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小姐的暴脾气 ------------ 第一章 穿越无能三小姐 黄沙滚滚的撒哈拉沙漠上,一群驴友自发的组织来此探险,谁知,行走了多日,却发现被困在了茫茫的沙漠中。 黄沙一片,那是一眼望不到边。中午的太阳格外的炎热,赵倩手拿一根木棍,一步步的走在滚烫的黄沙中,三天了,依然如此:“老天,你就不能给我指一条明路?我快渴死了。”对天长叹,她那暴脾气又上来了。 遥远的天边,刮起了一道彩虹,赵倩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彩虹后面,那隐约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柱,就好比一幅画,差点闪瞎她的眼睛:“海,海,海市蜃楼?” 狂风怒吼,掩埋了她最后的声音。 阳光明媚,刮着柔和的清风,赵梓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单手杵着头:“哎!”长叹一声,换只手:“哎”继续长叹。 “宁春,我是怎么死的?”一想自己说的不对,摇摇头:“我是说,我是怎么受伤的。” “小姐,你都问了很多回了,是跳河,那日小姐被瑞王驳了面子,一气之下跳河了!”宁春小心翼翼的看着赵倩脸上的变化,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说到了她的痛处,这几天,只要一说这事,她家小姐的那整张脸就一阵阴暗。 废物,驳了面子就要跳河?想她赵倩自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再也没有红过脸,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事跳河,这身子的主人看样子就是那种纤弱较贵的千金小姐,老天不长眼,怎么就让她穿越到这么个废物身上呢?这以后,还不被人笑死,可是?现在怎么办,几天了,看样子根本是回不去了,她是根本还相信自己穿越了,来了几天,便问了几天。 “小姐,你可不能再想不开了,你这跳了一次,醒来又跳了一次,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您啊。”宁春揪着手帕,嘴里嘟嘟囔囔的没完没了。 那天刚一醒来,赵梓萱这个气啊!老天不长眼,让她在沙漠里迷了路,看到了一个海市蜃楼就穿越到了这个轩辕国,历史上没有,连个考据都没有,再一听,那身子原来的主人却是因为被羞辱而死,更是脸上无光。只是,一心想要回去啊!提着裙子,急匆匆就往未央湖跑去,也不管人来人往如何看待她:“嗖”的一下就跳了下去。 宁春站在岸上,那是喊破了喉咙,流干了眼泪。就在赵梓萱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谁知,一只苍劲有力的臂膀突然抓住了她,睁开眼,管他是谁,使劲推搡着,那是抱着一心要死的念头,谁来谁倒霉。那人也是个死性子,拉着她紧紧的就是不松手。 水下那是折腾的死去活来,岸上那是一阵阵的惊呼,宁春大声的喊着:“小姐小姐。”身边的人一听,又开始议论,这个三小姐看来是真心不想活了。 那人终究将赵梓萱拉上了岸,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宁春关顾着看他们家小姐,压根没注意身边的救命英雄。 赵梓萱眼中甩出一记刀子眼,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脑子这会也是被糊住了,拉着宁春就走。这几日,倒是安静了不少,也不寻死觅活了,只不过整个人都是没精打采。 赵梓萱揉揉快要裂开的脑袋,这个丫头哪里都好,就是这张嘴,整天没完没了。“宁春,你闭嘴,你家小姐下会死,就是被你逼死的。” 宁春努着嘴,从屋里端出来一个铜盆,盆里装着半盆水,正从屋外的三层台阶往下走,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宁春似是心虚了,脚下一个趔趄,手中的盆瞬间飞了出去,好死不活的落在赵梓萱的头上,从头到脚,淋了一个落汤鸡。 宁春忙捂住脸,透过指缝看着赵梓萱那慢慢变白的脸。 门外那声音的主人发出一阵阵的轻笑,倒是将这主仆二人的思绪拉了回来。一齐朝着门外看去,那是谁?赵梓萱看着那涌进来的几人,笑的是花枝招展,一个个轻纱薄裙,红粉交错,让人眼花缭乱。 赵梓萱不认识,宁春可不糊涂,屁颠颠的跑到她身旁,低声说道:“大小姐赵秀,身后的那几个,是她的好友,也都是官家小姐。” 赵梓萱一听,瞟了瞟那几人:“给我拿东西擦擦,看我成什么样子了。”认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赵梓萱就感觉,来到这里,一直都在走着霉运,再好的脾气都被磨光了,何况她本来就是个暴脾气。 赵秀看着赵梓萱不但见了她不慌张,不害怕,那眼神,那口气,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心里那个气啊!“赵梓萱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一个小小的庶女也敢在此造次!”赵秀面上挂着怒气,越看赵梓萱越生气。 宁春正好拿着一块干布出来,交给了赵梓萱,看到赵秀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身子下意识的一抖,不好,现在自家小姐那脾气是火爆的不得了,这大小姐还不知道,今天恐怕这事要有变化。 赵梓萱接过宁春递来的干布,将头发擦了擦,越听赵秀的话越火大,将布往地上一扔,伸手指着她就吼道:“吵什么?吵什么?你没事跑我这来叫嚣,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开始了,庶女怎么了?” 赵秀是府中的嫡女,因此平日里没事干就来挖苦几句赵梓萱,今日还跟以往一样,谁知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遇到了穿越来的赵倩。一时间竟然被她的气势唬住,回头看看其他人,面子上又过不去,她可是堂堂的嫡女,怎可被赵梓萱唬住。手叉着腰,一改往日的闺秀样,一手指着赵梓萱破口大骂:“赵梓萱,你好大的胆子啊!我...” 话还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赵梓萱的巴掌已经等不及的贴到了她的脸上:“唧唧歪歪的,什么庶女,嫡女的,我胆子一向很大。”说完,又瞅了瞅赵秀身后的几人,一个个此时已经变的花容失色,就好像她赵梓萱是什么怪物似地。 门外不知道是谁的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嘴里直嚷嚷:“不好了,王爷来了,王爷来了。” ------------ 第二章 美艳王爷很毒舌 赵秀捂着脸转身朝着那个丫鬟狠狠的一瞪眼,王爷,哪个王爷?还不等着开口说话,姬天翔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见到屋中围了一群的莺莺燕燕,一时间眉头紧蹙,这些个大家闺秀平日里就喜欢这样围在一起吗? 赵梓萱看着走进来的那个什么王爷,眼前突然一亮,嘿!居然是个花美男?咦,这人好熟悉啊。一袭月牙白长衫,衬托出完美修长的身段,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白色的上好云锦丝带梳起,唇红齿白,话语间,嘴角的脸颊上居然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那双眸子,似带着无尽的秋波,一层层将赵倩的双眼闪瞎。 宁春看到自家小姐看到一见到瑞王那痴傻样,忍不住扭过头,她就知道,小姐只要一见到王爷,准保就是这么个表情。忍不住的拉拉她的衣角,低声说道:“小姐,您忘了给瑞王行礼了。” 赵梓萱此时才回过味来,擦擦嘴角,刚要低身行礼,突然转头拉住宁春的手:“你说什么?他是谁?” 宁春一惊,看出了不好的苗头,她家小姐今天格外的不对劲,别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冷汗顺着额角慢慢的流下,吞吞口水,憋出了两个字:“瑞王。” 赵梓萱这一听还了得,一脚踢开身边的那个无辜的铜盆,伸手指着姬天翔:“就你,你就是那个瑞王?好好的赵梓萱你不喜欢,你非逼着人家跳湖自尽了才甘心,害得我跑来这么个破地方,你居然还有胆子跑这来?” 话一出,除了姬天翔,一屋子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再看赵梓萱的表情,还真就是当她是怪物了。 姬天翔好奇的打量着赵梓萱,怎么几日不见,这人倒是变了不少,性子刚烈了不说,还处处透着江湖气息,难不成,是变着法子吸引他来了? “收起你那副自以为是的表情,你当我还是过去的赵梓萱?一个地方摔倒了怎么可能再摔一次!”赵梓萱变得气急败坏,裙子皱皱巴巴的贴着身子,凌乱的头发此时一缕缕的,没有一点妆容的面上,带着一丝苍白。 “赵梓萱,我看你今日倒是变了一个人,难不成往日的娇弱都是装的不成?”纪天翔人长得谪仙一般,可偏偏无人不知他那张出了名的毒舌,曾经将与他同门的师兄硬是说的在家躺了三天不能下地。那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水波荡漾的双眸,说明他对眼前的女子产生了那么一丁点的兴趣。 “你管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那谁,送客,本小姐今天不高兴,皇上来了也不见,下去下去。”赵梓萱显得极度的不耐烦,这一天下来,好事没一件,坏事一个接一个的来,弄得她烦透了。 “赵梓萱,你等着!”赵秀看着瑞王在,也不好造次,狠狠的警告了她一番,甩甩袖子走了。 她这一走,屋子里瞬间连空气都新鲜了不少,赵梓萱没好气的瞅瞅杵在那依旧不打算走的姬天翔,自顾自的走到屋中装衣服的箱子里一阵翻腾,拿出一件同是月牙白的长裙,扭头看了看,那姬天翔居然跟着进来,随手扔到了一边,又几经翻找拿出来一件淡黄色的,伸脚将箱子一踢,那箱门应声盖上了。“还不走?难不成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实则是想偷看人家换衣服?”说完,那眼光,分明就是将姬天翔看成了那种猥琐之人。 纪天翔没想到她会如此说,面上一红:“本王今日特意来看看三小姐是否安好,如此看来,还真是龙腾虎跃的。” “王爷就不必操这个心了,梓萱当日也是一时想不开,今后肯定不会了,对那些自视清高,狼心狗肺,人模狗样,猪狗不如的人,自然是不会上心了,你说是吧!王爷。”赵倩一连三个狗骂出去,心里爽透了。 姬天翔还从未在嘴皮子上受过如此大的羞辱,今天他算是领教,真人不露相,赵梓萱,这个梁子我们是结上了。 赵梓萱瞅着他,那是越看越熟悉,这人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来这几天,见过的人总共就是那么几个,再一想,眼前突然一亮,他奶奶的,不就是那天寻死不成把她救起来的那个人?今天穿的人模人样,还真是走眼了,居然一开始没想看出来,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姬天翔看着她变化莫测的脸,一时间也开始嘀咕,这赵梓萱变化太大了,不但不怕他了,反倒是那一脸的不耐烦。 “我不找你,你还跑来送上门来了,人是你看不上往死里逼,自尽你却跑去救,你不待见你救什么救?”赵梓萱那是气的也不管此时面前的人是瑞王,嗓门那是一声高过一声,手中的衣衫被她揉吧揉吧的往地上一扔。 乖乖隆地隆。 姬天翔身后的那几个侍卫暗暗的捏了一把汗,默默的为赵梓萱阿弥陀佛。 姬天翔一抬眉,瞅着赵梓萱那气呼呼的小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救人还救错了? “瞅什么瞅?过去就是眼瞎,看上你这么个人,上天保佑,阿弥陀佛,还好没跟你有点什么事,不然这辈子都要在地狱中度过了,赶紧走,本小姐看到你就烦,看到你就不高兴!”赵梓萱那张嘴,也是毒舌啊。 姬天翔玩味的想着,恩,变了,变了,彻底的变了,这女人死了一次,彻底的将骨子里的那点性子给发掘了出来。摇摇头,转身往外走去,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赵梓萱:“本王看好你现在的性子,好好好。” 三个好,让赵梓萱一阵阵的气愤,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门外扔去:“好你个鬼,别让我再看到你。” ------------ 第三章 真是你娘逼你的 “三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宁春看着赵梓萱做着奇怪的动作,还以为她又开始想不开,准备自寻短见呢?连忙跑上去紧紧抱着她。 “哎呦,快放手,我这是活动筋骨呢?你们家小姐不去死了!”赵梓萱挣扎着,她怎么说这个忠心的小丫鬟呢?她现在都认命了,赵梓萱就赵梓萱,还好是老赵家的人,至于回不回的去,看天意吧。 宁春哭丧着脸:“三小姐,你没骗奴婢?”话一出,别提有多委屈了,自打夫人去世,就小姐和她相依为命,若是小姐再有个什么事,她也不要活了。 “放心吧!我真想通了!”赵梓萱将宁春扶起来,拍拍她的裙子。 “呦,这三妹还真是转了性子了,怎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我看啊!这是变得比以前更傻了,哈哈哈。” 两个冷嘲热讽的声音从门口响起,赵梓萱循声望去,扬扬眉,这两个贱婢看起来好面熟:“宁春那俩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宁春脚下一个趔趄,颇为无奈的低声说道:“穿着一身紫衣的那个不就是大小姐赵秀,她身边的就是二小姐赵丽蓉。” “噗”赵梓萱没有一丝形象的喷了出来,随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还边指着那个二小姐:“她她她,她叫赵丽蓉?哈哈哈哈,她居然叫赵丽蓉?”笑着笑着,就连眼泪都笑了出来。要知道这个名字,除了那个去世的赵老师之外,还有一人,便是赵梓萱还在现代时的一个同学,也是同样的名字,当时那个同学来到班里时,就因为这个名字,她可是笑了很久,此时听起来更觉得好笑,这名字,还真是如影随形啊。 赵秀和赵丽蓉一见她笑的是莫名其妙,气不打一处来,赵梓萱是在挑衅吗? “赵梓萱,你笑什么笑?你给我闭嘴,不许笑!”赵秀走上来,拉着蹲在地上大笑不止的赵梓萱,恶狠狠的说道。 赵梓萱被她拉的回过神来:“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手点着着赵秀的胸口:“我笑怎么了?我笑怎么了?我就笑,我喜欢笑,不高兴放狗咬我来,来啊!”一边点,一边往前走,逼得赵秀不断的后退,惊恐的看着她。 “赵梓萱,你疯了,你居然感如此对待大姐?”赵丽蓉看不下去了,跑上来,抬手就想 给赵梓萱一记耳光。 赵梓萱侧目刚好看到她抬起的手,伸手一下抓住:“干嘛?想打我?” 赵丽蓉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连话都不敢说,倒是赵秀反应了过来,抬起手就抓住了赵梓萱的头发,嘴里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人,和你娘一个样,除了会一些狐媚子手段,还会什么?瑞王也是你去亵渎的?” 赵梓萱只感觉头皮发麻,一股怒火铺天盖地的袭来,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加菲?伸出手,一手抓住赵丽蓉的头发,一手握成拳,一拳朝着赵秀的脸上就挥了过去,打架,就你们? 赵秀和赵丽蓉两人一个捂着头,一个捂着脸疼的是“哇哇”大叫,赵梓萱这会是彻底来了火,一手紧紧的拉着赵丽蓉的头发不放,拉扯着她朝着赵秀一屁股坐了下去,坐在赵秀身上,另一只手不断的朝她的眼睛鼻子上轮圈,小小的拳头使出来的力气虽然不比在现代,却也是下手级恨,边打边骂:“过去我也就不说了,现在你们到想着法的来欺负我,你当我还是那个过去的赵梓萱?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记清楚我这张脸,再骂我娘,我就让你们去下面给她道歉。” “哎呦,三妹,别打了,我们也是被逼的!”赵秀大声的呼喊着,满脸的青紫。 “被逼的?被谁逼得?说!”赵梓萱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起来,到底是谁在想着法的欺负原来的这个没爹疼没妈爱的赵梓萱,害得她此时也受了牵连。 赵秀犹豫了一番,转脸看着赵丽蓉,两姐妹似乎极怕那个人,咬着牙不语,赵梓萱一见此,气不打一处来,这会你们倒是变得沉稳了啊?伸手朝着赵秀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说不说?不说我今天非打得你,连你娘都不认识。” “我说,我说,就是我娘逼我们的?”赵秀是被打怕了,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此时在她眼里,这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你娘逼得?”赵梓萱就纳闷了,那个素未谋面的老太婆她想干什么? “恩恩,我娘逼得,我娘逼得!”一旁的赵丽蓉也在附和着。 “好吧!你们赢了,走吧!”赵梓萱无奈的松开手,看着两人连滚带爬的跑远,直摇头。 “三小姐,你就这么把他们放了吗?他们以前可没少欺负你啊!”宁春在一旁见证了刚才自家小姐的英勇,此时又想起过去大小姐和二小姐的所作所为,心有不甘。 “算了,他们都说她娘逼得了,我还怎么说啊!”赵梓萱揉揉头顶,这个赵秀下手真狠啊!还好刚才还了回去。 宁春上来扶着赵梓萱,帮着她一起揉着头,主仆两人慢慢的回到了屋子里。 下午发生的这一幕,姬天翔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个赵梓萱还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了呢?恩,那火爆的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吸引人,赵梓萱啊赵梓萱,你若是以前也是这么个性子,本王又怎么会在当日说出那等话,恐怕本王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阿嚏”赵梓萱鼻子一样,打了一个喷嚏,嘴里嘟囔着:“谁啊!谁在想我呢。” 许凤仙看着两个女儿一个头发乱的好像那鸟窝,一个满脸的青紫,气的伸出手指着两人,话都说不出来:“废物,你们就跟她只说了?说了是你娘逼得?” “娘,我们哪敢反抗啊!只能说是娘逼得!”赵秀的脸此时肿成了猪头样,一说起话来,嘴角还会不由自主的流下口水。 “是啊!娘,若我们不说出来,那赵梓萱会打死我们的,所以我们只能说是娘逼得。”赵丽蓉在一旁,委屈的附和着。 ------------ 第四章 城西拳打步屠户 “无聊死了,这是要活活闷死我吗?”赵梓萱趴在桌子上,身边是一大推葡萄皮,边说着,嘴里还不时的突出两颗葡萄籽。 “三小姐,那你说你想干什么?”宁春将一只剥好的葡萄放进赵梓萱的嘴里,拿起一颗,继续剥着。 “我以前都干嘛?”赵梓萱猛的爬起来,对啊!这个赵梓萱以前都干嘛。 “三小姐喜静,平日里都是写字,画画,或者刺绣!”宁春面上闪过一丝鄙夷,你难道这个都不记得了? “那不是要我命吗?走走走,出去玩去。”赵梓萱急匆匆的跑到衣柜前,又开始一阵翻箱倒柜,那件粉色的呢?昨儿个还看到了呢。 街市上,就像电视中演的一样,那是热闹非凡,瞧瞧那个卖包子的,再看看那个卖瓷器的,赵梓萱的眼睛就快看花了。宁春走在她的身边,头低的都快到肚脐眼了,他们家小姐怎么都不觉得丢人吗?那次自尽的事,可是让她一跳成名了,就连那三四岁的小孩都认识她。 赵梓萱才不管呢?照样该干嘛干嘛?即便有人朝她看,甚至指指点点,就权当他们是羡慕嫉妒恨她有着绝色的容颜。 “呦,这不是三小姐吗?今儿精神头不错啊!”路过一家宰猪的门前,那步屠户突然走了出来,腰口上别着一把杀猪刀,满脸的污渍,看着赵梓萱的眼神,那是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赵梓萱懒得理他,跟这种人,没什么好废话的。 “哎呦,瞧瞧,咱们的三小姐居然跟以前不一样了,今儿,居然没有努着那张小嘴儿,啪嗒啪嗒掉眼泪儿!”步屠户那张嘴,是与姬天翔在京城里一样的出名,但凡是长的有点姿色的女子,打他门前过,他总会冷嘲热讽几句,特别是遇到赵梓萱,那更是因为她好欺负,每每说完,她都会捂着脸哭着跑回家。 赵梓萱看着身边耷拉着脑袋的宁春,伸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这人是谁,干嘛的?” “步屠户,早年有个漂亮的老婆,跟着城东一个小白脸跑了,自打那时开始,见到长的有点姿色的女子就会说一些话,三小姐,你以前没少吃他的亏,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宁春看着步屠户手上的那把杀猪刀,一阵阵的战栗。 “走走走,走你个头!”赵梓萱这蛮脾气又上来了,他奶奶的,又是个以前欺负赵梓萱的,这个窝囊废,怎么走哪都被人欺负。“你算个什么东西,自个家老婆管不住,跑到大街上撒什么野,什么个身份,也不拿张镜子瞅瞅,长的跟二师兄似的。” 步屠户一时间没回过味来,这是赵梓萱吗?怎么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这跟以前完全不是一个样啊。“小贱人,你说什么?”再一想她的话,她居然胆大到开始顶嘴了,再看那个眼神,那是瞧不起他吗? “人贱比什么都要恶心,说你二师兄都抬举你了!”赵梓萱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别看他人高马大,那有怎么了?有本事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啊。 步屠户脸上无光,真的没想到赵梓萱死了一次回来居然完全不一样了,一时气愤,从腰中拿起杀猪刀就冲了上去,边走,嘴里还在嚷嚷:“老子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个没人要的小贱人。” “大白天的,一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居然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一个响亮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出来,众人回头一看,不由的暗暗为步屠户抹了一把冷汗,这人是谁,这人就是城东一霸,韩将军的千金,韩晓宝啊。只见她大摇大摆的走了上来,手中拿着一把乌黑锃亮的长鞭,身着一身火红的长袍,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同样鲜红的绸带在头顶梳起了一个马尾,此时,正眯着眼睛,走到了赵梓萱身边。 步屠户没想到自己今天这么寸,怎么把这个姑奶奶给引来了,话说她不是一般都在城东吗? “怎么,怎么不动手了,姑娘我城东玩腻了,今儿就还来城西玩了,逛了一早晨,还就遇到这么个事,你说我能不管么!”韩晓宝说完,猛的将鞭子挥开,那鞭子就好像自己长手了一般,将步屠户手中的杀猪刀一把卷了过来:“啧啧,没了凶器,我看你怎么作恶。” 赵梓萱不愿意了,她这不是抢了她的风头么,大步一跨,走到了韩晓宝的前面,伸手指着步屠户:“看清楚了,你今天惹得是我,不是她。” 韩晓宝将身边的赵梓萱上下打量了一下,疑惑的问道“萱萱,你不认识我了?” 赵梓萱一愣,难道是熟人?换上一副笑脸,转头笑着说:“怎么会,我就是生气啊!不过这人今天我一定要收拾。” 韩晓宝了然,不过也心有怀疑,这赵梓萱前一日不是跳河自尽了吗?虽然救上来了,可怎么人好像完全变了,刚那眼神,分明是不认识她啊。 赵梓萱走上前,很合步屠户愣神之际,抬手就是一把巴掌:“平日里你可欺负人欺负惯了吧!我让你欺负!”说完又是一耳光。 步屠户虽然迫于韩晓宝的淫 威不敢还手,可眼前的赵梓萱却不断的朝他脸上呼扇,这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一咬牙,索性抬起手就准备给赵梓萱一巴掌。 “哎呦,大家快来看,男人打女人了,还打的是尚书大人家的三小姐,快来看啊!”赵梓萱仰着脸,一副你打啊!你倒是下手啊的得意表情。 谁知,那步屠户似是下定了决心,手还真是快速的往下落,说时迟那时快,赵梓萱突然将他的手抓住,抬起脚直朝着他的命根子踢去,而韩晓宝也同时出手,一鞭子甩了上去。 “啊!”一声胜似杀猪般的惨叫响了起来,周围的人纷纷捂面,不敢再看下去。赵梓萱和韩晓宝几乎是同一时间朝着他的命根子打去,任凭你再强壮的男人受了这两下,也不会好过啊。 姬天翔嘴里正好喝下一口茶,此时是一滴不拉的全部喷了出来,这两人聚在一起,只怕以后倒霉的人会越来越多吧!赵梓萱,本王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你呢?“来人啊!吩咐下去,请韩将军的千金和尚书千金上来与本王一聚。” ------------ 第五章 毒舌王爷欲回心 姬天翔的邀约,说实话,赵梓萱不想去,那个男人是好看,标准的美男,可是那张嘴,那眼神,总是让她不舒服。奈何不住韩晓宝在一旁的死拉硬扯,似乎跟她很熟悉的样子,硬着头皮跟着那个小厮摸样的人走上了楼。 姬天翔端坐在桌子旁,身后站着两个随从,见到了两人进来,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二位姑娘随便坐,不要客气。” 赵梓萱老大不情愿的被韩晓宝一拉,坐在了桌旁,将头扭到了一旁,这个男人,是花蝴蝶吗?没事穿个粉色的衣服干什么 ,那上面果然有花蝴蝶呢?啧啧,真是的。 “姬天翔,你装什么装,还二位姑娘,说的我跟你好像有多生疏似地。萱萱,来来来,喝杯茶!”韩晓宝自来熟的端起一杯茶,还以为赵梓萱是不好意思呢?那几天两人的事她也是多有耳闻。 姬天翔一瞥韩晓宝,这个女人从来在外面就没给他留过面子,从小一起长大的就能如此的不给他面子吗?还有那个赵梓萱,是在害羞还是在干嘛?那头就快扭断了。 “不知道瑞王叫我上来干什么?我还没玩够呢?”赵梓萱看着韩晓宝似乎与他很熟络,心中踏实了许多,挑挑眉,猛的灌下了一杯茶:“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本姑娘没时间陪你在这饮茶。” “本王不过是想跟三小姐说个对不起,那一日也是喝了一些酒水,才说出了那等伤人心的话,还请三小姐见谅!”姬天翔并不生气,赵梓萱那张嘴他可是见识过的,今日能上来,又没粉刺他已经很不错了,何况身边还有个韩晓宝,那张嘴也是得理不让人。面上带着笑,举起一杯茶,起身说道:“本王这就以茶代酒,还请三小姐原谅。” 赵梓萱终究也不是小气的人,轻咳了一声,揉揉鼻子,端起茶杯,碰了一下姬天翔的杯子,算是原谅他了,何况本来他们也没有特别大的矛盾,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这么一来,气氛一下子缓和了,韩晓宝搂着赵梓萱的肩膀,哈哈大笑:“你应该让他给你再送一件礼物,不能轻易的就饶了他,这家伙可有钱着呢。” 赵梓萱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这个韩晓宝还真是自来熟啊!他们什么时候已经好到可以勾肩搭背了。 “晓宝说的对,本王可以送给三小姐一个礼物,以作诚意!”姬天翔瞪了一眼韩晓宝,变脸比翻书还快,朝着赵梓萱就换了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试图将她吸引住。 赵梓萱笑笑,微微的点点头,心中暗爽,送吧送吧!她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楼下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打断了三人的谈话,韩晓宝拿着鞭子猛的站了起来:“萱萱,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一脸的兴致勃勃,巴不得此时赶紧飞到楼下去。 赵梓萱本就是个好斗分子,连忙点头。两人一同走出门外,全然不顾及姬天翔在身后,也可以说根本没把他这个瑞王放在眼里。 楼下,桌椅板凳被扔的到处都是,一个白衣女子正站在桌子上,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男人,那一袭白衣点尘不染,长发披肩,只用一根白色的绸带轻挑几缕,皮肤白皙,双眸黑亮有神,特别是眼角的那一刻泪痣格外的明显,手中的长剑闪着耀眼的银光,冷声对着倒地的三人说道:“让你们不要逼我,你们不听。” 赵梓萱好奇的低声问着身边的韩晓宝:“那人是谁啊!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韩晓宝笑笑:“纳兰喜喜,城西一绝,龙威镖局的千金,武功自然不在话下。”说完,嘴角若有似无的一撇,似乎对纳兰喜喜有着一丝不屑。 赵梓萱刚想再问,没想到韩晓宝已经走了上去,看上去十分的激动:“喜喜,你怎么在这里?” 纳兰喜喜一回头,看到了韩晓宝,瞬间收起了冷色,换上一抹笑意,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晓宝,你跑到城西来,怎么也不去我们镖局看看?” “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个是赵梓萱,尚书家的三小姐,我刚才和她一起收拾了街上的步屠户。”韩晓宝将赵梓萱引荐给了纳兰喜喜,看起来格外的高兴。 “三小姐,就是那个跳湖自尽的三小姐?”纳兰喜喜也是个嘴上没有把门的,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韩晓宝赶紧拉拉她的衣袖,朝着她眨眨眼。纳兰喜喜自知说错了话,朝着赵梓萱歉意的笑笑。 “没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在意,很高兴认识你!”赵梓萱此时也释怀了,这两人看起来十分的好接触,做朋友应该不错。以后在这里,有了他们,应该不会无聊了。 三人一起回到了二楼的房间,纳兰喜喜自然也是认识姬天翔的,打了一声招呼,三个人便坐在桌前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哪里还有姬天翔说话的份。直到傍晚时分,宁春再三的催促,三人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回去的路上,姬天翔居然主动要送赵梓萱回府。宁春小心的跟在两人后面,她的身后还有几个侍卫,这样的阵势让她暗暗紧张,生怕瑞王再说什么话,让她家小姐受不了,可是靠近了仔细听,似乎又不是。 “这几日身子没事了吧!”姬天翔柔声问着,回头看着赵梓萱,发现她的脸上在夕阳的最后一点余辉的照耀下,竟然格外的好看,那卷翘的睫毛,透亮的眼睛,粉嫩的嘴唇,还有嘴角那微微扬起的轻笑,居然是那么的美。 “恩,本来也没什么事。”赵梓萱眨眨眼睛,回过头看着他,四目相对时,她的心居然猛的加速了,心中自我安慰,是的,他是帅哥,所以忍不住心跳加速了,不要惊慌,不要惊慌。 “那一日,你说愿意嫁给本王,现在还算数吗?”姬天翔趁热打铁,说出来的话让他自己一怔,他这是怎么了。 ------------ 第六章 俏将军出手相救 赵梓萱一愣,扭头朝着姬天翔看去,突然意识到什么?扬起了嘴角:“王爷,你这变得也太快了吧!前不久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我好生羞辱了一番,今日就问出了这种话,王爷是逗我玩呢吧。” 姬天翔看着她,一时间竟觉得无言以对,这小妮子不傻,没有因为自己突然对她改变了态度,就一味的被他迷惑,这样的赵梓萱,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王爷不用送了!”赵梓萱对他没有好感,即便两人已经明着和好了,可这个心里还是有个疙瘩,眼中没了属于他的那一抹眼色,就等于情人眼里没西施一样,再好看又能怎么滴? 赵梓萱的日子并没有因此好过,转了性子的三小姐,在尚书府中依旧没地位,那受了欺负的大小姐二小姐又怎么可能让她好过,这不,今天不仅是他们两个,前面还走着一个身材从上到下圆柱型的女人,看样子也就三十来岁,浓妆艳抹,这已经进入初秋了,天气早已没有那么热,而她依旧拿着一把扇子,不停地扇着,一头的饰品,随着步子的带动,叮当作响。 赵梓萱从屋中走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那几人一看到她,那眼睛都变的贼亮,就好像看到了猎物一般,为首的人是谁,那是当家主母,赵秀和赵丽蓉的娘亲,此时来,正好要和赵梓萱算账的。 “三丫头,你最近看起来自在极了,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吧!”当家主母就是有威严,这许凤仙挑着眉,翘着嘴,一下下的呼扇着扇子,声音不冷不热,那话里的意思倒是表达的极为隐晦。 “身份?什么身份,我堂堂三小姐还需要什么身份?莫不是当个王妃玩玩?自在嘛那是肯定的。”赵梓萱油皮子似地往柱子上一靠,嘴角挂着痞笑,这样的举止不做作却又让人眼前一亮煞是好看。 许凤仙不恼,不过心中倒是开始怀疑了,这还是过去的赵梓萱么,那个只会哭,只会咬着下唇,默默忍受的赵梓萱?不是,很显然不是,现在赵梓萱就好像脱胎换骨般的一样,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声音,变得,是她从骨子里渗出的一股傲气和倔强。 “大夫人没事干就赶快回去吧!这里可不是好地方,别到时侯又连累着两位姐姐受了伤!”赵梓萱朝着一旁吐了一口痰,朝着许凤仙挑挑眉,明摆着一副老娘不怕,老娘就是打了你的女儿的无赖样,对付这种人,你就是要比她无赖。 许凤仙就是在宅子里当过几年主母,也是个没见识的,刚才还一副淡定的样子,此事被赵梓萱一刺激,那就变了脸,那脸上的颜色可谓变化多端啊!看着赵梓萱那个乐。 许凤仙今日来,就没打算给赵梓萱好日子过,朝着身后的几个打手摸样的人使了个眼色。赵梓萱一见此,心知不好,若是他们三个女人还好说,这一下子来了四五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就不好办了。也不管那么多,随手抄起一把扫数就指着他们:“你们敢来试试。” 那几人自然不怕,一股脑的就往上冲,许凤仙还嫌不过瘾,嘴角突然扬起一抹冷笑:“三小姐败坏了尚书府的名声,早就应该赶出家门,今日,你们几个就将她赶走吧。” 赵梓萱一听,那是气红了眼,不断的挥舞着扫把,那几人一看这三小姐那张脸,一个个就好像打了城东刘二家的鸡血,个个来了精神。宁春躲在屋子里,不是不敢出来,她是准备翻窗户出去,去找将军家小姐也好,镖局家小姐也好,总之要有人现在赶来救自家小姐才行。 赵梓萱始终是个女子,力气哪里拧得过四五个男人,几下便被缴械投降了,许凤仙那个得意劲,带着两个女儿走上来,伸手就是一巴掌,又重又狠,打得赵梓萱眼花缭乱的,白皙的脸上印出了五个指印。 赵梓萱紧攥着双手,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三个母女的嘴脸,心中暗暗发誓,若是今天还活着,必将这三个人生吞活剥了。许凤仙倒也不做长留,招呼着那几人将赵梓萱抬进屋子里,门被用力的关上,只留下那三个母女得意的笑声。 赵梓萱此时才感觉到真的害怕,被那几个男人扔到了床上,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急的她眼泪直往下流:“你们给我滚开,我是尚书的三女儿,你们若是今天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早晚我要将你们的皮剥了。” “啪”又是一下,为首的男人狠狠的朝着她的脸上呼了一记耳光:“等会我们爽完了,看谁还来可怜你。” 赵梓萱越害怕,这些人越高兴,那个为首的人一下扯开了她的衣襟,满脸的猥琐表情,身子直往前靠:“不要。”赵梓萱的声音还没落,门就被人用力的踢开,朝外看去,一个陌生的男子此时正站在门外,满脸的怒气。 那几人眼看着好事被人打乱,也不管来人是谁,一股脑的就冲了过去。来人是谁?来人是韩晓宝的干哥哥白景天,轩辕国最年轻的将军,老将军韩战的收养的义子,此时正是得胜归来的第一天,没想到就遇到了这种事。他为何会来,那还要多亏了韩晓宝,白景天有轻功傍身,速度当然要比韩晓宝和宁春快,还好来得及时。 那几人吃了亏,眼看着打不过白景天,就想跑,哪知,赵梓萱是被气红了眼:“拦住他们一个也别放跑了。”擦擦眼角的泪水,从床上踉跄的走了下来,衣襟处还隐约能看到裸 露的锁骨,白景天不自在的扭过头,却也看了个清楚,只是,人家是帅哥撒,有修养有风度啊!岂可因此而趁人之危。 随后赶来的韩晓宝和宁春,看着一院子的人,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赵梓萱那双要冒火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许凤仙三母女,随手抽出白景天别在腰间的长剑就走了上去。 ------------ 第七章 迎风摇曳倾城色 赵梓萱单手提着剑,一脸的怒容,一步步朝着地上的人走去,一股股的恨意与羞耻袭上心头,这是她从未遇到过的,若是没有人及时赶到又会如何?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些人所为。 许凤仙怕不怕?肯定怕,她身边的两个女儿此时看着赵梓萱越走越近,就好像看到了地狱走来的厉鬼,来向着他们索命。那些男人倒在地上,此时的惊恐不比他们少,一个人眼疾手快爬起来就要跑,却被韩晓宝一挥鞭牵制住了脚脖子,一下拉倒在地,随即就是重重的一脚,看得出,韩晓宝也十分的气愤。 滔天的怒火,即便现在下起倾盆大雨,都无法浇灭赵梓萱的恨意,她的屈辱。从未用过剑,白景天的剑锋利无比,乃名剑太渊,此时赵梓萱握在手中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电光火石。谁都没有想到,赵梓萱挥下去的第一剑,竟是将那个刚才为首的男人,只听他突然惊叫一声,他那只撕扯过赵梓萱衣襟的手已经掉落在地,溅起的鲜血,洒了她满脸。 这样的情景,在白景天和韩晓宝两人看来,再平常不过,毕竟是将门中人,可在许凤仙三母女看来,那就是杀人,他们生在官家,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再一看赵梓萱,一步步的继续朝着他们走来,一脸的血,面上阴沉,手中的剑还在不断的滴着未干的血迹。 “娘,娘,我怕!”赵秀看着赵梓萱,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的害怕,就好像已经接近了死亡的边缘一般,生生的怕。 “赵梓萱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今日若是敢对我们母女下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许凤仙护犊心切,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看着那明晃晃的剑,冷汗直流。 赵梓萱冷笑数声,提起剑,剑尖直指许凤仙的喉咙:“那你就去死吧。” 赵梓萱被韩晓宝带回了将军府,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中午,睁开眼睛时,面前出现的,居然是昨日最先冲进来就她的男子,此时这么一看,面上不禁一红,这人,真好看,白净的脸颊,红润的双唇,浓黑的剑眉,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此时看到赵梓萱醒来,连忙将桌上的一杯水递了过来,小心的喂给她喝。 “安心在这先住着,晓宝带着人去尚书府了,大夫人伤的不轻,还好你手下留情了!”白景天说着,从怀中里拿出一块帕子,顺手将赵梓萱的嘴角擦了擦。 赵梓萱感到眼睛糊糊的,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这还是来到这第一个对她如此好的人,一个只见了一面,将她从水生火热之中救出来的人,特别的是,他还是一个温润的美男,嘴边时刻轻扬着,再想昨天的他,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样子。 昨日,赵梓萱的精神已经达到了崩溃,剑起剑落之间,竟然就晕倒了,不过那一剑下去,大夫人着实伤的不轻,耳朵掉了一只,连带着半边脸也被刮掉了一块肉,容貌是没有了,不过话也说回来,她一直也没有什么容貌可言。两位小姐也是吓得不轻,赵丽蓉吓得小便失禁了,这一来,尚书府算是在京城里彻底露了一把脸。 赵梓萱休息了几日,白景天和韩晓宝一直陪着她,精神好了不少,直到尚书大人亲自来接时,赵梓萱才答应回家。 尚书,赵演,年过四十,精神抖擞,为人正直,挺拔的身姿带着一些书卷气,只可惜,家中有那么一只母老虎,眼看着赵梓萱被欺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的事情闹得太大,已经惊动了朝堂,让他的脸彻底丢尽了,无奈之下,三女儿住在将军府中,又迫于瑞王的压力,只好自己亲自前来,一同随行的,还有姬天翔。 再见赵梓萱,姬天翔心中划过一丝怜惜,几天不见,她居然瘦了很多,原本晶亮的眸子,此时竟显得暗淡无光,看到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跟随着尚书一同上了马车。 赵梓萱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当尚书的爹,心无好感,却也不愿搭理,坐在马车的最里面,头靠在车壁上,很安静。姬天翔与他们同坐马车,面上没有了往日的戏谑,这样的赵梓萱让他心疼。那日听闻白景天将此事在朝堂上与皇上说起,心中是真真的为她捏了一把汗,还好白景天赶到的及时,不然,她岂不是会。不敢多想,也不敢去想。 赵梓萱再次回到尚书府,整个人都变的不一样,死活不愿意回原来的房间,姬天翔冷眼看着赵演赵尚书,那表情,那眼神,就是在说,赶紧换房子。 新的房间里,赵梓萱静静的坐在桌边,不言不语,姬天翔与她同坐桌边,不言不语。 许久之后,赵梓萱一抬头才看到身边的姬天翔:“王爷怎么在这?" “坐了许久!”姬天翔柔声说道,嘴角挂着浅笑,两个浅浅的梨涡随着他的笑容出现在了两颊上。 赵梓萱有一刻的失神,随即恢复了过来:“我要休息了,王爷回去吧。” 安静的日子,总是昭示着不久后的一场变节,赵梓萱看着大夫人再次出现在院子里时,手中的茶盏迅速扔了出去,冷眼看着那一行三人和众多的侍卫。 许凤仙满脸怒容,右脸上还残留着一道伤疤,显得刺目而又狰狞,手指着赵梓萱,一阵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仗着有白将军护着,就敢对我下如此重的手,还毁了我的容,今日,我就将你这个贱人的脸也毁了,来人,上去抓住她。” 这次的人更多,似乎还有练家子,赵梓萱的心静静的,站在那里,迎着微风,嘴角勾起一丝轻笑,她看到了,看到了姬天翔就站在不远处,他的身边还有尚书大人,最重要的,那一袭明黄是多么的耀眼,皇上,轩辕国新登基的皇上,柯湛羽。 赵梓萱肌肤如玉,发丝如墨,站在微风中,裙摆飞扬,那一抹轻笑,同时打动了两个人,姬天翔从未见这样的赵梓萱,天人仙子般的赵梓萱,而柯湛羽眼里,这个女子是如此的点尘不染。 ------------ 第八章 志趣相投惩恶妇 明黄一闪而过,匆匆的离开,赵梓萱还未看清着年轻君王的长相,便被许凤仙的打手伸手推倒在地。 许凤仙得意的看在跌坐在地上的赵梓萱,今日若是不出了这口恶气,她一定吃不下睡不着。捂着半边脸,扭着那肥胖的身子,目光凶狠,赵梓萱给她带来的这一切都是不可弥补的。 赵梓萱垂着眼,慢慢的站了起来,拍拍衣裙,抬头望着许凤仙:“大夫人,你还是要跟我说对不起,不然,我不能担保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里。”赵梓萱说这话时,是看到了姬天翔眼中的那一抹怜惜和紧攥的双拳,他对她的那些情谊,她虽然懒得搭理,却十分的清楚。 “你这个贱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在此大方豪言,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还能来救你,你那个贱婢已经被我抓起来了!”许凤仙得意,提早抓住了宁春,这个院子里就只有赵梓萱一人,看看今天谁还能来救她? “若是本王今天要救她呢?大夫人是否也要将本王抓起来?”姬天翔从许凤仙的身后走了出来,侧目瞟了她一眼,随后走到了赵梓萱身边,那飘逸的白色长袍,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和浅浅的梨涡,昭示着他独一无二的完美容颜,桀骜不驯,却又带着让人摸不透,看不明的笑意。 许凤仙似见到鬼一样的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姬天翔,那肥胖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带动着浑身上下的肉都在微颤,面上的表情就好像天上的云朵,一阵风吹过,便是千变万化。 赵梓萱是什么人?有仇必报,绝不吃亏啊!刚才那摔倒的一下,说是她故意的,信不信?反正她自己是相信了,不反抗,就是要让姬天翔和那个尚书爹看清楚,到底谁是弱者,谁在被欺负。此时的面上不动声色,看着她那老爹站在许凤仙背后,气的身子都在颤抖。 许凤仙似是感到了身后有动静,转身一看,却松了一口气,为啥,她母老虎一个,根本不怕尚书大人撒。尚书大人眼看着瑞王那眼神,挑着眉,扬着笑,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可清楚地很。抬起手,朝着许凤仙就是一耳光剥去:“你这个贱人,你可知道你犯下了大罪?” 许凤仙这次换成两手一起捂脸,压根没想到赵演居然敢动手打她,撒起泼来,眼里哪里还有姬天翔啊!站起来抬手就朝赵演打去,嘴里还在破口大骂:“你这个老匹夫,你居然敢动手打我,老娘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赵演那个脸啊!是彻底的丢了个干干净净,现在连节操也是掉了一地,捡都捡不回来,死婆娘这么骂他,一点面子也不留,忍了这么久,他毕竟是个男人撒,又是男人的黄金时期,心头一火,接住许凤仙的手,抬脚就踢了上去:“这么多年,我让着你,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今天,我倒是要让你看看,什么叫匹夫。” 赵梓萱那个高兴劲啊!从屋里端出来两把椅子,一把放在了姬天翔的身后,一把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左腿搭右腿,翘着脚,晃晃悠悠的看着这一出。 姬天翔本就是个随性的人,索性也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时不时的抬眼看看的赵梓萱,那一脸的兴奋。 赵演和许凤仙打做一团,身上的衣衫被撕得不成样子,头发也是乱七八糟鸟窝状,兴许是打累了,赵演喘着粗气,走到姬天翔身前:“王爷今日就在此做主,臣要休了这个恶婆娘。” 许凤仙一听,这是要来真格的了,一下子哭喊了起来,跑上来抱着赵演的腿:“老爷,妾身错了,您别休了妾身啊。” 赵演一脚将她踢开:“不休了你,我这张脸是没地方放了,来人啊!备好笔墨。” 赵梓萱始终冷眼看着这场闹剧,休了她?那她刚才摔得那一跤怎么算?休书一封,就可以放过她了? 显然有人更看不下去了,姬天翔站起身,看着坐在地上的许凤仙,又看看赵演,嘴角的弧度慢慢的变大:“不如交给本王来处理,休书当然也要。尚书大人,如何?” 姬天翔要人,赵演敢不给?何况还是这么个母夜叉,狠了狠心,正好下人将笔墨拿来,就地铺开宣纸,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下了休书一封,交给了身边的姬天翔:“王爷那去吧!此人随您发落,臣不会干预。”赵演也痛心啊!这个婆娘惹谁不好,偏偏当着瑞王的面,闹了这么一出,想到此,长叹一声,抬眼望了望赵梓萱,摇摇头走了。 许凤仙怕了,谁不怕姬天翔啊?整个京城有几个不怕他的?那手段,去年有人不知道怎么冒犯了这个绝美的王爷,硬是被带回府中折磨了几天,再出来时,已经神志不清,嘴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只要是谁提到了瑞王两个字,那个人就往地上一跪,磕头作揖,嘴里的话也听得清楚了,说的是:“王爷,小的错了,求您饶了小的吧。” 许凤仙此时都能想到她的后果,却又十分的清醒,连晕倒的机会都没有,再瞅瞅赵梓萱,那笑容,那眼神,和瑞王有什么不同?这才是一路人啊!腹黑毒舌。 “一起去吧!本王那里可有好东西伺候她呢?要不要看看?”姬天翔一开口,那声音柔柔的,带着一丝宠溺,眼神也柔了下来。 “我可以玩玩吗?”赵梓萱怎么不想去,他说的好东西,该不会是各大刑具吧!哎呦,我去,那可是只有电视上才看过的啊!就像那个满清十大酷刑一样的撒? 瑞王府,气派自然不必说,那简直就是堪比皇宫,赵梓萱这是第一次来,这可比那尚书府好多了,奇花异草不说,雕梁画柱不谈,光是那一个个侍女和家丁,那都是俊男美女耶,这个姬天翔还真是会享受。 姬天翔的府中有一个专门的小牢房,里面陈列着几十种不同的刑具,这倒是让赵梓萱惊讶的合不拢嘴,长见识了撒,没见过啊。 ------------ 第九章 神仙美男现温泉 “这是什么?”赵梓萱手拿一根深红的长鞭,脑子里却是浮想连连啊!长鞭,美人,sm,哦吼吼。 姬天翔抬眼看过来,看着赵梓萱嘴角扬起的诡异笑容,再看看她手中的鞭子,顿时明白了,这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那不是普通的鞭子,也是一种刑罚,名字格外的好听,点妆,要不要看看?” 赵梓萱感兴趣啊!十分的感兴趣啊!“嗯哼,试试看,来吧!把我们的大夫人请出来呗,试试这个点妆。” 许凤仙看着那犹如红色毒舌的长鞭,脚下一软,膝盖生生的跪在了冰冷的地上,报应啊!赵梓萱的娘,当年就是因为冒犯了她,被长鞭活活的打死,今日自己要受了这等刑罚,不是报应又是什么?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死在这里。 “不会死人吧?”赵梓萱将长鞭递给姬天翔,看着跪在地上的许凤仙,倒也不想她死,起码不是这么快就死,不然就没得玩了。 “死不了,点妆虽然恨,可是只是皮肉伤!”姬天翔抖开长鞭,抬手交给了身边的一个侍卫:“影,你来吧!本王不想脏了手。” 叫影的侍卫面目清冷,接过了长鞭,在空中连甩两下:“啪啪”两声巨响,夹带着呼呼的风声。赵梓萱连忙站在姬天翔的身后,恩,她怕死。 点妆是什么?那根长鞭不是生来就是红色的,上面的红,是涂了一种辣椒水,这种辣椒水不仅辛辣,更重要的是十分的鲜红,姬天翔命人将这根长鞭在特制的辣椒水里泡了许久,行刑者需要有快狠的手法,每落下一鞭,并不会皮开肉绽,受刑者若是不动,几日后身子便可复原,若是在行刑中身子扭动,那落下的鞭痕便会迅速的绽裂,辣椒水会顺着血液流进皮肉之中,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影落下了第一鞭,许凤仙便已经开始不停地扭动身子,赵梓萱看在眼里不由得长大了嘴,原本并没有看到伤痕的后背,此时因为她的扭动,连带着身后的衣衫一齐裂开,那伤口,已经看见了里面的脂肪。影落下了第二鞭,许凤仙的身子因为疼,已经开始抽搐,连嘴唇都开始打颤。 “住手吧!”赵梓萱拉拉姬天翔的衣袖,她看不下去鸟,这人太狠了。 “三鞭,进了这里,没有三鞭,不可能停手的,何况,你娘当年就是死在她的鞭子下,才三鞭,便宜她了。”赵梓萱不记得事,他姬天翔可记得,赵梓萱心软,他可不会,换作以前的赵梓萱他虽然不会为了她出头,可是这个刁妇若是落在他的手上,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走。 “那就三鞭吧!别让她死了!”赵梓萱狠了狠心,手中还揪着姬天翔的衣袖,原来,她的娘是死在大夫人的手中啊!今日大夫人遭此一劫,也算报应吧!真的赵梓萱也该满意了吧。 从天牢走出来,外面依旧阳光明媚,赵梓萱伸了个懒腰:“王爷,京城哪里有好玩的地方呢?带我去见识见识吧。” 郊外,赵梓萱和姬天翔坐在一辆华丽的马车上,掀开车帘,东看看西瞧瞧,沿途的风景极美,她也是看的眼花缭乱:“停车,姬天翔你看,那是什么花?”赵梓萱指着一株净白如碗口大的花,惊诧的喊道。 姬天翔靠近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嘴角不禁轻笑:“下去看看吧。” 走近一看,赵梓萱是彻底惊呆了,两朵啊!一个枝头两朵花。“并蒂凤芜,看来,我们的三小姐日后必定大富大贵啊!来人啊!给三小姐将这花移植回尚书府吧。” “那花有什么说法吗?”赵梓萱不明白啊!望着姬天翔那不明所以的笑,更是摸不着头脑。 “看到并蒂凤芜的人很少,多是女子,但凡看到的女子,是个有九个是皇后,还有一个是王妃。”说到这,姬天翔猛的一怔,九后一妃?皇上那日也看到了赵梓萱。虽然没有说话,可那眼神里,除了惊艳,还夹杂着别的东西,这难道是是巧合? 城外,有一处温泉,是皇家特定的一处游玩圣地,姬天翔虽然是异性王爷,可也算是权贵,又与当今圣上是结拜兄弟,来到此自然是轻易。 赵梓萱哪里泡过温泉啊!褪去了衣衫,大呼一口气,就走进了池子里,那温热的水流,在身上缓缓的滑动,好舒服啊。 柯湛羽今日也来到了温泉,退下衣衫,坐在池中,白腾腾的雾气在四周环绕,身心也得到了放松。池中响起哗哗的水声,他张开眼,看到了一副永世不会忘记的画面,一个赤 裸着上身的女子从水中突然钻出,她裸 露的后背正对着她,那一只凤凰展翅图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背后,柯湛羽脑子里轰的一声,渐渐变得清晰,凤图腾,那居然是凤图腾。 赵梓萱只感觉身后有一道光不停的射在自己的身上,转身看去,烟雾缭绕之间,一个绝尘的美男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不带着猥琐,不带着亵渎,竟然是静静的注视着她。 喉头猛的吞下了一口口水,仙子,眼前的男人,是个神仙吧!迷离的双眸,那仙气十足的气质。穿越这事都能发生,有神仙自然也不是问题。赵梓萱呆愣了半天,才惊觉自己正赤 裸 裸的站在那里,连忙坐在了池子里。“你你你,你是?是神仙?” 柯湛羽晃晃头,他居然失神了。“不是!”嘴角扬起一抹轻笑,怎么他像神仙? 不是?不是神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那你是谁?”赵梓萱不死心撒,这么美的人不是神仙是什么?就算不是,也是可以叫神仙嘛。 “我来泡温泉的,姑娘呢?是仙姑吗?”柯湛羽打趣的说道,不过这个女子看起来十分的眼熟。 “我,我也是来泡温泉的,我是赵梓萱!”赵梓萱一说出这话,心里可是扑腾扑腾的紧张,要换做其他人,窥视了她,早就被她不是打就是骂了,可眼前的男子不一样撒,神仙咩,跟花痴说美男是色狼,说不通的。 ------------ 第十章 美男个个不简单 赵梓萱满足啊!回到现代的神马事,都滚的远远的吧!这里山好,水好,空气好,有钱,有田,有美男。一个帅哥是养眼,两个帅哥是满足,三个帅哥是什么?还是个神仙般的?恩,是花痴,和花痴说美男是色狼,说不通的。 姬天翔帅不帅?帅,很帅,那种耀眼的俊美,邪肆的笑容。白景天帅不帅?帅,很帅,那种阳刚的纯美,清浅的笑容。眼前的帅哥有多帅?神仙帅不帅?谁也没见过撒,赵梓萱就是觉得像,那谪仙的气质,嘴角勾起的轻笑,裸 露出来的白皙的皮肤,即便是烟雾缭绕又怎样?依然挡不住花痴那晶亮的眼睛。一眼看穿他,神仙哥哥咩。 温泉里的气氛怪怪的,赵梓萱这样认为的,哪里怪?她是没事自己心里作怪呢?神仙哥哥为啥一直看着她?为啥带着笑看着她?她脑袋糊住了,闹不明白了。 柯湛羽可没有糊住,他这会可是心里盘算着呢?这是尚书府的三小姐啊!赵梓萱,那天见到的女子,她的身后居然有凤图腾,好好好。 大眼瞪小眼,不知何时,赵梓萱脑袋变得晕乎乎的,晶亮的眼睛也开始混沌了,这是怎么了?缺氧了吗?“神仙哥...”话还没完,人已经往水里倒去。 柯湛羽一惊,连忙上去将她扶住,却还是呛了几口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也不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索性将她抱出了池子。还好赵梓萱昏迷了,不然若是被她看到了这么香艳的美男出浴图,非流鼻血不行。 柯湛羽随手拿起一件衣衫围在腰间,温泉的不远处还站着几个侍卫,一见此迅速的走了上来,却被他喝退:“走远点,闭上眼睛,不许看!”下意识的,不想让眼前的女子暴露在外人眼里。 姬天翔闻讯赶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也不管别的,褪去自己的外衫就走了上去,将赵梓萱包了个严实:“皇兄将她交给我吧!是我带她来的。”眼中没有掩饰的焦急。 柯湛羽一听,身子一顿,还是将怀里的赵梓萱交给了姬天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才想起前不久的传闻,难道,他此时喜欢上她了? 赵梓萱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帮她穿着衣衫,嘴里喃喃的嘀咕:“神仙哥哥,神仙哥哥。”姬天翔一听,忍不住摇头轻笑,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轻轻的擦拭着她身上的水渍,将衣衫一件件的套上,没有窥视的想法,只想尽快给她穿好。人家是正人君子咩。 赵梓萱醒了,看看四周,还是马车上,对面是姬天翔闭着眼睛假寐,她的神仙哥哥呢?做梦呢?还是做梦呢? “老老实实的躺会,把人差点吓死了,泡了那么久,活该会晕倒!”姬天翔眼睛闭着,嘴里说着挖苦的话,这个女子,看似坚强的很,也是个小迷糊。 回到尚书府,看着一桌子的美食,赵梓萱以为走错了门,不对啊!宁春正看着她笑呢。“这什么意思?最后的晚餐,吃完了就要上刑场了?” “小姐,这都是老爷吩咐的,后厨特意给您做的!”宁春咧着嘴笑着,看着自家小姐那没出息样,一阵阵的好笑。 “哎呦我去,转性了,来来来,坐下一起吃,你家小姐可吃不了这么多。”赵梓萱不拘小节,拉着宁春就坐了下来,好主子撒。 “小姐,白将军下午来看你了,还特意带了很多礼物呢?”宁春小口吃着,顺便告诉她白景天下午来过了。 赵梓萱没吭气,心里可想着呢?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去找白景天,人家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吃完就睡,这一天累得够呛,梦里全是神仙哥哥咩。 第二天一早,赵梓萱起的早,吃了点饭,就往外跑,找白景天去撒,不能耽误。 一路上,心情好啊!看啥啥顺眼,就连路过步屠户门口,还打了一声招呼,一路时跑时走间就到了将军府。恰好白景天走出来:“嗨,白将军。”赵梓萱叫的柔,自己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白景天回过头看她,轻笑着:“嗨,赵姑娘。”看看,看看人家,这叫啥,这叫入乡随俗,随着你撒欢,人家跟着你,陪着你,不拘小节。 “这是要去哪?”赵梓萱凑近了,小脸倒是变得红彤彤的,瞧瞧,小学一年级就没脸红过的赵姑娘,看见人家小白将军,脸红啦!羞答答,羞答答,快要羞出水来了。 “嗯,一早出来,到街中逛逛,这几日没事,总在府里也没什么事!”白景天倒也没觉得不对劲,姑娘家么,脸红是正常的。 “那天,谢谢你了!”赵梓萱感谢人家撒,这是一定的,那么下面干嘛呢?人家小白将军正看着呢?“要不,我们去茶楼坐坐?” “好啊!去锦春斋吧!那里的茶不错!”白景天也没别的去处,反正是闲逛。 一前一后,赵梓萱在后,看着白景天那伟岸的身姿,净白的长袍,一丝不苟的发丝,小心脏那是扑腾扑腾的跳着欢,怎么可以这么帅呢?花痴了撒,跟花痴说美男其实不美,说不通的。 白景天却是长得十分的好看,那双眼睛就好像永远是那么的透亮,嘴角的笑意温和,却又不含蓄,说话时,时常是很认真的聆听,纤长的指节,轻轻的端起茶盏,小口的喝着温热的茶水。 赵梓萱细细的观察,离得很近,连他脸上那细小的汗毛都看到了,却依然注视着,神仙哥哥美,美得不真实,姬天翔美,美得太邪肆,白景天美,美得平易近人。 小白将军放下茶盏回眸看着赵梓萱,单手撑着下颚,手指在桌上轻点着:“赵姑娘,好看吗?” 赵梓萱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不自在的揉揉脸,端起茶就喝。白景天也坏啊!伸出手将她嘴角的茶盏一抹:“慢点,嘴边都是。”他是故意的,一定是的。 赵梓萱受不鸟了,这是什么意思撒,美男都腹黑咩? ------------ 第十一章 凑成一桌麻将来 正当赵梓萱害羞之际,白景天浅笑之际,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姬天翔一脸阴晴不定的邪肆笑容站在门口,看着屋中的两人,这是要把他气死吗?白景天的手在干嘛?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白景天的手并没有要收回来的意思,顺着就将赵梓萱嘴角的水渍擦了干净,转过头,端起茶盏,小酌一口,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这事倒是好玩了。 三个人的心思是百转千回,赵梓萱将身子下意识的离开了一点白景天,咳咳,那个,其实是这样的,主要看两位美男似乎不太对味,在不牵扯到她的情况下,是可以静观其变的。 姬天翔走进来,坐在赵梓萱的身边,低头把玩着右手食指上的玉扳指:“花我刚才命人送到尚书府了,只需精心养护就好。” 赵梓萱一听,嘴角一扯:“真的啊!不会被我养死吧。” “若是不会养,命人拿到将军府吧!府中有上等的花匠!”白景天笑笑,瞟了一眼姬天翔。死对头撒,两人从入朝为官就是死对头,赵梓萱个花痴不知道。 “我看行,这样我每天都可以去将军府了!”看看,想法出来了吧!你没事往将军府干什么?是看花,还是看小白将军? “王府的花匠更好,梓萱可以天天去,随意进出!”姬天翔能忍啊!一来一回之间看出了门道,白景天故意的。 哎呦,花痴为难了,一边是美王爷,一边是俏将军,再来个神仙哥哥,可以凑一桌麻将了。正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白景天站起身,将门打开,身子一顿,沉默了片刻,转身将人请了进来。 赵梓萱正喝茶呢?一看来人,满嘴的茶一滴不落全部喷了出来。来人是谁撒,神仙哥哥咩。 “不必多礼,我刚才也是看到了天翔走进来,才跟着进来了,景天坐啊!随意一点!”柯湛羽没有不好意思,依旧那么仙气,淡淡的笑容,迷离的双眸。 赵梓萱看着他,眼睛又痴迷了,这是什么命啊!一桌麻将凑齐了,他们都认识?爪子也不受控制的伸了过去,扯了一下柯湛羽的衣袖:“神仙哥哥,你也是给皇上当差的吗?” 这么一说,气氛一下诡异了起来,神仙哥哥?姬天翔看着赵梓萱,白景天看着柯湛羽,给皇上当差? “恩,小小的官,不足挂齿!”柯湛羽浅笑着,不动声色的慢慢将衣袖抽了回来,纯白的衣袖上隐约可见透明的水渍,他记得,这是赵梓萱刚刚喷出来,落在桌上的。 柯湛羽有心隐瞒身份,两位少爷不好多说撒,命人加了两个茶杯,四人坐在屋中,说不上来的诡异。 “各位会打麻将吗?”花痴发话了,这种难得一见的场景不能错过撒,果断瞅着三位美男。 “牌九吗?”白景天轻笑着看着她,这丫头疯了,在皇上面前问这个? “拿出来看看!”赵梓萱瞅瞅三人的面色,恩,没有多大起伏,看来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说的不是废话么,人家是啥身份? 白景天出门,不一会端来了一和木匣子,放在桌上,打开一看,嘿!真是麻将啊。 四人各占一个方向,赵梓萱不会这边的打法啊!便将自己会的打法说了一遍,其他三人也没有多说,那就开始吧。 赵梓萱小心翼翼,看着手中的牌,天要让她赢啊!这特哥的是天胡吗?百年不遇啊!今天这是怎么了?牌一推,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三位,实在不好意思,太幸运了,天胡。” 三位一看,恩,是天胡。一个个从口袋里就要拿钱啊!柯湛羽摸了摸身上,一耸肩:“忘带钱了。” 赵梓萱一抬眼,心中暗想,这是要抵赖不想给还是怎么的?要不看在他是神仙哥哥的份上,让他先欠着?“没事,下次有了再给。”花痴多大方啊。 有的人打麻将,那是开始不胡后来翻本,我们的赵三小姐不一样,开门红,好兆头啊!从那以后再没胡过一把,钱是只出不进,身上还剩一两银子了撒,怎么办? 暴脾气又上来了,甩牌,气呼呼,臭牌:“啪啪”的往桌子上甩。 “没事,钱没了白哥哥先借你,不着急还!”白景天也坏,故意的撒,看着小妮子气呼呼,紧蹙着眉,谁一胡牌,那整张脸就变了颜色,小手甩起派来,管他这个桌上坐的谁呢。 “恩,你白哥哥不够,还有我,放心吧。”姬天翔扬起嘴角的笑,眼里满是关心,也是故意的撒,人家皇上高兴,赢钱了,做大臣的怎么会不陪着玩呢?这丫头不知道撒,耍着小性子呢。 “你俩也输着呢?我先欠着行不?”赵梓萱要是个要面子的人,再一想,刚才你没钱她都让你欠着了,你怎么好意思不让欠着呢? “不好吧!亲兄弟明算账,你的两个哥哥都肯为你出钱了,为什么还欠着呢?日后还给他们好了!”柯湛羽最坏,仙儿一般的人,就属他最坏,坏透了。 赵梓萱还能说什么?脸都丢尽了,人家不给欠,今儿个不好走啊。撇撇嘴,犹豫了再三,看了看白景天,他比姬天翔好说话,那王爷说不定就要什么好处了。 白景天拍拍她的手,点点头,意会的眨眨眼,那意思就是,尽管输,一切有你白哥哥在。 眼神交汇间,柯湛羽已经看出了苗头,嘴角的笑意变化莫测。 白景天是赵梓萱的上家,输的不多,偶尔还是能胡几把,来回之间,几次故意的放炮,让赵梓萱以为运气来了,眉宇间的那股幽怨也没了,眼睛也变亮了,也不甩牌了,人家这叫能屈能伸。 中午凑合的吃了点,四个人也不知道是真的起了玩心还是假的,又是玩了整整一个下午,赵梓萱在白景天的帮助下,总算不输吧!成功保住了自己最后的一两银子。自打这一次开始,白景天在她的眼中形象就变的极为的高大,白哥哥撒,英雄救美咩。 ------------ 第十二章 小姐你的节操呢(一) 牌是打过了,赵梓萱伸伸懒腰,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两银子成功保住,说不高兴那是假的,输钱不能输光,那是人家三小姐的一贯做法。 白景天靠近赵梓萱,捣捣她的手,低声说道:“白哥哥请你去吃好的?” 赵梓萱这货没意会到人家白景天的意思,一听吃好吃的,嗓门扯得老高:“吃什么?有鸡吃吗?” 白景天面上尴尬,成功吸引来两道目光,人家姬天翔和柯湛羽正低声讨论着一些事情,赵梓萱这个没脑子一嚷嚷,人家两人自然以为是白景天要做东呢。 “去醉月楼吧!那里的鸡好吃,赵姑娘肯定爱吃!”发话的是柯湛羽,今儿个他赢得最多,心情自然好,乐呵呵的,眼睛眯着,看起来越发的迷离,在赵梓萱眼里那就是红果果的放电撒。 一行人前后走着,一众美男,夹杂着那名声不好的找三小姐,这组合,世间少有。 进了醉月楼,姬天翔一马当先的走上去,那掌柜的像看到亲爹似地,献媚啊!奉承啊!看的赵梓萱嘴巴都合不拢了,她心里闪过两个字呢?搞基。 白景天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想什么呢?王爷可是这里的老板。” 赵梓萱一听,这还了得,这姬天翔的地盘,那她还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动作极快的越过前面的柯湛羽,跑到了姬天翔的身边,靠近他的耳边,一阵叽叽咕咕,一边说,还一边笑。姬天翔了然的点点头,冲着她笑笑,伸手揪了一下她的鼻子。 茶是上等的龙井,雅间是酒楼里最安静最高档的,身边的人,是整个轩辕最好看的三个男人,赵梓萱满意啊!几世修来的福气啊。这么一想,乐呵呵的哼起了小曲,捅了捅身边的白景天:“这里有没有唱小曲啊?” 白景天一听,乐了:“王爷,听闻醉月楼的无霜姑娘,那曲子只因天上有,今儿个既然大家心情都好,不如叫出来给我们唱几曲如何啊?”说什么来着?白景天就是坏,坏的有个性,无霜是谁,谁不知道,赵梓萱不知道,这无霜姑娘就是当日与姬天翔一起羞辱过赵梓萱的,今日这么一提,白景天乐啊。 赵梓萱个糊脑子,她知道个屁,傻乐着跟着起哄呢?她就喜欢白景天这样的,投她的性子:“是啊!叫那姑娘出来吧。” 姬天翔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他其实忘记了,赵三小姐现在啥都不记得了,只要不提,那真是没多大事,你这个样子,反倒是引起她的怀疑。 “怎么?王爷不愿意?好小气啊!扫了大家的兴致!”知道人家不乐意你还说,最坏的就是你,就你,赵老三。 姬天翔起身,跟外面候着的小二低语了一阵,回到了位置上,面上变得无表情,心里一阵阵的叫苦,身边这个祖宗不是以前了,这事要是在勾起她的回忆,这是要把整个醉月楼给掀了。 菜陆续上来,赵梓萱盯着一道道的菜,食指大开,啧啧,不错,小二随后又端来了一壶酒,酒香四溢,勾起了赵梓萱的味蕾,看着白景天起身给两人连同自己各倒了一杯,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伸出手就去够酒壶,却被柯湛羽一把拿开:“姑娘家家不要饮酒。” 赵梓萱在现代那是海量,啥酒没喝过,隔三差五的就和几位好友出去喝两杯,你说你到这不让她喝,就好像不让她吃饭一样撒。赵梓萱撇着嘴:“谁说姑娘家家就不能喝,说不定你还喝不过我呢。”换作以前可能是,可问题是现在这是人家赵三小姐的身子骨,那是从来没有喝过酒啊。 柯湛羽不信,白景天倒是将酒壶拿了起来:“让她喝点吧。”瞧瞧人家,要不两人怎么才认识不久就这么熟呢?人家这是投其所好。 赵梓萱憨憨的一笑,端起酒杯,还不忘和白景天碰个杯,先是小抿一口,味道不错,甘冽浓厚,入口清香,好酒,一仰头,将那一小杯全部喝了个干净:“啊!好喝,白哥哥,再给倒一杯吧。”撒着娇,努着小嘴,一口一个白哥哥。 白景天摇头,又给她倒了一杯。 姬天翔端起杯子,跟她碰了碰,两人同时仰头,酒杯里干干净净。恩,柯湛羽看出来了,这丫头能喝,好酒。 无霜进来时,一抬眼,就看到坐在三个男人之中的赵梓萱,拿着杯子,正和一个陌生的男子碰杯,心中一紧,赵梓萱怎么今日又来了。再看姬天翔的眼神,也不对啊!没有厌恶,却反而有着一丝宠溺。 无霜坐在椅子上,拨动起手中的琵琶,嘴里哼起了小曲。赵梓萱一听,这倒是有点江南小调的意思,跟着哼哼,摇头晃脑,可乐坏了身边的白景天,给她倒着酒,一杯杯的碰。 无霜唱了一会,姬天翔挥挥手,让她下去。临走时,无霜还回头看了一眼赵梓萱,眼里满是疑问。 赵梓萱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这么大,眼睛开始迷瞪了。性子也变了,那是彻底的放开了。从椅子上站起来,绕着三个男人,伸手朝着三人每人抹了一把脸,笑嘻嘻的:“今儿心情极好,嬛嬛在此愿意为皇上表演,望皇上喜欢。”说完伏低了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的大清礼仪,甄嬛凉凉上身了有木有。 三个男人大眼瞪小眼,还没回过味来呢?那赵梓萱已经身子舞动起来了,细细看去,哎呦,这是什么舞?身姿轻盈,气质优雅,这事赵梓萱那泼皮?那眉眼,那嘴角浮出的笑,那是真真的媚到了家,嘴里还哼着,那曲子,不知道比无霜的好听到哪里去了,挥舞着袖子,翩翩起舞,赵梓萱绝了。 随着最后一个动作结束,赵梓萱笑着看着三人,对着姬天翔说道:“皇上,您看嬛嬛的惊鸿舞如何?” 这一声,柯湛羽惊了,白景天傻了,姬天翔呛到了,嬛嬛是谁?皇上?她那眉眼看的就是姬天翔,叫的就是皇上撒。 ------------ 第十三章 小姐你的节操呢(二) “她这好像是醉酒了!”人家白将军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这一会已经看出来门道。 赵梓萱此时已经整个人都扑进了姬天翔的怀里,眼睛却在看着柯湛羽:“果郡王近来可好,怎么也不见你经常进宫来陪皇上下棋呢。” 柯湛羽眸子一缩,回头看看白景天,眼神里似在询问,果郡王又是谁? “嬛嬛,那你告诉我,现在是何时何地,我又是谁?”姬天翔低头询问着她。 “皇上,你糊涂了吗?现在不正是雍正四年,紫禁城啊!你就是皇上啊!”赵梓萱往姬天翔怀里倚靠,看样子,这会还是沉静在没去尼姑庵的时候呢?其他三人不知道啊!面面相觑。 白景天犹豫了一下,悄悄走到赵梓萱的身后,一掌将她拍晕,不拍不行,疯的厉害。 赵梓萱倒在姬天翔的怀中,失去了知觉。三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先将她送回尚书府,柯湛羽先行离开。 赵梓萱足足睡了一整天,第二天傍晚才醒来,肚子里咕咕作响,坐在床上揉着发晕的脑袋:“宁春,宁春,快来。” 宁春听见声音,连忙跑了进来,一看赵梓萱那样,无奈的摇摇头:“小姐,你这次,丢人丢大了,昨儿个,您倒是喝了多少酒啊?王爷送你回来时,你都睡过去了。” 赵梓萱一听,连忙回想昨天的事,这一想,很多事居然都不记得了,不过今天的身子倒是浑身上下酸疼:“快去给你家小姐准备点吃的,要饿死了。” 狼吞虎咽的吃了饭,赵梓萱似乎又来劲头,却在此时,院子里来了一个老公公。遣走了宁春,老公公低声跟赵梓萱说:“柯大人请您去宫中玩一段时日,三小姐可愿意?” 嘿!愿意,怎么不愿意,外面无聊死了。赵梓萱转身回屋想要收拾东西,老公公一把拉住她:“三小姐这是干什么去啊?不用拿东西嘿!宫里什么都有,给尚书大人那都打好招呼了。” 赵梓萱一听,嘿嘿的扭头笑笑。“那就走吧!赶紧的。” 去宫中,坐的是轿子,一颠一颠的,赵梓萱端坐在里面,揉着脖子,老大不乐意,下次一定坐马车,外面的事情一点也没发现,整整一条街的人都跪了下去,这顶轿子不一般啊!龙轿,那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到了宫门口,老公公在外面和侍卫没说几句,轿子就再次往前走,赵梓萱终究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掀开了轿帘:“爷爷,我们这是进宫了吗?”瞧瞧这个没有眼力劲的,还爷爷呢?土不土? 老公公面上尴尬,却又不好发火,扯起一丝笑容:“恩,是在宫中了,不一会就到了。” “爷爷,我屁股疼!”哎呦,开始卖萌了吧!这爷爷叫的。 老公公嘴角一抽,吩咐着轿夫停下,掀开轿帘让赵梓萱出来:“那三小姐就跟着老奴吧。” 黑灯瞎火的,赵梓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总之就是很好奇,东瞧瞧西看看的,偶尔还上手摸摸。“爷爷,这是什么地方,门上干嘛有个封条?” “哎呦,我的三小姐,您还是快走吧!那地方可不是你能来的,那里面啊!可都住着一群疯妇呢。”老公公拉着赵梓萱,迅速的离开此地,生怕沾染上什么似地。 赵梓萱又不傻,电视剧那是看了不知道多少部,脑子一转,就知道那什么什么地方,冷宫呗。 路过畅音阁,高高的楼台上,居然有一个白衣女子在上面,看样子似乎在唱戏,赵梓萱一好奇,又停了下来:“爷爷,那人这么晚了在干嘛?” 老公公被折腾的半条命快没了,拉着赵梓萱的手,那是紧紧的,头也不回:“那是虞美人,以前是个戏子,皇上爱听她唱的曲子,多少年的习惯了,虞美人是每日都要在此练几嗓子呢。” 赵梓萱咂咂嘴,这宫里的人真怪,白天不能练么?干嘛非要晚上,不怕吓到人啊。 不知道走了多久,问了多少问题。老公公累得是气喘吁吁,赵梓萱倒是悠然自得的跟在身后,天麟殿,柯湛羽站在书架前,翻找着书,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太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迅速的走了出去。 不一会工夫,赵梓萱就被带了进来,老公公随后将门一关。诺大的宫殿里,此时静悄悄的,赵梓萱四处打量,却没发现个人,转身就往门口跑. “你跑什么?没看到我在呢?”柯湛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将赵梓萱的吓得一哆嗦,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刚才在哪?我怎么没看到?”赵梓萱看着他,擦擦额角的冷汗,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你自己进来不好好看,还怪我,我就在那边,整理书呢。”柯湛羽手中拿着一本书,抬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书架。 赵梓萱长舒口气,擦着汗,走近他。“你是皇上的陪读吧。” 柯湛羽但笑不语,走到书架前,继续找着书。 “你不会叫我来玩,就是看你弄书吧!没意思,我不如回去呢?明天还可以找晓宝他们。”赵梓萱撇撇嘴,扣着指甲。 “今儿太晚了,你先休息,明天我带你玩,皇上最近不在,我也是闲的没事干!”柯湛羽抽出一本书,淡淡的说着。 随后将她带到了殿后的一间厢房内,看摆设,那是极尽的奢华,比起尚书府,那不知道好了多少,赵梓萱坐在床上,嗨呀,真软啊!比席梦思差不了多少啊。随后问题就来了:“这里就我一个人吗?我可不敢啊。” “放心吧!我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叫我就好,一会我让人给你送洗澡水,今儿个就好好休息,明天带你玩。”柯湛羽说完,将门关上,来到了隔壁的一间屋子,掀开墙上的一幅画,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洞眼,正对着一个巨大的木桶。 不一会,就有侍女陆续进来,放下了换洗的干净衣衫,又将木桶里放上热水,赵梓萱高高兴兴的就脱了衣服钻里进去,背后正对着那个小洞,身后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 第十四章 无奈心有戚戚焉 柯湛羽看着凤图腾在袅袅的水气中越来越清晰,此时心中竟然喜忧参半。自从知道了赵梓萱身后的秘密,他便开始犹豫,开始思考,顺带着徘徊,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将凤图腾拿到手,而不伤害她,换作以前,他可能会下杀手,可是眼前的女子,却让他犹豫了再三,提笔,临摹着图腾。 赵梓萱洗好了澡,并不感觉到困,话说睡了一天了,此时正是精神抖擞时。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这皇宫,太大了,就在周围走走算了。黑漆漆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赵梓萱慢慢的都到旁边的屋,那里依旧亮着灯。 柯湛羽将临摹了一小半的图腾放在了一个木盒之中,一个小公公敲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方盘:“皇上,今晚的绿头牌。” 柯湛羽看着那一块块碧绿的,静静的摆放在方盘上的绿头牌,犹豫了一下,抬起手,随手翻了一块:“晚上,就送到这来吧。” 赵梓萱逛了一圈,百无聊赖,生怕自己迷路走不回来,没走出多远,屁颠颠的又回来了,路过柯湛羽的房间,里面有着轻轻的说话声,赵梓萱果断又好奇了,四下里望望,将耳朵贴在窗户边上,这一听,哎呦,这真是,真是难得啊。 “脱了吧!”这声音是神仙哥哥?这一声,可不得了嘿!赵梓萱那身上是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她不信撒,那里面分明是两个人,正想着呢?里面已经传来了一阵阵的低吟声,赵梓萱脸一红,这敢情是在那啥呢。 屋里,柯湛羽面无表情,看着已经赤 裸的雅贵人,没有一丝的情 欲,任凭着她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件剥落,这样的履行义务,自从他登基以来,每三天都会发生一次,权当是泄 欲吧!没有感情,没有温度,没有一点的满足,柯湛羽觉得,自己有那么一刻会感觉到自己很无助。 没有任何的前奏,干涩,冷漠的进入,柯湛羽提不起一点精神,眼角却看到了烛光下,窗外的那个影子,探着头,猫着身子,一动不动,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轻笑,发自内心的,出其不意的。身下的人因为痛睁开了双眸,看到的,便是柯湛羽的笑意,那一刻,天地万物黯然失色,就连疼,都好像在慢慢的减轻,体内也开始湿润。 柯湛羽感受到了身下人的变化,微低着头,细细的打量,这一看,兴许是眼神迷离,竟感觉身下人就是她,身子也开始变化。这一夜,不知疲倦,不知时间,柯湛羽从有过的感觉。 赵梓萱听累了,心里面酸酸的,回到屋中,那声音依旧缭绕在耳畔,细细听来,原来,一直在隔壁,听的那么清晰,整整一夜,那声音让她始终无法入眠。 赵梓萱没有精神,浑浑噩噩的走出打开门,外面阳光明媚,可她怎么就感觉没劲呢?隔壁的房门也在同一刻被打开,赵梓萱回头一看,走出来的,果然是个女的,那女的看看她,没有说话,转身走了,那走路的姿势,别扭极了。随后柯湛羽也走了出来,淡淡的看了一眼赵梓萱:“用早膳吧." 一张桌子,赵梓萱第一次哑然了,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低垂着头,她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坦然,有一点点难受,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一会想去哪里?”柯湛羽放下筷子,淡淡的开口。 “我累了,想睡会。”赵梓萱放下筷子,站起身,眼神始终没往柯湛羽身上瞟,她想睡觉,很想睡觉,哪怕一会就行,睡起来,就什么都不会多想了,他们其实没有关系啊!此时,她就是这样想的。 赵梓萱失踪了,姬天翔是这么认为,白景天也是这么想的。当这两个死对头同时出现在尚书府时,相互挖苦粉刺一番后,都开始考虑,赵梓萱跑哪里了。 尚书大人自然不敢说,王爷和将军是大,可他们大不过皇帝啊!皇帝说了就是接进去玩几天,你又怎么反驳呢?还撩了话,不许告诉外人赵梓萱的下落。尚书大人心中也是不愿意的,赵梓萱毕竟不是个普通人,这么多年,小心翼翼,怎么还是被推上了这样的风口浪尖,赵演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担忧,但愿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 离开了尚书府,姬天翔与白景天背道而驰,一个往西一个往东,一个找纳兰喜喜,一个找自己妹妹,都是明白人,赵梓萱没什么朋友的。 赵梓萱能睡,这是都知道的事,柯湛羽不知道,等了又等,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推门进去一看,人家正睡得昏天黑地呢?关上门,坐在床沿,看着熟睡中的人,长得挺标准,可以算是漂亮,性子焦躁了一点,却也是个有性格的女子,只可惜,她注定不能普通,凤图腾让她永远不能平静的度过此生,赵梓萱,即便你只是个棋子,也只能是我的。 赵梓萱醒来时,隐约间竟然问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似是薄荷,又好像绿茶,反正她又不知道,索性没有再理。这一觉醒来,又是下午了,肚子咕咕作响,跑去打开门,门外正站着柯湛羽。 “可以用膳了吗?我饿了。”没心没肺的人,痛一下,没多久就好了,没什么心思。两人一起用膳,赵梓萱忍不住还是问了昨天的事。 柯湛羽看着她,冷不丁的开口:“需要。” 两个字,憋得她是如何也说不出来话,人家说需要撒,成年人嘛,这事当然需要了。这么一想,嘿!人家三小姐果然豁然开朗了,心口也不酸了,嘴角也不耷拉着了,眉开眼笑了有木有,变化太快了有木有? 姬天翔和白景天再次相遇,两人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失踪的诡异,特别是赵演的举动,丢了女儿一点也不着急,反倒是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姬天翔冥思苦想,这事有点意思啊!他的人也敢动? ------------ 第十五章 宫中诡事频频出 是夜,隔壁的房间依旧响起了那撩人的声音,赵梓萱强迫自己,睡觉吧!睡觉吧!别听了。身子却不受控制的翻腾起来,穿上鞋子,小心翼翼的溜出了房间,隔壁的声音再大,她不听还不行么?走还不行么。 一路晃荡着,脑子里混乱,脚下的步子就不知道往哪里走了,走了许久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四周黑乎乎的,静悄悄,赵梓萱摸索到墙边,小心翼翼的继续走。 一阵阴风吹过,赵梓萱忍不住身上一颤,抬头望了望,这里的门上没有名字啊!还有两道封条,心中一紧,这不是刚入宫时看到的那个院子么,老公公不让问,也含含糊糊的说不清,为什么贴着封条呢?对于我们的三小姐,想让总是比动作慢,脑子里还在想,手已经去推门了。 “吱”的一声,那门缓缓的开了一条缝,赵梓萱的手连忙收了回来,身子又是一颤,怎么这么像鬼片呢?风高月黑杀人夜,我们的三小姐走进了好似鬼屋的院子内,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胆战心惊的走了三步,却再也迈不开第四步。 就在赵梓萱的面前,此时,一个披头散发,浑身穿着白色亵衣的,分不清男女的,也不知是人是鬼的身影正站在她的不远处。看不清看神,只知是注视着她。赵梓萱此时也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了,吞了口唾液,挥挥手,用上了对付白景天的那一套:“嗨,这么晚了,您也是来逛逛的?” 那人瞅了瞅赵梓萱,一甩头,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容,咧开嘴笑了,赵梓萱一看,差点把在21世纪吃过的饭都给吐了出来,那张脸,看着苍老,却有着青青黄黄的污渍,那一嘴的烂牙,还挂着几片菜叶子,最特别的是,也是最致命的,让我们三小姐想吐的是,那人的鼻孔里,居然爬出了一条白色的虫子,似乎是感觉到痒,那人从鼻子处一抓,顺手把那虫子塞到了嘴里嚼了嚼,这可把我们三小姐给恶心坏了。 赵梓萱为啥看的如此清晰,月光柔亮,那人就站在她的几步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我们三小姐可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一看,那不是害怕,那是恶心死了。“我说,你怎么那么恶心。” “她就是个疯子,做些事,不为过。”赵梓萱循声望去,一个身着宫服的老嬷嬷的走了出来,将那个人送进了身后的大殿里,细细的打量着赵梓萱,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手都开始颤抖。 赵梓萱看着老嬷嬷,再一想这里的环境,脑子中一闪,难道这是?冷宫?“这是冷宫?” “除了冷宫,整个皇宫,那里还会比这更清冷。这么晚了,姑娘怎么会一人来到这里?”老嬷嬷的声音柔和,看着赵梓萱,居然露出了一丝慈祥的笑意。 “哎呦,别提了,我迷路了。”赵梓萱往一块石头上一座,刚才可把她恶心坏了,简直就是吓尿了,还有这种事呢?这么晚了,怎么会跑到这呢。 “姑娘以后还是少到这里来,这里面全是疯子,别再吓到了姑娘。”老嬷嬷看着赵梓萱那随意的举动,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扩大。 “刚那人是谁啊?怎么疯的这么厉害?”赵梓萱挥着袖子,呼扇着,刚才她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啊。 “不知道是哪朝的妃子了,进了这里,用不了多久,都会疯掉。天晚了,姑娘还是快回去吧。”老嬷嬷敛起了笑容,打开门,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赵梓萱起身走了出去,临出了门还回头看看了:“一直往东走就行,快回去吧。”老嬷嬷的话很快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赵梓萱脚下加快,小跑起来,一直朝着东边,竟然真的走了回来。 一场虚惊,让她很快的入睡,隔壁的房间里也没有了声音。 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赵梓萱一惊,从床上爬起,抻了个懒腰,将门打开,谁知,一记重重的耳光“啪”的一声落在了她的脸上,火辣辣的,将她的困乏一下打得烟消云散,捂着脸,抬头看去,这一看,那个火是腾腾的往上冒,回手就还了回去。 门口的人似乎没想到她的胆子会如此的大,捂着脸,拧着眉,伸出尖锐的指尖指着她,叫嚣:“大胆,你是何人?是谁允许你擅自在此住着的?” 门口的人是谁?就是前天一早赵梓萱看到的女人,和柯湛羽一前一后,走路别别扭扭的女人,这女人那天到没有细看,今儿个一看,长得倒是不错,可那性子,赵梓萱不喜欢,看着来火。这一火,是彻底的将她的小宇宙折腾的爆发了,特么的,这是要作死啊?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呢? 一巴掌落下,赵梓萱不甘心,那女人还在骂,索性豁出去了,抬手又是一巴掌,随后接二连三的巴掌朝着那个女人劈头盖脸的抡去:“大清早,没事作死啊?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算什么?”赵梓萱一边打着,嘴里一边骂着,脚也上场了,这下个在宫里住久了,养尊处优惯了的女人,哪里见过这么个角色啊!那是一下子就傻那了,真打起来,那就只有嘶喊的份。 “住手!”一个清冷的男声从那女人的身后响起,赵梓萱一抬眼,正好看到了柯湛羽,一咬牙,收回手,狠狠的瞪着他,心想着,他要是敢维护那个女人,这朋友是没的做了。 柯湛羽走上前,看看两人,紧蹙着眉,手指着那个面目全非的女人看着赵梓萱:“她怎么了?” “人家一大早还没起床,她就来砸门,劈头盖脸就给了我一耳光,你说,我不出手,我是傻啊?”赵梓萱气呼呼的,抬脚又踢了一下。 柯湛羽一听,眼神变了变,微微的眯起了眼,蹲下身子,抬起那女人的脸,厌恶的扭过头,用只有两人擦听的声音说:“不想死就赶快离开这,今日的事,有空再找你商议。” ------------ 第十六章 滋事寻仇闹后宫 明摆着维护,赵梓萱又不傻,冷哼一声,转身进屋,换衣服去了。 我们的赵三小姐不是省油的灯,那是路人皆知,柯湛羽也知道,可是宫里的那些凉凉们不知道撒。这不,柯湛羽匆匆忙忙的跟赵梓萱说了几句话,又匆匆忙忙的走了,他前脚走,后脚这个院子就热闹了。 赵梓萱吃过了早饭,百无聊懒,这宫里其实不好玩,还不如外面呢。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的,真的没意思。外面传来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看样子人不少,赵梓萱走出来一看,眉头就蹙了起来。 一群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嚣张跋扈的女人,已经站在了院子中,那一个个的,仰着脸,挺着胸,瞅着赵梓萱,细细的打量。 赵梓萱也回看着他们,从上到下。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是永远停止不了的,特别是情敌之间,很显然,这些女人已经将赵梓萱假想成了情敌,还是一个很不好对付的情敌。 敌不动我动,一向是赵梓萱的作风。“你们找我?” 这话说得,不是找你,在这半天大眼瞪小眼的干嘛?有些个脾气不太好的,已经按耐不住了,走出来一个身着浅蓝色长裙,画着淡妆,看起来很有大家闺秀的女子,说起话来,也还算有礼吧!“你是谁?为何要伤了姚妃姐姐?” 我去,姚妃?赵梓萱的嘴都合不拢了,伤了谁?她从来就伤了一个人,难不成是早晨那个?还是个妃子? 这么一说,周围的女人都开始叽叽喳喳的嚷嚷起来,内容不外乎就是赵梓萱不懂规矩,伤了人,还飞扬跋扈。 赵梓萱脑子里想的,那就是柯湛羽好大的胆子啊!皇上的妃子也敢碰?他是不想活了? 赵梓萱走神呢?其他人还当是她故意的,终有一人忍受不了她的性子了,冲了上来,抬脚就给了赵梓萱一下,刚好踢到了肚子上,这才将赵梓萱拉回了现实。 乖乖隆地隆,这一下,把我们找三小姐的小宇宙再一次给激发起来了,就好似超人上身啊!此时若是有一条红内裤,那还真就是超人了。赵三小姐一火,哪里还管什么此时穿的裙子啊!大步垮了上去,拉住前面的那个踢她的女人,一把推到了地上,挥起拳头就打。今天这是什么意思?没事尽惹她。 赵三小姐此时是超人上身,坐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挥出去的拳头那都是实打实的往脸上打,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拉,有不长眼睛的还会伸个黑拳,踢个黑脚,这可把赵梓萱快要气死了,从那个女人身上起来,随手又抓住一个,照样按到在地,挥拳打去,这一次,那些人也不拉了,索性都上去打。 整个院子不时的传出阵阵的尖叫声,赵梓萱的头发,衣裙,被撕扯的面目全非,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眼睛里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柯湛羽再次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满院子的狼藉,有几个后宫的妃子倒在地上面目全非,赵梓萱也在其中,仰天躺在地上,没有一丝的动静。 柯湛羽心一紧,连忙冲了上去,抱起地上的赵梓萱:“传太医,传太医,快。” 那些人下手真狠啊!赵梓萱被打的不轻,到了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居然拿出了头上的簪子,生生的将她的后背扎破了,整个后背都是血,脖子处也有伤疤,最严重的是,赵梓萱此时已经昏迷,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柯湛羽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阵的心疼。 柯湛羽从屋中走了出来,看着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妃子,面色阴冷:“说,是谁用簪子划伤了她的后背?” 跪在地上的众人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柯湛羽,居然带着怒气,平日里。虽然性子冷了点,却也是对每个人都很和善。一个妃子身子不住的抖啊抖,从人群站了起来,在她心里认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是这次不同,赵梓萱的后背,那是有着惊天的秘密。“是,是,是臣妾做的。” 柯湛羽眯起眼眸,慢慢的走了上去,抬起那个妃子的脸:“你可知,今日的事,朕足足可以将你们全部处死?可今天,朕要放了她们,而你,必须死。”说完,纤长的手指已经放到了那个妃子的脖子处,一扭,悄无声息,却有一条人命已经消逝。 剩下的人哪里还敢说话,魂都吓掉了。“今日的事,若谁说出去,下场就是她,以后,这里不许进来。”柯湛羽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凉薄的,不带有一丝情绪。 赵梓萱昏睡了三天,这三天,也许是柯湛羽这一生过的最慢的三天,当她灵动的眸子睁开时,他的心才算放了下来。有那么一丝的情绪,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 赵梓萱看到了床边的柯湛羽,眼泪就下来了,委屈啊!伤心啊!一股脑的就出来了,哭的伤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的牵扯到了背后的伤,此时还是趴在床上的姿势:“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了。” 柯湛羽能说什么呢?叹口气,拿出一块帕子小心的擦着她的眼泪:“要回家也等着伤养好了再回去吧。” “你干嘛招惹皇上的妃子?他们是来寻仇的!”赵梓萱还是好奇啊!其实是八卦,后宫的事那是太多了,处处都是绯闻呢。 “需要!”还是两个字,简单利落。 “你难道不能去找宫女,实在不行找个太监也行啊!皇上的女人你也敢碰。”赵梓萱话一出,自己没感觉怎么样,那一屋子的人可是都倒吸了口凉气,他们没听错,赵三小姐让皇上找宫女也就不说了,这个太监是要闹哪样? 柯湛羽看着她,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说下去了,那个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怎么什么都敢说?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可是实话,你这是扰乱后宫,杀头的罪,你真是糊涂啊。”说完,还叹了口气,那样子,就像是一位长者在谆谆教诲呢。 ------------ 第十七章 万花楼中见花魁 赵梓萱觉得自己就快闲出屎来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每个正事干,说好的进宫来玩呢?说好的陪她玩呢?骗子,绝对是个骗子。 轩辕的边境最近战事吃紧,柯湛羽派白景天速速赶去,最近也是忙着国事,忽略了赵梓萱。 这一日晚膳时,柯湛羽意外的来了,陪着赵梓萱用了晚膳,表情淡淡的:“明日,想去哪里玩?” 赵梓萱正在啃鸡腿,冷不丁的听了这么一句话,一下子呛到了,猛的咳嗽了几声:“那个,你有时间了?” 柯湛羽不语,点点头,小口的吃着饭,身子很明显的朝旁边挪了挪,只吃眼前的菜。 赵梓萱收拾了妥当,坐在院子里,就等着柯湛羽来呢?等了又等,等到了吃午饭,还是不见人。赵三小姐开始变的不高兴了,嘴里嘀咕着。就在此时,走进来一位小公公,看起来格外的清秀,朝着赵梓萱笑笑:“三小姐,柯大人今儿个有事不能来了,让小的带三小姐玩。” 赵梓萱一听,算了,来不了她自己也可以玩。“走吧!我们出宫。” 喧闹的京城,一如既往的人来人往,赵梓萱来到街中,立马有了精神,先去了一趟将军府,得知白景天兄妹居然去了漠北,不免觉得扫兴,又晃荡到了城西的镖局,纳兰喜喜居然随着父亲一起押镖去了。哎呦,真扫兴。 赵梓萱悻悻的,找了一家酒楼,身后的小公公那是伺候的十分周到,殷勤的倒茶,殷勤的说着街中的事情,那张小脸看起来,可是比赵梓萱还有激动撒。 正值午后,酒楼里还有几桌的人在吃饭,赵梓萱他们随意的点了几道菜,吃着。桌前突然站在一个人,赵梓萱抬头一看,乐了:“哎呀,王爷,这么巧?” 姬天翔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直到赵梓萱开口,这才肯定,憋着心中的怒气:“嬛嬛,你最近跑哪里了?可把朕想死了。” 话一出,赵梓萱傻了,小公公愣了,姬天翔笑了。 赵梓萱脑子一转,猛的拍了一下脑门:“那次我变成甄嬛了?” 姬天翔点点头,看着她。 赵梓萱的脑门开始冒冷汗:“把你认成皇上了?” 姬天翔点点头,继续看着她。 赵梓萱手心开始冒冷汗,这一次算是明白了,怎么穿越了,这个本事也跟着带来了呢?这事说来话长啊!咳咳,是这样的。赵三小姐还没有穿越前,是个电视剧迷,从古代到现代,从香港到韩国,各种电视剧那是看了数都数不清出,每看到一部自己喜欢的,自己就会下意识的幻想一下,久而久之,但凡喝了酒,那就进入了自我变身状态,想起谁就是谁,就比如上次,她是甄嬛了。 姬天翔坐下,叫来了小二,倒了一杯茶,眯着眼看着赵梓萱,时不时的瞪两眼那个小公公,真的去宫里野去了,还去了这么多天,到底是没忘她那个神仙哥哥啊。 赵梓萱悻悻的笑着,凑近了姬天翔:“王爷,既然来了,我们晚上不如一起玩?” 姬天翔一听,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去哪玩?怎么玩?” 赵梓萱小心翼翼的看着姬天翔,贴着他的耳根,一阵唧唧绰绰。随即两人相视一眼,笑了,那笑容,总好像是心心相惜,同路中人的感觉。 是夜,京城依旧热闹,一片片灯火通明,为啥说是一片片呢?那个,经常晚上出动的人都知道,就不在此解说了。我们赵三小姐此时自动变装,俨然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姬天翔走在她的身边,那自是不必说的俊美。两个美男,大摇大摆,极度嚣张的穿行在街上,前面愣是没有一个挡路的,赵梓萱美啊!身边有个当官的,那是太牛x了。 瑞王是什么人,赵梓萱还不太了解,可是其他人知道啊!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妓院,哪个不知道他?哪一个红牌姑娘不因见到了瑞王,或是能够春宵一刻而感到万般的激动和向往,只可惜,最近的瑞王也不知是怎么的,很久没有出来活动了。 今儿个万花楼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新的红牌小百合第一次露面,偏偏瑞王也不知道是闻讯赶来,还是凑巧进来,总之,万花楼今夜是火了。 姬天翔带着赵梓萱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的一间雅座,周围看样子已经坐了不少人,万花楼的二楼,那可不是一般的金主能来的,那是极其的尊贵,极其的有势力的,才能来,上了三楼才是一般的金主可以坐的,这都是规定好的,以前也有人闯过,下场嘛,自是不必多说。 楼下热闹非凡吵吵嚷嚷,楼上的屋子里陆续上了酒菜,赵梓萱看着酒,闻着酒香,开始犹豫了,上次是甄嬛还好说,这要是喝多了,变身成了其他的人,那可就不好说了,这么一想,主要是想到了之前看过一部美剧,那啥,就是那个行尸走肉,她是怕弄不好变成丧尸了。 姬天翔看着她那思前想后的样子,眯着眼,扬起一抹笑意:“少喝点,一切有我,你若是再变成嬛嬛,皇上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人怎么这么坏呢?什么不提偏偏提这个,讨厌。“你别一口一个皇上叫着,到时候皇上知道了,斩了你。” 姬天翔不语,最近的他,其实不想和她斗嘴呢?看着她就够了,好玩啊。 歌舞升平,赵梓萱趴在窗户边上,看着楼下,嘿嘿的笑着,这里的姑娘还是不错的,至少不是电影上如花的样子吧。那小腰,那眼神,恩,是个男人也会把持不住啊。 房门被打开,进来了几个姑娘,老鸨笑嘻嘻的说道:“王爷,你看看,这几个姑娘如何啊?” “我们要小百合,其他的带下去。”赵梓萱的眼神在几个姑娘的身上徘徊的一会,摇摇头,还没低下那几个跳舞的好看呢。 老鸨面有难色,看看姬天翔:“听那位公子的话,叫小百合来。” ------------ 第十八章 怒斥青楼刁老鸨 等了许久也不见那小百合来,赵梓萱的脸上开始出现了不爽的神色,瞅瞅姬天翔:“王爷,看样子你也不行啊!这么半天了,那女子还没有来呢。” 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什么?那就是不行,听起来那是格外的刺耳,姬天翔也是,面上一沉,站起身,打开门,居然敢说他不行?那就看看他到底行不行:“来人啊!小百合来不来?是不是不给本王面子?”喊完了,后悔了,平时积攒下来的所有淡定的表现全部毁了,众目睽睽之下,姬天翔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怎么就冲动的忘记了呢?这可是青楼。 老鸨听到了姬天翔的吼声,身子一激灵,今天这小百合不带去不行啊!王爷生气了。 随着门被打开,老鸨率先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一个着粉色衣衫的女子,微垂着头,含羞的跟在老鸨身后,始终没有抬起头。老鸨带着趋炎附势的笑,靠近了姬天翔,先是 一番解释然后笑着将身后的女子推了过来:“王爷,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小百合。” 姬天翔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冷哼一声,喝了一口茶。 赵梓萱走上前,伸手将小百合的脸蛋抬起:“啧啧,王爷,你看,你快看呢?真是个美人胚子呢。” 姬天翔真想把赵梓萱狠狠的揍一顿,她自己看就行了,干嘛一个劲的喊他看,有什么好看的? 赵梓萱一看姬天翔的脸色不好,轻咳一声:“你先下去吧!小百合留下就行了。” 老鸨一出去,小百合俨然是放松了下来,一下抓住赵梓萱的手:“小姐,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在这里的,老鸨给我吃了软骨散,我空有一身武艺却逃不走。” 赵梓萱一听,疑惑的看着小百合:“你会武艺?他们这不是强抢民女么。” 姬天翔一听,不好,这丫头又要多管闲事了,怎么走哪都会碰到这种事?“你先坐下,听她把话说完。” “也怪我自己不好,从小没有读过什么书,家中爹娘前不久先后去世了,只剩下我一人,又仗着有一些武艺,便一出来闯荡,谁知,却遭到了歹人的陷害,被卖进了这个万花楼,那老鸨看我还有几分姿色就劝着我留下,我不从,她便给我服下了软骨散,根本逃不走。”小百合说着,一脸的愤恨,双拳紧攥着。 赵梓萱一听,可来劲了,猛的一拍桌子:“还有没有王法了,什么世道,天子脚下居然还会发生此事,小百合你别怕,这是小姐我给你做主了。”话一落,可能觉得不对劲,拉着小百合的手:“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女子?” 小百合嘴角一抽:“小姐,你没有喉结啊。” 姬天翔揉揉头,再次起身叫来了老鸨,这一次,脸色全然的变成了阴冷,瞅着老鸨,不动声色。 赵梓萱也不说话,等着看好戏呢?人家瑞王亲自出手了,就没有她什么事了,其实她不知道,姬天翔之所以出手,是因为,他怕赵梓萱一怒之下砸了人家的店,这店的的后台不简单啊。 老鸨心中忐忑,看瑞王那脸色不对劲啊!其他两人也不说话,难不能王爷不满意?还不等她问呢?姬天翔发话了。 “你这店不想开了还是怎么了?强抢民女这事也做得出来?宋侍郎是怎么交代的?”姬天翔的强调拐着弯的将万花楼的幕后老板说了出来,这是故意的,就凭赵梓萱那张嘴,回到了宫中,还不得跟皇上说啊!那宋家,是该好好的收拾收拾了。 老鸨一听,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百合,心中也怕,这事老板还不知道,一直以为瞒得住,没想到今天却被瑞王知道了,这事,恐怕不好整啊。“王爷,您说的什么?老奴不知道啊。”老鸨索性装失忆,装听不懂。 “大胆,你是在找死是不是?强抢民女不说,还敢在这里给我装!”说话的是赵梓萱,这个暴脾气是一会也忍不住啊。 老鸨身子一抖,冷汗都下来了,一下跪在了地上:“哎呦,王爷啊!老奴也是一时糊涂啊!您就看在宋大人的面子上饶了老奴这一次吧。” “呸,先把解药拿出来!”赵梓萱上去就是一脚,将那老鸨踢了个四脚朝天,样子极其的尴尬。姬天翔捂着脸,完了,今天这事又搞砸了。 那老鸨哪里吃过这个亏,怒视着站了起来,一见姬天翔也不吭气,居然胆子大了起来:“大胆,你是何人?别以为王爷在老娘就怕你。” 赵梓萱那小火苗又开始燃烧了:“我是何人?我是你家祖宗。”话落,赵梓萱上去就是一拳,居然敢给她当娘? 老鸨眼睛上挨了重重的一拳:“哎呦”的叫着:“快来人啊!有人砸场子了。”话一落,楼下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 姬天翔坐着不动,他在,他就不信那个老鸨敢伤赵梓萱一下,这个惹祸精。 门外突然涌进来一群人,一个个手持木棒,虎视眈眈的望着赵梓萱。 “你们反了吗?本王还未说话,你们这是做什么?”姬天翔开口,瞅着老鸨,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王爷,这是与你无关,这丫头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老鸨不知死活,喋喋不休的说着。姬天翔走近她,在耳边耳语了一番,那老鸨一听,腿都软了,一下瘫坐在地上,随后就抱着赵梓萱的大腿。 赵梓萱厌恶的看着她那厚厚的胭脂,不时的在自己的衣衫上蹭啊蹭,一脚将她踢开:“滚开,知道我是谁了?给脸不要脸。”话一落,转头拉着小百合的手就往外走。老鸨眼睁睁的看着小百合走了,那是有泪往肚子里咽啊!到手的银子没了。 这事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宋家,宋家大少爷,宋仟磊听闻此事,气的大发雷霆,这姬天翔胆子太大了,居然跑到他的地盘惹事,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女子。宋宰相坐在高位上,暗自猜测着那个女子的身份,脸上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 第十九章 怪事今年特别多 姬天翔将赵梓萱和小百合两人送到了宫门口,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梓萱!” 赵梓萱回头看去,姬天翔嘴角正扯着一抹笑:“干嘛?” “照顾好自己。”姬天翔淡淡的开口,看着她走进宫,直到看不见身影。姬天翔心中一直疑惑,柯湛羽为何会不做声响的将赵梓萱带进宫中?而他的身份,赵梓萱至今还不知晓。姬天翔的疑惑慢慢的又被打消了,因为他了解柯湛羽,他的心里只有权力对于情爱,他从未在意过。 赵梓萱回到宫中,屋子里居然灯火通明,心中正疑惑呢?房门突然被打开,柯湛羽一脸的阴沉,站在门口,双眸紧紧的盯着赵梓萱不语。 赵梓萱瞅着他,他这是生气了?没理由啊!再一想,坏了,小公公还没回来呢?被姬天翔关了起了。正想着呢?那个小公公却从柯湛羽的身后走了出来,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冷汗直冒。 “为什么不将他带上?你去哪了?”柯湛羽开口,口气里是少有的冷漠。 赵梓萱心头一紧,拉住小百合的手,咬着下唇,心里一阵阵的委屈,她又不是囚犯,为什么不能自己去玩。何况,这是本来他答应的要带自己去玩的,现在居然还来怪她?头一垂,可怜巴巴的样子,就连身边的小百合也轻叹了一口气,这事,还要怪她,她没有想过,这个小姐居然是宫里的人。 柯湛羽一看她那个委屈样,心又软了,瞅瞅她身边的小百合,带着探寻的目光。 赵梓萱苦兮兮的样子,拉着小百合往屋里走,路过柯湛羽身边时:“我要回家,明天就回。” 柯湛羽身子一怔,伸手将她抓住,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侧目看了一下身边的人,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赵梓萱手中一松,小百合自己走进了屋里,朝着她笑笑。 柯湛羽拉着她,往他的屋子里拉,拉进去,关上门,将她堵在了门上,离得很近,眼眸里居然带着一抹笑意:“生气了?” 赵三小姐此时可不生气了,生气神马的早就烟消云散了,此时人家自动进入花痴状态了,小心脏的跳动速度都快赶上长跑后的人了,脸也红了,像是被催红的苹果,柯湛羽的气息就在她的眼前,很近,连那些细小的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哑巴了,花痴就是这样。 柯湛羽好笑,又靠近了一些:“真的生气了?怎么补偿呢?” 赵三小姐此时哪里听得了别的话,猛的吞下一口唾液,心里激动呢?怎么补偿?不行让他亲一口吧。脑子也转不过来了,让他亲了,到底是谁补偿谁呢? 柯湛羽越看,心里越觉得隐隐有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敲打着他,头越来越低,直到最终贴上了赵梓萱那有些微凉的双唇,脑袋里轰的一声,将所有的冷静全部击碎,气息也变得粗重起来。 赵梓萱一惊,长大了眼睛看着柯湛羽,如此近的距离,两人正做着亲密的事,这这这,这就是接吻?赵三小姐此时还是懵懂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觉得,挺舒服的,软软的。 柯湛羽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离开了她的唇,嘴角扯起一抹笑:“怎么,三小姐似乎不太满意?” 赵梓萱羞涩,羞涩的不得了,居然点了点头。 柯湛羽欲再次亲下去,门外却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将赵梓萱拉到身后,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女子,看到柯湛羽,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臣妾参见皇上。” 这一声,将赵梓萱彻底拉回了现实,看着那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再看看柯湛羽,面上变的惊慌失措,皇上?他是皇上?回忆起进宫来的种种,此时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随意的与那些女人单独相处,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怕他,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金銮殿上,这一切都因为,他是皇上,原来,最傻的人是她,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怪不得白景天和姬天翔会对他格外的尊重,原来如此。 柯湛羽感觉到身后人的僵硬,转过身看着赵梓萱,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她的头越来越低,身子也低了下去,直到最后,跪在了地上,咬牙说出了“皇上”两个字。 王皇后不知柯湛羽已经让所有人都隐瞒了他的身份,再一看他此时暴戾的眼神,心中一紧,难不成她做错了什么事?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还是赵梓萱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这一晚,太多的事让她心神不宁,最大的打击还是,她心里的神仙哥哥居然是当今圣上,如此一想,又将白景天和姬天翔骂了一遍。 泡在沐浴的木桶里,赵梓萱失神的望着一处,此时的戈壁房间,又传来一阵阵的声响,原来,那些女人都是他的妃子,今晚一定是轮到那个女人了吧!想着想着,竟然眼眶模糊了,今晚上的那个吻,可是她的初吻啊。 小百合走进来,帮赵梓萱添加了一些热水,走到她的身后,经不住喊了一声:“啊!” 赵梓萱诧异的回头看着她:“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小百合蹲在木桶边,目光极为认真的看着赵梓萱:“小姐,你知道,你的背后有什么吗?” 这么一说,赵梓萱纳闷了,摇摇头。 小百合连忙跑去拿了一面镜子,递给赵梓萱。 赵梓萱废了半天的劲可算看到了,这一看,自己也是惊得长大了嘴:“这这这,这是什么?” 小百合摇摇头,紧蹙着眉,却又隐约觉得这幅图很熟悉,突然舒张开眉,小声说道:“小姐,今日若不是你,只怕我已经被人祸害了,这事我不瞒着你,你身后的东西,也许是凤图腾,关乎着一份藏宝图,听闻,这事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传闻了,没想到,却在你的身上,你要记住,切莫让别人知道了这事,百合一定保守这个秘密。” 赵梓萱一听,冷汗连连啊!这事怎么就让她摊上了呢?藏宝图?怎么尽能遇到这样的怪事呢? ------------ 第二十章 忤逆抗旨拒进宫 赵梓萱将自己关在了房中两天,不是伤心过度,就是做个样子给柯湛羽看看,她又不是傻子,脑子里的小聪明多的事,果然到了第三天,柯湛羽派人来传话,准许她出宫了。 出了宫,赵梓萱像脱缰的野狗,(呸,这形容,太恶心了。作者本人都看不下去了。)心情好了,人立马就有精神了,她要去找小姬,对了,就是小姬,瑞王撒,自从知道他们联合起来骗她,人家瑞王就有了这个外号。 小姬的瑞王府格外的气派,赵三小姐记忆中是来过的,可是走进去还是啧啧称奇,然后嗤之以鼻:“呸,贪官。” 姬天翔正在书房画画,他的兴趣爱好比较广泛,尤其是画画,当属一绝,此时,他手上正画的,赫然是我们的赵三小姐,那眼,那眉,那小嘴,就跟真人似地,栩栩如生。似乎十分满意,就在落最后一笔时,书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手一抖,墨汁好死不活的洒到了画上,又恰好是在那白净的脸上。 “小姬,我看你往哪里躲,嗯?你这个小骗子。”赵三小姐手叉着腰,伸手指着姬天翔,气呼呼的。 姬天翔眉头一挑,嗯?他没有听错,她叫他小姬?小骗子?嘴角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小姬,小骗子。你和白痴两个人把我骗的好惨啊!柯大人?他明明是皇上!”赵三小姐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坐在椅子上,眼泪就流了下来,一群骗子,骗的她好惨,想到那些受过的委屈,越哭越凶。 姬天翔一看,哎呦,白景天都是白痴了,他是小姬还好点,只是,这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了,走上去,倒了一杯茶,叹口气,坐在了赵梓萱的身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说不让我们告诉你,我们便不能说。” 姬天翔说的在理,赵梓萱也不好辩驳,怪只怪自己太大意了,事情那么明显,就是自己没注意,也怨不得别人啊!这么一想,自我修复功能自动开启,哭着哭着便笑开了。 在姬天翔府里受到了热情的款待,所有的不愉快神马的统统是浮云了,赵三小姐屁颠屁颠的被美男王爷送回了家。一进院子,便被自己那不太熟悉的老爹叫住了,伸手递给她一封信。 赵梓萱不明所以,打开信,看着不太熟悉的繁体字,紧蹙着眉头,最后妥协:“爹,你帮我看看,我看不懂。” 赵尚书一阵阵的头晕,她说她看不懂?接过信,看了一番,这一看,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女儿啊!不好了,白将军被围困,送出去的几封信都被莫阻拦,只有这封信到了尚书府,为父这就去启禀皇上,信中交代,让你速去瑞王府,将信给瑞王看。” 赵梓萱一听,心中一紧,白景天出事了?也顾不得多等,父女二人分头行事。赵梓萱急匆匆的就往瑞王府跑,白景天出事,她能不着急么,那可是她的白哥哥,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 话说这边,姬天翔回到府中,脱了衣服,刚坐进浴桶中,屋外的门就被人用力的打开了,我们的三小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哪里还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事,抓着姬天翔就要往外走:“快点,出事了,别洗了。” 姬天翔坏,怎么坏?赵三小姐一拉他,他就笑,坏笑的站了起来,赤 裸着身子,扬着轻笑,不吭气。 赵梓萱一回头,我去,美男出浴图,鼻血差点喷了出来,可人家赵三小姐有时候也是很矜持的,连忙捂住了脸,其实是看了半天,最后才不情愿的捂住了脸:“快快快,你赶紧穿上衣服,我有话和你说。” 小姬穿衣服,赵三就在那透过指缝偷看,看的血脉膨胀,看的直吞口水,这个妖孽,你怎么可以这么白?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的身材。 小姬穿好衣服转过身,赵三连忙将指缝合拢:“好了没有啊。” “你不是看到了吗?干嘛还问?”小姬坏,坏的冒油了,假装不知道能死啊。 羞红着脸,将信递给了姬天翔:“白景天出事了,你快看看,里面写的什么?我看不懂那字。” 姬天翔看了半天,回答的话就和赵尚书一样,然后眉宇间也闪过一丝严肃。赵梓萱快要急死了,那么多的字,难道就是这么个意思?没有别的了?“再没说别的?” 姬天翔摇摇头,未干的头发上还流着些许的水渍,一摇头,甩到了赵梓萱的脸上,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还想他说什么呢?” 赵梓萱一撇嘴,坐到了床上,死贪官,屋子里这么华丽,比女人的房间还要别致,床也这么舒服。“信上面就没说让你去救他吗?把我也带上吧。” 姬天翔一眯眼,她果然是这个想法呢?还未开口,门外已经响起来了一声:“圣旨到!” 柯湛羽下了两道旨意,一道是姬天翔领兵去营救白景天,一道就显得特别了,萱赵梓萱进宫选秀。 姬天翔心头一震,暗叫不好,却在看到赵梓萱那紧蹙的眉头时,诧异了,她为什么这个样子? 小公公还没走,站在那里等着赵梓萱接旨呢。 “告诉皇上,我不去,也不会嫁!”赵梓萱说的决绝,心中一紧,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进宫,白景天生死不明,姬天翔又要去出征,她若是在此时进宫,当了什么狗屁妃子,一辈子关在那个鸟笼里,再说,她身后的那个秘密,还不知道如何解决呢?一个不好的念头又重新冒了出来,柯湛羽是不是知道她身后的图腾?在温泉那次?这么一想,赵梓萱更不能进宫了。 姬天翔没想到她会拒绝,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挂着难色:“公公,要不你先跟皇上复命吧!这里我来劝劝。” 小公公哪里见过这事,公然抗旨啊!再一看人家瑞王好声说着,点点头,郁闷的走了。 姬天翔并没有去劝慰赵梓萱,反倒是,将她的肩膀一揽:“走吧!明天跟王爷去边境。” ------------ 第二十一章 战神降临平战事 行程急促而又紧张的准备着,赵梓萱回到了府中,也不等着和老爹交代几句,匆匆的告诉了宁春,收拾了自己的包袱,带着小百合就往瑞王府去。 姬天翔连夜做着准备,几乎做到了面面俱到。一夜很快过去,赵梓萱看着整装待发的众将士和姬天翔,执意与大家一起骑马,那辇车只会拖累大家的速度。虽然,她其实不会骑马。 小百合会骑马,而且马术算的上精湛,带着赵梓萱,紧紧的跟在姬天翔身旁,两人同时穿着男装,显得精干又利索。 赶路是幸苦的,特别是赵梓萱这样的千金,才半天时间,屁股上就火辣辣的,忍着不吭气,却在下了马,走起路来十分的别扭。姬天翔见了,忍不住轻笑,再赶路,就由他带着赵梓萱,那马鞍上,垫上了厚厚的毯子。 风餐露宿,赵梓萱心中却在惦念着白景天和韩晓宝的安危,这是对她很重要的两个人。只想着快点到了那里,却忘记了,自己其实能帮的上忙的,也只有耐心的等待和不添乱。 轩辕的边境,此时正是与大金的纷争,白景天下落不明,韩晓宝生在将门,却毕竟是个女子,作战自然是保守了很多,更何况,此时的军中还出现了内奸,若不然,这么多天过去了为何救兵还没有到,还好她多长了心眼,写了几十封信件,同时发出,发到了不同的人手上,只求能有一人看到,便有了生机。 他们一连退了三座城池,敌军却没有收手的迹象,此次又是大金的完颜澈亲自上阵,他们是一举想要将轩辕击破,战事吃紧,韩晓宝也是一筹莫展,而此时,敌军又开始擂动战鼓,试图进行新一轮的进攻。 韩晓宝除了迎战,不作他想,他们韩家的后人,都是忠烈之士,即便是女子也一样绕勇善战,从未将生死看的特别在意,此番若是败,也定让大金损失惨重。 完颜澈看着韩晓宝再次出来迎战,竟然对这个女子打心眼的敬佩,只可惜,战场不是情场,他不可能怜香惜玉,亲自出战,试图将主帅生擒。 长枪依旧,韩晓宝视死如归的大吼一声,冲着完颜澈策马奔去,两人纠缠在一起,身后的士兵得令也一举往前冲,三万对十万,如此的悬殊,可轩辕的将士却个个精神抖擞,他们不怕,他们的将军都不怕,作为男儿又怎么可能怕? 紧接着身后又是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吼声,韩晓宝回头看去,一面锦旗迎风飘扬,一个大大的“姬”字如出现在眼前,心中暗喜,一定是瑞王来了。众将士也循声看去,这一看,已经有人开始高兴的欢欣鼓舞,瑞王来了,轩辕真正的战神来了。 完颜澈没有想到姬天翔会来,心中暗自气愤,眼看着轩辕大军势如破竹般的涌来,不得不下令后退,他还没有做好面对姬天翔的准备,同是称号战神,姬天翔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天下,只是,他轻易不出征,一旦出征,便是百战百胜。 韩晓宝看着完颜澈下令撤退,依旧带人追赶着他们,一定要将失去的三座城池拿回来,还要找到哥哥。 赵梓萱看着战场,那一袭银色盔甲的韩晓宝格外的英姿飒爽,心里竟然好生的羡慕。“我也想像她一样,带兵打仗。”小声的嘀咕着。 姬天翔垂下头,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赵梓萱,打趣道:“怎么,你想当将军?” 赵梓萱点点头,手指着韩晓宝的身影,我想像她一样上战场。 姬天翔嘴角扬起一抹轻笑,接过身边人递上来的长枪,突然策马飞奔起来,在赵梓萱的耳畔低声说道:“坐好了,让你看看真正的战场。” 赵梓萱伸手环住马脖子,这样的速度让她差点跌落下去,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姬天翔手握长枪,冲进了敌人的阵营,银枪起落间,无数的鲜血瞬间倾洒而出,这才是真正的战场,赵梓萱心有余悸,越发的佩服他们,她只是不知道,姬天翔的盛名,不知道他有多么的绕勇善战。 慢慢的靠近韩晓宝的身边,赵梓萱仰起头:“晓宝,你哥哥呢?”还是担心白景天。 姬天翔闻声,心中闪过一丝妒忌,挥枪将一个敌人挑起,甩到一边。 “不知道,已经有几日了,我也在找,应该就在下面的几座城中,放心吧!哥哥不会死的。”韩晓宝比想象中要沉稳很多,心中暗喜,看来,终于有一封信被人收到了,还是赵梓萱收到的,以她的性子,收到信一定会马不停蹄的赶来。 话虽如此,赵梓萱还是很不放心,趴在马上,被颠的晕头转向,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哎呦,她一定要学会骑马,一定要。 完颜澈的人马不断的后退,姬天翔和韩晓宝却在领兵不断的追击,心知他们是要夺回丢失的城池,心中虽有不舍,还是退了出去。 一直将敌军逼出了三城之外,姬天翔才下令停止,派人在三城之内快速仔细的寻找白景天的下落。 赵梓萱不放心,坚持自己也要出一份力,带着小百合,先是在城中不断的找,吃了点东西,又在城外开始找,此时已经是后半夜,而他们也已经有一天多没有休息。 赵梓萱脚下踉跄,一下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四周还有士兵在周围走动,只是,白景天到底在哪? 韩晓宝走近她,将一张地形图给了她:“我知道你担心哥哥,这样找也不是个办法,你也需要休息,这张图你拿去,等休息好了再去找。” 看着那张几乎就是几条线,几个示意点的所谓图纸,赵梓萱满脸的黑线,将图纸还给了韩晓宝:“放心吧!我自己来,这图我看不懂,我会找到更好的,你才应该多休息呢?白天里你上了战场,快去休息吧。” 营帐中,赵梓萱拉着姬天翔,在一张纸上简单的绘制了一下图:“你照着我这个,画一张更详细的,将周围的地形仔细的画出来,像我这样,不能像你们的那样,只有几条线和示意点,听懂了么。”请人办事,我们的赵三小姐是一点也不客气,谁让对方是小姬呢! ------------ 第二十二章 孤身犯险救美男 姬天翔收了笔,将还没干的墨迹吹吹,递给了坐在椅子上已经开始打盹的赵梓萱:“好了。” 赵梓萱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接过画,小心翼翼的摊开,嘴角的渐渐扬起一抹笑意:“小姬,看不出来,你的画技果然厉害啊!这才叫地图嘛。” 姬天翔闪身靠近她:“你要怎么报答我?还有,你若是再敢叫我一声小姬,看我怎么收拾你。”姬天翔眯着眼,扬着嘴角的轻笑,伸手将赵梓萱揽在怀里。 赵梓萱一哆嗦,扬起笑脸:“不叫了还不行么,王爷,王爷,至于怎么报答你,你先想着,等我回来再说。”身子一缩,闪身跳开,赵梓萱人已经到了门口,挥挥手,转身离开了,徒留下姬天翔站在屋中,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 赵梓萱背着一个小百合连夜赶制的小包,拿着一根木棍,和小百合主仆二人上路了。照着地图,专门挑人之罕见的地方走,小百合固然是学武之人,身子底子十分的好,走了许久,依然神清气爽的,赵梓萱就要差很多,这幅身子,养尊处优惯了。 三城之内一片片的废墟,路边时不时的会出现惊慌失措逃命的百姓和受伤的将士,赵梓萱沿途走来,看到了不少,却依旧没有发现白景天,心里不由得着急,三城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同属一个州,看着地图上那些地方,一处处的找。 小百合从未看到过这样的赵梓萱,她一直认为自家主子一贯的任性,心底倒是善良,却一直不知道像瑞王那样的为啥想着要宠她,这一次却明白了,就凭着她对找白将军这样的执着,她就应该受着这份宠,无关于爱与不爱,她家主子都配的上。 赵梓萱累了,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擦着汗,啃着干硬的干粮,看着手中的地图,认真的,仔细的,心中却隐隐的着急。白景天的笑,白景天说话时的样子,白景天出手救她,白景天护着她,白景天一声不响去了前线,白景天失踪了,白景天究竟在哪?赵梓萱环顾四周,嗅着鼻子,个没出息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白景天还活着,你哭什么? 这样一想,猛的站了起来,继续找,白景天一定还活着。 三城之外有一条小溪,水质清澈,没有任何的污染,绝对的纯天然。赵梓萱手捧起沁凉的水,伸出舌尖舔了舔,甜的?真的是甜的啊。拿出水壶装满,手捧着喝了一个饱,小百合也是如此,主仆二人坐在小溪边的树荫下,乘着凉,这是最后的一个地方,若是在没有,就只有沧溟山了,谁都不希望在那里找到白景天,沧溟山有进无出,即便找到了,或许也只是一具尸体,或是一推白骨。 天色不早了,四周开始暗了下来,主仆二人起身要走,却发现从上游的溪流处留下来一块破碎的布料,小百合伸手捞起,递给了赵梓萱:“三小姐,这好像是云锦。” 赵梓萱一听,四处张望,眼里出现了一丝亮光,云锦是轩辕的特产,达官贵人一般都会用,白景天是将军,还是用得起云锦的,在这里,会出现破碎的布料,还是从上游下来的,会不会是他? 顺着溪流往上走,路越来越难走,脚下的乱石,杂草,藤蔓,处处阻拦着两人前进的速度,小百合走在前,拿着木棍清理着蔓藤,不知走了多久,小溪的尽头居然是一处深潭,四周是茂密的树林。天色越来越暗,能见度已经很低,赵梓萱不甘心,依旧执意靠近深潭。 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和身上划过草丛的声音。习武之人的耳力十分的好,小百合也不列外,本身的武艺就不差,此时伸手拦住赵梓萱,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声音,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近,就在深潭的边上。 小百合突然拉紧赵梓萱的手,低声呼道:“跑!” 赵梓萱反应敏捷,跟在小百合的身后,快速的奔跑,眼看着前面有一颗巨大的歪脖子树,小百合突然身子一轻拉着赵梓萱就飞了上去,两人坐在树上,朝下一看,乖乖,还好跑得快,下面正站着一头老虎啊。 两人喘着气,赵梓萱冷不丁的心里又是一紧,白景天该不会出事了吧。“小百合,不行,白景天万一也在这附近怎么办?” “三小姐,你现在也下不去啊!我就只能飞这么一点远,抱着你,我们飞不了多远。”小百合面露难色,实在没办法啊。 赵梓萱想了想:“你把老虎吸引走,你用轻功快,去吧王爷的人带来,我在这等你,我们两个没有办法的,不然都要死。” 小百合想了想,跳下了树,施展着轻功飞速的离开,还不忘回头交代她:“小姐,你要等我,千万别下来。” 赵梓萱看着老虎走了,小百合也走了,岂会在树上老实待着?慢慢的滑下树,趁着刚刚爬上来的月色,朝着深潭走去,她觉得,白景天一定在那。 走近了,不禁大呼一声,这里居然透着一股凉气,水面波澜不惊,深蓝的潭水一眼望不到头,赵梓萱脑海中想着地图,确定姬天翔真的没有将此处画进来,也许,他没有想到他们会走到这里。 绕着深潭,赵梓萱扒拉着草丛,仔细的找着,没有理由啊!一路走来他们也没有发现有人的踪迹啊!那块碎布是哪里来的?绕了半圈,看到了一块巨石,踱步上了上去,却看到了那里有个人正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脚下一个趔趄,赵梓萱身子猛地超前扑了下去,重重的摔倒了,咬着牙爬起来,朝着那人走上去,差点哭了出来,白景天,真的是白景天,若不是此处僻静,又在深潭的另一头,恐怕此时已经命丧于此了。 赵梓萱将白景天的身子翻了过来,探着他的鼻息,还好,还活着,老天保佑啊。他的身子好凉,身子瘫软,不过还好,她的偏偏美男白哥哥还活着。 ------------ 第二十三章 俏王爷及时相救 四周静悄悄的,赵梓萱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将白景天拖到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看着他身上数不清的伤口,心中一阵难过。 夜色彻底黑了下来,月色柔亮,却掩饰不住空气中的阴冷,赵梓萱只好抱住白景天的身子,用自身的温度来温暖他,心中期盼着小百合能尽快找到姬天翔,回来救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赵梓萱连打了三个喷嚏,时睡时醒,天气太冷了,特别是旁边还有个深潭,白景天身上湿漉漉的,两人抱在一起,赵梓萱还是被打湿了全身,完蛋了,好像是感冒了。 “呜”的一声长啸,赵梓萱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这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呢?再一想,我去,是狼!嘴巴一撇,怎么这么倒霉,才走了虎,又来了狼。正想着不远处已经出现了一对对绿油油的亮点,在漆黑的夜色中十分的诡异。 赵梓萱猛的吞下唾液,将白景天抱的紧紧,一咬牙,索性不动了,要死一起死。可那些狼似乎在忌讳什么?静静的注视着他们不敢上前。赵梓萱脑子里一想,白景天在这已经不知道多久了,这里这么多猛兽,他居然一点事都没有,难道,这些畜生实在害怕什么?四周一瞭望,并没有感觉到什么。 狼,群居动物,有很好的配合性,他们此时伺机不动,是在等待着猎物自动送上门。赵梓萱也不傻,作为一个资深驴友,这些事情也是很清楚的,她知道,狼之所以不敢靠近他们,正是因为这周围还有什么东西在牵制着他们。 怀中的人似乎动了,赵梓萱低头看去,便迎上了白景天的目光,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我们被困住了,只能等着瑞王来救了。” 白景天醒来时,看到自己正靠在赵梓萱的怀中,还以为做梦呢?直到她说了话,才惊觉自己是真的看到了她,嘴角也扯开了一抹轻笑:“它们不敢进来,龙潭是他们的忌讳。” 天边出现了鱼肚白,这一夜,赵梓萱身子一动不动,早已麻木,身体冷的微微的颤抖,只不过白景天更加的虚弱,她不能倒下,她还要等着姬天翔来救他们。 天色一亮,那些狼开始变得狂躁,奈何却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个仰天长啸,树丛被弄得哗哗作响。白景天再次睁开眼睛,气若游丝,身上似乎被抽干了一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睁着眼睛,听着赵梓萱偶尔的低语。白哥哥心疼了,一个女子不惜牺牲性命也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来找他,换做任何人都不会不感动,何况是本身就对她有好感的白景天。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的出来,人数很多,狼群也听到了声音,变得兴奋起来,慢慢的汇合,集中起来,面对着越来越近的猎物。 姬天翔带着一群人赶来,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一见有群狼阻拦去路,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慌,反倒是极其沉稳有序的拿着武器冲了上去,时刻保护着姬天翔的安危。 狼群被打得七零八落,剩下的或是受了伤,或是不敢上前带着悲愤离开了,留下了同伴的尸体。小百合在姬天翔的身边,走到那颗树下一看,乖乖,哪里还有人,心中着急,四处环视:“三小姐,三小姐你在哪?” 赵梓萱一听,扯着嗓子喊,奈何一晚上没喝水,身子又冷,疲乏加饥饿,声音自然小了很多:“我在这,小百合我在这。” 姬天翔听到声音,连忙带人赶去,看到坐在那里,怀抱着白景天的赵梓萱,总算放下了心,走上前,看了一眼睁着眼睛却脸色苍白的白景天,命人将他抬起,自己伸手去拉赵梓萱,却被她一下拉住了手,目光随着白景天的离开松下了一口气:“小姬,快扶我起来,我身子都麻了。” 小姬快要气死鸟,你说人家不顾艰险来救你们,你倒好,生怕你的白哥哥担心,身子麻了还要装着没事,现在还叫着小姬,气死鸟气死鸟。小姬不理她,将她一下抱起,带着气往外走,一句话也不和她说。 我们的赵三小姐嘴巴一撇,靠在小姬的身上:“我饿了,也累了,回去帮我准备洗澡水,我好像还伤寒了。”小姬就是她的奶妈,啥事都要好生伺候着,三小姐娇气撒。 “你活该,谁让你自己跑来的?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你知道那个龙潭有多危险?”小姬气的,真想就把她扔到地上自己走,低头一看她那个摸样,心里一软,嘴上毒,动作却是轻柔了不少,步子也沉稳了:“你说我怎么就爱操你的心?” 赵三小姐感动撒,手上一下环住他的脖子,这个时候想到这一夜的遭遇,害怕了,你说若是那群狼进来了怎么办?或是再遇到什么事怎么办?这一想,吓死鸟,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来了,抱着小姬的脖子呜呜的哭啊!哭的伤心哇。 洗澡水准备好了,大夫在外面候着呢?桌上的饭菜也好了,赵三小姐洗过了澡,吃了饭,躺床上让大夫诊治,啥事没有,休息一两日就好。临着要闭眼睛睡觉呢?还问了一下小百合白景天如何,气的小姬在一旁狠狠的瞪着她,才闭嘴睡觉。 一觉醒来,第二天中午了,赵三小姐摸摸肚子,很好,它总是很争气的在饭点饿了。一起身,撞上了一双含着气的眸子,赵花痴嘿嘿笑着,爬下床,往姬天翔身上一靠:“小姬,我们是要吃饭了吗?” 姬天翔心中一阵阵的悔啊!怎么就认识她了。点点头,拉住她准备往桌边要走的身子:“先去洗漱,脏死了。” 吃过饭,赵梓萱跐溜一下钻出去了,她的白哥哥在哪呢?要去看看,一定要去看看。 白景天睡得很沉,伤势过重的他,总算是保住了性命,大夫说了,若是在龙潭里再泡一夜,回天乏术,无人可救。 ------------ 第二十四章 面对圣旨再抗命 赵梓萱坐在床边,盯着白景天的脸上看,看的时间长了,眼睛酸了,揉揉再看,她要干嘛?她要用意念将白哥哥呼唤醒。(作者自己已经受不了赵三小姐的想法了,太没有节操了,还意念!) 兴许真是所谓的意念吧!反正赵三小姐就是这么觉得的,白景天还真的他就醒了,慢慢的睁开他那双眸子,卷翘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赵三小姐高兴地,用指尖捅捅他的脸颊,嫩啊!水嫩水嫩的:“你醒啦!” 白景天身子虚,看到赵梓萱在身边,点点头,是说不出话来,嗓子眼一阵阵的干涩,哼了几声也没说出来。赵三小姐有时候其实不缺心眼啊!这么一看,明白了,却端来一杯水,扶起他,乘机摸了一把他的手,嫩啊!白啊!小心的喂给他喝。 喝完了,嗓子也不冒火了,赵三小姐坐在床边,揪着他的衣衫,咧嘴笑着:“你可算醒了,我来了很久了,看了半天,眼睛都累死了。”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意念呢。 白景天扯起一抹笑:“谢谢你,救了我。”人家小白将军是真的打心眼里感谢她啊!你看着人家休息,人家感觉到了,被看得久了,没办法只好醒来了。 “不客气,不客气,你也救过我呢。”赵三小姐不客气,盘腿坐在床边:“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啊!那个深潭是怎么回事?”好奇啊!天性啊!一直惦记着呢?小姬又不搭理她。 白景天说话都费力,还是坚持跟她说,可人家赵三小姐没意识到别人还是个病人有木有,絮絮叨叨,问来问去,直到白景天晕了过去,才慌了,叫来了大夫,一阵的忙活,最后被小姬提着衣服领子带走了,小白将军才得以休息。 一边忙着探讨作战方案,一边还要盯着那个赵三,小姬太忙了,小姬每天都要比一般人累,他就从来不知道,赵三怎么那么爱说话,一说就停不下来,真想把她毒哑了。 赵三小姐十分的不满,为什么?人家一个个都是忙的不可开交,偏偏只有她闲的屎都快出来了,吵闹着让小姬带她骑马,小姬偏偏找来一个彪形大汉教她,一个早晨下来,赵三小姐感觉在地狱走了一圈,那个表型大汉居然是个厨子,骑马也不错,可惜不是美男,赵三不喜欢,没好脸,人家大汉也不吃她那套,拿着个小树枝就抽她的屁股,下手忒狠。 赵三其实也不是一无是处,就比如现在,小姬奸笑着找到她,讨好献媚的:“来来来,这几天忙,把你给忽视了。” 赵三现在自动升级为不缺心眼状态,看他那样就知道不怀好意,剔着牙,挑眉:“说吧!找本小姐干嘛!” 小姬一听,走上前,将她一把揽在怀里:“说说你那地图。” 赵三回头看他,同样露出了一抹奸笑:“有什么好处啊?要地图可以。” 小姬一听,趴在她的耳边一阵低语,说完了,朝着她点点头,赵梓萱乐了。 趴在桌上,姬天翔将周围的地形图按照赵梓萱说的画,画的很详细,等画好了,赵梓萱一撸袖子,拿起笔慢慢的开始标注,很详细的说明了地图上绘制的位置和距离,等一切画好交给了姬天翔:“你们还可以用一些东西做出一个模拟的地形图,用小旗子标注,这样看的更清楚。” 赵梓萱一看姬天翔那似懂非懂的样子,摇摇头,让他命人准备她所需要的材料,做出了一套很简单的让他看,顺便做出了分析,一切说完,抬起头,刚好撞上姬天翔的眸子:“你看什么?” 姬天翔摇摇头,看着她做出来的简易地形图,暗自赞叹,这丫头,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想法。伸手拉着她,抱着她做好的图,朝着营帐走去。 赵梓萱破例参加了这次的会议,韩晓宝等人看着姬天翔手中的东西也是十分的惊奇,纷纷围上来询问,若此一来,他们对周围的地形简直就是了如指掌,不出一会功夫,一套全新的作战计划已经诞生。 赵梓萱得意洋洋的看着眼前的彪形大汉,手中拿着个小木条,姬天翔站在她的身边,无奈的摇头,却也朝着那个大汉使着眼色,这女人,报复心太强了,不就是被打了几下,偏偏要还回来,小孩子性格。 白景天可以下地活动了,赵梓萱又哧溜一下找到了他,扶着他上了城楼,看着大军慢慢的远去,赵梓萱开始无休止的抱怨,姬天翔居然不让她去。白景天轻笑着看她:“战场上生死往往就在一念之间,他是怕你受伤,等白哥哥身子好了,带你去后山玩。” 赵梓萱一听,来了劲,再一看白景天那苍白的脸,软弱的身子,眼睛开始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你妹啊!收起你的念力行不行,受不了了。) 白景天无语,轻咳几声:“过几日吧!过几日我带你去。” 帝京传来了圣旨,是一道密旨,只有赵梓萱可以看,可她偏偏字不认识几个,故意说看完了,回去想想,却把圣旨瞧瞧的拿给了白景天。“帮我看看这个,我看不太懂。” 白景天接过圣旨,面上突然变得严肃,紧蹙着眉,抬头看着赵梓萱:“这上面说,皇上想纳你为妃,让你速速回京,若是抗旨,他便亲自前来。” 乖乖,谁信啊!他一个皇上难不成还真能来这了?赵梓萱收回了圣旨:“不回去,我才不想进宫,当什么妃子,他要来就让他来,反正我不去。”是真的不想回去,神仙哥哥骗了她,这事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何况,这里还有两个美男了,她才不想这么轻易就嫁了,等她不愿意看他们了再说。 回绝了京城来的人,倒也没有为难赵梓萱,匆匆回京复命。 姬天翔不愧是战神,此次再次凯旋归来,坐在那高头大马上很是威风,赵梓萱站在城楼上,挥着手,大声喊着:“小姬,小姬。” 小姬的脸顿时丢尽,告诉过她别这么喊了。 ------------ 第二十五章 世事难料心欲冷 姬天翔回来,看着城楼上的赵梓萱,听着她喊小姬,小姬,面上丢脸,心中却暖暖的。自己其实有时候想想,是有点贱啊!人家以前那样往上贴他是看都不看,人家现在当他兄弟了,无视他了,他又心心念念了,贱不贱?小姬觉得自己挺贱的。 一道利剑,划破天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力迅速的划破空气,直朝城楼飞去,当姬天翔意识到那一箭已经朝着赵梓萱飞去时,连忙飞身朝城楼赶去,奈何,眼看着箭已经到了赵梓萱的眼前,连呼吸都停住了:“梓萱。”姬天翔一声长啸,再一看去,却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 柯湛羽已经将赵梓萱扑倒在地,而他的身后处,正插着一支箭羽,鲜血直冒。 射箭的人咬破了嘴里的毒药,找不到任何证据,可是?皇帝陛下受伤了。 赵梓萱心疼了,哭的撕心裂肺,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柯湛羽,死命的哭,她哭啊!哭她为什么又欠了人家一条命,哭她为什么偏偏欠的是柯湛羽的命,哭她自己命苦,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一心想要她死,更哭的是,尼玛,神仙哥哥那完美的身材恐怕要毁了。 皇帝受伤,小小的边城人心惶惶,宫里的太医也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赵梓萱更是一步不离啊!她是想离开一下的,可是?人家皇帝临昏死过去时,抓住了她的手,紧紧的,你都昏迷了你还抓那么紧干嘛? 大夫一波波的进来又走了,当宫中的太医及时赶来时,众人才算放下了心,这速度都不是盖得,连夜赶来,听说跑死了十匹马。我去,赵梓萱流着泪,心里一顿骂,她要去厕所,刚喝水太多了。 连夜的救治,紧紧张张的一晚上,回来的是,其实没事,就是受伤时箭羽的速度太快,冲击比较大,失血多了点,喝点猪肝汤就可以补回来了。赵梓萱一夜就坐在那里,旁边放着个恭桶,单手撑着头,一点点的,这是一夜没睡好啊!人家个个有眼色,皇帝拉着她的手不放,那就是不让走啊!在一个,谁不知道她是皇帝看上的人。 赵梓萱在屋子里,外面两个男人也是一夜没睡,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昨天他们就讨论过了,没有保护好她,两个人都有责任。这功劳被皇上抢去了,谁不知道赵梓萱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为了白景天小命都不要了,何况这次柯湛羽连命 都差点丢了。这么一想,一股酸味袭上心头啊!可苦了两大美男。 赵梓萱带着哭腔,看着已经醒来的柯湛羽:“你先把我放了,我真的不走,我饿了,我要洗澡,我要睡觉啊。” 柯湛羽注视着她,抬起手,看着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跟我回宫,我就放开,你已经抗旨两次了。” 赵梓萱耷拉着眉,咬着下唇,点点头。 走出门,迎面看到门外的两人,伸手一下扑到了姬天翔怀里,(那个,走位问题,三小姐懒得再走一步,白景天远一点。)“我不想进宫,我不想和那些女人争宠,可是?我欠他的,要还,只能答应,小姬,怎么办?” 委屈啊!可怜啊!小姬心疼,小白将军也心疼的,可是?人家是最大boss,这人,抢不得。 姬天翔安慰着,白景天虽然不能佳人在怀,也是在一旁好生安慰,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去找皇帝说说看,人家姑娘真的不想进宫啊。 赵梓萱洗了澡,换了衣服,吃不下,没胃口,哭丧着脸,谁看都觉得她欠了别人钱,走到柯湛羽的房间,关上房门,再次坐在了床边,撞上他的眸子,淡淡的,没有情绪:“你能为了我放弃那些女人吗?” “不能,他们每个人身后都是一股力量。是维持和平的力量。”柯湛羽实话实说。虽然这话说得实在不近人情。 “那我可以做皇后吗?”赵梓萱继续问,无精打采。 “不能,因为已经有了。”柯湛羽依旧的不近人情。 赵梓萱听了,点点头,眼泪就那样流了下来:“其实,我不傻,只不过我不想去往不好的地方想。你根本不喜欢我,你要的,是我身后的凤图腾,那日你在温泉,就已经知道了。” “是,我需要的就是你身后的凤图腾。”柯湛羽冷着心,冷着面,将那一股莫名的酸涩压了下去,他就是如此。 “好,我跟你回去,得到了凤图腾,请你放我离开。”赵梓萱深呼吸一口,将眼泪逼回去,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柯湛羽不语,因为他真的没有想过,得到了凤图腾,赵梓萱的去留。 赵梓萱变了,不爱笑了,时常发呆,却也不见她去柯湛羽的房里,姬天翔看着,心里一阵阵的心疼,他多希望她还能像以前一样笑着,只可惜,她因为失了心,让自己不快乐了。 白景天时常陪着她,看着她发呆,看着她一座就是许久,看着她吃的越来越少,直到,柯湛羽的伤势全部好了,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坐上了马车,直到走远了,赵梓萱也没有掀开车帘看他们任何一人最后一眼。那一夜,两个男人坐在一起,一醉天亮。 马车上,赵梓萱闭着眼睛,蜷着身子,缩在角落里,脑袋里空空的,越发瘦弱的她,套在那已经显得宽大的裙子里,看着是那么的楚楚可怜,柯湛羽冷着心,冷着眼,看着她,越看越想将她抱在怀里,她是那样需要身边的保护和关心,却因为进宫,因为他的冷漠,变成了这样,他是不是做错了?可是?江山与美人,他要的是江山,不是美人。 一路的颠簸,赵梓萱喝了几口水,便没有胃口去吃,一直将自己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闭着眼,不吭气,她将自己小小的,倔强的心全部的封存了,她喜欢的人,说了那样的话,得到她只为权力,只为江山,什么都不能给她。 京城内依旧热闹,却再也热不起赵梓萱的心。 ------------ 第二十六章 横眉冷对生怒意 赵梓萱被送回了尚书府,四周被官兵把守,唯独只留下了小百合陪着赵梓萱在屋中。 小百合打好了水,侍奉着赵梓萱沐浴,暗自叹气:“三小姐,你别这样,兴许还有回转的余地,王爷不会坐视不理的。” 赵梓萱一听,眼泪就往下流,没办法,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姬天翔和白景天是臣,柯湛羽是君,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又能怎样?何况,他既然已经坦白了他的目的,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不能连累了姬天翔和白景天,他们的大好前程不能因为她而断送,想着,赵梓萱擦掉脸上的泪水,捧起水,将脸洗干净:“小百合,我进宫,你和我一起去,三小姐我需要你,既然逃不了,就混个风生水起,他不让我自在,我就把皇宫给他搅个天翻地覆。” 小百合一听,满脸的冷汗啊!他们家三小姐那可是说道做到的主啊。 一夜睡得极为不踏实,辗转难眠,睡着了却又不断的做梦,梦到在吃小龙虾,到了后来却被小龙虾追着跑,还梦到了巧克力,巧克力后来化了,变成了太平洋,把她给淹了。(我去,这都什么梦,作者自己都受不了。) 脑袋一阵阵的发懵,赵梓萱被人用力摇醒,然后就是一系列的各种摧残,从穿衣服开始,里三层外三层,然后就是梳头发,从天还没亮,一直忙到太阳升的老高,一切才妥当,期间还有两个宫里的老嬷嬷,不断的说着宫中礼仪和所要注意的,赵梓萱一句也没听清楚,迷迷糊糊的拜过了赵尚书,推上了轿子,颠簸着进宫了。 到了宫中,赵梓萱一下子全醒了,妈的,选秀,选你的鬼,一个皇帝,身后到底要多少个女人?整个风华门外的广场上,叽叽喳喳全是女人,一个个全是花枝招展,浓妆艳抹,连同着身边的丫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赵梓萱微蹙着眉,她这是也要选秀? 一个小公公走了出来,对着众人高声喊道:“皇上有旨,喧赵尚书千金,赵梓萱觐见。” 赵梓萱脚下一个趔趄,众目睽睽之下,从人群中往进挤,那些女人一看她往进挤,一个个不是羡慕就是妒忌,哪里肯心甘情愿的让路,小百合一看,不行啊!估摸了一下距离,抱着赵梓萱就飞了过去,还好,距离正好。 落了地,赵梓萱抚了抚额头,晕头转向的:“我就是赵梓萱。” 跟在小公公的身后,眼睛都懒得抬一下,皇宫对于她,实在是熟悉,早已没有往日的热情,走在青石铺筑的路上,心情显得有些复杂,快走两步,来到小公公的身旁:“皇上为什么要先见我?其他人呢?” “三小姐还是去问皇上吧!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不过,皇上说了,三小姐以后就是宫中的娘娘,不能亏待了,便让奴才先带着您进来歇着,等到仪式开始了再去殿前候着。”小公公倒也老实,该说的不该说的,分的清清楚楚。 跟着来到以前住的那间房子前,赵梓萱说什么也不进去:“你去给皇上复命吧!我就在这里休息一下,不进去了。” 小公公面有难色,皇上就在里面呢?这事不好办啊!外面这个很明显也是个祖宗啊。 柯湛羽自己打开门走了出来,使了个眼色,屏退了所有人,院子里只剩他们两人。“为何不进去?” “不想。”赵梓萱始终没有看他,没什么好看的,长得再美又如何?不是她的,也不能是她的,这样的人,她担不起。 柯湛羽伸手将她的脸抬起,端倪着,嘴角挂起一抹冷笑:“你是我的,人是我的,心也要是我的。” 赵梓萱眸子里划过一丝忧伤,随即冷了下来,同样还以一丝冰冷:“那你就保证,我的人,我的心永远活着,还要活得好好的。” 赵梓萱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才好,说不定就回去了,柯湛羽再美,她丫看不上就是看不上。正式宣战吧!谁怕谁? 收回了手,柯湛羽的表情变了又变,收敛了冷意,面上柔和了下来:“今晚你侍寝。虽然给不了你皇后,可是皇贵妃倒是可以,赵演因此也会荣升,你们赵家现今就是受了莫大的恩宠,你可不要轻易的放弃啊。” 赵梓萱不语,赵家对她无关紧要,地位对她更是无所谓,一切只要她高兴,可是现在,有人让她不高兴了。 外面热闹非凡,赵梓萱坐在院子里,哪也不去,哪也不走。夜晚的风微凉,身上一阵阵的僵硬,站起身,活动了一番,仰头看着天。“你是不是在想我?”一个男声打破了赵梓萱的思绪,这声音依旧如此的富有磁性,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一转头,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小姬!” 姬天翔满脸的黑线,她就不能不叫他小姬。走上前,看着她,看着她的眼泪一点点的落下,抬起手,指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别哭,就算看到我太激动也别哭,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堂堂皇贵妃,不能哭。”如此说着,心却比谁都要疼。 赵梓萱一下扑进他的怀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姬,我不想做皇贵妃,不想。” 姬天翔知道,可是?他该如何?安抚着怀中人,犹豫了片刻,叹出了长长的一口气:“我试试!” 大殿上,歌舞升平,文武百官同时向柯湛羽道贺,圣旨还未下,却是人人知道,今天要册封一个皇贵妃,和其他一些妃嫔,希望能尽快的为皇家开枝散叶。 姬天翔和白景天坐在一起,两人不语,默默的喝着杯中的酒水,一曲终,两人突然同时站了起来,异口同声说道:“恳请皇上赐婚!” 话一出,大殿瞬间安静下来,轩辕国的两大栋梁之材,万千少女评选出来的天下美男子,此时一起请求赐婚,是什么样子的女子竟然能让他们如此的着迷? 众人纷纷猜测之时,柯湛羽眯着眼,看着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二位卿家,今日还是不要说了,改日吧。” 大殿瞬时气氛尴尬,姬翔和白景天仰头看着柯湛羽,一时间竟有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 第二十七章 祖宗真的不好惹 “不可!”又是异口同声,这对难兄难弟看来是铁了心了。小姬还好说,白景天凑什么热闹?(小白将军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作者,为什么小姬行我就不行,我也喜欢赵三好不好?作者受不鸟了,小白将军,你喜欢我吧!赵三没节操的。小白将军瞬间冷笑,节操这东西,你有过吗?) 柯湛羽端起一杯酒,眯着眼,那眼神,带着一丝戏谑,带着一丝轻蔑。“说吧!是谁。” 姬天翔快一步走上前,拱手说道:“赵尚书家三小姐赵梓萱,曾经她和微臣就有瓜葛,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微臣现在恳请皇上下旨将她赐婚于臣。” 柯湛羽转眸看向白景天:“那么白将军呢?” “同样是赵尚书家的三小姐赵梓萱,她与微臣甚是情投意合。”白景天走上前一步,拱手回到。 在场的众人算是明白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史官低声插了一句:“咦,皇上的新封的皇贵妃,好像也是赵尚书家的三小姐赵梓萱啊。”此话一落,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人议论纷纷。 一个个的眼神,不停地三人之间扫视,都想着能看出点什么。 柯湛羽不言不语,喝着酒,微眯着眼,身边的小公公俨然一副吓尿的样子,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这几年侍奉皇上,他这个样子是发火前的征兆啊!果断要有人倒霉啊。 气氛僵持着,偏偏这个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公公,一脸的慌张,一下跪在了殿下:“皇上,皇上不好了,那赵三小姐冲撞了太后娘娘,被人绑了,此时已经挨了板子,看那样,快是不行了。” 话一落,乖乖,瑞王和韩将军两人转身就往外跑,柯湛羽站起身,面上也不戏谑了,一脸的阴沉,这又是闹了什么事? 姬天翔二人赶到时,赵梓萱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屁股上血肉模糊,手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抬着眼,怒视着太后:“死老婆子,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你最好把我打死了,打死了你家儿子非要跟你玩命不可。” 太后气的身子发抖,下令继续打,那下手的人当真就是下了狠手,不知道打了多少板子,这一次还没落下来,就被人一脚踢开,一抬眼刚想发火,对视上了白景天那愤怒的眸子,吓得手中的板子都掉了。 姬天翔看着赵梓萱,心疼啊!却又不敢轻易动她,朝着那些个侍女太监的喊:“找太医,快去找太医。”瑞王火了,平日里温和的瑞王居然发火鸟。 赵梓萱听到了两人的声音,抬眼看着他们,眼泪混着汗水流了下来,紧咬着牙,扯出一抹笑:“我没事。”话一说完,整个人就好像被抽了浑身上下的所有力气,无力的趴在那里,他们来了,她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救她。 “你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帮着这个贱人。”太后气死了,气的也不管眼前的两个人是谁,为什么能跑到这后宫来,只知道,那个贱人忤逆了她,就是要死。 姬天翔回头怒视着她:“太后,坐好你的位置,不要管太多的事。”小姬的家,是开国的功臣,小姬家的老王爷过世前,交给了小姬一块虎符,手握着虎符的小姬顺利承袭了爵位,那块虎符别人不知道,当今的太后可知道,姬家忠心为主,轩辕便可天平盛世,姬家若是反了,她这个太后,包括整个柯家都要玩完,这就是为何,异性王爷会如此的被重视,何况,看眼前的架势,韩家那个白将军似乎和瑞王关系不错,救人都是一起的。 韩家虽然不如姬家,可却是忠良的老臣,白将军虽是韩将军的义子,却是从小养到大,又是国家的栋梁,手中捏着另一部分兵权,这两个人,得罪了哪个都不行。只不过,皇帝也不是好惹的,坐了这几年皇帝,柯湛羽手上的实权也不少,三方势力,一直保持着均衡,谁也没有倒向另一边。谁知道出了这么个赵三,把这一切全部打乱了。 瑞王发火,白将军发怒,皇上赶来,看都没看太后一眼,下令将参与的人全部处死,赵梓萱活着便平安无事,赵梓萱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太后也别做了,反正你也不是柯湛羽的亲妈。 赵梓萱醒着,什么都明白,就是屁股疼,小菊花刺刺的疼,拉住姬天翔的手,委屈啊!郁闷啊!气愤啊!“我就是不小心闯了进来,不知道这是老婆娘的宫殿,破坏了她的好事,她和那个男人在滚床单呢?被我发现了,趁着小百合去帮我拿东西,就把我给绑了,想着要活活打死我,那男人这会还在屋里呢。” 这一说,太后的脸从红变白,从白变绿,跟调色盘似地。滚床单这话,别人不知道,姬天翔和白景天可知道,当日喝多了,听她说过这话,那意思自然就明白了,扭头看着太后,又看看身后的柯湛羽,皇家的丑闻啊!怪不得呢?一个太后居然跟个小丫头计较。 柯湛羽的脸第一次丢的彻彻底底,怒视着太后,他的伪娘,大步走了上前,一脚踢开殿门,一个男人正惊慌失措的朝外看呢?柯湛羽这一进来,吓得尿差点下来,衣服都还没穿戴整齐呢?他还以为这事太后肯定能处理好呢?还等着回来继续滚床单呢?谁知道,太后不长眼,惹到了那么个祖宗。 祖宗呦,太后现在也知道了,这个祖宗为啥这么嚣张呢?打死都不松口啊!一直骂,一直让她等着。报应啊。 柯湛羽看着那个男人,扭过头,这是谁,他的弟弟,当今的齐王,居然和这个女人搞到了一切。虽然都说不是亲娘,可你们,真是太丢人。一挥手:“拉下去,拉下去,全都关进天牢。” 太医晃晃张张的赶来,一看这情况,再看着受伤的人也不敢怠慢:“恳请皇上先将这位姑娘放到一个干净的地方。老臣再做查看。” 赵梓萱疼的呲牙咧嘴,一手却伸到了屁股上:“我不要太医,小姬你或是老白来,你们帮我查看一下,或是让小百合来,哎呦,我不要太医看我的屁股。” ------------ 第二十八章 情急无奈苦肉计 赵梓萱捂着屁股,好没节操的叫着,死活太医是不能看的,她就信小姬和老白,再加一个小百合,若是让一个老头看了他的屁股,还不要羞死了。(作者最近话比较多,每日必须吐槽,赵三实在太没节操,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不?赵三冷笑看着作者,帅哥都我的,你这是在妒忌。) 小姬和老白面上挂不住,她是不说出来不行吗?这女子的屁股给了男子看了,这叫什么事啊。 皇帝脸上也挂不住,气的呼吸都感觉困难,伪娘不给他留面子,准媳妇也是把他当什么了?冷眼看着赵梓萱,皇帝开口了:“朕来给你上药如何?” 赵梓萱拉住姬天翔的衣角,死死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站了起来,满脸的冷汗,死咬着牙:“除了他俩,谁都别碰我,还有小百合。”话一说完,软了,直接靠在了小姬的身边,一撇嘴:“快走,我不想看到他。” 姬天翔抱着赵梓萱,身后是白景天,转身离开,看到了迎面赶来的小百合,白景天一伸手,拉着还不明所以的小百合走了,四个人就这么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走了。 赵梓萱趴在穿上,小百合已经将她的亵裤褪下,一片血肉模糊,蒙着脸,嘤嘤的低泣,姬天翔手拿着药瓶,白景天手端着热水和干净的布子,分工明确。 白景天小心的擦着,赵梓萱就在那杀猪般的喊叫,一盆水,不一会就变成了血红,姬天翔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心疼啊!拿着药,小心的一点点撒着,这可是最好的金疮药,药性温和。 上了药,赵梓萱停止了嘶喊,拉着两人的手,让小百合先下去,眼泪汪汪的。“我就信你们,我不信他,他要我身后的东西,小姬,你把我衣服解开,就知道了。” 姬天翔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和白景天两人小心的将她的衣衫解开,掀起,她背后却空无一物。“梓萱,你让我们看什么?后背什么都没有。” “拿点热水来,有水才能看到。”赵梓萱趴着,动作不雅,这事却必须跟他俩说清楚,她不能再遭罪了。 白景天端来了热水,小心的撒到了赵梓萱的背后,慢慢的,水渗入了皮肤开始起了变化,那一只红色的凤凰图腾慢慢的出现,赵梓萱趴着,小声说道:“这是凤图腾,他就是要这个,才要立我为妃,今日的事,是我故意的,我看到了太后的事情,所以冒着胆子故意惹怒了她,吸引了你们来,他让我今晚侍寝的,我不想。” 姬天翔和白景天看着凤图腾发愣,他们是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小东西背后还有这么个事,再一听她这么说,办法笨是笨了点,还吃了苦头,可是?成功的避开了侍寝和册封。姬天翔看着,心疼的摸着她的小脸,白景天拿着干布子将她的身后擦干净,衣服整理好。 “你就这么相信我们?就不怕我们也要这个?”姬天翔捏着她的小脸,说不上的怜惜。 “不怕,我信你们,只有你们能保护我。对了,册封了吗?”赵梓萱还是担心啊!总不能一直苦肉计吧!这还不要把她弄死啊。 “放心吧!你成功了,还没有宣旨呢?我们就赶来了。”白景天笑着,坐在床边,实在死无奈。 赵梓萱放下了心,抓住他俩的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实在太累了。 等她睡着,两人站起身,姬天翔看着白景天,这两个冤家最近还真是时常在一起呢。“这事还是要去问问尚书大人,凤图腾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白景天点点头,表示赞同,只不过眉宇间却挂着一丝忧色,凤图腾,她小时候无数次的在义父口中听过,没想到,这是真事,而且居然在赵梓萱的身上。这事不能就此算了,一定要保护好赵梓萱。 两人商议了一番,各自回去,一个去找赵尚书,一个去找韩老将军。 赵演坐立不安,今日的事闹得整个朝堂都知道了,皇上丢了面子,后宫太后那又惹了事,梓萱和瑞王白将军的事,还真是都赶到了一块。 姬天翔走进来,扶起赵演欲行礼的身子:“尚书大人不必多礼,本王来,还是要跟你谈谈梓萱的事,你就照实说吧!梓萱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身后会有凤图腾?” 赵演身子一颤,看着姬天翔,最后低下了头,叹了口气:“梓萱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是前朝的公主,当年宫变,柯城一举占领了皇宫,先皇临死时将尚在襁褓中的梓萱交给了我,只告诉我,这孩子是天命,切莫不要让她靠近柯家,谁知道,事情到了这会,我又该怎么阻止。从小我就故意不待见梓萱,这样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这就是天命,还是遇到了当今圣上,这事虽然过去了十六年,我却无法忘记。” 姬天翔隐约知道当年的那场宫变,先皇残暴不仁,引起一些人的反抗,柯城就在其中,当时的柯城手握重兵,与姬天翔的父亲一同参与了宫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皇帝哥哥,甚至杀害了他所有的后宫妃嫔,却惟独少了刚刚出生的小公主,派人四下寻找也没有找到。柯城匆匆的登基,继承了大统,做了十四年的皇帝,时刻都在找着那个凤图腾,临死还嘱咐柯湛羽一定要继续寻找。 这些,都是老王爷告诉姬天翔的,同时也告诉姬天翔,切莫让柯湛羽找到凤图腾,那个时候,姬家不保。 白景天同样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韩老将军告诉他,一定不能让柯湛羽得到凤图腾,不然,韩家不保。 两个人再次相会,知晓了经过,心思却极为的沉重,不能让柯湛羽知道他们已经知道凤图腾,却还要保护着赵梓萱不被他抓去,难,很难。柯湛羽心思缜密,谋略过人,这事牵扯的太广了。 柯湛羽看着熟睡中的赵梓萱,面色沉静,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身后,这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 第二十九章 宋家有女心思重 赵梓萱紧闭着双眼,从柯湛羽进来时,她就醒着,不想看到他,就是不睁开眼睛。 “没睡就睁开眼睛,我就这么让你还害怕?”柯湛羽摩挲着她的脸,细嫩柔滑,此时还有微微的炙热感。 赵梓萱冷哼一声,不搭理他的话,埋着头,闭着眼睛,不吭声。 柯湛羽低下头,朝着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我都知道,你不想侍寝,不想做贵妃,今天的事都是你故意的。”说完,又吹了一下,轻声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赵梓萱猛的睁开眼睛,微抬起头,正好看到他扬起的笑,这个死男人,没事笑什么笑,你笑的像个神仙似地好看,你难道不知道?赵梓萱冷静的清理着自己的思绪,嘴里默念:“千万不能被他的脸迷惑了,不能。” 柯湛羽低声笑起来:“既然不想,那就等等吧!反正有的是时间。” 赵梓萱一听,咬着牙,这人太坏了,为嘛就不肯放过她呢。 选秀的秀女陆续参加了后宫准备的礼仪课程,赵梓萱在宫中趴了三天,便吵着出了宫,回到了尚书府。姬天翔和白景天会不定时的来看她,陪着她说说话。 宰相宋磊最为宠爱的女儿此时也进了宫,这位千金真真是骄纵跋扈,长得十分的漂亮,却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便是柯湛羽,也只是形式上的敷衍。她的心里,眼里,偏偏只有那英俊的王爷,姬天翔。 赵梓萱能下地了,就再也不想趴着,小姬体贴的扶着她在院子里散步,碰到了风尘仆仆的白景天,看样子是有事说。白景天朝着赵梓萱笑笑,拿出了几样小点心,坐在了石凳上,赵梓萱不方便坐,就靠在一棵歪脖子树旁,吃着,乐呵呵的。 “王爷还有闲心在这?皇上可是给你塞了不少女子到你的府上呢。”白景天打趣,眼睛眯着,朝着赵梓萱轻笑着,那眼神十分生动的说明了,看吧!王爷不行,到处都是女人,还是你的白哥哥好。 姬天翔看着白景天,冷笑一声:“白将军还是操劳着自己吧!听闻城东首富的千金可是对你情有独钟,非你不嫁呢。” 赵梓萱可算看出来了,这俩人很是不对盘啊!嘴里吃着点心,含糊不清的嘀咕:“小姬,以前听别人说,你那张嘴可是很能说的,把你的一个师兄说的气的三天下不来床,我很好奇,那个师兄是谁呢。” 此话一落,姬天翔脸上明显的乐开了花,反观白景天,脸上少了从容淡定,青红交接,怒视着姬天翔,这是他的耻辱啊!一辈子的耻辱啊。 姬天翔笑着,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这个问题问的好,梓萱不知道吗?本王的师兄正是白将军呢。” “噗”赵梓萱嘴里的点心全部吐了出来,看着白景天,面上尴尬,一撇嘴,指着姬天翔:“小姬,你太不厚道了,你怎么能那么说白哥哥呢?下次可不行啊。”人白哥哥可是对她极好的,可是?赵梓萱什么人,坏人啊!转念就笑开了,拍着姬天翔的肩膀:“下次再说,把我叫上,我看看你怎么说的。” 白景天气的啊!这个没良心的,白对她好了,怒视着两人,气呼呼。 赵梓萱两不得罪,伸出手,抱住白景天的脖子,笑嘻嘻:“白哥哥抱着回去吧!惩罚小姬让他以后都看着我俩暧昧。” 宫中的选秀如火如荼,柯湛羽亲自筛选的那天,文武百官悉数到齐,看着那一个个含苞待放的女子,柯湛羽表面上轻笑着,心里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看着那些女子展示着才艺,介绍着自己,除了点头,就连眼睛都没往上瞟。 宋阡陌出来时,还是震惊了在坐的每一位,那举止,那眼神,那一身霓裳羽衣,衬托着她倾城的容颜,举手抬足间尽显大家风范。宋宰相得意的眯眼轻笑,这可是他们家族的骄傲啊。 柯湛羽点点头,拿起了一根簪子:“留下。”两个字,淡淡,波澜不惊。 姬天翔坐在人群中,冷眼看着那一个个的秀女,提不起兴趣,潇洒的王爷始终是众人的关注对象,柯湛羽此次也是极给面子,当着众人的面,笑着:“瑞王看上哪家的千金了,点出来。” 姬天翔站起身,行了礼,扬着轻笑:“谢皇上恩典,微臣并没有看上哪家千金,微臣早已心有所属。”扮猪吃老虎,姬天翔做的十分的随意,看着柯湛羽,没有一丝一毫的惧色,心里却在冷笑,你敢不敢把赵三给我? 柯湛羽点点头,不再说话,实在是不想引出下面的话,可是?偏偏有人没事找事,就比如,宋家千金,宋阡陌,胆子就比赵梓萱小那么一点点,但是目中无人惯了。走上前一步,朝着姬天翔看去:“敢问王爷的意中人是哪位,可在此?” 姬天翔瞅着她,个没眼力劲的,还当自己多聪明呢?这个时候跑出来,是来找死的么。垂下眼,瑞王做事一向随心所欲,女色当前,却没了调笑的兴致,这女人当她是谁呢?转身走下去,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该干嘛干嘛了,再没有一个眼神飘到宋阡陌的身上,直接无视了。 宋阡陌就这么被晾着了,她不敢相信姬天翔会如此对待她,可是?面子是彻底丢了,他怎么能如此的不懂得怜香惜玉? 柯湛羽看了,心里也想笑,眼神似有似无的看着宋宰相,气的吹胡子瞪眼也没用,瑞王有个性,那是谁都知道的,自讨没趣,这女人也太不知道好歹了。 一场宴席,本该喜气洋洋的,却出了这么个状况,白景天看着乐,这事回去还要跟赵三说说,小样听了不得笑死啊。 姬天翔的性子本不是如此,偏偏胆子大的女人,赵梓萱十分得他的喜欢,这宋阡陌好看是好看,偏偏是个没脑子,她当谁看见她都能发呆呢。 众人心思百转千回,宋小姐的声明一落千丈,算是糗大了。 ------------ 第三十章 酒楼生事怒攻心 世上有两种腹黑的人,起码在此时赵梓萱眼里,她的眼前就出现了这两种人,一个,是说着别人糗事却十分淡定的白景天,一个,是听着说别人糗事却还要挖苦粉刺,顺带着赞叹自己美色当前只当浮云的姬天翔。(我呸,作者和赵三第一次找到了共鸣,不要脸,长得帅就可以木有节操了?) 赵梓萱听着,扯着嘴角,身子整个挂在了白景天的身上:“哥,今儿带妹子出去玩玩呗,这都好些人没有出门了。” “不行!”两美男再一次找到了共识,不可以。 赵三不乐意了,从白景天的身上下来,一落地,小菊花还有点隐隐作疼,呲着牙,瞪了二位一眼:“你们是要把我憋死吗?不带这样的。” 小姬喝着茶,眯着眼,朝着白景天递了个眼色,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达到了共识,白景天也坐在桌旁,眯着眼,喝着茶:“你走出去吧!我们可不陪着你丢人呐,听说,昨儿个天桥下的说书的,又出来新的版本了,赵三小姐和宋三小姐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城西喜喜家门口那家茶楼,出来的版本是,皇帝,王爷,将军是不是最近眼瞎,放着好好的宋三小姐不要,偏偏要哪赵三小姐,真是眼瞎。”小姬还嫌效果不够明显,添油加醋,火上浇油,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帝,那谁了。 赵三一听,嘴一撇,眼皮子一耷拉:“宋三真的很好?” “不好,白哥哥不待见。”白景天瞬间变脸,绝对不招惹赵三。 “若是好,我就要了。”小姬也及时划清界限,绝不偏离。 “那就带老娘出去玩,今儿个谁不带,谁以后就别出现了,我不待见了。”赵梓萱一点也不傻,那俩还真当自己是傻啊。 街市依旧喧闹,可也是赵梓萱没出来之前,路上的行人看到她,突然就不说话了,一个个交头接耳,倒是旁边的两个人有那么一点担心,这丫头,别一会气疯了。 赵梓萱其实是纳闷,她怎么了?她怎么就不受待见了,她又没做错什么。不做妃子也有错了? 心中憋着一股小郁气,赵梓萱有点不太淡定了,让别人像个过时的明星看待着,这滋味不带好,她可是实力加偶像派啊。 上了酒楼,也只能上酒楼,一路上走来,那一道道的眼神,她受不鸟啊。气闷的胡乱点了一些菜,手支着脑袋:“来壶酒,妹子今天不高兴。” 小姬一看,连忙吩咐着,给那酒里多加点水。 赵梓萱没什么胃口,小菊花还是一阵阵的疼,喝着茶,吃着花生米,早知道就不出出来了,平白的给自己添堵。 “你也别气,这事过几天就要过去了,宋家使了点小手段,你就让他们折腾,等过了这段日子,我去给你讨要回来就行了。”小姬眯着眼,一副腹黑王八相,这事果断不能完,宋相护女,居然惹到了他的头上,这事还要慢慢的来。 “就是,白哥哥也会帮你的。”白景天不能落单,这事,宋相总要吃点苦头。 赵梓萱眼前一亮,扯着笑,笑的阴阳怪气:“行!” 酒一来,赵梓萱一喝,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是毛啊!这水兑的也忒多了吧!抬眼瞪着小姬:“小姬,你这是店大欺客啊!酒里面你兑水我就不说了,你这也兑的忒多了吧!你怎么不直接给我水呢。” 白景天坐在旁边,乐的身子直颤,还好他手上没有酒楼啊。 小姬头疼啊!又命人拿来了酒,气的真想把这几个窝囊废给揍了,水就不能少兑点? 每次吃饭,总会有不和谐的事情出现,赵梓萱决定,以后绝对不来姬天翔的酒楼吃饭了,这是真的。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三人面面相觑,姬天翔起身,打开门,身子一颤,犹豫了片刻,闪身让开了。柯湛羽从门外走进来,身边还带着一个美女,仔细一看,白景天暗自乐了,要乱啦!特别是,赵梓萱已经三杯下肚了。 赵梓萱一抬眼,也不起身,眼神瞟了两人一眼,这会她要端着,端着自己啥都不想了,今儿个就是来喝酒的。 白景天欲要行礼,被柯湛羽扶住,摇了摇头。“今日出行,没想到又遇到了。” “吃就吃,喝就喝,哪那么多话。”赵梓萱酒壮怂人胆啊!也不怕他是皇上了,不行杀了她啊!她就是喜欢作死。 柯湛羽不怒,拉出椅子,照顾着身边的美女坐下,随后自己再坐,一点没有架子,俨然一个绅士。 那美女一进门,看到了屋中的三人,先是一愣,在看到了姬天翔时,一下子收敛了傲慢的气息,变得娇羞,奈何人家是一眼也没往她身上看。再一看另一边的白景天,心中也在赞,真好看,特别是笑的时候,那眼眸,都快挤出水来了。不过,那个女的是谁,怎么比她脾气都要大,皇帝都不怕? 赵梓萱看着美女,美女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电闪雷鸣。赵梓萱率先回过味来:“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我回去了,你们慢慢吃。”人家赵三也有正儿八经的时候,就好像现在,在她眼前耀武扬威,寸吧!她正火着呢。 美女是谁,美女是宋三小姐宋阡陌啊!那也是个蛮狠的主,这一看,脸上阴沉了下来,站起身,冷眼瞧着赵梓萱:“好大的胆子啊!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造次?” “我是你娘亲!”这一句话,赵梓萱可谓又是一次开天辟地的大革命,乃至以后的很多年,这一句话,都是很多绿林之间的口头禅。话一落,赵梓萱的拳头也伸出去了,却被眼疾手快的柯湛羽一下抓住。 “啪”的又一声,脆生生的,赵梓萱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五指印,宋阡陌已经出手了,就在柯湛羽拦住赵梓萱的时候。 赵梓萱收回手,两手猛的掀翻了桌子,此时恰好四杯酒下肚,火气上涌,酒劲上来了,赵三自动变身,这一次,她变得不简单啊。 ------------ 第三十一章 惹谁都不能惹她(一) 上回说到,赵三被抽了一记耳光,紧接着掀了桌子,酒劲上来了,自动进入了变身状态,这一次,真的不简单。 赵三瞪着眼,看着宋阡陌,伸手指着她:“容嬷嬷,你这老奴,要死啊!姑奶奶不怕你,别以为你身边站着十三阿哥我就怕了你,照打不误。” 屋中的其他四人面面相觑,姬天翔最先反应过来,拉住赵梓萱的手:“那我是谁?” 赵梓萱一回头,一下子把他的手拉住:“五阿哥,你可要照顾好皇阿玛!”一转头看到了柯湛羽站在宋阡陌身边,伸手就要够他:“皇阿玛,你赶紧过来,别和那个刁奴站在一起。” 白景天没敢吭气,他是有点担心,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这叫法怎么都这么奇怪呢? 赵梓萱自然不能放过他,一下子甩开了姬天翔的手,跑去拉住白景天:“紫薇,紫薇,你还好吧。” 四人正纳闷呢?赵梓萱突然跳了起来,冲上去就要打宋阡陌:“说,皇后娘娘还让你怎么对付我们了?” 宋阡陌这时候倒是有点怕了,这赵梓萱也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他们不知道,赵梓萱自己也不知道,就感觉自己是小燕子啊!眼前的人都是熟悉的,唯独那个容嬷嬷是恨的人,不收拾她不行。 柯湛羽护着宋阡陌,他也是知道赵梓萱酒后就会这样,谁知道这次居然变成了这样,若还是上次跳一支舞也就罢了。 “啪” 赵梓萱一巴掌落下,打得宋阡陌晕头转向的,这还不算,伸手就去拉她的头发,嘴里不断的骂着,眼看着不可开交了,还是白景天出手,将她打晕。临晕倒前赵梓萱还不忘说一句:“紫薇啊!你这是为何?” 宋阡陌气的一肚子火,捂着脸,看着赵梓萱倒在了白景天的怀里,姬天翔那满是怜爱的眼神,气的真想上去撕碎了她。柯湛羽也是满脸的无奈,这两个真的是祖宗啊!怎么今天就偏偏碰到了一起呢。 一顿饭,本来好好的气氛,就这么毁了,姬天翔和白景天这次倒不觉的是赵梓萱没事找事了,这是打在了她的脸上,疼在了他们心上,那一巴掌是还了回去,可这心里的气还没出呢?尤其是姬天翔,打了他的心头肉,这有仇必报的性子让他不能淡定啊。 抱着赵梓萱离开了酒楼,直接去了瑞王府,叫来了大夫,忙着给赵梓萱醒酒呢。柯湛羽两人也跟着来了,宋阡陌也是个没眼力劲的,在瑞王府还端着架子,在那三个人面前还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对着一个侍女指手画脚的,恰好被姬天翔看到。 小姬不是皇上,也不是将军,懂得含蓄的,隐晦的拒绝,小姬心直口快,毒舌,见到了自然要说,长得那么美,偏偏是个毒舌。“娘娘若是不愿意,大可以不来王府,这里自然比不过皇宫,还是回去吧!其实这里也不怎么欢迎你。” “你!”宋阡陌被说了,心里气,但是面上不能显现出来,看着他离开, 跟在后面去找柯湛羽。 柯湛羽还是想留下来陪陪赵梓萱,哪里知道宋阡陌一个劲的在身边催着回去,站起身,负手走了出去。 赵梓萱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脑袋疼,脖子也疼。看着屋中坐着的姬天翔,坐了起来:“我怎么了?” “你喝多了,然后我们就把你带回来了,白将军先回去了,因为他把你敲晕了,想着你起来肯定要找他麻烦。”姬天翔扬着笑,坐到了床边。 赵梓萱叹口气,讪讪的笑了:“这次,我是谁啊?” “你没说,可你叫我五阿哥,叫白将军紫薇,叫皇上皇阿玛,叫宋三小姐容嬷嬷,这是什么意思?”姬天翔越发的好奇,盯着她,要着答案。 哎呦,我了个擦,这次《还珠格格》啊!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一定把几个小伙伴都给惊呆了吧。赵梓萱拍着额头,脸上隐约还有点疼:“那啥,一个故事而已,不用记得,那女的,是不是打了我?” 姬天翔点头。 怪不得呢?还好这次是小燕子,若是变成哪个武林高手就完蛋了,一个排山倒海他们也受不了啊。还好还好。赵梓萱转念一想又不心里平衡了:“皇上出手帮她,她什么玩意啊?想要我的东西,还敢护着她。” “那人你也别惹,早晚有一天我给你讨回来,她爹是宋相,位高权重的,皇上要仰仗着她爹,自然要护着她了。”姬天翔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满眼的宠溺。 吃过晚饭,姬天翔将赵梓萱送回了尚书府,一路上,赵梓萱讲着《还珠格格》的事,口若悬河,听的姬天翔哈哈大笑。到了,还嘱咐着以后有时间接着讲。 赵梓萱进了府,姬天翔久久的没有离开,心中疑惑,这绝对不是赵梓萱,起码不是以前的赵梓萱。 赵梓萱回到府中,洗漱完毕,脑袋还是晕晕呼呼的,支退了小百合,倒头就准备睡,谁知床上却躺着一个人,猛的跳了起来,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柯湛羽靠在床上,看着她,面无表情,却也没有一丝的怒气,就是那样看着。 赵梓萱瞪着他,越看越生气,气呼呼的坐在桌子旁:“有什么事你说就行了。” 柯湛羽看着她,冷眼,冷声:“过来!” “不过,我不想挨着你!”赵梓萱身子下意识的又挪了挪。 柯湛羽不怒,站起身,走向她,在她准备逃跑时一下子抱住了她。凑到她的耳边:“跑什么?你怕我?” “怕你个脚丫子,你帮着人家欺负我怎么不说了,去去去,别碰我。”赵梓萱挣扎,想想就生气。 “你不也打了人家,何况你身边那俩人也不会给人家好日过,刚才宋家的酒楼就被人莫名其妙的砸了,看手段应该是白将军的人,说不定明天,你的王爷也要出手了。”柯湛羽说着,轻咬着她的耳垂。 “你属狗的吗?这么大还咬人,他们就是维护我,我就喜欢他们。”赵梓萱心中美啊!白哥哥啊!美王爷啊!就是好。 身后的人明显生气了,下嘴狠狠的咬了她的脸蛋。 “啊!你要死啊!” ------------ 第三十二章 惹谁都不能惹她(二) “你是狗吗?堂堂一个皇上,张嘴咬人,这算什么?”赵梓萱小脸通红,揉着被咬出浅粉色牙印的脸,紧蹙着眉,看到没,惹了她,管你说皇帝还是王爷。 赵梓萱不喜欢两人现在的举动,身子扭捏:“你把我放开,有什么话,不能坐着说?” 柯湛羽眯着眼,将她一下抱起,坐到了椅子上,扶着她坐在了腿上:“这样呢?” 赵梓萱无语,仰视望着屋顶,无赖啊!真的是无赖啊! “什么时候进宫?你欠我的什么时候还?”柯湛羽笑着,鼻息敲打在赵梓萱的发间,柔柔的,痒痒的。 赵梓萱的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身子一颤,猛的跳了起来,使劲搓着自己的胳膊:“你好好说,别靠我那么近,有啥事不能解决呢?男女授受不亲的。” 柯湛羽挑眉看着她:“梓萱越来越爽快了,既然这样,就明日进宫吧。” 赵梓萱瞅着他,嗅嗅鼻子,坐在了另一张凳子上:“为啥?你为啥就想我进宫呢?你要凤图腾你画下来就行啊!我不想进宫啊!不行做妃子,行不行?”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却将人家神仙哥哥的祖宗问候了一遍。 “不行!”柯湛羽冷着脸,冷着眼,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 “不行就不行,我就不进宫,我欠你的,不就是一条命,你拿去吧。”泼皮耍泼了,反正就是不进宫,没的商量,不考虑。 柯湛羽猛的伸出手,一下箍住了赵梓萱的脖子,满眼的怒色,神情冰冷:“你是不是喜欢上瑞王了?又或者是白将军?告诉你,赵梓萱,你生是我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我看着死,不要试图找寻他们的庇护。”嘴角扬起一抹清冷的笑,手上的力度又重了三分。 赵梓萱只感觉一阵阵的窒息感,这让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呼吸困难,话不成句:“柯湛羽,要,要么,你就看,看着,我死。要么,你,你就等着有一天,死在,死在我的手上。” 柯湛羽听了赵梓萱的话,猛的收回了手,任由她跌坐在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我等着那天。” 柯湛羽走了,赵梓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捂着脖子,嘤嘤的哭着,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遇到这么的个人。门外一阵嘈杂,赵梓萱从地上爬起来,打开门,这才发现整个尚书府已经沉静在一片火海之中,而她所住的院子里已经四面是火。 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天,柯湛羽还未到宫里,回头便看见了通天的火光,吩咐着车夫迅速的赶往尚书府,没错,那个位置正是尚书府。 一个家丁匆匆的跑来,姬天翔正准备脱衣就寝:“王,王爷,不好了,尚书府着火了。” 姬天翔一听,身子一怔,顾不得多想,匆忙赶往尚书府。 柯湛羽最先赶到,周围已经有人不断的泼水,身边的侍卫拉住他的胳膊:“皇上,还是属下去三小姐的院子看一下吧。” “滚开!”柯湛羽怒气冲天,拿过一人手中装水的盆,将自己的身上从上到下浇了一便,冲进了火海之中。 赵梓萱坐在地上,使劲的咳嗽,呼喊着救命,还好这是院子里,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了两个黑衣人,冲着赵梓萱跑来,这一眼看过去,赵梓萱彻底的心凉了,闭着眼,等死了。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杀了自己,一睁眼,看到柯湛羽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挡着黑衣人,赵梓萱心里咯噔一下,这这这,这是又欠了一条命的形式啊。 黑衣看着柯湛羽似是在犹豫,就在此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一掌拍到了一个黑衣人的胸口。赵梓萱定睛一看,眼泪都要下来了,小姬,是小姬,小姬来救她了。 姬天翔抬脚又是一下,另一个黑衣人胸口又挨了一脚,这一下,两人更加的犹豫了,这到底是下手还是不下手呢? 姬天翔看出了门道:“谁让你们来的?不然你们今天谁也别想出去,整个尚书府已经被包围了。” 两黑衣人对视一眼,心知瑞王手下的精兵良将,今日恐怕出不去,索性拼了。两人手中个持一把长剑,朝着姬天翔跑来,姬天翔在腰间迅速的一摸,甩出两把巴掌大的小刀,刷刷两下,两人应声倒下,抱着腿哇哇直叫。 赵梓萱跳了起来,冲到了姬天翔身边,还是小姬好啊!“吓死我了,怎么就着火了呢?” “没事,有我。”姬天翔抱着怀中的人,扬起一抹轻笑,却在抬头时,看到了柯湛羽那冰冷的眸子,心中一怔。 姬天翔的侍卫从匆匆赶来,抓住了躺在地上的两人。 姬天翔朝着柯湛羽行了礼,面上无波澜,这个时候,这个情景,真的挺尴尬的。柯湛羽没有说话,看着他,目光又瞟向赵梓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转身离开了。 尚书府的火起的诡异,灭的及时,还好只是有几人受伤,宅子毁了还可以重建,瑞王的面子一定要给,赵演带着众人随着姬天翔一同回到了瑞王府。 赵梓萱安心的睡着了,这件事在她的眼里,就是天灾人祸,普通的走水加蓄意的刺杀,两件事不能牵扯到一起,可别人不这么想。姬天翔亲自询问着抓获的两人,旁敲侧击,亲手拔了他们藏在牙缝里的毒药,威胁着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宋阡陌。 白景天第二天一早才匆忙赶来,他们在城东住,城西的事自然是知道的晚了一些,看着赵梓萱平安无事,也就安心了,只可惜,匆忙见过之后,白将军又要出门了,平定边陲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呢。 赵梓萱很舍不得她的白哥哥走,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了一大堆没用的话,最后还是拥抱了一下她的白哥哥,看着他离开了王府,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姬天翔默默的查办着此时,宫中的圣旨却到了,邻国公主慕容流莺指名要与瑞王联姻,一石激起千层浪,赵梓萱听着圣旨,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就感觉酸酸的。 ------------ 第三十三章 一男还比一男美 赵梓萱坐在屋中,姬天翔至今还未回来,那张明黄的圣旨就静静的放在桌上。 红烛摇曳,这是一个安静而又祥和的夜晚。赵梓萱小小的失眠了,单手撑着头,坐在桌前,指尖划拉着那明黄的圣旨,那个公主是谁呢?她喜欢小姬吗?为什么她能感觉到自己不太高兴呢?心里酸酸的。 姬天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来时,看到自己的屋中烛光摇曳,走进去时,便看到赵梓萱正坐在屋中的椅子上,安静的想着什么?神情专注,微蹙着眉。嘴角一扬,似乎身上的疲劳因为看到她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梓萱一回头,看到姬天翔正站在门边,扬着笑,连忙站了起来,拿着圣旨走了上去:“你回来了?好晚了,你看看,下午来的圣旨,我帮你收了。” 姬天翔疑惑的接过圣旨,摊开一看,眉头就蹙了起来,皇上这是要做什么?祁连的慕容流莺?这又是谁,为什么点名要和他联姻。 赵梓萱瞅着姬天翔的表情,又瞧瞧圣旨:“上面是不是说的那个什么公主喜欢你啊!这是要让你做驸马啊?” 姬天翔侧目看着她,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将圣旨卷起来:“对啊!那个公主听说可是貌美如花的,应该是慕名而来吧!本王怎么说也是英俊潇洒的。” 赵梓萱一听,一撇嘴:“切,喜欢就喜欢呗,哼,我睡觉去了。” 姬天翔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梓萱,你是不是吃醋了?看你很不高兴的样子啊。”故意滴,小姬这句话就是故意滴。 赵梓萱老脸一红,甩开他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边去,谁吃醋!” 七月流火,天气燥热,赵梓萱在姬天翔府上的小冷库里披着小被子,吃着鸡,喝着小酒,对面是一脸笑意的姬天翔,有鸡,有酒,有美男,赵梓萱很知足啊。 姬天翔手中写着奏折,再过三日,祁连使者就要到了,这次为了迎接祁连使者,柯湛羽十分的看重,特命姬天翔亲自迎接,此时,他正在写着这次迎接的主要策划。一抬头,就看到赵梓萱酒足饭饱,揉着肚皮咧嘴轻笑的样子,伸手将她嘴角的酒渍擦掉,摇摇头无奈的笑了。 “祁连和轩辕比,那个厉害?”赵梓萱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论国力,两个都是泱泱大国,论军事,我轩辕自然是强大一点,可论财富,还是祁连占有上风,尤其是最近几年,有了慕容龙城,祁连的国力甚至有了超越轩辕的迹象。”姬天翔停下笔,看着她,细致的讲解。 赵梓萱点点头,抱着被子,眼睛开始一闭一闭的,吃饱喝足了,有点困了。 十里长街,到处是花团锦簇,姬天翔身着一身月牙白祥云长袍,衣领处别出心裁的绣着金色的海棠花图案,长发束起,嘴角噙笑,坐在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上,赵梓萱都要看呆了,有一句话怎么形容来着,白马王子撒。 赵梓萱坐在一辆马车上,挑着帘子往外张望,姬天翔骑马就在她的身边,这是要往城外走,赵梓萱凑热闹去啊!小姬肯定要带着她,不带就闹啊。 街上,那一个个上至八十,下旨五岁的女性,但凡是看到了小姬此时的样子,无一不感到,王爷太美了,云若轩新款夏装就是天生为他量身定做的,怎么就可以那么美呢。那笑,那眼,那身姿,哎呦喂,真真的是叫人移不开眼啊。 “小姬,你很受欢迎啊!他们都在看你呢。”赵梓萱探出头,乐呵呵的。 “是啊!本王天生风流倜傥,英俊不凡,他们如此关注,也属于正常。”小姬脸皮厚,这种事早就习惯了,没什么感觉了。 赵梓萱吃瘪,撇着嘴,瞅了他一眼:“不要脸!” 城外,祁连的队伍停止不前,慕容流莺坐在马车里,一脸的疲惫,看着对面坐着的哥哥,有点气愤:“哥哥,你为什么不让走了?这眼看着就要进城了,瑞王还在等着呢。” 慕容龙城闭着眼,面色平静,稍显苍白的脸上有着一丝病态:“满城的花,我没办法进去,再往前一点,你哥哥恐怕就下不了车了,姬天翔跑不了,你急什么?” 慕容流莺瞪了一眼对面的人,探出头,正好看到不远处赶来的一队人马,那打头的人,一身月牙白长袍,说不上的俊逸非凡,慕容流莺面上一红,连忙缩回了身子:“哥哥,瑞王来了。” 姬天翔跳下马,走到车前:“敢问车里的可是祁连国使者?” “正是,还请瑞王将城中的鲜花尽快撤掉,我家哥哥不能接触花。”慕容流莺忍不住了,还不等对面的人开口,已经说了出来。 姬天翔纳闷,探寻着往马车里面看,却还是转身吩咐着将城中的花赶快撤掉。 马车的帘子被打开,慕容龙城跳下马车,显得格外的虚弱:“有劳瑞王了,龙城自幼便不能闻到那花草味,这一路走来,已经被折腾的疲惫不堪,苦不堪言,若是进了城,闻到了那花香,只怕要在榻上睡上几日了。” 姬天翔一听这话,他就是慕容龙城? 赵梓萱一听外面的说话声,挺好听的撒,好奇的掀开帘子一看,我去,鼻子上一热,天干物燥,天干物燥,绝对不是她因为看到了那个美男子之后才会流鼻血的,真的。(老子不信,真的。) 慕容龙城面色有些苍白,显得整个人有着一种病态美,一身红色长袍,上面绣着金丝牡丹,妖艳却不媚俗,衬着他的皮肤越发的白皙,长发随意的束缚在身后,目光淡淡的,表情也淡淡,整个人都是如此的不食人间烟火。赵梓萱心碎鸟,肿么可以比那三个还要美?这是要作死吗? 慕容龙城一回眸,看到了探出了脑袋的赵梓萱,轻瞟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不做逗留。 姬天翔和慕容龙城相互说着一些无足重轻的话,两人倒也有点心心相惜的感觉。 赵梓萱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幻想着此时正在与慕容龙城谈笑风生的人是她。 ------------ 第三十四章 进宫面圣斗蛮女 慕容龙城并未将赵梓萱放在眼里,并不是她不美,而是因为他看谁都是淡淡的,无关乎尊重,是因为他性子本就是如此,任凭你是皇帝还是公主,王宫还是大臣,他要做的就是有着一颗不沾染凡尘的心! 赵梓萱看着美男,心潮澎湃,波涛汹涌,不能淡定鸟,肿么可以这么帅?和小姬不分上下撒,可是人家那气质,那表情,那眼角眉稍的底蕴,小姬比不了,这就叫各有千秋,小姬的没洒脱从容,带着邪魅,不能比,不能比。和花痴说美男长得一样是行不通的! 坐在马车上,赵梓萱掀开车帘,巴望着后面的马车,憨憨的笑着:“小姬,那人就是慕容龙城?那马车里的是那个公主吧!” “嗯,是的,慕容龙城闻不得那花香,耽搁了,一会直接进宫,梓萱要不要一起去玩玩?今晚的盛宴很隆重!” 赵梓萱心痒,小猫抓似的,这要进了宫,遇到那个人怎么有脸面呢?再说了,这盛宴又没请她,去了太唐突了吧!不行不行:“不去,又没请我,你去吧!有空了跟我说说就行。” 姬天翔心知她不去的原因,也不勉强,点点头,继续走着! 回到王府,姬天翔直接进宫了,赵梓萱百无聊赖,却在此时看到了急匆匆赶来的赵尚书.“老爹,你这急匆匆的,这是要干什么去?” 赵演抹着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梓萱,快和爹回家,皇上刚才命人来家里了,带我带着你进宫赴宴!” 赵梓萱一听,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拉住赵演的手:“老爹,赶紧的,我们进宫!” 进宫的人很多,到处可见马车在路上行驶,赵梓萱随着赵尚书赶到宫里时,人基本已经都来了,赵梓萱落落大方的,经过了小百合用时短,却又十分精心的打扮之后,那是出落得水灵灵,把那些个官家千金的浓妆艳抹给比了下去。 赵家三小姐一闪亮登场时,一石激起千层浪,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赵梓萱俨然是习惯了,说去吧!三小姐我,啥都木有听到! 姬天翔看到了赵梓萱,迎了上去,小姬一向洒脱,目光,议论啥的,那都是狗屁,他不管,他就知道,此时梓萱来了。“怎么,不是说不来?” 赵梓萱凑到他的耳边:“上头让跟着一起来,今儿个还不知道又弄啥幺蛾子呢?”说完,还朝着小姬撇嘴,耸肩,表示她很无奈,被逼着来的似的! 小姬瞅着她那样,扯起一抹笑,带着宠溺,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俩有那个奸 情啊! 柯湛羽和慕容龙城兄妹俩一起走了进来,说笑着,那慕容龙城依旧是面笑心不笑的样子,赵梓萱看着三人,再看看那个慕容流莺,果然是个美女呢?怪不得呢?美女配帅哥,绝配撒,这么一想,心里又有点不淡定了,一撇嘴,切,人家也是美女呢! 美女和美女之间的暗中较量是可怕的,慕容流萤看到了赵梓萱,不单单是她的样子漂亮,气质独特,而是她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在看着一个人,只是偶尔会朝着自己的哥哥看去,她和瑞王是什么关系?特别是,他们此时为什么会那么亲密的站在一起? 一场宴会,每个人各怀心思,百转千回之间,菜陆续上来,举杯畅饮,赵梓萱没有了姬天翔的顾及,白景天又不在,这喝起酒来就显得肆无忌惮了,一杯杯的敬着身边的人! 上头这些事,赵三似乎已经忘记了,琼浆玉液般的酒水可是比酒楼里还要好喝多了。 不断的有舞娘上场,一支支的曲子,摆动着身姿,在灯火中摇曳,轻纱裙,步飞扬,赵梓萱越看越高兴! 慕容流莺就在此时站了起来,主动要求献舞一曲,她看的方向却是姬天翔,目光流转。 慕容流莺舞姿极美,身材曼妙,与那飞天一曲容为一体,让人目不暇接,众人看着,如痴如醉! 姬天翔看着,却想起了那一日,赵梓萱那支舞,舞的级美,仿若天女九天而下,世上独此一舞。 柯湛羽也同时想到了那一日,那个场面,那个舞姿,柯湛羽毕生不会忘记,就连那几个挑眉,那几个眼眸,那几个回眸,都是记忆犹新。 这么一比,慕容流莺的舞姿再美,却不得赵梓萱那一日的震撼!曲终,慕容流莺停下,挑眉,看着众人的目光,她在意的是瑞王的眼神,可是?终究会让他失望,瑞王的眼睛,始终没有留恋在她的身上,寻着目光看去,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怒气。 “皇上,流莺一曲跳完,不知道贵国能否有人站出来也跳一曲?”慕容流莺不服气,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为何会让瑞王如此的迷恋! “皇上,妾身愿意舞一曲!”说话的人面上微红,扬着笑。 姬天翔一看,完蛋鸟,这赵梓萱又喝酒了,这叫的皇上还是朝着他说的呢。 柯湛羽习惯了,知道她这是又喝酒了,嘴角一扬,等着看好戏了! “就刚才那个曲子,我也跳那个,开始吧。”赵梓萱说着,已经走到了大殿的中央,提着裙角:“我要一面鼓,大鼓。” 柯湛羽一挥手,几个侍卫匆匆往外走,不一会就抬进来一个鼓,很大,他们六人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抬进来。 赵梓萱爬上鼓,站在上面,嘴角一扬:“开始吧!” 当年赵飞燕一舞倾城,身轻如燕,传闻是站在了某一位将军的手掌上一舞,今日,赵梓萱没有那样的手掌衬托她,站在鼓上,舞姿飞舞,如影似仙,嘴角挂笑,随着那一首飞天,赵梓萱震撼了整个大殿,震撼了所有人,包括慕容龙城! 姬天翔心知,赵梓萱这是喝酒了,可偏偏却是那样的吸引人,她的美是那么的纯粹,那么的脱俗,灵动的她,他要如何才能拥有?周围人的目光他不在意,他看到了柯湛羽目光中的爱怜,慕容龙城目光中的惊艳,宝贝发光了,窥视的人越来越多了! ------------ 第三十五章 上门滋事两女斗 舞曲悠扬,似乎谁也不愿意从这样美好的舞姿中脱离出来,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赵梓萱一曲终,坐在大鼓上,扬着微笑,冲着姬天翔招招手:“下不去啦。”那样子,带着娇嗔,带着顽皮,微红的脸上笑意不减。 姬天翔往上走,眼角却看到另一抹身影也在往前走去,速度极快,心中一紧,眼看着柯湛羽已经将赵梓萱抱了下来,那小人,瞪着眼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痴痴的,薄唇轻启:“王,你怎么也来了。”在她眼里,此刻的是柯湛羽,就是那定陶王刘康。(这段历史全是根据电视剧母仪天下的内容设定,别吐我。) 柯湛羽纳闷了,王?哪个王?这是又到哪里了?不过看那样子,那眼神,并不讨厌和厌恶啊!这点倒是不错啊。 赵梓萱眼睛看着柯湛羽,心里却是惦记着她的皇上呢?一转头,看到了姬天翔,嘴角扬起一抹摄人心魄的媚笑:“皇上,妾身在这。” 这一叫,周围的人那都是直吸凉气啊!瞅着三人的局势,这是要闹哪一出? 慕容龙城淡淡的神情,喝着茶,冷眼看着殿中发生的一切,从赵梓萱开始跳舞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看出了不寻常,这明显的酒后失德啊!可这一个皇帝,一个王爷,这是要一起配合着她玩? 这赵三小姐荒唐,人人知晓,皇帝和王爷陪着荒唐,这就说不过去了,已经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这是要逆天,这还有外人在呢?怎么可以如此的无理? 姬天翔眼看着这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快速的走上前,迅速出手,一记手刀下去,不等着赵梓萱再开口,直接将她砍晕了拉到了,白景天以前这么处理,还真是正确的。 慕容流莺这么一看,闹不明白了,这事太诡异了,这女的怎么好像和谁都有那么一腿呢。 一场宴会,一个小插曲,心思透明的当着是一场玩笑,那些儿个参透不了的,就开始隐隐的琢磨了。 赵梓萱被姬天翔顺利带走,柯湛羽不能放着外国来使不管,面色阴冷的离开。 再一次醒来,赵梓萱这一次啥都记住了,惭愧的,耷拉着脑袋,酒醒的也比以前快了,这是因为这一次她是做梦也要让自己快点醒了,这次这事估计麻烦了,大殿上那么多人呢?都听到了。 “这会知道自己又惹麻烦了?”姬天翔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水,看着坐在床上一脸纠结的赵梓萱,这一次醒来的到早,事情看来也没忘。 “下次不喝酒了,不然总这样不行!”赵梓萱就这么个人,知错不改,嘴上说着,到时候还要犯。 小姬习惯了,拿着布子给她擦着脸,小心翼翼,动作很轻:“你呀,以后不能太冲动了,昨个那事,大殿上的人都看到了,听说今儿个尚书府都被人快踏破了,那些个姑娘和少妇,打着旗号要找你呢。” 赵梓萱仰起脸,撇着嘴:“谁让你们生的这么招人的,哼,反正我不走了,我就在这了,好吃好喝的!”赵三有点小火,这都是什么事,这个时代还有粉丝这么一说?那些个女人懂不懂什么叫矜持啊?这可是古代啊。 慕容流莺挺郁闷的,明明是看上了瑞王,偏偏那个赵梓萱半路杀了出来,看那架势,似乎还很暧昧呢?这怎么可能忍?那姬天翔偏偏美男子,多少人都看着呢?这赵梓萱是哪根葱不就是鼓上一舞么,论身份怎么可能比得过自己这堂堂的公主,论长相,那也就是只能算是清秀罢了。想着,人已经到了瑞王府门口,看着那华丽的牌匾,和那两头石狮子,心里有点忐忑,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冒昧了。 家丁通传来的时候,小姬正和赵梓萱趴在书桌上玩呢?玩啥,五子棋。赵三满天欢喜的认为,这种现代的玩意赵梓萱开始倒是赢了几把,得意洋洋,瞅着小姬,那俨然就是个手下败将,好景不长撒,小姬面不改色心不跳,输了几盘,就抓住了赵梓萱小人得志的心里,先是赢了一把,接着又是一把,然后慢慢的赢,慢慢的赢。 赵梓萱有点急眼了,不带这样的,哪有这样的人啊!才不到十把啊!怎么能这样啊!这还是她教的呢。 慕容流莺走进来,实在是不愿意在等那通传的家丁,身后跟着几个侍女,踱步走进了王府,那些个家丁侍卫什么的,都好像没有看见她似地,该干嘛干嘛?这不禁让她疑惑,这瑞王,难道都不怕有人擅自闯进来? 赵梓萱难不住性子了,将棋子胡乱一推,趴在了桌子上,一脸的无赖相:“不玩了不玩了,你都不让着一下。”太坏了,都不懂怜香惜玉么。 “小人得志啊!我现在这样就是你刚才的样子!”小姬笑啊!眯着眼笑,被她揪着脸还在笑,太好玩了,逗她是最好玩的。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尖锐的喊叫从门口响起,两人闻声看去,纳闷了,你慕容流莺怎么来了? 慕容流莺可能是被气坏了,脸上火辣辣的,他们两人刚才怎么能那样的亲密,不知羞耻,她此时眼里的赵梓萱就是这样的人,姬天翔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女子。 一时间,六目相对,气氛说不上来的尴尬,当然,赵梓萱和姬天翔并没有感觉到尴尬,只是片刻之后,两人的神色便平静下来,姬天翔放开赵梓萱的腰,将她从桌上扶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眼,心中了然。 “不知公主今日到访,有何事?”姬天翔就是这种人,不喜欢,就不会有牵扯,果断斩断别人所有的念想,不能留下一点暧昧。 慕容流莺又不傻,看出来姬天翔眼中那丝怠慢,面上更是滚烫,手中的绢帕已经被狞的皱皱巴巴,却不能失了该有的端庄,扯起一抹笑:“流莺就是来看看,这传说中的瑞王府是什么样子,这以后若是做了这里的女主人,还不熟悉王府,岂不是被人笑掉了大牙。” ------------ 第三十六章 有些情事说不得(一) 慕容流莺的话一出,姬天翔倒是没什么?只可惜,这话在赵梓萱的耳朵里那就是无端端挑衅,女主人?哎呦,我去,你这还没嫁呢?女主人这话就已经挂在嘴上了。 赵梓萱呼的一下扑掉了桌上的棋子,挑着眉:“来人啊!快点来人。”那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分明才是真的挑衅,姬天翔在旁边看着,倒是觉得好玩,火药味好浓啊!梓萱这是在为他吃醋吗? 女主人的派头,端的足,那就是有一定的威慑力,就好像现在,赵梓萱那自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很明显的在告诉慕容流莺,这个女主人,将来是谁的还真的不好说。家丁,丫鬟一眨眼就走进来了几个,他们只认识赵梓萱撒,她说啥就做啥,反正就是没把慕容流莺放在眼里,收拾着屋子,临走,还朝着赵梓萱笑嘻嘻的。 慕容流莺瞬间纳闷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些个奴才不朝着瑞王行礼就不说了,怎么好像和那个赵梓萱很好? 赵梓萱得意啊!心中无数只草泥马奔腾啊!太爽了,这些个人平日里谁不认识她,没个正经样子的,就差和她称兄道弟了,姬天翔懒得管,那些个奴才个个和她关系好,这事,不好管撒。 慕容流莺能说什么?暗自记下来了,赵梓萱有你好过的。 慕容公主刚走,慕容公子就来了。 赵梓萱心心念念,有点小鹿撞坏,慕容龙城来了,可是?他来干什么呢? 姬天翔在客厅会见了慕容龙城,两人谈笑风生,赵梓萱坐在一旁,眯着眼,看着两个美男,好看,真的好看,怎么可以这么美呢?妒忌,真的妒忌,谁叫他们长得比女人还美? 赵梓萱掰着手指,听着两人的对话,小姬时不时朝着她投去一抹微笑,慕容龙城偶尔也会回眸看她一眼,只是,那眼神十分的清冷,没有感情,自始至终只拿她当个外人看呢。 赵梓萱多少有点气闷,怎么可以这样啊!她也是美女啊。难道,是那一晚酒后失德?我去,那一晚虽然失了德,可是也不丑啊。那为什么他就偏偏看她不顺眼呢?想着呢?三小姐始终是做的比想的快,脑子比嘴巴慢:“喂,你干嘛看我总是冷冰冰的?” 话一出,赵梓萱真想找地缝钻进去,就连小姬也蹙起了眉,气氛尴尬鸟。 慕容龙城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因为在下看赵三小姐是粉色的。” 纳闷了,赵三和小姬瞬间无话了,这是个啥子意思呢? “在下从出生便有眼疾,一切事物在我眼里,都是灰色的,只有三小姐你是粉色的,不是在下的眼神冷,是看惯了灰色,一时间有了另一种颜色,不太适应。”慕容龙城说的从容,带着浅笑,面上淡淡的。 赵梓萱心里嘎嘣一声,碎了,心碎了,或者是说,心疼了,这哪是什么眼疾啊!这分明是色盲症啊!原来老天真的是公平的,给了他一扇窗户,就关上了另一扇,慕容哥哥这病,真心让人心疼。 两人的交流,小姬在一旁吃味了,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还为了他跟人家妹妹死磕呢?现在就变了? 赵梓萱再一想,又觉得自己幸福啊!就看她是粉色的,这意思,难不成在慕容哥哥眼里,她是特别的?思绪百转千回,慕容龙城早就收回了目光,和姬天翔继续客套了,赵梓萱还在那发痴呢。 送走了慕容龙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吃了饭,准备继续下棋,却在这时,王府中来了一位宫中的老公公,说是请赵梓萱进宫。 不能进吧。这事不好这样吧。 小姬想着陪着赵梓萱一起进宫,却被她拦住了:“你在王府等着我,我若是今晚不回来,你就去救我。” 随着老公公进了宫,赵梓萱难得的老实本分了,不吭气,坐在辇车里,心里却在盘算呢?想着一会该怎么脱身。 柯湛羽坐在桌案前,批阅着眼前的奏折,这几日,南方水患,北方却又干旱,朝廷的事情太多,后宫里,前几日听闻一个妃子怀孕了,可今儿个却又说摔了一跤,小产了,事情多,从国家到后宫,不断的出事,他现在只能一件件的来,特别还有一件糟心的事,刚才慕容龙城来过,点名要娶赵梓萱,这事不好办,慕容龙城的条件十分吸引人,就好比她背后的凤图腾。 取舍之间,他不知道应该要哪样,留下哪样。 赵梓萱走进来时,垂着头,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站在那里,眼睛始终不看柯湛羽,不想看,看了也涂舔烦恼,那张脸,她看了会受不了的。 柯湛羽抬头看着他,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她还是不想看他吗。显得无奈,却又必须要见。“坐下说吧!朕今日找你来,是想和你谈一件事。” 赵梓萱不动,嗅嗅鼻子:“你说吧!我站着就行。” 柯湛羽放下笔,心里有点憋闷,他就那么不受她待见?走到她的眼前,伸手抬起她的脸,四目相对,柯湛羽终究心中燃起了阵阵的酸意:“给你两个选择,进宫为妃子,或是嫁给慕容龙城,至于姬天翔,明日朕便会宣旨,让他迎娶慕容流莺。” 口气死毋庸置疑的严厉,赵梓萱听着,心底一点点的凉,一点点的痛开始蔓延。仰起头,嘴角扬起一抹笑:“那你就把我嫁给慕容龙城吧。” 说的轻松,说的不在意,心里却比吃了黄连还要苦,赵梓萱有自己的傲骨,柯湛羽再仙,他们再有那么最后一点的情谊,也在此时全部没有了,全部消失了,她相信,柯湛羽给她的两条路,最终都是因为他能获得最后的利益,让她选,是因为,他们之间还存在的那一点感情,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情谊,此时,烟消云散。 赵梓萱坚强的扬着笑,嫁给慕容龙城也好,起码那也是个帅哥,还是个让她打心眼心疼的帅哥。只是,小姬,她不舍得,是真的不舍得。 ------------ 第三十七章 有些情事说不得(二) 柯湛羽看着赵梓萱那强自振作,扯出来的笑,难看死了,还自以为很好,很正经。 赵梓萱心里是想哭呢?可是哭不出来,面对着没有一点感情基础的帅哥,是养眼,是很好,可是?要是在一起生活,那就难了。赵梓萱就是不想在柯湛羽满前示弱,死都不能。 柯湛羽心知这丫头就是在这里倔脾气又上来了,可又不知道怎么说。两人看着,眼睛也不眨,柯湛羽腹黑加厚脸皮,眼睛都不眨,看你犟到什么时候。 赵梓萱眼睛酸,眼泪都留下来了,最后蹲到了地上,嘤嘤的哭了,边哭边说:“我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对我?你说你要我背后的东西,我只是让你拿到了东西放我走,我没干嘛啊!你这是把我往死路逼呢?嫁就嫁,怎么说那也是个美男,我又不亏。” 柯湛羽听着,哭笑不得,陪着一起蹲着:“那你乖点,听话点,我就不把你嫁出去。” 赵梓萱抹着泪,抬着眼看他,眼看着眼泪流的更多了,撇着嘴:“你也不好,不嫁给他,就是嫁给你,我谁也不想嫁,我还没玩够呢。” 柯湛羽眉头听了这话就蹙了起来,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你都多大了,不嫁人不行,你再想想,就这两条路,三天的时间,不要试图逃跑或者祈求瑞王的庇佑,我会派人看着你。” 赵梓萱回来时,被直接押送回了尚书府。 赵梓萱心知哭爹喊娘也没用了,在屋里来回的踱步,这可咋办? 夜色降临,赵梓萱连晚饭都没有吃,还在想办法呢。赵演被叫进了宫,恐怕也和这事逃不开关系。赵梓萱心知着急是没有用的,安静下来,仔细想,怎么说她一个现代人,还不能逃出生天了? “嘎嘣”一声脆响,窗户被人从外打开,赵梓萱的小命差点被吓掉了半条,身子一颤转头看去,真的是差点哭了出来,小姬来了,小姬居然冒着危险来了。赵梓萱激动鸟,冲了上去,八爪鱼一般的扑了上去:“你咋才来?” “外面守卫森严,我也是看天彻底黑了才来的。收拾收拾,跟我走吧!慕容在外面等着呢。”姬天翔抱着她,怜惜的抚着她的头发,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舍不得。 “慕容?”赵梓萱抬起眼,看着姬天翔。 姬天翔不语,带着赵梓萱一路运用轻功出去,找到了外面的马车,走近一看,赵梓萱差点一屁股吓得坐在了地上,小姬说的慕容,居然是慕容龙城。 “上去吧!相信慕容,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就会告诉你。”姬天翔将赵梓萱附上了马车,眼里有淡淡的不舍,嘴角挂着笑。 马车渐行渐远,姬天翔看着远去的马车,转身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梓萱,对不起,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好你。 马车上,赵梓萱盘腿坐着,对面是慕容龙城,他的眼神始终淡淡的,看起来十分的疏离,可是赵梓萱知道,在他眼里,她是不一样的。“我是不是要和你一起走?” “恩,一起,天翔将你交给我,就是让我带你走,柯湛羽的事,我也知道。”慕容龙城难得的露出一抹轻笑,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 赵梓萱点点头:“那你妹妹呢?” “成亲,天翔为了你走,不被柯湛羽怀疑,明日主动去求亲,娶我妹妹。”慕容龙城的目光从赵梓萱身上移开,投向了车外,安静的陷入了沉思。 赵梓萱感觉心里有什么碎了,一点点的飘落,最后灰飞烟灭。姬天翔为了她妥协了?就这样娶了慕容流莺? “跟我去吧!到了那里,有朝一日你还能回来,到那时,你可以隐姓埋名重新开始。”慕容龙城的目光始终不再看向赵梓萱,他似乎有很多事要想。 山路崎岖,为了掩人耳目,慕容龙城走的路都是难走的山路,马车颠簸,赵梓萱一阵阵的胃里泛酸,差点吐了出来。 “忍一忍,过了这个山头就好了!”慕容龙城也被颠的面色苍白。 车夫似乎是有武功之人,又或者是天生的马夫,赶起马车颠簸是颠簸了点,却怎么样也不会倒。 过了上,有一段平整的路,马车在一处空地停了下来,赵梓萱和慕容龙城先后下了马车,扶着路边的一棵树,两人哇哇大吐特吐起来。吐完了,赵梓萱擦擦嘴,指着慕容龙城就笑:“你居然也晕车。” 慕容龙城抬眼看她,颇为无奈,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赵梓萱自我修复功能堪称史上最强啊!这才多久,天还是蒙蒙亮,已经没了昨日的忧伤,好吃好喝的供着,竟然忘记了昨天的事一样,乐呵呵的。“来吧!刚才吐完了,这会赶紧补充好,免得难受。”伸手递着一块牛肉干给慕容龙城,扬着笑。 慕容龙城不语,转过头,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 吃饱喝足,赵梓萱又开始闷闷不乐了,这会又开始担心小姬了,小姬是不是已经去了宫里,是不是已经告诉了柯湛羽他要娶慕容流莺?还有白景天,知道她不在了,会不会很担心? “龙威镖局,镖镖必达!”这声一出,赵梓萱差点能把刚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掀开车帘一看,激动了:“喜喜,是我,梓萱啊。”(没节操,习惯就好哈。) 纳兰喜喜循声望去,乐呵呵的跳下了马:“梓萱,你怎么在这里?” “一言难尽啊!你这是走镖去啊?”赵梓萱让马夫停了车,掀开帘子,乐开了花。 “恩,去祁连走镖。你这不会也是去祁连吧?”纳兰喜喜嘴角有点抽,说实话,她可不想和这个家伙同路,她这一车的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真是不好办啊。 “没没没,你先走,我就是去前边玩玩,不去祁连。”赵梓萱也不傻,这逃命的事,还是少一个人知道为好。 纳兰喜喜舒了一口气,跟她道别,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也不傻,没有天翔说的那么冲动啊。”慕容龙城难得又开口,一开口就是打击了赵梓萱。 ------------ 第三十八章 谁有钱就跟谁玩 赵梓萱眼睛朝上使劲翻着,这古代的男人,不是腹黑就是毒舌,长得一个比一个美,嘴里都不说好话,要不就是口蜜腹剑,这都什么人啊。 慕容龙城收起嘴角的轻笑,闭上了眼睛。 赵梓萱的嘴挺不住,嘚啵嘚啵没完没了,不是吃就是说。直到马车突然停住,一个没坐稳,一头撞上了慕容龙城的怀里,揉着头:“什么情况,外面的大叔,你这是遭遇车祸了?” “车祸倒是没有,不过我们可能走不了了。”车夫在外面,说的话却没有一丝的紧张与害怕。 赵梓萱掀开车帘,乖乖隆地隆!这都是谁啊!这怎么一个个都是翘着兰花指,面比鬼还要苍白。“公公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新组织的东厂?” “赵三小姐,圣上有旨,请你跟咋家一起回去面圣,圣上说了,只要你不反抗,什么都好说,自然也不会为难你身边的那位公子。”一个年轻的小公公说话尖声细气的,那兰花指比姑娘家还要翘的凶,赵梓萱看着,身上一阵阵的起着鸡皮疙瘩。 “那你告诉圣上,他若是不放我走,我就抓破我的后背。”赵梓萱性子哪有那么容易服输,小姬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决不能因此屈服,怎么说也要混好了再回来。 小公公一听,这也叫威胁?冷不丁的半捂着嘴嘻嘻的笑了:“三小姐,您还是别威胁咋家了,没用。” 赵梓萱冷笑一声,转头看着慕容龙城:“借把刀!” 慕容龙城从小腿处拿出一把匕首递给了她,赵梓萱接过匕首,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不怕是吧?回去问问你们家圣上,我这后背要是毁了,会怎样,我保证你们一个也活不了,恐怕最低也是株连九族吧。” 小公公犹豫了,看赵梓萱那样不像是开玩笑,她的背,难不成圣上就是因为喜欢她的后背?这爱好够特殊啊。 赵梓萱把匕首拔出,时不时的往后背挠挠痒,明显的这就是要威胁,怎么滴?“想好了没有,让不让?不让我就扎了啊!” 一群武艺高,心思细的一等一太监杀手,遇到了泼皮似地赵梓萱,硬是被忽悠的不敢下手,一个个面面相觑,怎么好啊!圣上说了,少了一根寒毛,全部都要死,更别说她自己要自残呢?还往后背扎刀子。 赵梓萱跳上了马车,坐在了车夫的身边:“大叔,开车,我看他们谁敢来,我就下手。”得意洋洋的,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叫着嚷着往自己身上扎刀子的人咧。 众位公公们不让不行,却也不让他们这么轻易的就走,一直施展着轻功跟在后面,试图看准时机,将赵梓萱抓回去。 “你不怕死?”慕容龙城又开口了,不冷不热,眼睛都没抬。 “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不怕死,死了才好,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死了一了百了。赵梓萱怕个毛啊!死了赶紧穿回去的,省的在这烦。 又是一阵阵的沉默,赵梓萱玩着手中的刀,上面的雕花十分的精美,细看竟是龙腾入云。也对,像慕容龙城这样的高副帅,又是纯粹的官二代,富二代的,这么一把刀,不在话下撒。“这刀,贵么?” “三座城池换不来,天下独此一件,你说呢?”慕容龙城兴许是彻底懒得理她,聒噪的人,就是要用沉默来对付她。 “哎呦我去,这是要发啊!乖乖,你也忒有钱了吧。”赵梓萱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哎呦,一看他,整个人都在冒着金光啊!什么姬天翔,什么白景天,什么柯湛羽,什么都是浮云了,人家慕容龙城才是最大的金主啊。 慕容龙城听了这话,倒是抬了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和煦的如三月的太阳光,暖暖的:“你若嫁了我,我那里还有一把五座城池不换的长剑,听说里面还有什么武功秘籍。” 赵梓萱果断要被逼疯了,宝剑,武功,天下第一啊。 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你家还有谁?我可不愿意和公婆一起住哈,起码有一套房子,还要有车,最低也要一匹汗血宝马,金银珠宝啥都不能少,你想想,不行就算了。” “我的府邸只比皇宫小半尺,造价却是皇宫的两倍,车嘛,倒是有,你看了再说,至于你说的汗血宝马,倒是没有,因为那马都是用来拉车的,骑过狼吗?白虎呢?至于金银珠宝,随你玩,我可以把你的房间全部镶嵌上夜明珠,浴桶用纯金打造,就连你的床,也可以用玛瑙和玉石铺垫,或者用暖玉,你看,这如何?”慕容龙城这绝对是在炫富,真的,赵梓萱满眼的小星星,绕啊绕,这要不要人活了? 随后的路上,赵梓萱百般殷勤啊!左一个慕容哥哥,右一个龙城欧巴,叫的那是顺口很。“我说,慕容哥哥,咋俩要不就先谈谈恋爱吧!等合适了,咱们就成亲,如何?” “好啊。”慕容龙城嘴角的笑意不减,小东西,真是贪财啊。 到了祁连与轩辕的交汇处,身后的公公们终于忍不住了,再一次围住了马车,叫嚣着,尖声细气的。赵梓萱提着小匕首就要往下走,却被慕容龙城一下拉住:“做着看戏吧!有人收拾他们。” 外面果然想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赵梓萱掀开车帘,哎呦我去,这是真打啊!真刀真剑的就往身上招呼嘿!柯湛羽培养的那些个小公公也是一般人,一个个身手敏捷啊!十几个人对峙其他的十几个人,一时间竟然分不出上下,赵梓萱索性边吃边看,时不时的回头问问,有武功就是好,这以后果断不会被欺负啊。 陆续又有人赶来,赵梓萱压根没看到慕容龙城对那些人使出的眼神,看着两边互殴津津有味呢?哪里还管那么多。公公们受不了了,抵挡不住了,一个个如丧家犬一样,耷拉着脑袋,任凭别人将他们捆了起来,这次是完蛋了。 ------------ 第三十九章 随心所欲先逛窑 赵梓萱乐了,跳下了马车,走到众公公面前,嘿嘿的干笑:“公公们,感觉如何?是否很爽?这一次可不关我的事,我没威胁你们啊。”要多坏有多坏,就那小样,又不傻,还看不出来这是慕容龙城的人?故意的吧!就是故意的。 “三小姐,祖宗,咋家叫你祖宗了,您就是跟着咋回去吧!这要是圣上怪罪下来,咋也都活不了,咋本就是少了东西的人,这再英年早逝了,可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一小公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说歹说的。 “我呸,把我抓回去你们得好处?别说叫祖宗了,你就算叫太祖也不行,告诉你家圣上,姐,死了。”赵梓萱凶巴巴的,挥舞着小匕首,撇着嘴,一脸的傲慢。 听这么一说,众公公们受不鸟了,哭爹喊娘了有木有,一个个大姑娘似地,抽泣着,眼泪汪汪的,赵梓萱看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就差伸手捡起赶紧逃离现场了。太监就是讨厌,男不男女不女的,这都不好安慰啊!“别吵,再吵现在就给你们菊爆了。” 话一出,倒是没了哭声,可是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就连那些慕容龙城的手下也纳闷了,啥叫菊爆啊? 赵梓萱轻咳一声,将小匕首收回,负着手,来回的踱步:“这样吧!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家圣上,我自尽了,掉下了山崖,这事就这么定,若是谁走漏了风声,哼哼。”说着朝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意思再清楚不过。 这事荒唐,一群公公就这么回去复命了,还是在赵三小姐的淫 威之下。不过赵三又不傻,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那是不行的,背着身子,从身上摸啊摸的,摸出了一串珍珠手链,这事出来时,顺手捞的,拉断了绳子,走到那些个公公面前:“闭眼,张嘴,本小姐可不敢轻易相信你们。” 忽悠,继续忽悠,赵三忽悠的本事可厉害着呢?每人嘴里塞了一颗,还剩下几颗连忙塞回了身上:“这是一种剧毒药,你们若是谁背叛了我,就会肠子烂掉,七窍流血身亡,死了还会招蚂蚁,一点点将你们的尸体咬烂。解药在我身上,只要你们不出卖我,我保证你们不会毒发,赶紧给我咽下去,谁不咽下去,马上就死。”话一落,众公公们恨不得将她撕了,太狠了。 回到马车上,赵梓萱得意了,将事情告诉了慕容龙城,乐呵呵的。 “那你给他们吃了什么?”慕容龙城挑眉,抬眼,淡淡的神情。 “珍珠而已,死不了,估计都不会拉肚子。”赵梓萱笑的从怀里掏出剩下的几颗珍珠,摊在手心上,说实话,这会怎么有点心疼了呢?这么大的珍珠呢。 慕容龙城看着她那个酸样,移动了一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她。 赵梓萱定睛一看,哎呦我去,这是要发啊!这可是比她的不知道要大多少,颜色也好看,笑眯眯的握在手里,有钱就是好。 又是一阵沉默,继续赶路,赵梓萱兴许是疲乏了,靠在慕容龙城的身上睡着了。她不知道,她让那群公公回去的同时,慕容龙城的人也同时回去传信了,告诉了姬天翔,赵梓萱掉落山崖,既然要做戏,姬天翔就必须瞒着。 赵梓萱被马车颠簸醒,马车却在此时停住了,慕容龙城率先下车,伸出一只手,白皙修长:“下来吧!今晚在这打尖休息。” 洗了个热水澡,赵梓萱可算是心满意足了,连续的赶路,身子骨都要散了,还好已经到了祁连。换上了慕容龙城命人送来的衣衫,穿着刚好,干净素雅,很适合她。 慕容龙城出去办事,派了赶车的车夫一起陪同赵梓萱用膳,她这才看出来,那哪是什么大叔啊!这明明是个年轻的小哥哥撒,年轻英俊啊。赵梓萱腆着笑:“来,小哥哥,一起坐着吃。” 叶浅冷着面,坐了下去,作为公子的贴身侍卫,但凡是公子交代的,必须完成,也包括公子临走时说的,陪赵梓萱一起用膳,纵然不愿意,这女子太聒噪了,可还是坐了下来。 吃了饭,有了力气,赵梓萱果断又闲不住了,要出去逛逛,叶浅跟着,不远不近。 街市上,正值午后,没有多少叫卖声,摊子倒是不少,赵梓萱瞅瞅东,看看西,眼睛不在前面,正好撞上了对面走来的人。这一撞,赵梓萱眼看着要发火,一抬头,乖乖,和尚啊。 这和尚看着慈眉善目,眯着笑眼,伸出手拉起了赵梓萱。“女施主这是从何来到哪去?” 果断有戏啊!赵梓萱看电视都明白啊!这是碰到奇遇了吧!老和尚德高望重撒,看样子是要给她点化一下了?“从远方来,到远方去。”打哑谜,女施主我也会呢。 老和尚眯着眼,哈哈大笑:“阿弥陀佛,女施主好性子,老衲今日既不点化,也不指点,只想要女施主能施舍一定银子便可。” 我去,这是要坑了?骗钱的?可是上下看了几遍,也不像啊!问身后的叶浅要了一定银子,给了老和尚。 “女施主此去定要随心意所为,切莫做那不愿之事,今日也算有缘,若是日后再见,老衲便告诉女施主那背后的秘密。”老和尚说完,将银子往怀里一揣,就要走。 “大师,请告之法号,以便日后相认。”赵梓萱听懂了老和尚话中的话,啥都信了。 “觉远。” 遇到了这么一出,赵梓萱长舒一口气,那就随心所欲吧!好好活着,活出自己。 赵三一向是想啥做啥,人家大师都这么说了,不做不行啊!拉过身边一个过路人:“这位大哥,请问,这边的青楼一条街在哪?” 叶浅在她身后听的真切,大师的话也听到了,此时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这女人,是想干嘛? “走,陪我去置办一身行头,晚上去窑子里看看,也不知道这边的红牌如何。” ------------ 第四十章 其实不二也不傻 赵梓萱无节操因子再次被激发出来,来到一个新的地方,若是没有去一去当地的青楼,这么能好意思说自己来过这呢?(没节操,不解释啊。) 置办了心头,身无分文的赵梓萱依旧大摇大摆的,看着这个也好,摸着那个也好,珠花便宜啊!可也经不起你一下买十几只,胭脂便宜啊!她是顺手拿了十几盒。虽然,她很少戴,也很少擦,可是?身为女人,这些都不嫌多。慕容龙城给了钱,几张大额的银票子,叶浅自然也不会手软,主人要宠着她的。 叶浅也顺手,付了钱,交代一声,直接送到客栈,这里一条最繁华的街,谁不认识慕容龙城啊!再说了,那悦来客栈,除了达官贵人,哪个能住的起呢。 赵梓萱不知道,若是知道,又要大呼小叫了,一条街,几十家店铺,有一半是慕容龙城的产业,就连那边的青楼,最大的那一家花月阁也是他的。 赵梓萱好死不活的就往那里面钻,一钻就钻进了花月阁。那里刚开门,姑娘们还是一个个慵懒的打着哈哈,老鸨也不似别的地方一脸的坑,倒是个美少妇,举止优雅,谈吐也是落落大方,一瞅见赵梓萱走进来,忙着安排到了二楼的包间里,身后的叶浅表情淡淡,没有说话,但眼里已经和那老鸨交换了眼色。 赵梓萱上了二楼,将窗户都打开,翘着二郎腿,咳着桌上的瓜子,还没到饭点呢?她还不饿。这里倒是讲究,屋里的摆设一应俱全,少不了会有一张巨大的床,赵梓萱笑的贱兮兮的,一挑眉:“小叶子,是不是经常来青楼啊!看你刚才听镇定啊!和那老鸨,眼神交流的挺顺啊。” 叶浅冷汗直冒啊!那会的眼神交流他们做的天衣无缝啊!她是何时看到的?她那会不是明明再看着四周吗?叶浅又感到自己的无力,这女人口无遮拦,这青楼他是来了很多次啊!可每次都是陪着主子啊。“很多次。”说实话吧!这女人真心惹不起。 赵梓萱撇撇嘴:“就知道,是不是对那老鸨有情啊?我说你不能这样,人家虽说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可是毕竟年纪不小了,你还这么年轻,段段不能就这么破罐子破摔啊。” 赵梓萱话落,门外响起一阵打杂之声,走到门边,开门一看,老鸨端着个托盘,面上青红交错,地上是碎了一地的饭菜,赵梓萱啧啧两声,这个老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到了饭点,赵梓萱自动肚子咕咕叫,吃着饭,等着呢?楼下开始陆续有客人进来,一个个不是膀大腰圆的胖子,就是精明算计贼眉鼠眼的土豪,如不然还有那么几个高大英俊的,也都是脸色苍白,严重的内分泌失调的惆怅样子。赵梓萱摇摇头,又想起了远在轩辕的众位帅哥哥们,一阵阵的叹息。 慕容龙城靠在一张软榻上,听着老鸨说着隔壁房间的赵梓萱,嘴角莫名勾起一抹笑:“给她上最好的酒菜,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不许让她生气,随着她的性子来。” 待老鸨走了,屋里的一位姑娘开口了:“少爷怎么这么关心隔壁房间的人,难不成是什么王公贵族?”那姑娘长得到不失灵秀,秋水剪花般的眸子含情带欲,望着慕容龙城,香肩微露,却又被青丝遮掩,说不上来的妩媚,只可惜,慕容龙城的眼,始终不曾在她的身上停留。 “芙蓉,她不是王公贵族,就是个姑娘,这个回答,你可满意?”慕容龙城敛起笑容,从软榻上坐了起来,起身靠近那与隔壁相邻的墙,一墙之隔,他却有点想知道,此时她在干嘛。 赵梓萱自然过的十分的好,好吃好喝的,时不时的调侃着进来的客人,哈哈大笑,惹得叶浅偶尔也会被她的点评逗得咧嘴傻笑。赵梓萱似乎很喜欢在青楼吃饭,这种感觉十分的爽。 “来人啊!也没有姑娘上来伺候吗?”赵梓萱吃饱喝足,该上重头戏了,叼着根牙签,一副大爷样。 老鸨带上了几位姑娘让她挑,不是觉得长得丑,就是觉得老,更有一位听了她的话当场气哭了,她说人家长得太沧桑,这以后恐怕不好接客,其实人家才十六啊。 老鸨没辙了,吩咐着去叫另一批,赵梓萱不耐烦的挥挥手:“红牌,红牌有没有?你们这是店大欺客吗?这么大的青楼,连个看的过去的都没有?”她来火,气呼呼的,人家老鸨才觉得怨呢?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你要红牌干什么? 红牌便是那芙蓉姑娘,被老鸨从慕容龙城那请了过来,一进屋,两女相见,赵梓萱跋扈的性子坦露无疑,芙蓉倒是心中冷笑,是长的颇为漂亮,只可惜,刁蛮任性的,少爷为何会对她这么好。 赵梓萱还看她不顺眼呢?一撇嘴,瞪着眼,看着芙蓉没礼貌的自顾自坐了下去:“谁让你坐的?少爷我让你坐了吗?”口气清冷,带着一丝轻蔑。 芙蓉倒是一下子被她那股子气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的站了起来,随即又表现出衣服不耐烦:“既然公子不让在这里坐,想必是不满意芙蓉,那么芙蓉就此退下。”面上带着不满和不屑,看着赵梓萱,没有一丁点的尊重,因为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其实就是个妓子。 “少爷让你走了吗?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我看你还是把掌柜的叫出来吧!今天这事,小爷我不满意。慕容龙城你还不出来,你身上那味,我从进来就闻到了。”赵梓萱眼神冰冷,让你躲,身上那死味她早就闻到了,不就在隔壁,当她赵梓萱不但傻还二啊。 叶浅算是看出来了,连他都没有感觉到主子的气息啊!这赵梓萱就凭着主子身上的那股清香味,就这么肯定主子在隔壁?这要怎么说她呢?这女子,真的不一般啊。 赵梓萱此时也不是得意洋洋,这红牌,一进门,就能闻到她身上一股刺鼻的胭脂味,其中却又有着慕容龙城身上特有的那种清香,本想着难为她一下算了,没想到这女子就是个青楼妓子,居然如此的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口恶气,不出,她赵梓萱不服气。慕容龙城,我看你怎么护着她。 ------------ 第四十一章 心牵轩辕忆成殇 慕容龙城惺忪着双眸,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身上的亵衣凌乱,赵梓萱一看,心中的小火苗腾腾的往上冒, 嘴角勾起一抹笑,颠颠的走到慕容龙城的身边:“慕容哥哥好雅兴,在这都能睡得着?” 赵梓萱侧目看着芙蓉开始变得阴晴不定的脸,赵梓萱伸手一下勾住慕容龙城的脖子,整个人钻进了他的怀里:“说,这事咋办?你家的梓萱不高兴了。” 慕容龙城怎么都感觉着有股阴谋的味道,瞅着八爪鱼似地赵梓萱,再看看芙蓉已经不能淡定的脸,一挑眉:“那你说要怎么办?” “道歉,这事绝对要道歉,不道歉不行,他们早就看出来我是女的了,故意的,你说,我能高兴么。”赵梓萱有心耍蛮,谁能阻挡?芙蓉不知道她的身份,叶浅可是个明白人,眼看着芙蓉,也觉得这个女人恃宠而骄了,故意来找茬。 “那就道歉吧!芙蓉,你既然错了,就向梓萱道歉。”慕容龙城表情淡淡的,却伸手将赵梓萱抱住。 芙蓉没想到慕容龙城会偏向着赵梓萱,刚才在隔壁,也是隐晦的觉得他只是对这个女人有好感,没想到他们居然认识,若非如此,自己又怎么会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她心气高,断然不能就此认了输。即便如此,慕容龙城看着她,身上居然一阵阵的颤抖,垂下了头,却不愿开口。 赵梓萱努努嘴,一脸的不乐意:“走吧!再也不想来这里了,太让人生气了,慕容哥哥,你这里店大欺客,手下的人又不服管教,以后谁还敢来,啧啧,走吧!回去吧。”赵梓萱唯恐天下不乱,添油加醋的德性,芙蓉真想上去抽她。 慕容龙城现在才知道,当日与姬天翔彻夜长谈时,他口中的古灵精怪,他口中的特别是什么?赵梓萱总有本事将一个人彻底的激怒,即便是脾气再好的人,姬天翔看上她,段段还不止这些吧。“芙蓉,现在去收拾你的细软,可以走了,从账房提取一些银子,离开花月阁吧!这里容不下你。” 芙蓉愣住了,少爷说什么?让她离开?这怎么可能? 赵梓萱一看芙蓉那吃惊样,扬起嘴角,笑了。“让你走呢?记得这次教训,莫把人看低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忍让你的无知,掂量好自己的身份。” 慕容龙城抱着赵梓萱转身出门,对于芙蓉,她的野心他早以知道,这么多年,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只因她能弹得一手好琴,琴好却不代表人也好,赵梓萱说的对,要掂量好自己的身份。 “快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赵梓萱一声嘀咕,面色潮红,羞答答的,倒不是因为慕容龙城抱着她让她害羞,而是,人有三急啊!果断要去嘘嘘啊。 慕容龙城还以为她是害羞,将她放了下来,谁知她捂着肚子一路小跑,没了踪迹。 回到客栈,赵梓萱兴许是折腾久了,早早的便睡下了。 第二天继续赶路,马车上,赵梓萱不消停:“快说快说,你昨儿个在旁边,衣衫不整的,和那芙蓉干嘛滴?”一脸的八卦像。 “做该做的事,这个回答可否满意?”慕容龙城瞅着她,扬起一抹笑。 该做的事?赵梓萱浮想联翩,眼睛闪闪的,眼前却出现了一封信,回头看着慕容龙城,指指自己。慕容龙城点点头,赵梓萱接过信,打开,一眼看去,眼泪汪汪的,小姬来信了,小姬说他很好,说柯湛羽派人还在抓捕她,让她小心,说他就要成亲了,说让她以后都忘了她,说白景天回来了,大闹了朝堂,被革职查办了。 赵梓萱使劲的哭,都是为了她,都是为了她,他们才会如此,为了她他们的命运才会改变,哭着哭着,看大那些字迹,心里一阵阵的辛酸,这字是她告诉小姬的,她不认识那些个繁体字,小姬就让她教简体字,这是他们两个知道的秘密。 慕容龙城从她手上接过信,那些字看着熟悉,有些却不太认识,不过勉强看得出来,看完了,伸出手,将赵梓萱揽进怀里:“别哭了,会回去的,相信我。”心里不知为何,看着她哭,却有那么一刻的心酸。 收好信,赵梓萱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这或许是她和小姬最后一次的联系,心想着,就那样静悄悄的缩在慕容龙城的怀里睡着了,梦里,全是那些在轩辕的日子。 信上说的,与现实是截然不同的。轩辕,姬天翔已经有几日没有出王府了,他不知道,柯湛羽是从何时开始,手上已经有了这么多的权利,软禁了他,又将白景天革职查办,收了韩将军的军权,这一切,都只因为一个赵梓萱做理由,最严重的是,赵尚书被莫名按了一个忤逆的罪名,原因是,私藏朝廷要犯,拒不交人。 姬天翔暗自庆幸,幸好将赵梓萱交给了慕容龙城,他们相识多年,却无人知晓这一点,柯湛羽即便知道慕容龙城带走了赵梓萱,却也不敢妄自出兵,毕竟,祁连并不是好惹的,慕容龙城手上的权利,和他幕后的经济命脉,是完全可以颠覆一个国家的命运。只可惜,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看赵梓萱。姬天翔坐在书桌前,提笔,描绘着心中的那个人,一笔一划,梓萱,一定要保重自己。 成亲是不可能的,姬天翔就是因为拒绝了慕容流莺才会如此,索性,柯湛羽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那慕容流莺改变了想法,转而爱上了柯湛羽,这个消息,是好是坏还不清楚,只不过,姬天翔倒是有时间好好的斟酌一番。 轩辕发生的事,赵梓萱一概不知,慕容龙城也不提,一路相安无事,总算到了祁连的帝都,白银城。白银城除了皇宫,还有一个城主,传闻,皇室的人对这个白银城主都是十分的忌讳,更传闻,白银城主长得十分的俊美。赵梓萱翘着二郎腿,听着慕容府里那几个小丫鬟唠嗑,一边听着,一边琢磨着,啥时候也去看看这个白银城主呢。 ------------ 第四十二章 千丝万缕牵往事 白银城主的威名,白银城主的美貌,一直是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事,不过现在,这件事,已经把赵梓萱深深的影响了,嘴里无时无刻不在叨叨。 慕容龙城很忙,从来就见了那么一次,好在这是一处安静的别院,赵梓萱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几乎已经认识了整个院子里所有的佣人,包括烧火的老妈子,和送恭桶的老大爷。这倒是不闷,赵梓萱发现,这里的每一个下人,都不是那种拘束的人,对她也不是客客气气,更像是对待朋友。 赵梓萱屋里的两个小丫鬟,一个叫小蛮,一个叫小春,赵梓萱听了这两个名,笑了半天,说是要帮两人改名,说着说着,却靠在榻上睡着了。在梦里,一个白衣男子,面带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站在城楼上,俯视着整个京城,那身姿绰约,不染纤尘的白袍,迎风飞扬,赵梓萱都要看呆了,只不过,为何,他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就当他准备要褪去那个面具时,赵梓萱醒了,饭点到了,她饿了。 赵梓萱第一次如此的鄙视自己,所以她决定,这一顿要惩罚自己,不许吃两个鸡腿。 吃了饭,赵梓萱也不想着出去玩,命人拿来了祁连的山海志,这一看,就看得入迷了,传闻,祁连有一处宝藏,却偏偏需要什么密钥,这密钥关乎着天下的局势,看到这,赵梓萱猛的意识到,以前看过轩辕的山海志,却没有提到过宝藏,只知,许多年前,天下还是一家,并没有现在这样的划分于多个国家,源起轩辕,天下归一。这八个字,又代表着什么? 赵梓萱不是一个无心的女子,她的心宽,往往会将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即便看出了端倪,也会按兵不动,没有实际的证据,又怎么可能妄自判断,即便是宝藏,即便是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又如何,若真是如此,事情必将大乱,那么来到轩辕,又意味着什么? 慕容龙城回来时,赵梓萱很高兴,命人端来茶,讨好的坐在他的身边,单手支着下颚:“听过轩辕的宝藏吗?那是怎么回事?” 慕容龙城放下茶盏,疑惑的看着她:“怎么问起这个?看来这一天没有闲着啊。” “是滴,是滴,说说,说说!”赵梓萱小哈巴狗的可怜样,坐在那里,翘首企盼。 “宝藏是有这么一说,话说天下以前是一体的,都叫祁连,那时几个割地的诸侯看着先皇整日里沉浸在酒池肉林之中无法自拔,就有了谋反的心,先皇也不是等闲之辈,一早看出了他的心,连夜出手,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击,便被一一击破,抄了家,那是一笔巨大数额的宝藏,足可以挽救一个国家的复兴,再运回的途中,不幸失踪了,从此再无下落,后来,个个诸侯再次雄起,祁连便被划分,此后越分越小,现在的祁连,只不过是当时的一个州罢了。”慕容龙城说完,看着兴趣盎然的赵梓萱,不禁失笑。 “完了?”赵梓萱还没听过瘾,这话就结束了。 “完了!”慕容龙城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 “密钥,不是说要密钥就可以吗?就可以找到,什么是密钥?”赵梓萱拉住慕容龙城的袖口,一脸的焦急。 “别乱想了,即便是凤图腾,我也不会把你交出去,我是负责保护你的。”慕容龙城回视一笑,拉住她的手:“去吧!别想太多了,今晚,舞天阁,白银城主大摆筵席,凡是到场的,都有礼物送,我带你去。” 赵梓萱缩回了手,面上一阵火辣,他是不是误会了?凤图腾他也知道吗?慢慢的垂下头,不太好意思面对人家了。 “去吧!别发呆了,我不介意!”慕容龙城拍拍她的头,带着一丝宠溺。 赵梓萱回屋,床上已经放着一套新送来的衣裙,走上前,打开一看,我的妈呀,这是闪瞎她的眼啊!霓裳羽衣也不多如此啊!月牙白的长裙上,银线绣着炫目的牡丹图,一只只翩翩飞舞的蝴蝶是用那五彩斑斓的彩线绣制,一看那线便不同凡响,轻纱薄群,摸在手上,说不出来的柔软与顺滑,这是要比最好的丝绵还要上等啊。 衣裙旁边,还有一个小木盒,打开一看,我的妈呀,赵梓萱目瞪口呆,这是要做什么?非要把她打扮成一个白富美形象吗?这是一般人带不起的啊!白玉簪,再平凡不过,可若是白玉之中有一只偏偏飞舞的蝴蝶呢?拿到现在,这就是无价之宝,玉质琥珀,天下独一无二吧。 小蛮和小春进来给赵梓萱梳妆打扮,少爷说了,赵姑娘天生丽质,不需要那些刺鼻的胭脂,只用吐唇,便可以艳压群芳。果真,赵梓萱静若处子般出现在镜子前,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就是仙女下凡啊!少说话就好,今晚不能给慕容龙城丢脸。 慕容龙城站在大厅中来回的踱步,真的没有想过,女人收拾打扮是要这么久的时间啊!过了一个时辰了,这还要去城东去那礼物呢?不能去的太迟。 赵梓萱慢慢的走来,嘴角漾着一抹轻笑:“喂,走了。” 慕容龙城循声望去,就在那一刹那,他似乎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己的目光闪现出来的那一份惊艳,从来都不知道,赵梓萱可以如此的美,整个天地万物在此刻都失了颜色,怪不得姬天翔会如此的对她着迷,原来,她每一次都会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感觉,不是吗?慕容龙城毕竟是慕容龙城,很快的振作,拉着赵梓萱急匆匆的往城东赶去。 在城东的一家颇具规模的画舫中,慕容龙城从老板手中接过了放在木盒中的画作,赵梓萱拉拉他的衣角:“打开让我看看,是什么画。” 慕容龙城摇摇头,将画拿出,缓缓打开,赵梓萱屏住呼吸,看着慢慢出现的画:“咦?”疑惑了,这张画上面是一个蒙面的女子,即便是如此,赵梓萱还是一眼看出,伸手指着画:“这不是我吗?” 话一落,就连店老板都朝着她细细的打量! ------------ 梦回祁连恨绵绵 ------------ 第一章 心意已决逐成殇 赵梓萱看着画,疑惑的不是那画上的人,而是那画画的人,这手法太熟悉了。虽然她不会画,可是看多了,这作画的人作画的手法就相当的熟悉了,特别是,那个人画她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赵梓萱拉住慕容龙城的手,使劲往外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才停了下来:“这画不能给,这是小姬画的我,怎么会流出呢?” 慕容龙城再次将画打开,比照着赵梓萱,这一看,还真是觉得就是,一时间,无言,那个白银城主指名想要这幅画,而这画又是店中的镇店之宝,慕容龙城说了很久,店家才答应,可这转眼便是姬天翔的画作了,画上的人还是赵梓萱,这事就不好说了。 “赶紧的,你送这画去,这白银城主再一看你身边的我,还不得把我扣那啊!”赵梓萱心里可透澈的很呢?谁会没事送一副美人图,肯定是爱慕这上面的女子。虽然她是那么的美丽,可是也不能这样吧!不行,不看了白银城主那张脸,这画不能送。说时迟那时快,赵梓萱顺手将画拿了过来,嘿嘿一笑。 “先放我这,安全,等他要了再说,我们带点别的礼物过去。”赵梓萱说的在理,心里却盘算着其他的小九九。 两人也不知道挑什么礼物进宫,慕容龙城看了又看,挑了一张名师大家的画作带了进去,说实话,他比谁都要郁闷。 两人来时,白银城主的府邸已经来了许多达官贵人,有的见了慕容龙城,显得十分的尊敬,赵梓萱跟在他的身后,也是一脸的得意,特别是,慕容龙城含糊不清的介绍她的时候,那些人眼中的了然,随即会带着说一句恭喜的话,慕容龙城只笑不语。 赵梓萱至此还不知道慕容龙城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王爷?不对啊!看这些人都叫他慕容公子的。赵梓萱好奇之余还不忘四处环视一番,这真真的让她多少有点吃惊,不是这城主府的华丽,而是这里怎么看怎么熟悉。 宾客入座,手中或是桌上都摆着各式的礼物,独独赵梓萱这桌的礼物显得有点寒酸了,一轴画卷,却比不得那一对男女来的养眼,赵梓萱是暗自担心呢?待会会不会丢人啊。 屋中的四壁上是摇曳的红烛,歌舞升平之际,有人大声宣告,白银城主到。 这让赵梓萱想到了一部经典的电影上面那个叫叶孤城的城主,武功盖世,却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思绪飘落,只见一袭红衣从门外款款走来,红衣决决,说不上的放荡不羁,却又让人移不开视线,那面目狰狞的面具,将他嘴巴以上全部遮掩,让人无限的遐想,只是越看,赵梓萱心越凉。 白银城主坐定,举杯,与众人同饮,薄唇轻启:“此次邀请各位前来,除了小聚,便是恳请各位,在下愿意发下悬赏,只为得到一幅画,此画由轩辕瑞王姬天翔亲笔所画,上面是一位半遮面的女子,如若得此画,在下愿意倾尽家财。” 一语惊起千层浪,众人议论纷纷,画不在出名,却是出自姬天翔之手,女子不在貌美,却是白银城主所念,如此一说,这事就十分的有看头。赵梓萱身子颤抖,几度差点忍不住,眼睛里的泪水直打转,慕容龙城的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一切了然。 宴会中,赵梓萱自酌自饮,眼睛偏偏未离开过那带着面具的人,一种炙热,一种隐隐的悲伤,赵梓萱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失神和彷徨。酒喝多了,便会有醉意,便会不知所谓,便会将自己掩藏起来。赵梓萱明白,看着舞池中那些女子翩翩起舞,便会不由自主,慕容龙城伸手一拉,将她拉进怀里,这次不能让她犯晕。虽然舞姿很美。 提前离开,慕容龙城随手将画送给了白银城主,离开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叹着一口气。 赵梓萱浑浑噩噩的,靠在慕容龙城的身上,吸溜着鼻子:“为什么他不肯认我?我已经忍住了,为什么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你也看出来了对不对?那幅画就是他自己的,骗子,都是骗子。” “他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梓萱,你要相信他。”慕容龙城叹口气,男女之间的情他不懂,可是?他看出来,赵梓萱是真的在乎他,若不然,为何这次她是清醒的。 “苦衷?什么苦衷,我都不怕,他怕什么?骗子,就是骗子。”赵梓萱一撇嘴,眼泪就下来了,抓起慕容龙城的衣领就埋头大哭,死命的哭,相见不能相认,她从来不知道,会是这样的难受。 是夜,皎月如梭,赵梓萱睁着眼,大哭一场后的结局就是,睡不着,眼睛却又酸疼,意识十分清醒,死拉着慕容龙城的手不放,瞪着眼睛。 慕容龙城也看着她,面容平静无波,这样娟秀的女子,偏偏是个心比水还要透彻的人,看的太明白,却将自己伤的太深,该如何?“睡吧!睡着了就好了。” “你知道凤图腾对吗?你知道它就在我的背后对吗?”赵梓萱轻轻问,带着嗓子里的一丝沙哑。 慕容龙城点头:“知道,我会保守这个秘密,放心吧。” “成亲吧!以后都在祁连了,命就是如此,我改变不了,可我能选择,我不想再连累他们,一画千金,我自认还没有那样的魅力可言。”赵梓萱的手攥的更紧,指甲已经嵌入慕容龙城的手背,血,一滴滴的冒出,两人却沉默了。 “你若愿意,明日便可,只是,你想清楚了?他还在。”慕容龙陈似是没有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痛处,镇定如前。 “想清楚了,就这样。”赵梓萱闭上眼睛,松开手,不再言语,这一夜,她睡不着,慕容龙城便陪了她一夜,他们不知,门外,那一袭红衣,久久的没有离去,面具下,不知何时早已满目的泪痕。 喜庆的红色遍布了整个院子,赵梓萱看着红色,一丝丝的惆怅,空了心,累了情。 ------------ 第二章 临别之际托终生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大红的喜帕,十里红妆,那精致的妆容,绝美的喜服,到底给谁看? 赵梓萱静坐在那里,看着那入目的红,喜庆的红,她的喜在哪?不是慕容龙城不够好,是自己的心遗落了。 礼炮轰鸣,那炫目的烟火照亮了半边天,祁连帝都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叮铃” 赵梓萱循声望去,那是一个约莫着四五岁的孩子,手中拿着一个铃铛,站在门口,冲着屋里的新娘子笑着,似乎不敢进来,却又十分好奇,赵梓萱从桌上抓了一把糖果,走上去,蹲在孩子的面前,将糖果放到了他的手上:“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家的大人呢?” “你是七嫂吧!我是慕容龙天,家中排行十三。”小孩子接过糖,开口了,像个小大人似地,眨巴着那双乌黑透亮的眸子。 赵梓萱一个趔趄,这原来是慕容龙城的弟弟啊。 还不等赵梓萱再说话,小十三已经跨步走进去了,爬上桌子,抓起一把瓜子就磕:“七哥那么古怪的一个人,七嫂你是怎么收服他的?家中的兄弟都在说,就连父亲都说,今日,父亲也来了,估计一会你们就要见面了。”小十三边嗑瓜子边瞅着赵梓萱,见她不语,继续说道:“七嫂怎么不说话?别紧张啊!父亲很好的。” 赵梓萱紧张个屁,她是看着这个小孩快要成精了,长得一副可爱的样子,偏偏老气横秋的,皇室的孩子都是这样吗?从小就懂得那些所谓的勾心斗角。“小十三啊!你父亲凶么?”赵梓萱带着讨好的笑,凑到小十三身边。 “不凶,就是很厉害,我看到他就害怕, 不过他听说七哥娶亲,倒是很高兴,还说要送上贺礼呢。”小十三有问必答,那是因为赵梓萱在他眼里,没啥架子,小孩子也是懂得。 赵梓萱听着有点心慌慌啊!慕容龙城典型的官二代,高富帅,这家里人自然是不在话下的,这新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赵梓萱虽是不喜欢慕容龙城,可是吧!嫁鸡随鸡啊!赵梓萱又开始发愁了,坐到了小十三身边,也磕起了瓜子,一边嗑还一边帮着小十三磕,小家伙也不着急,等她攒多了,捞起一把,一仰头,全吃了。 忘年交就是这样形成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盘瓜子吃了个精光,又叫着人送来了一盘,顺带着拿了一些小点心,小十三毕竟是个小孩,听到赵梓萱讲的那些事,感兴趣的不得了,立马主动请缨,要是看到了他爹,一定给赵梓萱说好话。 仪式开始前,慕容龙城抽空来了一趟,正看到赵梓萱再给小十三讲故事,那嘚啵嘚啵的小嘴,穿着大红的喜服,戴着凤冠霞帔,手舞足蹈的样子,竟然将慕容龙城看呆了,站在那里,愣神了片刻,转身离开。 丫鬟老妈子来找赵梓萱,最后补妆,将盖头盖好,赵梓萱怀着忐忑的心,被众人簇拥着来到了大堂,这一刻,赵梓萱心无她想,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从此相忘于江湖,过着平静的日子。 一切的礼数赵梓萱一一做的井井有条,直到堂中出现了一道严肃而又深沉的声音,赵梓萱的心才再一次被提了起来:“赵姑娘以后要好生对待老七,为父也没有什么要送的,就把这个给你吧。” 赵梓萱跪下,伸出手,手心一凉,待从盖头下看去时,险些叫了出来,哎呦我的妈啊!这是要发啊!血玉居然是血玉,透着心凉的血玉,传说这玉通人性的,好的礼啊。赵梓萱还沉静在血玉给她带来的惊喜中,慕容龙城已经带她谢过了。 礼成之后,赵梓萱也就没有什么事了,回到屋,摘掉了所有头上的东西,眼看着小十三又出现了,乐呵呵的两人,盘着腿坐在床上吃着鸡。小十三吃的满嘴是由,长这么还是第一次能这样呢?平日里在宫中,说不上的拘束。“七嫂,你能没事的时候去看我吗?” 赵梓萱一愣,嘴里还叼着半只鸡腿,看着小十三那眼神,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放心吧!到时候去看你,你带我到宫里玩。”赵梓萱不知道,当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却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孩子。 前面的酒宴还在继续,慕容龙城抽了身,想要回去看看赵梓萱,没想到却被人拦住,一抬眼,那个青木獠牙的面具瞬间出现在眼前。“你来了,要不要看看她?” “不用了,就算看了又如何?龙城,替我好好照顾她,有朝一日,若是你愿意,就把她还给我,不过,我若是死了,你就告诉她,我和一个女子浪迹天涯去了。”白银城主说着,轻叹口气,仰头观月。 “你莫要轻举妄动,我会全力辅助你的,至于梓萱,她始终心里有你,我也只是怕她跟在我的身边,被其他人说叨。”慕容龙城紧蹙着眉,这一刻,他有一种晃神,他们的命运始终成谜。 “龙城,今生有你这个知己,我便足够了,照顾好梓萱。”白银城主转身离开,消失在那漆黑的夜色之中。慕容龙城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内心久久的不能平静,天下要乱了。 来到屋里,赵梓萱正和小十三吃着呢?看到慕容龙城进来,两人一愣,小十三大声吼道:“七哥快出去,谁让你进来的,你还掀盖头呢?不能看七嫂,出去。” 慕容龙城无奈,转身走了出去直到屋里的小十三叫了一声,才再次走了进去,赵梓萱已经重新盖上了盖头,只不过,就只是盖了一个盖头而已。“慕容龙城,你怎么这会来了,前面没人了?” “来看看你们在干什么?小十三没烦到你吧。”慕容龙城拉住小十三的手,瞪着他。 “没他我就要闷死了,还好他在能陪我玩一会,什么时候能结束啊!我困了,想睡觉了。”赵梓萱打了一个哈气,眼睛酸涩,一天了,这是要把人累死。 “快了,一会就好了,待着吧!我去去就来。” ------------ 第三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 蝴蝶很美,终究不过沧海。人心再好,终究不能当饭吃。赵梓萱谨记这个教训,苦什么都不能苦了自己的肚子。 小十三是个人来疯,有人陪着他玩,两人乐呵呵的吃啊!喝啊。门突然被人打开时,所有的小伙伴都惊呆了。赵梓萱拿出了女汉子的姿势,盘腿坐在床上,吃着,满嘴的油,小十三同样,半大点的孩子,像个小大人一样,翘着二郎腿,同样满嘴是油。 “额,这个,是这样的,我们饿了,就忍不住吃了点。”赵梓萱还想解释呢?小十三撇撇嘴,瞪了她一眼。 “怕什么?都是哥哥们。”小十三跑下地,从门边拉着一个男子走进来:“这是三哥,后面那几个,分别是五,六,八,九哥,十哥手上抱着的是十四弟。其他兄弟不够资格的都没有来。” 赵梓萱也被惊呆了,老皇帝太牛啦!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儿子,还有那些个没来的,还有什么公主一类的,哎呦我去,这人也太多了。 赵梓萱发愣,小十三已经再次回到了床上,不知道从身上摸出了什么东西,塞到了赵梓萱的身上:“七嫂,我们要回去了,你记得答应过我的,会来看我的对不?” 赵梓萱点点头,回过味来,低头一看,那是一颗绿色透明的珠子,还能看出隐约散发的亮光。“这是?” “这是我娘送我的,他跟我说,若是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就把这个送给他,七嫂,我喜欢你。”小十三说着,慢慢的走到门边,回头看着赵梓萱,挥挥手,跟着那几个年长的哥哥走了。 赵梓萱将那颗珠子穿到了脖子上的项链上,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赵梓萱将床上的东西收拾好,静静的坐在床边,蒙上了喜帕,该讲究的规矩还是要讲究的。 慕容龙城回来,挑了喜帕,看着赵梓萱:“恩,你睡吧!今儿也累了,我去旁边的房间睡。” 赵梓萱点点头,看着他出门,关上门,松了一口气,狠狠的在自己脸蛋上抽了一下:“想什么呢?人家可是皇子,还能沾你便宜不成了?” 新婚生活里,慕容龙城似乎是真有那么一点点清闲,带着在京城赵梓萱游山玩水的,到处吃喝,有钱就是好啊。 醉乡楼的鸡,做的那是一流的好,赵梓萱连吃三天都不腻,慕容龙城紧着她吃。“你脖子上的珠子,看着很面熟啊。” 赵梓萱一低头,将珠子立马塞进衣服里:“小十三送我的。” 慕容龙城身子一怔,垂下了头。 “对了,你什么时候带我进宫呢?我想十三了。”赵梓萱抬头看他,没有发现他此时的情绪。 “梓萱,你也许再也看不到小十三了。”慕容龙城面上满是悲伤,这几天,他都是刻意保持好的情绪陪着她玩。 “为什么?十三怎么了?”赵梓萱显得有些激动,她看出了他眼中的那抹悲伤,十三出事了。 “前个,十三的尸体被人发现,在宫中的湖中,人早已死了多时。” 赵梓萱不信,根本不信,几天前还跟她玩玩闹闹的十三,就这样没了,她不信。冲到慕容龙城的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慕容龙城,求你,带我去看看他,带我去看看他。”赵梓萱说着,人却已经趴在了慕容龙城身边,不顾一切的哭了出来,引起了旁人的侧目。 慕容龙城带着赵梓萱进宫,她早已没有了欣赏这皇宫美景的心情,跟在他的身后,满目的泪痕,她始终不信。 小十三的灵柩停落在凤阳宫内,皇贵妃看着那孩子小小的身子,已经不吃不喝第三天了,这孩子就是她的命。眼泪已经流不出来,那无尽的悲伤只能压抑在心口,隐隐的痛。 赵梓萱进来,没有任何的礼数,挣脱慕容龙城紧拉住她的手,跑到那灵柩前,看着那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里面的十三,眼泪不受控制的淌着:“十三,七嫂来了,你说的,你说过要等着七嫂来跟你玩的,十三,你起来啊!七嫂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赵梓萱这么一哭,哭的伤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的皇贵妃眼泪也下来了,这就是老七的新媳妇啊!是个好孩子,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啊。皇贵妃走上前,拉住赵梓萱手:“孩子,别哭了,你这一哭,我这做娘的心里就更不好受了,十三一定知道你来了。” 赵梓萱哭成了泪人,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约莫着三十岁左右,生的花容月貌,因为丧子之痛,显得很是憔悴和失落,此时到安慰起赵梓萱来。抬手抹泪:“您也要节哀,以后若是想十三,可以来找我,十三喜欢听我讲故事。” 慕容龙城走上前,拉住赵梓萱的手:“叫贵妃娘娘吧。” “切莫这样叫,就像十三一样叫我一声娘亲吧!你那珠子,是是十三最喜欢的,他告诉我,送给你时,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皇贵妃再也控制不住,嘤嘤的哭起来。 赵梓萱还没多想呢?抱着皇贵妃,两个女人大哭起来,就连身边的慕容龙城,也是眼中含着泪花。 十三下葬,赵梓萱也参与,她要送十三最后一次,却在这时,宫中传出了一个消息,十三的死,不是意外。 一石激起千层浪,赵梓萱再也坐不住了,一定要查个究竟,慕容龙城无奈,多方打探,皇贵妃在此时也体现出了该有的手段,这么多年宫里的生活,对这后宫的事情,她还是相当的有把握,就连皇帝,此次也十分的重视,多方的打压下,有人坐不住了。 凶手是谁?谁都不曾想到,却也是意料之中,后宫的这一片地方,没有干净的,那万淑妃见不得皇贵妃如此的受宠,又仗着手中有个十三,皇帝对十三的宠爱谁都看的出来,如此一来,那万淑妃看不下去了,出手将十三推到了湖中。 一切真相大白,赵梓萱彻底的对后宫心凉了。 ------------ 第四章 远方来客欲惊魂 万淑妃这次肯定逃脱不了,皇上大怒,将她直接没有经过任何审讯,直接宣布斩立决。皇宫的凉薄,就在于,不论是夫妻也好,手足也好,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妄自杀死任何一个对他前进有阻碍的人,十三便是,赵梓萱想不出来,再大的怨气,为什么会拿一个孩子撒气? 万淑妃行刑那天,北广场上人山人海,百姓们纷纷前来,一睹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这是祁连建朝以来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斩一位宫廷妃子,还用到了极刑。百姓没有一丝的怜悯,更多的是愤怒,那个孩子居然死在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手上。 赵梓萱冷眼看着,身边的慕容龙城面无表情,坐在这个茶楼里,正好能远远的看到广场上的情景。 侩子手磨刀霍霍,举刀抬起,刀起刀落之间,银光一闪,没有那热血喷洒出来的惊呼声,只有一群手拿长枪,身着盔甲的将士冲了出来,为首之人长枪一伸,已经将那侩子手的胸膛穿透。 慕容龙城嘴角勾起一抹笑,回头看着赵梓萱:“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呢?继续看吧!我去去就来。” 万淑妃被斩,她的母家自然不会轻易让她送了命。谋反,自是最后的路,万将军就这么一个女儿,没了她,谁来给他养老送终。 赵梓萱看在兴头上,最近几日的消沉在此刻觉醒了,小十三的离开,给她的打击无疑是沉重的,可劫法场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看到,万万不能错过,看着兴起,身边突然坐过来一个人,回头一看,差点吓疯了。 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倒是对面的那人开口了:“萱萱还要躲到什么时候?跟我回轩辕,什么事都好说。”柯湛羽挑眉,扬起眼眸,那里依旧深邃,这是赵梓萱唯一看不明白的眼睛。 “我,我都成亲了,你当日不是让我选吗?我选的就是慕容龙城啊。”赵梓萱恨不得此时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脱离了这个危险的人物。 “不管是谁,玩的久了,都要回家,慕容龙城能保护你多久?看到了眼前的事,你还觉得祁连是太平的吗?”柯湛羽嘴角扬起一抹笑,端起桌上的茶盏,捏在手里把玩。 赵梓萱越看心越凉,他越是不在意,越是无所谓的样子,便越能说明,他的耐心快没了。 身子还要往后,奈何,身后那是一堵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赵梓萱有种自己就快命丧于此的节奏感。 “梓萱,我们回去吧!事情好了,这位是!”慕容龙城走进,看着柯湛羽,大感意外:“你,你怎么来了?” 柯湛羽回眸看着慕容龙城,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来接我的贵妃,难道不行吗?” 慕容龙城那心思,赵梓萱猜的透,却也知道,柯湛羽腹黑,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猜透了又怎么样,他逆流而行,你心中知道,却偏偏做的事就不是那么让你看的明白,就好比现在,慕容龙城抚着赵梓萱的脸颊,一脸的含情脉脉,趁着柯湛羽不留意,快速的在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入口即化,赵梓萱还没明白呢。 “梓萱都有了我的骨肉,又怎么是你的贵妃?”慕容龙城索性将赵梓萱搂在了怀里,笑着看着柯湛羽:“若是不信,大可把脉。” “是啊!最近吃的也不多了,时常不太舒服。”赵梓萱多激灵的人啊!慕容龙城都这样的提示了,还不顺着他的意思走,那就是蠢货一个了。 柯湛羽面色一愣,伸手拉住赵梓萱的手臂,一探究竟,随即甩开她的手臂,冷眼又或者是愤怒,那眼神说不上来的复杂:“为何会是他?” “因为他对我好,从来不勉强我做不喜欢的事。”赵梓萱仰起头,只有在她心中坦然时才能面对柯湛羽的质问。 柯湛羽无言,点点头,站起身,转身离开,再没有回过头。 叛乱被平,万淑妃依照刑法还是要行刑,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九族,一个也逃不了。 回到府上,赵梓萱把慕容龙城拉进屋里,逼着他到墙角:“说,给我吃了什么?怎么柯湛羽会号出我有身孕?” 慕容龙城轻笑着:“若不这样,我们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还不是会被他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这就是自保,放心吧!这药只要我给了解药就行,不过最近你还是不要擅自一个人出去了,解药也过段时间吧!就怕他打一个回马枪。” 慕容龙城这么一说,赵梓萱倒是真真的可以肯定,柯湛羽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回去,这没事了,肯定还会来。 宫中出现了这么一个小插曲,赵梓萱倒是对那皇贵妃心存好感,但凡是赵梓萱进宫,慕容龙城便会陪同,那皇贵妃失去了儿子,孤孤单单的,看着赵梓萱,心情便会好很多,两人之间的那种类似于母女间的情谊也在不断加深。 来到祁连两个月,赵梓萱早已熟悉了这里,只是,还会时常想着轩辕,想着那个人,想着白景天。一封书信,沾染着清香,赵梓萱从慕容龙城手中抢过,打开,看着信上那浅浅的几个字,嘴角勾起一抹笑,白景天来,白景天从轩辕来找她了。 慕容龙城看着她手舞足蹈的高兴样,不由得失神。 ------------ 第五章 做好媳妇不容易(一) 自打白景天说要來祁连的那一天,赵梓萱似乎每一天都很高兴,时不时的就会到门口去看看,慕容龙城坐在书房里,透过窗户,看这赵梓萱那满是期待的眼眸,有片刻的失神,每日如此,直到七日后,正当赵梓萱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时,一个家丁通传,外面來了一位公子,指名要见少夫人。 赵梓萱正在吃饭,腾地一下站了起來,裙摆就往外跑,到了门口,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飞扬的微笑,顾不得多想,冲上去爬到了白景天的身上:“怎么才來怎么才來,我等了好多天了!” 白景天抱着她,轻笑出声:“这不是來了,路上不好走,难免耽搁了,我这是马不停蹄的赶來的!” 赵梓萱将头埋在白景天的胸口,磨蹭着,感受着他的气息,除了小姬,就只有白景天能给她带來这样的感觉。 拉着白景天进屋,将慕容龙城介绍给他,谁知,白景天很随意的往桌子前一坐:“龙城,你就是用这些东西招待我!” “不知你现在來,这就命人准备!”慕容龙城难得露出笑脸,对着白景天却笑得十分真挚。 赵梓萱看呆了,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你们,你们认识!” 白景天拉住赵梓萱坐在桌前:“对啊!我们认识,已经认识十多年了,不仅如此,我们还是同门师兄弟,姬天翔那厮也是!” 赵梓萱听的迷迷瞪瞪的,敢情他们三个都认识啊!还是师出同门,听了小姬的名字,赵梓萱的脸又垮了下來:“他,还好吗?” “不知,许久不见,皇上将他和我软禁,最近撤消了我的禁锢,我顺带着辞去了官职,妹妹和干爹已经出外游山玩水,我一想,还是想來看看你,妹妹也十分想你!”白景天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香囊,交给她:“这是妹妹给你的,说你一定喜欢!” 赵梓萱接过香囊打开一看,眼睛湿润了,香囊里装着一小袋十几颗颜色各异的珠子,记得那一次,赵梓萱看到韩晓宝屋中的一个首饰盒子里就放着这样的珠子,一问,居然是上好的宝石,沒想到,此番白景天來,她竟然将那些珠子送给了她,怎能不感动。 “妹妹说,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她沒有什么能送的,就将这些宝石送给你,以备不时之需!”白景天看着赵梓萱捧着珠子看了许久,心知她此时一定想到了在轩辕的日子,不由得轻叹。 “怎么看都觉得,她在我这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地!”慕容龙城难道调侃,瞅着这两个人,心中不免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妒忌。 “好是好,就是那张脸永远扳着,凶巴巴的,那里有我的白哥哥好!”赵梓萱口无遮拦,就这么点爱好,特别喜欢热慕容龙城。 日子过得很快,每日有白景天陪着,赵梓萱的乐趣变得多了,时不时的会进宫看看皇贵妃,一个月后,赵梓萱和慕容龙城必须一同进宫看望皇帝,皇后和太后。 一大早,赵梓萱被人从床上拉起,梳妆打扮,又被人塞进了进宫的马车上,慕容龙城看着睡眼迷糊的赵梓萱颇为无奈,坐在她的身边,任由着她靠着他的身边,一阵阵的花钻进马车内,慕容龙城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连忙用手绢捂住鼻子,赵梓萱被惊醒,疑惑的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龙城紧蹙着眉,手帕捂着鼻子:“花香,我闻不得花香!” 赵梓萱一听,掀开车帘,往外一看:“停车,停车,这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七皇子不能闻花香,这是谁干的!”赵梓萱看着通往皇宫的官道上,两边摆满了各色的鲜花,就连她闻着,那一股股的花香也是浓烈的有点刺鼻,这一定是故意的,不然干嘛都是那些个香味浓烈的花。 慕容龙城跳下马车,看到这数不尽的鲜花,眉头突然舒展开,伸手拉着赵梓萱:“上车吧!不要理会这些,赶紧进宫,不要耽误了时辰!” 上了车,赵梓萱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他:“再來一块吧!这味道挺浓的!” 进了宫,不出慕容龙城所想,果然沒有了鲜花,只不过,空气中飘散的味道依旧如此,赵梓萱被慕容龙城拉着,直接前往太和殿面圣,皇上早已坐在殿中,赵梓萱两人赶到,先行了大礼,便要端茶,敬茶。 赵梓萱跟着慕容龙城做,倒也做的像模像样,敬了茶,皇上十分高兴,赏赐了不少好东西,赵梓萱抬起头,冲着皇上笑笑,竟然惹得皇上哈哈大笑:“老七啊!你一向淡泊名利,今年又比那几个哥哥早成家,索性,父王给你封一个王,做个闲散王爷,你看如何!” “谢父王恩典!”慕容龙城表情淡淡的,身边的赵梓萱乐呵呵的。 “爹,那我是不是就是王妃了!”赵梓萱一开口,慕容龙城真想上去把她毒哑了,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叫错了,叫父王!” 赵梓萱一听,楞了一下:“父王,我刚叫错了!” 好在身边沒有什么人,除了皇上之外,皇后娘娘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这孩子好生的有趣,叫爹就叫爹,以后朕准许你叫爹,这位你该叫一声娘!” 赵梓萱仰着笑脸:“娘!”这声一出,皇后娘娘的嘴都合不拢了,居然从后位上走了下來,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个簪子:“孩子,拿着,这是娘送你的!” 赵梓萱啥不行,嘴巴那是甜的要命,谢过了皇后娘娘,慕容龙城带着她直接前往太后的福寿堂。 “我们为什么不去太后娘娘的宫殿啊!这福寿堂是做什么的!”赵梓萱好奇的问道,十万个为什么撒。 “皇祖母一向喜欢吃斋念佛,福寿堂是专门为她修建的佛堂,去了可千万不要乱说话,皇祖母为人十分严厉!”慕容龙城提醒着赵梓萱,这位可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乱说话的主。 赵梓萱看着那簪子,乐的合不拢嘴,点头答应着。 到了福寿堂,慕容龙城拉着赵梓萱在门外候着,直到太后宣召才走了进去,不曾想,在太后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看到了两人,朝着慕容龙城笑笑,转头看着赵梓萱时,那眼神里,满是敌意。 “龙城给皇祖母请安,祝皇祖母万福金安!” “梓萱给皇奶奶请安,祝皇奶奶寿比苍山!”赵梓萱再一次沒有按找慕容龙城说的做,仰起脸,用真挚的笑容看着太后。 太后一愣,竟然两眼湿润起來:“孩子,谁准许你这样叫的!” “奶奶便是祖母的意思,叫奶奶更亲近,梓萱还是觉得叫奶奶更好!”赵梓萱那张嘴,上能说死人,下能说活人,但凡那张嘴一开门,打遍天下无敌手,只能孤芳自赏,但求有人将其打败,不用留情面。 慕容龙城侧目看着赵梓萱,无意间看到太后身边的女子,眼眸瞬间清冷下來。 聊了许久,看样子太后对赵梓萱也是十分的喜欢,临走时,将自己的一支红玉手镯套在了赵梓萱手上:“孩子,记得,时常來看看奶奶啊!” 两人跪拜了太后,走了福寿堂。 “龙城哥哥,你等等!”身后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两人转过身,正是那个太后旁边的女子。 那个女子走到慕容龙城眼前,眼眸里竟然含着泪花:“龙城哥哥,你就这么不待见倾城吗?” 赵梓萱差点笑出了,比她还要自恋的真是少,不过眼前就是一个,那意思,是窥视他们家龙城呢?伸手勾住慕容龙城的胳膊:“这位姐姐,有什么事可以去府里说啊!现在天也不早了,我和龙城还有事呢?” 慕容龙城点点头:“倾城,有事可以去府中说,这几日事务繁多,就不多说了,我们走了!”慕容龙城这两只狐狸,一转身,就笑开了,赵梓萱还不忘回头跟人家挥挥手道别。 “那门口的花就是她放的吧!整个皇宫都沒有那样的花,她还真敢!”赵梓萱撇撇嘴:“你惹的人家吧!” “我们慕容家所有人都不能闻到那花香,至于她,我不熟悉,只见过几次,不过她请求父皇赐婚,被我拒绝了!”慕容龙城口气淡淡,赵梓萱听來那就是八卦了。 回到府中,赵梓萱这个是非头子,果然又和白景天厮混在了一起:“快说,那个倾城是什么人,怎么比我还自恋!”赵梓萱拉着白景天的手,他肯定知道。 “霍倾城啊!她呀,很久了吧!那会我们在天池一同学习,她经常來看龙城,只不过都被龙城拒绝了,一直不死心,沒想到,这都过了几年了,她还是不死心!”白景天笑眯眯的,回想着当时一同学习的日子,只感觉时间过得好快。 两人正说着,慕容龙城走进來,看着赵梓萱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瞪了一眼白景天:“你看我也沒用,我是真的跟她沒什么?” ------------ 第六章 做好媳妇不容易(二 赵梓萱撇着嘴:“信,我怎么可能不信呢?过几天您就是王爷了,这个三妻四妾的,有了也是正常的,我是不在意滴!”往白景天身上一靠,死皮赖脸的样子。 慕容龙城不语,看着她,眼中划过一抹不明所以的光。 翌日,赵梓萱还在睡梦中呢?不知道谁一个劲的推她,一睁眼,慕容龙城坐在床边,挣脱着衣服,赵梓萱猛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來:“你干嘛?大清早的脱衣服干嘛?” “霍倾城來了,你也不想让她看到我们其实是假的吧!那你还能有什么地位,她可不好惹!”慕容龙城说着,人已经准备上床了,赵梓萱想想也是,顺着就要往床上倒,谁知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慕容龙城手一软,一下子爬到了赵梓萱身上。 “啊!你们在做什么?”门外的人到先喊了起來,赵梓萱和慕容龙城一同朝外看去,霍倾城正站在门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出去!”屋里的两人异口同声,霍倾城很快便被家丁拉了出去,站在外面放声嚎哭。 慕容龙城趴在赵梓萱身上,四目相对,两人都显得很紧张,赵梓萱甚至听到了來自他身上的心跳声,吞了口唾液,近距离看他,真的就好像画中走下來的仙子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两人僵持着,慕容龙城看着赵梓萱殷红的嘴唇,慢慢的靠了上去,赵梓萱兴许是早晨起來,迷迷糊糊的居然主动地迎合了上去,若说迷糊,不如说她是看到了慕容龙城的嘴唇就好像吃一口的感觉。 这一亲,一发不可收拾,山崩地裂,干柴烈火,赵梓萱发疯了,瞬间脑子里只有慕容龙城那绝世的容颜,这难道就是她的心,他是什么时候走进她的心的。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白景天温柔的声音,赵梓萱被拉回了现实,推开慕容龙城,慌忙坐了起來,整理好了衣衫,赵梓萱披头散发的拉开门,一下子扑进了白景天的怀里,带着难得的羞涩:“我要洗漱,你陪着我!” 瞅瞅屋内的慕容龙城,白景天心头一紧,却又沒有闻到那丝暧昧的气息:“怎么了?” “刚才把我吓死了,那个女人冲了进來,有病啊!人家还在睡觉呢?”赵梓萱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和羞涩,最主要的是,她不想白景天看到。 收拾了妥当,赵梓萱跟着白景天來到了大堂,霍倾城坐在椅子上,满眼的愤恨和失落,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看到赵梓萱,就好像看到了他们家的灭门仇人一样:“你为什么要嫁给龙城哥哥!” “你管老子!”赵梓萱也烦,越看这个女人越烦,他们可是拜过天地的,怎么不行。 “你这个贱女人,你一定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龙城哥哥怎么会喜欢你!”霍倾城歇斯底里,她不信,更本不信。 赵梓萱也沒好气了:“我就是用了卑鄙手段怎么了?你的龙城哥哥就是喜欢我不喜欢你,不信你问他,你一辈子也不可能嫁给他,你就永远看着我和他幸福美满的在一起吧!”赵梓萱越说越得意,气死她最好了。 白景天坐在一旁,不吭声,让她骂撒,骂够了,她就开心了。 慕容龙城出來,看到这么个情景,刚准备问,一看到赵梓萱那张小嘴巴拉巴拉的正说得欢,也坐到了一旁:“倾城,你都看到了,我和梓萱在一起很高兴,我就喜欢她这个样子的!” “可是?我明明看到她和白景天卿卿我我的,这你也能忍受!”霍倾城就是不相信,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慕容龙城为什么就这么喜欢。 这话一出,赵梓萱彻底的要和她翻脸了:“啪”拍着桌子就站了起來:“看不高兴你也來啊!” 火气有点大啊!这是果断要打起來啊!白景天拉住赵梓萱的手,慕容龙城同时拉住,一左一右的,这场景,刺激的霍倾城满腔的愤怒一股脑的涌了出來,从腰间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直奔赵梓萱的胸口,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今儿个不杀了她,不足以泄恨啊! 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那壶里还有滚烫的茶水,赵梓萱使劲扔了出去,茶水顺着掀开的壶盖飞快的洒了出去,正好洒到了霍倾城握剑伸出的手:“啊!我的手!” 慕容龙城一看,忙冲了上去:“倾城,你走吧!别再來了,不要再打扰我们了!” “不,我不甘心,这么多年,自打小时候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从未改变过,家里的姐妹全部出嫁了,只有我,为的就是等你,可你,为何因为这样的女人,就如此对我!”霍倾城越说越伤心,受伤的是手,可真正伤的,却是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因为他不爱你,所以从未用正眼看过你,即便你长得再美也是如此!”赵梓萱仰着头,不管何时,她从未对谁屈服过。 送走了霍倾城,赵梓萱的精神气立马消失,萎靡不正的,打着哈欠:“我能不能再睡一会啊!” “看了这个你就睡不了了!”白景天将一封信递给她,赵梓萱心中那个恨啊!又是信,从來就沒有好内容。 打开一看,顿时呆了,姬天翔真的成亲了,柯湛羽主婚的,这是故意的吧!什么祝她幸福,都是骗人的,伸手将信撕了个粉碎:“成亲了更好,刚好我们也不用再有什么联系,一户祁连就是我的家,他慕容龙城就是我的老公了!” 气呼呼的样子,白景天快要笑死了。 白景天要走了,晓宝送來了信,韩将军的身子恐怕过不了这个秋天了,他必须回去,赵梓萱依依不舍的,将白景天送到了城门外的五里坡,还要往下送,被白景天及时劝阻,临走时,白景天看着赵梓萱,扬着那迷人的笑:“梓萱,你可有喜欢过我!” 赵梓萱看着白景天,阳光下,他看起來格外的英俊,点点头:“我喜欢你,一直喜欢!” 拉转马头,白景天很满意,点点头:“梓萱,照顾好自己,等我回來找你!” 坐在马车里,赵梓萱哭了,白景天才來了几天啊!这就走了,越想越难过,越看慕容龙城越不顺眼:“你看什么看啊!还要给我气受吗?那女人再來,我俩看样子都打不过她怎么办啊!” 慕容龙城就感觉此时哭笑不得,伸手拉过她,拿出手帕给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谁敢欺负你啊!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皇宫传來圣旨,命慕容龙城带着赵梓萱赴宴,太后七十大寿到了,宫中一派喜气洋洋,慕容龙城走哪都把赵梓萱紧紧的拉住,决不让她一个人,不管别人的目光多鄙夷,始终如此。 坐在凳子上,赵梓萱等待着,晚宴还沒有开始,外面却热闹非凡,不断的放着烟火:“唔,怎么还不开始啊!我都饿啦!”赵梓萱揉着自己咕咕作响的肚子,时间到了,必须要吃了。 “再等等吧!就快了!”说着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用手帕包着的芙蓉糕,拉拉赵梓萱的衣袖:“先吃了,垫点!” 赵梓萱一愣,接过芙蓉糕,吃的是心中酸酸的,曾几何时,小姬对她也是这样的好,初來时,自己的蛮狠。虽然不喜欢那样的瑞王,可是久了,小姬却用着自己的方式,让两人最初的那些误会全部化解,她什么都不会,却偏偏身边有这么多爱她的,对她好的人,应该满足了。 而慕容龙城,对她的好,她能感觉到,甚至,她对他,也似乎有那么一点感觉,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啊!就连柯湛羽,打心眼里,她也不恨他,若非他有意放过她,现在她恐怕已经身处那皇宫中生不如死,这都是欠下的债,该如何还,她只是一个人啊! 大殿之中突然响起一阵美妙的旋律,赵梓萱啃完了那块芙蓉糕,抬头看着殿中慢慢走上來的舞姬,陆续有人端上了精美的酒菜,问着那个酒香,赵梓萱咬咬牙,绝对不能喝 ,不能在这儿丢人啊!慕容龙城看出了她的犹豫,贴近她的耳边:“喝吧!喝多了,送皇祖母一支舞,其实,你跳的真的很美!” 小脸一红,赵梓萱害羞了,怪不得呢?这家伙给要让她穿上想做的衣衫,那衣裳比那霓裳羽衣差不了多少,仙气飘飘的,随着走动,更显的似仙女般脱尘,一撇嘴,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好酒啊!真真是好酒啊! 几杯下肚,赵梓萱果然不是自己了,眼睛开始飘忽,头脑倒是清楚着呢?拉住慕容龙城:“快,让人帮我准备六面打鼓,今天给皇奶奶表演一个,你们从來沒有看过的!” 慕容龙城搞不清楚她要做什么?命人准备了六面大鼓,赵梓萱站起身,扬着笑:“梓萱祝皇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现在梓萱为皇奶奶跳一支舞吧!” 皇上皇后,和皇太后朝着赵梓萱看來,点点头,只见赵梓萱跟着被抬进來的六面鼓,依次摆开,双手拿着两个鼓槌,对着那些个吹奏的人说道:“十面埋伏可会!” ------------ 第七章 百般纠缠虐心肠 赵梓萱话一落,那些个乐师就疯了,大眼瞪小眼,十面埋伏,那是出了名的残章啊!谁能会。 赵梓萱一蹙眉:“难道就沒有人会十面埋伏!” 慕容龙城站起身,走上前,坐在一架古筝前:“梓萱尽管跳,我试试!” 天下闻名,慕容龙城的一曲值千金,只可惜,想要他弹奏一曲,比登天还要难,若非今日一见,怎可有这样的荣幸,慕容龙城并非拥有十面埋伏的残章,根绝他多年的考据,着实费了一些手段,才将此曲拼凑齐全,谁知,梓萱竟然知道。 曲声一起,赵梓萱手中的鼓槌随着曲声擂起了鼓点,一下下,配合的十分默契,慕容龙城心中欣喜,古筝与鼓的结合,居然能演奏出如此震撼的音律,只见赵梓萱的身形快速的变化,那一身霓裳羽衣随着身子的摆动,摇曳,辗转。 随着曲声的变化,赵梓萱的身形时而轻快,时而紧凑,媚眼如丝,辗转流离,慕容龙城都仿佛置身于曲声与她的舞姿之中,旁若无人般的陶醉其中。 此曲只因天上有,此舞只此一回盼,慕容龙城就好像得到了一块稀世珍宝般的激动,原來,这才是世间最物价的宝物,原來,此刻,她属于他。 曲终,舞落,赵梓萱放下鼓槌,朝着大殿上的皇上太后行礼,那神情,那眼眸,断断不是那平日里任性的赵梓萱。 所有的人都在为此刻突然静止下來的曲子震惊,好在皇上最先回过神來:“老七好福气啊!伉俪情深,举案齐眉,当属我祁连的典范,赏!”皇上语落,大殿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慕容龙城拉着赵梓萱走回位置上,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得意的感觉,一道清冷的目光夹杂着些许的情绪,穿破众人,直落入慕容龙城身上,循着目光看去,一袭白色的声音迅速的淹沒在人群之中。 一场晚宴,赵梓萱大出风头,回到了府中,便倒头就睡,那一夜,零零碎碎的做了许多梦,梦里,小姬一遍遍的质问她,为何会喜欢慕容龙城,她无言解释,默默的注视着她,她想说,我喜欢的人是你啊!一转头,便迎上了白景天那失落的眼眸,她想解释,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來,只能看着他默默的离开。 赵梓萱发现自己不太快乐了,最近时常想到很多事,想念着那些人,慕容龙城封了王,不久之后便会前往封地,那里是一片富庶的地方,赵梓萱想,越走越远,是不是到最后就全部忘记了。 天气凉了,赵梓萱穿着厚厚的小坎肩,坐在院子里,晒着那暖和的太阳,慕容龙城出门了,不知道多久才会回來,赵梓萱自己找事做,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老老实实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你喜欢这样的日子!” 声音冰冷,带着质问的口气,赵梓萱一听,险些从石凳上掉下來,回头看去,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沒看错,是柯湛羽:“我我我,我喜欢!”沒有说假话啊!可为什么说出了口,就成了结巴。 “跟我回去,回去了,我就放了他们!”他们,他说的他们是谁,赵梓萱疑惑,迷茫的看着他。 “姬天翔和白景天此时已经被我关押起來,你若是回去,我便放了他们,如若不然,他们必死!”柯湛羽的眼眸阴冷,再无一点耐心,看着赵梓萱,周身散发出慑人的杀意。 赵梓萱身子一颤:“你把他们怎么了?你要凤图腾我给你啊!你为什么偏偏要我这个人呢?”赵梓萱欲哭无泪,心中担忧。 空气好似被凝固住,柯湛羽冰冷的双眸直视着赵梓萱,寒意笼罩,不再说一句话,谁也不能忤逆他的想法。 赵梓萱消失了,慕容龙城回來后疯了一样的寻找,往日里所有的淡定和坦然在得知她消失的那一刻开始全部烟消云散,这时,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不想失去她。 马车上,暖暖的,坐在那厚实的皮毛软榻上,赵梓萱只感觉到冷,发自内心的冷,柯湛羽坐在她的对面,眼睛始终不离她的身上,片刻不离,紧紧地,放入想要将她看透。 再次踏足这一片熟悉的土地上,赵梓萱站在刺骨的寒风中,浑身冰冷:“我要看到他们再跟你进宫,不然,我就死在这!”手中攥着的,是慕容龙城送给她的那把小匕首,从未离身。 柯湛羽转头,挥挥手,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让赵梓萱身子一怔,缓慢的跟在他的身后,她不信他在害怕,小姬已经被他关起來,为何还会叫來这么多黑衣人。 宗人府,赵梓萱看到了门匾上那三个长牙五爪的字,寒意更甚,这里居然也叫宗人府,与电视上的一样,一样让人胆战心寒,昏暗潮湿的地下一层内,滴滴答答的水声,赵梓萱每走一步,心就揪疼一点,柯湛羽就好像用手在挤压着她的心,不断地揉捏。 这是一处地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除了手中的火把,根本看不清远处,直到走进一间牢房,那铁链和腐臭让赵梓萱不敢相信,不久前还跟她挥手道别的白景天,会是如此的一番景象,那原本洁白的衣衫上到处是斑驳的血渍,这身衣衫她记得,那一日临走时,他便穿的是这身衣服。 手捂着嘴,颤抖,惊恐,无奈,所有的情绪铺天盖地的袭來,赵梓萱的脚下虚软,第一感到了无尽的恐惧,慢慢的走上前,伸手,却被柯湛羽一把拉住,依旧冰冷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放手,你若是不让我看清楚他,我就死在你的面前,禽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赵梓萱拼命的挣扎,挣脱了柯湛羽的束缚,扑到了白景天的身边,低泣:“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如此,将我交给他就好了,我不怕死,为什么啊!”死命的哭喊,紧紧的抱住白景天那被铁链固定了四肢的身子。 垂下的头慢慢抬起,白景天以为自己看错了,嘴角扬起的笑容勉强而又凄凉:“梓萱,我看错了是不是,一定是做梦,对不对!” 赵梓萱心疼,抱着他,早已哭喊不出來:“是我,景天,是我,我來了!” 白景天的眼眸突然睁大,愤恨的看着柯湛羽:“你说过的,只要我会來,你便不会为难她,为什么?” 柯湛羽冷笑,带着蔑视和鄙夷:“赵梓萱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论你们谁,抢夺了,除了死,沒有第二条路!”大步走上前,将赵梓萱一把拉向自己,紧紧的禁锢在身边,嘴角慢慢的轻扬,露出一抹邪肆的冷笑:“走吧!去看看最关心的瑞王!” 被他无力的拉扯,朝着更深处的牢房走去,铺面而來的腐臭气息更加的浓烈,牢房的尽头,狱卒将牢房门打开,赵梓萱紧攥着双手,死死的盯着那牢房里,半跪在地上的人,不是她不敢上去,而是她不敢相信,小姬,是小姬,此刻的小姬,垂着头,铺头散发,再无往日的英俊,下唇不知何时已经被咬破,腥甜的血充斥着整个口腔,赵梓萱的身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柯湛羽放开双手,顷刻间,身子瘫软在地上,泪无声的滑落。 姬天翔闻声,抬起头,看着赵梓萱坐在地上,捂着嘴,不断的哭泣:“别哭,别哭,梓萱,不要哭,我沒事!” “姬天翔,你这个骗子,你告诉我你过得很好,你告诉我让我忘了你,这就是你的好,这就是你已经成亲了,你这个骗子,为什么要骗我啊!你说啊!”面对着赵梓萱那不断流出的泪水,姬天翔无力去为她擦拭,心如刀割般的难受,垂下头,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无奈,他自诩聪明,却输得一败涂地,如何给她幸福。 “放了他们,我跟你进宫,从此不再与他们相见,如若不行,我就此死在这里,毁了你要的凤图腾,不要以为我做不到!”赵梓萱从地上站起來,冷凝着柯湛羽,小匕首紧紧的攥在手中。 “你以为,你还有跟我谈判的权利,是不是,等我抓住了慕容龙城,你才肯乖乖的听话!”柯湛羽负手而立,舒缓了面上的冷意,挑眉看着赵梓萱。 龙城,赵梓萱猛的抬起头,脚下突然连连后退,走到了姬天翔的身边,小匕首对着那粗实的铁链瞬间落下:“啪啪”两下,那铁链从中间断掉,一切來的太快,柯湛羽惊异的看着她手中的匕首:“放下,赵梓萱你给我过來,我放了他们,不然你们都要死!” “放了他们,不然我就死,还要毁了凤图腾,看到了,这把匕首连铁链都可以削断,你最好不要逼我!”扶着姬天翔,手中的小匕首又是两下,将他脚上的铁链也一并斩断。 聪明过人,沉稳冷静,柯湛羽除了那稍纵即逝的惊诧之外,似乎又发现了更好的东西,赵梓萱,不愧是他喜欢的人。 ------------ 第八章 百转千回心亦死 赵梓萱的小匕首片刻不离身,攥在手上,紧紧的,搀扶着姬天翔,绕过柯湛羽,一路小心谨慎的朝着白景天的牢房走去,同样的,用那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小匕首,将白景天的松开,直到三人走出牢房,赵梓萱依旧紧紧抓住两人的手。 月光下,赵梓萱凄凉的一笑:“走,走的越远越好,去找慕容龙城,我会好好的!”千不舍的,万不舍得,赵梓萱再难过也要忍着,不管路再难走,也不能让他们再受伤。 “梓萱,跟我们走,我们一起逃,到了祁连,就沒人可以动我们!”白景天扶着姬天翔,他的伤更重,面色凝重,除了祁连,他们还能去哪。 “要走一起走,景天说的对,我们若是走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姬天翔抓住赵梓萱的手,是他太傻,根本就不应该如此的心软,顾念着那根本不存在的兄弟之情。 “走,你们谁也走不了!”阴冷,愤怒,划破夜色中的那最后一抹温存,柯湛羽冷眼看着暴露在月光下的三人,手一挥,夜幕中突然出现了十几个黑影。 三人慢慢的后退,姬天翔受伤严重,强撑着身子慢慢的后退,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道道绚丽的烟花,赵梓萱看着烟火:“这是谁啊!这个时候放烟花,诚心的啊!” 烟花绚丽,宛如那八月的百花盛开,白景天将姬天翔背在身后,紧拉住赵梓萱:“别怕,是龙城!” 赵梓萱怎么也不会想到,看似文弱,整日里沉着脸,面无表情的慕容龙城,不是不会武功,而是,这货的武功已经不是高不高的问題,在赵梓萱的眼里,那就是出神入化,整个魔障了。 出场十分的绚丽,并不是慕容龙城想要,而是,那烟花并不是一般的烟花,那是信号,随着烟花的湮灭,不断的有另一伙黑衣人出现,将整个天牢的门口围得密密麻麻,慕容龙城就站在其中,红衣炫目,目光沉静,看着柯湛羽,抬起手中的剑,剑尖直指向他:“今日,他们必须走!” 柯湛羽算到了一切,偏偏忘记了慕容龙城,他并不是表面的那样,他若出手,谁与争锋。 双方的黑衣人数量悬殊,柯湛羽看着他们四人在黑衣人的保护下慢慢的离开,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一股暴怒和羞愤,在胸腔内似火焰一般燃烧起來:“去,将赵将军叫來,他们一个也不能走!”从未有过的愤怒,让他平日里所有的都淡定一扫而空,越是得不到,越是要将她拥有,即便是毁灭,也要他亲自动手。 马车上,四人面面相觑,慕容龙城冷着脸,不看赵梓萱,从怀中拿出两个白色的药丸分别交给了两人:“吃下去,能快速的回复内力,一会免不了一场大战,走不走的出去,就看你们了!” 一撇嘴,赵梓萱将小匕首放进袖子里:“我呢?我饿了!”知道他兴许是生气了,想着说点什么?却被他那沉着的脸堵了回來。 “你连命都不要了,饿死就饿死吧!”慕容龙城不理她,好在他及时赶來,若是再晚一点,她是不是就会奋不顾身。 马车后想起一阵阵的马蹄声,越來越近,白景天恢复了体力,掀开车帘:“是他的人,他还是不死心!” 马蹄声越來越近,为首的柯湛羽骑在马身上,正如那天神一般降临,然,在赵梓萱的眼里,那就是恶魔的化身,长着一张天使的面容,却有着一颗恶魔的心,端倪着天下,又试图霸占那本就不属于他的图腾。 颠簸的路上,马仰天长啸,终于停了下來,慕容龙城最先跳下了马车,紧接着白景天也跳了下去,姬天翔回头看着赵梓萱,多想能抱她一下,多想能好好看看她,时间不允许,轻咳了两声,最终跳下了马车。 眼看着一个个都下了马车,参与到了打斗之中,赵梓萱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跳下马车,捡起一个死掉的侍卫的剑,警惕的冲了上去,她能干嘛啊!慕容龙城一看,差点气疯了:“回去,马车上待着去,谁让你下來的!” “不回,我不能就坐那看着!”犟脾气一上來,赵梓萱就是爷,就是祖宗,你管不着她的,朝着一个侍卫挥了一剑,一股子还冒着热气的鲜血瞬间洒到了她的脸上,身子一顿,将手中的剑一下扔到了地上,瞬间蹲了下去,吓死她了,真的,吓死她了,这是杀人了啊! 白景天抽出手,将赵梓萱拉到了身后,用本就沾染着血渍的衣服擦拭着她的脸,顺便阻挡着冲上來的人:“梓萱不要怕,这些都是敌人,不能怕,你不是告诉过我,你要像晓宝一样吗?起來,看看这些人,他们都是你的敌人,他们不死,你就要死,你必须面对他们!” 敌人,是啊!她不是还口口声声的说过要做女将军吗?杀人而已,他们都是敌人啊!赵梓萱颤抖着身子站了起來,再次拿起了那把剑:“梓萱,站在我的身后,人的身后是最薄弱的,我将它交给你,由你來保护我!”白景天嘴角漾着笑,靠着赵梓萱。 她也可以保护别人吗? 一个侍卫从上來,面对赵梓萱就砍了过來。虽然知道他一定不会出手伤她,可身后便是白景天,赵梓萱不再犹豫,挥舞着剑,拼命的冲了上去,那侍卫果然畏惧的停了下來,不知所措,赵梓萱趁机就是一剑,也不管卑鄙不卑鄙了,反正她就是护短,认亲不认理的人。 形势对赵梓萱他们十分不利,越來越多的侍卫赶來,有的看到白景天和姬天翔,不敢上前,转而攻向了慕容龙城,而那些慕容龙城带來的黑衣人,俨然也是高手,只可惜,人多力量大,不一会时间,赵梓萱他们已经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柯湛羽,你是要逼死我吗?你若是真想我死,你就往死里面逼我,反正后面就是悬崖!”赵梓萱站在悬崖边上,迎着风,裙摆摇曳。 “梓萱,不要站在那里,危险!”姬天翔早已体力不支,试图伸手要将赵梓萱拉过來,奈何围住他的人沒有给予他一丝的松懈,咄咄逼人。 眼看着悬崖就在脚下,赵梓萱扔掉了手中的剑,拿出小匕首,划破了自己的衣衫,所有人的动作突然都缓慢了下來,只见她将衣衫褪去,任凭着冷风吹着她,直到露出那白皙的皮肤,她高举小匕首,朝着自己的后背狠狠的划去:“看清楚了,从此再无凤图腾,你还要我什么?” 血,一滴滴的流出,随着风,空气中夹杂着一股甜腥,赵梓萱一刀刀的划下去,满脸的痛苦,紧咬着下唇,慕容龙城趁人不备,快速的冲了上來,将赵梓萱一抱,然,赵梓萱的脚下突然一滑,身子随着惯性慢慢的滑落,慕容龙城还沒有來得及运用轻功,便被带了下去,两人双双落入那万丈深渊。 落下的那一刻,慕容龙城将赵梓萱紧紧的护在胸口:“梓萱,若是我们死了,你愿意和我一起转世吗?”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慕容龙城那难得轻柔的声音,赵梓萱精疲力尽的靠着他,点点头,就这样死了吧!这样也好:“龙城,我们一起转世轮回吧!” 疯掉的不仅仅是白景天和姬天翔,两人扔掉了武器,趴在悬崖边,静静的看着那漆黑的深渊,那一刻,两人多想和她一起,愤怒,此时已经盖住了一切,姬天翔站起身,冷眼看着柯湛羽:“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本还顾念兄弟之情,今日,你我恩断义绝!” 柯湛羽还沒有从这突然出现的状况中回过神,姬天翔撂下了那样的狠话,他知道,他一直沒有用真正的实力对付他,只因他把他当兄弟,那个底线一旦被触及,真正的姬天翔便会运用他全部的力量,最终与他抗争。 赵梓萱,赵梓萱,柯湛羽浑浑噩噩,眼看着她划破了后背,眼看着她掉落山崖,眼看着她咬牙说出那样的话,她对他,是极恨的吧!恨之入骨。 白景天失魂落魄,跟在姬天翔的身后,再无人敢阻拦他们,这样的小白将军,让那些跟随过他的人胆战心惊,即便是在那战场上,即便是被多人围困,也从來沒有看到过他如此的失落与颓靡,慢慢的朝着山下走去,沒有希望,也要看到他们的尸体。 柯湛羽回过神來,发疯的拉扯着身边的人:“下山,下山,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去,都去给我找!” 呼呼的风声:“梓萱,梓萱!”赵梓萱迷迷糊糊的,耳边似是有人在不断的叫着她,她不是死了吗?这是哪,轮回路吗?慢慢的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我们是在轮回的路上吗?怎么这么黑!” 慕容龙城手一颤,将赵梓萱抱在怀里:“沒有,我们沒死,梓萱,现在天黑了,所以你看不见,明早就好了,睡吧!休息一下,有我!”赵梓萱不知道,此刻的外面虽然到处是参天的大树,可那一道道的阳光,渗透进來,依旧是那么的耀眼。 ------------ 第九章 第一最好不相见 赵梓萱被慕容龙城紧拥在怀里,趁此机会,慕容龙城的手已经放到了她的脉门上,那缓缓的有节奏的跳动声,却让他紧蹙了眉头,赵梓萱的脉象平稳,可她的双目为何会看不见了。 摩擦间,赵梓萱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不到任何一点的光亮,然,后背却在此刻一阵阵的剧痛,那种痛超越了所有肉体上的痛处,每疼一下,心便冷一分,揪疼一下。 看着她疼,慕容龙城心痛难耐,为了不伤到她的后背,他只好背着她,一步步的走在那满是灌木丛的森林里,四周不时的会有鸟在头顶盘旋,赵梓萱趴在他的身上,显得气若游丝,那微弱的鼻息击打在他的耳边:“龙城,我是不是看不见了!”赵梓萱的是敏感的,她并不是外表看到的那般粗心,一点点细微的改变,都能让她轻易的发现。 慕容龙陈身子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若是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你就将我放到一个地方,让我自生自灭吧!我不想连累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你一定也受伤了,我不能连累你!”赵梓萱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落在了慕容龙城的脖子里,一点点,暖暖的。 “梓萱别哭,有我在,就不会留下你一个人!”慕容龙城还想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嫡妻,我又怎么可能放弃你一个人走呢? 赵梓萱哭,低声的抽泣,慢慢的呜咽,直到将慕容龙城的半边肩膀都哭湿了,她怎么就瞎了呢? 不知疲倦的走,慕容龙城片刻都不想休息,累了,便站着不动休息一下,渴了便循着找到了小溪,赵梓萱趴在他的身上,很安静,一声不吭,走的久了,她会用手摩挲着他的脸,将他脸上的汗渍擦掉,双手搭在他的胸前。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赵梓萱突然想起了这么句诗,那个不在乎世俗眼光的**活佛,用他的笔尖,描绘出了许许多多这样的词藻,然,他的结局却是悲剧的,那个诗中的女子是谁呢?想的越多,越能觉得自己看不见了,便是看不见了,再强求又有什么用呢? 他的肩膀带着暖意,赵梓萱就在想,他多金,他温柔,他即便是面瘫不笑,毒舌又如何,他对她好,将无数的金银珠宝放在她的面前,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放在她的手里,不计较钱,不计较那东西有多贵,只要够华丽,只要够大气,只要能让她喜欢,他都能给她,赵梓萱叹气:“慕容龙城,你能带我去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吗?去你的封地吧!凤图腾毁了,我的眼睛瞎了,再也不怕了!” “好!”慕容龙城继续超前走着,听着她说。 “再也不见他们了,我瞎了,谁也看不到了,我最后看到的人是你,我谁也不想记住,我不想他们在为我担心,带着我离开,不让他们找到,好不好!”赵梓萱喃喃细语,抹着泪。 “好!” 赵梓萱将手臂收紧,抱住慕容龙城,她冷,从心冷到身,慕容龙城能给她带來温暖,带來一点光明,他就是此时她唯一的依靠,赵梓萱趴在他的身上,似是睡着了,嘴里喃喃:“妈妈,妈妈!” 是夜,慕容龙城从身上摸出了火折子,点燃了火,赵梓萱趴在那里,睡得十分不踏实,身子不住的颤抖,嘴里嘀嘀咕咕,慕容龙城将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滚烫,心下暗暗着急,赵梓萱发烧了,兴许是伤的严重,已经开始不醒人事。 夜晚的风冰冷刺骨,赵梓萱的身子直打哆嗦,慕容龙城将内力缓缓的注进她的体内,直到她的身上不再颤抖,才停了下來,而自己,确因这两日的奔波,十分的虚弱,本就有点虚的身子,此时看起來更加的瘦弱苍白。 赵梓萱幽幽转醒,伸手摸着身边,沒有人,心里一阵惊恐,茫然无措的四处乱摸,那些细碎的树枝扎破了她的手,鲜血直流,她不敢喊,她怕引來那些猛兽,沒有人,就连一点声音都沒有,赵梓萱害怕,将自己蜷缩着,嘤嘤的哭泣,直到远处传來脚步声,才用那细小的声音带着惊恐和探究:“龙城是不是你!” 慕容龙城在远处看到了赵梓萱那蜷缩的小身子,飞奔过來,抓住她的手:“恩,梓萱,别怕,是我,我去找了一些吃的,害怕了,为什么不叫我呢?我就在四周啊!” 赵梓萱不吭声,擦掉眼泪:“我不怕,我饿了!” 慕容龙城依旧背着赵梓萱赶路,冬天的山林里湿气重,又十分的寒冷,走的久了,依然摸不清在哪,那茂密的树林将天空都遮掩的严严实实,赵梓萱趴着,在他耳边低语:“龙城,看太阳,太阳东升西落,我们跟着太阳走!” 跳上树,赵梓萱静静的仰着脸:“龙城,看到了吗?看到太阳的了吗?” “看到了,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下來了!”慕容龙城下來,将赵梓萱再度背在身上朝着西边走去,那里是去祁连的方向。 不知走了几日,眼看着那片森林渐渐的露出了大片的阳光,慕容龙城拍拍身后的赵梓萱:“梓萱醒醒,我们出來了!” 赵梓萱张开眼,依旧是那透彻的黑色,只可惜,那里沒了焦距,苍茫的深邃,慕容龙城看了,别过脸:“太好了,我想吃鸡了!” 出了森林,慕容龙城背着赵梓萱迅速的赶路,连着爬过了两座山,才看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随着往城内走的百姓进入城中,一打听,这里居然是祁连的一个边陲小城,走在城中,慕容龙城迅速的找到了他的生意据点,两人住在了客栈里,慕容龙城片刻不离赵梓萱,就连洗澡,他也是亲力亲为。 赵梓萱不好意思,红着脸,摸索着去解衣衫,平日里有人伺候,沒觉得这衣服难脱啊!慕容龙城伸手,将衣衫给她脱掉,抱进了浴桶里:“我都沒有不好意思,你羞什么?” 嘴巴一撇,赵梓萱不高兴了,心想着,你羞什么啊!你占了便宜还卖乖咧。 换上了干净的衣衫,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赵梓萱听着,似乎是个郎中,慕容龙城将他请了进來,赵梓萱乖乖的伸出手,静静的等着郎中的宣判。 “姑娘是不是磕到了头!” “恩,是磕到了头!” “这就对了,我还是给开几副活血化瘀的药吧!姑娘的头里有血瘀,只能用药慢慢的消散!”郎中轻叹一声,刷刷的写着,慕容龙城将郎中送了出去,叫來了小二,吩咐了一番,关上门,坐在赵梓萱身边:“我带你去吃好东西!” 赵梓萱点点头,摸索着,爬上了慕容龙城的身上。 走在街上,不时的会听到有人议论纷纷,赵梓萱趴着,低着声音:“他们是不是在说我!” “沒有,不要去介意他们!”慕容龙城话是百般的轻柔,可那眼中的冷意,让人望而却步,不忍多看。 來到这里最好的酒楼,慕容龙城带着赵梓萱坐在了床边的位置上,安顿好她,吩咐着小二送來好吃好喝的,还有烧鸡,酒楼里有人看到了,不禁自言自语:“俊男陪美女,只可惜偏偏是个瞎子,若换作是我,早就不要了,这就是累赘,长得再美有什么用!”那人还在摇头叹息,身子突然一僵,动也不动,随即七窍流血而亡,其他人眼看着这人突然惨死,大呼小叫的就往外跑。 “出了什么事吗?”赵梓萱听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突然就都跑了。 慕容龙城收回了掌风,冷眼看着那个倒地身亡的人,面上一柔:“沒看清,不要介意这些事,我们吃我们的就好!” 小手微凉,惨白惨白的,赵梓萱拉住慕容龙城手:“别再为了我去杀戮那些无辜的人,我不介意别人叫我瞎子!” 慕容龙城听了这话,心中一口气憋着,呼吸都变得沉重,已经不是心疼所能描绘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所有的欢乐都消失在了那一晚,脸上时常挂着笑,可那笑容,就是表面的笑,再无那种坦荡荡的开怀大笑,慕容龙城从未对哪一个人如此的重视,天生的凉薄性子,让他在皇室内十分的低调,除了与生俱來的生意头脑之外,老天还赐给他一个明明弱不禁风,却能练就无上绝技的身子,因此,不论谁看,他都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商人。 慕容龙城的沉浮深,沒有人能看透他心中所想,可赵梓萱偏偏看的透彻,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让她猜到,有那么一刻,慕容龙城甚至觉得害怕,害怕自己的弱点暴露,试着去接近她,却发现,她根本就是无心与任何人的内心,她只想要快乐,只可惜,老天却收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快乐。 小心翼翼的将微凉的小手抓住慕容龙城,不松开,不用力,吃饭也是,赵梓萱此刻觉得自己有一颗玻璃心,伤了一下,便害怕的不让人再去碰触。 ------------ 第十章 第二最好不相知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赵梓萱小心翼翼的,她在害怕,害怕慕容龙城做了那陈世美放着她不管了,摩挲着吃着自己最喜欢的鸡,怎么都吃不出來那味道,扒拉着饭,手却拉住慕容龙城。 酒楼里很快來了一群捕快,朝着老板和小二询问了一番,有两个捕快來到慕容龙城身边,刚想说话,慕容龙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那两个捕快一见,就差当场吓尿了,他们这么个小城,几时來了这么一尊大佛,还能站着,也算他们有点定理,一人身子微颤着走到捕头跟前,低声说了几句,捕头面露惊恐,吩咐着赶紧将那人的尸首抬走。 回去的路上,慕容龙城依旧背着赵梓萱。 “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呢?对了,龙城,你能不能派人到轩辕将我以前的丫鬟小百合找到啊!这样以后她也能照顾我!”赵梓萱将慕容龙城的脖子抱住,贴着他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嗯!”慕容龙城的话不多,自从赵梓萱看不见之后,他的话更不多,往往只是听着,小心的照顾她。 客栈里,赵梓萱拉住慕容龙城的衣袖,用那双沒有焦距的眼睛看着他,扬着小脸,轻咬着下唇:“我去打水洗澡,不走!”此时的赵梓萱就是个孩子,一个需要依靠的孩子,带着惊恐和委屈。 装好了水,慕容龙城站在赵梓萱的对面,褪去了衣衫,走进了浴桶中:“你在我面前脱衣发了啊!” “是啊!”慕容龙城嘴角扬起一抹笑,随即消失,他看到了赵梓萱面上划过一丝失落。 “可惜我看不到,哈哈!”嘴上笑着,可那笑容就只是在面上。 相拥而眠的夜晚,赵梓萱蜷着身子,整个人都缩在了慕容龙城的怀里,黑夜降临的时候,他们才是一样的,一切都是黑暗。 又要连续不停的赶路,好在临走时,慕容龙城准备的十分充分,那马车里,都是赵梓萱喜欢吃的,马车里十分宽敞,有一张床能让他们两人休息,赵梓萱躺着,翘起了二郎腿,头靠在慕容龙城的腿上,这是一个完全信任对方时才会出现的动作:“你都不知道,我那会刚來的时候,快要把我气死了,怎么会有这么窝囊的人!” 慕容龙城听着,时不时的扬起嘴角笑着,赵梓萱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了他,包括她并不是真的赵梓萱,在她的嘴里,所讲的一切都带着新奇和不可思议,这个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借尸还魂,真的能转世轮回。 “那你跟我说说,你们那里,是什么样的!”慕容龙城感到好奇,想着她嘴里所说的那个不知道在何处的国家。 赵梓萱面上的笑容顿时凝注,越來越暗淡:“那里,有我的爸爸妈妈,有我的朋友,那里有高楼大厦,有高科技,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若是能回去,带我一起去看看吧!”慕容龙城看着她的脸上,那抹消失的笑容再度出现,放下了心,她是在害怕啊!害怕他会离开她吗? 到了京城的那一天,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慕容龙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赵梓萱抱进了屋子,有丫鬟赶紧上來帮着他照顾赵梓萱都被他屏退,不管什么事总要亲力亲为。 生活回到了最初的那些沒有纷争的日子,慕容龙城越发的忙碌,他告诉赵梓萱,在等几日就好。 赵梓萱看不见,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府上的下人们多数看到她都带着那么一点怜惜之情,也有的对她不屑一顾,屋里有个专门照顾她的小丫鬟,一直爱慕着慕容龙城,以前赵梓萱好着,她不敢惹,现如今,她瞎了,什么也不能做了,自然就不再怕她,做什么事都开始怠慢。 赵梓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想要喝点水,就叫人,那个小丫鬟听到了,从屋里倒了一杯水给她,赵梓萱一摸,凉的,说了一句,怎么是凉的,小丫鬟不高兴了,嘟嘟囔囔的不想换,赵梓萱就冷笑,两人正僵持着,慕容龙城回來了,还不等赵梓萱说话,小丫鬟嘚啵嘚啵的先说了她的委屈,间接地说了赵梓萱的种种不是。 慕容龙城听了二话不说,把赵梓萱手中的茶水全部倒在了小丫鬟的身上,一个字,滚,赵梓萱心里一酸,摸索着扑到了慕容龙城的怀里,眼泪汪汪的。 回來后的第七天,小百合來了,一看到赵梓萱,小百合哇的一声哭了,看着自己主子心疼的啊!主仆二人抱在一起,狠狠的哭了一通,要不说小百合是自己人呢?那伺候起赵梓萱來,精心的很。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弄成这样了,自从你走了,我便离开了,四下打听你的消息,后來听白将军隐约提起要來祁连,我就长了个心眼,掂量着你可能在,但是王爷突然找到我,让我留在轩辕,一旦有事可以跟你通风报信,后來王爷不知怎么的被抓起來,我买通了狱卒私下里跟王爷见了一面,按照他说的给你写了几封信,再后來,牢房管的太严,我就再也沒有见到王爷,躲在尚书府,老爷最后辞了官不知所踪,我便在京城找了一处暂时住了下來,前几天,慕容公子派人找到我,将我带了來,我这才能和小姐见面!”小百合一同哭诉将最近发生的事阐述了一遍。 赵梓萱听着,心里一阵阵的难过,小姬一直在骗她,一直都是,可眼前,她成了这样,他们也就完了,再也不能有所牵绊,她不能再连累他们。 慕容龙城很快得到了任命,带着家眷赶往了封地。 那片富庶的土地是慕容龙城的封地,离京城不远,事先就准备好的府邸十分的大气华丽,慕容龙城让人又将里面的重新的装饰了一番,住进去当真的十分舒服。 赵梓萱自从小百合來了,不再似以往那般的黏着慕容龙城,只有他不再忙的时候,才会撒着娇坐在他的怀里,以前的种种,似乎都已经忘却,赵梓萱想啊!不想了,再也不想了,就在此终老吧! 天下变化莫测,就当赵梓萱与慕容龙城前往封底安心的居住下來时,轩辕突然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反帝王运动,姬天翔和白景天反了,柯湛羽沒有想到的是,姬天翔拿出了最后的王牌,连同着白景天手中的虎符,顷刻间,朝野震荡,谁都沒有想到,亲如手足的瑞王反了。 慕容龙城得到了消息,心中忍着的那股火突然想宣泄出來,命中让人送去了此时姬天翔他们最缺的东西,银子,慕容龙城手上沒有一兵一卒,有的就是那数不尽花不完的银子,要不老皇帝整日看着这个儿子顺眼呢?这是要发啊! 小百合就是个小八卦,围着赵梓萱嘚啵嘚啵,东家长西家短,新來的几个小丫鬟结党來找小百合的茬,被她打得找不到东南西北,武林高手的赶脚啊!不好惹,小百合叉着腰,对着那一群下人:“谁在敢來欺负我们家小姐,老娘就要了谁的命!” 不知死活的下人们跑到慕容龙城那里告状,被一一给赶出了府,这时才有人明白,瞎子王妃不简单,王爷当宝一样的宠着,身边还有一个武功高强,性子粗暴的小丫鬟。 赵梓萱看不见便不知道要干什么?就时常跟小百合讲讲故事,又听听故事。 一日,小百合吞吞吐吐的,最后下了决心还是将事跟赵梓萱说了:“小姐,轩辕内讧了,王爷,王爷他反了!” 嘎嘣一声,赵梓萱心中的那根弦瞬间断了,茫然无光的眼睛四处的寻摸着小百合:“小姬反了,他们打起來了!” “恩,轩辕整个都乱了,王爷开始并沒有沾多少上风,可是最近听说,王爷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帮助,一下子士气大振,与皇上的对峙更加的激烈!”小百合面露困惑,怎么也想不明白。 赵梓萱咬着下唇,脑海里已经想到了此时轩辕到底有多乱,下面又会出现什么更加乱的事情。 果然,不久的一天,小百合又得來了消息:“小姐,不好了,整个轩辕都知道你身后有凤图腾,恐怕现在几国都知道了吧!”小百合的面上此时担忧,紧蹙着眉。 到了晚上,赵梓萱听到慕容龙城回來,潜退了小百合:“轩辕出事了,是不是你出手帮了他们,凤图腾暴露了!”开门见山,赵梓萱依旧学不会掩藏。 “是,我必须要出手,若不是他,你又怎么会如此,凤图腾是慕容流莺说出來的,放心吧!相信天翔他们!”慕容龙城表情平静无波,清淡冰冷,淡的好像沒有任何事能让他有一丝的波动。 赵梓萱垂下头,伸出手摩挲着衣衫:“龙城,让人给我准备热水吧!我想沐浴!” 热水已经准备好,赵梓萱被慕容龙城抱着,褪去了衣衫,一切早已习惯,便沒有什么害羞不害羞,坐在浴桶里,赵梓萱仰起头:“龙城,你看看,身后还有凤图腾吗?” ------------ 第十一章 第三最好不相伴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慕容龙城从那腾腾冒起的水雾里看去,还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赵梓萱那并沒有好的透彻的后背上,两道面目狰狞的疤痕恰好就划在那凤图腾的凤凰头上,趁着雾气,越发的狰狞,伸手轻轻的碰触,赵梓萱身子一颤,他微凉的手慢慢的在她的身后摩挲。 许久,屋中十分的安静,除了两人的呼吸:“龙城,你怎么了?” “这是我祁连的朝霞山,这图腾画的是我祁连的朝霞山!”慕容龙城的语气带着一丝惊恐和喜悦,那手指依旧在摸索:“梓萱,切莫再让任何人看到了,你受的伤还是沒有好的利索,凤图腾也算是间接的毁了!” 赵梓萱点点头,从水中站了起來,慕容龙城连忙将她抱了出來,拿过了毯子包的严严实实。 十二月的天,寒冷而又干燥,赵梓萱依旧习惯每日午后坐在院子中晒着那温暖的太阳,小百合时常会告诉她很多关于轩辕的事情,她总是不在意,随意的听着,淡淡的轻笑。 一日,门外的一个家丁匆忙跑來,说是來了一个老和尚,点名要见赵梓萱,怎么轰都轰不走,赵梓萱听了,让小百合将那个老和尚请來,老和尚一进來,伸手在赵梓萱的面前晃晃手,叹了口气:“女施主莫要太过伤感,有的事请求不來,到时从哪來回哪去,带不走一点尘埃,想的多了,依旧是空想,倒不如活的自在一点!” 从哪來到哪去,赵梓萱用那双空洞的眼睛循着声音看着老和尚:“大师,您的意思是,我还能回去是吗?” “天机不可泄露,到那时自然便会知道,凤凰涅槃之日,便是你回去之时!”老和尚说完,顺手拿起桌上一盘点心:“女施主心地善良,这盘点心就送给老衲吧!” 小百合正想骂呢?这老和尚好生的无理啊!赵梓萱却率先开了口:“大师尽管吃,不够的话,我和可以让人去准备!”说话的时候,赵梓萱始终面带着微笑,她已经很久沒有哭过了,她不想慕容龙城看到。 送走了老和尚,赵梓萱心淡如镜,什么时候能离开,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她不舍得离开。 慕容龙城回來,从家丁那里听闻了下午发生的事,坐在桌旁,看着赵梓萱始终洋溢的笑容,竟觉得是那么动人与妩媚:“梓萱,那个大师,是不是有送你回去的办法!” “沒有,听那意思,是说能回去,但沒有说何时回去!”赵梓萱的手被慕容龙城拉住,暖意袭上心头:“龙城,我不想走,我舍不得这里!” 兴许是激动,又或是有别的情绪,慕容龙城拉住她的手,再也沒有松开:“梓萱,父王今天传了一道圣旨给我,我,不知该如何拒绝!” “是不是,霍倾城想要嫁给你,因为我看不见了,他们为你担心,所以才这样做!”赵梓萱淡淡的笑着,语气里沒有一丝的生气和怪罪,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只有你是我的王妃,其他人都不能是,皇命难为,可我能保证,除了你,不会再对任何人好!”慕容龙城难得的激动,他根本沒有料到会如此。 靠在他的怀里,赵梓萱不语,她信他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有时候,一种依赖一旦习惯了,就很难改变,有些人,一旦习惯了他的宠溺,就无法逃离,慕容龙城再次娶亲,霍倾城风风光光的进了王府,低声下气的给赵梓萱敬了酒,她可以不要任何名分,只要有慕容龙城就好,然,看着赵梓萱坐在慕容龙城的身边,即便她什么都看不见,可是旁人看的清楚,慕容龙城眼中的那份宠溺与深情,是无法掩饰的。 洞房花烛夜,慕容龙城却陪在赵梓萱的身边,一如既往的抱着她:“龙城,去吧!起码喝了交杯酒,这样于理不合!” “交杯酒在我们成亲那天就已经喝了,此生有一妻便够了!”慕容龙城说不上來那样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赵梓萱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不温不火,不淡不热,就那样走了进來,敲打着他的心。 霍倾城彻底的失望,洞房花烛夜,她一个人坐在温暖的新房里,人却从头到脚的冰凉,那整片的红色就好像一种讽刺,讽刺着她的失败,讽刺着她连一个瞎子都不如。 若是不相伴,那么即便消失了便可以不再怀念与回忆吗?赵梓萱时常在问自己,來到了这里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究竟自己得到了什么?又或者失去了多少,答案是,她失去了光明,得到了属于她的温暖,此生,足矣。 霍倾城带着身边的两个丫鬟來到了赵梓萱的院子前,踏进院子,心中沉积的那些愤怒就好似那滔天的大火,滚滚而來,无法熄灭,这个院子,比皇宫还要华丽,就连院中的那个桌椅都是玉石打造,赵梓萱身上穿的,是价值连城的冰蚕丝,就连她身边的那个丫鬟穿的,都比自己的好,更别说赵梓萱头上的那支步摇,恐怕,能换來一座城池。 小百合低头跟赵梓萱说着,面上沒有一点的笑意,这个女人就是王爷新娶的侧妃,果然是一副狐媚子样。 赵梓萱扬着轻笑,不知道霍倾城具体站在哪:“有什么事吗?”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霍倾城心中又突然释怀了,自己也真是糊涂,怎么能跟一个瞎子斤斤计较呢?“就是來看看,原來你在这啊!看來你过得还不错,即便是瞎了,还是一副高傲的样子!” “是啊!不管何时我都不会低下我高傲的头,即便我现在是个瞎子,那又如何,龙城照样宠着我!”赵梓萱坚信,慕容龙城一定会冲着她,这一点,她不会怀疑。 霍倾城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來,本该说出的话硬是憋住沒有说,看着慕容龙城从自己的身边视若无人的走过,直奔着赵梓萱而去,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站着,他的眼,他的心,慢慢的全是赵梓萱,他从來沒有对她如此温柔过,甚至沒有对她笑过,而他对赵梓萱,能一直发自内心的笑。 慕容龙城抬眼看着霍倾城,却将赵梓萱抱起:“你回去吧!不要打扰梓萱休息!” 好一句冷漠无心的话,霍倾城满怀着喜悦嫁给了他,得到的却是他如此的无视,气郁难耐:“慕容龙城,你就这样讨厌我吗?” “若说以前我是不喜欢你,那么现在,你说对了,我的确讨厌你,讨厌你打破了我们的生活!”慕容龙城抱着赵梓萱将要离开的脚步停下,转过身,目光清冷,甚至带着淡淡的厌恶,只那一眼,便将他和霍倾城彻底的决裂。 直到两人走进屋中,霍倾城依旧站在那里,任凭着冷风袭过。 年终的那一天,慕容龙城带着赵梓萱出外骑马,坐在马上,赵梓萱耳边刮着呼呼的风声,慕容龙城将她护在胸前,直到停了下來:“梓萱你知道我们在哪吗?” 赵梓萱仰起头,轻轻的一摇。 “这里就是朝霞山,你身后的图腾就是画的这里,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告诉别人这个秘密!”轻轻的在她耳边,慕容龙城突然轻咳了几声。 “怎么咳嗽了,是不是冷了,我们回去吧!”赵梓萱伸手摸着慕容龙城的脸,凉凉的。 “无碍!” 小年夜,慕容龙城一早便命人准备好了赵梓萱的新衣,摸着那柔软的衣料,赵梓萱扬着笑:“过年了,要穿新衣服了!” 大年夜,赵梓萱和慕容龙城一起守岁,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所有的前程往事都不会再去想,有他便足够了。 慕容龙城最近咳嗽的越來越频繁,赵梓萱让小百合去请大夫,却被他拦住:“不碍事,从小便有,每年都会如此!”赵梓萱不知道,慕容龙城的脸色有多苍白,小百合看着,想说,却被他拦住:“不要让你家主子担心,我沒事!” 慕容龙城带來了一个哑巴,专门负责帮着小百合照顾赵梓萱:“我最近时常很忙,不能及时照顾你,我怕小百合不在,有人会对你不利,哑巴在这里我也放心,他会武功!” 赵梓萱听了点点头:“一个哑巴,一个瞎子,也算有个伴!”赵梓萱不知道,小百合站在一旁,哭的沒有了人样。 随后的几天,慕容龙城果然沒有來,哑巴时常陪着赵梓萱,默默的不吭声,他会用他那温热的手扶着赵梓萱散步,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哑巴,你的身上有一股味道很好闻!” 小百合每次都好像有话要说,却又吞吞吐吐的沒有,赵梓萱问,她便摇头说沒有。 慕容龙城有五天沒有回來了,赵梓萱有点着急,就问小百合:“王爷呢?还是沒有回來!” “王爷说,六天,主子,还有一天呢?明儿个王爷就回來了!”小百合早就泪流满面,有些事,不能告诉主子啊。 ------------ 第十二章 第四最好不相惜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六天一早,赵梓萱便早早的起身,坐在院中,身边是哑巴和小百合,她看不见,却能听,能闻,清晨,他沒有回來,午时,他还沒有回來,赵梓萱有点着急,推着哑巴:“去看看,在门外等王爷回來,快去!” 小百合站在赵梓萱的身后,揉着她的肩膀:“主子,我们进去吃午膳吧!王爷指不定下午就回來了,看到你不吃饭,指不定又要怪罪奴婢了!” 点点头,赵梓萱想想也是,慕容龙城若是看到她不吃饭,指不定要说呢?进了屋,小百合为她布菜,乖乖的每一样都吃一点,近來她的胃口好了很多,什么都能多吃一点,也不似前一段日子的那样清瘦。 吃过了饭,小百合端着一个躺椅让她休息,赵梓萱嘱咐着,慕容龙城回來一定要叫她。 日落西山,慕容龙城回來了,看到坐在桌旁的赵梓萱,走上前,还等开口,她已经率先笑了起來:“回來了!” 身子一怔,慕容龙城蹲到她的身边,握住她温热的小手:“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伸手摩挲着她的脸,带着笑意。 “听到了你的脚步声和身上的味道啊!龙城,你的声音怎么变了,你很累吗?”赵梓萱抓住他的手,难得会如此的冰冷,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实在是太过的纤细。 “恩,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了,梓萱,我找了让你能再次看到的方法,容我休息两天,就两天,我就帮你!”慕容龙城的身子微微的发抖,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赵梓萱抬手抚上他的脸,微微的蹙起眉。 “龙城,若是永远看不见,能和你在一起,这样也就罢了,我不在乎!”嘴角勾起的笑,淡淡的很迷人。 是夜,两人相拥而眠,赵梓萱靠在慕容龙城的怀里,拧起了眉,才六天的时间,为什么他会变得如此的瘦弱,他身上的温度,为何会如此的冰冷:“龙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怎么会,我不会瞒着你的,放心吧!我就是最近累了,实在太忙了,等你的眼睛好了,我又要出门了,兴许去的时间更长,做生意就是如此!”慕容龙城将赵梓萱抱的更紧,贪婪的享受着她的气息。 这两日,慕容龙城片刻不离的与赵梓萱在一起,两人时常坐在院中晒太阳,大雪纷纷的飘落,慕容龙城拉住赵梓萱的手,站在雪地里,看着她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他的面上一阵黯然,舍不得,不舍得,梓萱,若是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的。 雪后的天气更冷了,然,屋中还是那样的暖和,慕容龙城拉着赵梓萱坐在床上:“梓萱,一会,若是难受就跟我说,千万不要强忍着!” 赵梓萱点点头,心中忐忑不安。 慕容龙城输送着自己的内力,一点点的,慢慢的进入赵梓萱的身体里,身体越來越热,赵梓萱十分的不舒服,头脑里也开始慢慢的恍惚,汗水不断的流出,打湿了整个身子,直到最后,赵梓萱已经说不上來那是怎样的感觉,除了热,便是口渴难耐。 夜幕降临,赵梓萱就好像从水里捞出來的一样,浑身湿漉漉的,好在一切都结束了,刚想要睁开眼睛,却被慕容龙城阻拦:“梓萱,三日之内,你都不要睁开眼睛,以免伤到眼睛!” 三日的等待是漫长的,赵梓萱总想睁开眼睛看看,看看她的龙城,她已经太久沒有看到过他。 “梓萱,明日,我带你去朝霞山吧!” “为什么要去那里!” “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朝霞山烟雾缭绕,处处透着神秘与诡异,慕容龙城骑在马上,赵梓萱坐在他的前面,马儿沒有疾驰,而是悠闲的漫步,赵梓萱感受着这一片清新与宁静。虽然此时的温度很低。 慕容龙城拉着她的手,站在了一座山峰前:“梓萱,睁开眼睛吧!在这里,你的眼睛会舒服很多!” 听了慕容龙城的话,赵梓萱有点紧张,慢慢的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她的眼睛只睁开了一点便又紧紧的闭上,慕容龙城拉紧她的手:“沒事,慢慢的!” 继续慢慢的睁开,阳光依旧刺眼,却比刚才好了很多,颤抖着,缓缓的张开,赵梓萱看到的是连绵的山脉,起伏的云峰,一回头,撞上了慕容龙城那熟悉的容颜,忍住哭,扑到了他的怀里:“我看到了,看到了!” 兴许是激动,赵梓萱能感觉到慕容龙城的身子再微微的颤抖,紧抱着他的身子,是那么的瘦弱,赵梓萱推开他,仔细的打量:“为什么?你为什么变得这么瘦!” 慕容龙城但笑不语,伸手捧着她的脸,轻轻的落下一记吻,堵住了她将要说出的话,赵梓萱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慕容龙城却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那眼眸里,有太多的无奈和不舍。 犹记当初,你回眸莞尔,一笑倾城百日香。 慕容龙城看着熟睡中的赵梓萱,起身走到书桌旁,提笔,犹记得那时她说的,她与姬天翔联络时会用一种特殊的书写方法,他不会,那就画出來吧!梓萱一定能看懂,烛光下,慕容龙城瘦弱的声音在夜色中摇曳,时不时的轻咳出声,致使他的脸色越发的惨白。 那是许久以來难得沒有太阳的清晨,赵梓萱醒來,嘴角扬着笑,老天对她不薄啊!让她再次看到了一切,一切都还是那样的美好,身边冰凉的,慕容龙城应该早起出门了,走下床,穿好了衣衫,高兴的走出门。 小百合看到赵梓萱出來,那双晶亮的眸子再无前几日的暗淡无光,闪着精光,一看到小百合,赵梓萱激动的跑上去:“小百合,王爷呢?” “王爷,王爷出门了啊!”小百合迷茫的眨巴着眼睛,待赵梓萱一转身,面上瞬间变得凝重。 吃过了早饭,赵梓萱闲來无事,在屋子里东摸摸西看看的,怎么都不能停下來,來到书桌前,上面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一个封口的信封引起了她的注意,坐在椅子上,将那个信封拆开,厚厚的一层,翻开一看,居然全是画出來的,那上面注明了人的名字,全部都是简体字,赵梓萱心下了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画上面大体是说,慕容龙城与赵梓萱从相遇到此时,赵梓萱看着有一些不太明白,就好比现在这一张,为什么慕容龙城画的他自己,是那么的瘦,看着赵梓萱,心口那里会流血。 一股不祥的预感直逼心头,越往后看,赵梓萱的心越疼,她看到了哑巴,看到了小百合,他们都是一脸的愁容,看着她与慕容龙城相拥,那个哑巴不是别人,居然是小姬,这是怎么回事。 拿着画,顾不得多想,小百合知道一切,冲出门外,正遇到走进來的姬天翔,顾不得多想,拉住他的手臂:“龙城呢?慕容龙城呢?”赵梓萱的焦灼与眼眶中的泪水,看在姬天翔的眼中,一阵阵的抽痛,摇摇头,显得无可奈何。 放开了他的手臂,赵梓萱茫然无措,脚步虚晃,泪水不断的涌出:“龙城,龙城你出來啊!你说过你不会放开我的,你出來啊!”冰冷的地面上,赵梓萱颓然的跌落下去,捧着手中的画,哭的无力,哭的失落。 小百合看着主子,眼泪忍不住的流,蹲在地上想要将她扶起:“主子,起來,王爷若是看到你这样,他怎么走的安心,主子,你起來啊!王爷走了,他走了!” 小百合哭的不比赵梓萱轻,眼看着王爷最后那几天的虚弱,眼看着王爷是怎么对主子无微不至的照顾,眼看着王爷独自一人黯然流泪,眼看着王爷不断咳嗽时涌出的血,她都看在眼里,王爷不让说,王爷说,她好着,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赵梓萱听了,懵然的看着小百合,眼泪竟然停住,看看小百合又看看一言不发的姬天翔,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龙城走了!”说完,赵梓萱浑身脱力,终究是昏迷了过去。 再醒來时,赵梓萱谁都不认识,再也不说话,手中攥着那一小摞的画,嘴里叨念着“龙城,龙城”,姬天翔看着心疼,坐在她的面前:“梓萱,龙城沒有死,他只是不想见你,他害怕,在你心目中他是那样的完美,他怕他现在的样子你看了会伤心,梓萱,龙城他一直都在,你想他了是不是,我带你去看他好不好!” 听了这话,赵梓萱眼睛一亮,转头看着姬天翔:“小姬,带我去看他吧!求你,就一眼!” 朝霞山依旧烟雾缭绕,层层叠叠的山峦,赵梓萱和姬天翔同程一匹马,不断的催促他:“小姬,快点,再快点!” 山峦的深处,马匹已经不能进去,姬天翔带着赵梓萱徒步往进走:“哗哗”的水声从远处传來,越來越浓重的湿气让两人的身上都似乎变的潮湿,一个巨大的瀑布展现在两人面前,瀑布下,一个小院子里,正坐着一个人。 ------------ 第十三章 第五最好不相爱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小院子里的人看到有人靠近,警惕的站了起來,在看到是姬天翔时松了一口气,朝着他招招手,指指里面的屋子。 赵梓萱跟在姬天翔的身后:“他是个哑巴!” “恩,师傅的儿子,从小便是哑巴,不过有很高明的医术!”姬天翔伸手想要拉住赵梓萱,谁知,她微微一闪身,自己走了过去,手尴尬的停在半空,慢慢的缩回,心却生疼。 赵梓萱不顾哑巴的阻拦,推门进去,一个满是白发的人背靠着她坐在窗边,那背影顾忌廖然,瘦弱的身躯衬着那宽大的外衫,显得整个人更加的苍老,赵梓萱捂着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泪无声的滚落,侵染在衣间,随即消失不见。 那人的身子一动不动,窗外的风吹进,缭乱着他的发丝,白如雪,掩不住的凄迷。 “龙城!” 那人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慢慢的转过头,一切静好,他逝去的是满头的青丝,留下的是对她无尽的思念,赵梓萱踱步走近她,满脸的泪痕和责备:“龙城,你为什么要离开,就因为你变成了这样,是不是因为我,因为要救我的眼睛,你傻啊!我说过的,我不要眼睛都可以的,我只要你啊!龙城!” 慕容龙城的眼睛红润,伸手抚上赵梓萱的脸颊:“梓萱别哭,回去吧!我不能离开这里,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油尽灯枯的感觉不是你能想到的,梓萱回去吧!你爱的人不应该是我,从遇到你的那天起,我就不应该把感情放进去,我本就是那早死之人,现在,我能做的,就是一天天的等死,梓萱,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临走时的样子,在你眼里,我希望留下的,是你心中最美的样子!” 泪不断的滑落,不只是伤心,还有对他的愧疚,她的龙城,在她心中最美的样子,永远不能忘记,也不会忘记,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都是她的,赵梓萱抱着他,身子颤抖的厉害,许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胸内一阵气郁,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來。 慕容龙城一惊,慌忙抱住赵梓萱:“哑巴,哑巴,快进來!” 闻讯赶來的哑巴和姬天翔进來时,赵梓萱正捂着嘴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这一突变,让慕容龙城和姬天翔,哑巴慌忙拉住她的手,等了片刻,哑巴指手画脚的。 慕容龙城点点头:“天翔,带着梓萱回去吧!让她不要來了,我命不久矣,再來只会让她更加的伤心,哑巴会将她的穴位封住,让她暂时忘记了我,等我彻底的离开了,再将穴位解开,其他的事情,你都知道,带着她走吧!不要跟她提起我!” 姬天翔点点头,抱着赵梓萱离开了小屋。 待他们走远,慕容龙城朝着哑巴挥挥手:“跟着他们去吧!沒有几日了,让我自己走,将我埋到朝霞山的最高处,能看着她就好,去吧!告诉姬天翔,替我好好爱她!” 姬天翔抱着赵梓萱飞快的回到了王府,哑巴随后赶了回來,比划着,姬天翔点点头,连忙褪去赵梓萱的外衫,哑巴已经将随身携带的银针摆开,从中拿起一只,小心的扎进穴位里,四十九根银针全部扎进之后,赵梓萱突然吐出一口黑血,随意睁开了双眸,身子无力,环顾四周:“小姬,我这是怎么了?” “沒事,你生病了,现在好了!”姬天翔抱着赵梓萱,视若珍宝,显得有些激动。 “我饿了,这是哪!”赵梓萱看着周围,似是熟悉,又觉得沒有看见过,那样的奢华,那样的眼熟。 “我们來祁连的啊!你忘记了,饿了就去吃饭吧!明日我们就会轩辕,现在再也沒有人敢逼你做不想的事!”姬天翔看着她,满眼的怜爱。 小百合进來时,眼睛红红的:“主子,你好了,奴婢就放心了,先吃点东西吧!多休息!” 踏上回轩辕的路上,赵梓萱怏怏的坐在那里,心里面很空的感觉,似是少了什么?“小姬,我们有沒有忘记带什么东西,我总感觉有东西沒有带!” “放心吧!什么都带上了!” “哦!” 翻出包裹里已经被揉的皱巴巴的画,一页页的翻看:“这是什么?慕容龙城是谁!”话一出,心咯噔一声,那是弦断掉的声音。 姬天翔躲过她手中的画,瞪了一眼小百合:“梓萱,那一日我跟你讲了,说是几国之间有个叫慕容龙城的,是个美男子,你就时常惦记着,这不是闹着让我画了这画!” 小百合回瞪着姬天翔,不要脸,睁着眼睛说瞎话。 点点头却把画要了过來,看着画,赵梓萱说什么都开心不起來,心口总是酸酸的。 轩辕的郊外,有驻扎的营帐,赵梓萱跳下马车,白景天迎面走了上來,扬起嘴角的笑意:“梓萱,看到白哥哥不高兴吗?” 扯起一抹笑,赵梓萱点点头,慢慢的走上去,抱住了白景天:“看到你们我很高兴!” 那是一段消失的记忆,赵梓萱总也笑不出來,那勉强扯起的笑容,让她看起來郁郁寡欢,小姬时常跟她聊天,聊着聊着,她就开始走神,旁敲侧击的问过小百合,她也是摇摇头懵然不知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再次看到那个小哑巴,赵梓萱朝着他挥挥手,拉着他坐下:“哑巴,你能听懂我说话是不是!” 哑巴点点头,指指自己的耳朵,点点头,示意着,自己能听到。 “我是不是忘记了很多东西!”赵梓萱拉住哑巴的手,紧紧的注视着他。 哑巴面露难色,最后还是点点头。 “是不是慕容龙城!”赵梓萱十分坚定的问道。 哑巴面上一慌,甩开了赵梓萱的束缚,摇摇头,指指她的头,然后使劲的摇头,啊啊的乱叫,赵梓萱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恰好姬天翔走过來,看着情势不对,连忙掩饰:“哑巴是说你头受到了撞击,很多事忘记了!” 哑巴附和着点点头,指指头。 赵梓萱不甘心,拉住姬天翔:“你确定我只是头部受了伤,跟那个慕容龙城沒有一点关系!” “沒有!” 许是姬天翔的表情真的十分的严肃,转而赵梓萱看着站在一旁沒有参与的白景天:“他说的是真的!” “真的!” 她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说沒有了,她不信也不行啊!赵梓萱想想,不管忘记的是什么?忘了就忘了吧!也许忘记的都是不好的,这么一想也不闹了:“小百合,把我那个带回來的包袱拿來,好重,我看看里面是什么?” 小百合把包袱拿來,往桌子上一摊开,瞬间,里面的东西袒露无疑,赵梓萱看着里面数不尽的奇珍异宝,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似是习惯了,百宝之中,伸手拿出了一支簪子,透明的玉质琥珀,看着看着,赵梓萱的眼泪就下來了,她也不知道那抹哀伤是出自何处,其他的宝贝她都沒有兴趣,单单的只要了那一支簪子。 一旁的人无不叹气,白景天凑上來,看着那只簪子:“梓萱,这种簪子世间少有啊!送给白哥哥吧!” 赵梓萱抬起头,看看白景天又看看簪子,摇摇头:“白哥哥还是要别的吧!这个簪子我很喜欢,谁也不给!”小孩子脾气一上來,赵梓萱也沒有多想了,拿着簪子跑到床上躺着去,摆弄着那个簪子,却记不起是谁送给她的。 轩辕的内战越发的惨烈,柯湛羽的势头突然减弱,姬天翔的物资十分的充沛,经打听,居然是出自祁连,难到,梓萱沒有死。 探子來报时,柯湛羽正焦躁的思索着,那个侍卫跪在地上:“皇上,探子來报,赵三小姐沒有死,已经在昨日回到了叛军的营地,祁连方面传來消息,慕容龙城病重!” 眼前突然一亮,慕容龙城病重,赵梓萱回來了,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就说明,姬天翔那些物资也将要面临着匮乏。 是夜,天空中又开始飘落起雪花,赵梓萱坐在火炉旁,手中捏着那支簪子,看着火光发呆,姬天翔他们最近十分的繁忙,无暇顾及她,她时常都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营帐中突然走进來一个人,赵梓萱也沒有抬头看去,直到那个人坐在了她的身边,一回头险些叫了出來,随即眼神变得暗淡。 “两军交战,你怎么來了,你害的我还不够惨吗?”赵梓萱身子朝旁边挪了挪,垂下头,她沒有发现的是,她何时已经不再怕柯湛羽了。 “若是我弥补呢?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柯湛羽看着赵梓萱,看的出神。 “你要的是权力,是我身后的凤图腾,你要的不是我,你长的那么好看,仙子一般的人,为何心却是那样的歹毒,为了一个天下,宁肯舍弃那么多,就连小姬他们你也不放过,你來,是不是想要带我走,凤图腾都毁了,你还來找我干什么?”话一出,赵梓萱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抓住柯湛羽:“凤图腾毁了,那一日,我是和谁一起掉落山崖的!” “慕容龙城!” ------------ 第十四章 第六最好不相对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赵梓萱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那样的难受,小姬他们都在骗她是不是,慕容龙城,慕容龙城到底在哪,为什么他们要瞒着她。 “慕容龙城在哪!”赵梓萱转过头,强忍着心中的愤怒。 “祁连,不过传來的消息说,他病重,至于下落,就不得而知了!”柯湛羽此时心中了然,怪不得梓萱会回來,原來是她根本就忘记了慕容龙城,那么那些支援姬天翔的东西是哪里來的。 病重,下落不明,这难道就是他们隐瞒她的理由,不,这都不是理由,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他们全部都不愿意她记起慕容龙城。 赵梓萱紧蹙着眉,显得焦躁不安,柯湛羽眯起那双充满诱惑和诡异的眸子,美人固然重要,但江山却不能不保,更何况,现在的局势,一旦他失败,就不仅仅是失去江山,恐怕连命都会沒有,当下扬起一抹冷笑:“姬天翔不告诉你慕容龙城的事情,恐怕是和他接受了一批从祁连运來的军饷有关,梓萱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看,到时不就知道如何了,我虽然了解的不多,可是当日你掉下山崖时,只有慕容龙城一人跟随着你跳下去,那份情,别说是你,就连我看到了也不得不佩服!” 赵梓萱双手成拳,这就是理由,当日掉落山崖的事是他们告诉她的,却未提起慕容龙城,就好像这个人在她的脑海里全部消失了一般,他们到底在掩饰什么?柯湛羽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徒留下赵梓萱一人,坐在火炉旁,她的心却无法暖起來。 姬天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來,发现赵梓萱坐在火炉旁,目光黯淡,走上前,坐在她的身边:“听小百合说,你今天吃的很少,我命人给你准备你爱吃的鸡!” “慕容龙城在哪,你只要告诉我就好,别的都不重要!”赵梓萱语气冰冷,抬起的目光里满是疑惑和冷漠。 “梓萱,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有些事,我们不能说,你要这样!”姬天翔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伸手将她抱住。 赵梓萱早已满心的愤怒,甩开姬天翔的手臂,将他推开:“你说慕容龙城在哪,是不是你们杀了他,你告诉我,你的那些从祁连來的军饷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要瞒着我!”赵梓萱歇斯底里的朝着姬天翔嘶喊,白景天从外面走进來,想要安抚她。 “白景天,就连你也知道,你们为何不告诉我,为什么?”谁也不曾看到过这样的赵梓萱,她的愤怒,她的绝望让他们心痛,她太敏感了,敏感到不论什么事都要自己去抓住。 白景天的手无力的垂下,目光里满是失落:“梓萱,这是龙城的意愿,你不明白他的苦,忘了他吧!你的执念太重!”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晶莹透亮,一滴滴的落下,就好像在击打着她的心,是她的执念太深了吗? 夜色降临,外面的风刮得呼呼作响,潜退了所有的人,赵梓萱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那一支簪子,心中那说不明的痛处让她无法安然入睡,轻轻的,传來一阵阵的脚步声,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的走出:“你又來做什么?” “梓萱,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慕容龙城!”柯湛羽來到她的身边,慢慢的坐下,手中拿着一副画,一点点的摊开:“凤图腾我早就已经临摹了下來,之所以迟迟不肯放弃你,难道你不知道吗?若我带你去见慕容龙城,你是不是可以和我在一起!” 赵梓萱沒有犹豫,点点头,她不要参与什么凤图腾,她只要看到慕容龙城,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柯湛羽大喜,拉着赵梓萱的手就往外走,掀开营帐的帘子,外面火光通明,姬天翔看着两人走出來,面色黯沉:“皇上好久不见,不知这么晚了,來到我军的营帐内,是有什么事吗?” 赵梓萱看着火光映照的姬天翔,垂下了眼睑:“小姬,放我们走,若不然,我就死在这!” 无法相信赵梓萱会说此话,就连站在一旁的白景天也吃惊的长大了嘴:“梓萱,你疯了,你看清楚你身边的人,你怎么能跟着他走!” “主子,我知道你想着王爷,可是?这是王爷做的决定啊!主子,你不能跟他走,你若是走了,王爷知道了,该如何的伤心,这一切都是王......”小百合话还未说完,便已经被白景天一个手刃砍晕。 “我不信,我要见到他才行,不要多说了,放我们走!”赵梓萱从柯湛羽的腰间抽出了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去意决绝。 犹豫徘徊,姬天翔深呼吸一口气,挥挥手:“让开,让他们走!” 赵梓萱走在前面,柯湛羽紧跟其后,两人慢慢的离开,直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走了许久,赵梓萱突然停了下來,月光下,她如冰冷的雕塑般,面色苍白,眼神无光:“你告诉我祁连怎么走,找到了慕容龙城我自会去找你,反正我也不知道见过他之后还能去哪!” “我陪你去吧!这样会快点!” “不用了,告诉我怎么走!” 目送着赵梓萱离开,临走时,柯湛羽将那把剑送给了她,又给了她一些银两,看着她离开,他竟然沒有去追,他相信她会回來,同一时间,姬天翔派去的暗卫已经回來复命:“你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 赵梓萱一路朝着北方走,踉跄的脚下几次险些摔倒,好在那把剑够长,一直支撑着她慢慢的走着,走累了,便坐在路边休息,直到看见一座破烂不堪的庙宇,走进去,一股腐败潮湿的气味迎面扑來,扭头厌恶的揉揉鼻子。 破庙里还坐着一个人,赵梓萱也不怕,坐在了一旁的角落里,抱着剑,轻闭上了眼睛,在这昏暗的庙宇里,赵梓萱只是假寐,她的耳朵似乎变的格外的灵敏,那个人始终不动,直到东方出现了鱼肚白,赵梓萱才看清楚,那是一个盘腿打坐的老和尚。 “女施主好久不见,可还认识老衲!”老和尚突然睁开眼睛,眯着眼,看起來十分的慈祥。 “我认识大师!”赵梓萱迷惑不解,眨眨眼睛。 老和尚点点头,伸手指着北边:“老衲当日便从那边而來,得到了女施主的恩惠,特在此还了女施主的恩,此番前去,一切随缘,切莫再执念太重,该去的人以后自会再见,记住老衲的话,后会无期!” 老和尚说完就往外走,赵梓萱还沒明白呢?撑着身子就要起身,奈何却是一点力气也沒有,只好作罢,叹着气,思索着老和尚说的话。 再次赶路,赵梓萱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好在远处终于看到了一个小镇子,加快了脚步,进了镇子里,匆匆的吃了一些饭,继续赶路,途中遇到了一个商队,那商队的老板看她一个单身女子独自赶路,好心的将她带到了马车上。 赵梓萱感谢了老板坐在马车上:“你们是去哪里!” “去祁连,那里是我们的总部,我们当家的就在那边,姑娘难道沒有听说过慕容龙城吗?那可是赫赫有名的皇族,便是我们的当家的!”老板还在夸夸其谈,赵梓萱却在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开始走神。 皇族,商人,脑子里越來越乱,有东西在乎之欲來,想要冲破封闭的记忆,奈何,他想破了头都想不出,那些失去的记忆到底是什么? 直到了祁连的京城,赵梓萱才和商队分开,在街中随便的打听了一下,便找到了那座王府,站在王府门外,赵梓萱惊觉,这不是她离开时所住的地方吗?为什么沒有一个人告诉她,门口走出一个家丁,朝着赵梓萱打量了一番,突然大呼一声:“王妃,王妃是你吗?” 不等赵梓萱开口,那个家丁已经跑了回去,一会功夫,纠结了一群丫鬟家丁出來,一个个看到她,都喊着王妃,赵梓萱被请了进去,懵然的被他们伺候着,梳洗过后,一个激灵的小丫鬟來到她的身边:“王妃,好在你回來了,最近府上沒人,都快乱套了,王爷呢?” “王爷,王爷出门了吧!”赵梓萱听出了一些门道來,从进这个门,整个府里的东西她都沒有见过,却是很顺手的拿起每一样东西都感觉熟悉,尤其是现在的这间屋子,依旧是她第一次看到时的华丽,只是少了一些什么? 对了,画,她记得那些画的内容。虽然她画的不好,可是还是将一些临摹了下來,拿起一张,指着上面的山:“这是什么山,你可见过!” 小丫鬟丫头晃脑的看了半天,咬了咬手指:“这个好像朝霞山,不过又不太像,可是这里,又分明是朝霞山的那个山峰!” 赵梓萱又拿过一张:“再看这里,是不是你说的朝霞山!” “对,是,这里就是朝霞山,像一只鸟,一样的,我肯定!” ------------ 第十五章 第七最好不相误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赵梓萱听了小丫鬟的话看着图,看着那像一只的鸟的图,猛然的意识到了什么?凤图腾,柯湛羽那天给她看的那张临摹下來的凤图腾就是这样的形状。 悲伤好似那波涛汹涌的逆流,不断的向她的心潮袭來,原來是这样,凤图腾的秘密就在朝霞山,那么,慕容龙城一定已经知道了凤图腾的秘密,可是他不但沒有和任何人说,反倒是失踪了,可是她又十分的确定,这个秘密只有他们知道,慕容龙城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如此一想,赵梓萱突然觉得自己的前方困难重重,慕容龙城在哪,是一个未知数。 她的执念太深,是她放不下,所有的记忆即便已经被封锁起來,她还是要去找。 柯湛羽突然向祁连示好,表明愿意和亲,姬天翔与白景天正在为赵梓萱的事情伤透了脑筋,得到了消息,隐隐觉得此事不会如此简单,商议着,哑巴突然闯了进來,似有话要说,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摇摇头,白景天与哑巴自小关系就不错,看出了他的意思:“哑巴,你尽管说,有什么事我们帮你!” 哑巴一通指手画脚,姬天翔本就看的不明白,又是他们几人最后一个跟师傅学习的,他去的时候,哑巴已经出了名,早已沒有时间跟他相处,自然感情不深,而白景天与慕容龙城便是从小与他长大,只是比划了几下,白景天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急切:“你留在这里随时应付柯湛羽,我跟哑巴必须要去祁连一趟,梓萱可能有难,哑巴说,龙城已经找到了凤图腾的入口,柯湛羽放走了梓萱为的就是跟随她找到入口,此番前去不能再耽误,我会给你消息的!” “照顾好她!”姬天翔眼里的嘱咐和信任让白景天不得不深深的点了点头,不管以后梓萱会选择谁,他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 快马加鞭的朝着祁连赶去,哑巴的想法是正确的,柯湛羽早已派人一路跟随着赵梓萱潜入到祁连境内,路上,姬天翔派去的暗卫已经截杀了不少,可是?各路赶來的杀手和潜行的人太多,那个暗卫也受了伤。 赵梓萱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着该如何去朝霞山,她肯定,慕容龙城会在那里,而且,时间紧迫,已经不允许她在等下去,收拾好了行囊,赵梓萱一个人走出了王府,却被赶來的白景天拦了个正着。 看着白景天和哑巴赶來,赵梓萱紧蹙着眉,真想抽出剑,却被白景天身手敏捷的夺了过去:“跟我进去,你这样不但看不到龙城,有可能还会害死他!” 赵梓萱一听,整个人彻底惊呆了,抬起头,瞪着白景天:“你说什么?” “跟我进去,四周都是别人的耳目,你是要让龙城死!”白景天有点气愤,何时一向聪明的赵梓萱会如此的执着,甚至于钻牛角尖,不问青红皂白的蛮干。 哑巴在一旁面露急色,使劲的点头。 “说吧!现在就我们三个人!”赵梓萱冷着脸,她现在除了自己,谁都不相信,所有的人,所有的感情,都在他们隐瞒了慕容龙城的事情后被她打入冷宫,她只相信自己才能找到事情的真相。 “柯湛羽放了你,就是要跟着去找凤图腾,龙城那么辛苦的找到了凤图腾你就忍心去破坏,梓萱,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难道我们都会害你吗?是龙城让哑巴封住了你的记忆,为的就是不让你如此,你知道吗?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有沒有想过后果!”白景天越说越生气,赵梓萱早就偏离了自己的心,再不是当时那个敢作敢当,勇敢的赵梓萱。 她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她只是一味的想要去找到线索,找到慕容龙城,她真的沒有想过会是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面对着赵梓萱的歇斯底里,白景天心痛难耐,伸手拉过她,小心的抱在怀里:“不晚,一切都不晚,所有的事情龙城都安排好了,他不想你看到他的样子,是因为他已经油尽灯枯,他是怕吓到你,你要相信他,也要相信我们,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一但被柯湛羽得到了凤图腾的下落,所有的事情都完了!” 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的崩溃,赵梓萱瘫倒在白景天的怀里,嘤嘤的哭泣:“我能做什么?所有的人都在为目标努力,难道只有我什么都不做吗?” 离开白景天的怀抱,赵梓萱擦掉眼泪,坚定的看着他:“让我做点什么吧!哪怕只是一点点!”赵梓萱垂下头,紧咬着下颚,再度抬起头时,她的眼里换上了一层不明所以的笑意:“白哥哥,你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吧!我不会在这样,事情因我而起,就要因我而结束,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也不会让龙城失望,回去吧!我在这里,他就不会轻举妄动,我自有办法!” 白景天莫名的相信她能做好她口中所说的事,点点头:“明日我便回去,梓萱,照顾好自己!” 翌日,送走了白景天,赵梓萱便将自己锁在了屋里,将自己收集到得,和白景天那里听说的,全部的连接在了一起,更加肯定,慕容龙城一定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他究竟在哪,哑巴不说,吞吞吐吐的,似有难言之隐,赵梓萱问了几次,他都是指着远处的朝霞山,随即摇摇头,摆摆手,再沒有别的动作。 赵梓萱似乎是一夜之间看开了很多,恢复到了以前那快乐的样子,而只有她自己知道,一切的苦只能自己担,一切的真相和困难只能自己去面对,她要坚强的去活着。 逗弄着哑巴,赵梓萱起了玩性:“哑巴,你不说是不是,好吧!你不说我也沒办法,那我今天就进山看看好了,反正也沒什么事!” 哑巴不吭声,赵梓萱走哪他走哪,跟在屁股后面,上山的路上,赵梓萱将哑巴一搂,低声说道:“一会你带着我在山里面绕路,后面很多人跟着呢?不过看似武功都不高,能被我发现你就可想而知,懂了!” 哑巴点点头,对于朝霞山他太熟悉了,赵梓萱紧跟着他的身后,被他带着一路走在错综复杂的山路上,后面的人也在紧追不舍:“哑巴,走快点,他们还在!” 绕着山路,赵梓萱几次间险些摔倒,哑巴将她扶住,看着她脸上的坚定,一狠心,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子,拉住赵梓萱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将瓷瓶的口打开里面居然冒出了红色的气体,哑巴将小瓷瓶拿在手上,从怀里拿出两颗白色的丹药,自己先吃了一颗,又递给了赵梓萱一颗,指指嘴巴。 赵梓萱吃下之后,那些人已经追了上來,哑巴突然扬起嘴角,将那个瓶子扔到了他们的脚下,也不走,和赵梓萱看着他们:“哑巴,你干什么了!” 哑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嘴,扬扬头,只见那个瓶子里的红色气体突然快速的涌了出來,随着空气的流动慢慢的扩散,那些人闻到或是碰到了那个红色的气体,突然纷纷捂着脸,不断的撕挠,赵梓萱看着目瞪口呆,这哑巴这是做什么了,惊呆了小伙伴啊! 那是哑巴独门的制幻剂,若不是哑巴心底善良,早就拿了出來,看着那些人差不多都中了那个药,拉着赵梓萱就跑,一边跑一边打着手势,赵梓萱看不懂,却猜到了:“你是带我去找慕容龙城对不对,你出手,就是怕他们跟着我们找到他对不对!” 哑巴点点头,拉着赵梓萱,催促着,拉拉自己的头发,接着叹息,伸手指着远处的群山,嘴里“啊啊啊”的说着。 跑得久了,赵梓萱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哑巴,等会,让我休息一下!”哑巴沒办法,站在她的身边,也在大口的喘着气,远处的灌木丛传來一阵阵很轻的脚步声,赵梓萱将哑巴护在身后,警惕的注视着。 先是一件白衫引入眼帘,随即,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走了出來,赵梓萱看着,胸口一阵酸楚,她并不认识那个男人啊!可是心口的疼在提示着她,身边的哑巴指指那个男子,点点头。 “龙城!”慕容龙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朝着四周看去,身子一怔,他看到赵梓萱正和哑巴靠在一起,一脸的疲惫,吃惊的看着他,那一声是她发出來的,可是眼神是带着探究和疑惑的。 转身就要走,赵梓萱一见,连忙冲了上去:“龙城,别走,慕容龙城你给我站住,把话给我说请楚再走,站住!”赵梓萱气喘吁吁的追着,那慕容龙城的脚步极快,眼看着就要消失不见,赵梓萱心上一计,突然趴到了地上:“哎呦!”假意摔倒。 哑巴在后面看的真切,差点笑出來,慕容龙城回头一看,沒有一丝犹豫的跑了过來,扶着赵梓萱:“梓萱,你有沒有事!” “我故意的,慕容龙城,你别想跑, ” ------------ 第十六章 第八最好不相许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慕容龙城想要起身,却被赵梓萱无赖相的一把抓住:“别走啊!后面有人追杀我们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们身后的不远处的确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慕容龙城來不及多想,扶起赵梓萱:“哑巴,跟我走!”三人在树林里不断的往前跑,赵梓萱几次就快要摔倒,好在慕容龙城将她扶住,心里传來一丝异样的感觉,嘴角蔓延起一丝轻笑。 甩掉了身后的人,赵梓萱三人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其实就是她自己而已,人家两人都是习武之人,又经常在山中走动,这点路自然跟沒事一样,赵梓萱伸手指着慕容龙城:“你跑哪了,让我找得好辛苦!” 一句话,短短几个字,慕容龙城觉得好像是经过了沧海桑田,飘进了耳朵里,最后住进了心里,慢慢的散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无表情,转过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并沒有许你什么?你还是走吧!”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我听到你的名字就会伤心,我总感觉我认识你,你明明就喜欢我,为什么要离开我,我是你的明媒正娶的王妃不是吗?我们根本就是有感情的不对吗?”赵梓萱气喘吁吁,还是将她想要说的表达了出來,一口气说完,心里舒坦多了。 明媒正娶的王妃,是啊!当日是他将她娶进了门,可是?他给了她安定的生活,却沒有想到,一向冷情的他会把心也给了她,是自己的失误,导致了现在的悲凉,若是不相许,便可不相续,这是一场沒有硝烟的战争,他得到了她的心,却换不來他们的最后厮守,他是输家,他只能长眠于地下,看着她与别人长相厮守,他不甘又如何,除了放手还能怎样。 “慕容龙城,有沒有一种方法可以救你!”赵梓萱仰起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有,凤凰血!”慕容龙城转过身,看着赵梓萱,淡漠坦然。 “在哪,我们可以去找!”赵梓萱站起身,只要有的救就行,一切都不重要。 “在你的心里,割取你的心头血,三碗!”慕容龙城面无表情,心却疼的无法言喻。 赵梓萱一愣,凤凰血是她的,所以,他宁可死,宁可让她忘记了他也不要她的血,他知道,他死了还有很多人可以來爱她,所以,他让她好好活着,自己躲在这个深山里等死:“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慕容龙城,是不是因为我你才会这样!” “是,当日我若是不救你,你的眼睛就会永远看不见,代价就是我要用逆流的内力救你,而我的结局就是经脉因为逆流,催动我体内压制很久的寒毒,现在毒发,我就成了这样,你走吧!不要再來了!”冰冷,浑身都是冰冷的,犹如掉进那万丈深渊里的寒潭。 赵梓萱不语,站在那里,身子摇摇欲坠:“慕容龙城,我不救你,可你要在你死之前带我去找到凤图腾,我要亲手毁了它,因为天下间除了你,沒有人能找到那里,找到了,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再來找你,行吗?”赵梓萱的口气里,除了坚定还带着一丝恳求。 “好!” 达成了协议,赵梓萱和哑巴跟在慕容龙城的身后,绕过了很多的山路,才來到了那个瀑布前的小院子里,赵梓萱也不说话,走进一间干净的屋子,甩掉了鞋子,爬上床,拉起被子蒙头大睡,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清香传入鼻间,这是他的气味吗?为何她能感觉到如此的安心和熟悉,眼泪,总是不争气的流下,颤抖着身子,她都不知道,他原來会如此的度过最后的日子,若是她不來,是不是就会永远的看不到他。 蜷着身子,将自己抱住,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无声的颤抖,闻着他的味道,慢慢的沉睡,就这样吧!慕容龙城。 看着被子里的人不在颤抖,似是睡着了,慕容龙城将被子轻轻的掀开,赵梓萱满目泪痕的脸上,就连睡着了都是紧蹙着眉,他怎能不心疼,怎能不怜惜,伸手擦拭着她的泪痕,喃喃的,她的嘴里小声的吐出了几个字,俯身细听:“龙城,龙城!” 有一种疼,就连呼吸都能感觉到,有一种舍不得,是连死的勇气都沒有,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蜷在一起,她的小世界里,就只有那个人,那个名字,他还有什么不知足,斩断了青丝,斩不断她对他的执着,想着,眼泪滑落,交杂着她的思绪,慕容龙城第一次想活着,好好的活着,只是,她死了,他还活着,有用吗? 不知道睡了多久,赵梓萱起來,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爬起來,屋子里灯火通明,慕容龙城和哑巴都不在,心一紧,连忙在屋子里四处找,却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探出脑袋一看,当下松了一口气,他们正坐在院子里说话呢? 屋中的小桌上有做好的饭菜,还带着温热,赵梓萱自己盛好饭,兴许是饿了,兴许是饭菜真的好吃,她吃的很多,吃的肚皮都要撑破了,才抹抹嘴,心满意足的再次爬到了床上,养的白白胖胖的才好啊! 翌日清晨,赵梓萱起的很早,谁知道人家两个人起的更早,小桌上依然有准备好的饭,赵梓萱依旧吃的很多,吃好了,碗一放,溜出了门,山里的空气就是好,踱步走到哑巴身边,用肩膀撞撞他:“哑巴,吃饭了么!” 哑巴回头看她,点点头,路出一脸的轻笑,挠挠头,指了指远处的群山中的一座,又指了指她的后背,赵梓萱恍然大悟,一脸的兴奋:“你说,在那!” 哑巴点头,显得很兴奋,赵梓萱却伸手在他的脑门敲了一下:“你高兴什么?那么高我怎么爬!” 整个过程,赵梓萱始终沒有看慕容龙城一眼,故意的,谁让他整天冷着脸,一副面瘫样。 哑巴捂着额头,坐到了桌子前,提笔写下了几个字,赵梓萱凑上去一看,立刻又是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这什么字,我不认识,写的简单点不行啊!若不行画画也行啊!” 哑巴可怜巴巴的瞅着慕容龙城,姑奶奶伺候不了啊!你快來救他啊! “朝霞山不高,你只要体力够就能上去,哑巴是会武功的,内力惊人,特别是他的头,内力一旦释放,站在那里的人必死,他的体内基本就是毒药,沾染上他的内力,不死也会中毒,到了最后连自杀的机会都沒有!”慕容龙城抬头微闭着眼,感受着阳光的照射,那嘴里说出來的话,赵梓萱听了,真想上去撕了他。 “真的假的,别骗人了,这么久了,哑巴也沒有用过武功啊!你当老子傻啊!信了你的邪!”赵梓萱一撇嘴,抬手就要去掐哑巴粉嫩的脸蛋。 一瞪眼,哑巴撇着嘴站了起來,抬手对着地上的一颗石子,那石子就好像被吸住一般,缓缓的升了起來,赵梓萱瞪得眼睛都快出來了,看着他将手一挥,那石子像长了眼睛一样朝着一棵树飞去:“嗖嗖”两下,嵌入了树干之中:“我去,吸星大法,隔空取物!” 哑巴得意的朝着她瞪了一眼,拍拍手坐了下去。 “哎呦,哑巴哥,你这是做什么啊!死相,人家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呢吗?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啊!就那隔空取物就行!”赵梓萱那嘴脸比翻书还快,这会就变成了哑巴哥了。 慕容龙城轻笑一声,转身回屋,引起了赵梓萱的不满:“去去去,一边玩去,别打扰我和哑巴哥单独相处!” 哑巴得意的摇摇头, 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赵梓萱看的不太明白,又不好意思跑去问慕容龙城,一狠心,拍着哑巴的肩膀:“哑巴哥,人家今天教你一种简单的写法,好记又好写,你学会了就和我交流呗,这可是秘密啊!除了小姬,我就只告诉过你啊!” 哑巴一听,來了精神,撇撇嘴,点了点头。 两人在外面说的热火朝天。虽然都是赵梓萱在说,哑巴听着,却丝毫不影响这样的激烈场面,赵梓萱写的那些字,简单好记,又很好写,哑巴学的津津有味,勉强答应了教赵梓萱武功。 在山里的第一天,赵梓萱和慕容龙城说了三句话,两人互不理睬,各干各的,却又谁都沒有放弃对彼此的关注,哑巴被他门夹在中间当了炮灰,看着两人之间那无形的小宇宙不断本发出激烈的火花,哑巴暗自叫苦,几次索性啥都不干了想跑,却被赵梓萱死死的拉住,要死一起死,你别想跑。 这才一天就这样,若是时间久了他还不要被折腾死,哑巴也不傻,前脚学了赵梓萱的字,后脚就趁着她睡觉教给了慕容龙城,至于武功,哑巴根本就只是会内力,真正的高手还是慕容龙城,随意的比划了两招,吩咐着哑巴第二天教给她。 ------------ 第十七章 第九最好不相依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山上的时光,赵梓萱与哑巴打打闹闹,全然不去提去找凤图腾的事,慕容龙城时常一个人坐在桌前,不断的画着,有时候赵梓萱走上前想要去看他画的是什么?却被他挡住,撇撇嘴,狠狠的瞪他一眼,跑去跟哑巴闹。 山上的温度低眼瞅着过了春,还是凉飕飕的,赵梓萱來时沒有带多少衣衫,正想和慕容龙城说,他却已经让哑巴抱着送來了不少,各式的,就连尺寸都是刚刚好。 赵梓萱坐在窗前,静静的看着他坐在桌前,低着头,手上飞驰,时常还会紧蹙着眉,似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題,看着看着,他会抬头朝着窗户边上瞟去,时而,他们的眼神会相互碰撞,慕容龙城会很快的垂下头,赵梓萱的目光依旧会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思索着,打量着。 许是久了,赵梓萱开始感到这样的日子太过的单调,两个人如此的近,却沒有太多的交集,赵梓萱越想越來气,腾地跳下了床,气呼呼的跑了出去,胡乱的将慕容龙城桌上所画的东西扑到地上:“画画画,就知道画,你要画,就把我身后东西画出來给我看!” 抬眼,挑眉,不动声色,慕容龙城慢慢的起身,将地上的画纸一张张的拾起:“去沐浴吧!我來画!”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委屈,无奈,心酸,赵梓萱不知道他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为什么就能让她产生多的情绪和愁绪,转身,擦着泪水,快速的跑进去:“碰”的一声将门关上,身子慢慢的滑落,背靠在那冰冷的门上,那个与他仿若相隔整片沧海的门,生生的阻隔了他们。 慕容龙城轻敲着门:“可以进來了吗?” “进來吧!”赵梓萱坐在浴桶中,爬靠在木桶的边缘,微眯着眼,腾腾升起的雾气让她看起來格外的迷离,就在刚才,她一度哭的心口都疼,然,依旧想不起來那个给她带來痛苦的人究竟和她有多少的爱恋。 走进门,慕容龙城面容淡定,将小桌放好,笔墨纸砚依次摆开,始终不语。 “拿布子擦干净,不然你怎么看!”赵梓萱扭过头,看着他低头研墨。 轻轻的,柔柔的,将她的身后慢慢的擦干,那泣血的图腾越发的清晰,提笔,沿着它的纹路,一笔一划的描绘。 “我以前傻,不知道自己身后会有这个图腾,直到小百合看到,我才明白,那个主动接触我,对我很好,长得像神仙一样的男子,要的,只是我身后的图腾,我一直以为,他是喜欢我的人,小姬对我宠,白景天护着我,我以为这就是感情,就是爱,然后,以后的事情,你比我清楚,生命那么短,世间有这么又这么乱,我不想争吵,不想冷战,不愿和那个人有一丝的遗憾,可我,想不起來!”赵梓萱趴在那里,自言自语,她知道,慕容龙城在听,听到很仔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的颤抖。 趴着的时间久了,赵梓萱便累了,满脸的泪痕,微蹙着眉,就那样安心的睡着了。 翌日起來,赵梓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自己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在了床上,衣服也是穿好的:“啊!你这个色狼!”赵梓萱扯着嗓门使劲喊,披着衣衫就往外跑,到了门外,瞪大了眼睛看着。 柯湛羽扬着嘴角那一惯的轻笑和阴冷,站在门外的院子里,慕容龙城和哑巴早就被他的人抓住,只等着她赵梓萱出來。 “梓萱,我们又见面了!”仙子般的气质和容颜,偏生的一颗比恶魔还要阴狠的心,这就是柯湛羽,赵梓萱曾经百般迷恋的人。 “你是不是人,就还是在利用我!”赵梓萱怒不可赦,看着慕容龙城静静的站在那里:“你放了他们,我带你去朝霞山,你不是要宝藏吗?” “你固然重要,可是沒了他,却是万万不可以的,走吧!”柯湛羽转身一挥手,迅速走上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看身形,似乎是个女子。 赵梓萱狠狠的瞪着他,在众人面前穿好了外衫,跟在他们的身后。 积雪融化的朝霞山十分的阴冷,山涧中不断地刮起呼呼的风声,赵梓萱等人缓缓的朝着山顶走去,走了不远,赵梓萱手叉着腰大口的喘着粗气,伸手指着柯湛羽:“过來背我,我走不动了!” 柯湛羽身边的一个侍卫想要冲上來打赵梓萱,被他伸手拦住,侧目看去,眼眸里带着警告和厌烦:“下去,这里还轮不到你出手!”嘴上说着,人却已经走到了赵梓萱身边,缓缓的伏低身子:“上來吧!” 赵梓萱趴在她的身上,继续赶路:“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坏呢?为什么偏偏就要这个凤图腾呢?这是人家祁连的境内,你从轩辕过來,怎么能拿得走,这个宝藏本就是祁连的东西吧!你的野心为什么就这么大呢?安定的生活不好吗?”气息在柯湛羽的耳边,一字一句他都在听,嘴角的笑意渐渐的收敛。 “你不懂我的无奈,你不明白一个人一旦坐上了那个位置的无奈,我要做个明君,我要将天下一统,只有这样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我有什么错,凤图腾给谁不是谁,你怎么知道给了他们祁连,他们就会好好利用,再说,给了他们,我就要死!”柯湛羽说的头头是道,赵梓萱听的晕晕乎乎,自己就是怂啊!说不过,打不过的。 闭嘴不吭气,心里又开始担心,拍拍柯湛羽的肩头:“你看他都那样了,你找个人也背着他吧!他死了,宝藏谁也得不到,只有他知道怎么去那里!” 柯湛羽抬头看去,慕容龙城走的十分吃力,几乎每走一步,脚下都要踉跄的停顿一下:“影,你去背着慕容龙城上去!” 影将慕容龙城背起來,眼睛还不忘恶狠狠的瞪着赵梓萱,赵梓萱乐呵呵的吐吐舌头,刚好撞上了慕容龙城回眸的视线,连忙扭过头不看他。 朝霞山的最高峰,名叫凤鸣峰,正是凤图腾的最顶端,柯湛羽从怀中将临摹出來的凤图腾拿了出來,小心的对照着,经过核实终于确定了,长舒了一口气,朝着身后的赵梓萱冷笑道:“一起进去吧!我还是不放心!” “哼,你压根就沒有打算放我们走,去就去!”赵梓萱沒好气,心里可在盘算着,她不能在心软了,不然他和慕容龙城还有哑巴都要死。 山顶上除了石头就是石头,沒有任何洞口,赵梓萱趴在柯湛羽的身上,忍不住也纳闷了:“沒有路啊!怎么进去!” 柯湛羽吩咐着身边的侍卫在周围寻找,眼睛却在慕容龙城的身上,他始终不发一言,十分淡定的看着周围直到眼中突然一亮,指着一处并不起眼的石头:“那里,移动一下” 一个侍卫走上去,伸手将那个石头轻轻的移动,果然,随即便听到了一声巨响,脚下开始不稳定的晃动,一个巨大的黑洞呈现了出來,走到黑洞前,一个经验老到的侍卫朝着里面扔下去了一个火折子,幽暗的黑洞迅速被火光照亮,瞬间,那火折子便掉到了底:“皇上,是个洞,看样子可以进去!” 柯湛羽使了一个眼色,影便带着慕容龙城率先跳下了那个洞,因为有轻功傍身,影稳稳的落地,随即在里面大喊:“安全,可以下來!” 赵梓萱两人是最后一起下去的,想不到柯湛羽也会轻功,落地时,赵梓萱清楚的看到,这是一个呈“l”型的走道,横着的路并不长,很快的走到了头,打头的一人在墙壁上迅速的摸索,身后的人也跟着查找,一无所获之际,还是将眼睛投到了慕容龙城身上。 “我也沒有來过,看我有什么用,再找找!”慕容龙城显得颇为无奈,帮着四处查看,洞里的走道十分的宽敞,并排可以站七八个人,赵梓萱趴在柯湛羽的肩头,身后东摸摸西碰碰的,那洞里的顶并不高,她伸手的同时就碰到了洞顶,上面软软的,冷不丁的吓了她一跳:“上,上面好像有东西!” 所有人都在寻找石洞的机关时,听到了赵梓萱的话,警惕的朝洞顶看去,然后舒了一口气:“蝙蝠而已,这种山洞里很多!” “狗屁,洞口我们进來时是关着的,这蝙蝠是怎么进來的!”赵梓萱真想抽他们,一点逻辑都沒有。 一语惊醒梦中啊!慕容龙城从影的身上下來,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燃,朝着洞顶看去,嘴角勾起一丝轻笑:“上面,路在上面,打开图可以看到,我们要进入凤凰的喉咙处了,那里有一个坡,意思应该就是上面。 柯湛羽拿出怀中的图纸思索了半天,最终认同了慕容龙城的话:“看看上面是什么?” 侍卫们拿出剑朝上面捅捅,那些蝙蝠受到了惊吓发出尖锐的叫声,迅速的飞离。 ------------ 第十八章 第十最好不相遇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惊恐的蝙蝠在洞中不断的飞來飞去,那几个侍卫用剑捅着那上面已经越來越松软的土质,终于,不断的有土块落下,赵梓萱一拍柯湛羽:“傻子,还不赶紧让开,这是要塌了!” 话一落:“咔嚓”一声,响起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上面的土质沒有了衬托,一下子全部掉落了下來,好在是常年沒有太阳的照射,那些土都是有水分的湿土。 影拿出火折子照着上面,回过头來:“皇上,上面有通道!” 柯湛羽点点头,目光落在了慕容龙城的身上,赵梓萱看到了,一下子揪住了他的衣衫:“你要不要脸,沒看到他的身子这么虚弱了,你还让他第一个上去!” 不等柯湛羽说话,慕容龙城已经走了过去,身子一点,很轻松的跃了上去。 柯湛羽突然笑了:“你也太小瞧慕容龙城了吧!他可是身手不凡,那一点地方对于他來说,就是小儿科!” 赵梓萱气死了,气的咬牙切齿:“笑什么笑,跟上!”反正她是不准备自己走的,累死他。 走到依旧十分的漆黑,慕容龙城走在最前面,行走的速度越來越慢,走道也越來越矮,直到最后,赵梓萱不得不下來,跟着他们一起趴着走,前面突然不动了,慕容龙城用火折子点燃了墙壁旁的长明灯:“前面有声音!” 突然停了下來,沒有爬动时发出來的“沙沙”声,众人侧着耳朵倾听,果然,前面发出了类似于刮风的“呼呼”声,哑巴在赵梓萱的身后,突然他伸出手,趁着黑在赵梓萱的后背写了几下,赵梓萱感受着他手上一笔一划写出來的字,哑巴写了很多次,她才最后感觉出來,那赫然是个“鬼”字。 身子一颤,赵梓萱突然喊了起來:“有鬼啊!前面的是鬼啊!” 这一喊,前面的人猛地惊了一下,那“呼呼”的风声也越來越急促,哑巴,伸手拉住赵梓萱的脚,慢慢的往过爬,把一颗药硬是塞进了她的嘴里,捂着她的嘴不让吭声。 赵梓萱使劲点着头,哑巴才把手放开,四周静悄悄的,赵梓萱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越來越快的心跳,那个风声突然停了下來,前面的人又开始慢慢的爬,赵梓萱吞了口吐沫,继续跟着,可她的心里却害怕的要死,看了太多的鬼片,难免会想起來,这会的气氛又格外的诡异,怎能不怕。 地势慢慢的又开始变高,赵梓萱他们这会已经开始站起來走了,前面响起一阵阵“哗哗”的水声,此时的走道里已经很亮,慕容龙城点燃了一路走來的长明灯。 面前突然出现了两扇石门,上面都写着字,左边写的生门,右边写的死门,赵梓萱心里咯噔一声,燃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那两扇门冰冷无声的耸立在那,一生一死,众人的眼光再次落在了慕容龙城身上,赵梓萱却突然跑了上去,一脚踹到了死门的上面,那扇石门看似十分的坚固和厚重,谁知被他一踹,居然“轰”的一声倒了下去,她一手抓着哑巴,另一手转身拉住慕容龙城,朝着死门里面就跑。 柯湛羽还沒回过味來,再一看赵梓萱已经跑了进去,自己也跟着跑了进去。 赵梓萱边跑边喘着粗气,跟身边的慕容龙城说道:“进生门一定死,不跟你解释了,快点,说不定一会就出现什么东西了!” 三人跑着,直到前面再次出现了一座石门,这一次,赵梓萱学聪明了,上去就是一脚,那石门果真还是“轰”的一声倒了下去,刚想走进去,却被慕容龙城拉了回來,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朝着门里就扔了进去:“嗖嗖嗖”那石子刚一进去,墙壁里突然出现了无数只箭羽,赵梓萱心有余悸,好在被他拉住了,不然肯定就成了刺猬。 哑巴“啊啊”的挥舞着手,伸手指着一个角落处的石洞,不仔细看还真是不容易发现,洞口处还有故意遮挡的杂草赵梓萱走到前面,准备先钻进去,却被慕容龙城拉住:“我先进去吧!” 赵梓萱也不甘示弱,硬扯开了慕容龙城自己钻了进去,哑巴紧跟着,慕容龙城进來时,将洞口的杂草再度盖上,洞里依旧很矮,赵梓萱爬着,前面突然有了微弱的亮光,回头看看两人:“前面有光!”话音刚落,他们身后的洞口处突然传來几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当下三人了然,一定是柯湛羽的侍卫被射成了刺猬发出喊叫。 洞口处,赵梓萱听到了哗哗的水声,直到爬了出來,才连连惊呼:“这里,这里好恐怖啊!” 身后的两人也爬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为之一振,他们所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在溶洞的顶部,密密麻麻的倒吊着无数个沒有头颅的白骨,不知道那里吹來的风,那些白骨还不时的晃动,赵梓萱吓得面色苍白,这个情景让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本书,《鬼吹灯》。 而他们的眼前,还有一条两米多宽的小河,里面的水乌黑,时不时的还会飘着一些残缺的骸骨:“他们的头呢?”赵梓萱已经无法正视眼前的景象,浑身颤栗。 “祭祀用了,这些全是战败的俘虏或是奴隶!”慕容龙城看着一块石碑,上面清楚的记载着这些人的來历:“而他们的头颅,应该是作为祭祀用了!” “谁会这么残忍,杀了这么多人!”越看越心惊,赵梓萱的身子不由得朝着慕容龙城靠了靠。 “继续走吧!我们现在到了凤图腾的肚子处,我想,我们要的,应该在心脏处!”慕容龙城伸手拉住赵梓萱,哑巴跟在他们的身后。 柯湛羽的人在那扇门里损失了不少,好在來的人也多,围绕着周围不断的查看,最后发现了那个被遮挡起來的洞,料想着赵梓萱他们肯定是从这里进去的,先是排进去了几个人,沒有听到呼喊声,其他人才迅速的跟上。 两拨人在前方走,第三波人也在快速的朝着朝霞山赶來,姬天翔与白景天带着几个侍卫一同赶來,前几日柯湛羽突然宣布停战,派去的探子回來时得到的消息,柯湛羽秘密潜入祁连了,得此消息,他们二人早已心中有了决议,安顿好一切,快马加鞭的赶往祁连,白景天首先想到柯湛羽一定会先去赵梓萱他们。 匆忙赶到朝霞山时,小院子里已经人去楼空,好在慕容龙城有了先见之明,将一幅图留了下來,他们对彼此的了解让此番姬天翔他们的营救速度越发的快,早在几天前慕容龙城便料到柯湛羽会來,提前将临摹好的凤图腾画了两份,他们赶來时,轻易的便在屋子里找到。虽然都是一些看似沒有规则的残破的碎片,两人还是看出了端倪,将那些碎片一一拼凑起來,一副完整的凤图腾就出现了。 赵梓萱三人跨过河,继续朝前走,哑巴突然不动了,眼里闪出一丝惊恐,伸手拉过两人,连忙的扑到,只听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个大坑,一根巨大的石钟乳正插在那里,紧接着,他们的不远处,不断的有这样的石钟乳落下,三人慌忙的躲闪,直到爬上了一个坡上才躲过了这些犹如下雨版的石钟乳。 然,他们身后传來了一阵阵的脚步声,柯湛羽已经带着人赶來。 他们看到洞顶时显然也十分的震惊,赵梓萱一直有一事不明,为何这里会如此的明亮,不过还沒來得急问,就已经告诉了她,他们站着的高坡,能很清楚的看到柯湛羽他们,自然看到的地方也会更多更高,在他们的不远处,那洞顶上,居然满是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因为太多,居然照亮了大半个溶洞。 在朝着那些夜明珠的下面看去,乖乖,这是要发啊!那里居然堆满了金银珠宝。 “快过去看看,好多金子啊!”赵梓萱贪财的一面又出现了,拉着慕容龙城和哑巴就往过走,身后的柯湛羽等人也在不断的跑來,來到金银珠宝前,赵梓萱看的眼睛都亮了,伸手就要摸,却被慕容龙城拦住:“别碰,有毒!” 随即,他伸手指指不远处,那里居然躺着许多白骨,而那些白骨上面无一都泛着黑色。 “咦,那是什么?”赵梓萱指着远处的一个高台子,上面有一个盒子,四周分别有四条人工凿刻的水道,不过他们可不认为那是流水的,因为那是那上面是深红色的。 赵梓萱带着好奇走了上去,越走越近,她的心却越不受控制的紧张,老和尚的话似乎又在她的耳边围绕,那日所说的意思,不就是告诉她只要找到了凤图腾她就能离开,难道,上面的那个盒子里真的有什么东西能送她回去。 赵梓萱却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慕容龙城,嘴角噙着笑:“慕容龙城,我自己上去吧!” ------------ 第十九章 但曾相见便相知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赵梓萱垂下了眼睑,深呼吸一口气,抬起萦绕了水雾般的眸子望着慕容龙城,薄唇轻抿,冷清的眸子在满是夜明珠的照射下反射着淡淡的金光,突然闪过一抹愧疚,一步步的朝着那个石台走去。 她的手汗津津的,手中捏着一把从柯湛羽身上偷來的短把匕首,是他太过专注的注视着每一处要走的路,无视了赵梓萱早已悄悄拿走的匕首,一步步往上走,就好像在走着生命的阶梯。 那是一个四方的木制盒子,上面有一把小小的铜锁,赵梓萱伸出手,碰了一下那个锁子:“咔嚓”一声,锁子应声断开,赵梓萱一惊连忙收回了手,好奇心却在驱使着她将那个盒子打开。 “住手!”赵梓萱抬头望去,柯湛羽的人已经赶到,那一声便是由他身边的一个侍卫发出,赵梓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就去打开那个盒子,盒子里面,用红色的精锻铺垫,那里面正躺着一块洁白无暇的玉牌,赵梓萱拿起玉牌,反复的端倪。 恰在此时,整个溶洞开始剧烈的摇晃,转眼间却又恢复了平静,她脚下的石阶就在刚才短暂的震动中发生了变化,从原本的楼梯中突然敞开了一个深洞,那长长的楼梯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一股股阴森寒冷的气息从石阶的深处传來,赵梓萱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个漆黑的洞口,抬眼看着慕容龙城:“我总感觉,这里面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梓萱,这事由不得你,还是要劳烦慕容公子带路!”柯湛羽笑的阴阳怪气,看着赵梓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呸,卑鄙!”无奈,人家人多势众的,他们就三个人,怎么对抗,她挥挥手,猛的吞了一口唾液:“我先走,你们不用为难他!” 长舒一口气,赵梓萱从石台上走下來,手中还捏着那块玉牌,慢慢的走下那漆黑的石阶,每走一步,前方就会想起一声回音,身后的人紧接着跟了上來,慕容龙城快步追上了她,出手拉住她的手,两人并肩一起往下走。 慕容龙城拿出了火折子,那微弱的光除了能照到他们身边的,前方依旧黑暗无比,阴风阵阵,赵梓萱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下,下面,好像有东西,你们沒有闻到风中带着的腐败的味道吗?”赵梓萱觉得那个味道更像是坏掉的臭鸡蛋味,一阵阵的作呕。 “续集走,下面一定有东西!”柯湛羽站在他们的身后,伸手推了一下慕容龙城,看起來十分的不耐。 “咦~咦~咦~”下面突然传來三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声,赵梓萱脚下一踉跄险些摔倒,脸色惨白:“鬼,鬼,鬼,有鬼啊!” 突然,空气中的冷气开始快速的流转,慕容龙城拉着赵梓萱转身就跑:“快跑,有东西上來了!” 身后的人还沒有回过味來,慕容龙城已经带着赵梓萱不断的往洞口跑去,石阶上,所有人都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先是面面相觑,在柯湛羽威严的目光中警惕的看着那一处黑暗,一道黑色的影子电光火石间迅速的朝着最前面的一人冲來,等到众人回过味來,那个人的人头已经不见了。 如此一來,柯湛羽都慌了:“快,回去,回去!”声音急促,话一落,眼看着又是一个人的头颅咋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动作太快,导致他的脖间还沒有來得及流出血,随即,所有的人听到了更加恐怖的声音,对,十分恐怖的咀嚼声,时不时的还会吸溜一声,像是在吃一样很美味的食物,然而,所有的人都能想象的到,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到底在吃什么? 赵梓萱和慕容龙城率先跑了出去,一回头,哑巴还在后面,慕容龙城松开赵梓萱的手转身就要再次去救哑巴,却被赵梓萱拉住:“要去一起去,要死一起死!” 信任,感动,如巨浪袭來,慕容龙城再度拉住赵梓萱的手一起冲下去救哑巴,恰好碰到了阴面跑上來的柯湛羽,他的身后,哑巴居然沒有跟上來,赵梓萱愤怒的冲上去:“哑巴呢?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 “我不知道!”柯湛羽急不可耐的挥开赵梓萱的手。 侍卫们的脚步也是急匆匆的,赵梓萱一一看去,都沒有哑巴的身影,心中焦急,和慕容龙城快速的走了下去,好在,哑巴只是坐在了地上,两人走上去,连忙扶起他,快速的转身,身后又想起一阵阵的风声,赵梓萱甩开慕容龙城的手,回头看着他:“走啊!带着哑巴走啊!我沒事的,反正我本來就不属于这里,死了以后就能回我真正的家,带着哑巴走,走啊!” 慕容龙城的脚步突然停下,朝着哑巴挥挥手:“你上去吧!我和她在一起就行,反正我也是要死之人!” 哑巴抹着眼泪,死命的摇着头。 声音越來越近,赵梓萱认命的闭上眼睛,跑不掉了,而他身边的慕容龙城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要死一起死。 “碰”的一声巨响,那个本要到两人眼前的东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一阵阵的嘶吼,赵梓萱睁开眼,朝着那洞口的光亮处看去,姬天翔手持长弓,那一箭正是他发出的:“小姬,你门怎么來了!” “快上來,拿东西不知是死是活呢?”白景天的身影也出现了在洞口处,赵梓萱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來,拉着慕容龙城:“我们走!” 哑巴擦着泪跟着两人一同往上走。 柯湛羽的人看着姬天翔带着手下的侍卫赶來,慢慢的站到了一旁,直到赵梓萱他们上來,整个溶洞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沉闷。 “狼子野心,这里面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你能拥有的,触及到了那些,只有毁灭!”姬天翔目光清冷的望着柯湛羽,收回手中的弓箭,背在身后。 “那里面是什么?”赵梓萱好奇,看样子小姬似乎知道。 “怪物,专门守护那样东西,开启了那样东西,传说中,会给你一个愿望,但是又会收取一定的回报!”姬天翔的眼神不离柯湛羽,清冷的沒有一丝表情和波动。 赵梓萱听了这话,开始犹豫,若是真是这样,那么慕容龙城就不用死了,而她,即便是死了也能回去,老和尚不是说过了吗?念头一起,赵梓萱立马不淡定了:“不行,我要去,必须要找到!”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向她看來。 “梓萱,你是不是傻了,那里都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有多少危险,你为什么要再去!”白景天很激动,刚才若不是他们赶來,她也许就会死了。 “我沒傻,我只是,只是,想回家,我不属于这里,我只想回家!”赵梓萱泪眼婆娑,深呼吸一口气:“若是真能得到那个要求,我就只想回家!” “陪她去,就算是死,也陪她去!”姬天翔冷声回答,转身第一个迈进了那个黑暗的洞穴里。 赵梓萱跟在后面,显得忐忑不安,她是怕连累更多的人,只是,小姬似乎十分的生气,她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慕容龙城,却让一心一意对她的小姬和白景天做这么危险的事。 “在担忧什么?只要你想,我们就会帮你去做,在所不辞,有什么好怕的!”白景天伸手拉住她,好生的安慰,能为她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吧! 冷风似乎比刚才要小了很多,姬天翔从背后拿出弓箭,朝着前方的黑暗处射了过去,侧目说道:“走吧!那个怪物刚才应该受伤了,要小心!” 慕容龙城始终不言一语,却在此时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一会要小心,我体力不足,恐怕无法施展太多的武艺,梓萱靠你们了!” “你死了,她也不可能活着,放心吧!”赵梓萱总感觉今天的小姬很严肃,甚至很阴冷,说出來的话更是带着三分的气愤。 “呼呼”前方的路发出一阵阵好似狗打呼噜的声音,赵梓萱联想着,手紧紧的拉住白景天,哑巴一声不吭的跟在他们身后,然身后的脚步声却越來越多,回头看去,柯湛羽的人在此跟了上來。 声音越來越大,走进了一看,却又让人哭笑不得,果真是一条狗趴在那里,赵梓萱叹了一口气,欲冲上前让那条狗离开:“慢着,这里面怎么会有狗!” 姬天翔发出了一声疑惑,拉扯着几个人一同朝着这个问題想去,恍然间竟然感到不寒而栗,那只呼呼大睡的狗突然睁开了眼睛,抖着身上的毛,轻蔑的瞅了他们一眼,迈着步子缓缓的朝他们走來。 赵梓萱看着纳闷,脚下不由自主的就走了上去,嘴里还在嘀咕着:“好狗不挡路啊!” 那狗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站定了,朝着一旁趴了下去,让开了石阶上的路,这一举动让所有人诧异,疑惑的看着赵梓萱,而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 第二十章 安得与君相诀绝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那只狗移开的地方,背后有一扇黑色的石门,黑色如墨,那扇门黑的让人不寒而栗,隐约间竟有丝丝的寒气渗出,赵梓萱想着用脚踢开,刚抬起脚,便被那只狗咬住了裙摆:“呜呜”的低吼。 “你干嘛?不进去不行,放开,别咬!”看着一人一狗你來我往,姬天翔几个面面相觑,赵梓萱这人时不时的便会弄出点幺蛾子出來,此时跟狗居然有了交流。 那条狗通体乌黑,被那火折子发出的微弱光亮一照,黑的发亮,赵梓萱一撇嘴,抬脚将那狗踢开:“一边去,说,刚才那个怪物是不是你,你居然杀人!” 黑狗显得很沮丧,爬到赵梓萱脚下,使劲蹭着,样子可怜巴巴的。 赵梓萱回头看着姬天翔等人,伸手指着那条黑狗:“刚那怪物肯定是它,别看它现在老实,一会还不指定使什么坏呢?赶紧把它绑了!” 几人相互交流了眼色,点点头,那黑狗眨巴着可怜的小眼睛,眼睁睁的看着白景天解掉了自己的腰带,将它绑了个严严实实。 姬天翔抬起脚,朝着那黑门使劲一踹,那黑门纹丝不动,他的脚倒是麻木的直吸凉气。 看样子这用脚踢门的事是行不通了,再三的犹豫,赵梓萱蹲下看着那可怜巴巴的黑狗,伸手敲了一下它的脑壳:“说,怎么进去,你能听得懂我说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黑狗哼哼唧唧的趴在那里,一副沒精打采的样子:“好好好,不说是吧!”赵梓萱在身上掏着,是想找到什么东西吸引它,却将那块玉牌掏了出來,黑狗看了玉牌,突然变得惊恐,呜咽着,赵梓萱一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站起身:“看看墙上什么地方,仔细查一下,这个玉牌可能有用!” 趴在墙上四处寻找,赵梓萱的眼睛都快酸死了。 “这里!”姬天翔站在门前,小心的看着那门上的一个位置。 赵梓萱走上前,仔细的看着,伸出手一摸,果然,那门冰冷的刺骨,手下有很明显的纹路,再一看有种的玉牌,上面也有差不多的纹路,赵梓萱将玉牌朝着上面谨慎的一按:“咔嚓”一声,那黑门发出一声脆响,姬天翔拉着赵梓萱迅速的往后。 一股寒气迅速的蔓延他们的站着的地方,慕容龙城捂着胸口,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赵梓萱见状连忙扶住了他:“是不是太冷了!” 轻轻的点点头,慕容龙城显得十分的憔悴和虚弱,哑巴连忙走了上來,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慕容龙城的嘴里,休息了片刻才稍有好转,赵梓萱担忧的看着他:“不然,你就和哑巴在这里等我们吧!” “一起去吧!我好多了,沒事!”慕容龙城摇摇头。 柯湛羽眼看着那扇黑门被打开,带着属下飞快的赶來,在赵梓萱前面走了进去,此时的他已经不会在估计他们到底会不会有危险,先下手为强。 赵梓萱气呼呼的,还沒开口骂呢?那些人已经消失了:“干脆把门关了,让他们死在这里面算了!” “走吧!别异想天开了!”姬天翔冷眼看着她,率先走了进去。 哑巴和赵梓萱扶着慕容龙城跟在后面,白景天带着侍卫殿后。 又是一条很阴暗的走道,十分的长,还能听到前面柯湛羽那些人的脚步声,赵梓萱心里有点害怕,走到了一半,才想到了什么事:“坏了,那条狗沒带!” “放心吧!带上了,别操心了!”白景天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心口处还是紧张的跳动,赵梓萱的心中却总也平静不下來,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路走來,竟然感觉自己就快走不下去了,这样的黑暗与无奈,身边都是她在乎的人,可是?为什么她依然害怕。 “噗”的一声,利刃穿破血肉的声音,赵梓萱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前面突然倒下的姬天翔,慌忙的冲了上去:“小姬,小姬,你怎么了?” “我沒事,是前面的人,可能有危险,我刚才只是蹲下,沒事!”姬天翔看着紧张兮兮的赵梓萱,心情突然好了,还以为,她不关心他呢? “沒,沒事啊!那就好!”赵梓萱吞吞吐吐的将他扶起,回到了慕容龙城的身边。 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阵兵器打斗的,隐约还能看到兵刃交接时发出的火花。 “他们,是遇到埋伏了吧!”白景天在身后朝着前面看去,看起來十分的高兴。 “那我们就等会过去,死了才好!”赵梓萱暗爽,她受到的委屈全部來自于前面那个仙子一般的男人,若不是她,也许她会很幸福,可是?那是不是就不会认识慕容龙城,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赵三小姐此时在这种环境下居然想到了自己的幸福问題,想來想去,居然完全沒有思路了。 前面的声音消失,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慢慢的远去。 赵梓萱几人继续走,直到走到了刚才他们打斗的地方,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满地的残肢,居然沒有一具完整的尸体,赵梓萱看了一眼,差点吐了出來,紧闭着眼拉住慕容龙城:“快走,快走,这里太腥了!” 越过这些人,前面的路开始变得更加的宽敞,前面开始出现流水声,这也加快了赵梓萱等人的脚步,果然,沒走多久,前面便亮了起來,走出去一看,赵梓萱差点破口大骂:“这怎么还是那个地方!” “不对,这里不是那个地方!”慕容龙城紧蹙着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景象,依旧是那巨大的溶洞,只可惜那些掉在洞顶的不再是失去人头的白骨,而是,一个个四分五裂的残肢。 “这是什么地方,前面那个溶洞是沒有头的,这里就成这样了!”赵梓萱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震惊的看着溶洞顶。 “若沒有猜错,这里就是所谓的人间地狱,古书有云,人间地狱,分四界,第一界,无念,便是一种极度残酷的刑罚,会将人的头生生的拧断,第二界,无欲,受刑者会被五马分尸,尸体残缺,第三界,无心,你肯定猜到了,便是将人的心脏挖出,第四界,无为,用一种特质的液体,注入到人的身体里,承受着绞痛之苦,慢慢死去,沒想到,原來真的有此事!”慕容龙城看着四周,极为肯定,这就是传说中的四界,不过,是人为造成的而已。 赵梓萱听着,冷汗淋淋,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走不出去的,必须经过这四界,我也听说过这个传闻,继续走吧!前面肯定还会有更加危险的事!”姬天翔环顾着四周,最终看到了那个与先前在同一个位置上,一摸一样的一个石台。 那是钥匙,不过,此时,那个木盒已经被人打开,柯湛羽已经率先进去了。 赵梓萱有点后悔,后悔自己的鲁莽,想要回去,想要救慕容龙城,真的不容易,下面,他们所要面临的,依旧是未知的危险。 “走吧!别犹豫了,时间紧迫,我们已经进來很久了,再不快点,我们身上连食物都沒有,早晚会饿死!”白景天在身后催促道。 继续赶路,赵梓萱依旧忐忐忑忑的,过了那条与上次相同的河,赵梓萱回头望去,突然站住了,伸手指着那流动的河流:“我们是不是有点傻,那河流是流动的,为什么不跟着走,不是与前面那个一样吗?会不会是贯通的!” 话一出,几人顺着她指着的地方看去,那里虽在角落处,十分的阴暗,夜明珠找不到的地方,却能发现,那里的却是联通的。 姬天翔一犹豫,看看几人:“那我们就从这里面走!” 几人沿着河边走,那条宽两米左右的小河依旧流淌着黑色的水,无声无息,却又是流动的,彰显着一分诡异,角落处,沒有人去在意,那些金银财宝足够吸引着那些贪婪的人忽视这里。 顺着角落处的走,慢慢的走向黑暗,他们只走了一会,便发现,又是一个天然的溶洞,依旧光亮无比,金银珠宝散落着一地,哑巴突然走了上來,指着那些金银珠宝,哈哈大笑,挥舞着手。 白景天乐呵呵拍拍哑巴的肩膀:“梓萱,哑巴说,这上面沒毒,可以拿了!” 赵梓萱一听,眼睛里闪着光,面上一沉,慢慢的暗淡:“还是走吧!能不能出去还不一定,到时候,这些东西都要给我陪葬了!”赵梓萱闷闷不乐的,叹了口气,扶着慕容龙城继续走。 “蹬蹬蹬”的脚步声传來,几人闻声看去,柯湛羽的人马居然从一个洞口里出现,看到他们,突然一愣,疑惑的紧盯着他们。 赵梓萱看着他身后原本带來的几十人,此时居然只剩下了不到十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快点吧!你要不快点,东西就被我们抢了!” 柯湛羽顾不得和赵梓萱他们纠缠,继续朝着那个石台上走去,拿了玉牌,依旧照着一条黑道走去。 ------------ 第二十一章 一朝深入桃花源 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他是不是傻,明知道我们出來的地方肯定比他快,为什么还执着的要从那里走,一条道走到黑!”赵梓萱忍不住的打趣道,笑嘻嘻的走在慕容龙城旁边,使得此时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他已经迷失了心智,不可能再停下來关注那些细小的问題, 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找寻到了所有谜題之后,将他一网打尽,所以,我们只能选择捷径!”姬天翔坐在一块石头上,凝望着小河尽头那一处的黑暗。 “或许不是,我总感觉,他是故意如此,柯家的血脉,沒有轻举妄动之人!”慕容龙城此时的脸色稍好,眯着眼,看着那条黑暗的阶梯,十分的仔细,赵梓萱站在他的身边,细细的打量着他,再次升级花痴系统。 休息了片刻,几人继续上路,朝着那一片阴暗处走去。 身后的那条黑狗突然躁动起來,赵梓萱转身看去,忍不住瞪了它一眼:“闭嘴,再叫弄死你!”小动物是可爱,可她并不认为这货是个可爱的小动物,万一它再次变身呢? 黑狗的躁动让最前面的姬天翔变得小心,上好了箭羽,仔细的看着前方。 突然,出现了一个流动的暗绿色亮点,随机是两个,三个,慢慢的增多,姬天翔回头朝着他们低声说道:“后退,前面有东西!” 话一落,赵梓萱几人迅速的后退,退到了有夜明珠照耀的地方 ,往里面使劲看着,这一看不要紧,赵梓萱拉着慕容龙城和哑巴就跑:“小姬快跑,狼,狼啊!” 白景天被她这么一撞也跟着跑,跑到了那个石台上,赵梓萱回头一看,乖乖,小姬这是要疯啊!他不但不跑,反倒是将手中的弓箭都收了,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走出來的“狼”。 “过來,不是狼,别看到绿眼睛就是狼,是狗,还是小狗!”小姬回头朝着他们招招手,一脸的笑意。 “有病啊!这么个破地方,哪里來的这么多狗!”赵梓萱抱怨着,慢慢的往下走,她刚才跑得那个速度,别提有多快。 “这不是一般的狗,可以说在以前的皇室,叫他们为貔貅,当然,他们不是那个神物貔貅,可是他们若是在这,只能说明,这里面根本就是有人存在!”慕容龙城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狗,冷眼环视着周围。 话一出,赵梓萱彻底不淡定了,也跟着四处环顾,就觉得自从进來,自己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想來,还真是啊!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条狗,这是怎么个说法。 慕容龙城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朝着白景天靠拢,冷眼看着哑巴:“慕容流莺,你伪装的很好啊!若不是这么多年我和哑巴朝夕相处,只怕真的要被你吓到!” 赵梓萱朝着哑巴看去,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再一看姬天翔和白景天,从容不迫,面不改色,这才了然,他们和哑巴一同长大,肯定知道哑巴的个性,果然他们早就看出來,只是一只沒有说罢了。 “好哥哥,还真的被你发现了,是啊!是我,不过你们來到了这里,我是一定要跟着的,何况,我做了这么多,就是想要你们解开那个秘密,我可是绞尽脑汁也沒有参透出來啊!”慕容流莺轻笑着,慢慢的撕开那一层沾粘在脸上的面具,瞬间露出了她本來的面目,依旧十分的迷人。 “你是怎么进來的,看样子你來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带着这些狗來干什么?”赵梓萱好奇啊!不问出來她始终不安心啊! “你说呢?你不也是想要那个东西吗?不过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慕容流莺耸耸肩,蹲下身子摸摸一只趴在地上的小狗:“他们,都是我的伙伴,把他们养在这里,又饿不死,反倒是越发的邪性呢?” 赵梓萱听着她的话,反复的思虑着,养在这,邪性,再一看四周的样子,差点吐了出來:“我去,你能不恶心我么,别说了!” 似是都想到了这些狗如何在这里生活,几个人的面色都变的十分的难看。 慕容流莺吹了一声口哨,那些狗听到了声音都从阴暗处走了出來,一个个绿油油的眼睛,看起來十分的诡异,而她跟那些狗十分的亲密,居然还很高兴的揉着他们的黑毛。 “流莺,你刚才给我吃的什么?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变得有力了!”慕容龙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他是比刚进來时有了很多的力气。 “放心吧!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亲哥哥,我怎么会见死不救呢?你吃的,是一种秘药,对你的身体很有帮助,我也是从哑巴那里知道你身子不好,哑巴也沒事,在宫里呢?我们走吧!继续去找,我只不过就想看看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而已!”慕容流莺站起身,扬起嘴角的那抹轻笑,显得天真无暇。 赶路吧!赵梓萱沒有办法,这个女人对这里太熟悉了,不过她是怎么知道朝霞山会有这个地方,这么一想,眼神就止不住的朝着人家看,上下的打量,越看越觉得诡异,简直不是人啊! 穿过那一片黑暗,他们果然來到了第四界,这里,和前面三界一样,只不过那洞顶居然什么也沒有挂,镶嵌着各种大小不一的宝石,红红绿绿的,看的人目不暇接。 柯湛羽果然又在此出现,依然比他们晚了一点,回头看到慕容流莺,先是惊诧,随即收起了变化的情绪,在四周翻看,他身边的人还剩三个,那个影好像受了什么重伤,被人搀扶着,显得身子极度的虚弱。 “他的速度还真快,那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呢?杀都杀不死,我进去了几次,走到一半又退了回去!”慕容流莺看着柯湛羽,居然朝着他挥了挥手,看似十分的熟悉。 赵梓萱拉拉白景天的衣衫,小声的嘀咕:“我们也找吧!这都第四界了,应该就在这里!” 小姬最先在周围找寻了起來,仔细的看着这个溶洞里的每一寸地方,不断的搜索,慕容龙城拉住赵梓萱的手,从怀里拿出那张图纸,仔细的端倪,眉头微蹙:“不对啊!我们还差一点才到心脏的位置,这里不是最后的地方!” “梓萱,把你手上的那块玉牌交出來,我知道怎么进去!”同一时间,柯湛羽突然冲着赵梓萱喊了起來。 玉牌,关玉牌什么事,赵梓萱犹豫着呢?不敢给。 “给他吧!他手上有三块,柯湛羽可不傻,他早就知道那玉牌不是一般的钥匙了,你放心,先祖说过,那东西,只有有缘人才能打开,肯定不是他!”慕容流莺见赵梓萱犹豫不决,朝着柯湛羽努努嘴,依旧挂着轻笑。 回头看看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姬天翔伸手接过赵梓萱的玉牌,朝着柯湛羽走了过去,将玉牌给了他。 只见柯湛羽所站着的地方,正好有四块一摸一样的石板,每一块石板上都有一小块正方形的印子,将那几块玉牌依次放在上面,四周依旧静悄悄的,沒有一点变化,忍不住抬头看着姬天翔:“怎么会不动!” 姬天翔也蹲了下去,注视着那四块石板,随手扣出一块玉牌,看着上面的纹路,犹豫了一番,重新将玉牌排列出,依次放下,还是沒有任何变化。 赵梓萱走上來,看着着急,随口一说:“会不会是向那些书里面说的,需要什么血啊!眼泪啊!什么的辅助才行!” 话一落,只觉手指一疼,姬天翔已经将她的手指划破,那速度,她连疼都沒有來得及叫呢?眼看着自己的血流进去。虽然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滴,还是起到了作用,那四块石板后面的墙壁开始慢慢的打开,众人好奇的朝里面看去,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他们的面前,出现了犹如画中的景象,高山流水,田园庄稼,远处还有一个小小的村庄。 “这是什么地方,桃花源吗?现在这个季节还有花有树的!”赵梓萱看着,眼睛里流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进去看看,反正都到这里了!”小姬今天似乎格外的冷静,赵梓萱感到十分的陌生。 跟着他往进走,已经隐约能听到流水声,还唧唧喳喳的鸟叫声,一起都是那样的安静和祥和,让人无限的向往。 走的越里面,连孩童玩耍时发出來的笑声都能听到,赵梓萱好奇的看着四周,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啊!那树上,居然还有成熟的果实,伸手拿下一颗苹果,在衣服上蹭蹭,香甜多汁,这一切都不是梦,都是真的。 “阿弥陀佛,女施主果然來到此地,那就跟随老衲前來吧!”赵梓萱循声望去,伸手指着说话的人,那不是老和尚吗? 老和尚出现在此,让所有的人不禁感到诧异,越來越扑朔迷离,究竟凤图腾的背后是什么样的稀世珍宝,这里又是什么地方,那个老和尚又是什么人,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 第二十二章 只笑那浮华落尽 笑那浮华落尽 月色如洗 笑那悄然而逝 飞花万盏 赵梓萱等人跟在老和尚的身后,不时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赵梓萱好奇,这么美得地方,怎么会在那样的一座山里面,况且,这里面看起來是春天啊!外面俨然是寒冷的冬天,奇怪,非常奇怪,不过转念一想,她都能穿越而來,还有什么在奇怪的事也都不算事了。 老和尚将众人领到了一处子外,转身,带着祥和的笑意:“赵施主和这位慕容施主跟老衲进去吧!其他人在此等候!”老和尚看了看赵梓萱又转头看着慕容龙城,两人面面相觑,最终点点头跟着老和尚走了进去。 老和尚带他们走进了一间小屋,屋子里只有一个脸盆大小的石盆在屋子的正中心,赵梓萱好奇的走上前,却被老和尚一把拉住:“莫急,莫急,老衲还有事要说,若是擅自看了里面的水,你的魂魄恐怕不保!” 这么一说,赵梓萱瞬间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往旁边连连退了几步。 “赵施主可否想好了自己的归去!”老和尚边说,便用手不断的划动着那石盆里的水,轻轻的,有规律的划动,眼神专注。 回头看看慕容龙城,赵梓萱点点头:“想好了,大师我该怎么做!” 老和尚不语,抬头看着慕容龙城:“慕容施主,天命如此,等会,你莫要太过激动,看见了,也莫要太过的悲伤,人死人生,來去不带走片刻的尘埃,看淡了便好!” 慕容龙城猛然的意识到什么?拉住赵梓萱的手,睁大了双眼看着老和尚:“大师,你在说什么?” “走吧!赵施主一片苦心,只为你能活着,一切随缘吧!”老和尚手中的动作突然加快,不管慕容龙城的话语,猛然抬头看着赵梓萱:“就是现在,快过來!” “不行,不行,赵梓萱,你不能走!”慕容龙城紧紧的抱住赵梓萱,能感觉到她的身子慢慢的,越來越软,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淡。 “龙城,原來,我们彼此相爱过啊!原來,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赵梓萱笑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灵魂抽离身子,慢慢的远去,顺着那不断划动的水波,掩埋了她最后的声音。 “不!”慕容龙城试图伸手去抓她,却被老和尚伸手拉住,一股燥热流遍全身:“忘了吧!” 听到屋中的一声嘶喊,姬天翔早已站不住,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踢开门,眼看着慕容龙城的身子慢慢的滑落,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而赵梓萱的身子已经瘫软在地,哪里还管别的:“和尚,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老和尚的手还在划动,紧闭着双眼:“阿弥陀佛,忘记吧!” 赵梓萱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好像被洗衣机搅过一般,不断的旋转,眼前突然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睡了不知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沒有一丝的力气,眼皮好像灌了沉重的铅,费尽了力气才慢慢的睁开。 白色,福尔马林的味道,这是医院才有的气息,环顾四周,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弱弱的开口:“妈妈!”眼泪便下來了,她回來了,她还是回來了,她是赵倩。 赵妈妈捂着嘴,满眼的激动,站起身大喊:“医生,医生,我女儿醒了!” 几个白大褂闻声迅速的赶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医生看似十分的激动:“奇迹啊!人间的奇迹啊!孩子,你醒來就好!” 赵倩被弄得七荤八素的,最后问了赵妈妈经过才知道,自己在沙漠探险时遇到了大沙暴,险些丧了命,送到医院抢救时,整个人都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等出了手术室,被宣判成植物人,赵妈妈哭的险些晕了过去,可她不放弃,每天都在医院陪着女儿,只等着奇迹的诞生。 赵倩听着,眼泪使劲的流,拉着妈妈的手:“妈妈,我睡了多久!” “整整三年了!”赵妈妈此刻才真的确信自己的女儿醒了,情绪平复了下來。 三年,那不正是自己在那边的时间吗?原來这一切都是真的。 病好了,赵倩被妈妈带回家,住在往日温馨的家里,她心里慢慢的平静,不去想了,回來了就好,开始新的生活,陪在妈妈的身边。 家里总是最温暖,最能让人找到归属的地方,赵梓萱吃着妈妈做的菜,感受着爸爸的温暖,电视上正播放着一则新闻,某地发现了打量的文物,其中一支琥珀碧玉簪,乃世间稀有,价值连城,赵倩看着,眼泪就控制的不住的流,赵妈妈看了,叹了口气,吃了饭,便背着赵爸爸,拉着女儿进了屋。 “孩子啊!妈妈都是过來人,什么沒有见过,你昏迷的这几年,妈妈每天陪在你的身边,有时候,你会突然说话,可叫來了医生,偏又说你沒有醒來,你说的话,妈妈都记得,不信也要信,孩子,你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了!”赵妈妈虽是现代人,可是经历过女儿的这一遭,也确实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存在。 赵倩点点头,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抹着眼泪:“那支簪子,就是慕容龙城送给我的,它现在出现,是不是就说明,在那里,我也已经死了!”越想越伤心,可是?无奈。 娘俩抱在一起,哭的昏天黑地,赵妈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拍着孩子的后背:“明天我们去看看那个考古的现场去,妈妈陪你去!” 赵爸爸不知道好好娘俩一夜间竟然吵着要去那偏远的城市,赵妈妈让他放心,带着赵倩坐上了开往那个小城的火车。 小城内,因为发掘出了价值连城的文物一时间名声大噪,赵倩和妈妈慕名而來,找到了那个临时寄存的博物馆,里面摆放着的文物数量很多,唯独那支簪子摆在了最明显的位置,赵倩冲上前,趴在玻璃墙上,眼泪止不住的流,拉着妈妈的手,低声的呜咽:“妈妈,是它,就是它,我不会看错的!” 赵妈妈抚慰着孩子,眼睁睁的看着那支簪子静静的躺在展示柜里,一道细小的亮光从簪子的深处发出,赵妈妈定睛一看,还以为看错了,揉揉眼睛,那亮光孩子:“倩倩,倩倩,你快看,那上面是什么?” 赵倩抬起头,顺着赵妈妈手指的方向看去,也被眼前的事物震惊了,捂着嘴,眼泪迷糊了双眼:“妈妈,它是不是知道我來了,是不是!” 博物馆里的人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泣不成声的看着那支簪子,个个感觉奇怪。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走了上來,站在赵倩和赵妈妈的身边,凝视着那支簪子:“姑娘是不是知道这只簪子的來历!” 赵倩轻咬着下唇,目光悲切,点点头:“我知道!” 老者似是意料之中,点点头:“姑娘随我來,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赵妈妈带着一个心眼,面上沒有说拒绝那老者的话,等他一转头,还是嘱咐了赵倩几句,跟着老者來到一间工作室,赵倩和妈妈坐在了椅子上,老者跟身边的一个工作人员耳语了几句,也坐在一张椅子上。 “姑娘我还是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吧!那支簪子,并不属于任何一个时代,对不对,随着它一同出土的文物,全部都是元朝的产物,单单只有那支簪子不是,开始我也在好奇,如此做工精湛,稀世少有的血色琥珀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今日看见了姑娘,我也就猜了一个差不多,想必姑娘一定去过那里!”老者的话敲打着赵倩的心,无力的点点头,全部都沒有否定。 “那里,不属于任何一个朝代,允许我不将那里的名字说出來,我也确实去过那里,不过,是我的灵魂去过,那支簪子,是我最深爱的人送给我的,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赵倩稳住了心神,说的简单明了。 老者陷入了沉思中,一声敲门声打断了他们各自的思绪,一位工作人员手里端着一个方形的木盒走了进來,将东西交给了老者,便转身走了出去,老者打开盒子,将那支簪子拿了出來,伸手递给赵倩:“姑娘,现在你再看看,是不是你的那一支!” 赵倩接过簪子,点点头,爱不释手的摩挲着:“是,就是它!”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在簪子上,那一点幽幽的亮光慢慢的越來越亮,老者紧张的看着,伸手指着簪子:“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赵倩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使劲的摇着头,那簪子的光芒猛的大亮之后,迅速的消失,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老者紧蹙着眉,犹豫了再三:“姑娘,这簪子既然是你的,就拿回去吧!至于别的事,还请你跟随着我去办理一些手续!” 出來时,外面已经一片灯火通明,赵倩和妈妈住进了一家酒店里,夜深人静的时候,赵倩拿出簪子,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默默的流泪,却被赵妈妈看在了眼里。 ------------ 第二十三章 一梦牵引欲还朝 浮生缘起,不知谁人谁语。 情深已种,却言几人难离。 赵妈妈就像其他的母亲一样,深爱着自己的孩子,无时无刻不为她着想,看着这个自己含辛茹苦养育成人的女儿,此时哭的撕心裂肺,作为母亲,又怎么可能心里舒服,只苦了自己的孩子,期盼着那触不到的感情。 泪顺着她已经不再年轻的面容上流下,轻轻的擦拭,她怎么能不知道孩子的想法,叹了口气:“倩倩,若是有能回去的办法,就回去吧!我和你爸,能照顾好自己!” 赵倩身子背着妈妈,猛的听到了这话,腾的一下坐了起來:“妈,你说什么呢?就算能回去我也不回啊!我走了,你和我爸老了,谁來照顾你们,妈,睡吧!我沒事,就是想起來了,难免伤心,其实沒事!” 赵妈妈看着女儿再次扬起的笑容,躺了下去,辗转难眠。 回到了现代,赵倩这三年的时光对于她來说完全就是空白的,身边的好友知道她醒來,陆续的來家里探望了她,很多人都说她自从醒來就变了,变得很安静,赵倩忙解释,是自己突然醒來不太习惯了。 那支簪子引发的后续结果是,经过鉴定,那是一支假的,是人为放进去的,和其他出土的文物不是一起的,别人信不信赵倩不知道,可她觉得,这是一个很雷人的结果,其实有沒有人信都无所谓了,簪子已经回來的,不过,那个老者,也就是考古的老专家,有一个要求,也是赵倩能拿回簪子的条件,便是有机会带着老教授去那个她穿越的地方看看。 赵倩犹豫了,可是看着那支簪子,最后还是点点头同意。 时过境迁,赵倩的心已经慢慢的平复,在赵妈妈的面前也绝口不提过去的事,安心的在家门口不远的一家小超市做着一份理货员的工作,月薪两千,每日按时的回家,按时的上班,不去和过去的朋友们玩,更多的时间用來了看书,排遣着平日里的寂寞。 赵妈妈试着提过几次,赵倩今年也是25岁了,是该结婚了,可是眼看着她沒有一点要结婚的意思,赵妈妈也就是问问,沒有插手,赵爸爸就十分的开明,时常在吃饭时,对她说:“女儿啊!沒事,就算你一辈子不结婚,爸爸也不会说什么的!” 赵倩每听到这句话,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扒拉着饭,混合着咸滋滋的眼泪,使劲的点着头,赵妈妈也会侧过脸,偷偷抹着泪。 日子越是平静,赵倩越感觉自己的很无聊,所以不断的看书,不断的充实自己。 赵妈妈忍不住还是为赵倩安排了一场相亲,本想着女儿会抗拒,谁知,她竟然点头同意,还特意请了假,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漂漂亮亮的跟着妈妈一起去了。 赵妈妈欣慰了,看着女儿面上扬起的笑容,一切都无所谓了。 对方的家庭条件很好,高干子弟,也不嫌弃赵家的环境,只说孩子互相喜欢就好,赵倩很高兴的和对方的父母打招呼,只是那家的男孩还沒有來,等了许久,对方的父母开始面上尴尬,赵倩真只是笑笑,很有礼貌:“叔叔阿姨,沒事的,再等等吧!他或许有事!” 对方的父母立马感觉自己不但下了台,还碰到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这以后做了儿媳妇还不得笑弯了嘴。 坐的久了,赵倩也不催促,拿出手机,翻看着里面下载的书,对方的妈妈又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在路上了,赵倩收了电话,起身去卫生间,却迎面撞到了人,抬头看去,忍不住身上一颤,她看到了谁,那俨然就是柯湛羽。 不过,对面的人剪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目光忧郁,看着赵倩,歉意的点点头,饶过她走了进去,直到人家进了包间,赵倩还沒有回过味來,转身朝着那个人走进的包间追去,那不就是她刚刚出來的地方吗? 走进去,刚才的那个男人抬头看到她,微微的一愣,一副了然的神色,倒是对方的父母很热情的介绍:“这是我们家儿子,柯湛羽,比你们家倩倩大两岁,现在在部队里!” 柯家妈妈很热情,生怕赵倩家里不满意,一个劲的说叨,其实,满意不满意,赵倩是肯定不会跟他在一起的,在轩辕的那几年,赵梓萱经历的所有事情和灾难,全是因为他,此时看到这么一个同名同姓,长得一样的人,怎能有个好脸色,怏怏的吃过饭,找着茬想要走,却又不想伤了妈妈的心,深呼吸一口气,答应了两家父母安排的一起去看电影。 其实,无话好说,看了那张脸,赵倩就冷了下去,一路上也沒有说几句话。 “你是不是不想相亲!” “恩,是不想和你相亲!”赵倩懒得和他说话,说多了,心里的气都腾腾的往上冒,她才发现,她其实什么也沒有忘记。 “我们有仇!” “现在看來无冤无仇,其实呢?我们仇深似海,只不过,至于什么理由我就不说了!”赵倩越发的烦,越看越想柯湛羽那个死皇帝,顶着仙子的面孔,做着渣男的勾当。 “你倒是直接,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只不过,其实那个人我也不认识,她就是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柯湛羽提到那个人似乎很开心,眼神都变得亮亮的。 “别告诉那是个女人,还是个古代的女人!”赵倩越发的肯定,这个人兴许做的梦会和自己有关。 柯湛羽听了,十分的诧异,猛的点点头,用力的抓住赵倩的双肩:“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 “啪”赵倩控制不住的挥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柯湛羽愣了半天:“那个女的叫赵梓萱,我还知道,你在梦里,是个皇上,为非作歹,对不对!” 柯湛羽脚下踉跄的后退,看着赵倩,就好像看到了鬼,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你你你,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梦!” “我知道还不止这些呢?你的梦,麻烦你收敛自己的野心吧!梦里是这样,人也一定是这样,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赵倩很激动,吼着叫完了,转头就走,和这种人废话干什么? 柯湛羽冷静下來后,赵倩早就沒了踪影。 一大早,赵家居然有了陌生人的声音,赵倩穿着睡衣走出去,看到的便是将家门堵了个严实的柯湛羽,冷眼看着他,奈何赵妈妈很高兴,将他引了进來,端茶倒水的。 “倩倩还不去穿好衣服,你看小羽都來了!”赵妈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乐呵呵的去倒水。 赵倩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探究,倒是柯湛羽突然笑了,那笑容,满是诡异,轻启薄唇,无声的念出了三个字:“赵梓萱!” “哐当”一声,赵梓萱的脚撞到了桌子腿上,疼的直吸凉气,冲上去就将柯湛羽拉进了自己的屋里,紧盯着他:“说,你什么意思!” “激动什么?昨天我回去之后,好好的琢磨了一下,你若不是梓萱,又怎么会知道我梦里的情况,你是回來了吧!那一天你进了屋子就再也沒有醒來,我就想,你肯定是回來了!”柯湛羽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赵倩一愣,这要是那个柯湛羽,断然不会这样笑的,他们俩还是有差别的。 “是又怎么样,我现在是赵倩,不是赵梓萱,你要找的不是我!”赵倩沒好脸色。虽然她很想知道其他人如何。 “我也不是那个柯湛羽,我就是我,很久沒有再做那个梦了,那个人做的什么?我根本无法去支配,我只能看着!”柯湛羽显得很无辜,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脸的无奈。 “有病吧!那正好,我俩谁也不欠谁的,就当不认识,您请回,不送了!”赵倩将门打开,门外的赵妈妈探头看了一眼,乐呵呵的。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以前我也不认识你啊!你我都是单身,干嘛不能凑合一下,你说是么!”柯湛羽拿出花美男第一式,无敌秒杀笑,静静的看着赵倩。 “是你的粑粑,滚滚滚,老娘不想看到你!”赵倩火了,连推带搡的将他弄出了门:“碰”的一声关上,气的话都说不出來。 晚上吃饭,赵妈妈一直想问,可一直沒有开口,赵倩看不下去了,心里觉得对不起妈妈:“妈,沒事,我们就是打闹呢?他这几天忙,过几天他约我出去吃饭呢?” 听了赵倩的话,赵妈妈放下了心,她的女儿现在很懂事,能知道他们作为父母是在为她操心。 回到了屋子里,赵倩抱着毛毛熊,一阵发泄,该死的,走哪都能遇到他,阴魂不散。 平安无事的过了半个月,赵倩就想将这件事忘记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居然再次找上了门,一看到她,便将她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赵倩,我不跟你开玩笑,轩辕那边好像出事了,我的梦现在断断续续的,连不上,但我能肯定,一定出事了!” ------------ 第二十四章 穿越重生换新人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有很多人,你以为一定可以再见面的,于是,在你暂时放下手,或者暂时转过身的时候,你心中所想的,只是明日又将重聚的希望,有时候,连这种希望都感觉不到,因为,你以为日子既然这样一天天过來,当然也应该这样一天天过去,昨天、今天、明天应该是沒有什么不同的,但是,就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转身的那一刹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变了,太阳落下去,而在她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别。 所以,当赵倩从柯湛羽的话中回过神來的时候,只是凄然的一笑:“他们好不好,我有什么办法,你觉得,我能回去吗?我回去了,我爸妈怎么办!” 柯湛羽不语,他不知道此前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看似坚强的姑娘,心里究竟有多少的痛楚,他也不知道,她究竟经历的那些是有又难以忘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又不是你的事,谢了,以后别來了,不想看到你,我还要上班,走了!”赵倩一点也不客气的瞟了柯湛羽一眼,小跑着回到了超市,却是一个下午也沒有安生的好好上班。 晚上躺在床上,手中捏着簪子,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着急,索性起來喝杯水,一开门,正看到赵妈妈坐在客厅里,和赵爸爸说着什么?一脸的愁容,赵倩站在墙边,小心的听着:“老赵,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孩子还是送到那次出事的地方,我是担心啊!你看她整天就沒有个笑脸!” “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我们以后老了,不行就去养老院,你和我有退休工资,不愁,不能苦了孩子,明天你就跟她说说去!”赵爸爸将手中的烟头按在烟火缸里,叹着气。 客厅里沒有点灯,老两口是怕惊动了赵倩,小声的商量,赵倩听着,心里别提有多难受,父母如此为她,她又怎么能一走了之,别说走不了,就算能走,她又怎么舍得。 默默的转身回屋,躺在床上,赵倩依旧无法入眠。 一大早,门铃就响了,赵倩起身,才发现爸妈都不在,走到门边,开门一看,立刻将门顶住:“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 “昨晚,我又做那个梦了,姬天翔大婚了,那里似乎出了很多事情,怎么办!”柯湛羽站在门外,也不敲门,扯着嗓子喊,赵倩听不下去了,将门打开,把他拉了进來。 “作死啊!你喊什么?怕别人听不到吗?”赵倩沒好气的看着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你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回不去的!” “那你是怎么去的,再去那个地方不行吗?你知道怎么去,但你为什么不去呢?”柯湛羽闹不明白赵倩怎么想的,明明很想去,却始终不愿去。 “你懂什么?我那次去,一去就是三年,我妈在床边上陪了我三年,他们不再年轻了,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走了,谁來照顾他们,对,我是很想回去,想要见到他们,难道我就要放弃爸妈吗?你什么都不懂!”赵倩生气,很生气,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去,你的爸妈我來照顾,这个梦魇始终伴随着我,我想你去,只要我能梦到,就能知道你的情况,我会告诉他们,你放心,我会像对待亲生父母一样对待他们,就当,就当我替那个柯湛羽还你的!” 柯湛羽显得很激动,话一落,门被人,正是出门买菜的赵妈妈,他们的对话,她都听的一清二楚。 “倩倩,小羽说的对,你走吧!我们沒事的!”赵妈妈眼睛里微红,许是在门外哭过了。 两人看着赵倩,满眼的期盼,赵妈妈抹着泪,叹着气:“去吧!妈妈怎么不明白自己的女儿呢?” 安顿好了一切事物,柯家的父母也知道真相,一致同意,赵倩放心的走,赵家父母由他们照顾,反正挺不好意思的,赵倩谢过了柯家父母,由柯湛羽陪同着一起去了撒哈拉沙漠。 寻找着三年前的足迹,地方是找到了,却沒有任何的迹象能让她再次离开:“我那次走,有大沙暴和海市蜃楼,现在这样风和日丽的,肯定走不了啊!”赵倩犯难了,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 柯湛羽犹豫了片刻,拿出电话:“小李,去帮我看看,最近撒哈拉这边什么时候有大风暴,准确点的!” 赵倩撇撇嘴:“哎呦,高干就是不一样呢?这一个电话,恐怕要出动不少人帮你看这个天气吧!” 柯湛羽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嘴角挂着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不和你计较!” 电话响起时,说是这几天会有小规模的一场风暴,若是那种大风暴,恐怕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两人犯了难,在周围的一个小旅馆住了下來,等待着那场小沙暴。 当地的人对这种沙暴已经习以为常,收拾好摆在外面的东西,关上了窗户,该干嘛干嘛? 赵倩趴在窗户边,唉声叹气:“你说回不去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昨晚沒有做梦,我就觉得这事越來越不好说了!”柯湛羽看着电视,显得漫不经心。 夜色如墨,赵倩睡得正香,窗户却被外面的风刮得直响,哧溜一下坐了起來,将衣服穿好,去敲柯湛羽的门,他一开门,衣服已经换好:“走吧!这会起风了!” 徒步走在只有两人的街道上,这里的人早已习惯了这样恶略的天气,早早的回到了家中,顶着狂风,那卷起的尘土不断的敲打着两人的面孔:“就是这样,那天就是这样的,可是?哪里有海市蜃楼啊!” “我怎么知道,我们到了那个地方再说吧!”柯湛羽被这样的风沙刮得满脸的尘土,耳朵里都是,压根不想说话,赶紧拉着赵倩往目的地赶。 荒无人烟的沙漠中,俩个人费力的走着,耳边是呼呼的狂风:“差不多了,就是这里!”赵倩凭着感觉,约莫的估计了一下,应该就是在这周围,不过这会伸手不见五指的,怎么也不像能回去的样子。 “做会,等等吧!”柯湛羽坐在了沙堆上,四处的查看。 赵倩把包一甩,也坐了下去,仰着头,看着天上,星星一眨一眨的,发出晶亮的光芒。 “那是什么?”柯湛羽猛的站了起來,伸手指着远处,赵倩回头看去,努力睁大了眼睛。 “海,海市蜃楼,出现了,快,一会我要是晕倒了,一定将我带回去!”赵倩将包甩给了柯湛羽,朝着海市蜃楼跑去,夜晚会出现,这就是天意吧!來不及多想了,赵倩跑得更加的快,果然,与上次一样的感觉,她的身子开始越來越轻,随即意识越來越薄弱,渐渐的什么的都不知道了。 “别给老娘装死,你这个死丫头,别以为长得好看,就自不量力的去勾引瑞王!”赵倩耳边响起一阵泼妇骂街之声,艰难的抬起眼皮子,这一看,不高兴了,怎么走哪都是个苦命的人,这又是谁家的小姐,在受着这么个肥壮老女的折腾呢?只可惜身上太疼了,强硬着爬了起來,冷眼看着眼前的老女。 “你还敢瞪我,你是不想活了!”老女冲上來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打,赵倩这个火啊!跟着她对打,奈何,这身子的主子,可是比赵梓萱还要娇弱啊!小胳膊小腿的,怎么能打得过这么个肥硕老女,可是不能吃亏啊!硬着头皮,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下去,咬不死你不行。 任凭着那个老女哭爹喊娘,赵倩铁了心的不放,越咬越狠,骂去吧!就是不放,嘴里一阵阵的腥甜,依旧不放,老女疼的,直甩手,骂声冲天:“林鸢,你这个贱人,你放开我,放开,你这个不要脸的,勾引了瑞王,还敢咬我!” 林鸢是吧!挺好听的名字,可是和赵梓萱一个样,废柴一个,草包小姐,别告诉她,这也是个什么不受宠的小姐,好啊!不受宠是吧!那就打的你们必须宠我。 铁了心的死咬着不放,老女折腾够了,嗓子都骂哑了,手臂上被咬的那一块肉都要掉下來了:“林鸢,我求你了,放开我吧!我不打你了还不行吗?” 摇摇头,再狠一点,其实,咬的久了,赵倩感觉牙齿都要掉了,可是不能放开,何况,这么久了,也沒有个人來这里,再一看这里,俨然就是个堆放杂物的房间。 “我真不打你了,今日的事,是我不好,以后我不欺负你了还不行么,你说你爹一个杀猪的,你长的再漂亮,人家瑞王也不会看上你啊!”老女说叨着,赵倩心里倒是了解了不少,一松口,扭头吐掉了嘴里的血。 “我跟你说,你要是以后再來欺负我,我就把你身上多出來的那些个肉咬掉,我让你沒脸见人,带我出去!”赵倩擦着嘴角的血迹,还不忘梳理一下自己的形象。 ------------ 第二十五章 前程往事已不知(一) 赵倩跟着老女出了柴房的门,这才知道,这间柴房还不是一般的偏远,四周都是农田,赵倩顶着鸡窝头,跟在老女的身后,身上是一阵的酸疼。 “喂,等等,我走不动了,你下手忒狠了,过來扶着我!”赵倩手叉着腰伸手看着她。 老女走过來,不太乐意的样子,又沒办法,赵倩咬人是往死里咬的,说起老女,其实并不老,就是胖点,壮点,刚过了十八,长得不好太好看,还有一脸的麻子,自是沒有人家娶,眼看着林鸢生的好看,气不打一处來,整天想着折腾她,那一次,瑞王经过村子,林鸢的眼睛都要看呆了,这才致使着她更加频繁的折腾她。 老女也沒有想到自己会栽了,遇到了这么个女阎王。 赵倩走了一会,怎么眼看着周围还是农田,眉头微蹙,回头看着老女:“死胖子,你是不是在骗老娘呢?这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样的!” 老女看着赵倩,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你这是怎么了?不记得了!” 一提这个赵倩就火大,揉着头:“好意思说,老娘头疼死了,啥都不记得了!”其实心也虚,你不拿出失忆这个套路还真不行。 也不敢惹这个女阎王,老女将身子一蹲,拍拍肩膀:“你上來吧!我背你,我知道你受伤了走不动,算作补偿吧!” 一路走來风和日丽的,这林鸢的身体轻的像一片纸似地,老女走了这么久居然一点都不喘,赵倩趴在人家身上眯着眼睛:“等一会回家,你跟我家里人解释一下去,就说咋俩出去玩,我把脑袋摔了,啥都不记得了,你把我背回來的!” “恩,知道了!”老女也不是傻子,一想这事还是自己做错了人家沒有和她计较就算了。 “你叫啥,我总不能叫你胖子吧!这多不好听!” “林黛,我们村都姓林!” “挺好听的名字啊!以后你别欺负你,朋友还是可以做的!”就这样,赵倩再次回到这里时,遇到了自己第一个好朋友,一个名字很好听的胖女孩。 回到了家,赵倩才知道,这是个只有白來户的村子,这个身子的爹是个杀猪的,娘死的早,爹对这个林鸢好的不得了,从小就当着掌上明珠的养,自是比别家的孩子娇惯的多,再说这杀猪的,手艺十分了得,手头上倒是颇为有钱,自家养的猪,大了就宰了卖掉,这林屠户又是个勤快人。 忙了一天回到家,发现自家女儿不见了,当是以为出去玩了,也沒有在意,直到林黛将她背了回來,这老爹才知道,一脸的心疼。 赵倩猛的看到了这个老爹,差点叫了出來,就说么,林鸢长得漂亮,这个爹虽然是个杀猪的,也不至于长得太丑吧!果真的,这老爹不但不丑,反倒是书生的样,英俊潇洒的中年男人。 老爹心疼的,感谢着林黛,弄得林黛也不好意思,主动留下來照顾赵倩,忙乎着帮她梳洗过后,又在她家吃了点饭才走,临走了,笑眯眯的“明个儿我还來,我俩是好朋友,对吧!” 林黛一走,赵倩就在屋子里到处找镜子,好在林鸢是个爱干净讲究的女子,闺房收拾的很安静,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就看到了一面铜镜,对这一照。 乖乖隆地隆 她赵倩这是要发啊!这林鸢可是比赵梓萱还要美,那是个窝囊玩意,这是个素净淡雅的,只可惜,都是短命的,赵倩满意了,下一步就是出了村子,找该找的人。 鸡鸣三声,家里面已经有了动静,看样子是那个老爹要出门了,赵倩迷迷糊糊的翻个身子继续睡,许是着农村里的人都是早起的习惯,赵倩正睡着香,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懒洋洋的打开门,林黛那肥沃的身子就出现了,手中还端着一个碗,里面是黑糊糊的汁。 “快把这个喝了,喝完了你身子就不疼了,下午我们去城里玩,我带你去看瑞王!”林黛似乎也不为以前的事计较了,胖子心眼也宽。 赵倩看着黑糊糊的药,瞪了一眼林黛,端过來咕咚喝了下去。 晌午,两人在林鸢家吃了饭,林黛就带着她往城里面走。 “多远!”赵倩踱着步子,跟在林黛的身后。 “不远,比昨个儿我们从农田那边回來近!”林黛似乎很高兴,巨大的身子走起路來竟然一点都不显笨拙。 京城还是那个京城,什么都沒有变,赵倩好奇的:“我记得,瑞王不是和皇上开战了吗?” “不打了,早就不打了,皇上和瑞王握手言和,一切都安定下來了!”走在街市上,林黛很好奇的看这看那。 一袭红衣吸引了赵倩的目光,看着那个背影,赵倩是越看越熟悉,那人转身时,赵倩脱口而出:“韩晓宝!” 林黛一看,忙捂住她的嘴往一边拉:“你个傻啊!那个祖宗你也敢叫,不想活了!” 赵倩一回味,是啊!她现在不是赵梓萱了,她熟悉他们,他们可不认识她,她现在是林鸢,悻悻的笑笑:“沒事,我就是看到她激动的!” 林黛拉着她的手,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两人在街中走着,不时的会引來周围人的注目,这个对比实在太过鲜明,越发的衬托着林鸢的美。 “哎呦,快去啊!赵家三小姐又跟瑞王表白了,这都是这个月第三次了!”人流突然涌动,林鸢两人被挤得摸不清头脑。 “赵三小姐是谁!”林鸢吃惊的问,一股不祥的预感直逼心头。 “赵尚书家的三小姐,赵梓萱啊!”林鸢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会这样,赵梓萱,难道真正的赵梓萱回來了。 随着人流,林鸢两人也跟着去围观,当站在醉月楼楼下,仰头看着窗边,赵梓萱那熟悉的身影和那张脸的时候,此时的林鸢,也就是赵倩,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來形容此时的心情,只是,让她奇怪的是,小姬还是小姬,那眼神却为何是不认识赵梓萱的样子。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林鸢要问清楚,这事透着蹊跷。 “赵三小姐喜欢瑞王,有一段时间本來眼看着就是好上了,突然间又成了这样,瑞王死活看不上赵三小姐了!”一旁的围观人士甲插嘴道。 “听说瑞王去了一趟祁连国,回來就这样了!”围观人士乙补充。 “白将军也突然不再理会赵三小姐了,这事奇怪的很,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赵三小姐铁了心的要和瑞王好!”围观人士丙继续补充。 林鸢可是听了个差不多,一定是小姬他们知道了现在这个不是她,所以,主动远离,谁知道现在的赵三小姐是个死心眼,缠着不放,难不成,是那个窝囊废回來了。 林鸢看着,那二楼的窗户边上,除了这俩人,里面好像还有一个,踮着脚,使劲巴望着往里面看,只能看到半个身子,看不到脸,不过那衣服倒是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轰” 林鸢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崩塌,慕,慕容龙城。 这一想,脑子果断开始短路,脚下就不受控制了,一步步的朝着醉月楼的二楼走,林黛一回头,这一看,魂差点吓跑,林鸢已经走到了二楼了,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就追。 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林鸢脑子也不受控制了,一脚踢开二楼那间屋子的门:“慕容龙城!” 语惊四座啊!屋子里除了小姬,慕容龙城,赵梓萱之外,白景天也在,八目同时朝着她看过來,那场面,甚是惊悚。 慕容龙城冷眼看着林鸢,疑惑,反感,一股脑的涌出。 “王八蛋,你居然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换了样子你就不认识了,你不知道我是谁!”林鸢哭的伤心,那几个人被弄得莫名其妙。 白景天突然站了起來,走上前,一把拉住林鸢的手,眼里是不可思议的激动:“梓萱,你是梓萱!” 话一出,其他人又用那种很奇怪的眼神转眸看着白景天。 林黛扭着身子赶來,忙着将林鸢从白景天手中抢了回來。虽然美男在前,可是?林鸢可是她的好朋友。 气氛变得诡异,谁也沒有想到这个突然冒出來的女子是谁,而白景天眼里的激动,更加让人迷惑不解。 “白哥哥,你记得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是林鸢!”林鸢伸手推开前面的林黛。 “对,我记得,只有我记得,你跟我來,这事我需要和你单独说!”拉住林鸢的手,林黛也跟在身后,三人急匆匆的走了。 最莫名其妙的就是慕容龙城,此刻看着三人走了,忍不住的打趣:“想不到轩辕的民风如此的开明!” 跟着白景天走,这一路走來,心里着实不好受啊!慕容龙城的眼中沒有一丝的熟悉,就连小姬也是,现在,除了白景天,再沒有人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都脱离了原來的轨迹,这是她沒有想到的。 ------------ 第二十六章 前程往事已不知(二) 林鸢哭哭啼啼的跟着白景天,林黛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呢?在一旁好生的安危她都快要妒忌死了。 “胖子,你滚回家去,在我旁边聒噪的!”林鸢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林黛,人家正心烦呢?她在旁边一个劲的嘚啵嘚啵,烦死了。 林黛把嘴巴一捂使劲的摇头。 到了将军府门口,白景天回头看着林鸢:“进去吧!我让人给你做点好吃的,让你朋友也來,有些事我需要和你说!” 点点头,跟着他往进走,现在就算有十只鸡摆在她面前,她也只能吃一只啊!哎。 林黛看到了吃的,眼瞅着就不能走路了,坐在桌前,大快朵颐,管你林鸢要干嘛呢?她还沒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唉声叹气,林鸢看着白景天,嘴巴一撇:“别看了,快说吧!怎么回事!” “这个,我记住的也不多,我也是受害者,我就知道你走了,以前的事也只是能想起來一点,不过他们三个就惨了,基本上什么事都忘记了,还有那个慕容流莺,什么都不记得,回去做妃子去了,至于那个赵梓萱,老和尚说,是她真的回來了,至于你在的时候她去了哪,就不知道了!”白景天简单的概述了一番。 说的挺简单,林鸢却感觉怎么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呢?太多的疑问了,不过好在白景天还能隐约记得一点,这就是天意吧!又或者说,这是老和尚专门给她留下的一线希望。 这么一想,林家小姐自动开启了修复功能,眼看着一桌子的菜,食指大开啊!捞起一只鸡腿就啃:“林黛,我们说的话,既然沒有回避你,证明就当你是自己人,你以后要想吃香的喝辣的,就给我保守这个秘密!” “你放心,我早就发觉你不是真的林鸢了,反正这事也是因为我,以后我就跟着你,你到哪我到哪!”林黛满嘴是油,好在白景天不是什么计较的人,笑呵呵的坐在一旁。 “你说,他们不认识我了,我该怎么办!”林鸢吃着,又开始瞎琢磨了。 “从长计议吧!急不了,你知道那两个人的性子!” 白景天乐呵呵的,伸手擦去林鸢嘴角的油渍。 俩人你來我往,眉目传情,勾三搭四,(不好意思,说歪了,)习以为常的互动罢了,林黛看的俨然就是两人在暧昧,在勾搭。 一顿饭,吃的林鸢这是百感交集,忧心重重,忽喜忽忧啊!但是一只鸡还是被吃的只剩骸骨一堆。 好男怕缠女,林鸢就深刻的理解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整日从杀猪的爹那里提着两只上好的猪前蹄子,一口袋黄豆,带着一个吃货林黛,乐不思蜀的就往将军府跑,反正小白将军习惯了,命人端着烹煮好的黄豆炖猪蹄,幸灾乐祸的带着林鸢往瑞王府跑,一天两次,雷打不动。 致使整个瑞王府上下几十口,一闻到黄豆炖猪蹄的味就隐隐的作呕,林鸢一想,吃腻了,那就换吧!然后隔天提着一块上好的,新鲜的猪肝來了,还亲自指点着做了一道爆炒猪肝,提溜着來到瑞王府,白景天带着他们两人,一个见到了慕容龙城就移不开眼,一个往死里吃,每天都是这个样。 如此攻破了半月有余,慕容龙城忍不住了,在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中午,他很温柔的,带着嘴角那和煦的笑容,将一盘上好的爆炒猪肝,连着盘子甩了出去,嘴里说着:“闻到味就想吐!” 林鸢不能镇定了。 “啪” 将桌上的饭菜一下都给呼扇到地上了,伸手指着慕容龙城:“老娘给你们脸,你们一个个不知道接住,反倒是得寸进尺,好,好的很,也不知道是谁以前追老娘的,现在一句话忘记了,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行啊!不伺候了!”一转眼,看着姬天翔那吃惊的眼神,伸手指着继续骂:“还有你,一辈子作死去吧!找你的赵梓萱去!” 林鸢一火,林黛就不高兴了,拉着姐妹的手:“你怎么不高兴了,这饭菜都浪费了!” 狠狠的甩出几记刀子眼,林鸢瞪着白景天:“坐着干什么?走了,人家都不待见!” 打那天开始,林鸢彻底恢复了以前的本性,整日在街中晃点,城东一霸的名号已经彻底落在了她的身上,人家打架放狗,放随从,她打架放将军,还是轩辕赫赫有名的威武大将军,一人能挡数十人。 城中的男女老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除了恶霸除贪官,就差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气势汹汹的闯进瑞王府,就出这个奢侈的王爷。 杀猪的爹从旁人知道了自家女儿的消息,已经有三天沒敢出门摆摊了,谆谆善诱之下沒有丝毫的起色,一发火,将女儿关在了家里,林黛去报告了小白将军,谁知小白将军一恼火,带着三百铁骑将林家为了个严严实实,杀猪的面对大将军,当场就吓尿了,青着一张脸,看着女儿大摇大摆的走出來:“爹,你放心吧!不要怕,白将军是个好人!” 林鸢觉得,自己不能这么闲着啊!干嘛呢?和林黛一商量,俩吃货,除了吃还能干嘛?一合计,这事还是要找人家白将军,白景天对以前的赵梓萱,现在的林鸢,宠的那是掏心掏肺掏银子,就差把自己打包送了,一听他们合计下來,立马同意啊!从找门面到交钱,前后几天时间,林鸢俩人啥都沒干,甩手就是掌柜的。 杀猪的爹也被接到了城里,林黛想着家中还有一个刚刚十六的弟弟沒事做,就带了过來店里面跑堂,杀猪的爹不好意思白吃白喝,正好有一副屠宰的手艺,就在后厨负责帮忙,这啥都有了,缺个厨子啊!林鸢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冥思苦想,一拍桌子:“招聘,來,写一张招聘的启示出來!” 林鸢沒有想到,林黛会写字,那一手字写得,很是大气,就连白景天看了也是赞不绝口,往门外一贴,不一会就围上了一群人,有的不认识字的,就问身边的人。 反正白景天的事,林鸢就在旁边偷懒。 店里经过一个月的整理和装饰,终于洋洋洒洒的开业了,白景天投资了一切,却全部转送给了林鸢,不过,那位也不是个贪小便宜的人,有了收入对半分。 林鸢也不是啥都不会的人,会吃也是一种技术,就比如她会吃。虽然不会做,可是知道怎么做,差的是实践而已,往后厨一坐,脚一翘,脑子里就开始琢磨了,嘴巴里巴拉巴拉的,一道道的菜就这么出來了,做好了,摆一排,依次尝过去,点头的留下,摇头的扔掉重做,后厨也大,一下子容纳了六个大厨,是个帮厨,白案,面点,一应俱全。 第一天开业,朝廷中的各大官员來了一半,林鸢站在门口,拦住了姬天翔和慕容龙城的去路:“谁都可以进,你俩不能进,姐姐不高兴你们吃我们的菜!” 送走了二位祖宗,林鸢一连推出十几道招牌,吃过的人,连连点头,从未吃过这样的菜,一个字,好吃。 匆匆忙忙的一天过去,林黛累得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她那十六岁的弟弟还是一脸的兴奋,听说下午有几位客人大赏,得了不少,林鸢也高兴,让他把钱收着,有空回家了带给爹娘。 院子后面有专门准备的寝室,林黛也住在了后面。 白景天累呼呼的坐在椅子上,这可是比打仗还要累啊!林鸢一见,跑回后厨,端出了一个笼屉,揭开一看,白景天闻到了阵阵的香气:“这是什么?” “我家那边说是叫蛋挞,趁热吃好吃,下午就做好了,看你忙,沒來得及拿给你吃,尝尝看!”林鸢单手支着头,一脸笑意的看着白景天吃下了一口:“怎么样!” “很好吃,只可惜,我不是很喜欢吃甜的,不过这个很特别!”白景天一连吃了许多。 “好吃就行,过几天就可以上,我脑子里的东西多着呢?这就是吃货的好处!”林鸢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哎呀,要关门了,我累了,去睡觉,你也早点回,这几天辛苦你了!” 林鸢消失在大堂的那一瞬间,从门外走进來两个人,白景天得意的摇着头:“可惜啊!这东西,恐怕整个轩辕就这里有!” “不知道那丫头在想什么?我可沒有招她!”姬天翔坐在了位置上,伸手你够白景天的蛋挞。 “我是不是以前认识她!”慕容龙城面色清冷,目光不移白景天手中的蛋挞。 “这事不好说,等哪天把她灌醉了,你们就知道了,我不能说,说了你们也不信,别看了,一人尝一点,两个王爷,怎么跟小孩子一样,眼巴巴的看着这么点吃的!”白景天从來就沒有发现,他们两个的好奇心这么重。 林鸢走到了一半,又转身回來了,一回來,就看到慕容龙城和姬天翔两人正在吃蛋挞,沒吃过撒,显得稀奇古怪的样子,砸吧砸吧嘴,那样子就像两个小孩。 ------------ 第二十七章 睚眦必报嬉笑颜 沒有等到那场白景天所谓的酒宴,等來的却是慕容龙城祁连的消息。 林鸢得到了消息一路奔跑的來到城门外,那马车已经远远的驶远,留下了一路的尘土,他就这么无牵无挂的走了,林鸢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愁还是该哭泣,她觉得一切都是老和尚做的,让他们集体失去了记忆,却又让她回來了,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不认识她,那是什么感觉。 从那以后,城中便有了一个传说,但凡是來化缘,或是经过,或是留宿的和尚,不论年龄,都会遭到不同的袭击,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整个轩辕的京城,看不到一个和尚,甚至,光头。 林鸢的仇视心理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泄,而她最得力的帮手便是在她身边的林黛。 “林黛,你想不想成亲!”林鸢翘着二郎腿抬眼,挑眉的看着正和一只鸡较劲的林黛。 “想啊!做梦都想,可是?谁要我啊!你看看我的身材呢?谁敢要啊!要不,我就跟着你吧!好吃好喝的,我给你干活还不行吗?”林黛嘴巴撕扯着鸡肉,还要忙乎着跟林鸢说话,挺忙的呀。 “你先吃吧!不过你再这么吃下去,更沒人要了,让我想想,怎么帮你,谁让你是我好姐妹呢?”林鸢看着林黛那副吃相,计划着什么时候开始要帮她减肥了。 自从慕容龙城走了,姬天翔似乎就很清闲,林鸢知道,他们既不跟柯湛羽闹了,也不打仗了,边疆十分的安稳,他这个王爷自然是清闲的快要闲出翔了,所以整日往酒楼里跑,却不招林鸢的待见。 王爷的腹黑毒舌嘴最近用的十分的频繁,将城西李员外家的三小姐说的差点跳河自尽,幸好被路过的人看到及时拉住,转眼又将城东潘大人家的掌上明珠说叨的想要自毁容颜,整日魂不守舍,一沒人在身边便想着法的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害的潘大人跑到了柯湛羽那里诉苦。 这不,瑞王闲來无事,又到了林鸢的地盘,点名要吃那个蛋挞,一副悠闲着的样子,让人看起來好生的气愤,不过气愤的只有林鸢而已,翘着腿坐在他的对面,冷眼看着他:“本店门口清楚的写着,狗与瑞王不得入内,莫不是王爷沒看到!” “本王沒有看到!”死猪不怕开水烫,林鸢怎么就沒有发现姬天翔是这么一个人,捶胸顿足啊!咬牙切齿啊!一回头,看见了一道艳丽的身影,忙从椅子上蹦了起來。 嘴角挂着一副冷笑,笑的阴阳怪气的,小姬一皱眉,暗叫一声不好,奈何一切已晚,林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力的速度,已经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那双手就像蛇一样的环住了他的脖子,冷笑着,越笑越阴险:“哎呀,王爷,你好坏啊!怎么能说要亲亲我这种话呢?人家羞死了啦!” 吐啊!恶心啊!林鸢自己都要受不了如此的恶心口气,真想抽自己的大嘴巴子。 不过效果是好的,很成功的吸引了正值饭点又是十分热闹的大厅里的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那道夹杂着吃惊,愤怒,羞辱,仇恨的眼眸,來者何人,來者赵梓萱本尊。 林鸢看着那眼神,可是把她和她的胖伙伴都给惊呆了,这是怎么样的眼神才能有这么多的变化啊!身子刚想离开,却被一直抓牢牢的箍住了腰间,林鸢顺着那只抓的主人看去,瞬间觉得,刚才那样变化多端的眼神,自己也能有。 “啊!你们在干什么?”赵梓萱本尊受不了了,那小脸像熟透的虾子,红了,就再也退不下去了。 “你看到了,我们在练功!”林鸢抬起腿,伸手扶着小姬。 “不要脸,你放开他!”这话林鸢就不爱听了,就不高兴了,说的这是什么话,是他抱着她的腰的。 “看清楚,看清楚,谁不要脸了,你才不要脸呢?你们全家都不要脸!”看到原來自己顶着三年的那张脸,就好像此时正骂着自己,多不是滋味啊! 通常情况下,女人吵架,吵不过了就是一哭二闹,赵梓萱本尊严格的遵守了这一条理论,小嘴一撇,眼睛一眨巴,眼泪就下來了,十秒钟时间都沒有的赶脚啊!就出來了。 林鸢还能怎么办,脚下一狠,踩到了姬天翔的脚上,他松开了手,她才得以逃脱,回头看着他:“你是一点也想不起來了!” 摇摇头,眨眨眼,瑞王卖起萌來杠杠的。 “來人啊!这家店的老板是谁,这都是什么菜!”林鸢侧头看去,好么,來个挑食的。 “这位爷,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林鸢走上前,面上带着笑。 “你爹呢?你是谁!”挑食的开口问爹了。 “我爹是杀猪的,我是坑爹的!”林鸢瞅着就不舒服了,莫不是哪个穷亲戚來了吧! “叫你爹出來,自家的亲舅舅來了,就拿这些敷衍呢?”挑食的果然是亲戚。 林鸢这次是真的不高兴了,赵梓萱本尊瞅他不顺眼,还來了这么个挑食的,好样的,再加上一个姬天翔,再來一个,我给你们支一桌麻将,正想着呢?牌友这就齐了,门外走进來一位器宇轩昂,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嘴角噙着一丝笑容,别人许是不认识,林鸢可是认识的很,好呀,麻将可以打了是吧!老娘今天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哧溜留一下消失在大堂,林鸢要去找人,帮手啊! “爹,你们家女儿被你大舅欺负了,林黛,你们的好闺蜜被一个无耻的女子欺负了,厨子大叔,有人说你做的菜不好吃,你要加点料啊!來來來,我帮你加!”林鸢一声吼,她身后的那些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果断跟着,不一会,等厨子大叔做好了最后一份蛋挞时,一切准备就绪。 杀猪的老爹一手拿着杀猪刀,一手拿着一本书,仔细一看上面三个字,林鸢很熟悉,《金瓶梅》,林黛好点,可是?有人欺负了她的好闺蜜就是不行,嘴里叼着一只鸡腿,一只手油乎乎的,厨子大叔忙,沒有亲自前來,林鸢决定自己亲自出马,索性一手端着一盘刚出炉的蛋挞出來了,阵势一出,惊呆了吃饭的大中小伙伴们。 杀猪的老爹看起來本就沒有一般屠户的粗狂,來到他的大舅面前,把手中的杀猪刀一甩:“大舅,你來干什么?去年你不就和我断绝关系了吗?这顿我请了,你以后别來了,不然,你看我这刀,够锋利吧!” 他大舅不敢吭声,点着头,吞着口水,身子慢慢的往外移,一溜烟不见了,杀猪的爹处理完了事,甩着杀猪刀,边走边看手中的《金瓶梅》:“女儿,爹回去了!” 林黛嘴里的鸡腿吃完了,看着赵梓萱本尊,饶了一圈:“我就知道,你欺负我闺蜜了,对吧!”边说,边用那油乎乎的胖手往人家衣服上蹭,嗅嗅鼻子,傻乎乎的笑了:“不好意思,我怕弄到衣服上,这可是新衣裳!”说完了,甩着两条粗胳膊,一蹦一跳的走了。 赵梓萱本尊哪见过这么个无赖啊!哭喊着回家换衣服了。 林鸢点点头,转眼看着对面两人:“嘿!别看了,热闹结束了,吃吧!你要的蛋挞!” 转眼看着一旁的柯湛羽:“这位公子面生啊!第一次來!” “咳咳,你先下去吧!这里沒你事了,我们的事过会再说!”姬天翔看到了柯湛羽,又记不清那段打仗的日子,自是对他十分的尊敬,在林鸢的面前正正经经的。 “好嘞,你们聊,我下去了!”林鸢转身跑开,躲在门口的帘子后面,偷看着,看着他们两个先是吃下了蛋挞,样子还很好,吃到了第二个就不对了,先是柯湛羽的蹙起了眉,转头看着姬天翔,伸手指了指蛋挞。 姬天翔比他吃的慢,一看这,拿起了第二个,味道很好啊!摇摇头。 柯湛羽将自己的一盘推到姬天翔的面前让他吃,拿起一个,想都沒想,为了证明自己沒有撒谎,张口将整个一个蛋挞吃了下去,嚼了几口,脸上就变了,林鸢看着,捂着肚子狂笑:“辣死你们,辣死你们,街口张家阿婆的小米椒,城中最辣,辣死你们!” 两个都是怕辣之人,面红耳赤的找水喝,林鸢叫來林黛的弟弟,吩咐着倒两杯热茶过去。 两人一见水來了,举杯就喝,烫的舌头直往外伸,这可把林鸢笑的眼泪都下來了。 白景天一进门就看到柯湛羽和姬天翔两人站在那吐着舌头,直蹦跶,转眼看着躲在门帘后捂着肚子狂笑的林鸢,了然了,禁不住也开始笑了,他们也有今天。 命人端來了凉白开,两人迅速的喝下,缓解了此时嘴里的难受劲,姬天翔的眸子里都要冒火了,柯湛羽不知道,还以为就是这个味了,说什么以后都不吃了,哪里知道这是被人故意的放了京城第一辣。 “林鸢,你给我出來!”小姬生气了,奇耻大辱啊。 ------------ 第二十八章 此恨绵绵终须了 林鸢哪里见过这样生气的姬天翔啊!朝着白景天打眼色,自己躲在门帘后面不敢出现。 “就是你干的好事,从哪里找到的这样的女子,这这这!”小姬语塞了,这还是头一回。 一旁的仙子皇帝意会了,往椅子上一坐,眯起了那双十分好看,却带着阴暗的眼睛:“我倒是觉得这个女子十分的有意思,连堂堂的瑞王都敢惹,果真不是一般的人!” 林鸢看着,心里也是纳闷了,怎么这柯湛羽好像不一样了呢?难不成忘记了她,性子都变了。 谁知,就在林鸢百转千回,冥思苦想之时,一道艳丽的身影出现,林鸢一看,我去,真是瞧不起她了,你说你一个古代妹子,整日里不想着赶紧将自己嫁了,整日的缠着小姬干什么?不是别人啊!赵梓萱本尊。 大厅里走了不少人,过了饭点也就沒有什么人了,偏生的这几个祖宗就沒有要走的意思,俨然将这里变成了他们非法聚会的根据地,有说有笑,肆无忌惮的,特别是那赵梓萱本尊,那双眉眼,就沒离开过小姬,你就不怕张针眼。 小姬也是个情绪波动转变很快的人,照林鸢的话说,就是自我修复能力很强,瞬间满血,哪里还有刚才的怒气,只不过眼神始终沒有往赵梓萱本尊上落。 适时的出现,林鸢一脸的茫然,装x谁不会啊!她可是实力派:“几位爷,小店中午这是要打样了啊!还请出去吧!该干嘛干嘛?” “本王今天高兴,就在这了,这些个银票拿去,这里今天本王包了!”包你妹,林鸢真想喷他一脸沫子,有钱了不起啊!切,伸手将银票往怀里一揣,有钱真的了不起的,点头哈腰的:“你们忙,忙吧!” 到了后面的,将银票掏出,一数,嚯呦喂,九张啊!杀猪的老爹一张,林黛一张,厨子大叔一张,林黛的弟弟一张,一圈下來,林鸢手上还有两张,乐呵呵的往怀里一揣,得了,一会还要分白景天一张。 晚上睡在床上,乱七八糟的做梦,最后梦到了妈妈,他们看起來很好,那个柯湛羽将他们照顾的很好,这是不是就说明,她可以安心了呢?只是,她想妈妈,想她温暖的怀抱。 “咔嚓” 林鸢惊觉,谁特么的半夜不睡觉來打扰她的美梦了,假意翻了一个身, 想要看清來人,眼前一黑,一个身子就朝着她的身上压了过來这可把林鸢气死了,好呀,采花贼啊!张嘴朝着那人的身上就咬了过去。 那人吃疼,沒想到林鸢已经醒了,顾不得多想,转身就要跑,我让你跑,林鸢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來,摸到了枕头底下的锤子就甩了上去,那人只顾着跑,腿柱子突然被一个东西打倒,哼唧的回头看去,只见林鸢手中正拿着一把锤子,月光下,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看起來好声的诡异。 林鸢怎么能放过他呢?大声的嚷嚷起來,杀猪的老爹提着那把杀猪刀第一个冲了进來,一看到坐在地上的人,火气腾腾的往上冒,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是谁,先去点了蜡烛,林鸢仔细一看,好奇的:“你是谁,半夜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那人看着两人一手锤子一手杀猪刀,狠吞了一口唾沫,不吭声,林黛紧跟着也进來了,看着坐在地上的人:“王二狗,怎么是你,你不伺候你那面瘫的老婆,跑到林鸢这干嘛?”林黛想着,突然眼睛就放亮了,抄起身边的一个凳子就砸:“你色胆包天,打主意打到林鸢身上了,老娘今天废了你!” 王二狗一听,慌了,这林黛母夜叉一个,动不动就要废了人家,她说到做到,不把男人那活废了,她都不会松手:“别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是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这么做的,最近手头有点紧,我也是沒办法!” 嘿!有点意思啊!林鸢将锤子放在了肩头,绕着王二狗走了一圈:“谁呀,这么瞧得起我!” “我哪知道啊!就是一个姑娘,长得好生的漂亮,只说让我得空了,毁了你的清白就行!”王二狗财迷心窍了,早知道是这样,他才不來呢?可是?你说你一个姑娘家的,你怎么随身带着锤子呢? 姑娘,漂亮,林鸢眼睛一转,有点明白了:“那女子京城的吧!看起來知书达理的,一提林鸢的名字,就恨得咬牙切齿的,对不!” “你怎么知道!”王二狗纳闷了,她怎么知道的。 “老爹,找几个人把她绑了,明天交给白将军,都去睡吧!我知道怎么做了!”林鸢屏退了众人,坐在桌子旁,冷眼看着燃烧的红烛,明儿个有意思了。 一大早,街上还见不到几个人:“铛铛铛”几声刺耳的锣声响了起來。 好奇的人围了上來,之间林鸢带着杀猪的老爹和林黛几人,拖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猥琐男子,站在尚书府的门口,敲起了锣:“父老乡亲,大叔大妈,哥哥姐姐们,小女子苦啊!和父亲在这京城做生意不容易,好在有白将军的庇护,谁曾想,却因此遭了别人的妒忌,这不,昨个便有人买通了这王二狗,想要玷污小女的名节,你们说,这还有天理么!”林鸢哭啊!边哭边喊,声泪俱下,说的那都是血泪史啊! “你说的那人是谁啊!”一个围观的人说道。 “就是这尚书府的三小姐,赵梓萱,小女实在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她呀!”林鸢越哭越伤心,一旁的老爹也是一脸的愤怒,林黛还是适时的添油加醋,很快,京城最大的八卦绯闻出炉,赵梓萱本尊再度成为了议论的热点,说什么的都有,最夸张的就是,赵三小姐因为被瑞王无情的抛弃,心中暗自嫉恨所有年轻貌美的女子,因此,看到瑞王和林鸢有了浅层的交流之后,心怀妒忌,找人试图玷污林鸢。 尚书府的门被打开,尚书大人看到了这样的架势,一时闹不明白,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看,尚书大人想要掩护三小姐的罪行!” 林鸢冷笑,好戏还沒有來呢?一回头,看到白景天和姬天翔已经赶來,呸,你们搞基啊!整天腻在一起。 尚书大人迷惑啊!就被一群人围住,百姓都是极为热情和正义的,眼看着人家无势无财的女子受了此等欺负,纷纷问尚书要个说法,尚书大人一恼火,命人去叫赵梓萱本尊出來。 不一会,赵梓萱本尊出來了,眼看着门口围了一群人,林鸢站在人群的后面,脚踩着王二狗,这可把她的魂差点吓到了,再一看匆匆赶來的姬天翔,一转身,朝着姬天翔跑去:“王爷,王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白景天得了消息,此时看到林鸢大闹尚书府,一边又是赵梓萱本尊的哭求,冷眼旁观的站在了林鸢的身边。虽然,那个让他熟悉了很多年的身影就在他的面前,可那里的灵魂变了,不再是他宠溺的梓萱,而是变得面目全非,妒忌心极强的人,而林鸢,除了灵魂之外,全部都是崭新的,从开始的不适应,到此时的相顾相惜,他能很坚定的肯定,她就是以前的梓萱。 “你哭什么?我还沒有哭呢?我的清白差点被你派來的人玷污了,你还在这哭诉!”林鸢一看到这样的就來火,不装x不行啊!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赵梓萱本尊哭泣着,打死不承认了。 “三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昨天还见过的,是你让我去毁了林鸢的清白的,你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那包裹着银子的口袋,可是你们尚书府的,还有你身上的味呢?”王二狗也不高兴了,这赵三小姐不能这么不靠谱啊! 一时间无语了,赵梓萱本尊看着姬天翔,眼泪汪汪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梓萱啊!你说你,我怎么说你好呢?你居然做出了这种事,你让爹如何是好啊!”尚书大人头疼啊! 林鸢知道尚书大人为人十分谨慎,是个难得的好人,赵梓萱都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还不是一直养着,至于生世,就让它永远的封尘吧!只可惜,赵梓萱本尊不是她,沒有那么多的心眼,眼看着从姬天翔眼中散发出來的那一抹轻蔑和厌恶,她整个人都感觉好像是身处冰天雪地之中的寒冷。 林鸢见好就收,将王二狗一脚踢给了白景天:“白哥哥看着办吧!我就先回去开门了,中午还有人來吃饭呢?” 林鸢走了,可她知道,尚书府里面还有那两个虎视眈眈的小姐,今天的事一出,赵梓萱自然又回了以前那样的日子里,也算是怎么來怎么去吧!她赵倩以前做的,他赵梓萱本尊永远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林鸢,那么就好好的活着,活的开心点。 白景天看着林鸢,似是有话要说,犹豫了半天,张嘴又闭上。 “有事,说吧!”林鸢看着他,他不是一个如此扭捏之人,这件事一定对她來说很重要。 “慕容龙城要迎娶嫡妃了!” ------------ 第二十九章 一舞惊起梦中人 林鸢的耳边突然响起一首歌,仔细的听去感觉很是熟悉啊!慢慢的挪动,漫无目的,耳边的歌曲终于听的清楚,她记得,那是《灌篮高手》里面的一首歌,就是第一集里面,樱木花道因为被人拒绝时响起的那首,漫天的樱花,孤独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寂和凄迷,(想听的同学可以自行去找) 走着走着,一仰头,居然已经站在了城门下,两旁的侍卫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凄迷的一笑,转身看着身后紧跟着的白景天,慢慢的走上了城楼,到了楼上,她挥挥手:“别过來,先去给我拿一壶酒來!” 叫了一个侍卫去买酒,白景天看着她,那一袭白衣,摇曳在风中,凌乱的发丝不断的跳动,柔美中却又透着她的坚强,嘴角突然绽放起一抹轻笑,白景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仪仗队,轩辕的仪仗队。 那买酒的侍卫已经上來,白景天刚想阻拦,林鸢已经转眸看了过來:“拿來吧!喝了酒,就沒事了!” 侍卫像是被魔力吸附了过去,慢慢的走过去,将酒交给了她,气的白景天在他走回去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林鸢揭开酒盖:“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几口,那辛辣入喉,却让她更加的清新,一罐酒,沒几口,居然喝完了,甩掉酒壶,一步踏上了城墙上,吓得白景天心脏都快跳出來:“林鸢,你下來!” “你放心,我不会死,我沒有那么傻!”只不过就是难受,难受的心疼,难受的无法言喻,嘴角的笑意慢慢的绽放,脚下一提,身姿在风中摇曳起來,一边跳动,嘴里还在清唱。 仪仗队的领路人见此,连忙通知了坐在马车里的慕容龙城,他掀开车帘,放眼望去,心头就像被人用力的拧住,慢慢的窒息,慢慢的沉沦:“梓萱!”他知道,那不是现在的赵梓萱,那是一个他始终想不起來的梓萱,只有一个轮廓,只有那一袭身影,只有她摇曳舞姿时的绝美。 记忆在此时击破了他脑海中所有的空白,跳下马车,拉住一人,将那人从马上拉扯了下來,快马加鞭的赶去,都是他,都是他不好,她的样子变了,可是她回來了,谁也沒有那样的舞姿,独特而又绝美,谁也沒有那样的眼神,凌然而又清澈。 一袭身影,在马上飞奔而來,林鸢笑了,停住了身子,使劲的笑,笑的发间的簪子应声落地,那青丝便张狂的随风摆动,带着妖艳:“梓萱,你是梓萱!” 林鸢回头看去,莫名的辛酸:“小姬!” 那一声小姬,叫的姬天翔心都快碎了,当记忆在那一霎那记起了所有东西时,他知道,自己犯下了错误,她就在自己的面前,可他却忘记了,忘得一干二净。 城墙上,林鸢的眼泪慢慢的滑落,记起來了吗?全都记起來吗?转眸看去,马上的身影越來越近,是心酸还是喜悦,林鸢说不清,她现在知道的是,原來,打开他们记忆大门的钥匙,便是留在他们脑海中最深的记忆,那便是她的倾城一舞。 “快下來,小心点!”两人的呼声不断响起,林鸢慢慢的往下走,谁知,踩在脚下的碎石突然一滑,连同整个人就朝后仰去,几乎是同一时间,姬天翔和白景天飞快的跑到城墙边上,试图抓住她的手,可她的身子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落下。 就这样死了吗?林鸢看着城墙焦急的两人,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身子一轻,沒有意料中的疼痛,睁开眼睛一看,差点叫了出來,慕容龙城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眼眸里除了喜悦,还有一丝的愧疚。 轻轻的落下,城楼上的两人松了一口气,跌落在地,小姬眼眶突然就湿润了:“白景天,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说了你们谁信,可是?你看,全部的记忆都回來了,我们还不是要看着他们两人在一起,想起來有什么用,我宁愿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还能诚心的祝福他们!”白景天自嘲的轻笑,他一度是最早接近她的,可是他却连机会都沒有把握住。 “你去死吧!慕容龙城!”城楼下,林鸢坐在马上,狠狠的等着身后笑开了花的慕容龙城。 “该!”城楼上,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的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骂着。 此刻,酒楼内,一桌四人,相互看着对方。 “看什么看,我不在,你,还有你,还有,你不算,都在干什么?一个要迎娶嫡妃,一个和赵梓萱本尊热乎着,当老娘死了是不是!”林鸢一脸的痛心疾首,历数着他们的种种罪行。 “我们那不是被那个老和尚害了么,谁知道他让我们都失去了记忆,这不能怨我们!”小姬一脸的无奈。 “别解释,老娘都看到了,还解释什么?”林鸢气呼呼的,伸手捞起一只鸡腿,今天可把她要累死了。 慕容龙城看着她,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子,那性子始终还是那样,好在今天只不过是虚惊一场,若是真因为他而再次害死了她,他该怎么办,不敢想,也不能想:“明天,我就跟柯湛羽说,由我的弟弟來娶公主!” 小姬和老白一同投去鄙夷的目光,太看不起他了,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跟他们争。 “放心吧!我回去就将霍倾城送走,梓萱,啊不对,是林鸢,还是我的嫡妃!”慕容龙城直接无视那两个人鄙夷的目光,反正他沒有看到,林鸢就是他的。 “老娘不嫁,亏死了!” “对,不嫁!”又是一口同声,他们俩最近似乎很有默契。 商议不好,林鸢困了,让他们三个赶紧滚蛋,自己将门一关,回去睡觉了,这也是她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他们同时忽略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林鸢一早准备开门营业是,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随即反应过來一件事,小姬和慕容龙城他们恢复记忆了,那么还有一个人,在得到林鸢城楼上那一舞的消息后,自动开启了记忆恢复功能,一下子想起來了,大清早天不亮,就站在门外等着了,整个一条街除了军队,什么人都沒有,林鸢看着,冷不丁的直冒冷汗,这是要作死啊! “走吧!进宫吧!不要认为我现在还图你什么?你背后已经沒有那个东西了!”柯湛羽冷着脸,嘴角却轻笑着,笑不达意,看着让人难受。 秋风扫落叶一般,沒有人知道林鸢跑哪里了,后來听说,是她自己走的,杀猪的老爹最先坐不住了,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就这么消失了,肯定是那几个王爷,将军的,挥舞着杀猪刀就要找瑞王要人了,小姬正纳闷呢?问清楚了情况,谁都不知道,带着杀猪的老爹去找白景天也不知去向,慕容龙城本就在瑞王府借住,更是不知道人怎么就沒了。 一时间大家都惊呆了,这可怎么办,不能干坐着啊!找。 另一边,林鸢被柯湛羽秘密的带回了宫里,避过了所有的人,來到了他的宫殿内,狭眸微眯的看着惊慌失措的林鸢:“别装了,你怎么可能害怕,你早就不怕我了!” 林鸢想说放屁來着,可沒敢,眨巴眨巴眼睛:“您认错认了吧!您这是要找谁!” “赵倩,还装!”柯湛羽挑着眉,越发的笑的无耻。 “干,你到底是哪个!”闹不清除了,他那个表情怎么就像21世纪家里的那个。 “你不是知道我是谁么,不过就是我那梦里,突然有人告诉我了一切,开始我还不信,结果听说你昨天城楼一舞,就这么想起來了,什么都知道了!”越笑越无耻,越笑越让林鸢想上去抽他,你说你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就这么无耻呢?两个都无耻。 瞪着他不说话,说了也沒用,林鸢索性不吭气。 “你就在宫里住几天吧!就当那个旅游了,过几天,他们找到你了,再走,你就不想看看,到底你在他们心里到底有多重要!”老奸巨猾的阴笑,英俊决然的身姿,俊美邪肆的容颜,尽做着禽兽的事。 转念一想,也对啊!看看他们怎么找她吧!就当是惩罚他们了,谁让他们那会记不起她了呢? 宫里好吃好睡的,柯湛羽许是沒事做了,现在这个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样子,哪有那么多的事,陪着林鸢玩,玩五子棋,谁输了就画叉,林鸢的脸上已经沒了地方画了,人家仙子皇上就只有眼睛周围的两个黑圈,越输越惨,输到最后,林鸢都哭了:“不玩了,这就是糟蹋人,不玩了,我真不玩了!” 吃,要吃就吃最好的,光是鸡,仙子皇上就让御厨做了九九八十一道不同风味的,中午和晚上各上九道,林鸢吃到最后,都哭了:“不吃了,不吃了,一看到鸡,就感觉满嘴的鸡屎味!” 喝,要喝就喝最好的,光是绝顶绿茶,仙子皇上就拿來了三十中,味道各不同,从早喝到晚,林鸢最后都哭了:“不喝了,不喝了,再喝我就沒办法睡觉了!” 人家仙子皇上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啊!不吝啬,不计较,是真的好人。 ------------ 第三十章 多管闲事多惹事 林鸢整天好吃好喝的,见识沒有长,这肉倒是涨了一圈,沒事干了,开始做瑜伽,吓得一个院子的奴婢跑去给仙子皇帝通风报信,仙子皇帝跑來一看,乐了。 京城的人都快疯了,瑞王疯了,小白将军也疯了,就连杀猪的林屠户都疯了。 瑞王和小白将军还好说,就是动不动就派出一群人出去,好像是在找什么?后來才知道,是那酒楼的小老板,也就是林屠户的女儿丢了。 林屠户就不淡定了,好好的一个杀猪的,硬是弄成了哭坟的小寡妇似地,整日坐在酒楼门口唱《盼儿归》,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唱的那叫一个悲切,但凡路过的人,无一不驻足停下來,听他唱几句,顺便说几句安慰的话,忆儿心切啊! 林黛最近也沒有了胃口,时常坐在二楼的小窗户边上,单手托着腮,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她觉得,她的好胃口全是因为林鸢,他们已经是最好的闺蜜,她甚至可以把鸡腿分给她一只,和她分享自己的零食,可是?人却不在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一群人又坐在了酒楼里,一个个唉声叹气,就连小姬平日里那个洒脱样都沒有了,单手托腮,指间在桌上慢慢的滑动。 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却沒有一个人回头看,都知道,又是一个无功而返的回來了,慕容龙城憔悴的脸颊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整个人看起來十分的萎靡和无力,坐在桌盘,倒了一杯茶,仰头灌下去,目光黯淡的坐在桌前:“你们说,她会不会又走了!” “不会,这次一点征兆都沒有,一点不会的!”白景天很肯定,林鸢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 “要不就是故意躲起來的!”小姬猛的站起來,这个想法他已经想了很多天了,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不见,那就肯定是故意的。 “其实,林鸢不是我的亲生骨肉,她是我捡來的!”杀猪的老爹目光悲切,看着他们几个,慢慢的讲起了林鸢的身世:“那一年,我科举落榜,一时间心灰意冷,便回家了,谁知道,家中的爹娘过了两年就去世了,留下了几头猪,和一手杀猪的手艺,无奈之下,为了活命,我只能操起了杀猪刀,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却沒有哪个姑娘家愿意嫁给我,索性我也看开了,就这么一个人过吧!” 杀猪的老爹叹了口气,端起茶杯,缓了缓,就说道:“十七年前的一晚,我像以往很早的就上床休息了,门外却传來一阵骚动,我提着刀出门,却发现门外有个竹篮,打开一看,就看到了襁褓中的林鸢,我把她抱进屋子,翻看了那个竹篮,就发现了这一块玉佩!”杀猪的老爹从怀里拿出玉佩,放在了桌上。 “后來,我索性就将林鸢留在了身边,告诉别人,这是我远方亲戚的孩子,过养來的,周围的邻居也便信了,时常帮着我带林鸢,再大一点,我便教她读书写字,倒也是个好孩子,可是?这终究不是我的孩子啊!现在就这么不见了,你们说,是不是她的亲生父母來找她了!”杀猪的老爹十分的伤心,林黛走上去,抹着泪安慰。 “我想,我知道她在哪里了,不过,还是我们三个去吧!这事,总要做个了断,林老爹,你别愁,我们这就把林鸢给你带回來!”小姬站起身,伸手拿着那块玉佩,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林鸢翘着二郎腿,眼神紧张,而又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牌,筛选了半天,才甩出一张!”红桃二!” “炸弹,四张八!”柯湛羽甩出四张八,林鸢愣住了,一手把牌甩到了桌子上。 “你怎么还有炸弹,我去!”耍赖了,经过几天的筹谋,她终于想出了新的消遣方法,打扑克,柯湛羽开始听的一知半解的,也知道是林鸢故意说得不清不楚,沒想到输了几次,便掌握了方法,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一直有啊!谁让你自己不算牌的,來來來,再画一道!”仙子皇帝最近也是闲疯了,上完朝就來找林鸢玩,他怎么就沒有发现,她会有那么多好的东西呢? “玩的好啊!二位!”小姬阴阳怪气的走了进來,自打恢复了记忆,他已经有好几天沒有上朝了。 两人面面相觑,这么快就找來了啊! “那个!”林鸢不知道怎么解释,上去要拉小姬,却发现门口还站在两个人,心一慌,抹了一把脸,她是忘记了脸上此时被画得各种各样的叉了,这一抹都花了:“你们什么意思,我这是被绑架了,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恶人先告状的典型,人家还么有说她呢?她倒好,先扎毛了,伸手指着那几个:“才來,这都几天了,看看,都把我饿瘦了!” “放下吧!听了下面的话,他会恨不得把你养肥了,你可是皇室的血脉啊!人家的亲妹妹,当然了,是这个身子,不是你的灵魂!”小姬从怀里拿出了那块玉佩,扔给了柯湛羽。 接过玉佩,柯湛羽仔细的翻看,长舒口气,最后点点头:“对,他说的沒错!”那表情很淡,带着一股莫名的失落和了然。 “我去,这是要狗血死我啊!我怎么到哪都能遇到这种事!”林鸢郁闷死了,第一个是背后的凤图腾,第二个又是这样。 “既然她是我的妹妹,留在宫里就说的过去了,你们准备怎么样!”柯湛羽收起了玉佩,冷眼看着三人。 “放屁,我才不留下呢?我那老爹一定伤心死了,我要回去,既然这麽多年都不知道,那就当米有发生吧!回去了回去了!”林鸢才不想來这个皇宫呢? 一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皇宫走出來了,柯湛羽沒有动用一点武力,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 回到了酒楼,杀猪的老爹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林鸢,差点哭了出來,激动的拉住林鸢的手:“孩子,回來就好,老爹给你做饭去!” 林黛听到了声音,扭着身子就冲了出來,抱着林鸢放声大哭:“你跑哪里了,你看看我都瘦了!”还别说,这林黛果然瘦了很多,人也憔悴了。 林鸢眼睛也湿漉漉的,这些人,是真的对她好,谁也沒有再提身世的事,难得坐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饭。 慕容龙城突然站起身,举着杯子走到杀猪的老爹身边:“爹,我啥时候可以和林鸢正式成亲呢?” “噗” 林鸢嘴里的茶水一滴不落的全部喷到了对面的小姬身上:“慕容龙城,你疯了!”狠狠的瞪着他。 “慕容龙城,你在说什么呢?她不是梓萱,她是林鸢,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要嫁也是嫁给我!”小姬擦了脸上的茶水,也举着杯子站了起來。 “噗” 林鸢再一次毫无形象的喷了出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两人,一感觉不对啊!猛的回头朝着白景天看去,果然,这厮也站了起來,不理会林鸢的眼神:“那就竞争吧!” 杀猪的老爹乐死了,端起杯子和三个人一一喝过:“女儿啊!你看看,和三位不都挺好啊!你选择一个吧!” “选个屁,老娘啥时候说要嫁了!”林鸢怎么就沒有发现这个老爹这么快就被收买了呢? 一甩手,老娘不干了,林鸢拉着林黛的手,回头恶狠狠的看着三人:“不许跟來,要想娶我,那是可以的,想要把林黛的这一身肉减下來,再说!” 林黛感动啊!这才是好闺蜜,紧紧的搂住林鸢,两个小伙伴很快乐的一起走了。 作战计划开始,三个男人谁也不让谁,你说他们,个个是文臣武将,国家的栋梁,偏偏就这事格外的用心,百姓哀叹啊!风调雨顺惹得啊!战神不像战神,将军不像将军,王爷不像王爷哎。 林黛和林鸢看着面前的三个男人,那是只因天上有地上沒几只的绝品啊!偏生的喜欢这么个沒脑子的,沒有个淑女样子的,还很无奈,三个人想了一晚上啊!也沒有琢磨透,你说他们就沒有胖过,怎么帮 “那我不管,他是我的好闺蜜,你们想不出來,万一我以后胖了怎么办,别说你们不介意,男人是什么?那都是看面子的,带出去个黄脸婆,怎么见人呢?所以啊!这事很重要的,去想吧!”林鸢拉着林黛的手,往街上走,听说城东胭脂铺进新货了。 街市中依旧热闹,一阵阵的敲锣打鼓,林鸢两人好奇的站在人群中看去:“小哥,这阵势真大,是谁家姑娘成亲啊!” “城西龙威镖局的纳兰老爷,迎娶第九房姨太太啊!”那小哥说完,一脸的羡慕。 那不就是纳兰喜喜家吗?“走,林黛,我们去看看,这个老头居然娶了这么多姨太太!” 热闹一凑,这人就不淡定了,林鸢是什么人,看那架势,是要出头呢?跟着人流就往城西走,到了龙威镖局门口,果然看到了正在迎亲的纳兰老爷。 ------------ 第三十一章百媚千娇迷情夜 大红的喜轿,喜庆的炮仗,高兴的纳兰老爷,身后却站在一群哭丧表情的孩子们。 林鸢一眼就看到了纳兰喜喜,怏怏的站在众人的身后,看起來十分的无精打采,林鸢看着,心底就开始好奇了,以前见喜喜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可今日一见,还差点以为认错了,平日里嚣张跋扈,敢作敢当的喜喜不见了,展现在眼前的,居然是林妹妹那样的病美人,不对,这事有蹊跷。 随着人流往进走,却被门口站着的家丁拦住了:“这位姑娘,可有府中发放的帖子!” 帖子,什么帖子,林鸢一拍脑门,笑嘻嘻的冲着那个家丁说道:“我忘拿了,这就回去拿!”拉着林黛就往外跑,一路风风火火的往酒楼里赶,一进门,便看到那几个大男人正坐在***牌,走上前,拉住小姬的手臂:“走,跟我走,需要你的帮助!” 小姬一离开位置,林黛立刻顶了上去,玩牌可比在街上逛好玩多了,现在这些人,俨然就成了一家人的架势,哪里还有什么王爷,将军,杀猪的,都是一家人,杀猪的老爹叫慕容龙城,那都是叫的龙城呢? 一路又风风火火的赶回去,到了龙威镖局,什么帖子啊!把小姬往那家丁面前一推:“王爷亲自前來道贺,还不赶快有请!” 小姬被一群人热情的拉了进去,这还沒有闹明白什么事呢?已经坐在了上座,林鸢靠着他,低声说道:“有蹊跷,喜喜不对劲,这纳兰老爷也不对劲!” 这么一说,小姬倒觉得是有那么一点了,狭眸微眯,环视着四周,在一个角落处,发现了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纳兰喜喜,一股习武之人的感觉,喜喜身上此时应该已经沒有了内力,更简单的说法就是,内力被人封住了,小姬微微的点点头:“一会,跟着我,切莫一意孤行,我感觉,这四周有高手,还不止一个,我独自一人前來,恐不是对手,刚才是应该把龙城他们一同带來!” 听他这么一说,林鸢有点着急:“要不,你在这,我回去叫他们一起來!” “也好,你且速去速回,路上要小心!”小姬微笑着朝着身边的人点点头,林鸢趁此机会赶紧往回赶。 途中的路程不长,却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索性咬牙使劲往酒楼跑,好在知道慕容龙城在这里的人并不多,只要白景天不露面,谁也不会知道她身边的人会是慕容龙城,一口气跑回了酒楼,几人还在兴致勃勃的打着牌,林鸢沒好气的看着几人,好好的慕容龙城,都被他们带坏了,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贴着耳边:“走,跟我出去,有急事,切莫让老爹和林黛知道!” 一转身,又靠在了白景天的身边,贴着耳朵:“白哥哥,你在暗处,跟着我们去龙威镖局,有情况,你切莫现身,在暗处静观其变!”话一说完,两人居然还是沒有什么紧张的表情,倒是慕容龙城打了一个瞌睡,撑了一个懒腰。 “有些困顿了,你们玩吧!”慕容龙城站起身,一下拉住林鸢的手,手顺势搂住她,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回首朝着杀猪的老爹挥挥手:“我们去散散步!”看看,撒谎起來一点都不脸红。 两人出了门,林鸢依旧紧靠在慕容龙城身边:“有人似乎在跟着我们!” “恩,直接去,不要怕,有我!”林鸢最沒有抵抗的就是听到慕容龙城说着句话,有我,多么让人安心的话,听了,便会觉得暖暖的。 再说白景天这边,找茬说是府中有事,匆匆的离开之后,在一个无人察觉的小路上,一路运用轻功,在暗处小心谨慎的跟着慕容龙城两人,同样的也发现了一路跟踪他门的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很久沒有遇到这种事了,还真是有意思。 到了龙威镖局门口,那个家丁一看到林鸢,也不拦了,点头哈腰的,一脸的阿谀奉承之色。 小姬似乎喝了几杯,面上有些微红,看着走进來的两人,微微的点点头,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直到两人坐下,才将身子轻靠在林鸢身边:“有问題,刚才听其他人议论,纳兰德迎娶的前八个妾室,全都沒有再出现过,只说是在府中,却沒有人再见过,这里面还真是蹊跷!” 慕容龙城冷眼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眼睛却将周围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心中早就有了盘算,他们这个桌子上,有个王爷,谁都不敢往上凑,倒是纳兰老爷上來敬了酒,便一直是他们三人坐在那里:“一会,我假意喝醉,去他们的厢房看看,其他的,龙城你带着林鸢小心行事,有什么事,我会及时找到你们!”小姬说着,单手已经支着头,一副十分头疼的样子。 “哎,來人,王爷不太舒服,你们把王爷带去休息吧!”林鸢在一旁说着,自己却和慕容龙城稳稳的坐着,别人也不好说什么?扶着小姬离开了。 慕容龙城伸手拉住林鸢,起身,故意拦住一位路过的家丁:“请问,可以在哪方便一下,肚子有点不舒服,我们是瑞王的朋友!”那家丁听到这是王爷的朋友,就差给二位跪下了,伸手指着一处不远的小院子。 越往后面走,人便越來越少,知道四周已经沒有人了,两人才小心翼翼的四处看着,一袭白影突然出现,正是一直躲在暗处的白景天:“跟我走,后院有一处十分的奇怪,天翔已经在那里了!” 三人偷偷摸摸的,身后一直有人跟着,林鸢也不好多问,直到走进了一处院子,慕容龙城突然将她拉住,躲在了墙后,那身后一直跟着人还不知道,直接往前跑,却被白景天拦住,一个手刃将其打晕:“这厮跟了很久了,从你们出來就是!” 林鸢走上前,朝着那个晕死的人看看,抬脚就是一下:“让你跟踪我!”泄了恨,三人继续朝着那个事先说的院子赶去,临走时将那个人藏在了一座假山后面。 小姬果然已经在那等着了,朝着三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慢慢的打开院中的一扇看似许久沒有人住的屋子,一股扑鼻的尘土味迎面飘來,林鸢捂着鼻子,差点打出了喷嚏。 看似沒有人居住的房间内却是暗藏玄机,小姬熟悉的将墙上的一幅画掀开,后面居然有一个暗藏的机关,伸手扣动机关,墙壁的一个书柜立刻开始移动,后面俨然是一个密室的入口。 四人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小姬走在最前面,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瞬间,阴暗的密道里有了微弱的亮光,沒走多远,小姬突然停下,慕容龙城和白景天也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将林鸢保护在中间,此时四周很静,竟然隐约的听到密室的深处有人说话。 林鸢凑近了一点用心听着,这一听不打紧,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第九个了,再有一个就够了,记得,尽快去找,京城找不到就去别的地方找!”一个阴柔的女生,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您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妥,不过您答应我的要求,是不是也可以满足了!”纳兰德的声音,居然带着一丝献媚和讨好。 “你快点,我可沒有时间多耽误!”女子的声音一落,居然安静了片刻,随即响起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女子粗重的喘息声和时不时的低吟,纳兰德低低的轻笑声,混杂着肉体相互碰撞的声音。 林鸢听着,那是格外的好奇,心里可是明白的很呢?这是两人在干那苟且之事呢?身边的三人都不太淡定了,慕容龙城拉着林鸢就往外走,等走出了门,将一切归于原样,才舒了一口气。 “那个声音我记得,宋仟陌嘛!”林鸢一出來,就告诉了几人。 本还在尴尬的三人,正了正神色,也开始疑惑了,这宋阡陌和纳兰德有什么阴谋。 匆忙的赶回了酒楼,几人一合计,这是还是要告诉柯湛羽的,林鸢不能去,便派着小姬亲自跑一趟。 林鸢和林黛吃饭时,两个人小声的嘀咕,白景天凑上去一听,差点沒把嘴里的饭吐出來,这俩人居然在谈论男女之间的那事,慕容龙城坐在旁边也是听了一个清楚,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这丫头,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是夜,林鸢躺在床上看着一本书,那书的名字也是格外的熟悉,《玉 蒲 团》,至于她是从哪里找到的,杀猪的老爹那里可都是珍藏版的,很轻易的就可以拿到。 “咚咚咚” “这么晚了,谁啊!”林鸢起身,这么晚了是谁在外面啊! “我!”慕容龙城的声音。 林鸢打开门,慕容龙城就站在门外,满眼笑意的看着她:“跟你说点事!” 林鸢点点头,让他进來,顺便将床上的书收起來,不过拿起來的时候,慕容龙城倒是看得清楚,眼里的笑意变得邪肆,突然走上了几步,将林鸢从后面抱住,温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耳根处,暖暖的,带着一丝瘙痒:“想我了沒有!” 这话一出,林鸢不好意思了,脸一红点点头。 ------------ 第三十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林鸢在那不好意思呢?慕容龙城的身子却开始微微的颤抖,直到最后越來越剧烈,林鸢转头一看,气的咬牙切齿:“慕容龙城,你太坏了你,都被小姬带坏了,你笑什么笑,笑什么笑!” “我笑有的人下午听人家的叫声,听的兴致勃勃的,还以为,就像是小野猫发春了呢?啧啧,看來是有点!”自打记忆恢复了,慕容龙城的脸上,笑容便越來越多,谁也沒有再提起那一段过往的事情,谁也沒有提起那个桃花源。 暗地里开始查探纳兰德和宋阡陌的阴谋,着手先查到了之前那几位失踪的女子,林鸢心里担心纳兰喜喜的情况,私下里去打探了一番翻,才发现,除了纳兰喜喜之外,几乎所有的和纳兰德有血缘关系的子女,他们身上的内力都消失不见了,甚至,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跟随着小姬还有慕容龙城最先打探到了失踪的第一个女子家里,这是城西的一个大户人家,家中的老爷膝下有三个女儿,纳兰德却偏偏看上了其中一个长相最差,身世最低的庶女,而聘礼却出奇的高,那家的老爷巴不得有人娶了他家的女儿,嫁出去了,哪里还管死活呢?问了半天也沒有问出什么來,气的林鸢破口大骂,怎么有这样的爹娘。 接着去了第二家,这户人家也是城西的,是个小户人家,甚至能说,生活得环境十分的差,纳兰德也同样的给了丰厚的聘礼,只是这户人家的小儿子病了,用了大部分的钱,所以,将女儿嫁了之后,一直沒敢去看看,林鸢好生的安慰着那女子的爹娘,其实,他们是怕去看了女儿,会给女儿丢脸吧! 一连走了两户,沒有丝毫的进展和头绪,三人坐在一个临时搭设的茶摊里,随意的点了一壶茶,林鸢看着那从杯中袅袅升起的雾气,陷入了惆怅之中,她开始想念妈妈了,想念妈妈的菜,妈妈的怀抱,妈妈和蔼的笑容,每到她的生日,妈妈便会做很多她喜欢吃的菜,生日,对啊!生辰,林鸢突然想起什么?掏出碎银子放到了桌上,拉着两人就跑:“快点,回去,回去继续打听,我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到了第一户人家,林鸢开门见山的就问那个老爷:“你们家女儿是什么时候生的!” “七月十四!”那家的老爷哪里见过这么彪悍的女子,脸都吓白了。 林鸢松开了那个老爷,接着拉着两人來到了第二家,果然,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七月十四。 七月十四,林鸢突然身子一颤,回头看着两人:“七月十四,不是鬼节么!” “离煞!”一语惊醒梦中人,慕容龙城和姬天翔一口同声的说道。 “那是什么?”林鸢好奇的是,为什么需要这么多七月十四出生的女子的命呢? “一种毒,和苗疆的蛊毒差不多,需要十个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子的骨髓做药引,配上下药人的心头血,不仅可以控制一个人,还能让那个人义无反顾的爱上下药人,姚淑妃这么做的目的,难道是!”小姬的眼睛睁得老大,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击心头。 就连慕容龙城的脸色也变得越发的难看,看着一旁不明所以的林鸢:“柯湛羽有危险了,我们现在最好兵分三路,一面盯着纳兰德,一面盯着宋阡陌,还有一方,最好能时刻在柯湛羽身边,我觉得,那个宋阡陌的野心不仅仅如此的简单!”慕容龙城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最合理的安排,三人也不再做犹豫,速速的打道回府。 到了酒楼,刚坐下歇了沒一盏茶的功夫,白景天气喘吁吁的赶來,端起林鸢的茶杯就喝了个底朝天:“柯湛羽兴许有危险,我查了,姚淑妃是想做离煞!” “恩,我们也是刚刚猜出來的!”慕容龙城抬眼看着白景天,重新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给林鸢倒上了一杯茶。 几人的面上都挂着不同程度的愁色,林鸢其实还是不知道那个离煞到底有多厉害,能让他们三个同时犯难,最后还是小姬站了起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哑巴请來,以备不时之需!” 此话一出,就连林鸢也是连连点头,哑巴的医术天下闻名,到时候真的可以以备不时之需。 “那么,就由我來走一趟吧!”正说着,门外走进來一道亮丽的红衣女子,林鸢按耐住心里的激动,目光灼灼的看着走进來的韩晓宝。 “恩,就由晓宝亲自去一趟吧!再说了,她也应该和哑巴解决一些他们的问題了!”白景天回头看着韩晓宝,此番她从大漠快马加鞭的赶回來,就是因为和哑巴闹了别扭,沒想到刚好遇到了这件事。 林鸢还沒有來得及和这位昔日的好友说上话,她已经大步走出去,骑着马徜徉而去。 最后的问題,便是如何派一个人专门在柯湛羽身边,林鸢站起身:“把他弄出來就行了,我去!”众人犹豫了片刻,由小姬带着林鸢进宫,将柯湛羽骗出來也好,打晕了弄出來也好,总之,只要出來了,一切都好办。 将申请入宫的旨意传了进去,却也经过了很多的波折,他们还顺便知道了一些消息,皇宫内,已经被宋阡陌的人占据了大半,至于她为什么能够在柯湛羽的眼皮子低下只手遮天,想來,也是和他们宋家的那几个男人分不开。 进了宫,见到了柯湛羽,小姬自己退了出去,留下了林鸢和他单独的两人在殿中。 “跟我出宫,我有事找你!”林鸢也不掩藏了,你跟他掩藏,他那个眼镜蛇还要毒的手段,是让你受不了的。 “出了宫,你是想要害我吗?”看吧!她就知道,那张好看的,迷死人不偿命的嘴巴,就沒有一句好话。 “我害你,我害你我就不进宫了,赶紧的,跟我出去!”林鸢说不过他,干脆上來抓住他的手就往外跑。 “我知道,他们要用离煞害我,对不对!”柯湛羽眯着眼睛,倒是伸手将林鸢拉回到了身边,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你认为,我是不是个傻子,任由他们在我的眼皮子低下折腾,却不动声色!” “咯噔”一声,林鸢的脑子短路了,敢情他们忙了这么久,人家早就看出來了,就他们傻乎乎的干着急,这么一想,林鸢的二傻子性子出來了,甩开了柯湛羽的手:“你你你,你都知道了,那你不早说,害得我们还为你着急!” “你们不帮着演戏,哪里会有鱼上钩呢?天翔他们配合的不错,其实我们早就和好了,只不过,还不是宣布的时候,只能先满住你,这样,相信的人才会更多,不是吗?”老奸巨猾,这只狡猾的狐狸啊!气的林鸢咬牙切齿的,伸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來话啊! 柯湛羽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不管你是梓萱也好,林鸢也好,又或者,你就是赵倩,我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自从你上次离开,我才知道,才明白了很多事,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比权力重要,现在,你既然在林鸢的身体里,那便是我的妹妹,我自会全力保护你,回去吧!不要为我担心,哑巴回來时,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柯湛羽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支簪子,小心的插在了林鸢的头上,微微的轻笑,松开了她的手。 有那么一刻,林鸢失神了,原來他发自内心的一笑,居然是这样的倾国倾城,这样的举世无双,他依旧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谪入凡间的仙子一般,那样的夺目,失神的走出大殿,身后是一声轻响,他沒有跟着出來,而是抬头看着小姬,心里乱透了。 回到了酒楼,林鸢始终沒有说一句话,默默的回到了房间,拿下头上的那支簪子,仔细的端详,九凤朝阳簪,一朝之后的象征,林鸢不知道,可是小姬在看到时,就已经很震惊了,隐约间,他觉得,似乎有不好的事情是一定要发生,并不是柯湛羽所说的那样风轻云淡。 朝堂上,果然出现了波动,以宋家为首的一派,已经开始有了行动,小姬此时依旧不动声色,暗中紧盯朝中的动静,同时,慕容龙城也开始动用起自己庞大的经济命脉,因为他发现,宋家的触角居然已经深入到了祁连,他那个贪财的太子哥哥,竟然暗中与宋家联系,意欲联手,将轩辕的江山抢夺。 得此消息,慕容龙城不得不亲自赶回祁连,力图在最短的时间内一举将太子阴谋打破。 宫中传來的消息让林鸢揪心,柯湛羽病了,居然严重到昏迷了,宋阡陌将皇后软禁,又将那些有背景的嫔妃关在了一起,沒有任何人能出去通风报信,除了小姬的人不时的传出來的消息,真的是要把林鸢急死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哑巴连日的在配离煞的解药,听白景天说,已经失败了七次。 ------------ 第三十三章 一切尽在掌握中 湿润的梅雨季如约而至,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夹杂着湿润的空气,就好似最温柔的毒药一般,侵蚀着你的四周。 小雨纷纷扬扬,下的漫不经心,潮湿的空气里,却带着一股淡淡的泥土味,和注定是一个忧伤的季节,林鸢坐在窗前,这是一个难得清闲的午后,沒有了阳光的抚慰,身上不时的微微一颤,身体上便会起一层细小的疙瘩,拿过一件鲜红色的锦秀海棠纹斗篷,目光凝视着远方。 不断的有消息从宫中传來,得到的,便是他依旧昏睡不醒,宋阡陌将整个皇宫都掌握在手中,拿捏得恰到好处,甚至已经开始批阅奏折,林鸢叹了口气,小声的自言自语:“你不是聪明吗?怎么会成这样呢?你就会折腾我,却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笨,真笨!” 小姬进來时就看到这样的林鸢,单手撑着头,唉声叹气的,一整天也沒有出去:“你待着不闷吗?出去走走吧!” 闻声看去,勉强笑了笑,微微的摇摇头:“外面下雨,湿漉漉的,我不喜欢,我宁愿在这里坐着!” “带你去走走,你知道你已经坐了一天了,林老爹很担心你啊!”小姬走上前,牵起林鸢的手,也不管她此时正努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到了大厅,今天的行人出奇的少,酒楼里坐着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有的沒的聊着天,看起來兴致也不高,小姬打着一把油伞,上面画着锦鲤的图案,一手将林鸢搂住,漫步在雨中的街道中。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林鸢轻巧的身子靠在小姬的怀里,清亮的眼眸里,蕴含着淡淡的忧伤。 “我们去哪!”林鸢回眸看着小姬。 “沒有目的!”小姬目视着前方,沒有看她,嘴角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林鸢觉得今天的小姬很奇怪,疑惑的看着他:“沒有目的,你拉我出來干什么?” “就是不想你坐在屋子里,有事沒事的想着那个人,那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人。虽然他现在身处险境,可是?我依然不希望你去想他,你可以喜欢慕容龙城,可以喜欢白景天,但是他不行,别说你现在的身体是他的妹妹,就算不是也不行,因为他伤害过你,所以我不喜欢!”小姬说完,许是觉得自己太过激动,放下了手,改换轻拉住林鸢的手继续前行。 不喜欢吗?林鸢回头看着他,不由得笑出了声:“我怎么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可是不喜欢我的,还有,你也骗过我,那个什么白银城主,分明就是你,可你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我嫁给了龙城!” 小姬被林鸢说的哑口无言,猛的停下了身子,转身看着她,突然将她拉近自己,扔掉了手中的伞,紧紧的抱住她,那吻便铺天盖地的袭來,带着掠夺,一点点的撬开了她的贝齿,柔滑的舌头趁机探入。 林鸢被他突如其來的举动弄得吃惊不已,连手都不知所谓的僵硬在那,等回过味來,他早已轻笑着离开了她的唇,带着得意,捡起了地上的伞:“这一次,我肯定是第一个亲到的吧!” 林鸢面上一红,娇羞的瞪了他一眼,抬手就打去,却被小姬轻易的躲过:“看样子,你沒有梓萱时期的身手敏捷了!” 哪里受到这样的羞辱啊!说的她好像很差似地:“姬天翔,你找死!” 一声怒喊,响彻了整条街道,林鸢提着裙子,不断的追逐着前面的小姬,两人的打闹声不时的传出。 其实,小姬明白,徒劳的担心,只会让林鸢看起來不高兴,所以才将她的注意力转移,两人跑着跑着,居然跑到了城西,又刚好停在了龙威镖局门口,林鸢探着身子朝里面看,除了几个闲來无事的镖师,并沒有纳兰家的人:“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就说路过,口渴了!”林鸢回头询问着小姬,他听后,点点头,拉着林鸢走了进去。 进了镖局的门,果然,几个镖师见到了小姬,立马站起身行了礼,小姬扬着轻笑:“本王路过镖局门口,突感口渴,想要喝点水,不知道方便吗?” 瞧瞧,多有礼貌啊!这撒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些个镖师一听人家瑞王这样说了,哪里敢怠慢,可偏偏纳兰老爷不在,一个机灵的镖师居然把纳兰喜喜从后院叫了出來,林鸢看着纳兰喜喜,差点叫了出來,她可比前几日看到时更加的让人担心,不仅面色苍白,有气无力,那浓重的黑眼圈,和绛紫色的双唇,让林鸢以为她是中了毒,再无往日的摸样。 “瑞王來了,快点看茶,切莫怠慢了!”纳兰喜喜很显然看到两人后是强自振作了起來,可说出來的话还是有气无力。 屏退了其他人,小姬突然伸手拉住了纳兰喜喜的手:“纳兰,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你的内力呢?” “内力,我的内力还在体内啊!只是,我最近身子很虚弱,一直沒有用!”纳兰喜喜十分的奇怪,听了小姬这样说,连忙试着催动体内的内力,却连一点劲都使不上,焦急的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的内力一点也用不起來!” “有人锁了你的内力,不仅是你,你的几个旁系的兄长也是,这是人为的!”小姬经过短暂的把脉,已经判断出纳兰喜喜的确是被人锁了内力,并且服下了少量的软骨散,使整个人看起來十分的虚弱,甚至夜夜难眠。 纳兰喜喜似乎想到了什么?脚下踉跄的连退几步,隐忍的双手慢慢的蜷成双拳,她一生引以为傲的武功,居然被人无声无息的锁住,还让她整日病怏怏的,可是自己居然到现在才知道:“告诉我,要害我的人是谁!”愤怒的咬牙切齿,居然有人敢与纳兰家作对。 “你爹,纳兰德,不过这事,我们还是不要此时说,你若想知道,近几日便不要吃喝任何家中的食物,三日后,來城东的蓬莱仙阁找我们,一切你就明白了!”小姬谨慎的很,意外的是,沒有想到今日会遇到纳兰喜喜,却也不耽误事,让她知道,说不定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说好了一切,纳兰喜喜很感谢小姬。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是她愿意去相信,并约定好三日之后去找他们。 “你说,她信吗?”林鸢回头看着小姬,好奇的问道。 “信,肯定信了,纳兰喜喜从小就跟我熟识,我说的话,她从來都是信的,只不过,这次面对的人是纳兰德,她难免会有所犹豫,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又不得不信,所以,我给她三天时间,为的是缓解她的药效,和私下里的旁敲侧击,纳兰喜喜不傻,更甚至,她很聪明,相信我,三日后,我们会得到好消息!”小姬淡定的解释,露出了一抹轻笑。 回到了酒楼,天色已经暗了下來,晓宝意外的來了,她还不知道林鸢此时的身份,只知是姬天翔他们的朋友,对林鸢很友好的点点头,转而却和哑巴说话,林鸢看着,不禁开始羡慕,哑巴虽然不会说话,却也是个十分英俊的男子,又是天下闻名的神医,而晓宝,一声武艺,战功赫赫,是难得一见的巾帼英雄,两人怎么都看不出有共同点,却是那样顺其自然的走到了一起,看起來竟是如此的般配。 吃饭时,林鸢看着哑巴给晓宝夹菜,两人不时的轻笑,更是让她羡慕,又开始怀念慕容龙城,不知道他回到祁连怎么样,是不是很忙,回眸看到小姬,脸上一红,想起了下午那长长的一吻,不禁觉得害羞。 白景天进來时,坐在了林鸢的身边,一脸的笑意:“今日,可把我累坏了,宫中的那些禁卫军虽然听宋阡陌的差遣,却并不是十分的衷心,我似乎开始知道他的计谋了,甚至,我觉得,他是故意这样睡着的,直到一切事情败露时,便会醒來,给所有人带來惊喜和不安!” “这个皇帝,除了他,整个轩辕我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能担当此重任的,柯湛羽这也算是枭雄吧!”小姬听了白景天的话,一时间嘴角的笑意更浓。 林鸢在一旁听着,心里就开始嘀咕了,怪不得呢?他们不着急,就说这个柯湛羽他根本就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被人打倒,他只会一步步的等敌人慢慢的走进他事先下好的套,等待着最后的时机,奸,屁的枭雄,就是个一只狐狸,觉得狐狸。 想开了,林鸢就不愁了,她沒有看到白景天和姬天翔奸计得逞后的轻笑,也沒有意识到,两人得意洋洋的笑意。 三日后,林鸢一早便坐在酒楼的大堂中等,一杯一杯的茶喝下,上了几次茅厕,跑到门口张望了几次,依旧沒有看到纳兰喜喜的身影,她便开始变得着急,來回的走动,时不时的跺着脚。 “皇帝不急太监急,你着急什么?我又沒有说什么时辰,或许她晚上才來呢?耐心点吧!”小姬喝了一口茶,眯着眼,心情极好的看着着急的林鸢,反正他是一点都不着急,纳兰喜喜一定回來的。 “你都不着急吗?万一不來呢?她会不会有危险,我不放心,她可是我的好朋友啊!”林鸢又朝着门外看了看,一脸的焦急。 ------------ 第三十四章 当往事已成回忆 林鸢单手支着头,看着那一袭白衣一闪而过,用极快的速度闪进了酒楼里,定睛一看,不正是纳兰喜喜吗?她今日的状态真的比前几日好了很多,看到他们两人,嘴角甚至牵起了一丝轻笑,淡然的坐在了两人对面,收起笑,微垂着眼睑,轻轻的叹了口气,“天翔,我该如何做?” “注意你爹的一举一动,一定不能让他找到第十个女子,又或者,他找到了,你便及时的告诉我们,只有这些。”小姬放下手中的茶盏,微眯着眼,看着纳兰喜喜脸上那一丝为难与痛楚,“他现在已经魔障了,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你自己要想清楚。” 纳兰喜喜点点头,慢慢的起身,回眸看着小姬,“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茶喝三道,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甜似爱情;第三道,淡若轻风。 林鸢此时正喝着茶,却感觉,这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苦的,苦不堪言,眼瞅着纳兰喜喜走出门,门外便停了一辆马车,目光好奇的落在马车上,上面走下了慕容龙城的身影,正想着冲上去呢,他却转身伸手扶出了一个人,林鸢看着,震惊的长大了嘴巴,霍倾城。 慕容龙城的表情淡然,带着一丝的冷意,将霍倾城扶下马车,便收回了手,转身大步走了进去,正好撞上林鸢那满是不可置信的双眸,慌忙的走上前,“你听我说,是她说要來看看,从此就不会打扰我们的生活。” 林鸢甩开慕容龙城的手,连连后退,微微的摇着头,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看,有什么好看的,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麻烦你把她带走,这是我的地盘,我不想看到你们。”林鸢转身的刹那,眼泪沒有骨气的落下,撇撇嘴,倔强的离开,决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妹妹为什么走了?是不是我來了,她不高兴?”霍倾城显得落落大方,扬起轻笑的站在慕容龙城的身后。 “知道她不高兴,你就赶快走吧,见都见了,可以回去了,这里确实不欢迎你。”小姬的毒舌已经很久沒有释放它的能量了,此番看到霍倾城,心里也不爽,再说了,他本來就讨厌这样做作的女子。 “你”霍倾城紧攥着双拳,愤怒的看着姬天翔,转眸又看看慕容龙城,“龙城,你是否让我离开?” “你走吧,要做的都做完了,还有留下來的必要吗。”慕容龙城自始至终沒有回头看她,大步朝着林鸢离开的追去。 失魂落魄的走出酒楼,霍倾城总算明白,这么多年自己一心追逐的,一心惦念的,只不过是一场闹剧,她就像那场闹剧里唯一的戏子一样,唱着自己的独角戏,最终被所有人忘记。连马车都沒有坐,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手臂却被人猛然一拉,惊慌的看去,竟是赵梓萱。 伸手指着赵梓萱,霍倾城吃惊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你和慕容龙城是怎么了?” “有些事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酒楼里的那个女人,抢走了我们喜欢的人,你的慕容龙城,我的姬天翔。”赵梓萱此番那里还有往日的大家闺秀样,俨然是一个怨天尤人的毒妇。 收敛起自己疑惑的目光,霍倾城从上到下的凝视着赵梓萱,这跟她所见过的赵梓萱完全不同,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不过眼下,她说的沒错,酒楼里的那个女人更危险。 “跟我來,我就在对面的客栈里,我们去了再说。”两个女人,一个仇视的目标,此时达到了共识。 林鸢气愤的跑回屋子里,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边哭,边用手捶着床,“慕容龙城,你这个王八蛋,你把她带來是故意气我对不对?” “不对,我只是带她來,让她看清楚,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她,让她死了心。”慕容龙城从门外匆匆赶來,看着趴在床上一边哭一边臭骂自己的林鸢,心里又不禁觉得好笑,坐在她的床边好生的安慰,“别哭,我让她走了。” “去去去,谁要理你,她是你的侧妃,我是什么?什么也不是,你走,你陪着她去。”林鸢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了,头蒙在被子里,死不抬头。 “那我娶你,把她休了,可好?”慕容龙城伸手将她从床上拉起,宠溺的拉进怀里,也不理会她的折腾,反正女人的劲再大也比不过男人,折腾累了,就乖乖的靠在了慕容龙城的怀里,玩弄着他的腰佩。 “不闹了?”慕容龙城看着怀里的小人,笑了。 林鸢抬起头看着慕容龙城,看着他那犹如月光一般皎洁的笑容,撇着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一面喜欢你,一面却又放不下小姬和老白?” “他们对你好,真心对待你,我不介意,就算以后你选择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我也不会生气。”慕容龙城眯着眼,发自内心的笑。 “那我若是都要呢?”林鸢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贪心啊,这个念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在脑子里生出了。 “呵呵,他们若是高兴,我也不会说不,只不过,这偏离了时事的伦常,到那时,我们还是要去一个沒有人认识的地方,你可愿意?”慕容龙城心中早已有了盘算,只等他们几人的答案。 林鸢不吭声,窝在他的怀里,有时候,这样就很好。 晚膳时,一桌子的人兴致都很高,几人不时的向林老爹敬酒,他这个做了大半辈子的屠户,此番被这么多的王孙贵族敬酒,心中那是感慨万千,沒几杯,那酒劲就上來了,说话自然就是口无遮拦,“你们几个,我知道,都喜欢我家林鸢,可是,她只有一个,怎么办?不要着急,老爹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们老林家的女儿可以嫁一次,可她又是皇帝的妹妹啊,那还可以嫁一次,至于这个第三次,就要看你们几个怎么给她弄个身份了。” 林老爹话一落,慕容龙城猛的一拍脑门,亏他平日里足智多谋,敢情这么简单的事,他就是一点都沒有想到呢,对啊,不同的身份三嫁,谁知道林鸢是哪个呢? “不如这事,我跟干爹提一下吧,只是,若是落实了,她就要改姓韩,林鸢,你可愿意?”白景天回眸望着林鸢,满脸的希翼。 “愿意个屁,麻烦死了,等我看到了宋阡陌彻底垮了,我们就走,走哪只要沒有人认识就行,你们愿意,就跟着,不愿意,我就和龙城一起走。”林鸢看着小姬说出了这番话,就是因为,自始至终,这个家伙非但一句话不说,还显得很不高兴。 一场晚膳,本是开开心心的,却因为小姬的不高兴,和林鸢的无理取闹匆匆的结束。 回去的路上,小姬始终不语,慕容龙城陪他走在路上,“其实,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來。” “我只是不能够接受罢了,我觉得,我不能跟别人分享,所以,我选择祝福你们。”小姬勉强的笑着。 两人不在言语,默默的回到了王府。 林鸢坐在窗前,看着对面窗户里依旧亮着灯,心里一暖,跑回屋子里到处翻腾,最后将一小块碎银子拿了出來,朝着那个窗户扔去。 “咯噔”一声。 白景天将窗户打开,看着林鸢正朝着自己招手,“这么晚还不睡?” “你不也是?你是怕我有危险今天才沒回去啊。”林鸢单手支着头,眯着眼,笑颜如花。 “恩”白景天点点头,从袖口拿出了一支碧绿的短笛,轻轻的放在嘴边,曲子悠扬的响起,在这个小院子的上空盘旋。月光下,一个俊美的男子吹着笛子,曲声辗转,那对面的少女听的如痴如醉,仿若随着他的曲声,进入到了那如仙境般的地方。 难得的月色撩人,难得的曲声悠扬,林鸢看着白景天,这个从头到尾便伴随在自己左右的男子,当他第一次如天神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解救于水火之中时,她便不能无视他的存在,当他以兄长一般的关心陪伴在她的左右时,她便决定,此生负谁都不会负了白景天,可是,她沒有想过,后來出现了一个慕容龙城,她沒有想到,她会抛开了一切自私的不再去理会任何人的感受。 白景天从未对她生过气,从未对她大声的吼过,甚至沒有对她有一丝的不满意,始终伴随着她,始终用最温和的一面对待她。曲终,林鸢被拉回了现实,嘴角扬起笑,“老白,你真的愿意抛开一切跟我在一起?” “我一直就在你左右,别忘了,我的命也是你救的。”面对着生死,林鸢那时的举动让他此生不忘,也是从那一时开始,他下定了决心,自此,只要他活着,就不会辜负她,就不会离开她,就不会生她的气,就不会在她面前不开心。 脸上有东西落下,林鸢点点头,抹了一把脸上那湿乎乎的泪渍。· ------------ 第三十五章 故事的结束是完美(一) 这一夜,林鸢睡得很安稳,梦里,妈妈的笑颜让她安心,直到天明,林鸢才幽幽的转醒,看着外面已经日晒三竿,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來。 今天是个好天气,林鸢出來时,差不多接近晌午了,酒楼里已经坐的满满的,沒有看到小姬的身影,只有白景天坐在柜台里,手中拿着笔,看样子是是在算账。林鸢撸起袖子,接过一盘菜,往客人的桌子前走去,这种事她也是常坐的,店里人手不多,她又沒有什么事,跑堂还是行的。 一个好死不活的人,胆子大到了天,看着林鸢长相那是一等一的漂亮,一时色心大发,居然伸手去摸林鸢的屁股,他不知道,老虎的屁股不能摸的道理,这个祖宗哪是吃亏的人,那人的手刚伸出來,林鸢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伸手拿起一个撤下來的空盘子就朝那人砸去,“不要命了?老娘的便宜也敢沾?” “哎呦,冤枉啊,店家打人了,沒有王法了。”那人是个当地有名的赖皮,哪里知道林鸢的背景啊,反正有人给钱让他这么做。 “王法?你觉得,一个将军來管,能不能算王法?”那人从一进门就找寻着小姬,这瑞王不在,还能有谁说的上话,哪里知道那柜台里还坐着一个将军呢,这将军还不是一般人,这护林鸢比护自己的妹妹还要多。 “能算,白将军,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大人,你看,我的头都破了。”无赖伸手给白景天看着掌心的血渍。 “恩,我刚才看的是,你要伸手摸她呢,说吧,谁给你钱來这里闹事的?这酒楼的消费,可是你望尘莫及的。”哪个也不傻,白景天看了一会,就看出了门道,这个人又是城中出名的赖皮,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日來,他就开始怀疑了。 无赖提溜着眼睛,眼看着情势不对,转身就跑,却被刚走进门的慕容龙城一把抓住。 “放开我,别以为你是将军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要去告你去。”无赖就是无赖,到了这会还是一副无赖相。 “你准备告谁?皇上吗?”这声一出,无赖颤抖着身子转了过去,小命差点吓掉了半条,瑞王怎么來了。 “王爷饶命啊,小的知错了,这事不怪我啊,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都说,是两个姑娘让我这么干的。”一听这话,慕容龙城连忙将他往屋后扯,以免被大堂的人听去。 几人随后也赶到后院,将那个无赖团团围住。 “那两个姑娘是谁,你知道吗?”林鸢最好奇的就是这个。 “一个是赵尚书的三小姐,一个就不认识了,”无赖老实的回答,瑞王在呢,他也不敢撒谎啊。 林鸢心中疑惑,这个赵梓萱何时找到了同盟了,怎么这次是两个人了。 “你滚吧,这事不许说出去,就当沒有发生,若是被我知道你私自传播这些,小心你的命。”白景天眯着眼,看着无赖。 连滚带爬的离开,无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待下去了,那种诡异的气氛让他窒息。 “不用猜了,那个人,许是霍倾城。”慕容龙城负手而立,两个女子,同时憎恨着林鸢,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几人的脸色看起來显得微微的凝重,林鸢舒了一口气,轻笑着,“哎呀,不要乱想了,我们既然知道了是他们,就好好的应对就行。”事情接二连三的來,宫里的事还沒有清楚,这赵梓萱和霍倾城又开始捣乱了,林鸢心里也在烦躁,却又不想让他们跟着烦。 宫里的消息一时间竟然像似断了,不再有什么好消息,和坏消息,一如既往的,还是宋阡陌一手遮天,柯湛羽昏迷不醒,这倒不是个办法呀,他就这么睡着,什么时候才能行动? 一计不成,赵梓萱和霍倾城又在盘算着,连个本该享受着大好年华的女子,却在这里不断的想着馊主意,实在让人无奈。偏偏林鸢是个祖宗,你有张良计,她有过墙梯,实在不行王爷将军的,往出给你推,你两个小女子,尽想一些龌龊的小伎俩,人家都不屑啊。 林鸢本就是个小机灵,一看出了这事,每日开始小心翼翼,时不时的躲在暗处观察着酒楼四周的人,还真让她发现了赵梓萱两人的踪迹,回去告诉了白景天,两人來到酒楼对面的客栈,敲开了他们所住的房间,本來屋中还有人说话,一听有人说话,立刻闭了嘴,“谁?” “客官,给您送热水來了。”白景天沉着声音回答,林鸢在一旁捂着嘴轻笑。 赵梓萱走上來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正准备关呢,就被林鸢这个齐天大圣上身的一脚踢开了,“你们俩疯了是不是?我也敢算计?当我娘瞎?” 两人都不敢说话,倒不是怕林鸢,主要是人的心理就是这样,一旦事情败露了,这总是觉得不好解释,显得难为情。 “怎么不吭气?老娘不是抢了你们的男人么,你们倒是抢啊,尽在背后做这种捅人刀子的事。你,好好的赵家三小姐不做,整天就想着瑞王,那你倒是做点事让他喜欢你啊,还有你,千里迢迢追了这么久,慕容龙城看都不想看你,也不去找找自身的原因,就只知道将一切事情往我身上推。”两人面面相觑,还真是语塞了。 林鸢瞅着两人,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个是千金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就是不往正道上走,一个,长得这么漂亮,偏偏生的恶毒的性子,慕容龙城能看上你就鬼了,别妒忌我,我从來沒有昧着良心做过事,一向都是这样光明正大的,他们喜欢我,我也沒有办法,告诉你们,有本事就來抢,正大光明的來。”说完,猛的站起身,走到门口拉着白景天的手就往楼下走。 两个嚣张跋扈的千金顿时傻那了,怎么这人大道理这么多,还來教训他们了?这是贼喊捉贼的节奏啊。 林鸢回到酒楼,正好撞上慕容龙城与一脸淡漠的姬天翔,自从那日他沒有说一句话离开之后,林鸢就沒有正眼看过他,人家是王爷,自是不能和他们一起疯,自是不怨他的,林鸢也就装着不吭声,爱怎么地怎么地去吧。 沒好气的看着两人,谁让他们长得那样的?尽整一些事出來。“你们以后若是再弄整出这么多烂桃花,自己处理去,别烦我。” 根本就是懒得理他们,林鸢转身要走,却被慕容龙城拉住,“进宫去吧,他醒了。” “咯噔”一声。 林鸢转眸看着他们,带着疑惑,慢慢的垂下头,“走吧。” 进宫的马车上,林鸢安静的坐在那里,失神的望着自己的手,脑袋里空空的,茫然无措。 她的对面,姬天翔同样是很安静的坐在那里,柯湛羽传來密旨,吩咐他和林鸢进宫,他不知此番前去会有什么危险,却沒有拒绝,因为他了解她,重情重义,柯湛羽心里有她,那么她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有事。这样想着,心里却开始纠痛,知道他们要浪迹天涯,仗剑江湖,知道他们要隐姓埋名,归隐山林,他却拒绝了,这里面可以有慕容龙城,因为林鸢最爱的便是他,这里可以有白景天,因为林鸢最离不开的就是他,那么,他呢?他能给林鸢带來什么?就连过去,他自信满满的想要保护梓萱时,还是失败了。 姬天翔越想越气馁,他是个王爷又能怎样?慕容龙城也是王爷,他会武功,慕容龙城和白景天也会,他会打仗,白景天也会,就连权势和财力,他也沒有他们的能力,如此一比,他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行,他第一感觉,自己是如此的不堪。 姬天翔在那里天人交战呢,林鸢一抬头,就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摸样,上下的打量他,挥了挥手,这人走神都走到别的星球去了吧。“喂,小姬,小姬,小姬。”林鸢最后那一声,是使用了全身的力气去喊的,小姬的身子猛地一怔,回头茫然的看着她。 “要死了,喊了你三声了,你在干嘛?”林鸢沒好气的撇撇嘴。姬天翔不吭声,将身子转到了一边,不看林鸢的叫嚣。 正准备伸脚踢他呢,皇宫到了,林鸢率先跳下车,一个人气呼呼的往宫里面走,到了门口,却被侍卫拦住了。林鸢也不吭声,转身看着跟上來的小姬,直到他跟侍卫亮出了腰牌,那侍卫才放行。 走在幽暗漆黑的宫中,林鸢并不害怕,再沒有当日进宫时的紧张和好奇,静静的走在前面,身后是始终离他不远的小姬,轻微的脚步声就在她的耳边环绕,他们离得这么近,可实际,他们已经远隔了一个沧海,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动。 脚下是一截用鹅卵石铺垫的小道,穿过了这里,前面的不远处,便是柯湛羽的寝宫,走在那掌心大小,错落不一的石头上,林鸢的脚下突然一扭,整个人随着惯性瞬间往右边摔去,妈妈咪呀,这是该有多丢人啊。· ------------ 第三十六章 故事的结束是完美(二) 意料中的事情沒有发生,林鸢睁开眼,自己正躺在姬天翔的怀里,连忙从他怀里站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转身继续走。 柯湛羽的寝宫,依旧是那样的金碧辉煌,林鸢看着,满脑子里都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时的样子,他的淡然和不苟言笑,他自身散发出來的那一身贵气,林鸢傻,被他仙子般的容颜给迷惑了,甚至傻傻分不清楚,他就是皇帝,现在想來,自嘲的一笑,她还真是花痴,跟花痴谈美男不美,是行不通的。 寝宫外无人把守,林鸢好奇,姬天翔跟在身后也好奇,伸出手,将门打开,殿内灯火通明,一身明黄的柯湛羽负手而立,转身的刹那,天地万物黯然失色,这还是林鸢第一次看到他穿着龙袍,居然是这样的大气从容,就连嘴角的那一丝笑意,也是那样的不忍忽视。 身后的门被轻轻的关上,林鸢慢慢的走进,回头看去,已经沒有了小姬的身影,疑惑的看着柯湛羽,迈着缓慢的脚步,“你,不是昏迷了?” “是啊,我睡了很多天,就是在等待,等待他们要将朕的江山如何玩弄于鼓掌,看的时间长了,朕总要醒來,处理现在的烂摊子。”柯湛羽的笑,在林鸢眼里,俨然又变成了曾经那样的诡异。 “那你叫我來,是有什么事吗?”林鸢吞着口水,她发现,在四下无人时,与柯湛羽的单独相处,还是会让她万分的紧张。 “让你來看我的成果啊,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就连我的母妃,都沒有这样的殊荣,我喜欢的,不是你的皮囊,而是掩藏在你皮囊下的那个灵魂,”诡异,依旧是诡异,越发的诡异,林鸢感觉自己的小腿柱子都在微微的颤抖,轻轻的点点头。 柯湛羽走上前,轻轻的拉住林鸢的手,两只同样冰凉的手,像是死人一般的交握在一起,一个是天生的四肢冰凉,一个是被吓的四肢冰凉。两个人并肩走着,林鸢不知道柯湛羽要将她带到哪,只能默默的跟着,她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拒绝。 穿过殿前的长廊,林鸢这才发现,这座富丽堂皇的寝宫有多大,她以前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衣服摩擦时发出的声音,这样的环境让人窒息。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巨大而又华丽的宫门,柯湛羽伸出纤长白皙的手用力的将门推开,一股血煞之气迎面扑來,林鸢慌忙的用衣袖捂住口鼻,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地狱有十八层,每一层所惩处的刑罚都是不一样的,可眼前,这个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宫殿里,依旧金碧辉煌,甚至带着奢靡,到处是长明灯悬挂,正中的屋顶还有夜明珠装饰,墙壁上的壁画,仔细看去,正是十八层地狱,而摆在林鸢面前的便是人间的十八层地狱。 柯湛羽似乎很兴奋,拉着林鸢的手,來到了两个女子面前,林鸢看去,险些叫出声,那两个女子睁着空洞的眼睛,长着嘴,里面黑洞洞的,俨然是沒有了舌头,一嘴的血污,看到了柯湛羽,他们的眼中流露出惊慌和恐惧。 “看到了吗?拔舌地狱,他们以前在宫中,专门说别人的是非,他们说的我不爱听,就送到了这里,慢慢的折磨他们的嘴里的舌头,因为他们说你不配和我站在一起,所以,我不高兴了。”柯湛羽回头看着林鸢,露出宠溺的暖意。 林鸢看着的笑,却好像坠入万年的冰山底,从头凉到脚,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只沒有被他牵住的手,因为用力的紧攥着,变得越发的苍白,脚下已经无力行走,喘着粗气,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不看了,不看了,让我走吧。”林鸢怕了,他不敢就此一步步的走下去,看着那些人半死不活,受到了最惨烈的酷刑,即便他们穷凶极恶。 “你要看,你看看那个女人是怎么被我折磨的,她的刑罚,可是远离了十八层地狱呢。”柯湛羽手中的力度越发的大,将林鸢几乎是半拉半拖的拉住。 那是一个很大的岗,林鸢看着,心里开始恐惧,她有不好的预感,柯湛羽站在那里,一个眼神而已,那些准备多时的侩子手将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拉了上來,柯湛羽拉着林鸢走上前,扯开那人的头发,里面一张清秀艳丽的容颜立刻露了出來,林鸢仔细看去,正是宋阡陌。 回头看着柯湛羽,再一看的那个大缸,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求你,不要让我看,让我走吧,我看不了这些,求你了。” “看,一定要看,看的越多你就会越发的麻木不仁,看多了就不怕了,林鸢,好好的看,看着她如何的备受折磨。”柯湛羽阴冷的低声说道,一挥手,那几个人已经将宋阡陌绑到了一个木案上。 “不要着急,你们宋家的人,全部都是这个刑罚,看,那边还有四个呢,是为你爹他们准备的。先从她的脚开始吧。”林鸢不忍再看,将头扭到一边,紧闭着眼睛,却被柯湛羽一把抱进怀里,耳边,是他的鼻息,和混杂着血腥的龙涎香。 林鸢睁开眼,她明明听到了手起刀落的声音,却为何宋阡陌沒有发出一点的喊叫,睁开了眼,她就后悔了,她是在叫,可是她的舌头早就不见了,只能张着那张沒有舌头的嘴无声的嘶喊。断裂的脚因为刀落的太快,竟然还沒有流出血,身子因为疼,剧烈的扭动着身子,双手的指尖用力扣进了木案之中,指甲因为用力过猛已经断裂,猩红的指尖早已血肉模糊。 林鸢看着,心里酸酸的,从指间开始,浑身冰冷,颤抖着,手掌的汗水早已将两人的双手侵蚀。紧咬的下唇沁出细密的血丝,眼中亦是一片血红。单手捂着嘴,无声的落泪,“求你了,不要让我看,求你了。” “看,必须看,林鸢,你要看的清清楚楚,这些人,所有的人都是对我不利的,全都是想要一手遮天,试图将我的江山夺去,林鸢,我不能就这样的将我的江山让给他们,所以,他们的结局就是这样。”柯湛羽显得很激动,将林鸢紧紧的抱在怀里。 眼看着那侩子手一刀刀的砍下去,那血流如注,站在一旁的另一个人,从怀里拿出了几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在了宋阡陌的伤口处,瞬间,那些伤口居然快速的止住了血,只有她还在那木案上痛苦的挣扎。 那眼里满是悔恨与绝望,泪水无声的落下,发出“啊啊”的声音。 “不要看着她可怜,昨天,她还试图用刀子捅破我的胸口,好在,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不偏不倚刚刚好,我就在那时醒來,看着她笑,林鸢你不知道,她是多么的惊恐,换做是你,恐怕我会心疼难耐,可是,她是宋家的女儿,你说,我能放过她吗?能放过这些亲手杀死我母妃的人吗?不能,我等着一天,已经等了足足二十年。”林鸢吃惊的转眸看他,果然,柯湛羽的眼里除了冰冷,还有那一丝丝的忧愁。 “六岁那年,我登基,坐了皇帝,宋家就开始操控我,他们宋家的女儿一个个的进宫,一个个的都想做那皇后,好在宋家出了一个宋仟悠,就是你看到的皇后,她沒有争斗之心,也不屑与她父亲的斗争,始终与我在一起,只可惜她姓宋,我不能忘记,所以,我将她冷落,她依旧是皇后,却得不到我。”柯湛羽松开了林鸢,慢慢的朝着宋阡陌走去,蹲在了她的面前。 “她是那么的高傲,她的眼里只有姬天翔,只可惜,她再美丽又如何,心如蛇蝎的女人。我记得你还是梓萱的时候,跟我讲了一个故事,那便是楚汉争雄,我喜欢刘邦,更喜欢他的皇后吕雉,因为她可以狠心的将对自己不利的女人铲除,最终做成了人彘,林鸢,你说,那样,将他们全都做成人彘,让他们永远看着我们,多好。”越说越激动,柯湛羽几乎是要自己亲自动手,被突然冲上來的林鸢拉开。 “够了,你不要这样,一切的错他们都在承担,你就让侩子手來,我不希望你的双手再沾染鲜血,求你了,”林鸢死命的拉着柯湛羽,她不恨了,一点也不恨了,他也是个可怜的人,他承受的是比他们还要多的磨难,她一点也不恨他了。 柯湛羽一愣,抱着林鸢,捧着她的脸,轻轻的笑,笑的云淡风轻,笑的天地万物失色,笑的凄凉,笑的满是岁月的婆娑,“林鸢,有你真好,只可惜,你不能属于我,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姬天翔也好,慕容龙城也好,白景天也好,他们才是你的良人,你要的,只有他们能给你,我只要看着就好,能和你这么近,我已经很满足了。” 林鸢早已泪流满面,点着头,回手抚上他的手。· ------------ 第三十七章 故事的结束是完美(三) 柯湛羽很高兴,带着林鸢慢慢的往外走,她说的,不想在看到他双手沾满鲜血,那就不要沾,那就不要让他看到。 回到寝宫,柯湛羽似乎累了,拉住林鸢的手,“今晚可不可以就在这里,陪我,就一夜,让我拉着你的手就好,”带着一丝难得的紧张和局促,柯湛羽抬眼看着林鸢。 沒有做丝毫的犹豫,林鸢伸手将他抱住,点点头,“去床上吧,我抱着你睡。” 这是一种母亲抱着孩子入睡时的姿势,林鸢将柯湛羽抱在怀里,任由他将身子蜷缩成一团,轻缓的呼吸在她的胸口,沒有男女间的暧昧,此刻,他需要的,只不过就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一个能陪伴他的人。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有很多人,你以为一定可以再见面的,于是,在你暂 时放下手,或者暂时转过身的时候,你心中所想的,只是明日又将重聚的希望,有时候,连这种希望都感觉不到,因 为,你以为日子既然这样一天天过來,当然也应该这样一天天过去。昨天、今天、明天应该是沒有什么不同的,但是,就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转身的那一刹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变了,太阳落下去,而在她重新升起以 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别,再也看不到,再也感受不到,从此天各一方。 林鸢醒來时,映入眼帘的不是柯湛羽那谪仙的容颜,而是一脸憔悴的姬天翔,猛的坐了起來,环顾四周,还是那件寝殿,身上还有他残余下來的龙涎香,可是,人却不见了,“他人呢?” 姬天翔摇摇头,一脸的苦涩和疲倦。 “他人呢?人呢?”林鸢瞪大了眼睛,伸出手去晃动姬天翔,他依旧摇头。“人呢?你告诉我啊,他人呢?昨晚他还在我的怀里呢,人呢?”林鸢有些失控,她不愿意去想,去想那个仙子一般的人就此消失,就此和她永不相见。 “他走了,他说,他的罪孽太重,他说他不想辜负你,不想看到你害怕,所以,他选择让你面对所有残忍的刑罚,只为再看到他时能镇定,不惊慌。”姬天翔说着,不知何时,他的眼泪居然也慢慢的打湿了眼眶。 “走了?走哪?我为什么要害怕?你带我见他。”林鸢下床穿好了鞋子,拉着姬天翔,“走啊,带我去看他。” “咚咚咚”那是和尚参禅是击打木鱼的声音。 “铛铛铛”那是寺庙里每日都要敲响的钟声。 为何会到这里?这里是城外三十里外的法门寺,这里是皇家的寺庙,香客络绎不绝。林鸢跟在姬天翔的身后,跳下了马车,看着他往大雄宝殿走去,她的脚步突然停了下來,“小姬,我们回去吧,我知道了。” 大雄宝殿内,柯湛羽看着林鸢站在那里,露出了一丝轻笑,“阿弥陀佛,师傅,今日开始,我便就此参禅,洗清我一世的罪孽。” 木鱼声,和尚念经的声音,林鸢最讨厌的和尚,这里却有很多,也包括他,那么以后,他们是否还能相见?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这就是感情最美好的结局,也是最悲哀的结局:某个人已经消失,但他教会你的东西永远抹不去。他已经消失,但他给你的遗憾永远抹不去。他已经消失,但彼此那么多年时间永远抹不去。他已经消失,但他却要顽固地留在你心里,成为记忆的一部分,时时刻刻提醒你,让你在将來的某一刻还会恍然大悟:原來我今天懂得幸福,只是因为曾经失去过你。柯湛羽,愿你此生安好。 回到了京城内,朝堂的动荡让轩辕的内政一团混乱,柯湛羽留下了诏书,宣读的那一刻,林鸢笑了,转眸看着姬天翔,“小姬,原來我们离得那样的远了。” 姬天翔从瑞王一下子变成了轩辕新的国军,万民同庆,瑞王做皇帝,无人会说一个不字,他是轩辕的战神,谁人不服。 登基大典之前的游行,姬天翔身着黄色镶金龙袍,坐在华贵的辇车里,面带着和煦的笑容,不断的朝着百姓招着手,白景天身骑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伴随在辇车旁边,两人看起來都十分的俊美,却又各有千秋。 林鸢趴在窗前,张望着下面的人群,目光淡淡的沒有一丝的波动,“龙城,你说,你为了我放弃了你的一切,值得吗?” “值得,有什么不值得,我本就是心无所求,直到遇见你,除了你,其他的都可以舍弃。”慕容龙城站在她的身后,轻抚着她的秀发。 “看到他们这样,我心里为什么酸酸的呢?龙城,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林鸢收回了目光,转身看着慕容龙城,“你还欠我一个像样的婚典呢,慕容龙城,我可沒有忘记,你那次是怎么对我的。” “好。” 我终于明白 世间有一种思绪 无法用言语形容 粗犷而忧伤 回声的千结百绕 而守候的是 执着 慕容龙城对她静静的守候和面对生死时将生的希望留给她,独自黯然的离开,林鸢永世不忘,忘不了他的满头银丝,忘不了他绝望的眼神,好在,上天对她不薄,给了她一个健康的慕容龙城,好在,当所有人都因为这样或是那样的理由离开她的时候,还有慕容龙城。 喜宴举行的很热闹,林鸢依旧如第一次一般,很紧张,林黛陪在她的身边,将她喜袍下的细碎三股拧成一股,“一拧,拧的夫妻白首不相离,二拧,拧的夫妻儿孙满堂,三拧,拧的夫妻长命百岁。”拧好了,再拿起,在念叨。 林鸢看着,不禁就笑了,“林黛,其实,你不知道,你瘦了,也变得漂亮了。” “是吗?我都沒有发现,最近,店里的生意忙,我都沒有时间吃东西了。”林黛显得很高兴,拧好了,站起身转了一圈,“林鸢,我真的瘦了啊,怪不得很多衣服穿起來都大了,我都沒有发现。” “恩,瘦了,变得漂亮了,可以嫁人了。明天我就去找老白让他给我物色一个,然后介绍给你。”林鸢掀开了喜帕,乐呵呵的说道。 炮竹声,欢呼声,鼓掌声,林鸢被喜婆搀扶着出了门,拜天地开始,林老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上座,眼看着人家堂堂的王爷朝着他行了大礼,心里不知道有多激动,暗想着,祖宗们啊,你看我,这是给林家光耀门楣了吧。 拜了天地,正要将林鸢送回屋子,这个祖宗不干了,一把撤下了头上的盖头,看着一众人大惊小怪的样子,“看什么看,我就是要喝几杯再进去,凭什么你们一群人就灌我家龙城的?” “祖宗哎,你是我的祖宗,你把盖头先盖上,让龙城掀了你再喝啊。”一旁的喜婆哪里看过这样的啊,不断的提醒。 一想也是,林鸢连忙又将盖头盖上了,“龙城快掀开。” 慕容龙城反正是习惯了这样的突发情况,伸手将喜帕掀开,露着轻笑,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今晚的林鸢,很美。同一时间,门口进來了一对侍卫,将本就占满人酒楼里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一个小公公眉开眼笑的走了进來,“林姑娘,这是皇上让咋家送來的,皇上说了,您和慕容公子可以不用跪,收了礼就好。” “拿回去,给你们家皇上说,本姑娘不稀罕他的东西。”林鸢看都沒有看那东西,轻蔑的瞪着小公公。 气氛一度尴尬,倒是白景天的到來舒缓了此刻的尴尬,他带着笑,送上了自己的贺礼,那笑容在林鸢眼里,除了温柔,还有祝福,“老白,欠你的,我们以后再补。” “不着急,來日方长。”白景天笑着坐到了一个位置上,看着礼成 的两人,林鸢见人就举杯,脸上始终笑着。宫里來的人也不好多说,悻悻的回去了。 对月而立,姬天翔身处皇宫,耳边却好像能听到那喧闹的喜宴声,林鸢成亲了,她居然再一次嫁给了慕容龙城,而他姬天翔,连去给她送去祝福都不敢。 一时兴起,他突然很想念三十里外的他,他们也许是同命相连吧。 策马飞奔而去,法门寺外,他看到月光下,一个身影,站在挂花树下,遥望着远方。 “你來了?”柯湛羽转身看着从黑暗中走进來的姬天翔。 “恩,睡不着,快马加鞭的就赶來了,估摸着你肯定也沒睡。”姬天翔将马拴在一棵树前,踱步走到了那颗树下,两人并肩而立。 “其实,你既然如此的想去,就应该去看看,不像我,即便想,也是世俗所不能允许的,而且,只要她能开心,也就罢了。”柯湛羽伸手摘下一片树叶,攥在手心里。 “我不敢,我怕去了,看到那样的红,让我心里不舒服,是我亲手将她推开,却又沒有资本将她拿回,”姬天翔轻叹一声,自嘲的笑了。· ------------ 第三十八章 故事的结束是完美(四) 这次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 站在街道的中央,那里飘洒着绵绵的细雨,就那样偶然的相见,像是陌生人一般的对望,相望于江湖,并不是相忘于江湖,两两对视的那惊鸿一瞥,他失了心,她失了意。林鸢淡然的一笑,倾国倾城,姬天翔苦涩的回笑,万物失色。 擦肩而过时,她感受到了他的迟疑,擦肩而过时,他感受到了她的回眸,就此错过,便是陌路。 “梓萱,我还是叫你梓萱,我喜欢这样叫你,可你现在是林鸢,是他的林鸢。”戚戚然的一笑,是他先开了口。 “我不是赵梓萱也不是林鸢,我是赵倩,我就是我,用的不过是他们的皮囊,我不是谁的谁,我就是我自己。”林鸢侧目,依稀可见他青色长袍的一角,上面沾染着斑驳的污渍,想必是匆匆赶來时沾染的。 仰天叹气,姬天翔不知该怎么说。站在那棵树下,与他说了一夜的话,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想明白,却为何在见到她的时候,依旧是如此的无言。 “哒哒哒”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慕容龙城拿着伞,站在林鸢的前方,面露着轻笑,那样绝尘的看着她。 迈着步子继续走,身后的人猛然转身时,那般痛苦的表情,林鸢全都沒有看到,同样,姬天翔也沒有看到林鸢跑向慕容龙城时,那满眼的泪水,和几近窒息的喘息。 一场雨持续了很多天,林鸢病了,身子的虚弱让她整个人看起來十分的苍白无力,整日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慕容龙城会坐在她的身边,听着她讲遥远的故乡,白景天也会來,带着哑巴,喂给她最昂贵,最有效的伤寒药,可是,她的身子始终不见起色。 轩辕和祁连交好,慕容流莺再次被送來,失去了记忆的她,显得是那样的沉静,默默的做了姬天翔的第一位妃子,朝堂上,不断的有老臣劝谏,一国不可无后。 那些柯湛羽之前的妃子们,除了已经死的,还有一些不是遣送回家待嫁,便是孤独的在一座宫殿里,等待着不知何时会來的死期,还有一些,整日哭哭啼啼,最后疯了,更有的,冒着危险,意图再做新皇的妃子。 知道了这些,林鸢的身子算是有了小小的起色,正和慕容龙城下棋,最近的她,似乎开始变得沉静,也更加的瘦弱,嘴角那勉强扯起的笑容,让慕容龙城心疼。 “那时,我走了,他说,你便是这样,不哭不闹,不吭声,始终轻笑,身子也是如此的瘦弱,整日看着窗外,林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让你去看看他?“慕容龙城看着她,那笑意是那么的柔和。 “本就是孽缘,何苦让我和他都不高兴呢,算了吧,就这样,计划着何时离开吧,用不了几日我就会好,你放心。”撕心裂肺的痛,却不得不强自镇定,不能因为她的自私,她的三心二意,让眼前的人伤心,虽然他是大度,他是从容。 离开的那一日,足足有四辆马车,将酒楼交给了林黛一家打理,林鸢再三的保证,他们一安顿下來,就会给她写信,挥别着自己的好闺蜜,林鸢坐在马车上,始终看着窗外。 “去法门寺看看吧,我想跟他打个招呼。”林鸢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他。 像是有感应一般,柯湛羽站在门口,穿着青色的僧袍,师傅说他尘缘未了,暂时不能剃度,所以,他的头发依然在,随意的拢起,用一根同样青色的发带绑着,少了那一些华丽的装扮,让他看起來更加的不食人间烟火。 林鸢下车,看到的便是柯湛羽的笑,朝着他挥挥手,慢慢的靠近,“我要走了。” “恩。” “再也不回來了。” “恩。” “我会想你的。” “恩。” “其实,我不讨厌你。” “...” 挥挥手,她朝着他轻笑,转身,不带片刻的迟疑,留下他看着她的身影,走向马车,车帘被人从里面掀起,慕容龙城伸手将她拉进马车,一切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亲密,却又是那么的和谐,她和他,终究才是最适合的。 马车渐行渐远,柯湛羽收回了嘴角的笑意,将寺门关上,今日,寺中要做法事,他的尘缘就在此刻,被关在了门外。 “嘚嘚嘚” 马车后面传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林鸢掀开车帘,朝后望去,“停车,停车。” 如此焦急的喊着,马车沒有停稳,她便已经跳了下去。 “赵倩,别走。”姬天翔几乎是一路飞奔,眼看着马车就在前方,他本想着只是送着他们离开,却在看到她跳下马车时,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为何?”此时她是赵倩,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纵使在坚定的强忍,也沒有控制住,他让她别走,他叫她赵倩,她的真名,她只说过一次。 “我不想你离开我。”小姬还是那个小姬,那个毒舌,那个英俊,那个战神。 “对不起,我也离不开慕容龙城和白景天。”她知道,处理好了一切,白景天会來找她,所以,她应该安心。 失落,无奈,夹杂着对眼前女子的决绝,看着她嘴角慢慢绽放的笑意,姬天翔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无力,她就在眼前,只要他抛弃了江山,抛弃了世俗的眼光,他们就能在一起,可是,他犹豫了,就在犹豫的片刻,她为他做出了选择。 “姬天翔,愿你此生安好。”林鸢转身,一步三回头,最终连成了小跑,那只手,一如往日,将她拉上了马车,姬天翔妒忌,他甚至怨恨慕容龙城的大度和宽容,就连白景天他也妒忌,他们不介意的东西,恰恰是他最在乎的,他从未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所以,他承担不了那样的后果。 马车缓缓的离开,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目送着她的离开,赵倩,愿你此生安好。· ------------ 第三十九章 结局是美好的开始 马车行驶在颠簸的路上,四下里十分的漆黑,林鸢靠在慕容龙城的怀里,玩弄着他的腰佩,“我们去哪?” “你说呢?不是你说随便去哪吗?”慕容龙城看着她好笑。 “那就去江南吧,那里山清水秀的。”林鸢想了想,还是觉得去江南比较好,“对了,你给老白留下暗号了沒有,别到时侯他找不到我们啊。” “尽管放心好了。”慕容龙城意味深长的笑着,轻抚着她的脸颊。 转眼一年过去。 林鸢挺着一个巨大的球形,费力的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眯着眼,晒着太阳,一旁的慕容龙城以及其绚丽的动作再给她削着苹果,几下之后,一个完整的苹果便递给了她,皮一点也沒有断。 “白景天这个骗子,一年了,到现在都沒有來找我。”林鸢想起这件事就生气,骗子,这么久了他居然连一封信都沒有。 “只有我对你好,你就知足吧。”慕容龙城撇撇嘴,这一年來,林鸢把他折磨的不成样子,特别是刚有身孕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一个炸弹,随时就能引爆啊,发起火來,你怎么样都不行,一对她凶点,一撇嘴,哭开了,你是就当她祖宗一样的供着都不行,好在过了那段日子,她还是很有觉悟的,道了歉,人也乖多了。 一年前,慕容龙城带着林鸢一路南下,沿途看了不少的江南小镇,最后坐落在这里,一个名字很好听的小镇,锦绣。林鸢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就特别的喜欢,两人一商议就在此留下了,买了一个挺大的宅子,一家就搬了进來,几个月后,杀猪的老爹遇到了自己此生的最爱,镇子里卖茶叶的小寡妇,在林鸢和慕容龙城的攒版下,两人最终走到了一起,慕容龙城很大方的送了一个宅子给他们。 林黛传來消息,轩辕的最近什么事也沒有发生,安定和谐的,姬天翔当皇帝当得很好,后宫之中,只有慕容流莺一个妃子,任凭多少人轮番去说,也就是这么一个。林黛顺便表示了一下她十分想念林鸢。最后,林鸢一合计,让林黛來玩玩。 “下午应该就到了,龙城,你说我这样,会不会被林黛笑话?”林鸢吃着苹果,摸着肚子,嘴里说着,眼睛却眯着直乐。 还不等慕容龙城开口,门口已经有人來报,说是有人找夫人。一想着是林黛來了,林鸢连忙坐了起來,人被带上來,林鸢就哭了,朝着來人走了上去,“小,小百合。” “主子,主子真的是你啊,”小百合 比林鸢还激动,当王爷派人找到她的时候,已经详细的告诉了她经过。 “好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來來來,先坐这休息一下,我命人去给你收拾一个房间,以后我们还在一起。”林鸢挺着个大肚子,看样子很着急,命人准备这准备那的,却被慕容龙城拦住。 “你们很久不见了,好好说说,我去就好。”拉着林鸢坐到小百合身边,他便出去了。 门外的家丁着急的赶來,正准备进屋告诉林鸢,外面又有人來找呢,被慕容龙城拦住,亲自出门,嘴角扬起一抹轻笑,该來的,还是來了。 门外,林黛焦急的等着,她的身边,白景天一脸气定神闲,他今天就看看,这个慕容龙城怎么给他解释,骗了他这么久。 “來了,进去吧。”慕容龙城客气的招呼着林黛进门,眼睛压根沒往白景天身上瞟。将林黛送进门,才转身看着白景天,“一年,你才找來,还真是师傅说的,除了打仗,你的分析能力一直很差。” “你故意的?”白景天的面上开始有了波动。 “当然,不然的话,我和她的爱情的 结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啊。”慕容龙城也发现了,自己这张嘴,已经充分的朝着姬天翔靠拢,越发的毒舌。 气啊,白景天气的咬牙切齿,就差吐血,伸手指着慕容龙城,半天说不出话來。 林黛瘦了,变得十分的漂亮,林鸢深深的感受到那句话说的好,每一个胖子,瘦下來都会是一个天使。林黛就是,瘦下來的她漂亮的几乎让林鸢认不出,就连气质都变了,说起话來,也不是过去的样子,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倒是林鸢此时身上有个球,显得胖了很多。 白景天进來时,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回头愤怒的看着慕容龙城,他这是把林鸢弄成了什么样子,走上前,看着林鸢的肚子,“那个王八蛋把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林鸢一愣,伸手拉过白景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老白,你摸摸看,是不是还会动?” 白景天的手放在她那鼓起的肚子上,里面的真的在动,看着她,显得不知所措。 生产的那一日,两个男人居然坐在门外哭了,慕容龙城哭的很伤心,林鸢生的时候,使劲的喊,一个劲的骂他,白景天哭了,是因为,林鸢说了,从此,她再也不生了。 姬天翔得到了消息,默默的停住了手中笔,抬头看着进來汇报的暗卫,点点头,挥挥手,示意着他下去。自己走到了窗前,她生了吗?那个她和慕容龙城的孩子,若是当年,他沒有一次次的放手,是不是,也许那个孩子会是自己的?转念一想,这事,还应该告诉一个人。 门前的两棵小树长得很好,才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柯湛羽小心的打理着,远处传來一阵马蹄声,循声望去,嘴角轻扬。 “看來,你还是放不下啊。”低着头,小心的擦着一片叶子。 “她生了,是个女孩,长得很漂亮。也很幸福。”姬天翔也蹲下,看着那两颗小树,绿色的生命,在健康的成长。 “放不下,就去看看,白景天都去了,”柯湛羽慢慢的起身,叹了口气,“你的希望就是你自己迈出那一步,不像我,连希望都沒有,她只是不讨厌我,而已。” 看着他转身离去,姬天翔久久的站在那里,也许放手才是最好的结局,各自安好,赵倩,來生,我一定牵住你的手,不再放弃。· ------------ 第四十章 结局都是完美的 小苹果一个月的时候,林鸢和慕容龙城宴请了镇上的很多人,但凡是来此祝贺的人,都可以收到慕容龙城赠送的一个价值一两银子的红包,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普通人家半个月的生活费啊。 为什么要取名小苹果呢,就是因为这孩子一生下来,脸蛋就红扑扑的,像极了一个圆溜溜的苹果,林鸢哈哈笑着,指着怀里的女儿,“就叫慕容苹果吧。” 慕容龙城气的半天没有缓过来,最后一直强调,要是叫慕容苹果,今后就不许林鸢吃鸡,这才好说歹说的同意了,不过这名字还是有待商量,暂且就是小苹果的叫吧。 喜宴办的很大,除了林鸢,所有的人都在忙,白景天站在门口,给每一个进来的人发着红包,反正慕容龙城有钱,这镇上的有钱人又不多,有的人,甚至带着一家几口一起来的,每人一个红包,白景天发的眉头都不皱一下。 林黛帮着小百合安排着来客的座位,笑嘻嘻的,她和小百合也成了无话不说的好闺蜜,她甚至十分的羡慕小百合有一身好武艺,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都是未嫁,照着林黛的话说,就是同命相连,这以后指不定的两人都要一起去相亲呢。 小苹果继承了她爹的性格,十分的淑女,别看小小的年纪,那是看到了熟人,生人,都是很淡定的窝在林鸢的怀里睡觉,你们吵去吧,人家睡得可香呢。 宴席是选在晚上,慕容龙城特意准备了烟花,十几个方向同一时间,烟花瞬间齐放,照亮了半个天空。烟花的光亮照在林鸢的脸上,参杂着她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那是多么美的一幅画卷,虽然,她的身子已经因为生孩子变得臃肿,却掩藏不住她的美,慕容龙城站在她的身边,身后是白景天,三人仰头看着天空,安静,祥和。 心间划过一丝落寞和怀念,那个远方的人,你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刚吃过了晚膳,是不是在桌案前批阅着奏折,还有那个吃斋念佛的,是不是还在敲打着木鱼,潜心念佛? “林鸢?你在想什么?”林黛不知何时来到了林鸢的身边,慕容龙城和白景天早已不见。 “想一些往事罢了,没事,怎么,你怎么不去吃饭?”林鸢回眸看着林黛,这家伙现在越来越瘦了,竟然美得不可方物了。 “其实,你那么想他,为什么不去看看他呢?或许,他也在想你呢?”林黛意有所指,眼神里带着笑意。 “你说的是谁?被说柯湛羽,他是我哥哥,至于小姬,算了吧,他说不定已经有了孩子呢,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林鸢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谁都看不见她心中的暗伤,她时常会想起小姬,这一想,就想起了两人以前的过往,只可惜,本就缘浅,何来相守?就连白景天也是,他们只是在一起,并不是夫妻,只有慕容龙城才是。 一回眸,林黛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她所站的长廊里,有一袭白色的身影,在幽暗的走廊里看的并不真切,林鸢眯着眼睛,费力的看着,只感觉那身影十分的熟悉,“你是谁?” 那道身影慢慢的走出阴暗,月光下,姬天翔俊美的容颜就那张带着桀骜的笑意出现在林鸢的眼前,不沾染一丝的陌生,像是每天都厮守在身边一般。林鸢不敢置信,将怀里的小苹果抱紧,吞了口唾液,“小,小姬?” “我是该叫你林鸢,还是,梓萱,又或者是赵倩?”姬天翔嘴角扬着笑,慢慢的靠近林鸢,眼睛落在她怀中熟睡的小苹果身上,她和慕容龙城的孩子,他此刻看着,心中竟没有任何的难受,这是为何? “随你叫,反正都和我有关系。”林鸢叹了口气,挑眉,微微的蹙起眉头,“你怎么来了?不是以后都不会相见吗?” “听闻孩子一个月,慕容龙城摆了宴席,我就来了。”姬天翔显得有些紧张,一扫刚才的淡定。 林鸢嘴角勾起一抹笑,抱着孩子朝着前院走去,身后的姬天翔不远不近的跟着,月光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 前院俨然一派热闹的景象,林鸢出现时,慕容龙城迎了上来,看到了身后的姬天翔,眼睛一眯,“长住还是路过?” 姬天翔的眸子一眯,两只狐狸再一次对决,林鸢看着好笑,无奈的摇摇头,“慕容龙城,你真小气。” “必须小气,某些人自己退出的,现在跑来是什么意思?我都看不下去。”白景天靠在柱子旁,一脸的得意,他可是比姓姬的早到,皇帝怎么了,皇帝也要做小的。 姬天翔的眸子一凛,危险的看着两人,“你们可是在我轩辕的境内,还敢威胁我?” “威胁的就是你,这一次你不出力不出钱不出礼,真的好意思来。”慕容龙城和林鸢在一起久了,不仅嘴毒舌,挖苦人也有一套,嘴巴一撇,十足的林鸢的小市民样子。 林鸢站在一旁,眯着眼,心里的结重重的解开,重重的,就像是扭在一起的结,终于解开。她爱的,爱她的,最终都和她在一起,爸爸妈妈,你们看到了吗,女儿很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