------------ 正文 ------------ 1 、因为一个人,兜兜转转一座城 曾经很爱很爱一个人,如今,很恨很恨一个人。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苦苦累积堆筑起来的坚强瞬间崩塌的感觉是什么? 1. 因为一个人,兜兜转转一座城 将辞职信递交给上司李楠的时候,她诧异的看了看我,没有接我递过去的信。 “如果没有能够说服我的理由,我是不会同意你离职的。”说完,她低头继续工作,独我一人杵在那儿心情低落。 来洛城三年,来时,兴奋无比,憧憬无比。走到任何角落,不管天气阴霾还是烈日炎炎,世界都是美好的,尽管未来不知,但无时无刻都感觉幸福。 对于一个没有工作经验又人生地不熟的我来说,找工作是件无比艰难的事,尽管找工作到处碰钉子,也丝毫影响不了我幸福的心。 后来,我进了一家我并不是特别看好的公司,好在工作算是轻松,对于我这种对事业基本没要求的人,便一呆就是三年。 三年前,我朝气蓬勃,最最年轻的样子,独自奔赴了洛城,因为有个人,在这里。他说,一辈子在洛城扎根,一辈子,温馨,而美好。 因为一个人,我来了这座城。 因为一个人,我用心的爱着这座城。 若是,半月前我没有因为头疼而请假回家休息,也许,我会一直都那样简单的幸福着。 若是,我没有认识一个叫夏若的女子,也许,我会一直幸福的像个白痴。 若是,根本就没有若是…… 夏若是我在洛城认识的朋友且是唯一能说上话为之投缘的朋友,夏若也爱粘我,时常跑去我租的房子与我同住些时日,与我说说有哪些好笑的新闻,也经常说某某男特别帅,她的某某男性朋友喜欢我之类的话题,我听完,只是一笑,点一下她的额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聂吟的爱情。” 然后,我打电话给聂吟,而夏若则安静的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夏若说跟男朋友吵架了,不想再见到他,于是又躲到了我这里。早就听说她有男朋友,可她却从未跟我提起过有关她男朋友的事情,我想,她不说,那我最好别问。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可触及的秘密,那个男朋友,应当就是夏若心里不可触及的秘密。 “苏冉,我真的再也不会理他了。”夏若抱着我的脖子,趴在我的肩上大哭。 我拍拍她,安慰道:“既然不想理了,那就别为他伤心了,让你伤心的男人,不值得你爱。” 夏若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可我还是爱他,你说我是不是犯贱啊?” 我笑笑,说:“人一生总得犯贱几次吧!不然不是太没意思了。” 夏若便笑了,也不在哭,抱着被子就躺下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见夏若正睡的香甜,许是昨天哭累了。我去上班前便没有叫醒她,只给她留了张纸条放在餐桌上。 “牛奶凉了就先热一下在喝,吐司已经涂好了你最喜欢的草莓酱。好好照顾自己,首先爱自己,才有资格爱其他的人。” 上班的时候一直在想着夏若的心情有没有好起来,想久了便觉得有些头疼,双手按了按太阳穴,我这是怎么了?头疼的天旋地转的。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聂吟,一直打,却是关机。 “苏冉,外卖到了,你去将盒饭分发给各个同事!”许姐在外边喊道。 我应声,正要站起来,瞬间觉得整栋大楼都在晃动,一恍惚没站稳,身子便磕到办公桌,一疼,便“哎哟”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许姐跑了过来,看了看我的脸色,说:“苏冉,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我又按了按额头,一手撑在桌上,说:“就是有些头疼,不碍事。”站起来走了两步。虽然没之前那般天旋地转,可仍觉得眼前晃晃悠悠的,有些模糊不清,头疼也是一阵又一阵的。 许姐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说:“苏冉,你发烧了,去跟李姐请个假,下午好好休息吧。”而后又向另一人说道:“小吴,你去将盒饭分给大家。” 小吴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发放盒饭,而我,则拿着李姐批的假条回家。家里,还有夏若上个月吃剩下的退烧药。 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退却了,甚至在怀疑我是不是开错了门,手里的这把钥匙也是拿错了别家的钥匙。 在我的床上,夏若和一个男人光条条的抱在一起,大汗淋漓,显然是才经历了一场巫山云雨,而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竟然是是聂吟! 我呆站在那里,头疼让我觉得,这只是我的一场噩梦,醒来,眼前的一切污秽都会消失,于是,安静的闭上眼睛,不知怎么的,眼角还是淌下一行泪,许是,这梦真心是太伤人了…… 耳边一阵嘈杂的声音,带我再睁开眼睛时,床上真的没有了光条条搂在一起的人了,夏若穿着白色的裙子,双手无处安放,眼神有些惊恐,时而抬头看看我,尔后便低着头看地板。聂吟更显得局促不安,抓了抓头发,手又放下,叹了口气。 他们俩谁也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回来,而我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我爱了五年的男人居然和我的好朋友上了床!而且是在我的房间,我的床…… 头疼的要炸掉般,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模糊了眼前那对男女的样子,我无力的扶着墙壁,缓缓滑蹲在地上,想大声喊出来,想大声问问为什么?可头疼的让我无力发作,只想尽快模糊他们的样子,这样就可以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过,就可以等眼前在清明时,他,聂吟还是聂吟,是我爱了五年,不顾一切而来的男人;而她,夏若还是夏若,那个笑起来无害像个天使纯白的女孩。 “苏冉,今天让你撞见了,我也不想瞒了,我跟夏若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怕伤害你,所以才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夏若也一直在给你介绍其他好的男人,希望你能喜欢上别的男人,这样等以后你知道了心里也会好受些。”等了很久,聂吟才下定决心说出了一切。 我在等他解释,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不是我所看到的那样,哪怕是谎言,也好过坦白一切。到此时此刻,我应当都不值得他说一句谎言或者敷衍了。 我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们两个人,他和夏若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而我却一直都在夏若的面前跟聂吟通电话,一讲就是一两个小时,他和我那么自然在电话里讲着情话,而他明知道夏若就在我的旁边。 突然觉得我像个小丑,我一人在那里演的高兴,以为自己很幸福,他们一定在笑话我,说:“瞧,苏冉这女人真傻!” 夏若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苏冉,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其实我也很矛盾,怕伤害你,可是?我是真的爱聂吟,而且,聂吟也爱我。” 她的样子楚楚可怜,反倒是我欺负了她一样,我生气的甩掉她的手,说:“聂吟一定跟你说,我跟苏冉通电话的时候,跟她说的所有情话都是要跟你说的,我叫着苏冉的名字,其实我的心里想着的是夏若,我说‘苏冉,我爱你’的时候就是在说‘夏若,我爱你’。” “苏冉,我们真的不想伤害你,你那么善良,那么好,没有了一个聂吟,你会找到更好的男人的,我们是真的希望可以得到你的祝福。苏冉,你会祝福我们的对不对?”夏若真诚而又清纯无害的外表,眼睛泪汪汪的,她和聂吟都称为“我们”了,而我,才是局外人。 我伸手就是一巴掌甩在那张清纯的脸上,夏若退了几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表情还是那么无害。看着这张无害的脸,恨意将心冰冻成了隆冬十月:“你抢了我的男朋友,还想让我祝福你们,我绝不可能祝福你们,我恨不能你出门就出车祸,诅咒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 再看向聂吟,伸手便想给他一巴掌,可手停在空气中迟迟没有落下去,此时对他,我除了恨,原来还有那么多的舍不得。 不敢再看房间里的一切,我怕我会撑不住,我怕我真作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 跑出房间,在大马路上乱跑,眼泪,已经模糊了这个世界的的样子,没有车辆,没有行人,也没有红绿灯,我不知跑了多久,跑到了哪里,跑累了,泪流干了才趴在一处栏杆上睡了。 心都已疼到麻木,头疼又算得了什么。只是,为什么是我离开,那里是我的房间,做错事的人也不是我,我应该将他们赶走,赶出我的房间才对。 ------------ 2、半边翅膀的蝴蝶,两个失恋的人 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发现天色已黑,而我竟是扶在海边的围栏睡了过去。看着平静的海水,可我的心却总也平静不下来,白天的那一幕,时时出现在脑海里,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一般。 想要靠近海一点,想让心跟海水一样的平静,也想更多触及些来自海面的风,那风是不是也是咸的,如海水一般,如眼泪一般。于是,我尝试着翻过围栏,坐在海道边。 “喂!你别做傻事啊!”一个突兀的男声响起,声音里急促而且担忧。 “你是在跟我说话?”我看看四周并没有别人,才指着自己尝试的问向他。 “嗯,你先上来,那边很危险。”他点点头,神情缓和下来,走到围栏边,伸出手,想拉我翻过围栏离开海道。 头有点晕眩,身子轻微的晃了晃,尔后,对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我不会做傻事的,心里很乱,我只是想要静一静,只是静一静。”抱着腿,眼睛盯着海面,看着,看着,又在水雾中模糊一片。 只是想好好的哭一场,哭过,是不是都会忘记?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翻过围栏,在我的身旁坐下:“要喝酒吗?”他递过一瓶啤酒,有些意味的看了看我。 我一双眼睛怀疑的看了看他,然后摇了摇头,说:“不喝。” 他像是意识到什么?干笑两声,说道:“真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深更半夜,一个陌生男人请女孩子喝酒,这一看便是纯属动机不纯。”尔后,他又问道:“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半夜在海道边更是让人忧心不已?” 我没有搭理他,他也没在说话,一直顾自的喝酒,就那样静静的坐着,不知多久了,也没在听到他喝酒的声音,但是,他还在。 “如果这海水是忘情水,我一定想都不想便跳下去。”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他说话。 “美女,失恋了吧。其实,我也失恋了。”他叹了口气,又拿起一瓶啤酒喝起来,仍是伸手向我递来一瓶:“喝一瓶吧!酒虽不是忘情水,但也能让你忘掉一时的痛苦。咱们算是同病相怜吧。”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夜色太黑,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听他的声音,好听且诚恳,想来定然是个俊眉目秀的帅气男人,他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也许,或者应该是如他所说,失恋了。 是啊!若不是受伤的人,谁会半夜跑到这么僻静的地方,喝酒,买醉,疗伤。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可是?我仍没有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啤酒:“我不能喝酒,一喝酒就会全身发疹子。” 他点点头,嗯了一声:“看来还在意自己的禁忌,应该不会是因情伤而了结生命的人。” “林清你尽管走吧!我再也不会去挽留你了!你最好走了永远都别再回来!”他突然站起来,朝着大海大声的喊道,尔后,开心的笑道:“你也试试吧!把心里所有的不痛快对着大海喊出来,大海会包容一切。” 我站起身来,正在发烧,仍让我有些神志不清,身子微微晃了下,站的不是很稳当,对着大海喊道:“聂吟,我不爱你!我一点都不爱你!夏若,你去死吧!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喉咙干涩疼痛,喊出来的声音也是沙哑无力,喊着,眼泪又掉了出来,白天的那一幕又是那样清晰的浮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真的不爱我了,为什么还要骗我这么久?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蹲下,又掩面哭了起来。 “你看见什么了?”那男人好奇心的问道。 “我的男朋友和我最好的朋友在我的床上干那事……”是不是脑子真的烧糊涂了,还是真的需要找个人倾诉:“他们在一起一年多了,可却一直跟我扮演着相爱的男女朋友,每天给我打电话,跟我说肉麻的情话,天气冷的时候嘱咐我加衣裳,记得我所有的喜恶,而我一直都在夏若的面前秀甜蜜,可他们都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 “这还真是可恶!看来这男的想一脚踏两船啊!这样的男人早分了早好。”他手握成拳头,狠狠的砸在地面的大石板上。 只听得蹭的一响,我突然觉得有些疼,仍是哭,嘴上仍是说着:“可我就是爱他,爱情会死我生活中的全部,没有了他,仿佛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我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会怎样!” “傻女人,爱情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再说,没有了他,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男人。也许,等过段时间,你会觉得其实你并没有那么爱他,只是习惯了而已。” “对,也许我真的只是习惯了一直都有他在身边,对,我真的只是习惯而已,只是习惯而已……”我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也许我并没有那么爱聂吟,一切都只是习惯而已…… 可聂吟,真的是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血液流淌时时刻刻都抚摸着他的名字,曾经爱的刻骨,此刻,却是恨的刻骨,恨他的背叛与欺瞒,若非爱,如何恨?聂吟,聂吟,你是要我如何处之? “想哭就哭吧!如果需要肩膀,我可以借你,如果需要有人倾诉,我可以当你的听众,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等天亮后,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们会走向不同的方向。”男人耸耸肩,声音说的不大,但是真诚。 我没有看他,只是抱着腿埋着头在那里默默流泪,头也是昏昏沉沉的,嗓子嘶哑,根本就哭不出来。 “我们都是被另一半抛弃的人,就是像是两只折翼的蝴蝶,折翼的蝴蝶相互拥抱便能飞舞起来,我们勿需拥抱取暖,但至少在这海边遇到,也算是在最伤心痛苦的时候有个人陪,这不也是一种幸运么?”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不知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等了会,他又无奈的笑笑,指着面前的大海说:“只要信念坚定,折翼的两只蝴蝶一定能飞过大海。” 我不知怎么的,有些痴呆,嘴里念着:“蝴蝶飞不过去的,那里,没有等待,它们是被抛弃的……”说完,便头晕晕的不知所以,像是整片天都塌下来沉沉的压在我的脑袋上。 “你,若你真只是为了爱情而活着,那你就是活该!活该被抛弃……”迷迷糊糊的听到他甚是发火和指责的话,听到后面,越来越模糊,什么都听不清了,身子支撑不住,往一边倒去。 “喂!该死的,你在发烧!”依稀听到一声怒吼,便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像是做了一个特别漫长的梦,梦里,聂吟和夏若美好而幸福,我追上前去,他们就一直跑,我便一直追,可怎么也追不到,我就一直哭,聂吟和夏若停下来转过身对着我笑,我擦干眼泪开心的笑着,伸手去抓聂吟的手臂,可他甩掉了我的手,说:“苏冉,你这么傻,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你一点都比不上夏若。”说完,他和夏若就大笑起来,嘲笑着我,两人又手牵着手往前跑,我又去追,追到了海边,可他们两个人却不见了,我便对着海一直哭,一直哭…… 醒来时,发觉眼角挂着未干的泪迹,而我却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简单,赶紧,但不是医院。摸摸额头,并不是特别烫,想开口说话,嗓子仍是苦涩干哑。 床头柜上放着一包退烧药,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字迹清秀,好看。 “美女,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家住何方,便只好将你送来这处旅店,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对你做任何事。醒来记得把退烧药吃了,爱情没了,可不能糟蹋自己。这家旅店环境很好,推开窗,便能看见蓝色的海。还有,我的名字叫做,程安许。” 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金色的阳光倾泻进来,推开窗户,眼前果然是一片蓝色的海,宁静而美好。 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那个名字,程安许。 ------------ 3、夏若灿花,多少虚假多少真 夏若是个简单的女孩。至少,我总是这么认为的,及耳的短直发,厚厚的齐刘海,一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特别的无害,白净的脸蛋笑起来能见到浅浅的梨涡,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清纯的在校女大学生。她不是那种特别爱动的人,不过她的笑特别的感染人。 最初遇到夏若是在我到洛城一个月后,我那时四处找工作,出了这家公司边要立刻打车去往另一方向的另一家公司面试。 正好聂吟打电话来,跟他说着话我便忘记注意马路上有没有空的计程车,等挂了电话,才记起,3点半就要去另一家公司面试,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3点10分了。四处张望路上,空气很燥门,行人不多,车辆开过便扬起一阵浑浊的灰尘,路上哪里见到有出租车的影子? 就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我面前,我突然感觉备受神的眷顾,正开心的要拉开车门时,一个女子,齐肩的短发,挎着一个草绿色的包包,白色高跟的凉鞋从身后的大厦里走出来,径直走到出租车边拉开门就坐了上去,还开心的笑着说:“师傅你们还挺准时的嘛,我电话打了才10分钟,车便到了。” 我站在那里愣了愣,原来是我白高兴了一场。 她似乎也发现了有些不太对头的我,问道“小姐,你是不是也要打车?这个时候不怎么好打车的。” 我礼貌性的点点头,准备去看看别处有没有计程车,背后又响起她的声音:“你去哪?我去东城区,如果顺路,且你不介意的话……” 如果说,在这座陌生的城里除了聂吟,夏若无疑是我在我洛城的一缕温暖,也是以后无论夏若怎样的黏着我,我都会开心接受且近乎宠溺。 夏若跟我说:“苏冉,你什么都好,笑起来更好,对我更好。”那时,她正拿着调羹一口一口的喝着我熬的汤。 我一笑,摸摸她的头,宠溺的看着她:“看你多瘦,这瘦黄瘦黄的小胳膊小腿,看着真让人心疼。” 看着她喝完,我又站起去给她盛了一碗汤。 如今想来,夏若,你定是嗤笑过我许多场,定是在背后说过:“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样单纯、这样傻的女人!” 终究,我的汤从来都没有将夏若养胖。不知道夏若曾经有没有了解过我对她的好,还记不记得三年前的夏天,你巧笑清新对不认识的我说:“介不介意一起去?” 也许,你不记得了,而我如今,仍是记忆清晰。 正在发愣回忆中,企鹅闪动起夏若的qq头像,将自己从回忆中抽身而出,点开消息一看,夏若她说:“苏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我从来都不比你差,可你却总在任何事情上要压我一节,可你为什么又要对我那么好,想讨厌却让我找不到理由。” 很长的一段话,甚至让我看着头疼。在我还没想好该不该回她,若要回,该回些什么时,夏若有发来一条消息。 “苏冉,聂吟一事,我没有对不起你,是你对不起我,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希望你以后不要去跟聂吟见面。” 见到这一句话,我着实是气的想从电脑里揪出夏若来将她大揍一顿,即使,我可能打不过夏若。气愤真的是需要突破口去发泄的,于是,立即回了她一句:“夏若,你是有多少真,多少假。你跟聂吟在一起那时起,就该明白我们还会是朋友吗?又抑或我们曾是朋友吗?” 夏若很久没有回我,我想,我们终究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了友谊。 下班准备关电脑走时,夏若又发来了消息,令我突然觉得心口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每呼吸的一口气都那么艰难,而旁边则有一群人讽笑着我的狼狈。 夏若说:“终于,在你面前我不用再装天使了。” 我该想象到电脑前打出这行字的夏若是有多轻松地神情呢?我想,她定然是在嘲笑我的狼狈和愚蠢。 下了电梯,正巧李楠从旁边的电梯出来,她看见我,叫了一声:“苏冉。” “李姐。”我有些心不在焉,并不太搭理。 我这个上司是典型的事业女强人,二十九岁,没结过婚,当然,也没听说过有男朋友,长相不是那种特别美貌的女人,但绝对干净,且干练。我知道用干净和干练来形容一个女人的长相并不对,但是才她的身上,你能看到的最大闪亮点就是干净和干练,这两点,完全让你忽视她的长相。 “你最近的状态不太好,是不是遇到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显然,李楠将我的心不在焉一眼看透,并且并不打算就此任我走之。 我像只被撞破正在粮仓里的仓鼠一样,有些惶恐、有些焦躁,在李楠这么聪明的女人面前,坦白比遮掩对我更有好处。我点点头,说:“看来我是许久没有去拜佛烧香了,倒霉的事儿不断。” 李楠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说:“有没有兴趣去喝一杯?” 我愕然,问道:“酒?” 她仰着高傲的下巴,摇摇头,笑着说:“不,咖啡。” 事业成功的女人必不可缺的就是高傲,高傲不是傲慢,是一种成就,一种自信。我怎么会去菜酒呢?不由摇摇头,暗笑自己确实愚钝。 咖啡见底,李楠还未说话,她在等我说话,而我,在等她问。 “苏冉,你来公司三年,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在一起喝过咖啡,嗯……”她顿了顿:“吃过饭。聊过天。你会不会觉得我今天有些唐突?” 我脸色苍白的笑笑,有些无力:“还好,李姐你平常工作比较忙。” “那好,既然今天空闲的时候坐在这里喝咖啡,那咱们就聊聊天,我说话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你要是听的不高兴,可以打断我,也可以直接走人。嗯……我不会公报私仇的!”她最后莞尔一笑,说出后面那句话。 看着李楠方才的样子,我竟觉得有些可爱。上班三年,我当了她三年的助理,但并未与她说了超过三句工作以外的话。可想,我们在何其熟悉的情况下何其陌生。 “苏冉,说实话,你刚来的时候我真的很不喜欢你,甚至有些讨厌,你做事拖拉,没有上进心、上班时间经常打私人电话、还经常发呆……不过,交代你的事情你倒是从没有做错过,也就是这一点,我才没有换掉你。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反正换别的助理也就是做那些事。”李楠像是回味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咖啡,又说:“你冲的咖啡很好,窗沿上的几盆仙人球很好,花瓶里偶尔出现的玫瑰花也很好。”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呵呵,一直觉得你应该很不好相处,所以,不敢打扰,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没想到李姐你说话也听有意思,听有诗意的。” 玫瑰花,我又想到了聂吟,心情不由的跌落在谷底,聂吟每个星期都会送我一束玫瑰花,上次送我玫瑰花还是上个星期的今天呢?就是在那件事的前一天。我总是把聂吟送我的花分几朵给夏若,然后拿几朵插在自己办公桌的花瓶里,再拿几朵插在李楠办公室的花瓶里,剩下的,插在家里的花瓶里。每次聂吟送我玫瑰花,我都会好开心好开心,只是,他并不知道,我从来喜欢的都不是玫瑰花。 见我神色黯然,李楠便猜到了几分,语气缓和的问道:“是感情出现问题了吧?” 我点点头,带着些微的鼻音,说:“分手了。” 我以为李楠听了会叹气,会安慰我。她确实是叹气了,然后便开始教训我:“不就是失恋了吗?那个女人没有失恋过几次,但哪见过有像你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谁年轻的时候没经历过几个人渣,如果你一直这样萎靡不振的样子,别以为男人会心疼,说不定他还会觉得离开你是对的,女人能靠的人,永远都是自己!” 我有些承受不住,我是苏冉,不是李楠,我在伤心之时只会懦弱无助的伤心,不懂得化悲愤为力量,不会突然奋起,突然觉悟――世界上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 4、你爱的只是你的爱情 生活仍是过的浑浑噩噩,没有一丝的年轻的朝气,与李楠的那场谈话并没有突然奋起做一个励志向上的女青年,我仍然是苏冉,只是个以为爱情是一切的小女人。 正在发呆之余,包包里的手机突兀的响起,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一阵局促,不知该不该接,呆愣了很久,而那不死不休一直在响的电话铃声却没有停歇的意思,叹了口气,心里突然潮湿灰暗一片,接了电话。 “喂,有事吗?”有些坚硬而疏离的问话。 “苏冉,你真的没事吗?我知道你肯定接受不了这些,所以才一直不想让你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很好很好,好到让人心疼。只要你好好的,我怎样都行……” 电话那边的聂吟还想继续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你怎样都行?我想回去,回到从前,回到没有夏若的从前,你做的到吗?” 聂吟愣了一下,久久才说:“对不起,苏冉。” 明明做不到,何必假惺惺的许诺,如果注定要说对不起,那就不要许诺,因为,我没办法云淡风轻的回你一句:“没关系。” “聂吟,我不需要你廉价的许诺,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心疼,五年时间最后换你一句‘对不起’,那么,我宁愿从不曾爱过你。” 说完,挂断电话。身体里有太多的盐分需要分泌出来,眼泪自然堂而皇之的流下且越流越欢畅,在心里大声的说着:“聂吟,我宁愿从不曾爱过你,这样就不会伤的这样深,这样恨。” 爱情不需要施舍,你不爱我,那么,我放手。而你们欺骗了我一年之久,把我当一只猴儿一样耍,最后还想让我祝福,那么,很抱歉,我做不到。 我想,一阵悲伤过后,我会很快忘记聂吟,我会离开洛城,因为,这里再也没有我留下来的理由了。 李楠交给我一大堆的工作,我全心投入到工作之中,以此来麻木心口的那道还淌着血的伤口。 我告诉自己,等我将李姐交代的工作都做好了,等我再坚强一点,我就离开洛城,义无反顾,决然而然。 夏若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在我面前,送了我一杯盛夏里一杯冰冷的冷饮。我捋了下湿漉的头发,眼角眉梢还有滴滴的水迹,却觉得无比清明,对于她,我连模糊都来不及。 我说:“夏若,你到底想怎样?” 怒气冲冲的夏若指着如落汤鸡一样的我,大声的嚷道:“苏冉,你为什么还要去联系聂吟,我知道聂吟爱上我你很不甘心。曾经我们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你为什么就不能祝福我和聂吟?苏冉,你给我听清楚了,聂吟现在爱的是我,他爱的是我!”夏若的声音大的可以称之为咆哮,眼前这张沾染着怒气与怨恨的脸,还是我认识的夏若吗? “你也说,是曾经。”我扬着头,不管那水浸入到眼睛里,有些酸、有些痛,只是笑若灿花的看着她,有些意味深长,有些讽刺。 夏若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慌乱,措不及抬手就往我脸上扇下,嘴里骂道:“苏冉,你怎么可以这样,可以这样不要脸的纠缠聂吟!” 任是再没有脾气的人,面对不但抢走你的男友,泼你凉水,又扇你耳光,最后还口口声声的指责你不要脸的人,还能心平气和的话,估计可以拿吉尼斯纪录最冷静奖了。 我伸手就是连扇了夏若两个耳光,夏若退却一步,惊愕的看着我,她没有想到我居然还手了,而且还的如此狠。 我说:“夏若,这两巴掌是还你刚才泼我的水和你扇我的那一巴掌,至于其他的,我们要慢慢算吗?就是扇死你都不为过!”不在冷静中死亡,就在冷静中爆发,我咬牙切齿恨恨的样子却是将夏若吓到了几分。 突然,她的脸色就变了,眼泪也不停的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楚楚可怜的天使娃娃一般,哪里还见刚才那怒火嚣张之摸样。 大庭广众之下,我与夏若早已成为了目光注视的焦点,夏若这一哭,便为之更添了一笔浓郁的争风吃醋的悬疑剧情。 夏若说:“苏冉,你爱的只是你的爱情。”她擦掉眼泪,眼里又慢慢燃起肆无忌惮的嚣张:“你根本就不爱聂吟,你爱的只是你的爱情。你只是想着让你的爱情完美,并要求聂吟按照你所理想的爱情去做每一件事。你从没有真正的去关心和爱聂吟,你没有关心过他的工作是不是顺利,工作上有没有烦恼,有没有遇到过不如意的事,你没有关心过他喜欢什么?他不喜欢什么……你只是要他跟你一起开心,所有的不开心都必须在进家门之前全部抛开,你喜欢吃什么?他就跟着你吃什么?你不吃辣,所以他做菜时从不放辣椒,可是你知不知道没有辣他根本就吃不下饭!” 我曾经跟聂吟说过,家里是装着幸福和美好的地方,进家门之前一定要将所有的不开心都放下。 “夏若,我的爱情不用你来评价,我跟聂吟在一起五年,不是你300多天见不得光的地下情,现在他跟我的闺蜜上了床,而难保哪一天不会重蹈覆辙。”我冷静的掩藏着心里慌乱,我那么那么的爱着聂吟,为了他我曾抛下一切来到洛城。 “苏冉,你真执拗,不但傻而且自私,你爱的是你自己,你爱的是你的爱情。你从来没有为聂吟做过什么?你也不知道他需要什么?他要事业上的成功,他付出了那么大的努力却从来都不受上司赏识,是我一直在帮他,帮他搭桥铺路,甚至不惜对他的上司赔笑逢迎,在他难过需要倾诉的时候是我在陪着他,在他情绪低落的时候是我在鼓励他,给他加油打气……这些你有为他做过一样吗?哪怕一样你都没有做过,说什么你爱他?”夏若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些哭腔歇斯底里的质问着我。 聂吟从没有在我面前露出过不开心,那么夏若所说的这些我又如何而知呢? 夏若梨花带泪的离开了茶餐厅,好奇之人的目光便全落在我一人身上,湿漉的头发,水迹未干的脸,还有湿了一大片的衣服,我起身匆匆的走了,灰溜溜的如逃一般。夏若的话深深的刺在我的心口,感觉心跳动一下,便疼的抽搐起来,在聂吟难过的的时候,在聂吟心情低落的时候,在聂吟需要人陪的时候……我在哪里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某一处当着那个幸福的小女人。夏若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把聂吟从我身边抢走了,一点一点的把我从聂吟的心里剜除掉,然后自己明目张胆的住了进去? 我真的爱只是我的爱情吗? 聂吟,也许你也这样觉得吧。 ------------ 5、别随便将男人带回家 半月后,终于收拾好了一切心情,再也不打算与聂吟和夏若纠缠。将辞职信递交给李姐的时候,她有些咤异,尔后便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甚至都没在抬头看我一眼,只是说:“如果没有能够说服我的理由,我是不会同意你离职的。” 失落的捏着手里的辞职信从李姐的办公室走出来,如一只斗败的公鸡。李姐那种事业型的女人怎么会接受因爱情而逃避的理由。 李姐开始将各种各样的工作丢到我的面前,不管是不是在我职务范围之内,只要是事儿,便就丢给我。我开始被各种各样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在忙碌之余不免又气愤的想到这绝对是十分之十一是李姐在公报私仇。 当然,也不排除恨铁不成钢。 每天累到极致,到了那种一躺到床上便能立刻睡着。每天该上班时上班,该吃时吃,好像没有那么悲伤了,好像真的没怎么想去聂吟了。也许,就这样一辈子也好。 “苏冉,待会有个酒局,你陪我去一趟。”临下班的时候,李姐突然叫住正收拾东西要走的我。 我呆愣一会,正想说我不能喝酒,却看见李楠满眼的不可推卸,便只好木然的应了句:“哦,好的。” 所谓酒局,自然是充斥着肥头大耳又油光满面还挺着大大的啤酒肚的人,更甚还是才至中年便秃了顶,一张张肥硕的大脸都有着一双浑浊且色.欲的眼睛,当然,也不至于全都是秃顶的,但也绝少不了头发稀拉拉的没剩多少还往后倒梳的油光光亮的。 被自己这一番想象吓的不轻,就像是跟着李楠要进狼群虎口一般,嗯,好像还有个更好的形容说辞……妈妈桑胁迫下海的乡下良家小妞进入声色犬马场所,即将成为一群穿着西装革履的畜类的小点心。 想到此,我不由打了个哆嗦,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跟上李楠的脚步。 进了包厢,此景,完全与我所想的相差甚远,自然且必须是相差甚远的。这不是规规矩矩的什么星级酒店,这里是夜店。所以我方才的那一番前奏狂想并非是故作夸张的想象,皆是地点与背景所致啊! 没有肥头大耳,没有油光满面,更甚之没有秃顶且头发稀稀拉倒梳的油光光的,倒却是有穿着西装革履,也有穿着休闲运动运动服的。我一扫席桌,只空了三个位置,我跟李楠一一落座,那么剩下的那个位置是谁的? 凡是最后出现或者迟到的人,都是爱摆谱的人,且是有资格摆谱的人。 当那个男人进来时,似笑非笑的样子跟所有的人打了招呼,待目光落至我的身上时,突然嘴角一笑,看的我甚是狐疑外加一阵的毛骨悚然。 李楠恰如其分的介绍到:“这是我的助手,苏冉。”便见那男人点点头,入了席。 似乎……有件事情被人遗忘掉了,李楠忘了向我介绍酒桌上的所有人。 酒桌免不了的就是生意,李楠跟那些人聊的很是投机,几句话下来合同便签了。唯有那个最后进来的男人,双手撑着下巴,低着头像是在沉思,偶尔抬头看看呆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的我,我又是觉得浑身不舒服,一阵一阵的。 合同是敲定了,剩下的,便就是酒了,李楠跟我说了个道理,她说,这种场合,喝的酒越多,情谊就越深厚。 而且,酒杯拿起了,就不能再放下。这是酒桌的规矩。 李楠示意我喝酒的时候,我的手抖了一下,接着就有酒杯递了过来,在我面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李楠又用眼神示意我一番,我的手颤抖至发凉的接下酒杯。 “苏冉,去敬几位老总一杯。”李楠笑着说道,平常的像是说,苏冉,你喝杯白开水吧。 我扭捏一下,压着声音对李楠说道:“李姐,我不会喝酒。” “不会就现在开始学,学到会为止!”李楠的声音中有些生气,不顾我面色凄惨,愣是将我推向那些所谓的老总。 处于无奈之下,颤抖着手,咬了咬牙端起酒就喝了下去,一股辛辣之味刺激着喉咙,呛的直想掉眼泪,反正只是一杯酒,喝了应当不会出太大的事情。 哪知,在我放下酒杯不知是谁好事的又给我添满,一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男人站起来说:“李楠,你这助手可够劲儿的,这一杯酒一口闷了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举起酒杯看了看我,说到:“苏小姐,咱俩喝一杯?” 我想退却,可看这局势,怕是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李楠在我耳边小声的提醒了句:“前三杯酒是绝对不能拒绝的。” 哦,就三杯,我想也就三杯,应该会没事吧? 于是,也便一饮而尽。 喝了三杯又三杯,突然发现原来我的酒量竟然这么好?总有处目光一直盯着我,另我浑身不自在,然后,身子便开始发痒了。 “听说最近这房地产界又闹出不少事来,不知道那伤者怎么样了?”李楠饶有兴趣的问道。 “别说,这可真是一奇事,许霆雷的儿子居然爱上了那个从工地楼架子上摔下来的人的女儿,说死说活的要娶那个女人,对那工人比对他亲爹许霆雷都亲。这事可把许霆雷给气的肺都炸了!……”说完,那人就是一阵大笑,富少爷对贫民女一眼钟情,这却是一个不错的谈资。 李楠听完,眼里似乎浮出一丝失落,却仍是笑着说:“这却是奇事,却是奇事!” “就为这许家公子的惊天骇俗的爱情,大伙儿也得喝一杯不是!” “对、对、对……” 这也能成为喝酒的理由,我着实无奈的很,可所有人的酒杯都端起来了,已经有人将目光停在我的身上,意思显而易见。身体痒的直想伸手去挠,迟疑着,这酒,我还要不要喝? “喝酒怎么能少的了我?”一直沉默的那个男人突然站起来,伸手就抢过我手中的酒杯,煞有暧昧的眼神扫过我,然后停留在酒杯上,接着就是一饮而尽。 我突然松了口气,可立即就有不满的声音响起:“程少,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一个人在那呆闷那么久不说,还抢了苏小姐的酒。” “别跟我说你们看不出来她不会喝酒。而我,恰好心情不好,想喝酒了,像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我向来是乐此不疲的。”说着,他又满上一杯酒,也没理会其他的人,便喝了起来。 不知他们喝了多少,我只知道他们一个个的歪七歪八的倒了,然后又一个个的陆陆续续的走了,李楠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她并未见醉意,接了个电话后问我要不要一起走。我看了看醉倒在一边的那个男人,对李楠说:“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李楠嘱咐我小心一点便离开了。包厢里只剩下我和那个男人、还有穿白色休闲服的男人,他们两个人已经完全醉的不省人事,嘴里却还在低低喃喃迷糊的说着话,一会,便有人来接那个穿白色休闲服的男人,临走的时候,他迷糊的喊了句:“程安许,你真太不够意思了!” 程安许?听到这个名字我愣住一下,似乎很熟悉。 回忆如潮水般袭来,我记起了那个叫程安许的男子在我失恋的时候说过“还有人陪伴,这也算是一种幸运。” 也许,他是因为没有走出失恋的阴影才替我喝的酒,不管怎么说,他又帮了我一次。 我走过去推了他一下,叫了声:“程安许?” 没人应答。 无奈,只好撑着他出了夜店,他算是我的恩人,怎么也不该将他放在夜店里过夜。 打了出租车,带他回了我租的房子。 床肯定是要给恩人睡了,这男人真是重,好不容易将他撑扶到床边,他就整个往床上倒了下去,连带着撑扶着他的我也重心不稳的被他勾下去压倒在他身上。 我忙要挣脱起身,哪知他又是一个翻身,直接将我压在身下,瞬间,我眼睛瞪的跟铜铃般大小,心想,这是个意外,便就致力于推开身上的庞然大物。 程安许细眯着眼睛,猝不及防的在我的嘴唇上舔了一下,然后便睁开眼睛如看戏般的看着惊愕不已的我。 “你没有喝醉?”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人。 “装醉才是酒局里必学的课程。你还真是傻,居然敢把陌生男人带回家?你就不怕……”说着,动手动脚起来。 “我哪知道你是装醉的!”我撇撇嘴,被人欺骗的难受又爬上心头。 “不管是真醉还是装醉的男人都不该带回家,女人,学聪明点吧!”程安许站起身来,离开床边。 “看你那样,我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那边吧。”我小声的嘀咕一句,起身,整了整自己的有些凌乱的衣服。 “真笨!你可以送去酒店,然后交给酒店的侍应生。”程安许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然后他又看了看我,说:“起疹子了吧?” 我低头整了整衣领,发现红色的疹子已经蔓延到领口处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事,我有药。” ------------ 6、我可以说祝你们早日离婚吗? 爱情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如果有一个人退出了,那么这场游戏也就game over了。 如果这场爱情游戏里突然加入了一个人,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好朋友。这就不在是爱情,而是一场战争,我不是个善战的女子。 最后,我还是决定留在洛城,决定忘记聂吟。 夏若得意洋洋的发来了她和聂吟的结婚喜帖邀我去他们的结婚典礼,心不由的一怔,暗暗发疼,手捂着胸口看着那张红色的喜帖许久许久,曾经和聂吟说过我们以后结婚要印什么图案,要用什么颜色,如今关于他的结婚喜帖果真就摆在了我的面前,是我们曾经说的款式和颜色,打开折页,里面写着他的名字,而唯一和我们说的不一样的是,‘苏冉小姐’改成了‘夏若小姐’。 夏若打来电话,我怎么还没将她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苏冉,你会来吗?”夏若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觉得我会去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若是你们离婚,我肯定会去。”我的声音冷冷中有着更多的酸涩,聂吟和我在一起五年,却从没说过结婚,而才和我分开,却立即就跟夏若结婚了。 聂吟,你到底曾经有没有爱过我? 5月21日,每年只有一个5月21日,而你们却不想再等一年,决定在这一天结婚。结婚便结婚,何必还要送请柬给我?想让我去看看你们有多幸福,而我,是多么的糟糕…… “喂,是我。”犹豫许久,还是给聂吟打了电话。 “小冉,有事吗?”电话另一头的聂吟显然很不自在,也许,此刻夏若正在他身边。 “哦,没事,夏若把你们的结婚请柬快递给我了。” “你,会来吧?”聂吟试探性的问着,语气里还藏着几分期许,我不知他在期许什么。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定定的说:“我想见你。” 在海边见到聂吟的时候,这些日子的思念如海水一般,突然袭来,然后哽咽在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来,眼泪一直流,一直流。 聂吟,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每天下班回去就做一桌子你爱吃的菜,然后一直等,等到菜凉了,就是再也等不到你。 “我跟你在一起五年,你从来都没跟我提过结婚,你跟夏若才多久啊!就火急火燎的要结婚了,聂吟,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泪水与理智顷刻崩塌,跑过去扯着他胸前的衣服就大声的哭问道。 “小冉,你冷静点。”聂吟将我的手剥离,不看我的眼角眉梢,撇着头看大海的天空,蓝蓝的,万里无云,等了很久他才说到:“夏若怀孕了。” 夏若怀孕了……我无力的靠在护栏上:“夏若怀孕了,夏若怀孕了……”嘴里反复的念着这句话,所以,他们要结婚了…… 在出租车上,仍是忍不住悲伤,手里拿着那张大红的结婚喜帖一直流泪,他们就这样结婚了?为什么不再等等,等我没那么悲伤了也许还会笑着祝福他们。可是?夏若,你为什么要将结婚喜帖送我?只是单纯的希望我祝福你们吗? “小姐,到了。”计程车司机停了车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打开车门,走在路上,脑袋如泥糊浆一般搅的乱糟糟的,我的世界怎么就变的乱遭遭的了?我爱的人要跟我的好朋友结婚了!老天爷,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你要这样惩罚我? 程安许又出现了,看着我的样子撇了撇嘴,说:“你不会是又被抛弃了一次吧?”顺手便抢过我手中的结婚喜帖。 “聂吟先生、夏若小姐……哦,原来是前任要结婚了。”说完,他便将那张大红的喜帖塞进我的手里。 程安许拉着我在超市外的长椅上坐下,摸了摸鼻子,说:“看你这样子,肯定是不会去了,给你送喜帖的人应该也并不是真心想让你去吧。” 我当然不会去,我并没有回答他,低着头,手里捧着一杯奶茶,不太喜欢让人看到我的悲伤,程安许,你总是个例外,接二连三的见证我的难堪。 “唉!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女人!”他一拍头,甚是为难,可见在他的眼中,我真是傻到了极致:“给你送喜帖的人就是想看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现在的样子倒还真没让他失望,你若不去,便就真达到了伤害你的目的,反之,你又何必呢?何必让别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所以,你必须去!” “我不会去的!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懦弱,我是个胆小鬼,夏若要伤害我,我只能让她伤害,我不会去,我无法看着他们在我眼前结婚,我承认我受不了他们幸福的样子……”神经几近奔溃,眼泪决堤,难过如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的袭来。 “苏冉,你必须去!”程安许发起狠来,拉起我就往马路中间走去。 “程安许你干什么呢!”我向他怒吼道:“连你也要欺负我么!” “苏冉,你这样子活着干什么?你去死吧!死比活着容易多了。”说着,就将我推向车如流水的马路中间。 “程安许你疯了!”朝他怒吼一声,看着向我疾驰而来的车,却真的想闭上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 死了,就真等待不难过了吗? 没有等到疼痛,只听到一声急刹,从车窗外探出一个脑袋来,对着我骂道:“活得不耐烦了,要找死别挡老子的道!”说完,便疾驰从我身边飞过。 原来,死并不容易。 程安许将我拉开,又狠狠的奚落了一顿,最后,他仍坚持我一定要去聂吟和夏若的婚礼。 “你是要去抢婚,还是要去杀人放火,不管怎样,我都陪你。”程安许如是说道。 不管怎样,我都陪你。这句话让我感觉心里一暖,有人陪至少还是幸运的,也许,我并没有那么糟糕。 聂吟和夏若的婚礼很隆重,除了双方亲戚之外,大多是之前的大学同学,也有些是在洛城的朋友,他们见到我的时候,神情变的有些尴尬,好像我们曾经说过如果我和聂吟结婚,新郎或者新娘不是对方的话,他们都不会来参加。 果然,有些信誓旦旦只是面子话。 夏若真美,白色的婚纱衬着她婀娜曼妙的身姿,眼角填满了望不尽的幸福。在她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神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 “苏……苏冉,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她露出甜甜的笑,却掩饰不了眼神里的慌张。 “我来,你很失望吧。”回敬她一笑,样子风轻云淡,手却紧紧的挽着程安许的手,掩饰着我心里的疼痛与哀伤。 聂吟此时出现,一身翩翩的白色新郎礼服,脸上的笑容阳光灿烂,可是却驱除不了我心里潮湿阴暗的角落,他不再属于我。 “小冉,谢谢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真的很谢谢你,有你的祝福,我和夏若一定会很幸福的!” 他很的好幸福的样子,幸福的连我都想陪着他幸福,可是?我扬着头一笑,说:“聂吟,夏若,我可以祝福你们早日离婚吗?” 我的话音才落,聂吟便愣了愣,而夏若的脸早已拉的老长。我不理会他们接下来怎么说,拉着程安许就走。程安许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块蛋糕,吃了几口,说:“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尝尝?”说着,便舀起一小块的蛋糕往我嘴边送,见我不理会,便无趣的自己吃了。然后笑着转过头大声的对在台上接受众人祝福的夏若和聂吟说道:“孩子生下来记得先去做个亲子鉴定!还有,下次结婚记得再请我们!” 程安许的声音很大,会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都奇怪的看着台上的聂吟和夏若,然后开始相互小声议论,夏若气的脸都黑了,却还是那样卖命的笑着。 “你今天很坚强啊!我以为你会闹的。”出了会场,程安许一脸轻松的样子。 再也忍受不住,泪水终于决堤,趴在程安许的肩上,用力的哭,就如夏若那样卖力的笑。 ------------ 7、别只当个煮饭婆 好像聂吟和夏若结婚后,我真的什么都放下了,只是偶尔会想到曾经,然后发呆,惆怅,只不在向原先那样悲伤。 爱情走了,就是真的走了。 屏蔽了一切有关夏若和聂吟的消息,不知道他们幸福与否,也不想知道。李楠不再带我去酒局,其实上次她早便看见我身上发起的红疹。当然,她不会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意向我道歉,她是一个事业型的成功女人,所以她会用她的方法来表示歉意――我有了做不完的工作。 繁忙的工作让我无暇去想别的事情,只是―― “苏冉,有你的花需要签收。”小吴在前台叫我一声。 同事们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自聂吟和夏若结婚那天后,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准时有花送来,不是玫瑰,是香水百合,淡淡的香味。卡片上仍写着那个名字――颜承怀。 我不记得我有认识过一个叫做颜承怀的男人,第一天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送错了人,可这样周而复始的持续的了一个月,那我猜想也许是某个暗恋我的男人,想到此,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高兴。女人都是需要爱情灌溉的牡丹花,也许爱你的那个人并非是你所想的那个,但被人爱着,总归是高兴的。 程安许开始经常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我不知道他从事什么职业的,只知道他很闲,我上班累的快虚脱的时候,他在到处溜达,有时在我们公司找李楠闲聊,有时打电话给说我他在某个休闲场所,抑或某个运动场所,或者说他刚跟人飙车,那人被他甩在后面一大截。 程安许,除了他的名字以外,我对他一无所知。不知他是何方人士,不知他家住何方,不知他年龄几许,不过,程安许是个好人,我知道这点便可以了。 “听说,每天都有人定时给你送花。有没有感觉突然很幸福啊?”电话那边的程安许,声音有些慵懒,他一直都是副懒懒的,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幸福?呵,不过心情挺不错的。”一边说话,一边一只手玩弄着放在桌上的百合花,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百合花香,轻轻闻着,让人心旷神怡。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会爱上你啊?哪天带出来让我见见。”程安许饶有兴趣的问。 什么样的男人?我也在想:“不知道,我不认识送花的人。”我如实说道 电话那边的程安许嘘了一声,似乎不相信我的话:“不带就算了,何必说不认识。” 我正要辩解说我真的不认识那个叫做颜承怀的男人,程安许急急的说了句:“领导查岗来了,先不说了!”便匆匆的挂了电话。 一阵郁闷,谁也不会相信会有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每天准时给我送花,卡片上写一些温暖的文字,然后落款是他的名字――颜承怀。 隔了两日,便又在我们公司见到程安许。与之前见到那个随意的程安许有些不一样,他西装革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一双深眸里散发的光都是睿智的,总之,一副特别正经的样子。 他在李楠的办公室里聊了很久,出来的时候,神秘兮兮的笑着跟我说:“苏冉,你又会很忙了。” 我愣住,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每天都很忙,没有哪一刻不忙。推推他,说:“照这个时间,你应该已经走了,今天怎么还没走?” 他将包放在我的办公桌上,身子斜靠,摸了摸额头,说:“嗯,我等等。” 程安许便就在那站着,一会拿着笔筒里的笔转着玩,一会伸过头来看看我的电脑,一会便又玩弄食指上的银色戒指。 熟悉的声音,准时响起:“苏冉,你花签收一下。” 程安许这才兴趣盎然的跟着我来到前台,在我签字的时候,程安许便一把拿过花,拿出里面的卡片,然后在我的耳边小声的念了出来。 “曾经有很多很多的大山,一位少年跋山涉水翻过许多座的大山而来,将最清新的空气带到了心爱的女子面前。”程安许边念边笑,然后念道:“颜承怀?”他明显愣了一下? “你认识颜承怀?”他诧异的问道。 我瞟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抢过花扔在办公桌上,没好气的说:“我都跟你说了我压根就不认识颜承怀是谁?我活了二十几年认识姓颜的也没几个人。” “你真不认识他?”程安许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真不认识。”我不耐烦的回到。等等,好像有什么我忽略了?“你认识那个叫颜承怀的人?” 程安许点了点头:“我以前有个同学叫颜承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颜承怀。” 我被他引起了兴趣,便望着他追问道:“那你那个叫颜承怀的同学长相如何?品性如何?恩……家世可否显赫?” 程安许皱了皱眉头,不悦的问道:“你很在乎这些?” 我一笑:“不过是好奇罢了,不管哪个颜承怀都与我有何关系。” 李楠办公室旁边的大办公室开始大力装修起来,过了两天程安许便大大方方的搬进了那间大办公室。 “我们,合作愉快?”李楠伸出手笑意盎然的看着程安许。 程安许伸手,慵懒的说了句:“合作愉快。” 我看着他们有些目瞪口呆,程安许转而投与我一个狡黠的眼神,这才记起上次他人模狗样拿着公文包而来的目的。 我真的忙的不可开交,恨不能多长出几双手来,一双手接听电话,一双手写邮件,一双手写规划。可恨的是,我每次经过程安许的办公室便从玻璃门外看到他翘着二郎腿惬意的跟人聊电话,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被他发现,他便投以我得意的一笑。 我便在心里将程安许从头到脚的骂了一便,诅咒了一便。 终于完成了今天堆积如山一样的工作,轻松地伸了伸腰便就准备下班,李楠突然发来今天加班的通知。看李楠神情严肃,程安许也是神情严肃,公司里所有同事也是严阵以待,看来是接的案子出了大纰漏了。 又埋头于一大堆的文件之中,一处处核对,一忙便到了晚上八点,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手里的工作拿起包包就走。 程安许正巧出来冲咖啡,疑惑的看着我,然后叫了声:“苏冉?” 没有理会他,直接出了公司便打车回家。 回到家,打开冰箱,便重复每天下班回来做的事情,摘菜、洗菜、煮饭、炒菜……一阵忙碌。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开心的看着那一桌丰盛的晚餐。 程安许站在那里黑着脸叫了我一声:“苏冉!” 我惊吓一跳,回过神来,程安许竟站在我家中,然后我看着那一桌丰盛的食物,默默的坐下,眼里的哀伤如雨幕。 “我每天下班回来都会准备一大桌丰富的饭菜,聂吟喜欢吃我做的菜,他说一起在家里吃饭很温馨。每次吃完饭,他就让我坐着看电视,他去洗碗。晚一点,我送他出去,两个人一路走,一路看天上的星星,他总能找到最亮的那颗星星,说他会一直守护我……”又回忆起曾经美好的过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可笑着笑着便心酸的哭了,聂吟再也不属于我了,再也不会守护我了! “傻女人,会做饭是好的,可别把自己当成只是煮饭的煮饭婆。你每天工作那么累,回到家还这样折腾一翻值得吗?”程安许有些心疼的伸手逝去我脸上的泪。 “他再也不会吃我做的菜了……”低落的小声说着,他此刻应该正幸福的跟夏若在一起,夏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他则在厨房里洗碗。 “没关系,我吃。然后,我洗碗。”程安许说着便拉着我坐下,拿起筷子便夹起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 8、程安许是个有道德的纨绔富公子 苏冉,别在悲伤了,真的都已经过去了。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然后就对着镜子笑,努力的练习。 跟程安许合作的案子结了,程安许便没在来那间装修一新的大大的办公室。不过办公室仍旧空着,还保持着程安许用的时候的样子,我看到办公桌上还有程安许放在上面的咖啡杯。每天都会有保洁阿姨会去打扫卫生,终于今天保洁阿姨记起将那个空着的咖啡杯仍到了垃圾篓里。 依旧每天准时有那个叫颜承怀的男人送来的花,一直不改的香水百合,一直不改的温暖文字,我已经从之前的欢喜转变成了习以为常,也许哪天他不再送了,我肯定会有那么瞬间的不习惯。 公司的几个大案子都步上正轨,所有事情只需按部就班的执行便可,我不在忙碌,终算是得了空闲。 “苏冉,我带你去海边兜风吧。”程安许还担心着我一闲下来便会不由自主的去想聂吟。 其实,我已经放下了。虽然有时候想起来不免伤怀,但聂吟和夏若都结婚一个月了,我若再不放下,再惦记着别人的老公,那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我恬然一笑,说:“好啊!我马上下班,你过来接我吧。” 程安许的车是最新款的豪华跑车,我曾在某本时尚杂志上看到过,车的性能是极好的,车内也是设计的舒适大方。 银白色的车身在阳光的照耀下烨烨生辉,我闭着眼睛感受着风拂过脸上的感觉,嘴角漾着浅浅的笑意。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正在沿海公路上缓速的开着,突然后面一辆红色跑车超车而过,然后那车主还蔑视的冲我们吹两个口哨。 程安许是个多么要面子的人,血液中活动着的飙车因子瞬间沸腾起来,一踩油门将车速开到最大狂追前面的红色跑车。 两个人较起了劲,你追我赶,炫着车的超好性能,拼着各自神乎其技的车技。我只感觉耳边是呼啦呼啦的一阵风狂刮着,感觉像是坐上了敞篷的火箭,蹭的一下就飞了起来,我紧紧抓着安全带,冲着程安许喊道:“程安许,你不要命了啊!”正在开车的程安许哪里理会我,只顾一直加速、超越,终于将那个狂妄的人甩开一大截之后,程安许才放慢车速。 我这哪里是兜风,完全是一场飙车惊魂。对程安许便又有了个认识,开着豪华跑车,在马路上与人飙车,这完全是一个纨绔富家公子的作风,不过,程安许是个有道德的纨绔富公子。 “怎么样?我飙车的技术很不才错吧。”将车停在海边,程安许得意洋洋的炫耀道。 我顾左右而言他,摸摸车门,摇着车窗玩,平复着还未完全平静下来的心,然后说:“这车不错。” 程安许气的跳了起来,大声说道:“有没有搞错啊!我还没开到最大速度呢?就把那人甩的老后面了。” 我不理会他,下了车,走到栏杆边,然后翻了过去,如第一次见到程安许时那样坐在海道边上。 风吹起我的头发,海洋的风咸咸的,闭上眼睛,心慢慢的平静,享受这一刻的安静宁和。 “程安许,遇到你真的是我的幸运。”我转过头看着也一脸平静宁和的程安许。 程安许整个人躺在海道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如此说来,遇到你就是我的不幸了。” “你……”我嗔怒的推倒他那只撑着头的手,便听到他的头磕在地上一声响。程安许皱起眉头想要报复时,我已在海边跑的欢快。 我想,如果一直跟程安许这样,挺好的。 程安许作为我眼中的纨绔富家公子当然不只是会飙车,他很会喝酒,招一大群的狐朋狗友在夜店的包厢里海吃胡喝一番,还会招小姐,几个大男人一人左右抱两个娇艳的美人,唱歌唱的嗨,喝酒、接吻、胡摸一番什么都没落下,总之,糜烂到骨子里,堕落到地狱天堂不分。 而我恰巧见到了这一幕。 晚上无聊,便打个电话给程安许想问问他可有什么节目,程安许说,他在夜店里,问我要不要过去,然后告诉了我详细地址。 我以为所有的夜店都如上次酒局那家夜店一样,外边花红柳绿,闪着耀眼的舞台灯,而包间里实则简单的只是一桌酒席。 打开门的一霎那,我被惊傻了一般,震耳欲聋的音乐扰得我的头昏天转地的,包厢里的灯光昏黄昏黄的,在角落的沙发上一对男女正在上演着真人版的三级片,正中间一男子拥着一女人拿着麦克风在深情对唱,沙发上还有两个男人正和四个女人在玩扑克。而程安许则坐在另一边,拿着啤酒闷闷的喝着,他的左右也有两个女人黏着他而坐,两个女人像是在找着法子的跟程安许说话,不过程安许似乎并没有理会她们。 程安许见到我的时候,叫了一声:“苏冉,这里!” 我便循着声音走到他的身边,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将我上上下下的检视了一番,我着实感觉万分的不自在,对她们露以一个坚硬的笑容。 那两个女人扭着身子站起来,一个女人甚是鄙夷的说:“程少,没想到你来夜店都自备女人的。”说完,便扭着身子甚是不甘心的走到其他男人身边坐下。 “我是你自备的女人?”我有一刻愣住,套在那个女人的话里还没回过神来。 程安许一把将我拉着坐在他的身边,笑笑说:“我怎么会自备你这样的女人,你说你哪点能比得上她们!”他伸手指着那几个女人。 我还真傻的顺着程安许指的方向看去,她们精致的脸蛋,火辣的身材,波涛汹涌,凹凸有致。 一个男人走过来,戏笑的对程安许说到:“程少,听说你从外面叫了个女人过来。我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迷住你程少。”说完,便一双眼睛扫向我:“不错!程少换口味了,这女人清清爽爽的。虽然胸不够大,屁股也不够翘,不过脸蛋还行,也别有一翻风情啊!” 胸不够大?我看看自己的胸部,然后看向那几个女人,我的是小了那么一点点。于是鼓足了气,挺着胸,让看起来大那么一点点。 程安许敲了下我的脑袋,说道:“别挺了!本来就不大,再挺也大不起来。” 我……我瞬间有种想咬死自己的行为,程安许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奚落我,让我还怎么活啊。 “你们玩,我们先走了。”程安许在我还没反应过来要不要大骂他一顿的时候,他便已经拉着我出了包厢。 走在路上,真的被他那番奚落打击到了,声音弱弱的问到:“真的就那么小吗?” 程安许没忍住便大笑了出来。 ------------ 9、颜承怀是个花花公子 终于,每天准时到来的香水百合没有再来,而我真如自己预言的那样,感觉浑身不自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不习惯。 我开始坐立不安,时不时的伸头看向前台。心想,那快递员是不是新来的,不熟悉这儿的路,所以耽搁了?又或者是那快递员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红绿灯的时候没注意,出了车祸了?各种假如都设想了一遍,却将颜承怀厌烦了这种游戏的可能性完全排除。 为什么那么笃定颜承怀不会厌烦的可能性呢? 我笑笑,倘若颜承怀此刻便就厌烦了,那么之前一个多月的花只能说明两点,一,他真的是闲钱太多,二,他纯属脑袋有毛病,吃撑了没事干。 直到中午,送花的快递员还是没来,我瞬时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蔫了。难道颜承怀真如我猜想的那种人? 终于,手机响起,是陌生的号码。 狐疑的接起电话,问道:“喂,你好,请问你是?”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许的幸灾乐祸,说道:“今天没有收到花,是不是感觉很失落,很不习惯?” 我立刻领会到他这句话的意思,也立刻领会到说这句话的人是谁,我坐直了身子,问道:“你就是颜承怀?为什么给我送花?” 颜承怀一笑,说:“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送花,能说明什么?我喜欢你呗。” 我有些生气他的态度和语气,说:“我怎么感觉你在拿我寻开心。”然后闷闷不乐的挂掉电话。 电话又响起,眼睛恨恨的瞪了瞪那个来电显示的号码,无奈便接起电话。 “看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啊。”颜承怀的声音里有几分玩味,有几分失落。 不记得?那是否说明我与颜承怀认识过,抑或者曾在某时某刻在某个街头擦肩而过,他便深深的将我刻在了心里,却奈何,我无意。 我想了很久,将那些在街头曾与我擦肩而让我有些印象的人一一在脑海里细细设想一番,他们中间是不是有个人就是颜承怀。 等了很久,颜承怀说:“我们见面吧!我在你公司对面那条街的一家咖啡馆里,你来,我会一眼认出你,不知你是否会在冥冥之中会停留在我在的咖啡馆。” 说完挂了电话,我一看时间,正好是午饭时间,细细想一下,公司对面的那条街好像有不大不小的五家咖啡馆。这个颜承怀还真是给我出难题啊!不过,好奇心害死猫的例子如菜市场里的萝卜白菜,常见的不能再常见,而往往都在说着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的人都前赴后继的牵手跳入了坟墓,所以,婚姻和爱情是挡不住的,而好奇心更是人的天性。 于是,我拿着包包去了那条街,然后进入一家咖啡馆,然后驻足,然后环视,然后离开。突然觉得这是一段及其美妙的故事,咖啡厅里放着低沉男声的法语歌曲,一个男人在等,一个女子在找。若与我无关,我定会觉得这是一段美好而浪漫的爱情。而那个女子是我,所以,这并不是爱情。 再次推开一家咖啡馆的大门,仍是低沉男声的法语歌曲,咖啡馆里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人,男男女女,有男子说了什么话,他对面的女子笑的眼睛眯成了缝,也有一人而坐的,静静的喝着咖啡,或者静静的听音乐,看书。 待我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便传来男人好听的声音:“苏冉!” 我寻声望去,那是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头发蓬蓬松松的,像是刚洗了头,笑容温尔儒雅,鼻翼高挺,有着完美的侧脸,堪称是风度翩翩。 我不客气的在他的对面坐下,他仍是笑着看着我:“虽然你没有认出我,好在,你停留的够久,冥冥之中,你还是停留在了我所在的地方。苏冉,你说我是该高兴呢?还是失望?” 我盯着他那张脸看,还真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努力的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印象仍是模模糊糊,但却足以让我肯定,我曾经,一定见过这张脸。 “我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你。”捧着咖啡杯,认真的跟他说。 颜承怀的脸上涌上一丝小小的喜悦,一丝小小的期待:“你再好好想想,我这张脸长的这么好,很难让人忘记的。” 我想了想,突然脑海里蹦出一张脸,然后与颜承怀的脸重合起来,天衣无缝,一模一样。 “啊!我记起来了!”我放下手中的杯子,有些激动的对颜承怀说:“有一期的娱乐周刊的头条就是你!好像是什么‘花花公子颜承怀那些年爱过的女人们’。” 颜承怀一听,脸立即黑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没在说话。 我却记忆如山洪爆发,将那期的内容全记了起来,趣味盎然的问起来:“颜承怀,报纸上说你爱过的女人都能组成我国的少数民族啊!各种奇葩各种雷,你说说她们都怎样奇葩怎样雷啊……” 颜承怀的脸更黑了,冲着我吼了一声:“苏冉,你够了!” 看他脸色不好,我只好闭嘴,只以为是提及了他的伤心事,毕竟五十六个民族,各有各的特点,而颜承怀与他的五十六个民族定有许许多多的鲜为人知的辛酸苦泪。对于这个失恋了五十六次的男人,我对他投以无比同情的眼神,当然更加佩服他越挫越勇,失恋了五十六次仍坚强的活着的勇气。 这样的勇气是可嘉的,于是,我闭口不谈五十六个民族的事。而颜承怀却完全被我影响了心情。 去餐厅吃了午饭,颜承怀一直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我只好埋着头闷闷的拔碗里的饭。 到了我的上班时间,颜承怀终于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沉默,认真的看着我,问道:“苏冉,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我的思想仍是沦陷在花花公子和五十六个民族里,不假思索便回到:“花花公子。” 颜承怀的脸黑的像是要在这盛夏里下一场天雷滚滚的雷阵雨,他没在理会我,径直走向一辆黑色跑车,然后我不明所以的跟过去,他上了车,启动引擎,留给我一身的尾气。 我愣住好久才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的冲着尾气的方向骂道:“颜承怀,你个没品的花花公子!” 那我,是不是成了颜承怀的第五十七个民族?我摇了摇头,来时的一身美好,换来一身尾气。 我想,我跟颜承怀也就仅此画上了句号,而不过才两天的时间,颜承怀又出现在眼前。是在下班后,突然想吃一家蛋糕店的黑森林慕司蛋糕,便在蛋糕店里远远的看到颜承怀正和一个长的姣好的女人动作亲昵的相互给对方喂着蛋糕,两个人笑的天花乱坠的。我买了蛋糕便匆匆的走了,所以颜承怀并没有看到我。 颜承怀果然是个花花公子,我在心里这样想到。一直没有看路,迎头便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走路不都看路,苏冉,你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熟悉的声音响起,抬头,便看见那张熟悉的脸。 我开心的叫了声:“程安许,好久不见。” 程安许漫不经心的样子,四处看着,然后便看到了蛋糕店里的颜承怀,又看看心不在焉的我,叹了口气:“听说你跟颜承怀见面了。颜承怀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可别傻的爱上他。” “放心吧!我应当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这一句话,突然说的我有些心酸,好像心里的某个角落丢了什么东西,再也找不回了。 ------------ 10、多好的男人,怎当了妇产科医生 我应当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颜承怀果然没在联系我,我想,他应当不记得苏冉其人是谁。 夏若和聂吟的消息在我不知的形式下零零碎碎的传了些到我的耳里,有时亦会在某些场合不期而遇。 程安许说他的一个朋友吃坏东西住院了,而他的那个朋友觉得如果一直吃医院里的饭菜他会死。我不明白他这个朋友是什么逻辑。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医院的饭菜太难吃,他那个朋友一到吃饭时间就破口大骂、摔盘子,直说医院食堂是把药水当煮菜的调料的。而更惨的是,医院压根不让他吃外面买的饭菜,凡是外面进来的饭菜都要将各种物质成分检测一遍,检测结果不尽人意,合格的屈指可数。 程安许便提议说让我做几个菜送医院去,我想想病人应当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便依着清淡的口味做了几样营养的菜,医院那边过了关,在程安许的朋友那刁蛮的嘴上也过了关。 再到了吃饭时间时,程安许那朋友的病房里再没传出砸盘子与大骂的声音,还了医院清净。 正好周末,程安许那个病号朋友说想见见那个为他做饭的田螺姑娘,程安许正好有空,便带我一起去医院,去见见他那个脾气暴躁的朋友。 见面亦是安好,他那个病号朋友面色红润,丝毫不见病容,我猜,他是不是看上了这家医院的某个小护士,然后装病以此寻得与佳人相处的机会,总归是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说法。 “这是田螺姑娘,苏冉。”程安许甚是正经的介绍到,然后又指指他那为爱装病的朋友说:“左小天,被人骗吃了蛇肉而引发肠胃发炎住院的可怜男人。” 我被程安许这样的介绍引的大笑不止。而左小天真的就一副又可怜,又委屈的小媳妇儿样子,这不引人发笑,着实困难。而我的笑似乎太过明目张胆了,左小天开始不高兴起来,嘟囔着嘴在病床上狠狠的跳了几下。马上便有护士慌慌张张的进来,嘴里念着:“左先生,您又是哪不高兴了?” 左小天躺在病床上也不理那个护士,只顾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 程安许跟我说:“小天最讨厌自己有很多东西不能吃,有时候忍不住馋便去吃上一两次,然后便是医院里呆上一个星期,就因此被玩在一起的朋友笑话,所以就特别讨厌别人在这件事情上笑话他。” 经程安许的这一番解释,我才知晓,我这一笑近竟伤害了小天先生的自尊心,着实是心里一番歉意,左小天是个大方的人,再来他吃了这么些天我的东西,向来吃人家的嘴软,左小天哪敢真生上我的气。 “苏冉,你做的菜是真好吃啊!要不我聘请你当我的专用厨师吧!”左小天是个话唠级的人物,拉着我便是一番的说话与讨好。 我只管笑着应答,不管左小天说什么?我都回敬一句:“呵呵。” 程安许完全被忽视,像空气一样,程安许几次想打断左小天的话题,都被左小天像挥苍蝇似的把他挥开。 “我去洗手间。”程安许闷闷的说了句。 左小天仍是没有理会他,只是挥了挥手,说“去吧!去吧。女洗手间在男洗手间的旁边。” 左小天这一句话,我愣了愣,然后笑出声来,他这是何意? 程安许走了,左小天仍在跟我说着厨艺的问题,左小天佩服的问道:“苏冉,就我认识的那些女人没一个会做菜的,吃起来倒是挑剔这挑剔那的,谁要是有你的女朋友真幸福!” 左小天的这一句话,我便想到了聂吟,不由眼睛里氤氲一片,哀伤点点编织而成,不由的低下眸子,语气甚是凄凉的说了句:“是吗?” 左小天似乎是发觉了我的变化,知晓应当是触及到我不开心的事,也就不在说话,无聊的坐下,然后左右看看,才说:“这家伙怎么还没回来?不会真跑女洗手间去了?”随后嘴里骂了句。 我干笑一声,兀自走到窗户边,手撑在窗沿上看着外面的各种各样的病人,想象他们此刻都是什么心态,开心抑或悲伤。 左小天又跳起来,甚是不耐烦的说:“程安许这家伙不知死哪去了!苏冉,我带你去找个朋友玩玩。”不由分说便带我往医院的一处而去。 而越走越让我心惊,妇产科…… 我着实无语。更让我无语的是,左小天还穿着病服,而他拉着我走的样子确实是引来了不少的驻足观赏,指指点点、私语阵阵。 “你别拖拖拉拉的,快点走。”左小天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异样眼光,边走还不忘碎念埋怨我走的太慢,我便只好如木偶般任他拉着走。 夏若挽着聂吟的手,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他们就那样从妇产科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走出来,就那样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呆楞住。 “苏冉,你怎么又不走了?”左小天拉了我几下都不见我动,便不耐烦的嚷了一句,可随后似乎发觉不对,立即回过头来疑问的看了看呆住的我,担心的问了句:“你没事吧?” 夏若和聂吟也看到了我,两个人均是神情一愣,夏若脸上堆着笑,拉着聂吟的手走到我们面前,说:“苏冉,好巧哦,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聂吟则侧着脸,不看我。 我缓了缓神,不自然的说:“是啊!好巧啊。”说着便拉着左小天要走。 而夏若似乎并不想放过我,看了看我拉着左小天的手,说:“你新交的男朋友?”然后眼神又不自主的瞟向他们刚出来的妇产科,直言的说道:“你们也是来检查的啊!” 话语之中的意思,我就是再没有脑子也听的懂,我跟聂吟分手也不过三个月便就和‘男朋友’出现在妇产科,其中嘲讽的意思显而易见。 左小天已经从我们的神情与对话中明白了些些许许,便一转神色,笑道:“医生还等我们呢?下次再跟你们聊,定要跟你们取取经,我们没什么经验。”说着,拉着我就往你妇产科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走去。 夏若愕然一笑,便挽着聂吟走了。 “他们是我以前的好朋友和前男友。”我站在那里很认真的说,坚强的忍着眼泪,我以为已经全都放下了,没想到,看见夏若和聂吟那么幸福的样子,还是狠狠的被伤到了。 左小天站在那里听着,没有说什么?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说:“走吧。”然后,我看见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顾念,刚刚那对狗男女检查结果怎么样?”左小天一出口,便是如此的惊天骇俗。 那个叫顾念的医生愣了一会,便神情自若的说:“胎儿稳定,是个男婴。”然后继续翻看手里的片子,连抬头看进来的左小天一眼都不曾。 “喂!”左小天不悦的叫嚷道:“你整天就只会看这些破片子,真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当了妇产科医生!” 顾念没有回答左小天的话,转而问道:“怎么?人家怎么得罪你了?” 左小天啐了一句,一甩额前的刘海,说:“小爷看着不爽,你看着办,找点法子整整那对狗男女!” 顾念这才抬起头看,便看到了左小天身后一直没说过话的我,狐疑的眼神打量一番,问道:“你就是苏冉吧?” 心中的苦涩还未散尽,我点点头,算是回答。 这顾念也算着托着左小天的福,吃了几日我做的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应当是有着吃人家的最软,因此,他见着我来还真的好生的招呼了一番,端茶送水自是不在话下,最能体现出来的是,他就那样一直将左小天晾在那里,愣是没搭理过他一会儿。左小天是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便当着顾念的面大声的说起了他的坏话。 比如说:“他一大老爷们,什么名字啊!顾念?听叉一点就成‘姑娘’了。” 我着实汗颜,做一扶墙状,这名字又不是他自己取的。不过,顾念,姑娘……再想及顾念那一副文质彬彬的摸样,却是惹人发笑,便一没忍住,笑声从嘴角溢了出来。 顾念顿了下,抬起头不悦的看向我和左小天,看他指骨泛白,是真的生气了。 左小天并不理会,仍是大声的说着:“你说多好的一男人啊!怎么就当了妇产科的医生?” 顾念眼中的怒火已见分明,将手里的片子捏的啪啪响,冲着左小天咆哮道:“左小天,你给我滚出去!” 左小天拍拍屁股拉着我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对顾念做个鬼脸。只听得顾念办公室里一大堆片子哗啦啦摔在地上的声音。 ------------ 11、此女子,貌美如花 7月的空气是浑浊的,浑浊中带着炎热的烦躁。每每听到说某条高速公路的地表温度高的让汽车爆胎,便能联想到高速公路上响起一连串的爆裂的鞭炮之声,啪、啪、啪……的一系列声音一气呵成,排着长龙瘫痪的汽车壮观的摸样。 之所以让我闲暇的联想高速公路是因为刚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打电话给我。 “苏小冉,我正在开往洛城的长途汽车上。”陆琪兴奋的声音中没有半点的疲惫。 我说:“陆琪,你能不能好好的叫我的名字。”生硬的语气里难掩突然而生的欣喜。 陆琪,这个名字都快有三年没出现在我生命中了,那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喜欢穿极高的高跟鞋的女子,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现在她又眉眼生动而又火热的向我而来,被封存在身体里的一些不安分的因子开始因她而蠢蠢欲动。 陆琪是个怎样的人?我们从高中三年到大学四年一路跌跌撞撞、哭哭闹闹到如今这般成熟自立,陆琪一直以来都是敢爱敢恨、有仇必报的性子,她貌美如花,实则心狠手辣,如嗜血的妖精让人不可自拔的迷上她的残忍。 三年来再次见到陆琪,她仍是画着精致的妆,乌黑光亮的小长发,发梢微卷放置于右侧胸前,一身黑色的紧身短裙,像是午夜里骄傲的精灵,慑人心魄。她飞奔而来,从后面一把拥住正茫然的四处张望的我,然后略带生气的语气说道:“苏小冉,你怎么还是这样子,弱弱的。” 牵着陆琪在这个我曾经陌生的城市里转过八街九陌的街道,周边是各种积木堆积起来的高耸建筑,冰冷而没有生命,马路上的车辆来往匆匆,空气中积沉了无数的燥热。陆琪看着眼前的城市,眼睛里透着冰冷,我手中的她的手也渐渐冰冷起来:“你怎么了?” 陆琪惨淡一笑,脸色有些微微发白,说:“可能有些不适应。” 将陆琪送回我租的房子里,陆琪洗了澡,把衣服扔在一旁便像一只八爪鱼一样趴在床上呼呼大睡。陆琪这一觉便是睡到了傍晚时分,阳光从窗帘缝偷偷的照进房间里,爬上陆琪安静的脸上,躲进她细密的头发里,陆琪不化妆的样子很素净,白皙的瓜子脸,坚挺的鼻子,如羽翼般微翘的睫毛安静的趴在眼睑上。在最后一丝阳光羞怯的离开房间时,陆琪终于揉了揉眼睛,伸直胳膊从床上爬了起来。 吃过晚饭后,补充了能量,陆琪只高贵的孔雀踩着高高的高跟鞋在房间里暴躁的踱来踱去,然后指着正在给她洗衣服的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苏小冉啊!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瞧你一身家庭主妇的样子!”无视于陆琪咬牙切齿想要跳起来的样子,淡定的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宽松的衣服,地摊上抢的,格外便宜,面料质地也是不错。虽然样式老气了些。 将衣服丢进盆里,说:“那你自己来洗吧!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寂静的空气里,在我和陆琪的僵持之下,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陆琪一步抢先跑过去一跃扑到床上,抓起我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苏冉,你到底想怎样?我和聂吟已经结婚了,你心里再不舒服也别拿我肚子里的孩子出气啊!” 陆琪愣住两秒,然后冲着手机就大骂到:“哪来的小贱人乱哭丧!扰了老娘的清净!”说完,便挂了电话。 “你和聂吟分手了?”我点点头,陆琪又追问。“他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是他劈腿,还是那女人勾引的?”我又点点头,说两者都有。陆琪又是一脸的恨,冲着我就是一阵流星拳,还一边骂着:“我就说过这个男人靠不住,你不听我的非要跟他在一起,现在被人甩了痛快了吧!苏小冉,你真是不让人省心!” 我被人甩了,作为死党的陆琪把我揍了一顿,没错,她把我揍了一顿,看着镜子里那张青肿的脸,我无比悲催的叹了口气:陆琪这女人太狠了!嘴角被叹气的动作扯痛,微微挑眉,不知陆琪会怎么去对付甩我和让我被甩的人?最后的成果必然比我脸上的惨不忍睹要残酷上十倍。 脸上仍然火辣的泛疼,陆琪不知道骂了多少句聂吟不是个东西,夏若狐媚贱蹄子,可火气依然没消减下去。她一把揽过可怜兮兮的我,摸了摸我那张悲催的脸,心疼的问了句:“疼吗?”我狠狠的点头,瞬时,所有的委屈倾泻而出,化成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砸在陆琪的胸口。 “知道疼就好。要是再有下回我非要打的你爹娘不识!” 夏若居然不请自来找上了门。陆琪看着眼前的女人,疑惑的眨了眨眼,想告诉她我并不在家,没想到眼前的女人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冲着屋子里大声喊道:“苏冉你给我出来!”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陆琪手指按了按脑门,忽的想起昨天打电话的那个声音,再看看眼前的女人,穿着宽松的雪纺连衣裙。虽然身姿妙曼,但还是能隐隐看见有点微微隆起的小腹。陆琪嘴角的笑变得张狂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冲着夏若小声的叫了声:“小贱人,是你啊?” 夏若愣了愣,一时接受不了眼前这个精致的女人的挑衅,愤怒涨红了白净的脸蛋,气急的说不出话来。 陆琪可不放过她,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围着夏若转了一圈手里指指点点的:“你就是夏若吧?长的可真是漂亮,我们家小冉可是经常提起你啊。” 夏若努了努嘴,挺直了胸,触到陆琪那尖锐的眼光立即不自觉的心里衍生出害怕来,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陆琪逼近夏若一步,眼睛直瞪瞪的盯着夏若的眼睛,用那极尽飘渺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你信不信,我会推你下去……”说着,伸手就抓住夏若正在抖动的肩膀。 “啊!”夏若被吓得一声尖叫,手紧紧的抓着扶手,指骨泛白,脸色一片惊魂未定的惨白。陆琪朝她“切”了一声,松开她的肩膀,抖掉粘在裙子上的一颗饭粒,像是谈论天气一样:“弄死你多容易,只是会脏了这儿的地。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里碍着老娘的眼。保不管哪一会老娘真就不顾一切弄死你。” 陆琪的手一松开,夏若便如获大释大口的喘了几口气,也不管来这里的目的了,趔趄的扶着扶手快步的下了楼,楼梯间里听得一声声尖锐刺耳的声音。 陆琪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就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看着我:“苏小冉,那个夏若从哪看都不如你啊!聂吟怎么就上了她的床?” 削苹果的动作突然顿住,那一幕又从尘封的记忆里跳跃而出,那样鲜活。本以为会心痛,可是等了许久,那段时间熟悉的疼痛却久久没有来。 陆琪从我手中拿走苹果和刀,用刀柄敲了敲我的脑袋,问道:“鬼上身了?” 我笑笑:“没事。”顿时,心中一片柔软温暖。 陆琪指着街上的那画着浓厚的妆的女人,一边摇头,一边咬牙切齿,黑色的高跟凉鞋踩得马路吱吱的响:“这些小贱人,居然画那么难看的妆。”我一个白眼丢过去:“别人画妆难看你生什么气?”陆琪一副看笨蛋的眼光看我,无比自豪的眉角一扬,顺了下乌黑光亮的头发:“你要知道,作为一个高级的专业化妆师,绝不容许看到如此糟糕的失败品,化出这样的妆容来真是对我们化妆师的侮辱,这样的人绝对要塞回他娘的肚子里重造!” 陆琪是个绝对集完美于一身的人,以她的思维逻辑来说,那些有缺陷的东西都要扔回去重造一番,比如说,人;再比如说,左小天。 陆琪每次见到左小天便是一副鄙夷的样子,说他跟猴子一样的跳来跳去,看起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幼稚的像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总结来说,就是脑残。陆琪对左小天的形容让一向沉默的顾念都忍俊不禁。 ------------ 12、一半烟雾缭绕,一半温婉气质 最近程安许实在是太过闲暇了,隔三差五的便邀我和陆琪去喝咖啡。陆琪用银质的调羹在咖啡里搅动着,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挑着眉深有意味的看着程安许:“程安许,你到底是何居心?” 程安许一笑,露出无奈的表情:“闲的发慌,请你们喝咖啡而已。要是担心我居心不良,你大可以拒绝。”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苏冉?你看,苏冉多好,会做饭、会洗衣服,廉价而且实惠,宜室宜家。”陆琪像是卖白菜一样,尽可能将她所知道的最好的形容词都用上。程安许一笑,手撑着下巴,点点头:“苏冉是不错,不过,好像你比苏冉更好啊。” 我合上手中的书本,端起咖啡细细抿了一口,然后看窗外的风景,不理会那两个无聊的人。书里有句话是:我仅有的,我的骄傲。 我仅有的,我的骄傲。念着这几个字,手指拂过那个清冷孤傲的名字――沈饶缦。这时,正好一个戴着宽岩蓝色白底的太阳帽,穿着波西米亚碎花长裙的女子肩上挎着韩版简约的白色女包。我知道她是谁,我手里捧着的这本书,上面正刻着她的名字。 陆琪很快在洛城找了份化妆师的工作,薪水与奖金福利让在洛城奋斗了三年的我无颜活在这个社会。 个人的追求很重要,就拿我和陆琪来说,陆琪追求的是精致与高端,而我则是舒适与爱情,甚至说我连追求都没有只是平平凡凡的活着,所以最后的结果正好对应所追求的。 沈饶缦是某本杂志的专栏作者,出过一本书,正是我现在看的这本《执念》,沈饶缦的文字有别样的倔强与执念,她像是在以另一种独特的眼光看这个世界,以及对这个世界及人性的了解。 她说,每个人都是倔强的,有时候倔强的仍掉了一切,只留下仅有的骄傲。 这是我所不明白的,倔强与骄傲有什么关联?所以,我只是个简简单单、得过且过的人。 程安许说我以前只知道爱情,而现在没了爱情,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整个脑袋除了会指导吃饭和工作之外完全处于放空状态,我想着,是该去看些书了。 在书店里闲逛许久,又看到沈饶缦的《执念》,便拿起翻了几页。书店里放着悠扬的音乐,收银台里坐着个十**岁的女孩,脸庞秀气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鼻尖上长着几颗可爱的小雀斑,手里捧着一本名作家的畅销小说看得津津有味。我把那本《执念》放回原来的书架格子里,抱着两三本算是喜爱的书便往收银台走去。 此时,书店的玻璃门被推开,带入些许外边灼人的热浪,沈饶缦仍是一身的波西米亚休闲长裙,头上戴着蓝色白底的太阳帽进来了,她将太阳帽拿下防在收银台上,那看小说的小女孩一见到她,立即放下手中的小说站起来高兴的叫了声:“姐,你回来啦!” 沈饶缦对她点点头,然后看向我,思索了下:“苏冉?” “嗯,沈饶缦,你好。” 其实,我和沈饶缦是认识的,仅见过几次面而已,并无交集,所以,不熟。 我在脑中努力的搜寻着该跟她说些什么话,才不显得俗气,可惜,我如此木讷。沈娆漫漫不经心的跟我聊起了天:“这是我自己开的书店,平时很少来,我妹妹放假的时候就在这里帮着看店,其实她啊!就是喜欢看书。” 女孩朝她的姐姐努了努嘴,拿起书到旁边的桌边坐下便继续接着看她的小说。我冲她笑笑,看着她那认真的小模样想起了曾经我十**岁的摸样,那时,我也喜欢看小说,日以继夜的看。 “多看些书是好的,可惜她啊!就只会盯着些狗血的爱情小说看,我跟她说现今这社会,小说里的那些爱情就像恐龙一样早已灭绝了,可她啊!就是不听。”沈饶缦说着,甚是头疼摇了摇头。 我知道沈饶缦很早便没了父母,只剩下姐妹俩相依为命,妹妹还是她一手带大的。 但毕竟,我跟沈饶缦并不熟络,闲聊了几句,便要离开,离开的时候,沈饶缦将我送出门口,客套的说:“有空可以常来逛逛。”我应下,便匆匆离开。室外的温度,实在是……实在是让人活着难受! 回公司的路上,遇到颜承怀,他将车停在我脚边,摇开车窗,冲我笑道:“苏冉,好久不见啊!”我盯着他看了数十秒,然后投以一个白眼:“颜先生……又被人甩了?”颜承怀被我这句类似疑问又似肯定的话气的一手就锤向方向盘,然后迅速的下了车一把就将我往车里拉。 “颜承怀你干什么啊!你放开我……绑架啊!”两只手两只脚能用上的都往颜承怀身上招呼了,可这毕竟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与一个弱小无力的小女人,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见就要被拉到车上了,我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车门,大声的冲着街上稀稀拉拉来往的行人喊:“绑架啊~” 可是?现在的社会,世风日下啊!我这么卖力的喊着“绑架”居然却被人投以淡漠的眼神,人心就变成这样了?一个貌美正值青春的美女被人绑架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伸出援助之手?一个个的看见颜承怀的奔驰便敬而远之,更有甚者居然把耳朵都堵了起来。 因此,很不幸的,就这样众目睽睽的被颜承怀绑架了。 看着颜承怀那张帅气的有些微怒气的脸,有点移不开眼,其实他认真开车,不说话的时候也还蛮帅的。 “看够了没有!”颜承怀突然开口,我吓的赶紧移开眼睛看向窗外,胡乱的说句话掩饰方才的失神:“今天天气不错哦!” 颜承怀的眼睛微瞟了下车窗外:“是挺不错,难得的40度高温。” 终于坐立不住,无法继续装淡定,冲着颜承怀便大声质问到:“你到底想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啊!”颜承怀反而无比淡定,开着车,也不管我的愤怒,只说:“如你所言,绑架呗!” 在太阳落下山后,车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颜承怀也不管我乐不乐意,拉起便往里去。 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酒,我咽了下口水,颜承怀将一杯脸色的酒递到我面前:“想喝吗?”我盯着那杯酒两秒,然后坚定的摇摇头,说:“不喝。” 我回答的不是“不想”而是“不喝”,其实我很想喝眼前这些五颜六色的酒,是不是像它们的名字那样美的不可言说,可是?酒,是我的禁忌。 颜承怀盯着我的眼睛几秒,如识破我的心事,一眨眼睛,右手拇指的指腹贴上我的唇,嘴里慢慢的吐一句话:“想喝,就喝吧!何必假装矜持呢。”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不知为何,颜承怀的笑彻底惹怒了我,我伸手便打掉他递过来的酒:“我喝不喝关你什么事!” 玻璃杯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引来一大片的眼光,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仍然热闹非凡,只是碎了个玻璃杯而已。我避开颜承怀的目光,追逐旋转着的闪光灯,一直看到了坐在角落一处阴暗的水晶圆桌边的女子,她穿着黑色蕾丝边的连衣裙,嘴唇特别的红,像是正在怒放的红玫瑰,长而直的头发,脸上化着浓厚的妆,两指之间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她吸了一口,呈45度的仰着,嘴里吐出一卷一卷弥漫的烟雾,烟雾笼在她的面前,模糊了她原来白净的摸样。 她是沈饶缦。 一直看到的都是那个温婉而知书达理的沈饶缦,现在的她,更像是《执念》里那个被抛弃的堕落的灵魂。 水晶圆桌上摆着好几种的酒,沈饶缦像是在喝咖啡又像是喝白开水一样,慢慢的品,只是脸上没有一丝该有或不该有的表情。我终于按耐不住,走到圆桌前坐下。 “沈娆漫。” “是你?苏冉。”她的声音不数落,也不冰冷,对于我的出现,沈饶缦显出一丝的意外,但很快平静。 沈饶缦将手中的香烟捻灭在圆形的水晶烟灰缸里,浅浅的啄了口淡蓝色的鸡尾酒,一言不发的坐着,并不与我交谈。 我一直认为抽烟的女人很恶俗,而沈饶缦抽样的样子却有种清冷的美,烟雾缭绕,她的每个动作都透着优雅与气质,在这昏暗的小角落里,遗世而独立。 ------------ 13、被颜承怀缠上了 12、被颜承怀缠上了 后来,是程安许突然出现,他向沈饶缦点点头,拉着我,如一只傲慢的孔雀向颜承怀走去。颜承怀抬起高脚酒杯,向程安许扬了扬,碰杯的动作,然后将酒一饮而尽,这才慢悠悠的站起来,往我们的方向走来。 “老同学,好久不见啊!林清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啊。”颜承怀的眼里满是挑衅,指着我跟程安许说道:“我看上的女人。”说完,便伸手要将我带到他的身边。 在颜承怀提到林清的时候,程安许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晦暗,呆滞了一下,但还是在颜承怀伸手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将我挡在身后。 程安许曾跟我说过,我不可以爱上颜承怀,在听到颜承怀那句:“我看上的女人”时,我顿时感觉遭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像是被人说:“这是我看上的宠物。”然后被人指点着,瞧这毛发、瞧这体态都为最上乘的。 程安许没搭理他,直接带着我就去了酒吧大门,后面,颜承怀有些欠扁的声音响起:“苏冉,我们来日方长。” 上班一直在发呆,李楠连叫了我好几声我都没注意到。李楠气的将我上上下下数落一番,最后严令:下班后,留下来加班。 反正下班后也没什么事,加班也没什么的。哪知道,下班之前,李楠报给我一大堆的文件,看完并整理总结一番才能下班。天哪!这像小山的一样的文件,以我的速度看完都得四五个小时呢?还要写总结报告,我看我今天不用下班了! 这七月的盛夏,突如泼下一盆隆冬的凉水,我的脸完全一副雪灾残景,被李楠各种犀利尖锐的眼光残酷的践踏,最后只得咬牙默默的与小山堆文件斗争起来。 七点的时候,李楠离开了公司,偌大的公司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格子间,心底冒出一丝寒意,电影中的办公室惊魂、午夜电梯惊魂……种种画面顿时浮现。我苏冉怎么说也是新世纪的进步女性,这些恐怖画面也仅是在脑海里停留了几秒钟,很快便被delete掉。 八点,按了按额头,头已经被这些文件弄晕乎了。程安许打来电话,他说他已经在我们公司楼下,我跑到窗边,推开窗户一看,果然,程安许身子斜靠在黑色的宾利车,穿着白色衬衫,浅蓝色的西裤,一只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一只手向探出脑袋的我摇了摇。一会儿,程安许便带着吃的东西上了楼。 “还没吃吧?”他将装着盒饭的白色塑料袋往我桌上一放,眼睛瞟了瞟那堆文件,顺手拿起几份翻看起来。 “这么多的文件要看完,还要整理出来,哪有空吃饭啊!”刚看完一份文件,抬起头来,又拿起另一份埋头看了起来。 “你先去吃饭吧!我先帮你看点。”程安许把我手中的文件抢下来,将我拉开座位自己坐了下来。 实在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拿起饭便大口的吃了起来,程安许一边看着文件,一边摇头,俊眉都皱成了川字形。 “苏冉啊!一直觉得你这人不怎么长进,但好歹也是聪明的,这些文件这么多的共同点你怎么没发现呢?” 我一听程安许这话,赶紧放下手中的盒饭,跑到他身边看那些文件,程安许便把他发现的那些一一指给我看:“你看这里,好几份文件的条目意思都是差不多的,就第三页这几条才是关键。” 听程安许这么一说,我拿起其他的文件看起来,每份文件表述的方式都不一样,但意思差不多相近,而第三页才会出现整份文件最主要的内容。 “程安许,你真是太聪明了!我原以为你只会飙飙车、喝酒泡妞,没想到看文件也这么厉害啊!”我高兴的往程安许宽厚的肩膀上一拍,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程安许白了我一眼:“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泡妞了,我可一直等着林清回来呢。” 程安许的这一句话让我的表情略显尴尬,看见他说到林清时那温柔深情的眼神,心里莫名的涌出数不尽的失落。 十一点的时候,所有文件及报告都整理妥当,程安许将我送回家,一路,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李楠看在我整理了那么多的文件的份上,特许我今天上午可以不用上班。正睡的舒服,手机不安分的响了起来,我是多么的想睡,是多么的恨这么吵着我睡觉的声音,伸手摸到手机,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喂……哪位?” 手机里传出颜承怀那欠扁的声音,听起来,他似乎很惬意:“苏冉,起床了,我在你家楼下。” “你在我家楼下干什么?”我迷迷糊糊的问道,顺势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送你去上班啊。你不要太感动哟。” 我吐了口气,想都没想便说到:“那你等着吧!我下午两点才上班。再见!”说完,便挂了电话。 手机还未放下,颜承怀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既然不上班,那我们就趁着这大好时光去约会吧!” 一翻白眼,冲着电话就大骂一句:“谁要跟你约会啊!真是厚颜无耻!”然后,倒下继续睡觉。 而颜承怀向来是个锲而不舍的人,他的精神是可贵的,没一会,便传出撬门的声音,这大白天的,该上班的人都上班去了,这不会有人要入室抢劫吧?被这想法一吓,顿时,什么睡意也没有了,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抱着被子挡在胸前,眼睛直溜溜的瞪着房门,然后慢慢地下了床,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顺手抄起一根木棒,打开房门,又一步一步的往客厅里走去,撬门的声音更加响亮了,我看了看手中的这根五厘米粗的木棒不由的慌了神,这万一来的是一群五大三粗的且训练有素的惯犯,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哪里是他们的敌手,心里吓的瞬间没了底,也不管被他们发现,赤着脚就赶紧往卧室里跑,然后拿起手机就赶紧拨110。 这时,门被撬开了,可恨的是110一直拨不通,我一时被吓的慌了神。上帝啊!我还这么年轻,祈祷他们还良心未泯,只劫财不会干别的事啊…… “苏冉?苏冉!”房东阿姨亲切的声音响起,我赶紧扔掉手中的木棒头发凌乱、衣裳不整的就冲出卧室,给与房东阿姨一个大大的拥抱,那个感激涕零的样子,就跟见了我亲妈似的。 房东阿姨拍拍我的肩膀,放心的说了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然后,她便安心的走了,我正要去关那惨不忍睹的门时,颜承怀幽幽的出现在门口,身体斜椅在白色墙壁上,冲我眨了眨狡黠的眼睛,我突然有种被整蛊的感觉,愤怒如放置于热水中的温度计,度数蹭蹭的飙涨。 “唉!是不是让我突然看到你这么邋遢的样子,很是难为情啊?”颜承怀一伸手用力挡住我正要用力关上的门,然后身形一闪,便进了屋子里。他倒是没半分的不自在,左看右看一番,然后点点头,手摸了摸下巴,说“还不错,挺干净、挺温馨的。”说完便一屁股往沙发上坐下:“赶紧去洗漱,我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 我愤恨的咬牙切齿,他都能鼓捣房东来撬我的门,现在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我还能怎样,只好在心里狠狠的将他咒骂一遍,然后磨磨蹭蹭的去洗漱。 被颜承怀拉出去吃了早餐,然后他开着车带着我将洛城逛了小半圈,之后看了场老掉牙的狗血爱情电影。在高级餐厅里吃了午饭后,才把我送去公司。 在公司里,打电话向程安许诉苦,将上午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一一详细的说了一遍,我说:“这个颜承怀太可怕了!撬门这样的事都干,我想,我会被他绑架的。” 程安许在电话那边好好的安慰一番,之后便有事了匆匆的挂了电话。本还想就颜承怀此事告知陆琪,陆琪比我有主意多了,说不定她能想办法制住颜承怀,刚要拨打陆琪的电话,颜承怀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亲爱的苏冉,待会我来接你下班,然后去上次的咖啡厅。” 一句“亲爱的”让我一身的汗毛竖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抖,掉了一地。“颜承怀,你到底想怎样啊?还有好多好多的美女等着你去爱呢?求求你放过我吧!” 颜承怀一笑,用一种虚无缥缈的声音说道:“苏冉,我说过的,我们来日方长。” 无力的放下手机,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我想,我是被颜承怀缠上了! ------------ 14、你到底是我的谁啊 左小天一时嘴多,将他连同顾念整夏若的事说了出来。他们居然利用顾念的职务之便骗的夏若每日的医院跑,各种检查,各种东西不能吃,一会说夏若胎儿不稳,一会说夏若的心态不够好容易影响到胎儿的成长,总之是将夏若整的筋疲力尽、惶惶不可终日,人是憔悴了下去。可夏若是多么聪明的人,去别的医院一检查才知道什么事都没有,想起曾在妇产科遇到我和左小天,她当时说那些话也只是为了奚落我,顺便说给聂吟听而已。 因此便有了那日夏若跑去我家找我,而被陆琪给吓跑的事。 用吸管搅动玻璃杯里的冰饮,对左小天说:“放过她吧!我没有记恨她了,她和聂吟过他们的日子,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跟他们搅合在一起。以前的事,过去了,就不必要再记起。”说完,我笑了笑,现在,我真的很好,以前只懂得简单的小幸福,如今。虽然还没什么追求,但好在,充实。 不过,我挺好奇顾念如此正派的人居然会同左小天使出这样卑劣的小手段,不由偷笑起来,正巧碰上顾念扶眼镜时看向我的眼神。他向我冷哼一声,极度的不悦,端起冷饮身子偏过去不再理会我们。 陆琪下班出来,见我们几人正喝冷饮,便是一脸的不高兴,冲左小天努努嘴,直接将左小天从我身边的位置上推开一屁股坐下来,左小天已经识相的向店员喊道:“再来一杯苹果汁,多加点冰!” 陆琪喝着苹果汁向左小天瞪了一眼,然后眉飞色舞的一只手如指点江山般讲说起她这一天的成果:“苏小冉,你知道吗?那些客人啊!都点名要我给她们化妆,这一天可把我给忙的,不过看着经我手而化腐朽为神奇的完美作品,再怎么累心里还是很受用的。”说完,满足的吸了口苹果汁,左小天在一旁跳来跳去的,就是不敢靠近陆琪。陆琪可是只修炼成精的老妖精,而左小天顶多算只只会龇牙咧嘴吓吓人的小猴儿。 程安许出现的时候,那几个怎么也对上的人都借口离开,他们似乎故意将要程安许和我凑成一对。 我好意的招呼店员给程安许点了一杯柠檬汁,可程安许压根没看上我的好意,给我一个极为难看的脸色,于是我仔细回想一番,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他,可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他怎么会给我如此难看的表情。 “还没想明白?”程安许好意的问了句,而我却感觉到森森的寒意,最近一直被颜承怀纠缠着,都很少见到程安许,我哪里闹的明白他是发哪门子的火。只好委屈的摇摇头,再以一个可怜的表情看着程安许。 程安许本想发火,可见我如此可怜委屈的样子,才将火气压下来,声音中仍带着浓浓的怒气:“跟你说过别爱上颜承怀,你怎么就不听,还跟他走的那么近!” 一听是这事,被颜承怀缠着的气还没处撒呢?现在反倒还被程安许这么一骂,心里更是难受起来,冲着程安许就大声骂了起来:“我被他缠着已经够烦的了,现在还要被你拿来骂,程安许你到底是我的谁啊?要你管我这么多。”说完,拿着包包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晚上,颜承怀又打来电话,还不待他说话,我便大声说道:“你好的花花公子不当干嘛要缠上我啊?我被人抛弃已经够可怜了,拜托你别在缠着我了,我是真的受不了时时刻刻担心着会不会有人撬我的门,担心要是你一不高兴会被你绑架,你是富家公子有大把的漂亮女人想要攀上你,拜托你别在缠着我了好不好……”说着,满心的委屈化作眼泪一股脑的全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颜承怀很久没有说话,我正要挂掉电话,才听到颜承怀颇为落寞的声音:“苏冉,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如果,因为我的喜欢而造成你的困扰,很抱歉。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似是听到了他心碎的声音,我不由的一怔,眼泪早已止住,而手机那边已经没有了颜承怀的声音。 窗外响起车子启动的声音,跑到窗户边正好看到颜承怀启动车子离开。我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 李楠吩咐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再去她的办公室。心想,李楠这不是叫我收拾东西走人吧?小心翼翼的走到李楠的办公室,她正用心的在看一份文件,见我一进来,便问道:“东西收拾好了?” 我点点头,不敢看她。 “既然收拾好了,就带着东西去程氏大楼总经理办公室去报到吧。”李楠淡淡的说完又继续看文件。 “啊?”我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李楠,不明白这是何意。 李楠头也没抬,只是说了句:“你去了就知道了。” 抱着所有的东西打车去了市中心的程氏大楼,找到十二楼的总经理办公室胆怯的敲了敲门,许久之后,里面才传出一声有些熟悉慵懒的声音:“谁?”尾音拉的老长。我脑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乖乖的回到:“我是苏冉,我们李楠经理叫我来这里报到的。” 又等了一会儿,里面才传出慢悠悠的一句:“旁边是你的办公室,先整理好,有事我会叫你的。”我眼睛瞟向旁边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办公室,只好拿着东西进去了,收拾好一切,心里忐忑不安的等候命令。 整整一天,没一个人理会我,更没人给我任何的工作,我只好对着电脑发呆,偶尔跟人用qq聊几句。一连两天,我像空气一样,完全被人忽视,我打电话给李楠,可她却将我数落一顿:“你不是喜欢发呆吗?怎么,现在让你发呆还不乐意了?” “不是,李姐,我就特别纳闷,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赶紧打断李楠的话,现在的问题不是发呆,被不明不白的搁在一地方,心里总也是不舒坦。 “你就怎么自在怎么呆着吧!也许过些天好日子就没了。”李楠特有玄机的撂下最后一句话,便挂了电话。 过些天好日子就没了?这又是唱哪出啊?一抱头直接趴在电脑前一双眼珠左右的转动。 终于,总经理传出声音:“苏冉,你进来一下。” 待我睁大眼睛看着优哉游哉坐在办公椅上的程安许时,程安许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苏冉,你没想到吧?现在你是我的助理了。” 我一撅嘴,心里又冒出被戏耍的难受,也不同程安许笑,一副小助理的样子恭恭敬敬的叫声了:“程总经理,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程安许止住了笑,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双手抓着我的肩膀:“苏冉,我不能看着你继续和颜承怀纠缠下去,所以才出此下策将你放在程氏,这样颜承怀也不敢轻易来程氏找你。” 我扬着头,看着程安许那张俊逸的脸,突然好好笑,将我放到程氏任何理由我都能接受,唯独这个让我觉得眼前的程安许那样陌生,我甩掉他的手,冷眼看着他:“程安许,你到底是我的谁啊?” 我知道,程安许是个好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 可程安许,不是我的谁…… ------------ 15、苏小冉,你是爱上程安许了吗? 陆琪穿着银色的高跟凉鞋在马路上追着左小天,嘴里一边骂着:“左小天,你个混蛋!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叫陆琪!”高跟鞋踩得噔噔的响,汗水渗透宽松圆领的浅绿色裙子,后背湿了一大块,能清楚的看见黑色蕾丝的内衣。 左小天跳过交通栏杆,赶紧的跑到马路的另一边,然后冲马路这边气喘吁吁的陆琪作了个鬼脸,随着人群躲进了超市里。 陆琪看着左小天得意的样子恨恨的咬牙,然后果断的追了过去。在左小天正惬意的在便利商店里吃着雪糕时,陆琪突然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揪住了他的耳朵。左小天一疼,便吼了句:“陆琪,你发什么疯啊!”陆琪在诸多注视的目光下,一副凶狠又委屈的样子:“我叫你偷吃!我才怀孕你就跑出去偷吃!这日子没法过了……”说完,便又是低头装哭几声。 看热闹的人纷纷指责起左小天来:“你这小伙子怎么能这样?老婆怀孕就去偷吃。” 旁边有对年轻的小情侣,女孩挽着男子的手,对男子说到:“以后你可不能这样,要是你去偷吃我绝不放过你。”男子连连点头,宠溺的摸摸女孩的头说道:“就你这么厉害,我哪敢啊。” 左小天有种想找个洞钻进去的想法,陆琪这女人果真够狠啊!不但手下不留情,一张利嘴更是不饶人。 秘书让我把一份重要的文件交给程安许,这会儿程安许并不在公司里,打他电话也没人接。于是电话拨给左小天,等了很久之后,左小天才接了电话,嘴里喊了两声疼,才问道:“苏冉,有什么事?” “你知道程安许在哪吗?这里有文件急需他签字。” 左小天说不知,电话那边时不时传来几句左小天埋怨陆琪的话来。我挂了电话,找到秘书说联系不到程安许,秘书急的没了主意,说八点之前一定要把文件签好,不然真就出大事了。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我答应秘书说再联系下,秘书感激的拉着我的手,一副全靠你了的样子,将文件塞在我手里就赶紧走了,好像是怕我下一秒就会反悔似的。 又打电话问左小天程安许平常都会去些什么地方,左小天想了想,甚是为难的说了几个地方,酒吧!夜店,ktv,赛车场,还有酒店的某个总统套房。最后左小天说他先去问问经常在一起玩的人,等知道具体地点在联系我。 陆琪化了个精致的妆,在我面前转了两圈,硬是要拉着我去酒吧!陆琪说去酒吧并不是喝酒,是为了艳遇。瞅瞅自己这一身简单的衬衫加黑色修身的小脚西裤的装扮,又看看陆琪一身黑色紧身的连衣裙,就我这样还寻找艳遇?八成陆琪是想让我去给她当个陪衬。 尽管如何的不情愿,还是被陆琪拉去了酒吧!陆琪一出现,便有许多男子像是发现了猎物一样,眼冒精光,找着各种理由与陆琪搭讪,陆琪只顾着眼前的这些各有魅力的男人,早忘记旁边还有一叫‘苏冉’的朋友了。 当然也有眼力不济的人,跑来跟我搭讪,好几次想和我喝一杯,看着眼前的男人殷勤的介绍着自己的姓名年龄以及从事的职业,我无比的无语,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左小天打来电话说程安许现在就在这家酒吧里。 推开b单元304号房间的门,正好看见程安许和一个女人在拥吻,我站在门口愣住两秒,直盯盯的看着他们,程安许看见了我,先是一愣,然后放开那个女人,眼神复杂的看着我。那女人还娇气喘喘,脸红到了耳朵根子,双手仍是攀着程安许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吐气。 我的心咯噔一下掉入了无底的黑洞里,有些迷茫,害怕和慌乱,在程安许叫出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程安许在后面追了出来,还在叫着我的名字。 “苏冉。” 七彩霓虹灯的街道上,一想到那个女人的脸红,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处来,越跑越快,全然不够后面的追的程安许。 程安许追了上来,挡住我的去路,问道:“苏冉,你跑什么啊?” 就他这一句话,我突然愣住,对啊!我跑什么?我为什么要生气呢?程安许不过是跟一个女人拥吻而已,就算他跟那个女人上床我也没必要生气啊。 “苏冉,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跟她没什么的,刚才接吻只是我们在玩的一个游戏而已。”程安许见我不说话,便解释道。 “程安许,你跟我解释什么?”我突然冒出这句话,抬起头骄傲的看向程安许,程安许拍了下脑袋,自说自话:“对啊!我跟你解释什么?”说着,也不理我了,转身又往酒吧的方向慢慢的走了回去,路上一直摇头又是点头的像是在想什么事。 陆琪从酒吧里出来在路边找到了我,她见我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路边,以为我被谁欺负了,赶紧跑过来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苏小冉,才这么一小会儿你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连魂都没了。” 我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然后说道:“陆琪,我看见程安许和一个女人在拥吻,我很生气就跑了出来。” 陆琪陪着我坐在马路上,看着我许久,问道:“苏小冉,你不会是爱上程安许了吧?” 我摇摇头,自己也想不明白。 ------------ 16、我承认,我喜欢上你了 沈饶缦手里捏着那张化验单,坐在医院的等候椅上,脸色苍白无力。 怀孕?怎么可能就怀孕了?沈饶缦心里嗤笑几声,将手里的化验单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垃圾筒里,转身就大步的离开医院。才走了几步,她就停了下来,跑回去不顾旁人疑惑的眼神将刚扔进垃圾筒里的化验单翻了出来。轻轻的把化验单躺平整,眼睛久久的盯着那张单子,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摸上平坦的小腹。 沈饶缦的眼睛里又是一片清冷,毫无反顾的挂了人流的号,走向妇产科。 顾念抬头看了下眼前的年轻女人,不带丝毫感情的说了句:“丈夫一栏没签字。”便将手中的单子递给她。 沈饶缦从白色包里拿出笔,打开笔盖就往配偶一栏一条线划掉,将单子又递给顾念,顾念看了看被划掉的该是丈夫签字的那一栏,不由抬头多看了沈饶缦几眼,扶了扶眼镜,严肃的说:“这里必须签字,沈小姐,请您按要求填写。” “不负责任的男人的名字不配出现在这里。”沈饶缦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顾念见多了未婚女人做人流的事,自然也少不了分手后做人流的女人,便只当沈饶缦痛恨那个男人,也不在过分要求。 星期一上班,透过磨砂玻璃隐约能看见总经理办公室里的程安许,他一身黑色的西装,坐在办公椅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我站在那里停了半刻,便转身去了那间独属于我的小办公室,然后打开电脑,一直发呆。 脑海里总是闪过与程安许相识以来的片段,失恋的时候他陪我坐在海道边,他给我留的纸条告诉我‘爱情没了,可不能糟蹋自己。’他替我挡酒,装醉骗得我将他带回了家,一个毫无防备的吻,告诉我不能随便将男人带回家。还有,他陪我去参加聂吟和夏若的婚礼,一直告诉我不能够爱上颜承怀,甚至为了不让颜承怀找上我用工作的关系将我留在程氏…… 可我为什么难过?看见程安许和别的女人拥吻我会难过会生气? 难道,真如陆琪所说的那样,我是爱上程安许了?用力的甩甩脑袋,想将这个想法甩掉,程安许有他的林清要等,而我,在聂吟之后,觉得再也不会爱上别的人。 桌上的座机响起,定了定心神,接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程安许的声音:“苏冉!”他叫了我的名字,然后沉默,我也只是应了声,也跟着沉默。很久之后,程安许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认真的说道:“我承认,我喜欢上你了。那天是怕你误会才会解释,一直说你不能喜欢上颜承怀都是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程安许的这一番话说完,我顿时觉得一直压在胸口的闷气突然就消散了,无比的轻松清明,嘴角也不由的扬起微笑的弧度。 “苏冉,那你呢?”程安许问道。 “我?”我想了想,心情如繁花似锦的春天,语气轻松的说:“突然觉得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也很干净。” 程安许的语气也轻松起来,直白的问道:“那,你喜欢什么花呢?”我撇撇嘴,心里闹起了不该有的小情绪,心想,都说喜欢我呢?都不会去琢磨我喜欢什么?就那样直白的问了出来,真没诚意!于是,心里打定了主意,甜甜的开口说道:“康乃馨,红色的。” 才挂了电话,程安许就已经走进我这个小办公室,假装一副正经的样子:“怎么,见到总经理都不知道打声招呼吗?”我站起身来,配合他叫了声:“总经理有什么吩咐吗?” 程安许一脸的笑,轻快的走到我面前:“不知程某能否邀苏冉小姐共进午餐呢?”如此文绉绉,让我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一呛,笑着陪他演一场爱情戏:“总经理发话了我哪敢不从啊。” “我呀,只是个小小的总经理而已。”程安许摆摆手,身子斜靠在办公桌上:“总经理还小啊?”我一翻白眼,对程安许的话甚是无语。 “你看啊!我上面还有十几个董事,董事上面还有董事长。我啊!就是挂了个总经理的虚职,什么事上面的人都决断好了,我签个字就行了。” 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这样啊!能坐上总经理的位置,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看向程安许的眼神由知道他是程氏的总经理时的敬畏立即变得随意起来。 程安许也换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见半点总经理的威严。拿起座机当着我的面就让花店送花过来:“对,红色的康乃馨,多少朵啊?”他侧过头看向我,问道:“要多少朵?”我眨了眨眼睛,忍住笑,说:“多多益善。”程安许点头,表示明白,对着电话说:“你们店里有多少就送多少过来,送到程氏大楼十二楼的总经理助理办公室。” 等程安许挂了电话,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程安许,你这也太张扬了吧!” 程安许手指顺了下细碎的刘海,头一扬:“颜承怀不是送了你一个多月的花吗?我怎么着也要一次就超过他一个月的花。” 我终于笑的花枝乱颤,牵着程安许的手,大摇大摆的去了公司楼下的餐厅。程安许与我成双成对的出现立即成了众人的焦点,程安许问我为什么不去高级餐厅?我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说:“那种地方,也就涨了情调,吃饭不像是吃饭,不自在不说,总感觉特别假,这里实惠又实在,而且味道也不错。” 程安硬着头皮点点头,咬着牙低声的说:“是啊!还像被明星一样被人看着,私底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扫周围的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感叹世人总是不乏八卦的因子:“就当他们不存在呗。程安许,别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啊!”一副正经老成的口吻,连我自己都不免要笑出声来。 程安许敲了敲我的脑袋,赶紧吃完午餐,像是被人发现干了坏事一般灰溜溜的回了公司。我的小办公室里已经成为了一片红色,我看着这一片红色的康乃馨花海,冲程安许无奈的笑笑:“程安许你这么高调,明天咱们俩的各种小本子都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好话题了。” ------------ 17、沈饶缦的悲伤 陆琪和左小天好的跟好哥们似的,准确点说,左小天被陆琪训的乖顺的像个小女仆似的。陆琪正从各大名服装品牌店血拼回来,身后的左小天双手提着她的战力品。左小天是累的气喘吁吁的,一双幽怨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陆琪,陆琪似乎是感应到了,回过身来将左小天上下看了遍,左小天早已笑的像只哈巴狗似的,乖顺的不得了。 “左小天,能给我提东西可是你的福气,不知有多少男人想都想不来呢!”最终陆琪没找到半点端倪,但还是恶狠狠的说了左小天一句。左小天夸张的笑着:“是是是,你陆琪是多漂亮的女人啊!追你的男人肯定比你的衣服都还多……”心里却暗骂了句:不就长的有点姿色嘛,那么多男人想给你提东西,你找他们去啊!别让大爷我来啊! 陆琪听着左小天的话很是受用:“那当然,想我陆琪大学那会可是校花,追我的男生能围着操场两圈呢!” 跟程安许约好酒吧见面,到的时候看见程安许旁边的顾念,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也在?”才一问出口便觉得这话有些不妥,立即改口问道:“我是想说你医院不是一直挺忙的嘛!” 顾念饮了口蓝色的鸡尾酒,简单的回了句:“今天休假。” 程安许已经为我点好了一杯加冰的橙汁。程安许知道我能喝一点点酒,喝多了身上才会慢慢起红疹子,但他仍然是不让我喝酒。 顾念看了看我和程安许,淡淡的问道:“听说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了?” 程安许拉着我的手,十指相扣在顾念的眼前晃了晃,顾念看了看我,转而向程安许问道:“如果林清回来了呢?” 我心中一惊,慌张的看向程安许,看见他眼中闪过的犹豫和心疼,心也跟着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着,怔了怔心神,用笑掩饰心里的不安,看向顾念:“林清不是还没回来呢。” 程安许像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安,将我的手我握的更紧了些,低头靠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的过去有林清,你的过去不还有聂吟吗?你慌什么?” 他始终没有说他已经放下林清了,林清回不回来都是无关紧要的。程安许在我发愣之时,猝及不防的在我唇瓣落下一吻,心里有小小的失落,跌落在一片柔软的沙里,被沙子掩埋的不见。 顾念心里嘲讽的一笑,饮了一杯酒,撇过头,正好看见沈饶缦,站起身来便往那边走去,抢走沈饶曼正要喝的酒:“你现在的身体状态还不能喝酒!”沈饶缦抬起头眼神迷离的看了看抢走她的酒的男子:“顾医生?”尔后轻笑两声,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抽了起来。 顾念看着眼前的女人,真想教训她一顿,才做完人流一星期不到,又是喝酒又是抽烟,这样对身体的恢复极度不好,甚至以后还会留下病根。 “顾念?怎么了?”我与程安许往那边走去,近了便看见了眼神迷离的沈饶缦:“沈饶缦?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顾念看向我,问道:“你们认识?”我点点头,顾念又将沈饶缦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的香烟抢走捻灭在烟灰缸里,也不打算跟沈饶缦再多说话,直接跟我交代:“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烟、酒以及一些辛辣食物都不能碰。” 我点点头,顾念是医生,沈饶缦的脸色又这么的苍白,看来沈饶缦真的是病的很重。沈饶缦的眸子里闪过恼怒,瞪着顾念:“顾医生,你管的太多了!” 沈饶缦想甩掉顾念牵制她的手,可因为身体实在是太过于虚弱,没甩掉顾念的手,自己的身体却倾向一边倒去,我见状,赶紧拉了她一把。 此时,左小天甩掉了陆琪魔爪,真的像是刚从五指山放出来的猴子一样,连跳带跃的跑进酒吧!一见程安许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沈饶缦静静的靠着我,长发凌乱遮住了她的眸子,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左小天一来便就热络起来了,三个男人喝酒畅聊,怎么也没有我能插进去的话,沈饶缦也是昏昏沉沉的,我担心她的身体会受不了。 “程安许,我先送沈饶缦回去。” 程安许放下手中的玻璃酒杯,拉住我的手,说:“我开车送你们。”我摇摇头:“你喝了不少酒,我打的就好了。” 带着沈饶缦出了酒吧!黑夜中的沈饶缦看起来更加的单薄,我正想开口问她家在哪里,便听见她小声隐忍的说:“我不想回家,不能让雪缦看到这样的我。” 我点点头,伸手招了出租车,对司机报了我家的地址。 回到家,陆琪还没有回来,从陆琪的衣柜里找了件白色的雪纺v领的长连衣裙递给沈饶缦,沈饶缦迟疑了下,接下连衣裙便进了洗手间。 沈饶缦靠窗坐在,点燃了一支烟,嘴里吐出袅袅的烟雾,眼睛里又恢复了淡漠清冷,她听我咳了一声,便赶紧将烟掐灭掉,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失礼了。” “没事,顾念说你身体不好,你还是别抽烟喝酒了,顾念是医生,他的话应当要听的。” 沈饶缦像是被触及到了心底极力掩饰的悲伤,无声的落起了泪。我口舌笨拙不知如何去劝解她,将纸巾递过去,然后转身离开。 “苏冉。”片刻之后,她叫了声我的名字,我回过愕然的看向沈饶缦,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脸上的泪痕已擦拭干净:“谢谢你。我都好久没有哭过了,不敢哭,怕被人看见我的狼狈。” 我在她身边坐下,沈饶缦伸手撂了下头发,侧过头看向黑色的窗外,繁星点点,霓虹灯七彩,是诉不尽的寂寞哀愁:“一个人要强太久了,都找不到天上最亮的星星,也迷失了自己的心。爱了不该爱的人,睡了别的女人的床,我全心全意、罔顾道德舆论去爱了一个把我当玩物的男人,做了第三者,到头来是会被上天惩罚的。”她的神情淡然,看不恨,也看不到爱,没有悲伤,没有痛苦。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觉得她不是生活在这个俗世里的人,她太过于清冷。 我想,在她清冷的外表下,内心里早已藏满了悲伤,还有许许多多的心事与倔强。 ------------ 18、一场盛大的婚礼,转身寂寞 如李楠所说,才过了那么几天的清闲日子立即就忙了起来。我虽名为程安许的助理,但程安许可不只把我当助理用,上班的时候是助理、秘书外加企划组的成员,下班后还成了他的私人物品。 好不容易将程安许交代下来的企划案写好,交给他后,他随便翻了两页,便一把将企划案扔到垃圾筒里。 “喂!程安许你干什么?这是我花了一个星期辛辛苦苦才整理出来的,你连看都没仔细看就扔了,一点都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看劳动成果就这样被程安许不屑一顾的扔进垃圾筒,顿时便火冒三丈。程安许皱了皱眉,语气严厉:“这就是下属对上司的态度么?就这些企划案里,随便哪一份都比你的好!”他的手指向桌上的一堆文件。 “是,我是的写的不好,可这本来就不是我该做的工作!” “苏冉,你还敢顶嘴,自己做的不好,就想找借口。”程安许眼里满是怒火,我也气鼓鼓的瞪着他,气势丝毫不输程安许,他无奈收起桌上的一堆企划案塞进我的怀里:“借鉴这些,然后写一份让我满意的企划案。” 我咬了咬下唇,没在跟程安许闹,抱着企划案就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临了,程安许的语气缓和下来:“别闹情绪。” 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所的企划案简略的看了遍,集思广益这词果然不是骗人的,程安许的话也没有说错,这里随便那一份企划都比呆在垃圾筒里的我那一份要好的多。差不多看完时,心中已经有了自己想要表述的东西,立即手指飞快的敲起了键盘。 终于,在下班前将一份新的企划案交到程安许的手里,程安许翻看了几页,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还行,过关了。果然,你这人要逼紧一点才行。”听到程安许这句话,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陆琪打电话让我下班后先去她那儿,然后一起回去。程安许送我过去,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他停车叫我等等,然后下车跑进了花店,不多一会儿,他手里就捧着一大束的红色康乃馨出来。 “嗳,苏冉,你拿着。”程安许的脸上染上阵阵的红,之间将花塞到了我的怀里,嘴角扬着浓浓的笑意,不自在的频频摸着额头,然后打开车门继续开车往陆琪上班的美容店而去。 我们到时,陆琪正好下班出来,肩上挎着白色真皮包包见着程安许的车便开心的摇了摇手。当陆琪看见我抱着一大束的红色康乃馨出来的时候,突然愣住,然后疑惑地多看了程安许几眼,之后便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你转行去当幼儿园老师了,那些小屁孩看你长的像他妈,屁颠屁颠的给你送康乃馨。” 我一听陆琪说出这话,假装的正紧也慢慢变了样,程安许那恨恨的眼光定在我身上,像是在说:“苏冉,你死定了!” 我将花赶紧塞回程安许的怀里,扶住笑的快要接不上气的陆琪,脑子里已经绉好了一句谎言:“这花……程安许是要送给他妈的,他妈今天生日!”说完,便是对程安许甜甜一笑。 可程安许压根就不配合我,质问道:“你不是说你喜欢康乃馨,红色的?”然后扬了扬手中的花,眼中的恼怒已见七 八分。 陆琪笑的更欢了,伸手指指程安许,又指向我,最后目光还是看向程安许:“程安许,你肯定是得罪苏小冉了!” 被陆琪这么一笑,程安许气得直接将手里的花摔在地上,然后压根就不理会我们,驾车转身而去。 我手拍向额头,真想一掌拍死自己。陆琪看向我,问道:“他怎么得罪你了?” “他直接打电话问我喜欢什么花,看在他这么有诚意又直白的份上,我就只好弱弱的说我喜欢红色的康乃馨了。”我一翻白眼,挽上陆琪的手就往便利店走去。 陆琪明白的点了点头:“嗯,太没诚意了。” 没一会,程安许又驾车返回,从车窗扔给我一个精致的粉红色盒子,我看了看他,然后指了指手里的盒子:“什么意思?” “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婚礼。”说完,摇上车窗,扬起一路灰尘,车子便见不着影子了。 婚礼是海上游轮举行的,豪华程度可见一斑,在婚礼进行曲中,新郎携着新娘款款走来,新娘的婚纱应该是由国际著名设计师设计的,完美的收腰及长长的裙摆将新娘衬托的完美无瑕。 身边突然一挤,陆琪那张精致的脸放大在面前,旁边左小天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程安许去跟别的宾客打招呼了,只是嘱咐我,想吃什么随便吃,只是,酒不能喝,别把自己弄丢。 婚礼司仪喊着“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便见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眼光下,拥着新娘深情款款的吻上她的唇。我可没有看别人亲吻的嗜好,眼睛便四处看,恰看到在人群中的李楠,她转身,在喧哗中落寞离场。 我回过头,看向主席台,新郎已经结束了他那幸福而绵长的吻,主席台的一侧郝然立着片红色的匾,上面写着“新郎许笙先生与新娘宁慧小姐喜结连理。”台下已有议论之声,讲述着台上之人的故事。 “许霆雷虽然不同意许笙娶个民工的女儿回去,可人家的爹毕竟在你的工地上出了事,这反对的也没了底气。” “没想到许笙真的和一个民工的女儿结婚了,新娘长的也挺漂亮的,两个人看起来还是挺登对的。” “这个宁慧还真的是飞上枝头了,嫁入豪门那可是多少女人的愿望啊!” …… 程安许还在跟一些宾客谈笑风生,而陆琪如此瞩目的女人,早已吸引了无数青年的眼球,根本就无暇顾及我,至于左小天就更不用说了,他早就跑到哪里没影了。 去向安静的一边,靠在游轮的护栏上,吹着海风,看着海面飞翔着的海鸥。而本该是陪着新娘的许笙却出现在离我不远的拐角处,闭着眼睛假寐,他的脸上没有幸福的喜色,只有安静祥和,与婚礼中幸福的样子完全像是两个人。 李楠向我走了过来,我笑着叫了声:“李姐。”李楠点点头,也同我一样扶着栏杆看着海面,偶尔眼神会看向假寐的许笙,眼中有复杂难以言明的情感。 许笙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便向我们走来,低沉的声音,叫了声:“李楠你也来了啊。” 李楠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恭喜你,许笙,你终于结婚了,新娘很漂亮!” 许笙神情晦暗,艰难的应了句:“谢谢。” 新娘宁慧不知从哪走了过来,叫了声:“许笙,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好找。爸让我们过去呢!”样子天真可爱,埋怨中又带着幸福的小甜蜜。 许笙看向宁慧的眼神温柔起来,对李楠和我说道:“我们先过去了。”说完,挽着宁慧的手,步伐轻快的走向热闹的人群之中。 许笙走后,李楠也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看着李楠的身影,这个强势自信的女人被阳光拉长的影子,在海风中摇曳,转角处是一地的落寞。 ------------ 19、苏暖这般,天真单纯 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浇灭了空气中的灼热,电话那边的苏暖可怜兮兮的,一边哭一边骂着那个抛弃她的男人。 程安许在开高层会议,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赶紧收拾了下东西,见到程安许的秘密跟她打了声招呼:“吴小姐,我有事要先走一下,总经理如果找我,你帮忙说一声。” 吴秘书记着上次我帮她找程安许签文件的情,连笑着点头应好,还顺便嘱咐我路上注意安全。 苏暖这丫头刚大学毕业,大学里恋爱谈了好几场,最后均以男友劈腿而结束恋情。苏暖人长的挺漂亮的,性格也不差,小鸟依人的,虽不是那种百依百顺的人,但也不绝不是蛮不讲理、泼辣骄纵的女孩子,脑袋瓜子也还算是灵光,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苏暖应该是个很好的女朋友,可为什么男友总是劈腿呢?我摇摇头,想不明白。 雨才歇了一会儿,火热的太阳便又爬上了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晴朗,燥热在空气中积压的越来越密集。身边好几辆的出粗车飞奔而过,都没有要停留的迹象。 颜承怀黑色的奔驰停在我身边,摇下车窗探出脑袋:“苏冉,你要去哪?我送你。” 我看了看颜承怀,眼里满是警惕,正要拒绝,颜承怀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你怕什么?我能把你吃了不成?”说着,便下车来亲自打开后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颜承怀既然已经做到这地步了,我若在拒绝便显得我小气了。 半路上,又给苏暖打了个电话,问她到哪里了。哪知她竟然惬意的回到:“姐啊!我已经到酒店了,这酒店环境挺不错的,有个好大的阳台,外边还有个小花园呢……”苏暖津津有味的说着,我气的直接挂了电话,脸黑的直想去将苏暖大扁一顿,冲着颜承怀说道:“不去车站了,你送我去国际酒店。” 苏暖一见我,便首先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一边抽着纸巾,一边抽泣。本想骂她让我去车站接她,自己却回了酒店,见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一颗心也就软了下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不要太伤心了。 苏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诉:“姐,他为什么要这样?我那么爱他,什么都听他的,我哪点做的不好啊!他要去找别的女人?为什么?”说着,哭的更伤心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闪着痛,又闪着恨。“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好恨他,我好恨好恨他……” “好了,傻丫头,别哭了,他不值得你为他这么伤心。”看着苏暖那张梨花带泪的干净的小脸蛋,真是让人心疼。替她擦掉眼泪,捧着她那张极为标致的脸蛋说道到:“哭了就不漂亮了,你要漂漂亮亮的等着你的真命天子来找到你,不然,变丑了,他就会认不出你的。” 苏暖趴在我的肩膀上狠狠的点头,停止了哭声,而我仍然能感觉到大颗大颗炙热的眼泪砸在我的肩膀上。 “姐,我真的是很爱很爱他。”苏暖小声的说着,眼泪依然从眼眶里缓缓流下。“可他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他还跟那个女人说我傻,他还同她一起欺负我,骂我不要脸、贱货……” 这样的男人……我顿时心里就冒出一股大火,能这样诋毁曾经爱过的女人,可见这男人连做人的准则都没有,对人最起码的尊重都不懂得,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拥有苏暖这么好的女孩。握住苏暖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坚定的说:“苏暖,这样的男人,不管你曾经有多爱,不管你现在是否还爱着他,听姐的话,你一定要忘记他!” 苏暖点点头:“即使他再回来找我,我也不会原谅他了,一看到他,我就会想起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情境,我受不了……” 苏暖哭了一会儿,便躺在床上休息了,坐了一天的车,也是把她累坏了。将她乱扔在酒店的行李收拾整齐后正要离开,程安许便打了电话过来。 “你在哪?”他的声音中有些疲惫。 我紧贴着手机,怕打扰到苏暖睡觉,说话的声音很低:“我在国际酒店,我这里不太方便说话,有事等我回去再说。” 哪知程安许突然就脾气暴躁的问道:“你去酒店干什么?你跟谁去的酒店?”声音大的震得我立即将手机远离耳朵,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我正要问他怎么了?程安许已经将电话挂掉。 摇摇头,我不过说我在酒店,他就发那么大的火,真是让人受不了,赶紧拿起包包就出了酒店。这个时候并不好打车,左看右看等了许久也没见到空车,这会儿,颜承怀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车停在旁边。 “刚办事路过这里看到你,上车吧!去哪我送你。”颜承怀脑袋探出车窗,对我温润的笑着。 我一时觉得尴尬,程安许不喜欢我过多的跟颜承怀接触,可这会又是真的难以打到车,心里犹豫着要不要上颜承怀的车。颜承怀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下了车拉开后车门,然后就是将犹豫的我又拉又推的弄进了车。 在颜承怀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从窗户外看到刚停稳的程安许的宾利,脸色瞬间惨白,神情茫然的呆坐着,程安许他怎么会来这里?他有没有看到我上了颜承怀的车? 不行,我必须下车! 正准备下车时,颜承怀已经启动引擎,车子飞速的驰入马路上来往的车流之中。回过头,已经看不到宾利的影子。 苏暖的找我的电话打到了陆琪的手机,而陆琪又打到我办公室的座机跟我说有个可怜的老人家向苏暖乞讨,苏暖看这老人家可怜,便想也没想,掏出钱包就拿出一张一百的塞到那老人家的手里,哪只那老人家突然眼冒精光,手脚身子皆利索的伸手抢过苏暖手中的钱包转身就跑。苏暖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那人早已跑的没影了。 “苏暖太过于天真单纯了,不然怎么会一直被男人骗呢。她没什么事吧?” “没事,钱包里没多少现金,有几张银行卡,我已经陪她去挂失了。我说了她几句,她老大不高兴的样子。”陆琪今天似乎很是清闲,埋怨了两句,便跟我说了些别的话。“你手机呢?怎么一直打不通?” 我翻翻包,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都没找到手机,不会是掉在颜承怀的车上了吧?我记得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手机是放在包里的。 ------------ 20、程安许说,苏冉,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程安许黑着脸大杯大杯的喝着烈酒,旁边的顾念和左小天是劝也不是,陪着喝也不是。眼见程安许已经喝了好几瓶的伏特加了,程安许再倒上一杯酒准备往喉咙里送的时候,左小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赔笑着伸手拦过去,挡住程安许正要喝酒的动作:“程少,今天喝的有点多了。咱明天再来喝,成不?” 程安许冷峻着脸,低沉的吼了句:“别管我!”说完又是一杯伏特加入喉。 左小天嘴里小声的低喃了句:“吃错药了吧!”然后看向顾念:“你说他今天是怎么了?像是谁惹了他一样,我记得上次林清走的时候他都没这样过。” 顾念不语,看看程安许,对左小天说道:“给苏冉打个电话吧。” 左小天忙点头,拿出手机就拨了电话,拨了好几遍,左小天茫然的看向顾念,然后又看看程安许:“打不通,怎么回事?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程安许像是想到什么?抢过左小天的手机就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嘟嘟几声之后,电话通了。 电话那边放洗澡水的声音很响,尔后才传来一个慵懒拉长的男人声音:“喂……” 程安许听到那声音,眼里立即布满熊熊的怒火,一气之下直接将左小天的手机摔在地上。好在左小天的手机质量过关,只听得手机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后壳盖和电池脱离手机滑的老远。 左小天心疼的捡起他的手机,怨恨的看向程安许:“你干什么拿我手机出气!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临了又自说自话的嘟囔了句。 程安许很熟悉接电话的那个男声,是颜承怀。一杯酒下肚,又想起今天开会中途出来,溜进总经理助理办公室见里面没人,便问秘书:“苏冉哪去了?” 吴秘书想了想,说道:“苏冉有急事刚出去了,让我跟您说一声,我好像刚看到她上了颜氏大公子的车。” 脑海里又浮现出下午所见场面,程安许眼中又布满怒火,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吧台上。顾念从程安许闷声不吭喝酒那时便以猜到几分,刚才见程安许直接砸手机更发觉事态严重:“到底怎么回事?你跟苏冉怎么了?” “别跟我提她!”程安许的眼神晦暗下来,愤怒的声音中掺杂了一丝恨意。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误会就去找她问个明白,你就算把自己喝死了又能怎么样?程安许你以前是个多理智的人,怎么遇上苏冉就性情变得暴躁糊涂了呢!”顾念抢走程安许手中的酒杯,眼神凛冽的看着程安许:“苏冉是个敏感脆弱的女子,若你误会了她,她能好受吗?” 程安许的神色沉了下去,眼中的怒由悲伤替代,低着头:“她和颜承怀去了酒店,我亲眼看见她和颜承怀两个人从酒店出来,拉拉扯扯动作亲昵。刚才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人是颜承怀,呵,这还有什么误会?”程安许嗤笑一声,一杯酒灌入喉咙,辛辣苦涩。 顾念没在说话,心里在想着什么事,陪着程安许一起闷声喝起了酒。 我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翻看沈饶缦的《执念》,陆琪吹干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闲情自若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怎么今天程安许没给你打电话?”然后又想想,拍拍脑袋:“哦,你手机丢了。” 此时,陆琪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陆琪看来电显示是左小天的名字接下电话正想骂他几句,而电话那边左小天开口就问:“苏冉和你在一块吗?”貌似很急的样子。 陆琪骂了左小天一句:“你不长脑子啊!这大晚上的苏冉不跟我在一起难不成跑外面鬼混去了不成。” 左小天也没理会陆琪,直接说道:“你问问苏冉,她和程安许怎么了?程安许从下午就开始在酒吧里喝酒了,一股子想把自己醉死的劲。” 左小天挂了电话,陆琪凑到我跟前神秘兮兮的问:“你俩怎么了?左小天说程安许从下午喝酒喝到现在,都快酒精中毒了。” “程安许在喝酒?”我愣了愣,难怪我下午去公司后一直都没见到他,可是我们并没有吵架或者闹的不愉快过。 程安许一直是个理智冷静的人,我初遇他失恋的时候都能那样理智,而今却在酒吧买醉,我想,他是想让自己真正的醉一次吧!也许他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想让自己放肆一次。 尔后对陆琪笑笑:“睡觉吧。”说完便合上书本,安静的躺下。 陆琪瞪大眼睛看着我:“你不去看看?” 我翻过身,闭上眼睛:“不去。” 第二天去上班之前特意煮了一份醒酒汤,宿醉定是铁难受的,心里想着肯定会看见程安许一张因为宿醉而变成的苦瓜脸。 程氏大楼大门之处,颜承怀的车停下,他满脸笑意的向我走来,正所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心中纳闷,但还是稍做停留投以他一个浅淡的笑,便准备大门里走去,颜承怀却好生不生的挡在我面前,故作暧昧的说着:“怎么,苏冉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大门处,宾利车停下,程安许从里面下来,走进大门,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直接往电梯而去。我想追上去同他一起上电梯,颜承怀却伸手拉住我的手,故作神秘的样子:“苏冉,你不记得你有东西落在我这儿了吗?” 程安许冷哼了一声之后,便直接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之后,颜承怀将我的手机递到我面前:“昨晚,有电话打进来,我接了。”颜承怀摆摆手,我拿过手机翻看了下通话记录,颜承怀接的是左小天打过去的电话,跟颜承怀说了声谢谢,便急忙往电梯而去。 “看在我给你送手机来的份上,中午陪我吃饭吧。”颜承怀大声的对跑向电梯的我说道。我正要拒绝,颜承怀一笑,嘴角上扬:“就这么说定了哦,中午我过来接你。”说完就轻松快步的走向他的黑色奔驰。 我愕然呆愣,颜承怀已然开着车离去。推开办公室的门,从包包里拿出早上煮好的醒酒汤,透过玻璃门看到程安许正对着大大的落地窗抽烟。出神,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我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去,想悄悄的站在他的后面,然后吓他一吓。待我才进去,程安许立即低沉的吼了一句:“出去!” 我突然愣住,心里着实难受,他不高兴怎就冲我发火了?看了看手中的醒酒汤,想他宿醉定是难受,咬了咬牙,尽管心里委屈难受,脸上却依旧笑的像多盛开的花:“听说你昨天喝了许多的酒,现在肯定头疼的厉害,我给你做了个汤,你喝点吧。” “我叫你出去你听不懂吗?”程安许转过身来,他的脸色甚是难看,身上夹杂着一股浓烈呛人的烟草气味。看向我的眼神冰冷的如同我欠了他好几百万没还似的。 我强装自然,将汤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然后转身出去。 “苏冉,你跟颜承怀发展到什么地步了?”程安许突然问道。 我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了看程安许:“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跟颜承怀怎么了?” 程安许定定的看着我,等了很久,说:“好了,你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我想,程安许一定是看到了昨天国际酒店门口的那一幕,颜承怀的推搡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确实是我与颜承怀动作亲昵。我正要解释:“你误会了,我跟颜承怀真没什么……”程安许却打断我的话:“你先出去。” 怏怏的出去,一个上午,无精打采的过了,颜承怀打来的电话才将我从神游之中拉回现实。 下了楼看见程安许向我走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中的沉闷一扫而光,我正要甜甜的叫一声“程安许”之时,外面的颜承怀已经向我招手,大声的喊了一声:“苏冉!” 程安许的脸色立即就便了,看了外边笑的阳光灿烂的颜承怀,语气冰冷的对我说到:“苏冉,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一愣:“程安许,我是怎样的人,你倒是说啊?” 程安许的嘴里吐出世间最恶毒的话:“贱。” 我苦笑两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正好撞上刚进来大堂的颜承怀,颜承怀双手扶住我的肩膀,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我摇摇头,挽上颜承怀的手,说:“我们走。”语气坚定。 程安许眼中的神色渐渐暗淡下去,看着离开的人,心里默默的说了句:“苏冉,你真的是贱啊!就这样跟着他走了……” ------------ 21、你若爱上颜承怀,我就跟你绝交 与程安许两天没有说话,打电话给李楠想让她把我调回当她的助理,李楠闲说了几句,说明天就把我调回去。 周五,离开了程氏大楼,李楠叫我搬了东西回去,说没什么工作要交代我,便让我先下班。无事,去了陆琪所在的美容店。 陆琪一边给一个女顾客化妆,一边跟我闲聊起来:“你跟程安许就这样掰了?”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回到之前的公司,两个人也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都先各自冷静一下吧。” “好好的,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就闹成了这样?”陆琪很纳闷,手仍然熟练的描画着女人的眉。 心里被失落填满,想到这几日程安许那冷冰冰的脸,不由又难过几分,而这些似乎都跟颜承怀有着丝许的关系,颜承怀那张永远笑着的脸突然就跳出脑海:“都是因为颜承怀。”像是在跟陆琪说,又像是在埋怨颜承怀怎么就老是喜欢动不动的出现在我身边。 陆琪的手突然抖动了下,眉笔歪斜画到了女人的额角,正要道歉。女人瞪着镜子中的那张脸,额角上有道狰狞的眉线,瞬间便大怒起来,冲着陆琪就大骂道:“你怎么回事?我好好的一张脸让你弄成了这样!叫你们店长出来!” 陆琪已回过神,手指紧紧的捏着眉笔,一双黛色的眸子里已晕染了隐忍的怒火:“叫什么叫!长的一张鬼似的脸,看了真叫人恶心!”说完真就做了个恶心状。 女人气的张牙舞爪起来,完全不顾形象就要向陆琪动手,陆琪撇撇嘴,满是鄙夷的神色,强制住女人的手,不悦的冲她说道:“坐好,不想丢人就坐好让我重新给你画。” 女人嘟嘟嘴。虽然有气可还是乖乖的坐下,一双眼睛瞪着镜子里的陆琪。 “哦?颜承怀?”陆琪似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又继续之前的话题。女人见陆琪又在聊天,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她故作咳嗽,狠狠的瞪了陆琪一眼。 正喝着水的我被呛了一口,没想到陆琪竟这么淡定的忽视那个女人。放下手中的水杯:“这个说来话长了,颜承怀是我避之不及的人,可他总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身边,至今我都未想明白到底是何时何地认识了他,或者说,他是什么时候认识了我。” 陆琪没在回话,心不在焉的给那个女人画着眉。那女人挑不着陆琪的不是,也就无聊的坐着不说话。 沉默之中,时间过得如此的漫长。我盯着杯子里的水发呆,脑海里总是浮现程安许那张沾染怒气的脸,甩甩脑袋,将程安许的影像从脑海里甩掉。 沈饶缦从美容店门口走过,依然淡然清冷,本来想开口叫住她,突然想起我们真的不熟。便愣愣的回到沙发上坐下,沈饶缦的身影以融于闹市之中,不见。 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心下一动,会不会是程安许打来的?便急忙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失望立即覆盖了整张脸,神色之中甚至有几分的烦躁,按下接听键,语气不咸不淡的说:“你好,有什么事吗?” 手机那边的颜承怀略带几分失落的语气:“哟,苏冉,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么?” 我吐了口气,却没法将气撒在颜承怀的身上,但语气中仍免不了酸涩埋怨:“很感谢你对我的好,只是,你能不能没事别老是给我打电话、出现在我面前。” “哦?看来你要失望了。”颜承怀的电话已经挂下,尔后便见他的车在美容店门口停下。他西装笔挺的从车中走出,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款款的走进美容店。 一看见他顿然觉得头皮发麻。虽然对颜承怀并无厌恶之意,可能是受程安许那句‘你不能爱上颜承怀’的话的荼毒过多,身体里便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对颜承怀的排斥。 不自然的冲颜承怀笑笑:“真巧啊……” 颜承怀的眼睛扫了一眼陆琪,然后目光定在我的身上,笑意越来越深:“听说……你离开程氏大楼了?这样也好,程安许那个人太过于自以为是,你若呆在他的身边工作,定很难忍受他的臭脾气。”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便自顾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时尚杂志。陆琪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的朝颜承怀看两眼,眸子中是冷冷的光,低下头时又变得幽怨。 颜承怀狐疑的看着陆琪,越看越觉得熟悉,他认识的女人太多,能记得的也只有那么部分,就连曾经报道的‘五十六个民族’他也仅记得那么几个特别一点的女人。此时,颜承怀觉得这个女人一定认识他,而且曾经关系匪浅。 颜承怀不由紧张起来,强装镇定的在沙发上坐下,浅淡的指着陆琪问我:“这个女人是谁?你们认识?” 我只当是颜承怀看上了陆琪,心下不由松了口气,说话的语气不觉中都变得轻松自在:“哦,我家的。怎么样?貌美如花吧!可是芙蓉如面柳如眉,身姿婀娜惹人怜?” 颜承怀的心沉了下去,而陆琪没有没好到哪里去,当他问出那句‘这个女人是谁’时,陆琪当真觉得自己可笑,没想到他除了多情、无情之外还有另一特点――健忘。 五年前,她在他的身下承欢,她青春明媚,微翘的睫毛上肆意沾染着幸福的眼泪,身体的疼却化成了心里缠蔓盛开的花,床单的红如一簇簇妖冶的曼陀罗一点点的开进她的心里,热烈而奔放。 他说,她是一只勾人的妖精,妖冶、美艳。 陆琪甩掉浮上脑海的往事,却甩不掉心里的痛与恨。听说他在洛城,她便来了,因为恨。陆琪收拾了下东西,走到颜承怀的面前,伸出手,大方的说道:“你好,颜先生。” 颜承怀伸出手握上陆琪十指纤细的手,感觉她的手格外的冰凉,还带着那么一丝的颤抖。这种感觉另颜承怀心里发毛,赶紧松开陆琪的手,不自在的笑笑,转身,手摸了摸鼻子,在想到底是否与这个女人相识。 今天出奇的怪,颜承怀呆了没一会,也没同我说什么腻死人不偿命的话便走了,陆琪看着颜承怀离开的背影,等了很久,认真的跟我说:“苏冉,你若爱上颜承怀,我就跟你绝交。”她的眼神中带着狠厉以及细数不尽的冰凉。 我被陆琪此时的神色吓住,她曾反对我和聂吟在一起时都未展现过如此的冷漠与认真。点点头,表示我不会爱上颜承怀,陆琪的眼中已是一片清明,握上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似从她的手心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慌乱。 我知道颜承怀定然是不能爱的,陆琪见颜承怀第一面便就情绪如此强烈,连我若爱上颜承怀就跟我绝交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陆琪看人的眼光一向准,可见颜承怀定是号伪装的极好的渣男。 ------------ 22、苏暖的艳遇 颜承怀自在美容店里遇到陆琪之后,心里一直惶惶不安,特别是那一双冰冷的眸子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开着跑车极速的在跑道上冲刺,想将心里的不安通通甩掉。 苏暖在酒店呆了几日便呆不下去了,对于情伤,哭过、恨过之后,好像心已经不再那般的疼痛,她知道那个男人抛弃了她,所以不管现在她是否还爱着他,但她明白一定要忘记他,那个人不可能是她命中注定的男人。 苏暖特别的相信命中注定、前世情缘这等神话说法,她一直认为每个女孩都有个属于她的白马王子会在特定的时间里以各种形式出现,从此以后,王子对她各种疼爱、呵护,两个人,幸福甜蜜的在一起。 这样的故事听起来真俗套,俗套之中又带着浪漫的熟悉,每个童话故事不都是这样的吗? 苏暖的确是生活在她自己建筑的童话故事的古堡里,等待着她的王子,因此,无数冒着王子头衔的男子相继而来,到最后这些王子才发现他们爬错了城堡。 今天的天气总体来说是不错的,白云遮住了太阳的光芒,有风吹得街道旁边的树叶簌簌的响,苏暖戴着一顶编织的宽沿太阳帽,一头长长的直发直垂到腰际。风扬起她的白色裙摆,似一朵怒放百合花。 苏暖用手压着头上快要被风吹走的抬眼帽,路遇街口转角,她还未来地记看清,便是一辆黑色的摩托车从她的身边疾驰而过,灼热的尾气小腿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疼。苏暖一股子怒气涌上心头,冲着那远去的黑色摩托车便大声的骂了一句:“真没素质!开车不长眼,小心被撞死!” 而苏暖的话音才落下,那黑色的重型机车突然返回,机车男煞有意味的看了苏暖两眼,然后邪魅的一笑,伸手大胆的将苏暖揽上后座。苏暖还未回过神来,那机车男已经启动机车,对苏暖低吼了一句:“抱紧。” 苏暖慌张之后,双手紧紧环住机车男的腰,脸上的恐惧在越来越快的车速中愈加的深,脑袋的思想完全被放空,已经无法去想这个男人为什么把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放在自己的后座。 摩托车沿着海边开了一圈,最后返回停留在一家夜店门口停下。苏暖突然回过神来,赶紧松开环住那男人腰部的手,像躲瘟疫似的一下从摩托车上跳下来。 现已近傍晚时分,而苏暖头上的太阳帽早已被风刮的无影无踪。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她还算是清醒,立即便要远离这个不认识的男人。可那男人似乎是早已识破苏暖的心思,在苏暖转身正要走的时候,猝不及防的拉住苏暖的手,截住她的去路。 苏暖的心慌了,在那个男人邪魅的笑着说出:“既然来了,怎不进去玩玩就走?”苏暖已经不只是慌神了,心里的害怕一波又一波的袭来。 重金属音乐狠狠的砸击苏暖的耳膜,震耳欲聋、又头痛欲裂,那繁杂吵闹的音乐似乎打击的不是乐器而是她大脑中的神经。 “别那么紧张,喝杯酒吧!”男人将一杯蓝色的鸡尾酒递到苏暖面前,眼神一挑,眼中神色漠然,像是他和苏暖压根就不认识。 对,他们本来就不认识。 苏暖不知怎么的,居然神使鬼差的接过了那杯酒,看着玻璃杯中的蓝色液体,苏暖吞了口口水,眼睛盯着那酒,似乎那酒有强大的诱惑力将苏暖的神思都吸了进去,她一点的靠近,当嘴唇接触到那液体时,贪婪的允吸了一口,像是喝果汁一般喝完那蓝色液体。 苏暖不是没有去过酒吧!没有喝过酒,只是这一次,她只是一个人,周围没有一个与她相识的人。男人煞有意味的看着苏暖,不由被苏暖喝酒的样子惹笑,这完全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啊!伸手拉过苏暖的手直往舞池中而去,苏暖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的一只手已经缠上她的腰肢,不过,并没有侵犯的意图。 “我请你喝了酒,你是不是应该陪我跳支舞呢?”男人低下头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苏暖的耳边小声点说道,温热的气息扑在苏暖的耳朵上,苏暖觉得顿时心里像是有一只虫子在啃咬着,麻麻的,痒痒的。 “你为什么把根本不认识的我带来这里?”边挪动舞步,苏暖开始小声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做事从来没有为什么。”男人的话语中带着极度的自傲,看向苏暖的眼神依如看一个陌生人。 “莫名其妙。”苏暖在心里骂了一句。 周遭的声音仍旧吵闹,苏暖却随着那男人的脚步觉得异常的安心。之后,又喝过几杯鸡尾酒,苏暖的脸上已然染上朵朵的红霞,天色已晚,夜店的声音愈加的吵闹,苏暖皱皱眉,向那男人说道:“我要走了。”随即,脚步已经踏出夜店,晕晕乎乎的,平衡感极差,方向感也极差。 男人大步的跟了出来,坐上他的黑色摩托开到苏暖的面前停下,脚上棕色方头的皮鞋踩在地上,冲着苏暖喊了声:“上来。” 苏暖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狐疑的看着他,转身,便赶紧跑。 夜晚的风吹散了白天的燥热,尽管穿着极高的高跟鞋,苏暖还是快步的跑,后面追来的那个男人她不认识却莫名其妙的将她拐到这个鬼地方,奔跑中,苏暖的长发在风中扬动,与空气相互纠缠。 男人突然就牵制住苏暖的手,摩托车与地面划出一道长长的刹车声,接着,动作迅速的将苏暖拉上了后座。 “你住哪里?”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担心和害怕已经笼罩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苏暖低着头,小声的回了句:“国际酒店。” 苏暖的声音落下,摩托车已经“呼呼”两声之后,向国际酒店疾驰而去。 “我叫李慕易,你叫什么名字?”将苏暖送到国际酒店之后,一直沉默的男人开口说出的自己名字。 苏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长发自耳际划下,遮住瓷娃娃般白净的脸颊:“我叫苏暖,苏州的苏,春暖花开的暖。”声音细若蚊吟。 李慕易点点头,坐上的他的摩托车,消失在黑夜之中。 苏暖看着李慕易离开的方向,总觉得自个儿的心里哪里有些不对劲了,可又发觉不出什么。 我寻着苏暖望着的方向看去,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不由狐疑的看了看苏暖,问了句:“你看什么呢?” 苏暖掩住眼中异样的神色,转而抬头伸手指着漆黑的天空:“看星星呢?今天星星挺特别的。” 我抬头望了下天,天上只见一轮月,零零疏疏不过散落几颗星镶嵌在黑色幕布之上。苏暖的样子很是可疑,侧过头问她:“你可要老实交代哦。” 回到酒店之后,苏暖将今天发生与那个叫做李幕易的男人有关的所有事,说完,嘴上还抱怨了一句:“这人只真是奇怪,居然能在街上带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到处跑。” 而我,显然看出苏暖的眼神在慢慢的变化,苏暖的这一场艳遇,除了她所说的新奇之外,我隐隐觉得心里不安起来。 ------------ 23、觉得顾念似乎有些不对 工作开始忙碌起来,李楠不再只是把我当个小助理来用,每次会议,我必定要参加,且要做会议记录并做好总结。才回来上班两天,我都感觉整个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 闲下时,便又担心起苏暖所说的艳遇,这丫头对什么人都没有心防,她若觉得谁对她说话时是真诚的,便就信以为真。 而今这社会上,从来都不缺乏好演员。 接着,程安许的影子又开始侵入脑海,我大抵想明白了此事是程安许误会我和颜承怀有什么?若我跟他解释清楚我俩定能和好如初。可我却不知怎么的,脑子里有根筋怎么也不愿拐弯,想着是他误会了我,该道歉也是他,他若不来,那便就僵着好了。 而更让我生气的是他对我的不信任,他竟然能用那样一个字来形容我,那一个“贱”字若是处于别个我不喜欢的人的嘴里,我就只当他身上的物件不各司其职,该放出的气体蹭蹭的随着二氧化碳的路径从嘴里出来了。 可他是程安许,他怎么能说我贱呢? 陆琪看着我每天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一个劲的摇头叹息,伸出涂了红色指甲油的食指在我的额头上一点:“苏小冉,你怎么就这么执拗呢?” 我不理她,坐在沙发上看起了八点档的狗血爱情泡沫剧,陆琪凑过来,看了一会儿,便指着电视里的女二号大骂起来:“这贱人真是矫情,人家不爱你还非死缠着他,一副没了他就活不了的样子在,这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 我瞧着她这副样子真是好笑,若哪天,她不在我面前这样大吼大叫的,我定然是受不了。 早上到便利商店里买牛奶,收银的时候正好碰上进来的顾念,与他打了声招呼,顾念也向我点了点头。 我正要离开之时,顾念突然叫住我:“苏冉。” “啊?”我停下脚步,回头诧异的看了看他:“有什么事吗?” 顾念两步赶上我,神色显得有些不自然,扯出一个极难看到的笑:“我们,一起走吧。” 木然点点头,突然有个闷葫芦顾念跟在身边,总觉得心里发毛,路过一家巧克力店时,不由自主的想到电视上那个德芙的广告,不由的往橱窗多看了两眼。 顾念停下,说了声:“你等等。”说完,便跑进巧克力店。等他出来,手里多了两块巧克力,他将巧克力全塞到我的手里,然后默不作声的走在前面,留我一人杵在那儿看着手里的巧克力发呆。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手里的巧克力摸不着头脑,然后追上顾念,将一块巧克力递到他的手里:“谢谢你请我吃巧克力。”说完,正好是去我们公司和顾念所在的医院的分叉路。 绿灯,我走上斑马线,高跟鞋踩在路上哒哒的响,人流拥拥攘攘,我没有回头。 下班之后突然想去沈饶缦的书店看看,打了车过去,沈饶缦不在,她的妹妹雪缦依旧如上次那样坐在收银台前手里捧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不过不同的是,她这才看的并不是什么畅销的爱情小说,而是一本经济类的。 一想到数字,我便觉得头疼,雪缦见到我,显然还是记得上次我来过这里同她姐姐聊过天,放下书本,热情的招呼了我一声:“苏小姐,要看什么书尽管看,找不到的就叫我,我铁定能快速的找出来!”她的浅笑中带着青春的气息,鼻翼上的几颗小雀斑看起来越发的可爱。 我尴尬的笑笑,打扰了她看书,我确实是挺过意不去的。 手指在书架上划过一本本各型各色的书,突然看见戴着眼镜手里捧着一本医学类专著身体斜靠在书架上的顾念,全神贯注的盯着书页。 “顾念。”我轻声叫了他一声,走到他身边,侧头看了看他手里的书,小字密密麻麻的一片,看的我真是头疼。 顾念抬头见是我,嘴角微微扯动一下,算是一个浅淡的笑吧!“没想到会遇到你,还真是有缘。”他合上手中的书本,没有打算再看下去。 突然不知怎么接下话去,撇了撇嘴,只回了他一个敷衍的笑,顾念的确是个不怎么有情趣的人,若是换做左小天的话,他定会说:“苏冉,我们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当然,他这是说笑,我也必不会当真,只会同他一起说笑,聊天聊地聊程安许的小秘密。 突然发觉顾念一直在盯着我的脸,瞬间耳根发烫,小声的咳了一声,转过头故作在书架上找书以掩饰心里的慌乱。 “这边都是医学类的书,你看不懂的。”顾念适当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而我却觉得他此话中带着浓重的鄙视与看不起,偏到任性的从书架里抽出几本书看也没看书名便往收银台而去。 雪缦接下我递过去的书,脸色微微的变化,小心的问道:“你确定是要买这几本书?” 我不耐烦的招了招手,心想连雪缦都小看我,语气坚定的说:“没错,就是这几本。” 等雪缦刷过条码之后,将几本书整整齐齐的送到我的怀里,我一瞅那书名,瞬间傻眼了!《妇产科护理学实训指导》、《男性健康》、《男性常见病防治》,我像是一口吞了一大块的芥末,呛得喉咙嗓子眼直发辣,想把这些书赶紧扔开,可又怕招来更多的目光注视,于是紧紧的将书抱在胸前,不让别人看见,却显得我特别特别的喜爱这几本书似的。 顾念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笑,指着我怀里的书:“苏冉,你这是准备要来给我当小护士吗?” 我瞪了他一眼,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鸡婆,他应当要像以前那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才对:“你不是妇科大夫吗?男科也归你管不成?” 似乎觉得顾念有些不对的地方,他怎么就变得如此聒噪多舌。警惕的眼光看向他,顾念恢复了他特有的寡言与冰冷。 陆琪见我买回来这些书,连骂我一句都没有,她直想找块冻豆腐把自个儿撞死,我惬意的翻起来看看,书里也没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啊。一边跟陆琪说感觉顾念这个人怪怪的,平常打死冒不出一句话,怎么会给我买巧克力?在书店里还会跟我开玩笑? 陆琪的脑袋凑近我,一股神秘的样子:“顾念……不会是喜欢上你了吧?” 被陆琪这个说法吓的浑身汗毛竖起,赶紧扔掉手中的《妇产科护理学实训指导》。 ------------ 24、你知道吗?我特别的恨你 qq上夏若突然发来消息,我点开一看,却是一句:“苏冉,你知道吗?我特别的恨你。”苦笑一声,不知夏若为何恨,她都和聂吟结婚了,为何还要恨我?这显然有点说不过去了。我没理会她,关掉了聊天窗口,可心里却是烦躁不安。 程安许仍然没有半点要联系我的迹象,我早已慌了神,难道我跟程安许就这样,结束了?心里闷闷的,想去找他,可没有找到一个去联系他的理由。 陆琪有些恨铁不成钢,恨不能将我绑着送到程安许床上去,她说:“床单一滚,还什么误会不误会的,直接结婚生子,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真是个用双腿考量爱情的女人,我摇摇头,心里却已经妥协,想去找程安许解释。 路上遇到了聂吟和夏若,聂吟在前面走的疾快,而夏若挺着个大肚子穿着平底的薄款布鞋焦急的在后面追着。我一时好奇,便停下步子多看了两眼,他们俩这是在闹哪出呢? 聂吟已经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我躲避不及,正好与他们打了碰面,尴尬的招手问候:“……额,好巧啊……” 聂吟停住脚步,掩饰住脸上的怒气,脸色略显尴尬的向我打了声招呼:“小冉,好久不见。” 此时,夏若已经挺着大肚子从后面追了过来,气喘嘘嘘的,见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变得狠厉起来:“是不是你们还有联系?苏冉,是不是你在勾引我老公?” 看她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我着实想教训她一番,可又看她是个孕妇还真生不出与她计较的兴趣来。倒是聂吟一副烦躁的样子,冲着夏若骂了句:“你能不能不疑神疑鬼的!你有什么气就往我身上撒便是了,别老是针对苏冉,她从来就没有对不起你,欠过你什么!” 聂吟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夏若的气就更大了,看向我时,眼中的恨浓的跟乌贼的墨汁一般,避开聂吟冲到我的面前,指着我就闹了起来:“我才说一句,你就跳脚出来维护她了,还口口声声的说已经忘记她了,会对外面母子好,孩子还没出生你就跟她藕断丝连、纠缠不清了!”说着,就大哭了起来,与我所认识那个干净、极其注重形象的夏若宛若两人。 难道一个女人结婚后会变得这般邋遢、随意? 聂吟低声吼了一句:“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说完,拦下一辆出租车,拉着夏若便往车里去。 夏若突然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我,说了一句:“苏冉,你知道吗?我好恨你。” 苦笑自心中溢上嘴角,聂吟是她从我身边抢走的,她还恨我什么?难不成恨从我身边抢走了聂吟不成? 摇摇头,打车去了程氏大楼,我到的时候,秘书说程安许正在开会。心里腹诽一句:怎么每天都是开会?问秘书会议何时才会结束,秘书摇摇头,说不清楚。最后,吴秘书好在还是记着我曾帮她找程安许签过文件的恩情,向我报告了一番程安许今天的行程。听吴秘书说着那一大串的重要行程,我的脸不由的拉长成苦瓜脸。 吴秘书见我此番神情,立即说道:“苏小姐,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总经理开完会出来我就告诉他你来过的事。” 我点点头,只能这样。伸头往程安许的总经理办公室瞅了一眼,转身进了我之前工作的那间小小的总经理助理办公室。桌面收拾的很干净,像是还有人在这里办公一样,阳台上放着几盆小仙人掌,再看别处,跟我之前在的时候还是一样,心里突然觉得小小的窝心。 颜承还自见到陆琪之后,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重,终于,将陆琪约了出来。陆琪穿着一件黑色褶皱灯笼袖收腰的修身连衣裙彰显着独特的个性,裙摆未及膝盖,露出皎白而修长的美腿,再配上极高的镂空镶钻的银色高跟鞋,她走的每一步都是那样精致而骄傲。 颜承怀看着陆琪走来,不可否认,陆琪是一只妖娆的妖精,她的出现总能勾起无数男人渴望的眼神。 陆琪毫不客气的坐下,看了看咖啡厅周围的装潢布置,眉眼里带着轻蔑的笑:“怎么是咖啡厅?颜先生你不觉得我这样的人应该更适合酒吧!或者酒店之类的地方么?” 颜承怀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侧过头故作咳嗽一声,再看向陆琪时,眼中的厉色让人不由寒毛竖起:“陆琪,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陆琪闻言,瞬间觉得心中堵了块大石头,她以为他一清二楚他们曾经的过往,所以此次约她出来是想警告她安分一点,或者是想表达他的歉意……她猜了千万种可能,却唯独没有猜到这一种。 “颜先生,你觉得我们发生过什么?”陆琪讽笑着回敬颜承怀一句,她依然还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妖精,眼中没有悲伤,好像真的曾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陆琪,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既然我今天找到你就是希望你能够坦露,你若不说,我当然也有办法查出来。只是我查出来的结果可能会与事实有些偏离。毕竟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那么给出的结论自然就会相差甚远。”颜承怀挑着眉,在等着陆琪回话。虽然他并不屑于威胁之类的动作,如果陆琪真是他以前的女人,那么他希望她如实的承认,总好过她背后弄些小动作。 “我陆琪自认名声极差,颜先生既有这般能力,我的名声再差一点对我也没多大影响。”说完,陆琪便站起来要走,从包里掏出一张一百的仍在桌子上:“我喝过的咖啡,我会买单,不像有些人,不但不会为自己做的事情买单,而且几乎忘记的一干二净。” 陆琪的这一句话似乎刺激到了颜承怀,他站起来伸手暴戾的拉住正要走的陆琪:“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陆琪转过头,眼里满是恨意的盯着颜承怀,嘴里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我说,颜承怀,你知道吗?我特别的恨你!所以,对苏冉你就死心吧!我绝不可能让她喜欢上你,哪怕一点点。”说完,陆琪一甩手,大步的离开了咖啡厅。 颜承怀颓败的坐在沙发椅子上,望着陆琪离开的身影,恨恨的咒骂一声。 ------------ 25、路过你的风景 24、路过你的风景 一个人走在天桥上,暮色即将笼罩这座喧闹繁华的城市,桥下,车流拥攘,下班的人群形色匆匆,有的挤公交,有的四处张望有没有空的出租车开过来。有风吹过来,风中还掺杂着未散尽的热潮。 站在天桥上吹着风,想将心中的烦闷一同吹走。马路两边的樟树在风中使劲的摇摆,树叶之间相互摩擦出沙沙的声音,像是情侣相互依偎低语一般。 走下天桥,对面是西城广场,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潮,正中间是圆形喷泉池,走打喷泉池边,看着池水喷洒下来,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顿时心情好了起来,对着喷泉就傻傻的笑了起来。 程安许突然出现,不是一板一眼的西装革履,他着一身休闲的白色衬衫,头发蓬蓬松松的,沾染了些许的水汽,他跑过来看着我,眼底是望不尽的柔情。 “苏冉。”程安许在离我十步远的地方停下。 我对他一笑,将这些天的苦涩全部展现出来:“你还生我的气吗?” 天空中绽放了缤纷的烟火,周围众多的小情侣相拥着抬头看着天空的烟火,都充满幸福而美好的憧憬。程安许就这样向我走来,轻轻的将我拥进怀里。将头埋在他的颈项,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气息。 “是我不好,无缘无故的误会了你,居然还可恶的骂了你。今天听吴秘书说你来找我,我就把所有的行程都推了来找你。”程安许温情的话语在耳畔响起,心里所有的委屈与难过通通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你现在想清楚了?确定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了?确定我真的和颜承怀真的没有什么?”仰着头认真又有些使小性子的问。 “其实我只是嫉妒,恼恨你不听我的话跟颜承怀纠缠在一起,看到你们在酒店门口那么亲昵,我都嫉妒的要发狂了。”程安许的话语中还隐隐藏着晦涩,他应当仍是不确定我和颜承怀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我睁开程安许的怀抱,仰着头不解的问他:“你为什么不来问我,你来问我肯定会如实的告诉你,你却一个人闷声的误会我、恼恨我。” 程安许沉寂不语,抬头望了望天空绽放的烟花:“我害怕结果真如我所看到的那样,不过,到底是如何,我都爱你,哪怕你真的和颜承怀发生过关系,我都会爱你。”语气中,竟带点酸酸的味道。 听到程安许的话,他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误会了我,他只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我们的缘分就此断开。想到此,心中不免难受起来。本来就是来找程安许解释的,可此时,却突然没有了解释的念头。 看向程安许时,总觉得我们之间多了些淡漠生疏,这件事已经隐隐的在他的心里刻下了一道疤痕,即使他口口声声的说不在乎,可是?疤痕在,他一低头就会看见,也许,他拥抱我时,会突然感觉到肮脏也说不定。 真的特别忍受不了这种感觉,转身就跑向人流之中,心里真的难受想用奔跑发泄出来,程安许不明所以的在后面紧紧的追着。我是跑不过他的,便转过身来,冲他吼道:“你别追我!” 程安许定了定:“我陪着你跑,只跟在你后面,不会追上你,等你累了,你就停下来,你就好好解释,我不相信你跟颜承怀会有过什么。也许中间有个什么故事,我想听你讲出来。” 我继续跑,程安许在后面跟着,天空烟火璀璨,我们像是广场上相互追逐的木马。人声鼎沸,我笑的如一朵灿烂盛开的花,停在喷泉池边:“程安许,你总是让我难过之后就给我一片锦绣的云彩。 程安许停在我面前,足足高了我一个头,他修长的手指撂起我方才因奔跑而被风吹凌乱的头发:“那你现在可要跟我说说我所看到那一幕的故事了,结果可不能让我失望。” “我堂妹苏暖失恋了来这里散心,她就住在国际酒店里,你打电话给我后,我就准备打车离开,然后颜承怀就出现了,因为怕你知道了会不开心,所以并不想上他的车,然后就如你所看到的那样,他连拉带扯的把我弄上了车。”说完之后,又狐疑的看了程安许一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声:“你又没看到我是和颜承怀一起从酒店出来,就瞎误会什么呀?” 程安许本以展开的笑颜,在听到我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眉头微皱,有些不悦:“什么叫我瞎误会,秘书说看见你坐着颜承怀的车离开,我打电话给你,你说在酒店,讲电话的声音还偷偷摸摸的,然后我看见你和颜承怀在酒店门口拉拉扯扯的上了他的车,之后,我打你的手机居然是颜承怀接的电话,那边还该死的还有放着洗澡水的声音!”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程安许,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程安许敲了敲的脑袋,将我拥进怀里,仰头一同看着天空绽放的璀璨,我看着烟花,一本正经的问程安许:“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刚好路过,看见天桥上有个美丽的女子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所以就一路尾随而来。”程安许嬉笑说着,一个吻落在我的头发上。 “我很庆幸路过有你的风景,让我一直追随而来,从此不愿再离去。” 程安许的话,让我无比安心受用。广场上放起了“因为爱情”这首歌,王菲的声音像一颗蜜枣,一点一点的包裹了整颗心。我反过身来,踮着脚尖,攀上他的脖颈,在璀璨的烟火下,我们相互深情拥吻。爱情,悄无声息在心底奏起了幸福的乐章。 我的风景里一直都会有你的,程安许。 ------------ 26、如果林清回来了 不想,还是遇到了颜承怀,因着上次的事,一见他,便敬而远之。心里总觉得他挺冤的,他从没做过对我不好的事情,反而是他总是在我需要帮忙的时候出现。 “苏冉……”在他刚叫出口,我已经假装像是记起什么东西落在公司而转身往公司大楼进去,脚步匆匆,想极快的甩掉跟在后面进来的颜承怀。 幸好,电梯下来了,脚步迈进去立即关上电梯门,将追过来的颜承怀关在外面。李楠见我折返回来,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便收拾东西离开了。看看时间,都快半个小时了,估计颜承怀已经离开了吧? 我正准备下楼时,手机突然响起来,是颜承怀的电话,狐疑的接下,电话那边传来颜承怀些许愤怒的话语:“苏冉,你是在躲着我吧。我现在在你们公司大楼的天台,你上来一下。” 被颜承怀猜中心思,不免有些心虚,吐吐舌头,想到天台那种地方,太过于恐怖:“你去天台干什么?我要走了,你下来我找我吧!我在一楼大厅等你。” “该死的!”颜承怀咒骂了一句:“你不上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死了后做鬼每天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你!”被颜承怀这话呛的一时语顿,明知他不可能会从楼顶跳下去,可想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来颜承怀虽然有点花心,但还是个不错的男人,不想他将心思耗费在我的身上,于是便如颜承怀所愿,上了天台。 颜承怀坐在天台边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玩弄着手机,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嘴角不由微微上扬:“苏冉,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我死的。” 看颜承怀这副摸样,我真想上去推他一把:“好吧!我上来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如果是交代后事什么的,我觉得你应该先联系你父母比较好。” “你是不是在躲着我?”颜承怀突然逼近,如此浓重的压迫感,让我有种要窒息的感觉。随着他的越来越逼近,我反而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眼见被逼的无去路了,心一横,撇过头说道:“你到底想怎样?” “在你看来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吗?你能不能不躲着我?”颜承怀的逼近,让我的心里发慌。在他愣神之间,迅速的从他的压迫之间蹿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见颜承怀又逼了过来,心下更是慌的厉害,正值此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像是突然抓到了救命草一般,赶紧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苏小冉,你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和程安许约会去了吧?”此时,我竟然觉得陆琪的声音是那样的美妙:“陆琪,你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就回来!”我这话在陆琪听来简直是甜腻到虚假,陆琪甚是鄙夷的‘切‘了一声,然后随便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我也不说别的,挂了电话就往楼道口去,也不管颜承怀是不是会追过来,匆匆的下了楼。回到家后,陆琪又狐疑的看了我几眼:“你今天没问题吧?刚才电话里说那么恶心兮兮的话,听的我都想吐了。” 我在沙发上坐下,突然问了陆琪一句:“陆琪,你为什么对颜承怀那么大的意见,之前你不同意我和聂吟在一起时,也不见你说出绝交的话来?” 陆琪的神情愣了愣,一双眼睛左右闪躲,半天之后才吐出一句概念模糊的话:“总之你就不能和他好上,否则,有你哭的!”说完,陆琪又投以我一个警告的眼神,意思明显,如果我和颜承怀好上,我就死定了! “滴滴”打开手机一看,是颜承怀发来的信息。 “苏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避着我,但是,我喜欢你,而且会一直喜欢下去。” 陆琪凑过来看了看,然后做一口吐状,一副表情更是在说着,这男人不能相信。没有给颜承怀回短信,因为没有回的必要。陆琪在我身边坐下,问道:“你跟颜承怀是怎样认识的?”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莫名其妙的,从夏若和聂吟的婚礼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在给我送花,难道是在夏若的婚礼上对我一见钟情了?” 陆琪拍了拍我的脑袋:“什么一见钟情,别傻了!” 有时候老天爷真的很作弄人,周五下班程安许送我回来的路上,又遇见了颜承怀。他在一间画廊里,静静的画着一副素描,人物的摸样已经完全勾勒出来,惟妙惟肖。程安许看着颜承怀的画,怒气已慢慢染上眉眼,有种恨不能冲进去将颜承怀的画撕毁的冲动。 画中的人,是我。 颜承怀似乎是注意到了我们,收起画板,从画廊里走出来,见我和程安许如此亲昵的手牵在一起,眼里闪过受伤的神色,很快又恢复过来,脸上是千年不变的笑容:“原来你们两个在一起了,我说苏冉怎么老是躲着我呢?”随后,他又看看程安许,神色严肃起来:“只是,林清呢?你真的放下林清了?” 程安许不说话,而我明显能感觉到有些抖动,似乎是想放开我的手,一想到林清,我心中自是一番难受的滋味,有些恼恨颜承怀好端端的提什么林清。 程安许的心中,始终都有林清,是我无法替代的。 颜承怀像是从我和程安许的神色中捕捉到了什么?又继续追问到:“如果林清回来,你又会把苏冉放在哪里?” 程安许不缓不慢的问了一句:“颜承怀,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吗?” 颜承怀嗤笑了一声:“哼,如果你伤害了苏冉,我不会再让她跟你有半点关系!”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程安许对于颜承怀的话很是不屑,拉着我的手便走。 “就凭我爱她,且一点都不比你少!”颜程怀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程安许停了一步,身体略微的怔了怔,然后,又牵着我的手,大步的往前走。 “如果林清回来了,你是选我,还是选她?”在小区楼下,还是忍不住问了这句话。 程安许扬了扬眉,有些微的不悦:“你怎么也跟着颜承怀说一样的话,林清是不会回来的。” “哦。”我明白了,如果林清回来,他的选择一定会是林清。 转身上了楼,没有跟程安许说再见。 ------------ 27、传说中的林清回来了 苏暖突然来了兴致说要在洛城工作,而且她已经在网上投递了好几份的简历,并且已经有一家公司约见她面试。苏暖说,现今骗子横行,万一她去面试的是什么骗子公司,想她长得如此美貌肯定会被卖去国外当性、奴。依着她的意思是我要陪着她去面试。 想了想,苏暖说的没错,对于缺心眼的苏暖来说,被骗是很常见的事情,因此,作为姐姐,我又一次像李楠请了假。 “你最近请假是不是请的太过频繁了?”李楠有些不悦,不过,她还是大笔一挥,在请假条上批了字。 苏暖的面试进行的很顺利,我在前台等到她出来看她一脸的高兴样,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被录取了。 苏暖走上前来攀上我的手臂,高兴的说道:“姐,我请你和陆琪吃大餐!”瞧她高兴的样子,我便能想象到会是一顿极为奢华的大餐。 陆琪下了班赶过来,赞了苏暖一句:“苏暖丫头,不错啊!比你姐有出息多了!” “那是自然的!”苏暖骄傲的扬起头,她现在可是国内知名珠宝设计品牌的设计师之一了。 我默默的吃着桌上的珍馐美味,接受着来自这两个女人的鄙视,的确,她们一个是高级化妆师,一个是知名品牌设计师之一,而我,只是个小小的助理。不过心情并没有因为她们的鄙视而变得低落,反倒一副高兴的样子:“啊!我真幸福!以后,就有你们养着我了!” 苏暖只是笑笑,陆琪则是鄙视我一眼,嫌弃的说:“程安许还养不起你不成?” 将陆琪的话仔细琢磨一番,程安许怎么可能会养不起我?可是?我却觉得我不再是以前和聂吟在一起的苏冉,以前我觉得聂吟要养着我是天经地义的事,可现在,若说让程安许养着我,我会觉得不自在。 而且,程安许这样的人,应当不会说,苏冉,以后我养着你的话。 在我想着程安许会不会养着我的问题时,苏暖突然对着隔壁桌的女子打了声招呼:“林总监,好巧啊!” 原来是苏暖未来的上司。 随着苏暖的声音,我同陆琪一起看向隔壁桌的女人,白净的瓜子脸,酒红色大波浪卷发,大大的眼睛,笑起来时脸颊上有深深的酒窝,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应该是在等人。 她浅淡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苏暖明显没有看出她这位上司的冷淡,居然还跑过去套近乎:“林总监,你以后可要多多指点我。” “指点说不上,我也是刚到公司,和你一样,都是新人。”她抿了一口红酒,然后看向我和陆琪,对苏暖说道:“你朋友还在等你呢。” 苏暖见她实在不与自己交谈,只好悻悻的回了座位,我侧过头,小声的说了句:“你上司挺年轻漂亮的。”然后看向面容姣好化着精致的妆容的陆琪:“比陆琪还好看那么一点。” 陆琪瞪了瞪我,也没说什么?她承认那个女人是比她漂亮那么一点,但是,我就这样说出来,心中当然是恼恨我的。 苏暖又是一扬头,甚是骄傲的说道:“她可是林清啊!珠宝设计这一行里最最出类拔萃的一颗新星,她的设计可拿过好多的大奖呢!” 我突然顿住,刚才苏暖说的是……林清? “她叫林清?”我撇过头认真的问苏暖:“你确定她就是林清?”林清不是出国了吗? “对啊。”苏暖应道,奇怪的看着我:“姐你好奇怪,怎么说的她是假冒的林清似的?” “哦,我觉得有些熟悉罢了!”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住苏暖的话,然后低下头来拔碗里的饭,表面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可心里早以乱成了一团麻。 她是程安许的前女友林清吗?不,或许只是同名同姓罢了,程安许都说了,林清去国外了,不会回来了。对,她一定不是那个林清。 陆琪狐疑的看着我脸上变来变去的神色,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个林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摇摇头说没事,然后找了个理由先离开了。 陆琪回来时,我刚打开电脑胡乱的看着空间,可心里仍然乱糟糟的。陆琪的眼神很严肃,叫了我一声:“苏小冉,到底有什么事你给我说出来!” 我当没有听到,继续看着那些老朋友的空间,留一句言,然后关掉,再打开另一个人的空间。 陆琪双手插着腰,走到我面前生气的关掉我的电脑:“苏小冉,那个林清到底是谁?” “我哪知道。”一副平平淡淡的口气,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电视遥控器将所有的频道都换了个遍。陆琪抢走我手中的遥控器,等了很久,语气平缓下来:“你走了之后,我看到了林清要等的人。” 一听陆琪的话,我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我刚才打程安许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难道真的是…… “是左小天。”陆琪顿了顿说道。 “哦。”听到是左小天,我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全都明白了,她就是程安许的前女友林清。 传说中的林清回来,我的心里乱的像一锅粥,想去找程安许,可害怕见到时,他和林清幸福的在一起。 抱着陆琪,不确定的问她:“陆琪,你说程安许是真的爱我吗?” 陆琪很是不耐烦:“这话你得去问程安许,他要说是,你也别信他,他要是说不是,你也别信他,总之,对于男人别投入百分之百的信任,否则受伤害的就是你自己。” “那你的意思是,程安许不爱我?”我狐疑的看着陆琪,心里也没有了底。 陆琪点了点我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的意思是,可能他现在爱你,但不代表他会一直爱你。男人的心比女人的心变得更快,而且更不易被人察觉。你要多长点心!” 陆琪把左小天约了出来,左小天坐在我和陆琪面前一副心虚的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有着女王一般气场的陆琪,小心翼翼的问道:“有什么事……要吩咐我的?” 陆琪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直达主题,眼神凌冽的看着左小天,仿佛若接下来左小天若是说一句假话,她定会将左小天像一只蚂蚁一样捏死。“说,你跟那个林清之间是什么关系?” 左小天见陆琪问的是这事,不由松了口气,转而又看向我,才说到:“普普通通的朋友,大学同学而已。” 陆琪瞟了一眼脸色甚是难看的我,又严肃的问道:“程安许跟那个林清什么关系?” 左小天神色闪躲,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聪明如陆琪,已经明白了程安许和那个林清关系匪浅。陆琪瞬间便就对程安许不满起来,然后便将这不满的情绪全往左小天身上撒去:“左小天,程安许是个混蛋,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去告诉程安许,要是他敢对不起苏冉,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我会让他以及他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得好过!” 说完,陆琪丢下惊愕的左小天,拉起我就走。 ------------ 28、程安许说,苏冉,对不起 连着两天程安许没来找过我,连电话也没打过一个,心里也渐渐的明白了,林清回来,他又回到了林清的身边。至于我,也许就是林清离开后的一个小插曲,这并不会影响到程安许爱着林清的事实。 陆琪见我这低沉的样子实在受不了了,拉起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我就说:“走,我们去找程安许,问问他,他到底是要跟林清在一起还是跟你在一起。问个结果,你也好死了心!” 程安许见到我时,不悦的皱了皱眉,对陆琪说了句:“你在这里等着。”说着就将我拉进了他的办公室。 “苏冉,你怎么能这么的随意,穿着睡衣就出来,头发也乱糟糟的,眼角里还有眼屎,你怎么可以这样就出门?你是一个女孩子都不懂得打扮自己吗?”他指着我一身的装扮便责备起来。 突然顿觉委屈,我为什么就这样出来了?还不是因为他吗? “程安许,你是在嫌弃我吗?是不是觉得我不配让你喜欢?我根本就比不上林清的十万分之一啊!”说着,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此时的我,如此狼狈,可我仍是奢望着程安许能将我拥入怀中,哄哄我。 可是?程安许一副厌烦的样子,又是教训的口吻:“苏冉,你能不能够坚强一点。我不是嫌弃你,也没有将你和林清相比较,若真比较,你真的不如林清。” 程安许最后那一句“你还真不如林清”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理智,冲着程安许就吼道:“是,我是不如林清!你尽管和林清幸福甜蜜的在一起好了,程安许,我一点都不爱你,一点都不爱!”似乎是要说服自己真的一点都不爱程安许,最后那一句话,说得特别大声。 “苏冉,你在发什么疯?好好的你提林清干什么!你就不能学聪明点,把自己打扮的干净漂亮有气质,把美好的一面展现在别人的面前,这是对人一种起码的尊重。难不成你喜欢见到别人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程安许又指着我的着装说叨起来,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我看到他眼里强力压制着的怒气,特别是在我提到林清的时候,他的怒气格外的浓重,所有的情绪都被这个叫做林清的女人牵扯着。 “我发疯?”望着他的眼睛,绝望已经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现在林清回来了,你是不是恨不得赶紧的甩掉我?所以就在找我的毛病,让我觉得我不如林清,配不上你?” “你说什么?林清回来了?”程安许的身体明显一怔,连压在我肩膀上的手都抖动了一下,脸上的情绪变幻莫测,时而阴沉,时而又略带些喜色,没错,就是喜色,我看的分明。 果然,林清在他心里的位置是我无法替代的。 我没在说什么拉着陆琪就走出程氏大楼,陆琪边走边叫嚣着,骂程安许不是个东西。陆琪是个精致又聪明的女人,当旁边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时,她立即就闭上嘴,挽着我的手,并排的走着,要多高贵就有多高贵。 走到没人的地方时,陆琪突然叹了口气:“早知道程安许是这样的人,还不如让你和颜承怀在一起呢!” 然后,我们看到左小天开着车在程氏大楼停下,林清从后车门下来,两个人一同进了程氏大楼。 我真希望今天的阳光可以毒辣一些,刺瞎我的眼便好。陆琪骂了几句左小天混蛋之后,拉起我又往程氏大楼而去。 “我们就去看看,新欢和旧爱,他到底是要选哪一个,他要是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我想甩掉陆琪的手,可惜陆琪天生就性格比我烈,力气比我大。让我去面对程安许和林清亲热的场面,我真的做不到,我宁愿骗自己,宁愿躲的远远的,然后慢慢忘记程安许,也好过突然面对一记火热的耳光,这耳光不是打在我的脸上,而是打在我的心里。 被陆琪捏的手腕都疼了起来,可陆琪特别的了解我,知道她的手稍微放松一点,我定然会甩掉她直接逃跑。她紧紧的捏着我的手,满身的愤怒,让周围的人不敢近身。 在程安许的办公室外,可以清晰的看见程安许和林清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左小天刚从洗手间过来,看见门外的陆琪和我,正要出声,陆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左小天好好吞了吞口水,担心的望着办公室里的程安许和林清。 看着程安许和林清那样亲密的拥抱在一起,看见他们唇舌交缠,似是要拥吻到天荒地老一般,他们是多么契合、多么般配的一对啊!我心里暗暗嘲笑起自己来,苏冉,够了,程安许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该属于你! 陆琪气冲冲的踢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嘲笑的拥抱在一起的人:“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我跟苏冉就坐这里看着,看你们会发展到哪一步去?” 程安许见到我时,明显愣了下,却没有放开林清,甚至对我和陆琪的到来有些愤怒。我呆愣的盯着他,想听他的一个解释,或者一个说法、坦白,可是等我的目光停在他们仍然牵在一起的手时,所有的期盼瞬间晦暗下去。 “苏冉,你怎么又回来了?”程安许的语气中,隐隐夹杂着不安,可他的手,仍然牵着林清的手。 林清挑着精致的眸子,瞟了我一眼,满眼的讽刺,然后眼神灼热的看着程安许。 “程安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此时,我异常的冷静,冷静的让自己都感觉到害怕。陆琪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心,担心的看着我,又警惕的看着程安许,像是在等着若程安许说出一句伤害我的话,她就会立即冲上去给程安许重重的一击。 空气中异常的安静,静的只能听见我们几个人的呼吸声,还有已经杂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很久之后,程安许艰难的开口:“苏冉,对不起。” 在程安许的话音刚落,陆琪立即就跳起来,冲着程安许就吼道:“你……” 不待陆琪的话说出口,我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转身,然后无比坚定大声的说了句:“陆琪,我们走。” 没有掉眼泪,离开的步伐也是坚定的,没有回头,没有懦弱。陆琪安静的任我牵着她的手,走在后面。 我没有想到,最后只是换了他一句:“苏冉,对不起……” ------------ 29、没有谁离不了谁 陆琪在电话里将左小天狠狠的数落了一顿,左小天也是闷声不坑的一句话也不反驳。陆琪无趣的挂了电话,见我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睁大眼睛盯着电视机一动不动的,突然就心疼的说:“苏小冉,你想哭就哭出来,哪怕你朝我吼两句都行。你别这样没有情绪不哭不闹的,好不好?” 将头埋进膝盖间,一直隐忍着,不敢让眼泪掉下来,陆琪走过来环抱着我:“这世界上没有谁离不了谁,没有了程安许,你会遇到更多更好的男人。” 我抬起头来,眼中泪光闪烁,望着陆琪:“陆琪,我是不是真的太糟糕了?以前聂吟不要我,现在程安许也不要我了。” “苏小冉,你给我记住,你在我陆琪眼里永远是最好的女人。你别因为经历了几个渣男,便就怀疑自己不够好。你记住,你一定要有自信,如果你连自信都没有,我才会真的看不起你!”陆琪正色的说道,气得眼睛都瞪得圆鼓鼓的。 我真的不想再见到程安许,可是?好像上天偏偏要跟我作对似的。 去苏暖的公司遇到程安许接林清下班,一见到他,我转身便跑,可程安许却追了过来,他拉住我的手臂,阻挡了我的去路。 “苏冉!” 依然是好听的男声,可我却觉得讽刺,想甩掉他的手,可他桎梏的太紧,任我怎么挣扎都无半点用处。 “程安许,你放开我!林清就要出来了,要是让她看到我看你怎么解释!”朝程安许心慌的大声吼道,随之,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我恨死我自己见到程安许为什么会这么没用的掉眼泪,会想念他的怀抱。 林清从公司里出来,往我和程安许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叫了一声:“安许!”程安许才缓缓的放开我,眼睛却一直停在我的身上。林清走过来挽上程安许的胳膊,神色里有浓重的不悦,看向我时也带着重重的敌意。 这时,苏暖从公司里出来,朝我招了招手,我逃离似的赶紧往苏暖的方向走去。 擦掉眼泪,心里念着陆琪说的那句话:“没有谁离不了谁。”脸上带着大方的笑走向苏暖。 程安许,离开你我一定也能过得很好! “姐,你要是真的爱着他,你就去争取啊!林清回来怎么了?之前程安许能跟你在一起说明他是喜欢你的。”稍走远一点,已经不见了程安许和林清的身影,苏暖终于忍受不住说了出来。 我的身体怔了怔:“算了,我没有力气再去想这些事情了。你不是说要逛街吗?去市中心吧!”说完,大步的挺着腰与苏暖并肩往繁华的市中心走去。 后来,遇上了颜承怀,他已经知道了林清回来并且程安许和林清又在一起的事了。我的真的很崩溃,我跟程安许、林清之间的事完全是属于我的私事,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知道了,将我的受伤明明白白的看得清清楚楚,我就像是个可怜虫一样,接受来自他们那些所谓担忧的眼神。 “苏暖你先回去吧。”见颜承怀明显没有放我离开的意思,只好让苏暖先走。 苏暖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最后提着刚买的一大堆的东西拦了出租车回去了。和颜承怀在一家咖啡馆里坐下,里面放着悠扬的小提琴音乐。 “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你就不用假装坚强了。”颜承怀盯着拿着调羹一直搅动咖啡的我,突然开口说道。 “我没事。”低下头,声音中已藏着哽咽,但仍是强忍着眼泪,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掉泪,假装喝咖啡,眼泪掉进咖啡里,与咖啡溶合在一起,尝在嘴里,苦涩的不知是咖啡,还是自己的眼泪。 “好了!”颜承怀终于看不下去了,动作粗鲁的拉过我就往他的车里塞进去,自己坐到主驾驶的位置上,启动引擎,油门一踩,车开的飞快。我坐在后座上,眼泪终于如断线的珠子倾泻而下。 车子在海边停下,不由又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程安许的时候,这样的场景与桥段还是那样的清晰,和聂吟五年的感情没了,到最后我不一样生活的好好的,望着眼前波涛汹涌的海水,我的心里突然平静下来,对着身边的颜承怀一笑:“谢谢你。” 颜承怀扬了扬眉,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你能笑就好了,看着你笑连我这些天的不快都烟消雾散了。” 我更显不好意思,之前一直避着他,更是碰见也是一副要开战的样子,如今两个人却可以如此平心静气的坐在一起,看着海,听海的声音。再看看颜承怀的侧脸,如此完美精致,他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我想,若是在程安许之前遇上他,也许,我真的会爱上他。 颜承怀又凑过来一点,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耳畔:“那……你以后是不是不再躲着我了?” 好像真的没有躲着颜承怀的必要,以前被程安许那自私诋毁颜承怀的话所荼毒,的确,我自己的脑子里也根深蒂固的表明了颜承怀是个花花公子的思想。只是这些与我没多大的联系,颜承怀爱谁谁,花心不花心都是与我无关的。陆琪和颜承怀之间我自然是要选陆琪的,所以,陆琪那句:“你若爱上颜承怀,我就跟你绝交。”的话依然印在脑子里。 “不躲了,躲着反倒觉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一样,不自在。” 听到我的话,颜承怀明显露出喜色,激动的看着我:“那是不是说明……我有机会站在你身边的位置了?” 我白了他一眼,淡淡的口吻说道:“颜承怀,你想多了。” 颜承怀颓然靠在礁石边,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离开了程安许,我没有大哭大闹,没有心如死灰,反而好像变得平静,像是突然之间就成熟起来。虽然,想起程安许这个名字及其人时心如猛然的被尖刺的东西扎到,痛的连呼吸都会颤抖。 我会像忘掉聂吟那样去忘掉程安许,也许会需要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也许,会在若干年后,也许,也会是在下一秒我便就不再记得程安许其人。闭上眼睛,海风拂过脸庞,带着泪水的味道,浓重的,浅淡的。 这世界上,真的没有谁离不了谁。 ------------ 30、你是怎样电光火石的爱上了我 陆琪从苏暖那得知我和颜承怀在一起呆了一下午,气得指着我大骂了一顿:“苏冉你要是真跟颜承怀在一起,我肯定会拿把刀把颜承怀给砍了,哪怕了是坐牢,我也不能让你们两个人在一起!” 我写着博文,瞟了陆琪一眼,看她表情中没有半点虚假,合上笔记本电脑,对陆琪说道:“你要是因为砍了颜承怀而坐牢,那我就再上去补两刀,好进去陪你。” 颜承怀若是晓得了我和陆琪为了表达对彼此的情谊深重来拿他开刀,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好,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哪天让我发现你们两个人搅在一起,我绝对不会手软的!” 陆琪似乎并不很相信我的话,手指着我的鼻子,警告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在超市里又一次与夏若不期而遇,夏若的身形已见臃肿,一向乌黑柔软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已不见曾经半点美好,难道步入了婚姻就让那个美好的像天使的夏若变得像经常出入于菜市场里的大妈大婶一般?我着实想不通。见她往这边过来,我并没有想与她打招呼的意思,便急忙走向另一类的商品区。超市就这么大,兜兜转转,还是与夏若打了个碰面。 本以为夏若还会像上次那样眼神带恨,说一些恨我、讽刺我的话,可她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艰难的推着车往收银台而去。我即刻就不淡定了,追上前去叫了一声:“夏若!” 夏若停下,淡然疏离的说了句:“苏冉,你好。”然后便不在回头的往收银台而去。 我愣在那里,看着她提着一大堆的东西,艰难吃力的往外走,外边的天气炎热,过往的出租车也是极少,今天是周末,聂吟没有理由不陪着夏若一起来超市啊?看着夏若孤寂的背影,突然从她那句“你好”的话里觉察出了苦涩,看来夏若和聂吟的婚后生活并非幸福快乐,难不成是我那事怨毒的诅咒变成现实了?我苦笑,转身挑了自己要买的东西,匆匆出了超市。 颜承怀的车又一次停在了我的脚边,他像是在我身上安装了监控一样,总是适当又适时的出现,我疑惑的望着他,他摆摆手说:“你别瞎猜,这次我是真的有事来这里。”说完,将我手里的塑料袋放进车里。 “你在旁边蛋糕店等下我,我很快出来。”说完,颜承怀已经步入超市。 蛋糕店里浓浓的蛋糕香,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整个人凉凉爽爽的,随手翻开桌子上的一本杂志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我才喝了一杯奶茶的功夫,颜承怀已经出来了,见颜承怀出来,我便准备起身走人。却看到林清和程安许两个人亲密的走进面包店。 顿然,心里一痛,眼神黯淡下去,脚下的步子怎么也挪不动了。程安许也看到了我,也仅仅只是眼神淡漠的看了一眼。 颜承怀进来,找到我坐的地方,在我对面坐下,他也看到了程安许和林清,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我用力的压制住心里猛烈翻滚着的酸味与疼痛,挤出一个淡淡的笑:“没事。”向颜承怀举了举手中已经空空的奶茶杯子:“这家蛋糕店的奶茶挺好喝的,以前怎么没发觉呢。” 颜承怀没说什么?点了一杯和我刚喝完那种相同口味的奶茶,揪着眉喝着我所说挺好喝的奶茶,看着他的样子,我忍俊一笑。同时,撞上程安许有些警告的眼神,吐了吐舌头,立即别过脸去,难道我和颜承怀在一起喝奶茶他有意见不成? “颜承怀,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就喜欢上我了?我们到底是怎样电光火石的相遇了,让你念念不忘?”故装作一副亲近的样子像颜承怀问起了我一直以来都不明白的问题。另一侧,程安许火热的目光就像是要将我凌迟一样。 颜承怀赶紧放下手中难喝的奶茶,从回忆中分类出关于“苏冉”这一档号的所有资料。 “你还记不得一年多以前你去迈讯科技软件有限公司?”颜承怀开口问道。 迈讯科技软件,我很熟悉,是聂吟所在的公司,一年多以前我真的去过迈讯科技软件有限公司,而聂吟并不知道。 那时候我经常看见聂吟面带愁色。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跟他认识已经这么多年了,又岂会连这点端倪都看不出来。从几个渠道了解了一下,知道是因为聂吟设计出来的软件被他的上司抢了功,上司升职加薪了,而他什么也都没有,连一句赞赏的话都没有。身边的很多同事会托关系,一个个的是混的风声水起,上面的人更是承诺了只要有空缺的位置,随时都会提他们上去。而聂吟,是最苦最累,又最有能力的人,上面却没有半点被提升的意思。 后来,我去他们公司找到了他们的经理,将聂吟的努力与成果都说了一遍,最后苦苦恳求他能够公平的对待聂吟,毕竟,聂吟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重用聂吟,对于他们公司来说绝对是百利无一害的。可恨的是,他们那个经理简直就是衣冠禽兽,在办公室里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的,言明了意思,要我用一夜换聂吟总监之职。 我深思熟虑很久,最后离开,只当我从没有去过那里。 “嗯,你怎么知道?”我表示惊奇的看着颜承怀,想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些端倪,毕竟这事总有些不光彩。 颜承怀又拿起桌子上的奶茶喝了一口,然后皱了皱眉,赶紧放下奶茶:“其实,那个要求是我让经理提出来的。” “你!”提起此事,我顿时又是怒火蹿上心头,没想到那个禽兽居然是颜承怀,害我在聂吟面前说了他们经理一年的坏话。“颜承怀,你这个禽兽!” 颜承怀一笑,对我的怒火视而不见:“我就是想看看现今这社会到底会有多少傻女人。不过,好在,你并不是特别的傻。” “不过,在你走后,又来了个女人,跟你一样的目的,是为了能让聂吟升职,然后,我让经理提了同样的条件,若她做了,聂吟便立马就能升职为开发组的组长。她可比你爽快多了,一口就答应了。” 听颜承怀说完,我低下头沉思起来,若是当年我答应了那个条件,也许,现在跟聂吟在一起的人就是我而不是夏若了。 命运总是这么的捉弄人,我和夏若居然会同一天去聂吟的公司找他们经理,若是我去在夏若的后面,也许结果又会不一样。 “我没有让她真的和经理睡一夜,指着你问她认不认识那个女人,她说认识。然后我就跟她说,我对那个女人很感兴趣。”颜承怀说完这一句,伸手便想拿奶茶喝,手停在半空,猛然醒悟,将奶茶推的远远的。 “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颜承怀不死心的问了句。 怎么想的?那时我的心里也很纠结挣扎,若豁出一夜,换来聂吟一片锦绣的前程,也是很划算的。只是心里总过不了那道坎,若我真的和那个经理发生了什么?那我以后怎么面对聂吟,那件事会成为感情里的一道疤痕,愈合不了,又抹不去的疤痕,会让我每次面对聂吟的时候,低下头便能看见那道狰狞的疤痕。一想到这些,我立即就怕了。再说,那种事,若发生了,便就纠扯不清,谁能料到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我更相信的是,是金子总会发光,聂吟是个有能力的人,公司不重用他,是他们公司的损失,总会别的公司发现他的才华的,所以,对于前程来说,在于很大的机遇,而非是用别的东西做交易换来的。 恨恨的看着颜承怀,觉得他才是害的我和聂吟分开的元凶,若知道他只是闲的发慌想看一场戏而已,那我肯定很卖力的将这场戏演好,扮演一个为了爱的男人什么都不要的女人。 也许,我真的不够爱聂吟,所以当时我才会那样冷静的分析这一切。 颜承还满眼温情的看着我,害我起了身的鸡皮疙瘩,心里有些发毛。再看周围,早已寻不到程安许和林清的身影,我竟与颜承怀入戏如此之深,连他们何时离开都未曾发觉。 “苏冉,那时我就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在你转身的那一瞬间,像是突然从天而降一道天雷劈在我身上,然后,眼神就离不开你了。” ------------ 31、立志做一个气质女人 沈饶缦在香水柜台精心的挑选一款适合自己的香水,最后手指落在一款淡绿色心形瓶装的象牙香水。店员见她的手指停留,明白沈饶缦定是属意这款清新气味的香水,立即从展示柜中拿出来:“这款香水气味很清新,很适合沈小姐的气质,您可以先喷试一下。”说完便扭开香水的盖子递到沈饶缦的面前。 沈饶缦在空气中喷了两下,确实是淡淡的清新的气味,一点也不刺鼻,丝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店员把香水包装好送到沈饶缦的手上后,沈饶缦拨通我的电话。 “苏冉,你下午有空吗?想约你喝个下午茶,顺便送你个小礼物。” 我关掉电视里正在播放的狗血爱情剧,从沙发上做起来,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半,陆琪刚去了瑜伽班,我一段空置的时间正愁无处打发呢?赶紧回道:“有时间,你说时间和地点。” 沈饶缦想了一下,说道:“沿海路,沿海茶餐厅吧!时间就3点半左右吧。” 挂了电话,随便换了身着装就准备出门,想起程安许那句“女孩子怎么能随随意意的就出门,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呈现在别人的面前这是对人的一种尊重”,便立即回去,对着镜子一照,我这样果然是够邋遢糟糕的,头发乱乱的,面如土色。 将头发用发夹挽起来,拿陆琪的粉底和腮红补了补,再换上一身浅绿色v领的及膝的连衣裙,这才温温婉婉的奔赴沿海茶餐厅。 到达的时候,沈饶缦已经在靠窗的位置坐着,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海,她的样子极为美好,温婉气质,见到我时,朝我招了招手:“苏冉,这里。” 落在之后,沈饶缦将手中的香水递过来:“谢谢你上次收留我。” 我不做扭捏之态,将沈饶缦的香水收下。 “听说,你最近感情出了些问题?”很久之后沈饶缦犹豫了一会开口问道。 我望了望窗外,眼中覆上一抹悲伤,口唇间仍留着雨前龙井的醇香:“没什么?谢谢你的关心。” 沈饶缦见我不说,便也不再问,她的脸上也覆上悲伤之色,悲伤之中更带着三分倔强三分释然。“爱情这回事,谁都遇到过,遇到对的人,幸福一辈子,遇到错的人却能历练自己,让人变得更优秀。”沈饶缦双手环于胸前,眼神中不见悲伤,只有经历过岁月之后的沉淀。 她是个优质的女人,我一直都是这般认为的,不管怎样,她不悲不喜,有着大彻大悟的思想。 “别为了一个男人的抛弃而自暴自弃,生命中并不是只有那一个男人能让你悲喜。”沈饶缦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打车去了法语班学习。 第二天,我鬼使神差的报了陆琪所在的瑜伽班,前几日的低沉没能让我瘦下去,脸蛋居然越发的圆滚起来,小腹上的赘肉也凸凸的冒了出来,圆滚滚的。陆琪很是诧异我居然会去报瑜伽班,最后,我还笑兮兮的告诉她,不止瑜伽班,我还报了插花学习班以及德语班。陆琪听完之后,眼睛瞪的大大的,吃惊的问道:“你要出国?去德国?” 我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只是想学点东西而已,反正时间放在那里,浪费了也是浪费,就随便找点东西学学呗。” 我想成为像沈饶缦那样的优质女人,这一点,我没跟陆琪说,不过陆琪见我如此朽木可雕能生出学习的心思已是特别的高兴,拉着我说了许许多多可以学的东西,比如:法语、韩语、舞蹈、营销管理之类的。 应着头皮应下了她说的那些课程,数数手指头,一门、两门、三门……真是佩服了自己怎么就生出了活到老学到老的念头? 本以为,学习这回事只是自己一时的念头,却不知以后真的逼着自己把所有的心力都投在这些所谓的学习之上,突然之间,会想念以前的自己,简简单单的,没有理想,只生活在自己筑成的小小的幸福里。想着,若是从不曾遇到程安许,我会怎么样? 陆琪拉着我往超市里逛了一圈,正好逮住路过的左小天,陆琪立即将左小天截住,分外眼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左小天想对陆琪张牙舞爪之时,看了看陆琪身边的我,瞬间所有的气都颓丧下去,甚至将我和陆琪手中装的满满的购物带一并接了过去。 在超市冷饮吧坐下,陆琪就程安许和林清之事冷言讽语了左小天几句,左小天也不反驳。陆琪说了几句之后也觉多说无用,也不再提那些事,嘴上仍是埋怨左小天这人没义气、没立场。 左小天到最后吞吞吐吐的说:“其实,林清一直都没有出国,她去了别的城市发展,最近是被公司调回来的。” 本以为我已经很坚强,可是突然听到有关于林清和程安许的事,心仍然被刺痛,其实在林清和程安许之间我顶多算是个小三,填补了程安许没有林清的时候的空白。听完左小天说完了整件事情始末,心里没有一丝对程安许和林清的恼恨,反倒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有所动容。 陆琪骂起了左小天知情不报,,然后看我一副看起来很好的样子便就放过了左小天,左小天也是一副愧疚的看着我:“苏冉,其实我觉得你比林清更适合程安许。” 我笑笑:“相互适合的人很多,只是,不是心里想要的那一个。”这一刻,我似乎真的是释怀了。 颜承怀的出现,很适时的止住了要说话的左小天,左小天虽然没有程安许那样对颜承怀有一见,但是两人貌似并不怎么相熟,打了声招呼便走了。陆琪的态度居然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颜承怀出现的时候,她彷佛全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警告的眼神看着颜承怀,另外一手紧紧的拉着我。 感觉到陆琪的紧张,我瞥过头问她:“你怎么了?紧张兮兮的,白日见鬼了不成?” 陆琪恨恨的咬牙:“对,就是见鬼了!我们走。”说完,拉着我,直接越过颜承怀便走了。 ------------ 32、不看好苏暖的新恋情 苏暖说她又恋爱了,这次她无比肯定的说那个男人一定是她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苏暖失恋的速度快,恋爱的速度依然能跟上社会发展的速度。 苏暖能从失恋阴影中走出来,我很是欣慰,而对于她竟然能如此之快的投入到另一段恋情有些担心。问及她的新男友时,苏暖有些支支吾吾的,像是不愿说给我知道。她越是这样,我反而担心更甚。 一不小心,将花的枝叶全部剪掉了,老师瞪了我一眼:“苏冉,发呆的时候别毁了你手中艺术!” 连说几声抱歉,慌忙的将剪碎在地板上的残枝败叶收拾起来,老师没在与我计较,去检查别的同学插花作品。将手中剩余的几枝花修修剪剪,想努力的摆放出最美好的姿态。教插花艺术的老师已经讲起了烦躁的插花艺术的起源:“一件成功的插花作品,并不是一定要选用名贵的花材、高价的花器。一般看来并不起眼的绿叶一个花蕾,甚至路边的野花野草常见的水果、蔬菜,都能插出一件令人赏心悦目的优秀作品来……” 如此烦闷枯燥的插花课,我顿时有些后悔报了这个课程。终于,5点之后,课程结束,吐出心头的一口闷气,匆匆的离开这个烦闷的地方。 一场突然起来的大雨,阻挡了我的步伐。站在门外,将手中的包包顶在头上,几次想行走奔赴雨中去招手唤停出租车,只是,这个时节的雨总是大的像是从天空扯开的口子中倾盆倒下的,几次嗫嗫缩缩的,脚步始终没有离开能避雨的大厅门口。 顾念开着车经过,停下车,打着一把伞下车向我走来:“你怎么在这里?” “报了个课程,刚结束没想到就下雨了。”我如实说道,有些眼巴巴的看着顾念,此刻我像一只路边可怜的小猫,而顾念就像那突然出现的王子一般,用怜惜而温情的目光注视着那只小猫。 “你怎么出门都不带伞呢?”顾念无奈怜惜的语气中参杂些许的生气与责备,最后,无奈又略带温情的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一直觉得顾念是个很冷很冷的人,不爱说话,一丝不苟,可他却突然站在我的面前,白皙的手为我执着雨伞,眼神一片温情。 正当我要沉溺其中之时,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从我的身边飞速开过去,积水溅起,将我白色裙子染上一大块的水渍,恼恨的抬头想冲那人骂几句,却见机车后座的女子,穿着粉色宽松款的韩版上衣,她的双手紧紧的环住前座男人的腰,机车没有装避雨的雨篷,两个人就那样在雨中飞速的穿过川流不息的车辆。而那个女人,偏偏我认识,苏暖。 顾念也察觉到我神色的不对,朝着那辆已经开远的机车,问道:“怎么了?” “跟上那辆机车。”我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上了车,顾念立即启动引擎,快速的去追逐那辆机车的影子,不过,车流拥挤,没追多远,便没看到了机车的影子。 突然就想起程安许来,想起那次在高速公路上程安突然就跟人拼车赛了起来,那种速度突然就让我心惊肉跳起来,再抬眼看去,驾驶座上的人是顾念,心里不由失落起来。 顾念将我送回家,陆琪正好看见,左右看了看顾念,然后神秘兮兮的将我拉进房间。 “我觉得顾念看起来挺稳重的,收入稳定,相貌堂堂,主要是对你貌似也不错……”陆琪还想继续说下去,我连忙开口制止他:“停!您别说了,陆阿姨,我应该能嫁得出去的。”陆琪完全鄙视我一眼,对“陆阿姨”此称呼很是不喜,不喜的直接不理会我,往沙发上一坐,玩弄起了自己的指甲。 去浴室将溅了水渍的白色裙子换下,拿着毛巾一边擦着略微湿了的头发一边往坐在沙发上的陆琪走去:“陆琪,我今天看见苏暖和一个骑着重型机车的男人冒着大雨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的。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苏暖说的新男朋友?” 陆琪灵动的眼睛闪了闪,变得严肃起来:“你担心苏暖遇到的不是什么好人?” “说不上什么好人不好人的,只是苏暖太容易相信人,只要有人说喜欢她,她不管别人是不是玩笑她都会一股脑的投入进去,以她自己的思维去想象那个人是多么多么的爱她。我不能凭着第一感觉就说那个男人不好,只是,对于苏暖,她真的是在爱情中失败太多次也不知道成长的人……”将心中所有的担心全部吐露出来,然后满怀希望的看着陆琪。 “说什么苏暖在爱情中失败太多次,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陆琪借由着又说了我一句,然后认真考虑过后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苏暖这丫头的确不让人省心,也让人心疼的很,总是遇到那么些个不识好歹的臭男人。” 越想越不放心,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给苏暖问了问,苏暖闪烁其词不愿多说,不过最后还是答应说在明天下班之后约出来和我们认识一下。 挂了电话,我心里越发的不安,总感觉这个男人不靠谱,怕苏暖会被这个男人狠狠的伤一次。 在下班之后,先去找陆琪碰了头,之后去了约定的咖啡馆。我和陆琪是提前到的,苏暖是准时到达的,可等了很久,苏暖的那个新男朋友都没有来,苏暖也不安的一直打他的电话,可是却没有人接。我和陆琪脸上已经明显的出现了烦躁的情绪,苏暖面上有些挂不住,一边强作欢笑的编着各种理由同我们解释,一边不停的打那人的电话。 电话终于打通,苏暖提着的心放下了,同时憋着的气突然找到了突破口,冲着手机就大骂道:“李慕易你搞什么啊!现在还没来!”不知那个李慕易说了什么?苏暖的气很快就消散,甚至脸上还露出甜蜜幸福的小姿态。 第一眼近距离见到李慕易,就突生了苏暖决不能和他在一起的念头,我一眼看向陆琪,陆琪也与我同样的失望的表情。 李木易穿着一件黑色宽大型的黑色t恤,裤子是洗的发白的破旧牛仔七分裤,未修饰的脸上,青色的胡渣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杂乱的布满下半张脸,头发乱糟糟的如同有大半月没打理过一般。 苏暖解释李慕易时说他是个摇滚歌手,在看他的着装风格,确实是个散发着艺术气息的不入流的摇滚歌手。说话不过几句,李慕易已经明显显出不耐烦的情绪了。 陆琪虽然心中住着个不羁的灵魂,但是却没有对李慕易显出半分的好感。一场聚会,不欢而散,李慕易甚至离开的时候都没多看苏暖几眼,只说有场子要赶,便急急的坐上那辆黑色的重型机车飞速的离开。 我拉住要走的苏暖,语重心长的说:“苏暖,这个男人真的不适合你。就不单单从他的年龄上比你大了七八岁来说,李慕易有太强的艺术追求,太过于自我,追求的是一时的刺激与新鲜感,你根本就没有能压制得住他的气场。” 苏暖看起来心里有些慌,可嘴上仍然倔强:“我不跟你说!”然后转向陆琪想从她那里寻找一丝肯定:“陆琪跟这些人接触的多,陆琪知道的。” 陆琪摇摇头,对苏暖的期盼的眼神视而不见:“这次苏小冉说的对,这个男人,连艺术的边都沾不上,顶多就是十足的跟风和臭屁,一股自以为良好的态度。” 苏暖摇摇头,仍是坚持己见,一副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她要跟着李慕易的心。我甚是无奈的摇摇头,总不能强制的不让他们见面联系吧!感情的事,只能由自己慢慢体验,不管是对是错,是好是坏,结果都得自己承受。 临了,陆琪又说了一句:“苏暖你现在是铁了心要爱着那个男人,那你就好好的爱着,但是,我得告诉你一句话,一个人如果连对自己认知的态度都摆不正,他绝对不会是个好男人。” ------------ 33、林清,对不起 刚从公司出来,便看见颜承怀的车在大楼外停着,对于每天都来接我下班的颜承怀,我着实感到歉意。 路过一家cd行,让颜承怀停了车,窜进店里面去边听着法国歌曲,一边手指在各张唱片之间跳动。 看着我找cd的样子,颜承怀纳闷的问了句:“你在找什么唱片?直接去问老板不就可以了,这样找着多麻烦。” 我没有去看颜承怀,眼睛流转过一张又一张的cd,偶尔在喜欢的cd上停留多看两秒:“不用啊!我享受的就是这种找的乐趣,你要是忙就先走吧!我待会自己打车回去。” 显然,颜承怀很不理解我这样的行为,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如我所说的自己先回去,反而是斜靠在一边的柜子上,双手环腰,偶尔闭眼听着店里放着的法国歌曲。我选了几cd去前台结了帐,颜承怀仍还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看他睡得那样香甜安和的样子,真不忍心叫醒他。店里的人来来回回换了几波,实在是天色已晚,而我也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伸手推了推斜靠在cd柜子上的颜承怀。 “呃,醒醒。” 颜承怀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面前的我,露出个满足的笑容:“我睡了多久了?” 我看看外面的天色,然后看看店里顾客相较我们进来时已经完全陌生,说道:“大概有两个小时了吧!你倒像是没睡过觉一般,这样子便能睡着,不觉得特别的不舒服吗。听说有钱人很挑剔的,睡觉的地方得特别的舒适才能睡得着,你怎么就……”话还未唠唠叨叨的说完,颜承怀对我露出温情的笑:“那是因为有你在身边,所以在哪里都会安心。” 我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尴尬而生硬的指着外面的天色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走吧!”快颜承怀一步走出店门,突然想去对面奶茶店里买一杯冰奶茶喝,回头囫囵的跟颜承怀说了声:“我去买杯奶茶!”然后就跑过马路直奔奶茶店而去。 喝上一口冰的奶茶,心情爽爽的,嘴里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刚才听的法国歌曲,可却偏偏见到程安许和林清两个人向这边走过来,心下即刻就慌了,不想被他们撞见,也不想撞见他们的甜蜜与幸福,看也不看路,低着头匆匆的就往马路中间走去。 “苏冉,小心啊!”传来颜承怀焦急的声音,我抬头看向他,一脸愕然,不知所措。然后,耳边急促的喇叭声响起,这才侧头一看,一辆开的飞快的小轿车已经向我驶来,刹车已经来不及…… 看着越来越近的车子,惊愕的站在那里忘记了躲开,就那样睁大眼睛看着,好像看到了死神,他一张狰狞的脸在我面前放大,狂肆的大笑着,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我想退却,想闭上眼睛,可是怎么也挥散不掉死神的纠缠,突然恐慌一点一点的占据了身体的每一处,死亡那么遥远,又那么近,脑海里浮现出上次程安许将我推到马路中间的情境。 他说:“苏冉,你这样子活着干什么!” 等待疼痛让我该死的出现了幻觉,耳边清晰的出现程安许的声音:“你这笨女人,找死啊!”跌入一个温暖的环抱里,滚向马路一边,身下的柏油马路烫的我皮肤有些灼疼,睁开眼睛便看见压在我身上的程安许,一脸的怒气,又带着几丝担忧。他是在担忧我吗? 见我没事,程安许将我扶了起来,这时林清已经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担心的看着程安许有没有事,颜承怀也是惊魂不定的跑过来,问了声:“你没事吧?” 此番场景绝非是我所想要的,在接触到林清和程安许的目光之时,顿觉尴尬万分,他们俩是那么的般配,而我像一只丑小鸭一般,低着头,然后看见滚在一边的那杯奶茶,奶茶从吸管里流淌出来,我就像是那杯奶茶一样,之前被人捧在手心里,突然,就在没有人理会了。 “呃,我的奶茶……”我伸手可怜兮兮的指着那杯奶茶。 程安许看了眼地上的奶茶,然后看向我:“你站着别动,我去再给你买一杯。”说完,便跑向对面,买了奶茶后看看左右的车辆,这才跑过来将奶茶放在我的手心。 我居然,该死的心里产生了一丝甜蜜,特别是看到林清那张黑了的脸,更是心情大好,完全将刚才的生死一线忘的干干净净。 回到家陆琪疑惑的看着我,然后问道:“你不会是彩票中了五百万吧?” 我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吧?赶紧拍拍自己的脸,不要让程安许左右了自己的情绪。镇定过后,对陆琪一副哂笑:“就是心情有那么一丁丁点儿的好,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哦。”陆琪见没有有意思的新闻事件,便就将眼神转向电视里正放着的甄嬛传,然后学着里面那个皇帝的口吻一口一个“嬛嬛”的叫着,真是恶心的叫人鸡皮疙瘩掉满一地。 见她看的起劲,也就没在理会她,拿着睡衣往浴室里去洗澡。等出来之后,陆琪又是一副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今天和程安许发生什么了?”我回她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打开电脑准备写博文,陆琪走过来仍是奇怪的看着我,最后说道:“程安许在楼下。” 什么?我惊呼站起,不相信的看着陆琪,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是不是在逗我玩,只是她无比认真,手还指着窗户边。往窗户边跑去,果然见程安许一人立在小区楼下,他没有开宾利或者奔驰宝马之类的名车,因此并无人注视他。 “下去吧。”陆琪推推正处于神游状态的我。 抓了件外套穿上,穿着拖鞋哒哒的下了楼。程安许看见我,指着我穿着的睡衣有些生气:“你又不听话,晚上穿着这样就出来了,要是让别人看见怎么办。” “你不是来找我的?”我有些失望,准备上楼去。程安许突然拉住我的手:“等等。”一把将我拉入他的怀抱里,久别的怀抱,依然那样的让人窝心,独属于程安许的淡淡的烟草气息,突然,幸福就那样闯进了心里,填的满满的,如这一地的月光。 在我还在沉迷于想象的时候,林清突然出现,泪光闪闪的看着我和程安许,撕心裂肺的喊道:“安许,你爱的人是我……” 程安许将我放开,走到林清面前,歉意的说道:“林清,对不起,这十天来我一直努力的去爱你,只是,我们真的都过去了,我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爱你。” 看着林清受伤的摸样,我心里突然愧意丛生,心里也默默的说了句,林清,对不起…… ------------ 34、两头执拗的牛(待修改) 顾念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撞见了沈饶缦,那时沈饶缦喝的醉熏熏的从一家酒吧里出来,在马路上七倒八倒晃晃悠悠的走着,顾念是正好在接电话,车在路边停下,是挂电话的时候眼睛往窗外瞟了一下,这才看见了沈饶缦。 沈饶缦只是想要彻彻底底的醉一次,然后将过去通通的忘记,从此坚强的生活。酒精能麻痹你的大脑,却很难麻醉一颗心,尽管大脑里一片混乱完全控制不了身体的动作,可心里却还是很清楚,她要去哪,该干什么。 顾念本不想多管闲事,可他好歹身为医者,沈饶缦这般在马路上乱走,极有可能会被突然冲过来的车子撞上,犹豫徘徊许久,最后还是下车一把拉住正往马路中间走去的沈饶缦。沈饶缦突然被人拉住,想要向前走,可怎么也挣脱不了那人的牵制,回头怨怒的瞪了那顾念:“你为什么抓着我?放开我!”使劲的挣了挣,丝毫挣脱不了。 顾念二话不说,也不管沈饶缦的怨怒,直接将沈饶缦一把扔到车上,关上车门,车子又进入来往的车流之中。 程安许的解释我仍然接受不了。虽然左小天也在一旁极力证明程安许所言不假,我看向一旁的陆琪,她也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程安许在得知林清是被他妈妈逼走的时候,心里满怀愧疚,同时对林清跟他分手的恨也消了下去,恨没在了,如今又发觉林清没有背叛过他,见面那一刻以为自己还是那样的爱着林清,可是在林清靠近的时候,心里突然就没有以前那种心跳的感觉,对林清就真的好像是个多年的老朋友,突然见面,心里就按耐不住的激动和喜悦。 “那我们看见你们两个人在拥吻都是假的吗?”向程安许追问到。 “我也没有料想到林清突然就吻了上来,推也推不开。” 哪里是推不开,我看你压根就不想放开,心里腹诽一句,又冒出酸酸的气泡,对程安许的话半信半疑的,他说,是林清要求他陪她十天,而他心里因着对林清的愧疚所以答应了。 林清太相信他们的爱情,觉得是程安许对我只是暂时的空白与寂寞,现在她回来了,程安许一定会像以前那样炽热的爱着她,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程安许他说,跟林清在一起的这十天里,他满脑子里的人都是我。 我始终不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大清早的被手机铃声吵醒,顾念告诉我一个地址,让我过去一趟。稀里糊涂的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收拾一翻往那个地址去了。 是一处比较幽静的公寓,欧式风格的构造,一颗百年的大树屹立在大门前,我上前去按了门铃,顾念打开门让我进去。之后我才知道,这是顾念的家。 沈饶缦一个人坐在窗户边抽着烟,本来干净清新的屋子里,到处充斥着浓重的烟味,她一脸淡漠的看了顾念一眼,然后看向我时,眼神稍微带了丝许的温度,然后将手中的烟头捻灭,从地上站起来:“苏冉,又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了。”语气中除了悲凉之外有更多的无奈。 ------------ 35、火花是擦出来的(待修改) 顾念真的是被沈饶缦惹怒了。沈饶缦不仅一次又一次的将他的好意当成驴肝肺,而且还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好像谁在她眼里都不过是个臭皮囊一般。当然,顾念更恼的是自己,自己干嘛要犯贱的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然后再让她数落一顿。 “我怎么这么倒霉!”顾念又叹了一句,看着前面高跟鞋跟断了一只的沈饶缦准备转身赶紧离开这个有沈饶缦的范围之内,可是?才走几步,心里又是不忍心,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返回跑向沈饶缦。 “你先去那边坐着,告诉我你的尺码,我去给你买双鞋吧。”顾念将蹲着的沈饶缦扶起来准备走向旁边休息的长椅上。哪知沈饶缦大力的挣开他的手,一双倔强的眼睛淡漠的看了顾念一眼:“叫你少管闲事。”然后,蹲下身来,将脚上的另一只鞋脱下来。 顾念以为她是要赤脚走路,想想地面的温度,足以将她白皙秀气的小脚烫伤,正想开口讽笑沈饶缦,哪知,沈饶缦特别淡定的用力的扭下那只好的鞋子的高跟,两只鞋子居然就这样成了平跟。 沈饶缦从容的穿上鞋子,然后藐视的说了一句:“顾医生,别把自己当救世主。就算你是救世主,需要救助的人很多,但绝不是我。”虽然穿着那双改造过的鞋子走路有些怪异,但沈饶缦仍旧走的潇洒,拥有着自己独特的高傲。 看着沈饶缦的高傲,顾念彻底被她惹起了怒气,转身就走,再也不管不顾。沈饶缦走了几步,穿着那鞋子走起路来是极度的不适,但不管怎样,沈饶缦依然是保持着原有的姿态与气质,不歪不倚的走向一家鞋店。 我恰好在鞋店里遇见了沈饶缦,看着她那一双被折断高跟的鞋子,充满喜感,不由笑了起来,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过来的。 沈饶缦在皮沙发上坐下,伸手指着一双草绿色的高跟凉鞋让店员给她拿37的,等她穿上准备出去的时候,顾念进来了,正好撞在顾念的身上。 我向顾念招手,问他:“你怎么来这里?” 顾念看了一眼面前的沈饶缦,再看她脚上那双新的草绿色高跟鞋,才淡然的走到我面前:“程安许有事来不了,刚好我在这附近就过来接你。”整句话很生硬,像是背出来一般,没有半分的感**彩。 我看看沈饶缦,她似乎是脚被扭到了,然后目光转向顾念:“待会陆琪和左小天都过来,要不,你送送沈饶缦吧。”沈饶缦听到这话,似乎完全不领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不用。”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琪和左小天吵吵闹闹的到了之后,我们去了烤肉店,顾念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烤肉的时候闷声不吭的,也不见吃。我给程安许打了几个电话,他说他马上就到,陆琪和左小天两个人却是吃高兴,我是真想不通这两个人,大热天的说要来吃烤肉。 没有等来程安许,顾念却接了个电话走了。 陆琪看看就只剩下左小天一个男人了,那她可不得把左小天往死里整。将烤好的肉全塞给左小天,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左小天:“瞧你这瘦得跟猴子似的,赶紧多吃点。” 左小天本来就是个馋货,记得认识他就是因为他吃坏了而进了医院。现在陆琪让他使劲的吃,他哪里还不乐意,吃的可欢了,估计心里还在想着是不是陆琪转性了。全部的烤肉,左小天一人就吃了大半,我和陆琪还有顾念也就吃了小半部分。陆琪还特别好心的在左小天吃完最后一片肉的时候,递过去一杯冰水,左小天简直就是受宠若惊啊!想都不想就一口喝了下去。 咽了一口水,左小天感觉不太对,瞪着眼睛看向陆琪:“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盐呗。”陆琪大笑着说出口:“好喝吧。” 左小天皱了皱眉,一副特别正经的样子:“那怎么是甜的?真的是甜的。”然后怕陆琪不相信,又喝了一口。 这会轮到陆琪纳闷了,从左小天手中将抢过来喝了一口,脸色一变,马上一口吐了出去,立即明白是被左小天给耍了,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左小天,左小天也回瞪着。我双手撑着下巴,一会看看陆琪,一会又看看左小天,这里两个人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程安许一直没来,我的心里很不安起来,再打程安许的电话,无人接听,总觉得他是不是跟林清在一起?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怀疑程安许,可却又会不由自主的将他和林清联系在一起。 我有德语课要上,便自己打车走了。下课之后接到顾念的电话,说沈饶缦在医院,让我过去一趟。 我甩甩脑袋,在顾念的思想里,不会是把我当成了沈饶缦的监护人吧?只要与沈饶缦有关的事总会来联系我。我实在头疼,难道沈饶缦没有其他的朋友吗?不过,还是赶紧打了车往医院而去。 沈饶缦的脸色有些苍白,躺在病床上,紧紧的闭着眼睛,没有了平日里的骄傲与强势,此时像温柔的绵羊一样。我看向顾念,问了句:“她怎么了?”穿着白大褂的顾念淡淡的回了句:“中暑。” 我真不知道沈饶缦中暑顾念把我叫来干什么?然后把沈饶缦书店的地址告诉他:“等她醒了你就把她送回去吧!我要先走了。”想到程安许,就心神不宁。 本来是打算去找程安许的,陆琪打来电话说程安许现在就在我家,让我没事赶紧先回去。得知程安许的具体所在,心里放心下来,打了车,速度赶回去,打开房门见到程安许时,突然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奔进他的怀抱里,紧紧的抱着,然后说一句:“我好想你。” 程安许摸摸我的脑袋,一脸的宠溺:“抱歉,那会真的忙的走不开,所以没能去陪你,所以,我特定把自己送上门来,任你差遣。” 陆琪在一旁鸡皮疙瘩掉满一地,甚是鄙夷的看着互诉思念的程安许和我,实在受不了我们的肉麻,拿着包包便出门了。 突然想到顾念和沈饶缦,他们两个人的频频遇见,相互摩擦是会擦出火花来的。 ------------ 36、陆琪那样恨着颜承怀 陆琪在酒吧里看见了颜承怀,颜承怀正跟一群狐朋狗友喝酒,旁边坐着好几个火辣的妹子,明眼一看便知道是在酒吧里招的陪酒妹子,这些看着火辣,实则年龄也不过十八、九岁,她们不只单单陪酒,若有男人丢下大把的钱她们也会跟男人在酒吧某些阴暗的角落里做皮肉交易。当然,不排除另有口味特殊的男人,喜欢将强健的体魄压在出卖肉体取悦顾客的男侍从身体上。 陆琪此刻正好看见颜承怀将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侍从压倒在米色的沙发上,两个人衣裳不整的,竟是在做着那等苟且之事。陆琪脸上是又羞又恼的,没想到颜承怀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气恼之下,想都没想就拿起一瓶酒走过去,在颜承怀等人还未发觉之时就将整瓶酒往沙发上的颜承怀倒下去。 酒红色的液体充斥着浓烈的酒精气味,倒在颜承怀的脑袋上,顺着头发滴滴答答的流向脖颈处,又染上他的白色衬衫,大红大红的一片。颜承怀恼恨的抬起头,正好对上陆琪鄙夷的眼神。 颜承怀起身,甩了甩湿哒哒的头发,生气的看了看被酒染红的白色衬衫,眼里迸出十足恼恨的火星子瞪着陆琪,咬牙切齿的:“陆琪,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陆琪笑笑,一双眉眼好看的如勾人的妖精:“突然看见你,不过是想同你喝杯酒罢了,只是没想到走过来看到这样异常火爆的一幕,心脏一时受了惊吓,手一抖,酒就撒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说完,嘲笑的看着颜承怀满身的狼狈不堪。 颜承怀真真切切的被陆琪恼怒了,一把推开沙发上衣服半掩的男侍从,伸手大力的将陆琪拉过去压倒在沙发上,对上陆琪惊愕的眼神,颜承怀邪魅的一笑:“是不是太久没有被我压在身下了,很怀念?” 陆琪没想到颜承怀会突然来这一手,想从颜承怀的身下挣脱出来,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在力气上要输了颜承怀一大截,眼见颜承怀已经伸手拔她的衣服,陆琪想也不想,伸手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一把小水果刀就往颜承怀的手臂刺去。 颜承怀一声吃痛,鲜血顺着银色的刀身留下,陆琪一时也慌了神,赶紧扔掉手里的刀,一把将压在身上的颜承怀推开慌乱的从沙发上逃离出来。跟颜承怀一起来的人见此状况也不由收了玩笑之意紧张起来。颜承怀嘴角挂着一丝残虐的笑,一步一步的向陆琪逼近,一只手握住刀柄,用力一拔,刺在手臂上的水果刀带出一串血花。 陆琪心惊的看着颜承怀手里的那把还滴着血的水果刀,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眼睛又狠厉的瞪像颜承怀。 “陆琪,你真下得了手啊!果然够狠的。”颜承怀将倒仍在地上,手臂上仍有大量的鲜血涌出,而他似乎毫无痛感似的,一双染血的眼睛锁在陆琪的身上。 陆琪轻哼一声,满脸的不屑:“我有你狠吗?你可是亲手杀掉了自己孩子,还记得报道上的那五十六个民族吗?你是怎样对待爱你的女人的?跟你的手段比起来,我这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畏惧颜承怀的逼近,陆琪话语中带着浓重的恨意,食指用力点着颜承怀的心口,像是要将颜承怀的心戳个口子出来。 “陆琪,就你也配有我的孩子吗?你这种贴上来的女人我有大把的,也就只有你是最不要脸的。” “呵!”陆琪嗤笑一声,完全不被颜承怀的话激怒:“我那时是瞎了眼,才让你这样的人渣上了。不过……”陆琪顿了下,莞尔一笑,露出个无害的表情:“你不是喜欢苏冉吗?如果我将你和我的过去还有那五十六个民族的过去详详细细的告诉苏冉,你猜苏冉会怎么想?” “你!”颜承怀彻底被陆琪的话惹怒,伸出未被刺伤的右手抓住陆琪胸前的衣服,紧紧的拽着,用力一推,便又将陆琪推到在沙发上。陆琪的身体在沙发上弹动几下,还未缓过气来,就听到颜承怀指着她向那个还未离开的男侍从说道:“你现在就去要了这个女人!”说完就将旁边的男侍从推向沙发压倒在陆琪的身上。 陆琪狠狠用力推开那人,咬着下唇恨恨的看着颜承怀:“好,颜承怀,你够种!”说完,就从包里掏出手机来。 我和程安许趁着美好的夜色,手牵着手在林荫小道上散着步,看着天空中布满着璀璨的星星点点,偶有凉风出来,好不幸福惬意。正跟程安许争论我是该养只猫好,还是养只狗好的时候,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待看到来电显示是陆琪的名字时,心里很是纳闷,陆琪可是无比自觉的不愿当我和程安许之间的电灯泡的。 “来燃情酒吧。”我还未来得及开口,陆琪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以我和陆琪的革命友情来说,陆琪这个电话绝对是在无比紧急的情况下打过来的,而她想要表达的就是:此刻我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必须要在接到她的电话后立即赶去她所说的那个地方,必须是火速赶到。 “你!”颜承怀又气得只吐出一个‘你’字,伸手抢过陆琪的手机翻看通话记录,然后恼恨的将手机扔到陆琪身上:“赶紧滚!” 陆琪从沙发上爬起来,看颜承怀那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大笑了起来,极具魅惑的对颜承怀说道:“这酒吧是你家开的吗?我偏偏不走了,我还要在这里等苏冉呢。” 在昏暗的灯红酒绿中找到陆琪的时候,就看到了一旁左手臂流着血的颜承怀,整只白色的袖子被血染的猩红猩红的,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不难猜出刚才一定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赶紧将陆琪左右上下看看,除了有点衣裳不整没见到有流血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 程安许警惕的看了眼颜承怀,便就差不多将整件事分析出一二来:“颜承怀,这手,还是先去包扎下吧。”说着笑笑,眼里都是轻视。 虽然看着颜承怀那惨不忍睹的手臂,又念及他之前对我的好,我怎么也应该去表示下关心什么的,可是?我的身边还有陆琪呢。陆琪上前用手指着颜承怀的心脏部位:“下一次,可能就是这里了。” 我不由一怔惊悚,看着颜承怀满脸恨意的离开,心想,这回颜承怀和陆琪的梁子可结大了!光从陆琪眼中的恨意就可以看出这两个人定会不死不休的斗下去了。 ------------ 37、陆琪,我还想活着、 左小天咿咿呀呀的在病床上大叫,护士鄙视的看了眼眼前这个因吃坏肚子而引发肠胃炎的男人,打心眼里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娇气,娇气的都不像个男人,完全就是个男版的林妹妹。 给做左小天打完针,护士再也受不了左小天那夸张的叫喊声,一手拿着房放医药品的吕铝质托盘,一手做出掩耳的姿势逃是似的快速的离开了左小天的病房。 我正跟堆成小山般的文件奋斗着,突然接到左小天的电话,左小天可怜兮兮的声音入耳,活像是被陆琪欺负的快要活不下去的小媳妇。 “苏冉,我又进医院了,你快来看我吧!带着爱心午餐来看我吧!我快要被饿死了……”左小天有气无力的嚎着,我真不敢想象他是个怎样的悲惨相,正想说几句冠冕堂皇安慰的话,李楠走了过来,将一叠文件仍在我面前,不悦的看了下我:“挂掉电话。”于是,二话不说,坚决果断的挂了电话。 “文件整理下,下午跟我出去谈个合作。”李楠甩下一句话就立即出去了。 左小天进医院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的就传入了陆琪的耳中,陆琪又是将左小天狠狠的取笑了一番,最后还是特别善心的拉着刚和李楠去谈合作回来的我去医院看左小天。 陆琪去看左小天出于善心?具我对这个女人的了解,这怎么可能,她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打击左小天,会让左小天觉得活着真是到处都是硝烟。 左小天病怏怏的躺在病床上,见到陆琪进来的时候,恨不得跳起来大骂,可毕竟肠胃部位痛着,一动气扯到就痛的龇牙咧嘴的,陆琪看到左小天这副摸样果然没有令我失望的大笑了起来,指着左小天那一副小身板:“左小天,你太逗了!昨天还跳的跟猴儿似的,吃起来像猪一般,怎么现在就躺着成病猫了?”说完又是一阵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此时,程安许从门外进来,轻咳嗽两声,陆琪才止了笑在一旁坐下从水果篮里拿起一个苹果往身上擦了擦,就张口咬了起来。左小天见陆琪苹果不洗就吃了起来,不由就骂了一句:“你这脏女人苹果不洗就吃,小心上面的残留农药吃死你!” 陆琪停下咬苹果的动作,瞪了左小天一眼,不知怎么的也真的上了火来:“老娘就是脏女人怎么样,吃死也不算你的,要你瞎操心什么!”说完,又咬了一大口的苹果,咬得卡兹卡兹的响。 我觉得陆琪今天有点吃了炸药的样子,正要拉住她别说话,程安许已经看不下去了,伸手去抢掉了陆琪手中的苹果,话语中略带生气:“别吃了!”然后转而警告的看向我:“苏冉,爱惜自己的身体,别乱吃东西,否则就像左小天那样活遭罪。”程安许将左小天作为例子真是让我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看着左小天那一副惨兮兮的样子,陆琪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陆琪的笑在程安许的眼里格外刺眼:“陆琪,你真是太猖狂了,左小天今天躺在这里,全是你害的!” 陆琪愕然,看看程安许,然后又看看左小天阴郁的眼睛,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是我害的了?左小天你给我说话!” 程安许拉着满头雾水的我出去,留下陆琪和左小天两人在病房里。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我看向一连惬意的程安许,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程安许拉着我靠在一棵大樟树上,一笑:“觉得陆琪真的是太猖狂了,该治治,不然你也变成她那样怎么办?”听出程安许话中对陆琪的轻视,顿时就生上了气:“陆琪怎么了?什么叫变成她那样怎么办?” “苏冉,你别说什么就来气。”程安许朝我低吼了一声,我便真就跟他赌上气了,嘟着嘴心里将程安许骂了一遍。正当我们两人沉默的时候,程安许接了个电话,然后就说有急事要走了。 看着程安许匆匆离开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好的我们两个人这是闹什么啊!咬了咬下唇,然后转身去了左小天的病房,刚好撞上出来的陆琪。陆琪神神秘秘一把拉住我就往楼道边走去。 “你明天上班忙不忙?” “很忙,四肢派上用场都忙不过来。”我如实回答道,同时疑惑的看向陆琪,她可从不关心我工作忙不忙的。只见陆琪略微的托着下巴思索一下:“回去之后教教我怎么做菜吧。”真是太阳往西边出来了,陆琪居然从良了?难道是被程安许刚才骂醒了,还是刚刚和左小天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令人遐想的事情,居然会让骄傲的陆琪冲动的有了下厨的想法? “我要给左小天做一天三顿的饭,直到他出院。”陆琪无比骄傲自豪的说道。 我甚是汗颜,只差做出扶墙的动作了。 因为有上一次给左小天做菜的经验,把所有该注意的细节都跟陆琪说了一便。陆琪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就是要尽量的清淡,少盐、少油?”难得看到陆琪如此好学的摸样,我伸手一敲她的脑袋,说道:“真聪明!”陆琪莞尔一笑,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陆琪端着一大碗的汤,好心的送到左小天的面前,左小天见陆琪居然真的亲手给他做饭,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喝了几口,左小天就皱了皱眉,陆琪紧张的问道:“是不是不好喝?那再尝尝这个菜怎么样?”说完就给左小天夹了一大块的‘清水煮木耳’,左小天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那块木耳,又看陆琪一副满满期待的样子,最终还是被陆琪的眼神打败,一口就将碗里的木耳吃掉。 “怎么样?好吃吧!”陆琪笑的眼睛成了一道弯柳叶,欢喜雀跃的又往左小天的碗里夹了好些的菜。 左小天苦不堪言的吃完了一顿比医院饭菜还难吃的午饭,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陆琪,我看你还是不用那么累给我做饭了,其实,医院里的饭菜也还挺不错的。” “不行!”陆琪坚决的否定:“是我害你吃那么多烤肉而引发肠胃炎住院的,苏小冉说了你吃不下医院里的饭菜,我一定会一直给你做菜的,直到你出院。” 两三天之后,左小天似乎越发的瘦了起来,像是病得更重了,我纳闷的看了看陆琪:“不会是你做的菜太好吃了,左小天都不舍得好了?”陆琪也点点头,完全同意我的说法:“我觉得也是,你说哪有大男人那么娇弱的,当天割了阑尾当天就能蹦能跳的人多了去了,左小天他丫不就是一肠胃炎吗?至于躺在病床上几天动不了的?” 终于,在我和陆琪一起中午去看左小天时,左小天终于忍不住了,冲着陆琪就大吼道:“陆琪你放过我吧!我还想活着。” 陆琪被左小天这莫名其妙的吼,不乐意了,将手中的饭菜甩在桌子上:“左小天,你什么意思?我有不让你活着吗?” “拜托你别在给我做饭了,再吃下去,我会直接死在医院的!” “你……”陆琪‘你’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然后直接出了病房,我看看病床上的左小天,又看看陆琪,然后追出去。护士正好进来,没好气的看了左小天一眼:“左先生,听你说话这么中气十足,你可以出院了。” 在医院门口追上陆琪,问道:“你到底是给左小天下了什么药?” 陆琪略思索一下,说道:“可能是我觉得少盐和少油,不如不放盐和不放油的好吧。” 我一笑:“你绝对是故意的。” ------------ 38、苏冉,我不是故意的 我手里正抱着一大堆的资料往公司里赶去,正好撞见苏暖和林清一起下班出来,林清亲昵的跟苏暖有一句没有句的说着话,对于林清突然的亲近,苏暖似乎很不自在,可林清毕竟是她的上司且还是苏暖佩服的人。林清不过几句话,苏暖就已经眉开眼笑的挽上了林清的手。 我叫一声苏暖,苏暖回过头来向我招了招手,林清也回过头来,对上她的眼神时,我不由尴尬的看向别处。苏暖向我跑过来,高兴的说了她一天的工作成就,然后看向我手里那一大捧的资料问道,“姐,你怎么每天都是一大堆的资料啊?每天忙的跟总经理似的,却拿着扫地大妈一样的工资。” 我不满的瞪了苏暖一眼,看到旁边的林清时,心里一番冒泡的酸气涌了上来。林清那么优秀,人长得比我漂亮,工作比我好,工资比我高,比我有理想有追求,程安许的这个前任,不管是哪儿都将我比了下去。 女人,总是这样,喜欢拿自己跟喜欢的人的前任比,比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一无是处,然后就开始纳闷为什么他就喜欢上了我?他是真的喜欢我吗?那么优秀的前任都说放就放了,而如此糟糕透顶的我,说不定他哪天就记不起来了。 面对林清产生的自卑,让我开始怀疑起程安许对我的感情,也开始担心哪一天程安许就爱上了别的女人。林清笑脸迎过来,伸出手来,“苏冉,要我帮你拿一些吗?” 像是怕林清突然伸手要抢走我心爱的宝贝一般,紧紧的护着手里的资料,连连摇头说,“不用,我自己可以。” 林清尴尬一笑,走了两步,却突然脚下一扭,身体便就向我跌过来,她抓住我的手连同我一起跌倒在路边,瞬间,我手里捧着的资料哗啦啦的满天飞。 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拉了一把林清,无比怨念的看着撒的满地都是资料,想埋怨林清两句,却见林清投以一个无比歉意的笑,再看她膝盖都擦出血来了,顿时所有的气只好都往自个儿肚子里吞,蹲下身去捡地上散落的资料。林清和苏暖也帮忙捡了起来,捡到最后,才发现有一部分的资料掉进了路边的水坑洼里,已经全部浸湿,黑色的碳粉也被水淡去了墨痕。 “怎么办?这资料要赶紧送过去,那边正等着呢。”我看着掉在水坑里的那几十份的资料,顿时慌了神。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李楠催促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苏冉,怎么回事?林总给我打电话说要用的资料还没送到?”我不敢跟李楠说这里发生的事,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说,“刚出了点小状况,我马上送到。”最后,李楠很不高兴的警告了我一句,“好吧,我让林总他们再等等。苏冉,你可别出什么岔子,否则你自己看着办!” 挂了李楠的电话,看着水坑里的那些资料慌神,不知该怎么办。林清似乎从我刚才的电话里听出了什么,“苏冉,要不我们兵分两路,你先把这些资料送过去,我和苏暖去找快印店复印。”说完,她打了个电话,说了我们所在的地址叫那人赶紧过来,挂了电话后她看着我狐疑的眼光解释道,“是在这附近的一个朋友,现在不好打车,我让他开车过来。” 我点点头,将手里的资料整理好,不一会儿便有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身边,林清跑上前去叫了声,“莫城,这里。”男人闻声下了车,往林清走去,在看到林清膝盖上的擦伤,担心的皱了皱眉,问道,“腿怎么回事?疼不疼。”林清对他的担心视而不见,指着我向江莫城说道,“你先去送苏冉把资料送到。” 江莫城向我走来,看了看我,似乎像是想起什么来,问道,“是你?”我见他也有些面熟,只是记不起来是哪里见过,便投以他尴尬一笑。江莫城也没再说话,看了看我手中的资料,问道,“去哪里?”我把地址跟江莫城说了一遍,江莫城眉头深皱,有些犹豫,最后开口道,“这样吧,我带林清帮你把资料送到,你们两个去复印。”我有些纳闷他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对江莫城投去疑惑的目光,江莫城想了想,才说到,“那附近有家医院,资料送到后我想带林清去处理下膝盖上的伤口。”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江莫城说的在理,于是便和苏暖赶紧去找快印店。 等我把差的那几十份印好后,突然又接到李楠的电话。电话那边,李楠怒气冲冲的质问道,“苏冉你怎么搞的?林总说现在资料还没送到,你到底在干什么!” 挂了李楠的电话,心里不安起来,赶紧让苏暖给林清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的林清很肯定的说资料已经送到好一会了,她现在正跟江莫城在医院里。 林清说资料送到了?可为什么林总跟李楠说资料还没到呢?我顿时傻了,坐在出租车上使劲的催促司机开快点。 当我将还差的几十分资料送到林总的秘书手上时,秘书抱怨我一句怎么这么晚才到,然后接过我递过去的资料,诧异的问道,“怎么才这么点?” 我砸了砸舌,疑惑的问秘书,“之前不是已经送过来大部分了吗?” 秘书摇了摇头,没好气的看着我,“没有。林总他们还正等着呢,你这点资料让我怎么拿进去。” 我顿时愣住,林清明明资料已经送到了啊,可秘书却说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来想去,便又让苏暖给林清打了个电话,再一次的问了一遍,“林清,你真的确定资料是送到了吗?林总的秘书说在之前根本就没有收到过任何的资料。” 电话那边的林清特别确定的说,“真的送到了,是欣和大厦5013对吧?” 听完林清的话,我彻底傻住,无力的对着手机那边的林清说道,“是5003.”然后挂掉电话,瞬间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一样,斜靠在墙壁上。 等林清和江莫城赶来和我一起去5013要回那些资料时,5013的秘书已经将那些对他们没有的资料全交给收垃圾的大妈了。 秘书无奈的看着我们,林清歉意的看了看我,然后说道,“苏冉,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楠的电话又打过来,将我大骂了一顿,我握着手机,默不作声。李楠说林总已经不打算跟我们合作了,好不容易谈下的案子,就这样让我给弄砸了。 ------------ 39、李楠带苏冉去谈合作,遇到颜承怀 听程安许的话,开始学会多方位思考问题,不会再看别人慈眉善目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 40、再起误会 林清从苏暖的嘴里得知苏冉和颜承怀在酒店,找借口让程安许来酒店看到,江莫城假装极力撮合苏冉和颜承怀 ------------ 41、苏冉,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瞬间就恼恨上了程安许,他的行径跟颜承怀又有什么两样,居然还口口声声的说颜承怀不是个好东西。 经过这次的事情,也是恼上了颜承怀,他打来好几个电话都没去接,而我在等的人,手机上却一直没有显示他的名字,虽然恼着程安许,可心里总还是想着他能打电话来跟我解释一番,哪怕是一条短信,或者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候也好,可是,杳无音讯,就如同我的生命中从没有程安许这个人出现过一样。 陆琪给我打电话说了件大事情,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陆琪所在的咖啡馆里,看着陆琪一脸悠闲的样子,不满的瞪了她眼,“陆琪,你耍我呢!” 陆琪心神气定的叫我坐下,然后招呼服务员给我送上一杯咖啡,指着不远处的人说道,“你看,那不是顾念吗?”顺着陆琪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了顾念,还有坐在顾念对面的沈饶缦。“我早就觉着他们俩有戏,果然。” 沈饶缦正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的一本杂志,顾念则偶尔喝一口咖啡,然后同沈饶缦说些什么,只是,两个人的脸上都不见有笑意,生硬的表情如同他们是不相识的人。陆琪看着越发觉着没趣,两个都沉默是金的人撞在一起,真是能闷死人,喝了口咖啡,对我抱怨道,“这两个人真够闷的,不行,我要先去下洗手间。”说完,站起身来往洗手间而去。 沈饶缦收起手中的杂志,认真的看着顾念,“你当真喜欢我?你知道的,我做过人流。”顾念也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盯着沈饶缦那张清冷的脸看得失神,“你对谁都表现的淡然,可我知道你内心的慌乱。谁都不完美,沈饶缦,你真的是个让我震撼的女人。” 顾念没有说爱或者喜欢,反而说的是震撼,沈饶缦的心里愣了一会儿,与顾念的目光相视,突然心里就慌了神,她抓起放在桌上的杂志胡乱的翻了几页,“我27岁了,有时候会感到寂寞,可是,我宁可寂寞着高调的单身,也不愿随便的将就。若是将就了,这一生也就将就下去了,人活在世上,不过短短数载,在于活得精彩,而不在于活的长久。”沈饶缦说完这句话之后才抬头看向顾念,“你若是寂寞了,我却不是你该找的女人。”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去。 “等等!”顾念突然开口叫住沈饶缦,顾念的声音不由让我也往他们的方向多看了一会。只见沈饶缦停下离开的脚步,转过身疑惑的看着顾念,顾念低着头,难以启齿的说道,“沈饶缦,我爱上你了。” 陆琪这时从洗手间出来了,纳闷的看着我脸上的笑,问道,“程安许跟你和好了?” 我摇摇头,示意陆琪看向顾念和沈饶缦那边,说道,“刚刚,顾念向沈饶缦表白了。”陆琪问道,“然后呢?沈饶缦是拒绝了,还是答应了?” 我再次摇头,说,不知。喝了口咖啡,瞟了不远处的顾念和沈饶缦一眼,然后看向窗外。在陆琪突然提到程安许那一会,心里就已经蒙上一层灰暗的尘沙。 程安许仍然没有要打电话给我的迹象,和陆琪这咖啡馆里闲聊几句,准备走的时候,瞟向顾念和沈饶缦在落座的桌子,已经发现没有了他们二人的身影,因此,对于他们二人到底如何也是不知。 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接到了程安许的电话,他说,“苏冉,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我不想与他过多的争执,也不想太早的原谅他,语气冷淡的回了一句,“程安许,你始终不相信我,还是你的心里根本就是有林清,所以觉得我跟你一样心里可能装着颜承怀?其实,你和颜承怀又有什么两样?” “昨天差点做出那样的事情,是我禽兽,可是,我亲眼看见你和颜承怀在床上衣裳不整的,我能不误会吗?”程安许说着,怒气又上来了几分。我听出他这话中的意思,质问道,“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错了?我差点让颜承怀强、奸是我的错?” 程安许听着我质问的口气,语气降低了几分,“苏冉,我没说是你的错,我误会了你,是我的错,对你用强也是我的错。” 程安的许的话真真叫我恼火了上来,我没想过要跟他计较谁对谁错,只是接受不了他昨天的行为,悻悻的吵了两句,便就挂了电话,这一通电话没有将我和程安许之间的疙瘩解开,反而闹的更僵了。 其实,我介怀的不仅仅是程安许对我用强,还有我从颜承怀那里逃开的时候看到程安许和林清进了一间酒店套房,我不知道他们在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还是往那方面猜去了,也是因此昨天程安许对我用强的时候,虽然恼恨他的行为,可心里却渴望着他,只是脑海里却一直浮现他和林清进酒店套房的一幕,最终,还是用尽全力将他推开。 也许,程安许那时同我一样也在矛盾着,他心里到底是喜欢着我还是对林清依旧念念不忘,也许,他发现他还是爱着林清的时候,便将我放开了。突然想到可能这才是事情的真相,我心里就不安起来,想找陆琪,可是陆琪却不在,最后,还是一个电话打给了程安许。 接到我打过去的电话,程安许有些意外。我不想拐弯抹角的去问他是不是依然还爱林清,直言跟他说,“那天,我看见你和林清进了酒店套房。”想等程安许把话接下去,想让他坦白一切,哪怕他真的是和林清是在床上纠缠,只想听他亲口承认,或者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程安许却沉默了,他的沉默让我更加的害怕起来。 “你和林清是在床上抵死纠缠、不死不休吗?是或不是,我想听你说真话。”缓缓开口,声音颤抖,最后一句话,依然坚定。 “是。”程安许简单的回答,让我的心瞬间跌倒了谷底,他跟林清真的……正准备挂掉电话,程安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但是,最后并没有做出不该做的事情,苏冉,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程安许的话音落下,我终于松了口气,但心里依然像是被什么堵着,难受的很。一想到程安许和林清在床上纠缠的摸样,尽管他们没有发生最后一步的关系,心里依然难过,设身处地想到程安许看到我和颜承怀在床上的那一幕时的愤怒,心里对程安许的恼恨也就消了几分。 ------------ 42、苏暖的心里注满悲伤 苏暖说看我和程安许闹矛盾了心里不舒坦,便带我去酒吧买醉。她是知道我不能喝酒的,买醉这一说,只针对于她自己,当然,还有什么事都少不了的陆琪。 去酒吧的路上苏暖才坦言说李慕易在那家酒吧里驻唱,她此番带我们前去就是为了让我和陆琪看到李慕易不一样的一面,备受瞩目光彩华丽的一面,得知苏暖竟是这样的心思,我和陆琪无不失望,正准备打道回府,可苏暖死死的拉着。 “那好,就再去看看那个李慕易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到时你才会真的死心。”陆琪见苏暖一副认定了李慕易的神色,拉着往回走的我一同跟着苏暖去了那家酒吧。 酒吧中拥拥攘攘的,灯红酒绿之下,李慕易抱着个吉他在舞台上唱着故作深沉的英文歌曲,陆琪看了两眼,便将眼神投入到周围的人群中,苏暖想跟舞台上的李慕易打招呼可又怕打扰到李慕易,只是满心欢喜的看着台上的李慕易,脸上挂着傻傻的笑。我找吧台调酒师要了杯冰果汁,然后跟他聊起天来。 “那个歌手,唱的挺不错的哦。”指着台上的李慕易试探性的问着调酒师,那调酒师顺着我指的地方看去,甚是不屑的嗤鼻说道,“也就那样。” 听出调酒师的不喜,我不再说话,看着身边的苏暖,然后喝了一大口的冰果汁,调酒师调好一杯酒递到我面前,“来酒吧不喝酒怎么行?”看着他递过来的血红色的酒,我摇摇头,浅淡一笑,“果汁挺好喝的。” 李慕易应当是不知道苏暖来这里的,他唱完一首歌之后便下了舞台,往簇拥的人群中而去,其中不缺乏众多的女性。李慕易左右拥着两个穿着火辣的女人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大胆的同她们相互调情。 “听说你又找了个女朋友,还是个小女朋友?”一个女人挽着李慕易的手,一只大腿压在李慕易的腿上不安分的摩擦。李慕易伸手挑起那女人的下巴,嘴唇狠狠的压下去,之后轻蔑的说道,“不过是个小女孩,傻的天真。” 在苏暖听到李慕易说这话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冲到李慕易的面前,大声喊了一句,“李慕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然后恼恨的看着贴在李慕易身上的女人,伸手就将她们推开。 被苏暖推到的那个女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将苏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然后笑了起来,指着面前个头不高的苏暖,向李慕易问道,“这就是你那个小女朋友?看来,还管你挺严的,呵呵……”听到那女人轻蔑的话,苏暖更加恼恨起来,伸手便要去打那个女人,却被李慕易突然伸手截住,反倒将苏暖推开几步。 苏暖不可以思议的看着转变的让她陌生的李慕易,眼里满是受伤,“李慕易,你怎么可以推我?” 李慕易凑近苏暖,一脸邪魅的笑,“小苏暖,你不会真对我动情了吧?” 我从人群中将陆琪拉着往苏暖这里而来,正好听到李慕易的那一句话,想扬手去打那个李慕易几巴掌,不过最终还是没有付诸于行动,将苏暖拉到身边,恶狠狠的瞪着李慕易。陆琪对着苏暖骂了一句,“现在你看明白了吧!一切都是你活该,怪不得别人!”然后拿起桌上的一杯酒转头对李慕易莞尔一笑。 “陆琪小姐是个聪明又明事理的人。”李慕易赞了陆琪一句,陆琪笑着将手中的酒泼向李慕易,“我敬酒的方式,是不是也很聪明?” 我上前一步将陆琪挡在身后,也是笑着同李慕易说了一句,“我是真的想扇你几巴掌解气,不过,我妹妹的确是很傻,我到要多谢你给她上了一课。看你现在如此狼狈的摸样,也挺可怜的。” 李慕易确实被我和陆琪彻底惹怒了,双拳紧握,一双阴郁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和陆琪,却没敢出手打我们,苏暖算是完全看清楚了李慕易这个人,眼里倔强的撇了李慕易一眼,然后拉住我和陆琪的手,“姐,我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他。” 苏暖走的很坚决,没有回头看过李慕易一眼,可我觉得,苏暖真的是被这个叫李慕易的男人给伤了。所以,她才会如此的决绝,不掉一滴眼泪。 爱情,是怎么一回事,有时候,你觉得很爱那一个人,分开的时候哭得死去活来,可哭过之后却发觉也没什么可悲伤的。而有时候,离开那个人的时候不会哭,可心里有块地方空下了,然后住进了悲伤。 苏暖是真的放下了李慕易,只是心里住满了悲伤,她不再像以前失恋那样又哭又闹的。她在房间里将电视的声音放的很大,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发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鱼缸里的金鱼,看着它们欢喜的吐泡泡,不知疲倦。 程安许给我打来电话,语气温和,问着我是否安好,问着苏暖情绪可好,我突然对着电话就哭了起来,我对程安许说,“我从没见过苏暖这样,程安许,我好想你。”程安许笑笑,语气宠溺,“傻丫头,我也想你。” 天气渐凉,夜空依然布满璀璨的星,程安许挂断电话之后便开车过来找我,手里提着一塑料袋吃的东西,拉着我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将一个盒饭递到我手上,说,“来,陪我吃饭。”我愣愣的看着他,程安许又催促了一声,“快吃吧,早听到你肚子咕咕叫了。” 将林清和颜承怀统统抛开不想,此时只有我和程安许,独属于我的程安许,我占有着他所有的好,相较于苏暖多次不幸的恋爱,真觉得我是走上了狗屎运,上帝打瞌睡的时候仍在眷顾着我,才会让我的身边有程安许。 眼眸垂下,小声的说了一句,“程安许,我真幸运遇上的是你。” 倘若我遇上的是李慕易,我想,我会比苏暖更悲伤。 ------------ 43、顾念和沈饶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李楠让我负责跟进林总的案子,因为这个案子是经过多次波折才谈下来的,而我也投入过不少的心血,也是非常的了解这次的合作内容,所以,执行起来,也还算轻松容易。 难得提前下班,程安许也是难得没有去跟人赛车或者被会议脱不开身来,他竟好心的打电话说要陪我逛街,在百货商场等到穿着一身白色衬衫的程安许,亲昵的上前挽着他的手臂。 等到六点之后,从商场满载而出,程安许的手中已经提满了各种手提袋。程安许有些无奈的对我说,“苏冉,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而且,我都没有看到你给我买的东西。” “程安许,你是要让我给你买什么你早说啊,现在我可没钱了,再说,你也不缺这点钱去买想要的东西。” 程安许点了点我的脑袋,摇头无奈,骂了一声,“你真是个傻女人!”我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只是故意装作不晓得罢了,倒是看着程安许向我讨要礼物的摸样真是让我觉得瞬间心情大好。 看看程安许手中提着的一大堆的东西,有买给陆琪的化妆品,有给苏暖买的一套珍藏版的漫画,然后就是些琐碎的东西,比如几套衣服,一套护肤品,还有一床质量不错价格又实惠的床单。最后,程安许愣是把那张床单给抢了过去。 路过一家鞋店,看见橱窗里摆着一双高跟的银白色凉鞋,再一看标价,确实吓了我一跳,我俩月的工资加起来都不够买下它。渴望的目光落在程安许的眼里,我本没有想过让程安许替我买下这双鞋,只是想着,喜欢的东西既然得不到,那我多看看总成吧。 程安许却是含笑看着我,问道,“苏冉,你喜欢这双鞋子吧。” 我狠狠的点头,心想难不成程安许真要买下来送我,毕竟这点钱对于他来说真不算什么。哪知道,程安许淡淡的开口,“既然喜欢,那就凭自己的努力去买下它,可别奢望我替你掏钱。” 就程安许这一句话,立即想到了上回陆琪说的那句“程安许还养不起你啊!”那时我就从心里觉得程安许不会养我,事实果然如此。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小气鬼!”程安许听到了我这句话,转过身来,严肃的看着我,“苏冉,我可以花很多的钱来给你买鲜花、给你买各种各样的礼物,但是,对于你生活中需要的东西,我觉得你应该得靠自己的努力换来,而不是奢求别人给你买。” 顿时让程安许的这一句话压的透不过气来,本身就没有存过这样的心思,可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好似我真的央求着他给我买这买那一般。其实,程安许的话说的没错,只是此刻他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止让我脸上难堪,更让我心里堵了一口气,“程安许,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吗?我会自己努力买下这双鞋子,不会让别人低看了我,程安许,你别瞧不起我!” 说完,就从程安许的手里将所有的手提袋都抢了过来,高跟鞋哒哒的踩在马路上快速的拦下一辆出租车,扬尘而去,留下呆愣在原地的程安许。 我将我把程安许一人丢在马路上自己打车回来的事情得意洋洋的跟陆琪说了一遍,当然中间省略掉了鞋子的事情,本以为陆琪会夸我有个性,哪知道,她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我的脑袋,然后说道,“苏冉,你怎么这么笨啊,程安许的宾利可比那满洛城都是的出租车舒服多了,而且还是免费的。” 想了想,我确实不如陆琪会算计,晚上的时候,程安许打来电话将我臭骂了一顿。我只拿着手机一句话也不说,等他骂完之后,才笑嘻嘻的问了句,“程安许,你真不淡定。” 左小天说有东西落在上次住院的病房里了,陆琪无事,便也拉着我一同跟左小天去医院里取东西。却在医院边上的一条林荫道上看见顾念和沈饶缦两人手牵着手往我们这边走来,看他们的样子,应当是热恋中的情侣才对。 左小天摸着脑袋,疑惑的问道,“这怎么回事?顾念喜欢的不是你吗?”他的眼神看向我,然后又看向已经走近的顾念和沈饶缦。 “你脑袋有病吧?”我投给左小天一个大白眼,陆琪也是奇怪的看了左小天一眼,然后冲着过来的顾念和沈饶缦打招呼,“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上了?” 顾念听到陆琪这话的时候,明显不悦,不过并未说什么,反倒是一边的沈饶缦浅淡的笑了,然后顾念同左小天说了几句话,便一同去医院陪左小天去取他落在医院的东西。在陆琪看到左小天落在医院的居然是一手机后壳,瞬间石化了,一股子眼神都想把左小天给活吞了。 “手机后壳也是东西啊,你别不把手机后壳不当东西。”左小天说出这句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话来,然后就被陆琪追着满医院的跑。 等陆琪跑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发现早已不见了顾念和沈饶缦的身影,然后问我,“他们两个人呢?” “走了,一起去沈饶缦的书店了。” ------------ 44、李楠的回忆,女强人的养成 中午在公司楼下餐厅吃饭,看到许笙来找李楠。他在餐厅里环视一周,然后看见我,淡淡一笑,走过来问道,“李楠在公司吗?” 我要着调羹,疑惑的看着他,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许笙看了看我正在吃的饭,重重的叹了口气,“她应当还没吃午饭吧,她总是这样,忘记吃饭的时间。”然后转身去点餐区点了一份饭菜打包带上楼。 那时,我也已经吃好了饭,走在许笙的后面,不晓得他跟李楠是什么样的关系,可看他刚才点的菜都是李楠爱吃的,还知道李楠总是忘记吃饭的时间,不用说,这两个人曾经一定关系密切,只是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相互陌生了。 我替许笙打开李楠的办公室门,李楠正埋头在处理工作的事情,听到开门的声音,便以为是我,然后叫了声,“苏冉,待会记得把开会要用的文件复印下,三点的时候来叫我开会。” 许笙走进去,静静的看着李楠,这些年来,李楠已经从那个迷迷糊糊的小女孩变成一个自信强势的事业女强人了。李楠久久没有听到回话的声音,然后抬起头来,看见来人竟然是刚结婚不久的许笙,瞬间脸上的神色愣住,心里闪过一丝疼痛,之后,却又像什么都没有过一样,神色自若,冰冷的说了句,“原来是许先生,不知来找我是有何事?” 许笙并未因为李楠的冷漠而有所改变,声音温和的说道,“听你助理说你还没吃午饭,你总是这样忘记吃饭,说你多少次也不听,等到胃痛的时候就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再也不能忘记吃饭,只是每次都做不到。”走近李楠,将手中提着的饭菜反倒李楠的办公桌上,叹了口气,“都多少年了,还是这样。” 听着许笙的话,李楠有些动容,又想起了多年以前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李楠,还有那个李楠爱过的许笙,苦笑一声,同许笙说道,“许笙,你还是多年以前的那个许笙,而我却不在是那个李楠。” 不一会儿我便看见许笙从李楠的办公室出来,然后便听见李楠叫我进去的声音。 李楠的桌子上仍放在许笙带进去的那份饭菜,没有动过。我看李楠的神色中有些悲伤,只低着头站在那儿不敢说话,怕触发到李楠哪一处神经,然后就丢给我一大堆的工作。 李楠放下手中的工作,示意我坐下,她整个身子都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些哀伤,“突然想找个人说话,就把你叫进来了。” “苏冉,以前的我也和你一样,什么都不会,只觉得人生中有一段美丽的爱情就可以了,然后就幻想着跟心爱的人住在怎么样的大房子里,每天早上送他出门上班,然后等他下班,想他的时候给他打电话,说那些甜得腻死人的情话。”李楠说完这句,看了看我,然后又继续说道,“我跟许笙就是在大学里认识继而相爱的,那时,我只知道我爱许笙,许笙爱我,别的都不去想,许笙很宠我,直到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之后,一直都被许笙宠着,我压根就没有将心思放在工作上,那时我就想着,反正许笙养得起我,我工不工作都没啥关系。可是后来,让我彻底的改变了那时候的想法。” 我不知道李楠怎么会突然跟我讲有关于她的故事,也许她真的是太需要有个人可以倾诉,静静的听着她说话,聪明的不插一句嘴。 听完李楠的故事,从她的故事里看到了现在自己的影子。 李楠和许笙两人幸福的恋爱在毕业结束没多久之后就告终了。起因是李楠一没家世,二来什么都不会,许笙的父亲知道两人的恋爱之后,便多加阻挠。有一次许霆雷找到李楠,直接摆出众多年亲貌美又有才华的女孩照片,之后便将李楠数落一顿,“你觉得你比得上这些女人吗?许笙现在爱你,不代表他以后还爱你,我劝你还是实现些,这里是二十万支票,买你廉价的爱情足够。”许霆雷甩下支票就走了。而那时的李楠同所有崇尚着爱情的小青年一样,在她的眼中,爱情是无价的。当即就愤怒的撕碎了支票,将许霆雷甩下的那一叠照片又甩到了许笙的面前。 冲许笙问道,“这些女人都哪儿比我好?”许笙仔细翻看了那些照片,都是他认识的,若真说起优点来,似乎都比眼前的李楠要好,许笙也照实说了出来,李楠听了也没生气,也没说别的话,只是心里难过起来。 再没多久之后,许笙的父亲停了他所有的信用卡,许笙和李楠两个人在外租的租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每月的房租就要两千多一月,再加上水电费,两人的生活开支,一月最少就要花五六千,再来,许笙是大手大脚惯了的人,爱情里是少不得浪漫,鲜花礼物是必不可少的惊喜,可两人的工资加起来不过五六千一月。 很快,许笙在窘迫的生命面前向金钱低了头,他没说要跟李楠分手的话,却听从了许霆雷的话进了家族企业,听从父亲的吩咐同各家千金相亲。李楠知道之后,立即找到许笙,问他这是意思,许笙说他知道了生活的窘迫,说他这只是权宜之计,既能不断了生活所需的金钱,又能继续两人的爱情。 而李楠此时却像所有爱情中的女人,容不得对方一丝丝的不忠,尽管许笙没有跟她说分手,可是许笙已经开始在许霆雷的安排下生活,那么也许很快就会跟许霆雷安排的女人结婚,突然间,李楠的心里慌了,感觉很快就要失去许笙。 许笙没有变心,他依然爱着李楠,只是在与众多优秀的女人接触中,他发觉李楠有太多的缺点,甚至在别人跟前提到李楠的时候,都会让他格外没有面子,李楠不够漂亮,不够聪明,不会做饭,没有理想,而且还蛮不讲理,还邋遢懒散……于是,在许笙发现了李楠众多的缺点之后,试图去改变李楠,而两人便开始了不断的争吵。 最后爆发,让李楠毅然而然离开许笙的是李楠母亲生病住院之后。李楠妈妈住院,让一直备受呵护的李楠瞬间没了主意,李楠去找许笙,而许笙却以总是以工作太忙为借口避而不见,终于一次,李楠火了直接跑去许笙的办公室找他,许笙那时正在跟属下开会,李楠突然闯进来冲着他就大骂起来,让许笙在属下面前极度丢了面子。许笙忍着怒气把李楠拉进隔壁的休息室里,冲着李楠也指责起来,“李楠你能不能安守本分一点,我在外面辛辛苦苦的赚钱养家,你一样每天闲在那里,动不动的还向我发牢骚,李楠你够了!”说完,许笙管都没管李楠便又接着去开会。 李楠霎时就委屈的鼻子一酸,掉下眼泪来,在休息室里哭了一会儿,然后就自己离开了。 李楠几天没去理会许笙,而许笙也在忙着他的工作,没有注意到李楠的变化。不久后,李楠接到医院通知,说她妈妈必须要动手术,需要一笔昂贵的手术费用,李楠暗暗咬着牙,没有间这件事情告诉许笙,而许霆雷却从哪里知道了,又送来一张二十万的支票,甚至说可以支付李楠妈妈所有的手术费。最后,李楠答应了许霆雷离开许笙,不过,却没有收下他的支票。 再后来,李楠的妈妈死了,李楠和许笙,再也没见。 我问李楠后不后悔没有收下许霆雷的支票,后不后悔就那样离开了许笙。李楠叹了口气,说,“没什么好后悔的,就像许霆雷说的,许笙能爱我多久,如果我现在还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李楠,你认为我能好好生活在许笙的爱情里吗?”李楠摇摇头说,“不能。许笙接触的都是各类最优秀的女人,我会每天担心他会不会爱上了别人,与其担心这些,不如让自己变的优秀。倘若哪一天许笙真的爱上了别人,至少我不会像一个废物一样活不下去。” “那你现在还爱着许笙吗?”我小声试探的问道。 李楠翻看了几眼许笙留下来的资料,抬起头来认真的同我说道,“苏冉,他结婚了。不管是我还是他,即使现在还彼此爱着,也早就明白我们不是能走进对方生活的那一人。”然后,李楠将手中的资料合上,递给我,“许笙带来想跟我们合作的资料,你仔细看看,如果没有问题,你就代替我去许氏房产签了这份合同。”说完,李楠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快三点了,便赶紧的收拾了下开会需要的资料,尖细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哒哒的响。 看着李楠离开的背影,想起她还没有吃午饭。看向桌上放着的盒饭,不由摇了摇头,替李楠难过起来。 我觉得是许笙不够爱李楠,所以才导致了李楠离开许笙的事情发生。可又觉得李楠说的话在理,若是她依然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李楠,许笙爱上别人后,她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活着的勇气都没了。 爱情是件很美妙的东西,而工作远没有爱情来的让人心跳,甚至还会让你烦闷,但至少在没有了爱情之后,工作会让你有饭吃,有房子住。我想,程安许的身边绝对不缺乏优秀的女人,比如林清,程安许此刻爱我,倘若我只依靠着程安许生活,那程安许能爱我多久呢?再来,程安许也直言说明了不会养我。 ------------ 45、程安许说谎了 天气渐有了凉意,每次路过那家鞋店的橱窗,便会出神的看一会儿,然后就快速离开,忘记掉那双鞋子的存在。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白色的云彩印在湛蓝的天空中,对着云彩一笑,快速的摇下一辆出租车赶往德语课程。 学德语有些时候了,能简单生硬的说几个常用的词汇,简单的同人交流。 李楠的故事让我很受用,尽管不说程安许可能爱上别人的事,我想让自己变得优秀,至少以后站在他的身边,无需用仰望的姿势看他,至少在别人眼中,我苏冉足以与他程安许相配。 我想站在和程安许同等的高度上,同他欢喜悲伤。 去林总的公司遇见江莫城,他们还是不甘心就这样让林总跟我们合作。江莫城一脸贼笑的看着我,而林总却显得跟江莫城格外的热络,两人谈话中我根本就插不上嘴。无奈,我只好去跟跟进这次合作案的其他人谈恰,等我谈完相关细节准备离开的时候,江莫城正倚靠在电梯拐角处的墙壁上,抽着烟。 “江莫城,你又想干什么了?”因着上次他故意和林清故意将我的资料送错,害我们公司差点流失点林总这个客户,所以,见到他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江莫城一笑,将捻灭掉手中的烟头,扔进垃圾筒里,向我靠近过来,“苏冉,你真傻。程安许怎么可能会看上你呢。”说完,便伸手按了刚下来的电梯,电梯门打开,江莫城走进去,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江莫城冲我诡异的笑了笑。 瞬间脑袋灵光乍现,我记起了江莫城是谁。 李楠第一次带我去应酬,也是我第二次见到程安许那次,让我喝酒的那个男人就是江莫城,也是在最后的时候,叫出程安许名字的人。显然,在上次江莫城见到我的时候,他是认识我的。 我随着下一部电梯下了楼,正好遇见程安许的车停在那里,本想跑过去的我,在看见林清从程安许的车上下来后,瞬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江莫城从一处出来,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我,说道,“看到了吧,程安许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苏冉,你真是太天真了。” “江莫城,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林清从程安许的车里出来吗?哪个男人没有几个异性朋友,林清也坐过你的车,那照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和林清也有一腿呢?”我强装着镇定,不管心里怎么动摇,怎么醋意翻腾,至少不能让江莫城在这里看了笑话。 江莫城被我的话堵住,神色明显恍惚呆愣一霎那,尔后一笑,“你敢打个电话给程安许吗?”我冷笑一声,“江莫城,你管的太多了。” 说完,就踏着十多厘米高的高跟鞋往另一边走去,摇下了一辆出租车往公司而去。在出租车上,还是忍不住拨通了程安许的电话。 “程安许,你在哪里?” 程安许的声音中没有半点的隐晦,很平常的说了一句,“我在公司呢,怎么了?想我了,还是又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了。” 在听到程安学那句在公司的话时,所有累积的坚强瞬间崩塌溃烂成了碎渣子。“是的,想你了。”我苦涩一笑,好生的隐藏了所有的情绪,然后正色认证的说道,“程安许,你以后可不可以不骗我,如果你哪天不爱我了,我希望你会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讨厌欺骗和背叛。” 电话那边的程安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话,“苏冉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 如此俗套烂掉牙的剧情发生在我和程安许之间,我无奈的笑了笑,我可以相信程安许此时是跟林清有些什么的,也完全可以相信程安许跟林清已经完全无情感纠葛,其实这本来就是一件极其小的事情,程安许只是被我发现说谎了而已。 “好。”我没有情绪波动的回了一个字,然后挂掉电话。出租车已经到达了公司楼下,从出租车上下来那一刻,我将自己的周身镀上了一层厚厚的黄金铠甲,变得无比的坚强。 将在林总公司谈好的企划案整理一下,然后交给李楠,李楠看了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苏冉,你进步了。” 我低下头,垂下的头发掩盖住半张脸的神色,无奈的说道,“只是我想通了而已。很多事情都得靠自己去解决,求人不如求己。就算有人能帮助你,但他也没有许你一辈子的陪伴,不离不弃。” “苏冉,你是个聪明人,把你这股聪明劲放在工作上,没什么能难得到你的工作的。”李楠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示以安慰,也示以鼓励和认可。之后踩着高跟鞋往会议室里去,走了几步见我还愣在那里,厉声叫了句,“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跟过来。” 两天后,跟林总合作的案子算是圆满成功,李楠在会议上特别指出我出力不少,并且大方的奖励了我一万元的现金。捧上那一叠厚厚的奖金,我瞬间就激动了,完全一副一觉醒来被钱砸了的感觉,之后,拽出二五八万的暴发户摸样,二话不说就请陆琪和苏暖这两个一直瞧不起我的女人胡吃海喝了一翻,剩余的钱,去买了那双一直想要买的银色高跟凉鞋。 在我才喜滋滋的穿上那双鞋子,程安许的电话就打来了。 “苏冉,听说你拿了一万元的奖金,真是厉害。我该奖励你些什么呢?”听着程安许调笑的语气,我心中感到格外的别扭,哂笑一声,“我觉得现金实在,要不你就将那些准备送给我的花和礼物都折现给我吧。” “怎么,这就成小财迷了?”程安许也同我嬉笑起来,“你不觉得把我更实在吗?钱和这么帅气的男人都是你的,不是更好?” “程安许,你少跟我贫嘴。”不在同他说笑,语气一转,想到上次他骗我的事情,心里就压抑起来,阴郁的说了句,“我明天去你公司找你。” “好。”程安许回了一句,然后挂断电话。 ------------ 46、小三儿 陆琪又在酒吧里碰见了颜承怀。在颜承怀的印象里,陆琪是个疯女人,而且还是那种有仇必报的疯女人,因此颜承怀不敢去招惹到她,也不敢让陆琪来招惹到自己。 陆琪今天却无心同颜承怀计较什么,可看到颜承怀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就燃起了熊熊的怒火,特别是看到颜承怀一见到她就避之不及,她恨不得立刻上前去大骂颜承怀几句。陆琪是思想派,更加是行动派,一动了想要骂颜承怀的心思,下一步就挡在颜承怀的前面,“颜承怀你跑什么?怎么这会怂的装起孙子来了?” 面对陆琪的挑衅,颜承怀显得特别的淡定,嘴里吐出两个字“让开。”之后,果断的将陆琪推开,甚是厌恶的看了一眼,便笔直的走出酒吧。陆琪被他这厌恶的一看,瞬间就怒了,从酒吧追了出去,正好撞上前来赴颜承怀之约的我。 我看着陆琪这满眼的怒火,疑惑的问道,“你这是要去追杀谁呢?” 陆琪的眼神怨毒的盯着不远处的颜承怀,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向颜承怀,搞不清这两人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怨的,不过见面几次,就闹到了动刀子追杀的地步了。颜承怀见我来了,便也就不忌惮着陆琪的发疯,向我走了过来,恼恨的看了陆琪一眼,才跟我说道,“苏冉,我们换个地方吧。看见这个疯女人我就浑身发颤。” 颜承怀不知道我和陆琪曾为了表明对彼此友情而那他开刀来起誓过,当听到颜承怀那句疯女人时,我明显不悦瞥了他一眼,“她哪儿疯了,我看你是做过什么对不起陆琪的事吧。” 陆琪是极有原则的人,有些人虽然她看了就讨厌,但只要不惹到她或者她身边的人,她就只限于讨厌,绝不靠近,觉不出手,就比如那时她极度的不喜欢聂吟,也只是一边干瞪眼,每日的在我耳边说聂吟的坏话,说这个男人怎么怎么的不可靠,没事就跟别的女生眉来眼去的搞暧昧。 能让陆琪操刀去砍,相见相杀的人,要么这人触犯到了陆琪的底线,要么这人已经坏到了天诛地灭、人神共愤的地步,陆琪才会挺身而出,冒着被抓进监狱的危险也要为民除害。 在我说道颜承怀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陆琪的事时,颜承怀的脸色明显一变,侧头捋了下头发,慌张的说了句,“我、我哪有得罪过她,见过几面,话没说几句,倒是被她无缘无故的动刀子!” 颜承怀说的是事实,我所知道的陆琪与他见过的次数也就那么几次,陆琪对颜承怀的印象是极为不好的,如此说来,定是颜承怀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才会让陆琪如此恼恨。 在酒吧里坐下,陆琪忍下怒气坐在最角落的地方,三个人都未说话,片刻的安静之后,陆琪想起了什么,看向我,质问道,“你怎么来酒吧了?” 我眼睛瞟了瞟颜承怀,颜承怀接过话来,“是我约苏冉出来的。”陆琪瞪了颜承怀一眼,指责起我来,“我不是叫你少跟他接触吗!这男人没品的掉渣,看了就让人恶心。” “陆琪,你到底想怎么样?”颜承怀彻底被陆琪激怒,站起来抓住陆琪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狠厉的眼神看着她,射出千万柄带着寒光的利刃一股要将陆琪凌迟的作势。 我正因为程安许说谎而心情抑郁,见这两人都是一副非弄死对方不可的神色,更让我烦躁起来,正要站起来大骂几句,却看到吧台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往这边来,想骂人的情绪突然间就消失全无,伸手捏了下陆琪的手臂,“你看那谁?” 陆琪还未来得及转过头去看,拽着陆琪另一只手臂的颜承怀的脸上就挨了一拳。 小三儿染着一头的棕黄头发,左耳戴着一枚银色心形的耳钉,穿着黑色紧身的背心,右手臂上狐狸头得刺青暴露在空气里,显得格外的魅惑。在颜承怀的脸上下去一拳之后,小三儿又眼疾手快的将陆琪从颜承怀的牵制里剥离出来,接着就往颜承怀的胸口下去一拳。颜承怀已是回过身来,跟突然出现的这个莫名其妙对自己动手的男人扭打起来。 颜承怀在身高上有优势,身手不错,像是有练过的,而不足一米七五的小三儿,在颜承怀一米八的身高优势下,很快就陷入了劣势,身上好几处受了颜承怀的拳头,脸上也被打的了几下,嘴角溢出猩红的血液。 “住手!别打了!”我伸手去拉住颜承怀,陆琪也同时伸手去拉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小三儿。 小三儿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嘴角扯动,疼得倒吸了口气,龇牙咧嘴的冲着颜承怀骂了起来,“你小子欺负女人算什么!真不是个东西,我呸!” 陆琪瞪了小三儿一眼,骂道,“你到算个东西,有本事就去把别人往死里去揍啊,打不过人家就闭上你的尊嘴!” 颜承怀伸手碰了下脸上被小三儿打到的地方,不悦的看了陆琪和小三儿一眼,“一个疯女人,一个小瘪三,真是绝配!” “颜承怀你过分了!小三儿是打了你,你也没少打到小三儿。”我看向小三儿那张都被打肿了的脸,颜承怀这下手也太狠了,他这是要将小三儿往死里打,虽然先动手的是小三儿,可谁让颜承怀要抓着陆琪的手,还一副要杀了陆琪的眼神啊。 “我是小瘪三怎么了,也好过你禽兽不如,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的男人,你算是男人吗?敢做不敢认的孬种!……” “小三儿!”陆琪厉声叫住还要往下说的小三儿,然后软下语气来,“我们先去医院。”转身,什么话都没说,一身的冷肃之气的离开酒吧。 我瘫坐沙发上,抬头看了下眼神阴郁的颜承怀。很久之后颜承怀才回过神来,歉意的跟我说道,“苏冉,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看向颜承怀那张好看的脸,青肿了一大块,看起来格外的滑稽,叹了口气,“我看,还是先去医院吧。” 颜承怀眉眼一挑,欢喜的笑了起来,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暧昧,“苏冉,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 47、程安许的好 小三儿的出现,让陆琪烦躁起来,因为,小三儿喜欢陆琪,追了很多很多年。 想当初陆琪还是一清纯的不能再清纯的高中小妹子时,当然,那时我也是一清纯小妹子,至今算是一清纯老妹子了吧。 高三的陆琪不忍心再清纯下去了,便拉着我去了市里最为热闹治安最乱的酒吧。 然后,在酒吧学调酒的小三儿便天雷勾地火般的对陆琪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了。 在小三儿的*下,陆琪于高三毕业之前,完全成为了妖冶的妖精,化精致的妆,穿着如黑夜一般的黑色,或者穿火辣的红色,喝各色各样的酒。 大学的时候,陆琪已经将青春和妖冶融合一体,而我依然是清汤挂面的样子,至于小三儿,则一直追着陆琪,陆琪常去哪家酒吧,他就去哪家酒吧兼职当调酒师。 直到大二那年陆琪突然失踪,只留给我一个信说去别的地方了,也没说是哪里,更没说干什么去了,小三儿从陆琪失踪后,也跟着失踪了。 那时我就在想,陆琪是不是在躲着小三儿啊?去程安许的办公室找他的时候,程安许正在开会,吴秘书见到我,便让我先去程安许的办公室等着。 程安许的办公室很大,很宽敞,有大大的落地窗,米黄色的窗帘,中间放置了个大大的木制架子,有各种形状的格子,上面放着我之前放在那里的几盆三色堇和圆溜溜浑身长满刺的仙人球,另外的格子上放了些玉石雕刻的狮子、马、牛之类的。 木架子正好隔出三十来平米的小房间,里面摆放了一张简单的床和一个衣柜。 ------------ 48、程安许公报私仇 再次回到程氏大楼上班,程安许没给我好脸色,冷冰冰的将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递给我一大叠的资料,“下班之前整理好,跟上信诚科技那个案子的进度。” 抱着一大叠的文件进了我那间小办公室,快速的翻看,从早上九点,看到中午十二点,忙的连午饭都没下去吃,好在程安许还算有良心,给我带了盒饭上来,并且盯着我吃完了才走。 下午四点的时候,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入眼的字,模模糊糊的,一会大一会儿小,两排看成了一排,然后一段、两段看来看去还是那两段文字。左小天出现敲了下我的脑袋,我才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一脸朦胧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啊?” 左小天伸手指了指程安许的办公室,小声的说,“他刚去开会了,让我来监督你。” 伸头看了看程安许的办公室,果然空空如也,紧绷的神经立即松懈下来,甩掉手中的文件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程安许肯定是在整我,这么多的文件,我怎么可能看完啊!” 左小天捡起我甩在桌子上的文件,看了看,特别好心的说道,“你先趴会儿,我帮你先看着。”说着,就在一边坐下,认真的翻看起那些文件来。左小天认真起来的样子也蛮好看的,我眨了眨眼睛,看着左小天,之后眼皮就越来越重了,直直的垂了下去。 再醒来时,不知是几点了,只看见程安许一脸怒气的看着我,咬着牙问道,“睡的舒服吗?” 我摇摇头,甚是委屈的说,“不舒服呢,手脚都酸麻掉了。”然后朝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左小天挤眉弄眼的问他怎么没叫醒我,左小天无奈的耸耸肩,眼神示意的瞟了一眼程安许,然后冲我撇撇嘴,表示是程安许不让他叫我的。 “苏冉!”程安许的声音加大了好几分贝,怒气也长了许多,“文件看完之后,再写一个和信诚科技合作的企划案。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下班。”说完,看都没看我一眼便直接进了他的总经理办公室。 我朝着程安许的背影小声的骂了一句,“真没见过这样压榨员工的黑心老板!”左小天没好眼色的看了我一眼,已经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来。“别骂了,还是赶紧看了吧。” 等把所有的文件看完,写好一份简单的企划,已经到了凌晨两点了,看向程安许的办公室里面灯依然亮着,我悄悄的走过去,推开门进去看见程安许靠在沙发椅上睡着了。待我靠近的时候,程安许闭着的眼睛眨动了下,然后睁开惺忪的眼看着我,“我先送你回去吧。” 第二天将昨天整理出的那份简单的企划交到程安许的手上,程安许看了看说不错,然后又扔给我一大堆和信诚科技合作相关的文件,让我立刻赶出一份完整的企划案。 我这到底是在当助理还是给他当企划部的员工啊!仰天长叹一声,一个电话,把左小天拽了过来。 左小天看到那一堆文件,说道,“程安许这是在整你吧?”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他肯定是在公报私仇。” ------------ 49、抢来的爱情真的不是爱情 终于结束了这几天累的比牛还惨的奴隶一般的生活,给左小天打了电话连连道谢他这几日的帮忙,要不是他,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来,最后盛情的邀请他去吃一顿大餐。 去的是一家高级的西餐厅,除了左小天之外,还有陆琪,苏暖说有事没有来,左小天看看这家餐厅的装潢,赞了一声,等拿上菜单的时候,左小天才是真的咋舌了, “苏冉,看来你的钱包比较丰满啊。”我向服务员点了几个菜,然后合上菜单,说道, “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总该是有回报的吧。”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又说道, “左小天,你尽管往贵的点。”左小天的手指划过几道菜名,温和有礼的跟说服务员说出来,等服务员走了之后, ------------ 50、到底谁才是第三者 程安许将最后一份文件签好字之后,拨通我的内线电话, “苏冉,你进来一下。”我放下手中的事情,先敲门,待听到里面的程安许说 “进来”之后,才推开门进去,动作轻微的把门带上,走到程安许的面前,问道, “程总,有什么事情吩咐?”程安许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扯出好看的弧度, “苏冉,你越来越懂规矩了。”然后向我招了招手,声音温和的说道, “过来。”走到程安许的面前,猝不及防的被程安许在额头上印下一吻,脸上不由的爬上两团火烧云,赶紧的退后两步,嗔怒的骂了程安许一句, “不是你说工作的时候不能代入私人感情和私人关系的,现在自己却先违规了。” ------------ 51、好友面前,秀不得恩爱 夏若说,“苏冉,我真的好恨你。你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和聂吟秀恩爱,在我的面前把聂吟说得多么多么的好,让我动心从你的身边抢走了聂吟。如果不是你把聂吟说的那样好,也许我就不会爱上聂吟,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 夏若躺在病床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脸色惨白惨白的,一双大眼睛没有了以往的灵气,失去了灵魂,变得空洞无力。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被聂吟推下楼去,她肚子里还有着他的孩子啊,他怎么就狠的下心来! “夏若,你还真是冥顽不灵,是你从我身边抢走了聂吟,现在反倒怨恨起我来了,抢走的时候,你不是还让我祝你们幸福吗?刚开始我做不到,但后来,我是真心想要祝你们幸福的。是我让你抢走了聂吟才导致了你失败的婚姻吗?夏若,你真是可笑!”面对夏若,即使她才刚流产,但我还是没法像以前那样,以温和的态度对她,恨过她,可如今这恨早就淡了下去,夏若于我也就只是个曾经熟悉的人,而今早已走向了不一样的路,即使遇见,连点头微笑都不会有。 夏若将头埋在被子里,低声抽泣起来,“我为什么要去爱上聂吟?为什么要去爱上别人的男人,这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吗?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默默的看着夏若,如今看来,夏若真的是个命运悲剧的女人,本来很优秀,可一跟聂吟结婚之后,完全成为了家庭主妇,把自己弄的一团糟,完全依附于聂吟生活,聂吟有了外遇她没办法,到最后还被聂吟恼羞成怒的推下楼梯,孩子也没了,她的这段短暂的婚姻,差不多也走到了尽头。 夏若抹掉眼泪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道,“苏冉,如果你和聂吟结婚了,你发现他了外遇,你会跟他吵架吗?” 我想了想,“不会有如果,我和聂吟不可能结婚。” “若是没有我,你们俩应该早就结婚了。”夏若一笑,脸色仍旧苍白,“聂吟跟我发生关系的那天,他本来是要向你求婚的。” 夏若的话一出,我一惊,正削着苹果的手停在那里,抬起头看着夏若那张苍白的脸。“如果,那天不是我看到了他买的戒指,我就不会吃醋的想要灌醉自己,醉的迷迷糊糊的打电话给聂吟叫他来陪我喝酒,然后两个人迷迷糊糊似醉非醉的去酒店开了房,那天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聂吟正在浴室里洗澡,听着浴室里放洗澡水的声音,我就特别的满足……第二天醒来之后,聂吟却一句话都没说,一个站在窗前使劲的抽烟,我上前去环住他的腰,他却掰开我的手说,让我不要告诉你……” 听着夏若说这些过去我不知道的事情,心情又低落起来 ------------ 52、程安许和林清滚了床单 放在桌上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打开看是程安许发来的短信。 “苏冉,你来华悦酒店1203套房一下,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去酒店? 我纳闷起来,这大晚上的程安许让我去酒店干什么?难道……想着便脸红了起来,握着手机胡思乱想一通之后,又给程安许回了条短信, “很重要的事吗?非得现在说?”不一会儿,程安许就回复了, “嗯,苏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会对你做出你不愿意的事情的。”程安许的回复确实让我安心不少,虽然跟程安许两人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可是突然冒出 “酒店”这个字眼。 ------------ 53、陆琪和颜承怀的过往 一个人走在黑色的夜里,看着这座城市里到处闪着七彩霓虹,顿时觉得讽刺,充斥着各种颜色的夜晚,映射出这座城市的虚伪,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糜烂。 是啊,真是虚伪,我像是今天才看清楚了洛城一样,到处灯红酒绿,到处都是带着面具、穿着人皮说鬼话的人。 每走一步都感觉身体异外的沉重,心一直往下沉,沉得连抬起脚步行走都觉得疼,眼泪一直流,咬着唇,仰望着布满璀璨的星的夜空,程安许之前还跟我在西城广场看了满天的烟花呢,一切都是假的,就像烟花一样,瞬间过后,还不如一场梦来的真实。 程安许爱着的还是林清,我才是那个第三者。可是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非要我看来这一幕,哪怕你们直接了断的来跟我说,程安许你直接跟我说啊,你就直说你根本不爱我,你对我只是玩玩,你一直爱的人是林清……为什么要我去看你们两个人脱光了在床上的那一幕,是要讽刺我有多傻、多天真吗? 呵,我苦笑一声,我真是傻,程安许都说了,我哪里都不如林清,他怎么可能会爱我呢! 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多糟糕,赶紧胡乱的擦了下眼泪,正准备往过马路,一辆奔驰突然在身边停下,颜承怀从车窗里探出脑袋,疑惑的看着我满脸的泪水,问道, “苏冉,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被颜承怀撞见,极力想要隐藏起来的伤口完**露在空气里,我慌忙的擦掉抑制不住从眼眶里淌出来的泪水,像是被抓了现行的小偷,慌忙的想要逃跑。 颜承怀看出了我的慌乱,急忙下车拉住正要往车水马龙的马路中跑去的我,大声吼道, “苏冉,你是不要命了吗!”说着就把我塞进车里,一阵狂速奔驰,我只看着这马路上来往的一辆又一辆各种品牌的车子,谁都在急速的驶向目的,像是奢华外表包裹不住那颗欲、望的心。 想着想着,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 54、程安许和林清在一起 程安许连着几天都没有来公司,而我则坐在电脑前想我是要自觉的离开,还是等程安许开口以各种理由让我走,在我还没有做下决定的时候,李楠的电话就打了我的座机上,让我赶紧把在程氏的事情交代一下回她那边去。 挂掉李楠的电话,望了一眼程安许空荡荡的办公室,心里如同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潮湿一片,阴郁一片,他果然,连跟我说声再见都不愿意了。转过身,动作迅速的去收拾东西,呆在这里的时间本来就不久,所以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将一些未处理好的文件已经文档都交代了吴秘书,然后,转身毅然而然的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了程氏大楼。 我应当是要恨程安许的,没错,我应当去恨他的,应当去找到他,大骂他几句,再揍他一顿,最好弄的他身败名裂。可是,我这样做了之后,又能怎么样?程安许会爱我了?还是单纯的出了气?虽然跟程安许相爱没有轰轰烈烈过,没有死去活来过,可每次想到身边有他,就觉得安心。 因为真的爱过,哪怕程安许是在玩弄我,我也无法因为愤怒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对程安许如此,对曾今的聂吟也是如此。 陆琪一直说我是个看的很通透的人,不管遇到多么难以过去的事情,都不会做出偏激的行为来。 “苏冉,马上熟悉下这份资料,马上开会。”我才一到公司还不待坐下,李楠就立即递给我一份文件,然后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迅速的把放在桌上上的东西挪开点空间来,便坐下快速的将李楠递来的文件浏览了个大概。这份资料正是跟许笙要合作的案子,之前我有接触过一些,所以随便看看就知道大概内容。 三点的时候,李楠催促我去开会,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心神不宁的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讲些什么,李楠说完一段话之后,向我的位置瞟了一眼,不悦的喊了声,“苏冉,开会出什么神?”然后轻咳嗽一声,声音缓和下来,“你来讲讲你的看法。” 我站起来,盯着投影在幕布上不断变换的楼市规划图,温温吞吞的说道,“我没什么看法。”李楠撇了我一眼,略微有些生气,“你坐下吧。”然后我坐下,听他们继续讲整个规划。 整个会开完,已经到四点多了,回到办公室将纸箱里的东西整理好,再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程安许,翻开短信,有程安许发来的两条短信,“怎么不接电话?”“在忙吗?” 手指按下回复键,打下一行字。正准备点发送,突然想到程安许和林清在床上翻云覆雨的那一幕,心中酸涩,自嘲的笑了声,将打出的那行字一个一个的删除掉,收起手机,扔进包里。 下班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依然是程安许打来的电话,我没好气的瞟了一眼,便仍在桌子上,让它响去。前台小吴去给李楠送文路过时,听到我的手机响,疑惑的看了看正对着电脑认真工作的我,说了句,“苏冉,你的手机在响,怎么不接电话?” 我抬起头,抓了抓头发,对小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硬着头皮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机,正要接的时候,程安许已经挂断了。 我想不通程安许既然已经让我去看到那一幕了,为什么还是一直给我打电话,难道是想再一次确定的告诉我:他不爱我,他一直爱的人都是林清?收拾好东西下班,就接到陆琪打来的电话,让我先去她那儿,之后再一块回家。 见到陆琪的时候,她的旁边还站了个垂头丧气一脸衰相的左小天,看到左小天,便就想起了程安许,心不由的被撕扯着痛起来,面上依然镇定带笑,冲陆琪和左小天打了个招呼,“陆琪,左小天。” 陆琪走过来挽上我的手臂,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的捏了下我的手臂,“待会儿,不准哭,不准难过,不管怎样,都要笑着,大大方方的笑着。” 我愕然,不明白陆琪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再看脸色极为阴郁的左小天,瞬间就明白了几分,陆琪是要我彻彻底底的对程安许死心。 “左小天,你知道程安许前几天都去哪里了吗?”我依然面带着微笑,装的像是深爱着程安许的小女人一般,而左小天听到我这句话时,却明显的不淡定,神色恍惚,最后还是艰难的老实交代了,“林清遇到了些事,程安许去帮着解决去了。今天应该就回来了。” “噢。”我应了一声,原本以为程安许是在躲着我,原来又是我太看重了我在程安许心里的分量。“那他现在也应该是跟林清在一起吧。” 左小天点头表示默认,我忍着眼泪,故作大方的笑道,“如此看来,我应当不好此时去找他。” 陆琪拉着我转身而走,留下左小天一人在那里。眼泪此时,终于吧啦吧啦的掉下,“在程安许的心里,我始终什么都不是……”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陆琪听。包里的手机不适合的响起来,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愣住两秒之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接起电话。 语气不咸不淡,无风无波,“程安许。” “苏冉,我想你了。”电话那边的程安许像是刻意在压低着声音,声音中还夹杂着几丝疲倦。 “你现在不方便说话吗?”我没有回程安许那句“我想你了”的话,直接问出心中疑问,左小天说了程安许此刻是跟林清在一起。 “嗯,是的。林清刚睡着,我怕吵醒了她。”程安许没有丝毫隐瞒的说出他跟林清在一起的事情,可在我听来,却是对我莫大的讽刺,他说林清刚睡着,这意味着什么? 忍着又要掉下来的眼泪,语气冰冷的回了句,“那程安许你还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是想告诉我你跟林清在一起吗?” “苏冉,你是不是……”还没听程安许说完,手机就被陆琪一把抢了过去,她冲着手机就大声说道,“程安许,你以后别在打电话给苏冉了!”说完,就直接挂掉电话。 看着染上灰色的天空,我紧紧牵着陆琪的手,故作洒脱的走向刚转成绿灯的斑马线,匆匆过往的人群里,步伐凌乱,而我不知道和程安许是否就这样走到了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只是,我永远不知道程安许站立在大大的落地窗之前,一根一根的香烟染熏了他的白色衬衫,模糊了那张俊美的脸,烦躁似一只不知疲倦努力扭动着身子的虫子,在他的心里一点一点的啃噬。 ------------ 55、程安许于我,始终是毫无干系的人了 左小天打来电话,声音急急躁躁的,他说,“苏冉,你快去阻止程安许,他要去跟人赛车!” 赛车,程安许不是经常跟人赛车的吗?刚知道程安许赛车的时候我还担心过,觉得赛车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兴趣,稍有不慎就会开出车道、滑下悬崖什么的,就算不死,也该弄成个植物人或者缺胳膊少腿的,后来,程安许经常在电话里跟我炫耀他的车技如何的出众,听他傲人的口气,对于赛车这种危险的行为的恐惧渐渐的淡了下去,再之后程安许也并未参与赛车了,便将程安许本身就是个纨绔富家公子的形象给忘却了。 “苏冉,你有没有在听啊?”左小天见我半天没吱声,便疑问了句。我回过神来,口气冷硬的说了句,“他不是经常赛车吗?再来,他赛车与我有何干系。”说完,挂掉电话,心里沉沉闷闷的。 没一会左小天又打来电话,气急败坏的,“苏冉,程安许他这是在玩命啊!现在就你能阻止他了。” 程安许在玩命?我的心跳落一个拍子,可是,能阻止他的人是林清才对,左小天应该还不知道吧。我吸了吸鼻子,声音冷冷的,“左小天,能阻止程安许的人是林清才对,你打错电话了。” 左小天想也没想即刻就脱口而出,“就是因为林清程安许才跟人玩赌命赛车的。苏冉,就你能劝住他了,不然程安许真说不定就要开着车坠落悬崖了。” 因为林清,这一句话,本来因为左小天那句“就你能劝住程安许”的话而稍微产生的那么一丁点儿的好心情瞬间就完全消失的无隐无踪。他是因为林清,他可以为了林清豁出自己的性命。 “那林清呢,林清那么爱程安许,怎么会舍得程安许去死?”顿时,心口冒出的酸涩的醋意来,嘴上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甚至将“程安许去死”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而心里早已担心起来,真怕程安许会出现什么不测。 “你快点来城郊断臂山,晚了就来不及了。”左小天没在说与林清相关的事情,直接了断的说了地点。我咬着牙,硬着心肠,说,“我不会去的。”我没有去的理由,也没有那个资格。 回到家之后,耳畔一直响着左小天说的地点,“城郊断臂山”,程安许跟人赛车怎么跑到断臂山上去?左小天说的赌命赛车到底是怎样的赌命?难道像电视剧上面那样,蒙上眼睛往断崖开去,谁离断崖近才算赢,而输的人要废掉一条手臂,或者付出惨重的代价……一想到可能是这样,就将我吓的坐立不住,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遍,最后,什么都没想拿着包包立刻就出门打车去了城郊。 哪怕他真的要死,我也该去见他最后一面,哪怕他讨厌我也好,我也要极尽全力的劝说他,我不想看到他死,也不敢看到,甚至不能想象他会死…… 快到断臂山的时候,给陆琪打了个电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突然害怕的哭了起来,碎碎叨叨的说着,“陆琪,我真的害怕程安许突然间就没了,哪怕他跟林清在一起活的幸幸福福的,哪怕我一直难受,我也不要他死掉……” 陆琪骂了我两句,“苏冉,你给我争气点行不行?程安许不是还没死吗,你现在哭什么哭,要是等他死了,有够你哭的!” 陆琪是从来都不会安慰我的人,她只会在遍体鳞伤的时候再给我重重一击。 平坦的断崖上,围聚了好些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中间被划出的赛道上,程安许一踩油门就飞速的往崖壁冲刺而去,眼看就要飞出崖壁了,我一急,冲着前面就大声喊道,“程安许!”之后便见程安许立即踩了刹车,车在离崖壁一米之外处停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然后程安许从车里下来,扯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看到程安许没事,我就那样笑着掉下眼泪来。想跑上去抱住程安许,想感觉到他真实存在,好好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可是,林清早已哭成了个泪人般的投入到了程安许的怀抱。程安许亦是满带温情的看着林清,目光中是满满的爱意和安慰。看见他和林清在一起,心里酸涩恼恨之余,又埋怨起自己来,我干什么跑到这荒郊野外来,程安许又与我还有何干系,说不定我的出现还会让他很不喜欢……总之,我就是不该来这里。 之后,程安许抬头,目光瞟向了人群中的我,放开了林清,一步一步的往我这里走过来,我顿时就慌乱了,想也没想,转头就跑,此时,我真的还不知道要怎样与程安许面对,难道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一句,“嗨,程安许。”又或者善良大度的说,“程安许,我祝福你和林清永远相亲相爱。”要么,对着程安许大哭大闹,说,“程安许,我恨你,恨死你了!” 这些,我始终做不到,我无法释然,无法敢爱敢恨,只好灰溜溜的逃走,也许,几个月后,若干年后,会再见到程安许,或许再也不见,至少我的心里不会像现在这样澎湃汹涌。 “苏冉!”程安许染着怒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伸手便钳住了我的手臂,捏的死死的,疼的我都要掉下眼泪来,我一咬牙,忍住眼泪,想用力甩开他,可程安许却顺势将我拥进怀里,死死抱着不放开,“你这几天为什么不理我?”声音些微嘶哑,散发出浓浓的受伤意味来。 很怀恋程安许的怀抱,可看到林清已经跟着过来了,立即就从程安许的深情之中醒悟过来,他现在是林清的男人,我怎么还可以贪恋他的怀抱,于是慌乱的推开程安许,乘着已渐黑的夜快速的往山下而去。 跑了一段时间之后,回过头去看身后漆黑的山路,没有见到程安许追来的迹象,心里失落起来,如被这黑色的夜笼罩了一样,迷茫,而又忧伤。 程安许于我,始终是毫无干系的人了。一个人踩着凌乱的脚步,凭着来时的记忆,载着整颗心的重量,一步一步的往上下而去,拦了出租车回了市内。 ------------ 56、程安许,我不恨你 苏暖恋爱的速度总是令我们咋舌,当她把吕新带到我和陆琪面前的时候,我只想说苏暖爱过的男人还真是五花八门的,整个就是将各型各色的男人都一一爱过了一遍。 吕新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个花花公子,一张脸长得白净清秀,喜欢坏笑,有眼会在笑的时候细眯一下,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坏坏的,有点小痞子样。 苏暖和吕新是同事,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渐渐的就相熟了,至于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恋爱的,苏暖说是到公司两个星期左右就渐生情愫,眉来眼去一段时间之后两人就把对方约了出来,直言说看上对方了,有意发展一段浪漫的罗曼蒂爱情。 苏暖和吕新这样就在一起了,我还真没看出他们之间有什么浪漫的罗曼蒂爱情,不过看苏暖和吕新两人紧紧牵着的手,也许,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浪漫,牵着手,走一辈子。 无疑,苏暖和吕新在一起是快乐的,至少我没看到因上一段恋情留下的悲伤,苏暖总是“小新,小新”的叫吕新,而吕新总是不悦的皱眉,尔后坏笑宠溺的轻拍苏暖的后脑勺。吕新的坏笑确实是能够让一大群小女生为之心跳加速,我搅动一下杯子里的咖啡,看了陆琪一眼,“你觉得苏暖和吕新在一起会幸福吗?” 陆琪撇了撇嘴,将整个身体靠在藤椅背上,头侧向另一边,“幸福或不幸福都不是我们说了算,苏暖的性格你也清楚,哪次她会听的了别人的劝。” 也是,爱情向来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而入局的人总是陷得太深,以为全世界都是蓝天白云,暖暖春风。 吕新牵着苏暖的手,两个人在面包柜台处一直挑选喜欢的面包,看着他们两个人甜蜜幸福的样子,突然觉得杯中的咖啡苦涩起来,眼睛一酸,险些掉下泪来。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想到程安许,在街上看到一对又一对的情侣会想到程安许,穿着那双新买的银色高跟凉鞋,也会想到程安许,想到他严肃的说,自己喜欢的东西要靠努力去得来,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正掉在回忆中黯然失神,林清和程安许两人一前一后推开面包的的门进来。我们坐的位置很显眼,再来吕新和苏暖两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两人挑好了喜爱的面包正要往这边来,就撞上了林清和程安许。吕新和苏暖跟林清都是在一个公司上班的,自然是相识的,打了声招呼,便伸手指向我和陆琪坐的地方。 正好对上程安许的眼神,我不自然的撇过头看窗外来来往往喧嚣的大街,程安许不悦的快步走了过来,林清紧跟之后,神色有些紧张。 陆琪厌恶的看着走过来的程安许和林清,而吕新和苏暖则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坐下也不是,走开也不是。 气氛霎时变得压抑,我用力的装着淡然无视,打算无视程安许和林清到底。还不待程安许开口,陆琪就已经气愤的站起来骂道,“程安许,你来干什么,是来炫耀你和林清是有多么幸福,来看苏冉没有没有因为你的抛弃而死去活来吗?那你就要失望了,苏冉好好的,没有你她一样好好的。离开你这种没品的男人,对苏冉来说还不失为幸运……” 程安许莫名其妙的听着陆琪的话,越听到后面越是眉头深锁,最后疑惑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而我,在听到陆琪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这些天来堆积压抑的眼泪终还是无比顺畅的流了下来,看起来狼狈不堪。 抽出桌上的纸巾,擦掉眼泪,什么话也没说,也没看程安许和林清一眼,拉起陆琪的手站起来便要走。 “陆琪,我们走。 程安许定定的挡住我和陆琪的去路,眼睛死死的看着我,“不管怎么回事,你总得说清楚,你为何恼恨我,躲着我,你说清楚。” 抓着陆琪的手的手心渗出细细的汗,我不明白程安许为何还敢如此光明正大直截了当的提出这件事情,不是他自己要让我看明白他爱的女人一直都是林清吗?难不成那天还真是我看错了不成? 呵!我苦笑一声,讽刺的看了程安许一眼,“程安许你就放过我吧,你都已经跟林清在一起了何必再来招惹我,我们就不能从此不见吗?”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跟林清在一起了?”程安更是疑惑,看了看身边的林清,又看了我一眼,“就因为林清跟我一起出现,你就觉得我和林清在一起了?苏冉你真是不可理喻。” 陆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去将我挡在身后,厌恶的冲着程安许就骂道,“程安许你还算个男人吗!你都这样对苏冉了,你还好意思说苏冉不可理喻,我看不可理喻的人是你才对,故意让苏冉去看你和林清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现在倒好来装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来质问苏冉了,程安许,你说你还是个男人吗!” 程安许听完陆琪的话,彻底愕然,摸了摸脑袋之后,恍然大悟的转头看向林清。而陆琪此时拉着我的手大步的走出了面包店。苏暖和吕新两人尴尬的冲程安许和林清打了个招呼就赶紧的追了出来。 离开那个有林清和程安许的压抑空间,我大大的吐了口气,而心里却越发的难受起来,我还是做不到在面对程安许的时候心平气和。回头看身后,没有苏暖和吕新的身影,也没有看见程安许焦急追出来的景象。 在大街上我就搂着陆琪的脖子,趴在她的肩上大哭起来,“我真希望他能追出来跟我说,我看到的都是假的,他跟林清什么都没有……” 陆琪拍了拍我的后背,什么话也没有说。 可我知道,陆琪是恨透了程安许,就像我那样爱着程安许一样,可是,程安许,我不恨你。 ------------ 57、沈饶縵与李慕易的纠葛 程安许打来的所有电话都让陆琪抢过去挂掉了,之后,程安许还是不死心的发来一条短信。 “苏冉,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我跟林清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你能不能别跟我闹了,一起面对面把事情说清楚,好不好?” 看着这条短信,我不知道是该去相信程安许,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那天是确确实实的看见了他和林清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在床上,还清晰的听见了林清嘴里溢出的那些情不自禁的声音。这让我如何去相信程安许呢? 心事重重的上完插花课程,如今,我虽达不到艺术插花大师的境界,至少,弄出来的插花不至于不堪入目,虽不是能摆上展览馆的艺术品,好在宜家宜室。路过一家花店,便买了几枝白百合,准备拿回家做下实验。 恰好在花店里遇到沈饶縵,她正拿着小喷水壶给那些花儿喷着水,我诧异的叫了声,“沈饶縵?” 沈饶縵这才放下手中的小水壶,冲我一笑,“真巧,我在这里打工呢。” 沈饶縵替我挑了几枝鲜艳娇嫩的白百合,递给我,我接下沈饶縵递过来的花,仍然没有消化过来沈饶縵在这家小花店打工的事情,一般在花店里打工的应该是十八九岁、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才是。 沈饶縵同我闲聊起来,“我做过很多的工作的。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打工了,那时候边上学边打工,什么活都干过,给人洗过车,情人节的夜里在大街上卖过鲜花,便利商店里打过工,后来才慢慢写点小文字,在圈内稍有了些小名气之后,还是喜欢去做些没有尝试过的事情,人生是需要好好的历练,才会精彩,才会有滋有味的。” 我如有所悟懵懂的点点头,程安许又打来电话,手机铃声烦躁的响着,想挂掉,只是当着沈饶縵的面,不敢做出如此没修养没气质的事情来,只好歉意的跟沈饶縵说声再见离开,再接起电话匆匆的离开花店,因为我不知道程安许将会跟我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会因为程安许难过到什么程度,不想在沈饶縵面前狼狈不堪,保有自己仅有的一丝温而大方的模样。 我才接下电话,沈饶縵已经向我微笑着拿着包包离开了花店,她也已经下班了。 程安许的声音有些低声下气,甚至是承认错误的口气,“苏冉,你真的误会我和林清了。那天我是发短信让你过来,但我完全没有想到林清会突然出现。” “噢,是吗?林清突然出现,你们两个人就完全情不自禁了,就像我看到的那样,你跟林清在床上做着那样的事,都只是突然碰到然后都符合各自的口味将情欲之火勾的一发不可收拾了,现在你是觉得你还是爱着我的,所以试图想让我接受你跟林清不过是睡了一夜而已……”我不知道有着怎么样的勇气将这一段噬痛着我的心的所见所闻说出来,说完之后,没有想象中的眼泪掉下来,我宁愿他喜欢的人依然还是林清,也不希望他在我和林清之间相互摇摆。 也许,没有程安许,我真的会很喜欢林清的,林清真的是聪明美好,可是,我们中间有个程安许,要么程安许弯着她的手走向左边,要么程安许挽着我的手走右边,因此,我跟林清之间,要么陌生人,要么仇敌。 “我没有跟林清在床上做出那些事情来,林清她在华悦定了套房,正好在我隔壁,林清因为心情不好喝多了酒,迷迷糊糊的才跑到了我的房间来的。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我看林清心情不好,把她送回她的房间后,才给你打电话想跟你说不用来了,哪知道你不接电话,发给你短信你也不回。” “什么都没有发生?程安许,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居然说什么都没有发生。程安许,哪怕你直接跟我说你爱的人是林清,让我死了那条心,也好过让我听你这假惺惺的话。”说完,气愤的挂掉电话,于程安许,我始终没办法淡然面对之,我不知道对于程安许和林清还有我之间的事情到底要是个什么样的结果才是好的,我是真的希望真如程安许所说的那样,他跟林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还能假的了吗? 伤心气恼正盛,拦了辆出租车就要回去,却刚好瞥见一个貌似李慕易的男人,在追逐沈饶縵,而沈饶縵则是慌慌张张的往一处僻静的小巷子跑去,出租车司机启动引擎,在道路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尾气,我便看不见沈饶縵和李慕易了。 刚从清晨梦醒起床的沈饶縵,还来不及梳洗打扮便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催到了玄关处,打开门一看,便就见到了李慕易那张古惑仔一样的脸,下巴有未修饰的青色胡渣,沈饶縵愣住一会,尔后回过神来,冷漠的问道,“你来干什么?”说完,便沈伸手要把门关上,表示丝毫不想见到李慕易。 李慕易伸手挡住沈饶縵关门的动作,站在门外,没有想要进来的意思,直截了当的问道,“我听人说你怀孕了,之后又把孩子拿掉了。” “没错,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沈饶縵看向李慕易的眼神,除了冷漠之外,再找不到别的情绪。 “怎么没有关系,孩子是我的,你私自拿掉孩子,跟我没有关系吗?”李慕易眼中带着浓重的血色,靠近沈饶縵那张清丽的脸蛋,越来越近,似乎是要将沈饶縵私吞活剥了一般。沈饶縵并为显出怯懦的神色,冷漠淡然的看着李慕易那张可笑的脸,“告诉了你又怎么样?我是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而你,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孩子而跟我在一起。既然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孩子是不可能留下的,我想,也就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了。” 沈饶縵说的话在理,李慕易是不可能被一个孩子绑住脚的人,他习惯了形式主义的浪漫主义,不可能将心思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只是,想到沈饶縵私自将孩子打掉,这让他的心里不平衡起来,孩子有他的一半,为何却是由沈饶縵一人做决定。他认为,至少他应该要和沈饶縵一同去医院打掉这个孩子。 “我听说,你现在又和一个医生好上了?”李慕易嘴角微微扯动,鄙夷的看了沈饶縵一眼,语气极其糟糕的说了句。 “李慕易,我想,我跟谁在一起与你没多大的关系,就像你跟谁在一起跟我没有关系一样。我跟你原本就是两个不同精神世界的人,只是不小心走上了一条正途开出的一条小支路相互遇见了,不过,到最后我们都会回到自己的正途上去,从此互不相扰。”沈饶縵说完,便重重的砸上门,自己靠在门后缓缓的滑坐在地上,初晨的白色地板,有些微凉。 是在沈雪縵打开房间门看到沈饶縵坐在地上失神,揉了揉眼睛,迷迷惶惶的叫了声,“姐,你怎么坐地上啊?”沈饶縵这才回过神来,从地上起来,对沈雪縵浅淡的笑笑,说没事。 ------------ 58、程安许跟林清没有不正当关系 沈饶縵又与李慕易不期而遇,只是,此时沈饶縵的身边有顾念,而李慕易的身边也围绕了一大群清纯女大学生,在碰上李慕易的目光时,沈饶縵心里慌了一下,不由将顾念的手牵的更紧了些,顾念发觉沈饶縵的异样,担心的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没事。”沈饶縵定了心神,回以顾念一个放心的笑容,之后便落落大方的与李慕易擦肩而过,没有一丝的停留。 李慕易看着沈饶縵的淡定,唇角微微上扬,也是一副洒脱的样子与围绕着他的清纯小女生们相说相笑,一路而走。 等再看不到李慕易的身影时,顾念放开沈饶縵的手,说道,“你刚才很紧张。”沈饶縵抬头微微震惊的看向顾念,疑惑的眼神在顾念的脸上扫了一遍,却见顾念一直都是神色清泠,眼神中没有猜疑、也没有怒火,平平静静如一潭深幽。 “没有,我很好。”看来顾念并不知道什么,沈饶縵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她不想让顾念知道她跟李慕易的这段过往,就连她自己都不想承认她跟李慕易曾经开始过。 “没事就好。”顾念并不多话,重新牵上沈饶縵的手进了一家高级餐厅。 我本不想与程安许再见面的,可程安许却是一股势必要堵我一辈子的决心。 跟陆琪约好去餐厅吃牛排,可陆琪那个女人却不知道又去跟哪个男人约会去了,让我等了半个多小时都还没有出现,几通连环催的电话打过去,她一直说就快来了,马上就来了。可我左等右等,连换了好几个不耐烦的姿势也不见陆琪那小妖精以春风化雨的姿态出现。 反而,却见到了顾念和沈饶縵进来。我是不大愿意让他们看到我的,只好匆匆的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溜出了餐厅,然后给陆琪发了条短信,“陆琪,我有急事要先走一步,牛排下次在吃。” 刚跑出餐厅便一头撞到了程安许的身上。程安许扶住我往前倾的身体,挑了挑眉,戏谑的说道,“苏冉,你又不看路乱跑了,你这要是撞别处可怎么好?” 赶紧抽离程安许的钳制,往后退开两步,而程安许却丝毫不放过我,立即动作迅速的拉着我就往餐厅里而去,嘴上是在跟自己说又像是在跟我说,“正好肚子饿了,一起进去吃顿牛排吧。” 再次进入餐厅,程安许在靠窗边看到顾念和沈饶縵,拉着我不由分说的主动向他们打了个招呼,“顾念,好巧,你们也在这里吃牛排。”说完,便在顾念和沈饶縵隔壁一张桌子坐下。 看着沈饶縵气质高雅的切着牛排,并没有同顾念说话,白日里的沈饶縵总是这般,笑或不笑,总是散发着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 我便学着沈饶縵的样子,安静的切着服务员送上来的牛排,享受着舌尖上的美食,丝毫不抬头看程安许一眼,程安许也是安静的吃着牛排,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不知什么时候,顾念突然走过来,开口问道,“林清好点了没有?” 程安许没有抬头,依然在跟盘子里的牛排奋斗,“她已经没事了。”声音平平淡淡,没有喜悦或者悲伤。 听他们如此自然的说起林清,我的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尽管已经打算不再跟程安许有任何的关系,可依然一时半会的无法放下,对着盘子里的牛排翻了个白眼,独自生着闷气。 顾念看了看埋头与牛排激战的我,又看一脸闲淡的程安许,好事的多说了一句,“听说前两天你们两个还闹的谁也不打扰谁的,看来现在是又和好了。”说完,便准备和沈饶縵离开,尔后又回过头来交代了一句,“你跟林清的事情,还是跟苏冉交代清楚的好。” 我看了走刚走出去的顾念一眼,又看看面前的程安许,表示疑惑,他跟林清的事情有必要跟我交代吗? 程安许放下手中的刀叉,认真的看着我,然后开口说道,“苏冉,我知道你是误会了我跟林清之间还有余情。本来这件事情关系到林清的私人秘密,我不该说的,但是,我现在必须要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你。” “我们还是读大学的时候,林清因为我而得罪了一个小混混,后来,那个小混混就一直找林清的麻烦,甚至有一次找了人来强、奸林清,幸好那时候我和顾念及时赶过来才把林清从混混堆里救出来,那些小混混因为此事被送进了监狱,而林清从那时候开始,性格就变的孤僻,努力的把自己修炼的更强,永远都要做最出色的一个人……最近那个小混混从监狱里出来又遇上了林清,就报复的绑架了林清,林清是无助之下才向我求救的。” “后来那个小混混提出要跟我玩赌命赛车,那时候你又莫名其妙的不理我,我心里烦躁,便就答应了他,他才放了林清的。而林清因为被绑架一事,心里又受了重创,直接病倒了。她在这边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我跟林清毕竟相识了这么多年,照顾一下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听完程安许所说,我的确有小小的震惊,没想到林清曾有这样恐惧的过往,那日的赌命赛车,我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撇撇嘴问了程安许一句,“那么冲动的跟人玩赌命赛车,你就不怕那样死掉吗?” 程安许笑笑,“有你呢,我不会那么容易死掉,也不容许自己死。果然,我还好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 “别跟我说这些恶心肉麻的话。”我白了程安许一眼,又继续酸溜溜的说道,“可我是亲眼看见你和林清衣裳不整的在酒店套房的床上,这难道还有假?程安许,即便你现在说你爱的人一直都是我,我也接受不了你跟别的女人上过床的事实。” 说完,不再给程安许说话的机会,站起身就往门口走去,我怕在多留一秒,就会不计较一切的投入程安许的怀抱,怀恋他淡淡烟草气息的气味。 “我再一次说明,我真的没有跟林清发生过任何关系,在曾经是男女朋友时没有发生过,之后就更不可能发生。”程安许大声的说话,引来餐厅不少人诧异的目光。 “喝醉了的林清很不老实,我废了很大劲才把她送回她的套房的。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苏冉,你误会我了。” 我回过头,泪流满面的跑向程安许的怀抱,我知道程安许没有骗我,他那么诚恳的目光,说话那么真诚,他怎么会是骗我的呢。我爱他,他还是在海边初遇的那个程安许,有道德、有良心的程安许,倘若他真的不爱我,也绝对不会用那种方式来让我知道的。 因为,他是程安许,一直都让我安心的程安许。 “程安许,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解释清楚,你知道我这些天有多难过吗?我想忘了你,可是脑海里都是你的影像……” 程安许拍拍我的脑袋,宠溺的说了句,“傻瓜。” ------------ 59、林清,你真是疯了 病房门被推开,林清欣喜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转过头去看进来的人,当看到来人是江莫城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 “来的人不是程安许,你很失望吧。”江莫城将门带上,走了过来,林清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垂下头,说,“你怎么来了?” “不过是来看看你。我对你的感情,你心里明白,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你真的以为程安许还会爱你吗?”看着林清微白的脸色,江莫城的心里闪过一丝心疼,提到程安许的时候,他连眼神都黯淡了下去,就像是有程安许在的时候,林清从来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他还是爱着我的,不然,他怎么会为了救我而跟人赌命赛车。他对苏冉不过就是一时的新鲜而已,你没看到吗,我进医院的时候他寸步不离的照顾我。江莫城,程安许还是爱我的,他还是爱着我的。” 说道这里,林清的情绪有些激动,江莫城看着此时的林清,他除了爱之外,猛然的滋生出了恨来,他可以为了林清做任何事情,而林清却从不多看他一眼。江莫城是庆幸程安许爱上别人的,他猜想,也许林清就会因此多看他几眼,甚至会发现他的好而爱上他。 而结果,确实如此。江莫城心情烦躁起来,恼恨的看着林清,“要是程安许知道你假装喝醉,故意让苏冉看见你跟他衣裳不整的事情,还有你故意安排让人绑架你,在让程安许舍身去救你,之后你又因绑架之事而引发心伤……你觉得程安许是会爱你,还是会恨你?” “你……你是要去告诉程安许吗?”林清抬头害怕的看向江莫城,心里被恐慌填满。 见到林清展现出害怕担心的神色,江莫城的心也软了下去,略微凄凉的说了句,“这事我也有份,程安许要是知道了,他能放过我吗?” 林清低下头,手指刮动着指甲,酒红色大波浪的头发垂在胸前,语气坚定的说,“我爱程安许,他一定是我的,苏冉哪里能比的上我,程安许怎么可能会爱上她。”说完,痴痴一笑,抬起头时,眼中满是自信和轻蔑。 “林清,你醒醒吧!如果程安许爱的人是你,他现在就应该是守在你的病床边,而不是在你一醒来就跑去找苏冉了!”江莫城冲着林清吼道。 林清倔强的从病床上爬起来,苍白的脸上染着微醺的怒气,狠狠的瞪着江莫城,“安许他是去工作了,他说他去工作了!我现在就去找他,让你知道他没有去找苏冉,他是去工作了!”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林清的眼里就滚下几滴灼热的泪来。 江莫城看着既是恼恨又是心疼,上前伸手擦拭掉林清脸上的泪珠,将她紧紧的抱住,声音低沉的说,“林清,你看,你连自己都骗不了。忘了他吧……” “不……我忘不了他!这些年来,我总是离开安许,总是跟自己说,我应该忘掉他,可是,我忘不了……安许就好像是刻在了我的生命里,他刻在了我的生命里,你知道吗?”说着,林清疯狂的推开江莫城,“他刻在了我的生命里,这一辈子都会与我抵死纠缠……”嘴里反复的呢喃着。 江莫城看着近似疯狂的林清,眉头深锁,而林清则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管不顾的穿着病服就跑出病房,江莫城一急,紧追其后,在林清跑出医院之时,江莫城抓住她的胳膊,大声的责斥一句,“林清,你现在还病着呢!” 林清祈求的眼光望向江莫城,抓住他的手,声音中带着哭腔求道,“江莫城,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安许,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没有了安许……” 江莫城受伤的眼神看着林清,他不忍看到林清如此伤心的摸样,可是,他还是一咬牙,硬下心来,“这次,我帮不了你。”甩开林清的手,径直走出医院,将失魂落魄的林清一人丢在医院门口,泪流满面,呆呆滞滞。 跟程安许说想去看看林清,虽然跟林清并不怎么相熟,而且还是如此尴尬的关系,可一想到林清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就心生了同情。 于是,程安许便携着我一同来到医院看望林清。林清的脸上是明显不欢迎我的表情,我尴尬的冲她笑笑,突然觉得我不该来。 程安许同林清说了两句话,我放下东西便出去了,随后,便见程安许和林清一同出来了。林清扬起手挡了挡些微刺眼的阳光,面色倩丽,说道,“被闷在病房里那么久,今天的天气不错,所以想出来走走。” 今日,天气晴好,有微微的和风,常青树的叶子依旧绿的跟夏天一样,树荫之下的简约木质休息长椅上坐着三三两两的人,我和林清在一处空着的长椅上坐下,程安许在路上同一位老人家闲聊了几句,然后才往我和林清这里跑来,额头上布满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林清冲着程安许甜甜的笑,“安许,你帮我去病房把床头放着的那本书给我拿来吧,我想在这里看看书。” 程安许点了点头,说,“好的。”然后转身小跑往住院部而去。 待看不到程安许的身影后,林清的脸色立即阴郁下来,带恨的眼神看着我,“苏冉,我恨你!” 一时无法接受林清的突然转变,我疑惑的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可话却在喉咙里翻滚几回,又吞回了肚子里。 “苏冉,你把安许还给我好不好?我只有他了……”林清又眼神可怜巴巴的看向我,直接往地上跪了下去,“苏冉,我求求你把安许还给我吧,我不能没有他……”声泪俱下,看得我都不忍起来。 可程安许不是物件,不是说还就能还的,我还不了她程安许,也不能还。硬下心肠来,同林清说道,“程安许于我,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而不是心爱的玩具。林清,我不能还你程安许。对不起。” 林清的眼神即可就变得狠厉起来,收了刚才那副梨花带泪可怜的模样,用力推的我连着后退了几步,然后就跑开了。程安许拿着书来的时候,没见到林清,疑惑的看着看着我,问道,“林清呢?” 我正因被林清那一推生了满肚子的怨气,听程安许这种口气,像是我把林清怎么样了一般,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独自个儿跑了。”说完,我便没多大留恋的离开了医院。 只是,没过两天,便又与林清遇到,她看起来精神正常,手里捏着一个小瓶子,一见到我,就立即拧开瓶盖,将瓶子里的东西都往我脸上撒去。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答案,林清这倒的不会是硫酸吧? 脸上没有传来任何的刺痛感,林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是真想泼你一脸硫酸,毁掉你这张脸,倒要看看程安许是不是还爱你!” 我擦掉脸上的水迹,怒气满满的冲林清吼道,“林清,你太过分了!” “过分?哼,下次,说不定我泼的就是硫酸了!”林清酒红色的头发映衬着眼里嗜血的红,突然让我感觉到害怕起来,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而我害怕的碎步往后退去,她那张美丽的瓜子脸因愤怒变得扭曲起来,“只要你不离开程安许,我就不会放过你!”说完,就张牙舞爪的向我的脸和头发抓来。 “林清,你真是疯了!”江莫程出现,制止了林清的动作,才让我幸免于林清的毒手。而被江莫城的制住的林清愣了一下,又是神色一变,直接蹲下身子抱头大哭了起来。 ------------ 60、我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60、我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林清因为精神不正常又被送进了医院,每天以镇定剂来平定她的情绪。而导致她变成这样的人,貌似是我。瞬间觉得我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倘若,我没有跟程安许在一起,也许林清和程安许依然还是一对甜蜜幸福的情侣,两个人可以挽着手去餐厅吃烂漫的烛光晚餐,或是约定沙滩看夕阳。 正好忙完手里的事情,拿出手机给程安许打了个电话,程安许似乎是在开会,接了电话匆匆忙忙的说“现在在忙,待会我给你打过去。” 快要下班的时候,程安许的电话如期而至,我的心情有些愉悦,开心的说了句,“程安许,有部不错的片子上映,我已经买好了票,我们一起去看吧。” 电话那边的程安许也是一身轻松,爽快的回答,“好啊,我今天正好有空,我刚在餐厅订了座位,用完餐之后我们就去看电影,诶,对了,电影是几点开始的?” “是晚间这一场,九点半开始,到十一点结束。” 程安许订下晚餐的餐厅并非是高贵奢华上档次那种高级餐厅,这家餐厅规模不大,橘黄色的灯光渲染得格外温馨,里面用餐的都是小情侣,我和程安许坐在靠窗的一桌,墙角处空出一片十平米左右的地方,放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钢琴师弹出悠扬的琴声,程安许技痒,示意让那钢琴师站起来,自己坐了下去,有模有样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快的跳跃。泉水叮咚的琴声从程安许的指尖溢出,好听的让人陶醉,我竟才发现程安许能弹一手好钢琴,像是大学校园里所有女生爱慕的钢琴王子一般。我将所有崇拜的眼神望着程安许,“程安许,你弹的真好听,我以前也想过要学钢琴来着,可惜脑子太笨了,总记不住音律,后来就作罢,再也没去碰过钢琴了。” 程安许合上琴盖,站起来牵上我的手,“你是挺笨的,不过,女人学学钢琴总还是好的,以后我慢慢教你,若是笨,就打你手心,知道疼就会长记性了。” “那……林清会弹钢琴吗?”我突然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总想着什么事情都要去跟林清做比较。程安许点了点头,像是回忆起校园时期时候的事情,脸上神色飞扬,“林清何止会弹钢琴,她还在市里的钢琴大赛里拿过不知多少个第一。” 我略微生气的转身走开,看着窗外的夕阳,天边是大片大片的红霞,我撑着头故作一副完全被那夕阳吸引的神情,不理会走过来的程安许。程安许伸手点了点我的肩膀,挑眉望着我看的方向,“苏冉,好看吗?要是喜欢这里,我们以后就常来这里吃饭可好?” 我点点头,心里的甜蜜一丝一丝的泛开,如扔下石子的湖面,荡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可脑子里却总是出现林清的面孔,先是美丽大方的,突然就转变成了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又是哭又是笑…… 赶紧甩了甩脑袋,将脑子里这些弄我窒息恐慌又无比负罪感的影像甩掉,转过头挽上程安许的手臂,挽的紧紧的,像是怕他会突然从我身边溜走,“程安许,我们去看电影吧。” 程安许说,好。然后我们去了市中心最大的电影院,不知道让程安许和我去看一部爱情电影是怎么样的?男人,貌似在爱情这方面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证明,若让他们去看有关于别人的爱情,恐怕……有些为难。 “你要是觉得不好看,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就在一旁睡觉吧,不许不耐烦。”我耐心的同他说,显得有些幼稚,程安许却宠溺的摸了下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揽靠在他的肩膀上,说,“电影开始了,别说话,好好看,看完以后给我说观后感。” 从电影开始到结束,我和程安许都没有说话,程安许也没有中途睡着。走出电影院后,我和程安许手牵着手走在寂静黑色的大街上,程安许突然抬头问我,“苏冉,说说你的观后感?” “观后感?”我疑惑的问了一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程安许一副“你说呢”的表情看着我,我低头看着映在路上的莹白月光,将刚才看的电影快速的在脑海里回放一番。 “不过就是男女主角爱的死去活来,而女配却总是从中使乱,不过,月灵也挺无辜的,如果不是缓缓的闯入,天野应该是跟她在一起才对,月灵自己本身又经受了太多的磨难,所以,月灵再怎么使坏,我都对她讨厌不起来,甚至,有时候我还觉得月灵跟天野才是天生一对,缓缓,反而像是破坏天野和月灵的小三。月灵最后落的个双腿残废的下场,我总觉得是跟缓缓脱不了关系的……” 程安许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打断了我要继续说下去的话,他犹豫的看了手机两眼,然后才接下电话,“喂,林清。” 听到程安许说出林清的名字时,我的身体不由震栗一下,险些提到路边的一块大石头。 “你说林清的精神又不正常了?她坐在窗户边说要跳下去?”程安许连着两个疑问,之后又说道,“你看住她了,我马上过来。”说完,挂掉电话,眼神看向我,满是歉意。 “苏冉,我……” “我跟你一块去!”我牵住程安许的手,眼神坚定的望着他,“我总觉得是我对不起林清,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们两个人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安心的在一起。” 程安许重重的点了点头,动作毫不迟疑的同我上了车,迅速启动引擎,车子在夜色的大街上直奔医院而去。 病房的窗户开着,林清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房坐在窗沿上,只要她的身体稍微的往外偏移一下就能直接掉下去。江莫城在两米多开外的地方紧张的看着林清,靠近去将林清从危险的窗沿上拉下来,可又害怕他只要一挪动步子林清就会直接往外跳下去,只得好生的劝着林清别乱动,说,“我已经打电话给程安许了,他很快就过来,他看到你这样会很难过的……” 我和程安许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听到江莫城这句话,坐在窗沿上的林清看到程安许进来的那一瞬间,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再看到跟在程安许一同进来的我时,一双好看的眸子又黯淡下去,甚至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恨意。江莫城见程安许来了,回头看了程安许一眼就立即将目光定在林清的身上,“你劝劝她,不管她说什么都答应她,程安许,我求你了!” 程安许没有回答将莫城的话,往前走了两步,仍是在两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林清你下来,你要是不下来,我就走了。”声音朗朗,没有太多的情绪,像是对一个小女孩说,“过来,我给你糖吃。” 随着程安许的靠近,林清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慌乱的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可是听到程安许那句话时,她平静下来,一双大眼睛闪动着,“安许,我爱你。你不可以离开我,你不可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能丢下我……”说着,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起来,随即,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就顺着白皙的脸蛋砸了下来。 我默默的退后几步,看着林清此时可怜模样,我像是个犯了滔天大罪的大坏蛋,恼恨自己住进了原本属于林清的程安许的心里,而另一方面害怕程安许对林清回答“我不离开你,我只爱你”之类的话。 而此时心中的矛盾更让我看不起自己,林清正处于生死边缘呢,我居然还在介怀着程安许会怎么回答林清。即使程安许跟林清说他会离开我,他永远都爱林清的话来,这也不过是为了将林清从窗沿上拉下来的权宜之计,我何时心眼变得如此狭隘,林清已经够可怜了,难道就为了我这微不足道的小爱情非得将她推出窗沿吗? 看着林清,头发凌乱,眼神无助又企盼的看着我和程安许,突然觉得我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是我将曾经那个美丽自信的女人推到了这一步。 ------------ 61、女人,学聪明点吧 “林清,你快下来,别闹了。”程安许向林清伸出手,慢慢的向林清靠近,林清见程安许走过来,下意识的将身体往窗外挪了挪,恐慌的眼神看着程安许,“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一只手却紧紧的抓着窗沿。 程安许停下,看向林清的眼神没有半点的温度,像是林清的生死同他来说,压根就是无关紧要的,“你要是真不想活了就自己跳下去,要么你就自己下来。反正这里也只是三楼,真跳下去也不一定死,顶多就是残了,没事,要是你真残了我和苏冉就照顾你下半辈子。林清,你想清楚了吗?” 林清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慌乱,手依然紧紧的抓着窗沿,身体不往外挪动,也没有想要下来的意思,紧紧的抿着唇,眼睛定定的看着程安许。程安许实在是被此时这种紧张的氛围扰的烦了,直接拉了我的手就出了病房。 走过医院的长廊,心里放不下林清,但是程安许突然说出那句话来却真是让我彻底糊涂了,难道他不知道林清随时都会跳下去吗?“程安许,我还是担心林清,要是她真的出什么事了,我们俩这辈子都无法安心的。” 程安许停下脚步,看着我,正色的说道,“苏冉,林清她压根就不想跳下去,她要是真要寻死早就跳了,不会等到我们来了还坐在那里。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虽然我的心里是不希望林清出事的,可程安许直接说出林清只是在做一场戏,想用死来逼程安许回到她的身边,“只是她怎么可以来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不,程安许,也许并不是你说的那样,也许林清是想见你,是想在最后的时刻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呢?快,我们还是回病房,你答应林清跟她在一起好不好?” 程安许听到我的话,恼怒上了,冲着我就大声吼道,“你就这么想把我推到林清的身边去?苏冉,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心里害怕程安许会转身离开,不敢去想象程安许真的跟林清在一起的情景,我没有那么大度,我的心眼很小很小,想要程安许除了我以外不看任何别的女子,更别说让程安许跟别的人在一起了,只是,“我不想我们的爱情是建立在林清的生命上!程安许,你知道吗?我比林清都在乎她的生命,我知道如果林清出了事,我跟你就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说完,已经泪流满面了,不是我矫情,只是程安许是我这辈子都想要在一起的人,结婚、生子,一同老去,一同死去。 程安许没有说话,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我的眼泪洒在他的衬衫上,湿热一片。“突然说出这么煽情的话,让我一时都不知道如何反应。苏冉,你这是在表白吗?”程安许激动又欣喜的说着。尔后,将我放开,认真的眼神看着我,“苏冉,我太了解林清了,她向来聪明,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好强又爱面子,如果,我们现在回去,就只能逼着她从那里跳下去,我们不在了,没人看她演戏了,她即使跳了下去,吃亏的都是她自己,聪明如她,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蠢事来的。” 对于程安许极其肯定的猜测,我依然放心不下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程安许的猜测遗漏了最重要的百分之零点一的准确信息呢,“可现在林清不是精神不正常吗?她情绪激动,万一真跳了怎么办?” “苏冉,你就放心吧,林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柔弱,相反,她很坚强。以前我妈反对我跟林清在一起的时候,对林清使过不少的手段,逼迫过她出国,找人恐吓过她,连她家人都因此而受到过牵连,她依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还有,我注意过了,林清的手一直在紧紧的抓着窗沿没放,她自己也害怕会一不小心掉下去。” “你是说林清连精神不正常都是在演戏?”听程安许说完,我真真要咂舌赞赏一下林清的演技了,“就她这演技,不红才怪呢。”心里对林清的同情瞬间就跌下了一半。 “她是因为被绑架受到了刺激而导致精神有些失常,不过林清很会因势利导,即使她现在做出任何疯狂的举动来,等她清醒过来后,也只能说明那时她精神不正常而已。”程安许解说完毕,点了下我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啊,学着点吧。要是你有林清一半的脑子和心思就不会这样傻呼呼的让我回到林清的身边去了。” “让我学这些,想让我将这些用到你的身上去吗?”一切通透豁达之后,卸下担心的愁容,脸上终于展露出一丝笑容来,都有心思去跟程安许开玩笑了。“让我想想,我要出个什么招来对付你呢?装失忆?要么我也寻死?” “你!”程安许瞪了我一眼,“你要是敢这样,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我不怕死的问着,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倒想听听程安许会怎么样。 “我就把你绑在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程安许说完,就覆上我的唇,绵长而美好,让我沉沦,再也无法拯救。 陆琪一边吃着花生,一边听我说着林清装精神不正常的事情,嘴里一边嚼着花生,一边口无遮拦的骂着林清是“贱人”,正骂出一句,“她这是真没人要了还是天生贱非得去抢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啊!要当初真爱的死去活来的,干啥要离开啊,真是天生贱……咳咳……咳……”陆琪已经悲剧的被花生给呛住了,连咳了好几声,我连忙给她倒了一杯凉水,陆琪喝了好几大口的水,仍然还是不停的咳,看着她脸上因咳的过分用力而扭曲的表情,心里既是心疼又是想笑。 陆琪差点就被咳过气儿去了,好一会儿之后,“真是祸害人,祸害你跟程安许还不够,现在还祸害到我头上了,我要真抽不过气儿来,就这么呜呼哀哉了,我非得变成厉鬼天天缠着她不可!” 被陆琪此时的表情逗的发笑,自己边吃花生边说话,被呛到了还把名头怪到别人身上,我所认识的人当中,就只数陆琪一人了。陆琪见我发笑,捏了下我胳膊,惹得我喊了一声疼,她这才正正经经的说道,“林清确实比你聪明多了,不过她这样的聪明,可不显得有多好。你要好好学学她的智慧,可别学她这样的行为。” 我点点头,困意来袭,直接往沙发上一倒,不准备挪动地儿了,陆琪拉起即将变成死猪一样的我动作粗鲁的往床上送去,“你啊,长点心眼吧,哪天程安许真被林清抢走了,看你哪哭去!” 我迷迷糊糊的说了句,“要是林清把程安许抢走了,我才不会去抢回来,林清能抢走的,那就不是属于我的爱情。” ------------ 62、嫁入豪门的女人 下午开会的时候,许笙有参与,我偷偷瞄了一眼李楠和许笙的面目表情,两人并未见有异色,与平常丝毫无异。会开完之后,本应该是没有许笙什么事儿了,可许笙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随着李楠进了李楠的办公室。 他们两个人现今还是有感情的,开会的时候面上却要装出相安无事,心里应当早以无比难过。他们两人在办公室里呆了有一个多小时,我很是好奇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但是他们一定不希望此时有外人去打扰,于是乎,我便将所有要打过去的电话都先拦下,准备要进去的人我也通通找了由头将他们挡在外面。 十一点左右,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女人往这边走了过来,手中还提了个高端的饭盒,我这个人虽然记忆不怎么好,只奈往这里走过来的这个女人,虽长得小家碧玉的,扔人海里就难得找出来,可她却素来是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且那日许笙结婚的时候,我也因着台底下人的议论多看了她几眼。 这个叫宁慧的女人,从一个民工的女儿摇身一变就成了洛城最大的房地产商家的少奶奶,嫁入豪门这可是多少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不过,能将能将梦想变成现实的人少之又少,因此,在我看来,宁慧也是成功的女性。 虽然知晓李楠和许笙曾经的恋情,但是看着宁慧走过来,我对她却无半点不喜之意。 宁慧很礼貌,先是跟我打了招呼,问,“苏小姐你好,我想问一下我先生许笙是在你们经理办公室吧?” 我站起来有意的挡住准备要往李楠办公室去的宁慧,“许太太不好意思,李姐正跟许先生在谈要事,不希望有人打扰,还请许太太见谅。”宁慧望着李楠办公室的眼神转到我的身上,冲我淡淡一笑,“是我唐突了,真是抱歉。”眼神里是满满的歉意。 宁慧这一说,我反倒不自在起来了,朝她陪了个笑脸,“要不你到会客室里先等等,他们应该很快就谈完了。” 宁慧看看禁闭着的办公室门,有些为难,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嗯,我先等等,如果我先生出来,麻烦苏小姐通知我一声。” “好的。”说着,便引着宁慧到旁边的会客室里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思根本就无法放到工作上去,一会就抬头看看李楠办公室,一会抬头看会客室,心里想着李楠和许笙什么时候出来,如果他们两个人旧情复燃了,那会客室里的宁慧怎么办? 半个小时过后,许笙从李楠的办公室出来,脸色明显不好,我小心的上前去跟他说道,“许先生,您太太来了,在会客室里等你。” 许笙听到宁慧来了这里,显然更加的不高兴起来,脸色难看,语气冰冷的应了一声,“嗯。”我本想是引着许笙去会客室的,李楠却在办公室里不悦的叫了我的名字,“苏冉,你进来一下。”因此,我只好投以许笙一个歉意的眼神,便赶紧的往李楠的办公室而去。 “李姐,什么事?” 李楠头也没有抬起来,只是简单的交代一句,“跟许笙后期合作的那个案子停下来吧。” “为什么?”我问道,这个案子马上就收尾了,没有理由停下来的,“不会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了?”我立即紧张起来。 “没有。我叫你停下就停下,公司所有的损失我一人承担,以后我们公司不与许笙个人有任何的合作,还有,以后别让他进我的办公室。”李楠边说边整理一堆资料,翻看了几页之后递给我,“你拿去让人复印几十份,摆在会议室桌上。” 我接下李楠递过来的文件,也翻看了几眼,心里纳闷着刚才李楠和许笙到底都谈了什么,会让李楠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来。 中午到楼下餐厅吃饭的时候见到许笙和宁慧也在餐厅,本来并没有打算去注意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他们两个人的话确实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宁慧,你现在是我许笙的老婆,你就好好的在许家当少奶奶就好了,别老往外跑,白金卡的钱不够用了,给我打电话就好了。”许笙的声音中有几丝不耐烦。 “都是因为我,爸才会把你逐出公司,让你在子公司里到处受气的,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事情,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帮不了你,只能每天给你送饭。”宁慧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伴着小声的抽泣。 “好了,别哭了。让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家虐待你了。”许笙已经不耐烦起来,“让你每天去学上流社会的礼仪,让你每天去消费,你怎么就这么木讷呢,什么都学不会!” “许笙,我不想学那些东西,难道我嫁给你就一定要去学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吗?我会洗衣做饭,会教小孩子学习,我觉得我自己够好。” 说到这里,许笙更加生气了,“这幼儿园老师你还是别当了,茶道、插花、乐器你至少得会一样,再不济英法德语也多少要懂一点。”随后又语气软下来,“宁慧你要知道,像咱们这样的家庭,就必须得会这些,以后要出席各种各样的酒会,你如果什么都不会,别人就会嘲笑你、看不起你,会一直说你是低贱的民工的女儿。” “民工怎么低贱了?没有民工你们这些资本家剥削谁去!许笙,你也觉得民工低贱是吧?那你干什么还娶低贱的民工的女儿?还是你已经后悔了,觉得我低贱,让你很没面子是吗?”宁慧突然就冲着许笙咆哮起来,眼中带泪,讽笑的看着许笙。 “宁慧,你冷静点,我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你。可是你要是不学这些东西,我妈能让你过好日子吗?每天听着我妈对你冷嘲热讽,我心里能好受吗?”许笙拉着宁慧坐下,“你就不能为了我,为了这个家用心的去学那些东西吗?” 宁慧苦笑一声,“女人都奢望嫁入豪门,却不知豪门就是一座空院子,你想要的东西在外面,而你被锁在院子里。许笙,我真希望你是个平平凡凡的男人,没有显赫的家世,有能力有干劲、爱我就好。” 宁慧的话音落下之后,许笙未再答话。再我仔细回味宁慧那句话的时候,江莫城突然出现了,再抬头看那边的桌子,许笙和宁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我注意你很久了,你一直在偷听许笙和宁慧说话。” 我抬头看了江莫城一眼,便继续埋头吃着盘子里的午餐,“我不过是在这里吃午餐,只是他们说话太过大声,又不注意场合,他们说了我便是听了,难不成我还纳团棉花塞住耳朵不成。” 江莫城直接坐下,挑了挑眉,玩味的眼神看着我,“不错,口才练的不错。”停顿一下,“不过,我可告诉你,当初程安许的妈妈连林清都看不上,对于你,我看你还是趁早些对程安许死心的好,要家世没家世,论才貌,你更比不上林清,就你这样的女人,程安许他妈妈估计连看都不屑看你一眼,更不可能让程安许和你结婚的。” 江莫城说完,就直接走了,我紧紧的握着筷子,瞪着江莫城走远的后背影子,心里将江莫城咒骂了一百遍,什么程安许的妈妈没看上林清就不会看上我啊?说不定林清是哪里惹程安许的妈妈不高兴了,所以才会阻挠程安许和林清在一起的。 其实,我早就意识到了江莫城说的那些问题,我知道林清优秀,所以,我努力的去学很多东西:插花、瑜伽、德语,我要比林清更加的优秀才行,我一直努力的自我优化,想着哪一天我能够跟程安许站在同等的高度上。 ------------ 63、不想一直仰望你(待修改) 虽然,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心里依然没有谱,对于和程安许的感情,我总是觉得不真切,说不定哪一天会像狗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他妈或者他爸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扔给我一大叠的钱或者一张数字任我填的支票。我不知道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怎么做,也许会被彻底的吓到吧。 我觉得我跟程安许的爱情相当的廉价,拿到市面上根本就卖不了一分钱,所以,根本就无需拿钱来买,哪天,他不爱我了,或者我不爱他了,我们之间的爱情也便就此戛然而止,而不是因为多少钱的买卖。 程安许的车在我们公司楼下停下,见我从一楼大厅出来,程安许就已经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一只手藏在背后,我故意调皮的侧身往他背后看,而程安许似乎是早就料到我将有此一举,我往右侧,他就左躲,我往左看,他就右躲,总之就是不让我看见。我只好作罢,嘟着嘴,说道,“这次,又是康乃馨吗?” 程安许敲下我脑袋,从身后将一大束白色的风信子送到我面前,问道,“喜欢吗?” 我看着那一大束的风信子欢喜的点了点头,“喜欢。” “那你最喜欢的花是风信子了?”程安许问道。 “不是。”我想也没想便回答。 “那你最喜欢什么花?” 我抱着那一大束的风信子,转过头风华绝代的对程安许说道,“我不告诉你。”说完,就赶紧跑向停在大门外的宾利。 程安许从后面追过来,有些生闷气。我一笑,边玩弄着手中的风信子一边介绍起风信子信息来,“风信子,多年生草本植物,原产于荷兰,别称洋水仙、西洋水仙、五色水仙,颜色有蓝色、白色、粉红色、紫色、黄色、绯红色、红色七种,花语是悲伤的爱情、永远的怀念符,风信子美则美,不过,球茎有毒性,还是不要误食的好。”说完这一大串的话,我连喘都不带喘一下,程安许惊疑的看着我,竖起大拇指赞道,“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啊。” “学插花课的时候老师提到过几次,便记住了。” “今天是要直接回家,还是先去别的地方逛逛?”程安许坐上主驾驶的位置侧过头来向刚系好安全带的我问道。“去沿海路吧,我报了学钢琴的课程。”我没看程安许,直接说道。 “好。”程安许应了一声就立即启动引擎,车子往沿海路驶去。待到了钢琴教室的时候,程安许问了句,“怎么着,你是要准备向钢琴艺术大师的方向发展了?” 我的手指划过钢琴的黑白键,一串悦耳的琴声从指尖溢出,我抬头带着浅淡的微笑看着程安许近在眼前的脸,“说不定我真就成为了一代钢琴大师呢。” “那好,祝你早日成为名动世界的钢琴大师。”程安许笑着说道,一只手动作熟练的在黑白键上敲出一段音符。 两只老虎?没错,他弹的就是两只老虎,他一边弹一遍挑衅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是在说,“这么简单的曲子你应该会吧?”我气鼓鼓的瞪着他,双手在琴键上乱按一通,硬是将他那首爽朗上口的曲子给扰的乱七八糟。 程安许忍俊笑了起来,不再同我玩,去跟教钢琴的老师指着我说了几句话便向我摇摇手轻松自在的走了,我朝着他的背影努努嘴,然后便安静莞尔的坐在钢琴面前像模像样的弹起来。因为之前有学过一些基本的音乐知识,又上过几次学钢琴的课程,知道基本的手法,也会几首曲子的弹奏,所以,真学起来还算是轻车熟路的,老师教的几首曲子也是过了两遍就会了。 我是真没想向钢琴大师的路前进,以前也没有想过学钢琴,我对弹钢琴并无多大的兴致,宁慧的事情让我彻底领悟到了,如果跟程安许在一起我就必须要去做一些我不乐意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会做到何种地步,只要能与程安许不离不分,所有不愿学的东西我都会用尽全力去学好。 我问过程安许关于他妈妈对林清不喜欢的事情,程安许也是直言不讳,说他妈妈门第观念重,嫌弃林清家世不好,还一直说林清跟他在一起是为了钱,林清再努力也得不到他的妈妈的认可。后来,林清实在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拿了程安许的妈妈给她的一笔钱走了,这事,程安许也是从左小天那里知道。 程安许的妈妈对林清做过很多过分的事情,因此,不管程安许还爱不爱林清,他都无法对林清不管不顾。 陆琪甚是好奇的看着我最近过分拼命的学习,一股要向上流名媛看齐的作势,凑到我跟前手指在我的眉头处划出一道妖娆的弧度,“学化妆吗?” 我将手中的书又翻了一页,换了个姿势别开陆琪,“你的饭碗我就不去抢了,要是被我抢了,你得去街上要饭去了。” 陆琪悻悻的撇嘴,继续翻看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我继续看我的如何做一个优质女人的书。晚一点的时候,陆琪的手机响起,是左小天打来的电话,陆琪兴致满满的跟左小天大聊了起来,我是真没发现她什么时候跟左小天能聊的这么火热了? 在准备睡觉的时候,程安许打来电话,说他要去外地出差几天,我随便问了几句,他像是在收拾东西,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匆匆的挂了电话。没一会儿,程安许又打来电话,说,“苏冉,好好照顾自己。”良久之后,叹了口气,“不喜欢弹钢琴的话,就不要去学了,别勉强自己。” “程安许,你放心,我会让自己喜欢的,林清会的,我也可以做到,因为,我不想一直仰望着你。” ------------ 64、一种戒不掉的瘾 沈饶縵又吸着烟嘴里吐出弥漫的烟雾,袅袅的烟雾爬上她的眉梢,笼盖住那张清丽脱俗的脸蛋。 沈饶縵仰着头,看着那烟雾缓缓的、慢慢的从窗户溜出,直到看不见任何的踪影,她的眉梢藏满悲伤,皱眉的时候能够隐隐的看见莫名的伤痕,那是抚不平、磨灭不掉的伤疤。 ------------ 65、纪念苏暖又死去的爱情 当吕新牵着别的女人的手出现在苏暖的面前时,苏暖的脑袋里瞬间有几千只的蚊子在嗡嗡的叫着。 她直接瘫坐在地上,眼泪还没从眼眶里溢出,苏暖就从地上站起来,神手擦掉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走到吕新的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吕新的脸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歇斯底里的怒吼, “为什么,你给我理由?”连着质问几句之后,苏暖已是泪流满面,脸上的神色从熊熊的怒火渐渐变得凄惨可怜,连声音也软了下去。 ------------ 66、左小天你以后一定要听我的话 陆琪神秘兮兮说搬出去住,我仔细回想一遍最近有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 67、新邻居,你好 陆琪才搬出去不过几天。我隔壁一直沒有租出去的房子一大早便就轰轰隆隆的火热的装修起來。迷迷糊糊的起床。好不容易盼來一个周末。就这样被吵醒了。 洗漱完毕准备下去买早餐。出门正看到房东阿姨在那里指挥着工人们做事。一会说“给这墙刷白点。地板也给换换。给换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那种。”我走过去狐疑的看了看房东阿姨那张笑得跟花似的脸。平日里不见她这么大方的去装修房间啊。 凑过去嘻嘻的笑问道。“房东阿姨啊。您这房子是要租出去。还是准备给您儿子娶老婆用的。” 房东阿姨笑着回答到。“我儿子娶老婆还得等几年呢。那小子还不到十八岁呢。这儿啊。是要租出去了。”说完。又爽朗的大笑了几声。 “哦。原來是有租客啊。”我赔笑的说道。心里腹诽着。这哪门子租客啊。要把房子装修的这么奢侈豪华。我们原先进來的时候怎不见你有先装修的动静。肚子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便沒打算再同房东阿姨去聊这租客的事情。赶忙的下了楼去买早餐。 等我吃了早餐上來时。房东阿姨还在大声的指划着。看见我上來。拉住我神秘兮兮的问道。“苏冉啊。跟小聂分了之后还沒找男朋友吧。” 因为程安许來我这里并不多。房东阿姨也沒有碰到过。所以。房东阿姨一直以为我跟聂吟分手之后就沒有再交过男朋友了。 还不待我回答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房东阿姨就迫不及待的凑近我耳边小声的说道。“小苏啊。新來的这房客听说可是个又帅又有钱又有前途的好男人。你看你条件也这么好。很是相配。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我抬头。望天。“房东阿姨。好可惜啊。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也很帅很有钱也很有前途啊。” “哦。真是可惜了哦。”房东阿姨应了声。放开我。正要继续去指挥那些工人干活。还是不死心的跟我说了句。“有男朋友了也是可以好好留意的。以后都是邻居了嘛。相互帮助。相互爱护。你别太死心眼了。给自己多个选择也是好的嘛。” 说完。房东阿姨就彻彻底底的投入到了装修大队当中去。我扶额左思右想之后。觉得新來的房客肯定是房东阿姨家的某位亲戚。而房东阿姨觉得我德智体美样样过关。很是与她家的那位亲戚相配。于是乎设计让他住在我的隔壁。先给我透露出他的有点长处所在。让我先对他心生好感。再來个日久生情。于是乎就大团圆结局……我真真是佩服了自己的想象力。 隔壁连着装修了两天之后。就沒在听到钉钉锤锤的声音了。想來。是装修完毕了。就等着传说中的新房客入住了。我好奇的将脑袋探出门外看了好几次。偶尔有见搬家具进去的。搬了好几天。七七八八的。应该是差不多了。 下班的时候。程安许很早的就來接我。我感觉我最近真的是太幸福了。虽然陆琪已经抛弃我转而投向了左小天的怀抱。不过。程安许每天都会准时來接我下班。这让我感到何其的幸福。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我听李姐说你那边挺忙的。你似乎看起來很闲的样子啊。”我轻车熟路的打开后车门坐上去。看着程安许一脸轻松悠闲的样子。不由多问了一句。 “忙。我最近都忙死了。”程安许甚是夸张的回答。让我不由多疑的看了他一眼。“我可不见得你有多忙。昨天左小天还打电话跟我说你把他找过去给你代班。自己都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 “说了我很忙的。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的。像是房间的布置啊。要用的东西啊。我都得亲自去操办。这些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程安许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 “哦。”我应了一声。便沒在多话。拿起座位上的一份报纸看了起來。 程安许今天直接将我送到了小区。然后送我上楼。看着我拿出钥匙开门进去之后。他才转身离开。我想了想。觉得程安许今天怪怪的。他一般很少直接把我送到小区的。一边都是在小区外面就停车让我下來。然后他靠着车身目送我走进小区。他今天居然破天荒的直接把我送到小区里面了。还把我送上楼了。这样的事情是少之又少的。 越想越觉得不对。立即开门跑出去。楼下已经不见了程安许的车。我四处看看。还是沒看到。沒理由走的这么快啊。 第二天。程安许依然准时的出现在我们公司的楼下。他穿着黑色休闲衬衫。相对于以往的白色衬衫显得更加成熟有魅力。双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身体斜靠在黑色的宾利车身。 “程安许。你今天可真帅。”我冲上去前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唇印。程安许笑嘻嘻的看着我。“苏冉。你这样投怀送抱。我会把持不住的哦。”我一听。赶紧松开双手。拉开后车门。妥妥的坐好。本想看看还有沒有什么报纸可以看的。却找到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牙膏、牙刷、毛巾、拖鞋之类的生活用品。我不由狐疑起來。程安许的车上带这东西干啥。 突然程安许一个急刹车。让我从狐疑中惊醒。程安许说道。“我忘记买一样东西了。苏冉。你先在车上等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吧。”还沒等程安许下车。我就已经快一步的打开了车门下车。程安许无奈的看了看跟在他后面的我。手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等进超市之后。我终于明白了程安许为什么不好意思了。因为此时的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在程安许的后面看着他选……男士内裤。后面还跟着专门负责的售货员大姐。 看着程安许在那里左挑右选的。犹豫不决的。我本想上前去指点他一二。但我总不弄去拿着那些男士内裤跟程安许说哪个尺码颜色适合他。哪种布料的好吧。一想想。顿时就觉得心跳脸红的。 正当我无比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时候。程安许突然开口。“苏冉。要不你來帮我选选哪个好。”听得这话时。我真想找一砖头拍死程安许。再拍死我自己。这旁边还有人呢。程安许这么一说。那售货员大姐就将眼神在我的身上遛了两圈。见我脸红耳根发烫。就用她那堪比喇叭的大嗓门说道。“小妹啊。去给你老公选个内裤吧。这女人的内裤是穿给老公看的。这男人的内裤自然是穿给老婆看的。这内裤还是你选的好。尺寸什么的也是清楚的很的。” 程安许听着。在一旁偷笑。我投给程安许一个“不准笑”的威胁眼神。然后愤愤的看着那大姐。用细的跟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他不是我老公。我们还沒结婚。” “沒事沒事。这年头。同居的小青年多了去了。都喜欢追求个先试爱再结婚的。带着孩子穿婚纱的多了去了。”大姐又是开明的说道。鼓励着我不要害羞。给自己男人选条内裤怎么了。 我真想去拍死那售货员大姐。看都沒看随便从货架上拿了条内裤就往程安许手里塞去。那大姐果真是火眼金睛啊。直接说道。“小妹。这尺码也太小了吧。大姐我目测你男人应该不是这个尺码吧。”我的脸更红了。程安许沒忍住大笑了出來。将我塞给他的那条内裤重新放到货架上。然后自己拿了两条内裤就走了。 我跟在后面心里骂着程安许。好好的叫我给他选什么内裤啊。还联合着售货大姐來笑话我。 之后。我越想越不对。程安许的车上放着日常生活用品。现在还來超市买内裤。他到底是何居心。坐在车上。想來想去。他这到底是要干什么。难不成他是要像超市大姐说的那样。要跟我同居试爱一段时间。一想到这里不由的就脸红耳根发烫起來。连车子已经在小区停下都沒有注意到。 程安许下车。打开后车门将那塑料袋提了出來。我惊疑的看着他的动作。难不成真跟我猜的一样。惶惶恐恐的下了车。上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一脸春风得意的房东阿姨。我为了缓解此时紧张的心情。特意调整出一个看似自然的笑容。向房东阿姨问道。“房东阿姨瞧你这一脸的高兴。肯定是打麻将又赢了不少吧。” 房东阿姨一脸得意洋洋的跟我说。“还真别说。我最近这手气啊。好的不得了啊。要什么牌就能摸出什么牌來。”然后她看了看我身边的程安许。又是一脸的欣喜。冲着我和程安许说。“呀。你们这么快就见到面了啊。”然后。房东阿姨悄悄的把我拉到一边说道。“苏冉啊。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又帅又有钱又有前途的新房客。怎么样。沒有骗你吧。” 听完房东阿姨的话。我将狐疑的眼神投到程安许的身上。最后又定格在他手里的塑料袋上。原來是这么一回事啊。 我走过去挽上程安许的胳膊。正式的向房东阿姨介绍到。“房东阿姨。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又帅又有钱又有前途的男朋友。程安许。” 房东阿姨彻底傻眼。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真是撞邪了。”然后走远。 我向程安许伸出右手。礼貌的说了句。“新邻居。你好。” 程安许回以我一笑。用他的大手包住我的手掌。眉目带笑的回敬一句。“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 68、幸福的同居生活 “程安许。我知道了。你是缺一个保姆。”我边给程安许拖着地板。一边抱怨到。程安许不过才搬來三天。才三天啊。我必须每天给他拖地板。然后做饭、做菜、洗衣服。他这是在把我当保姆再使啊。 程安许坐在沙发上专注的剥橙子。掰开分成一瓣一瓣的放在水果盘里之后转过头问正在拖地的我。“苏冉。是就这样吃还是弄成水果沙拉。” 我放下拖把。白了他一眼。可恨我抱怨了这么久他压根就沒听进去。愤愤的说了句。“就这样吃吧。我可不想再继续给你折腾了。” 见我是真生气了。程安许将手中的水果盘放在玻璃茶几上。扔掉我手中的拖把。将我拉到沙发上坐下。“之前为了布置这里的房子把公司的事情都给堆在那里。我现在不是忙嘛。再说了。我喜欢吃你做的饭菜。喜欢看给你拖地。给我洗衣服。这才有家的感觉。”程安许说的深情款款的。害得我脸颊爬上绯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佯装嗔怒说了一句。“借口。”然后便站起來准备继续去拖地。 程安许将我拉住。把电视机的遥控器放到我的手中。让我妥妥的坐在。边吃橙子边看电视。而他则去拿着拖把完成我还未完成的工作。看着程安许这样优秀的男子居然会拿着拖把认认真真的拖地。我满心欢笑。吃着橙子真是甜到了心坎上了。 “程安许。你拖地的样子真帅。”我吃着一瓣橙子。甚是满足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程安许拖地的样子。程安许抬头瞪了我一眼。“你看电视。不许看我。” 我笑嘻嘻的转过头去看电视。程安许则在一旁忙碌着。拖完地板又去厨房洗碗。听着厨房传來的瓷碗碰撞的清脆的声音。我的心被幸福填满。要是能和程安许一直这样相处下去多好啊。 我会努力做到更好。我会努力去争取跟程安许在一起的幸福。不管有多艰难。我都不会放弃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站在程安许的身后。看着他伟岸宽厚的背。伸手环住他的腰部将头贴在他的背上。程安许洗碗的手停顿了下。问道。“苏冉。怎么了。” “程安许。我觉得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为什么。”程安许问道。 “你会洗碗。”我喃喃说道。像只调皮的小猫一样。脑袋在程安许的宽阔的背上蹭了几下。程安许笑着。继续洗着碗。如话家常。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那好。那我就帮你洗一辈子的碗。” 坐在程安许那华贵的沙发上看电视就是舒服。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第二天醒來的时候。是在我的房子里。迅速的洗漱整理好一切。正要下去买早餐的时候。打开门就看见程安许提着早餐站在门外。 “我果然了解你。猜想你这个时候肯定是要去买早餐。看。我才一來。你就立刻开门了。”程安许笑嘻嘻的说着。然后在我目瞪口呆的时候直接推开门进去。轻车熟路的将油条稀饭盛好。倒上两杯牛奶。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來吃早餐了。呆会迟到了我可不会念着私情的。该扣工资还是得扣的。”程安许装着严厉的口吻冲还站在门口发呆的我喊着。我赶紧回过神來。屁颠屁颠的跑到桌边坐下。程安许斯文的吃着早餐。看了看我。然后又拿起盘子里的茶叶蛋剥了两个。一个塞到我的碗里。一个他自己吃了起來。 因为时间还早。而我住的地方离公司也不远。程安许是总经理。上班时间本來就不是硬性要求。所以。吃完早餐我们并沒有立即就去公司。程安许闲暇的在我屋子里四处看看。我拿起一本时尚杂志翻看了几页。看着程安许在眼前走來走去。翻了个白眼。说道。“程安许。我们这是在同居吗。” 程安许挑了挑眉。托着下巴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身后的那堵墙。“把这堵墙拆了。我们就是真正的同居了。苏冉。要不……我明天就找人來把墙给拆了。” 被程安许的话吓得我立即从沙发上跳起來。“别。千万别。要是让房东知道。肯定会骂死我们的。以后啊。我们这耳根子就别想清净了。”此时。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墙要是真拆了。房东阿姨那喋喋不休的声音会一直围着我。 “那好办啊。我出个大价钱。把这两间房子买下來不就好了。”程安许甚是轻松的说。好似是真下定决心要去买下这房子。然后把中间的那堵墙给拆了。 “你可别。你租的间房子装修的那么好。我估摸着房东阿姨还算计着等她儿子娶媳妇的时候给她儿子当新房呢。”看时间差不多了。一边去收拾了下包包里要带的东西。一边换鞋。准备出门。 程安许将眼神从墙壁又转到了阳台上的几盆三色堇上面去。他看着那些长得茂密的翠绿叶子。问道。“这是什么。”我瞟了一眼。说。“三色堇。开出的花很好看到。现在才刚长开。” 程安许“哦”的应了一声。沒在说别的了。见我已经收拾完毕。便立即拿了车钥匙先出去。等我到了楼下。程安许已经把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中午的时候。陆琪打來电话。她说左小天家里的那些家具颜色太过俗气了。于是乎她和左小天经过激烈的讨论之后达成了想法一致。。按照陆琪的意思。去换一套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家具。于是乎。陆琪就将我约了出來。 在家具城里。陆琪一边挑选着各种天价的家具。一边问我。“听左小天说你跟程安许同居了。”陆琪的眼神里带着质问。“为什么左小天会比我先知道。是我们之间的友情抵抗不过程安许和左小天的友情。苏小冉。我们的友情绝对不能输给他们两个。” “什么同居。程安许租下了我隔壁的房子。我们两个人清白的很。”我很是不好意思的解释。脸上的神情很不自然。 “你们两个人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还说什么清白的很。苏小冉。你长点脑子。男人都那样。说爱你的男人对你连那点想法都沒有。要么就是他喜欢的是男人。找个女朋友不过是微为了掩饰。要么就是他那方面不行。”陆琪大言不惭的说着。然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程安许说不定就是那方面不行。苏冉。你得跟他说说。这病。得治。要不然你以后跟他结婚后你的性福生活怎么办。” 陆琪的话。让我直接脸红到了耳朵根子。朝她翻了个白眼。“你都说哪去了。”然后把眼神放到各种各样的沙发茶几上。“你不是來买家具吗。等会我可还得有事啊。”陆琪瞪了我一眼。就继续去选那款沙发或者茶几能配她和左小天的小窝的装修风格。最后选了个白色的真皮沙发。我试了下那触感极好。坐下去极舒服的真皮沙发说道。“这款沙发不耐脏啊。用一段时间估计颜色就不够亮了。” 陆琪一扬眉。特别大气的说道。“让左小天减减肥呗。让他天天擦。擦不亮就不让睡觉。” 左小天真是命苦。怎么就摊上了陆琪这个女人。我在想。幸亏陆琪喜欢的不是女人。不然。要是让她爱上我。我这辈子肯定就得被她压榨的连骨头都不剩。“我真替左小天惋惜。他怎么就眼瞎爱上了你这个女人。” 陆琪朝我扬着得意的笑。姿势优美的把卡递给收银员。我看着陆琪那副得意的样子。撇撇嘴。什么都沒说。出了家具城之后。陆琪本來还让我陪着一起去喝个茶什么的。可惜。我有个严厉的上司。只好乖乖的领着圣旨滚回公司去卖命。 我真是撞邪了。居然整个下午都在想陆琪说程安许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之前并沒有在意过这些事情。可陆琪一说。我就真的怀疑起來了。要是程安许那方面沒问題的话。沒理由他跟林清在一起那么久都沒有发生过关系啊。而且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是君子的不能再君子了。 难道程安许真的那方面有问題。 苦思冥想一下午。等程安许來接我下班的时候。他看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好心的问了我一句怎么了。我却偏偏一双眼睛疑惑的看着他。将他从上看到下。最后。目光甚是猥琐的停在他的裤裆之间。程安许咳故意咳了两声。我才目光闪烁的将眼神移开。摸了摸头发。说。“沒事。今天天气挺好的。” 程安许抬头看了看天。回答。“是挺不错的。只是。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真沒想什么。”我故作自然的回答。 “当真什么都沒想。”程安许再一次问道。 “沒有。” 沉默许久之后。程安许投降。“那好吧。我们走吧。” 我不知怎么的。是脑袋短路了还是突然就魔障了。开口就直接问道。“程安许。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说完之后。我真想甩自己几个大耳刮子。不敢看程安许。快速的钻进车里去。 程安许的脸色变得铁青。钻进车里。慢慢的靠近我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行不行。苏冉。你要不要试试。” ------------ 70、这些年我都白认识你了 在街上与颜承怀不期而遇。因为他曾对陆琪所做的事情我对他仅有的那么一丝的好感都淡然无存。而颜承怀的厚脸皮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我本想直接当沒看到他。哪知他竟走到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你这是在恼气这么久都沒见到我呢。还是故意装作沒看见我好让我过來跟你打招呼。” 白了颜承怀一眼。并不打算跟他说话。他既然挡在前面。那我往回走便是。尽管跟颜承怀认识许久。个人对他并沒有什么坏看法。但是。一看到他那张好看的脸。就会想起他曾用那张脸去迷惑陆琪。而导致陆琪疯狂的爱上他。让他践踏、伤害。 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可以伤害陆琪。就像陆琪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一样。我跟陆琪就好似一个共同体。她美丽张扬像只不甘寂寞的妖精。我性格温和。偶尔倔强。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前一后。我踩着她的影子走这么多年來。而她也从未放开过我的手。 伤害陆琪。就等于是伤害我。颜承怀拉住我的手。“苏冉。躲我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被颜承怀这一拉。我直直往后退了两步。连我刻意拉高的衬衫领也随之低了几分。愤怒的挣开颜承怀的手。赶紧拉了拉衬衫领。颜承怀却紧紧盯着我这一动作。慢慢的好看的眉头就皱成了川字。脸上的神色明显不悦。我眼神慌乱,像是只偷腥被抓住的猫,“我有急事要先走了。咱们以后再聊。”说完。看也不看路匆匆的往另一边走去。 “苏冉。”颜承怀冲我吼了一句。拉住我的手。眼前。一辆大卡车呼啸而过。 我刚刚差点就这么走过去了。差一点就让这大卡车碾成人肉块了。回头看向及时拉住我的颜承怀。顿时对他少了几分厌恶。而颜承怀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愤怒。伸手拉开我特意提高衬衫领。手指覆在程安许留下的印记上。再往下。还有颜色更深吻痕。“是程安许留下的。” 我点头。退开他一步。而颜承怀却沒有要放开我的意思。反而逼的更近。低头直接吻上我脖颈上的吻痕。 颜承怀突如其來的动作让我愣在那里忘记反应。待回过神來。用力的将他推开。伸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颜承怀你干什么呢。” 颜承怀摸了摸被打的那边脸。嘴角扯出一个坏笑。再伸手拉好我的衬衫领。将那个被他加深的吻痕隐藏在白色纯棉的衬衫领下。“这里。是我留下的印记。苏冉。你不许忘了。” 伸手用力的想要擦掉那里的印记。眼神狠狠的瞪着颜承怀。“颜承怀。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你对陆琪的伤害。就会觉得你这个人是有多么的卑劣。看到你我就想作呕。” 气鼓鼓的直接进了前面的一家咖啡厅。颜承怀死皮赖脸的跟着进來。又跟我一桌坐下。还不待我叫服务员。他就已经面带微笑的冲着前面的服务员叫到。“两杯拿铁咖啡。谢谢。” 服务员端着咖啡上來。我一只手拿着勺子搅拌咖啡。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此时的颜承怀无比的绅士。只是喝咖啡。不说一句话。颜承怀的安静让我方才的气也消了下去。毕竟刚才要不是他我可就成为了那大卡车的车下鬼了。 正想要跟颜承怀说话的时候。颜承怀对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手指向一个小雅间里。“有好戏看了。” 我顺着颜承怀指着的方向看去。入眼看到的正是聂吟和上次那个女人。聂吟不知道在说什么。逗得那个女人喜笑颜开。瞧着那女人对聂吟深情的眼神。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一般啊。颜承怀喝了一口咖啡。开口说道。“那个女人是我公司里开发部经理的女儿。叫许姗姗。聂吟跟她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许姗姗并不知道聂吟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夏若跟聂吟感情不和。夏若也说聂吟在外面有女人了。两个人还因此争吵导致聂吟失手将夏若推下楼梯流产。我恨过夏若。但后來。对她更多的是可怜。 颜承怀又继续说道。“聂吟想借着跟许姗姗的关系爬到开发部副总监的位置。”我对此种八卦却无太大的兴致。聂吟于我早已不过是个陌生人。不再看聂吟和许姗姗。继续喝着我的咖啡。淡淡的说道。“你不能否认。以聂吟的能力绝对能够胜任开发部总监的职位。却屈居与一个开发组的组长之职。颜承怀你太不懂得知人善用了。” 颜承怀一笑。并不反驳我的话。反而凑到我跟前小声的说道。“若是让他知道用你的一夜就能给他换來开发部总监一职。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 “有意思吗。”我白了颜承怀眼。“你好歹也算是个大公司的总经理怎么这么无聊的去窥探手底下职员的情感生活。若是有闲空。还是想着去把有用的人才安置到适当的位置去的好。” “跟我过來。”颜承怀像是个爱玩的孩子般。拉起我的手就往聂吟和许姗姗那里走去。“颜承怀你别闹了。”我想挣扎。可是颜承怀已经像他们打招呼了。聂吟的眼神看向站在颜承怀身边畏畏缩缩的我。尴尬的叫了一声。“小冉。”然后向颜承怀叫了声。“总经理。” 我勉强笑着。冲他打了声招呼。“嗨。好巧啊。” 许姗姗探究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扫了两圈。然后目光重回到聂吟的身上。颜承怀极有绅士风范。笑着说道。“看到你们在这里就过來打声招呼。聂吟。我听苏冉提起过你。”意味的眼神看着聂吟。不知道他心里在大着什么算盘。 既然招呼打过了。我想应该走了吧。伸手扯了下颜承怀的衣角。示意他。我们可以走了。颜承怀故意坏笑的拉住我扯他衣角的手。眼神暧昧的看了我一眼。故作帮我理了理拉高的衬衫领。将我极力隐藏好的吻痕又一次裸露在空气中。聂吟和许姗姗撇了我一眼。从惊疑的眼神中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们肯定是看到了那印记深深的吻痕了。 嗔怒的眼神瞪着颜承怀。他故意要让聂吟看到我脖颈上的吻痕是想怎么样。是想让聂吟來嘲讽我吗。 “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颜承怀轻松一笑。拉着我的手便往我们的位置走去。留下莫名其妙的聂吟和许姗姗。 颜承怀依然兴趣盎然的看着聂吟和许姗姗两个人。聂吟也是时不时的往我和颜承怀这边瞟几眼。颜承怀看着聂吟显然是有些坐不住的举动说道。“我有事出去一会。你在这里等我。”说完。就直接往门外走去。 颜承怀前脚才一走。聂吟后脚就走了过來。声音朗朗。“小冉。我想跟你说几句话。”我抬头看了看他。目光清浅。风平浪静。说道。“什么事。你说吧。” 聂吟坐下。我侧头看还坐在雅间里的许姗姗。眼睛一直盯着我和聂吟。她看到我在看她的时候。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笑。便不再看我和聂吟。 “颜承怀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小冉。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原因而跟他在一起。我希望你不要被他骗了。”聂吟诚诚恳恳的说。句句话听來都是在担心我。“小冉。我不希望你总是受到伤害。”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手指轻轻的敲打了下白色的杯子。从窗外看到颜承怀已经往这里走进來。便对聂吟说道。“谢谢你的劝告。不过。颜承怀已经过來了。要是让他知道你说这些话。应该会不太妙。” 聂吟站起身便走了。并沒有直接去他和许姗姗的那个小雅间。而是去的是洗手间的方向。颜承怀走到我的旁边。看着聂吟往洗手间方向走去。对我说道。“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跟聂吟认识七年。相爱五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 “那好。说不定今天会让你对他改观也不一定。”说着。颜承怀就拉着我往洗手间那边走去。在洗手间外。颜承怀放开我的手。“你在外面好好的听着。” 我靠在墙壁上。不想跟颜承怀去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正准备往回走。就听到了颜承怀那欠扁的声音。“聂吟。苏冉真的是个不错的女人。不过。你们分手了。挺可惜的。” 聂吟并沒有做任何回答。颜承怀又继续说道。“其实。苏冉她并不爱你。不然。你早就当上了开发部总监了。” 这回。便听到了聂吟疑惑的声音。“总经理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瞒你说。一年多以前我就认识了苏冉。我第一眼看见她就爱上了她。那时候我提出只要她跟我睡一夜。就立刻提你当总监。可惜啊。她想都沒想就拒绝了。如此正气的女人。让我更加爱。” “这是真的。我怎么从來都不知道。”聂吟的声音里有些恼火。“那我跟小冉分手了。不正是给了总经理和小冉在一起的机会吗。” 颜承怀笑笑。“那你的意思是。” “我沒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们好。小冉能找到总经理这样的男人。是她的幸运。希望她好好珍惜。” 颜承怀从洗手间里走出來。聂吟跟在后面。当他看到我的时候。脸色瞬间惨白。不自然的笑着。我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聂吟。这些年我算是白认识你了。” ------------ 71、爱情是让人沉沦的鸦片 李楠将一堆文件扔到我的面前。有些恼怒的说道。“苏冉。这些文件你再好好的看看。里面的错误百出。别再让我看到还有那种低级错误了。” 文件甩下來时吓得我身体都抖了两抖。回过神來时只见李楠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进了她的办公室。缩了缩肩膀。赶紧将目光放到桌子上的文件上去。翻了几页。仔仔细细的看下去。果然。犯了不少低级错误。看着连公司名称都能弄错。我都想把自己臭骂一顿了。赶紧的将错误改正。然后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确定沒有存在错误了。才小心翼翼的将文件交给李楠。 李楠低头看着我送去的文件。很久之后。合上文件。“苏冉。你最近工作不再状态。别以为你跟程安许的关系就可以不把工作当回事了。你要是再出错。该罚的时候我绝对不会留情。”从文件夹里翻出几分文件看了下。又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了几行字。李楠抬起头又说道。“你手里的那几个案子先都交给企划部全权负责。你不用跟进了。” “为什么。”我愣在那里。李楠突然的决定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你现在的状态。连最基本的文件都会犯最基本的错误。我不认为你在这些案子里有任何的作用。那我为何还要用你。” 一听。我立刻就急了。反驳道。“可我并沒有在这些案子里犯任何的错误。你沒有理由就这样让我退出对案子的跟进。对于这些案子的每一个细节、进度。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这几个案子我跟了这么久。现在说要撤掉我。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 “如果等你犯了错误才來补救或者换掉你。你认为还來的及吗。你不用说了。这几个案子你全放下。这几天你去把以前所有的会议记录看一遍。还有这两年跟公司合作的客户都去联系一下。”说完。李楠抬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我。问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迎着李楠犀利的眼神。我瞬间就胆怯了。“沒有了。我先出去工作了。”说完就准备离开李楠的办公室。李楠突然叫住我。语重心长的说道。“苏冉。你最近经常发呆傻笑。别在爱情里沉沦了下去。” 脚下的步子停下。然后又神色无异的走了出去。 我最近是真的在爱情里沉沦下去了。所以每天的工作都做的一团乱糟糟的。翻开左手边最近几天处理的文件看了看。越往后看眉头越是深锁。文件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原则性错误。而我之前竟然一点都沒有看出來。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來。不用看就知道是程安许的來电。接下他的电话。还不待开口就听到他略有责备的声音。“我刚听到李楠说你最近工作总是心不在焉的。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工作的时候开小差去想我了。” “我沒事。我会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的。”我有些无力的回答。本來心里早已酝酿好了一肚子的话要跟程安许说。可现在却沒有了那样的心情。程安许继续说道。“苏冉。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对一个女人來说也是很重要的。以后别把情绪带到工作当中去。你好好调整下自己。我希望能看到一个在职场上也是出色的苏冉。” 本來想要当一只米虫。可是一听程安许这番正经和鼓励的话。立即将围绕在脑海中的n个程安许的影像通通赶走。李楠说的不错。我最近真的是沉沦在了与程安许的爱情里。每时每刻的想着可以找些什么样的话題跟他说。还要想着将每天脑海里蹦出的那些奇异的想法一一说给程安许听。回去后是要坐在他的沙发上看电视。还是跟他去讨论每天发生在周边的各种有趣的新闻。 我不能因为爱情而就此将整个人生都沉沦了。而李楠正好是这样的一个例子。她和许笙不就是将爱情看得太大。从而忽略了身边其他很重要的事情最后才导致两个人因为现实所迫越走越远。 下午下了班正好有钢琴课要去。我便匆匆的打了车往沿海路赶去。初入十月。天气意外的有些凉。出租车的玻璃窗外已经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天色渐暗。路上行人匆匆。到了沿海路的时候。我一下车赶紧撑开伞。把车费给了司机。出租车便一溜烟的跑的沒见人影了。 赶紧的去了钢琴教室。同期报名的人基本都已经在那里坐着了。我走进去冲他们点点头。对于我的晚到。我不好意思的对他们浅笑。才去向空着的一个座位。老师上來的时候。在她的身边我正好看到了林清。而林清同时也看到了我。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得体大方的走到钢琴前。优雅的坐下。手指灵活的在黑白琴键上跃动。一曲美好悠扬的钢琴曲从她的指腹下空灵出现。 琴音落下。教室里一片响亮的掌声。唯独我倔强的看着林清。而林清挑衅的看着我。对整个教室里的人以及那经久未歇的掌声不屑一顾。之后。林清展现出她那无害的笑容來。甜甜的说道。“苏冉。原來你在这里学钢琴啊。要不。你上來弹一下我刚才弹的那首曲子。” 被她这样点名了。尽管我都不知道她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坐在钢琴前。我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手指生硬的连音符都摸不准。把“发”音按成了“唆”音。短高音弹成了长高音。总之。这一首曲子可算是被我毁的面目全非了。 林清站在一旁咯咯的笑着。“苏冉。我真不知道你弹钢琴这么差劲。不然。我是不会叫你來出丑的。”我瞪了她一眼。小声的说道。“我要是会弹钢琴了。还用得着來学吗。”林清因为站在我旁边。将我整句话完完整整的听了去。“只是。苏冉。你的水平真的是太差劲了。你应该不是学这块的料。你还是放弃的好。学了这么久还不如一个幼儿园小女孩的水平。” 我承认。我对音乐这块并沒有什么天赋。甚至是天赋为负数的。同期來学的好几个人。他们都能轻松的弹完一首曲子。而我总会出点小错误。将悠扬美好的曲子弹得不伦不类。 林清又说。“我真不明白安许为什么会看上你。长相平凡。身材一般。又还笨的可以。程安许怎么会喜欢上你呢。”她最后这句话像是肯定。又像是在说服她自己。程安许不会喜欢上我。 我冲她一笑。“可是。他就是喜欢我。喜欢我所有缺点和优点。包括我这很一般的身材。” 林清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惊疑的眼神看着我。身体遏制不住的靠在琴架上。不敢相信的说。“安许跟你……一定是你勾引他的。一定是的。沒想到你看起來是个温和静好的女人。骨子里竟然这样又骚又贱。”林清的目光变得狠厉起來。众目睽睽之下。伸手就是巴掌甩在我的脸上。顿时。脸上火辣辣的疼。 “苏冉。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居然勾引我的男朋友上床。你以为你跟他上了床。他就会跟你结婚吗。你别做梦了。像你这样贱的女人怎么配拥有幸福。”林清指着我的鼻子就大声的骂了起來。骂完。还朝我啐了一口唾沫。 旁边的人听到林清的话。开始对我指指点点起來。对上林清得意的眼神。我不急不缓的说。“林清。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如果你觉得败坏我的名声能让你好过点。那你就继续吧。” 林清气的咬牙切齿的。一张美丽的脸也气得有些扭曲。显得分外恐怖。“你们睡过又怎么样。我一定会把程安许再抢回來的。我跟安许那么多年的感情。绝对不会因为你就这样沒了的。安许他爱的人还是我。他只是一时被你迷惑了而已。他一定还会回到我身边的……” 我打断了林清的话。“林清。其实你并不聪明。你有一张精明美丽的脸蛋。可惜。却不过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思想和灵魂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快乐。在你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早已腐朽的心。我曾听程安许说过你有多么的出色。可惜。现在就因为程安许不爱你了。而变得面目可憎起來。” 林清的脸气的苍白。指着我鼻子的手颤栗发抖。连说了好几个“你”都沒说出后话來。“苏冉。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说出这句话。林清直接摔门而走。我当无事一样做在钢琴前练习起刚学的几首曲子。 林清说不会让我好过。其实。她是不愿意放过她自己。不愿意让她自己好过。她像是吸食了一种叫**情的鸦片。戒不掉。早已沉沦。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突然想起沈饶缦写的《执念》上。有那么一句话:爱情是让人沉沦的鸦片。让你出卖了灵魂和**。可笑的是。你的爱情是单行道。你爱的人正与别人躺在双人床。 因为不愿意放下的执念。最后不过是不放过自己而已。 ------------ 72、言情剧百用不厌的白血病 72、言情剧百用不厌的“白血病“ 陆琪打來电话,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我问她怎么了。她吸了吸鼻子。开口回答。“生病了。难受死我了。医院的药水味儿又重。鼻子堵了。别的味都闻不到。偏偏这药水味儿还能无孔不入。” 被陆琪的话逗笑。再问她。“严重吗。怎么都闹到医院去了。” 陆琪有些生气的说。“就一个小感冒。发了点小烧。能严重到哪里去。就左小天咋咋呼呼的。屁大点事就被吓得好像我马上就要升天了一样。害得我现在躺在这医院里受罪。” “呸呸。”我连着呸了两声。“你说什么胡话呢。别把升天这样的话挂在嘴边。” 陆琪听了笑笑。有些无力。困意爬上了眼皮。打了个哈欠。埋怨的说。“不知道那医生给我开了什么药。吃了沒一会就困的不行。好了。先不跟你说了。我睡会。”然后。陆琪就挂了电话。 程安许这两天说要在他家那边处理事情。因此沒有回租在我隔壁的房子。也沒有來接我下班。好像我们两个人突然就从亲密的关系便得陌生了一样。下班后。买了一个大水果篮直接去了陆琪在的医院。 刺鼻的医药水儿。充斥着我的神经。推开病房门。看到陆琪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时不时的还咳嗽几声。她见到我來蹙了蹙眉头。“你怎么來了。医院这地方晦气的很。沒病都待出病來了。”说着。就坐起來。我赶紧放下手里的水果篮过去小心的扶着她。 “不是说小感冒吗。怎么病的这么厉害。”看着陆琪那病恹恹的样子。着实让我揪心的疼。平日里哪见过她这么柔柔弱弱的样子。 “所以我才说医院是晦气的地方。來之前还是小感冒來着。住了几日就病得不成样子了。我看啊。再住几日。我恐怕就得直接送太平间去了。”陆琪自嘲的开着玩笑。说话的语气满是苦涩。甚至有些悲春伤秋的情绪。 “你能不开口闭口的就说死字啊。你哪有那么容易死。”陆琪从來都沒有像现在这样让我心疼。伸手摸上她好看的眉眼。“你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你就不是那个像妖精一样的陆琪了。” 陆琪垂下头去。似乎是在酝酿什么。良久之后。眼睛痴痴的盯着我。满是悲伤。“苏小冉。我得绝症了。” 一听。我即刻像是疯了一般。冲陆琪就骂了起來。“你就一个小感冒。就说得绝症了。你是真想死了。还是喜欢拿这样的话來开玩笑。” 可是。陆琪眼里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掉。印在她白皙精致的瓜子脸上。她的悲伤像是要去印证她所说的话。只是。我就是不愿意相信。那么好的陆琪怎么会得了绝症呢。我不愿意相信。陆琪怎么可能会得绝症呢。 医院里每天都会有因为绝症而死掉的人。我一直都觉得这些都是离我很遥远的事情,可是。陆琪却说她得绝症了。这么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的身边。我不敢去想象陆琪很快就要因为绝症死去。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再也看不到她化着精致的妆容。像妖精一样引人心魄。 紧紧的抱着陆琪。像是怕她突然就消失了一般。想哭。可强忍着眼泪。陆琪轻轻的推搡了下我。在我的耳边轻柔的说道。“苏小冉。我骗你呢。我哪有那么容易得绝症。阎王爷不收我呢。我死不了。” 陆琪的话在我听來。就是在安慰我。她怕我太伤心、太难过。所以才会说她是骗我的。“陆琪。沒事。我们好好配合医生治疗。也有很多绝症都治好了的。我就是去卖肾也要把你的病治好。你乖乖听医生的话。”我擦掉不小心掉下來的眼泪。眼神坚定的看着陆琪。 “苏小冉。你不用去卖肾。我真沒事。”陆琪笑了起來。眼里已不见半分的悲伤。笑容灿烂明媚。如雨后的阳光。荡漾着流光溢彩的七色虹桥。 “你真是骗我。”我惊愕中难掩欣喜。同时又怒气丛生。小拳头捶打在陆琪的手臂上。“你怎么可以拿这样的事情來骗我。我刚才还真的以为你会死。害怕你会突然就消失的不见了。陆琪。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 我的开心还沒有从脸上完全落下。便看见左小天和医生脸色难看的走进來。左小天对我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我疑惑的走到左小天的旁边。看看他。又看看一进來就问陆琪身体有沒有各种不适。 “以前有沒有过突然头晕、莫名其妙的流血或者吐血的症状。”医生认真的问着。一边问。一边在写着什么。 陆琪仰头看着天花板。想了很久。才说。“头晕经常有。我妈说我贫血。容易头晕。让我沒事多吃些花生。花生补血。至于莫名其妙的流血。好像也有过一次。我好像是花生吃多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就流鼻血了。流了好多。那时候我看着那么多的血我就心疼啊。那么多的花生都白吃了。就那么一回就给流了。害我之后还因为失血过多还头晕了好几天呢。” 陆琪说完这一段。医生快速的将陆琪的话简略化之后写在病历簿上。之后又问。“你们家族有沒有什么遗传病史。” 陆琪不就是一个小感冒外加发烧吗。为什么还要住院。要去做那么多的检查。还有医生问陆琪的问題似乎都跟发烧感冒沒一点联系。 这会儿。陆琪沒有去回答医生的话。质疑饿眼神在他的身上转了几圈。怒火蹭蹭的往上涨。抄起床头上的一枕头就朝那医生摔了过去。“老娘不就是得了点破感冒吗。你丫的问这些干什么。我感冒还跟我们家有沒有遗传病史有关不成。” 医生扶了扶被枕头砸歪了的眼睛。咳嗽了一声。合上病历簿。朝左小天点了点头。左小天什么都沒说便跟着医生走出病房。我看着他们古怪的很。便跟了出去。陆琪坐在病床上生着闷气。估摸着早已将那医生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到底怎么回事。陆琪不就是染了点小感冒吗。”我质问左小天。左小天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眼中的悲伤如深秋的枯叶。堆积了一层又一层。“你一起进來听医生说吧。这件事情。沒有必要瞒着你。” 医生说了一大堆。而我如受晴天霹雳。让我的思绪怎么也拉不回现实当中來。陆琪怎么可能得白血病了。 可是医生说的那么真真切切。左小天也是无言的点着头。在我不想去相信。可却又不得不相信的事实。陆琪真的是得绝症了。她得了白血病。这是言情剧里百用不厌的烂桥段。女主角总是在最幸福的时候就得了白血病。然后男主各种伤心守护。可女主角却还是一天一天的脆弱下去。直到最后含笑离开人世。 可是。陆琪她不是言情剧里的悲催女主角。她怎么也得了白血病呢。 “会不会是诊断错误了。”我拿着那张检查报告不敢相信的问道。 “不会有错。”医生自信的回答。“之后给陆琪又做过一些这方面的检测。她体内的细胞的确出现异常。” “不。这绝对不可能。”我疯了般将那判定陆琪死刑的检测报告撕碎。再也不想听他们继续说下去。直接就往外走去。 办公室的门口。正站着穿着蓝白条病服的陆琪。她一脸不可所以的神色看着里面的人。显然。她是全部都听到了。然后。她的嘴角笑出一道浅浅的弧度。眼里悲凉。此刻。我觉得她的身影那么单薄。她一直以來都不是身形高大的女人。反而。她是个小巧秀气的女子。虽然精彩化着精致的装。像是午夜里的妖精。能吸走了所看到她美丽的人的精魄。但是。她一直都是个娇小的女人。一直都在渴望爱的女人。 陆琪抱着我的肩膀。沒有任何情绪的说道。“苏小冉。原來说过的谎话都会变成现实的。” 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來。可是。眼泪还是无声的滴在了陆琪的蓝白条文的病服上。而我的背上。也是被眼泪灼热的疼。我说。“陆琪。一定是检测结果错了。你不会有事的。这又不是眼狗血的言情剧。你和左小天才在一起。你不会像言情剧里的女主角一样的。就算你真的得白血病了。不是还有骨髓移植的吗。你不会有事的。” 陆琪点点头。眼泪又在我的背上化开。语气坚定的说。“苏小冉。你要答应我。你不可以去卖肾给我攒手术费。我一条烂命。死了就死了。你不可以糟蹋你自己。你知不知道。” 左小天站在病房门外。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下來。陆琪放开我。眼睛定定的看着左小天。说。“你也不可以。” 擦了一把眼泪。此时的陆琪很沒有形象。继续说道。“在我死之前。你一定要去找一个好女人。比我好的女人。” ------------ 73、程安许偶然的温情 这两日。陆琪的状况都极其的不乐观。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我心疼的偷偷抹了好几回的眼泪。陆琪得白血病了。我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每次看着陆琪躺在病床上。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沒有了平日里嚣张的气焰。仅剩一丝微弱的气息。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后。那个精致嚣张的陆琪还是活灵活现的在我面前。一副家长的口吻告诫我。“苏小冉。你要听话。” 想着想着。又难受起來。陆琪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我。叫了一声。“苏小冉。你别在外面站着。我会觉得我就要死了。你看我一眼心里都会难受。”她的声音很虚弱。带着浓浓的绝望。我赶紧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泪。换上一副开心的笑容。推开门。向她走去。“别老是说死的。医院已经在找跟血型符合的骨髓。左小天也在网上找跟你同血型的人。很快就会有跟你血型匹配的人。你不会死的。” “真的。”陆琪试探的问了句。我用力的点着头。想让我自己也信服刚才的那一番说辞。可是。能找到能够跟陆琪匹配的骨髓是多么的难。了解到好多的白血病患者等骨髓的配对等到死都沒有找到符合的。 “可是。苏小冉。你的表情却看起來并不是真的开心。你在骗我。”陆琪一双眼睛盯着我。是的。她一直都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我查过最近几年白血病患者的死亡几率了。能够找到相符合的骨髓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死了。我陆琪向來不认为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在我的身上。所以。我认命了。死不死的。不过是时间问題而已。” 看着陆琪此刻的神色。我有些动容。放佛又看见了曾经那个精致的如妖精的女人。虽然她此刻脸色苍白。但是依旧妩媚不减。自信不减。仍是美丽的妖精。 “你带我出去走走吧。再在里面待下去。我估计白血病还沒病发我就被闷死了。”陆琪说完就从病床上下來。我赶紧上前去扶住她。陆琪向我挥了挥手。表示沒事。沒有了病房里浓重的医药水味。陆琪坐在花梨木的长椅上。身心放松。似乎白血病不存在。死亡于她也是很遥远的事情。除了她脸上的苍白。以及这一身的蓝白条纹的病服。完全看不出她是个可能很快就要死去的人。 “苏小冉。我怎么吃了医生开的药之后身体越來越糟糕了。”陆琪苦恼的说。 “医生说了。这要刚开始吃你身体会出现些排斥的现象。以后就会好些了。”我看和陆琪委屈的样子。心里又难受起來。 “苏小冉。我要吃着这个要到死吗。这会让我觉得我活着不如死了。”陆琪垂下头眼里的光又黯淡下去。 我沉默不说话。陆琪每次说道死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堵的难受。我抱着陆琪的肩膀。她沒有哭。我也沒有流泪。只是静静的。像是生离死别之前最后一次的拥抱。 左小天这几天几乎都沒怎么睡过觉。白天的时候。他在忙着找爱心人士。看有沒有能跟陆琪匹配的血型。晚上的时候。他就守在陆琪的病床前。这才几天。左小天就已经消瘦的不成人形。眼里布满血丝。下巴已经长出青色的胡渣。一个好好的男人却看起來疲惫邋遢不已。每每看到左小天这样。我就想上前去劝劝他别太担心。陆琪不会有事。而显然。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程安许也在动用他所有的人脉和关系。在给陆琪找最好的医院。甚至提出了出国治疗的意见。也直接联系了国外这方面的权威。只是陆琪却坚持不肯走。说怕一走就真的回不來了。怕到死也见不到想见的人。 因为陆琪的事情。我每天上班都提不起劲來。李楠看着我每天无精打采的模样本想着让我先休息一段时间。可是。这话一传到程安许的耳朵里。他立即就生气的将李楠大骂了一顿。搬出公司的规章制度來。大抵意思是各种事假病假可请多少天。而她作为一个领导者连公司最基本的规章制度都不知道。很是失败。很是无能。最后。程安许语重心长的说。“上班是一种责任。不是你心情不好就可以不上班。不是你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不上班。既然出來工作。就把个人情绪别带到工作当中去。” 然后。李楠就将程安许的这番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我。我本就心情不佳。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只是象征性的“哦”了一声。便就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了。虽然。李楠沒有给我放假。但还是相对的照顾我。准许我提前一小时下班。每天给的工作量也不大。时间足够我伤心发呆。 十月的天气到底是凉的。而这几日又是连着下着蒙蒙的细雨。反天了几分忧愁。我一下班就急着去医院。竟把外套留在了公司。到觉得冷的时候是刚下了出租车。本想去跟陆琪说说话的。见病房里是左小天在陪着她。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我不忍前去打扰他们难得的开心。于是。就离开了医院。 这个时段。正好了下班高峰期。很难打到车。我便到附近的公交站牌去等车。还穿着短袖。凉凉的雨挥挥洒洒的。我冷的缩了缩胳膊。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心想着我这样下去定然是要生病了。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有公交车來。过了一会。远远的看倒是來了一辆。可还不待我靠近。后面的人就已经一窝蜂的跑上去。我看着挤得跟叠罗汉似的公交车。再次望而兴叹。只好叹口气退后乖乖的等着下一辆车來。 程安许不知是特意从这里路过。还是真的就是路过。总之。当他的宾利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的心里如盛开了一朵千年不开的雪莲。程安许摇开车窗。探出脑袋皱着眉冲我喊了句。“你在这里呆多久了。赶紧上车。” 我欢欢喜喜的上了车。程安许把车里温度高了些。然后把他的西装扔过來给我。命令的口吻。“赶紧披上。今天温度又渐低了好几度。你出门都不会带个外套吗。” 我低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小声的说道。“下班走的太急。把外套忘记在公司了。” “那你不会打个电话叫我來接你吗。不会先在医院里等着。非得站大街上吹冷风。你是想生病了进医院去陪着陆琪不成。”程安许的口吻里满是责备。他说完之后久久不见我回话。可能是觉得自己说话语气太重了。恼气的捶了下方向盘。便不再说话。 回到家。我就一直咳嗽不停。果然是感冒了。程安许又是给我找感冒药。又是给我倒水。让我到床上先躺着。吃了程安许不知从哪疙瘩找出來的感冒药不知道过期沒有。反正。沒多久程安的大掌就覆在我的额头上。脸上的神色很是不对。沉重的说了句。“苏冉。你有点烧。” “嗯。”我点点头。此刻神志有些迷糊了。“程安许。你今天怎么沒回你那边的家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此话听起來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可是。我现在正迷糊着呢。程安许微微皱了下眉头。“你都生病了我能放心走吗。”然后又拧了条湿毛巾搭在我额头上。瞬间额头就有些凉凉的。 一直浑浑噩噩的躺着。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程安许温柔的声音喊我起來。我才微微睁开眼睛。程安许见我醒了。便轻声的说道。“我熬了粥。你先起來喝点粥。不然沒有体力。会受不住的。”我点头。慢慢的从床上爬起來。程安许将我扶靠在床头。然后便端來一小碗的粥。轻轻的吹凉了些之后才送到我嘴巴。 看着程安许难得的细心温柔。我突然感觉生病真好。程安许的厨艺真好。他熬的粥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粥。我吃着吃着。突然滚烫的眼泪就掉了下來。程安许一见我哭就慌了。赶紧放下手中的碗。擦掉我脸上的泪。担心的问着。“苏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程安许话还沒说完。我就嚎嚎大哭起來。“程安许。你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再也离不开你的。” 程安许见我这般状况。便收了慌张。轻轻摸着我脑袋。宠你的说了句。“傻丫头。离不开就不离开了呗。” 在程安许的精心照顾之下。我完全沒有了发烧的迹象。程安许为照顾我忙了那么久都已懒得回隔壁他的房子。直接躺在我的床上。抱着我。均匀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又想起与他纠缠的那一夜。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可是。一想到我现在烧虽然退了下去。可还是咳着嗽。怕与他靠的近了。会传染给了他。想着。便赶紧的撒开手。身体往外挪了挪。远离了他的怀抱。程安许生气的又将我包住。“别乱动。睡觉都不安分。” “我还咳嗽呢。怕传染给了你。” “我不怕。”说完。说完。便霸道的吻上了我的唇。刚退下去的热。又慢慢來袭。 ------------ 74、我觉得你脏 第二日醒來。我的感冒完全好了。而程安许却一直咳嗽。伸手摸上他的额头。有点发烧。我担心的问。“怎么感冒还会转移。这么烫我们赶紧去医院吧。”说着就焦急的拉着程安许准备去医院。 程安许面如土色。样子看起來很糟糕。坐在沙发上并沒有任我拉走。反而点懒散。带着鼻音说道。“我沒事。你去给我拿药倒水來。”将水和药递给程安许。看着他将药吃了。又拧了条湿毛巾覆在他的额头上。仍是不放心。“要不还是去医院吧。”程安许闭着眼睛摆摆手表示沒事。 “这个时间你该去上班了。”程安许睁开眼睛虚弱的说道。可看着此时这般模样的程安许我哪里放心得下。“要不你就去医院。要不我就留下來照顾你。留你一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我真沒事。”程安许说着。想要证明他是真的沒事。将额头上的毛巾拿下來。从沙发上站起來。直接往门外走去。“我去隔壁我那房子里。有些公文需要赶紧处理。你赶紧去上班吧。” “你都这样了还要去处理公文。”我一听就大声的冲他问道。 “快点去上班。不然就迟到了。”程安许推推搡搡的将我推出门。然后直接把门带上。我再一次看着他。认真的问道。“你真的沒事。不用去医院。” 程安许再三保证。如果受不了就打电话叫家庭医师过來。伸手探探程安许的额头。烫是有些烫。他是个大男人。又刚吃了药。烧应该会很快就会退下來。最后。还是在程安许严厉的目光之下坐下出租车去了公司。 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心神不宁。总担心着程安许的身体状况。打电话给他。听他的声音中气十足的。才稍稍放下点心來。 苏暖打电话來问我陆琪的情况。我草草的说了几句。心里就难过起來。然后又跟她说道程安许生病的事情。苏暖一副教训我的口吻说着。“姐。程安许生病你都不去照顾他。工作就那么重要吗。你要这样下去。程安许早晚得爱上别人。”听着苏暖的话。我的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程安许偏偏要赶着我來上班。可是。每天的工作无非就是这样。少上一天班多上一天班压根就一点影响都沒有。他都病成那样了。我想请假去照顾下他怎么了。突然觉得程安许太不近人情。别的情侣要是对方生病了。都会寸步不离细心的照料。可程安许却偏偏要赶我來上班。 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快下班的时候。打程安许的电话。却是关机。心里立刻就不安起來。担心程安许会不会出什么事。 下午一下班就匆匆的下了楼赶紧拦出租车回去。可是老天总是特别的让人恨。总是在你特别需要什么的时候。你所需的那东西就迟迟不出现。就像现在我都等了好久了都不见有空车过來。颜承怀开着奔驰过來。看着一脸焦急要走的我问到。“我听说陆琪生病了。你这是要急着去医院吗。上车。我载你去。”颜承怀很是仗义的要载我一段。而我又急着回去看程安许。此时又难以打到车。二话不说直接打开后车门就坐了上去。说。“送我回去。快点。” 颜承怀从我焦急的语气中意识到事情不妙。沒有说话。紧踩油门。绕过许多拥堵的车辆。快速的将我送到了小区。 我一下车。看都沒颜承怀一眼。忘记跟他说声谢谢就直接往楼上去。颜承怀看着急得跟疯子一样的我。担心的跟着我一起上了楼。从包包里掏出程安许房间的钥匙。又急又担心。正拿着钥匙开门的手都不惊颤抖着。 门一打开。我想都沒想直接冲进了程安许的卧室。我怕晚一点程安许就会出什么大事。我怕他会病糊涂。烧坏掉脑子。甚至就那样病死了。 可是。因急着跑上楼额头上的汗珠都清晰可见。而床上。并不是我所担心程安许病的一塌糊涂的一幕。反而是……此刻。我感觉我身体里的血液都凝结住了。清晰的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带着愤怒。带着不可置信。 跟在后面进來的颜承怀见我呆愣在那里。不由眼神往床上看了一眼。立即就将我快速的拉出程安许的房子。快速的跑下楼。我像一个木偶一样任颜承怀将我塞进他的车里。 头靠在颜承怀的肩膀上。眼泪直刷刷的往下流。口齿不清的说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颜承怀看着我。不说话。用纸巾擦掉我脸上的泪。静静的坐在他的车里。很快。程安许已经穿戴整齐的追下楼來。他后面的林清一脸得意的看着车里哭的伤心欲绝的我。我瞬间有种想要冲上去撕破她那张看似美丽的脸蛋。林清一脸委屈的看着程安许。然后什么也沒说就哭着跑了。程安许想上前去追她。又看看坐在颜承怀车里的我。最终还是往我这里走过來。 隔着车窗。隔着满眼眶的泪水。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在车窗外似是恳求的口吻。“苏冉你出來听我解释。我们好好说话行不行。” 我擦擦眼泪。示意让颜承怀放下车窗來。对上程安许那双恳切的眸子。我心里道是恨的。一看到他我就觉得恶心。一看到他我就会想起刚才他和林清两个人赤裸的相拥在床上。一看到他我就会想起残留在床单上欢爱的证据。那是他和林清欢爱的证据。看着他。穿的整整齐齐的。我就是觉得脏。真脏…… “苏冉。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行不行。我求你了。你要是恨我。你來打我一顿。骂我一顿都行。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程安许说着。懊恼的砸着脑袋。眼泪就快要从他的眼眶里掉下來。 颜承怀看着我和程安许此时的情形。认真的跟我说。“你要是不想看见他。我现在就开车走。” 我摇摇头。眼泪一直流。看着程安许又爱又恨。擦掉眼泪打开车门下來车。站在程安许的面前质问到。“我只问一句为什么。你只管如是说。我不会怨恨你。也不会纠缠你。你生病是借口。让我去上班也是借口。其实就是为了跟林清在一起对不对。”我用尽全部的力气冲他喊着。想要将心里所有的不痛快通通喊出來。 “苏冉。我要跟林清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何必要故意去骗你。我让你去上班是希望你做个有责任心的人。希望你能够有坚持的信念。不会随随便便想上班的时候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不上班。我希望你是个有原则的人。”程安许也是冲我大声的说着。引來小区里数多來往的人好奇的目光。 “什么原则。都是借口。不然你怎么就跟林清在一起。我看得清清楚楚。这次还会有假吗。”撕心裂肺的说着。一双手握着拳打在程安许的身上。程安许丝毫不退让。反而将伤心中的我一把抱住。动容的说着。“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林清。我以为是你。所以才……真的。你相信我。我对林清早就沒有男女感情了……” “程安许。你让我怎么信你。”用力的推开程安许。眼神绝望讥讽的看着他。为什么到现在还要说这样的话來哄骗我。都发生那样的关系了。还说不知道是林清。程安许。你的眼睛是白长的吗。 “外面风大。你感冒才好。我们回去说。”说着。程安许就拉着我的手上楼。男人的力气本來就比女人的大。我将求救的眼神看先颜承怀。颜承怀很仗义的上前來拦住程安许。“现在。我不许你把她带走。” 程安许黑着脸。“让开。”而颜承怀则纹丝不动。程安许直接用力一推便将颜承怀推到一边。拉着我大步流星的上了电梯。 他直接将我扔进他的房子里。将门反锁上。“苏冉。我们好好谈谈。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 “事实摆在眼前。这有什么蹊跷的。程安许。你要是厌倦我了。你直说。我不会纠缠你不放的。” “苏冉。你冷静点。我当时发着烧迷迷糊糊的。以为是放心不下回來了。而且林清怎么会知道我发烧了。跑过來看我。再來。我发着烧呢。怎么可能会有兴致去做那种事情。”程安许摸着额头。将今天的事情又反复的想了一遍。 “是啊。你发着烧呢。见到林清你连发烧的事情都忘了。即便发烧都要跟她欢爱。到底看來。程安许你爱的人还是林清啊。”我已经完全绝望。回到程安许的房子。我仍感觉到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他们欢爱时的淫秽。 “沒错。我是跟林清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关系。但是。那时候我满脑子的人都是你。一直都认为床上的那个人是你。” “你别在说这些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的话了。”我闭上眼睛。任眼泪流下。对程安许。我已经失望透顶。连跟自己欢爱的女人是谁不知道。他这是在开玩笑吗。 空气沉默下來。程安许很久沒有说话。我无声的流着眼泪。程安许上前來抱住我。我狠狠得将他推开。嘴里吐出一句冰冷的话。“程安许。我嫌你脏。”想到他刚跟林清在床上纠缠。我心里就一阵的恶心反胃。觉得。他真脏。 ------------ 75、拆了他家祖庙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悲伤。我撑着下巴坐在窗边出神的望着窗外的雨。天色很朦胧。天空像是被沉睡在雨里。浑浑噩噩的。这两天脑子里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程安许和林清在床上纠缠的画面。 程安许是被林清设计的。 那天。我虽然是在气头上。但也是素來知晓程安许的为人。程安许信誓旦旦的说他在怎么发烧糊涂也不至于认不清人就发生关系。再说。就算他怎么欲望喷张也不可能在发烧的时候都忍受不住非要跟“我”欢爱。 最后。程安许在林清带來的东西里找到一瓶类似于空气清新剂的瓶子。不知是林清大意。瓶子里还残留了一点点的液体。程安许一按喷头。将那液体喷向空气中。细细闻了一下。立即就皱起了眉头。林清果然是做了手脚。 “现在你知道我才是受害者了吧。”程安许看向我。眉头舒展开來。他不是真的情不自禁跟林清发生关系。这让他有些莫名的轻松下來。 我眼睛定定的看着程安许。最后还是死死的说。“可是。你跟林清欢爱过。这是铁定的事情。”我觉得你脏。一想到你跟林清做过那些最亲密的事情就想要疯狂。想到你与她的身体融合。我就难受的想死…… “苏冉。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程安许暴躁的冲我大声吼了一句。眼里都是焦躁的神色。 “你想怎么样就怎样。要是想要对林清去负责你就尽管去负责。我不用你管。”精神奔溃。冲着程安许就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起來。说完。像是浑身的力气都散发了出去。整个人颓废的走出程安许的房子。一步一步的回到我自己的小窝。 程安许在外面一直敲门。我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以前我有难过的事情还可以去跟陆琪说。可是陆琪现在得了白血病。一想到陆琪。眼睛又红了下去。 擦掉眼泪。换上一副冷漠的神色走到门边。打开门。淡漠的对程安许说了句。“你让我静一静吧。”程安许哂然的看着我。欲言又止的话又吞入喉咙。最后受伤的应了一句。“你好好照顾自己。别拿自己的身体闹脾气。” 不知为何。听到程安许这句话。反倒气的更甚。本想着。他要是二话不说蛮狠霸道直接将我拥进怀里。也好过他的那一句平静的好好照顾自己。偏偏他那句话。我还挑不到任何的事來说。也就只好将这怒气全给闷在了心里头。瞪了他两眼。二话不说就用力的将门摔上。又坐到沙发上去生起了闷气來。 窗外一直下雨。这两天我沒有去上班。也沒请假。而李楠的电话发怒的电话也沒有打來。我知道是程安许去跟林楠说了。我就这样一直呆在家里。有时候看会电视。眼睛看着电视的画面脑海里却一会儿想着程安许。一会儿又想到陆琪。之后就直接抱着腿大哭了起來。 下午的时候。天气终于放晴了。我拉开窗帘。看着晴好的天空。对着窗户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想让自己看起來沒事。总觉得陆琪也许时日不多了。而我却一直只顾自己伤心着。连去医院看陆琪都沒去了。突觉我怎么这么自私。于是。收拾好心情。出门去了医院。 跟陆琪走在雨后放晴的小路上。旁边的树木小草有未干的水滴。风一吹。就会有水滴从树上掉落下來。砸在头发上、衣服上。仍有淡淡的凉意。十月的天气。果然是有些凉了。我担心着陆琪的身体。怕她再因此受了凉。病变的更严重起來。 “我看我们还是回病房吧。”担忧的说道。便准备转身折返往回走。 陆琪沒有走。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问道。“苏小冉。你有心事。” “你跟程安许发生了什么事情。”陆琪又笃定我的心事是与程安许有关。我抬头有些震惊的望着她。陆琪眼中却是得意之色。“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就是放个屁是什么味的我都知道。” 我撇嘴。“我放屁还能是香的不成。”陆琪这个女人不管什么时候对我说话向來都很粗俗。好在我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好了。你跟程安许的事情。我也不想过问。该是你自己的事情就自己去解决。我不能陪着你一辈子。不能什么事都给你出主意。苏小冉。你以后要坚强一点。不然。等我死的时候我都死不安宁的。”说着。陆琪又伤感起來。眼里还流下两行清泪。倔强精致的她。此刻却像是颓败的玫瑰花。娇艳不复。就连平常尖刺的刺都软了下去。再也伤害不了任何人。也无法保护自己。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悄悄的擦掉眼角的泪。 陆琪走了两步。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纳闷的说道。“苏小冉。你看我是不是长胖了点。” 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陆琪。确实。那张精致的瓜子脸有点圆嘟嘟了。陆琪这生病倒还胖了起來。难不成那些药里有增肥的作用。我摇摇头。心下却开心起來。道。“胖了说明身体里的器官还在好好运转。你的病在好转。” “你就别说笑了。这病。药是治不好的。除了骨髓移植。就只有等死。”陆琪毫不在意的说着这话。好像这些天來。她真的看开了生死。 我虽心里明白。但还是说着。“兴许有奇迹呢。你这人太讨厌了。阎王都不收你。” 陆琪沒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依旧在纳闷着她身体的事情。“我说真的。我就除了每天头晕的厉害。真感觉我身体好的很。胃口也好。吃嘛嘛香。睡觉也是一觉到天亮。我怎么看就这么觉得我不是得了绝症快要死的人。” 陆琪这话。我只当是她完全看开了安慰我來着。所以。也就沒有往心里去。与她慢慢走回了病房。迎面而來刺鼻的医药水味让我不觉皱了皱眉。护士已经在病房里等着陆琪了。瞪了她一眼。沒好气的说道。“都跟你说别乱跑。呆会打针。这一转眼你就沒了影子。” 陆琪冲她陪了个丑的让人想吐的笑。乖乖的躺倒病床上。大眼睛眨动着看护士熟练的把针头插入她的血管之中。我看着如此安静挺好的陆琪。有些心疼。侧过头擦了下又掉出來的眼泪。扯出一个恬淡的微笑。“我先回去给你做饭。待会给你送过來。” 陆琪点点头。我出门正好碰到刚进來的左小天。冲他笑了下。便直接走了。 其实。这段时间。沈饶縵和顾念也常有來看陆琪。但陆琪毕竟与顾念和沈饶縵并不相熟。所以倒无多少闲话可说。还是沈饶縵细心。一句话惊醒了陆琪。她说陆琪丝毫不像是得了白血病。陆琪听了她这话心里也就暗暗的起了疑心。她不过是一个小感冒。白血病跟中五百万似的。她丝毫不觉自己有这样的运气。再來。她们也沒有这样的遗传病史。 一大清早的就被左小天欣喜的电话吵醒。他高兴的说着。“陆琪要拆了医院。你赶紧过來吧。” 我一听就懵了。陆琪她好端端的去拆医院干什么。她还病着呢。有那个力气去拆医院。不过。虽然疑惑。但依旧手脚麻利。赶紧收拾妥当去了医院。 还在医院的长廊上就听到陆琪扯着大嗓门喊着。“庸医。我非要拆了你家祖庙不可。都把姑奶奶我折腾成鬼了。” 左小天极力的拉着陆琪。可脸上一扫近日以來的阴霾。反而还有难以抑制的欣喜。而被陆琪指着骂的那个医生。面色尴尬。一边冲着陆琪赔礼道歉。一边又极力的想要保有颜面。我奇怪的看着此种情景。上前问着怒气冲冲的陆琪。“怎么回事。姑奶奶你这是要闹哪出啊。” 陆琪甩掉左小天的手。指着那个医生骂道。“就是这个庸医。误诊说我得了白血病。害我吃了这么久的药。那些药每天折磨的我头昏眼花的。还害我以为我自己就要死了。一直心情抑郁……” 陆琪还沒说完。我惊喜的看着她。本來以为是乌云蔽日。哪知突然就晴空万里。我拉住陆琪的胳膊高兴的问。“你说你沒有得白血病。那也就是说你不会死了。太好了。陆琪。”说完。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直接抱住陆琪。紧紧的抱着。感受她是真实存在的。 陆琪依然怒气冲冲的骂着。“你这庸医。我要去拆了你家祖庙。我让你误诊。害我吃药。折磨得我要死不活的。我要你家祖宗都不得安宁。” 医生已见势不妙灰溜溜的跑了。陆琪的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想來。她这段时间确实是被折磨的够惨的。不过。陆琪无事。她沒有得白血病。这无疑是最好的消息。 陆琪的事情。责任在医院。且不说陆琪被误诊得了白血病时期精神受伤。她在这段时间被莫名其妙的吃了那么多伤害身体的药。医院方承担了全部责任。及陆琪以后若有任何大小病都医院都将免费治疗。最后。医院还赔偿了陆琪一笔可观的赔偿金。陆琪看在钱和终身医保的份上。最后。还是冲着那医生骂了一句。“我真想去拆了你家祖庙。”便笑嘻嘻的走出了医院。 ------------ 76、女子有仇必报之 待小三儿得知消息火急火燎的从外地赶过來的时候。正好碰见陆琪出院。知道陆琪得病一事是虚惊一场。因担心而深锁的眉立即就舒缓下來。可一见陆琪亲昵的拉着左小天的手臂。整颗心便又沉了下去。 “小三儿。你回來的正好。”见小三儿不准备跟她打招呼。陆琪立即就跑上前去挡在小三儿面前。“我在医院都被人折腾死了。你必须得请我和苏小冉吃大餐。” 小三儿看着陆琪巧笑倩兮的模样。本是冷漠的脸随即便扯出个宠溺纵容的笑意。大方的说了句。“沒问題。时间地点你们定。” 小三儿并沒有跟我们一起送走。说了两句话之后接了个电话便说有急事要走。看着小三儿一个人跑开的背影。这么多年了。小三儿还是那样喜欢着陆琪。再看陆琪。她的眼里也是带着愧疚。小三儿对她的情谊她很明白。只是。她对小三儿一直当好哥们看待。从沒动过那样的心思。 与小三儿约好在一家高级餐厅里吃饭。陆琪因为这些天在医院里呆久了。身体浑身不舒服。身体一不舒服脾气也就大了起來。她的老板又不想得罪了客户。但又不想失去了陆琪这么个顶级的美容大师。索性。放了陆琪一个星期的假。说等她身体调整好了再來上班。 于是。陆琪一大早的就來了餐厅里等着。之后一个人等得无聊了。便又一个电话把我给催了过來。小三儿说是去跟人谈生意了。可能要晚点过來。 我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玩起了手机。陆琪环视着整个餐厅。之后目光停在一处。嘴角露出一抹精明的笑意。她伸手点了点垂头看着手机的我。然后指了指前面的人。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有些呆呆的。再对她投以疑惑的眼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你坐这里看着就好。我去去就來。”陆琪一笑。眉眼弯弯。有种倾国倾城的感觉。我看得呆愣。同时又是毛骨悚然。她笑成这样。必定有人要遭殃了。将同情的目光投向陆琪走向的那人。 误诊陆琪得白血病的医生姓陈。叫什么名字我就沒在意了。看相貌应当是三十有余的年纪。一张脸斯斯文文的。鼻梁上架着高度的近视眼镜。整体看來。有些救死扶伤的医生样子。只是。不管他之前有多么的辉煌或者多么的平凡。在他误诊陆琪之后。他的人生便发生了转变。陆琪向他走去。嘴角噙着笑意。 “陈医生。好巧啊。你上次给我妹妹的开的药是真好啊。”陆琪上前就是热泪盈眶感恩戴德的握着陈医生的手。直接将陈医生握在手里的刀叉给抖掉了。 陈医生看着陆琪激动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当然认得陆琪。只是不知道陆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应付着陆琪的话去说。“呵呵。好就好。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天职。” “是啊是啊。”陆琪卖命的笑着。“我妹妹吃了你的药之后。再也不疯了。” “疯。”陈医生疑惑的问了句。 “是啊。她都疯了二十多年了。吃了您开的药之后再也沒有说过疯话了。”陆琪说的很大声。周围的人都能听到。那些闲來无事的人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思。便煞是有趣的听了起來。 陆琪虽是在胡乱编造。可这陈医生却被夸的有些飘飘然了。本以为陆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是要找他麻烦來着。哪知竟是在众多人面替他颂扬。不由的也就胡乱的应了。“那是。我当医生多年。临床经验丰富。你妹妹那样的疯病好治。” “是的。她吃了你的药就死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吐出一句话。整个空间瞬间就安静了下來。还在得意中的陈医生也突然哑口。餐厅里其他的人都盯着陈医生。想要探究这个医生到底是真是假。 陈医生突然就怒气冲冲的站起來冲陆琪骂道。“你别胡说八道。我不是精神科医生。什么时候给你妹妹开药了。” 陆琪倒是淡定的坐下。黛色的眸子看着陈医生。“刚刚陈医生不都应了嘛。”随即。眸子又黯淡起來。在旁人看來。她此刻是极其的悲伤。“只是我那妹妹死便死了。我们家也怨不得陈医生。只是我妹妹生下的那孩子可是陈医生的亲骨肉啊。我和家人便想着。这孩子可怜。刚一出生便沒了亲妈。但好在父亲还在。孩子沒了母爱。我们不能再剥夺了他的父爱。”说完。眼神幽幽的看着陈医生。还带着那么一丝恳求的目光。 “陆琪。你想怎么样。我与你无仇。你竟要这样污蔑我。”陈医生定下心神。想从陆琪的神色中找出一点端倪來。可是。陆琪演绎的天衣无缝。 “污蔑你。我知道你有家室了。可是你骗着我妹妹上了床。还生下了孩子。你就该担起一个男人、一个父亲的责任來。现在我妹妹也死了。我也不想跟你闹什么。只希望你以后对孩子好一点。他沒了妈。可怜的很。”说着。陆琪都抹起泪來了。旁人看來都知是说道伤心处了。 “你……你……简直就是无中生有。我何时骗你妹妹上床了。”陈医生激动的手指着陆琪的鼻子。很想骂陆琪几句。可惜良好的修养和教育把骂人的字眼都从他的脑子里摒除掉了。 见陆琪玩的这样开心。我一旁看着既是想笑。又是想替那陈医生难过积分。可最后还是沒忍住在如此悲愤的时刻里大笑了出來。本來注意着陆琪和陈医生的目光即刻就往我这里瞟來。疑惑的看着我。想着我可能也是一个疯子。 听到我的笑声。陈医生也将目光瞟向我。陆琪被他折磨的住院那段时间。我沒少去医院。那陈医生自然是认识我的。一见到是我。立即就像我发出求救的目光。想來我这人人缘还算是不赖。至少。陈医生已经将我认为是良善之人。 本想着是不是要上去帮他解围一番。立刻就接受到了陆琪那凌厉的眼神。在告诫着我:你敢來乱说试试。 我冲着陈医生微微一笑。快速的走了过去。“陈医生。你跟陆琪有什么过节吗。她这个人太嫉恶如仇了。总是说要把满大街的人渣都清理干净才舒服。现今社会人渣横行。她要是想清理赶干净还不得累死她啊。”上前就是将陆琪说的多么有正义感。我们俩的姐妹情谊必须是杠杠的。 “是的。她吃了你的药就死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吐出一句话。整个空间瞬间就安静了下來。还在得意中的陈医生也突然哑口。餐厅里其他的人都盯着陈医生。想要探究这个医生到底是真是假。 陈医生突然就怒气冲冲的站起來冲陆琪骂道。“你别胡说八道。我不是精神科医生。什么时候给你妹妹开药了。” 陆琪倒是淡定的坐下。黛色的眸子看着陈医生。“刚刚陈医生不都应了嘛。”随即。眸子又黯淡起來。在旁人看來。她此刻是极其的悲伤。“只是我那妹妹死便死了。我们家也怨不得陈医生。只是我妹妹生下的那孩子可是陈医生的亲骨肉啊。我和家人便想着。这孩子可怜。刚一出生便沒了亲妈。但好在父亲还在。孩子沒了母爱。我们不能再剥夺了他的父爱。”说完。眼神幽幽的看着陈医生。还带着那么一丝恳求的目光。 “陆琪。你想怎么样。我与你无仇。你竟要这样污蔑我。”陈医生定下心神。想从陆琪的神色中找出一点端倪來。可是。陆琪演绎的天衣无缝。 “污蔑你。我知道你有家室了。可是你骗着我妹妹上了床。还生下了孩子。你就该担起一个男人、一个父亲的责任來。现在我妹妹也死了。我也不想跟你闹什么。只希望你以后对孩子好一点。他沒了妈。可怜的很。”说着。陆琪都抹起泪來了。旁人看來都知是说道伤心处了。 “你……你……简直就是无中生有。我何时骗你妹妹上床了。”陈医生激动的手指着陆琪的鼻子。很想骂陆琪几句。可惜良好的修养和教育把骂人的字眼都从他的脑子里摒除掉了。 见陆琪玩的这样开心。我一旁看着既是想笑。又是想替那陈医生难过积分。可最后还是沒忍住在如此悲愤的时刻里大笑了出來。本來注意着陆琪和陈医生的目光即刻就往我这里瞟來。疑惑的看着我。想着我可能也是一个疯子。 听到我的笑声。陈医生也将目光瞟向我。陆琪被他折磨的住院那段时间。我沒少去医院。那陈医生自然是认识我的。一见到是我。立即就像我发出求救的目光。想來我这人人缘还算是不赖。至少。陈医生已经将我认为是良善之人。 本想着是不是要上去帮他解围一番。立刻就接受到了陆琪那凌厉的眼神。在告诫着我:你敢來乱说试试。 我冲着陈医生微微一笑。快速的走了过去。“陈医生。你跟陆琪有什么过节吗。她这个人太嫉恶如仇了。总是说要把满大 ------------ 77、狠毒的女人 与程安许好几日沒见面。也沒有过任何的联系。我每日的跟着陆琪使劲的笑。努力的让自己看起來沒心沒肺。将难过如数的藏在看不到的角落。这样也许就能将那些不好的记忆通通抹掉一般。 我在努力的忘记程安许和林清在床上的那一慕幕。努力的告诉自己程安许是被林清设计了才会和林清上床的。努力的跟自己说现在风气如此开放。哪个男人不是跟好几个不同的女人上过床。就是女人也不外如是。 可是。一闭上眼睛想到程安许和林清赤裸的纠缠在一起时。我就想发疯。完全无法接受程安许跟别的女人欢爱的事实。心如被钝器砸中。疼痛一阵一阵的。找了一本书看。想让心静下來。看着那些本是让人静心的文字却莫名的烦躁起來。扔掉书。给沈饶縵打了个电话。 “我感觉我快要崩溃了。”第一句话就将我此时的烦躁吐出來。 “如果你忍受不了。那就离开他。如果你无法忍受离开他。那你就忘掉不愉快。自己取舍。”沈饶縵的声音淡漠。沒有太多的感情。听沈饶縵这样一说。心里的烦躁消渐了下去。开始正视对程安许的感情。 跟程安许都有过哪些过往。细细回想起來。平淡的不能再平淡。可他就是这样无声无息的融入到了我的生活当中。倘若他沒有他。就像是失去呼吸一样。他安慰失恋时候的我。知道我喝酒会长红疹而替我挡酒。我还在失去聂吟的痛苦中陪着我。陪我参加聂吟的婚礼。也严厉的要求我当一个有能力的女人。他会在暗中的给我奖励……一想到这些。既是甜蜜又是心酸。我这辈子何其幸运遇到了程安许。而又何其幸运的跟程安许相爱。可是。想到程安许许跟别的女人上床。心里就涌上一翻难过來。 挂了沈饶縵的电话。我想去找程安许。仅是想见他。想的发疯。 穿了一件白色雪纺的衬衫。外面穿了件亮黄色修身的短款小西装。黑色的西裤。银色的高跟鞋。将自己好好的整理了一番。在镜子前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沒有不得当的地方之后方才出门往程氏大楼去。 程安许曾今说过。出门之前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得体。将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别人面前。美好的事物会让人心旷神怡。 才下了计程车便与林清遇上。林清今日穿着一件棕色的外套。酒红色的大波浪卷发有些凌乱的垂于胸前。一见到我就立即喊出我的名字。我停下。远远的目光冷冷清清的看着她。“你叫我什么事。” 林清缓缓走來。挑衅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双手环胸。“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安许绝对会对我负责的。苏冉。我说过。安许是我的。你抢不走的。”她的眼神恶狠狠的。向一只饿狼一样。恨不得扑上來将我撕碎。而脸上的神色却又满是胜利的得意。 “林清。我觉得你真可怜。用身体和责任來牵绊深爱的男人。我真为你感到悲哀。”我琅琅一笑。表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林清说道程安许会对她负责的时候。心不免又是一阵疼痛。害怕程安许真的会因为责任而跟林清在一起。 “苏冉。可怜的是你。听说不久前跟你相恋五年的男朋友跟自己的好姐妹结婚了。现在你很快又要被安许抛弃了。你说你可不可怜。”林清得意的笑着。然后趾高气扬的走进程氏大楼。我看着她上了电梯。她应该是來找程安许的吧。那我是不是把时间和空间让出來给他们俩人。 故意混去了吴秘书那里。跟她东拉西扯的闲聊。而眼睛总是时不时的瞟向程安许的办公室。吴秘书注意到我的举动。笑道。“要不就让总经理把你调回來继续给总经理当助理。” 我摇摇手。直说不用。眼睛却还是沒有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待看到林清恼恨的从程安许的办公室走出去之后。我才蹑手蹑脚的推开程安许的办公室门。 程安许背靠着门。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一言不发。听到推开门的声音。以为又是林清。便冷冷的开口。“不管我们曾经怎样。现在都已经结束了。你以后别再來找我。” 我呆愣的站在那里。本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來面对他。却换來这样一句话。瞬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起转來。毫无征兆的。直直的掉落下來。赶紧伸手擦掉眼泪。不想让程安许看到我这般狼狈的模样。也许我的眼泪还会让他生厌也说不定。 果然。程安许一会儿转过身來。看着我那一脸未干的泪迹。皱了皱眉。有些不喜的问道。“怎么又掉泪了。” 我赶紧胡乱的擦掉。说。“眼镜不小心进沙子了。”如此蹩脚的理由。在心里默念着我真的是眼睛进沙子了。然后我便也天真的觉得我是眼睛里进沙子了。才把方才的悲伤丢开。 “苏冉。我……”程安许想说什么。歉意的垂下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要缄默不言。 见程安许如此。我脸上换上一副释然的笑。轻松说道。“我知道了。你不用为难。你做的决定我会支持的。”说完。便就转身离开了程安许的办公室。 拼命的奔跑。指向快些离开这座令我窒息的大楼。高高的楼层有如是压在我心上的重物。我想推掉。可惜它们都已深深的扎根。压制着我。让我疼痛的无法呼吸。慌乱的跑下楼。林清在一楼大厅愤恨的盯着我。怨毒的眸子里是千年的寒冰。 我讪讪看着她。心里不痛快起來。程安许的意思是要对林清负责。却丝毫沒有想过我。我到底是在他的心里一点位置都沒有。那时。我真想冲上前去问他一句。到底有沒有爱过我。 “这么失魂落魄。是被安许无情的抛弃了吗。安许跟我几年的感情怎么会因为你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女人而改变。他爱的人始终是我。”林清走过來。既是挑衅。又是奚落。 我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直接往外走去。林清见我不理会她。心下就急了。上來就是拽着我的手。不让我走。“你生气了。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就你这样的还奢望着安许爱你。他怎么可能会爱上你这么糟糕的女人。” 我瞪着她。听着她奚落的话。怒火顿时就冲了上來。一字一句的咬牙说。“林清。即使程安许跟你在一起了。也是因为责任。不是因为爱情。” 听着我吐出來的话。林清的身体明显的震栗了下。眼角闪过一抹精光。“但到底安许还是选择跟我在一起了不是吗。一辈子那么长。他今日不爱我了。不代表以后都不爱。至少他会是我的男人。而跟你再沒有了半点的关系。” 趔趔趄趄的。不想再听林清继续说下去。想推开她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而林清却依旧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怎么也不放手。拉着我的胳膊出了程氏大楼。往车水马龙的马路上走去。 “喂。你放手啊。”我再好的脾气也被她惹得爆发了。用力的想甩开她的手。可我竟沒想到林清一个女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我越是用力甩。她就抓的越紧。实在她不耐烦。瞪了我一眼。“就是想去跟你喝个咖啡。给你说说我跟安许的浪漫爱情。” 我鄙夷的大声骂了一句。“谁要看你的爱情。你留着自己看吧。说不定你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我讪讪看着她。心里不痛快起來。程安许的意思是要对林清负责。却丝毫沒有想过我。我到底是在他的心里一点位置都沒有。那时。我真想冲上前去问他一句。到底有沒有爱过我。 “这么失魂落魄。是被安许无情的抛弃了吗。安许跟我几年的感情怎么会因为你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女人而改变。他爱的人始终是我。”林清走过來。既是挑衅。又是奚落。 我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直接往外走去。林清见我不理会她。心下就急了。上來就是拽着我的手。不让我走。“你生气了。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就你这样的还奢望着安许爱你。他怎么可能会爱上你这么糟糕的女人。” 我瞪着她。听着她奚落的话。怒火顿时就冲了上來。一字一句的咬牙说。“林清。即使程安许跟你在一起了。也是因为责任。不是因为爱情。” 听着我吐出來的话。林清的身体明显的震栗了下。眼角闪过一抹精光。“但到底安许还是选择跟我在一起了不是吗。一辈子那么长。他今日不爱我了。不代表以后都不爱。至少他会是我的男人。而跟你再沒有了半点的关系。” 趔趔趄趄的。不想再听林清继续说下去。想推开她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而林清却依旧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怎么也不放手。拉着我的胳膊出了程氏大楼。往车水马龙的马路上走去。 “喂。你放手啊。”我再好的脾气也被她惹得爆发了。用力的想甩开她的手。可我竟沒想到林清一个女人的力气竟然这么 ------------ 78、彼此折磨的爱情 现在纠缠的无非就是那小轿车的赔偿问題。眼看那小轿车被撞成了。卡车司机虽知是他撞了那小轿车。车主必定要敲一大笔的赔偿。可他只是个帮老板拉货的司机。每月薪水微薄。哪里赔偿得起巨额的赔偿金。于是也不管别的。愣是说是我导致卡车撞到突然冒出來的小轿车。拉着我说我不负全责最少也得负一半。 车主也不管。反正只要有赔偿就行。开口就说最少十万的修车费。十万。我每月兢兢业的。偶尔接手几个案子。工资加奖金一个月最多也就一两万。他那车不就是挡风玻璃和车身被撞坏了那么点就开口要十万。真当老实人好欺负纳。 “十万我出了。”程安许的声音响起。我转过头看他一脸的轻松。程安许走到我的身边。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那个车主。“支票可以在各大银行都能兑现。旁边就是中国银行。你若怀疑可以现在就去兑现。” 那车主仔细的看了看支票上程式的印章。赶紧的把支票塞进怀里。但到底还是怀疑。撒腿就往中国银行跑去。沒一会儿。他便喜滋滋的出來了。朝着程安许带笑道谢。“多谢了啊。”钻进那被撞的车。立即一溜烟的开走了。 卡车司机看起來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抹了抹额上的汗。对程安许投去感激的目光。“真是太感谢你了。不然我这么多年的积蓄就全沒了。”临上卡车的时候小声的抱怨了一句。“今天真是够倒霉的。差点装死人不说。还差点把这那么点积蓄都赔光。” 对于程安许这样有些“英雄救美”的出场。我的心里更加的难受起來。他随身带着支票。追过來应当是想把支票给我的。而正好碰见我被要求赔偿十万。索性便大方的替我赔偿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顾自的走了。程安许在后面紧跟着。像只癞皮狗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你跟着我干什么。”停下來恼恨的瞪着他。 “我。回家。”说完。程安许就大步的走到我前面。大摇大摆的走了。我气鼓鼓的骂了一句。他这几天都沒回租的房子。我都把这事给忘了。 正在我想这事的时候。程安许又折返回來拉住我就走。我气炸炸的想甩掉他的手跟他隔开一段安全距离。程安许却跟抓小鸡似的。托着我走。 “又在路上发呆。刚沒撞到你。不知怕是吧。”程安许责备的说着。不再是霸道的拽着我走。只是紧紧的温柔的牵着。 我顿时湿了眼眶。恼气的甩掉程安许的手。停在那儿不走。说。“程安许你都已经决定跟林清在一起了。别对我这么好了。”说完。头也不抬。也不看程安许一眼。快步的往前走去。 程安许快步的追了上來。紧紧拉住我的手不再放开。 在小区附近公园的长椅上坐下。现在才是下午三四点钟得时分。公园里并沒有什么人。显得有些寂静。长椅旁边长了一棵有些年岁的梧桐树。深秋时节。长椅周围的地面上覆盖着许多杂乱的梧桐叶。我垂着头看着地上枯黄的梧桐叶。程安许也一直坐着不说话。很久之后。我抬头看向他那好看的侧脸。露出浅浅的微笑。“我会大方的祝福你和林清的。不会纠缠你。” 程安许微微皱眉。对我的话很是不悦。一双如皓月的眼睛盯着我的脸探究很久之后。才问道。“我跟林清在一起。你就一点都不伤心。” “那你是希望我伤心还是幸福呢。”将问題踢回去给程安许。他这个问題。如此欠揍。而我却还要假装成有有教养的好女子。对他温温润润的。 不知是否是我看错。程安许的神色中闪过一丝的难过。尔后松了一口气。轻松的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希望你幸福。我跟林清也会幸福的。”说完。他站起身來。双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扬起淡淡的黄色碎光。脚步踩在地上枯黄桐叶上。慢慢的走开。 我站起來。冲着他的背影。大声的问了句。“程安许。你有爱过我吗。” 程安许的脚步停下。沒有回头。却是回答。“你自己细细回想。我到底有沒有爱过你。”然后。身体笔直的大步走远。 我想了想。好像程安许从來就沒有说过爱我。也许他真的从來都不曾爱过我。垂下眸子。尔后赶紧伸手擦掉眼泪。眨眨眼睛。抬头四十五度的仰望着苍天的梧桐树。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看起來不那么难过。 “程安许是个混蛋。”于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悲伤和痛苦。打电话跟陆琪哭诉起來。 “他既然爱的人是林清。干什么还要來招惹我。他就是个混蛋。”我再一次大声的骂着。想要压抑在心口上的痛苦一并骂了出去。想痛痛快快的骂完之后。就彻彻底底的忘记程安许。 陆琪不厌其烦的再一次说道。“苏小冉。他是因为责任跟林清在一起的。都是林清那个女人不择手段把程安许绑住的。”等了很久。陆琪认真的问道。“你爱程安许吗。” 我的眼泪一直掉。怎能不爱。他在我的心里生了根。疯狂的蔓长着。每天闭上眼都是他的影像。怎么也驱赶不走。所有的欢喜和悲伤皆是因他。我爱他都已爱到了骨子里。我爱他已经融入了血肉。 “你既然爱他为什么不努力的去争取呢。装着大方的成全给别人看。让自个儿难受。苏小冉你什么时候这么要面子了。”陆琪语气严厉的骂着。我知道她是心疼我。 周六上了德语课之后准备离开。天色渐黑。天边乌黑的云滚滚的压來。是暴风雨的征兆。好不容易坐上出租车。才坐稳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來。一看。是妈妈打來的电话。看來准要说那事了。 “妈。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开口温软的声音。甜甜的叫了一声。 “你兰姑给你介绍了几个条件不错的男人。你得空回來跟人家见见面。处的上的就处着。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隔壁王阿姨的女儿比你还小一岁呢。去年过年的时候孩子都抱回家了。你还连个男朋友也沒有……”妈妈叨念起來又沒完沒了的。最后下命令的口吻说。“这个月必须回來一趟。别在找借口。不然我就沒你这个女儿。” 我心情沉闷。大雨打在车窗上噼噼啪啪的。闷闷的应了一句。“嗯。我月底回去。是相亲还是直接找个男人结婚。都听你们的。” 我的低头与听话让妈妈有些不适。疑惑的问道。“小冉。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事。妈。我也是想通了。是时候找个男人嫁了。” “想通了就好。”妈妈说完就挂了电话。看着手机。脑海里又浮现出程安许的样子。甩甩头。静下心來。沒有悲喜。 月底很顺利的请到了假。买好回家的车票。走的时候。沒有跟任何人说。坐在长途汽车上。头疼欲裂。把手机耳塞塞进耳朵里。手机里单曲循环的播放着《爱久见人心》。看着车窗外陌生的楼宇。终于离洛城越來越远了。闭上眼睛。这几年的光景如数的从脑海里闪过。开心的。酸涩的。种种经历那样清晰。聂吟、夏若、李楠、陆琪、左小天、顾念、沈饶縵、程安许……一一从脑海里划过他们明媚的脸。 睁开眼睛。梁静茹的声音还在唱着。爱久见人心。 关掉音乐。给陆琪打了个电话。现在正好了中午休息的时间。陆琪很快就接了电话。我释然的说。“陆琪。我现在在回家的车上。也许。很快就会找个男人结婚。” 陆琪愣住。“你什么意思。你不爱程安许了。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结婚这是你想要的吗。” 对于陆琪接踵而來的问題。我想了一会。“接下來的时间不是还很长吗。我们会慢慢认识、了解。也许还会相爱。” “你这是在逃避自己的感情。你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跟别的男人结婚。你的心里还装着另一个人。这样对那个跟你结婚的男人公平吗。对你心里的那个男人公平吗。”陆琪再次质问。她的语气里带着点点对我的失望。 面对陆琪的质问。我有些无力。汽车刚到一个站。停了下來。心里的难受即刻翻涌了上來。强力压制着心里翻滚的味道。无力的说。“陆琪。我觉得我该结婚了。我们都该结婚了。”说完。挂下电话。心里那股翻滚的酸味道再也压制不住。头靠在前面座椅的椅背上。低头便吐在了手里黑色的塑料袋里。 我坐在离开洛城的长途汽车上。而程安许则在租在我隔壁的房子里颓败的坐着。他一直打我手机。可是我早已疲惫的在车上睡着。丝毫沒有发觉手机早已沒电自动关机了。我心里一直觉得程安许还是爱着林清的。可又隐隐的认为。程安许爱的人是我。 直到后來。才知道程安许只是认为我不够爱他。不够在乎他。所以。才说他和林清会幸福。也希望我幸福的话。 ------------ 79、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1) 79、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1) 许久不回家。八街九陌的马路也看的陌生起來。妈妈常去买早餐的铺子还开着。只是旁边建起了一座豪华的游戏城。拐过几道弯。踩着青沥沥的石板。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院子里的柚子树上挂满了大大的柚子。旁边的花坛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妈妈照例一早推开门准备去买早餐。就看见提着行李箱一脸疲惫站在门口的我。 我露出满足想念的笑容。甜甜的叫了声。“妈。我回來了。” 妈妈激动的擦了擦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我就那样站在她的面前。缓缓的开口。“小冉。妈妈不是再做梦吧。都两年了。你可回來了。”立即走到我面前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也不去买早餐了。直接拉着我进了家门。 爸爸听到门又打开的声音。纳闷的问了句。“不是去买早餐吗。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是又忘记带钱了吗。”问着。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念叨了一句。“这人老了记性就真的不行了。” 我走到爸爸面前。“爸。我回來了。” 爸爸抬起头來。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有些老泪纵痕。“哟。小冉。你可回來了。你妈老念叨着你。这念叨着念叨着可就回來了。” 爸妈都很高兴。妈妈去菜市场买了一大堆的菜回來之后就一直都在厨房里鼓捣着。我想进去帮帮她的忙。可是却被妈妈给轰了出來。让我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爸爸也放下了他常看的报纸。陪我看着电视。偶尔问我几句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工作顺不顺利。 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着的妈妈。还有坐在沙发上的爸爸。才两年沒见。他们真的苍老了好多。我离开那会。他们的头上还是乌黑的头发。如今鬓角已是白发丛生。脸上的纹络更是深刻明显。妈妈向來是很注重保养的。可脸上依然可见岁月的无情。我走的这两年。他们真的是老了好多。好多。 岁月苍老的太快。我真是不孝。这么久都沒有回家來看看他们。 中午吃饭的时候。妈妈一边给我夹我最爱吃的菜。一边提起了她和爸爸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小冉。在洛城有沒有有男朋友。沒有的话。就听爸爸妈妈的话。你兰姑介绍了个不错的男人。你们去见见面了解一下。怎么样。” 我拔了两口饭。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应下。“好的。听你们安排吧。” 兰姑跟对方约的是第二天的中午。在兰馨咖啡厅见面。到时两人各拿一本书作为凭证。两方家长都不会介入。 看着兰姑给我的那个男人的电话号码。这男人名字叫许天北。二十七八岁。是一家小公司的部门经理。各方面条件优秀。除了相貌不知之外。其他足以匹配于我。 想了想。还是沒有打电话过去跟他说推掉见面的事情。想到爸妈心心念念的想要我找个好男人嫁了。我实在不忍再做出让他们伤心的事情來。再來。这个许天北的条件如此好。也许看不上我也说不定。 第二天。睡到九点半才起床。慢条斯理的梳洗打扮了一下。穿着一件碎花的雪纺上衣和一条棕色的休闲裤。看看时间。十点半了。兰馨咖啡离我家不远。本就无事。便拿了沈饶縵写的《执念》早早的去了兰馨咖啡。 喝着香腾腾的咖啡。拿着调匙轻轻搅拌着。翻看着书本上的文字。咖啡厅里放着悠扬的小提琴调。岁月静好。我想我此刻是忘了与程安许之间所有的一切。 十一点。咖啡厅的门很准时的推开。一个穿着天蓝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來。他的手里拿了一本书。他环顾了下咖啡厅所有的角落。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步步走來。在我的面前停下。礼貌的问了一句。“请问你是苏冉苏小姐吗。” 我合上手中的书本。淡淡的应了一句。“是的。想必你就是许天北许先生吧。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伸出右手。 因为跟着林楠见多了那些老板什么的。见面都是先说句很高兴认识你。伸手握手。而我同许天北。这样的开场白倒不像是相亲。反而更像是谈合作一般。如此。两人皆尴尬起來。他笑笑。缓和气氛。“你长的比照片上的漂亮多了。” “多谢夸奖。”我一笑。将方才的尴尬一扫而光。 谈吐之间。越发显得许天北绝对是个优秀的男人。事业有成。有房有车。而且相貌堂堂。说话风趣。我想。这样的男人应该是不会看着我。咖啡厅离开之后。我便只当是多认识了一个叫做许天北的人。关于继续发展的事情。丝毫沒有放在心上。 妈妈旁敲侧问了我好些对许天北的看法。我都说太优秀了。定是看不上我的。果然。几天许天北都沒有联系过我。妈妈又去问兰姑那边。兰姑也说不知。最后叹了口气。才真的认了许天北看不上我的事实。 妈妈又鼓捣着兰姑给我介绍其他好男人的时候。许天北突然就出现了。手捧鲜花。在家门口。妈妈见着许天北。又是高兴又是欢喜的。她很是满意许天北的。各方面条件优秀。配我足矣。 许天北在我家吃过几顿饭。每天晚上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偶尔约出去见见面。喝个咖啡吃个饭什么。两家人都觉得我们两个人老大不小了。既然都比较中意对方。不如先把婚给定下來。爸妈问过我几次。我都说让我想想。 今天许天北出去约会。他送我回來的时候。突然单膝下跪。开口向我求婚。“苏冉。嫁给我吧。” 看着他手里的鲜花和钻戒。我躲闪了一下。问道。“我们两个人认识不过几天。连了解都说不上。你确定要跟我结婚吗。” 许天北垂了垂眸子。抬头眼光坚定的说。“请你嫁给我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看着他。眼前这个并不了解的男人。这个向我求婚的男人。“许天北。你爱我吗。” “苏冉。你是我想要结婚的女人。这一辈子我都会对你好。”许天北仍然跪着。可是。他看着我的眼神并沒有太多的感情。 “也就是说。你不爱我。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求婚。” “婚姻是跟爱情分开的。结婚的人并不都是因为爱情。不过。苏冉。我想以后的日子。我会爱上你。”许天北直白的说明。脸上沒有一丝欢喜和担忧。不过隐隐可见些微的期盼。 我想着许天北说的那句婚姻与爱情是分开的话。脑海里又浮现了程安许的画面。难道我跟程安许之间真的就此画上了句号了。我们之间也许曾经有过爱情。可惜。爱情跟婚姻是两种概念。不管程安许爱不爱林清了。但是他却有责任给林清一个婚姻。 突然对程安许的想念像是发了疯一般。 妈妈旁敲侧问了我好些对许天北的看法。我都说太优秀了。定是看不上我的。果然。几天许天北都沒有联系过我。妈妈又去问兰姑那边。兰姑也说不知。最后叹了口气。才真的认了许天北看不上我的事实。 妈妈又鼓捣着兰姑给我介绍其他好男人的时候。许天北突然就出现了。手捧鲜花。在家门口。妈妈见着许天北。又是高兴又是欢喜的。她很是满意许天北的。各方面条件优秀。配我足矣。 许天北在我家吃过几顿饭。每天晚上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偶尔约出去见见面。喝个咖啡吃个饭什么。两家人都觉得我们两个人老大不小了。既然都比较中意对方。不如先把婚给定下來。爸妈问过我几次。我都说让我想想。 今天许天北出去约会。他送我回來的时候。突然单膝下跪。开口向我求婚。“苏冉。嫁给我吧。” 看着他手里的鲜花和钻戒。我躲闪了一下。问道。“我们两个人认识不过几天。连了解都说不上。你确定要跟我结婚吗。” 许天北垂了垂眸子。抬头眼光坚定的说。“请你嫁给我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看着他。眼前这个并不了解的男人。这个向我求婚的男人。“许天北。你爱我吗。” “苏冉。你是我想要结婚的女人。这一辈子我都会对你好。”许天北仍然跪着。可是。他看着我的眼神并沒有太多的感情。 “也就是说。你不爱我。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求婚。” “婚姻是跟爱情分开的。结婚的人并不都是因为爱情。不过。苏冉。我想以后的日子。我会爱上你。”许天北直白的说明。脸上沒有一丝欢喜和担忧。不过隐隐可见些微的期盼。 我想着许天北说的那句婚姻与爱情是分开的话。脑海里又浮现了程安许的画面。难道我跟程安许之间真的就此画上了句号了。我们之间也许曾经有过爱情。可惜。爱情跟婚姻是两种概念。不管程安许爱不爱林清了。但是他却有责任给林清一个婚姻。 突然对程安许的想念像是发了疯一般。 ------------ 80、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2) 80、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2) 躺在床上想着妈妈说的话。爸妈辛苦一辈子。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我能够找个好男人嫁了。而许天北恰是他们眼里的好男人。再反观许天北对我所谓是极好。从來都是礼貌谦和的。有钱、有前途、还一表人才。的确是个结婚生子的好对象。 手机震动一下。拿起放在贵子上手机一看。是许天北发來的短信。很简短的字。却很窝心。“不要有压力。早些睡觉。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真的是我想要结婚的女人。”这句话。就像他的人一样。明确的表达了他所有的想法。 “许天北。谢谢你。”我倘然的回了一句。虽然不喜欢他。但他真的让我这段时间感到窝心。认识以來。他一直都对我无比的好。虽然他只是想要找个人结婚。对我也不是爱情。但是他是真的在投注感情。在努力的经营。他对我就像是认定的一份做责任一样。 许天北沒在回短信。我也在思绪游荡的时候进入了梦乡。梦里出现了程安许和林清的画面。他们两个人手牵着手。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是满满的爱恋。画面一变。程安许和林清穿着新郎服和婚纱牵着手在众多人的祝福下走进了教堂。清晰的听到神父在问那句:不管贫贱与否。生老病死。你是否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我站在教堂外。喊着程安许的名字。他仅仅是冷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林清深情的说出那句“我愿意。”林清欢喜的看着他。脸上爬上娇羞。猝不及防的在程安许的脸上印下一吻。我想冲进去。可是像有什么东西挡住我一样。怎么也进不去。眼看着程安许和林清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深情相吻。 眼泪打湿了脸颊。从梦中惊醒來。手指紧紧的抓着被子。程安许跟林清本就是一对。我应该醒悟过來。不可以再想着程安许了。我应该找个人。慢慢的忘记程安许。 第二天打电话给许天北。跟他说我答应了他的求婚。至于结婚。想先过一段时间再说。可以先订婚两个人多相处一段时间。爸妈知道我答应了许天北的求婚。很是高兴。立即就跟许天北的父母谈论起了订婚宴席注意的细节。 既然决定跟许天北订婚。便沒想过再回洛城。于是打电话给李楠说明情况。想把工作辞了。李楠在电话里沒有为难我。只说了句。“若你是真心想要找个人安定下來。那么我会祝福你。倘若你又在逃避。那我就真的对你挺失望了。”跟李楠说玩之后。又给陆琪打了个电话。当她一听到我要跟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订婚的时候。应当是直接从沙发上跳起來了。立刻就大喊了起來。“苏小冉。结婚可不是找工作。不喜欢了可以去换。一个才认识的男人你就跟人结婚。你可以做到跟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上床吗。而且这还是你不得不尽的责任和义务。” 陆琪的话。我当然想过。所以。我才要辞掉洛城的工作。留在这里。我想跟许天北相处久一点。就算真的沒有爱情。也会相互了解不少。对于上床跟爱情是两码事。 “苏小冉。你摸着你自己的心问一下。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有程安许。你为了逃避程安许就随便找个男人结婚。你以后会后悔的。”陆琪语气严厉的说。 “我已经决定忘记程安许了。”我有些颓废的说。然后就挂了电话。手机翻到程安许的电话。这么久了。他沒有给我一个电话。也沒有一条短信。他都说了他跟林清会幸福的。我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他有什么区别。他始终是要跟林清结婚的。 订婚的那天。许天北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装。整个人看起來很是帅气。我穿的是白色的短款及膝裙子。脸上终于化着精致的妆。酒宴是在市里最大的酒店里办的。二十桌的客人。大多是两方的亲戚。也有些许天北的同学朋友。而我这边比较低调。除了家里來往较密的几个亲戚便沒有通知其他人。倒有几个曾经关系不错的同学。他们正好在家便凑个热闹过來了。 许天北很高兴。一直在跟他的那些同学朋友喝酒。流连于各张酒桌。偶尔会回头看在一边的我。眼里满是疼爱和欢喜。像是看家人一般。我只是笑笑。安静的站在那里。等许天北跟他的同学和朋友喝过一圈之后。走到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说。“來。我们去给长辈们敬酒。”温声细语。怕是惊扰了我一般。 “这是大姨和大姨夫。”许天北带着我到一桌中年夫妻前跟我说。我跟着许天北小声的喊了一声。“大姨好。大姨夫好。”许天北的大姨和大姨夫即刻就笑的合不拢嘴來。许天北抬起酒杯。示意我要同他一起向他大姨和大姨夫敬酒。 当酒杯碰到唇边的时候。突然想起我不能喝酒。喝酒的动作停下。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许天北。许天北问道。“苏冉。你怎么了。” 我吞吞吐吐的说。“我……不能喝酒。喝了酒会长疹子。”然后面色尴尬的看了看许天北的大姨和大姨夫。 许天北应了一声。然后拿掉我手里的酒杯。环顾了下几张桌子。然后向一张桌子走去。拿起茶壶就往我的酒杯里倒了一杯茶。然后淡定的走过來将换成了茶的酒杯递给我。“不能喝酒。那就换茶吧。幸亏你说了出來。不然我真不知道你不能喝酒。” 许天北如此贴心是我始料未及的。大姨和大姨夫见许天北如此。也不好挑什么不是说。喝了我和许天北敬的酒。便塞给了我一个大红包。摸摸红包的厚度。还算殷实。许天北带着我跟他们家所有的亲戚都敬了一圈。我的肚子里也装了满满一肚子的茶水了。 敬完酒之后。便是订婚仪式。许天北知道我已经喝了一大肚子的茶水。特意提醒我先去下洗手间。 当从洗手间里出來。我一次又一次的问着自己。我真的是要跟许天北订婚了。从此以后跟程安许再无半点瓜葛。想到此。突然就害怕起來。害怕以后真的跟程安许陌路了。突然想打个电话给程安许。就是想跟他说说话。想让自己彻底死心。同时心里却是想给自己一次反悔的机会。 打了很久。程安许的电话都属于关机状态。握着手机靠在墙壁上。想了很久。也许。我跟程安许真的已经画上句点了。许天北见我去洗手间久久沒有回去。寻了过來。看到我靠在墙壁上神色失落。问了一句。“苏冉。你怎么再这里。时间差不多了。” 我抬头。擦掉险些掉下來的眼泪。吸了吸鼻子。向他露出恬淡的笑容。上前拉起他的手。“突然有些害怕。想一个人平静一下心情。现在好了。我们走吧。” 许天北沒有多作猜疑。同我快步的往酒宴大厅走去。 我沒有料想到程安许会出现。可是。他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了。站在主席台上。同许天北的手紧紧的相牵。程安许就那样冲了进來。站在大厅中间。目光深邃的看着我。我霎时间脸色苍白。心跳漏了节拍。与许天北紧紧相牵的手也颤抖起來。许天北疑惑的看着我的异样。担心的问了句。“你沒事吧。” 我艰难的点头。对他扯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如今。我不知道程安许此來是何意。假装镇定的看着他。 “苏冉。你很的决定要跟他订婚。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你确定你要嫁给一个不了解、不爱的男人。”程安许突然开口。眼神紧紧的盯着我。不容我逃脱。 众多宾客看着突然进來的程安许。终于明白他是來砸场子的。在他说完之后。我妈妈第一个就站了出來。许天北可是她顶满意的准女婿。哪里容得有人來捣乱。 我抬头。擦掉险些掉下來的眼泪。吸了吸鼻子。向他露出恬淡的笑容。上前拉起他的手。“突然有些害怕。想一个人平静一下心情。现在好了。我们走吧。” 许天北沒有多作猜疑。同我快步的往酒宴大厅走去。 我沒有料想到程安许会出现。可是。他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了。站在主席台上。同许天北的手紧紧的相牵。程安许就那样冲了进來。站在大厅中间。目光深邃的看着我。我霎时间脸色苍白。心跳漏了节拍。与许天北紧紧相牵的手也颤抖起來。许天北疑惑的看着我的异样。担心的问了句。“你沒事吧。” 我艰难的点头。对他扯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如今。我不知道程安许此來是何意。假装镇定的看着他。 “苏冉。你很的决定要跟他订婚。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你确定你要嫁给一个不了解、不爱的男人。”程安许突然开口。眼神紧紧的盯着我。不容我逃脱。 众多宾客看着突然进來的程安许。终于明白他是來砸场子的。在他说完之后。我妈妈第一个就站了出來。许天北可是她顶满意的准女婿。哪里容得有人來捣乱。 ------------ 81、释怀 81、 跟许天北到底婚事算是彻底的吹了。妈妈也暗下骂了我好几次。看向程安许的目光也不和善。可碍于面子。始终沒有真的去骂程安许。我领着程安许去了客房。妈妈虽然心里头不痛快。但还是将家里的客房收拾了一翻。 “你怎么突然跑过來了。林清知道吗。”与程安许独处。便就会想到他跟林清在一起了。心里到底是酸涩。 程安许自顾的坐在床上。不悦的瞟了我一眼。语气甚是恼怒。“我要是今天不來。你就真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订婚甚至结婚了。苏冉。你长不长脑子。怎么能随便找个男人嫁了。” 虽然我答应跟许天北订婚是有些冲动。也是因为爸妈逼得紧。心里又想着快些跟程安许断了关联。而许天北刚好出现。又各方面优秀。可到底让程安许这般來责备。心里还是不大舒服。“我哪里是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两方父母都见过。家世也了解。他的个人经历、有几段情感史都了解的很。” “你。你又嘴硬。心里头既然已经后悔了还非得嘴上坚持着。”程安许的语气又恶劣了些。惘然一副教训的口吻。 “我哪里后悔。是你非得把我从订婚宴上带走的。”我仍是嘴上不认输。心里却又想了一番话來安慰自己。那许天北到底也是个不错的男人。与他在一起也是不错。 “你。那可要我去同他们说。再举行一次订婚宴啊。”程安许此话完全是咬牙切齿说出來的。一字一句的。若我真说要。他定会马上将我撕碎一般。 我摆手害怕的笑笑。“还是不了。现在想來。其实我还挺庆幸你突然出现把我带走。不然。我还真沒有勇气自己跑掉。”声音里带了一丝服软的意思。不过话倒是真话。最后那一刻。我是真的想要逃走。发觉我真的沒有办法放下以前的一切去跟许天北订婚。我不爱他。他不爱我。这样的婚姻不是我想要。 程安许看着我的脸。良久之后。才说。“其实。我并沒有打算跟林清在一起。那天你进我办公室之前。林清才刚出去。我听到有人进來。以为是林清。所以才说以后不要來找我的话。” “那你为何之后一直骗我。让我以为你跟林清在一起了。我都说祝你和林清幸福了。你居然还倘然接受。”突然醒悟过來。也恼怒了起來。我那么伤心。假装大方的祝他和林清幸福。原來他是在骗我。心里顿时翻起一股子的火浪來。狠狠的瞪了程安许一眼。 程安许见我如此反应。伸手便将我拉入他的怀里。温柔的却似又委屈的道。“你一直都对我温温火火的。我说我跟林清在一起你也不哭不闹。我就觉得你不紧张我。再怀疑到底是不是爱我。” 程安许的话。让这么久以來堆积在我心里的怨气全部都消散掉。顿时一身的轻松。心里最深处还隐隐的酿出甜蜜來。可还是会想到程安许跟林清上过床的事。神色晦暗了下去。不自在的挣脱程安许的怀抱。淡淡的说了句。“时间不早了。你早些睡觉吧。” 程安许看着我。想伸手拉住我的手。最后手停在空气中。眼中的光黯淡下去。神色落寞。“好吧。你也早些睡觉。阿姨若是责问你。我会去解释的。” “嗯。”我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客房。随手将门带上。 第二日一早醒來。便肚子疼的动不了。在床上忍了好一会。疼痛才渐渐的消下去一点。下床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向洗手间。最近一直心情低落。又忙着应付爸妈跟而许天北相亲订婚。居然把來大姨妈的日子给忘记了。 在洗手间里。忍着疼。“妈。”大声的喊了一声。等了很久却沒有听到妈妈的声音。然后又喊了一声。依然无半点动静。当我正着急的时候。洗手间外响起了程安许担心的声音。“苏冉。你怎么了” “我……我……”我了很久也说不出我大姨妈來了的话。“我妈呢。叫我妈來。快点。”无奈。只好让程安许去叫我妈过來。让我跟他说出我大姨妈來了。我实在沒脸。 程安许愣了愣。然后说道。“阿姨跟叔叔都出去了。说了去给许天北家道歉。你怎么了倒是说啊。别让我担心。” “我……我……”真是欲哭无泪。肚子还疼的我连说话都沒力气。 “苏冉。你到底怎么了。”程安许担心的走近了几步。我看着磨砂玻璃外他要进來的身影。急忙吓得叫到。“你别进來。” 程安许听到我的声音后。停了下來。但随时有种要推门而入的准备。“我不进去。有什么事你说。我们两个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用遮遮掩掩的。”程安许这话。应当是猜到了什么吧。 “我……我大姨妈來了。”吞吐小声的说。 “哦。”程安许甚是平淡的应了声。然后又问。“放在哪里。我去给你拿。” “我一时忙。忘记买了。” 我羞的想把自己塞进马桶里。而程安许想都沒想。就说。“隔壁有超市。我去买。你都用什么牌子的。” “那个。随便就好。隔壁超市里的种类并不多。先用着吧。”我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让程安许一个大男人去给我买姨妈巾。心里还是别扭的很。 我本以为程安许走了。却听得他说。“苏冉。你是我的女人。这些让我知道你不用不好意思的。” 之后听到脚步声。确定程安许的确是出去买姨妈巾了。不过。听到程安许最后那句话。我不由的还是脸红起來。心里也因他那句你是我的女人而高兴不已。 很快。程安许便回來了。他将洗手间的门推开一条小缝。伸手将手里的姨妈巾递进來给我。一边还在说着。“我问那超市的收银员。这个怎么还分夜用和日用。那收银员跟我说了一大堆的我也听不明白。便就随便先买一包你先应急用着。” 从洗手间出來。惨白的脸色吓得程安许立刻扶住我。“怎么姨妈來了脸色变成这样。” 我摇摇手。显得有些无力。说。“疼一会就好。沒事。你给我拿热水袋來暖着肚子。” 程安许急忙按照我说的地方去给我找來热水袋。先拿去充上电。而他心疼的坐在我旁边。手在我的小腹上缓缓摩擦着。想要减少我一丝的疼痛。 许天北也是明事理的人。虽然我突然反悔沒跟他订婚让他很是丢了面子。但是。他也知道爱情强求不來。婚姻也是一样。既然不是心甘情愿的。结婚反倒害了彼此。所以。我爸妈去说了道歉说了几句。许天北他们家的人也便沒在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程安许给我端來一晚红糖水。心疼的看着我。一勺一勺的喂我喝红糖水。然后又一个劲儿的跟我说注意保暖。热水袋里的水不够热了便又拿去充电。像一个老妈子一般。说真的。看着对我这样好的程安许说不感动才怪。我都感动的热泪盈眶。就直接眼泪那样砸了下來。程安许见我哭了。又慌乱了。“苏冉。是不是痛的厉害。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说着便要将我从沙发上抱起來。 我赶紧抹抹眼泪。“不怎么疼了。程安许我是被你感动的哭了。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 程安许摸摸我的脑袋。宠溺的说了句。“唉。真是太容易感动了。那你以后可得要经常动不动就得感动的掉泪了。” 晚上的时候。肚子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其实。我很少來姨妈痛成这样的。正要睡下。妈妈敲了我的门。问道。“小冉。睡下了吗。妈妈想跟你说几句贴心话。” “妈。你进來吧。”说着从床上坐起來。伸手开了刚关掉的灯。妈妈进來。坐在我的床边上。语重心长的说。“小冉。妈妈看得出那个程安许很爱你。” 我低头。等待妈妈接下來的后话。 “天北那孩子不错。对你也是有心。这么好的姻缘沒了是挺可惜的。不过妈妈看到程安许那么爱你。妈妈也替你高兴。小冉。有一个这么爱你的男人。妈妈真的是很开心。我跟你爸之间年轻的时候沒有过什么爱情。结婚都是家里边促成的。所以啊。从來都沒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便觉得结婚跟爱情沒多大的关系。” 我抬头。看着妈妈。想到程安许。说道。“可是。他跟别的女人上过床。”终于还是将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來。 “那他爱你还是爱那个女人。他为什么那个女人上床你知不知道。”妈妈问道。 “他是被下了药。迷迷糊糊的跟她上了床的。” “那不就得了。他既然爱的人是你。跟别的女人上床还是被设计的。你还在意什么。” “他是被下了药。迷迷糊糊的跟她上了床的。” “那不就得了。他既然爱的人是你。跟别的女人上床还是被设计的。你还在意什么。” ------------ 83、藏在纸箱子里的暗恋(1) 83、藏在纸箱子里的暗恋(1) 苏暖相信爱情。也一直都在追求爱情。这些年來。她爱过很多的男人。除了之前在大学里抛弃她的男友、还有后來的李慕易和吕新。还有一个苏暖爱得很深的男人。是赵子然。 苏暖跟赵子然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想想。应该是她刚入大学的那一年。赵子然是苏暖的学长。也是一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学业不见好。却是各大社团的风云人物。戏剧社的核心人物。演的一手好戏。说话幽默风趣。迷得学校里的女生们团团转。 但是。凡是都有例外。苏暖对赵子然并不感冒。几次与他碰见都是一脸的冷然。完全把赵子然当成了随处可见的甲乙丙丁。而偏偏。每个人都有犯贱的心理。赵子然完全是一见苏暖误终身。对苏暖展开了计划周密的爱情攻势。一日不见苏暖。便就神情惶惶。 苏暖此时正有着一颗少女怀春的心。虽然对赵子然沒有那样小鹿乱撞砰砰的心跳。但在赵子然猛烈的爱情攻势下。终于攻破了她坚硬牢固的心墙。于是两个人理所当然的在一起了。大学里本就时间多。赵子然经常带着苏暖去社团里看他彩排。偶尔还会故意演各种丑角、吃瘪相逗得苏暖哈哈大笑。 不过。好景不长。两个人交往一个月左右之后就突然分手了。分手之后。苏暖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她从來都沒有在我面前哭过。这个学期过后。我就去实习了。苏暖开始性情大变。在学校里交往了很多的男朋友。只是每一个都交往不久就分手散场。 苏暖大学这几年虽然交了不少的男朋友。我一直都觉得她是还沒有忘记赵子然。找的那些男朋友不过是想麻痹自己忘掉赵子然。 看着苏暖神色黯然抱着那封密严实的纸箱子。我猜想着这里面装的东西定然是她最最在乎又一直在逃避的。也许是与赵子然有关的也不一定。 陆琪和左小天为了庆祝我订婚失败在洛城比较有档次的餐厅请我们大吃了一顿。然后又把顾念和沈饶缦约了出來。去最奢靡的ktv娱乐城里大肆狂吼烂醉一回。陆琪和左小天显然是喝得极有兴致。程安许显然也是开心的。除了喝酒之外还拿起麦克风亮了几嗓子。沈饶缦向來习惯了独自喝酒。所以。一人坐在那里独饮。而顾念向來就不是多话的人。跟程安许和左小天一起沒那么的谨慎严肃。偶尔还能看到难得一见的大笑。自是酒也不少喝。所有的人理里。就只有我和苏暖不太能喝酒。我是不能喝酒。而苏暖是真的不胜酒力。可她今天却太奇怪了。一杯一杯的酒往下灌。她平常最爱热闹唱歌。今天却一反常态。一个人坐在那里只喝着闷酒。一言不语。相较于沈饶缦更加显得落寞心伤。 在ktv里呆到了十二点。看着眼前的这几位都是醉的不省人事了。程安许还好点。勉强有些清醒。看时间不早了。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摇摇晃晃的在沙发上坐下。闭目养神。 苏暖已经是完全的醉得不省人事。整个人斜靠在沙发上。微微闭着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眼泪从眼眶上缓缓淌出。 拍了下坐在沙发上的程安许。告诉他我去下洗手间。程安许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嘱咐我小心。快去快回。 走过长长的回廊。墙壁闪烁着七彩缤纷的明晃晃的图案。闪得我脑胀欲裂的。从洗手间出來。脑袋里闪过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半夜在ktv里出现施暴、涉毒之类的事情。害怕的赶紧往包间走去。 拐角处碰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看到我愣了一下。之后开口叫了声。“苏冉学姐。”我闻声停下。回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刺猬头穿着黑色针织衫的男人。想了很久。才恍然道。“哦……你是。” “我是赵子然。”他简单回答。对于我叫不出他的名字并沒有一丝的生气。 “赵子然。原來是你啊。真是好久不见。”我伸手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我本來就跟这个赵子然并无多少接触。也就是苏暖跟他交往的时候见过几面。沒想到他还认得我。 我记得赵子然是在和苏暖分手不久之后就出国了。再也沒有跟苏暖联系过。这几年來也沒有跟苏暖见过面。本以为应该是天南地北的人。沒想到今天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他。 赵子然点了一支烟。靠在五彩的墙壁上。缓缓的从嘴里吐出一圈烟雾。问道。“苏暖。她还好吗。” “你想见她吗。她在包厢里。”从赵子然的眼神和口气里。他应该是还爱着苏暖的。我想给他们一次见面的机会。 赵子然在听到我说带他去见苏暖的时候。他明显是兴奋的。可眼神立即转变成了犹豫。踌躇再三。他颓然的长长的吸了口烟。“代我向她问好。见面。还是算了吧。”说完。便准备要走。 我突然就急了。“苏暖她过的不好。你就不想见她一面吗。” 赵子然的身体顿住。“她……怎么过的不好了。” “她一直都沒有忘记你。怎么能过的好。” 赵子然转过身。跟在我的后面走向苏暖在的那间包厢。推开包厢的门。赵子然沒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外。远远的看着喝醉了靠在沙发上的苏暖。看着她略微苍白的脸。猛然。心里一疼。 我转过头纳闷的看赵子然。问道。“你怎么不进來。” 赵子然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苏暖。像是隔了几个世纪的沧桑。颠沛流离之后终于又见到了那张脸。 “子然。你怎么到这里來了。”一声甜美的女声响起。脚步声渐进。她站在赵子然的身边。奇怪的看着他。 赵子然冲她一笑。收起了所有思念成疾的情绪。尽是温柔。“碰到学姐。便过來聊了两句。你怎么跑出來了。” 那个女人挽上赵子然的手臂。整个人黏在他的身边。撒娇的说。“人家见你出來这么久都沒回去。担心你嘛。所以就出來找了。”然后她伸过脑袋看了看我。问道。“这就是你的学姐。长得挺漂亮的。你不会以前追过你的学姐吧。”声音带着点点的酸味。在空气里酝酿着。 “别瞎说。只是來打个招呼而已。”赵子然责备的说了那女人一句。然后指着她跟我介绍到。“这是我的女朋友。萧豆豆。” 我冲那个萧豆豆点了点头。说道。“你好。我是赵子然的学姐。苏冉。” 萧豆豆象征性的看我一眼。又伸着脑袋看了下包间里的人。然后目光停在苏暖的身上。问道。“那个人是谁。我怎么觉得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看赵子然的神色有些尴尬。明白了萧豆豆所说的在哪里见过。对萧豆豆笑着说。“我见很多人都觉得面熟。大抵是觉得那些人有些像我所认识的人吧。” 萧豆豆若有所思。点点头。“也许是吧。”然后就拉着赵子然走了。 靠在沙发上的苏暖微微动了下。睁开眼睛。刚好看到赵子然和萧豆豆离开。她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我。问道。“姐。那个人好像是赵子然。他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垂下头。神色晦暗。 “苏暖。你是不是现在还爱着赵子然。”我突然问道。 苏暖捏了捏额头。可能是喝的酒太多了。导致头疼起來。神色有些痛苦。缓缓睁开眼睛。沒有多大情感波澜的说。“沒有。刚才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他女朋友吧。” 苏暖的话让我觉得她是在逃避。是看到赵子然有女朋友了所以才说谎。“他虽然有女朋友了。我看得出來。他还是爱着你的。他看萧豆豆和看你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他看你的时候。眼神里是满满的爱和疼痛。看萧豆豆却很平淡。” 苏暖已经趴在沙发上对着旁边的垃圾篓呕吐了起來。像是要把苦胆都要给吐出來一般。而我刚才说的话。她压根就沒有听。上前去轻拍着她的背部。不能喝酒却还偏偏喝了那么多。看着她这样。又是让我莫名的心疼起來。 沒一会儿。程安许叫來的司机到了。他到包厢里帮忙着把左小天和陆琪给扶到车上。顾念和沈饶縵只是在沙发上睡着了。并沒有大醉。将他们摇醒。我和程安许扶着苏暖上了车。 出了ktv大门的时候。又看到了赵子然和萧豆豆和一群朋友出來。外面有点凉凉的风。苏暖此刻已清醒了几分。淡淡的瞟了赵子然一眼。便上了车。什么话也沒说。 而赵子然的眼神一直都追随着苏暖。直到苏暖上了车。萧豆豆在他耳边轻哼了一声。“人都看不见了。该回魂了吧。” 我想。苏暖和赵子然之间。一定有段很深刻的恋情。也许。他们曾经很爱很爱。后來。因为某些原因。终于分开。 ------------ 84、藏在纸箱子里的暗恋(2) 84、藏在纸箱子里的暗恋(2) 正值下班时间。我赶紧整理好这段时间堆积下來的工作。收拾一番之后就准备离开。手机铃声响起。本以为是程安许打來的电话。便迫不及待的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看。却是陌生的号码。 疑惑的接了电话。“喂。你好。”礼貌的开口。 “我是赵子然。”电话那边传來赵子然平缓的声音。 赵子然会找我。我一点都不觉得吃惊。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鼠标把电脑关上。 “苏冉学姐。你有空吗。我想约你出來喝个咖啡。”赵子然的声音又响起。声音中带着点点的期盼。 “地点。”我简单明了的问。 “空地上的猫?咖啡厅。”赵子然回答。 “好。我现在就过去。”说完。挂掉电话。空地上的猫是家很不错的咖啡厅。离我们公司不远。相隔一条街。我跟同事去过几次。只是装潢格调实在是不适合同事之间闲聊去。所以便放弃了此个去处。 我到的时候。赵子然已经坐在那里了。手里握着咖啡杯。有些紧张。手指不停的摩擦着咖啡杯上的纹络。我喊了他的名字。他才侧过头看刚走进大门的我。站起來待我走过來。表示礼貌。待我拉开椅子坐下之后。赵子然才坐下。又招手叫來服务员。向我问道。“你喝什么咖啡。” 点了一杯摩卡。只是握在手中。浅尝了一小口。并未多喝。现在大姨妈在身。不宜多喝咖啡。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拿着调匙装模作样的搅拌。开口向赵子然问道。“想问苏暖的事情就问吧。你若说当当是请我喝咖啡的话。我们还沒熟到一起喝咖啡的份上。” 一说到苏暖。赵子然的眸子瞬间失了光彩。“其实。苏暖爱的人从來都不是我。” 什么。赵子然的话让我吃惊不已。瞪大双眼看着他。显然有些不相信。他说苏暖爱的人从來都不是他。我一直都觉得苏暖的心里藏了一个人。也一直以为那个人就是赵子然。 “我也是在跟苏暖交往的时候知道她一直暗恋着一个人。只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不能忍受她跟我交往的同时心里藏着别的男人。所以。我们就分手了。”赵子然淡淡的开口。话语中有些无奈。有些苍凉。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静静的盯着杯子里的咖啡出神。 “可是苏暖的确是跟你分手之后才频频交男友。又快速的分手。你说她暗恋别的人。我是真的不信。也许你是不是误会她了。”说苏暖一直暗恋着别的人。真的是让我难以相信。虽然苏暖跟赵子然交往时间不长。那段时间是我认识苏暖二十多年來她最开心的日子。那时候她笑起來眉眼弯弯。脸上有浅浅的梨涡。是从内心发出的笑。 赵子然叹了口气。脸上神色无奈。“不管是误会还是事实。那些岁月都已经成为曾经了。” 赵子然的态度让我有点生气。他既然还爱着苏暖。为何要在这里叹气说过去的岁月变成了曾今的丧气话。“我看得出你还爱着苏暖。她未嫁。你未娶。说什么曾经不曾经。爱情是要靠自己去争取把握的。赵子然。你若是爱她。就应该重新去追求她……” “我年底就会和豆豆订婚了。”赵子然打断我的话。满是坚定的看着我。突然让我明白过去的真的已经过去了。 “可是。你爱的人还是苏暖。这样对萧豆豆公平吗。”我仍是不死心。许是赵子然曾经是我学弟吧。对于苏暖所爱过的那几个男人里。我总觉得赵子然才是真正爱着她的人。 “我会忘记苏暖。努力爱上豆豆的。我欠豆豆的。唯有用婚姻去还她。至于苏暖。她会有更好的归宿的。”赵子然脸色平静。像是在说与他无关痛痒的话。只是他的话彻底激怒了我。“赵子然。你约我出來就只是为了让告诉我你要跟萧豆豆订婚。会努力忘记苏暖吗。” “三年多未见。我只是心里放不下。告诫自己去忘记。可是昨天在ktv里见到苏暖。我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想要知道有关她的一切。想要知道她过的好不好。看见她喝醉后苍白的脸。我就恨不能冲上去将她拥进怀里。再也不放开……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负了豆豆。”赵子然的眼神中流露出痛苦挣扎的神色。一边是萧豆豆。一边是苏暖。一个不能负。一个忘不掉。 “既然你是确定不能负了萧豆豆的。那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招惹苏暖。别出现在她面前说一些不可能兑现的诺言。”说道这里。完全觉得已经沒有和赵子然说下去的话題了。面前的那杯摩卡基本沒怎么喝。拿上包包便推开咖啡厅大门出去了。 本來是要直接回去了。可想到赵子然的出现。总放心不下苏暖。苏暖自收到她妈让我捎给她的那个纸箱子之后就开始心情低落了。接着赵子然就出现了。我不知道那个纸箱子到底跟赵子然有沒有关系。但我隐隐的觉得苏暖的心里是藏了一个人的。 打车去了苏暖租的小公寓。苏暖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是我的时候。沒劲的叫了一声。“姐。你怎么來了。”看着我走进去之后。才把门关上。沙发边的玻璃茶几上放着那个纸箱子。刚刚拆开。 苏暖见我的眼神瞟向茶几上的纸箱子。赶紧的跑去过。将箱子收起來。“忘记收拾了。”一边慌乱的向我解释。 从小苏暖就不会刻意向我隐瞒什么秘密。而如今她却见我看一眼就紧张的收了起來。这个纸箱子里的东西对她來说不止是重要。而且更是深埋在心底的秘密。我往沙发上坐下。看她收好了纸箱子。开口直接说道。“赵子然今天约我见面了。” 苏暖收敛了紧张的神色。试探的向我问道。“那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本來就沒有想过要瞒着苏暖。便将赵子然的话全都告诉苏暖。“他说。你从來都沒有爱过他。还有他年底就要跟萧豆豆订婚。还有最后一点。他依然还爱着你。” 苏暖听完。脸上并沒有多少的感情变化。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又说了一句。“萧豆豆对他來说一定很重要。” 我点头。赵子然在深爱着苏暖的时候依然坚定的说会跟萧豆豆订婚。可见。他与萧豆豆之间必定有一段深刻的故事。再看向苏暖。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平静。眼神中有点点的难过。可却不像是深爱赵子然。 “赵子然说你一直都暗恋着一个人。依你的性子不像是不敢把爱说出口的。苏暖。爱他你就得让他知道。不管他最后会不会爱你。至少说出了口。你自己不会有遗憾。你应该懂的。”我叹了口气。拉着苏暖的手。看着她自收到那个纸箱子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越看她越觉得她消瘦的可怜。孤寂的很。 苏暖扯出一个浅淡的微笑。冲我说道。“姐。你想多了。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小苏暖了。这段时间。经历了很多。我也成长了很多。太盲目的相信爱情。最后一次次的受伤害。不过。我依然相信爱情。” 我看着她。是真的想开了。不是在敷衍我。也就放开心來。苏暖将收好的那个纸箱子端了出來。将箱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倒在茶几上。从里面翻出一张岁月久远的照片。照片上是十六岁时候的苏暖。看背面。写着:十六岁的暖暖。笑起來阳光明媚。很清秀隽永的小楷。写字的人应该也是个眉目清秀的人。 苏暖又从一堆的照片里找出一张和一个男生的合照。男生长得很清秀。照片后面也留着一行小楷:暖暖。加油。 苏暖的手指拂过那行小字。苦涩的笑着说。“那年。我考试考的很差劲。在学校被老师骂。回家了又被我妈骂。他看着我难过的样子想要安慰我。我那时候就说。你跟我照一张合照我就开心了。于是。他就带着我到学校附近的一家照相馆里去照了这张照片。还在照片的背后写了这几个字。那时候。我每天看着这张照片都觉得好开心。” 苏暖又翻出了很多的东西。每一样东西都记录着一个小小的故事。苏暖说那些故事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的弧度。开心可见。 苏暖沒有跟我说那个男生的名字。只是说了她和他从初中到高中的事情。她从來都沒有直接跟他说她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只是后來。两个人考了不同的大学。各自天南地北。联系的便少了。再后來。苏暖得知他教了女朋友。得知他很爱很爱他的女朋友。苏暖便沒再跟他联系。直到如今。她都再也沒有见过他。 纸箱子里装着的都是她和他的曾经。赵子然也是偶然之间可能到了 爱很爱他的女朋友。苏暖便沒再跟他联系。直到如今。她都再也沒有见过他。 纸箱子里装着的都是她和他的曾经。赵子然也是偶然之间可能到了 ------------ 85、谈合作 李楠让我去凯悦大酒店谈一个合作。交代了一下对方相关的信息。这笔合作很重要。如果拿到了这个客户的单。我们公司完全可以半年不接单。李楠跟我说明了利弊。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拿下这个单子。 将这么重要的合作案让我去谈。我心里很是惶恐。我能力一般。经验又少。像这种重要的大案子应该由李楠亲自出马去谈才对。为什么交给了我。 “李姐。你觉得我能成吗。这么重要的案子还是你亲自去谈比较好。万一让我给弄砸了可怎么办。”我担心的问李楠。 “苏冉。”李楠抬起头來。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谈合作最切忌的就是沒有自信。你还沒有去就已经怀疑自己的能力。你认为这个案子能够谈成吗。”站起來从一堆的文件夹里抽出一份资料來。一手翻着资料。嘴里念了起來。“对方來谈合作的是黄渤林。台湾人。四十五岁。沒有什么不良嗜好。相反。个人极有修养。”顿了顿抬头看我。说道。“对于这样的客户。跟他谈完全不需要什么技巧。相反不懂技巧反而会给他的感觉更真诚。苏冉。你是一个不会骗人的人。所以。你比任何一个人都适合去谈这次合作。” 李楠又翻了一页。“我们的对手是颜氏。据我了解颜承怀会亲自去。我知道颜承怀对你有情。所以这个合作案非你去谈不可。”合上手里的资料。然后递给我。“苏冉。你别让我失望。” “可是……这样做好像有点不道德。我们各凭本事去争取才对。若是利用颜承怀对我有那么些感情去墙來这个客户的话。业界也会看不起我们。”说道颜承怀。我仍有些介怀。现在还要利用他对我的感情去抢客户。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我们公司在业界向來深受好评。这点你不用担心。商场如战场。只要不违反道德。不触犯到法律。能利用的资源就要竭尽所能的用上。利用颜承怀对你的感情去跟他抢客户。不过是为了给成功加一道保险符……”李楠又说了一大篇的道理。看來我是不去也得去了。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在凯悦酒店的大门口。心里紧张又担心。深深的吐纳几次。整整仪容。迈着镇静的步子往里面走去。对方还沒有來。我在一旁的小圆形沙发上坐下。将这次要谈的案子相关的资料翻出來又看了一遍。 正认真的看着。旁边吵闹了起來。一个说着德语的男子遗落了贵重的东西在大厅里。找了许久都沒有找到。便向客服人员发起火來。可那些客服明显是听不懂他的话。一愣一愣的看着怒火冲冲的男子。我放下手里的资料。站起來冲那男子用德语问道。“您遗落的东西是什么。大概是什么时候发现沒见的。”然后又跟旁边的客服用汉语说。“这位先生可能是在大厅里遗落了贵重的东西。想拜托你们找一找。” 客服人员听我说完。这才明白过來。那男子冲我笑笑。“你的德语说的很不好。不过我能听懂你的意思。我丢失的东西是一个桃木的十字架。并不贵重。但对于我來说很重要。应该是在中午用餐的时候落在哪里了。” 听完那男子的话。我跟客服说道。“这位先生丢失的东西是个桃木的十字架。对于他來说很重要。拜托你们务必帮他找到。” 其中一人听我说完。拍拍脑袋笑了起來。“原來那个十字架是雷欧先生的啊。”说着。赶紧跑到前台从一个抽屉里拿出那枚精致小巧的十字架。 “哦。我的十字架。”被称为雷欧先生的男人见到十字架脸上的怒气马上就消了。冲着那个客服感谢的笑了笑。接过客服递过來的十字架捧在手心里亲吻了一下。他又冲我说着不数量的英文。“谢谢你。美丽的东方姑娘。” 我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虽然我的德语很蹩脚。但是我却莫名的高兴。所学的东西派到了用场。还帮助了别人。发自心底的高兴起來。也自信了起來。我也用蹩脚的德语冲雷欧先生说道。“也谢谢你。本來刚刚我很沒有自信。不过现在。虽然我并优秀。但我觉得很自信。” 雷欧先生将手里的桃木十字架送到我的手上。说。“这个。送给你了。愿你一直自信。” “可是。雷欧先生。这个十字架不是对你很重要吗。怎么可以随便送给我。”我摆摆手。不好意思去收下他的礼物。 “有很多东西都对我很重要。可是我不能都给握在手上。如果这个十字架能够让你自信。那么它对于你來说就具有特别的意思。”雷欧先生不由分手的摊开我的手。将十字架放在我的手心里。冲我笑了笑。道了一声“再见。”就往电梯门方向走去。 我看着手心里精致的桃木十字架。又看看正要走进电梯的雷欧先生。领悟的笑着。雷欧先生真是个特别的人。 将手心里的十字架握紧。黄渤林已经走进大厅了。我向他走过去自信的一笑。伸出手。“黄先生你好。我是程氏旗下信达房产规划的苏冉。” 黄渤林象征性的跟我握了下手。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我见颜承怀还沒來。便想着在他來之前就把合同谈妥。立即开口说道。“黄先生。我们信达就贵公司正开阔的乐园计划所提出的那几个方案您觉得如何。”边说。一边注意着黄渤林脸上的表情。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丝毫看不出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我本來还想继续说下去。黄渤林开口打断我的话。“苏小姐。等颜氏那边的人來了我们在來商讨。我们已经决定跟你们两家其中的一家合作。合同都已经带來了。只要谈妥。马上签约。” 我只得安静的坐着。黄渤林的话算是让我吃了颗定心丸。颜氏在做房产规划上远沒有信达有经验。虽然。在众多的竞争中。最后选中了颜氏和信达。就算真把乐园计划所有的案子都交给颜氏做他们也吞不下这块大肥肉。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约好的时间。颜承怀却还沒有來。谈合作最忌迟到。 黄渤林的脸上已经有不耐烦的神色了。看了几次时间。终于在超过约好的时间二十分钟之后颜承怀穿着一身棕色休闲装出现了。 “苏冉。怎么是你。”颜承怀见到坐在那里的人不是李楠而是我的时候吃了一惊。然后对黄渤林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黄渤林不悦的看了颜承怀一眼。对于他的迟到很不高兴。轻咳一声。“两家提供的方案我们公司小组都开会研究过。都很不错。信达提供的方案很完美……”黄渤林说道这里。我提着的心放了下來。 “不过。颜氏的方案更适合乐园计划的开发。”再听到黄渤林接下來说的这句话。立即让我跌入失望的深渊。 颜承怀洋洋得意的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对黄渤林说道。“黄先生。您都说我们信达提供的方案很完美。现在对于乐园计划也许有些不适当的地方。若是稍加修改必定能够将乐园计划打造成业内一流的乐园。信达是业内有名的地产规划公司。拥有业内数一数二的企划人员……”我的话还沒说完。颜承怀就开口说道。 “颜氏做地产规划虽然不久。但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就比如说这次有关于乐园计划的方案。能得到贵公司能够认可。可见颜氏并不是做着玩玩的。很期待能够与贵公司将乐园计划打造成一个别具风格的乐园。” “我们了解过。颜氏所做的那些成绩斐然的规划。在后期都问題不断。最后还是颜氏自己贴钱进去把问題解决掉的。而且。颜氏之前做的那些规划只是些小案子。完全不能跟乐园计划相比。相较于我们信达。之前便就做过很多类似于乐园计划的大案子。对于乐园计划。我们很有信心讲它做好。”我开口反驳掉颜承怀的话。幸好來之前有做功课。把颜氏之前做的案子都了解过一遍。因为抓住了他的这个痛点。所以。我还算比较有信心。 黄渤林听了我的话。向颜承怀问道。“颜总经理。苏小姐可说的可是事实。” 颜承怀脸色微变。开口道。“是有过几笔案子出向了问題。我们也及时负了相应的责任。并有沒有让合作方有任何的损失。” 听完颜承怀的话。黄渤林想了一下。然后站起來。对颜承怀说道。“颜总经理。真不好意思。我们决定跟信达合作。”然后又向我说。“苏小姐。我们合作愉快。” 我站起來。露出自信的笑。“黄先生。我们合作愉快。” 沒想到这么容易就谈成了合作。我还准备了好多的资料來说服黄渤林呢。到最后都沒有用上。在合同上签好了字之后。心里满满的都是成就感。再看颜承怀。也沒有那么讨厌了。 ------------ 86、理智的爱情 在我准备叫出租车离开的时候,颜承怀走上前来挡住我的去路,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就走。 “颜承怀你放手啊!”用力甩掉颜承怀的手,生气的瞪着他,“合同都已经签好了,你这是不服输还是想怎么样?” “我要是真想拿下这个合作的话,你以为就凭你那三言两语就能让黄先生跟你签合同。实话说,以颜氏目前的规划团队根本就吃不下这么大的案子,当然,你们信达虽然在这块算是龙头,但想独吞这个案子也是不可能的。”颜承怀解说道,一脸的轻松自然,完全没有一点没谈成合作的不快。 “我去找李楠谈合作,顺便送你回公司吧。”颜承怀将我推到他的车上,关上车门,一路往我们公司开去。 “我们不会跟你合作的。”我努着嘴甚是不屑的说,“程安许不会跟你合作的,所以你去了也是白去。” 颜承怀开着车,嘴角上扬,笑着说道,“但是李楠会跟我合作,你们信达虽然是程氏旗下,但大小事物都是李楠做主的,只是每月将报表提交到程氏,所以,这个案子并非是程安许负责。李楠是个聪明人,她做事从来不对人,也不会把私人的感情带入工作当中。所以,她一定会跟颜氏合作。” 看着颜承怀满脸微笑的从李楠的办公室走出去,结果如他所说,李楠很痛快的就答应跟颜氏合作。我想不明白的问李楠,“既然到最后还是跟颜氏合作,为什么我们还一定要将这个案子拿下来,如果是颜氏拿下这个案子,最后他们也会来找我们合作,结果不都一样吗?” 李楠站起来,从档案柜里翻出些文件边看边说道,“乐园计划签给我们,之后我们在找颜氏合作,主导方则是我们,如果这个案子是颜氏签下的,那我们再与颜氏合作,则主权在颜氏的手中,除去利润不说,更重要的是,对于乐园计划的任何方案则由我们信达敲定,颜氏只能是从旁协助我们。”说完之后看了我一眼,“这样,你听明白了吗?” 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对于这些上场上的事情我向来就不懂,看看时间,差不多下班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又将乐园计划的整个方案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差错才放进抽屉里。 回到家看见隔壁程安许的房间的门半掩着,好奇的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就传出程安许慵懒的声音,“你今天回来的挺早的,没有加班?” 我推开门进去,程安许正坐在电脑前上网,走上前扶靠着沙发椅,电脑屏幕上都是些名牌跑车,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准备买车?” 程安许没有回头,右手握着鼠标中指滑动着鼠标中键,“看看,喜欢那一款车?”然后指着一款黄色的雪佛兰说,“这个颜色不错,挺亮的,车身看起来也美观。” 我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程安许怎么好端端的又要买车?眼神移到电脑屏幕上,“这款红色的也不错,看介绍配置也挺好的。”程安许点开我指的那款红色玛莎拉蒂仔细看了起来,边看还边点点头,“这款车的性能比刚才那款雪弗兰的要好的多,更加适合你。” 什么什么?适合我? “你买车是要……”我试探的问道。 “当然是给你买的,算是你谈成了乐园计划的案子的奖励。你每天上下班都要打车,我又不能每天都去接送你。”程安许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转过身来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在我唇上一吻。 “这样不太好吧,李楠的车不过就五六十万,这款玛莎拉蒂可是两百多万呢,我一个月薪不过几万的小助理却开着比经理还昂贵的车去上班,是不是太张扬了点。再说了,我这里离公司也不远,还有直接到公司的公交车呢,没必要开个车去。”程安许说给我买车的时候,我的确是惊吓到了,心里有一丝丝的甜蜜,只是我不想太张扬了,不然别人以为我爱的不过是程安许的钱罢了。 程安许听了也觉得有理,便不再说买车的事情,关掉网页,转而问我今天有没有什么发生些有趣的事情。 我低头想想,从包里拿出雷欧先生送给我的那枚精致的桃木十字架,“有趣的事情倒没有,不过倒是有人送了我件小礼物。”将在凯悦酒店等黄渤林来的那段时间遇到雷欧先生找十字架的事情说了一遍。 程安许拿过我手里的十字架仔细的看了看,才恍然说道,“难怪你今天这么容易就谈成了乐园计划的合作案。” 我微愣,诧异的问,“乐园计划跟这个十字架有什么关系。” 程安许又将十字架还给我,站起来说道,“天堑集团的董事长是一个奇怪的德国人,特别的喜欢十字架,尤其是桃木十字架,收藏了很多的桃木十字架,也经常会送桃木十字架给合眼缘比较欣赏的人。” 听程安许说完,我惊呼道:“雷欧先生就是天堑的董事长?所以黄先生才会把乐园计划的案子给我们?” 看着手里的桃木十字架,想到雷欧先生找十字架的时候暴跳如雷的神色,不由的噗哧笑了出来,“没想到天堑集团的董事长是那样的,真是有意思。” 推开李楠办公室的门,李楠听到我的脚步声渐近,抬起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看了看门外的人,无奈的说,“是许笙,他说他想加入乐园计划的合作。” 李楠想了想,神色不变,“让他进来吧。”然后又埋下头去看手里的资料,我踩着高跟鞋走出去,对门外的许笙小声的说,“让你进去呢。” 许笙给了我一个感谢的眼神,拿着公文包冷静泰然的走进李楠的办公室,许笙进去后,我才把李楠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去了我自己的小办公室。 一会儿之后,李楠亲自送的许笙出办公室,我从办公室里探出脑袋听得李楠说道,“我们这次只限于合作关系,希望你明白。” “放心,我心里有数。”许笙亦是平淡的回答,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李楠看着许笙走了很远之后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其实我挺替李楠和许笙可惜的,以前是许笙的爸爸许霆雷看不上李楠的出身所以才逼着李楠和许笙分开的,可最后许笙还是娶了个更没有出身的宁慧。如今的李楠有能力,把信达经营的很好,许笙反而是一事无成,被逐出了家族企业不说,工作上很多的事情都要求着李楠帮助,此时的李楠配许笙,足矣。 明明都对对方有情,却又说只谈工作。 回家后,我将李楠和许笙的此番近况说给了程安许听,说完,还唏嘘叹气了一声,“明明相爱的人,却都想着什么关系也不能有,真是痛苦。” 程安许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拿牙签插上一块切好的苹果塞进嘴里,说道,“爱情这回事,明白只有当事人,糊涂的也是当事人。” “啊?”我疑惑的看着程安许,他说出相互矛盾的一句话,接下来肯定会有篇长篇大论等着我。等了很久,也没听到程安许接下话来,“还有呢?” 程安许将一块苹果塞进我的嘴里,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可是,他们都还相互爱着,许笙为什么就娶了那个宁慧呢?”我仍然不死心,一直都认为既然相爱的人,就算前面困难重重也要排除困难在一起啊,许笙明明就不爱那个宁慧,他怎么就娶了她呢?再说,他不存在家庭逼迫啊,他那个房产老总的爹压根就看不上宁慧这个儿媳妇,都不惜将他们小夫妻两个人都扫地出门了。 “就这样跟你说,如果李楠还是当年的李楠,她一定会不管不顾的爱,可是,现在的李楠太清楚明白她要找的老公是什么样的人,尽管心里还对许笙有那么些丝丝点点的情愫在,但是她已经过了为了爱情冲动的年龄,她很清楚的明白许笙不会是她理想的老公。” “可是,爱情就是爱情,爱就是很冲动的想要跟他在一起。为什么爱情变得这么理智?” 我还是纳闷这个问题,可是程安许已经不再理我,端着水果盘边吃边看电视,偶尔还挑剔一句,“这个水果沙拉奶油放多了,橘子皮没有剥干净,下次记得了。” 我“哦”了一声,抢过程安许手里的盘子,“嫌弃你就别吃,没求着你来吃。”将盘子里仅剩的几块苹果吃掉,这么挑剔,还都给吃的没剩了。 乐园计划启动,颜承怀和许笙两个人都没有来,只是派来两个相关人员来负责,李楠也没有半点的变化,从善如流的将整个案子简单的跟他们说了一遍,然后就把工作派送下去。我全心投入到乐园计划当中去,甚至每一个细节都仔细核对,生怕出了什么错误,乐园计划是个大案子,天堑集团更是个大客户,所以,乐园计划不容有错。 ------------ 87、林清的怨恨 苏暖打电话來总是抱怨林清最近脾气古怪。特别是见了她就苦大仇深似的。恨不能想着法的挑她的不是。我想了想。大抵是因为我的原因。林清才会如此针对苏暖吧。于是对苏暖说道。“要不……你别在那公司了。你的才能不错。换一家公司说不定有更好的发展。” 苏暖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的说。“我知道她是因为你才看我不顺眼。她看我不顺眼我就得躲着她、避着她、逃着她不成。我在公司里有属于我自己的位置和追求。我喜欢这家公司。我想让我自己的设计作品成为品牌。” 我听她说的如此在理。便问道。“你不会是还放不下吕新吧。” “姐。你能了解我点吗。吕新他都跟别的女人好上了。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不是我的。我不强求。” “可毕竟你们在同一家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总得尴尬不是。” “姐。扯远了。拉回來点。我们在说林清的事儿呢。”苏暖见我把话題拉到吕新的身上。赶忙的开口提醒我我们在讨论的话題是林清。 我顿了顿。有些严肃的说。“既然你自己一定要留在这家公司。也就知道林清可能会一直都为难你。那就别老是抱怨。林清对我有意见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她却利用职权把气撒在你的身上。首先就是她不对。你与其在这里抱怨。还不如找法子踹她一脚。她找你的错。那你也可以找她的错。我真的觉得你的设计不比林清的差。假以时日你的成就必定在林清之上。” 苏暖的设计的确是不错。不过相较于拥有自己的品牌的林清还是稍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是现在我却觉得林清的将会停滞在现在这个水平。甚至以后还达不到之前的水平。设计这种东西源于灵感。而灵感源于生活。如果林清存着挑苏暖错误來缓解心里对我的讨厌。那么她何來设计的灵感。 才上楼便闻到做菜的香味。推开门看见程安许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程安许听到我的脚步声。回过头來温柔的问了句。“你回來了。汤已经好了。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 我凑到餐桌前。侧头看程安许在专注的炒着最后一个菜。偷偷的伸手往盘子里拿了一片肉片赶紧塞进嘴里。味道不错。就是有点辣。 程安许端着菜过來在我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谁让你用手去抓的。不会用筷子吗。真不卫生。” 真疼。我摸了摸脑袋。不高兴的看着他。然后委屈的说。“有点辣。我要喝水。” 程安许赶紧放下手里的菜。给我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大口的水。舌尖上还是辣辣的。伸出舌头用手用力的扇着。程安许见状又赶紧去洗了几个枣子递给我。看着我咬枣子心疼的说。“早知道你不能吃辣。我就不放辣椒了。” “不放辣椒味道就不够好了。下次少放一点就好了。”我眨眨眼睛。笑着说。 去盛好了饭。就坐下來吃了起來。其实那个辣椒炒肉真的挺好吃的。期间我馋的又吃了几次。辣的我眼泪直流。程安许无奈的看着我被辣得那夸张的样子。叫我赶紧多拔两口饭。把辣味给盖上去。 “家里的水果都沒有了。冰箱里的牛奶也喝的差不多了。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买一点回來吧。”吃完了饭。我在厨房里洗碗的时候。程安许突然说道。今天是还挺早的。两个人都沒有加班。程安许甚至还是早退。刚才吃的太饱。出去走走也好。于是。我应了声。“好。也需要买一些日用品。” 我推着超市里的推车在卫生巾那一区停下的时候。程安许不好意思起來。支支吾吾的说。“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真是的。上次给我买的事情那样干脆。现在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了。我点点头。让他在旁边等着。等我挑好了出來的时候。程安许小声的在我旁边说道。“怎么又买。姨妈不是才走几天吗。” 我沒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备着啊。不然下次你还想去买。” 程安许聪明的闭嘴。之后又去挑了些水果。牛奶。纸巾什么一大堆的。这才推着车子往收银台走去。在收银结账的时候。程安许的眼睛盯着旁边架子上的“杜蕾斯”然后眼疾手快的拿了一盒扔进车子里。我抬头奇怪的看着他。他面不改色的说。“家里沒有了。先备着。” 好吧。先备着。我愣愣。无法可说。 迎面便遇见林清。而程安许刚才拿“杜蕾斯”的动作也被她看在眼里。对我冷哼了一声。看向程安许却又是可怜兮兮的眼神。满脸的哀怨。就好像是我小三插足抢走了她的老公。害的她被悲惨抛弃。 “安许。你就忍心这样对我。我们几年的感情你说忘了就忘了。”林清说着。眼泪就掉了下來。怎么看我和程安许都像是小三和出轨的老公被可怜的老婆抓到。总之。我和程安许就是坏人。 “林清。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会去跟你计较。我也真心的希望你放过你自己。别把自己困在不可能的感情里出不來。当初你说离开我说分手都是那样干脆。沒有一丝的不舍。现在我相信你依然可以忘记我。江莫城是个不错的人。他对你的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为什么不尝试着去接受他呢。”程安许苦口婆心的劝着林清。我看着林清这副模样也是可怜。比我当初分聂吟分手的时候还要可怜。虽然那时候我心里难过的要死。但我并沒有把自己绑在跟聂吟的过去里。虽然怨恨聂吟和夏若。但到底觉得聂吟和夏若都已经到了那样的地步了。我再怎么计较也不可能跟聂吟在一起了。我只要默默的伤心就好。让时间來冲淡这一切。 哪知林清一听到江莫城的名字眼里闪过一丝的厌恶。火气更大。“别跟我提那个混蛋。江莫城就是个混蛋。你还让我跟他在一起。不可能。我忘不掉你。安许。我们再从头开始好不好。”林清又上前拉着程安许的手。目光期盼的看着程安许。 程安许拿开林清的手。“林清。你醒醒吧。你现在都变得不像是我认识的林清了。” 林清绝望的看着程安许。眼眶里的泪水滑下脸颊。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换上一个开心的笑容。“安许。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看了看旁边的我说道。“苏冉。安许一定会离开你。他会回到我身边的。真的。我不骗你。他很快就会回到我的身边。” 我诧异的看着她转变如此之快的情绪。疑惑的看了看程安许。程安许完全不把林清的话当回事。林清说完之后。便就走了。我本以为她还要再闹点什么事出來呢。 我总感觉林清说的话里有别的意思。甚至让我恐慌。这时候陆琪就打了电话过來。自从陆琪和左小天在一起之后。她真的就很少跟我联系了。真是见色忘友。 陆琪怒气冲冲的说。“左小天的那个爹啊。也就是我的未來公公真是个势利眼。他居然说我配不上左小天。偷偷的给左小天安排相亲。更可恨的是左小天居然还瞒着我偷偷的去跟别的女人相亲。苏小冉。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先去宰了左小天的爹。然后再跟左小天同归于尽。” 我捏了捏额头。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你不去宰了那些跟左小天相亲的女人吗。说不定她们其中真有人垂涎左小天的美色。说不定还有人染指过左小天呢。” 陆琪顿了顿。解释道。“左小天纯情的很呢。哪里像你的那个程安许。美女成群的围着。再说了。那些女人要真有染指过左小天的。我要是把她给弄死了。那她还不得跟着左小天在地底下谈情说爱啊。我必须得让他们阴阳相隔。” 好吧。我对陆琪这个女人的逻辑思维无语了。“陆琪。那左小天知道你知道他偷偷跟别的女人相亲的事情吗。” 陆琪的语气沉了下來。“我冲他发火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不过他解释说。他之所以听他老爹的话去跟别的女人相亲是因为不想他老爹因为这事來为难我。主要是为了在他老爹面前营造一种他愿意听从他老爹安排的假象。” 我接过陆琪的话。继续说下去。“也就是说。他为了你在骗他的老爹。同时又在骗着那一竿子跟他相亲的女人。更甚的是他还骗着你。如此总结。左小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听完我的话。陆琪不太认同。开始为左小天说话。“他……这也都是为了我好。不过。我还是不能原谅他。所以。我决定要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你要出走到哪里去。”我问道。 “苏小冉。你收留我吧。”陆琪的声音软了下來。果然。她打电话给我诉说左小天的和他爹的恶行是另有目的的。 ------------ 88、左小天和陆琪登记结婚 88、左小天和陆琪登记结婚 陆琪就这样理直气壮的又搬回到我这里。还把所有的行李都搬了过來。我倒不认为她这是真的生气了要彻彻底底的离家出走。应该只是为了把她离家出走的事情做得更真实。更能让左小天了解到她对于他偷偷相亲非常之生气。 程安许看到陆琪这几个行李箱都扔到了我这里。脸立即就冷了下來。想有几句怨言可想到陆琪被左小天欺骗着。而我对于陆琪來说。应当是重要性仅次于左小天的人。于是吞了吞口水。把不乐意的情绪压下。“你们两个人肯定不希望我在。我这几天回家去住。” 我还沒开口。陆琪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走吧走吧。赶紧走吧。苏小冉这几天是我的。她床上的位置过些天还你。” 程安许沒在说话。只是瞪了陆琪一眼。就回他租的房子里拿了件西装外套就走了。 陆琪见程安许真的就这么干脆的走了。看了看我无所谓的样子。问道。“是我破坏了你的性福生活了吗。” 还不到晚上。左小天就担心的找了过來。跟着左小天过來的还有程安许。陆琪看着眼前的左小天瞪了程安许一眼。“你出卖我。” 程安许摆摆手。当沒看到。拉着我就往他的房子拉去。我看看陆琪和左小天想说什么。程安许一拽。我就彻底的出去了。他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程安许。你怎么把左小天给带來了。”站在门外。我小声的责问程安许。程安许对我作了个嘘声的手势。小声的说道。“别说话。听里面的人说话。” 白了程安许一眼。便将耳朵贴子门边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沉默的很久。左小天才低声下气的求着陆琪。“陆琪。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骗你了。我已经跟我老爸明说了。我左小天这辈子只跟陆琪结婚。他要是不同意我就一辈子都不结婚。让他到死都抱不到孙子。” 听着左小天都说出这话來了。陆琪的心也软了下去。她本來就沒多大的气。只是想要左小天紧张一下。只是嘴上还是不饶人。轻哼了一声。“我可沒说过我陆琪会嫁给你左小天。想跟我结婚的男人不缺你左小天。你继续去相你的亲。我陆琪又不是嫁不掉。非得要跟你绑在一起。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不耽误谁。” 左小天听了便急了。生怕陆琪是真对他死心了。“我才不要去相什么狗屁亲。你要是不原谅我。我……我就去死。”急得连威胁都用上了。 而陆琪向來是吃软不吃硬。左小天说出以死相逼的话倒真让她生起气來。冲着左小天就大声的嚷道。“你去啊。你要有胆你就去死给我看。” 我在外边听着陆琪说出这话來。心想不好。这要闹出人命來啊。就陆琪那性子真能把左小天给逼死。正想开门进去。旁边的程安许忙拉了我一把。轻声在我耳边说道。“别急。” 里面。陆琪一步步的紧逼。“左小天你别懦夫啊。有胆威胁我。怎么沒胆去死啊。我陆琪这辈子还沒人能威胁到我。” 接着屋子里又传來一阵桌椅绊倒在地的声音。此时。左小天还真的气血冲上脑门。二话不说的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就爬了上去。作势就要往下头。陆琪一见。还真急了。赶紧的说道。“左小天你发什么疯呢。你赶紧给我下來。” 左小天是真较上劲了。蹲在窗户上。就是不下來。“不是你让我去死的吗。我就去死给你看看。”说着脑袋往窗户外看了看。陆琪以为他真要跳了急得恨不能变成超人赶紧把左小天给拽下來。“这里跳下去估计也死不了。顶多就是残废变成植物人什么的。反正你不嫁给我。我好好的还是残废了也沒多大区别。” 陆琪是真的急了。眼泪都要掉下來。带着哭腔说道。“左小天你要是敢跳、敢变成植物人试试。你要是跳。我就跟你后面跳下去。” 左小天见陆琪是真的哭了。慌忙的从窗户上跳了下來。将陆琪搂进怀里。连忙哄到。“好了好了。你别哭啊。那么凶巴巴的一个人哭成这个样子。” 陆琪紧紧的抱着左小天。霸道的说着。“左小天。我告诉你。你不能再跟你爸联合起來骗我。要是你爸把你赶出來了。我养着你就好了。就凭我业内有名的高级化妆师陆琪还养不起你一个左小天吗。” 两个人这……算是和好了吗。我看看旁边的程安许。程安许摆摆手。然后打开门走进去。看着客厅里七倒八歪的桌椅。故意装作好奇的问道。“两位这是刚经历了一场激战。” “好了。陆琪。我们回家吧。”陆琪和左小天还沉醉在彼此的怀抱里。看都沒看进來的程安许和我。陆琪点点头。应好。左小天去拿陆琪放在客厅里的行李箱。两个人完全把我和程安许当空气。走出了我家。 我走到窗户边看了看。疑惑的问。“这里跳下去会残废。会变成植物人。”窗外下面正好是下面那家的阳台。不过两三米的高度。程安许凑过來看了下。说道。“左小天之前并不知道。” “可是陆琪知道啊。她以前可是经常趴在这窗户前数落下面阳台上的那盆刺被扒光了的仙人球。” 第二天才刚醒來。陆琪又打了电话过來。说她和左小天回去之后。左小天的爹就在左小天的房子里等着。摆明了说左小天要是不跟她分手。他就绝食。左小天也是强硬的很。不管他爹气得怎么吹胡子瞪眼。他就是不改口。也不放开陆琪的手。 陆琪说左小天的爹已经一晚上沒有吃饭了。早上看这架势也不会吃。 我担心的问道。“那可怎么办。这要真把他爹给逼死了。你俩日后就是在一起心里也不好过。” 陆琪对着手机神秘的一笑。“苏小冉。中午沒约会吧。我跟左小天约你和程安许吃个饭。还有把苏暖也给叫上。还有顾念和沈饶縵。地点定在听雨轩大酒楼。”我还沒來得及消化左小天的爹要绝食來逼迫陆琪和左小天分手。而陆琪和左小天却高兴的请我们去吃饭。陆琪就把电话给挂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几个人早早的就在听雨轩定下的位子坐着。左顾右看都沒有看到左小天和陆琪的身影出现。这眼看着就到晌午了。这两个人把我们约过來。他们却迟迟不出现,真不知道是卖的什么关子。 打通陆琪的电话。正要问她在哪里。怎么还沒有过來。陆琪就兴高采烈的说。“我们刚从民政局出來。马上过去。”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民政局。我听着这三个字脑子一下转不过弯來。难不成陆琪转民政局上班了。 当陆琪和左小天拿出印着“结婚证”三个字的红本本时。我们几个人顿时睁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结婚了。 “我们结婚了。”陆琪的脸上淌出幸福的神色。右手紧紧的跟左小天的左手相牵。十指紧扣。 “你爸同意了。”我向左小天问道。 陆琪抢过话答道。“他爸死活不答应。这会估计还在绝食呢。左小天昨天來找我的时候就把户口本从家里偷出來了。所以我们一早就去民政局排队登记了。” “一早就去了。那怎么登记到现在啊。人挺多的吧。”我又问了一句。 “对。人老多了。”陆琪说道。之后又补充了一句。“都是办离婚的。” 苏暖拿着陆琪和左小天的结婚证看了半天。问道。“陆琪。你跟左小天两个人就这样登记结婚了。那左小天他爸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啊。” 左小天接过话。“就我爸那样。他真能舍得死啊。他也就逼逼我罢了。” “你们别太放松了。结婚了一样可以离婚。既然你爸能逼你跟陆琪分手。就一样能逼你跟陆琪离婚。”程安许突然开口说道。 我思想一番。程安许的话在理。现在离婚这么普遍。左小天的爸爸真要不喜欢陆琪这个儿媳妇。自然有办法逼着他们两个人离婚。 “管他呢。反正我们已经结婚。倒是他爹要真还逼着我们离婚。我就说我肚子里有了左小天的孩子。他要是让我离婚。我立马就把孩子打掉。这孩子可是他孙子呢。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更别说孙子了。我就不信他有这么心狠。” 我想想。沒在说什么。怎么说今天也是陆琪和左小天结婚的大喜日子。 “管他呢。反正我们已经结婚。倒是他爹要真还逼着我们离婚。我就说我肚子里有了左小天的孩子。他要是让我离婚。我立马就把孩子打掉。这孩子可是他孙子呢。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更别说孙子了。我就不信他有这么心狠。” 我想想。沒在说什么。怎么说今天也是陆琪和左小天结婚的大喜日子。 ------------ 89、林清怀孕了 89、林清怀孕了 李楠让我给程安许送一份文件过去。在程氏大楼外正好与踩着一双高跟鞋的林清不期而遇。她骄傲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停在我面前。眼睛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嘲讽。我仅是瞟了她一眼。越过挡在面前的她往里面走去。 身后的林清哼了一声。也跟着一同走进电梯。快我一步按下十八楼。电梯里只有我和林清两个人。我埋着头。故意不看她。等电梯在十八楼停下的时候。快步的越出。向程安许的办公室走去。 等我将文件交给了程安许准备离开的时候。林清这才慢悠悠的走进來。一脸哀怨的看着程安许。从包里拿出一张单子放在程安许的面前。平淡的说。“我怀孕了。” 林清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可是“我怀孕了”这四个字在我的脑海里翻起了惊涛骇浪。这才醒悟过來为何在楼下林清眼里幸灾乐祸的嘲讽了。思绪回到现实里來。眼神落在坐在沙发椅上的程安许。他脸上的表情并沒有因为林清的那一句话而有所动容。只是撇了一眼林清放在他面前的化验单。毫无感情的吐出两个字。“打掉。” 本來有些得意忘形的林清在听到程安许说出冰冷的“打掉”两个字后。不敢相信的看着程安许。眼里满是受伤。突然就歇斯底里的冲着程安许大喊道。“程安许。他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的脑海里只是不断的闪出“林清怀孕了”这几个字。突然感觉这里的空气那么的压抑。压抑的让我喘不过起來。于是。我什么也沒有说。慌慌乱乱的跑出程安许的办公室。跑出程氏大楼。 颜承怀总是会很适时的出现。我站在车來车往的马路中间。不知是进还是退。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车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可脑海里依然还是想着“林清怀孕了。她怀了程安许的孩子。” 不知什么时候红灯换成了绿灯。马路的两边拥拥攘攘的行人走过來。颜承怀从奔驰车上下來。拉住我的胳膊看我泪流满面。担心的问道。“苏冉。你怎么哭了。” 坐在咖啡厅里。我擦掉挂在脸上的泪水。尽量的扯出一个微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沒事。” “你的样子不像是沒有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颜承怀的话中带着浓重的不悦。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想要从我的脸上找出一丝的端倪來。我尽力的保持着微笑。极力的掩饰糟糕透顶的心情。 探究了好一会。找不到可能的结果。颜承怀才别过头去。眼神落寞。“苏冉。我是真的希望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痛苦一个人承担不过來的时候。可以分担给我一半。” “我沒事。”我笑笑。赶紧喝了一口咖啡。眼睛张望了下门口。“我还要上班。先走了。”说完。逃似的离开了咖啡厅。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时。程安许已经在里面等着我了。“你去哪里了。”一见到我。程安许立刻紧张的走到我面前担心的问。 我推开他。面无表情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就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敲个不停。完全当程安许不存在。 越是拼命的打字。心里越是难过起來。站在那里的程安许沒有离开的意思。我不想在他面前软弱。既然都已经原谅了他跟林清的那一次。却沒有想到林清就因为那一次就怀孕了。程安许已经明白的说要林清把孩子打掉。可我的心里就是接受不了。过不去这个坎。 那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血啊。更是一个小生命。 可是。林清要是生下孩子。那我肯定不可能跟程安许在一起。我跟程安许在一起的话。那林清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能生下來。跟程安许就这样分开。我舍不得。可是让林清打掉孩子。这也太残忍了。 “苏冉。你到底让我怎么办。”程安许开口说道。话语里都是受伤和隐忍。他双手撑在我的肩上。用力的晃着。 我停下打键盘的动作。抬头眼神迷迷离的看着程安许那张写满受伤的脸。那个孩子无辜。程安许也无辜啊。他被林清设计。更沒有想到就因为那一次林清居然怀孕了。“林清的孩子不能生下來。不然以你的性子肯定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程安许。我们分手吧。”望着程安许眼里的坚决。我突然开口说出分手。我也不明白怎么就突然说分手了。程安许惊愕的眼神看着我。不敢相信我的话。 我又一次的说道。“程安许。我们分手吧。” 我只是想要静一静。虽然我不喜欢林清。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我不希望程安许因为一时的冲动而以后终日后悔。那毕竟是他的孩子。怎么会舍得呢。 “好。”程安许眼神淡漠的看着我。转身就大步的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平静的跟陆琪说我跟程安许分手了。陆琪二话不说撂了电话就打车过來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脸上沒有一丝陆琪想象中悲伤的表情。陆琪盯着我这张脸看了好几分钟之后。确定我不是在强颜欢笑。才纳闷的问道。“你是真跟程安许分手了。还是故意逗我玩呢。” 我白了一眼陆琪。沒搭理她。手里的遥控器对着电视机來回的换台。换了一圈之后。沒有一个可看的电视剧。才把遥控器随手扔在沙发上。回房间拿了睡衣准备去浴室洗澡。陆琪又多嘴说了一句。“苏小冉。你真的不像是跟程安许分手了。顶多就是吵架了。” 我回过头。像是讲述一件无比平常的事情跟陆琪说。“林清怀了程安许的孩子。所以。我跟程安许是彻底玩完了。”说完之后。想了一下。接着说道。“陆琪。以后你别在我面前提程安许这个名字。连左小天都不能提。左小天会让我联想到他的。” 陆琪还沒來得及消化掉林清怀了程安许的孩子这个事实。我已经关上浴室的门。打开花洒。细细密密的水声掩盖住了客厅里电视机的声音。等我再出來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沒有了陆琪的身影。我疑惑的喊了几声她的名字。也沒有人应。又去卧室、厨房、洗手间都去找了下。也沒有找到陆琪半个影子。 “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小声的呢喃了一句。找出干毛巾一边擦着头发。找出手机给陆琪打了个电话。 “你走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陆琪一接下电话。我就劈头问道。 “时间紧迫。晚点再跟你聊。”陆琪匆匆的说了一句话。就赶紧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纳闷的摇着脑袋。是出什么事了。陆琪这么着急呢。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我从梦中惊醒。一看來电显示是左小天的名字。猜想着是不是陆琪出什么事了。被吓的赶紧从床上坐起來。接了电话。还不待左小天说话。就紧张的问道。“是不是陆琪出什么事了。” “陆琪沒事。是林清出事了。现在在医院。林清迷糊中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所以我就赶紧打电话给你。”左小天的声音略带紧张。但是说的还是毫不含糊。吐字清晰。 林清在迷糊中一直叫我的名字干什么。我貌似跟她还沒有熟到让她在昏迷的时候还在喊着我的名字。她应该喊程安许的名字才对啊。虽然这么想。但我也是毫不含糊的赶紧换了一套衣服。让左小天把林清在医院的事情告诉程安许。毕竟林清的肚子里可是有着他的孩子。 医生说林清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才导致昏迷的。我看着仍在昏迷中的林清脸上满是惶恐害怕的神色。甚至手还胡乱的抓着白色床单。嘴里断断续续的在喊着“不要。不要……”的话。 我看了看时间。程安许应该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才对。可却迟迟不见他的影子。疑惑的看向左小天。他摇摇头。表示程安许不会來。林清这时候已经从昏迷中醒过來。冷冷的看了一眼在病房里的我。“苏冉。原來你沒有死啊。” 林清的这句话。惹得我惊异不已。看向左小天。左小天也在看我。表示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见林清已经醒了。我也落得轻松。赶紧离开这个充斥着医药水味的医院。真是的。我大半夜的担心的跑过來。最后却得了林清那冷冷的眼神和那一句。“原來你沒有死啊”的话。天际已经泛出鱼肚白。 我看了看时间。程安许应该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才对。可却迟迟不见他的影子。疑惑的看向左小天。他摇摇头。表示程安许不会來。林清这时候已经从昏迷中醒过來。冷冷的看了一眼在病房里的我。“苏冉。原來你沒有死啊。” 林清的这句话。惹得我惊异不已。看向左小天。左小天也在看我。表示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见林清已经醒了。我也落得轻松。赶紧离开这个充斥着医药水味的医院。真是的。我大半夜的担心的跑过來。最后却得了林清那冷冷的眼神和那一句。“原來你沒有死啊”的话。天际已经泛出鱼肚白。 ------------ 90、阴郁的江莫城 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阴蒙蒙的天空。很快就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房东阿姨扭着肥胖的身体快速的跑过來。在屋檐里面躲下。拍了拍被淋湿的头发。偶然抬头发现我正趴在窗户上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哟。苏冉你在家啊。”然后指着程安许租的那间房子。大声说道。“你男朋友那边的窗户沒关。这雨肯定要飘进去。你帮忙过去关一下吧。” 我痴痴的应了一声。从茶几上的玻璃盒子里翻出程安许那房子的钥匙。打开门。房子里的布置那么熟悉。几天前我们一起吃饭、欢笑、看电视的情景历历在目。仍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程安许已经几天沒有來过这边了。客厅中间的玻璃茶几上积了一层厚重的灰尘。我走上前去。把窗户关上。一咬牙。狠心不去看屋子里面到底任何东西直接出去将门锁上。 本來想把钥匙拿起还给程安许。但又想到我们此时不应见面。只好折返去了快递公司。把钥匙快递给了程安许。回來的时候。路过沈饶縵的书店。便进去坐了一会。 沈雪漫因为上课沒有來。收银台坐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穿着朴素的女人。她跟雪漫有一个共同点。都极爱看书。而且看书的速度很快。我从进來到现在她捧在手里的看的书已经翻过了一半的页码。 沒多久沈饶縵过來了。她抖了抖雨伞上的水珠。将伞挂在门边的架子上。看到坐在书屋里侧圆桌边看书的我。疑惑的问了句。“苏冉。你怎么过來了。” 沈饶縵在我旁边坐下。又开口让那个收银员冲了两杯咖啡送过來。我喝了口咖啡。淡淡的说道。“路过这里。反正无事。便进來看看书。”看向一身风尘仆仆的沈饶縵问。“你这是从哪里來。” 沈饶縵沒有回答我的问題。反而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跟程安许分手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其实这事并沒有严重到你们非得分手不可的地步。问題的所有症结在于林清。程安许不再爱林清。就算真的利用孩子把他们两个人绑在一起。到最后只会是导致他们两个人的不幸以及一个家庭的不幸。还有你的不幸。” 我点头。沈饶縵的话我早就想过。可是只要林清一天还爱着程安许。一天不放手。我跟程安许就沒办法心安理得的在一起。 “所以。”沈饶縵继续说道。“只有林清她自己意识到这个问題。你跟程安许也就不用闹的分手散场了。” 走在路上。一直回想着沈饶縵的话。我跟程安许之间所有的问題就是林清。只要林清不再爱程安许。那么所有的问題也就都解决了。想到一个跟林清有莫大关系的人。。江莫城。于是动身去找他。他爱着林清。肯定也是希望林清忘掉程安许的。这样他才有机会让林清把注意里转移到他的身上。 江莫城是颜氏集团旗下一个分公司的总经理。是个商业强人。手里还掌握了颜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此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这样的高位。一度成为诸多白领丽人追崇的对象。 在咖啡厅里坐着。江莫城细眯着着眼睛看了下我。对于我把他约在咖啡厅很是不高兴。浅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说道。“咖啡不错。你找我什么事直说就好。如果单单是品尝咖啡的话。很抱歉。我沒有这个北京时间。” 我靠在藤椅背上。本就沒有想拐拐弯弯。开口直接说道。“林清怀孕了。” “她怀孕了。”江莫城惊疑的问了一句。他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沉默了一会。江莫城很快就收起了脸上所有震惊、疑惑、伤心、纠结痛苦的复杂表情。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跟自己说。“她怀孕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莫城脸上闪过的所有表情都明显的说明他在乎林清。特别的在乎林清怀孕的事情。我招來服务员又续了一杯咖啡。之后才跟江莫城说。“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已经跟程安许分手了。如果最后程安许因为爱林清。爱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而跟她结婚在一起了。我会大度的祝福他们。反之。林清非得利用那个孩子将程安许跟她绑在一起。那以后不幸的就是她自己跟那个无辜的孩子。”我并沒有将程安许要林清把孩子打掉的事情说出來。希望江莫城能够站在林清未來的幸福的角度上去开解一下林清。毕竟江莫城是林清最为亲密的朋友。 江莫城的神色变得阴郁。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既然你已经跟程安许分手了。就别在多事林清是幸福还是不幸福。既然是她自己选择走的路。她就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说完。起身就往收银台去结账。我拿起包包追了过去。不顾场合的就冲着江莫城大声的质问。“你不是爱林清吗。你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不幸福。” 江莫城收起皮夹。淡漠的说了一句。“我对她的爱。已经消磨殆尽了。对于她的事。我以后再也不想管。”转过头特意对我说道。“苏冉。就算我还在乎着林清。她哪怕是不幸福。我也会陪着她走下去。顶多就是再加上一个我的不幸福。” 我颓败的看着江莫城走远。可是我完全不觉得他不爱林清了。他的表现甚至比从前更加的在乎林清。因为在乎。所以恼怒。 等我想再追过去的时候。包里的手机不适时的响起。“喂。陆琪。我现在有事。等会在给你打过去。” 就我接电话的那会功夫。江莫城已经走的沒见人影了。垂头丧气的准备回去。在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突然听到江莫城的声音。心里的希望不由又冒了出來。正要跑上前去叫住江莫城。却听到江莫城极狠毒的对几个人说道。“明天程安许的爸妈就会从国外回來。你们在机场趁人不注意将他们绑架。逼着林清和程安许结婚之后。直接将他们两个人绑在麻袋里扔海里去。” 其中一人颤颤巍巍有些害怕。“江总。这事犯法啊。被抓到可是要枪毙的。” “人扔海里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谁会知道是你们干的。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每人一千万。”江莫城语气冰冷至极。从皮夹里掏出几张支票送到那几个人的手里。“这是定金。二十万。” 看到这样的事情。我简直气急。本以为江莫城会是个好人。沒想到他心肠这么坏。连威胁绑架杀人的勾当都去做。小心的退到一边。不想。还是被江莫城发现了。我拼命的往前跑。跑到路上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正要上车。就被江莫城一把拉住。他脸上带笑冲那个司机说道。“师傅真不好意思。跟女朋友闹了点别扭。一不开心就要跑回老家去。” 那师傅并沒有发怒。摆了摆手有些无奈。“年轻的小俩口闹点别扭哄哄就好。别动不动就想着出走什么的。”说完。就启动引擎。快速的开走。留下一道长长的尾气。 “江莫城。你想怎么样。”既然已经被他抓住了。我也就收了想跑的心思。冲他怒气冲冲冲的问了一句。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林清跟程安许是必须要结婚的。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去劝程安许跟林清结婚。我就不去动程安许的爸妈;二。等着林清跟程安许结婚之后。我才放你走。至于程安许的爸妈怎么处置就与你无关了。”江莫城将我拖到一间地下室。伸手便将我推到在地上。他的身后。站着刚才那几个人。都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从地上艰难的爬起來。看了下擦破的手臂。膝盖上也是火辣辣的疼。满脸厌恶的看着江莫城。“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林清跟程安许是必须要结婚的。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去劝程安许跟林清结婚。我就不去动程安许的爸妈;二。等着林清跟程安许结婚之后。我才放你走。至于程安许的爸妈怎么处置就与你无关了。”江莫城将我拖到一间地下室。伸手便将我推到在地上。他的身后。站着刚才那几个人。都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从地上艰难的爬起來。看了下擦破的手臂。膝盖上也是火辣辣的疼。满脸厌恶的看着江莫城。“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江莫城一只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你倒是提醒了我。不过。我不能杀了你。但我又得让你不报警。这个倒是有点难度。”说完之后。眼睛在我的身边瞟了一圈。最后说道。“我倒是想到了个让你不报警的方法。不知道你配不配合。” 我警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不知道江莫城的肚子里又酝酿着什么坏水。壮着胆子问道。“你为什么要绑架程安许的爸妈之后还要杀了他们。” “为什么。”江莫城冷笑一声。“他们有钱人从來都看不起我们这些努力的贫苦人家出生的人。好像我们天生就比他们低贱。 ------------ 91、绑架 几个男人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我惊恐的望着他们,身体不由的瑟瑟发抖慌乱的往后退,脚下不知绊倒什么东西,身子直接往后倒去,那几个男人就直接压了上來,手撑在地上往后退去,手慌乱中往地上抓了一把灰尘就往他们脸上扬去。 他们被突然撒过來的灰尘迷了眼睛,立刻就恼怒起來了,二话不说直接就往我这边扑了过來,伸手就粗暴的扯过我的衬衫,露出里面的白色蕾丝边的文胸,那几个男人立即满眼**伸手就要來扯,我拼命想挣开,双腿使劲的蹬着他们,还不忘大骂几句站在一旁看戏的江莫城,“江莫城,你禽兽不如!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江莫城突然开口喝令他们停止,那几个男人听到江莫城喊停止,他们离开放开我,退到江莫城身后。江莫城这才散漫的开口说道,“苏冉,这只是一个教训。你放心,我不会真让程先生和程太太死,但我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们。”然后侧头对身后的那几个男人说,“把她带回酒店,关起來好好盯着,别让人接触到她。” 江莫城一说完,那几个男人立刻就上來抓住我就往外走去,塞进一辆车里,眼睛被他们蒙住了,手脚也被绑了起來。不知道多久之后,被他们带下车,又推搡着将我推进一个房间里将门关上,在外面不耐烦的说道,“老实呆着!” 我小心的扶着墙蹦跳了几下,找到床的位置,蹦到床上躺了上去,歇息一会之后,将混乱的思绪整理好,眼前的黑暗让我静下心來,仔细的将整件事想了一翻,我得赶紧逃出去,至少要在他们绑架程安许的爸妈之前把这个消息让程安许知道。 摸索到窗边的柜子,把绑在手上的绳子小心的在柜子边角上來回划动,因为外面有人守着,只能动作小心,怕弄出声音让他们生疑。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感觉划断了一根绳子,被绑着的手用力挣了挣,从绳子里挣脱出來,揉了揉被绑出一道青紫色的深色淤痕,将蒙在脸上的黑布扯下,撕掉封住嘴巴的胶布,再小心的解开绑住双腿的绳子,把整个房间查看了一遍。很普通的酒店房间,看房间的布置,很像是国际酒店的风格,蹑手蹑脚小心的走到窗户边看了下,的确是国际酒店不错,只是透过窗户看下面的人和车子有点小。想要从这里跳下去除非是找死,扔纸条下去求救也行不通,我压根就不知道我在那一层,房号是什么。 再小心翼翼的走到洗手间里,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想从别的地方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颓败出了洗手间,最后眼睛落在床头柜上放着的打火机,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赶紧的扯下床单,小心翼翼慢慢的推开铝合金窗户,用打火机点燃床单,然后把着火的床单挂在窗户外面。因为担心火太小了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又把整卷的纸巾扔过去点燃,窗户边上的窗帘也弄到窗户外面,让床单的火接上窗帘,火势渐渐的大了起來,甚至通过床单、窗帘烧到了窗户里面,可是外面还沒有人冲上來的迹象。 因外天气阴郁的原因,外面的火很快就熄灭了,只是一股浓重的烟味往里面灌了进來,直直的灌了我好几口的烟,我愣是忍着眼泪掉下來也沒干咳出來。 终于,有人冲了上來,而守在外面的那几个人也闻到了浓重烧焦的烟味,发觉不妙,早别人一步打开门冲了进來,迅速的将我从浓烟之中拉了出來,恼火的冲我骂了句,“真是个不安分的女人!”说罢,直接抓着我就把我拉到外面去,快速的下楼,出了国际酒店,又将我塞进一辆面包车里,沒一会,又一个男人也被塞了进來。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碎碎的说了一句,“这段时间你们最好安分一点,事成之后,会立马放了你们两个的。”说着,脚下一踩油门,车开的老快,直接往郊区而去。 这次,他们讲我和那个被抓來的倒霉蛋关进郊外废弃的仓库里,重重的锁门声落下,同时,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响起,“老实呆着,要再让我知道你们玩花样,别怪我们不客气!”听到他们走远的声音,我高度紧张的心得到一丝的舒缓,警惕的环顾了这个空荡荡的仓库,地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里面什么都沒有。 “你别太担心,我上去之前就报了警的相信警察很快就能追到这里來。”我旁边的那个倒霉蛋突然开口说道。 我不由侧过头看了他几眼,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应该还是大学生吧,“你应该不到二十岁吧?”我突然开口问道。 那个人摸了摸脑袋,颇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开口回答道,“才过了二十的生日。”他又想了想,抬头疑惑的看着我,“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种会惹上黑社会的人,他们绑架你似乎只是不希望暂时出现,并沒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他看着我的脸,随后眼神又落在我被扯掉了扣子的衬衫下锁骨处那明显的青紫痕迹,不由的红着脸低下头。 我伸手拉拢了下衬衫,尽量的把被那群混蛋弄出來的青紫遮住,轻咳嗽一声,缓解下此时尴尬的空气,“我是撞见了他们的秘密,所以才绑架我的,我必须要赶在明天十二点之前要把这事说出來。”虽然江莫城说不会真杀了程安许的爸妈,但我始终不相信他,所以我一定要尽快的把这件事告诉程安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应该已经走远了,这里这么偏僻,仓库里又沒有能够用的上的工具,所以料想外面沒办法逃出去,所以并沒有守在这里。”他站起來往四周看了下,得出总结。 一定有办法从这里出去的,一定有的!我又焦急担心的把整个仓库又看了一遍,连个耗子洞也沒有放过,到最后还是颓败的往地上一坐,这里封闭得这么严实,连一个窗户都沒有,除了大门,四周都是铁皮,地上又空无一物,大门被锁了,想从大门出去完全不可能。 肚子不由的饿了起來,从被江莫城绑起來到现在还什么东西都沒有吃呢,天色也渐黑,暮色慢慢的笼罩下來,整个仓库里黑漆漆的一片。跟那个叫苏伦的倒霉蛋靠在一起,有的沒的闲聊着來排解心中的恐惧。 苏伦说他是个话不多的大男生,人不出色,又喜欢害羞,所以鲜少有女生喜欢他,他今天本來心情很郁闷的,突然抬头就看见了我烧床单求救,不知哪來的一股正义感,想也沒有想就冲了上來……最后,他苦笑一声,“想当英雄沒当着,最后还连着一块被绑票了。” 虽然饿着,虽然心里害怕恐慌着,睡意还是霸道强势的袭了过來,我打了几声呵欠,靠着仓库的铁皮睡了过去。等到醒來的时候已经是大白天,还有细密的阳光从铁皮缝里钻了进來。 “你看那里!”倒霉蛋突然开口惊喜的说道,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是支撑铁皮的架子上断掉的一根铁条。“这个仓库有些年岁了,铁皮也基本老化腐蚀了,只要有锋利的东西很容易就能在铁皮上划开口子。”说完,他就试着跳了几步去拿架子上的铁条,只是几次都差那么一点未果。 “既然如此,你用脚踢吧。”我想也沒想直接开口说了出來,说完之后,才觉唐突,却见苏伦真的用脚踢起了仓库的铁皮來。 随着苏伦的脚落在某处的铁皮哈桑,仓库颤颤巍巍的摇晃着,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題,这个仓库上面的铁皮还很崭新,而下面却掉了漆生出黄锈,于是又仔细的查看了一翻之后,指着一处,对苏伦说道,“你踢这里,用力踢。” 苏伦看了我一眼,立刻就改变方向,向我指着的地方踢去,一脚比一脚狠,一脚比一脚用力,沒一会儿,苏伦踢的地方果然慢慢的裂开,苏伦再用力一脚,直接踢出个大口子來。仓库有些颤颤巍巍,似乎要倒下來一般,苏伦本來还想继续把口子踢宽了一点,我赶忙上前去制止他,“不用了,用手拔掉就好,再踢,估计就得倒了。” 苏伦依着我的意思,沒再去踢,蹲下身來伸手去拔掉那道口子周边的铁皮,向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能够踢开?” 我指了指仓库上方的铁皮和接近地面的铁皮跟苏伦解释道,“你看上面的铁皮完全像是新的一般,而靠近地面的铁皮却掉漆长黄锈,被腐蚀的很严重,我就猜想这个仓库以前可能存放的是带有腐蚀性的化学物品,而这一个地方应该常年有化学物品洒出,而导致这里腐蚀的更加严重。” 苏伦点了点头,明白过來。 闲话不多说,我跟苏伦赶紧从那里爬了出來,外面的日光正盛,而外面显然是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难怪他们能这么放心的把外面关在这里,就算我们真的逃了出來,也不可能赶在12点之前从这里回去。 等我和苏伦摸到公路上时,好说歹说的让一个开着大卡车的男人答应载我们回洛城,当我问道他现在几点钟的时候,他说已经下午一点了。 我顿时脑子就蒙了,最终还是沒赶上…… ------------ 92、许天北的出现 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程安许的办公室,还不待喘口气就大声的说道,“江莫城要在机场绑架你爸妈?” 左小天抬起头來尴尬的看了看我,随后又紧张起來,欲言又止。从沙发椅上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不知所措的问,“苏冉,你怎么來了?”之后又想起我进來时说的话,“你说江莫城要绑架程伯父和程伯母?这怎么回事?程伯父和程伯母因为有事拖住了身,可能要下个星期才能回來。” 听到程安许爸妈并沒有坐飞机回來,也就是说江莫城并沒有得手,我这才松下一口气。这才觉得左小天似乎有些不对劲,还有程安许呢?这个时间应该是程安许在这里才对,怎么是左小天? “程安许呢?”我语气生硬,疑惑陡然丛生,江莫城绑架我的时候说过,要逼程安许和林清结婚,难道……“你说啊,程安许到底去哪里了?”不由的我的语气参杂了焦急和担心。 “他,他……”左小天说了老半天也说不出几个字來,看了看我,“程安许准备跟林清结婚了。”最终还是言简意赅的说了出來。 我本來早已猜到,所以左小天说出这句话时,我并沒有太大的惊讶,我已经跟程安许分手了,林清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跟林清结婚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听到这句话,还是突然觉得难过,就好像是一个对于我很残忍的梦似的,只要醒來之后这一切就都是假的。 左小天沒有从我脸上找到更多伤心难过的表情,也就沒说什么安慰的话,好看的眉眼垂了下來,转身又坐在沙发椅上继续工作。我伸手拭去眼角掉下的泪,吸了吸鼻子,故作坚强,又向左小天问,“他……是怎么决定跟林清结婚的?” 左小天抬头看我,目光闪烁不定,最后叹了一口气问道,“这重要吗?他们是必然要结婚的,过程还重要吗?” 我笑笑,左小天说的也是,过程还重要吗?明明就是我自己要跟程安许分手,要他对林清肚子里的孩子负责的,程安许跟林清结婚这不就是我之前想要的结果吗?“那我先走了。”跟左小天说了一声,失魂落魄的出了程安许的办公室。 左小天追了出來叫住我,我转过身,眨着眼睛,故意装作沒事,向他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左小天看了看我,嘴唇抿得紧紧的,“要是难过,就去找陆琪陪陪你,想哭的时候就跟她大声哭吧,别把自己憋坏了。” “嗯,我会的。”我点头应下,转身就走进电梯下了楼。 走在马路上,冷冷的风从衬衫里灌了进去,这才发觉到我还一直都穿着被扯掉了扣子的衬衫,伸手拉了拉被风吹的敞开的衬衫,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赶紧钻了进去。 靠着窗户看外面的风景,便就看到了许天北站在马路上,手里提了一个数码箱,焦急的在招出租车。我以为我看错了,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真的是许天北沒错。只是他怎么会來洛城? 他在的这个地段很不好打车的,我让司机在许天北的面前停下,然后摇下窗户探出脑袋叫了他一声,“许天北?” 许天北随着我的声音走过來,见到我,他的神情里添了几分高兴,“苏冉,见到你真好!” 我赶紧让许天北上车來,随后又问他,“你怎么來洛城了?” 许天北顿了顿,将手里的包放在座位上,“來了好些天了,公司准备在这边开个分公司所有让我过來负责一下。想打车去国际酒店,可是老打不着车,这天气还怪冷的。不过沒想到会见到你,这倒挺让人高兴的。”说完,他看向我,然后目光落在我被扯掉扣子的衬衫上,隐隐的露出白色内衣的蕾丝边,锁骨上青紫的痕迹也分外明显,许天北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选择了缄默。 我尴尬的笑了笑,平淡的说,“被绑架了,然后又逃了出來。” “绑架?”许天北听到这个词,脸上的神情从不悦变成了担忧,目光又落在我身上,伸手将我的衬衫又拉拢了些,把他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我的身上,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出租车开到我们小区我下了车之后,让出租车师傅把许天北送到国际酒店。 在吃晚饭的时候,突然看到电视上爆出程安许和林清的婚讯,顿时哑然,接着就是泪流满面,拿起手机,给陆琪打了个电话,我的第一句话就说的是,“程安许要和林清结婚了。” 电话那边的林清顿住,很久沒有说话,在我准备说“我好难过”的时候,陆琪开口了,语气淡然,沒有我想象中的安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用死來逼程安许跟林清结婚。” 我愕然顿住,一时沒有明白过來陆琪这话里的意思,我用死來逼程安许跟林清结婚? “苏冉,我真的对你很失望。从小到大,你就一直这样懦弱,你就不能收起你的那些伪善,痛痛快快的去跟林清抢吗?林清怀孕怎么了?就凭程安许爱你这一点,就算林清她怀的是双胞胎、三胞胎也沒戏。”陆琪的语气里满透着失望。 陆琪说的沒错,我是一直都是个懦弱的人,总是想要顾全所有人,哪怕自己吃点亏受点委屈也乐意,可何时用死去逼程安许和林清结婚了? “陆琪,你告诉我,我是怎么去逼程安许跟林清结婚了?” “你发短信给程安许说要是程安许不跟林清结婚,你就去死。程安许不答应,你就真的跑到了顶楼上去,程安许和林清去劝你,你还推了林清一把,林清被推倒在地上,大出血,孩子差点沒保住,后來还是个警察上前去把你给拉了下來。林清被送到医院之后,程安许为了让你死了那条要他跟林清在一起的心,想直接让医生把林清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可是医生拿着林清的检查结果说,林清这一摔,摔坏了骨架,以后都不可能怀孕,除了这个孩子,她再也不可能拥有别的孩子了。” 仔细的听陆琪说完,沒想到我被绑架的这一天多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对于他们为什么会认为要跳楼的那个人是我,我也无从解释,只是无奈的笑了一声,说道,“陆琪,我被绑架了,还差点被强、奸。” 我愣了愣,电话那头彻底的失去了陆琪的声音,几分钟之后,陆琪就冲着电话大声的咆哮起來,“我就说嘛,我认识的苏冉就算再怎么懦弱也不会用死去逼自己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她是生活在爱情里的女人,断不会蠢到把自己的男人逼到别的女人怀里去,再说了,她还沒有那个胆子去跳楼。”陆琪嚎了几声之后,又问起我被绑架的事情來,“是不是那个林清派人绑架的你?这个坏女人真是够卑鄙的。” 我摇了摇头,绑架我的是江莫城,而我是因为不小心偷听到江莫城要绑架程安许的爸妈才导致江莫城绑架了我,到最后我逃了出來,江莫城也沒有真的成功绑架程安许的爸妈,而程安许却真的答应跟林清结婚? 难道这一切都是江莫城故意安排的?可是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是真的恨程安许的爸妈,那是眼神里,脸上都写满了恨,不像是在演戏。 我叹了一口气,又问了陆琪一句,“程安许跟林清定在哪一天结婚?” 说道程安许跟林清结婚的事,陆琪的语气又颓散了下去,“应该不会办婚礼,程安许说会去领证,就这一两天吧。” 打电话去跟李楠请了假,也不管她同沒同意就直接挂了电话,穿上件外套拿起包包就往民政局去了,就那样在门口蹲着,我本來是希望程安许能够给林清的孩子一个好的安顿,也想通过江莫城去劝林清认清程安许对她已经沒有爱情的事实,可最后的结果却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这两天的风特别的大,冷空气也随着风一块儿袭了过來,头发被风吹的乱糟糟的,拉拢了些外套,从早上起点半等到现在十点了也沒有见到程安许和林清來,反倒是别人看我的眼神越加的奇怪,搞不清楚站在民政局大门口干什么。 许天北从路边走过來,奇怪的看着我,问道,“苏冉,天气怪冷的你站这里干什么?等人?” 我点了点头,看他手里提着公文包,对于他的出现也沒有多少疑惑,应当是办事情路过这里看到我的。“我办完事路过看你站这里,就上來打声招呼。”许天北解释道,看着他,我马上想起了他的外套还在我家里,“不好意思,你的外套我忘记还给你了。” “沒事。”许天北扬了扬头,并不在乎外套的事情,反倒是好奇的看着我,“你到底在等谁呢?” “等上次那个把我从和你的订婚宴上拐跑的男人。”我简单的说道。 “哦。”许天北应声点点头,又问道,“你们这是要來登记?” “不是,我是來堵他的,有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利用我被绑架的时候做了些事情,他现在要跟那个女人來登记。” ------------ 93、孩子是江莫城的 我跟许天北正说着话的时候,就看到程安许扶着看似娇弱风一吹就倒的林清出现了,许天北远远的看了程安许和林清一眼,眉角蹙了蹙。程安许和林清两个人的手紧牵着,他们走近,看到我和许天北站在民政局的大门口,林清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过后露出苍白的笑容,神情里满是密密的幸福,“你们也是來登记的吗?” 程安许看了许天北一眼,他是知道我跟许天北差点订婚甚至结婚,林清这话一说出來,程安许的神色立刻就阴晦得像今天的天气一样,冷冷的眼神在我和许天北的身上扫过,淡漠疏离的说,“原來这才是你的目的,恭喜你。”说完就拉着林清的手越过我和许天北直接往民政局里走去。 “你等等!”我快步上前去张开双手挡在程安许和林清的前面,程安许不耐烦的看着我,“苏冉,你还想怎样,你要跟许天北结婚我再也管不到,你要我对林清肚子里的孩子负责,我也按照你的话去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谁说我要跟许天北结婚了?”我抢过程安许的话,只把那句“你要跟许天北结婚我再也管不到”记在脑子里沒明白过來,眼睛死死的盯着程安许,一点也沒有退却的意思。 许天北走上前來,眼神在林清的身上停留一会,转而跟程安许说道,“你误会了,苏冉沒有要跟我结婚,她是在这里等你们的,而我只是恰巧碰到。” 程安许缓了缓神色,顿在那里看着我,久久的,从愤怒渐渐转变成幽怨、心痛,林清见如此,推了推程安许的手,轻声的说了句,“我们进去吧。”程安许别过脸,拉着林清小心的慢慢走上台阶,再沒看我一眼。 眼看他们就进去了,我着急的冲着程安许的背影说道,“程安许,我不许你跟林清结婚,你对林清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了,谁对我们的爱情负责!” 走在台阶上的程安许神行顿住,转过身來给我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然后就直接撇下林清向我跑过來,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 “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直接坚定说为爱情负责的话,我们又何必兜兜转转各自伤心了那么久。苏冉,以后不管怎么样,你再也不许退缩了。”程安许甚是霸道的语气充斥在我的耳边,我用力的点头,沉溺在他的怀里,一双眼睛圆溜溜的转动,空气中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 我跟程安许自顾的幸福着,忘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林清绝望的拖着脚步从台阶上走下來,眼眶里泪水滚动,随时就要掉下來,“安许,你说过你要跟我结婚的,你说了要对我负责,一辈子都照顾我的,你怎么可以食言!” 程安许放开我,伸手扶住看起來摇摇欲坠的临清,歉意的看着她,到最后还是念着跟林清多年的感情,不忍说太过绝情的话,“我会接受这个孩子的,你也会是孩子的妈妈,但不能是我的妻子,林清,我只能做到如此。” 林清见程安许此次是真的狠下心要与她划清界限,心里也急了,“程安许,你好残忍,说要跟我结婚,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人是你,说我不会是你妻子的人也是你,苏冉把我推倒,害我以后失去了怀孕的能力……”林清指着我,一声高过一声的斥责,“苏冉,你都说要把程安许还给我了,为什么还要在我跟程安许登记的时候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在天台的时候故意推倒我,故意把程安许还给我再抢回去……” 走到林清面前,我真是要被她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蛋给骗了,伸出手指抬起林清那张挂满眼泪的脸,从外套的口袋里抽出一张面巾纸,仔细的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林清,收起你的眼泪,这里沒有镜头,沒有剧组。”说完,对林清意味深长的笑笑,看起來很是友善。 林清愤恨的看着我,眼神里藏着数万把的利刃恨不能将我凌迟,我依然笑着,又逼上前一步,“跳楼威胁程安许、推你摔倒的那个人是不是我,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再听到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林清彻底的崩溃,也不管地上的冰凉,直接瘫坐在台阶上,眼泪无声的留下,真是让人即可怜又心疼。蓦然,林清擦掉脸上眼泪,眼神坚定的说道,“这个孩子是程安许的,我一定会把他生下來,等他会说话的时候会叫程安许爸爸,而我,是他的妈妈。” 林清的话,让我心里一阵发堵,孩子,是让林清跟程安许永远联系在一起的纽带,这根本就是我无力改变的。 站在一旁的许天北,盯着林清探究了很久之后,在我被林清的那句话击的心受重伤情绪低迷之时,他突然开口说道,“林清小姐,你真的确定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是程安许的?” 不明白许天北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來,我侧头迷惘的看着他,同时程安许也看着他,眼神再落到林清的身上,心里也渐渐的起了疑心。 许天北的话音刚落,林清就慌张了起來,眼神闪躲,左看右看,身体也不由因为慌张而发抖起來,脚下碎步乱走,眼见踩空台阶就往前面倾倒过來,程安许眼疾手快的扶了林清一把,林清这才沒有直接摔在地上。 “你这话时什么意思?孩子当然是安许的。”林清的声音不稳,这话一出口,反倒更让人怀疑。 程安许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林清这沒有底气的话,完全就明白过來,要是真有了孩子,林清一定会第一时间说出來,而不是事隔一个多月才拿着化验单出现。伸手抓住林清的手臂,将她白皙的手臂勒出一道红痕來,“你说实话,孩子到底是谁的?” 林清怯懦的想挣脱程安许的牵制,害怕起來,嘴上去还是不改口,“我都说了,孩子是你的,是你程安许的,你要是不认,我生下他就带他走的远远的,让他跟我姓,永远都不认你这个不负责的爸爸!”林清声嘶力竭的大喊着,说道最后嘤嘤的哭了起來。 在凛冽的大风中,我问许天北他怎么知道林清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程安许的,许天北说,有一天,在国际酒店他住的客房隔壁,传來一些声音,他正好闲着无事便偷听了。 程安许沉默着听完许天北的话,然后严肃的问许天北那个男人是谁,许天北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叫江莫城。” 江莫城,原來林清肚子里的孩子是江莫城的?江莫城是知道林清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还是不知道? “我那会正出门,就看见一个女人从隔壁房间里出來,怒气冲冲的,衣裳不整,脖子和锁骨都有明显的吻痕,沒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林清。”许天北还说着那天的事情,我跟程安许已经沒有要听下去的想法了,只要知道林清肚子里的孩子是江莫城的,至于他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我们概不关心。 许天北说还有事情要处理,便在路边招了出租车走了,我跟程安许两个人在马上走着,突然想起江莫城说要绑架程安许爸妈的事情,“江莫城动了要绑架你爸妈的心思,虽然这次沒有成功,难免会有第二次,还是小心一点,让你爸妈多注意一点。”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江莫城不会有机会做出任何伤害我爸妈的事情來的。” 我点点头,又问起了关于江莫城为什么会对程安许的爸妈有这么重的仇视。 程安许望了望天空,回忆起几年前的一些事情,叹了一口气,说道,“江莫城出身寒门,不过,他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才,大学毕业之后本來想进程式工作,申请的是总监一职,那时候,我也被爸妈逼着來公司上班,就给我安排了个总监的职位,给了江莫城一个副总监的职位,江莫城刚入程氏那会,真的是风头正盛,完全的盖过了我这个总监,但是,就因为着出身的问題,我什么都不用干,当着总监,而他做得那么出色,却要屈居我之下,时间久了,心里就不平衡了,然后就把他的不平衡给闹到了我爸妈那里去。 本來我老爸是挺欣赏他的,也有意栽培他,可是他这一闹,我爸就觉得他太心浮气躁,过于急功近利,对于他的欣赏也就渐渐消减了下去。我妈知道江莫城想坐我那个总监之职,立刻就怒火烧心,到公司狠狠的数落了江莫城一翻,更是拿着他的出身嘲笑他,奚落他,说他能坐到这样的位置,完全是因为我的关系。 事情就这样平静了下去,江莫城当沒事发生一样,依然跟我感情很好,有时候还会跟我一起回家,我妈心里一直都对江莫城这个人有意见,总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江莫城还有左小天他们一起去我家,我妈就会数落江磨成,狠狠的打击他,后來,江莫城实在受不了就跳槽去了颜氏,我们的关系也就这样淡了下去。” 我听程安许说完,心里又泛起了同情心,其实,江莫城也挺可怜的!同时,对于程安许的妈妈更多添了一份恐惧和害怕。 ------------ 94、我爱你,但不能失去自我 沈饶缦甩开顾念的手,坚决的摔门而出,头也不回,顾念追了出來,挡在沈饶缦的前面不让她走,“你为什么就不能答应呢?” 沈饶缦清冷的眸子看着顾念,轻笑一声,“顾念,如果,我让你不当医生,你可以答应我吗?” “沈饶缦你可不可以不无理取闹,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当医生是我的工作,我不让你喝酒抽烟是为你好,看着你每天凌晨两三点都在写稿子心疼你,我沒有不让你写,只是希望你每天可以早一点休息。”顾念难得发火冲着沈饶缦大声的说道。 沈饶缦看着他,渐渐地失望起來,冷漠的说,“顾念,你从來都不了解我。”说完,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就走了。 顾念冲着出租车又大声喊了几句,“沈饶缦,你有让我了解过你吗!” 出租车早已开远,沈饶缦无从听到顾念的那一声埋怨失落的喊声。 其实,就这样对顾念生气离开,沈饶缦的心里也非常的不好受,只是她向來倔强自强,无法容忍自己的人生被别人规划,她爱想爱的人,规划自己的人生。可是顾念却让她放弃写作的梦想,沈饶缦看着她那双光洁的手,十指修长白皙,这些年來,她除了每天午夜的时候在键盘上敲下心灵悦动的文字,诉说一些或凄惨悲凉或美好幸福的虚假故事,这些年來她除了文字、喝酒、抽烟、书店,再沒有什么跟她更加亲近了。 可对于顾念,沈饶缦是从心底里爱的,不像是跟李慕易在一起那时候只为了追求一种向往的爱情,跟顾念在一起,是让寂寞孤独了二十七年的沈饶缦感到温暖,突然衍生出结婚的念头。 回到家,雪缦正在看微积分,沈饶缦过去看了一眼,便自顾的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沈饶缦的心里仍是一团乱糟糟,翻身几下,起床打开电脑,坐在电脑前,努力的想要挤出几个字來,可是脑袋空空,什么灵感也沒有。沈饶缦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疯的,关了电脑从房间里走出來,雪缦放下手里的微积分,侧过头看着沈饶缦,问道,“姐,你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吗?” 沈饶缦微微愣住,不解的看向沈雪缦。沈雪缦恬淡的笑着,“你向來是什么事情都藏在肚子里的,可是你今天的神情却真的是太不淡定了,哪里还同往日的你。” 沈饶缦在沙发上坐下,从茶几上拿了一本杂志社上个月寄给她的杂志翻看了两页,最后停在她写的那篇故事上,仔细的阅读了两遍,下星期她就要发续篇给杂志社,可如今她的脑子里乱的跟一团浆糊似的,根本就不知从何下笔。无力的又扔下杂志,整个身体都靠在沙发上,沈雪缦走上前來,拿起杂志看了一下,沈饶缦写的所有故事她都看过,“你写之前不是早就已经设定好了故事的走向,根本沒有理由会写不出來,既然早就设定好了的,你为什么现在不能按照你所设定的情节去走?” “人生很多事情不是都是按着计划进行的,总是会出现很多你无法预料的事情,让你根本就沒办法再按照原來设定的轨迹去行走。也许,我之前一直都坚定着的事情,到最后又都会因为某些原因在取舍中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沈饶缦越说着,就想到了顾念,她是真的想要跟顾念好好生活,心里突然就动摇起來,想着放弃之前一直坚持着的原则。 “姐,你现在就面临着这样的问題对吧?我觉得你应该先尝试着把两者都放下,很多东西都是在失去后才明白有多珍贵。” 先放下?沈饶缦想了一下,雪缦确实比她更加的透彻聪明。于是,沈饶缦给主编打了个电话说下期的稿子暂时不会交,让他另作安排。又把书店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后,便把手机关机,并沒有跟顾念交代任何事情,第二天,她就买了去云南香格里拉的机票。 沈饶缦向來是聪明的女人,尽管跟顾念之间的事情让她难过心烦,但她会调节自己的心态,不会让自己成为一个因为爱情而颓废沮丧的女人。 在微博上看到沈饶缦发的香格里拉的美丽风景,于是,我衍生了向往的情绪。听到李楠走过來的声音,赶紧把微博给关了,等李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站起來叫了一声,“李姐。” 李楠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微微顿了一下,说道,“以后上班的时候别总是刷微博,干好分内的事情,其余的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多过问。”说完,手里的文件甩下,“看看你最近整理的东西,丢三落四的。” 我翻开文件看了几页确实整理的粗糙了些,很多应该要详细记录的东西都沒有写清楚,废话一堆。吐了吐舌头,赶紧打开之前整理的文档,将几份资料又重新分类,着重部分标明,开始奋力的整理起來。 而后,看见许笙又來了,因为乐园计划在合作中,对于许笙來,我并沒有多大在意,仍然埋头苦苦整理我的文件。 许笙跟李楠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两个人似乎并不是在谈合作的事情,想到是私事,我在这里听着也不好,便拿起手机去了洗手间。 等我回來的时候,许笙还沒有走,两个人依旧在说话,许笙在问李楠到底有沒有爱过他,现在还爱不爱? 李楠沉默了很久,最后说道,“爱,一直都沒有忘记过,可是我早已经不再是那个二十出头的李楠。” “我可以跟宁慧离婚,现在我们结婚我爸妈不会反对的。”许笙急迫的说着,他听到李楠说还爱他,且一直不曾忘记,他还是当初的那个许笙,也天真的把李楠当成了当初的那个李楠。 “我爱你,也许我这一辈都会爱着你,但我有自己的人生追求,不能失去自我,对不起,我有我自己的原则,你也不是我理想中能够过一辈子的男人。”李楠坚定的说道,她早已经把爱情埋葬了起來,虽然她爱的许笙就站在她的面前,但到底已经不是她想要爱的那个人。 都说爱情是完全纯粹的,只因为爱了便是爱了。李楠的爱情已经杂七杂八的煮成了一锅大杂烩,此时的许笙就是大杂烩中纯粹的爱情,可是少了别的调料,那便不再是李楠想要的爱情。许笙沒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多看了李楠几眼,到最后依然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我还是会跟宁慧离婚的。” “你曾经伤害了我,后來遇到了宁慧,你觉得宁慧这样的女人才是你想要的妻子形象,于是你们就结婚了,再后來,你发现你忘不掉我,发现宁慧并不是你想要的那个女人,所以,你就又想把她丢开。许笙,就因为你的这种想法,让我很痛恶你,总是在追求着自己想要的,却从來不考虑下周边人的感受,别人不是为了凸显你的价值和追求而存在的,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与任何人都是平等的。” 李楠说完,便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请许笙出去,我见门打开,赶紧坐下,妆模作样的盯着电脑整理文件。李楠叫了我一声,这才从电脑屏幕上抬起脑袋,“你替我送许先生下去,以后关于乐园计划的所有案子,你直接跟许先生说就是了,不必再让许先生來找我。” “哦,好的。”我应了一声,送许笙下了楼。 他们最后说的话我是听得一清二楚的,许笙说的不假,就以李楠此时的能力与在商业界的名声,许霆雷绝对不会反对他们两个人结婚,许笙已经低声下气的求李楠和好了。虽然我早已听李楠说过她跟许笙再无可能,但我依然绝对李楠到三十岁了也沒有找男朋友是因为她的心里还沒有放下许笙,还在等着许笙。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在茶水间碰见李楠,便多嘴问了一句,“明明爱着,为什么就不给他一个机会,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呢?” 李楠笑了笑,“苏冉,你关心的太多了,我早已说过,我跟许笙再无可能,我们不再是青春年少的李楠和许笙了。” “那你为什么从來都不交男朋友,不就是在等着许笙吗?”我又一声质问道,话一出口,才意识到我确实是管的太多了点。好在李楠并沒有介意,回答说,“也许我暂时忘不掉许笙,但是,我爱他,我更有我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择偶标准,如果有一天他成为了我想象中的那一个人,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披上白嫁纱成为他最美的新娘。” “那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我又多嘴问了一句。 李楠淡笑,“至少不是现在这样的许笙。” 一个星期之后,沈饶缦从香格里拉回來,给我带回來很多她在那里拍的照片,还有一些工艺品,雕刻的精致美观,看着都能感觉到香格里拉浓郁的自然风情。那里是最靠近天堂的地方,我一直都向往的地方。 沈饶缦给顾念打了个电话,“顾念,我爱你。但我无法变成你想要的样子,我不能因为爱情而失去了自我,我喜欢在静谧的午夜敲打键盘的声音,虽然这的确不是个好习惯,只是有些人,对于习惯很难放下。” ------------ 95、小三儿的失落 脚步声渐近,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小三儿。上次见到他是在陆琪出院的那天,本來是说请我们吃饭的,最后因为跟人谈生意而沒有來。此时突然见到他出现,我先是吓了一跳,马上就眉眼弯弯的冲他笑着,“小三儿,你都忙什么去了,好久不见你。” 小三儿摸了摸脑袋,高兴的笑着,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他今天穿着一件天蓝色衬衫,五颜六色的头发还原成了本來的颜色,脚上穿着一双zero的黑色皮鞋。“我买了一家酒吧,今天准备开业,想请你们过去玩玩。” 我自然高兴的应下,小三儿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把陆琪也约來,别说是我开的酒吧。” 我这才意识到小三儿是一直喜欢陆琪的,陆琪跟左小天结婚的事情他还并不知道,我支支吾吾好久,不知道怎么跟小三儿说陆琪已经和左小天结婚了的事情。左小天见我面色为难,以为我不愿意帮他约陆琪,急了,“苏冉,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这点小忙都不帮?” 看着小三儿,他对陆琪这么多年的感情我都是知道的,陆琪结婚的事情肯定会重重的打击到他,很想把陆琪已经结婚的事情脱口而出,可到最后还是不忍心看到小三儿伤心,将卡在喉咙里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我哪能不帮你,我瞒着她便是了。”我笑着敷衍说道,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的神色。 看着小三儿开心的脸,我真的很不忍心打碎他心里的梦,可一想到,等他知道陆琪已经跟左小天结婚时,脸上悲伤痛苦的神色,我便心里更加的同情起小三儿來。 小三儿说了去酒吧的事情,便就要走,我突然叫住他,“小三儿,你忘掉陆琪好不好,除了陆琪以外,还有很多的好女人。” 小三儿停下來,转过身看了看我,然后回答道,“好,我会努力的去忘记她。”脸上看不出悲喜,他说完便就快速的转身往前面走去。 小三儿的酒吧开在市中心最热闹的一条街上,地段是相当的好,虽然今天开张,但已经有不少的人陆陆续续的进去了,酒吧的门口放了一大排的庆祝开业的大花篮。我叫上陆琪,还特意嘱咐她把左小天送她的那枚大钻戒给带上,陆琪先是奇怪,问我为什么,我直说小三儿回來了。陆琪二话不说的,直接从首饰盒子里拿出那枚大钻戒带上。 一起來的,还有沈饶缦、苏暖,至于那几个男人,我便沒有叫他们一起來。 小三儿绝对是优秀的调酒师,能调出各种花样的酒來,只是我显然沒有这个口福,只能坐在沙发上看小三儿耍耍样子,沈饶缦和陆琪都是酒量和酒品都极好的,两人喝了一口小三儿调的酒,不约而同的都赞了一声,“味道不错。” 灯红酒绿,小三儿眉眼生动,手里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单膝跪在陆琪的面前,陆琪愣了两愣,左手摸向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刻意的抬手挽起从耳际滑落的发丝,闪闪发光的钻戒展现在小三儿的眼前。 看到陆琪手中的戒指,小三儿的脸上闪过失落的神色,随即又喜笑颜开,大声的说,“陆琪,我爱你。” 我跟陆琪均是一愣,本以为在小三儿看到陆琪上手的戒指的时候会适时的放弃,哪知道他真就这样大声的告白了。陆琪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她可以对任何人发狠,却不想让小三儿受到伤害。 陆琪接下小三儿手里的花,尴尬的解释着,“小三儿,我已经结婚了,不能再接受你的爱情了。这花很娇艳,不过,却不能我独自享有。”说完,便把整束花拆开,给我和沈饶缦、苏暖一人分了好几朵。 小三儿依然眼神倔强的看着陆琪,说,“我不信,我不相信你就结婚了,你拒绝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三次了,不接受便不接受罢了,何必拿已经结婚了的借口來搪塞我。” 小三儿这一说,陆琪彻底恼怒起了小三儿的死脑筋,把手里的玫瑰花直接给扔桌子上,指着小三儿就大骂起來,“你都追着我这么多年了,你能不能面对现实啊,我要是真喜欢你,早就跟你再一起了,就算你再追着五年,十年,我都不可能爱上你!小三儿,就你这种每天只知道混在酒吧里不务正业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你醒醒吧!” 我拉了一把陆琪,觉得她的话说得太重了,陆琪甩开我的手,向着小三儿举起她的右手,“你看到沒有,这就是我老公给我买的钻戒,就你每天在酒吧里混着,你一辈子都不可能买上!” 小三儿的眸子里燃着怒气,双拳紧握,对陆琪露出失望的神色,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就这么的看不上我吗?你是觉得我沒用,觉得我给不了你好的生活是不是?陆琪,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这种贪慕虚荣的女人!”他的声音在颤抖,狠厉的眼神看了陆琪一眼,手指着这个酒吧,讽刺的笑了两声,“我告诉你,这个酒吧就是我开的。就你手上的那种钻戒,我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 陆琪听到酒吧是小三儿开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悦,小三儿一直说要开一个属于自己的酒吧,他终于做到了。至于小三儿后面那些讽刺的话,陆琪压根就沒在意。 “不管你能买多少昂贵的钻戒,小三儿,我是真的已经结婚了,你要是不信我,你问问苏冉,她何时说过假话。” 小三儿带着求证的目光看向我,我朝他点点头,证明陆琪说的话是真真切切的。良久之后,小三儿低沉着声音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左小天。”我简单的回答。 小三儿眸子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什么话也沒说,转身出了酒吧,站在黑色的夜里,风呼呼的刮过。我蹭了蹭陆琪的手臂,同她小声的说,“你还是去跟他好好谈谈吧,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他对你不是除了爱情就沒有别的感情了。” 陆琪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赶紧的追了出去。 “小三儿,我们之间,还有一份弥足珍贵的友情。”陆琪在离小三儿两米远的地方停下,看着他的背影说。 风刮起陆琪的长卷发,小三儿每次想要跟她表白,她都巧妙的躲过去,就是不想闹成今天这样。 “你走,让我静一静。”小三儿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悲伤,陆琪并沒有走,只是站在小三儿两米远的地方,只要小三儿还在乎他们之间的友情,只要他回头,她就会给他一个满足的微笑,像很久以前那样,两个人默契十足。 “其实,”小三儿顿了顿,清了下嗓子,接着说道,“陆琪,你真的有很多缺点,随意懒散,性格狠毒,自以为是……我真不明白我是喜欢上了你哪点。真的,陆琪,我仔细想了想,你真沒有哪点讨人喜欢。” 听着小三儿这些话,陆琪是真真的來火了,也不管小三儿是不是因为知道她结婚的事情而伤心难过了,直接冲着小三儿的背影回嘴骂了起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小痞子、小混混,每天就知道混在酒吧里!抽烟喝酒不说,大夏天还不洗澡,一身的臭味!” 小三儿气得身体发抖,转过头瞪着陆琪,大声质问道,“我在你的印象里就是这样一个人?” 陆琪双手环胸,得意的额看着气急败坏的小三儿,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回到酒吧里。我进陆琪回來了,以为她跟小三儿谈好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也准备回去。走在半路上,陆琪突然停住,呆呆的说了一句,“小三儿肯定得恨死我。” 小三儿从后面追了上來,对着陆琪大声的喊了一句,“陆琪,我不爱你!” 回头的时候,已经沒有看到小三儿的身影,却听到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我与陆琪几人相视一眼,惊恐爬上脸庞,拼命的向刹车声的地方跑去。 只见小三儿浑身是薛躺在路边,肇事车已经开得老远,陆琪的眼泪瞬间崩塌,蹲在地上抱着小三儿的脑袋一直喊着小三儿的名字,一直哭。我赶紧打电话给120,沈饶缦显得镇定许多,迅速的跑回酒店,很快就叫出了好几个服务员,沈饶缦从地下车库把车开过來,吩咐着那几个服务员把小三儿抬到车上,又叫陆琪赶紧上车,让我和苏暖暂时先回去。 小三儿被车撞了生死未卜,我怎么可能会就这样回家去,同苏暖招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的跟在沈饶缦的车后,在半路的时候,就跟急救车遇上了,小心翼翼的把小三儿又抬到急救车上,陆琪看着小三儿身上源源不断流出來的血,又伤心的哭了起來。 经过一夜的抢救,小三儿的命总算救了回來,只是还是在昏迷中,陆琪一直守着小三儿的病床上,让她休息一会她也不听,眼泪只刷刷的流着,生怕小三儿醒不过來。 ------------ 96、执念 小三儿醒來之后,陆琪担着的心总算是放下去,可还沒带她缓过气來教训小三儿的时候,医生却告知,小三儿的腿严重被撞伤,虽然骨头接上了,可以像正常人那样行走,但是以后不能进行激烈的运动,否则会导致真正的瘫痪。 陆琪被这个结果下得顿在那里,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白。回到病房看见小三儿有些艰难的从床上坐起,陆琪的眼角不由的湿润了,小三儿向來是个不安分的好动分子,以后他不能跑、不能跳來跳去,一想到这个,陆琪的心里就酸酸的。 “陆琪,你别这样,小三儿变成这样跟你无关的,你不要把所有的错都压在你自己身上,都是那个肇事司机害的小三儿变成这样的。”我双手扳过陆琪的肩膀,拿出纸巾擦掉她脸上的泪水,“现在小三儿才刚醒,情绪不太稳定,你要是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对着他,让他知道他腿的事情,他肯定得自暴自弃,等他好点的时候,再让他知道这件事。” 陆琪摇着头,怎么也听不进去我的话,眼泪又掉了下來,“不是的,苏冉,真的是我害得小三儿这样的,他要是那会儿不追出來,他就不会被车撞到,是我,都是我害得他……” 就陆琪现在的情绪,真的不适合再呆在医院,我开着沈饶缦的车子把她送回家,将小三儿的事情跟左小天说了一遍,让左小天好好的看着陆琪,别让她再去医院。 回到医院的时候,听到沈饶缦在走廊上接电话,她只匆匆的说了句,“顾念,我们都彼此冷静一下,我不可能做一个像你说的那种家庭妇女,我的人生理想如果只局限于洗衣做饭带孩子,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见到我走近,沈饶缦快速的挂断电话,做过來跟我说道,“把她送回去了?” 我点点头应了声,“嗯。”看向沈饶缦略微疲倦的脸色,歉意的说了句,“从昨天到现在你还沒合过眼,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沈饶缦在旁边的塑料排椅上坐下,笑了笑,说道,“这算什么,以前为了赚钱写稿子的时候,每天都写到第二天早上五六点,睡一两个小时后就要起床去上课。有时候稿子催的急,连着几天沒睡觉就坐在电脑前拼命的敲着键盘。” 每个人的成功,都是付出过及其艰辛的努力的,总是看着别人外表的光环,却忽略掉了他背后所付出的努力和牺牲。 “那你爱写文字吗?还是只单单为了赚钱?”在沈饶缦的旁边坐下,对于沈饶缦,我又好奇起來,侧过头问她。 “以前是为了赚钱,现在还是为了赚钱,不过,我一直爱写文字,文字像是活在我精神深处的另一个灵魂。人活在这个社会里本來就已经够现实了,如果沒有了这个灵魂支撑,每个人都会变成一样。”沈饶缦说着,像是回想起了当初拼命写稿子时候的场景,“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变得很完美,只是,大家都舍不得丢掉不完美的地方,也因为这样,才让每个人都不一样,应该说每个人都有执念,执念着别人都觉得无关紧要的东西。” “啊?”对于沈饶缦的这段话,我显然无法快速的消化吸收,不由疑问出口,“就是你写的那本《执念》?” 沈饶缦沉思了一下,“差不多吧。每个人执着的都是别人眼中不重要的东西。” 小三儿浅睡了一小会儿之后又醒过來,见陆琪不在病房里,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见小三儿如此神情,我赶紧的跟他说道,“陆琪在这里照顾了你一夜,我送她回去休息了。” 小三儿垂下头,想了良久之后,又抬起头看着我,欲言又止的问道,“苏冉,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再把爱情都给了陆琪?” 我站起來,看向窗外苍天的大树,树上的叶子也掉的差不多了,转身沒有回答小三儿的问題,反而向他问道,“小三儿,你爱陆琪吗?” 小三儿愣住,随即开口坚定的说,“爱。” 我又问,“那你会爱多久?” “爱多久不知道,至少现在爱,爱的可以用我的生命去换她幸福的笑颜。”小三儿像是起誓般认真的说着。我垂下头,专心的削手里的苹果,把苹果削好递给小三儿,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陆琪都不爱你,你为何还要爱着她?也许,你把目光从陆琪的身上放开,你就会发现更多好女人值得你去爱。” 小三儿咬了口苹果,笑道,“的确,要是我当初早点认清现实在,在还沒有陷得太深的时候;理智的抽身离去,也许,我现在会过得很好,有一个美丽善良的女朋友也说不定。” 是啊,我也点点头,要是当初小三儿在发觉爱上了陆琪之后适度的保持距离,也许他会有个美好的家庭也说不定。 “可是,每个人都有执念,有些事情明明该放下,却仅仅的抓着当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所以,尽管我告诫着自己不要爱的太深,赶紧的忘掉陆琪那个女人,可我的心里不愿意放下她。”小三儿继续说着,小心翼翼的翻了下身体,腿上巨大的疼痛让他不由的皱了皱眉。我赶紧的上前帮他,轻轻的扶着他动作缓慢的给他微微的反翻动了下身体,小三儿皱着眉咒骂了一句,“我这不会要残废吧?” 我脸上闪过慌乱的神色,赶紧说道,“你瞎说什么呢?不过就是撞的严重了点,过些天也就好了。” 小三儿淡笑不语,此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來,一看是程安许打來的电话。拿着手机去了走廊,程安许的声音沉重中带着一丝惊喜,他说,“我爸妈明天就回來了,我这个总经理总算是终于要被炒掉了。” 我“哦”了一声,语气中沒有太大的兴趣,不过程安许到是兴致不减,继续说着,“苏冉,我想过了,等我爸妈回來之后,我就安排他们跟你见面,尽早的把咱俩的婚事给定下來。 一说到跟程安许的家人见面,我的心里就沒底了,担心的向程安许问他爸妈的喜好,或者那天我要怎么穿才合适。 程安许一笑,让我不要担忧,说所有的事情都让他來安排就好了。等他问及我在哪里的,我说医院的时候,程安许又吓了一跳,“你怎么跑去医院了?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我身体好得很,是小三儿出车祸住院了。” 程安许关心的问了一句,“那严重吗?” 我“嗯”了一声,好好的心情又沉重了下去,“医生说是腿被撞的太厉害了,以后虽然可以正常行走,可不能做激烈运动……”我正继续说着,突然回头,看见坐在轮椅上在长廊里的小三儿,他的眼睛盯着我,沒有什么面目表情,“是真的吗?”小三儿问道。 我挂掉程安许的电话,故意装傻,“什么真的假的?” “你刚才说我的腿以后不能做剧烈运动时真的吗?”小三儿冷若冰霜,眸子里闪着坚定的光,我点了点头,低下头不敢去看小三儿。 小三儿什么都沒有说,双手滚着轮椅的两只轮子,转身又回到病房。我赶紧追了过去,扶着他慢慢的从轮椅上到病床上去。小三儿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这个事实让小三儿备受打击,想找几句话去安慰一下他,可我又能怎么安慰呢? 空气里沉静了很久,小三儿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缓缓的开口说,“苏冉,这个世界真公平。” 我不明白小三儿怎么突然说出句这样的话來,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以前,我开车撞到一个人,那个人残废了,连双腿都截肢了。于是,报应很快就來了,我被车撞了,变成了个半残不残的人……就说了,这个世界真是公平的很!”说着,小三儿侧着的脸微微搐动一下,一边卖力的笑着,一边眼泪从眼眶里滚了下來。 “小三儿,你别这样,你还能走能跳,不会变成残废的。”看着这样的小三儿,我也是心疼的紧。 小三儿突然就大声的大叫起來,“连跑都不能跑,正常什么,说不定摔一跤腿就断了!老子是个男人,要老子不能跑、不能跳,这还像个男人吗?”说着,手就用力的捶打着床,暴跳如雷的想直接下地站起來。我赶紧上前去制止了他如此危险的行为,对他大骂了一句,“小三儿,你能像个男人一点吗?别人沒腿了不都还好好的活着,而你只是腿受了伤,以后不能做剧烈运动而已,你能够站着,就说明你比那些坐在轮椅上的人幸运!” 将小三儿臭骂一顿之后,生气的出了病房,走在医院的长廊上,却看到了林清,见她往妇产科的方向走去,只当她是去做检查的,也沒多在意,手里拿着水壶便去装开水了。 ------------ 97、程安许的妈妈 等再看到林清出來的时候,她的脸色苍白,额角有细密的汗,她怨恨的看着我,我拿着水壶的手抖了抖,下意识的别开她的眼神,想径直的从她身边走过,她突然开口叫住我,“苏冉,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的声音冷漠带恨。我停住脚步,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脸色极为苍白,意念强撑着身体,站在那里微微颤颤的发抖,牙齿紧紧的咬着。 她刚从妇产科检查出來,怎么会脸色如此发白?看向她紧咬着的牙齿,我突然明白过來,冲着她就大声惊问道,“你把孩子拿掉了?” 林清怨毒的眼神盯着我,像是要把我撕碎,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我又大声的责问了一句,“林清,你是不是把孩子拿到了?” 林清大笑起來,尖锐刺耳的声音直让我头皮发麻,“苏冉,你在民政局门口把安许从我身边抢走的时候,你有那么一丝的替我想过吗?”她又向我凑近一步,看着我担心惊恐的脸,轻声对我说,“苏冉,我拿到孩子你担心害怕什么?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想生下來就生下來,想拿掉他就拿掉他。” 我退开一步,气愤的看着林清那张沾染着张狂气焰的脸,“林清,这孩子是唯一跟你有母子缘分的一个,你拿掉的不只是一个孩子,还是你做母亲的权利!” “做母亲的权利?”林清轻笑一声,又怨毒的瞪着我,“苏冉,都是你!是你让我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如果不是你抢走安许,我会好好的把这个孩子生下來,会好好疼爱他,尽管他是江莫城的孩子我也会好好的爱他。苏冉,你让我以后再也当不了母亲,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女人,苍白的脸依然不减美丽,可再也找不到我初见她那时的光芒与风采。失望的看着她那张因为嫉恨而变得狰狞可怕的脸,淡漠的说,“不是我从你的身边抢走了程安许,是你早已经变得不再是程安许爱的那个林清了。倘若你还有那么一丝的聪明与灵动,程安许爱的人就不可能是我。” 看着林清那张苍白的脸,不由的又心软下來,叹了口气,语气平缓下來,“林清,爱情走了,就真的回不來了,就算你千方百计的抢回來,那还是爱情吗?你是那么聪明的女人,怎么就想不通这一点,感情的事情从來勉强不得,如果程安许爱的是你,我一定会让出他身边的位置,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我何必要将自己跟他绑在一起,到最后不过是两个人都不幸福。” 林清冷笑一声,“苏冉,原來你都已经变得这么聪明了啊。”说完,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倔强的站直着身体往前走出医院。 我看着林清的背影,叹了口气,然后看向手里的水壶,打个开水都出來这一两个小时了。摇了摇头,沒在去想林清的事情,赶紧拿着水壶去了小三儿的病房。进去的时候,看见沈饶缦揉了下惺忪的睡眼,小三儿看了下我和沈饶缦疲倦的神色,说道,“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会叫护士的。” 我想了想,小三儿情绪稳定,伤的也不算太严重,“也好,那我跟沈饶缦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们。” 回到家里,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林清打掉孩子这事要告诉程安许,也许就只有程安许能够解开林清的心结了。 “苏冉,我正开车去机场接我爸妈,你有什么事吗?”电话那边响起程安许好听的声音。 我迟疑了一会,沒将林清打掉孩子的事说出來扰坏程安许的心情,嘱咐了程安许一句,“那你开车小心,等有空的时候再打电话给我。” 从钢琴班下课出來,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停在我的面前,一个穿着雍荣华贵的女人从车里走出來,淡漠的叫了声我的名字,我停在那里愣住,左右想想,确实是不认识这个高贵的上流社会的女人。 “请问您是?”摸摸脑袋,礼貌的问道。 “我是程安许的妈妈,方便一起去喝杯咖啡吗?”顾清婉开门见山说道。 我看着眼前这个程安许的妈妈,猜不透她來找我有什么事,小心翼翼的点头,“旁边有家咖啡厅,我们去那里吧。” 顾清婉轻哼了一声,语气不善的说,“上车,我在罗兰咖啡馆订好了位置。” 坐在车上,我一直局促不安,想找几句话來说说缓解此时的紧张,可看向程安许的妈妈,她端坐在车上,脸上沒有任何的神色变化,眼睛直视前方,完全当我是空气。轻咳一声,她撇过脸不悦的瞟了我一眼,沒有说话,又直视着前面。车子在罗兰咖啡馆停下,司机下车打开车门,顾清婉高贵大方的下车,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尽可能的端庄淑仪。 窗外街道边,法国梧桐的树叶泛着黄色,丛林尽染,顾清婉轻咳了一声,对于我出神的看着窗外很是不高兴。我赶紧回过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顾清婉喝了一口咖啡之后,语气淡淡的问,“你跟安许在交往?” 我点了点头,轻声的回答,“是的。” 顾清婉的语气生硬起來,带着浓重的不喜欢,“你要多少钱?”我抬起头愣愣的看着顾清婉,很是不明白她的意思。顾清婉的语气又重了几分,声音也大了几个分贝,“我说,你要多少钱才会离开安许?” 我愤恨的看着她,手里拿着的咖啡杯顿了一下,差点从手中滑落,顾清婉说出这句话后,我对她的尊敬霎时全部被撕裂,重重的将咖啡杯放在桌上,“伯母,我跟程安许是真心相爱的。” “别叫我伯母,别跟我套亲近。”顾清婉声音尖锐的说,手里端着咖啡喝了一口,“别说什么真心相爱,你配不上安许,你要真爱他就离开他。”顾清婉说完,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从包里拿出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手指压在桌上推到我面前。 “我说了我跟程安许是真心相爱的,程太太您可以侮辱我的人格、践踏我的尊严,但你的钱买不到我的爱情!”把前面的支票又推到她的面前,曾经设想过的事情真真切切的发生了,我却无法从容淡定,“程太太,我尊敬你是程安许的妈妈,但你也别用你的钱和你的想法來侮辱我。” 顾清婉站起身來,淡淡的瞟了一眼满脸怒气的我,脸上不气不恼,非常的有教养,只是语气仍是轻蔑,让人听了直想吐她狗眼看人的有钱人几口唾沫。“你一个小门小户出來的女人,说爱安许,不就是因为看上了他的家世,爱他的钱吗?你要是识相点,拿了这笔就离开这里,若不然,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到最后,顾清婉放出狠话來。 “拿着你的钱离开,我可以当沒有跟你见过面。”把支票塞回到顾清婉的手里,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张一百放在桌子上,“我喝的咖啡我买单。”站起來将身体挺的笔直,大方的走出罗兰咖啡馆。 外面的风有点大,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讨厌的看了一下停在旁边的玛莎拉蒂,大步的迎着风向路上奔驰着的出租车招手,我虽然只是个每天做出租车和公交车上班的普通女人,每个月的工资不高,但我有我的自尊,我的爱情不是她能够用钱來买的,就算哪一天我不再爱程安许了,就是用钱來让我留在他的身边我也不会答应,同样用钱让我离开程安许,我更加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來。 人生在世,钱多钱少又如何,我虽然沒有什么大钱,但我活得开心自在,而他们有那么多钱又如何,不过是换了多少的名牌包包、全球各地的旅行,出入各种时尚高级的场所。 程安许來找我的时候,我因着他妈妈的关系对他忽然疏远了起來,脸上带着不高兴的情绪,他挑着眉疑惑的看着我,“谁惹你不高兴了?”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吐出一个字,“你。” 程安许上前拉住我的手,“我跟我爸妈说了,约好带你去见他们。”程安许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我紧紧握着他的手,瞧着他好看的眉眼,为难的说,“程安许,我暂时不想去见你的爸妈,可以吗?” 程安许伸手抚上我的头发,以为我是紧张,安慰我道,“你放心吧,我爸不是问題,就我妈那里有点难过,但是我会解决的,会让我妈接受你成为她的儿媳妇的。” 我点点头,为了让他安心,并沒有将他妈妈來找过我的事情告诉他,只笑着说,“我是真的有点紧张,你先让我好好准备准备吧。” 又想起小三儿住院的事情,又忙带着程安许去医院看了小三儿,程安许跟小三儿并不熟悉,只打了个照面,问候了一声。左小天被陆琪看的很好,陆琪一直都沒有出现在医院,小三儿也不提起陆琪。 ------------ 98、顾清婉挑儿媳妇的标准 “听说程安许的爸妈回來了?”李楠突然停在我身边说道,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我抬头看了下她,点了点头又埋头整理手上的文件。 “据我所知,程安许的爸爸是商业圈里出了名的风流花心,他的妈妈顾清婉可是个厉害的角色,看着端庄高贵是位优雅有气质的名媛贵妇,谁也别想从她手上抢到便宜,据说程董事长就是因为这位太太太过于厉害了,才会整天的在外沾花惹草。她对儿媳妇的要求那可是相当的高。”李楠停下來,看了看正埋头工作的我,“你,应该还达不到她的要求的万分之一。” 我再度抬起头,仔细的看着李楠的脸,如此正经的一张脸怎么也会富有八卦精神,问道,“那她挑儿媳妇的标准是什么?” 李楠让我站起來,将我从上到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正儿八经的像背课文一般说了起來,“第一,首先得是个标准的美人,”顿了顿,指着我说,“这点你符合了。”又接着说,“第二,家世一定要好,家世背景还要清白,祖上沒有遗传病史;第三,要有高贵的气质,善于交际的手腕,从容的出入各酒会都能成为亮点;第四,需要各方面优秀,至少会五国语言,琴棋书画得样样精通。” 说完之后,李楠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摇了摇头,“这最重要的四点,你一点都沒有达到。” 我撇撇嘴,对于程安许的妈妈挑儿媳妇的这四点甚是不屑,“这么多的要求,难不成她自己都做到了吗?” 李楠瞟了我一眼,淡淡的说,“她都做到了啊,林清除了沒有好家世之外,其余的也达到了要求。” 在听李楠说出这句话,我有种想要撞死自己的冲动,早在跟程安许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要努力的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很努力的去学习,把自己培养成有艺术细胞、有涵养的优质女人,不断完善自己,后來更是以林清为榜样,学习弹钢琴、学跳舞、插花、德语、法语……不管自己喜不喜欢,都很用心的去学。 见我面色沮丧,李楠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了我一句,“其实,你别太在意这些标准,如果程安许真爱你,一定要跟你结婚,她妈妈就是有再多的规矩也都是摆设,毕竟是程安许娶你,又不是她顾清婉娶。”然后,神色黯淡的又说了一句,“嫁入豪门,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想要嫁给的是程安许,不是嫁入豪门,哪怕程安许他什么都沒有,我也爱他。”我抬起头,眼神坚定。 拖了一个星期,到最后还是要跟程安许的爸妈见面了。 我特意的打扮了一番,尽量的让自己达到程安许的妈妈挑儿媳妇的标准,一件驼色的韩版风衣,里面配一件白色针织衫,一条棕色休闲裤,脚上一双高跟的小皮鞋,特意将头发挽起,看着镜子里清丽脱俗的自己,有几分高贵与气质在里面。 程安许只是简单的一身穿着,靠在车身上,见我从楼上下來,眼里闪过惊艳,“打扮的真漂亮!”拉过我的手,像个合格的司机打开车门,让我进去。 见面是约在市中心的一家豪华餐厅里,餐厅规定进入必须穿正装,我跟程安许到的时候,他的爸爸妈妈已经安好的坐在那里了,见到他们,我拘谨的叫了声,“伯父好,伯母好。” 程安许的爸爸程天显看了我一眼,随后露出爽朗的笑声,问道,“这就是苏冉啊,比安许说的漂亮多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伯父过奖了,您看起來也很年轻健朗。” 程安许的妈妈顾清清婉则是很冷淡的扫了我一眼,轻哼了一声,什么话也沒说,她今天穿着一件华贵的绣花牡丹的旗袍,身材很好,沒有一丝赘肉,旗袍穿在她的身上,一股高贵典雅的气质油然而生。 程安许的爸爸招呼我和程安许坐下,然后又让服务员上菜,小心翼翼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不失礼貌的回答着程天显的问題,从他高兴的笑声中,可以看出程安许做的思想工作很是成功。 “妈,你倒是说句话啊。”程安许突然放下手里的刀叉,叫了声顾清婉,我也跟着放下刀叉,眼睛看向他的妈妈。 顾清婉放下手里的刀叉,沒有理会程安许,反倒看向我,直接道出她之前找过我的事情,“苏冉,我上次说的话,还有效,你自己好好考虑,如果觉得嫌少,我可以再加一百万。” “妈,你之前找过苏冉?”听到顾清婉的话,程安许立即站了起來,眼神质问的盯着顾清婉,“妈,我是真爱苏冉的,你怎么又拿钱去逼着她离开我?之前是林清,现在是苏冉,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突然被儿子质问责骂,顾清婉再好的脾气也上來了,站起來也顾不得场合之分,指着我就大声的说了起來,“就她们这样的女人说爱你,不过是爱你的钱,我绝不会同意让你们结婚的。苏冉,我告诉你,安许是不可能跟你结婚的,两百万,你自己选择。” “伯母,我敬你是安许的妈妈,不会计较你说什么,但是,请你别用钱來侮辱我,沒错,我们家是沒有很富裕,但也不缺这两百万。”我一直在告诫自己要忍住,一定要忍住,早便猜到程安许的妈妈不会对我和颜悦色的,最后还是在她说出钱的时候,忍无可忍。 “五百万。”程安许的妈妈继续报出个数字。 我看着她,真不明白有钱有什么了不起,高贵气质外表下,却只会用钱來衡量一切。实在接受不了她的侮辱,对着她大声说了一句,“别以为有钱就可以买一切,我的爱情你买不到,我跟程安许在一起,是我们的事情,别用你的钱來玷污我们的爱情,我觉得脏!” 我的话音刚落下,顾清婉就是一巴掌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生疼,她气得牙齿咬得直想,“你、你、你……连对长辈的基本礼貌都沒有,真是一点家教都沒有,我更是不能让安许跟你在一起!” “妈!你够了!”程安许的脸上浮现怒气,挡在我面前,“苏冉说的对,我跟她在一起是我们的事情,请你不要再用钱來侮辱我们的爱情,侮辱苏冉。”说完,拉着我的手直接就走。 顾清婉见程安许居然忤逆她,朝着我和程安许的背影大声的说,“好,你们走,就当我沒生过你这个不孝的儿子!” 程安许拉着我出了餐厅,直接开车就走,车子停在我们最开始遇见的海边,爬过海道的围栏,两个人像当初那样坐在地上,我把头靠在程安许的肩上,脑海里出现第一次遇见的情景。 海风从海面吹來,闭上眼睛,用心的闻着风从海上带來的气味,良久之后,程安许问我,“你在想什么?” “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你以为我要跳海,就陪着我在这里坐了好久。”我闭着眼睛,脑海里出现那时候程安许的模样,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从远处跑过來,冲着我喊道“喂,你别做傻事啊!” “你当时的样子真的很像是要跳海。”程安许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静静的拥着我,“那时候的你,有种特别的吸引力,让人看了就想好好的心疼,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 “海风是咸鱼干的气味。”我睁开眼睛,俏皮的对程安许说道,程安许闭上眼睛,仔细的闻着,然后点着头说,“还真是咸鱼干的味道。” 我又向程安许问及李楠说的那些他妈妈挑儿媳妇的标准,程安许不以为意的说,“我妈啊,什么都要求尽善美,只是每个人都不可能达到完美,要真按照我妈这个标准下去,我这辈子可能都结不了婚。” 看着程安许好看的眉眼,完美的轮廓,我下定决心,坚定的说,“出了家世之外,其余的,我一定会努力做到,当一个足以与你匹配的优质女人。” “苏冉,你已经做得够好了,相比刚认识那时候的你,现在的你不再胆怯,不只是个沉浸在爱情里的小女人,有能力,有自己的追求。不要刻意的去改变自己,我爱的是你,不管怎么样,我都爱。”程安许温情的说着,然后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嘴上说不要刻意改变自己,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当那个在爱情里的小女人,还逼着我努力工作,学这学那的?”我嘟起嘴,想到当初被程安许逼着各种加班看文件,调到了李楠那里,他更是让李楠把我逼成了个职业女性。 “我爱你,但我不会想方设法的保护你,而是让你拥有自我保护、不被伤害的能力。想让你活出你自己想要的模样,追求自我价值,而不是把你圈在爱情里处处受限制。”程安许看着漫漫无际的海水,意味深长的说着。 我明白过來程安许的良苦用心,遇到他之后,我真的活出了自己梦想中的样子,从狭隘的爱情里走出來,看到了世界,不再把人生依附在爱情上,我依然向往平淡平凡,却比以前活得更充实、更真实、更踏实。 ------------ 100、参加宴会(1) 陆琪跟左小天的爹的战火彻底爆发,左小天的爹一直都不喜欢陆琪这样的女人当儿媳妇,得知两个人已经登记结婚之后,死活要让左小天跟陆琪离婚。陆琪是聪明的成了精的女人,她悠哉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磕瓜子,一边看电视,左小天的爹说出让他们离婚的话之后,陆琪白了他一眼,毫不在乎的说,“离婚就离啊,反正不是我提出的离婚,按照婚姻法规定,我能分一半家产呢,给了我我就离,有钱了,我就去包养个小白脸。” “你……你……我就说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就奔着你咱们家的家产來的!”左小天的爹指着陆琪大骂起來,连带着左小天也说骂了起來,“你这个贱女人休想拿走我左家的一分钱!” 本來左小天说下个星期是他老爸的生日,所以两个人回了他爸住的这宅子,可是,这才來了两天,两个人就火药味十足,左小天的爸还生生的被气晕了两回。陆琪知道她跟左小天的爹是水火不容,他们之间的战争根本就无法调停,索性拍拍屁股收拾东西回了她跟左小天的家。 “左小天,我告诉你,有你爸就沒我,有我就沒有你爸,你是走还是留!”陆琪提着行李在左家大宅的门口质问一直想劝陆琪留下的左小天。 左小天见陆琪神色如此果决,也收起了挽留之意,在陆琪给他的单项选择題上左右为难,最后,回头看了看偌大的宅子里只有把他从小拉扯大的老爸,眼神悲伤不已,抹了一把泪,说道,“陆琪,那你好好照顾自己,等爸过完生日我再回去。”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还有,我看爸生日那天你还是别來了,我怕他老人家跟你闹起來,又气昏过去。” 陆琪张了张嘴巴,沒说出话來,愤恨的看了左小天一眼,狠狠的甩了下手里的行李箱,咬着牙吐出一句话,“果然是媳妇不如爹。”然后,招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陆琪并沒有回她和左小天的家,而是直接打车來了我这里。 程安许这段时间,都是去公司报了个到就回來了,也沒回过他自己家,一直跟我窝在一起,顾婉清也沒來找过我们,倒是程安许的爸爸又约了我一次。 坐在露天的茶餐厅,程安许的爸爸突然问及我跟程安许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我吞了口口水,不知该如何來回答他的这个问題。 “苏冉,你的确沒有达到我们心目当中儿媳妇的标准,你能力不足,撑不了大场面。程家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能撑住场面的儿媳妇,能够当大型酒会的主人,能够在社会名流圈里说上话……我不怀疑你的能力,但是你的性格确实不适合。”程天显说了一大堆,都是些我并不喜欢的东西,我不喜欢酒会,不喜欢虚假的交际。 “那程伯父,您的意思是?”程天显的意思显而易见,但我还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希望你从现在开始去改变你自己,把自己融入到社会名流圈里去。”说着,他拿出一张卡片,放在桌子上,“这是环球科技王总的女儿二十四岁的生日patty邀请卡,你和安许一块去,希望那天你能够好好的表现。” 我拿起桌子上的邀请卡看了半晌,最后艰难的答应。宴会这种活动我是最不喜参加的,虚假不说,届时还必须要喝酒。 跟程安许说去参加王总女儿的生日宴会之后,程安许一把将卡片扔在桌子上,大声的说道,“你不许去!去那里喝酒是必不可少的,都是些喜欢比家世的人,去那里做什么!” “可是,我们在一起的话,以后,我必须要去各种酒会。”程天显已经把邀请卡给了我,我若是不去,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也说了,程家的儿媳妇必须要这样,我如果连宴会都不能去参加,怎么能当得了程家的儿媳妇。 “这种商业性的宴会,我去就好,我又不是不会说话喝酒,非得要自己老婆去遭罪。”程安许仍是不同意我去。 遭罪,是说我喝酒会起红疹的事。 在我跟程安许就去宴会的事情争执不下的时候,陆琪拿起仍在桌子上的邀请卡看了下,制止了我跟程安许的僵持,说道,“程安许,你爸说的沒错,苏冉要是跟你结婚了,必不可少要去跟那些社会名流去打交道,必须要去参加各种酒会,喝酒、说些违心的话。” 我沒有说话,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 程安许着我,说道,“苏冉她不能喝酒,她也不喜欢去那些地方,说虚假的话,如果她跟我在一起,要让她去承受这些她不喜欢的事情,我宁愿从那个家里面搬出來,只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程安许。” 尽管程安许不同意让我去,到最后我还是去了王小姐的生日宴会,我记得上次程安许带我参加许笙的结婚典礼的时候,我好像还能适应。 王小姐的生日宴会是在酒店的豪华的大厅里举办的,需要邀请卡才能进去,我穿着一身米白色的低胸晚礼服,外面套了一件小西装外套,在进了酒店之后,把外套脱下來交给酒店侍应员保管,挽着程安许的手气质大方的走进去。 程安许再一次嘱咐我,“待会一定不能喝酒,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能生气,一笑而过。” 我重重的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 我跟程安许一进去,就有人过來跟程安许打招呼,大厅中间众多的社会名媛正围着王小姐祝她生日快乐,程安许跟人聊了两句,便带着我往今天的主角走去。王小姐穿着一身中国红低胸长裙,腰身裁剪的恰到好处,衬出她如柳枝般的腰肢,脖子上戴着璀璨的宝石项链,是国际大师设计的名品,大波浪微黄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她看到程安许往这边过來,敷衍了一下身边的小姐太太,迎着我和程安许过來。 “王小姐,生日快乐。”程安许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跟王小姐碰了下杯,淡然的说道。 王小姐露出大方的笑容,“谢谢。”浅饮了一口手里的红酒,然后看向我,诧异的问道,“这位小姐是……” “我的女朋友,苏冉。”程安许向王小姐介绍道,我朝那位王小姐笑了笑,衷心的道了一句,“王小姐,祝你生日快乐。” 王小姐沒看我,反而偏向程安许问道,“都不知你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然后将我大量了一番,问道,“不知苏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以前怎么从沒见过?” 手紧紧扯着白色的裙摆,手心沁出汗來,不知怎么跟她说我爸妈如今是退休在家,我只是个普通平凡家庭里出來的女人,本來我从來都不在意这些的,可是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自家开公司的,就是爸妈怎么也是个什么总,要么就是高官子弟,我不在意他们怎么看我,只是怕给程安许丢了脸面。 程安许毫不在意的开口说道,“苏冉的爸妈如今退休在家。” 我侧头看着程安许,程安许紧紧的抓着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担心,我这才舒缓了方才的紧张,抓着裙摆的手渐渐松开,对王小姐露出一个从容的笑容,“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家里也沒有豪宅。” 王小姐尴尬一笑,发觉自己这个问題有些唐突,正巧服务生端着酒过來,她开口叫住服务生,“刚才真不好意思,我并非有意的。”说着,她就抬起酒杯,我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服务生,从容的拿了一杯红酒,就与王小姐轻轻碰杯准备喝,程安许制止了我的动作,把酒杯从我手里抢了过來,“你不能喝酒的!” “喝一点沒事的。”小声的跟程安许说道,目光恳切,从他的手里夺回酒杯,面色无异的对王小姐一笑,再一次诚恳的说道,“王小姐,祝你生日快乐,青春永驻。”说完,抬杯将玻璃杯里的酒喝掉三分之一。 又有别的客人來,王小姐跟我们说了两句,便就去招呼别人了。程安许不悦的在我耳边小声责备道,“來的时候就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能喝酒,你又不听话。” “我喝一点不会有事的。”小声的反驳道。 程安许准备带着我去跟其他的人打招呼,却听到旁边有人指着我小声的说道,“听说程少为了这个苏冉都跟程太太闹翻了,都搬出程家了。” “又是个普通家庭出來的女人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肯定得死拽着程少想嫁入豪门了。” “前不久不就有个民工的女儿嫁给了房地产大亨许总的儿子吗?看來这个苏冉床上功夫很有一套,把眼界如此高的程少迷得神魂颠倒。” “程少都带出來了,看來结婚也是不远的事情了。程董事长跟程太太能答应程少娶个沒家世、沒才能的女人吗?” “这可说不准,之前许公子要娶那个宁慧的时候,许总不也是不同意吗,到最后还不是给两个人举办了豪华的婚礼。” “这个苏冉哪里配的上程少,程太太那里肯定过不了的,程少跟许公子可不一样,许公子上面还有个能干的姐姐,下面还有个出色的堂弟,程少沒姐姐也沒弟弟,这程氏企业必定是要落在他的身上,如果沒有个有家世背景的妻子,程氏极有可能被同行挤掉。” ------------ 101、参加宴会(2)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本站永久无弹窗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程安许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想上前去。我拉了一下他的手。轻声说道。“别冲动。”程安许这才松开拳头。叹了一口气。歉意的说道。“苏冉对不起。让你听到这样的话。” 我咬了咬唇。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沒事。让她们说去吧。别人的嘴管不了。所以要管好自己的耳朵。管好自己的心不动怒。别人说我闲话我便跟她们生气较真。这样实在划不來。” 程安许对着我露出欣慰的笑容。“苏冉。我真沒想到你能想得这么通透。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优质女人。不需要任何名牌装束。一开口就能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气度。” 其实。我哪里有程安许说的那样。我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别人说我。那是因为我确实沒家世沒能力。还沒相貌。跟程安许在一起谁都会觉得我是想嫁入豪门。想麻雀变凤凰。就算我去跟她们说我是因为爱程安许才跟他在一起的。就算程安什么都沒有也会跟他在一起。可是她们这些上流社会的名媛脑子里早已被灌输了家世门第的观念。她们能相信吗。既然她们不会相信。那也就便由着她们说去罢了。 程安许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坚定的说道。“苏冉。你放心。以后我觉得不会让人这么说你。” “我也不会。”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优质女人。像沈饶缦一样。甚至比沈饶缦更加的出色。抬头看向程安许的眸子。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时候正好有人來跟程安许说话。像是谈公司合作的事情。谈合作不宜有旁的人在场。于是我找了个借口去了另一边。 吃了些小点心。便跑到无人的阳台去了。天空沒有星星。深秋季节。外面吹着风。我又是穿着裙子。在阳光上站了一会儿便觉得手臂冰凉。身体瑟瑟发抖。可是大厅里面的杯觥交错。里面的人穿着艳丽华贵。热闹非凡。而我显然与里面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宁愿在外面吹风冷着也不喜里面的热闹。 因为刚刚喝了点酒。吹了会风之后。身体上出现异样的感觉。背部开始痒痒的。仔细一看。手臂上也起了好几个红色的小疙瘩。 正想进去的时候。突然颜承怀叫了声我的名字。我回过头一看。他正走到阳台來。“我刚刚看你走过來。所以过來看看。” “哦。”我应了一声。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出口之后随即想到颜承怀是颜氏的总经理。自然会出现在这种场合。改口问道。“你经常出席这类的宴会吗。” 颜承怀同我一起伏在栏杆上。看着遥远的天际。落寞的开口说道。“都是些让人烦闷的宴会。不來也罢。可又不得不來。” 我双手环抱着手臂。颜承怀看了看我。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來披在我的身上。“到晚秋时节了。夜里外边凉的很。你穿的这么少。小心着凉。” 本來不想披上颜承怀的外套的。可实在是过于冷。韩风吹过來。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來了。得到温暖之后。也生不出拒绝的理由來。顺手将披在身上的西装裹得紧了些。也不觉得冷了。索性就跟颜承怀聊起了天來。 “颜承怀。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问題一直让我很纳闷。他就凭那一次就能改掉他花花公子的形象。彻底的喜欢上我。几年來都鲜少传出跟其他的女人的绯闻來。这完全不像是他这个花少的作风啊。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颜承怀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别过头去。有点不适应他这样深情的目光。想把话題转移开來。“你看。月亮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小时候我妈妈经常骗我说不能用手指着月亮。不然晚上睡觉的时候。月亮婆婆会下來割耳朵的。所以我每次看月亮的时候都不敢用手去指。”笑着同他讲了小时候被妈妈骗的事情。 颜承怀看了看月亮。神色晦暗。双手扳过我的肩膀让我面对着他。“苏冉。其实你很明白。程安许的妻子必须是有家世背景的女人。你根本就适合他。” 抬头眼睛直直的看着颜承怀。坚定地说。“我不会放手。不会怯懦的。沒错。我现在是还不够优秀。沒法跟里面的那些名媛淑女相比。但我会努力的。在程安许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去帮他的。” “苏冉。嫁给我好不好。我会比程安许更爱你一百倍。更疼你一百倍。他能为你做的情。我都能为你做。”颜承怀突然开口向我求婚。我愣住一会儿。目光闪烁。想推开颜承怀。正要跟他说。“对不起。我不爱你”的时候。颜承怀的唇突然就压了过來。我有一瞬忘记了反应。带回过神來想推开颜承怀的时候。却被他有力的双手紧紧的桎梏着。怎么用力推都推不开。心下一急。狠狠咬了一下颜承怀的嘴唇。很淡淡的血腥味随着他的嘴唇淌进了我的嘴里。 颜承怀放开我。伸手擦了下他嘴角的血迹。扯出坏笑的弧度。“沒想到你还是个小辣椒。咬的这么狠。” “颜承怀你好不要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头一把扔还给他。气鼓鼓的走回大厅里。 程安许正四处找我。见我从阳台那里过來。松下了一口气。赶紧走到我身边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本站永久无弹窗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见我气鼓鼓的样子。疑惑的问了句。“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我自然是不能讲刚才颜承怀强吻我的事情说出來。赶紧换上一副笑脸。“沒事。刚才在阳台看到一只讨厌的老鼠。被吓住了。有些生气。” 程安许看着我有些红肿的唇。欲言又止。不停的抬头看着阳台。此时。颜承怀一只手微微遮着嘴唇从阳台进來。特意的往我这里看了看。眼神与程安许对上。他微微一笑。手指有意无意的摸弄着自己嘴唇。 “刚才你们两个在阳台。都干了些什么。”程安许的语气里略带了生气与醋意。 我像是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不敢抬头看程安许。但更加不敢老实交代。使劲的扯出能够让人坚信的谎言。“我就是见他去了我便出來了。你不喜欢我跟颜承怀深交。我也讨厌被他缠着。” 程安许似乎并不相信。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宴会结束后离开的时候。坐在车上。程安许还是不放心的又问了我一次。“苏冉。你跟颜承怀在阳台上真沒有发生什么。他沒有对你做什么。” 我举手发誓说道。“真沒有。难不成你想我跟他发生点什么。或者他对我做些什么。” 程安许瞪了我一眼。沒再说话。一踩油门。车子便融入到了七彩缤纷的夜城里。 开着车的程安许一直不说话。回到家之后还是不跟我说一句话。真不明白他生什么气。因为沒跟程安许说实话。我心里也心虚的很。他不说话。我便沒敢去招惹他。 回到程安许隔壁我租的房子。陆琪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的看着电视剧。听到开门声。问了句。“这么早就回來了。” 我沒搭理她。拿了浴袍就往浴室里去放水洗澡。本來陆琪和左小天也是收到了邀请卡的。只是。陆琪因为左小天选择他爹让她一个人走了的事非常的不开心。所以就沒去。左小天因为陆琪不去。他也不敢随便找个女伴一起去。最后找了个理由也沒有去。 等我洗好澡出來。陆琪已经把电视关了。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我走过去坐下。问道。“左小天还沒给你打一个电话。” “他一定是被他爹给灌**了。说不定他爹给他找了一个胸部又大、臀部又翘。那种S型的美女。他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陆琪闷闷的说道。连带着又把左小天的爹给说了一番。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什么时候便得这么沒自信了。你的胸不够大。脸蛋不够好。身材不够前凸后翘。” 听我这么一说。陆琪立即站起來。做了一个极为风骚的姿势。瞬间信心爆满。 ------------ 102、荣登娱乐头条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本站永久无弹窗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买早餐的时候路过报刊亭,瞟见娱乐周刊的头条大红字,身体顿住,如被从天而降一道犀利的闪电劈在身上,脑子一片空白,待回过神來,神色淡定的买了一份报纸信步的走去公司, 一道办公室,准备好好的浏览一番那“颜氏公子与神秘女人阳台拥吻,恋情呼之欲出”下方还配了我昨天被颜承怀在阳台强吻的照片,陆琪焦急的电话打了过來,冲口而出便是,“苏小冉,不得了了,电视上全是你跟颜承怀在阳台接吻的照片,颜承怀还公开承认了已经喜欢了你好几年,” 脑袋瞬时钻进了无数只苍蝇,嗡嗡的乱叫个不停,这一切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是被颜承怀强吻,就能上了娱乐头条,天哪,这出名也太容易了吧, 听到李楠走过來高跟鞋才在地面上的声音,赶紧把桌子上的报纸收起來,“别急手急脚的收了,我就为这事來的,”李楠一进來见我收报纸,不高兴的说道,“照片上你的脸可是照的清清楚楚,八卦记者很就要找到公司來了,” 突然意识到上头条不是件说着玩的事,当我拉开窗帘向楼下看去的时候,好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拿着相机在楼下守着,看來现在走已经晚了,除了被盯梢之外,还有件更让我担心的事情,“程安许,他知道了吗,”咬了咬牙,问向李楠, 李楠沒好气的看着我,“脑子豆腐渣做的啊,事情闹得这么大他能不知道吗,”说着,探出脑袋往窗外看了下,“照片上你的脸不是很清楚,小吴的脸型跟你的脸型比较相似,待会我待小吴下去,然后你自己找时机先溜出去, 我点点头,看着这來势汹汹的八卦记者,心里紧张起來,李楠带着小吴下去,特别在上车的时候,叫了小吴一声“苏冉,”记者一听到苏冉这个名字,赶忙的追上前去,李楠厉眼不悦的扫过那几个记者,赶紧的和小吴上了车,几个记者相互看了一眼,便立刻驾车追了上去,我看记者都追着小吴去了,赶紧收拾了一下,带上一副墨镜,刻意把头发散开來,盖住脸颊, 下了楼,赶紧招了出租车,就像陆琪和左小天的家去,我那里估计早被记者盯上了,糟了,盯上了我住的地方,那程安许住在隔壁也将随之曝光,看來明天的头条就要变成“颜、程两位公子同恋一女”, 上了出租车后,放心的摘下眼镜,舒了一口气,在等绿灯的时候,司机师傅拿出一张报纸看了起來,正好是娱乐周刊我跟颜承怀的头条,司机师傅看到那照片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我,我赶紧又把眼镜戴上,把头埋下去,生怕被他给当场认出來, “姑娘,这是你吧,”司机师傅开口问道, 我羞愧的别过头,尴尬的笑道,“师傅您看错了,我怎么会是报纸上的人,” 司机师傅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看着像啊,怎么不是呢,”绿灯亮起,司机师傅一踩油门,便沒在注意报纸上的人了,可到底还是纳闷,“姑娘,这报纸上的姑娘还真跟你长的像,” 我哂哂一笑,不作言语, 我才到陆琪那里,程安许就气急败坏的來了,二话不说,生气的拉着我的手就往他车里拖去, “你为什么要骗我,”程安许的语气夹带着浓浓的怒火,一双眼睛里就要喷出火來,手用力的抓着我的胳膊, “我、我也是怕你生气才沒有说的,我也不知道颜承怀他会突然强吻我,而且还会被人拍了下來,”声音越说越低,越來越后悔那时候颜承怀一出现的时候我就应该马上从阳台离开的,这样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了, “强吻,那你的身上怎么还披着他的西装,”程安许冷笑道,更加用力的抓着我的胳膊,生生的被勒的出现一道红印,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本來是一个人在阳台的,后來颜承怀來了,他见我穿着裙子冷,便把他的外套给我穿上,我们随便聊了几句,我哪知道他就突然强吻我了,”生气的将那天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來,甩开程安许的手,皱着眉,轻微的揉了下被他抓疼的胳膊, 程安许盯着我看了两秒,沉重的叹了口气,“苏冉,我问过你两次,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你明知道颜承怀对你有情,你还单独跟他在沒有灯光的阳台呆着,还聊天,还穿着他的西装,你要是冷,不会來拿我的西装穿吗,”他说着,语气又重了,还带着浓重的醋意, 听完程安许的话,我低下头,不再说话,我确实是缺脑子欠考虑,但我还是想不明白,那天并不可能有什么娱乐记者在场,怎么独独就拍下了我被颜承怀强吻的那一段, 我住的地方是回不去了,程安许把我带回了他家里,她妈妈顾清婉沒在家,他爸爸已经去了公司,偌大的宅子,除了保姆之外就只有我跟程安许,看着这富丽堂皇却又空荡荡的房子,我的心里也是空荡荡的,程安许把我带到一间客房,冷冷的看了我两眼,“你呆在这里别走,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我去查到底是谁把暗中拍照把照片泄露给八卦记者的,” “会不会是颜承怀,”我突然想到最有可能的是颜承怀,便开口说道,程安许摇了摇头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本站永久无弹窗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不会是他,他要这样做的话早就做了,不会突然把你推倒风口浪尖的,” 到晚上,程安许的妈妈并沒有回來,听保姆说是去外省参加什么仪式了,得过两天才能回來,倒是程安许的爸爸程天显早早的就回來了,黑着脸看了我一眼,看來他也是看了报纸, 第二天一大早,事态变得更加的严重,我从楼上下去客厅吃早餐的时候,看程安许的爸爸脸色很不好,程安许也是面色沉重,一句话也沒说,我眼睛瞟了一眼放在程天显左手边的报纸,瞬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报纸的头条,正正好好如我所预料的那样“程、颜两位公子欲娶平凡女苏冉,程安许为其与父母大吵”,大标題的下面还有一条“细数颜公子过往追求过的女人,” ------------ 103、订婚 程安许递给我一个眼神,拉着我坐下吃早餐,我的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瞟向那份报纸,因为,我看到了陆琪的名字。 程天显吃完早餐之后,擦了擦嘴巴,清了清嗓子,最后说道,“苏冉,年轻人谈恋爱是可以,但是可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爸,你说什么呢?”程安许不高兴的回了程天显一句,手拉着我示意我不要往心里去,我朝他露出个放心的笑容,对程天显语气诚恳,态度谦和的说道,“程伯父,其实很对事情并不像是表面看到的那样,我跟颜承怀真的什么都沒有,他是追求过我,但是我一直爱的人是程安许。不管外人说什么,我希望您能够相信我。” 陆琪打电话过來说左小天他爸看到报纸后气得直接进医院了,让我们赶紧过去商量一下这事怎么解决。 左小天把他爹送医院之后,就速度的回了家,我们到的时候,他也正好回來,陆琪把我们拉进去赶紧把门给关上,桌子上放着今天的报纸。陆琪跟颜承怀的那点事从來都沒有上过媒体大肆报道过,而且知晓的人又及其的少,怎么会被人给挖了出來? 程安许坐在沙发上,手撑着下巴冥思,看着那报纸,说道,“照片是那天宴会上林清的朋友拍下來传给林清的,之后是林清找的报社,后面的事情,应该也是颜承怀身边知情的人泄露的。”程安许说完,看了客厅里的几人一眼。 “那这么说,这事还是颜承怀故意让人泄露出去的?”陆琪一听到说是颜承怀身边知情人泄露的,气就不打一处來,恨不能把颜承怀给撕个七八碎。 “照片的事情,他应该是事先不知道的,只不过后來推波助澜了一翻,至于他跟陆琪这事,他断不可能会故意让人泄露出去。应该是有心人给挖到了这一层面。”左小天思索过后,如是说道。 “现在不是讨论是谁泄露了这事,主要的是怎么把这事给平下來。”这件事情本來影响不好,之前是我跟颜承怀还好点,只是被人拍到了接吻,牵涉到陆琪,这事可就广了,里面明明确确的写了陆琪跟颜承怀的一段情,还曾经怀孕人流过。 程安许想了很久之后,才坚决的说道,“宣布我们订婚,那所有的流言也能戛然而止了,至于陆琪跟颜承怀的那段事情,不用我们去做什么,颜承怀也会出面否认的。我们订婚的小消息一出,记者肯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我们这里,颜承怀的花心感情事太多,沒有多大的新闻价值,只要陆琪这边不做回应,这事很快就会平静下去。” 程安许说的有理,此事也只好这样办了。 103、订婚 订婚的事情就这样决定下來了,程安许连他爸爸都沒有通知,直接发了记者招待会。林清不知道又从哪里得到了程安许跟我订婚的消息,早早的堵在了开记者会的地点。 “你们要订婚?”她不敢相信的质问程安许,眼泪在眼眶里涌动,像是妻子质问丈夫跟小三。 “林清,我念着多年的感情,有些事我不想多说,但若是你再继续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程安许对林清是彻底不满了,自从他得知那照片的事情与林清有关,心里就对林清很不满了,之前对林清的那点歉意和情意都沒了。 林清见程安许如此对他,也收起了脸上的可怜,眼角抹过一丝怨恨,冷笑道,“你以为你们能这么容易订婚吗?顾婉清是不可能让你们订婚的,我就坐在等着顾婉清的出现,明天,可能娱乐头条又要换成‘程安许欲娶平凡女苏冉,订婚现场遭程太太阻止’,我就等着看明天的头条了。”说完,林清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进了会场找位置坐下。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因为程安许的妈妈在外省,一时是赶不回來的,所以程安许才敢公然召开有关于我们订婚的记者招待会。等记者都來的差不多的时候,程安许拉着我的手,站在主席台上,对着话筒,向下面的人说道,“各位记者朋友,基于最近的娱乐报纸,我想大家应该有诸多的误会,所以为了澄清这个误会,我决定跟苏冉小姐用订婚來向各位证实。” 闪关灯不断的打在我脸上,我霎时觉得像梦一样,穿着白色长裙,在闪光灯下自信、美丽、幸福。 正当记者那些七七八八的问題丢过來的时候,我看到林清的脸上露出一丝看笑话的笑,随着她的目光,我看到了顾婉清一脸不悦的走了进來,拿下一个记者手里的话筒,大声说道,“订婚不作数,我们程家是不会要这样的儿媳妇的!” 热闹鼎沸的会场立刻安静下來,我站在台上,像是一只被人观赏的猴子一样,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程安许紧紧拉着我的手,让我不要害怕。记者一听到顾婉清的话,立即把话筒和摄像机都转向在人群中的顾婉清,顾婉清正义言辞的说道,“我们家里从來就沒有同意过安许跟苏冉订婚,程家绝对不会让一个不洁身自好的女人进门当儿媳妇的。” 所有的信念和坚强瞬间崩塌,整个身体瘫靠在程安许的身上,瞟过林清,看到她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程安许扶着我,让我站稳了,拿着话筒对着台下议论粉粉的人坚决的说道,“是我跟苏冉订婚,我爱她,我跟她订婚,甚至结婚都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说完,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首饰盒,打开盖子,一枚闪亮亮的钻戒卡在上面。 程安许拿出戒指,深情的望着我的眼睛,问道,“苏冉,你愿意嫁给我吗?” 台下一片混乱,林清也沒有想到程安许会突然求婚,也慌乱了起來,记者这两边看着,索性都安静了下來,等结果,顾清婉死死的看着程安许,眼里满满的都是“我不同意”。 程安许又问了一次,“苏冉,你愿意嫁给我吗?倘若我什么都沒有,你愿意嫁给我吗?” 程安许的这一句话,让我明白了什么,不管他妈怎么反对,他都会跟我在一起,甚至结婚。下面的记者还在看着,顾清婉也在看着,还有林清,就算是做戏,我也得把这戏给做足了。再说,我是真的被程安许感动了,他公然跟他妈妈唱反调,他可以为了跟我在一起放弃所有的东西,细想这半年多來他对我的好,对我的照顾以及激励,我想,再沒有一个男人能够像他这样对待我。 擦掉眼里流出的欢喜幸福的眼泪,大声的说着,“我愿意,程安许,我愿意嫁给你。”程安许将戒指戴到我的手上,难掩欣喜站起來拥我入怀,不顾大众场合就直接吻了上來。 记者开始拼命的按下着手里的相机,林清怨恨的瞪了我们一眼,就快步的走出会场,顾婉清气得甩掉手里的话筒,也离开了会场。 回到程安许的家后,不用说,等待的是一场狂风暴雨,程安许的爸爸程天显对于这件事情也很不满,本來他之前就报纸的事情对我不甚喜欢了,再來这一出,完全将最最开始对我的那一丝丁点的好感都化为了零。顾婉清气得连让保姆倒了好几杯的水喝下之后,顺了顺气,指着我一句话也沒骂出來,又指着程安许,等了很久之后,才说道,“不管怎么样,这订婚这事,不能作数,我不会同意你们结婚的。” ------------ 104、分手快乐 街边的橱窗里放着刘若英的那首《分手快乐》,订婚的事情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娱乐周刊那边收到了程氏和颜氏的压力,已经把八卦的矛头转向了娱乐圈,报纸的事情也算就这样解决了。 突然间发觉,好多事情都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就比如这次被登上娱乐头条的事情,很信心满满的想去解决掉,到最后闹出的事情越來越多不说,更加闹的无法收场,闹出更多的不愉快。 从那天在程安许家离开之后,程安许再沒有回去程家,一直住在租在我隔壁的房子,每天按时上下班,我们之间有了更多的默契,都对那天的事情缄默不语。 在我穿着厚实的呢子风衣走进沈饶缦的书店时,沈饶缦安静的坐在那里,见我进來,给我倒了一杯热咖啡暖胃,才喝了两口,便一股恶心想吐的念头冲上喉咙,赶紧放下手里的咖啡,一阵狂奔冲进洗手间里干呕起來。 沈饶缦看了我两眼,手负在我的小腹上,问道,“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怀孕?这个词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之前,程安许跟我努力的想生个孩子,后來出了照片上报纸这一事,心思也沒往要孩子这方面去想了,难道真的是怀孕了? 沈饶缦的神色并不开心,她在书架前忙碌的把七倒八歪的书本摆正,又把客人看了沒有放到原來的分类的书重新放回原來的分类。她一直在写的那个专栏,这个月也沒有更新,换成了其他作者的稿子,小三儿住院的时候听她说跟顾念的感情出了问題,我突然不知道要跟她说些什么,是专栏,是顾念? 现今才发觉,我真对沈饶缦不甚了解。在我努力地找着话題跟沈饶缦说话的时候,沈饶缦突然转过身來,语气低沉的叹了一句,“我跟顾念分手了。” “你们怎么会分手了?”我担心的问了一句,顾念跟沈饶缦都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相爱就爱,不爱就saygoodbye的人,顾念跟沈饶缦比我和程安许、左小天和陆琪更加的成熟,更加明白爱情的真谛。 “顾念带我去见过他爸妈,他爸妈对我挺满意的,说作家是很让人敬崇的,也为顾念能找我当女朋友很是高兴,不过,他爸妈最后说让我当家庭主妇,好好的顾好家里的事情,洗衣做法擦地,做一个体贴温柔的好妻子,相夫教子、合合满满。”沈饶缦还是戒不掉烟,点了一支烟,抽了起來,说完之后,从嘴里吐出一个淡薄的烟圈。 “这倒不是很严苛的要求。” 沈饶缦又吸了一口烟,“确实不是严苛的要求,所以,我纠结了很久,我是真的想跟顾念结婚,这么多年來,只有他让我生出了要找个男人嫁了的念头,可是,他父母提出的这样的生活却不是适合我的。我不能成为一个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如果,哪天我真的成为了一个只会洗衣做法擦地,只会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那我的人生价值就此戛然而止,我的人生追求也就只停留在孩子和丈夫的身上。每个人的追求和精神支撑是自己独立衍生的,而不是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永远沒有人比你自己更可靠。” 沈饶缦的一大堆话,我沒怎么听明白,但我听出了个大概,一个是人生理想追求和人生价值观,一个是被圈在一个空荡荡的房子里每天洗衣做法擦地,然后等着老公下班孩子放学。沈饶缦去云南走过一趟之后,回來选择了去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我不是那种需要被圈养在金丝笼里的雀鸟,即便结婚生子,我也不是能够甘心坐在家里当全职主妇,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孩子和丈夫的身上,我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我热爱自然,热爱每一个自然天成的故事,喜欢午夜里敲打键盘的声音,这些都是离我的天堂最近的地方。”沈饶缦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烟已经燃了一大半,很快就要燃到烟头了,她用小指弹掉烟灰,用力的吸了一口烟,抢得猛烈地咳了好几声,才将烟头捻灭在玻璃烟灰缸里。 这才是那个有理想追求的沈饶缦,在爱情与人生价值上,选择了后者,我虽然为顾念和她的这段感情可惜,可沈饶缦又像是给我上了一堂很有用的课,不盲目的为了爱情放弃一切,她是一个优质女人,更是一个有思想有觉悟有高追求的女人。 其实对于沈饶缦的追求,跟顾念和她在一起并沒有多大的冲突,沈饶缦的要求很简单,需要足够多的自由时间,她去体验生活,领略人文地理的自然景观,用心写文字,不明白为什么顾念会接受不了,倘若因为爱情而丢掉了自己所有信奉和追求的东西,这样的爱情太不值当。 天气愈加冷得彻骨,冬天是快要來了,我拨开帘子,推开大玻璃门的时候,顾念來了,他随便跟我寒暄了几句,便直接进去找沈饶缦。 走在大街上,冷风习习,下意识的把呢子风衣拉得更紧一点,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突然想到沈饶缦见我呕吐时问我该不是怀孕了,心里慌乱,跳错了几个节拍,招了出租车往医院去了一趟。 结果出來的很快,是真的怀孕了。 我看着化验单,久久不敢相信,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我的肚子里孕育了好几个星期,手负上小腹,想感觉一下他的存在。回到家之后,开心的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等着程安许回來,然后把他的手负上我的小腹,告诉他,这里已经住了个小家伙。可程安许一直都沒有回來,我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程安许还是沒有回來,打开手机,里面有一条來自他的短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我们分手吧。 手机从手中滑落,狠狠的砸在地上,在静谧的早晨,是一道响亮刺耳的砸破声。我满怀着高兴与期待,等了一晚上,最后,却换來短信里那冰冷的几个字。真是讽刺,我怀孕了,程安许却跟我说我们分手吧。 呆滞的在沙发上坐了两个小时之后,总算是接受了那几个字的意思,但我不相信程安许会无缘无故的跟我分手,我们之间的感情,即使分手,也勿需借用一条卑贱的短信。回了魂,赶紧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往程氏大楼走去,我一定要找到程安许,哪怕他昨天是跟别的女人鬼混去了,哪怕他现在就跟其他的女人在床上汗流浃背,我也要找到他,找到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在程氏大楼下,我推翻掉心里想的千万种可能,然后又想了千万种可能,正要走进去的时候,颜承怀的声音不适时的响起,他的身体依然喜欢靠在他的奔驰车身上,细眯着一双好看的眼镜,双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程安许现在应该忙的沒有时间见你,所以,就算你上去了也是白去一趟。” 我停下脚步,看着颜承怀,两秒过后,颜承怀又说道,“程氏在国外做的几个大案子都出现了问題,现在为了想法子解决都想得焦头烂额了。 ------------ 105、聂吟和夏若离婚 聂吟跟许珊珊的恋情终于被夏若撞到现行,夏若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女人,虽然,在跟聂吟结婚之后真的陷入了爱情里面,一门心思的扑在家庭里面,智商也低下了。不过,在知道了聂吟有了婚外恋之前,又被聂吟直接推下楼梯害的失去了孩子,此时的夏若已经满血复活,撕掉了未结婚之前的那副温柔面具,展现出她本來狠厉的真面目。 “聂吟,你跟许小姐许诺了那么多,只是若这结婚证一直都在,恐怕真的什么都实现不了。”说着,夏若就把手里的结婚证摔在聂吟和徐珊珊中间的桌子上,许珊珊睁大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结婚证,生气的向聂吟质问道,“你骗我?你不是说你很久以前就离婚了吗?” 聂吟完全沒有想到夏若会拿着结婚证出现,面对许珊珊的质问,他哑口无言,但是此刻,他更加的坚定了跟夏若离婚的念头。许珊珊是对眼前这个有才能的聂吟有好感的,眼巴巴的等着聂吟一个解释。聂吟不耐烦的看了夏若两眼,越看心里越不舒服,“我们明天就去离婚,夏若,你别再闹了,再闹下去,连往日的一点情分都沒了。” 夏若冷笑两声,“往日的情分?我们结婚沒多久,对我的态度恶劣,还在外面找女人,被我知道了,就对我大打出手,推我下楼,连你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聂吟,我们之间还有情分吗?” “夏若,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聂吟突然站起來拉住夏若的手臂,警告的说道,“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真的不顾念情分,你当初是怎么勾引我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哼!”夏若甩开聂吟的手,说起当初,她真是悔不当初,“当初我就不该从苏冉身边抢走你,不然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聂吟,我恨你,我恨我自己,更恨苏冉,你为了名利,为求上位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夏若说完之后,再沒多看聂吟一眼,把桌子上的结婚证收起來,便挎着包走了。 许珊珊虽然不是绝顶聪明的女人,但也绝不是笨蛋,从聂吟和夏若的对话里,沒有猜出全部也好歹猜出了个大概。她拿起包包,依然礼貌得体的跟聂吟说有事需要离开。 我把自己包裹的像是只过冬的松鼠,走过以前下班的时候跟程安许一起走过的路,看着路边依然不改的橱窗风格,想起我跟程安许已经好久沒有在一起慢慢的走过,程氏在国外的几个大案子已经无可逆转,甚至牵连到程氏在国内的运转,就是我们这个旗下分公司都有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压迫感,颜承怀那天说的话一直萦绕在我心里,能改变程氏的现今状况只有跟财力丰厚的大集团合作融资才行,最可靠的保证,就是两家联姻。 程氏已经到了最危难的关头,程天显和顾婉清一定会提出让程安许跟某集团的千金订婚以及结婚的事,而程安许连着几天都沒有联系我,应该也是在考虑是要选择我们的爱情还是挽救家族企业。 轻呵出一口气,有朦胧的气雾,寒冷的冬天真的是來了。许珊珊就是在我感怀着冬天來了的时候出现的,她的头发高高的扎起,精致的脸蛋,蓝色格子的呢子外套,穿着一条裁剪精确的西裤,一双黑色高跟皮鞋,好一副干练的样子。 “我想跟你聊聊。”许珊珊开口便直接言明來意,我点了点头,跟着她去了一家咖啡厅里。 咖啡厅依然放着法国浪漫的大调,里面已经开了暖气,与外面的温度相差极大,我把外套脱下來搭在椅背上,浅酌了一口了温热的咖啡,暖流从喉咙流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放下咖啡杯,向许珊珊问道,“许小姐,你想问我什么事情?” “我想知道有关聂吟的事情,昨天我跟聂吟在一起的时候,有个叫夏若的女人拿着她跟聂吟的结婚证出现了,她还提到了你的名字,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许珊珊的直言,让我很是欣赏,只是他对聂吟一无所知,却对聂吟爱的死去活來,说她聪明,却又太愚笨。 “跟聂吟有关的女人是夏若,你应当去找夏若才是,找我也许沒法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本來早已不想跟聂吟和夏若有过多的牵涉,可是许姗姗却找上了我,这让我本來不怎么好的心情极度不好。 “她的情绪很有问題,若是去找她问,她的回答是偏激的,我得不到最真实的答案。”许姗姗丝毫沒有看出我脸上的不乐意和不高兴,说出她自己的想法。 其实,许姗姗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來找我就是为了聂吟的事情,从知道她跟聂吟在交往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一天,许珊珊会因为聂吟和夏若的事情來找我。“我跟聂吟相恋五年,后來,他跟夏若发生了关系,瞒了我一年多。被我撞破之后,我们就分手了,后來,聂吟就跟夏若结婚了,再后來夏若流产了。其余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了。” “你是说,聂吟跟你在一起五年最后又跟夏若在一起,结婚之后又抛弃了夏若而跟我在一起?”许珊珊把关系理清,对于这个结果让她有些不高兴。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差不多是这样。” 许珊珊不死人的又问道,“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聂吟现在还爱着你,你会原谅他吗?” “原谅?”我冷笑一声,本以为早已把聂吟跟夏若的事情忘得干净,但是一提起來,还是不由的窜出一股子的怒火來,“他背弃我爱上夏若,我不会恨他气他恼他,但是,他们却瞒了我一年,我不是会死死纠缠的女人,但我讨厌别人的欺骗,他跟夏若在一起,连跟我坦白的勇气都沒有,从这一点,我便再看不上他,连朋友都不愿去做。” 许珊珊想明白了,对我一笑,说,“谢谢你能够跟我说这些,跟聂吟的事情,我会自己好好处理,有关于聂吟这个人我会好好的去调查,对于他跟我说的那些话,几句真几句假,我都会一一考证。”许珊珊说完,便坐不住在这里闲喝咖啡了。 过了几天之后,夏若突然给我打來电话,说她跟聂吟离婚了,她说她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了我,进而认识了聂吟,本來她有好的工作,年轻美貌,追求她的男人也多,可是她去嫁给了聂吟,人生从而改变,走向的是一条死胡同。 夏若说,爱情是抢不到的,能够从别人手里抢來的爱情,总有一天也会被别人抢走。 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许笙和宁慧也闹到了离婚的地步,宁慧哪里都好,只是不适合当一个豪门太太,而许笙对宁慧虽然沒有那种爱在里面,但是也对她是相当的好,而问題就是出在许笙每每不回家,泡在夜店里,酒吧里,浑身酒气,开始有人说许笙是厌倦了宁慧,开始在外面到处找女人。 宁慧虽然出生不够好,但也是何等骄傲的女人,许笙爱她,她便可以不顾别人的闲言闲语嫁入豪门,可是豪门的生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美满幸福,而曾经说爱她的那个男人如今也夜不归宿,流连于夜店之中。在家里不受公公婆婆看重,老公又心思不在她的身上,此时的她早已失去了刚结婚那时的光彩,完全成为了深幽豪门里的怨妇。 只是,既然结婚了,也不可能轻易离婚,在豪门里更是如此,结婚不容易,离婚更加的不容易,再说宁慧也未真正的放下许笙,许笙也沒有带什么女人回家,宁慧还幻想着能够抓回许笙的心呢。 包里的手机又响了两声,一看是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下。顾清婉沒有感情的声音响起,我的心情又糟糕到了极点。 “苏冉,我们见个面吧。”她依然是个礼仪端庄的名媛贵妇,我沉思了一下,还是开口应了,“好吧,我在我们小区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等您,您过來吧。” 对于我说的小咖啡厅,顾清婉些微为难,似乎很是不屑,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來,“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顾清婉的电话,看着街边的大梧桐树,枯黄的树叶从树枝上被风吹落,空气中冷冷的,这个冬天,像是在诉说着分离。 ------------ 106、分手 我才在咖啡厅里落座一小会儿,顾清婉的那辆黑色玛莎拉蒂就停在了咖啡厅的门口,看着高贵大方的顾清婉从车上下來,走进咖啡厅里,我的眼睛看了一会窗外的风景,这才落到已经到了我面前的顾清婉身上,站起來礼貌的叫了一声,“您好。” 顾清婉并未看我一眼,直接坐下,手里的包包放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咖啡,犹豫许久之后还是端起來,浅浅的喝了一小口。顾清婉会來找我,自然不可能是突然就想通了,同意程安许跟我在一起。 早已料定了结果,而我此时心里依然还揣着那一份希望。 顾清婉还是重复着一直以來的动作,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我的面前,我透过她白皙修长的手指间看到那个数字,五百万。原來我跟程安许这半年的感情值五百万。 “苏冉,我调查过,你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只是,以你这样的家庭背景是不可能嫁到我们程家这样的家庭里來,你过于简单,根本就不适合豪门生活。”顾清婉的眼中流露出让我错觉的愧意,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了点温度。我拿起那张五百万的支票看了又看,五百万,对于程家來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对于我们这样拿月薪的小白领來说,可是一笔大数目,至少能够在我家那里最好的地段买一处一百多平的豪华别墅。 看了几眼那张五百万的支票,最后还是推倒顾清婉的面前,“对不起,您的支票我不能收,从我跟程安许在一起的那一天起,我为的就不是这个,所以,就算我们要分开,或者继续走下去,都会与钱无关。” 顾清婉见我执意不肯收下支票,脸上已经出现了愠色,轻咳了一声,语气又冰冷起來,“苏冉,你是不是嫌少?你直说你要多少,一千万够不够?”说着,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连同着刚才的那张,一并送到我面前。 窗外起了一阵风,枯黄的落叶飞的满天际,天色已经暗了下來,街道两边的路灯陆续的亮了起來,一对大学生恋人正推开门进來,女生小卷发,手里捧着几本书,男生右手搭在女生的肩膀上,将女生紧紧的拥在怀里。 我喝了一口咖啡,对顾清婉说,“我想见程安许,问他几句话,到时,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顾清婉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又喝了一口,不由眉头微微皱起,然后又把咖啡杯放下,缓了缓神色,淡淡的开口,“好,我希望你能够做出有利于大家的选择。” 回到家,看着隔壁一直紧锁着的程安许租的房子,想想,他已经快两个星期沒有打过电话给我了,难过突然涌上心头,随之而來的是令人难受的呕吐,迅速跑到洗手间里用力的吐着,想把整颗心都给吐出來。这时候,陆琪來了,听着她尖细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尖锐的声音,我不由又是一阵狂吐。 陆琪走到洗手间里,用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心疼的问着,“这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吐成这般模样,连胆汁都要给吐出來了。” 我漱了漱口,用毛巾擦了嘴巴,有些疲惫的问陆琪,“你怎么來了?又跟左小天闹别扭了?” 陆琪拿了个苹果咬了起來,在沙发上坐下,“倒不是我跟他闹别扭了,就是他那个爹吧,你知道的,一直都不喜欢我,特别是掀出了我跟颜承怀曾经的那段事之后,就对我越來越看不顺眼了,一直逼着左小天跟我离婚。所以呢,我就先过來你这边住一段时间,让左小天把他老爹给彻底搞定了我再回去。” 陆琪看了一会电视,左小天就给她打电话來了,两个人煲起了电话粥,甜甜腻腻的,让我既受不了,又羡慕不已。 拿起手机,给程安许发了条短信,“明天下午五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老地方是我跟程安许第一次遇见的海边。 风,很大,将我的头发吹得乱舞,我倚靠着海道的围栏,看着汹涌澎湃的海水击打海岸,我下午三点的时候就到了这里,看着这片海,想着跟程安许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第一次他给我挡酒,给我送康乃馨,给我一大堆的工作,偷偷的给我加奖金,他租下我隔壁的房子,我们吃了晚饭后,一起在小区散步,前不久我们还说着,努力要个孩子。 程安许來的很准时,四点五十分的时候就到了,两个星期不见,他似乎又消瘦不少,眼眼睛有重重的黑眼圈,下巴还长出了青色的胡渣,这段时间,他肯定是沒日沒夜的忙着工作,一想到此,我不由的鼻子酸了起來,这些天來因他对我的不理不睬的气消了下去。 程安许见到我,看着我被风吹红的小脸,心疼的责备道,“海边有大风,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看小脸都冻红了,总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说着,把他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來披在我的身上,这样,他身上穿着的就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 我吸了吸鼻子,把披在身上的西装脱下來重新给程安许穿上,然后双手环着他的腰,靠在他的怀里,紧紧的,贪恋着他的体温。程安许见我如此,有些手足无措,轻声的叫了我两声,“苏冉,苏冉。你怎么了?” 离开程安许的怀抱的时候,偷偷的擦掉从眼眶里掉下的眼泪,对程安许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好久沒有见到你,想你,很想你。” 程安许双手扶着栏杆,沒有看我,像是在对着大海说,“我也想你,无时无刻的想着你,想你有沒有好好吃饭,想你有沒有想着我。” 我痴痴的看着他,伟岸宽阔的背影,西装的剪裁将他的身材修饰的完美无缺。咸咸的海风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程安许,我们分手吧。”我突然开口说道。 程安许愣了愣,身体顿住,转过身來,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眼睛定定的看着我,坚定的开口,“苏冉,我们结婚吧。” 推开程安许的手,别过眼睛看向波澜起伏的大海,“我们结婚了那程氏集团怎么办?国外的案子已经完全影响到了程氏,程氏在国内的几个进行中的案子已经被迫终止,好几家银行不再给程氏贷款,资金周转困难,程氏要是再沒有资金投入,即将面临破产。”说完之后,侧头对上程安许的眼睛,“程安许,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苏冉了。 “江氏企业在各个领域都有开创自己的分公司,财团资金雄厚,与各大银行的关系非常密切,手上好几个大案子都是跟政府合作的。听说江小姐一直心仪于你,江氏企业的老爷子最疼的就是他的宝贝孙女,若江氏跟程氏联姻,江老爷子也是乐观其成的。”我沒有任何感情的分析着,程安许突然发怒喝止我,“苏冉,别在说了!” 顿了一会,我拢了一下被吹乱的头发,程安许又说道,“苏冉,你知道我这些天有多难过吗?爸妈逼着我跟你分手,让我跟江小姐订婚,程氏是我爸妈的心血,我不想让程氏就这样破产,可我更不想和你分手,去跟那个江小姐订婚。” “可你还是发短信跟我说分手了。”我垂下头,不去看程安许纠结着但充满炽热的爱的眼神,看着泛滥的海水,心里失落一片,一直困在程安许的那个分手短信里,心情低落。 “我之前是想忘掉你,不跟你联系,不跟你电话,可是我忘不掉,认识你这么久以來,我们之间所有的过往点点滴滴的都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折磨着我,苏冉,我忘不了你,这辈子都忘不了你。”程安许的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将我拥在怀里,下巴抵住我的脑袋上。 被程安许突來的霸道与深情告白击溃心里的阴霾,贪恋他怀抱的温暖,贪恋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烟草气息。“别去管程氏如何了,程安许,我们结婚吧,然后要个孩子。” 程安许听到程氏的时候,突然顿住,拥着我的手,松了松,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我抬起头,看着他脸上的为难,环抱着他的腰部的手放开,退后转而看着变幻莫测的天气,轻笑了一句,“可能是要下雪了吧,我们走吧。” 程安许开着车,一路将我载回小区门口,他下了车,打开车门,我走出來直接往小区里走去,程安许还站在那里沒有离开,我突然停下,转过身,对程安许说道,“我们还是分手吧。” 程安许的嘴唇微动,想说什么,我已经挺着笔直的身体往小区里面走去。这时候,天空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的掉落在地上,回到家,从窗户外看到小区门口程安许呆滞的站在那里,任雪花飘落在他的身上。转身,拉上窗帘,靠在窗户上,捂嘴无声的哽咽起來。 ------------ 107、豪门不是好归宿 聂吟來找我,他的脸上写满失意,我突然來了兴致,说道,“去酒吧喝一杯?”聂吟无奈的看了我两眼,叹了口气责备的说道,“你不能喝酒。”语气里带着关心和在意,毕竟是曾经相爱了五年的人,就算最后沒有走到一起,心里对彼此还是有着一份早已习惯的关心。 去了小三儿的酒吧,门庭若市,早已彩灯亮起,门口的侍应生是认识我的,见我來叫了一声,“苏冉小姐。”便带着我们去了角落里比较安静的一桌。 吧台的调酒师调好一杯不含酒精的饮料放在我面前,聂吟喝了一大口的酒,醉微醺的说道,“夏若跟我离婚了。” 我看着舞池里肆意扭动着身体的人们,淡淡的回答道,“我知道,夏若跟我说了。” 对于我的漫不经心,聂吟有稍许的不悦,大声的叫了声专注的看着舞池的我,“苏冉!” “额?”我回过头,疑惑的看着聂吟,“还有什么事吗?” 聂吟意识到我与他早已是无关的人,甚至我此时还是恨着他曾经抛弃我的事实,语气不由的软了下來,神色更加的黯淡,“许珊珊也跟我分手了。许珊珊她爸爸在公司经常无故的找我麻烦,也许,我很快就会从那家公司滚出去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到最后都付之东流了。” “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我将杯子里的饮料饮尽,开口淡淡的说道,“你跟夏若结婚之后,就应该好好的过日子,却还要去招惹别的女人,你为求上位,不惜欺骗别人的感情,聂吟,你早已经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积极进取有原则的聂吟了。” “是,沒错,我是急进了些,我跟夏若的婚姻根本就沒有爱情,最开始是她勾引了我,因为跟她发生了关系,所以我一直不敢面对你,心里对你愧疚,后來,是她给我的工作铺路,让我从一个小职员荣升成为企划小组的组长,我感激她,其实我一直都在想着跟她分手,就在被你发现的那天,我也想着那会是最后一次,之后一定要跟她断得干干净净,然后跟你好好的过日子。后來,被你知道了,再之后,夏若她怀孕了,我才跟她结的婚。”聂吟越说越激动,上前來双手按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摇着,“苏冉,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忘不了你,看着你的身边有了程安许,颜承怀还对你爱的不得了,我就想努力的爬得更高,不想被你看扁了……” 我甩开聂吟的手,愤怒的站起來,“聂吟,别为你自己的私心找借口!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思还不敢承认吗?”此时,已经完全沒有了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聂吟,我拿起包包就往大门外走去。 聂吟还要追上了,幸好被路过的赵子然碰见,他拉开聂吟,眼神询问我有沒有事,我向他道了谢,正要走的时候,瞥见沈饶缦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手里点燃着一支烟,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嘴里吐出一圈一圈的烟雾。 聂吟跟赵子然纠缠在一块,我沒有去跟沈饶缦打招呼,赶紧的往外走去,在吧台的时候,指着聂吟跟调酒师说了两句,很快就有几个侍应生过去将赵子然和聂吟拉开。赵子然追上我,犹豫许久之后,向我问道,“苏暖,她还好吗?” 我想了想上次苏暖跟我联系的时候,说道,“她挺好的,就是工作的时候,上司会故意去挑她的错处,之外,便沒有别的了。” 赵子然低头沉思一会,最后抬起头來,语气落寞疏离的说,“下个月,我就跟萧豆豆订婚了。” “那恭喜你,顺便也替苏暖说一句恭喜你,萧豆豆是个漂亮可爱的姑娘,好好对人家,别再去想着一些不该想的人了。” 赵子然点头落寞转身,看着他,不由想起我跟程安许之间的事情,也许,各大娱乐报纸很快就能看到程安许跟江氏企业的大小姐订婚的消息,而到时我这个前任女友,是不是也会被挖出來让娱记好好的剖析讽刺一番? 苏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她要回家一趟,问我有沒有什么要捎回去的东西,我从家里所有的东西想到我妈最喜欢的东西有哪些,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无力的说道,“真沒什么东西带回去,你怎么突然回去了?” “我好像找到了这么多年來藏在心底的爱情,所以想回去看看。”苏暖的声音缓缓,有种透彻的释怀,随后,她又笑着说,“姐,我突然想要找个人结婚了。” 我微笑不语,待良久之后,苏暖急着去收拾东西要挂电话,我才浅笑安然的说了一句,“好好的,别再识人不清,不然耽误的可就是一辈子了。” 突然想起,打了个电话给顾清婉,告诉她我已近跟程安许分手的事情,顾清婉听到这话,显得比较高兴,多说了两句,最后又邀我下午两点在罗兰咖啡馆见面。 路面的雪还沒有完全消融,通向罗兰咖啡馆的那一条小道上,枯黄的梧桐叶上覆盖着盈白的雪,树枝上已经光秃秃,正好出了太阳,阳光照耀在地面上,扬起一丝新生的希望,我穿着棕色的长筒靴一路走过,阳光下仍然寒风凛冽,尽管已经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小脸依然被冻的通红。 顾清婉见到我,难得的出现温和的面色,我捧着温热的咖啡浅浅的喝了一口,顾清婉仍然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张支票递到我面前,“苏冉,这是你应当得的,算是我们家安许对你的补偿。” “跟程安许分手是我自己的意愿,突然觉得程安许并不适合我,并不是因为你们不同意不认可我,而去跟程安许分手的,更不是为了这两张支票,爱情里沒有谁亏欠谁,谁对不起谁,所以,无需任何的补偿。”我连看都沒有看递过來的支票,“您不用觉得我是在故作清高,如果沒有程氏的这一次危难逼得程安许左右为难,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程安许在一起。” 顾清婉浅笑,轻摇了摇头,却沒有把支票收回去,拿着调匙在咖啡杯里轻轻搅拌着,“就算你们真的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你的家世背景跟安许相差太远根本就不可能生活到一起去。宁慧跟许笙就是一个例子,恋爱的时候两个人多合拍,到了结婚之后,所有的不适合就会慢慢的出现。” “我相信程安许,他不会这样。”我语气坚定,比相信自己还要相信,程安许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是夜不归宿、混迹夜店的人。 顾清婉轻笑一声,嘲讽着我的太过自信,“安许之前他就是这样的,混迹夜店,夜宿酒店,跟一群朋友什么都敢玩。” “可他后來不是这样了。”我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看法,程安许绝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曾经是纨绔的富家子弟,但他是一个有道德有良心的好人,他平易近人,沒有一点的富家少爷的嚣张气焰。 “苏冉,他的本性是如此的,每一个豪门子弟的本性都是如此的,他们将要再商场上厮杀,商场上虽然沒枪沒剑,但到处都是**酒欲,会有赴不完的酒局和应酬,安许他再怎么好,到最后也是有可能就掉在哪个**酒欲的陷阱里走不出來。苏冉,你的性子太过淡然,根本就不适合豪门这样的生活。”顾清婉说着,神色黯淡下來,想起了她和程安许的爸爸如今的境况,“豪门贵妇,看似光鲜艳丽,其实多少的辛酸苦涩谁又知道,老公不像是你的老公,能抓住的只有那看不见的财产和虚名,你还要时时刻刻的跟别的太太小姐比较,不能输给了她们,戴着面具微笑,私下却又要想着如何去吞并她们家的公司。有时候,明明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勾引自己老公的狐狸精,你还得对着她笑,不失礼仪,永远端庄高贵。安许他爸爸以前哪里会去看别的女人一眼,可到如今呢,在外面养的女人好几个,风流成性。” 此时的顾清婉像极了一个深闺怨妇,豪门是一潭深水,豪门贵妇光鲜亮丽,多少的女人梦想能够成为豪门贵妇,名车、名包、跟长廊一样长的衣柜,知名设计师量身定做的衣服和鞋子,参加各种大型上档次的酒会,想着登台一笑,迷倒众生。豪门,这是一个像罂粟一样的梦,可我,早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 最后还是沒有收下顾清婉的支票,回到家的时候,又是一股恶心反胃涌上喉咙,扑进洗手间拼命的吐了起來,陆琪穿着大号拖鞋纳闷的看着我,问道,“你最近怎么老是吐呢?” 我沒有回答陆琪的话,手不经意放在小腹上,想着,这个孩子怎么办?是生下來,还是当他从來都沒有出现过。 见我不说话,陆琪开始埋怨起左小天的爹來,“真是的,不就是有两个屁钱吗,以为别人都惦记他的那点臭钱,真惹急了本姑娘就拐带左小天卷铺盖走人,让他守着他的钱过去,死了也沒人送终!”陆琪说完之后看了看我,又想起來,“程安许他们家可比左小天家有钱,他们有钱人根本就看不上咱们这样的人,苏冉,豪门真不是好归宿,规矩多,人还架子大,肯定不适合你,我看你啊,还是趁早跟程安许吹了得了!”陆琪可能是一时说气话,并沒有真叫我和程安许分手的意思。 只是,我神情落寞的笑道,“我跟程安许已经分手了。” “什么?你们分手了?”陆琪惊问道。 “还有,我怀孕了。”我一并说道。 ------------ 108、程安许订婚了 直直愣了两秒,陆琪才开口骂道,“该死的程安许!我去找他!”说完,站起來就要去找程安许,我赶紧站起來拉住她,“是我说的分手。” 陆琪扶着我小心的坐下,嘴里关心的说道,“你如今是有身孕的人了,动作要轻要缓,不然会动了胎气的。” 我跟陆琪说了程氏现今的危机,只有借助江氏企业的资助才能帮助程氏在国内贷到款,甚至解决掉国外的案子,所以,程安许很快就会跟江小姐订婚。我苦苦求陆琪不要把我怀孕的事情告诉程安许,他在程氏和我两者之间已经犹豫,但他最后的选择还是程氏,对此,我无任何怨言,可程安许要是知道我怀孕了,定会抛下一切跟我在一起,到时程氏真的破产,程安许会觉得都是他的责任,我不想看他背负着这样的愧疚跟我在一起。程氏比我重要,也比孩子重要。 “那孩子怎么办?”陆琪坐下來,放弃了去找程安许念头,想起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不由又担心起來。 “孩子是肯定不能留着了,可我又不想他这么早的离开,等过段时间再去拿下吧。”说道孩子,我的神色里不由露出几分慈爱,手轻轻的覆在小腹上,感受这那个小生命的存在。 陆琪略微心疼的拢过我的肩膀,看着我平坦的小腹,“生下來吧,这孩子是你跟程安许的爱情结晶,这个小生命既然來了,上帝肯定给了他存在的意义。” 面上虽应下了陆琪留下这个孩子,心里依然觉得这个孩子不该留,可是,想着把这个孩子从肚子里拿掉,心就疼得无以复加。 冬天的冷空气被一条轰动性的新闻炒热,程氏召开记者会发布了程安许跟江氏企业的江欣悦订婚的消息。两大强势企业联姻,这可谓是商业场上的大新闻,程安许跟江欣悦订婚的消息传出之后,许多之前拒绝跟程氏合作的公司纷纷提出合作的意愿,几家大银行也答应借贷给程氏。原本以为很快破产的程氏,一夜之间又活了起來,依然是商海中的一头巨狮,叱咤风云,在商场上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我把辞职信交给李楠,李楠沒说什么就答应了,最后安慰了我一句,“看开些,你现在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苏冉,也许,离开对于你來说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颜承怀开着车子在公司楼下停着,见我出來,走上前來,拿过我手里装满东西的纸箱子,我犹豫一下,便松手让颜承怀接过纸箱子,“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辞职?” 颜承怀把我的东西放到他的车上,转过身來,跟我说道,“程安许跟江欣悦订婚了,依你的性子是不可能会继续留在程氏旗下的信达的,等收拾好心情,辞职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说着,打开车门,示意我上车。 颜承怀直接把我送到了小区楼下,我抱着纸箱子向他道了一声谢,然后转身便往小区里面去,颜承怀突然叫住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你会离开洛城吗?”颜承怀问道。 我认真的想了想,说,“也许会。” 颜承怀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和一本便签,写了几个字撕下來塞到我的纸箱子里,“这是颜氏企业在恭城新开的一家分公司,很多业务需要拓展,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以总经理特助的身份去恭城协助和监督企划部的工作。薪资方面比你在信达高出一倍,每月有绩效奖金抽成。” 我低头看了看纸箱子里的那张纸条,抬头向颜承怀质问道,“你是觉得我沒了信达这份工作,就找不到别的工作了?” “我沒有这个意思,只是不想看着你心情低落的时候还要为了工作到处奔波,我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只想为自己爱的女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想知道你在哪里,过得好不好。”颜承怀的语气很诚恳,眼里深情的目光让我不敢直视,退后两步,沒有再跟颜承怀说话,转身直接上了楼。 颜承怀给的条件很丰厚,很吸引人,只是,我是要离开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想无缘无故的接受颜承怀的恩惠,有些东西接受了,是无法奉还的。 陆琪帮忙收拾我纸箱子里的东西,看到那张纸条,问道,“你要去恭城?”我接过陆琪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去,陆琪见了又无端的生起气來,“去他妈的程安许,他跟别的女人订婚为什么你要走,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沒事,我会好好的养大这个孩子的。”故作坚强,故作不在乎,叠着乱放在床上的衣服。陆琪又凑过來问,“你真决定去恭城了?” 从一开始,我真的沒有决定去恭城,对于颜承怀的这份好意很是感激,可我不想因为跟程安许分手了而接受颜承怀的感情。 我准备买些东西回家去看看爸爸妈妈,程安许和江欣悦两个人在商贸大楼的服装区买衣服。江欣悦高挑靓丽,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裙站在试衣镜前左右看着,然后问旁边的程安许,“安许,你看我穿这条裙子好看吗?” 程安许淡淡的说了句,“还行,就这件吧。” 江欣悦听程安许敷衍的语气就不高兴起來,“我一定要穿最满意的,还行怎么行,晚上可是要去拜访我爷爷的,我一定要是最漂亮的小公主。”又去衣橱里去找起了别的衣服。 江欣悦找出一套男士西装來,衬着程安许的身子比对了下,程安许抬起头來时,正好看见一直站在一旁的我。我紧紧的盯着他,一句话不说,在接受到江欣悦疑惑的眼神之后,转身决绝的走开。 程安许追了过來,喊着我的名字,“苏冉!” 江欣悦放下手里的西装也跟着程安许后面追了过來,我越走越快,脚下一不留神绊到旁边的柜子,就要摔下去的时候,手不经意的护住小腹,甚至特意改变倒地的姿势,尽量不伤到肚子。程安许跑上前來把我从地上扶起,“你走这么急干什么?”然后又担心的问了句,“有沒有摔到哪里?” 江欣悦已经跟了上來,我本來想说沒事的,忽然转口说出來便是“你追我干什么?” 程安许放开我的手臂,语气淡漠,“打声招呼,既然沒事,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牵着江欣悦的手转身离去,不曾停留,也沒有一丝留恋。 站在那里看着程安许被江欣悦离去的背影,他们男才女貌,真是天生的一对。 “怎么?是羡慕了还是嫉妒了?”林清讥笑的声音在耳边不协和的响起,我回头不悦的看了她两眼,突然一股恶心反胃涌了上來,侧过一边用手捂着嘴干呕了两下,迅速的向洗手间跑去。 林清跟了过來,警觉的看着我对着洗手台一阵干呕,她开口问道,“你怀孕了?” “你怎么可以怀孕,怎么可以怀上安许的孩子?苏冉,你这个贱人!”林清一激动,冲上前來抓着我的肩膀就使劲的摇晃起來,“你怎么可以有安许的孩子?我不会让你把孩子生下來的,你害得我当不了妈妈,我绝不会让你把孩子生下來的!绝对不会!” “你放手!”被林清实在摇的恼怒起來,用力把林清推开,林清一时沒站稳,被我一推,整个额头就撞在了洗手台的壁砖上,鲜红的血,从她光洁的额头上流下來,林清伸手擦掉额头上的雪,笑得更张扬了,“苏冉,你让我受的这些伤害我都会一一奉还给你,绝对不会少一丁一点。” 见林清被撞到了额头,我心里也慌了起來,可林清对我的恨意让我莫名其妙,以前程安许跟我在一起,林清恨我,我可以理解,可如今我已经跟程安许分手,而程安许也跟江欣悦订婚了,很快就会结婚,林清现在该恨的那个人应该是江欣悦才对啊。 “林清,你为什么这么恨我?程安许现在跟江欣悦在一起,你该恨的人是江欣悦才对吧。” 林清怨愤的眸子看着我,嘴里吐出冰冷的话,“安许给江欣悦的不过是一张纸,而你,他给了整颗心,我恨你,恨安许爱的人是你!” ------------ 109、去旅行 圣诞节來临,陆琪辞掉了美容店的工作,左小天实在是搞不定他那个冥顽不灵的老爹,最后甩下一句狠话,“你要是不认陆琪这个儿媳妇,我这辈子就永远不回家,让您孤独老死,无子送终!”于是,在圣诞节的时候带着陆琪坐着飞机飞过太平洋,去了美国。 平安夜的时候又下了一场大雪,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围着围巾,戴着帽子,路过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便利店,犹豫了一会,进去里面买了一瓶热牛奶,在夜晚的十一点多,我还在街上晃荡,喝着牛奶,突然又是一阵反胃,扶着街边的墙角,拼命的吐了起來。自从怀孕以后,就被这个孩子折腾的吃什么吐什么。 天空绽放着灿烂的烟花,还记得几个月前跟程安许在西城广场看烟花绽放,那时他拥我入怀,眼底尽是温柔,如今他是不是也像曾经拥着我那样拥着江欣悦,两人在露天的平台仰望着满天灿烂的烟火? “苏冉,你一个人吗?”沈饶缦打來电话问道。 “嗯,我还在外面。”我语气平淡的回答,一丝自己都沒察觉到的落寞情绪随着寒冷的空气而滋长。 “那过來书店吧。我一个人在书店想找个人说会话。”沈饶缦说道,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现在在的地方离沈饶缦的书店不远,隔着一条街,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沈饶缦的书店里亮着明晃晃的灯光,门外放着两颗一米高的圣诞树。我推开门进去,看到沈饶缦躺在藤椅上,茶几上放着一个小香炉,里面燃着清新淡雅的香,沈饶缦见我进來,站了起來,拢了拢白色披肩,向我笑道,“你过來了?外面应该挺冷的吧?” 书店里开着暖气,与外面的温度相差甚大,我脱掉身上羽绒服在一旁坐下,沈饶缦已经在茶几上摆上了几样小点心。书店里早已经沒有人來了,我问沈饶缦:“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书店了?” “雪漫跟男朋友约会去了,回家也是一个人对着冰冷的墙壁,还不如呆在书店里,看书也好,休息也行。” 许久之后,沈饶缦又问我,“准备去哪儿?” “还沒想好去哪里,总之,不留在洛城就是了。这个地方有太多的回忆,想起來会舍不得,所以离开,所以选择忘记。”一说到离开,我始终沒有那么释然,心里有太多的不舍,对程安许,对呆了快四年的洛城,还记得当初跟聂吟在洛城的时候,就把洛城当成了要安身立家的地方,要在这里老去、死去。可是,兜了一大圈,最后还是要离开。 “我们两个失恋的女人,一起去散散心吧。”沈饶缦突然开口提议到,“我们去法国村庄吧,那里的冬天不太冷。” 我想了想便答应了。其实很想问一下为什么沈饶缦会那么的坚持自己的原则,她跟顾念真的是一对完美的恋人,沈饶缦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清冷的脸上显出落寞的神色,淡淡的笑了声,“我跟顾念,真的不是可能了。我们都明白对方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所以相互走过一段路之后,便就会分道扬镳,曾经熟悉,如今会是路人。” 沈饶缦才一说完,顾念的电话就打了过來,看着沈饶缦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來电显示着顾念的名字,手机在桌子上震动,沈饶缦却有沒有要接的意思。我看着想去劝沈饶缦接电话,正要开口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沒一会儿,顾念便一脸怒气的推开门进來,头发上还有些未消融的雪花,“你为什么不接电话?”直接向沈饶缦质问道,问完之后,才发觉屋子里不止沈饶缦一个人。顾念向我微微颔首,面上有些愧色,说道,“苏冉,原來你在这里啊。” “嗯,來了一会,跟沈饶缦随便聊了聊。这就准备走了。”我识相准备离开,穿上脱下的羽绒服,围上围巾戴上帽子,把空间留给了顾念和沈饶缦。 第二天一早,沈饶缦就给我打來了电话,叫我赶紧收拾东西去机场,我还在梦里迷糊,不知所以,沈饶缦这才提醒道,“我们昨天说好的,一起去法国旅行,机票我已经买好了,你十点之前赶过來就是了。行李不用带太多,我们最多也就是呆一个星期到十天左右。” 听沈饶缦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我赶紧起來随便收拾了一下行李,快到机场的时候给苏暖打了个电话,说我要去法国旅行。苏暖听到法国两个字,像是眼睛都要冒光了。 下了飞机,坐上巴士开往偏僻的小镇,我在巴士上被颠簸的吐了两次,巴士终于在黄昏落日之时在一个小站停下,我去上过几天的法语课程,但是对于与人交流还是很有问題,我看着巴士上所有的乘客都下了车,沈饶缦在座位上睡着还沒有醒,我赶紧将沈饶缦摇醒。沈饶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糊的看着我,我跟她问道,“车停了,我们是在这里下车吗?” 沈饶缦看向窗外,提上行李,拉着我下了车,“这里就是安纳西了?真是个美丽的小镇!” 沈饶缦的法语很流利,找到住宿的酒店,推开窗户能够看到清澈的安纳西湖,眺望远处便是连绵起伏的阿尔卑斯山脉,白雪皑皑。沈饶缦穿着白色的浴袍从浴室里出來,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过來说,“热水器里的热水还有,你先去洗澡吧,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们把所有的不开心都放下,好好的在这个美丽的小镇留下属于我们的足迹。” 安纳西的房子都设计的很漂亮,休河将街道分开,中间矗立着很久以前的水上监狱。走在沿着村庄的高速公路上,即使是冬天,安纳西的山也是绿的。在外面走了一天,晚上回到酒店的时候,我跟沈饶缦已经筋疲力尽,吃了晚餐,又下楼坐在安纳西湖边上,看着清澈的湖水,这个时候的人并不多,沈饶缦伏在铁艺栏杆上,“好久沒有看到这么清澈的湖水,这样一个温情脉脉的小镇了,我突然想就此住下。” 就在沈饶缦说这话的时候,我抬头便看见不远处穿着黑色西装的程安许和穿白色羽绒服、黑色小脚裤的江欣悦,沈饶缦发现我的神色不对,顺着我的目光也便看到了程安许和江欣悦。江欣悦欢乐的追逐着湖面上的鸟儿,程安许则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时不时的叮嘱江欣悦跑慢点。 看着她们幸福的样子对于我來说简直是一种折磨,我已经跑到法国來了,沒想到还能遇到程安许和江欣悦,是世界太小,还是老天注定让我们遇见? 闷闷不乐的回到酒店,沈饶缦晚我一点回來,她看着我,担心的说道,“我查了一下,程安许和江欣悦跟我们住同一家酒店,而且就在隔壁。” “那我们换一家酒店。”说着,我就站起來收拾行李。 沈饶缦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已经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 ------------ 110、倔强的江欣悦 在床上翻來覆去无法入睡,突然想起雷欧先生送我的那个精致的桃木十字架,我一直都是挂在钥匙上的,眼睛飘向放在床头柜上的钥匙,发现钥匙串上的十字架不见了,这才想起中午的时候酒店前台的客服见我钥匙串上的十字架精致便要去看了下,我那是急着上楼便忘记把十字架要回來了。 想着明天要换另一家酒店住,本來想等退房的时候去找客服要回來,只是想到可能会碰到程安许和江欣悦,于是,起床简单的套了身衣服趁着晚上人都睡了的时候去把十字架要回來。 前台的客服换了值班的人,我法语又不熟悉,说了老半天那个值班的客服也沒有听懂我的意思。 “croix”(十字架) 碧眼黄发的值班小姐睁大着眼睛纳闷的用法语询问着我,“什么?您是需要什么?还是在找什么东西?还是您想问哪里有卖十字架的吗?”一大串的法语脱口而出,我楞楞的只听懂了“什么?需要、十字架”。急得我又边比划着边用蹩脚的法语跟那个值班的客服说我中午的时候把一个桃木的十字架给一个客服看了忘记收回,想请她帮忙拿回來。 她仍然是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只是看着我焦急的模样也跟着着急起來,一边安抚着我的情绪,一边尝试着让我用别的方法來表述,正当我想算了等明天再拿回來也不迟,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用法语说着,“这位小姐中午的时候你们这儿值班的客服看了她的桃木十字架忘记了收回去,想请你们帮忙拿回來。” 我转过头看见程安许站在我身后两米远的地方,他的目光锁在我的脸上,包含了太多的想念和疼痛,同时还有激动和兴奋。值班的客服小姐总算懂了我跟她说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事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拍了拍脑门,熟练的法语说道,“艾米换班的时候交给我一个小小的十字架,让我交还给408的苏冉小姐,我居然给忘记了!”她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十字架交到我的手上,开心的说道,“您找的是这个十字架吧?” 我收起十字架,不敢看程安许一眼,像陌生人一般淡然的从程安许身边走过,程安许突然拉住我的手,“苏冉,我想你,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你。” 甩开程安许的手臂,怕惊动沈饶缦和江欣悦,跑出了酒店,跑到了安纳西湖边,程安许一路追了出來,转过身冲着程安许大声说道,“程安许你别再跟着我了,江欣悦还在酒店呢!” 程安许什么话也沒有说,上前就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久违了的程安许的怀抱,依旧那么温暖,让我贪恋。“我一定都不想跟江欣悦在一起,你知道的,我是为了程氏才跟江欣悦订婚的,我不爱她,从不爱她,真的沒办法跟她结婚。”程安许越说声音越沙哑,竟然带着哽咽。 程安许跟江欣悦已经订婚了,我已经跟程安许分手了,从此就是再无干系的人了,突然醒悟过來,从程安许的怀抱里挣脱出來,“你们已经订婚了,不久后还会结婚,程安许,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参与你人生的是人江欣悦,而不是我苏冉了。” “苏冉,我们走吧。去美国、英国、马來西亚,随便哪个国家都行。”程安许突然牵起我的手,下定决心说道,“反正程氏的危机已经解决了,到时候我失踪了并不算对江氏企业食言,苏冉,我们走吧。” 真的很想跟着程安许一走了之,甚至都动了心思回去收拾行李就跟程安许走,走到酒店门口,突然甩开程安许的手,“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你跟江欣悦订婚了不能够就这样一走了之,我不想背负着拐走别人的未婚夫的名头,这样也对不起江欣悦。你为了挽救程氏而跟江欣悦订婚,如今程氏的危机已经解除,你便要甩下江欣悦跟我私奔,程安许你不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少年,而是已经二十七岁的成熟男人,你应当要为你自己做的事情和决定负以相应的责任。” 程安许张张嘴,最后还是沒有说出话來,我在他前面一步走进酒店,到了房间之后躺下便睡,只想着明天一早一定要赶紧换家酒店入住,不然我真怕我会一时冲动就跟程安许走了。 在我和沈饶缦收拾了东西退了房离开酒店的时候,江欣悦站在酒店外看着我们出來,挡在我面前,“苏冉,我想跟你聊聊。” 沈饶缦示意我过去,放下手里的行李箱,跟着江欣悦走到安纳西湖边,江欣悦伏在栏杆上,看着湖面上的白色鸟儿,“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安许喜欢你,昨天晚上,我就在不远处看着你和安许在一起,看着他拥抱你,我好嫉妒,好恨,他从來都对我冷淡淡的。”江欣悦说着,怨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接着说道,“从小我就喜欢安许,一直仰望着他,可是他从來都不喜欢我,从沒有给过我一个好脸色,知道他要跟我订婚的那一刻,我就像是做梦一样,希望自己永远都活在这个梦里不要醒來。我知道他跟我订婚只是为了挽救程氏,但我会努力的让他爱上我,我会做一个好妻子,好女人,时间久了他一定会爱上我的。”江欣悦的眼里满是倔强。 “江小姐,程安许在跟你订婚之前,我们就已经分手了,所以,你不必來跟我说这些话。我们会在安纳西遇到并非是刻意安排的,不过是偶然罢了。”知道江欣悦之所以说这番话是因为不相信我跟程安许能够这么碰巧在里昂的安纳西小镇遇上,解释一句之后,并不想跟她又过多的交涉,便匆匆的转身走去守着一堆行李坐在另一边长椅上的沈饶缦。 身后江欣悦倔强不认输的声音传來,“我一定会让安许爱上我的,所以,苏冉,我请你离我的未婚夫远一点!” 脚步顿住,被“未婚夫”这三个字刺中,心里闷闷的生疼,故作坚强的走到沈饶缦的身边,终于忍不住扶着椅背干呕起來。 ------------ 111、苏暖订婚了 在安纳西呆了七天之后,苏暖打來电话,说她周末要订婚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仔细的在脑海里将苏暖曾经交往过的男人都一一猜想了一番,始终沒有找到哪个是有可能跟苏暖订婚的男人。 我正要去跟沈饶缦去说回去的事情,沈饶缦已经从包里拿出两张机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我说道,“有个朋友周末要订婚,我们得回去了。” “你也有朋友周末订婚?”我疑惑的向沈饶缦问道。 沈饶缦点了点头,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看着我,说道,“萧豆豆,以前是我的一个读者,见过几次聊过几回,她这回订婚特别希望我能够去。” 萧豆豆?如果跟我知道的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就是周末还是赵子然订婚,“跟她订婚的那个男人是叫赵子然吗?” 沈饶缦点了点头,问我“你怎么知道?” “赵子然是我的学弟,曾经追求过苏暖,后來跟苏暖分手就出国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回国了,他也说了会在年底的时候跟萧都东都订婚。只是,我沒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会在同一天订婚。”说着,我不由的笑了起來,抬头看向沈饶缦,说,“苏暖也是在周末订婚。” 回国之后,我赶着去参加苏暖的订婚,沈饶缦去了赵子然和萧豆豆的订婚。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向我妈问起跟苏暖订婚的男人是谁,我妈脸上有些不自在,揶揄了老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一个人的名字,,许天北,那个差点跟我订了婚的男人。 “苏暖怎么跟许天北勾搭到一起去?”我大声的问道,完全怀疑这事的真实性,但是老妈眼里“这是真的”的眼神,我总算是接受了这一件事情。但还是想不通,苏暖怎么就跟许天北走到一起去了,记得当时她跟我说,她找到了心里想要的那个人了,只是我沒有想到那个人居然是许天北。 我妈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最后才犹豫着说道,“小冉,我看你还是别去了,怪尴尬的,毕竟上次你和许天北订婚的时候他家的亲戚和咱们家的亲戚都知道,这许天北跟谁订婚你去都沒关系,可是跟苏暖就不一样了,这双方的亲戚沒换,就换了个订婚的姑娘。我怕你去招人说闲话。”我妈碎碎叨叨的说着,然后又问道了程安许,“对了,小冉,你跟那个程安许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这苏暖可就要订婚了,你们俩可得加把劲,让你妈我啊,早点抱上孙子。” 我眼里的神色黯淡下去,我妈只顾说着,也沒有注意到,见我一直不说道,便大声叫了我一声,“你倒是说话啊,你们这都老大不小了。苏冉,我告诉你哦,你可别学那些事业女强人,说什么不到三十岁不结婚的话!” 我连连点头敷衍道,“妈,您就别瞎操心了,我知道的。” 妈妈碎念了几句方才离开我的房间。我用被子把脑袋蒙上,脑子里却想着程安许现在在干什么?是跟江欣悦在床上欢爱,还是独自一个人靠着墙角拼命的吸烟,或者在某一处的酒吧里买醉,也可能跟江欣悦交谈甚欢、心心相印……越想心里越难过,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在这个黑夜里肆意欢畅的流淌。 许天北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礼服,牵着穿着白色长裙的苏暖,在酒店大厅中间闪耀夺目,不由的赞叹一句:好一对完美的璧人! 苏暖见我进來,迎上前來,叫了一声,“姐。” 许多宾客听到苏暖的声音,纷纷把目光投向我,开始私下的议论起什么來,我从容淡定的走到苏暖和许天北面前,衷心的祝福道,“许天北,苏暖,你们两个人一定要幸福!” 许天北丝毫沒有在意在座的宾客的议论,也是淡定的回道,“苏冉,很感谢你能够特意从法国赶过來参加我和苏暖的订婚。” 许天北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礼服,牵着穿着白色长裙的苏暖,在酒店大厅中间闪耀夺目,不由的赞叹一句:好一对完美的璧人! 苏暖见我进來,迎上前來,叫了一声,“姐。” 许多宾客听到苏暖的声音,纷纷把目光投向我,开始私下的议论起什么來,我从容淡定的走到苏暖和许天北面前,衷心的祝福道,“许天北,苏暖,你们两个人一定要幸福!” 许天北丝毫沒有在意在座的宾客的议论,也是淡定的回道,“苏冉,很感谢你能够特意从法国赶过來参加我和苏暖的订婚。” 虽然我完全想不通苏暖怎么跟许天北在一起了,但是看到苏暖脸上那幸福的笑容,心里还是很开心,这个一直在努力寻找爱情的小女生,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幸福了。苏暖的妈妈穿着一身花俏的衣服,高兴的跟中了五百万一样。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等宴席散了只剩下我和苏暖、许天北三个人的时候,我向他们两个人问道。 苏暖的手一直紧紧的与许天北十指相扣,“明年年底吧,我妈跟天北他妈妈算过,明天年底有个好日子,正好年底的时候,家里的亲戚都能來。” 许天北开车把我和苏暖送回家,看着许天北驾车离开,苏暖的还是一脸小幸福的看着已经离开的车子。 “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去的?以前你们两个人也不认识啊,怎么这么快就决定订婚了?”最后,我还是沒有忍住好奇,向苏暖问道。 苏暖笑着仰望沒有星星的天空,“跟许天北订婚,我妈说我这么多年來做得最靠谱的一件事。我在洛城见到许天北的时候,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第一眼,我就衍生了找个像他这样的男人结婚的念头。也许是在我经历了那么多以后,突然想要找个男人结婚,而许天北正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看着苏暖的小幸福,我最后还是多嘴说了赵子然跟萧豆豆也是今天订婚的事情,苏暖沒有多大惊讶,只是哦了一声,“真是巧,我们居然会在同一天订婚。” 看着苏暖的小幸福,我最后还是多嘴说了赵子然跟萧豆豆也是今天订婚的事情,苏暖沒有多大惊讶,只是哦了一声,“真是巧,我们居然会在同一天订婚。” 突然,又是一阵恶心涌上心头,迅速的跑回家冲进洗手间里一阵狂吐,苏暖莫名其妙的跟着我,看着我扶着洗手台吐了半天之后,才震惊的开口说道,“姐,你怀孕了!” 我点点头,一处悲凉感拢上全身,苏暖也知道,我跟程安许分手了,程安许跟江欣悦订婚了,可是,我却怀孕了,上天沒有给他安排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他已经冒冒失失的闯到了这个世界。 ------------ 112、决定留下孩子 “苏冉,你是不是怀孕了?”妈妈在洗手间门口堵住我,严肃的问道。 我以为我很小心,但还是沒有瞒住作为过來人的妈妈,我低下头想扯个谎澄清一下我刚才吐得一塌糊涂的举动,可妈妈的眼神里那样确定,根本就不是我一个谎言就能够让她信服的,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妈妈叹了口气,并沒有说什么责备的话,“既然孩子都有了,那你跟程安许还是商量下选个日子把婚结了,实在不能办婚礼的话,先把证给领了也行,我可不想我的女儿当未婚妈妈。” 我依然沒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怕妈妈看到我眼里的难过,妈妈瞧着我这副极为窝囊的样子,不由大声的叫了我一声,“苏冉,你听到沒有?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能当未婚妈妈。” “知道了。”敷衍的应了一句,赶紧逃回房间去,害怕再多留一刻就会被妈妈发现端倪。 陆琪和左小天从美国回來,到底还是沒有赶上苏暖的订婚,当她知道跟苏暖订婚的那个男人是许天北之后,同我那时的表情一样,愣是惊的沒合上嘴來。她将许天北上下左右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也沒有多条胳膊或者多只眼睛。怎么就非得跟我和苏暖姐妹俩都订婚呢? 我觉得是我们家的遗传基因好,长得漂亮不说,人还是聪明水灵,所以许天北再被我悔婚之后,又追求上了苏暖。陆琪连连咂嘴,骂了我好几句不要脸,在面对许天北的时候,一想到他曾经差点跟我结婚,现在反倒成了我的妹夫,心里还是别扭的很。 陆琪带着左小天去了她家里拜见她的父母大人,我妈这里看着陆琪结婚了,苏暖也订婚了,不由的又多嘴催了我一句,“我看你跟程安许还是跟陆琪和左小天一样,先登记了,等孩子生下來再办婚礼。” 我妈说这话的时候,许天北已经走了,而苏暖想找我爸能不能动用关系,把许天北他们公司的一块土地检测给过了。苏暖回过头來,看着我妈,然后又看着我,最后跟我妈说道,“她跟程安许已经分手了,程安许也跟别的女人订婚了。” 苏暖的话瞬间在我们家炸开锅來,我妈明白过來我是彻底的被程安许抛弃了,气得脸色直发白,就连我爸都抬了抬老花眼镜看着我,问道,“你们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分手了,他还跟别人订婚了?” 我责备的眼神看向苏暖,埋怨起她把这事说了出來,苏暖向我解释道,“姐,我知道你不想让大伯和大伯母知道,就算你现在不说,等你肚子大了起來,他们能不知道吗?与其在那个时候让他们忧心,还不如现在把事情说出來,现在程安许还只是订婚,看能补救的就补救,也为你肚子里的孩子做打算。” 我沒再说话,妈妈等了很久之后,才痛苦坚决的说道,“苏冉,我告诉你,这孩子不能留着,程安许都要跟别人结婚了,你肚子里留着他的孩子干什么,你想以后带着个孩子嫁人吗?”说着,她哽咽起來,眼泪像水珠子一样掉下來。 “这个孩子我从來都沒想留着。”低声的说了一句,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起來,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将脑袋埋在膝盖上,小声的哭了起來。害怕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会突然就消失了,这就是我跟程安许的爱情啊。 妈妈的意思很坚决,一大早便跟我一起來了医院在妇产科挂了号,陆琪和左小天听到消息迅速赶了过來。 长长的走廊上,前面等待的还有几个人,我既紧张,又舍不得,可又想赶紧把这个孩子拿掉,也许,沒有了这个孩子,我就可以每天少想程安许一点,时间久了,久到我在也下想不起程安许來的时候,也许我可以像个失忆的女人,找个爱我的,跟我合适的男人结婚,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苏妈妈,那个孩子是小冉和程安许的爱情结晶,她已经失去了程安许,不能再沒有了孩子啊,你别逼着她拿掉孩子,小冉一定是很舍不得这个孩子的。”陆琪哭着跟我妈妈说着,恳求着别让我打掉孩子。 我释然的看着陆琪,说道,“从我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时候,我就从來沒有过留下他的念头,之前一直舍不得,想让他呆久一点,想让我们的母子情分长一点。” 妈妈忍着眼泪语气坚决的跟陆琪说,“陆琪,你以为我想逼着她拿掉孩子吗?苏冉现在二十六岁了,又不像你这么聪明有能力,以后再带个孩子,你让她怎么嫁人啊?虽然要她拿掉孩子是残忍了点,你要理解我这个当妈妈的心,我这都是为了苏冉以后的幸福着想,所以这孩子绝对不能留着。” 陆琪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一旁的左小天,左小天也实在看不下去了,拿出手机说道,“我给程安许打电话,孩子是他的,到底留还是不留,让他自己决定。” “左小天,不准告诉程安许。”眼神坚决的看着左小天,说道,“这孩子,我不会留着。” 排在我前面的人已经走了,医生叫到了我的名字,我朝陆琪露出个惨白的笑容,跟着医生进了手术室。妈妈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沒有说出來,看着我进了手术室。 在手术室的门就要关上的那一刹那,妈妈突然开口叫道,“等等!”上前拉拉住我的手就往外走。 “这孩子不拿掉了。”妈妈抱歉的跟医生说道。 出了医院,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我不明白妈妈怎么突然就不让我拿掉孩子了。妈妈握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泪光,“孩子是当妈的心头肉,不管怎么样,妈妈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的。小冉,安心留下这个孩子吧。” 把手放在小腹上,感受着他的存在,心里彷徨犹豫,每想到程安许,心里就一阵疼痛,对于这个孩子的去留始终犹豫不决。 最后,还是决定留下孩子,就像妈妈说的那样,每个妈妈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我跟程安许之间的爱情是结束了,但跟这个孩子的母子情缘才开始。 ------------ 113、流产 在洛城的房子还沒有退掉,好些东西也沒有收拾,在家里呆了几天之后,便和陆琪、左小天一起再回到洛城。 “苏小冉,你真的决定要离开洛城了吗?”陆琪帮我收拾着行李,抬头看着我不舍的问道。 “先回家去吧,等孩子生了之后再做打算。”环顾了下住了三年多的房子,心里到底是不舍的,窗台上的三色堇已经开出了娇艳的花朵,想起程安许曾问我喜欢什么花,我糊口说了一句康乃馨,程安许就真的给买了一大束的康乃馨,那是程安许第一次送花给我。 传说三色堇上的棕色图案是天使是天使來到人间的的时候,亲吻了它三次而留下的。又有人说。当天使亲吻三色堇花的时候。她的容颜就印在花瓣上了.。所以每一个见到三色堇的人,都会有幸福的结局。 所以,我一直喜欢的花,都是三色堇,希望有一个幸福的结局。只是如今却在收拾行装,惨败离场。不知道幸福有多远,但我知道,幸福曾來过,那个叫做程安许的男子,曾经温暖过我的生命。 正当我回忆过去的幸福时,门被敲响,打开门一看,是林清,她的眼底尽是嘲讽,站在门口笑着说道,“苏冉,不是我找你。” 林清退开一边,江欣悦走了过來,对我说道,“我们可以进去吗?” 侧了侧身子,将门打开,让江欣悦和林清进來,我正疑惑着江欣悦來找我有什么事,江欣悦看了眼我收拾一半的行李,然后问道,“你要离开洛城?” “找我什么事你就直说吧。”给江欣悦和林清倒了一杯茶,沒有回答江欣悦的问題,直接问了她的來意。 江欣悦放下手里的水杯,恳求的语气对我说道,“苏冉,我希望你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她的话语一落,我的心咯噔一下跳乱了节奏,再看一旁得意洋洋的林清,不用猜也知道是林清把我怀孕的事情告诉了江欣悦。 江欣悦见我沒说话,继续说道,“苏冉,现在安许是我的未婚夫,你们之前有过什么,我通通不想去计较,也不想知道。可我不能容许别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甚至是生下他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够体谅我的心情。” 陆琪实在听不下去了,冲上前來,指着江欣悦就大骂道,“江小姐,孩子在苏冉的肚子里,她想生下來就生下來,苏冉跟程安许又不是在你们订婚后插入你们之间,相反是你强行接介入了苏冉和程安许,你到好意思跑到人家家里來要她拿掉孩子!” 江欣悦被陆琪堵得无话可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倒是林清故意挑起江欣悦的怒气,气焰嚣张的说道,“苏冉,难不成你还想靠着孩子把程安许抢回來?你就别痴心妄想了,江氏企业救了程氏,安许怎么可能就因为你怀孕了就抛弃对程氏有恩的江小姐而跟你在一起?” 程安许要是知道我怀孕了是会跟我在一起,还是跟江欣悦在一起,这一点,江欣悦很清楚,林清这么一说,她脸上的犹豫一扫而光,语气又变得坚定起來,“不管怎么样,苏冉你必须拿掉这个孩子!”说着,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來,“我给你一百万,你拿掉这个孩子。” 我本來不想在离开之前动怒的,可江欣悦和林清实在是欺人太甚,走到门边,打开门,对着她们两个人毫无表情的说道,“我请你们离开我的家,还有,收起你的臭钱,孩子我已经拿掉了。” 江欣悦不相信的看着我,连陆琪也惊讶的看向我,问道,“你真把孩子拿掉了?” 点了点头,说道,“那天,我一个人想了很久之后,还是去了医院拿掉了孩子。我不想他生下來是个沒有爸爸的孩子。” 听我如此说了,江欣悦也沒再说什么,欲言又止,眼神里流露出几丝虚伪的同情,踌躇一会儿之后,便出门离去了。只是林清一双探究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身上打转,最后还疑问了一句,“你真把孩子拿掉了?” “是与不是,与你无关。”冷语的对林清说道,对于江欣悦我倒是不恼,真正让我恼火的人是林清,自然对她沒有什么好语气,连连把她从屋子里赶了出來。正要关门的时候,林清突然拉了我一把,我一时沒有注意,身体直接往前扑去,慌乱之中,我用双手护住小腹,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林清又好心的伸手拉了我一把,赔笑道,“真抱歉,不小心碰到了你。”说完,她的眼里闪过狡黠的光。 江欣悦回过身來看着惊魂未定的我,象征性的询问了句,“你沒事吧?” 我摇摇头,准备回屋去继续收拾行李,现在连江欣悦都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了,虽然暂时将她们骗住了,以免节外生枝,还是早点离开好。正当我想着早点离开的时候,林清经过我的身边,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退开两步,林清按住我的肩膀,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苏冉,你是真的把孩子给拿掉了吗?”完全不似是疑问。 我正想甩开她的手,哪知林清的脸色一变,按住我肩膀的手一用力,我连着后退两步,脚下一空,回身看时,已经來不及了。 陆琪从屋子里冲出來,急促担心的叫了声我的名字“苏冉!”可是,我已经听的模糊,只看到台阶上身下的那一滩鲜红的血,越流越多,像极了开在三生石边上的两生花,红得似火,似妖。我哑着嗓子,嘴巴张合几次,无力说出一句话來,悲伤痛苦的眼泪无声的从眼眶倾泻而出。 从楼梯上滚下來的疼痛过后,意识渐渐模糊,最终还是昏厥了过去。再醒來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一片白色,充斥着难闻的医药水的味道,看了一眼手撑着脑袋在一边椅子上睡觉的陆琪,虚弱的开口喊了她一声。陆琪听到声音便就醒了,她上前來关心的说道,“苏冉,你可算是醒了。” 拉着陆琪的手担心急迫的问我的孩子还在不在,陆琪沒有回答我,从她黯淡下去的眼神,我明白了孩子还是沒了。 小腹空空,我像是丢失了灵魂一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沒有焦距的看着前面,陆琪摇着我的肩膀,哭得撕心裂肺,“苏小冉,不就是孩子沒了吗,以后还可以有,你别一副死人样!” 孩子沒了,他终于还是走了……我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安排他的人生,给他取好了名字,给他买了好多的小玩具,甚至想好了他上什么样的幼儿园,然后小学、初中、高中、甚至大学,这些我都想好了,可是,上天还是匆匆的把他带走了。我好不容易才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來,可是,他不要我了…… ------------ 114、自杀 左小天还是通知了程安许,他沒有说我怀孕流产的事情,只是说了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來摔伤住院了。 再看到陈安许那张熟悉的脸庞,碎落的心一点一点的粘回來,又一点一点的裂开,最后,我还是一个翻身,将后背对着他。 听到程安许在病床边坐下,长长的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小心从楼梯滚下來。” 我翻过身來面对着他,突然想要向他声讨林清,不为自己,为了那个还沒有出声的孩子,程安许是孩子的爸爸,即使他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我也希望他能够为孩子讨个公道。“是林清把我推下楼梯的。” 程安许听了,皱了皱眉,却并不信服我的话,像是我故意把自己摔下楼梯的事情推到林清的身上。“苏冉,欣悦说你差点摔倒,还是林清扶了你一把,后來你自己沒有站稳才滚下楼梯的,我知道林清曾经做过一些针对你的事情,但她绝对不会这么狠毒的把你推下楼梯。” 听着程安许句句话为林清辩解,我冷哼一声,林清不狠毒,之前她还把我推到了马路中间去,害我差点被大卡车撞上,又叫江莫城绑架我,找人假扮我去跳楼,说我推倒她,害得她以后都不能生孩子……林清还不够狠毒吗?她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狠毒至极。 “程安许,你不相信我?”仍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苏冉,我跟林清认识了这么多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她好胜心强,但她绝对不坏,可能是她本來想要拉住你的,但你感觉是她推了你,。”程安许仍然在为林清在辩解,他对林清的信任也就反应了他对我的不相信。 嘲讽的笑了起來,心里遗失的部分被恨填满,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就是我爱着的程安许,是那个可怜孩子的爸爸?真是嘲讽! 在我想要把心里的悲伤通通向程安许发泄出來,想要冲动告诉他,我们的孩子沒有了,让那个林清给害死了的时候,程安许的正牌未婚妻江欣悦走了进來,她歉意的向躺在床上的我说道,“苏冉,要不是你送我和林清出來,也不会不小心从楼上滚下來。” 我无心理会江欣悦那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垂下眼眸,假装睡觉。病房里便安静下來,程安许呆了一会儿之后,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 程安许离开之后,我从床上坐起來,看着江欣悦,质问道,“你明明应该是看到了我是被林清推下楼梯的,为什么说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江欣悦收起了她假惺惺的外表,“苏冉,要不是林清这么一推,恐怕你就瞒着所有人把那个孩子生下來,我是不可能允许别的女人生下安许的孩子的。反正你已经决定要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为什么都不愿意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他是无辜的,他有权利來到这个世界,你们却千方百计的要害死他,刚开始的时候,我不要他,我好不容易才决定把孩子生下來,你和林清却要置他于死地……”出了林清,现在连着江欣悦也恨上了,冲着她大声的说了起來。 江欣悦的神色晦暗下去,脸上覆盖上重重的愧疚之色,她低头抱歉的说道,“苏冉,我也不想这样的,孩子既然已经沒有了,你也别太难过了,我会给你补偿的。” “补偿?”我冷笑道。 “我给两百万,除了程安许之外,我让我爷爷给你找更好的对象,你很快就会从悲伤里走出來的。”江欣悦从包里拿出两张支票放到病床边上的柜子上,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拿过柜子上的支票,当着江欣悦的面,就撕的粉碎,愤怒的把纸碎片全扔向江欣悦的脸上。 “有钱人是不是都喜欢拿钱來侮辱人?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支配别人的人生,江欣悦,你给我滚出去!” 江欣悦对于我的行为很是生气,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沒有发火,等江欣悦离开之后,我打电话给颜承怀,把他约了出來。 偷偷的换了病服,办了出院手续,颜承怀在医院门口接到我的时候,只担心的说了一句,“苏冉,你的脸色太差了,惨白的沒有一丝活着的气息。” 我笑颜承怀也变得文艺起來了,坐着颜承怀的车经过一家酒吧的时候,我突然说道,“颜承怀,我想喝酒,想要喝醉。”颜承怀踩下刹车,江车停在马路边,跑到酒吧里去了一趟,出來之后,手里拿着一杯果汁得给我,“你刚出院,不能喝酒。” 沒有接下颜承怀递过來的果汁,瞟了一眼,旁边七彩缤纷的酒吧,深深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我是真的想喝醉。” 颜承怀开着车直接把我送回了家,离开的时候,再次提醒我,绝对不能喝酒。 一直以來都听话过了头,人生总得疯一次,醉一场,在颜承怀一离开,我就去附近的超市买了好几瓶的酒,拉开易拉罐,直接就对着嘴喝了起來,忘记了喝酒会长红疹的事情,我只知道,我想醉一场,想要在醉梦中能够遇见一次我那个可怜的孩子,想要用酒精來麻痹疼得无以复加的心。 整个人直接躺在地板上,仰望着天花板,沒有嘶声力竭的哭闹,只是静静怀念着那个离开的孩子,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死了之的念头。程安许跟别的女人订婚了,我的孩子也沒有了,活着都是悲伤,也许死,真的是解脱。甩了甩脑袋,看着光洁的手腕处,想象着刀片划破后流出潺潺的鲜血,开出热烈妖娆的彼岸花。 想着想着,脑袋疼痛的要炸掉一般,回到房间里找了好几片的安定药吞下,便直接倒在床上合一谁去。 像是睡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耳边都是嘈杂的声音,有陆琪的,左小天的,程安许的,还有顾念和沈饶缦的。还有熟悉的医药水的味道,我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上似乎有千金担压着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 115、离开 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是雪白雪白的天花板,充斥着浓烈的医药水味,微微睁开眼睛,微微动了动手臂,才发觉手臂上插着输液管,入眼,便看到左手腕处包裹着厚厚的白纱布。伸手去触摸,疼得我立即缩了缩手。 陆琪跟我解释说,我自杀了。 是颜承怀送我回去之后不放心又去找了我,才发现我躺在地上,地上流了一滩的血,一个空荡荡的安眠药瓶子滚在地上。 我覆着左手腕处包裹的白色纱布,努力的回想着那天的事情,喝酒醉晕的时候,身上法发起了红疹浑身痒得难受,于是我去找了安眠药吃,想着睡着了,就不会觉得痒了。之后迷迷糊糊的听到遗落在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好像接了个电话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医院了。 陆琪说我吃了整整一瓶的安眠药,洗胃都洗了好几个小时,等人推出来的时候,脸色都青了,看得她难过的哭了好几回,程安许就更别说了,整张脸满满的都是心疼。 陆琪提到程安许的时候,我垂下眼眸去,想到了才离开的那个孩子。陆琪见我低头不语,便不再说程安许,把话题转向别的地方。 “那个许笙跟宁慧还是离婚了,没想到结婚才不到半年就离婚了。”陆琪说完,唏嘘一声,为宁慧可惜。 许笙要跟宁慧离婚的事情,我早有耳闻,许笙曾经口口声声跟李楠说要跟宁慧离婚,重新追求李楠,没想到他真的离婚了,同时,我又为那个叫宁慧的恬静女人感到可悲,她什么都没有错,只是因为她的丈夫心里住着另外一个女人。她又何其无辜,在许笙和李楠的这一段纠葛里,她到底是最可怜的人。 正说着,李楠变过来了,她依然一身简练的职业装,手上挎着一个黑色真皮公文包,见我已经醒了过来,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的悲伤,反倒指着我教训了起来,“苏冉,你怎么这么不成熟,不就是失恋、流产吗?用得着去寻死吗?人在这世上,如果遇到点事就要去寻死,那这世上哪还有这么多的人活着!苏冉,我告诉你,谁没遇到过些过不去的事情,比你更惨的人不计其数,人不都好好活着吗!” 陆琪也被李楠的话感染了,站起来凶悍的冲我大骂道,“苏小冉,你要是再做这样的傻事,我就没有这么懦弱的朋友,要是你真死了,葬礼我也不会去!” 我真的是自杀?我真的吃了一大瓶的安眠药,还在手腕上狠狠的滑了一刀?使劲的摇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琪念了几句,见我低头不语,最后无趣的走了,李楠并没有呆多久,数落了我一两句之后,看着颓废的我,最后失望离去。 躺在病床上蒙住脑袋想努力的回忆那天的事情,程安许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刚买的早餐,站在那里犹豫不决,想开口叫我,最终只是嘴唇微微蠕动,并没有说话。我扯掉蒙住脑袋的被子,站起来气鼓鼓的看着他,“你若也是来教训我自杀的事情,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程安许叹了口气,眼里是散不尽的落寞,把塑料袋子放在病床边的小柜子上,他在旁边坐下,拿出早餐来,眸子里染上怒气,冲着我生气的说道,“坐下。” 我乖乖坐下,程安许打开装着粥的盒子,用调羹在里面搅拌一下,舀起一勺在嘴边轻轻的吹着,然后送到我的嘴前,语气生硬的命令道,“张嘴。” 此刻,我像极了个听话的孩子,程安许怎么说,我便怎么做,乖乖的张嘴,吃着程安许亲手喂的粥,心里燃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来,嘴角漾起傻傻的笑。吃了几口粥,故作矫情起来,撇了撇嘴,说道,“不够甜,要加点糖。” 程安许皱了皱眉,额角的头发垂下来,挡住光洁的额头,细细密密的,眼部周围有很重的黑眼圈,陆琪说我昏迷了近四天,程安许一直都陪在旁边,任是他们怎么劝都不肯去休息。 程安许放下手里的粥碗,无奈的看着我,“你现在还不可以吃甜的东西,不然手上的疤痕会太深。”说着,眼神便落到我包着白纱布的左手腕上,伸手抚摸着我的伤口处,沉默许久之后,才问道,“还疼吗?” 我摇摇头,将程安许眼里的悲伤望尽,想故作欢笑之时,程安许又开口说道,“孩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孩子已经没有了,程安许,我们已经随着那个孩子的离开而彻底结束了。”将左手从程安许的手中抽出,不敢再看程安许一眼,害怕多看一眼,便就真的不顾一切跟他在一起了,我知道,现在的我,还无法跟他站在同一个高度。 程安许一直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我打破沉默,问道,“你跟江欣悦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两家商量定的是明年三月,但我不想跟江欣悦结婚。我爱你,苏冉。” 垂下眼眸,心里开出了幸福的花,只消程安许的一句“我爱你”我便能够幸福。抬头,对程安许冷冷的说,“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程安许无言的看了我一会,见我真的躺下睡了,便就落寞的离开。等程安许走了一会儿之后,我打了电话给颜承怀。 颜承怀接到我的电话的时候,正好开车往医院里来。虽然,程安许注定是要跟江欣悦结婚了,但他最后的一句“我爱你”便能够承载我一辈子的幸福。也许,经年以后,我依然还会记得那个温暖的男子,叫程安许,他对我说过所有温暖的话,以及那一句“我爱你”。 “我决定去恭城了,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可以答应我吗?”缓缓开口对颜承怀说道。 颜承怀想都没有想,即刻就回答我,“好。准备什么时候去?” “等去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说完,挂掉电话。不知为何,对于颜承怀,真的不想有过多的接触,因为陆琪,因为他对我的爱。 ------------ 116、悲伤的恭城 出院以后,本來打算马上离开的,雷欧先生却找上了我,说知道我最近发生的事情,想让我到他们公司去上班,我婉言拒绝了雷欧先生。拖着疲惫的身躯重回到收拾一空的房子。 坐在长途汽车上,靠着窗户看着外面一排排的杨树闪过,仔细的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我看过了,手机里沒有來电记录。 到了恭城之后,并沒有去颜承怀安排我去的那家颜氏分公司,颜承怀对我的好,是我无法奉还和回应的,所以,做不到问心无愧的接受。 找了房子住下,是向阳的,每天清晨有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之间投射进來。给妈妈打了电话报平安,扯了个小慌说我最后还是把孩子拿掉了,妈妈对着手机骂了我几句,最后又哭了起來,说着说着,我也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孩子,眼角淌下一行清泪。 房子的楼下是一家装潢简约的画廊,画廊的老板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眉角总是掩藏着淡淡的忧伤,手里的画笔描画着街上拥拥攘攘的行人,画出了神情,唯独缺了轮廓。 画廊的女子叫季安然,在一家咖啡厅里与她遇见,她见过我几次,冲我恬淡的笑了,在一旁的桌子前坐下,我坐在靠窗的地方,阳光透过玻璃洒进來,有暖洋洋的感觉。季安然一直安静的喝着咖啡,眼眸低垂,像是在想着某个人或者某些人。 有人推门进來,带进來一股寒冷的风,季安然却全然无知,眼神呆滞的盯着手里的咖啡杯。这个时候,咖啡厅里的人越來越多,本來安静的咖啡厅变得嘈杂起來,季安然浅淡的喝了几口咖啡便就买单走了。 我稍微的休憩了一会,便赶紧去往下一个面试地点。恭城的工作不怎么好找,现在又到了年底,大多的公司都不招人,我去好几家的公司面试了,最后都以我经验不足的原因而沒有录取我。 伤心沮丧的买了菜回來的时候,在季安然的画廊停留了一会,她看到我手里除了菜之外,还有一份招聘报纸,想了想,说道,“现在到了年关,工作不好找,你要是真急着需要一份工作的话,我店里之前帮忙的一个大学女生放假回家了,不如考虑在我这个画廊里帮忙一段时间,只是薪资并不是很高。” 我感激的看着季安然,满口答应下來。我暂时只是想要有一份工作让自己忙碌起來,忘记在洛城的一切。 在画廊并不是很忙,季安然的画廊鲜少有人來光顾,只是季安然并不常在,需要我帮忙看着店罢了。一天,她带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來了画廊,粉嘟嘟的,一岁多的样子,走路还不是很麻利,说话也不是很清楚。季安然沒有画画了,在一旁逗着她玩,小丫头发出咯咯清脆的笑声。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又想起了我那个还沒來得及见到这个世界的孩子,眼角藏匿着的眼泪悄然落下。 季安然说那个小女孩是她的女儿,叫季末。 “季末?”我疑惑的我问道,“寂寞?” 季安然点头,“是的,寂寞,她是我的寂寞。”她的神情变得黯然,再看向在一旁自顾玩的开心的季末,眼里又多了几分宠溺。 季安然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从她的画里,从她眉角的忧伤里都能看出來。从沒有听她提过季末的爸爸,季安然有个精神有点问題的妈妈,來过画廊几次,除此之外,再沒有见过与季安然有半点关系的人來过。听隔壁的邻居说,季安然很少跟人打交道,画廊也是交给别人看着的,她在的时候,都是拿着一支笔,默默的描画勾勒一个男人的轮廓,却不添上任何的神情,要么就是描画街上拥攘的行人,画出了神情,却残缺了轮廓。 我猜想,那个男人是不是季末的爸爸? 在一个下着大雪的清晨,一个围着黑白格子围巾的男人走了进來,他盯着季安然的那些画看了良久,眼里滚动着盈盈的泪水,难掩激动。他把陌生的目光看向我,温文尔雅的问道,“你是这安然画廊的老板?” 我摇摇头,不明白他的激动,只是觉得他的轮廓熟悉,像极了季安然画的那些沒有神情的轮廓勾勒。 “这些画是谁画的,你知道吗?”他又急迫的问道。 我缓了缓神,猜想他是不是季末的爸爸,季安然一直画着的男人?简单的说了季安然的名字。 那个男人再也难掩心里的欣悦,冲着我就问道,“安然呢,她人在哪里,你知道吗?求你一定要告诉我。” “她带着女儿还有她妈妈一起去青城了,说是要过两天才会回來。”我老实说出季安然的去向。 本以为那个男人会激动高兴的向我道谢,却不想,他神色呆滞,嘴里念着“女儿,安然都有女儿了?” 看來,这个男人并非是季末的爸爸。 那个男人带着受伤的神情离开,之后,我再也沒有见过他。 画廊里一处空落的角落里放着一家白色钢琴,我闲來无事的时候,回想着曾经学过的曲子,慢慢的弹起了钢琴,时间久了,还真的弹的有模有样了。季安然画的画很落寞,她很少画色彩丰富的油画,画廊里大多都是些简单的素描,人物勾勒,剪影速写,看起來很是清冷。 季安然从青城回來是在那个男人來画廊的两天之后了,我想了想,总觉得那个男人就是季安然 那个男人带着受伤的神情离开,之后,我再也沒有见过他。 画廊里一处空落的角落里放着一家白色钢琴,我闲來无事的时候,回想着曾经学过的曲子,慢慢的弹起了钢琴,时间久了,还真的弹的有模有样了。季安然画的画很落寞,她很少画色彩丰富的油画,画廊里大多都是些简单的素描,人物勾勒,剪影速写,看起來很是清冷。 季安然从青城回來是在那个男人來画廊的两天之后了,我想了想,总觉得那个男人就是季安然 ------------ 117、恭城遇颜承怀 过了年再回到恭城的时候,安然画廊里打工的女大学生已经提前来了,我便辞了画廊里的工作,之前给几家大公司发过求职的邮件,现在也回复了我,有一家公司让我先去试试看,还是之前的行业,做土地规划的。 只是这次不是再做什么都不懂的助理了,而是直接进了企划部,接手做案子的企划和成本预算。新的公司规模不是很大,相比较于信达还要小上一点。企划部也就只有六个人,外加一个企划助理。 企划助理是新入行的,什么都不懂,只是跟在一旁打印一下资料,偶尔给其他的人冲冲咖啡,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根本就不能独立完成一个案子的策划。之前跟着李楠的时候经常被派到企划部去跟进程,也单独策划过几个案子,最成功的大案子就是“乐园计划”也是因为那个大计划让我从中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苏冉,这个案子你再重新规划一下,客户对后期投资和收益的预算不是很满意。你再考虑一下这块土地有利的地势背景,以及未来几年周边环境的经济发展,再重新确定它的价值,然后再留意一下政府有些什么样的政策……”部长把我之前交上去的一份规划案重新打回来,叮嘱我一番之后就去指导其他的人工作去了。 我接过规划案翻看了两页,就埋头在电脑上重新写起了新的规划,这块地是靠近海边的,无论是用来建豪宅,还是做海上乐园都是稳赚不赔的,而且面积够大,完全能够建立一个富人的海边天堂。当然,前期的投资巨大,若没有雄厚的资金是根本就无法进行的。远瞻在恭城有实力竞争的并无几家公司,颜氏新开的分公司肯定是要来插一脚的,像这么大的一块地,绝非是一家公司能够独吞的下的,颜氏也不例外。 企划写到下班的时候,才只写了几个小点。公司里的同事都陆续离开,到最后只剩下我和部长两个人。部长收拾了一下东西,关了电脑和一排没有关的点灯,见我还没有走,便走过来问道,“苏冉,你怎么还没下班?” 我没有停下打字的动作,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一边说道,“哦,我把这个企划重新写了一遍,现在刚好思路好,先写了再走,不然过一段时间就忘记了。” “那你早些下班,别太拼命了,这个案子并不急,而且其他同事都在参与,到最后才会总结出一个方案。”说完,部长拿起包也下班了。 天色越来越暗,直到忙到晚上八点多才把想好的思路写出来,出了公司走在仍是热闹非凡的街上,感觉肚子有些饿,这才想起还没有吃晚餐,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便利商店,买了一份饭,就坐下吃了起来,商店里电视机里面正放着某流行歌手的MV,突然就切换成了程安许跟江欣悦定下结婚日期的喜讯。 看着电视机盒子里久违的程安许的脸,依然轮廓分明,煞是好看,面对着无数的话筒和摄像机镇定从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江欣悦也是一副幸福的小样子,紧紧的挽着程安许的手。死死的盯着电视机的屏幕,将程安许的每一个神情都深深地记在脑海里,微笑着看完,胡乱的拔了几口饭之后,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悲伤,冲出便利店,在黑色寂寞的街头眼泪酣畅淋漓的流下。 包里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颜承怀,仰着头擦掉眼泪,接下电话,“喂。” “苏冉,你在哪里?为什么一直都不接我电话,说话去颜氏的恭城分公司,你怎么就一个人消失了?”颜承怀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担心和责备。 我笑着,很感激颜承怀的关心,说道,“我在恭城,只是没有去颜氏的分公司,不想太麻烦你了,我现在有份不错的工作,虽然辛苦点,但薪资待遇还算不错。” “你在恭城?”颜承怀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寒风瑟瑟,我缩了缩身子,打了个颤栗,此刻,黑色的天空,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烟花,我抬起头,看着七彩斑斓的夜空,高兴的对颜承怀说道,“哇,在放烟花,好美!” 手机那边已经没有了颜承怀的声音,我挂掉电话,坐在一边的木椅上,看着广场上空璀璨的烟花,好久违的感觉,像是跟程安许曾经在西城广场看烟花一样,那时,他拥我入怀,两个人一同抬头看着绽放在夜空的璀璨。 耳边像是响起了颜承怀的声音,他兴奋大声的喊道,“苏冉!”我顺着声音回过头去,看见颜承怀正站在广场的一边,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像我跑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疑惑的问向颜承怀,他难掩激动,说道,“我被我们家老头派过来管理这边的分公司,没想到众里寻他千百度,伊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颜承怀看着天空的烟火无尽的感慨道。 无趣的瞟了他一眼,瞬间独处的心情消失了,也就没有了欣赏烟花的兴致,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往回家的路走去。颜承怀死皮赖脸的跟在后面,直到看着我进了屋子,才转身离开。 第二天上班,一到公司就看见颜承怀在跟我们老板说话,快到中午的时候,老板带着颜承怀来了我们企划部,介绍道,“这位是颜氏的颜总经理,海边那块地的规划,颜氏表示要将其拿下,所以,决定跟我们公司合作详细做一份规划书,希望各位能够好好的配合颜氏,做出最好的计划书来。” 颜承怀的目光一直都落在我的身上,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老板说完之后,我们部长诚恳认真的回答,“老板、颜总,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做出最完美的计划书。” “嗯,这就好。”老板满意的点头,转身离开,这时,颜承怀走到我身边,小声的说道,“下班一起吃顿午饭吧。” 企划部所有的同事都疑惑的看向我和颜承怀,在众多怀疑的目光之下,我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下班的时候,颜承怀很是高调张扬的等在我们企划部门外,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等我一样,盯着整个公司同事好奇的目光,一到时间,我赶紧出来拉着颜承怀就下楼了。 ------------ 118、跟颜承怀的关系 “喂,颜承怀,你这样让我在公司还怎么呆啊?”一出來就冲颜承怀埋怨到。 颜承怀故作不明白,问道,“我怎么样了?不就是跟喜欢的女人吃个饭,难不成还得偷偷摸摸的,生怕别人知道了?” “你!”白了颜承怀一眼,无力跟他争执。颜承怀嘴角抿着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牵住我的手,紧紧的拉着,大步的往前走。我心里触动一下,不经意的甩开他的手,“你以后别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不然别人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颜承怀的身形顿住,半晌之后才不自然的笑道,“你未嫁我未娶,我追求你怎么了。”说完,又上前來霸道的牵住我的手,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手掌之中,快步的往前走去,任是我怎么用力想甩掉,都无济于事。 “颜承怀你松手啊,弄疼我了!”用力的想甩掉颜承怀的手,颜承怀如此霸道的行为着实让我恼火起來,一双眼睛愤怒生气的看着他。颜称怀见我是真被他弄疼了,赶紧松开手,道歉道,“苏冉,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的。” 沒在说话,跟着颜承怀去了餐厅,埋头吃着盘子里的食物,颜承怀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让我实在沒心情吃饭了,放下餐具,冲着他就大声问道,“颜承怀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拜托你能不能老是看着我。” 颜承怀的目光这才缓缓从我的身上移开,最后认真的开口说道,“苏冉,程安许跟江欣悦已经确定了结婚日期,以前,你跟程安许在一起,因为你爱他,我不想让你不幸福,所以一直把感情藏在心里,如今,你们也已经分了手,孩子也沒有了,我希望你能够忘掉程安许,试着接受我。我会比程安许更加的爱你。” 对上颜承怀那满藏着爱意的灼热目光,我别过头,再也无心吃饭,程安许是我一时之间无法忘怀的人,对于颜承怀的爱,我无法给他任何的承诺。 “我吃好了,待会还要上班,我先走了。”找了个理由,拿起包包,逃似的赶紧离开。 回到公司,同事们迎面投來好奇的目光,我故装作不在意,径直去了企划部,企划部的同事仍是好奇的看着我,偶尔相互之间窃窃私语,部长看不下去了,冲着他们大声说了一句,“都干自己的活去,少凑在一起闲聊!” 各位同事张了张嘴,沒在说话,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了。整个下午,我的心情极差,完全无法用心投入工作,总是想着程安许要跟江欣悦结婚了,他们就快要结婚了,貌似是下个月? 部长连连叫了我两声,才回过神來,部长交给我一份文件,说道,“这是我们公司这几年做的其他案子,你先熟悉一下,从中找找感觉,争取把海边那块地做得更好。” 我一时沒反应过來,“这是……” “老板决定海边那块地交给你來做,我们从旁帮忙,苏冉,好好表现!”说完,部长拍了下我的肩膀,有些意味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把文件给了我就去忙他的事情去了。 海边的地交给我一个人负责?这么大的案子,我一个刚入行的新人?这也太让我受宠若惊了,再看其他的同事知道海边的案子将交给我全权负责,私下又议论开來。 将部长交给我的文件无力的放在办公桌上,一手托腮苦恼的很,海边的那块地的案子我一个人怎么可能负责的來,我知道这肯定是因为颜承怀的原因,才会把这个案子交给我來做的,但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完成啊。 到洗手间给颜承怀打了个电话,想跟他说那块地的案子,他不待我开口就直接说道,“那块地的规划,我会直接从颜氏调人过來,你只要主导一下就行了,算是项目经理吧。” “颜承怀,我有多大能耐,我自己清楚,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现在公司里的同事都在议论我,还让不让我继续呆下去了!”不想再去接受颜承怀的好意,对于他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很感激,可是却扰乱了我现今的生活,如今,我只想一步一步凭着自己的努力获得一片立足的空间,沒想过像李楠那样,最终站到了商海的金字塔上,但至少也能够让人认可,不像以前那样混日子。 “呆不下去更好,我这里特助的位置一直都给你留着。”颜承怀的语气漫不经心,对于我的愤怒充耳不闻。 “颜承怀,我不想依附于谁,我只想依靠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就算你带着我站到了那样的高度,我一样会摔下來,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让我依靠自己的能力去做这个案子,至于那个项目经理,我看还是给真正有能力的人吧,我只要能够参与这个案子就可以了。” 颜承怀的语气很坚定,“这个项目经理,你做定了。”说完,挂了电话,不再与我争执。 看着手机,翻了翻白眼,甚是无奈。 顶着同事们异样的眼光又投入到工作当中,企划部的助理小美凑过來羡慕的说道,“苏冉,你好厉害啊,居然接手了海边这个案子。听说你以前还负责过乐园计划?” 用手按了按太阳穴,点头说道,“是参与过一些,但真正负责的人并不是我。” 小美看了看周围无人,又小声的在我耳边问道,“那你是怎么认识颜承怀的?帅气又多金啊……”小美说道颜承怀就眼冒红心,一脸的花痴状。 颜承怀的语气很坚定,“这个项目经理,你做定了。”说完,挂了电话,不再与我争执。 看着手机,翻了翻白眼,甚是无奈。 顶着同事们异样的眼光又投入到工作当中,企划部的助理小美凑过來羡慕的说道,“苏冉,你好厉害啊,居然接手了海边这个案子。听说你以前还负责过乐园计划?” 用手按了按太阳穴,点头说道,“是参与过一些,但真正负责的人并不是我。” 小美看了看周围无人,又小声的在我耳边问道,“那你是怎么认识颜承怀的?帅气又多金啊……”小美说道颜承怀就眼冒红心,一脸的花痴状。 ------------ 119、再见程安许 颜承怀支会我直接搬到颜氏去上班,而我们老板居然也默许了。尽管万般不愿,但为了做好这个案子,向大家证明我并不是靠着颜承怀的关系爬上去的,而我确实是有能力的。最后还是搬到了颜承怀他们公司。颜承怀腾出了一间二十多平米大装修一新的办公室给我。 我四周环顾了一下,真是经理级别的待遇,打趣说道,“这地方不错啊,比我们那四方下格子可好得太多了,就我们部长还沒有独立办公室呢。” “之前就为了你留好的,要是喜欢就一直呆着吧”颜承怀拍手说道,又指向旁边,“对了,隔壁是我的办公室,你只要敲一下墙壁,我就能够听到。”说着,笑得眉眼弯弯,显得他的心情很是不错。 反正是要专心做好那个案子的,有个不错的大办公室也挺好的,看着颜承怀那一脸的高兴,也不说打击他的话,点头说道,“还不错,有事我就叫你好了。” 将办公桌收拾一清便准备伏案写企划,颜承怀见我沒再理他,也就无趣的回了他的办公室。 认真的写着文案,忘记了时间,等颜承怀再出现的时候,他敲了敲我的办公桌,“苏大小姐,别这么拼命,现在到了午饭时间,有沒有空赏个脸,陪本公子吃了个饭?” 我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抬头一看电脑上的时间,果然已经到了十一点半了,可不想跟颜承怀有太多的接触,正想说我不饿的时候,肚子不争气的叫嚷起來,这才记起,早上一时走的急,忘记吃早餐了。 “好吧,荣幸之至。”关掉电脑,站起身來,冲着颜承怀浅淡一笑,颜承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与我并肩出了我的办公室,一起乘坐电梯下楼。 颜承怀从地下车库开出车來,示意我上车,我上车坐好了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去哪里吃呢?” “西街开了一家不错的西餐厅。” 我挠头疑问,“西街?有点远吧。”看看前面堵成了长龙的车队,“这个时候正好堵车,还是换个别的地方吧。” 颜承怀心情不错的笑道,“那就多等等吧,吃饭可不能随便应付。”说完,打开车载收音机,里面唱着最近的新歌。 反正无事,我对恭城也不怎么熟悉,西街也只去过一次,权当是去熟悉一下恭城好了,听着收音机里的歌,脑袋看向窗外的街道,与洛城的建筑也并无两样,街道上的橱窗风格也是一般,只是匆匆的扫了一眼,粗略的记下哪里有些什么店面。拥拥攘攘,慢慢吞吞,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颜承怀在西街一家餐厅门口停下,对还在车里发呆的我说道,“到了,下车吧。” 打开车门下來,抬头看了看餐厅的招牌,很普通的名字“妞妞西餐厅”还有些俗气,走进去,里面的装潢也是一般,沒想到颜承怀这样的富家子弟居然会來这种中低档次的小餐厅。颜承怀定下一间包厢,包厢装修得相当精致,只是稍显小了一些,只有一张小桌子,墙壁上是大大的液晶电视机,透亮的黑色壁砖,地板也是黑色的,天花板正中垂下大大的蜡烛吊灯,亮着昏黄的灯光,整个看起來,还算是有几分浪漫的格调。 颜承怀倒还真沒说假话,这家餐厅看起來不怎么上档次,食物却还真的是好吃,难怪外面的客都满了,连包间也全被定下了。 “你倒还挺会吃的,连这样的小餐厅你也知道。”说完盘子里的最后一点食物,擦了擦嘴,不知是褒是贬的冲颜承怀笑说道。 “其实,你多注意一下,你也会发现的,这家餐厅的旁边三十米处,还有一家大型的西餐厅,但是那里人烟稀少,而这里虽然地方小,而生意一直都火热,有不少客人宁愿等,也不愿到三十米开外的那家大餐厅去吃,可见这样一对比,马上就知道谁好谁坏了。当然,在这之前,我还有不少朋友也极力推荐我來这边吃。” 我若是明白的点了点头,在两者的比较之下,便就显出了不同之处。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一点了,便赶紧起身催促颜承怀该回公司了。 出门,直接撞上一堵人墙,正想说抱歉,抬头一眼,便见到了那张久违的脸,心里一阵触动,忘记了该有的反应,“程安许?” 程安许也呆呆的看着我,嘴里喃喃叫着我的名字,“苏冉。” 江欣悦挽着程安许的手,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在见到我的时候,明显僵硬了一下,莞尔之后,脸上仍是阳光明媚的笑容,故作大方的叫出我的名字,“苏冉,好巧。” 眼神从程安许的脸上转移到江欣悦挽着他的手臂上,灼热了我的眼睛,咽了一下苦涩的心事,淡淡的跟江欣悦说道,“是啊,好巧。”说完,沒在看程安许一眼,笔直着身体快步走出去,留给他们一个坚强的背影。 沒想过再见到程安许的时候,心里还会这样汹涌澎湃,对于他跟江欣悦的亲昵已经结婚的消息,让我介怀,让我嫉妒的要发狂。 出门,直接撞上一堵人墙,正想说抱歉,抬头一眼,便见到了那张久违的脸,心里一阵触动,忘记了该有的反应,“程安许?” 程安许也呆呆的看着我,嘴里喃喃叫着我的名字,“苏冉。” 江欣悦挽着程安许的手,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在见到我的时候,明显僵硬了一下,莞尔之后,脸上仍是阳光明媚的笑容,故作大方的叫出我的名字,“苏冉,好巧。” 眼神从程安许的脸上转移到江欣悦挽着他的手臂上,灼热了我的眼睛,咽了一下苦涩的心事,淡淡的跟江欣悦说道,“是啊,好巧。”说完,沒在看程安许一眼,笔直着身体快步走出去,留给他们一个坚强的背影。 沒想过再见到程安许的时候,心里还会这样汹涌澎湃,对于他跟江欣悦的亲昵已经结婚的消息,让我介怀,让我嫉妒的要发狂。 ------------ 120、成为颜承怀的女朋友 回到家,一个人抱着双腿蜷缩的在沙发上,电视机里的声音不知烦躁的喋喋咻咻说个不停,想逃开程安许,想让时间慢慢冲淡心里的执念,可是,命运又跟我开了一场玩笑,躲到了恭城,还是在一抬头的时候就能看见他那张俊逸的脸,他的身边那个我永远都到不了的位置站着别的女人。 是世界太小,还是孽缘太深? 和衣冲进浴室里,打开花洒任其温热的水淋在身上,仰着头,闭上眼睛将悲伤随着热水从眼角滑下。良久之后,才关掉花洒,水珠一滴一滴的打在光洁的额头上,深吸了一口气,走出浴室,换下一身的湿衣,拿出吹风机吹着**的头发。 颜承怀打來电话,对于我下午沒有去公司的事情一句沒有提,许久之后,试探的开口问道,“苏冉,你还好吗?如果你不愿意,这个案子我让你们公司换人。” “不用,我会认真负责好这个案子的。”咬着牙,抛开心里所有的软弱,此刻无比坚决和坚强,我不能因为程安许而变得软弱不堪,爱情沒有了,事业依然要要咬着牙坚持下去,不能在爱情和事业上都是一个失败的人。 一个女人,需要爱情的灌溉,同时,也该有一份自己的坚持和追求。 “那好吧。”颜承怀应道,对于我的回答他并沒有多少惊讶,过了一会儿,我想挂掉电话的时候,颜承怀开口说道,“苏冉,你要想好了,以后会时常跟程安许和江欣悦碰面,你确定你能够承受得了?” 一笑,略带嘲讽的意味,“承受不了,我也总该面对的,与其躲一辈子,不如彻彻底底的伤一次,然后死心。” 在我的话音落下的时候,颜程怀郑重的说道,“苏冉,当我女朋友吧,就算是演戏,在你面对程安许和江欣悦难以承受的时候,至少还有我的肩膀给你依靠。” 愣住许久沒有回话,直到电话那边的颜承怀疑问“苏冉,你还在听吗?”我应了一声,慌乱的说,“我先挂了。” “那当我女朋友的事……”颜承怀还沒有说完,我便匆匆的挂断电话。 在海边那块地就要跟颜氏敲定的时候,程安许携着江欣悦的手出现在签合同的地点,颜承怀对于程安许的出现沒有半点惊讶,像是料定了程安许此时一定会出现一般,站起身來,象征性的伸出手來,程安许看了颜承怀一眼,然后眼神落在颜承怀身边的我身上,伸出手与颜承怀象征性的握了下手。 程安许和江欣悦坐下,他们一起谈起了海边那块地的事情,沒有了我什么事,我坐在一旁发呆,不敢去看程安许和江欣悦,偶尔抬头,总会撞上程安许那炙热的眼神,灼热得我的心又是一片疼痛。 最后,这块地的转让合同也沒有签订下來,地的老板做观望状态,对程氏和颜氏都沒有偏向哪一方。看來,他是想要在两虎相争之下打捞一笔。 离开酒店,并不想跟程安许在一个空间里呆着,快速的上了颜承怀的车子,烦闷的说道,“我们赶紧回去吧,多看他们一眼,我心里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疼得厉害。” 颜承怀不说话,闷声的启动引擎,快速甩开了正要追上來的程安许。手机响起,是程安许打來的电话,看着手机许久,最终还是按下接听键,一开口便是自己都沒有察觉的酸溜溜的口气,“你还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你都要跟江欣悦结婚了,以后,别再联系我了……”说道最后,语气中掺杂了一丝无奈和伤痛,是我执意要离开程安许的,他跟江欣悦本就是男才女貌、门当户对的一对。 程安许连唤了两声我的名字,还未说出别的话,我突然开口说道,“程安许,我已经决定跟颜承怀在一起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说完,挂掉电话,眼泪像是拧不紧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的流下。颜承怀开着车突然听到我最后说的那句话,身体顿了一下,踩了急刹车,回过头來看向泪流满面的我,“苏冉,你真的答应了?”眼里有些不敢相信。 我看向窗外沒有回答颜称怀,也沒有出口反驳,同他演一场戏,在自己最受伤的时候找一个肩膀依靠,这真的对颜承怀太不公平了。 “可是,我不会爱上你的。”擦掉眼泪,对颜承怀说道。 颜承怀眼里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缓缓才说出一句话,“我会让你爱上我,彻彻底底的忘掉程安许。” 颜承怀的车沒有开去公司,而是直接将我送回家,“你好好休息,调整心情,案子的事情我会交给别人來办。”说完,靠近我,拥我入怀,在我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闪躲了一下,不自然的推开他,想起提醒他我们这只是一场演戏,劝他别入戏太深,可对上他眼眸中的手受伤,终是不忍,“我听秘书说还有好几个文件急等着你签字,你快回去吧。” 颜承怀应了一声,嘱咐我别哭,说等下班就过來接我去吃饭。然后开门离去,满满都是温柔。 跟颜承怀在一起真是莫名其妙,程安许也自我说出我在跟颜承怀交往的话之后,再沒有來找过我,或者打电话给我,颜承怀则对我宠上了天,每天定时接我去吃饭,就我负责的那块土地的案子他也渐渐移交给了别人去做,我现在完全就是一闲人,还是坐着大办公室拿高薪的闲人。 “颜承怀!那个案子明明是我负责的,现在执行到哪一步了我居然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公私分明一点?”实在忍受不了当一个闲人了,像是在烧剩的不多的青春,冲进颜承怀的办公室就冲着他大声质问道。 颜承怀从文件中抬起头來,不以为意的说道,“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不管是演戏还是事实,我都不会让你受苦,不会让你皱着眉对着一堆的文件思索半天。我不喜欢你皱眉的样子,我想让你一直开心幸福,养你一辈子。” ------------ 121、颜承怀的宠溺 对于颜承怀毫无防备的一句话,我有一瞬间的感动,程安许就从來都不会这样,他从來都不会说养我,甚至会给我白眼,说,“苏冉,你可别想着让我养你,你该有自己独立的能力,一直依附于别人,会变成一个很令人讨厌,自己也不过开心的人。” 颜承怀走到我面前,双手搭在我的两只手臂上,语气温柔而宠溺,“苏冉,我只是想好好对你,好不容易有了这个男朋友的身份,我只想尽我所能的好好对你,尽管这个身份只是一场演戏。” 面对颜承怀如此低声下气,我也沒有了脾气,无声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回到旁边我的办公室,面对着电脑,百无聊赖。分明很想去努力工作,很想事业有成,可是却什么也干不了。 那块地的事情虽然不是我在跟进了,但颜承怀总是有意无意的把我带在身边,多次与程安许和江欣悦碰面,让我尴尬不已。 “苏冉,你怎么不穿厚一点,今天有点冷。”颜承怀不知是无意还设有有意,在程安许的面前对我呵护备至,拉拢着我敞开的外套,用手包裹住我的一双冰冷的小手,放在嘴边呵出热气,反复摩擦,暖暖的。 不自然的将手从颜承怀的手里抽出,转过头,正好碰上程安许一双受伤的眸子。江欣悦紧紧的挽着他的手臂,一脸嫉妒的看向我,我垂下头,刚被颜承怀温暖的手和心又泛起潮湿的雾气。拉起颜承怀的手便要走。 “苏冉,我想跟你谈谈!”程安许突然开口叫住我,我回头定定的看着他,颜承怀担忧的扯了下我的手,我冲着程安许微微一笑,说道,“好啊,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吧,毕竟曾经熟悉,也不能因为不在一起了而关系冷淡了。” 撇开颜承怀的手,程安许也掰掉紧紧缠着他手臂的江欣悦,走到他的宾利车前打开后车门,示意我上去。 我落落大方,从容不迫的坐上车,转头,给了颜承怀一个放心的表情,才关上车门。程安许启动引擎,宾利穿越过马路上拥挤的车流,速度很快,像是很久以前程安许载着我跟一个开红色跑车的人比赛那样的速度。 车子转过几道拥挤的马路,最后开到了郊外,在一片平静的湖泊边停下。 程安许随意的在地上坐下,我从车上下來,看着程安许坐在地上,便也跟着一同坐下,程安许一直沉默不说话,我便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贪恋着跟他在一起的时光,不打破此时的平静。 许久之后,寒风呼呼,这里是郊外又比市内的温度要低下几度,呆久了,我便浑身上下冷了起來,不由的打了个哆嗦,程安许看了看我,脱下他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身上,仍是一言不发。 一直在心里猜测着程安许要跟我说什么,可他却一句话也不说,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开口催问道,“你要跟我谈什么?” 程安许好看的眉眼微微蹙了一下,“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多一会儿。” “那我走了。”听到程安许这话,本來已经收拾好了的心又混乱起來,站起身來,不想再与之过多纠缠,实在太累。 “苏冉,你等我一年,我会解决好跟江欣悦的事情,我不会跟她结婚的。”程安许突然大声说道,语气恳求,又带着坚定。 我的身体顿了顿,仍是无言,坐上了车。 程安许跟在后面回到了车里,打开车里的空调暖气,启动引擎,一路疾驰,又回到了市内,期间,我们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我看着车窗外的一切,模糊了车外的景致。 等我到家的时候,颜承怀一直都在楼下等着,见我回來,眼里的担心更浓,“程安许都跟你谈了什么?他是决定放弃一切要跟你在一起了?” 我摇摇头,看向颜承怀被东得一脸通红,心里微微动容,语气担忧的问道,“你在这里多久了?这么冷。” 颜承怀一笑,“沒一会儿,刚到。”说起小慌來,脸上倒有一丝不好意思。 赶紧招呼着颜承怀上楼到屋子里去暖和暖和,拿出一条毛毯裹在颜承怀的身上,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的时候,不小心碰触到他的指尖,冰凉冰凉的。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你要是过來先给我打个电话问我在不在啊,一直在外面干等着,那么冷的天,万一冻出病來怎么办?”一边责备,一边又是担心。 颜承怀手里捧着热茶,脸上笑得很是灿烂,“若是真冻出病了我才高兴呢,这样就能够让你照顾我了。” 白了颜承怀一眼,在他脑袋轻轻敲了一下,拿捏出一副长辈口吻教训道,“怎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以后不许这样了。”说完,才发觉这口吻,这动作都过于亲昵,我跟颜承怀的相处模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暧昧了? 颜承怀暖和了身子便就让我早早的赶走了,对于跟颜承怀的暧昧,让我心里很是不自在。可是,一想到颜承怀在寒冷的风里等了我那么久,心里又是一暖,两个矛盾点相互冲击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又时不时的响起程安许的那句话,等他一年,等他解决了所有的事情,等他取消了跟江欣悦的婚约…… 在我姗姗來迟到公司之后,颜承怀跟我说,海边那块地拿下來了,现在要赶紧投入到企划当中去,我很是纳闷,程氏跟颜氏争这块地争的火热朝天,都是一股非拿下不可的意思,程安许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那我赶紧从手规划事宜,时间耽搁的久了,就不好了 在我姗姗來迟到公司之后,颜承怀跟我说,海边那块地拿下來了,现在要赶紧投入到企划当中去,我很是纳闷,程氏跟颜氏争这块地争的火热朝天,都是一股非拿下不可的意思,程安许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那我赶紧从手规划事宜,时间耽搁的久了,就不好了 ------------ 122、真相 “恭喜你,海边那块地的案子让你在房产行业里名声大振。”我才回到家,路过安然画廊的时候,季安然突然向我祝贺道,我晃了晃神,奇怪季安然一个开画廊的女子居然会知道这事。 季安然瞧出我的疑惑,笑了笑说道,“海边那块地算是我的产业之一,虽然出面的是别人,但最后敲板的人是我。” “程氏和颜氏实力相当,最后你为什么会选择卖给颜氏?”虽然对于眼前这个年轻看似简单的季安然我有太多疑惑,但却也莫名相信。 “很简单,因为程安许退出了,因为你,他退出了。” 季安然简单的回答却在我的心里惊起了万丈波澜,虽然早已经料到了程安许退出的原因与我有关,但从别人的嘴里说出來,心里依旧难以平静。 季安然又缓缓说道,“颜承怀真的是个聪明的商人,他懂得对手的软肋,早早的将筹码握在手里。” “筹码?你说我只是被颜承怀握在手里的筹码?”惊异的问向季安然,从最开始我单纯的以为颜承怀因为喜欢我的关系才公私不分的将这个案子点名让我來做,最后还为了凸显出我在这个案子里的重要性,特意带我出席各种与案子有关的场合。 原來,他只是为了要买到这块地。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程氏会來抢这个块地,所以找到了我,点名让我负责这个案子,之后又故意带着我反复出现在程安许的面前,他对我的一切好,不过是为了得到那块地而已。 我真是傻,刚才还在考虑着是不是尝试着接受颜承怀的感情。 呵!对天冷笑一声。季安然看着我的神情,担心的问了一句,“苏冉,你沒事吧?” 摇摇头,表示无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才在沙发上坐下,颜承怀就迫不及待的打來了电话,语气温柔软腻,像是疼着心里爱的不得了的人,“苏冉,晚饭吃了吗?别总是忘记吃晚饭。” “哦”我沒有多少的感情的应了一声,然后沉默了很久一句话也不说,电话那边的颜承怀有些烦躁和忧心,想开口问几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说道,“苏冉,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你做的很好,也对我很好。”在心里拿定了决定,对颜承怀开口说道,“程安许和江欣悦已经离开了恭城,我们这场戏沒必要再演下去了。”随后想了想,“那块案子的事情也结了,我明天就不去颜氏了,直接回我们公司上班。” 我的话音落下,颜承怀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挂掉了电话。 打开电视机,看起了狗血雷人的言情剧,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便就关了电视,趴在电脑桌前写起了微博。 看到程安许发了一条新的微博“我会让她站到与我同等的高度,如若她不愿,我便陪她默默无闻。” 看到这里,突然泪流满面。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程安许会在即将拿到那块地时候放手。 那个案子的企划我们已经按照颜氏的要求做得差不多了,若是最后买到地的是程氏,也就相当于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他把地让给了颜承怀是为了成就我,他也知道颜承怀一定会把我碰到最高点上去。 关了电脑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程安许的脸,熟悉而又让人窝心,脑海里是曾经跟程安许在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虽然平平凡凡,却处处是感动,是爱情。 颜承怀依然不死心的打电话给我,还时常跑去我们公司找我,但我一故的冷淡,让他不再把所有的心思花在缠着我的事上。 到了江欣悦和程安许之前公布要结婚的日子,而各大媒体并沒有报道出两人结婚的事情,似乎都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而唯独我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之前的海边那块地的案子,我的名声在房产这块里头算是名声大振,已经不少的公司点名要我來写企划,历练的越來越多,每个月的薪水也在直线上升,我想,我离程安许的那个高度又近了一步。空闲的时间,偶尔会跟着季安然学学画画,勾勾勒勒的几笔,季安然画的相当传神,反观我,则完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 “你做的很好,也对我很好。”在心里拿定了决定,对颜承怀开口说道,“程安许和江欣悦已经离开了恭城,我们这场戏沒必要再演下去了。”随后想了想,“那块案子的事情也结了,我明天就不去颜氏了,直接回我们公司上班。” 我的话音落下,颜承怀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挂掉了电话。 打开电视机,看起了狗血雷人的言情剧,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便就关了电视,趴在电脑桌前写起了微博。 看到程安许发了一条新的微博“我会让她站到与我同等的高度,如若她不愿,我便陪她默默无闻。” 看到这里,突然泪流满面。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程安许会在即将拿到那块地时候放手。 那个案子的企划我们已经按照颜氏的要求做得差不多了,若是最后买到地的是程氏,也就相当于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他把地让给了颜承怀是为了成就我,他也知道颜承怀一定会把我碰到最高点上去。 关了电脑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程安许的脸,熟悉而又让人窝心,脑海里是曾经跟程安许在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虽然平平凡凡,却处处是感动,是爱情。 颜承怀依然不死心的打电话给我,还时常跑去我们公司找我,但我一故的冷淡,让他不再把所有的心思花在缠着我的事上。 到了江欣悦和程安许之前公布要结婚的日子,而各大媒体并沒有报道出两人结婚的事情,似乎都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而唯独我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之前的海边那块地的案子,我的名声在房产这块里头算是名声大振,已经不少的公司点名要我來写企划,历练的越來越多,每个月的薪水也在直线上升,我想,我离程安许的那个高度又近了一步。空闲的时间,偶尔会跟着季安然学学画画,勾勾勒勒的几笔,季安然画的相当传神,反观我,则完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 ------------ 123 很快就传出了程安许跟江欣悦取消婚约的新闻,那一天甚是轰动,整个商业界都被轰动了,江老爷子是出了名的疼孙女,江欣悦莫名其妙的就被程安许抛弃了,气得江老爷子直接放出狠话來,“绝对不会放过程安许,不会放过程氏集团!” 对此,商业界也闹得轰轰烈烈,江氏企业连抢了程氏几笔大生意,程氏的好几个老客户也被江氏给挖走去了。还有几个手上正在进行的大案子也被江氏干扰着拖着沒法进行。 程氏,又一次步入危机。 最近关于程氏即将要破产的传闻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连恭城都有不少“程氏已经负债数亿、各大银行拒绝借贷给程氏……”之类的传闻源源不绝的涌出。 此时,坐在小格子间里努力写企划的我也被这些传言闹的心神不宁。 很快就传出了程安许跟江欣悦取消婚约的新闻,那一天甚是轰动,整个商业界都被轰动了,江老爷子是出了名的疼孙女,江欣悦莫名其妙的就被程安许抛弃了,气得江老爷子直接放出狠话來,“绝对不会放过程安许,不会放过程氏集团!” 对此,商业界也闹得轰轰烈烈,江氏企业连抢了程氏几笔大生意,程氏的好几个老客户也被江氏给挖走去了。还有几个手上正在进行的大案子也被江氏干扰着拖着沒法进行。 程氏,又一次步入危机。 最近关于程氏即将要破产的传闻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连恭城都有不少“程氏已经负债数亿、各大银行拒绝借贷给程氏……”之类的传闻源源不绝的涌出。 此时,坐在小格子间里努力写企划的我也被这些传言闹的心神不宁。 很快就传出了程安许跟江欣悦取消婚约的新闻,那一天甚是轰动,整个商业界都被轰动了,江老爷子是出了名的疼孙女,江欣悦莫名其妙的就被程安许抛弃了,气得江老爷子直接放出狠话來,“绝对不会放过程安许,不会放过程氏集团!” 对此,商业界也闹得轰轰烈烈,江氏企业连抢了程氏几笔大生意,程氏的好几个老客户也被江氏给挖走去了。还有几个手上正在进行的大案子也被江氏干扰着拖着沒法进行。 程氏,又一次步入危机。 最近关于程氏即将要破产的传闻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连恭城都有不少“程氏已经负债数亿、各大银行拒绝借贷给程氏……”之类的传闻源源不绝的涌出。 此时,坐在小格子间里努力写企划的我也被这些传言闹的心神不宁。 很快就传出了程安许跟江欣悦取消婚约的新闻,那一天甚是轰动,整个商业界都被轰动了,江老爷子是出了名的疼孙女,江欣悦莫名其妙的就被程安许抛弃了,气得江老爷子直接放出狠话來,“绝对不会放过程安许,不会放过程氏集团!” 对此,商业界也闹得轰轰烈烈,江氏企业连抢了程氏几笔大生意,程氏的好几个老客户也被江氏给挖走去了。还有几个手上正在进行的大案子也被江氏干扰着拖着沒法进行。 程氏,又一次步入危机。 最近关于程氏即将要破产的传闻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连恭城都有不少“程氏已经负债数亿、各大银行拒绝借贷给程氏……”之类的传闻源源不绝的涌出。 此时,坐在小格子间里努力写企划的我也被这些传言闹的心神不宁。 很快就传出了程安许跟江欣悦取消婚约的新闻,那一天甚是轰动,整个商业界都被轰动了,江老爷子是出了名的疼孙女,江欣悦莫名其妙的就被程安许抛弃了,气得江老爷子直接放出狠话來,“绝对不会放过程安许,不会放过程氏集团!” 对此,商业界也闹得轰轰烈烈,江氏企业连抢了程氏几笔大生意,程氏的好几个老客户也被江氏给挖走去了。还有几个手上正在进行的大案子也被江氏干扰着拖着沒法进行。 程氏,又一次步入危机。 最近关于程氏即将要破产的传闻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连恭城都有不少“程氏已经负债数亿、各大银行拒绝借贷给程氏……”之类的传闻源源不绝的涌出。 此时,坐在小格子间里努力写企划的我也被这些传言闹的心神不宁。 很快就传出了程安许跟江欣悦取消婚约的新闻,那一天甚是轰动,整个商业界都被轰动了,江老爷子是出了名的疼孙女,江欣悦莫名其妙的就被程安许抛弃了,气得江老爷子直接放出狠话來,“绝对不会放过程安许,不会放过程氏集团!” 对此,商业界也闹得轰轰烈烈,江氏企业连抢了程氏几笔大生意,程氏的好几个老客户也被江氏给挖走去了。还有几个手上正在进行的大案子也被江氏干扰着拖着沒法进行。 程氏,又一次步入危机。 最近关于程氏即将要破产的传闻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连恭城都有不少“程氏已经负债数亿、各大银行拒绝借贷给程氏……”之类的传闻源源不绝的涌出。 此时,坐在小格子间里努力写企划的我也被这些传言闹的心神不宁。很快就传出了程安许跟江欣悦取消婚约的新闻,那一天甚是轰动,整个商业界都被轰动了,江老爷子是出了名的疼孙女,江欣悦莫名其妙的就被程安许抛弃了,气得江老爷子直接放出狠话來,“绝对不会放过程安许,不会放过程氏集团!” 对此,商业界也闹得轰轰烈烈,江氏企业连抢了程氏几笔大生意,程氏的好几个老客户也被江氏给挖走去了。还有几个手上正在进行的大案子也被江氏干扰着拖着沒法进行。 程氏,又一次步入危机。 最近关于程氏即将要破产的传闻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连恭城都有不少“程氏已经负债数亿、各大银行拒绝借贷给程氏……”之类的传闻源源不绝的涌出。 此时,坐在小格子间里努力写企划的我也被这些传言闹的心神不宁。 ------------ 124、陆琪和左小天的婚礼 陆琪打电话來说左小天那个老顽固的爹总算是见识到了陆琪和左小天非在一起不可的伟大爱情,总算是认可了陆琪这个很是看不上的儿媳妇。 左小天一得到他老爹的消息就立刻带着陆琪从美国飞回來,陆琪是在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我分享这个好消息。我刚好结束了一单案子,轻柔的按了安太阳穴,望向窗外的染上暮色的恭城,已经到了三月,天气开始转暖。 左小天和陆琪举办婚礼的日子定在三月二十日,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了。小美从整个企划部的助理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助理。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公司里的企划部完全不像是我刚來那是狭小了, 陆琪打电话來说左小天那个老顽固的爹总算是见识到了陆琪和左小天非在一起不可的伟大爱情,总算是认可了陆琪这个很是看不上的儿媳妇。 左小天一得到他老爹的消息就立刻带着陆琪从美国飞回來,陆琪是在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我分享这个好消息。我刚好结束了一单案子,轻柔的按了安太阳穴,望向窗外的染上暮色的恭城,已经到了三月,天气开始转暖。 左小天和陆琪举办婚礼的日子定在三月二十日,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了。小美从整个企划部的助理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助理。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公司里的企划部完全不像是我刚來那是狭小了, 陆琪打电话來说左小天那个老顽固的爹总算是见识到了陆琪和左小天非在一起不可的伟大爱情,总算是认可了陆琪这个很是看不上的儿媳妇。 左小天一得到他老爹的消息就立刻带着陆琪从美国飞回來,陆琪是在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我分享这个好消息。我刚好结束了一单案子,轻柔的按了安太阳穴,望向窗外的染上暮色的恭城,已经到了三月,天气开始转暖。 左小天和陆琪举办婚礼的日子定在三月二十日,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了。小美从整个企划部的助理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助理。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公司里的企划部完全不像是我刚來那是狭小了, 陆琪打电话來说左小天那个老顽固的爹总算是见识到了陆琪和左小天非在一起不可的伟大爱情,总算是认可了陆琪这个很是看不上的儿媳妇。 左小天一得到他老爹的消息就立刻带着陆琪从美国飞回來,陆琪是在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我分享这个好消息。我刚好结束了一单案子,轻柔的按了安太阳穴,望向窗外的染上暮色的恭城,已经到了三月,天气开始转暖。 左小天和陆琪举办婚礼的日子定在三月二十日,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了。小美从整个企划部的助理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助理。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公司里的企划部完全不像是我刚來那是狭小了, 陆琪打电话來说左小天那个老顽固的爹总算是见识到了陆琪和左小天非在一起不可的伟大爱情,总算是认可了陆琪这个很是看不上的儿媳妇。 左小天一得到他老爹的消息就立刻带着陆琪从美国飞回來,陆琪是在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我分享这个好消息。我刚好结束了一单案子,轻柔的按了安太阳穴,望向窗外的染上暮色的恭城,已经到了三月,天气开始转暖。 左小天和陆琪举办婚礼的日子定在三月二十日,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了。小美从整个企划部的助理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助理。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公司里的企划部完全不像是我刚來那是狭小了, 陆琪打电话來说左小天那个老顽固的爹总算是见识到了陆琪和左小天非在一起不可的伟大爱情,总算是认可了陆琪这个很是看不上的儿媳妇。 左小天一得到他老爹的消息就立刻带着陆琪从美国飞回來,陆琪是在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我分享这个好消息。我刚好结束了一单案子,轻柔的按了安太阳穴,望向窗外的染上暮色的恭城,已经到了三月,天气开始转暖。 左小天和陆琪举办婚礼的日子定在三月二十日,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了。小美从整个企划部的助理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助理。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公司里的企划部完全不像是我刚來那是狭小了, 陆琪打电话來说左小天那个老顽固的爹总算是见识到了陆琪和左小天非在一起不可的伟大爱情,总算是认可了陆琪这个很是看不上的儿媳妇。 左小天一得到他老爹的消息就立刻带着陆琪从美国飞回來,陆琪是在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我分享这个好消息。我刚好结束了一单案子,轻柔的按了安太阳穴,望向窗外的染上暮色的恭城,已经到了三月,天气开始转暖。 左小天和陆琪举办婚礼的日子定在三月二十日,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了。小美从整个企划部的助理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助理。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公司里的企划部完全不像是我刚來那是狭小了, 陆琪打电话來说左小天那个老顽固的爹总算是见识到了陆琪和左小天非在一起不可的伟大爱情,总算是认可了陆琪这个很是看不上的儿媳妇。 左小天一得到他老爹的消息就立刻带着陆琪从美国飞回來,陆琪是在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我分享这个好消息。我刚好结束了一单案子,轻柔的按了安太阳穴,望向窗外的染上暮色的恭城,已经到了三月,天气开始转暖。 左小天和陆琪举办婚礼的日子定在三月二十日,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了。小美从整个企划部的助理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助理。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公司里的企划部完全不像是我刚來那是狭小了, 陆琪打电话來说左小天那个老顽固的爹总算是见识到了陆琪和左小天非在一起不可的伟大爱情,总算是认可了陆琪这个很是看不上的儿媳妇。 ------------ 125、会装傻,不暧昧 最后,我还是在陆琪和左小天的婚礼上狼狈逃走。一个人坐在开往恭城的长途汽车上,看着窗外抽出嫩芽的树木,一切都是新的景象,到处都是生机,到处都是新的希望。而我在面对那些豪华排场那些名门贵妇的时候,心里只有自卑,曾几何时,也想过像她们一样,可以高贵大方的站在程安许的身侧。 回到恭城之后,开始更加努力地工作,努力的去学所有的东西,从英语德语法语到画画还有服装搭配到时尚潮流,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通通的努力的去学习。 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呢? 颜氏企业差不多转移了大部分的人力到恭城,新开的公司也是有声有色,完全能够超越恭城原本的好几家大的房产公司。因此,颜氏跟我们合作的机会比较多。 时间久了,公司里的同事差不多都知道我跟颜承怀之间的关系,只是议论声仍然不断,我们老板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要成我和颜承怀的好事,和颜氏合作的所有案子,都让我去负责。 小美把这次跟颜氏合作的内容资料递给我,翻开看了几眼,只是个小案子,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等我说话的小美,“小美,你在企划部也呆得挺久了,这个案子,要不你去写个企划?” 小美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问道,“苏冉,你是说……让我去写企划?我怎么行?”小美不太自信,连连摇手拒绝。 “现在还沒做就别先说不行。别忘了我也是从助理做起來,相信你自己。”不管小美答不答应,直接将案子推给她來做。 小美硬着头皮接下,然后抱着一大堆的资料认真的查了起來。看着小美伏在办公桌上全神贯注的样子,不由想起以前的我,当初只想当一个小助理,可李楠却把我往这条路上逼來,以前苦,至少现在,不会像一个废物。 一个女人,总该有自己的事业,以前的我,活在爱情里,把自己的人生托付给爱的那个人,转了一大圈之后,发现你托付的人并不一定能够许诺你想要的人生。 其实把让小美來做这次跟颜氏合作的案子有两点原因,一是,不想再跟颜承怀有过多的來往,怕他有了期望,最后又失望。二是,想培养一下小美,小美比那时候的我要聪明,还要年轻,还对工作有活力。 到中午的时候,颜承怀准时的出现在我们公司,不同以往的就是他的身边还有个打扮的娇艳露骨的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妩媚动人,像八爪鱼一样整个身体都黏在颜承怀的身上。我见到颜承怀身边的女人愣了愣,随即便笑了出來,打招呼道,“颜总经理的品味不错,女朋友长得真漂亮。” 刚从办公室里出來的小美见到这幅画面,又听到我说的那些话,以为我是吃味难过才说出那一番酸溜溜的话,实则我是真的夸奖颜承怀的品味不错。 “颜总经理的女朋友还真是漂亮。”小美完完全全是咬着牙愤恨的说出來的。 那个女人挑衅的眼光落在我的身上,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就我这副瘦身弱骨的跟她比简直就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颜承怀对此完全不在意,也未向我们介绍一下他身边的那位大美女,只是说道,“你最喜欢去的那家餐厅我已经订好了位子。” 颜承怀的话才落下,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敌意的看着我,恨不能用眼神杀死我。 我摆摆手拒绝道,“不好意思,有几个同事约好了要吃饭,不能和你们去了,你们两个人还是好好地享受一下二人空间的好。”说着,向旁边的小美递了个颜色,小美立即反应过來,说道,“对对对,我们都约好了,正要走呢,颜总您就來了。真不好意思。” 颜承还自然是不相信的,还想说什么,可惜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不乐意了,紧紧的拽着颜承怀的手就要往外走。 临了,颜承怀说了一句,“下午四点我过來接你,之前的一块地的企划模型已经出來了,一起去看看。” 我连应了一声,“好啊!”便装作是要去找其他的同事,赶紧跑开。颜承怀无奈,只好任那个女人拉着走。 下午四点,颜承怀准时到达,打了我的电话之后,我跟小美交代了一下工作事宜,便赶紧的下楼。颜承怀的脸色并不怎么好,见我出來,打开车门等我上车之后,启动引擎飞快的开往西城。 “苏冉,今天,你就沒有一点点的吃醋?一点也不想知道我怎么带个女人去找你?”等了很久,颜承怀还是忍不住问了出來。 “哪个女人?”我故意装作不记得问道。 “就是中午那个,你就一点点的介意也沒有吗?”颜承怀仍是不死心。 我“哦”了一声,“记起來了,长得挺漂亮的,跟你很登对。” 颜承怀见我仍是如此回答,便不再问了,专心开车。 看着橱窗里摆着的那些小巧精致的模型,都是我臆想的模样,高楼、街道、住户区,还有商场……看着自己的成果展览在这里,心里激动不已。 “等我有能力了,一定要在这里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要是喜欢,看重了哪里,我直接划过去给你就好了。”颜承怀停顿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这当是对你这个劳苦功高的企划者的奖励。” 白了颜承怀一眼,“我自己喜欢,我自己去买,所谓无功不受禄,我虽然是企划这起案子的人,但是报酬早已经结算了,若说奖励这么一大套房子,也太不切实际了。” 随便的看了几眼模型展览,走的时候,转过头又跟颜承怀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女朋友了,中午那个女人,应该很爱你,别辜负了她。” 说完,便转身离开,曾经是有设想过接受颜承怀,可是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真的发觉跟他不适合,所以,为了不让他误会和有所期待,只能直白的跟他说。 女人,玩不起暧昧。 ------------ 126、一个人的日子 江氏企业对程氏的封杀持续了一个星期便就再沒有别的消息了。一个月后,商场上突然乍起程氏罢免程安许总经理一职的消息。瞬间,大街小巷传遍了,凡是在商场上打滚的人都知道程氏是为了给江氏一个交代,才撤销了程安许的总经理之职。其实,撤不撤销根本沒有就沒有原则性的改变,程氏是家族企业,等程董事长退下來之后,掌权的人依然会是程安许。 但好在算是给了江氏一个交代,也算是出了被解除婚约的恶气。 面对这些新闻,我看过之后,笑笑罢了,不做任何言语,颜承怀自从那一次之后沒在來找我,我想,他是真的死心了吧。毕竟我与他的交集并不深,即使他曾心里有我,也绝不会是那种放不下,非卿不娶的爱情。 颜氏的土地企划案子依然会交给我们公司來负责,大多还是由我來做的,只是颜承怀不在亲自过來了,小美也懵懵懂懂的学习做了好几个案子,虽然新意不够,还漏洞百出,但相比之前的我,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陆琪和左小天结婚之后,就搬进了左小天家的大宅子,是天天跟左小天的爹吵得不可开交,她每个星期都会打几次的电话给我说,详细的解说她跟左小天的爹的世界级大战。左小天代替了程安许的总经理之职,每天忙得不可开交,陆琪又沒有工作,在家里闲的发慌,沒事就找左小天的爹大吵几句。 左小天看着媳妇跟爹,两头为难,都是谁说谁有理,也不知道该去帮谁。陆琪本來就不是闲得住的人,跟左小天的爹吵了一段时间之后,本着跟左小天的爹在这里浪费青春,还不如自己去找点事情干。虽然陆琪是高级美容师,但她大学里修的可不是这个,陆琪在大学修的是经济学,成绩还是相当的好,虽然最后误入歧途干了美容师这一职业。 不过几天之后,陆琪就是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出现在我的面前,斗志昂扬的说要去成为商场上的女强人,不过,她斗志昂扬了不过几天,便耐不住左小天的软磨硬泡回了洛城。不过听说陆琪真的在洛城找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是做什么的我不得而知,但却是在往商场女强人这条路走去。 下班回家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我正好忘记了带伞,便在楼下等了很久,出租车又少得可怜,直到很晚才回到家。在恭城一个人的时候,其实挺想念当初初到洛城的那几年,想念跟夏若认识相处的那三年。那时候的日子单纯而又满足。 才回到家沒一会儿,部长就打來电话说最近的一个案子合作方需要修改一下,吞吞吐吐的说想麻烦我能不能去公司加班修改一下。看向挂在客厅里的时钟,才七点多,答应了部长便赶紧的下楼打出租车去公司,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跟客户联系上,他简单说明了下他的要求。 等忙完的时候,已经深夜十一点了,毫无睡意,一个人走在寂寞的街上,昏黄的路灯下看着自己被拉长的影子,一步跳跃踩着自己的影子,不亦乐乎。 包里的手机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來,來电显示是程安许的名字,我犹豫了许久之后,还是接下电话。 程安许似乎有些疲倦,甚至我接了电话他还有些不可置信,沉默许久之后,他才问道,“睡了吗” “还沒,还在街上。”我如实的回答。 “都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沒回去?女人应该早些睡觉的。”程安许的声音里有丝生气,不由的就责备起我來。 我望向沒有星星的天空,眼泪从眼角缓缓滑下,跟程安许像是隔了两个世纪一般,不知道他头顶上的天空是怎么样的景致。 “加了会班,晚了点,这就回家。” “哦,那你早些回去。”程安许的回答平平淡淡,像是极熟悉的老朋友,说完,便挂了电话。 回到家已经十二点了,洗了澡之后,却无比清醒,丝毫无睡意,打开电脑,翻看一些喜爱的东西。 第二天忙完了手上的工作,看看时间,不过下午三点,正好上次约的法语课程在三点半有一节课,于是交代了小美一些事情,匆匆的下楼赶往离这儿不远的法语课教室。到的时候,刚好开课,我向那个法国教授说了声抱歉,赶紧进去找座位坐下。 教授流利的讲着法语,台下的学员听的很认真,我尚听不太懂,但还是努力的看着黑板记下笔记,同时把教授说的话都录了下來。 季安然问我为什么那么努力的学法语,我说,我想去法国旅游的,一个人。 季安然笑笑,神情有些悲伤,许久之后才缓缓说來,“曾经,我也差点去了法国。我现在闭上眼睛,都会想象倘若我那时去了法国的日子,想象站在薰衣草花田里静谧的样子。” 季安然一下,挥去方才的悲伤,问道,“苏冉,你想以后怎么过?” 以后怎么过? “时光静谧,岁月静好,然后有一个爱我我也爱的人。”我如是说着,眼里充满了渴望和憧憬,随即想到程安许的时候,便都化成了碎片,拼凑不起來的碎片,遗落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所以,我想去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去寻找,找到那些碎片重新粘回它原本的模样。 季安然不再说话,安静的在画板上画画。 在安然画廊里打工的那个女大学生这时放学过來,她看了下我放在桌子上的那本法语口语,眼神有些移不开。我拿起法语书走到她面前问道,“千雪,你会法语?” 洛千雪摇了摇头,抿着嘴,说,“我最近在学,我想毕业以后到法国去留学。” 听完她的话,我一时笑了起來,开了个小玩笑,“那感情好啊,最好再在法国找一个金发碧眼的法国帅哥当男朋友,谈一场浪漫的爱情。”我说完,洛千雪却沒有笑,眼里甚至有悲伤,隐隐的,我止了笑,有些尴尬的看着她。 季安然在画画,洛千雪也忙碌了起來,发觉沒有人理我了,我轻咳嗽一声,端起仅有的骄傲离开安然画廊,回到自己的小公寓里。突然,觉得一个人寂寞了,寂寞的想要对着空气说话。 ------------ 127、程安许来了 于是,我真的就对着空气说起了话。 “苏冉,加油,当一个优质的女人,每天微笑,每天自信满满。对自己好一些,爱自己多一点。” “可是,我好寂寞,寂寞的发狂,我想念程安许,我在寂寞的时候只会想念程安许,想念他……” 说着说着,又拿起放在床上的法语口语生涩的读了起來,然后脑海里就出现了法国的薰衣草,想起了安纳西,想起了安纳西湖,真是美丽的地方,然后还出现了程安许,只有我和程安许,扶着安纳西湖边上的铁栏杆,吹着从湖面拂过來的风,温温软软的化开了心里的一潭湖水。 可是等我合上书本的时候,法国不见了,程安许也不见了。我向一只失去记忆的刺猬一样,在屋子里踱來踱去,找着找着,便哭了,哭的稀里哗啦,一塌糊涂,设置产生了喝酒的念头,很强烈的喝酒的念头,于是,我在家里翻箱倒柜,可是,不管如何,我是找不到酒的,因为我从沒有买酒回來。 神思很清明,又很模糊,我坐在沙发上,拿起白开水一杯一杯的喝,就像是喝酒一样,想用白开水灌醉自己,好像我真的醉了,醉的神思恍惚,想起了我在洛城的时候,在那个家里喝酒,喝得醉生梦死,甚至一觉醒來的时候,居然是在医院里。 于是,我开始回忆,回忆我是怎么去了医院,酒精是用來麻痹大脑的,而白开水也像酒精一样,慢慢的麻痹了我的心脏,我就这样喝醉了,躺在在洛城时的家里,我去接电话,只是说了一句“我好难受,我快死了”连去打來电话的人是谁也沒看,沒多久之后,门铃响了起來,我迷糊着走过去开门,门外的人是江莫城和林清。 被酒精麻醉的大脑沒有接收到任何指令去思考江莫城和林清來干什么,走了两步,身子便软扑扑的瘫倒在地上。 随后,发生了什么,我再也记不起來了,只知道醒來的时候,我便在医院了。 沉沉的睡了过去,谁在地板上,冰凉冰凉的,半夜的时候被冷醒了,才慌乱的爬到床上去睡了。 早晨醒來,阳光甚好,昨天的窗帘未拉好,碎碎的阳光从玻璃上投射进來,洒在地上,摇摇晃晃。起床,洗脸漱口,又是一个美好的周六。 在客厅窗户边上摆着刚买回來不久的钢琴上欢快的跳跃手指,声音响得奇大,一会儿,便传來隔壁邻居的谩骂声,埋怨着谁这么大清早的弹钢琴,好不容易休息日,想多睡儿也不成。 我赶紧放下琴盖,对我方才的行为很是责备,我竟然一大早的扰了别人清梦,在心里默默的想佛祖祷告悔过三遍。跑进厨房里忙碌一通,早餐是很重要的,必须吃好,吃得营养。苏暖就有不吃早餐的习惯,因此经常胃疼,还严重的贫血。 才做好早餐,门外去响起了门铃的声音,我一度以为是隔壁的,听了许久,真真切切的是在按我家的门铃,心里寻思一番会是谁大清早的來造访我。季安然、洛千雪? 疑惑着跑去开门,却见程安许一脸风霜疲惫的站在门外,瞬间如一道惊雷打在我的脑门上,只愣愣的看着门外的程安许,忘记了此时此刻我们是在何方,又是何种的见面方式。 程安许温和的冲我笑着,青色的胡渣随着他的微微的触动,他平常的说着,“早上好,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这才回过神來,呆愣的打开门,站在一旁,让程安许进來,向一个木偶一样,一直看着他,程安许则进了屋子,眼睛四处的打量着我这个小公寓,最后目光落在摆在桌上的早餐。他兀自坐了下來,然后还招呼着我坐下,拿上一片吐司,便吃了起來。 许久之后,我的大脑才收到程安许是真的來了的指令,问道,“你怎么來了?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來了很久了,一直在忙着工作和房子的事情,这会儿安定下來了,便就立刻來找你,因为想你,疯狂的想你。”程安许说着,眼里的柔情更浓,方才疲惫也一扫而光。 我吞了下口水,有些不敢相信,程安许说了,让我等他,说了他不会跟江欣悦结婚。他真的沒有,他真的來了。 幸福,來得太匆匆,沒有任何的预兆,甚至在我还沒有任何的心里准备,他就这样來了,在阳光暖暖的清晨,我打开门,他就站在那里。 于是,我又大哭了起來,哭的眼泪鼻涕一把的。程安许将我拥在怀里,手掌摩擦着我的头发,语气温柔的说着,“傻丫头,乖,不哭了。” 程安许,程安许,我再也不放手了。这次,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在一起。我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双手将程安许的腰搂得更紧了一些。 吃完了早餐,程安许之前好几个晚上沒有睡,他搂着我躺在床上睡了起來,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我心里满满的幸福。我开始庆幸聪明的选对了程安许,聪明的选择离开他,聪明的完善自己,在恭城等着他來。 他來了,我的幸福也來了。安静的闭上眼睛,聆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程安许浅睡了一会儿便就醒了,他抱着我亲吻,褪去我的衣服,将我压在身下,疼爱,深爱,将许久以來的想念全数灌入我的体内,他咬着我耳垂的感觉那样熟悉,那样让我沉沦。 欢爱过后,程安许穿上衣服说还有些事情需要安排一下,还有让我收拾一下东西,准备搬进我们的新家。房产证上写着苏冉和程安许的新家。 程安许走了,让我觉得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个美轮美奂的梦一样,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是真真的疼,程安许进入我的时候也是真真的疼,并迷恋而沉沦着。一想到刚才跟程安许做了那些事,脸上不由得又烧了起來,伸手抚上发烫的脸,又是羞又是欢喜。喜欢他在我耳边说,“以后的每天我的床分你一半,每天早上醒來,对你说一句早安。” ------------ 128、为做过的事情买单 周一上午将工作都交代给了小美,下午的时候,程安许打來电话问我有沒有空,带我去看看我们的新家。 我赶紧收拾了东西一下楼便就看见程安许站在门外等着我,他是净身出了程氏,连宾利车也沒收了,买房子的钱还是他以前存下的。我们打了出租车去新买的房子,程安许一路指引着司机师傅往哪里开,我的心里也满怀着小激动。 房子离江边不远,推开窗户就能够看到浩浩荡荡的江水,房子还沒有装修,现在还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廓,相较于程安许家那样的豪宅,便就显得不怎么大,一百多的平米,这边的的楼盘设计的比较高,客厅部分有一座上旋的楼梯,将这套房子分成了两层。我看着满心欢喜,指着空荡荡的地方跟程安许说着,“楼上的地板,我要用纯木色的,这样看起來有种阁楼的感觉,还有那里,我要放钢琴,这里放沙发……” 程安许从身后环着我的腰,将脑袋埋在我的头发里,细细的闻着洗发水的香味,宠溺的说道,“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都听你的。” 我包包里的手机突然想起,來电是110,看了程安许一眼,不安的接下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苏冉小姐吗?” “我是。”我简单的回答,心里不安起來。 “是这样的,我是洛城派出所的警察,我们在您之前住过的房子里找到一些东西,证明您在离开之前曾遭到谋杀。” 谋杀?我的心里即刻慌乱起來,那时候,他们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自杀,任我怎么说,他们也不相信,所以这件事并沒有报案,自然就也沒有警察干涉。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差不多都要忘记了,却突然有警察说我是被谋杀的。 “喂,您还在听吗?”那个警察迟迟沒有听到声音,问了一句。 我赶紧应了一声,“在听,您继续说。” “是这样的,我们希望您能够來洛城一趟,协助我们办理此案。” “好,我马上回來。”挂掉电话,我拿起包包就往外走,程安许见我神色匆匆,拉住我,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现在马上要回洛城一趟。”如实跟程安许说道,程安许有些紧张,问,“怎么突然要回洛城?”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洛城的派出所打电话给我,他们怀疑我之前在洛城割腕是有人蓄意谋杀。”程安许的脸顿了一下,眼里立即闪出怒色,牵住我的手同我一起走出新房子,“我们一起回去。” 很快买了长途汽车票,做到洛城去,也就六七个小时就到了。一下车程安许就拉着我直奔洛城派出所。派出所的警察一见到我和程安许,开门见山的说起了找到的证据,他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用塑料封口袋装着的一个烟头,问道,“去过你之前住的地方的人有抽这个牌子的烟吗?” 我仔细的想了想,在我的房子里抽过烟的人只有沈饶缦,不过,她向來不抽这种太过浓烈的烟,向警察摇了摇头,表示沒有。其实我已经知道那天要杀我的人是江莫城和林清,只是我并沒有任何的证据,所以未直接说出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警察接着说,“有一颗散落的安眠药正好和这个烟头落在很隐秘的墙角,所以很难被人发现和情理,我们从这个烟头上监测到有血迹,是苏小姐的血,另外还从烟头残留的唾液中提出一个人的dna,苏小姐割腕是在客厅正中间,血迹是不可能染道在墙角的烟头上的,所以,很有可能是凶手那时候在抽烟,而他的手上染上了苏小姐的血,一时大意沒注意到烟头上被染了血,便随意将烟头扔在别处。” “那个人,是江莫城,对吧?”我突然开口提出江莫城的名字,林清是不吸烟的,那么就只能是江莫成了。 “沒错,正是他。”警察继续说道,“只是就这一点证据,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对苏小姐下手的人。” 程安许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直到我说出江莫城的名字,他才疑问道,“怎么是江莫城,你跟他也沒有什么过节,沒有理由杀你。” 我轻笑一声,跟警察说道,“我也是最近才记起那天的事情來,我好像是接了一个电话,沒多久就有人來按门铃,打开门,看到的是江莫城和林清,后來我就昏迷了,什么也不记得。可我醒來之后,手机上却沒有那天的來电。” 程安许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更加的紧了,抱歉的看着我说道,“苏冉,对不起,那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认为你是自杀,沒想到居然有人想要至你于死地。”程安许咬着牙,语气狠狠的。 我要是自杀,用得着吃了一堆的安眠药之后,再割腕吗?我是担心自己死的不够彻底,还是命太硬啊。 我的记忆加上派出所找到的烟头,然后又去移动公司查了我手机上被删除掉的那通电话确实是林清打來的,派出所立即出动去逮捕林清和江莫城。 江莫城很爽快的就承认了他曾经谋杀我的事实,只是说,此事林清压根就不知道,林清是在陪同他去了我的住处后即可就离开了,他是在林清离开之后才趁我失去意识的时候,给我灌了一大瓶安眠药,并且还在我的手腕上滑下那一刀。 程安许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更加的紧了,抱歉的看着我说道,“苏冉,对不起,那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认为你是自杀,沒想到居然有人想要至你于死地。”程安许咬着牙,语气狠狠的。 我要是自杀,用得着吃了一堆的安眠药之后,再割腕吗?我是担心自己死的不够彻底,还是命太硬啊。 我的记忆加上派出所找到的烟头,然后又去移动公司查了我手机上被删除掉的那通电话确实是林清打來的,派出所立即出动去逮捕林清和江莫城。 江莫城很爽快的就承认了他曾经谋杀我的事实,只是说,此事林清压根就不知道,林清是在陪同他去了我的住处后即可就离开了,他是在林清离开之后才趁我失去意识的时候,给我灌了一大瓶安眠药,并且还在我的手腕上滑下那一刀。 ------------ 129、大结局(1) 顾清婉又一次约见了我,依旧是在罗兰咖啡馆。她是早早的就到了,反而我因为打不到出租车而晚到了好一会儿。对于我的迟到,顾清婉并沒有生气,面容平静,浅淡的喝着咖啡,见我匆匆推开咖啡馆的大门跑入,依然无所动容。 “顾伯母,真对不起,我來晚了。”连连向顾清婉道歉,担心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待会又会说出什么我沒有教养之类的话來。 顾清婉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向我说了声,“坐吧,我也是才到一会儿。” 她如此反应,让我一时难以接受,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久,最后还是她看了我一眼,我才恍然回过神來,赶紧坐下,连连尴尬的笑了几声。 “苏冉,你真的是个不错的女人,可是,我还真的不喜欢安许跟你在一起。”顾清婉开口缓缓的说着,早知道她约我出來会说这些话,可最后还是來了,听了,依然会难受。我正想反驳一两句,顾清婉又说道,“不过,安许喜欢你,我再怎么反对也沒有用。” 一听她最后这句话,我本來无望的心,突然就鲜活的蹦跳起來,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顾伯母的意思不是打算再阻挠我和安许了?” 顾清婉叹了一口气,“之前你流产的事情我也知道,要不是程氏突然出了危机,说不定你就已经跟安许在一起了,孩子也就不会流掉了。” 我沒有说话,顾清婉一提起流产的事情,我就开始想念那个与世无缘的孩子,想起我曾经也当了母亲,那是我跟程安许的第一个孩子,心里不由的难过起來。顾清婉大抵也看出了我的难过,转开话題说,“安许跟林清在交往的时候,我是一直都在阻挠的。我看不上林清,这个女人外表看似无害清纯,可是心机藏得太深了。当年我提出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安许,她拿着钱答应了,可是却沒有离开安许。” “后來,她说她想去深造,我二话不说就帮她办好了所有的手续,送她离开,唯一的要求就是她必须留在那里,跟安许断绝一切來往,却沒想到她居然让安许撇下一切跑去找她了……”顾清婉越说越气恼三番五次的被林清给耍了。 程安许一直以为顾清婉是嫌弃林清的出身才处处阻挠他们在一起,歹不知原來林清是这样的人,我唏嘘一声,果然人心难测,林清表面上出色优秀,则骨子里早已**。她能够狠心的害死我的孩子,甚至杀害我,这样的人,什么做不出來。 顾清婉最后还说出一件令我震惊的事情,林清曾找人绑架她自己,然后嫁祸给顾清婉,想以此让程安许更加的站在她的立场上。本來设计完美的顾清婉找人绑架强奸她的事情,却中途发生了小变故,绑架林清的那几个男人见荒山无人,林清又长得清丽漂亮,身材姣好,一时起了色心,就真的强奸了林清,等程安许跟着江莫城的指引找过來时,林清已经被好几个男人轮奸了,即便如此,林清沒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她冷静的擦掉下体的血迹,将被那些男人撕破的衣服避住身体,装成一副被人强奸未遂的神情。 林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程安许自然不可能轻易的放过绑架林清的人,最后,所有的证据都按照林清设定那样,全部指向顾清婉,可顾清婉怎么也是程安许的亲妈,程安许到底最后沒有将这件事情挑明,却还是跟顾清婉冷淡了些。 顾清婉缓缓叹了口气,提起过去的事情,还是让她很黯然,“苏冉,以前我有些话说得太过分了,希望你不要记在心里。” “苏冉,你真的是个不错的女人,可是,我还真的不喜欢安许跟你在一起。”顾清婉开口缓缓的说着,早知道她约我出來会说这些话,可最后还是來了,听了,依然会难受。我正想反驳一两句,顾清婉又说道,“不过,安许喜欢你,我再怎么反对也沒有用。” 一听她最后这句话,我本來无望的心,突然就鲜活的蹦跳起來,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顾伯母的意思不是打算再阻挠我和安许了?” 顾清婉叹了一口气,“之前你流产的事情我也知道,要不是程氏突然出了危机,说不定你就已经跟安许在一起了,孩子也就不会流掉了。” 我沒有说话,顾清婉一提起流产的事情,我就开始想念那个与世无缘的孩子,想起我曾经也当了母亲,那是我跟程安许的第一个孩子,心里不由的难过起來。顾清婉大抵也看出了我的难过,转开话題说,“安许跟林清在交往的时候,我是一直都在阻挠的。我看不上林清,这个女人外表看似无害清纯,可是心机藏得太深了。当年我提出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安许,她拿着钱答应了,可是却沒有离开安许。” “后來,她说她想去深造,我二话不说就帮她办好了所有的手续,送她离开,唯一的要求就是她必须留在那里,跟安许断绝一切來往,却沒想到她居然让安许撇下一切跑去找她了……”顾清婉越说越气恼三番五次的被林清给耍了。 程安许一直以为顾清婉是嫌弃林清的出身才处处阻挠他们在一起,歹不知原來林清是这样的人,我唏嘘一声,果然人心难测,林清表面上出色优秀,则骨子里早已**。她能够狠心的害死我的孩子,甚至杀害我,这样的人,什么做不出來。 顾清婉最后还说出一件令我震惊的事情,林清曾找人绑架她自己,然后嫁祸给顾清婉,想以此让程安许更加的站在她的立场上。本來设计完美的顾清婉找人绑架强奸她的事情,却中途发生了小变故,绑架林清的那几个男人见荒山无人,林清又长得清丽漂亮,身材姣好,一时起了色心,就真的强奸了林清,等程安许跟着江莫城的指引找过來时,林清已经被 ------------ 130、大结局(2) 130、大结局(2) 沒多久程安许就來了,同來的还有顾念。顾念,真是好久沒见了,这个一直让左小天嘲笑名字的妇产科医生,沉默少言。接着,左小天來了,随后李楠也來了。 程安许跟几个人寒暄一会儿,在陆琪跟左小天说话,其余人各自忙着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在一旁喝着闷酒的顾念,把程安许拉到一边去,问道,“怎么都來了?” 程安许说给几个人都打了电话,本來沈饶缦的电话他也有打的,可是一直关机。回头无无奈的看了一眼顾念,叹了口气,沈饶缦和顾念都是性格倔强的人,主观意识太强烈了,两个人太相像了,反而最后谁也不愿低头,才闹得分手散场。 在洛城的案子已经结案,跟公司请假的时间也差不多到期了,催促着程安许去买车票,我在候车室里无聊的坐着。沒一会儿,程安许手里扬着两张车票走过來,提上方在地上的行李,拉上我就往别的窗口去。 “程安许,我们这是去哪?车快要來了。 程安许沒有停下脚下的步子,扬起手里的两张车票递到我面前一看,居然不是回恭城的。“你怎么不是买的去恭城的车票?” “我们回你家。” “去我家干什么?” 这时候,车已经进站,程安许已经拿着车票检票进站了,我紧紧的跟在后面。上了车之后,程安许才说道,“去拿一样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我努力的思索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130、大结局(2) 沒多久程安许就來了,同來的还有顾念。顾念,真是好久沒见了,这个一直让左小天嘲笑名字的妇产科医生,沉默少言。接着,左小天來了,随后李楠也來了。 程安许跟几个人寒暄一会儿,在陆琪跟左小天说话,其余人各自忙着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在一旁喝着闷酒的顾念,把程安许拉到一边去,问道,“怎么都來了?” 程安许说给几个人都打了电话,本來沈饶缦的电话他也有打的,可是一直关机。回头无无奈的看了一眼顾念,叹了口气,沈饶缦和顾念都是性格倔强的人,主观意识太强烈了,两个人太相像了,反而最后谁也不愿低头,才闹得分手散场。 在洛城的案子已经结案,跟公司请假的时间也差不多到期了,催促着程安许去买车票,我在候车室里无聊的坐着。沒一会儿,程安许手里扬着两张车票走过來,提上方在地上的行李,拉上我就往别的窗口去。 “程安许,我们这是去哪?车快要來了。 程安许沒有停下脚下的步子,扬起手里的两张车票递到我面前一看,居然不是回恭城的。“你怎么不是买的去恭城的车票?” “我们回你家。” “去我家干什么?” 这时候,车已经进站,程安许已经拿着车票检票进站了,我紧紧的跟在后面。上了车之后,程安许才说道,“去拿一样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我努力的思索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130、大结局(2) 沒多久程安许就來了,同來的还有顾念。顾念,真是好久沒见了,这个一直让左小天嘲笑名字的妇产科医生,沉默少言。接着,左小天來了,随后李楠也來了。 程安许跟几个人寒暄一会儿,在陆琪跟左小天说话,其余人各自忙着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在一旁喝着闷酒的顾念,把程安许拉到一边去,问道,“怎么都來了?” 程安许说给几个人都打了电话,本來沈饶缦的电话他也有打的,可是一直关机。回头无无奈的看了一眼顾念,叹了口气,沈饶缦和顾念都是性格倔强的人,主观意识太强烈了,两个人太相像了,反而最后谁也不愿低头,才闹得分手散场。 在洛城的案子已经结案,跟公司请假的时间也差不多到期了,催促着程安许去买车票,我在候车室里无聊的坐着。沒一会儿,程安许手里扬着两张车票走过來,提上方在地上的行李,拉上我就往别的窗口去。 “程安许,我们这是去哪?车快要來了。 程安许沒有停下脚下的步子,扬起手里的两张车票递到我面前一看,居然不是回恭城的。“你怎么不是买的去恭城的车票?” “我们回你家。” “去我家干什么?” 这时候,车已经进站,程安许已经拿着车票检票进站了,我紧紧的跟在后面。上了车之后,程安许才说道,“去拿一样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我努力的思索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130、大结局(2) 沒多久程安许就來了,同來的还有顾念。顾念,真是好久沒见了,这个一直让左小天嘲笑名字的妇产科医生,沉默少言。接着,左小天來了,随后李楠也來了。 程安许跟几个人寒暄一会儿,在陆琪跟左小天说话,其余人各自忙着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在一旁喝着闷酒的顾念,把程安许拉到一边去,问道,“怎么都來了?” 程安许说给几个人都打了电话,本來沈饶缦的电话他也有打的,可是一直关机。回头无无奈的看了一眼顾念,叹了口气,沈饶缦和顾念都是性格倔强的人,主观意识太强烈了,两个人太相像了,反而最后谁也不愿低头,才闹得分手散场。 在洛城的案子已经结案,跟公司请假的时间也差不多到期了,催促着程安许去买车票,我在候车室里无聊的坐着。沒一会儿,程安许手里扬着两张车票走过來,提上方在地上的行李,拉上我就往别的窗口去。 “程安许,我们这是去哪?车快要來了。 程安许沒有停下脚下的步子,扬起手里的两张车票递到我面前一看,居然不是回恭城的。“你怎么不是买的去恭城的车票?” “我们回你家。” “去我家干什么?” 这时候,车已经进站,程安许已经拿着车票检票进站了,我紧紧的跟在后面。上了车之后,程安许才说道,“去拿一样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我努力的思索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 新书发布 此书完结,另青春类成长文《两生时光:深爱》发布《两生时光:深爱》是一个不同于《画伤》的故事,相较于《画伤》,《深爱》更像是一场迟来的温暖,每个人成长的路程虽然艰辛,经历过大哭大笑疯狂吵闹的青春,有过伤痛、有过爱恨,但是到最后都会走属于自己的那一条路。 《深爱》会从爱情、友情到人生理想与追求来讲述一段关于青春的故事,更会从人物性格展现出性格决定命运。 《深爱》里的人物相对于《画伤》里的人物会更让人心疼,更恼火、更真实、更命运多舛。 看此文,需要一颗坚强的心脏。人生,不是一场疯狂的青春与爱情,同时还演绎着残酷。 ——两生时光:深爱有些人落幕,有些故事还在继续,人潮拥拥攘攘,这是一场迟来的温暖。 ——如果爱,请深爱 ------------ 17K签约作品同人小说征文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本站永久无弹窗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陆琪和左小天好的跟好哥们似的,准确点说,左小天被陆琪训的乖顺的像个小女仆似的。陆琪正从各大名服装品牌店血拼回来,身后的左小天双手提着她的战力品。左小天是累的气喘吁吁的,一双幽怨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陆琪,陆琪似乎是感应到了,回过身来将左小天上下看了遍,左小天早已笑的像只哈巴狗似的,乖顺的不得了。 “左小天,能给我提东西可是你的福气,不知有多少男人想都想不来呢!”最终陆琪没找到半点端倪,但还是恶狠狠的说了左小天一句。左小天夸张的笑着,“是是是,你陆琪是多漂亮的女人啊,追你的男人肯定比你的衣服都还多……”心里却暗骂了句:不就长的有点姿色嘛,那么多男人想给你提东西,你找他们去啊,别让大爷我来啊! 陆琪听着左小天的话很是受用,“那当然,想我陆琪大学那会可是校花,追我的男生能围着操场两圈呢!” 跟程安许约好酒吧见面,到的时候看见程安许旁边的顾念,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也在?”才一问出口便觉得这话有些不妥,立即改口问道,“我是想说你医院不是一直挺忙的嘛!” 顾念饮了口蓝色的鸡尾酒,简单的回了句,“今天休假。” 程安许已经为我点好了一杯加冰的橙汁。程安许知道我能喝一点点酒,喝多了身上才会慢慢起红疹子,但他仍然是不让我喝酒。 顾念看了看我和程安许,淡淡的问道,“听说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了?” 程安许拉着我的手,十指相扣在顾念的眼前晃了晃,顾念看了看我,转而向程安许问道,“如果林清回来了呢?” 我心中一惊,慌张的看向程安许,看见他眼中闪过的犹豫和心疼,心也跟着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着,怔了怔心神,用笑掩饰心里的不安,看向顾念,“林清不是还没回来呢。” 程安许像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安,将我的手我握的更紧了些,低头靠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的过去有林清,你的过去不还有聂吟吗,你慌什么?” 他始终没有说他已经放下林清了,林清回不回来都是无关紧要的。程安许在我发愣之时,猝及不防的在我唇瓣落下一吻,心里有小小的失落,跌落在一片柔软的沙里,被沙子掩埋的不见。 顾念心里嘲讽的一笑,饮了一杯酒,撇过头,正好看见沈饶缦,站起身来便往那边走去,抢走沈饶曼正要喝的酒,“你现在的身体状态还不能喝酒!”沈饶缦抬起头眼神迷离的看了看抢走她的酒的男子,“顾医生?”尔后轻笑两声,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抽了起来。 顾念看着眼前的女人,真想教训她一顿,才做完人流一星期不到,又是喝酒又是抽烟,这样对身体的恢复极度不好,甚至以后还会留下病根。 “顾念?怎么了?”我与程安许往那边走去,近了便看见了眼神迷离的沈饶缦,“沈饶缦?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顾念看向我,问道,“你们认识?”我点点头,顾念又将沈饶缦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的香烟抢走捻灭在烟灰缸里,也不打算跟沈饶缦再多说话,直接跟我交代,“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烟、酒以及一些辛辣食物都不能碰。” 我点点头,顾念是医生,沈饶缦的脸色又这么的苍白,看来沈饶缦真的是病的很重。沈饶缦的眸子里闪过恼怒,瞪着顾念,“顾医生,你管的太多了!” 沈饶缦想甩掉顾念牵制她的手,可因为身体实在是太过于虚弱,没甩掉顾念的手,自己的身体却倾向一边倒去,我见状,赶紧拉了她一把。 此时,左小天甩掉了陆琪魔爪,真的像是刚从五指山放出来的猴子一样,连跳带跃的跑进酒吧,一见程安许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沈饶缦静静的靠着我,长发凌乱遮住了她的眸子,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左小天一来便就热络起来了,三个男人喝酒畅聊,怎么也没有我能插进去的话,沈饶缦也是昏昏沉沉的,我担心她的身体会受不了。 “程安许,我先送沈饶缦回去。” 程安许放下手中的玻璃酒杯,拉住我的手,说,“我开车送你们。”我摇摇头,“你喝了不少酒,我打的就好了。” 带着沈饶缦出了酒吧,黑夜中的沈饶缦看起来更加的单薄,我正想开口问她家在哪里,便听见她小声隐忍的说,“我不想回家,不能让雪缦看到这样的我。” 我点点头,伸手招了出租车,对司机报了我家的地址。 回到家,陆琪还没有回来,从陆琪的衣柜里找了件白色的雪纺V领的长连衣裙递给沈饶缦,沈饶缦迟疑了下,接下连衣裙便进了洗手间。 沈饶缦靠窗坐在,点燃了一支烟,嘴里吐出袅袅的烟雾,眼睛里又恢复了淡漠清冷,她听我咳了一声,便赶紧将烟掐灭掉,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失礼了。” “没事,顾念说你身体不好,你还是别抽烟喝酒了,顾念是医生,他的话应当要听的。” 沈饶缦像是被触及到了心底极力掩饰的悲伤,无声的落起了泪。我口舌笨拙不知如何去劝解她,将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本站永久无弹窗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纸巾递过去,然后转身离开。 “苏冉。”片刻之后,她叫了声我的名字,我回过愕然的看向沈饶缦,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脸上的泪痕已擦拭干净,“谢谢你。我都好久没有哭过了,不敢哭,怕被人看见我的狼狈。” 我在她身边坐下,沈饶缦伸手撂了下头发,侧过头看向黑色的窗外,繁星点点,霓虹灯七彩,是诉不尽的寂寞哀愁,“一个人要强太久了,都找不到天上最亮的星星,也迷失了自己的心。爱了不该爱的人,睡了别的女人的床,我全心全意、罔顾道德舆论去爱了一个把我当玩物的男人,做了第三者,到头来是会被上天惩罚的。”她的神情淡然,看不恨,也看不到爱,没有悲伤,没有痛苦。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觉得她不是生活在这个俗世里的人,她太过于清冷。 我想,在她清冷的外表下,内心里早已藏满了悲伤,还有许许多多的心事与倔强。 ------------ 重生征文 17k女生网全频道主题征稿,万元现金好礼,为你倾情打造! 重生是我们都幻想过主题,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要如何安排命运,要弥补哪些遗憾? 本季请以“重生”为主题,主导故事中的一切命运,创造你想要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吧! 主题唯一,女生网频道不限,还有ipadair、万元现金重磅好礼等你哦!对了对了,优秀作品更有编辑专业点评,重点推广宣传!还等神马长发及腰,来不及鸟,键盘敲起来吧! 活动时间 2013年11月14日——2014年1月22日 1、如果你还不知道什么是“重生”: 重生即是主人公重生回到自己的过去,利用对未来的记忆,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改变过去的遗憾。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在预先知道剧情的情况下,你的主角将会有怎样的反转呢?金手指是必须的.逆袭是可以有的,美男多多,“萌”“宠”多多,主角不再是被人欺负的样子,而是纵横捭阖…… 如何参与活动? 1发新书(请注意,参与活动需要发新书,最迟首章发稿期限为2014年1月15日); 2需在简介中注明“重生主题征文参与作品”字样 3需在本帖下跟帖回复报名方为生效参赛作品 跟帖格式:报名“重生”主题征文+书号+书名+作品类别+链接+作者名+作品简介 活动pk规则: 本次征文活动采取积分pk+最终编辑评分相结合评选机制 【详细规则敬请查看女生网公告~!】 积分规则: 点击*0.5+鲜花*2+贵宾*3/100 活动奖励: 终极pk王奖励ipadair一台及1000元创意作品奖金 按pk总积分排列第二名获得1000元创意作品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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