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盗窃之名 灯红酒绿,霓虹灯泛着幽深的光泽,为整个城市增添上几分璀璨。 远方的夜,在霓虹灯的衬托下显得越发幽深冷寂,大厅布置的很是奢华,与外面浓墨重彩的夜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刻一个穿着一袭黑色长裙,踩着九公分高跟鞋,显得身材愈发高挑的女子,端着一杯泛着金黄色泽的液体,明媚的双眸微动,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圈,缓缓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女子挽着精致的发型,脸上是浅浅的微笑,恰到好处。 大厅闹哄哄的,各色人等都为了自己的目的结交着需要的人,没有人注意到女子不引人注意的挪动着脚步。 等上了楼,手心已经出了一把汗,阮青罗赶紧丢掉手中的杯子,快速闪到一旁的卫生间,等再出来的时候,俨然已经变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纯真的眼神,微卷的长发,娇小的身躯,和原本那个在大厅高傲的女神装扮相去甚远。 漆黑如墨的眼珠子转了转,带着一丝狡黠与灵动,阮青罗快速从脑海中思索着宝贝隐藏的地点。 来此之前,已经提前计划好了路线,这次来绝对能够万无一失的将所要的东西拿到手,从此以后,便可以结束当神偷的生涯,也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贴着墙根小心向前挪动,目光警觉的盯着四周,对于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影,有些微的差异,随即了然,最高层,最尊贵的身份,向来只有举办这个宴会的主人才能够自由出入。 眼睛和耳朵随时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这时,一些可疑的声音从最里面那一道房间传来。虽然声音很轻,却没有逃过阮青罗的耳朵,阮青罗眼睛一亮,发出声音的房间,正是自己的目的所在。 快速往那间房子所在的位置靠近,到了近跟前,才发现,门被上了电子锁,只有主人的指纹能开。 嘴角轻勾,只见阮青罗从怀里掏出一只纷薄的手套,戴在自己手上,伸出食指一摁,缓缓向两边滑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之所以能这么顺利打开电子锁,是因为先前,组织早已通过秘密渠道获得了阎宿的指纹,刻在了纤薄的手套上面。 阮青罗全身绷紧,贴着墙壁,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有些紧张,这是自己第一次独自一个人执行任务。 忽而那消失的声音又陆续传进耳朵里,阮青罗的脸顿时红了红。 心里嘲讽,那声音透着丝丝暧昧,不愧是花花公子,这种时候都忙着做这种事。 不屑归不屑,阮青罗可没有忘记此次来的目的。 看了一眼手中的腕表,藏着自己所要的东西的地方显示出一个红点,阮青若蹑手蹑脚的靠近着那个红点指示的位置。 主人还在里面享受着软玉在怀,阮青罗这么大着胆子行窃是有些危险,可是为了那即将而来的自由,还有那等待着自己的幸福,阮青罗决定冒一次险,这也是为什么阮青罗知道房间里有人还敢贸然前行的理由。 离红点指示的位置越来越近,只是为何,那个位置居然是声音的发源地,只听见娇滴滴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从房间传来,阮青罗忍不住低咒,这个阎宿真是变态,居然把东西藏在自己的房间,的床上。 ------------ 第二章:面红耳赤 阮青罗转了转脑子,现在最关键的是怎样把那两个在床上贪欢的人弄出这间屋子,忽然,阮青罗的眼神一闪,有了。 阮青罗悄无声息的挪到门后面,然后随手抓住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往对面的墙上扔去。 杯子撞到墙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瞬间裂成无数碎片,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阮青罗在心底默默的对壮烈牺牲的杯子说了一声对不起,便专心关注着房间了的动向。 果然,只听见一个磁性还带着沉浸在欲望之中的声音徐徐传来:“谁?” 话音刚落,门嘎吱一声向外推来,刚好遮住了阮青罗。 通过门缝,映入阮青罗眼帘的就是阎宿**着上半身,下半身只围着一条毛巾,那毛巾还是一副摇摇欲坠要往下掉的样子。 往外瞄的阮青罗再次红了脸颊,这人,声音该死的销魂,而且那健硕的身材,小麦色的肌肤,偏偏又带着一丝白皙,六块弧线优美的腹肌,完全是自己理想的yy的类型啊。 再向上看去,那五官分明的脸庞,飞扬的眉角,优美的鼻翼,薄薄的嘴唇,只是那眼神太过可怕,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还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阎宿冷着一张脸,正在兴头上呢?这种事情被中途打断,多少会有些不悦,不过良好的修养,让阎宿没有发作。 开门的瞬间,阎宿察觉到不对劲,有人的气息,脚步顿了顿,然后不着痕迹的往前迈??]????1-?s??9???|d??lf{". ?m6??躲在门口的阮青罗悄悄的摸了摸鼻子,真没用,居然就因为看见一个美男,就没骨气的流鼻血了,一边在心底嘀咕,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的动静。 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让阮青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想到,世界上真的有人的声音比林志玲还嗲。 “宿,我们回去继续吧。”女人衣衫不整的走到阎宿身边,拽着阎宿的胳膊撒娇道,还不时用自己那大胸蹭着阎宿的手臂。 阮青罗看了看那女人的胸,果然是波涛汹涌,在低头看一下自己,顿时一片低谷,忍不住腹诽,不过幸好,有人不介意自己的平胸,要娶自己。 “出去。”阎宿冷着一张俊脸,低头不悦的瞥着拉着衣袖的手,一把甩开女人。 画着精致妆容,即使刚才一场剧烈的运动也没有花了,阮青罗忍不住啧啧称叹,什么化妆品,效果这么好,遇水都不花。 只见女人并不放弃,毕竟阎宿可是商界骄子,当然那是在事业漂白之后,漂白之前,阎宿是地地道道的黑道老大。 “宿,你弄疼人家了。”女人不放弃,再次向着阎宿扑去,却被阎宿一个敏捷的闪身躲了过去。 “滚。”冷冷的一个字,立马让周围的温度生生降了几分,女人立马识相的退了出去。 阎宿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酒往嘴里送去,仿若对房子里多了一个人没有丝毫察觉,却在垂下眼帘的瞬间,琥珀色的眸子里紧了紧。 阮青罗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优雅的端坐在沙发上的人,心里念叨着你快出去啊!我还有要紧事情要办呢。 要知道,阮青罗虽然被誉为神偷一枚,其实,那都是所有的路线都由组织计划好了,而自己是去执行计划的人,仗着阮青罗那敏捷的反应力量,还有无人可敌的逃跑技能。 ------------ 第三章:被逮住了 阎宿抿着杯中高浓度的酒,心里的火气还没有消下去,门后面躲着的那个倒是沉得住气,这么长时间了,都还不出来。 放下杯子的瞬间,阎宿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噙着一抹富含深意的笑,慢悠悠的踱到门边上,而躲在门后面的阮青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个阎宿不会发现什么了吧!不对呀,自己来的一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更何况,现在自己还憋着气呢。 还没等阮青罗想明白阎宿的意图,就听见一声惨叫从自己嘴里传出,吓得阮青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可已经于事无补了。 阎宿优哉游哉的看着灰溜溜从门后面走出来的人,眉清目秀,大眼睛炯炯有神,还滴溜溜的打着转,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人。 阮青罗一边揉着自己的鼻子,一边没好气的冲着阎宿翻白眼:“你没看见门后面后一个人啊?” 阎宿斜靠着门,心里诧异,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这么大胆子,偷偷溜进来就算了,居然还敢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不过,看着对自己构不成威胁,阎宿存了心思,想要和眼前的人玩玩,好久都没有遇到这么大胆子的人了。 阎宿嘴角挂着一抹吟吟笑意,引起了自己的兴趣,难不成又来一个想要爬上自己的床的女人,不过阎宿承认,这种方法成功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没有。”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阮青罗闻言很是无语,眼前之人怎么这么无赖,不过自己还要事要办,还是不打扰这位阎王爷了,免得一个不小心引得阎王爷发怒,到时候自己是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还这么不要脸,肯定是早就发现自己了,却故意等到这个时候才出来,刚刚还把门往后压,明显是想看自己的笑话。 不过,阮青罗还是很知道自己的水准的,和眼前之人硬斗,绝对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瞬间,阮青罗脸上笑颜如花,变化之快,让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如阎宿这般定力极好的人,脸颊都忍不住抽动。 阮青罗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笑嘻嘻的凑到素有阎王爷的阎宿面前,讨好的说道:“嘿嘿!我就是走错了门,走错了门,我现在就出去。” “站住。”阮青罗的脚刚抬起,就听见肃杀的两个字,脚顿时定在半空,回想起来,有些懊恼,为什么他说让自己站住就站住啊。 想通了之后,继续迈着步子往外走,现在不逃待会儿肯定会死的很惨,大不了下次再来偷那件宝贝好了。 在后面坐着的阎宿眼神闪了闪,很好,居然敢不听自己的话,挑战自己的权威。 阮青罗见阎宿没有跟上来,赶紧拿出手套,戴在手上,可是为什么?门却不开,该死的,明明是阎王爷的指纹啊!怎么会开不开。 一怒之下,阮青罗忍不住狠狠的踢了可恨的门几脚,该死的,进出都需要指纹,现在有了指纹,却还是开不开。 愤怒归愤怒,阮青罗的理智可没有丧失,眼珠子一转,走到窗户旁边,很快,再次绝望,该死的,窗户是密封的,根本出不去,怒气转而延续到阎宿身上。 这个阎宿有毛病吗?办个宴会,房子还是密封的,难道不用呼吸么。 ------------ 第四章:放你走 在心底把阎宿诅咒了千万遍,面上却一点异样都没有,屁颠屁颠的再次跑到阎宿跟前,撒娇道:“阎王爷???,额,不,阎先生,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出去呢?” 阎宿眉角微微上挑,以睥睨的姿态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人:“我和你很熟吗?” “放我出去和你跟我熟不熟有什么关系?”阮青罗不解。 “不熟的人,很可能是来刺杀我的人,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形迹可疑之人?” 拜托,和你熟的人也想刺杀你好不好,只是碍于你的威严而已,不过这话阮青罗可没胆子说出来。 偷东西不成,反被逮住了,这要是被那群人知道了可是很丢脸的事情,更可恨的是,现在还被困在这个房间里,找不到出去的办法。 千思百转,阮青罗再次抬起头时,俨然一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你看我长成这样,怎么可能像刺杀你的人?”说着用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阎宿。 处在高处,将阮青罗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阎宿也不戳穿,没事的时候,找个人来玩玩,感觉还不错。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长得越是无害的人,越是危险。”幽幽的开口,凉凉的语气,却让阮青罗听了一阵无语,这又是哪里来的逻辑。 既然软的不行,那来硬的好了,阮青罗一个起身,银光划过,一把闪着银色逼人光芒的匕首便架在了阎宿的脖子上。 斜眼看了看抵在脖子上的匕首,阎宿的眼睛里射出了危险的光芒,很好,居然敢威胁自己? 而在阮青罗靠近的同时,阎宿清晰的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上的不对劲,在再看看眼前的女人,不像是她做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识相点,想要活命的话,就快点放我出去。”阮青罗尽量将语气说的凶神恶煞的警告道,在组织里训练过,声音自然有几分相像。至于为什么是有几分相像而不是以假乱真,那是因为学艺不精。 “你确定你能逃得出去?”阎宿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毫不在意,乐得逗阮青罗玩。 “我不管,反正你不放我出去,我就杀了你。”耿直了脖子,阮青罗吞了吞口水,继续装恶人。 “好吧!给你一个机会放你出去。你对着们喊我爱你这三个字,就能出去了。” 见阎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阮青罗狐疑的看着阎宿,这人又想耍什么花招,不过见阎宿真的没有什么行动,阮青罗赶紧起身。 往门处走去,对着门轻轻念了这三个字,后面还有人不要脸的应和着:“我也爱你。” 阮青罗假装没听到,忽然想到什么?又转了回来:“等等,我忘记拿了一样东西。” “要知道,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阎宿依旧维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慢悠悠的开口。 “嘿嘿!就一样东西,拿了就走。”阮青罗往房间走去,走到床前,果不其然,在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串水晶项链。 将项链收进怀里,不过是很普通的一串项链啊!怎么有人肯花大价钱请人来偷它? 想不明白的事情被阮青罗很快就放到脑后,一转身,却看见阎宿斜倚在门上,眸子里闪着幽幽的光芒。 ------------ 第五章:我就是故意的 那很明显是不怀好意的眼神。 阮青罗愣了愣,打算略过他往外走去。 却在经过阎宿身边的时候,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揽住了腰肢。 阮青罗不服气的回头瞪着阎宿,大眼睛里写满了不愿:“你不是说让我走了吗?” “我是说了让你走,可没有说让你拿着东西走。”阎宿悠闲开口,手臂的力道却紧了紧。 凑近阮青罗的身上闻了闻,清爽干净的味道,不让人讨厌。 阮青罗嫌弃的看着阎宿的动作,明显就是一个登徒子才会有的行为,手掌也开始掰着阎宿禁锢着自己的手臂。 奈何力不如人,使了半天劲儿,阎宿的手臂反倒是越搂越紧,阮青罗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只好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阎宿:“放手。” “你把东西放下,我就放手。” 阮青罗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项链丢给了阎宿,心想,东西可以再偷,命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而且,面前这个人还是闻名世界的阎王爷。 阎宿接过项链,也松开了对阮青罗的禁锢。 阮青罗立即撒丫子向屋子外跑去,可是对着外面的门喊了好几遍“我爱你”,门却丝毫不为所动。 转过头,却看见阎宿那张欠扁的俊脸,悠哉的看着阮青罗的一举一动,手里还晃悠着那条害阮青罗陷入如此凄惨境地的项链。 阮青罗是真的愤怒了,连带着声音也尖锐了几分:“你说话不算数。” “我只说放开你,又没说放你出去。”阎宿好整以暇的摊了摊双手,素来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丝揶揄的笑容,让整张轮廓显得柔和了几分。 “可你先前说让我出去的。”阮青罗不甘。 “我说让你出去一次,谁让你出去了又跑回来。”阎宿把问题丢给阮青罗,笑得不怀好意。 阮青罗这下终于明白了,八成是眼前这人逗着自己玩儿呢?明知道自己来的目的,却假装不知道,然后把自己耍的团团转。 阮青罗冷着一张脸,银牙咬得嘎嘣嘎嘣响,声音仿佛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你先前就知道我来的目的?” 阎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可置否,先前以为又是一个想往自己床上爬的女人,不过这次猜错了,她居然是为了手中的项链而来。 “所以刚刚那一切都是你故意的?”阮青罗恨恨的上前,一把揪住阎宿的领子,问道。 斜眼瞥了瞥被抓皱的衣领,吐出的字毫不留情面:“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一把抓住阮青罗的胳膊,将她甩在了床上。 阮青罗听着那拽拽的语气,看着那一步步逼近自己的身影,逆着灯光,看不清表情,周身散发出冷漠的温度。 阮青罗第一次感受到绝望,蔓延至骨髓的绝望,那渐渐靠近自己的人影,根本就是从地狱一路走来,踏着无数鲜血的恶魔。 那紧紧绞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占有和掠过,让阮青罗觉得自己就是恶魔口中的食物,下一秒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撕裂,毫不犹豫的吞入腹中。 在靠近的过程中,阎宿随手撤掉围着下半身的毛巾,露出下面依旧高昂挺立的部位。 本来一场兴事莫名的被打断,心里本就不悦,不过是看着面前之人有趣,逗着玩玩,现在自己耐心耗尽,自然应该得到补偿,更何况体内的药也在渐渐撕扯着自己的理智。 ------------ 第六章:无情的撕裂 身下的某个部位,还在叫嚣着,需要得到发泄,阎宿眸子幽深一片,看不清深处的色泽。 阎宿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刚刚离开的那个女人竟然敢在酒里下媚药,借此来迷惑自己,拿出一旁散落的手机,随意摁了几下,便对着电话另一端吩咐:“刚刚出去的那个女人,解决掉。” 好不留情的命令从那张嘴里吐出,仿佛夺掉一个人的生命是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阮青罗看着阎宿放下手机缓缓向自己靠近,声音终于有了一丝颤抖:“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阎宿冷哧:“你打断了我的好事,不应该补偿么?” “我???不是故意的。”阮青罗有些语无伦次,平常的狡黠敏捷早已不复存在。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总之应该赔偿。”说着,覆身上去。 冷峻的脸距离自己只有一寸远,那脸上微微带着的嘲讽,让阮青罗看了一阵难受。 刚刚还对着面前的人犯花痴,谁料到,转眼间,那脸已经变成了恶魔。 阮青罗后知后觉的开始挣扎,幅度也越来越大。 阎宿毫不费力的就制住阮青春的挣扎,居高临下的看着阮青罗,幽深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危险的气息。 果然,才放开没多久,阮青罗便继续着无畏的挣扎,也不怪阮青罗,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摆脱危险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眼里闪过不耐,转眼间,躺在地上的领带便出现在阮青罗的手腕上。 眼睁睁的看着被束缚在床头,阮青罗咬牙抬腿朝着阎宿某个部位踢去。 却不料,让阎宿一把抓住阮青罗白皙的脚踝,嘴里戏谑:“不用这么快就投怀送抱。” “送你个头。”再好的修养也止不住阮青罗出口成脏,另外一只空出来的脚毫不犹豫的接着朝那个部位袭去。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翻身躲过阮青罗的那一踢,冷冷瞥了阮青罗一眼,顺着抓住的脚踝将裙子利索的脱掉。 雪白的肌肤转眼间暴露在外,仿佛不适应房间阴冷的温度,微微颤着。 “你无耻。”阮青罗骂道,然后想要尽力合上双腿,却被人一边一只手固定住,动弹不得。 那力道,重如千斤,双腿之间的美色一览无余,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明自己只是来偷东西的,明明计划里面根本就不会遇到阎王爷啊!明明自己就要结婚了啊!明明,自己距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 阮青罗徒劳的想要伸手去抓住那抹阳光,可双手被死死束缚在床头,终于,连那一抹希望也渐渐消散。 “无耻,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无耻。”看着阮青罗的眼泪,阎宿顿觉心烦,最讨厌在床上看见一个女人掉眼泪,那会提醒自己,曾经做出过多么愚蠢的举动。 粗暴的撕扯掉阮青罗身上所剩不多的布料,大手覆上胸前的柔软,越发下了力道的揉捏,不一会儿,雪白的肌肤上便出现大片大片的青紫淤痕。 眼泪无止尽的流着,仿如在嘲笑自己的软弱,此刻的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等待着敌人的解剖。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在床的上空。 毫不留情的刺穿,没有丝毫怜香惜玉,阎宿似乎也察觉到什么?放缓了动作,却依旧是有规律的律动。 阮青罗睁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等着天花板,眼里一片空洞。 下半身传来细心裂肺的疼痛,阮青罗出了第一声尖叫之外,便死死的咬着唇,不发出一丝杂音。 绝强的抿着唇,无论阎宿怎么改变方向,都不为所动。 阎宿见阮青罗犹如一条死尸,毫无反应,便只顾自己快活,媚药的药力刚好发挥出来,逐渐侵蚀着阎宿的理智,依稀只记得,身上的味道很是好闻,像极了,那消失很多年的,童年熟悉的味道。 也依稀记得,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充满了无尽的恨意:“我恨你。” ------------ 第七章:逃离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浓烈的阳光,却还是有几丝透过缝隙照在床上的人紧皱的眉间。 床上的人,嘤咛了一声,眼皮子颤了颤,缓缓睁开。 苍白的容颜,不带一丝血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一片空洞,缓缓扫视了一圈,又闭上眼睛,阮青罗只希望这是一个噩梦。 可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依旧是同样的房间,身体上的痛楚也在提醒着自己昨天晚上真实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折磨自己的那个恶魔早已不知去向,徒留一地残积,讽刺着昨晚的荒唐无度。 缓缓起身,被子下面的身体一丝不挂,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丝丝痛楚。 不算敏捷的翻身下地,从旁边的床头柜中拿出那条项链,记得阎宿从自己手中拿走以后,又放回了原处。 果然,项链纹风不动的躺在那里,阮青罗拿着项链,拾起算得上是布片的衣服穿在身上,勉强遮住整个身躯。 环视了一圈之后,阮青罗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没理由失去清白之后,还完不成任务。 阮青罗没有选择从门口出去,外面肯定有人守着,况且她发现窗户已经不像来时的封闭,知道是电子控制的,一扇窗户已经打开,时至深秋,吹过来的风带着一丝寒意,让阮青罗的神智清醒了几分。 将床单撕成一条一条连到一起,系在床头架上,蔓延至地。 顺着床单拧成的绳子慢慢向下滑着,每动一步,身体各处都传来痛楚,阮青罗咬牙没有呼出一丝痛哼。 比起能够逃离阎王爷,这点痛楚又算得了什么。 天色还很早,行人也不多,有些锻炼的老年人在经过的时候,投给自己异样的眼神,阮青罗当然知道他们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可是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快速回到自己的住处,一头扎进浴室。 冰冷的水浇在身上,那些痕迹却消散不去。 一遍遍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即使发痛了也不在乎。 阮青罗闭上眼睛靠在墙上,想要把所发生的一切都当做一个梦,可却做不到。 想到那撕心裂肺的痛,还有毫不留情的占有,阮青罗的心一阵麻木。 明明,还有几天就要结婚了,明明自己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未来的老公,可是这一切,都在昨天晚上被打破。 换了一件高领的衣服,把周身都包了个严实,才缓缓向外走去。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便看见一群人焦急的等待着自己,阮青罗的眼眶一阵泛红。 这些人,都是和自己一块儿出生入死过的,交情自然不用多说。 蓝若看见阮青罗进来,立即上前一步:“小罗,没事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比计划的时间晚了将近一天的时间。 周围的人也朝阮青罗投去担忧的眼神。 阮青罗朝着蓝若轻松的笑了笑,晃着手里的盒子:“没事,中间我有些事情要办,耽搁了,头儿呢?” 蓝若和大伙见此松了一口气,蓝若朝里面的房间努了努嘴。 阮青罗和大家一一打过招呼,让大家不要担心,便拿着盛着项链的盒子进去了。 ------------ 第八章: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 进去之后,便看见一个身形健朗的男子端坐在那里,脸上却带着一块银白色的蝴蝶形面具。 见阮青罗进来,男子抬起头瞥了一眼:“任务完成了?” 阮青罗应了说一声,便将手中的盒子递给男子。 眼前的人就是整个组织的首领,代号银翼,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具,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背景,然而能将组织打造成一个世界闻名的组织,背景想必不简单。 银翼打开手中的盒子,看着那项链,目光便的温柔,让一向习惯了他冷淡无波的阮青罗愣住了。 银翼发觉目光,有些不悦,脸也在一瞬间恢复冷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头儿,您说过,这次的任务完成之后,我就自由了。”阮青罗对于银翼一向很是尊敬,不仅自己如此,组织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嗯。”银翼说着从抽屉了拿出一张纸,递给阮青罗:“你可以出去了。”说完别有意味的看了阮青罗一眼。 极少见到银翼用这种目光看人,即使组织里的人没有完成任务,也不见银翼多看一眼。 阮青罗拿着那张印有契约的纸要转身出去。 “等等。” 阮青罗恭敬的回过头,眼前的人在自己最落魄,嘴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自己。虽然说,这只是一张利益的交换,可要是没有眼前的人,想必自己早已经命丧黄泉了,因此对银翼格外尊敬。 “头儿,还有事?” “你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遇到了阎宿?”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阮青罗,施加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垂下眼帘,阮青罗不想再提起那个人,低声应道:“没有。” 银翼的声音陡然提高:“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被欺骗,你也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唇瓣动了动,阮青罗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是。” “你们之间起了冲突?” “没有。”上床算不算是一种冲突,阮青罗自嘲的想着。 正当阮青罗沉思之际,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抬头诧异的看着在一瞬间到达自己面前的银翼。 格外近的距离,甚是能够闻到银翼身上那淡淡的青草般的气息。 阮青罗不解的看着银翼这一番举动,要知道,银翼一向讨厌别人的靠近,还没有回过神来,手腕已经被松开,只留下些微的凉意。 银翼已经回到了座位上,面具遮住的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冲着阮青罗笑道:“很好,你这次任务完成的非常好。” 话落摆手示意阮青罗出去。 阮青罗还沉浸在银翼的笑容中,记忆里,自从来组织里,都没有见银翼笑过,刚刚难道是自己眼花产生的错觉么? 阮青罗并不知道,手腕上的淤青已经被银翼看到,即使上面贴着一层裸色的胶布遮住了那些痕迹,可那又怎能逃过银翼的眼睛。 出来的时候,又被一群人围住,还是蓝若率先问道:“怎么样,头儿没有为难你吧。” ------------ 第九章:离开 要知道,组织里的每一个人完成任务之后,都会被银翼挑出各种理由,说任务完成的不够好,下一次,人们才会更加努力达到银翼的要求。 阮青罗眨了眨眼睛:“这一次头儿可没有为难我,还夸我任务完成的非常好。” “真的?”有人羡慕嫉妒的看着阮青罗:“要是头儿夸我一句就好了。” “好啦!就你那水平,等下辈子吧。” 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阮青罗也跟着笑了,想起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于是咳了咳嗓子。 等安静下来,阮青罗才缓缓开口:“我要离开大家了。” “什么?”蓝若一脸不解的看着阮青罗。 “我刚刚已经拿到了我的契约,头儿答应我,我完成任务之后,就把契约给我。”阮青罗知道这些人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毕竟,大家一直都在一起,也以为这样的整体能够持续到永远,可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也就是说,你已经自由了?”还是蓝若先一步开口。 阮青罗点了点头,离开他们,自己也很难过,可一直过着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当初为生活所迫,接受了银翼的提议,留在组织里接受训练,再然后完成任务,这都是报答银翼收留自己的恩情。 现在恩情已经还得差不多了,自然该离开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蓝若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过转瞬间便消失殆尽,大声说着:“这样很好啊!终于得到了自由,我们应该恭喜小罗的。” “小罗,你是自由了,可怜我们还要呆在这儿啊!你要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们肯定会少很多乐趣。”同伴青山夸张的说道。 阮青罗很豪气的拍了拍青山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所以,以后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为什么?”青山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因为你深得我真传啊。”阮青罗煞有介事的说道。 “你,阮青罗,我跟你没完,谁跟你一样,傻不拉几的。”青山说着就要跳起来抓阮青罗,却被蓝若先一步挡住。 “好了,我们还要给小罗庆祝了,别耽搁时间了。” 青山这才恨恨的收了手,还不忘记剜阮青罗一眼。 阮青罗朝着青山做了个鬼脸:“我这还不是为了缓和气氛嘛,我容易吗我,你居然还这样对我。”说这一副渲染若泣的模样,楚楚可怜。 “真拿你没办法。”青山终于不追究了,以前,阮青罗就是组织里闲来无事的开心果,因为大家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多少都变得世故圆滑,只有阮青罗的身上能够找到一丝纯真。 而纯真,正是这些每天都活在死亡之外的人,最渴望靠近的东西。 说着,一群人便往外走去。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离开,却没有发现,二楼那浓重如夜幕般的窗帘被人拉开一角,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正看着那群离开的人,视线定格在一个娇小,容颜清秀的阮青罗身上,嘴角缓缓勾起,映衬着苍白的皮肤,显得有些诡异。 ------------ 第十章:烦躁 一把扯开领带,将衣服丢在沙发上,阎宿冷着一张脸,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就往嘴里灌。 沙发上坐姿优雅的人丝毫不在意被某人刚扔过来的衣服遮住了脸,要知道,令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阎王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居然会烦闷。 腆着一张脸,辛若风幸灾乐祸的看着从进来就面色不善的阎宿,揶揄道:“听说,你上次被人下了药?” 阎宿送了一记白眼过去,冷冷的眼神,仿佛能冻住周围的空气,可辛若风却丝毫不在意。 “据说,后来,还闯进去了一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阎宿端着酒坐在辛若风对面,双腿优雅交叠。 “嘿嘿!我的情报网可是无所不能的。”辛若风奸笑了两声,又凑近阎宿:“听说,你还和那个闯进去的女人发生关系了?” 辛若风问的不怀好意,好不容易有点八卦新闻,当然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了。 “你最近很闲?”阎宿凉凉的问道。 “是啊!最近很闲,所以来你这儿玩玩,顺便帮你解决一下感情问题。”辛若风大言不惭的说道。 阎宿不可置否的冷哼了一声,找辛若风解决感情问题,笑话,自己堂堂一个阎氏集团的总裁,需要找一个助理去了解感情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人们见了自己,巴不得都躲开自己,只有眼前的人不怕死的还死往自己跟前凑。 “你确定,你能解决?”阎宿的态度还是有些怀疑,不过,死马当成活马医,让自己去找心理医生咨询,想想还是算了。 “当然能,以我无数次抱得美人归的经验来帮你,绝对没问题。”辛若风屁颠屁颠的坐在阎宿旁边。 “那先说说,那女孩子是谁?” “不知道。”阎宿想到这一点有些头疼,那天被下了药,后来的事情也记不太清楚,自己醒的时候,她还没有醒,便让人照顾她,谁知道,手下的人告诉自己,她居然跑了,还是从窗户跑的。 辛若风听了这话,趴在沙发上笑的前俯后仰,没想到,还有女人避阎宿为蛇蝎,毕竟现在哪个女人不是在和阎宿有了关系之后,百般纠缠,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笑够了没,我是来找你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看笑话的。”阎宿阴魂不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辛若风立马止住笑。 “不就一个女人嘛,至于你这么心心念念,我可不记得,你阎王爷有这个兴趣。” “那不一样。”阎宿紧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喃喃念出这几个字。 旁边的辛若风一听有戏了,居然让阎王爷都感觉特别的女人,自己找机会一定要见见,当然心里的小九九是不能在阎宿面前展示的。 “怎么个不一样法。”辛若风抱着刨根究底态度继续追问。 “就是!”阎宿也有些纠结,在想着措辞:“就是,在和她发生关系之后,我也以为不过是一夜贪欢,谁知道,后来我再找女人的时候,都提不起兴趣。” 阎宿就是为这个烦闷的,这几天,以为能够忘记那个精灵古怪的女人,没想到,这几次出去找的女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那个女人的身影。 明明只不过才见了一面,明明不过是一夜露水情缘,什么时候,在脑子里扎根了呢? 辛若风若有所思的看着阎宿,半天吐出一句话:“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阎宿这下朝辛若风射过去的眼神很是恐怖,里面阴霾密布:“怎么可能,不过是有些兴趣罢了。” 辛若风自然住了嘴,知道阎宿的底线在哪里,那个女人已经成为阎宿的禁忌,也因此让阎宿尘封了自己的情感,才变成这样一幅不悲不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要不,你发通缉令试试?”辛若风小心的开口,要知道,让阎宿感兴趣的女人可不多,而且让阎宿为此上心烦恼的女人更不多,最起码,可阎宿相处这么多年,除了那个女人,这次的还是第一个。 “你让我为了一个女人发动通缉令?”阎宿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不过是区区一个女人,值得自己花费那么大心力么? “你又不会没为了一个女人发动过?”辛若风撇撇嘴。 接收到阎宿那杀人般的眼神时,辛若风悻悻的住了嘴,本来就是事实,还不让人说。 “好啦!发不发在你,我走了。” “干嘛去。” “当然是去泡妞啦。”辛若风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 “可是?我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阎宿拧着眉毛,极不情愿的问出来。 “这还不简单,您只要发动通缉令立马就能找到人,再不就是,多去找找女人,忘掉她。”辛若风说完,赶紧往门外窜去。 果不其然,刚迈出门,便听见被子砸在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辛若风舒了口气,幸亏不是砸在自己脸上。 路过的秘书诧异的看着辛若风,辛若风回以一个自认为很魅惑人心的笑容,然后潇洒的走了,留下一脸花痴状的秘书。 ------------ 第十一章:狭路相逢 辛若风走后,阎宿无语的望着门的方向,就知道靠这个人准没用,提的什么建议,一点作用都没有。 揉了揉太阳穴,阎宿脑子里快速转动着,反正这些天辛若风很闲,那就把公司的事情交给他处理好了。 正和大胸长发美女搂在一起的辛若风莫名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谁在诅咒我。 一家布置简约的咖啡馆,容貌清秀的女子,对面坐着一个棱角分明,一身休闲装,周身带着阳光气息的男子。 正式阮青罗与未婚夫秦简阳。 “青罗,怎么突然想要延迟婚期呢?”秦简阳不解,明明日子就是两个人共同商定的,怎么突然就要变了。 “是这样的,我工作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那几天可能会特别忙。”阮青罗转动着手里的勺子,随意找了个理由,目光游移,不敢看向秦简阳。 “青罗,工作再重要也比不上我们的婚礼啊!我早就说过了,让你换一份工作,整天不要这么辛苦,你就是不听,我的薪水足够养活我们两个人的了。”秦简阳不赞同道。 “简阳,你知道我很喜爱这份工作。”阮青罗嗫嚅着,有些心虚,要是把那件事情告诉秦简阳,他们的婚礼还会继续吗?秦简阳还会想以前那样深爱着自己吗?阮青罗不敢打赌,也不敢冒这个险。 “再喜欢,也不能把我们的婚礼置于不顾啊。”秦简阳反对道,连带着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引得周围人纷纷注目。 “简阳,你小点声。”阮青罗连忙捂住秦简阳的嘴,这么大声,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么? “我怎么不能大点声了,我就是要让全世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要成为我的妻子。”秦简阳就着阮青罗的手含糊不清的说道。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女人如何抵抗的了甜言蜜语的攻势,可那是以前,现如今,两个人之间隔着一道厚厚的围墙,一旦秦简阳知道那件事情,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知道秦简阳在闹脾气,阮青罗温言软语劝道:“好啦!简阳,我知道全世界只有你对我最好,你就延迟一个星期吧!好不好?”说着拉着秦简阳的胳膊撒娇。 一个星期,不算太长,可能多一点时间沉淀自己的心情,阮青罗宁愿去争取。 秦简阳无奈:“好了,这件事情可以依你,但说好了,到时候可别再闹什么突发状况了,我可承受不起。” 阮青罗拍了拍秦简阳的脸颊,看着眼前还带着纯真的笑容,心下难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知道啦!到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阮青罗保证道。 把秦简阳哄得高兴了,一个吻温柔的落在自己的额头,如蝴蝶般轻柔,阮青罗觉得自己就是被人呵护的公主。 和秦简阳在一起的感觉就是这样,无时无刻被照顾着,什么都不用担心,他会为你想好一切,甚至连这次的婚礼,都是秦简阳一手在操办。 阮青罗就是因为秦简阳那身上尤带着的纯真和阳光,才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进而两个人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 阮青罗因为职业使然,对外界的东西格外敏感,明显感觉到,刚刚有两道视线定格在自己身上。 转过头去看,却什么都没有,阮青罗心下诧异,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青罗,你在左顾右盼看什么呢?” “啊!哦,没什么?我看花眼了。”阮青罗掩饰着从心里滋生的恐惧,刚刚那视线,慑人夺目,一般人根本不会有那样的眼神,难道自己招惹上什么人了。 “哎呀,青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未婚夫在这里呢?你还往别处乱看。”秦简阳有些吃味的说道。 “好啦!我知道错啦。”阮青罗乖巧的认错。 “你啊!真拿你没办法。”秦简阳点了点阮青罗的鼻子,充满宠溺的味道。 阮青罗低着头,视线却在到处瞟着,突然,怔住了。 惊慌,失措,痛楚,一瞬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掩藏着无数种情绪,到最后转化为深深的恨意,最终有化为平静。 阮青罗的神智迷失了片刻,他怎么会在这里,这几天一直相安无事,到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 斜对面,那个撒旦恶魔般的男人,正悠闲的抿着咖啡,看见阮青罗看向他,冲着阮青罗举了举杯子,英俊不羁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勾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收敛下所有的情绪,阮青罗拉着秦简阳的手:“简阳,我们出去转转吧!这里太闷了。” “好。”秦简阳笑眯眯的看着阮青罗,然后叫过服务员结了帐。 两人手拉手往外走去,背后那饶有意味的视线紧紧绞在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 终于,嘴角那抹悠闲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一脸阴霾。 阎宿阴沉着一张俊脸,对周围向自己放电的女人们视若无睹,起身,恨恨离去,没有注意到角落,万年常青树遮挡住一个身影,看着阎宿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 第十二章:你究竟做什么 刚出了咖啡馆,阮青罗和秦简阳随意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往后瞥了瞥,只见一脸阴霾的阎宿紧紧跟随其后。 “青罗,你在看什么呢?”秦简阳见阮青罗频频往后瞅,不由出声问道。 阮青罗小声在秦简阳耳边嘀咕道:“简阳,你有没有觉得后面那个人在跟踪我们?” 秦简阳阳光般的脸上那抹笑意凝住,回头看了看,是有一个人,长得还不错,想了想,不会是看上青罗了吧!那可不行,青罗是自己的。 “我们试探一下。”秦简阳话落,便拉着阮青罗加快了脚步,果然后面的人也加快了脚步。 当阮青罗他们慢下来的时候,后面的人也跟着慢了下来。 猛地,秦简阳顿住了脚步,连带着阮青罗也不得不跟着停下来:“怎么办?” “我们往闹市区走。” 阮青罗点了点头,那里人多,就算阎宿的势力在滔天,也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难自己。 后面的阎宿被发觉也丝毫不在意,只是脸上的阴沉又加重了几分,该死的,自己好不容易出来,居然看见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恩恩爱爱,那个男人有什么好,长得没自己帅,又没有自己有权有钱。 跟着一路,阎宿的耐心也消耗殆尽,放下身段来找你,你居然不领情。 一个响指,身后便悄无声息的出现一身黑西服的男人,阎宿交代了一句,便看见黑装男子应了一声,恭敬的退了下去。 阎宿的眸子起火的盯着两个人消失的方向,知道那抹人影渐渐消失,也没有收回视线。 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阎宿身边,几乎要和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 “少爷,已经查到了。”说着恭敬的递给阎宿一张纸片。 阎宿修长的手指接过纸片,看着上面的字迹,嘴角勾起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哼,这下看你还望哪里逃。 这一笑,引得路边的男女纷纷注目,男的是嫉妒,女的是花痴状,只有身边站着的黑衣男子,抹了抹头上的汗,仿佛见鬼一般。 阎宿知道了地址,心情好得不得了,连带着脸上那冷硬的表情也柔和了几分:“你先下去。” 说完潇洒的冲着纸片上的那个方向走去。 这边,阮青罗和秦简阳到了闹市区,向后望望,那个身影没有跟上来,阮青罗松了一口气。 “青罗,那个人会不会是宠着你来的?”秦简阳皱着好看的眉毛问道。 “谁知道啊!说不定是抢劫的呢。”阮青罗随意找了一个理由,不能让秦简阳发现自己和阎宿有关系。 “可是?看他那个穿着打扮,也不像是缺钱花的人啊!所以只有一个理由,肯定是看我的青罗长得太漂亮,看上你了。”秦简阳兀自说着自己的猜测。 阮青罗的心却是一个咯噔,秦简阳该不是发现什么了吧!想想不对,去偷项链只有组织和阎宿知道。 “谁知道,也许是个神经病呢。”赶紧打断秦简阳追根究底:“好啦!现在他没跟上来,我们应该庆幸。” “嗯,也是,不过,青罗,以后晚上一个人出来要小心一些,万一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我又不在你身边,那怎么办?”秦简阳很是担忧。 “知道啦。”阮青罗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引得秦简阳一阵爽朗的笑声。 两人又在夜市逛了一会儿,便要分开,秦简阳坚持送阮青罗到楼下。 阮青罗拗不过秦简阳,只好随他,可是到了楼地下,阮青罗说了再见便匆匆上了楼,不去看秦简阳那失望的眼神。 阮青罗当然知道那眼神代表着什么?可是阮青罗有一种直觉,今天晚上绝对不能让秦简阳上去。 开开门,屋子里一片黑暗,开了灯,晕黄的灯光给整个屋子增添了一种朦胧美,很有家的感觉。 到了卧室,随后开灯,猛然间看见床上的被子是鼓起来的,阮青罗吓了一跳,难道屋子里进贼了,可是门好好的啊。 而且贼也不可能到你家睡觉吧。 悄无声息的挪到床跟前,再看见被被子遮住半张睡颜,露在外面的那半张脸,是阮青罗在梦里都想杀死的人――阎宿。 阮青罗愤怒了,这人怎么阴魂不散老跟着自己,和秦简阳在一块的时候跟踪倒也罢了,现在倒好,居然光明正大的睡在自己的床上。 一把掀开被子,阮青罗眼中冒火的看着床上那个睡得死死的,一动不动的人,恨恨 的踢了几脚。 “起来。” 见还没有动静,阮青罗又补了几脚,力道也越发重。 阎宿闷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那眼神,仿佛千年寒冰,瞬间摄住了阮青罗的心神。 没来由的从骨子里感到一丝恐惧,那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平常人能有的,因为里面带着杀气,浓重的黑暗的气息,令人窒息。 阎宿见是阮青罗,眼中冷凝的气息收敛,换上了一副淡漠的表情。 舌头打着颤,阮青罗终于问出来:“你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 第十三章:只是睡觉而已 淡淡的瞥了阮青罗一眼,阎宿拍了拍身边空着的半边床,低低道:“上来。” 阮青罗的情绪终于崩溃,阮青罗知道阎宿有权,势力很大,因此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一心想着要逃离。虽然心中有着恨意,可也没有想过报仇。 自己离开组织之后,不过就是在普通不过的百姓一枚,不像以前,出了事情,组织可以提供强大的后台。 可是?如今,这个带给自己无尽痛苦的男人,居然死皮赖脸,百般纠缠,而阮青罗一点也不想再和这个恶魔有半分关系。 上前恨恨的抓着阎宿的肩膀,使劲摇着:“你为什么老是纠缠我,那么多女人,你可以找她们啊!为什么偏偏不放过我。” 看得出阮青罗的情绪有些失控,阎宿一动不动的任由其摇晃着,身上留下无数抓痕也没有皱一下眉毛。 手微微抬起,终究是落在了阮青罗的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发泄之后,阮青罗见身下这具身体毫无反应,渐渐平静了下来,理智也逐渐回归。 想起刚刚自己拿失去控制的举动,阮青罗有些后怕。 “你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睡觉。” “那么多女人,爱找谁找谁去。”清秀的脸庞,刚刚残留的泪痕还挂在脸上,看上去楚楚可怜,与那冰冷的说话语气截然相反。 “可我只想找你。”阎宿眼眨也不眨,直直的看着阮青罗,眼神里的执着让阮青罗心惊。 “那你好好睡觉,我要出去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却被阎宿忽然起身,拽住了胳膊。 阮青罗奋力甩了甩,纹丝不动,神情有些挫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给个话儿啊。” “我要你陪我睡觉。”说着,阎宿仗着天生就比女人占有优势的力气带着阮青罗往床上躺去。 阮青罗的嘴角狠狠抽了抽,死力挣扎:“放开我,我不想睡觉。” 忽然,阎宿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看着阮青罗若有所思。 阮青罗招架不住那眼神,以常人的思维根本猜不出来面前这位阎王爷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想到那方面了?”终于,阎宿慢悠悠的开口,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一时晃了阮青罗的眼。 “那方面?”阮青罗不解,随即反应过来,脸忍不住红了红:“滚开。” “你要是再动,我可保不住要对你做些什么了。”悠悠的声音在上方传来,阮青罗的脸又红了几分。 看着眼前可口的人儿,娇小的身躯,殷红的脸蛋,娇羞的神情,阎宿的喉咙忍不住动了动,可看着刚刚阮青罗一脸的抗拒,想想还是作罢。 将阮青罗的头摁在怀里,闷闷的来了一句:“睡觉。” “这么睡不舒服。”脸被迫埋在阎宿的胸口,闻着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阮青罗的脸已经到了要滴血的程度。 现在的姿势很暧昧,阮青罗整个身躯都被迫趴在阎宿的身上,两个人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相隔,令阮青罗浑身不自在。 想动又不敢动,阮青罗可没有忽略,身下,那硬硬的抵着自己的东西,还带着一丝灼人的温度。 阎宿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怀中的女人,确实不舒服的模样,便换了个姿势,侧躺着,将阮青罗搂在怀里。 从来没有和人这么亲近过,当然除了那天晚上,阮青罗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想要离阎宿远一些。 却听见身后传来:“再不睡觉,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阮青罗立马老实了,身后的人是谁,是大名鼎鼎,让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阎王爷,阮青罗绝对不怀疑阎宿所说的话的真实度。 只是,心里蔓延起一丝苦涩,现在的同床共枕又算什么呢?自己只不过引起了他的兴趣,而自己的心里,还装着对他的恨意。 两个人,却还躺在同一张床上,还以如此亲密的姿势。 畏惧,阮青罗发觉自己似乎习惯了这个理由,明明知道这样下去不好,明明知道这样下去,会对不起秦简阳,那个把自己含在手心看待的男孩,可是却无法抗拒。 ------------ 第十四章:给我做饭 第二天早上,阮青罗先醒的,看着旁边那张巧夺天工的脸,沉静的睡颜,一点也不想睁开眼时那目中无人的模样。 手忍不住摸上脸颊,忽然,阮青罗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仿佛被烫了一般赶紧收回手。 无法和秦简阳结婚,就这么毫无顾忌,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闯入自己的生活,掀起一片波澜的人,自己刚刚一定是被美色所惑。 懊恼自己刚刚的出神,阮青罗起身,恨恨的踢了他几脚,不解气,又掐了几下。 正在掐的途中,猛不防阎宿睁开眼睛,那深邃的眸子里面,是看待陌生人的陌生。 阮青罗见阎宿面色不善,讪讪的说道:“嘿嘿!我给你按摩按摩。”说着手下使了力道,趁着没发火再掐一把。 看着阮青罗下手之处,留下的红红的印记,阎宿也没有生气,反而升起一抹笑:“你就这么心急,想在我的身上留下你的痕迹么?” “呸。”阮青罗不屑,大眼睛黑白分明:“你该从我家滚出去了。” 阮青罗也不知道为何,心底对阎宿有着恐惧,但看阎宿不发火,连带着说哈也不客气起来。 “你先滚一个给我看看。” “你???”伸出食指颤巍巍的指着阎宿,终于还是阮青罗败下阵来:“无耻,加不要脸。” 阎宿对于阮青罗的评价不可置否,看着阮青罗的背影:“明天到我们公司来上班吧。” “啥?”阮青罗以一副看你有毛病的眼神看着阎宿:“不去。”拒绝的毫不犹豫,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你要是不想秦简阳有事的话,就不要来。”淡淡的留下这一句话,便继续盖上被子转了个身睡觉。 阮青罗知道阎宿的势力很强大,可没有想到强大到这个地步,能把一个人的根根底底都刨个究竟。 “我告诉你,不许伤害秦简阳。” 阮青罗当然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实力悬殊摆在那里。 可是?秦简阳就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一抹阳光,每次看到秦简阳脸上的笑容,能温暖到自己的心底。 自己绝对不能够允许,秦简阳出任何事情,也决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秦简阳。 可是?到最后,阮青罗才知道,伤害秦简阳最深的那个人正是自己。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只要你乖乖听话,他便能够活得长久些。” 看着阎宿闷在被子里,阮青罗有一阵冲动,想要上前揍他几拳,可奈何淫威在那儿摆着,尤其是人还醒着,阮青罗可没那个胆子下手。 许久,被子里又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饭做好了,叫我。” 阮青罗无语,敢情把自己当做丫鬟使唤呢?还当自己是谁呢?可肚子此时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指望床上那个人做饭,简直比登天还难。 阮青罗一向不下厨,平常都是叫外卖解决的,这次也不例外,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怎么下厨,怎么做饭。 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门铃便响起。 熟悉的声音传来,是经常送外卖的小刘:“青罗姐,好久没叫外卖了。” 阮青罗笑着接过外卖:“嗯,是不是没有照顾你生意,破产了啊?”开着玩笑。 “是啊!青罗姐,你不来我们都快破产了。”小刘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破产之后,还希望青罗姐收留啊。” “行了。”阮青罗受不了,这么夸张,好像跟真的破产似的:“你要是破产,我肯定收留你。” “嘿嘿!那我先谢过青罗姐的收留啦。” “好啦!从哪儿里回哪儿去。”说着阮青罗作势就要关门赶人。 “青罗姐,不聊了,我先走了啊。” “走吧走吧!再也不见。” “青罗姐真狠心。”远远听见小刘的抱怨声,阮青罗笑笑不语,这个小刘也是很有趣的人,很会逗人开心。 回头一看,只见阎宿斜靠在门边,低着头在思考着什么。 “什么时候起来的?”阮青罗随口问道。 却在经过阎宿身边时,被一把抓住,力道之大,让阮青罗忍不住皱了皱眉毛。 “刚才那男人是谁?”一贯冰冷的话语。 阮青罗听出语气里的不对劲,仔细看了看阎宿的脸色,臭的要命,忽然想到了什么?“那男人是谁关你什么事?” “你再说一遍。”加重了力道,疼的阮青罗直抽气。 阮青罗仿佛看见鬼一样看着阎宿,怒气冲冲,根本就不像平时那个冷漠寡言的阎宿。 “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果然话一落,阎宿便放开了手,冷哧道:“怎么可能?” ------------ 第十五章:离别的男人远点 想自己也是堂堂一总裁,怎么可能为了才见过两面的女人吃醋,说出去,还不叫人笑话死。 总之,阎宿是抵死不承认自己那吃味的感觉,但是还是警告阮青罗:“总之,你离别的男人远点。” 完了察觉态度不够强硬,又加了一句:“要想让秦简阳好过的话。” 这一句话正中阮青罗的死穴,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句:“知道了。” 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暗想,哼,你不就是对我还有点兴趣,等兴趣一过了,难不成还能一直管着我不成,只要这段时间听话,不就成了。 想通了之后,阮青罗愉悦的叫着阎宿:“洗洗脸,吃饭了。” 阎宿的鼻子微动,果然一股浓郁的饭香传来,阎宿满意的笑了笑,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又变得臭臭的。 阮青罗看着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有些头疼,都是女人心海底针,依自己看,分明男人心海底针。 阮青罗当然不知道阎宿在懊恼什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笑死的。 闷骚的性格,阎宿当然不会说出来,自己介怀的是,这么香的饭菜不是阮青罗亲手做出来的,而是买回来的。 等阮青罗把碗筷饭菜都弄上桌时,阎宿也收拾好了。 只是,那模样怎么看着怎么邪恶,因为咱们大名鼎鼎的阎王爷只用了一条毛巾围着下半身,健康的肌肤尽数裸露在外面,让人很容易想歪。 那模样真是秀色可餐,阮青罗一阵无语,心想,这阎王爷是不是有喜欢穿毛巾的癖好啊。 “看什么看,没见过?”不耐的坐下,皱着眉看了看面前的碗筷。 “没见过,行了吧。”阮青罗没好气的回道,和眼前的人沟通真的很费劲,一点乐趣都没有。 阮青罗大口大口扒拉着可口的饭菜,却见对面那位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直盯着阮青罗,阮青罗吞下口中的饭菜,心想自己有哪里惹到阎王爷了。 “你怎么不吃?”实在是受不了那逼人的眼神,阮青罗硬着头皮问道,等待着阎王爷的出招。 “这碗你没洗干净。”煞有介事的说出这句话,顿时,阮青罗口里的饭菜一滴不漏的全部喷在阎宿的脸上。 拜托,不要讲这么冷的笑话好不好,自己的小心肝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 阮青罗一见对面的人,那脸阴的仿佛要下一秒就要杀人,赶紧拿了毛巾过去给人擦脸。 结果,却换来一句:“这毛巾也没有洗干净。” 阮青罗一听这话不干了,什么人,嫌这嫌那的,一会儿碗没洗干净,一会儿嫌弃毛巾不干净,见过挑剔的人,没见过像阎宿这么挑剔的人。 碗怎么不干净了,自己吃了也没病,毛巾怎么不干净了,自己用了也没生病。 一把把毛巾甩在阎宿身上:“爱用不用,爱吃不吃。” 其实,阮青罗是很想甩在阎宿脸上的,奈何胆子没有那么大。 阎宿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起毛巾,拉离自己很远,半晌,终于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干呕起来。 这一系列动作,看的阮青罗一愣一愣的,不至于吧!不就是一条毛巾,这人居然还吐了? 后知后觉的阮青罗忽然想起了洁癖这个词,这位拽的阎王爷居然还有洁癖? 有洁癖,还和那么多女人上床? 阮青罗可没忘记外界是怎么评价这位阎王爷的,对于美女一向来者不拒。 等到阎宿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却看见阮青罗大口大口的扒拉着饭,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藏了一抹狡黠,嘴角还挂着得意的笑容。 ------------ 第十六章:这些饭都有我的口水 皱了皱眉,极不情愿的坐在阮青罗对面,却见阮青罗笑嘻嘻的冲着自己说:“对不起哦,我不知道你有洁癖。” “你放心吧!我刚刚去卫生间时,我把碗和筷子又重新洗了一遍,这下绝对干净了。” “所以,你可以吃饭了。” 阮青罗说完,还用看,我对你好吧的眼神望着阎宿。 刚从卫生间出来的阎宿,脸色还有些苍白,见此,点了点头。 却又听见阮青罗罗嗦道:“你和我一块儿吃饭没有问题吧?” 看着阎宿不解的眼神,阮青罗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挑你喜欢吃的菜就好,不用管我,你放心,你碰过的菜,我绝对不会吃的。” 阎宿挑着眉,只见阮青罗嘀咕嘀咕的说着,看向面前摆放的碗筷,上面还带着水珠,应该是刚刚洗过的。 可是问道那股洗洁精的味道,还是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见对面的阮青罗吃的很香,只好勉为其难的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看着阎宿伸手去夹菜,阮青罗嘿嘿笑出声来,见阎宿瞪她,赶忙瞪了一眼回去:“瞪什么瞪,赶紧吃菜啊。” 还不忘记加一句:“喜欢吃什么就夹,不用客气啊。”说罢便埋头吃自己的碗里的饭菜。 只是那肩膀却一颤一颤的,仿佛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阎宿见此,淡淡的朝阮青罗瞥了一眼,慢慢咀嚼着碗里的饭菜,饭菜的味道还不错,只是因为有洁癖,不习惯外面的东西,吃得很少。 阮青罗在一边极力劝着:“你看看,你这么瘦,多吃点肉,来来来。”说着就要动筷子,忽然想到什么?讪讪的说道:“你自己来,你自己来。” 奈何不过阮青罗的热情,阎宿冷着一张脸把阮青罗介绍的菜吃了个遍。 阮青罗看着阎宿把所有的才都尝了个遍,由衷的夸奖道:“不错不错,真是乖孩子。” 看见阎宿听见乖孩子两个字,脸色又阴了阴,阮青罗赶紧换词:“我是说,你很厉害啦!居然不挑食。” 阎宿挑着好看的眉毛:“所以呢???” “所以呢?我现在要宣布一个重大的消息。”阮青罗冲着阎宿讨好道:“不过,我说了,你可不能杀我。” “我保证不杀你。”阎宿知道阮青罗心里肯定有鬼,不过看着阮青罗冲着自己,也露出那般笑容,心下也宽慰了几分,连嘴角也微微上扬,薄薄的唇,形成优美的弧度。 “等一下,咱们可得白纸黑字,签个契约。”说着阮青罗屁颠屁天的那着张纸,刷刷写了两行,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拿到阎宿面前。 阎宿微微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阎宿在听到阮青罗接下来的话后,不得对阮青罗动杀念,不得对阮青罗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瞥见这四个字,阎宿的嘴角再次绽放,还真想对面前这个女人动手动脚呢。 把笔递给阎宿,阮青罗眼神示意阎宿签字。 阎宿不可置否,接过笔,签了字。 看着阎宿龙飞凤舞的签名,阮青罗暗暗花痴了一番,果然人有魄力,连带着签名也好看,不像自己的,一点美感都没有。 拿着契约,阮青罗哈哈大笑了三声:“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推荐你吃的菜,都有我的口水。” 果然不出阮青罗的所料,话刚一说完,阎宿再次往卫生间跑去。 阮青罗坐在椅子上,得意的翘着二郎腿,听着卫生间接连不断的干呕声传来,嘴角勾起一抹奸猾的笑容。 叫你老跟踪我,叫你老对我动用权力,叫你再得意。 阮青罗优哉游哉的喝着饭后香茶,浑然忘记了这么做的后果。 ------------ 第十七章:后果是严重的 等到那张让阮青罗很多个夜晚都不能安稳如水的俊脸,放大般的在阮青罗面前出现时,着实让阮青罗吃了一惊。 那里面,是那天晚上,自己最熟悉不过的陌生,那看到陌生人般的眼神,没来由的让阮青罗心底泛起一股苦涩,带着淡淡的失落。 一如既往的想起,那天晚上恶魔般的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而如今,不过是到了眼前而已。 周围的温度似乎都因为眼前这个人而彻底冷凝,阮青罗终于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 忘记了,阎宿是黑白两道的统治之主,忘记了阎宿对待女人如衣服的行为,更忘记了,阎宿的睚眦必报。 如今,自己令他大大失了面子,阿么他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阮青罗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喝进肚子里的茶水也开始泛酸,一股脑儿的往外涌。 “你要做什么?”说出这句话已经耗费了阮青罗全身的力气,只因为在那样眼神的注视下,开口说一句话似乎都极为困难。 淡淡冷哧,嘴角微微上扬,那明显是恶魔的微笑:“有胆子做,没有勇气承担后果么?” 说着就要伸手抚上阮青罗的脸庞,却让阮青罗一个侧头躲了过去,阎宿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一把抓住阮青罗的头发,迫使阮青罗面对着自己,几毫米的距离,甚至阮青罗能感受到,那冰凉的唇在说话时,微微擦过自己的皮肤,引起的一阵震颤。 “不要利用我对你的耐性。” 这是阮青罗第一次听到阎宿的警告,一直仗着没有触及他的底线,阮青罗可以肆意挥霍他的纵容。 而如今,触及了那根底线,惹得阎宿发了怒,便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阮青罗觉得不甘心,很不甘心,自己根本就无意闯入他的生活,是他对自己百般纠缠。 自己也没有追究那夜的事情,不过是当成被狼咬了一口,如今收到的警告又算什么? 自己究竟算是他的一颗棋子,不,或许连棋子都算不上,不过是引起他兴趣的一个女人而已。 可是谁能告诉自己,这个兴趣究竟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是你,先对我用强的。”颤颤巍巍的说出这句话。 阎宿扑哧一声一笑了出来,有一瞬间让阮青罗觉得那目光是温柔的,那笑灿烂到了极致。 可是那话语却是冷的。 “我阎宿需要对人用强么?”定定的看着阮青罗,神情专注:“就凭借你那天晚上随意闯入我的房间,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你不过是失去了一些东西,换回了生命,又有何不满足的。” 手捏着阮青罗的下巴,逼迫着阮青罗回答他的问题。 “你以为我想进去么,还不是因为那条项链。”阮青罗的眼神飘忽着,在躲闪着什么。 “你要知道,那条项链是我阎宿的东西,你从我这里拿走了,自然应该用另外一些东西来补偿。”冷淡的眼神,呼出的热气随之尽数喷洒到阮青罗的脸上,身上,让阮青罗浑身不自在。 “可是?我已经失去了清白,早已经补偿你了,你还要什么啊?”阮青罗也不示弱,那一晚上,自己痛不欲生,阎宿他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 “就一个晚上,怎么够?”邪笑着贴近阮青罗那清秀的脸颊,看着上面泛着淡淡的红晕:“你难道不知道,惹了我的后果是什么么?” 阮青罗当然知道惹了阎宿的后果,据说,有人曾经背叛过阎宿,最终落得一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你究竟想要如何?”一字一顿的说完这句话,阮青罗知道自己妥协了,只因为惧怕生死,只因为,从小的经历告诉自己,有什么事情,能够比生活着重要呢。 “很好,看来你很识时务。”阎宿拍了拍阮青罗那粉嫩嫩的脸颊,满意地笑了笑,脸上还带着刚刚因为阮青罗的恶作剧微微透着的苍白。 ------------ 第十八章:签定契约 身上的压力猛然消失,连同消失的还有下巴上狂妄的力道。 看着阎宿向门外走去,阮青罗舒了一口气,是不是代表着阎宿已经放过了自己。 可是?事情远没有阮青罗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传来敲门的声音。 阮青罗嘀咕,是谁,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来敲门? 起身,却发现阎宿先自己一步来了门。 一个西装革履,神情冷漠的人站在门外,递给阎宿一大厚厚的纸。 才想可能是阎宿的手下,果然,和阎宿一样,同样的表情,同样淡漠的眼神。 阎宿接过东西,挥了挥手,便看见黑衣人退了下去,临去的余光扫过站在一边的阮青罗,立时愣了愣,随即抿紧嘴唇,不发一言的转过拐角,下了楼梯,只听见楼梯口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阎宿把一沓纸扔到阮青罗面前,命令道:“签了它。” “什么东西?”阮青罗拾起桌子上那一堆散落开来的纸页,打开一看,顿时震惊。 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阎宿,淡淡道:“你疯了。” 阎宿不理会阮青罗的震惊,一贯如雷贯耳的作风:“你签不签,不签我替你签。” 看着上面所列那密密麻麻的条款,阮青罗一阵头疼,简略的看了看,无非是自己在协议有效期内,履行职责,让他在床上得到满足,而此后,自己会获得丰厚的报酬。 可是?那上面一条条霸道的条款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随叫随到,为什么让自己去当他的私人秘书?又为什么要随时随地满足他那无耻的要求。 “条款太多了,对我不公平。”倘若真的签下这份契约,那么自己今后自由就没有了,要知道,协议有效期可是三年。 不过,从时间来看,倒是让阮青罗惊讶,三年的时间,要知道,阎宿身边的女人换的很勤快,最多不超过一个星期,花在自己身上居然是三年,真是令人意外。 阮青罗反对的结果早在阎宿的预料之中,二话不说,拿过桌子上的笔,塞到阮青罗的手里,捉住阮青罗的手,刷刷两下,阮青罗的签名便赫然出现在签名之处。 “你???”看着阎宿霸道的行为,阮青罗恨恨:“你这是强迫我签约,契约无法产生效力。” “有证据证明,我是强迫你签的么?” “反正就是你强迫我签的。” “人证呢?物证呢?”挥开阮青罗伸到面前的手指,拿起契约,打开门,果然,那西装革履之人恭敬的立在门外。 阮青罗心中嘀咕,什么时候又上来的,为何自己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给我保管好了。” 是。“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接过契约书,在扫见上面的条款时,再次愣了愣,还是不发一言的退了下去。 见黑衣人走了,阎宿满意的笑了笑,向着阮青罗走来:“我知道你很想撕了它,可现在,你却没办法了。” 阮青罗不屑的撇了撇嘴,确实很想撕了它,没想到被阎宿察觉先一步拿走了。 甩了甩头发,阮青罗知道和阎宿再呆在一个屋子里,绝对没有下场,找了个理由:“我要出去买点东西。” ------------ 第十九章:你改履行义务了 “什么东西,吩咐他们去买就行了。”阎宿不咸不淡的挡了回去。 “那是你的人,我可不敢使唤。” “无碍,以后我的人也就是你的人,随意使唤就行。” 阮青罗停在耳朵里,很不舒服,这话说的很暧昧,契约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签订的,倘若有可能,阮青罗还是会在将来离开。 没想到接下来一句话,果然证实了阮青罗的想法是正确的。 “你该履行义务了。”说着阎宿欺身上前,开始撕扯着阮青罗那本就薄的不能再薄的衣服。 “放开我,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履行义务。”后面几个字,阮青罗红着脸艰难的说出口。 “违反条款,时间加一年。” “你???”阮青罗瞪着阎宿,刚刚那么多条款,自己只是随意看了几眼,没想到阎宿这么狡猾,居然还有后招。 忍了半天,阮青罗只说了一句:“你无耻。” “那我待会儿就无耻给你看。”揽着阮青罗的腰,缓缓覆盖上那喋喋不休,因为恼怒而泛着红晕的樱唇。 等到两人分开的时候,已经衣衫不整,气喘吁吁。 阎宿抱着阮青罗往床上倒去,到了最后关头,阎宿想要进入的时候,阮青罗的身子一震,显然,那晚极不愉快的记忆,让阮青罗有了阴影。 阎宿见此,强忍着冲动,细细进行着前戏,看阮青罗还是紧绷着身子,忍不住开口喝道:“放松。” 却看见,眼泪无声无息的从阮青罗的眼眶流出,顺着两边脸颊滑落。 阎宿觉得很奇怪,平常一看见女人掉眼泪,心里便会升起一股厌烦,而如今,阎宿做出的举动连自己都觉得诧异。 温柔的擦拭着阮青罗脸上汹涌的泪水,那动作轻柔到了极致,仿若对待自己的珍宝一般。 阎宿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脸色阴了阴,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在道上混的,最忌讳因为女人而做出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 况且,栽在一个女人手上一次,阎宿绝对不允许自己同样的错误再犯一次。 有些愤怒,一个挺身,不顾阮青罗的感受,蛮横的挺了进去。 一声压抑的痛哼还是从阮青罗的口中溢出,阎宿的动作缓了缓,低低道:“放松一些。” 阮青罗努力让自己放松些好适应体内的巨大,可是那晚梦靥般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重现,让阮青罗根本没办法集中心神去放松。 一想到那晚,恐惧便不由自主伴随着阮青罗、 见阮青罗仍旧紧紧绷着身体,阎宿似乎想到了什么?扳过软清冷的脸,让她正面对着自己,唇缓缓覆盖上去。 极尽挑逗,里面还带着一丝连阎宿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阮青罗哪里是调情高手阎宿的对手,没几下,便沉浸在那缠绵的吻中,不能自拔。 身体也开始渐渐放松。 察觉到阮青罗身体的变化,阎宿忍了许久的下半身开始缓缓律动。 不一会儿,房间内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娇喘声,伴随着的还有沉重的喘息声。 一夜缠欢,极尽缠绵。 里面夹杂着,不知是你的眼泪,还是我的温柔。 ------------ 第二十章:我才没有吃醋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阮青罗睁开沉重的眼皮,伸手想要摸手机看看几点。 触手之处和手机质感不同,阮青罗定睛一看,脸顿时红了个彻底。 才发觉两个人的姿势很是暧昧,自己躺在阎宿的怀抱中,腰上还被某人的双手紧紧的圈着,更重要的是,阎宿居然没有穿衣服。 倘若平常人见了这幅场景,定会以为两个恩爱至极,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不过是***欢,签订契约的两个人罢了。 契约结束,两个人便再无任何交集。 挣扎逃离那个炙烫的怀抱,阮青罗才发觉自己也是浑身上下没有半件衣物,赶紧下床,腿却一酸。 脚还没没有挨着地,身子却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倒回床上。 抬头便对上阎宿那含着吟吟笑意的眼睛:“干什么去?” “起来洗漱。”阮青罗没好气的说道,捶了捶阎宿那健硕的胸膛:“放我起来啦。” 阎宿把头埋在阮青罗的胸口,深深的嗅了嗅,这动作,让阮青罗的心跳再次加速,这个动作,也太暧昧了吧。 还是那清爽干净的味道,梦幻般的味道。 阎宿心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味道让自己如此难忘,如此怀念,所以在看到阮青罗的第一眼,并没有动杀意,而是起了玩弄之心。 心中存了逗逗她玩的心思,却没想到,这味道,离开只好,越发的怀念起来。 这也是把眼前的女人留在身边的理由。 知道厌倦的那一天,尽管阎宿自己也说不上来,那一天会什么时候到来。 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传来。 阮青罗想要去接电话,阎宿却抱着不撒手,阮青罗恼怒的瞪着阎宿:“放开我,我要去接电话。” “不用管它,那边知道没人接的。”阎宿的声音从胸口传来。 惹得阮青罗浑身很痒,这个男人,也太霸道了吧。 不过说实话,倘若没有那一纸契约,阮青罗真的以为,这种生活是自己理想中的生活。 可是?那一纸契约却残忍的摆在那里,提醒着,这不过是一场金钱与**的交易。 想到这里,心下黯然,忽而脑海里越过那阳光般灿烂的笑颜,让阮青罗嘴角的笑凝固在脸上。 秦简阳,该怎么办?我究竟该如何从这场交易中全身而退? 电话那边很有耐心的一遍接一遍,不厌其烦,这边铃声也不厌其烦,响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阎宿不耐烦的放开阮青罗。 阮青罗赶紧下地随便披上一件衣服,赶紧接起电话。 “青罗,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一接通,对面便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 是秦简阳。 阮青罗小心的瞄了阎宿一眼,见他没有往自己这边看,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刚刚在睡觉,没听见。”找了个理由回了过去。 却在听见秦简阳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难过起来,什么时候,面对着秦简阳,自己都学会撒谎了。 “青罗,待会儿我过去接你,咱们一块儿吃个饭,好就没在一起吃过饭了。”秦简阳顿了顿说道。 明明昨天晚上才见过面的嘛,不过阮青罗知道秦简阳这是想见自己了,总会找个理由,尽管这理由很牵强。 “好啊!你一个小时后来接我吧!我先收拾收拾。” “嗯,好。” 挂了电话,回过头,却看见阎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表情严肃。 不阮青罗有些心虚,不知道刚刚的谈话阎宿听进去多少。 “是那个男人打来的?”定定的看着阮青罗,阎宿一字一顿问道。 阮青罗点了点头,欺骗阎宿没有好下场,况且以阎宿的能力,查一个人的电话号码轻而易举。 “他叫你做什么?” “吃个饭。”阮青罗简易回答,然后便往卫生间走去,打算洗漱一下。 却在经过阎宿身边的时候,被阎宿深处来的脚绊了一下。 “你究竟向怎么样啊!阎王爷?”阮青罗实在是猜不透阎宿的心思,契约是契约,契约不是还约定了,不相互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么,那现在,那莫名的一绊又是什么意思。 对上阎宿那双漆黑如墨深邃的眼,里面波涛汹涌,翻滚无数种情绪。 阮青罗的坏心眼起来了,眼珠子转了转:“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怎么可能?”阎宿冷哧,脸却不经意间泛起了些微的红意。 阮青罗想也不可能,不过是自己的女人还和别的男人有关系,心里不平罢了,也没有在意阎宿脸色的变化,待会儿秦简阳就要来了,自己得赶快收拾了。 阎宿放开了对阮青罗的禁锢,看着阮青罗的背影若有所思。 幽深的眸子深处泛起一丝困惑。 是啊!刚刚在听见她和那个男人的对话的时候,看见她对着电话对面那个男人毫无做作的笑容,心里就不舒服。 心里想着,为何那笑容不是给自己的,要知道,她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空洞的笑容,那笑容却达到不了眼底。 伸手摸了摸脸,还留有一丝没有退下去的热度,刚刚自己被戳穿了,为何脸会火辣辣的。 阎宿当然不会认为自己会为一个才发生了两次关系的女人吃醋,只能归结于,心里不忿,不能容忍自己的东西同别人分享。 等到阮青罗洗漱好出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不见阎宿的人影,就如同来的时候无声无息一样,走的时候也没有落下任何东西。 只有,空气中,散发的淡淡的属于他的气息。 阮青罗赶紧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可能闻到属于那个恶魔的气息。 ------------ 第二十一章:苦涩的谎言 阮青罗下楼的时候,秦简阳已经等到那里。 阮青罗快速走到秦简阳的身边,抱怨道:“不是说一个小时后会面的吗?怎么来这么早?”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反正没事情做,就早些过来。”秦简阳对于这一切默默的等待毫无怨言。 “简阳,以后不要这么早来啦!我会心疼的。”阮青罗撒娇道。 秦简阳听了这话,嘴角的笑容渐渐绽放,搂着阮青罗的腰肢往停车的地方走去:“我还不是怕你会饿着,你倒好,还怪起我来了。” “好啦!我就知道,还是简阳你对我最好了。” “傻瓜,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将来的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去。” “说的也是。”阮青罗嘿嘿笑了两声。 却看见,秦简阳停在那里,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顺着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啊。 “简阳,你在看什么?我们快走啦。”阮青罗催促道。 “知道了,看把你急的。”秦简阳回了神,继续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这边,黑色的劳斯莱斯,特殊材料制作的玻璃,车里面坐了两个人。 旁边西装革履的男人看着身边这个周身都散发着冷漠气息的男子,犹豫许久,才开口:“少爷,那人已经走了。” 阎宿收回视线,淡淡的瞥了黑衣人一眼。 那一眼让黑衣人一惊,连忙闭了嘴,心里暗骂,自己干嘛要多管闲事啊。 不过,刚刚经过的那个男人,那眼神,分明是挑衅的眼神吗?敢对少爷挑衅,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奇怪的是,少爷并没有对那个男人追杀令,只是直直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黑衣人也是无奈,陪着少爷在这里等了大半个小时,就看见少爷的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光明正大的出去了,而且还是当着少爷的面。 况且,少爷今天的行动也很是诡异,明明对那个女人很伤心,都肯亲自蹲点了,可是看到两个人在一起,脸上出了淡漠,都没有别的表情。 “走吧。”淡淡的吩咐道。 玻璃缓缓合上,挡住了一切,里与外,形成相互隔绝的两个世界。 这边,秦简阳专线的开着车,阮青罗在一边无聊的玩着手机。 “小罗。” 猛不防秦简阳忽然开口,阮青罗从游戏中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秦简阳:“简阳,怎么了?” 要知道,秦简阳一向叫青罗的,小罗这种亲密的称呼从来没有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过。 记得,曾经自己还为这件事情吃味过,埋怨过他,后来就习惯了,而今天,这么亲密的称呼却从秦简阳的口中冒了出来,一时让阮青罗很是吃惊。 “小罗,你会不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冷不防秦简阳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阮青罗理所当然的回道:“当然啊!我们就要结婚了,我肯定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的。” 只是,只有阮青罗自己知道,这个承诺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秦简阳松了一口气:“小罗,你一定要记得今天的承诺,一定要记得你说过,永远不离开我。” 阮青罗莫名的看着秦简阳:“简阳,你今天怎么了?” 秦简阳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你离开我了,我怎么叫你回来,你都不理我。” “简阳,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我现在不是在你面前么?你瞎担心什么呢。”阮青罗安慰道。 “我知道,可我怕真有那么一天。”秦简阳嘴角荡起一个苦涩的笑容。 阮青罗看惯了秦简阳那阳光般俊朗的笑容,何时见过秦简阳这么笑的仿佛哭泣的笑,心里一阵发酸:“简阳,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简阳伸出一只手捂住嘴:“小罗,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阮青罗很想问,你究竟知道什么啊!奈何嘴被堵着,发出的音也只有嗯嗯啊啊的。 “好了,不说这些话了,小罗你一定饿了吧!我们赶紧去吃饭吧。”秦简阳说着就放开了捂着阮青罗嘴的手,继续专注的开着车。 看着秦简阳这种患得患失的担忧,阮青罗却无法告诉他,自己和阎宿签订契约的事实,倘若说了,他一定会很伤心吧。 而自己最无法忍受的便是,他会伤心。 而刚刚那个苍白无力的承诺,给人美好的希望,可一旦被揭穿,什么都不会剩下。 阮青罗再看向手机里的游戏,也没有多大的兴致去玩了。 ------------ 第二十二章:怒气 而这厢,阎宿正在阎氏集团的豪华办公厅坐着,田间有人敲门,低沉的声音响起:“进来。” 来人依旧是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恭敬的把一个类似优盘的东西递给阎宿,便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 阎宿将软件插在电脑上,不一会儿,眉头越皱越紧。 该死的,那个女人居然敢说,要一辈子都不离开那个男人。 难道,不知道,她和自己之间还有契约么,居然敢这么狂妄的给予别的男人承诺。 疯狂的怒气席卷而来,心中一阵烦闷,眼里的杀意越来越浓,猛地拔出软盘往地上摔去。 还不解气,桌子上的文件夹也被尽数挥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与此同时,外面站着的秘书正面面相觑,脸上一片惊惧。 一个无赖却又不失优雅的声音传来:“你们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干活去?”辛若风双手插兜迈着优雅高贵的步子缓缓而来,看着一群人围在办公室门口,出声提醒道。 一群人见了来人,眼里顿时冒光,那吃人的目光把辛若风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辛若风受惊吓的拍了拍心口,活像要把自己吃了的。 秘书如同看见救星一样,其中一个赶紧把手中的文件塞到辛若风手里:“辛总,这些文件就麻烦你帮我送进去了。”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剩下的人,也是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散去。 只有辛若风看着手中的文件,摸了摸鼻子,难道阎王爷又在里面发疯,不然刚刚那群人为什么不进去。 辛若风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真是可怜,每次来,都赶在阎王爷的气头上,不过话说,离上一次阎宿发怒,不是已经快两年了么? 难道,这次又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 八卦心来袭,辛若风屁颠屁颠的拿着文件进了门。 只是再次可怜了辛若风那鼻子,刚进门,便被一沓厚厚的文件摔在脸上。 还伴随着一句怒吼:“谁让你进来的?” 辛若风欲哭无泪,你以为我想进来么,还不是拜你手下那群员工所赐。 辛若风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来看好戏的。 阎宿见是辛若风,连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冷冷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辛若风晃了晃手里的文件:“给你送这个的。” “她们人呢?没有手么?” “拜托,你这个冰块,离你那么远都能感受到冷气,她们怎么可能进来。”辛若风撇了撇嘴,看着一次残迹,撇了撇嘴,这气得还真是不轻啊。 把文件搁在桌子上,辛若风指着自己的鼻子:“好歹我刚刚因为你受了伤,你总得补偿我一下吧。” 看见阎宿鸟也不鸟自己,辛若风自作主张的坐在阎宿旁边:“啧啧,这么重要的文件怎么能躺在地上呢?”说着狗腿的捡着地上的文件,一股脑儿的堆在办公桌上。 看阎宿的情绪平静下来,辛若风八爪鱼般,往阎宿旁边凑了凑。 “哎,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惹得你这么生气啊!啧啧,我还没见过你生这么大的气呢?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辛若风兀自喋喋不休。 阎宿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辛若风连忙狗腿的跟上,废话,八卦还没有到手,怎么就能轻易放弃。 一路上,阎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后面跟着一脸笑容的辛若风。 辛若风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看见没,这就是对比的效果,所以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还是有道理的,那全是因为身边有一个大冰块。 果然又是酒吧!辛若风不屑,就知道借酒消愁,都不知道咨询自己这个感情专家。 坐在阎宿对面,辛若风小心翼翼的开口:“是不是那天那个女人惹你这么生气啊?” 收到阎宿警告的一瞥,辛若风顿时明白了,心里也乐开了花,嘿嘿!想不到有朝一日,你丫也会为了一个女人生气。 不过看着这样生气的阎宿,辛若风心里总算是放松了一下,好歹还会生气,总比以前那段日子,脸上是淡漠无波,一汪死水的好。 好歹这么看着有了人的气息嘛。当然这话辛若风为了小命是不会在阎宿面前说的。 不过,哪天,自己也去见见那个能把冷面冷心的阎王爷气成这个模样的女人,看看究竟有什么能耐,居然能在阎宿的身边长达两个星期之久。 ------------ 第二十三章:一个女人 “喂喂,说说嘛,那个女人究竟是谁?”辛若风不厌其烦的在阎宿耳边念叨着。 辛若风当然知道,凭借自己的能力一定能查到,不过能亲口从阎宿的口中说出来,一定更有趣。 阎宿连一个眼神的停留都懒得往辛若风的身上瞥,兀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高浓度的烈酒。 啧啧,辛若风感叹,这借酒消愁未免也太猛了吧!那酒平时自己都很少沾的。 狡黠的眼睛闪了闪,辛若风忽然想起一个好主意,貌似和阎宿在一块儿都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 这次有幸,拜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所赐,终于得偿所愿,还顺便能从阎宿口中套出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 嘿嘿!一举两得。辛若风顿觉这个法子不错,浑身都忍不住飘了起来。 于是,辛若风不遗余力:“不就是个女人吧!俗话说,女人如衣服,来喝酒,就不信忘不掉她。” “放心吧!以后你一定会找到心仪的女人的,把那个女人忘掉的。” 辛若风劝着,自己也拿着一杯换成了白开水的酒杯频频和阎宿干杯,相碰,一饮而尽。 如此反复,终于,阎宿咚的一声栽倒在桌子上。 辛若风见此,嘴角勾着一抹怎么看怎么奸猾的笑容:“嘿嘿!你也有今天。” 说着拉着阎宿起身,却见阎宿就跟一个小孩子似的,抱着辛若风不撒手。 嘴里还喃喃念叨着:“不要离开我。”那声音软软嚅嚅的,像极了一个孩子在撒娇。 辛若风的额头顿时飞过无数道黑线,为毛没有人告诉自己,阎宿喝醉了会是这个样子。 自己可没有同性恋的倾向啊。 晃了晃阎宿的身子,使劲掰着阎宿抱着自己腰的手,可阎宿说死也不松手。 于是,辛若风很无奈的接受者路上人们投来的异样的眼光。 终于回到家的时候,辛若风已经是气喘吁吁,再怎么说,抱着一个男人上楼也是很费体力的。 无力的瘫倒在床上,而身上还赖着一只无尾熊让辛若风欲哭无泪。 辛若风只能把一切归结为,这是为了套出阎宿的话而付出的代价。 缓过劲来,辛若风开始诱哄着阎宿开口说话。 “宝宝乖,宝宝乖。” 阎宿难得乖巧的嗯了一声,顿时让辛若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阎宿,你今天为什么生气?”循循善诱,是辛若风的特长。 “因为一个女人。”阎宿小声说道,说完,还隐隐有再次生气的趋势。 辛若风连忙平抚着阎宿的背:“不生气不生气。” 过了一会儿,继续问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阮青罗。”阎宿皱了皱眉,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 很普通的名字嘛,辛若风撇撇嘴:“那她怎么惹你生气了?” “她和另外一个男人说,要陪着他一辈子。” 辛若风一听,顿时笑的合不拢嘴,居然就因为一个见了几次面,就对人家念念不忘,而且要知道阎宿那死要面子活受罪,肯定不会承认心里装着人家的。 不过,辛若风倒是真想看看那个叫做阮青罗的女人了,看看有什么魅力,居然能把阎宿这个阅美人无数的阎宿迷住。 “那你下一次你什么时候去见她?”辛若风当然不会告诉阎宿,下一次自己也要跟着去,当然是偷偷的跟着。 “不知道。”阎宿睁着迷茫的眼睛,眸子里一片水雾,茫然的看着辛若风。 辛若风一看着眼神,迷蒙中带着可爱,哎,幸亏自己是一个男人,不然看到阎宿这不为人知的一面,定会被迷倒的。 见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差不多了,便打算开溜,却听见阎宿的嘴角荡漾起一丝笑意。 把辛若风吓了一跳,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她明天就要来我的公司上班了。” 辛若风彻底无语,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这是什么理由,就因为人家要来上班,你就乐不思蜀了。 果然,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不是一般的低。 不对,还有一件事情忘记了,辛若风继续问道:“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她偷我东西。”阎宿嘟着嘴说道。 辛若风觉得再问下去,自己一定会疯的,多么狗血的理由,居然让阎宿对人家念念不忘,还一个人在这里吃闷醋。 算了,开溜吧!把还在自己身上蹭的阎宿从身上扒拉下来,这次倒很轻松。 因为阎宿乖乖的松了手。 把阎宿挪到床上,盖上被子,辛若风很没用骨气的拔腿就溜,一转眼已经不见了踪影。 ------------ 第二十四章:辛若风,你找死 第二日,细微的阳光打在俊逸的脸上,给其增添了一份邪魅。 眼皮缓慢的拉开,露出那双黑背分明的眸子,一丝迷茫也无,透着再明白不过的清醒。 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忍不出脱口而出:“shit。” 显然,阎宿是想起了昨天晚上被辛若风灌醉套自己话的事实。 不过转眼就恢复平静,嘴角微微勾起:“辛若风,你有种,居然敢调戏我,分明是找死。” 拿起搁在一边的手机,随手摁出去,看了眼手机屏幕,又烦躁的按了删除键。 最终,还是摁下一个号码。 阎宿还没有开口,电话那端已经响起了惊讶之声:“阎大少爷,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娇俏的女音,却带着天生的直爽。 “想不想知道辛若风现在在哪里?”对于那边女人的讽刺,阎宿毫不在意。 “你说他啊!怎么了?他又得罪你了?” 阎宿嘴角抽了抽,这女人怎么变得这么精明了。 “不是,只是看你追他追的那么辛苦,帮一下你而已。”阎宿绝对不会承认想整辛若风这个事实。 “谢谢你的好意啦!这句话你搁以前说,我一定会对你感激涕零,不过现在不需要啦。”豪爽的女声传来。 阎宿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怎么,你放弃辛若风了?” “是啊。”语气很轻松,没有丝毫挽留,这就是闵沉芳一贯的作风。 爱恨分明,干脆而不拖泥带水。 “真的?”阎宿依旧在怀疑,从前闵沉芳为了辛若风付出了那么多,怎么会轻易就说放弃。 “真的。”这边闵沉芳的神情有些落寞:“有些东西,想要而得不到,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的,却偏偏会跑到你身边。” 听着闵沉芳颓废的声音,阎宿安慰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原本按照闵沉芳的性子,在知道辛若风的目的地之后肯定会赶过去,而辛若风最怕的就是闵沉芳风纠缠不清了。 现在倒好,不过阎宿岂是那种轻易就放弃的人,闵沉芳不行,还有一群女人在后面排队呢。 安排好了之后,阎宿才回过头去看手机,是那串没有拨出去的号码。 依旧停留在那里,手指却迟迟没有按出去。 莫名的烦躁,脑海中不知不觉就想起了阮青罗和那个男人在车里亲密至极的举动,那种发在内心的笑容,心里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就好像奔腾而出的洪水,却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随手把手机丢在一边,身子重重摔进床上。 弹性极好的床因为突如其来的重量微微晃了晃。 不过是一个女人,不过是一夜缠欢的女人而已,她既没有漂亮的脸蛋,又没有完美的身材。 自己上过的女人又不止她一个? 凭什么要对她念念不忘? 可,为何,心却不由自主的飘到了她所在的那个地方? 她,现在是不是还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是不是还对着那个男人笑?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一看就心怀不轨。 终究是烦躁到了极点,拿过手机,吩咐道:“给我准备两个女人,你知道我的品位。” 那边恭敬的应了一声,便等待着阎宿挂断电话,毕竟,阎宿是他们这里的高级vip客户,得罪不起。 换了一身衣服,阎宿慢步悠闲的走在街上,就当做是散散心了。顺便却消遣一下**,来证明,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一个叫阮青罗的女人。 ------------ 第二十五章:巧遇? 马上就要到抵达酒店,心情却还是说不出的烦躁。 布置奢华的总统套房丝毫没有减轻这种感觉。 门嘎吱一声响起,阎宿躺在床上,微微眯了眼,漫不经心的注视着门口。 只见两个打扮时尚的女人走进来,身上的布料少的可怜。 见了阎宿,两个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子相互看了一眼,再看向阎宿时,嘴角漾开魅惑的笑容,圈里谁不知道,阎宿不仅有钱,而且还有权。 要是能和这样的人共度春宵,即使是短短一夜,也是值得的。 更重要的是,万一这一夜,就结出了果呢? 前一段时间,见阎宿不来这边了,姐妹们无不感叹可惜,现在倒好,终于又回来了。 风流成性的性子,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一个女人而改变。 这就是我行我素的阎宿,黑暗帝国的主宰,黑道之王。 两个女子各坐一边,把阎宿围坐在中间,故意拿丰满的胸部蹭着阎宿的臂膀。 对于故意使出来的花样,阎宿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今天实在没有这个心思。 明明,眼前的女人,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可是?却提不起一点性,趣。 为了彻底消除阮青罗在脑海中残留的记忆,即使提不上兴致,阎宿依旧慢条斯理的陪着两个女人打情骂俏。 身上那浓郁的香水味道让阎宿皱了皱眉,还是怀念那单纯的味道。 见此,两个女人顿时闭了口,小心翼翼的看着阎宿,转眼间,魅惑大胆的女郎便变得娇羞不已,楚楚可怜。 阎宿有些懊恼,怎么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就拿那个女人和眼前之人对比。 明明女个女人的胸没有眼前的大,明明那个女人的身材没有眼前女人的好。 伸手推开两个围坐在身边的女人,起身,修长挺拔的身材在灯光下露出剪影,充满了萧索寂寞的味道。 径直往放着高档白酒的吧台走去,徒留沙发上的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刷刷的液体流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响起。 阎宿死死盯着杯子里面透明的液体,仿若想要从中看出什么来。 倚靠在吧台上,对着身后挥了挥手。 两个女人脸上顿时变得惨白。 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消失了。 其中一个女人不甘,嗲嗲的叫了一声:“阎少,人家正等你呢?” “给我滚出去。”女人话刚落,便听见那森冷至极的声音,仿佛从地狱出来的修罗。 里面满含警告,甚至隐隐可以感受到一股杀意。 两个女人的身影顿时僵住。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违逆阎宿,也从来没有人见过惹怒阎宿的下场。 而这一次,这两个女人运气不好,碰巧遇到了,遇到了阎宿心情极为烦躁的时候。 待到两个女人回过神来时,立马跟看见鬼似的奔向房门,全然不顾自己已经几乎不着寸缕。 就在两个女人打开门的一瞬间,阎宿忽然直起身体,俊眉微弯,推开挡在前面的两个女人想外看去。 只来得及看见雪白裙子的一角消失在一间房门处。 阎宿急忙加快脚步追上去,只听见砰的一声,眼睁睁的看着门在面前合上。 却不知,身后两个女人,嘴已经张得有鸡蛋大。 只要是在这个圈子混的人都知道,阎宿一向做事有条不紊,永远处于运筹帷幄之中,何时像今天这样慌里慌张。 分明,从阎宿的眸子里捕捉到了难以言表的喜悦,以及隐隐的担忧。 什么人,居然有这样大的本事,居然能让阎宿做到这个地步?两个女人的眼神阴晴不定,显然是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嫉妒,一瞬间充斥两个女人的心底,眼里是毁灭的仇恨,既然自己得不到,那么别人也休想。 ------------ 第二十六章:始料未及 白色裙装,衬得阮青罗愈发高贵,和以往平静亲和的气息完全不同。 高贵典雅,仿若隆冬迎雪绽开的白梅,又似池塘艳艳盛开的莲花。 冷冷看着面前站着的人,依旧是银白色蝴蝶面具,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项和线条优美的下巴。 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面的温度冰的惊人,好像任何惊天动地的事情在他面前都激不起半点涟漪。 休闲舒适随意坐在那里,却显现出了不同平常的气度。 与此相反,阮青罗的神情却不如表面上那么冷静,相反,还有点紧绷。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阮青罗前任上司,银翼。 在银翼对面坐下来,看着银翼:“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银翼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目光逼人:“那为什么我通知你的时候,你还是过来了?” “你???”阮青罗一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顿了顿才开口:“我之所以来是因为,你是我前任上司,从小一块儿长大,总会有些感情在的。” “是么?”银翼猛然起身,屈膝半跪在阮青罗面前:“倘若我说,我这次叫你来,是为了得到你呢?” 阮青罗怔愣,银翼向来不是这种轻易把情绪外泄的人,也从来不会把话说得这么露骨。 但怔愣也只不过是一瞬间:“你知道,你不是我理想中的人。” “那又如何。”高傲自大的语气,一贯是银翼的作风。 瞬间,将阮青罗压制在身下,速度快的惊人。 阮青罗维持的冷静瞬间崩溃,自己的功夫是银翼手把手教的,而显然,自己还没有达到青出于蓝的效果。 嘴角勾着一抹僵硬的笑容:“大哥,你究竟看中我哪里了呢?” 一声大哥,蓦然间让银翼回神,冰蓝色的眸子泛起无数涟漪。 是啊!从收留阮青罗的那一刻起,阮青罗在没有人的情况下一只称呼自己为大哥。而阮青罗也一直把自己当做大哥来看待。 她从未想过,会有这种关系。 囚住阮青罗的手下的力道愈发的重,炙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阮青罗的脸上脖颈处。 “那么,你在害怕什么?”银翼俯身贴在阮青罗耳边说道。 “够了,你究竟想怎么样?”愤然起身,却依旧摆脱不掉银翼的掌控。 “我说过,我想要得到你。”银翼说着,就俯身往阮青罗的唇追去。 心在一瞬间凉到了底,谁也不想想到,银翼会有这种想法。 本以为已经得到自由,却不料,在这节骨眼出了这种始料未及的情节。 论武力,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斗不过银翼的,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唇,和那张放大的面具,阮青罗缓缓闭上了眼睛,遮盖住眼里的绝望。 无论执行的任务多么危险,阮青罗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绝望,无法掌握命运的绝望渐渐充斥心底。 本以为得到自由,上一刻还欢欣鼓舞,下一秒,却跌到了地狱。 就在银翼的唇即将沾到阮青罗的唇上时,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 ------------ 第二十七章:是稀罕还是不稀罕 阎宿看到两个人黏在一起的那一幕,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熊熊燃烧的怒火,脸上却是一派平静。 银翼缓缓转过头,看向还躺在自己怀中的女人,笑问道:“怎么,你的情人来了?” 阮青罗缓缓睁开眼,在门响的那一瞬间,心蓦然间松懈,怔怔看着门口,那一步一步缓慢向自己走近的人。 是他,是阎宿,那个在执行最后一次任务时,调戏自己的男人,也是带给自己无穷无尽痛苦的男人。 可就在自己绝望的时候,也是他来了。 心头涌上一股别样的滋味,收回目光,定定看着头顶上方那个人:“是我的情人。” 这句话是对银翼所说,同时也说给当场两外一个人,阎宿所说。 果然,阎宿那健硕的身躯顿了顿,又继续向着这边走来。 即使阎宿的到来让阮青罗松了一口气,但是,阮青罗依旧无法忘记那天晚上自己所承受的撕心裂肺的痛苦。 银翼嘴角轻勾,眼眸微眯,仿佛达到了目的一般,从阮青罗身上爬起来,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和阎宿正对面。 目光在空中交接,谁也不服输,周身都散发着王者才有的气息。 终究,还是银翼先笑了开来,看着阎宿:“果然不错。” 这句话阮青罗听的很莫名,难道银翼认识阎宿? 可看他们的神情,那带着敌意,带着欣慰,分明是看陌生人的眼神,也是棋逢对手的惊喜之情。 阎宿不理会银翼,径直往阮青罗靠近,待走到沙发跟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阮青罗,嘴角是宠溺至极的微笑:“我不是让你在家乖乖等我吗?” 身后的银翼闻言,眼神微紧,看来阮青罗和阎宿的关系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近。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阎宿的心还停留在阮青罗的身上,那么自己的目的便容易达成一分。 阮青罗闻言,嘴角一抽,自己根本就不想再看见眼前这个恶魔,却不料,他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刻赶了过来,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手蓦然间被攥紧,看向身后,银翼已经不知去向,甚至,连门也关的严严实实的。 抬头不服输的盯着阎宿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语气森冷:“你过来做什么?” 阎宿闻言,脑子一热,自己好心过来看看,却不料看见那样不堪的一幕,看阮青罗那神情,显然是被人强迫,自己救了她,他居然还敢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唇狠狠落在身下那柔软的唇瓣上,辗转碾磨,仿佛在发泄不甘,又仿佛要洗掉什么痕迹。 唇瓣出传来酥麻的痛,肯定是肿了,这人真不知收敛。 趁着阎宿把舌头伸进来的那一瞬间,狠狠咬合牙齿。 只听见一身闷哼,血腥味蔓延开来。 阎宿想要退出来,阮青罗却紧紧合着牙齿,两个人就这么相互僵持着,谁也不肯向谁认输。 阎宿在阮青罗的身上随意点了那么一下,阮青罗顿觉浑身酸软,愤恨不甘的松开了牙齿,眼睛里却仿佛要冒火。 “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阎宿摸了摸自己的唇,舌头上还是火辣辣的疼痛。 忽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在阮青罗耳边说道:“你是不是很期待我的到来?” 阮青罗不屑:“谁稀罕你来。” “是真的稀罕还是不稀罕,只有这里知道。”手,抵上阮青罗的心脏。 那儿,正扑通扑通跳着,明显比以往心跳快了许多。 ------------ 第二十八章:别忘记我们之间的契约 阮青罗的脸红了红,想要起来,全身却提不起劲。 不由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阎宿好整以暇的看着阮青罗在那儿干折腾:“你身手不是很好么,怎么你的师父没教你?” “快放开我。” “不放。” “你??????”阮青罗头大,阎宿真是让人无奈,撒娇耍赖,也亏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想的出来。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阮青罗放软了语气,问道。和阎宿硬碰硬,自己只有吃亏的份。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脸上刚刚那宠溺至极的微笑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不可遏制的怒气。 刚刚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为了示威,才故意那么说的。 幸好,那个男人懂得识时务,自觉离开,留下自己和阮青罗独自相处的空间。 “你无权知道。”扭过头,故意不看阎宿的眼睛。凭什么他管自己管得那么多。 不过是***而已,以后各走各的路不好么? 一把将阮青罗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阮青罗惊愣:“你要做什么?”为了以防掉下去,手急忙搭在阎宿的脖子上。 瞥了眼紧紧抱住自己脖子的手,阎宿的怒气消了许多,可并不代表,已经完全消了。 “在床上解决,话说,好久没碰你了,真是想念你的味道。”暧昧的话,阮青罗一听就知道阎宿心里想的是什么。 急忙挣扎:“快放开我。” 可这点挣扎,在阎宿眼里,不过是更近一步的诱惑罢了。 衣衫早已在刚刚的挣扎中散落开来,露出诱人的身体,浑身散发着干净的气息。 将阮青罗放在床上,趴在阮青罗的胸口深深嗅了一口,忍不住感叹:“真香。” 脸刷的一下红个彻底:“阎宿,你无耻。” “想要我不无耻,那你说说刚刚那个男人是谁?”阎宿心底怒,几天不见,阮青罗到真是有本事。 那个心怀不轨的男人还没解决,现在倒好,又来了一个,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我说了,和你无关。”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毕竟,偷窃在正常人眼里来看,是一种可耻的行为。 而银翼,尽管把自己抚养长大,可,提到银翼,就仿佛看见自己的过去。 好不容易摆脱过去,怎么能轻易让别人揭开。 阎宿冷笑:“你别忘记,我们签订的契约中有一条,你的任何事情,我都有知道的权利。” 该死。阮青罗忍不住低咒一声,都快忘记契约这回事了。 “有嘛,我怎么不记得。”阮青罗装无辜状。 “不记得。”阎宿低头沉思:“既然不记得了,那么,有一条你应该记得。” “哪一条?” “随时随地满足我的欲望。” “你根本即使被精虫充斥了脑门,无耻无节操的男人。”一恼,平时不说脏话的阮青罗,被阎宿气的,脏话都蹦了出来。 阎宿缓缓俯下身:“我们之间的契约,可千万不要忘记了,下回,一定要一条一条给我记熟了。” 不等阮青罗抗议,阎宿便将唇堵了上去。 只听见不满的呜呜抗议的声音在室内上方回荡。 眼看着阮青罗又要故技重施,阎宿早有防备,一把捏住阮青的的下巴,防止阮青罗再咬到自己。 “怎么,咬一次还不够,还想再咬一次?”滑落,舌头便伸进阮青罗张着的嘴里一阵翻搅。 等阎宿放开阮青罗的时候,阮青罗已经气喘吁吁,媚眼如丝。 看着自己**出来的成果,阎宿满意的笑了笑,随即,附身上去。 衣衫尽落,令人遐想的娇喘声混合着男人沉重的气息,久久不散。 ------------ 第二十九章:还想再来一次?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阮青罗顿觉浑身酸软,连动一下手指都不愿意。 昨天晚上,阎宿可真是可个劲儿折腾自己,可是?看着床另外一边空荡荡的,心里莫名一阵失落。 努力抹掉那抹失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有什么好失落的呢?倘若没有阎宿的话,自己早就可以和秦简阳一块儿过上平凡安逸的生活。 而不必因为阎宿而对秦简阳内疚,而且很有可能这内疚就是一辈子。 正当阮青罗胡思乱想的时候,阎宿端着一个托盘搁在床头柜上,斜睨着阮青罗:“还不起来?” 白了阎宿一眼,阮青罗把头扭向一边,冷冷答道:“没力气动。” “就昨天晚上,你就不行了?”阎宿嘲讽。 “你不想想,你昨天晚上做了几次?”阮青罗愤恨,开始的时候还有一点神智,到后来完全沉浸在阎宿制造的温柔当中。 当然,阮青罗知道,这份温柔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可,自己无法做出挽留。 而且,也不能。 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人生,不同的世界,即使现在有交集,以后也终究会变成一个过客。 既然不属于自己,那么便不去试着挽留。 “好像没有几次吧。”凉凉的语气,阎宿歪着头,认真思考起来,忽然间恍然大悟,不怀好意的盯着阮青罗。 阮青罗一看那眼神,就知道阎宿心里想的是什么?身子一缩,用被子把自己唔的严严实实,警惕的瞪着阎宿。 看着阮青罗像防狼一样防着自己的眼神,阎宿觉得好笑,可还是要忍不住逗一逗。 “既然你现在还有说话的力气,那我们便再来一次好了,反正我昨天也没有满足。”话落便俯身,压了上来。 阮青罗闻言立马装死状:“我现在真的没有力气。” 身子却蓦地腾空,吓得阮青罗急忙抱住阎宿的脖子,心还在狂跳不止,狠瞪了阎宿一眼,不带这样吓人的。 阎宿满意的笑了笑,打横抱着阮青罗往外走去,顺带朝外喊道:“把饭端到楼下去吧。” 阮青罗这才意识到,这个房间不止两个人,还有他人,顿觉有些不自在,在阎宿怀里蹭着,想要下来。 却换来阎宿悠悠的话语:“你真的还想再来一次我也不反对。” 闻言,阮青罗立马一动不动,脑袋却缩在阎宿的怀里,免得被别人看见自己。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装作鸵鸟状的女人,阎宿的心情不自觉的好了起来,嘴角微勾。 把后面端着托盘的佣人看的目瞪口呆,要知道,自从那个女人离开只好,阎宿可是一次也没在他们这些佣人面前笑过。 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尽管那唇角的弧度不是很深,可还是能察觉,阎宿的心情很愉悦。 这厢,等饭菜上桌,佣人们自发自觉的退了下去,临走前还不忘记瞥阮青罗一眼。 阮青罗别扭的坐在阎宿的腿上,还要接受阎宿的各种吃豆腐,终于,忍无可忍:“放开我。” 紧紧箍住阮青罗的腰肢,任凭阮青罗怎么使劲,都挣扎不开。 眼看着阮青罗的怒火快要到达顶点,阎宿悠悠来了一句:“你要是再闹,我就在这里上你。” “你无耻。”阮青罗真想抽阎宿几个巴掌,整天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不健康的玩意儿。 “那要我现在就无耻给你看?”说着就追着阮青罗的唇。 却被阮青罗灵巧的一扭头躲了过去,亲在脸颊上。 阮青罗意识到阎宿是来真的,顿时压下积攒了好久的怒气,不甘的看着阎宿,最终闷闷的来了一句:“我要吃饭。” “就说要你乖乖吃饭,非得我这么整治你才消停一会儿。”阎宿大言不惭。 “我要下去吃。” “不行。” “为什么不行,这样我吃不下去。” “要么就坐在我腿上吃,要么就让我无耻,你选一个。” 阮青罗乖乖的闭了嘴,慢条斯理的嚼着口中的饭菜,饭菜的味道很好,做的清爽可口,可是?这么暧昧的姿势,尤其是,阎宿一低头,那喷洒出的热气全部洒在自己脖子处,让阮青罗觉得浑身不舒服。 ------------ 第三十章:极致的宠溺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阮青罗实在是受不了了,每次和阎宿在一块儿,阎宿都把气氛弄得这么暧昧,让人感觉怪怪的。 “吃饱了吗?” “没吃饱,看见你就已经饱了。”阮青罗嘭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那正好,你吃饱了,我还没吃饱,我们到床上去吧。”说着就要起身。 阮青罗立即求饶:“我还没有吃饱。” “那正好,我来喂饱你。” 阮青罗彻底无语,手死死抓着桌子边沿不放手。 阎宿本就是开玩笑,并没有真的想做,只是逗逗阮青罗,看着阮青罗因为自己吃瘪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当然,阎宿并没有发觉,自己在面对阮青罗的时候,心情不自觉的放松。 并没有在外人面前可以装出来的冷漠。 见阎宿原本打算立起的身子又缓缓做了回去,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斜睨着阮青罗。 阮青罗顿觉自己上当受骗了,愤愤不已:“阎宿你无耻,居然连我都骗?” “原来你希望我继续做下去。” 阮青罗立即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你没骗我,我自己骗自己行了吧。”说完心里飙泪,和阎宿都嘴皮子根本就占不到半分便宜。 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成天不务正业,哪里练来这么强悍的嘴皮子功夫。 简直堪比女人的毒蛇。 晚上,洗完澡之后,阮青罗又以各种理由推脱阎宿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欲望,阎宿是各种不相信。 于是,阮青罗脑子一转,想出一个馊主意,最终成功的骗过了阎宿。 懒洋洋的趴在阎宿的胸膛上,这个姿势是阎大少爷强烈要求的而阮青罗斗不过阎宿被逼的。 趴在阎宿胸口,阮青罗忽然之间抬起头定定看着阎宿:“哎,问你个事。” “我不叫哎。”阎宿连眼皮都没抬,削薄的唇却悠悠吐着字。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和我签订契约?”阮青罗一直很纠结这个问题,是不是当初不执行银翼交代的任务,就不会发生这一系列的变故。 “不为什么?只是遇到你而已。”阎宿懒懒答道。 阮青罗心里听着很不是滋味,明明就是已经猜到的结果,可还是想要问出来,听到结果之后,心里还是有一瞬间莫名的难受。 其实,阮青罗虽然是银翼精心培养的神偷,可都是在其他人协助下完成的。 阮青罗的任务不过是在外面帮他们把风而已。 而最后一次任务,是阮青罗第一次一个人执行任务,结果遇到了阎宿,然后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察人观色阮青罗不是很在行,从小,就和师兄师姐们在一起,每天除了无休无止的训练,再没有任何乐趣可言。 尽管小的时候自己偷一殿懒银翼也不会怪罪,可其他人却不一样,每个人都拼命去参加训练,即使满身都是伤,即使奄奄一息也不在乎,只为了得到银翼一个赞赏的眼神。 因而,从小,阮青罗都是一个人,和师兄师姐们的感情还是在长大以后,有闲暇时间才慢慢变得深厚的。 ------------ 第三十一章:别奢求太多 感受到温暖,还是从遇到秦简阳的那一刻起。 秦简阳的身上充满了阳光的味道,那是阮青罗渴望很久的东西,而阎宿不同,阎宿浑身上下都是危险的气息。 初遇秦简阳的时候,阮青罗的心跳得很快,因为秦简阳以阮青罗渴望的姿态活着。 之后顺理成章的在一起。虽然过程当中没有大风大雨,大惊大浪,可平凡之中透着安逸,这种生活一直是阮青罗渴望的。 却在即将得到这样的生活的时候,被突然闯出来的阎宿给大乱,带入一场更大的纠结的漩涡之中。 其实,出去第一次初见阎宿的那一晚上,那撕心裂肺的痛,其他时间,阎宿对自己还是极好的。 虽然总是把自己别的说不出话来。虽然经常热自己生气,可那样的生活也很有趣。 最起码,不用每天面对那些枯燥的,没日没夜的训练和任务。 阮青罗从内心里希望师兄师姐们能早日脱离这个组织,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每当阮青罗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师兄师姐们都以一种艳羡的目光看着自己,脸上是道不清的无可奈何。 “青罗,你和我们不同。” “青罗,你注定不会和我们一样,你有自己的天空,而我们,只能呆在这里。” 当时不解,为何自己可以和银翼谈判而获得自由,他们不可以。 当然,至今,阮青罗依旧没有明白其中的缘故。 可,阎宿是真的对自己好。 莫名奇怪的对自己好。 刚洗过头,头发毛茸茸的,顶着个脑袋在阎宿的胸口蹭了蹭,声音有些闷闷的。 “阎宿。” 阎宿惊,睁开眼,顺手摸了摸阮青罗的额头,嘴里喃喃:“奇怪,没有发烧啊。” 阮青罗怒:“你才发烧呢?你全家都发烧。” 阎宿无语,阮青罗向来都不肯叫自己的名字的,这是第一次叫,自己会觉得奇怪也很正常吧。 “怎么了?”阎宿察觉到阮青罗的情绪不如往常那般高昂,有些低沉,带着纠结。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看了阎宿半晌,阮青罗终究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话落之后,便把头埋在阎宿胸口,不再看阎宿。 许久,都没有等来阎宿的回答,阮青罗忍不住好奇,抬起头去看。 只见阎宿定定的看着自己,那眼神温柔至极,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泛着潋滟水光。 抬在半空的手蓦然收回,连带着收回眼里的温柔。 削薄的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说出来的话是刺骨的冰凉,拍了拍阮青罗的脸颊,缓缓吐字:“阮青罗,别妄想从我这里得到太多。” 失落一瞬间蔓延心间,翻搅不停,五味具杂,说不清心中滋味。 明明,这是自己早已料到的结果,明明自己心里也是这么希望阎宿想的,可当那句哈真正从阎宿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心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希望,这不是阎宿对自己好的,真正的理由。 那,那可也只能是如果。 原来,自己在阎宿心里这么不堪。 一直都明白,阎宿无心,只因为他把心留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阮青罗并不擅长猜别人的心思,可不代表不会观察,平日只是懒得去观察罢了。 从每次和阎宿**的时候,阎宿那迷醉而又满足的眼神,透过自己在想着别人,这一点阮青罗却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 第三十二章:别奢求太多二 发觉阮青罗的心思,阎宿微微笑着,眼眸之中是无尽的冷漠:“阮青罗不要奢求太多。” 阮青罗淡笑:“我奢求什么呢?” 顿了顿,缓缓开口:“其实,我和你又有什么区别。我们都一样,明明有喜欢的人,可是却和自己不爱的男人上床。” 心念微紧,阮青罗难道看出了什么? 倏地把阮青罗压在身下,眼中是逼人的冷意:“说,你来到我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阮青罗并不反抗,乌黑明亮的眼眸就那么直直的看着阎宿,没有一丝慌张。 忽然间,唇角漾开邪魅至极的笑容,宛如黑暗之中盛开的罂粟,有着致命的诱惑。 唇微动:“阎宿,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的那么不堪。” 看着阎宿的神色微愣,阮青罗继续开口说道:“阎宿,我宁愿今生没有遇见过你。” “这样,我就不会陷入救纠结的痛苦之中,我也不会离我想要的东西越来越远。” “这样,就不会有人认为我是心存歹意。”第一次对着一个人说出如此凉薄的话,只因为,在他心底,自己这么不堪。 在他心底,自己居然是一个可以接近他,只为了从他身上得到利益的人。 可是?阎宿你不想想,要不是你,我此刻早已经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倘若不是你,我早已经和秦简阳结婚生子,而不必对秦简阳一个又一个谎言。 倘若不是你那一晚上对我的无情,倘若不是你逼我签下那毫无人道的契约,我们早已相逢陌路。 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可是?天下之大,那么多比我好的女人你不要,偏偏把我囚禁在身边,剥夺了我的一切。 阎宿承认,在看见阮青罗那任君采摘的眼神,那明显是绝望,淡漠至极的声音。 明明刚刚还是满身怒火,明明刚刚还是满身的**,可再看见阮青罗那冷清冷心的眼神之后,阎宿仿佛听见什么碎裂的声音,在安寂的房间回荡。 那是,心碎的声音。 身上的怒火和**,在听见声音的刹那,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忽然从阮青罗身上起来,大步朝房间外走去。 门哐当一声,重重的合上。 只听见沉稳也极冷漠的声音传来:“知道的太多只会死得更快。” 随后是无可奈何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宠溺:“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宠溺和冷漠的声音,间隔不过几秒钟。 可却是从同一个人身上传来。 阮青罗用手捂住眼睛,透过手指的缝隙,可以依稀看见夕阳的余晖,趁着蓝到极致的天空,勾画出万物模糊的轮廓。 阎宿,你这模棱两可的态度,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警告自己不要奢求太多,那么后来那句那你没有办法又该作何解释。 想不明白的事情,阮青罗从来不会多花心思在上面,因为,时间会解开一切的谜底。 只是,当真相真的来临的那一刻,阮青罗才发现,自己宁愿不知道真相为好。 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无法回头。 ------------ 第三十三章:我本无心 夜,空寂的可怕,周围笼罩的是无尽的黑暗。 阎宿走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出了佣人上来叫阮青罗用餐,可也被阮青罗以没有胃口拒绝。 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遮住整张脸颊,黑与白,形成极致鲜明的对比。 巴掌大的小脸,是无助迷茫的神情。 是在熬不住的时候,才渐渐进入睡眠。 只是睡的并不安稳,不同的做着噩梦。 一会儿是秦简阳忧郁的面孔,指责自己为何骗他。 转眼间,又变成阎宿强势凌厉的眼神,不停的警告着阮青罗:“阮青罗别忘记我们之间的契约,只要我一天没有厌烦,你就一天不能逃离我。” 循环的场景转换了无数次,阮青罗终于从梦中醒来,额头上是满是汗珠。 四处打量一番,空荡荡的房间,黑白色地板,倒映出阮青罗惨白的面容。 抬手拍了拍脸颊,看着有些微红润写才罢手。 出了房间,水晶灯刺目明亮,一时晃得有些睁不开眼。 等适应过后才缓缓睁开眼,外面的天色依旧黑着。 原来,自己并没有睡多久。 去找水和,不小心碰到了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引起阵阵回声。 不一会儿,便看见佣人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待看到是阮青罗之后,立马清醒了几分。 嘴角挂着得体的笑容:“阮小姐,你需要什么直接按铃就好,怎么一个人跑下来了呢?”话语中带着谦卑,却不失关心。 眼前的女孩子约莫二十岁左右,笑起来的时候脸庞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阮青罗冲着小女孩笑了笑:“不用了,这些我自己都可以做的。再说了,这么晚,叫你们起来很是麻烦。” 轻柔的语气,放低了分贝,全身上下透着一股亲和的气质。 女孩也放松了几分,浅笑着:“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呢?这是我们分内之事,再说了,要是没把你照顾好的话,阎先生还怪我们的。对了,阮小姐,我叫沈青青,你可以叫我青青。”说着还开起了阮青罗的玩笑。 淡笑:“放心吧!他肯定不会怪你们的。”话落,心泛起一阵凉意,是啊!他怎么会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每次找自己,永远是下半身动物,脑子里只有**,无休无止。 也许,迟迟不肯放自己离开,是迷恋上了自己的身体,亦或者是,因为有那一份契约的存在? 察觉到阮青罗神情的细微变化,沈青青急忙调整气氛:“阮小姐说哪里话呢?我来阎家这座房子这么久,您是第一个被阎先生带回来的女人,当然,除了??????”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打住,小心翼翼的瞥了阮青罗一眼,见阮青罗没有异样,尴尬的笑了笑。 “不要叫我阮小姐了,你直接叫我青罗吧。” 沈青青连忙拒绝:“这怎么行,而且这样不合规矩。” “放心吧!我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的。”因为,总有一天,阎宿会厌倦自己。 也总有一天,阎宿心目中的那个人会回来的。 因为,阎宿本是一个无心之人,他的心早已跟随者另外一个人不知去向何方。 ------------ 第三十五章:我本无心二 沈青青看出阮青罗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但拗不过阮青罗的再三叮嘱,只好点头答应。 一连几天,阮青罗都在阎宿的别墅里度过,不是阮青罗不想出去,是因为,每次出去,都会有高大强壮,满脸胡子的保镖站在那里挡住路。 从他们那稳稳站着的下盘阮青罗就知道着两个保镖并不好对付,以阮青罗的经验来看,确实是练家子。 虽然自己身手也不错,可对付面前两个人,硬上只会吃力不讨好。 不爱自己,却囚禁着自己,这就是阎宿,明明不爱,却把自己当做他的私有品,不经过他的同意,是无法离开这个豪华的囚笼。 阮青罗半夜尝试过一次逃跑,可那两个保镖也灵敏的很,还没有走出别墅,就已经被两个保镖察觉。 试着和他们过了两招,阮青罗才明白真正的差距在哪里。 人家还是手下留情,可那一招格挡,拳头硬生生砸在手腕处,阮青罗都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断掉了。 阮青罗这厢呲牙咧嘴,保镖急忙收了手:“抱歉夫人,阎少有吩咐,我们也是按命令行事。” 阮青罗撇了撇嘴,待疼痛缓过劲来,才开口:“无碍,你们也是尽职尽责,我很理解你们的难处。” 阮青罗对于刚刚自己要逃跑的事情丝毫不提,若无其事的揉了揉手腕,又转身会房间去了,留下两个保镖面面相觑。 怪不得请自己前来守着门口,原来这位夫人会功夫,而且看样子还不错,只是女人天生不适合练武,主要是力度没有男人有优势。 阮青罗回到房间,才卸下刚才的伪装,是不是和阎宿呆久了,自己的脸皮子也便厚了? 茫然的抬手遮住自己的脸,脸上是无尽的茫然,是对未来该如何走的茫然。 第四天接近凌晨的时候,阎宿终于回来了,却是带着满身的酒气。 阮青罗迷迷糊糊中感觉床边陷进去一点,本就不是睡得很熟,蓦然醒来。 便看见倒在另外一边的阎宿。 睡意立马清醒了几分,便要起身。 这一刻,多看见阎宿一眼,阮青罗便觉得心难受一分。 还没有站稳,腰便被人从后面揽住,往后一带,顺势又倒回了床上。 迎接阮青罗的是那堵厚实的肉墙,和脖颈便炙热的气息。 心微微一颤,手微微抬起,想要落在紧紧揽在自己腰间,骨节分明的手上,却蓦然停在半空,无力滑了下去。 阮青罗你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他爱的人不是你,你爱的人也不是他。 阮青罗动了动,想要掰开那壮实的手臂,却被揽的越紧,阮青罗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受到了限制,有种窒息的感觉。 就在阮青罗以为阎宿还会继续加力的时候,那力道却骤然放松,松松搭在床上。 阮青罗站起身,转身,落入阎宿的双眸,哪里还有半分迷醉,一派清明。 看着那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眼眸,有一刹那,阮青罗觉得阎宿的心里和他的眼睛一样,可那也只是一刹那。 ------------ 第三十六章:我本无心三 阮青罗向来懂得掌握自己的心思,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便不要强求,不要沉溺,只要守住自己的心就好。 自己不还是有秦简阳么? 只是,这样不堪的自己,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的自己,秦简阳还会相信自己,还会一如既往的喜欢自己么? 仿佛看出阮青罗的神智不在自己的身上,阎宿倏地起身,扳着阮青罗的肩膀,一个旋转,将阮青罗压在身下。 阮青罗直直看着头顶上方那张眩晕人的脸,心中已经没有了先前遇到这种情况的惊慌。 这三天,阮青罗想了很多,以前自己是有点小白,因为从小便无所依靠,自从被银翼收养之后,也是循序渐进的按着规矩来,再说了,整天和一群大男人在一块,神经大条一些在正常不过。 可,三天的时间,已经让阮青罗明白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 阎宿以强硬的姿态闯入自己的生活,以至于自己对他记忆尤深,可这终究只是一场闹剧,一场误会。 一场闹剧,一场误会,闹剧和误会结束之后,便是彼此之间的过客。 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再无交集。 耳边却传来男人温柔至极的声音,阮青罗听了只觉得浑身冒着数不尽的寒意。 那声音充满了危险的味道:“你在想别的男人?” 即使感觉到危险,阮青罗还是淡定的笑着,嘴角微微上扬,浅浅的弧度,眼里带着一抹挑衅:“为什么允许你想别的女人,就不许我想除了你之外的男人。” 这句话成功让阎宿的怒气翻腾,眼看着就要拿阮青罗发泄,阎宿却在下一秒恢复如初,嘴角噙着一抹淡笑:“阮青罗,你在害怕什么?” 手缓缓抚摸着阮青罗的脸颊,力道温柔,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最终落在那殷桃一点红的红唇之上,缓缓摩挲着。 阮青罗放任阎宿的动作,唇微动,呵气如兰:“我怕我会成为下一个,柳如彤。” 手蓦然僵住,阮青罗如愿看到阎宿那闪烁着阴晴不定的眸子,以及那渐渐变黑的脸庞。 柳如彤,果然是阎宿心中的禁忌。 只是提了一个名字,已经引起了阎宿如此之大的反应,也不枉费自己,这些天费尽心思的向别墅里面的佣人们打听。 唇瓣上骤然传来疼痛,垂眼,看着自己饱受阎宿虐待的唇,却没有发出一丝嘤咛。 感受到阎宿满身的寒气,阮青罗第一次尝到报复之后的快感。 凭什么?我你不爱我,你却要把我球囚禁在身边,凭什么?我不爱你,我却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凭什么?你就可以强势的改变我的命运。 手松开,嘴角含着笑,那笑却没有到达眼底,抓住软清冷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问道:“你感受到了什么?” 手触及之处是一片温热,那是阎宿身上散发的热度,可那里的心却仿佛没有跳动。 亦或许他在跳动,可阮青罗却从阎宿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死寂的气息,一点生气也没有。 看着阮青罗露出诧异的眼神,阎宿再次含笑,声音温柔至极:“因为,我本无心。” 是啊!因为你对心已经给了另外一个人。 ------------ 第三十六章:无爱缠绵 俯身,唇与唇的纠缠,辗转反侧,舌尖扫过阮青罗口腔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情/欲的气息。 许久,只能听到空气中传来的啧啧的水渍声,久久不散。 四片唇瓣分离,阎宿看着身下的女人,脸颊上漾着一抹嫣红,如国画上面的水墨一样氤氲开来。 可,那眼神,是处于自己意料之外的清醒。 不如往日那般沉醉,迷恋。 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气,手在身侧死死攥紧,才控制住自己不向阮青罗发怒,可依旧遮挡不住周身冰冷的气息。 阮青罗感受到阎宿周身散发的愤怒的气息,却毫不示弱。 直直抬起眼眸,看向阎宿,挑衅的说道:“怎么,我的反应令你很失望么?” 脸蛋嫣红,乌黑的发丝凌乱散落在枕边,与洁白的床单形成鲜明对比,更加衬出软阮青罗的清秀。 那眼神,毫不示弱,有着自己的坚持和执拗,尽管阮青罗本身的气息也因为这浓重的一吻而有些紊乱。 “确实。”话落,带着强势的惩罚,密集的吻狠狠落在面前桀骜不驯的人儿唇上。 辗转碾磨,不给身下的人一丝发言的机会。 只怕,从那个人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秦简阳。 以往每次做/爱的时候,都会听见身下的那个可人儿嘴里喃喃:“秦简阳。” 那吻,带着狂暴的怒气向阮青罗席卷而来,阮青罗一时有些承受不住,甚至隐隐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直到阮青罗真的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阎宿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阮青罗那惨遭蹂躏的唇瓣,舌头从阮青罗口里退出,舌尖却一遍又一遍在阮青罗的唇上流连忘返。 狠狠的瞪了阎宿一眼,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么? 可还没等阮青罗舒一口气,便觉得身下一个硬的发烫的东西抵在自己那里。 倒吸了一口冷气,心紧紧悬在那里。 同时,心里蔓延着一抹苦涩。 阎宿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以和不爱的女人上。床,可以很温柔的对着你说情话,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 却唯独不会给你心。 猛然间,身体下面传来一阵饱涨的感觉,第一次,阎宿就这么一点前戏都没有,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挤了进来。 完全不顾自己那里依旧很干涩,无法承受他的硕大。 一鼓作气猛冲到底,便开始迅速律动起来,每一下,都仿佛要把阮青罗的肠子搅出来。 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发泄什么?可望向那双幽深的眼眸,依旧是那么温柔的目光,依旧是透过自己,看向别人。 心一瞬间凉到底,连带着身上刚刚被点燃的火焰也一瞬间熄灭,浑身如初冰窖之中。 从来没有,向今天这么和阎宿坦白。 也从来也没有,在知道真相之后,心会如此难受,五脏六腑仿佛都已经错位。 不知道阎宿在自己身体里面律动了多久,也不知道阎宿是何时停下。 阮青罗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阎宿一次次的发泄,一次次的毫不留情的顶撞。 甚至,在自己依旧承受不了的时候,还残忍的往里面冲撞。 不知道半夜,多少次被阎宿残暴的动作弄醒,可阮青罗依旧毫无选择的承受。 因为,逃离,对自己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阎宿的势力,只手遮天,无论自己藏到哪里,他如果想想找,都能找到。 关键是,阎宿他想不想找。 只有让阎宿厌烦,才能选择离开。 因为,那样,他的精力不会停留在自己身上。 ------------ 第三十七章:警告 徒手立在窗边,伟岸的身影,此刻却多了几分萧索和寂寞,烟雾缭绕。 一个个环形烟圈从阎宿的口中吐出,打着旋儿升了上去,最终和虚无的空气融为一体。 心情,莫名的烦躁。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依旧昏睡中的女人,心中仿佛有一股火气无处发泄。 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那时自己的杰作,自己愤怒之下的杰作。 从来没有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可以让自己如此愤怒。 依稀记得,印象里面有一个来着,可是那个女人最终还是抛弃了自己,去追求能给她权势和地位的男人。 从此,自己的心便被自己冰封了起来,任谁也打不开。 一如阮青罗问自己对于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 自己也说不清,开始只是对阮青罗有兴趣,后来,便想着把阮青罗留在自己身边,无论以什么手段。 那一日,看见阮青罗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心中便充满了愤怒。 因为,阮青罗从来没有对自己流露过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 或许有,但是那唯一的一次,也被自己毫不留情的扼杀了。 青罗,不要怪我,因为,这个世界,我不再相信爱情,我只能以这种强势的方式,将你留在身边。 温暖舒适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床上,给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金纱,有些梦幻的感觉。 床上的女人嘤咛了一声,蝶翼般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终于悠悠睁开。 身边空无一物。 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阮青罗自嘲,他都已经明确表明了他的立场,阮青罗啊阮青罗,你又何必执着。 不过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真的已经沦陷了吗? 想要坐起来,气力不支,又重重倒回床上。 昨天晚上,想到阎宿那森冷的目光,毫不留情的掠夺,阮青罗依旧心有余悸。 想不到,阎宿愤怒的时候是哪个样子。 陌生的有些可怕。 只是,阎宿,你又在愤怒些什么? 你不爱我,却又想要掌握我的一切,世界上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情。 听见声响,站在门外等了许久的沈青青急忙推开门进来,却在看见那不堪的一幕时,有些惊讶的张开嘴。 却又在瞬间合上,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径直走到床边:“阮小姐,我扶你起来沐浴。” 接收到沈青青有些不自在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才发现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尽数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青青紫紫。 阎宿这次的惩罚还真是毫不留情呢?居然连手臂也不放过,看来这些天恐怕无法传低领衣服了。 沈青青扶着阮青罗往浴室走去,还不忘记告诉阮青罗:“阮小姐,阎少爷离开的时候,交代说有一句话必须告诉阮小姐。” 听着沈青青的称呼又变回了阮小姐,阮青罗也只是皱了皱眉。 “他说什么?” “少爷说,叫阮小姐离那些不必要的人远一点,还说,不要妄想逃离。” 逃离? 这是给自己的警告么? 呵呵,阮青罗嘴角勾起一抹笑,转过头对沈青青笑道:“放心吧!我不会逃的。” 逃? 不论逃到哪里,都会被找到的,不是么,那么自己为什么要白费力气。 ------------ 第三十八章:别抱我的警告不当回事一 手机铃声叮铃叮铃响个不停,不厌其烦。 阮青罗烦躁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简阳? 平复了被阎宿弄得烦乱的心情,声线平静了下来:“喂,简阳。” “恩,青罗,是我。”秦简阳干净富有朝气的声音传来,一时间听得阮青罗有些怔愣。 有多久没有听到秦简阳的声音了? 又有多久,没有想起过秦简阳了? 自从和阎宿在一起,思绪每每都聚焦在阎宿身上,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未婚夫,秦简阳。 原来,阎宿对自己的影响已经深到了这个地步? 已经深到了让,自己都快要忘记秦简阳了? 那个给了自己无数温暖,阳光般的男子。 “青罗,你最近都没有来找我?”有些低沉的语气,微微带着不满。 这边,阮青罗正要开口,却听见隔着手机,对面传来柔情至极的声音:“青罗,我很想你。” 以秦简阳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的话的,记得以前和秦简阳在一起的时候,秦简阳都是谦谦君子模样,从来不说这些煽情的话。 可见,秦简阳是真的思念成城了。 “我这边最近有点事情要处理,比较忙。”阮青罗随手编了一个理由,尽量忽略心中那抹愧疚。 以秦简阳清白的家世背景,和权势滔天,甚至还涉及黑道的阎宿相比,绝对是天壤之别。 倘若阎宿想找秦简阳的麻烦,秦简阳根本就不是阎宿的对手。 “青罗。”那边秦简阳沉默了许久,突然唤道。 “恩,我在。” “青罗,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阮青罗的心一个咯噔,难道秦简阳发现什么了??? “简阳,你想哪里去了,我这边确实有点事情。”心思百转,当开口的时候已经化为平静。 “青罗,那你中午有时间吗?我们一块儿吃个饭。”这厢秦简阳的眸子闪了闪,却幽幽开口。 阮青罗想了想,回道:“好。” 也是个时候和秦简阳说明白了,这么一直拖下去也并不是办法。 和阎宿签订的契约效力是三年。 三年的时光,自己耗得起,而秦简阳等得起吗? 即使秦简阳等得起,而自己不愿意耽搁他。 秦简阳在阮青罗答应之后,松了一口气,俊秀的脸上徒添一抹寂寥。 阮青罗心中还是有自己的,有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秦简阳抿着杯中的咖啡,深褐色的液体,流进喉咙,满是苦涩的味道。 对于阮青罗,自己一向是采取放纵的措施,可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方法适不适合阮青罗与自己的感情。 或许,应该采取强势策略了,这一段时间,阮青罗一次也没有联系过自己,心里便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阮青罗在出门的时候,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在阮青罗脚迈过门槛的时候,上前一步,挡住阮青罗的去路。 阮青罗瞥了一眼,淡淡道:“叫阎宿过来。” “阮小姐需要亲自和阎少说。”保镖面无表情的回道。 阮青罗默。 ------------ 第三十九章:别把我的警告不当回事二 “怎么联系到他?”阮青罗问道,看着眼前两个保镖死死守在门口,没有看见逼的人影,估计隐在暗处。 其中一个保镖拿出对讲器:“阎少,阮小姐找你。” 这厢,端坐在办公室的阎宿,双腿优雅交叠在一起,浑身上下充满了冷肃的气息。 在听到阮青罗找他时,嘴角挂着一抹淡笑,自己却没有丝毫察觉,倒是把进来送资料的秘书吓了一跳。 “让她接电话。”抬脸,又是那个面无表情的阎宿,一个眼神示意秘书把资料放下。 秘书一脸僵化,走出门口才舒了一口气,老板的表情变化也太快了吧。 保镖把电话递给阮青罗:“阎少让你接电话。” 软阮青罗接过电话,开门见山,冷冷说道:“喂,阎宿吗?我要出去一趟,麻烦你让门口的两尊门神让一下。”说着拿眼睛剜了一眼两个保镖。 两个保镖顿时一愣,眼里有怒气,却顾忌着阎宿临走前交代的话,没有发作出来。 无论如何,都不能对阮青罗动手动嘴。 阎宿原本嘴角噙着的淡笑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一抹冷到极致的淡漠。 声音里掺杂着冰冷的温度:“你要去见谁?” “你不是很有本事,能查的到么?还用我告诉你。”阮青罗一两拨千斤的还回去。 阎宿这边难得的沉默了。 许久,才听见平缓无波的声音响起:“去吧。” 阮青罗诧异,这么轻易就容自己出去了,刚刚他那一阵的沉默,让阮青罗以为自己会被拒绝呢。 “谢了。”惯性的说着礼貌用语。 却听见,对面阎宿磁性的声音传来,带着森冷的气息:“记住我给你的警告,另外不要把我的警告不当回事。” 直到手机传来滴滴的声响,阮青罗才明白阎宿所谓的不要把我的警告不当回事的含义。 想想真是可笑,不允许自己见别的男人,那他自己见别的女人,自己从来就没有干涉过好不好。 无视阎宿的警告,阮青罗冲着两个保镖露齿一笑,充满了挑衅。 只剩下两个保镖干瞪眼,心里越发不待见阮青罗了。 到达和秦简阳约定的地点时,已经接近晌午时分,明晃晃的太阳挂在那里,晃得人睁不开眼。 一进咖啡厅,冷气铺天盖地而来,顿觉一阵清爽。 秦简阳远远便看见阮青罗,冲着阮青罗招了招手。 阮青罗看见一身白色休闲衬衫,衬得秦简阳的身影愈发俊朗。 脸上是自己熟悉不过的阳光般的温暖,心里的那抹愧疚渐渐放大。 在秦简阳对面坐下,近看才发现,秦简阳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憔悴,和以往清俊的形象完全不符。 忍不住开口:“简阳,你最近过的好么?” 什么时候,曾经最熟悉的两个人,一开口,已经变得如此生疏。 秦简阳嘴角勾着一抹笑,充满了苦涩的味道:“青罗,你以前从来不会以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 阮青罗微微怔住,唇动了动:“简阳,我……”后面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嘘……”深处骨节分明修长的食指点在阮青罗的唇上,止住阮青罗接下来要说的话。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他和她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而,自己,却不愿和她走到尽头。 哥哥告诉过他,阮青罗就是一枚棋子,不可以对她用情太深。 可,情又岂是自己轻易能控制的了的。 一旦入了,便再也无法回头。 ------------ 第三十九章:别把我的警告不当回事三 可,话还是要说出口。 阮青罗拿下秦简阳的手指,却听到低沉中夹在着绝望的声音在耳边心响起:“青罗,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秦简阳终究还是知道些什么吗? 这段时间,一直在装作不知道,是因为心中有所期待么? 怔怔的看着秦简阳,阮青罗闭上眼,脸上是一片决绝。 “简阳,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话落,对面许久都没有发出声音。 阮青罗睁眼,却看见对面秦简阳的脸上写满绝望,看的人心发酸。 定定看着自己,唇微动:“青罗,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么?” 五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垂眼遮盖住眼中震惊的神色,想不到秦简阳会因为分手这么伤心,再抬起眼时,眼里是坚持:“简阳,这不是玩笑,这是真的。” 秦简阳直起的身子轰倒塌,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 “青罗,我哪里做错了?”一个大男人,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的语气却带着微微的恳求。 “不,简阳,你没有错,只是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你没有错,是我的错。 我不该去招惹阎宿,不该和他纠缠不清,以至于伤到了你。 阮青罗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两道剪影,避免自己去看秦简阳的表情。 却忽略了,秦简阳眼中的一抹阴狠,和一闪而逝的狰狞。 青罗,倘若我以后做了什么你不喜欢的事情,不要怪我。 只因为,我太爱你,太想得到你。 眼中的神色一闪即逝,秦简阳再次抬起头时,表情有些苍白,看着青罗:“青罗,我可以最后再抱你一次么?” 阮青罗本不想答应,可却在听到秦简阳失落的声音时,心软。 “青罗,最后一次机会都不给我么?” 站起身,秦简阳将阮青罗拥在怀里,力道之大,让阮青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背对着阮青罗的方向,隐在暗处的人,手里的相机闪个不停。 秦简阳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黑衣人,心里暗道,青罗,对不起,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得到你。 静静窝在秦简阳的怀抱,嗅着独属于他身上阳光般的气息。 以前和自己在一起的秦简阳,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去,也从来没有这么紧的拥抱过自己。 两道身影分开的时候,秦简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原地,只剩下阮青罗怔怔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 简阳,对不起。 昏暗的灯光,看不起表情。 秦简阳在脚迈出咖啡厅的那一刻,看着头顶刺目的阳光。 手伸出,任光线穿过,握手,再伸开,什么也没有。 青罗,到最后,赢得那个人一定会是我。 你,也一定会属于我。 这厢,黑白色调的办公室,只听见“啪”一声轻响。 一叠照片被甩出去老远。 上面,赫然是两个人紧紧相拥的姿势。 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咖啡厅的阮青罗和秦简阳。 怒气,逐渐蔓延。 起身,走到落地玻璃前,俯瞰着a市的繁华。 烦躁的抽出一支烟,随之升起烟雾袅袅。 蓦然回身,把身体置身于办公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来人,去替我办一件事情。” “查查这个人的详细资料。”指着照片中英挺俊朗的男子,脸上一片阴霾。 ------------ 第四十章:别把我的警告不当回事四 “阮青罗回别墅了吗?”沉默许久,背着光的脸,看不清表情。 来人恭敬的弯着腰回道:“阮小姐从咖啡馆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别墅。” 阎宿的眸光一闪:“她现在在哪里?” “在,蓝湖公园。” “她去那里做什么?”阎宿实在想不通阮青罗会去蓝湖公园,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公园。 “属下不知。” “好了,你先下去吧。”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下去,指尖燃着一根烟,烟雾缭绕,衬得阎宿的容颜愈发俊朗。 只是周身充斥着一股冷漠,生人勿进的气息。 阮青罗坐在公园躺椅上,望着湛蓝天空悠悠的云朵。 旁边是一群白鸽,低着头啄食着游人们丢下的食物,时不时三五成群扑棱着翅膀。 以前,每次出行任务之前,都会来这里一趟,感受那宁静的气息。 其实,每次出行任务的时候,自己都帮不上忙,最安全的事情总是交代自己去做。 每每不服的时候,师兄师姐们便会抬出银翼的名头,说银翼安排的。 可,自己明明身手就很好,为什么银翼就是不相信自己呢。 思绪烦乱。 闭着眼睛感受着徐徐清风吹过脸颊带来的柔和感,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再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渐近黄昏。 夕阳的余晖给整个公园笼上了一层橘黄色的轻纱,梦幻而又迷离。 恰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 看着屏幕上陌生的号码,阮青罗眉紧紧皱着,在a市基本上没有朋友,谁会给自己打电话。 很容易便猜到是谁。 “喂。”声音淡定的,没有一丝起伏。 阎宿深呼吸一口气,阮青罗总是能轻易挑起自己的怒气。 “你现在在哪里?” “这个不用你管。” “我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倘若三十分钟后没看到你,后果自负。”说完便咔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留下这边的阮青罗莫名其妙的盯着电话。 阎宿真是有病。 从这里回别墅,一个小时能回去就不错了。 阮青罗无语望苍天,,但还是有条不紊的拦了辆车,往别墅走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路上,交通拥堵,车子走走停停。 阮青罗嘴角挂着抹笑容,阎宿这次估计快要气死了吧。 回到别墅的时候,是漫无止境的黑暗。 连一点灯光都看不见,门却没有锁。 阮青罗摸索着进了屋子,开了灯,刺目的白炽灯光晃得人眼睛睁不开,眯了一会儿,才睁开。 屋子空荡荡的,连佣人们都不见踪影,想必是睡了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有开灯,便看见些微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阮青罗吓了一跳,等开灯的时候,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阎宿。 随意躺在床上,一手指尖夹着支烟,一手遮盖住双眸,看不清神色,姿态却是难以形容的优雅。 “你到我房间做什么?”阮青罗不悦问道。 “呵~~”阎宿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这栋别墅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进自己别墅的房间?” 阮青罗无语:“那我搬出去好了。”说着就要收拾东西。 身子还未动,原本还优哉游哉躺在床上的阎宿,倏地起身,握住阮青罗的腰肢。 力道之大,让阮青罗忍不住皱眉。 ------------ 第四十一章:谁的退让?谁的隐忍? 阮青罗皱眉,怒:“阎宿,你做什么?放开我。” 阎宿定定的盯着面前这张清秀的容颜,许久,缓缓起身,大步走出门外。 哐当一声,只听见门重重合上,发出巨大声响。 不解的看着阎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阮青罗笑,真想不到阎宿今天居然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 门外,阎宿背靠在墙上,手上是刺目的鲜红。 看着那鲜血横流的手,刚刚差一点,就对阮青罗动手。 可,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明明,警告过她,让她不要去招惹别的男人,明明她犯了错,为何自己下不去手惩罚。 被动静惊醒的用人们,愣愣看着这一幕,却又在阎宿冷的刺骨的眼神中,悄然退了回去。 里面,阮青罗睡意正浓,正好没有阎宿老骚扰,不睡白不睡。 屋外,阎宿靠着墙,指尖是明明灭灭的火星,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相对无言。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阎宿已经不知去向。 出乎阮青罗意料的是,这次出门,门口的保镖没有在出手阻拦。 蓦然间,阮青罗出去的兴致顿减。 本要返回去,转念一想凭什么?阎宿不拦着自己,自己就要跟自己过不去。 可,出了门,阮青罗便开始犹豫,该去哪里。 身边基本上没有朋友,有的也是组织里的姐妹兄弟。 在一家咖啡厅坐下,阮青罗开始思考该做些什么。 每天这么无所事事,长久下去不是办法。 当时脱离了组织,目的不就是为了过平常人的生活么? 可,经过这一段时间和阎宿的纠缠,反而耽误了许多。 a市,入夜,灯光璀璨,夜色迷离。 a市最繁华地段,一座酒吧赫然而立。 金闪闪的四个大字立在那里:“梦幻之城。” 最豪华的的包间,身穿黑衣的阎宿,一脸阴沉的坐在那里。 面前桌子上是一堆酒瓶。 高浓度的烈酒进入喉咙,滑入腹中,引起一阵灼痛。 麻木的心,有多久没有感受到痛了。 五年,还是七年,时间久的连自己都记不清。 怔怔望着杯中透明的液体,像极了眼泪,晶莹透明,却不是一个味道。 为何,在遇到阮青罗之后,总会做出一些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 明明,自从那个女人背叛自己,为了荣华富贵抛弃自己,便不再相信任何女人。 更遑论是情爱。 只是,为何,刚刚看到阮青罗那无畏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征服,却迟迟没有下手。 绝强而又不服输,一如当年的她。 可,她终究是还是离开了自己。 为了所谓的权势和金钱。 酒一杯接一杯下肚,任由精神变得麻木。 阮青罗在咖啡厅闲坐打发时间的时候,恰好遇到了以前组织里的一个姐妹。 “青罗,是你?”穆丹惊讶的看着阮青罗。 外表和以前没有丝毫变化,可眼神中似乎多了什么。 那,明显是过来人才会有的情绪。 想到这里,穆丹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羡慕,爱情和自由。 “丹姐,是你。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撩了撩耳边的长发,穆丹笑的妩媚:“最近没任务,便出来放松一下。” 额,说明一下,目前卡文中,有读者反应说后面看不太懂,我会尽快调整,因为最近上班没有时间,中秋节期间会大修文,给看文的亲们带来的不便还望谅解,抱歉。 ------------ 第四十二章:谁的退让?谁的隐忍?二 穆丹是组织里极优秀的一个人才,最擅长于伪装。 接过不少危险的任务,她都能从容应对,不像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记得有一次大家伙一块儿行动,期间除了差错,自己却还要人救。 “哦。”阮青罗淡淡的应了一声。 不再过问,知道接下来少不了组织里面发生的事情。 可自己,此刻已经远离那些是非,不便再知道更多的东西。 穆丹也不再说话,气氛刹时有些尴尬。 阮青罗只得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倒是穆丹先打破了这份宁静:“青罗,听说你这段时间,和阎宿在一起?” 还没来得及吞进喉咙的咖啡一口呛在嗓子里,阮青**咳了几声。 “丹姐,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穆丹诧异的看着阮青罗:“组织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件事。” “什么?”阮青罗惊讶。 “上次是谁看见你和他在一块来着,回去便和我们说了。”穆丹解释道。 阮青罗莫名舒了一口气,真怕有人刻意调查自己。 毕竟,上次银翼猛然向自己抛来一枚不定时炸弹后,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出现。 一时无言。 穆丹目光幽幽的盯着阮青罗:“青罗,有一句话,作为姐妹,我不得不提醒你。” “丹姐你说。” “阎宿他并非你的良人,和他在一起,不要陷得太深。” “此话怎讲?” 穆丹叹了一口气:“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是了,我也是为了你好。” 阮青罗见穆丹不愿意多说,便知趣的不再言语。 看穆丹的神情,其中分明有着故事,可打探别人的隐私,一向不是自己的专长。 “丹姐,谢谢提醒。”其实何止丹姐提醒,早在之前,自己不是已经亲自尝试过这种感觉了么?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自己居然开始依赖阎宿,可当牌被真正摊开时,结果却让你痛彻心扉。 阎宿那句:“青罗,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得到太多。” 不要妄想得到太多? 可,我那渐渐迷失的心,又该怎么找回来? 和牡丹分手之后,阮青罗慢悠悠的踱步在人行街道,望着橱窗摆着的精美饰品。 在一座橱窗前停留,看着里面做工精致的布娃娃,没有挪开脚步。 店主立即热情招呼:“这位小姐,可以进来看看。” 阮青罗笑着摇头:“不用了。” 店主的笑僵在嘴角。 那样的幸福,根本就不属于自己。 一身西装的新郎,怀里是笑的开怀的新娘。 那曾经是自己向往的场景。 倘若在没有遇到阎宿之前,阮青罗认为,新郎是秦简阳,新娘是自己。 这将是多么幸福的一对组合。 可,今生偏偏遇到了阎宿。 偏偏,生活被阎宿搅得一团糟。 与此同时,已经回到别墅的阎宿,面无表情的问着女佣。 “阮青罗呢?” “阮小姐从早上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女佣看了看阎宿不善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闻言,阎宿的眸子闪了闪,拿出手机,刚想拨过去,却又猛地停了手。 逼得太紧,反而会使彼此之间的距离越远。 ------------ 第四十三章:谁的退让?谁的隐忍?三 这是阎宿从来没一做出过的退让,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 怔怔看着杯中酒红色的液体,阎宿英俊非凡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寂寞。 谁又能想到,向来雷厉风行的阎宿居然会流露出除了面瘫以外的表情。 阮青罗刚刚踏进别墅,便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浓重的酒味,忍不住皱了皱眉,估计阎宿又喝酒了,不过,这一段时间,阎宿好像一直沾酒。 可,阮青罗不知道自己该劝阎宿些什么? 以现在自己的身份,只是他见不得光的情人,又有和资格去劝他呢? 远远便看见阎宿随意依靠着吧台,手里拿着一杯酒,转悠着。 随意的姿势,却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优雅。 听见这边的动静,阎宿慢悠悠的抬起双眼,朝着阮青罗淡淡瞥了一眼,又垂下眼眸,遮盖住眼里的神色。 可,就在刚刚阎宿那不经意的抬眼间,阮青罗却清晰的感受到了落寞的味道。 心下恍然,阎宿怎么会觉得落寞呢? 即使没有自己,外面也有成群的女人争先恐后的往他身边凑,这样一个英俊多金的男人,从他身上看到落寞,阮青罗觉得可笑。 回到卧室,必须经过吧台。 阮青罗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随即摇头,自己究竟在怕什么? 他想要对自己做什么?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还手,和拒绝。 因为,拒绝,只会引起男人更多的兴趣。 从阎宿身边经过,打算忽略掉阎宿。 看着面前突兀伸出来的一只手臂,露出结实的纹理。 阮青罗目光落在阎宿的脸上,眼眸深邃的彻底,根本捕捉不到他任何表情。 白色衬衫,最上方两颗纽扣没有扣上,露出性感的锁骨。 明明是随便一件衣服,穿在阎宿身上却仿佛实物为他量身定做,说不出的合适,愈发衬得他身形俊朗。 看阎宿许久都没有开口,阮青罗抬手想要打掉面前当着自己路的手臂,他却又很突兀的收了回去。 阮青罗顿时觉得阎宿不可思议,莫名其妙。 顿了顿,本想说什么?可看到阎宿的面无表情,话硬生生吞回嗓子里。 本来想劝他少喝一点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转念一想,说了也未必有效,他也未听得进去,到时候引来他的嘲讽岂不是得不偿失。 却不想,在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阎宿开了口。 “青罗,早点休息。” 这样关心的话语从阎宿口中说出来,阮青罗惊讶,甚至配合的做出了张嘴的动作。 “谢谢关心。”阮青罗淡淡道。 自己的房间就在眼前,却突然有一种不想进去的感觉。 向楼下看去,阎宿依旧静静立在那里,维持着一个动作一动不动,仿若一座雕塑。 仿佛察觉到阮青罗的目光,阎宿猛然抬头,与阮青罗的目光相碰,两个人皆是一怔。 “以后少喝点酒。”话落,门合上。隔断视线。 站着的阎宿闻言,顿了顿,嘴角缓缓上扬,绽放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很好,她还知道关心自己。 门里门外,两个世界。 ------------ 第四十四章:密谋 夜,静的可怕。 迷离的灯光将整个a市照的亮如白昼,各色各样的霓虹灯闪个不停,渲染出a市的繁华。 不起眼的酒吧!里面布置却奢靡到了极致。 炫目的水晶灯高高悬挂中央,围绕水晶灯的是一个个小小的隔间。 隔间内不比外面的明亮,墙壁上昏黄的灯光,照的人影模糊,在墙上拉出很长的影子。 看不清表情。 是两个男人。 身形都很俊朗,却因为低着头看不清脸庞。 看着对面一杯接一杯将高浓度的酒精往肚子里灌,男子皱了皱好看的眉眼。 一把将男人手中的杯子夺过,斥道:“简阳,别喝了。” 秦简阳抬起脸来,脸上一片颓废。 已经有了醉意的秦简阳,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对面的男子:“哥哥,我不甘心。” “为什么青罗喜欢的不是我?” “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口里喃喃,后面的话口齿不清,说的含含糊糊,对面的男子也没有听明白。 看着秦简阳颓废的姿态,一杯冰水往秦简阳他头上泼去。 瞬间,秦简阳的神智恢复了几分。 看着对面冷冷注视着自己的人,秦简阳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冷。 从小就比不过眼前的人,如今,连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心都留不住。 先前流露出的凌厉气势,不过是不愿意在别人面前低头。 和眼前行事果断,雷厉风行的哥哥相比,自己永远只是一个配角,只能衬托则主角的熠熠生辉。 不甘,心底满是不甘。 手死死扣在桌面上,转眼,桌子上满是抓痕。 被叫做哥哥的男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秦简阳:“简阳,一辈子躲在我后面有意思么?” “简阳,难道你就不想想当年我们的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简阳,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配合我报仇,可现在呢?” “你却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住,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你居然把心都给丢了。” “简阳,我警告过你无数次,她只是一颗棋子,无数次。” “我说过,当初我们两个应该换位,我来替代你今天的身份,可你不愿意。” “结果呢?你连自己都弄丢了。” 一句句呵斥,将秦简阳一步步打入深渊。 一向高高在上的秦简阳,一向自傲冷漠的秦简阳,何时会流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 是啊!父母当年死的场景历历在目,那血腥的一幕,夜夜出现在自己梦里,折磨的自己痛不欲生,可,却没有勇气,像哥哥那样,为了报仇不惜一切。 “简阳,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明白自己身上所承担的责任。” “简阳,振作起来,我们联手,定能将阎宿打入万丈深渊。” 男子定定注视着秦简阳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 被男子的目光吸引,秦简阳瞪着那空洞迷茫的眸子,脑海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个思想。 报仇,报仇,为了报仇不惜一切。 “简阳,现在,你最想要得到什么?”男子看着这样的秦简阳,嘴角勾着一抹满意的笑容。 “报仇。”唇动了动 “除了报仇呢?” “青罗。” “很好,那就去做你想做的吧。”男子看着秦简阳渐渐消失的背影,收起嘴角的笑容。 看着窗外泛着鱼肚白的天际:“阎宿,你一定会后悔的。” ------------ 第四十五章:孩子气 阮青罗皱着眉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人,刚想开口,却在抬眼的一瞬间愣住。 秦简阳? 不复平日的意气风发,也不若往日的自傲淡漠。 眼前的秦简阳,一身酒气,往自己身上靠来。 阮青罗一个侧身躲过,却眼看着秦简阳要摔倒在地时,伸手扶住。 秦简阳像个孩子一样赖在阮青罗身上,脑袋不安分的在阮青罗身上蹭。 嘴里喃喃:“青罗,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声音软软糯糯的,煞是好听。 可,阮青罗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及其艰难的扶着秦秦简阳:“简阳,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语气极尽温柔,看着这样的秦简阳,阮青罗实在是发不出脾气。 说到底,这一切还是自己造成的。 可秦简阳却仿佛吃了**似的,死也不肯跟着阮青罗往前挪动一步:“青罗,我不要回我家,我要去你家。” 阮青罗扶额,本来扶着一个大男人,已经很累,可还要防着秦简阳乱蹭,一来二去,不会一会儿,阮青罗便气喘吁吁。 “简阳,乖,我带你回去。”阮青罗再次诱哄道。 哪知秦简阳依旧死死扒拉这阮青罗,像抱抱枕一样抱着阮青罗纤细的腰肢:“青罗,我不要回去,我要去你家,我还没有去过你家。” 阮青罗看着大马路上,不停把目光往自己这边看来的行人们,顿时有一种缩到地底下的冲动,想要掰开秦简阳的手,却是徒劳。 从没有想过秦简阳喝醉酒是这个样子,记得自己曾经为了看他醉酒的样子,还灌过他酒,却没有丝毫反应,这一次来的莫名,有些奇怪。 阮青罗脑中迅速掠过目前的处境,现在自己住在阎宿家,可绝对不能带秦简阳去。 上一次阎宿看见秦简阳时的怒气,至今想起来依旧后怕,要不是自己当时哀求,恐怕阎宿早已经对秦简阳下手。 那么,只能去以前住的屋子了。 等把秦简阳拖进房间的时候,阮青罗浑身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瘫倒在床上,兀自躺在那儿喘着粗气。 一公里的距离,不算长,可也不短。 等缓过劲来的时候,站起来环视一圈。 屋子因为长时间没有人住,已经堆积起了厚厚的灰层。 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 怔怔看着曾经无比熟悉的房间,此刻却仿佛一点人气都没有,室内,空寂的可怕。 街边,一辆豪华的凯迪拉克,银白色的车身,在喧嚣的a市格外显眼。 此刻,车内的气氛冷到了极致。 前排坐着的司机见此,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透过前视镜小心翼翼观察着阎宿的神色。 阎宿淡淡的看着刚刚身边经过的阮青罗,和另外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举止亲密。 可,心中,却已经波澜汹涌。 明明极力告诫自己,对阮青罗要忍让,要隐忍。 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顿时觉得刺目。 怒气横生,脸上却是不懂声色。 “就在这里停下吧。”说着阎宿边下了车,留下一脸莫名的司机。 看着窗户散发着晕黄的柔和的光芒,充满了温馨,阎宿埋在黑暗中的脸看不清表情。 ------------ 第四十六章:跟我回家 阎宿踏着阶梯缓缓上升,漆黑的夜,与阎宿几乎融为一体。 手在身侧死死握紧,青筋暴起。 许久,阎宿才缓缓睁开眼,抬手,敲门。 屋内的阮青罗听见门铃声有些奇怪,这个点儿怎么会有人来敲门。 想要起身,秦简阳却死死制住自己的手臂,将自己压在身下。 此刻的姿势不出来的暧昧。 刚刚一个不注意,只见秦简阳一个反扑将自己压在身下,想要挣扎,瞬间却被秦简阳制住。 论武力,阮青罗未必不是秦简阳的对手,关键就在于,将秦简阳弄回这里,已经花掉了大半力气。 “简阳,乖,让我起来开门。”阮青罗放软声音说道,说出来的语气阮青罗自己听了都觉得恶寒。 “不要。”嘟着嘴喃喃,话落又将头埋在阮青罗的肩窝处。 门外,许久都听不见动静,也没有人来开门。 周围的空气瞬间冷凝了几分,阎宿眸色不清的看着面前的门,一个大力,门应声而裂。 直奔卧室,眸子瞬间冷了几分。 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这亲密的一幕,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到极致的笑。 那笑容里带着说不清的嘲讽。 只见,阮青罗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而阮青罗更是气喘吁吁,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刚刚发生过什么。 阮青罗看着一步一步,优雅朝自己走来的阎宿,冷峻的脸庞,上扬的眉眼,优美的鼻翼,唇角勾着一抹妖魅的笑容,仿若地狱走出来的修罗,浑身上下带着杀伐的气息。 心惊。 使尽全力,依旧没有摆脱秦简阳的桎梏。 忽然,就不想挣开了。 将目光落在阎宿身上,阮青罗亦笑:“你来做什么?” “来做什么?”阎宿嘲讽,每次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都是这句一层不变的话。 “当然是来看你如何和别的男人偷/情?” 阮青罗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定定看着脸色阴沉的阎宿,学着阎宿一模一样的语气:“偷/情?”垂下眼眸,敛下眸中滑过的一抹痛,顿了顿才缓缓开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敢说你在外面没有别的女人?” “而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就凭那一张薄薄的纸,就像束缚住我?” “阎宿,我告诉你,痴心妄想。” 一句句,句句薄情。 下一秒,身上的秦简阳便大力丢在地上。 拳脚毫不留情的落在秦简阳的身上,转眼,秦简阳的脸上一片淤青。。 嘴里却是冷漠至极:“阮青罗,我告诉过你,不要招惹别的男人。” “你不听话的下场,就是招惹的男人,得死。”阎宿放过来自地狱的死神,一句话轻易就决定别人的生死。 阮青罗静静看着这一幕,渐渐的,有些看不下去。 因为,不过两分钟的时间而已,秦简阳满身遍布血迹。 而阎宿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猛然从床上起身:“够了,阎宿,你究竟想怎么样?” 阎宿站起身,姿态优雅的擦掉手上沾染的鲜血,可还是有许多沾在手上,消除不去。 阮青罗只见,阎宿就着这只沾满鲜血的手伸向自己,嘴角是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意。 “青罗,跟我回家。” 家? 那个像囚笼一样的大房子,可以算得上是家么? ------------ 第四十七章:跟我回家二 阮青罗嘴角惯性的勾起一抹嘲讽,清澈的眸子含着一抹倔强,直直看着阎宿的眼睛:“家?你那算是家么?” “连一丝家的气息都没有,怎么能算得上是家?” 怔怔看着阮青罗半晌,阎宿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充满蛊惑人心的味道:“青罗,跟我回去,我们可以重新组建一个家。” 眸子一瞬间亮起,却又瞬间转向黯淡。 “阎宿,你真的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么?”抚摸着阎宿的胸口,些微的起伏,却不是为自己。 我想要的不过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而你,能给我么? 阎宿沉思半晌,摇了摇头:“你和我回去,我可以慢慢发掘。” “然后呢?” “什么然后?”阎宿不解。 果然,他还是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阎宿,你放过我吧!外面那么多比我好的女人,你为什么偏偏揪住我不放?”既然不能给我我想要的,又何必这么把我困在身边。 阎宿的神色刹那涌起怒气,一听到阮青罗说,自己不如外面那些女人,心里便哽的难受,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可又说不出,为何难受,为何生气。 神色有丝迷茫,阎宿俯瞰着身下那张脸,再清秀不过,没有丝毫特殊之色,可就是对她念念不忘。 唇缓缓落在阮青罗两瓣柔软的唇上,辗转厮磨,只听见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嘴角传来。 “青罗,我们就保持一辈子这样的关系不好么?” 闻言,阮青罗心里发冷,却没有丝毫声音从口中流出。 难道,我就只能,一辈子以见不得人的情人的身份陪在你的身边么? 那么,倘若你到时候对我腻了,倘若某一天,你结婚了,那我又该怎么办? 阎宿,你想过没有。 问题没有问出口,自然听不到答案。 这一次的阎宿,动作温柔到了极致。 缓慢的进入,有规律的律动,唇边,终于不再是那个日夜缠绕在自己耳边的名字。 第一次,听见阎宿在床上,口中喊出的是自己的名字。 泪,顺着脸颊滑落。 阮青罗从来没有想过,当从阎宿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会溃不成军,眼泪成河。 可,阎宿,对不起,已经晚了。 倘若早一天,哪怕是早一秒,你若开口,我都会被你感动,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即使,没有名分的陪在你身边。 我都不在乎。 可,你却偏偏在我下定决心离开之后,才迟迟开口,来腐蚀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可,已经做出的决定,岂能轻易改变。 我们本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相遇,便注定了要分离。 不过,阎宿,还是要谢谢你,在我离开之前,教会了我,什么是去爱,什么又是被爱。 被爱的人是幸福的,而去追寻爱情的人,却是悲伤的。 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你所爱的人,他什么时候会爱上你。 感受着阎宿的温柔,唇边溢出的是情动到极致时的呢喃,动听而又诱人。 ------------ 第四十八章:无声的泪 而被踢到一边的秦简阳,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睁着幽幽的眸子,直直落在床上那一幕。 双眼隐隐泛红。 阮青罗的眼神无疑落在地上时,恰好看见秦简阳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和阎宿的缠绵。 心瞬间凉的彻骨。 诱人的呻吟戛然而止。 阮青罗定定看着秦简阳,双眸泛红,里面是一抹不可置信,还带着一抹恨意。 丝丝分明,哪还有半分醉意。 唇瓣动了动,无声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秦简阳缓缓扭过头不再看床上那让自己痛彻心扉的一幕。 一直以为,阮青罗和阎宿纠缠不清,却从没有想到,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怪不得,自己刚刚想要和她亲近时,她本能的抗拒。 原来,她抗拒自己,只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阎宿,为什么每次都是你。 你曾经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你又从我身边抢走了我最爱的女人。 阎宿,我恨你。 从来没有过的恨意,开始蒙蔽双眼。 父母出事的时候,自己并没有亲眼看见,复仇的心自然没有亲眼目睹父母如何惨死的哥哥重,可这一刻,仇恨渐渐充斥心底。 新仇旧恨,一连涌上心头。 艰难站起身,擦掉唇角一抹刺目的鲜红,顾不得全身大大小小乌青的淤青,缓缓迈步往门口走去。 即将走出门时,回头定定看了阮青罗一眼,那一眼满含失望,和控诉。 和阮青罗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由于性格原因,不太愿意和阮青罗说那些缠绵动人的情话,可心里却是爱着她的。 可没想到,自己爱的女人,居然瞒着自己,和别的男人上床。 怪不得,她要和自己分手。 她根本就是看上了阎宿,是因为他的金钱,还是他的权势? 否则,刚刚怎会从她的嘴里发出动情的呢喃,和诱人的呻吟。 怔怔看着那健朗,此刻却满身是血的背影,一步步远去,泪眼模糊。 简阳,对不起,还是以这种最伤人的方式,伤害了你。 上方的阎宿发现了阮青罗的眼泪,温柔的笑:“青罗,为那种男人不值得。”说着身下更加用力。 可,得到的却是阮青罗毫无反应的反应。 重重一挺,阮青罗吃痛,本能的发出一声叫喊,听在阎宿耳里,却是甜美的呻吟:“青罗,专心点儿。” 抬头定定看着上方那一抹俊颜,飞扬入鬓,浓黑的眉毛,如墨般深邃的双眼,线条优美的鼻翼,微抿的薄唇,此刻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汗水,从脸颊上滑落,晶莹剔透,仿若眼泪。 可那终究只是汗珠,而不是眼泪。 闭上眼睛,遮住眸中神色,本想拖一段时间再走的,可秦简阳的到来,加速了自己离开的决心。 动作轻柔的吻着那不停泛着泪水的眼睛,阎宿低沉而略微嘶哑的声音说道:“青罗,以后,只为我一个人掉眼泪,好不好?” 得到的,却是阮青罗更多汹涌的眼泪,和无声的回答。 无声,便是拒绝。 ------------ 第四十九章:意料之外 阮青罗从来没有想过,刚刚逃离一个囚笼,却又来到另外一个囚笼。 浑身酸痛,四肢无力。 在床上躺了半天,才慢慢站起身,看着满身的青青紫紫,充满了暧昧诱惑的气息。 静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不清其中意味。 带着一丝幸福,更多的却是嘲讽。 起身,不想呆在这个充满诱惑气息的空间,可刚走出门外。 便看见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走到自己面前。 心神立即警惕,却还是没有防住。 只见黑衣人向自己喷了什么?意识顿时消失。 倒地前,只看见一个身影,莫名有些熟悉。 再次醒来的时候,头顶上是豪华的水晶灯,闪着妖艳的光芒。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 四肢,却动不了。 扭头才发现,四肢不知何时已经被紧紧束缚住,动弹不得。 许久,整个空荡荡的屋子只有自己一个人,显得寂静,而又诡异。 直到门嘎吱一声响起,阮青罗朝着门望去。 一愣。 秦简阳。 只是为何,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幽冷幽冷,脸上是淡漠至极的表情,有点陌生。 定定看着那人的墨黑双眸,阮青罗喃喃开口,声音嘶哑难听:“简阳。” 秦简阳没有出声,兀自靠着门细细打量自己。 “简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话刚落,下一秒,随意慵懒站着的秦简阳快速过来,掐住自己的喉咙。 那力道,很明显想要至自己于死地。 就在阮青罗眼前一黑,几要窒息时,那双扼住自己喉咙的手骤然松开。 阮青罗忍不住咳嗽起来。 那,眼里再明显不过的杀意,从来没有见过,秦简阳会有如此可怕的表情。 苍白的肤色,眼窝泛青,头发乱糟糟,除了眼神,每一点都和秦简阳一模一样。 秦简阳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愣着一张俊脸,周身冷气,骤然出门。 只听见门打开,又大力合上的声音。 思考着自己的处境,秦简阳为什么会这么对自己? 应该是昨天晚上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下的手。 望着大厅鼻青脸肿的秦简阳,脸色白皙的银翼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个不成气候的弟弟。 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冲开催眠的束缚。 本想让秦简阳亲自出手,却不料秦简阳冲破了催眠的效力,不肯做,那么便由自己动手吧。 买醉? 银翼不屑的看着秦简阳,一碰到困难,只会买醉。 只会逃避。 倘若逃避可以解决问题,那么当年自己早就解决问题了,又何必拖到现在。 瞥了眼身后的房门,银翼看着秦简阳放话:“阮青罗在里面。” “你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反正她现在也反抗不了。 猛然听见拳头砸击桌面的声音,桌子上的酒瓶尽数跌落在地,发出接连不断的声响。 猛地抬头看向银翼:“哥,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银翼笑,笑的沧桑:“我想要你做什么?我不过是看你一直得不到而痛苦,成全你罢了。” “我不信。”秦简阳绝望的摇头,自己的哥哥一向强势,阴谋诡计很多,不可能无偿的做任何一件事情。 没有一个人能够从他身上得到好处。 从来都是利益的交换,自己也不例外。 “你这么想你的哥哥,真是令我太伤心了。”银翼嘴角勾着一抹嘲讽。 “接下来的事情,要么你就狠下心来参与,要么就永远不要插手此事。” 银翼不怀好意的笑道:“你要知道,即使你不要,也会有很多人要她的身子。”凑到秦简阳耳边低声开口。 秦简阳的身子一震,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银翼:“你居然这么对她?” “我说过,为了利益,没有什么是我不能牺牲的。” “而且,我早就提醒过你,她只是一枚棋子,是你对她动了情。”直起身子,看着犹自发愣的秦简阳,银翼好心情的离开。 即将跨出别墅门的时候,幽幽留下一句:“只给你两个小时的考虑时间。” 两个小时,秦简阳有些绝望。 为什么?哥哥一再逼自己。 上次居然对自己使用从催眠术,要不是意志力强,恐怕此刻早已对秦简阳做出令人后悔之事。 可如今,他对自己步步紧逼。 打开房门,阮青罗看见秦简阳愣了愣。 秦简阳的眼神变化太快了,眼里满是颓废,甚至带着隐隐的犹豫。 和刚刚的秦简阳,简直就像是两个人,可他们的脸却没有丝毫变化。 心里疑惑归疑惑,可看到秦简阳时,阮青罗还是把头扭向一边。 在自己的公寓,秦简阳亲眼目睹了自己和阎宿缠绵的一幕。 走的时候,眼里满是恨意。 俯身,将阮青罗压在身下。 秦简阳的动作有些颤抖,还带着青涩。 嘴里喃喃:“青罗,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 看着身上的衣衫渐渐滑落,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肤。 阮青罗闭上眼,秦简阳,难道你抓我回来的目的就是陪你**吗? 那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看着最后的内衣即将离体,阮青罗瞪着大大的眸子,目光虚无的看着天花板。 眼里,是深深的绝望。 见阮青罗没有挣扎,甚至连一丝抗拒的声音都没有,秦简阳忍不住抬起头,却看见阮青罗空洞的眼神。 暗淡无光。 微愣,阮青罗一向都是乐观开朗的,何时会变得这么忧郁,这么任人宰割。 看着身下衣不蔽体的阮青罗,秦简阳缓缓从床上爬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阮青罗,眼里是一片冷寂。 将被子随意搭在阮青罗身上,刚好遮住泄露的春光。 凉薄的唇,悠悠吐字:“阮青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女人。” “即使你心里没有我,以后我也会在你的i心口,刻上我的名字。”滑落,只听见门开了又合。 舒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瘫软在床上。 想要伸手,却动弹不得。 阮青罗从来没有想过,当时的一场意外,有一天,居然会演变成这个今天模样。 渐渐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 ------------ 第五十章:全力搜索 今日的夜,漫长无边。 沉浸在黑暗中的阎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明明灭灭的烟火,在指尖燃起,又熄灭,徒留空中点点星光。 辛若风一进门,便看见一片漆黑,郁闷的开了灯。 却在看见窝在沙发上的阎宿时,怔了怔。 向来玩世不恭的脸庞上,有着一丝惊愣。 走到阎宿身边坐下,将阎宿指间的烟夺过来,往一旁的烟灰缸摁去。 “阎宿,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你至于这样么?” 阎宿慵懒的抬起眼皮幽幽的看了辛若风一眼,没有说话。 辛若风无奈,阎宿这次到底是来真的还是假的? 倘若是真的话,辛若风觉得不太可能,从小和阎宿一块儿长大,对于阎宿那点芝麻烂谷子的小事辛若风是一清二楚,也知道阎宿的性子,不会这么轻易就接受阮青罗。 可若论假的,这阎宿未必也太认真了吧。 派出去寻找阮青罗的人一波又一波,却是毫无进展。 “阎宿,你对阮青罗究竟是怎么想的?”辛若风开始思考这个严峻的问题。 阎宿眉间紧皱,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即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辛若风彻底无语,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爱还是和往常那些女人一样,只是保持肉体关系? “好,那我问你,倘若阮青罗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会不会愤怒?” 阎宿送了一记白眼给辛若风,很明显他说的是废话。 “那你愤怒的时候,是你的自尊心在作怪,还是你打心眼里难受?”辛若风继续问道。 得到的是,阎宿一贯的摇头。 “算了,和你说话真费劲。”辛若风摊倒在一旁。 恰在此时,阎宿手下,一身黑衣走了过来。 “少爷,我们的人在墨兰小区附近发现阮小姐的踪迹。” 阎宿蹭的直起身子,掩饰住心里没来由涌上的一股欣喜,淡淡开口:“墨兰小区?”脑海中迅速掠过整个a是的地图。 墨兰小区不是我们的地盘? 黑衣人显然也料到这点:“是的,所以搜人时,比较困难。” “墨兰小区现在的主人是谁?”阎宿沉眉问道。 “银翼。” 银翼?从来没有听过道上有这么一号人物。 “给我全力搜索,不行的话,就加大人手。”就不信,区区一个墨兰小区,能藏得住一个人。 “是。”黑衣人得令,迅速退下去安排。 辛若风看着雷厉风行的阎宿,一说起阮青罗时,眼里闪过的一抹亮光。 “喂,阎宿,你当年对柳如彤那个女人的时候,好像都没有动过这么大的派头吧?”辛若风凉凉开口,满眼讽刺。 却在触及到阎宿冷冽的眼神时,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阎宿沉默。 看着阎宿眉间的疲惫,眼里遍布血丝,辛若风好心开口:“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看着阎宿眯着眼,一点反应都没有。 辛若风忍不住嘀咕,为毛每次和阎宿说话,就好像自己一个人在演独角戏一样。 ============================================== 亲,乃们不要潜水看文了,都出来给个意见啊!我现在写的很纠结撒 ------------ 第五十一章:我该如何? 漫无天日,怔怔看着周围的环境,浑身使不上力气,根本就无法逃走。 因为秦简阳给自己注射了一种药物,以防自己逃走。 其实,何必这样呢?阮青罗苦笑。 对于秦简阳的要求,阮青罗向来很难拒绝。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整片空间,室内显得暗沉。 楼下,水晶灯从各个角度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眼窝下一片黑青的秦简阳坐在沙发上,手拄着腮,不知在思考什么。 对面,是一脸淡漠正看报纸的银翼。 白皙的脸颊在水晶灯光芒的照耀下,透出几分苍白,散发出几分病态的美。 “你昨天没也动她?”眉眼微扬,银翼冷冷开口。 猛不防银翼发话,秦简阳微怔,随即点头。 “再给我一点时间。” 银翼嘴角勾着一抹嘲讽:“再给你一点时间?你要知道,阎宿那边已经开始全面搜索,相信很快就能搜到这里,你认为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最后的声音有些高昂。 秦简阳默然。 “简阳,每次一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你都是犹豫不决,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是这样,难道你就一直要这么处于被动地位,眼睁睁看着阎宿得手而无动于衷么?” 秦简阳俊逸的脸庞闪过一抹疲惫,眸子闪了闪,一直都明白银翼打的是什么主意。 阎宿已经对阮青罗动了心思,而银翼想做的无非是,将阮青罗和别的男人的不雅视频发给阎宿,给阎宿重重一击。 可,阎宿是不是真的爱阮青罗,这么做有是否能真正打击到阎宿,一切都是未知数。 而,自己,无法拿阮青罗去冒险。 一旦事情的结果并不如预料那般,那么阮青罗的名誉便从此就毁了。 昨天本来是想自己动手的,可看着阮青罗脸上强烈的不甘,甚至还隐隐带着丝恨意,半路中骤然停手。 烦躁的揉着眉心:“哥哥,你就那么急么?” “不是我急,而是阎宿着急。”苍白的脸上,透着一丝笑容,看起来诡异无比。 “况且,你认为我们现在的势力,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最多不过两天罢了,到时候你要是还没有做出决定,别怪我无情了。”话落,缓步上楼,每踏上一阶台阶,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下接一下的敲击在秦简阳的心房。 将饭菜端上来,推开门。 瞥见来人是谁时,阮青罗将头扭向一旁。 秦简阳敛下眸子里的失落,一如既往清俊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却再也不是往日那个味道:“青罗,起来吃点东西吧。” 阮青罗翻了个身,继续装睡。 秦简阳见此微微叹气,转眼又掠过一抹担忧,阮青罗,已经三天滴水不进。 “青罗,你要是再不起来吃饭,我就喂你了。”说着含了一口粥向阮青罗的唇落下。 一个翻身,躲过秦简阳的唇,已经气喘吁吁。 见阮青罗躲过,秦简阳眸子微暗,轻而易举制住毫无力气的阮青罗,唇缓缓落下,覆盖上去。 却遭遇到阮青罗誓死的挣扎。 唇离开的时候,粥已经撒了一身,阮青罗无力躺在床上,眼里是一抹在清晰不过的厌恶:“我自己起来吃。” 秦简阳不语。 费力翻身,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碗里的粥。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秦简阳也会和自己耍无赖。 当年,为了打破秦简阳一贯的清高孤傲,试过无数办法,都以失败告终。 可如今,当他以这种身份站在自己面前时,心里没来由的涌上一股反感。 ============================================= 祝看文的亲们中秋节快乐,记得吃月饼,记得赏月哦! ------------ 第五十二章:我该怎么办二 心,没来由的慌不择路。 看着亮了又黑,黑了又亮的天色,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而阎宿那边丝毫没有动静。 说不清什么感觉,既希望阎宿来救自己,更希望他不来。 呆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阮青罗发现,秦简阳的身份根本就不是a市一名律师那么简单。 他的身上,还有着另一重身份。 至于他另外一个身份是什么?阮青罗不得而知。 …… 这边,听着属下禀报消息,阎宿的眉眼掠过一抹浓重的戾气。 区区一个墨兰小区,居然如此坚不可摧,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居然攻不下来。 阎宿低着头,仿佛在沉思什么。 室内一片寂静,只听得到此起彼伏小心压抑的呼吸声。 许久,阎宿淡淡的声音响起:“查到墨兰小区主人的背景了么?” 黑衣人立即跪地请罪:“报告少主,属下无能,只知道银翼三年前来a市所发生的一切,但对于以前的境遇,竟然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查不到。” 骤然响起老缠着阮青罗不放的那个男人,直觉告诉阎宿,阮青罗这次的失踪和那个叫秦简阳的男人有关。 当即令下:“给我查找秦简阳的一切资料。” 上一次的资料,很有可能是秦简阳那边故意放出来的,清白的家世背景,从小到大都在a市生活? 怎么可能,秦简阳第一次看见自己和阮青罗在一块儿的时候,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狠戾自己可没漏看。 当时是不在意,没想到反而养虎为患了。 这很可能对方放出来的一个诱饵,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几个小时后,黑衣男人出现在别墅。 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摞纸,上面显示的资料和上次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怎么可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这得需要多大的本事才能把一个人的身份眼高的如此不显山漏水。 看来,秦简阳背后还有人。 “来人,给我密切注意秦简阳的动静。” 属下领命,快速离开。 徒留坐在沙发上,一脸沉思的阎宿。 夕阳柔和的余晖打在阎宿那俊逸非凡的脸上,涂添一份魅力,周身也晕上一抹光辉。 依稀,能看见那个眉眼含笑的女子,巧笑倩兮的向自己走来,转而又换成另外一个人的脸,那人脸上是一抹执着,和倔强,不服输的看着自己。 倏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刚刚那不过是一场梦,一场梦而已。 舒了一口气,抿着杯中浓烈的酒,等到酒下肚,灼的心麻木,感受不到那份烦躁,才慢悠悠放下杯子。 落地窗前,窗外是一片林海,葱葱郁郁,隐隐看见一条林荫小道蜿蜒向林海深处,直到消失不见。 回到房间,依稀还可以闻到属于阮青罗独有的纯净和芬芳,可人却消失不见。 躺在那张床上,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人清秀并不出众的脸庞,可那双眼睛却格外出奇。 安静时,眸子里散发的是柔和的光芒,可你要是触及她的底线,会发现,那双温和的眸子也会露出一丝冷冽,闪着清幽的光芒。 ------------ 地五十三章:营救 窗外,皎洁的月光,正安安静静望着这一幕,稀疏的星子眨着眼睛,透着一丝狡黠。 脑海里,回想的是,女子各种各样的表情,嗔怒的,冷静的,睿智的……渐渐沉入,嘴角尤带着一抹连阎宿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 睁开眼时,天已大亮,太阳正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从东边冉冉升起。 手往旁边一伸,满床冰凉,什么都没有。 又是一场梦,只不过和上次的噩梦不同,这一次是一个美梦。 恰好听见手下敲门的声音。 恢复人前惯有的冷漠,低沉的声音里却难掩兴奋:“进来。” 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见此,愣了愣。 阎宿的嘴角尤带着笑容。 迅速收回眼里的惊讶,黑衣人开口,和从前的阎宿般面无表情:“阎少,已经发现秦简阳最近出入的地方。” 微微挑眉,眸子滑过一抹惊喜,看着黑衣人的神色便明白:“和墨兰小区有关?” 黑衣人点头。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秦简阳的身份哪有那么简单,也只有那个白痴的女人才会相信秦简阳身家清白。 有时候阎宿也会觉得奇怪,明明阮青罗从小接受过训练,按理说,应该对这些很有警觉。 可联想到第一次见到阮青罗时的情景,那分明又不像是受过训练。 可去查阮青罗的背景,却只有只言片语。 无非是从小是孤儿,后被人收养。 至于收养之人是谁,无论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都无人知晓。 什么人,势力大到居然可以轻易将身份掩盖的如此周密,一丝眉目不留。 “查出秦简**体进了那栋别墅吗?”墨兰小区属于高档住宅,单栋豪华别墅很多,聚集着一圈富商,有些甚至还和自己有过合作。 黑衣人欲言又止:“还没有查到,墨兰小区看守森严,没有别墅主人的通报,我们根本就进不去。” 阎宿皱眉沉思,许久才缓缓开口:“空袭。” 黑衣人顿了顿:“阎少,墨兰小区设有监察器,我们的直升机一靠近墨兰小区,便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阎宿的这个法子他们不是没有试过,当时在警报还没有响起的时候,视线察觉,及时撤退,才没有引起里面的人注意。 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守备如此森严,而秦简阳却能轻而易举就进去,未免也说不过去。 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 黑衣人闻言,向阎宿行了一礼之后,退下。 “对了,继续监视秦简阳,一旦有他离开墨兰小区,立即向我禀告。”在黑衣人还没有走出门口时,阎宿补充道。 黑衣人脚步顿了顿,恭声应道:“是。” 这厢,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瞥了一眼屏幕,阎宿摁了挂断键,辛若风打来的电话,准没好事。 无奈,电话响个不停,阎宿拿过电话,还没等辛若风开口,率先出击:“辛若风,倘若你现在很闲的话,我不介意你去泰国一趟。” 辛若风愣愣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 泰国? 转而想明白,心里咒骂,阎宿你个小人,居然把我当人妖。 ------------ 第五十四章:真假莫辨 几日后,属下来报:“阎少,我们发现秦简阳出了墨兰小区。” 这厢阎宿点头:“把他离开墨兰小区的视频传给我。”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阎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瞬间站起身。 “报告,阎少,秦简阳又出现在墨兰小区门口。”属下不遗余力的向阎宿禀报着秦简阳的一切行动。 这厢的阎宿看着手机屏幕,唇角是一抹疏离的笑容,缓缓走进墨兰小区。 所料不假,刚一跨进大门,便听见保安齐整划一的声音传来:“秦少好。” 秦简阳没有回答,挺直了脊背,随意向一个方向走去。 看着保安诧异的眼神,阎宿便知道走错了方向,瞥了警卫一眼:“看什么看,我去外面走走不行?” 警卫立即正身:“秦少,我不是这个意思。” 走了十几分钟,警卫看见秦简阳转身回来,立正身子鞠了一躬。 秦简阳微微挑着眉,眼神迷茫:“这小区太大,我走了半天都没看见花园。” 警卫立即恭敬说道:“秦少想去自家花园,还是公用花园?” 秦简阳嗤笑:“自家花园还用得着问你吗?” 心里却在暗想,要是去自家花园,正和我意,可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警卫立即赔笑:“秦少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您去。” 秦简阳点了点头,警卫立即在前面带路。 秦简阳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周围的建筑,一边和年轻的警卫搭讪,不动声色的从警卫口中套话。 前面不远处,一片凋零,只剩下一些四季常青的品种顽强的立在那里。 猛然间,阎宿才恍然察觉,已是秋季。 不知不觉,和阮青罗认识已经三月有余。 从炙热炎夏认识,到萧瑟秋天。 挥手让警卫离开,直到看不见警卫的身影,秦简阳眸子闪过一丝幽冷,迅速往一个方向靠近。 施施然迈步,一如谦谦君子,风度翩然。 直到看见一栋别墅,秦简阳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开门。 立即有佣人前来恭敬问候:“小少爷好。” 小少爷? 阎宿微楞,难不成秦简阳还有一个哥哥? 可,查出来的资料根本就没有这一项。 “我哥呢?”疏离,带着点孤高冷傲的表情,秦简阳问道。 “大少爷早晨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秦简阳淡淡应了一声:“她呢?” 本是试探着问一句,却不料佣人毕恭毕敬开口:“您没在,阮小姐她依旧不吃不喝。” 阮小姐? 迅速收回眸中的那一闪而过的惊喜:“我上去看看。” 上了楼,挨个房间查了一下。 直到听见一间屋子传来些微的动静,才缓缓推门进去。 后脚还没有跨进门槛,便听见阮青罗清冷的声音传来:“秦简阳,你今天又想怎么样?” 心瞬间划过一抹心疼,取代那份初见到阮青罗的喜悦。 微微拨弄了一下脸,快速走到床边,嘴角含笑:“青罗,是我。” 熟悉的声音,即使一段时间不见,依旧能听出那声音是谁。 只有一个人,阎宿。 ------------ 第五十五章:一起殉情可好? 怔怔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俊朗容颜,可真当阎宿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阮青罗却冷了神色:“谁叫你来的?” 阎宿毫不在意阮青罗不善的脸色,幽幽开口,唇角带着一丝笑意:“想你了,便自然来了。” “你有病。”阮青罗忍不住爆粗:“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么,再说了,我在这里带的很好,不愁吃穿,也很舒服。” 没有忽略阮青罗瞳孔一闪而过的担忧,阎宿目光直直看着阮青罗的眼睛:“你在担心我?” 阮青罗嗤笑:“谁担心你,我怕到时候你跑不出去反而连累我。” 却不料阎宿认真回答:“你放心吧!我要是跑不出去,我们一块儿殉情。” 阮青罗无语的看着阎宿,明明在外人眼里,阎宿是杀伐果断,行事雷厉风行的阎王爷,为何到了自己面前,从能将无赖演绎到淋漓尽致,硬生生把自己气的说不出话来。 凉凉看了阎宿一眼:“我凭什么要和你一块儿殉情,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阎宿偏头,露出一侧瘦削的脸颊。 麦色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丝**惑的光芒。 阮青罗忍不住怨念,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阎宿转过头来,恰好看到阮青罗在偷窥他,笑着揶揄:“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不用这么偷偷摸摸。” 阮青罗默。 见阮青罗扭头无视自己,阎宿开始进入正题:“你来这里两个星期了,都不知道和我联络一下么?” “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些天为了找你……”话说道这里,阎宿猛然间发现自己说的有些多,堪堪顿住,却见阮青罗转过头目光幽幽看着阎宿。 “为了我怎么了?” 阎宿有些懊恼:“没怎么,就是在想,怎么把你救出去。” “我不稀罕你救。”明明心里渴望见到阎宿,可出口偏偏是反话。 阮青罗心里也在犹豫,先前以为,以秦简阳的势力,根本就斗不过在a市只手遮天的阎宿。 可这段时间,逐渐发现秦简阳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尤其那天晚上看自己那掠夺的眼神,至今想起依旧心有余悸。 那,分明不像是从前的秦简阳会有的眼神。 见阮青罗说话都不带犹豫一下,阎宿一怔,手蓦然搁在阮青罗的胸口。 阮青罗正要抬手打掉那只爪子,却听见阎宿以务必认真的神情开口:“青罗,你这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心跳猛然间加快了速度。 扑通扑通,一声比一声有力。 阮青罗垂下眼眸,猛然间觉得无话可说。 没错,骤然加快的心跳确实说明自己口是心非。 可想起先前,决定离开阎宿。 即使阎宿对自己很好,可那也只是一时的兴趣,而不能给自己想要的。 再次抬起眼帘时,阮青罗笑,笑的落寞:“阎宿,你一而再再而三对我好,我怕到时候,真的无法放手。” 好不容易做的决定,却因为阎宿的温柔一而再再而三瓦解。 阮青罗无法想象,一旦沉浸在这种温柔这种,成瘾,到时无法离开怎么办? 阎宿笑,笑的宠溺,笑的温柔:“那就不要放手好了。” 猛然抬头,阮青罗直视着阎宿深邃的双眸,想要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他的内心。 只是那深邃的目光,宛如一汪深潭,看不到底。 ============================================= 亲们看文的,错别字就见谅一下么,因为是现写现发,发现了偶会捉虫的,o(╯□╰)o ------------ 第五十六章:我该如何相信你? 手依然搁在胸口,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在清晰不过的热度,心却彷如一块浮萍,惶惶找不到终点,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 短短时间之内喜欢上阎宿,阮青罗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可爱情来了,谁又能抗拒得了。 情不自禁的沉陷其中,然后在起起伏伏中担忧。 心思千回百转,眸光幽幽,阮青罗笑,笑的慵懒,笑的妖娆,隐隐带着丝落寞的味道。 “阎宿,我还不想那么早死。” “那我便一直陪着你。”温柔缠绵的情话徐徐从阎宿口中说出,依稀带着一丝恍然,有些不敢相信。 阮青罗从来没有想过,呆在别人家里,阎宿仿若无人一般和自己调情。 一丝惧怕都没有,从容淡定。 “真的假的?”黑白分明的瞳孔,直白到底,阎宿怔怔看着眼前那张清秀的脸庞,淡雅的眉毛,倔强紧抿的唇。 心隐隐动了一下,话脱口而出,仿佛没有经过思考一般:“真的。” 阮青罗眼中闪过雀跃,不过一瞬间,又黯淡下来。 唇角勾着嘲讽,失意和不安:“阎宿,我还该如何去信你?” 曾经,将自己的心亲手捧到阎宿的面前,你不屑一顾,甚至警告自己不要妄想太多。 可如今,那眸子里的认真,看得分明。 我真的已经辨不清真假。 每个人都一样,在爱情里受挫,第一次失败,那么第二次便会变得小心翼翼。 两人目光相对,痴痴缠着彼此,却分不清谁真谁假。 这时,门外蓦然响起脚步声,阮青罗一愣,迅速将阎宿从身上推开,却因为气力不支又重重摔回床上。 阎宿也因为骤然的力道压在阮青罗身上,只听见身下的阮青罗闷哼一声。 阎宿急忙起身,眉深深的拧着,语气带着怒意:“他给你注射药物了?” 阮青罗点了点头,却着急阎宿的安全。 阎宿是一个人来这里,而这里的设备都是高级设备,阎宿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有怎么能敌得过那么多人。 费力从阎宿身下挪出来,阮青罗已经气喘吁吁,急忙开口:“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却见阎宿不慌不忙的起身,神情从容淡定,起身的姿势潇洒而又透着丝优雅,与阮青罗的着急截然相反。 阮青罗愣愣的看着阎宿慢悠悠的动作,心焦,难道阎宿是真的打算去送死么? 在看到严肃接下来的一幕时,阮青罗目瞪口呆。 只见阎宿随意在脸上拨弄了一番,摇身一变,转眼便变成翩翩佳公子――秦简阳。 甚至,连脸上那冷傲的神情都相似到了极点。 可,阮青罗还是能一眼分辨出眼前之人就是阎宿。 因为,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眸中含着丝丝笑意。 而不是秦简阳每日看自己时那复杂的眼神,饱含着多种情绪。 阮青罗的心还是悬在那里,就怕一个不小心,阎宿泄露了身份。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门口处停下。 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是一个佣人。 阎宿缓慢踱步开门,神情淡漠的看着佣人,和秦简阳看佣人的的表情一模一样。 那如出一辙的表情,让躺在床上的阮青罗暗暗心惊。 太相似了。 ------------ 第五十七章:不惜生命 佣人恭敬的声音响起:“二少爷,该吃晚饭了。” 阮青罗才恍然察觉,不知不觉已经和阎宿呆在一块儿一个下午的时间,却从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 阎宿点头表示知道:“端上来吧。”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饭菜还冒着香气端了上来。 阎宿接过,佣人退了下去。 硬逼着阮青罗全部吃完,阎宿才罢休。 几日不见,阮青罗瘦了一圈,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那凹陷进去的脸颊,抬手,能清楚摸到那吐出来的骨头。 在阮青罗额头落下一吻,阎宿笑的开怀:“你在这里等我两天,我找准机会便救你出来。” 敛下眉眼,再次抬起眼眸时,已经是一片淡漠:“阎宿,不能给我未来,便不要给我希望。” 阎宿的背影僵住,缓缓转身。 嘴角是一抹苦涩的笑容:“可青罗,我现在只想要抓住现在,因为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未来。” 习惯了每一天都在刀尖上生活,随时都可能丧失性命,所以从不考虑未来。 曾经,努力去尝试思考未来,却跌入谷底,惨淡收场。 而如今,已经鼓不起勇气再一次去规划未来。 所以,青罗,我只能抓住现在,不能给你未来。 从没有想过,出了那个女子,自己的生命还会再出现一个女人。 随意一个动作便能轻而易举打破自己的镇定,轻而易举将自己的内心搅个天翻地覆。 看见阮青罗神色淡淡,眸光划过一抹失落。虽然掩饰的很好,可自己还是察觉到了。 “放心吧!不用太久,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不惜生命,当然阎宿并没有将后面一句话说出口。 因为,连阎宿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会成为心中的坚持。 “不用,我不需要。”无法给自己未来,那么将自己救出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没有理会阮青罗的拒绝,阎宿继续迈步走出门口,头也不回。 阮青罗知道,自己的话阎宿没有听进去,以阎宿的强势和霸道,一旦有了决定,便不会在改变。 阮青罗骤然间觉得好累,是心已经到了极限。 从没有想过,阎宿居然会伪装成秦简阳的模样光明正大的来这里。 也从来没有想过,阎宿会对自己说那样温柔缠绵的情话。 躺在床上,心情却不若先前那般烦躁。 从没期待过阎宿来救自己,可当他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心还是不争气的挑了挑,涌起一股希望。 阎宿伪装成秦简阳,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墨兰小区,不受阻挡,顺带观察着周围的形势。 本是来碰碰运气,却不想歪打正着,见到了阮青罗。 看着那张瘦削的脸庞,心没来由的范着丝丝的疼。 看着呆在自己身边活蹦乱跳。虽然后段时间在冷战,可依然是有生机的,如今,面黄肌瘦,了无生气。 刚刚在别墅的时候,手下已经通知,说秦简阳正在回别墅的路上。 让手下在秦简阳的车上动了些手脚,拖延时间。 这样和阮青罗相处的时间才会久一些。 只是,据自己的观察,秦简阳远没有这样深的心机。 那么,秦简阳背后的人又究竟是谁? ------------ 第五十八章:以身犯险 缓缓迈步,一路上,阎宿都在想这个问题。 猛然间脑海掠过,一句话。 刚刚佣人唤自己的是二少爷。 显然,秦简阳还有一个哥哥,或者姐姐。 那么有没有可能,她或他就是隐藏在背后的那个人。 越想,阎宿觉得越有可能,从自己调查的秦简阳的资料来看,并没有说秦简阳有一个兄弟姐妹。 心思辗转,阎宿脑子快速思考着如何将阮青罗救出来,俊朗的脸上面无表情。 夜深沉黑寂,稀疏的繁星点缀在夜空之中,和婴儿的眼睛似的,充满了灵动。 没有月光。 透过a市的繁华,可以看见,数条黑色人影在墨兰小区流窜。 同意黑装,与浓黑的夜融为一体,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化作一道弧线,消失在更远处。 早之前,一脸笑意的秦简阳,从正门款款而入。 那笑容,充满了阳光般的灿烂,连门口守卫的保安,都被那笑容看的呆了一呆。 心里嘀咕,今天的秦家二少,怎么看起来这么开心。 随即挠了挠头,在这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有钱人的心思自己哪里猜得准,还是老实做好自己的本职便可。 门口是佣人们恭敬一致的声音:“二少爷。” 秦简阳点了点头,嘴角的那丝笑意不减。 “待会儿不要让人来打扰我。”吩咐完毕,施施然向楼上走去。 待秦简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身后的佣人面面相觑。 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二少爷露出这样喜悦的笑容了。 在阮青罗房间门前顿住,抬起敲门的手骤然落在半空。 似乎想到了什么?秦简阳皱了皱眉毛,在门锁处轻微一动,门便开启,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秦简阳眼眸转了转,见四下并无佣人,一个敏捷的闪身,进屋,利落落锁。 阮青罗刚要惊呼,却被阎宿捂住嘴。 闻到那熟悉的气息,阮青罗的情绪平静下来。 要不要这样,每次都搞突然袭击,演得比真人还像,比秦简阳还秦简阳,要不是近身能见阎宿身上那好闻的清爽的气息,还以为是真的秦简阳。 阮青罗抱怨道:“你来的时候不能正常一点么,难道不会敲门。” 说着便开始喋喋不休,教训一顿阎宿。 阎宿躺在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瞥了念叨的阮青罗一眼,揶揄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八婆的潜质?” 阮青罗立即顿住。 貌似也发现,最近遇见阎宿,担忧多了一些。 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却不想在见到阎宿冒着险来看自己时,担忧便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不甘的瞪了阎宿一眼:“你这次来又做什么?” 上次来的时候,和自己说了一堆缠绵的情话,结果却让自己失望。 这才两天的功夫,阎宿不会已经计划好了怎么救自己出去吧。 “救你出去。”阎宿也不废话,直接开口。 阮青罗眼里一亮,天知道,这些天带在这里,情绪压抑,每天过的小心翼翼那种日子多么难受。 却在下一秒冷冷开口:“我才不需要你救呢?我自己会想办法。” =========================================== o(╯□╰)o,因为回老家这事比较突然,然后就断更鸟,给看文的亲们造成的困扰烟很抱歉,在此向看文的各位亲们道歉,深深鞠躬,对不起了。 刚回来,比较忙,先一更,前面欠下的章节后面陆续不上,遁鸟 ------------ 第五十九章:以身犯险二 看着闹别扭的阮青罗,阎宿嘴角含笑,连带着脸上僵硬的线条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不错,倒是懂得和自己闹脾气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由着阮青罗闹脾气的时候,尽管阎宿很享受此刻,阮青罗,些微的傲娇。 看着头顶上一片阴影,向自己欺身而来,伟岸的身躯,阮青罗立刻拉响了警戒线。 双手抱着肩膀:“你干什么?” 定定俯视身下这张清秀的脸庞,看着她那小脸上的防备,阎宿觉得好笑。 不说二话,直接将阮青罗打横抱起,一个旋转,阮青罗已经稳稳趴在自己的背上。 “干什么?当然是救你出去,刚不是和你说了。” 说着拖着阮青罗的身体,向窗户走去。 阮青罗刚要出口的惊呼又咽了回去,因为阎宿那一眼警告的眼神。 很明显是在说:“你要是再说,待会儿招来其他人我就把你丢了。” 阮青罗不甘的趴在阎宿背上,见阎宿四处打量着四周。 眼看着距离窗户越来越近。 阮青罗忍不住心惊。 现在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就使不出力道。 虽然此刻身处三楼。 但气不过阎宿这般强势,阮青罗找准位置,一口咬下去。 阎宿的身子一僵,低斥道:“别闹。” 漆黑的夜,没有丝毫月光。 阎宿却眼尖的发现了,窗户下面站着的人影,见黑衣人点头。 阎宿便知道已经准备好,回头嘱咐道:“抱紧我了。” 阮青罗不依,却还是不甘:“我身上没力气,要是待会儿滑了你一定要救我。” 见阮青罗说的可怜兮兮的,阎宿一笑。 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轻微一个旋转。 硕大的玻璃窗缓缓向两边开启,看的阮青罗惊讶不已。 以前在组织的时候,银翼从来没有教过自己。 刚想开口问,想想还是算了,等逃出这里再说。 天知道,自己说不想离开这里的那句话心里有多不情愿。 双手紧紧揽住阮青罗纤细的腰肢,纵身一跃。 耳边是呼啸的风,阮青罗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再一次感叹自己的无奈。 要是平常,三楼这么高的距离根本就不是难事,结果现在还要阎宿来救。 等睁开眼睛的时候,阎宿已经稳稳落地。 将阮青罗从背上放到地上,揶揄道:“还有力气走路不?” 为了证明,自己不无能,阮青罗拒绝阎宿的搀扶,尝试着下地。 可刚走了一步,脚下一滑,身子往旁边一侧。 准确摔入某个人的胸膛。 抬头,便看见阎宿嘴角合不拢的笑意。 眸子闪了闪,阮青罗迅速遮盖住眼中情绪,心里忍不住咒骂。 艹,给自己注射的什么东西,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重新回到阎宿的背上,阮青罗有些愤懑。 透过薄薄的衣料,肌肤连接处传来些微的热度,阮青罗脸一红,脑子一热。 趁着星火还没有形成燎原之势,迅速掐断小火星。 刚刚想什么呢?居然想起了,和阎宿温柔缠绵的一幕。 此刻,阎宿根本就没有闲心去关注阮青罗变化丰富的表情,眸子闪着冷光,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眼看着别墅门口就在眼前,阮青罗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差一步,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只是下一秒,整个别墅区,顺见灯光明亮,将整个小区照的如同白昼。 阮青罗的笑意在看见来人时,也僵在嘴角。 ------------ 第六十章:淡定自若 那人,长身玉立,透着苍白的容颜正赫然立在人群不远处,眸子闪着幽冷的色泽,神情一动不动的盯着这边。 目光直直落在阎宿身上,定了定,随即往边上斜了斜,定格再阮青罗身上。 银白色面具遮住大半张脸颊,只剩下一双范着冷色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双眸,以及那微抿的薄唇,在明晃晃灯光照耀下,范着诡异的红色。 阮青罗怔怔望着那个身影,迟迟收不回目光,那看向自己的眼神,眸子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自己深深吸附其中,再也拔不出来。 见此,阎宿的脸瞬间变黑,两人那在空中紧紧纠缠的目光让自己很不高兴。 脑海忽然想起,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诡异男子,就是那天晚上出现在阮青罗房间的男人。 动静闹得太大,以至于连佣人也被吵醒,睁着迷蒙的睡眼,、看清眼前场面时,顿时愣住。 随即一脸惊恐的看上带着面具的人:“大少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们时怎么进来的”说着指向阎宿以及和他一块来的黑衣人。 微微侧头,遮住面具男看向阮青罗的视线,带着热气的声音在阮青罗耳边缓缓响起,带着说不出的诱惑,阮青罗却从中听出一丝怒气。 “他是谁?” 阮青罗小心侧过头,大庭广众之下,作出这种暧昧的动作,阮青罗的脸颊果不其然漾起一丝红晕。 “我不知道?” 阎宿忽然笑出声来,随即眸子一沉,撇过头看着阮青罗:“不要企图对我说谎。” 阮青罗嗤的一声笑出声来:“告诉了你,你又能怎样呢?” 在不知道银翼的真实面目之前,亦或者不知道秦简阳的真实身份之前,一直以为秦简阳的身世很简单,现在看到银翼赫然出现在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即使再笨,阮青罗还是明白了些什么。 每一个人,都把自己隐藏的极深,自己根本就看不透,甚至,也只有自己是傻瓜,将每一丝情绪都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看着阮青罗倏然冷下来的神色,甚至用那样嘲讽的语气,阎宿脸上范着丝丝冷色,仿佛要将周围的万物都要冰封住。 狠狠攫住阮青罗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能清晰看到阎宿如墨瞳孔里闪着的怒火,甚至能从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微微一怔。 转眼恢复正常,朝着阎宿灿然一笑,那笑容说不出来的明朗,连带着站在不远处的银翼,眼里闪过惊艳。 怒气如影随形,阎宿忽然间就笑了,那笑容,透着丝丝邪魅,让见惯了阎宿冷漠万年一副表情的人都愣了愣。 “你真是能轻易惹怒我,不过,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死的很惨,很惨。” 最后一句话几乎时贴着阮青罗的耳边说道,声音很小,轻的只有两个人听得清楚。 阮青罗一愣。 他,该不会连秦简阳也算在内吧。 唇动了动,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垂下眉眼,静静观察着一切。 必要的时候,会挺身而出,将秦简阳救下。 可,阮青罗也觉得奇怪。 阎宿的本事再大,也是在明处,而,银翼是在暗处,也不能如此淡定。 =============== 汗,这一章用手机码的,累死我鸟,乃们看吧 ------------ 第六十一章:对峙 远远望去,两人亲密的姿势,一怒一笑,像极了恩爱的情侣,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丝毫不把外人放在眼里。 银翼眸光一闪,紧紧盯着那两个人,一动不动,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似乎感受到银翼冰冷的目光,阎宿缓缓回头,目光隔空直直对上银翼。 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四道目光之间闪烁的霹雳啪啦的火花。 现场一片寂静,只余当中两个伟岸的身影,一个英俊非凡,一个邪魅放肆,唯一相同的是,两个人深幽的目光中包含的,不肯向对手认输的凌厉。 阎宿冷冷挑着眉,如墨的瞳孔里一片阴沉,透着丝丝冷气,明明时值酷热炎夏,在场的人却仿佛处于隆冬之中。 这也是第一次,阮青罗见到阎宿如此冷凝。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秦家大少爷?”阎宿缓缓开口,唇角微微上扬,凝着一抹冷漠的弧度。 这话问出来,连阮青罗都忍不住吃惊。 知道他出现在墨兰小区,以为他至多和秦简阳有着不浅的关系,阎宿的话反而提醒了阮青罗。 一直知道别墅里面经常听到佣人提起大少爷,却从不曾想到是这种关系。 目光也径直掠到银翼身上,希望得到得到一个答案。 银翼也勾起唇角,只是没有阎宿的冷峻,反而多了似邪魅。 缓缓鼓掌,只听见清脆的响声在诡异安静的夜中响起。 “不愧是阎王爷,居然敢跑到我家里来,明目张胆的抢人。” “这又有何难?”语气狂妄,阎宿丝毫不把银翼放在眼里。 银翼听了也不恼,神情踞傲:“只要你放下青罗,我就让你走。” 阎宿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笑话一般,声音清朗,透着磁性。 许久才收回那抹笑容,毫不退让的盯着银翼:“我来抢回我的女人,凭什么要听你的。” 阮青罗瞬间恼羞成怒,捶打着阎宿的肩膀:“你胡说什么呢?” 阎宿缓缓回眸,笑看着阮青罗,脸上没有刚刚面对银翼的凌厉,多了丝柔情,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揶揄:“怎么,我说错了,难道我们……” 阮青罗连忙用手捂住阎宿的嘴,深怕从他嘴里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在阎宿耳边小声警告道:“你还是专门应对眼前的状况吧!他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能把一个组织做得那么强大,怎么可能好对付。 “这句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阎宿唇角笑意不减。 阮青罗立即反驳:“我怎么可能担心你,我想看着你是怎么死的。” “真的?”阎宿的语气带着认真,幽幽的眸子直直盯着阮青罗,一眨不眨。 被严肃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阮青罗别过头去不再理会。 阎宿丝毫不在意:“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见阎宿大有不听到自己回答不甘心的趋势,阮青罗只硬邦邦的回了一句:“随便你。” 唇角的笑再次绽放,宛如星空璀璨的烟火,闪着晶亮的色泽。 忽然间,阮青罗不想回头,去看他眸底那清亮的光芒。 下一秒,阮青罗的神经陡然绷紧。 ====================== 汗,依旧用手机码的,乃们接着看 ------------ 第六十二章:对峙(二) 银翼显然已经不耐烦,黑漆漆的枪口陡然抬起,定定指向阎宿的脑袋。 幽深的瞳孔骤然变黑,深的一眼看不到底 ,可挺拔高大的身子却稳稳站着,连一丝一毫的晃动都没有。 反观阎宿这边,手下们已经准备就绪,只有阎宿目光直直落在银翼身上,对那黑洞洞的枪口视若无睹。 阮青罗看着气氛陡然变得严肃,心里不由暗暗心焦,心里直为阎宿担心:“阎宿,你倒是有点正常的反应啊!再这么僵持下去,早晚变成枪下亡魂。 似乎察觉到阮青罗的担忧,阎宿缓缓回头,眼里满含戏谑:“青罗,你怕死么?” 阮青罗白了阎宿一眼:“拜托,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好不好?” “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 眼看着银翼已经亲自举起闪着银色的手枪,阮青罗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只要那对准阎宿的胸口,只要那么轻微一下,便可以轻易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我再说一遍,放下青罗,我可以饶你一命。”银翼冷冷开口,声音带着金属的质感。 对上银翼的双眸,阎宿眼里闪过不屑:“对青罗,我是绝对不会放手。” “找死。”话落,扣着扳手的拇指往下按去。 千钧一发之际,阮青罗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麻利从阎宿背上跳下来,堪堪挡在阎宿前面。 目光盯着银翼,眼里一片决然。 子弹堪堪从耳边掠过,擦着发际而过,甚至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道。 对刚刚那一幕,连阮青罗都忍不住吃惊,可眸子里却闪过一抹不服输的倔强。 “银翼,求你不要杀他,我跟你走就是。”回头看了阎宿一眼,幽深的瞳孔看不清表情。 没有得到阎宿的答案,阮青罗一步一步朝着银翼走去,脸上是坚定不移。 还没走一米远,手臂被拽住。 阮青罗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去看阎宿的表情,却能清晰感受到阎宿身上所散发的冷然。 用尽了力道也无法挣开,阮青罗终于怒,回头警告道:“难道你想我们两个人都死在里么?” 定定看着阮青罗恼恨不已的神情,心里忽而涌上一抹暖意,范着丝丝甜意。 心跳猛然间露跳了一拍,只听见清朗磁性的声音缓缓在耳边响起:“青罗,我很高兴你为我忧虑。” “我是不想死在这里,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见阮青罗嘴硬,不肯说明心意,阎宿也不勉强。 银翼看着那又开始打情骂俏的模样,心中没来由泛起丝丝怒意。 刚刚,阮青罗冲出来的一瞬间,自己慌忙将手往旁边挪了一点,才没有射中她。 现在倒好,她居然和阎宿纠缠不清。 手再次抬起,眼看着枪直直指向自己,阮青罗缓缓闭上了眼睛。 “青罗,你真让我失望。”话从银翼口中而出,带着深深的失望。 精心培养的棋子,却忽然有一天不受自己的控制。 这样的棋子只是废棋,根本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 只是刚想再次按下扳手时,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 ------------ 第六十三章:成功脱险 银翼幽深的瞳孔闪过一抹异色。 那是,警车的声音。 阮青罗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组织一向隐藏在暗处,最怕被曝光,而此刻,警车鸣笛的声音越来越响,说明就在不远处。 银翼迅速做了个手势,只见原本黑压压的人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头,定定看了阮青罗一眼,银翼修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眨眼和周围浓黑的夜融为一体。 悬着的心骤然落下,阮青罗眸光定定看向阎宿,瞳孔深处闪过一抹异色:“你早就料到了是不是?” 俊挺的脸上仍旧挂着一抹冷漠,没有说话,无疑等于默认。 阮青罗的声音骤然加高:“阎宿,看着我刚刚为你做得那一切,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见阎宿的唇紧紧抿着,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阮青罗头也不回的离开。 因为之前被下了药,药效还没有完全散尽,一个不稳,重重摔在地上。 膝盖重重磕在青石地面上,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阮青罗咬咬牙,手指扣着地板,硬生生站了起来,摇晃着身子往前走去,头也不回。 身体骤然腾空,阮青罗下意识的搂住阎宿的脖子,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怒火:“你什么意思?” 想到刚刚自己傻不啦机的挡在阎宿前面,替他挡子弹,甚至挡在自尊替他求情。 结果呢?这根本就是一场好笑的笑话,刚刚所做那一切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小丑,人家根本提前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 “别闹。”看着怀中扑腾不已的阮青罗,阎宿皱着眉冷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呵斥。 阮青罗愈发觉得委屈,凭什么他阎宿阎宿要在这里呵斥自己。 死命捶打着阎宿的肩膀,想要挣脱开那有力的臂膀的禁锢,可掰了半天,那手臂依然没有要松开的迹象,反而加紧了几分,阮青罗甚至能感受到,全身传来骨头喀嚓的声音。 显然,阎宿也听见了那声骨头发出的声音,松了几分力道。 然后,用那幽深的眸光定定锁着阮青罗,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对这样不言不语的阎宿,阮青罗觉得就仿佛打在一团棉花上一般,你在这里生气,人家却在悠闲自在。 许是受到阎宿的感染,阮青罗的心情也平静了几分,不若先前的烦躁。 阎宿抱着阮青罗直直往前走去,身后跟着的几个手下看着前面得人影,有些惊愣。 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堂堂的老大,在黑道地位非同一般,赫赫有名的阎王爷,也会有如此富含人情味的一面。 阮青罗自然感受到后面注视的目光,有些赧然,脸颊范着丝丝红意,可无奈力气不如阎宿,被阎宿紧紧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将头深深埋进阎宿怀里,身上传来一股好闻的,男性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低头,看着怀中害羞的人儿,阎宿僵硬的脸部线条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课,一想到刚刚,阮青罗不要命的冲了出去,心里便不可抑制的愤怒。 她,一点都不相信自己,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 这一章是在火车上用手机现码的,错别字神马的亲们见凉一下,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