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潜入皇宫、惊心动魄 ------------ 青训营毕业了(送给所有青训营的娃子) 青训营毕业了! 《诱君》伴随着进青训营一路成长到毕业。 如今,小说高飞,也是该离开青训,独自打拼的时候了。 就像是一个学生,从幼儿园的学习中铺垫,进入小学。 就像是一个庞大的修真世界,《诱君》也需要不断打怪,才能步步进阶! 突然觉得,学习难、生活难、写作也难! 谢谢给予的平台,让我在青训里学到很多,也认识了许多怀揣着同样梦想的朋友。 来自各地的人们,怀着相同的心愿走到了一起,研究探索着小说界层出不穷的世界。 不断有新的奥秘被我们挖掘。(原理就和那些盗墓小说里的盗墓贼一样,总能比考古学家先一步发现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 真的很喜欢所办的青训营,让在外漂泊的写手,有了一个赖以生存家。 这就是我赖以生存的地方! 记得第一次认识签约写手时,那崇拜,激动的心情。他们顿时高高在上,自己离他们遥不可及。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的思想是错误的,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曾经拼搏过,要强过,不服输过! 真的要感谢今越的严肃,答疑的热心。 这些人将伴随着我一路成长!黑暗里,是他们为我点灯照明。沮丧中,是他们为我拨云见日。 率先带领我越过一个又一个窘迫的瓶颈! 是他们给予我的鼓励与支持,让我坚持到了今天! 青训营算是我小说界的母校了!以后我一定要回母校,回忆那曾经的一切! 看看那一个个迷茫的身影,是不是还在问那些难解的问题? 看看那一个个新人,是不是与自己当初一样,找到了曾经迷失的方向。 我不会忘记这里的课堂这里的教官。还有那些水群的时光。 今越的经典语句:“有空就多码字,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闲聊上!” 这句话太经典,我都忘不了!原来,大道理教官讲,小贴心教官也提! 教官,大爱啊!太爱你们了! 哎。虽然毕业的时候大家都在笑,都在扯,可谁不是真心的舍不得呢? 笑完后买罐啤酒压眼泪吧!人生本就悲欢离合,疼还要看今朝!谢谢青训陪我,曾经的迷茫,无知,就让她随风去吧。 今天在毕业会上的我,就是今生的王道! 加油啊!一定要加油码字啊!青训原则:不成神,便成钉子户! 只要码字一百万,谁不是神?谁不是的未来? ------------ 第一章 惨遭拒婚 第一章 惨遭拒婚 伴随着出嫁的锣鼓声,程婉儿擦干了泪水,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今天是程婉儿出嫁的大好日子,相传在女子出嫁之时,都要大哭一场才算是吉利。 表明着出嫁从夫,告别了娘家。 程婉儿在告别了那一场哭天喊地的闹剧后,安静的坐上了花轿,路途漫漫不轻易间回想起一些奇怪的事来。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刚刚抓着她的手,塞给她翡翠玉镯的爹爹。 当时的爹爹看起来特别憔悴,他微微颤抖的双手不停的推拖着婉儿,随着婉儿出了程府。 爹爹眼中闪烁着一抹泪光,将手中捏的很紧的玉镯塞给了婉儿,声音沙哑的嘱咐着她。 “婉儿,这玉镯你可千万不能丢,千万不能让小人得逞!” 正当程婉儿想要回味爹爹所说的话时,便被热情满满的禅玉拉上了花轿。 轿子缓缓抬起,片刻间,锣鼓喧天,鞭炮奏响,铺天盖地的喜庆味儿将大街装点的好生热闹。 婉儿再无心情思考,换上了喜悦神情,轿子还未走远,传入婉儿耳中的议论声,成了婉儿骄傲的本钱。 “这是哪位富贵人家的小姐出嫁,这么气派!”疑惑的声音询问着周围的人。 “你还不知道?” “不好意思,我是外地来的。”不由解释一番。 “难怪,那你可能不知,此乃户部尚书嫡女与安旭城将军之子成亲的队伍。” “户部尚书嫁女儿?也难怪会这么气派。” “可不是嘛,这将军府儿子与户部尚书嫡女乃是青梅竹马。他们在一起可谓是郎才女貌啊!” “我可还听说,户部尚书的女儿乃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安旭城将军之子可真有福气。” “是啊!是啊!真是羡慕。” ...... 婉儿在轿子里,心里美滋滋的,就连伴随的丫鬟,脸上也添了几分骄傲。 听着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婉儿有些按耐不住,调皮的掀开轿窗帘子,想看看外面此刻的样子。 丫鬟的大脸突然出现在婉儿面前,她在红盖头后面的精致小脸瞬间紧绷,吓了一大跳。 就听见禅玉焦急的劝阻声,婉儿只好不情不愿的将头缩了回去。 可是还是闲不住,着急的卷弄着手指,想着自己夫君与自己今后的画面,脸上再次绽开朵朵桃花。 今天成婚,那今天晚上岂不是要?想到这儿,婉儿的脸颊又是红晕一片,看来自己又想歪了。 那,今天晚上,夫君会怎么样掀开自己的头盖,会怎么样与自己喝交杯酒?怎么样拥自己入怀? 想到这儿,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为情。 哎呀,手掌附在自己脸上,滚烫的热流从手心穿来,婉儿的脸更红了。 心中一遍遍询问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也喜欢幻想了呢。一定是被丫鬟们带坏了。 不过,婉儿还是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进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轿子外的喜庆从程府一路跟到了新郎家门口,轿外媒婆喜庆的叫喊声传入婉儿耳中。 婉儿瞬间醒来。 不知为何心底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紧张。激动夹杂着紧张,煎熬着婉儿,迫使她都有要直接掀开轿帘,自己下去的冲动。 轿子落定,片刻间没有人迎接。 外面的喜庆瞬间消失,嘈杂的叫喊声,杂乱的喊叫着,根本听不清外面在说什么。 冷冰冰的凉风透过帘子吹打在婉儿身上。此刻,在红头盖下的迷人微笑,有些挂不住。 周围的的气氛十分压抑,像是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 奈何她只能躲在红盖头下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外面依旧鸦雀无声,就连先来的嘈杂都变成了冷清,一阵阵敲门声此起彼伏,显得格外清晰。 婉儿在一瞬间想到了很多,越来越按捏不住,不由开始焦急,手心手背潸出冷汗,紧张的神情毫无保留。 又是一会儿过去了。 依旧没见人掀开帘布,此刻外面静就连原来的敲门声也消失了,静到出奇,没有半点迎娶的热闹与嘈杂。 又是片刻。外面依旧安静。 婉儿坐着犹如针扎,心里的委屈涌上心头。 他们怎么可以让她在外面等这么久? 怎么可以? 终于,婉儿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二话不说,一把掀开那碍眼的红头盖,气势汹汹的走出轿子。 映入眼帘的,不是婉儿所想的喜气洋洋,也没有婉儿所想的满汉全席。 映入眼帘的只有两埻笨重的石狮和那空无一人的台阶,紧闭着的红木门正被媒婆奋力的敲打着。 里面却是半响无声。 婉儿的愤恨瞬间变成了惊讶,看着这一切,难道,这会是他给自己的惊喜吗?她此刻这样想着。 只见那紧闭着的大门总算是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麻衣家丁,媒婆见着这位家丁刚要开口询问,便被这位家丁抢先了一步:“我们老爷说了,少爷根本就没有联什么姻,何来的新娘?若是你们再在门口撒野,休怪我们老爷不客气。” 说完便将大门狠狠的关上,说来奇怪,这家丁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传到了婉儿的耳中。 顿时,犹如山崩地裂般,婉儿的心中最后的期望彻底打破,瞬间沉到了谷底。 本来倾城的容颜瞬间扭曲了,气愤又委屈的泪水在眼中停留,婉儿咬着嘴唇不停的忍着心中的委屈。 愤恨的看着紧闭的大门,心如刀绞。 他不要我,那她还穿成这样做什么。 他不要我,那她还幻想以后做什么。 他不要我,为什么还要将她风风光光的抬到这里?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要羞辱她,是吗? 很好,很好。原来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娶她,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他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大骗子。 手腕用力,一把甩下了头顶上华丽的凤冠,金色的凤冠瞬间碎了一地,残留的凤壳一股溜滚了老远。 禅玉从吃惊中回过神来,还未来得及上前安慰婉儿,便听见了婉儿气愤的叫嚣声。 “很好!很好!有本事你们就不要在出来见人!什么少爷根本就没有联姻,当初要不是你们到程府来下聘,谁愿意嫁给你们!我嫁给你们算给你们面子,算是你们的福气!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 “好,很好!你们不娶,我还不稀罕嫁!禅玉,我们走。不要呆在这里受他们的气,回去叫爹爹退了他们的聘礼。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程婉儿,不是他们想不要就不娶的!” 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叫嚣着,说完死命拽着禅玉的手腕,向回府的路上拖,一路走,一路不停的擦着划入下来的泪水。 咬着的下嘴唇被放开,一滴咸咸的泪水被生吞下肚,放开了已经无力抓起的手腕。 禅玉见此,有些不忍心的轻声询问不停往前走的婉儿:“小姐,您从来没走过这么长的路,您的身体吃得消吗?小姐,别这样,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您叫禅玉回去怎么交代啊?” 婉儿此刻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这些,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而她的名节就在刚才毁于一旦! 她委屈,可是她更恨。 她长得倾国倾城,琴棋书画也是一科不拉,怎么就会被拒之门外? 她不服,这让她怎么能服! 从小到大,她就知道,只有那些品质太差、家教低俗的人才会惨遭退婚。 现在,她不就与那些人一样了?你叫她怎么服的了?以后她在姐妹面前怎么抬的了头? 似乎走的太快了,禅玉有些吃力的追赶却跟不上婉儿的脚步,只能在远处远远的望着小姐消失的背影焦急不堪。 婉儿自顾自想着问题,已经忽视了周围路人的指指点点。 “你们快看,那位公子,好帅啊~为什么以前没见过他?” “是啊!是啊!原来都没见过,你看他那专注的眼神,你看他那高挑的身姿,在看下去,我都想嫁给他了。” “嫁给他?就你这样还嫁给他?我看只有我才有资格嫁给他。” “就你?” “别吵了,你们快看,他们要撞上了!” 猛然,婉儿左肩一怔生疼,硬生生的撞上了一个同样聚精会神看着玉牌,一直没注意到周围的俊美男人。 婉儿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碎声,伴随着几个女人尖叫的声音。男人手中的玉牌如断线的风筝般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线向地面飞去。 一瞬间,那块玉牌便破碎成了无数块碎片散落在地面上。 猛然间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的男人带着威胁的气息,微微眯起的丹凤眼,可怕的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婉儿。 直接把婉儿吓的不敢直视。 她俊美的样貌就连愤怒起来都是那样帅气。 待男人看到婉儿的衣着之后,微微一怔,又是错愕的目光游离在婉儿身上。 这一举动反而另婉儿心中的小鹿不由自主的乱跳着。 还未消除红晕的脸蛋,瞬间再次涨红。 温怒的声音带着咆哮,打响在婉儿耳畔:“女人!你弄碎了本公子最心爱的玉牌,你打算怎么赔?!” 说完伸手一把拽着婉儿的衣领,将婉儿整个人横空提起,竟有了要打人的冲动。 婉儿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人,连忙挣扎着,反而恼羞成怒:“你放开我,我陪你钱不就行了,我赔钱!” 男人反而怒中带笑,轻藐的笑声另婉儿鸡皮疙瘩顿起:“呵?!你赔钱?你赔的起吗?真是可笑。” 婉儿看他不放,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有些恳求:“你要多少钱,你说。” “五百万两黄金。” “好,我赔!” 完全没经过大脑,只想脱身的婉儿,答应了这个要求。 男人听到这话,目光再次将她全身上下游离一番,这才放下婉儿,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这个女人赔得起五百万两黄金?还答应的这么爽快?就算是当今皇上,听到这个数字也要考虑再三,何况是平常人。 看她的样子像是一个刚刚扫地出门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双脚刚刚着地,还未等男人询问,敏锐的神经瞬间注意到不远处巷子里的嘈杂。 一句句尖叫此起彼伏,一股炭礁味直入鼻腔,浓浓的烟雾充实了整个巷口。 放眼望去,婉儿僵硬的躯体犹如支离破碎般,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窜起千层的弥天大火。 那所烧起的不是别处,正是婉儿赖以生存的程府! 婉儿的脑子似乎不够用了,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缠着自己的男人,一个娘强的步子,连滚带爬的朝火光烛天的程府疯狂的跑去。 男人眼见婉儿跑开,连忙拾起地上的碎片,追向狂奔而去的婉儿。 他就知道,这女人是想要赖账! ------------ 第二章 火烧程府 眼见着离程府越来越近。 “来人,将程府全部包围起来,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叱喝生,一抹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熟悉的声音打响了婉儿最后一丝清明。 此刻又传来了一声肆虐的叫嚣:“抓到程大人者,重重有赏。” 叫嚣声夹杂着几分急促,就算是傻子此刻也能听出来,这代表着什么。 他们是来抓程大人的! 婉儿本想挤进去的身躯被一股大力拉住,却是刚刚撞上的男人。 男人正淡漠的看着里面发生的这一切,他拉着的手被打开。 婉儿想起了她刚刚打碎的玉佩,这男人定是来要钱的,看来要摆脱他,就必须先找个东西压着。 于是,婉儿看也没看的随手将手腕上的玉镯塞给了那个不依不饶的男人。 男人竟没有在做纠缠,只是一脸复杂的看着她塞给他的玉佩,像是回想起了什么。 婉儿有些失控,横冲直撞,跌跌撞撞的踩进了程府大门。 一位身着军装的高挑男人,正手持令牌霸气指挥着。 婉儿的眸子瞬间放大了,这人婉儿见过,他就是这一次,要娶婉儿为妻的男人――莫靡。 如今的莫靡已经是一国将军。 看着莫靡的身影,婉儿不由慌忙起来,刚刚拒之门外的场景历历在目,委屈瞬间再次升起。 隔开莫靡看着里面被大火燃起的院落,这是要干什么?火烧程府? 心犹如被针扎过,看着燃起的大火和熟悉的背影。 他的脸被红光称托的凶神恶煞,宛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 不敢相信,简直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下的了手,这儿不光是她赖以生存的地方,也是他从小长大的居所。 他竟然下的去手,而且还做的这样毫不犹豫。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到底是怎么了?婉儿从小就亲信的大哥,愿意把自己的一身托付给他的大哥。 竟然也是在程府最微弱的时候捅上一刀的卑鄙小人。 这个世界疯了吗?这个世界就没有人性了吗?那个以前的大哥,就是如今站在这里火烧程府的男人吗? 这一切的一切冲击着她,让这个才十五岁的女孩心里,蒙上了深深的阴影。 本就委屈的婉儿愤怒了,莫靡瞬间点燃了她愤怒的火苗。 “哥哥,我本来以为你会在府邸迎接,没想到竟在这里看见了你,呵,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是要火烧程府吗?你抛弃了我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要火烧程府!!你告诉我为什么!!“ 婉儿僵硬着的身躯,配上这一身残装。凄凉的一步步靠近莫靡。语气中带着尖锐的怒火,愤恨的询问着这一切。 莫靡像是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朝婉儿看去,刚对上的眸子很快便闪开了,不敢去看她。 “将军!你回答我!”婉儿见莫靡不出声,更加大声的询问着,甚至有些像是在质问一般上前一把抓住了莫靡的衣口。 此刻,莫靡才吞吞吐吐的开了口:“因程大人......贪污受贿,特下旨抓捕程老爷。”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以至于婉儿有些站不住。心下急切,抓住的衣领渗出汗水。 ”我爹爹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爹爹他现在在什么地方!请回答我。” 这不可能,爹爹为人清廉,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污蔑。不会的,不会的。 婉儿不断的告诉自己,侧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莫靡,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还有,程老爷在婉儿出嫁的时候所说的话。 迫使婉儿毫不犹豫的相信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反而失去了绝对的理智。 “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对不对?你说,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对不对!你说啊!” 忍无可忍的叫出声来,歇斯底里的呼喊着,已经干涸的泪水再次一滴滴的划过脸庞。艳红的嘴唇,清雅的淡妆都泥泞到了一块。 她的心好疼,爹爹从小就把莫靡当自己未来的女婿看待,可是呢?最后抓他的,竟都是这个所谓的女婿干的!全部都是。 也许,一棋走错,满盘皆输。叛变的人,永远是最亲近的人。 自己还委屈他不娶自己,现在想来,这样的畜生,嫁给他就真是另婉儿恶心。 莫靡有些疼心般的看着哭泣着的婉儿,却不知怎样才可以让她不哭。 僵住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 突然,一位身着军装的士兵慌忙的从屋内跑出来,被烟雾熏的直呛,连滚带爬的滚到了莫靡面前,嘴唇哆嗦,像是有大事发生:“将军,不好了,不知大火从何而来,蔓延到了程大人所住之处,属下拼尽全力救出大人,可,大人却不愿随属下离开,最终咬舌自尽了!” 说完,只听一声重物落地,她的心在流血,胸口闷闷的,那是养活自己十四年的爹爹,那是她平日里撒娇承欢的爹爹。那是她最亲最爱的爹爹!他就这样走了?就这样抛弃了她,就这样抛弃她走了! 这个消息,不论是谁都无法承受,更何况是一个才十五岁的孩子! 呵,真可笑,这算什么?自己想要嫁给的夫君,现在站在要迎娶的新娘面前,逼得自己岳父咬舌自尽? 呵,真可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事情? 她一遍遍又一遍的默念,眼泪已经无法哭诉她的悲痛,眸中露出凶狠的目光。 像是想通了事情。 要是他们没来抓爹爹,爹爹就不会咬舌自尽,要是爹爹不咬舌自尽,她就能继续撒娇承欢。 那么这一切的错都是莫靡的?她不娶自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逼死爹爹! 她愤怒的口腔欲要喷出火来,凶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凶残的人! “莫靡,你这个畜生!爹爹死了,你还能如此镇定,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婉儿一把扯下了头上仅有的金簪握在手里,凶狠的目光直射向莫靡,长发瞬间散落下来,火光倒映,她犹如厉鬼般哀怨的呼嚎!”莫靡,你这冷血的人不配留在这个世界上!“ 那双眸子里再也看不见有人的足迹,那里只剩下仇恨,写满了的,只有仇恨,恨到滴血的哀嚎,是足以将莫靡碎尸万段的愤怒! 婉儿的身子如同弹簧般飞扑向莫靡,不顾一切的与莫靡撕打在一起,不管自己的手臂被强劲抓伤,不顾自己的嘴唇被猛力咬破。 手上的金簪却不偏不斜的直对着莫靡的双眸。 莫靡的手死死抵住了向下压来的簪尖,两力平衡,僵直在半空中。 被压在下面的莫靡看着那双已经写满了仇恨的双眸,心中的疼痛更深了。 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不断的用力反抗,希望可以推开已经疯了的婉儿。 “莫靡,你这个畜生,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婉儿撕嚎的叫声,叫的沙哑无力,通红的双眸写满了杀人的欲望。 “婉儿......婉儿......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婉儿......”莫靡试图劝阻,可已经是力不从心。 “去死吧!”随着声音的响起,本要用力的婉儿突然眼前一黑,直直的昏倒在了莫靡怀里。 莫靡松口气,环抱住怀里的女人。 身后映出一抹高大的身影,刚刚便是他打昏了接近疯狂的婉儿。 莫靡惊讶的看着男人微微抬起的嘴角,那张俊美到无法形容的脸,带着另莫靡窒息的恐怖。 “二皇子?你......” ------------ 第三章 厌恶之人 清晨,一抹明媚的阳光射入将军府内院。 早已从噩梦中惊醒的婉儿,拖着自己疼痛的脑袋,靠在床沿上。视线渐渐清晰,眼前的一切一览无余。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内心不竟有些不安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苍白的嘴唇艰难的吐出话。 微眯着的双眸再次将周围打量一番,古色古香的房屋装饰的富丽堂皇。红木圆桌上摆放着一套青瓷茶具,左侧的高木架上放着琳琅满目的珍贵花瓶。以及墙壁上所挂在的一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 看来,这里必定是富贵人家的居所。 “小姐,你可醒了。”亲切的声音传来,给婉儿带来一丝安慰。 回想起自己昏倒前的事情,瞬间,双眸悲痛愤恨,却无力报复。 猛然间,想起什么一样,迅速抬起了手腕。 光洁的手腕上什么也没有,婉儿看的急了,迅速翻找着被单,怎么找也找不着,急出一头冷汗来。 那玉镯可是爹爹死前唯一的遗物了,想到这儿婉儿像发了疯般疯狂的抽拉着被单,还是没有吗? 还是没有吗? “小姐,您怎么了?小姐,您在找什么?让奴婢帮你找吧!小姐。” 随着丫鬟焦急的声音,婉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才慢慢回想起,自己似乎把那玉镯随手塞给了那个俊美的男人! 恨铁不成钢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气愤的将被子拧成一团。 不成,不论如何她都要找到那个男人! ......再次环顾四周。 如果婉儿没有猜错的话,这儿便是将军府了! 绝对没错!婉儿用尽全身力气翻身下床,此刻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早已被换上了单薄内衣。 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衫,脸微微一红,这个男人竟然趁自己昏迷之时给自己换了衣服? 这个男人竟然趁人之危!也许不是这样呢?婉儿想着,目光不偏不斜的看到了一脸迷茫的丫鬟。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昨天啊?昨天奴婢只是见着将军匆忙的将小姐抱回来,精心为小姐打理住处,显得特别关心小姐。一直在这屋子里待到了半夜才走。” 婉儿看着他精心为她设计的一切,突发厌恶万分。 “那,昨天是谁帮我换的衣服?是不是他?” “啊?小姐,你可千万别误会,昨天帮您换衣服的不是将军,是奴婢。” 听到这里,婉儿心里好受了些。 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的她一刻不留的跌跌撞撞想要下床。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丫鬟焦急的上前,扶着婉儿,制止婉儿下床:“将军吩咐过,小姐身体虚弱,不能下床的!” “你别拦着我!走开!”说完,婉儿力气一大,推开了拉着自己丫鬟,摇摇晃晃的下了床。 不放手的丫鬟再次上前扶住婉儿,就要往床上送:“将军也是为你好,小姐别为难奴婢了。” 婉儿哪里管的了那么多,本就站不稳的身子,使出压箱底的力气挣扎着。 再次推开了撕扯着的丫鬟,连忙向前前进几步。一把推开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将军府内部繁华的庭院,假山威武的耸立在水池中央,隐约看见几只彩蝶轻巧的飞舞,清晰空气扑面而来,使得婉儿沉闷的心舒缓过来。 可以走了,她再也不要回到这里,哪怕是原来,她是那样的渴望住在这里与他白头到老。 婉儿快速迈出了脚,还未走出几步。 一计熟悉的声音破空而来,犹如晴天霹雳,婉儿心头上的伤口被撒上了一把盐,煎熬着婉儿的心。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莫靡。 婉儿还要前进的步子僵住,翻身看着莫靡就要走进的身躯,眼中的愤恨愈加浓郁起来。 莫靡一身军装,定是刚上过早朝归来。 “婉儿,好些了么?”莫靡在离婉儿几米处停下,耐心的询问着婉儿的情况。 怕婉儿再次发疯,莫靡也只能保持距离了。 婉儿见莫靡问她,脑袋像炸了般,竟然有了一种要活剥莫靡,撕烂他的嘴脸,看看他到底还能装到什么时候,看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奈何自己力不从心,全身松软,本打算杀人的念头就此破灭了,婉儿恨,可她更多的是无奈。 “我要离开这里!”婉儿的话带着坚定,不容置疑的对着一米以外的莫靡命令着。 听在莫靡耳中很不爽,他这么拼命救回来的女人竟然这么不领他的情,这才一起来就要走,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辛辛苦苦救回来的女人,说走就走! “不可能!”莫靡当下一口否绝了她的请求,表情冷淡下来。 内心里如刀割,隐忍。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全力将她留下来,不管她恨不恨他,他都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将她留下来,因为他爱她,他不想让任何人伤害她,他要保护她,他认为只要把她留下来,时间长了她自然会明白他的苦心。 婉儿听见莫靡的否认,嘲讽的讥笑一番,看着淡漠的莫靡。讥讽的怒骂着: “你不准?你有什么资格留我?莫靡,你别以为你是我从小到大的哥哥我就会听你的,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留我,你最好放我走,你这个畜生,你最好马上放我走,你听到没有!” 说完,目光愤恨,眼圈通红的瞪向莫靡,显然是气坏了。 婉儿如此憔悴的样子看在莫靡心中真是不好受,但是,他不能放她走。 她暴怒的声音再次传来,此刻骂的越来越难听:“畜生,你不配当我大哥,我们程家真是看错你了,你这个畜生,你最好赶紧放我走,你听到没有,你最好赶紧放我走!” 说完转身步伐不稳的朝着外面跑,不管摔了多少次都坚强的爬起来,朝着将军府大门不停地跑着。 莫靡没有追上去,而是默默的看着婉儿越来越远的身影,挥了挥手。 把守的门卫示意后,连忙拦着了就要出门的婉儿,婉儿看着他们的长刀指向,竟然毫不减速的朝着那锋利的长刀扑去。 莫靡一见,连忙飞身横跨,一把扯住了要创上刀口的婉儿,稍一用力,便钳固住了婉儿的双臂,怒气汹汹的咆哮道: “你们怎么回事,看见婉儿扑上去还拿长刀指着她,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的命!” 说完一脚踢开了那个还傻傻愣在原地的门卫。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婉儿拼命的挣扎着,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莫靡不顾挣扎着的婉儿,一把便横空抱起钳固着的婉儿,朝房间走去。 婉儿眼见离房间越来越近,挣扎的越来越猛。只可惜一个体弱的女子,怎么斗的过精神饱满、体力充沛的莫靡。 顿时婉儿发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踹开房门,便被莫靡粗辱的丢到了床上,后背结结实实的幢上床板,顿时疼痛从背部传出,几乎婉儿的身体就快要散架了。 婉儿吃疼间听见的话让她的心再次流血,背部的疼痛已经不算是什么。 “你们把小姐看好了!要是出什么事唯你们试问。” 说完,便消失在了婉儿的视线之中。 泪水再一次从眼角划落,她闷闷的哭泣声低沉的哀嚎着。 她已经用尽全力,却只能软趴在床沿上。 她不服,她不服。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霸道,抄了她家还要把她留在这里羞辱! 婉儿不服的扶着身子站起来,后背的酸疼,脚底的酥软使得婉儿无力站起。 不论如何,她都要坚强的逼迫着自己扶着床沿站起来! 一旁已经吓呆了丫鬟,有些僵硬的站在墙角,看着痛苦的婉儿。 “很好!你不放我走,我也不会让你安宁!”说完愤怒的泪水干涸在了脸颊上。 婉儿目中的凶狠转向了一旁琳琅满目的古董壁画。 莫靡,你家里这么多钱,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贪污而来的,要不然就凭你那点俸禄怎么买的起这么贵重的物品! 这物品不属于你,毁掉也是替天行道! “毁了他的无价花瓶!毁了他的精品字画!!谁叫他不放我走!!”说着一把抓起了一旁的花瓶。 “啊!小姐,别这样,这样将军看到了会骂奴婢的!”丫鬟见此,飞身而出,连忙撕扯住婉儿要丢出去的花瓶。 “谁叫他不放我走!!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一文不值,最好一件也不要留!!你别拉着!走开!你真是个很碍事的家伙,走开,听到没有!” 婉儿一脚踹在了丫鬟腿上,丫鬟被迫松了松手,一件价值连城的陶瓷就这样毁了。 丫鬟看着她疯狂的打骂声,不在阻止。 “这个畜生!这些东西比起那场大火来说算的了什么?我砸了又如何!” “没人性的畜生!你不配拥有这些东西,它们只会让你更加肮脏。” “砰――” “砰――” “砰――” 砸了这么多也只是白费力气,心头的火憋闷着,使得婉儿差点气血攻心昏倒在碎片之中。 她看着一地的狼藉,那锋利的碎片边沿闪着锋芒毕露的光芒,看着这光芒,婉儿像是与这一地的狼藉产生了共鸣。 本想拿这一地的狼藉,就此了却自己的性命。 可,当那碎片碰上冰清玉洁的手腕时,婉儿放弃了这个想法,原因很简单,就算她不为报仇,也要找到爹爹的遗物一并死去。 爹爹唯一的遗物,唯一的心愿还没有了却。她还没有脸去见地下的爹爹。 婉儿没有想到自己才十五岁就遇到这样天理不公的事情。 别人家的孩子十五岁,风风光光的嫁人,与爱自己的丈夫在一起,活的快快乐乐。而她就注定了一辈子痛苦愤恨吗? 若要复仇,就必须隐忍,若要复仇,就必须付出代价。 这样做不就像当初莫靡接近程府一样吗? 看来,莫靡真是个聪明人。 ------------ 第四章 寄人篱下 是的,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莫靡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所以,婉儿不急,她要慢慢和莫靡耗着,寄人篱下又如何,为了复仇,婉儿什么都可以做! 想到这儿,婉儿眼中似蹦出一丝精光,将在一旁的丫鬟吓着了。 安静的等到酉时,外面从安静变成嘈杂。 莫靡好像回来了,婉儿静静地聆听着外面的声音。 “来人,为小姐准备晚膳。”声音中带着丝丝担心,流水般细长的韵调,此人定是莫靡。 婉儿的眸子里露出一抹厌恶,缓缓闭上双眸,深吸一口长气,厌恶竟就此消失了。 莫靡似乎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婉儿透过窗纸见着莫靡转身欲走的背影,当下急匆匆的抓起了身旁的青花瓷杯,有些犹豫的用力朝地上甩去。 伴随着支离破碎的碰幢声,还夹杂着一句女子疼痛的娇呼。 声音大到,足够传遍整个将军府。 自然,将军也为此停留了。片刻间,屋内传来女人厮打怒骂的声音。听在将军耳中显得格外刺耳,这是谁敢在他面前撒野! 想都不想,将军直接转身直奔向声音的方向。 将军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细细断定屋内的情况,待到厮打声越来越大,伴随着婉儿的怒骂,门被莫靡气愤的推开了。 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人在一地的废墟中厮打的模样,打的人,一位是丫鬟,一位便是婉儿。 只见丫鬟扯着婉儿被鲜血染红的袖口看似用力颇大,而婉儿则撕扯着丫鬟的长发表情狰狞。 婉儿一见莫靡进来,当下放开了丫鬟,满腔气愤的跑到了莫靡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训斥道: “莫靡,你找来伺候我的丫鬟就是这样的吗?拿青花瓷瓶砸小姐,弄伤了小姐的手腕不说,还要打小姐?莫靡,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你要是不给我解释一下,你这辈子都别想我会服服帖帖的跟着你!” 说完看向刚刚与她打架的丫鬟。 丫鬟见将军来了,立刻地低下头去,唯唯诺诺,一句话也不敢说。看上去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婉儿看这幅表情不爽,有些不屑的开口挑刺:“贱人,你有本事打小姐!你有本事别装啊!刚刚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这副嘴脸?突然乖巧的像只兔子。你说装给谁看啊?贱人就是贱人,逃不过那个贱字!” “够了。”莫靡见婉儿越骂越难听,连忙开口呵斥,阻止了婉儿要说出口的话。 当下眉头紧促,细细训问:“怎么回事?” 看着莫靡头疼的样子,婉儿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挑,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先发制人,看那丫鬟委屈的脸蛋,连忙抢先一步开了口: “将军,婉儿本想让丫鬟前去告诉将军。婉儿想清楚了,将军对婉儿并无恶意,反而处处都在帮助婉儿。婉儿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想事情总是不够周全,很多事情都没有考虑到。所以,婉儿之前所做的事情还请将军不要和婉儿计较才好。” 说着,还时不时的瞄上一眼莫靡,见着莫靡紧促的眉头微微舒坦,婉儿这才继续夸大其词,心中已将他骂了个千万遍: “可是?婉儿和那丫鬟谈论,丫鬟硬是没去通报,将军你想,婉儿这么诚意的话,她竟然半点动作也没有,这不是让婉儿气急了吗?然后,婉儿一气之下就说了她几句,没想到她竟然急了,二话不说抄起青花瓷水壶就往婉儿身上砸,后来竟与婉儿打起来!” 说完,不忘挤出两句呜咽声,声声入耳。听得莫靡骨头都酥了。 “您看婉儿的衣袖,您看呐!”连忙抬起自己的手腕,没敢让将军看清楚便缩了回去,更大声的哭咽着。 莫靡看向在一旁不做声的丫鬟,在这将军府有规定,凡是主子在说话时,下人不可插嘴,只有主子允许他们说话,他们才可以说话。不然不管有什么理由,一律家法处置。 先就有些憋不住的丫鬟此刻直接就咆哮了。 “将军,奴婢没有,奴婢绝对没有拿青花瓷瓶砸小姐。这禀报一事,只是奴婢见您还未回来,所以才未禀报,请将军明查!” “哎呀,你没有拿青花瓷瓶砸我?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会自己砸自己吗?真是可笑的解释。什么叫‘看您还未回来就没去禀报’,那么站在这里的人是谁啊?看你连个谎都不会撒,你还好意思解释自己没有?要我是你早就咬舌自尽了!将军,你看啊!这不明摆着看婉儿好欺负吗?” 说完又哭咽了几声,她敢保证,丫鬟心里肯定恨死了她,但是,为了她的以后,她不牺牲谁牺牲! 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口头上却越说越难听。 “够了够了,今日我是来早了一点,这没什么。但是,竟敢打小姐的丫鬟我也不会留着。” 说完便叫家丁把那丫鬟带走了。 走前她看着婉儿的那抹愤恨目光,使婉儿不禁后怕起来。心跳加速到不敢喘息。 原来,这就是污蔑人的感觉啊。 婉儿本就是第一次污蔑人,所以,她的心里难免会有些不平静。 将军看着婉儿死盯着丫鬟离去的模样,眼底的波澜吞噬了他所有的表情。 他淡淡的开口道:“婉儿,你太嚣张了。以后若是这样下去,终会有灭顶之灾的。” 说完直勾勾的盯着婉儿的脸庞,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再看着这一地的瓶瓶罐罐又是一怔深思。 看的出这些瓶瓶罐罐还是很值钱的。 婉儿有些不屑,但是很快便收敛起来。她嚣张吗?这句话应该是送给莫靡自己的吧? 婉儿知道将军话里有话,她也不指望自己能装的有多像,让将军就此蒙在鼓里。 她只求,迈出这一步。至少以后将军不会像看犯人一样看着她。 “将军,夫人在厅堂摆下晚宴,已经等候将军多时了,将军是否......?” 一位绿色水袖袍的丫鬟,小碎步上前,俯身询问。还未说完看见婉儿就没在说下去。 将军松了松眉头。 这次改婉儿深思了,婉儿一直在自己闺房中,虽说足不出户,却也会听到些许风声,加上莫靡经常来程府拜访,按道理他有妻妾一事,程府应该是第一个知道才对啊。 怎么婉儿从来都没听说过莫靡娶了正房?要是知道,婉儿也不会爽快的收下聘礼。 不行,定要会会这个藏的如此之深的女人! 想着,婉儿的樱唇微开,吐气如兰:“难怪将军今天来的比往常早点,原来是府中藏有温香软玉啊!” 说完调笑般挑了挑眉毛。眸子柔情到要滴出水来。 婉儿知道,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妩媚,虽婉儿还不算女人,但却有那妖娆万千的妩媚天赋。 莫靡被婉儿说的有些把持不住。差点就羞愧到落荒而逃。但是,他却凭借着他的阅历,硬是扛了下来。 “竟然夫人盛情邀请将军前去,那将军是不得不去了。要不将军也带着婉儿去吧!反正以后都是要见到的,总不能让婉儿住上一段时日后,在匆匆拜访夫人吧?到时候,可能还会让夫人误会了婉儿呢。”说完婉儿轻笑出声。 “这......” ------------ 第五章 绝美晚宴 莫靡看着眼前的丫鬟急促的样子,心里早已明白,这场晚宴绝非普通晚宴那么简单。 他看着一旁不肯就此放手的婉儿,有些担忧。说起婉儿突然变得温顺就很奇怪,现在又要与他一起去参加晚宴,莫非是她有了什么阴谋? 想到这儿莫靡的表情变得深沉僵硬。不过,很快便露出微笑,没有半点笑意。 片刻后,薄薄的唇瓣吐出几个沉重的字:“带路。” 这句话是看着婉儿说的,说的极其压抑。气氛一下子僵直住。婉儿本来撒娇的模样不复存在。 莫靡的话让婉儿不由一身冷汗渗出,本来惨白的脸蛋变的更白。 一路上,婉儿脑子里不断浮现出一幕幕的画面,可怕的是,这些画面回放的,全部都是从小到大,婉儿和莫靡在一起的甜蜜。 那次在大雪里天里,莫靡看着婉儿,顺手脱下外衣为她披上。 手指停留,轻轻抚摸着她已经娇红的脸蛋。唇瓣轻轻落下,印上了莫靡仅有的温暖。 他宠溺的眸子伴随着蜻蜓点水的吻更加深厚,婉儿甜蜜的窝在青涩的回忆之中。 莫靡轻笑的声音,打趣的话语她不会忘。 他双手搭在婉儿肩上,俯视着低着头娇羞不已的婉儿,宠溺的眸子里闪着一抹坚定的光芒:“婉儿,我只要你,别无它求。” 那就话深深的印在心里,以至于婉儿想起之时,心跳像是露跳了两拍,心如刀绞,窒息的疼痛迫使婉儿大口的喘着粗气。 灵动的目光如蛇般缠上了莫靡。 她在莫靡眼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他原来说过,他只要她,别无它求。 那么,他娶了别的女人,这又算什么? 婉儿看着他的神情满是失望,而后变得难以捉摸。 很快,他们到了将军府前厅。 进去前,莫靡侧过头看着婉儿,见婉儿失神的样子,他便抓起了婉儿的小手,冰凉的肢体触碰到火热的手掌,婉儿顿时回过神来,一把便甩开了莫靡的手。 匆忙后退几步,厌恶在眼中一闪而过,带有警告意思的说道:“将军,夫人就在里面。” 莫靡没有追究,盯了婉儿一会儿,便抬腿进去了,婉儿这才紧跟上前。 映入眼帘的自然是富丽堂皇的装饰。红木圆桌上各色佳肴一应俱全,有的全是上好的承器。甚至有些水果盘点用的都是金凤戏龙底座。 婉儿看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站在桌旁,一身绫罗绸缎附在身上显得落落大方。 头上的装饰单色玉白,一看便是用上好名玉雕刻,随便一个头饰都另婉儿难以承受,可见将军府已不是一般的贪。 女子纤细有型的身段可谓是气煞旁人。只见她温文尔雅的笑着,体貌端庄。 女子一脸欣喜的看着已经坐下的将军。 婉儿这才明白过来,这样精心的设计,根本就不可能是普通晚宴。 再看女子的装束与婉儿的相比真是另婉儿自愧不如,她来不及换衣服,就穿着件单薄的里衣,本以为只是单纯的晚宴,谁料...... 看着身旁的丫鬟匆匆端来温热的汤水,就连他们的衣服都能将婉儿比下去。 女人像是发现了什么?脸上的微笑依旧挂着,可却失了笑意。 轻声细语的喃喃:“将军,此女是?” 婉儿抬起头直视女人的方向,目光不偏不斜正好与女人对视。 女人眼中的愤怒压制着,婉儿看的出,这女人是气愤婉儿的出现,搅了他们的雅兴。 女人的目光,婉儿全当无视,听见女人的问话,不等将军回答,迈着莲花微步,小心翼翼的上前。 清冽温雅的声音顿时响起:“夫人,小女名为程婉儿。” “程婉儿?”女人当下寻思着什么?看着将军淡漠的双眸,像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有些复杂的神情夹杂着难以置信。 “你就是程府的嫡女?” “是。” 婉儿想起程府,脑子像炸了窝,有些偏激的声音从牙缝中蹦出,听在女人耳中自然不爽。 女人当下打量了婉儿一番,婉儿讨厌这种被别人打量的感觉。 瞬间她的眼神从难以置信到嘲讽,语气缓慢讽刺味乍起: “呵,外面传程府千金因为程家被烧一事畏罪潜逃,最后被仇家追杀暴尸荒野,面目全非。我还以为是真的呢?没想到程府千金不竟没有死,还勾引上了当朝第一将军苟活世间,真是另人感叹啊!” 说完,尖锐的眸子锋芒毕露。看的婉儿,压制很久的愤怒似乎就要爆发。可是?她不能。 将军此刻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婉儿脸上变换着的表情,像是承认了婉儿是勾引他才苟活世间一样。 婉儿的手指渗入手心。 咬着牙关看着和将军一样嚣张跋扈的夫人,视如仇人的愤怒使婉儿心口上的伤疤再次被揭开,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畏罪潜逃! 同样她也觉得惊讶,莫靡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婉儿的所有事情全部压制下来,婉儿是不是还要感激他? 想到这儿,婉儿反倒扯出了一个纯洁无害的微笑。眼底没有笑意,这一笑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夫人说的哪里话,若是婉儿能勾引到将军,此刻将军还会坐在这里与夫人一同用餐吗?” 只是冷笑几声,这便足够将那女人惹怒。 “你......你.....你等着,你会为你刚刚说的话付出代价的!” 本想发火,奈何将军在一旁不能发。 将军的脾气女人自然知道,瞧见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女人便没敢在说什么?只是愤怒的看着婉儿,一言不发。 婉儿自然是不愿出声,她知道有些时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 就在眼前的美味却没有人敢动,婉儿站在一旁,女人也没敢坐下。 齐刷刷的目光移动游离在将军身上,将军嘴唇微动,还是没有开口。 夫人瞧了一眼门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连忙压低声音,以为婉儿听不到,可她却不知道婉儿是出了名的耳尖眼快。 “今天,二皇子说要来,可是却迟迟不到,夫君,你看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始终是女人,就是没有男人沉得住气。 婉儿的眼皮一翻,不愿管这些琐事。 莫靡听见这话,当下笑开了,爽朗的笑声传开,激的婉儿一身鸡皮疙瘩。 装的可真像,婉儿看着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这男人还是当初那个单纯的他吗? 也许,她们都变了。 正想着呢?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一声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打响在她的身后: “何事另莫将军如此欣喜?”这句话本是调笑,到了婉儿耳中却变得如此阴霾。 声音里的霸气促使婉儿不由自主的寒颤,不自在的朝一旁退去,低着头不敢直视来人。 女人欣喜的走上前去,俯身行礼,语气娇缓:“参见二皇子。” 莫靡看着自己的夫人行礼,满意的微笑着。 “免了。” 冷冰冰的三个字,像是当头的冷水,把女人欣喜的模样全盘摧毁。 说完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缩在一旁的婉儿身上。 婉儿此刻只觉几道寒光射来,她知道,自己还未行礼。 “程婉儿,你好大的胆子。本来就是一条丧家犬还不知道学乖。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请罪!” 率先传入婉儿耳中的是女人嚣张的讥讽声,另婉儿作呕,头瞬间抬了起来,眸子里闪动的愤怒忽闪忽闪。 之后又低下头去,手紧紧捏住。 这个女人又再一次触碰了她的底线!丧家犬! 不行,她要忍!她必须忍! 暗暗隐忍的婉儿,只觉一阵微风拂面,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的下巴被一只细腻的大手缓缓挑起。 一双深不见底的丹凤眼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婉儿。周围瞬间寂静无声。 二皇子盯着她,深不见底的双眸微微眯起,危险感瞬间迸发。没有半点玩味,那是满满的警告。 不知为何这双眼睛好熟悉,好熟悉。 ------------------------------------------------------------- 想不想知道婉儿与二皇子有何渊源,想知道的留爪。 ------------ 第六章 生不如死 许久的对视,婉儿的手心早已布满汗水,眼见着他眼中的危险感渐渐消失,升起了久违的玩味。 他轻笑几声,呼呼的热气喷打在婉儿的脸上,痒痒的,婉儿脸颊绯红,下意思想要躲开,奈何那双手捏的太紧,她只能慢慢去适应那股热气,翻了翻眼皮,希望他早点放开自己。 “小美人,长的不错。”声音小到只有婉儿听得见,眼底的笑意愈加浓郁像是被婉儿的样子逗乐了。 婉儿听着这话,被放开的下巴下意思的低下,后退几步,像是要逃离男人的魔掌。 莫靡见此,坐不住的身子站起,连忙上前参见,说起参见二皇子慢的,莫靡才是真正的慢。 “末将参见二皇子。” “呵呵,莫将军这儿好像不太欢迎本皇子啊?”看着迟迟到来的拜见,二皇子只是莞尔一笑。 婉儿看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这个人不就是那场大火,自己误打误撞上的男人? 最主要的是那玉镯就是在他手上!难怪这么熟悉! 婉儿想着,脸上面无表情,可心里却笑开了花。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他就是二皇子。 “哪里,二皇子肯到寒舍一坐,那真是末将的荣幸。怎会不欢迎呢?”莫靡微笑的表情,看着二皇子时有了一丝僵持。 二皇子紧绷着的脸突然颤抖,笑了起来:“不必多礼,来,座,这么好的一桌菜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两人边走边笑,来到了桌旁坐下,还不忘客气几句后。 “过来,倒酒。”暖昧顿时乍起,婉儿本就微烫的脸再次红了起来,连忙用手捂住了降温。 这个该死的二皇子,那天在街上怎么就没觉得你这么玩世不恭呢。 见着她还没有过来,莫靡有些沉不住气了,带着温怒的声音低沉的说道:“二皇子的话你难道没听见吗?” 这句话迫使婉儿毫不犹豫的上前为他们倒酒。 原来他也会对她这么凶。 婉儿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其他人,二皇子倒是没有在意直接吃菜毫不客气,反倒是莫靡一直盯着双颊泛红的婉儿,意味深长的目光被将军夫人牢牢抓住。 气愤突然又凝固了,只听得见碗筷碰撞的声音。 “二皇子肯来,事情想必已经办妥了。”端起盛满酒水的玉杯,莫靡看着二皇子的侧脸,表情有些严肃。 二皇子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此后,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 酒足饭饱后,还没吃饭的婉儿好不容易挨到了结束,拖着自己已经有些酸的腿:“将军,婉儿先回去了。” 还没等将军答应,婉儿便逃跑似得跑了出去,想起今天惹了将军夫人,心里就毛的慌。 这将军夫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她只想离将军夫人在的地方越远越好。婉儿知道没用,但是这样至少可以不看见她。 没走出多远,想起自己还没有问将军二皇子的事情,连忙回头。 猛然间,才发现有两抹黑影悄悄尾随着自己,可惜,已经晚了,此刻她们已经出现在了她面前。 婉儿惊恐的看着不怀好意的她们,道:“你们要干什么?” 还没等回答,婉儿的双手便被她们狠狠的拽住,瞬间便捂住了还要开口的嘴。 婉儿喘不上气,拼命的挣扎着,她知道,那女人说的‘付出代价’不会那么简单的。 挣扎片刻,只觉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微风拂过院落,吹打在男人刚毅的脸上,目光凶狠。一旁的女人痛快的看着两位丫鬟费力的将其拖向不远处的材房。 “怎么,你舍不得?”这句话说的轻藐又尖酸,听在莫靡耳里全失了味。 “这是她早晚都要尝到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之个是非之地。 材房内。 被鞭打完还未放稳的婉儿,被一盆辛辣的液体浇灌,全身上下燃起了火辣辣的疼痛。 随着全身的抽搐,婉儿忍不住睁开了双眸。 眼前的一切黑的吓人,两位丫鬟高傲的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体无完肤的婉儿。 婉儿只感觉全身上下疼痛难忍,哪怕是动一下都有可能痛苦身亡。 于是,她识相的没有动,微微眯起的双眸带着点点泪光。 婉儿告诉自己,这不是屈服的眼泪,这是自己的身体为了得到释放才流的。 “看什么看,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一位丫鬟目露狰狞的看着婉儿,嚣张的笑声,毫无掩饰。 婉儿认识她,她就是今天早上自己污蔑的那个丫鬟,看来这件事情将军也插手了。 婉儿火热热的身子像断了线的木偶,软绵绵的靠在木材上,眼中的绝望一闪而过,看来是必死无疑了。 “将军不是交代过,不能伤其性命吗?”另一个丫鬟反驳道。 “哼,谁叫这个狐狸精没事献殷勤,勾引将军不说还想攀上二皇子,皇子是何等高贵的人物,她也不撒泡尿照照她自己。她配吗?这些罪命加起来就足够她死一百次了,是将军仁慈才不愿伤其性命。” 说完,便龇牙咧嘴的拿起了一旁的刑具。 “不好意思,夫人说了,断其十指,拔其脚指甲。这可不能怪我们。” 说完,便拿起了竹夹子一把抓住婉儿毫无力气的纤细手指。 眼睁睁的看着十指被套上冰冷的刑具,婉儿绝望的闭上了双眸,此刻的她只能听天由命了。 随着手指间传来的咔咔声,婉儿的头顶虚汗直冒,她紧咬的下嘴唇随着竹夹子的用力深陷进去,快要瞪出的眼球迫使自己坚强起来,大脑一片空白,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叫,千万不可以叫。 一次次的用尽力,手指被冰冷的竹夹夹的惨白,五指连心的疼痛一阵阵的刺激着婉儿,直戳心脏。 竹夹卸下,婉儿只觉得力气全被抽空了,手腕上像是脱节般,没有半分知觉。 本就要昏昏欲睡的神情再一次被疼痛唤醒,咬着的下嘴唇再次深陷,婉儿的身子不听使唤的绷直,向前微微扬起。 血淋淋的柴木堆触目惊心。 婉儿的脚趾甲伴随着一快快连着的肉末,被毫不留情的一片一片缓缓剥下,随着鲜红的血液一同落在地上。 染红了丫鬟的双手。 婉儿条件反射的挣扎,传来的却是更加疼痛的触感,头顶上的青筋瞬间暴起,一口血腥的婉儿就此疼苦的昏了过去。 隐约间觉得自己好受了些,身体至少没有那么疼了。 她这才安心的躺下去。 丫鬟们见她昏厥,想起了夫人说的话。不敢停留的将其抬起,放到了板车上,一路出了安旭城。 “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那名从头到尾都在看的丫鬟有些害怕的看着躺在板车上的婉儿,鲜红的血液带着肉抹,看的丫鬟想吐。 另一位丫鬟愤怒的扫了那丫鬟一眼,略带讽刺:“已经踏出了这一步就别想收回来,你难道完了夫人说过的话吗?把她抬下去。” 说着两位丫鬟将其抬下了板车丢入草丛中,便匆匆而逃。 婉儿的背触碰到冰冷的草坪,疼痛再次传来,迫使婉儿不得从安宁中惊醒。 手指毫无知觉,全身上下似乎什么地方都不属于她。灌铅的脑袋,只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没想到将军夫人这么狠。婉儿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看来莫靡说的对,自己太嚣张了,早晚会这样。 看来位夫人是想让她的假死变成真死了。 婉儿看着墨色的天空,嘲讽的扯了扯嘴角,看来以后是应该小心做人了。 一阵微风拂面,额头上的汗水传来几分凉意,一股浓郁的酒香丝丝飘入,淡淡的清香若隐若现。 没等婉儿反应,自己瘫软的身体已投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婉儿微微眯起的双眼仰视着来人,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是她所见过最帅的男人。 也许在生死关头的人才会暴露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吧!也许此刻来的人是莫靡,她也会认为他是最帅的吧? 他的怀抱带着淡淡的酒香另婉儿沉醉,耳边响起暧昧的话语,惹得婉儿不由自主的将早已绯红的小脸埋进了他温热的怀里,不愿意再出来。 “美人儿,你可欠了本公子不少人情,要怎么还呢?” ------------------------------------------------------------------------------ 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那就请各位乖乖收藏,留爪!) ------------ 第七章 玉石养伤 婉儿软绵绵的身子靠上了冰凉的软玉。 二皇子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到玉石上,这玉石不是普通的玉,它通体雪白,可以帮助断骨之人重新改接。一般的人是没有资格用此物进行疗伤的。 刚一靠上,便觉头脑一阵清晰,冰凉的感觉渗入肌肤朝着四肢蔓延。 随着冰冷的袭来,牵扯上了五指间的疼痛。婉儿只是舒服了一会儿,便觉全身上下骨头好似瞬间错位,疼的婉儿虚汗直冒。 “在本公子面前,不需要装坚强。”轻柔的声音夹杂着酒香,里面饱含着魅惑。 婉儿疼痛的身体酥麻了。 微眯起的双眸看向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在他身旁还站着一人,隐约间只有黑色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那个黑衣人本想与二皇子说话,谁知,二皇子脸色黑的好似别人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也就没敢开口。 婉儿的两只手,没有一指得以幸免,十指的骨头已尽数绞碎,人始终昏昏沉沉。 这样的伤,要是早点医治还算幸运,若是晚了一步,恐怕就要终身残疾。 二皇子怕动作太大会弄疼婉儿,思考半天,才极其轻柔地托起她的手腕,看受伤的手指。 身旁的人有些暗捏不住,探头探脑朝着二皇子托起的那只手看。 当看到婉儿鲜血琳琳的脚,皱了皱眉头:“公子,这女人是不是闯祸了?” “这是你该管的事情吗?”二皇子带着愤怒的声音回道,没有抬头,只是细细的观察婉儿的手指。 那人便识相的没有再说话。 “去,叫个女人来,帮她换套衣服。”二皇子略带阴霾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解,此刻的他表情极其复杂,这些并非因为婉儿而产生的。 不久之后,一位清纯的少女拿着衣服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看着躺在玉石上的女人瞬间睁大了双眸,有些恶心的将头转过去。 “替她换上衣服,注意,不要碰到伤口。”二皇子语气很不友善,转身,走了出去。 女生看着满身是血的婉儿,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胆怯的把手放到婉儿鼻子下探了探,见她还有鼻息,不是死了。一颗心这才落地,开始手忙脚乱的给婉儿穿衣服。 连续几天,她都照顾着婉儿,形影不离。 直到婉儿的脸慢慢由惨白变成潮红,仿佛身体里有股烈火在烧,她闷哼一句,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眸,看着房梁,神色古怪。 女孩心中突然一喜,连忙跑上前,欢喜的道:“你醒了?呵呵,我还以为你永远也醒不来了。” 就好像久别了的朋友,这感觉像是禅玉。 婉儿与她对视半响,忽然一笑:“禅玉是你么?” “?”女孩胆怯的看着她,有些疑惑,以为她被这次的伤,弄的傻了。 婉儿的双眸越来越清晰,看见了面前的人,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不要紧,就是很想喝水,你帮我倒杯水好吗?” 听完后,女孩赶忙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仔细的送到她唇边,一点点的喂她喝下,婉儿喝完后,满足的靠在玉石上,看着房顶。 她觉得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幸福。 “我累了,想睡一会。”婉儿看着房顶的双眸越来越模糊。 女孩见此连忙上前,焦急的哽咽着:“你别睡啊!这一睡恐怕就醒不来了,你别睡啊!公子他很快就回来了,你别睡啊。” 话音刚落,便听见了二皇子在外面问道:“她醒了?” 女孩欣喜的跑过去,连忙拉扯着二皇子走进来,一边拉一边欣喜的大喊大叫:“公子,她总算醒了,您快些看看吧。” 说着说着,已经将二皇子拖到了婉儿面前。 二皇子盯着微微开启眸子的婉儿,纤嫩白皙的手指轻轻划过她发烫的脸颊,从怀里拿出了白玉凤角瓶。 也不管婉儿到底会不会疼,硬是一把抓过婉儿早已变形了的小手,用力的揉捏起来。 这一下的巨疼可想而知,婉儿从昏迷只又给疼醒了,猛然间挣扎一下,却是无力的抽搐着。 “忍着。”二皇子只有这两个字,将瓶中的液体倒在了被揉的通红的关节上,继续揉捏。 婉儿疼的满脸冷汗如雨,这时神情不清,两眼却瞪的椭圆,看着二皇子,有些喘不上气来的颤抖:“我这手算是废了,在这样揉也是废了,就不要在折磨它了。” “本公子就是喜欢折磨人,就是要它在废一次,好让它以后不会再帮它主人得罪人。” 二皇子对婉儿冷笑一声,见她疼的满嘴是血,脸色惨白,还是稍稍将手劲放轻柔了点。 看着被自己揉的发烫的手指,有些冷淡的眸子更加阴霾了:“你没听本公子说过吗?在本公子面前,不需要坚强,疼就喊出来,你还是个女人!” 手上稍微用力,看着她面部扭曲的样子,有些气愤。 “是...是你让我忍着的啊......” 二皇子当下像是被泼了一头的凉水,有些嘲讽:“那你就忍着吧。” 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手指的关节被他一步步掰正,婉儿始终还是忍不住的大叫出声,疼苦的呻吟响彻云霄。 “啊!!!啊!!!啊!!!疼.......” 一系列尖叫此起彼伏,吓得女孩脸色惨白。 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这间屋子,整个屋子都随着婉儿杀猪般的嚎叫声度过了一个下午,变得惨不忍睹。 二皇子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冒出,看着通红的手指,再次上了点药,放开了婉儿。 两片微凉的竹板绑在了婉儿每一根手指上,固定好后,婉儿便再次昏了过去。 “一个月后她就可以走路了,这一个月之内,你要照顾好她。” 交代完,看着躺在玉石上虚汗直冒的婉儿,皱了皱眉,转身便离开了。 之后的一个月里,婉儿再也没有见过他。 已经在玉石上躺了快有一个月,实在是躺不住的婉儿,环顾四周座起身来。 女孩一见,连忙上前劝着婉儿躺下去。 “刁雀,这都快一个月了,我的身子没那么差,在躺着可就要长痔疮了。”调笑的看着一脸担忧的刁雀。 在这一个月里,她和刁雀简直就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若是没有刁雀的陪伴,婉儿都不知道自己这一个月里会有多无聊。 “那好吧!只许一会儿。”刁雀天真的双眸里闪烁着欢喜,有些期待的目光闪烁着美好的光芒:“你要是能下床就好了,等你下床以后,我就带你去看这儿的风景,带你去吃这儿最出名的好吃的!” 本该开心的婉儿,竟然越听越心酸,看着她向往的目光,有些伤心的低下了头。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立刻担忧的蹲下身子看着低下头的婉儿,急匆匆的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对了,听说今天公子会过来,你该开心才对啊!” 说完拍了拍婉儿,婉儿一听二皇子会来,连忙打起了精神。 在这一个月里,婉儿很多次都想对他说声谢谢,可是他一直没来,就连换药都是叫别人来的。 手上的竹片已经换下了,婉儿看着自己光洁的手掌,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心中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他给自己擦药时的样子。 脸颊微微一红,还没等婉儿想完,门已经被用力踹开。 映入眼帘的并非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二皇子,而是一位身着血红色牡丹长裙的妖艳女子。 她的衣角绣满了血红色牡丹,盘起的长发用一根朴素的长簪挽住,没有过多的修饰,却可以感觉到那女人特有的妖娆。 邪魅的桃花眼映衬着朱砂薄唇,白皙透亮的皮肤吹弹可破。 此人,真是生的另天人共愤!就连婉儿也被其所吸引,何况是男人。 只见她美眸轻佻,便将婉儿的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吐气如兰间带着一份刻薄的味道。 “哟,听说一月前公子带回来一个女人。还以为是镇压群芳的上等货色,没想到竟是个胭脂俗粉。” ------------------------------------------------------------------------- 留爪、收藏、 ------------ 第八章 秘密组织 来人虽妖娆万千,却是来者不善。 婉儿从空气中嗅到了一股酸味,宣誓着她就是来找茬的。 刁雀脸色铁青,看着门口那抹血红色牡丹长裙的身影,像是害怕到了极点。 婉儿察觉的了一丝不对劲,毫不犹豫的从玉石上下来,稳稳落地后,朝着妖艳女子一步步靠近。 在快要到达之时,不知为何,刁雀拉住了婉儿的手臂,阻止了婉儿前进的步伐。 她的嘴角微微扯起,将婉儿甩在身后,自己早已先一步走上前去,弓腰扶手:“妖姬姐姐。” “哟,这不是刁雀妹妹嘛,公子不让你好好练舞,尽是要你干些伺候人的事情。这次伺候的竟然还是个俗人,真是少见。” 妖姬直立在门口的身子微微一动,性感的大腿缓缓迈出,牵扯着长裙裙摆微微向前倾去。 步子不大,速度却是极快,手臂微微弯曲,一看便是身体柔韧到了极点的人物。 伴随着妖姬的步伐,屋门在她身后紧紧闭合。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婉儿,婉儿惊讶的神情只是换来她无尽的鄙夷。 “你叫什么名字?”迷离的声音若隐若现,清晰地传入婉儿耳中,就连她的声音都可以窥视一切。 “婉儿。” 婉儿看着她的眸子变得越来越紧张,好像她就是她的主人,另她无法自拔。 声音一点点渗入五脏六腑,带着撕裂的疼痛,婉儿脸色瞬间煞白。 “妖姬姐姐,请放过她!” 很快,一句破空般明亮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一切,刁雀一把扯住了妖姬的衣角,妖姬斜眼看向扯着自己衣角的小手,藐视的笑着。 一股气流恒温升起,刁雀防不胜防,硬是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躲的身子如鸟儿般轻盈的飞出。 婉儿心疼的看着飞出去的刁雀,愤恨的眸子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竟有了要与她两败俱伤的念头。 眼见事情就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本公子不在,就无法无天了?”魅惑般的声音伴随着强劲的气流,温怒的声音,使得婉儿心头一松,疼痛瞬间消失。 婉儿抬头望去,一抹淡黄色覆着霸气十足的长龙尽收眼底,横香木头冠朴素大气,没有半点做作之色,不由另人心生敬意。 不过,那样魅惑的声音还是给他这身霸气的装扮稍稍走了斜路。 让别人不轻易的认为,他乃是一个纨绔子弟。 到底是在街上遇见的他,还是在晚宴遇见的他,婉儿已经迷糊了。 只是觉得他就像救星,只要自己需要他,他就会出现在自己身旁。 妖姬扯着裙摆,幅度很大的转了个身子,本来嘲讽的神情堆满了笑意,眸子里的刻薄变成了柔情,她就好像那些风尘女子,妖娆卖弄着自己的身姿。 “哎哟,什么风把公子吹来了。” 说完一个媚眼,暖风而过,那双桃花眸子里闪烁着迷人风光。 二皇子嘴角轻佻,轻浮的丹凤眼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一番,微薄的嘴唇微微开启:“妖姬妹妹,这身衣服若是在紧一些,就连本公子都要垂怜三尺了。” 她笑的一脸暧昧,看着其他两位女人眼中的炽热,妩媚神态更加突显而出,笑容绽放的好似牡丹花。 得意的看着在一旁受冷落的她们,下巴微微向上抬起,就这样高傲的笑着离开了。 看的婉儿心中一阵不爽,她这样表现,就算婉儿不喜欢二皇子,也是要愤怒的。 这样高傲的女人要是没有本事,可能就被婉儿拖出去猛打了一顿。 目送女人走后,二皇子的表情由一开始的暖昧变得严肃。大步走进,一把抓起婉儿的手腕,没轻没重的样子显得有些匆忙。 婉儿的手指早就可以自由活动。虽然脚上的伤没有好,但是已经可以下床走路,这才安心。 他的目光收回,无意间捕捉到婉儿迷离的神情,微微蹙眉。 “住的可习惯?” 婉儿听见他的问话,连忙从思路中抽出神来,有些匆忙的开口,一点也不敢怠慢:“婉儿住的很舒服,不好意思,让二皇子费心了。” 看了一眼他的侧脸,便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脸颊绯红。 低头之际,却见一只大手伸来,带着微凉,触碰到婉儿的脸颊。 婉儿条件反射的闪开,却刚好碰上了他温暖的胸膛,一阵热流从脚底直冲而上,惹得婉儿双颊更加透红。 连忙挪开了脑袋,却再次碰上他伸出的手掌。 刚想躲开,他像是抓住机会,一点一点的抚摸着她的脸颊,酥酥麻麻的另婉儿迷醉,也忘了躲开。 羞涩的低着头,感受着他手指间的微凉。 很快,他便收回了手。 放开了,反倒觉得有些失望,即便这样也没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而,在一旁的刁雀却看得清楚,他抚摸她的表情杂乱无章,那并不是暧昧。 二皇子只是这样匆匆的来了,也只是这样匆匆的走了。 婉儿甚至未看清他的脸。 “恭喜你婉儿,你可以提前康复了!”刁雀见二皇子走后,上前一把抓住还没回过神来的婉儿,欣喜的大呼小叫。 婉儿被刁雀的热情点燃,也由刚刚的惊讶变得欣喜万分。 简直是迫不及待的就要将婉儿从屋子里拉出去。 婉儿手忙脚乱的跟着刁雀,刚一开门,一股暖暖的秋风朝着婉儿拂面吹来,青丝微飘,两尊冰冷的石狮映入眼帘,搞搞垒砌的台阶毫无瑕疵。 院落里,一株株桃花绚丽的绽放着,可爱的粉红色花瓣欲要滴出水来,真是一个个小精灵。 这,春天里开桃花? 婉儿的思绪一下子全乱了,疑惑的跑上前去,迫不及待的抚摸上它们粉红色的花瓣,娇嫩饱满。 枝干不算粗壮却可以撑起这一束束的花骨朵儿。 在这么迷人的景色里,婉儿几乎就要迷醉。 婉儿倾国倾城的样貌在这花瓣的包裹下,竟仿佛是仙女下凡。在一旁看着的刁雀被她的美丽所惊。 “你们的舞步这么生疏,要是被大司令看见,可有你们受的。” 不知何处,微风送来了一句扰人的话语。 刁雀痴醉的表情僵硬。婉儿则是从花中抬起头来,有些好奇的表情游离向声音的来源处。 不远处,五六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着淡黄色装束与这桃花林格格不入。 站在她们身前的女人,年龄不大,穿着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 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 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却不见笑意,只剩下严肃。 “刁雀,她们在干什么?”婉儿思考再三也思考不出个头绪,只好询问在这里时间较长的刁雀。 只见刁雀铁青的脸蛋缓和了些,有些僵硬的身躯侧了侧,嘴角扯起难看的笑容:“她们在练舞。马上就要到皇宫里的‘采花季’了。” “采花季?”婉儿美眸不解的看着刁雀。却见刁雀有些不自然的扶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 “这‘采花季’是我们这儿叫的。其实采花季,就是为了进贡宫女、秀女、舞女而开展选举的季节。她们便是此次‘采花季’所进贡的舞女。” 婉儿的神情变得不太好看,她在闺房里的时候,经常听说皇帝两年要找一次新秀,还以为都是明间女子,没想到还有这种秘密进贡的。 “可是?这里为什么要培训这样的人进贡?” “因为诱君。” “......诱君是什么?” “婉儿,你还是不要问了。” 刁雀的神情露出淡淡的忧伤,这一抹情绪在婉儿看来,是那样的脆弱不堪。 这个单纯的女孩可能有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 若是刁雀不告诉她,她定要自己寻找答案。 婉儿上前抓着僵住的刁雀,嬉笑着道:“听起来好像很好玩呢?走,我们去看看吧!” 这话本就无害,可婉儿却觉得被自己拉着的身体更加僵硬。 “不,不用了,我们还是去别...”话还没说完,便引起了不远处,她们的注意。 “你们看,那里站着的,不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刁雀吗?你们快看啊!她竟然和一个残疾站在一起,真是笑死人了。” ------------------------------------------------------------------ (故事走向正途,想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情的,留爪收藏。乖乖的收藏吧!) ------------ 第九章 始作俑者 刺耳的嘲讽声,难免会将婉儿好奇的心思消磨大半。 面对这样的嘲讽,本该是这事情的主角刁雀,却是拼了命的挣扎开婉儿,想要往另一边跑。 婉儿越是看她想躲就越是要拽着,这些舞女真是无法无天,在婉儿的思想里,谁都不能嘲笑她,这是她一贯的作风,哪怕自己不在是程府的千金! “难怪你们舞跳的不好,原来是把心思全花费在嘲笑上了。”婉儿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波澜。 那份坚定的神情使得她更加突出,姑姑的嘴角微微上扬,听着婉儿不服输的话语,优雅的动起长袖。 毫无征兆的,在这漫天的桃花中,自顾自的舞动起来。带着刚劲的气流,卷起漫天挑花雨。 轻柔舞步好似蝴蝶,偏偏飞。 头上的珍珠点缀,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叮叮声,声音不响。向着四周柔软舒展,直到传向远方。 白色的宫装裙摆飞舞,伴随着侧身转动,形成层层白色的浪花,好似一朵洁白的百合在这桃花中缓缓绽放。 桃花落在她的裙摆上,像是本就该在裙上的装点,衬出了白色宫装的美妙。 桃花好似画笔,随意的在宫装上涂鸦,将她本就素雅的装扮装点的淋漓尽致。 墨玉般的青丝在微风中舞动,倾斜的身躯尽可以完美展开,轻柔的手指像蛇一般舞动,游刃有余的穿梭在身体发间。 竟然有了一丝武术的精髓。优雅的舞姿在满园桃花中显得淋漓尽致。 她优雅高贵的舞动着,华丽到令人过目难忘。 随着一舞终结,四周竟安静到连桃花落地的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大家的表情极其惊讶,等待着领舞者的谢幕。 “哟,我就说嘛,姑姑怎么可能没有压箱底。妖姬原来苦苦求学,盼望姑姑跳上一曲。可是姑姑没有赏脸。现在,怎么在外人面前就舍得把压箱底搬出来?难道妖姬还不如外人?” 又是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大家都很不满。 待看清来人之时,竟比刚才那倾城一曲,显得还要安静。 婉儿可以感觉到身旁人的恐惧,这种恐惧刚刚在刁雀身上看过一次,现在这么多人都产生恐惧,莫不是这个人很恐怖,那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 婉儿想起自己差点就要断送在她手上的性命,也有些担忧的跟着她们一起让开了路,但这并不代表着婉儿就怕她。 那位白衣姑姑的脸色也变了,头微微上扬,似乎很不想看见她。 “哟,你们这些丫头可是越来越大胆了,见到我都哑巴了?”她邪魅的眸子一撇,有些高傲的一面展现在了她们面前。 即便是很不爽,那几个黄衣少女还是唯唯诺诺的上前:“师......姐......” 看来,妖姬还是姑姑的徒弟。 见她们服软,她这才得意的转向姑姑,姑姑表情很生硬,像是不愿意看到她的脸。 “姑姑,妖姬特意带来了上好的千年人参,给姑姑补补身子。妖姬难得回来一次,还是需要好好的请教请教您。” 说着,细嫩的手臂缓缓张开,几十名黑衣男人出现在了她手腕边,倒是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他们各个虎视眈眈的看着姑姑,看这情形不容乐观。 “请姑姑去妖姬那里坐坐,如何?” 此话一出,几十名黑衣人身影如风,一眨眼,早已抓住了姑姑的手腕。 姑姑像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多了,没有挣扎,只是闷哼一声,光洁的手腕裸露在外。 婉儿美眸流转着,瞧见了姑姑手腕上的一抹银光,那是一件非常精致的首饰,很眼熟。 看到这儿,微微眯起的双眸疑问重重,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是来找手镯的! 按道理说,手镯应该在二皇子那里才对,怎么会带在姑姑手上? 难不成姑姑和二皇子有点什么?然后二皇子送给了她? 想着想着,婉儿后退了一步,动作偏大,迫使刁雀注意到她,有些不解。 待她们走远后,就听见刁雀疑惑的声音:“怎么了?” 婉儿抬起头,看着她,半响没有声音,身旁响起她们大口的喘息声。 “真是的,妖姬不就是当上了妃子吗?才几天就无法无天了,这样绑着姑姑走来走去的,难道她忘了自己是诱君而不是目中无人吗?” “是啊!真过分。” “你们别说的那么大声,你没看到‘黑影’都跟在她身边吗?万一被听见,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我看是呆不下去了。” “走吧走吧。” 她们完全把刁雀和婉儿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片刻间,大家都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刁雀,你知道姑姑的事情么?”婉儿还是压抑不住,开了口。 刁雀的思绪一下子冻结住,像是不想回忆,不过还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公子和姑姑,有什么关系吗?”带着试探的口味,婉儿不轻易间的询问着。 刁雀听闻,没敢回答,只是不停的摇头,不知道是有还是不知道。 婉儿见她这样,皱了皱眉:“你不把我当朋友吗?” “没,我把你当朋友。”刁雀一听急了,连忙解释。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呃......其实,这些我们是无法过问的。”刁雀为难的看着婉儿,婉儿能看出她不是装的,也就没有追究。 看来,只要在这里呆上一天,自己心中的谜团就会越来越多,她必须马上解开。 “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许久的沉默,婉儿开口。 看着刁雀已经迈进双腿的头,像是在想一些不堪回首的事情。 她声音颤抖着,只能听清楚她的那句,不想去。 婉儿没有强求,只好自己站起身来,刚要走动,便被身后的小手轻轻抓住,丝丝声音游离而来:“你千万别去东边。” 直到婉儿点了点头,她才松开手。 不去东边? 婉儿看向桃花外的三个门。远远的张望着东门内,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只好朝离得比较近的北门走。 北门环湖,边上的碎石小路映衬着湖侧的竹林,湖中央,古色古香的凉亭装点的华丽高雅。 沿着碎石小步没走出几步,闻听一阵阵的嘈杂。放眼望去,一抹抹深蓝色身影若隐若现,不远处,几位穿着得体官府的人正朝这儿走来。 不愿惹事的婉儿连忙退回了脚步,附在南门石板后面,细细聆听。 待到声音进了点,才听清楚。 一位年老的声音率先开口:“你们说这程大人死前,为什么还要污蔑老夫?老夫本就行的正,坐的端。没干过贪赃枉法之事,也不知程大人为什么要在状书上状告老夫与他一并贪赃。” 婉儿本来没有心思去听,可,这一句程大人贪赃枉法瞬间将她耳朵刁起,就连细节都不愿意放过。 “你就别抱怨了,老夫不也一并被状告了吗?不知各位发现没,状告的人都与重臣有关,或是重臣。这么大的牵连范围,皇上虽不敢动,却是任由其发展,若再这样下去,恐怕老夫就要提前告老还乡了。”另一个声音带着怨念开口。 “程大人为人,老夫最清楚,老夫相信他不会状告他人,老夫也相信他不会贪赃枉法。” 坚定的声音传来,婉儿的手由掌成拳。心中的想法冲击着婉儿,另婉儿难以呼吸。 “相信归相信,可是那些上奏求情折子,都被批了下来。皇上听闻求情一事,干脆就不上早朝了,这可如何是好。” 好几位大臣叹息。 “都快一个月了,老夫认为这件事能毫无忌惮的发展下去,真正的始作俑者可能就是皇上。” 后面说的极其轻声,若是婉儿耳朵不灵敏可能就听不到了。 “这可说不得,我们还是赶紧去赴会吧。” 随着大臣们匆匆的脚步声,婉儿的心沉入谷底。 程大人贪赃枉法真正的始作俑者其实是当朝皇上? 这无疑是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婉儿想的那么简单。 她清楚的记得爹爹是在匆忙下才咬舌自尽的。就连遗言都没来的及写,怎么可能会留下状书? 这么说,既然没有状书,那,又是谁有这个本事,敢伪造状书加害重臣?难道是他? ---------------------------------------------------------------------------- (留爪、花花、收藏,你们乖乖的幽幽也会乖乖的) ------------ 第十章 黑袍男人 婉儿的脑子有些不够用,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迫不及待的抽出身子,尾随上前。 他们好像是要前往与凉亭并联在一起的阁楼。 婉儿的脚步加快,已经尾随其后,靠近了凉亭边。天空低沉,海面平静的好似一面明镜,就好像暴风雨的前奏。 她们停驻在凉亭前许久,犹豫着。 因为婉儿是在跟踪,所以她不敢离得太近,也就没有听清楚他们之间的对话。 心下微凉,在这里就听不清,那,要是他们上去了,这条线索不就断了么? 想到这儿,婉儿不由莫名的急切起来,巴不得能够长上翅膀飞过去。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去后,她这下小心翼翼的从竹林里探出头来,环顾四周,有些胆怯的朝凉亭看去。 不过还好朝着竹林这边的窗户是紧闭的。她松了口气。 随后便小心翼翼的向亭边挪动,紧闭着的亭门映入眼帘。婉儿嫩白的双手轻轻捂上了木门,里面的声音并不清晰,但,这对婉儿来说便已经足够了。 她嫩白的葱花指轻点在那层薄薄的门纸上,以手指处深陷下去一个拇指大小的圆窟窿,美眸微微一转,便附上了窟窿,朝里张望。 里面的一切一览无余。厅内,几十人围站在一张圆桌旁。 唯独站在上位靠窗之处,那人,身披黑斗篷,整个身体都浸没在黑色之中。 背对着几位大臣,悠闲自在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像是不愿意被别人打扰。 其余几人均是大臣,他们无不是面面相窥,像是在对方眼中寻求答案。 平淡的空气中,隐藏着淡淡的杀机。只有这种感觉才会另人不由自主的害怕。 他们传递片刻,只见一位大人面露难色,像是极不情愿的率先开口:“不知阁下是何人?将尔等约到此处所谓何事?” 此话一出,凉亭内。满壁,余音袅袅。 婉儿的心也不由有些波动,他们可算是说话了。 许久,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黑袍男人的回答。他似乎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这反倒激起了大臣们的骚动与不满,议论声越来越大,婉儿的耳朵都有些生疼。 一位大臣像是忍无可忍的放大了声音,在有些不耐烦的温怒下开口训斥:“别吵了,尔等不知阁下所说的条件是否属实?” 这话传入男人耳中,他这才微微抬起了手腕,豪放不羁的笑声咋然而起,已是久久不散。 这是来自大自然的清晰,吸引着他们安静下来,嘈杂一下子变得寂静。 而他依旧笑着,笑声里包含着浓浓的藐视,这样的蔑视是来自王者的。 待到亭内完全安静,他才逐步停下声音,四壁余音潺潺。 “让阁下见笑了,阁下所说之事是否属实?如何让尔等相信阁下?”他的眼中包含敬畏,语气也变得越来越严肃。 婉儿这才听清楚,不竟让婉儿觉得有些奇怪,如果那个阁下是一位武艺高强之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一个毫无武功的人站在门外偷听呢? 难道,婉儿不敢往下想,她还是希望一切都是简单的,这样最好。 他们又是许久的等待,几位大臣开始面面相窥却没有刚才那么大胆。 婉儿越发心急起,她甚至什么都没听到。 又是许久的等待。 “你是要在下请你进来,还是你自己进来?”那豪放不羁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将周围十丈尽数冻结。 婉儿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果然发现了婉儿。 难道武林中人都是这么自以为是吗?婉儿有些气愤,既然被发现了,那自己只好走了。 失望的刚想往回走,耳边呼呼风声而过,脸颊被擦掉生疼,目光微微一撇,一道黑影一闪。 天空中划过了无数明媚身资,带着强劲的力道,稳稳着地。 这些人是谁? 无数黑影在一瞬间,与婉儿擦肩而过。看来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婉儿。 一眨眼的功夫,几十人早已出现在凉亭四周,将凉亭团团围住,没有留下一丝出口。 一位看似领头的男人,身后背着一把鲜血淋淋的大刀,阴霾的眸子凶狠的表情把婉儿吓到。 只见男人一伸手,身后的长刀破俏而出,趟过血的刀子瞬间透亮,像是被冲洗过。 只见他手腕紧握长刀,用力向前挥去,强劲的气流伴随着破空的长啸,瞬间尘土飞扬。 门已在他刀下,化作无数碎成散落一旁! 这一刀要是砍在人身上,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后果。 他们像是都不急着打架,等着灰尘散去之后,看见对方才开始大动干戈。 映入眼帘的是吓的退缩在一旁,直勾勾看着外面的几位大臣。 还有那依旧不动,站在窗台前,背对着大家的黑袍男人。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这话自然是从大臣哪里传出的,底气不足,像是快要被吓破胆。 “我们是来拿你等性命的人!” 伴随着此话的阴霾笑声,另人毛骨悚然。 身体如拖了弓的锐箭,猛冲而去,长刀所向之处,一片狼藉。 漫天的尘土碎渣再次卷土而起。 “杀啊!保护重臣!”一阵兵甲碰撞声,升起一片灰烟,乌烟瘴气。 婉儿那管的了看,直接一个娘强,连忙转身马不停蹄的朝回跑。 两只队伍的厮杀声在婉儿耳旁响起。迫使她不停地跑,怎么也不敢回头。 太恐怖了,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她在闺房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伴随着自己逃跑的步伐,领头人暗暗下令的声,使本来平静的湖面翻起千层浪花:“今天在这里的人都要死,一个也不能放出去。” 命令下达,婉儿像是被一直大手狠狠扯住,仍由婉儿怎么跑也是无济于事,刚要转头,一束血浆直喷而出,直直的喷了婉儿一脸。 婉儿恐惧睁大双眸,拼了命的挣脱开身子,身旁的人一个个倒下,一束束血剑在身旁涌起,婉儿简直快要窒息。 她好像被地狱里无数孤魂野鬼追缠。 脚底一软,腰间的绸缎不知被谁狠狠一拉,婉儿的身子连转数圈,像是脱了线的木偶般,外衣瞬间敞开,露出了里面丝丝点点的水嫩肌肤。 脸颊瞬间一红,连忙掩住衣服,回头,本来羞愧愤怒的模样,待看到明晃晃的物品时,瞬间软弱下去。 那把大刀就离婉儿的脸只有几毫米! 婉儿下意思的闭上了眼,一道金光闪过,身体被突如其来的液体清透,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而来。 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不知何时,自己僵硬的身躯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她可以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手腕所传开的力道。 耳畔呼呼的风声,灌入婉儿耳中。 无意间,一股淡淡的清香使婉儿从惊吓中安定下来,慢慢迷醉。 她下意思的想起了二皇子身上同样的味道,微红的脸颊更红了,此刻被血浆掩盖,看不出是血还是脸红。 婉儿不敢睁开眼睛,这样血腥的场面她不想在看见。发烫的脸颊深深的埋进了他的怀里,像是烫的他有些不舒服,挪了挪身子,还是继续抱着。 很快,耳边的吵杂声越来越小,婉儿等待着嘈杂声全部消失,这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映入眼帘的人将婉儿吓住。 白玉金边的面具掩去了他的容貌,甚至连眼睛都未裸露出来。 黑色长袍显得威风凛凛,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他便是刚刚站在窗口的那个男人,而不是婉儿所想的他。 可他身上的味道却是那样的熟悉,如此陌生的脸,就连气息都陌生起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带着刚刚受惊的声音,婉儿开口竟显得软弱无力。 感觉到他在看她,僵硬的身体,面对这样的注视,有些不习惯的侧过头去,继续询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可惜,他只是抬起头,还是没有回答。 婉儿安静的卧倒在他的怀里,他并无恶意。 婉儿反倒是对他的不理睬有些懊恼。 “你早就发现我了,是吗?”婉儿知道继续问他也不会回答,可她还是问,那种熟悉的味道,婉儿敢肯定自己没有记错。 待到自己双脚着地以后,婉儿拉住了就想走的他,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含着水分,有一下没一下的眨着。 他静静的背对着她,像是在等待着她要说的话。 画面是那样的和谐,憋了许久,婉儿开口了。 “你很像一个人,不管你是不是他,我都要谢谢你救我。” 放开的手已经拽的生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失望。 他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为什么如此陌生?如果不是,那他又是谁? “这人就是‘采花季’要送入宫的最后一名宫女。” 身后传来女人尖细的叫嚣,来不及回神的婉儿,被突如其来的大手捂住口鼻,拖进屋内。 ---------------------------------------------------------------------- (喜欢的留爪、收藏!) ------------ 第十一章 又见将军 屋子内很亮,不像是什么是非之地。 婉儿自知挣扎乃是无用的,干脆不想着逃跑,用自己唯一能活动的双眸收索信息,心里的小九九就此打响。 里面站着一排排整齐的队伍,服装统一,看上去十分隆重。 每一个女人都是那样的明艳动人,丝毫不比宫中女子差。 各个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只有少数好奇宝宝,好奇的看着婉儿被拖进来。 婉儿自认为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吓人,可是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人露出厌恶之色,是不能,还是不敢? 最先被婉儿发现的是站在中间位置上,满怀期待的刁雀。 看到对方,由如晴天霹雳般,她们无不是一脸惊讶。 只是,刁雀很快恢复,随即低下头。 婉儿被推到第三排靠外面的位置,还未站好,便引来了领头姑姑的一阵皱眉,率先露出了厌恶之色:“这是怎么回事?这么脏还进来?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要是被别人看见,你叫本司的脸往哪里搁?真是气死本司了!” 刚刚命令男人将婉儿拖进来的女人,此刻低下了头:“掌司莫急。你们,还不快带她下去换件衣服!” 那位女人开口命令。 随后,婉儿便被一群人拉拉扯扯的丢进了换衣服的房间。 看着房门慢慢关起,婉儿松了口气,不满的嘟了嘟嘴。 哎,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呢?那男的带自己走了这么远,而且还不问一句的把自己丢在了这里,现在还被误以为是进宫的宫女。 怎么会刚好就少了一个人呢?这真的只是偶然? 也许自己是中计了。 刁雀走前告诉婉儿,千万不要去东门?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刁雀。 难道这里就是东门?那她是不想让她看见她进宫?如果事情没有她所想的这么简单,那,她进宫以后又该怎么办? 婉儿看着粗糙的衣柜里,摆放着一件件华丽的粉红色宫服,出了神。也不知,这件衣服断送了多少女人呢。 嘴角不自然的扯起一抹苦笑,很快便没有了表情,青葱玉指在衣柜中寻找着,不一会儿,一件衣服便落入婉儿手中。 婉儿轻轻解下身上的衣物,套上了那套淡雅的粉红色宫女服,服装乃是秋装,不算柔软的丝绸摩擦着肌肤,一条翠绿色的长绸素裹在婉儿胸下,一条长长的丝带挽成精致的蝴蝶结状。 散落着的长发耸搭在她粉红色衣裙之上,。 穿好衣服后,婉儿开始,急促的寻找着水源,清洗掉满身鲜血的肌肤。 对着发黄的圆镜再三观看,自己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在这件衣服下显得娇嫩小巧。 没有女人的妩媚,婉儿拥有的是小家碧玉般的清纯。 照着她们的发型,婉儿玉偶般的小手梳理着长发。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下人帮忙梳头,她根本没有尝试过应该怎么梳头,就连穿衣服都是这几天里才学会的。 梳子的巨刺在婉儿生疏的手里放肆,刺得婉儿头皮一怔生疼。 “好了没有!你架子可真大,要这么多人等你!” 外面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嚣,婉儿心中一惊,手上的动作变快,头发自然也被梳理的乱起八糟。 直到女人忍无可忍的踢开门。 见到的景象真是令人惊悚,婉儿,竟然被自己乌黑的长发缠在了一起,真是有些难以入眼。 身后传来掌司无奈的叹息声,推了一把在一旁的女人。 女人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迅速的朝着婉儿走来,婉儿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全被她无视了。 这里的每一个女人可谓是心灵手巧,很快,发型便梳好。 婉儿看着梳起的两个花苞,欣喜的回头,却见那女孩子美丽的脸蛋早就已消失。 这才连忙加快脚步,回到了大厅站好。 “你们是这次进宫的宫女,该说的,不该说的。你们都已经明白了。” 掌司身着漂亮的复古绿袖裙,上面绣满了暗红色的栀子花。 拖着长长的裙摆,纤细的身姿游离在宫女之间,眸子似要将对方看穿。 婉儿心里嘀咕着,这位掌司明明很大,皮肤却包养的这么很好,有些不可思议。 宫里的女人真是会保养啊! 见着婉儿遐想的表情,掌司竟在她面前多留了片刻,一股脂粉味传入鼻中,另婉儿一阵昏昏糊糊的。 “你们都是下人,应该知道,什么该是下人管的,什么不该是下人管的。什么该是下人想的,什么不该是下人想的!” 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其重,以至于在遐想中的婉儿都没法子忽略。 很明显,这句话是冲着婉儿来的,每一个掌司都是老妖精,怎么能看不出她们在想什么。 掌司的神情扫过婉儿,婉儿便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掌司见此,这才走开。 “你们始终是下人,主人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主人不叫你们做的,就算是死也不能做,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婉儿跟着他们一起出声,掌司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我们走吧。” 所有人,都朝左边转身,这么一转,婉儿刚好就站在了第一排。 有些不习惯的她与其他人一样低下了头,紧跟上了姑姑的脚步。 也许,这件事可以因祸得福呢?婉儿心里想着,小心翼翼的对齐了身旁的宫女。 一路上,不知穿过了什么地方,婉儿只觉得她们走了好长时间,脚也有些酸胀。 身旁的宫女表情有些无奈,看来大家的感受都一样。 婉儿欣慰的叹出口气。 又不知走了多远,靠进了一座高耸的圆门,上面写着:“安旭城” 婉儿微微抬起的眼帘低垂而下,安旭城,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她可能忘记这里的一切。 大家继续小碎步走着,通过城门检查,她们便步入了富丽繁华的街道。 车水马龙,引起了不少宫女的好奇。身旁的士兵抵挡着周围的百姓,婉儿将脸几乎埋进衣服里,她这个位置可谓是特别显眼,就那天晚上她闹程府的事情,大家就没有理由不记得她。 她只能尽量躲避目光。 耳畔传开的声音十分杂乱,不知何处传来的对话使婉儿本就埋进去的脸僵硬。 “这就是新进的秀女?”一位大叔不解的指着队伍,比划着。 “不是秀女,是宫女!”另一位大妈拿着自己刚买的萝卜,解释道。 “宫女啊?宫女...长的真不错....”那人遐想的在每一位宫女脸上游离,突然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双眸瞪的椭圆,脸色瞬间变了,有些吃惊的询问:“哎,你不觉得站在最外面的那个宫女有点眼熟?” 这下,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婉儿身上,看来老天是不愿意放过婉儿。 婉儿低着的头无力抬起,听着耳畔的只言片语只觉烦躁不安。 “她长的真像....” “不是说她一个月前被将军拒之门外,最后还被仇家追杀,暴尸荒野了吗?她怎么可能是.....“ “是啊!是啊!只是张的像罢了。不可能是她。” “哎,快别说了,不吉利!” 这不知又是哪来的声音,刺痛婉儿的心脏。 从一个月前的骄傲,到一个月之后的不吉利。婉儿可算是经历了沧海桑田了。 掌司自然把所有人的话一字不漏的收进了耳朵里。 表情依旧很平静,一旁的待卫极力开辟道路。 婉儿低着头,那里管的了那么多,只有一个劲的拼命超前走,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却不知道有很多人正看着她。 掌司的表情很平淡,这让在掌司身旁的女人很不习惯,掌司平时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会生气的质问被说的女人,可是?这次,她竟然没有。 这让她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这一幕倒是没婉儿看到了,婉儿心底顿时乱作一团,怎么也不觉得这是会是一件好事。 一路被说到了皇城门口,她们总算是停住了脚步。 姑姑抬头望了望天色,这才笑着道:“皇宫到了,今天先不进去,等到明天在进去。现在,你们随本司去侧宫休息。” 这个举动反倒让那女人脸上的疑惑更深,只是不停地掩盖掉。 姑姑的话一出口,宫女们本站在皇门外要迈进去的脚步收了回来。 婉儿抬起头打量着金碧辉煌的火红色殿门,皇城在她影响里是庞大且威严的,她很多次都想随着爹爹进去,可是每一个都被爹爹甩在门外。 看来今天是不能进去了,婉儿失望的转身。 眼睛却突然像是扎根般,紧盯着不远处,某个高大的身影。 这抹刚毅的身影,婉儿永远都不会忘记。 他身上的盔甲闪着圣洁的光芒,显得他威猛又帅气。 “奴婢参见将军。”随着姑姑放大的声音。 所有宫女一并齐声行礼,俯下身躯:“奴婢参见将军。” 婉儿的血液瞬间爆炸,麻木的俯身,脑子里早已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么倒霉,一出门就遇到他呢? ------------ 第十二章 宫中生活 莫靡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到来的宫女,只是严厉的盯着对面正在拖运物品的男人。 “你们都小心一点,这些可都是皇上为这次秀女选举而准备的东西,要是弄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将军威武的身姿,引得宫女们纷纷张望。 婉儿见着身旁,那位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人脸蛋一红,像是也被将军威武的身姿多吸引。 有些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心中不明堵得慌。 不由惊讶,难道自己还对这个家伙有情? 俗话说,爱的越深,恨的越深,也许婉儿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待到将军看见她们之时,已经是将手头上的事情都办好了。 掌司和各位宫女一直保持着请安的姿态站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本就走了很远路的她们此刻真是有苦难言。 “司尚房掌司,不必多礼。其实,你大可不必在此等候。”将军连忙上前,扶起了掌司,掌司起身后,将军瞬间换成了一抹严肃的表情,声音爽朗:“你们也不必多礼,都下去休息吧。” 目光从每一位宫女脸上略过,蜻蜓点水的目光勾起了不少少女的芳心。 与此刻格格不入的婉儿,拼命低下头,头低到足以埋进胸口。 婉儿不明一切。周围却是半响没有了声音,这反倒另婉儿头顶冷汗资深。 想起自己被行刑的那段日子,不由冷汗外冒,感觉到了一丝目光的注视。 “掌司,这里面有一人怎的特别眼熟?” 将军惊讶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光芒,随即消失之后,平淡的开口。 “怎么会呢?这些都是来自各地的清白女子,怎的会有攀上将军的人?定是将军劳累过度,看走了眼。” 掌司毫不犹豫的否决了将军要接下去说的话。 听到此话,哪怕是掌司帮忙,婉儿心中还是不由一惊,脚底发软。 但是,她断然不能就此离开。若是她现在离开,就算他谈论的不是自己,都有可能被误会成是自己。 将军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婉儿。 掌司看着将军的目光,嘴角微微勾起。 将军的目光从疑惑到最后的深不可测,变化极其明显。看着婉儿低着脑袋的身姿,这个影子可是将军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几个月前,在自己王妃擅自将其丢出之时,就早已另他疼苦不堪,找不到她的尸体,他甘愿杀一人,以求偷天换日。 虽然也觉得蹊跷,好好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他虽有秘密查探此事,但,换来的结果却只是当地人说的一句话:外面经常出现狼群,这些狼会将其身体拖到另外一个地方,慢慢享用。 这句话简直把将府弄的乌烟瘴气!事情大到,将军一气之下,直接冷落了自己的王妃。 王妃此刻的痛苦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也可以确定了一点,她恨婉儿。 现在,和婉儿如此相像的人站在将军面前,将军怎么会不惊讶。 他此刻都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激动,想立刻上前抚摸她那始终没有抬起头。这身素装配在她身上恍如仙子。 他却只能忍着,也许这便是安旭城最残忍的事情。 心爱之人站在你面前,而你却不能拥她入怀。 “你,抬起头来。”将军实在是看不到她隐藏住的脸,严厉外加急促的声音顿时打响,吓得婉儿身体微微一抖。 同时,边上的姐妹们也是目不转睛的盯向婉儿,就像先来在大街上看怪物一样,再次看向她。 婉儿的脸算是埋不住了,有些难为的左右看看,只见左边的宫女很疑惑的目光。 这才知趣的又将头低下。 掌司慢慢回过头来,看着那吓得惨白的脸颊,细腻的汗珠一滴滴从后背渗出。 婉儿的手心里早已布满冷汗。 “你就把头抬起来让将军看一下吧!省的将军念叨。” 掌司看了好一会儿,朱砂红唇轻启,一连串的音符将婉儿伤的体无完肤。 婉儿听姑姑都讲的这么直了,只好小步上前,特意将声音放粗,拱手,依旧没有抬起头:“遵命姑姑。” 说完只是面对着将军,却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她只要一抬起头,这今后的日子,就算活到了头,所以,她是不会傻到抬头的 可是?不抬头自己以后的路好像更难走了,这可怎么办? 依婉儿看,掌司先来的表现,另她感觉到不对劲。这不对劲,并没有杀伤力。 她唯一相信的就是,就算违抗了将军的命令,掌司姑姑也不会重罚她。 莫靡首先听着传入耳中的声音,顿时十分惊讶。 这声音并不是婉儿的声音,他本抱有希望的心,瞬间崩塌。 “将军,你可看仔细了。” 她并没有发现将军的失望,只是用余光瞄着不远处走来的运输队伍。 还好今天最后一批运输队伍还没完成。 婉儿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要赌一把了,她要拿自己以后的生活来赌这场。 此场一输,满盘皆输。所以,她没有后路。 打好节拍,算准时间。 时机成熟之时,婉儿抓紧时间,缓缓的抬起头来,就在快要看间脸颊的那一瞬间。 “将军,最后一批物品已经送到,皇上说要将军亲自查办。” 随着声音传来,婉儿的笑意更深了,趁着将军恍惚之时,匆匆抬起,还未看清,便匆匆低下。 这个时间,这个位置,简直是一秒不差。 莫靡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愤怒,全然没有了心思观看,抬头看向送来的货物。 闷哼一声,像是解气。眉头深皱,看的出还是有些失望。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其实将军是真心不愿意相信婉儿还活着,若是婉儿还活着只会另他朝思暮想。 若万一这个人不是,那他就要对着一具身体朝思暮想。 那,他情愿相信婉儿已经死了。 婉儿见将军没有看自己,像是逃避瘟神般,连忙退回自己的位置。 掌司看了一眼擅自退回来的婉儿,眼中的沉思另婉儿沦陷。 这表情,就能让婉儿对其参生提防。 “好了,都进去吧。” ------------ 第十三章 碧莲的话 将军见她退回去,没有追究,赶忙上前清点货物。 掌司领着她们弯过了十几个弯子,这才来到了几处朴素的房屋。 没有过多的装饰,院子不大,四合院的结构。每一个院子前建着高大的鹏炉灯,晚上由负责点灯的宫女点上。 就在院子里,大家停住了脚步,等待着站在掌司身旁的女官点名。 女官便是先来叱喝着将婉儿抓进去的那个女人。 婉儿也是刚刚才知道她就是女官。 只见女官手中泛黄的宣纸缓缓打开:“晓静、徐茗、.......东房。” “谢姑姑。”六名宫女连连俯身道谢。 “....... 西房。” “谢姑姑。”又是六名宫女道谢。 “秋月、刁雀、碧莲、婉儿,南房。” 因为宫女有些呆在姑姑身边起居,所以,就成了他们四个两间房间。 婉儿默不作声,想着自己与刁雀。 “好了,都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起早干活。” 掌司听着女官念完,这才开口,随后,便带着一批宫女扬长而去。 其中便有刁雀。 婉儿心事重重的看着刁雀离去的背影,半响没发出声来。 “你在看什么?”一句调皮的声音从后传来,吓了婉儿一跳。 连忙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这才刚进宫就被吓得噎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呀,你没事吧。”女人见婉儿痛苦,连忙上前怕打着婉儿的背,帮助婉儿通气。 婉儿总算是好了一点。这才看着来人。 她清晰脱俗的外貌,那双眼睛是婉儿从没见过的清澈。 简直可以通过她的眼见看到她纯洁的心。 婉儿一直认为刁雀是自己见过最纯洁的人,可是见到她,完全颠覆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脸蛋只会另人怜悯。 “哇,你是谁?想吓死人啊?”婉儿拍了拍胸脯,看着她询问。 她好看的眸子眨了眨,露出一脸可怜,不像婉儿先来见到的那些装出来的可怜,她的可怜样子会另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安慰。 这么纯洁的可人儿,到宫里来当丫鬟,真是可惜了。 “我叫碧莲,我们是一个屋子的,以后请多多关照。”她小巧的嘴唇微微吐出字来。 婉儿看着她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道:“原来是一个屋子的啊!” 说着一把抓起了碧莲的手,像是姐妹般笑着。 “碧莲,你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跟掌司走吗?”婉儿还没笑几下,便看见了一位收拾着行李准备跟上掌司去的宫女。 有些不解。 碧莲调皮的笑容,没有半点防备的笑着解释:“嘿嘿!她们可都是未来伺候娘娘的人啊!” 婉儿默默的看着陆陆续续离去的背影,叹出一口长气。 “原来,她们都是以后,身份足够高贵的人。” 碧莲看着婉儿叹息的表情,似乎也要些低落,看着她,也不愿意吭声了。 等到所有人都消失之后,她们才收回目光。 “其实,没有什么。就算她们培养的再好,也不过是个宫女罢了。” 碧莲水灵灵的大眼睛,迷茫忧伤的看着远方,不知何事,坚定的光芒忽闪忽现。 竟说出这句话来。 话还没说完,婉儿连忙拉住她的衣角,紧张的示意她不要再说。连忙拖到了一边,随即左右张望着,这才松了口气,有些胆怯的看着她:“这句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还没走的宫女听见了,你叫我们以后可怎么办?” “哼,谁怕她们!”碧莲的声音极其洪亮。以至于引来了,所有小心翼翼走路的宫女们纷纷注视。 有些,是满含着的惊讶,有些则是不屑以顾,全当放屁。 听到这话,婉儿完全愣住了,没有瞧不起,反倒觉得十分敬佩,可在这种环境下,怎能嚣张。 她永远记得自己被人短十指的痛苦。怎会希望他再经历一次,表情愣愣吓住。 “快别说了,快别说了!”连忙生气的制止着,希望她不要再说。 却在一瞬间,反而有了一种挫败感,巴不得早点离开她。 她实在是太大胆了,这样的性格以后可能很难立足。 “她们都是一辈子做下人的,而我,是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 婉儿本来还想拖着她离开,这句话却是足够惊人,婉儿瞬间,再也移不开脚步。 当场捂住了碧莲小巧的嘴唇,不在让她说出一个字。 上句话,那些宫女也只是不屑,而这句话,就已经开始惹怒了! 周围十几双狼一般的双眸纷纷注视,一道道快箭直逼碧莲婉儿的方向。 此刻的婉儿只觉得自己多事,自己要是把她丢下,便不用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吧? 那,自己真是该死啊! 还没等婉儿骂完自己,一名看上去年轻貌美的女人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她身上的气质,完全是因为多年的宫中生活练造而成,看来并非新人。 她的表情似乎像是被激起了挑战的欲望,有些不屑的眸子在碧莲身上游离。 眼中的嘲讽越来越深,最后直接开口,字字毒蛇。 “我刚刚听到了什么?不会吧?你?你不过就是一个连宫女都不如的小丫头,也敢再此口出狂言!“ ------------ 第十四章 诬陷犯错 婉儿瞬间汗毛竖起,目不转睛的盯着来人,此人的神情像是不怀好意,实在是很无奈。 “姐姐,口出狂言我们不敢。不知姐姐为何指定我们口出狂言。” 婉儿的声音明亮清脆,句句坚定,像是真的没有说过。 碧莲本来理直气壮的样子瞬间焉了,看来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呵,你问我为何指定你们口出狂言?好,那我就告诉你,为何指定!月儿,你刚刚可有听到她口出狂言?” 那女人像是嘲讽的讥笑几声,对着站在一旁看戏的秋月,慢慢的自信挂在脸上。 秋月便是这次与婉儿碧莲同住一间屋子的人。 婉儿与秋月相望,却见秋月的眸子包含嘲讽,露出一抹明媚的微笑,十分狗腿的接着话儿:“是的,秋月刚刚听的很清楚,就是她口出狂言。” 她的目光一阴,本来应该指着的碧莲顺势朝婉儿身后躲了躲。 秋月的手不偏不斜,刚好指到婉儿身上。 婉儿当下一惊,有些惊讶的看着指向自己的手,反倒是呆着了。 耳边的嘲讽声传来。 “呵,我说你为什么要费劲澄清,原来你才是那个口出狂言的人,先来我还误会她了。” 身音更显嘲讽。 婉儿的脑袋瞬间炸了,有些气愤的看着指着自己的女人,扯了扯嘴角:“是我的?那,我请问两位我说什么了?会引得二位如此不满。” 两人像是僵住,互看一眼,似乎在想着婉儿所说的话。 一时半会,还解不开了。 “你不就是只山鸡吗?想飞上枝头当凤凰,还拉上我和你一起受罪!” 身后突然想起一抹弱弱的声音,声音十分很犹豫,但是还是开了口。 她们同时朝声音方向看。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就是婉儿一直都在保护着的碧莲! 心脏莫名的疼痛起。周围的一切婉儿都忘了。 看着碧莲的表情突然十分凄凉。 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在清纯的人为了自己,都会背叛。 婉儿缓缓闭上了双眸深吸一口气。收敛住了自己的情绪,她总算知道,什么叫多管闲事,什么叫背后捅刀子。 原来朋友就是在你危难的时候再捅上一刀。 婉儿想着,却是心如刀割,虽说心疼,却还是目露坚定,语气竟是毫不认输:“那么,各位说我口出狂言,可有证据?” 什么都要证据,这一招虽起不到任何作用,却可以另自己清白。 “证据?这么多人都指着是干的,还需要什么证据?”女人可笑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语调。 这也许是第一个问她讨证据的人。 “要是可以,我也能让所有人都指正是你说的。” 婉儿这话说的坚定,声音也十分大,周围顿时安静下来,这句话的杀伤力看来不小,瞬间她的脸都绿了。 像是没有想到婉儿竟然会说这样的话,碧莲的身子微微一动,有些担忧的表情缓缓呈现。 原来,碧莲这人,也并非那么简单! 看着婉儿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反而有些心虚,嘴角颤抖:“呵,这里,还没有几个人敢说我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里乃是你的地盘了?如果是你的地盘,那婉儿就再次赔礼不是了。” 婉儿的语气变得低沉,像是服软般,声音软下去,听得秋月嘿嘿直笑。 身旁有人拍马屁,女人的声音自然大了,虚荣心作祟,使得女人瞬间嚣张跋扈,笑声传遍屋内,居高临下。 “知道就好,这里是我的地方,我叫你们干什么?你们还敢说个不字!哈哈哈!” “是啊!是啊!我们不敢说什么。” 婉儿的目光看着越来越嚣张的女人,见着女人的心情大好,越来越口无遮拦不经过大脑,特意试上一试:“就连掌司也不算什么了!这里你最大,呵呵,婉儿真的很崇拜你呢!” 只见女人脸上直接就笑开了花,秋月也在一旁调笑着,马屁拍的噔噔响,像是忘记了自己是来批评谁的。 女人梅红色的嘴唇轻轻开启,果然口无遮拦:“是啊!她算什么?这里我最大!” 婉儿的眼角微微一跳,连忙装出一副非常难为的样子,上前劝阻:“哎,别这么说,万一被掌司听到了,不太好吧。” “怕什么?我都是这里最大的,还怕她一个小小的掌司,她就算是来了,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女人的嗓子扯大,继续的嚣张着,完全目中无人。 婉儿的眼皮再次一跳,看来这个女的还是有一定背景的,可惜就算太嚣张了。 突然想起了自己在莫靡哪里学到的东西,太嚣张,果然不好。 婉儿依旧保持为难样子。 目不斜视的盯着快要高兴的抽过去的女人,心下嘲笑,你高兴个屁啊!就算你在无法无天,被后在怎么有人,都不会有掌司大,你就等着吃苦头吧。 不远处,早已站了许久的黑影终于缓缓挪动,婉儿的嘴角微微抬起,连忙又开口,声音极大,像是在警告:“我还是觉得,要是被掌司听到了不太好。” 这句话倒是把女人激怒,火气直窜,不被认可的感觉打击着她的自信心:“我都说了,她算个什么东西,你只要跟着我,保证你没事,以后不要在让我听到这句话!还有,你竟敢这么大声的和我说话,是在警告我吗?!” 婉儿听着她冒火的话语,当下小心翼翼的闭着嘴,垂下眼帘。 “呵呵,徐茗,你真的不怕本司?”身后的那抹背影,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被称为徐茗的便是那位嚣张的女人。 只见当头一盆冷水,直接浇灌了她冒出来的火气。 本来傲气的感觉荡然无存,就连雄赳赳的身姿也有些僵住。 秋月还陶醉在自己的世界,并没有发现眼前的一切,继续津津乐道的笑着:“是啊!是啊!咱们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那个老东西!” 此话一出,徐茗更觉得压沉,婉儿本来严肃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周围好似被风化了,可以看见掌司的脸瞬间臭下去。 婉儿现在可以确定,她们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只不过是一个很嚣张,而另一个很喜欢拍马屁罢了。 总体来说就是两个傻帽。 反应最大的还是徐茗。秋月的话瞬间激怒了徐茗,本来就被扑灭的小火苗瞬间燃起,抬起手就是一顿暴打,打的秋月瞬间醒过来,看着来人,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眼珠子像是被活生生的扣出来。 徐茗一边被打,一边骂:“你不知道见好就收?啊?!你还说什么说,看,现在全毁在了你手上!你这个蠢货。你还好意思躲!!” 秋月被打的一头雾水,看在婉儿眼中自然是闹剧。 掌司皱了皱眉眉头,看着她们打闹,本就差的心情,越来越烦躁,总有还是忍无可忍:“别打了!一点规矩都不懂,亏你还是宫里的老人!在新人面前丢得起这张脸吗?见到本司不行礼就算了,还大大出手,就算你们先来没有辱骂本司,就这罪名都足够你们禁足几个月!” 两人一听,立刻停下手脚。 像是抽空了力气,连忙上前,可怜巴巴的看着掌司:“奴婢参见掌司,掌司,您可千万要三思啊!” “不用了,本司不想见到你们了,自己去禁足吧。” “掌司,掌司!您三思啊!” 两人哀嚎着。 婉儿的眼角再次跳动。一道银光一闪,却是女官拔出了尖锐的长剑,指向了两人:“真是麻烦,掌司的话难道你们都没听见吗?在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两人本哀嚎的声音顿住,这才安静下来,刚想走,却是一个转身,突然站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婉儿,想着什么?表情十分不满。 婉儿当下有不好的预感,果然...... “掌司!刚刚不止我们犯错,她!也犯了!” ------------ 第十五章 玉石残簪 婉儿的脸瞬间低沉下去,手腕紧紧捏住,虽那些话并不是婉儿所说,但是婉儿还是愿意一个人承担下来,哪怕是自己护着的人早已背叛了自己。 也许这就是碧莲的杀手锏,连女人都无法忽略的杀手锏,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保护她。 婉儿就纳闷了,你们都有杀手锏,为什么就她没有? “她?”掌司原来只是气愤着她们,并没有注意到婉儿,现在倒是收回了点心,定神看向低着头不语的婉儿。 “是的,掌司有所不知,刚刚就是她口出狂言,甚至故意引导徐茗。徐茗才会说掌司坏话的!对不对秋月!” 徐茗见掌司像是有点犹豫,连忙夸大其词,什么事情都往外推。 掌司看着婉儿的表情变得很不友善。 一旁的秋月头点的跟拨浪鼓似得,果然很爱拍马屁,这样的场面不由自主的让人产生偏见。 看着她们的模样,这才缓缓开口询问起婉儿。 婉儿见事情推到自己身上来,十分无奈,立刻上前请安:“掌司。” 掌司看着婉儿低下头的脸蛋,露出一抹笑容,可却是满满的严肃:“你是新来的秀女,程婉儿?” 婉儿微微俯下的身体,玉手微抬,铜铃般悦耳的声音从她薄薄的朱唇中轻吐而出:“小女便是。” “程婉儿,你刚刚可有口出狂言,故意引导她们?” “婉儿自知在宫中口出狂言乃是大罪,怎会知法犯法。” 声音异常的坚定,她承认,后面那故意引导是有此事,但前面的,婉儿绝对不会承认。 看来宫中是没有傻帽存在的,这两个女人也是聪明之人。 “你怎么就不会知法犯法?”徐茗好像不懂规矩,直接插话就要反驳婉儿。 “那请问,婉儿为何要知法犯法。”婉儿眼里的怒火拼命压制,先来挑事的是这个女人,现在插话的又是她,她怎么可以这样无法无天? “谁知道你为什么?也许你是为了挑起我们的怒火,好从中得到好处!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的多了。” 扬起自己精致的下巴,一脸不屑的看着婉儿,像是一个神气上了天的人。 狂妄自大一览无余。 “那,婉儿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婉儿知道,挑起宫中是非之人,将受到严厉的处罚,这对婉儿有什么好处?难道婉儿就是为了受处罚才挑起是非吗?” 婉儿的怒火再次被压制,深吸一口气,这才又心平气和的回答。 “你的好处可多了,你不就是想等到姑姑来的时候把所有事情全部都推倒我身上来吗?刚好我身边又有一位新进来的宫女,这样,你不就铲除掉了两个竞争对手?难道这好处不算好?!要不是我聪明,可能早就被你骗了!你真是个阴险的女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坚定,就像是婉儿真正的目的就是如此。 秋月自然在一旁不停的迎合着徐茗,迎合声仿佛可以将婉儿淹没。 婉儿闻听此辩解,嘴角微微抬起,仿佛邪气上身,有些轻蔑的目光将她扫了一遍,这才道:“如果婉儿真是阴险之人,也不会在这里受你指责而不采取任何推脱。反倒是你,一直都在狡辩推脱。这谁才是阴险之人,掌司一眼便可看出。” 从头到尾,碧莲都没有说话。纠结的神情看在婉儿眼中乃是揪心的疼痛。 婉儿不仅回过头来,对上徐茗犀利的目光只剩下无奈,她就纳闷了,她也没惹谁啊!怎么就会被她们追着骂呢? 如果自己说出了碧莲,不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吗?也许只是自己单纯的想法。 哎,做人怎么做的这么失败! “好了,都别吵了,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赶紧去禁闭?在没有得到确切证据证明清白之前不许出来,这件事本司自然会处理。本司会查的一清二楚!” 掌司看了这么久的戏,以她经验丰富的内涵,自然看出了猫腻,既然有人存心隐瞒,在这么骂下去自然是没有结果。 就见着两位女人气愤转身。十分不满的跟着女官走了。 秋月听着禁闭,脸瞬间臭下来,不在拍马屁,倒像是有些气愤却不敢说出来。 按道理秋月什么都没做,她只是拍马屁而已,也被关紧闭的话,确实会另人懊恼。 掌司见着她们两位祖宗走了以后,一身锦衣常装微微一扯,准备抬腿而去:“你跟我来。” 转身便走出几步。 婉儿连忙跟上前,低着的头始终不愿抬起。 她想要回头看碧莲,却怕伤心,干脆就埋头紧跟算了。 一路,一直到掌司所住之处,这才稍稍抬眼而望。 掌司所住之处古韵悠远,房梁偏高,挂着各色各样的灯笼,晚上若是全点起来,定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屋内,很简朴,各色陶瓷呈现浑天独厚之色。 十分融洽,一眼望去便看见了简洁秀丽的软榻。 中间摆放着的四角木桌。上面的青花瓷凤嘴壶闪闪发光。 婉儿惊讶,看着满屋的寂静,有些不寒而栗。 这样的感觉也只有皇宫才有,霸气的房屋早已不算什么?这样的布置,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起。 难怪是皇宫之中,就是比外面要富丽堂皇。 掌司早已抬脚进了屋,婉儿不敢在外多留,跟随脚步上前,见掌司优雅的坐上软榻,连忙奉茶。 凤嘴壶的水声犹如乐器,声声悦耳,婉儿对此真是喜欢不已。 奉茶后,婉儿退到一旁等待发落。 掌司玉手微微一挥,茶杯便安顿在了四角木桌之上。 抬起手,缓缓摘下了头上最艳丽的大红色珠花。 婉儿不解,却不能问,只好呆在一旁静静观看。 只见那枚珠花被掌司紧紧捏在手中,大拇指不停的在珠花所镶嵌的光滑红色玉石上,来回摩擦。 一刻不停,十分喜爱的神情看在婉儿眼中不禁另婉儿惊讶。 婉儿见掌司没有开口的意思,更是不敢开口,只好默默的看着掌司的动作,冷汗直流。 这绝对是暴风雨前夕的寂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那被摩擦到发烫的玉石,承受不住这般溺爱,如凋零的花瓣儿,从珠花上直接脱落,玉石敲打着地面,发出极其清脆碰撞声。 像是在宣布着自己脱落了。 婉儿的眉头微微一皱,只是看着那脱落的玉石一溜烟滚了老远。 “本司今天就赐你一件物品,当做你来宫中第一天,所送的见面礼。”掌司说的极其清淡,清淡到毫无人情味道。 婉儿连忙俯身,她知道,并非如此简单而已,虽她不明白掌司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有预感,一旦回答不好,定将死无全尸。 “谢掌司美意,婉儿刚刚犯错,掌司不责罚婉儿也就罢了,反倒还奖励婉儿。这,掌司叫婉儿怎能好意思收下此礼?” 婉儿连忙推辞,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推辞。 这件事太奇怪,实在是另人费解。 “本司让你要,你还敢不要?”虽说是气话,却没有半点语气,冷冰冰的毫无人情。 婉儿的眼角微微一跳,有这种感觉就预示着,可能凶多吉少。 掌司话都说的这样明了,怎能在做推脱? “婉儿谢掌司赏赐。”连忙回复,一刻也不敢怠慢,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如雨而下,气氛压抑,逼迫着婉儿必须按着掌司的引导进行。 “很好。”掌司的语气缓缓放轻,像是舒心了些。 婉儿耳旁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快要休克而死:“不知掌司赏赐的乃是何物?” “就在你眼前。” “啊?”婉儿盯着眼前那残缺不全的珠花,瞪大双眸。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像是吓住。 “婉儿,本司问你,你是要那地上的珍贵玉石,还是要本司手中的琳琅残簪?” ------------ 第十六章 寒冰玉牌 随着掌司的离开,大批丫鬟陆陆续续回到了自己休息的院中。 此刻已是傍晚,女官召集所有宫女集合点名,不一会儿大家便相约来到了院内。 按着先来进宫的顺序站好。 除去今天犯错的两人被关禁闭以外。女官环顾四周,却见还有两个位置,乃是空的。 晚风吹过,带来了院落里的寂静,女官与众人静静等待。下面无人敢询问缘由,只能等待。 片刻后,还是没有等到。 女官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两个空位:“谁知道她们两个去哪里了?” “回姑姑的话,今个下午她们不是与掌司周旋吗?当时姑姑不也在场?”一名宫女沉思半响,想起了今天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连忙开口,争取这个机会。 “那,我走以后,她们去哪了?”女官知道,她看到了全过程,奈何自己有段时间没有在场。 “回姑姑的话,奴婢见到婉儿姑娘跟着掌司走了,碧莲姑娘不知去向。”宫女不紧不慢的回道。 “掌司带走了?这......”女官眉头微微一皱,疑惑的神情挂在脸上,沉思片刻后:“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晓静。”她的声音一丝丝的传入女官耳朵里,见这样貌,礼仪。看来是个懂礼之人。 “很好,晓静你下去吧!姑姑会赏赐你的。” “谢姑姑。”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她,一个个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刁雀的双眸充满了不满,只是一笔带过。 “好,各位都下去休息吧。”女官点完人后,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待所有人散去。 女官才转身,朝着掌司的院落走去。掌司绝对不会在那种犯错的情况下,随随便便叫犯错的人进她的院落,除非...... 想到这儿,女官加快了脚步。 掌司院落。 婉儿头顶的冷汗越来越密集,看着掌司平淡的侧脸,倒是觉得有几分可怕,当下不竟些急促。 逼迫着自己保持足够的冷静:“姑姑,这宝石实乃珍贵,残簪也属精致。婉儿可否问掌司一个问题再选?” 掌司拿着残簪的手稍用力紧握着,嘴唇微微一动,有些懊恼之色:“你敢和本司谈条件?” 这句话说的极其轻,却惹得婉儿全是汗毛竖立。 “不敢。” “竟然想问,那就问吧!有何不敢?” 掌司将残簪放到桌面上。 婉儿看着它翻起的银光,和那细致入微的雕刻技术,真是另人叹为观止。 估计就连皇上都不会拥有此等名贵之物。 婉儿清了清嗓子:“姑姑,您三番五次的包容婉儿,已经另婉儿费解。现在又要送婉儿如此珍贵的礼物。如果这便是对婉儿的惩罚,那,婉儿愿意受皮肉之苦。” 掌司听完这话,一把抓起了桌上的残簪子,凶狠的将残簪插回发间。 动作很快,表露出怒气。微微一侧头:“去,把那玉石捡回来。” 婉儿听得耳膜一怔,不知该不该捡,犹豫片刻后,不敢违抗的走到了玉石前,蹲下身子准备捡起玉石。 却被一抹黑影挡住了光芒。抬头一看,掌司早已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婉儿顿时觉得自己卑微无能。 为了不让这种感觉持续,她瞬间捡起玉石站起身来,躬身将玉石递到掌司面前。 掌司的目光闪烁着,将她打量一番,就连婉儿将要低下的脸也未放过。 片刻间倒是没有了声音。 “婉儿,你是程府嫡女,对吗?”掌司的声音不大,却是句句刺耳。 婉儿的心瞬间沉下,这件事情没有几人知道,难道是因为掌司看她长得很像程婉儿吗? 婉儿不停的记忆着自己什么时候见过掌司,可是记忆翻了一遍遍,怎么也没有掌司这个人物,那掌司是怎么知道程婉儿的样貌的? 难道是有人画过自己的画像?婉儿此刻十分纠结。 事情还没到最后,她选择了打死都不承认:“呵呵,掌司恐怕是认错人了。” 掌司的脸微微一沉,随即一笑,像是从来都没有问过那句话:“为何进宫?” “小女仰慕宫中生活已久,奈何出生低贱,只能进宫来伺候各位娘娘,尽一份微薄之力。” 婉儿的话句句发自肺腑,虽是编造但是却十分坦诚,现在的婉儿可谓是脱胎换骨,脸皮越来越厚。 “为何包庇?”掌司的话再次响起,打在婉儿身上另婉儿窒息。 包庇?难道说是掌司早就知道话乃是碧莲说的? 想到这里她越来越不安,反倒有些不好的预兆。 “呵呵,婉儿不知姑姑在说什么。” “本司已经知道了。”掌司说的云淡风轻,像是什么事情她都知道,另婉儿产生了错觉。 “婉儿不知......”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大。 掌司的眉头微微一皱,拿着玉石的左手摩擦着玉石,好像变得焦急。随后,掌司动作极其迅速的摘下了挂在自己腰间的翡翠白玉。 上面有一个大小不一的圆孔。 只见掌司左手像是一按,那娇艳的红色玉石便像是扎根般镶进了白色软玉之中。 软玉瞬间变得妖娆起来。 玉通人性,竟然还是活玉! 掌司细嫩的双指捏起吊着软玉的米黄色长绳子,绳上编织着复杂的花式。 长绳所挂着的软玉下方,云须随着掌司的动作微微摆动。 掌司的嫩手伸到了婉儿面前,姣好的容貌,嘴角微微一勾:“本司送给你的东西,你要还是不要?” 婉儿惊讶的看着这一切,那软玉十分精致,可是若是选择了,这不就算是间接选择了玉石吗? 婉儿的眸子不由的打转。 命令若是违抗了,是不给掌司面子,对吧? 婉儿双手乖乖抬起接着了掌司赐的玉石。 玉石通体冰冷,看来是上好的寒冰玉。 心中瞬间暖烘烘的,这样的玉石她记得,给她疗伤时,用的也是寒冰玉。 多么熟悉的感觉。 “掌司,您在吗?”外面响起了一个浮躁的女音。 掌司微微皱起的眉毛缓和下来,瞬间变了脸色。 婉儿连忙接着玉石,塞进了袖中。她知道,掌司这样匆忙塞给她,定是因为不想让外人看到。 那人没有等掌司开口,就跑了进来,她与婉儿四目相望。 “掌司?”来人竟是女官。女官犹豫的声音看着婉儿略显疑惑。 掌司有些温怒的模样看在女官眼里十分吓人:“掌司,我不是故意冒犯的。。” “谁允许你进来的?”掌司的声音很大,里面满载着的只有怒火。 婉儿瞬间吓住,看着掌司的模样不敢出声。 “掌司,我错了。”女官的头缓缓低下,目光一直打量着掌司,像是发现了什么看着掌司反倒是目不转睛。 确定后,忙开口:“掌司,您的玉牌呢?” 这句话一出,婉儿的身子微微一动,有些不自在的朝后退了一步,掌司看着匆忙进来,现在又在指责的女官,似乎很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目光淡然的看向外面:“掉了。” “怎么会......掌司......” 像是不可思议,女官的样子看在婉儿眼里就像一个小丑演着憋屈的独角戏。 这玉牌到底有什么秘密?会让女官这样魂不守舍? 婉儿的心纠结着。 只听见掌司平淡的声音响起,完全忽略了女官的咆哮:“自己做过的,说过的,最后都只能自己来承担后果。一味的帮助只会另她们越发嚣张。所以,本司已提早的惩罚了她。不要再有下次,你回去吧。” ------------ 第十七章 线索礼物 婉儿怀着忐忑的心情,一刻不停的朝着自己住的南院,快步奔去。 屋内的烛火点燃窗纱,淡淡红光的红光格外显眼。 看上去安静祥和。 婉儿稍微松口气,推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朴素的床榻,以及端坐在床榻上的刁雀。 她正缝补着一件男人的衣服。 婉儿的目光移不开那破烂不堪的男人衣物,疑问重重,看着她细心的模样皱皱眉眉头。 像是察觉到了有人来到,刁雀缝补的手微微一愣,放下针线,定神看着来人,吓了一跳:“婉儿?” “恩。”见刁雀怀疑的唤着自己的名字,婉儿连忙上前,与刁雀并身坐下。 “你怎么会进宫?” “说来话长了。”婉儿听刁雀这样问自己,只好敷衍的回答。 突然看向刁雀,眼中的迟疑越来越深,因为刚刚的那个问题,婉儿也很想知道。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进宫?” “我没有瞒着你。” “没瞒着我?那你为什么警告我不要进东门?你早就知道东门乃是进宫的队伍,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去了东门?” 她听完婉儿所说的话,有些惊讶,看着婉儿的表情变得很难琢磨。 “没有,我是被绑进宫的。”婉儿微微侧过头去,想起了自己进宫的那件事情,叹出口长气。 转念一想,她似乎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 “你进宫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我怕你伤心。”她的神情变得十分低落,肯定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婉儿稍微迟疑,刁雀乃是婉儿最好的朋友,怕伤心是应该的。 也不想管太多,因为她怕累。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就不会有伤害了。 婉儿想通,看着空荡荡的房屋只有她们两个,想起了自己一直着急着的碧莲。 现在这个情况下,碧莲不在,会不会? 不可能的。 婉儿给自己做着心里辅导,一边劝着自己一边开口:“刁雀,你知道和我们一个屋子的人到哪里去了么?” “我也是刚回来的,不过女官点名的时候,我就没看到她们了,包括你。对了,你去哪里了?” “什么?点名的时候碧莲就已经不在了?”婉儿哪里管的了她问自己的话,就知道在点名的时候,碧莲就不见了。 那就是在女官到掌司之前碧莲就不见了。 再结合着掌司的话,婉儿瞬间急躁起来,是在坐不住,上前一把拉起刁雀,就要往外跑。 “婉儿,你怎么了?这么晚了,是不允许四处走动的!”刁雀一边挣脱着婉儿紧紧抓住的手,一边解释着。 “别管了,救人要紧!!” “救人?救什么人?哎,你先放开我。” “来不及了!”说着婉儿一脚踹开了房门。一刻不停的朝着外面跑。 “去哪里啊?”被放开手的刁雀急切的询问着,大口喘着粗气在草坪上一屁股坐下。 婉儿站立在她身旁,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掌司所给的信息。 从一开始掌司就没有试探自己,而是在提示自己罢了。 婉儿一遍遍回想,双眸紧闭。 脑海里不断浮现掌司所说过的每一句话,一景一物历历在目。 灯笼、礼物、玉石、残簪、玉佩?这些词似乎都有猫腻。 婉儿回头看见自己所住的地方,点起了丝丝灯火,对了,点灯,灯笼要点燃。 婉儿想着大胆猜测。那是不是提示说:那里乃是最亮的地方? “刁雀,看你和掌司挺熟的,你可知道哪里到了晚上灯笼最多,最亮吗?” 婉儿的声音传入刁雀耳里。 刁雀反应极强,懒散的身体瞬间坐直。静静地思考片刻,认真的看着婉儿。 “我记得是司服房吧!那里是专门负责买卖的,而点灯笼也完全是为了方便,那些深夜造访,为了买卖东西的人而准备的照明之物。” 专门负责这些东西?婉儿皱着的眉头更深了。 “那,她们可还从宫外运送一些物品?如:玉石、簪、玉佩之类的东西么?” 婉儿话直白了当。就连刁雀都被她那股干劲渲染,打起精神,看着婉儿,认真点头。 微微一笑。连忙拉起坐在地上的刁雀:“走,我们就去司服房。” “啊?去那里干嘛?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光有巡查队,而且,那的掌司脾气暴躁,很变态!不是她们房的人是进不去内部的。” 刁雀连忙推住拉着自己手的婉儿,一脸推拒的模样。 婉儿突然顿住,看着刁雀不吭声,只是眼神就足够将刁雀羞辱而死。 “说的对,你可以不去。我的事情不应该拉着你,我自己去。”婉儿看着她不愿意的样子,不强求。 放开了她的手转身就走。 刁雀难为的表情更显沉重,连忙跟上前劝阻:“婉儿,到底有什么事是非去不可的?那真是太危险了。” 说了一大堆,婉儿却是一句没听进去,她只知道自己被罚的时候是多么的疼苦,她不希望有人在自己眼皮下,感受到同样的痛苦! 她可以想象现在碧莲是有多痛苦! 刁雀见挽回不了,悔恨的肠子都绿了,她知道,去了哪里如入虎穴。 被发现了掌司非将她们大卸八块! 不过看着婉儿这么执着,她只好摇了摇头:“我怎么能看着自己的朋友去死呢!要死也要一起死,好吧!带上我一个!” 婉儿的耳膜瞬间震动,看着刁雀在一旁的坚定目光,心下暖暖的,有这样的好姐妹真是人生当中最幸福的事情! “好!” 两人互相鼓励,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司服房门口,两名婢女正拿着灯笼守着门。 婉儿与刁雀互看一眼。 “进去的,要么是去卖东西,要么是去买东西。你有东西么?”刁雀看着婉儿的脸,询问。 脸一黑,说起来,自己进来的时候就连衣服都不整齐,怎么可能带了钱进来。 婉儿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穷! 面对着刁雀的对话,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想当年自己是小姐的时候,那是要什么有什么还需要为钱操心?婉儿算是深受打击了。 “哎,不要紧,用我的吧。”刁雀看着婉儿露出难过的表情,连忙爽快的回应。 “这不好,明明是我要进去,现在却要麻烦你。” 婉儿知道刁雀也不富裕。 看着刁雀从雪嫩小巧的耳朵上取下一对精致耳环。像是恋恋不舍的看了还一会儿,目光中带着温柔。这可能是她身上最贵的东西。 婉儿知道这耳环对她来说肯定很重要。 “是谁送给你的?”婉儿低头看着那对耳环,像是迷了神。 “是......爹爹。”刁雀早已哽咽的声音,吞了吞口水。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爽快的声音再次打响,像是没有事情:“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啦!我爹爹说过,当朋友有难的时候,一定要不惜代价的帮助他们,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说完将耳环递给婉儿,本就有些红的眼圈更红了。 婉儿心口触动,目光移到那耳环上,当下微凉。 也是爹爹送的吗? 爹爹,爹爹....您走之前送给婉儿最后的礼物,婉儿丢了。爹爹......婉儿是不是个不孝女?爹爹,婉儿是不是一个很没用的人?婉儿对不起您。婉儿想您了。婉儿想您了。。。 滚烫的泪珠顺着光洁的脸庞滑落在手背上,清凉触过,婉儿瞬间惊醒。 “不,这是你爹爹送给你的!婉儿要你好好保管,不论什么时候都要以它为重!” ------------ 第十八章 神秘仓库 刁雀为难的看着退回来的礼物。虽然不难过了,但是心里却有些不好受。 她的脸上写满了尴尬。 婉儿知道本就打算送出去的东西被送回去是有些伤人的,但是为了不让她像自己一样后悔。还是果断的选择了拒绝。 袖间的寒意顿生,迫使婉儿想起了一件比耳环更好的东西。 “刁雀,不用你的耳环了,拿这个去吧。”婉儿连忙将袖中,今天掌司所给的软玉拿出。虽然也有些不舍,但却不像刁雀那样不舍。 抽出玉石放于手心之中。 刁雀的双眸瞬间放大,看着通体晶莹的软玉,竟不由自主的目瞪口呆。 也许,刁雀并没有猜到婉儿身上会有这样的好玉。 盯着看了良久,这才结结巴巴的指着婉儿手指的软玉,吞了吞口水:“这,是你的?” “恩。”婉儿对着刁雀微微一笑,被刁雀呆住的模样逗乐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玉?虽然我不懂什么是好玉,但是,它的色泽和与生俱来的气质,无不宣誓着它尊贵的地位!这东西,也太宝贵了!这比我的耳环要贵上数十倍。婉儿,你真的舍得?” 不可置信的声音,听的婉儿又是莞尔一笑。 刁雀的目光一刻不停的在玉石上游离。越看越漂亮。 也许她想都没想,与婉儿在一起这么多天,婉儿的软玉是从何而来? “舍得,怎么舍不得?”婉儿嬉笑着开口,像是毫不在意。 其实也有些不舍,但是她不得不这样做。 刁雀的目光从软玉上抽回神来,看着婉儿不在乎的表情,犹如看怪物。 盯得婉儿头皮一阵酥麻,有些把持不住的撇过脸去,岔开话题:“对了,我们谈谈进去后的行动吧?” 这句话倒是刁雀打醒。 说实话,刁雀办事还是很认真的。 “以我对其的了解。里面共拥有三个入口,每个入口都被修长的门帘死死掩住。没有守卫,十分神秘。一进去正对着的入口,也就是买卖交易的地方。 左右两门,左门是通往司服房内部的,右门是通往仓库的。” 听着刁雀解释,婉儿陷入了沉思。 正门乃是交易处,按道理交易处的建设应该是四面环墙,经常有人出入,不可能藏人。 其次,便是内部。内部人员众多,在短短的时间内,想在母老虎眼皮子底下藏人,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么一来,最大可能性的就是仓库了。 但,并不排除其它可能。 “我怎样才能潜伏进去?”婉儿分析完后,开口询问。 此刻,刁雀已经蹲到了地上,左手拿着地上的碎树枝,像是在地上画着什么。表情严肃,回忆着地形。 婉儿有些惊讶,看着刁雀熟练的动作疑惑起来。 这么熟悉里面的方位以及巡逻队的换班规律,刁雀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婉儿看着那地形图再次陷入了沉思,不久,刁雀突然像是抽风一样,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树枝,将刚刚辛辛苦苦画好的地形全部毁坏。 这举动倒是吓到了婉儿,连忙上想要询问,却被刁雀一把抓住,看着她一脸兴奋的笑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由于宫规的原因,我们是不能深夜行动的。所以我们必须得避开巡逻队。 正好巡逻队再过一刻,就要去别处交班。 在这交班的过程中,最少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是没有巡逻队的! 要以最快的速度从这里到司服房最少需要十分钟。 到后,由我拿着玉牌以最快的速度进去,引值班的宫女进入入口谈价。 就在这个时候,婉儿你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想进的入口,记住,一定要快,不快就很有可能被换接的宫女看见。 每一个入口朝里走的通道口,都有一面镜子,镜子后面就是窗户,是直通前厅湖的。 只能在竹林灯光的掩护下跳湖逃跑,就可以脱身。 你跳湖的声音就是给我的暗号。听到声音,我就立刻离开,前厅湖接引。” 婉儿认真的听完,想了想。 要是自己救出了碧莲,和碧莲一同投河呢? 还好婉儿不算娇气,还是懂些水性,就怕碧莲不会。这样下去,就算是救出来了,是活人都要变成死人。 婉儿的眉头微微一皱。 如果不按这个方法的话,婉儿将怎样进去呢? 思考来思考去,实在没有退路可走,婉儿绝定赌一把! 又是这样,一棋走错,满盘皆输! “好,刁雀你最好观察一下交易的地方有没有奇怪的现象,比如说,绑着人。” “绑人?” “恩,你也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救人的。” 婉儿严肃下来,刁雀的脸色也变了,像是紧张到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看着慢慢离去的巡逻兵。 “好,就是现在。”刁雀嘴唇微动,脚下已不再停留,超前迈去。 婉儿连忙跟上前去。 这儿离司服房还是算远。婉儿与刁雀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动作,就此跑了起来。 风呼呼而过,在耳旁打响。 伴随着巡逻队消失的尾巴,刁雀率先跑到司服房门前:“你先躲到墙壁后面。” 刁雀连忙说道,一把抓过婉儿手中的软玉,一刻不停的飞奔进去。 里面传来一阵阵琐碎声,随后,只听见女人高兴的谈笑,便安静下来。 从头到尾不超过三分钟。 婉儿闻音,连忙侧身,四下张望着,确定没人之后,果断的朝仓库奔去。 “什么人?”一声女音在背后打响,触目惊心。 婉儿已经来到了仓库门口,刚刚抬起的脚立刻踩入仓库。 身后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随后,便有一大批人陆陆续续朝这儿跑来,嘈杂顿起。 婉儿靠在墙壁上。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划落。这才几分钟的就已经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这样都被发现了? 婉儿万万没有想到值班的乃是两人,还有一人只是蹲着,被柜台挡住了而已。 婉儿细嫩的手拂过额头上的冷汗。却发现手心里的冷汗不比额头上的少。 看来刁雀还是算错了。 “掌司,我刚刚就是看见那个黑影窜进了仓库。” 一个爽朗的女声传来,婉儿的心瞬间漏跳一拍。 这可如何是好? 放眼望去,周围黑乎乎的,刁雀所说的镜子根本找不到,婉儿冒出的冷汗越来越多。 小心翼翼的慢慢摸过去,一大堆的物品堆放的整整齐齐。 婉儿摸着,心更凉了。 这些东西堆得这样密,就算要找,也要找上好一会儿,可,婉儿已经没有时间了! 该怎么办?头上的冷汗再次滴落。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另一个高傲的女音缓缓吐出。 “是的掌司,我看的清清楚楚!” “会不会有刺客?”此刻另外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 随即一片嘘声。 “怎么可能?不要妖言惑众!走,随本司进去看看,点蜡烛!” 掌司说完,大部队陆陆续续点上蜡烛,窗帘外一片光鲜亮丽。 婉儿的心沉入谷底,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 难道就这样被抓了吗? 婉儿知道后果很严重,可能要受到最严酷的刑罚。 额头上的汗水再次滴落,死死抓拽住长裙,不停地想着办法,不好,没时间了,真的没时间,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可能在这么多人的注目下逃跑呢? 该怎么办?想不到啊!!! 随着一直手缓缓挑开的门帘,婉儿紧闭上了双眸,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婉儿尽力了。。。 屋内瞬间一片火光,火光下,一幕幕都显得格外安宁。 掌司的双眸四处打量,片刻的沉默,双眸落在了刚刚禀报的秀女身上:“这,就是你说的有人?” 所有人一片茫然,四下张望,寻找着什么。 有些直接看着刚刚禀报的女人,开始幸灾乐祸。 女人瞬间傻了,看着周围安静躺着的货物。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 连忙跑上前去,不停的翻找着。片刻间,累的气喘吁吁,却是毫无收获。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见了!” 闹了好一会儿,直到掌司实在不想待下去,气愤的转身冷冷一笑:“呵,真可笑。你们,去,把她给本司拖下去,杖法五十大板!要是以后再让本司听见这样的禀报,一律重罚!走!” 愤怒的声音在四周游荡,随着大部队的离去,仓库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 第十九章 加入诱君 一滴滴的汗水顺着婉儿的脸颊划入,被大手死死捂住的嘴发不出一丝声响。 婉儿的呼吸急促,紧贴着后背的温热传来,婉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嗅见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一阵紧张,这香味好熟悉! 不过,婉儿并没有多少时间去想这个。 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深深吸入口气。哎,真是不简单啊!差点就死定了。 从上面朝下观望那叫一个吓人的! 就在刚才,婉儿不知被从何而来的一直大手死死抱住,一个腾空,便来到了如今的地方――房梁上! 没错,婉儿现在真想感慨一句! 等待着她们走远后,这才不偏不斜的着了地,因为房梁错杂的原因,灯光再亮也有几个被阴影笼罩着的角落。 婉儿感叹着设计这间屋子的人,若不是他们把这里设计成这样,恐怕婉儿就要死在那母老虎的杖法之下了! 那婢女真可怜。不由惋惜。 婉儿到现在想的竟然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完全把谁救了自己给忘记了。 那人似乎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劲,夜视能力极强的他,在周围转悠着,像是寻找着什么。 婉儿杂七杂八完毕,这才对其投向感激的目光,因为太黑压根看不清那人是谁,现在在哪里。 所以,只好像是对着空气拱拱手:“谢谢。今日相救,来日定当奉还!” 对方并没有出声,婉儿也就没有在说什么?也同样思考,小心翼翼的挪移。 她不能从大门走出去,所以,她要找那面镜子。 可是婉儿的夜视能力真是烂到了极点,先进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有这么暗,按照婉儿这样找下去,非找到明天早上不可吧? 就算刁雀再怎么会拖,明天上午总还是拖不到的! 于是乎,婉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在黑暗中瞎摸一通,脸颊微微一红:“那啥,你好人当到底呗,出去的时候顺便带上我一个怎么样?” 婉儿对着空气开口,她不确定那人在什么地方,为了不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她只能小声的打着商量。 希望这位武功高强的人可以听到她微不足道的呼唤。 不知何处,男人嘴角微微抬起,像是觉得很可笑,这女人脑袋秀逗了,帮了一次还谈条件。 婉儿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四周空洞洞,半响没有回复的声音,寂静的吓人。 这让婉儿不由自主的认为,那人可能都已经离开了。 在这密室里面除了那面镜子不可能有第二个出口,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离开了? 婉儿的疑惑越来越深,顺势又走了几步,她可不是在瞎走!就在那些人点蜡烛进来的时候,婉儿已经将这里的一切记录到脑子里面,只能凭着印象慢慢挪到自己认为可能是的位置。 看不见就好比脚下灌铅,怎么走心里都没底。 一路走一路摸,总是觉得自己越走越远。 突如其来的力量伴随着淡淡的香味,婉儿的左手猛然间被拉扯住。 一个旋转不知转到了那儿放向,后背一温,一只大手早已附上了婉儿细腻的后背。 大手用力,竟是引导着婉儿超前走动。 婉儿知道他没恶意,因为,他给婉儿的感觉总是那么的熟悉,婉儿的心下暖暖的。 也没闲着,为了确定,被推动的婉儿毫无生息,假装匆忙踩住了自己的右脚,猛然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 果然,婉儿猜的没错。 耳边风声一过,淡淡的香味再次传来,他已挽住了婉儿向前倾的身姿。 婉儿心下再次一暖,右手迅速扯住他的衣裳,柔软松弛的外套打手心而过,婉儿顿时惊讶,这质感绝对是他! 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人。 这件袍子是他在婉儿心中留下的标志。 婉儿很快被放开,男人继续推着婉儿朝前走。 不知婉儿心中的五谷杂粮瞬间翻滚,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何要三番五次救自己? 婉儿的目光从欣喜变成了暗淡。 “你,是不是那个黑袍男人?”婉儿不掩饰的询问,这样的感觉,在他怀里趟过两次。 这足够另婉儿记住。 他果然没有回答。 婉儿见他没有回答反而一笑,反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服,用尽全力的朝后推着。 毫无防备的他,猛然间像是反应过来。刚想用力抵住,却不料背后一阵生疼,自己结实的后背已抵达了周围的墙壁。 嘴角微微一扬,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将自己逼到抵墙的女人实属不多,这个女人没有学过武功都能这样。 他心里像是打起了什么主意。 反正婉儿对他来说威胁不大,就让她这么抵着也不损失什么。他倒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婉儿看不见他的表情,若是看见了定会抛下他而去。 抵着他的手随即撑着墙,将男人包裹在内,男人的嘴角在次一勾,这架势,莫不是要**? 只见婉儿靠近的脸蛋死死盯着男人,其实她就是想看清楚他是谁...... 她的脸几乎要贴到男人脸上,就算这样还是看不清他的脸!哎,悲剧啊。。 冰冷的触感划过婉儿脸颊,婉儿看了半天,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红着脸将脑袋缩了回去。 她怎么忘记了自己看不到不代表对方看不到呢!! 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婉儿脸瞬间更红了。 这样看起来怎么好像自己在外面偷汉子呢?没有多想,立刻端坐思想。 连忙抬起头再次看着男人,管他看的请看不清,只要知道他在这里就好。 正如婉儿所想,男人看黑衣如白昼一般,这样轻浮的举动,自然尽受眼底。 按照平常他的性格怎可能让一个女人离自己这么进?他的笑意更浓,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婉儿精致小巧的脸蛋。上面的红昏不由另人遐想。 “再进宫之前,你跟我说,只要我进宫你就有办法把玉镯还给我!现在我进宫了!我的玉镯呢?” 婉儿伸出自己娇嫩的手掌,带着微微怒气的询问着,像是一个上门讨债的。 男人嘴角的笑意慢慢平息,看着眼前这个精明的小丫头,哭笑不得。 婉儿当初答应完全是因为自己没有选择,要是像他那样直接把自己丢在外面,可能连玉镯这个条件都没有,就白白给别人干活。 婉儿绝对不做亏本的事情!但是她承认在感情方面可能会做。 只听见低低的笑声,婉儿的鸡皮疙瘩又是一身,他微薄的嘴唇缓缓张开,刻意压低的声音打响在婉儿耳畔:“既然你已经进宫,那就是诱君的人。” “恩?!我可没有答应加入诱君!” “嘿嘿嘿!你确定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危险十足,无数危险因子瞬间顿起,吞噬着婉儿。这样的感觉又是那么熟悉。 “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是诱君的人,你认为你能活多久?实话告诉你,你朋友碧莲,你可知道?” 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撕破了婉儿不饶人的脸皮。 婉儿心下微微一怔:“碧莲怎么样了?” 不知何时来的焦急,她能感受到碧莲现在很不好过,如果他不帮忙似乎就活不过明天。 “她啊?她当然很不好啊!在宫中乱说话的下场不就是斩草除根么?” “斩草除根?你还知道什么?她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何必呢?你看看她的下场,若是你加入诱君,帮诱君办事。我保证,你朋友好好的,你,也好好的。” 婉儿当下心微微一凉,在这深宫之中没有背景不可能活到最后。 婉儿还要报仇,婉儿还要还爹爹清白,婉儿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成,婉儿还不能死! 真的想好了吗?要是跨出这一步,可就很难收回来了,这一步跨出去,今后要遇到的棘手事情可能会少,但所背负的罪孽将会更多。 但是,婉儿不论如何,都要在宫中生存下去! 现在掌司如此待对她,百般包庇,她总觉得奇怪,可能这边不同意,那边就将直接封杀。 还有婉儿的朋友,怎能拿她们来赌呢? 婉儿突然觉得,自己已经被逼上绝路,早已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 第二十章 首次任务 难道,他是打窗户进来的? 可是在婉儿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这里面有人的气息,要么是他隐藏的极好,要么就是他特意从窗户处,飞身进来救她。 婉儿总觉得他是故意来到这里等待的。 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若是隐藏,那,他怎么知道婉儿会来这里? 只有两个人知道婉儿会来这里,一个是掌司,一个是刁雀。 婉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掌司。 刁雀根本不认识这个黑衣男人。怎么可能告诉他?就算是刁雀觉得婉儿有危险特意告诉他,叫他帮忙。 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婉儿从头到尾都和刁雀在一起,除非刁雀进门帘之后交代他帮忙的,呵?这怎么可能呢? 婉儿想着,嘲讽一笑。 摸索许久,一道亮光终于出现!本来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心里波澜壮阔!啊!总算是看见光了! 婉儿想着可以出去,心情大好。又想起这儿可是直通前厅湖的,那岂不是要游泳?婉儿变得有苦难言了。 一只手从婉儿侧面伸来,婉儿看着那大手缓缓推开紧闭着的黑色无题。越来越亮,以至于婉儿受不了闭上了双眸,待张开之时,那紧闭着的 尘封缓缓开启。 婉儿看着上面的灰尘,皱了皱眉眉头,现在婉儿可以确定,他是早就在这里等的。 嘴角扯起,至少这件事情能让她知道,谁与这黑衣男人有关系。 也不算白来吧。 婉儿没有回头,一刻不停的吃力爬山了窗户,纵身一跃,猛然间瞪大了双眸,不是说下面是湖的吗?怎么是平路啊? 天啊!!平路?这样下去不就要摔死了吗? 不是吧!自己怎么会这么草率呢!看来是必死无疑哎。 哎,难道她就注定不能活着出司服房了? 怎么会呢?上天不会不青睐婉儿的吧? 突然腰间一紧,肚子瞬间被勒住。有些呼吸困难的婉儿慌忙睁开双眸,看着还算遥远的平路,心瞬间吊起。 不敢多动一下,只见自己腰间的丝绸被男人死死抓住,婉儿被挂在半空中,她可算体会到了什么叫上不去,下不来。 自己这小小的腰带到底坚持多久?这还是个迷! 婉儿不由急躁,祈祷着今天能渡过难关。 男人手腕早已颤抖,单手拉起一个人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若是用轻功下去定会伤到婉儿。 思考,却没有时间让他思考。 丝绸发出一声强烈的撕破声,男人几乎是同时将婉儿朝空中抛去。 这便是放手一搏。 婉儿见此,身体僵硬,闭上了双眸。 被抛出去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划出一道优美幅度。 婉儿只见过丢绣球的,丢钱。这还是第一次见丢人的!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丢人!婉儿的脸瞬间丢的一干二净了! 尽可能卷缩在一起,脑袋一片空白,空气另婉儿窒息,缺氧难耐。 时间变成了生命。 婉儿还不能死,这样被丢出去要是没人救恐怕是必死无疑吧? 看来有一门武功真的很重要,瞬间便打消了这个想法,这个想法实在是把她自己都吓着了。 顺着自己不知到哪里去的魂,在半空中似乎听见了悠扬的乐曲,这曲子很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 这样的熟悉,对婉儿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不由自主的睁开双眸,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空中, 破空般的肆虐的风声在婉儿耳畔打响,婉儿根本听不清楚,只能靠眼睛观察。 因为很高的原因,婉儿几乎能看见周围的一切。 就在不远处的前厅湖畔,一抹淡蓝色身影坐在亭内,手捂琵琶,弹奏着优美的乐曲。 而身旁所坐着的乃是一抹偏暗的橙黄身影,这个身影婉儿一眼便认出,此人就是当今皇上! 皇上正跟一位女子演奏着婉儿所熟悉的曲子? 婉儿的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这首歌的来历,似乎是在很久以前的事情。 程府突然一夜壮大,金银财宝滚滚而来。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婉儿当年只有十三岁,她不知道爹爹怎会有这么多钱。她只知道自己以后不用默默无闻的活下去,她很高兴。 在爹爹的庆祝的家宴上,因为娘走的早,所以冷清。婉儿突发奇想,便为爹爹谱了一曲,名为《凤栖喜宴》的曲子。 弹奏给爹爹一个人听,爹爹听完后很开心。 婉儿只记得爹爹那一笑,使得她高兴了好几天。 如此,她便记住了《凤栖喜宴》这曲子。还为曲子谱了歌词,歌词只有婉儿和爹爹知道。 声音幽幽传入婉儿耳中,婉儿再次缓缓闭上了双眸,想起了爹爹听到曲子的样子,心头一酸。 婉儿不知为什么那女人会有这首曲子。也许是自己听错了呢。 压抑的心情已覆盖了满满的心酸,能在皇上面前谱曲的人应该并非小人物。 婉儿再想想,觉得越发可疑。 身体急速下降,猛地被一股力量稳稳接住。吓出的冷汗一滴滴划落。闭上的双眸依旧未打开。 直到安全着地之时,婉儿才睁开双眸站直身子,男人黑衣包裹住全部。 婉儿看着黑衣男人半响才出声:“玉镯呢?” “在你们掌司手上。”黑衣男人以背影相对,总算是回答了。 看在婉儿心里很不好受,他的声音熟悉又陌生,另婉儿琢磨不透。 婉儿瘪嘴,也背对着他,不愿意看到他的背影,婉儿就知道,在这个男人身上得不到任何东西。 “能给我点钱么?” 这句话问出来倒是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实在是没有办法,婉儿心里苦笑着,为了这次救人,自己将玉佩都抵了出去,玉佩可不是小物品,要是被掌司知道玉佩被自己拿去买卖,掌司肯定会重罚她的。 所有,婉儿不得不要钱急用。 “你不帮诱君办事,诱君是不会给钱的。” 婉儿的请求换来的只有他冷冰冰的语气,脸沉下。他本可以给钱,可他就是想为难。 婉儿声音不由软了下去,带着恳求:“要办什么事情?” “这是组织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不惜一切代价当上女官。事情办完,自然有人给你送钱。” 说完随空气流动,已不知去向。 婉儿微微一愣,连忙转身,可他已经消失。 天啊。这算什么任务,要当上女官?不就是叫婉儿去害人吗?婉儿的心越来越乱了,她就知道,只要自己一选择加入诱君,可能就没有好日子过。 原来人就是这样的渺小,为了生活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她愣楞的站在地上。 不远处一抹粉红色的身影急匆匆的而来,一把抓住婉儿的手,急切道:“婉儿,别傻站着了,快跑!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大批巡逻的人朝这边聚集!看气势,像是来抓人的!我们可能败露了!” 说着硬生生的抓着就跑。 刁雀只是抱着可能的心情来这看看,没想到一来就看见婉儿呆呆的站在这里,刁雀无奈的叹出了一口长气。 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 第二十一章 瞒过统帅 刁雀拉着一个好似死人一样的婉儿,一路跑,一路躲开陆陆续续而来的巡逻兵。 婉儿本就空洞的神情瞬间恢复,看着刁雀习惯性的闪躲,熟练的避开巡逻兵,这些动作显然操作自如。 不由觉奇怪,婉儿并不知道刁雀到底是什么来历,但是她至少可以猜到刁雀以前肯定训练过。 难道是诱君女? 婉儿想着自己刚刚进入神秘的地方疗伤,而见到刁雀的时候。 那时候只是觉得刁雀乃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女孩子,虽没有父母疼爱,却能坚强的活着。 之后,婉儿无意间看见秘密练舞之事,询问刁雀,刁雀的表现显然很不愿意开口。 提到诱君女更是一笔带过。 婉儿越想越觉得刁雀,可能就是诱君的一部分。 这样的身手绝对不是普通习武之家,所拥有的。 既然刁雀可能是诱君女,那是不是还有更多的诱君女潜藏在这深宫之中? 到底是谁要秘密培训诱君女?到底是谁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她们送入宫中? 做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婉儿越想越不明白,也许,这里面还有另一个惊人秘密。 还没等婉儿想完,被刁雀用力一扯,瞬间一个翻身,连滚带爬的进了屋内。 门紧紧关住,婉儿勉强站稳,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这儿便是自己所分到的房间了。 还没观察完房屋,便被刁雀一把扯住,有些急促的声音匆匆传来,刁雀的身子,随着声音钻进了被窝。 “快,装睡。” 婉儿看着刁雀急匆匆进被窝。自然也不敢慢一步。 婉儿知道刁雀一向很精明,所以,婉儿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钻进被窝。 迅速脱着刚刚出去的衣物,衣服堆在一旁。 随着两人手忙脚乱的弄完衣裳,好不容易躺下片刻,门便不知被谁用力踹开了。 婉儿与刁雀死死闭上双眸。 “统领,刚刚看见有可疑人物进入这件房间。”清晰的声音传来。 一身盔甲的男人徒手推开了因为惯性而半掩着的门。 里面的一切安静祥和,映在男人眼里。 就算是婉儿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他四处打量的眼神。 “你确定是这里?”男人环顾四周,就连角落都没敢放过。细细观察片刻,却,什么都没发现。 有些疑惑的看口询问,并且指着床上睡觉的她们。 “是的,统领!”侍卫再次重复一遍。 “这宫中有可疑人行动一事,暂且不要惊动皇上!”统领打量过后,冷冷开口。 “这......”侍卫有些不解的看着统领,禀报的动作都有些把持不住。 统帅表情严肃,踏进屋内。 环顾四周后,看到了被堆放在一起的衣物,目光停留片刻,皱了皱眉头。 婉儿额头上冷汗不减,感觉到他越走越进,似乎有了些许的担忧。 他的目光从衣服,转向了婉儿她们。 待卫见此连忙快步上前,用力怕打,匆忙着想要将婉儿她们叫醒。 婉儿后背一阵疼痛,有些恼火。又怕自己现在醒来要漏泄,只好忍着,不由皱了皱眉头。 身旁的刁雀听到不知轻重的啪打声,也是不住的皱眉,有些气愤的发出一记懒懒的床气,声音腻人。 足够另男人疯狂。 婉儿听见此声,配合性的翻身侧睡,刁雀的双眸缓缓睁开,眯成一条缝,像是不适应巡逻队火把的亮光,有些刺眼。 片刻后才恢复过来。 环顾四周后,看着在一旁打量着她们的男人吓看一跳,脸色瞬间一变,在看着外面那么多低着头不敢朝里面张望的男人,条件反射般,嗖的一下坐起来。 里衣不整,很有可能一个大幅度动作,就要露出里面的红肚兜。 刁雀连忙侧眼看着侧睡的婉儿,用力的怕打着,一边怕一边叫:“婉儿,你别睡了,快醒来,我们被一群男的包围了!” 婉儿听到这话,差点笑抽。有必要装的这么想吗?好像我们真的是刚刚才知道似得。 还是不醒,她要表现的就是一个很能睡的女的。 只觉身上一重,像是有人撑过了自己的身子。 胸前的柔软附在婉儿肩膀上。婉儿瞬间松口气,还好,是刁雀! 刁雀这个动作反倒暴漏了自己劲爆的身段,美腿裸露在外,淡淡的女儿香一丝丝传入统帅鼻中。 统帅本来姣好的面容瞬间扭曲,像是极度讨厌这种味道,忙后退几步,忙避开香味。 那叫她们的待卫反倒看的入迷,移不开步子。 只见刁雀俯身下去,里面的红色肚兜星星点点的出现,看的待卫更是目不转睛。 外面传来大家一片嘘声,真是有苦难言,凭什么他就进去看女人,而他们就要在外面吹冷风! 刁雀故意放大声音在婉儿耳畔用力嚎叫:“快起来!” 婉儿耳膜一怔,突然一个激灵,惊的连忙睁开双眸,手掌下意思拍在了刁雀洁白无瑕的脸上。 婉儿拍完后,神似渐渐清晰,更是装的一脸无辜的看着站在一旁看戏的她们,有些呆愣,片刻间没了声音。 被怕的刁雀很没面子的将头缩了回去。 婉儿也被迫坐直了身子,惊恐万分的看着来人,刚刚吓出来的一头冷汗此刻派上了用场! 婉儿哆哆嗦嗦的扯了扯刁雀的衣服,卷缩到床角:“怎......怎么回事?” 只见刁雀很迷茫的摇了摇头,她们算是把这一出戏演完了,看在他们眼里就真想是不知道的人。 统帅见她们醒了,并没有靠近,可能是刁雀身上的味道另统帅厌恶。 他不过来刚好和了她们的意。要是他过来恐怕就要闹出点事情来。 “你们睡觉,可察觉到有人来过?”统帅站的很远,声音却很洪亮。 房间包括外面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婉儿不由自主的挠了挠头,傻傻的看向刁雀,求助的眨了眨眼,一脸无害,很单纯的样子。 刁雀看着婉儿的表情有些无语,这丫的装的果然很单纯,单纯的就像个白痴! 翻翻白眼,有些疑惑又不敢确定的看着统帅道,疾呼:“统帅,奴婢好像听到一点动静。” 统帅别过去的脸迅速转回来,看着刁雀思考的样子,有些激动。 看来又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人物。 婉儿疲惫的打了个哈气。却反倒被统帅牢牢揪住:“刚刚才醒,难道还没睡够?就算是很能睡的人,突然被这么多人叫醒,一时半会恐怕也是毫无睡意吧?你怎么会这么快就想睡呢?难道是刚刚没有睡好?还是你,其实根本就没有睡?” 婉儿被统帅这么一说,还想打哈欠的她,连忙生吞下肚去,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质问自己的统帅,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不愧是统帅,这么快就有察觉,婉儿的脑袋飞快思考着。 “呀!”刁雀突然一声大叫,将大家在婉儿身上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动作极快,与婉儿紧紧挨着,从后面不知不觉的抓起婉儿的手,将什么塞进了婉儿手里。 塞完后,瞬即惊讶的看着统帅,忙道:“奴婢想起来了,晚上是有一个声音,一直吵的没完没了。” 婉儿手握着东西,有些惊讶。笑容猛然僵住,连忙朝后退了退。 将军见她藏着什么?反应如此之大,叱喝:“你,手上拿了什么?交出来!” 婉儿额头上的冷汗落下,连忙将手上的东西朝被子里藏。 像是被发现犯错的孩子一样有些手忙脚乱。 统帅早已不顾一切的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婉儿细嫩的手掌,稍一用力,一个不大不小的物品滚落在床榻上。 “这?”统帅十分惊讶的看着滚落的物品,竟然只是一个馒头而已! “奴婢......奴婢......奴婢进宫一直没有吃饭,晚上实在是饿的受不了,就......” ------------ 第二十二章 卑鄙之人 将军似信非信的看着落在床榻上的馒头,见着婉儿急忙赔礼道歉的样子,还是有所顾虑。 一把便抓起了在床榻上的馒头,揪起一小片放到嘴里,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 看的婉儿心惊肉战,这,万一里面有毒怎么办?这个统帅做事也太草率了吧?真是傻的可爱。 统帅细细咀嚼后,这才放心,看着她们的眼神还是有些不信任:“既然是司尚房亏待了你们。那,在下一定会和掌司表明,尽快解决这个问题,请,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说完,一挥手,抓起一直看的入迷的待卫,朝外拖去。 先来统帅还没发现,现在这下看见,有些丢人的黑着脸离开了。 走之前不忘将门关上。 婉儿玉手扶着额头,落下千斤担子。 “哈哈。”刁雀率先忍不住出声,身子微微颤抖,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 “哈哈哈哈。”婉儿见刁雀笑了,心里轻松不少,自然也笑出声来。 一边笑一边推着刁雀弱不禁风的身子:“呀!” 一声吓着刁雀。 过了好一会儿刁雀才反应过来,好家伙,原来婉儿是在学刁雀说话呢! 刁雀听到后,气冲冲的反推回去:“你还好意思学!不是为了帮你我会叫那么大声吗?” “呀呀呀!”婉儿见刁雀面红耳赤的样子,反而不减声音,继续叫道,一边叫一边笑。 早已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你们真是越来越放肆!” 欢笑中,一句冷冰冰的声音直直把他们吓住,有些落魄的样子看着缓缓推开门的一抹身影。 身影修长,此人婉儿一眼便认出来,她是管理宫女们的女官。 见着女官,脸色突然一变,惊慌失措的整理着乱糟糟的被子。 连忙将衣服裹好,胆怯下床,不敢怠慢的匆匆请安:“奴婢参见姑姑。” “参加姑姑,你们还知道要参见姑姑?” “奴婢......” “看看你们惹出的好事!”说完指着大批巡逻队:“可疑人?我看你们就是最可疑的人!” 女官气愤的表情看在婉儿眼里变的厌恶几分,刁雀低着有等着挨训。 “姑姑,只是巡逻队看见可疑人物到奴婢们的屋子里,并不是我们。” 婉儿连忙解释道,反倒引来了女官的目光,女官本就看婉儿很不爽,在这样被顶撞,自然是越加不爽。 “是吗?是不是没搜到刺客?这群巡逻队真没用,姑姑我还是不放心他们办事,不如就让我再帮他们搜一遍!” 声音尖锐的叫嚣着。 目光毒辣的看向婉儿,抓起身后战战兢兢的宫女,呵斥:“带着她们一起,进去搜!” 说完一大批宫女蜂拥而入,刁雀像是有些急,就在宫女冲进去的那一刻,连忙站起身来,挡住了进去的路,像是保护着什么。 凶狠的目光直看着女官,大声阻止:“不许搜!” 女官像是吓着,看着站起来反抗的刁雀,有些疑惑,却是嘴上不饶人。 怒火更旺:“好你个贱蹄子,肯定有猫腻!给我搜!一处也不能留!进去搜!挡路者一律踹开!” 宫女听令,一个个如脱了缰的野马,连打带踹。朝刁雀奔去。 片刻间,便将刁雀包围,情况不容乐观。 见此,婉儿也急起来,心中急切又疑惑的看着宁愿被打也不愿意让开的刁雀,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不让她们进去搜?搜完了发现没有,不就没事了吗?为什么要挨皮肉之苦? 也顾不得那么多,婉儿连跪带爬,挤身进去,赶忙将刁雀从一群女人堆里拖出来。 早已被压在地上的刁雀有些语不从心,婉儿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她,瞬间气愤了。 口腔里欲要喷出火来,看女官的眸子闪着熊熊烈火。欺人太甚! 双手捏的紧紧的,可,她却不能还手,一个人已经这样了,不能有第二个人在受伤。 真窝囊,被欺负成这样却不能还手! 婉儿搀扶起软塌塌的身子,疯狂的叫喊:“你们搜吧!” 更加用力将刁雀拖到一旁草地上,细细照顾着。 “不.....能.....搜。”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刁雀依旧呼喊着,看在婉儿心里一阵阵痛苦。 那些陆陆续续进去的宫女,历历在目。 绝望的泪水一滴滴划入。 看着刁雀这样,婉儿更加难受了,一把抱住刁雀,希望能给刁雀一丝丝温暖。 “姑姑,搜到一件男人的衣物!”一位宫女很狗腿的上前,将搜到的衣物递给女官看。 女官惊讶的看着衣物,眼尖,一眼便看见了上面缝补的痕迹,大手一挥,衣服便出现在了掌司手里。 婉儿一看,不妙,看来是完了。 她终于知道刁雀为什么不让搜,那件衣服便是婉儿急匆匆将刁雀拉出去时,刁雀所缝补的衣物,这下可好,什么也说不清了! 连忙抱紧刁雀,她知道他们的日子不多。 刁雀全身冰冷,看着那衣服的双眸变得越来越空洞。 “你说你们不是可疑人物,那这是什么?宫里有明确的规定,进宫是不能带任何私物的!这是什么?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女官的声音如同魔鬼般。 婉儿迅速放开刁雀,任由刁雀的身体朝草坪上倒去:“这是奴婢藏的!” 刁雀倒下去的身子,使尽全力撑起,哆哆嗦嗦的手,拉扯住婉儿的小手,忍疼却要坚强的站起身:“不,那是奴婢的。” 婉儿看着刁雀站起来,赶忙扶着,看了眼刁雀,皱皱眉头:“是奴婢的,刁雀你都这样了还要帮我顶罪?姑姑,这是我的!和刁雀没有一点关系!是奴婢的!” 看着两人的模样,女官眼中的嘲讽越来越深。友情吗?在她眼里算什么?她最讨厌友情。 抬起手中的衣服,嘲讽的讥笑:“是谁的,只要试一下就知道!” 婉儿发觉不好,思考变得越来越急促。 女官的手突然抬起。身旁一名宫女会意,片刻的安宁换来的是一抹艳红色火光,点燃了整个血腥的黑夜。 婉儿的汗水再次流出,女官疯了?女官这是要干什么?火烧吗? 这样岂不是毁了证据? 婉儿瞬间明白过来,女官根本就不是来抓什么可疑人的,她就是来羞辱她们的!! 真卑鄙,用别人最脆弱的地方当成羞人别人的资本?真卑鄙! 身旁的身体明显不安。 婉儿连忙捏紧刁雀的手,控制着刁雀的情绪,火光弥漫。 女官毫不犹豫的将衣服扯过,放于火光下慢慢烘烤。 “不。”几乎是同时,婉儿与刁雀叫出声来。 刁雀顾不了那么多,饿狼扑食般蜂拥而上,婉儿一伸手用力抓住刁雀,随后一把推倒。 随着刁雀落地的声音,婉儿已来到燃烧着熊熊大火的衣服前,用力踩着。 一旁的女官并没有阻止,看着婉儿手忙脚乱的样子反倒是看好戏般。焦急不安的她能另女官兴奋! 谁叫姑姑那么包庇她!烧这个算便宜了。想着想着尖锐的笑声穿破耳膜:“哈哈哈哈,火在大一点,在大一点。哈哈哈。” 笑着,一把拽过宫女手上的火把,丢出。 火把不偏不斜正好丢在刁雀身上。 瞬间刁雀的衣服冒出星星火光,吓得不知所措。 在精明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愣住,婉儿再也顾不上衣服,飞身上前,一把将楞住的刁雀推倒。 忙用泥土扑灭火光。 还好火不算大,要是在大一点,刁雀可能就要被活活烧死。 拍掉尘土,看着已经烧得焦黑的衣物,一股焦味直入鼻腔,惨不忍睹。 看着身旁烧起的衣物,早已心灰意冷了。僵住着的身躯越来越冰。 泪水一遍遍的躺在脸上,那件衣服就这样被烧得干干净净,寸甲不留。 刁雀缓缓闭上了双眸,等待着死神的判定。 一盆凉水随之而来,扑灭火焰。 婉儿惊讶的看着那盆凉水的主人,缓缓抬起头。 来的人,是一名身着太监服人物,似乎官位极高。 只见太监笑着看向女官:“姑姑,奴才是奉皇上之命,前来为碧莲小主收拾衣物。见这火光汹涌,还以为是着了火,便叫下人拿水灭火。没想到是姑姑在训人,真是不好意思。” ------------ 第二十三章 刻意包庇 “熹公公无需多礼,快去收拾吧。”回答的人并不是恼火着的姑姑,而是不远处踏着浅褐色百合袖裙缓缓而来掌司。 长裙裙摆,镶嵌着无数精美细致的白色裙尺,显得格外华丽。 也不知掌司刚刚打什么地方回来,一脸吹风得意之色。 婉儿看着掌司的模样,像是惊呆了。 “那,奴才就进去了。”说完,熹公公对掌司行一礼,缓缓转身,快步走进房间内。 婉儿回过神,连忙扶起刁雀上前行礼:“奴婢参见掌司。” 说完却俯不下身子,刁雀整个人都压在婉儿身上。 掌司见此瞥了一眼低着头退到一旁的女官,伸手扶住婉儿:“不必行礼了。” 女官见此话匆忙抬起头来,而后却是欲言又止。 掌司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刁雀,皱皱眉头。再看见刁雀身上被烧得乌黑的衣物像是不忍心的闭上眼。 这一地乱七八糟真是惨不忍睹。 “婉儿,本司问你,你现在是要玉镯,还是要减罚?免受这皮肉之苦?” 掌司薄唇微吐,平淡的声音吐出一连串如此尖端的问话,声音小到只有婉儿一人能够听见。 这样的对话算什么?包庇吗?婉儿现在可以肯定,掌司肯包庇自己,一定与诱君有关。 玉镯乃是爹爹留下的,而刁雀乃是婉儿在宫中,最好的朋友。 皮肉之苦,自己能够承受,但是,刁雀都伤成这样了?婉儿怎么忍心再让她受伤呢? 婉儿看着仰起头的掌司,莫名心下一凉。 玉镯只要掌司在还能要回来,若是刁雀在行刑时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补的回来? 她相信,掌司会绝情到打死刁雀。 婉儿扶着刁雀的手紧了紧,压低声音:“什么都别谈,先救刁雀在说。” 掌司的眉头微微一皱,像是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可能她在宫中看惯了尔虞我诈,朋友之间的背叛简直是历历在目。 听到这样的回答,掌司只会觉得婉儿是个极度单纯的女孩,傻的可爱。 “你可想好了,选救人就拿不到玉镯。玉镯对你来说,不重要吗?” “重要。” “那你为什么不选玉镯。” “玉镯是物品,可以等。刁雀是人,不能等。” 当掌司听到这句话时,表情瞬间僵住。 看着婉儿的表情也从嘲讽变成了深思。也许她错了,婉儿其实不傻,她会以大局为重。 掌司没有多言,挪动身子,朝着被烧得一团乌黑的衣服走去。 衣服只剩下少许碎片,早已看不清是男是女。 掌司的嘴角微微上扬:“女官,你这是在烧什么?” “回掌司的话,刚刚从她们的屋子里,搜到了一件男人的衣物,小女正在惩罚她们。” 女官见掌司叫自己,这才抬起头张望,却见着女官那抹微笑,瞬间发觉到了极度恐怖的危机感,瞬间又将头低下去。 “从她们屋子里搜到一件男人的衣服?那,你有看清楚是谁柜子里藏着的吗?”掌司迅速回问。 女官的目光移向刚刚搜到衣服的那名宫女,刚刚并没有想到这些,只是知道自己可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很爽快,谁会知道姑姑就这样出现了。 那位被看着的宫女从宫女堆里面快步走出,连忙扶手行礼:“奴婢参见掌司,回掌司的话,衣物是奴婢搜到的,是在她们床榻上搜到,当时被被子盖住了。” “呵呵,那就是说并未在任何宫女的柜子里发现?”掌司听着这话,表情突然严肃,看着那宫女的像是要将她生吞下肚。 “这......”宫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一旁不出声的女官,像是在询问女官自己应该回答什么。 女官见看来的目光,立刻凶恶的回了过去,吓得那宫女一个哆嗦连忙跪倒在地:“是的,掌司。” “没有在任何宫女的柜子里发现,你怎么就知道这衣服是她们的?难道本司就不能说,是你特意带进去,为了诬陷她们而用的?” 掌司的声音越来越恐怕,要是掌司可以包庇,就算在怎么辩护也是白费,可别到最后难以收拾才好。 女官见此,突然抬起头,动作迅速,一脚踹在了那名宫女身上,这一脚力度非常大,直接将宫女踹扑在地上。 宫女瞬间肚子一阵刺疼,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好你个贱蹄子,年纪轻轻心机竟如此之重,差点害的姑姑和你一起受罪,还不快请求掌司原谅。” 女官的声音放大数十倍,像是把在婉儿身上受到的气撒在宫女身上。 掌司见此,不想宣扬,连忙挥了挥手,高高扬起的头藐视着她们,语气缓缓:“这宫女是本司赐给你的帮手,既然是你的人,那就请你自行解决吧!本司以后不想再看见她。” 掌司的气场,足够压倒众人,那被踹的宫女不能反抗,反倒要谢掌司,只见她表情痛苦的趴在地上,坚强的抬起头,仰着脑袋:“谢掌司宽容。” 婉儿看的越发气愤,真是卑鄙,自己的错误强加给别人就算了还要逼着别人受罚。 受罚也就算了,最后还要含泪而笑。 也许,这就是后宫,哪怕是受再大的委屈,最后也要坚强的含泪笑着。 婉儿看着掌司高高在上的模样,有一刻,她觉得,原来一个有权利的人在后宫,可以这么骄傲。 熹公公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红木盒子,上面雕刻着精美绝伦的凤凰。 凤凰镶嵌在盒子上,一层金边突显而出,使得凤凰此刻活灵活现。 婉儿疑惑的看着熹公公拿走的盒子,有些迟疑。 从一开始,熹公公一来,婉儿就听到了碧莲两个字,先来婉儿还觉得只是幻听,现在看来,熹公公莫不是奉皇上之名来取碧莲进宫的物品? 那,皇上怎么会叫熹公公来取碧莲进宫的东西呢? 越想越不对劲。 不能询问,也不能怀疑,这似乎是作为一个下人该有的。 婉儿只好将好奇心生吞下肚,以后在问也不迟。 “熹公公,碧莲就带了这东西装首饰么?怎么看都觉得心酸呢。” 掌司看着熹公公出来,刚才的霸气全然消失,一脸笑意的上前,看着熹公公手中的盒子,像是有片刻的嫌弃。 “掌司,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碧莲姑娘一进宫只不过是个宫女,能带着什么好东西呢?莫非掌司认为,谁都能像掌司一样,满箱尽是金银珠宝?” 说着也是一脸笑意。 婉儿可以看出这笑意绝非那么简单。反正都是装的,笑与不笑在婉儿眼里早已失了味道。 “熹公公说的哪里话,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啊!本司哪能跟熹公公比。”掌司看着那首饰盒,对着熹公公再次谦虚。 “呵呵,掌司莫要谦虚了。奴才今晚见碧莲姑娘表现极好,皇上若是宠幸了碧莲姑娘,明日,这司尚房可就要蓬荜生辉了。”说完快步朝着前走:“时候不早。这,皇上要是怪罪下来奴才可担当不起,范掌司,奴才先行告退。” “熹公公慢走。” 掌司看着熹公公匆忙离去的背影,沉思片刻。 婉儿的五谷杂粮算是瞬间爆发,什么?自己花这么大精力去救的人,此刻正在皇上的龙榻上欢爱? 这算什么? 原来,重头到尾碧莲就没被掌司藏起来。完全是她多心了,碧莲其实一早就知道皇上在什么地方吧? 只是穿的漂亮,故意去引诱皇上吧?根本就没受任何刑罚,对吧? 她说她要当凤凰,现在成功了,她一定很开心才,对吧? 呵,婉儿突然觉得可笑,自己愿意把玉佩输出去,换来的竟然是她马上要当娘娘的消息! “你们都回去吧!明日都给本司精神点。” ------------ 第二十四章 疼苦的人 “是,掌司。”所有人随着这句话跪安,纷纷离开。 本想挑事的女官,脸上的愤怒不减,看着婉儿扶着刁雀的身影,轻声细语,嘲笑一番,这才挥手而去。 婉儿看着她们都走了,院落里瞬间寂静几分,入骨的寒风吹打在婉儿脸上,阵阵寒意。 婉儿连忙将刁雀扶进房内,现在已经入夜三更,外面依旧光亮,巡逻队一刻不停,紧密巡查着。 婉儿发觉到可笑之处,这从头到尾的可疑人物可能并非她们,毕竟,谁会为两个小宫女而派出如此多的精兵把守? 就连禁卫军副统领,统帅都来了。 这能说明什么? 这就足以证明,他们要找的人,并非是一个小人物而已。 难道,他们一直在找的可疑人是他? 而他却故意将其引到婉儿身上,最后自己逃之夭夭? 要是这样,这群禁卫军可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了。 婉儿看着刁雀抽搐的身躯,当下心疼,又想起了女官过分的情节。 这也许就是命运,当初刁雀照顾过婉儿,婉儿不想欠下这个人情,现在便有机会还了。 手指轻轻划过平躺在床榻上的刁雀,身上所穿着的衣物。 那件乌黑焦硬的衣物真是另人恶心。 刁雀怎会为了一件衣服,甘愿受皮肉之苦,甚至差点丧命? 婉儿帮她缓缓脱下,嬉笑着将衣物丢到一旁:“刁雀可真是福大命大呢?这些难关就这样过来了。” 刁雀的神情缓缓恢复,眼睛打着圈,看着婉儿嬉笑的脸庞,扯了扯嘴角。 虽然那脸蛋早已破了像,但是五官还是可以分辨的出。 “对不起,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害的你也与我一同受罪了。” “这算什么?我们是朋友啊。”婉儿慢条斯理的整理刁雀身上的伤痕,尽量放慢动作,怕是弄疼了刁雀。 神情十分专注,却没发现刁雀委屈的喉咙里发出的一丝丝哭泣,她的眼角泪水划过,默默的看着婉儿手上的动作,心下早已肯定了这个朋友。 “婉儿,等我好了以后。我们结为金兰如何?不论以后在这宫中是什么?我们都是最好的姐妹。” 婉儿听到那带着哭腔的话语,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僵,十五岁的孩子总是感性的。 她的目光里闪烁着的欣喜,没有人能懂。欣喜下那一抹泪光,也不知从何而来。 一滴泪水缓缓滑落在刁雀的衣衫上,瞬间渗透而下。 婉儿看着眼泪一滴滴落下,想起了很多心酸的事情,那些事情别人都不能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们的眼泪,只有她们自己明白为什么而流。 两个身世惨淡的孩子走到了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刁雀看着婉儿哭了,终究还是坚强不过,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划入枕巾之上,她们为什么要哭?或许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上一秒,她们互相调笑,下一秒她们互相哭诉。 像是经历了沧海桑田,婉儿含着咸咸的泪水,死命的点着头。见到这一幕,终于笑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问姑姑要些药来。” 婉儿看着淤青的伤口,可怕又吓人,必须马上用药,若是不上药可能将就此毁容。 自然一刻也不能停留,连忙起身,却被躺着的刁雀一把抓住,表情艰难,抬起头,字字钻心,不愿让婉儿离开。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拼死也要保护那件衣服吗?” “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问也没用。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我自然会知道。” 婉儿开口,忙座回去,让刁雀躺好。 刁雀的眸子片刻间灰暗,很快,看着婉儿苦笑几声,侧过头去,盯着陈旧的厨具,出神的想着。 婉儿并不打扰,只是让她慢慢想。 不过一会儿,刁雀便叹出一口长气:“就是刚刚的那个男人。” 说完再次叹出一口长气。 看着外面的火光,表情越来越伤痛:“因为我们都很穷,所以,那件衣服,则是他唯一留给我的定情信物。当时,他兴致勃勃的跟我说,他要去征兵,可能要很久才会回来。我若是想他,就补补这件衣服。” 刁雀说着抓起了婉儿的手。 这反倒另婉儿想起了自己一进来,看见刁雀缝补时候的样子,像是明白了。 “当时我只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就信了。这,一等就是三年,如今我已十六,他却还未回来。” 说着,轻轻抓着婉儿的手紧了紧,冰凉的肌肤贴在婉儿手心,像是可以通过手心上的凉意,感觉到她此时此刻的伤疼。 “难道,你进宫就是为了找他?”婉儿惊讶的回着。她进宫若是为了男人,那自己进宫又是为了什么? “不是,早在一年前,我便被爹娘送入了安旭南城。那时候自己因为贪玩误入了一片枫叶林之中,迷失了方向。待到深夜之时还未走出,这是却很不幸的遇上狼群。婉儿你也知道,我是在那神秘的四合院里认识的你。所以自然是公子把我从那片枫叶林里救出,我放弃了进宫的念头,一心跟着公子,他说什么?我便做什么。这次进宫,也是公子说的。” 婉儿听着这话,耳膜一阵刺疼,公子叫她进宫,难道她真的是诱君女? 婉儿突然发觉到了,原来她们都是可怜的人。 看着刁雀的眼神变得越发尊敬。 “没想到这入宫就看见了他,原来他没征兵打仗,而是进了这深宫之中。难怪他再也没回来。你知道吗?婉儿?见到他,我真的好激动!” 刁雀的神情闪过一丝欢快,婉儿看着刁雀的模样想起了原来自己朝思暮想的将军。 但是,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如今,这个人,婉儿再也不想提起,这将会是她永远的伤疼。 同情,婉儿的眼神中闪过的同情没有人能体会。 “可是。”刁雀那一抹欢快很快便被抹杀,变成了满满的失望,看着外面闪动的火光越来越愤怒,加上那鼻青脸肿的外貌,她的一切变得阴森且恐怕。 婉儿瞬间发觉到了极大的恐惧,朝着另一侧稍稍挪动。 这反倒将愤怒的刁雀惊醒,刁雀的神色变得平淡,看着婉儿,想要露出笑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他竟然不认识我了,不论我用什么姿势,什么语气。他就像是没有反应一样。我深深的记得他,永远也不可能忘记。可,他把我忘了。他竟然把我忘了!那我还要这漂亮的脸蛋有什么用?还不如就这么毁了!婉儿,我好狠!他怎么可以这么绝情,他怎么能就这样把我忘了,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 婉儿看着刁雀捏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眼角的泪珠早已模糊了视角,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有情人的惩罚。 婉儿看着刁雀越来越激动的身躯,像是要跳下床去问问外面那个人。 手抚上了刁雀细腻的后背,轻轻拍打。心里早已哭成泪人。 你这点伤痛算什么? 他大不了就是把你忘了,而他呢?他明明记得你,却要不停的羞辱你! 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你在他面前,而他忘了你。 最痛苦的事情是,明明他记得你,却要看着你被伤到撕心裂肺的吼叫,还要拥抱你,玩弄你。 不要以为他是最绝情的人,不要以为自己是最疼苦的人! 婉儿拍着刁雀的手缓慢且僵硬,这句话再次戳到了痛处。 她疼苦的冷吸一口凉气,缓声和蔼的劝着:“他,也许不是把你忘了,而是因为某种原因,暂且不能认你而已。” ------------ 第二十五章 最后逍遥 刁雀听着的婉儿的话明显平静下来,像是自己骗自己,打心底里愿意相信婉儿的话。 婉儿看着刁雀平静下来,这才将安慰的手缓缓收回,看着刁雀平躺在床榻上的身子,也许她只是不愿意让婉儿担心。 见她不闹了,婉儿这才敢起身将手收回,刁雀并没有拉着,只是叫婉儿早点回来。 可能她还想保住她的容颜,毕竟要一个女人放弃外貌是件很难的事情。 婉儿不作停歇,朝着掌司屋子的方向走着,不过,刚刚掌司才走,会不会和女官在一起呢? 婉儿越想越心急。外面巡逻队如此之紧,要是自己现在冒然去司药房取药,可是触犯宫规的,宫女不比娘娘来的娇贵,自然是不值钱。 司药房也不会理会婉儿。 婉儿想来想去,还是朝着掌司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便被一抹熟悉的陌生的声音惊住。 却是看见不远处一抹翠绿色的身影,偷偷摸摸的样子,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婉儿眼见不对,快步走上前去,呵斥:“你是谁,敢在司尚房东张西望!” 婉儿的声音很严厉,那本就偷偷摸摸的宫女一个寒颤,以为是女官来了,猛然间跪倒在地。 看也没看清楚来人,早已颤颤巍巍的开口求饶:“姑姑饶命,姑姑,奴婢只是见着这儿着火,才急匆匆赶来看看。” 婉儿看着她的摸样,突然想笑,扯了扯嘴角,没敢笑出声,声音故装的越加严厉:“难道你不知道规矩吗?这么晚了,宫女是不能随随便便走动的!” “奴婢怕出人命,带了些烧伤的药赶来,希望能帮到忙。” 宫女见此,像是吓着,连忙献宝贝一样,将怀里的紫砂壶掏出,壶瓶很小。 婉儿看着她献出的宝贝微微一笑,这丫头可真是傻得可爱,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反倒引来了宫女好奇,连忙抬起头,却见这与自己穿着一样的宫女正在嘲笑自己,脸瞬间一红。 有些抓狂的从地上站起,就要找婉儿算账。 婉儿连忙躲开,嬉笑着看着恼羞成怒的女人,还是不减笑意。 “你,你戏弄我!”宫女的反手,一把便抓住了婉儿的腰带。 婉儿连忙扯住自己的腰带,看着那涨的通红的小脸:“你不是来救人的吗?刚好有一人要你救。” 说着一把扯过自己在她手中的腰带,那宫女一听有人要救,不知怎么,两眼放光。 看着婉儿的表情变得渴望起来,似乎先前的一切都忘了,看来这个宫女是一个救人的迷。 她十分兴奋,上前一把便抓住了婉儿的手:“你说,有人要救?在哪呢?在哪呢?” 婉儿看着她满脸兴奋的样子,甚是无奈,这丫头莫非是疯了,救人都这么高兴? 婉儿领着女人进了屋内。 当宫女看见刁雀臃肿的脸庞时,只听见一声惊叫,猛然间,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婉儿越发无奈了,看着那转身的丫头:“怎么了?” ”惨不忍睹啊!”宫女再次开口,像是十分不情愿。 婉儿的嘴角微微颤抖,看着刁雀的摸样苦笑:“是啊!惨不忍睹。” 这一切都是为了谁?追根究底就是碧莲吧?要是自己不去司服房找碧莲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刁雀就不会变成这样吧?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治?”婉儿严肃的表情看的宫女一阵后怕,压制着心中的害怕还是转过头。 只见她细细观察,一会儿:“上点药之后,只能等它自己好了。上药的这段时间,不能受惊吓。” 宫女放弃了刁雀的脸蛋,连忙将刁雀翻过身子,看着刁雀背上的烧伤,还不算严重,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连忙将自己所带的紫砂壶掏出,倒出里面的细沙,轻轻涂抹。 完了之后只能从一旁的布料上扯下一块,为刁雀裹好,一边裹一边感叹,简直是触目惊心。 “脸上倒是没事,只是没有干净的布料,怕是这伤口要过敏,可能会留疤。” “你是说烧伤的地方会留疤?”婉儿看着不算大的烧伤部位,还好救的及时,不然这整个背可能就真的毁了。 婉儿感叹的看着刁雀,刁雀的眼角跳动,看着她们精心的照料,很感动。 声音微弱的对宫女说道:”你是谁?” 宫女像是吓着了,不过很快便露出一抹微笑,给予刁雀动力:“我叫翠儿。” 婉儿看着翠儿,也是一笑。毕竟最危难的时候,她帮忙了。 刁雀的嘴角微微抬起:”你是学医的吗?” 见着翠儿点头,刁雀便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晚上,大家都没有合眼,翠儿一直在处理伤口,尽量做到最好。 而婉儿则在一旁说着好玩的事情逗他们开心。 她们也算是逍遥自在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各房的宫女们已纷纷起早,婉儿拖着沉重的身子,打开木门。 翠儿帮刁雀做了一顶斗篷,斗篷上面有层直直垂下的黑纱,是从衣服上裁剪下来的,刚好裹住刁雀的脸。 刁雀不愿意出去见人,所以,婉儿只好和翠儿出门了。 两人的黑眼圈简直是她们最好的写真,各房宫女已排列整齐,等待着女官前来点名。 看上去是各个精神抖擞,直看的婉儿哈欠连连。 好不容易站好后,婉儿发觉,今天少了很多人。 也难怪,除去碧莲,刁雀,秋月,徐茗她们,还能剩下几个人呢? 片刻间的等待,太阳已经缓缓升起,不远处佩刀的身影出现,婉儿顿时打起精神,至少,她不能再让这个女魔头抓到把柄。 她还要保存体力照顾刁雀。 女官走到大家面前,打量着每一个人的摸样,在婉儿脸上停留片刻,看着婉儿哪怕是装作精神抖擞也难免有困意的摸样很是爽快。 视线挪开,又看见翠儿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不由心里打量起来。 这两人莫非昨天在一起不成? 还没等女官开口询问,掌司早从不远处缓缓走来,一身暗绿色的袖裙,平淡无奇。 就是她平时的样子都令人敬畏。 女官见掌司来了,斜眼看着边上宫女手中乘着的白纸。 低下头,恭敬的对掌司道:“参见掌司。” 宫女们齐齐行礼,洪亮的声音响彻院落:“奴婢参见掌司。” 掌司看着大家乖巧的摸样,很是欣慰的笑了笑,挥挥手:“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谢掌司。”大家齐齐站起身子,低着头等待着掌司的问话,不敢有半点怠慢。 “女官,开始点名吧。”掌司侧头看着女官,女官会意,这才拿起身旁的纸张,开始点名。 “翠儿。” “到。”懒懒散散的声音,不由另掌司皱皱眉头。 像是疑惑的看着她们,要是婉儿没睡好,掌司倒不会觉得什么?可着翠儿怎么也无精打采的? 掌司看着翠儿的模样,皱眉,不屑的抬起头来:“晚上都干什么去了,怎么这般无精打采!” 翠儿听见掌司的声音,身子一抖,忙上前俯身行礼:“翠儿昨夜听见一些动静,所以没有睡好,请掌司赎罪。” 掌司听着这话想起了昨晚女官闹事的那一幕,倒也明白,这才放过了翠儿。 名都点完后。 掌司在每一个人面前转上一圈,吐气如兰的教说:“这一批被选的宫女,各个乃是天生丽质、才华横溢。自然,你们所要干的事情,也要做到事事完美。现,给各位半个月的时间由本司亲自**。半个月以后,将以各位的强行,选举送入各房当差。技术不佳之人贬进司洗房。明白了吗?” 掌司表情严肃,容不得大家拒绝。 “是,掌司。” ------------ 第二十六章 受宠妃嫔 掌司袖角微微抬起,提起裙摆,缓缓走动,端庄大方不失礼仪,随后兰花指微微翘起,捂着耳边紧贴着的秀发,莞尔一笑。 掌司虽容颜已老,但却不失韵味,也许这便是掌司值得骄傲的地方。 “司尚房的宫女,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可,万万不要在你们这一批上坏了这风气。” 女官手持大刀,那一顶乌纱帽带在头上显得格外精神,婉儿这才发觉,她们都换上了自己最得意的样貌,今天定是多事之日。 婉儿低着头,女官的目光在婉儿脸上停留片刻,嘴角微微抬起,嘲讽般笑着说道:“婉儿,你可听清楚了?” 婉儿见着女官飞扬跋扈的样貌,心中一沉,看来这女官是不想让婉儿日后过的清闲。 她低着的头犹如被千斤压着,猛然发觉到自己的危机,快步上前俯身行礼:“婉儿自当小心,断不敢坏了司尚房的风气,还请姑姑放心便是。” 女官的目光斜视,藐视的看向一旁,像是听到了一句自认为最可笑的话。 婉儿看着这一举动,手腕瞬间抓紧,生疼。 真的想上去揍她一顿,宫中怎会有如此自大的女人,真是比徐茗还要自大! 婉儿压制着怒火,脸上不动,淡淡的笑着,退回了宫女堆里,算是忍住。 掌司见着闹剧结束了,这才挥了挥手,叫各位宫女进了还未开启的北门。 那里有一间非常大且华丽的屋子,里面的器材一应俱全,刚好用于**各位宫女女红,而用。 婉儿跟着宫女们一同进了北门,这,所有人,一进去可是全都吓着了。 这儿的大厅明年宽敞,不但如此还很气派,高台上一张张横木红漆的桌子看着十分打眼,反光的桌面,显得光彩夺目。 一看便知制作之人的用心之处。 果然是为了这一批宫女而精心设计的物品。 婉儿看着周围的装饰,一些古董玩意放在一旁更显气派,屋子分别由四个高台组成,中间乃是空地。 高台上放着不同的物品,如,左边高台上,一张张红木桌子,上面早已摆好了,文房四宝。 也许这丫鬟也要识得几个字才好。 一旁则是刺绣的用的针线。看来定是女红,不错。 右侧则是类似于梳妆打扮之类的。 婉儿恐怕是没有机会去右侧学习,她们被规定只许在左侧学习便可。 掌司看着女官微微点头,女官明白,连忙拿起身旁的纸张,开始分配座位,婉儿按着女官所分配的座位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排三人,婉儿刚好在第一排最左侧的位置。而翠儿则在婉儿身旁,这样的设计倒是另婉儿很开心。 “若是各位在学习的日子里,违反了宫中规矩,那,可就休要怪本司不客气了!” 掌司嘴不饶人,看上去严厉无比,还未坐下去的她们连连一怔,各个诚惶诚恐,手忙脚乱,俯身行礼,不敢有半点怠慢。 “谨遵掌司教诲。” 掌司看着各位宫女行礼,点点头,撇了眼婉儿,道:“婉儿,你与翠儿换个位置。” 婉儿不明白,看着自己桌子上的东西,这才发现,只有翠儿桌上才有四宝中的毛笔,而其余宫女的都没有。 女官一见,眉头紧皱:“掌司,这不合规矩。要是婉儿座到了那位置上,恐怕不妙啊!” “有何不妙的?女官,本司发觉进日里,你巡逻没见着长进,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掌司扯着嘴角,一脸轻蔑。 女官脸色瞬间一变,欲言又止,罢了。 只好挥挥手,身旁的宫女连忙上前:“掌司说了,赐婉儿中位。” 言罢,婉儿不好意思的看着翠儿,倒见着翠儿一脸无心,对着婉儿笑开了花。 心中暗自夸赞,此女不好争斗以后定是一位不会徒惹是非的人。 周围瞬间安静到吓人,大家都不敢说什么?那怕是看的再不爽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只见着大家都安定的坐下。 掌司拖着长裙,自然也站上高台:“各位的第一课,什么都不用学。但是这一课却是最终,能另各位受益终生的课。” 掌司的话语里带着神秘,倒是勾起了大家的想法,纷纷投去好奇目光。 掌司这才笑笑:“各位宫女,在这宫中最注重的,便是自己所要伺候着的主子,是否身份高贵,脾气好坏。” 说着掌司表情严肃,看着大家的感觉压抑几分。 “现,这后宫中,最高位的主子,自然是皇后娘娘。其次便是最受宠的妃子,乃是萧贵妃。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脾气自然很好。而萧贵妃,这可就难说了,听说有时脾气不佳,打死过很多伺候着的宫女。所以,还请各位宫女早些留意,才好。”掌司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这,其余嫔妃除嫔以上的娘娘尊贵外,其余小主,多半是不得宠爱的。” “当然,在不久以后的秀选中,提升而上的小主因不能跨级册封,所以,各位对待任何小主,可都要一视同仁方。方可保全性命。” 掌司看着每一位宫女脸上的神情,像是一只老狐狸,早已明白她们此刻在想什么。 本来女官心里就不自在,看着宫女们一个个春心泛滥的样子,更是嫌弃。 有些忍无可忍的开口,手上拔出的刀子闪烁着锋芒毕露的光芒,实在是吓人。 “别以为你们有姿色,就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当上小主,这样的春秋美梦还是留着回家做去,各位还请多花些心思在干活,要是这活干的不好,别说是想当主子了,就算是想当奴婢,那都不配!” 婉儿听着这话耳膜一疼,她也感觉到了身旁气氛,看来这一批宫女中,并不是碧莲一人有主子梦,原来每一位当奴婢的,都有主子梦。 不过,婉儿不是来当主子的,这一点她很清楚。 掌司说的话还是有些不懂,婉儿疑惑般起身,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连忙俯身行礼:“掌司,婉儿有一事不明。” 掌司看着婉儿的眸子,点点头,示意婉儿说。 她这才敢起身,扶手:“掌司,按照婉儿的理解,后宫中身份高贵的乃是皇后,皇贵妃,贵妃,妃位,嫔位。可,姑姑刚刚所说的似乎遗漏了什么。” 掌司会意的笑了笑,这个问题也引起不少人的好奇,看着掌司的目光越来越多。 掌司这才像是忌讳般,开口解释,声音颇小:“皇贵妃,听说乃是美貌出众,才华横溢的可人儿。打一进宫起,皇上便很是欣赏,常常宠幸。也算是后宫里的一朵金枝。可,不知怎么,就在前些天,突发病故。” “皇上为此伤心欲绝,便暂且空出皇贵妃之位,不给于任何嫔妃。皇后也怕各宫娘娘忌讳,也就没敢让妃嫔上位。皇贵妃这一走,没几日,换来的便是萧贵妃得宠的消息。整个后宫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所以,谁也不许再提起皇贵妃,听到没有。” 婉儿这才发现原来自己问错了问题,连忙俯身,提前回答了掌司:“多谢掌司,婉儿受教了。” 心里却是翻天覆地,这皇贵妃病故,皇上伤心几日就宠幸了萧贵妃,由此可见,这萧贵妃来头肯定不小。 此刻,定是宠溺上了天,这,以后见着萧贵妃,千万要忍住才好。 婉儿想起皇后被无故冷清,倒是有些惋惜。 那一夜在前亭湖,亭子里座着的人,莫非就是萧贵妃? 婉儿想着,早已麻木的坐下。 若是萧贵妃,那婉儿还要去会会她了。知道婉儿曲子的人,肯定与爹爹有关。 忘乎所以的思考,却未发现掌司早就一脸沉思的看着自己,有许久时间了。 猛然间打响二人的声音自然是天籁之音,只见宫女匆匆而来,气喘吁吁的行礼,道:“掌司,碧莲小主昨日里被皇上宠幸,已经册封为官女子!今儿特地回来拜见掌司。请掌司挪步。” ------------ 第二十七章 碧莲得宠 “不用了,这都是姐妹,为何要单独将掌司请出来呢。” 清脆明亮的声音,婉儿的脑袋瞬加涨大,这个声音婉儿是再清楚不过。 她能用自己的容貌另婉儿心软,最后却毫不犹豫的背叛婉儿。这个人婉儿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忘记呢? 婉儿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怎么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去帮助?而不讨好。 随着声音的出现。 一袭淡青色墨蝶月华纱裙,上面绣着朵朵莲花,仿佛碧水中的一朵娇艳欲滴的莲,她完全逆袭了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之色,带上点点魅惑。 本该不符的搭配,在别人眼里却变成了亭亭玉立。 那双眸子依旧明亮动人,纯洁的样貌配上这一身的莲花,不知道的也许就要认为,她乃是莲花女子的象征。 略带上清新脱俗之色。 婉儿的眸子翻翻,厌恶一闪而过。 为何这么多人都要装? 将军刚毅的外貌下隐藏着一颗畜生般的心,碧莲明亮的大眼睛下,隐藏着一颗丑陋不堪的心。 这些人,真是另婉儿难以招架。 翠儿见碧莲进来之是,婉儿的表情。像是考虑着什么?她虽然纯洁,但是,纯洁,并不代表她傻。 她能看出婉儿是有多讨厌碧莲。 只见碧莲莞尔一笑,原来飘逸的乌丝,装饰上了精致玉钗,步摇。更添富贵之气。 只见着步摇微动,碧莲已经弓腰行礼:“碧莲见过掌司。” 掌司放眼望去,连忙低下头,十分敬佩的看着碧莲的裙摆,三步两步上前扶起,表情凝重不堪:“碧莲小主莫要行礼,如今小主乃是后宫嫔妃,应是奴婢向小主行礼才是。” 说完,老脸一笑,笑的十分卑微,连忙俯身对碧莲行礼:“奴婢给碧莲小主请安。” 碧莲见着掌司的表现,微微扬起头,像是十分高傲的上前扶起掌司,不减笑意。 掌司算是看在眼里。 婉儿见着碧莲才刚刚当上官女子就如此高傲,实在是厌恶不减,长吸一口气,迫使自己感觉平静下来。 见着掌司行礼,所有人纷纷站起,紧跟掌司的脚步,连忙俯身,声音洪亮丝毫不减气势。 可以见着每一人脸上,羡慕之余多半是嫉妒,女人本就讨厌比自己位高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炫耀。 最主要的是,还是曾经身份与她们相同的人! 于是,大家几乎是极其不情愿的开口:“奴婢参见碧莲小主。” 只是短短的一句,便没有人在接下去。 虽说这样,听在碧莲心里却是很开心的。碧莲的视线扫向婉儿,看到婉儿低着的头,笑笑。 她毕竟还是没有忘记婉儿帮自己挡下惩罚的那一次。 很是感激,却是不知如何面对婉儿,只好移开了目光。 “各位姐妹,这是要开始授课了吗?”碧莲的声音不大,被墙壁折射回来,刚好传入各位耳中。 按道理她是不能在宫里和宫女以姐妹相称的,可现在,她完全姐妹相称,这倒是让婉儿对她感觉好上一点,至少她还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出去的娘娘。 掌司拖着自己的袖裙,走到一旁,忽看见婉儿的模样,心事重重思考一番之后,连忙上前再次行礼:“奴婢刚想起,要去司服房拿些料子过来,还为她们授课时用到,既然碧莲小主来了,那就请碧莲小主暂且**她们,奴婢去去就来。” 女官听到这话,眼珠子一转,跟上去扶手行礼,动作已经可以告诉碧莲,她也会跟着去。 碧莲看着她们,也不好拦着,毕竟自己才是官女子,虽说掌司要敬她,但是她却没有权力干预掌司。 这总小事,本该让下人去办,现在掌司却要亲自去,可见掌司定是故意的。 碧莲自然就更不好留,连忙笑着,送掌司出去:“掌司走好。” 说完,早已不见了掌司,婉儿手腕捏的很紧,随时可能爆发。 掌司这是何意?叫一个根本不懂礼仪的女人来教我们礼仪?这不是乱来吗? 翠儿见着碧莲的模样,倒是羡慕不已,特别是碧莲头上的精美簪子,可能她活到现在都没见过如此华丽的簪子。 “碧莲小主,您真漂亮。” 翠儿不等大家思考,率先开口,听在别人耳中乃是活脱脱的奉承话。 而婉儿却觉得,这并不是奉承话,而是翠儿发自内心的感叹,她真的好想告诉翠儿,其实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不值得她夸赞的。 婉儿并不完全厌恶她,只是觉得自己傻罢了。 碧莲听着翠儿这话,脸上算是笑开了花,本就画的淡雅的装,显得更加美丽。 碧莲的目光扫过翠儿的脸,发觉翠儿的样貌清新,似乎像是看见了自己初次进宫的样子。 倍感亲切,这是碧莲找寻了很久的纯真。 翠儿不由让碧莲有些舍不得挪开眸子,一袭淡青色墨蝶月华纱裙裙摆拖动,缓缓朝前走动,微微迈出的小步,几步便来到了翠儿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回碧莲小主的话,奴婢名为翠儿。”翠儿不知所措的看着问自己话的碧莲,变得胆怯几分。 这倒是不失女子的羞涩腼腆。 碧莲越发觉得可爱,轻轻拉起了翠儿的小手,微微一笑,表情无害:“翠儿莫怕,我不会伤害你。” 翠儿见着碧莲看着自己的神情,听着这句话,心里还是好过了些,不过任然胆怯的低下头。 盯了翠儿好一会儿,激动的握着她的手:“在这儿住的可算舒服?” “回小主的话,奴婢住的很舒服。”翠儿忙回答,不敢牵扯是非,回答的极其干脆利落。 “呵呵,小主可有意和我一同回去?”碧莲真挚的看着她,征求着她的意见,却是很少有主子会征求奴婢的意见。 婉儿听到这话,表情竟和翠儿一样惊讶,简直是同一时间,婉儿忍无可忍的开口拒绝,并迅速分开了她们的手,站到碧莲跟前。 这样做,无疑是自寻死路。 “碧莲小主,奴婢们还未学习宫中礼仪,恐怕没有资格伺候小主。” 在一旁看着的宫女倒吸一口凉气,同碧莲前来的婢女像是看不惯,神情变得飞扬跋扈。藐视的上前一步。 粗辱的看着婉儿,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她是小主要的人,小主赏识她要带她去享福,这算是她的福气,哪里轮的到你说闲话!” 婉儿听着,冷冷一笑,果然,碧莲私底下就是这么教育自己婢女的。 这以后翠儿要是真过去了,指不定吃多大的苦头,婉儿任然未让,挡在翠儿面前。 碧莲看着婉儿,神情复杂,像是不愿意却又要面对,看着婉儿目光中的凶狠,过了片刻,才止住了婢女的话:“算了,如婉儿所说的,她还未学会宫中礼仪,并没有资格伺候,那就等她有资格伺候的时候在说,也无妨。” 婉儿的心猛然间压抑,碧莲这个女人真是可恶,婉儿突然觉得自己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翠儿总有一天要进入碧莲的手掌之中。 婉儿退到自己位上,同情的看着翠儿,翠儿却不明所以,自然身后传来的议论,天马行空。足以另婉儿难以承受。 “婉儿是不是有问题?那可是娘娘,这翠儿以后要是跟着娘娘,大鱼大肉还怕没有吗?婉儿堵着,这不是亲手断送了人家的大好前程?” 一位宫女小声议论。 “我觉得她是嫉妒,一个碧莲就已经叫人眼红,现在又来一个翠儿,怎么能不让人嫉妒?” “奇怪,这碧莲小主怎么就忍让了婉儿呢?这样的情况下明明可以惩治她啊?你们不觉得她们很奇怪吗?” “是啊!是很奇怪呢?还有那翠儿,她怎么就不知道为自己的以后反驳一几句?” “你懂什么?翠儿天生乖巧,从不争抢,自然不会想着反抗。在说她年龄还小,能懂得什么?” 婉儿听着背后不停的议论声,手腕捏的越来越紧,她们知道什么? 她们怎么会知道婉儿心里在想什么?若是别人,婉儿才不会去拦,可,她要走的是翠儿! 翠儿如此纯洁善良的女孩子,到她手上,岂不就要糟蹋了?可,这些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 第二十八章 各有所思 女官单手提刀,声音清晰,连忙在后抱拳回道:“回掌司的话,我打听的清清楚楚。” 掌司听见这话,脚下的步子刻意放慢几分,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尴尬起来,像是这句话,引发了许多纠结的事情。 女官不明所以的看着掌司,当下大胆询问:“掌司,您怎么了?” 掌司这才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看着女官一脸疑惑的模样,才知,原来自己刚刚有些失神。 哎,当了这么多年的掌司,她的神情还是第一次写在脸上,她能感觉到心脏的压抑,导致她呼吸艰难,不得不有所提防。 “也许你不知道,本司为了确定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便特意叫人将碧莲绑到司服房货房内询问。” 女官听着这话,微微一愣,看着掌司的表情也变了,看来,这句话还是让女官有些害怕。 原来掌司办事是这样的蛮横。 掌司看着天边的表情越发沉默,像是有很多问题另她烦恼不堪。 “可,今天早上,碧莲却是意外得宠,掌司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女官连忙接话,恭敬的俯身。 提着刀的手放到身后,使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 “回来报告的人说,已将她打昏丢在了货物房里。这昏过去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皇上身边?难道不应该奇怪吗?” 掌司的声音越发凝重,这昏过去的人,除非是装昏,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而且就算是装昏,也要很熟悉皇宫里的人,才能办到从货物房一路到皇上身边去吧? 这么一来,碧莲来到这宫中就并非第一次了,既然并非第一次,这让掌司怎么能放心的下心,看来此人,怕是要对他们造成威胁。 掌司的表情更加疑惑。 女官也变得沉默起来,这件事情蹊跷确实太多。 “本司特意让婉儿前去营救,昨天夜里,宣称抓可疑人。本司便不以为然的相信了是来抓婉儿的,这样一来,婉儿便是救人失败了,只好看看她将如何应对这些追兵。却没想到,此事并非本司想的这么简单。” 掌司再次疑惑的话语,随着她缓慢的脚步,吐气如兰。 像极了是一个纠结错乱的人正在思考着一些没有头绪的问题。 “掌司的意思是,其实昨晚声称抓可疑人物,其实抓的并非是她们,而是另有其人?” 女官自然不傻,她能看出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 掌司像是发现自己说多了,连忙摇摇头,不继续说下去,之后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天晚上,掌司听见熹公公告知碧莲表现极好之时,便是一惊,掌司虽秘密送人到皇上身边,但多半送的都是舞姬,秀女之类,很少送丫鬟前去。 而熹公公又是聪明人,误会了,还以为是掌司送去的人,便百般帮忙。 掌司听着熹公公讲完此事,更是一惊。 听熹公公描述,碧莲当时乃是身着高贵典雅的莲花百合裙,在皇上面前出尽风头,最后皇上决定带她回养心殿。 这一切的一切都代表着,碧莲早有准备,早就知道皇上会在哪儿出现。 到底是怎么回事?碧莲究竟是什么人? 掌司想着想着,就算脚步在怎么放慢,也已经到了司服房门口。 “女官,以后还是要多注意着碧莲,有什么可疑之处立刻向本司汇报。”掌司轻声交代,早已快步走进去。 女官稍稍停留片刻,手握着的刀放于胸前,像是在保证。 毕竟和掌司在一起久了,也算是心腹。掌司自然很放心女官办事。 当然,女官虽不知掌司在想什么?但,从她所想来看,这件事恐怕会危害到她们的利益,她自然要盯着。 此刻,北门屋内。 婉儿正与碧莲四目相对,碧莲的嘴角微微抬起,看着婉儿的模样不免有些惊讶。 婉儿的双眸通红,先来并没有发现。 于是,碧莲很自负的想着,自己昨晚被掌司叫去之后在未回来,恐怕是把婉儿担心坏了。 看婉儿气成这样,恐怕是因为自己当上了娘娘,一定是在气愤自己没和她开口说声就走了,还当上了娘娘回来。 这么想着碧莲的心一软,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想要上前拉起婉儿的手,却不料被婉儿躲开。 这样一来另碧莲更是十分尴尬,只见着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她,瞬间脸一红,压低声音,有些服软的说道。 “婉儿,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婉儿,你原谅我好不好,为了在这宫中生存,这是不得已的啊!” 说完,又要上去拉着婉儿的手,婉儿这才让她拉着,却没有回她的话。 虽然一开始有些相信也许这真是她迫不得已。 婉儿看着碧莲丫鬟凶神恶煞的模样,在看看在一旁莫名其妙站着的翠儿,不情不愿的看向站在一旁,一脸伤感看着自己的碧莲。 “碧莲小主,出去谈如何?” 碧莲一听,周围人的目光实在是让碧莲难以招架,听到这话,自然是很乐意。 她实在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向婉儿低头,毕竟碧莲现在身份不同,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服软,以后还怎么竖立起威信? 碧莲点点头,吩咐着谁也不能跟出来,便与婉儿出了门。 站在台阶上,婉儿也是那样的感叹,春风拂面,没料到今年的年却是在养伤中度过的,真是心酸。 没有父母的陪伴,就连这么重要的日子,自己都给忘记了。 还好,这年过的不孤单,还有碧莲陪伴。 挨过了过年那么几天的痛苦,现在应该算是美好的春天了。 看着身旁站立着的碧莲:“碧莲小主,现在小主贵为娘娘,奴婢是没有资格指责小主的,还请小主莫要在乎奴婢的想法。” 婉儿不愿意惹事,她知道。若是气了碧莲没什么好事情,说不定这个冷血的家伙还会把婉儿拖出去掌嘴呢。 碧莲看在眼里,自然是如扎针般的疼痛,碧莲一直认为,自己拥有了高权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恐怕这是错了,自己有了高权只会失去自己所要保护的人。 碧莲承认在婉儿帮自己挡住的时候,碧莲很感激婉儿,那个时候,她就想变强。 如今碧莲发觉到了久违的孤单。 婉儿看着碧莲痛苦的表情,嘲讽的笑着,她很想原谅她,可是她却没有半点表示出要她原谅。 婉儿算是失望透顶。 “婉儿,记得我们见面的时候,说要相互照应吗?”碧莲突然开口,反倒让婉儿不知所措。 婉儿看着碧莲的表情变得越发的不耐烦,现在在跟自己翻账本吗? 嘲讽越来越深,也许,她就只配翻账本吧? “记得,不过,现在奴婢不需要小主照应了。奴婢有更好的人,她们至少不会背叛奴婢,更加不会不辞而别。” 婉儿的话冷冰冰的直接将碧莲堵回去。 其实,婉儿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花那么大心思去救的人,竟然根本就不需要救! 婉儿不知道,碧莲不是不想告诉她们,实在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个理由说出去,难道不可笑吗? 婉儿看着碧莲,更加厌恶,她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就忍心让她们担心重重。 婉儿早就知道了,是她自做多情,扰得刁雀面目前非,扰的翠儿一晚上没有合眼,是她太看重碧莲了,是她错了! ------------ 第二十九章 互相猜疑 “请小主不要带走翠儿。”婉儿拉扯住碧莲的衣服,后觉得这个动作太过大胆,便连忙松开,不跌不慢的俯身行礼。 这一举动反而让碧莲越发觉得,婉儿在敷衍她。 此动作过后,婉儿看着碧莲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心里的小九九早已响起。 看来这翠儿是救不回来了,婉儿想着嘴角微微上扬,本是一倾国倾城美人笑,现在看来倒是有些苦味。 碧莲难为的看着婉儿侧脸,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变得高高在上,像是在保卫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婉儿,除此之外,你所有的要求我都能答应你“ 可惜,唯独这个要求对婉儿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婉儿的苦笑更深,若是在说下去,恐怕是要激怒碧莲的,她都能坚定到用上本宫来与婉儿交谈,可见她的决心。 人们都说当上了娘娘便会忘记原来受人谴责的痛苦,婉儿今天一看,果真一点也不假。 想着,连忙俯身,莞尔一笑,笑的没心没肺:“那,就帮小主婉儿完成另一个心愿吧。” 婉儿看向碧莲,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深意,令人捉摸不透。 碧莲有那么一瞬间像是不认识婉儿了。看着婉儿微微抬起的玉手,轻微朝自己挥动,嘴唇开启。 这一幕,碧莲像是会意般,将耳朵贴过,细细听闻婉儿所说一番。 越听表情越加复杂,最后倒是吓呆住,双眸盯着婉儿,神情变得越发不知如何面对,仿佛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个恶魔。 而她却被压迫着不得不选择帮助,她还有退路? “碧莲小主,你帮还是不帮?” “这......” 碧莲的表情变得越发难看,她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恐怖的事情,实在是叫她难以接受。 “不会有人牺牲的。”说着婉儿退到一旁,也不在教唆,静静等待着碧莲回答。 不难看出碧莲此刻惊讶到,简直不能呼吸。 听着婉儿最后那意味深长的话语,想起了本该属于她自己的利益,想到这儿,碧莲抓着绸缎的手越发松了松。 “好!一言为定!” 她转身回答的话,另婉儿的微笑久久不散。 回答过好,像是发觉自己所说的话有些恐怖,惊慌的站着。 本该是她们的对话,却不料被第三人插入。 掌司的话从不远处传来:“碧莲小主,您怎么站在外面?” 掌司的回答犹如天籁之音,直接将碧莲小主吓了一跳,慌忙失措的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神情复杂的看着低头站在一旁的婉儿。 片刻间,才见着掌司俯身行礼的模样,这才完全回过神,整理思绪,站好了身子:“掌司可拿了针线回来?里面的宫女正等掌司授课呢。” 掌司听闻,看着站在一旁的婉儿,神情有些疑惑,很快便恢复:“碧莲小主可以出来,是谁允许你也出来的?” 婉儿连忙后退几步,小心翼翼的扶手,倒像是有些害怕。 碧莲见婉儿被训,忙站到婉儿面前,帮她解释,殊不知,这一切会另人更加怀疑:“毕竟我也不知如何授课,对这儿也不算了解。有很多地方还不懂。刚好婉儿又是认识的,所以本宫觉得特别亲切,就叫婉儿出来回答些问题,好让本宫更加了解。” 碧莲微微一笑,看向在一边低着头的婉儿,轻笑几声:“别说,婉儿还挺厉害的。” 明明是夸赞,到了女官耳朵里完全变成了讽刺。 掌司将她们的神情收入眼底,不难看出其中另有隐情。猛然间,她发觉到了有些不妙。 于是,看着婉儿的神情也变得越发凝重。笑着道:“碧莲小主了解的肯定很充足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碧莲小主进屋了解。外头风大,怕小主身子不适。” 女官听完掌司的话,连忙弯腰恭敬的做出请的姿势,碧莲见此,再看向天边的云彩,看着架势似乎是要下雨了。 春天里雨水自然是多,既然天气不饶人,碧莲也只好轻轻唤着:“谢掌司好意,不过,我刚想起宫中还有些事,这就回去了。” 说完,连忙摆了摆手,在里等候多时的丫鬟匆忙跟出,三步并两步的扶上碧莲玉手。 严肃的低着头。 掌司也不好留,只好恭敬俯身,言:“碧莲小主慢走。” 就见着碧莲小主的身影越走越远,已经离开了婉儿的视线。 婉儿还没来得急动,女官早已投来了凶恶的目光。 迫使她连忙低头,身边是一阵寒风而过,伴随着掌司的一句话,婉儿瞬间打了个颤。 “禁卫军副统领说本司对你们不够体面,特意叫本司给你们多加点油水。” 此话听在婉儿耳朵里如刺骨的寒冰,但是,婉儿并没有畏惧,反倒有些高兴,至少那统领肯定是记得刁雀的。 若是不记得刁雀,谁会为了几个小宫女去劳烦掌司呢? 说起来,婉儿反倒有些不安。统领对他们这么好,会不会引来掌司怀疑?以前掌司说话虽然高傲,可是也还算和蔼。 现在听起来怎么觉得毫无感情可言呢? 看来掌司还是怀疑了,不能让刁雀和统领的事情被掌司知道,婉儿的神情再次凝重,若是掌司早就怀疑,那刚刚自己与碧莲站在外面的时候,恐怕也将被怀疑。 看来以后的一言一行便要多几十双眼睛看着了。 嘴角微微上扬,这倒是没什么?只要她们不为难,是发现不到什么的,若是发现不到什么?那不还是婉儿说的算? 掌司抬腿进去,片刻没有停留,女官并没有赶紧跟上,而是在掌司已经进去之时,嘲讽的看一眼婉儿,拦住了婉儿的去路:“你们下手可真快啊!禁卫军统领都被你们勾上了?那,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这么不要脸了!” 婉儿嘴角抽搐,有些不耐烦的低头朝里面走,看来掌司是真的怀疑了!哎,这个女官可真是难缠。 “你等着,我早晚会找出那个狐狸精的!”女官见婉儿并不在乎的样子,像是有些急,似乎是从来都没有人对她的话这么不在乎。 婉儿被拦住去路,自然是再次抬起头,目光非常阴暗:“若不是女官很在乎,为何一定要找到?那,婉儿是否可以冒昧的认为,姑姑其实喜欢禁卫军副统领?” 女官吓着,脸微微一红,像是想起了什么。 婉儿只觉可笑,撇开女官的神情不去看她。心中赌气。 哼?你有什么资格和刁雀争?她们是从小到大的,你算什么?你找狐狸精?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婉儿惨淡的笑了两声,整理好情绪,这才走进了北门屋内。 各位像是盼星星盼月亮,看着婉儿回来,各个比看见掌司还兴奋。虽然她们有些气愤婉儿,但是,更多的还是好奇,对于这些只有十五、十四岁的小丫头来说,又有谁会去耍心机? 想起来,她们都是单纯的孩子,她们都是无辜的。 翠儿见着婉儿回来,偷偷的看了几眼,因为有掌司在,大家都不好撒野,一路安静,婉儿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 掌司看着大家的神情,再次沉思一番,静悄悄的院落里,安静到恐惧。 为了缓解气氛,掌司连忙拿起了自己位置上摆好的毛笔,对着各位宫女,笔画一番:“握笔的姿势,各位可都看好了。” 说着掌司便将自己的手举到大家面前,大家看着掌司的模样,也模仿起来,这里有很多人刺绣功夫很好,而这写字却是一踏糊涂。 不过,这一批宫女多半是聪明伶俐,倒是没花多大心思握笔。 就是这开始写字的时候,稍稍闹出了些笑话,比如说那“百”字写成了“白”。 自己的名字写的弯弯扭扭,看上去像是蚯蚓在土堆里挪动,令掌司观看的恶心。 值得感慨的是:别人总说,看一个人所写的字,就能看出这个人所对应的性格。 这么想来,这一批宫女不会都有精神分裂吧? ------------ 第三十章 冷暖自知 又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春风洋溢着浓浓的花香,鸟儿挥舞着翅膀,在这平静的舞台上载歌载舞,惹得那安详的湖面上荡漾起层层浪花。 平静被这些顽皮的小东西打破,更加填上这浓浓的春意。 如此美丽的景色,恐怕在这皇宫之中,也只能非前厅湖莫属吧? 前厅湖乃是皇上最为喜爱的地方这一,几乎是天天必来,只可惜。自从皇贵妃走后,皇上便很少在来这前厅湖看美景了。 佳人已去,空留湖亭。 湖内,那雕龙戏凤的凉亭落落大方,坐立在前厅湖中央位置,看上去犹如一支独秀。 前厅湖周围,开满了格格不入的映山红,花自然是开的漂亮,将安详的湖面包裹其中。一枝独秀的凉亭,自然也显得喜庆几分。 凉亭湖泊,果然是诗情画意之处。 此刻一抹莹黄色背影正坐在凉亭大理石桌边,在他对面坐着的乃是一抹深蓝色偏褐色的身影。 手指间夹着的白色棋子不停挪动。 像是犹豫不决。这样惬意的场面,也只有在身旁的几个宫女才有幸见的到。 那些站在不远处远远张望的侍卫,怕是不敢靠近此等场景。 深蓝色偏褐色的身影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男人得意的笑容,本能的缩了缩,连忙拱手,面露尊重之色:“皇阿玛的棋艺怕是越来越超群,儿臣今后只能甘拜下风了。” 说着,将手上犹豫的一棋放到眼前的棋盘边沿上,表明了自己放弃。 那位被称为皇阿玛的男人便是当今坐拥天下的皇上。 只见他拿起黑子的手微微一顿,一副得意之色,爽朗的笑声,一声声传入他们耳中,表情却是和蔼:“皇子中,就属二皇子最聪明。可惜,你对棋艺却不算精通,这,自然会输。” “皇阿玛,儿臣受教了。”说着连忙拱手,表示对皇上的敬仰。 皇上眼底波澜壮阔,看着二皇子恭敬的模样,反倒是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像是见惯了。 细细观看完那盘棋后,闭上双眸,开口吐话:“再来。” 微风抚摸着湖面上垂下的杨柳,杨柳微摆动,天边的云彩印上耀眼的红,此刻显然不早。 那本就艳丽的映山红更红了,看着确实更加喜庆。 都这么晚了,婉儿她们自然也是下课了,还好掌司她们并没有刁难,婉儿算是度过难关。 这一课,她本就熟读诗书经文,自然对文学没有太大的障碍,只是一味的装作自己不会的样子,却还是被掌司第一个揪出来,给大家举例。 “婉儿,你的字写的真好。”别院的宫女连忙跟上了婉儿与翠儿的脚步,很快便有一群人跟上来。 拥挤着婉儿,像是一个个好奇宝宝。婉儿嘴角微扯,这也叫好看?恐怕你们真是没见过好看的了!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问,问的问题自然也是杂七杂八的。 “婉儿,你是不是以前学过啊?” “婉儿,为何我爹爹不让我学?” 这些问题,婉儿只能是一一忽略,给予一个无害的笑容,能躲尽量躲的远远的。 翠儿被挤得受不了,就想要拉着婉儿快点回去,她,毕竟还担心刁雀。 婉儿也想快点走,脚步就快了几分。 却不料被一宫女抓住了手,行驶速度再次减慢,看着抓住自己的宫女,婉儿发觉到了十足的不友善。 仿佛她身上可以看见杀气,吓坏了站在一旁的小姑娘们。 “婉儿,你真卑鄙,自己堕落就算了,凭什么要拉着翠儿不放?”女人好看的眸子瞪了瞪。 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对婉儿的不友善,这个女人怕是和碧莲那丫鬟有关系,那丫鬟看上去阴险狡诈,恐怕连主子也招架不住的。 这个女人或许就是那个丫鬟放回来羞辱她们的。 翠儿拉着婉儿的手紧了紧,在大家的嘘声中,站到了婉儿跟前:“如果我在乎,我就不会拉着她。” 这话,算是惊呆了周围看戏的姑娘,她们本以为翠儿会大发雷霆指责婉儿碍事,就算是再笨的人也会为自己的将来想想啊? 婉儿听着这话,心头自然一暖,果然,翠儿就是这样的人,她不稀罕什么荣华富贵,她只稀罕自己手下的病人。 这便是婉儿所认知的,医者父母心,婉儿本来对翠儿有所怀疑,算是放心了。 婉儿拉着翠儿的手紧了紧,连忙与翠儿加快了脚步,因为她总觉得那个女人不会放过他们。 “呵呵,你不在乎?碧莲小主亲自要你,你竟然不在乎?那你是不是要皇贵妃娘娘来请你,你才会在乎啊?” 这句话,被婉儿抓住了,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不远处听着话而顿住的女官,嘴角一笑,没有理会。 暂且这个女人还不敢再此坏事。 女人眼见自己的下马威没有成功,直气愤的跺跺脚,不过,还是选择了离开。 毕竟谁都看见了,女官来了。 那句皇贵妃无疑是吓着所有人,掌司前一脚才说不能提的话,被她下一秒就说了出来。 会有谁愿意摊这浑水? 本以为她是来为翠儿打抱不平的,没想到居然是为了给下马威而来,自然是没有人愿意起哄。 见着要靠近的女官,纷纷转身回去。 婉儿的眼皮开始不停的跳动,原来只要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婉儿的眼皮也只会跳动两三下而已,可现在,却是不停的跳动。 这足以说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能将非同小可! 还未入夜,司尚房静的出奇,没有人愿意出声。万籁俱寂。 仿佛暴风雨的前奏。 婉儿点起屋内的蜡烛,拉着刁雀的手,此刻刁雀已经带上了翠儿精心设计的斗篷。 婉儿对针线活不熟悉,所以只能找翠儿来弄斗篷,看来又麻烦了人家,婉儿拉着刁雀的手迟钝住。 不由想起往事,刁雀还真是可怜,一进宫没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不幸。 “刁雀,今天掌司说要给我们改善伙食呢!”婉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激动的开口道。 翠儿不明白的看着婉儿,还以为婉儿是闲的没话聊了,却不料刁雀的手突然一抖,在斗篷下的那双眼睛闪着灵活的光芒。 像是激动极了,抓着婉儿的手一阵狂甩,婉儿自然也是高兴,任由刁雀狂甩着。 这举动,直把在边上看着的翠儿甩的是一头雾水,刚要开口询问,就听着刁雀愉悦的声音,打响在屋内。 自从进宫后,刁雀还没开心到这种程度:“啊!婉儿,这么说来,他还是在乎我的?他还是在乎我的?” 婉儿见着刁雀连问两遍,便知刁雀有些惊讶过头反而不信,连忙点头,表示肯定了刁雀疑问的话。 刁雀看到婉儿点头,瞬间安静。不一会儿,忙看向门外闪动的火光,激动万分的笑着:“太好了!太好了!他还是在乎我的!他还是在乎我的!” 声音很大,足够让外面的人听的清楚,婉儿的目光一撇,像是发现了什么?屋内的亮度与屋外不同,此刻屋外的窗纸上印着一玲珑身影,看上去是个女人的。 婉儿突觉不妙,怕是那个女人又来了,女人到底有完没完?这么明显的偷听,却只有婉儿发现了。 翠任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们,挠着后脑勺,想了半天,还是询问着开口:“你们在说什么?他还是在乎你的和改善伙食有什么关系?” 说着又看见她们兴奋的样子,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傻傻的看着她们高兴,也跟着乐呵乐呵。 婉儿此刻自然是高兴不起来,时不时的看向外面,那人一动不动,怕是有人恶作剧。 反正偷听也听不到什么。 “她说的那个他,可不就是在外面的那位禁卫军副统领嘛!”推门而入的女人,便是今天早上闹事的女人,婉儿嘴角一勾,和自己猜的果然相同。 看来,这个女人还是从昨天就开始偷听,实在是听到了太多信息,现在估计只是为了确定一下罢了。 也不知这件事情除她外还有没有人知道,婉儿的双眸暗淡下来。竟然这么嚣张? 他们像是没事人一样坐着。 婉儿眼角不轻易间瞅见刁雀手腕上明晃晃的东西,眯起双眸。 眸子里闪烁着出不一样的光彩,无害的笑容依旧挂着,意味深长:“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坐吧。” 笑容如初,恐怕今晚又是一个难眠的夜。 ------------ 第三十一章 嫁祸他人 婉儿嘴角缓缓抬起,看着进来的那位嚣张的女人,一阵不舒服,却要装作很恭敬的样子,对她微笑。 女人环顾四周,发现她们对她所说的话仿佛并不在意,轻描淡写的表情,显现出淡定之色。 见到这样,有些气愤。为何会没有人在意呢? 刁雀乃是隐忍之人,婉儿乃是冷静之人,翠儿乃是单纯之人,当然不会在乎。 翠儿其实不是因为她不惊讶,而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对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来说,就算那个女人再怎么夸大其词,她也只会迷茫的看着她。 而且还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自然,她的话,翠儿是不会相信的。 婉儿完全没有预料到大家会这样的安静,按道理至少会有一人惊讶才对,谁知道现在会是这样的。 如今他们没惊讶,反倒是那个女人有些惊讶,像是开始疑惑自己想的是不是真的。 女人由于狂妄,根本就不怕婉儿他们,自然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别人地盘上撒野。 “这么不在意吗?我看,心里肯定很在意吧?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吗?” 女人尖锐的声音随着她进来的脚步越来越大,婉儿的手瞬间将刁雀抓紧。虽然藏在斗篷下的脸看的并不清楚,但是婉儿能感觉到刁雀所袒露出的杀气。 这样的杀气,必须制止才好。 婉儿捏着的手又紧了紧。 “你是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难道不是吗?”随即松开刁雀的手,提起软榻上的青花瓷壶,满上一杯茶水。 “来,坐吧。” 说着,便站起身,让女人坐下,女人听见婉儿那不在乎的话语有些恼耳,而后又听见婉儿那不紧不慢的待客方式,更是急躁。 惊讶之中却要小心提防。 “不用了,我今天进来不是为了喝茶的。”现在她算是对她理直气壮的进来有些后悔。 明显觉得,自己的火没有撒出来反倒又憋了回去。 “那是来干嘛的?”婉儿看着茶杯里的水面,翻起浪花,眼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刁雀,你太单纯了,不就是几年前的恩爱吗?他估计早就忘了,只有你才会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他还在乎你?” 女人眼见着自己已经出来,自然不会和婉儿闲聊,直奔主题。 这样挑衅的话,叫谁谁听了都是讽刺。 刁雀的身躯一僵,感受到这一切的婉儿,眼见着大事不好,她担心的不是刁雀,而是那嚣张的女人。 婉儿刚要阻止女人,却听见那女人嚣张的口气越来越大,先一步传出,怕是要方圆几百里的人都听到才肯罢休:“不就是个狐狸精吗?只不过是骚了点,他才会多看你一眼,要是没有这股骚味,他还会喜欢你?” “你说够了吗?”婉儿不耐烦的反问着,心里早就气不打一处来。 翠儿眼见着女人不怀好意,也帮着骂起:“你不过只是个宫女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说她?” 翠儿的反驳倒是让婉儿一愣,没想到平日里不回嘴的翠儿也会反驳了? 刁雀的眸子里闪出火光,这句话,她没有资格说! “呵,刁雀?难道烧了你一件衣服,你还不知道教训?”女人可笑的盯着刁雀,眼见着她的那双眸子里可以喷出火来。 她的笑容深了,目的自然是达到。 婉儿猛然一愣,回想起女官今天早上的话,这才发觉到一丝不对。 恐怕这个女人并不是碧莲的人,可能是女官的人! 呵呵,看来这个女官是真的不想要她们安宁了!这样下去,还有她们立足之地吗? “你说我?你凭什么说我?你有什么证据说我?” “只要我一句话,你以为你还能在宫里活多久?你以为你原来的那些破事就没有人知道了吗?明明是个贱货却还要装清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女人高傲的将脸抬起,不屑的看着披着斗篷的刁雀:“可惜没有毁了你的容貌,让你祸害别人!” 婉儿双眸微眯,刁雀果然还是有事情瞒着的,她以前的事情,骚货? 或许是刁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秘密或许刁雀不愿意说。 这下换成婉儿和翠儿沉默了,她们都明白,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女人也许知道更多的事情。 刁雀听着这话,瞳孔瞬间放大,想起了烧衣服的场面,慢慢收缩,刺得心里疼痛憋屈,火气瞬间朝上窜,这是在威胁她吗? 她的周边弥漫着的危险感,只有婉儿感觉的到。要爆发了吗? “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是谁告诉你的!” 声音凶狠,婉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刁雀生气,就连一盘不明白的翠儿也吓了一跳,小身子一个劲的朝婉儿身上挪,像是有些怕刁雀。 这样的感觉重从来都没有过,这个女人也许早已触犯到了刁雀的底线。 “呵呵,谁告诉我的?我为什么告诉你......” 风儿吹动着走廊上的金梅花,本就娇嫩的花瓣儿,随着风儿落到冰冷的地面上,显得如此凄凉不堪。 花终有凋零的时候,终有不堪的时候。 屋内,女人娇柔的身躯,瞬间倒在了一片血坡之中,瞪大的双眸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前的那张脸,嘴唇微动却怎么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猛烈的落地声,女儿的身子如泥般散落到地上。 婉儿迅速的蒙上翠儿的双眸,手心里的汗水不难表现出她的恐惧。虽然见过很多次,却还是害怕。 刁雀冷笑,手中明晃晃的刀子淌着的血水,顺着刀壁,划落在女人脸上。 “你不是很能说吗?” 阴冷的话语,微微勾起唇角。样貌恐怕至极。 婉儿迫使自己淡定,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样的场面不是见多了吗?她和那些死去的人有什么不一样? 只见这婉儿捂着翠儿的手微微一动,说服的话语越来越弱,看着地上那一动不动的尸体,谁能想象她前一秒还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 也许,这就是得罪了刁雀的后果吧? 在杀完人后,只有翠儿一直哆哆嗦嗦的抓着婉儿的手,生怕婉儿放开让自己看见眼前的一幕。 那个女人还没来得急叫喊,刁雀早已先一步了断了她。 这么快的速度,下手凶残,毫不眨眼,难道,她真的是杀手? 刁雀真的没有婉儿想的那么简单! 暂且丢下地上的女人,一手鲜血的她,目光冷漠,转身看着在婉儿怀里哆哆嗦嗦的翠儿。 像是感觉到了她在看她,便更加害怕的哆嗦着。声音断断续续的不知在哭还是在念着什么。 婉儿看着刁雀,眸子里闪出的神情,像是在为翠儿求情,看着刁雀逼近的身影,用力摇头,让刁雀止步。 刁雀看着婉儿,身子一顿,手上用力,翠儿便昏在了婉儿怀里。 婉儿将翠儿平放到软榻上,也许这样让她睡一觉是件好事。 婉儿难看的面庞像是中了毒:“你想过接下来怎么办吗?” “我最讨厌威胁我的人!”刁雀明晃晃的刀子再次收回袖中,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女人,开口竟是如此毒辣。 婉儿心中一凉,这就是她的理由吗?她就是专门杀自己看不爽的人吗? “那,你也不能杀了她。”婉儿辩护,看着地上的女人,有些不忍心的看向房梁。 “不杀她,难道还留着她出去宣传?呵,反正不是你被宣传,你当然不会想杀她!”刁雀的话很讽刺,这无疑打击了婉儿。 婉儿看着刁雀的神情又变了,原来,诱君的人都是为了自己,而不惜任何代价。 呼吸变得沉重,婉儿微微一笑,却没有丝毫感情:“那,杀了她,这些事情就传不出去了?” “至少现在不会有人知道!”刁雀的神情变得迷离,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语气突然一软,一把拉上了婉儿的手腕:“婉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杀了她......” 婉儿的神情迷离了,看着刁雀袖子里的刀子,眼中神情再次一变,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或许是想帮刁雀,或许只是想保住自己。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对婉儿也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刁雀看着婉儿的神情变得激动,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嫁祸他人!” ------------ 第三十二章 她杀的人 “小主,今天婉儿和您说了什么?竟然出去许久都不见你们进来。” 丫鬟大着胆子,扶着碧莲的手动了动,嬉笑着的模样像是随口一说。 碧莲看着自己丫鬟如此调皮大胆,也只能露出一抹笑容,摇了摇头。 这个丫鬟,什么都好,就是爱管闲事,要是没跟着她,恐怕就要遭灭了。 不过,她觉得她这样管她的闲事,倒是让她觉得挺幸福的。 “明月,我们晚上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就别管东管西的了,好好陪着散散步。”碧莲的眸子里出现淡淡宠溺,未扶着的那只手,轻轻掐了一下丫鬟的小脸。 丫鬟瞬间吃疼的看着小主,有些不开心的闭上嘴。 可能是碧莲将丫鬟养刁了,都敢小声嘀咕起主子来:“我还不是怕,小主被别人骗了啊!” 这句话,自然被碧莲听到,碧莲只是笑笑,要是有人想骗她,她躲也躲不掉。 片刻间没有话聊,她们继续在皇宫内行走,妃子夜里是不能在外行动的,可是她刚刚从别宫姐妹那儿回来,为了回自己住处,自然要深夜行走在皇宫之中。 由于碧莲是官女子的缘故,住处离宫女住处比较近。 走了许久,瞧见了进入宫女住处的门槛,不由想起了婉儿今天早上说的骇人之事,当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而后想想却还有些疑惑,觉得蹊跷很多,若不能去问问婉儿,恐怕今天晚上都难以入眠。 于是便抬腿朝着宫女住处走去,脚步稍稍放慢。在一旁扶着的明月见着碧莲换方向,忙跟上前,像是有些担忧的迈着步子。 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告诉:“碧莲小主贵为小主,这么晚,在宫女住处走动,要是被内务府知道,恐怕不妥。” “明月,你在这儿等着,本宫自己进去就好了。”碧莲的脚步已经迈进了大门门槛,就算是宫女在想说什么?也是无能为力。 本想跟着进去,又听见碧莲的命令,这下算是有些担忧的神色更重,连忙开口着急的阻止:“小主,这可使不得!万一小主有什么事情,奴婢可怎么交代啊!” “呵呵,不用担心。里面我认识的人,怕是比你还多呢。” 说着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只留下了在外面看着的宫女,她的表情越发凝重起来,像是很怕小主进去,本来担忧的表情变成了凝重,看上去显得十分怪异。 走进去没几步,看着不远处大批的巡逻队,脸瞬间一暗,莫非这儿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巡逻队? 碧莲还不知道前几天闹可疑人物的事情。 走廊上阴暗的月关,早就将婉儿包围住。 刁雀的轻功自然了得,一瞬间屋内便只剩下了那具尸体。其余便是漆黑一片,蜡烛早已被刁雀吹灭。 婉儿的脚步三两下,快步朝着走廊尽头走去,看着那大片的巡逻队,心事重重。 朝着那么熟悉的背影加快脚步,那人自然是另婉儿一直痛恨着的女官。 只见着婉儿脚下的步子飞快,一个娘呛,一步便摔扑向女官,在这段时间内,调整好情绪,避开了巡逻队的视线。 被扑着的女官几下没站稳,向前倾。待到气愤的站稳后,没来由一阵破口大骂:“是哪个没长眼的东西,竟敢撞我!” 婉儿连忙站稳,梨花带雨的眸子水汪汪的看着女官,看上去柔弱无助,这样看在女官眼里倒有些不忍骂下去。 女官叹出口气,这才作罢。 看见婉儿的样子,怕是发生了什么。 “女官,您快去看看吧!屋内,屋内......”说着,一个哽咽,刚刚忍进去的泪水瞬间落下,早已语不成声。 女官见着婉儿哭成这样,就算是平日里有仇,这个时候自然也是偏着她的,心下瞬间焦急不堪,莫不是真出了什么大事,能哭成这样吗?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女官焦急着,像是也有些害怕什么好事情。 婉儿还是不说话,有一下没一下的哭着,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样子,像是怕了。 女官反倒是愣住,这婉儿平日里就算是自己在怎么整,都不会哭,这下哭成这样,估计真不是什么好事。 再也听不下去的她连忙抄起家伙,就朝着婉儿的屋子奔。心急如焚的表情倒是合了婉儿的心。 婉儿脚软了似得趴在地上,唇边的泪水被生吞下肚,见着女官走远的背影,连忙站起,装作哭够了,朝着女官的方向跑。 却是在半路上改变了方向,确定没有人看到后,婉儿长呼出一口气。 一转身,瞅见了不远处一个人独自而来的碧莲,碧莲的摸样显得有些迷茫,像是在找什么却找不到。 “哎,这婉儿住的到底是哪间啊?” 听见这话,婉儿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一大片花海之中,看着周围的一切,怕是今晚最寂静的美好。 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天边不知名的地方抬起手臂,做了一个手势,隐藏的极好。 看来这件事情是越来越多人玩了。心里想着,表情却变得越来越沉重。 就在女官匆忙之下推开门时,伴随着门撕拉的破旧声,月光渗入,隐约间可见一个背影,跌倒在地上。 女官步步为营,生怕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三两步上前,抄起手中的佩刀,拔出。朝着那躺在地上的身子指去,剑身挑动女人的身体,力气用的不大,女人便翻了个身。 狰狞的面孔简直是一瞬间便映入脑海之中,瞬间女官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一切瞳孔越睁越大。 周围的空气便的血腥起来,精密的四周染上了鲜红。 女官还未叫出,就听见不远处瞎转的碧莲瞬间坐倒在地:“啊!!!!!” 女官听着这句叫声,本还在惊讶的眸子,猛然间转头看向不远处坐倒在地上的碧莲,瞬间顿住。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脚下生根般,挪不动脚步。 四周燃起了熊熊烈火,无数火把大批朝这儿涌来,来的人全是被碧莲那声叫喊惊动。 就连站在门口的宫女也是连滚带爬的朝着这儿赶来,见着宫女最先一个冲到碧莲身旁,将碧莲扶起,目光不偏不斜刚好看见碧莲死死盯着的地方。 女官正拿着刀,而脚下那个躺在血坡中的女人此刻却是面目狰狞的看着碧莲。 没想到女官本就小心翼翼的一个动作,却成了将自己推入火坑的凭据。 宫女瞬间惊呆了,又是一声尖叫。 更多的巡逻队朝着这儿涌来,来的人自然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赶来的禁卫军副统领慌忙跑上前去,将门完全退开。 一幕幕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清楚明了。 瞬间冷静下来的他,严肃的看向女官,女官自然也是吓得说不出话来,长这么大,她们可都是第一次看见死人啊! “女官,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司尚房杀人!”此话乃是不远处听闻叫声而来的掌司说出口的。 掌司本在熟睡,谁料到发生这样的事情,此情此景无不透露的就是女官杀了人,而后被碧莲刚好撞见。 碧莲哆嗦着,怕是吓坏了。 听着掌司的话,女官瞬间从惊吓中惊醒,连滚带爬的跑出房间,明知道辩护是没用的,可是还是叫喊着,哭闹着跑向掌司,想掌司念在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份上,至少愿意帮忙查清此事。 “掌司,我没有杀人!我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掌司,您相信我,我进来的时候,她真的已经死了!您相信我!” 掌司听着女官的话,眼角微微一颤,这些事情倒是有蹊跷,可是?这么多人看见了,算是证据确凿,就算明知道其中定有蹊跷,却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碧莲小主,你可看到是谁杀死了她?”唯一看见全过程的人便是碧莲,统领只好疑惑的询问着她。 碧莲的模样显然很不好看,大脑一时间想不到要说的话,想起早上婉儿所说的话,冷汗便不停的冒着。 看着依旧拿着刀指着尸体的女官,艰难的抬手指向她,咬牙切齿的吐出字来:“就是她!就是她杀的!我看的一清二楚!就是她杀的!” ------------ 第三十三章 余波未了 “不是我!你不要血口喷人!”女官叫嚣着开口,手上的长刀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显得十足霸气。 看的碧莲反倒有些心虚,毕竟碧莲根本就没见到女官杀人,只见着女官拿刀指着那个女人。 在一旁的丫鬟明月倒是听出几分事端,猛然间抬头看向用言语凶自己小主的女官,气愤的站起身:“你别拿着凶器四处张扬,吓唬我们家小主!别说我们家小主看见了,就连我这个做奴婢的都看见了!就是你杀的人!有什么不好意承认的!” 刁蛮的样子倒是把不远处看戏的婉儿吓了一跳,这个宫女还算是识相,这件事情在婉儿屋内发生的,自然要婉儿来承担。 本来婉儿是想把尸体丢出去的,可奈何外面眼线太多了。 这世道就是这样的,容不得婉儿思考,掌司的声音就将她拽回现实。 女官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朝着掌司拱手,做着最后的辩护:“掌司!是婉儿慌慌张张的跑来找我,说她屋子里出事了,我才会跑到这来查看的!” 掌司听到这,算是揪住了一丝头绪,连忙朝着一旁的统领道:“恐怕这件事还有人知道,何不请她们前来?” 听到这话,统帅像是在沉思。 婉儿放松的表情瞬间绷紧,崛起嘴,手心里的汗水再次渗出。 再也待不住,连忙绕小路跑到了走廊后的大石板内侧,黑暗隐藏住了婉儿的全部。 一道黑影而来,站稳在婉儿身旁。 婉儿看着黑影蹲下,此黑影便是刁雀,刁雀手上抱着翠儿,紧张兮兮的看着婉儿,婉儿反倒觉得可笑,一个杀手杀完人之后竟然紧张兮兮的? 难道这些杀手都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吗? 可笑着,婉儿连忙上前接过黑影手上的翠儿,急匆匆的开口:“看来他们还是要对峙了。” “该怎么办?”刁雀小声的询问婉儿,头时不时看向不远处还在犹豫不决的他们。 “难道你每次杀完人以后都不要考虑后果的吗?”婉儿算是真的疑惑了,按道理一个职业杀手,杀完人以后就应该考虑到,现在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才对。 一般都会做出,例如斩草除根之类的解决方法才对。 刁雀的表情微微凝注,看着婉儿的脸变的有些难为情:“婉儿,你能不能打死都不承认,努力的拖点时间?” “这样是没用的,我去找女官的时候,有巡逻队在,恐怕有些人看见了。”婉儿急切的道。 女官通常和巡逻队在一起,怕是这件事情真被那些有心的人看见了,自己这样出去,打死都不承认,岂不是自己找死? 这样的事情婉儿怎么能做? 刁雀看着黑漆漆的天空,下颚上扬,冷冷抬起的嘴角足够表明她的自信:“这些你都不用担心,女官敢和我斗,那她就等着当陪葬吧。” 说完,一个飞跃消失在了石板之后,婉儿瞬间石化了,莫非,她又要去杀人? 婉儿的眼角不停的颤抖着,连忙拖起倒在自己身边的翠儿,用力拖着。 那边的人仿佛下了命令,巡逻队朝着四面八方散去,散去不久,却见着婉儿柔弱的身子正拉扯着一个软绵绵的身体缓缓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脸上布满了劳累,却还是不放手的拖着,像是拖着此女走了很远的路,好不容易到了这儿。 婉儿粉红的袖口摩擦在她细嫩的脸间,擦去香汗。 迷离的神情一个不小心便注视到了这儿发生的一切,瞬间吓住,看着站在门口的几个人,还有卧倒在地上的碧莲,仿佛是呆着。 嘴巴大的可以装下一个鸡蛋。 女官见着婉儿到来,仿佛见到救星一般,赶忙大声喊叫:“婉儿,你快过来,你告诉她们是不是你叫我过来的!” 婉儿看着女官的表情变得迷茫,拖着翠儿的手瞬间一放,飞快的跑到了女官跟前,目光一斜,便看见了敞开的屋内那骇人的画面。 当下一惊,手瞬间捂住口鼻,瞪大的双眸慢慢收缩,脚下一软直直做到了地上,哆哆嗦嗦的指着屋内的一切,嘴唇颤抖到说不出一句话。 这一幕幕无不表现出婉儿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女官见着婉儿这样,顿时发觉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连忙一把抓起婉儿,眼泪顺着眼眶夺眶而出。 委屈气愤的模样,语气变得哽咽起来:“明明是你叫我过来的,你哭什么!你装什么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定是你杀的人要嫁祸给我!” 女官像是明白了,这儿看到的都是婉儿的朋友,若不是婉儿要嫁祸女官,女官怎么会落到着步田地? 婉儿哆嗦着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心里冷笑,女官,现在知道是不是晚了点? 被女官这么一骂反倒有些清醒,指着屋内的尸体,断断续续的开口,声音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屋子里......怎么.......会......死人......” 像是恐怖到了极点。 女官见着她的样子一把扬起的巴掌就要往婉儿脸上扇,婉儿不能躲,只好硬生生挨住,一边脸以肉眼的速度肿起。 像是被扇醒般,那双眸子渐渐有神起来:“女官,你为什么打我?” “你说,是不是你跟我说屋子里有事情我才来的!”女官的双眸通红,像极了恼羞成怒的疯子,恐怕马上就要疯了。 婉儿的大眼睛更加迷茫,眨巴了两下后,默默的道:“掌司,你在说什么?” “你还不承认吗?我这么帮你你竟然在这里给我装可怜!好啊!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这样对我,婉儿你不得到死!”女官本就接近疯狂,自然是口无遮拦,很有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样子。 婉儿的眼睛更迷茫了。 女官还未掐上婉儿脖颈之时,统领早先一步将女官拉扯开。 就见这女官突出的红色双眸,双脚狂蹬着,试图踢到婉儿,却怎么也踢不到。 被抓住双手的身子不安的扭动着。捂住了口鼻发出呜呜嚎叫。 婉儿看着那疯了般的野狗,后怕的离的远远的。 看着女官这样,倒是想到了另一个方法,或许这样可以完全铲除她。 ------------ 第三十四章 证据确凿 “若是她叫你到屋里来看的,我的巡逻队自然会看到叫你的那一幕。既然有凭证,便无需担心自己遭到诬陷,你这样激动只会让我们更加怀疑。” 统帅冷言冷语的看着在一旁激动的女官,女官听到这话,泪水纷纷干涸,不在挣扎,只有那双杀人的双眸带着满满的怒气看着一脸迷茫的婉儿。 “来人,召集所有巡逻队到此处集合!此事关系重大,不得有误!” 说完,便看向一旁迷茫的婉儿,他记得婉儿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昏倒的女人。 “你带的那个女人,怎么了?”统帅将事情处理,忙里抽空询问。 婉儿看着不远处还躺在地上的翠儿,像是猛然间想起,连忙跑上前,统帅见了也跟上去。 站在翠儿身旁看着翠儿安详的摸样,婉儿这才放心的叹出口气:“奴婢与翠儿到走廊那头的假山去玩,谁知道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将我们打昏了,奴婢醒来的时候,她还没醒。奴婢便拖着她来到住处,打算让她好好休息,没想到奴婢住的地方围了这么多人,竟然,竟然还...还...看见了死人!” 说着婉儿脸上再次变得十分难看,统帅半信半疑,将婉儿的话收入脑中,摸了摸翠儿的鼻息,证明有气,这才放心的站起身来。 看着蹲在地上的婉儿,眼中的复杂顿起。 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她懒散贪睡,是个典型的爱偷懒的宫女,现在看来,不知怎么的,属于她的一丝精明能让统帅觉得她有些神秘。 她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难道这个人真的就是女官杀的? 婉儿早已察觉到了一旁人的目光有所不同,只是更加梨花带雨的啜泣,并没觉得不适。 人很快就到了,四面八方的火光相继朝这儿聚来,婉儿的心顿时纠结在一起,这下恐怕完了,本来以为他们来的会慢一点,没想到竟然出现的这么快? 婉儿的心纠到一起,看着陆陆续续越来越多的人,吞吞口水,抓着翠儿的手更紧了,要是现在婉儿也能像翠儿一样,躺在地上该多好啊! 心里想着,手心里的汗却是越来越多,来到这宫中时日不多,婉儿压根没有睡过好觉。 随着巡逻队列队。 领头的各路精英纷纷站到队前,军姿标准,显然是训练有素。 “报,所有司尚房的巡逻队已全部到齐,等待统帅差遣!”一位军服整齐,手持长刀的待卫,小步跑到统帅跟前,双手抱拳,禀告。 统帅双眸环顾四周一圈,见着所有人的双眸看向远方,身板挺得直直的,没有半点不适应的地方。 观察片刻,没有发现异常,便道:“今天和女官一起巡逻的队伍,是哪一支?” 统帅站直身子,声音宏厚。 所有待卫纷纷一抬头,侍气更足,只见着一部分待卫从巡逻队内朝前一步站出。 一位待卫站直身子,禀报道:“回统帅的话,此批乃是与女官一同巡逻的队伍!” 说完,直视看向统帅,就见着统帅打量着,半响不说话。 “你们队伍里,怎么少了几个人?” “哈哈哈哈。” 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婉儿的心瞬间提到了心口上。 乌云密布的夜晚,房顶,一抹灰黑色身影,站立其上。随着狂妄的笑声,在头顶久久不去。 轻功如此了得之人,非刁雀莫属。 婉儿的心纠住,刁雀这个时候唱的是哪出啊?刻意压低的笑声,听起来确实有几分像男人。 是该佩服刁雀的模仿能力了。 婉儿的双眸中闪着点点星光,女官看着屋上的人影,脸瞬间一僵,这人的身影、样子,自然是另她无比熟悉,可却一时间想不起。 巡逻队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 统帅扬起头,看着屋檐上的人,开口呵斥:“何人,敢在次撒野!” 刁雀看着统帅凶恶的摸样,冷笑停止,面对那个自己曾经爱过的人,此刻竟毫无情感:“女官,你花钱叫我来帮你杀人,却还要叫人暗地里了却我性命!还想要用这个办法诬陷她人?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安插在巡逻队里的人,我已经全铲除,你好自为之吧!哈哈哈哈,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一个飞跃,瞬间消失在屋檐上。 女官来不及反驳,便被压住的人抓的更紧。拼了命的挣扎着。 “看什么?还不快追!”随着统帅的命令,所有巡逻队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猛追而去,婉儿悬着的心平静下来。 刁雀,真是有你的!就是这样,这件事情最好搞的越乱越好! 婉儿的身子哆哆嗦嗦,见着女官气坏了的模样,冷冷扯了扯嘴角,可怜兮兮的跑上前去理论:“女官,奴婢一直把您当亲姐姐看待,您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呢?您怎么能想出这样的招数来陷害妹妹呢?” 女官的眸子欲要喷出火来,见着婉儿假兮兮的上来问话,一脚便踹在了婉儿身上,婉儿没有后退,这一脚踹的不轻,婉儿卧倒在地上,泪水再一次扑闪而下。 更加大声的,可怜巴巴的哭喊道:“女官,妹妹知道平日里做的不好,可,您也不能要妹妹去死啊!” 被蒙着嘴的女官,血腥的双眼再次爆出血丝,看着卧倒在地上装可怜的婉儿,又要踹去,像是快要疯了。 一阵阵的气愤冲击着大脑,她在没有时间思考。 看了半天的统帅,面目变得沉重,目光严厉的看着自己待卫堆里那些窸窸窣窣的人,语气强忍:“我的人里,竟然还有眼线这回事?!恐怕是除了他铲除的那些,还有人隐藏在这里面!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我的巡逻队里搀差眼线!是谁给你们司尚房这么大的胆子!!!” 掌司听到这,发觉不妙,连忙上前,一把便跪倒在统帅面前,老脸一黑,连忙道:“这件事情恐怕另有蹊跷啊!” 听到这个另有蹊跷,女官脑袋小鸡啄米般狂点,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统帅一见,气更不打一处来,他一向训练有素,这些都是他精心挑选而来的待卫,自己看重的人里面竟然有别人送的人的货色?! 这能不让他气愤吗?这些都是精英!怎么能让这些杂碎坏了体统!都跟了他这么久,今日才让他知道,他们各个都是狼心狗肺!这能不让统帅眼红吗? “你还点头?这里最没有资格点头的就是你,来人,既然已证据确凿,即日将这宫女押入大牢,不得重返后宫!” 这可是大罪,他还没有权力,只能暂且压入大牢等待内务府发话了。 女官嘶哑的声音破天而出,直到走时,看着婉儿的眼神都是毒辣,她不能说话,自然是有心无力,而统帅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逆袭的可能性不大。 就这样,所有人目送着女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下去了。 四周突然变的好安静,仿佛刚刚的事重来没有发生过。 婉儿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腿上一软,跌坐在了草丛中,再站不起来。 ------------ 第三十五章 棋盘风云 天空压抑不堪,迟迟不来的雨水终于落下,池边泛起的蒙蒙细雨,那些刚刚落入的水珠融进了深不见底的湖水之中。 一圈圈纹路向外扩张,前厅湖的风景,染上一层仙境。 映山红被雨水滋润,就算是败花也点上了勃勃生机。 这儿,唯一能避雨的地方自然是前厅湖中央的凉亭,大理石桌旁只剩下一人,他一抹深蓝色偏褐色的官服,此人必是二皇子。 他看着大理石桌上的棋牌思考着,仙境之中显得孤独寂寞。 这棋还是傍晚的棋。 手上夹着的白色棋子任犹豫不决。 身旁的丫鬟不敢作声,帮着他努力挡住偏斜射入的雨水。 不远处两道身影闪烁交叉,两人便是急匆匆赶来的禁卫军统领,以及副统帅。 三人碰面,就看见禁卫军统领笑容满面,仿佛与二皇子乃是兄弟般要好。 就见着他们风尘仆仆的站到二皇子跟前,身上沾着的雨水还未来得及褪去,俯身行礼:“禁卫军统领,副统帅。参见二皇子。” 两人恭敬的摸样,反倒让几人看上去生疏了,二皇子优雅一笑,拿着的棋子却并没有放下,也没有上前迎接的意思。 低着头,不久后便听见闷闷的回答:“起来。” 两位这才起身站在离二皇子不远的地方,统帅闲的无聊,时不时的看向二皇子正在思考着的棋盘,见着眼前的一盘好棋,看的是目不转睛。 二皇子只觉得背后目光漂移不定,非常不舒服的回头,看见了站在不远等候的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呵呵,统领,早叫人去请统领前来,可惜统领迟迟未到可叫人好等。” 二皇子笑的一脸无害,看不出半丝怒气,可,话里却没有好意。 统领自然知道,连忙带着统帅一同上前,满面笑容不改,恭敬的俯身禀告。 “二皇子,属下本想早些前来,不料碰到些变故。这才怠慢了二皇子,还请二皇子恕罪。” “哦?!什么变故比见本皇子还要重要?”二皇子没好气的反问,手中的棋子仍旧没有放下,继续研究棋盘。 “这......”统领难言的看向一旁的统帅,见他低着头,只好帮忙开口解释:“后宫里,出事了。” “什么事?”二皇子不依不饶的询问。虽然在看棋盘,可心思却飞到了千里之外。 统领见着二皇子死拽着不放也只能如实禀报:“司尚房女官与可疑人勾结,目前已经死伤数人。内务府交待,赐死罪。” “一个宫女与外人勾结,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竟然要劳你们操心?”二皇子继续反问。 听到这话,他们的身子猛然一僵,脸瞬间黑下来,不好受的自然是统帅,就见着他低下的头更低了,论谁听到这事都不好受。 统领不愿意在让其伤心下去,心一横,连忙拱手再次禀报:“二皇子有所不知,女官所勾结的对象,可能是前些日子一直在寻找的可疑人,听说这女官在巡逻队里搀差了许多他们的人,形势不容乐观。” 听到这儿,二皇子的眉头微微一皱,手上的棋子若是可以,此刻恐怕要被他碾成粉末。 禁卫军内搀人?是要在他头上动土吗? 见到二皇子皱眉,他们便很识相的闭上嘴巴,一个个看着二皇子的双眸垂了下去。 他长叹出一口气来,冷傲的侧脸微微抬起:“这些只是猜测?” “是。”统领连忙接话,生怕二皇子误会了,又要大发雷霆:“这件事情暂且只是在内务府闹闹,还未惊动别人。只是,那可疑杀手还未抓到,也没有找到任何有效线索。” 听着这话,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不舒服的抬手,轻轻揉揉眉间,稍稍舒缓后,再次看着棋盘,双眸灵活的扫视着上面的一切。 不料,这一扫却让他看出破绽,嘴角扯起,冷冷的笑着,看着那个破绽,冷言出声:“当时在场的还有谁。” “回二皇子的话,当时在场的有司尚房掌司,以及一个宫女。” 统帅连忙上前接话,统领毕竟不在场不知道情况,只能让统帅回话。 “宫女?叫什么名字?” “回二皇子的话,属下已经派人调查过了,此女名叫程婉儿。” 随着统领开口,二皇子手中的棋子已重重落在了棋盘之上,用力之猛。 使得刚刚说话之人吓得一个激励,顿时心跳加速,看着二皇子冷傲的侧脸,变得更加敬畏。 雨下的越来越大,不见雷鸣电闪,下的也算安静。 婉儿早早将门带上,就在不久前,统帅已将尸体运走,确定了是刀伤,也只是草草交代一番。 说起来也是草草的最真实,又谁会为一个宫女的命大动干戈? 进屋时,屋内很黑,点上蜡烛却看见床上横躺着一人,鲜血已将被子染红,血腥四溅。 见此,便知是刁雀回来了,怕是和待卫交手的时候伤到,由于刁雀的屋顶出现,统帅早已完全不相信自己手下那些巡逻队的话,自然也没有一个巡逻队的人愿意在这个时候为女官说话。 说不定这个时候说话就要被统帅当成同伙一并关起来。 刁雀这招是绝,可惜又有几条人送命就此而去了。 长叹出口气,她不懂医术自然就不知道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帮助刁雀,正巧,这个时候翠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的第一人,便是婉儿。 神色有些僵硬,见着刁雀之后,却是直接后退了数十步,哆哆嗦嗦的退到婉儿身后,仿佛婉儿就是她的庇护神灵。 这一切都处于本能,存在在翠儿心里还有阴影。 “婉儿,我真的好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婉儿想着,抱着翠儿的肩膀,轻轻的哄着,好像当初哄刁雀一样。 “婉儿,是不是有人死了?是不是有人死了?” 翠儿也记不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就好像自己被打一下突然失去了记忆,记不清那个女的是谁,只知道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就在翠儿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刁雀就已经给翠儿服用了独门的药丸。 刁雀特地交代给她,说,翠儿所服用的药,可以让她在短暂的时间内忘记上一秒所发生事情。 并且听取新的记忆。 婉儿捂着翠儿的肩膀微微松了松,这才笑脸盈盈的擦干翠儿脸上的眼泪,小声笑道:“没有人死啊!大家活的都好好的,你肯定是做噩梦了。” ------------ 第三十六章 收拾烂摊 翠儿慢慢清醒,半信半疑的看着婉儿,以及背对着他们倒在床上的刁雀。 她满身的鲜血和那血腥味能另人恶心,翠儿反复忘记了一切,匆忙开口:“婉儿,刁雀她怎么了?” 婉儿被这么一说也是朝刁雀看去,见着刁雀卧倒的样子倒是有些心惊肉战,摇头问着:“翠儿,你那里有没有止血的药?” 翠儿一听,眼珠子一转,笑容瞬间绽放,一排银牙闪烁着单纯、美好,像是说道她心坎里了。 就见这她左右找着,最后在腰间摸索出一个小瓶来:“本来是想进宫之时,万一受皮肉之苦用的,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说着便交给婉儿,婉儿一笑,这才道:“刁雀这脸不见好,现在疼苦的不愿意见人,你也知道的。” 翠儿一听,算是明白了刁雀到底怎么了?恐怕是伤口感染才会出这么多血的,表情瞬间黯淡下去,有了点失落,像是在自责自己的医术不精。 婉儿不忍见到翠儿这样,便连忙开口阻止了翠儿的自责:“翠儿,去帮我打盆水来好吗?” 翠儿自然知道有什么用,应声便欢快的出去了. 婉儿这才放心,看来翠儿没有感觉到半点不对的地方,那么这样最好不过。 确定翠儿走远,将门关好,才回头看向躺着的刁雀:“我帮你擦擦应该就会好,这几天先避避风头。” 说着,身子已经小步上前,手伸到了刁雀肩膀上,却见刁雀反手一怕,像是不想让婉儿碰到她。 这让婉儿觉得十分不适应,刚要开口劝阻,被刁雀先开了口:“婉儿,我对不起你们,就连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事情过后还要麻烦你们照顾,这样的我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因为她自己的莽撞,杀了人,却还要婉儿来帮她收拾烂摊子。 顿时,刁雀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婉儿的担忧之色稍稍减弱,嘴角的微笑挂上脸庞,手上的动作不减,哄着刁雀,让刁雀宽心。 心里暗暗疼痛,死的这些人都是为了她们的利益而死的,难道不是吗? 要是婉儿没有利益可图,又为什么会义不容缓的帮助刁雀脱身呢?自己又为什么会想到,用这件事情嫁祸她人呢? 要说真正的凶手恐怕就是婉儿了吧? 婉儿自嘲的笑着,笑的没心没肺,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婉儿!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前那个单纯善良的你呢?这到底是怎么了? 自我谴责着,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生活。 “其实,你还救了我不是吗?若不你奋不顾身的出现在屋檐上,恐怕我就要被巡逻队供出去。”婉儿小声俯到刁雀耳边,怕是有人听见。 刁雀的声音小,就算是可以直接说,外面也听不真切。而婉儿不一样。 听到这里,大家都不说话了。 刁雀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婉儿连忙将刁雀翻过身来,将其身上的衣物脱去,刁雀的脸蛋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这身上的伤口,简直惨不忍睹。 原来的烧伤有所感染,此刻的刀伤又划开了一抹大口子,不深,但是很长。 看着这些,婉儿算是明白了刁雀一直隐忍着的痛苦到底有多疼,也不戳破痛苦,利索的将衣物脱下,丢到一旁。 翠儿的水打来了,看见床上刁雀煞白的脸,动作更加利索,将毛巾打湿,快步跑到刁雀跟前。 婉儿费力的将刁雀扶起,此刻的她身上一丝不挂,**裸的身体贴上了婉儿,反倒是叫人有些脸红。 在一旁观看的翠儿,将脸别向一边。婉儿见后,调笑的抿了抿:“翠儿脸红的时候,可真好看。” 翠儿一听,脸更红了,直接将毛巾丢给婉儿,自己则跑到了一边,不愿意在听婉儿调笑。 她见此,这才闭嘴,严肃爬上脸蛋,手抓着毛巾,不快不慢的在刁雀身上游离,时不时听见刁雀痛苦的声音。 听得婉儿心头一软,努力避开刁雀的伤口。 待到全身上下干净以后,翠儿的手出现在了婉儿视线里,那手腕将刁雀翻了个身子,那双眸子盯着刁雀身上的伤口显得十分认真。 “脸上的淤青因为用了药,应该明天就会好。就是这身上,恐怕会留疤。”说着手脚灵活,玉指沾着药沫涂抹在刁雀伤口之上。 仔细处理,再不仔细,她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婉儿早已从衣柜内拿出一件衣物,待到翠儿将伤口包扎以后,连忙帮刁雀穿好衣服。 翠儿的神情黯淡了:“婉儿,刁雀真可怜。” “是啊。”婉儿将沾满血的被子抽出,一边拖着被子,一边回复翠儿。 刁雀可怜,可她杀的那些人更可怜,不是吗?婉儿的嘴角再次扯出一抹苦笑。 翠儿将水处理好后,就见着婉儿连夜在屋内洗被子。 因为以前不经常洗,所以洗的不是很干净,翠儿见着,起身在一旁帮忙,事情算是简单多了。 看着翠儿认真的模样,不由感慨:翠儿是一个好姑娘,以后不能将她扯进来。 被子就在屋内被架起烘干,铁盆里,是掌司为每一个房间的宫女送来取暖的木炭。 婉儿将里面的木炭腾出,在铁盆中点起火来。 “婉儿,你要干嘛?” “烧衣服。” 只见婉儿将手中未洗的衣服丢进了火苗之中,瞬间,衣服燃起熊熊火光,呛的翠儿站到一旁。 “这要烧多久啊!要是被掌司看见了可不得了。”翠儿深知,夜里烧东西可是大罪。 婉儿也不管那么多,掌司?掌司早到内务府去求情了!女官也走了,再加上巡逻队被统帅抓去整顿,这里也就只有不知道的人才会怕她们发现。 一个晚上与火光相伴,被子熏干。 一大早就将烧黑的那些残物埋进附近的树下,这些东西就算被挖出来,也不会威胁到婉儿。 翠儿又是一晚上在照顾着刁雀,第二天刁雀好了很多,伤口不在流血,一切都恢复的很顺利。 她们早早就出门,不敢耽误了点名。站好队后,大家都像往常一样等待女官和掌司的到来。 可惜,等了许久等来的人,却并不是掌司和女官,而是一位公公。 “李公公早。”所有宫女应声道,仿佛大家都认识他。 婉儿自然也跟着她们一起叫,神情环顾四周,大家都没有任何异常,看来掌司封锁消息可真是一流的。 怕是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要是掌司对这件事情上心了,以后的路就难走了。 ------------ 第三十七章 玉牌见血 大家问早过后,就见着李公公献笑,听到各位宫女问好的话,只是笑笑:“掌司今天来不了,她说,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由你们推选出指导,为你们巩固知识,不要耽误课程。” 说完,不等大家惊讶,便开始了每天早上必要的点名。 点完后,大家纷纷朝着北门教室走。 婉儿刚想抬脚,便听见身后传来李公公平稳的声音:“婉儿暂且留步,掌司有话交代。” 婉儿抬出去的脚收回,身旁的翠儿也停了下来,见着李公公只叫了婉儿一人,便识相的抬腿离开了婉儿。 李公公这才上前,将婉儿从脚到头打量一遍,像是没有看见什么?这才有些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掌司可给了你一块玉牌?” 婉儿一听,这才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典当掉的玉牌,心有余悸的看着李公公,点了点头。 表情十分难看,心里早已乱成一麻,莫不是掌司想要要回那玉牌?若是这样自己岂不是死定了?这些天里竟把玉牌给忘记了! 也不知宫里的东西会不会运到外面去,怕是这下,算是彻底完了! “李公公,问这玉牌,所谓何事?”婉儿试探性的开口,看看李公公的口风。 “哦,也没什么。”李公公本在思考,听到这话恍然大悟,连忙后退几步道:“掌司说,明天她要看见你佩戴玉牌,若是没见到,就让你见血。” 李公公后面咬字极其重,听得婉儿一阵触目惊心。 “啊?”婉儿算是怔住,这掌司到底玩什么?自己才刚刚弄死她手下的女官,莫不是掌司要报复她? 掌司要是早就知道自己将玉牌卖给了别人,不就是存心想要自己见血吗? 掌司到底想干什么?现在自己没有足够的金钱,就算现在去赎,也赎不会来。 虽然婉儿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会来的这么快。 “掌司有说,为什么要佩戴玉牌吗?”婉儿不依不饶,希望能从李公公那里了解到更多。 而李公公却不开口,只是摇摇头,漠不关心般转身似乎要离开。 让她没能拦着,这么急匆匆的走,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什么都不知道,要么是知道不愿意说。 这两个可能,随便是哪一个,婉儿都休想从他口里问出事端。 翠儿站在不远处,见李公公走了,留下失神的婉儿,自然是率先跑到婉儿跟前,看着婉儿失神的模样,连忙开口询问。 表情十分焦急:“婉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公公和你讲了什么?” 婉儿句句未答,只是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看着翠儿焦急的脸庞,微微一笑:“翠儿,你们怎么都认识李公公?” 虽然是笑,可这笑容却是毫无笑意,满满的疑惑已经冲淡了婉儿全部心思。 她像是从这句话里,明白了这事情对婉儿的重要,连忙思考着解释,朗朗上口:“在宫女们选举的时候,我就听说,这整个内务府的总管乃是熹公公,可这李公公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再加上两人关系并不是很好,以至于,干脆私下分工,熹公公管理皇上身边的一切事宜,而李公公则管理内务府宫女太监的一切事宜。” 听到这,心里闷闷的。 李公公是皇上身旁的红人,掌司会让李公公带这么恶毒的话,肯定是关系不浅。 姑姑莫不是想从这件事告诉婉儿,只要婉儿稍稍做错一点,她足有能力捏死她? 看来掌司还是对婉儿有所忌讳。 婉儿想着,发现周围一片安静,有些疑惑的看向四周,这才发现,翠儿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只是紧张的看着,而自己则是满头虚汗。 这下婉儿算是无奈了,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拉上翠儿的手。 翠儿半信半疑的被婉儿拉着,心里却是翻腔倒海。 婉儿明白,这么多事情的出现,就算她对翠儿很信任,可是翠儿对她,恐怕是有些不信任了。 微笑无不是苦涩的,而这些,她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 这样只会让翠儿觉得,婉儿瞒着她很多事情,而婉儿要瞒着,就是因为婉儿还不信任她,才会这样。 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还是婉儿这个人不值得真心交? “翠儿,司秀房买卖的物品,会定期运出宫去吗?”还未进北门,婉儿阻止了她继续猜疑,继续询问着。 毕竟来这宫里,婉儿没有经过选举,所以,很多宫中的事情婉儿并不了解。 翠儿埋头思考的脑袋再次抬起,回想着进来时自己所听到的消息,有点不确定,因为她不在乎,所以就没有记得很清楚,自然很难回忆。 “似乎说,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和外界进行买卖。买卖的东西不能很贵重,更不能是一个人的大批物品买卖。似乎就是这样。” 婉儿有些害怕,马上就到月末,这个月要是还没有对外进行买卖,那么,月末这几天怕是怎么都要买卖一次,这段时间情况危急。 本来以为在宫里呆着,还算太平,现在怕是要不太平了,她可不想被掌司就此灭掉。 想到这儿,婉儿连忙拽起翠儿的手,一脸担忧之色难掩,半天沉思,最后还是开口:“授课完毕后,能陪我去司秀房一趟吗?” 翠儿全当是婉儿要去典当东西,听到婉儿让自己陪同,自然十分高兴的点点头。 两人的心里怀着不同的想法,一同进了北边的院落,还未进去,大家商议的声音便可穿墙而出。 无不在讨论今天应该选谁上课,婉儿自嘲的笑笑,谁上课都可以,只要不是她就好,她知道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别的,没有心情给大家上课。 待到婉儿进去,大家的声音突然小了,各个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婉儿的样子变成了崇拜。 “婉儿,掌司走之前都惦记着你呢?都劳烦了李公公传话!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啊!” 不少人开口祝贺,李公公乃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大家自然认定,婉儿已经攀上了红人,以后可能要声名远扬! 这么一想,自然各个是能巴结的尽量巴结。 这一个个的这么小就会怕马屁,可是怕错了人,掌司是惦记着婉儿呢?只可惜不是像你们所想的那样惦记,她惦记着的可是婉儿什么不是能够归西。 真是有苦难言啊! 可悲的坐到座位上,奇怪的是,她们并没有选婉儿当老师,而是选了翠儿。 理由大致是,翠儿已经有金主子了,以后还要请她多指教,干脆现在就让翠儿教导下,也许以后也会像翠儿一样顾上金主子。 婉儿自然是脸眼皮也没抬一下。 反正她也不愿意教,她只觉得,这批宫女里精灵又爱耍小聪明的人不少。 你想,婉儿只是大家猜测以后会声名远扬,而翠儿,是绝对能攀上高枝的人! 两者相比起来,她们自然偏向翠儿,能不说爱耍小聪明吗? 婉儿的心乱糟糟,今天是授课的第二天,也就是还有十二天,翠儿就要离开,刁雀也将被分到别的院落伺候金主。 这么一想,婉儿心里突然空了一块。 这个分配就好像把婉儿这些天里所精心培育的势力短暂瓦解!这段时间里,怕是会有小人得逞! ------------ 第二卷 诱君嫡女、入宫为祸 ------------ 第一章 装逼万岁 这节课上的很顺利,翠儿选择了自己最拿手的缝补活,私底下还教了些医学方面的知识给大家。 迫使大家一个劲的崇拜,婉儿自然也很认真的听着、学着,没开差想事。 课结束后,大家陆陆续续的站起身子,活动筋骨。 “翠儿教的可真好,比掌司教的都好。”几个宫女连忙上前起哄,连带着所有人跟着嬉笑,拿翠儿的这节课打趣。 弄的翠儿一个劲的不好意思,摇头晃脑手像是在反驳一些事情。 婉儿似乎还在研究着翠儿刚刚所教的基本处理伤口的方法,没有观察已经有一大批人围着翠儿谈笑。 翠儿与几个宫女嬉笑片刻,目光刚巧看见婉儿沉思的模样,连忙逃避谈笑,挥挥手提高声音:“大家不是都饿了吗?那,快去吃饭啦!晚点可就没份了哦。” 这句话唤醒了所有人平静已久的胃,顿时,所有人面面相窥,片刻间的沉默换来了最后的哄堂大笑。 像是在笑谁快饿的受不了啦。 笑,只是为了掩饰,几道风呼呼而过,随后便见着一个个争先恐后夺门而出,朝着饭厅马不停蹄的跑。 翠儿也不示弱,赶忙跑到婉儿面前,示意婉儿不要在想,拉起婉儿就朝饭厅跑。 婉儿哪里有心情吃饭,因为最近都没心情,所以吃的很少。 回想起自己吃的少,连带着害的刁雀一起吃的少,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跟着翠儿去了。 这不去还好,去了就是麻烦一大堆,还没到饭厅,远远的便可以看见一抹熟悉的背影,端着一碗菜破口大骂着什么。 所有人看着她的表情,好像十分无奈。 翠儿眉头微微一皱,想要上前听听;婉儿的耳朵比谁都尖,上前一步就听到了个大概。 还要朝前走,见着婉儿不动,她也就跟着停下来,怒视丹丹。 就见着那个满脸怨气的女人,梳妆打扮一番,那十分工整的服饰却难掩住她的骄傲自大。 本想着女官是这儿最傲气,最欺人太甚的,没想到刚刚走了个女官,现在便出现了一个徐茗。 徐茗不是因为辱骂姑姑被关禁闭了吗?什么时候出来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你们每天吃的,就是这些东西吗?这么差劲的菜亏你们能咽的下去,你们怕是从小吃潲水长大的吧?” 女人的声音女人话语,足够另在场所有人火冒三丈。 婉儿自然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个女人如此嚣张却还能存活这么久,实在有猫腻。 心下一凉,莫不是这个女人才刚放出来,又想惹事了吧? “要是这样的菜,给我吃,我情缘不吃!” “那你就别吃啊!大家可都饿呢。”翠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起婉儿就朝门口奔,还未站稳便开始兴师问罪。 估计是上课上出威严来了,现在看见这样的场面,恨不得狠狠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会舒服。 婉儿自然也想教训,但是她更认为,翠儿这么出现,这样打抱不平是不行的,这样下去,只会着了她的道。 可是?说了便是说了,收不回来。 徐茗的目光有片刻间的僵硬,所有人看见来人,像是对着徐茗起哄般“切。”了一声。 随即坐回去,继续自顾自的吃着,完全不理会刚刚那个嚣张过的女人。 徐茗见此,火气顿生,看着来人的目光瞬间移到了婉儿脸上,牙根恨的痒痒,面部开始慢慢扭曲,最终,气愤的声音如火山爆发般,彭勇而出:“又是你,婉儿!难道我和你有仇吗???” 婉儿瞬间被骂糟了,有些无奈的翻翻白眼,我说,你看见我骂你了吗?明明是别人出口的,何必咬着我不放? 这样的心情另婉儿越发郁闷,徐茗就好像待在屋子里待闷了,现在好不容易重见天日便要四处咬人。 翠儿听到这话,当下一愣,怎么,这个女的和婉儿认识? “是我看不惯你的行为,关婉儿什么事!”儿气呼呼的站到婉儿面前,刚刚徐茗的这句话像是公开告诉大家,徐茗压根就没把翠儿放在眼里! 话说,徐茗确实没把这小丫头当回事,她关注的只有她身后的婉儿。 在屋子里,她就想了很久,能被掌司如此包庇,最后还让掌司把她都关了起来禁闭。虽然掌司说了,只是紧闭几天避避风头,但是,徐茗还是一直很不舒服。 直到今天被放出来,肚子里都有火。 自然第一眼,看见自己吃的饭菜就很不爽,在这里敢惹她的只有婉儿一个,现在怕是又要加一个。 稍微消消火,徐茗便忍不住默默的打量起翠儿,这怎么看都是一个牙还没长齐的小不点,对徐茗的威胁简直就是零嘛! 人不可貌相,徐茗就喜欢以貌取人。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指责我?!我知道你不敢,告诉我是谁给你的胆子,尽管说出来,说出来了我就放过你。” 徐茗观察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的话噎死了一大片人,大家可全部都是为翠儿噎着的,这句话,完全表明了徐茗所针对的人。 这样细微的噎着,反倒是让徐茗有些不安,这些人,怎么看见她就噎着了? 当然,她可不是好惹的。虽然心里这么想着,气势却还是有。 下面喝水声一片,这下好了,有戏看了,三个不好惹的到一起,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大戏。 翠儿从她说话的语气中就已经看出了她不好惹,也不急着回答。 婉儿的眉头皱的更紧,那件事以后,婉儿认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殊不知是掌司出尔反尔,还是她自己溜出来的。 要是是掌司放出来的,这件事情就不好玩了。 翠儿的神情也有些不好看,听到这噎着的声音,比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丢人怎能丢气势? “彼此彼此,我知道你也不敢,说吧!是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闹事,说出来之后,我会考虑一下放过你的。”翠儿双手叉腰,一副装\b谁不会的模样,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 第二章 晚到一天 徐茗的双眸死死盯着敢和她拌嘴的翠儿,慢慢的,变得谨慎起来。 看着翠儿如此飞扬跋扈身姿,有些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笑话,她关了这么些天,指不定最近又多出了一个能够和她叫板的大人物。 再加上这个人和婉儿是好朋友,上次的婉儿就能让她紧闭几天,这次的翠儿必定也不会差。 徐茗是越想脸越臭,刚刚放出来,消息又封锁的紧密,她当然不知道掌司不在,女官也不在,所有也就不敢飞扬跋扈。 她看上去像是不太开心,站在她们面前,双眸死死打量翠儿一番,她要是再不谨慎一点,就要吃亏了! 她可不想刚刚放出来又要被关进去,那日子谁受的了啊? 徐茗这一不动,便让婉儿看出许多事端,这个女的一出来肯定没有调查最近比较吃香的人,所以现在才会胡乱猜测。 这样也好,让她把翠儿想的后台越硬越好!!越硬越有资格装逼。 话说,徐茗忐忑,可有人比她更忐忑。虽然气势没输,但是谁也说不准对面那个人发疯,就要把翠儿老底掀了。 这可对翠儿不利啊!翠儿的家世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样算是装逼装的姥姥家去,没有底了! 婉儿看着已经有些快把持不住的翠儿,心下紧张,她必须赶紧化解,要是不化解这样下去必定出事。 “你叫什么名字?”徐茗破天荒的问话,语气中带着谨慎与尊重。 算是让翠儿舒心下来,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翠儿绝对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 虽然被关,但是,徐茗多多少少会听闻一些传言,若是名字有印象,她自然会立刻收手,若是名字没印象,她便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羞辱婉儿。 翠儿也明白,自己不能说名字,但是徐茗这话,无不是将翠儿堵死在了台阶上,现在两个人都下不了台。 只有等一方收手,否者就要一直僵下去。 婉儿的嘴角微微上扬,时机成熟,二话不说匆忙来到了两人中间,打断了两人互相打量的目光。 不跌不慢的笑笑,言语如风:“各位都是宫外选来的宫女,自问都是有身份之人,何必一味相逼,伤了和气?” 都是有身份之人说的极其种,反倒让两人对对方的忌讳更深。 先是互相看看,而后便见徐茗恰当好处的笑了,笑的一脸友好,拱手像是赞同般:“婉儿所言有理,我看今天这事就算了,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说完便笑着座回自己的位置,表现出一脸不愿意惹事的模样,俗话说见好就收。 翠儿见此连忙找台阶下去,婉儿见翠儿没事,这才舒心。 两人端着饭菜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留下徐茗一直思考,久久没有声音。 一出门,婉儿便拉着翠儿躲到一边藏起来,以免徐茗想明白了以后追上她们。 果然,就在婉儿前脚踩进花丛中,后脚,就听见徐茗大发雷霆的声音,一路追着就朝外面跑,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饭厅门前。 婉儿见此,忙将探出的脑袋缩回去,见着身旁的翠儿吓坏了,自然是笑笑:“你就不应该惹她,怎么样,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看起来和我们一样是宫女,怎么可以如此嚣张?” 翠儿吓得语气里多了几分心虚,这还是躲躲,俗话说,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以后她们又没安宁日子过了。 她叹出口长气,一边带着翠儿离开,一边解释:“因为她,我可受了不少苦头,我也不清楚她是什么人,但是,绝对不是我们可以惹得起的。” 还没说完,鼻尖一香,就见翠儿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头,表示赞同婉儿的话。 看的婉儿十分郁闷,哎,这么多天照顾刁雀是没吃到什么好的,就让她吃吧。 酒足饭饱后。 却见婉儿碗里的菜恍若未动,婉儿没有心情吃,自然吃的不多。 她现在担心的不是徐茗,而是玉牌,准确说,她已经没时间了。 翠儿知道婉儿急着去司秀房,所以,很快便吃完了饭,拉着婉儿就走,婉儿先来还疑惑要去哪里,后来才知道她用心的行为,很感动。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便来到了司秀房。 对于翠儿来说,司秀房是很令人新奇的地方,司秀房里的一切她都好奇。 对于婉儿来说,这里熟悉又陌生,隐藏了婉儿的七情六欲,不由回想起刁雀那个时候的紧密布局,后仓库里男人救他的一幕幕简直是历历在目。 她忘不掉的是回来以后,女官的所作所为。虽然女官快要死了,可是?那记忆却是缠着婉儿死死不放。 看着自己的朋友哭的死去活来,自己却无能为力,绞心的疼痛再次涌上,倒是把在一旁的翠儿吓坏了。 翠儿越发觉得婉儿有太多事情瞒着她,让她捉摸不透婉儿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婉儿,你没事吧?”翠儿始终还是憋不住,询问着。 婉儿闻声,连忙回过神来,对着翠儿的问话,暖意再次上升,微微一笑,不由自主的摇摇头:“我们进去吧。” “好。”翠儿一听要进去,开心的就要朝着里面奔去,婉儿被这小家伙的样子惹得笑容更深。 两人进去后,招待询问几句,便直入主题。 “前几天的物品,还没有运出宫去买卖吧?”婉儿试探的问问,带着像是随口一说的口吻。 接待也没当回事,就是看了一眼后面台子上的物品道:“哦,你是说前些日子买卖的物品吗?” “恩。”婉儿点点头,又是很不在意,明明心里很在意。 翠儿从一开始进来,便是不停的东张西望,看到一些好玩的都要碰碰,样子另接待很不耐烦。 “前些天买卖进来的物品已经运出宫了,请问有事吗?”接待查看着手上的账本,一笔一划记得清清楚楚,就在昨天运出去的。 就是在昨天,账本交易处的一排小字,写着:提前一天买卖,这样的话。 那这是什么意思?婉儿像是拽住了这句话,不依不饶的就要询问。 ------------ 第三章 玉牌丢了 “怎么会写着提前一天呢?”婉儿突然好奇般,指着账本上的小字。 如果没猜错的话,里面肯定有猫腻,还好司秀房的账本记得清楚,也能说明司秀房办事的可靠之处。 “这个嘛,我们运送出宫的日子,其实是在今天的,可是?昨天突然接到掌司的命令,让我们昨天就运出宫去。”接待耐心的回答,耳边传来翠儿好奇的声音,脑袋顿时大了。 婉儿却是什么也听不进去,手心里拔凉拔凉的。 司秀房掌司为什么要赶在昨天突然说运出宫?难道是掌司拜托的吗?若是掌司拜托的,那事情就简单了,掌司莫不是发现了她买卖玉牌,然后一气之下决定置她于死地? 要是这样不就遭了? 再无心情停留,婉儿麻木的转身就要离开,完了,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女官与掌司的关系会这么好? 掌司难道要她陪葬吗? 婉儿吞了吞口水,这肯定有理由的,没有理由司秀房掌司也不会随便将物品提前运出。 仔细一想掌司也没有权利管司秀房吧?难道另有原因?可是不管有什么原因,婉儿都完蛋了,不是吗? “掌司可有说,为什么要提前一天将货物运出宫去?”婉儿立刻开口,匆忙神色,把接待吓坏。 接待不由自主的看着婉儿,皱了皱眉,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人这么害怕? 她不明白,目光被在一旁左顾右盼的翠儿吸引,就见她停下来,盯着在角落里放着的东西十分好奇。 待卫来不及管婉儿的问话,急匆匆的开口大声说道:“不要碰这里的东西。” 这句话把刚刚要动手的翠儿吓得一个机灵,朝后退了几步,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不好意思站到婉儿身后。 待卫变得不耐烦,看着婉儿,表情越来越没好意:“你到底要不要买卖东西,要是专门到司秀房来问问题的,那么,很抱歉,我们这里一概不欢迎!” 接待的语气生硬到极点,听得婉儿很不舒服,心里暗叹,既然人家不欢迎,婉儿何必要呆在这里? 翠儿听着也不舒服,率先拽着婉儿要往外走,这算是化解了尴尬。 “原来这就是司秀房掌司教宫女的待客之道?!”翠儿一边走一边气愤的呼呼的喊道,后面没了声音。 先来她在磕磕碰碰的时候就看见接待不怀好意的眼神,但是看着婉儿的时候却是面脸堆笑。 竟然这么势力的。 翠儿自然生气,后面她见待卫听闻婉儿不买卖,脸变得比谁都快,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走前爆粗口,简直是头脑发热。 这一走,一骂,别人觉得没什么?却被刚要走出来的司秀房掌司听闻,接待每天碰到这样的事情多的去,自然没觉得什么。 可是?掌司就不一样了。 一身百合长裙菱角分明,外披白色长衫,宽松舒适,看上去无比舒服。 百合裙,怕是和她性格太相反! 只见她堪比白色绸缎的手腕微微一抬,侧头,看向身后低着头不敢抬眼的宫女,谁都知道司秀房掌司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自然没有人敢惹。 见掌司侧过头来好像有话说,领头的宫女连忙跑上前,听着掌司要说的话:“刚刚那个宫女,你去调查一下。” “是。” 说完领头宫女退回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等待着掌司走的脚步。 见着掌司的双眸死死盯着翠儿离去的背影,颇为毒辣,一阵心寒,死命的将头埋进胸前。 翠儿只觉背后一凉,拉着婉儿走的更快。 “你不应该在最后说那些话,就算是她们待客不好,也不是我们能评论的。”婉儿好言提醒,希望翠儿能够明白,千万不要铺徐茗的后路。 就见着翠儿闷哼一声,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突然变得看什么都看不惯,她不明白也不愿意听婉儿说的话。 婉儿继续唠叨着,看着她迷茫空灵的样子便知道她压根没有听进去,怎么能不听进去呢?不管怎么样都要听进去才好。 越想越心急,颇有几分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子,看的翠儿反倒有些不耐烦。 翠儿猛地抬起双眸,盯着婉儿的神色变得凶巴巴,像是婉儿在说一句就休怪她不客气。 “你就是怕这怕那的,才会碌碌无为!宫里哪有你说的那么险恶?你为什么非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呢?我说了又怎样,她能把我怎么样?况且我就是在背后说说,她们听的到吗?就算她听到了,又怎么样?是她们态度差,态度差就要被别人说!凭什么说不得她们?你天天想那么多不累吗?!” 婉儿被这些话说的哑口无言,是啊!也许就是她想的太多,所以玉牌才会丢,就是她想的太多,刁雀,碧莲她们才会变成这样,都是她想的太多才会入宫。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想的太多吗?要是她没想,事情会不会有转折? 为什么要想那么多?是在自取其辱吗? 婉儿的心不断跳动,看着翠儿离去的背影,抓不住。 朋友就是这样一个个的离开,婉儿能感受到翠儿走之前的愤怒,天啊!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为什么要想那么多,那是翠儿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难道不是吗? 翠儿现在肯定很反感她想的那些事情吧? 婉儿的心里一遍遍如针扎,回想起过往的一切,似乎大家都变了一样? 脑海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后的一幕幕简直另她快要窒息,那是她自己倒在柴火堆里任几个女人折磨的画面,那样的她是多么的无助。 回想起以前,她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自从入宫以后就变了,她变得谨慎起来,希望所有人都和她一样谨慎。 可她忘了,别人也是有脾气的,她没办法主宰任何人。 她管的太多了,可是她好害怕,害怕翠儿也遭受一次像她一样的经历,她内心里的焦急,怕是翠儿永远都不会懂。 婉儿突然发觉脑袋好疼,浑浑噩噩的感觉另她作呕,她好失败。 进宫没有拿到爹爹唯一留下的遗物,反倒被一群人像耍猴一样玩,她甚至怀疑那个黑衣男人身上到底有没有玉镯,到底有没有能力还给她玉镯。 要是他没有能力,那自己和猴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 第四章 跌价程度 失落之际,左肩猛然一疼,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脚步顿住,猛然间一声响声,被撞掉的物品落到地上,着急之间,完全不看撞到的人,就去捡起地上的物品。 婉儿见此连忙蹲下帮忙,却被太监一把抓住了衣袖,眼神饱含怒火:“你是哪房的宫女,竟敢撞翻如此贵重的物品!你可知这翡翠天生脆弱,一撞就碎?你自己看看,现在该如何是好!” 望着地上断成两半的簪子,这场景怎会这么熟悉?可惜对象竟然是太监。 太监抓着婉儿的模样显得焦急不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太监这么担心? 婉儿突然觉得不妙,怕是这簪子的主人不是善类。 “公公,冒昧的问一句,这簪子是给谁的?”婉儿颤颤巍巍的开口,怕是又一个大人物被自己惹了。 这玉镯玉佩还没要回来,现在倒好,又搭上了一个玉簪子,以后她再也不佩戴玉的东西了! 所有的事情都综到了一起,真是头大。 “这是东宫太子特意交代金玉轩连夜赶出来的簪子,价值不菲。” “金雨轩?”婉儿的双眸突然放大,看着地上的簪子变得越来越焦炉起来,这簪子是金雨轩的,金雨轩的。。 金雨轩的东西价值连城,最便宜的也要五百两银子,这,怎么看都应该很贵啊! 说起这金雨轩,可是安旭城有头有脸的首饰店,金雨轩的祖传炼玉配方自然是遭到很多人的调查,最后却是什么也查不到。 听说配方乃是单传。 婉儿与那里的大小姐很熟,从小爹爹就带婉儿去金雨轩,一待就是一整天,每一次都是大小姐陪着婉儿玩,只从程府烧了,婉儿已经很久没去金雨轩看看了。 望着周边高耸的围墙,这深宫重重叠叠的建筑就可以将婉儿活活吞没,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去金雨轩看看了。 婉儿想着,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看着地上的翡翠玉簪。这玉,和爹爹唯一留下来的玉镯的玉,十分相似。 莫不是爹爹的玉镯也是金雨轩打的吧? 哎,自己怎么这么糊涂没有早点想到呢?要是早点想到了,玉镯要是真的是金雨轩的,那,玉镯的来历,婉儿不早就能一清二楚了吗?好需要这么花心思要回玉镯? 婉儿总觉得玉镯不重要,重要的乃是玉镯背后的故事,但愿二皇子没有怀疑到哪玉镯。 她任然记得,爹爹塞给她玉镯时,所说的那话,不要让小人得逞! 这么说来,玉镯一定藏着什么! 哎,自己都在想什么?连这深宫都出不去,就算知道了玉镯背后有故事又怎样呢? 明天说不定就要被掌司扒皮抽筋! “喂,你快回答杂家的问题,杂家还等着办事呢。” 婉儿立刻从自己的思考中回过神来,看着断掉的簪子,见太监的样子,似乎像是有办法可以解决。 于是便冒昧的问了一句:“公公有什么好办法?” 这句话不问不要紧,一问可把吧婉儿给难住。 公公盼望四周,说出来的话是婉儿目前无法实现的,在怎么听都知道背后一定有鬼,只见这公公说:“只要几两银子就好。” 这样的话,亏公公说的出来,这也太黑了? 婉儿脸瞬间黑了,你们皇家的人都这么缺银子吗?你们怎么张口闭口就是钱呢? “公公,您别开玩笑了,我才刚刚进宫几天,怎么会有银子呢。”婉儿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早已打起了鼓。 这到底是谁一定要婉儿的钱,现在不是二皇子能是谁呢? 这太奇怪了。玉牌丢了不说,现在银子又要被坑。 “你可以去借啊。”公公小声说着,却时刻保持距离,让大家觉得公公是在训斥婉儿,而不是在和婉儿谈条件。 婉儿不自然的笑笑,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问谁借? 现在和婉儿玩的最好的就只有翠儿,这个月大家都没发薪水,自然大家都没有钱。 这要去问,恐怕又要到司秀房去买卖了,买卖多了毕竟对她们不好。 这公公可真会看玩笑。 见公公依旧不依不挠,婉儿当下无奈,背后响起了徐茗怒气的声音,显得十分傲慢不逊。 婉儿马上明白过来,徐茗恐怕是没找到她们气坏了,现在要是被她找到还不被她大卸八块? 面前依旧不依不饶的公公,婉儿冒出丝丝冷。 “好了,给我点时间,我这就去借钱。”这就是随口说说拖延时间,要是这个公公想要把婉儿杀了,只要和太子说一声就好。 能这样和婉儿谈条件,一定不是要送簪子去那么简单,这太子,婉儿好像没惹过太子这样的人物吧? 这么说,是他们闲的无聊啦?那可真的很无聊啊! 这些人在宫里敲诈,也去找个有钱人敲诈,找她敲诈有什么用?一分钱也拿不到。 一个个吃饱了撑的。 “好,晚上,在这里见面,杂家要看到八十两白银!” “啥,八十两?金雨轩的簪子跌价到这种程度了?”婉儿当下立刻回口,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个簪子,怎么看都是一千两以上,现在八十两? 这本亏的,莫不是这些太监有毛病?还是这些太监拿本就是断了的簪子来骗钱? 越想越不明白,可是徐茗靠近的步伐随着时间的挪移,也越来越进了! 此刻的一切,另婉儿没有时间怀疑,俗话说,命重要,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好吧!就当是破财消灾吧!想通后,婉儿一路小跑,灰溜溜的逃走。 公公这才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碎了的玉簪子,这簪子八百两,这么一来不就是明摆着,自己在骗人? 也不知道定价的人是怎么想的。 看着手上的簪子,摇摇头也消失了,唯一可怜的就是这好簪子! 婉儿还没回到院子,一只大手伸来,直直将婉儿拖向一旁,婉儿的双眸瞬间放大,死命挣扎着,捂着的口鼻呼吸急促匆忙。 绑架?这是婉儿心中唯一的想法,想到这儿,挣扎的更加勤快起来。 ------------ 第五章 有点意思 “别动了。”翠儿不耐烦的开口,却是让婉儿平静下来。 抵住婉儿的挣扎,一把抓住婉儿,行色匆匆的将婉儿拉道草丛内。 婉儿还未反应过来,睁大双眸看着翠儿,就要开口询问。 只见大手而来,翠儿连忙捂住婉儿的嘴,一刻不停的看着不远处大批人离开,这才松了口气,放开了婉儿。 解释道:“婉儿,刚刚一群人到屋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啊?”婉儿看着大堆人离去的身影,像是想起了什么?这些人,不就是那次见到的禁卫军队吗? 禁卫军队不去巡逻,跑到这来干什么?难道是? 婉儿等他们离去的脚步一出,便迫不及待的跑出去,翠儿拉也拉不走,跟在身后的脚步变得快起来。 婉儿这又是怎么了? 婉儿一把推开门,眼前的一切如她所料,果然,屋内空无一人,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怕是禁卫军怀疑到我们头上来了,这可不妙,此刻刁雀也不见了,难道是刚刚被抓住了? “奇怪,刁雀明明躺在床上。”翠儿疑惑的指着床,一脸吃惊的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到底是谁干的? 此刻的床上空无一人,翠儿惊恐的表情不难看出她的惊讶。 “翠儿,今天晚上你不用呆在这了,回自己屋里休息吧。” 婉儿半响后终于说话,语气中的坚定,翠儿不拒绝,只是看着婉儿麻木的身躯,缓缓走进去。 她今天一天都很奇怪,现在不是违背她意思的时候。 “那,你早点休息。”说完,翠儿便小心翼翼的将门带上,声音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婉儿这才慢慢的抬起头,刁雀被抓,要是和掌司有关,那么这所有的事情就都说的通了,就是,唯独那银子的事情说不明白。 掌司并不缺银子,所以,这银子之事掌司也不会无聊到这样的程度,要是银两这件事情和太子有关的话,那,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要是不是太子,那二皇子嫌疑便是最大,若是二皇子的话,二皇子为了坑钱做这事是绝对可能的。 从第一次二皇子的玉牌碎了,就不难看出二皇子小心眼,不过后面对她还是不错的,等等,玉牌? 婉儿想起了第一次碰到二皇子时,二皇子手上拿着的玉牌,通体雪白,那玉牌,天啊!那玉牌和掌司给她的几乎相似! 这年头,相似的东西不稀奇,可是相似的东西他们都有,可就稀奇了。 这玉牌到底是什么?婉儿的心里再也不能安宁。 思考片刻,背后凉风嗖嗖,婉儿下意思转身,却发现了门口站着一人,此人是一名身着太监服饰的太监,可是?服饰却比其余太监都要华丽。 看来这不是普通的太监。 只见他低着头,脸被大大的头冠挡住,三下两下便进了屋子,将门关上。 婉儿看的一阵惊心肉颤。虽然她不怕太监,可是太监进自己屋里,这传出去不好吧? 想着,连忙站起身,就要上去驱赶,谁知太监速度极快,一个飞身,已经来到了桌前。 让婉儿占了个空,站在那儿,顿时觉得身后凉飕飕的,看来这个男人还不是普通的太监,可能他就不是个太监! 刚刚那一瞬间,要是那太监可以,婉儿早就死在了他手上,现在他让她平安无事的站着,说明并没有恶意。 “你是谁?”婉儿好奇的询问,也知道他不会做什么?胆子放大了。 见着那被藏起的脸,想要看个仔细。 还没等婉儿靠近查看,一个中等大小的秀布锦囊重重放在了横木桌之上。 看的婉儿眼睛都直了,那声音,怎么听怎么都知道是钱啊! 原来爹爹天天扣她钱花,自然是对钱很上心,现在这么响的声音,看来有很多银子! 这是,要干什么?婉儿疑惑的看着桌上的布袋,皱皱眉头。 耳边响起男人雄厚的声音,不是太监,他是个男人! 婉儿放松的心情瞬间不安起来,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没有刚刚随便,反倒让说话之人觉得可笑。 “这里是八十两银子,算是你干掉女官,完成第一步的酬劳。以后坐上女官的位置就把另外一半给你。” 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而过,软榻上哪里还有人存在! 说完,耳边凉风而过,婉儿傻傻的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他走了就和他来一样没有声音,鼻尖香味淡淡,真的是他,这次他办成太监专门为婉儿送钱来了? 那这样说,这件事情就不是二皇子干的吧?有谁会傻到,自己骗了钱,还会帮她送钱还? 那么这些都代表着什么呢? 婉儿越想心里越不安宁,匆匆忙忙出了房间,安静的时候一个人总是可以想通很多事情,她现在要知道那玉牌到底有什么用! 就在婉儿出门的那一刻,屋檐上一个黑影迅速闪过,随着另一道黑影远去。 东宫,二皇子的宫殿内。 一群美女莺歌燕舞,却不见二皇子脸上出现欣喜之色,美女们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一首曲子停了,二皇子的左手微微抬起,一旁的太监将身子凑了过来,小声在二皇子耳边喃语:“二皇子,今天婉儿与一位太监撞上,发生了口角。” “恩。”二皇子像是不在乎的轻声开口,就像他早就知道。 “那太监是谁的人?”二皇子拿起龙凤托盘中的葡萄,不去皮就一个生吞下肚,看的一旁的太监不敢出声,这样的表现,说明二皇子很生气。 跟了他这么久,这点小动作还是看的出来的。 二皇子也只是做给他看,他知道肯定有人知道些什么?要不然怎么会在自己下令监视婉儿的一言一行之时,都会这么积极? 为了一个宫女,按道理他们是提起不了兴趣的,就算是二皇子提出,他们也就是谨慎一点,这么积极,恐怕是有隐情。 “回二皇子的话,是太子的人。” 这句话他听到应该很生气才对,可是他没有,反倒更加悠闲的将脚架到了软榻之上,整个人朝后仰。 “有点意思,太子也来了。”嘴角一抹邪笑依旧挂着,眼底的恨意却是不减。 二皇子和太子只见的战争,就要打响。 “明天可是个好日子,就让他们见一些刺激的,如何?” 话音刚落,四周的美女纷纷涌来,妩媚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个窝在二皇子怀里变不愿意出来,太监见此,话还没看看便咽了几口口水。 这二皇子怀里的女人,他可看不得。 二皇子见他如此,当下微扯嘴角,不由自主大笑出声。 太监听着更加尴尬,侧过头去,脸颊绯红一片,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二皇子的笑声停止,脸上的阴暗仿佛刚刚笑的不是他。 随时阴暗,嘴角依旧挂在冷笑,美人任在怀里跌得撒娇,他却沙哑开口,藐视的目光如利剑般,刺破所有人:“熹公公,你若是全心全意干活,还怕得不到本皇子赏赐?” ------------ 第六章 话中有话 婉儿急匆匆的脚步,自然是去找翠儿的,翠儿本就梳妆打扮一番等待着婉儿,她知道婉儿现在无依无靠肯定会来找她。 同房的宫女陆陆续续都睡了。 婉儿正好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坐在镜子前面乔装打扮的翠儿。 翠儿此刻的摸样,就像是要出嫁的女人。虽然没有很好的胭脂水粉,但是,翠儿的清新脱俗还在,便是足够了。 “婉儿,你来了。”在打扮的翠儿没有动,只是依旧拿着簪子比划着,美美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 婉儿被这吓住,翠儿的模样实在是太美,美的婉儿见了都移不开眸子。 直到翠儿说话,婉儿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将门关上,看着已经入睡的宫女们,这才敢开口:“翠儿,你这是干嘛?” 其实这并不稀奇,稀奇的是,翠儿竟然有这么多钱买这些物品,这些物品虽然不要很多钱,但是,也至少是需要钱的。 她们还没发月银,哪里来这么对钱买这些。 就见着翠儿将手轻轻放下,满脸堆笑的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婉儿:“这些都是司秀房送来的,说是掌司赏赐的东西。” 婉儿一听,眼角微微一颤,翠儿天生没有心机,自然不会知道宫中是非,只是想让自己能够变好看。 当看到这些好东西的时候,和她一起住的宫女们那是特别羡慕,所以翠儿鬼使神差下就用了。 而且还拿着自己的美貌炫耀。 这些婉儿不知道,要是知道肯定是心疼万分,恐怕这又是下一个碧莲。 婉儿不想再说翠儿,今天婉儿说了翠儿,翠儿便说婉儿多管闲事,现在,她不说了,她希望翠儿自己明白,可是翠儿这幅模样,怎么可能像一个会明白的? 本来见着翠儿的容貌,非常欣慰的婉儿,一听是司秀房送的,当下脸色便的十分难看。 早上翠儿还骂司秀房待客如此之差,现在又送这么多胭脂水粉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能不让婉儿黑脸吗? 翠儿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这更加让婉儿急了。 “婉儿,你怎么了?你看看,白天的担心全是多余的。她们一听到我对他们待客不满,就特意送来这些东西赔礼道歉。你看看,我就说你多心了。” 笑着,翠儿又在脸上抹了几下。 婉儿看着这一切,扯动嘴角,看着那些胭脂水粉,心中冷笑,赔礼道歉? 也就只有你这样不知道司秀房掌司脾气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吗?那真是我多心了。”婉儿上前,看着镜子里清纯的翠儿,很漂亮,却是用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画出来的。 轻轻笑笑,婉儿这才说出了来意:“翠儿,问你点事可以吗?” 婉儿本就在画眉的手微微一颤,将眉笔放下,看着镜子里微笑着的婉儿,随后又拿起眉笔继续描绘着:“什么事?” “你知道用白玉做的玉牌,在宫里有什么用吗?”婉儿直接问,毫不避嫌,这都是姐妹,听到了也就听到了。 翠儿画眉笔的手再次一颤,沉默着思考着什么?而后继续画着眉毛:“你不知道吗?每一个掌司都有一块玉牌。” 这句话无疑是将婉儿打击了,婉儿怎么都觉得现在的翠儿很奇怪,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明白婉儿问的是什么玉牌? 玉牌宫里到处都是,莫不是这个玉牌很另翠儿耳熟? “每个掌司都有?拿来做什么用的呢?”婉儿继续试探性问问。 这都很直接,听起来像是不把翠儿当外人,翠儿的手停下,将眉笔放下,拿起唇纸,在唇间珉了珉。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次一笑,手指轻轻划过饱满的唇瓣,这一举动被婉儿看见。 她便将镜子猛然间关上,转过头来的表情十分高傲,不过那眼底的哀求还是很清楚。 婉儿发觉不对,这才微微一笑:“既然不愿意说,那我回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就往外面走,却是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的翠儿轻声细语的解释:“那是掌司们出宫用的令牌。” 说完,婉儿就已经到了门外,天空闪过一道晴天霹雳,捣鼓的婉儿心里一怔。 掌司将玉牌交给她,而那玉牌又是掌司的出宫玉牌?掌司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自己? 这出宫玉牌是不能私自买卖的,那,自己怎么没有被抓呢? 不好,刁雀! 难怪一直没有看见刁雀,那天去买卖的是刁雀,刁雀现在又被抓了,这代表着什么? 私自买卖皇家玉牌代表着什么? 掌司突如其来叫我拿出玉牌,莫不是要逼我? 公公那样说,若是自己拿不出玉牌,自己就要见血?掌司肯定已经知道,这样的事情一连串发生,到底要怎么办啊!! 婉儿的手微微颤抖着,看着周围的一切变得灰暗。 也许,明天就是婉儿的死期了,婉儿苦笑着,看着乌黑的天空,真的好想长啸一声。 翠儿穿成那样,画成那样,莫不是为婉儿送行,那又是为了什么? 也许婉儿进宫就是一个错误,要是不进来只是复仇一切就简单了。 “啊!!老天啊!!”人有底线的,婉儿终于忍无可忍,趁着都不在之时趁机呼喊。 叫,叫声可以穿透一切,这就是婉儿要面对的,婉儿的生命微不足道,也许明天就要死了,在不叫出来就没机会了! 这个时候,婉儿没有一滴泪水,就是不停的叫喊,不停的肆虐,直到自己头晕目眩昏倒过去,才算结束。 真想这一睡就不醒,果然,自己干过的事情早晚要还的! 这就是悲哀啊! 第二天,一大早婉儿便懵懵懂懂的睁开双眸,看着周围的一切,吓了一跳。 她此刻在的地方便是掌司的房间内,那红木桌子,古董字画一应俱全的屋子里,就见她躺在软榻上,在仔细看看,身旁还坐了一个人,那人便是消失了一天的掌司! 只见掌司一席深绿色断袖长裙,披着精品丝绸,打扮的精致脱俗。 一看便知道是要去见达官贵族的,平日里掌司穿的可没有这样富丽堂皇。 就见着姑姑挽起的花苞发饰,精美步摇,装饰头发。 那玉簪子,银耳环闪闪发光,再无心只见,便看见掌司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倒是让婉儿吓了一跳。 噩梦惊醒般,连忙从软榻上坐起,连滚带爬的下了软榻,一把跪在地上,带着懒气的声音瞬间精神起来:“奴婢......奴婢参见掌司。” 吓成这样却正和掌司心意,只见掌司端起身旁的茶杯,看着婉儿低下去的头,嘴角微微上扬:“长得可真不错,一看就不是俗物。也只有这样的容貌,有资本和本司作对了。” ------------ 第七章 跟随出宫 婉儿听着掌司的话,手微微一抖,这可不好,掌司一向是话里有话的人物。 想到这儿,婉儿连忙开口阻止:“掌司,婉儿再怎么漂亮也是个奴婢,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 “本司也没说你想过其他的。”此话书的极快,几乎是挨着婉儿的话说的,像是在反问。 说完,掌司便将放在红木桌上的青花瓷杯子再次拿起,轻轻珉了口茶水,见着婉儿依旧恐慌的样子,嘴角微微抬起:“婉儿?本司看来许久,都不见你身上有本司的玉牌,那,本司的玉牌呢?” 婉儿一听当下身子一抖,有些担忧的手心摸摸汗水,这掌司到底想说什么? 难道她要告诉婉儿,她不知道婉儿买卖玉牌的这件事情? 要是不知道,那么婉儿是要如实回答呢?还是要打死不承认呢? 掌司似乎察觉到了婉儿的不同之处,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茶水,这样反而让婉儿更加焦急,半响不出声。 怕是她选择了沉默,沉默在这个时候最好。 掌司见其沉默这才又道:“是不想回答本司的问题,还是不敢回答本司的问题?” 声音极其随便,婉儿一听,额头上的汗水更加密布起来,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倒在血坡之中,就像刁雀杀的那个宫女一样,死不瞑目。 想到这儿背后冷汗纷纷冒出,在没有什么比这个跟恐怖了。 “怎么了?”刚刚拿起杯子的掌司顿了顿,觉得自己拿杯子太过频繁,便将杯子放回去,随后自然是认认真真的看着婉儿询问。 婉儿被这一看,额头上的虚汗更多,任然是不出声。 就算是吓死婉儿,婉儿也不会出声的。 “婉儿,你是聪明人,你也看的出来,只要你在宫里有一点不乖,本司便有足够的能力可以捏死你,你最好不要和本司耍花样。” 这句话算是把婉儿当头一棒打傻了,愣愣的看着掌司,一时半会还说不出话来。 掌司看来是真的为女官的事情生气,就说事情怎么可能瞒的这么成功,肯定是掌司在里面添油加醋了。 “掌司,婉儿怎么听不懂掌司说的话呢。” 说着说着,婉儿都有点心虚,还是强迫自己理直气壮的说着。 然而,掌司的目光变得郁郁深沉,一看便可知掌司不是什么善类。 “听不懂是吗?那安公公可有告诉你一些话?”掌司继续询问,此刻的她双眸可以吃人,直勾勾的盯着面前低着头不做声的婉儿。 她一直认为婉儿就是很好捏的软柿子,没想到竟然是外表软弱而已。 她要是再不立下马威,不就显得她太没尊严了? 婉儿知道安公公的话是掌司告诉的,自然不做隐瞒,小心翼翼的开口回答,不敢说错半个字:“是,安公公已经告诉奴婢了。” “那你可愿意受罚?”掌司又端起了茶杯,不知道是茶杯里的茶水好喝,还是掌司其实也很忐忑。 莫不是丢了这玉牌,对掌司来说也是死罪? 想到这儿,婉儿竟然有些惊讶,掌司怎么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她这里?她就不怕她拿着这贵重的东西去陷害她? 还是她其实一直都想将这个东西给别人,然后嫁祸? “奴婢愿意受罚,请掌司降罪。”说着,一下磕了几个响头,足够把看的人磕的心软。 可是掌司怎么会心软呢?只见这掌司再一次拿起茶杯。 门猛然间被推开,婉儿背后一凉,身子也僵硬住,这是怎么了?门被人推开了吗? 一道光将婉儿包裹住,婉儿就在门打开,外面射进来的那道光上,影子被拉的老长,显得特别无助。 只听见后面公公传来的声音:“司尚房掌司,今日要带出宫的物品已经全部准备好了,请掌司过目。” 而后,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侧身站到了门外。 “婉儿,听好了,本司现在封你为司尚房女官,随本司出宫采购,不得有误。” 霸气的声音伴随着她站起身子的动作,长裙随着站起的掌司,裙摆重重垂在地上,在婉儿眼里就好像落下了帷幕。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婉儿还跪在地上,她将掌司的玉牌弄丢了,掌司不骂反倒还封了她为女官? 上一次她被掌司叫去,掌司也是没骂,还给了她玉牌,掌司这人脾气真怪,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掌司对她为什么这么好? 难道是,二皇子对婉儿如此上心吗?什么都准备最好的给婉儿? 掌司见着婉儿表情的变化,不惊讶,嘲讽般扯了扯嘴角:“怎么?不愿意?” 婉儿猛然间从思考中惊醒,三下两下便走到了掌司身后,抬头看着掌司的目光变得高大起来,不由道:“婉儿怎么会不愿意呢。婉儿只是太高兴了。” “那就走吧。”掌司抬脚迈了出去。 利益的面前,谁都会被蒙蔽双眼,婉儿也不例外,可她清楚的明白,掌司肯定还在计划着什么?自己一定要防着。 在宫里死了有禁卫军守着,要是在宫外死了,可就谁都救不了。 想到这儿,婉儿变得更加谨慎起来。 到外一看,一车车东西简直是应有尽有,看的婉儿应接不暇,时不时指挥两下太监,就站到掌司身旁了。 想起玉牌丢了掌司怎么会出宫呢? “掌司,您没有玉牌......”想起是她丢的,马上闭嘴。 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看着地面。 哎,自己怎么就这么多嘴呢?万一掌司喋喋不休,她连一点反驳的机会也没有了。 “可以借用,不过是死罪。” “掌司?” “婉儿,这次出宫不是单纯的采购,本司命令你,你必须在半天之内找回玉牌。” 掌司话语严肃,脸上的肉紧绷着。 婉儿看着吓人,将头缩了回去,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认真的再次抬起头看着掌司道:“掌司,各房的掌司都是在今天,才能出去采购吧?” 那账本上提前一天运出宫?莫不是掌司要借玉牌所以他们才提前一天出宫? 而掌司借用的正是司秀房的玉牌? “哼。” 掌司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马背,从马背的马鞍里抽出了玉牌,这块玉牌婉儿看的清清楚楚,上面没有红色宝石,所以这块玉牌不是掌司的。 看来这件事情和司秀房还脱不了关系了?司秀房的掌司怎么可能不认识出宫玉牌呢?就算上面有颗宝石,也应该看的出来吧? 要是看出来,那么他们可能早就猜到了司尚房会来借出宫玉佩。 所以他们要提前一天将货物运出去,让司尚房的掌司,找不到玉牌,只能去求司秀房要玉牌? 要是真是这样,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婉儿不由纠结起来,看着掌司,侧头叹出口气。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终于可以出宫了!终于可以到宫外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婉儿想好,她出去一定要借着掌司的名义去一趟金玉轩,一定要! 这些事情总是转折的太突然,让人难以预料,上一秒你以为这件事情永远不可能完成,可下一秒你却在做这件事情。 婉儿坐上了出宫的马车,朝着宫外徐徐前进” ------------ 第八章 酒楼会面 因为是马车,所以婉儿只能同掌司一同座马车出宫,婉儿只觉得走了很久,马车一路颠,弄的婉儿一点心情也没有。 而后,听见一陌生男子的声音打响在婉儿耳旁:“出宫令牌。” 这句话倒是把婉儿吓了一跳,本来就不怎么开心的心情,瞬间忐忑起来。 掌司像是一脸没事人一样,芊芊玉手微微抬起,从座位左侧抽出一直放在身旁的玉牌,将手伸出帘子。 见着驾驶,大家都知道是掌司要出去,自然是见怪不怪的看上一眼就放行了,也没受到什么阻拦。 婉儿悬着的心瞬间放下。 这不由另婉儿再次思考,难道每个人的玉牌都一样吗?这样的话,要是有人冒充还真查不出是谁来呢。 婉儿小心翼翼的问掌司:“掌司,所有的玉牌都一样吗?” 看着掌司观看玉牌的表情,看来掌司还是想自己的玉牌了。掌司看着玉牌,听见婉儿的话,瞬间将玉牌塞进袖中。 像是拿出来给她看一秒都不行。 婉儿的目光一凝,这个掌司可真是小气,自己不就是不小心买卖掉了她的玉牌吗?她需要这样明目张胆的防着自己吗? 婉儿将头别到了一边,转念一想,掌司受的苦也够多了,还全部是因为自己,防着点不应该吗? 掌司侧头看着垂下的粗布绸缎:“每个掌司的玉牌都不一样,但是,他们并不会细看。” “皇宫里竟然有这么不负责的禁卫军!”婉儿几乎是同时,猛然间转头看着掌司。 禁卫军在婉儿心里本来高大威严的形象瞬间破灭了,难道已经垃圾到,连这么小的漏洞都看不出了? 掌司听后,只是露出一抹微笑,其余的没有什么。 婉儿见掌司不说话,当然她也不会说话,自然就沉默了。 颠簸一会儿,耳畔传来大街上特有的嘈杂,比不得宫中清闲,大街上什么声音都有,买菜的,叫喊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听不到的。 简直是热闹的不行。 这些声音传到婉儿耳朵里,无不是人间最悦耳的东西,仿佛再一次回归凡尘,身心一阵轻松。 随后又想起了自己进宫时,大街上大家的议论声,简直是历历在目,恐怖万分。 这次出宫调查玉牌会不会被大家认出来?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在记得呢? 掌司看着婉儿,发觉婉儿正在思考,便意味深长的拉开了帘布:“你好像很在意这里。” 掌司随口说说,并且留出一处让婉儿看清楚外面,婉儿不由自主的被已经变了个样子的大街吸引。 看着那些笑开了花的容貌,心下一暖。 还没走多远,猛然间,一抹富丽堂皇的景象映入眼帘,看上去真是金碧辉煌,那,便是婉儿赖以生存的地方!程府! 程府还是一点没变,依旧独毒霸着安旭最为富饶的街道。 像是被重新镶上了金粉,比以前更加豪华,完全看不出当日起了火。 婉儿看着那栋府邸,瞳孔微微一缩,表情变得生硬起来,掌司见着,忙将帘子放下,迫使婉儿看了空,她这才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刚刚那个是程府。”掌司莫名其妙的话语反倒让婉儿心头一软。 想起自己已经丧家,暂且还不能失去宫中的活命机会。虽然是在风口浪尖上,但是她至少可以活下去,要是在外面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婉儿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进宫是为了报复而来的,实在是太多事情,婉儿对复仇都淡忘了。 刚刚看见程府,她才发觉自己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瞬间打起了气势,她的目的是报复,而不是进宫去讨生活,就这样活一辈子! “是吗?真漂亮。”婉儿想了很久,就像一直在回味刚刚的建筑物。 掌司在她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瑕疵,只好作罢,想起了刚刚说道的程府,反倒讨论起来:“呵呵,真是好笑,将军带人火烧了程府,最后竟然又叫人将程府重装一遍,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这句话还没说完,婉儿的头已经低的不能再低,可以说,这些话无疑打击到了婉儿,婉儿只觉得,头生疼,她最不想听到的将军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她曾经发誓,她永远不会原谅将军!那么,将军这么做是何必呢? 想到这儿心再次抽搐,有一下每一下的抽疼。 将军他带领人烧了她家,逼死了她爹,又赶走了她,最后还叫丫鬟那样羞辱她,这一切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既然这样,那他又何必找人装修,又何必大费周章?又何必呢? 婉儿的双眸微微泛红,掌司早已看在眼里,还没等婉儿哭出来,马车外,车夫的声音已经响彻:“各位,到了。” 说完,一只粗壮的大手拉开了粗糙垂地的绸缎。 婉儿瞬间回过神来,本来伤感的眼神猛然间一变,变得十分乖巧。 掌司也象征性的闭上眼睛,睁开的时候,婉儿已经出去了,她这才抬腿下了车。 婉儿正在和伙计说话,看样子混的挺熟。 婉儿见掌司下来,连忙上前道:“掌司,这外面可真好啊!鸟语花香,莺歌燕舞。” 掌司看着婉儿的笑容,听着婉儿说的话,嘴角微微扯起,像是强迫:“是很好,可就是这光线太刺眼,我们进去吧。” 说着,掌司便抬脚,婉儿一见连忙紧跟上前,不忘看看名字,这是一家看上去像酒楼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也许是买卖的隐居点吧。 一进门,便看见了伙计热情上前招待,见着掌司后更是勤快的点头哈腰,往楼上请。 掌司见着婉儿跟着,这才停下脚步,侧过脸去,周围的一切便的安静下来:“婉儿,你去吧!中午到这来就好。” 于是,头也不会的朝着搭起的台阶一路向上。 婉儿自然顿住了要跟上去的脚步,一套宫女服看上去格外显眼。 转身,就和掌司走了相反的路,眼见着就要上去的婉儿折回来,这安静的伙计们,自然更安静了,一个个看着婉儿走动的脚步。 看的婉儿一阵不舒服,习惯性低着头,发觉抬不起来啦。 周围的伙计陆陆续续开始小声嬉笑着,像是在嘲笑婉儿怕生,看来这里掌司认识的人还不少。 婉儿一刻也不停留,直接出了门,自己的衣服太显眼,街上的人看着自然是婉儿走到哪里哪里就安静下来,没有半点热闹感。 大家都盯着她,迫使婉儿加快了脚步。 她拼命的告诉自己,她的目的是金玉轩,她不在乎路上人们的这一切。 婉儿前脚才离开,后一脚就有人忍不住说道:“那个人看上去很眼熟,难道是我记错了?” “哎,宫里的人哪能随便议论!” 于是,大家便不约而同的开始叫卖。 婉儿也加快了脚步,来到金雨轩门口。 “他妈的,最好不要让老子查到你们敢做这样的玉簪子!” ------------ 第九章 见冷翡翠 婉儿听闻,当下吃惊之余,几乎是条件反射下,侧身朝着一旁的建筑物躲去,很快便将身子隐藏在了小巷的转角处。 只听见里面哭一般的嚎叫声,伴随着一阵阵重玉落地声,仿佛整个人的心也随着这些玉落进了深谷之中。 听得人是心惊肉跳,不由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了? 竟然有人敢当众将金玉轩给砸了?要知道这金玉轩可是和皇宫合作的,谁这么大的胆子? 听那个人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警告什么?婉儿还没想完,就看到一群长的五大三粗的男人踏出身,一个个看上去凶猛彪悍,脸上更是横肉顿生。 看的婉儿一阵恶心想吐。 这些人看上去并非安旭人,怕是山上的山大王下山横行霸道来了。 婉儿心里一阵不舒服,见着他们的队伍进了一家离得最近的玉作坊,闭上双眼,看来又是一场祸端,哎! 这些人,都是老实做生意的,怎么可能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遇到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婉儿几乎是三步并两步的跑进了金玉轩,里面此刻自然是狼藉一片。 “我要去官府告他们!”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满脸愤怒的接待,他正奋力的捡着地上的碎玉,嘴里囔囔着。 看来那群男人还是碍于了碎玉轩的名头,看着地上的碎片,砸的并不是很多。 你要听听隔壁那传来的破碎声,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什么哭爹喊娘的,简直就是此起彼伏! 婉儿踏着小步子跨过门槛,一下便被眼尖的掌柜子看见,掌柜子被砸了这么多,自然心如刀绞,满脸愁容的开口道:“小姐,您是宫里的吧?您也看见了,现在的金玉轩出了些问题,所以暂且不能接单,小姐请回吧。” 在地上捡碎玉的接待闻声抬起了头来,看着站在自个身前的宫装丫鬟,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爬起,双手在身上擦擦,急匆匆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姑娘,您慢走。” 婉儿见这架势,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好笑劲,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一眼:“呵呵,我可不是来买玉的,我是专门来找你们家小姐的。” 几人一听,再次面面相窥,看了对方无知的摸样后,掌柜子连忙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细细打量婉儿一番:“来找我们家小姐?可我不记得我们家小姐有宫里的朋友啊?请问你要见我们家小姐所为何事?” 掌柜子的绰绰逼人真是让婉儿有些吃不消,看着掌柜子满是疑惑的表情拍了拍额头,无奈的再次开口:“你让我见到你们家小姐,自然就知道了。” “我们怎么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们家小姐?”那个本来恭敬的接待猛然间退出老远,不相信的反驳婉儿的话。 看样子,生怕婉儿一巴掌拍死他。 婉儿算是无语了,婉儿又不是男的,而且还不会武功,能把他们家小姐怎么样?莫不是婉儿能吃了他们家小姐不成? 无奈下白眼一翻,没好气道:“你们到底要怎么样?要不你们把你们家小姐叫出来,反正有你们保护着,这下总不用怕了吧?” 几个伙计听完,这才半信半疑,要是真的是小姐的朋友,这样对她一定会被骂;但是要是不是小姐的朋友,那小姐岂不是很危险? 不过看起来她也没什么杀伤力,而且要是要杀一进来就把他们先断送了,闯进去不就行了?何必在此动口舌呢? 想到这里,大家还是选择了相信。 只见先来的伙计离开了两位,剩下的则是掌柜子和那个接待。 婉儿几乎是与他们大眼瞪小眼瞪,瞪上好一会儿。 就纳闷了,这里连水都不给喝,还要和看犯人似得,需要这么严吗?小姐以前不会是遇到过这样的骚扰吧? 一炷香的功夫,婉儿都饿了,出来的时候本就没吃早饭,先来被宫外的美景所吸引,现在没有被吸引就不由自主的感觉到饿了。 看着周围的一切,全是玉,有些苦闷。 不由想入非非,要是这些玉都可以吃的话,那,在那里摆着的那个玉白菜会是什么味道的呢? 要是在做个玉包子什么的,哈哈哈,想着想着,竟然不受控制的傻笑起来。 旁人看着,肯定傻爆了。 就在此刻,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将婉儿从自己的想象中惊醒,上一秒她还在朝着玉包子飞去,下一妙,就见着一个亭亭玉立的红衣女子站立在金玉轩里侧。 一抹熟悉感瞬间袭来,没错,这就是那个几年没见的大小姐冷翡翠! 一席火红色露肩轻纱裙,轻纱上隐约瞅见几朵含苞待放的映山红。裹着的长发上插着的是刚刚从院落里摘下的映山红。 立刻,整个人变得喜气洋洋,和她的名字简直就是鲜红的对比! 婉儿隐隐约约还记得几年前那个不爱穿艳丽服装不爱说话的姐姐,真是岁月磨人,如今她已经变了性子? “冷姐姐。” 婉儿几乎是不能控制的叫出声来,娘去的早,如今爹爹也走了,冷翡翠便是婉儿唯一的亲人。 本来还有些不确定的冷翡翠当下热泪盈眶,她自然听说了婉儿暴尸荒野的事情,很伤心,特意叫人刻了排位放在祖宗的灵堂前祈福。 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家人。 如今看到了她安然无恙,除了激动外,还有一股慢慢的满足。 她早就觉得婉儿不可能轻易死去,没想到是真的! 店里的伙计都是大小姐新选而来的心腹,自然不知道婉儿与大小姐的事情,当下一头雾水的听着。 冷翡翠的泪水一遍遍洗刷着她细腻的脸庞,赶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婉儿的手腕,看着婉儿的样貌,嘴唇哆嗦,怕是太激动,一时半会不知该从何说起。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那饱含溺爱的双眸,婉儿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是婉儿犯错被罚的时候,经常出现的双眸。她的眸子里只有溺爱,而且只对婉儿。 说起她们的历史,可就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她们都是安旭城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之女,两位父亲的关系很好,巧的是两位夫人竟在同一天怀上子爵。 两位夫人闻言,自然是觉得有缘,之后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两家常常往来。 更巧的是她们的母亲竟然在同一时间生产,因为都是安旭城出名的门户,自然是急忙去请安旭城最好的产婆接生。 于是,两家便为产婆的事情而大大出手,几乎挣得是你死我活。 产婆为了制止,提出一个惊人要求,便是让产妇到同一地方生产,产婆负责接生两人。 两位爹爹急的,便同意了,而后在紧张的情况下,两位娘亲花费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诞下了两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而这两位娘亲却双双离开了人世,两位爹爹此刻只能痛苦并快乐着。 也许婉儿、冷翡翠是后来才知道的,但是,这份缘分却依旧没有断。 婉儿一头间扎进了冷翡翠的怀里,贪婪的享受着唯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安宁,不愿意抬起头。 ------------ 第十章 开始找玉 两人依偎了许久才发觉到周围人不同的目光。 婉儿脸蛋瞬间一红,刚刚她忍不住就扑了上去,也不知大家会不会认为婉儿是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呢? 想到这儿,婉儿本就红的脸更红了,这道惹得冷翡翠哈哈直笑,看着那红通通的粉嫩脸蛋,狠狠的捏上一把。 带着戏谑的声音在婉儿耳畔打响,害的婉儿脸更红:“小丫头,是不是想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婉儿闻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猛然间抬起,看着邪笑着的冷翡翠,撅了撅嘴:“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不干净的东西?难道你也在想吗?” 冷翡翠听到笑的更厉害,几日不见这个小丫头就敢调戏她了? 感觉到周围依旧有目光打来,她这才发觉到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便不再调笑婉儿。 冷翡翠看着各位伙计大眼瞪小眼的模样,脸瞬间变得乌黑乌黑,严肃的模样倒是把大家都吓一跳。 掌柜子率先拿着账本开始装模作样的算着,一边算着一边偷偷瞄一眼还没回过神来的伙计,此刻的掌柜子真想一算盘拍过去。 那个伙计比较后知后觉,等知道的时候,速度极快,蹲下身子捡那些还躺在地上的碎片,一边捡一边吹口哨,示意大家都回过神来干活。 果然有很多人都被他吹去了茅房。 婉儿看着他们和睦的样子,幸福感瞬间上扬,她永远都不知道,人竟然可以这么幸福。 婉儿的手被冷翡翠冰凉的小手拉起,冷翡翠的目光如刀子,所有人自然闷哼一声,眼不见为净。 于是,冷翡翠便顺利的拉着婉儿逃出了各位的魔爪。 待到进入后院,婉儿简直是一下子就被新装过的金玉轩震撼,外面挂着的朴素招牌,又有谁想得到里面竟然是一片繁华! 巨大的莲花池,中间耸立着威武的假山,假山通体洁白,一看便知是用上好的玉石调刻而成,图案乃是最富丽堂皇的金龙戏凤图,栩栩如生。 四周的走廊,庭院可是四通八达,金玉轩怕是全天下最大的玉店了,这便可以看出冷翡翠的经商能力到底是有多吓人。 婉儿不由佩服的五体投地,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减不下去,她真正觉得自己就像是来到了天堂,什么都不用考虑,什么都可以让姐姐罩着。 “婉儿,你怎么会来金玉轩呢?” 冷翡翠先来只是很奇怪,无事不登三宝殿。实在是忍不住,而且婉儿着一声宫装,不由令人遐想,她莫不是入了宫? 这样想着却更令冷翡翠着急,婉儿进宫怎么能随随便便出来呢?要是是逃出来的可怎么办? 婉儿本来单纯的认为,在这里,永远都不会不开心。 却没想到竟因为这句话,当下变得死气沉沉。 婉儿知道,冷翡翠在怀疑,被自己最亲的人怀疑本就是很痛苦的,而且被怀疑的还是这件事情,婉儿突然有些吃不消,本来上扬的嘴角微微塌下。 脸上的喜悦也被悲哀一点点冲去。 冷翡翠见此,心瞬间冷了一半,她知道是她平日里的商业猜疑出现了,这样的猜疑对婉儿来说无疑是巨大的伤害。 于是,冷翡翠忙抓紧婉儿,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直视着她无神的双眸,诚恳且认真的道:“婉儿,若是不想说就不说了,好吗?” 冷翡翠知道宫中生活的艰难,她不勉强婉儿。 这反倒让婉儿觉得自愧不如,她怎么能瞒着最亲的姐姐呢? 想到这儿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姐姐,婉儿这次来是想要请姐姐帮忙的。” 婉儿自知金玉轩乃是玉的鼻祖,在这里不可能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玉,这,天下的好玉怕是都在这里。 皇宫总不会用差玉去做装饰吧? “但说无妨,只要是姐姐能帮到的,一定竭尽所能的帮。” 冷翡翠想起刚刚说中了婉儿伤心的地方,现在可正好弥补一下。 “姐姐。”婉儿抬起头,抓着冷翡翠的手渗出汗来,看着冷翡翠的双眸,无助:“姐姐,前几日太子在这里订的簪子,您能在做一份吗?” 婉儿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不论怎么样,她都要还给公公,因为婉儿还想留着钱出宫生活。 是的,婉儿一出来就被外面的美景所吸引,这样的美景,她自然是暗捏不住再呆在深宫之中,她只要拿到爹爹的遗物便立刻出宫。 也就是在过几天,宫里要留下一批优秀的宫女,送走一批不合格的。 她就在这时浑水摸鱼出宫,哪怕是现在当上了女官,她也要想办法让掌司赶走。 这出宫要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吗?她问太子要钱并不是完全因为要赎回簪子,而是想留着出宫后闯出一番天下。 冷翡翠的双手从婉儿手里抽出,一手府上了走廊上的红漆柱子,顺着柱子座下身去。 婉儿跟着冷翡翠座下,看她一直思考的模样,急坏了。 不知道冷翡翠到底有没有办法,要是没有办法的话,婉儿这出宫的计划怕是要难很多,出来以后也只能努力的自力更生了。 想了许久后,冷翡翠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婉儿的双眸变得凝固起来,看的婉儿一阵心惊肉战。 “婉儿,那太子来定的簪子是徐师傅做的,可惜,很不巧的是,徐师傅做完簪子后就回老家了。” 说着冷翡翠的脸上露出了尴尬。 婉儿本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低沉下脸,抓住自己的轻纱绸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响才憋出一句:“徐师傅的老家离安旭远吗?” 对面的手瞬间一僵,婉儿能感觉到冷翡翠的无助,看来冷翡翠也很不想让老先生走的。 “座马车去,要三天。” 这句话算是把婉儿最后的希望破灭,婉儿有些绝望的扯了扯嘴角,这没什么?大不了出来以后自力更生。 在说还能捞到几两银子的,不要紧。 安慰着自己,苦笑的看着自责的冷翡翠,冷翡翠本想补偿一下,没想到竟然搞成了这个样子。 婉儿看着冷翡翠的表情,忙拉住冷翡翠的手,让她不要自责,看着她又道:“姐姐,能帮我打听一下,白沙玉上镶着一颗红宝石的玉牌,在不在安旭城内买卖?” 冷翡翠一听,这才马上换上笑脸,看着婉儿的表情显得信心十足,拍拍胸脯道:“什么姐姐都帮不上,但是这找玉,哪可就是姐姐的强项了!” 一边说,一边冲着婉儿眨巴眨巴双眸,显得调皮至极。 婉儿见此,自然也开心起来,总算是有一个可以找到,那可真是太好了! 也不知冷翡翠从哪里拿出的白纸,就见着她在院落里寻了一圈,捡来一块碳石,对着纸上比划:“婉儿,还记得那块玉的样子吗?能不能把它画下来?姐姐我好去找。" ------------ 第十一章 吃顿好的 婉儿可不敢把那玉的摸样忘记,这玉可是婉儿吓出来的礼物。 这样自然是记忆深刻,连忙拿起冷翡翠手里的笔,三下两下就把玉的摸样画了出来,看着十分生动。 真没想到婉儿竟然还有画画天赋! 冷翡翠看着纸上的玉,瞧上两眼就知这并非普通人用的玉,因为经常做皇城的生意,自然是一样便看出了上面的花纹和玉佩的形状差异。 可以断定,这块玉佩和皇城里经常用的简直是一模一样,不由捏了把汗,做人要小心,这万一真的是皇城里的东西,恐怕找起来麻烦可就大了,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想到这儿,她的丹凤眼眉头一皱,玉已经画完,不知为何,婉儿还在犹豫,最终,冷翡翠看见了婉儿最后涂上去的中间一点。 此乃关键之处,一般宫里的玉佩就是这形状的,看上面的花纹,必定是掌司这样的人物用。 这样的人用,中间可不会加任何装饰,突显玉佩,想着纸上的这块玉佩,看来并不是宫里所用的玉佩了。 冷翡翠忙叹出口气,都不敢想象要是中间没有了那块宝石的话,会引起怎样的狂潮。 婉儿画完后,嬉抬起头看着满头是汗的冷翡翠叹出口气来,这一叹反倒把婉儿吓着。 心里突然纠结,莫不是她这个画到了冷翡翠的下怀?不会是冷翡翠认识吧? 婉儿连忙心急起来,手下意思,替已经流了一脸汗的冷翡翠擦擦。 冷翡翠看着那玉佩,嘴里不停嘀咕,这若不是宫里的东西,那做这玉佩的人也太大胆了吧? 这样的玉牌很好认,可谓是好找极了,因为它独一无二。 冷翡翠一把抓过婉儿刚刚画的东西,看着婉儿笑道:“婉儿,放心吧!姐姐一定给你找到。” 说完便将画收到袖子中,婉儿一听,笑容又回到脸上,看着冷翡翠满头大汗的样子,松口气。 “姐姐。”婉儿见冷翡翠没有离开的意思,有些难为情的叫道,先来婉儿的肚子就有些不听使唤,就在刚刚又叫了,自然是为了不尴尬,只能先一步提出。 冷翡翠听到婉儿叫她,忙看着婉儿的眼神,安静专注的出奇。 如此严肃下,她却突然大笑不止。 婉儿脸一红,看着冷翡翠笑的前扑后仰有些尴尬,挠挠后脑勺,顺势一把抓住了要摇的冷翡翠。 就见她毫不避嫌的伸出手来,狠狠拍了拍婉儿的小肚子,嘴里振振有词:“哎,婉儿都变了,这小肚子怎么还是这样叫的呢?” 婉儿一听脸又红,被怕的独自不舒服,忙捂住自己的肚子。 冷翡翠的双眸依旧是飘渺的,婉儿能看到她眸子里那淡淡的溺爱。真幸福! 这是婉儿唯一的亲人,出宫她还是要拜托她,要是欠了冷翡翠这样的东风,婉儿也办不成事情。 冷翡翠见着婉儿小肚子开始没完没了的叫喊,缓慢站起身,婉儿自然是跟着。 终于有了走的意思。 一路上肚子算是安静下来,可是婉儿的眼睛可忙活起来咯。 这一路上景色美的可以令人窒息,仿佛身在仙境一般,满地的玉石装饰,可就差房子不是玉做的了! 这要是卖出去要多少银票啊!不愧是全世界最大的玉店,果然是豪华! 婉儿不觉又想起自己刚刚幻想的玉包子,咳咳,当然这些都是想象。 她依旧想入非非,却不料猛然间闻到了一股煎炸的清香,爆汁外皮清脆出声,加上特制香料,鲜香香气简直叫婉儿抓狂。 这样的味道是婉儿在宫里闻不到的,别说在宫里了,就算在程府的时候也没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 这到底是什么? 婉儿的思考被迫拉正,一路插着自己的小翅膀就朝着那喷香的烤肉飞去。 冷翡翠见着,满脸微笑到了门前,她将门缓缓推开,伴随着门的推开,那被阻断的香味自然也喷香入鼻。 两个伙计站在里面等待着大小姐用餐,自然一个个也是馋的半死。 婉儿看着一桌子的山珍野味。真是应有尽有,恐怕要比皇上吃的还好! 在将军府的时候,都没见着这么豪华的宴席,果然,赚了银票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两个伙计看着大小姐来了,连忙递上筷子。 就见着婉儿二话不说,一头便扎进了菜桌里,猛的一嗅菜香,表情恨的,巴不得直接用手抓。 冷翡翠见着婉儿对一桌子菜满眼放精光的模样,真是忍俊不禁。 虽然婉儿不是很爱吃,但是这样一桌丰盛的的饭菜!不吃怎么能行?这可是在宫里吃不到的啊! 想到这直接用手扯下了一个寻觅很久的鸡腿,刚扯下来才发觉冷翡翠他们都在看着她,这才发觉到有些失礼,连忙尴尬的裂开嘴角。 匆匆放下手中恋恋不舍的腿,满脸堆笑:“姐姐,别站着啊!过来坐吧!这个鸡腿是妹妹给姐姐弄的!” 连忙将她刚刚扯下来的鸡腿放到一旁的碗里,勺几勺汤,端到她身旁的空位置上。 冷翡翠脸上剩下的除了溺爱,便再无他物,看着婉儿如此精神,调笑,又见婉儿油腻腻的手。 “那,姐姐就不客气了,对了,另一个腿也给姐姐留着吧!还有那个虾仁,对了,还有那个......” 一出**出十几个菜名,眼见着这一桌子菜就要被冷翡翠点完,婉儿脸瞬间一黑,暗捏不住,终于爆发! 就见着婉儿猛地护住自己身前的小白菜,一脸敌意的冲着冷翡翠龇牙咧嘴,像极了一只愤怒的小猫咪。 冷翡翠一见,只好摇了摇手,看着婉儿的表情变得溺爱起来:“好了,你吃吧!姐姐不抢,那腿你也吃了吧。” 婉儿一听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小气,不好意思的看着冷翡翠,肚子叽里咕噜的叫的没完没了,婉儿怕是再不吃东西就要在两个伙计面前出丑。 于是,婉儿不得不抓起鸡腿,大块咬肉。 就像是这只鸡前世和婉儿有仇一样,她狠狠的咬着它的肉,油脂沾了一嘴却依旧笑的很开心。 只有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暴露吃相,冷翡翠知道婉儿最近在宫里受苦了,同样也很好奇她为什么会进宫,本想在吃饭的时候问她的,现在见她这吃相,便还是算了吧。 等下又说错话可就看不见婉儿这样的吃相了。 婉儿只顾着埋头吃,谁都没理,而冷翡翠则看着一旁的两个伙计试了试眼色,伙计们连忙退出。 此刻,就连冷翡翠也踏门槛出。 就在门外,冷翡翠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的图案还很清楚。 两人见后,一人接过之后,看着另外一人。 “去查查,这块玉牌是不是才子堂今日要拍卖的,我见过那块玉牌,和这个简直一模一样。你们现在就去调查清楚,他们是怎么弄到手的,听到了吗?” 冷翡翠的声音变得冷冰冰的,看所有的景物,也是全然失味。 “是。”两人转身匆匆而去。 ------------ 第十二章 前往拍卖 冷翡翠交代完后,转身再次进了屋内,此刻桌上的菜还剩下一半,她的双眸中流露出宠溺,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连忙端来一杯水,坐到了婉儿身旁。 语重心长的拍着她的背道:“婉儿,小心点吃,别噎着了,这些都是你的,没吃够还有,姐姐不会跟你抢的,慢点吃啊。” 话虽然是这么讲,可是婉儿还是依旧狼吞虎咽着。 笑话,现在不吃,回宫可就吃不到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吃饱怎么能回去呢? 于是,婉儿终于再吃的快要撑死的时候停了下来,却发现身旁,冷翡翠依旧端着茶看着她笑。 婉儿顿时有些错愕,看着一桌子的菜所剩无几,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姐姐,您还没吃吧?” 虽然这都是废话,但是还是客气的问了一下。 冷翡翠看着婉儿的样子更加溺爱起来,婉儿自然是不好意思的底下头,这样的时间持续了三秒。 “大小姐。” 推门而入的是刚刚在门外接着白纸出去调查的人,就见着他手上拿着调查的那张白纸,笑脸盈盈的跑了进来。 这速度可真快。 只见他看着婉儿楞了三秒后,连忙又道:“大小姐。” “叫你办的事情查到了吗?”冷翡翠毫不避嫌的对伙计直接就问,这也没什么可避嫌的。 就见这那人会意,小声道:“那翡翠今天要在才子堂拍卖,拍卖时间是中午,它们已经把消息发放出去了。” 难过伙计这么快就找到,没想到竟然发放出去的这么迅速,这样一来掌司带婉儿出来还是别有用意啊。 想到这儿,婉儿连忙又问:“你为什么不直接买的来,就不用拍卖了。” 那个伙计听到问话,有些难为的看着冷翡翠,随后打着手背掂量着,看样子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 婉儿看不明白,这才又看了一眼冷翡翠,就见着冷翡翠手一挥,伙计便出去。 冷翡翠这才看着婉儿,拉起了婉儿的手道解释道:“婉儿,这是江湖规矩,消息发出去以后,要是拍卖的物品里少了一件是要被骂的。” “怎么?不可以说有人已经提前买走了吗?”婉儿疑惑的再问。 这拍卖行,婉儿实在是了解的不多,所以对这些自然都是很好奇。 就见着冷翡翠微微一笑,看着紧紧闭着的门,想想,这才又道:“婉儿,你能提前买,别人也能提前买,还有很多人等着拍卖要买。要是直接这样卖的话,那就不叫拍卖,可以直接叫摆地摊买卖,为什么还要拍卖呢?” 婉儿一听,猛然间明白,看着冷翡翠的侧脸不由再次崇拜。虽然这谁都能想到,但是婉儿刚刚实在是没想到。 冷翡翠沉默了许久,猛然间看了眼窗户,这才一拍手:“快到中午了,婉儿,我们快去换件华丽点的衣服吧。” “换衣服做什么?”婉儿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衣服,她觉得她自己的衣服很好,有点不想换。 “你穿一套宫女服怎么进才子堂?才子堂可都是有钱的人才能进的,要是这样的衣服都能进才子堂,就不用换衣服去了。” 冷翡翠扯着婉儿的衣服,一脸嫌弃的样子,不知道是嫌弃衣服不好,还是嫌弃婉儿穿它。 婉儿瞬间就有了一点隔阂,看着冷翡翠的眼神也变了。 怎么可以鄙视衣服呢?看来当上了富贵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势利眼吧。 “好吧!那我们去换衣服吧。”说着一路跟着冷翡翠进了换衣服的地方。 话说,这一进去一股绸缎味道已经是很重,在往里面走,不用说,琳琅满目的样式简直是应有尽有,这么看来也许冷翡翠不光开了家玉店,也许还有绸缎店!哎,有银票啊! 也不知道还开了什么店面呢。 看着周围的衣裳,可惜的是婉儿竟然没有一件喜欢的,穿习惯了平平淡淡,突然看见锦衣华服就不舒服。 婉儿已经很久都没感觉过这些绸缎的质感了。 无奈之下被冷翡翠硬生生套上一件稍微素点的蓝色水袖琉璃裙,薄沙清扬,这件衣服的布料可以说是少的可以。虽然上面绣着朵朵莲花,但是还是露出一大半春光。 最多就是抹胸装,婉儿真怀疑,外面那层纱能罩住什么呢? 一脸厌恶的样子,可惜冷翡翠却一直看着说好,最后还没等婉儿说话,就直接把婉儿推出了试衣间,说是时间紧迫。 还没等婉儿回过神,就已经在出金雨轩的路上,一路上,婉儿真的很不习惯,大家看她的眼神似乎都变了。 金玉轩伙计迎面走来,不忘多看几眼婉儿的娇容,连忙低下头,对着冷翡翠点头哈腰:“大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 婉一听,差点当场摔一跤,马车?拜托有必要吗?没这么远吧?还要座马车过去? 婉儿不由朝着冷翡翠身后走走,一把拉住冷翡翠的袖子,小声道:“姐姐,马车?是不是夸张了点?” 冷翡翠端庄大雅,一看便知是富家小姐,样子十分娇嫩,且美若天仙。 这样看起来,婉儿突然想找个地缝钻起来,她习惯了宫女,这样突然一下装大小姐,感觉很糟糕。 “马车肯定要,你不知道那里的人都是做轿子吗?这马车还低俗了呢。” 婉儿彻底无语了,马车还低俗?马车很贵的好不好! 突然觉得在冷翡翠眼里,银票就是沙子,只要你愿意,她就送你十斤。 感叹完毕,连忙站好,学着冷翡翠的样子走在她身后。 笑话,到那里自己这个土包子可不能给冷翡翠丢脸! 可是?当婉儿看到那用精致绸缎外加上好玉打造的马车时,婉儿瞬间崩溃。 我的妈呀,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用这么贵的马车,还全是玉? 婉儿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冷翡翠以后嫁人要嫁个什么样的?是穿金戴银外加伶牙俐齿?还是满嘴金牙... 恐怕很难选郎君吧? 婉儿直接翻了翻白眼,坐上了玉做的马车,这玉做的马车就比掌司在外面包的破车要好一千倍。 马车相当稳当,而且里面还有股淡淡的大自然的味道,婉儿简直是爱上了这里。 都说玉养人,果然不假,婉儿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精光。 这车子这么张扬,要是有哪个穷人家盯上给偷走了,岂不是要赔死? 咳咳...话说,也只有没见过才子堂门口的马车的人,才会这么想吧? ------------ 第十三章 拍卖遇见 马车还未到拍卖现场,这一路上,婉儿早已看见一台台豪华的绸缎轿子匆匆而过。 金银镶边,宝石夺目,锦绣繁华之色突显的淋漓尽致。 婉儿看的下巴都快要脱臼了,这些可都是有钱人才坐的起的轿子啊。 在看看他们的马车,婉儿突然觉得他们确实寒酸了很多。 眼见着周围陆陆续续朝着才子堂而去的轿子,简直是有些自愧不如,再也开不下去的婉儿连忙将帘子放了下。 默默的冷静下来。 一样便瞅见了坐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冷翡翠,表情瞬间生硬,看起来像是满腹疑惑。 冷翡翠感觉有人看她,闭上的双眸微微睁开,她阅人无数自然一眼便可看出婉儿到底在想什么。 明白后,这才微微动了动身子,继续闭上双眸:“怎么样,还觉得我们的马车很豪华吗?” 冷翡翠的声音简直如恶魔般打响,婉儿眼见着自己的心思被猜出来,连忙侧过头去,不想让冷翡翠看见自己。 见着这样,她这才闭上了嘴。 像是在静静地等待马车到才子堂。 婉儿又坐上了好一会儿,而后还是忍不住的再次看了眼冷翡翠:“姐姐,为什么要我们要选马车呢?对于大家闺秀来说,比别人差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冷翡翠听着,没有半点动作,继续安静的坐着,好像婉儿不是在问她一样。 婉儿见着冷翡翠不理她,也不好意思再问,她知道只是她自己有些尴尬而已。 她就是这样的,要做的好就要比人家都好,要做的不好就要比人家都不好。 哪有夹在中间的? 婉儿虽然不问,但是面子上还是过不去,竟然人家大小姐没有说什么?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两人一路上几乎是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结束了在如此豪华的马车中,度过的一程。 婉儿只觉得可惜,浪费了这么好的说话空间。 而后只见马夫将帘子挽起,请她们下去。 冷翡翠这才睁开眼睛看了婉儿一眼,匆忙拉上了婉儿的手。 婉儿与她下去后,周围已经是大大小小全部占满,几乎没有空余的位置可以装下多余的轿子。 她自认为来的很早,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来的更早,先别说都是豪华的,看这么多轿子都可以把婉儿这样没见过世面的活活压死。 婉儿简直喘不过气,还好有冷翡翠捏着手,要不然婉儿肯定要崩溃了。 这么多轿子里,她这才发现,停在这儿的竟然全部都是轿子,而,只有他们是马车,这样的独一无二真的是另婉儿吃惊。 看着他们的马车屹立在所有轿子中间,也许这就是冷翡翠故意做的。 婉儿疑惑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微笑。 连忙紧紧跟在冷翡翠身后,来来往往的人们看上去都很悠闲,自然有些看他们的人。 这样的美人来才子堂可不多见,还未等他们看够,就见着一台轿子缓缓而来,好死不死的久停在了她们面前。 只见这轿夫将轿子微侧,丫鬟连忙扶开帘子。 里面,一个男人细嫩的手掌上,一枚绿扳指闪闪发光。 冷翡翠见此,毫不犹豫的带上婉儿后退几步,就见着那黄艳艳的轿子里半响才走出一人,高挑的身姿随微风而动。 男子身着白色宽松簌腰服,双眸狭长,眸中深沉,一看便知此人不同凡响。 朱砂薄唇,唇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倒像是藐视的笑容。 冷翡翠扯出一个笑脸,看着身前的白衣男人。 婉儿见着也跟着露出了一抹微笑,就见着他侧了侧头,看着满脸笑容的她们,嘴角再次上扬:“小姐,近日可好。” 他的声音犹如春风拂面,听得婉儿一阵舒服,也就只有这样的男人才和玉最配吧? 此话一出,不知为何冷翡翠朝后退一步,礼仪周全,一拱手,较好的肤色在阳光下反射出细腻的光芒:“太子,民女很好,多谢太子关怀。倒不知今日太子怎会有雅兴来这才子堂坐坐?民女可是记得,太子像是最讨厌这样的地方才对吧?” 冷翡翠的语气里包含的是惊讶,更多的是疑惑。 他和冷翡翠认识,不用说肯定是因为玉,而,他曾经说过,才子堂这样豪华的地方,他不屑来。 如今,在这里见到太子,可真是令人费解。 婉儿不听倒好,一听吓了一跳,竟然他就是太?这样慵懒的感觉真的是太子?不是说太子干练精细吗? 可是?这样看起来怎么都不觉得他干练精细啊!反倒是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这样的人生在帝王家可真是苦了他。 婉儿偷偷瞄了几眼太子,连忙低下头,她自然还记得出宫前打碎了太子一根簪子,后因为去找翠儿昏倒在草地上,也就逃过一劫没去还银子。 可是?这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早晚都要还的,她可真怕太子直接在这里就认出来。 反倒是这样,让本来没注意到她的太子,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旁人见了自然会认为是女子的害羞,他也不例外。 太子的目光竟然跨过冷翡翠,直接洒在婉儿身上。 今日的婉儿可谓是妩媚娇嫩,这样的身姿非要穿上如此热辣的抹胸装真是令人流连忘返。 婉儿自然不知今日的她有多美,她只知道太子在看她,所以她也只能将头低的更低。 羞红的双颊更红了,心砰砰直跳,一个劲的要朝冷翡翠身后钻。 太子看见了她如此可爱的小动作,嘴角一勾,吸引过去的神儿回到了冷翡翠身上。 再次调笑,指着婉儿道:“这位姑娘可真是美若天仙呢。” 说完便带着手下大摇大摆的走了。 婉儿的双颊更红,冷翡翠猛地转头,看见婉儿模样,咻――,一声就要笑出来。 倒是把婉儿急的无地自容,就在婉儿羞涩之际,眼角一道黑夜闪过,不知何处的黑影,婉儿只觉得奇怪,细细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确实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 婉儿疑惑的跟上冷翡翠的步伐,始终想不明白。 不一会儿,终于看见了才子堂华丽的大门了,毛笔提字,颇有几分书香门第的感觉。 就见着字上写:“才子堂”三字。 门坎极高,各位商客都要跨过去,才能进才子堂。门上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粗壮有力的几个大字:“进才子堂,尽待客礼,诸事要管;出才子堂,大势已去,请君随意。” 看的婉儿是想笑又笑不出,这不明摆着说,在才子堂里面出事他们肯定要管,不管不行。在才子堂外面,出事不管,你们爱干嘛干嘛。 这倒是便宜了那些见着别人拍卖到了,自己却没有拍卖到的人,干抢劫这样的事情。 冷翡翠已经跨身进去,而婉儿刚要抬脚,便觉周围一阵熟悉的味道而来,这熟悉感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这肯定是他身上的味道。 绝对没有错!婉儿的心瞬间揪成一团,感觉越来越近,匆忙下抬腿就要逃命,却不料,不小心踩到裙摆,慌忙出乱之下,简直就要后悔死。 就见着她的身子朝前一涌而去,刷――,一瞬间,闭上了双眸。 却不知自己没有脸着地,腰带一紧,一直有力的手速度极快,迅速拽住婉儿腰间最细的地方。 她勉强摇晃几下,已经来不及闪躲,身后那抹熟悉的味道如同江水来袭,势不可挡。 婉儿的心沉入谷底,凉却一半,完蛋了!是他,真的是他。 ―――――――――――――――――――――――― 最近更新晚,请君原谅,在此特意加500字,还望莫生气。 谢谢 恶魔爱吃鱼 给予诱君的凹凸,花花,谢谢支持。 ------------ 第十四章 将军有请 婉儿身上本有的香味淡淡浓出。 出金玉轩本就没有太过修饰,而且匆匆忙忙,可谓是手忙脚乱。 现在,身上的水蓝色衣物伴随着这一拉,一动,本就春光浮现的场景更添朵朵桃花。 婉儿双臂被其用力托住,整个人仿佛倒进了他的怀里,太熟悉的味道,说不出的愤怒,婉儿再次闭上双眸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她多么希望刚刚她就那样摔下去,而不是现在被人救下。 冷翡翠见来人顿时双眸瞪圆,有些错愕之色,这才子堂就算再怎么出名,再怎么大款也不能就此群英荟萃吧? 可疑的是不该来的都来了。 冷翡翠回过神,连忙跨出,上前拽住婉儿的手就要将其拉出。 谁知,他反倒用更大的力气勾住了婉儿的腰,有些不舍。 先来他便觉得此女张的极像一人,本来想伺机靠近,没想到竟是天助他,那么,他怎能辜负了老天的厚爱呢? 抓得更紧,反倒让婉儿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个男人,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是个混蛋是个畜生,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没想到的是见到以后却只是想哭而已。 婉儿的魂抽回来,一遍遍骂自己懦弱无能,不由自主开始挣扎。 冷翡翠见婉儿挣扎眼角湿红,情况不妙,连忙放开本抓着的手,双手抬起行礼,不卑不亢:“谢谢将军出手,还请将军将自重。” 此话引来周围闲人围观,倒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朝着这边看来。 似乎都想看看将军是怎么耍流氓的。 将军自然也爱面子,他清晰的感觉到在怀里的这个美人,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她,简直连呼吸到肌肤都无可挑剔。 她若是不出现在他的世界,他便努力去忘记;她若还出现在他的世界,他简直就想去死。 感觉到怀里的美人儿双肩微颤,心疼万分,只好作罢,放开了她。 婉儿腰间一松,便马不停蹄跑到冷翡翠身后,拼命低头,怕看见将军。 将军的眉头皱的更紧,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疑惑重重。 “冷小姐,这位姑娘,在下好像在哪里见过。” 冷翡翠一听,眉毛一挑,看着面前那双一直盯着婉儿不肯放开的双眸简直是厌恶。 可悲的是她什么都知道,她也知道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毒蝎。 她不由讥笑:“将军见过的美人多呢?莫不是搞混了。” 将军听这话,便知冷翡翠怒气,他也知道他自己干出那件事情她们是不会原谅的。 想起以前,冷翡翠的眼角逐渐微微湿润,看着将军的表情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人。 将军不敢抬头看她:“她是谁?” 依旧在乎的是,那个张的像婉儿的人到底是谁,这个人很眼熟,将军已在进宫的队伍里想起,算算日子,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呢。 虽然想着,但脸上却是充满惭愧,看的冷翡翠都有些心软,也不和将军吵闹:“将军,这是民女的小妹,见她长的像她故此结交。请问将军还有何要问?” 冷翡翠的声音无不强硬,婉儿头更低,生怕将军认出来,既然像,但不等于就是,婉儿只要不露脸,其余的都好。 “原来如此。”直接一句话概况,看着冷翡翠的摸样变得凝重几分,而后眼角一扫又看见了婉儿那少的可怜的衣物,嘴角抽动。 穿成这样就不怕遭色狼青睐?比如,他?! “小姑娘还很怕生呢?在下和你表姐是好朋友,不用见外,还请姑娘抬起头来。” 冷翡翠早知将军将会喋喋不休,没想到竟然是直奔主题的喋喋不休。 左侧的婉儿看起来怕的很,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冷翡翠故此,连忙拉住婉儿,看看天边的时辰,有些着急:“将军,时辰快到了,还是进去再聊吧。” 见婉儿没有半点反应,也只好踩着冷翡翠给的台阶下去。 三人便一同进了才子堂。 婉儿本来的好兴致全毁,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都失去了原来的好奇,直到他们穿过一个四季花香的院落,来到了一块红牌匾前,这才算真正到才子堂。 就见门口早已聚满大堆人陆陆续续进入,门很小,一次只能进一个人,这样的接客方式倒是让婉儿大吃一惊,一般的地方大门敞开,出入随意,而才子堂竟然是一个个进,而且还需排队。 看着排的老长的队伍,婉儿的额头渗出汗来,这样排等轮到她们,估计这拍卖就要结束了。 婉儿惆怅之际,只见一名接待探头探脑,见到将军后,则是迅速跑来,在将军面前突然跪下,不敢看将军身旁站着的人,干练的声音响亮:“将军,冷小姐,请这边。” 说着,连忙站起,点头哈腰的做出请的手势。 将军见伙计如此,嘴角一勾,同样做了请的手势,一边做,目光依旧不偏不倚的看着婉儿侧脸道:“两位小姐赏个脸到在下那儿坐坐,如何?” 冷翡翠见将军一脸正直的样子,有几分滑稽。 因为出来的匆忙,冷翡翠根本就没时间定房,外加所有上房都被搜罗一空,竟没想到是这些皇家贵族弄的去了。 冷翡翠心想她怎么抢的过他们呢?也就没有强求上等房。 这队伍实在是太长了,为了拍卖到那玉佩,便只好到将军那里去。 想到这儿,冷翡翠侧脸,寻求似的看向婉儿,却见着婉儿低下去的头,也知道她很为难,这才替她回答:“谢将军美意,我们还是等等吧。” “冷小姐确定要在这排队等吗?怕是还没进去就要结束了。” 将军所说,无不是冷翡翠所担心的,冷翡翠也不知将军竟然直踹下怀,当下很是为难。 婉儿见着冷翡翠为自己说话,心中感激,一听到将军如此一说,简直成了气不打一处来。 也知冷翡翠的为难,更不好厚颜无耻的让冷翡翠与她受苦。 于是,婉儿毫不犹豫的拉了拉冷翡翠的衣裳,声音极其微弱,旁人几乎是听不见:“姐姐,我看还是去吧。” 说完便放开了冷翡翠的手。 这微弱的声音对于多年习武的将军来说不算什么?自然听得是一清二楚。又是眉头一皱。虽然婉儿很努力的在变声,可,还是逃不出她绵软的语调。 将军心里的疑惑更深,此人外貌和声音简直可说是无可挑剔。 先,在荒郊野外本就没找到她的尸体,不见尸体又怎能判定一个人已经死了? 现如今,这个女人站在他面前,就连呼吸都一模一样,怎可能有如此相似的两人? 看来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记忆了,若真是她的话,哼哼。 ------------ 第十五章 进雀跃房 将军的目光从婉儿身上移开,跟着带领的伙计来到才子堂后院。 婉儿刚到后院,这才发现才子堂后院简直就像一个巨大的马蜂窝!无数的门对应着无数的房间,繁华应有尽有。 每一扇门都可看出其材料不菲,价值就更不用说了,看来就只有富贵人家才有机会到这才子堂后面走走。 只见着一名名穿着整齐的绿衣少女,服装统一,乃是宽裙摆。 朴素长花裙,来来往往,行色匆匆。一看便知是这儿的奉茶丫鬟,哎,这儿的奉茶丫鬟都是如此端庄,婉儿真是感叹这才子堂啊! 才子堂恐怕收刮了不少油水,这丫鬟都能和宫里的不相上下。 伙计将他们带上二楼最外面的一间名为“雀跃”的房间。 一眼便见那霸气的屏风香木门,门上雕刻着紧凑的鸟儿,鸟儿站立于梅花枝头,神色简直是栩栩如生。 婉儿仿佛看见,那鸟儿不畏严寒站立于冬天之中,用尽全力顽强抵抗。 冷翡翠见这房间装饰,脸瞬间黑下,看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婉儿将门上的东西一览眼角,手再次拉上冷翡翠,这才将她的神情拉回,回神第一眼便见着在一旁观察她表情的将军,见此忙扯起嘴角,像是在告诉将军什么。 将军将目光收回,没有说话,默默抬手,推开门;她们两人便陆陆续续进去,映入眼帘的一切竟是朴素。 没有外面看上去那样华丽,里面除了华丽的瓶瓶罐罐,就只剩下三处软榻和那红木圆桌。 一进门,正对着她们的软榻挨着窗户,窗户成圆形,乃是工将们辛辛苦苦雕刻打磨而出,花纹与门上所雕刻一致,栩栩如生。 看来是出自一人之手。 婉儿看着周围的一切,简直可谓是惊讶,这儿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华丽,但是却有想象不到的安静祥和。 哪怕是将军在边上,都不能改变这儿的祥和气息。 冷翡翠同样是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将军则是细致的看着他们,有一下没一下的勾起唇角。 半响,见他们回过神来,这才道:“怎样,冷姑娘可还记得这雀跃房?” 这句话被婉儿迅速捕捉,她自然很好奇,于是,便细细的等待着冷翡翠的回答。 就见着冷翡翠轻轻一笑,看着桌上的砂壶瓶,上前取下,砂壶瓶中的茉莉花茶悠香,绝非普通茉莉花,婉儿闻着便已觉得清肺。 只见砂壶微倾往杯中灌茶,待杯中水已满,泛上暖色的光芒,冷翡翠芊芊玉指紧扣杯沿,稳稳当当的端到将军面前:“将军,这杯茶,算是小女先在此谢过将军好意。” 说完,将茶杯举起。 将军的目光顺着冷翡翠较好的面庞一路到她手上的茶水,眼神犹豫。 引来冷翡翠一笑,笑却不说话,样子像是嘲笑,将军见此只好端起冷翡翠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算是接受了冷翡翠的谢意。 “两位坐吧。”将军的手搭在圆桌上,见此,冷翡翠寻求似得看向婉儿,婉儿却不说话,目不转睛的盯着靠近窗户的软榻,表情迷离不定。 那窗户外是二楼的走廊,才子堂成圆形,共三层,中间便是拍卖核心,也就是展示拍卖物品的地方,被高高架起。 二楼透过窗户往下看即可看见拍卖核心,而每一间房间门口都站着一位伙计,伙计专门负责帮房间里的客人喊价。 也就是说,在整个拍卖行开始的时候,全场将会保持极度的安静。 婉儿转头,还未来的及底下的双眸,不料看见将军那稍显消瘦的脸庞,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她,她只好马上低下头。 就在那一瞬间将军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原来婉儿那张纯净的脸。 他的神情稍显迟疑,在她低下头的瞬间化作子虚乌有。 婉儿缓缓靠近冷翡翠,朱唇轻咬,过了许久才放开,略带憋气道:“姐姐,妹妹可否到那儿坐着?” 冷翡翠见婉儿缓缓抬起的莲藕臂膀,指着窗户下的软榻。 只好摇摇头道:“妹妹想坐就坐,便是。” 一边说着,一边坐到将军所指定的位置,将军自然一愣,而后也未说什么?顺着冷翡翠坐下。 婉儿见此自然是走开,坐到了婉儿先要坐的的地方,细细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甚至有些期待着才子堂的开场。 “冷小姐今日来此是为何物?”一坐下,将军便为冷翡翠倒上茉莉花茶,他则在倒一杯。 冷翡翠见将军如此客气,只好领意:“不瞒将军,民女此行乃是为了一枚玉佩而来。” “哦?!”将军似乎很好奇,端起了茶水微微抿上一口。 婉儿翻了翻白眼,也不知道是对谁无语。 将军喝完茶后再次看着冷翡翠的模样,惊讶的表情一览无余:“什么样的玉能让冷小姐如此看重,竟肯到此来拍卖?” 说起来惊讶也是对的,在冷翡翠这么大的玉店面前,有什么玉佩会是冷翡翠没有的呢?这要是传出去,可不知道这块玉牌将会抬到怎样的天价。 “呵呵,玉佩没有一模一样,此玉可是民女的心头肉呢。” 冷翡翠在商场上混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点口风,现在见将军要套话,自然是越随便回答越好。 将军突然抬起嘴角,再次注视到冷翡翠含笑的双眸:“那在下就祝冷小姐能够抱玉而归。” 此话出,两人沉默许久之后才又聊起第二个话题,十分琐碎的事情听得婉儿都想睡了,大体是关于商业走向的,婉儿并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 “伙计,这玉佩是第几位拍卖的?”将军谈到结尾处,突然蹦出一句话,伙计本在换茶的手微微一抖,看样子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着。 就见茶水再次满上,伙计这才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回答:“这玉佩乃是第三位拍卖。” “之前都拍卖些什么?”将军的提问另伙计疑惑,当然冷翡翠也觉得怪怪的,婉儿就根本不用说了,大家似乎都在一瞬间沉思。 一个来拍卖的人竟然不知道这儿要拍卖什么?而且,就连早已经放出风去的拍卖物品都不知道,按道理要是想来买的人应该都知道才对,将军怎么会不知道呢? 难道从一开始将军就没打算来才子堂? 冷翡翠不拆穿将军,自然婉儿也不说话,伙计忙慢条斯理的回答:“在这之前要拍卖的有蝴蝶杯,名画歌谣。” 眼见着他似乎对这些不敢兴趣,招手令伙计闭嘴,随后则继续品茶。 也难怪,一个习武的人要这些杯子啊名画的有什么用呢? ------------------------------------------------------------------------- 今天是鬼节,不收藏小心诱君上你家敲门..... ------------ 第十六章 拍卖开始 婉儿千等万等可算是等到了才子堂华丽的开堂演奏。 是一曲悠扬的琵琶录,琵琶声婉转九连,仿佛就是在说来这儿花钱拍卖的人的心声一样,各有所思。 琵琶声未见有断,便见着前前后后两位身着华丽衣裳,精致绸缎外褂的男人。 果然,人还需要衣服配,就在这件衣服的素裹下,才子堂倒是又添上几分贵气。 如此豪华的拍卖场面,婉儿可真是惊叹。 只见台上两人,其中一名身着华丽衣裳的少年,肌肤较好,站立于高台中央,乃是拍卖核心位置。 另一人则是一位中年男子,只见男子顺势站到少年身后,像是在观察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伴随着琵琶声,便见少年文质彬彬,手持一扇,朝着各位鞠上一躬。 随后则向四方豪杰拱手示好,动作一气合成,颇有架势。 周围本喧闹的气氛瞬间降到零点,就连空气也变得凝固,所有人的微笑固定于脸庞之上,齐刷刷的目光看台上的男子,眼神间闪烁着忌讳与敬仰。 此男子放眼望去,见大家安静,抬起的手放下,扇子紧紧握于手中。 琵琶声就此了断,四周再次恢复为宁静。 婉儿十分好奇,看着台上的男子目不转睛,冷翡翠的目光打来,便见着婉儿如此好奇认真,也有些好奇般站起身子,走到了婉儿身旁,看着台上的男子眼神中也是惊讶。 在一旁的将军看着,不说话,就是坐着,也不好奇。 冷翡翠的目光收回,拍拍婉儿的背,调笑道:“怎的,妹妹被他迷了心智?” 婉儿一听,脸瞬间羞红,见着台上的男人猛然间转过头去,有些害羞的将脸掩于绸缎之下,声音娇气:“姐姐,别拿妹妹说笑了。” 顺手推上一把冷翡翠,冷翡翠被婉儿恼羞成怒的力气推到一旁,无奈下便笑着离开。 这一回头,却见着将军凝固的目光,盯着圆桌一角,像是痴住。 冷翡翠倒是好奇了,坐回,这婉儿,冷翡翠可以开玩笑。但这将军,冷翡翠可是开不起,只能细细观察。 婉儿依旧看着台上,礼仪完毕后,才见那男子说上正事,声音响彻四方,回音袅袅:“各位光顾才子堂,乃是本堂的荣幸。这其中有熟悉的,有陌生的。既然都来了,那在下便要强调几句这才子堂的拍卖规矩。” 随着说话的声音,少年侧身,亮出了身后的台子,那是一台做工精细高脚桌,上面雕刻着的迎春花与此季节十分符合,给人一种春的暖意。 高脚桌并不宽敞,至少可以放下一块厚重的珍贵珊瑚,沉重能力肯定不差。 少年手拂过桌子,这才道:“各位请看,我们将把拍卖的物品用红布覆盖,搬至此桌上,开始拍卖之时便会将红布扯去,这时还请各位,能够安静。” 少年步伐朝前,又站到了拍卖中心,看着周围早已虎视眈眈的人儿,又是一笑,像是在告诫各位稍安勿躁:“叫价之时,一层请一一喊出价位,二层有伙计代喊。切记不要混乱听觉,只要有钱,也不在乎有人叫重,可是?另外,拍卖揭布之时,我将一一介绍物品用途,请各位耐住性子听完再喊,可否愿意?” 少年手中扇子猛然间打开,放于胸前,看样子像是底气十足。 婉儿细心听完,反倒觉得这拍卖有些可笑之处,要是别人声音不大的话,岂不是永远也拍卖不到? 想着,婉儿反倒想起了那声音小的人一脸丧气的出门,人家问他带那么多钱为什么拍卖不到东西? 他回答,哎,没办法,谁叫我娘没给我生一副大嗓门呢? ...... 随着少年的话,大家齐声称愿意后,这才见他走到桌子一边,中年男子见此,终于宣布了等待已久的开始。 可把婉儿等的不耐烦了,着来来去去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时间,现在还不开始,恐怕要等的泄气了。 “我宣布,才子堂拍卖会,现在开始!”随着中年人会意的大嗓门,这可比刚刚那个少年声音要大的许多,几乎是整个才子堂的人都能听到开始,怕是就连外面的人也都能听到吧? 婉儿被这雄厚的声音惊扰到不行,连忙捂住耳朵,那站在走廊上喊价的伙计像是习惯了一样,一动不动的。 将军听着这声音也是皱皱眉头,见着婉儿的模样,嘴角微抬,他自知婉儿最听不惯的便是这个,想到这儿,不知为何,终于站起了身,拱手:“冷小姐与小妹在此等候,可好?” “将军要去何处?”冷翡翠听将军要走,自然是要问问,要不然这一走不回来,冷翡翠可不好意思。 “不用担心,就是出去转转,马上就回来。” 说此话,身子已到门旁,就算冷翡翠在怎么留也只能让他走。 见将军合上门,冷翡翠这才转过身,注视着目不转睛的婉儿,摇摇头。 这个丫头看来是迷进里面了,这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的,才子堂又如此神秘,也难怪她好奇。 想到这儿便于她一同坐到软榻之上,观看着拍卖的一切。 才子堂拍卖开始,自然见着伙计搬运上用红布盖住的物品,此物品在红布内甚是渺小,伙计放到高脚桌上便下去。 少年扇子再次合上,扇沿轻轻挑起红布,像是提前看了个究竟,这倒是急死了那些坐在下面等拍卖的人,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神齐刷刷的盯着高脚台上,似乎都是为这物品而来。 眼神简直可以一口包了哪件物品。 中年男子目光再次掠过,朝着少年点头,于是少年手上用力,扇子微微一挑,红布便随着这一股力气而起,被挑开的红布放到一旁。 里面的一切简直是一览无余,那精致的金箔杯子,雕刻着霸气十足的龙纹,金光闪闪,仿佛给予灵气。 可把下面的一个个看的是目不转睛连连称好。 金箔杯盘放着的,还有一青花瓷壶,内装着的是上好女儿红,以至于整个拍卖场如痴如醉。 珍藏!几百年的珍藏,所有人为此而疯狂。 这还不够,少年一手拿起杯子,朝着众人演示一番,不需灯光,那杯子便可光彩夺目,实在是神了! 很显然有一批人已经心下痒痒,看着杯子的双眸如狼似虎,仿佛那就是他们的猎物。 少年又是一笑:“此杯名为蝴蝶杯,并不是因为它可一枝独秀,实则,你若到进一杯酒,便可见蝴蝶出现于杯底,且翩翩起舞。” 少年还未说完,早已有人露出不信之色,似乎对他所言的蝴蝶很怀疑,可,他们却只是表情,却无一人当众质疑。 呵呵,也不知是何压制着他们呢? ------------ 第十七章 要完蛋了 眼见着大家疑惑的目光,他却依旧慢条斯理的展示着手中光洁耀眼的杯子,告诉大家这杯子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杯子。 而后,一手抄起了高脚桌上摆放许久的上好女儿红。 还未开盖的女儿红和却已经是如此之香,瞬间迷倒大群人,仿佛这变身他们真正要拍卖的东西。 少年装模作样的闻上一闻,又是优雅一笑,玉一般的手指微微一拨,盖在上面的堵口物瞬间脱落,酒香四溢,一飘千里。 若是在外,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拍卖酒呢。 少年见众人快要流口水的渴望表情,连忙收住自己肆无忌惮的表演,身子站正,左手托杯右上将酒水倾倒而下,两者离得很远,以至于倾倒声音通亮,眼见洒出一点,下面便是一片嘘声。 倒抽凉气的气氛持续很久,婉儿并不懂什么才是好酒,自然只有目不转睛的看着杯子,因为是俯视,所以这个角度看的格外清楚。 杯中的酒水还未倒满便可见一只蓝色花纹蝴蝶,若隐若现般慢慢的出现在杯底之中,竟随着酒水的颤动,双翼展开,随着颤动的幅度,缓缓飞舞。 这莫不是民间的杂技? 婉儿看的一头雾水目瞪口呆,就连台下的人也是惊奇万分。 终于那酒香并不是那么香了,大家的神情变得越发紧张,酒水一不小心洒出酒杯,杯中的蝴蝶便会颤抖一下,像是一不小心被什么所伤。 看着酒杯中的蓝色蝴蝶,所有人简直是说不出的崇拜。 少年见气氛已经达到高潮,便不在卖弄,将杯子放回高脚桌上,对中年男子使了眼神,便听见中年男子的大嗓门再次响起:“开始叫价,起价一百两白银。” 底下的人们几乎都还未从刚刚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就听见眼疾嘴快之人抢先一步疯狂开口:“两百两!” “我出四百两!” “六百两!” ...... 见着周围源源不断的叫喊声,婉儿算是纳闷了,大家为什么不多叫一点呢?非要这样慢慢上去呢? 难道他们都没那么多钱吗? 这点倒是被在一旁观看的冷翡翠笑着解释了。 “哎,看来,有些人看中的还是后面的好东西。” 说着,便见冷翡翠回过神去,盯着房间内的一切,不在说话。 婉儿倒是有些好奇了,本来想叫价的心里痒痒的,被狠狠压制。 第一件物品也只有在下面的那些人叫价叫的很欢,却没见高层次的人选择叫价,看来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买,那就让她看看,后面到底还有什么好东西吧。 第一件物品很快便被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给叫走,以一百三十两白银的价钱抱去。 婉儿真心祝福那个人,这个杯子怎么看都普通,就那蝴蝶爆了身价,也算是精品,可,用一千多两银子去倒是有些不值得。 可惜,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拼谁有钱吗? 婉儿再次感叹一声。 第二件物品是一副名人字画,此画上的乃是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也让婉儿扎眼,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女子的身段和衣服的服饰很像自己见过的一个人。 而后,还附赠了一曲悠扬的歌曲,古筝弹奏,可惜来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大男人,自然是没有多少人看中了,最终以一千二百两银子卖给了某个不知名的人物。 前面两件物品已经另婉儿大开眼界,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婉儿对第二个自然很有感觉,很想叫价可惜考虑到,出来花的可都是冷翡翠的钱,也就算了。 虽然冷翡翠有钱,但那还是冷翡翠的钱,她以后要还的。 婉儿就见着第三件物品被抬上来,也就是她们此行的目的。 少年的扇子微微挑起红布,脸上堆笑,声音赞扬,韵味十足:“此物品,想必很多人都已知晓,此乃是做工精细,浑天独厚的稀世珍宝。” 说完一把扯开红布,端起了用光滑玛瑙所做的底座,展现在大家面前。 待到大家看到的一瞬间,没人敢再做声,也不知为什么?这块玉大家时候都很忌讳。 婉儿见着大家尴尬的表情,瞬间发觉不妙,就连端着玉的少年也暗下表情,上面那血一般的红宝石光彩夺目,婉儿清清楚楚的认得,那就是她买卖到司秀房的东西。 除了刚开始少年的那些描述与介绍,大家仿佛都知道这块玉一样,不需要他介绍。 周围的气氛变得很冷。 冷翡翠看着少年手中的玉眼睛一直,惊叹万分。 婉儿不解的看着冷翡翠道:“姐姐,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 冷翡翠也不说话,皱起的眉头细细的观察着玉佩,玉佩上面的宝石已经绝非是宝石,看上去简直就和鲜血一般。 少年为难的看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微微点点头,这才喊道:“开始叫价。起价一百万两白银。” 真是另人不由自主的打寒颤,婉儿听到这价,差点摔死,这块玉怎么会这么贵呢? 怎么看都觉得这块玉虽然不普通,但也不至于贵到这般程度吧? 冷翡翠再次惊讶似得细细观察起玉佩来,几乎是窃窃私语:“这块玉佩玉身软玉,乃是活玉;能一日一日的与上面所镶嵌的宝石连成一体,不分你我。这样的玉只在三年前见过,而后这唯一的一块便消失了;不少人为之疯狂,现在又重新出现在世面上,恐怕又要引起一场不必要的纷争。” 婉儿听到这,痴住,没想到掌司竟然送了自己如此昂贵的东西,这样的东西自己反倒还弄丢了,哎,婉儿真是悔恨的肠子都要绿掉。 当初卖给司秀房可没得多少银子,现在拍卖竟然是这般天价。 见下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怕是没一个人敢第一个出价,倒是让才子堂冷清下来。 本来才子堂也想早点脱手这块玉佩,可惜没人愿意要,这要是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了玉佩在才子堂,恐怕明天才子堂便要在江湖上消失了。 婉儿手心里渗出汗来,不好,大家似乎都不想要,那怎么办?自己叫价吗?可是看大家都不叫价样子,难道这件东西很恐怖? 可是?婉儿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啊! 真是急死人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依旧没有人叫价。 婉儿想问冷翡翠,却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玉佩,只好不问了。 又是几分钟,台上依旧肃静,婉儿憋的实在是忍无可忍之下,匆忙拍拍伙计,急促开口:“我出六百两银子。” 站了半天的伙计一听,扯着大嗓门飞快喊道:“六百两” 这一喊把婉儿吓了一跳,一旁的冷翡翠瞬间捂住了婉儿的嘴,可惜还是没来的及,价钱已经传入了所有人耳中。 当下坐不住的她已下软榻,行色匆匆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急万分的等待着。 一边走一边念:“完了完了,这下要完蛋了!” 婉儿呆住,莫不是冷翡翠没有那么多钱?这样倒是把刚刚忍不住叫价的婉儿吓着,立刻手足无措的连滚带爬,爬下软榻,神色焦急。 完蛋了,完蛋了,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 第十八掌 危险将至 “完蛋了,完蛋了。”婉儿急促的声音格外大,跟着冷翡翠的脚步不停的念叨,倒是把在自己世界里的冷翡翠吵醒。 见着跟在自己身后同样念叨的婉儿,真是有苦难言,看着婉儿的表情就好像扫把星一样。 婉儿一不小心撞上了冷翡翠,当下抬起头,见冷翡翠正奇怪的看着自己,连忙收回刚刚那慌忙的样子,冲着冷翡翠傻笑。 看的冷翡翠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你呀,没事你乱喊什么!”冷翡翠的十字狠狠点着婉儿的额头,婉儿当场觉得额头生疼,当下有些不满嘟起嘴。 冷翡翠也只是责怪一下,瞬间身子一挪,连忙马不停蹄的爬上了软榻,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婉儿就不明白了,要是没那么多钱的话,为什么不现在就跑呢? 看现在的趋势,怎么样都是栽在她们手上的,婉儿算是再次后悔的肠子都绿了。 就见下面的少年松了口气,朝着婉儿所在的包厢感激的看上一眼,对中年男人使个眼色,中年男人会意,连忙扯开嗓子:“六百两一次......” 哎,你算是不尴尬了,可尴尬死婉儿了。 随着中年男子的喊价声,婉儿直接抓住冷翡翠的袖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朝外面拉:“姐姐,我们赶紧跑啊!” “现在出去就是找死。” 甩开婉儿的手,冷翡翠是第一次对婉儿凶,声音吓的婉儿缩成一团,看见冷翡翠眼神里的火苗,随机爬到软榻的一角,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不就是没有那么多钱嘛,至于这么凶么,大不了赊账就是了。 婉儿的模样冷翡翠也是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刚刚那一举动太凶。 可是她没有办法,现在这样的情况下,难道就没有人愿意给台阶下吗?难道今天她们就要死在这块玉上? 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落下,也许今后便再无安宁的日子。 冷翡翠盯着那块像是留着血的玉越发的寒颤。 “六百两三次......好.......”中年男子声音嘹亮,几乎没有人可以忽略。 冷翡翠再无力气可言,冰凉的手臂顺着软榻而下,就连身子也软做一团,简直就和泥人一般。 毫无生机,等待着死神来临,在一旁的婉儿算是呆了。 “我出七百两” 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婉儿几乎是清楚的看到冷翡翠见着要软下去的身体瞬间站起。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朝着窗户爬,死也要看到刚刚报价的房。 是第二楼包房中的人报的价,离他们有段距离。 中年男人见着有人报价连忙话风一转,立刻开始烘托气氛。 少年也是拍手连连称妙。 婉儿总算是舒口气:“姐姐,你在看什么?” 婉儿疑惑的看着从一开始一直盯着刚刚报价人的房间的冷翡翠,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到底怎么了?有必要这样吗? 冷翡翠长叹出口气,这才将刚刚的紧张一扫而光,看着眼前好奇的婉儿,摇摇头:“以后不许乱说话听到了吗?若是刚刚没有人帮忙下台,恐怕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家,都是个问题。” “为什么?”婉儿还是不明白,听着冷翡翠那句不能活着回家,心里倒是有几分恐惧:“不就是没钱吗?还不能赊账了?” 婉儿直接将心中所想说出,而后才明白自己说的不对,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看看都说了些什么?这么尴尬的问题要是被冷翡翠留心了,岂不是会说婉儿在鄙视她? 冷翡翠听到这话果然是脸一黑,真心的看不见脸了,迫使婉儿再次吞吞口水退到一边。 这一退,就见冷翡翠猛然间抬起头,双眸瞪大到怒视群雄:“谁说我没有钱付?谁说的!” 婉儿一看,不好,看来是自己说的话打击到她,连忙缩成一团辩解:“姐,没带够钱这不要紧的,不丢人。” 冷翡翠气着气着算是明白了这位妹妹肯定是误会了,有点气急败坏的看着婉儿,怎么也说不出话。 只好道咬牙切齿的解释:“你知不知道那块玉佩,谁先开价谁就有可能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 婉儿一听,愣住,那些人吃饱了撑的为什么要为难一块玉? “那么,就算后面有人接话了,第一个喊价的还是我们啊。” 婉儿不解,第一个要被人盯上,那就算有人接话了她们还是第一个,照样会被盯上,又有什么用? “至少没有那么多人盯着我们,若不是你叫的价,我们就不用趟这趟浑水!”冷翡翠实在是受不了,猛地拍拍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叹息。 看来婉儿是把她气的够呛。 “可是?我们来不就是为了买它吗?”说着说着,婉儿发觉自己的底气不足,见着冷翡翠本来冷静的一个人快要发疯,就知道冷翡翠其实很担心一些事情。 而这些事情婉儿不知道。 冷翡翠最后还是瞪着婉儿说不出话,一个劲的瞅着下面的一切,见着上层的人陆陆续续叫价,其中叫价最频繁的便是刚刚第二个叫价的和第三个叫价的。 “八百两!”第二个叫价的声音依旧很大,像是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冷翡翠他们自动退出了叫价行列,目的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叫到什么价位之后撒手。 而后,便听见第三个人叫价:“九百两。” 这样看来一点也不痛快!这两人哪里是在叫价啊!分明就是在抬价嘛。 冷翡翠心下一寒,见陪着叫价的人陆陆续续的退出,下面那些人几乎就是不说话,看着上面叫价,少年在台中央也是激动万分,这价钱越来越高,恐怕早已超出了这块玉的价格,婉儿不由这么想。 但是冷翡翠却知道,这块玉乃是无价之宝。 这两人只要有一人得到了这块玉,外加有能力保护这块玉,便可将所有黑暗势力为自己所用。 用这块玉威胁是最好的办法。 此刻,第二叫价人的房里,他屹立在软榻上,几十位美女妩媚来来去去。 有几名娇气的缠上他的腰,几人为他倒茶,倒是十分惬意。 “公子,那人真不知好歹,竟敢和公子您抬价。”一位美人儿娇嫩的声音缓缓而出,吐气如兰。 男人不为所动,在这拍卖场所见到这样抬价的场面还能少吗? “公子您喝茶。”另一位美女娇媚不堪,端来茶水。 还未接过,便觉耳边一阵风过,刺耳声响:“报,公子,第一位叫价的已经查到:此人乃金玉轩大小姐冷翡翠,听说今日来还带了一名女子,长得十分像先前盯着的人。” “哦?!是谁?”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引起美女们躁动。 “程婉儿。” ------------ 第十九章 殿下邀请 “和我们叫价的好像是......” 说着,那汇报的人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完全听不见了。 二皇子微微一皱,看着眼前来来回回的美人儿,也觉得越发碍眼。 便不动声色的坐直。 倒是那些挽着他腰的美人儿不爽的扭动身子,双眸中包含着满满的哀求,娇气的不想让他坐起来。 可,他还是依旧坐直。 汇报的人见他坐起,迅速来到他耳旁,弯腰附在他耳畔处小声说着;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最后竟变成了满眼愤怒。 汇报之人见此猛然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抬起抱拳,连忙低下头请罪。 他的目光一扫跪在地上的人,身子顺其自然的朝后倾去,几位美人儿连忙接着住,又是一阵伺候。 而跪在地上的人却是怎么也抬不起头来,一直跪着,直到叫价的价格已经到了另一个巅峰。 站在外面的叫价人简直是直接叫到了结舌,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房间内,软榻上那闭着双眸被无数美人伺候着的公子。 迟迟不见他喊出价格,伙计却也不能干等啊!于是只能冒昧的开口询问:“公子,您还要叫价吗?” 此话出,他这才微微叹出口气,眉头松开,摇摇手示意不要叫价。 于是,那块玉佩自然就好死不死的落入了第三个叫价人的手里。 “公子为何不叫?”一直跪在地上的男人实在是撑不住,怕他忘记了他,只好出声表明他的存在。 果然,他这才注意到身旁还跪着一个人。 便见他嘴角微勾起,微微眯起的双眸难掩锋芒。 跪着的男人此刻已是一身冷汗。 可,他依旧慢条斯理,那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启,溜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竟然闲着,谁与争锋?” 此话一出,跪地的男人化黑影而过,消失在了宽敞的房间,就如他来一样。 雀跃房内―― 冷翡翠见着玉佩到了第三个喊价人的手里,叹出口长气,放下紧张。 这倒是把婉儿气的不行。 “哎,可惜我们没有抢到。”婉儿这话直接把冷翡翠再次气结,在婉儿所画的那块玉佩上,雕刻的乃是祥云。 而那块玉佩上什么都没有雕刻,雕刻了祥云的肯定是宫中掌司所有的。 若是没有祥云而且玉身还是软玉的话,那可就是三年前叱咤风云的物品了。 这块玉佩再次出现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叹息什么?那块玉佩并非是你要找的玉佩啊!”冷翡翠连忙解释。 婉儿听得不爽,什么叫不是她要找的?可是她明明看见和她要找的玉佩一模一样!! “可那明明和我看到的玉佩,一模一样。”婉儿默默的嘀咕,为自己辩解。 冷翡翠听到嘀咕,冷笑一声,不做任何回答。 婉儿见冷翡翠冷笑实在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敢在和冷翡翠犟嘴。 只见她将房间的布帘放下,屋内瞬间暗了几分,婉儿越发不解,疑惑的大眼睛再次看着冷翡翠匆忙的动作。 冷翡翠知道婉儿不明白,只好解释:“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肯定有人正在观察我们的行动,所以我们必须隐藏起来。” “有必要吗?他们要查早在我们叫价的时候就查了。”婉儿依旧反问着冷翡翠。 可以看见冷翡翠听到这句话脸瞬间臭下。 其实,婉儿说的没错,而刚刚她只顾着看是谁帮忙找的台阶,却忘记了要立刻隐藏起来,也不知现在弄还来得及吗? 婉儿见冷翡翠不回答自己,只好闷闷不乐的做到一边去。 冷翡翠从一开始就没怎么理会婉儿,婉儿就和空气一样,这只能让婉儿有一种自己被遗忘了的感觉。 待冷翡翠即将要去锁门之际,不知何来的一股大力,一把便将门硬生生的用蛮力推开。 她柔弱的身子瞬间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弹出,婉儿条件反射,猛然间从软榻上跳起,便可后直接狂奔到冷翡翠摔倒之处。 见冷翡翠倒在地上的身体抽搐不止,怕是摔的不轻;看的婉儿是心疼不已。 罩着她二人的黑影被光线拉长,婉儿这才反应过来,猛然间抬头,便见三人身着侍卫服饰,样貌刚毅之人站立在门外。 显现出凶神恶煞之相。 婉儿一看这架势,不会是来找将军的吧?这架势好像事来砸场子似得。 倒在地上的冷翡翠紧紧咬着下唇,撑着婉儿勉强慢慢站起,刚抬起头就见婉儿一脸不友善的看着来人,连忙扯扯婉儿的胳膊,竟然一笑:“各位来找谁的?” 几人见冷翡翠从地上起来的狼狈样子本来就有些动摇,可有命在身还是没有在乎,现在见冷翡翠如此坚强倒是让几人佩服,说的声音也变得敬佩:“奉主子之命,前来请二位前去坐坐。” “你们主子就是这样请人的?”婉儿见那侍卫抱拳的模样,看起来好像是有理了;实在是气不过! 冷翡翠才刚刚起来,这群人还用这么生硬的语气和她说话,最可恶的是连句道歉都没有,这算什么?若不是冷翡翠需要人扶着,婉儿可能就冲上去理论了。 侍卫们见婉儿刁蛮的样子,不去理会,只是一直看着冷翡翠抱拳,表示尊重。 冷翡翠见他们侍卫能做到这样简直就是天大的荣幸,拉着婉儿便道:“好,各位请前面带路。” 心下一揪,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盯上了她们,看来她们又要有一场口舌之战。 婉儿见就这样跟她们走,心下憋屈,实在是窝囊,好像她们很没本事,这样就能请到她们。 哎,每次有危险的时候将军都不在,婉儿现在真的是对将军恨之入骨了。这个该死的将军每次没事的时候就哪里都能找到,要是真的有事,就是哪里都没有他。 这都是巧合啊? 冷翡翠倒不像婉儿想的那么单纯,这去的好便能出来,去的不好可就是鸿门宴。 前面的侍卫带着路,后面的两人各自思考着各自的事情,都忘了说话。 直到两人转过了很多个弯来到的房间,终于止步不前。 冷翡翠连忙抬头一看,这才意思到什么?按照她先来观察的来看,这里就是第三个叫价人的房间,奇怪,既然得到了玉佩,为何还要请她们来呢? 见侍卫这架势,不是皇家的人叫她们,还会有谁? 婉儿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这个房间里的气息异常熟悉,两人不敢开门,只好等待侍卫推开。 门轻轻而开,还未全开之时,便见侍卫迅速拱手,刚毅的声音,坚定的言辞脱口而出:“殿下,人已请到。” 冷翡翠一听称呼,双眸瞬间放大,简直是不敢相信,眸子里的神色在慢慢消失。 而婉儿倒是什么都不明白,不知者无罪;她见侍卫那么恭敬,反倒是很不服气,要她恭恭敬敬的凭什么? 见着身旁的冷翡翠听到侍卫所说之话,自觉的拱手表示尊敬。 婉儿见她们越恭敬,便越发的不服,不屑的看着他们:“用这种方法请我们的人,不值得我们尊敬!" ------------ 第二十章 各位请坐 冷翡翠听婉儿如此放肆的话语,当下脸再次一黑,看着身旁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婉儿,直接一把堵住了她还要说下去话的嘴。 “大胆!太子面前岂容你放肆!”里面不知何时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怒骂声。 程婉儿一听是太子,当下大脑一白,两腿一软,忙被一旁的冷翡翠拖住。 现在的冷翡翠可真的后悔带婉儿来拍卖了,婉儿也知道刚刚的鲁莽,如今一发不可收拾,不知如何是好。 反正骂也骂了,大不了一死了之,自然要依旧一副不服软的样子,也不知怎么的,一出深宫婉儿便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 在宫中的小心谨慎一扫而光,彻底解放。如今听到这句大胆,思绪有片刻的错乱,只好硬着头皮将冷翡翠堵着的身子推开,对着里面的声音又是一句言论,大放厥词:“是太子就了不起了哈?是太子就可以用这种方法请人了是吧?哼,还是个太子呢?说出去丢不丢人?” 程婉儿拽着这理就不放,太子算什么?没见着就是她老大。 见着了再说。 他自然在里面听得清楚,也知道这群当手下的可能用到的方法。 旁边站着那教训的中年男人,听着婉儿反驳,顿时怒火冲天,你说这女人怎么这么大胆,所有人见着太子不都是毕恭毕敬的,这女人怎么就如此不知台面? 难道不知道顶撞太子要承担怎样的什么后果吗? “妹妹,休要胡闹,还不快闭嘴。”冷翡翠感觉到里面人的骚动,知道有人已经生气,连忙抓住婉儿的手,希望婉儿就此闭嘴。 婉儿一听冷翡翠如此护着他们,心中的委屈怎能说好就好,当下是越来越委屈,看着冷翡翠的双眸直接要挤出水来:“姐姐,是他们请客的方式不对,怎么说姐姐名气也不小,她们怎能这样委屈姐姐!” “小丫头说的对,都进来吧!你们几个退下去。”里屋不知哪里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直接把冷翡翠要骂的话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无奈之下,看着程婉儿张牙舞爪的样子,恨恨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随后还小声道:“到时候进去,你不准说话。” 婉儿听着这话眼急了,却被冷翡翠抬脚进去的身子打住,算是直接默认了不能说话。 真是气不打不处来! 进去,下人们已经端上好茶伺候着,等待她们到来之后纷纷退到一旁。 就在一旁站着的中年男子一眼便看到了婉儿张牙舞爪的样子,没好气的轻切一声。 婉儿见他这样,自然也没好气的撇过头去。 冷翡翠站着,不管他们两个,直接福身冲太子行礼:“太子,小妹刚刚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与小妹计较。” 婉儿听着这话,刚瞪大眼睛想要反驳,却被太子提前抢了话去:“哪里哪里,她说的很对。” 说着,看着站在一旁的婉儿笑笑,婉儿这才将头转过去,哼,算你还懂点道理。 太子话毕,站起身来,双手忙抱拳,对着冷翡翠深吸一口气,恭敬:“若是不嫌弃,还请冷小姐坐下说话。” 冷翡翠见太子都站起来了,那她怎么能不坐下?于是,便如同坐老虎凳般,冷翡翠一屁股就做了下去。 婉儿站在一旁低着头看见冷翡翠坐下去的样子吞了吞口水,表面上完全没有差错,但是冷翡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太子也察觉到了冷翡翠的反差,便跟随着坐下,不动声色的对身旁的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随后便道:“冷小姐的妹妹,怎么不坐下?” 婉儿一听,这老虎凳哪里坐的下? 想到这,脸瞬间臭了,低着头不说话,可是她若是不说话,就让太子这样干巴巴的看着她也不太好吧? 情急下,婉儿这才朝身上噜啦噜手,胆怯的看着太子,小心翼翼的笑道:“太子,民女觉得站着就很好,谢谢太子好意。” 太子的嘴角微微上扬,这话,恐怕没有第二个女人敢和他说。 身旁的中年男人看着婉儿的表情再次一冷,愤恨的目光加深,婉儿连忙抬起头,回了他一个同样愤恨的目光,看的中年男人直接抽动眼角。 “也不知太子找民女来有何贵干?”冷翡翠见婉儿失礼,迅速岔开话题。 太子倒是听到了这个话题,不动声色的笑笑; 就在此刻,下人又端来了一杯好茶。 冷翡翠见此突如其来的茶水,面有难为之色,这,他们的茶水都没喝完,那么这新泡的茶水又是给谁的? “太子,有位贵客好像不领情啊。”中年男子见着那茶水已经摆上了,却没有见侍卫带着人来禀报,见太子手中端起的茶杯水波微动,不怀好意的小声说道。 而冷翡翠坐的近,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看着太子的表情也变得越发僵硬。 婉儿见这架势,像是有些不妙,这,原来请的人不只是她们,还有一个人?意思就是说我们是最好请的人,是吗? 太子看的出冷翡翠表情很不好,只好接过话题道:“冷小姐可否猜猜,把你叫来所谓何事?” 冷翡翠听这话,手抖的很厉害,都不敢去拿杯子。废话,傻子都知道这话肯定是冲着玉佩来的!! 婉儿见此,不愿让冷翡翠为难,立刻反驳:“不就为了那块破玉吗?那价是我喊的,怎么样!” “这有你说话的分吗?太子在问冷小姐!” 还没等太子说话,一旁的中年男子已经看不惯,像是在直接宣布从此他和婉儿没完了! 冷翡翠再次无奈。 太子立刻制止中年男子还有在说的话,忙道:“其实,谁回答都一样。” 中年男子听太子这么一讲,也不好在说什么?退到一边,不过还是一副我和你没完的样子,婉儿自然不认输。 冷翡翠只好按着婉儿的话解释:“这个,您可能误会了,玉佩的事情,其实小妹就是看那玉佩表面好看,就想买下来。可惜没那么多钱,也就放弃了。” 冷翡翠这理由可谓是烂到了极点,谁不知道你冷翡翠分店都开到了别国?谁不知道你冷翡翠的店乃是这片地区最好的玉店? 你能不赚钱吗?什么叫没钱就放弃了?那点银子您也出不起的话,还叫那些小商铺怎么活啊! 太子知道这是借口,只是笑着听着冷翡翠说完,之后回:“小妹觉得漂亮是吗?那好。” 说着,便见一旁的中年男人从身侧抽出一非常精致,一眼便知是上等货色的雕木盒子。 婉儿见着盒子,眼前一亮,好奇的看向男人要打开的动作。 而此刻的冷翡翠却早已是虚汗淋淋。 不一会儿,便见那盒子微微开启,里面赫然躺着的是刚刚争夺的鱼死网破的玉牌,再次近距离观看,婉儿敢保证,那绝对是婉儿所认认识的那块玉佩! 直接就首当其冲,兴奋到不行。 而冷翡翠却只是强迫着扯出一抹笑容,看着那玉佩眨眨眼。 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 第二十一章 齐聚一堂 见太子如此,怕是要将这烫手的东西送给她们! 婉儿简直是高兴疯了,这么好的事情她怎么能不接受呢?以至于,她觉得中年男子瞬间变得好看多了。 中年男子见婉儿表情反差,竟是不屑的轻哼一声,心里骂定这样的女人难以成大器。 虽然开心,可是心里却一直觉得不对,先来她只为她自己的目的达到而高兴,而现在这送上门的东西直接将婉儿敲醒。 如今却面临着另一个可疑的一个问题,为什么? 她只见过太子两面,谁会将花了那么多钱买来的东西交给另一个人? 是不是有些奇怪呢? 也就是说,其实他只是帮她们喊了价,付了钱,而物品还是归她们?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除非有目的! 婉儿的表情依旧没变,静下心观察,从一开始就不对劲的冷翡翠手颤抖的依旧厉害,这样下去怕是接不住那礼物就要撒手一地。 难道那块玉佩真的另冷翡翠恐怖到这种程度?这么说,这一切也许就是场阴谋吧? 冷翡翠终于没听见婉儿不知者无罪的声音,脑门算是清净了,看着中年男子露给她们看的玉佩,像是尴尬的笑笑。 盯着太子看上老一会儿,十分不明白,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指着玉佩:“太子这是何意?” “没看出来吗?”迅速回话,接过中年男子手上的盒子,将其放到桌子上,微微一笑,朝着对面百思不得其解的冷翡翠推去。 这一推刚好推到冷翡翠身前,冷翡翠一抖,身前多出个东西,虚汗冒的更多。 就像是一个受过诅咒的物品,正在想方设法的控制她拥有的情绪。 程婉儿可以看见太子眼底的那抹阴霾,他可不是普通角色。 婉儿突然感觉到了那懒散的外貌下拥有着一颗狠毒的心。 见冷翡翠已经没心情管理推来的物品,只好代劳冷翡翠将那玉佩用力推回。 这一推,刚好将其到圆桌中央,竟然是盒子到双方的距离处处相等,丝毫不差。 太子见着那物品被这不轻易的一个动作推到中间,皱眉。 而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直接就气的牙根痒痒了。 “小妹不是很喜欢这块玉佩吗?”太子将目光从玉佩上移开,看着站在一旁的婉儿,刚才那一下怕是激怒了这个从小就被人顺从习惯了的太子。 “太子,小妹我没那么多钱,还请太子收回去。”她抓住的完全是姐姐有钱不代表妹妹有钱。 你转交给我,而我要不起,算是给足了发火人的面子。 婉儿知道冷翡翠就是碍于皇家是她们家的大客户,外加太子她不敢违抗,可这些婉儿都敢!在宫里或许有那么几个人知道她是谁,可是在外面,她是个无名无姓的人,她们要查查也查不到哪里去。 如此一清二白的身份另她毫无畏惧,这反倒是让那位懒散的太子压制住了本有的怒气,都是借口谁都知道。 可是他不生气,因为他还没有玩够。 能天不怕地不怕的原因其实太子知道,早在婉儿打碎他簪子之前,他就调查过婉儿,后宫里那么多事情都和她有关,不调查她怎么行? 可他想只陪她玩玩。 就在太子还有说话之际,门外传来了一记邪魅的低笑声,门被猛地推开,毫不留情。 映入眼帘的是几名士兵慌忙的神情:“殿下,二皇子来了。” 说的极快,活像是外面通报的人是来砸场子的。 听得太子脸一黑,将刚要说的话收回,朝着一旁的中年男子挥挥手,几名士兵赶紧慌忙的跑出去请二皇子进来。 没过多久,一股淡淡的香味将太子的房间充满,完全是二皇子身上撒发出的味道,这种味道婉儿太熟悉! 每一次都是这味道,永远不变。 可见婉儿匆忙底头,这一幕刚好被太子尽收眼底。 二皇子身上的味道一阵浓厚,却在他出现之时消失殆尽。 一身霸气连褂着裤,显得干练;身形修长,身材绝佳;裹上木冠的乌丝更添富贵之气,丹凤眼严肃且多情,甚至惹得伺候太子的茶水丫鬟脸颊上双双挂上红晕。 真是长了一副祸国殃民之色,可恶的是,竟然这样祸国殃民还是看的出他飞扬跋扈的霸气。 “苏澈贤弟,好久不见。”还未等苏澈行礼,太子便抢先一步开口问候。 苏澈本就无心赴宴,只好拱手:“皇兄,好久不见。” “民女冷翡翠见过皇子。”冷翡翠先见苏澈走进就是背后一凉。可是大人物都在对话,也没找着机会请安,好不容易有时间空出,冷翡翠想着还是早点请安,之后也好一句话不说。 婉儿也这么想,先盯了二皇子好一会儿,公子的外貌依旧未变,心里暖暖。 于是,跟着冷翡翠上前请安:“民女见过皇子。” 两人福身子站着。 二皇子的神情随着请安的声音,从太子身上移到两位女人身上,一一过目后,见到婉儿的神情突然一变,可惜很快便隐藏起来。 慢条斯理的回复着:“免了。” 两女人起来,自然是一直不敢坐下,现在二皇子在这里,二皇子不坐谁敢坐?当然除掉太子。 之后,二皇子便再也没理会这两女人,一直盯着在一旁看戏的太子:“皇兄找贤弟来有何贵干?” 声音极度挑衅,听在婉儿耳里都能变得讽刺起来,这样下去,太子恐怕会气疯了。 可是这次太子那边的所有人竟然没有一点反应,甚至一脸友好的笑着,此刻表现的竟是如此的温文尔雅。 看来对待什么样的人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这是名言! “贤弟是否叫价过这块玉佩。”太子询问着,中年男子稳重的上前将盒子打开,将盒口转向对着苏澈的方向。 苏澈见着那闪烁着冷光的玉佩,一皱眉,这一皱眉反倒让婉儿觉得不好,莫不是这玉佩真的有什么? 原来这第二个叫价的人是他...... “贤弟对其可有兴趣?”太子说着继续笑,而笑声里藏着的刀子直接冷冻到了心里。 自然,苏澈也是一笑,见玉佩,上前便将其关好:“原来叫价的是皇兄你啊?!早知道是你,贤弟就不叫了。” 说着一脸悔恨之色,婉儿敢保证,他此刻的心里,肯定已经将这个太子大卸八块。 太子知道这种时候留不得外人在,挥手。 中年男子会意,离开太子走到冷翡翠等人身前,恭恭敬敬的对着冷翡翠抱拳道:“殿下要与二皇子叙旧,各位小姐请回吧。” 冷翡翠自然是巴不得赶紧离开,忙拉上婉儿就朝外面走,一颗不留。 而婉儿却一点也不高兴,她实在是气愤透顶,你们,用那种方法逼的来,这才说了两句就要赶走? 真没见过你们这么无聊的人! 不过能怎样呢?婉儿只能不爽的踏这步子出去,还未走几步突然愣住。 对了!出门前掌司不是叫她中午去客栈集合的吗? 婉儿麻木的看了眼天,天啊!眼见着现在中午都已经过了一半吧? 该死的,这下完蛋了!这下肯定死定了! ------------ 第二十二章 原来是他 婉儿心想不妙,脚下的步子自然也增大,这样一提速,整个人走的越来越快。 就连急匆匆赶着回去的冷翡翠都有些跟不上婉儿的脚步,当下倒是不解,刚刚还恋恋不舍的不愿意走,现在怎么又是突然一下走的如此之快? 又不是家里着火了。 “婉儿,你怎么回事?” “姐姐,快点让我回去把宫服换回来,在不换回来就死定了!”婉儿心下自然是空空的,该死的出门就不应该换衣服,现在还要麻烦去金雨轩将衣服换回来。 这也麻烦了! 这下子又要耽误些时间,中午可没那么长时间可拖延,这可怎么办啊! 婉儿想着,那是相当的棘手,恨不得自己能插上一对翅膀直接飞到金玉轩去。 冷翡翠不假思索着,倒是想到了婉儿乃是从宫里出来的,而且,出来这么久莫不是要出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她也是走的极快,希望可以帮上婉儿的忙,冷翡翠算了算,她怕是什么忙都没帮上,还惹了一堆大人物。 两人前前后后走出去老远,好不容易来到了才子堂门口,刚要跨出去。 以冷翡翠灵敏的目光早已触及到了远远站在轿堆中央的车夫。 此刻,车夫正纳闷的看着周围,四下查看,像是在寻觅着什么。 冷翡翠猛然间发觉到了不好,眼睛所及之处,车夫身旁并没有发现任何马车的停留! 这让她很吃惊,看来有人是不让她们走了。 婉儿却没注意那么多,脑海里只有抓紧时间,二话不说,朝着记忆里来时的路走。 车夫尴尬的寻找周围,一会儿不料看见两抹身影快步走来,眼见不妙打算撒腿就跑,却被冷翡翠抢先一步死死拽住袖口,厉声询问:“怎么回事?” 这是婉儿第一次听到冷翡翠质问的声音,那声音毒辣至极,不由另婉儿打一寒颤。 便见车夫被抓住的衣角微微抬起,猛然间他双腿一软,身子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大小姐,求您放过我吧。” “到底怎么回事!”此刻,婉儿实在是忍无可忍,看着那地上跪着的车夫,有些鄙视。 车夫看冷翡翠的模样又是一阵害怕,担心的看着两位喋喋不休的女人,抿抿嘴,捏着的手心满是虚汗。 额头上虚汗琳琳,在被冷翡翠一吓唬,猛地一颤,愁眉苦脸的哆嗦:“刚刚太子的车夫与我说了几句话,说是太子请小姐去一趟,不许带外人。” 婉儿一听十分不爽,什么叫不要带外人?难道冷翡翠就不是外人吗? 她也知道太子这人人品如何,既然他不要她去,那么这样最好,她也懒的去受罪。 冷翡翠放开了车夫,便见车夫撒腿就跑,跑的没了影子。到底有多可怕啊...... “妹妹,你若是忙,姐姐这有些钱你拿着包辆马车先回去吧。”说着冷翡翠从衣袖里掏出一还算宽松的荷包。 见着她的手就要将精细纹理的荷包塞给婉儿。 婉儿本来就不喜欢用马车或者轿子,外加才子堂到金雨轩并不是很远,她自然觉得没必要花那冤枉钱。 只见婉儿伸手,冷翡翠笑着要将荷包塞到她伸出的手里,而婉儿却在之前将荷包推了回去。 冷翡翠看着被推回的荷包,不解的问道:“妹妹,没有钱你怎么回去?” 婉儿笑笑,推荷包的手顺其自然的搭到冷翡翠肩上拍拍:“姐姐,只要你给我个回去可以指挥伙计带我去换衣服的物品就好,要不然他们还说妹妹私闯民宅呢。” 冷翡翠听着这话,笑的更深,手中的荷包没有送出自然要将其收回。 随便在腰间寻觅一番,熟悉的扯下一枚腰带上的玉石,动作流畅。 将其玉石塞到婉儿手里,而后又将荷包随她抬起的手送入其袖中,才道:“拿着,万一走丢了还可以找客栈住下。那玉石是金雨轩的宝贝,见玉如见本人,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婉儿一听,有些不好意思接受,想要将其还给冷翡翠,却被冷翡翠一口拒绝:“这些不是给你的,等你用完后就将它留在金雨轩内,不带走便是。” 婉儿听着这话,才将物品塞放到身上,算是看着冷翡翠的背影而去。 冷翡翠单薄的身影看在婉儿眼里是多么的不舍得,从小到大的姐妹就这样走了,还有好多话没说,还多事没谈。 她就要被迫回宫奔波了,也许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冷翡翠了呢。 婉儿看到冷翡翠跨进才子堂大门时稍稍碰到的门槛,有些跌撞之色,而她却没有回头看婉儿一眼。 送走冷翡翠的她这才转身朝着金玉轩的方向看去。 金雨轩周围环树,去之前要经过一个胡同,才能到那偏僻却安静的地方。 哪里玉店很多。虽然人很少,但名声却不小,。 过了来时的繁华街道,真是心生感慨。 没想到没有马车的观光感觉会这么好! 很快便来到了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胡同。 小胡同自然没有婉儿刚刚经过的大街好玩,这里相对来说比较安静。 婉儿一心想着早点去金玉轩将银两和玉石还给冷翡翠,自然没心思顾忌这儿没有风景的一切。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婉儿转过了一个胡同的拐弯,接着另一个胡同的拐弯。 猛然间一只不知从何来的手瞬间将婉儿死死勒住,另一手臂用力捂住了婉儿下意识要喊的嘴。 不能呼喊的婉儿双眸放大,脑海里瞬间波涛汹涌,这是要干什么?这是怎么了? 她那该死的神经竟越加清晰,要是在此刻昏倒不就完事了吗?为什么还越来越清楚!!让她越来越痛苦! 一阵风拂面,耳畔呼呼狂奔的声音,以及婉儿早已看花的眼,无不说明此人必是一位轻功高手! “吾――吾――”婉儿恢复一丝力气,当下不放机会,身子不安的扭动起来。 她可从来没得罪过武林中人,怎么会被这么一个飞贼青睐?可,她越是不安的躁动,那人吾的便是越来越紧。 力气之大,以至于后来的婉儿无法呼吸!窒息的疼痛另婉儿没了命的挣扎,用尽一切方法抓挠着那催人性命的手掌。 抓住她的男人怕是也受不了这挣扎抓挠,手腕腾空一松。 巨响的落地声爆炸般打响在婉儿耳畔,婉儿如一缕陨石坠地:“哗”的一个前滚翻扫起一片落叶,灰尘扬天,腾空而起。 滚了几步的婉儿只觉全身酸疼,怕是再也直不起腰来。 哆嗦的身子在一片灰尘中显得越发柔弱不堪,动一下便牵扯着巨疼席卷而来。 内心狂泪,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喂!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呃!高手怎么就偏偏光顾她啊! 莫名其妙就被丢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在这里可能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 这地方恐怕是荒郊野外吧? 自己被一个陌生的人,绑到了一个不知名的荒郊野外? 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竟然当上了人贩子?! 此刻的她委屈到爆,想要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想要哭,却必须骗自己坚强。 尘灰还未消,耳旁传来一阵熟悉且陌生的讥笑,伴随着婉儿微凉的心脏漏跳一拍。 “婉儿,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 第二十三章 禽兽畜生 微风缓缓,吹去周围遮掩着视线的落叶。 婉儿的目光如锐利的弓箭射向那抹站立在不远处的影子,还未触及,便觉眼角一疼,直直的倒在地上不在挣扎。 那人的身影,即便是看不清楚样貌,她也能感觉的到,那种心跳,就只有曾经不惜一切代价躲避,发誓从此再也不愿意见到的将军。 没想到她还未在宫中混出名堂,却将要在这被将军抓住了。 婉儿不动是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动,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的狠毒,她并非第一天了解。 如今她躺在地上,全身酸疼,动一下就要散架。 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只能说是老天要惩罚她,又能反抗到什么时候? 婉儿的嘴唇紧紧咬着,倔强的神色不被看见,早已闭上双眸。 苦涩的睫毛微微颤抖,这表情恐怕是婉儿最绝望的时候。 将军慢慢靠近,见婉儿一脸视死如归,却没有一点迟疑:“程婉儿,你命可真大。” 婉儿听着这话,嘴角微微一扬,猛地睁开双眸看着将军刚毅的脸庞。 这张脸原来是她情窦初开时的美梦,可自从那次以后,就变成了她永生难忘的噩梦。 原来对一人的感觉可以变的这么快,就在一刹那间,他,便已磨灭了属于他的一切美好。 她的眼角慢慢润湿,而那坚强的嘴唇却映着鲜红血液,视死要与他傲慢到底。 双眸微转,灵光荡然无存,唯一剩下的只有一股灭人的锐气:“程婉儿是我,我的命也很好,将军什么意思?” “程府嫡女,几月前被抛尸荒野,面目全非,那就是你,程婉儿!难道,你敢说,不、是、你?” 最后几字说的极其重,本就刚毅的面容稍加脾气竟变得恐怖,双眸绿光涌现,看着婉儿的神情显得格外冷淡。 完全没有原来对她的一点心疼之色。 这倒是让婉儿惊讶,原来将军也不过如此罢了,什么最痴情的人都是屁话,这样的男人三天就可以喜欢上别人,半个月就可以娶上别人,一年就可以当上父亲!没人会谴责他。 要甩就甩,绝不心慈手软!一甩还要没玩没了的折磨被甩的人,直到那人身败名裂无地自容才肯罢休。 婉儿受够了,好不容易能过上没有他的日子,可老天偏偏就让他出现。 这是天意的惩罚吗?难道老天就这么残疼吗? “呵,将军在说什么?难道将军还不明白?我叫程婉儿,没错。可身份却是冷翡翠的表妹。将军怕是见了美女都这样搭讪吧?” 婉儿的嘴角微微颤抖,见将军刚毅的脸庞瞬间一黑,双眸的怒火燃烧,脸庞微微靠近婉儿。 眼见着越来越近,婉儿的脸蛋不由自主的红起,有些不自在的侧过头去。 这,倒是让将军抓到把柄。 “好,你不是程婉儿,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本将军,你说为什么!!”此话爆发出的愤怒简直无法想象。 婉儿的心如小鹿,扑扑直跳。眨巴这双眸不敢接将军的话,是的,她没办法看他,她依旧是接受不了,她发誓过一辈子都不想在见到他,因为他怕。 她怕多看他一会儿,可能会后悔她所做的一切,无条件的去原谅他。 放不下。 自从婉儿出宫之后,她的思想得解放,她甚至有想过,若是当初不跑出去,不会进宫;而是寄人篱下的呆在他身边做个惹人疼爱的妾。 不知这样的生活,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还未想清,便觉下巴一阵生疼,原来是将军看婉儿很久没回,心中愤怒越来越深,竟然有些粗鲁的将婉儿的脸掰向自己。 力气之大,婉儿只听见牙齿之间骨骼的碰撞声,一阵阵生疼感几乎另人疯狂,濒临绝望本就想放弃的婉儿竟重新燃起希望! 这样的禽兽说不过就只会用强迫的吗? 这样的禽兽就只配用强的吗? 婉儿的双眸可喷出火来,而将军的愤怒竟然更大,他强迫着婉儿看向自己,对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就是一阵厌恶。 几乎愤怒到不知所措,像是要把婉儿脆弱的下巴捏碎。 “你不承认?好,我告诉你,你的底细我一清二楚,别和我装,我不是吃素长大的!” 说着,一只手伸出,鄙夷的用力在婉儿光滑的小脸蛋上奋力拍打。 疼的婉儿咬牙切齿,拼命反抗。 “程婉儿,你为什么要跑,难道是我对你不好吗?”莫靡见着她疼放开了捂着婉儿的手,生怕拍疼了婉儿。 那眼底闪烁着的光芒流动着,也许他真的很心疼,更多的却是无奈。 “呸!你就是个畜生!”婉儿放开的第一句话,心有软,不停的强迫自己不能心软,这是装的,他就是个畜生。 火烧程府,逼死爹爹,他是个畜生! 他永远都不会被原谅,因为他不配!他不配! 泪水再也忍不住流淌,嘴角干涩含着咸味。 她的心突然很堵,会疼的,会疼的。 “呵,原来是因为你恨我,所以你宁愿入宫作践自己都不愿意呆在我身边是吗?”他的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 婉儿惊住,还未流出的泪水硬生生逼回去,难道她呆在他身边就不是作践自己吗? 他为什么要哭?他有什么资格哭?该哭的是她啊!从头到尾都是她最痛苦,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恨他,让他永远消失。 难道现在她要心软吗?这可能吗?难道说出去的话,做出了的事都可以收回去吗? 这不可能!做过的事情是收不回去的!你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就在此刻,婉儿存下的体力猛然间爆发而来,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竟趁其不备一把将其推向一边。 随着他向一边倒下去的身子,婉儿迅速到连滚带爬,拼尽全力起身就跑:“救命啊!救命啊!” 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没了命的撕心吼叫,就算是没有人的荒郊野外,也不能放弃一丝希望。 “救命啊!”就在用尽全力婉儿喊出第三声时,跟在后面的健壮男人早已先一步将其扑倒。 厚重的身体死死压住,婉儿被蛮力压在地上,强壮的手在此捂住了那还要叫的嘴。 一下不盯,差点惹来闲人! “救命,谁会来救你?你听好了,你竟然敢跑?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不顺从我的后果!” 话还未说完,她身上本就少的可怜的丝绸缎子活生生的被其一把撕开,无数碎片随风散落。 她的双眸瞪大,无可再大。 绝望再次升起,看来他忍了很久,呵呵,这就是曾经的爱情,她只能说,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耳畔的刺破声,便随着胸前顿时一凉,清楚的感觉到那跃跃欲试的春光就此暴漏。 无助的恐惧感瞬间涌上,一刻不停只愿没了命的挣扎,而这点挣扎怎能敌国那身强体壮的将军? 身体上的创伤,在婉儿的脑海爆响,委屈又疼哭的眼泪再次汹涌而来。 春光外泄,他干燥的嘴唇忍无可忍的吻住了她娇嫩欲滴的唇瓣,手依旧肆虐撕扯着那所剩无几的掩羞布。 婉儿脸涨得通红,泪水横生。 禽兽,他就是个禽兽! 那只有力的大手撕扯肆虐过后,如小蛇般伸进衣内,锁住了她腰间最细的地方尽情抚摸。 这样的耻辱对一个才十六岁的女孩来说,应该如何承受? 在他疯狂的撕咬下,那还未干涸的泪水,那刚毅的面容就此扭曲,变成了魔鬼! 泪水依旧,他任在肆虐,委屈涌起,被放开的唇瓣吞噬一切委屈。 恼羞成怒的她,含着泪破口大骂:“畜生,从我身上滚下去!” ----------------------------------------------------------------------- 今天加字了!送给各位即将开学的同学!幽幽这么有诚意的话,各位同学是不是要乖乖收藏啊? 嘿嘿!祝你们今晚赶出寒假作业! ------------ 第二十四章 相望江湖 不出一会,早已瑟瑟发抖苦闷不堪的婉儿察觉到了极度恐惧。 身上的男人正在一步步深入,这种的深入竟然另婉儿渴望,她简直就是鄙视自己,双眸泪水一次次干涸,而莫靡却没有停过一刻,更没有关心过她的感受。 阵阵啜泣声此起彼伏,婉儿羞愧,在极度紧绷之间,听到一计天籁之音。 “程婉儿!你在哪里?” 声音不大,看来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因为激动,婉儿的生存欲望越加强烈,听得竟是一清二楚。 压在身上早已**缠身的将军,他的双眸紧盯着婉儿裸露在外的春光,早已被婉儿如此诱人的身躯所蒙蔽。 婉儿的心脏再次乱跳,趁身上男人亲吻别处,突然提高声音大喊:“救命啊!我在这里!救命啊!” 声音一句比一句大,那本还低着头亲吻的男人疯狂的捂住婉儿即将再喊的嘴,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婉儿的委屈再次而来,从小到大没有人打过她,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外人打的这么惨! 她虽家破人亡,可也不能让他这样羞辱。 婉儿被打的脸,肿起,如疯狗般一把抓扯住莫靡捂住她嘴的手,用力一咬。 瞬间,他脸一黑,表情急剧狰狞。 婉儿不放,继续咬上一口,顿时血腥弥漫在唇齿之间。 莫靡下意识将手缩回,她便再放开嗓子,大吼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叫声,他狰狞的面孔,通红了双眸。愤恨的一扫婉儿拼命模样,牙根痒痒,随机扬手又是一记清脆的巴掌声。 可她却还要喊,只能听见一连串清脆声音,惊起骚动。 树林外。 “殿下,您听到了林子里的声音吗?”一位从小习武的手下耳朵微微一动,怕是能听见方圆几里地的全部声音。 他只觉眼见一花,一黑影而过,耳畔呼呼风声,眼前那本该存在的人早已消失不见。 习武手下闷哼一声,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什么?可更像的却是在为刚刚那人放哨。 婉儿接连被打早已语不从声,可她却依旧顽强的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就要开口:“救......命......” 莫靡不知为何,真是气够,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倔强?难道服软就会死了吗? 莫靡的愤怒来源于她的不顺从,可她就是不顺从,哪怕是他在对她施、暴,她也要努力挺到最后! 只要她没昏过去,她就一定不会软弱! 莫靡还要扬起的手悬在半空中,他的双眸死死盯着婉儿不屈不挠的模样,这红肿的脸蛋,早已令他对她失去胃口。 可是?这女人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气他,他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莫靡的神情越来越狠毒,停在半空中的手猛然间落下,婉儿早闭上眼睛等待着这一顿免不了的殴打。 她要顽强就要接受一切后果,她不后悔。 片刻,迟迟未来的巴掌,也许他是心软,决定放过婉儿。 婉儿心里总算是有了些安慰,至少这家伙还有良心。 冰凉的身体勉强动动,却感觉身体之上突然一轻,胸前一凉,婉儿的心瞬间沉海,这到底是怎么了? 想着,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眸,这不睁开还好,一睁开就只看见两抹声音交错在一起,一动不动的站在身旁,眼神交错凶狠不堪。 见着来到的人,婉儿脸上一红,下意识将身上破烂不堪的衣物拉扯过来,勉强遮住重要部位。 睁着两大大的眼角,水灵灵的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 “你是谁?”将军早已整理好衣服,手持长剑,面部阴冷的看着那黑衣一身的男子。 婉儿所见的就是他,就是那个危险时刻随时都在婉儿身边的男人。 甚至她突然觉得,有了他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她的心情不知为何放松下。 那黑衣男人依旧看不见脸,脸上的一切黑暗一片,看起来就像是不敢见人一般。 将军似乎也没见过此人,这样最好,不知道对方实力,将军只有手足无措的份。 “在下江湖人,你这淫贼残害少女,天理不容,在下要替天行道。”他声音浑厚,先来见他欺负实在气愤,再也忍无可忍。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的到一个江湖人指手画脚?”将军一听江湖人,眉头一皱,心下没了底。 江湖人四海为家,也有各方门派,而将军天生就战场杀敌,自然没有江湖人时间漫长,修为高超。 敢打抱不平的江湖人,若是没有完全把握肯定不敢与他为敌。 “在下能否指手画脚,比过才知道。”男人再次讥笑一声,手已捂住腰间长剑。 此剑怎么看都是厉害玩样,剑身明亮,定是喝过不少人的鲜血。 而,将军的剑却没有它的洒脱,只有一股霸气外漏之色。 这样看来,就剑气的比试,将军已输掉一层。 还未开打,他灵光一动,猛然间抱拳而道:“不愧是江湖中人,剑气已非同凡响。可,为了一个妓女打架,值得吗?” “妓女?”男人突然一愣,下意识看向地上颤抖喘气的婉儿,像是很怀疑。 婉儿的心瞬间一凉,脸上不慢的红肿模样臭到极点,却是这样,让她拥有了装不出的心酸痛苦。 黑衣男松开的拳头再次握紧。 “江湖规矩有难必帮,好像没有规矩,可以帮妓女吧?”将军爽朗的声音吐出的话却句句阴毒。 婉儿从来都没想过原来将军会是这样龌、龊的人,奈何她肿起的脸和破裂的嘴唇疼痛万分,声音沙哑,只能小声辩护,而这小声,他却听不见! 唯一能用的便是痛苦的表情,而这表情只能被将军一记冷冷的目光摧残。 “呵呵,你莫不是把江湖中人都当傻子?只要被虐待,江湖人都有责任帮忙!妓女又如何?她们也需要尊重!” 话毕,黑衣男人已经拔剑,将军见此处,看来江湖中人现在已无心在听他言论,也只能拔剑。 随机,将军竟然再次废话:“江湖中人也不过如此。” 此话只说到一半,莫靡便扬剑而去。 黑衣男人听此话愣住,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挂上脸庞,回过神来之时,却已见将军先发制人的刀剑早已到了眼前。 “小心!”婉儿拼尽全力呼唤。 就在眨眼间,他嘴角微微勾起,表情阴冷无情,力气盛大。 眼见着就要到手的人儿,将军简直就要兴奋到双眸血丝爆出 可,黑衣男人却在众目睽睽下,凭空消失了! 就在他面前消失了!? 将军劈下的动作瞬间落空,身体惯性朝地直线而去。 此刻,他身后黑影再次一现:“偷袭小辈,在下怎能让你摔的如此痛快?” 掌心推力,灌注内力一掌而出,瞬间晴天霹雳,狂风卷起无数树叶铺天盖地,而那本该摔倒的身影永远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战争在一秒内就此结束。 若君身在江湖,便有机会相逢,多希望君能永远不走,陪着婉儿。 -------------------------------------------------------------------------- 请各位亲爱的亲,一定要看下去啊!!亲爱的~ ------------ 第二十五章 又是此地 他一席黑衣从天而降。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救世主吗? 程婉儿软弱的躺在地上。虽然他也是男人,可婉儿却沒有半点害怕之处。 婉儿那红肿的脸由于两次的充血显得更加红肿不堪,这样的情况下,本來只是脸肿的婉儿,变得越发的丑陋。 显然婉儿沒有发现,但是那黑衣服下藏着的却是一张不断皱眉头的脸。 他的嘴角微微抬起,永远不变的是那股邪气,还有他身上不算重的清香味道,这些都在熟悉不过。 “谢谢你救我!”婉儿与他对视三秒,不好意思的脸再次一红。 一阵微风而來,地上的落叶被吹,朝前挪动,拍打在婉儿裸露在外的双肩之上。 她也不知现在的她到底漏了多少春光,微风而來,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裸露在外的双肩,也许这样可以给她一些安慰。 他不轻易间看见了地上的人瑟瑟发抖,可惜的是他只穿了一件黑衣袍子裹着身子,沒办法给予她应有的温暖。 婉儿想着他也许会脱下衣服给自己披上,可,就在一秒,这个愿望破灭了。 只是见他转身就走,似乎不再打算回头。 婉儿不为所动,绝望的笑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讽刺自己,她就是自作多情,她与他的关系只能建立在那一点点微薄的交易上,救你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你能继续帮他干活而已。 程婉儿,你也太自恋了。 她的眼角再次出现泪花,手指试探性的动动,接着是胳膊,到身体之时,猛然间一阵巨疼至肩膀到全身。 婉儿本就丑陋的外貌变得越发狰狞,简直是吓死人。 咬牙忍住后,继续再來,持续三四次,已经是虚汗琳琳。 很疼,可她却依旧继续了第五次,她倔强,所以她会承担一切后果。 就在婉儿努力做完第六次之时,她成功坐起,酸疼的腰间发出吱嘎的响声,艰难的笑笑,算是给自己的鼓励。 正当她准备咬牙撑起之时,一件温暖的外衣不知何时落在了婉儿肩头之上,婉儿一惊,猛然间回头一看,竟然是刚刚那黑衣男人。 婉儿头上的虚汗外加脸上的红肿模样,真是怎么看都惨不忍睹。 黑衣男人将头别向一旁,不愿意看见那张脸。 婉儿自然是赶忙拉扯住那不知不觉的的温暖,将自己的身子尽可能掩盖在外衣内。 那件外衣很大,只要扯扯,便可将婉儿那整个卷缩的身子全部罩住。 这时黑衣男人才看过來,见婉儿早已穿好的衣物,一把便抓住了她的双肩,婉儿重心不稳娘强的朝后倒去,却在下一秒被一直健壮的双手环抱住背部,还未等婉儿反应过來,早已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 又是那熟悉的怀抱,婉儿简直有些醉了,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拽住他黑色外袍,这件衣服不是他的,难道他出去拦路抢劫,抢了一件衣服回來。 想到这,婉儿差点被自己的想象力吓着。 一个江湖中人为自己去打劫衣服,怎么可能。 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婉儿不安的发觉到了不好,因为...... 她们的步伐很快,婉儿只觉得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出了这片广阔的树林,外面烈日炎炎,穿黑色衣服的他竟然沒有一丝炎热。 而婉儿简直就热不行,而且还十分焦炉不安,这烈日炎炎代表着什么? 难道是中午已经过去了吗? 不会吧!。 中午一过,那婉儿不就直接吃不了兜着走了吗? “那个......”婉儿恢复些体力,却是依旧艰难的询问,接着有些不好开口,但是又很想要开口。 纠结感牵绊着她一直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依旧沒有说话,看來是婉儿不说话,这个男人便又要将婉儿送到一个地方了。 婉儿看着他朝陌生的路走去,还是焦急的开了口:“那个......你能把我送回去吗?” 此话一出,很明显抱着她的男人微微一愣,似乎想停下,可脚上却依旧在走。 婉儿见他欲走又停的样子接着添油加醋:“那个,我必须回去了!” 这样的话,他本來欲要停下的脚步全然消失,竟走的更快,婉儿直接想要一头撞死在他怀里。 莫不是这个男人听不懂人话,难道要她说鸟语。 她满腔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男人,他像是禁不起这样无知的观看,实在是忍无可忍的侧过脸去,声音依旧压低:“你确定你要一副猪头样子回去!” 哐啷,。 婉儿真的想一头撞死在他怀里了,有这么说女生的吗? 婉儿下意识伸手抚摸上自己红肿的脸庞,那火辣辣的热在手指尖蔓延,沒想到竟然这么烫。 摸着摸着完全,婉儿脸越來越臭,完全沒有了先來的自信,一把便将头埋进了黑衣男人的怀里,谁都不敢再看。 这个样子,只要是个女人都会恨不得要找个地洞钻起來才肯罢休。 竟然毁容了,。 在自己最窘迫的时候竟然让他看见了自己最丑的那一面,难怪从头到尾他都沒看过婉儿,她可以想象现在的她到底有多吓人... “喂喂,你是不是很在乎外貌,外貌不好看你是不是会不喜欢!”婉儿这话简直问的是莫名其妙。 黑衣男人自然不会回答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題,婉儿知道他不会回答,每一次他都沒有回答她的问題,她不在乎这一次。 于是,接着又问:“闯荡江湖的女孩子有很多对吧!都很漂亮对吧!那,你有喜欢的不!”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題。 也不知道怎么的婉儿见他不回答反倒是觉得不尴尬,像是用这种方式发泄。 黑衣男人如负重望的沒有回答,只是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说,如果我也去闯荡江湖,当一个江湖儿女,会不会比现在幸福啊!”婉儿红肿的脸被迫笑笑。 婉儿这一笑才知道了什么叫做肉疼,顿时婉儿的脸蛋抽搐数十下,肌肉疼痛简直另婉儿再次虚汗狂冒。 就在此刻,额头上一只手轻轻掠过,缓缓搭在婉儿额头之上,为婉儿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婉儿瞬间呆住,感觉到那只温柔的手臂在自己额头之上轻轻掠过,简直是说不出的幸福。 紧绷着的脸就此松弛,大眼睛依旧水灵灵的看着那黑洞洞的脸,而他的手也随着她看來的目光落下了。 不轻易的抬起头,不在做任何动作。 婉儿小心翼翼的将头依偎在他怀里,接着问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題:“你说我会不会毁容啊!” 此问題的回答,足已令她扑闪着眼睛等待回答,可以看出此刻的婉儿來已经恢复了不少活力。 男人似乎是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的继续跑,哎,这一路來都是什么破问題。 婉儿想起了原來刁雀也是这样肿的脸,后面休息了三天就恢复了美丽的模样,这才觉得自己的话是有多么多余。 过來很久,看來黑衣男人是不会回答她任何问題了,她只好不在做声,小心翼翼的把玩起黑衣男人胸前的那戳最近的黑布衣服,紧紧揪着,拿着,捏着,这足够看出婉儿到底是有多无聊。 就算是在无聊,眼睛始终还是四处扫荡。 因为她发现,这里竟然那么熟悉,太熟悉了,以至于婉儿都有些想挣脱开黑衣男人的怀抱掉头就跑。 这个地方不就是公子带她來疗伤的路吗?难道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上次公子带她去的地方。 天啊!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虽然在那个地方沒有留下任何阴影,但是,婉儿却是自然而然的排斥那个地方,也不知去哪个地方干什么?婉儿总觉得接下來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不,还沒到目的地,空气中,一枚银色飞镖拖着长长的金黄色尾巴破空而來,便随着不善的哀嚎声,迫使婉儿一把抱住了黑衣男人的腰,害怕将头埋进,不敢看在看。 而黑衣男人却是腾不出手來,轻功而走还是沒有飞镖來的迅速,随机一个空翻,朝地面而去。 就在此刻几十道飞镖一连串而來,破空声变成了凶残吼叫,感觉到了强劲有力的劲道,耳畔风声呼呼作响,婉儿的身子來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就此,男人由横抱变成了夹带。 婉儿简直就不敢相信,就在刚才的动作之后,他的左手多出了三个飞镖,唇齿见咬着一柄更小的飞镖。 侧过头的模样帅气十足。 这个场面简直是惊心动魄,婉儿被夹着的身子瞬间僵硬,一动不敢动的看着他高挑的身姿。 猛然间婉儿觉得,在这个男人手里赢的人看來真的是少的可怜啊! 他学的不是皇家的武功而是武林不知何处而來的武功,此功夫代表的是速度和内力。 婉儿不懂江湖,自然看不出这武功已经失传很久,若不是他需要保命,是绝对不会用此功夫來提高速度和应变能力的。 完全是下意识。 婉儿看着他,有片刻间忘记了自己整个身子是悬在半空中的,只要稍稍看到下面,有恐高症的她恐怕就要当场泄气了。 “尔等何人!”一声叱喝声,一席黑衣在眼前出现,对面那人与其穿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黑袍外挂所差无毫,就是那衣袖的边角有所不同。 黑衣男人所穿的衣角沒有任何花纹镶边,而对方却有三条白色外边镶嵌黑衣,这样看來,这线可能是代表着什么? 对面的拦路之人在她眼里简就有些头大,便见他深吸口气:“绝影!” 声音悠长,可见内力高深到已经深不可测。 此话一说,对面的男人突然抱拳,反而又道:“阁下!” 随机开展对视,二人竟然对视而上,这一幕,婉儿简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与此同时,树林外恐怕只剩下了一名身着军裤,上身却被扒的精光的习武手下,不见一人出现,就此郁闷的朝这儿狂奔而來......(裸奔,) ------------ 第二十六章 疗伤姐妹 他们二人沉默了三秒,最终婉儿不知为何身体突然向上扬起,一个重心不稳朝前抛去,身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简直可谓是惊悚,这样的情况,婉儿已经在宫里领教过一次了,这就是所谓的抛人大法吗? 再次闭上双眸,享受着被抛出去的感觉,当然婉儿恐高。 “啊!!”伴随着抛出的身体,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呼唤此起彼伏。 终于她的身子还是落入了一个僵硬的怀抱之中,这人沒有刚才他一半的温柔,反倒是生硬,直接将婉儿钳固在怀里。 这样的待遇简直比全身疼痛都还要难受,婉儿还沒來得急气愤,那黑衣男人便转身又走了。 婉儿顿时想起什么?天,她又忘记了问他的名字,这一路來她到底是讲了多少沒用的废话。 先不管那个抛弃她而去的人,现在关注的似乎是这个抱着他且看上去一点也不友善的小哥吧! 此人见黑衣男扭头就走的背影,脸上挂着的愤怒简直是清晰可见。 婉儿看着那担忧的脸皱皱眉,有些不安的扭动下身体,却被他抓得更紧。 迫使令婉儿越发的愤怒:“喂,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你,有你这么抓着女孩子的吗?我可是个病人!” 那名男人不说话,表情却是有些不耐烦,倒是放松了点婉儿。 可是婉儿还是觉得不舒服,又动了动。 男人感觉婉儿还在动,就此忍了,可是婉儿之后却是变本加厉,像是身上有跳蚤似的竟然越來越频繁的扭动。 这下这位男的简直是忍无可忍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勾引阁下的!” 婉儿听到这话一棒子蒙,想了一会儿阁下是谁,这才从刚刚她所听到的对话里找到了阁下,终于不在扭动,当下迅速反应过來,有些沒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凭什么说我勾引他,我还说你和他有一腿呢?” “我警告你,离阁下远点,小心你的脑袋!”男人似乎听到了最讨厌的话,语气十分凶狠,这倒是让婉儿更加确定了他们估计真有一腿。 “喂,我说这不丢人,喜欢他就喜欢他,大不了做个二房,见不得人罢了!” “你......”还未等男人说完话,婉儿的身体早已华丽丽的被他放开了,还在半空中的婉儿瞬间失重,随机做起一系列的自由落地动作。 “啊!,啊!!”婉儿的耳畔灌风,沒了重量,心也随着悬到了半空中。 这就是自杀的一种演练吧!婉儿此刻只能祈求不要脸着地了。 拜托,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小气啊!她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婉儿知道他不会让她死,心里踏实,也沒把这当回事,可是不论是谁这样被摔一下虚脱是在所难免的吧! 不出婉儿所料在快要落地之时,他以最快的速度接住了婉儿落下的身子,只不过冲击过大,婉儿的伤口再次拉动,脸瞬间惨白惨白,沒想到会这么疼的她真是狠的牙痒痒。 嘴角抽搐着不停的咬紧牙关。 “舒服吧!”明明看到婉儿很难受的男人,继续嘲笑着婉儿。 不轻易的询问确实令婉儿更加疼痛,你小子,很得意啊!不是她现在重伤,还有你说话的份啊! 婉儿一直如此想着,顿时觉得好受很多。 这就是自我催眠的力量。 男人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惜,当他的目光落在了披在婉儿身上的衣物时,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衣物,脸瞬间一变,看着那衣服的模样有些沉重。 此情此景,不由令婉儿嘲笑,这小子不会是喜欢上了一件衣服正在和它谈情说爱吧! “你和二长老是什么关系!”他的神情突然有了波动,看着婉儿身上的一切,甚至恨不得透视看看。 婉儿瞬间有被看光的感觉,小手不由自主的捂住衣服领子,一脸警惕,盯着那个看着她衣服的男人。 “什么二长老我怎么认识,还有,把你色眯眯的眼神收回去,我警告你......”他的目光本來只是看着她的衣服的,被她这么一叫,他反倒看到了她的脸上。 婉儿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双严肃的慢慢变成了惊骇,就在对视三秒后,他猛然间抬头,再也不敢看婉儿。 此刻婉儿的样子简直是不敢恭维,他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只有默默的小声嘀咕:“二长老怎么可能喜欢一个长的和猪似得女人,难道他的性取向已近扭曲到了这种地步!” 婉儿虽然脸上青紫,但是耳朵还是好使得,她当然听到了这漫不经心的话。 瞬间火就來啦!双眸里的小火苗永不停息,她发誓她好了以后一定和这个该死的东西沒完。 很快,婉儿被一路气饱到目的地,果然又是同样的地方,看來,这些人都和这儿有关呢? 他们只是來到了那熟悉地方,在那所谓的上空悬浮,还未下去便可看见那茂盛的桃花争先怒放。 目不斜视,便可见一抹雪白色身影在桃花下翩翩起舞,几处桃花落下的花瓣纷飞各处,她身子柔软,表情迷离的看向远方。 一下扭腰侧畔之姿,一下含情脉脉之态。 在上头的婉儿看的都醉了,这么美的舞姿恐怕沒有人能媲美,除去上次见到的那位姑姑以外,此人怕是婉儿见过的最美舞资之人了。 婉儿默默的看上一会儿:“那个跳舞的人,是谁!” 几乎是脱口而出,婉儿十分迫切的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那男人也为此停了下來,看着桃花里那一抹雪白的身影,那舞蹈仿佛要融进所有桃花之中,但却怎么都是最美的一个。 “她叫姬雪融,是妖姬的妹妹!”说着男人一个跳跃便下了屋顶,朝着软玉房奔去、 在这途中,婉儿想起了那妖姬师姐上次差点把她给抽干的事情,顿时有些心虚,这人的妹妹虽然漂亮,但是还是不要惹得好,她可不想再被她姐姐吸干。 还未推开门,便见一身黑衣女人虚影而來,三下两下便将婉儿从男人手上一把抢过。 男人怀里一轻,警惕的回过神來,一回过神就看见了那美丽的容颜,当下一笑:“师妹,此人交给你了!” 装身就此消失不见,整个过程几乎是一气呵成。 婉儿的眼前一花,就听见了抱着自己的人传來了熟悉的声音:“婉儿!” 此话一出,婉儿顿时心中一凉,尽可能的挪动头,一眼便瞅见了抱着她的刁雀。 顿时泪流满面,见着刁雀实在是太好了,她还以为就此无依无靠了呢? 刁雀看她伤成这样,不动声色的把门推开,将其放到了玉石上,身体翻转便是一掌拍在婉儿背上。 先來婉儿直接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虚汗被逼出,而后便感觉到了久违的体力慢慢恢复。 片刻间,婉儿十分惊讶的动了动手,竟然沒有了半点疼痛,就在婉儿好奇的挪动身体时,身后传來一句话打断了婉儿的好奇:“还好是轻伤,对了,婉儿你怎么來了!” 婉儿听到这话是有苦难言啊!当下苦着脸:“刁雀,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好苦啊!” 还未说完,婉儿便反应过來,刁雀,这是刁雀,那天晚上突然不见了的刁雀。 呃.......可是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婉儿顿时嘴巴张的极大,看着刁雀的模样瞪大双眸:“刁雀啊!我说你到哪里去了,那天晚上突然消失,我还以为你被禁卫军抓走了呢?你要吓死我们啊!” 刁雀听这话,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知道大家很担心她,见婉儿不开心的样子,这才解释:“我接到了公子的回盟信,组织分配任务,叫我们一同接应过几天就要进宫的秀女!” “啊!接应要进宫的秀女!” 婉儿有些吓住,这可不是小事情,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竟然往皇帝身边掺插女人,这要是被查出來可是要诛九族的啊! 她的脑子瞬间炸开了锅,为什么这个任务还有她。 “当了这么久的宫女也该干点正事了!”刁雀吐气如兰,却是句句咬牙切齿。 刁雀的语气就像是恨不得早点接应那些人物。 婉儿对宫里沒有一点留恋自然是不想搀和,不过好奇的是刁雀痛恨的模样,这样倒是令婉儿十分担忧:“刁雀,你怎么了?你好像很想去接应一样啊!” 刁雀本就要张开的嘴硬是闭上,面对婉儿的好奇竟然话锋一转:“沒什么?能帮公子干活是我的荣幸!” 婉儿听着这话吞吞口水,谁都能看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 她不讲,也就算了。 过了片刻刁雀才反应到冷场了半天,见婉儿那肿起的脸蛋长叹出口长气,从怀里掏出翠儿先前留给她的药,为婉儿擦上。 婉儿的伤不严重,看上去明天就应该会好。 “婉儿,翠儿还好吗?”闲着无聊,刁雀问出了翠儿的情况。 本來还一副狰狞面孔的婉儿沒好气的瘪瘪嘴,想起了她走之前,翠儿那花的花枝招展的模样,就是一阵不舒服:“你不知道,你走之后,那司秀房给翠儿送了好多礼物,可真是待她不薄呢?” “呵呵,看來司秀房是看中了她呢?她那么单纯要我我也会看中她的!”刁雀听着,脸上露出一笑,翠儿救过她一命,她自然真心希望翠儿好。 “难道你不觉的奇怪吗?当天早上翠儿还说他们待客差,下午就有人送來厚礼,!”婉儿还是有些奇怪,手轻轻涂抹着脸上的药,皱皱眉头, “司秀房掌司的脾气我们都很了解,也许沒有什么好事,要不这样吧!明天我就叫公子送我们回去,也好去看看翠儿!” “恩!” ------------ 第二十七章 大臣被斩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一些唧唧咋咋的声音。 “听说了吗?今天安旭在城郊外要斩首一批大臣,听说都是罪臣!”几个姑娘们一路走一路來到了婉儿所在的疗伤支持,桃花林。 几十人在这里嬉戏玩闹,甚至谈论一些即将发生的大事。 “听说,这批大臣所犯的罪和几个月前程府被烧有关!” “可是?程府不是被将军烧的吗?”有一个不解的声音幽幽而來。 随机,几十人似乎在一起想了片刻,十分安静。 片刻沉默后,总算听到有人接话。 “也许那场火并不是将军放的,而是诬陷将军的!” 她们竟然想了半天,也就听到了诸如此类的话语,看來她们也并不了解,婉儿顿时十分失落。 在一旁的刁雀照顾婉儿的刁雀,当看到婉儿关注的模样时,若有所思的道:“怎么了?” “刁雀,你听说了安旭郊外要斩首一批纵火之人吗?”婉儿沒有理会刁雀的询问,而是继续思考着刚刚她们话中所谈了到的事情。 刁雀似乎想起什么?猛然间打开了婉儿附着听了许久的那扇窗子。 这一看便见外面桃花林里那一个个嬉戏玩耍的妙龄女子,顿时怒火冲天:“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到这來玩!” 透过窗户,刁雀那双眸子里的目光,便如一道道厉剑般射向还在桃花林中嬉笑玩耍的几十名女子。 只见那几十名女子的目光纷纷看向这儿,听闻此声音,瞬间像是吓到了似得脸色一变,随机逃命一般的跑掉了。 每一个敢再回头看看。 这倒是另婉儿想起了,她第一次到诱君这个地方的时候,刁雀只是一名伺候人的小丫头而已,那时候可是见到谁都很害怕。 现如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力,能用一句话让她们顿时吓走。 “刁雀,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啊!”婉儿疑惑似得看向刁雀,一脸戏谑。 刁雀的面庞微微一怔,而后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这笑容反倒是有些错愕的:“呵呵,不瞒你,我拜在了大司令的门下,只比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的权力小!” “啥,大司令,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这都什么东西!”婉儿听到这一连串的称号甚至可以称的上是有些无奈。 就在昨天,婉儿才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听见了那些人说的什么二长老之类的乱起八糟的事情。 昨天都头疼了,今天突然听到了这么多长老真是要彻底奔溃。 刁雀也知道婉儿不懂,可婉儿现在是诱君的人,这些还是要懂的。 于是乎便耐心的讲解:“哎,在诱君这个组织里,分为三层,其一是司令层,这里的人都是管理诱君的重要人物,其二则是长老层,这些都是管理高手分配的大人物,其三就是高手层了,也就是我算在的区域,这里面都是诱君的杰出人才!” 婉儿白眼一翻,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那我是个什么层的!”婉儿突然对这个分类有了点兴趣张口就问。 “你...最多就是垫底层的吧!”刁雀想了半天,最后硬是憋出來这样的话。 婉儿瞬间脸黑了一半,拜托,我就算是差劲也不用直接说出來吧!说个谎又不会少肉好吧! 她长得如此漂亮,怎么着也要给个外貌层,好吧!叫菜鸟层好像好听一点。 想着,婉儿露出了一抹苦笑,很快便想起了刁雀所在的层,那可是上层中的上层啊! 看來最近这几天刁雀升的够快啊!会心一笑:“恭喜你了,刁雀!” 刁雀听着也是一笑。 婉儿这才发现她好像把那一批大臣斩首的事情给忘了,于是又问:“刁雀,你都那么高级了,应该知道今天安旭郊外大臣被斩首的事情吧!” “哎!”刁雀听到婉儿询问的话,叹出口气,将窗户关上,坐到了婉儿对面,这才道:“也不知道这些大臣是造了什么孽,竟然被查出私下勾结,目的是想要挖掘程府各大商业店铺!” 婉儿一惊,想起了爹爹手上拥有的二十多家店铺,以及爹爹手上拥有的资金,测算一下,确实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可惜,婉儿天生不是经营的料子,程府被烧,就再也沒管那些商铺了。 这些都是程家一代代传下來的基业,若是他们要盯上何必等到现在呢?这样的行为不觉得奇怪吗? “结案时的理由就是,因为他们刚好赶上程家被抄那天,故意放火扰乱程家以及将军的视线,乘机偷取程家的房契地契!”婉儿又问。 刁雀只是摇摇头,像是不知道怎么说:“是这样沒错,可我一直觉得这件事情太可笑了,竟然会有人为了钱顶风作案,还是几个不缺钱得大臣!” 刁雀说后又笑,就像是真的在嘲笑她们。 婉儿似乎也感觉到了,几个不需要钱得大臣,为什么要去偷这些东西。 明知道朝廷正在缉捕程家的人,却在此刻顶风作案,而且还在风口上说程家的房地以后归他们,这似乎不合情理。 外加那屋子被将军重新修建过,看來这重新修建可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吧! 这样一來放火的现场就此被破坏了,也不会留下任何作案痕迹。 “刁雀,是谁查出來了这件事情!” “还能是谁不就是将军嘛,我看这将军是有病,为了脱离自己烧房子的罪名,竟然向皇上请旨说要彻查此事还要亲自抓捕放火之人,你说他这是不是有病啊!莫不是他还对那房子有情义!” 刁雀的声音有些唐突,而且带着玩笑的口吻。 婉儿听着刁雀的嘲笑,也只有她清楚莫靡与程家的关系。 她安静的思考,将军要彻查此事,他又不是大理寺凭什么让他查,问題是皇上也不想想他到底会不会查。 除非皇上是傻瓜,否则将军查的时候身边肯定有一位大理寺的官员,这么查起來才合情合理。 大理寺的官员都沒发现的话,这件事将军造假应该不可能。 这里面肯定还有人搀和,或者和皇上说了什么求情的话才让将军查。 最有可能的是将军请旨戴罪立功。 不论如何婉儿是绝对不相信他会因为和那房子有感情而帮忙,就凭他昨天对婉儿的态度,婉儿绝对不相信这个混蛋会沒有利益的去帮忙。 就连那把房子重新装修一遍都是为了掩盖一些东西而已吧! “这次被斩首的人是谁!”婉儿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題。虽然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可是却不知道被斩首的人是不是和自己有关。 刁雀似乎沒有想到婉儿会问这么多,觉得像是个大事,便有些惊慌失措的想起來。 先來她也沒有太过留意这个,毕竟和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沒有关系。 “有四个人,他们唯一的关系就是生前和程大人关系很好,而且一直和程大人合作,自从程大人咬舌自尽之后,就只有他们几个继续合作了,这里面,还有一个沒有定案,至到今天还在牢房里呆着的人!” 刁雀想了下,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今天已经定案了,我记得是被无罪释放,刚好他女人也是今天被皇上赐婚,可谓是双喜临门!” 刁雀的回忆,婉儿一点点记录在脑海之中,听到那呆在牢里的人与他女儿出嫁之时,有片刻的愣住。 “那人是谁!”婉儿突然发觉到了不好,看着刁雀的表情越发的焦急。 而刁雀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见婉儿匆忙询问也就回答:“听说是买卖玉的,店名好像是......金玉轩吧!” 伴随着这个名字的喊出,婉儿的身子竟然腾空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真的,该來的总会來的,这一切,这一切果然是阴谋。 “婉儿,婉儿!”刁雀马上从回忆中回过神,本來艰难的想着名字,谁知道一下就看见婉儿做到了地上。 连忙上前扶起,却发觉婉儿身子几乎是软绵绵的,根本就扶不起來。 婉儿的脑子里不断闪现。 金玉轩的女儿出嫁了,金玉轩就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冷翡翠啊! 难道冷翡翠的爹爹也被牵连进來了,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肯放过程家,程家都倒闭成了这样,他们为什么还不放过和程家有关的人。 冷翡翠才刚刚与婉儿分开,这才一天的时间就嫁人了。 要是这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吧! 到底是谁想要灭掉程家,到底是谁。 婉儿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寻找,不轻易间想起上次在诱君偷听到的那几个大臣的对话,他们所窃窃私语的一切,归根究底一个:皇上。 莫非这一切都是皇上在被后操控,可是?皇上为什么要灭程家。 程家世代效忠于皇上,这代无子爵,眼见着就要退出朝野,沒有半点危害,皇上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这一切根本就说不通啊! “婉儿,你看看这江山,都变成什么样子了,那个狗皇帝高高在上,让一个不会破案的将军去破案不说,甚至还要残害那么多无辜的忠臣,你会相信那些大臣是为了那几个小钱而联合起來火烧了程府吗?要我说,这就是一场逼婚!” 刁雀几乎是破口而出,她的愤怒,婉儿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很狠皇上。 这反倒是让婉儿越发冷静下來拼命思考,这件事,说是逼婚,确实有些相像,可用这么多人的性命來逼婚是不是太奢侈了。 “难道那人的女儿嫁的是将军!”婉儿反问。 刁雀一听,不由瘪瘪嘴,像是否认掉了自己的想法,却还是不服气的反驳:“那他不可以帮别人逼婚吗?” “那么,他凭什么要帮别人逼婚!” “凭......” ------------ 第二十八章 孤僻师哥 还要说的话被活生生的卡住。 因为,根本沒有凭什么?就算怎么说都说不通。 要是是将军帮某人逼婚,而某人帮将军铲除一些妨碍将军前进的大臣的话。 这样做反倒可以说某人和将军勾结残害朝廷命官,这件事情皇上应该看得比谁都清楚才对,那就不会赐婚才对成全他们吧! 那娶冷翡翠的人,刁雀到现在都不知道其消息,甚至是直接就封死了消息,像是无声无息嫁过去,酒席竟然全部省略了。 皇上赐婚却沒有摆酒席,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难道皇上真的和刁雀所说一样昏庸无能。 这边在斩人,而那边却在结婚。 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不太不吉利啊! 所有的事情都还未发生,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其中的随便一件事情拿出來都令人想不明白。 难道...... 婉儿早已不愿意在想下去,看來本來安宁的一切就要改变了。 外面的宁静就像是暴风雨來到的前夕。 “刁雀,我出來的时候掌司叫我午时回去,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也不知道晚回去会不会被掌司责罚!” 婉儿想到掌司的出门前交代的话,皱皱眉头。 刁雀不以为然的看了眼婉儿:“现在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出发吧!要是晚点可能连他也拖不住!” 这是第一次,刁雀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情,说的也对,掌司他们出宫的时间为一天半,如今在不赶快恐怕就进不去了。 话说,那个他是谁呢? “刁雀,帮我们拖着的人是谁!”婉儿疑惑的站起身,朝着大大的镜子自顾自嘀咕着走过去。 看起來一气呵成,却是身上还有几分疼痛不愿意拖刁雀后腿。 婉儿來到镜子前,从镜子内反映出的刁雀显得格外小巧,只好叹口气,果然人不能看外表的。 “能帮我们拖着城门关闭时间的人还能有谁呢?不就是警卫军副统领才能做到吗?”刁雀的脸上挂着满满的幸福,看向某处地方的神情显得十分柔和。 婉儿当下瞪大了双眸:“啥,你们发展的这么快,竟然连我都沒察觉到,,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已经恢复的容貌,她这才放下心跟着刁雀玩耍嬉戏。 刁雀见婉儿要來调戏,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躲开,却让婉儿又迎上。 “好了好了,到马车上我在和你讲!”说着一溜烟朝外面躲去。 婉儿见此连忙跟上刁雀,推开门,看见刁雀不远处的身影,连忙赶去,却见刁雀突然顿住:“我们不能穿成这样回去啊!走,先去换套宫装再走!” 婉儿一听,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还是那个黑衣男人扒下來的袍子呢?这样想着就跟着刁雀七转八转的转到了先來婉儿被抓去当宫女的地方。 沒想到这两个地方竟然同在诱君。 思考片刻。 婉儿这才明白了她已被一个早已预谋依旧的圈套牢牢抓住,就此深深地沦陷进去。 不做犹豫,跟着刁雀进去,找到了宫女的衣服,各自到一边换着。 想起來了刚來在这里不会梳头不会穿衣服的时光,倒是有些窘迫。 当时的婉儿是多么的娇气啊! 换好衣服,刁雀快速跑到了婉儿面前,速度堪比风,而婉儿只是觉得眼前一花,便见着一个清纯无比的脸蛋,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小丫头拉扯着自己的裙摆在婉儿面前不住的炫耀,婉儿叹口气,这丫头顾着自己会轻功,就可以出來吓人了是吧! “婉儿,你看我漂亮不,你看我清纯不!”难得见到刁雀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婉儿的脸上稍微好看几分,见着那拉扯着裙摆翘着兰花指的样子就像笑,硬是掐住了自己的胳膊沒笑出來:“漂亮漂亮,刁雀穿什么衣服都很漂亮!” 这是婉儿发自肺腑的觉得刁雀很漂亮,可是刁雀似乎觉得婉儿在敷衍她一样,将脸别向一边,脸上黑的有些吓人。 “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婉儿见刁雀感觉似乎不好,连忙开口化解,并且朝着外面走。 刁雀见此,只好不开心的跟上。 婉儿迅速地挪到了门口,细嫩的手腕刚刚触碰到门沿之时,一道劲风,刁雀连忙飞身而出挡在了婉儿身前,而那道风换來的却是上次那个该死的男人。 “师哥!”刁雀很惊讶的看着來到此处的那个男人,原來这丫的是刁雀的师哥。 只见这位师哥微微一咳嗽,看着婉儿的脸庞,有些迟疑:“这位是!” 刁雀顺着师哥的手看向在一旁的婉儿,这才发现婉儿穿着一身丝绸布裹的宫女服,称托着那水嫩白皙的肌肤。 还有那双浓眉大眼,简直就是倾国倾城的样貌。 此刻,那双眸子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这样的一个大美女在男人眼里怎么不会眼直。 刁雀有些不满的嘟起嘴,而后又放下:“师哥,她就是昨天你抱回來的那个,怎么的,你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 后面乃是小声嘀咕,看着师哥那怔怔的目光,他那本來张的不大嘴巴瞬间脱落。 天啊!要谁谁都不相信这就是昨天那长得像个猪头的女人。 瞬间,师哥头上三根黑线,连忙收回了目光,有一下沒一下的狂咳嗽,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哮喘了。 “师哥,你还好吧!” “咳咳......你们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赶紧上车吧!在不走就赶不上时间了!”师哥的声音越來越小,刁雀一个白眼而去,拉着婉儿就要朝外面走。 而婉儿则沒好气的瘪了瘪嘴,看着师哥那低着的脑袋,有些气氛。 昨天的账还沒算呢?婉儿也白了个眼,算了,今天赶时间,你暂且欠着吧!反正早晚要还的。 还未走多远,婉儿连忙与刁雀并肩而行,看着刁雀的模样,开口:“刁雀你师哥叫什么名字!” 刁雀的双眸突然睁大,猛地转过头看着婉儿好奇地表情,双眸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婉儿知道这丫头怕是抓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刁雀还沒观察完婉儿,那张小嘴便已经提前喋喋不休:“告诉你,我师哥可是一个特别厉害的高手,他的轻功暗器可棒了,他就是诱君暗器界的神话,我告诉你,他......” 刁雀依旧在说,而婉儿的脑袋却开始有些疼痛,她就是想记住这个人的姓名,以后好报复,也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吧! 婉儿不住的揉太阳穴:“停停停停!” 连忙止住了刁雀那樱红的小嘴,刁雀有些生气的看着婉儿,却见婉儿一脸痛苦地样子,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说多了。 “我就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婉儿接着询问。 刁雀便顺着说起來:“你听我说完!” “不用了,中间可以省略,请直接说重点!”婉儿实在是不想再花费一些不需要的时间來知道他师哥的全部底细。 “重点就是,我师哥叫陆安,人称外号绝尘!”刁雀思考片刻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而婉儿也就此解放了。 陆安是吧!以后有的是机会玩玩。 婉儿笑着,不远处出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 此刻,婉儿似乎想起了昨天黑衣男人说的绝影,难道这些有什么关系吗? “刁雀,你师哥为什么要取个名字叫绝尘啊!”婉儿很不解的想着。 刁雀却继续走,就在两人快要靠近马车之时,刁雀这才无奈的开了口:“我师哥说,这些都是那些江湖上面的人给取的名字!” 婉儿有些不相信,江湖上面的人难道都喜欢用绝來开头取名吗? “不过......”刁雀想了片刻,这才翻翻白眼,看见坐在车上的轿夫,也不说什么一脚便跨了上去,这就是刁雀的豪爽吧! 婉儿看着刁雀说话说一半而且还沒个女孩子样子,就有点感叹。 谁知刁雀反过來一把就拽住了婉儿的衣服,用力一提,婉儿的身子便就此华丽丽的拔地而起。 一股力气后,婉儿已经跌跌撞撞的上了马车,这么多天沒见面,刁雀的力气竟然大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婉儿不敢相信的看着刁雀,诱君到底是怎么了?能让一个人在一天不到的时间内提高这么多。 按道理若不是帮诱君完成了任务,诱君怎么可能给这么好的待遇,又是升官又是发财的。 婉儿在诱君呆了这几天,也只是在婉儿完成了任务的时候才给了点银子而已,真是费解啊! “车夫,我们去安旭城!”刁雀随便说说,马车已经动了。 看到动了,她这才接着说自己还未说完的话:“不过,我师哥和我说,只是因为他想修成正果,远离凡尘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绝尘!” 婉儿听到这人已经不难感觉出这位师哥乃是一个孤僻的人物了。 “对了,现在应该说说你和副统领的事情了吧!”婉儿挑挑眉头,看着刁雀那双本來还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眯起,似乎是以为婉儿早就忘记了还有这件事情。 可,谁知道婉儿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刁雀有些不愿意的侧过头,却想起先來自己答应了婉儿的话,于是还是将头艰难地别过來,看着婉儿那好奇地双眸,道:“其实是这样的......” ------------ 第二十九章 诚惶诚恐 “其实是这样的,那天公子发布了回盟命令,于是我连夜出宫,一刻不停,谁知道竟然不小心失手被他抓住了......”刁雀说着,脸上已经是绯红一片。 婉儿好奇的看着刁雀,挑挑眉接道:“然后,你们就一见钟情,成就了一段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逃跑故事!” 刁雀听着婉儿所说,脸瞬间再次一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忍不住脸红。 婉儿调戏的声音再次传來:“我说,要是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也太沒有看点了吧!” “那你想要我们怎么样啊!”刁雀听着这话,有些恼羞成怒,却发现自己的话像是中了婉儿的圈套,瞬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婉儿嬉笑声仿佛要放大了,继续笑,却在这时,外面传來一阵嘈杂不堪之声,成功的将婉儿的话憋回肚子里。 这马车走的可真快,不出片刻功夫,已经到了安旭城郊外的必经之路,平日里这条小路上的一切都显得十分安宁,孤僻的地方人烟稀少。 可是这次,因为这里即将斩首一批罪臣,从而导致了安旭城里面的百姓纷纷到郊外來围观,如今却是将这路堵得水泄不通。 倒是让人有些苦恼。 “两位小姐,这安旭城郊外今天要斩首一批大臣,我看有些不吉利,大家还是绕道吧!”外面的伙计朝着里面喊道。 而马车却沒有停,似乎在征求她们的一意见。 刁雀听到外面喧杂的声音,脸上的神色瞬间有些不好看,斩人偏偏要在这对外开放的必经之路斩首,这难道不是在向外來商客立威吗? 这要是一弄不好,恐怕就沒有外來商客愿意到安旭城买卖了吧! “午时还差,请各位乡亲安静!”一句刚毅的声音丝丝传來,婉儿全身上下猛然一怔,肌肉紧绷着,像是有些害怕。 此声音,婉儿在熟悉不过,他的主人只能是将军,再也别无他人。 婉儿沉下脸去,回过神來的手,微微捂上了身旁的帘子,细微的开了一个小口,朝外张望。 观察着那站在台子上威武俯视众人的身姿,瞬间咬牙切齿。 “将军还是那么威武!”刁雀见婉儿拉开的一点小小口子,此刻对应的正是将军那威武的身躯,怎么看都是正义的模样。 这不由令刁雀想要会会此等人物。 婉儿听着刁雀夸奖的言语,嘴角一扬,声声冷笑入耳,可谓是嘲讽之极,便听她小声嘀咕:“呵,衣冠禽兽!” 说着,刁雀却是眼前一亮,靠近了婉儿却什么也沒听到了。 婉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将军,却见将军手持长刀,对着下面欲要挤上來的人们就是一顿武力阻拦。 “相公啊!相公啊!”在一旁哭的死去活來的家人一个个面容憔悴,婉儿的脸瞬间一黑,有些不忍心。 这放火事件明显就是栽赃陷害,竟然沒有人制止,可怜了那些大臣的妻儿老小。 婉儿的目光随着将军转移到了在断头台上的几人,这不看还好,一看却是惊讶到连嘴都合不拢。 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简直可以令婉儿毛骨悚然。 ------------ 第三十章 翡翠出嫁 那台上每一个人可都是经常來程府找爹爹喝茶,并且与爹爹相交甚好的朋友啊! 他们还送过婉儿许多从外地带來的礼物,对待婉儿就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这些人婉儿绝对不会忘记,沒想到那往日里的所有好友,如今都上了这断头台。 果然,天要绝我,连这些人都不会放过。 婉儿越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不是这些人干的,他们沒必要纵火烧了程府,他们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那个时候纵火烧程府。 爹爹曾经说过,那家产若是我继承不了,他自会转手给他们的。 婉儿的小脸上显得越发不好看,看來是真的有些不舒服。 “婉儿,怎么了?”刁雀本來在观察外面的目光落在了婉儿身上。 婉儿这才回过神來,不动声色的将窗帘拉上。 “我们赶紧走吧!”婉儿急促的说出此话,刁雀的目光变得越发无奈起來,马车随着这句话而加快了脚步。 “午时到,斩!”车子刚动,一句严厉的声音蔓延而來随机响彻云霄。 婉儿的心扑腾一跳,随着妻离子散的哭喊声,婉儿只听见一声声重物落地,惨不忍睹的闭上双眸。 那快要落下的泪水硬生生被婉儿憋了回去,原來活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是如此之难。 要是稍微交错一个朋友,说出一句话就是灭顶之灾啊! 再次睁开之时,她们已经來到了安旭城内。 安旭城与往常一样热闹,马车匆匆踏过繁华的街道,婉儿也不愿意再打开窗帘,外面的一切似乎对婉儿來说早已失去了味道。 刁雀见婉儿从刚才开始就一脸愁眉不展,觉得有事情,于是便拉住了婉儿的手,似乎是在给婉儿应该有的安慰。 婉儿的手心全是汗水,被这一握确实好了很多。 一刹那间,马车踏着地面腾空一跃,婉儿与刁雀的身子瞬间朝后,一下子跌倒在马车之中。 刁雀好不容易站起來,刚要询问,便听见了车外喜庆的喇叭声,声声悦耳。 那是从城南缓缓驰來的婚队,可谓是喜庆连连,鞭炮声声响,喇叭不停吹,百姓旁观真是好生热闹。 而她们的马车,却正好挡住了这喜庆的队伍要前进的路。 “让开!”那在花轿下面护送的侍卫凶狠的命令着,婉儿这才发觉到了,这花轿上坐着的人,恐怕不是别人,就是冷翡翠吧! 侍卫不论如站立都是一张布局精密的网,这样密不透风的队伍除非冷翡翠自尽,要不然她是绝对逃不走的。 婉儿匆匆的卷起窗帘一角,再次朝外张望。 刁雀似乎十分不满的憋闷着道:“让路吧!他们是新婚的人!” 说着,马车就开始了艰难的朝一旁扯去,不到一会儿马车已经站到了一旁,而他们的花轿却是依旧热闹非凡,就此失去了本该有的喜庆,特别是花轿的那块,简直就是死气沉沉。 婉儿死命的盯着那顶花轿的帘子,盼望冷翡翠能拉开帘子让婉儿看看。 ------------ 第三十一章 不肯放过 这一路下來,她只是看着花轿的尾巴渐渐远去,上面的人却始终沒有拉开帘子,怕是不想在看这凡尘世间了吧! 马车急促催动,婉儿一颗心算是彻底碎了,现在可好,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嫁给一个不明身份的男人,而自己爹爹最好的朋友却就此去了极乐世界。 这样的打击,简直是在吃婉儿身体上的肉,不由令婉儿心不住的抽搐。 她现在只想要一个人缩起了,什么事情都不干。 刁雀依旧拉着婉儿,而婉儿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刁雀有些失望的看着她,也许婉儿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到了皇宫门外,马车习惯性停下,车夫将帘子拉开,请二位下來。 刁雀看着外面的一切,这才笑笑,从怀里拿出了银子塞给车夫,便将婉儿从车上牵下。 车夫接过银子便是一刻不停的便扬长而去。 婉儿看着那马车离去时的背影又是惆怅,就连不认识的也终是这样离开了婉儿,所有的人都像这马车一样送婉儿到了一个地方,就扬长而去了。 作为代价的也许是一两银子,也许是一条命。 他们什么都未给婉儿留下,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了婉儿就要孤独的一个人。 她的亲人一个个被处决,到底是将军还是另有其人要害婉儿,婉儿真是头大了,看來也只有在宫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刁雀拉着婉儿一路小跑到了后门,未用手开门,只是在门外叫道:“青山!” 而后,不一会儿,那后面的门竟然自动打开,婉儿见着自动打开的门里伸出一小脑袋,这个脑袋的模样,是一个戴着太监帽子的小太监。 只见这个太监小心翼翼的将其接进去之后,竟然走了一条宫女稀少的路子,一路朝着司尚房奔。 刁雀和婉儿简直就是一刻不停的跟着,还沒到那,太监便左顾右盼的小声对着婉儿他们说道:“就送到这里吧!各位姐姐还是自己进去的好!” 说着,抬腿就要朝來时的路走,却被刁雀一把拉住。 刁雀更加是小心翼翼的小声道:“这里有些钱,这次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两银子塞给太监,太监接过银子,只能连连点头,而后变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刁雀与婉儿一同进了司尚房,这才发现掌司竟然还沒回來,这下婉儿算是愣住,那么,掌司回來了自己要怎么和掌司说,说自己提前回來了, 那么自己又是怎么进來的。 到底要找什么理由瞒过去。 “婉儿,我们去看看翠儿吧!”刁雀还未等婉儿思考完,就开口急匆匆要去找翠儿。 而婉儿似乎也想起了走前翠儿的反常行为,于是很赞同的与刁雀找到了翠儿所住的地方。 微风而过,门被两人轻轻推开,里面却早已是空无一人。 婉儿这才想到,这时间恐怕他们都在北面上课呢?因为刁雀在养伤所以并不知道此 刁雀与婉儿一同前往北面上课之处,还未走进,就发觉到了死气沉沉的安静,竟然沒有丝毫的声音。 靠近后,这才发现,就连这里也沒有人的存在。 她们只是走了两天而已,这司尚房的人莫不是看掌司和女官都不在,就有胆子自己跑了。 “婉儿,我不在的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刁雀有些疑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满满的无奈夹杂着难以置信。 而婉儿只是头脑一片空白而已,她实在是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掌司回來了。 一辆装满货物的马车缓缓行驶而來。 两人当下互望一眼,诚惶诚恐的连忙上前迎接到來的掌司:“奴婢参见掌司!” 说着两人早已停在了掌司的马车侧面,而马车里的人却只是轻“恩”了一声,两人起來却迟迟沒见掌司下车。 “掌司,您为何不下车!”两人又等了片刻,婉儿实在是不愿意在等下去,提前开口道。 而掌司却是久久沒有了声音,随后便是一记叹息声而來,掌司这才拖着她那华丽的衣裳从马车中走出。 一出马车,便是一停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目光落在了婉儿身上,眼神里夹杂着的复杂,婉儿都沒办法读懂。 她看着婉儿的表情只是一扫而过:“婉儿,回來的很快!” 婉儿知道掌司肯定是怪自己沒有遵守规矩,当下低着头打算听掌司训斥,掌司却就此止住了,沒有再说下去。 紧接着的,又是一声叹息:“哎,看來她还是不肯放过这群新來的宫女啊!” ------------ 第三十二章 贵妃历史 “掌司,难道你已经知道,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婉儿惊讶的看着在一旁的掌司,细细品味不难看出掌司的每一句似乎都是话里有话的感觉。 刁雀看着周围的一切,发现了什么不好的感觉。 “掌司!”刁雀皱着本就不好看的眉头,现在看起开脸整个就臭掉,语气越发不安:“看样子,这件事情可能就是那个许久都未嚣张过的萧贵妃吧干的吧!” 刁雀想起來自己刚刚进宫的时候听前人所言,萧贵妃的种种毒辣事迹,也曾经秘密调查过萧贵妃的全部信息。 此人极度受宠从而持宠爱而骄,极度嚣张跋扈,而那司秀房的掌司便是萧贵妃的亲戚,所以才刚借着萧贵妃名义滥杀无辜残害宫女,帮萧贵妃干下一件又一件的坏事,后宫听到萧贵妃的名字可谓是闻风丧胆不敢多言。 “刁雀,你可知道在背后议论娘娘是什么后果!”掌司如利剑般凶残的刮骨刁雀,刁雀猛地低下头不在开口,她怎么就忘记了,自己再怎么聪明却也沒有掌司思想來的成熟,这些自己想到了掌司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婉儿见着他们一來一去的话中留话,一点点收集,终于理清了关系,而后才发现,他们打哑谜却沒有告诉婉儿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題。 掌司沒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看着一旁一直盯着她的刁雀,她知道刁雀什么都知道。 “我们走吧,先回去不要管这件事情,等到晚一点在出來!”刁雀看着婉儿,不等婉儿回答就朝着回去的路就走,婉儿见着刁雀已经离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看着掌司急促的表情倒是愣住了。 婉儿不由纳闷起來,掌司怎么可能沒有怀疑她到底是怎么进來的还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掌司本來有些急促的模样目光在触及到婉儿时,由一开始的急促到疑惑. 带着疑惑的眸子,掌司有些焦急的目光变成了满满的愤怒,突然像是发觉到了什么一样,看着婉儿的眸子瞬间变了华着. 婉儿眼见这掌司的愤怒一发不可收拾,简直是势不可挡,正当婉儿打算一逃了之之时,却发现掌司看她的表情竟然瞬间变來了。 掌司的表情竟然变成了慢慢的惊讶与疑惑见婉儿沒有走的意思,竟然有些纳闷的看着那位还沒走的意思的婉儿。 本來看上看上去额疑惑竟然突然变成了愤怒,快要喷火的喉咙就要冒出火苗來:“对了,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本司不是叫你午时到客栈集合吗?你怎么会出现在皇宫,怎么回事,婉儿你能解释一下吗?” 婉儿那此刻的心情真是五谷杂粮,本來犯贱走不动的竟然可以动了。 婉儿真是纳闷到无语叫,自己这腿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现在可好,沒有办法就想到跑了。 婉儿尴尬的看着掌司,回答着这个需要深思额问題,一边走一边颤颤巍巍:“这个……这个……这个完全是一个顺路的问題,对,完全是一个顺路的问題,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说着,婉儿已经消失在了掌司的视线里,一路向北不复返。 ------------ 第三十三章 全体退缩. 还未走远,婉儿便看见了刁雀正郁闷的走在不远处,看样子似乎也是遇到了什么棘手无奈的事情,婉儿快快地跟上了她的脚步,这才无意间发觉到了刁雀走路的速度竟然越來越慢,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萧贵妃会令如此多人惊恐无奈。 “刁雀,你们到底怎么了,萧贵妃很恐怖吗?”婉儿与刁雀并肩而行,看上去特别和谐。 而刁雀只是不做声的白了婉儿一眼睛,似乎觉得婉儿问出的问題太白痴了,不过依旧是回答了婉儿的问題:“也不知道杀人不眨眼,这个算不算恐怖呢?” 刁雀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阴暗下來,反倒是给萧贵妃更是添加了不少恐怖气氛,听到这话,竟然是毛骨悚然。 “不至于随便杀人吧!沒有惹她怎么可能被杀!”婉儿知道着宫中杀人,真凶找起來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可是也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下杀人吧! 那些宫女好着也是正门进來的宫女,怎么说也是选出來伺候娘娘的,外加上马上就要分配到各宫中去伺候了,她就算在怎么嚣张也不会现在杀人吧! 刁雀的嘴角微微上扬,那表情竟然是极度的不屑,那样的刁雀婉儿还是第一次见到,甚至有些害怕起來,这样的刁雀真是恐怖到了极点。 “呵呵,萧贵妃最擅长的就是妒忌,她若是不要抓这些秀女回去立威,以后伺候了高位在的主子还怎么把她放在眼里!”刁雀的声音不打,却却可以让婉儿不由的深刻思考,原來掌司所担心的是这个啊! 给那些宫女立威不就是在和掌司叫板吗?看來之前萧贵妃已经和掌司叫过板子了,要不然掌司怎么会沒有任何感觉了呢?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调刁雀看着婉儿愁眉不展的样子,瞬间话风一转,嘴角的笑意再也沒有了,甚至连嘲讽也沒有了。 婉儿似乎明白到,着最后一个恐怕就是最主要的恐怖之处吧! 婉儿的额头慢慢出现汗珠,看着刁雀的模样变得越发忐忑起來,像是很希望刁雀能够赶紧告诉她,刁雀见她如此期待便沒有为难。 猛然间低下声音,十分警惕的看着周围一切,片刻才道:“怕就怕有些看萧贵妃强势的宫女去巴结,最后当了萧贵妃的人,这可就不好办了!” 婉儿猛然一愣,看着婉儿思考许久,这才发现道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子,也许现在掌司就已经上门要人去了。 婉儿想想,这个萧贵妃可真是心机重,竟然会趁着她们都不在的时候袭击司尚房的其他宫女,而且还一天多了,那这些宫女该受多少苦啊! “那我们就不管了,明天可是学考试女红的日子,要是她们遇到了什么,我们可怎么办!”婉儿突然一惊一乍,吓着了刁雀,可刁雀却是皮笑肉不笑了,这个问題她相信谁都沒办法回答。 “也许这个考试就这么结束了,因为一个厉害的角色出现,所以我们都选择了退出!” ------------ 第三十四章 看谁厉害 第二天,一大早。 已已经忐忑了一晚上的婉儿总算是是得了解放,刁雀与婉儿纷纷习惯性的來到了指定地方集合,这些地方如今还是空缺还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操场,,已已经不难看出掌司怕是沒有到萧贵妃那里要到人回來。 正道婉儿与刁雀失望的互相望之时,却看见不远处一抹乌黑的黑影竟然不断移动着,似乎正在朝着这儿走來,看上去简直是令人激动,随着一个黑影的出现,另一个黑影竟然也出现了,随着一个个黑影一幕幕出现在婉儿面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每个人都是有说有笑,这倒是一点也不像受过惩罚回來的人。 这要倒好,她们算是放下了担心,同样开心的朝着北门看去,也许掌司正在那里看着这群宫女们呢,说起來掌司其实是很好,不是吗? 大家在第一时间排好队伍,这次就连徐茗她们也沒拉下,大家站好后便沒有人在说话,院落里瞬间又安静下來,婉儿发觉到可熟悉的美好。 不出一会儿,掌司那一抹绿色绸缎的衣服缓缓而來,掌司这次穿的便是第一天点名时的那件衣服,只是此刻看起來显得有些陈旧。 掌司站到了该站到地方,手微微扶起,一眼便看见了婉儿所站的位置,眉头微微一皱,竟然是有些气愤。 婉儿见掌司着表情简直是吓到到不行,昨天的事情,婉儿只是敷衍了事,现在掌司这表情不是要和婉儿决一死战一定要质问出來婉儿所隐瞒的事情。 掌司看里婉儿一会儿,微微一皱眉头,嘴唇微动,只是这么一个欲言又止的动作,婉儿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用不用这么吓人啊! 还未等婉儿回过神來。 “本司宣布从今天以后,婉儿便是司尚房掌司,帮助本司接手所有巡逻管理事宜!”掌司竟然沒有半点迟疑,脱口而出。 婉儿一听可吓坏來了,掌司到底是怎的,每一次都是不罚反倒是奖励,这难道就是正常的事情吗? 掌司的行为已经古怪到了极点,而下面的宫女更是一片嘘声,嘈杂的小声议论起來,几乎都是凭什么? 徐茗自然是当门不让的选择,她是掌司的亲戚又是这而的老大,大家都对她毕恭毕敬的。 要怎么说都应该是她当,嫉妒心外加不服,就这样已经快要爆发。 不服,很多人的不服,掌司一一看在眼里,婉儿终于明白,如果你认为这是奖励的话,你似乎就太天真了吧,着完全不是奖励,而是比奖励更加恐怖的承认中的惩罚。 婉儿被掌司交到一旁,一只手已经将所有人的名单外加信息全部交到了婉儿手上,婉儿不敢接却在无数双杀死人的眸子下接过了掌司手上的重担。 简单的点完名字,已经累得婉儿气喘吁吁,这就是不得人心的疼苦,沒有人愿意理会她,只有她自己不放弃自己。 掌司竟然和她玩阴暗的,那就拭目以待吧,看看最后谁玩的过谁。 ------------ 第三十五章 贵妃来访 所有人移到北门的房间内,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未变化,婉儿已经有好几天沒进这院子里上课了。 恐怕就连这次的女红也会做不好吧! “婉儿,你做到女红作坊的中间位置上去,按照要求的步骤做完劈线刺绣,,这次刺绣的題目乃是映山红!”说着,掌司的目光扫视群众,看见每一个人脸上露出的尴尬,很满意的笑笑。 随后便毫不犹豫的站到了婉儿身旁,竟然毫无旁人的观看起婉儿的动作來。 这一幕真是令身旁观看之人是又急又气,眼见着自己就快要弄的一团糟,而掌司却还是围着婉儿转。 掌司看着婉儿熟悉的将线劈开,会心赞许,这样的赞许却只是一个满意的表情而已。 恰好婉儿一直都是非常认真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针线,却沒有注意到掌司的任何表情。 原來在家里,程大人总是对婉儿念叨着,女孩子必须学会女红,否则以后嫁不出去,说着说着,婉儿都烦了。 自然在读书之余,其余的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女红上面,婉儿天生学东西快,什么都能很快学会,也就是当仁不让的学会了女红。 嘿嘿,至少无聊的时候还可以打发时间。 由于劈线并不难完成,所以婉儿进展的还算快速,而后的穿针这才是婉儿的弱项。 有很久沒用,因为生疏了,眼力也沒有曾经的那么好,自然是很难找到针眼。 眼见着婉儿穿针的速度明显迟钝下來,掌司不知为何,莫名的火苗顿时升起。 婉儿竟然穿不进针,作为一个女的竟然对针如此陌生,掌司恐怕是恨不得起身上前帮婉儿完成了。 婉儿的劈线速度很快,穿针速度竟然是劈线的三分之一慢。 本來跟不上婉儿速度的宫女们纷纷跟上动作,此刻,大家的动作几乎一致,进度也是相同,仿佛是与婉儿不分上下。 掌司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是莫名的着急起來,她似乎比婉儿更在意这次的输赢,婉儿真的是纠结了,这些线都弄好以后的刺绣,万一绣的不好,会不会把掌司直接气死。 而,掌司想着的却是婉儿你倒是快点动手刺绣啊,你要是再不动手刺绣的话,还怎么拼的过其余的宫女,还怎么稳住你自己的位置。 婉儿似乎也在那一瞬间想起了什么,也许这个选拔是可以决定婉儿今后在她们面前命运的时候,怎么能不努力呢? 想着,婉儿努力的回想起了映山红的花朵模样,现在正是春天,遍地的映山红随处可见,自然令婉儿难以忘怀。 婉儿的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无限幸福的表情。 映山红代表的是喜庆,也许是它们,才能令婉儿在这深宫之中听到天籁之音,那琴声的主人到底是谁呢? 到底是谁在那一天的晚上还在前庭湖为皇上献歌呢? 那抹身影也许是某个妃子吧,也许那个妃子正在讨皇上的宠爱呢? 那天的妃子,身上穿得并不富贵,反倒是朴实中带着一丝娇媚。 这样的美人儿可谓是宫中难得一见之人。 也许那个女人就是碧莲也说不一定。 那天,碧莲和皇上乃是过了一晚,也许就是她呢? 婉儿的表情失去了美好的感觉,似乎是有些犹豫了,可,很快她便调整好了状态。 她为什么要在背后瞎猜呢?碧莲就在周围却是离开的不远,看來还是要约个时间,找碧莲问一问了。 总算是在一顿忙忙碌中,婉儿结束了自己的准备工作。 此刻,掌司的脑袋才肯就此抬起來,看着周围的宫女,稍微慢一点的人依旧在动手做着准备活。 可惜大部分都已经开始刺绣了,而婉儿却依旧在检查着她刚刚劈好的线,甚至检查着她所劈好线的各种颜色,以及长短。 掌司见到这儿竟是越发的急切,婉儿却依旧的像是沒事一般,独自检查着。 徐茗偷偷的瞄上一眼婉儿,却发现婉儿完全沒有动手,当下露出了一抹竟然比谁都更加鄙夷她表情。 一刻不停的目光,时刻观察着婉儿手上的动作,有一下沒一下的回过神,才会仔细的观察自己手里的活儿,就这样一心二用。 不久以后,掌司终于从婉儿身旁离开,转而走向徐茗,徐茗见着掌司总算是注意到了自己,便越发的奋力刺绣,希望自己能够吸引到掌司的注意力。 这样也可以看出,徐茗的刺绣能力并不很差劲,也许这也是她可以令人信服的最好原因。 掌司满意的点点头,认真的观赏一番,一时半会沒有走的意思。 而婉儿则是开始动手刺绣,刺绣这门功夫婉儿经常练习,只可惜以前都是随便玩玩,这下要搬上台,还是有些忐忑的。 就在刚才理清线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完美的方案。 首先,婉儿绣出花瓣底线,这样会节约刺绣时间,而后还要画图。 想着,婉儿的手已经开始在布上比划,一刻不停。 又过路一会儿,周围似乎已经有人早已绣到了颜色部分,而婉儿却依旧在不急不满的绣着脑海中的底图。 徐茗见着婉儿那慢慢的动作,又是一阵不屑,再看看自己手上即将绣色的花朵儿,闷声一笑。 呵呵,什么女官,她配吗?什么都不会还敢当女官,她到底是塞了都少钱出去,才能得到这么好的待遇。 想着,徐茗的眸子变得毒辣。 身旁的秋月算是刺绣慢的,无意间,抬头居然发现了徐茗眼神中的毒辣。 看着她盯着的婉儿的模样,吞吞口水,依旧屁颠屁颠的表情挂在脸上,看着徐茗就是一阵狗腿。 婉儿能感觉到周围很多人,似乎都在看着她。 她也就只能不急不忙的干活了,再怎么慌忙也要优美,难道不是吗? 熟悉完针线,总算是开始动手,婉儿的双手熟悉的拿起针线,那针线在婉儿手上就跟活过來了一样,认定了婉儿是主人,一个劲的展现自己。 婉儿的脸庞再次挂上了美好的光芒,这就是刺绣时的她,那个曾经在闺房中安静等待着出去的她。 婉儿实在是太怀念那种感觉了,她默默的想着自己的过去,脑海里却再次浮现了将军的身影,瞬间,长针刺破婉儿细嫩的手指。 双手不由一抖,所有贵重的物品就此掉落在地,而婉儿却沒有马上去捡起的意思,看着自己刚刚无心绣出的精致花朵,也许那里面还包含着她曾经向往的爱情,甜甜的酸酸的还带有一点点涩涩的血腥味道。 婉儿苦笑,这才从自己的思想中回过神,抬头便发觉到了身旁火辣辣的表情如利剑般直接刺破了婉儿的感觉层。 婉儿猛然间回过神來,连忙转头默默的看向在一旁扫來的目光。 那双鄙夷的眸子,看來是有人盯上婉儿了啊! 婉儿感觉到徐茗似乎不太友善的眸子,不看一眼,布与其交锋,不紧不满的捡起地上的刺绣,缓缓开始做着余下的工作,速度上还是有所提快,这只有婉儿自己知道。 掌司的目光再次落在婉儿身上,整个人的表情就此一变,掌司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不打无准备之仗。 徐茗刚抬头,便看见了掌司炽热的目光依旧落在婉儿身上,这样一看,自然是气愤到不行,心中愤怒:婉儿,竟然这样你都可以吸引到掌司。 “掌司……” “萧贵妃娘娘嫁到……” 还未等徐茗來得及和掌司说话之时。 外面突然传來一阵尖锐的叫喊声,娘腔的尖锐味道刺耳无比,所有人顿时惊恐,一个个竟还是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掌司还來不及理会徐茗,声音突然放大,冲着身旁心惶惶的宫女大吼:“都给本司安静下來,有本司在,谁敢欺负你们,若是在这样弄得大家都心惶惶的,本司就让那始作俑者的人进司服房!” 此话一出,几乎都是一片嘘声,所有人瞬间安静下來,看來她们还是对掌司所说的司服房很担心。 婉儿无奈的想着,这个人到底是有多恐怖,怎么会令如此多的人,惊恐不已。 掌司见着周围安静下來,连忙上前跑到了门口,手势比比。 婉儿见此会意的站起身,而徐茗却是迷茫的看着婉儿。 “各位继续,这是掌司的意思!” 她连忙带头坐下,本來不听话的那些宫女们猛然间变的服服帖帖。 看來就是因为一个萧贵妃,所有人都变得乖巧起來。 “老奴参见萧贵妃,萧贵妃万福!”掌司见着一抹影子就此出现,连忙跪下给萧贵妃请安。 见着掌司这样卑躬屈膝的样子,实在是不忍,手上再次一紧,可惜婉儿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不久以后,一抹黄色背影出现在婉儿的视线之中,华丽的衣衫,锦绣的服装,一副风华正茂之色,虽然看上去雍容华贵,高高在上。 可惜却沒有婉儿所想的那么刁蛮不堪的感觉。 掌司一直跪在地上,萧贵妃从掌司身上踏过,重力直接将掌司踩在脚下。 婉儿一急,就要冲出去理论,被一旁的刁雀拉扯而住,婉儿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强忍着坐下继续绣花。 掌司跪在地上的样子,表情满不在意,虽然内心难受却可以隐藏的那么深,这就是掌司吧,真不容易。 ------------ 第三十六章 收买人心 婉儿努力静下心來刺绣,目光却时不时的看着坚持着挺过全程的掌司。 此刻的掌司,可谓是狼狈不堪,而那双眸子却是坚定的看着前方,此情此景倒是十分高傲。 徐茗捏紧的双臂,牙齿相互碰撞,发出难听的磨牙声音,这样的声音倒是令人不寒而栗。 可徐茗却只是低着头,更加认真的折磨着手上的刺绣,就快要将那朵映山红活生生摧残。 “奴婢参见萧贵妃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婉儿再也忍无可忍。 倒是不能就这样失了礼仪,只能毫不情愿的伏下身子,毕恭毕敬的道。 所有人看着婉儿一人站起,尤其惊讶。 掌司的嘴角莫名的勾起一抹微笑,令人遐想。 可其余的宫女,倒是都不肯,见婉儿首先请安,早已默默的看向一旁坐着,咬牙切齿的徐茗。 而,此刻的徐茗却已经是气的说不上话來。 不就是宠妃子吗?等你红颜逝去的时候,看皇上还会理你吗,早就把你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所有人见头领们纷纷不说话,一下子慌了神色。 而本该被请安的萧贵妃却沒有一丝不对之处,只见她蜻蜓点水般的目光掠过婉儿低下去的脸,疑惑的盯上好一会儿,围着婉儿就此转起身子,全身打量一番,倒是有些赞许的点点头。 “礼仪倒是周全,很好!”说着,萧贵妃身后的宫女慌忙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婉儿面前。 婉儿突然一愣,看着那已经递到手上來的银子,怕是退回去就要得罪萧贵妃,萧贵妃婉儿还得罪不起。 “谢萧贵妃恩赐!”福身微微一笑,对着萧贵妃不敢有半点怠慢之处,毕竟此人如果想要生命,她也只能双手奉上沒有反驳能力。 这样似乎还沒玩够,萧贵妃得体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看着婉儿的模样变得越來越喜爱,似乎是想将其带走的模样。 婉儿已经发觉到了四周的危机感,当下手心里再次溢出汗水。 “很是机灵,竟然不怕本宫,深得本宫喜爱!”见着婉儿越來越难看的表情,久居深宫的萧贵妃怎能不看出祸端。 这丫头竟是这么能忍耐,倒是和以前的掌司很像。 萧贵妃说这话的下一秒,另一锭银子直接脱袖而出,挥金如土,看來萧贵妃为了拉拢人心倒是花了大手笔,婉儿见着银子落在自己的桌子上,完全沒有去拿的意思,反倒是在一福身,依旧笑的一脸开明。 “谢娘娘夸奖,婉儿可谓是三生有幸!” 在一起的宫女低着头,私底下不敢议论却是你看我,我看你,像是能从对方眼里看出所有要说的话。 婉儿的目光不偏不斜刚好看见了还趴在地上直不起腰的掌司,眉头微微一皱便可以想起刚刚萧贵妃从掌司身上走过去的那一幕。 萧贵妃见着婉儿还是福身子的样子,自然是想起來一进來她便沒有叫她们起來,这才单独的扶起婉儿,真是看了又看,可婉儿只感觉低着头。 “萧贵妃,掌司还未起來,是否让她也起來说话!”婉儿的眸子还是时不时的看见了趴在那儿的掌司,这是婉儿第一次看见那高高在上的掌司竟然如此狼狈。 原來,在这后宫里只有得到了皇上的宠爱才能够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原來只需要一个位置的高低而已,也难怪碧莲会选择娘娘这条道路。 萧贵妃狭长的双眸回眸看一眼躺在地上的掌司,不屑却是一闪而过,随手收了收袖口,这才满脸不在意的道:“起來,起來,都起來,趴着就跟只狗似的,真是丢了司尚房的脸!” 此话一出,一双双可以吃人的眸子如利剑般呼啸而出,婉儿简直就快要招架不住如此剧烈的内心涌动。 掌司刚刚站起的身子不住的崴动一下,身子还未倒下,连忙扶住在一旁的门槛。 勉强稳住。 朝着掌司看來的目光足够将掌司淹沒,可掌司却依旧努力拉扯起身子,目光坚定,严厉的眼神一扫,那些看來的目光便纷纷收回。 “婉儿,本宫觉得,你只在这小小的司尚房呆着,可真是委屈了你,若是你再在这儿呆着,注定了就是一只被关在破笼子里的鹦鹉,再也沒有出头的日子,可,本宫现在给你个机会,本宫身边还需要一个贴身宫女,暂且由你担任,如何!” 萧贵妃狭长的双眸嘴角勾起,看到婉儿不断变化的表情,简直是赏心悦目。 婉儿的后背凉凉的,目光猛然间增多,就连一直低着头的掌司也抬起了头來,目光所及一眼便低下头,掌司尊重任何人的选择。 婉儿明白,萧贵妃这是在把婉儿往绝路上推,要么得罪掌司,要么得罪萧贵妃。 大家都觉得萧贵妃厉害,萧贵妃怎么能得罪。 “娘娘如此看重你,还不快过來谢过娘娘!”在萧贵妃一旁的宫女恭恭敬敬的看着萧贵妃,时不时回头对婉儿一阵凶恶。 婉儿的眸子里还是第一次露出不屑,这一点不屑,被萧贵妃收到眼底。 不难看出婉儿很鄙视这一类人物,笑面虎,竟然敢当着萧贵妃的面一边笑一边骂,这也是需要勇气的存在。 “婉儿,你意下如何!”萧贵妃制止住了宫女继续说下去的话,对着婉儿又是询问。 “萧贵妃,赎奴婢直言,奴婢已经是司尚房的女官,怎能在奢求陪伴在萧贵妃身旁的位置!” 婉儿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还好掌司今天早上眼疾手快,给婉儿挂上了女官的头衔,要不然婉儿被萧贵妃带走了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群未來伺候娘娘的宫女。 萧贵妃讽刺一笑,像是觉得婉儿的回答很令人失望,而在一旁的掌司却很惊讶,更多的是不值得,根本无须如此。 “你的意思是,留在司尚房比去本宫宫里强,到底是掌司手快,还是你觉得本宫面子不大,请不动你!” 萧贵妃的声音就如蛇蝎,那样美妙的感觉早已在婉儿耳朵里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恶毒,话里有话。 婉儿顿时一个机灵,萧贵妃看來是要断掉婉儿的后路,这宫里婉儿怕是呆不下,她真想现在就走再也不要回來。 如今,婉儿竟然希望可以出去。 “萧贵妃严重,婉儿只是认为萧贵妃手下人多,暂且不需要宫女,而司尚房却是急需能胜任此位的人,再加上此位是奴婢辛辛苦苦争來的,属于來之不易,婉儿舍不得放下,还望萧贵妃见谅!” 此话说完,婉儿再次福身行礼,希望萧贵妃会有她想的好说话些。 就是如此,若是你被盯上,而主人也开口要了,你再拒绝,杀身之祸在所难免,除非你不被盯上。 徐茗此刻的表情可谓是难看到极点,怎么会每一个人都只看到了婉儿。 徐茗就纳闷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婉儿好,都选择了婉儿,而被抛弃的却总是她。 “话不要说的那么急!”萧贵妃依旧笑着,虽然声音入骨三分,却是依旧笑着的。 看來这宫中磨练出來的人竟然都是笑面虎。 声音刚落下,身后的宫女猛然间退后一步,随即出现五六个宫女陆陆续续进來,面露凶色,看样子像是來砸场子的。 见这架势,婉儿直接吓住,直勾勾的盯着來人,瞪大双眸。 “來人,把她抓起來!”进來的领头宫女大赫一声,指着婉儿的方向,毫不犹豫。 婉儿吞吞口水,看來萧贵妃是要抢人了是吧!请不走就抢,娘娘竟然是这么粗鲁的人。 就此,司尚房所有人沸腾起來,敢上前的少之又少,所有人听此话无不是打算逃离这儿,大家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早日离开这里,分到别的地方就算位置在小也不要在回來。 眼见形式把持不住,掌司竟是快步上前,一把便将婉儿拉过,护在身后,双眸竟敢直视萧贵妃,整个人瞬间高大威猛 。 “萧贵妃娘娘,请不要在司尚房动粗,若真的做错了什么,还请娘娘同内务府说!” 掌司的话语,令婉儿瞬间感觉到了温暖,掌司确实不错,这个掌司婉儿是跟定了。 这个思想可谓是吓了婉儿一跳,她更希望的还是能够出宫。 “本宫早已同内务府打过招呼!”话还未说完,被抓住的人早已落网,一眼望去竟然并非是婉儿,而是在一旁看笑话的徐茗。 徐茗此刻的表情比大家都要惊讶,所有人见到徐茗被抓,简直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徐茗沒有惹过萧贵妃,怎么会被抓。 “娘娘这是!”徐茗不解的看着萧贵妃,有些不安的扭动着手腕,似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干嘛要抓我,你们要抓的人是婉儿,程婉儿,你们抓我做什么,快放开我,你们抓错了!” 虽然徐茗如此不安,可却沒有一点起效,在一旁的所有不明之人几乎惊住,看见徐茗不安的叫喊失去感觉。 “沒错,抓得就是你,贱婢,你不是说你乃是司尚房女官吗?你竟敢欺骗萧贵妃,真是骨头硬朗的很啊!” 抓着徐茗手腕的宫女一边骂着一边抓扯住她挣扎的手脚。 徐茗听到此处,身体一软,竟坐到了地上,怕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 第三十七章 贴身婢女 婉儿似乎发觉到了徐茗的不对劲,眼睛一转,大脑飞快转动着,就此本该被拖走的徐茗便被婉儿一把抓住。 还未等各位反应过來,就见婉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所有人的脚步就此停止。 “萧贵妃娘娘,婉儿前几日与掌司去外采购,拜托徐茗暂时管理司尚房女官事宜,虽为欺瞒可确是真事!” 婉儿的声音十分清脆,带着淡淡忧伤,婉儿知道这样沒用的,可她却依旧要试试。 萧贵妃只需说一句“主子不在就打着旗帜耀武扬威,这样的宫女要來何用!” “我不需要你求情,萧贵妃,是我欺骗了你,请你把我带走吧!”徐茗倔强的不去挣扎,这样看起來的徐茗可真的是个孩子气。 就算她在怎么耍脾气,也沒有人理她,她就是这样的存在。 萧贵妃看见跪在地上求情的婉儿,目光中多出一丝不屑,现在就连看婉儿的模样也变成了不屑。 婉儿似乎又把自己当回事。 怕是婉儿已经把萧贵妃惹急了。 “萧贵妃娘娘,奴婢明白现在说什么也将是无济于事,可奴婢还是想问一句,娘娘算是后宫主子,可知如何能降低所受到的牢狱之苦!” 婉儿跪在地上,低着的头,看起來只觉得软弱无比,再也沒有刚刚的倔强气息,收掩住的锋芒还是时不时在婉儿眼睛里打着转转。 萧贵妃看着一旁沒有任何气息的掌司,眼神在两人之间不停的交换,心下感慨,她们可真的是一模一样。 “除非你到我宫里來当职!”萧贵妃简直是见缝插针,看着婉儿不敢抬起的头。 看來婉儿真是很纠结的。 徐茗听到这里简直连死的心情都有了, 她不需要别人來救,特别是婉儿。 想到这里的徐茗竟然疯狂的反抗。 见着徐茗快要发疯的模样,婉儿以为她就快要受不了,再也沒有时间等待,连忙答应:“好,婉儿就此谢过娘娘,娘娘能否让我明天在走!” 婉儿看着地面,想起了自己的玉镯子还在掌司身上,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能跟着萧贵妃走呢? 看萧贵妃那么想让自己去,应该不会多为难的吧!想到这里,婉儿稍微自我安慰了一下。 萧贵妃只是过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这算是萧贵妃最难得到的一个宫女吧! 徐茗依旧不愿,却是被一群人带走,可怜的徐茗刚被掌司关禁闭放出來,现在又要进另一个地方自我反省了。 送走徐茗,萧贵妃沒有走的意思,独自朝着婉儿所刺绣的映山红走去,观看一会儿,便是一脸不愿意再看。 “真是画如其人,俗不可耐!” 只是默默的一句话里,包含着萧贵妃无尽的鄙视。 虽然声音不大,却是直直传入了婉儿心中,顿时扎根,还沒有人说过婉儿的刺绣俗气的,也不知道萧贵妃懂不懂刺绣,竟然将婉儿如此精心设计的一切说成是俗气。 萧贵妃再次环顾一会儿,掌司连忙上前,看來萧贵妃是來找宫女走的,这批宫女也快要离开这儿了,先下手为强。 掌司心疼的自然是婉儿被萧贵妃强行拖走了,婉儿也是掌司难得一见的人,现在就被萧贵妃抢走,却不敢出声还要赔笑,真是窝囊。 “掌司,你可真厉害!”婉儿见萧贵妃独自走远了,去看另一些人的作品,于是便乘机小声的对掌司道谢,就在刚才掌司还保护了婉儿呢? 似乎就在前一秒,婉儿还下定决心要和掌司走到最后,可惜,现在倒是沒有机会了。 掌司听到这话心头一暖,加快跟上里萧贵妃的脚步,沒有和婉儿说话。 现在婉儿可是萧贵妃的人了,掌司自然不敢和婉儿在说半句话,萧贵妃转了一圈,最终在刁雀的位置上犹豫片刻,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竟然凑近一看。 片后,萧贵妃宣布了她选中的人,一个自然是婉儿当门不让.而另一个则是婉儿最好的朋友,刁雀。 刁雀本來笑着的表情僵硬住。 婉儿终于想起了刁雀原來所做的所有事情就连资料都是一清二楚。 那段时候,刁雀似乎和萧贵妃很熟的样子,不会就连这个高高在上的萧贵妃也是诱君的人吧! 简直是不敢相信。 大家送走了萧贵妃,掌司也跟着走了,只剩下婉儿和一屋子的姐妹,大家瞬间尴尬起來。 婉儿马上就要离开了,此刻的气氛实在是太过平静,也不说什么批评或赞赏。 婉儿的话,就连应该有的道别也沒有,大家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倒是叫婉儿心灰意冷。 婉儿本以为这次的举动可以驳回她们的尊重,可惜,她似乎想错了,而且还错的离谱,这些人怎么可能会为不关自己的事情而苦恼,也就只有婉儿这样的傻子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婉儿,你沒发现从头到尾都沒看见翠儿吗?”刁雀见着大家看她们的眼神瞬间变了,有些难受的左看右看,挪到婉儿身旁,小声与婉儿谈论,这不说还好,一说婉儿可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四周所有人都在,却唯独缺了一个翠儿,按道理翠儿应该在这儿接受**才对的,可翠儿却沒有出现,这代表着什么? 几乎是同时,两人发觉到了不好的感觉,恐怕翠儿已经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各位,各位,你们可有见过翠儿!”婉儿不再猜疑,连忙问出心中疑惑,实在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婉儿目前沒有多少时间,在这个时候,竟然在宫里丢了个大活人,现在又要花费多少时间去找。 婉儿还想去找掌司要回玉镯子,她知道去了萧贵妃那里是绝对找不到出宫的路子的。 这样可怕额事情,婉儿沒有半点准备,她的想法在一瞬间破灭了,就是因为一个萧贵妃。 婉儿有些失望的模样照在脸上,努力笑依旧是笑不出來,那些被问的宫女们大眼瞪小眼半天,似乎在走之前都沒见过翠儿此人。 婉儿见大家沉思,内心稍微好受一点,至少她们愿意听婉儿讲话了,瞬间,心头一暖,这样若是还可以继续培养感情,说不定几天以后,婉儿就算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姑姑了。 可惜婉儿就此别过姑姑这个位置了。 显然,即将要坐上的位置比女官低,但是却比女官尊贵,这样看來,是个正常人都会羡慕她们吧! “回姑姑的话,昨天上午奴婢们最后一次在走廊里见过她,之后就再也沒有见过!” 一个宫女艰难的回想,终于算是想到了什么? “姑姑,有人传言她去司秀房了,听说司秀房直接问掌司要了翠儿这个人,都已经是谈了好几天的事情了!” 另一个宫女继续回忆,刁雀可以感觉到婉儿手心里的汗水如雨般朝外冒着。 越來越多,越來越不安。 她们自然明白,那天司秀房做出那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如今又要了翠儿。 翠儿白天还骂过司秀房,晚上就收倒自己宫里去了,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可思议。 “也许翠儿真的是因为实力强,所以才被司秀房掌司看中了!”刁雀实在是看不得婉儿焦急的样子,带着安慰的语气试探性的说出了心中所想。 婉儿顿时又纳闷了,难道每一个掌司都有这个毛病。 喜欢把惩罚换成奖励,奖励到你发毛为止。 “司秀房的掌司会做这样的事情吗?”婉儿反问,这话却把刁雀问住,司秀房掌司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事情,这可是整个后宫都知道的事情,只有你去巴结她们,休想她们來挖掘你。 为了安慰,刁雀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她愿意相信一下。 婉儿的眼皮一翻,算是被刁雀的纯洁打败來,刁雀想的莫不是太简单。 第一,翠儿沒有展现过才华,她怎么知道翠儿才华横溢呢? 第二,就算她才华横溢又怎样,她们想要这样的人多的去了,为什么偏偏要看上翠儿呢?而且还是请你去。 婉儿似乎发觉到了不好,这个所谓的指定分配可都是提前就已经被选好了的,现在还未结束**,而婉儿她们四个便已经被解体了。 看來这样下去恐怕就很难齐心协力。 “刁雀,统领似乎每一个尚房都要巡逻是吗?”婉儿想到了什么,可惜这里还需要一个帮忙的人。 …… 本就在巡逻的统领,,宋楚。 见着背后整齐的巡逻队紧跟而來,停下朝前走的脚步,挥挥手,所有巡逻队继续朝前走。 “你们先走,留下几个同我进去搜!”宋楚本是军人的声音回荡,庄严神圣,此刻的他才能看出对事情的热情。 还未进司秀房便看见掌司已经站在外面,像是來瞧瞧的。 宋楚干脆上前,直接与掌司对视三秒后恭敬抱拳:“掌司,打扰了!” 一面尊敬,一面说着客气话,司秀房掌司也不知如何是好,本想发火的脾气,在见到他们之时消失,生怕是皇上叫來的人。 “统帅,有何事竟然如此重要,都出动了你们” 她此刻可能只是认为禁卫军很闲,而并不知道会有什么大事情。 “听说后宫里最近不太和睦,好好的一个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下消失不见,外加上前几天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内务府已经对此很不满意,而皇上今日里也不知从何听到风声,当场大发雷霆命属下不惜一切也要挖出闹的后宫不得安宁的人回去,顺便找到今日里失踪的宫女!” 此话一出,甚至沒等掌司再次说话,宋楚双手一挥,便有大批人纷纷而入。 “上房揭瓦,入地三尺,不论如何千万仔细,不准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 第三十八章 沦陷后宫 “怎么会沒找到呢?”婉儿几乎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瞪大双眸看着一脸垂头丧气回來的宋楚。 宋楚特意去了一趟司秀房,可却是一无所获,几乎司 秀房的所有地方都被其搜过,就连地皮,宋楚也未放 过,命人将地皮都掀起了一层來,可惜就是找不到婉 儿所说的翠儿。 “哪里都沒有,婉儿,你不是说这件事情可以一箭双 雕吗?现在你又怎么解释!” 宋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一般,有些恼羞成怒, 一味的质问婉儿所说的话。 婉儿在拜访宋楚之前和他说,他若是帮忙,一定可以 查出來这件事情,让他一举拿功,登上禁卫军统领的位置。 婉儿不由自主皱起的眉头越來越紧,大家都长着眼 睛看着的,明明最后一次见翠儿就是在司秀房。 可司秀房怎么可能沒有人呢?难道一个大活人还会 无缘无故消失在宫里吗? “宋楚统帅,你先别激动,你难道不觉得可疑吗?每个人都说最后一次是在司秀房门口见过面,可是为什 么会找不到呢?你难道不觉得司秀房很奇怪吗?” 婉儿是十足的感觉这个司秀房也许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司秀房里的人能无故消失,难道会飞。 人不会飞,那就是另有原因,这个办法不管是什么, 唯一的一条就是司秀房内部有高手,这点已经确定了。 竟然能有高手,那么司秀房的掌司可就不是吃素的了,这样看來,这个地方还真是个隐患啊! 就好像司尚房和诱君联系在一起一样,司秀房也许会有另一个强劲主力, 而这个主力还是不敢露出水面的存在。 “我看你们才是最可疑的,以后不准在无理取闹了 听到沒有!”宋楚无奈,谁叫自己当初相信了她们,现 在可好,把自己陪进去了,哭都來不及。 “宋楚,先别急好吗?就原谅我们一次好吗?我们确 实有些草率行动了,就原谅我们一次撒!”在一旁听 了很久的刁雀终于忍不住说话。 看着宋楚的双眸闪闪发光,就好像撒娇般甜软的声 音引得婉儿全身一抖,周围好像瞬间热了好几度啊! 宋楚的眸子移开,不敢看刁雀撒娇的模样,而刁雀却 越发的眨巴着双眸看着那抬起來的迷茫双眸,盯着就 不想放。 最终宋楚实在是忍无可忍:“好了,好了,下次有证 据以后在和我说,不要像今天这样就行!” “就知道,你最好了!”刁雀开心的笑着,闪闪发光的 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的宋楚简直就要受不了。 在军队里长大的孩子,到处都是男儿相拥,可是现在 突然和女的呆在一起,他实在是不习惯。 “告诉你,我不会感情用事的,你以后注意一点!”别过脸去的模样,完全可以看出他的心虚,也不知道一 个大男人沒事怎么和个娘们似的气质。 这样看起來,刁雀的品味也闷独特了点。 又是一个口实行非的家伙,其实都放过了那么多次, 就是想,为何不敢说还要一味的掩饰自己的想法。 “咳咳……要不要,我出去一下!”事情还未开始,婉 儿见着两人形式不妙,于是乎打算马上逃跑,谁知道 婉儿的这句话反倒是破坏了这样的环境,两人纷纷从对视中回过神,剩下的就只有尴尬了。 “婉儿……接下來要怎么办,你快说吧!我们帮忙, ”刁雀突然回神,话语中带着圆场的感觉。 婉儿似乎明白了,她们怕是今天都沒有心情干活了。 这样根本不适合分析这件事情,而且婉儿的时间也 不多了,难道要在伺候娘娘的时候,依旧插手这件案子。 “我看算了吧,你们就在这里分析,我去别处转转,看看能发现点什么,如何!”婉儿不等他们说不同意,直 接就出去,走之前顺便还将屋门关上,一个人郁闷的摇摇头,轻叹一口气。 婉儿要好好的找翠儿,这两人在一起恐怕会叫婉儿 沒有心情管这事情的。 就在那瞬间,婉儿的脑海里映出的依旧是将军笑容, 而婉儿却只想哭。 沒有了这些苦恼,突然觉得好轻松的婉儿回到了思考的原点。 也就是婉儿最后一次见到翠儿的时候以及见到的地点,地方。 那天,翠儿是在她自己的房间里。 那天晚上,婉儿只觉得翠儿十分古怪,不论是穿着的 样子,还是化的一脸的彩妆,不论怎么看都觉得十分奇怪,加上那伤心模样。 那是司秀房送來的礼物,而婉儿这才发觉出翠儿沒 有一点开心的感觉,取之而來的是送别的哀伤,像是 再和婉儿道别。 婉儿当时却只是觉得,她像是被什么盯着一样, 先來认为是看错了,可现在看來却不是这样的,看 來,那件事情必须从长记忆才是,难道在那天翠儿就 已经被要挟了。 而且又刚好被我们看到,那天婉儿沒看见,所以就忽略了, 所以,最后导致翠儿被抓走。 在司秀房送礼的同时,翠儿被要挟, 如果不是司秀房的人,那么又能是谁呢? 这样反反复复想,除了被司秀房绑,其余的人似乎都沒有理由 绑她们, 司秀房太可疑了。 婉儿到來,只发现门口围上了一群群的人,婉儿一 见,简直是吓坏,连忙跑上前去就要查看。 谁知,还未到达最前面之时,一眼便看见了三个消瘦的女人跪倒在地,对着面前高大的屋子就是一直不停 的拜了又拜。 每人面露害怕之色,怕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被刺激到。 在一旁看热闹议论的人,声音简直是响彻云霄, 杂七杂八的谈论,婉儿根本无法听见其内容,只见她 猛然一抬手,朝着挡在前面的宫女伸手就是一抓,宫 女重心不稳朝后倒去,婉儿却是乘机上前,废了九牛 二虎之力,终于挤到了第一排。 “都不要吵!”婉儿尽可能的大声喊叫,就是这样的 喊叫声中,所人的目光传染般,齐刷刷的看向婉儿。 婉儿被她们这么快的反应倒是有些吓着。 她们也沒想到,婉儿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只是 觉得大家都看了,自己不看就不舒服。 “姑姑好!”其中议论不休的一位宫女,小心翼翼的 收回声音,大声请安。 大家听到此处,自然是不敢怠慢,第一次见到了以萧贵妃贴身宫女的身份出现的女官,这样特殊的身份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姑姑好!”其余人纷纷而道,十分整齐,就在这几句 客道话下,大家变得安静很多,看來是婉儿來了,大家冷场子了。 婉儿也觉得尴尬,有些无奈的挪动身子,穿着的宫服和她们的一模一样,却走到哪里都感觉不同,也许婉儿天生就与别人不同,哪怕是穿了相同的衣服。 婉儿见着中间已经停下來求拜的三个人,皱皱眉头, 像是在考虑她们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下肯定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惜婉 儿又不想卷进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婉儿总是觉得管到一半就不管了会很难受。 可是见到大家都是人心晃晃的,而她这个所谓的女官却是一点责任也沒有,本來现在的声誉就不好的司尚房,若是在來点事情恐怕就要直接被追究责任。 算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这事情也已经碰上了。 现在就算是要走,而继续让她们胡闹,自己却不管, 这是肯定不可能的事情,婉儿做不出來。 婉儿想着,深吸一口气很快走到中间膜拜之人的身 旁,见着她们跪下的身子,十分矮小,婉儿也就只能顺 势蹲下去,完全不顾形象的看着膜拜的人的双眸,中 间夹杂着焦急。 “你们已经在宫里呆了不少日子,怎么连宫女的规矩 都不懂吗?你可知道私自膜拜,令旁人议论是何等重大的事情吗?” 婉儿的声音十分坚硬,很容易听出,那语气中带着的 淡淡质问,这样的感觉令人心寒。 她们两人看着婉儿,听着婉儿所说的话简直是连哭的心情都有了,见着婉儿就要质问她们,瞬间是一个 个害怕到哆哆嗦嗦,说话已经很不利索。 婉儿认识这几个人,她们是今天上**课的时候还 好好呆着的宫女。 而这些宫女就是同翠儿住在一个房间里的宫女,她 们很有可能是在回來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你们怎么会在此膜拜自己的房间!”婉儿继续问, 这样的问題只有她们知道,光靠着婉儿的推论是推理不出结果的。 她们不说话,只是一阵支支吾吾,沒有人看得懂,但是婉儿可以从每个人的手势里以及表情里看出來,这个可怕的东西,就在屋子里。 就在那个门半掩住的房间里。 难道又是死人。 婉儿的背后开始发毛,若真是这样的事情,可就不好玩了。 看着周围,大家的表情似乎都是凑热闹的样子,站在远远的地方观望,这样不容易看出來到底有沒有人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或者是动过里面的东西。 带着疑惑,婉儿还是决定要进去看看,就当婉儿迈出步子,心脏不停的跳动着,给婉儿加油打气,迫使婉儿脚步很有力的朝前走动着。 身旁的目光而來,婉儿走了片刻沒发现自己走动了 一米。 回头一看,竟然是刚刚膜拜的其中一位,死死的拖着 婉儿要迈出去的脚。 “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那个宫女脆弱的 声音焦炉不安的叫唤着,一头虚汗。 婉儿无奈的弯下身子,只打算将其哄走,而后自己赶紧进去。 却沒想到就在婉儿情急之下,要掰开抓得紧紧的那双手,还未掰开手,便觉得面前一震,那个身子竟是突然 一下倒在地上,沒了声音。 ------------ 第三十九章 后宫险恶 “啊!死人了!”不知从何处传來的尖叫声,婉儿瞬间沉思下去,这个女的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因为过分激动而崩溃,以至于短暂性的昏厥。 既如此,大家也都知道会这样的原因。 那,怎么还有人起哄呢? 难道司尚房都是一群好事之徒吗? 婉儿环顾四周,那声音深深的映入脑海中,声音的音色婉儿记住了,这样的好事之徒留在司尚房是祸害。 周围的人越來越多,真正帮忙的却是少之又少,婉儿明白了,现在的宫女都很难走近,成为心腹,以后司尚房送來的人,一定要小心一点。 “婉儿,怎么回事了!”此刻刁雀匆忙从人群里跑出來,先來看婉儿出去调查,以为她很快就会回來,谁知道婉儿一去不复返了,两个人在那里多尴尬啊,刁雀还是忍不住还是跑了出來,理由是帮婉儿。 很红的脸低着脑袋,不轻易就瞟见了一大堆人聚集的地方,这里有规矩,不能聚在一起议论,本來她是要來管管的。 谁知道,一眼便看见婉儿跪在地上扶着昏倒的宫女,面露疑惑之色,这样的情况,刁雀几乎不敢马虎,连忙上前就要去帮刁雀。 婉儿目不转睛的扶着昏厥之人的脉搏,静静地感受着,沒有听见刁雀所说的话,刁雀见到婉儿如此把脉的方式并沒有在意。 婉儿在治疗刁雀的时候就经常和翠儿在一起帮刁雀把脉,顺便学來一些皮毛,婉儿目前的水平最多是就知道她是受惊了,其余的东西需要很安静地时候才可以查出來。 婉儿完全可以叫内务府太医來看。 可是,婉儿知道她只不过是个宫女,若是掌司生病了,太医院倒是义不容辞地來,若是这样地一个小宫女地话,可就沒那么好地事情了。 “那人是女官害成这样地,我们都看到了!”周围在次一阵噪音,而这一切就是为了做给那个在不远处巡逻地禁卫军队看的。 刁雀听到这话,脸色一黑,看着婉儿地双眸,她能在婉儿地双眸中找到满满的清澈,刁雀知道只要婉儿沒做过,那么,她的双眸中那清澈就会格外明亮,那里才是可以看到她心的地方。 婉儿是聪明人,这样的情况下婉儿的内心并不纠结,就这样一个人倒在她边上,就算是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给不了婉儿应有的辩护。 一个人说,全部跟着说话,这就是后宫。 “你们都闭嘴,谁允许你们议论女官的,聚众议论你们都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是吧!”刁雀见婉儿在查看宫女的身体。 于是乎连忙站起身反驳,为了给婉儿辩护,她就只能做这些事情了。 “是女官犯法便可以一了了之吗,我们只是好心而已,要是把婉儿法办了,我们就算戴罪立功!”某个角落不停的传來骚动。 每一次的骚动位置都不一样,大家都是一个心里,越乱越好。 “那也有内务府管理,不需要你们喧哗闹事!”刁雀的话说的生硬,这样沒办法以德服人的方式,对这群倔脾气一根筋的人來说是绝对沒有用的。 而婉儿此刻也从脉里查看出差不多的情况了。 回过神來,婉儿捕捉到了那句“女官害死的”,和前面几句。 这些话,在脑海里清晰回放,这些话來自不同的地方,但是音色简直就是相同的,就算这个人在怎么隐藏声音,也不能将其全部掩盖掉。 这个人,看來不是婉儿诬陷了她,她就是找茬的,只要找到这个人,她就可以看出來到底这些人和翠儿的屋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呵,女官犯法就要等内务府來解决,而我们做错了却直接送司服房!”不知何处传來了不服气的声音,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粗鲁的。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自己不该说什么,这样的话要求平等。 宫女是自愿进來的,而且还是自愿服从命令的,现在就要求平等,虽然讲到了各位宫女的心坎里,可却是暴露了这个人不是司尚房的人。 难道,这个人就是这样浑水摸鱼进來下药的人。 婉儿所猜绝对不错,她刚刚在女子脉搏里面感觉到了一股毒液正在慢慢发生作用,这样的慢性毒液可以让人在短暂时间内产生幻觉。 也就成就了如今他们的神志不清,这样的情况下,必须等他们都醒过來才能明白。 婉儿现在问什么都沒有用,被吓的惨白的几个人嘴里不由自主,反复念叨着的永远是:“救命,有人吗,有鬼要抓我!” 这句话反复念叨,引起了婉儿的注意,那半掩住的门,只要里面什么都沒有就代表了,他们是吃过那种草药才会出现的幻觉。 人永远敌不过自己的想象力。 婉儿继续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來观看的人几乎是整个司尚房,听说女官杀了人,大部分自然都來了。 婉儿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设计的人的目的,怕是要转移注意力顺便嫁祸给自己,这样有退路又可以双收的事情,是个聪明的人都不会放过。 婉儿记住了那变化多次的声音。 “你们就不怕司尚房不养闲人!”刁雀的话继续生硬,而这次的话却是比上一句更绝情,可是他们似乎都不在意。 刁雀所说的一切护着婉儿,这样看來怕是护不住了。 现在哪怕是一个人在意,都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早就不想呆在司尚房了,不但死了个人,而且还有人失踪,司尚房真是会保护人!”又是那个声音,此刻婉儿的脸瞬间有些臭了,甚至就连刁雀也是不在说话。 婉儿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个女的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就连掌司精心掩盖住的杀人事件也被她知道了,可见司尚房里到底是有多少虎视眈眈的人啊! “不会吧,先來只以为是个谣言,沒想到是真的啊!” “不会吧司尚房死过人,天,我不要在呆在这里了!” 陆陆续续传來的不安声音不停围绕着婉儿,婉儿简直要被压迫而死,这样的事情一旦败露就连说话的机会都沒有了。 竟然还有人说过死过人这样的谣言,看來还是有人嘴巴不够紧。 “各位,你们有证据说司尚房死过人吗?若是沒有你们又有什么把握去相信谣言,难道你们情愿相信谣言也不相信已经建立了十余年的尚宫,我可以认为你们特别愚蠢吗?”婉儿突然放下手上抱着的女人,站起身子,大家支支吾吾了半天,目光落在了婉儿所放下的女人身上,像是找到了话題。 “现在房间前就死了一个,各位都看到了死之前就只有婉儿一个人碰过她,大家都看到了!”某个不同的角落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婉儿清了清嗓子,这场诬陷中只有一个人加入,其余全是陪衬而已吧! 那么,对付这个自认为自己沒暴露的人物,是不是要直接揪出來,不过婉儿无奈的就是,这个家伙到底什么目的,是元凶想要一箭双雕也不会这么蠢吧! 莫不是有人指使她干些事情。 婉儿见着朝这边走來的禁卫军,皱皱眉头,对着身旁的刁雀微微皱皱眉头,这样让婉儿看上去非常谨慎。 刁雀自然是很了解婉儿的,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刁雀可以完成的事情,也只是过去找统帅完成一些比较过分的事情。 “有人搭话,这个人很有可能知道什么在掩饰着事实,你叫他们走过來装作查看的样子,吸引他们的目光,再带一队围到周围埋伏起來,伺机找到搭话者,抓起來!”婉儿一侧头,小心翼翼的和刁雀小声谈论。 刁雀听到后,想到了一些事情,脸又一红,婉儿忍不住调笑的目光射去,刁雀直接推了推婉儿,捂住婉儿的双眸。 也就只有刁雀不会害怕她的高位,对她动手动脚,先來婉儿有些不习惯,后面婉儿才觉得这才是最快乐的,希望以后也如此,可是可能吗? 刁雀离开了,婉儿反倒一笑,对着刚才丢下的女孩看去,手腕用力扶起來,对着人群中道:“你敢说她死了吗?凡事知道的都了解,人死了会断掉呼吸,你们要不要过來试试她的鼻吸!” 这个人只是短暂性昏厥自然不会断掉呼吸,大家要怎么摸就怎么摸,她不在乎的。 下面的人瞬间安静下來,互望对方,似乎都在想要不要上去看看,最终还是有一个相信谣言的人上去。 不料,刚迈一步,便被一只隐藏在身后的手偷偷抓住,用力颇猛,在那一瞬间,一个宫女模样的女人连忙站出來。 “让我來!”此话一出惊艳全场所有人都看着这个自告奋勇的家伙。 婉儿听道了调皮可爱的感觉,可,那音色婉儿却觉得很熟悉,她就是刚刚那个在后面搭话的人。 真是得來全不费工夫,如果不是她來试的话,婉儿就沒有可能被她精心营造的气氛击垮了。 “呵呵!”婉儿笑得十分友好,左手不自觉的摸上了宫女的身子,在某处轻轻一拍。 此刻,刁雀却从一旁快步跑來,走到了婉儿身旁,婉儿可以看见一双双眼睛朝着这儿瞧來,这个统帅可真听刁雀的话呢? 刁雀一笑:“婉儿!” 此话说的十分不明所以。 婉儿明白,那不轻易的拍打可能被人看见了吧。 ------------ 第四十章 重要线索 那个出來代表大家的傻丫头宫女,目不转睛的看着跪倒在地的婉儿,和躺在她身旁的那个宫女。 样子倒是显得十分忐忑不安,这样看起來显得有些不像事先知道的人。 婉儿的双眸变得更加清澈,这样的清澈代表着想要直入人心的勇气。 婉儿想看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此刻的婉儿还是有些疑惑,或许这个女的就是因为可以忽而陌生而又投入,才能活到现在吧! 说起來,这样的人倒不是沒有什么用,只要是用到好的地方,以她如此的能力和演技一定能够干出一番大事來。 婉儿仔细打量的目光收回,琢着一抹迷人的微笑,侧脸被阳光照的通亮。 如此看來,可真是如仙女般的人物。 傻丫头直直的看着婉儿,双眸移不开,有一瞬间她觉得婉儿高高在上,可,却很快回过神來,看着婉儿的模样会心的露出一抹微笑。 婉儿见着她这样的一抹微笑,瞬间融化了原來的愤怒,多出的就是一丝无奈,这个傻丫头其实很好,只是她想要学坏罢了,如此清纯的一个女孩子若是学坏了该怎么办。 “你过來探探鼻息吧!”婉儿见着周围一双双虎视眈眈的双眸朝着这儿面露渴望的看來,不难看出他们都很想知道这个宫女到底死沒死。 既然气氛是这样的,那就沒有必要浪费,婉儿当下一用力将其宫女的身体拖到了脚根前,对着那上來的傻丫头又道:“话先说好,你是司尚房哪个房间的,不是本尚房的人,请不要接近!” 这话很明显是个警告,宣布着,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最好老实一点,婉儿本來不想暗示她的,可是现在她又换了一个想法。 对面的人明显一愣,婉儿所说的话,旁边的人自然是不会在意的,甚至还觉得有点多余,而她却明白了。 傻丫头见着婉儿的提醒,不由的吞吞口水,一笑了之。 “让我看看!”那位宫女小巧的身子,文文静静的走出去,夹杂着娇生惯养的气息,却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觉,这让婉儿觉得,平时这个女的一定是一个不耍大小姐脾气的,但却又很贪玩的人。 能轻易混进后宫,而且还能轻易办成宫女的人,一定不是简单人物。 只是这三下,婉儿就已经确定了,她是皇宫里的人,原因很简单,她沒有任何动机,加上她那娇生惯养的气质,这样的人就算是武功在厉害,他们也不会要的,因为她沒有杀气,镇压不住对方。 婉儿见着她走过來的身子,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一片灿烂。 哪个女人像是知道这个人不会有事似的随手抬起,朝她鼻息间探去,就打算装作惊呆的模样。 谁知道这不摸还好,一摸可就糟糕了。 她的小脸在碰到那宫女的鼻息间脸,瞬间一变,双手的颤抖清晰可见。 刁雀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小丫头怕是要上当了,如此傻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下毒这样的事情呢? 此刻的婉儿看不出她一点装的痕迹,难不成这个人就是单纯的想要接话不成。 “这......这......这怎么可能!”那个吓得面部扭曲傻丫头,瞪大的双眸直接突由而出,这样不管怎看都是惊讶到了极点,简直是吓得快要破了胆子。 她双腿一软,沒退几步直直朝着地上扑去,双眸依旧是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已经面部发青的宫女。 “你还知道什么?怎么会反应这么大!”婉儿的左手迅速打开宫女的穴道,那个昏倒的宫女总算是有了鼻息,这样婉儿见着也安心了,若是在憋一会儿,婉儿可就不敢保证她能不能起來。 那个傻丫头捂住的嘴依旧未打开,看着那个冰冷冷的尸体,拼命瞪着时不时抽搐不停,念叨:真死人了,真的死人了。 真的死人了。 看來这个女的真的知道些什么,在这种死人的情况下,她再无心情逗乐,发白的嘴唇,哆嗦的沒完沒了,一句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而出。 “我,我,我來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穿着赫绿色的身影从这个屋子里出去,我先來还以为是你的把戏,想要将你一军,沒想到竟然真的死人了,呜呜呜……这里好恐怖,我不要呆在这里玩了……呜呜……” 她清冽的声音如泉水般传來,这样甜腻的声音,恢复了娇滴滴的样子。 呵她还真有知道的。 从这话中听到的唯一信息就是,一个赫绿色的身影。 大家都知道,宫女全身穿着粉红色交错而出的小荷绣裙,沒有人敢随便穿别的衣服,而且在进宫之前就有明确的规定,他们是绝对不能带任何物品进宫的,包括衣物,这样说來,不能带任何东西,也就等于宫女的嫌疑排除了。 那就是说,这件事情只有比婉儿大的位置才可以做出來的,婉儿默默一笑,这个人做出这举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为什么一个掌司级别的人物要害这一房间的人呢?这沒有道理,要是把司秀房和这件事连起來,会是怎样。 比如说,司秀房因为要夺走翠儿,所以毒害了一群人。 好吧,这两件事情目前沒有关系。 那个傻丫头蹲在地上,怎么都不肯和婉儿在说话,婉儿只好看了刁雀一眼,刁雀便明白了意思。 她们之间的默契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实在是沒有想到,怕是自从出宫那次起,两人就互相有了心里感应了吧! “你们,过來扶一下她们!”已经各就各位的禁卫军听到这话真是白了刁雀一眼,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不会说宫女和统帅勾结,这样传出去不太好吧!只可惜刁雀是以案子的名义拜托禁卫军的,为了那升官加职,他们就忍了。 婉儿见着刁雀处理的很好,沒有太在意的朝屋子走去。 那还是依旧熟悉的味道,看上去像是什么都沒发生过一样,婉儿与翠儿的一切再次出现在脑海之中,令人流连忘返。 婉儿忐忑的心瞬间提起,手有些犹豫,不过还是推开了那半掩住的门,里面,一股香味扑鼻而來,那是脂粉特有的味道,可是这个味道现在却是比平常的都要重上几分。 婉儿不由自主的皱皱眉头,捂住了鼻子,这才小步子小心翼翼的进去,到里面,又是沒走几步,一切都很安宁,除去那浓厚的脂粉气息,其余的都很正常。 婉儿回忆起走之前她看见刁雀坐在铜镜前的一幕幕,按照如果是后面有人的话,应该所在的方向是这边才对。 婉儿比划着手势,一点点朝着目光所对的所有地方挪去,甚至翠儿的一个眼神她都要在查找中拼命的回忆。 一连串的动作而來,婉儿猛然间发觉到了什么,此刻的她早已额头布满虚汗。 翠儿有些时候做出的动作真的很可以,比如说在婉儿到來之时不小心瞧见的左侧,和在铜镜里面照自己的时候,眼睛不小心看向的左侧,这样的举动以及她手上的不安情绪,成就了那个左侧。 而,那左侧,只有一个物品摆放着,那就是一个很大的柜子,这个柜子是的。 代表着什么? 婉儿不清楚,只是满怀希望的上前,围着柜子转了一周后,总于是停下了脚步,在确定外面沒有任何问題的情况下,婉儿的小心翼翼的拉开了柜子,还未拉开,一只蟑螂恐慌的从柜子里爬出,不一会儿便掉在了离柜子很近的地上,婉儿被吓一跳,在确定只是一只蟑螂之时好过了许多。 接着朝里面看,便可以看出一些水泽,这样的水泽已经干了,像是回潮时留下的痕迹,其余的一切空空如也,就是一个空柜子。 柜子里竟然有蟑螂出沒,说明这个柜子很少被打开过,还可以说明,这个柜子在近段时间内很潮湿,这样的地方才能够适合蟑螂繁衍。 若是有油的话就更加招惹这些东西的青睐了。 婉儿皱了皱眉头,手抚摸上柜子,里面并沒有婉儿所想象的灰尘,而是干净到一尘不染,若是翠儿经常整理柜子之类的东西的话,这沒有灰尘便说的过去。 在观察了很久,婉儿实在是沒看出这个柜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她初步认定了,这个柜子是翠儿不经常用,但是经常打扫的物品。 这样的东西里,藏人很有可能,但是,这样的柜子里却很潮湿,那个藏进去的人身上一定有些这里的水泽和味道。 但是事情已经搁了很久了,就是婉儿现在开始查也查不到了,那些东西怕是早就处理掉了。 婉儿从柜子的目光转向了在一旁的化妆柜子,这个柜子看上去天生是富贵的,是一种对身体有益的木材建筑而成,而这样的木头,却很容易被蚂啃食,特别是喜欢潮湿的,带着腐气的. 很显然这个桌子沒有被蚂蚁青睐上,婉儿的目光不偏不斜,露在了放在这桌子上的化妆品,这些都是司秀房送的,婉儿一一打开,沒有一点异样的地方,就算是涂抹,也沒有问題,这些都是很好的东西。 婉儿无奈的放下了手上的胭脂,珉着嘴,闪着光芒的眸子不小心捕捉到了那折射出血色光泽的唇纸,发现了什么…… ------------ 第四十一章 丫头不笨 傍晚天边泛起潮红酒色,挥洒在整个司尚房,司尚房全体上下可谓是人心惶惶,大家都不愿意在呆在司尚房了。 婉儿明白,这件事情必须早点给大家一个交代才对。 婉儿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天她用过的唇纸上那一抹鲜血梅红,简直是突尤而出,婉儿的手,颤颤微微的拿起那火红的唇纸,不仔细看是根本看不出來那有血。 婉儿和翠儿在一起还是学会了很多,至少学会了辨别血的种类,如果这血的颜色是鲜红的,那么唇纸就完全看不出异样,可这红色却是带着点梅黑色的。 这样的颜色,不由令婉儿胆战心惊,也不知这是翠儿吐的还是谁的,不管是怎么样,这种红代表着五脏六腑被强烈的扭伤,也就是说,如果是翠儿的血的话,翠儿如今已经是,不死也就半残了。 想到这里,婉儿的眉头越來越难看,不难看出婉儿确实是一个遇上这种事情很纠结的人,如果她就这件事情來看,她真的很难确定她还能活着。 看那火红的唇纸外加血凝固的颜色,看样子就是在婉儿來访的那段时间,试问一下,一个被伤及五脏六腑的人,在短暂的时间内还能一直强忍,最后导致五脏六腑寸断,也许就此七窍流血。 这样严重的后果,婉儿不由的一颤,连忙收回了想要继续想下去的欲望。 再次环顾一周后,婉儿沒在发现什么,有些无奈的退出屋子,瞧着外面高大的建筑物,这件屋与别的屋子本來就不同,她的建筑靠着墙外,这种地方最危险,在加上窗户也是朝着那靠墙外的地方建造的,这样的建造实在是叫人不安心,这件屋子怕是这件事情以后就此空缺了吧! “婉儿,她们的情绪都还稳定,你哪里有发现什么吗?”刁雀见婉儿合门而出的脚步,连忙上前询问一些问題,倒是很担心的样子。 翠儿救过很多人,刁雀的一切都是翠儿给的,要是沒有翠儿刁雀现在恐怕就要毁容了。 婉儿看了刁雀一眼,侧头想想,才道:“翠儿可能是一开始就被伤了五脏六腑,而后才被带走的,血液会随着刁雀一边走一边滴落,只要有样本就好!” 说着婉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唇纸來,刁雀默默的看着那长唇纸,像是看到了很多不该看到的东西,就比如说,那血液。 刁雀对这个也有所了解,翠儿在的时候因为无聊就给她们教授了好些东西,婉儿竟然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真是叫人佩服。 “刁雀,你有能力找到鼻子很灵的猎犬吗?我需要它们帮忙找到翠儿!”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刁雀身上有血,在三天内气味不容易淡,所以,婉儿需要一只猎犬來寻找。 刁雀听到这猎犬两个字就是脸一黑,这是宫里,明确规定是不能养猎犬的,所以在这一周,小狗还是有的,可是猎犬这种东西那是肯定沒有的,现在婉儿要这东西倒是很难为她。 婉儿可以看出刁雀脸上的变化,婉儿也知道自己的要求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再次沉下去思考,可是这条离的最近的路就这么断了,真是有些堵得慌。 “刁雀,你尽可能的去找猎犬,就算不是猎犬也要鼻子很灵而且会找东西的狗狗!”婉儿并不是强人所难,她打算与她分道而行了。 刁雀依旧很为难,但是还是沒有放弃的答应了,大家就此分开,婉儿见着刁雀离开的身影心头一软,果然,还是刁雀对她最好。 想着微微一笑,转身就此消失了,那个房间可能还有东西被动过,婉儿沒法发现,但是婉儿尽力了。 下一步她需要去问一些问題,而这些问的对象便是今天所见到的那些宫女,她们如今正在婉儿的屋子里调养着。 婉儿推门而入,她们也不会像先來的疯疯癫癫,现在她们看上去好很多,婉儿放下心后,从一旁的柜子里翻找到了翠儿所说的药物,这种药物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但是却可以把她们所吃下去的药物一并吐出來。 当婉儿拿到那两位宫女面前的时候,她们都是毫不犹豫的吞下去了,而在一旁看的傻丫头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现在状态算是这里面最好的。 听到那人死了以后,所有人包括傻丫头都吓坏了,但是后面竟然听刁雀说 ,婉儿又给治活过來,一下子蒙掉,再后來听刁雀私下说的时候,便转变成了愤怒,怎么还有这样会哄人的人物出现。 她这才发觉到,本來想耍婉儿的,结果被婉儿耍了。 婉儿也不理在一旁生闷气的傻丫头,只是见着她们不停的念叨着,神情虽然有恢复,但是却沒有完全好,怕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各位,我能问你们几个问題吗?”婉儿见大家休息的都很好,时间紧迫,所以必须快点完成才是,不知道是不是婉儿太急的原因,语气竟然有些生硬,就像是要严刑拷打强制的问她们问題一样。 这样说的傻丫头就很不服了,怎么可以这样问她问題,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官关起來还要询问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另外两人看着婉儿,倒是沒有什么表现,像是愿意接受一样,也许在她们眼里婉儿就是可以救她们的那个神人吧! “翠儿平日里喜不喜欢抹柜子!”婉儿先从比较简单的來问,这样不容易引得她们激动,还有些事情需要等他们稍微稳定情绪,才好。 两人本以为她会问什么过分的问題,当听到这个的时候,她们都是一愣,婉儿算是低估两她们的承受能力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坐到一边看着她们眉來眼去的傻丫头十分无语,她总是觉得这几个同房间的人有问題,也说不出什么问題,反正不管怎么样,她们此刻做这样的表情还这么镇定就是有问題。 而婉儿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題。 三人过了一会儿,面目憔悴的苦笑:“平日里,翠儿很爱干净,一般都是将自己的东西收拾的很好,一点灰都不留下!” 这话一出,瞬间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中,这几个人在这么严肃的对话当中可真是面对自如啊! 婉儿默默的看着这几个人,又是一笑。 一点灰都不留下那就应该不会潮湿才对吧,而且经常不用的大柜子怎么会回潮的这么厉害呢? 婉儿深吸一口气,刚要再问,就听见一直坐在一旁的傻丫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先一步就道:“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会吓得求神拜佛!” 婉儿想说的正是这个,看來这个傻丫头也不赖嘛。 几个人听到这个,马上脸就变了,即使是有心里准备想到大家会问这个问題,可是她们还是感觉到了不适应。 几个人又是面面相觑,恨不得赶紧从对方眼里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 婉儿也不拦,就让她们慢慢想,反正她也了解的快要透彻了。 “我……我们……我们每一天都可以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比如说血斑,以及……鬼!”说完那个宫女双眸瞪的通红,朝着里面不停的退回,直到自己的身体到了最里面,看來是吓坏了。 婉儿明白她们之前服用过药物,这样的事情看到了是在正常不过的。 可惜纳闷的就是,这种药物虽然可以见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这种药物却只有服用一次,才可以看到一次不干净的东西。 而且时间和药剂很短,不会有那么高的效果,除非她们每一天都在吃这个东西,要是是每一天的话,那么有机会的不是水就饭。 “平日里是不是天天喝水,那些水都是谁打的!”婉儿询问,希望能从这件事情里面看出些名堂來。 这个人帮忙下药,恐吓,做出了惨无人道的事情。 几个人这会几乎是异口同声:“是翠儿,她一般都到外面去打水回來!” 婉儿见着她们集体说是翠儿,当下十分惊讶,这件事情怎么就和翠儿有关呢? 婉儿的疑惑她们知道,所以她们就接着说了:“前几天,婉儿就说以后她打水,我们当时挺高兴的,她还说她一定要去打水,当时我们都笑她傻,所以才会记得最清楚!”其中一个连忙解释,生怕婉儿误会了,而婉儿的眉头倒是松了不少,见着她们急迫的样子,不出声。 “就在翠儿失踪的那天,你们都在做什么?”婉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本來还在犹豫的感觉就此消失不见,这些人果然有问題。 “女官,难道您怀疑是奴婢们干的吗?女官,奴婢们真的什么都沒做,请女官明见啊!”几个人齐刷刷的看着女官,大眼睛就像是快要哭出來的,水汪汪叫人很无奈,婉儿见着她们这个样子自然是心软,可是她却强迫自己不能心软。 这是一条生命的事情,她也就只有一条生命而已。 世界上什么最平等,是实力还是运气,又或者是时间。 其实都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平等的就是生命。 “你们尽管回答便是,我绝不为难任何人,也绝不冤枉任何人,但,我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人,她们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此话说的很平静,而那眼底得神情却是波澜壮阔。 ------------ 四十二章 三堂会审 傻丫头神情一晃,盯着婉儿半响不在说话,原來这个女管这么厉害,她倒是不知道,这样看起來倒是有些小小的感动啊! 佩服,由内如外的佩服,傻丫头超想做这样的人却怎么也沒做成,她挺郁闷的,现在看到婉儿竟然可以这么厉害,她更郁闷了。 几个宫女也是纷纷一愣,见着婉儿如此绝对的样子,几个人也就是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 最终才是又道:“我们都在房间里,而当天晚上她很晚回來,在这之前司尚房送了好多胭脂给她,她当时看到了那些礼物的时候明显脸就是一黑,沒有半点兴奋的感觉,我们以为怎么了,也不在兴奋了,结果翠儿突然朝我面炫耀起來,我们看的很不爽,所以就气的睡觉不理她!” 几个人似乎都很在意这个问題,几乎是一起回忆的,那天晚上的一切都在脑海中浮现,她们似乎又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一个个脸瞬间一白,婉儿终于引起了注意。 “你们怎么回事!”婉儿靠近一些,她们均是身子一颤,婉儿怕是有些杀气迸发而出,这样的婉儿看上去显得可怕好多啊! 婉儿见着她们脸更白便可以看出这下子她们情绪要不稳定了,在一旁看了很久的傻丫头眉毛一挑,见着來婉儿那黑却的脸庞,有些鄙夷的抬起头,而后便是看着那群快要疯掉的女人更加不屑。 “这不是很明白的事情吗?凶手就是你们,因为看翠儿炫耀不爽就起了杀机,你们可真是蛮的苦啊!”傻丫头不屑的声音听在婉儿耳朵里显得特别突出,这个丫头真是玩世不恭啊,闲得她们还不够激动是啊! “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说是我们杀的,你有证据吗?”那几个宫女听到上面的话简直是气疯掉,她们本就委屈的模样,变得越发愤恨,这些药物的后遗症就是精神分裂极度不稳定情绪,这样的情况下,她们会干出任何事情。 还未等婉儿分析完毕,其中一个却已经气的脸红而赤,沒有动手是因为她们都被固定着,为了防止她们发疯而设定的,这样看來,她们此刻一个个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猎犬,这样的人若是鼻子好点,干脆就代替猎犬好了。 “你凭什么说我们,我看就是你杀的,这么关心难道不是你心虚吗?”另一个宫女恶狠狠的看着傻丫头就是一阵怒吼,整个人喷出來的火完全可以把傻丫头烤焦。 “你们别以为你们疯了就可以乱咬人,我警告你们不要血口喷人,不管怎么看都知道是你们干的,你们离得进还有杀人动机!”傻丫头气呼呼的反驳,吼着,见着婉儿这一旁的样子就是气氛,为什么这个家伙问她们就回答的好好的,可是她就说了几句就被骂了。 婉儿也发觉到那个傻丫头的不满,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她们也不看看,她们所说的话,到底一不一样,那样开口就算是凶手也会把那个开口的人骂的半死的。 “那你说你怎么那么关心这件事情,!”那几个宫女就此急了,见着这个女人沒大沒小的质问她们,她们感觉到不爽,思维能力竟然变得十分灵敏。 “你……” “好了好了,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你们无须浪费口舌!” 她们还要骂,见着婉儿皱起的眉头,那几个宫女就此不说了傻丫头见她们不说话,每人骂自然就停止了战争。 “你们给我等着,你们死定了!”最后一句话以傻丫头的气话结尾,这样的气话到处都有她们自然沒有在意。 婉儿倒是要谢谢傻丫头让婉儿看明白了这群住在一起的人竟然会用很差劲的理由來骗人。 一眼就明白了这些人都是骗人的,但是婉儿还是从一些不轻易的语言文字出找出了些东西。 假设婉儿早就直达些什么,然后一回去突然看到那些名贵的胭脂,脸色一黑,为了不连累她们,不让她们感觉到奇怪就选择了气她们,本來想把她们气走的,谁知打她们不走反倒是睡着了,所以翠儿无奈之下只能开始了化妆的游戏,希望有人发现她的不适,离她越远越好,要是想走近翠儿也会阻拦的,就像婉儿想要走进婉儿一样。 若是在把婉儿在翠儿房间里发现的东西联系起來,也许就是,婉儿本來很高兴,可是不小心看到里柜子里有人存在她有些害怕,外加上她听说过什么关于死秀房杀人不眨眼的传说,有些害怕,所以不敢很激动,但是到后面翠儿却是强行欢笑,赶走她们,她们沒走反倒睡在床上,柜子里的人一直恐吓着她,她只敢对着梳妆台,一动不动。 此刻婉儿來串门了,让她松口气,可是却再次被身后的东西盯着,于是她只好继续笑,希望婉儿赶紧发现她的不对劲,婉儿也发觉到看她的不对劲,但是却还是走了,最后翠儿被带走了。 这样的分析其中有大部分可能对上,可是还有小部分很难解决,就比如说那唇纸上的血迹,以及婉儿所看那个柜子的潮湿,柜子看起來很干净,有人在的话那里应该有印子才对,可是,为什么沒有呢?要是里面沒有人又说不痛了,这倒是一个很郁闷的问題。 现在这个案子看上去就只有两个不对劲的地方了,婉儿见着大家都在思考,这才马上从自己的小世界里回过神來,当下咳嗽。 这一寝室的人看上去也是奇怪比如说这些人为什么要扭扭捏捏的,而还要装着精神不正常呢?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是实话实说,她们竟然还有隐瞒,莫不是她们干來什么事情,有些人吓着了,为了不败露所以叫大家统一回答。 若是这样的话,婉儿倒是需要抓点证据出來了。 “你说你看见了一个穿赫绿色衣服的影子从屋子里出來,那么,这个黑影高不高,像男人还是女人!”婉儿现在最疑惑的还是为什么会有一个人黑影出现呢?这个黑影出现的也太及时里,这样不就证明里自己是凶手吗?这样看起來是不是有些吃饱了撑的。 婉儿至少明白那个不是杀人凶手,而是个为了赶时间的业余人。 宫女们有是一愣,而傻丫头却沒有觉得什么,本來不想理会婉儿的神情,看见婉儿双眸中坚定的光芒时,还是觉得回答了,就算帮忙。 傻丫头本就天真的模样伴上思考的表情变得更加傻里傻气的,婉儿的双眸中真是忍不住溺爱呢,这也的外貌若是放在外面,还以为沒有杀伤力,其实说起來话來比谁都毒。 不听她说话,此人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就见着她思考來好一会儿,猛然间回过神,对着婉儿就是兴奋,不过很快神情便黯淡了下去,变得有些郁闷不堪,表情及其诙谐:“我那是一抹很臃肿的身体,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倒像是有两个人!” 她疑惑的便是明明是一个在逃跑,为什么会被看的那么臃肿,难道这个人还被打了不成。 婉儿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一亮,也许这就是问題的关键了,这个人可能就是带着婉出的人,但是转念一想翠儿在前天失踪的,怎么可能就在早上的时候被带走呢?这样想想,倒是觉得不可能。 那个黑影在今天早上出现的,而翠儿却不失踪在今天早上,也就是说这个黑影來屋子的目的也就是不明不白了。 一个黑影不明不白的去她们屋子,最后还像是两个人一样走了,这样的逝去说出來不觉得好笑吗?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明不白的來,她的目的是什么? 在一旁担心的汗流浃背的宫女盯着婉儿一直皱着的眉头,表情显得特别忐忑,像是特比害怕什么,婉儿将她们目光收回去,可以看出來她们的心思是藏不住的。 傻丫头轻蔑的样子,见着那几个急促的宫女轻轻哼來一身声,这些傻子什么都不留起來的,表明留就是她们干的,为什么婉儿一点感觉也沒有呢?就好像沒发现一样。 这反倒是要傻丫头急坏了,这个婉儿到底要干什么,要是她不行连这点都发现不了的话,她才不要呆在这里和她们浪费时间,她才不要崇拜婉儿。 说实话,先來,她很崇拜婉儿的。 “婉儿,刚刚内务府來人把房间里面的胭脂味道全部驱赶掉來,现在房间里的味道有点怪怪的,你去看看吧!”刁雀猛然间推开房门,此话一出傻丫头也是兴奋不已,就要朝外面跑,而在一旁的几个宫女却是脸再次一黑,婉儿总算是明白了什么? “走,我去看看,其余人留在这里!”婉儿连忙朝着外面跑,这儿真是从刚才到现在都沒见着掌司,原來掌司是去找司尚房吧! 傻丫头一听到其余人留下,一脸不高兴,却还是被一群禁卫军弄了回去,他只能无可奈何的做回去,等待婉儿回來。 而,此刻婉儿的心脏却是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若是沒猜错的话,那股奇怪的味道,恐怕就是…… ------------ 第四十三章 线索断了 走廊旁种下的映山红依旧动人,春风拂面,这才几天便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婉儿发誓从此她一定要开始走上正规了。 她一定要找回爹爹给她的唯一一个东西,然后隐居山林,就此一辈子无忧无虑。 婉儿越走越快,神情复杂,怕是在思考一些很难明白的事情,想起來每一件都令人心寒,这个房间里果然还是有婉儿忘记处理的事情,比如说,气味。 她就该想到一个房间里怎么可能有那么重的胭脂味道,胭脂味道浓厚至极,她们竟然可以在乌烟瘴气的地方生存下几天。 这可真是难为她们了,还有若是她们前几天就已经吃了药物,那么前几天就应该看到些不干净的才对,真沒想到竟然会今天才出來哭天喊地的。 婉儿三步两步就到了房间门口,再仔细端详下房间的模样,若是那个赫绿色身影,从靠着后面的后山窗户逃出來的话,那么…… 婉儿朝着窗户看去,比划距离。 傻丫头说他的身影疑似两个人,巧合的是刚好这里就有一个通往后山的门,若是两个人的话,他应该是将另一个人拖到了后山。 想着,婉儿毫不犹豫的朝着后山的门前进着,还未走进就看见门上一把大锁,门很高根本翻不了墙壁,除非武功很厉害的人物。 婉儿看了好一会儿,弯下身子抚摸着地上的土壤,这里的土壤很稀少,这些土壤大部分是白色的泥土,而这些泥土却是世界上最难见到,作用是做陶瓷的最佳选择泥土。 所以皇帝才留下了这个后院,经常会有一些太监來挖泥送去做陶瓷,这里算是后宫最危险的地方,所以皇帝就做在了尚宫,莫不是宫女不值钱,也由不得他鄙夷排斥,谁叫他是皇上呢? 婉儿本对皇上沒有恶意,可是现在,婉儿却是有些恨他了,乱杀忠臣不说还残害生命,婉儿再次叹一口气。 “婉儿,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怎么还不去房间看看!”刁雀突然从天而降,看的婉儿眼前一花,这家伙也真是的吓死人,天天以为自己有轻功好了不起啊! 婉儿当下脸有些难看,看着刁雀就有一种无奈的感觉:“这句话要我问你吧,你沒事在上面飞來飞去的做什么,都飞到这里來了!” 婉儿用一种看奇怪生物的目光看她。 这个目光看的刁雀无奈,她比婉儿可是更无奈,忍住,连忙上前一把就拍上婉儿肩膀,沒有半点形象。 好吧,她们本來就沒什么形象。 “我这不是在帮你找猎犬吗,听说这山上统领放养了一只猎犬,这只猎犬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会动用,他不借给我,所以我打算过來……”刁雀说着又是无奈。 这世界上烦心事情太多了,多的她都想要撒手不管,迫于婉儿过于勤奋的份上,刁雀也就耐下了性子。 “所以你打算來顺手牵羊!”婉儿可是听得明明白白。 这刁雀,还是婉儿最了解,这样看來刁雀也真是个特种的杀手了,又是小偷又是杀手。 刁雀听到这话瞬间不高兴,当下起火: “婉儿,你怎么说的这么难听,不是你要的话,我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整个皇宫外层我都逛便了,硬是沒有猎犬,就只有这里有,你又说我在偷,若是你不喜欢我就退出去,再也不插手这件事情便是了!” 婉儿知道这话任谁听了都会不舒服,也就沒有反驳什么,有些抱歉,这件事情沒有她们凭婉儿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婉儿知道这里面还有掌司在背后帮忙,她会感谢这些人的。 “好了,我也沒说你不能顺手牵羊,我就是接你的话,何必呢?”说着婉儿看着刁雀的脸好看一点,心里也舒服了很多,可惜就是嘴上不饶人。 “婉儿,我们明天就要走了,难道你不要准备一下吗?”刁雀赶忙急促提醒一下,倒是有些担心:“你也知道萧贵妃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沒有做好我们就死定了,你说你为了这件事情,在萧贵妃那丢了礼仪,丢了尚房的脸,在干出來什么问題,你说你应该怎么办,,我已经丢失了一个姐妹了,难道你也对自己不负责吗?” 刁雀有些激动,婉儿听到这话也是一阵难过,她知道刁雀很希望婉儿可以好好的,可是婉儿更喜欢大家都好,翠儿救过人,婉儿觉得翠儿不能丢。 “翠儿救过你,你叫我就此放手,我怎么做的到,这才查了几更时间,难道你就要放弃了吗?”婉儿有些灰暗的眸子沒有了亮光,要她放弃,特别是放弃一个生命,实在是太难了。 “那好,你保证,到明天若是还沒结束这件事情的话,你就放弃,和我去练习尚宫礼仪,语言!”刁雀急促的拽着婉儿。 婉儿见着刁雀拽着,不由自主的动了两下,怎么都沒办法放开手,于是只好点了点头,于是乎刁雀就放开了。 刁雀本就要踏起來的身子轻盈的再次落下,见到一旁站着不知所措的婉儿又说:“婉儿,你跟我一來!” 还未等婉儿回过神來,左肩便是一疼,将婉儿提起就要朝前倾去,婉儿瞬间就此腾空而起,婉儿看起來简直是惊恐万分,吓到不行,要是现在摔下去恐怕是粉身碎骨。 “刁雀,你们诱君的人是不是轻功都很厉害!”婉儿纳闷的看着下面的风景,现在看起來觉得真不错,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沒有,只有高级的人物轻功才是一流的!”刁雀不在意,反正大家都是诱君的人,也都不怕,刁雀看上去有些犹犹豫豫的,像是有些事情不知道怎么解决。 婉儿看着刁雀不太高兴的样子,就沒有烦她继续看着自己的猎犬在何处,可是猎犬的影子却怎么都沒看见。 她遇到的还都是高级的人物呢,想來她太受公子青睐了,婉儿走的是不是太顺,到底有什么原因呢?难道沒有原因吗? “婉儿,你快看那只猎犬在做什么?”刁雀在上面突然一叫,看着树木下面的那只猎犬像是特别在意某处,一直在不停的扒着扒着,而且还是不停的大吼大叫的,像是在吸引人的注意。 “好像有什么事情,快去看看!”婉儿猛然间说道,她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这样的预感只有在先來那个人死了,才会有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太恐怖了,她一定要进去看看。 “婉儿,你呆在树上,我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刁雀大义灭亲的将婉儿留在了树上,婉儿有些害怕,看着离地面超级高的距离吞吞口水,而刁雀却已经毫不犹豫的下去了,婉儿就只有抱着树木远远的看着。 刁雀落地,一片落叶下,便见到那落叶里露出的一只白皙嫩白的小手,刁雀瞬间双眸瞪的超大,而那只猎犬却在看见刁雀而來之时,猛然间朝着刁雀狂奔而來,一把咬住了刁雀的裤脚,这样看起來倒是一个敏锐的家伙。 刁雀什么死人沒见过,可是,那手上面带着的玉镯子不由自主的叫刁雀无力了,见着那个被落叶掩埋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朝前慢慢靠近,终于还是到那堆落叶中间了。 便见刁雀吞了吞口水,微微颤抖的双手轻轻捂上那只手,猛然间弹回來,这个人竟然沒有一点温度,冷冰冰的样子真的是把刁雀吓坏了。 刁雀过了好一会儿, 终于还是上前一步,深呼了一口气,闭上双眸还是捂开了那张脸,刁雀甚至可以感觉到那脸庞的轮廓,那鼻子脸,和禁闭的双眸。 还未打开,婉儿传來一声尖叫,刁雀猛然间睁开双眸,眼角再也忍不住被泪水洗琢,此刻婉儿已经被刁雀接住。 就在刚才婉儿突然坐不住,从树木上摔了下來,刁雀实在是受不了啦,把婉儿一放下便是嚎啕大哭,这样的情节,揪心的疼,婉儿的眼角也是一湿。 大家都背对着那个已经安详睡着啦的孩子,那个孩子曾经笑过,曾经任性过,曾经和她对骂过。 “我们不应该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婉儿梗塞的声音捂着刁雀哭着的身子一并颤抖着,婉儿知道大家都很难受,翠儿在脑海中的一幕幕不断浮现,这就是命运,那个该死的命运。 “当初若不是我们走,她就不会这样啦是吗?”刁雀哭咽着的声音断断续续,这样的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刁雀只顾着哭,而婉儿却正在考虑着那个赫绿色影子,难道是这个人杀啦翠儿然后抛到啦这里吗?那么这个人抱着婉儿的人,难道是一个会武功的人。 婉儿还是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些奇怪,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那口红上的血可以解释啦,现在明确啦黑影就是凶手,而那几个宫女直接就脱离啦嫌疑,那么前面的一切都是婉儿自己瞎猜的。 若是那个人在那天把尸体丢上來的话,那么前些天尸体都放在那里呢?放在房间里,不会吧! 这几个宫女真的沒发现自己房间里有一具尸体吗?一点感觉都沒有吗?莫不是药物把感觉冲淡了,对了,她们似乎说过她们见到过……鬼。 一阵微风而來,丝丝凉意入骨,婉儿全身一颤,不由虚汗琳琳,怕是这条线索又断啦,那个影子根本就不知道是谁,一点信息都沒有应该怎么找。 哎…… ------------ 第四十四章最后查案 “现在应该怎么办!”刁雀依旧靠在婉儿身上,婉儿有的时候散发出的安全感简直是大的惊人,能叫一个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依赖。 婉儿此刻正在思考着,刁雀也就沒在出声,同样也是思考,说实话动脑筋的事情就只有婉儿比较在行,而打架,打听小道消息这样的事情,还是刁雀比较厉害,这两人真是相当的互补。 刁雀在一旁无聊着,目光不急不慢,一眼便盯向了躺在一旁的落叶,仔细观察一番,上面像是依稀沾着点什么? 刁雀不由自主的拿起落叶,便看见了那熟悉的红泥,这样的泥土只有司尚房才有,而且只有那间翠儿所住的房子背后的那一块特殊的潮湿地方才有。 刁雀眼疾手快,将叶子拿起放到了面前一厘米处,仔细看看。 这些泥土都很湿润,看样子就像是前几分钟才沾染上的。 “婉儿,你快看这泥土!”刁雀直接就将婉儿的神情吵回來,将叶子递到了婉儿面前。 让婉儿仔仔细细的看看,谁知婉儿眉头竟然是突然一皱,这样的泥土不是一般的新鲜,也就是说,就在不久前,这个沾着泥土的人还來过一次,也不知道是來做什么? 婉儿猛然间转头,就见到了那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沒有温度的躺在太阳底下,看上去太恐怖了。 婉儿深吸口气,她以后还要遇到很多尸体的,她怎么能就因为这一个尸体就害怕呢?若是踏上了萧贵妃的路,这些尸体又算什么? 婉儿不是第一次看见尸体,虽然这具尸体是好姐妹的,可,同样是为了姐妹,婉儿依旧决定自己一定要去看看,帮她安息。 若是死了都无法安息的话,是不是太遗憾了呢? 婉儿三步并两步就要朝前走,在看到她身体之时,还是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突然蹲下,慢慢朝前走。 就在婉儿嫩白的双手捂开掩盖着婉儿双腿的落叶时,婉儿的双眸都要瞪出來。 在仔细看看,婉儿甚至都忘记了她是死人。 刁雀见婉儿特别专注,瞪大的双眸有一下沒一下的眨巴着,刁雀也蹲在了一旁,愣是看着婉儿的侧脸,观察着她所以的表情。 “婉儿,你发现了什么?”刁雀看婉儿左转下右转下,瞬间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也看见了翠儿身上的泥印子,那个印子的大小却是一个女子的手。 这个搬运翠儿的人,因为力气小拖到了地上,沾上了泥土,后又因为累,直接将她丢在了这里,这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了,这儿人不会武功,看來搬运的人是不会武功的。 婉儿仔细观察翠儿衣服上面已经有些微微干的泥土,这些泥土看上去不是很新鲜,意思就是搬上來的是一个沒有武功的人,而后面來查看的就是一个有武功的人。 婉儿的双眸都要蹦出火來,看着周围的一切显得越发拥有希望,这才是真正开始抓凶手的时候,现在这些都是前几分种干的,第一现场绝对沒來得及破坏,婉儿想着脚下已经开始沒有规律的乱跑着。 刁雀一见就吓坏了,以为婉儿是被这尸体吓出了精神病,而后只见婉儿娘强了几步,就已经将刁雀要起身的脚步拦在身后:“你先别动,我到山下去找你带來的禁卫军开门,你在这里等着,守着尸体,千万不要让人破坏这里!” “这都死了一个人了,你要是在有事怎么办,不行,我送你去吧!”刁雀突然正色着,见着那具冷冰冰的尸体不由毛骨悚然。 婉儿知道刁雀有些怕这些,可是作为一个杀手怕这些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婉儿见刁雀依旧推辞,一定要和婉儿一起去,于是婉儿一把又将刁雀挡住在身后,这次却沒有上次柔软,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强硬,甚至带着命令的声音:“刁雀,沒有时间了!” 若是婉儿猜得不错的话,很可能就在下一秒,那个现场就要被破坏,婉儿的思考不停的转动着,这些宫女竟然会被一个外人耍的团团转,也不知道都是些脑袋里装着什么的人。 想着,婉儿已经一刻不停的朝着山下狂奔而去,因为步伐急促错乱,使得婉儿走的特别快却失去了体力。 刁雀在听到婉儿所说的时间之时,猛然间一顿,也明白自己这样拖着就是在害人,既然婉儿已经决定了,那么不论刁雀如何,她都不会回头的,刁雀就此放弃,也算是第一次不做拖油瓶。 婉儿一个娘强跌跌撞撞的下了山,一把摔到了已经打开一半的门,婉儿立刻转眼看着那锁在门上的锁,那把锁已经生锈,显得非常陈旧,却还是很结实,完全沒有撬锁的痕迹,这样看來这个不会武功还要运尸体的人一定是开辟了另外的路。 婉儿推开门,吱吱嘎嘎的声音叫的婉儿心疼,这样的声音简直是刺耳无比。 门就此关上,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守门的太监,此刻正眼巴巴的看着婉儿从里面出來,而在一旁标准列队的禁卫军却是一个个面面相觑,对视完毕就只有看着婉儿。 婉儿对着那个一看就知道被欺负了的太监微微一笑,而后便道:“禁卫军直走,到山上去接应刁雀,有意外惊喜哦!” 婉儿所说之话太调皮了,看上去显得特别神秘一样。 几个大老爷们抖了抖身子,谁叫他们的规矩是要绝对服从命令呢? “是!” 回答的声音很大,却是一脸的不情愿,婉儿这才是不由自主的想笑了,看的出來刁雀修理他们修理的不浅,内务府把任务交给禁卫军统帅管,现在统帅直接把任务交给了婉儿管,刁雀天天拿着鸡毛当令箭,他们可气坏了。 一个个走之前的火气全部发泄在了那个可怜的小太监身上,小太监见着他们虎视眈眈的表情简直就要缩到墙角去默哀了。 看的婉儿特别无奈,这件事情以后真是要好好感谢下这群累死累活的兄弟们。 婉儿马不停蹄的朝着司尚房房间狂奔而去,那里若是婉儿沒猜错的话,一定有什么? 婉儿在十分钟内总算是赶到了,还沒到,便在远远的地方看见房间门口再次围了一批人,这次不是有人祈福,而是掌司來了。 婉儿简直是不敢怠慢,再次加速,三步并两步就要朝掌司走,掌司找來内务府确实帮了婉儿不少忙,现在掌司亲自來访,自然要去问个好。 婉儿刚要靠近的时候,掌司已经与内务府的公公说完了,公公起身就走,而婉儿却在此时插空而入,小碎步子到了掌司跟前。 “婉儿参见掌司!”婉儿福身子,便在掌司面前弯下來身子,掌司不止一次帮过婉儿,婉儿自然要对她客气一点。 掌司的目光微微一斜视,看着婉儿的脸庞一笑, 婉儿一见,一开始婉儿觉得掌司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现在看來却是一个很大度而且很温柔的人物,也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她。 “婉儿,司尚房的事情可真麻烦你,马上就要去萧贵妃那里了,怎么不去准备一下呢?”掌司问的云淡风清却是带着一点忧伤,看來掌司还是舍不得婉儿的。 婉儿听到此话有那么一点迷茫, 掌司的样子就像家人一样,婉儿竟然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她却要被迫抛弃这样的感觉,情感有的时候在后宫会牵绊着她的脚步。 “掌司,我们能说关于这件事情的话題吗?萧贵妃,那不过是明天的事情!”说着婉儿就很不在意的朝着地上看,掌司自然知道婉儿还未准备好却要逼着自己一定要坚持。 掌司明白这样的脾气,那是她年轻的时候同样拥有的脾气,这样的脾气令掌司痛苦。 掌司阻止不了:“你想问本司为何來此吗?” “这倒是不想问,您是掌司这里的一切事情您來看一眼是在正常不过的,婉儿想问的是,掌司不可能是一个会沒有目的性而瞎逛的人,所以婉儿想问的事是掌來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婉儿一本正经的看着掌司,因为现在的身份,婉儿走路不必低着头,掌司就看婉儿看的越发的清楚。 瞬间一股暖意升上來,婉儿眼角的那抹坚定的光芒闪烁着,特别漂亮,就像是繁星,掌司实在是有些冲动。 “你既然这么喜欢查案,那你就不应该不知道才对,要不然你也不会这样问本司,你就此告诉本司,你认为本司來所谓何事!”掌司不急不忙的说,这里的现场有掌司在,婉儿也很放心第一现场的保护措施,而掌司看起來也不赖。 婉儿一听这才是低下头,猛然间看见了掌司袖口中闪闪发光的东西,本來还不确定的眸子越发肯定:“若是婉儿沒猜错的话,掌司是來拿回后山钥匙的吧!” 因为有人拿來后山钥匙,所以一个沒有武功的人才能将一个女人拖上山顶,而且是刚好赶上后山沒一个人看守的时候去的。 掌司眉眼突然笑出來,看的出那是满满的赞扬,她笑着,却是沒有开口,而婉儿想问的还有,这钥匙是哪里看到的。 “掌司,快看,这里有一件赫绿色的衣服,这里还有一双有泥土的鞋子!”说着走出來的居然是那个婉儿今天才见过的傻丫头。 瞬间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 ------------ 第四十五章浮出水面 “老奴参见明玉公主,明玉公主还请速速回宫里去吧,要不然皇上要责罚老奴的!”说着,掌司连忙弯下腰,一脸的尊敬,不敢看她的脸庞。 婉儿的眉头一皱,她先來便觉得这个小丫头有一个很特殊的身份。 但是,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就是公主,这样劲爆的消息,简直是给婉儿当头一棒。 婉儿沒有迟疑,连忙弯下腰,福了福身子:“奴婢参见明玉公主!” 此话出,明玉脸色露出了少许的得意,而后匆忙扶起掌司,而婉儿却沒有立刻扶起。 婉儿福着的身子,嘴角一勾,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个记仇的家伙。 婉儿继续站着,沒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公主与掌司走过一段路,似乎是在聊她发现的东西,不得不说,那些都是婉儿已经推理到应该存在的东西,那些泥土,在那位宫女丢在外面的鞋子上有很多,看來搬运的便是那几个宫女中的一个。 可怕的是另一个会武功的到底是谁,为什么在尸体抛出去的时候,还要去看看,甚至想要确定一下到底有沒有死亡。 在婉儿依旧思考的时候,那个得意的明玉公主便已经大摇大摆的回來,看上去就是尾巴翘到了天上。 就见她得意的在婉儿身前转上一圈,而后笑道,笑的特别夸张:“婉儿,你看,还是本公主厉害,本公主已经找到凶手了!” 婉儿的眼皮一翻,见着那洋洋得意的嘴脸十分无奈,但是依旧是很惊讶,她竟然可以查到这一步,发现那么多物品,可真是不容易。 于是,婉儿沒有鄙夷,而是微微一笑:“恕婉儿愚笨,不知公主口中所说的凶手是谁!” 婉儿大概已经猜出了明玉公主所说的凶手是哪个人,不论从什么角度看,是她搬运的,这件事情可以肯定,只可惜的是那几个宫女却不是真正的凶手,这一点婉儿已经看的清清楚楚。 一个真正的凶手把一切作案工具留在了第一现场,这样的凶手除非是个雏,那么说來是她便是沒错的了。 可怕的是,后面竟然又有一个人前來查看,甚至是将其身体翻滚后,将落叶盖在上面,掩盖人耳目。 统领要是沒有养那只狗,婉儿她们怕是永远都找不到她的尸体了。 “你等着!”明玉说完,朝着一旁一站,身上穿着宫女的装扮却还是有一股贵族气息,说实话,有一个她这样的金枝玉叶站在身旁还真是喘不上气來。 婉儿沒等多久,便有一群侍卫火速赶來,为首的竟然是禁卫军统领蒙汉,就见蒙汉迅速的带着兵队而來,马不停蹄,像是出了天大的事情。 这样的场面扑面而來的严肃,婉儿的眼角抽搐,而公主却是依旧洋洋得意,这个一直不管事情的蒙汉总算是出來了。 从令一旁火速赶來的禁卫军统帅宋楚也带着自己门下的得意将士狂奔而來,很快,两队交错在一起,合成了一个进三百人的庞大精英队伍。 婉儿的嘴角继续抽搐,见着这浩瀚无比,光辉无限的大部队,真是闪闪发光不敢直视。 明玉公主却不以为然,在一旁咧着嘴,笑得比谁都明媚,现在看來,婉儿真觉得公主太小題大作了。 “末将蒙汉,参见明玉公主!”还未到达目的地,蒙汉那宽厚的声音就此而出,听得婉儿耳根一疼,此刻见着她很霸气的笑笑,随手挥挥,算是问好,大家一瞬间站整齐了很多。 明玉是皇上最小的女儿,今年十四,母后乃是当今的皇后,也难怪大家都慌慌张张的不敢有一点怠慢,生怕自己的脑袋就断送在了这样一个小姑奶奶的手上。 皇后平日里待人很好,对明玉的教育沒有拉下却炼就了明玉一身娇贵的坏毛病。 皇后都很无奈了,婉儿只不过是认为现在这个阶段,公主会这样很正常,叛逆期呢? “末将宋楚参见明玉公主!”另一队赶來的宋楚连忙抱拳站到蒙汉身后,公主的眸子在他们脸色上转转,怕是在思考什么? 而婉儿的白眼却是沒完沒了啦,婉儿希望这个明玉不要告诉她,找这么多人來就是为了抓一个不会武功的宫女。 可惜,下一秒,婉儿的猜想便成了事实,好吧,那个宫女被一群士兵简直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一路走一路戒备的带到了公主面前,在跌跌撞撞,跌倒在地上的时候,算是给公主跪下。 公主此刻得意的拿着手上的证据骄傲的对着婉儿放肆的笑着,婉儿的白眼再次一翻,算是彻底无奈了。 还未跪下,那个宫女已经脱口而出:“冤枉啊,公主,奴婢沒有啊,公主,奴婢真的沒有杀人,公主奴婢是冤枉的,公主!” 还未叫嚣完毕,公主早已经是愤怒无比,拿着手上的一切直接朝着宫女脸上丢去:“你们与人发生口角,一气之下将其杀死而后不知所措直接抛尸荒野,这些都是证据,你竟然还敢狡辩!” 这气势可真像衙门里的人审问犯人,婉儿都快要憋不住了,就见着公主一直沒完沒了的说着一大堆,而宫女却继续不承认,再这样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告诉你,本公主最讨厌严刑逼供,若是你在不说实话本公主定要打到你开花为止!”明玉听这宫女死不承认,实在是急了,这句话说的沒有理由,听得婉儿眼角再次一抬,和着,这就不叫严刑逼供了。 其余的禁卫军队也是纷纷一愣,吞吞口水,被一个才十來岁的小丫头指挥不说,还是被一个特别蠢得小丫头说。 瞬间他们的整体气势,就此被集体拉下。 “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真的沒杀人,这些东西奴婢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奴婢这里,奴婢真的不知道,您就算杀了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宫女继续倔,这下可把在一旁的公主气急,难道自己好不容易抓一个人,就这样落败。 她是公主,怎么可以如此丢人。 “好,竟然你要死,那你就去死吧,來人拖下去,,!”明玉突如其來的声音打在婉儿脸上,那劲道简直不敢相信。 看到这里要是再能忍住的话,婉儿就要自杀。 就在婉儿刚要说话之时,突然一怔劲道风而过,一抹身影从耳旁突然而出。 这个身影婉儿再熟悉不过了,那个就是平日里经常给他发配任务的那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看上去急促,所以走之前所带着的风声强烈,不由让婉儿全身一颤。 “保护公主!”蒙汉突然一句话,把婉儿惊醒,那个黑衣人竟然这么大胆都敢大白天出來瞎走,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抓住黑衣人重重有赏!”宋楚赶忙带着侍卫横冲而去,大家的目光都在公主身上而婉儿的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那宫女爆血而亡。 那一阵风是凉的,婉儿的心瞬间冷了一半。 宫女身后只有黑影一闪,他们就此倒下,鲜血淋淋的场面为什么每一次都让她亲眼目睹。 “这就是为了目的不着手段的诱君,要是背叛,你以后便是这样!”身后不知何时,刁雀已经屹立. 婉儿不由朝着刁雀挪动几步,原來这一切都是诱君干的,婉儿看着那满地的鲜血,这才发现了一个沒有争议的事实,在这里,沒有不假的,只有更假的。 “婉儿,别想了,马上这个案子就要结束了!”刁雀安慰的捂着婉儿肩膀,婉儿的心又凉了一半。 刁雀那是习惯了,而婉儿呢,她还是一个很纯洁的孩子吗? 婉儿眼角慢慢溢出点点泪花,明知道凶手是谁,可是却无力反抗,明知道公道在哪里,却找不到摸不着。 公子到底想干什么,用这些手段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牺牲那么多无辜的人,为什么要牺牲那么多…… 婉儿不说话了,麻木的身子被刁雀抱着,就连刁雀都知道这些事情,难怪那么急着要婉儿收手。 婉儿含着泪花的嘴角微微一扯,这是在嘲笑自己傻,而不是别人太聪明。 “报,那名男人朝着司秀房的方向去了!”士兵知道司秀房是萧贵妃罩着的,这样在萧贵妃头上动土,以后他们的日子可不好过。 所有人在犹豫,这点又是令人讽刺到了极点,宫里果然是权力大,什么人都可以逍遥法外呢? 明玉公主差点被暗算,这把她吓的都走不动路,最后只有被一群人扶着朝着自己的寝宫去了,可以想象要是被皇后知道,这个小丫头好日子怕是遥远了。 刁雀一直扶着婉儿,婉儿一定要看完全程,就在公主走后的一秒,那个蒙汉算是彻底爆发,有些颤抖的双手简直就要捏碎万物,杀气腾腾而出,忍无可忍。 “司秀房,我看他们是沒完沒了啦,每一次抓捕都拿位置压我,她算个什么东西,萧贵妃又怎样,我要是告到皇上那里去,我看他们还怎么嚣张,來人,去给我大胆的搜!” 蒙汉说着率先一个就冲到啦前面,其余人纷纷跟上,瞬间这儿安静啦很多,大家似乎瞬间就散开啦,就剩下那具尸体躺在地上,沒有人理会。 婉儿可算是明白啦,为了这件事的保密,他们杀啦所有知道真像的人,最后嫁祸给司秀房,让其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想必是什么都准备好啦,就等着机会爆发。 好心机啊。 ------------ 第四十六章进朝凤宫 “婉儿,我们去学习礼仪吧!”说着,一刻不停,拉着婉儿就朝着回去的路,一分钟也不拉下的走着。 而婉儿则同木偶般被刁雀拖着前进。 婉儿的脑海里突然闪出那抹黑影的样子,像是瞬间吓了一跳,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起伏,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婉儿不能呼吸,对,就是进宫的目的,玉镯,她要要回她的玉镯。 “刁雀,我想出宫去了,我好累!”婉儿虚弱的朝前一步走,觉得身旁不对,一双闪闪发光的双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婉儿的脸猛然间一侧,便对上了刁雀不解的目光:“婉儿,当初进宫,你难道不是因为想要成为诱君女吗?!” 当初婉儿一步步踏入屋内之时,衣冠不整却沒有半点不愿,反倒是有些无奈的样子叫人担心。 现在,诱君女就在眼前却要说累了想要出宫,难道婉儿是被这件事吓傻了不成。 婉儿不明白她的疑惑,她自认为自己要到玉镯以后便可以出宫去,离开这个地方,至于报仇和查清这件事情,若是一定要和后宫连在一起的话,婉儿情愿不要知道真像了。 “刁雀,你不愿意!”婉儿突然瞪大的双眸甚至有些迷茫的看刁雀,刁雀的每一个表情都透露出满满的惊讶。 怎么有这么惊讶的表情。 只不过是想出宫而已,看來婉儿倒是小看了这个进來容易出去难的后宫。 “我不走,你要走就走吧!”刁雀也不解释,她等了十五年,为的不就是进宫來吗,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她绝对不放弃。 这么说起來,刁雀的目的就要成功,既然是目的,那就是不可能放弃的。 婉儿的大眼睛灰暗且光泽,看上去十分难看,这样的婉儿便是世界上最难看的婉儿。 她感觉的到刁雀的仇恨,她也感觉的到刁雀的无奈,婉儿不逼任何人做不想做的事情。 可是,她沒有出去的能力,禁卫军查的很严,而她对皇宫也不熟悉,只有刁雀可以來去自如,这样说來,只有刁雀可以帮忙,可惜刁雀不愿意走。 “我真想出去!”婉儿近似于哀求的语气就此而出,婉儿的心瞬间咯噔跳动一下,像是接下來会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不在愿意说话了。 “婉儿,你现在已经是诱君女了,要是现在我带你走的话,组织肯定会连带着我一起追杀的,若是这样就离开直接离开,结局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婉儿,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我请你以后不要再提!”刁雀像是有些恼火了,原來大家都挤破头进诱君,怀揣各自想要干的事情进诱君,现在这个人竟然就出一句话就要退出,这要是被那些打下去的姑娘如何活。 想进诱君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想要出去更比登天难,这样的地方进來了就沒有退路,刁雀从來都沒想着要退路,她的事情她自己知道,而婉儿,刁雀实在是不明白。 见着婉儿不说话,刁雀忍不住问上一句:“婉儿,当初进來不说为了诱君女吗?” 婉儿听着这话只好愣愣两秒,有些无奈的低下愣头看着自己的脚根,有些嘲讽的笑着,这辈子,生生世世,她都要呆在这里了,还有这么长的时间,她为何不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呢? 接近萧贵妃,找到那天晚上弹琴之人,挖出爹爹的事情來,尽孝,尽忠 。 “恩,是为了诱君!”婉儿已经有些苦涩的喉咙叫嚣着,宣布婉儿内心的疼哭,而婉儿却不能告诉她,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和刁雀不能告诉婉儿一样,加入诱君,怀揣着各自的梦想。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想着离开呢,马上就要更一步成为诱君女了!”刁雀不以为然的看着不远处落下的夕阳,转眼间这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不过还好,婉儿总算是发现了诱君这个组织的变态之处。 “刁雀,我们下一步的任务不是接应入宫秀女吗?这样呆在萧贵妃身旁如何接应入宫秀女!”婉儿的声音很小,确保周围沒有人听得到才敢小声对着刁雀的双耳喃喃自语,这要是去了萧贵妃那里,他们还怎么接应入宫秀女,难道要她们逃跑接应吗? 刁雀想到这个才是一愣,若是不完成诱君的任务,沒有诱君的庇护,她照样完成不了。 “那,怎么办!”刁雀算是有些急促,这边又想去萧贵妃那里,那边又必须完成诱君给的任务,按道理诱君发放的任务都不会为难人的,现在可好,可把刁雀为难死。 就在大家为难的时候,后面突然传來一声公公尖锐的吼叫声,外加上刺耳的喧闹声,婉儿眉头瞬间一皱,还未反应过來一群太监服装的男人便出现在了婉儿面前。 这些人看上去都很和蔼,沒哟恶意,婉儿稍微放松一下,快速福下身子。 “姑姑快别这样,起來吧,咱家就是帮皇后带个话而已,不必如此!”说着,那领头的太监连忙上前将婉儿扶起,声音简直是一气呵成,婉儿见着他这样也就沒有在多礼,因为婉儿本來就不怎么想要给他请安。 “请公公但说无妨!”说着,婉儿笑道,在一旁的刁雀也是一脸微笑,这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可不就是上次來的那个公公嘛,听说只有伺候皇上这类的人才会找他的,现在他來了,不就等于圣旨嘛。 “明玉公主受到了惊吓,皇后命奴才速速请來所见的当事人,奴才这就來请各位了,倒是不知道婉儿姑姑愿不愿意给皇后面子!”公公说的如此简单明了,婉儿是聪明人怎么可能听不懂,若是非去不可的话,婉儿只有答应了。 “既然皇后都來请了,婉儿怎能不去呢?”婉儿轻轻迎合着,一边说可以,还一边赞扬公公和皇后,公公的心情可以见到,那是要多好有多好。 说完,刁雀一把抓住公公的手,从袖口中划出一两白银,稳稳当当的放到了公公手里,公公脸色突然一怔,瞬间又是眉开眼笑,可是这次笑却沒有上次笑得自然,像是有些担忧之色。 “公公,这些钱您留着,算是跑一趟也不容易,另外,还请公公在皇后面前多为我们美言几句,如何!”刁雀笑得一脸灿烂。 婉儿却可以看出那笑容后面的黑暗,婉儿不愿意在说话,这么明显的谁看不出來。 公公的笑容融化在了脸色,完全沒有了那笑里藏刀的阴暗之处,就是会意一笑,像是同意了一样,眼神中写满了,你真聪明。 “那咱家就在前面走着,两位随后跟來如何!”公公见着后面的太监一个个沒精打采的样子,又想起來皇后给的时间,简直是一刻不停,恨不得马上就回去复命,可惜收了别人钱,怎么能强行带走呢? 所以只好这么说,像是要自己先回去复命。 婉儿与刁雀对视一眼,大家都明白皇后的问话肯定**不离十都是明玉,明玉公主皇后那么疼爱,怎么可能舍得明玉不明不白的被吓着。 “不论如何,身份不得暴露!”刁雀与婉儿看上了好一会儿,突然爆出了一句如此冰冷的话,这样的话倒是让婉儿有些担惊受怕了,看着刁雀片刻,婉儿突然觉得加入诱君是个错误的选择。 “好,我们走吧!”婉儿朝着公公走的方向而去,刁雀则在后面跟着,一边跟着一边说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來缓解气氛。 还未到皇后所住的朝凤宫便已觉得富贵气息由然而生,简直是华丽到无法现象,婉儿这辈子也沒见过这么美丽的地方,她一辈子也沒想过能够进到这里面來。 婉儿终于明白了,那些秀女娘娘到底是为了什么,哪怕是挤破头,也甘愿进宫,爬到最高层,一步步走向这些宫殿,一步步登上妃子的位置。 两个人就和乡下來的沒见过世面一样,朝着那朝凤宫频频点头哈腰的外加向往,看的后面跟着的公公们一阵阵忍不住的笑声,婉儿就此纳闷了,这儿比程府大,比程府富贵,比程府装饰的更加富丽堂皇,在这样的情况下,程府算什么? 片刻见,两人可算是踏进了朝凤宫的大门,大门两侧绿树成荫,正是鸟语花香之季,显得特别安静祥和,婉儿完全看不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还沒进去,一袭白衣已然屹立在朝凤宫瓦砖之上,身轻如燕,犹如凤凰朝阳般耀眼无比的身姿白衣飘舞,微微抿起的嘴唇,还有那慵懒无比的桃花眼。 这个人沒有杀气,却是令婉儿由衷的害怕,瞬间身子一僵,婉儿就此愣在了朝凤宫内。 “奴才们参见太子!”说着,领头公公一把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样子十分滑稽。 而在屋檐上的他却沒有理会公公,继续站着。 他就是太子,那个在拍卖会上慵懒无比的太子,他怎么看都像是仙人一般,看上去与世隔绝。 而,婉儿对他的印象却不是很好,因为他很沒礼貌。 皇后如此大度的人有这么个儿子真是可怜啊! 感叹完毕,婉儿跟着跪下,就此,一瞬间,心头一凉,一道目光飘散而來,他笑了。 中秋快乐,包养我吧 ------------ 第四十七是太子妃 婉儿的头低的更低,而那抹目光却是沒有纠缠,很快,就消失在了婉儿身上,只从婉儿那次在拍买会上知道那块玉佩不是掌司要找的以后,婉儿就认定了,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太子,可惜,老天对她太好,现在又让她见到。 瞬间那小脸黑的。 “婉儿!”刁雀小声叫着,小心翼翼的拉扯住婉儿的衣角,婉儿这才回过神來,猛然间发现,大家似乎都已经礼毕了,于是乎匆忙站起身來。 婉儿有些小心翼翼的恢复过來,有些窘迫的跟在公公后面,就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公公迅速朝着里面走,竟然不敢有一丝停留,简直就是惊心动魄,这样的情况下,她们走路都变得局限起來。 “你们去哪里!”就在婉儿以为就要离开太子的视线之时,头顶上吓人的幽幽声猛然间传來,婉儿的心整个跳出,气血上涌,生怕这个太子玩出什么花样來整自己。 现在的婉儿可比不了在外面的婉儿,在外面的婉儿无忧无虑还可以高枕无忧,现在的婉儿可是宫里面的一只家猫,怎么可能抵的过养猫的人。 “奴才奉皇后之命,请几位前去!”公公听到声音,连忙回答,一瞬间双腿一软,整个人直接就跪倒在地,像是有些怕太子。 大家都说太子纨绔成性整天游手好闲,欺负手下,所以皇上更喜欢的还是二皇子,也不知道怎么样的,一个废物怎么可能一只都当着太子。 “皇后正忙,沒空见她们,叫她们回去!”太子薄薄的嘴唇里吐出的话真是沒有一点血肉,触目惊心,公公就此为难了。 “太子......这沒时间之事,那也等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再做定夺吧!这……要是皇后有时间,奴才又走了,那奴才可是要受罚的!”公公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像是要哭了。 婉儿她们相继跪下,就像是要陪着公公一起哭,婉儿自然是跟着她们跪下,而太子的样子像是不以为然,似乎还有些愤怒。 “若是皇后怪罪下來,你们就说是本太子所言的,叫你们走,皇后不会为难你们的!”说着太子微微翻起了眼皮,看上去像是有些困了。 本來就懒散的样子却是变得更加懒散不堪,这样看來,这个太子倒是真像传说中的那样游手好闲。 “这……”公公实在是不敢得罪皇后,只好继续磨蹭,希望太子可以改变主意。 可惜太子不但沒有改变主意,反倒是越來越气愤,越來越愤恨以至于太子有些不耐烦的将手放到耳旁,拨了拨头发。 “你难道要本太子赶人你们才能走!”太子说话字字咬牙切齿,句句重音,样子变得越发阴冷。 婉儿有一下沒有下的闷哼,像是有些害怕。 太子她毕竟不熟悉,对陌生的事物拥有应该有的害怕是人之常情。 就在公公一筹莫展之时,婉儿突然听到冷一阵脚步声音,这样的声音听上前急促无比,婉儿可以感受到此人是來叫她们进去的。 所以她不着急,而是继续坐着,有一下沒一下的拨弄地上的小草。 “皇后有令,叫你们进去!”一位身着宫女服装,上面绣着朵朵小菊花的宫女就此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本來就有些喘息的样子,怕是刚刚才接到消息。 听到这句话,婉儿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渣!”公公连忙起身,迅速的带上了身后的她们就要朝着里面去,而宫女后面所说的话简直就是给了婉儿一个糖,接下來又给了她一巴掌。 “太子,皇后请您进去,外头凉,太子妃也需要陪陪!”说着那位宫女福身子对着太子毕恭毕敬的行礼,这样看起來怕是说到太子难处。 婉儿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太子的脸可以那么臭,这样看來,太子简直就和讨债的是的。 回忆起刚刚宫女所说的话这个太子妃倒是蛮厉害。 “哼!”太子闷哼一声,白衣飘飘而过,捂过婉儿眼睫毛,就此落在了婉儿身旁的身体高大无比,再怎么看都是仙风道骨孤僻不堪的样子却添上了一抹痞子的气息,这样的感觉,婉儿简直就可以以为这个男的估计精神分裂啦! 婉儿的心瞬间抽搐一下,我说大哥,你站到哪里都好,你为什么要站到婉儿边上。 你是认识婉儿故意整她,还是闲她抵抗能力太强要彻底打垮她。 婉儿这一路走來可都是惊心胆颤,生怕太子突然一下发疯把婉儿揪出來狂虐,所以婉儿做的比平时格外好,整个人都紧绷着。 刁雀是不是飘过來的目光,每一个眼神里迸发着的永远是,求救。 可惜刁雀怎么能上前去赶走太子呢?于是乎刁雀像是沒看见一样忽略了,一直到皇后所在的正殿之时,婉儿的背上一把冷汗。 这一条本來不长的走廊突然变得好长好长,婉儿见着到了,习惯性伸手一把擦干额头上的汗水,算是为自己活着捏把汗。 门被前面带头的宫女推开,宫女迅速附上门口令一位宫女的耳畔,那位宫女连忙跑了进去,就此大家又沉默了,里面传來一阵阵欢笑声音,似乎沒有婉儿所想象的严肃。 “皇后叫三位进去!”那位进去许久的宫女可算是跑了出來,恭恭敬敬的样子,让婉儿对这个所谓的皇后产生了一点兴趣,到底是怎样的皇后能教出这么守规矩的宫女來。 她们怀着忐忑的心情,一刻不停的朝着里面走,还未进去,一幅幅安静祥和的画面简直是温馨到了极致。 两人正是有说有笑的坐在圆桌旁,一位身着金黄色琉璃凤凰荷绣裙,头戴精致凤冠,笑得一脸和蔼的女人正在与另一位身着银白色宽衣百合服的女人谈论,而且,两人似乎都忘记了形象。 那位身着凤凰赫绣裙的必定是皇后了,皇后稍稍年迈一些,已经可以看出丝丝皱纹,而那另一个人…… 婉儿再仔细看却已经是吓了一跳,几乎是要脱口而出的……那不是冷翡翠吗?,。 ------------ 第四十八皇后训话 冷翡翠本來很开心的表情,在看到婉儿的那一刻突然一黯,脸庞有些僵硬。 就此,表情也变得越发无奈,像是有些躲避的扭过头去,想要错开与婉儿对视的目光,婉儿可以感觉到冷翡翠的无奈,可是她还是不由的吃惊无助,看起來就像是就久别重逢后满腹着的沧桑,沒有半点喜庆之色。 刁雀见着婉儿状态似乎又要空灵,立刻明白过來,这两人肯定有什么事情啦,当下手心冷汗直冒,这个时候空灵,。 可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刁雀见着太子妃不停的看着婉儿,在见着一旁与太子妃交谈的皇后,这下皇后见着太子妃沒有理会她,肯定是火冒三丈了,这可都是婉儿惹的祸。 就在此刻,公公为首的他们猛然间跪下,跪的莫名其妙的,本來就愣住的婉儿又比别人慢了半拍,刁雀无可奈何,再次拉扯住婉儿的衣角,这次婉儿沒有回过神。 冷翡翠竟然进宫了,还是太子妃,这要谁谁不惊讶呢? 冷翡翠好好的金玉轩掌门人不当,非要进宫喜欢太子做什么?说出去,这不说自讨沒趣吗? 婉儿有那么一瞬间为冷翡翠感到悲哀,冷翡翠竟然和太子进宫,竟然愿意跟着这个沒有礼貌的人进宫。 太子可是标准的顽固子弟啊,她怎么可以嫁给太子。 有那么一瞬间,婉儿觉得冷翡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若是沒有怎么可能做出这样违反常理的事情來呢? “婉儿,婉儿!”刁雀继续叫着,可惜婉儿还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无法自拔,这样的感觉,刁雀简直就快要绝望啦,待到大家都跪下之时,婉儿还站着,公公们个个面面相觑,样子简直是难看到啦极点。 冷翡翠知道自己若是在看下去肯定会惹怒了皇后,在这样下去恐怕就连她也沒办法为婉儿求情,于是乎冷翡翠连忙转过头,完全不看婉儿的双眸。 就这样,沒有目光,婉儿猛然间惊醒,有些朦胧不知所错的双眸有一下沒一下的眨巴着,这才发现,一眼望去几乎全是跪倒的人,而只有自己站在其中俯视着所有人。 背后一凉,身体一紧,终于发现了刁雀在一旁拉扯着自己的小手,动作似乎不小。 婉儿立刻吞吞口水,瞬间跪下,跪下的动作准而且快,都可以听到婉儿膝盖碰撞在地上的咔嚓声音,这样的声音别提多大。 在一旁拉扯婉儿的刁雀,心中一疼,这婉儿也不用这样虐待自己吧,这膝盖跪的若是不好,怕是站不起身子來啦,她自然认为婉儿这么做不值得。 可,婉儿还是认为值得,婉儿第一次给最亲近的人下跪,恐怕以后见到啦都要下跪,而且还是刻不容缓,现在婉儿可算是觉得冷翡翠高人一等。 冷翡翠那个曾经的姐姐现在是太子妃,太子妃,婉儿的脑袋一疼,太子妃就此就不能在与婉儿称姐妹呢? 冷翡翠自然知道婉儿心中的纠结,毕竟是一起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心里的小九九,可是冷翡翠躲不掉的,她早晚要告诉婉儿,她和太子在一起了,还当了太子妃。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公公率先呼吁而出,直接将婉儿那件事情吞沒在请安之中,希望皇后大度的对待婉儿,婉儿稍微有些感动,毕竟还是有这么多人在乎她的。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婉儿与刁雀听到公公们请安,连忙接上,一句也不敢怠慢,这样听起來倒是有啦几分隆重,悄悄抬起双眸,见着皇后本來有些黑的脸庞稍稍的变得好看了许多。 这样婉儿才呼出口气,本应该不看皇后的,就在那一刻看到后,婉儿就此还是忘不掉啦,皇后的面庞细嫩白皙,雍容华贵之色一览无余,这样富贵的模样,还有不然而喻,高高在上的气息,这样的感觉,婉儿沒有感觉到害怕,而,反倒还有啦一丝熟悉。 不陌生,但却不说很熟悉。 也不知道是什么,一股暖意流上心头,叫婉儿无法拒绝。 婉儿本來还哆哆嗦嗦的身子好啦很多。 “都起來!”皇后客气的说着,见着婉儿与刁雀的模样,就是一笑,本來就是自己请來的,自然沒必要为难自己请來的人。 皇后最近几天已经听到啦不少后宫里的消息,这又是死人又是谋反的,简直是层出不穷,在不管怎能行。 身为后宫之主,她必须赶紧查清楚这件事情。 而就在刚才,内务府传來消息说是禁卫军抓到了司秀房作案的证据,交给皇后一看,皇后当场就怒啦,搁去了司秀房掌司,就此彻查司秀房,弄得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司秀房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夹着尾巴做人的。 婉儿与刁雀站起身來,还未站稳,就听见皇后细腻的声音在头顶盘旋而來,这样的声音简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抬起头來,本宫要问你们几个问題!”她说着,本來挽着冷翡翠的手松开,表情变得越來越严肃,这件事情岂能玩笑。 大家瞬间严肃许多,公公他们见着皇后挥挥手,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自然是明白啦什么,毕恭毕敬的朝着外面退去。 这样看起來,倒是有点夹着尾巴做人的味道,但是,他们对皇后的尊敬,绝对不是害怕。 “翡翠,你跟着太子回去吧,以后再來看本宫也不迟!”皇后只有见着冷翡翠才是微微一笑,冷翡翠会意连忙起身,对着皇后一福身子,就朝着外面走,竟然沒有等太子,而太子竟然也沒有觉得自己很沒面子,就只是看她先走,而自己则是单独站上一会。 婉儿背后又开始凉飕飕的啦! “母后早些休息,儿臣告退!”太子过來许久,憋出一句这样的话來,这才追了出去,因为冷翡翠在匆忙下竟然忘记啦给皇后行礼道别就跑啦,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不让太子恼火。 皇后不以为然,等着这俩个人走啦以后,也就看向啦剩下來的刁雀婉儿二人。 “你们分别叫什么?” 他们竟然是漫无目的的闲聊,这样的闲聊,聊的她们慎得慌,每一个人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着,也许这样的对话可以让皇后更了解她们吧!,。 ------------ 第四十九章自有安排 “奴婢名为刁雀!”刁雀率先一步说出话來,看着皇后的眸子里写满了真挚,就像是不愿意有半点欺骗的样子。 刁雀这个样子反倒是让皇后盯上,观察许久,皇后这才发觉到啦这两人身上特有的责任感。 可惜,怎么看都觉得婉儿比较有责任感,可是这个刁雀怎么会突出表现的这么明显,这是刻意的吗? 皇后对刁雀算是要令眼相看啦! 聊了许久,差不多已经了解到这两个人的大致性格,两人的底细自然是在來的时候皇后就有调查过。 可惜上面写的,却沒有见到真人更让皇后舒服,这两个女孩子就像是两盏明灯一样,在后宫中闪闪发光,只是那杀人事件,恐怕这两人要吃点苦头才好。 “近段时间,后宫事非不断,听说都是在司尚房发生的事情,而且每次都是你们两个在场,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了本宫叫你们來是何用意!”皇后坐的笔直,看上去礼仪周全,不愧是一国之后。 她说话的声音就此改成了语重心长,婉儿与刁雀站在一起特别累,看着皇后又特别怕,现在她们真是又累又不敢动。 那样毕恭毕敬的样子十分僵硬。 “奴婢明白,皇后想问奴婢,奴婢看到啦什么?可对!”婉儿先发制人,千万不能让皇后逼问起來再说,要是这样的话,皇后一定会问出一些祸端的。 皇后听到婉儿抢先一步说啦,也不好在说下去,只好点点头,叫婉儿继续说。 “后宫里发生啦什么,皇后大部分都应该知道才对,婉儿倒是想反问问,皇后到底想要如何处理这些事情!”婉儿听着皇后决定让自己说,当然不能放过,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些时间将主话语权力拉回自己手上,这样的话才不会透露出一点点风声。 毕竟她们在这里面也干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些事情,婉儿希望只有三个人知道就好。 翠儿已经去啦,便少啦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突如其來的罪恶感将婉儿包裹其中,婉儿的心抽搐一下,沒有任何过激表现。 皇后见着婉儿这样说,心里不由的感叹不已,这样的小姑娘竟然在后宫中被磨练成啦一个如此机灵的人。 也难怪这么多人都想要婉儿当她们的贴身婢女,这样看起來,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皇后再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刁雀,此刻,能看出那一点存在的真挚,其余的却已经变的浑浊不堪啦,这样的人和婉儿混合在一起,后宫里怕是不能太平。 皇后微微抬起的手始终还是放下,定是想起啦什么? “呵呵,你说的不错,不过,这解决的办法,本宫还在商讨中,本宫是绝对不会放过犯错误的人的!”皇后说的声音极重,听得婉儿差点就要垮下去,看來,皇后还是知道啦那件事情。 就算是掌司极力打压,到皇后那里还是一字不差。 婉儿见着皇后悠闲自在的样子,有些紧张,见着一旁同样不敢直视皇后的刁雀,暗自叹啦口气,这个皇后还是又两把刷子的,笑是有在笑,却比哭还难看…… “还请皇后明见!”婉儿心情极度复杂,吐出话的口上说的却很平淡。 淡淡的感觉只要是个强势的都会被气疯,皇后却不是强势的人。 皇后稳稳的坐在她们面前,一直抬起头,默默的又道:“你们就沒有事要告诉本宫吗?” 这句话不是问话,可婉儿只能当作问话來听,装傻还是她的强项,对于婉儿來说,现在就算再说什么都沒有用,因为在事情爆发的时候,皇后就知道啦全过程,只是在现在统一爆发而已。 皇后见着婉儿目光一愣,便知道自己所猜的一切都已经是差不多,自然就不会在为难这两个人,再说今天叫她们來也不是这个原因,只是借着这个名义叫她们來。 “奴婢无话可说!”婉儿竟然当着皇后的面就这样说,听的刁雀心惊肉跳,可是婉儿却像是不在乎一样,就算是激动怒啦,她还是要这么说。 皇后与她们再次对望几眼,从婉儿的眼神里不难看到那一丝丝的光亮,这样看起來确实很机灵。 皇后心里再次一怔,竟然用这样的方法來逼迫自己告诉她们真正的目的。 这样的方法说好听点是询问,说难听点是逼迫,刁雀竟然沒有感觉到。 四周瞬间一冷,婉儿的嘴角微微抬起,而头却依旧低着不敢看皇后,那抹微笑看上去阴冷好多,皇后经历的事情自然很多,所以她不气。 “婉儿,最近可有人想要带走你!”皇后想起的便是萧贵妃正大光明抢人的事情,皇后听到这样的事情直接就气愤到爆。 这样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这以后不是要骑到皇后头上去。 皇后呼出口气,不在去想这件事情。 “是萧贵妃!”婉儿低下头,真诚的回答,这件事情婉儿本來就不清不愿的,自然是不肯去,听皇后的意思,可能有办法让她不去。 听到这里,皇后知道那些后宫里办事的沒有骗她,心里的气愤稍微好受啦点儿。 “可想去!”下一秒皇后便开口啦,见着两人的表情,感叹,这两人天生水火不容的样子,怎么看都不会是朋友。 一人表情平淡,透露着淡淡的不愿意,而另一个却是不愿让皇后取消掉接近萧贵妃的机会。 皇后越发的对刁雀有啦点看法,这个女的一进來就有目的,只要是在宫中生活许久的人都能看的出來,何况是萧贵妃那样精明的人物。 如此不懂得收敛,怕是沒伺候几天就被人丢到司服房去。 看着刁雀这样,皇后更加觉得要把她们弄回來,要是刁雀真的很想接近的话,也只能以后再说。 刚好马上就要选秀女进宫,这段时间内务府所有尚宫的位置是绝对不能空缺的。 皇后皱皱眉头,左思右想以后还是决定,唇角微微一扬,声音低沉,吐气匀称:“婉儿,离秀女进宫时间已然不远,这段时间内,本宫许你不必被任何人指使,但是,你必须仔仔细细勘察秀女的情况,不得有误,至于其余人,暂且留在朝凤宫内,本宫自有安排!” ------------ 第五十章重回尚宫 婉儿听着这话,虽然有欢喜,但更多的却是担忧,皇后特意把刁雀留下來到底是为啦什么,这样刁雀还出的來吗?要是刁雀就此不出來啦,婉儿怎么办。 心里十分不安,急躁,一开始时,是碧莲,如今碧莲坐上官女子,而后是翠儿,翠儿竟然被残忍杀害,这样的一切冲击着婉儿的大脑,婉儿几乎无法自拔,现在婉儿又回到啦掌司身旁,回到啦司尚房,也不知道在那个地方还会死多少人。 婉儿不在乎什么诱君任务,她在乎的还是那玉镯子,想到这里,婉儿决定去找掌司聊聊,顺便问问掌司一些关于新秀女进宫需要准备的事情。 “婉儿……”就在婉儿想着想着还沒走之时,背后突然想起啦一句沉重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婉儿在熟悉不过啦,是掌司,绝对沒错。 本來还在惊讶的婉儿连忙转过身去,匆匆忙忙之下俯身行礼,看上去凌乱不堪:“参见掌司!” 婉儿低下头,看着掌司的脚,有一下沒一下的眨巴着眼睛。 “叫范姑姑!”掌司沒有疑惑,脱口而出,依旧霸气十足的样子,叫婉儿特别有安全感,就像她是自己亲娘一样。 第一次,婉儿觉得这就是自己的亲人,有爹娘应该有的严肃,也有爹娘应该有的保护,婉儿实在是纳闷啦,怎么会有一个人对自己这么好,不光会包容你,还会保护你。 “啊!范......姑......姑......,!”婉儿不敢相信的抬起头,大眼睛盯着掌司泛着柔软光芒的侧脸,这样看起來掌司真是一个很和蔼的人物。 婉儿才看啦三秒,便是立刻低下啦头,生怕自己看啦掌司掌司要责罚自己,可惜掌司却是笑笑,转身便走,走的毫无征兆。 婉儿瞬间回过神來,笨拙的步子一步步的朝着前面的掌司跟去,紧紧跟着。 “你现在是司尚房的女官,住处在本司旁边,等会收拾收拾搬过來,你那屋子也冷清啦,就别回去吧!等收拾完后你到本司房里來,对啦,本司会差遣人送女官的衣服给你!”掌司慢慢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的婉儿听的很清楚,她记得住,可是那曾经的房间里,刁雀不就是要和她分开啦吗? 倔强瞬间迸发,婉儿有些不满,在掌司面前不知为何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嘟嘴,机灵的大眼睛配上那可爱的表情,整个人变得倔强可爱啦几分。 这样看來,可真是个小孩子。 “呵呵!”掌司忍不住笑,婉儿见着掌司那千年不化的脸终于笑啦,见着别人笑的开心,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也跟着笑起來。 “掌司,万一刁雀回來沒看到我怎么办!”婉儿有些沒大沒小的上前与掌司并排着走,这样沒大沒小的样子倒是让旁人虎视眈眈的看着,掌司发觉到不好,还是开口:“本司允许你叫范姑姑你不叫,反倒是沒有允许的,都敢大胆到和本司一同走啦!本司说的话难道是沒有用的吗?” 掌司的表情像是有些怒火,可惜婉儿却感觉不到一点责怪,婉儿知道周围人多口杂眼睛也多,更不好意思在这里和掌司如此亲密,以后要是被人说怎么办。 于是乎,婉儿十分识相的超后面退上几步,证明自己与掌司沒有关系,掌司见着这样又是无奈,就见着婉儿越走越远,回头一看,真是无语至极啦! 婉儿与掌司告别后,回去收拾东西,无意间在刁雀所夹着的被套里发现啦什么,抽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封信件,里面装的东西厚重无比,却绝对不像是信件,婉儿好奇的拿在手上把玩起來。 这不说自己的东西,所以她不能看,但是这东西摸上去凉凉的就好像是之前婉儿所躺在的软玉上的那种感觉,这样的感觉叫婉儿拿起來便放不下手去,所以就多玩啦一会儿。 婉儿看着手中那个鼓起的信封,怎么看都觉得那个信封上面有一点点红晕,不知道是不是里面露出來的光芒,婉儿的双眸简直就要脱出眼眶,这……婉儿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东西,这不就是掌司给她选择的那块血红色玉石吗?这块玉石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还是在刁雀的手上,。 回想起那块玉石刚刚给刁雀的时候,婉儿完全沒有看见刁雀交换的全过程,这样想想,不就是消失的那一刻,刁雀变卖玉牌,难道沒有变卖出去,那么说,刁雀看着婉儿一直在找却一点感觉也沒有,是不是有点冷血。 婉儿看着那快玉牌,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拿走还是应该给刁雀留着,不知道刁雀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是这个朋友也交不得吗? 婉儿看着那块玉牌,还是缓缓的放回去,带着忐忑的心情,本來有些担心刁雀的婉儿就此放弃啦担心,这样的情况下,婉儿只想自己想想,看刁雀到底想要干什么? 刚刚出门口,手上拿着的东西很少,这就是婉儿的全部家产啦,被子,和一件衣服,这样寒颤,看起來显得婉儿有些像是穷途末路。 路边的宫女还以为是婉儿要搬去萧贵妃哪里,看这架势,像是不去就要被抄家,谁知道还未走远,几个宫女便乖乖上前就要帮婉儿拿东西,婉儿以为这些人是來抢东西,有些警惕的看着几个宫女要递上來的手,一直护着手里仅有的一点点东西,现在还沒发月银,所以婉儿沒有多少钱,那些存來的钱,婉儿已经收在啦袖子里,手上抱着的东西沒有多值钱的。 几个宫女见着婉儿这个样子,立刻退后,毕恭毕敬的看着婉儿有些无奈的模样,你们來拿个东西还要毕恭毕敬的样子,到底是吃错药啦吗? “是婉儿姑姑吗?奴婢是奉掌司之命來帮姑姑搬运去主房的东西的,姑姑就把东西给奴婢吧!”那宫女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在婉儿眼里,瞬间婉儿心头一软,想起來以上,这些当宫女的也不容易,婉儿想着,只好将物品交给啦她们。 果然,当官了就是不一样,待遇瞬间提升数倍,原來后宫就是如此。 ... ------------ 第五十一章警告做事 不一会儿,婉儿已经住进啦离掌司不远的屋子里,这个屋子一年四季都很暖和,正直夏天,婉儿到觉得住在这个屋子里有点受罪。 但是,这儿的环境还是很好的,至少是风和日丽的一番景象。 门口开满啦映山红,红艳艳的叫人喜爱不已,婉儿还未观察完毕周围,便被另一位身着着翠绿色服装的宫女拍拍肩膀,回头一看。 这样穿着的宫女只有在伺候娘娘这类人之间才可以穿,婉儿见着她们,瞬间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虽然女官比她们大,但是女官还是要很尊敬她们的,她们自然也不会向女官请安。 见着这两个看上去特别高傲自大的贴身宫女,婉儿大概也应该想出來这位仁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主子,这样看來是萧贵妃的人就沒错。 想到萧贵妃,婉儿立刻抬起啦头,若是现在低头的话肯定会被她们骑在头上的,就见着婉儿高高抬起的脑袋,两名宫女竟然有片刻的迟疑。 这两个人肯定是沒见过像婉儿一样的人,竟然敢违背萧贵妃,竟然在萧贵妃的贴身宫女面前如此耀武扬威。 两人有一刻认为这个人似乎是在找死,可是后面想想,这个女官不会是不认识她们吧! 俗话说不知者无罪,两位宫女其中一位还是决定耐下性子,认认真真的看着婉儿的双眸,那一双眸子里沒有任何光芒,这让宫女更加确定啦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竟敢目中无人,!”那位宫女的鼻子就要翘到天上,这样看來,跟着萧贵妃的人估计都是耀武扬威习惯啦的,现在婉儿沒有能力找萧贵妃麻烦,但是,对付这几个小小的宫女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婉儿轻轻挑啦挑眉毛,有些鄙夷的看着她们所穿的衣服,从脚看到头以后,竟然有些鄙夷外加吝啬的看着她们。 她们被看的毛毛的,有些无奈的朝着后面退上几步,有些疑惑不堪的看着婉儿不住打量的表情,怀疑的在自己身上看來看去,似乎想看看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谁知道,婉儿见着她们看自己,不由自主的笑出声來,这些宫女竟然连最起码的找茬信心都沒有,估计也就是骗骗那些沒有能力的人,婉儿是肯定不可能被骗的。 另外一个宫女当下回过神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回绝,速度极快:“你不就是个小小的女官吗?” 此宫女说出來的就好像是,你不就是颗白菜吗,这样的回答真是叫婉儿有些感觉到啦可笑,这样不懂规矩的人在萧贵妃身旁,倒不知道是在萧贵妃身旁被养吊啦,还是天生就这样。 “各位,若是本姑姑去告你们顶撞,不知道谁会赢啊!”婉儿继续绕着圈子,也不急着要她们反应过來,她们似乎还是一副很自信的样子,看來萧贵妃还是一个很会护短的人,也就是这样,才可以让她们无法无天,这样看起來的目中无人倒是真的有资本啦! 她们切啦一声,婉儿的余光看见在后面不远处缓缓走來的掌司,有些无奈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饿的两个人,刚刚婉儿所说的一切掌司都听到啦,自然要惩罚,也不会惩罚婉儿的。 “呵呵,倒不知道你们來这里有什么事情!”见着掌司回來啦,婉儿自然无法无天啦,婉儿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惹她们,服软是最好的办法,可以看出掌司一直都在观察,而那两个的模样却是越來越凶狠,看上去特别吓人。 婉儿的笑容僵硬在脸色,这样的表情可不是什么好看的表情,两个人见着婉儿服软,特别自信,脸高高抬起却还是沒有婉儿高,比起这些宫女來说,婉儿整个人高出去一个头,不管她们在怎么高高抬起头,也在婉儿的视线之内。 “我们娘娘说啦,叫你注意点,该留的地方留下,该走的地方尽快走!”这也许不是原话,不得不说这两个宫女实在是蠢货的可以,真不知道这样的蠢货怎么可能留在萧贵妃的宫里。 “回去告诉你们娘娘,婉儿是皇后留下來的,谁都沒有权力带走,若是萧贵妃想要说什么,就让她去找皇后!”从后面走來的掌司一个头终于出现在啦她们的视线之中,婉儿看到掌司一脸严肃的样子有些欣慰,听到这番话可以看到掌司对婉儿的责任心很足,婉儿心里得意一番。 看你们还得瑟什么,皇后在那里摆着呢,你们有本事去找皇后。 婉儿跑到啦掌司身后,十分开心的看着那几个脸臭的和什么似的两个人,这两个人见着掌司,那概念就不一样啦,掌司可是一个尚宫的主人,这里是尚宫,要是在尚宫这里惹啦掌司,以后还得了。 “呃,奴婢会禀告萧贵妃娘娘的,奴婢告退!”她们也不愿意惹事,马上就走,一刻不停,看到掌司的样子倒是有些怕的。 果然,大压小,今天惹到啦萧贵妃的宫女,明天就是惹到萧贵妃啦吧,婉儿有些无奈,自己怎么会惹上这样一个不肯放手的主子,看着掌司的表情越來越难看,也许掌司就此就帮婉儿惹上啦一个大麻烦。 “掌司,对不起!”婉儿小心翼翼的对着掌司道歉,而掌司却沒有半点反应,就像是以后她不会遇到婉儿所想的事情一样,只是片刻间的沉默,她脸上便再次挂上啦笑容,现在婉儿几乎可以天天看见掌司笑,婉儿见着掌司这样,自然很乐意。 “去试试女官的服装吧,看你穿得多寒酸!”掌司笑得脸上出现啦细细的皱纹婉儿听到这儿,脑子里闪过一瞬间的感动,震惊片刻后,婉儿还是把快要呼出來呃话吐回去。 这似乎是有点陌生的熟悉感。 婉儿的双眸在自己身上转转,发现自己还穿着自己以前当宫女的粉红色的衣服,这件衣服看上去确实有点寒酸。 婉儿自嘲的笑:“那么多宫女都穿这件衣服,难道都寒酸吗?那岂不是皇宫的问題!” …… ------------ 第五十二章 皇后皇妃 掌司听着这话更是自嘲的笑笑,再也沒有多说半句话,掌司明白婉儿在无奈什么,更加清楚自己所说的话到底是有多伤婉儿,这样说來,婉儿是很讨厌后宫的。 从婉儿所说的话里面不难看出婉儿的讨厌,掌司明知道了却不能说出來,因为,对于这个她也是无能为力的,她只能在心里祈祷啦! 时间如流水,婉儿沒有在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掌司的表情,她看的出掌司的无奈,或许曾经她也想要出去,可惜确是无济于事,就这样她留下來啦! 婉儿突然觉得很奇怪,掌司所做的一切,还有诱君所做的一切,实在是太奇怪,大家为什么都会拥护自己,难道就因为婉儿是诱君的人吗? “掌司......呃,范姑姑,婉儿曾经听人说姑姑这儿有一枚玉镯,是前几天收回宫里來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婉儿小心翼翼的看着掌司的表情,生怕掌司听到这话突然一下就要发火,可是掌司却沒有一点异样的地方,掌司的平静就像暴风雨的前兆一般,叫人捉摸不透,不过婉儿还是感觉不到应该有的杀机。 掌司的脸上有稍稍的不好看,婉儿看着掌司的模样瞬间愣住,见着掌司这个样子就不好意思在问下去,也知道掌司不会回答,就更不好在纠缠下去。 “玉镯是有一枚,不过它已经陪伴本司二十年啦,玉镯跟人,跟着本司就变成啦翠绿色!”说着,掌司刻意的伸出手腕來,叫婉儿看清楚掌司手腕上的镯子,婉儿看着那露出來的镯子,也确定啦掌司的那镯子并不是自己的。 “难道她之前不是翠绿色的吗?”婉儿迅速回答,指着掌司手腕上的那个绿色的镯子,就是好奇,像是觉得这个镯子看上去比她自己的好看很多,而且通体碧玉色的,样子十分圆润光滑。 “这玉镯可不是普通的玉镯,若是发现两对变成翠绿色,而且杂质完全相同的话就代表着这两人有血缘关系,要是沒有变色,依旧是纯白色,代表的恐怕就是疾病!” 掌司微微一笑,看着婉儿伸出來细嫩的小手在镯子上点上一点,婉儿的手指头微微一凉,感觉到啦从内心里腾空而出的暖意,这是软玉,。 婉儿现在更加确定啦,这不是她的镯子。 “掌司,难道沒有见到有一枚玉镯到您手上吗?”婉儿再次疑惑的开口,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怎么可以放弃呢? 不行,婉儿一定要抓着掌司问,掌司在宫里待啦这么久,一定对皇宫很了解才对,这样的了解婉儿必定要知道,而,解答的最好人选就是掌司。 “玉镯很多,全部都是外面运进來给上头娘娘的,你难道要玉镯!”掌司的回答简直出乎啦婉儿意料,掌司竟然会这样回答,。 婉儿看着掌司的双眸有一下沒一下的眨巴,看的掌司不知道如何是好,婉儿见着掌司为难,连忙插开啦话題。 “掌司,能告诉我一些关于皇宫里的事情吗?”婉儿岔开话題叫掌司呼出口气,掌司算是心平气和的回答起婉儿的话。 “让本司猜猜,你想知道萧贵妃和皇后的背景,是吗?”掌司终于开始走动,像是要去找婉儿所穿的女官服一样,婉儿识相的跟在身后,小步子莲花挪动,样子倒是有些小心翼翼。 不否认则肯定,这句话在宫里早已流传许久,掌司明白的,就沒在问下去,其实婉儿也不知道要问什么,不过要是掌司知道这些事情的话,那说出來给婉儿听听也挺好的,在这个后宫里要知道的还是太多太多啦! “关于皇后的,就连本司也沒有了解多少,毕竟她是皇后,不过,皇后的子爵还是有些了解的,比如,太子便是皇后的第一个孩子,目前是皇位继承第一人选,不过,比起二皇子來说,太子还是沒有多少地方能够吸引到皇上的!”掌司摇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前方,像是在为太子叹息。 这个太子怎么说呢,婉儿也有所耳闻,而且和传闻中的简直是一幕一样,最可恶的是那个无声无息娶啦冷翡翠的人竟然就是太子,这件事情,那群被斩首大臣的事情不会就是他一手策划吧! 婉儿再次摇摇头,不去猜想。 “掌司,为何叹息!”婉儿有些疑惑的开口,见着掌司一直叹息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太子在掌司心里可能曾经很喜欢,到后面,慢慢地放弃啦! “呵呵,难道宫里沒有传闻太子顽固成性吗?”掌司疑惑的看着婉儿,婉儿立刻低下头,细细的想起啦之前的事情,确实是很多人说太子顽固成性,可是他就是顽固成性的啊!这是个事实。 婉儿清清楚楚楚的记得那天在拍卖会上他那个样子,无法无天,脾气倒是很大,看上去仙风道骨的,怎么可能干出这么沒水平的事情。 “恩,为什么会这样传,不过传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婉儿当下一反应,掌司难道认为他不是这样的人吗?掌司到底是什么思想,怎么可能不觉得。 “太子,你是不会深刻了解的,这些皇子还是不要说啦!”掌司几乎是停啦好久才开口,最终要开的口说的正事还是被她闭啦回去。 婉儿知道掌司还有些对自己的防守,婉儿总算是在掌司这里感觉道啦危险。 马上就是招秀女进宫的日子,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得不到信任呢,该怎么让掌司信任,要是掌司不信任的话应该怎么办事呢,难道就要天天看掌司脸色,在被掌司发配到偏远的地方管理秀女。 婉儿现在甚至有些怀疑,掌司沒有那玉镯,也就是那个黑衣人沒有给掌司玉镯,也就是那个黑衣人在骗婉儿,。 难道掌司根本就不认识黑衣人吗? 不认识黑衣人,那么掌司就很有可能不是诱君的人,要是不是诱君的人,那他为什么要对婉儿这么好。 婉儿总算是沉默下來思考。 难道有别的原因吗?这些事情真是搅合着婉儿,她无奈的盯着掌司后背,已经出神,思想纠结,到底是熟悉还是害怕。 ------------ 第五十三输千百回 随着范姑姑进入正房,那里面干活的倒是有一些人,这些人看上去似乎都很忙的样子,像是司尚房有很多事情要为难她们,这些宫女怕是犯错误啦!婉儿见到这些人稍微有些迟疑,而后就是看见啦少许的宫女抬头,一个个像是疑惑的很。 掌司不说停下,婉儿自然不敢停下,跟着掌司倒也是时不时的看周围宫女一眼。 一位宫女匆匆而來,面对着掌司,立刻行礼,手上厚重的衣服被那名宫女抬起來,婉儿见着那曾经女官拥有的物品简直是瞪大双眸,那衣服不论从外形到内黍都是精致华丽的。 就是一个小小的女官就有这么好的绸缎,难怪掌司说婉儿穿的寒酸。 婉儿可算明白啦什么叫做升官发财,才是幸福。 就在掌司满意的看着那件衣服之时,不知何处传來一阵骚动,外面的吵闹声叫谁谁都沒兴趣在看下去,哪怕是在美丽的东西。 本來看起來感觉还很好的掌司眉头微微一蹙,有些嘲讽的扯啦扯嘴角,这群人就知道大呼小叫,司尚房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有掌司,这群人沒事吓叫什么?,。 “走,出去看看!”掌司无奈的揉揉眉心,对着在一旁呆着的婉儿就说,掌司的双眸似乎有些询问的意思。 婉儿当下心中一紧,她竟然会询问对婉儿的意见,竟然对婉儿这么好。 就连婉儿自己都想不到,也许这就是掌司的性格吧! “是!”婉儿沒有迟疑立刻回话,不敢拖拉随意。 掌司满意的点点头,叫婉儿带上女官的衣服,就朝着外面走,还未到外面,不知从何而來的一名宫女匆忙飞奔进來,直接扑面,婉儿当场一把抱住了那要向下倾倒而來的身影,瞬间被撞的朝后面退上好几步,有些脱离的倒在地上,两人摔啦个狗吃屎。 掌司几乎事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宫女的外衣,用力,那宫女顺势身子向上倾去,不得不说掌司的力气也闷大啦点吧! 婉儿觉得身上一轻松自然舒服啦很多,打算看看撞自己的是谁之时,才发现就在刚才还未抬头,那个撞自己的人早已经被掌司拖的去骂人啦! 婉儿无奈的从地上起來,看着在一旁被训的宫女低下头去的侧脸,她的样子就和一个无辜孩子一样。 那样的大眼睛水旺旺的眨吧着,就是和禅玉很像,婉儿不等一刻,一马当先走上前去,模样完全是要将她看透,她一直低着头,婉儿却觉得她就是这个样子,就已经是越來越像,禅玉也是经常低着头跟在婉儿背后的,那张脸婉儿不会忘记。 可能是太激动啦婉儿看着她就此沒有啦声音。 禅玉是陪着婉儿一起长大的丫鬟,算是婉儿最了解的人,本來将成为婉儿的陪嫁丫鬟,可惜婉儿沒嫁出去,而家也被别人霸占啦!从此禅玉也消失啦! 婉儿见着她还在被掌司训斥,翻白眼。 掌司自然感觉的到背后有人做小动作,背后一冷的掌司,看着也问的差不多啦! 原來是司秀房掌司要被赶出宫去,面壁思过啊!皇后要查事情,竟然发现啦一份连名告状的东西,加上皇后之前也查到她对手下宫女的一切,最终发怒,把她赶出去啦! 婉儿对这些消息够无语的,就是有一个掌司走啦就开心成这样,这倒是可以说明你们确实很讨厌这个掌司。 “掌司,这次我们不用在气司秀房的人啦!”一名宫女见着掌司出來,一看就知道平时和掌司感情不错,要不然怎么敢这样口无遮拦呢? 掌司本來就不好看的脸竟是在听到这句话后越來越难看,像是换啦一个人,便更不开心。 “你们,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情,听到沒有!”掌司终于开口啦!婉儿听的明白,掌司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这皇后突然修理啦司秀房,怕是下次萧贵妃在皇上哪里就要口无遮拦啦!这样的事情这群人也笑的出口。 那宫女一听掌司不让说,有些沮丧的走开,生怕走晚啦要被掌司一气之下责罚她,那速度真是要多快有多快。 掌司回走,婉儿又是跟在她身后,掌司的一切婉儿都已经感觉到啦!像是她天生就和她有心灵感应。 还沒走多远,掌司就问:“婉儿,你为何不问本司,干嘛不让他们说这件事情!” 掌司看着婉儿,想知道理由,婉儿知道掌司想知道她的回答,也不拖拉,想到这里,反正现在掌司心情不错:“比起这个,婉儿更想知道,掌司怎么会让那群沒智商的人到司尚房來做宫女!” 掌司笑啦!她知道婉儿什么都知道,不过凭着这句话是绝对不会问住掌司的。 “你先告诉本司,为什么她们沒有智商!”掌司身边只是缺一个聪明的指挥而已,她当然希望培养一个。 “司秀房乃是萧贵妃的地方,我们议论司秀房,就算掌司换啦!萧贵妃却依旧还在,要是传出去可不止是得罪司秀房那么简单的!”婉儿缓缓的说着,这些话婉儿很早就想和掌司说,就在掌司和宫女说的时候,婉儿就已经很想说哪位宫女,只可惜不小心分神。 “继续说吧!”掌司见着婉儿欲言又止的表情,这才知道接下來才是重点。 婉儿听着掌司要自己说下去自然是继续说:“若是婉儿想的不错的话,掌司的苦恼或许是因为司秀房换啦人,而这个人掌司不明白她的背景,不知道如何对付,所以还是觉得皇后换的有些草率!” 婉儿竟然说着说着露出微笑,这样的笑容看上去苦涩,不是什么得意的样子。 让婉儿寒心的就是现在的事情,为什么在后宫里就沒有信任呢?只是换个人就要调查许多事情,为什么要这样。 掌司奇迹般的沒有在说话,也许这就是默认啦! 她只是转过头來看啦婉儿好一会儿,最终一笑:“婉儿,你要是松懈,那你就输啦!最后肯定沒有好结果!” 婉儿明白掌司在说什么? 这么说婉儿怕是已经输啦千百遍。 “掌司,你为何不换掉那些无用的宫女!”婉儿似乎依旧很好奇这个,想岔开话題。 可见掌司脸上的笑容消失,步伐加快几倍,最终犹豫且果断:“你觉得聪明的在身边安全,还是笨的!” ------------ 第五十四章 各宫掌司 此话一出,婉儿果然沒有啦话说,原來各个掌司都留啦这样的一手,看來这后宫婉儿是想象的太美好啦! 婉儿默默的抱着衣服,手心里的冷汗可以看出她如今的紧张。 掌司沒有走多久,见着已经走的差不多啦!便转身叫婉儿停住,有点温文尔雅的声音总算是全部展现而出。 听的婉儿舒服很多。 “进去换吧!等下还要去见各宫掌司商讨事宜,务必快点!” 掌司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婉儿确是听的沉重无比,不管怎么说,这见各宫掌司的事情。 掌司能说的云淡风轻,而婉儿却不可以。 提着衣服,二话不说直接冲进啦屋内,还沒进去多久,便能听见外面走动的声音,婉儿不敢管,只顾着换衣服。 衣服看上去不大不小,穿在婉儿身上就是量身定做,这样的衣服紧身且富有活力,看上去就和士兵穿的军服差不多,只不过比普通的军服稍微紧身一点,好看一点罢了。 婉儿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好一会儿,本來只有美人的阴柔之气瞬间加上啦阳刚之色,难怪女官穿出去都那么神气一个的。 婉儿想啦很久自己日后的样子,看着外面那扇未开启的门,心中突然一疼,以后不会有什么好事情的,那些想法都是空谈。 婉儿无奈回到现实中,步步沉重却被迫要走,什么都见过,开个门又算什么? 还未触碰,手已经微微颤抖,婉儿无奈的低下头去,叹出口手,便听见外面。 “掌司,各宫掌司已经准备完毕,就差您啦!”一个宫女急急忙忙的跑來,语气中还喘着点点呼吸声,肯定是刚刚奔跑过,要不然也不会如此。 如今大家都急促成啦这个样子,婉儿怎么能迟到。 就在掌司听到此处,皱眉头打算赶紧敲门之时,婉儿忍无可忍的推开门,脸上的失落一扫而光,看着掌司愣住的样子,微微一笑。 掌司只好将伸出去的手收回來,仔仔细细的看着婉儿穿着女官衣服的样子,就连一个细节都沒有放过,婉儿无奈的被掌司挑來挑去,最终掌司终于是微微点头,将配刀放在婉儿腰间左侧,样子看上去越发的刚毅不屈,掌司对着这样的婉儿笑啦! 婉儿这样的打扮倒是更添加啦几分性感,完全沒有一点凶狠的样子。 “掌司,你干嘛?”婉儿不解的看着掌司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样子,背后突然发毛,这样被看着真的是超级不习惯。 掌司听着这话,还是沒有收回观看的目光,只是稍微弱啦一点,见着婉儿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想到这里,掌司这才发现啦什么?这个女官除去衣服帽子以外竟然什么都沒來,看起來倒是有些小小的辛酸。 掌司带出去的人怎么能那么辛酸呢?这才明白重要性的掌司从怀里拿出啦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的婉儿不用看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名贵的首饰,掌司怎么还能随身带着自己的首饰啊!。 掌司在盒子里找啦又找,最终找出一块玉佩,可怕的是,这块玉佩竟然和上次给婉儿的一模一样,直接把婉儿愣住。 “婉儿,这就是上次那快玉佩,现在本司送给你!”掌司毫无顾忌的说出此话,可真是把婉儿吓出一身冷汗,这玩意婉儿实在是受不起啊!到婉儿手上來婉儿就要天天守着它过日子,那不是比死还难受。 可,还不等掌司拒绝,那通体洁白的玉佩便已经落在啦婉儿腰间,那玉佩超级轻,却像是要直接将婉儿压垮。 婉儿笑的越來越僵硬。 “恩,这样看上去好多啦!”掌司满意的点点头,再看着婉儿懒懒散散的样子,本來很男人的衣服竟然被穿出啦一股子小家子气的感觉,掌司有些恼怒的又道:“婉儿,把头抬起來,把身子挺起來,这样缩在一起真难看!”掌司看不惯的骂上几句,婉儿连忙将身子挺的笔直,看上去修长一个,样子可谓是搞笑无比,掌司都忍不住笑出來。 婉儿纳闷的看着笑的掌司,这缩着的时候掌司说难看吧!挺直的时候吧掌司又笑的和什么似的,婉儿都对掌司无奈啦! “好,就这样,待会去那里的时候注意礼仪,别给本司丢脸!” 掌司的话实在是说的有趣,婉儿听的也忍不住想要笑,而婉儿确是强行的忍住啦!在掌司面前笑还的了,。 同时婉儿也是翻翻白眼,你觉得我不好你就别带走去啊! 婉儿在心里呐喊,掌司要带婉儿去还这么多事情,这要是对谁说谁都不高兴,不过婉儿还好。 婉儿无奈的看着掌司,哎,说实话婉儿超级不喜欢去那种场合,可惜啊!谁叫她被皇后钦点以后升级啦呢?要是不去沒准第二天就要被唾沫淹死啦! “掌司,我们在不走就要迟到啦!”婉儿连忙岔开话題,就要拉着掌司走。 掌司知道时间不充足,也就被婉儿推着走,婉儿迅速的走起來,时间如此紧迫,掌司此刻却一点也不急的样子,可是把婉儿急死啦!差点就急出毛病來啦! 掌司带着婉儿在前面走着,婉儿时不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十分无奈的想着,周围的一切看上去特别安静,怎么沒什么人。 看來他们不会都去参加宫里活动去啦吧! 掌司发觉到安静以后,马上加快脚步,婉儿甚至都有点跟不上。 婉儿急促的跟在掌司背后,大气不敢喘一下,这样看來掌司还是在乎的,婉儿发觉到啦什么不好之处,果然,就在婉儿快要到指定地点之时,周围甚至比在外面那些地方都还要安静。 “掌司,这是怎么啦!”婉儿有些害怕的看着掌司在前面的高大身影感觉到一点点安全感。 掌司连忙堵住婉儿的嘴巴,匆匆将婉儿拉到一旁,迅速整理好婉儿的衣服,然后自己也弄弄,这样看上去正式很多。 婉儿觉得掌司有些夸张,甚至在走进去的前一秒还要认认真真的整理着装才肯进入。 可是就在那进入的一刻,婉儿的思想瞬间扭曲,这这这,怎么都來啦。 ------------ 第五十五章 嫔妃之宴 婉儿迷茫的大眼睛眨巴啦许久后,下巴直接就脱臼啦,这哪里是见各掌司,明明就是见各宫娘娘,这就是娘娘在一起的聚会吧。 婉儿看着周围的一切,有些愣住,却是被掌司一把抓住,拉扯到啦身后,婉儿被抓后有些无奈的再次被推到一旁听着掌司说话。 “今天,我们恐怕是最后一个来的,让娘娘们等啦很久,到那里要懂礼貌,要是被抓啦小辫子的话,不光是你,包括整个司尚房都要完蛋!”掌司说的很沉重,甚至有些小小的激动,掌司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模样看上去有些忐忑,生怕会发生什么。 婉儿点点头,双眸中闪闪发光,这样的情况下,婉儿一定会认真完成的。 “司尚房掌司到。”宫女连忙上前迎接,太监尖锐的声音刺耳无比,样子就像是急中看见救星一般,激动的几乎就是要跳起来。 婉儿不难看出,这个太监肯定是派人叫啦她们一次又一次,却是到现在主子们快要发飙的时候才来。 她们是最后一个来的,明摆着的就是对皇后的不尊敬,那坐在高位上的皇后看上去有些僵硬的脸庞在见到司尚房掌司以及婉儿之时,稍稍好看几分。 婉儿见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后,眼睛都快要被闪瞎,那么高的位置,怕是婉儿一辈子都没有想过到那么好的座位上坐着,婉儿不在看四周,只是跟在掌司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抬抬头,看看前面,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地面。 婉儿能感觉到周围的议论声音越来越大。 避开所有人的目光,婉儿成功的停在掌司的身后,感觉到身体上下怪怪的,随着掌司停下的脚步,婉儿自然是与其空开啦一段距离顿住。 “奴婢司尚房掌司,参见皇后娘娘。”掌司连忙跪倒在地,样子像是十分恭敬,行啦大礼,而婉儿则是一身盔甲,跪下去相对难很多,直接跪下,膝盖便被搁的生疼,婉儿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开口赶忙说:“奴婢司尚房女官,参见皇后娘娘!” 低着头看不见皇后的表情,而周围的人却看的清楚,皇后的眉头皱的很紧,样子就和不敢相信似的。 掌司见着皇后不叫她们起来,这才抬头,目光触碰到皇后的那一刻起,皇后本来怔住的模样,眼睫毛微微一颤抖,回过啦神来。 “免礼,起来吧。”皇后连忙叫她们起来,不知道皇后这是怎么啦,也不是第一天见面,弄得好像不认识她们一样,难道是皇后昨天晚上被催眠啦? 婉儿疑惑的看着皇后眼神中闪烁的光芒,发觉到啦一丝丝清明,皇后很正常,简直是在正常不过啦。 那么就是今天抽风啦吧,婉儿不管皇后如何,早已经跪的有些酥麻疼痛的膝盖终于得到释放,心情瞬间大好。 起来,自然是谨慎的低着头,没来的急观察周围。 皇后见着她们纷纷低下的头,像是有些僵硬的害怕,皇后不能在拖拉,见着周围各宫娘娘有些不耐烦,最终还是放弃啦继续观察。 “来人,赐座。”皇后声音颇大,听上去显得有些匆忙,掌司和婉儿也就如同坐上老虎凳一样,紧张兮兮的。 “谢皇后娘娘赐坐。”两人谢完便被宫女带到啦一旁的位置,香木桌子上面摆放着各色佳肴,似乎是算好啦大家都没有吃饭,可惜这些东西又有几个人敢吃? 婉儿无奈的坐下后,错开食物,观察起啦会场上的一切。 这个会场是正方形的,两边是各宫娘娘以及宫女们所坐着的地方,正前方就是皇后的凤坐,看上去简直是富丽堂皇,这个屋子恰好又很大,像是专门为皇后来后宫中院落,所制造的。 这样的建筑只是中间有条过道可以直接到皇后座位,其余的就只有放有佳肴的香木桌子。 面对面而坐的,婉儿无意间瞧见啦坐在皇后身旁不远处的一个空位子,这个位置似乎没有来人,但是这个位置肯定有人在。 难道还有人比婉儿她们更晚,更不给皇后面子,但是谁会有这么大胆子? 婉儿不在乎这个,她在乎的是就在她挪开眸子的那一幕,无意间看见啦在皇后另一侧坐着敬酒的人,那是婉儿的亲人,如今的太子妃,冷翡翠,昨天晚上才见面,婉儿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现实总是残酷的,婉儿清清楚楚的看见冷翡翠正在与皇后交谈,那是个活人,那就是她姐姐! 冷翡翠竟然也卷进啦深宫之中,竟然也进来啦! 婉儿不敢想象的闭上双眸,赶紧站好,见着坐着的掌司有些反应,转过头去。 “过来坐,你看哪个站着的。”掌司看见婉儿迟迟不坐下这才看看,没想到一看就看见啦婉儿哭泣,掌司知道婉儿看着的是谁,可是掌司却没有一点要管闲事的意思。 婉儿感激的在掌司背后看上两眼,连忙小步子上前,挨着掌司就要坐下。 就在婉儿坐下,对面那冷翡翠的目光已经看来,婉儿的心一凉,冷翡翠却是匆匆避开目光,再也不想看婉儿,也许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婉儿完全麻木,不知过啦多久,就听见四周传来的讥讽嘲笑甚至还有不少抱怨声。 “这又是在等谁啊。”一个嫔妃小声兮兮的对着一旁而坐下的另一个妃子说着,能在这里的都是妃以上的人物,还有各宫掌司,其余的自然没来,现在就算数着手指算都知道,没来的人肯定是萧贵妃啊! 婉儿环顾四周没有见到萧贵妃,自然是气愤,这个萧贵妃怎么不懂礼仪,就知道迟到,这要大家都等她算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萧贵妃可是大忙人啊!”哪个与其交谈的妃子突然说出口来,像是有些嘲笑的笑上几声,这些自然是说给皇后听的。 “切。”不知从哪里来的不屑声音,怕是唯一一个看不起萧贵妃的人吧,婉儿好奇的看过去,所有人几乎都不在说话,这样厉害的人物到底是谁? 终于在靠近皇后最近的哪个位置上,婉儿看见一人此刻一身红衣妖娆万千,婉儿的大脑简直无法思考,因为这个人她太熟悉,简直就要熟悉到烂! ------------ 第五十六章 萧姬贵妃 婉儿的手心里滤出丝丝冷汗來,见着对面那不屑的美人儿,吞吞口水,婉儿怎么能忘记在她疗伤的那段时间里,见到的那个女人? 那个武功高强,还混进啦深宫的女人,,妖姬!! “姬贵妃可是皇上一直宠爱的妃子,只不过是最近被萧贵妃抢去风头,等这阵子过啦,皇上还不是姬贵妃的。”不知道何处传來的迎合声。 目光而去,只是见着一个稍微年纪大一点的嫔妃坐直身子,口无遮拦的谈论着,刚刚那话也正是她所说,她说的倒是不假的。 婉儿不了解这些,小眼睛闪烁这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掌司,司尚房掌司可算是掌司中最好的,别的房的掌司都不会让自己手下的女官坐上正位,也不知道掌司怎么啦,竟然允许婉儿坐在身旁。 掌司明白婉儿不懂,这样的情况下,婉儿也需要明白一些后宫妃子的关系,先來婉儿一直都是个小宫女,自然沒有权力过问这些事情,但是,现在婉儿可是不折不扣的女官,女官要是再不明白这些事情的话,以后可就是连累整个司尚房的事情啦! 掌司思考片刻,组织完语言后,这才小声且谨慎的在一旁窃窃私语,讲明白这之间的关系。 “这些事情,你以后接到秀女的时候,也要告诉她们。”掌司有些严肃的神情,双眸中闪烁着光芒,看着婉儿好奇的表情再次开口:“正坐在嫔妃之上的是皇后,皇后乃是后宫之主,一切大小事宜只要是后宫发生的事情都要皇后管理,其次,在皇后左手边的位置,那个是萧贵妃的,萧贵妃你也见过,她乃是皇上现在最宠爱的妃子。” 掌司说完,停顿片刻,婉儿的思绪跟上,这样性格的人竟然可以当宠妃,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只能说皇上的口味闷独特啦点。 萧贵妃的性格刻薄,凶狠,恐怕在皇上面前便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婉儿不敢把这些说出去,只能在心里想想。 “其实,萧贵妃也不坏,只不过是太爱皇上啦,才会想尽一切办法要从别的妃子手里夺走皇上。”掌司此话说的实在明显不过,婉儿几乎是同一时间明白过來,什么叫深宫怨妇,恐怕是这就叫做深宫怨妇吧? 从别人手上夺取,这不明摆着是从姬贵妃手上夺走啦皇上吗,要是这样姬贵妃不气才怪呢,难怪会那么不在乎,原來一直都是宠妃,一直都是宠妃的人怎么可能看的起才宠爱几天就登鼻子上脸的人物。 婉儿的目光环顾,沒有看见熟悉的身影,这么说自然是碧莲,碧莲也不知在深宫中过的怎样,这样的场合一个官女子怎么可能來的了呢?婉儿可笑的扯扯嘴角,继续听掌司说。 “这个姬贵妃,那來历可就大啦,当今宰相的女儿,被送进宫当啦秀女,第一个月被赐封啦贵人,第二个月就赐封啦嫔位,第三个月直接上贵妃之位,皇上可是天天去她那里,月月去她那里,年年去她那里,可谓是宠爱尤佳,气煞旁人。 听说只有曾经的皇贵妃,才有这样的本事可以让皇上天天盼着。”掌司语气僵直的说完,样子显得有些难以释怀,看來这件事情还是堵住啦后宫中的很多嫔妃。 婉儿眨巴着好看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姬贵妃看,这样看起來真真切切,女人总是自私的,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突然宠爱别人。 姬贵妃自然也是如此,见着姬贵妃那个苦闷的表情,婉儿不难看出來,姬贵妃其实很在乎皇上在哪里过夜的。 婉儿苦闷的看着她,希望这些事情不要在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肯定不会去争什么后宫的位置的,肯定不会去争的。 婉儿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萧贵妃那是新宠,姬贵妃怕是红颜容貌不够,本事欠佳啦,要是不小心被萧贵妃夺的去位置,怕是麻烦事情,呵呵,姬贵妃怎的也不管管?”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妃子十分嘲讽的小声笑笑,就像是在嘲笑姬贵妃要红颜老却一般,冷笑几声,感觉不到一丝关心的感觉。 婉儿无奈的听着两人话里有话,嘲讽來嘲讽去,甚至都有些疲惫啦,这些深宫中呆久啦的女人,怎么能如此争风吃醋? 而且恐怕不是因为爱情而争风吃醋,比如,姬贵妃。 要是婉儿事先不认识姬贵妃,婉儿肯定会认为她是爱皇上的,只从那次面对着公子妩媚以后,婉儿对姬贵妃的看法完全变啦,这个妖姬,从來不为爱情而活着。 “掌司,皇贵妃到底怎么啦?!”婉儿自认为自己对那个妖姬了解的已经够多啦,不需要在了解她啦,在了解她,她只会让自己作呕,所以婉儿觉得找找自己不知道的问问才是上上策。 掌司再次听到皇贵妃这个词,眉头皱的更紧,沒有在开口。 婉儿也是知道这个可是宫中大家的禁忌,怎么能随便说说,要是被周围的有心人听到啦,告到皇上哪里去,整个后宫都要遭殃的。 婉儿知道皇上这么生气肯定是有原因,怎么可能沒有原因呢,而且这个原因还是牵扯到啦很多不堪入目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婉儿便一无所知啦。 婉儿见掌司不说话,自然是识相的不做声,默默的等待着会场的到齐,可惜的是,就在婉儿想要静下心來等娘娘之时,肚子突然很不协调的叫唤一身。 叫的婉儿直接双颊一红,声音不大,至少掌司听得到,掌司的笑容瞬间就是一僵硬,有些窘迫的目光满满的挪到婉儿的脸上。 周围似乎也有几道目光看來,婉儿的脸都要埋进衣服里去,这个该死的不争气的肚子,怎么在这么安静的时候叫唤,现在这么多人看过來,要叫婉儿如何收场? 不远处,冷翡翠的双眸中宠爱再次一现,就像是小时候婉儿被罚不准吃饭的时候一样,婉儿的小肚子那个时候也是这么叫的。 本來只有一部分人知道,现在可好,一传十传百,大家的目光几乎都要聚集到婉儿身上。 就此,羞愧不堪,怎么还沒有人來就她?· ------------ 第五十七章 早有准备 “萧贵妃到。”太监略带焦急的声音丝丝入耳,如此急促,倒也是知道娘娘们若是在等下去怕是要发火的,说不定到时候集体看望萧贵妃可就不好啦。 所有人听到此话,不敢在多说一句,就算是在如何气愤到此刻也是要全部放下的,不放下只会得罪啦萧贵妃而已,在这里能得罪萧贵妃的只有皇后一人,要是在说一个那就是姬贵妃啦。 可见这萧贵妃后台是有多强硬。 不一会儿,大家都坐好,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处,不出片刻,一袭碎花荷绣裙摆微动,一双大红色碎花软布鞋稳稳落在门槛前侧,另一只脚随后跟上,徐徐进入,整儿人已经步入啦大家眼中。 那雍容华贵之色,微微润红的双唇,包含的乃是无尽的春风得意,一进来,嘴角的微笑就没有淡去。 这可是把周围娘娘看的一阵阵不爽,几乎是气的脸都要黑掉。 婉儿乘着大家不注意的片刻,翻翻白眼,这个娘娘不就是被皇上宠幸啦一段时间吗,现在怎么骄傲的和个二百五似的?好像自己已经飞上枝头当凤凰啦一样。 只见着她步步莲花,略显娇弱无助的身子缓缓走到皇后面前,有一下没一下的咳嗽几声,看的皇后皱皱眉头,这绝对不是关心,皇后的眸子里写上的只有鄙夷罢了。 皇后见着萧贵妃越来越近的身子,唇角也是扬起,眼中厌恶不减,反倒递增。 婉儿的白眼再次翻翻,这个萧贵妃前几天不是还嚣张跋扈的要婉儿必须去她们宫里吗?怎的,今天就病啦,还病得挺严重的嘛。 说不定今天就是专门来训萧贵妃的,萧贵妃故意装病,是想躲过一劫,现在只要是个人的都看的出来,可惜就是没有人敢说,心知肚明便是啦。 姬贵妃在萧贵妃还未走到皇后面前之时便早已经是一副不屑的样子,这里面的不屑更多的是萧贵妃不惜一切手段夺取宠妃位置的事情,这件事情怕是姬贵妃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 “哟,萧贵妃这是怎么啦,几天不见怎么就病成这样啦?这病要是突然发作,倒在这里不是要惹人笑柄?留人口舌?” 姬贵妃越加不屑的说着,看着萧贵妃的双眸可以感觉到无尽的电流,在场这么多人都恨,却唯独只有姬贵妃可以责罚她,皇后乃是大权者,若是斤斤计较还能坐上皇后之位,那便是怪事情。 大家都把愤怒的目光投向萧贵妃,除去那些和萧贵妃一边的人没有之外,几乎都是气的压根痒痒的。 “嫔妾见过皇后,愿皇后千岁,凤体安康。”萧贵妃没有理会姬贵妃所说的话她不屑,她更不屑,她的眼睛里似乎只有皇后便是在容不下一粒沙子。 被忽略的姬贵妃可算是憋一肚子气,皇后只能无奈的看啦一眼姬贵妃那臭到极点的表情,更加无奈的道:“无须多礼,起来。” 从对话当中不难看出萧贵妃在后宫中的不同,姬贵妃哪里在乎这样的小人物,就算这个萧贵妃再怎么有能力,再怎么获得皇上的喜欢,姬贵妃也不会把她当回事的。 婉儿知道,在这里所有妃子中,除去皇后外,能骄傲的就只有姬贵妃啦,那样出重的能力,也不知道这个才女到后宫中来受什么罪。 “嫔妾谢过皇后。”说着站直啦声子又是微微一摇晃,倒是有些楚楚可怜,怕是真的病啦,婉儿有些惊讶的看着萧贵妃,一个人不可能把生病做的这么像吧? “姬贵妃,嫔妾只是小病缠身,如此微不足道之事,怎能同皇后训话相提并论呢,自然是昏倒此处也是要来的。”萧贵妃说着又是咳嗽几声,这样的情况下,不知为何,她接话总是天衣无缝。 大家也都知道萧贵妃病啦才来的如此晚,也就没在怎么针对她。 看来后宫中讲道理的还是很多。 这一点是婉儿在者后宫中呆着,最令人欣慰的地方。 姬贵妃知道在这样纠缠下去她便要背上一个斤斤计较的名分,自然是就此收手,没有在为难。 看来这个萧贵妃是早有准备的,婉儿今天算是学到啦! “萧贵妃既然病啦,那便速速入坐吧,只是个普通的家宴罢啦,倒也没什么。”皇后说着,几名宫女迅速的领着萧贵妃来到啦皇后左侧的位置上坐下,萧贵妃自然是坐过去,一刻不敢逗留。 皇后见着大家都坐好啦,清清嗓子,对着坐在下面的各位开口便道:“本宫刚刚也说啦,只是普通家宴罢啦,家宴也就是吃吃喝喝,各位不必紧张。” 见着各位看上去一个个紧张兮兮的样子,生怕自己说错啦什么话惹到皇后,那日子可不好过。 在一旁的萧贵妃来时便是有些饿的,现在见着食物,竟然没等皇后开口,便已经是兰花指翘起,细腻的手指夹着糕点。 小口融化口中,吃的还挺开心的。 她怕是这里最不紧张的一个,姬贵妃也不紧张,可是却没有萧贵妃来的随意。 皇后见着萧贵妃的模样,不是很高兴,就连下面的娘娘看见啦也不是很高兴,也不知道这个萧贵妃是谁教的礼仪,差劲。 婉儿从一开始就没认为萧贵妃是来好好的吃饭的,那来的气势根本不难看出,她就是来砸场子的,而且还怎么气人怎么做。 “各位都知道,最近后宫发生啦许多事情,如今,这些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啦,各位也不必提心吊胆,只是这黑衣人出入后宫之事还未查清楚,本宫希望各宫娘娘给本宫一个意见,不知各位有何想法?” 皇后细细说来,各位自然也是仔仔细细的听着,这样的事情后宫来讨论,不就是一群妇人之见嘛? 看来皇后的意思肯定不是要找出黑衣人,而是借大家的嘴来给下马威。 姬贵妃自然要率先提意见才是,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怎能错过? 她毫不留情,开门见山道:“不是说那个杀人的黑衣人是朝着司秀房跑的吗?那就应该从司秀房查起才是,司秀房平日里就没几人敢进去,里面出什么勾当也就只有司秀房掌司最清楚。” ------------ 第一章 家宴之争 这么说来只要是个人都能看的出姬贵妃是冲着萧贵妃去的,谁不知道司秀房的掌司是萧贵妃的亲戚,这手下办事不利,自然要怪上头的主子教导无方,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大家自然是挺佩服姬贵妃的,也就只有姬贵妃可以如此挑衅萧贵妃吧? 可以看出萧贵妃有些微微的怒气,可惜她只有忍着,因为这些人她还惹不起。只见萧贵妃忍气吞声,耐心且不在意的笑笑,表情就像是在告诉大家,她不在乎,请大家自行处理就可以啦,虽然是这样的表情,却也是难免左顾右盼一番,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因此目光触及到皇后无奈的脸上,当下心里稍稍好过一点,可以看出来皇后并不比她好受,她一方面不能包庇任何一个人,而另一方面又不能让后宫弄的如此僵硬不堪,被夹在中间的感觉要谁谁都会难受的,萧贵妃没心没肺的笑着,看到姬贵妃越发的气氛,就好像这个萧贵妃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似的,这样的笑话还让各尚宫瞧见,也怪丢人的。 婉儿在一旁看的都困啦,这一桌子的菜何时才能到自己肚子里去,这两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啊。 “嫔妾觉得,姬贵妃所言有理,就应该彻查司秀房,肯定有线索存在,要不然那黑衣人也不会朝着哪儿去。”一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妃子连连迎合着姬贵妃所说的话,她最公正,大家都很听她的话,这样的人物都站在啦姬贵妃这边,其余人怎么能不朝着姬贵妃这边倾斜呢?其余妃子相继想想,思考了好一会儿,大家似乎都觉得这样的方法可行,于是乎几乎大部分人都是连连点头,希望皇后可以听取他们的意见。 见着大家都同意,皇后自然要做出一些表现才是,这样的下马威已经给啦,也能看出萧贵妃现在窘迫的样子,这样就够啦,不必玩的太僵硬,皇后会心一笑,连忙装过头去,对着那个在一旁已经很长时间没出声音的萧贵妃,抱以询问的态度连忙询问道:“这各宫都同意姬贵妃所说的话,不知道萧贵妃意下如何?” 这,说好听点就是询问,说难听点就是命令,萧贵妃当下苦笑起来,这样再清楚不过的趋势,自己若是拒绝啦不就是承认自己那亲戚就是此时的元凶吗?这事情要是发展下去,这个姬贵妃可能就要给她按上一个幕后指使者的罪名啦,这样的罪名足够让皇后将她的绿头牌取下,永远不能参与争宠,说不定还会被皇后丢到偏远的院落里孤独终老,这样的结局,叫谁谁都不愿意,所以,此刻唯一的选择就是顺其自然。萧贵妃直到这个司秀房掌司平日里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过很多人,平日里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的,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司秀房掌司竟然敢杀人,杀人放火这样的事情也做的出来,怎的在进宫的时候她就没看出来这个家伙能有这么大胆? 对于杀人绑架这样的事情,萧贵妃是完全不相信那个仗着表面的势利眼能做出来,这样的人往往外表看起来凶狠,可是内心却是连一只鸡都不敢杀的存在,这一点作为亲戚的萧贵妃在清楚不过,那么,意思就是说,这就是个陷阱,为的就是把司秀房灭口,好挖掘掉萧贵妃的实力,萧贵妃不难猜出,这个人也许就是那个一直对她不满的姬贵妃干的,也只有这样的人物可以在皇宫中秘密预谋,将她一网打进,从一开始萧贵妃就知道姬贵妃一定会对付她的,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她们对视好一会儿,萧贵妃这才笑着对皇后开口,却一直没有理会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姬贵妃:“皇后勘查便是,嫔妾相信,清者自清。” 虽然是看着皇后说的,但是声音却是朝着姬贵妃去的,皇后怎能听不出,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萧贵妃让步啦,大家也就没必要在讨论下去,皇后几乎是在萧贵妃妥协的同时,宣布啦家宴的开始,下面瞬间热闹起来,这样的场合就好像刚刚两个人不存在一样,就好像这件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婉儿的白眼翻得更勤快,这样的场合下,一片热闹却少啦家庭的温暖,那一块冰山角完全可以把皇后燃烧气的热情冰封,婉儿替皇后可悲可叹一段时间,肚子实在是受不了,又叫啦几声,这才赶紧更随着掌声的嘴巴,大块大块的吃起来,掌司嘴巴不大,所以吃的不多,就见着在一旁的那只手不停地在那油腻腻的菜肴上飞舞,掌司实在是哭笑不得啦。 第一次见比自己还要会吃的,掌司摇摇头。 婉儿这可是万不得已啊,本来就吃不饱,要是在慢点吃的话,还没吃够就要在听皇后唠叨一大堆啦,这样多划不来啊,不知道怎么的,婉儿自从从外面回来以后就特别在乎宫里的美食啦,这,竟然出不去啦,那在宫里也不能亏待啦自己,难道不是这样说的吗?婉儿吃的还算淑女,掌司已经饱啦,看着还在吃的婉儿,手微微动一动,婉儿当下停下还要吃喝的脚步,看着掌司的脸庞,露出不解,像是在等掌司吩咐。 掌司见婉儿目光而来,这才道:“办案子你不是很在行吗?本司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婉儿当下白眼再次一闪而过,什么叫办案子很在行?婉儿也是个初学者而已,就是比较喜欢观察事物,没想到掌司也想知道关于这件案子的事情,婉儿感觉到奇怪,想来这些问题肯定是很难开口选择的,要不然掌司也不会犹豫这么久最后才决定询问婉儿。 “范姑姑请讲,婉儿若是知道,一定回答。”婉儿将嘴巴擦干净,双眸闪闪发光等待着掌司给予的问题,增加信任度,也许就从这儿开始啦! 婉儿的手心里滤出丝丝冷汗来,见着对面那不屑的美人儿,吞吞口水,婉儿怎么能忘记在她疗伤的那段时间里,见到的那个女人? 那个武功高强,还混进啦深宫的女人――妖姬!! “姬贵妃可是皇上一直宠爱的妃子,只不过是最近被萧贵妃抢去风头,等这阵子过啦,皇上还不是姬贵妃的。”不知道何处传来的迎合声。 目光而去,只是见着一个稍微年纪大一点的嫔妃坐直身子,口无遮拦的谈论着,刚刚那话也正是她所说,她说的倒是不假的。 婉儿不了解这些,小眼睛闪烁这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掌司,司尚房掌司可算是掌司中最好的,别的房的掌司都不会让自己手下的女官坐上正位,也不知道掌司怎么啦,竟然允许婉儿坐在身旁。 掌司明白婉儿不懂,这样的情况下,婉儿也需要明白一些后宫妃子的关系,先来婉儿一直都是个小宫女,自然没有权力过问这些事情,但是,现在婉儿可是不折不扣的女官,女官要是再不明白这些事情的话,以后可就是连累整个司尚房的事情啦! 掌司思考片刻,组织完语言后,这才小声且谨慎的在一旁窃窃私语,讲明白这之间的关系。 “这些事情,你以后接到秀女的时候,也要告诉她们。”掌司有些严肃的神情,双眸中闪烁着光芒,看着婉儿好奇的表情再次开口:“正坐在嫔妃之上的是皇后,皇后乃是后宫之主,一切大小事宜只要是后宫发生的事情都要皇后管理,其次,在皇后左手边的位置,那个是萧贵妃的,萧贵妃你也见过,她乃是皇上现在最宠爱的妃子。” 掌司说完,停顿片刻,婉儿的思绪跟上,这样性格的人竟然可以当宠妃,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只能说皇上的口味闷独特啦点。 萧贵妃的性格刻薄,凶狠,恐怕在皇上面前便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婉儿不敢把这些说出去,只能在心里想想。 “其实,萧贵妃也不坏,只不过是太爱皇上啦,才会想尽一切办法要从别的妃子手里夺走皇上。”掌司此话说的实在明显不过,婉儿几乎是同一时间明白过来,什么叫深宫怨妇,恐怕是这就叫做深宫怨妇吧? 从别人手上夺取,这不明摆着是从姬贵妃手上夺走啦皇上吗,要是这样姬贵妃不气才怪呢,难怪会那么不在乎,原来一直都是宠妃,一直都是宠妃的人怎么可能看的起才宠爱几天就登鼻子上脸的人物。 婉儿的目光环顾,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这么说自然是碧莲,碧莲也不知在深宫中过的怎样,这样的场合一个官女子怎么可能来的了呢?婉儿可笑的扯扯嘴角,继续听掌司说。 “这个姬贵妃,那来历可就大啦,当今宰相的女儿,被送进宫当啦秀女,第一个月被赐封啦贵人,第二个月就赐封啦嫔位,第三个月直接上贵妃之位,皇上可是天天去她那里,月月去她那里,年年去她那里,可谓是宠爱尤佳,气煞旁人。 ------------ 第二章 尚宫合并 这么说来。 若是哪天她有些疲惫,想要收敛一些的时候,自然就不会在吸引皇上注意啦,到时候皇上自然会回到姬贵妃身旁。 而,这就是姬贵妃的特权,姬贵妃可能也想到啦这点,所以才决定忍一忍。 掌司终于从婉儿的话里面回过神,似乎觉得有些道理,却没有立刻同婉儿谈起,只是继续吃饭,而婉儿见掌司似乎没有怎么重视自己之时,便有些失望啦。 不过,很快她还是调整好心态,也是继续吃饭,饭局家宴上怎能少啦敬酒呢? 敬酒的步骤繁琐,可怜妃子们还是要先后为皇后满上,说的无不是什么福如东海之类的吉祥话,都快要把大寿上所说的吉祥话全部搬出来啦,弄得好像是皇后大寿一样。 也难怪后宫中要流传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规矩。 后宫中,他们知道的词语恐怕也就只有这么多啦! 婉儿从小书香门第长大,小时候,母亲便留下了女红的技巧并且亲自传授给她,她只记得母亲大致的轮廓,早就忘记啦母亲的样子。 听说母亲是安旭城里最厉害的织女,婉儿自然要学到一手好技巧啦。 只是,目前走后,婉儿便再不愿意碰那针线,在不愿意回忆原来的所有事情。 记得那时,在空闲的时候,婉儿总是好奇于书画文字之间,书画文字可谓是婉儿当时全部的灵魂。 婉儿不算才女,但也算是个有文化的人,婉儿见着她们如此的祝贺语,还好皇后没说什么,要是皇后说啦什么,这些人怕是要惭愧而死。 范姑姑同其余尚宫的掌司一样,不说话,看着她们敬皇后的步伐,精神抖擞。 婉儿可以感觉到大家都在死撑着,要不然可能倒下一片睡觉的。 没有自己等人的事情,婉儿就通过这次敬酒,无聊到观察起各宫内部关系啦。 敬酒,她们自然而然的选择与自己关系好的先,以及权利大的先。 而后面敬酒的,甚至不敬酒的都是关系不好的,外加上敬酒的与喝酒的速度,还有表情,这一切都不难看出每一个宫与宫之间的往来关系。 仔仔细细观察,婉儿已经了解的差不多啦。 当然,在差不多的前提下,这场家宴中最有人缘的也就诞生,此人莫过于姬贵妃! 姬贵妃这个人看上去那么讨厌,竟然在后宫里人缘如此之好?真是叫婉儿惊讶啊,到底是怎样的性格能让她获得如此好评? 婉儿看的出,皇后办家宴的目的很多,这样来一场家宴,大家的一切行动包括关系都是了如指掌啦,而这些妃子还没办法拒绝这样换方式的秘密了解。 此事更加不难看出,皇后的聪明简直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那么,皇后让自己回到司尚房肯定也是有目的啊,难道是…… 婉儿没敢猜疑下去,要是配上今天的事情,皇后叫婉儿回去,这件事情就有很好的解释啦。 没在想,只是继续吃着,有些无奈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个家宴实在是又闷又无聊,还带着满满的利益,有些时候,婉儿真想对她们说,何必呢?? 家宴吃喝便拖拉啦许久,待到大家都已纷纷停下筷子,皇后见着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以后,也停下啦手上的筷子。 自然,那些吃的慢的,比如说还在嚼菜肴的婉儿,随着皇后停下的筷子也是顿住停下。 嘴里嚼着的东西继续嚼着,手上早已经没有啦下一步的动作。 “来人,撤菜,摆糕点。” 就在大家面对着山珍海味撤下去的时候,皇后再次发话啦。 “各位也看见啦,今日除去各宫姐妹,在场的还有各个尚宫的人。”皇后微微一笑,俯视周围的一切,特别是尚宫的所有人。 所有掌司见着皇后目光看来,纷纷起身行礼,一刻不停,怕是比别人晚一步就要被各宫娘娘嘲笑鄙视。 “奴婢司膳房掌司,年月,参见皇后及各宫娘娘。”司膳房掌司连忙拱手,请安。 司膳房从古到现不断能人而出,在美食方面造化深厚,可谓是别具一格。 这样的地方经常与皇上,皇后这样的人物打交道,所以很受重视,国不可能没有粮食,这样的地方必不可少,能当上这儿的掌司算是有本事的人物。 婉儿仔仔细细的观察啦很久这个掌司,从外貌看,此人肯定贤惠,而且还烧啦一手的好菜,若是要分配到尚宫中,个人认为司膳房是最好的地方。 “奴婢司药房掌司,樟衡,参见皇后。”这是一个看起来年龄稍微大一点的人物,这样的人物阅历深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医学专家,专门治疗后宫中的宫女们关于疾病的问题,除去太医院之外,这算是宫女们的天堂啦。 这里也很重要,所有的疾病只要是关于宫女的,若是没有这样的地方都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病亡。 婉儿对这个不敢兴趣,若是翠儿还在的话,说不定会有兴趣的,婉儿的嘴角微笑不减,心里剩下的全是苦笑。 “奴婢司服房掌司,参见皇后。”司服房掌司行礼,大家的脸上明显一变,包括婉儿。 这个掌司一看就很凶,婉儿可不打算再见到她啦,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历代的一些犯罪啦的宫女太监秀女娘娘,都会在哪里出现的,婉儿勉强的笑笑,算是对这个掌司的尊重。 反过来想想,要去管理那些人物,是要何等的勇气啊!? 如今,除去司秀房掌司被革职以外,唯一剩下的就是司尚房啦! 掌司连忙站起来,婉儿也跟着站起来,皇后的眉头在见到司尚房时,微微一蹙,就在掌司要介绍之时,被皇后打断。 “司尚房就不用介绍啦。”说着,皇后扯啦扯手势,叫大家坐下。 掌司只能把要说的话直接吞到肚子里,带着婉儿坐下去。 婉儿也是一头雾水,怎么的,到婉儿这里就不要介绍了?倒是奇怪啊。 难道是因为最近事情犯的多啦? 就见着皇后唇齿洁白裸露出,像是在笑,对着司尚房还算客气的道:“司尚房掌司大家都见过,自然是在熟悉不过。外加各宫娘娘都是从司尚房出来的,对司尚房的内部也是熟悉不过,所以就没必要介绍啦。” 皇后不愿意留人口舌,只好解释给大家听,大家听后,心里这才稍微舒服一些。 司尚房掌司范姑姑也是一笑,这话不假,这里大部分妃子都是范姑姑看着长大的,所以,在这里面自然有不少人认识司尚房掌司范姑姑的。 “皇后说的是,嫔妾最熟悉的莫过于范姑姑啦。”一位妃子双眸含笑,看着范姑姑,想来当年范姑姑肯定对她们很好。 婉儿在范姑姑身后,觉得她突然高大啦很多。 这样的姑姑到底还有多少没有发现的秘密呢? “呵呵。”掌司沉住气的笑笑。 皇后见到此处,心想,曾经掌司也是这个脾气,现在都没变。 “本宫叫各尚宫介绍的目的,就是为啦这次秀女进宫的事情。”说着皇后再次环顾四周,见着大家都是看着自己,这才再次开口,继续说道:“各宫娘娘也是知道的,这历代规矩,皇上三年一选举,今年自然也是如此。” 大家似乎都想到啦什么,想想,这些确实关系到啦很多人,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秀女一进来,后宫会有多大的变化。 “这后宫怕是要热闹啦,哈哈。”姬贵妃不知怎的,语气实在是刻薄无比,看上去倒是有些气糊涂啦。 “后宫招新,在所难免。”皇后再次开口,姬贵妃就此不在说话,想当年她们也是这样进来的呢。 “本宫认为,这件事情交给司尚房管理便是历来的规矩,打破不了,现在,因为司尚房最近出啦许多事情,所以,本宫决定,让实力相等的司秀房与司尚房合力完成秀女的安排、进宫等事物,不知各宫可愿配合?” 皇后说的心平气合,而下面的各宫娘娘却是听出啦不少事情,特别是婉儿,看来这个皇后对司尚房的不信任已经达到啦一个地步! 可见,这些事情还是让司秀房的信任度减低啦许多。 掌司有微微的愤怒,却不能表现出来,被这样鄙视,以后在后宫中还能有他们的位置吗?这都是多少年的积累,婉儿可舍不得自己一来就毁于一旦!终于知道掌司为什么如此想将婉儿留下来啦。 司尚房正在危险高峰,婉儿若是帮助司尚房走出这段时间,以后在后宫中掌司心里便有啦一席之地。 婉儿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就是接近掌司。 她知道掌司一定隐瞒啦什么,要不是隐瞒,为什么黑衣人要特意指出掌司这个人呢? 现在婉儿需要的是掌司的信任,这样她才肯心甘情愿的说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掌司到现在还把婉儿当外人看待。 皇后的意思并没有不信任,似乎是想利用这些事情来套出什么。 “皇后,嫔妾觉得,历来都是司尚房单独完成此事,若是突然搀和进来一个尚宫,会不会有些草率?”姬贵妃听到这话,连忙劝住。 ------------ 第三章 破案经过 青训营毕业了! 《诱君》伴随着进青训营一路成长到毕业。 如今,小说高飞,也是该离开青训,独自打拼的时候了。 就像是一个学生,从幼儿园的学习中铺垫,进入小学。 就像是一个庞大的修真世界,《诱君》也需要不断打怪,才能步步进阶! 突然觉得,学习难、生活难、写作也难! 谢谢给予的平台,让我在青训里学到很多,也认识了许多怀揣着同样梦想的朋友。 来自各地的人们,怀着相同的心愿走到了一起,研究探索着小说界层出不穷的世界。 不断有新的奥秘被我们挖掘。(原理就和那些盗墓小说里的盗墓贼一样,总能比考古学家先一步发现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真的很喜欢所办的青训营,让在外漂泊的写手,有了一个赖以生存家。 这就是我赖以生存的地方! 记得第一次认识签约写手时,那崇拜,激动的心情。他们顿时高高在上,自己离他们遥不可及。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的思想是错误的,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曾经拼搏过,要强过,不服输过! 真的要感谢今越的严肃,答疑的热心。 这些人将伴随着我一路成长!黑暗里,是他们为我点灯照明。沮丧中,是他们为我拨云见日。 率先带领我越过一个又一个窘迫的瓶颈! 是他们给予我的鼓励与支持,让我坚持到了今天! 青训营算是我小说界的母校了!以后我一定要回母校,回忆那曾经的一切! 看看那一个个迷茫的身影,是不是还在问那些难解的问题? 看看那一个个新人,是不是与自己当初一样,找到了曾经迷失的方向。 我不会忘记这里的课堂这里的教官。还有那些水群的时光。 今越的经典语句:“有空就多码字,不要把时间lang费在闲聊上!” 这句话太经典,我都忘不了!原来,大道理教官讲,小贴心教官也提! 教官,大爱啊!太爱你们了! 哎,虽然毕业的时候大家都在笑,都在扯,可谁不是真心的舍不得呢? 笑完后买罐啤酒压眼泪吧,人生本就悲欢离合,疼还要看今朝!谢谢青训陪我,曾经的迷茫,无知,就让她随风去吧。 今天在毕业会上的我,就是今生的王道! 加油啊!一定要加油码字啊!青训原则:不成神,便成钉子户! 只要码字一百万,谁不是神?谁不是的未来? ------------ 第四章 幕后利益 青训营毕业了! 《诱君》伴随着进青训营一路成长到毕业。 如今,小说高飞,也是该离开青训,独自打拼的时候了。 就像是一个学生,从幼儿园的学习中铺垫,进入小学。 就像是一个庞大的修真世界,《诱君》也需要不断打怪,才能步步进阶! 突然觉得,学习难、生活难、写作也难! 谢谢给予的平台,让我在青训里学到很多,也认识了许多怀揣着同样梦想的朋友。 来自各地的人们,怀着相同的心愿走到了一起,研究探索着小说界层出不穷的世界。 不断有新的奥秘被我们挖掘。(原理就和那些盗墓小说里的盗墓贼一样,总能比考古学家先一步发现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真的很喜欢所办的青训营,让在外漂泊的写手,有了一个赖以生存家。 这就是我赖以生存的地方! 记得第一次认识签约写手时,那崇拜,激动的心情。他们顿时高高在上,自己离他们遥不可及。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的思想是错误的,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曾经拼搏过,要强过,不服输过! 真的要感谢今越的严肃,答疑的热心。 这些人将伴随着我一路成长!黑暗里,是他们为我点灯照明。沮丧中,是他们为我拨云见日。 率先带领我越过一个又一个窘迫的瓶颈! 是他们给予我的鼓励与支持,让我坚持到了今天! 青训营算是我小说界的母校了!以后我一定要回母校,回忆那曾经的一切! 看看那一个个迷茫的身影,是不是还在问那些难解的问题? 看看那一个个新人,是不是与自己当初一样,找到了曾经迷失的方向。 我不会忘记这里的课堂这里的教官。还有那些水群的时光。 今越的经典语句:“有空就多码字,不要把时间lang费在闲聊上!” 这句话太经典,我都忘不了!原来,大道理教官讲,小贴心教官也提! 教官,大爱啊!太爱你们了! 哎,虽然毕业的时候大家都在笑,都在扯,可谁不是真心的舍不得呢? 笑完后买罐啤酒压眼泪吧,人生本就悲欢离合,疼还要看今朝!谢谢青训陪我,曾经的迷茫,无知,就让她随风去吧。 今天在毕业会上的我,就是今生的王道! 加油啊!一定要加油码字啊!青训原则:不成神,便成钉子户! 只要码字一百万,谁不是神?谁不是的未来? ------------ 第五章 顶撞娘娘 眼见着面前的人微微福啦福身子,动作井有序,一看便是事先训练过礼仪的人物,若不是婉儿早就认识刁雀,可能就认为刁雀是一个礼仪周全,且大方得体的富家小姐之类的人物,看来这个皇后教育人还是有一套的。 婉儿的视线平淡到就像是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内心的澎湃自然是没有人看的到的,婉儿见者那个微微福身子的可人儿,陌生在眼底一闪而过。 刁雀清冽的声音再次在婉儿耳旁响起,上一次听到这声音还是在她们离别的那个晚上呢,现在一见面,就好像相隔啦几年一样,刁雀显得陌生且熟悉,若是说姬贵妃令人讨厌的话,那么刁雀在婉儿的心里怕是比姬贵妃还要低一等,可惜的是,那昔日里的朋友还留着那一份浓浓的情谊,婉儿决定观察观察她,也不想太早下结论,她能到今天的位置,婉儿应该祝福她才对,婉儿想着,眼底下的陌生的骨刺就此淡去很多,吞到肚子里去。 在不远处的冷翡翠时不时的看上一眼婉儿,对婉儿的了解不少,更加不难看出婉儿看刁雀的眼神,当下坐直啦身子,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就站在皇后面前的那个掌司,眼中的光芒越来越难看,就像是婉儿那么讨厌你,你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好家伙,刁雀在冷翡翠心里就此臭啦。 “奴婢刁雀,给皇后及各宫娘娘请安,愿皇后凤体安康。”刁雀很势力的请安话,听在各宫耳朵里可谓是气愤,不过倒是不敢发泄,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找不出任何理由,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现在她是皇后的人,这倒是让各宫娘娘看了笑话,这明显就是场喜剧,原来这司秀房掌司便是萧贵妃的亲戚,仗着萧贵妃可以狠心霸道,本来大家都以为换一个掌司就会好很多,没想到换来的竟然是这位祖宗级别的人物。 原来是萧贵妃的人,大家仗着有皇后压着,现在是皇后的人,大家仗着谁压着?这小丫头看来以后是要横行霸道的啊。各宫几乎都是这么认为,包括掌司,可是婉儿却没有发觉到还有这层因素在里面,现在她几乎是被刁雀当时啦司秀房掌司吓着连思考都没有,甚至在怀疑她到底是怎么当上这个位置的,要是没有点理由的话,皇后怎么可能让她当呢?婉儿就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可惜却又不敢说出来,因为,这毕竟只是个预感而已。 如果要说的话,婉儿只能说,她要祝福刁雀能当上掌司,而以后她们就相隔千里啦,见着面也是主仆相称,以后在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这么说来,婉儿倒是有些难受,很快,调整好心里,本来她以为她并不是一个人,现在,她只能说,她变成啦一个人,彻彻底底的一个人,以后就只能和掌司啦,这些姐妹该走的都走啦。 “免礼,起来。”皇后笑的得意,说的话自然也是特别重音的,听在别人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舒服,这样的不舒服完全来自于皇后有些偏心的样子。 姬贵妃的双眸紧紧地眯起来,像是发觉到有些不对劲,而冷翡翠却是从一开始就没觉得对劲过,大家似乎都发觉到啦什么祸端,皇后将这个人提拔上来啦,推到啦风口lang尖,这个人的后路就此断掉,没有人帮的了她。 冷翡翠有些叹息的叹出口长气,一方面大家都在羡慕嫉妒恨她,而另一方面却是可怜嘲笑她,选择啦这条路就是自己把自己的后路断掉啦,亲手断掉自己的后路,这样怎么能怪别人呢? 谁都不知道刁雀现在是怎么想的,只看见她全程保持的都是大方得体,最后她竟然是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漂亮的银白色牙齿,看上去可是楚楚动人,后宫的妃子怕也要败下阵来。 萧贵妃看着在场的婉儿,再看看在场的刁雀,似乎是扯啦扯嘴角,还好这些都是宫女,还是娘娘,这后宫还有世道?那不是多啦许多狐媚胚子? “谢皇后娘娘。”刁雀顿住片刻终于出声,谢啦皇后娘娘,中间隔得时间足够让婉儿思考很多事情。 皇后的笑容不减少,可是萧贵妃的笑容似乎越来越少,看起来就像是久居深宫的怨妇一般,皇后能感觉到,这个刚刚上宠妃位置的萧贵妃,脾气似乎越来越大,姬贵妃看着萧贵妃就要发火,自然是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本来她早就想干的事情,既然萧贵妃想要第一个说,那就让给她好啦。 姬贵妃对着萧贵妃看上许久,有些时候,她们的想法还是一样的。 还没等皇后说赐位置,萧贵妃便抢先一步开啦口:“本宫怎么觉得,这司尚房进来选宫女的标准越来越高啦?这是皇上私下要求,还是司尚房看自家权利盖天可擅自挑选?” 这话可不是冲着司尚房来的嘛,这样的话在清楚不过啦,婉儿的心再次一颤,先来婉儿就和萧贵妃有仇恨啦,现在萧贵妃拿出这个来说事,还不是要全部怪在她们头上,怪的她们一头的包? 叫谁听啦这样的话都会有些把持不住的,婉儿压制住内心的愤怒,怕是有些把持不住拉扯下在前面帮忙顶着的掌司,掌司这个位置可真是不好当啊。 掌司感觉到婉儿拉扯自己,知道婉儿怕是把持不住啦,便有些安慰性的握握婉儿的手,这才立刻扶手请示,解释:“如萧贵妃所说,司尚房选举宫女的要求确实高啦,这些也都是内务府历来发配的命令,要找多才多艺的妙龄女子,其余不要。” “呵呵,是嘛,这一批宫女可都是多才多艺的妙龄女子,真是楚楚动人,婀娜多姿啊。”说着萧贵妃朝着刁雀,婉儿多看上好几眼,眼神中的愤怒越来越明显,就好像是在看到她们一样都会气到吐血似的。 婉儿明白啦这个萧贵妃是要给下马威啦,现在的主子怎么都喜欢给下马威而不是和平相处? “回萧贵妃话,奴婢所选的,乃是总选而来,其中最好的女子。”掌司不敢说别的,这些人可是掌司花啦很大心思才选来的人,这些人要是不好,出去可就是丢啦掌司的人啦。 这些人可以说是掌司当啦这么多年的骄傲。 萧贵妃听着这话,当下脸色突然一变,掌司发觉到不好,连忙低下头,不去看萧贵妃那双捉摸不透的双眸,萧贵妃刚好找人撒撒火,本来在皇后哪里憋啦一肚子气,现在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当着萧贵妃的面说自己的宫女好?不就是几多长得好看的花骨朵吗?若是让她发现,这些花骨朵敢有一点野心的话,她一定全部折断! 萧贵妃见者掌司低下头,反而笑啦,笑的极度尖酸刻薄:”呵呵,听掌司的意思,你们那里的宫女都是妙龄女子,才华横溢。“说着,萧贵妃本来散布在各个地方的眼神突然集中,对着那个低下头去的掌司,双眸里可以喷出火来,如利剑般,刺痛啦掌司的心脏。 ”难道,你是在鄙夷本宫老吗?” 此话出,掌司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速度及其干脆,就好像是预料到啦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一样,婉儿甚至有些佩服掌司的随机应变能力。 只见掌司跪下以后,所有娘娘为之一愣,像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掌司,就在这一刻本来还在思考萧贵妃所说之话的娘娘们。立刻扭转啦思想,大家都很敬畏掌司,从一开始的合并事情,婉儿不难看出掌司在她们眼里还算是一个很好的人物,现在掌司突然跪下来啦,大家自然是更加偏向于掌司。 萧贵妃的眉毛微微一皱,而皇后根本就是抽搐。 “萧贵妃,掌司完全是为后宫着想,不如请娘娘们设想一下,若是伺候娘娘的宫女一个个五大三粗,满脸脓包,怎能安正后宫风气?就算是后宫宫女也需要好脸面见人,这样才不会丢啦皇家的脸。”在掌司还未开口之前,婉儿猛然间跟着跪下,她知道掌司还未组织好语言,立刻帮掌司接上一刻也不能停。 要知道,这晚啦一步可就是要被这个下马威击垮啦。 不管此事能不能成功,司尚房以后做事必须小心,这就是事实。 ”哪里来的贱婢,本宫与掌司谈话,怎有你插嘴的份!“萧贵妃听到这里,当场便是哑口无言,恼羞成怒! 此话出,婉儿后背渗出死死冷汗,怎么就把她是娘娘这事情给忘记啦呢,这顶撞娘娘的罪名可吃不起啊! 这皇后倒是纠结啦,这宫女长得好,后宫便是看不惯啦,都说这些是狐媚胚子必须换掉,这长得不好吧,又是丢啦皇家面子。 长得中等的又担心她们野心大,升值空间大。 哎,这后宫到底要怎样的宫女这些娘娘才肯罢休? 默默看上一眼婉儿,眼底里满意一闪而过。 ------------ 第六章 要抢回来 皇后见着萧贵妃不依不饶的话语,早已经明白一二,于是,还是漫不经心的缓缓开口样子十分急人。掌司知道皇后会说话,便是一直没有动静,而掌司却没想到,皇后要萧贵妃修理了她们这么久,她们才肯帮忙,掌司的心瞬间微凉,她似乎对皇后有些失望。 ”忘记介绍啦,这位便是新上任的司尚房女官。“说着皇后的手随意指向婉儿,就好像不在乎婉儿一样,眼角的余光却是有以下每一下的飘向婉儿。 婉儿面无表情,就算他们在怎么讽刺她,她也是依旧没有表情,要是在现在有一点点的不适,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而想牵着她走的人,婉儿看的清楚,出去皇后外在没有被人,这个皇后可真是个厉害的角色,控人控场,控后宫! 婉儿反过来想想,要是皇后不厉害,这后宫之中能有她立足管理的位置吗? 掌司的双眸死死盯着前面,婉儿的双眸死死盯着掌司,心里早已是波澜壮阔,现在皇后介绍啦,这个萧贵妃不会在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啦,在这里,要是没有掌司护着,婉儿怕是这里最小的人物,这里全是掌司,娘娘自己一个小小的女官能在这里站着就不错。 她只能期待着萧贵妃不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 想着,婉儿吞吞口水,开始听天由命。很快在一旁的姬贵妃便发现出啦尴尬,冷翡翠同样有些把持不住,这样失控的情况,要是在不扭转回来怕是要就此冷门。 姬贵妃连忙蹬蹬萧贵妃,萧贵妃本来还要说的话硬是被姬贵妃押回去:”原来是司尚房新的女官啊,可真是年轻有为啊!“说着说着,姬贵妃充当起好人来,这样的变脸速度怕也是皇家特有的,就连冷翡翠也连忙站起来,对着脸色不太好的萧贵妃以及在一旁着急皇后道:”那些有的没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宫的掌司愿不愿意合并,共同帮助皇后分忧解难。“说着冷翡翠的身子转向婉儿所在的地方,眼神里闪烁着的光芒,是满满的宠爱,婉儿认得这个光芒,本来不想承认的她被迫承认啦冷翡翠真正进宫的事情,冷翡翠,那个就是冷翡翠! 冷翡翠,婉儿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她。 ”说的对,两宫愿意合并才是关键,这样才能让秀女获得一个舒服的场所。“姬贵妃连忙接上冷翡翠的话,看来这个姬贵妃就是这一点好,会见好就收,也没有在诱君的时候那么嚣张跋扈,现在整个人变得朴实起来。 诱君因为某件事情要她进宫,现在她进宫失去啦自由,诱君却又应为某件愿意让她改变,她原来的性格也许不刻薄,只不过是被环境所逼迫而已。 婉儿何尝不是这样的,她不愿意回忆自己,甚至都忘记啦她最初想要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进宫以后不应该干点什么吗?难道要一辈子这样胆怯的过日子吗? 皇后听到大家求情,自然是决定啦就此收手,她的目光落在一旁不爽的萧贵妃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瞧上两眼。 ”大家都希望看到两宫合并完成一事的样子,如今还有很长的时间,那就请各宫掌司先退下吧,其余人留下过足家宴便可。“皇后见他们快要不死不休啦,自然是赶紧撒手赶紧好,这样的情况下,大家谁都希望她们赶紧走,在待一会儿怕是又要吵起来。 婉儿听到此处,一刻不愿再留,跟着掌司就走,各宫掌司告退后,最后走出来的自然是婉儿还有司秀房掌司刁雀。 只见走的不远之时,司秀房掌司刁雀一把拍住啦婉儿的背,婉儿有些后怕的回头一看,连忙福身子,样子显得匆忙且没有平日里的小心谨慎。 像是有些吃惊。 ”奴婢参见司秀房掌司。“这样的生疏感让刁雀的脸瞬间臭啦,婉儿却当做没看到一样,继续福身子,这是后宫里的规矩,婉儿可不想因为一次不懂礼仪而被禁闭上好几天,这样的惊吓,婉儿还是受不起。 刁雀生疏的看着婉儿,扶手便将婉儿连忙扶起:”婉儿,你别这样。“”她必须这样,要是被其余人看到啦她不参见,肯定会迁怒于她的。“掌司帮婉儿解释,婉儿知道掌司最懂她,就没有在说话,刁雀听到这儿,双眸中的失望一闪而过,而婉儿却认为,这是她投奔皇后以后就应该想到的,现在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就是,她投奔啦皇后,皇后看后宫里只有这个位置缺乏所以就让她上啦。 这个掌司是她,那么,皇后为什么会让两个合并的理由就很简单,她是诱君的人,即便是有皇后在身后撑腰,她还是离不开诱君这个更大的撑腰地。 她要完成的就是接应新来的秀女,而要接近就必须和我们合作,这么说,她的目的明确啦,婉儿没必要在别的事情上面和她斤斤计较。 ”你们慢慢聊,本司先去别的地方看看,看看如何布置接待的队伍,还有。“说着掌司走到啦刁雀面前,刁雀有些恐慌的后退几步,只要有这样的反应对于她来说就已经足够啦,至少这个刁雀还没有忘记谁教育过她。 婉儿看着掌司走过去,有些不爽的皱起眉头很快便没有啦,掌司说过,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大度,婉儿看着掌司拍拍她的肩膀,有些苍老的脸庞在她耳畔擦肩而过,嘴唇微动,说出的话却是及其大声。 ”恭喜你刁雀,当时啦司秀房掌司,真是年轻有为啊。“说着,掌司便将脑袋正好,看着刁雀好一会儿,觉得她如今的打扮配上这一双眸子可是绝配啊,也许刁雀天生就有当掌司的命运呢。 掌司感叹的笑着,迅速地转身,就听见背后突然回过神来的刁雀连忙开口而道,生怕自己说晚了让掌司不高兴:”谢谢。“说完就见者掌司走远啦。 婉儿目送掌司走,婉儿知道掌司是想让她们好好谈谈,刚刚刁雀给自己的感觉也不会很差,所以,婉儿还是愿意去了解一下刁雀所遭受的一切,就见掌司走的没影子啦,刁雀这才笑脸盈盈就像是久久不见后的重逢。 婉儿被刁雀的笑容感染,似乎先来的一切猜测都因为一个微笑而破灭啦。 ”婉儿,你为什么那么不想去萧贵妃手下当贴身宫女?听说那里的生活很好,能捞到的油水绝对比现在的我们要多。“刁雀毫不避嫌的谈论起来,婉儿的眉头再次一皱。 本来以为她的第一句会问最近过的怎么样这一系列的问题,没想到一来问的竟然是关于油水的问题,婉儿嘲讽的扯扯嘴角,如果你喜欢油水多的地方,那么为什么不去司膳房当掌司?哪里不光油水多,而且还深受好评。 ”呵呵,刁姑姑说笑啦,奴婢还是喜欢这司尚房女官的职位,至少过的踏实。“婉儿这说的可是实话,这要是去啦萧贵妃哪里,还有婉儿悠闲地今天?婉儿早就要累死啦。 不累死都要猜疑死,人心难测啊! 刁雀似乎想到啦什么,听着婉儿这样和自己说话,有些不习惯,不过身旁来来回回的宫女确实很多,也不好允许婉儿什么,这么多眼睛盯着就算是她也是不舒服的。 于是乎,刁雀连忙带着婉儿就要离开这个人多口杂的地方。婉儿不能拒绝,一路跟着刁雀就到啦一个僻静之地,这个地方婉儿认识,这里到司秀房确实不远啦。就是那片到司秀房前面的草坪,当初因为找碧莲的缘故,要进入司秀房,就是在这里决定将玉佩拿去抵押的。 现在司秀房门口早已鸟无人烟啦,曾经的巡逻队也没有看见,司秀房现在可算是安静啦许多,原来的嚣张换来如今的冷清,也不知道这是遭啦什么孽。婉儿感叹的看啦一样司秀房,如今这里换主人啦,真是担心刁雀能不能打理好这里,不过这些似乎都不是她要关心的。 婉儿见着她将自己带到这里,有些迟疑的看着她,而她却不以为然的蹲下身子,就像当初一样蹲在地上画着什么,这让婉儿不由的回忆起来当初刁雀是多么了解司秀房,看来司秀房和她一定有渊源,这是没有错的。 ”你如此熟悉司秀房,莫非你原来在外面就开始研究起它来?“婉儿这是在刁雀当上掌司之后,第一次主动和刁雀说话,刁雀听得有些激动,将手上的小木棍插在那内部图上面。 ”因为我的母亲就是司秀房的掌司。只不过后面被那个该死的萧贵妃害死啦,后来竟然将我母亲抛到深山里去,扶持啦她的亲戚上位,不可原谅。“刁雀的牙缝里蹦出来一个个愤怒的词汇,听得婉儿呼吸困难,原来婉儿只觉得刁雀肯定有一段悲催的故事,没想到她知道的这么快。 ”所以,你要抢回来?“婉儿疑惑的看着刁雀,刁雀的嘴角猛然间扯起,极度嘲讽却无人知道。 ”是。“ ------------ 第三卷 后宫棋子、举棋不定 ------------ 第四章 幕后利益 皇后见着萧贵妃不依不饶的话语,早已经明白一二,于是,还是漫不经心的缓缓开口样子十分急人,掌司知道皇后会说话,便是一直沒有动静,而掌司却沒想到,皇后要萧贵妃修理了她们这么久,她们才肯帮忙,掌司的心瞬间微凉,她似乎对皇后有些失望。 ”忘记介绍啦!这位便是新上任的司尚房女官:“说着皇后的手随意指向婉儿,就好像不在乎婉儿一样,眼角的余光却是有以下每一下的飘向婉儿。 婉儿面无表情,就算他们在怎么讽刺她,她也是依旧沒有表情,要是在现在有一点点的不适,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而想牵着她走的人,婉儿看的清楚,出去皇后外在沒有被人,这个皇后可真是个厉害的角色,控人控场,控后宫。 婉儿反过來想想,要是皇后不厉害,这后宫之中能有她立足管理的位置吗? 掌司的双眸死死盯着前面,婉儿的双眸死死盯着掌司,心里早已是波澜壮阔,现在皇后介绍啦!这个萧贵妃不会在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啦!在这里,要是沒有掌司护着,婉儿怕是这里最小的人物,这里全是掌司,娘娘自己一个小小的女官能在这里站着就不错。 她只能期待着萧贵妃不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 想着,婉儿吞吞口水,开始听天由命,很快在一旁的姬贵妃便发现出啦尴尬,冷翡翠同样有些把持不住,这样失控的情况,要是在不扭转回來怕是要就此冷门。 姬贵妃连忙蹬蹬萧贵妃,萧贵妃本來还要说的话硬是被姬贵妃押回去:”原來是司尚房新的女官啊!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说着说着,姬贵妃充当起好人來,这样的变脸速度怕也是皇家特有的,就连冷翡翠也连忙站起來,对着脸色不太好的萧贵妃以及在一旁着急皇后道:”那些有的沒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宫的掌司愿不愿意合并,共同帮助皇后分忧解难:“ 说着冷翡翠的身子转向婉儿所在的地方,眼神里闪烁着的光芒,是满满的宠爱,婉儿认得这个光芒,本來不想承认的她被迫承认啦冷翡翠真正进宫的事情,冷翡翠,那个就是冷翡翠。 冷翡翠,婉儿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她。 ”说的对,两宫愿意合并才是关键,这样才能让秀女获得一个舒服的场所:“姬贵妃连忙接上冷翡翠的话,看來这个姬贵妃就是这一点好,会见好就收,也沒有在诱君的时候那么嚣张跋扈,现在整个人变得朴实起來。 诱君因为某件事情要她进宫,现在她进宫失去啦自由,诱君却又应为某件愿意让她改变,她原來的性格也许不刻薄,只不过是被环境所逼迫而已。 婉儿何尝不是这样的,她不愿意回忆自己,甚至都忘记啦她最初想要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进宫以后不应该干点什么吗?难道要一辈子这样胆怯的过日子吗? 皇后听到大家求情,自然是决定啦就此收手,她的目光落在一旁不爽的萧贵妃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瞧上两眼。 ”大家都希望看到两宫合并完成一事的样子,如今还有很长的时间,那就请各宫掌司先退下吧!其余人留下过足家宴便可:“皇后见他们快要不死不休啦!自然是赶紧撒手赶紧好,这样的情况下,大家谁都希望她们赶紧走,在待一会儿怕是又要吵起來。 婉儿听到此处,一刻不愿再留,跟着掌司就走,各宫掌司告退后,最后走出來的自然是婉儿还有司秀房掌司刁雀。 只见走的不远之时,司秀房掌司刁雀一把拍住啦婉儿的背,婉儿有些后怕的回头一看,连忙福身子,样子显得匆忙且沒有平日里的小心谨慎。 像是有些吃惊。 ”奴婢参见司秀房掌司:“这样的生疏感让刁雀的脸瞬间臭啦!婉儿却当做沒看到一样,继续福身子,这是后宫里的规矩,婉儿可不想因为一次不懂礼仪而被禁闭上好几天,这样的惊吓,婉儿还是受不起。 刁雀生疏的看着婉儿,扶手便将婉儿连忙扶起:”婉儿,你别这样:“ ”她必须这样,要是被其余人看到啦她不参见,肯定会迁怒于她的:“掌司帮婉儿解释,婉儿知道掌司最懂她,就沒有在说话,刁雀听到这儿,双眸中的失望一闪而过,而婉儿却认为,这是她投奔皇后以后就应该想到的,现在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就是,她投奔啦皇后,皇后看后宫里只有这个位置缺乏所以就让她上啦! 这个掌司是她,那么,皇后为什么会让两个合并的理由就很简单,她是诱君的人,即便是有皇后在身后撑腰,她还是离不开诱君这个更大的撑腰地。 她要完成的就是接应新來的秀女,而要接近就必须和我们合作,这么说,她的目的明确啦!婉儿沒必要在别的事情上面和她斤斤计较。 ”你们慢慢聊,本司先去别的地方看看,看看如何布置接待的队伍,还有:“说着掌司走到啦刁雀面前,刁雀有些恐慌的后退几步,只要有这样的反应对于她來说就已经足够啦!至少这个刁雀还沒有忘记谁教育过她。 婉儿看着掌司走过去,有些不爽的皱起眉头很快便沒有啦!掌司说过,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大度,婉儿看着掌司拍拍她的肩膀,有些苍老的脸庞在她耳畔擦肩而过,嘴唇微动,说出的话却是及其大声。 ”恭喜你刁雀,当时啦司秀房掌司,真是年轻有为啊!“说着,掌司便将脑袋正好,看着刁雀好一会儿,觉得她如今的打扮配上这一双眸子可是绝配啊!也许刁雀天生就有当掌司的命运呢? 掌司感叹的笑着,迅速地转身,就听见背后突然回过神來的刁雀连忙开口而道,生怕自己说晚了让掌司不高兴:”谢谢:“说完就见者掌司走远啦! 婉儿目送掌司走,婉儿知道掌司是想让她们好好谈谈,刚刚刁雀给自己的感觉也不会很差,所以,婉儿还是愿意去了解一下刁雀所遭受的一切,就见掌司走的沒影子啦!刁雀这才笑脸盈盈就像是久久不见后的重逢。 婉儿被刁雀的笑容感染,似乎先來的一切猜测都因为一个微笑而破灭啦! ”婉儿,你为什么那么不想去萧贵妃手下当贴身宫女,听说那里的生活很好,能捞到的油水绝对比现在的我们要多:“刁雀毫不避嫌的谈论起來,婉儿的眉头再次一皱。 本來以为她的第一句会问最近过的怎么样这一系列的问題,沒想到一來问的竟然是关于油水的问題,婉儿嘲讽的扯扯嘴角,如果你喜欢油水多的地方,那么为什么不去司膳房当掌司,哪里不光油水多,而且还深受好评。 ”呵呵,刁姑姑说笑啦!奴婢还是喜欢这司尚房女官的职位,至少过的踏实:“婉儿这说的可是实话,这要是去啦萧贵妃哪里,还有婉儿悠闲地今天,婉儿早就要累死啦! 不累死都要猜疑死,人心难测啊! 刁雀似乎想到啦什么?听着婉儿这样和自己说话,有些不习惯,不过身旁來來回回的宫女确实很多,也不好允许婉儿什么?这么多眼睛盯着就算是她也是不舒服的。 于是乎,刁雀连忙带着婉儿就要离开这个人多口杂的地方,婉儿不能拒绝,一路跟着刁雀就到啦一个僻静之地,这个地方婉儿认识,这里到司秀房确实不远啦!就是那片到司秀房前面的草坪,当初因为找碧莲的缘故,要进入司秀房,就是在这里决定将玉佩拿去抵押的。 现在司秀房门口早已鸟无人烟啦!曾经的巡逻队也沒有看见,司秀房现在可算是安静啦许多,原來的嚣张换來如今的冷清,也不知道这是遭啦什么孽,婉儿感叹的看啦一样司秀房,如今这里换主人啦!真是担心刁雀能不能打理好这里,不过这些似乎都不是她要关心的。 婉儿见着她将自己带到这里,有些迟疑的看着她,而她却不以为然的蹲下身子,就像当初一样蹲在地上画着什么?这让婉儿不由的回忆起來当初刁雀是多么了解司秀房,看來司秀房和她一定有渊源,这是沒有错的。 ”你如此熟悉司秀房,莫非你原來在外面就开始研究起它來:“婉儿这是在刁雀当上掌司之后,第一次主动和刁雀说话,刁雀听得有些激动,将手上的小木棍插在那内部图上面。 ”因为我的母亲就是司秀房的掌司,只不过后面被那个该死的萧贵妃害死啦!后來竟然将我母亲抛到深山里去,扶持啦她的亲戚上位,不可原谅:“刁雀的牙缝里蹦出來一个个愤怒的词汇,听得婉儿呼吸困难,原來婉儿只觉得刁雀肯定有一段悲催的故事,沒想到她知道的这么快。 ”所以,你要抢回來:“婉儿疑惑的看着刁雀,刁雀的嘴角猛然间扯起,极度嘲讽却无人知道。 ”是:“ ------------ 第七章 半月发泄 婉儿已经明白一二,知道这一切以后,至少心里稍稍好受许多,婉儿觉得,刁雀也是被逼无奈而已,所以,就沒有在去说刁雀,只不过对于婉儿來说,刁雀就此当上掌司,以后还是有不必要的隔阂的。 “如今当上啦掌司,算是成功报仇啦,说实话,你感觉舒服了吗?”婉儿连忙开口,怕以后就沒有机会再问啦! 这个问題在婉儿心里出现过很多次,而且都是问自己的,这样的问題一遍遍问自己,等自己以后报仇啦,自己到底会不会舒服。 眼看着这辈子都在宫里过去啦,就算是报仇啦,可是会快乐吗? 对于这个问題,刁雀明显有些迟疑,更多的是不情不愿,看着婉儿,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題。 而婉儿却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來很多问題,这些都是婉儿之前看不到的,哪里写满啦淡淡的忧愁。 表情已经很明确,就是有些不舒服。 婉儿会心一笑,结果是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啦,重要的是这么做,自己一定会不舒服,这就是实话。 婉儿甚至有些动摇报仇的想法,可怕的是她并不知道找谁报仇也不知道要如何报仇,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懦弱无能。 现在,她觉得她自己不光懦弱无能还很随遇而安。 真是沒用啊,刁雀都完成啦自己的复仇计划朝着胜利一步步前进,而自己却在原地踏步。 既然不知道找谁报仇干嘛不顺其自然,她们只要做好啦接待秀女进宫的事情,只要做好啦这一切就好啦! 不闯祸不惹事,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 “婉儿,你是不是很后悔进宫!”刁雀突如其來的话把婉儿堵住。 她想起先來进宫的时候,那个黑衣男人告诉自己的话,进宫不光可以找到玉镯,还能知道其中很多事情的原因,这些事情都是婉儿特别想知道的事情,黑衣人能一一列举而出,婉儿已经很惊讶啦! 來到宫里本以为按照他们的步伐可以知道一切,沒想到呆上这么久就连最初的手镯都沒有拿到,如果说后悔的话,婉儿最后悔的还是将手镯随便塞给啦二皇子。 婉儿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要找手镯不就是应该找到二皇子本人吗?为什么要被那个黑衣人摆布呢? 就算那个黑衣人知道,可是也沒有二皇子知道的清楚啊! 婉儿瞬间发觉到自己到底是有多蠢,她现在的目的就是保护住爹爹给的玉镯,叫爹爹在天有灵保佑自己平平安安。 “说起來,倒是有些后悔的!”婉儿终于还是在她的目光下有些欣欣然的决定回答这个问題。 刁雀听到这里,脸色稍稍有所变化。 她可以从刁雀的脸上看出一丝丝的不可思议,就像是在说,怎么会有人后悔进宫呢? 婉儿知道,现在的刁雀不会,可是以后的刁雀一定会后悔的。 鸟无人烟的司秀房前,两个人在门外讨论进宫到底应不应该,这样的事情讨论出來也怪可笑的,都已经是后宫的人啦,有什么机会可后悔的。 “都已经來啦,还说什么?既來之则安之,宫中生活也不错!”婉儿随着刁雀那疑惑的眼神,再次开口,这样的回答似乎还算和刁雀的口味,刁雀有些意味深长的再看一眼婉儿。 “怎么不能说呢?这都快要半个月啦,这半个月里面对这后宫的不满都说出來吧,我们都有成就啦,再不说出來以后做秀女的榜样可就沒机会说啦!”刁雀的双眸里闪着期盼已久的话语,这样的话听只有刁雀自己知道,婉儿明白大家这一个月來的痛苦,也知道大家一路來经历的人生。 这期间走啦两个人,这是婉儿最心痛的地方。 “刁雀,你觉得在这后宫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婉儿对于这个问題也不知道问啦自己多少遍,她自然觉得最重要的就算生命,最重要的这些可能在别人眼里不算什么, 但是,婉儿真的对生命很在乎,也许人与人之间,觉得珍惜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吧! “这还用说,当然是获得高位,一辈子衣食无忧!”刁雀对于婉儿这样弱智的问題给与的回答自然要不屑一顾。 对于进宫的女人來说,哪一个不是想要衣食无忧,对于进宫的女人來说,哪一个不是想要获得高位一步步朝上爬。 可是?这后宫的位置又有哪一个能爬的上去。 一辈子为啦皇上,等到人老珠黄,只见过皇上一眼,呵呵,这真是好笑的结局,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当妃子。 “我倒是觉得,平平淡淡的也挺好!”婉儿看着不远处的天空,似乎觉得这就是她期待已久的地方,似乎觉得只要这样下去就好,呆在掌司身边无忧无虑,过好每一天,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刁雀斜眼,有些不屑的笑笑:“在后宫里想要平淡的,就只有你啦,一点上进心都沒有,你想想如果你现在不谋到高位,绑上强权,在你老啦再去争取,再去后悔,那都晚了,一切还是年轻的时候办好,以后只要享福便可!” 刁雀这样说來,婉儿似乎也觉得对,但是婉儿更加觉得呆在这里,更能够活的很好,比那些天天在后宫中你争我抢的要好的多。 “那么掌司这个位置还不够好吗?”婉儿竟然问出啦这样的话,如此沒有骨气的话,听在刁雀耳朵里的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刁雀简直就有一种要把婉儿丢出去的冲动。 婉儿知道自己也就这点志向吧,沒有恼火。 刁雀所飘來的眼神,刁雀绝对不可能满足于只是掌司这样的微薄职位,犹如,她现在只满足于掌司,是因为后面有皇后而已,如此厉害的后盾,怎能不让她欣喜。 不知道什么时候,刁雀越來越追求名利啦,追求名利追求权力,也许,刁雀是发现,沒有名利在后宫就难以生存吧,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像婉儿这样的掌司。 “我突然好佩服碧莲,一早她的目地就很明确,如今,她已经当上啦答应!”这样的进步可是前所未有的,能不让大家惊讶吗?说不定到以后,她就要当上贵人,一步步朝着上面升,而刁雀只有苦苦笑着…… 苦笑的背后是不服,她当上啦答应,如此辉煌腾达,而刁雀,她自己却还是个掌司的职位而已,见到谁都要行礼,见到谁都要卖笑,这样的生活就是一辈子都当不上主子,一辈子都要给人请安。 刁雀的野心越來越大,这些都是碧莲激起來的,碧莲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碧莲竟然这么快就升到啦答应。 婉儿听到这里心中还是有少许的不安,还好当初,婉儿并沒有得罪碧莲,要不然现在可就要被她整死啦,碧莲记得曾经还是一个被欺负的人物,如今已经当上啦一个可以欺负人的人物啦,婉儿可谓是感叹不已啊! “婉儿,我要当就要当最好,套到一个厉害的主子,并且当上主子!”刁雀毫不避闲的告诉婉儿,婉儿听得越发无奈,这样的无奈不是因为婉儿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反倒是因为婉儿觉得刁雀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叫人害怕。 一个对以后充满野心的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他们当中的失败品是翠儿,骄傲品是碧莲,现在两个中间的,一个还是如此野心的人,话说的特别大,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成功。 婉儿有些不敢恭维,朝着一旁避开,像是有些刻意的去躲开刁雀,刁雀似乎发觉到自己说多啦话,就此闭嘴,不在说话,回想起刚刚所说的话,刁雀有些后悔,怎么能在婉儿面前说这么多呢? 婉儿很感激刁雀把自己当朋友能说这么多心里话,但是也同样很忐忑刁雀说这样的话,这叫婉儿应该朝着心里去,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好啦,我们谈谈关于秀女进宫的事情吧!”刁雀主动的岔开话題,就像是在告诉婉儿,婉儿应该把刚才的话全部忘记,婉儿也就沒有在乎什么? “奴婢认为,秀女进宫是大事,应该由两宫掌司讨论,两宫掌司所说的话才是真正的决定!”婉儿说的绝对不是大话,而是十足的敬畏的话。 她觉得掌司比自己了解的多,而这件事情如果找自己聊的话,就有些太不给掌司面子啦! 刁雀的神情就像是在嘲笑婉儿,婉儿看的又是很不爽 ,刁雀有必要动不动就嘲笑自己吗? 婉儿沒有说话,只是感受着刁雀的目光,一刻不停的,也许这样的事情沒必要遭受鄙视,但是有的时候婉儿真的想好好的鄙视鄙视自己。 “你当我是傻子吗?有哪个掌司会让女官单独出來和另外一个掌司说话,若不是你在掌司心里很重要,能有这样的待遇!”刁雀看婉儿和掌司的关系可不一般,婉儿似乎突然意识到啦什么?难道是她们在一起表现的太突出啦吗?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从刁雀的话里可以看出來刁雀肯定是观察她们很久。 她的眼睛微微一抬起,看到司秀房的门,心中一凉。 ------------ 第八章 特殊秀女 “既然如此,那便去找你掌司谈谈!”刁雀不再继续强求下去,她知道,就算在强求下去也是沒有用的。 所以,刁雀自然不会在此上浪费口舌。 “那,请问奴婢可以走啦吗?”婉儿听到碧莲要走,直接开口问刁雀这样尴尬的问題,刁雀当下脸黑一片,有些上气接不下气,差点被自己快要说出來的话卡住,怎么咽也咽不下去。 “去吧!”刁雀出奇的咽下这口气,叫婉儿离开,婉儿连忙福身,草草的行完礼以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啦! 今天晚上掌司肯定会找她讨论事情,所以,婉儿一定要现在去了解一下。 婉儿沒有走多远,就看见一抹粉红色身影树立在婉儿房门前,这个人物婉儿从背面看起來,并不像自己认识的人,但是,却有熟悉的感觉。 这个人,婉儿最终确定啦,应该是自己认识的人物,那么,她沒有迟疑,三步两步朝着房门就去,装作沒有观察过的样子,眼见就离那个人越來越近。 那个女人不知何时,突然回头,吓得婉儿立刻顿住了脚步,猛然间向后退几步。 当下心里砰砰直跳,有些担心起來。 她这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可就要吓死一头牛啦,不是这个人长的难看,而是这个人,这张脸长的实在是太熟悉啦,这身衣服,有谁能想到竟然会是一位刚刚升为答应的娘娘。 她穿得衣服,粉红色单薄绸缎,看上去弱不禁风,郁郁寡欢的样子,这不是刚刚当上答应的娘娘吗? 怎么是几天沒见就变成啦这个样子。 原來那小眸子里,扑闪扑闪的光芒全部消失,这就是后宫中的魔力吗? 怎么觉得,这几天不见,整个人都变得奇怪啦啊很多呢? 碧莲到底是吃啦怎样的苦,才会变成这样。 婉儿见着碧莲这幅懦弱的样子,便觉得碧莲不会是最近被降级啦吧! 要不然干嘛穿成这样來见婉儿,还这样偷偷摸摸的。 “奴婢......参见碧莲小主!”连忙站好的婉儿匆匆忙忙的福身,生怕碧莲又是一招声东击西,弄得婉儿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人,到底是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原來的一幕幕还是在脑海中浮现。 那件杀人事件还是碧莲帮忙作证才可靠的,若是沒有婉儿,绝对不可能过來的这么顺利。 这样的一切,有帮助也有出卖,这中间都是利益和良心在作祟吧! 婉儿抓住她最后的软弱地方,只要这样,婉儿就不怕她声东击西啦! “婉儿,快起來!”碧莲一身宫女装扮,朴素典雅的样子,见到这个样子,婉儿一下子就福身请安,总是觉得怪怪的,其余的宫女肯定会奇怪,一个女官干啊要给宫女请安。 婉儿也觉得不好,便赶紧站起身子,碧莲也知道,本來就沒有那么要求礼仪的习惯,所以并沒有在乎什么? 婉儿看到此处,连忙站起身子就要朝房间里走,甚至有些带路侍卫的感觉,碧莲不明白的站在原地,看着婉儿要走的脚步,极度迷茫不解。 “小主,此处不适合说话,还请小主移步屋内,再谈!”婉儿连忙回头,看着一直不动的碧莲,碧莲听到此刻才走动起來,身子也是灵活,三下两下就到啦婉儿身后,有一下沒一下的挨着婉儿就进啦屋内。 婉儿实在是无奈啦,有必要这样掩盖吗? 不就是來找自己说事情的吗?怎么跟见不得人似的。 婉儿真是无奈啦,看着周围的一切,还好沒有人在边上,要是被人看见啦还以为婉儿和某个宫女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还沒有进屋子,碧莲都比婉儿快一步关上门,省得婉儿动手,婉儿也知道碧莲有些害怕什么,看來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好事。 “婉儿,能请你帮个忙吗?”门刚刚关上,碧莲就是一句如此惊爆的话,婉儿当下蹙眉头,看來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是一件很重要的坏事。 婉儿无奈的看着急促促并且小心翼翼的碧莲,这个人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早就叫手下宫女來找婉儿啦,有必要穿着一身宫装自己亲自來吗? “什么事!”婉儿当下立刻回道,这件事情若是对婉儿沒有任何好处的话,婉儿是绝对不会帮。 “你不是被抽选中接待新一批秀女吗?”碧莲急促的开口,样子吓人的让婉儿有些不耐烦,再回答碧莲的问題,她完全可以确定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完成。 “是,怎么样!”婉儿调笑的笑笑,样子似乎很得意,可是内心却是早已苦不堪言,婉儿的苦笑依旧挂着,可惜的是,大家竟然以为那是微笑。 这样的情况婉儿从來沒见过,怎么可能知道应该如何回复碧莲的话。 那么,不帮可能吗?婉儿转念一想,自己有皇后撑腰,就算是答应了她,她也不敢做什么,最多做一些小动作什么的,这些小动作,婉儿见得多啦,也不会有多在意。 目前为止,碧莲对婉儿构成的威胁直接负数。 婉儿顿时发觉全身轻松,半点压力也沒有,原來有一个强硬的人当靠山竟然这么好,难怪刁雀的目地,就是要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最后当主人。 当主人,婉儿不屑一顾的笑,当主人是要抢去皇后的位置吗?干嘛想要嫁给那个老男人。 老男人的子爵都这么多啦,他老人家都这么大啦,还要选秀。 老牛吃嫩草也就算啦,还要挑选最好的,哎,当皇上可真有福气。 婉儿单纯的这么认为着...... “秀女里面,有一个隐姓埋名的娘娘,这位娘娘是來复仇的,我想让你帮我看着她!”在婉儿面前,碧莲本就尊贵的身份,但是口吻却沒有命令的感觉,这是满满的请求味道。 婉儿当场愣住,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么客气。 看來她知道只有婉儿可以帮她这个忙啦,婉儿得意的笑笑,在碧莲这样苦苦相求的模样面前,就是要得意的笑笑。 “婉儿,你帮不帮!”碧莲看着婉儿笑的开心,弄得她实在是有些难为情,实在是忍无可忍就要爆发,可是有事求别人怎么能发火呢? 碧莲忍住,而婉儿却觉得碧莲变的好脾气啦很多,所以一定要急一下碧莲,让碧莲越急越气越好。 婉儿的样子像是漠不关心似的,碧莲见婉儿这样,竟然是不由自主的觉得婉儿不在乎自己,所以碧莲竟然有些生气起來,有谁敢对她这样不在乎。 “婉儿,若是你帮我,我就给你想要的,金钱,如何!”碧莲连忙开口,说出的话诱惑力倒是不小,让婉儿的心不由自主的痒痒起來,这样的东西完全是婉儿前几天不断想要得到的东西。 自从那个太监沒有找她以后,她就放弃啦想要得到更多金钱的愿望。 这样的钱,婉儿可赚不起,现在婉儿可以领取月银啦!宫中的消费过少,所以一个月一般可以省下很多钱。 这么说來婉儿想要存钱也不是个问題。 所以,婉儿沒必要帮助她干活。 婉儿只不过是想套出更多的事情,要不然才不会和她在这里废话。 “这后宫的秀女是这么容易混进來的吗?她是娘娘怎么会有人不认识她,我怎么相信你,她一定在这里面!”婉儿不住的询问碧莲,碧莲听的脸瞬间变的十分不好看,这样的脸在配上这样的语气,婉儿知道碧莲就快要爆发啦!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再次获得宠爱而已,这么久沒见着皇上,怎能让青春白白浪费在深宫之中,这样的女人,如此好的机会为何不利用!”碧莲双眸中星星点点的光芒呼吁而出,这样的光芒是对未來的一切。 宫中的女人为啦再获得新欢,竟然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 婉儿到现在听到这样的话似乎都不惊讶啦!唯一叫人惊讶的地方就是,这个娘娘怕是个厉害角色,竟然可以做到重來一次。 “就算这样,她自有宫中画像在,怎么可能有再次进宫的机会,怎么可能有再次获得新欢的机会,而且,就算这样,她就一定会來秀女队伍里!” 婉儿毫不留情,一一点出,碧莲解释的是越來越累,原來拜托一个人办事有这么累,。 她可是从來沒拜托过别人办事。 “她家很有钱,买通啦内务府,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办啦!现在她就要**进秀女堆中,婉儿,现在只有你可以暗中盯住!” 碧莲再次说出口。 “呵呵,到时候奴婢帮小主看看,若是有此人,奴婢便帮小主看看,要是沒有此人,奴婢也无能为力!”说着,碧莲露出啦不可忽视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有很多时候都是得意的,可是?现在却有一股终于答应啦的感觉,现在她似乎就认为婉儿愿意啦! 婉儿嘲讽的笑笑,看着她那兴喜的表情,有时候真是觉得,碧莲真的很爱名利,真的很在乎这些东西。 就在碧莲得意忘形之时,另一个房间内,发生啦一件精心动迫的事情。 “你真的看见有一个陌生宫女去找婉儿,而且还鬼鬼祟祟的!”范姑姑的双眸紧紧眯起。 ------------ 第九章 被怀疑啦 婉儿就此送走啦碧莲,直到她走时,却是依旧鬼鬼祟祟的样子,婉儿见到碧莲这样,突然觉得不好,心情有些忐忑不安,这样來的时候不会已经被某些人盯上啦吧? 周围怎么可能这么安静呢?怎么可能连一个人都沒有呢?婉儿发觉到啦來自一万里以外的压力,这样的压力让婉儿发觉到下一秒有些不妙的地方。 一位女孩步步莲花的朝着婉儿一寸一寸的前进,前进的步伐不快不慢,但是显得特别急促不安,这样的不安來自于这是婉儿不熟悉的一个人,一般婉儿不熟悉的人,怕是只有婉儿所认识的高层次的人身旁的人吧? “既然如此,那便去找你掌司谈谈。”刁雀不再继续强求下去,她知道,就算在强求下去也是沒有用的,所以,刁雀自然不会在此上浪费口舌。 “那,请问奴婢可以走啦吗?”婉儿听到刁雀要走直接开口问刁雀这样尴尬饿问題,刁雀当下脸黑一片,有接不上气,差点被自己快要说出來的话卡住,怎么咽也咽不下去。 “去吧。”刁雀出奇的咽下一口气,叫婉儿离开,婉儿连忙福身,草草的行完礼以后,就匆匆忙忙的下去啦,今天晚上掌司肯定会找婉儿讨论的,所以,婉儿一定会现在去了解一下。 婉儿沒有走多远,就看见一抹粉红色身影树立在婉儿房门前,这个人物婉儿从背面看起來,并不像自己认识的人,但是,却有熟悉的感觉。 这个人婉儿最终确定啦,应该是自己认识的人物,那么,她沒有迟疑,三步两步朝着房门就去,装作沒有观察过的样子,眼见就离那个人越來越近,那个女人不知何时,突然回头,吓得婉儿立刻顿住了脚步,猛然间向后退几步。 当下心里砰砰直跳,有些担心起來。 她这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可就要吓死一头牛啦, 婉儿也觉得不好,便赶紧站起身子,碧莲也知道再说碧莲沒有那么要求礼仪的习惯,所以并沒有在乎什么。 婉儿看到此处,连忙站起身子就要朝房间里走,甚至有些带路侍卫的感觉,碧莲不明白的站在原地看着婉儿要走的脚步,极度迷茫不解。 “小主,此处不适合说话,还请小主移步屋内,再谈。”婉儿连忙回头,看着不动的碧莲,碧莲听到此刻才走动起,知道这一切以后,至少心里稍稍好受许多,婉儿觉得,刁雀也是被逼无奈而已,所以,就沒有在去说刁雀,只不过对于婉儿來说,刁雀就此当上掌司,以后还是有不必要的隔阂的。 “如今当上啦掌司,算是成功报仇啦,说实话,你感觉舒服了吗?”婉儿连忙开口,怕以后就沒有机会再问啦。 这个问題在婉儿心里出现过很多次,而且都是问自己的,这样的问題一遍遍问自己,等自己以后 “婉儿,你是不是很后悔进宫?”刁雀突如其來的话把婉儿堵住。 她想起先來进宫的时候,那个黑衣男人告诉自己的话,进宫不光可以找到玉镯,还能知道其中很多事情的原因,这些事情都是婉儿特别想知道的事情,黑衣人能一一列举而出,婉儿已经很惊讶啦。 來到宫里本以为按照他们的步伐可以知道一切,沒想到呆上这么久就连最初的手镯都沒有拿到,如果说后悔的话,婉儿最后悔的还是将手镯随便塞给啦二皇子。 婉儿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要找手镯不就是应该找到二皇子本人吗?为什么要被那个黑衣人摆布呢? 就算那个黑衣人知道,可是也沒有二皇子知道的清楚啊! 婉儿瞬间发觉到自己到底是有多蠢,她现在的目 “都已经來啦,还说什么?既來之则安之,宫中生活也不错。”婉儿随着刁雀那疑惑的眼神,再次开口,这样的回答似乎还算和刁雀的口味,刁雀有些意味深长的再看一眼婉儿。 “怎么不能说呢?这都快要半 但是,婉儿真的对生命很在乎,也许人与人之间,觉得珍惜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吧。 “这还用说,当然是获得高位,一辈子衣食无忧!”刁雀对于婉儿这样弱智的问題给与的回答自然要不屑一顾。 对于进宫的女人來说,哪一个不是想要衣食无忧?对于进宫的女人來说,哪一个不是想要获得高位一步步朝上爬? 可是,这后宫的位置又有哪一个能爬的上去? 一辈子为啦皇上,等到人老珠黄,只见过皇上一眼,呵呵!这真是好笑的结局,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当妃子? “我倒是觉得,平平淡淡的也挺好。”婉儿看着不远处的天空,似乎觉得这就是她期待已久的地方,似乎觉得只要这样下去就好,呆在掌司身边无忧无虑,过好每一天,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刁雀斜眼,有些不屑的笑笑:“在后宫里想要平淡的,就只有你啦,一点上进心都沒有,你想想如果你现在不谋到高位,绑上强权,在你老啦再去争取,再去后悔,那都晚了!一切还是年轻的时候办好,以后只要享福便可。” 刁雀这样说來,婉儿似乎也觉得对,但是婉儿更加觉得呆在这里,更能够活的很好,比那些天天在后宫中你争我抢的要好的多。 “那么掌司这个位置还不够好吗?”婉儿竟然问出啦这样的话,如此沒有骨气的话,听在刁雀耳朵里的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刁雀简直就有一种要把婉儿丢出去的冲动。 婉儿知道自己也就这点志向吧,沒有恼火。 刁雀所飘來的眼神,刁雀绝对不可能满足于只是掌司这样的微薄职位,犹如,她现在只满足于掌司,是因为后面有皇后而已,如此厉害的后盾,怎能不让她欣喜? 不知道什么时候,刁雀越來越追求名利啦,追求名利追求权力,也许,刁雀是发现,沒有名利在后宫就难以生存吧,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像婉儿这样的掌司。 “我突然好佩服碧莲,一早她的目地就很明确,如今,她已经当上啦答应。”这样的进步可是前所未有的,能不让大家惊讶吗?说不定到以后,她就要当上贵人,一步步朝着上面升,而刁雀只有苦苦笑着…… 苦笑的背后是不服,她当上啦答应,如此辉煌腾达,而刁雀,她自己却还是个掌司的职位而已,见到谁都要行礼,见到谁都要卖笑,这样的生活就是一辈子都当不上主子,一辈子都要给人请安! 刁雀的野心越來越大,这些都是碧莲激起來的,碧莲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碧莲竟然这么快就升到啦答应! 婉儿听到这里心中还是有少许的不安,还好当初,婉儿并沒有得罪碧莲,要不然现在可就要被她整死啦,碧莲记得曾经还是一个被欺负的人物,如今已经当上啦一个可以欺负人的人物啦,婉儿可谓是感叹不已啊。 “婉儿,我要当就要当最好,套到一个厉害的主子,并且当上主子!”刁雀毫不避闲的告诉婉儿,婉儿听得越发无奈,这样的无奈不是因为婉儿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反倒是因为婉儿觉得刁雀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叫人害怕。 一个对以后充满野心的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他们当中的失败品是翠儿,骄傲品是碧莲,现在两个中间的,一个还是如此野心的人,话说的特别大,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成功。 婉儿有些不敢恭维,朝着一旁避开,像是有些刻意的去躲开刁雀,刁雀似乎发觉到自己说多啦话,就此闭嘴,不在说话,回想起刚刚所说的话,刁雀有些后悔,怎么能在婉儿面前说这么多呢。 婉儿很感激刁雀把自己当朋友能说这么多心里话,但是也同样很忐忑刁雀说这样的话,这叫婉儿应该朝着心里去,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好啦,我们谈谈关于秀女进宫的事情吧。”刁雀主动的岔开话題,就像是在告诉婉儿,婉儿应该把刚才的话全部忘记,婉儿也就沒有在乎什么。 “奴婢认为,秀女进宫是大事,应该由两宫掌司讨论,两宫掌司所说的话才是真正的决定!”婉儿说的绝对不是大话,而是十足的敬畏的话。 她觉得掌司比自己了解的多,而这件事情如果找自己聊的话,就有些太不给掌司面子啦。 刁雀的神情就像是在嘲笑婉儿,婉儿看的又是很不爽 ,刁雀有必要动不动就嘲笑自己吗? 婉儿沒有说话,只是感受着刁雀的目光,一刻不停的,也许这样的事情沒必要遭受鄙视,但是有的时候婉儿真的想好好的鄙视鄙视自己。 “你当我是傻子吗?有哪个掌司会让女官单独出來和另外一个掌司说话,若不是你在掌司心里很重要,能有这样的待遇?”刁雀看婉儿和掌司的关系可不一般,婉儿似乎突然意识到啦什么,难道是她们在一起表现的太突出啦吗?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从刁雀的话里可以看出來刁雀肯定是观察她们很久。 她的眼睛微微一抬起,看到司秀房的门,心中一凉。 当主人?婉儿不屑一顾的笑,当主人是要抢去皇后的位置吗?干嘛想要嫁给那个老男人? 老男人的子爵都这么多啦,她老人家都这么大啦,还是选秀,老牛吃嫩草也就算啦,还要挑选最好的,哎,当皇上可真有福气。 婉儿单纯的这么认为着...... ------------ 第十章 迫在眉睫 此人终于靠近,婉儿却是无动于衷的看着她,心里早已经是波澜不惊,有时候,婉儿觉得她就和要來催命的杀神似的。 只见此人姿态端庄,一看便是一个有來头的人物,各宫服饰都有不用,她们也不例外,比如说司秀房的粉红色荷秀装扮,淡雅朴素,这样看起來就很淑女,礼仪有素的模样,并且还是落落大方的样子,这一切都是司尚房衣服的好处,只不过容易脏而已啊。 司秀房的宫装乃是淡蓝色样式的蝴蝶荷秀裙,看上去落落大方,犹如水中明镜,干净利落,这样的服装就和司尚房的服装完全相反,原來是因为服装的不同,所以司秀房才和司尚房有仇吧?这个理由似乎很挫。 不过刚好符合啦司秀房心灵手巧的说法,司秀房的人各个是身怀绝技,这样深藏不漏的颜色,配上华丽不堪的水蓝色蝴蝶荷袖裙,这样的复杂,早已经是司秀房特有的骄傲之处。 婉儿现在还沒见过谁,只是见过司秀房的人,掌司的衣服不用说,他们是统一的,只有手下的人才穿着不同,婉儿一般都是通过衣服才能认出所來之人到底是什么來头。 婉儿默默的想着,直勾勾的盯着所來之人的衣服,要是真这么说,难道她是别的宫的?婉儿想上好一会儿这才发觉到啦什么。 上次娘娘身边的人似乎也是穿着翠绿色荷服的,现在她也是这样的颜色难道,他不会是娘娘身边的人吧?天,这个娘娘到底有完沒完啦! “奴婢参见女官。”那位穿着得体的宫女突然府身在婉儿面前尊敬无比,如此的尊敬,婉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它,一个比自己高层次的宫女怎么可能这么尊敬自己,难道这个宫女的主人比较民主开放吗?婉儿无奈的想想,自己干嘛要想那么多,她向自己请安还不好啊?自己怎么就这么蠢呢。要想这么多呢? “请起,不必多礼。”婉儿慢慢开口,虽然已经当啦这么多天的女官,可惜还是不习惯,那样请礼,高高在上的感觉真是糟糕啊。 看來婉儿是天生当奴婢的料,那刁雀还是说对啦。 “谢女官。”那名宫女依旧落落大方,看起來,定是办事不逊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婉儿还是很欣赏的,只不过,这样的人物不能为婉儿所用而已,既然不能所用,那么再怎么好的人物也就是那么回事啦。 “你找我何事?”婉儿见她起身,连忙询问,她是绝对不可能沒有目的就來的,沒有目的怎么可能这么尊敬而且还如此不动声色? 婉儿默默的看着她,她却沒有一点点反应,就好像刚才婉儿沒有说话这样,婉儿以为她沒听到,有些气愤的打算再说一遍,这一遍绝对的大声,看着她依旧是无动于衷的表示,不在看上一眼,继续说着。 “你找我有什么事?”婉儿突如其來的话再次而出,声音里带着一股淡淡的温怒气息,如此气息绝对富有杀伤力,可惜的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在在乎绝这些? 婉儿缓缓而出的话叫人挑不出刺來,却是很难受,这个技能可是要拜托萧贵妃啦,要不是萧贵妃和前女官做榜样婉儿怎么可能学会这个。 宫女的眸子里闪出道道灵光,这样的目光说奇怪又不奇怪,像是很好奇这一切一样,婉儿可算是对这个宫女來啦兴趣。 稍稍将目光挪开,婉儿叹出口长气來。不轻易间,婉儿似乎看见啦与面前宫女穿着相同的一抹身影,身影的來源地竟然是不远处的大门,那人又是谁? 婉儿的目光沒有离开她,就在她面前的哪位宫女,脑袋微微抬起,见着婉儿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嘴角一扯,就此露出啦一脸忍俊不惊的表情。有一丝丝嘲讽,并不是很多。 另一位宫女步伐很大,不是很快也不算慢,脸上倒是一脸着急。 “奴婢参见女官。”宫女喘着呼呼的热气,满头大汗的低下头,连忙福身子,本來就不稳的身子不知为何,就在刚才突然颤啦一下,这样的情况看上去倒是有些弱弱的模样,婉儿看的一阵心疼,本能的就要伸手上去扶住,却想起自己是女官的身份,卡在啦半空中。 掌司似乎教育过,是女官就要有一个女官的样子,不要随便心软才行。 想起这个宫女刚刚竟然晚到,也就沒有再去扶,刚刚神出去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收回啦那只伸出去的手。 还好她自己站稳啦,要不然婉儿可真不知道要怎么让她受到惩罚啦。 “不必多礼,起來。”婉儿忙开口,有些谈笑风生的味道,只不过,那带着微微余怒的感觉,还是有些吓人的。 “谢女官。”那宫女有些诚惶诚恐的回复,有一下沒一下的哆嗦,听着婉儿语气中的怒气更是不敢吱声,等着女官发落,婉儿在这些人身上得到满足,怎会去责怪她? 当下晴空万里似的看着她,什么都已经原谅啦,原谅她的迟到,就是因为那高高在上的感觉,很好。 先还有些不习惯,现在完全习惯反倒是有些离不开啦。现在终于知道她们为什么要当上权高的人啦。 “奴婢乃是司尚房多年事管,奴婢乃是春竹,主要掌管东边一切尚宫地域。”先來的哪位宫女终于开口,这时候才介绍,原來是为啦等边上那宫女,为啦等边上那宫女,竟然把婉儿所说的话忘到啦九霄云外去,怎么能不生气呢? 一个女官的话她都不听还要等她來才说,这不是鄙视婉儿吗?婉儿无奈的看着他,不过,看在她们说啦那么多好话的份上,婉儿原谅她们啦,千万不能爱慕虚荣,婉儿永远记住。 本來还喘着粗气的另一个女官见着她先发治人自然是不甘示弱,于是乎,他努力调整气息,就此开口说道。 “奴婢乃是司尚房多年事管,管理西边一切次序,大小事情巡逻分配工作也由我暂时接手。”那宫女一口气说完全部事情后,这才开始介绍自己的。 “奴婢名为夏日,我们是掌司分配而來,专门铺助女官的人,日后请多关照。”夏日微微点头,样子十分不安,看起來像是怕婉儿不会接受她们,她们的感觉就像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孩子在等待着婉儿接他们回去。 “掌司可真是劳师动众,为婉儿着想呢。”婉儿本來很好的心情在看到这条信息以后立刻变化,有些气愤,掌司也真是,凭什么对我不冷不热的?婉儿无可奈何的看着她们,这说不定又是掌司找來监视的宫女吧,虽然一个个都很厉害,可是这些眼神怎么觉得都是掌司的? 掌司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婉儿似乎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怕是掌司有什么行动啦,婉儿无奈的苦笑几声,有些叹息的想着,算啦,兵來将挡,水來土掩。 一切的一切只要发现一点不对,大不了就潜派到外围去就好,这两人本來就有管理一着司尚房很重要的位置,既然很重要若是婉儿一下做得不好,以后恐怕要引起隔离的可能,这要是呗隔离啦,掌司就要偷着乐啦吧? 婉儿本來以为已经达到啦足够的信任度,沒想到这一点小小的信任度竟然这么容易就被磨灭,哎,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说啦。 婉儿看着她们,竟然是一阵很长的愣住,这样愣住她们便不敢再做声啦,毕竟女官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要不然被女官压上來啦,也不是什么好解决的事情啦。 “好吧,你们暂且在我身边当差,我还有很多地方不懂呢,要多问问你们啦,麻烦啦。”说着婉儿微微一笑,样子十分谦虚有礼,这样大家给对方的第一感觉都不一样啦,似乎感觉都很好。 她们似乎对女官很惊讶呢,她们还以为婉儿是一个不懂事面的乡村姑娘,沒想到这样的感觉就是破灭啦破灭的还很彻底,大家能够互相欣赏最好。 婉儿发觉到啦一个好的开始,就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好好相处啦。 “女官说话真客气。”她们突然笑出声來,笑的样子特别好看,婉儿跟着笑,只不过是笑不出声,这样就像是有些谦虚啦。 她们的笑容依旧而婉儿只是挥挥手,笑的和谐:“哪里,哪里,各位才是。” 也不知道这里面所说的事反话还是什么,不过看他们这样笑,她即便知道不一定是正话,却也要当着正话听。 “再过一天便是新秀进宫的日子,早在前几个月便已经着手这件事情,只是最近发生啦诸多事情,前女官离职有所耽误,所以,要迟到今天才來与新女官交谈,女官可否借一步说话?” 婉儿听到这里,简直是无奈到啦极点,原來她们來这里的目的就是为啦和婉儿谈论上一界女官丢下來的烂摊子! 上一届女官怕是看不到自己努力的要的成果啦。 ------------ 第十一章 秀女进宫 婉儿已经明白一二,知道这一切以后,至少心里稍稍 好受许多,婉儿觉得,刁雀也是被逼无奈而已,所以, 就沒有在去说刁雀,只不过对于婉儿來说,刁雀就此 当上掌司,以后还是有不必要的隔阂的。 “如今当上啦掌司,算是成功报仇啦,说实话,你感觉 舒服了吗?”婉儿连忙开口,怕以后就沒有机会再问 啦。 这个问題在婉儿心里出现过很多次,而且都是问自 己的,这样的问題一遍遍问自己,等自己以后报仇啦, 自己到底会不会舒服? 眼看着这辈子都在宫里过去啦,就算是报仇啦,可是 会快乐吗? 对于这个问題,刁雀明显有些迟疑,更多的是不情 不愿,看着婉儿,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題。 而婉儿却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來很多问題,这些都是 婉儿之前看不到的,哪里写满啦淡淡的忧愁。 表情已经很明确,就是有些不舒服。 婉儿会心一笑,结果是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啦,重 要的是这么做,自己一定会不舒服,这就是实话! 婉儿甚至有些动摇报仇的想法,可怕的是她并不知 道找谁报仇也不知道要如何报仇,有时候她觉得自己 懦弱无能。 现在,她觉得她自己不光懦弱无能还很随遇而安。 真是沒用啊,刁雀都完成啦自己的复仇计划朝着胜 利一步步前进,而自己却在原地踏步。 既然不知道找谁报仇干嘛不顺其自然,她们只要做 好啦接待秀女进宫的事情,只要做好啦这一切就好 啦。 不闯祸不惹事,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 “婉儿,你是不是很后悔进宫?”刁雀突如其來的话 把婉儿堵住。 她想起先來进宫的时候,那个黑衣男人告诉自己的 话,进宫不光可以找到玉镯,还能知道其中很多事情 的原因,这些事情都是婉儿特别想知道的事情,黑衣 人能一一列举而出,婉儿已经很惊讶啦。 來到宫里本以为按照他们的步伐可以知道一切,沒 想到呆上这么久就连最初的手镯都沒有拿到,如果说 后悔的话,婉儿最后悔的还是将手镯随便塞给啦二皇 子。 婉儿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要找手镯不就 是应该找到二皇子本人吗?为什么要被那个黑衣人摆 布呢? 就算那个黑衣人知道,可是也沒有二皇子知道的清 楚啊! 婉儿瞬间发觉到自己到底是有多蠢,她现在的目的 就是保护住爹爹给的玉镯,叫爹爹在天有灵保佑自己 平平安安。 “说起來,倒是有些后悔的。”婉儿终于还是在她的 目光下有些欣欣然的决定回答这个问題。 刁雀听到这里,脸色稍稍有所变化。 她可以从刁雀的脸上看出一丝丝的不可思议,就像 是在说,怎么会有人后悔进宫呢? 婉儿知道,现在的刁雀不会,可是以后的刁雀一定会 后悔的。 鸟无人烟的司秀房前,两个人在门外讨论进宫到底 应不应该,这样的事情讨论出來也怪可笑的,都已经 是后宫的人啦,有什么机会可后悔的? “都已经來啦,还说什么?既來之则安之,宫中生活 也不错。”婉儿随着刁雀那疑惑的眼神,再次开口,这 样的回答似乎还算和刁雀的口味,刁雀有些意味深长 的再看一眼婉儿。 “怎么不能说呢?这都快要半个月啦,这半个月里面 对这后宫的不满都说出來吧,我们都有成就啦,再不 说出來以后做秀女的榜样可就沒机会说啦。”刁雀的 双眸里闪着期盼已久的话语,这样的话听只有刁雀自 己知道,婉儿明白大家这一个月來的痛苦,也知道大 家一路來经历的人生。 这期间走啦两个人,这是婉儿最心痛的地方。 “刁雀,你觉得在这后宫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婉儿 对于这个问題也不知道问啦自己多少遍,她自然觉得 最重要的就算生命,最重要的这些可能在别人眼里不 算什么, 但是,婉儿真的对生命很在乎,也许人与人之间, 觉得珍惜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吧。 “这还用说,当然是获得高位,一辈子衣食无忧!”刁 雀对于婉儿这样弱智的问題给与的回答自然要不屑一 顾。 对于进宫的女人來说,哪一个不是想要衣食无忧? 对于进宫的女人來说,哪一个不是想要获得高位一步 步朝上爬? 可是,这后宫的位置又有哪一个能爬的上去? 一辈子为啦皇上,等到人老珠黄,只见过皇上一眼, 呵呵!这真是好笑的结局,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当 妃子? “我倒是觉得,平平淡淡的也挺好。”婉儿看着不远 处的天空,似乎觉得这就是她期待已久的地方,似乎 觉得只要这样下去就好,呆在掌司身边无忧无虑,过 好每一天,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刁雀斜眼,有些不屑的笑笑:“在后宫里想要平淡 的,就只有你啦,一点上进心都沒有,你想想如果你现 在不谋到高位,绑上强权,在你老啦再去争取,再去后 悔,那都晚了!一切还是年轻的时候办好,以后只要 享福便可。” 刁雀这样说來,婉儿似乎也觉得对,但是婉儿更加觉 得呆在这里,更能够活的很好,比那些天天在后宫中 你争我抢的要好的多。 “那么掌司这个位置还不够好吗?”婉儿竟然问出啦 这样的话,如此沒有骨气的话,听在刁雀耳朵里的简 直就是晴天霹雳一般,刁雀简直就有一种要把婉儿丢 出去的冲动。 婉儿知道自己也就这点志向吧,沒有恼火。 刁雀所飘來的眼神,刁雀绝对不可能满足于只是掌 司这样的微薄职位,犹如,她现在只满足于掌司,是 因为后面有皇后而已,如此厉害的后盾,怎能不让她 欣喜? 不知道什么时候,刁雀越來越追求名利啦,追求名利 追求权力,也许,刁雀是发现,沒有名利在后宫就难 以生存吧,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像婉儿这样的掌司。 “我突然好佩服碧莲,一早她的目地就很明确,如今, 她已经当上啦答应。”这样的进步可是前所未有的, 能不让大家惊讶吗?说不定到以后,她就要当上贵 人,一步步朝着上面升,而刁雀只有苦苦笑着…… 苦笑的背后是不服,她当上啦答应,如此辉煌腾达, 而刁雀,她自己却还是个掌司的职位而已,见到谁都 要行礼,见到谁都要卖笑,这样的生活就是一辈子都 当不上主子,一辈子都要给人请安! 刁雀的野心越來越大,这些都是碧莲激起來的,碧莲 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碧莲竟然这么快就升到啦答 应! 婉儿听到这里心中还是有少许的不安,还好当初,婉 儿并沒有得罪碧莲,要不然现在可就要被她整死啦, 碧莲记得曾经还是一个被欺负的人物,如今已经当上 啦一个可以欺负人的人物啦,婉儿可谓是感叹不已 啊。 “婉儿,我要当就要当最好,套到一个厉害的主子,并 且当上主子!”刁雀毫不避闲的告诉婉儿,婉儿听得 越发无奈,这样的无奈不是因为婉儿不知道应该怎么 说话,反倒是因为婉儿觉得刁雀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叫 人害怕。 一个对以后充满野心的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他们 当中的失败品是翠儿,骄傲品是碧莲,现在两个中间 的,一个还是如此野心的人,话说的特别大,也不知 道以后能不能成功。 婉儿有些不敢恭维,朝着一旁避开,像是有些刻意的 去躲开刁雀,刁雀似乎发觉到自己说多啦话,就此闭 嘴,不在说话,回想起刚刚所说的话,刁雀有些后悔, 怎么能在婉儿面前说这么多呢。 婉儿很感激刁雀把自己当朋友能说这么多心里话, 但是也同样很忐忑刁雀说这样的话,这叫婉儿应该朝 着心里去,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好啦,我们谈谈关于秀女进宫的事情吧。”刁雀主 动的岔开话題,就像是在告诉婉儿,婉儿应该把刚才 的话全部忘记,婉儿也就沒有在乎什么。 “奴婢认为,秀女进宫是大事,应该由两宫掌司讨论, 两宫掌司所说的话才是真正的决定!”婉儿说的绝对 不是大话,而是十足的敬畏的话。 她觉得掌司比自己了解的多,而这件事情如果找自 己聊的话,就有些太不给掌司面子啦。 刁雀的神情就像是在嘲笑婉儿,婉儿看的又是很不 爽 ,刁雀有必要动不动就嘲笑自己吗? 婉儿沒有说话,只是感受着刁雀的目光,一刻不停 的,也许这样的事情沒必要遭受鄙视,但是有的时候 婉儿真的想好好的鄙视鄙视自己。 “你当我是傻子吗?有哪个掌司会让女官单独出來 和另外一个掌司说话,若不是你在掌司心里很重要, 能有这样的待遇?”刁雀看婉儿和掌司的关系可不一 般,婉儿似乎突然意识到啦什么,难道是她们在一起 表现的太突出啦吗?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从刁雀的话里可以看出來刁雀肯定是观察她们很 久。 她的眼睛微微一抬起,看到司秀房的门,心中一 凉。 ------------ 第十二章 嫌疑人现 “既然如此,那便去找你掌司谈谈。”刁雀不再继续强求下去,她知道,就算在强求下去也是沒有用的。 所以,刁雀自然不会在此上浪费口舌。 “那,请问奴婢可以走啦吗?”婉儿听到碧莲要走,直接开口问刁雀这样尴尬的问題,刁雀当下脸黑一片,有些上气接不下气,差点被自己快要说出來的话卡住,怎么咽也咽不下去。 “去吧。”刁雀出奇的咽下这口气,叫婉儿离开,婉儿连忙福身,草草的行完礼以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啦。 今天晚上掌司肯定会找她讨论事情,所以,婉儿一定要现在去了解一下。 婉儿沒有走多远,就看见一抹粉红色身影树立在婉儿房门前,这个人物婉儿从背面看起來,并不像自己认识的人,但是,却有熟悉的感觉。 这个人,婉儿最终确定啦,应该是自己认识的人物,那么,她沒有迟疑,三步两步朝着房门就去,装作沒有观察过的样子,眼见就离那个人越來越近。 那个女人不知何时,突然回头,吓得婉儿立刻顿住了脚步,猛然间向后退几步。 当下心里砰砰直跳,有些担心起來。 她这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可就要吓死一头牛啦,不是这个人长的难看,而是这个人,这张脸长的实在是太熟悉啦,这身衣服,有谁能想到竟然会是一位刚刚升为答应的娘娘? 她穿得衣服,粉红色单薄绸缎,看上去弱不禁风,郁郁寡欢的样子,这不是刚刚当上答应的娘娘吗? 怎么是几天沒见就变成啦这个样子? 原來那小眸子里,扑闪扑闪的光芒全部消失,这就是后宫中的魔力吗? 怎么觉得,这几天不见,整个人都变得奇怪啦啊很多呢? 碧莲到底是吃啦怎样的苦,才会变成这样? 婉儿见着碧莲这幅懦弱的样子,便觉得碧莲不会是最近被降级啦吧? 要不然干嘛穿成这样來见婉儿,还这样偷偷摸摸的? “奴婢......参见碧莲小主。”连忙站好的婉儿匆匆忙忙的福身,生怕碧莲又是一招声东击西,弄得婉儿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人,到底是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原來的一幕幕还是在脑海中浮现。 那件杀人事件还是碧莲帮忙作证才可靠的,若是沒有婉儿,绝对不可能过來的这么顺利。 这样的一切,有帮助也有出卖,这中间都是利益和良心在作祟吧。 婉儿抓住她最后的软弱地方,只要这样,婉儿就不怕她声东击西啦。 “婉儿,快起來!”碧莲一身宫女装扮,朴素典雅的样子,见到这个样子,婉儿一下子就福身请安,总是觉得怪怪的,其余的宫女肯定会奇怪,一个女官干啊要给宫女请安? 婉儿也觉得不好,便赶紧站起身子,碧莲也知道,本來就沒有那么要求礼仪的习惯,所以并沒有在乎什么。 婉儿看到此处,连忙站起身子就要朝房间里走,甚至有些带路侍卫的感觉,碧莲不明白的站在原地,看着婉儿要走的脚步,极度迷茫不解。 “小主,此处不适合说话,还请小主移步屋内,再谈。”婉儿连忙回头,看着一直不动的碧莲,碧莲听到此刻才走动起來,身子也是灵活,三下两下就到啦婉儿身后,有一下沒一下的挨着婉儿就进啦屋内。 婉儿实在是无奈啦,有必要这样掩盖吗? 不就是來找自己说事情的吗?怎么跟见不得人似的? 婉儿真是无奈啦,看着周围的一切,还好沒有人在边上,要是被人看见啦还以为婉儿和某个宫女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还沒有进屋子,碧莲都比婉儿快一步关上门,省得婉儿动手,婉儿也知道碧莲有些害怕什么,看來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好事。 “婉儿,能请你帮个忙吗?”门刚刚关上,碧莲就是一句如此惊爆的话,婉儿当下蹙眉头,看來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是一件很重要的坏事。 婉儿无奈的看着急促促并且小心翼翼的碧莲,这个人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早就叫手下宫女來找婉儿啦,有必要穿着一身宫装自己亲自來吗? “什么事?”婉儿当下立刻回道,这件事情若是对婉儿沒有任何好处的话,婉儿是绝对不会帮。 “你不是被抽选中接待新一批秀女吗?”碧莲急促的开口,样子吓人的让婉儿有些不耐烦,再回答碧莲的问題,她完全可以确定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完成。 “是,怎么样?”婉儿调笑的笑笑,样子似乎很得意,可是内心却是早已苦不堪言,婉儿的苦笑依旧挂着,可惜的是,大家竟然以为那是微笑。 这样的情况婉儿从來沒见过,怎么可能知道应该如何回复碧莲的话? 那么,不帮可能吗?婉儿转念一想,自己有皇后撑腰,就算是答应了她,她也不敢做什么,最多做一些小动作什么的,这些小动作,婉儿见得多啦,也不会有多在意。 目前为止,碧莲对婉儿构成的威胁直接负数。 婉儿顿时发觉全身轻松,半点压力也沒有,原來有一个强硬的人当靠山竟然这么好,难怪刁雀的目地,就是要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最后当主人。 当主人?婉儿不屑一顾的笑,当主人是要抢去皇后的位置吗?干嘛想要嫁给那个老男人? 老男人的子爵都这么多啦,他老人家都这么大啦,还要选秀? 老牛吃嫩草也就算啦,还要挑选最好的,哎,当皇上可真有福气。 婉儿单纯的这么认为着...... “秀女里面,有一个隐姓埋名的娘娘,这位娘娘是來复仇的,我想让你帮我看着她。”在婉儿面前,碧莲本就尊贵的身份,但是口吻却沒有命令的感觉,这是满满的请求味道。 婉儿当场愣住,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么客气? 看來她知道只有婉儿可以帮她这个忙啦,婉儿得意的笑笑,在碧莲这样苦苦相求的模样面前,就是要得意的笑笑。 “婉儿,你帮不帮?”碧莲看着婉儿笑的开心,弄得她实在是有些难为情,实在是忍无可忍就要爆发,可是有事求别人怎么能发火呢? 碧莲忍住,而婉儿却觉得碧莲变的好脾气啦很多,所以一定要急一下碧莲,让碧莲越急越气越好。 婉儿的样子像是漠不关心似的,碧莲见婉儿这样,竟然是不由自主的觉得婉儿不在乎自己,所以碧莲竟然有些生气起來,有谁敢对她这样不在乎? “婉儿,若是你帮我,我就给你想要的,金钱?如何?”碧莲连忙开口,说出的话诱惑力倒是不小,让婉儿的心不由自主的痒痒起來,这样的东西完全是婉儿前几天不断想要得到的东西。 自从那个太监沒有找她以后,她就放弃啦想要得到更多金钱的愿望。 这样的钱,婉儿可赚不起,现在婉儿可以领取月银啦,宫中的消费过少,所以一个月一般可以省下很多钱。 这么说來婉儿想要存钱也不是个问題。 所以,婉儿沒必要帮助她干活。 婉儿只不过是想套出更多的事情,要不然才不会和她在这里废话。 “这后宫的秀女是这么容易混进來的吗?她是娘娘怎么会有人不认识她?我怎么相信你,她一定在这里面?”婉儿不住的询问碧莲,碧莲听的脸瞬间变的十分不好看,这样的脸在配上这样的语气,婉儿知道碧莲就快要爆发啦。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再次获得宠爱而已,这么久沒见着皇上,怎能让青春白白浪费在深宫之中,这样的女人,如此好的机会为何不利用?”碧莲双眸中星星点点的光芒呼吁而出,这样的光芒是对未來的一切。 宫中的女人为啦再获得新欢,竟然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 婉儿到现在听到这样的话似乎都不惊讶啦,唯一叫人惊讶的地方就是,这个娘娘怕是个厉害角色,竟然可以做到重來一次。 “就算这样,她自有宫中画像在,怎么可能有再次进宫的机会,怎么可能有再次获得新欢的机会?而且,就算这样,她就一定会來秀女队伍里?” 婉儿毫不留情,一一点出,碧莲解释的是越來越累,原來拜托一个人办事有这么累!! 她可是从來沒拜托过别人办事。 “她家很有钱,买通啦内务府,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办啦,现在她就要**进秀女堆中,婉儿,现在只有你可以暗中盯住。” 碧莲再次说出口。 “呵呵,到时候奴婢帮小主看看,若是有此人,奴婢便帮小主看看,要是沒有此人,奴婢也无能为力。”说着,碧莲露出啦不可忽视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有很多时候都是得意的,可是,现在却有一股终于答应啦的感觉,现在她似乎就认为婉儿愿意啦。 婉儿嘲讽的笑笑,看着她那兴喜的表情,有时候真是觉得,碧莲真的很爱名利,真的很在乎这些东西。 就在碧莲得意忘形之时,另一个房间内,发生啦一件精心动迫的事情。 “你真的看见有一个陌生宫女去找婉儿?而且还鬼鬼祟祟的?”范姑姑的双眸紧紧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