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回 哭,你便独自哭 “嗯。。。嗯。。。嗯。。。”很销魂,很享受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时高时低,时长时短,细细密密,不绝于耳。 入眼到处都是如血的大红,仿若是到了彼岸河,如那遍野的曼珠沙华,那一片的红予人神秘幽深,偏偏却又带着丝丝的诱惑。 “用力,再用点力,嗯。。。好。。。”浪荡的呻吟声在这鬼魅的大红中,异常妖冶动人。 一个趴在桌子上的人缓缓抬起了自己的脑袋,茫然的望向四周,眼神毫无焦距。那细细碎碎的呻吟声,她好像没听到一般。仍然抬着脑袋四处的转。 细腻柔软的脖子却硬生生让人觉的是机器人的脖子,她转的很慢很慢,好像一不小心脖子就会与身体衔接不当,‘啪嗒’一下,就断了。 依旧是满眼的红,红的灿烂,红的夺人心怀,红的让人窒息。 “王爷,奴家伺候的好不好?”娇柔细腻的声线,冲击着桌子旁的人的耳膜。 没有回答,只有不断进出,摩擦而发出的‘嗤啦嗤啦’的声响。 红色丝般的布帘因为床上人的剧烈抖动而随风飘起,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三个白色的肉体相互的缠绕纠缠,如连体婴儿一般。 桌旁那人的眼一点一点的由灰色变亮,就像因为电量不足的灯泡,在电流缓缓的输来的情况下,由原来的漆黑无光而变得荧光耀眼。 桌上的人,随意的瞄到了那三条**的白肉,于是很果断很迅速的转过头来,伸出自己僵直的手臂,捶打着自己的脖子。 开口说话,赫然是一口女音:“尼玛的,老子的脖子怎么这么酸痛?” 同时也扭动着自己的腰板:“咔咔咔”的几声,是骨头与骨头之间摩擦,因为长时间的维持同一姿势,身体处于僵硬状态。 “上官秋天,叫你不好好睡觉,看吧!这比你抓捕逃犯时还要累。”那女人揉着自己的胳膊,东西南北是个方向的打转。 上官秋天扼腕痛惜:“最关键的是这不能算工伤啊!” 她伸出右手,随意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顺着茶嘴源源不断的热气上升。上官秋天有点疑惑:我昨天泡的茶,怎么到现在还是热的。 削葱般的手指,将流着一抹银光的茶杯捧起,沁下。 入口的是略微的苦涩,又带点奇特的异香。她的喉咙里头咕噜咕噜的咽了三口。 好茶啊!瞬间上官秋天的眼睛比晚上的猫科动物还亮,如镶了两块巨大的钻石:首先这茶和的就很好。香、味、水性恰到好处,茶气茶味不是很霸道。但是却能在我的舌尖上留下活泼饱满的感觉; 其次,就是这‘回’,回味、回甘、回甜、生津,这是一种愉快感觉,仿若自己处在在满是棉花飞舞之地,灵动的飞絮,温柔的抚上脸庞。 但是。。。。。。上官秋天神色古怪的放下茶杯:这不是老娘买的起的茶。不是老娘花五块三毛二买的茉莉花茶,不是老娘好说歹说跟老板杀价杀了三毛的茉莉花茶啊! 她的眼又出现放空状态,整个人又陷入僵直。刚补足了电的机器人,又没电了。 我这是在哪啊?上官秋天迷迷糊糊的,一阵的晕眩,她的脑海上天下地一片翻滚,一片黑一片白。 上官秋天记得自己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逮捕了一窝的贩毒贩子,终于有休假了。恰好她经过超市,想到刚刚好像看到那些嫌疑犯的住处留下的果冻的盒子。想想自己好像也好久没吃果冻了,嘴也尝了。就买了几包果冻回家。看到果冻上写的“老人小孩禁止一口吞”。聪明如她的上官秋叶就彻悟了,明白了。她不属于老人小孩的范畴,于是她就一口吞下了果冻。 结果上官秋叶感到果冻卡在自己的咽喉处,憋气冲血,就象大便屏气感觉,脸涨,喉咙象不能呼吸。 “这不是老子的手。”僵直的上官秋天直愣愣的把削葱的手指摆放在自己的面前:“整天拿枪,打拳。老子的手哪有这么细腻。” 借着一抹淡淡的烛光,上官秋天瞅到自己穿着与周围同色的衣服,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霞帔。那我头上顶着的重重的东西就是凤冠咯。 上官秋天迟钝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摸着顶在自己头上的东西。哇,圆的,还很多也。 上官秋天淡定了,无比慎重,面色严肃的,眼珠子只剩下那金的白的东西:“本来还想自己这次绝对是工伤赴死的,是吧!是吧。但是尼玛的,钱不在我这。但是绝对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现在。。。。呵呵呵呵。。。。” 上官秋天拨弄着金光闪闪的珠子:“我现在终于明白‘如果你因错过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错过群星’古人诚不欺我。” 上官秋天感动的热泪盈眶,因为心情喜悦,那被她忽视已久的呻吟声终于隔着数年的光景,跨过层层空气的阻碍,传到她的耳膜。 上官秋天再一次的转过头,然后再一次漠然的把头给转回来。 不就是3p吗?又不是没见过;不就是三个男人吗?最近断背的还少吗;不就是一个长相妖媚,一脸受像的男人,正在享受着两个男人的轮班压榨吗?just so so看过耽美的都会觉的这是小case拉。 不过,上官秋天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一个差不多90度的转头,脖子处的青经爆出,白皙的脸庞也因此憋的大红发紫。 躺在床上的小受身上的衣服还没有退进,白玉般的身体在红色的衣服下,显得越发的娇媚动人。 上官秋天利用良好的视力和自己过硬的心里素质,与自己身上穿的喜服。来回对比:衣服的颜色一样――都是红灿红灿的;衣服的质地――上好的天府之国的丝绸;衣服的绣工――自己喜服上的那多牡丹是活灵活现,小受身上衣服的那只喜鹊是翩翩欲飞。 上官秋天有种惟有两行浊泪问青天的感觉。 老天,你说吃个果冻还能噎死人,好吧!我倒霉,老子也认了;你说,好好的不让我去阎王殿,重新投胎做人,我也认了;你说,穿越过来,自己这个新嫁娘,亲眼看到自己的新婚相公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还是认了;但是,为什么这个相公是受啊???这点老子我不想认了! 上官秋天的眼睛可以喷火了,这时她瞧见她那傅粉郎君嘴角挂着银丝,对她甚是妩媚一笑,然后香汗淋漓的气喘吁吁的说:“你。。。你。。。慢点。” 上官秋天碉堡了,连桌上凤冠都吸引不起她的注意力了,只是念念有词道:”该死的贩毒分子,老子有生之年,若是在遇到你们,老子一定要把你们挫骨扬灰,永世不得操生,叫你们吃果冻,叫你们吃果冻。。。。。。” “啊气。。。啊气。。。“一伙人接连打着喷嚏。难道夏天也有花粉过敏症?! ------------ 第二回 女人啦。。。 嗯嗯啊啊从上半夜到下半夜,外头发春的野猫不知道叫了多久,后来也不叫了;零零散散的月光由大量的透过窗户照进,也慢慢的减少;只是这房间里的温度,可是一点没有减少。 上官秋天无语的望着床上激情四射的三人,很想跪地座位体前屈,尼玛的就不能早泄早完事吗?老子要睡觉啊!唧唧咋咋的吵死了。 不过上官秋天毕竟是做特警的,不管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对危险敏感性都告诉她,她的小受夫君不好惹。 况且,她刚刚好像还听到什么王爷之类的,还有从这周围豪华的装饰,雕金的柱子,是的,不是普通的红柱子,柱子是金色的,纯金,24k的。上官秋天刚刚有用牙咬过。还有这到处散发着夺目光彩的夜明珠像不要钱似的,随意摆放。 你瞧,上官秋天就眼睁睁的看着小攻把一颗八宝糖大小的夜明珠塞进了小受的菊花处,看着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一点一点的隐没了它光芒。 上官秋天很是从容的转过了身子,伸了伸懒腰,洗洗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呢。 “王妃,王妃,你醒醒。王妃?”犹如低沉性感的嗓音在上官秋天的不停的鼓动她的耳膜。 “切,明,你别叫了。这个端庄的王妃,十有**被吓死了,你还是通知王管家,把她埋了吧。”说话人的音线很正,不过说的话,还真tmd欠扁。 那个叫明的少年没有理他,依旧固执的叫着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就像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动了动手臂,把头埋的更深了。 “哼,我就知道你想讨好王妃。不过,你认为她看了昨晚的画面,还会。。。。。。”说刻薄话的少年,故意把声线拉的老长,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你,你,别乱说。”明嗓音开始变尖。 “一大早,吵什么吵!像什么话。”上官秋天终于醒了,睁开双眸,射出嗜人的目光,扫向那两个一大早就开始争宠的两个男人。 哭丧着脸,道着无数委屈的是明。他穿着一件白色直裾衣,当真是‘舞袖轻盈弱不胜,难将水月比清真。瘦沈腰肢绝可怜,风流别有销魂处。’ 另一个就是嘴毒男,他长的孔武有力,贴身的直裾衣将他具有爆发力的身材陷入无遗,他结发髻于顶,一根墨色的带子,将他的帅气显露无遗。 “你叫什么?”上官秋天带着笑,玩味的看着嘴毒男。 嘴毒男甚是桀骜不羁的斜视着上官秋天,斜着嘴,明在一旁不住的扯他的袖子。 嘴毒男不为所动,明的脸微红,又使劲的扯了扯。 上官秋天静静的看着他们的互动,嗯,这两个都是小攻,擦,那个明还真看不出来。瞧他这含羞带切的样子,硬得起来? 你瞧瞧嘴毒男才是合格的小攻嘛!那肌肉,那身段。明,努力点,用力点,发挥你在床上的本事,让我来看看嘴毒男孔武有力的身材。 唉!都怪昨晚的月色太美啊!我都忘记欣赏了。 “若是你不愿说,就算了。”上官秋天淡笑道。 “禀王妃,他的名字叫夜。”明弱弱的回答道。 “哼。”夜不爽的哼唧道,眼珠子斜上方。 “如此啊!还真是人如其名。”上官秋天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在蹦过‘夜=爷’,好名字:“不知你们所来何事?” “王妃,是王爷吩咐说,由我们带你到飘香阁。”明弯着腰道。 上官秋天起身,脸上带着疏离而又高贵:“既是王爷所说,那就带路吧。” “是。”明做了个揖:“王妃请。” 上官秋天慢悠悠的跟在明和夜两个人的身后,同时观察着地形。 四面回廊,阑干曲折,中间见方有个院子,有花竹灵石,层层叠叠。又进了垂花门,便是穿堂,再进穿堂,便觉身入画图,长廊叠阁,画栋雕梁,碧瓦琉璃,映天曜日。不知转了多少个回廊,曲曲折折走了好一会儿,方到了一个水磨砖摆的月亮门。进的门来,是一个花园,地下是太湖石堆的,玲珑剔透,下面是池水,附见石细缝中流出两个金色鲤鱼来。修竹爱人,迎面狂花。 还真是不是一般的有钱啊!穷奢极驰,到一定的地步,绝对没有少花纳税人的钱。作为平民阶级的上官秋天,哇哇哇的仇富心火不断上涨。 “要不老子牺牲一下色相,想想有什么办法,把小受扳直了。”上官秋天摸着河边白玉做成的栏杆。 “什么穷酸样?”夜一脸瞧不起的说道。 明低眉敛首,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终于绕了不知多少圈,上官秋天还真想看看周围有没有卖小吃的人,老子可不可以停下来息息脚,或者我可以勉为其难得,不顾自己的形象,边走边吃。 这位全然忘了,她从来就没有形象过――她可以穿着裙子,骑着自行车,吃东西。关键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天下雨,下雨。她穿着雨衣,混杂着雨水往嘴里塞千层饼。 “王妃,我们就送到这里了。您好好歇息。我等告退。”明弯了弯腰,拉着杵着不动的夜。 “你刚刚凭什么把我的名字告诉那个女人?”夜尖酸刻薄的话语飘了过来。 上官秋天没有放缓自己的步伐。 我住的地方还真不错,上官秋天四处打量:绿树浓荫,乌声聒噪,庭前开满了虞美人,玫瑰等花,映衬那池边老柏树上下垂下来的藤花,又有些海棠。 “王妃,奴婢等给你请安。”领首的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婢女,后面跟着十名貌美婢女。 “平身。”上官秋天平和但又不失高贵的伸出右手抬了抬。 领首的这个叫红雪,是自己的娘贴身侍女,如今归自己所有。摸样倒也齐整,一股沉稳劲,是个办的了事的人。上官秋天略颔首。 后面的十名美婢,分别名唤:宝珠、明珠、爱珠、花珠、荷珠、蕊珠、掌珠、珍珠、画珠、赠珠。还真是环肥燕瘦,淡妆的,浓抹的都有。盈盈十五,窈窕多姿。 好好好。姑娘们,老子就靠你们吃饭了。不求你们把弯扳直,只求你们把他扳成小攻就行。上官秋燕在心里默默擦泪啊。 “王妃,还请用膳。”自己的美婢一个个鱼贯龙出的端进来四盘菜。 还请注意是四盘,但是为什么鱼贯龙出。你瞧,这个端火腿虾圆杂烩一不小心踩到那个端着油炸鱼丸的,一个手上什么也没拿的,不停的伸手,想要把方圆盘子里的锦声白玉粥的抢过来。。。。。。 红雪冷笑:“这些婢女还真是心太急了。” 上官秋天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嚼着油炸鱼丸,嗯,美味啊。趁机觑了一眼红雪,容嬷嬷似的姑娘,忠心耿耿,不错,不错。 不过,姑娘,好像你抢了我的台词。 上官秋天吃的不亦乐乎,大口大口夹菜,大碗大碗吃饭。 红雪眉头微皱,又赶紧舒展开来:许是王妃饿了。要知道我们王妃的贤慧可是流传盛广,否则王爷是不会娶我们小姐的。娶妻就当娶贤。 ------------ 第三回 头疼 “参见王爷。”明和夜走将进来。 “嗯。“略微的一颔首。明和夜将手垂立大腿边,一动也不动,神态静穆。 端木瑾指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拿起一串滴着水珠的小蜜蜂葡萄。不知是谁衬了谁,白玉般的手指拿着翠**滴的小蜜蜂,有股说不出的性感,夜‘咕隆’的吞了一口口水。 端木瑾斜瞟了一眼夜,当真是五百年的冤孽,三千劫的魔障,夜的喉结上下蠕动。 端木瑾的眉眼极美,就是传说中大的那种斜飞入鬓的眉。虽细,但是很浓很黑,就像是由墨水点染成一般。 水墨画般的风流的眼匡,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晰流畅,好像工笔白描的墨线,柔韧婉转。 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无杂色。 偏偏就是这样一双眼仁,勾的人七魂少三魄。 端木瑾斜躺在床上,宽松的衣襟下是细腻光滑的肌肤,白皙诱人。他右手做兰花指状,拿着小蜜蜂的梗,红唇微张,粉嫩的小舌头伸将出来,在小蜜蜂上缓缓的舔了一圈。 晶莹剔透的水珠便顺着嘴角滑下下颚到达脖颈,一路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一点一点的渗透到明和夜的心底。 更何况端木瑾现在还是一副任君多采撷的样子,简直是诱惑到不行。 “王爷,我要。”夜的话还没说完,就飞扑到了端木瑾的脖颈处,如饿狼扑食般吮吸着端木瑾的脖颈。 很快,端木瑾的脖颈就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突然,端木瑾一把推开夜,夜没有防备滚到了地上。 “王爷。”夜不明所以的倒在地上,立刻又爬了起来,条件反射的跪倒在地上。 “夜,你昨晚还真是诱人啊。”端木瑾斜挑眉毛,万千风情。 夜跪在地上的手抖了几下,很快夜就稳住。 “但是,你应该明白我的规矩。我喜欢听话的宠物。”端木眼珠子向他一转,又收了回来,专心盯着小蜜蜂。 景德镇玉壶春瓶里插着几束茉莉花,茉莉花已经全开了。一股其人心脾的香味在房间里飘荡,像是一位神秘莫测水袖长歌的貌美少女。虽然看不见她,她的身影却勾的人心痒难耐。 谜团,谜团,谜团,她就是一个让人发狂的谜团。 “王爷,不是这样的。”夜急于想要表达自己的心迹,抬起自己惊慌失措的面庞,双腿在地下摩擦着,跪趴到端木瑾的床前。 “那是怎么样?”端木瑾倾身向前,细长的手指勾起了夜的下巴,衣襟又往下滑了不少。 夜的眸子暗了暗,咬着自己的薄唇,低头不语。 “无话可说了是不是?”端木瑾的身子又夜凑近,贴着他的耳朵,如情人的低头喃语:“自己去领罚吧。” 夜瞬间睁大了自己的铜铃,紧咬的薄唇身处大红的鲜血,脸色发白。 “去吧!乖。”端木瑾低头,用唇碰着夜的唇,鲜血顿时染上了端木瑾的唇。端木瑾的唇本就是有些发白,现在更是增了几分血色,可是不知为何,如此的端木瑾却像是来自地狱的妖精。 夜颤抖的想从地上爬起,几次靠右腿发力,弯膝,右手搭在膝盖上,左手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但是浑身上下发软,起不来身,跪倒在地。 明眼观眼,鼻观鼻。 你道是奇怪不奇怪,按理说像明这样的老好人,应该不顾时间地点人物的就去帮人啊!咋到了王爷跟前,仿佛就成了木头人。 端木瑾仰着头,闭着眼,神态安详,像是睡着一般。 夜慢慢的靠着双腿在地下摩擦,一步一膝盖的向最近的柱子移去。 茉莉花香越发的浓郁了,隔着一层纱制帘子,在烛火的照应下,帘子上闪现的影子,跳着热烈的拉丁舞。 夜终于跪趴到了柱子下,他抬起双眸望了望床上的如竹如兰之似的人物。 终是失望的垂下头,小腿不停的打颤,肌肉不由自己的抽动。原先白皙的手,现在沾满了灰,但是仍可清晰可见青筋。 靠着柱子,夜的薄唇微张,有点像在陆地上垂死的鱼,拼命的吸纳氧气。 然后抬起脚,打算出去。才迈一个步子,就打了一个趔处。 他的腰板稳了稳,然后一步一步的挪出去。 待他走到门口,端木瑾吐出:“我不喜欢摸着血痕累累的肌肤。” 夜顿了顿,然后小心翼翼的答道:“是。” “你观我那新娶的王妃如何?”端木瑾拿起翡翠色象牙鼻烟壶。 “昨晚,我观王妃初次看到该场景时,吓的面色全无。”明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但是后来她在次醒来之时,她投来的目光是。。。。。。” 明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形容,还是该如何说出口。 “平淡,习以为常。”端木瑾深吸了一口鼻烟壶里袅袅冒出来的气体。 “是。”明点头。 “你说,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前后的反差怎么这么大呢?”端木瑾喃喃自语道:“白天看她有什么反应?” “端庄,娴淑。”明迟疑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端木瑾指节分明的食指,拇指摩擦着翠绿色象牙鼻烟壶:“王妃刚来,你可以多和王妃谈谈心。” “是。”明在地上磕了个头:“属下告退。” “上官秋天,上官秋天。”端木瑾清晰的看着翠绿色象牙鼻烟壶上印出自己带着探究的笑。 他记得他朝那个女人一笑,那个女人只是惊到了和。。。。和惋惜。 真是好笑,她是第一个敢对自己惋惜的人。她凭什么对自己惋惜?翠绿色象牙鼻烟壶“啪”的一声碎了。里头的黄色的粉四散,没过一会,烟草味就与茉莉花的味道融到了一起。 可怜的上官秋天哦,她还不知道自己被猎手注意到了,还在那里扮演着自己贤良淑德的王妃角色,一点一点的入戏,一点一滴的被套上了角色的枷锁。 ------------ 第四回 打猪 尼玛的,真心不想写啊!一年以前的灵感,现在来写,木心情啊!关键是――老子的草稿落在家里了。呜呜呜,纠结。。。。。。写字什么的好累啊!还是刷微博,看高富帅来的爽。 ――――――――――――――分割线―――――――――――――――― 上官秋天酒足饭饱后,吃的有点撑,恨不得打个咯,但是她淡淡的向周围一扫,十头‘珠’,均俏丽丽的低下头,露出雪白的脖子,宛若白色丝绸般,有着它特有的光滑柔顺。 尼玛的,没心情,打个咯,还要顾忌周围的人,上官秋天很不好受。 只见她冷冷的接过红雪递给她的翡翠金色丝帕,掩着嘴角细细的擦拭着。 十头‘珠’两股战战,不知上官秋天怎么忽然的发起气来。 难道是自己争宠争的太明显了?可是?她们明明记得陈管事说的‘大小姐为人虽好,贤明远播,但是,身为男人的,在床上可是欣赏不了这股贤明,还是要你等好好效力。为自己挣个光明的前途。’ 上官秋天朝红雪使了个眼色,红雪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转过身,色历内冉的**道:“你等给我好好听着。你们在王府之前,吃的是主子的,住的也是主子的。” “今日,大小姐陪嫁会选你们,也是你们的福气,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红雪说到这里顿了顿。 目光极聚威慑力的一打的扫视,仿佛警车上亮着的红蓝的灯,不仅一闪一闪的,声音还大的吓人,一阵的呼啸而过。 十头‘珠’,有些心理素质过硬的,就眼观眼,鼻观鼻,一副反正不是在说我自己的样子,面色犹如发酵的面粉团子;还有一些心理素质不咋地的,就不断的做着小动作的,眼珠子不断的觑着周围的人,想看看她们的反应如何。 红雪集中力气,一个大力的铁砂掌打到了一头‘珠’的脸上,霎时间,清晰的五指就这样印在了‘珠’的脸上,大红大红的,好像要鲜血似的,要滴下来。 要知道,这一群‘珠’本来就是养着送人的,给宰相家做政治资本的,平常就是捧在手心,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静的吓人。就仿佛冬天的晚上,你走在乡间的弯弯曲曲的小道上。 上官秋天托着下巴,无悲无喜的看着上演的一幕。 被打的‘珠’――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眉心照旧是一点朱砂,绰约的身姿娉婷。 当真是一幅好风景。上官秋天忍不住在心底吹了个口哨:不过,谁叫你把我的白哈豆腐给深深的弄掉咯,自找苦吃。 长的这么漂亮,还做这么出彩的事,枪不打出头鸟,难道还打那只笨鸟吗!上官秋天翻了个白眼:赫。。。赫。。。赫。。。我还真没同情心,一般的穿越女,这时候,不应该站出来,拉住红雪的手道,‘放开妹纸,妹纸是我的。’ “你叫什么?”红雪轻佻调的勾起被打‘珠’的下巴:“这摸样倒是齐整。” 被打的‘珠’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傻愣傻愣的望着红雪。 上官秋天当真是恨铁不成钢,我说妹纸,你叫‘珠’又不是真的猪,不要这样的傻好吗! 你这样一幅任君采撷的样子,到底是要闹哪样?摔! “启禀红雪姑姑,她叫爱珠。”爱珠身边的画珠悄悄的拉了拉爱珠的袖子。做了个揖,双袖如船帆,散发着冷香。 上官秋天兴致勃勃的看戏着,眼珠子转都不想转一下,手往红木桌上摆的八宝果盒伸去。 想不到这个爱珠长相虽然平凡,但是一举一动中却透露着一股良家女子才特有的自信和周正。 你瞧她作揖行礼时,立正,身略俯折,双手盈盈在腰间一摆,明明就是一样的动作,上官秋天就是舒服,就是忍不住想再看一遍。 上官秋天嚼着瓜子饼,格叽格叽脆,挑眉:不知道我的这位贴身侍女要如何处置呢? 红雪面色一寒,‘啪’的一声,就又是给爱珠一巴掌:“我问的是她,问你了吗?难道在相府,你没有学过什么规矩吗?!” 上官秋天测测测的咂舌,我的侍女桑真是太勇猛了。 结果‘勇猛’两字还没想玩,就又是给画珠一个巴掌,如雪的小脸,上面仿若沾了黑墨汁,怎么擦也都擦不掉。 “说你叫什么?”红雪两条眉毛倒插,好像是杀人如卡瓜切菜的张飞同志。 “奴,奴。。。。”爱珠一句话还没露出来,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似的,刷刷的往下掉。 上官秋天慵懒的拿着潇妃竹子扇,慢悠悠的扇着,享受着习习的凉风与香而不腻的茉莉花香。 “红雪,不要打了。”上官秋天红唇轻启:“她的这张脸可金贵着呢?你要是一不小心打坏了怎么办?” “你瞧这小脸哭得,连身为女人的我都看的心肝肝的疼。”上官秋天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爱珠的金豆子依然是掉个不停,不过,你仔细瞧她的眼神,明显有着显而易见的感激。 “麦豆,给她擦擦脸。”上官秋天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说话的时候,波线倒是什么起伏也没有。 红雪对上官秋天做了个揖:“知道我们王妃的都说我们王妃心善,可是?不知道我们王妃的,道说我们王妃好欺了。王妃,此风不可长啊!” 上官秋天听着红雪说的话,扇子一摇一摇,然后就停在胸前。 夏天的中午很静,很静,只听得到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 飘香阁里的冰块化成水,滴答滴答声显得清晰入耳。就好像是死神手里的镰刀,一点一点的接近自己裸露在外的脖子。 爱珠虽然娇气,但是也不傻,她也感觉的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仿佛犹如火烧。 虽然以前因为自己的面貌,也有很多人看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目光好像带着刀,要把自己一刀一刀的凌迟置死。 上官秋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不过‘珠’你的脑袋是不是都长在胸上了。不就是个名字吗?说出来,也没有的呀。 上官秋天打死也不承认她是嫉妒‘珠’是个大波霸。 “好吧!既然你说不出来,那就不要说了。”红雪很宽容的笑了笑,尼玛的,上官秋天觉得是大灰狼吃过羊肉,在那剔牙的笑。特么的刺目惊心。 ------------ 第五回 小受兄 嗯。。。有点不好意思那,才开书,老毛病就放了。。。。目测。。。。远视。。。有心写书,无力持续。。。go!go!!加油!!! ――――――――――分割线―――――――――――――― 爱珠咬着红唇,几近咬出血来。美人的红唇仿若杜鹃染血。 她真的不甘心,她明明什么错也没有,凭什么红雪姑姑要打她! 这不是问名字的问题,这是维护自己自尊心紧密相连的事。 “你们全部都给我到外面站着,什么时候说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再给我回来。”红雪嘴角上挑,哼,我就不信。 这时,刚刚事不关己的一些珠,稳不住了,有拼命的给爱珠给眼神的;也有发出虚声的;还有不停的扯爱珠的袖子的。。。。。。 画珠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因为刚才被红雪姑姑给打了一巴掌,也不敢出声了。 “我。。。我叫。。。。”爱珠话未完,泪先下:“爱。。。爱。。爱。。。珠。” “行了,红雪,我累了。”上官秋天懒懒的说道:“叫她们都退了吧。” “是,王妃。”红雪做了个揖:“麦春,你带姑娘们去春阳馆住下。” “是,姑姑。”麦春领着一群珠离开。 爱珠似乎没有注意,走到门槛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差点摔了。 在她前面的珍珠撇了撇嘴角。 爱珠饱含着泪水,哀怨且忧愁。 幸而,画珠扶着她一起远去。 直到十头珠走远,红雪打发麦豆把门关上,在外候着。 “姑姑,你觉得这王府与我们宰相府哪个更好?”上官秋天无聊的玩着自己的手指,红色的丹寇果真衬她的手,修长如玉的手指,在红色的丹寇下,更显得手指不盈一握。 红雪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无论在哪里,奴婢只要跟在王妃身边就是了。” 上官秋天的眉梢抬都没抬一下:“你实话实说就是了。我一个人孤身来到这王府,以后许多事都要依靠姑姑的。” “王妃,切切不可如此说。”红雪‘扑’的一下跪在地上,就好像没有骨头似的。“夫人将我安排给王妃,是奴婢的福分。能够跟着王妃,更是我三生有幸。” “奴婢觉得,这端王府照实是大手笔。王府的院子处处碉楼画壁,层台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列冈峦之体势。” 红雪缓缓的说道,还一面偷偷的望着上官秋天的表情。 王妃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的发射,鲜红的丹寇,就像是要掏了心肝的血淋淋的刀子。 “当然,我们的宰相府自然也是不错的,在京城里。。。。。。”红雪还打算继续往下说。 上官秋天打断了她的话:“你说,这么好的地方,连我这个从小也算的上是含着金汤勺长得的小姐,看了不禁都要眼红心热。你说,那些没鼻没眼的呢?” 红雪一听,心里的警铃打响:“王妃,放心。奴婢,定然会好好的管管那些不要脸的小蹄子。绝不会叫她们扫了我们宰相府的脸。” “哦,这样就好。”上官秋天右手敲打着桌子,大珠小珠落玉盘,一下一下的混杂着房子里的冰块融化的滴答声,好像敲在自己的心上,红雪觉的自己心跳,鼓跳如雷。 “昨晚,我观王爷似乎有些。。。嗯。。。怎么说呢?”上官秋天小女儿姿态的挠了挠脖子:“姑姑,你来之前,夫人对你说了什么?” “喔。对了,红雪,你先起来吧。“上官秋天好像才看到红雪跪在地上的,开恩似的,手向上一抬。 红雪连膝盖上的灰都来不及打掉,脸色有些变紫,警惕的向四周环视了一圈,凑到上官秋天的耳根子下道:“王妃,夫人说了,只要王妃能够得到王爷的子嗣就够了。其他的就不要想太多了。” 红雪弯着嘴角,神色高深莫测,握着小小的夜光杯,转了一圈。 “子嗣啊!”上官秋天重复了一遍。 “是的,夫人说了,只要王妃是王妃,那王妃生出来的就是嫡长子,这是那些妖媚子比不了的。”红雪神色凝重的小声道。 “可是?红雪,你不知道,昨晚。。。”上官秋天难以启齿。 红雪心咯噔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不知是。。是。。” “红雪,是女人还好,我也知道我是刚来的,比不上那些天天伴在他身边的金贵。”上官秋天抽出白色绣着牡丹的汗巾子抹泪道。“但是,你猜我昨晚看到了什么?你说,爹和娘怎么给我摊上这么一门亲事。” “我是家中的嫡长女,按说,应该是我嫁到宫中的,凭什么现在是小妹嫁到宫中。”上官秋天的泪连连不断,跟水龙头没拧紧似的。 “哎呦,我滴亲娘哟!”红雪面色紫中发青:“王妃,万不可说这样的话,这话要叫有心的人听到了,那可是要命的。” 上官秋天的眼眶跟自己手指上的红丹寇,交相辉映,不知是谁衬的谁更红。 “王妃呀,嫁鸡随鸡啊!嫁狗随狗。这都是命啊!”红雪言不择口。 “红雪,你说什么话呢?”上官秋天好笑道。 红雪五分力的自甩巴掌:“奴婢说错话了,奴婢说错话了。王妃原谅,王妃原谅。” “好了,好了。“上官秋天好像被她逗乐了:“你给我具体说说王爷府里有哪些人口组成。” “好歹我也算的上是当家的正妃,哪有唯唯诺诺一辈子的。”上官秋天‘刺啦‘的一笑,活像蟒蛇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你瞧我娘这一辈子啊!要不是我和我那好妹妹护着,还有祖母的疼爱,她就怕被那些姨太太给吞掉渣了。“ “还好,娘最不糊涂的事,就是把你给了我。”上官秋天拍了拍红雪的肩膀。 御人之道――要给下属适量的存在感,让他们能够感到上司的器重。 红雪顿时觉的心暖暖的:“奴婢,不敢让王妃失望,定当不辱使命。” “王爷内院里有十名侧妃,外加庶妃,共二十名。” “王爷。。王爷。。。”红雪狠下心:“还有小侍共二十名。” 上官秋天默默的喝着茶,但是她心中的一个小人已经默默的石化,接着龟裂,最后慢慢的随风飘荡。 我说小受兄,你用不用的着这么强大。进可攻,退可守,太他妈的辛苦了。 不得不说,我长这么大重来都没有服过谁?你是第一个,我想说:“i 服了 you。” ------------ 第六回 仙女和神仙 题记: 《如何成为史上最完美的狐狸精》攻略一:帝王篇 体术。 身体是一切的前提,这个世界上欣赏内在美的男人太少,请永远也不要指望一个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帝王耐心的通过你猥琐平凡的外表挖掘到传说中美好高尚的本质。在此,唯有四个方法。 现在仅先向众人介绍第二种方法:与众不同。 缺点:顾名思意,与众不同就是当周围的女人们唠叨多话,你就要沉默是金;当周围纤细娇柔,你就要丰腴性感;当周围千依百顺,你自主独立;当周围扑蝶绣花,你舞刀弄剑;当周围…… 当然,第一前提是希望你不会在被发掘之前因为过于惊世骇俗而被沉塘,如果你运气不错的避开了这第一前提,那么可以肯定在对方眼中,你绝对是最打眼醒目的!不过,是鹤立鸡群抑或是鸡立鹤群,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莫笑我胡为》 而上官秋天对端木瑾的那一笑,包含着惊吓了和。。。。和惋惜。 惋惜啊!只能说上官秋天成功得到了端木瑾,端王爷的目光。 前人有心栽花花不成,后来者无心插柳柳成荫。 麦春引领着一群娇艳的珠,左右穿梭,走过回廊,跨过月亮门。 十头珠,增大自己的眼睛。怎么看也看不够端王府的美景。 一团团的虞美人开的浓烈,素雅与浓艳华丽之美,二者和谐地统一于一身。其容其姿大有中国古典艺术中美人的丰韵,在那俏生生的开着,活像是一个新婚的娇妻,拥有着少女的天真和妇人的妩媚; 一簇簇的玫瑰含羞带切的在风中摇摆着身姿,最是那低头的一脸温柔,恰似少女的一抹娇羞。在一米的阳光中,她仿佛来自天上的仙女; 十头“珠”的眼都要被迷住了,不知自己是不是到了王母娘娘的后花园。 宰相府虽也不错,但是她们从来就是被限制了自己的脚步,自从被买到宰相府后。 每个姑娘,都情不自禁的深呼吸,闭上眼,深深的沉醉于其中。 但是又很快的睁开了,她们怕她们的眼不够看。 抬头一看,海棠花正在枝头闹,笑的可欢了。粉色多瓣花,活像是蓬蓬裙。 “琉璃姐姐,你看。”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 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就是这样的美女以手掩嘴,眼珠子往右边去了去。 琉璃着一身月白衣,搭上雪羽肩,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纤腰不足盈盈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如黑耀石般的眸开阂间瞬逝殊璃.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一头秀发轻挽银玉紫月簪,恍若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呵,想不到,我们的王妃带过来的陪嫁,个个长的还真是可人。”琉璃轻抿了一口大红袍,睫毛不停的抖着,像洋娃娃浓密的眼。 “哎呦,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哦。”碧绿‘刺啦’的扬了扬嘴角,明明是悲奋异常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硬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珍珠姐姐,你看,那边的两个人长的好漂亮啊。”明珠冒冒失失的扯着珍珠的袖子,指着在王荣庭的的方向。 “把手放下来。”珍珠‘哌’的一下,对着明珠的手掌一拍下来:“冒冒失失的,平常对你们的教养白教了吗?” “噢。”明珠憋屈的憋着嘴角,还没等珍珠走远,明珠又开始蹦蹦跳跳的拉着画珠的胳膊:“画珠姐姐,你看,你快看,这端王府,真漂亮,连荷花池旁的柱子都是白玉做的。看的我都想吃白玉糕了。” 画珠伸了伸指头,在空中点了点:“就知道吃。” “爱珠姐姐,你看画珠姐姐欺负我。”明珠蹦蹦跳跳的躲在爱珠的背后。爱珠强打着精神,嘴角扯了扯。 “咦,画珠姐姐,你听什么声音?”明珠歪着脑袋,耳朵扩长的老大了。活像顺风耳的那对招风耳。 春寒和了一会琴,一、三两弦低点,收不紧,只得和了个慢商,把一弦,三弦务慢一挥,再将二三五六七诸弦,仍用五音挑好,教挑五,名指按三弦,散挑三。。。。。。 十个指头就像上了弹簧似的,弹棉花的都没有这技术。 “春寒哥哥,还在这里练琴啊。”玉山手捧着一叠的芙蓉小馒头,往嘴里丢。 两边鼓得像青蛙,偏偏人家生的好,老可爱呢。 玉山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画珠姐姐,我听见了,我真的听见了。”明珠激动的朝翠林处指去,活像发现宝藏似的,那张脸焕发着荣光。 “明珠妹妹,咱们什么也没听到,还是赶紧跟上麦春姐姐吧。”话闭,拉着爱珠和明珠,赶紧的跟上麦春。 “跟紧点,跟丢了。我可概不负责。”麦春对她们训斥道。“明珠,爱珠,画珠,你们快点。” 明珠这才发现拉下大家一大节,又被麦春指名点姓。自是不敢造次。 后来她们又走了半个时辰,只觉的尽是苍天大树,衬着中间的一条甬道,直到二门,就模模糊糊,不甚清楚。才到春阳馆。 ------------ 第七回 珠们住猪圈 《如何成为史上最完美的狐狸精》攻略一:帝王篇 体术。 身体是一切的前提,这个世界上欣赏内在美的男人太少,请永远也不要指望一个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帝王耐心的通过你猥琐平凡的外表挖掘到传说中美好高尚的本质。在此,唯有四个方法。 第一:日久生情+天赐良机。 缺点:日久生情需要和皇帝贴身不离,如果你能够时刻伴在皇帝身边深情不移地等待他流连花丛后终于审美疲劳的回头,发现了无怨无悔的你,当然,此刻的你也要坚持着先不被皇帝身边的女人们干掉,最后的最后,你还要有能忍人所不能忍的圣母体质,当皇帝尝过你这棵小草后发现还是名花绚丽时坚韧地继续等待着他再回首。 至于天赐良机,就表示你需要日夜祈祷着对方遇到宫变或者是掉落山崖或者是和你一道逃亡,甚至也可以是即将伤重不治。这时候你就可以发挥出你的医药或者是谋略再不然就是武艺文学方面的天赋,全心帮助他,当然,事成之后也要预防他会不会因为你功高盖主或者是心机深沉而把你预先解决掉,防范于未然。 因此选择天赐良机的穿越女们,请祈祷你们的帝王千万不要是事业型。 ——————————————《莫笑我胡为》 “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麦春推开房间的门:“你们都给给好好呆着,别丢了宰相府里脸面。” “翠花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管事嬷嬷,记得有什么事,问她就是。凡是不可多说一句,或是多做一步。明白?“麦春最后两个字是重如千斤。 “明白。“十头珠响亮而又整齐的回答道。不得不佩服她们特么的没经过军训就有这能力,真是特么的不容易。 “翠花嬷嬷,这些小蹄子,还需要你的好好**。”麦春笑的捎带些谄媚,与翠花嬷嬷之间握手之际,一只亮闪闪的金步摇塞到了翠花嬷嬷的袖子中。 翠花嬷嬷,原先很假的笑容,带着几丝的敷衍,现在脸上的褶皱都可以夹死只苍蝇。 两人心领神会的一笑,彼此之间的心灵之间进行了深刻的神会。便都了解了对方的想法。 翠花嬷嬷和麦春,她们是真爱啊! 哈哈,这肿么可能。 麦春不住的点头:哼,还不是个死要钱的货色,要不是王妃刚来,也知道要给王妃卖面子,也不知道,要是王妃斗不赢,这厮的嘴脸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翠花嬷嬷双手牢牢的握紧麦春的手,就好像遇到了同志一般:哼,才给个金步摇,娇娇侧妃旁的四等丫鬟都有的东西。不过,这王妃,得不得宠谁知道呢。咱先别得罪人了。 于是,遇到真爱的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在心有灵犀一点通,收衣服的收衣服,训斥丫头的训斥丫头。 翠花嬷嬷目送麦春走远的身影。 “你们给我听清楚了。”翠花嬷嬷膀子一挥,脸上的肥肉如小山般的动了起来:“我招待的小主,只多不少。什么样的没有见过,有貌比天仙的,也有气质甚佳的,有当的上这府里的半个主人的,也有从此扫地出门的。” 翠花嬷嬷目光如火,炯炯有神:“当然也有不知死活的小蹄子,从此被卖到勾栏的。” 她的眼睛睁的很大很大,像铜铃一般的。里头像是点燃了地狱的鬼火——欢迎来此一游。 “嬷嬷,我多的话,也就不说了。反正,你们给我拉长耳朵听着就是了。这话我就说一遍,绝不会再多说一遍。如果有人犯了府里谁的忌讳吗?可别怪我,没有提前警告你们。” 翠花嬷嬷对着画珠阴测测的笑道。画珠缩了下脖子,眼眶就又红了。 如果上官秋天在这里,一定会觉的这怎么像是新学期换了个新老师,然后他们就特么爱说这样的话。说个45分钟的。无聊死了。 “每天卯时起,我会和醉花嬷嬷一起给你们分配任务。未时的时候,休息。申时的时候,我们还会给你们进行统一的培训,琴棋书画。”翠花嬷嬷一脸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你们早就培训过了,但是,进了我们王府,就要遵循我们王府的规矩。不要以为自己是王妃从宰相府里带来的,就高人一等。 ” “要知道,现在,你们真正的主子是我们的王爷。”翠花嬷嬷朝天上抱拳,一副二百八的跩样。 “你们要牢牢记住,你们的直接管事是我和醉花嬷嬷,嬷嬷还是我还是动的了你们的。”翠花嬷嬷顺手拿着个五颜六色的鸡毛掸挥了挥。 一时间,鸡毛乱飞。十头珠,强忍着打喷嚏,动也不敢动一下。翠花嬷嬷得意微笑。 “酉时,就是你们自由活动的时间。记得有一个地方千万不能靠近——那就是那一片翠竹林。”翠花嬷嬷紧张的道,脸上的褶皱,有些变形。像被压扁的面筋。“否则,死都得不到饶束。” “王妃,已经安排好了府里的那些姑娘。”麦春站在门口请示道。 “王妃,睡了。”红雪姑姑悄悄的出来,轻轻的拉上门:“有什么等王妃醒过来再说吧。你们先到偏房休息吧” “是,红雪姑姑。”麦春知悉的和麦豆一起离开。 “哇,这房间好大啊。”明珠欢快的在房间跑起来,东摸摸,西碰碰。 “这床是我的,动什么动?!”珍珠抢到边角靠中间的床位,扯着自己的被子,对明珠吼道。 “切,不让碰就不让碰呗。凶什么凶!”明珠讪讪的松开棉被的一角,不过被子的料子真好,滑滑的。 其他珠见状,都赶紧抢一个最好的床位。 最后大咧咧的对着大门口的就是中间的床位,很荣幸的被爱珠,画珠,明珠三独占鳌头了。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热烈祝贺一下,撒花。 “画珠姐姐,你的被子上绣着好大红色的花,好漂亮哦,这是什么花?”明珠夸张的长大嘴惊呼道。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珍珠鄙视的对着宝珠说道。“真是丢我们宰相府里的脸。” 宝珠和花珠也不屑的跟着点头赞同。 “这叫彼岸花,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画珠眉头愁几许的小声道:“我以前在爹爹的《徐霞客游记》上看到过。” “哇,画珠姐姐,你懂的真多。”明珠拍手欢呼道。 “呲”三道嘲讽的“呲”声同时响起,不用想也是珍珠她们。 ------------ 第八回 老鼠遇到猫 《如何成为史上最完美的狐狸精》攻略一:帝王篇 体术。 身体是一切的前提,这个世界上欣赏内在美的男人太少,请永远也不要指望一个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帝王耐心的通过你猥琐平凡的外表挖掘到传说中美好高尚的本质。在此,唯有四个方法。 第三,当全世界只有你这一个女人时,对方除了断袖之外你就是唯一的选择。 缺点:在耽美横行的世界,要保证他一定是宁折不弯实在是……一件非常有难度的事情。你确定能在众多娇媚的小受中杀出一条血路,脱颖而出? ————————————————《莫笑我胡为》 “红雪,现在几时了?”上官秋天蒙在被子里,揾揾的问道。 “启禀王妃,现在是酉时。”红雪放下手里正在绣的鸳鸯交颈:“马上就可以用膳了,现在要吃吗?” 上官秋天揉了揉竖着的长发,立马有几根汗毛立将起来。就像是炸毛的鸡。 “嗯。。。”上官秋天在暖暖的被子里又转了一圈,活像只鹌鹑。 “嗯。传令下去吧!安排下梳洗。”上官秋天半阖着眼,白的白,黑的黑,黑白分明。就像是平常吃的百联西瓜子。 红木的桌上摆着一大盘稀烂的羊肉,一盘糟鸭,一大碗火腿虾圆杂烩,一碗豆腐清汤。 上官秋天接过红雪端上的豆腐清汤,呷了几口。 再自个的放下:“麦春,今天情况怎么样?” “王妃,十个陪嫁已经全部安排在了阳春馆了。以后,由王府的翠花嬷嬷和醉花嬷嬷统一安排管理。”麦春恭敬的答复道。 “哦,这样呀。”上官秋天无所谓的把撕了快条状的羊肉在梅花碟子里:“你也多上点心,别让她人丢了我们宰相府的脸。” “是,奴婢知道了。”麦春谨慎的道。 上官秋天又吃了小半碗的糟鸭,拿出金丝边勾勒的雪白汗巾子揩了揩手,几个油印子赫然然的显在上去。 “说说吧!明天有什么要安排的吗?”上官秋天懒散的瞧了红雪一眼。 “禀告王妃,明天辰时的时候,宫里头安排下来,要拜见太后。然后下午的时候,是侧妃来拜见王妃。” “嗯。”上官秋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明白了。她的视线集中在桌布上的金色流苏道。 “陪我出去散散步吧。”上官秋天对着门淡淡的道。 晚上的飘香阁越发的静了,像是满屋的金粉洒在楼里,却也无声无息的。 麦春和麦豆人手各拿着一只的嫦娥奔月的玻璃灯笼,显得玲珑可爱。 满阁子中飘荡着花香,各种各式的,却也不显得张扬,每种花香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 玫瑰淡雅的出奇,虞美人香的热烈,藤花却弥撒着夜晚露水的味道。。。。。。 “王妃,咱们是去哪里?”红雪跟在上官秋天的背后。 “就随便的走走罢。”上官秋天双手被在背后享受着在城里难以看到的景色。“你们可得记着看着点路,我是不知道的。” “王妃,放心吧!我们定然会记着路的。”麦豆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o^)/~,我很看好你哦。”上官秋天笑眯眯的道。 麦豆受宠若惊的瞪大了眼,傻呆呆的望着上官秋天,停步不前。 要不是,麦春拍了一下她的肩,她才会过神来,傻呵呵的笑了几声。 麦春嗔怪的撇了麦豆一眼,红雪的肩膀微微抖动,上官秋天则无语凝烟,难道老子看起来很凶残,有神马好笑的? 上官秋天一等顺着石子路一路向前慢悠悠的走着,隐隐约约的可以在石头等假山外可以看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这里的安保措施做的不错。上官秋天在心底暗暗的称赞道。 沿途的光线还是不错的,但是一到那满是夜来花的花香扑鼻的王荣厅的路上,上官秋天才知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概念。 那几十树的夜来香上都悬挂了羊角灯,磊磊落落,点讲起来,就犹如千点明灯,高下照耀。越掩映着夜来香的枝干,横斜可爱了。 “真是漂亮啊!”麦豆惊叹道。 上官秋天不置可否,只是越发的想要去皇宫里瞧瞧了。想要知道到底是王府好?还是皇宫好? 只是知道了,又有什么效果呢?上官秋天扪心自问。点点头,又摇摇头。像只鸭子,一会儿低头在喝水,一会儿升起头来左摇右摆的伐水。 “我们去厅子的地方歇歇吧!我也乏了。”上官秋天的脚步加快了几步,她的影子动的很快很快,就像是没有关紧的水龙头里的水滴,开始滴的慢,后来不知怎的变快了。 只是她们没有想到,走到厅子的时候,居然看到了一个她们意想不到的人。” “王爷吉祥。“四个人对着王爷盈盈的一做揖。 端木瑾穿着大红的锦缎绸衣,躺在藤椅上,懒散的阖着眼,听到四个人请安的声音,轻轻的扫了一眼,便什么也不说,也不做了。 端木瑾的眉眼极美,就是传说中大的那种斜飞入鬓的眉。虽细,但是很浓很黑,就像是由墨水点染成一般。 水墨画般的风流的眼匡,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晰流畅,好像工笔白描的墨线,柔韧婉转。 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无杂色。 偏偏就是这样一双眼仁,勾的人七魂少三魄。 上官秋天有些难受的站在原地,丫的,我这样苦逼样的站在这里,是在做什么? 最关键的是老子好歹也是个特警啊!特么的这么憋屈是为神马的意思。 好吧!上官秋天却也是实实在在的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的,她有种危机意思。 就好像一老鼠遇见了猫,这毛不炸也得炸的敏感。 上官秋天一冲动,就特么胆大的坐在了石板凳上,一股冰清亮透清爽的触感,停过臀部的那几块的神经,冲击到自己的脑子。 上官秋天咬了咬牙,打了个哆嗦。硬是坐着巍然不动,稳如山。 ------------ 第九回 你是我夫吗? 《如何成为史上最完美的狐狸精》攻略一:帝王篇 体术。 身体是一切的前提,这个世界上欣赏内在美的男人太少,请永远也不要指望一个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帝王耐心的通过你猥琐平凡的外表挖掘到传说中美好高尚的本质。在此,唯有四个方法。 第四:当看完以上三点已经彻底绝望的各位,不要妄想着走捷径,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实力派路线吧。 即便先天条件不足,还是可以努力成为后天美人的。 ――――――――――――《莫笑我胡为》 王爷,长的还真是好看,比玫瑰还好看。三个丫头没读过书,说不出来什么文雅的话来。 要是上官秋天来形容的话,比如说什么‘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拉’; 什么‘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或者说是‘他就是一朵清丽出尘的水仙花,在我们云淡风轻的眼底万物泯灭,唯独只有那朵水仙花独自绽放――换句话说,有了水仙花,一切其它的花,比如白莲花比如喇叭花比如狗尾巴花都不过是杂草,只有那朵独一无二的水仙花是我们心里眼底冷艳高贵的至高存在。自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们就入了魔。那是我们一辈子的劫,情劫’。。。。。。 当然可以简而言之的说,就是四个花痴发花痴了。 “王爷,今夜的月色真是不错。”上官秋天咳了咳嗓子。 端木瑾扫了她一眼:她似乎有些局促不安,她的脑袋斜45度,仰望星空。 由于不舒服,然后又转回来,低下头。 然后又抬头。。。。。。 “王妃可是惧我?”端木瑾的手里玩转着累丝嵌宝镶玉八封金杯,金色的流光在他的眼珠子里莹莹生光,仿佛是水滴形的裸钻。 上官秋天脑子慢了半天:“嗯?” “不,不,不,怎么会怕呢?”上官秋天纠结的连忙摆头,小手摆的像被大风吹的风车。 “呃?”端木瑾重复了一句,有些低哑,带了点丝丝的小性感。 “当。。。当然不怕。”上官秋天底气不足的说道。 “啪”的一下拍了一下石桌,丫的,虎躯一震,王八气外泄,蛋疼。 端木瑾斜挑眉毛,望向上官秋天:“王妃,可是昨晚受惊了。” 等等,上官秋天,你先淡定一点,怎么把自己的气势输掉了。 妈的,要知道,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一切不过是思想互相影响。 就像《红楼梦》里林妹妹说的:不过是东风吹到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现在这个端木瑾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是在像老子示威吗? “不知王爷想要说什么?恕秋天愚昧。”上官秋天对端木瑾盈盈一笑,今晚的月光印度女子带的白色纱丽,朦胧且美好。 端木瑾忽的来了兴趣,他的手慢慢的伸出来,慢慢的透过如水的月色,想要摸摸上官秋天的脸。 上官秋天目瞪口呆的看着一点一点的向她靠近的五指修长,白皙的手指。 躲or不躲,this is a question。 好吧!身体的反应快过她大脑的反应。好歹也是特警出生的,有陌生的人来接近自己还是会毛孔斗起来的。 于是乎,上官秋天脸一偏,俺们的端木瑾王爷,还真特么摸到的只是如水的月光。 吁嗟鸠兮,呜呼哀哉啊。。。。。。 但是,人家端木瑾特么是公鸡中的战斗机;人家可是进可攻,退可受。 人家没摸到脸,手拐了一个方向,抹像上官秋天的黑云覆雪的头发。 于是,上官秋天直愣愣的石化了。 “王妃,好像有点紧张啊!”端木瑾玩味的邪魅一笑:“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发生些什么也很正常的。“ 上官秋天深吸了一口气,夜来花香浓浓的吸到肺里,有些腻得发慌。就好像是跑完步,浑身上下都是汗,穿的还是衬衫,粘的紧。 “我们以后还会发生更多亲密的关系的。”端木瑾对着上官秋天的耳朵轻轻吹气。 “王爷,王爷。。。。”上官秋天脸蛋红扑扑的一边倒。 但是她无意间大的瞄到端木瑾的那斗猫的表情,丫的,火气都上来了。神马的第六感早都消失了。 “王爷,你会落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吗?”上官秋天不躲了,正经笔直的坐着。 “王爷,秋天的心很小,小大的只容下一个人。” “王爷,我求的只是一夫一妻,从此,两人白首不相离。” 端木瑾目光灼灼的盯着上官秋天,上官秋天不怕的回视。 “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端木瑾有些好笑的问道,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 “我一直很懂的自己的心。”上官秋天很文艺的说道,丫的,酸的我自己后牙槽疼。 “你知道吗?你其实是在要求我,却将自己置于外圈,仿佛局外人。”端木瑾重新躺会自己的藤椅上。 “而且,我的王妃,你都变的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秋天了。是打击太大了吗?”端木瑾用手背靠在自己的额头上,沙哑的嗓子宛如三四十年代的老唱片。 “王爷,你的问题好像很多也。”上官秋天的情形一下子逆转了。 “让我来慢慢的来告诉你。”上官秋天的话变的很文艺,就差披着件波西米亚风格大披肩,换成一双市价匡威牌帆布鞋。 “我一直以为我的人生就是抒情,在没遇到你之前。”端木瑾觑了上官秋天一眼:“在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我的一生其实是一幕剧。” “怎么说?”端木瑾好奇的问道。 “唉。。。。。”上官秋天悠悠的叹了口气:“王爷,难道你不知道吗?” “女人啊!容易认死理啊!我要重新开始,要重新定义。” 端木瑾撑着下巴,目光是瞄向她的,但是却不是再看她。 女人真是种新奇的动物也,难道就因为昨晚的一幕,会让一个女人的性格发生巨大的变化?! ------------ 第十回 夜深,就寝 it takes three seconds to say “i love you”, three hours to explain it, and a lifetime to prove it. “我爱你”三个字,讲出来只要三秒钟,解释要三小时,证明却要一辈子。 ------------------------------《沪江英语》 端木瑾无遗是一个天生就是一个很优雅,甚至是很高贵的人物,说实话,如果没有看到昨晚的一幕,上官秋天不仅会发花痴,有可能也会爱上他。 有的男人天生就是拿来吸引女性眼球的,只要是女人都会为之扑倒的。 所幸的是,上官秋天虽然爱发花痴,但是她能够当上女特警的话,也不是吃干饭的。 端木瑾很好,但是就是因为他太好了。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同时,上官秋天可是记得一件事――日本有个男同恋者,都跟妻子生了3、4个娃了,但是仍然声称自己是同性恋,男人缘从来都没有断过,甚至引以为荣。 “你是说,你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性格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端木瑾像是天线宝宝里的波,天真的瞪大着眼睛。 上官秋天为之呼吸了一口气,天呀,没天凉的,长的这么好看,居然是受,他什么时候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 “应该可以这么说。”上官秋天想了想,点了点头。 “可是?我亲爱的王妃,你要知道,你嫁到我王府,从此就是我的人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端木瑾扣了扣后脑勺。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上官秋天被端木瑾的雷达射线一扫,菊花一紧,讪讪的笑了一下。 “你生是端王府的人,死也是端王府的鬼。”端木瑾敲着累丝嵌宝镶玉八封金杯,听着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声。 “难道,王妃来宰相府的时候,宰相没有跟你说清楚吗?”端木瑾好似疑问的说道。 上官秋天有些坐立不安:“爹,自然是提醒过我的。” “哦,这样子啊!”端木瑾勾了勾嘴唇,似笑非笑:“我还一直以为王妃还怀着皇后的梦呢?” “怎么会?!”上官秋天眉头一耸高,语气是难以置信。 “王爷,你可不能冤枉我。”上官秋天再白痴,也起码的知道一件事,丫的,女人如果嫁了人,还在想其他的男人,妈的,是哪个男人都受不了的吧。这相当于隐形的绿帽子。 “让为何我刚刚听王妃的话,好像还怀揣着什么不好的心思呢?”端木瑾斜着眼珠瞄了她一眼,水滴形的裸钻的眼只倒映着上官秋天似乎气急败坏的表情。 “啊!”上官秋天这才反应过来,尼玛的,老子刚刚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废话了。我里个擦。 上官秋天捏了捏戴在右手上的翡翠镯子,思量着该如何应答。 端木瑾望着这个女人,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你很美。”端木瑾中肯的评判道。 “谢谢夸奖,我一直都知道。”上官秋天大言不惭的答道,没有意思到自己在说什么。 “呵。。。呵。。。呵。。。”端木瑾经不住的笑起来,他闷声的笑,从胸腔里头发出的似的,如同老式的口琴,性感而醇厚。 上官秋天这才回过神来,咦?我刚刚错过了什么?! 端木瑾笑够了,又对她道:“但是你瞧我府子里的哪个不是美人呢?” 丫的,男生女相,太美了。他应该到现代去。 老子不做女特警了,就单做经纪人,定然会把他给捧红的。 上官秋天揉了揉鼻子,又吸了吸:”我一直知道王爷府里都是美人,但是也没有必要这样打击我啊!我虽比不上什么国色天香,但好歹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的。“ 端木瑾觉得上官秋天揉鼻子的表情特像自己以前养过的一只乌云覆雪的小白狗,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无辜的表情。 “哈哈哈。。。。”端木瑾禁不住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就犹如大提琴,歌声震明月。 咦?我又错过了什么?上官秋天觉的很是奇怪。我说话很搞笑吗! 为什么他们每个人与我谈不到三句就笑了呢?! 上官秋天无可奈何的揉了揉鼻子:“王爷,我还没回答刚刚的问题呢!“ 端木瑾笑的水滴形的裸钻上像镶瞒天上所有的星星。 上官秋天被闪到了神,我滴神拉,帅哥天天在面前,简直就是组织天天在考验我嘛! “王爷,我刚刚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从此以后进了王府,会好好做好自己的本分的,绝对会步步小心,时时在意,定然不会丢你的脸!”上官秋天笑的一脸谄媚样,活像狗狗在讨骨头吃。 “可是我刚刚听好像不是这个意思。”端木瑾歪着头答道。 “王爷,落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是每个女子都会怀的梦吧。”上官秋天正经笔直的坐着,与端木瑾对视:“要只怪都是今晚的月色太好,我面对王爷,就情不自禁的说出我的心里话。“ “但是,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是有贼心没有贼胆的。”上官秋天连忙摆头,呃?不对,应该是点头。 端木瑾嘴唇一扯:“你是说。。。。。。。” “不。。不。。我说错了。”上官秋天纠结的瞧了瞧脑袋,愁容满面。翡翠镯子晃得上上下下。 “天那,王爷,请你宽恕我的嘴巴笨吧。我真心不知道要怎么说话啊!” “哈哈哈,我的王妃,还是变的好,变得好啊。”端木瑾连连拍手:“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一个水晶玲珑的女子。” 这是夸我吗?上官秋天向端木瑾投过好奇的问号。端木瑾似乎觉得自己都可以看到上官秋天脑袋上都挂满了问号。 “走了,走了。王妃,夜深了。回房歇息吧。”端木瑾含笑的对她说道。 “让我先走了,王爷。”上官秋天福了福礼。 红雪,麦春,麦豆,三个丫环赶紧从厅子后跟出来,随上官秋天离开。 ------------ 第十一回 茉莉花香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桶,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仓央嘉措 我刚刚好像把自己给卖了。上官秋天皱了皱眉头,摩挲这翡翠镯子:唉!一遇到帅哥,老子的脑袋就卡壳。 我的王妃呀!端木瑾的水滴般的裸钻,似有一闪而逝的黑光。 “暗,宰相府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端木瑾摩擦着自己的额头,淡淡的问道。 “禀告王爷,无异常的动向。宰相一天的作息,依旧很准时。卯时上早朝,上完早朝,就到议事堂去帮皇上发放一些奏折;开会;听报告;听汇报。。。。。。。”暗还真是人如其名,浑身上下都是黑的,就露出一双眼,是丹凤眼。 “你说宰相这个老匹夫,还真是有脑子,难怪可以当上宰相。把家中嫡女嫁给我,而舍弃了自己女儿当皇后,还当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舍得!舍得!!”端木瑾摇头晃脑的道。 “好了,你下去。”端木瑾摆了摆手。 暗‘嗖’的一下,就不见了。特么的比蜘蛛侠还快。 王妃,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呢?端木瑾随手把累丝嵌宝镶玉八锋杯丢到了厅外。 杯子咕噜咕噜的滚了几下,就隐没在了草丛中了。 一大早,上官秋天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脑袋里是一头的浆糊,左摇右晃的里头都可以听到伐啦呼啦的声音。 红雪给上官秋天梳了个回心髻——类似盘拧的形式,其编法是将发分股交拧,盘结回心于头顶或头前。 上官秋天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上官秋天一路上是红雪扶着走到端王府门口的,她迷迷瞪瞪的站在马车的门口,就像是一个精雕细琢的娃娃。 “王妃。。。王妃。。。”红雪扯了扯上官秋天的袖子,小声的叫道。 蓝色的翠烟衫的袖口,在空中淡淡的扫了一个圈。像是一般老爷子们抽的烟管子里吹出的圈圈。 绿色的翡翠镯子闪耀着透彻的光。 “丫的,潘队,就是讨厌,一大早就有任务。”上官秋天口齿不清的抱怨,一只手撑在车辕处,右脚一登,咻的一下,就跑到车上了。 红雪的惊呼还没给叫出来,就硬生生的给吞了进去。 周围的人眼观眼,鼻观鼻。 “起驾。”端木瑾的贴身小厮——光叫道。 上官秋天大脑还未开工,基本上就是无视里头躺着的大活人。 揉着鼻子,鼻音超重的对躺在榻上的人说:“让让。” 床上的端木瑾又好气又好笑的挑着嘴角望向上官秋天,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好吧!你不动,让我就动了。”上官秋天自来熟的坐在榻上。 坐着,坐着,坐着就是上半身就躺着的。 上半身,躺着,躺着,就把双腿放在榻上了。 榻也不大,也就是我们平常坐硬座卧铺的大小。 你懂得的,两个人定然挤了。 若是情侣倒也还好吧!但是,最难讲的就是他们两个人这种情形的了。 明明是最熟悉的人,远在天涯,近在咫尺。却是最陌生的人。谁也不知道谁心里在想什么。 端木瑾其实并不喜欢有人靠近他,不管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当然除非他自己允许的。 他轻轻的推了一下上官秋天的胳膊。 “别吵。”上官秋天挥舞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跟赶苍蝇似的。 有暗香袭人,熟悉而又陌生的茉莉花香向他袭来。 是的,如果说每个人都有最喜欢的花,那就是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 茉莉,花中之仙子也,美丽的茉莉花,带着她特有的幽香,让人欲罢不能是也。 端木瑾犹豫又小心,小心又犹豫的,悄悄的拿起上官秋天的一缕发丝,放在鼻翼下,轻轻的嗅着。 然后,又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砰的一下放手,手拍到了车厢。 “王爷,有什么事?”光对着蓝油布上缀着青定红泥。 “无事。”端木瑾优雅从容的道。 漫长而又静谧的时间静静的走过,沙漏里的沙子也流的慢,仿佛是在闲庭散步。 外头的叫卖声各种各样: “馒头,馒头,馒头。。。。。。顶大个,顶大个的馒头。五分钱一个,五分钱一个。” “姑娘,要不要买扇子,这可是今年刚出的新品种——夏之蝉鸣。” 。。。。。。。。各种各样,凡此所有,应有尽有。。。。。。。。。 “我饿。”上官秋天摸着肚子叫唤道。 咕~~(╯﹏╰)b,一阵的咕~~(╯﹏╰)b,倒把没醒的上官秋天给吹醒了。 “光,去买一屉的狗不理。”端木瑾望着睡眼惺忪的上官秋天吩咐道。 “什么味道,这么香。”原还是半醒的人,这时倒是全醒了。 包子的味道,将瞌睡虫乖乖的驱散,只剩馋虫上胃。 上官秋天擦了擦眼,看到了一屉的狗不理和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上官秋天一个龙抓手,左一个狗不理,右一杯碧螺春的。吃的是优哉游哉,不亦乐乎。 酒足饭饱后,停顿的大脑终于开始上工了。狗不理包子就像是电,上官秋天的大脑不过是个机器罢了。 “王爷,你怎么在这里啊?”上官秋天迟钝的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端木瑾拿着瓶茉莉花香的香水在车厢喷洒。 上官秋天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 ------------ 第十二回 粉色的唇 we spend a big part of our lives trying to make others like us. the truth is that no one will ever like you if you don’t start loving yourself first. 在一生中,我们花了许多力气来让别人喜欢我们。而事实上,如果不自爱,别人亦不会爱你。 ――――――――――――――《沪江英语》 上官秋天揉了揉鼻头:“我们是在去皇宫的路上吧。” “别揉了,鼻子红通发亮,如被嗡嗡的蚊子叮了个大脓包似的。”端木瑾满脸真诚的,额头上的皮黏在几层。 上官秋天的手顿在半空中,本又想揉的,被端木瑾这样一说,又把手在天空中随意的甩了几下的。 蓝色的翠烟绣带着屡屡的茉莉花香,仿若蝶翼翩飞的花中仙子。 端木瑾闪了闪神,目光随翠烟绣一闪,后又视线随意的摆弄了几下。而又摆看着自己的手指。 上官秋天其实满尴尬的,这只不过是个习惯。 好吧!这样的习惯还是自己自小看了《楚留香传》时,特迷恋楚留香时学下的呢。 端木瑾吹了吹自己的食指,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一时间很奇怪的情感油然而生:昨晚觉得上官秋天揉鼻子的表情特像自己以前养过的一只乌云覆雪的小白狗,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无辜样。 现在却觉的惹人心烦,不想看。却又想看。同时也不想其他人看。 于是一时间,车厢内沉寂下来,带了点沉闷,就像是在密闭的空间中,放着忧愁而又悲伤的《二泉映月》。 “王爷,到了。”外头的光对着门帘小声提醒道。 上官秋天一听到这话,仿若那听到下课铃的孩童,手脚麻利的拉开门帘,刷的一下,就像坐滑滑梯似的,就到了下面。 还面含得意的对着光微微一笑,眼睛亮闪闪的。 光立马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上官秋天一眼。 “走吧。“端木瑾扫了一眼上官秋天,提步向前,上官秋天吐了吐舌头,可爱的紧。 光朝老胡指了指车厢:“记得把窗帘、门帘拉开,去去味。” “是。”老胡说干就干。 别看端木瑾步子迈的小,走的却快。就像脚上穿了风火轮一样。 但是也别小瞧上官秋天,身子是贵家小姐,蕊子却是特警出生。脚下如有神祝,停倒也不停的。 上官秋天一边快步的走,一遍欣赏着阿房宫。 它覆盖绵延三百多里地,楼阁高耸遮天蔽日。 它从骊山北麓建构,折向西面,一直到达京城。渭水和樊川两条河水缓缓流动,进入宫墙。 五步一座高楼,十步一座台阁;走廊萦回曲折似人腰,屋檐高高翘起像鸟嘴;各依地势,攒聚对峙。盘旋着,屈曲着,像蜂房水涡,矗立着不知道有几千万座。 长桥横卧在水面上,没有云彩,哪里来的龙?两层通道跨跃天空,没雨过初晴,哪里来的虹?高高低低令人迷蒙,分不清是西还是东。台上传来温柔的歌声,像春光一样暖融融;殿里舞袖拂动,风雨降临般的冷飕飕。一天之内,一宫之中,而气候却不同。 “宰相,你瞧那不是你的嫡长女吗!”闻太师拿着长板,笑呵呵的扶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道。 “呵呵呵,是啊。大概是来宫里拜见太后。”上官敏华眯着眼看自己的嫡长女。 闻太师摆晃了几下长板:“上官宰相还真是好福气,一个嫡长女是当今的端王妃,次女是当今的四大妃子之一――荣华妃子。” “是皇上王爷的恩典,是皇上王爷的恩典。”上官敏华对早朝的门口摆着自己的拳头,充满了喜悦和恭敬:“咱们去喝一杯吧!闻太师。” “走吧。”闻太师右手朝前一摆。 “那个是我爹吧。”上官秋天指着几百层台阶上的那两个穿着朝服中的一个儒雅的老头说道。 端木瑾抬头瞧了一眼,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走。 “是的,王妃,是宰相。”光在后头答道。 “王妃,等下见了母后,还需谨言慎行。我想在此处我就不用多教了。”端木瑾的脚步慢了下来,悠悠的跟上官秋天并驾齐驱。 “没问题的,相信我。”上官秋天吞了吞口水,捎带紧张的道。 拜托,谁可以不紧张啊! 尼玛的,特么的老子要见的可是两朝国母也;特么的老子要见的可是宫斗最后的胜利者;特么的谁知道对方要给老子怎样的难题。 想到这,上官秋天嘟了嘟嘴,粉色的唇上带着丝光泽。 “有什么难题吗?”端木瑾的步伐减慢,怕上官秋天临时出乱子。 “没有什么难题拉,就是不知道,皇太后。。。。。。”上官秋天纠结的咬了咬粉色的唇,看上性感中带着丝纯情。 端木瑾的目光深邃不可测:“是母后。” 他不耐其烦的纠正到。 “哦,是母后。”上官秋天很疑惑的跟着他重复道,那么激动干嘛! 她偏着头,上半唇翘起,带着丝不爽。就像被抢骨头的小狗。 “木瑾王爷到。”名烟公公带着笑向里头报道。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太后对着坐在对面的皇上端木华,掩面笑道。 端木华矜持的勾了勾唇角。 荣华妃子――上官青霞也跟着笑了笑,但她的眼里露出了几分的喜出望外。 上官秋天摸着自己贴身的翡翠镯子,想要从翡翠镯子上汲取力量。 “你在紧张?”端木瑾肯定的说道。 上官秋天白了他一眼:废话。一路上你是睁眼瞎吗! “你又不是没见过。”端木瑾无所谓的抬抬肩。 我还真他妈没见过!亲。上官秋天连白眼都懒的施舍给对方了。 ------------ 第十三回 你是刻在我心底的画 my darling, my lover, my beautiful wife: marrying you has screwed up my life 我的心肝,我的挚爱,我美丽的贤妻。 我这辈子就毁在你手里。 ――――――――――――《沪江英语》 “皇上吉祥。皇太后吉祥。荣华妃子吉祥。”端木瑾和上官秋天对着三人是弯弯身子喊了喊。 端木瑾还没喊完了,就被皇太后一把拉了过去。 “自家人还从那么多礼干嘛!你说是吧!皇上。”尊尘皇太后皮肤很好。虽然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脸看上去却还是光滑。 “就是啊!姐姐。”上官青霞拉着上官秋天的手,就像小妹妹似的,好像才入宫没多久,并没有沾染上后宫的气息。 端木华嘴角上移:“说的也是,皇弟。” “那哪行?礼不可废。”端木瑾推迟到。 “哎呦,你皇兄都开口了。以后没有人的时候,就这样叫也没有什么的。”尊尘皇太后拍着端木瑾的手道。 “母后,朕还要批改奏折,就不陪母后说话了。”端木华祥和的说道。 “行,那你先去忙吧。”尊尘皇太后摆了摆手。 上官秋天从进来到现在都是低垂着脑袋,听到端木华说要离开。 她心里想啊: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皇上呢?要是错过了还真可惜。 于是赶紧的偷偷的拿眼神瞄了一眼端木华。 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但是虽然如此,但是此时的他却身着一件绿色的锦袍,硬生生的将那股狂野降了几分,多了几许儒生的味道。 上官秋天怔怔的望着端木华的背影,只是刚才的那一眼,却让她流泪的冲动。 只是觉的心很苦,看到他的脸,想向他诉苦。 上官秋天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感情,谁也不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有这种又爱又恨,最后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惆怅之情。 是你的感情吧!宰相府的嫡长女的上官秋天。上官秋天的手掌经不住的握成拳,剪的钝的指甲钳在肉里。 不疼。。。不疼。。。不疼。。。只是心疼。。。心疼的要死。。。。。。 尼玛的,这是怎么回事。上官秋天紧咬口腔里的肉,甚至可以尝到丝丝的铁锈味。 上官秋天对身后的站着的梳着包包头的宫女晴雪悄悄说道:”我要上如厕。“ 晴雪以目示意清丽姑姑,清丽姑姑对着尊尘皇太后低声数语几句,只见皇太后点了点头。 晴雪扶着上官秋天往外走去。 端木瑾瞟了一眼上官秋天,依然与皇太后逗着乐。 “母后,我听那海外还真有蓬莱仙岛,上面住满着仙人。。。。。。。。” “真的,木槿哥哥?”上官青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上官秋天仍然睁着天真的眼。 上官秋天走的很快,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最后。 心如刀割,犹如绞痛。 到了茅房,上官秋天赶紧抽出白色汗巾子擦泪。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流。怎么止也止不住。 上官秋天真的很无奈,她仰着头,努力不掉金豆子。她可不像等下有什么流言传出去。这可是第一天见婆婆的日子,还是位处高位的皇太后。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上官秋天才出来。 “我刚刚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一个厅子,叫什么桂离宫寄畅园。你带我去那里吧。”上官秋天对晴雪颔首道:“你说一个厅子怎么会叫什么园子的,也还真真的好笑。” “禀瑾王妃,这名字是瑾王爷取得,他说取这个名字,就是在小的厅子,听起来也就大了。”晴雪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哦?是这样子啊!”上官秋天扫了一眼晴雪,瞧她玲珑剔透的样,长着一张甜美的小脸。似乎还有些对她说的重伤端木瑾的话,愤愤不平的样。 上官秋天只觉的好笑和腻歪:“你回去跟母后说,我就随便逛逛。不用你陪了。” 晴雪只觉的上官秋天的话里带着凌厉的刀片,才意识到自己的刚才的话,是冒犯到上官秋天。 “是。奴婢告退。”晴雪小心翼翼的福了福礼,恭敬的目送上官秋天的离开。 皇宫就是不一样,与我的王府比起来,比上不足,但是比下还是有余。上官秋天四处走走停停的瞧了瞧。 不过,这不过是个华丽的鸟笼罢了。上官秋天仰望蓝蓝的天空,恨恨道。女子的一生就这样囚禁在这里。 记得曾经说过秦始皇的后宫,有可怜的女人三十六年始终未曾见过皇帝的身影。 唉!现在的我不也是吗。不过换了个小的华丽的鸟笼。 上官秋天45度仰角,明媚且忧伤。 柔和的光打在她的侧脸上,仿佛她带着丝朦胧的光,仿佛误入凡尘的仙子。还带着丝彷徨。 上官秋天揉着小脸,扭扭脖子,装文艺女青年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仰脖子是件技术活,我得好好练练。 “桂。。离宫。。寄畅园”。上官秋天指着牌匾一字一顿的道。心中只剩对端木瑾滔滔江水般的崇拜感情。 也就只有这奇葩想的出来,给一个厅子叫什么园子,还取这么文艺的名字。 她还没走上台阶,又看到了皇上。 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但是虽然如此,但是此时的他却身着一件绿色的锦袍,硬生生的将那股狂野降了几分,多了几许儒生的味道。 他正端着景德镇制造的青花瓷喝着大红袍,烟云袅娜,将他的面容模糊,可是他在自己心里的影像却越发的清晰了。 ------------ 第十四回 我还记得你 one hour of right-down love is worth an age of dully living on. 与其平淡过一生,不如投入爱一次,哪怕是短短一小时。 ――――――――――――――《沪江英语》 “皇上吉祥。”上官秋天福了福礼,打算离开。 “既然来了,何不一叙。“端木华放下青花瓷杯,勾了勾唇。 上官秋天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该死的,想要相见的时候,却不能相见。想要离开的时候,却离不开。 上官秋天的视线随着自己的天蓝钩的丝线的绣花鞋,来到石桌前。却没有坐下。只是直愣愣的低垂着自己的红色鞋尖。 人生宛若初见,何事悲秋空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端木华奇怪的扫了上官秋天一眼:“弟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嫁了人,却越发的生疏了?” “还不快坐下。”明明端木华说话的语气是很普通的陈述语气,但是上官秋天却觉得里面包含着电闪雷鸣。 “咻”的一下,立刻就坐在石板凳上。腰板笔直,两手交叉,放在腹部,两腿笔直的弯曲着。 表情也真挚的不能再真挚。 她带着湿漉漉的眼神望向端木华,眼神中带着‘我很乖的,我很乖的,别生气,别生气。’ 端木华又好气又好笑,看的他想要用手拍拍她的脑袋。来安抚她,给她鼓励。 但是忽的想起来,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宰相府的嫡长女。她是自己皇弟的妻子,她现在是自己的弟妹。 “我没。。。有生。。。疏。”上官秋天聂聂的道,还时不时的歪着头打量端木华的表情。 “说话怎么磕磕巴巴的。”端木华给上官秋天倒了一杯大红袍。 清香扑鼻的茶香,让人沉醉于其间。仿佛粉色的羽毛扫过自己的光滑的脖子。 上官秋天望着端木华的手。。。嗯。。。手上的青花瓷杯。。。青花瓷杯里的大红袍。 然后又怔怔的抬头望着端木华,有点呆,却也呆的可爱。 少一分,显的是智商出问题;多一分,反而觉得矫揉矫作。 “怎么成亲以后,呆了不少,像个大呆雁。”端木华终于忍不住了,伸出纤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上官秋天像推不倒的不倒翁,头点了几下,又恢复原样了。 又像大本钟里的钟摆,摇了几下,不摇了。 上官秋天揉了揉额头,小手敷在额头上,迷迷糊糊的。 夏天的风不是凉风,是热风,带着它特有的热气。 与端木华的冰凉形成的鲜明的对比。就像是你在黑暗的小黑屋里,突然出来,强烈的光打在视网膜上的那种强烈冲击。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洛阳女儿好颜色,行逢落花长叹息。“ 上官秋天只觉的熟悉的触感引发的是叹悲吟唱。 “怎么不接,我的手都要酸了。“端木华不得不提醒上官秋天,劲直的推在上官秋天的面前。 “对不起啊!我失神了。”上官秋天终于回过神来,她只觉得自己不是自己,整个人好像身子不是自己的身子,自己不过是带上线的木偶。 上官秋天小口细细品啜了一口大红袍。 上官秋天放下青花瓷杯,看着里面的茶汤冲泡出来橙黄,带红,清澈晶亮的大红袍茶。 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有些傻呆的摸样。 她不自觉的捏着自己两颊两边的肉,看着自己变的像猪头似的。 然后又鼓着自己的两颊,像是带着两个气球。 “你变了,变的我都不认识了。”端木华欣慰的道。 上官秋天的脑电波跟不上端木华的磁场,what?他在说什么? “让是好还是坏?“上官秋天长长的睫毛如风中摇摆的蒲公英,娇羞而又美好。 “你自己觉得呢?“端木华不回答,他的斜刘海恰好遮住了的他的右眼,朦胧不清。 “我啊!“上官秋天吃惊的举起右手,食指指着自己:“不好不坏吧。人总是要长大的,总是要变的嘛。” “你还带着我及鬓礼送给你的翡翠镯子。”端木华笑眯眯的指着上官秋天凝霜雪的腕,翡翠碧绿的颜色掩映的更是好看。果真是美人如玉。 “呃。。。呃。。。呵呵。。。呵。。。”上官秋天尴尬的笑着应景,尼玛的,我还没注意到我手上的这个翡翠镯子,有这么大的来历,回家以后,我一定立刻、马上、飞快的把翡翠镯子换下来。 “陛下,你也喜欢大红袍啊!”上官秋天笑眯眯的又啜了一口:“我刚刚接触它,感觉它的香气不如花茶扑鼻,也不如绿茶芬芳。” “本来是不想喝的。”上官秋天与端木华对视,端木华含笑,以目示意,继续说。 “但是,想想世人都说大红袍不错,既然泡了,还是要试一试的。“ “入口品尝,开初有些淡淡的焦糖香,随之感觉浓浓的桂皮或姜辛香,三、四泡后,香气转成幽幽的兰花或水仙花香。”上官秋天撑着自己的下巴,歪着脑袋:“大红袍的香气,相对别的茶叶沉郁、悠长。刚喝时醇滑,有点微涩,很快两颊生津,满口回甘。大红袍有一个最突出的特点是,茶汤相当耐泡,五六水后,仍然保持甘醇鲜滑,回味特长久。” “是啊!想不到你也懂茶道。”端木华勾了勾唇角,也喝了一口大红袍:“我以前记得你最是不喜茶道。” “还不是你们和妹妹聊的来,一聊到茶道,你们就不理我了。后来,我就去学茶道。”上官秋天用青花瓷杯盖擦着瓷沿,发出龇龇的清脆声:“可是等我学会了,你们也不来了。” “不过,也没事,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上官秋天的酒窝像两个冬天吃的汤圆,暖暖弱弱的。 “是啊。”端木华喝在嘴里的茶,含了半息,才满口留香的吞了下去。 ------------ 第十五回 一眼万年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的问一句:“噢,你也在这里吗?” ――――――――――――张爱玲 “我最喜欢的是这青花瓷,几笔简单的蓝色与白色的勾勒,却觉得色彩浓烈,直冲心底。”上官秋天放下茶杯,两嘴角上钩。 “姐姐,华哥哥,你们在聊什么?”上官青霞搂着端木瑾的胳膊一跳一跳的像带着两只长耳朵的白兔子。 不是吧!这个上官青霞是脑残吗!尼玛的,她不是已经嫁人了吗!还搂着已婚男士的胳膊。 上官秋天的嘴角向下撇,真心瞧不起上官青霞。 她又偷偷的觑了一眼端木华,人家端木华依旧风淡云轻的喝着大红袍,好像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上官秋天两只手交叉握着,大拇指两个紧贴在一起。粉色的指甲,娇小可爱。 “怎么不陪母后了?”端木华扫了一眼上官秋天,瞧着她撇着嘴,只觉的上官秋天一下子活泼起来。 以前的上官秋天端庄的好像是墙上的画,过分的端庄,过分的可望不可即了。 而现在的上官秋天的形象一下子清明起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的,就像是庙里的菩萨,忽然会笑、会动、会说话了。。。。。。 端木华不自觉的朝她一笑。 上官秋天只觉的毛生生的,干嘛对老子笑啊。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是吧! “母后,要休息了,叫我们先退了。”端木瑾有些大力的拉开上官青霞的手,坐在了上官秋天旁边:“倒是你们在聊些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也没有聊什么啦!就是说说大红袍什么的。”上官秋天双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桌子下。 “姐姐,你什么时候,懂茶道的。我都不知道。”上官青霞涂的娇艳的唇,红色的一抹,轻轻飘动。 “在你和付太傅家的双胞胎三个人参加聚会的时候呗。”上官秋天嗤的一下颤抖了。 还好幅度不大,就像那秋天飘落飘落的孤零零的一片枯黄的落叶,又有谁会在乎一片枯叶呢! 我擦,这个端木瑾是怎么回事?擦,他怎么忽然握住我的手,我滴神那,我该拿你怎么办。 端木瑾你不会狗血的这么快的就陶醉在我穿越女的光环之下吧!圣母玛利亚,老子要吐槽。 “嗤”端木瑾你个娘的,你怎么捏老子,老子的手腕,都被你捏红了。我擦,我不应该自恋。 什么玛丽苏,老子是个典型反例吧。 “瑾哥哥,你瞧柳树都绿了,万条垂下绿丝绦。”上官青霞敲了敲端木瑾的肩膀,嘟着嘴巴说道。 上官秋天不自觉的抽了抽眼角,我怎么觉得情况不对。 “王妃,你也快看看,青绿青绿的,确实好看。”端木瑾自个给自个倒了一杯大红袍:“细细的柳枝,还真像我家王妃的腰。” “呀?你说什么?”上官秋天不觉双目瞪大,两只眼珠子似乎栓不劳似的,要掉出来。 “我说我家王妃的腰细如柳枝。”端木瑾的手在上官秋天的腰肢间比划了比划。 “瑾哥哥,你好讨厌啊!”上官青霞骄哼道,眼里似有妒意。 端木华的眼珠子也随着端木瑾的手,滑到了上官秋天的腰上,真美,真细,纤腰不禁一握。 “那个,你们可不可以不要看了?”上官秋天如坐针毡,脸蛋红扑红扑的像红富士苹果:“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说完,她拿出自己的白色汗巾子遮住自己的小脸,只露出一双眼,水萌水萌的像极了波光潋滟的西湖的表面。 端木瑾和端木华从来没有看到过上官秋天如此露出小女儿的娇羞,没有想到女子恰到好处的娇羞,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温柔。 “哎呀,姐姐,天色不早了,你们今天还有什么事吧!”上官青霞的娇小的三寸金莲在地上蹬了一下。 “是啊。是啊。那个王爷,我们走吧。今天确实有事。“上官秋天立马站起来,跟被吓到的沙漠耶一样,毛都立起来了。 结果左脚踩右脚,两只脚打了个结,很荣幸的如风中的柳絮,要倒在地上。 端木瑾眼明手快的,英雄救美的搂住了上官秋天的细腰。 端木华刚想伸手,结果被端木瑾抢先一步,只是讪讪的收回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上官秋天像是一只翅膀受伤的翩翩起舞的蝴蝶,来不及在空中曼妙的起舞,幸而,有微风的帮助,端木瑾的手有力而又强劲的揽着她的腰。 两人四目相对,上官秋天黑如墨汁的眼珠子,清晰的倒映着端木瑾的模样。 端木瑾的眉眼极美,就是传说中大的那种斜飞入鬓的眉。虽细,但是很浓很黑,就像是由墨水点染成一般。 水墨画般的风流的眼匡,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晰流畅,好像工笔白描的墨线,柔韧婉转。 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无杂色。 偏偏就是这样一双眼仁,勾的人七魂少三魄。 端木瑾的眼里则是这样一般的风采:上官秋天张着粉色的小嘴,露出里面粉嫩的舌头。眼眶突的一下睁大了,充满了惊下和不可置信。 “咳。。。咳。。。咳。。。“上官青霞激动的清嗓子。 两个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你看我,我看你,一眼万年。 ------------ 第十六回 脸色 其实男人的心是那颗未被剥之前那颗有点紫红的洋葱,女人好奇,开始剥它,越剥它越受伤,慢慢从紫红色变成了白色,直到被女人剥得一点不剩,最终洋葱没了,当然伴随它的还有个傻女人的眼泪。 ——————————迷恋小蛮腰 “哎呀,你们,你们两个抱够了没有?”上官青霞气的小脸红起来,上面似乎散发着热气,就像是烧烫的锅。 干不溜秋的锅,锅里是洗过的,黑色的锅面上的还留着点点的水珠子。 红色的火在下面烧着,卡蹦之间,就是一声薄脆‘屁啦’。 渐渐的锅上就没有水珠子,蒸发了。 可是烧的这样的红,干蹦脆,袅袅的冒着青烟,也没有倒点水进去。这就叫锅底红。 端木瑾赶紧松开上官秋天的手,似乎很是尴尬,低头,握拳,咳授。。。。。。。 上官秋天反而越发的淡定从容了,有一种花叫做茉莉,她白而芳香;她不似芙蓉一般,一来就能夺人眼球;她的美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点一点的,在我们没有察觉的时候,偶尔的一瞥,才发现,原来它是这样的与自己密不可分,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上官秋天从容不迫的整了整宽大的蓝色翠烟绣,拍了拍身上的灰,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映衬的上官秋天肌肤如玉,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在空气中颤动起来,像是来自海上无忧无虑的波纹。 重新抬起头来,上官秋天已是一脸肃穆,没有该有的娇羞,也没有恼羞后的成怒。 “青霞妹妹,姐姐我一直记得小时候,只要姐姐爱吃什么?妹妹就要抢着跟姐姐要。”上官秋天面色淡漠,眼仁一翻,扫了一眼上官青霞。 上官青霞只觉的自己的后背上好像有刀剑抵着的,脊梁上疼的厉害。 “姐姐我呢?也从小尊崇孔融让梨。但是呢?后来呀,姐姐开始长大了,每次我都把我的好东西让给妹妹。那我剩下什么呢?”上官秋天远望:“妹妹,你说那姐姐剩下什么呢?” “剩。。。剩下。。。。”上官青霞一时打不出来,锅底的红,更加参加了一抹的惨白,就像参杂进去的墙上的白灰。 “所以呀,我就一直在想‘孔融让梨,我不让’凭什么大的要让小的,难道就因为大的比小的早生吗?!”上官秋天收回视线,微翘起光滑如玉的下巴:“哼。” 表情十足的像抢到糖吃的孩子,充满了神气和高兴。 “皇兄,我和王妃就先告辞了。家里还有事要忙呢。”端木瑾冲冲的拉起上官秋天的手腕,做了个揖,连忙告退。 端木华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郎才女貌,风景如画。 端木华重新坐了下来,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孔融让梨,我不让!说的好啊。” 他的修长的右手放在石桌上,无规律的敲起来。 “陛下,臣妾先告退了。”上官青霞的脸直接呈青灰状,身体左摇右晃的,走到楼梯街子处,差点摔倒了。 还好有一起跟过来的,袭人和席绢搀扶着。 三人的背影打上了萧瑟的黑色斜线。 “你松开我的手啊!疼死了你知不知道。”上官秋天和端木瑾一起到了马车上,上官秋天这才发怒的要甩开端木瑾的手。 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手,就像一个结,剪不断,理还乱。。。。。。 端木瑾的舌头仿佛被打上了石膏,一时半会的说不了话的。 但他终还是慢慢的松开了嵌固着上官秋天的手腕。 上官秋天一个弯肘子,心疼的揉着手腕子。 “端木瑾,你发什么疯啊!莫名其妙的。呵。。。。。还真是无法理喻。”上官秋天捉急的面色抽动,站在马车里打了个圈,揪着头发:“端木瑾,你跟老子说清楚,你他妈的发什么疯?老子的手今天被你捏了两次了。一次是比一次狠。你他妈的说啊!” “我擦,不说是吧!不说是吧。”上官秋天真的是气到了,当了特警这么久了,虽说也没不少的伤疼,但是没有这么憋屈过,简直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擦,你他妈的端木瑾到底要老子怎样。 “老板,这个凤梨味的胭脂怎么卖啊?”细细的女子询问价格的声音响起。 “只要五个铜板子就够了。”一个醇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外头的叫卖声各种各样: “馒头,馒头,馒头。。。。。。顶大个,顶大个的馒头。五分钱一个,五分钱一个。” “姑娘,要不要买扇子,这可是今年刚出的新品种——夏之蝉鸣。” 。。。。。。。。各种各样,凡此所有,应有尽有。。。。。。。。。 原来马车行事到了闹市,咯噔一下,上官秋天没有站稳,差点倒地,还好眼疾手快的扶着窗宽子。 “丫的,尼玛的,今天诸事不顺,老是摔。”上官秋天嗤着压,一屁股坐在马车的车板子上。 端木瑾被突然发飙的上官秋天给弄蒙了,忽的看到上官秋天如此不顾自己形象的双腿一架,像癞蛤蟆的两后腿子。 看的是端木瑾顿时黑了脸,神色不善地说:“上官秋天,没想到时隔几日,你变得如此粗俗。” 粗俗?老子明明就是集“庸俗、低俗、媚俗”于一身的三俗好不好!上官秋天不屑的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车毂轮子嘎子嘎子的转动着,与闹市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的,相为迎合。十分和谐。 交响乐仿佛是匆匆的而过的时光老人,在时光的洪流中,变的只是那在路上的饮食男女罢了。 闹市的闹,衬托了车厢里的静,仿佛是夜晚坟墓处的静。 “你闹够了。”端木瑾终于还是回过神来,端坐在榻上,望向坐在地上的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真的是不想说话了,什么叫做老子在闹,分明就是你嘛。 但是想到了刚才端木瑾的舌头像是被上了石膏,连吵个架,也是老子在唱独角戏,没意思。 她只是**裸的甩给端木瑾一个大大的白眼,歪着嘴,尽自己最大的可能给他脸色看。 记得胡适说过:“世间最可厌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世间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这比打骂还难受。“ 哼╭(╯^╰)╮端木瑾,老子就给你摆脸色,让老子成为梗在里喉咙处的那只该死的苍蝇。 ------------ 第十七回 掐架 落雨声,嘀嗒嘀嗒。。。犹如你轻声的叹息。岁月,苍老了容颜。唯一不变,依旧喜欢。斜靠窗边,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聆听。思想在这一刻放空,身体就能置身雨中。洗涤,净化。不消片刻,重获新生。雨停了,阳光破云而出,又看到久违的彩虹,一如你初妆的美。我看到了那翩翩少年,踩着自行车,慢慢驶远。 ――――――――――――fjscc-z4 车厢又静了下来,仿佛被《格林童话》里的老巫婆施了魔法,空气一下子凝滞了。 车厢的两侧的上头各自架了个成吉思汗弓和子露剑。 剑上有七朵珠、九华玉,以五色琉璃为剑匣。 剑在室中光景犹照于外,与挺剑不同。 十二年一加磨盈,刀刃上常若霜雪,开匣拔鞘,辄有风气光彩慑人。 还没等上官秋天仔细的瞧瞧那成吉思汗弓长什么样。。。。。。 端木瑾就抽身,拔剑,锋利的刀锋正对着上官秋天的白色的脖颈。 青色的血管,倒影在锋利的刀锋上。绒绒的细毛一根一根的在刀锋上也应的是一清二楚的。 上官秋天只觉的一阵的冰凉带着杀意直冲天灵盖。 一阵的恍惚伴随着两个眼珠子的一黑,耳朵处伴着嗡嗡的发响。 “好剑,好贱啊!”上官秋天侧脸斜眼瞟了一眼的剑刃,然后抬眼直视端木瑾。 端木瑾已经站了起来,走近了几步,他睥睨着上官秋天,好像他统治了全世界,而上官秋天不过是她手里的玩物,爱丢不丢。只不过凭端木瑾的心情罢了。 “我说,王爷,鹅蛋可别看不上鸭蛋,稀有金属可别看不上普通金属。”上官秋天两条唇线微微上翘,嘴角拨弄着嘲弄似的微笑:“刀剑无眼啊!” 上官秋天小心翼翼的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紧夹在一起,轻轻的向旁边移开。 端木瑾露出一痕的嘲笑:“我的王妃真是好胆识。” 然后手一松,子露剑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仿佛是放飞在天际的纸鸢,终于是受了重力,斜斜的往下掉呢! 端木瑾好像全身软成了一团棉花,倒跌在榻上。一团云似的,白泥霍着稀泥般的。 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夏天是看不见白色的雾蒙蒙的水蒸气的,只有他自己觉得的热气袭在鼻子处。 空气里的氧气,又老了几分。 上官秋天没有理会端木瑾,只是蹲了下来,捡起子露剑,一手试着刀柄,在自己的手掌心里翻来覆去的把看。 “你还带着皇兄在及鬓礼上送给你的翡翠镯子啊!想不到,你对皇兄的感情还真是深呀。”端木瑾揉着太阳穴,漫游漫游的说道。 “嗯?”上官秋天摸着那些个华美的纹路,有些刺人:“嗯!” 原本已经舒缓了的呼吸,忽然间急促起来。 仿佛是那福州特有的夏天,前一刻还是阳光普照,下一刻,就变的电闪雷鸣。 还没等上官秋天回过神来,就有一只手掐着自己细腻的脖颈。他掐着她,是杀鸡焉用宰牛刀的现实写生了。 刚刚还在上官秋天手掌上打转的子露剑,现在已经大咧咧的搭在了端木瑾的脖子上了。 “拿开。”端木瑾的眼底有着焰气,语气可以直接冻死个人。 “你。。。你。。不放,我就。。。不拿。。。拿开。”上官秋天脸红脖子粗,端木瑾手上的力气更大了。 他的手很美,美的像是少女的手一样,那一双手,是上帝的杰作,应该是在清晨,霜露微重的时候,一双美丽的双手满怀着爱与希望的采下山中的花朵。 但是他现在是打算扭下上官秋天的细腻的脖颈。 是可忍孰不可忍,要不是这个身子的底子太薄了,老子早就拼了。 上官秋天只觉的呼吸困难,肺部压着块大石头,就像在失足落到水中,拼命挣扎的死鱼。 上官秋天的手也没有软下来,对待敌人怜悯,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一直是她的信条。端木瑾是你逼我的。 端木瑾的脖子上已经可以看到丝线大小的血色,间或的在紧闭的车厢中可以闻到淡淡的铁锈味。 上官秋天的呼吸已经开始转弱,转弱,轻的如同鹅毛掉在平静的湖水中,可是连一丝的涟漪也没有。 “王爷,已经到王府了。”帘子外的光对车厢里大声的叫道。 “哼”两个人怒目而视,谁也不愿意先放开自己的手,就像是两头饿狗抢着一个干枯的白色骨头。 两人默默对峙,现在也是两人的眼里只有着对方,如果说刚才在王宫里是甜蜜而温馨,现在只能说。。。。。两人的感情还是比糖葫芦上的糖纸还要来的薄。 “王爷,已经到王府了。”光又喊了一声,神情焦急,想掀开帘子又不敢掀开帘子。 “你给本王拿走。“端木瑾气急败坏的低声嘶吼道,脖子上的青筋爆出,面部的肌肉僵硬。 他是气的想要掐死她,但是舍不得,还有他虽然爱闹,爱玩,但还不想与宰相府为敌,明面上的。 上官秋天明明明白白的感觉到了端木瑾的手上的力气没有原先那么大了,她只知道一件事。 她的原则问题:上官秋天是那种遇弱则强,遇强则刚的女人。 她的座右铭始终是:不要惹姐,姐有秘密武器,一巴掌拍死你,两巴掌扇死你,三巴掌我灭了你!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我就打的你连你妈都不认识你。 上官秋天倔强的回事端木瑾一眼,如果把上官秋天的眼比作抽屉盒子,上官秋天的眼往上升,就像抽屉盒子往里合上。带着股决然与绝望。 “王爷。。。。。奴才斗胆要进来了。”光的手已经做势要打开帘子。 “王爷,你在陪奴家一会嘛。” 光打开帘子的时候,只看到上官秋天抱在端木瑾的怀里,双手环绕着端木瑾脖颈,娇羞的说着情话。 ------------ 第十八回 商量 通常让女人恋恋不忘的是感情,让男人恋恋不忘的是感觉;但也有时候让女人恋恋不忘的是感觉,让男人恋恋不忘的是感情。感情随着时间沉淀,感觉随着时间消失。所以,谁又能明白谁的深爱,谁又能理解谁的离开?! ――――――――――迷恋小蛮腰 “退下!”端木瑾目光如柳叶刀,刺向光。 光吓得低下了头,嘴唇抖了两下,还是退了出去。 “现在还不放开吗?”端木瑾搂着上官秋天,嘴角拨弄着嘲讽。 原来,刚刚两人刀剑相向,剑拔弩张之时,就在光还未掀开帘子的刹那,她动作迅速,像矫健的麋鹿,唰的一下,把子露剑扔到榻上,整个人像巨型的大熊,往端木瑾身上扑。 端木瑾是满香扑怀,淡淡的茉莉花香,在鼻头萦绕,那是散不去的迷恋。 上官秋天的手依旧吊儿郎当的挂在端木瑾的脖子上,那被她给划破的皮肤,被她使劲的摩擦着,就像是蚂蚁啃噬着又疼又痒的。 “我就不放开。”上官秋天凑到他的耳边,对着他的耳垂吐热气道:“你拿我怎么样。” 端木瑾只觉的自己的耳朵现在是一阵的酸,一阵的甜,像是左一口刚熟的黄柠檬,右一口阿尔卑斯草莓味的棒棒糖。 还有那股的茉莉花香一阵一阵的直冲自己的鼻子,直达自己的大脑中央。使自己的晕乎晕乎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两个之间的还真是欠沟通也,总不能一直打骂下去,这样子还有没有头了?!”上官秋天勾了勾唇角,目光灼灼的直盯着端木瑾,不闪也不躲。 端木瑾只觉的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罪孽了。 不管是怎样的男人,都不应该该拒绝一个美丽的女人,而且还是刚刚与自己成亲的女人。 端木瑾陶醉的吸了一口浓郁的茉莉花香,点了点头。 端木瑾太爱茉莉的花香了,就像是银魂里的银桑对草莓牛奶的热爱。 上官秋天拉开自己与端木瑾的距离,然后有礼貌的往榻上一指:“我们都需要好好谈一下,都需要冷静冷静。” 上官秋天在看到光的时候,一下子,脑中闪过一条银光,‘劈叉’一下,仿佛刹那之间看到昙花花开。 刹那芳华,一夜枯荣;朝露昙花,咫尺天涯。 我现在是端木瑾的王妃,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但是这也仅是端木瑾赋予给我的,如果他想要剥夺的话,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只因为,我现在已经嫁给了他,生是她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他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 说的难听点,我不过是端木瑾的一只狗,我的荣华,不过是端木瑾看我讨得了他的欢心,赏给我的骨头罢了。 我现在不是特警上官秋天,而是‘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的深闺怨妇。 想要不是怨妇,只有自己好好的待好自己的金主。 如果把王府后院比作是一个公司,我现在就相当于是端木瑾的秘书,哪有秘书跟自己的老板闹翻了的事。 上官秋天想到这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想要把肺里的二氧化碳全部吐出来。就像是把钢笔管子在吸墨水的时候,把它重重一压。 端木瑾怅然若失的满怀的茉莉花香离开,深深的吸了一口无色无味的空气,然后又吐出的一口浑浊。 上官秋天分别给端木瑾和自己倒了一杯碧螺春。 “好久没有给自己泡一杯茶了,只能喝别人泡的。”上官秋天将碧螺春咽下去,暖了暖肚子。 不过当茶水划过喉咙的时候,只觉的一阵的疼。 这种疼与那种稍烫的水划过喉道是不一样的。 稍烫的水划过吼道,带着稍微的疼痛,过后不久,就是麻麻叔叔的感觉。 现在的疼,只是觉的切菜的时候,菜刀一下子切到手的疼。 “哪日有得闲,必当自伺之。”上官秋天的嘴角微微上翘,带着温馨:“生活就像一杯茶,必须要有温度才能把茶泡开;可太烫了喝不得,太冷了又不好喝;于是只有不停的加热水;喝茶应如此,生活也应如此,不要因为缺乏热情而懈怠;更不应热情过度顾此失彼伤了自己。。。。。。” 端木瑾上眼皮合了着下眼皮:“你想表达什么?” “王爷,我只是想说,我们两能够在一起是一种缘分,我们不能因为各种原因而伤害了彼此。”上官秋天的两颊有些潮红。 端木瑾瞧到她的表情,心稍微宽了宽,只觉的舒心,像是由坐硬座改做软座的舒缓。 上官秋天的视线在地上扫来扫去,心里暗暗道:这样的娇羞够了吧!丫的,男人喜欢的就是这个调调。 真心觉得奇了怪了,好像几千年来,无论古代还是现代的男人喜欢的都是娇娇软软的林妹妹型的女人。要不是,就是得了肺结核的女学生,临风洒泪,才恰能唤起男人的疼惜之情。 刚才好像端木瑾是问我翡翠镯子的事,上官秋天瞄到自己左手腕的翡翠镯子,才想到,刚才端木瑾问完我翡翠镯子,问完就发飙了。 哎呀,上官秋天在心里大声酸叫,老子,咋就这么糊涂呢! 我说感情深,说的是以前的那个灵魂的上官秋天啊!现在闹大了。上官秋天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难怪刚才跟端木华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阴晴不定的。 端木瑾眼里含着笑和严厉:“现在知道了。“ 上官秋天心里暗道:不好,该死的。 上官秋天静静的平视端木瑾:“请你相信我的,从我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什么都想明白了。” “那我要你现在就把这镯子砸碎。”端木瑾支颐着下巴,随手指着上官秋天的手说道。 “什么?!”上官秋天惊叫出口。 “怎么不愿意!”端木瑾把手从下巴下移开。 “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是皇上送的这样砸掉不好吧。“上官秋天的右手抚着翡翠镯子聂聂的道。 “是不好?还是不愿意?”端木瑾的口气浓浓的透着火药味。 上官秋天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这都什么事嘛?以前的上官秋天,你特么的木有同胞爱。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 ------------ 第十九回 和解 人在旅途,情绪无归处;最近各种忙碌,喘息急促;精气神皆损;渡!彼岸在何处?漫漫长路无法止步!只求一个人、一只烟、一杯酒,醉过醒来一切如故;罢了,罢了,收拾起心情,继续上路。。。。。。 ————————————迷恋小蛮腰 “有没有委婉一点的方式?”上官秋天提议道:“不如我现在就把镯子摘下来,你看怎么样?从此以后,我不再带它就是了。” 上官秋天说干就干,翡翠镯子上清晰的映着她美好的容颜。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上官秋天。”端木瑾的眉梢已然透着不耐烦:“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怎么办?怎么办?真的要把它砸掉吗?别看上官秋天现在这么淡定的右手敷在镯子上,仿佛是风淡云轻一般。 实际上现在的她是在火上烤的猪,碳上烧的小蚂蚁,真的是急死人不偿命啊! 砸还是不砸?this is aquestion。 这翡翠镯子毕竟是皇上送给以前的上官秋天的,还是人家及鬓礼上送的礼物,其中的意义自然是可见一斑的。 再说,以前的上官秋天没有嫁给她心心念念的皇上,已经是一件憾事,唯有一个翡翠镯子来聊以慰思。 如今,连着唯一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吗? 上官秋天抬眼扫了端木瑾一眼,瞄到他脖子处的血痕,只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上官秋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只是要生存。愿你下辈子能够遇到一个好人。真心的对不起。 上官秋天用力的把翡翠镯子,想要拽了出来。 好像这手不是她的手,不过是个不会动的死物。 由于用力过大,镯子卡了在手的中央,反而拔不出来。 上官秋天瞧也没有瞧一眼,仍然使劲的拽,好像是在从情敌手里,拽下亡夫唯一的遗物似的,那股狠劲,如饿狼瞧上了自己的猎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终于,拽了出来,上官秋天上眼皮合着下眼皮,头向车厢里头转去。 车厢里面,时间是禁止的,仿佛是玫瑰公主的宫殿,连里头的火焰都静静的息下了。 上官秋天的动作缓慢缓慢,好像电影里头的慢动作,所有的动作被被时间一点一点慢慢的放大。 “坑扥”一声,就像是敲墙,墙里头是空心的,一模一样的音调。 原来,车厢的地上面铺了一层软软的蕾丝蓝地毯。 上官秋天惊喜的带着不可置信的听着这声音打进自己的心湖,刚刚抛掉镯子的时候,上官秋天都可以感觉到好像自己的体内另外有一个灵魂,要强列的挣开身体的束缚,想要挽救镯子。 上官秋天都可以感觉到那股强大的排山倒海般的疼痛袭来,一如海啸一般的,想躲躲不掉,想挣扎想不脱。 端木瑾‘刺啦’一声的嘲笑在寂静的车厢响起,他弯下腰,伸手拾起翡翠镯子,面上带着不屑的嘲弄。 “就这种质地的镯子,你还惜金如玉的样,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端木瑾将翡翠镯子抛上抛下。 上官秋天低下头,不敢再看,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会把镯子抢回来。 “我那边有千把万把的翡翠镯子,你想要,哪天带你去仓库里看看。”端木瑾说着说着,掀开车窗口的蓝油布。 “哐当”一声,是那个的粉粉碎的响声。 刹那间,上官秋天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碎声,一阵的晕眩袭来,大脑暂时的缺氧,有一个灵魂好像强烈的挣脱开了自己,跑到了窗外,殷殷的哭着。 上官秋天捏紧了拳头,粉嫩的指甲上边的卡白卡白的一片。 她咬着唇,不动,也不敢动,就怕自己微微的颤抖,会被发觉。 端木瑾很满意上官秋天的反应,一切不还是在自己的掌握之内,他得意的将两条唇线向上划。 上官秋天揪着衣服的一角,揉捏的跟梅菜扣肉中的烂糟糟的梅菜差不多。 她吐纳了一口气,语气中透着股乏倦:“你还说我呢?那你和我妹妹上官青霞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怎么一回事?”端木瑾始终春意盎然的勾着唇:“自然是兄妹最好不过的。” 上官秋天只觉的太阳穴隐隐的做疼,一吐一吐的,仿佛有人拿着小狼锤敲着她。 她真心的不想谈了,真想把大脑放空,她是最讨厌思考的,偏偏穿到了一个不得不思考的年代,甚至是不得不绞尽脑汁的地位。 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上官秋天的脑海里只是浮现了这一句的话,就像是居委会大妈宣传时的用的大横幅,直挂脑门上。 “但是,我以为好像上官青霞不是这样想的。”上官秋天静静的直视着端木瑾,她知道,只有眼珠子对着眼珠子的时候,一个人才能够连他的影子都隐藏不住的。 端木瑾歪着头,打量着上官秋天,从上到下:“你在吃醋。”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的句式。 上官秋天刚想摇头,我们才相处不了多久,怎么可能对你倾心呢。即使再是外貌协会的的会员,也知道有颜,不一定有眼。 “嗯。”上官秋天点了点头,说自己吃醋,可以满足端木瑾的虚荣心吧!这与我承认与否也是不丢人的。 端木瑾的嘴角的弧度划的有60度的锐角:“你也别当真,我对她是没感情的。我把她当。。。。。。” “你把她当妹妹。”上官秋天打断端木瑾的话,有气无力的说道。 “。。。呃。。。嗯。。。。”端木瑾两只眼珠子里头打着问号,你怎么知道的。 烂俗的情节,烂俗的剧情,不一样的主人公,而且这一次主人公换成了自己,有够狗血的。 上官秋天尽量控制住嘴角向上浮,努力把它往下弯:“但是,我怕上官青霞可没有那股当妹妹的自觉性。” 端木瑾眨了一下眼皮子:“你是在管我?” “怎么会呢?你想多了。”上官秋天微微一笑,说话是一种艺术,一句话可兴邦,一句话也可以毁邦。 “我只是太想关心你了,关心则乱吧。”上官秋天微垂下脑袋,露出毛茸茸的后脑勺。 ------------ 第二十回 五花相见 昨晚用餐,对面两个女孩如胶似漆,各种亲密。好像昭告全世界,"我是同性恋,我骄傲!" 那一刻,我很是感伤,因为其中一个是美女。究竟要怎样的狼心狗肺,才能把美女推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fjscc-z4 “呵。。。呵。。。呵。。。”端木瑾舒适的笑出了声,好像360度无死角的超霸的音响,阵阵悦耳。 他轻拍上官秋天的后脑勺,掀开帘子,出去。 上官秋天一瑟缩,有点不喜欢别人突然的触碰,吓我一跳。 上官秋天拍着胸脯很没形象的,两只腿撇在榻上,长吁短叹。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刚刚的情形还真是一触即发。”上官秋天颤颤抖抖的端起银白瓷杯,茶杯里的大红袍漾起细细的波纹,有一下,每一下的碰着杯壁,似乎大有跃出空中之势。 刚才还滚烫的茶水,现下已经是温的了。上官秋天慢慢的往下咽茶水,喉咙还是有点疼。 该死的端木瑾,这个贱人。上官秋天摸着温热的脖子,冰凉的五指触了上去,有点微微的舒缓。 上官秋天的五指,有点凉。 她捶着双腿,听着‘啪啪啪’的响声,有一下,每一下的,整个神经是异常的敏感。好像神经的末端都带上了雷达自行扫射似的。 “唉。。。。。。”上官秋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简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刚刚才处理完自己与上司并不怎么和美的感情。 等下,还有一堆的妖精要对付。不仅有美女,还有蛇蝎心肠的美女;不仅有蛇蝎心肠的美女,还有美男;不仅有美男,还有爱争风吃醋的美男。。。。。。 上官秋天只觉的一个头两个大,不久以后我定然会像郁达夫笔下的男主角一样样患上神经衰弱症的。 沉重的放下银白瓷杯,重重的一声响,瓷杯的杯口,不仔细瞧的话,是看不到那上面头发丝大小的裂纹。 上官秋天仰天长叹啊!她扫了扫榻上的子露剑,瞬间有坐位体前屈的冲动,今日我有子露剑,明日我又有什么东西护身呢! 她把子露剑挂好,猫偷了腥,都记得擦嘴,我可不能像那只傻乎乎的小老鼠,好不容易爬上了灯台,结果油没偷到,却咕噜咕噜滚下台。 “碧何,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吗?”娇娇养尊处优的摸着她家白毛浮雪的波斯猫,猫咪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噗’,然后泡泡在空中打破。 “禀告侧王妃,听说王妃回来的时候,下马车的时候不小心,戴在手上的翡翠镯子给摔碎了。”碧何细细的说道:“王爷好像说打算给王妃些个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哼,新来的王妃,一脸的狐媚像,倒也不负恩泽。”娇娇捏了一把猫毛。 “。。。喵。。。”一声惨叫,像夜里婴孩啼哭的声音。 娇娇一把扔掉波斯猫:“我不高兴了。” “王妃,小心脚下的石子。”红雪扶着上官秋天的手,提醒上官秋天小心脚下。 上官秋天瞄了一眼,真真的想要踹一脚石头,想把它踹多远,有多远。 但是一想到,她是端木瑾的王妃,这王府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时刻想打自己的小报告。只得悻悻的作罢。 “红雪,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上官秋天疑惑的问道,眉毛上挑。 “禀王妃,是弹古筝的乐响。”红雪歪着耳朵,把耳朵扩大了一圈,仔仔细细听了一阵。 “噢,这儿的竹子长的真是好啊!”上官秋天停下步伐,往竹林望去。 “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上官秋天忽然灵感来自,幽的一下,朗朗上口。 “明哥哥,你看那是新来的王妃吗?长的真是有味道。像馒头,白白净净的。”玉山嘴里鼓着桂花糕道。 春寒停下弹古筝的手,透过疏疏密密的竹林,望向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她的侧脸与人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倒也确实是个有味道的。”春寒点点头道。 夜不屑的一边嘴角上挑:“你们的眼睛瞎了吗?就她也算的上好看。不过尔尔罢了,我们王府多的事这种货色,腻歪透了。胭脂俗粉而已” 上官秋天似有所感,丫的,我怎么好像听到夜那特有的公鸭嗓子。 “王妃,回头望过来了。”玉山扯了扯春寒的袖子。 “王妃,走吧!下午还要还有侧妃她们要来拜访。”红雪对着上官秋天悄悄的说道。 “琉璃侧妃到,碧绿侧妃到,吴英侧妃到。。。。。”门外的丫鬟红儿报着数,一个个千娇百态,姿态仪容的走来。 上官秋天坐在上首,呷了一口铁观音,扫视了周遭一圈。 这端木瑾的品味还行,审美不错。 上官秋天暗自点了点头,我还真想知道什么样的美女,他没有网罗到。 哎,我家的十头珠不知道有木有希望啊! “拜见王妃娘娘。”一个个美人拜见自己,盈盈的福礼,给自己奉茶。 上官秋天只觉的,丫的虚荣心当真是无限膨胀的,难怪,古代女的想当主母,就看着美人在自己面前俯首做小,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王妃,还有娇娇侧妃没有来。”红雪一手遮着嘴,对着上官秋天的耳朵道。 上官秋天神色不变,底下的三个侧妃心里有底的,互相使了个颜色。倒也恭恭敬敬的站着。 “赐座。”上官秋天的玉手轻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众位妹妹果真长的是顶顶的美。”上官秋天掩面娇笑:“我老早就听了妹妹们的美名了,闻名果真不如见面。” “王妃妙赞。”三人倒也是异口同声的。 “哈。。。哈。。。哈。。。”一阵女子特有的娇笑从门外到门里。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虽然声音是好听,但是在大家都小小声说话的时候,未免显得太过刺耳。 上官秋天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没规矩的,迟到就算了,居然还敢这么嚣张。老虎不发威,把我当hello kitty啊! ------------ 第二十一回 八卦盛宴 不需要海枯石烂的山盟海誓,只需一生一世的默默相守;不需要多么奢华的烛光晚餐,只需两个人,一桌粗茶淡饭;不需要有座别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只需一套小小房子,落地窗;不需要鲜艳,美丽的玫瑰花,只需给我一个宽厚的肩膀。这就是爱,平淡却幸福着;这就是爱,简单并快乐着。等到风景都看透,我会陪你看细水长流。 ――――――――――――fjscc-z4 “你就是娇娇吧。”上官秋天优雅从容的微笑望向她:“果真是人比花娇啊!” “哼。”娇娇头一扭,勉强的接受上官秋天的赞美。我的美还是轮不到你来评判的。 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抹胸黄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黄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黄光。 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 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仿若慵懒的波斯猫,一举一动中都透着猫咪特有的魅惑。 上官秋天心中暗笑:这个侧妃容貌有余,只是胸大无脑的货。 ‘不过也好。’上官秋天两手交叉,如玉的右手慢慢的摩擦着左手,仿佛抚摸着上好的丝绸:‘这样也好对付,总比那些个口蜜腹剑的好来的对付。’ 上官秋天捏着指关节,突出一块,仿佛已然打到了娇娇的七寸之处。 “不过,我说娇娇侧妃,我想你也是素有熟读《女训》《女戒》吧。”上官秋天的话宛如最软的白色棉花糖,往嘴里已含,看那么大一团,以为很有料,没想到,啥实质的东西都没有。到嘴里的只是一堆的空气。 娇娇没有理会上官秋天的话,只是径直的走到右边上首的空的椅子坐下。 “我以为,以前瑾王府没有王妃,自然是娇娇最大,但是,现在我是瑾王妃,我以为娇娇的某些行为是否与礼不合呢?”上官秋天的话原来是白色棉花糖里头藏了锋利的5厘米的匕首。 “桂嬷嬷,你说是吧。”上官秋天转头对自己身后的三四十许的女子说道,她的法令纹很深,觉得桂嬷嬷一种很沉稳,甚至觉得法令纹使桂嬷嬷大了几岁。 “娇娇侧妃,确实是这样的。还望娇娇侧妃遵从王妃的话。”桂嬷嬷目如闪电,瞪向娇娇。 “你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娇娇气的跺脚,伸着食指,指着桂嬷嬷的鼻子道。嚣张的很。 “我确实不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们的尊尘太后,可不是你可以指责的。”桂嬷嬷狰狞的对着娇娇一笑。 “。。。你。。。”娇娇气短,只得闷闷的坐着。 红雪得到上官秋天的以目示意,红雪暗自点了点头:“娇娇,王妃还没说坐下,你怎么就坐下,你还没奉茶。做侧妃,要有做侧妃的觉悟。” 娇娇嘴角上挑,目光有火,喷向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浅笑望向娇娇,小样,跟老子斗,你还嫩着点。 哟,小样,还在看啊!我看你是眼眶都要爆裂了,不行了。小心毁容啊! 碧何捧着茶托上面奉着和风茶艺杯,杯子很淡雅,白色当中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褐色点子,上面点着的是一些芙蓉花,含苞未放的。 娇娇面色不愿,好像有人拿着刀顶着她的手臂,要她端茶供水的。 “王妃,喝茶。”娇娇捏着嗓子道。好像嗓子的地方塞着一块棉布,闷闷的发不出气来了。 上官秋天喝着娇娇端的铁观音,觉的特别的甜,不知道是加了几吨的蜂蜜,或许是把整个蜂巢都端来了呢。 “好了,娇娇,你也坐吧。”上官秋天一口一口的品着铁观音,大概过了五刻钟,上官秋天才喝完。是喝的茶见底。 娇娇的腿肚子在打颤,好像是放了振动仪似的。 上官秋天瞄到娇娇要坐到梨花椅子上的时候,屁股转身坐下的瞬间,整个身体像不负力,彻底的失重。 “嘌”的一下,动静很是大的很。 琉璃,碧绿,吴英,三个人都抿唇一笑,眼角的笑意怎么遮挡都挡不住的,如一枝红杏出墙来一般。 一时的寂静,怎么也掩盖不了屋内的苍凉。 四个女人一台戏,不管是自愿的,还是不自愿的,都往脸上涂满了油彩,咿咿呀呀的唱着。水袖举着,声调拉长。。。。。。 “王妃,不知你爱看戏否?”吴英抬头对着上官秋天掩面一笑。 上官秋天嘻嘻一笑:“爱呀,我最爱看京剧,莆仙戏,梨园戏也还是可以的。吴腔软语的,我也偶尔听听的。。。。。。” “那些小旦,花旦都是些男人办的,这一化,个个长的比我们女人还要好看了。”吴英的尾音拉的极长,可见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才说出这一般的话。 上官秋天用手悄悄的附在肚子上,喝的茶太多了,想要上厕所。 这吴英想要说什么?上官秋天疑惑的想着,感觉她在暗语什么。小旦,花旦。难道是她爱上了戏子,想要找我来成全他们。 上官秋天想到这里,不觉觉得好笑,要成全,也不是我。而是那位瑾王爷。 “琉璃侧妃,碧绿侧妃,你们说是吧?”吴英征求着另外两位侧妃的意见。 琉璃侧妃淡笑点点头。 碧绿侧妃也弯了弯嘴角:“那自是不可说的。这男人我一直以为不过都是泥做的骨肉,没想到也有水做的。” 娇娇也插嘴道:“说的是啊!我也觉得,此辈中人断无全壁,以色事人,不求其媚,必求其谄。匡朝请暮楚,酒色自娱,强颜欢笑,缠头是爱,此身既然自洁,而此智亦为大避。” 上官秋天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果然八卦的力量是伟大的,在任何一个时代,是不会倒下的。 “恩啦!恩啦。”吴英侧妃接着道:“再兼之他们是生在贫困的家中,长在卑污当中的。眼睛耳朵什么的是比平常人来的看不清,听不清的。” “对呀,我也听说了,他们的心胸狭窄,连一两银子都舍不得跟什么样的。”娇娇侧妃鄙视的翻白眼。 我滴个娘啊!上官秋天情不自禁的摸着鼻子,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就是不知疾苦,丫的,一两银子够平常家庭省吃俭用两个月了。 ------------ 第二十二回 女人的美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这一切都是一种心境。 心若无物,就可以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 心若无物,无所挂碍,岂非无趣? ――――――――――fjscc-z4 “他们学的不过就是婢膝奴颜,所擅长的不过也就是略浪笑傲,就自以为是,成天一副看不上人的样子。”碧绿侧妃好像想到什么不开心的回忆,嘴角下弯。 “我不高兴,我很不高兴。”娇娇侧妃叫唤道:“他们放在台上,不就是个麒麟宣,充个汉字碑吗?平常一副眼高手低的猖狂样,贱人就是矫情。” “总而言之,像他们那样的梨园戏子,岂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水狂流而不下者的呢!”吴英侧妃自信的总结词,一锤定音。 说完,以后还用充满希冀的目光望向自己,强烈的请求上官秋天的赞同。 上官秋天都可以看到她褐色眸子的水光潋滟。 到底是有多恨啊!上官秋天讪讪的摸着鼻头心道,只是好像没有看到吴英投过来的希冀的目光,仍然端庄的坐着。 吴英的眼里闪过一丝暗光,看来药下的还不够猛。 “娇娇,你还有什么提供的呢?”吴英转头对娇娇笑道,眉宇之间可依稀的看出些鼓吹的意味。 “切。”娇娇眼睛一眨,头一点,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衬的是肌肤如雪:“他们还是有优点的,那就是他们的容貌。“ 娇娇侧妃目含着询问,向在座的每个人洒去,雨露均沾的。 “是啊!是啊。。。”吴英连忙附和道。 琉璃侧妃眼珠子咕噜的一转,然后也稍微颔了颔首。 碧绿侧妃也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赞同。 上官秋天不做任何身体语言,还是语言上的支持。 只是在心底默默吐槽:没有容貌,他们还靠什么混。身体的部件本来就差你们很多。好吗! “这是可取的,一技之长而已,可惜的是,不过是犹如拆掉袜子上的线来补衣服。练铅水而制成的刀,根本不利于伐木,他们的肮脏污秽,出口无章,他们的骨节少文,举动介俗。”娇娇侧妃夸夸奇谈:“所以说,他们的容貌虽美,但是却不华丽;肌肤虽然白皙,但是却不纯洁;神情虽然妍丽,但是却不清莲;气息虽然柔软,但是却不秀丽。有这七个大毛病,怎么算的上是上佳的货色?” 上官秋天冷汗一排,姐姐,我承认我看错人了。原来你虽然是胸大无脑,但是胸间还是带有点墨水的。骂人。连排比句都想上了。 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不过说了这么久的话,都是碧绿侧妃,吴英侧妃,娇娇侧妃比较活跃,那个琉璃侧妃一句话都没有说,不好对付啊。 “琉璃,你有什么话,也可以拿出来说说的。”上官秋天对琉璃侧妃鼓励的笑,你要不说话,我就把你当做那只鸡,反正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还差两把火。 oh,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琉璃侧妃,你可不要引导自己的身上来了哦。 琉璃侧妃大方的回视一笑:“在我看来,闺房里的弱质女流,金屋丽珠,本质是冰纯的,纯阴。体质里又含有静。所以我们的骨头是柔软的,肌肤是细腻的,皮肤使洁白的,血是红色的。” “我们的神气静息,把一块羽毛放在我们的面前,我们打喷嚏,也是吹不走它的。我的仪态婉贤,眉目之间就可以见到我们的清扬,声音是天生的娇细。” 说道这,娇娇侧妃清了清喉咙:“咳。。。咳。。。咳。。。。” 上官秋天揉着肚子,差点憋不住了。娇娇,你还真他妈的是故意来搞笑的吗! 琉璃侧妃没有瞧娇娇侧妃,继续道:“我们的体态动作,全是出于自然,浑然天成的,简直是蓝田的玉,蛟鱼生的泪。我们的头发间,衣服上都是含香的,无须造作。因此我们才是真正的美人,才是真正的佳人。” “说的好,说的好,说的好。”碧绿侧妃激动的拍起掌来。 娇娇侧妃傲娇的扫了琉璃侧妃一眼:“勉勉强强吧!基本把我的一些优点说出来了。我很高兴。” 吴英侧妃也随即跟着拍掌道:“不愧是宗人府出生的,一下子就概括了我们女子的好处。” “王妃,想必你也是赞同的吧。”吴英话题一转,咄咄逼人。 上官秋天含蓄的笑笑:“嗯,想不到我们王府里有个大才女啊!不过,本王妃现在又些乏了,你们先退下吧。” “。。。可。。。”娇娇侧妃刚抬起话头,就被桂嬷嬷的一个眼神给缩了回去。 “王妃安,我等告退。”四个侧妃来也一阵风,去也一阵风。只留下了满屋的花香。 “王妃,你瞧王爷送来镯子。”麦春兴冲冲地的捧着一盘的镯子进来。 “红雪,你先问问。我去上个厕所。”上官秋天来不及的快步闪人。 “红雪姑姑,这些都是王爷的贴身侍从光送来的。说是王爷给王妃的礼物。若是不够的话,再去仓库那就是了。”麦春言笑晏晏的道。 有纯天然的冰种玉石手镯,也有油青飘花冰糯玉手镯,还有新疆碧玉手镯子。。。。。。 一时间,清明的透彻,油绿油绿的像一弯菠菜,还有白色当中夹杂着绿彩带。。。。。。当真是漂亮的紧。 是女人都无法挡住它的魅力。 “王妃,你道王爷这情深不深?因为你下马车,不小心磕坏了手镯子,这不马上就送一盘的手镯子过来。”红雪从麦春手里接过端盘:“王爷费了这些个心思,实在是难得的,王妃你可要明明白白的,好教你自己知道,不叫他白费了心思。” 上官秋天拿起油青飘花冰糯玉手镯,对着外头射进来的一条射线般的阳光对着看,霎时间,满屋全是一片的碧绿。 上官秋天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幕,瞎了我24k金的狗眼吧!宝贝呀!宝贝呀!!宝贝呀!!! 上官秋天故作淡定漫不经心的把油青飘花冰糯玉手镯甩进托盘里:“送镯子的人,还说了什么?” “说是王爷给王妃的礼物。若是不够的话,再去仓库那就是了。”麦春赶紧重复道。 妈的,暴发户,上官秋天强按下自己拔腿往仓库跑的冲动,尼玛的,端木瑾,你家的仓库到底是有多少宝藏,哇,好想那些宝藏跳到我的碗里来。 ------------ 第二十三回 心,已死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迷恋小蛮腰 “麦豆,你把东西给我收好了。”上官秋天冰种玉石手镯往手上套,冰种玉石手镯本身就是透明的,跟琥珀差不多,清晰的可以看见手上的汗毛。 上官秋天已经想好了,财不外露,还有就是我带那么好的镯子干嘛?非要昭告天下,我把皇帝陛下送的翡翠镯子给砸了吗! “麦春,笔墨纸砚伺候。”上官秋天朝楠木做的大书桌走去,书桌上闲摆着几本书,也就是些闺阁怨诗,还有什么的《诗经》,《史记》之类的。。。。。。 拿着兔毛做的毛笔,上官秋天把兔毛笔放在大拇指和食指指尖,转起笔来。毛笔就像风车似的,被大风一刮,转的是呼呼作响。 上官秋天沉吟着:“红雪,你说说我们府里这四大侧妃的身份。” “是。”红雪拉起半截的绿色衣服的袖子,露出藕节般的手:“琉璃侧妃是王爷束发的时候,王爷自己看中选来的。” “琉璃侧妃是宗人府丞的庶女。”红雪小小声的说道,把自己了解到的资料慢慢的诉说给上官秋天。 “呵呵呵,这琉璃侧妃的质量倒也是不错的。可以说的上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的。”上官秋天在宣纸上写下琉璃侧妃的大名,打了个五角星。 “那个吴英,你觉的怎么样?”上官秋天的毛笔在砚台里沾了又沾,毛笔就像是吸血的水蛭,不吸饱喝足,是不会走的。 “吴英侧妃,是内阁大学士的嫡孙女。” 空气慢慢的发酵,带着夏天特有的懒散和劳累。 “刚才她那么批评戏子,王爷府里的小侍全是梨花里来的?”上官秋天勾着唇问道。 “倒也不是全部的,像夜少爷就是皇上送的;明少爷是卖身葬父时,王爷看着可怜收留的,后来慢慢的得到了王爷的宠爱;春寒少爷是福建巡抚林夏送来的,好像还是林巡抚家的庶子;玉山少爷倒是梨园出来的,据悉他唱的贵妃醉酒是最好不过的,看到他演的杨贵妃,大有‘当年我作唐天宝,愿把江山换美人。’”红雪稀稀疏疏的叙说着,声音带着女子特有的曼妙,犹如百灵鸟般的。 “呵!我还真想看看这个玉山演的戏了,他现在还演吗?”上官秋天飞快的在纸上笔走龙蛇,空气中弥漫着墨水特有的那股‘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的’神来之气。 “一般的现在说是不演了。不过王爷有需要的时候,还是会演的。”红雪把上官秋天刚写好的资料,细细的展开,拿在半空中,待风干。 “哦。”上官秋天眉头一挑:“那我呢?” “王妃,理论上是可以的。”红雪把那张刚写好的字的纸给麦春拿着。 “哈!我知道了。”上官秋天托着腮帮子道:“说说碧绿侧妃和娇娇侧妃吧。” “碧绿侧妃进府有五年了,她是左右翼前锋营统领的嫡亲的妹妹;娇娇侧妃是八旗军大军区的骁骑大将军的嫡次女。” 上官秋天的毛笔在写到‘左’的时候,毛笔点了两点,一时间有点浓,散开了。划了个叉叉,重新写。 “想不到,两个都是武将家庭出身啊!尤其是这个娇娇直率的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上官秋天平淡的说出这话,她的两只眸子熠熠生辉,与她说出的话是极为不符的。 上官秋天简要的概括出了她以为算的上是重要的人物的人物脸谱。 麦豆赶紧的拿起来晾干,竖着拿着。 上官秋天浑身懒洋洋的整个人趴在梨花椅子上,手扣着椅子的把子。 让人不禁想到一句诗来:“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其实,我最是不解今人好女色,以为是很平常的事,然而,好男色反倒成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上官秋天扣着椅子道。 “好色,就是好色,还非要分出个男女来,又有什么意思呢?好女色而不好男色,终于不过的是好**,而不是好色了。” 上官秋天静静的望着毛笔架,数着有小号的毛笔,有中号的毛笔,还有大号的毛笔,大概上面零零散散的摆着七把之多。 “他们既然爱好**,所以就厌恶好色的。如果是明明是个好色之徒的,但是又不敢宣扬自己是好色的,那我就是最不解的了。” “我以为最后不过就是小气自己的钱财,想要用烂臭的粪土来换取宝花,孰轻孰重,一眼就可以看出该人的本质来。” 上官秋天瞄了一眼绿色纱窗子,瞧到一个人影,垂下头,抿了抿唇。 两人细碎的交谈,仿佛是那晚霞时放的老式留声机,里头荡漾着天涯歌女的曲子,让人听着只觉的温馨。。。。。。。 “乌尔,以后你还是和红儿少谈一些,免得连累到自己。”琉璃侧妃回到自己房中对身边恭敬站着的婢女说道:“我看着碧绿还是有些糊涂了,我从年少跟着王爷,心早就死掉了。偏偏碧绿还是没有醒悟。唉。。。。。” “侧妃,节哀啊!”乌尔语气中含着心疼。 红儿给碧绿倒了一杯普洱茶,碧绿品着普洱茶,过了半响才道:“我品了铁普洱,才发下自己最爱的还是铁观音。” “粉蝶,你把我的湘妃竹子扇拿来。”吴英用手给自己带来微小的气流:“不知道我的‘药’起作用了没有!” “彩儿,快来给我揉揉。疼死我了。”娇娇一回房就倒在自己铺了四层的被子上:“该死的上官秋天,哼,那天你要有什么小把柄被我给揪住了,哼。。。哼。。。。” ------------ 第二十四回 四美男的筹划 生活原本没有痛苦、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当欲望太多、计较太多、背负太多时,痛苦、烦恼、忧愁就产生了。欲望越多,痛苦就越多,幸福就越会远离。只有懂得节制欲望的人,才能享受到人生的真正乐趣。只有懂得不去计较的人,才能享受到左右逢源的和谐。只有懂得放下自己的人,才能享受到生活的自在从容。 ――――――――迷恋小蛮腰 “。。。。。。。我以为最后不过就是小气自己的钱财,想要用烂臭的粪土来换取宝花,孰轻孰重,一眼就可以看出该人的本质来。”暗模仿着上官秋天的语气,一字一句的重复道。 端木瑾手持着《孙子兵法》,头也没抬的问道:“她真是这样说的?” “是。”暗肯定的点了点头。 端木瑾的眼珠子终于肯从书上移开:“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拥有这种见解,也还是不易的。” “光,叫你送的镯子怎么样了?”端木瑾的手指点在‘兵者,诡道也。’ “王妃很是高兴大的收下了,带着冰种玉石手镯。”光据实以报。 端木瑾复得又拿起书来看,门内静悄悄的,过了半响,方才看到端木瑾两条唇线上抿。 “小青,叫你打探的消息怎么样了,王妃那里有什么新动静?”夜浓浓的两道眉头一皱,泛起了阵阵的浮躁之气。 “你先让小青喝口水啊!”明端了一杯碧螺春给小青:“你慢慢喝,喘口气,别听夜的。” 小春感激的手有些颤抖的接过明递过来的碧螺春,在接过宜兴沙杯的时候,与明的手指的尖尖相互触碰。 小春浑身上下一怔,茶杯就这样直挺挺的做着直线下降的姿态。 碰林叮当的,黄色带点透明的琥珀色的水珠子在茶杯里就像打水漂溅起的水,接连起伏,也像是玻璃珠掉在地上似的。 玉山一个飞扑,双腿跪地,身若飞鸿,兰花指一翘:“小春,这样不行哦。” “喏,给你。”玉山重新捧着宜兴沙杯,杯子上连一个水印也没有的。 春寒毫不客气的给玉山一个脑嘣“玉山,不准偷喝。” 玉山嘟着嘴,缩回自己的脑袋,摸着脑门:“春寒哥,你下手好重。” “你们够了没有?干脆都别听了。”夜的嗓音满是不耐烦,像是擦黑板的时候,没有注意,手指甲划过黑板的表面‘刺啦’一声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发了个寒战。 玉山吐了吐舌头,满不在意的去桌子上翻找自己最爱吃的桂花糕。 春寒走到古筝旁,跪做在铺着元色绸旧的毯子。 明不好意思的对小青笑笑,手挽成一个半圆状:快喝吧。 小春闭上了眼,脸颊上似乎有红晕,一咕噜碧螺春,就如被牛饮水般的没了。 “吴英侧妃起了个头说是觉得那些空有相貌的男子都是纸做的浆糊,风一吹,水一淋,就什么都不是了。”小春眼珠子咕噜咕噜的直打转,看得出来,他在努力的回想他打听来的消息。 “啧,上回那个娇娇来的时候,她不也是告过状吗?不也是没有成功。”夜双目含着不屑,外加痛恨。 这个吴英还真是想和小爷不死不休了是吧。想和小爷争宠,下辈子吧。 夜直拧着金漆桌子的一角,上面依稀有着点点的汗水的痕迹划过,将夜的手掌上的线条印的是清晰明显。 “那王妃怎么说?”明有些紧张的问道,微风吹过,大有薄柳之姿的味道。 “你当心什么王妃,王爷才不会看上那些女子呢!”夜直冲冲的朝明开火。“王爷,要不是碍于世俗的压力,他才不会去什么劳子的王妃呢。” “那女人即使想要真整我们,也没有办法,这都根本就不是事儿!”说道这,夜的下巴微翘,双手抱胸,大有睥睨天下之势。 春寒瞟了夜一眼,然后垂下眼睑,眼里是浓浓的鄙夷和嘲弄。 玉山根本就没在意他们在说什么?只要自己吃饱就行了。 “王妃,没有。。。立刻。。回答她们。”小青口吃道。 “不过。”小青哎哎的又道:”吴英侧妃,这次是直接点名什么花旦,小旦的。“ 说完,直视玉山,蓦地,又低下了头。 “哟,你完蛋了。吃货。她们要朝你开刀。”夜一边的嘴角上挑,落井下石。 “哼。”玉山气鼓鼓的往嘴里塞了两块桂花糕,跑到春寒面前问道:”春寒哥哥,他说的是真的?“ 春寒好笑的看着玉山的两个巨大的肿瘤,戳了戳:“别相信他,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玉山立马神气活现的回头与夜对喷:“你看到了吧!听到了吧!春寒哥哥说的话,你可不要乱吓我。” “哼,吃货。吃死你。”夜两只手插在腰间上,活像只要上斗鸡擂台上的公鸡,鸡冠都红的要滴血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一句吧。”明出来打圆场:“咱们也确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夜刚想说:“我是皇。。。。。。。” “夜,我们到了瑾王府,王爷就是我们的一切,你也别动口不动口的就提那人。”明的眼珠子朝外瞟了瞟。 夜火气大的朝明喷了两口气,态度十分的恶劣。 “现在关键是王爷的意思。”春寒看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才动了动嘴唇:“这新来的王妃与那娇娇侧妃不是一个档次的,是个有心眼的。你看洞房那天晚上看到那样的景象,她都没有闹,今天还是照样一脸欢笑的去进宫。” “是啊!”明也赞同的点点头:“王爷才是我们的天,是我们的地。其他的,我想我们也没必要关注太多就是了。” “那她要对付我们,向我们中的谁开刀呢?”说这话的时候,夜朝玉山挤了挤眼。 玉山回他一个:他拿起一个桂花糕,让你看我,再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然后露出森然的牙齿,阴深深的咬了下去。 边咬,还拿眼珠子瞅夜,夜也不好意思发飙,只好坐着生闷气。 ------------ 第二十五回 同一个人,是没法给你相同的痛苦的。当他重复地伤害你,那个伤口已经习惯了,感觉已经麻木了,无论再给他伤害多少次,也远远不如第一次受的伤那麽痛了。 不认同!只要爱还在,痛苦就在。而且持续加深。。。。。。 ——————————————fjscc-z4 “王妃,宰相府已经送来了冠花、彩段、鹅蛋,以金银缸儿盛油蜜,顿于盘中......并以茶饼鹅羊果物等。”麦春捧着红木盘子,两颊带着少女才有的粉色。 “这就是‘送三朝礼’?”上官秋天看着铜镜里的正在给自己找衣服的红雪。 “是的,王妃。”红雪忙不赢的答道。 上官秋天的脸上印着红色的床印子:“找件高领的衣服。” 昨天,因为要忙于应付王府的四位侧妃,四朵金花,就随意的找了条丝巾系上了。 红雪的手颤了颤,想到昨天在上官秋天脖子上瞧到的红痕,那分明是掐的,大拇指和食指的印子是那样的清晰,甚至因为大拇指上带有扳指,大拇指掐痕的那个地方恰好也有个扳子的痕。 难怪,要送那么多的镯子。一看,就是极品,尤其是那个油青飘花冰糯玉手镯,更是极品中的极品。好像是西域的贡品,据悉只有两个,一个在当今皇上手里,还有一个自然在皇上最好的胞弟瑾王爷手里。 “红雪,你在发什么恁?”上官秋天接过麦豆递过来的天鹅绒的帕子,敷在右边的脸颊上,想要把床印子消掉。 “嗯,马上。”红雪这才回过神来,徶了一眼上官秋天,看到上官秋天面色无异的慢条斯理的梳妆打扮着。 想着,昨天她才刚拜见过太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聚精会神的会见四大侧妃。甚至连换衣服的机会也没有。 可是王妃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哪怕,哪怕,哪怕是面含苦涩。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秋天越是这样,红雪却觉的越发的心疼。就像口里含着块红糖,明明是甜的发紧的,可心里含着含着就涩了。 上官秋天把两手放平,就像在做广播体操时的侧平举。 红雪给她找的是件高领的类似清代的朝服。 王妃的朝服由朝冠、朝袍、朝褂、朝裙及朝珠等组成。 朝袍以银白色缎子制成,朝袍是由披领、护肩与袍身组成。 披领也绣龙纹。穿朝袍时必须与朝褂配套。 朝褂是穿在朝袍之外的服饰,其样式为对襟、无领、无袖,形似背心。上面也绣有龙云及八宝平水等纹样。 最后,是上官秋天垂下头,红雪给她带上了一条翡翠圆珠子。 “王妃,请穿鞋。”红雪抬起上官秋天的小脚,往花盆底鞋里套。 “等等。”上官秋天推了推红雪的肩膀:“怎么今天要穿这花盆底鞋?我要摔了怎么办?换一双吧。” “王妃,你今天穿的是朝服,就得配这花盆底鞋。”红雪手里握着木底高跟一般高5厘米左右的花盆底,这双鞋用白布包裹,然后镶在鞋底中间脚心的部位。 跟底的形状是一种上敞下敛,呈倒梯形花盆状。除鞋帮上饰以蝉蝶等刺绣纹样或装饰片外,木跟不着地的部分也常用刺绣或串珠加以装饰。 这鞋若是不穿在脚上,倒也照实可爱的,但是如今你要一个平常从来都是一双平底走天下的不是男人却神似男人的上官秋天,真真的是件顶难顶难的事了。 “王妃,你就穿吧!这没得犹豫。”红雪边说,还手脚老快的往上官秋天脚上套:“我会扶着你的。你就放心吧。” 上官秋天低头俯视红雪的后脑勺,默默的望着。瞧,这话说的,我咋就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呢。 “王妃,你小心些。”红雪扶着上官秋天到马车上:“王妃,我去后面的马车上了。” “嗯。”上官秋天回头朝红雪点了点头。 真是不爽,又要与某人朝夕相对了。 端木瑾正襟危坐的坐在榻上,手里拿着《孙子兵法》仔细的阅读。 听到上官秋天上来的声音,眼珠子扫了一下,就不再理会。 上官秋天自觉的坐在方木小桌子旁的另一侧坐下。 她直着身板,像快刚刚淬炼出来的铁板。微低下头,绞着自己的十个指头玩起来。 车厢里的两个人相对无言,只有端木瑾翻过纸张的‘西索西索’的响声。 在有两个人的车厢里显的太静,太静,太静。。。。。。。 车厢的两侧依旧挂着成吉思汗弓和子露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只不过是主人家为了好看或者兴趣爱好挂着的,根本没有什么使用价值。 绝对不会有人知道,这子露剑是伤过端木瑾的脖子,甚至,上官秋天再用力一点,端木瑾的皇室之血将要喂饱子露剑。 马车跑过闹市,熟悉的叫卖声传来: “馒头,馒头,馒头。。。。。。顶大个,顶大个的馒头。五分钱一个,五分钱一个。” “姑娘,要不要买扇子,这可是今年刚出的新品种——夏之蝉鸣。” 。。。。。。。。各种各样,凡此所有,应有尽有。。。。。。。。。 “光,把马车停一下,买鸿富锦的包子。”端木瑾淡淡的开口。 上官秋天正玩着自己的手起劲呢?冷不防的听到端木瑾的声音,只是见他的嘴巴一会是圆的,一会是突的。 感觉突然分裂出两个自己,一个在这边呆呆的望着端木瑾的唇,一个却不知身在何处。或许,已经在赶往黄泉的路上了。 “我有那么好看吗?王妃,你都望着我的脸出神许久了。”端木瑾的脸忽的在上官秋天面前放大,仿佛你在看电视,电视里的镜头一下子对准特定人物的脸,拉近镜头,连他的毛孔都看的一清二楚。 端木瑾刮了刮上官秋天的鼻头,她的呆呆的表情实在是太像狗狗了。若是把她当做狗来养,也是还行的。 端木瑾深深的嗅着从上官秋天身上传来的茉莉花香,如果,她不乖的话,我就拿绳子套在她脖子上。打她,不给她饭吃,迟早有一天她就会乖的。像我以前养的藏獒。 上官秋天触了电似的,‘幽’的一下,往后退。 “哎呦。”上官秋天嘟着嘴,扶着朝帽的一侧,磕到头了。 ------------ 第二十六回 瞧瞧,他有多疼你 一个人身边没有人,就容易寂寞。但一个人心里没有人,才会空虚 佛曰:“无即是有”心里没有放一个人,才放得下芸芸众生。。。心系天下,又岂会空虚。。。。。。 ――――――――――――fjscc-z4 光拿着一屉的狗不理包子上来,个个有大概有平常餐巾纸般的大小,一个个雪白可爱,有二十八道褶皱。 车厢里霎时弥漫着包子的清香:是种肥而不腻的味道,仿佛就像是拉响了防空警报,一时间车厢的角落的是听的到的。 上官秋天无聊的撇撇嘴角,没有什么兴趣。 她表示早上吃过云片糕,喝过八宝粥的人而言,她不饿,味道再香,也无甚的感觉了的。 “王爷,到宰相府了。”光的细细的声音传了进来,有点像下水管道里无法忽视滴答滴答的水声。 上官秋天瞥了瞥端木瑾,看他无甚反应,便率先下车。 “狗不理,狗不理,果真狗狗不理。”端木瑾觑着上官秋天的背影,她正踩着一个杂役的背走下马车。 宰相府的大门前摆着两座大石狮子,有八尺多高,望进头门里,约有一箭多远。剩下的还没待上官秋天仔细的打量的时候。 眼前就是黑压压的一片人下跪在上官秋天的面前。 上官秋天蒙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拜见瑾王爷,拜见瑾王妃。”一群的山呼海啸的排山倒海般的呼声。 “请起。”只见端木瑾依旧风淡云轻的右手轻轻的往一摆,如那从阁楼上飘落的手绢。 “王妃。”红雪悄然到了上官秋天的旁边,扶着上官秋天往宰相府里走去。 上官秋天只是一阵唏嘘,好歹我也是你们养大的吧;好歹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呀;好歹。。。好歹我还是晚辈。。。。。。 她有些怅然若失的回头望了望宰相府前的两座石头狮子,青面獠牙的,像是在发着龇龇的嘲笑声。 “今日,王妃单独回门就是了,怎么好意思让王爷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呢。”四五十岁的上官敏华一脸谦恭的说道。 上次与上官敏华相见,隔的太远,面目倒多少是有些瞧不清的。 上官秋天拿眼斜挑着上官敏华,他的两条蜡笔小新似的眉毛中间,有两道皱纹,一道浅的,想必是岁月的痕迹。 另一道要细细的瞧,才会发现那是一道划痕,不深不浅的。 看了也真的叫人担心,要是再不小心一点,这伤到眼睛了,咋怎! “赫。。。赫。。。赫。。。哪里,哪里。能够得到王妃这样贤惠的女子,也是我的福气。”端木瑾打着哈哈道。 贤惠的xian是哪个xian,别是这个‘闲’吧。上官秋天默默吐槽道。 她倒也无心欣赏宰相府里头的景象,老子都已经算的上是――进得了皇宫,下得了王府,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好房,斗得过侧妃,打得过小侍。 关键是老子现在穿的神马劳子的花盆底鞋才是大问题好吗! 坑爹的是,老子走的不是平平整整的水泥路,而是有着五角星砌成的石头路。 上官秋天无语凝噎,故意的吧。 她甩给红雪一个悲痛痛的眼神,红雪低头扶着她,根本就没有收到。 上官秋天再接再厉,发扬着永不言败的精神,第二波攻击,依旧无果。 第三波,悲痛痛的眼神。。。。。。。依旧无果。。。。。。。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上官秋天满地失血,血槽清零。 端木瑾微微一笑:“王妃,可是眼睛有不适。” 上官秋天心里暗道‘该死的’,她抿了抿唇线:“刚才有一阵风,迷了眼。” “没事吧!要不我看看?”端木瑾担心的问道。 上官秋天深吸了一口气,擦,操蛋的玩意,端木瑾是故意到我娘家来拉政治筹码的吧!你瞧瞧上官敏华一脸要笑不笑,满脸是满足的摸样,是要闹哪样啊! 要不要看看老子的脖子,还有我的手啊! 怒,摔! 走到待客的大厅,早就摆好了一个火盆了。 火盆里烟雾缭绕,将铜盆子给硬生生的烧黑了。 “去去气。”上官敏华指着火盆道。 上官秋天惟有两行浊泪问青天,我擦,今天定然是我出门的方式不对,你叫我踩着这么高的跟,从火盆上跨过去,我会不会把衣服给烧着。 上官秋天疼惜的摸着自己朝服的料子,可惜也就算了,老子才是大事。呃。。。。。还有面子上的问题。 上官秋天拿手指在红雪的手背上点了点,大有小荷才露尖尖角之势。 “王妃,放心,那火是看着大。”红雪闷声闷气的道。 端木瑾轻松的跨过火盆,上官秋天看他回首一笑,只觉的万物静止,周围的呼吸据是一凝。 还真别说有的男人长的也确是好看,然而看久了,也就腻了。就像是你天天吃东坡肉,吃了一个月,你见到东坡肉就想吐。 上官敏华别在背后的手,紧紧一握,男生女相啊!男生女相啊!!男生女相啊!!!总是命薄的。 不过,对秋天倒还是可以的,可是不知,他好男色的毛病,到底。。。。。。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嫡长女,不忍,眼神错开了。 此时,上官秋天紧张兮兮的拉着朝服的两端,加油,加油,上官秋天你是可以的,相信自己。 她握着小拳头,为自己打气。 上官秋天吞了吞口水,正准备踩着五厘米的花盆底,踏过火盆,完美的落步的时候。 一双洁白如玉的修长的右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时间像是无限的拉长了,周围的女眷似羡似妒的睁大了眼。男客们则只觉的好个风流的瑾王爷。 上官秋天没有犹豫的拉着端木瑾的手,借力越过火盆。 越过火盆的时候,她的眼角似有晶莹的光。 没办法,烟熏的,这次是真的。 “瞧,姑爷多心疼我们家的大小姐。”大嫂邱静掩着嘴,声音要大不大,要小不小。 说大呢?看似是自己自言自语,却偏偏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见;说小了,若不仔细听,便像是风中的柳絮,风一吹就散了。 端木瑾对上官秋天挑了挑眉,上官秋天恰到好处的娇羞的垂下头。 ------------ 第二十七回 两只金凤凰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开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fjscc-z4 宴席早就摆好了:黄鹤楼泡椒田鸡,松柏菜,公园煎蟹,酸笋面,大丰收脆鱼,阿荣春卷,大同鸭肉粥,黄胜记肉脯,西门土笋冻,金象湾咖哩蟹,鼓浪屿叶氏麻糍,赖厝埕扁食。。。。。。。 银镶的杯著,椅子是整整齐齐的摆着的。 上官秋天表示很忧伤,她觉的蛋疼,我真心吃过早饭的。 现在,到底是要闹哪样,吃不下啊!吃不下! 红雪拉过椅子,上官秋天环视了上席的有哪些人? 宰相――上官敏华,他的正妻也就是上官秋天的娘――胡蓉蓉,还有大哥――上官慕和大嫂――邱静。 “宰相夫人,这公园煎蟹,颜色瞧着还真是鲜艳。”上官秋天望着拥有一双秋水如波的大眼睛的胡蓉蓉道。 胡蓉蓉受宠若惊:“若是王妃喜欢得紧,要不把这做饭的厨子带走?” 上官秋天忽的觉的这公园煎蟹只剩下嚼塑料的味了,唉。。。。。。阶级害死人啊! “宰相夫人,你多吃点。”上官秋天拿着银镶筷子夹了块黄鹤楼泡椒田鸡到胡蓉蓉面前的细瓷碗盏:“我知道你最喜欢吃的就是这黄鹤楼泡椒田鸡,还说你年轻的时候,一个人可以吃一盘的。” “难为王妃还记得这些。”胡蓉蓉的眼眶有些红。 就在这时,陈管事快步小跑进来,对着上官敏华的耳朵,悄然说了几句。 上官敏华面色一变,急冲冲的往外冲。 端木瑾正给自己倒着清酒,他宽大的袖袍上绣着湖绿丝线的青松几株,手腕抬起,青松微颤:“宰相夫人不必居于俗礼。” 胡蓉蓉眼眶似乎有几滴不明液体滴下:“王爷,失礼了。”她转身掏出粉色的汗巾子擦了擦眼眶。 上官秋天与端木瑾对视,她的眼里似有埋怨:下次,你别跟我回来了。搞的我家人都不自在。“ 端木瑾失神一笑,有着瀑布之色的清酒顺流直下,疑是银河落九天。 “王爷,喝酒,喝酒。”上官慕赶紧的与端木瑾喝酒,搞活气氛。 “哟,你们已经开喝了。”一人走进来。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难为皇兄,今天还陪皇嫂回门拉。”端木瑾挂着一痕的戏掠微笑,显得是那样的放荡不羁。 “要不是,我使劲的哀求华哥哥,他才不会陪我回来哩。”上官青霞撇着着嘴,就像孩子在向大人告状,今天在学校谁谁谁欺负自己。 在两人的话刚闭,上官一家子才回过神来,有谁会想到皇帝陛下,会亲自陪妃子回门,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一个个鱼龙惯出的,全都站了出来,要拜见皇帝陛下。 端木瑾端坐在椅子上,微眯着双眼,嘴角挂着疏离又好似嘲讽的笑。 只要皇兄来了,所有的人的目光又集中在皇兄身上了。 他正打算起身,咦?上官秋天怎么也正襟危坐的坐着。有意思。 他的水滴形的裸钻似的双眼露出玩味的兴趣。难道我的王妃也是与我一样,不忿被自己的妹妹吸引了集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要是上官秋天听到端木瑾的内心的话,定然是要忍不住的喷的这厮满脸的口水,老子像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吗!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我不过是。。。。。。。。 原来一坐下,上官秋天就趁着桌布的掩盖,把套在脚上的花盆底鞋给脱了。 现在,关键是,这个皇上早不来迟不来,上官秋天一紧张,一只给踹飞了,左脚踩到了自己的一只花盆底,右脚那只不知魂归何兮。 “华哥哥,你瞧瞧你,一来,我的家都不像家了。大家都像皇宫里似的,像被套上了绳线,唱木偶戏的。”上官青霞拉着端木华的袖子撒着娇。 端木华宠溺的点了点上官青霞的额头:“宰相等,不必居于俗礼,我等不过是微服出访。再说,孤王,今天也算的是上门女婿。” “陛下万万不可这样说,真是折煞老夫了。”上官敏华忙打躬。 上官慕对着陈管事严肃的道:“快快把东西撤了,换上新的。” 上官秋天有些汗,好浪费,现在不是倡导光盘吗!老子好像在公然浪费,我就是腐败的一员,我有罪。 不过,尼玛的,老子的右脚的那只鞋子到底在哪里?擦,刚刚不是和左脚的一起脱的吗?! 上官秋天看似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但是额头细密的汗珠已有,就像是从冰箱里头拿出来的冰棍,在湿热的天气下,放了不到一会,细细的水珠子就沁了出来。 “瑾哥哥。”上官青霞就像是地下党遇到地下党,左步并右步的,像茕茕孑兔似的坐在端木瑾的身旁。 端木华也优雅从容的坐在了上官秋天的身旁的位置。 上官秋天赶紧的露出官方的微笑,八颗牙齿齐露出,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看上去谄媚极了,但却偏偏还带着傻气。 老子的鞋啊!你到底在哪里?还有这两位怎嘛可以分开做啊!尤其是皇帝陛下,你是脚抽了,还是眼睛抽了,怎么做我旁边。 我要丢脸了,我要丢脸了。上官秋天的右脚脚尖点地,一丝一寸的摸索着,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应该就是在附近呀! “宰相真是好福气,家里出了两只金凤凰。“端木瑾夹了颗油炸花生,嚼的是卡蹦卡蹦的脆。 “哪里!哪里!”上官敏华连忙拱手:“是皇上,王爷看的起老夫了。” ------------ 第二十八回 在人群中的孤独 独处,也是一种短暂的自我放逐,不是真的为了摒弃什么?也许只是在一盏茶的时间,细酌慢饮,享受不为人知的咏叹;也许在一段路途中,揣测自己的未来;也许在独自进餐时,对自己进行小小的省视;也许什么事也想不起来,只有一片空白,安安静静地若有所悟。 ――――――――――――――fzscc-z4 咦,这是什么?滑滑的,还有点软,带着点热。上官秋天拿着十个指头敲了敲。 端木华只觉的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碰触到自己的小腿,连忙往桌子下一投,好家伙,原来是一只小脚。 那只小脚敲了几下,终于意思到自己敲到是什么东西了,就像是踩到狗尾巴似的,嗖的一下,跳了几丈远。 端木华若有所思的投了一丝射线与上官秋天,上官秋天这才意识到自己触碰到谁的腿。 她讪讪的笑了笑,随便的夹了块誉满煎包,然后心不在焉的拿着筷子戳在煎包上,分开煎包,成了两半,像是分开的书本。 上官秋天的两只脚踩在自己左脚的花盆底鞋,银镶的筷子上沾满了油,把肉给戳成像扁肉的肉一样碎碎的。 怎么办?要不再等等。刚刚的皇帝陛下会不会误会?想到这,上官秋天偷偷的拿眼珠子觑了一眼身边的端木华。 结果,与端木华的眼珠子,正正的相对,就像是神枪手的枪眼与靶子的中心一线不差的直线平行。 上官秋天就像是刚刚出洞的老鼠杰瑞,左右观看,结果才发现汤姆已经侯在洞口了。 上官秋天立刻把**缩到鼠洞里,简直就是充分的发挥了更高、更快、更强。。。。。。 端木华的嘴角向上勾了勾,恰到好处的展现了一个成功男人的魅力。 “爹爹,你稀不稀罕我?”上官青霞眯着眼,露出欢快的笑声,带着花朵才有的芬芳。 “稀罕,稀罕,稀罕。。。。。。”上官敏华捏着自己的一小撇山羊胡,看了看皇上,看他神色不变,也是一幅有兴趣的摸样,笑着回答道。 “瞧。你个人呀,都多大了,还在我们面前放丫。”胡蓉蓉的右手在空中点了点:“你看还是皇帝陛下疼你。” 端木华抿了抿嘴唇,淡笑不语。 “哼,华哥哥,敢不疼我!”上官青霞的小嘴一撇,龇牙咧嘴,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尾巴竖的笔直,与学校操场上的旗杆没什么两样。 上官秋天只觉的有些惆怅,是的,是惆怅。唉!这妹妹一来,好像欢声笑语都是她带来的,爹娘似乎也因为上官青霞的到来,少来几分恭敬,多了几分家人才有的温馨。 忽然,有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大家勾肩搭背,我虽身在其中但无人识我。 端木瑾自顾自的喝着小酒,咔嚓卡擦的嚼着花生米,无意间,他瞄到上官秋天忽然寂寞下来的表情。 她的头一点一点的低下去,银镶的筷子因为煎包上的油,光反衬在她的脸上。使她右侧的脸颊的一块看的模糊不清。 端木瑾只觉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只要有父皇和群臣在的时候,他们的目光永远是集中在皇兄的身上,浓墨重彩的几笔。自己永远是那个男生女相的,中看不中用的皇子罢了。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大丰收脆鱼了,王妃。”端木瑾拿着个绣满花纹的彩色小碟子,放了几块的鱼肉。 上官秋天愣神的看着小碟子的鱼肉,然后她的两条唇线粘在一起,像是雨后的彩虹,那样的遥远却也那样的美好。 “谢谢。”她点了点头。 “瑾哥哥,我也要吃大丰收脆鱼,帮我拿一下。”说完,上官青霞有些示威性的向上官秋天挑了挑眉。 是你要来惹我的,青霞妹妹,上官秋天的手情不自禁的握成了拳,然后又舒的一下展开。 她的左眼眨了一下,紧接着右眼也眨了一下:“王爷,你也多吃点西门土笋冻,这个土笋最好吃了,脆脆的,还有一股青草的香。” 端木瑾眼睛一瞬间睁大,然后左边的眉一挑,了然的以为是上官秋天要报自己刚才给她鱼的恩情:“的确不错。” 上官青霞的眉头一皱,然后是兴趣缺失的碰了碰大丰收脆鱼,然后就什么兴趣也没有了。 上官秋天瞧了一眼上官青霞,然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然后,低下头,脸上漾着笑意,像是风吹皱的湖水。 “娘,我要跟你说话。”上官青霞拉着胡蓉蓉的胳膊,撒娇道。 “王爷,我也要跟娘叙叙旧。”上官秋天低眉颔首道。 就趁这个时候,把右脚的花盆底鞋勾出来。 端木华扫了一眼上官秋天,只是觉的一只类似鞋子的东西,滚了几圈,砰的一下,就到了自己的脚下。 上官秋天的椅子向后移了几下,向下看去。 花盆底鞋在端木华的的旁边,要穿它必须越过端木华的两只龙脚。 端木华的脚踹了一下,花盆底鞋终于华丽丽的滚在了上官秋天的脚下。 上官秋天感动的想哭,我下次绝对不会在公众场合随意脱鞋了。呜呜呜。。。。。。 她向端木华送去了一个充满感激的眼神,就像是狗狗终于吃到肉骨头的表情,满脸的不容易,但是又是得到后的满足。 端木华嘴角上翘,目光里含着笑意,表示收到。 “娘,我好想你。”在胡蓉蓉的房间里,上官青霞抱着胡蓉蓉,哭诉粥长。 “娘,也是。”两个人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上官秋天只觉的自己坐在红木圆凳上,若是不哭,照实有些尴尬。 可是即使自己哭了,却也只有自己在这路里自抽自咽。 她低垂着头,不去看她们两个人。 她回到了家,却是家里的陌生人。 “好了,都别哭了。”胡蓉蓉抽出粉色的汗巾子,给上官青霞擦着眼眶:“都嫁为人妇了,傻孩子别哭了。” “秋天,我的儿,委屈你了。”胡蓉蓉勉强的挂着笑,连着亮晶晶的眼。以及那尚未擦拭掉的泪。 上官秋天只觉的一阵酸意透过鼻子,直达到自己的眼底,就像是孙悟空变的小小的爱哭虫。 “娘,我没事。”上官秋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王爷,挺好的。” “但是他终究是个。。。。。。。”胡蓉蓉说了几句,泣不成声。 “娘,没事的。我终究还是个正妃啊!”上官秋天摸了摸鼻子。 ------------ 第二十九回 钓金龟 itdoesn‘tmatterifyouh**efiveminutesor fiftyyears.notfortoday,notforyou,iwouldneverh**eknownloveatall. —ifonly 不管剩五分钟或五十年都无所谓。要不是今天,要不是你,我永远不会懂得爱情。 ——————————《如果能再爱一次》 “娘,能嫁给瑾哥哥,是姐姐的荣幸。”上官青霞不满意胡蓉蓉的目光全部都投在上官秋天那里:“真正有能力的女人,是能够抓住男人的心的。” 上官秋天的朝房顶上翻了一个大白眼,尼玛的,是想说老子没本事吗! 算了,天真的妹纸,俺不跟她一般见识。 “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已经嫁人了。”胡蓉蓉惨戚戚的捏了粉色汗巾子的一角:“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们都得懂的为妇之道。”胡蓉蓉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的飘:“切不可犯七出。” “秋天,青霞,你们两个把七出背一遍给我听。”胡蓉蓉已经把眼角的泪擦了个干净,一脸静穆的看着两个人。 “第一条——不顺父母;第二条——无子;第三条——淫。”上官秋天声音正经无比,上官青霞的声音依旧带着孩童的天真。 上官秋天一个在现代社会久经黄赌毒洗涤的女强人,对于淫,已经是淡定无比,觉得没有什么稀奇的。 上官青霞整一个蜜罐里的女娃子,大概是还没有开窍吧。所以背着也就没有什么反应。 “第四条——妒。”胡蓉蓉打断两个人:“秋天尤其是你,是不可以妨碍丈夫纳妾。要拿出正妻的风范。” “娘晓得,你现在初为**,还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日子长了,也总是会从感情上来说难以接受的。”胡蓉蓉直视着上官秋天的眼说道。 上官秋天只觉的她的眼里要滴出水来,秋水如波,还真是令人陶醉。 “丈夫纳小妾,作为妻子,是不可以与丈夫置气的。这样,你们两个人只会越来越淡漠。”胡蓉蓉拉着上官秋天的手,拍了几下她的手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秋天,既然你已经是嫁为人妇,爹娘是无法护着你的了。” “嗯,我懂得的。”上官秋天表面顺服,点着头,实际上呢?撇了撇嘴,下巴据成个皱巴皱巴的小橘皮。 “第五条——有恶疾;第六条——口多言。”两个人摇头晃脑的背了一遍,仿佛回到那个与端木兄弟一起读书的时代。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这个口多言呢?我想你们是不会轻易的犯的。”胡蓉蓉的薄唇轻启:“但是,你们要注意在你们身边搬弄是非的小人,可别听了小人的话,就热头热脑的犯糊涂劲。凡事还是要多打听,多跟身边亲近的人商量商量。” “至于子嗣问题。”胡蓉蓉的脸颊微红:“青霞,你还小,一进皇宫,就已经升上了妃位。树大招风,人红是非多,你还是要低调点。当然,也不必要特意的勉强自己。” 上官青霞了然的露着一双大眼睛。 “至于,秋天你,娘想你心里都有底,就不必娘多教你罢。”胡蓉蓉捏了捏上官秋天的手。 这个时候,红雪在门外敲了几下门,子糊的门带来的声响无遗是清晰无比的。 “娘,我想我该走了。”上官秋天站起来,抱了抱胡蓉蓉道。 “嗯。”胡蓉蓉的声音哽咽。 “娘,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我还是会回来看你的。”上官秋天已经打开门,转头对胡蓉蓉道。 明晃晃的阳光打在上官秋天的脸上,使她的脸忽明忽暗。 “现在几时了?”上官秋天扶着红雪问道:“太阳大的很。” “现在是午时。”红雪撑着经典的手绘花鸟油纸伞,上面画着两只白骊鸣翠柳,几朵开的鲜艳的紫色的花,上面写着‘什么的紫雪的。’ “红雪,你以为什么是婚姻呢?”上官秋天浅笑的问道。 红雪眨了两下眼睛:“不知道。” “在我眼里哦,婚姻并不意味着男人从此就有了不用自己洗衣服的温柔乡,女人就有了可以让自己倚靠的肩膀,这样的温柔乡和肩膀永远不会从对方身上得到,温柔和安全的感觉来自于独立的人格。” “一个没有人格独立的人,即使得到理想中至善至美的配偶,也不会有幸福感。因为,一个幸福的婚姻不在于对方,而在乎自己。” 上官秋天歪着脑袋,观察着红雪的表情:先是迷茫;接着了悟;再然后是沉默不语。 “放心啦!我不过就是这样一想,红雪,你就这样一听呗。”上官秋天拍了拍红雪的肩膀:“站在那边的墙角处的女孩是谁?” 红雪望了儿过去:“是龚姨娘的女儿。咱们府的三小姐——上官玲玲。” 上官秋天敢用她五点二的视力保证,她绝对瞧到了那姑娘对自己的深深的艳羡和爱慕,以及被遗弃的失望和伤感。 还没等上官秋天再从那充满感情的双眼里看到其它点的东西,一个人影从假山后头出来:“弟妹。” 上官秋天赶紧回身福礼:“吾皇万岁万万岁。” “弟妹,这是。。。。。。”端木华平了平手。 “哦,我要和王爷回府了。”上官秋天低垂着头看自己的花盆底鞋。 端木华的视线也随着她下滑,然后裂开嘴:“下次定做双矮些的吧。” 上官秋天懊恼的羞红了脸:“下次,才不会这样了咧,我会多练的。” “呵呵呵。”端木华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的眯成了一条线:“那加油啊。” 上官秋天是百般悔恨,怎一个‘恨’字了得:“皇帝陛下,请诉臣妻告退。” 端木华也瞧着火候差不多,要把上官秋天给惹急了,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嗯。”端木华摆了摆手。 上官秋天快步离开,转角的刹那,眼角的余光徶到那女孩还站在墙角。 好吧!上官秋天的眼珠子转了个360度的圆周。 上官玲玲不是故意的在那搞什么偶遇吧!她是要偶遇我,还是要吊金龟婿呀。 神啊!请原谅我的阴谋论吧。上官秋天在心里给自己画了个十字架。 ------------ 第三十回 纨绔的很 男人无论怎么在说不在乎一个女人的外貌,那都是假话,蓬头垢面你指望男人会从心底里喜欢你么?要保持良好的形象,男人是种视觉性的动物,只有在视觉上满足了他的需要,才能跨出征服的第一步。 如果视觉是第一步,那么听觉就是第二步,触觉是第三步。。。用好这三步,当能笑傲江湖。。。。。。 ――――――――――fjscc-z4 端木华看着上官秋天的朝服黑色的一角,如那风似的,飘啊飘啊!是怎么抓也抓不着的。 “参见陛下。”上官玲玲身着浅蓝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迎风飒飒。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 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 一张标准的心形脸蛋,小巧挺拔的鼻子,柳叶般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 那浓密的青丝柔顺的放下来,垂落在肩上,一双美眸微微的迷成了飞凤线。 几个的字‘拜见陛下’由她说出口,像是一块海绵在蜜坛子浸过一样,将蜜坛子里的蜂蜜,吸了个底朝天。 “你叫什么名字?是府里的。。。。。。”端木华不得不因为她这照实是天生的声音想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小女叫上官玲玲,是府里的三小姐。”上官玲玲低垂着头,像倒垂的紫灵花,娇羞娇羞。 可是她的声音却偏偏透着妩媚,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上官玲玲的声音本身就是最大的缝,若是让人见着了,那苍蝇还不是得乌央乌央的来么! “抬起头来。”端木华视线下移在她的头上顶端。 “王妃,我们走吧。”红雪扯了扯上官秋天的袖子,小声焦急的道。 上官秋天一下子打开她的手:“别动,咱们这场好戏可不能错过了。” “你动作小一点,这样他们才不会发现我们。”上官秋天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两个在花园正中央的两个人,一颗八卦的心沸腾着。 “王妃。。。王妃。。。”红雪还是紧张的两只耳朵都红了。 “红雪,淡定一点,你要是不想看,就给我好好的侦查侦查四周吧!免得让我被逮到在这里看戏,成何体统。”上官秋天连耳朵都往前凑了少许。 “王妃要真知道‘成何体统’,又怎么会躲在这里看戏呢?”一个透着无限风流的音调带着调侃的笑问道。 上官秋天的耳朵抖了两抖,小手趴在大红的柱子上,她的两只眼睛如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被墨镜给挡着光了。 上官秋天缓缓的转过头,再慢慢的转过身,活像只是被人拼凑的积木。 “王爷,好巧哦。你也来散步呀!”上官秋天眯着眼,笑的怎一个谄媚了得,活像只偷腥的猫。 “呵,是好巧哦。”端木瑾也学着上官秋天,怎么听,怎么听的不真诚。 上官秋天真心想给端木瑾一个天马流星拳,丫的,叫你学老子,学也就学了,还尼玛的学的不像,活像是被掐着脖子的火鸡。 “王妃,既然散步,何不走走?”端木瑾嘴角轻佻,轻浮的不得了。 说完,步子抬起。 上官秋天瞧着他那雪白雪白的如雪的靴子,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的锦绣龙纹,真的是想叫人踩上一脚,那才叫爽呢! “王爷,王爷,王爷。”上官秋天赶紧的拉住端木瑾的手腕:“你走的方向错了,我刚刚才走过,也没有什么新奇玩意的,往这头走走罢,我也挺想瞧瞧这个家的。” 端木瑾的目光瞟了一眼上官秋天握在腕上的玉手,上面照着光,绒毛若隐若现。玉手仿佛是嵌在,自己罩在外头的金色罩子。 上官秋天的视线也随着端木瑾变化,哦,没什么大不了,要是让端木华知道自己没有走,非得要治个大不敬的罪过。 “噢,那就好吧。”端木瑾哼的一下笑了,然后就随着上官秋天一起走了。 上官秋天遗憾的扫视了一眼那边的两个人,丫的,好戏就这样的错过了,瘪机瘪机了嘴。 “很多人不需要再见,因为只是路过而已。遗忘就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纪念。”端木瑾讥讽的挑起嘴角的一边。 “嗯。。。嗯。。。呀?”上官秋天的反射弧从来比别人慢半拍,在别人讲了个笑话,大家都笑了,只有上官秋天一个人木木的,待过了许久,上官秋天才明白这个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疑问吗?”端木瑾斜挑眉毛,眼珠子瞪了她一眼。 “没,没。”上官秋天连忙摆了摆手。 端木瑾有些遗憾的上官秋天松开她的手,怎么看,还是觉得她的玉手与自己的这金色罩子配得很。 缺了她的手,怎么也衬不出金色罩子的美了。 上官秋天只得在心里默默的抛着卫生球,一个,两个,三个。。。。。。我的绣球还没抛过,就拿卫生球来练练手吧。 这端木瑾真是无聊的紧,不久看个八卦,也好像我要跟端木华旧情复燃似的。无语凝噎。。。。。。 端木华仔细的端详着上官玲玲的脸孔,一张标准的心形脸蛋,小巧挺拔的鼻子,柳叶般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 那浓密的青丝柔顺的放下来,垂落在肩上,睁着一双像极上官秋天的眼,只不过她的眼珠子的颜色是灰色的。 “陛下,我姨娘急着找我,请诉我先告退。”上官玲玲那像是一块海绵在蜜坛子浸过一样,将蜜坛子里的蜂蜜,吸了个底朝天的声音甚是勾人的很。 “走吧。”端木华微笑着点了点头。 上官玲玲的眸里有闪电,噼里啪啦的炸个不停。 端木华眼里含笑,摩挲着自己洁白如玉的下巴,走了。 “陛下,等等。”上官玲玲站在端木华的背后,转过身,右手伸出,很像是那个与牛郎分别的织女。 端木华左角嘴角翘起,轻轻的摆了摆头,带着点好玩和不屑,以及对自我魅力的极大的自信。纨绔的很。 ------------ 第三十一回 你吃错药了? 年轻的女子,总盼望遇见个温雅的男子,雨夜里他频频为她添香。年轻的男子,总希望有个良善的女子,清寒渐重的暮光中她悄悄为他添茶。最后,执手的,却总是那大咧咧为她添衣的男人,那骂咧咧为他添饭的女人。时间并不残忍,只是美与真之间若只能二选一的话,总是留下真。 ――――――――――――――《喃喃》 “何事?”端木华没有转过身,背影照射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像极了金色铂纸做的烟壳子,远远的望去,还以为是黄金呢。 “不,不,不,无事。”紧接着就是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快步的离开。 端木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上官家的闺女个个长的真的是都是如花似玉啊!尤其是这个上官玲玲身子骨还似一只青苹果,声音已经湿熟透的水蜜桃了。还真真的勾人,要是听她**的声音的话。 不管在怎么威严不可轻的男人,骨子里,细胞中都还是藏着好色这个代名词的,向几千年的一个伟人孔子不就说过了吗――食色性也。所以说是没有什么稀奇的。 不知道想到什么?端木华扑哧的一声笑了,上官秋天太好玩了,真的是太好笑了。怎么会想到在桌子下面,把鞋子给脱了呢?就为了自己可以轻松轻松,可乐可乐的,真不知道以前的她是如何维持自己一副大家闺秀的样,还不能被拆穿。 想到这,端木华的眼神变的深邃起来,仿佛是那不断起伏的大海的,浅蓝;蓝;深蓝。。。。。。 “爹娘,我走了,你们二老好好照顾自个。”上官秋天眼角细撮着温柔与关怀:“你们也别提我操心,我一切安好的。” “嗯,嗯,嗯,你也要照顾好自个。”胡蓉蓉紧紧的握着上官秋天的玉手,秋色无边的双眸透着作为母亲才有的疼惜。 “上车吧!莫让王爷等急了。”上官敏华拿眼横了横马车。 上官秋天踩着小凳子,上了马车。 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上官秋天掀开帘子的刹那,回首望了望宰相府,宰相府的两个石狮子,一如以往的威严。可是我却早已不是我了。 嘴角挂着一痕的笑,她毫不留恋的踏进了车厢。寻了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下。 她有些迷糊的头枕在窗户上,半张脸紧贴着窗子,窗户纸不知什么时候换上墨水渲染的墨荷图,墨荷在墨水中亭亭玉立,似乎里头的墨荷要飞出来。 上官秋天怔怔的右手抚上墨荷上的一片花瓣,摩挲着,上好的洛阳纸留给自己舒适的手感,像是刚刚剥壳的鸡蛋的滑嫩。 端木瑾斜躺在榻上,中间的小饭桌已经缩下去了,与周围的无甚差异。 他右手捧着青铜的酒樽,左手撑在榻上,可以清晰的看着他左手的拇指上带着个玉色扳指,左腿平平的直放在榻上,右腿支起。 因为垫子是墨绿色的,像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车厢的壁上挂着一幅一只桃花出墙来,怎么看,怎么都觉的端木瑾带着魏晋南北朝时期人物的风流与恣意,潇洒的不能再潇洒。 “回去以后,你要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当起当家主母该做的职责。”端木瑾轻轻的摇晃着青铜器的酒樽,琥珀色的女儿红在酒樽中荡漾了个弧度。 “你就不怕我责罚了你心尖尖上的人物。”上官秋天缓缓的笑了笑,那一抹的笑极轻极淡,就像是水中的月亮,镜中的花朵,一触就破。 端木瑾的嘴角轻佻,带着玩世不恭的态度,轻笑道:“孰是孰非,我还是分的清楚的。倒是你,谁得罪了你?” “是吗?”上官秋天的尾音拖得老长了,像懒婆娘的裹脚步:“如此,你在洞房的那天是为何?” “吃起醋来了?”端木瑾的两条唇线向上拨弄,他这一笑是好笑,又是不屑,真真的是个翩翩浊世加公子,当得起风流二字。 “要不回去,我就补给你一个洞房。今晚定会让王妃好好享受享受闺中之乐。”说完,端木瑾还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舔嘴角,极端的魅惑。 上官秋天欲说还休,欲说还休,悲个了催的,真是万般无奈:“你个没正经的。” 上官秋天恰到好处的红了红脸颊,娇羞的不知如何自处的拿着指头划着窗户纸。 端木瑾了然无趣的放下酒樽,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王妃,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要锻炼锻炼一下你的演技吗?” 上官秋天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勉强的两条唇线向后摆弄,擦,尼玛的,是说老子演技差吗!也不见得你演技哪里好了,空有相貌的花瓶。 想到这,上官秋天斜睨了他一眼。 端木瑾只觉的上官秋天那一眼,充满了无限的风情,带着丝丝的埋怨与被人揭穿后的羞恼,还有一点点的风尘味。 心尖尖上似乎有一把硬毛刷,来回的摩擦着,绞得端木瑾疼痒难耐。 “王妃啊!”端木瑾长叹一声,猿臂一伸,把上官秋天揽到自己的怀里来,拿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那个碍事的帽子,早就被他一甩手给扔掉了。 咻的一下,不知道掉在榻上的那个角落。 浓烈的雄性的气味扑鼻而来,带着雄性特有的无法挣脱的那股侵略的味道,以及清清爽爽的类似薄荷的清香。 上官秋天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推开,推开,在推开。 可是她越推,端木瑾的手臂越缩越紧,真像是《西游记》里的捆仙绳。 终于,她放弃了抵抗,双手放下,垂下双眸,淡淡的问道:“王爷,有什么烦心事吗?若是有,我定然会与王爷一起分忧的。” 端木瑾拿下巴摩擦着上官秋天的额头,闻着只有她身上才有的茉莉花香,这是一股安神香,开口道:“王妃,在你看来什么才是夫妻呢?我本来以为民间的夫妻,是幸福的。可是却也听说了贫贱夫妻百事哀,更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念头。” 上官秋天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端木瑾难得的温情和脆弱,不语,只是静静的听着。 “王妃,在你看来,我母后与父皇幸福吗?”端木瑾挑起上官秋天的下巴,端木瑾的目光是如此的明亮,纳入水墨画云开的眼眸里,甚至盈盈有晶莹,是血是泪的光华隐隐在流转,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如此的剔透。 这种妖异般的吸引力,配上他紧抿的嘴唇,一丝不苟的发髻,给人一种他明明在走进你,却又拒你于千里之外的错觉。 上官秋天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他受什么刺激了,我回门,受刺激,在所难免,毕竟以后我就很少机会回家了,自然是要依依不舍当中。 “你受什么刺激了?”上官秋天真的很煞风景也,有时候藏不话的娃,还是挺让人不爽的。 端木瑾那喷薄的悲伤硬是被噎住了,要吐不吐,要咽却也咽不下去。 ------------ 第三十二回 狸猫换太子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卓文君 端木瑾痴痴的望着上官秋天,好像是望着她,又好像透过她看其它的东西——例如那白驹过隙的时间。 好吧!上官秋天虽然千帆阅尽,但也是纸上谈兵,终觉浅的。渐渐的她的耳尖带着粉嫩粉嫩的红。 上官秋天偏了偏头,呃,偏不了,她的眼珠子向下转。 咳了两声,上官秋天吞了吞口水:“王爷,那个,那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我也不是什么当事人的。” 端木瑾就这样直愣的与她对视,我滴神呀,为神马我真的感觉到了传说中的王八之气了呢。噢,说错了,是龙子之气。 喉咙上下滚动了几下:“那个,母后能成母后,还是有能力的吧。不得不说,父皇还是看重母后的。” 停了半响:“怎么不说了?”端木瑾斜挑眉梢。 “哦,至于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个当然是正确的了。咱们不说——宁愿坐在宝马上哭泣,总的也有双鞋给自己穿穿吧。”上官秋天勾了勾唇,浅浅一笑。 “对了,你还说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上官秋天是越说越兴奋,脸上挂着甜甜的笑:“这个就要看两个人的造化了。如果说是男的对女的不好,然后到了灾难降临的时候,这个两头鸟要分开,这个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上官秋天的眸子里熠熠生辉,就犹如天上的启明星:“当然,如果男的对女的很好,可是到了灾难降临的时候,女的抛弃了男的离开,这个女的绝壁不是好人,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朝无机会,明日必然是有机会的,定然要毁掉这个女人的一切,叫她知道男的厉害。” 端木瑾伸手覆在上官秋天的额头上,低低笑起来,胸腔一阵一阵的,上官秋天也随着上下起伏。 “王妃类我,王妃类我。”端木瑾摩擦着上官秋天的额头:“上官氏,我给你个机会,让你站在我的身边,要知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说到这,端木瑾掀开帘子下了马车,上官秋天的整个耳朵红的像是兔子的眼睛似的,她软趴趴的压在榻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扁了扁嘴,又摇了摇头。 “端木瑾呀,端木瑾,你在逼我上梁山啊!分明就是鼓励我去宅斗嘛,瞧这话说的文艺,实际上还不是放养政策的实行,唉!就算我是王妃,就算我是宰相府的嫡女,宅斗输了,就是输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上官秋天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得好好的把经济大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不过千万不要放冒进主义或者是右倾主义的错误。还是稳扎稳打,摸着石头过河,来的稳当些。“上官秋天蠕动着自己的身子,把魔抓伸向榻的一角,把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站起来,整了整理自己的仪态,几分钟后,又是一名名媛贵女。 “华哥哥,我们走吧。”上官青霞亲切的拉着端木华的手臂,娇滴滴的叫道。 “嗯。”端木华勾了勾唇角,坐上马车。 “华哥哥,你瞧瑾哥哥和姐姐很是恩爱呀。”上官青霞衣袖掩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的直视端木华,想看看他的表情。 “嗯,确实是。”端木华没有在意的回答:“怎么了?突然这么说。” “呵呵呵,没什么?没什么。”上官青霞把手里的抹茶糕触碰到端木华的唇边:“。。。啊。。。这抹茶糕可香了,一股子的清茶香。” 端木华嚼了几口:“味道确实不错。” 上官青霞趁机又把手缩了回来:“这剩下半块的抹茶糕就是我的了,华哥哥,这可是我偷偷的留下来的零嘴哦。” 上官青霞狡黠一笑,右眼眸子一眨,带着少女的风情,少妇的妩媚。 端木华轻轻一笑,了然无趣的耸了耸肩。 端木华微阖着眼,神色平静,在他看来,上官青霞素来与人亲近,还是带着小女儿的天真和无知。倒也不似很在乎她跟端木瑾的相处模式。 再说,女人不过就是一件衣服罢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又或者说女人就是一张窗户纸,如果一捅就破,那就再换一张就是了,也没有什么好计较得失的。 “龚姨娘,听说你找我。”上官玲玲福了福礼。 “今天,你还差一件绣品,还不赶紧去给我绣去。”龚姨娘没好气的直刺刺的挑了她一眼。 “知道了,龚姨娘。”上官玲玲点了点头:“我马上去。” 龚姨娘扫到她那像上官秋天的双眸,与胡蓉蓉似的秋水的眼珠子。没来由的气,乎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还不快去,傻愣傻愣的待在这里,干什么!”龚姨娘胸部上下的起伏。 上官玲玲默默的退下,到自己的闺房。 她拿着绣花针,针尖穿过黄色丝绸,她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龚姨娘,龚姨娘,明明我才是上官府的二小姐,是你把你的女儿上官青霞与我替换,狸猫换太子,今天本来也应该是我回门省亲的日子。” “龚姨娘,你害的我好惨,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属于我的位置给抢回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老鼠永远都是老鼠,麻雀是变不了凤凰的。等着吧。赫~赫~赫~”上官玲玲没有注意到,细细的绣花针噗的一下扎到食指上。 一滴鲜红的血直溜溜的溢了出来,上官玲玲冷漠的瞄了一眼,拿起那块黄色的丝绸,抹在自己的食指上。 “真美。”黄色的丝绸上一条长长的红:“绣一个枝干吧!我就绣个桃花树。愿我可以早日把上官青霞的桃花给抢过来,赫赫赫。。。。。” “老爷。”胡蓉蓉委委屈屈的窝在上官敏华的怀里。 “放心吧!蓉蓉,一切都会好的。你家的两个女儿,大的端庄淑容;小的,活泼可爱。再说,两孩子也是跟他们一起长大的,总会顾忌一点相伴之情的。”上官敏华拍着胡蓉蓉的肩,悉心安慰。 “嗯。”胡蓉蓉眉梢之间慢慢的变得平和:“但愿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 第三十三回 接见王府管事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 相爱,寂静欢喜。 ――――――――仓央嘉措 深深浅浅的阳光下,上官秋天抬起头,微眯着双眼,她那粉嫩欲滴的颜貌,因这一眯,一时与人无比的清丽与难以靠近。 在她的头顶上,有一根榕树枝垂下,透过那枝叶间落在她的脸上的阳光,斑驳陆离,浮华如梦幻,使得这个明眸生辉的少女,有着说不出的神秘和美感。 她的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浅浅的一抬头,流苏便轻轻的晃动,波光里的艳影,灿烂的在青丝上招摇。 上官秋天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交换的在藤椅上叩叩叩的敲着,藤椅一晃一晃的,细细的一嗅,还可以闻到木材才有的那股朴实无华的香气。 藤桌是镂空的,桌面上刻着几只胖胖的金鱼,在水底自由自在的划着,外圈有着一圈的类似算盘一样的珠子,围成一个圈。 藤桌上摆放着一套的黄金镶边的景德镇骨瓷瓷器,烫金的垫子垫在底下。两只八寸深盘上,一只摆满了猪头形状的红豆糕,另一只则布满了牛肉味的烤香馍薄片。 还有一壶的铁观音和几只的带着盖的小茶杯,一只陶瓷做的天鹅的花篮至于其中,虽小,却无法忽视,增加了美感,就如同生活被放大,变成四格漫画,喜怒哀乐都如此真实。 一只青绿的竹竿靠在小竹子的椅子上,细细的,透过阳光便消失掉的鱼线,明明晃晃的挂在小河边。 竹椅旁有着一个铜做的小桶,里头的水波光粼粼,倒影着太阳,往里一瞧,倒也有些的刺眼。 上官秋天举起皓腕,紫色的轻纱上映衬的美人高贵典雅。 品了口铁观音,她抿了抿嘴唇,润了润喉,清着嗓子道:“红雪,你把府里的四位管事请过来了没有?” “回王妃。”红雪福了福礼:“四大管事立刻就到了,就请你再等等。” 上官秋天微微颔首:“嗯,麦春麦豆风不够大,在大点吧。” “见过王妃。”四大管事一一尊敬的对着王妃行礼,这个尊敬管它是真尊敬还是假尊敬,反正一切都处于观望期间。但是礼不可废,该做的,还是不容他人找到错处的。 上官秋天微眯着眼,扫视了这直直垂首的四人。 难怪常言说的好‘吃相坐像随母亲,走相站相虽父亲’这四大管家确实是从王府里走出来的,行如松,站在那里也确实是四个挺精神的人物,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公子小姐呢! “拜见王妃,小的是府里的焦大管事,主要管的修缮工作一类的。”焦大的两条眉毛很粗,像是两条宽面条,黑不溜秋的,像是写毛笔字,手没拿稳,第一道下笔,忒重,给硬生生的渲染开来的。 “嗯。”上官秋天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就是管‘住’的,这个油水多,相当于包工头。 上官秋天想到这,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敲的更厉害了,这个可以有的,如果我变成了他的头,他都可以沾沾油腥,我当然是在油水中畅游的咯。 “拜见王妃,小的是府里的林伟管事,主管的是马车和马匹。”林伟长的很瘦,今天还偏偏穿了件绿衣裳,感觉就像是――咦?我的钓鱼竿怎么自个爬起来了?! “嗯。”上官秋天老神在在,难怪这个林伟一来,我就闻到一股青草香,味道还行,要是有马粪味,亲,可以圆润的滚开了。 “拜见王妃,小的是府里的董藕管事,府里的衣服首饰等等东西的置办,大多是经过我的手。”董藕的耳朵上带着特别的泰银复古维苏威之泪天然红玛瑙耳坠。 随着她的一弯腰红玛瑙耳坠也轻轻摇晃起来,映射着大千世界。 “董藕管事的这个耳坠真真的漂亮,碧玉碗盛红玛瑙,井花水养石菖蒲。董藕管事可曾听过?”上官秋天指如削葱根,将削葱根的手指点在口如含朱丹的唇上。 “听过了的,王妃妙赞。”董藕管事宠辱不惊的很稳妥的答道。可见这位平常这种话都听的耳朵起茧子了,没办法,谁叫人家管的是这一行的嘞。 “拜见王妃,小的是府里的炎泽管事,小的是管厨房的。”炎泽大腹便便的,第一次与炎泽见面,便是与他肥肠满肚的大肚子打了个招呼。 “你的名字是谁取的?”上官秋天咬着手指道。 我滴神来,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是还露了一句,人不可名相呀,这么好听帅气的名字,配在这个中年大叔脸上,我在风中颤抖,有木有! 炎泽奇怪的皱了皱眉头,王妃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禀王妃是爹娘取得。”炎泽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迟疑的回答问题,这就是上层阶级的权利。没有平等的地位,即使是很低级的问题,下人也要把自己当傻子来紧紧的回答。 上官秋天口啮着红唇,不回答还好,这一回答,我觉得显得本人的智商好低呀,感觉好像大脑放在洗衣机里,忘记甩干就拿出来了。 “以后这府中的一些事情,就由我与王爷来分担了。我是府里的王妃,你们见我如见王爷,事无大小,不可欺上瞒下,都要来据实来跟我报告。”上官秋天挺直了脊梁,气势瞬间的出来,如同一只母狮子站在山峰的顶端,傲视山下:“当然,你们是府里的老人,我也需要你们的提点,我若是有些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也是可以提的。” “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好好合作,精诚合作,金石为开。”上官秋天朝四人点了点头。、 “是,王妃。”中气十足的四个人,看来是吃饱了的了:“王妃,吾等告退。” 瞧着四人徐徐后退,上官秋天随手拈了一块红豆糕,嚼了起来,味道是挺香的,但是太甜了,吃多了腻的荒,上官秋天也就吃了一块,便不再多吃了。 ------------ 第三十四回 佳人无约 让女人失望的不是你没有钱,而是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姑娘和你同甘共苦的决心,只要你拿真心来换。让男人失望的不是你不专一,而是在你身上看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影子。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男人愿意为你放弃任何条件的决心,只要你拿一生来换。———————————港怂萨沙 “王妃,爱珠、画珠、明珠带到。”麦春朝上官秋天福了福礼。 “拜见王妃。”脆生生的三个姑娘的嗓音同时响起。 “嗯。”上官秋天淡然的点了点头。 “爱珠,你可识字?”上官秋天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弯斜着腰,坐在白色吊篮配田园大红花垫子。 两只浅蓝色勾的绣花鞋托在脚上,露出白素素的小脚的一节。 “禀王妃,识的一些的。”爱珠的眉心照旧是一点朱砂,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那一抹的朱砂,更是明显。 好一颗美人痣,上官秋天冷然的弯了弯唇角:绰约的身姿娉婷,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带着的江南水乡特有的温婉。爱珠妹妹,我可是把赌注压在你身上了,你可莫要让我失望呀。 还记得昨天晚上,上官秋天与红雪的对话。 “红雪,明天未时三刻,叫爱珠,画珠,明珠,到飘香阁来。我要听她们念诗弹奏。”上官秋天就着那一滴一滴的烛泪,静静的寻思到。 “王妃,万万不可。”红雪挑了挑灯花,慌慌张张的道。 上官秋天垂下眸子,烛光将她的眼睫毛投下一个弧形:“我自有打算。” “可。。。可是。。。”红雪“扑”的一下跪在地上:“王妃,切不可以想不通,白白的便宜了那些个狐媚子。” 上官秋天有意思的挑了挑眉:“红雪,你以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妃,自是冰雪聪明。”红雪毫无疑问的满是信任的回答。 窗外明亮的月光铺泄进来,将红雪的身影拉的老长。 “你也是个忠心护主,我倒也是不怕与你说的。”上官秋天细细的品了口铁观音,浅浅一笑:“那个爱珠长的怎么样?” “要说面貌的话,也算的上是一等一的,但是呢?是个薄命相,面色中带着一丝的苍白,弱柳扶风,好似风一吹就倒。”红雪的细细思索的回答:“同时心性也不是很好,上次也只要把名字据实以告,也不会白白的吃那多多的苦。若是生在好一点的家庭,倒也还好。可是偏偏到了后宅当中,这样的性格,是活不长的。” “是啊。”烛火打在上官秋天,使她的脸明亮中又带着模糊,她眨巴眨巴眼睛:“可是你瞧她那通身的气质,倒也有几分江南水乡的味道,想当年乾隆三下江南,不就是为了这等的艳遇么?!” “我瞧府里的娇娇侧妃,琉璃侧妃,还有明郎君,不都是带着这股子的江南水乡孕育出来的味道吗?!”上官秋天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她伸手拍了拍,眯着眼,像只懒散的猫:“所以呀,没搞错的话,王爷喜欢的就是这种调调。我呢?也是没别的想法,就是想要孩子,但是我现在还太小,况且,御医也说过我身子骨弱,不适合早生,以免坏了生机。” 红雪若有所思的皱眉道:“王妃的意思是想要把生下来的孩子,抚养在自己身侧?” 上官秋天的眼里露出赞赏的意思:“你还真聪明,一点就通。你原先不也是说了,这爱珠是个薄命相吗?即使她生出来了,也不知道熬不熬得住。” “不过,就算熬得住,到时候,就给她侍妾的身份就是了。”上官秋天无所谓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就她的性格,也是好拿捏的,不怕到时候,她不听话。” “是的,王妃,明天我就去安排。”红雪扣了扣头:“王爷,每天未时的时候都会去书房,去书房的必经路会路过飘香阁的。” “安排下去吧。”上官秋天疲倦的挥了挥手:“我困了。” “画珠,你来吹笛子。”红雪的右手食指在空中点了点:“明珠,你来弹古筝。” 麦春把《初见》的谱子拿来,与以画珠和明珠。 哀伤的笛子声响起,一下子,感情就出来了。 紧接着扣在人心弦上的古筝响起,一点一点的渗进人的细胞中。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少女的如含了糯的声音暖暖的起调,合着伤感的音乐,蓦然的与人一种,吾心悦于公子,公子在我的眼里是如此的美好,叹唯可惜的是,公子却不知。 或者也可以说,公子或许知道他自己是如此的优秀,呜呼哀哉的是,公子惹太多的人仰慕了,我只不过是大千中的一个。太不起眼,太不起眼了,太不起眼了。。。。。。 端木瑾手持着梅花扇子,步态高贵的慢慢的踱着,腰间挂的环佩,叮叮当当的撞击在一起,颇为的悦耳。 他摇着梅花扇子侧耳问道:“光,你前去看看是何人在奏曲,念诗?” 光做了个揖,跑到前头去,往院子里一打量,小跑回来,禀告端木瑾:“是王妃正在听诗呢。” “如此凉风有幸,佳人无约,我们何不去凑凑热闹?”端木瑾端的扇子一合,在掌心上一拍,就往上官秋天的院子里走去。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王妃,好雅兴。”端木瑾薄唇带着一痕的笑,端的是风流如玉。 “王爷,吉祥。”一群人停嘴的停嘴,停手的停手,向端木瑾请安。 端木瑾走到上官秋天跟前,微微的从上俯视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娇媚的对端木瑾嗔笑道:“那也是托王爷的福。” ------------ 第三十五回 我不能丢心 暗香袭处佩环鸣,美眸善睐未分明。 临去莞尔还一笑,忽与余兮两目成。 回眸一笑嫣然娇,断魂飘摇上碧霄。 愿与卿卿两相欢,不发毒誓不肯饶。 ————————————仓央嘉措 端木瑾‘刷’的一下,打开梅花扇子,扇子的阳面上写着‘侠骨香金玉,冰肤冷照邻’,他眼里有光,闪了闪:“那我更是不能错过了,这一场视听享受咯。” 上官秋天狡黠的转了转眸子:“可。” 绿树浓荫,乌声聒噪,庭前开满了虞美人,玫瑰等花,映衬那池边老柏树上下垂下来的藤花,又有些海棠。 白色吊篮挂在老柏树上,间或的阳光斑斑驳驳的透过树叶,使得上官秋天一块明亮,一点黑暗。 上官秋天懒洋洋的仰靠在白色吊篮上,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那一刻的她像是一只高高在上的猫咪。 她那微阖的双眼,却怎么也挡不住她的眼里的璀璨星光。 端木瑾的眼珠子一下子就被上官秋天给吸引住了,就像是上官秋天是n极的磁铁,那端木瑾就是s极的磁铁。 一池子的绿色,吹皱了端木瑾心中的涟漪。 端木瑾来到池水边的石桌子旁,坐下,悠哉犹哉的扇着风,扇子的阴面写着‘反面莫向霜晨怨未开,白头朝夕自相摧。斩新一朵含风露,恰似西厢待月来。’ 爱珠激动的伸出手来整了整绘银挽带,宽大的袖口褪到手肘处,露出白皙如玉的皓腕,腕上那金光闪闪雕花手镯,和头上的绘银挽带,耳上的玉兰花的耳坠相得益彰。 再加上爱珠今天特意穿的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 爱珠本来长的就惹人怜爱,更何况她那特有的江南水乡家的女儿的哀婉忧愁的气质。 上官秋天瞥了端木瑾一眼,志在意得压了压唇角。 “王爷,想要听什么?”上官秋天歪着脖子,把玩着手中的青丝。 端木瑾目光如墨:“你想听什么就听什么。” 上官秋天眼笑成了一条线,用手捂着嘴道:“王爷,如果我就只想听《淇奥》呢?就怕王爷,你后悔哦。” 端木瑾闻罢,修长的手指在梅花扇子上轻轻一划:“也罢,就听你的吧。” “那多谢王爷了。”上官秋天不伦不类的朝端木瑾拱了拱手:“开始吧。”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爱珠糯糯的念着,她小脸如桃花一般的红,因为激动,浓浓的鼻音带着甜甜的嗓子,说不出的娇憨。 她每念到“有匪君子”的时候,眼眸子里露出无限的深情,火辣辣的直视端木瑾,可是一触到端木瑾的视线,又赶紧的低下头,露出两只烧红的耳朵。 上官秋天鬼鬼祟祟的眼珠子从爱珠转到端木瑾身上,再从端木瑾转到爱珠的身上。看看有什么奇异的火花。 看了半响,只有爱珠那爱恋的目光。人家端木瑾正襟危坐,似乎根本像是感应不到什么? 上官秋天无聊的又打了哈欠,她拍了拍嘴,没办法,人家端木瑾是人中龙凤,玉中翡翠。 长的帅也就算了,还有钱,标准的高富帅啊! 想到这,上官秋天有点吃味了。要知道在现代的上官秋天是剩女呀,人家一整天的忙于工作,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渴望有个男人来给自己暖床,安慰自己那颗有些劳累的心。 老子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上官秋天瞄了瞄端木瑾如玉的容颜,君子果真,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此这般的容颜,最终便宜了其他的女人。 上官秋天摸了摸鼻子,只可惜,明月虽好,但是清风不许啊! 我现在与端木瑾的关系,是王妃与王爷,他还有那么多的侧妃和侍郎,还有没有名分的女的,男的。 谁先爱上谁,谁先输。上官秋天揉了揉鼻头,我干嘛没事找虐呀,难道我穿越到古代来,就特么的想要找虐吗! 丫的,除非老子的脑袋放大洗衣机里,忘记甩干了,就拿出来。 上官秋天,你给老子记住,谁先爱上,谁先输。你千万不要陷进去,一路侯门深似海,从此快乐是路人。 上官秋天透过眼缝,眼眸深沉。我不要把自己的一生依靠在一个男子身上,从此浮萍无依。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画珠垂着头,吹着笛子,如果没有搞错的话,今天的舞台,应该是爱珠的舞台。我可得保持自己的本心,免得惹人嫌,反而失掉自己在府里最大的保障——王妃。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明珠默默在脑海里念叨到:“我好想吃白玉糕,弹好了,王妃一定会打赏的。” 一想到这,明珠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 本来午后就有些许闷热,爱珠糯糯的嗓音,就像催眠曲,一下一下的催促着上官秋天,睡吧!睡吧!睡吧。。。。。。 端木瑾恰好抬头望向上官秋天,一缕夏风吹来,吹拂起她额上的一缕碎发,卷到了她长长的睫毛上,然后悄然落下。 端木瑾不受控制的想要拂去她的那缕碎发,但是一想到,最近自己似乎老是不受控制的想到上官秋天,他的手顿了顿,捏紧右手,终于还是转头离开。 爱珠刚刚还面带羞涩的偷偷觑着端木瑾,却瞧他面色不虞的起身离开。 “王爷”爱珠不受控制的想要叫住端木瑾,结果端木瑾一个充满煞气的眼神飘过来,爱珠吓的嘴巴半合。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剩下暖风熏的游人醉了。。。。。。。 她咬着红唇,眼眶已然红了。 ------------ 第三十六回 真笨 美人赠此盘龙之宝镜,烛我金缕之罗衣。 时将红袖拂明月,为惜普照之余晖。 影中金鹊飞不灭,台下青鸾思独绝。 藁砧一别若箭弦。去有日,来无年。 狂风吹却妾心断。玉箸并堕菱花前。 ――――――――――――李白 红雪没有落井下石,只是若有所指的说道:“做人要知道做人的自觉性,不要以为这一切的都是天赐的。” 说完,她莲步轻移,走到房里去,拿了件枚红色的锦绣小毯子,悄悄的盖在上官秋天的肚子上。 同时轻声吩咐道:“你们也别都在那,到这边来坐着吧!免得他人说我们王妃苛刻。” “红雪姑姑,可别千万这样说,能够给王妃念诗独奏,是我等的福分。”画珠既有礼但也不谄媚的道。 难怪王妃说这个画珠是有智慧的,红雪暗地里点了点头,由她来保护爱珠,直到生完孩子,却也是不错的。 爱珠把《诗经》小心的放在石桌子上,她看似无心,却有意的选择了端木瑾的刚才坐的地方。 圆圆的石椅上,一坐下去,一股凉,袭来,并没有因为刚才有人坐过,还带有刚刚的那人的温暖。 但是爱珠却觉得的舒暖异常,她觉得她对端木瑾是一见钟情了,他长的是那样的丰神俊朗,宛若天神。 碧绿竹林片片连,他摇着扇子,风流倜傥,她偷偷的觑着他的容颜,他的眉眼极美,就是传说中大的那种斜飞入鬓的眉。虽细,但是很浓很黑,就像是由墨水点染成一般。 水墨画般的风流的眼匡,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晰流畅,好像工笔白描的墨线,柔韧婉转。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无杂色。 爱珠念着“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望着端木瑾的容颜。 这分明就是天大的缘分,天定的因缘。爱珠的眼眸流转,娇滴滴的可以渗出爱意。 红雪从容平静,只是瞧着爱珠一脸动了春心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往下微微撇了撇。愚蠢的女人,刚才我还提点过你呢?看样子根本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智商还真是让人捉急,哎,这样的也好,红雪抽了抽嘴角,有个厉害的,反而还难的办,只要生完孩子,她是死还是活,也就不管咱们的事。 明珠悄悄的扯了扯画珠的袖子,她的广绣上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丝线上流转着温润的光线。 “画珠姐姐,王妃这里的白玉糕,老好吃了,甜而不腻,吃后,嘴里还留着香呢。”明珠的嘴边上还带着白玉糕的屑。 画珠微微一笑:“那你可得多吃点。” 虞美人像是蓬蓬裙,丛丛叠叠的,淡粉色的花儿粉嫩的惹人怜爱,叫人想要折下别在头上,来沾沾它的光; 爱珠的左手手指不自觉的在石桌子上,划着圈圈,右手撑在脸颊上,歪斜着脑袋,嘴角带着甜甜的笑,眼角撮着藏不住的幸福与快乐,脸颊红红,比那虞美人还要的红。 明珠埋头苦吃,无心他事,那白玉糕一口三个吞。 麦春麦豆,两个人惊讶的对视了一眼,扁了扁嘴,真是没有教养。 画珠眼观眼,鼻观鼻。今天王爷恰好过来,是意外吗! 我怎么觉的不像,刚刚红雪姑姑也说了“做人要知道做人的自觉性,不要以为这一切的都是天赐的。” 看来这一切都是王妃故意安排的,画珠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精光,看样子,王妃是想要让爱珠出彩。还好刚才我没有头脑发热。 不过,又为何又要让我和明珠来呢?在府里,弹奏,吹曲的,不在少数。更何况比我二人优秀的呢? 画珠抬起头,悄悄的瞄了一眼爱珠,瞧那爱珠一脸,春天到了的摸样,在众人面前连掩盖都不愿的。 ‘咻’的一下,画珠她明白了,就像是一直在那里,拿着细线往针眼里穿,穿了半天,软的进不去。 忽的,往水里沾了沾,细线变硬,才进了去。 我和明珠一向与爱珠交好,如今若是爱珠获得了宠爱,就爱珠的性子,也不一定在府里活的下去。 王妃,是想要我两护着爱珠呀。 罢了,罢了。画珠摇了摇头,王妃难道就不怕我倒戈吗! 要是上官秋天听得到画珠的心理活动,定然会告诉她的:“你那天可以在众人面前,在我上官秋天面前,在红雪姑姑给众人下马威面前,护着那徒有美貌,毫无宅斗脑袋的爱珠,我就是信你的。” 画珠的眼珠子转了又转,现在就是站队的时候了,不得不说局势还是不怎么分明。 她扫了一眼坐在白色吊篮配的上官秋天,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面色平淡从容。 王妃无遗在位置上是占有一定的优势;再讲,我也是王妃从宰相里带出来的,这是我的优势,也在一定意义上,说的上是劣势。 不知道王妃宅斗的系数有多高,画珠咬着唇,据以前在宰相府里,王妃是端庄大方,但是近几日见,王妃并不是一味的死板,举止中带着智慧与从容。 算了算了,如今,我已经被王妃绑在同一条线上了,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画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扫了一眼处于发春当中的爱珠,最近我得好好的提点提点爱珠呀! 鼻子痒痒的,上官秋天吸了吸,鼻头皱了皱。她动了动手肘,擦了擦鼻子。 “王爷,走了?”她的视网膜往石桌子那边望了望,投射在上面的,模模糊糊的三个人,不像是端木瑾。固然有此一问。 “是的,王妃。”红雪迅速的行了个礼:“在王妃睡后不久。” “噢。”上官秋天整个手掌往脸上揉了揉,像捏面团子似的。 终于清醒了不少,红雪斟了杯茉莉花茶端给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先拿茉莉花茶润了润唇,红唇上带着一滴的水珠,带着别样的性感。 上官秋天点了点太阳穴,一口干。 她懒洋洋的伸了伸两只胳膊,往上面撑了撑,小腰扭了有扭。 她长长的哼唧了一声,右手扶着脖子,摩挲了几下,左手插在腰上,按摩了几下。真舒服。 ――――――――――分割线―――――――――――― 我昨天打算去澡堂子洗澡,然后听到有一排的兵哥哥在。本想素面朝天,不行的,于是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结果咧,到了澡堂子,兵哥哥早走了,剩下我一颗碎碎的少女心。。。。。。 ------------ 第三十七回 蜗牛的我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洛阳女儿好颜色,行逢落花长叹息。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 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 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 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 光禄池台文锦绣,将军楼阁画神仙。 一朝卧病无相识,三春行乐在谁边? 宛转蛾眉能几时,须臾鹤发乱如丝。 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 ――――――――――――――――《代悲白头翁》 “爱珠,你可知女子无才便是德?”上官秋天站了起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翩然,脚步在阳光下有几分的跳跃,十足的悠哉。 爱珠立刻站了起来,福了个半身礼:“禀王妃,家父原先是秀才,故而奴婢也早早的启蒙,懂的一些字而已。尤其是《诗经》,其他的倒也没看多少。” 上官秋天平淡的目光渐深,若有所思,还好。虽然人是弱柳扶风了点,大脑还好没有弱柳扶风。还是值得我来扶持你一把的。 “嗯。”上官秋天目光隐晦,别有深意的道:“你们三人以后,未时正刻到我这来念诗与我听罢。” 爱珠一听,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加深,身子有些颤抖。原先发白的脸颊,终于因为激动带了点红,很是像日本艺妓唇中的一点胭脂。 明珠傻呵呵的自乐,以后天天有好吃的白玉糕了,还是高档次的,跟我平常吃的都不一样。 画珠怔然间,心下一计较,反正是自己要多少护着点爱珠,莫让她做出傻事就是了,丢了这些个福分。 看着三人出去的背影,上官秋天的目光冷了下来,声音低沉:“我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王爷怎么走了?” “禀王妃,在王妃睡后不久,王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郁气萦绕,然后就急冲冲的走了。”红雪据实以告:“王妃,你说王爷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上官秋天‘噗嗤’的一声笑了,嘴角抽了抽:“红雪,你见过正妻给丈夫安排小妾,丈夫大怒的吗?他本来就是个双,定然不会因为女人的亲近而忍无可忍的。” “再说,人家爱珠应该是他喜欢的类型,况且爱珠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上官秋天扶了扶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出声道。 “应该是有其他的事吧。”上官秋天的目光淡了淡:“总之,左右也没有什么事,他的心情也总是这样阴晴不定的。我反正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总是不会忍到他的。” 再说,是他鼓励老子去宅斗的。想到这,上官秋天不自觉的收了收腹,挺了挺胸,目下无尘。明天继续,看看他的反应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端木瑾翘着双腿,眉头深锁躺在床上。床是紫颤木做的罗汉床,床前是两对羊角香几灯,花梨木案上摆着都青瓷莲莲蓬口的花插,再往外看,是一架紫颤边鸡翅木的五福添寿屏风。 端木瑾按着眉头,无可奈何的想着刚刚自己怎么会想要去抚摸上官秋天,而且自己最近总是不自觉的想到上官秋天。 练毛笔字的时候,写到‘美人如玉’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猜想不知道上官秋天肚兜下的肌肤是不是也如玉一般的;到青楼里去听个小曲,会不自觉的想到,下次要不要带她来这边听一听,一整天的待在后宅,倒也是挺无聊的;在路上看到女人,也会视线也会不自觉的往下移到对方的腰,想想她的腰有没有上官秋天的那般的细。。。。。。 我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上官秋天施了什么妖术。想到这,端木瑾的目光冷了下来,冻死个人了得。 这不可能,端木瑾扒拉着床上的鹅黄色的流苏穗子,她一个大家闺秀应该是没有什么别的本事。 算了,端木瑾无声叹了口气,嘴角抿了抿:“待我好好想一想,我怎么可以被这种事情烦了心呢!” “左右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难道还能骑到我的头上来?!若是实在不顺心,那就杀了便是。”端木瑾的眼底杀机一闪。 他华丽丽的起身,整了整腰间的佩环,走到外间,坐在书桌前,书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摆放着青花白地瓷的梅瓶,上面插着新鲜的茉莉花,后面是一排的书柜,齐齐整整,从《史记》到《金瓶梅》,应有尽有。 “哎呦呦,她们回来了。去过王妃那里的烧蹄子,就是了不得,瞧瞧。”珍珠一看见爱珠她们回来,说话就酸的不行。 三个人没有理她,总归不过是跳梁的小丑,难道她还可以翻上天不可。 不过就是会说一些酸话而已,倒也没有什么本事的。 “切,还不理我是了吧。”珍珠不爽的去拉爱珠的袖子:“你这烧蹄子,以为去了王妃那里,就了不得了。敢不理我!” “你干什么?”爱珠惊慌失措的扯回手臂,没有料到动作幅度过大,珍珠向后倒退了几步。 珍珠平常作威作福惯了,忽然碰上爱珠的反抗,心里的落差自然是很大的,况且,在她眼里,爱珠是一个上不了档次的人,一有事就哭哭啼啼,伤春悲秋的样,让人讨厌的紧。 她觉的周围的人,都面带不屑的看着这一幕,尤其是,打击到自己了。 她气的抬起手,要给爱珠一巴掌。 就在爱珠的脸上,要留下一个血淋淋的五指时,画珠握住了珍珠的手臂:“珍珠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我们明儿还要去给王妃念诗呢?你说要是王妃看到爱珠妹妹脸上的红印,自然是要问起是谁打的。我们是没事的,但是,其他的人。。。。。。你是知道的。” 珍珠悻悻的把自己的手扯了回来:“哼,你个烧蹄子,我现在先不教训你,以后有你好受的。” “宝珠,花珠,咱们走。”经过爱珠旁边的时候,珍珠故意撞了一下爱珠,爱珠一个蹑蹈,还好有明珠扶着没有倒下去。 临到门口,珍珠挑衅的对爱珠瞪了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分割线―――――――――― 我是蜗牛慢慢的爬,你们是受众悠悠的看,慢慢地爬,悠悠的看。。。。。。 ------------ 第三十八回 石谭中的你我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捻红杏蕊。 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 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冯延巳 “你们不用跟着我,我就在王府里逛逛。”上官秋天懒洋洋的对着铜镜子,理了理云鬓。 上官秋天扯了扯一身蓝色的翠烟衫,脚步轻快的从飘香阁里出来,夏天的早晨,太阳还是爬的很快的。 你瞧,现在才辰时正刻,就可以感到灼灼的烈日。 走廊上已经打扫干净了,只有斑驳的树影、花影在荡漾。 上官秋天提着个红米花鸟食盒,有三层,第一层装一些的豆腐干,栗子,橘饼;第二层装了杂色糖,红枣和些瓜子;第三层装了一壶的梅桂莲露,一壶的花生露。 她双手背在背后,红米花鸟食盒随着她的走动,也跟着一颤一颤的。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在空中划出一个跳动的弧度,多了几分的悠然。 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点点紫玉的细碎的光芒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上官秋天就这样茫然无目的的东走西逛,只为寻着一个野炊的地方。虽让没有无丝竹管弦之盛,但是呢?好歹自己一个人,享受这广阔的风景,这种没有人打扰的清净是一般人享受不来的。 这一边饮水,一边咏诗的幸福,却足以畅叙幽情。 再说,你说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虽然都不是我能够占为己有的,且一毫而莫取。 惟这的清风,与天上的太阳,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的无尽的宝藏,能够发现的人寥寥。 这几天可以说是把上官秋天给活生生的累着了,脑子是高速的运转,全天无休。这里的男人与女人一个比一个鬼精灵的。真真的是不好糊弄。 一会儿王爷,一会儿皇上,一会儿太后,一会儿贵妃。。。。。。 哦,对了,自己还是王妃呢。 上官秋天晃了晃红米花鸟食盒,我这辈子简直是把上辈子见大人物的小市民的梦全实现了。 上官秋天苦笑了一声,扯了扯嘴角。 罢了,罢了,今天本来就是出来去去晦气,散散心的,咋还把不高兴的心情带到野炊中呢! 茫无目的的转了几个弯,走了几条长路,不知道见了多少的假山,许多不知名的大树拉,绿油绿油的,噢,对了,还有榕树,终于有她认识的了。 “咦?我好像听到潺潺的水声,叮咚叮咚的。”上官秋天疑惑的眼珠子转了又转。 就像是人身上佩戴的佩环相碰击发出的,呃,上官秋天耸了耸眉梢,这个时候,她想到了端木瑾,那挺像那厮身上的声音的。 上官秋天高兴起来,嘴角的弧度上升,绕过丛丛的竹林,往前走了一百二十步,你说,我会不会像陶渊明一样,看到世外桃源,然后桃源里的人问我现在是几世皇帝。 “我该如何回答呢?因为老子也不知道呀!你问社会主义什么的,或许,我也可以答上一二。”上官秋天喃喃自语一遍,微微眯起眼睛:“哈,我还想的真多也。呼,有心情想这些,还不如赶紧的去看看这美丽的风景吧。” 上官秋天继续往前走去,看到一个有座亭子四角翘起,像鸟张开翅膀一样,高踞小潭之上的,是醉君亭。 小潭的潭水格外清凉。小潭以整块石头为底,靠近岸边,石底向上弯曲,露出水面。成为水中的高地,小岛,大石。青葱的树木,翠绿的藤蔓,遮掩缠绕,摇动下垂,参差不齐,随风飘动。 “真美!”上官秋天瞬时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这王府里还真是别有洞天。 “真可惜,没有相机。”上官秋天失望的撇了撇嘴,两手一摊。 她随手把红米花鸟食盒放在草坪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悠闲的望着景色。 今天晴明爽朗,和风习习,仰首可以观览浩大的宇宙,俯身可以考察众多的物类。纵目游赏,胸襟大开,极尽耳目视听的欢娱,真可以说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愉悦度上升三个点,嘴角上升一个弧度。 潭中的隐约有几条小鱼在那里舞动着它们的身躯,都好像在空中游动,什么依靠也没有。 阳光直照到水底,鱼的影子映在水底的石上。鱼儿呆呆地一动不动,忽然向远处游去,来来往往得轻快敏捷,好像和游人相互取乐。 上官秋天无意间了根草叼在嘴里,还没过几秒。“呸,呸,呸”的吐出来。 “丫的,装b不容易呀。也不知道小说里描写那些个含着小草沉思的女主,浑身上下是冷贵高艳,因此吸引到帅哥。是怎么办到的!”上官秋天皱着眉头,嘟着嘴吐槽道:“这草一股子土腥子味。唉!老子没有女主命呀。” “天生的女主身,女配命,有木有?!”两条宽面条迎风荡漾。 与此同时,小谭子的对面,竹林错落处,地上铺着一张华丽的湖蓝底金龙织锻锦。只能瞧着端木瑾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正红色的精美袍服,还有那被拈在修长手指间的青铜酒杯。长发垂落,掩住了他的脸,谁也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 他听到了上官秋天的自言自语,充满磁性的低笑声陡然的传来,笑的突然,也笑的极好听的。 上官秋天蹭了蹭双手:“嘻嘻嘻,如此良辰美景,怎么可以少了美食相伴呢!” 她拿起橘饼,粗鲁的咬了一大口,享受的眯着眼,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 向小石潭的西南方望去,看到溪水像北斗星那样曲折,像蛇爬行那样弯曲,有的地方露出来,有的地方被淹没了,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溪岸的形状像狗的牙齿那样参差不齐,不知道它的源泉在哪里。 上官秋天长长舒了口气,这橘饼真香,橘子的酸酸甜甜的口感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端木瑾像平常一样,来到这个属于自己的秘密基地,如往昔一般的休息。 四面被竹子和树木围绕着,寂静寥落,空无一人。景色使人感到心神凄凉,寒气透骨,幽静极了,幽深极了。 今日多了一个人,倒也没有的叽喳吵闹。 ――――――――――分割线―――――――――― 默默的想跟大家说一句:“我的存稿用完了。。。。。。感觉比钱还不经用。” ------------ 第三十九回 是我的还是我的 菡萏香销碧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 多少泪珠多少恨,倚阑干。 ————————李煜 上官秋天笑的很是无忧无虑,白皙的脸上忽然绽出一抹妩媚,让端木瑾恨不得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呵。”端木瑾仰头倒青梅酒,青梅的香,青梅的醇,源源不断的奔流不止,流到精致的锁骨,宽大的衣袍内。 远远的欣赏着端木瑾的天人之资,他多么像一只沈潜的龙,姿态是多么的幽闲多么的美妙啊!多么像一只高飞的鸿鸟,声音是多麼的响亮多么的传远啊! 上官秋天抽出绣着梅花的白色汗巾子擦了擦嘴,掏出了些豆腐干嚼了起来。 “够味。”上官秋天高兴的咧牙笑道:“跟老干妈差不多,我的最爱。” 她口齿不清的又摸了些栗子出来嘎嘣嘎嘣的咬了起来。 端木瑾的墨眸太清亮,仿若那初春的阳光,让人移不开眼:“原来你还是只小馋猫呀!” 上官秋天右边腮帮子上下齐动,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转着,为神马我感觉有人在看我呢!可是来回看了一遍,连只鸟影也没瞧着,有的只是这些小鱼,错觉吧。 上官秋天皱了皱眉,她的视线投到小潭子里,这水忒清澈了,幽幽的青草在水底招摇,天上的白云揉碎在浮藻间,宛若一家子。 上官秋天忍不住的蹭了蹭手上的残渣,汗巾子随意的在嘴上一擦,跑到小谭子的岸边,脱掉鞋袜,把自己玉足,浸到水里。 “哇塞,冰清凉,透清爽。太tmd的舒服了。”上官秋天爽到没有边的呻吟了声,她的嘴角翘翘,眉毛弯弯。整个人透着慵懒极致。 端木瑾瞄了一眼上官秋天的玉足,眼眸再也不愿转到其他地方去了,他的眸子暗了暗,眼底有些深沉。 两只小小的玉足,不安分的在水里划动,一只胖胖的小金鱼划过她的玉足,她激灵的一下子把玉足从水里抬起。 水花随之渐了起来,五光十色,如同那一串串的紫罗兰,一串连着一串,如万花筒似的,目不暇接。 她的玉足,仿佛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在水花的纱幔中模模糊糊,反射的只瞧着一片的雪白。 端木瑾长长的睫毛在眼影下投了一个美丽的弧形,他握拳唇角微微一咳,含着笑,懒洋洋的挑眸瞅向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瞧着自己的脚,挑眉回眸,嘴角向上勾勒着。这一笑一颦,都像刻画出的一样的精美,可爱,充满了灵气。 忽的,端木瑾微微的垂下头,水墨色的发带飘到胸前,他慢条斯理的自言自语道:“有一位美人,长得体态轻盈柔美,象受惊后翩翩飞起的鸿雁,身体健美柔曲,象腾空嬉戏的游龙。” “她的容颜鲜明光彩,象秋天盛开的菊花,青春华美繁盛,如春天茂密的青松。”端木瑾味合着眼,长长的睫毛,如蒲公英般的柔软。 “她的行止若有若无,象薄云轻轻掩住了明月,形象飘荡不定,如流风吹起了回旋的雪花。”端木瑾定定的直视上官秋天,扯了扯唇,倒了一口的青梅酒:“远远望去,明亮洁白象是朝霞中冉冉升起的太阳,靠近观看,明丽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 上官秋天抚了抚胸口,怎么感觉被偷窥的这种感觉这么强! 她警惕的向四周扫射了一般,还是没有动静。 随手抓了一把的瓜子,嗑了起来:“应该是最近用脑过度了吧!唉。。。。。。”长长一叹,说不出的感慨。 端木瑾抚上自己的眼眸,难道我的目光太强烈了,还是有火,怎么她的反应是如此这般的强烈。 哎,端木瑾不是你的目光太强烈,谁叫人家上官秋天是人们特警,连这点警觉性,都木有的话,早就被犯罪分子秒成渣渣了。 不过,你的目光还确实有火,简直是像是狼的眼睛,里头闪着幽深的蓝光,像是要把上官秋天燃烧尽。 上官秋天垂眸盯着水里的倒映,心头苦苦的。心口二两血喷的那叫一个桃花点点红。这才不是我的颜,虽是好看,总感觉有种陌生感。 就像是画皮,我偷了别人的皮,但是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也不知这一身的皮,神马时候要褪掉。 她摩擦着那如同含了朱丹的唇,默默的沉思着。 上官秋天手卷成喇叭状,朝对岸吼道:“我是上官秋天!” “我不是上官秋天!!” “我究竟是谁!!!” 端木瑾广袖当风的信手捏起周围的一朵黄色的菊花,埋下头深深的嗅着菊花的清香。 第一句吼的是抑扬顿挫,铿锵有力,自信无比,仿佛是十匹大炮打出的炮声。 第二句吼的是临风洒泪,竹子上都要沾着点点的泪痕,以及不想承认自己不是上官秋天的最后的一丝怯意。 第三句吼得是声嘶力竭,筋疲力尽,以及无可奈何花落去,心成石灰的枯寂。 端木瑾漫不经心的把小小的菊花一点一点的碾碎:“去把上官秋天好好的查一查,从小到大,尤其在王府期间的一举一动,给我如实的禀告。” 一个黑色的身影“咻”的一下,不见了。 端木瑾拿出一条绣着茉莉花的丝绸做的汗巾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下次,王妃来了,程燕你的人可以不要阻拦。” “不过,今天没有经过我的应许,却私自放王妃进来,该当何罪!自我领罚去吧。”端木瑾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袍,淡淡的说。 一个细小的声音答道:“是。” 上官秋天径直的取举起梅桂莲露,一大口:“唉!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有空在这伤春悲秋,还不如振作起来。” “是老子的,就是老子的,谁也抢不走,不是老子的,就不是老子的,不管老子怎么护着,还是会回到原主人那里去的。我在这里护犊子,也是原地踏步而已罢了。”上官秋天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端木瑾双手像后一背,极为洒脱的离开这里,广袖当风。上官秋天细细小小的声音一个字眼一个字眼的蹦到他的耳里。 他没有回头,只是他的唇角带笑,墨眸清亮无比。 ————————分割线—————————— 新鲜,刚出炉的,还请众位客官慢慢欣赏。。。。。。 ------------ 第四十回 氓之蚩蚩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李煜 端木瑾又怎么会想到再查一查上官秋天呢!实在是不得不说,上官秋天给他的感觉着实怪异。 一点也找不着童年时的影子,小时的她说难听点是呆吶木讷的,长大后,听说也是一枚一言一行中带着宗妇的举止板正,不言苟笑的人物。 但是,最近与她的相处,一点一滴中,她却带着女子特有的娇羞与灵动,该嗔的时候,眉眼之间都带着灵气,叫人怜爱;该笑的时候,婉转低峨眉,说不出的让人心痒;该严肃的时候,一点也不怯场,举止之间进退有度,当真有乃父之风。。。。。。 变化变的实在太大了。虽然上次她跟自己说是因为本王的刺激。虽本王信了,不过信五分罢了,有机会还是得好好的查一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端木瑾的眼角由原先的细细的撮着笑,随着他的思索,变的肃杀,最后他眨巴了一下眼,变的平和了不少。 “王妃,你回来了,麦春,麦豆准备用膳。”红雪接过红米花鸟食盒,很具有职业精神的叫道。 上官秋天打着哈哈道:“不用了,我已经饱了。我去休息了,没什么大事,就不用叫我了。” 红雪低头敛眉:“是。” 她明白了王妃的意思,就是如果到了未时正刻,王妃没有醒的话,那就让那三个人站着吧。在外头候着。 上官秋天只觉的眼皮子重的不行,像是被520胶水给黏上的,怎么打也打不开。迷迷瞪瞪的往床上杨叉八叉的躺开来。 “爱珠姐姐,你说我今天穿蓝色的广绣琉璃裙怎么样?”明珠拿着蓝色的广绣琉璃裙在自己身上比了过来,划了过去。 爱珠抿了抿嘴唇:“以后有蓝色的衣服裙子的,都不要穿了。” “为什么?”明珠奇怪的瞪大了眼睛。 “你难道没发现,王妃穿的衣服,大多都是蓝色的吗!”爱珠凑到明珠的耳朵,目光隐晦道:“别犯了忌讳。” 明珠一听,就像手上拿着烫手的勺子,‘刷’的一下丢在了地上:“呀!让我还是不要这件衣服了,这件衣服还是没来之前,宝珠姐姐送给我的。” 爱珠目光冷了少许:“哼,在我们这春阳馆的,只有你不知道王妃喜欢蓝色。” “你呀,你,每天就只知道吃。”爱珠点了点明珠的额头:“长点心吧!免得哪天被人给害了,还不知道。” “嗯,嗯,嗯。”明珠直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爱珠姐姐办事,我放心,在爱珠姐姐身边,定然是会护着我的。” “你这小蹄子,赶紧的把衣服穿好了。快到未时正刻了。 “知~道~啦~”明珠一蹦一跳的拿了件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面锈水纹无名花色。 “爱珠,你帮我整整领口。”画珠脑袋向左边歪着,向铜镜里瞄着,带玉兰花的耳坠。 “你今天穿这件粉白色的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啊?你以前不是说非过年不穿的吗?”爱珠帮她领口向上提了提。 画珠眼波流转,什么话也不说。 “你们现在门口站着吧!王妃还没有醒呢!”麦春瞧着三个娇滴滴的美人站在外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三个人立刻福了福礼。 “水。”上官秋天揉了揉太阳穴,口齿不清的喊道。 红雪急冲冲的冲了杯开水倒给上官秋天。 “帮我梳妆打扮吧。”上官秋天眼角一顿,眸光散散。 上官秋天一身浅蓝色的装扮,长裙及地,乌黑的长发只用碧玉簪简单的挽起来,垂下一缕在额前,脸上不施脂粉,只用了一点红色的口脂,揽镜自照,眼眸如水、唇若涂朱,清丽绝伦。 她走到院子里,瞧着三个俏丽丽的女子站在屋檐下。小腿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上官秋天扫了一眼爱珠,默默的想到:果真是要想俏一身孝,一身粉白色的罗裙衬得她越发显得清丽。 上官秋天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眼睛微微眯着,向远处望去,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我都忘了你们几个人还站着,麦豆,给三个人各上一杯茉莉花茶。” “多谢王妃垂爱。”三个人福了个半身礼。 端木瑾端坐在梨花椅上,手上吊儿郎当的拿着扇柄,打着圈圈:“程燕,宰相府那里消息传来了吗?” 一个长着一双笑眼的八尺男儿跪在地上,双手举着一块白色的丝绸超过脑袋。 端木瑾对暗使了个眼色,暗接过丝绸,递给端木瑾。 端木瑾扫了一眼丝绸,眸光微微一闪,沉默了一瞬间。 白色丝绸上写着四个字:“此女无异。” 端木瑾随手将白色丝绸一扔,白色丝绸轻飘飘的落到了呈了水铜盆里,不消一会儿,白色丝绸上的四个字,便无影无踪了。 “王爷,这是王妃在王府里的一举一动。”程燕又呈了一张白色绢布,端木瑾就草草的扫了一眼,她做的也不过就是平常妇人做的那些事,什么自己插花什么的。。。。。。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端木瑾嘴角勾起了笑意,敲着扇柄,一下一下一下。。。。。。 “明,我们去飘香阁转转。”端木瑾的嘴角的笑意并不达眼底。 究竟哪里不对,哪里不对。端木瑾疑惑的紧,他觉得还是要去会会上官秋天,或许可以找出她的不对劲。 “今天,我不想听念诗了,我想你们跟我讨论讨论《诗经·氓》里吧!也不需要读多深,就是说一说你们的感受就是了。”上官秋天的嘴角淡漠的扬了扬:“爱珠读吧。”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爱珠垂着眼睑念着。 上官秋天百无聊奈的转了转脖子,看到麦豆打算来给她按摩:“不用,没事的。” “是。”麦豆垂了垂头。 ————————分割线—————————— 悄悄的跟你们吐槽一句:“早上起来赶作业的,伤不起。。。。。。。” ------------ 第四十一回 共夫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罗裘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 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李煜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上官秋天微微抿了抿嘴,无趣的想到:我容易吗?我。这年头的,好不容易高考过了,不用再背《氓》了,现下好了,为了跟这一群女子有的交流,等下端木瑾来了,我也不容易的冷场。唉。。。。。。。 想当年,老子背这个,背到吐,吐了还得背,默写错一个字,整首诗抄十遍。。。。。。 想起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上官秋天只觉的两条瀑布挂在面上,心是哇凉哇凉的。。。。。。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念到这,爱珠顿了顿,两条唇线往下一扯,难受的紧。 你说王爷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人,才不会呢!爱珠自我打气到,王爷一看就是风光霁月的人物,定是顶顶会疼爱人的。 再说,情之一物,莫关乎时长,只要他心里有我就是了。想到此,爱珠的手心有些潮湿。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画珠默默的抬头打量了一眼上官秋天:王妃叫我们说谈感受,怎么会是这么大胆的一首诗。我得好好的思量思量,免得寒了王妃的心。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听这个好无聊喔,我想吃王妃案几上的玫瑰糕。明珠吸了吸口水,味道觉得了得。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这是谁要‘亦已焉哉’呀?”端木瑾走将进来,坐在上官秋天的旁边,瞥了一眼上官秋天,目光意义不明。 “那啥,就是那啥呗。”上官秋天抓了抓头皮:“我闲着无聊,就想听她们念诗,恰好,无意中翻到这篇,那就念这篇咯。” “嗯?然后呢?”端木瑾右手倒垂的梅花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扇柄敲在左手的手心上,别有深意的问道。 “呵呵呵。。。。。。”上官秋天硬着头皮谄笑道:“然后,我就想听听她们的读后感。呵呵呵。。。。。。” 然后独自笑着笑着,也就笑不下去了。空荡荡的院子里,就她的声音,诡异的很,于是,揉了揉脸颊。径直的不动就是了。 奇了怪了,今天的端木瑾气场怎么这么的强大,我居然被唬住了。上官秋天斜了斜眼珠子瞄了瞄。 恰好与端木瑾视线是狭路相逢,于是弱者退,她暗**了摸眉头。 “哦,恰好本王来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也听一听。”端木瑾整暇以待,瞧上官秋天的一举一动,确实是毫无淑女范的,又是扣头皮的,就是摸鼻头的。 端木瑾目光幽静:但是如此,却显的真是可爱。 “那明珠你先来。”上官秋天懒懒大的动了动嘴,被镇到也就是瞬间的事,反正我也没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端木瑾幽幽的扫了她一眼,端起茶杯,品啜起来。 “嗯,王妃呢?我觉的,这个女子是不对的,离开了夫家,她去哪里呢?就像文中刚刚说到的,连她的娘家的兄弟都是不能理解的,她离开了夫家,就没饭吃了,没糕点吃了,没茶喝了。。。。。。。”明珠是越说越瘪着嘴,一副糟心的样。 “好了,好了,别说了。”上官秋天深深的瞧了明珠一眼:“可怜见的,我知道了,明珠你是饿不起的。” “麦春,等下把厨房里刚做的玉米块带给明珠吧。”上官秋天指了指明珠笑道。 “多谢王妃的赏赐。”明珠笑灼眼开,连忙对上官秋天拱了拱身。 “哈哈哈。”不得不说吃货明珠实在是太可爱了,在场的人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既然王妃赏了你,那本王也赏你一叠的芙蓉糕吧。”端木瑾转头对光说道:“这性格跟玉山是个投缘的。” “多谢王爷赏赐。”明珠赶紧的给端木瑾下跪。 “嗯。”端木瑾打开梅花扇子,扇了起来。 上官秋天玩味的瞄了端木瑾一眼,感情哥们,你想退位让贤,把玉山送给这个明珠。我瞧着是不可能的。 她摇了摇头,算了,关俺屁事,办正经事要紧。 “画珠,你说说你的感受。”上官秋天弯了弯唇角,这个画珠是个伶俐通透的人物,我是挺喜的。 画珠微皱眉头,又一闪而过:“这个女子太不识大体了,夫家要是想要纳妾什么的,自是要好好的办好的,岂可有嫉妒之心。” 中规中矩,倒也不错。上官秋天上下打量了一番画珠,向椅背一靠,以后,这个人是可以用的。 “爱珠,你呢?”上官秋天的下巴向爱珠抬了抬。 但见爱珠一身粉白,眼眸若水,称得上行动恰如柳扶风,娴静犹如花照水。她福了福礼,动作却称得上魅惑众生,我见犹怜。 以前见她福礼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卖力过,上官秋天不屑的撇了撇嘴,好在是个好拿捏的。 “我以为呢?这个女子太不识抬举了,她的相公岂是她一人可以独占的,她能够拥有他的宠爱,便是天大的好事了,还岂想一直拥有呢!”爱珠的嘴巴一凸一凹的,上官秋天暗中翻了个白眼。 端木瑾暗中一直观察着上官秋天,见她又是撇嘴,又是白眼的,一时没想到人的面部表情还有这般的花样,生动的紧。 他乌黑的眸子散发着光芒,勾了勾唇。 ——————————分割线—————————— 美宝莲bb霜到了,只有30ml,小的很,还花了我80多,心疼的紧。。。。。。以后要找个供得起我买bb霜的夫家,╭(╯^╰)╮ ------------ 第四十二回 拿你的真心来换真心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李煜 上官秋天随手从玻璃碗里拿了颗荔枝出来把玩,若有所思道:你是男人的心头好的时候,便是床前的明月光,心口的一抹朱砂;当你被他弃之如草鞋的时候,你便是衣服上的粘着的饭粒子,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荔枝上的凹凸的地方,像滚刀似的,在上官秋天的掌心来回的翻滚,绿中带着红,很是鲜艳。 端木瑾瞧着上官秋天已然走神了,他觉得她白皙的手上的那颗荔枝甚是可爱,有点口渴,喉咙发紧,他微凉的手指,触到上官秋天的手掌,从她的手中拿过那颗荔枝,自顾自的放在上官秋天的眼前。 上官秋天处于放空状态,突然微凉的手指触到自己,有一种触电的感觉,麻麻酥酥的,像是被柔软的羽毛刷过自己的胳肢窝。 忽的,一颗翠绿翠绿的荔枝放大到自己的眼前,瞳孔瞬间放大。 她呆呆的接过荔枝,然后木木的放到嘴里‘崩’的一咬,白嫩的肉露了出来。赶紧的吸了几口,嫩的流水。 咕噜咕噜,咬了几口,吞了下去。挺好吃的,再来几颗。上官秋天如是想的。 于是,又往玻璃碗里拿了几个出来。 只是,迟钝如她的是,她觉得周围凉嗖凉嗖的,大有六月飞雪的味道。 她迟钝的望向端木瑾,以目示意:“有什么事吗?” 荔枝的液体卟啉卟啉的,摇光滞留于朱唇上。 端木瑾鬼使神差的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的点在上官秋天的唇上,一颗透亮的露珠便粘在了他的食指上,他薄唇轻张,便把食指含在了嘴里。 上官秋天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红的像是煮熟的明虾,子啦子啦的冒着热气。 她闭上眼睛,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 周围的人,再看到端木瑾的举动,光虎眼一瞪,全都垂下头,垫着脚尖,默默的退下去。 爱珠觉得鼻头有些发痒,难受的紧。 画珠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精光,看来自己的站队没错,王爷还是喜爱王妃的。 在后宅,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位置,如果没有王爷的宠爱,一切都是扯淡,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的。 王爷的宠爱便如那阳光,后宅的妇人都是一朵一朵花,没有阳光,叶绿素再多,等待的也是花落枯萎。 端木瑾是越看越觉的上官秋天可爱的紧,她的脸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当真是美艳绝伦,桃花过处,片甲不留。 “你脸红什么?”端木瑾低沉的声音响起,丝丝的热气扑在上官秋天的脸上,她脸上细小的绒毛,瞧的是一清二楚。 “你离。。。离我那么近。“上官秋天向后仰了仰身子,歪着头,露出洁白如玉的耳朵:“干什么?” 这三个字,是硬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的颤抖与强自的镇定。 端木瑾觉的好玩,上官秋天的反应实在是好玩的紧,你说,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哪个不是渴望本王的垂怜,哪像她这样避我如蛇蝎。 偏偏是怕的很,却还在本王面前强壮镇定。 就像是在如来佛祖手上的孙猴子,害怕归害怕,但是还妄图想翻越他老人家的五指山。 “你说我要干什么?”端木瑾弯着唇角,越发的靠近上官秋天,他吐气如兰,上官秋天只觉的脸上的毛根根陡立起来。 “我怎么知。。。知道你要干嘛?”上官秋天秀眉一瞪,皎若太阳升朝霞。 上官秋天这话一出口,恨的简直想要咬牙。这怎么越听越充满的激情的感觉。周身的暧昧气氛越来越浓烈。 “你有没有听过,一眼倾慕,一时钟情?”端木瑾对着上官秋天眨巴了一下眼,媚眼如丝,电力十足。 上官秋天的心缩成一团,乱的很,她越发的向后仰了:“没。。。没听过。” 端木瑾的一个长臂,将上官秋天揽进怀里:“再向后退,都要掉在地上了。” 充斥在上官秋天满鼻子的薄荷香,传达到她的大脑,暂时清明。 今天的夏风太好,阳光太烈,桃花太艳了。 上官秋天吸了吸鼻子:“王爷想不想听听我对《氓》的想法?” 她不等端木瑾的回答,便开始说下去:“当男人落魄的时候,会感谢自己有一个强悍的妻子,不需要去照顾,却还能照顾自己。同时把家庭弄得干干净净,于是男人会体谅自己的妻子可能有时候比较要强。” “可是一旦一个男人有钱了有名气了,特别是觉得自己是个有文化有品位的人了,就觉得自己的妻子格调不够高雅,性情不够温柔,不能够红袖添香,却天天嘴里念着柴米油盐酱醋茶,天天围着孩子转悠,不是个红颜知己。”上官秋天瓮翁的讲道。 “我最讨厌这样子的男人了。”上官秋天的言辞,语气中不难看出她对这类男人的厌恶之情:“所以,《氓》里的女子的行为是正确的,我是举双手双脚大力赞成的。” “就算天下人都不赞同自己,难道就要苦往心底咽,那岂不是太过悲苦。”上官秋天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悲哀:“人的一生太过短暂,如同那朝露般的眨眼便消失不见了。那么为何还要让自己委曲求全,活的不甚快乐!” “我觉得,这个女子做的还不是太绝。”上官秋天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煞气:“要是我的话,定要让这个男人身败名裂,同时挣的那些钱,全部归我自己所有。” “哼,你不是嫌弃我是个鄙妇吗!我倒要看看,当你没钱,没名的时候,你的红香翠袖,还会不会在你身边给你添灯加茶的!”上官秋天翘着唇兴高采烈的道。 端木瑾默然无语:“知了,知了,知了。。。。。。。”的蝉鸣声在院子里响起。 端木瑾明白上官秋天其实在暗示她,她是一个嫉妒心十足的女人,她要求的是男人一心一意的对她,如果那个男人背叛了她,她定要那个男人生不如死的报复他。 所有没有那个心,玩不起的人,还是别轻易的对她动心。 否则她定要把这后宅搅的鸡犬不宁,不得安生。 ------------ 第四十三回 或许就是这样错过的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 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李煜 端木瑾紧贴着上官秋天的耳廓,亲昵的宛若情人:“你要本王拿真心来换真心,你又拿什么来换?” 上官秋天蹙着眉,薄唇动了动,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这两个人防心都是甚重的,都不肯多迈一步。 上官秋天轻轻的深呼了一口气,她淡淡的开口:“总比以后,我没了心,你寒了心,爱走了散了,谁也怨不了谁,不甘心又如何,比谁痛又如何,早知如今又何必当初,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端木瑾那张俊美的显女化的脸,陡然披上了寒霜:“你不愿与我你的真心。” 上官秋天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不是不愿,只是明知最后的结局,我又如何肯往坑里跳呢?” 端木瑾把上官秋天从他的怀里拉了出来,眸光犀利如刀:“为什么这么说?” 上官秋天神色不变,她了然无趣的开口道:“先不说你后院,不仅有那些个女人,还有多少的男人,你叫我要如何自处,我要的你给不了我。” 端木瑾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定定地打量着上官秋天,这才压低声音,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这辈子生是端木王府的人,死是端木王府的鬼,你是别想红杏出墙的。” 上官秋天向后拨弄着两条唇线,露出无比自然,舒心的神情:“我早就看破了,我又不是豆蔻年华的怀春少女,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于爱情,我早就不怀任何的期望。” 上官秋天的神情实在是太自然了,自然到令端木瑾如鲠在喉,令端木瑾不爽。 “你也别生气。”上官秋天痞笑的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很英俊,有权有势,简直就是高富帅的模范。问题在我这。” 面对端木瑾的不解,上官秋天歪着头朝他一笑。 这一笑,真个眸光如水,波荡春意流! 不知不觉中,端木瑾给看呆了去。 上官秋天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歪着头勾唇笑道:“王爷真想知道原因?” 端木瑾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 卢萦勾了勾唇,蹙了蹙眉说道:“要先学会放弃。我是王妃,如果我怀着一颗爱的心来与王爷,我就会嫉妒。” “哎,你也别否认。”上官秋天一看端木瑾的眸光露出的不赞同,立马道:“你瞧那些女人嘴巴上说的好听,自己不会嫉妒,但是男人一有新欢,就在那哼哼唧唧的唱到什么‘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又或者‘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神马的争宠,在一定程度在,嫉妒一定是有占比率的。”上官秋天哼了哼,冷冷说:“放弃学会,在会学无所谓。那时候就会把一切看的谈一点。不喜不悲。为自己而活。我就会秉公执法,不偏不倚,后院才会井然有序。” 最关键的是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照样活,不就是“拍个黄瓜做个拉皮”喝点小酒,抹点胭脂,变得雪白/粉嫩的。生活没有乐趣,就自己给自己创造。 就像是阿基米德的似的,放个豪言:“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起地球。” 所以上官秋天的至理名言就是:“给我一个乐点,我就能快乐一辈子。” 不过后面的话,上官秋天可不敢说出来,任何男人都喜欢有女人把自己当做天和地,后面的话,实在是太挑战权威了,上官秋天可不想弄巧成绌。 端木瑾慢慢的松开上官秋天的两个胳膊,,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上官秋天,瞧着她满脸的坦然。 端木瑾冷冷一笑:“上官秋天,你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上官秋天从善如流的福了个礼:“我会记住的,不劳王爷费心。” 端木瑾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上官秋天悠悠然的重新坐回椅子上,拿了颗荔枝吃起来:“红尘一记妃子笑,结果呢?还不是为了自己的江山,舍弃美人,叫人家上吊自杀。还说什么来世,都是狗屁。还不如一开始,没有过任何的想法,至少死的时候,心没有那么痛。” 上官秋天背抵在石桌上,头向后一仰,微微的眯着眼。深深浅浅的阳光下,透过枝落间打在她的脸,使得这个明眸生辉的少女,有着一种经历过世事的沧桑,那样的可望而不可即,仿佛轻轻的一触碰,她就仅仅是一个幻影,最后消失不见。 端木瑾的双手向后一背,他哧的一声冷笑,慢慢闭上双眼。只是他背着的双手手,青筋暴露,微微颤抖着。 左右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本王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哼!端木瑾蓦然暴喝一声:“去卿竹斋请夜到茉莉轩。” 光一惊,他朝端木瑾看了一眼,马上低头应道:“是。” “爱珠妹妹,王妃真好,待我们还真真的是用心。”画珠勾着爱珠的胳膊微笑着说。 爱珠颔了颔首:“恩啦。” “谁说不是呢!”明珠手捧着春夏花鸟食盒,摇晃了几下:“你瞧咚咚的响。” “所以,我们对王妃一定要怀着感恩的心,一定要知道知恩图报,你们说是吧。”画珠目有深意朝爱珠道。 “我自是知道的。”爱珠呆讷讷的望着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先不是说我们是跟着王妃来的,就拿上次,问名字,王妃还帮着我说话,我知王妃是心善的。” 爱珠笑了笑:“是啊!咱们得时刻保持着一颗清醒的头脑,免得被花花绿绿给迷了头脑。” “嗯。”明珠大力的点了点头:“我就容易被绿豆糕,红豆糕花了眼。” “呵。。。呵。。。呵。。。”另外两个人都抿唇一笑。 画珠若有所思的绞着手指,想到:王爷还真是心疼王妃,刚刚把荔枝拿到王妃的面前,分明就是叫王妃把荔枝壳剥了给他吃。 结果王妃自个自吃,王爷居然也没有发怒。 想到后来的王爷的举动,画珠的脸上渐渐染上了胭脂。 不过,为什么王妃不自己生个孩子,却千方百计的叫旁的人来做这个事呢! 画珠皱了皱眉头:许是王妃的身子骨弱吧!算了,想那么多干嘛?总之以后若是爱珠得宠,有得忙了。 ――――――――――――分割线―――――――――― 真不知道,那些获得全勤奖的作者是怎么办到的?一个月不总有那么几天不爽利吗?!真佩服他们。 ------------ 第四十四回几家欢喜,几家愁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河山。 风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李煜 “姐姐、妹妹们还真是幸福,都不用学琴画画的,你瞧我的十个指头,都深深的憔悴了。”蕊珠举着芊芊细手蹙着眉娇娇的道。 “哪里的事,我们并不是去玩的。”画珠掩面咯咯咯的一笑:“我们弹琴的弹琴,念诗的念诗。” “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愿去王妃那里。”掌珠垂眼轻笑了一声,眼里荡漾着抓着小辫子的幸灾乐祸的意思。 “哪里的话,掌珠姐姐,你曲解了我的意思。”画珠微笑着看掌珠,眼睛里跳动着笑意:“我是说,到哪里都是练习,我们也在不停的学习摸索中。” “倒是掌珠姐姐,你如此曲解我的意思,还真是。。。。。。。”画珠话锋一转,双眸聚精会神的盯着她。 画珠的话说到一半,还真是让人浮想联翩,‘还真是。。。。。。’是什么呢?无疑是想说掌珠的心思还真多,就是看不顺眼,爱珠她们被王妃看重,就是心里犯酸。 况且画珠说她们到哪里都是练习,说明她们并没有偷懒,大家所受的待遇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好羡慕嫉妒恨的。 掌珠见爱珠眼睛里渐渐的毫无笑意,目光清冷,就若无其事转过眼,并不再谈此事。 “王妃有赏,因爱珠等的表现实在是非常符合本王妃的心意,特意送给你们一盒的荔枝。”麦豆拿着一盒带着珠水的荔枝前来。 “多谢王妃垂爱。”在场的人都做了个半身礼。 待麦豆走远,明珠兴奋的抱着那一盒新鲜的荔枝,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你们瞧我这有有松又软的玉米块,还有又香又脆的芙蓉糕,还有顶顶好吃的荔枝。”明珠笑的看不见眼了:“我真是太幸福了,太幸福了。” 荷珠捅了捅画珠的背:“这荔枝是福建那边的吧。” “我不甚清楚。”画珠双手一摊,撇了撇嘴。 荷珠喃喃自语道:“王妃还真是看重你们,这福建那边的荔枝可是八百里加急才送过来的,一般只有贵人们才吃的起。哪是我们这种身份可以摸到的。” 画珠开了口,目光悠悠,口气里也有着两分真正的笑意:“我以为我们只要安于本分,王妃是不会苛待我们的。” 荷珠默然无语点了点头。 “荷珠姐姐,讨论什么?快来尝尝荔枝。”明珠剥了颗荔枝塞到荷珠的面前,荷珠怔怔的开口,含住。 明珠朝画珠眨巴了一下眼,画珠嘴角上翘,两厢各自明了自我的心意。 “蕊珠姐姐,赠珠姐姐,你们也别客气。”明珠把芙蓉糕,玉米块递到她们的面前。 “哎,掌珠姐姐,你不是要减肥吗?不是要跳什么飞燕舞的吗?你还是别吃了。”明珠恩怨分明的很快把碟子从掌珠面前移开。 掌珠跺了跺小脚,脸闹了大白脸,转身出门。 恰好出门的时候,珍珠她们一伙人回来,宝珠伸了一脚,掌珠没有看见,就被绊了一跤。 掌珠倒在地上,手掌都擦破:“你们,你们。。。。。。“掌珠半咬着红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迅速的爬了起来,阴测测的扫了她们一眼,跑开。 珍珠她们哈哈大笑,好笑做了个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哎呦呦,你瞧瞧,你们,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又是弹又是念的,最后只得了几个吃食。”珍珠扶了扶头上的半枝莲的步摇,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画珠胳膊肘捅了捅荷珠。 荷珠微微垂首,小小声道:“还不是这个女人得到了吴英侧妃的赏识,特意赏给她的。” “吴英侧妃,莫不是眼瞎,怎么会看上她?”明珠的小嘴成o型,嘴唇上还沾了点芙蓉糕的碎屑。 “谁知道呢?”蕊珠插嘴道。 没办法,谁叫珍珠实在是太嚣张了,搞的好像自己是春阳馆的老大一样,似乎每个人都要服从她。 “哼。”珍珠瞟了她们一眼,把半枝莲的步摇放在手里,坐在红木圆桌上。 对身旁的宝珠和花珠得意洋洋的道:“你们瞧吴英侧妃给的东西,就是不错,瞧这玉色,真白,清澈见底。 珍珠转动着半枝莲步摇,夕阳的光,反射在上面,顿时五光十色,耀花人的眼。 “吴英侧妃,就是有眼光。”宝珠一脸贪婪的望着半枝莲步摇。 珍珠得意的挑了一眼爱珠她们。 爱珠撕了一下嘴角,便回到自己的床位上,拿了本《杜甫诗集》摊开在床上,读了起来。 这个半枝莲步摇给珍珠,还真是白瞎了,暴殄天物。这等俗人定然不知道这半枝莲还有一个别名,叫太阳花。 半支莲的花语是沉默的爱,默默地守候着自己的所爱,不管世间如何流转,只要你转身,我都在你身后,等你…… 爱珠默默的叹了口气,揉了揉眸子,怔怔的望着《杜甫诗集》几个大字出神,我现在就多么符合这个话语呀。 也不知道王爷,能不能回过头,望我一眼,是的,一眼也就是够了的。。。。。。 “那是,也不瞧瞧珍珠姐姐浑身的气派,我们整个春阳馆有谁能敌?”花珠竖着大拇指,笑的是一个猥琐。 荷珠等,聚是徶了徶嘴,然后就不理那三个自吹自擂的,分吃那些赏赐的食物。 “你们等着,等哪天我飞黄腾达了,好处是不会少了你们的。”珍珠兴奋的放出豪言。 白痴。画珠默默的在心里一呸,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掌珠跑的连绣花鞋都要跑掉了,不知不觉的她跑到一个大湖面前,在湖边哭道,神情越发的哀婉可怜。 “要想她们不欺负你,我有好办法,你想不想听?”一股带着诱惑的声音慢慢的传来,就像是迷惑眼镜蛇的笛声,悠扬神秘。 ------------ 第四十五回白痴 闲梦远,南国正清秋。 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独舟。笛在明月楼。 ――――――――――李煜 “什么人,给我滚出来!”掌珠强自镇定的向周遭扯着嗓子吼道。 “真的有好办法哦!叫那些欺负你的人,毫无反抗的余地。”好听的如迷魂香的声音在夜来香的花香中,渐渐的散开。 掌珠的嘴唇颤抖,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怨谁。 “你看,明珠不给你吃的,宝珠伸脚来绊你,荷珠她们也不帮你,你难道不怨恨吗?”幽幽的声音唤起了掌珠刚才的屈辱怨念。怨毒在她的眼里打转。 “你现在不想着报复回去,等今后,她们所有的人都欺负你,她们下毒的给你下毒,下绊子的,下绊子。你想想你还活不活到见着王爷时候?”声音时远时近,仿佛来自雾气荡漾的湖对岸。 掌珠咬着苍白的唇,丝丝的血流进喉咙,一股子的铁锈味。她的喉咙呜咽呜咽的嘶吼着。 “甚至,她们还会靠着王妃,吴英侧妃,给你赏个一丈红。或者把你卖到勾栏里,成为人尽可夫的对象。”声音仿佛是七步蛇吐着蛇信子,慢慢的向掌珠挪来:“啊!还有好多,好多,好多的办法,定叫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掌珠痛苦的双手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嘶吼:“不要,我不要,不要。我要她们死,我要她们死。必须死。” 说到后面,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眶充血,红细胞在眼白里狰狞异常:“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能让那些贱人全部给我去死,去死。赫。。。赫。。。赫。。。” 她的表情无比的虔诚,眼眸暗淡无光。明亮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她仿佛是来自地狱索命的贞子。 “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跳到湖里去,跳吧!乖,跳吧。”声音带着一丝阴谋要达成的一点的激动,就像是诱惑夏娃偷吃智慧果的蛇。 掌珠便这样,双手一张,唇角带着一丝见到明珠,宝珠她们生不如死下场的恶毒的微笑,得意赴死去了。 “白痴!”一声无所谓的咒骂出口,从夜来香树后,出来两个人,他长的孔武有力,贴身的直裾衣将他具有爆发力的身材陷入无遗,他结发髻于顶,一根墨色的带子,将他的帅气显露无遗。 “主子,明天早上就会有每天定时打扫卫生的下人,发现这具尸体。”小青表情认真无比,尽职尽责的道。 “真是个傻的,别人叫她去死,还真的去死。”夜甩眼瞄了瞄湖上的一串一串的水泡,无比凉薄的说。 “谁叫今天王爷与我欢好的时候,叫的居然是王妃的闺名,居然是王妃的闺名。”夜掌心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 哼,这身上的疼比不上这心上的疼,他皱了邹眉头,无奈的苦笑道。 谁能想到今天的王爷是那样的猛,他一到茉莉轩,就闻到浓郁的酒味,还没回过神来,王爷就插了进来,他的身体即使在强壮,那也经不起的他的索求无度啊! 他心里还暗暗自喜,还以为王爷终于看到了他的真心,即使,生不了孩子又怎么样?拥有王爷的爱,才是正道。 结果到了高潮的时候,王爷的嘴里心心念道的居然是“上官秋天,上官秋天,上官秋天。。。。。。” 他的眼角划过一道泪痕,只觉的吃进了满口的黄连,要吐吐不掉,要咽咽不下去。 王妃,王妃呀,谁说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打什么目的,我也没有什么的本事,但是给你添点堵,这本事我还是有的。夜阴惨惨的磕岑一笑,亮白的牙露了出来一闪,仿佛死神手上的镰刀闪露的血芒。 一大清早,翠花嬷嬷柱着鸡毛掸子,不露自威的站在大门口。 刺眼的阳光洒进春阳馆,阳光照大地,一片的光明。 不久,马上的,大家的心底马上就犹如娃娃的脸说变就变,雷雨轰鸣。 “掌珠,今天早上在湖底打捞上来。”翠花嬷嬷阴深深的脖子转了一圈:“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还懒懒散散的,拿手掌挡着眼的姑娘们,顿时一惊,全都睁大了眼睛,互相望着对方,看到对方眼里的讶异。 “翠花嬷嬷,这怎么一回事?”画珠温暖的手心握着明珠的手心,你别怕,待我问清楚。 “你问我怎么一回事?我还问你们怎么一回事?掌珠那么大晚上了还跑出去干嘛?”翠花嬷嬷两颊的肥肉抖动,两道眉毛倒插。 “谁知道她大晚上的跑出去干嘛?反正我和宝珠,花珠进来的时候,她就跑了。不关我们三的事。”珍珠撇了撇嘴。 “对,对对。”宝珠与花珠点着头道。 “也没有什么?就是明珠与掌珠开玩笑――不把王妃赏赐的零食分给她,她就气冲冲的走了。”画珠淡定的轻描淡写的说道。 “然后,掌珠走的时候,与她们三个人打了个正面,还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就哭哭啼啼的跑了。”画珠不忘泼脏水,你既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你瞎说什么?她自己走路不小心,嗑到的,关我什么事?”宝珠龇牙咧嘴的竖着食指叫道:“倒是你们,开什么玩笑,会把人家给气跑。” “好了,好了,吵什么?吵什么。“翠花嬷嬷的鸡毛掸子抖两斗,看爱珠也要开口,先止住。 “我今天跟你们说这事,不是叫你们狗咬狗的,只是跟你们说清楚了,大晚上的以后别出门,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那么。。。。。。”翠花嬷嬷顿了顿,看看她们惊疑又害怕的表情,舒心一笑:“这个春阳馆本来就小,空间本来也就不大,少一个是一个,多腾点空间出来,也是好的。” 翠花嬷嬷说完,看着一群群小姑娘的像焉掉的茄子,心里好不高兴,带着菊花般的笑容,远远离开。 “画珠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不给掌珠吃的。”明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画珠的怀里倒去:“谁叫她要拿酸言酸语挤兑我们,我没有。。。没有想到。。。。。呜呜呜。。。。。。” ------------ 第四十六回 不该,不该 红日已高三丈透。 金炉次第添香兽。 红锦地衣随步皱。 佳人舞点金钗溜。 酒恶时拈花蕊嗅。 别殿遥闻箫鼓奏。 ――――――――――李煜 画珠的手在轻轻的拍打在明珠的后背上,明珠的右手死死地压着她的左手,呜咽着,一下一下的抽着。 “是掌珠自己想不开,小心眼,关我们什么事?!”画珠轻蹙着眉头,循循善诱道:“咱们一起到了王府,本就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家相互扶持才是真正应该做的,而不是像掌珠一样。” 明珠原本白皙的脸庞哭的爬上了一层的红团:“呜。。。呜。。。呜。。。可是我还是很伤心啊。感觉好像是我害了她的。要是,我把糕点与她吃,或许,她就不会跑出去了。” “傻瓜,你这就是自己闭门造车,自己把自己陷入死胡同里了。”画珠拿起粉色的汗巾子,熨帖的给她擦泪:“这就是命啊!拿掌珠的性格,即使今天她没有这一遭,明天也要如此的,你又何苦将自己陷于如此境地呢!” “是啊!明珠妹妹,你又何故如此呢?各人都有各人的境遇,时也,命也。一切都是自有定数的。”爱珠苦着脸,有气无力,哀怨的道。 她虽劝着明珠,可是这话一出口,她自己就不禁的想到自己的命运,如今王妃看重我是好的,可是哪但她又看重了别人,我又该如何自处? 或者说,无论我百般的做好,王爷都看不上我,又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些,爱珠不禁悲从中来,低下两滴热泪来。 她也不敢再明珠面前哭的,只好走到墙角,默默的自己擦着泪吧。 荷珠也上来安慰明珠:“画珠妹妹,爱珠妹妹说的也是,你也莫要在自我责怪了。” “是啊!是啊!是啊。”蕊珠,赠珠干巴巴的附和道。 “吴英侧妃,我们房里的掌珠死掉了。”刚刚得到消息的珍珠她们一伙人,赶紧的马不停蹄的赶到应华轩,禀告这件事。 “哦,怎么回事?王妃知道吗?”吴英嫣然一笑倾众生,抚了抚外罩的紫黑镶金边略搀杂乳白色线条锦袍。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翠花嬷嬷一大早就来说这一件事了。”珍珠狗腿的说:“好像说是因为被王妃赏识的爱珠她们不愿给掌珠分享吃的,一气之下,才大晚上离开春阳馆。” “嗯,你给我好好盯着,看看王妃的反应,尤其对那三个人的反应,据实以报。”吴英瞧不起的扫了一眼狗腿的珍珠:“事情办好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下去吧。” “是是是。”珍珠她们三个人点着头,弯着腰退了下去。 上官秋天正捧着《西厢记》眉眼弯弯,笑若春山,哎呦喂,莺莺临去的那一眼,魅力也太大了吧!那张生看样子是七魂丢了三魄,难怪书也不读了,就想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看样子我以后也好好的练一练这媚眼神功,不求莺莺的十成功力,有五分足够矣。 红雪皱着眉头,烦恼挂在眉梢上,急匆匆的走进屋里,对上官秋天耳语道:“随嫁的掌珠死了,在小明湖上,说是自己跳水自杀的。” “什么?!”上官秋天一吓,手里的《西厢记》啪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很是响亮。 上官秋天轻轻一叹,低低的道:“怎么回事?你好好说一说具体的情况?” “你是说,总而言之,就是掌珠她与春阳馆的人处的不好,大晚上的悲从中来,跳湖自尽。”上官秋天听了红雪一番四平八稳的叙述,总结陈词。 “是的。”红雪面目严肃的点了点头。 上官秋天蛋疼的揉了揉眉心,好像听上去一切都很正常,但是正儿八经的一想,一个一心想要往上爬的女人,怎么会一时想不开自杀呢!、 一般像她这样的,临走的时候,还恶狠狠的仇视了众人一眼,那一眼,不还是证明这女人要报复吗?怎么一转脸,跑到湖边,就要自杀了,说不通啊。 上官秋天半咬着唇,说出自己的疑惑。 “王妃,你是说此事必有蹊跷。”红雪眼珠子向上一顶,有些焦虑的道、 “嗯,不是我说,而是这件事,透着这种气息。“上官秋天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紧密的敲了几下。 “那会是谁?”红雪吭哧吭哧地粗气了几声。 “谁知道呢?”上官秋天气定神闲的重新拿起了《西厢记》:“谁看我不爽故意的设的局呗。” “本王妃刚管家不久,就碰上自己娘家的陪嫁自杀,这打的不就是我的脸。”上官秋天眸中的焦急在消去,渐渐换成了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淡定。 “那王妃,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给别人打脸吧。”红雪急的口腔都要起泡了,简直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还能怎么办?”上官秋天无可奈何的抽了抽嘴角:“昨晚发生的事,也没有人证物证,发生了就发生了呗。” ‘反倒是我们大张旗鼓的找真凶,才落了人的口实,无论找还是找不出真凶,我们都是处于被动的状态。“上官秋天浅浅一笑,那笑意却不曾到达眼底。 “唉。。。唉。。。王妃是奴婢办事不力,我应该派人守着春阳馆的。”红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起来吧!也不关你的事,谁会想到那个掌珠不争气呢!”上官秋天哑着嗓子道,声音冰寒。 “再说,我们在府里的敌人实在太多,明里的暗里的,乱花渐欲迷人眼。最后止不住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自巍然不动,就是了。”上官秋天摇了摇手里的《西厢记》,表示红雪你退下吧!本王妃要看书了。 “娇娇侧妃,到。”门外的麦春喊道。 “这还有完没完?一大清早的,连静静的看本书的时间都没有,我哩个去的。”上官秋天气的一股子大火在胸腔里轰轰的燃烧。 “王妃,听说,你的陪嫁死了,你这是怎么管后院的。”娇娇一进来就兴师问罪,好像她才是王府后院的大当家的:“我很不高兴。” 老子管你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要老子自己高兴就是了。娇娇侧妃的话简直就是烈火烹油,鲜花簇锦。 上官秋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控制住爆粗口的想法,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不该,不该!! ------------ 第四十七回 晚妆初了明肌雪。 春殿嫔娥鱼贯列。 凤箫吹断水云闲。 重按霓裳歌遍彻。 临风谁更飘香屑。 醉拍阑干情味切。 归时休放烛花红。 待踏马蹄清夜月。 ――――――――――李煜 上官秋天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娇娇侧妃,人生死有命,她想不开,本王妃难道拦得住吗!” 还真是好笑,一个两个,明明就不关我的事,却偏偏都要往我的身上揽,再好脾气的人,也会炸毛。 “王妃,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想想,你管家之前,都没发生过什么投湖自尽的命案,你看,你一管。。。。。。。”娇娇一直双眼亮晶晶地,笑眯眯的对着上官秋天说道。 “啪!”这《西厢记》可以不看了,老子都赶不上那多愁多病身的莺莺了,人家至少有张生来救场,老子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上官秋天,雄起来;上官秋天,站起来! “娇娇侧妃,你还是干脆说的好,要是我没有过门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不会管家的不用管家,不用跳湖的也不用跳湖了。”上官秋天怒极反笑,欺人太甚。 “王妃,你怎么能够这样说话,冤枉于我。”娇娇侧妃眉头紧锁,怒目而视。 还真真的好笑,倒打一耙。 我本来不想与你这胸大无脑的女人,一般见识,但是你自己一个劲的大有撞上南墙终不悔的态度,老子,就助你一把。 上官秋天冷冷一笑:“本王妃是与你说不清楚了,去找王爷吧。” 娇娇一呆,她本想着是落井下石,没想到事情还会闹到王爷那里去,到时候制她一个罪,不仅管家的权给剥夺,还要让她尝尝失宠的滋味。 娇娇有点失神,好一会,她才低头一笑。 上官秋天若有所思的瞄了娇娇一眼: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这么早就笑,还真是傻的很。 “王爷,王妃,娇娇侧妃求见。”光抱了抱拳,禀告道。 “嗯?”端木瑾睁开狭长的眸子,一道精光闪过,沉吟半晌:“让她们进来吧。” 夜裹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 “是什么风,一大早就把王妃和娇娇侧妃一起吹到我的茉莉轩。”端木瑾枕着白玉枕头,懒洋洋的问道。 沉默了一会,娇娇先开口了:“王爷,王妃管家不力。” “嗯?” “王妃的陪嫁,昨夜跳湖自尽了。”娇娇冲冲的说道,好像巴不得立刻给上官秋天定罪似的。 “王妃,你怎么说?”端木瑾没有理会娇娇,转过头问道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透过一串串的珠帘子,依稀的可以看到春光外泄的端木瑾露出他精美的锁骨。 上官秋天缓缓的抬头,对上端木瑾乌黑的眸子,端木瑾的眼神越来越幽深。。。。。。 “王爷,第一,后院是我的后院;第二,不过是个不要脸的陪嫁。”上官秋天只是缓缓的从口里吐出这几个字眼,不再多说。 话的质量不再多,而再精。 第一,上官秋天宣誓着自己的主权,端木瑾你把我娶到你家当正妻,要我来管家,自然就要相信我的能力,不要越权,否则,你把我娶回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第二,死的不过是个陪嫁,况且还是自杀,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必要放大,放大了对整个端王府没好事。两害相权取其轻。 还望你能够斟酌斟酌再斟酌,考虑考虑再考虑。 “后院一切权力归王妃,娇娇你越矩了。”后面的六个字虽轻,却如雷霆万钧,字字铿锵有力的砸向娇娇。王爷生气了,娇娇的小脸瞬间煞白。 “娇娇侧妃,你回去抄清心经十遍。”上官秋天揉了揉眉心,还好我赌对了,一阵的虚汗在背后留下来。 她侧了侧脸,看着端木瑾,在他黑深的眸子里,她看到了那流淌的,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那种水般的温柔。 她迅速的低下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以为我没看到吗?被子里还有人,瞧身形应该是个男的,呵。。。。。 娇娇从来没有被端木瑾说过一句重话,今天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就可以毁了娇娇所有的信心,所有垒砌的自信。 “扶着你家侧妃,回应向阁。”上官秋天看娇娇走路一重一轻的,脚步软趴趴的,对着碧何和春夏道。 “王爷,妾身也退下了。”上官秋天对着珠帘子里的那人福了个半身礼。 端木瑾点了点头,表示退下吧。 “夜,你也可以退下了。”端木瑾口气冰凉的对着夜说道。 夜从善如流的从床上滚了下来,拾起屏风后的衣服,迅速的穿上。 她就这么让你舍不得,这才短短的几日,这上官秋天就可以把你勾引的连平常还算的上宠的娇娇给责骂了。 呵呵呵,我的心里好恨,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个上官秋天,夜的手指卡白,握的太紧,失了颜色。 你护的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我定然要做那跗骨之蛆,咬紧她不放。 茉莉轩里的茉莉花的芬芳慢慢的绽放,犹如那跳芭蕾的少女,才刚刚的点起了脚尖。 端木瑾望着空无一人的房子,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黯哑道:“上官秋天,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红雪,把《史记》给我拿出来,把《西厢记》给我放回书架上。”上官秋天杀气腾腾的道,很是豪爽的给自己灌了一大壶的铁观音。 丫的,因为这事,老子一大早,连口水都喝不上。都要干的冒烟了。 “王妃,怎么不看《西厢记》了?”红雪接过《西厢记》,今天早上王妃还兴致正荣的:“而且读《史记》,王妃莫不是你想成为大丈夫也?” 上官秋天舒服的坐在靠背的藤椅上,往后一仰,眯着眼:“我也想看《西厢记》,结果,还没等我做个青春无敌的少女梦,这边的冷箭一艘艘的就发送过来,本王妃是应接不暇呀。” “我虽成不了大丈夫,但是兵者,诡道也。还是要掌握点技能的,免的落进敌人的陷阱里。”上官秋天疲惫不堪的嘴唇一张一启。 ------------ 第四十八回 暧昧 金雀钗,红粉面。 花里暂时相见。 知我意,感君怜。 此情须问天。 香作穗,蜡成泪。 还似两人心意。 珊枕腻,锦衾寒。 觉来更漏残。 ——————————李煜 “每个人都想过要杀人,区别只是有些人自己动手,有些人听天由命。”上官秋天懒洋洋的拨弄着套在手上的玉镯。 红雪听上官秋天地说出这话,暗道她早就知道王妃已非昨日之王妃,今日看起来,更有大将之风。 于是从容不迫,淡定依旧。确实有贵族之风。 “麦春,过来给我捶捶肩膀,酸的厉害。”上官秋天吸了吸鼻子,瓮翁的拍着后背道。 “对,就是脊椎的上半截的左边,用力点,嗯,对,就是这样,力气够了。”上官秋天舒服的深吸了一口气,闲适微阖着眼,想想接下来的谋划。 红雪端着瓷盅进来,眸里露出关怀:“王妃,这是厨房刚做的莲子粥,你垫垫肚子。” 上官秋天拿着银勺搅动碗里的莲子羹,笑道:“知我者,莫过于红雪也。” “多谢王妃。”红雪的双颊飞来两块红云。 “这莲子粥不错,口味挺清淡的,可以去去火气。”上官秋天半含着莲子粥道,含笑些睨了一眼红雪。 语重心长的对红雪说道:“你说好玩不好玩,我这才刚看上春阳馆的爱珠,就又人来闹事,只恐怕以后这爱珠的路不好走啊。” 红雪的掌心里微微发烫,看了眼淡然的吃着莲子粥的上官秋天,一时难以下决断。 “王妃,你是说我们现在要护着爱珠?”红雪觉得她看不清上官秋天在想什么。 上官秋天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唇:“没有用的棋子,再怎么护着也是没有用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是朽木难不难雕,阿斗扶不扶的起来,全然在于那块木头。俗话说的好,好风凭借力,直上碧云天。 爱珠,我给你了这个机会,现在就是看你自己有没有能力护得住它的时候。 “红雪,午饭的时候,叫王爷来飘香阁用膳,本王妃亲自下厨。”上官秋天宛然一笑,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直勾勾的叫人失了魂魄。 “王爷,你来啦。”等端木瑾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上官秋天一身布衣衩裙,但是也难掩其绝色。 “哟,本王爷端的是来的正是时候。”端木瑾邪魅狂狷的‘啪’的一声打开梅花扇子,眸子里荡漾着笑意。 “那可不。”上官秋天从善如流的也翘了翘嘴角:“我可是专门的为王爷做的一手的好菜,我也算的上是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的女人。” “你瞧,我的手指,刚刚切菜的时候,一不小心给切到了。”上官秋天举着纤纤细手,伸到端木瑾的眼前晃荡了几下。 端木瑾对上食指上有伤的上官秋天,轻咳一声:“我看看。” 于是把上官秋天的小手放大自己的大手当中,上官秋天的手虽然纤细,但是比上端木瑾的手,当真是不够看的。 只是,端木瑾的手大,上官秋天的手小,大有大手拉小手的意思。 一时间,房子里的气氛温馨无比,又带着点旖旎。 端木瑾仔细端详着上官秋天的手,温文尔雅的问道:“还疼吗?我那有冰肌玉骨潵,等会叫人拿来。” 上官秋天顺着端木瑾的目光看到自己好大的一个伤口,欲哭无泪。 尼玛的,为了引起端木瑾的怜惜,老子我容易吗! 想想老子纵横厨房界,二十余年,除了刚拿菜刀那会的不小心,哪知今日,为了让端木瑾看到我的诚意,故意切黄瓜的时候,眼睛闭着,关键是越是这样,就越觉得刀剑无眼,寒光凌厉。 于是一失足,便造成了今天的千古恨。手一哆嗦。。。。。。尼玛的,老子流了好多的血;尼玛的,我要吃补血的红枣;尼玛的,老子不要装贤惠。 “能够给王爷做菜做饭是妾的荣幸。”上官秋天娇软无比的道,她整个人软趴趴的趴在端木瑾的胸膛上,好闻的薄荷香传来。 能不是荣幸吗!为了力求效果的逼真,她还真是费劲心机了,你看,这么大一个豁口,她就拿金疮药撒了几下。当场泪奔。我要创口贴。 “这还真不像你的风格,我的王妃。”端木瑾卷了一圈上官秋天的青丝,放在鼻子下,轻轻的嗅着。还是那股味道,就是那股味道,我的茉莉花香。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上官秋天唇角一勾,掩住眼里的无可奈何:“今日,王爷可是给了我大大的面子。” “我洗手作羹汤,也是值得的。”上官秋天笑容艳丽,一时间百花齐放。 端木瑾将自己的头埋在上官秋天的脖子间,懒洋洋的,真是触目惊心的雅丽。让人不想放她走呀。 端木瑾瞅着,有点失神。 “来人去把冰肌玉骨潵。”端木瑾一挑眉,唇下一撇:“我喜欢的女人身上是不可以有疤的,我瞅着也难看的紧,还是赶紧的把疤消掉。”口气略有些冲,带着一丝的恼羞成怒。 这剧情神马的逆转的忒快了吧!我好不容易入戏,惹怜惜,你特么的现在跟老子说,你不喜欢有疤的女人,这疤是特么的为谁弄的! 火大,上官秋天的头上冒着三昧真火,库鲁里多的库路牌啊!请赐予我神圣的力量,让我来代表月亮来消灭掉眼前的这个妖孽。 “还不把手伸过来。“端木瑾瞧着倔强的女人,斜扫了一眼,当真是眸中含水。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上官秋天气的跳起了脚。 “你在闹什么?”端木瑾这个人的脾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能说是喜怒无常。趁他还有点耐心的时候。。。。。。 “你不是嫌弃我吗?嫌弃我手上有个打嚯口,你也不问问是我这是为谁做的。”上官秋天说掉眼泪就掉眼泪,脆弱中带着一丝的坚强。 “哎,就为这个生气呀。”端木瑾心里觉的好笑,弯了弯唇角,觉的甜蜜蜜的,上官秋天是为他而做的。 “你什么态度嘛。你要是看我不爽,就去找你的那些个莺莺燕燕就是了,他们的身上保准是一个疤也没有。”上官秋天嘟喃着小嘴,吃着酸醋道。 ——————————分割线—————————— 要花的,要票的,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干巴巴的喊了几句)⊙﹏⊙b汗 、 ------------ 第四十九回 闭嘴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人无语。 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 潜来珠锁动,惊觉银屏梦。 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李煜 上官秋天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尖尖的变苍白,眼泪一滴一滴的像连着的珠子往下掉。第一滴还流到脸颊的一半,紧跟着第二滴又连着流出来,一个个像约定俗成的,汇聚在尖尖的下巴处,吧嗒一声在全掉下。 她还学林妹妹必备的白手绢一张,掩着樱桃小嘴,时不时的抽咽几下。看的真是让人忍不住放在心尖尖上疼。 “哎,你怎说哭就哭啊!”端木瑾拉着上官秋天的柔荑,一把把她扯到自己的怀里:“让我看看你的白手绢上,上面是不是沾了辣椒水。” “你怎么说的,你怎么说的。”上官秋天一阵的小锤头像端木瑾砸去,与其说是在打,倒不如说是撒娇。 就像是喵星人用它有着小倒刺的舌头,添玩的你的手指头。这就叫情趣。 “傻瓜,我是看你手受伤了,你不心疼,我心疼。”端木瑾面目平静的说出这一句话,上官秋天抬头望向他,可疑的发现他的耳朵尖尖的地方红了。 端木瑾依旧面色平静的,大手一挥把她按到自己的胸膛,不准她再看自己一眼。再看下去,就不是耳朵红了这么简单的事了。 端木瑾虽是花丛中过,但是人家片叶不沾身。这次好了,他还真是认栽了,谁叫他遇到了上官秋天这朵有着茉莉花香的霸王花身上呢! 冰肌玉骨撒,凉凉的,像清凉油,带着百合花的香味,随着冰肌玉骨撒一挤出来,就散发在空气当中。 上官秋天反设性的手一瑟缩,端木瑾按住,温柔的说:“别怕,不疼的,就是凉凉的感觉,好像是冰块敷在上头。” 上官秋天乖巧的点了点头,湿漉漉的无比信任的眼神,特像是小狗狗,白皙如玉的肌肤隐约透出一种明珠般的光晕,眼睫低垂,浓密纤长,说不出的动人。 端木瑾心中一动,缓缓伸出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当然心动不如行动,端木瑾的手毫不迟疑的擦着上官秋天的脸:“瞧你小脸哭的,都花的,像小花猫。” “你都嫌弃我了,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上官秋天目光澄澈的瞪向端木瑾,毫不掩饰她对端木瑾的爱意。 上官秋天经过今天早上的事情后,发现与自己的老板,顶头上司搞好关系,是百利无一弊的好处。 搞好关系,它就相当于是穿越文里的玛丽苏一样的金手指;现代奇幻文里的作弊神器空间;穿越到男儿国里的妩媚的女人。。。。。。 以往的俺的孤高冷艳,清高,还是恰到好处的该收一收吧!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妻子爱慕自己,自己在妻子面前是无比的高大威武雄壮。虽然实际上身高不超过一米五。 既然自己不想丢大肉,自然给给肉骨头还是可以的。 上官秋天把白手绢往袖子中又撑了撑进去,丫的,老子我没有放辣椒水,我放的是洋葱水,没猜到吧。。。。。。。 “王爷,快快用饭吧!我亲手做的。”上官秋天又是拿筷子又是拿碗的递在端木瑾面前,你说啥,喂他吃,你没搞错吧。老子。。。。可是最没有职业操守的一位。主要原因是她自己也嫌弃太过腻歪了。 “怎么样?这个小葱拌豆腐汤。不错吧。”上官秋天唇边梨涡隐现,笑出一个极轻极淡却清雅如水中白莲盛开般的微笑:“豆腐是嫩豆腐,特别的新鲜。” 端木瑾嘴里吃着小葱拌豆腐汤的豆腐,手也没有闲下来,一直握着上官秋天的柔荑,吃着她的嫩豆腐。 “是不错的。”端木瑾慢慢的勾唇一笑,眼神值得深究。 也不知道他是说哪个豆腐! “王爷,我们不要再谈今天早上的糟心事了。好吗?”上官秋天彻底的将美人计用上,调查,调查个毛线。 劳民伤财的,根本就不值得。没意思。 “就依你便是。”端木瑾捏了捏她温热的小手道。 “你说什么?连调查都不调查了?”夜气的脸上的肌肉剧烈的颤动起来:“王爷,偏心也从来没有偏到过这个地步。” “我本来以为,不取消她管家的权利,都已经算得上是天大的福分了,结果呢?那贱人,连一丝的责骂都没有受到过。甚至是现在连谈论这件事都不可以。”夜怒极反笑,气急攻心。 “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小主,小主。你别气呀!”小青赶紧的抽出一张黑色的丝绸做的汗巾子:“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知当啊!”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我不可以。。。可以。。。。”夜的话还没说完,就又是“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小主,要不请郎中过来看看。”小青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帮夜止着血说。 “不要。”夜舌头一伸出来,极为灵活的舔了一口唇角:“我要让王爷亲自发现我身体的不好,才会更加的怜惜我。”志得意满。 小青重重叹了一口气,目光沉重哀伤。 “在春阳馆的各位听着,这是一对耳钉,每人一对,王妃给众位压压惊的。今日之事,大家还是忘了。”麦豆带着一盘的耳钉没人一对。 “王妃真好。”荷珠手捧着一对莲华型的耳钉,对蕊珠道。 赠珠忙不赢的点了点头,爱惜的把玫瑰花型的耳钉在耳朵上比划了比划:“是啊!是啊。” “我要牡丹花型的,我要牡丹花型的,你们谁也别跟我抢。”珍珠呼呼扎扎的冲到麦豆面前,寻找牡丹花型的耳钉。 麦豆极为不屑的从鼻腔里哼哼了两声:“不用抢,每个人都有份。” 牡丹真国色,也是你这种俗媚之人可佩带之物。 “画珠姐姐,这对四叶草型的耳钉就给你吧!我不想要,一看到它,我就想起了掌珠。”明珠脸色极差的说道。 画珠迟疑了半响,接过耳钉:“我就先帮你保存着吧。” ------------ 第五十回 刀刀见血 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 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 雨云深绣户,来便谐衷素。 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 ――――――――――李煜 “光,咱们今天去怡红院,好久没有去看小桃红了。”端木瑾邪魅狂狷一笑,右手的食指在下巴上反复摩擦。 光没有表示丝毫的惊讶,或者好奇。 王爷,你不是刚刚才从飘香阁出来吗?你不是刚刚才表现了你对王妃的喜爱吗?你不是刚刚才和王妃琴瑟和鸣的吗? 端木瑾花心的病又犯了。总之,得不到是最好的,在没有得到上官秋天的爱慕之前,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结果呢?一旦上官秋天爱慕上自己,表达了对自己的渴慕之情,端木瑾忽的觉的上官秋天没有之前的那么。。。那么的。。。。总之,就是连她身上的茉莉花香的魔力也都消失了一大半。。。。。。 端木瑾疑惑了摆了摆头,眼波流转,风流天成:“凉风有性,秋月无风。就好比我思娇那,度日如年。” 女人,贤良淑德掏心掏肺,男人就当你半卖半送弃之如履;女人,孤标傲世邪魅狂狷,男人就当你是心中珠玉举世无双。结论,一群贱男人。 上官秋天也确实是吸引了端木瑾的,她的一颦一笑,她有时傻傻的冒着傻气的举动,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不禁的让人起了征服欲,更何况她长的也不丑,身上还有自己最喜爱的茉莉花香。 这一切的一切,仿若橱窗的衣服,你每天在橱窗外看呀看,一直觉的它高不可攀,可是有一天,你发现你存够了钱,你得到了那件衣服,得到它的时候,你怅然若失。。。。。。。于是,你又开始接着追逐另一件衣服。。。。。。。 上官秋天对着铜镜,默默的用牛角梳从上自下梳着自己的青丝,一缕一缕的仿若天成。她抚摸着如丝绸般的发丝:“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终究不是那一只甘于在笼子里的鹰啊。” 于是红雪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么一幕一名蓝衣少女,正在认真的梳着自己的头发,她肌肤胜雪,目光清冷,似乎全部注意力都在那把小小的牛角梳上,世界万物都与她无关,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 “无爱无欲生有何欢?人一出生就面临着死亡。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圣贤就没有过错吗?人有七情六欲怎可心不动,自己只要把持住自己的度还怕什么心动?心伤?” “你怕是你心不够坚定,怕的是你自己,怕伤就别去轻易的伤害别人,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你眼中的荆棘是我心里的蓝天清风。” “王妃,已经未时三刻了,该午休了。”红雪抿了抿唇,唇角带着点心疼。 “嗯。”上官秋天轻轻的放下牛角梳,对铜镜里的人完颜一笑,生如夏花之灿烂,逝如秋叶之静美。 过了一个月以后,夜黑,端木瑾吃了上官秋天专门熬的冰镇绿豆汤,那下巴抵着上官秋天的头顶,长长的睫毛垂下,可以看到她几个可爱的小璇。 “王妃呀,我吃完你做的冰镇绿豆汤,现在浑身上下凉的紧呀。”端木瑾边说,一只手已经在上官秋天的腰上来回游荡了。 “王爷,我刚好也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说。”上官秋天目光冰冷,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平淡无奇的转过身对着端木瑾眸子说道。 端木瑾眉梢上挑:“何事?” 还真是处处勾引人,上官秋天暗暗的松了口气:“王爷,太医说我的身子骨太弱,实在是不适宜房事。” “哦?然后呢?”端木瑾饶有兴趣的薄唇轻启,但是手上宽衣解带的动作根本就没有止住。 这个男人,精虫上脑,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感受,他真的是爱我的吗!如果爱我的话,听到人家说这样子的话,他不应该停下手中的动作吗?好好的听我说一说。 上官秋天睫毛颤了颤,声音斗了几斗,跪在床榻:“木槿,我知你是惜我的,但是真的不行。” 端木瑾从来没有强人所难的嗜好,只好忍住自己的冲动:“我懂的你,我有事,我先回茉莉轩去了。” 上官秋天看着端木瑾脚步踉跄的出了门,双目紧闭,里面深不可测:“爱珠,送过去了吗?” “已经在那边了。”红雪细若无蝇的嗓音传来。 “嗯,过来服侍我沐浴。”上官秋天软绵绵的说道。 “王妃,你既然心疼,那就没有必要如此做,至少现在,王爷也是心疼你的。”红雪扶着上官秋天到浴桶里,玫瑰花的清香扑鼻。 上官秋天默然无语,只是将自己的口鼻闭住,沉到木桶里。 过了一会又出来,来来回回几下。 红雪按摩着上官秋天的头部,一时间,飘香阁陷入夜的沉静。 上官秋天的背往后一靠,头脖子仰了起来:“你不懂。” 红雪拿起瓢往上官秋天倒着温水。 “红雪,我不是心疼,只不过是难受罢了,就连一只养了几年的花花草草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呢。”上官秋天幽的一下睁开双眸,眼神清亮无比。 上官秋天十指握紧,淡淡的开口道:“我只是觉的自己挺不是好人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保住我王妃的位置,居然在绿豆汤里下了无色无味的**,还把爱珠那心性高洁的女子送到他房中,为了不过是个孩子。” “红雪,你说我是不是越来越坏了?”上官秋天是乱了心了,从前是除暴安良的女特警,从来都是白刀子,红刀子的直来直往。 如今,却步步谋划,步步都是软刀子,刀刀见血。 想到这里,上官秋天的手指又拘挛了几分。 “王妃,你别这样想,爱珠她是自愿的,这种事情又没有人逼迫于她,她如果真的是质本洁来,还应洁去。就根本不会随着王妃你嫁到王府来。况且,**的药剂也没下多少,王爷还是能够认出人来的。要是想忍,到冷水里浸一浸,不久过去了。”红雪缓缓的开口道:“王妃,切不可有妇人之仁。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呵,倒是你看的比我透彻。”上官秋天的嘴角挂着一丝了然无牵挂的笑,她也想明白了,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说的多么对,况且爱珠,她也是自愿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 第五十一回 爱珠上位 晓月坠,宿云微。 无语枕边倚。 梦回芳草思依依。 天远雁声稀。 啼莺散,余花乱。 寂寞画堂深院。 片红休扫尽从伊。 留待舞人归。 ――――――――李煜 端木瑾一睡是睡到正辰时,他幽的一下睁开了眼皮,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熠熠发光,直直的撞到爱珠的眼里。 爱珠一早就醒了,她不停的贪念般的盯着端木瑾的俊美如天铸的容颜。她真的觉得好像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一番。 昨晚,王妃的三等丫环――碧痕姐姐来接的她,她迷迷糊糊的好像灰姑娘似的被魔法一变,成了世界上最美的公主,来到宫殿等待着自己的王子。 一切的,一切的发生,好像是在梦中。 紧接着王爷的亲吻,王爷的呼吸,王爷的一切一切,是自己沉迷。昨晚,自己成了真正的女人,还是一直自己心中爱慕的男人,爱珠心想,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天这么快的到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王妃给赋予的。她从心眼里感激王妃。 不管怎样从此上高山,下火海,为了王妃,自己也在所不辞。 “你叫什么名字?”端木瑾潋滟的桃花眼柔柔的望着爱珠,轻声问道。 “奴婢叫爱珠。”哀婉的眼神,羞红的脸颊,正是女子最美时节,真是山花烂漫。 端木瑾眉目温柔似水,言语更是柔和关切:“你是哪个院子的?” 爱珠抬起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心中一暖:“奴婢是春阳馆的,是王妃的陪嫁。” “哦,那我是否见过你?这张小脸尤为的熟悉。”端木瑾桃花眼微微眯起,犹如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说不出的温柔如斯。 爱珠的小脸更红了,王爷的手真冰,摸在自己烫烫的脸上说不出的舒服,如果问爱珠有生之年最幸福的时刻,是什么时刻,爱珠定然会坚定不移的说,就是此时此刻,这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此生,她都不会忘记的。 “奴婢为王妃念诗的时候,见过王爷几面。”爱珠小小声的道,声音像是糯米参进了不少的冰糖。 “昨晚,我没弄疼你吧。”端木瑾静静望着爱珠,目光变得深沉起来。 “没有,王爷一直很。。。很。。。”说道这,爱珠说不下去了,转过身,背对着端木瑾。 端木瑾望着爱珠的背影,神色说不出的冷淡,话语的越发显得柔情似水:“很。。。很。。。什么。。。” “很。。。很。。。很。。。温柔。”爱珠把小脸埋进被子里。细弱蚊蝇的声音从被子里头瓮翁的传来。 “哦。”端木瑾无伤大雅的邪魅一笑:“王妃对你说了什么?” “王妃只是说了要好好照顾王爷就是了。”爱珠的脸都跟枫叶差不多了,因为她想起碧痕姐姐的交代,说王爷,定会很温柔的,你不必怕。 结果,果真的如碧痕姐姐说的一样。我真是幸福。 端木瑾眉头微蹙,这个上官秋天怎么搞的前面不是还说,今生只愿有本娃一人,本王独属于她,现在是对本王又是爱慕,又是做好贤妻。 前后的反差实在太大了,他有些想不通了。 忽的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的银光,难道她之前的一切都是欲擒故纵,韬光养晦,最后请君入瓮,呵呵呵,当真是好手段。 端木瑾愈想愈觉得就是这样,秀眉轻挑,龙目潋滟,唇边溢出一抹异常嘲讽清冷的微笑。 “爱珠,你去穿衣吧。光,叫吕璇嬷嬷进来。”端木瑾下巴微扬吩咐道。 待爱珠走后,吕璇嬷嬷进来:“你去跟翠花嬷嬷说,爱珠就不用喝避子汤了。” “是。”吕璇嬷嬷的下巴下面长了一颗大大的黑痣,向帷帐里的端木瑾鞠躬。 端木瑾右手摩挲着下巴,昨晚他还记得上官秋天说的话,身子太弱,尚不能进行房事,才把自己的陪房送了过来。 看样子是希望自己的陪房先给自己生个孩子,端木瑾想到宰相那边,如果想要赢得宰相的喜爱,还是要从上官秋天这边下手,况且孩子是谁怀,也倒没有所谓的。 花开两处,各表一枝。 飘香阁这边上官秋天依靠在夜来香的树干上,悠闲的拿着一本《史记》在阅读,时不时的她的眼眸里发出精光,嘴角牵起了一抹意味不清的笑。 最后,她默默的放下《史记》,眺望远方,淡淡的开口,笑容不变:“吕后还真是个彪悍的女人,真是崇拜她。” 上官秋天支起自己的两条长腿,望着湖里的自己的倒影。默然无语。 吕后在位的时候,百姓得以脱离战国时期的苦难,君臣都想通过无为而治来休养生息,百姓垂衣拱手,安闲无为。 吕后以女主身份代行皇帝职权,施政不出门户,天下却也安然无事。 刑罪很少使用,犯罪的人也很少。百姓专心从事农耕,衣食富足起来了。 这难道不是她厉害的地方吗!虽然对待自己的情敌――戚夫人是狠了点,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哪个得天下的人,是敢说自己的手里从来没有沾过鲜血的呢! 上官秋天目光清朗眺望远方的天空,几朵白云飘过,在碧蓝的天空中留下自己靓丽的声音。 反正自己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坐了,现在就看爱珠的造化了。 爱珠童鞋,你可一定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呀,老子看你的屁股,是个能生的,三个月,三个月以后若是没有显怀的话,我就在安排春阳馆的其他人。 上官秋天的支起下巴,垂下眼眸,举止淡泊,心中微微的拧了一下。 然后又长长的舒了口气,咬着红唇:“一切听天由命,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定会有办法的。” “奉王之命,有女爱珠,地华缨黻,往以才行,选入**,誉重椒闱,德光兰掖。本王以为,其特荷先慈,常得侍从,弗离朝夕。庭院之内,恒自饬躬;嫔嫱之间,未尝迕目。圣情鉴悉,每垂赏叹,遂以爱珠入后院中,为爱珠良娣。并赐画珠,明珠为贴身丫环。毕。” “爱珠还不快谢恩。”小匣子公公拿着明晃晃的布告道。 画珠拉着爱珠明珠,赶紧的跪下:“谢王爷荣恩。” 小匣子公公把布告给爱珠,并以三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这布告还是王妃向王爷求来的,你们得好好感激感激王妃。” 画珠刚想往袖子里掏出些银钱,小匣子公公只手止住了:“本公公一切都是为王爷办事。” “多谢公公。”爱珠连忙又是一个半身礼。 ------------ 第五十二回 王妃会晤小妾 云一呙,玉一梭。 澹澹衫儿薄薄罗。 轻颦双黛螺。 秋风多,雨相和。 帘外芭蕉三两窠。 夜长人奈何! ――――――――――长相思 端王府良娣爱珠翌日便携自己的侍女画珠、明珠到端王府飘香阁向端王妃上官秋天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以及尽忠之心。双方是宾主尽欢,作为正妻的上官秋天表示对小妾的爱珠的识时务,表示很是满意。 爱珠带着自己亲手做的莲蓉蛋黄酥,又大又圆,皮薄馅多,松软酥脆,淡淡清香,口感细致,甜而不腻。 上官秋天尝了一口,点头微笑,表示满意。 实际上,这厮斯文的秀气的咬了一口,发现确实好吃。虽然没有能像《中华小当家》里的一个个吃到小当家的做的食物,那种好像在大海上冲浪的赶脚,但是却有她第一次吃陕西凉皮的那种冲动,打算连续吃几个星期,腻掉了以后再也不吃了。 上官秋天冷贵高艳的表示,你以后就是老子的人了,老子会护着你的。具体的来说,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当然,你自己也得看着点事,别以为是老子的人,就到处挑事,老子没那个心情管你那么多的闲事。 上官秋天同时强调,别忘了你肚子里头的那块金镶玉,那可是块宝,你可以有事,肚子里的金镶玉啥事都不能有。 上官秋天指出,画珠、明珠你们既然以前是姐妹,现在也水涨船高跟着爱珠,只要爱珠(的肚子)好好的,你们的福分自然也会好好的。 上官秋天喝了一口凉茶,清了清喉咙,继续隐晦的说道,爱珠的肚子是你们与本王妃之间关系的重要的基石。作为女王大人和虾兵蟹将,双方已经形成了高度互补,利益深度交融的关系。 双方的合作不仅有利于你们可以得到王爷的恩宠,吃穿不用愁,当然对本王妃也是有意义的。傻蛋才做没回报的投资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们双方应该增强机遇意识,共赢意识,深化和拓展双方合作的基础,努力挖掘新的利益汇合点和合作增长点。 于是,一番敲打过后,红雪便将他们打发掉了,上官秋天以为以后自己如果有机会回到现代一定要去考公务员,继续去当自己的女王大人。嗯,这是一个英明的决策。 上官秋天右手食指倒扣,敲打在红木桌上,铿铿铿的声音,双目放空,发呆中。。。。。。 红雪端着一个棕色的长方形的盘子,缓步前进,是一套的茶具。 上官秋天眉梢之间带着些许的欢乐,嘴角溢出了笑了,怎么压也压不住。 想在现代的自己可没有这个钱去买这些个茶具,如今是茶具有了,茶也有了,简直就是如花美眷,红袖添香,岂不快哉! 泡茶的茶具:9套装,1个双耳泡茶器,陶瓷内胆,6个杯子。 6个杯子上画满了的是绿竹。 上官秋天指出,竹于风霜凌厉中苍翠俨然的品格,更让人们引为同道。 因而中国文人的居室住宅中大多植有竹子,明月如霜,好风如水,凉爽的闲庭中,翠竹依阶低吟,挺拔劲节,清翠欲滴,婆娑可爱,既有凌寒傲雪的铁骨,又有翠色长存的高洁。 它的“劲节”,代表不屈的节气;它的“虚空”,代表谦逊的胸怀,它的“萧疏”,代表超群脱俗。 上官秋天喜不自胜,情不自禁的拿着杯子来回的打量,那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前世的恋人或者是自己需找了许久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红雪抖了两抖,嘴角抽了两下,精准的捏了捏自己的双眼,表示闪瞎她24k金的狗眼,啥也没看到。 上官秋天往那一套上好的茶具里倒了一般的花茶:柠檬、荷叶块、玫瑰花、正品菊花、山楂、熟决明子。 对于用几块的铜板就可以买到的花茶,实在是平民价,对于如今的白富美同学――上官秋天而言,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怎么会降低我的档次呢!这才表示俺就是潮流,不走寻常路,同时让人无路可走。 至于有木有糟蹋自己的那套昂贵的茶具,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上官秋天是无压力,她表达自己老早就想试一试那种席梦思上铺草席的想法了。 好吧!diao/丝也有diao/丝的优良习俗,即使变成白富美也不会变的。 上官秋天坚定的对党宣誓。 甲子年乙丑日辰时三十分,新近上任的良娣爱珠正一脸挥斥方琼的从王妃房里退出,对于王妃的高度赏识,觉得自己一生有了保障,很是高兴,恨不得高歌几句“青藏高原”来表达她那溢于言表的兴奋。 然而却没有想到遇到了自己一生的宿敌――新近上任的良娣――珍珠。 嗯,嗯,嗯,就是很狗血的出入吴英侧妃院子的珍珠狗血的与王爷端木瑾相碰,撞到在端木瑾的怀里,美人的那一刻的惊慌失措,那一刻像小兔子的表情,一下子撞到了端木瑾柔软的内心,于是端木瑾就宠幸了对方。 然后,吴英侧妃在恰当的时候,恰当的美言了几句,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一个是良娣,那就在来一个良娣。 于是咯,狭路相逢,勇者胜。 两个美人相视一笑,杀人不见血,爱珠血槽里的血在下降,下降,下降。。。叮。。。血槽清零。 这时,画珠和明珠驾着七彩祥云而来,一个电闪,一个雷鸣。 定要让那三个小妖精:珍珠、宝珠、花珠现行。 敲锣打鼓了一阵,才发现三个妖精的武力值大增,已经非吴下阿蒙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退。 画珠掩了个‘躲’字诀,走人鸟。 珍珠等,趾高气扬,气焰更是嚣张。三人摆着自己王八造型,王八之气外露,金光闪闪的。。。。。。 花无百日红,今日红粉佳人,明日红粉骷髅,可惜了。。。。。。 当前的形式很是不明朗呀,简直就是到了楚汉割据,三国而立,五代十国的局面。。。。。。特别是现在本以为爱珠可以凭着肚子里头的金镶玉成功上位,笑傲江湖的,千秋万代。 但是没想到,却突然跳出珍珠这个程咬金,一个不定数。 但是根据哲学上说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奋斗吧!少女们!!! ――――――分割线―――――――― 目测,本人已经抽了。。。。。。。 ------------ 第五十三回 吴英和珍珠的双簧已经破产 the biggest adventure you can take is to live the life of your dreams. 你能经历的最大冒险,就是过你梦想的生活。 ――――――――题记 以粉饰珍珠的恃宠而骄而导致爱珠的情绪波动,影响胎儿,吴英带着珍珠去飘絮阁,给爱珠赔罪。 吴英她们到的时候,陈太医正在给爱珠开一些安胎的药:当归身、酒炒白芍各三钱,川芎一钱五分、黄两钱,灸甘草一钱,菟丝子、川贝母、厚朴各一钱五分,织壳一钱两分,姜活一钱,荆芥、醋炒艾叶各一钱五分,生姜三片,煎服。 上官秋天神色冷清的瞟了一眼爱珠,简直是本女王的失策呀,尼玛的,当时想的是这个人心性高,是个好掌控的。 但是,对方真的晓得老子不是叫她来演琼瑶剧的,同时她也绝壁不是韩剧的主角! 丫的,也不瞧瞧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简直就是一事儿妈,忒让人烦了。 珍珠眼珠子一转,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对床上躺着的爱珠喊道:“姐姐,只是想着我们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我一想我们当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你分享一下自己成为良娣的异常欣喜的心情。” 上官秋天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瞧这演技,也就七分熟吧!显然是排演了很多遍的。 上官秋天表示自己都不想吐槽了,不过,你瞧珍珠同学你来道歉,你的眼角不屑可以隐藏一点点吗!本王妃觉得近视五百度的都可以瞧得一清二楚。 不过明显的,比珍珠还真的,应该是吴英侧妃的极力怂恿珍珠干这一手,珍珠的腰杆才敢于稍稍的硬了起来。 现在在这里,又是哭丧,又是声泪俱下的,就是大硬。 上官秋天扯了扯嘴角,揉了揉鼻头,转而冷哼了一声。 珍珠瞧见情形不对,变凄凄惨惨戚戚的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大有一种不管你见或是不见,我都跪在那里,不悲不喜。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位在玩百合呢?爱珠和她是相爱相杀。 本来对于珍珠,上官秋天准备采取的是放养政策,人生的路上总要出现一些的荆棘,一些的绊脚石,一些的下烂货。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使人可以成长。 可惜的是,这个爱珠不争气,只是个温室的花朵,连一点的雷阵雨都受不了。 如此,现在为了爱珠肚子里的那块肉着想,不知道为什么想着那块肉,就想着以前有一只狐狸想要吃乌鸦嘴里的那块肉,于是就骗乌鸦,它唱歌最好听,是歌唱届的鸟姐。 结果,乌鸦就飘飘然了,于是秒秒钟的,那块肉就掉到了狐狸的嘴里。 哎,你说,我要是也能像狐狸一样。。。。。。哎呀呀,歪楼了。 此肉非彼肉,还是赶紧的办正事要紧。 反正,侧妃吴英,良娣珍珠,在以扳倒本王妃,获得最大的宠爱的共同目标下,一唱一和,达到热闹的顶点。 但是,本王妃相信,盛极必衰,她们必然从此以后走上泄气的命运。 什么?你不信。咱们骑驴看本,走着瞧! 红雪替上官秋天开口道:“爱珠良娣还要休息,有什么事,先到飘香阁一叙。” 吴英侧妃敲了敲腿,婉转的表达了自己腿疼,不愿去飘香阁。 哎呦,这厮,厉害哟。跟奥巴马学的吧。人家老奥现在也学会了中国人的婉转,送了一把椅子给俺们的习大大,表达了咱们可以平起平坐,不会强制实行一家独大的,霸权主义的。 切,不还是怕到了本女王的主战场,丢了气势吗! 真金不怕火炼,不管你们怎么吹的煞有介事,老子照样可以维护自己的权利。 “去依然小筑。”上官秋天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到了依然小筑,珍珠连哭的都没有那么恳切了。 上官秋天了然的翘起了嘴角,很想对珍珠说声,俺友情提供你辣椒水一瓶,市场价五两银子。 “你可知错?” “奴婢,何错之有?” 瞧,这胆肥的,敢跟老子犟嘴。反了天了! “掌” “啪。。。啪。。。啪。。。” 干脆利落,跟咬黄瓜发出的干蹦脆的响声,差不错。 “。。。侧妃娘娘。。。” “掌” “啪。。。啪。。。啪。。。” 声音依然干脆利落,看来红雪吃黄瓜吃出来的经验。 这珍珠的智商还真是捉急也,本王妃在此,还敢叫吴英侧妃,简直是太岁爷上动土――不想活了。 最后的结局――珍珠良娣被赏了一丈红,那叫一个鲜血淋漓,配上她那一件绿色的衣服。用艺术的角度算的上是抽象艺术了,跟毕加索师成一处。 当然,她也算的上是为艺术牺牲的,两条腿是废掉了。 吴英侧妃心里活动是,她看这珍珠很早就不爽了,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珍珠早就被套上去死去死的那条绞索了,她本来就是自己用来试探上官秋天底线的替死鬼。 但是,想要吴英侧妃就此缩手,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活动要转入地下了。 惨案在后院引起震动。消息像春天里的蒲公英,到处乱飞。 众多的内部人士,对此案表示“震惊”:“幸灾乐祸”、“一个鲜活的生命即将转瞬即逝”、“兔死狐悲”。 受访的荷珠评价珍珠:“为人娇气”、“不过怎么会被突然打断腿呢”; 明珠听说此事:“只觉的气更顺了,人生又逢一个春天。” 赠珠回忆“前几天刚封的良娣啊”; 宝珠表示“自己要小心了,免得落得跟珍珠一样的下场。” 而珍珠这短暂的一生的宿敌――爱珠,听到此消息后,愣愣了许久,然后落泪。 我与她同样是良娣,今天,她会因为得罪我被打断腿,那明日,我会不会因为得罪谁,而被打断腿。 珍珠的事件,终究不过是一颗小小的投进湖里的石子,湖里的水深着呢?你一颗小石子,难道还想翻出什么大波浪来嘛! 夏天不仅热,还很闷,闷的连那知了叫的,都像是烤箱里散发出来的热气。 自从珍珠事件之后,后院里的众人总算都意识到可一件事――这个生孩子是个大事,爱珠也算的上是个大事。 反正,王妃是护定了。 夏天,天气太热了,热的幺蛾子也少了许多。 懒散的上官秋天正吊着脖子,喝着冰镇绿豆粥,睡眼惺忪等待夏天的离去,秋天的到来。 ------------ 第五十四回 梁间燕子太无情 一斛珠 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 向人微露丁香颗。 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罗袖□残殷色可。 杯深旋被香醪 绣床斜凭娇无那。 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一斛珠 阅读提示:乙丑年、清明、丁卯日、申时正刻,端王府良娣爱珠因被夜罚站多时,早产产下一名男婴,于戊时逝世。夜因此获罪,被杖责而死! 飘絮院,是端王府的前王爷给一个颇受宠爱的虞姬所住的地方,如今,该地方已经成了良娣爱珠的诞子、逝世之所。 从端王府的小门出发,走过长长的石头路,绕过几个报夏,九曲十八回的,拐进这悄悄的小院子。光线幽暗,一道铁索严严实实的锁在了木门上。 这里是飘絮院,爱珠从这里进进出出**个月,但是4天前的下午申时左右,她待在里,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这个年龄恰是碧玉年华的少女,乙丑年、清明、丁卯日、申时正刻早产下了万众期待的一名男婴,终是因为身子虚弱,熬不过去,于戊时逝世。 庚午日午时30分,卿竹斋的那扇木门被打开,王爷的跟前的得力奴才——光,带着五六个人扣押夜。那扇木门很快的又被重新锁上。 来得快,去的也快,卿竹斋的那扇木门最终的后果与飘絮院一样,再也没有开启过。 遗留下的男婴有了一个好听的小名——叫端爱。是王妃上官秋天取得,说的是,算得上一场他与他那早逝的母亲的一兮浅薄的缘分。 几个月以前的飘絮阁,远没有今天这样的孤寂、冷清、与灰败。 处暑,那时的爱珠,正嚼着江南水乡特有的吴强软语给在自己肚子里的胎儿念着《淇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我肚子里的孩儿,这可是我第一次与王爷相遇时念的诗哦。王爷还真的像是这有匪君子。”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我第一次见到王爷的时候,他就是我今生注定的要嫁的人,我是绛珠仙草,他是神瑛侍者。”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孩儿呀,孩儿,你可是见证我和王爷在一起的奇迹。” 爱珠慈爱的摸着自己微微起伏的肚子,脸上带着作为母亲特有的祥和的光芒:“可是。。。可是。。。如果生了你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疼你。” 想到这,爱珠的心,顿时如有一把软刀在上面摩擦着,她的泪不禁在眼眶里头打圈圈。 白露:“怀孕期间的爱珠特别爱吃酸的,天天是山楂、青杏子拿来就吃。连我吃,都嫌酸的要死。”明珠回忆道。 秋分,画珠回忆说,那阵子,她几乎什么也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还好有王妃在,要了一名宫里退下来的黄御医给她看着,她才慢慢的好起来,至少说是吃的下东西。 霜降,爱珠的肚子一天天打起来,人也一天天胖起来,哪个姑娘不爱俏,在征询过黄御医的意见过后,她每天早上辰时30分,起来小走。下午酉时正刻,在出来走走,走累了就去依然小筑休息休息。 立冬,天渐渐的寒了,爱珠依然是每天的坚持出去走走。 如此可见,无论是哪个时代的女人都有着一颗减肥的心; 无论是少女还是少妇; 无论是什么身份还是地位。 小雪,那天下雪,爱珠正坐在飘絮阁里烤火炉,瞧着点点雪花,她的眼里慢慢的攒满了笑意,像是漫天的繁星,笑着笑着,她低下了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嘴角的弧度,渐渐的冷却。就像是把烧得正红的木炭扔到水里冷却了一般。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她不禁想到自己的身世:想自己年幼时,爹爹好歹也是一名秀才,吃穿不愁的,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幸福一辈子,说知道自己黄口之年,父去世,母改嫁,自己被送进宰相府。 唉!烦恼三千丈,愁愁愁,又恐双溪舴,载不动许多愁。 大雪,王妃上官秋天派遣自己的身边的二等丫环——麦春前来慰问,深切的表达了自己的关心。 叫爱珠养好身子,注意腹中胎儿,同时送了上好的狐狸皮过来,叫她披着防着凉。 在端王府一谈论起来良娣爱珠,无论是荷珠亦或是宝珠都给出了不同的评价。 荷珠的评价大多与画珠、明珠的评价是一致的。是‘心比比干多一窍,病似西施胜三分‘。 而宝珠的评价则是她爱计较,动不动就爱伤春悲秋,临风洒泪,好像所有的人都针对她,欠她的一样。 这样的差异来源于一个是处的好,一个是处的不好。 当然是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是不相同的。喜欢你的人,看你的身上处处是闪光点;讨厌你的人,身上处处是糟粕。 只能说,此题无解。 冬至,爱珠感觉到腹中的胎儿踢了她一脚,她目光温柔的可以滴下水来:“孩儿,这可是你与我过的第一个小年。” 立春,爱珠又恢复了自己的走路计划,她坐在依然小筑的石头椅子上,欣赏着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春天。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你就是爱珠?”夜毫不客气的打量着发福的她。 一语言中,一诗言中: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你的肚子几个月了?”夜满眼是鄙夷的扫了一眼爱珠的肚子,在那深不可见的视网膜上,还有一丝妒恨。 “回禀爷,奴婢还差三个月就要生了。”爱珠心情紧张,双手握成拳,不停的打着寒战。 怎么回事,以前都没有遇到过,所说以前听说过王爷好男风,可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今日只见,他不会为难我吧。 画珠、明珠都极为担忧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 第五十五回 质本洁来还应洁去 子夜歌 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 缥色玉柔擎,醅浮盏面清。 何妨频笑粲,禁苑春归晚。 同醉与闲平,诗随羯鼓成。 阅读提示:乙丑年、清明、丁卯日、申时正刻,端王府良娣爱珠因被夜陷害,早产产下一名男婴,于戊时逝世。夜因此获罪,被杖责而死! ―――――――――――――――――――――――― 整整24个时辰过去了,来自卿竹斋的夜的泣血般的哀啼犹在耳边; 整整24个60分钟在滴答声中走过,孤独的夜的心中的哀痛仍然挥之不去; 那个黑色的身影就像秋打的枯叶,惨歪歪的飘落枯败,那双眼睛里的希望的灯火伴随着绝望就这样的熄灭; 卿竹斋外的桃花开的正艳,粉嫩嫩的颜色,惹人爱怜; 脆生生的绿叶,也焕发着别样的生机; 唯有大地上的一抹发暗的血迹,依稀的可以推测出这里曾有一个生命的逝去。。。。。。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无关性别,只在乎你是否是我的唯一;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无关乎金钱,只在乎你是我的今生今世;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无关乎地位,只在乎我的眼里只有你。。。。。。。 错的只有,错的只有,只有。。。。。。自己爱错了人,有一些人,不能动心,一旦动心了,就要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飞蛾扑火的勇气,毅然决然的姿态投入到这场爱当中。 夜是个任性的人,也是一个很真的人,他对王爷的心很真,真的就彷如水晶玻璃。 这样的一个人,可是他却无法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繁衍下自己与他的爱的结晶。 呵~呵~呵~爱的越真,就越是辛苦,所以他妒,他恨,他为爱变成了魔鬼,他要守护着自己的爱。 当他看到爱珠的肚子,他多么的想让那肚子长在他的身上。 即使,要毁灭他的灵魂,即使让他去地狱下油锅,做炮烙,也在所不惜。 第一次的相见,他尚且可以控制的住自己,他恶狠狠的凑到爱珠的耳边,像野兽咬着自己的猎物:“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不要再让我遇到你,否则,我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控制不住的事。” 清明、丁卯日,那日的清晨,夜被这愁绪绕心的雨整的整个人闹心的要死。 昨夜,王爷又没有来,息在王妃那里。自从王妃来了之后,就感觉到王爷对自己的爱,又被分了一块。 结果在依然小筑,又遇到了爱珠。 他低着头走,狠狠的撞到了爱珠,力道没掌握好,爱珠就跌倒了。 他只觉的满心的满眼的是女人的尖叫:“啊!啊!!啊!!!来人啊!” “小产了小产了。” “快点,快点,保住孩子。” 他被人撞的歪歪倒倒,只看到爱珠满眼的荒凉像刻到了自己的脑海里,怎么摸去也摸不掉。 他自己的眼成了爱珠的眼,满眼荒凉,周身的人只不过成了一个个模模糊糊的片段,成了一个个的符号,一个个的代码。。。。。。 “小青(夜的仆人),使人暴躁的那个熏香,扔掉了吗!”树叶打在明的脸上,椭圆的阴影,使明身上带着暗黑的气息。 小青满心满眼的是爱慕的神色:“已经毁掉了。” “王爷,明说已经安排好了。”程燕凑到端木瑾的耳边说道。 “嗯。”端木瑾拢了拢宽大的月白色的袖口,沉吟道。 孩子什么的,能活下来,就活下来呗,活不下来,死了就是了呗。 “夜,你可知错?”上官秋天面无表情的张了张口。 “我何错之有?”夜被强行的压在木板上,一脸狰狞的吼道。 “你不知?”上官秋天挑了一下,不置可否的问道。 “桂嬷嬷,你来告诉他――错(一调三唱)在哪里?”上官秋天无聊的摩挲着手上的玉镯子。 桂嬷嬷虎脸一拉下:“残害皇家子嗣,还敢问何错之有?” “呵呵呵”夜苍凉一笑,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王爷,王爷,你可信我?” 被叫道名字的端木瑾只是凉薄的瞟了一眼,然后像看死物似的,把视线转到自己的茶杯里,看着铁观音的泡开的茶叶起起伏伏。 “哈哈哈”夜就这样茫无目的的大笑起来,声音犹如杜鹃啼血,猿哀鸣。 “来人把他的嘴堵住。”桂嬷嬷虎躯一震,有条不紊的指挥到。 “王爷,王爷,王爷。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夜强行的挣扎着,就像是垂死挣扎的死鱼,在沙滩上,还一口一口的吐着气泡。“爱你!!!” 端木瑾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长长的睫毛投影在褐色的茶水里。 上官秋天转动手里的玉镯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像只要摸着暖玉,自己的手就会变暖,自己的心就会变暖。 慢慢的见多了死亡,人的心救会一点点的变硬,变的麻木不仁,变得犹如石头一般的冷硬。 桂嬷嬷冷笑连连,看着夜的垂死挣扎。 娇娇侧妃闭着眼,塞着耳朵,不敢听这声音。小小声声的嘟喃着:“我不高兴。” 碧绿侧妃嘴角露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你再狂,今日不还是死了’ 琉璃侧妃不喜也不悲,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场的闹剧,习以为常。 吴英侧妃深吸一口气‘又少了一个争宠的,真是太好了’。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 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上官秋天仰天一望,蓝蓝的天像是洗涤过的淡蓝色的绸带。 你瞧那天上的白云是多么的自由自在,上官秋天的心上生出了自由的翅膀。 耳边依然伴着夜的呜咽挨打呻吟声。。。。。。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后院的女人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一场悲剧的收尾,往往是伴着鲜红的血的,所有的一切宛如黑白电影就这样的the――end! ------------ 第五十六回 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 **花破子 玉树**前,瑶草妆镜前。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 莫教偏。 和月和花,天教长少年。 阅读提示:乙丑年、清明、丁卯日、申时正刻,端王府良娣爱珠因被夜陷害,早产产下一名男婴,于戊时逝世。夜因此获罪,被杖责而死! —————————————————————————— “王妃,夜深了,睡吧。”红雪推开房门的一角,露出巴掌大的脸问道。 上官秋天揉了揉眉心,看了半天的《史记》中的《项羽本纪》,第一页始终没有翻过去,脑海里不时的回想着夜的那双绝望的眸子,爱珠的那双含泪的眼睛。 ‘项籍者,下相人也,字羽。’上官秋天就直直的睁着大大的眼睛,无神的眺望着头顶上的蚊帐。 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就不断的回荡着‘项籍者,下相人也,字羽。’ “没有人是自成一体、与世隔绝的孤岛。 每一个人都是广袤大陆的一部份。 如果海浪冲掉了一块岩石。 世界就减少。 如同一个海岬失掉一角,、 如同你的朋友或者你自己的领地失掉一块。 每个人的死亡都是我的哀伤。 因为我是人类的一员。 所以,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 它就为你而鸣!” “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就是为你而鸣!” “为你而鸣” 上官秋天只觉的自己迷迷糊糊的走进一个乌黑的深林,一片的寂静,风吹草动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天很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甚至连一片的云也没有。 “啊!啊!啊!”是爱珠凄厉的生产的声音。 “啊!啊!!啊!!!”是夜被打时的惨叫。 “喵!喵!!喵!!!”一阵像孩子啼哭的猫叫不绝于耳。 就像是拉了长镜头似的,上官秋天吓的左转,咻的一声,一个黑影闪过。 右转,咻的一声,一个黑影闪过。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醒过来,我要醒过来。 上官秋天只觉的嗓子被塞上了一个塞子,想要叫却叫不出来。 她的脚不自觉的抽动,蜷曲。 醒过来,醒过来。上官秋天,快醒过来。快! 啪的一下,依旧是一片的黑,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她知道她安全了,红色金色的蚊帐,慰藉了她害怕心灵。 上官秋天呆吶的就这样张着的大大的眼睛,眼神空洞。就像是她刚苏醒过来,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她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起身喝茶。 茶水已经凉了,滚到胃里,就像把自己的肚皮紧贴着冰箱的急冻。 她坐在椅子上,把双手放在桌子上,双手舒展开来。就这样默默的打量,在月光下。 这双手修长白皙,跟米线一个样,白嫩白嫩的,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但也不敢咬,感觉这一咬,就像水豆腐似的,一咬肯定碎。 就是这样的一双手,今天握着爱珠的手,与她做生死的告别。 上官秋天的玉手搭在爱珠的手上,一个的手微热,一个的手冰凉,一个的眼里无悲无喜,一个的眼里只剩下苍凉。 两人的影子,打在墙上,就像是牛头马面已经给爱珠套上脚铐手铐,要拖着她前行了。 “你放心吧!孩子,以后就叫——端爱。”上官秋天呼了一口冷气道。 爱珠间或一轮的眼眶,眼泪在眼里打转。 “我错了吗?” “谁也没有错!” 是的,谁也没有错,窈窕熟男,美女好球。 后院的人,也没有错,这本来就是一场弱肉强食的后院,你没办法保护住自己,自然是被淘汰掉。 记得伍尔夫说过:“因为,实际上,作为女人,我没有祖国。 作为女人,我不需要祖国。 作为女人,我的祖国,,是整个世界。 而我的整个世界——是你,我心爱的那个人。” 上官秋天又啜了口凉茶,含在嘴里半响,待温了,才慢慢的吞下去。 “王爷,我是爱你的。”夜的凄厉的喊声,那绝望的双眸。 上官秋天垂下头,看不见她埋在底下的表情。 夜最后的下场确实是令人可怜,可是却不值得同情。 他平常就嚣张跋扈,一副自己是王爷最宠的男人,就掌握了天下。 更何况,自己还是皇上送给王爷的,永远是一副目下无尘的模样。 他最后的这个下场,在一定程度上,算的上是自找的吧。 就像是陈水总一样,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生活苦痛,最后报复社会,搞自杀式袭击。 公交车上的人怎么算的上社会呢!他是很可怜,但是他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量变导致质变,或许一瞬间,有些人变的高大;一瞬间,有些人,成了过街老鼠。 但是,很多东西,我们要意识到一件事,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就为你而鸣!我们所学的只能是逝者已逝,活者要从中吸取教训,从而防微杜渐。 上官秋天转了转手上的玉镯子,眼里只是闪过一丝的晶莹,慢慢蒸发掉了。 一条生命的降临,拿的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 我的智商,真的是不够用;我的良心,真的是不允许;我的底线,真的被触碰了。 原先的谋划,生命是不再自己的谋划之中的。或许,本来自己以为自己是够凉薄的,可是当亲眼看着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那种触碰灵魂,燃烧良知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上官秋天捏了捏玉镯子,或许,以后自己看多了,麻木了,我就习惯了罢。 上官秋天只是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叫做后院生活的光环里,碎片像骤雨般的袭来,砸在自己的身上,初始的时候,还有血流出,还会疼,还会哭。 可是久了,血流光了,眼睛也已经干涸,自己却还活着,就这样默默忍受着吧。 想到这,外头的天已经亮了,时不时的鸡鸣传来。上官秋天惨淡的扯了扯两条唇线。 她想着,现在是春天,万物复苏,外头的桃花开的正盛,杏花也也耐不住春意,要出墙。野草是春风吹又生,鸟雀正顶着自己尖尖的嘴,沾着露水呢! 这么美的春天,何苦为难自己呢!上官秋天的唇线渲染上喜意。 她撑了撑懒腰:“天气要热不热,还带点凉,正好来睡觉。” ------------ 第五十七回 爱的火焰,重新燃烧 渔父 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 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 ―――――――――――――――――――― 近日,在北平端王府举行了一场古代版的相亲盛宴――百花宴会。男男女女,老的少的,美得丑的,各式各样。不少的未婚男女士,王八看绿豆――相中了的,当然,也有一些已婚的男女旧情重燃。 端王府的侧妃娇娇,遇见了她幼时的表哥,两人暧昧重生。 一进端王府,还没深吸一口气,各种花香就已经沁入心脾。 只要随着香味走去,你就可以到达百花大宴,各种的鲜花让你应接不暇的。 有长着一张勾人脸的五色水仙;也有青春洋溢的亚麻花(名字虽然朴素,长的也为朴素,但是不乏有些大鱼大肉吃多的,想要清淡的口味来解解的嘛!);也有长的像葡萄的虹之玉(这是红雪最不看好的一株花了,长的花不像花的,草不像草,水果又不是水果的,无奈,王妃的强制要求,才参展的。麦春她们叫下人摆放的时候,给它安排在角落,怕叫人看见,以为王妃的品味不够档次。) “你那睡莲是如何摆弄的,看着还真是漂亮,哪天我也去买几朵?”梁王妃笑盈盈的指着倒数第三排的花盆道:“整日看那大的睡莲,也还真是腻了,得靠这些新鲜的解解乏。” 上官秋天拿着画着昭君出塞的小团扇,轻轻的扇了几下:“你若是喜欢,那就等下我给你种子吧。” “把小睡莲直接扔进水里就能生长,挺方便的。”她瞅着了一眼小小拇指大小的多彩小睡莲,好看。 视线转回自己的小团扇,当初选这把扇子,就是觉的扇子上的画面冷,吹的风也是凉的,这就是望梅止渴的功效。 不过,她有懒洋洋的挑了一眼那些借着欣赏花的少男少女之间搭讪的各种表现,还真是年轻呀! 梁王妃迟疑了一阵,面露不信。 上官秋天揉了揉鼻头:“回去试试再说呗。“ “端王妃,你也是个有意思的。“梁王妃两眼含着笑意,波光粼粼。 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上官秋天无聊的耸肩。 看似深不可测的目光转回宴会上,实际上是呆滞的睁着眼睛发呆。 “娇娇表妹,是你吗?”一张儒雅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特别是他左手上还拿着日本和风折扇,特别说的上是的,蜻蜓竹叶图案用真丝裱底,使得图案在丝绸的印衬下若隐若现,非常别致高雅! 在配上这不错的颜,浑身上下是魏晋之风的气质,真的是很帅。 当然了如果,你忽略了他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仅仅是布衣。 “吕一峰???”娇娇正在看大红色的天竺葵,觉的这颜色配自己还算上的上档次――高端大气,打算跟上官秋天说一声,端到自己的房里去。 哪里会料到碰到小时候的旧人――表哥。 吕一峰当下心里一寒,她现在是不是瞧不起我了,我家虽然是经商的,比不上她家富贵,可是至少我也考上了秀才,算得上功名在身,她怎么可以瞧不上我? 只能说吕一峰同志是脑补过度了,碰到自己许久未见之人,一般人的反应如此,并不为过,吕一峰的自卑感太强了。 “吕一峰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娇娇奇怪的问道,因为在娇娇10岁那年,吕一峰好像重回南京了,怎么又回突然出现在北平,而且还出现在百花宴会上。 吕一峰的脸越来越黑,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可以看不起我,莫欺少年穷。我怎么就不可以出现在百花宴会上? 吕一峰勉强的勾了勾唇角:“娇娇表妹,你还是叫我表哥吧!这样显的亲切。” “这。。。。。。。” “还没过多久,连表哥都不愿叫了。”吕一峰脸一沉:“小时候,是谁帮你穿鞋子的;是谁帮你,掏鸟蛋的;是谁陪你,玩过家家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表哥,表哥,你别再说了,多小时候的事啊!我不高兴了。”娇娇盖着耳朵,摇晃着脑袋,表示不愿听。 “瞧瞧你自己,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个样。“吕一峰亲昵的拿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娇娇嘟喃着,撒着娇,不说话,低垂着头。完全没有发现两个人的举止过分的亲昵。 毕竟,娇娇,已经是侧妃了,嫁了人,怎么也应该和外男,娘家人保持着一点距离吧。 上官秋天眯着眼,打量着一角:“麦豆,你去问一下,那边边角的丫环,那个和娇娇侧妃在一起的男子,是怎么一回事?” “王妃,说是娇娇侧妃的表哥。”麦豆对着上官秋天低语道。 表。。。哥。。。最具有奸情的代称,上官秋天表示自己碉堡了,不费像自己想的一样吧。 自古以来,表妹就是表哥的,就像小师妹爱上的一定是大师兄。当然除了令狐冲那个被撬墙角的倒霉大师兄。 上官秋天用力的扇了几下扇子,表示,娇娇侧妃好歹也是品尝过王爷这种妖孽级别的人物,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被诱惑的吧。她应该会会保持着自己的“纯、洁、性、吧。” 注意,是“吧”是“吧”。 算了,我也不是管闲事的,等下被人骂“卖白菜命的操心卖白//粉的心。 唉!春天到了,防火防盗防发春呀! 吕一峰想起到自己下榻的客栈,来了一位也是今年参加春闱的考生――吴明杰。与自己聊天,自己告诉对方自己有一个做“侧妃的表妹“对方表示”不信“甚至还说,恰好端王府有一个百花盛宴,我这恰好有一张邀请函,看看你表妹还会不会认你。” 没想到一切都被这位考生吴明杰说中了,果然,娇娇都不记得自己了,还出言讽刺。 “娇娇表妹,我今年是来参加春闱的,表哥也是秀才。”说到这吕一峰很是具有冷贵高艳的甩了一下折扇,当真是儒生的风流俊逸。 “表哥,还是那么的有文化。”娇娇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崇拜,毕竟她家是习武的,自小寄养在舅舅家,也没上过什么学,要不是自己的哥哥熬出了头,她现在也不可能是什么人人羡慕的侧妃。 或许,就和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在一起了。 ------------ 第五十八回 做我女票友吧 又 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 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 “我才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你定然是嫉妒我有表哥,你没有!”娇娇侧妃庚午日就自己频繁的与表哥吕一峰接触发表了最新的强硬言论。与此同时,上官秋天王妃暗自纳罕:娇娇侧妃顶风作案:是侥幸心理还是积重难返?红雪评论说,娇娇侧妃此举是完全寒了王妃的心,打破王妃打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吴英侧妃同时也向王妃独家透露,娇娇侧妃自幼与她家的表哥亲厚,十岁左右才与表哥分离。 清晨,鸟鸣花香,上官秋天走到依然小筑,享受清晨的美好。 她咬着麻辣鸭翅,咔嚓咔嚓的吮吸着肉。边吃,她还边想:曾记否,当年警校天桥下的那家麻辣哈哈里头的鸭翅。 好吧!要知道鸭翅有两节,价钱与鸭锁骨是差不多的,但是人家,鸭翅要两个翅膀。关键是实惠。 但是,有好的,也有坏的。鸭翅上的毛是极难全部清理干净的。 。。。所以。。。要知道现在作为贵族中的王妃自己,要是看到毛,不用我自己动手,俺的丫环一句话,一根毛的证据,该厨师就可以喝西北风,见阎罗王了。 上官秋天极其认真严肃的表达了自己作为腐败阶层的那种被同化及享受思想。 “那个是娇娇侧妃身边的丫环吧!怎么走的急急忙忙的,手上还拿着。。。。。。”上官秋天用5.2的视力,细眯眼一瞧:“信封。” “禀王妃,是碧何,要不要奴婢去把她拦住?”红雪尽职尽责的问道。 上官秋天摆了摆手:“等我鸭翅吃完,你去把看小门的小厮抓来一问,看看是谁送的信封?” 上官秋天大口的喝了一口清水,好辣。 不过,好幸福。这鸭翅又大肉又多。 遥记当年,奶粉是假的,生姜是有毒的,羊肉串是用鼠肉串冒充的。。。。。。 上官秋天将手浸入凉水当中,红色的辣椒色素随着散去。 红雪带着一个长相是大众脸的男仆过来:“你对王妃说吧。” “禀王妃,刚刚有个男的说是娇娇侧妃的表哥,然后叫小的帮忙通报一下。”说着就肉痛的从袖子里抖出一锭银子,打算呈上来。 上官秋天眼睛一斜,示意红雪再给这个男仆一锭银子,当做封口费。 “下去吧。”红雪指挥着。 本来以为,自从发生了爱珠,夜的事情后,后院的女人可以安分一点,结果是:新风成了“季风”。 上官秋天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我们去一趟应向阁。” 当上官秋天到应向阁的时候,只看到娇娇侧妃眉梢带着春意,眼疾手快的把信封压在了一本书的下面,只是露出信的一角。 “王妃,你今天怎么有心情来我的应向阁?”娇娇侧妃一反常态的对上官秋天巧笑嫣兮。 事出反常,必有妖。娇娇侧妃,伊又是何苦呢? 上官秋天亲切的笑着,拉着娇娇侧妃的小手,像领导人见百姓时的那股子亲民:“那一日的百花盛宴可是不错?” “是不错的。我很高兴” “可有什么看的上的花,本王妃都没见你要,其他的人都要了,等下别让人说我亏待你。”娇娇侧妃的波斯猫绕着上官秋天的腿打转。 “怎么会呢!”某人因为见着了表哥,什么百花盛宴,什么高端大气的天竺葵,早就被她忘记在那个旮旯角落里了。 “嗯,好吧!咦?这是谁给你写的信?”上官秋天扫了一眼桌面,假装不经意间的拾了起来。 娇娇侧妃幅度很大的抢了过来,刺啦一声,信纸碎成两半。 上官秋天就影影绰绰的看到“你造吗。。。。。。。”尼玛的,这什么意思。 “你赔我的信。”娇娇侧妃气的眼眶里的泪打转:“我很不高兴。” 上官秋天本想好言好语的劝这位的,但是,看这位智商为负的样子,强烈的表示了她的不识抬举。 “表哥。”上官秋天轻飘飘的薄唇轻启:“还是少接触的好。” “我才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你定然是嫉妒我有表哥,你没有!”娇娇侧妃庚午日就自己频繁的与表哥吕一峰接触发表了最新的强硬言论。 上官秋天表示自己的玻璃心碎成了一地,上官秋天王妃暗自纳罕:娇娇侧妃顶风作案:是侥幸心理还是积重难返? 红雪评论说,娇娇侧妃此举是完全寒了王妃的心,打破王妃打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 于是,上官秋天神色不豫的走出了应向阁,吴英侧妃闻风而来,同时也向王妃独家透露,娇娇侧妃自幼与她家的表哥亲厚,十岁左右才与表哥分离。 “吕兄,你与自家的表妹可曾见到。”吴明杰给吕一峰倒了一杯清酒。 “见识见到了。”吕一峰愁眉不展的接过酒杯:“果真是如吴兄所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如今是真正的意识到了,长大了一切都物是人非。枉我还以为我家的表妹是与众不同的。” “吕兄,这般的人才,如今也是要参加科考的人,也算的上是一只潜力股,更何况,以前你们感情深厚。你家表妹,还是一副冷贵高傲的样。”吴明杰火上浇油。 倒进嘴里的清酒是那样的涩:“吴兄,我今日是看到端王府的豪华了,我想表妹早就忘记了我们以前在一起的生活了。” “吕兄,你切不可这样想,莫欺少年穷,对付这种负了心的女人,就是重新把她的心给揪回来。”吴明杰开始下重药。 吕一峰想了又想,一壶清酒就这样被他喝完了:“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要怎么做呢?” “简单,你先给她写信,表达你对她的思念之情,看看她是怎么回你的,再进行下一步。”吴明杰出主意了。 “嗯,有道理。”吕一峰说干就干。 于是,第二天清晨,娇娇侧妃就收到了吕一峰情书一份:“你造吗。。。有兽。。。为直在想。。。神兽。。。我会像间酱紫。。。古琼气。。。对饮说。。。其实。。。为直都。。。宣你!宣你恩久了,做我女票吧!” “表哥,还是那个表哥。”娇娇娇羞的一笑,以前,他也是一直对我这样说的,这一直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暗号。这么多年过去了难得他还记得。 ------------ 第五十九回 你究竟是如何看待娇娇的 蝶恋花 遥夜亭皋闲信步。 乍过清明,早觉伤春暮。 数点雨声风约住。 朦胧澹月云来去。 桃李依依春黯度。 谁在秋千笑里低低语? 一片芳心千万绪。 人闲没个安排处。 ―――――――――――――――――― 女人,女人,你的名字叫做女人。 今晚,冷深深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孤寂的影子形单影只,随风晃动了几下。 上官秋天折了一朵芙蓉花,将小脸埋进花朵中,深深的嗅着花香。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 娇娇侧妃,还真是人美,心更大。简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家的表哥分明就是一个纯正的**//丝嘛,但是,人家就是能够像那个王大治一样,把白富美从高富帅的手里给骗到手。 哎,上官秋天冷哼了一声,玉手稍微一用力,芙蓉花粉白相间,顶顶的很美。美的让人想要毁掉。 她眼珠子一转,将芙蓉花瓣半含着嘴唇中。有点苦,有点涩。 说实在的,上官秋天挺佩服的娇娇侧妃的。娇娇侧妃简直就像是清朝末期,民国初期,礼崩乐坏的社会里的那些追求民主,追求自由,追求真爱的少女。 若是拿现代的规则与眼光来看,就大大的不同:娇娇侧妃此举,简直算得上是水性杨花的,不守妇道。 你可以想想:娇娇侧妃已经嫁了人,不管在此之前是不爱,还是爱,你都已经嫁给了那个男人。当然我们先不讨论王爷渣不渣的问题。(我们的前提应该是将王爷这个角色模糊化)。 我们可以拿《卡门》来举例:它讲述了生性无拘无束的吉卜赛女郎从事走私的冒险经历。 卡门引诱无辜的士兵唐・约瑟,使他陷入情网,舍弃了原在农村的情人――温柔而善良的米卡爱拉,并被军队开除加入自己所在的走私贩行列。 同时,卡门又爱上了斗牛士吕卡。于是,约瑟与卡门之间产生了日益激烈的矛盾。 最后,倔强的卡门断然拒绝了约瑟的爱情,终于死在约瑟的剑下。 无疑,用现代的眼光来看,卡门的行为简直算得上是一个渣女的代表。 先是抛弃了自己原有的恋人,然后引诱士兵,让他被军队开除,加入走私,一个大好的青年啊!从原来的五好青年,红旗下的好少年,从此是一路走到黑,彻底成为曾经自己所厌恶的人。 该士兵,从此就只有了卡门了,卡门是他唯一的救赎。如果,连卡门都抛弃了他,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火辣辣的讽刺吗! 可是啊!热烈追求真爱的卡门又爱上了斗牛士,最后为了斗牛士拒绝了士兵,于是士兵杀死了她,同时自己也自杀了。 可是?在现代的著名评论家看来:如果简简单单的将卡门视为不要脸,甚至说是纯粹的**都显得牵强。 虽然有理由认为这个吉普赛女郎**强烈,但不如说这种欲望就是对金钱的欲望。资本家追求的无非就是赚钱,根本无关乎自由、平等和博爱等缥缈的价值。 但仅仅这样评价卡门就太流于浮表了。 卡门的独特之处在于,她不甘于被动接受这种被侮辱和被损害的命运,如果她在幼年无法反抗它,那么只会使她在成年后更强烈地反抗它。她似乎是被男人玩弄的,但她会认为是她在玩弄男人。 她很擅长于挑逗和诱惑,那时她表现得真够下贱却也实在让男人无法抗拒,当男人向她或者说向被她挑拨出的情欲屈服时,她是一个战胜者,男人似乎可以玩弄她了,而她心里则会暗暗嘲笑:究竟是谁更为卑贱下流? 她甚至干脆把蔑视摆在脸上――当被逮捕审讯时,她漫不经心地哼起小调,当她像引诱任何一个男人一样引诱豪塞时,她又哼起一段更为节奏更为热烈、野性的小调。她似乎早已把自己的命运置之度外,而肉身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个已经堕落到底、无以挽救的臭皮囊,只等最后毁灭时机的到来了。 上官秋天吐出芙蓉花瓣,有意识的在那里不停的拔了又拔。原先一朵完全绽放的花朵,现在变成了一束孤零零的花骨朵。 现在的小三打着真爱的旗号,理直气壮地生活在这个社会上。在她们眼里,在真爱面前谁才是原配。实则为诡辩论。她们忘记了:渣男和原配之间,也是存在过爱的。现在又不是包办婚姻了。 夜深了,上官秋天长长的睫毛情不自禁的合到了一块。就像是南极和北极的吸铁磁,挡不住的力,两者靠在一块。 过不了多久,上官秋天就会看到,以前在教科书上看到的那种黑暗的封建社会对女人的压迫。 “娇娇表妹,你来了。”吕一峰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嗯,表哥。”娇娇侧妃含羞带切的扫了一眼吕一峰。 “走吧!今天我们好好的游览游览大明湖。”吕一峰说着牵起娇娇侧妃的小手。 娇娇侧妃紧张的猛的一下,把手给扯了回来。 虽然娇娇侧妃自个是大胆热烈,但是脑子里还是有哪些三纲五常的。更何况在大庭广众之下。 吕一峰的眉头一皱,心里酸不拉几的,跟放了几百年的江西老陈醋差不多。 他认为:一定是娇娇侧妃嫌弃他,看不起他的出身,觉的他没有本事,那么凭什么她不让他牵她的手。 这样一想,他就更加的恶胆横声,一定要让娇娇重新爱上我,才能证明我的价值,才能拾起我的自尊自信心。 吕一峰强行拉过娇娇侧妃的小手,娇娇侧妃使劲的挣扎,用力的拔了几下,都拔不出来。 “娇娇表妹,你的举动还是小一点,你看,有人在看我们呢。” 娇娇往四周一扫,还真是这样。 只好不再挣扎,任吕一峰牵着自己走在大明湖畔。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吕一峰满意的瞧着娇娇羞红的脸庞,觉的那是最好的胭脂。 ------------ 第六十回 愚蠢的人类 更漏子 柳丝长,春雨细。 花外漏声迢递。 惊塞雁,起城乌。 画屏金鹧鸪。 香雾薄,透重幕。 惆怅谢家池阁。 红烛背,绣帏垂。 梦长君不知。 ―――――――――――――――――――― 大明湖畔风景如画,绿色的丝绦轻轻的飘荡着。 粉色的衣服,玉兰花的清香,高高的发髻,挺拔的身姿。。。。。。。 来游湖踏春的多是些文人墨客,小情侣什么的,当然也有一家老少全部出动的,编织成了一个新绿色的踏春梦。 吕一峰意气风发,粪土当年万户侯呀,踱着八字步,走的是虎虎生风。 手里牵着美女,周围的一些男人投来的艳羡的目光,极大的满足了他的那像气球一样极容易被扎破的自尊心。 “娇娇表妹,咱们去那边的小亭子坐坐。”吕一峰的口气像征询意见,实际上呢?他不等娇娇回答,就径直拉着他过去了。 “哎,说曹操曹操就到。”吴明杰疾走了上去,拍了拍吕一峰的肩膀:“众位,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一直向大家所说的秀才――吕一峰。” “你就是吕一峰呀,幸会,幸会。”长着一双丹凤眼,面若傅粉的男人――程汉然急拉着吕一峰的手:“你写的诗真的是太好了,我自拜读以后,就时常说是有机会与你一见,那便是三生有幸。” “哪里?哪里?”吕一峰的嘴巴上虽然说着:“不敢担,不敢担。” 但你仔细一瞧,他那得瑟的样,要是有尾巴,早就翘了起来。 “是啊!是啊。吕兄,我们三人是早就闻你大名,想要好好的与你畅谈畅谈了。”一个嘴唇很薄,唇色几乎是苍白的男人――安弘文也是一脸看到自己偶像的激动神情。 哎呦,安弘文就差对着吕一峰说‘吕哥哥,俺就是你的脑残粉啊!脑残粉啊!你就从了我吧。“ “嫂子,还真是幸福,吕大哥这么有才华。”坐在程汉然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姑娘――雅夫羡慕的说道。 娇娇刚想说,我不是你嫂子,吕一峰适时的捏了一下娇娇的手。 “是啊!是啊!嫂子,你就告诉我们,平常每天晚上,你们是不是红香翠袖的,伴着吕大哥读书的呀。”安弘文旁的一个姑娘雪莉站了起来,拉着娇娇坐到她的身边。 娇娇迟疑的不知是说是,还是说否。 “哎,光说不练,假把式。”美联笑的很夸张:“我们来赌一把吧!我压吴明杰。看看四个人写诗谁写的最好。” “来来来,把你们的赌物都拿出来,不值钱的不要呀。”美联率先从自己的皓腕上把玉做的镯子退了下来。 “我压程汉然。”雅夫扯了扯程汉然的袖子,两人相视一笑,情意绵绵:“这玫瑰花的金戒指可是我昨天刚做的,你可不能输哦。” “我自然压的是安弘文。”雪莉两手一摊,无比自然的说,把固定在自己头上的玉蝴蝶发簪拿了下来。 娇娇可不是唬大的,who怕who!你们敢赌,我就敢奉陪到底。 娇娇把自己的粉色蕾丝镶玉汗巾子拿了出来:“我就压它了。” “哎呀呀,嫂子,不带这样的,还要空手套白狼的。”雪莉大咧咧的喊道。 “雪莉,你瞧是你不识货了。这粉色蕾丝镶玉汗巾子是御宝斋的限量版吗!一般人买不到的。”娇娇神气的小脸一扬:“我很不高兴。” “那就开始比试吧。”美联巧笑嫣然。 娇娇紧张的看着吕一峰在那挥墨写诗,他的衣摆轻轻的飘起,他的眉头微微的皱着,他下笔如有神。 真的很帅,帅的就像记忆当中的那个表哥。 想不到,即使时光冲冲,人还是不会变的。娇娇只觉的心中有一角轰然的倒坍,就像浸了蜂蜜,甜滋滋的。 又像有无数只的蚂蚁,一点点的啃噬着那一角,一点点地失守。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象我爱你一样。” 苍劲有力的字体,在宣纸上强烈的宣誓着自己对于某人的爱恋。 如果说其他人不懂,但是娇娇绝对懂。 这是表哥,在向她表达着热烈的爱恋。 即使,是你已经嫁了人,我依然还会爱着你。不做出让你苦恼的事,只是为了默默的守候着你。只要你幸福就好。 “吕兄,你这种形式的诗,还真是别具匠心。”吴明杰佩服的说道:“我是自愿认输了。” “今天,如果他们不认输,我们都不甘愿了。”美联大大方方的说道。 “就是,就是。“雅夫附和道:“这戒指是与我无缘。” “嫂子,还是把东西赶紧拿走吧!我心疼了。”雪莉肉疼的说道:“还是嫂子幸福呀,吕大哥胸中有淘越,人又是一表人才的。” 娇娇嘴角微微翘起:“我很高兴。” 快到端王府的小门,吕一峰一把把娇娇拉到自己的怀里,两个人的呼吸互相交融。两双眸子里互相清晰的印着对方的身影。 过了一阵,吕一峰越过娇娇的脸:“头上沾了杏花了,我帮你拿下来。” “嗯。”娇娇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还有说不出的失望油然而生。“刚刚那些东西。。。。。。” “全给你便是了,反正是你自己打赌赢来的,不过,能不能把你的粉色蕾丝镶玉汗巾子给我,我瞧着真好看。”吕一峰有些局促不安的说道。 表哥,还真可爱呀。 “喏,给你表哥,我是三换一,还是挺划算的。”娇娇侧妃一蹦一跳的回端王府。 吕一峰神色复杂的捏着汗巾子‘正如吴明杰所说的,要让女人动心,自然是要有证据的。为了我的尊严,我努力着’。 “安排的怎么样了?”端木瑾亲切的抚摸着娇娇侧妃的波斯猫。 “禀王爷,吴明杰已经照计划行事了。诱的吕一峰上当,现在正在花大力气与娇娇侧妃约会。”暗垂着头道。 “哎呀,还真是有趣呀,本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娇娇侧妃东窗事发的那一幕的了,觉得很有意思。你说对不对?猫咪。”端木瑾的手在波斯猫的头上点了几下,显得俏皮活泼。 波斯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愚蠢的人类在说什么。 ------------ 第六十一回 自卑又自大的心理情结 柳枝 风情渐老见春羞。 到处芳魂感旧游; 多谢长条似相识。 强垂烟穗拂人头。 ———————————————— 一个男人要赢得一个女人的心,除了给她长面子外,当然是少不了英雄救美的。 这可是自古以来,女人芳心暗许的经典场景。 呃。。。咕~~(╯﹏╰)b呃。。。。也许现实与想象之间有一些些的差距,那只是一些些,又不是鸿沟。 什么?你说是鸿沟。好吧!但是,目的达到了呀,不管是黑猫白猫,能够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 “你们是什么人,给我让开!”美女和孱弱的男人出游,在游人较少的郊外,自然是会有一些不知名的跳蚤出来。 三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古代版二流子出现了,据当事人吕一峰描述:中间的长着一张巨大无比的猪嘴唇,右边的上唇瓣是向上斜的,左边的两个眼珠子是三角形的吊梢眼。 总之,这三个男的,走在大街上,一般人都会离开一米开外的,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 “赫赫赫,你问我们是什么人?老子,凭什么告诉你。”张大咧着嘴笑道,那个猥琐劲,活像是东坡肉上的那肥油:“不过,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江湖中送——张大。” 吕一峰紧张的吞了吞你口水,脸部的肌肉僵硬,一把把娇娇护在自己的怀里:“娇娇是我的,放开你们的手。” 吕大哥,吕大哥,拜托,你演戏专业一点好吗! 首先,你怎么知道匪徒要的是娇娇呀,人家有可能是单纯的想借点银子花花呗; 其次,好像搂着娇娇的那只猪蹄,正是阁下你的吧; 最后,大哥,你说这话的时候,可不可以手不要哆嗦,脚也不要直打颤,明知道是演戏,好歹拿出一点职业精神出来吧。 不求你明眸皓齿,驾着七彩祥云而来;只求你。。。。。。唉。。。。。。阿斗,你找到接班人了! 于是,一切的一切,都朝吕一峰与吴明杰的剧本相反的跑开了,撒开蹄子,欢快的往罗巴大道上跑去,一去不复回,跟青春小鸟差不多。 “表~哥~”娇娇爱澈缠绵的怒了努嘴。 是男人的,都硬了。这妞够味道。 “我来收拾他们。”说完,娇娇左一个把手弄骨折了,右一个腿踢残了,中间那个蛋蛋疼。 “表妹,我们走。”娇娇教训完,还没来得急把两手一拍,说说完胜感言的时候,吕一峰硬像是被打的落花流水的那一方。 “张大,我们还没跑,他们怎么先跑了?”左边那个捂着手:“哎呦呦。” “张大,长的丑,是我们的错吗?”右边那个捂着脚道:“哎呦呦。” “兄弟,这钱不好挣啊!”中间那个捂着蛋蛋:“哎呦呦。” 就让秋风带走我的思念,带走我的泪。我们还一直静静守候在,相约的地点。 “表哥,表哥,你停停,别跑了,我跑不动了。”娇娇拍了拍胸,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 吕一峰的视线随着娇娇的手,一上一下。目光露出渴望。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否则,让娇娇认为我太轻浮怎么办。 哼,吕一峰,你忘了,轻浮有什么的,忘了她打击你自尊心的事吗!你不是要诱惑她吗!现在正是好时候。 吕一峰贼眉鼠眼的向四周扫射了一眼,果真是毫无一人呀。 娇娇还没回过神来,一股子男人特有的味道与自己的丁香小舌交融。 娇娇起先还是先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吕一峰知道她瞧不起自己,不让自己亲她,所以,他的力气更大了。 哼,你不让我亲你,我就偏偏要亲你;你看不起我是吧!现在,我却能够让你臣服。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 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剧情已落幕,我的爱恨已入土。 就这样,吕一峰获得了他渴求已久的自尊,娇娇获得了他渴求已久的真爱。 ‘你以为最酸的感觉是吃醋吗?不是的,最酸溜溜的感觉是没权吃醋,根本就轮不到你吃醋,那才是最酸最酸的。’这是娇娇侧妃对王爷所有的情感凝结出的一句话。‘也是,上官秋天来了以后,最大的感受。’ 她累了,她倦了,表哥适当的出现,让她觉的或许她可以重新燃烧生命。 可惜的是,这燃烧的没有控制好火候,把自己所有的生命都搭了进去。 “表妹,你今天带银子了没有?表哥带你去全北平最好的东方未明吃饭”。吕一峰囊中羞涩的说道。 原来,他父母把他的每一笔钱是算好的,就怕他乱花。 那一日,他到东方明珠吃早饭。平常吃一顿早饭只要几钱就够了,结果,到那边去吃饭,他拿出的钱一两银子只够买半个早饭的。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店小二瞧不起的眼神,和不屑的撇了撇嘴巴的样子。 今天,他决定要找场子去,他今天要把东方未明所有的上好的菜都点一碗,哼,吃不完,全部倒掉,给狗吃。他要看看那个店小二一副谄媚害怕样。 其实呢!吕一峰的这种性格,简直就是自卑到了一定的极点了。 这点与项羽简直是不相上下:项羽在咸阳把秦宫室全部烧毁之后,又想回江东,向乡人炫耀自己的成功。他说:“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 结果,不久以后,有人就讽刺说:“人言楚人沐猴而冠耳,果然。”这话令项羽又恼又羞,就把说话的人煮了吃。 看看,这自卑的。 看似他成功了,于是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让所有以前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自己今天是如何的了不起。 其实,更深层次的,他还是想要人来认可自己,来增加自己成功的砝码,感到这样的成功有真实感。 会说:你看,以前瞧不起我的人,现在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而我自己现在是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你不用再自卑了,他们都再仰望你。 就像《中国合伙人》里,成冬青用钱将孟晓俊的名字命名他以前在美国打工的那个实验室一样样的。 那种自卑又自大的心理。 或者,可以拿上官秋天也来做个例子:上官秋天高中的时候是个三好学生,自然每天认认真真的读书,不怎么关心自己的外表,自然之道自己是个无颜女。 但是上完大一回去,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与高中的同学聚会,果不其然,所有的人都说‘变美了’,‘变漂亮了’ 可是这话听的多了,却猛然的生出一种‘尼玛的,老子以前是长的有多丑,你们用得着这么说吗!‘ ‘丫的,你的意思,我现在就一花瓶呗‘ 于是乎,接着,就是索然无味,反正也不用再相处的人了,现在在他们面前如此的需找存在感又有什么用呢! 究其所以,一切源于自卑,如果,你不自卑,你就不会拼命的需找存在感,需要以前的人承认自己,毕竟,大家都在变,大家生活的档次已经不一样了。。。。。。 “带了。”娇娇点了点头。 吕一峰很是自大的邪魅的一笑——东方未明,我来了。 ------------ 第六十二回 自责 清平乐 别来春半。 触目柔肠断。 砌下落梅如雪乱。 拂了一身还满。 雁来音信无凭。 路遥归梦难成。 离恨恰如春草。 更行更远还生。 ―――――――――――――――――― “表妹,上次,你送我粉色蕾丝镶玉汗巾子。表哥,我也是有回礼的的。”吕一峰潇洒一笑,把自己的贴身携带的日本和风折扇递给娇娇。 “谢谢表哥。”娇娇欣喜的拿过扇子左看右看,打开又合上,像刚得到礼物激动的不知如何自处的女孩子。 “那,表妹,我走了,下次再见。”吕一峰微微一笑。 “表哥,再见。”毕竟是在端王府的小门口,再嚣张,也不敢怎么样。 娇娇高兴的是满眼璀璨,她的眼里挂满了漫天银河,她周身围绕着幸福的气息,难怪说――谈恋爱的女人最漂亮。采阴补阳来的吧。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这把扇子简直都是世界上最不同的一把扇子。 她愉悦的推开紫阳馆的门,一推开门,她似乎感觉周遭的气息有点冷。 怎么回事,冰火两重天。 她欢天喜地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受到打扰。 “娇娇,什么事,这么高兴?”端木瑾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三月的柳絮轻轻的拂过脸颊,像妈妈的一个吻。 娇娇惊讶的手里的日本和风折扇没有拿稳,掉在地上。 “啪”的一声,很清脆‘铁骑突出刀枪鸣,大珠小珠落玉盘。’ 端木瑾很温柔的看着她,就像是她最亲爱的丈夫一样。 不,这形容不怎么恰当,应该说:是猫已经逮住了耗子,却一本正经的打算放过它,结果,耗子没跑几步,猫的爪子一伸,就压在耗子的身上,来来回回的看着耗子垂死挣扎。 也可以这样说:打战的时候,征兵,一个不愿被征兵的可怜的男人使劲的求军官,军官同意了,结果,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军官给了他一枪,送他上西天。 娇娇,就这样神经脆弱的瘫痪在了地上。 端木瑾抚摸着波斯猫,小小声的用哄孩子的声音对猫咪说:“瞧瞧你主人的这点出息,还真是没用呀。” “光,去叫王妃她们往邱楚阁集合吧。”端木瑾懒洋洋的抬了抬眼角:“是时候该收网了。” “发生了什么事啊?王妃。”吴英套近乎的问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皱了皱眉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过在心里波涛汹涌:不会是娇娇侧妃的事情案发了吧!没那么巧吧!才几天的时间?她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 端木瑾含笑,笑意不达眼底:“王妃,你来了。” 唉呀妈呀,还真是娇娇侧妃。 你瞧平常骄傲的跟只狐狸一样的凛凛乎不可侵犯的女人,现在就像只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浑身上下瘫软在地上,身边还放着一把日本和风折扇。 瞧着挺眼熟的。上官秋天牙疼道。 “王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上官秋天撇了撇嘴角。 “等等,再等等,这好戏才开始呢?”端木瑾的手一下一下的给波斯猫顺毛,雍容华贵的,还真像贵族要看戏呢! 只不过,这不是戏,而是真人真事。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 “瞧,好戏开始上演了。”端木瑾眨巴眨巴眼睛,嘴角上翘。 “表哥。”刚刚失魂落魄的娇娇听到男人的声音,一下子才回了神:“你们怎么把表哥抓来了,关表哥什么事,求你们放了他,求王爷放了他。“ “表妹,表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回事?”吕一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完全是身在云雨当中。 上官秋天觉的自己困的厉害,这个娇娇的表哥是怎么一回事,好像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这出戏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呀? “王爷,一人做事一人当,全是我勾引表哥的,不关表哥的事,求王爷放了表哥吧。”娇娇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砰砰砰”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上官秋天想起了自己以前看的一个鬼故事:一个上吊死掉的吊死鬼,从此走路,都是头朝地,因此发出的声音都是‘砰砰砰’。 上官秋天想到这,嘴角一抽搐,翻了个白眼,为自己超级无限的想象力而佩服。 大概是娇娇‘砰砰砰’的磕头声,嗑回了吕一峰的神经。 只见他目光如火:“王爷,我和娇娇是真爱,还请你放过她,成全我们。” 在场坐着的,站着的都惊吓的下巴掉在地上。 刚刚他们听到了什么?掏了掏耳朵,灰尘太多了,请再说一遍。 “王爷,请你成全我们。”吕一峰大概嫌弃火上浇的花生油不够猛烈,再喷一点汽油吧。 奇葩,奇葩,红果果的奇葩界的翘楚,我等凡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你希望我‘成全’你们!”这是一个感叹句。 “是的。”某奇葩还肯定的回答。 上官秋天冷汗淋淋:“不会是浸猪笼吧?”这是个反问疑问句。 她想到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古代女子通奸的下场――浸猪笼。 “你看不是我不想成全你们吧。”端木瑾两手一摊:“就如王妃的愿吧。” 什么关我什么事!上官秋天两眼突出,写满了问号。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不会放过你的,上官秋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娇娇张牙舞爪的要向上官秋天扑来,所幸被拦下。 “把嘴堵上。”桂嬷嬷很有经验的指挥道。 上官秋天半晌会不过神来。 我害死了娇娇侧妃,肿么可能。听端木瑾的口气,定然是不会轻饶她的。 不过,叫你嘴贱。 上官秋天自责的跪在地上:“还望王爷,治我管家不严的罪过。” “关你什么事!”端木瑾如和风细雨的把上官秋天扶起:“一切都是娇娇咎由自取的。” ------------ 第六十三回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if you were a cactus, i'd endure all the pain just to hug you. 就算你是一个仙人掌,我也愿意忍受所有的疼痛来拥抱你。 ―――――――――――――――――――――――――― 本报讯 八月初三未时左右,端王府中侧妃娇娇害疾病去世,众人表示哀悼。绿营军区司令提督郭少华被勒令在家,反思己过。原来郭少华父子在闹市驾马车互撞,形成极其恶劣的影响。现由新科武状元――吴明杰暂待其职,前往东北,辅佐骠骑大将军――焦大成与蒙古人作战。 “表姐,你听说了没有,端王府家的侧妃娇娇害疾病去世了。”太常寺少卿的夫人陈菲拿眼觑着坐在前面的上官秋天。 “听说了。”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夫人陈娟扫了一眼正在吃葡萄的上官秋天。 “表姐,你说好好的人,怎么说得疾病,就得疾病。怎么可能嘛!” “我也是这样想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此事必有猫腻。” 上官秋天正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就是前些日子,我还看她生龙活虎的上街买镯子呢。” “呵呵,看不出来,这端王妃端的是厉害,以前跟她说话的时候,柔柔弱弱的,感觉贤良淑德的很,狠起来,也是狠得很。” “表姐,你看她的心理素质,就是不一样。” 上官秋天正吃葡萄要吐葡萄皮。 “这也就是人家能成为端王府的王妃,咱们只能是太常寺少卿夫人或者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夫人的缘故。” 上官秋天正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每几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京城上流社会的夫人的茶话会,用来联络感情,利益的聚会。 上官秋天表示,这不过是一个听东家长,西家短的妇女聚会罢了。 比如:谁谁去青楼,结果被家里的母老虎给抓了;谁谁的乡下亲戚来了,结果一堆的极品;谁谁去赌博,家里居然穷的解不开锅,要去当铺。。。。。。。 上官秋天有时兴致来了,或许会讨论一二,否则就是一个人捧着一桌的食物,吃着,喝着,然后文艺范的极目远望,思索人生。实际上呢?这位不过是在发呆而已。 至于自己忽然成了话题人物的中心,她也表示不知,然后,她们对娇娇侧妃的死亡的阴谋论,上官秋天愿意尊重他人的意见,不予评价。 “你听说了吗!绿营军区司令提督郭少华被勒令在家,反思己过。”陈菲她们换了个话题。 “真的?假的?前几天好像听到郭少华父子在闹市驾马车互撞,那阵仗闹的可大了,所幸当时没有人员伤亡。”陈娟忽的瞪大了双眼。 “那可不,当时我正出家门,打算到琼香院看新出来的布匹的,结果,没想到遇到这样的糟心事,真真的是吓到我了。”陈菲拍了拍胸脯,顺顺气,大有回首昨日画面,真的是血腥暴力,不忍一视。 “哎,你具体说说呗。”陈娟饶有兴趣了砸吧了下嘴。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家的马车正缓慢的向前行,忽的歪了一下,我感觉到一阵风把我向左边一歪,还没等我回过神来,紧接着又是这样的一股力量。”陈菲的目光幽远而又惊恐。 “然后,我就听到鸡飞蛋打的声音,小孩啼哭的声音,女人八个音节的尖叫声。” “前面的那辆马车想要逃出后面那辆马车的追逼,然后使劲的往前冲。后面的那辆马车立刻不管不顾了,卯足了劲的要把前面的那辆马车追到手,就这样的撞了上去。硬生生的把前面的马车给的车辕给撞坏了。然后,前面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像老鼠似的想偷偷的逃跑,后面的那辆马车下来了郭少华,提着马鞭就是追着打。” “天呐,他们也太有胆子了吧。”陈娟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个郭少华要是好迟几天爆发多好,把他的一腔蛮劲拿去对付蒙古人。” “哈哈,蒙古人是对付不了了,这几天是要面壁思过了。”陈菲眨了眨眼睛:“这一切的还是便宜了那个新科的武状元――吴明杰,他现在可是正式的暂领其职。前往东北,辅佐骠骑大将军――焦大成与蒙古人作战。” “这就是河蚌相争,渔翁得利。。”陈娟勾了勾嘴唇。 上官秋天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弹了弹小拇指,然后大小拇指之间相互刮搔了几下,无聊的一天。 不过,那个郭少华是不是被陷害的,正要去东北,结果,就因为这件事,全家遭遇滑铁卢。 唉!不过,这一切已经是昨日黄花,他们家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自找苦吃。 谁叫郭少华没有把自己的孩子教好,明明就是这么重要的日子,还把自己的儿子放出来,比李天一还坑爹。 现在是好好的一高富帅,硬生生的把自己弄成矮穷挫,这也就算了。 如今,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上官秋天揉了揉手腕,托着下巴,听着京城贵族妇女之间的八卦。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王爷,吴明杰已正式前往东北了。”暗跪在地上叩首道。 端木瑾摸着波斯猫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顺毛:“你们安排人保护好吴明杰,我担心路上有人截杀他。” “是,属下听命。”暗再叩首。嗖的一下,离开。 端木瑾温柔的揉了揉波斯猫的耳朵,自言自语道:“哈,很快,我就可以彻底摆脱你们焦家了。” “猫咪,你这几天要多吃点哦,否则,黄泉路上,没有人间的美食啊。”端木瑾笑眯眯的漆黑的眼仁里,是一片的肃杀。 ------------ 第六十四回 又除掉一个 人生最重要的不是你所朝的方向,而是取决于你是谁的精子 ―――――――――――――――――――――――― 本报讯 端王府最近频发生是非,娇娇侧妃才故去不久,这边的碧绿侧妃就急哄哄与王府的玉山少爷在醉红楼(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发生冲突,当真是令上官秋天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 “这当真说的上是群魔乱舞的年代。”上官秋天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你说她们一个个的就不能安分一点吗!是不是故意下作,不给老子面子的!!” 上官秋天越说越起,当场就发作,把茶杯扔在地上。 “哐当”一声,清脆入耳。 “王妃,你息气,把自己气到了可不好。”红雪跪在地上,急急的安慰道。 “他妈的,她们是巴不得,把老子气死才好,死了,想上位了都可以上位了!”上官秋天真的气的不行,这都什么事嘛! “你说她们他妈的安分过吗!”上官秋天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杯子茶壶都微微一震,里头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先是爱珠死了以后,就是那个嚣张的少爷害的,然后他也完蛋了。紧接着娇娇侧妃特么也不安分点,然后也滚蛋出局。” “结果,你说才几天,几天的时间,碧绿侧妃怎么就跟玉山少爷打了起来。还是在酒楼,他们是不是巴不得全京城的看我们的笑话!成何体统!!”上官秋天看着桌子上的茶具特么的不爽。 丫的,随手把桌布一扯,看着茶壶茶具以及其快速的速度掉在地上,哐哐当当,就跟东风吹,战鼓擂,那哐哐当当的声音似乎预示着不久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响起。 “妈蛋。“上官秋天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斜眼扫了一眼红雪:“你特么的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滚犊子,给老子把玉山和碧绿给我带过来。” 瞧着红雪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上官秋天猛的站起来,恶狠狠的踹翻了板凳。 “前几天,老子就成了上流贵妇的头版头条,今儿,是不是全片幅的都要大肆的报道端王府的所有事!”上官秋天斜嘴咬着牙齿,两眼通红。 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王妃,要不要换个地方来接待玉山少爷和碧绿侧妃。”麦春小心翼翼的问道。 “换毛换!老子就是要让他们看看,他们把老子给惹毛了!”上官秋天呲牙咧嘴的对麦春凶道。 上官秋天端了个板凳,就这样大咧咧的坐在大门口,扳着腿坐着,手里拿着戒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玉山和碧绿两伙人都急冲冲的往飘香阁这边赶。 玉山拉了后援――春寒,碧绿拉了后援――琉璃。 两伙人在飘香阁这边一相遇,简直就是辣椒与到辣椒面,谁也不让谁。 “呵呵,来了,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两个还不快给我滚进来。”上官秋天冷冷的勾了勾唇角。 “让我先进来。”碧绿吼道。 玉山毫不退让的往前挤了挤。 很好,当着我的面,你们就敢这样,还当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 “来人,要是碧绿他们还不进来,你们就把他们给我跟狗一样的轰进来。” 春寒一听,脸色顿时一变,拉了拉玉山的衣服,让他先退一退。 “春寒哥哥。”玉山没好气的叫道。 春寒指了指王妃的那些侍卫,暗示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王妃。虽然碧绿妹妹有些不妥,但是你说的话,未免太掉王妃的体面了吧。”琉璃侧妃显然听到了上官秋天的那一句话。 完全觉的自己虽然与世无争,但是今天已经做好与碧绿妹妹出头的准备了,就当还她往日与自己的友情吧。 再说,碧绿妹妹也是侧妃,我也是侧妃,王妃这样说,我若不出头,岂不是把我一干等侧妃当成软包子来揉捏。 “哼!”上官秋天邪魅狂狷一笑:“现在倒顾忌起来体统了。那当你们聚众斗殴的时候,咋就不顾忌一下呢!” 上官秋天这样不阴不阳的说着话,来磕碜人,还真是让人难受。 琉璃被呕的没话可说,毕竟人家可是正宗的大家闺秀,哪像上官秋天! “好了,今天你们两个好好的跟我说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好好的说,慢慢的说,一个一个来,我耳朵只有两个。”上官秋天现在只觉的怒火慢慢的变成淡蓝色,没有刚才火力那么足了。 上官秋天揉了揉耳朵,打断碧绿和玉山两个人抢着说话:“碧绿你先说,玉山,绅士风度还是别忘了。” 上官秋天寒气十足的撇了一眼玉山明显嘟喃的嘴巴。 “我今天和平常交好的姐妹一起去吃饭,本来是我们已经定好了的位置,结果因为我们迟来了,玉山他们那一群下贱的戏子居然抢先占了去,怎么叫我不气!”碧绿平常的优雅风度全美了,十成十的泼妇骂街。 “你他妈的说谁是下贱的戏子,你他妈的有胆子再说一遍。”玉山想冲上去打碧绿,幸好春寒拦着。 “说的,就是你,下贱戏子。”碧绿隔着春寒冷嘲热讽。 “你们当飘香阁是你们胡闹的地方,还没打够是吧!”上官秋天的戒尺一挥,重重的打在碧绿的手臂上。 碧绿整个人都愣住了,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动都不会动一下。 直到那种痛感一点一点的淹没她。 她整个人才回过神来,张牙舞爪的要跟上官秋天拼命。 上官秋天根本就无惧她的花拳绣腿,跟看猴戏一样。 她的嘴角轻轻一挑,明目张胆的威胁着碧绿:“碧绿,是不是我太好说话了,才让你忘了后院归谁管!你信不信,就你今天的这个表现,明天整个京城就谁也不敢娶你家的女儿。” “哦,对了。”上官秋天轻飘飘的吐出:“还有你哥哥的官职,好不容易才出人头地的,混上个统领,要是因为妹妹的缘故,你说你娘家人会不会想不开呢!” 琉璃看事情是越闹越大,一件事还没解决,这边又出来幺蛾子。 琉璃扯了扯碧绿,示意她冷静。 “玉山,还是你说吧。”琉璃以目示意。 “哦。。。嗯。。。”玉山完全吓尿,今天这个形式不怎么明朗啊! 他也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兄弟受到的委屈,一股坐气的噼里啪啦的全往外倒。 ------------ 第六十五回 呵呵 if the face you always show the world is a mask, someday there will be nothing beneath it. 如果你总是戴着面具面对世界,总有一天面具下会是一个空壳。 ―――――――――――――――――――― 本报讯 天朝与蒙古的大战是节节败退,骠骑大将军焦大也下落不明,后来在新科状元吴明杰打带领下好不容易打了场胜战。后蒙古可汗递交求和书,愿意与天朝成友谊之邦,特派使节来天朝。 “因为我以前在扬州的交好的朋友来京城玩,于是我就招待我朋友他们一起到醉红楼吃饭。” “但是没想到醉红楼那天人那么多,我就看到一个空的包厢,我听说是碧绿侧妃定的,我就想反正我这边也才三个人,碧绿侧妃带的人应该也不会很多,就和她们一起搭个座。” “但是,没想到碧绿侧妃一来就大声嚷嚷着‘什么不与戏子同吃饭,脏了自己嘴。’” “还说。。。还说。。。什么戏子不就是靠脸才能在这里消费的起的。”玉山是越说月气,没多久眼眶就红了。 “于是,你们就打起来了。”上官秋天挑了挑眉毛,呼出一口冷气。 “行了,就这样子吧!碧绿侧妃这几天你就去南京的一个避暑村庄吧!那边的天气挺凉爽的,你就去那边好好的歇着吧。”上官秋天浑身无力的趴在椅子上。 “不,我不去,凭什么我要去那个地方,我不服。”碧绿整个人崩溃掉了,要是自己真的去了南京,这辈子就难回来了。 “就凭我是端王府的王妃,当今荣华妃子的姐姐,端木瑾的正妻,当朝宰相的嫡亲的女儿。”上官秋天霸气外露的懒洋洋的说道。 “你以权谋私,你就是嫉妒我,不是嫉妒我们所有曾经得过宠的人,要不然娇娇侧妃怎么会突然得病死掉,还有那个‘夜’,还有你自己府里带来的丫环。”碧绿嘶些底里的叫着,护卫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开。 “怎么样?我就以权谋私,那又如何?”上官秋天毫不在意的吹了吹指甲。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碧绿使劲的想要挣脱护卫的手,拿牙齿咬着护卫的手腕,那一个鲜血淋淋。 “还不快把她给我带下去。”上官秋天的脸色忽的一暗:“对了,前往南京的路上,总是会有意外的,千万要保护好碧绿侧妃。” “对了,把碧绿侧妃的嘴给我堵上,明明是武将出身的家庭,想不到这个嘴皮子还是这么的厉害,呵~~。”上官秋天邪魅狂狷的瞟了一眼众人:“你们也还不快走吗!难道还要我飘香阁来招待你们不成?” 琉璃面色不是很好的恍恍惚惚的在自己丫环的扶着下离开。 玉山和春寒两个人的嘴唇都有一些发白,玉山走到飘香阁的门口的时候,还打了个趔步,差点滑倒。 上官秋天“呲”的一下,扬了扬嘴角。 “真想不到,端王妃是个这么女中豪杰中的人物。”蒙古来的使节大汗的三儿子呼和浩宇淡笑道。 实际上这厮心里早就开始飘香阵阵了。 ――见到端王妃之后,我才知道我母后那个叫做小女人。 ――不是吧! ――那你之前你母后叫你父王跪搓衣板,你难道忘记了吗? ――这么多年来,你的三观真的越来越不正常了。 ――要是你的三观知道了,它可是会哭的。 “呵呵。”端木瑾的嘴角强制性的扯了扯。 “要不你为我引荐一下,端王妃,这样的女中豪杰,我是一定要见一见的。”呼和浩宇兴致勃勃的说道。 “走啊。”端木瑾觉得自己滴了两滴冷汗。 他朝自己身旁的光小声说道:“蒙古那边的审美真的是这样?” 端木瑾担心的是这厮不是在用反讽吧。 光脸色也跟踩到大便一样:“听是听说过,但是没想到是真的。“ 毕竟那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小鸟依人,谁会愿意娶一个泼妇回家,管着自己,这也忒自虐了吧。 只能说是地区差异,风俗习惯的不同。 “在下――呼和浩宇,在这拜见王妃。”呼和浩宇谦谦有礼的做了个揖。 上官秋天瞟了他一眼,站了起来:“你好,蒙古使节。” 呼和浩宇差异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蒙古使节呢?” 上官秋天在心里暗暗的翻了个白眼,我曾经还讲过洋毛鬼子呢?一个蒙古人,咋就还看不出来呢?!“ “蒙古使节,本王妃还有一些事,素不奉陪,等下吃饭的时候,在一起聊吧。”上官秋天进退有礼的说道。 “哦。。没事。。没事。”呼和浩宇红着脸道:“可以不用叫的那么生疏,叫我呼和浩宇便是了。” “那我先告退了。”上官秋天把手别在腰间,蹲了两下。 “毛伊西格,如果以前有人跟我说这世上有人是喝露水长大的,吃花瓣长大的,我一定当时屁话,可是如果是她的话。。。。。。我信啊!我信啊!!我信啊!!!我真信啊!!!!我觉得她就应该是这样长大的。” 呼和浩宇说完,拉着毛伊西格狂摇。 “王子殿下,这世上要真有这种人,早就饿死升天了。”毛伊西格淡定的稳住呼和浩宇。 “你跟本王妃说了什么?”端木瑾温和的问道。 “也没说什么?就是打了声招呼。”呼和浩宇说完,就傻吧傻吧的笑起来,那一脸的怀春样,连他的仆人毛伊西格也看不下去了。 这样明目张胆的凯敛人家的妻子是不好的吧。 他使劲的摇了摇王子殿下:“殿下,议和的事还需要详谈。” 呼和浩宇这才反应过来,擦了擦鼻子:“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是这样。” 端木瑾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在他看来,只要那个女人不再是他的女人的时候,别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是如果是属于自己的所有物的话,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被人家凯敛着,还真是不舒服啊。 虽然,自己和蒙古人还有合作,但是,合作这种事,本来就是因为心情不错,才跟蒙古人合作的,现在心情不好,即使合作的事不能打消,那就明目张胆的克扣一些他们蒙古人的福利吧。 端木瑾笑呵呵的想到。 ------------ 第六十六回 端木瑾,是我能管的住的 you will meet two kinds of people in life: ones who build you up and ones who tear you down. but in the end, you will thank them both. 一生中你会遇到两种人,一种人让你丰满羽翼,一种人让你分崩离析。然而最终,他们两种人都值得你感激。 ―――――――――――――――――――――――― 本报讯 蒙古使节呼和浩宇与端王妃上官秋天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上官秋天查账册,发现端倪。 “端王妃,你好。”呼和浩宇笑的傻兮兮的在饭桌上。 这人有病吧!怎么一副花痴样。上官秋天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 “哈哈,呼和兄,你怎么看到本王王妃这么的兴奋?”端木瑾别有深意的说道。 上官秋天夹牛肉的手顿了顿,端木瑾这话什么意思。 “哦,哦,就是这样,我最佩服王妃这样的女中豪杰了。”呼和浩宇挠了挠后脑勺,脖颈处的麻花辫,像小刺猬似的,扫了一圈。 “为什么这么说?”端木瑾给呼和浩宇斟上一杯清酒,对着他举了举杯。 “哎,你们汉人就是扭扭捏捏的,哪像我们蒙古人,大碗大碗吃肉,大口大口喝酒。”呼和浩宇对着小杯子一饮而尽,丝毫不尽兴的砸吧了一下嘴巴。 “呵呵,来人,拿一坛子的女儿红来。”端木瑾默默的在心里暗骂道灌不死你。 这娃,也忒直爽了一点吧!还当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上官秋天暗暗的皱了皱眉头:“王爷,你莫把蒙古来的客人的玩笑话,当了真。” “蒙古客人,你就与我们说说,为何不欣赏我们汉人家的女子。”上官秋天巧妙的把话题接上一个。 端木瑾无所谓的勾了勾唇角:“王妃,怎么说,本王,就怎么做就是了。” “端王爷与端王妃真是伉俪情深。”呼和浩宇举起赤金攒花爵杯对端木瑾敬酒:“还不是我那可怜的阿姐。” 呼和浩宇说起来简直就是一场血泪史,原来他自幼都是他阿姐带大的,后来阿姐救了一个来蒙古做生意的汉人商人。 真是狗血的剧情,上官秋天嚼着牛杂额头出现了一个井字型。 “后来,阿姐就嫁给了那个汉人商人,开始阿姐的生活是特别的甜蜜。但是那个汉人商人说,家有老母,不可以一直待在蒙古。后来父王给了他一笔钱,和阿姐高高兴兴的走了。”呼和浩宇不甘心的锤了一下桌子。 兄弟,说话就说话,砸桌子干嘛!有病啊!上官秋天面色不改的开始挑着鱼刺,吃刚蒸出来的海鱼。 “结果,谁想到那个汉人早就娶了妻子,我阿姐过去,就是做小妾的。”呼和浩宇这小酒一喝,讲到激动的地方,这脸颊就起了高原红:“做小妾也就算了,我阿姐是真心的喜欢那个汉人的,但是没想到,他那个正妻看我阿姐不舒服,就天天算计我阿姐。” “我阿姐性子本来就很耿直,那个正妻一挑衅就要揍她,阿姐不过就是吓吓她,结果汉人却能每每看到,便说我阿姐是泼妇,要休了我阿姐。” 啧,你阿姐也是一个傻的,一次两次看见的话,还能说凑巧,可是三次四次,这不明摆着是陷害吗! 上官秋天吃着红雪剥的明虾,你那姐夫看样子根本是看不上你阿姐,劝你阿姐还是早日放下这个渣男算了。 “可怜见的,阿姐后来回来的时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呼和浩宇说道这,妈蛋,还真的流下了眼泪。 不是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吗!上官秋天暂时停下了嘴巴的动作,拿眼睛示意了一下红雪――给蒙古使节汗巾子擦擦眼泪。 结果,红雪的汗巾子没有拿来,呼和浩宇大袖子一擦,稀里哗啦的眼睛鼻涕都干净了。 还真特么的是不拘小节。上官秋天的额头上掉下几滴冷汗。 上官秋天和端木瑾同时放下筷子,吃不下口了。 呼和浩宇还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脸色,他把一口吞了一坨的牛肉,牛肉还在嘴里含混着,说话也听不清:“吃啊!吃啊!不要客气。” “不过还。。好。。。至少阿姐回来了。”呼和浩宇好不容易把一坨的牛肉吞了下去:“来端王妃让我敬你一杯酒,我就喜欢你这样直爽的性格。” “呵呵呵”上官秋天好不容易忍住把自己手里的酒水往呼和浩宇脸上撒去。 我去你大爷的,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呢! 就你那审美,上官秋天的嘴唇靠着赤金攒花爵杯的杯壁,红唇一动,一口含了下去。 “哈哈,我当真是与端王爷与端王妃是一见如故,如果,你们有空,一定要来蒙古玩,我一定会好好招待的。”呼和浩宇最终还是喝醉了,手甩的,跟唱甩葱歌差不多。 “那个蒙古使节终于走了。”麦春擦着额头上的汗道。 “就是,就是,吓死我了。”麦豆也一脸担忧的捂着眼睛:“听说他们茹毛饮血,杀人如麻。” “好了,别说了。”红雪对着上官秋天的地方点了点头。 两个人立马闭上了嘴巴。 “红雪,你过来帮我看看这账做的怎么回事?”上官秋天在草稿上又演算了一遍,手里的毛笔点了又点,我觉的这不是很正常。 “王妃,这个账本做的有问题。“红雪肯定的道:“这一笔一划算的,太刚刚好了吧!完美的好像这客人是固定的。” 上官秋天点了点,若有所思的把笔放了下来:“负责这块的掌柜的是哪家的?” “禀王妃,是吴英侧妃家的远房亲戚。”红雪想了想,肯定的回答。 “这样啊。”上官秋天缓缓的薄唇轻动:“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是。”红雪最后一个走出门,把门带上。 奇了怪了,我的女性的直觉怎么告诉我,这件事这么不对头呢! 靠在枕头上,上官秋天擦着鼻尖。 忽的,她猛然的一下坐了起来:“红雪,麦春,麦豆你们进来一下。” “王妃,发生了什么事?”这三个人的脚步虽然很紧急,但是却仍不紧不慢。 “麦豆,你最近听京城上流社会有什么端王府的传闻或者可以具体到某个具体的人身上!”上官秋天揉了揉发困的脸颊问道:“你不必迟疑,大胆的说。“ 上官秋天看麦豆的脸上露出迟疑,很快的出口。 麦豆跪在地上,密汗紧布:“京城的上流社会说王妃善妒,一个娇娇侧妃才走,这边的碧绿侧妃就又要走了。说也亏的王妃好手段,王爷才会安安分分的。” “哼。”上官秋天冷冷淡淡的从鼻子中哼了一声:“端木瑾,是我能管的住的?!” ------------ 第六十七回 一石N鸟 谁都不是一座岛屿,自成一体;每个人都是那广袤大陆的一部分。 如果海浪冲刷掉一个图块,欧洲就少一点; 如果一个海角,如果你朋友或你自己的庄园被冲掉,也是如此。 任何人的死亡使我受到损失,因为我包孕在人类之中。 所以别去打听丧钟为谁而鸣,它就是为你而鸣! ―――――――――――――――――――――――――― 本报讯 京中盛传端王府出了一个母老虎,今天吞男侍,明日打压美女。曾经风流倜傥的端王爷,如今也要看母大虫的脸色生活。上官宰相紧急召问,急寻策略以来应对! 三人大气不敢出,从未见过上官秋天如此的震怒。 是的,咱们拿个粗俗的比喻,会叫的狗不咬人。 毕竟,大动干戈的时候,其实,你也是在发泄部分的火气了。 但是像上官秋天现在一副冷静淡定的模样,反倒是生气极了,而没有了反应! 上官秋天抿了抿嘴唇,没有涂胭脂的唇,只有苍白的一片,像极了糖葫芦的薄薄一片的糖纸。 她沉吟了半响:“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王爷已经叫人把传播谣言的人都抓了起来,谣言已经慢慢的抑制下来。”麦豆的鼻尖闪烁着一颗巨大的汗珠,晶莹剔透。 上官秋天的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眼睫毛扫过眼下。 房间里一片的安静,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蚊帐上黄色的流苏搭在上官秋天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勾的人心发痒。 阖着双眼,上官秋天慢慢的打开眼皮,双眼如炬:“这谣言是什么时候有的?” 麦豆等,三人俱是心寒胆落。 麦豆鼻尖的那颗汗珠越聚越多,终于是承受不了重量,顺着鼻尖滑落在地上“滴答”。 “大概是那个夜去了以后,慢慢的就有流言了。”麦春聂聂道。 “为什么没有跟我说?”上官秋天瞪着红雪。 “是根本没有重视?还是也一心想要我来承担妒妇之名?”寒气十足的语言符号从苍白的嘴里吐出。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三个人噗咚噗咚的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与冬天收的韭菜没有差别。 “王妃,我等本以为是小事,这种流言迟早有一天都会消失的。清者自清。”红雪急哄哄的说道:“后来,我等发现事情越来越大的时候,开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上官秋天闭上了眼睛:“王爷,难道就没有听到这样的流言?” 过了半响,她才回过神来。呵,现在,整个京城都流传着这样的那样的流言,端木瑾会没有听说?怎么可能,难道他是来搞笑的吗! 不过,端木瑾还真是舍得,把我的名声搞臭,他自己不也是难免冠上“气管炎”的称号,是什么可以让他这么“勇敢”呢! 上官秋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根本不理会跪着的三个人。 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也是凉的,跪着,湿气都传到膝盖里去了。 错了,就要受惩罚。不知不觉当中,上官秋天的某些思想早就被同化了。 坦白的说,还真是我进来的时候,端王府是一个人一个人紧接着死去,看似毫无关联,但是却丝丝相顾。 夜是因为谋害爱珠肚子里的小孩,而死去的; 娇娇因为跟自家表哥私通而拜拜的; 那现在这个碧绿,是因为我的惩罚,所以要去南京; 而今天,恰好的就是我查找到她家有人做假账。 这件事可大也可小,关键是在我怎么来处理。 前一段时间,娇娇侧妃家是彻底的落败了。 八旗军大军区的骐骥大将军的称呼已经换人了――吴明杰。 这个人的名字忒是熟悉的了,上官秋天觉的一片漆黑的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碰’的一下亮了。 对,对,对,就是我上次有叫麦春去查的,那个表哥的在京城结识的人。 这特么的也太巧了吧。上官秋天不自觉的两只手掐在一起,骨头凸显。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先是通奸,然后大哥遇害,再然后,好友上位。 上官秋天上睫毛和下睫毛之间打开一条缝,露出精光来。 这浓浓的阴谋的味道,我怎么现在才嗅出来呢! 看来不久以后,老子这种做吃等死的生活就要结束了。 上官秋天睁开双眼,黑色的眼珠转了一圈:“你们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等不可擅自作主张!凡事事无大小,与王妃息息相关的,就应该据实以报。”三人答道。 “你们退下吧。”上官秋天不想有人看到自己的面部表情,既然惩罚够了,就可以适可而止了。 三个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小腿自动的颤抖。 上官秋天像是没有看见似的,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端木瑾,还真是一石n鸟。”上官秋天嘲讽了挑了一边的嘴角。 她捏了捏被角,面子里子都能赚到,借刀杀人这个把戏,跟民间的江湖人没有少学吧。 就这样一个通奸,就可以挣到东北的军事领导权,简直是太划算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闷了半响,才吐了出来:“那碧绿呢?” 好吧!上官秋天上次确实是生气极了,本来整个王府处于多事之秋,她还整出这事,上官秋天本来是想吓吓碧绿的,但是没有到这厮完完全全的甩自己的面子。 妈蛋,你不给老子面子,老子凭啥子给你面子,嚣张个毛线! 碧绿的哥哥是左右翼的前锋营的统领。就相当于中央警备团司令,上官秋天的面色有些郁结。 要是什么不知道也就好了,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端木瑾在下一盘棋,还是很大的一盘棋。 最关键的是――自己好像大概不小心的猜到他下棋的中心思想,主旨大意是什么也! ――谋反,这种事,麻痹大意的他特么的还真敢啊! 上官秋天翻了一个白眼,而且,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端木瑾似乎还准备把老子当做一枚弃子。 堂而皇之的,要将老子给**裸的抛弃,要不然,如此算计我! 如果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是实际上,这一位分明就是打着可以蒙我一百年,坚持不动摇的路线! 擦,贱人!上官秋天狠狠咬牙! ------------ 第六十八回 兔死狐悲 my dreams came true when i met you. 当我遇到你的那一刻,我的梦终于圆了 ―――――――――――――――――――――― 上官秋天想着想着,这内心的火就犹如烈火喷油,鲜花簇锦一般的,刷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把挡在前面的头发,悉数一挽到后脑勺。 如水的月光打在她挺翘的脸颊上,波光粼粼,她的神色严肃,紧抿着的嘴唇,与人生人勿进之感。 信息的传播是由信源-信道-信宿三方面组成的,但是在互联网还未能加大传播的时候,信源决定了一切,这就是施拉姆的魔弹论,一个个的信宿只是被动的接受上层社会的信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古人有之――水能载州,亦能覆舟。 如果,我一味的让留言毫无限制的流传下去,到时候,我还真是满口烂牙,无从说起。 上官秋天背靠在雪白的墙上,嘴角下耷。满心愁苦,我的心思,谁能懂! 她的手指不自觉的靠在被单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了起来。 不行,还是得拿笔来写写画画的,才能看的更加清楚。 “还真是重新操起老本行了,可惜,这一次的分析只能靠自己了,老大他们都不在。”上官秋天对着有些僵硬的毛笔哈了几口气。 “现在是端木瑾要谋反,老子要阻止吗?”上官秋天在纸张上写下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谋反,必然是伴随着战争的。而战争是带来百姓的死亡与流离失所。 宁做太平盛世狗,不做战时人。 虽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但是,无遗的是,如果皇帝为政有道,百姓还是相对幸福的。 两害相权取其轻! 如此看来,上官秋天在“皇帝”的地方,打了几个圈圈。 现在这个皇帝,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没有商纣王的暴虐无道,也没有夏、桀的**。。。。。。 至少,我现在还没有看到什么农民起义神马的,或者说,拜上帝教的出现,不是吗! 至少,我现在出门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大量的逃荒百姓,或者说是,人人的脸上都带着愁苦的脸。 至少,我现在还吃的起肉粥,而不是每天咸菜窝窝头。 上官秋天的上下牙咬在了一起,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 内心如鼓在打战,碰啦、碰啦、止不住。 所以,综上所诉,老子要阻止端木瑾的谋反。 上官秋天在纸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勾。 ok,过了,现在想通这一关,就行了,总算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还好,老子还没有自私到,只想着保全自己,想着一个人跑到深山老林里隐居。 我去,还好,老子还是保存着自己的纯洁性,差点就要被地主阶级的腐朽思想给彻底的洗脑了。 到时候,我怎么的对的起将我培养的国家,我怎么的对得起我的父母,我怎么对得起把老子送过来的那一颗――果冻。 不管怎么说,端木瑾已经实实在在的掌握了东北地区的政权。 现在的碧绿侧妃如果完蛋了的话,那么皇帝的**算不算失守。 哈哈哈。。。想到这里上官秋天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对。。。对。。不起,对于常常看耽美小说的人来熟,**这种东西,联想确实颇多的。 其中的歪歪倒倒,上官秋天是猜不到那么多的,只能说是总体的方向是差不多的。 想当初的,菊花可是象征着陶渊明这样的高洁之士,现在有一首歌叫《菊花爆满山》,其中的还真是引人遐想。 自己还做了一首小诗“菊花爆满山;你爆,我暴,他也爆;满城尽带黄金甲。” 呵呵呵,博君一笑,献丑了,再说,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天生的双性恋,啧啧啧,想让老子纯洁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那么,我现在该阻止的就是把碧绿侧妃送出去。 “来人。”上官秋天说动就动。 今晚,的飘香阁每一个人的大脑里的那根绳,崩的紧紧的,反正睡觉什么的,你是想多了吧。 “你们赶紧追上碧绿侧妃,本王妃突然改主意了。谁没犯过错误,只要知错就改就行了。”上官秋天扣了扣鼻子:“立刻马上,给我行动起来,不得有误。” “是王妃派人来了吗?”碧绿的双眼哭的核桃般大小,声音沙哑满怀希冀。 “是的。”像锯子磨过木头的音波传来。 还没等碧绿回过神来,脸上带上欣喜的笑容,一把白光零零的剑,半尺吞到了身体里,碧绿眼睁睁地饿望着身上破了一个大窟窿,正源源不断的流出鲜红的血液。 “为。。为。。。”碧绿到死都不甘心。 “有人来了,赶紧,再补一刀。” “噗”“噗”两刀,碧绿到死都睁着自己的双眼。 上官秋天坐在椅子上,双眼一瞪,放着低气压。 “你们难道没有看到是何人?”上官秋天咳授了一下。 “禀王妃,没有看到,我们到场的时候,只剩下尸体。”庞龙双手握成拳道。 “好了,没事了,你们下去吧。”上官秋天意兴索然的摆了摆手。 端木瑾的手下的还真快,上官秋天紧缩了一下眉头,也不知道端木瑾会如何看待我突然要去救碧绿的行为。 “王妃,王爷来了。”红雪进来禀告。 上官秋天捂着肚子,深吸了一口气,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去。 “王妃,可是有什么不适?”端木瑾笑呵呵的如春风细雨的关怀道。 妈蛋,要不是,昨晚的碧绿才死,证明了老子的猜测,现在,老子中招无误。 她怀疑这要是有系统的话,端木瑾的上空绝壁会出现一行话‘恭喜你,捕获玩家――上官秋天一枚。‘ 上官秋天将计就计:“还不是碧绿侧妃的事,王爷,你听说了吗!碧绿侧妃的马车在走山路的时候,受到强盗的袭击,全军覆没。” “现在,也不知道京城里又有什么编排我的话出现了!”上官秋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昨晚是预感到这件事要发生吗?”端木瑾好似自然而然的接下话:“听说女人的第六感最强了。” 要是顺着你的话说,老子才有鬼了。 上官秋天揉着肚子道:“只是觉得,碧绿侧妃不应该受这么重的惩罚,才连夜去追赶,但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如此的凄惨。” 上官秋天滴下几趟热泪。这可真是情真意切的热泪,要知道,谁知道哪天今天的碧绿就是明天的自己,兔死狐悲! ------------ 第六十九回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what does youth h**e that's worth showing off? h**e you ever been old? 年轻有什么好炫耀的?你们老过吗? ―――――――――――――――――――――――― “王妃,你倒也不用悲痛,注意身体。”端木槿温柔的就像所有女人渴望的白马王子:“是碧绿侧妃置规矩于枉然,至于,她所受的不幸,这都是命。” 你冷酷,你无情;你更冷酷,你更无情。。。。。。 上官秋天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的脑子炯炯有神的闪现这这几个1号大的红色宋体大字,妈蛋,为毛会有一种诡异的好笑感。 上官秋天清了清嗓子:“只是,王爷,我还是过意不去,我想去佛堂,替碧绿妹妹烧烧香,悼念悼念。” 端木槿目光一顺不顺的盯着古玉,嘴角还带着一抹温柔的微笑。 上官秋天觉得自己就像被毒蛇给盯住了,背上的冷汗一点一点的慢慢的积累在了一起。 “去吧。” 过了许久,上官秋天觉得整个人好像不好了,就像被马蜂给蛰了一下,人体瘫痪。 才慢悠悠的听到端木槿慢悠悠的吐出:“去吧。” 为毛,有一种谢主荣恩的赶脚。 上官秋天生硬的扯出一丝的微笑:“臣妾,告退。” “王妃,你走慢点。”红雪搀扶着上官秋天的手,急急的跟上。 脚步啪啪啪的作响,上官秋天一个不查,鞋就踩到地上的一个坑里。 “王妃。”红雪小叫道。 上官秋天强扭了起来:“走。”脸色变的苍白,鼻尖上抖动着一滴的汗珠。顺着毛孔滴流滴流的拽了下来。 “是。”红雪也发现了上官秋天的不得劲,奇了怪了,王妃,今天可是怪异的紧。 “碧绿侧妃,我对不起你啊!”上官秋天跪在佛堂的铺垫上:“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但是,我是端王府的王妃,我就必须得担起端王府的责任,所以,你到地府去的时候,一定要找到正确的人来报仇啊!”上官秋天喃喃有词的的双手做祷告状。 门外的黑影听到上官秋天的说辞,又倾耳详闻,定下心弦,颠来倒去,不过是求端王府里头死去的人千万不要来找自己。 黑影的一端的嘴角邪邪的挑着,慢哼了一声,迅速的离开。 “她真这样说?”端木槿嗅着鼻烟壶里清清淡淡的茉莉花香享受的问道。 “是的。”暗据实以报。 端木槿陶醉于茉莉花香中,这上官秋天初始是个有趣的,但是日子久了,女人的弊端就出现了,不像刚来的时候,那般的好玩。 越到最后,越发的温柔,一举一动,仿若塑像一般,倒也着实倒人的胃口。 这种人,自小是看到大的,只是可惜了。。。。。。 “红雪,我现在立刻马上命令你,叫庞龙去找我父亲,然后说那些流言上的事,非我所为。另外,将碧绿侧妃遇害的事,也要加上。最重要的不要忘记了,我昨天查账本的时候,吴英侧妃的家族的人在端王府谋事,查出做假账的,而且假账的账额巨大。”上官秋天让红雪附耳过来:“还有,你和麦春,麦豆立刻的走吧!一起去宰相府。不用收拾,千万要快!” “。。。王妃。。。”都出现这样的事了,红雪要是还察觉不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那她绝壁是傻的,白混了。 “还不快滚!”上官秋天一下推开红雪:“你们办事不利,简直是不可饶恕,让所有的流言蜚语都卷到我身上来。” “还有,昨天我发飙的时候,你们也不拦住我,碧绿侧妃的死,你们也逃不过应该有的责任。” 上官秋天故意吼的老大声了,院子里的下人听到,立马躲的远点,最近是多事之秋,连王妃身边的红人,都接二连三的被骂的要死。 他们这些虾兵蟹将,能躲多远,还是躲多远吧!免得城门起火,殃及池鱼。 “王妃。。。”红雪倒在地上,眼里滴滴泪的望着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吼的更大声了,但是目光中却催促着――快走。 红雪深深吸了一口,沁下泪来。 终于是头也不回的,连蹦带跑的去做上官秋天吩咐的事情。 上官秋天望着红雪越来越模糊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裙摆。 上官秋天转过身,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胸腔一起一伏,终于过了半响,才恢复过来。 眼里血丝饱满。 “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啊!我――上官秋天,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大家的事。就连我吃个果冻也会噎住,导致穿越,离开我熟悉的生活,我也没有抱怨;就算我的夫君是个双性恋,我嫌弃他脏的不得了,但是在床上,我也履行着我的职责。” “我安安稳稳的做人做事,如今,我尽全力,努力的能够帮天下百姓做了我该做的事。”上官秋天吭吭哧哧的说了半天。 “我只求,我能够安全逃脱这一切,过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所有的一切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 上官秋天对着观世音菩萨,恭敬的磕了几个头。 “秋天真的这么说?”上官宰相皱着眉毛,老神在在的问道。 “是的,老爷。”庞龙跪在地上。 “老爷,秋天这是怎么了?”上官秋天的老娘――胡蓉蓉急急忙忙的问道:“是受到什么欺负了?” 上官宰相没有理会自己的妻子,只是思考着这算的上家务事,秋天怎么会命令自己悄悄给她安排的隐位来说这几件事呢? 上官宰相的强抿着嘴唇,思索到,这不科学。 “不对,糟了。”上官宰相终于想通了什么似的,连忙站了起来,结果一下子气不顺,眼前一片的漆黑,差点晕倒在地。 “老爷,老爷。。。。”胡蓉蓉一下子嚎开了天。 “上官慕,你立刻进宫面圣,就说。。。。。。就说――端木槿要造反。”说完,上官宰相就晕倒在地。 端木槿深深地陶醉于鼻烟壶,打开白色的宣纸,打算来做一幅茉莉花图,这起笔起的,一点,就渲染开来。 “怎么回事?”端木槿心情不好的把毛笔摔在地上。 “劈啪”一声,端木槿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上官秋天说的――你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所以,你到地府去的时候,一定要找到正确的人来报仇啊! “来人!”端木槿把鼻烟壶摔在地上。 片片碎,缭绕的茉莉花香愈发的浓郁了。似乎可以顺着毛孔,装进人的血管里。 狂风吼叫……雷声轰响…… 一堆堆乌云,像青色的火焰 ,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 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 这些闪电的影子活像一条条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了!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 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 第七十回 冤家路窄 the biggest adventure you can take is to live the life of your dreams. 你能经历的最大冒险,就是过你梦想的生活。 ―――――――――――――――――――― “跨擦,什么都想带走,咋怎?”上官秋天纠结的望着梳妆台上摆了整整三大箱的首饰盒。 “呜呜呜,老子,都特么的想带走。”上官秋天猛的扑到一个梳妆台上,粉嫩的笑脸趁了又趁:“你瞧,紫檀木做的首饰盒就是不一样,趁着都是舒服的。” “可是?哇唔,哇唔。”上官秋天狠狠的抽噎了两声,瘪着小嘴:“老子这是在逃亡的路上,还带这么显眼的东西,分明就是跟劫匪来说――亲,来抢我吧。快来喔,亲,过了这村,没有这店。。。。。” “擦擦擦,这简直就是犯贱。”上官秋天强硬的搬过自己的脸:“不行,老子得有点骨气,旧的不去,新的也不来。” “先来整理整理要带的衣服。”上官秋天抬起左脚,跨擦生根了是吧。 不行,先把焦灼的视线从首饰盒上移下来。 上官秋天艰难的,非常艰难的,就像被s极磁铁吸着的n极磁铁,活生生的转了一个方向,向衣柜走去。 “老子,能说老子,太有先见之明了吗!”上官秋天傻呵呵的直乐:“还好,我早就叫红雪给我准备着府里丫鬟的衣服,还有民间女子常穿的衣服。” 还记得当时,红雪问自己要用什么的? 上官秋天正拿着《鸳鸯记》看的鼻血横流:“粗布葛衣之类的,没必要太好的布,你上街一走,那些民女穿什么样式,我就穿什么样式。” “王妃,这粗布穿在你身上,会不舒服的。”红雪拿着早就准备好的丝绸,重新折叠起来。 “没事的,我求的就一个逼真。”上官秋天抓了抓脖颈笑着说。 后来,这一批衣服从此就搁箱底了,今天终于有用到的时候。 镯子、项链、戒指、耳钉。。。。。。不能带太多了。上官秋天的脸皱成了陈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了一口气:“真的是比割我的肉,还要疼。” 叮叮当当的翻过来翻过去,上官秋天无意间扫到自己手腕上的那个端木槿送的油青飘花冰糯玉手镯,揉了揉鼻梁,妈蛋,这可是好东西啊!这个必须带走。 但是,上官秋天嘴巴嘟的都可以挂上一个水壶了。 唉!想当初,我带这个手镯的时候,是何等的荣耀;现如今,只能憋屈着,还要挑挑拣拣,哪些是能带走,哪些是不能带走的。 纯粹的难民一枚,不带加了苏丹红的。 上官秋天深深地回眸了一眼,自己住了一年多的飘香院,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再见,不,是永远不见了。 在墙角点了把火:“走水啦!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与此同时。。。 “王爷,左右翼前锋统领碧成杰带着大堆的侍卫,包围了王府。”明鼻翼长大,额头的汗珠滚滚。 “明,我是怎么告诉你的,要淡定。”端木槿不紧不慢的低头嗅了嗅茉莉花。 “是,王爷。”明深深吸了几口气:“王爷,现在我们改如何自处之?” 过了半响,端木槿才缓缓的开口:“上官秋天,坏我大事。”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那就彻底的破吧。”端木槿淡漠的薄唇轻启:“把上官秋天抓过来,杀了。走之前,得给我亲爱的皇兄一个可爱的下马威。” “桂嬷嬷不好了,皇上要抄端王府。”王府的下人路人甲跑进来慌慌张张的道。 桂嬷嬷这辈子什么风雨没有见过:“你好好说话,是谁来的?带圣旨了吗?” “禀桂嬷嬷,是碧绿侧妃的哥哥亲手带的圣旨来的。”路人甲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行,你下去吧。”桂嬷嬷佯装淡定的说道,只是等路人甲下去的时候,桂嬷嬷啪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老天爷,这可怎生是好?”桂嬷嬷双手合十:“兄弟倪墙,老天爷啊!我得赶紧回去禀告太后。” “王爷,飘香院走水了,王妃不知所踪。”明这话才说完,端木槿就把茉莉花给掐断了,慢慢的,过了好半会的,白色的汁水溢了出来。 “呵呵。。。呵呵。。。赫赫。。。很好,上官秋天,你很好。”端木槿连连数声冷笑。 “王爷,我们还是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明劝道。 “福池。”端木槿言简意赅的道。 “走!”光和明护着端木槿打算从后门走。 跨擦,这走的如闲庭漫步。 这个时候,镜头在转到上官秋天这边,她看到大批大批的部队的人马,带着刀,冲了进来,超级没有素质的,看到人就抓,看到金子就扣。 跨擦,你妈个妈蛋的,老子早就肖想柱子上的黄金漆了。 你居然比老子还快,上官秋天气的想扔一个鞋子砸死那个长的贼眉鼠眼刮黄金的猥琐男。 妈蛋,要不是,老子要逃走,老子得动作定然比你还快。 上官秋天满是忧伤的想到,然后拖着行李,往自己发现的那个后门走去。 没错,就是上次自己无意中找到的一个地方,有小溪,还有亭子,谁也没有想到开盖会有奖。 呃,总而言之,就是这样,哈哈哈,老子得人品终于上升为正的,以前都是在负数徘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孽缘?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仇家? 端木槿的水钻般的眸子里倒影着上官秋天,上官秋天的黑色的眼珠子里怎么全是端木槿。 “跨擦,你想咋地?”上官秋天插着腰,做泼妇状的吼道。 还没等端木槿回答,给力的追兵他妈的就赶到了。 我去,还他妈的放箭。 有木有搞错?上官秋天还特么想要把双手举起来――老子,我投降,别放箭。 光和明拿着剑左挥右砍,把端木槿护在中间。 上官秋天只能靠着自己的身体,左摇右摆。 然后,你知道猪队友吧!上官秋天,就这样,把端木槿和自己两个人送到小溪中。 在两个人在水中挣扎的时候,上官秋天才明白一句话――看似最安全的地方,特么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跨擦,这不过是小溪而已,为什么掉下去之后,有种深陷沼泽的错觉。 妈蛋,老子还不想死啊! 还没有几秒,待光和明反应过来,小溪已经恢复一片平静。 两个人对视一眼,决定还是先留青山。 唰的一下,飞走了。 ------------ 第七十一回 大王教我来巡山哪啊~ ometimes vulnerability can be our greatest weapon. 有时脆弱反而是我们最强的武器。 ――《尼基塔》 ―――――――――――――――― “皇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尊尘太后急急忙忙的问道,桂嬷嬷灰头土脸的扶着尊尘太后。 端木华目光带着刀子似的瞟了一眼桂嬷嬷,桂嬷嬷紧张的垂下了头,小腿打战。 “还能怎么回事?你的好儿子――端木槿打算谋反!”端木华阴阳怪气的道。 尊尘太后迟钝了一会儿,才声色不足的道:“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端木华面带嘲讽的笑道:“来人召见――碧成杰。” “叩见皇上,叩见太后。”碧成杰跪在地上,五体投地。 “碧成杰,你说我的好弟弟现在哪去了?”端木华双手背在后,气势十足的问道。 “禀告陛下,端木槿畏罪潜逃,现下掉到小溪中,下落不明。”碧成杰面无表情的道。 端木华很是满意的冷笑了声,目光中带着除了失望,就还是失望:“母后,我希望以后关于我和我好弟弟的事,母后你不要再横加干预了。” 说完,拂袖而去。 尊尘太后整个人都呆掉了,只是嘴唇微动,却毫无声音:“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咋就不可能呢!”上官秋天无语的拖着已经陷入晕迷的端木槿,一路上,磕磕碰碰,还不容易将端木槿拾掇到洞口。 “自己与自己的仇敌一起掉落在荒无人烟的洞口,然后,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该干啥,就发生了啥。”上官秋天编着狗血的剧情:“我去,本来就应该是女士休息的,现在的,特么的只有老子这个女汉子来拾柴火。” “你不勇敢,没有人替你坚强。生命中有裂缝,阳光才照得进来。”上官秋天只能靠这干巴巴的话语来安慰自己。 没有办法,木有人疼的女汉子,一切只能依靠自己。受了伤,擦了泪,又是一条好汉。上官秋天嫌弃自己的手掌脏,拿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 “所以说,我和端木槿之间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情节,绝壁是不会发生的。”上官秋天掏出自己防水的包袱,我特么的能说――老子太他妈的有先见之明了吗! 哈哈哈,上官秋天一只脚踩在木头上,裙子一扯,好汉气质立显:“我太佩服自己了。” “不过。”上官秋天弯下身,往包袱里头翻了翻:“但是为毛,老子木有带吃的啊!失策啊!失策啊!” 上官秋天无语的失意体前屈。两行浊泪问青天。 “话说,端木槿不就喝了几口水吗!怎么还没醒。”上官秋天毫不客气的拿脚踹了踹端木槿的肩膀。 没有反应,上官秋天阴测测的一笑:“哈哈哈,现在老子可以换衣服了。” 当然,好吧!说上官秋天矫情,倒也是真矫情。 自己都已经和端木槿有了夫妻之实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已经看过了吧。甚至都上过手了。 现在害毛的羞。 自己这一幅小媳妇的样子,定然会遭到天涯的女汉子的大肆批评。 拜托,天涯的女汉子都可以因为女厕所人多,毫无顾忌的跑到男厕所上厕所,还发了张照片上来。 最。。。最。。。。最。。。关键的是――男厕所里也有人。 上查有七岁的小弟弟,也有八十岁的大爷。 所以说――壮哉!我天涯的女汉子。 动作神速,手脚利索的身上的衣服咔擦,全换了一套。 洞穴外面的天开始些许的暗了下来。 上官秋天扫了一眼端木槿,呼吸匀称,估计就是晕倒了,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 小伙伴们,你们期待的――人工呼吸是木有的咯! 先去外面找些果子来吃吃吧!要不然,我的五脏六腑要死啦死啦的。 上官秋天把衣服稍微远了一些火堆,就怕靠太近,就把自己的衣服烧着了,到时候,自己可没有地方申诉去的。 “你妹的,这居然是苹果,长的这么小,特么的是要闹哪样!”上官秋天站在树下骂街:“我去,你个苹果树,不也是利益均沾吗!阳光你少晒啊!雨水你少喝啊!” “怎么光长个子,不长肉咧?”上官秋天一手插着腰,竖着食指仰天咆哮。 这厮咆哮够了,就屁颠屁颠的去爬树了,坐在树上,摘了几个近的,往衣服上擦了几下,就咔擦咔擦的咬了起来。 “唉呀妈呀,这是要发啊!”上官秋天瞬间觉得幸福感爆棚。 要是现在cctv问自己什么是幸福? 上官秋天毫无疑问的定然会拍着胸脯说:“幸福就是能吃上苹果,即使没有蚊子肉大,但至少也是肉啊!” 上官秋天辣手摧花,把人家辛辛苦苦结了的果子,全摘了。 “大王教我来巡山哪啊~,咿儿哟哦 咿儿咿儿哟 巡了南山我巡北山咯,咿儿哟哦 咿儿咿儿哟 大王教我来巡山哪啊~,咿儿哟哦 咿儿咿儿哟 小心提防那个孙悟空哪啊~~~,咿儿哟哦 咿儿咿儿哟 他有几十种的变化,咿儿哟哦 咿儿咿儿哟 特别会变那小苍蝇啊!咿儿哟哦 咿儿咿儿哟。” 瞧上官秋天那没出息的劲,摘到几个小不溜秋的苹果,就像中了几百万的乐透似的。 这一路兴奋的,就差蹦蹦跳跳的,头上插一朵山茶花的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拍艺术照呢! “喂!端木槿你别装了,我都计算过了,按照我以往的经验,你现在确实的确必须给老子我醒过来了。”上官秋天小心翼翼的蹲了下来,把苹果摆在了地上。 但是喜闻乐见的是――端木槿依旧没有苏醒过来,而且普奔大庆的是――端木槿似乎脸颊通红,呼吸加重。 “呃。。。情况不会辣么糟糕吧。”上官秋天愁眉苦脸的伸出手,探向端木槿的额头。 “呜呜呜。。。还真是这样。”上官秋天觉得手掌一股热冲来。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按照说――这人要弄死老子,老子见死不救就是了。 关键――职业病啊!这该死的小妖精。 要老子见死不救说不通啊! 上官秋天只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 第七十一回 其实,这是一个函数题 救还是不救,与其说是一个选择题,倒不如说是一个函数题. 这样说吧,X得出来的东西,并不是一个数,多数情况下是正负数的。 如今,若是上官秋天不救这个人,并不一定,自己是个死罪,荒山野岭的,况且对方还是要杀死自己的敌人,自己已经人道主义的将他从水里,捡了出来,谁知道他还发骚呢? 当然,上官秋天也是可以救这个人的,有因必然是有果的,当初,老虎都可以救下一只老鼠而结下善缘,那么为什么上官秋天不会因此得到一个好结果呢? 上官秋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腮帮子鼓的象小丑鱼一般大小,闭上了眼睛。 “母后,木槿好冷,好难受,母后。。。”端木槿烧糊涂了,痛苦的小小声的嗫啜道:“母后,木槿以后会很有用的,母后,你别相信他们说的话,木槿男生女相,绝对不是不详的。” “。。。母后。。。”端木槿简直就是垂死挣扎,嘴唇都烧的枯涸干裂,苍白无力。 上官秋天秉承了白衣天使的良好的职业道德原则——凶狠蛮狠的毫不客气的踹了一脚端木槿:“得喯得喯得喯的,闲不闲烦啊!” “没看到,老子正在思考途中吗!你这一打断灵感就没有了,懂不?”端木槿的脸上很明显的有一个35码的鞋印。 上官秋天咽了咽口水,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转了一圈又一圈——算了,还是救了算了。 好歹,这位爷好吃好喝供了老子一年半载的,虽然,不是服务周到吧,但是,该给我的,也确是没有缺。 虽然,最后,也打算把老子当做给佛祖的肥猪,但是,最后,不也没有成功吗! 再说了,群龙无首,未必见的有什么好处。 当年,西安事变的时候,共产党完全是有能力杀了蒋介石的,为什么不杀,不还是担心群龙无首吗! 你说,有一个你了解的对手好?还是一个你不认识的新官,有意思? “母后。。。母后。。。”端木槿又在那里叫唤了,手还在空中张牙舞爪的划拉了几下。 “唉呀妈呀,你别叫了,叫魂啊!”上官秋天实在看不下去了,把端木槿的手抓到自己的手里。 端木槿好像是抓最后一株的救自己的水草,死死地拽着,那力道,上官秋天瘪着嘴:“端木槿,你个死人,能不能别抓这么紧,要死啊!!!” “要是还抓这么紧,下次,你特么的给老子看到。”上官秋天眼底泛着红。 端木槿似乎也感觉到自己抓得那个人好似不咋舒服,稍微放松了些。 “能再放开点不?”上官秋天好言好语。 然后,又松开一点点。 “跨擦,尿性!!!”上官秋天脸色一变:“端木槿,你是牛啊,我挥一下鞭子,你动一下啊。” 然后,好不容易才松开那么一点点的手,又快速的握紧、成拳。 上官秋天欲哭无泪,妈蛋,都是我自己的错,这怨不得别人。 ——“木槿,先把手松开好吗?” ——“我给你找一点水,润润你的唇。” ——“然后,把火堆的问题处理好?” ——“乖,不要任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木槿,你也不想晚上,咱们睡的好好的,一头狼就冲了过来吧。” 上官秋天敢拿她妈妈的信誉担保,她绝壁把自己一辈子的耐性都拿了出来,这哄幼稚园的小朋友的赶脚怎么破! 还好,先是食指松开了一点,妈蛋,再接再厉,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上官秋天给自己鼓气道:“端木槿现在就一林妹妹,我要小心自己的那一句话,十有八九就会触动他那一刻纤细敏感的少男心。” ——“木槿,你也不想我受到伤害吧。我也怕,我一个女孩家家的。” ——“所以,木槿,只有我把你照顾好了,你醒了,你就可以保护我,我就不用害怕了。” O(∩_∩)O哈哈哈~效果很好,中指开始松动,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木槿,在我眼里,男的外貌一点也不重要,虾米的男生女相就是不详,就是没出息。这些都是封建迷信,都是反动派,都是要打倒的。” 这个,端木槿对男生女相还真是重视的要命啊。 上官秋天愣愣的望着自己的已经被揪的通红通红的手掌,红的就像是山东的红富士苹果。 上官秋天有些疑惑的望着自己的手掌,视线又情不自禁的往端木槿的脸庞转了上去。 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 白色的衣服稍微干了一些,将原本绝美的身体突显的更加玲珑剔透。 他的眉头微微的褶皱,肌肤白如雪。 这样的他,比花还要娇柔的男人,确实是会让人产生非分之想,无论男女。 还真是可惜了,上官秋天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女子生的太美,都会是一个罪孽,更何况,是个男人? 上官秋天从自己的包袱里收刮出来一套男装。 上官秋天本来想的是极好的,到时候,就是是有人想要找自己,自己男扮女装,看还有谁能找的到? 上官秋天拿眼瞟了一眼端木槿:“便宜你这小子了,惜福吧你。” “端木槿,别乱动,老子,现在给你换衣服,你发烧了,要是不换衣服的话,我担心你的感冒会更严重。”上官秋天解着端木槿的衣服扣子说道。 “我去,居然还有肌肉。”上官秋天拿手指触了触端木槿的胸肌,以前,自己和端木槿黑灯瞎火的,看的到啥啊! 再说了,自己为了扮演良家妇女,怎么可以做出这么生猛的行为嗫? “哦了。”上官秋天大功告成的擦了一下鼻子:“现在,开始弄火柴堆吧。” “赶紧的,赶紧。”上官秋天亟亟冲冲的把端木槿的衣服搭上去在火堆上烤着。 “没有办法,根据经验而谈,这个晚上绝壁会很冷,我可不想冻死在这山里面。”上官秋天抖着自己烤着的衣服道。 “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上官秋天仰天长啸。 一阵阵的狼嚎传来。 伴随着森林音乐家,一首一首的**,停不下了。 “端木槿,现在就是用你的时候了。”上官秋天把自己使劲的往端木槿的怀里埋,端木槿早就被上官秋天斜靠在洞内的壁上。 “呜呜呜,我想回家。”上官秋天情不自禁的迎风洒泪,铁汉也有柔情时,巾帼久了未上战场,骨子里的那种小女人的情愫发酵了。 ------------ 第七十二回 人熊嘎嘎 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内衫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长长的黑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过了半响,男子浓密的跟洋娃娃似的睫毛像风轻轻拂过蒲公英一般的吧嗒吧嗒的抖动着,终于听到好风凭借力,纯白的与棉花糖似的蒲公英去追寻属于自己的自由的时候,男子终是打开双眸。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 这眼一睁开呀,就好像没有生命的冰雕活了过来。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却不自觉的吸引人的靠近。 他昨晚又梦到了——每只蝴蝶都是一朵花的凋谢后的灵魂,翩跹飞回,以寻找它的前世。 幼年的他见着蝴蝶是高兴、兴奋的。小蝴蝶,你别跑。 小短腿费劲的蹬着,浑身上下洋溢着孩童的天真幸福。我要把你追到,送给我父皇母后。 追呀,追呀,追呀。。。。。。把自己累的,但是呢!为了博父皇母后一笑,幼年的端木槿觉的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气力。 裂开嘴,笑的一派天真。露出没有门牙的小嘴,这笑傻气的要命,但是偏偏让人觉的像喝了甜蜂蜜水一样暖洋洋的。 这一追给追到了父皇早朝的地方,美丽的蝴蝶正趴在**的大门的门槛上。 端木槿先是一顿,父皇早朝的地方端木槿还是充满了敬畏和害怕的。可是,看见小蝴蝶整个飞累了,就趴在门槛上休息。 翅膀一动不动,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它身上,它的翅膀上似洒满了金粉,折射着七彩的光芒。 小孩子总是对金灿灿的东西充满了喜爱,这一折射,小端木槿就不顾自己的害怕了。 缩手缩脚的。轻手轻脚的往门槛上匍匐潜行。 “陛下,二皇子男生女相是继承不了大任的。”上官宰相拱着手弯着腰觐见道。 这就像议程设置,有一个类似专家的人空口白舌的说出一般话,大伙平常就是觉的这个专家还是可信的,专家都这样说了,那还有什么错呢! 更何况,确实男生女相不是啥好事!要是生在平常家的孩子,遭遇也就更惨了。卖勾栏妥妥的,即使侥幸逃脱了,估计也是娶不到媳妇的,妈的,相公长的比自己还好看,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所以,马勒戈壁上的草泥马,你还是不要麻痹大意的搞基吧!殊途同归,娶女娶男的都一样。 小小的端木槿就看到面前一片片黑扑扑的人跪在地上,说着自己不堪重用。 端木槿失魂落魄的踉跄的逃跑了,他因为自己的长相问题,已经自卑许久了。记得五岁那年,常年在五台山修佛的皇奶奶回来,看到哥哥,笑的可慈祥了,还送给哥哥许多礼物,抱在怀里叫心肝宝贝。 看到自己,不冷不热赏赐了些礼物,好像自己不是她孙子似的。 皇奶奶还凉飕飕的当着自己的面说“男生女相,好好一男的,偏偏带着女孩子的长相,这像什么话?能成什么大事?” 那时母后面色羞愧的低下了头,周围的嫔妃有些幸灾乐祸的掩住了口,自己成了母亲的笑话。 很多时候,大人以为小孩子是最记不住事的!他们却不知道小孩子心最是柔软的,就像蚌壳的鲜肉,轻轻一划,就是一道痕,一滩血。 虽然是在梦中还是很气,很气,气的肺都要炸了。他原来以为自己只有气,没想到自己还有怕,还有怨恨,怨恨自己明明就是男儿,为什么偏偏生得女子的相貌! 只因为自己生的女子的相貌,便是自己没有错处,人们也要往自己身上安各种罪名,只为了证明男生女相是成不了大事的。这一辈子能做个闲散的王爷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不能争,也没有资格争。 自己只能永远的生活在哥哥的影子下,明明有自己这个人,可是所有的人都忽视自己,自己连一抹的空气都不是! 冰冷孤傲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暴风雨,拳头捏的紧绷紧绷的,喀蹦喀蹦的直作响,手指骨的地方是一片的卡白,是骷髅的颜色。 别是人熊嘎嘎在吃脚趾吧。听到喀蹦喀蹦的声音,上官秋天本来就脆落的神经刺啦的一下就崩紧了,脚趾头不自觉的蜷曲。 上官秋天从小就是听这个可怕的故事长大的。就是一姐弟两个人待在家,老娘告诉他们今天晚上的时候,他们的嘎嘎将会来,记得好好招待嘎嘎。 呼啦呼啦,北风吹的门板直作响,咚咚咚,是嘎嘎来了。姐姐赶紧跑去开门。 哇!嘎嘎长的好虎背熊腰,横着走,她都进不来房门,只能竖着进来。哇!嘎嘎的头啊,连喘气都像老式的抽油烟机呼哧呼哧的,带着腥臭气。 “嘎嘎,你要饿吗?要不要我给你做饭吃?”姐姐尊敬长辈的问道,一定要让嘎嘎感到宾至如归。 “不用了,你帮你弟弟把脚洗干净就是了。”嘎嘎的声音粗噶的,一点都像女人那样尖细:“我要和你弟弟一起睡。” 姐姐虽然觉的很奇怪,但是并不妨碍她听长辈的话。 半夜姐姐起来摸黑起来喝水,听到喀蹦喀蹦的声响:“嘎嘎,你在吃什么?” 嘎嘎默不作声,直接把自己吃的递给姐姐。恰好月色撒到了姐姐站的地方,嘎嘎递给姐姐居然是——弟弟的脚趾。 原来,姐弟真正的嘎嘎已经被熊给吃了,熊冒充嘎嘎,来吃弟弟的脚趾呢! 上官秋天是越想越觉的可怕,吞了一口口水,感觉喉咙的地方还有痰,不是很舒服,但是也不敢咳。嘴角不自觉的接连往下扯。 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上官秋天鬼鬼祟祟的眯开一条眼缝,没有人熊嘎嘎,没有弟弟的脚趾,有的只是一个美男衣服半遮半掩,犹抱琵琶半遮面,未成曲调先有情。 上官秋天的眼就跟探照灯一样,啪的一下就打开了,小小的心脏悬在喉咙的地方,总有一个感觉,好像自己一个不小心,心脏就会跳出来。 上官秋天又使劲的吞了吞口水,想把心脏给咽回去。 就跟一根鱼翅卡在喉咙处的时候,扣不出来,就想办法,使劲的把它给摁下去。以暴制暴。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上官秋天举着皱巴巴的像梅干菜的袖口擦了擦鼻子。 端木槿没有理她,自顾自的生气当中,端王爷生气中,请勿打扰,否则后果严重! 上官秋天顺着声音,才注意到端木槿的手都握出了血。 这都是自己造的,我还是别圣母吧。 不过,终于找到声音的来源,上官秋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人熊嘎嘎就行!其他的一切都好解决。 所以,聪明的大人们以后还是要记住呀!孩子,他们可是有心的!不管你的无意,还是故意! ------------ 第73回 两人,挺配 “过来扶我。”端木槿冷贵高艳的薄唇动了动。 上官秋天要彻底无语望青天了,大爷,老子肯救你一命,不知道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的口气如此的冲,没有祈使——请!也没有疑问词——吗!大爷,你特么的也太认不清楚形式了吧! 端木槿也不知为何自己会感到不安,轻咳一声,上官秋天抬头,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眼底折射出异常平静的光芒,眼前的人终于清晰起来,端木槿的心不受控制的一跳,下意识的别开眼。 “王爷,请你仔细的想想,我们在昨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上官秋天捏着皱巴巴的袖子边细声细气的道:“噢,对了,还有我嫁进端王府的事,好好想想!” 好吧,不在状态的端木槿终于上纲上线了,但是人至贱则无敌,依旧口风不动:“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泥煤的,这是威胁老子吧。什么身份?端王妃?皇帝的弟媳?宰相家的大女儿?亦或是毒妇一枚? 真的说是,端木槿果然还是认不清楚传说中的形式呀! 如果是古代的女人,一听身份,从小被应试教育长大的,以夫为纲,一听这话,赶紧麻溜的就搀扶着人大爷——端木槿了。 可人家是上官秋天呀!一个经历过不同时代的人情冷暖,对人世的悲欢离合已逐渐无动于衷。 会听端木槿的话,在开国际玩笑吧! 上官秋天懒的理这厮,转身把自己的小包袱给掏了出来,打开包裹,往里又掏出一个小包。 小包原来是黑色的天鹅绒,十几颗猫眼石静静的躺在黑色的天鹅绒上在静谧的日光下荧光流转,在从包裹里悉悉索索的掏了几下,往天鹅绒上一抖,刹那间,珠宝流光溢彩,交相辉映十分的耀眼。 上官秋天擦了擦鼻尖上的汗:“哚!这猫眼石我分你一半,现在反正你也醒了,烧也应该退了,全当感谢你没少我吃穿的答谢。” “你敢?”端木槿目蹦欲裂。 “做出一幅要吃人的样子,吓谁呀?”上官秋天扇着手明快的道:“若是还在端王府,老子仰仗你,自然是要看着你的鼻息而活。现在不敢说其他的。就说你现在的情况吧,以前至少是个王爷,现在呢!十有八九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上官秋天说起风凉话来,从来是不蛋疼的,反倒是吃嘛嘛嘛香! “你是说我不如端木华。”端木槿阴测测眼神淬满了毒液。 “我去,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上官秋天马上墙头草,两边倒:“你怎么不如端木华了,至少在性方面,你可是男女通吃的。” “食色,性也!”上官秋天真的很会“安慰”人啊:“民以食为天。瞧瞧你都上升到这个高度了,你还不满足,有或者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端木槿的手一顿,这是在捅刀吧。实在是尖酸刻薄,哪里还有她之前的样子。反倒有些恢复到刚刚嫁到端府的巅峰(癫疯)的状态。 “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端木槿前额的头发不着调的挡住了他的半边脸,明媚且忧伤:”你变了。“ 这个是我看错了台吧。我明明点的是CCTV的新闻频道,现在怎么进了芒果台的雷剧时间了。Who告诉了,这到底是肿么回事? “我一直是这样子的,只不过是你从未了解过我而已。”上官秋天做西子捧心状,要演戏,谁不会呀!尤其是对我这个演戏专业户来说,恩,我现在也算的上是老戏骨了吧! “秋天,你可以走近一点吗?让我好好看看你。”端木槿无比脆弱的说道,就像是快要到春天,雪人马上就要融化了。 “呃。。。这个就算了吧。又不是没有看过。”上官秋天懒的飚戏了,都快晌午了,我还是赶紧的寻到一条路出去,吃一碗冰冰的绿豆汤吧:“猫眼石,我给你留下了,你就自我自救吧。人生在世,最后能依靠的只能是自己,你呀,还是现实一点。” 上官秋天,这个贱人!端木槿在心里已经默默的将她五马分尸,剁成七八块,拿去喂狗了。 “秋天,你要走就走吧。我知道你是心善的,但是,你能不能在让我好好看看你。”端木槿语调沉沉的,好像要哭了:“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吧!我们这一别,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吧。” “秋天,求求你,就让我再看你一次,就一次。”你见过高贵的王子殿下如此的低声下气吗! 没见过,我见过了。实在是太心疼了。就像看到百兽之王老虎大大,在马戏团踩球走钢丝,吃口肉,都要看训练师的颜色。 于是乎,上官秋天的恻隐心一下子爆发了。于是就慢慢的缓步走到端木槿的面前:“喂!我要走了,你自己也要好。。。。。。。“ 妈蛋蛋的,还差一个‘好’字没说完,刚才还虚弱的跟林妹妹的一样样的端木槿一个鲤鱼打滚的起身,一把削铁如泥匕首就架在了上官秋天的脖子上。 马勒戈壁的,我就知道不能同情心爆发,你看到了吧。妈的,端木槿这把匕首上镶了七颗鸽子蛋那么大的钻石,赤橙黄绿青蓝紫,一下子就可以瞎了上官秋天的狗眼。 我真的错了。我的猫眼石实在是太不高端大气上档次,是在世城乡结合部处的洗剪吹嘛!我忏悔我后悔! “我的王妃,现在我可好好的看着你了。”冰凉的匕首卡在自己薄如蝉翼的脖颈处,只要随意一划,老子这老命也真该上阎王簿了。 “咱们有话好好说。”上官秋天笑的谄媚又狗腿:“夫妻之间哪有什么劳资的隔夜仇吗!百年修得同床度。咱们两个还是夫妻合心,其利断金。” 端木槿目光里满是冰冷,化不开的冰柱子,大概有零下五十多度吧:“收起你的笑,丑死了!” 太伤人心了,哪有这样子说一个女孩子的。 “你想怎么样?”上官秋天正了正脸型。 “跟我去富锦。”端木槿的眸子对着上官秋天的眸子。 一个冰冷无比,一个清澈无比。 端木槿身前繁华,身后却背负着与繁华等价的谩骂与苦楚。 “我有反抗的余地吗?”上官秋天无奈的苦笑。 你看,一个经过不同时代的人情冷暖,对人世的悲欢离合已逐渐无动于衷;另一个身前繁华,身后却背负着与繁华等价的谩骂与苦楚。一个在等着软肋,一个在等着盔甲。啊,多么相配。 可惜的是——两个人都不知,红线这东西,有的时候,或许月老拿去织毛裤了。 ------------ 第74回 老子,就这么掉价 古代的集市并没有现代那么人多,但摊位却是千奇百怪的,木头雕刻、糖人、布料、农具、厨具、胭脂水粉、头面首饰、还有各种首饰,喔,对了还有人公然聚赌。。。。。。上官秋天看的是胸口发热,有多少年了,她都没能像此刻置身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前世总觉的又挤又烦。。。。。。现在依旧还是觉的又挤又烦,记得以前浏览一同学转发某地的好的时候,说是一定要去体验一辆永远非常挤的公交车,脑袋是不是给打了除皱针?妈的,一点皱纹都没有啊!! 端木槿也是紧紧皱着眉头,非常的不接地气,要知道,这个王孙贵族,就是经过街道,也是鲜衣怒马,哪里像现在这么深入群众。尤其是在他的打扮那么那么的太识人间烟火的情况下。 “你就不能给挑一件好的衣裳?”端木槿语气非常臭的说:“知道带猫眼石、夜明珠,衣服就不知道拿好的吗!平常我对你的院子从来是不克扣的。” 上官秋天对天翻白眼,大哥,请你看看现在大街上的一排一排的官府的捕快,一丛一丛的士兵。 你特么的想做钻石发光,现在也不是时候呀! #妈蛋的,为什么我的小伙伴,那么蠢# #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小伙伴# #小伙伴,你想死,就走吧!记得一个人!# #即使裤子都脱了,也想甩掉的小伙伴# 这些捕快、士兵可不是演戏啥的,这在纷纷拿着画像在找人。对着人脸,一张一张仔仔细细的检查。 皇帝呀!咱们打个商量呗。找人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大张旗鼓?就让我轻轻的走了,正如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上官秋天现在有点讨厌自己长的太好看了一点,辨识度实在是太高了。 或者,现在是冬天就好了,戴个口罩啥的,围个围脖什么的,也不算是特立独行吧!亲,你们说是吧。 “张三,快看,快看,那边贴了告示。”赵四拉着张三赶紧的跑去围观。 这一吼,街上的人大多都去瞧热闹去了。 跟风,听过没! 上官秋天挺直了背,人正不怕影子斜,尤其是考试作弊的时候,那个叫做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的。 拉着端木槿尽量往人多的地方挤。 但是端木槿可是少爷身少爷命的人,哪是你上官秋天可以拉的懂的。 即使是虎落平阳,也不会被犬欺的。 电光火石之间,上官秋天忽的想到——那在好不过,老子恰好趁机可以逃走,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上官秋天努力的压下唇角,努力的面无表情,努力的想要往前挤。 “挤什么挤?”魏五没好气的道:“你识字吗?” 上官秋天现在的妆容,如果说端木槿的还能看,大概就是贫下中农那一辈的话,上官秋天估计就是天灾人祸情况下,逃出家乡,流浪在外的可怜的乞儿。 “上官秋天,你别想甩掉我。”端木槿俯身凑近她:“我在你身上撒了五香散,不管如何,我都能准确找到你的方位,除非你到了富锦那的温泉泡泡,才能把味道去掉。否则,这一世,不管你在哪里,本王都可以找到你。如果是你逃了,最后,要是被我抓回来,后果你是知道的。” “你知道我的小黑屋吧。富锦可是大本营,发源地,有很多好东西,在等着不乖的你。”端木槿威胁完,然后就像踩到大便一样,赶紧脱离人群,把自己往角落人少的地方埋。 人艰不拆,可是,贱人实在是太多了,跟春天的竹笋差不多一样,现在都冒出头了,上官秋天上火的牙龈肿痛,这个变态,为什么我没有淹死他,让他来祸害我自己?我特么就是一逗比! “你们都给我听着。”士兵甲粗声粗气就是经常看到体制内的人那副面对老百姓时的嘴脸:“现在这两个江洋大盗,跑到皇宫偷了吐鲁番送的贡品——夜光杯。凡是能够提供线索的,可赏黄金万两,加官进爵。” 顿时,舆论一片哗然。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官秋天就看到所有的人对肖像画是睁大了眼睛,恨不得深深的记到脑海里。妈的,那眼睛全都冒着绿光。 这人群更是一挤,上官秋天也就草草的扫了一眼,妈的,是哪个傻逼画的,一点都没有本人好看。 不过,还好,不是那么像本人,上官秋天转而又有些庆幸。 于是,上官秋天是想退也退不出去,被人挤着往前走。 妈的,谁在扯我,上官秋天没好气的回头:“大婶,你可不可以不要扯我,我要出去了!” 大婶不好意思的裂开嘴,门牙那一块黑了一大块。 “打听的怎么样了?”王爷还在一旁等着呢。 上官秋天整了整衣摆,结果,就听到士兵甲对着自己方向指挥到:“那边的两个人给我站着别动。” 咯噔一声,上官秋天觉的自己似乎已经看到死神在向自己招手了,完了,老子是不是要进监狱,我会不会被大卸八块。 我不要啊!我一直是良民。我以前还是警察呢! 呜呜呜,进监狱什么的简直太可怕了,简直比受处分,自己的档案上浓墨重彩的一笔黑还要可怕! 麻麻,地球太可怕了,我要回家! 上官秋天典型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完全忘记了自己跟端木槿好像不是同一个档次的犯罪情况。 她顶多是民事案件,端木槿可是刑事案件。 赶紧急中生智,双唇仅仅一贴,含着牙齿咬着,手心全是汗。咋怎!咋怎!! 两个人紧张兮兮的等着士兵甲过来检查。简直是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可以跳下去;又或者,长翅膀给飞了,行吗! 上官秋天面色惨淡,一幅被惊吓到的样子,慌张的望向士兵甲,可似乎又特别怕他会找自己麻烦的冲冲的移开视线,一双妙目慌张闪烁想看有不敢看。 “大人啊!你可不要带我姐姐走啊!“上官秋天唰的一下跪在地上抱住士兵甲的大腿:“我姐姐不过是为了我才接客,得病的,求求你不要带走她。她不过是下身有些臭,洗洗救好了。” 上官秋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同时忍受着后面端木槿几乎要吃人的目光,士兵甲使劲的甩了几下退:“你给我滚开!晦气!!” 上官秋天借力使力,在地上滚了几圈。 士兵乙开玩笑问道:“怎么了?” “花柳病。”士兵甲还不停的拍了拍裤腿,怕染上什么病毒:“一国的王妃和王爷,才不会这么掉分呢!” 真是不好意思,上官秋天用脏兮兮的手摸了一把脸,脏的不得了,老子就是掉分了,哦,对了,你嫌弃花柳病的那位,好像是你们国家的王爷。 ------------ 第75回 会会你 斜眉入鬓,长长的甚至有些上挑的AK47的凤眼发射着子弹。 上官秋天瞧那两个士兵走远,估计士兵甲脚步冲冲的样子,是要回去洗澡吧。 她吸了吸鼻子,摸了一下额头,上头凹凸不平的,撑着墙站了起来:“你那样子乱搞,男女通吃什么的,离花柳病真的不远了。” 上官秋天拍了拍身上的灰,扬起一阵白色的沙粒,端木槿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还捏着鼻子。 “还有,你现在搞清楚你的地位,我和你处于平等的地位,别老是一副我是老大,我怕谁的样子?”上官秋天平静的低着头整理衣角:“你把我惹我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我想这应该不会是你想看到的结局吧。”上官秋天的嘴角微翘,带着那么点的邪气,又有着点点的威胁。 真是秀色可餐。 “上官秋天,我可以继续让你当我的王妃,到了富锦。”端木槿笑的一派从容,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安排过那些要上官秋天死的局:“你的表现还不错。近些年,还是可以入眼的。” “替我谢谢你全家,生出了你。”上官秋天挠了挠脖子,混不吝的道。 “现在我们该往哪走?”上官秋天一幅听从长官指导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自己虽然也看过这啥九州志什么的,但是从来也就没有实践过,最关键的是,自己还是路痴,以前信誓旦旦的给朋友带路,活生生的越来越远离目的地。 再讲,这个端木槿都想到了什么大本营的,绝壁是想过逃跑路线的,狡兔三窟,大概说的就是这一类的人。 “我们在这里待的越久,我觉的就越是不安全,我们先走水路。才为上上策。”端木槿端正态度,在地上随便捡了根木棍画地图。 孺子可教,至少还会自己动手。如果,逃亡的路上,连这点脏都受不了的话,老子是绝壁不会惯他的龟毛的。 之前,在端王府,上官秋天视端木槿为自己的上司,现在,这把自己当做托儿所的老师,赶紧的把这厮给送回家,才是上上策,至于是暴力演变,还是光荣革命,这都不重要了,关键是结果,不是吗?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反正端木槿是没敢擦觉到自己是有多认真,上官秋天是有些离不开眼了,端木槿一边说,一边比划,暖黄的阳光下,他的整张脸都散发着光彩,眼中钳满了珍珠,璀璨夺目,他滔滔不绝的说着,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 说实话,这可是上官秋天第一次没见到端木槿玩世不恭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琢磨着,他的计划是可行的,他想逃走已经很久了吧。 “你能不能找到你的人?”上官秋天灵光一闪,连路线都安排的这么好了,我就不信这一路上没有他的人,打死我也不相信。 端木槿狐疑的望了她一眼,然后闭上眼:“我的人现在不能动。” “为什么?”上官秋天紧接着问。 端木槿懒的回答她:“你去准备干粮,我们现在坐船出发。” 上官秋天不要碧莲的捅了捅端木槿的腰眼:“为什么?两个为什么,你就回答我呗,否则,我做事也不会尽力,反而还会埋怨你。” 端木槿仰着头,声音空灵:“我还没到绝境。至于现在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在好好领悟领悟。” 上官秋天揣着荷包里头大概有一贯,没到绝境?什么意思?背水一战。 “老板,给我两屉包子。”上官秋天指着蒸笼道。 老板本来看是乞丐,本来想随手送给她一个,打发走,没想到,乞丐居然也有钱。莫不是偷的吧。 这个时候,又是一丛的士兵从街道上小跑而过,想想现在够乱的,连皇宫都有人敢都偷东西,这小乞儿。。。。。。我还是不多管闲事。 哦,我懂了,就是没到绝境,端木槿的心机还真是深,冒着生死情况下,还不想暴露自己的力量。妈的,小人当道,世风日下。 有馒头也,等下不够吃,咋怎? “再给我买两屉的馒头。”上官秋天想想荤素合理搭配:“两袋水囊。” 水囊带着就行了,不能带太多了。否则的话,太明显了,而且十分的重,只要是赶路,都希望自己的行李少带,如果可以不带,那时最好不过的。 “船家,我们赶路,能现在就开船吗?”上官秋天真的是觉的自己还不如不要跑出来呢,现在完全是端木槿的奴隶,啥事都包办了,累的要死。 还我以前王妃的生活,我强烈要求丫鬟给自己开道。 “可是,我现在午休。”船老大抽着旱烟吧嗒吧嗒的道。 “船老大,拜托你了,我家少爷病了。”没办法,刚刚受到端木槿的严重警告,如果再敢说一句姐姐,或者说他是女人的话,他就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辞。 好像这句话,我在哪里听过。上官秋天觉得从哪乱入了这句话。 记得古龙说过,有钱不外露,尤其是出门在外。否则就是想要别人来抢劫你! 可这个时候钱财不外露真的行吗? “船老大,真的,我家少爷要去凤城找神医崔大夫,据悉,崔大夫就差不多闲杂才在凤城,要是走迟了,就找不到他了。”上官秋天声泪俱下。 所以说,我以前在端王府演戏,就是了今天做准备吗! 妈的,奥斯卡小金人等着我啊!老子,一定会胡汉三杀回来的。 端木槿也适时的咳了几下,弱柳扶风的样子,这个王八蛋终究还是换了一身衣服,配的上他富二代的身份。 看上去,也就是一般的行商贾之事家的小少爷。 船老大善解人意的吐了几圈烟:“不行!况且现在的天气也不算太好。“ 妈蛋蛋的,是你眼睛有问题,还是我眼睛闪光近视啊!现在阳光普照的好不啦!就算是编可不可以编的敬业一点。 “你看天边暗沉沉的,等下就是暴风雨。“船老大轻飘飘的动了动嘴唇。 “我去别家问问。”上官秋天有些负气道。 “姑娘,就我家的船最快了。“船老大不急的道:”更何况,周围的都是认识的。“ 上官秋天懂得了,得了,他家搞垄断了。 看了看天色,黄昏降临,真的,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多少钱,你开个价吧。”上官秋天不得不妥协,妈的,奸商,如果,哪天老子不赶时间,老子非得好好会会你。“ ------------ 第76回 我的期望 船老大小眼睛滴流滴流的转着,他的视线集中在上官秋天手里的包裹。跟臭水沟的黑老鼠差不多,那种眼神,那种目光,满眼都是算计。让人打心眼里都是恶心。 真的是看着长相满老实的,花白的头发,胡须也修的整整齐齐的。甚至连额头上的皱纹都不是虚长的。看的出孩子都老大了,或许都跟着他干。 他怎么就不想想,今天别人求他,明天或许他求别人呢!一报还一报,将心比心会不会?! 上官秋天不自觉的将包裹在肩膀上紧了紧,这个王八蛋,正在用他的目光猥亵我的包裹呢!夜明珠都要黑了吧,在这样看下去,晚上连照明都不行了吧! 船老大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底泄出邪恶的目光,嘴上却打着哈哈:“我看你们也可怜,干脆先把你们送到凤城就是了,也就当我行善事,积积德。” 上官秋天以为这个王八羔子是良心发现,就没有注意到船老大邪恶的目光,倒是端木槿哧的一下斜了斜嘴角。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上官秋天啃着馒头,很有雅兴的念叨了一句。 紧接着,端木槿哧哧的笑起来,上官秋天这才发现自己的才华好像不咋适合现在的夜晚,呃,传说中的专业不对口,如是说的是这个吧。只好,讪讪一笑,闷声不语的啃馒头。 端木槿从小到大哪受得了这个苦,包子没吃几口,嫌弃太硬了,里头的肥肉颇多,又很腻,喝了几口水,就仰着休息。 上官秋天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想自己越长大也越是寒酸。小时候,吃肉包菜包的,里面的肉和菜,自己是一定会把它倒出来的。现在吃这些东西,恨不得肉多一点,菜再多一点。 端木槿微阖着眼,荒凉苍茫的河面上只剩下月亮和几颗星星,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眼望去,除了河水,还是河水。竹子划动水面,荡起阵阵涟漪,连那完整的月亮都成了支离破碎的光影。 一想到前路漫漫,富锦离这也确实太远了。身边的这个人,也不是忠心耿耿的部下,十有八九,一有机会就反水的墙头草,前路实在是太让人忧心了。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端木槿的目光随之转到上官秋天的身上,他能说他现在才发现上官秋天是个缺心眼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饭桶! 端木槿的目光浓烈的是——恨铁不成钢啊! 上官秋天捧着馒头,两只手都捧着,像圣女捧着圣物去朝拜,虔诚尊敬。 可是还没有一刻钟,这厮就原形毕露了,撩开自己的嘴皮子,露出锋利的牙齿,闪着莹莹的白光,一低头,就是一大口,一大口。活像饿了三天三夜,离家要独自生活的小老虎,好不容易逮到了猎物,这吃的,脸上都是白色的灰面粉做的馒头屑。 大概上官秋天要好好读一读中学生必读名著——《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学学保儿柯察金,提升提升自己的思想觉悟。才能做一个窈窕淑女。 夜深了,连又大又圆的月亮都躲到了云层里,成了规格小姐,不怎么愿意见人了。 这一整天担惊受怕的,好不容易有个歇息处,当然要好好休息一下。 即使睡觉没有床,但是咱们可是龙的传人,早几百年就学会了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蜷缩着身子,打盹。 端木槿也终于是闭上了眼,他那根纤细敏感的神经也终于说是该放松放松了,连睡觉都不放松的话,迟早有一天还是会断的。 有些冷,上官秋天缩了缩腿,额头埋在手臂了,哼唧了两声。 他们不知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船停在湖中心,有一时半伙了。 “姑娘。。。姑娘。。。。”船老大慢慢的从船舱内掏出一把杀猪刀:“少爷。。。少爷。。。。” 没有人应答他。 船老大狰狞一笑,小心翼翼的跨过船舱,向上官秋天两个人的方向走去。 他的影子在月色的中无比的放大,杀猪刀泛着冷冷的白光,今晚,必须要见到血,来满足白色终归是要有红色来衬,才显的好看。 刀起,影子伸直了身子,甚至是要立地跳远一般,深深的往后一仰,寒光闪烁,刺的人眼都睁不开。 船老大的眼里满是贪欲,就像葛朗台见着了他的小金库,眼里已经全是金银珠宝,似乎只要灭了这两个人口,今晚,他就可以躺在金银珠宝铺成的床上,好好的睡上一宿。 刀落,料想的血珠四溅。。。。。。没有,料错了。。。。。 上官秋天一个翻滚,船老大被她的一个四门斗里打了个仰八叉。 稀里哗啦的,船舱内的东西哐当哐当的散做一团。 杀猪刀也因为船老大没有防备,掉在了地上。 船老大也是干这行的老手,失手是失手了,关键是反应要灵敏,一个横扑眼疾手快的抓到杀猪刀,对着上官秋天就是狠狠一砍。 泥煤的,还好上官秋天的反应力不是盖的,连忙闪身一躲,差点命中红心的刀子,堪堪的擦肩而过,留下一条血痕。 上官秋天只是愣愣的想:哎呀,我流血了。怎么还不疼呢!好像还挺大一个口子的。 一击不成,再来一击,断然是不能留活口的。 船老大从背后袭来,上官秋天往旁一侧,手抓住船老大的肘关节,卡泵一声,手断了,杀猪刀“当”的一声掉在船板上,震的木板都似乎上下摇晃了几下。 虽然这场生死斗殴不过几息时间,上官秋天和船老大都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作响。 端木槿眼睛一眯,寒光一现,掉在地上的杀猪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捅到了船老大的肚子上。 船老大睁大了双眼,如同铜铃大小,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今天晚上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生生的把自己的性命给折了进去。 他不可置信,最后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呜咽的想要发出声音。 上官秋天也是一晃神,船老大就扑通一声,倒栽在水里,巨大的波纹散开,一时半会,河面就又恢复了平静,宛如一切都没有发生。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船老大在这条河上,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生命,想必,他到了河里,河里的水鬼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为什么要杀他?”上官秋天依旧保持着刚才的站姿,一动也不动。 “哟,你现在害生了侠骨柔情,要怜那人的香,惜他的玉!”端木槿一张嘴损的不得了:“你在端王府这种事还少见?你还真矫情!” 上官秋天站在黑暗的地方,夜黑的辨不轻她的脸色:“是啊,是我矫情了。” 以前当警察的时候,难免会有擦枪走火的时候,但是,那时候是命令,是坏人,就应当不能放过。 可现在自己要动脑,没有人告诉你是好还是坏了。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贼人要害你的?”端木槿饶有兴趣的一问。 经过船老大这一闹,大半的睡意是消失了一半。 上官秋天的嘴唇有些苍白,薄唇轻启:“我的睡眠质量是非常低的,就是听到下雨声,有时候也会惊醒的。” 过了半响,上官秋天直视端木槿:“如果我没有醒的话,你就任由我被砍?” 端木槿无比清寡的道:“我的身边不留没有用的人。” “你还真是走一步三个打算。”上官秋天嘲讽的翻了一个白眼:“你简直是要把人利用到连渣子都不剩。” 端木槿撇了她一眼:“你在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上官秋天火气冲冲的瞪着端木槿:“老子好心救了你,本来想着,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不复相见、结果呢,又遭你暗算,要把你送到什么劳子的富锦。本来以为,我们多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结果,你他妈的就把我当工具来看,有的用就用,没得用,就杀掉。” “你说我这是遭什么罪呀!”上官秋天作响的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红:“我也是女人,我嫁到你王府,结果,成亲的当天晚上,就看到你和你的人,在那里乱搞。” “我成亲的晚上,这可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啊!我幻想了多久,期待了多久,我都做好准备要把自己交给你了,结果,你给我看到的是什么?是什么?啊!” 上官秋天彻底爆发了,也不管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然后,就是那些阴谋阳谋,男的,女的一个个给我添堵,一个个都巴望着看我闹笑话,我强颜欢笑,可不能被人戳背脊骨。没人对我好,我就自己对自己好,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 “结果呢!到了最后,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自己枕边人布的局,他要的不过是自己的命。”上官秋天说着说着,泪水就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声音也逐渐哽咽:“谁不渴望一生被人收藏好好的,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上官秋天吸了一口气,狠狠的拿手背蹭了蹭脸颊,被蹭过的地方一片通红:“好好好,既然如此,反正繁华我已经冷眼瞧够了,回家的话,自己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哪有脸回去。那我就自己走吧,从此以后,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上官秋天,只是平头百姓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就像是听钢琴曲刚到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忽的,渐低渐惆怅的二胡响起。 端木槿看上官秋天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偏偏挺直了背,仰着头,一声不吭。坚强的脆弱。 端木槿那颗理所当然的心,忽的,出现了裂纹。 不仅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过分了呢! 是呀!我跟宰相,跟她爹有仇,但是,与她又有何干系呢!三番两次要她的命! 端木槿不自在的垂下了头,过了半响,才闷闷的道:“你放心吧!“ 上官秋天哭的跟兔子一样的眼,偷偷的觑着端木槿,心下一乐,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才不要因为内讧什么的狗屁原因,就丢掉自己的性命。 老子好不容易越过高山,爬过铁网,潜伏出来,只为了自由。若是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或是送端木槿到了富锦,这厮打算违约,我又该怎么办! 现在,有端木槿的这句——你放心吧!确实是安了上官秋天的这颗心。 上官秋天是个心大的,哭够了,就睡吧。 上官秋天在心里美滋滋的想:对付强者,当没有足够的武力值的时候,泪水也是一门独家暗器! ------------ 第77回 很累 上官秋天太累了,累的连自己肩膀上的伤都给忘记了。 端木槿觉的上官秋天的呼吸很轻很轻,轻的即使是羽毛放在她的鼻孔下,羽毛上的都是无法吹动的。 刚才打斗的时候,端木槿因为天黑,没有看到上官秋天肩膀上受了伤。至于上官秋天,这个傻蛋,心眼太大了,简直就可以绕地球一圈了。 滴答滴答,血水终于是滴到了木板上。 如果说上官秋天是神经脆弱的话,端木槿就是曹操,可是会梦中杀人的一位。 这声音,端木槿‘呦’的一下,睁开了双眼,缓步走到了上官秋天的面前。 上官秋天虽然经常有锻炼,免得哪一天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她的身子,终究不是以前的身子。 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古代一个贫寒的读书人跟一个财主打赌,如果他可以在冰天雪地里站上一整夜,就送他一栋房子。 结果,那个读书人就这样平白的得到了一栋房子。第二年,财主依旧和他赌,赢了再给他一栋房子,输了,就把以前的房子还给财主。 多多益善,读书人哪有不接的道理。可是,他终究是没有挨过那个雪夜。 一样的雪夜,一样的人,只是因为以前的生活条件不一样了,适应能力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就像豌豆公主即使是睡了七层的被褥,可是她依旧是能够感觉到被褥下的豌豆。倘若她像莫泊桑小说《项链》的女主人公,便是所有的豌豆枕在背上,也不会再有感觉了吧。 端木槿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意味,盯了伤口许久,终究还是从包裹里取出金疮药,匀匀的洒在肩膀的伤口上,在船老大的船舱中,找了几块干净的破布给她包扎上。 上官秋天太累了,就是炸弹在她耳边响起,想来也是不会醒的吧。 帮上官秋天包扎完,看着肩膀上的破布,眼神渐渐深沉下来,心中若有所思。 第二天的清晨,原来停在湖中央的小船,终于还是在风拂过上官秋天略带露水的发梢,溜进端木槿波澜不惊的目光,穿行于有些破旧的船板,起航了。 你猜撑船的是谁?恭喜你答对了!就是上官秋天。 啊?答错的,你问为啥?你说端木槿昨晚不是还帮上官秋天包扎伤口吗!应该担心上官秋天的伤口裂开。 喔,你想多了,能帮你包扎伤口,只怪昨晚的月色太美,风太凉爽,花儿太香了,美人的泪太动人了,端木槿才会一时脑袋没领清。 现在,大清早的,早就醒了,还会犯傻吗!黄世仁依旧还是黄世仁,该剥皮的时候一点也不会手软。 凤城,里城门十三,外城门十八,穿城四十里,沿城一转足有一百二十多里。 城里几十条大街,几百条小巷,都是火烟凑趣,金粉楼台,城里一道河,东水关到西水关,足有十里,便是秦淮河。 水满的时候,画船萧鼓,昼夜不绝。城里城外,琳台樊宇,碧瓦朱梁,在南朝的时候,便是四百八十寺;到如今,何止是四百八十寺! 大街小巷,合共起来,大小酒楼,有六七百座。茶社有一千余处。不论你走到哪一个偏巷子,总有一个地方悬挂着灯笼卖茶,插着时鲜的花,烹着上好的雨水。茶社里坐满了吃茶的人。 到晚上,两边的酒楼上是明角灯,每条街上有数千盏,照耀如同白日,走路的人并不带灯笼。 那秦淮河到了有月色的时候,越是月色已深,更有那细吹细唱的船来,凄清婉转,动人心魄。 两边河房是位家的女郎,穿了轻纱衣服,头上簪了茉莉花,一齐卷起湘帘,凭栏静听。 所以,灯船鼓声一响,两边帘卷起来,河房里焚的龙唌香。沉迷,香雾,一齐的喷出来,和河里的月色烟光合成一片。 望着如岚苑的仙人,瑶宫的仙女,还有十六楼的官妓,新妆玄服,招接四方游人,真乃‘朝朝寒事,夜夜元宵。’ 上官秋天他们是晚上到凤城的,秦淮河正式最热闹的时候,灯红酒绿,男男女女,胭脂新衣,一切的一切在这两个人的眼里是如此的光怪陆离。 “我们先去找个成衣店,做几件衣服,然后找个客栈洗个澡,再然后,我还真要在这凤城找大夫了。”上官秋天指着受伤的左臂忧伤的道。 端木槿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上官秋天,淡淡一句:“还不下船。” 上官秋天心急火燎的赶路,恨不得连奔带跑,端木槿却闲庭散步,慢悠悠的在后满晃荡着。 越是到达了休息的地方,上官秋天就越急切,偏偏端木槿还是个不急的性子,这把上官秋天急的:“喂喂喂,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大哥,我拜托你走快点行吗!”上官秋天拉起端木槿的手,就是赶路。 端木槿先是怔了怔,目光别有意味的停留在两人接触的地方,然后理直气壮的靠上官秋天拉着走。 终于是稀里哗啦的弄了一通,跟打仗一样,两个人终于可以平静的坐在客栈的大堂木头桌椅上用饭了。 上官秋天要厨房切了一只整鸭,脍一卖海参杂烩,还有一碟的腊猪头肉,和一碟的芦淞豆腐干,甚至还点了饭后的甜点芝麻糖,云片糕。 两人用完饭,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呗。 可是,上官秋天前脚刚打开自己的房门,后脚端木槿就踏了进来。 “你干嘛?”上官秋天警惕的道。 “睡觉。”那叫一个目光清明。 “走起,你的房间在隔壁。”上官秋天伸出食指指了指隔壁的房间。 “我们是夫妻。”端木槿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秋天,好像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扯淡!上官秋天很想这样吼出来,但是想想自己是文明人,还是算了吧:“从逃出来以后,我就只是赤条条的一个人。” “你想清楚了?”端木槿高深莫测。 上官秋天没有回答,一时间两人的世界静谧无比。 无声胜有声,没有回答,那就是肯定了。 端木槿也就识时务者的转身离开。 上官秋天心力交瘁,咳嗽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扫,回房睡觉。 ------------ 第78回 论语 “大夫,我的这个伤口不要紧吧?”上官秋天小心翼翼的护着胳膊上的衣服问道。 大夫边给上官秋天开单子,边慢言细语:“你这是打算要走?” 风尘仆仆,看上去要赶路的样子。 上官秋天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没有办法,家里有急事,就一定要着急着回去的。”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养一两天的伤最好了,肩膀这个地方的伤口说大也不大,说小倒也是不小的。” 到最后,大夫只给了一个模灵两可的答案。 “要不,我们暂时在这里歇息两日,再赶路。”上官秋天软言软语。 最近,看到的上官秋天哪次不是在高声说话的,要不就是插着腰,差点泼妇骂街的。哪副有以前温柔的样子。 突然,来这么一下,端木槿挑了挑眉头,咳嗽一声:“不行!” 还真是无情无义呀!上官秋天整张脸就马了下去,心情down到低谷。 “喂喂喂,端木槿,你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想要鸡下蛋,好歹给点柚子吃啊!”上官秋天嚷嚷道:“我不管啦,我要留下来休息两天,休息两天。“ “否则,我就罢工,我就罢工。”上官秋天扯着端木槿的衣袖不依不饶。 端木槿很想立刻、马上的扯开这个女人的手,连忙低声道:“大街上的,你能不能给我注意一点?” “除非留两天。”上官秋天赶紧的提要求。 “一天。”端木槿稍微让步于。 “两天。”上官秋天不想签割地赔款的丧辱国权的条约。 端木槿重重一扯,刺啦一声,袖子断了,转身就走。 呃。。。断袖!端木槿我知道你是断袖,但是你不能真断啊!上官秋天孤零零的举起半截袖子,顿时傻眼了。 “啊!不对,端木槿,一天就一天。我同意啊!啊!!啊!!!”上官秋天手做成喇叭状吼道。 周围的人全都看向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断袖啊!上官秋天举着手里的断袖,觉得实在是闹心的很,随手一扔,赶紧的跟上端木槿。 其实上官秋天待在这凤城倒也不是养伤,就是想吃东西。想吃美食。 听说这凤城好吃的东西可多了,老子好不容易的到此一游,一定要敞开肚皮,好好接纳。 不是说过的吗!有容乃大嘛!! 酒店——挂着透肥的羊肉,柜台上盘子里盛满了滚热的蹄子,海参,槽鸭,咸鱼,锅里煮着馄饨,蒸笼上蒸着极大的馒头。 上官秋天不仅不满的要了一盘猪肉心的烧麦,一盘鹅油白糖蒸的水饺,还有一大深碗索八宝攒汤。 甚至还要了一卖一钱二分银子的杂烩。 上官秋天本来打算是做土财主的,就每样沾一口试试,然后也就算了,再找下一家,可是这一试就试出毛病了——嘴就停不住了。 当真是敞开了吃,好像深怕有了这顿没有下顿,就是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明明自己吃的撑,肚子的地方都鼓的像怀胎三月了,可是上官秋天一想呀,我这一走,先别管能不能吃好,就是能不能吃的饱就是问题了! 想想都闹心的很! 结果,上官秋天当真是扶着吃完兜着走,扶着墙走出酒店的。 这一路走的是异常的艰辛,细汗没有边的往下淌。 “肚子好痛,好痛啊!”不行得先找端木槿,回客栈。 端木槿正贵公子贵气十足的坐在椅子上,看《春秋》呢! 只听大门哐框的在敲。 谁呀!敲门敲的这么厉害,端木槿脸色一黑。 端木槿有些咬牙切齿,目光冷冽,瞬间看着敲门的上官秋天,声音冷了好几度:“你娘没教过你敲门吗?” 上官秋天佝偻着腰,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端。。。端。。木槿,我肚子好疼,好疼,我还想吐,我吃撑了!好难受!!带。。。带我去看大夫。” 端木槿这次可是连头发丝都冒冷气了,给她时间休息,结果,越弄越糟糕。 端木槿真的懒的理这鸟事了,低头一看上官秋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里不停的念叨:“好疼!!真的好疼!!” 端木槿目光暗了暗,只能无奈,拦腰一抱,去找大夫。 “怎么又来了,怎么了?”大夫一瞄呦西,熟人,早晨刚来的,这大中午怎么又来了。 端木槿眼底寒冰一片,口气生硬:“好像东西吃多了给撑着了。” “啊?”大夫一惊讶。 端木槿一瞪。 大夫尴尬一笑:“哦,行,我来看看。” “我摁的地方疼吗?” “疼疼疼。。。”上官秋天整张脸缩成一团。 “我放开疼吗?” “不。。疼。。。” “那这边呢?” “哎呦妈呀!”上官秋天一声尖叫:“大夫,你可不可以不要摁了。” “行行行,我不摁了.”大夫连连摆手:“我就是怕死其他的症状,不过现在看来,确实是吃多了,我给你开一点健胃消食的药吧。你也别走动了,到我们的病房先休息休息。等下,我在给你扎扎针灸。” 上官秋天连忙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上官秋天躺在床上,看端木槿打算出去,赶紧伸手拉住端木槿的袖子:“你别走,留下来陪我。” 端木槿冷淡的瞄了她一眼。 “拜托你,别走!”上官秋天紧紧的拽着,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就陪陪我,我怕!” 端木槿淡然的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开,平静的道:“我不走。” 上官秋天勉强的扯出一丝微笑,照实是疼的没有力气了。 “先把药喝了,再睡。“上官秋天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端木槿这样一句话,乖巧的像午睡的小猫,张开了嘴。 端木槿俯身靠近上官秋天,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服务周到的揽着上官秋天的腰,帮她立起来,黄色浑浊的药全都倒进了上官秋天的嘴里。 “真苦。”上官秋天砸吧着嘴说道:“我想吃蜜饯。” 端木槿冷冷的目光扫来,上官秋天这才想起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导致行程的耽误。还劳累人家一王爷来服侍自己。 终究是面有愧色的缩回了被窝里。 端木槿转身又去拿起向大夫借的《春秋》看起来。 等上官秋天醒的时候,就看到红色的蜡烛闪着橘黄色的光,扑扑嗤嗤的,在端木槿的脸忽明忽暗。 端木槿的侧脸真的很帅,睫毛长长的,像把小扇子,投在眼底下,一片的浓密。他的嘴唇很薄,都是嘴唇薄的人,很是薄情,但是因为烛光的缘故,硬生生的给端木槿添了几许的烟火气息。显的温暖。 “你一直在这里吗?”上官秋天有些期许又有点担忧的问答。 端木槿没有抬头看她:“恩。” “你在看什么?”上官秋天努力的寻找话题。 见端木槿没有答话,上官秋天从床上半仰着身体,伸长了脖子,只为了瞧瞧端木槿看的是什么书。 “《春秋》啊!这是一本好书。”上官秋天干巴巴的没话找话:“这种深奥的书,我是看不懂的,我顶多看过《论语》。哈哈哈。。。” 端木槿瞟都没有瞟她一眼。 “我一直记得《论语》的第一章第一句。我背给你听啊。”上官秋天偷偷看端木槿的颜色:“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北辰。。。居。。。居什么来着的啦。。。噢噢噢噢,我响起来了,居其所而众星拱之。”最后几个字简直是快速跟打机关枪似的发出来。 上官秋天微微的撇过脸,鼓着嘴吹了口气,好险,好险,老子他妈的居然还记得,居然还记得,简直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现在的端木槿穿着银白色镶蓝边的长袍,白玉冠束发,还有佩在腰间的鸡血黄玉印,整个人雅致中带着繁华,虽然男生女相,但是人们还是可以一眼瞧出来是个长的很端正的少年郎。 虽然打扮是比以前差了很多,但是端木槿的气质太过清华冷漠,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味道,飘飘然之感。 现在的这幅打扮,虽然很是普通,但是人家可以靠一身极为普通的衣服,穿出盛世繁华的。。。。。。掩盖于繁华中的清冷,清冷中却还偏偏带着些许的贵气,是极为的触动人心的。 ------------ 第79回 糗大了 西索的一声,是翻动书页的声音。 “喂!你也太没有礼貌了。我再对你说话也。”上官秋天扯着嗓子叫道。 结果立马对上一双犀利而又冷漠的眸子,淡淡一扫,又将视线转移到了书上。 “呦西,怎么有这种人?”上官秋天躺下,将棉被往自己身上一盖:“怎么会有这种人,我以前是怎么受的了的!啊?啊?!” 上官秋天是闲不住的,睡够了,就超想说话,翻过身,把脸半埋在被子里:“端木槿,要不你给我讲故事?” “哎呦,我知道你讲不好。我来说说。”上官秋天自告奋勇眨了眨眼:“某一天,人们中了一种只要说谎就会爆炸的病毒。” “爆炸,你懂吗?就是砰的一声,人就没了。”上官秋天边说边从被子里头伸出手来两只手先一合,然后像万花筒一样的散开,并且配有同期声:“砰!” “从此以后,街上爆炸声音不断,如同过年一般。真的是非常的扰民。“上官秋天撇着嘴眼珠子向上翻转满脸的不可理喻。 “有一个小男孩他喜欢一个小女孩,已经很久了。那天,他终于鼓起勇气,穿越轰鸣的大街。来到小女孩的家楼下。大声喊着‘我爱你’。你猜怎么了?”上官秋天用眼角瞄了一眼端木槿,正襟危坐,好像没有再听。 “啧!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人家再讲故事也。好歹,我也是病患,你就是随便的说一声‘怎么了?’我也有讲下去的欲望啊。”上官秋天喋喋不休的挠了挠头发,将披在额头前的碎发往后整掉。 “怎么了?”端木槿愣是这样的跟着说一句。 “这样更没有意思了。”上官秋天嘴皮子拉的老长,嘀嘀咕咕的。 “啊,后来结果证明男孩子没有说谎。然后女孩子哭着回答——我也是。然后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上官秋天用标准的刘谦的口音说道:“瞬间,女孩子你成为了天边一抹艳丽殷红。” “诶诶,你听懂了没有?”上官秋天一咕噜的坐起来:“是一个很有内涵的故事吧。你没有听懂的话,可以来问我哦,我可以告诉你的。来吧,来吧,不要不好意思。” 端木槿含着笑,懒洋洋的挑眉瞅了一眼上官秋天:“肚子不疼了?” 上官秋天还以为端木槿是在关心自己,傻呆呆地低下头,手在肚子上转了一圈:“不疼了。” 不对呀,端木槿你骂我!上官秋天正才反应过来,妈蛋蛋的,端木槿你这个小人,以为我没听懂,我连吃饭都不知道自己饱没饱的傻蛋,还有脸跟你讲要是没听懂就来问我自己的话。 “你比我聪明,智商优于我,没有什么好骄傲的。”上官秋天瞪着端木槿喊道。 端木槿优雅的挑了挑嘴角,这种骂人把自己都骂进去的,真的是没必要跟她计较了。 “现在开始扎针吧。”大夫拉开木门:“带着一排的针进来。” “大夫,我觉得我现在好多了,可不可以就吃药就行了。”上官秋天往被子里缩了缩,往墙角靠了靠。 大夫把银针铺成一排:“扎针好的更快,而且是保险用的。” “小姑娘,你可不要小瞧吃多了,这个撑死的人可不再少数。”大夫将银针在酒精里泡了泡:“每年荒年,往凤城跑的灾民,在环境恶劣下,没死。结果到了凤城却死了,你猜怎么回事?” 银针的尖头,上官秋天看着可真是锋利,比缝衣服的针还要洗,妈的,扎在肚子上,要死啊! “撑死的。”上官秋天忽的从床上站了起来,麻溜的像泥鳅似的滑下床,连鞋子都不穿的,打算逃跑。 “你敢跑?”端木槿仿若入定般的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向门口奔去的上官秋天一字一顿的道。 直说了三个字,可是一言一行还是挑眉回眸,都像刻画的一样精美,优雅,简直是要人命的吸血鬼一样样的。 上官秋天哪是听话的,赶紧溜之大吉。 端木槿定定的看了她几眼,扯了唇,提步向上官秋天走去。 上官秋天还没有跨出门槛,右手忽的被一扯,整张脸就倒进了硬邦邦的胸膛。 上官秋天如同被人们钓到的秋刀鱼死命的挣扎,双臂好像着了疯魔一样的想要推开端木槿。 端木槿用力的摁住上官秋天的手臂:“你还想不想要你的手了?” 闻言,上官秋天果然还是舒缓了挣扎,但是还是不可放弃:“你放开我。” “呜呜呜,端木槿,我不要扎针,我不要扎针。”上官秋天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我从小到大就是有针头恐惧症的,呜呜我怕疼,不要扎,就是不要扎。” 端木槿觉的好笑,嘴角不由自主的泄出一丝的笑意:“乖啊!不会疼的。是吧,大夫。” 大夫早就被这一系列的举动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怕扎针,肩膀上有伤的时候,也没见她有啥反应,还满脸不在乎的样子:“恩。。恩。。。是的,是的。“ “你看,大夫都说了吧。“端木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像哄小孩一样红上官秋天,还真是喜当爹啊:”不会疼的。“ 上官秋天的脸上还带着泪珠,小心翼翼充满疑惑的问道:“真的。” 端木槿只能无奈道:“还假的不成。”抬起右手,广袖当风,根截分明,白皙细长的五指,温柔的擦掉她脸上的泪珠。 “恩。。。赫。。恩。。。赫。。。”哭的太久,打起咯来,这该哭的多伤心啊! “大夫,你。。你。。。赫。。轻点。。。”上官秋天坐在椅子上,紧紧的捏着端木槿的手指,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好的,好的,你放心。”大夫用赶紧的白布擦了擦银针。 上官秋天瞪大了瞳孔,看着银针一点一点的接近自己的肚子。 端木槿抬起右手,风光霁月的挡住了上官秋天的眼睛,清澈的道:“要是害怕的话,就别看。” 上官秋天眼前一片漆黑,握着端木槿的手,手心的温暖直达自己的心脏,上官秋天无比安全的点了点头。 “好了。”在上官秋天没反应的时候,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扎完了。 “我都说了不疼的吧。“大夫笑呵呵的道。 上官秋天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刚才糗大了。太丢人了。 ------------ 第80回 想说了 “端木槿,请你把刚刚看到的一切都给我忘记。”上官秋天看端木槿已经起身离开,要回客栈。自己连忙奔跑到他的右边,扯着他的胳膊神经兮兮的叮嘱道。 华灯初上,一群群的人来回穿梭,嬉笑怒骂。酒肉飘香,美女如云,个个表情懒散,自由自在。 上官秋天自顾自的窃窃私语道:“我其实不怕打针的,我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害怕打针,哈哈哈笑话。” 上官秋天自己越说到后面越是没有了底气。如果真的是这样,刚刚哇哇大哭的是谁呀?感情见鬼了?! 端木槿垂着眸,静静的走着。神色不动,仿佛他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 上官秋天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一急之下,脚后跟向后按住,拖着端木槿的手,不肯让他向前走:“你就忘了我刚刚那样吧!实在是太丢人了!我都这么大了还怕打针的,怕也就算了,居然还哭,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端木槿掀了掀眼皮子,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我还没有用餐。” “啊!”上官秋天一惊一乍的,一想到自己不让人家走,更何况还是为了陪自己猜肚子饿的,我这样做,实在是太没皮没脸了:“那咱们快点走,快点走。“ “我来给你点菜吧,我今天可吃了许多的。“上官秋天侧眸,想了想,挑眉道。 端木槿一眼不错的盯着上官秋天,这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的人。 “你瞧,卖酒的青帘高扬;卖茶的,红碳满炉。这凤城的人还真是会生活啊。”上官秋天叽叽咕咕的道:“要是在。。。。。最幸福的城市,最适宜生活的城市。” “不对,不对,然后,紧接着又有人说美人床英雄墓之类的扫兴的话。”上官秋天瞟了一眼人来人往的街道,蹙眉道。 “到了,到了,就在这里。”上官秋天看到一家‘来之’酒店,裂开嘴笑:“它家的饭菜不错,就在这里吃吧。” 上官秋天自作主张的给端木槿点了两个小菜,一叠盐水虾,一叠水鸡腿,四两米饭,要了两双筷子。再拿了一份蓑衣饼。 端木槿如高山仰止兮的行云流水的用饭,手指修长,举态优雅,吃个饭背还挺的老直。真真的是偏偏浊世佳公子,叫人看了惹不住向他丢手绢。 上官秋天看端木槿用饭,自己也净了净手,去抓那蓑衣饼,恩,感觉到端木槿那不赞同的目光,无视之,拜托,吃饼吃鸡腿什么的,能用手的就尽量用手,否则吃的话,实在是吃的太麻烦了,反而吃饭了乐趣都没有了。 上官秋天咬着蓑衣饼轻轻朗朗的道:“我娘说我是个为口伤心的。从小到大,我最专注的就是吃了。我的嘴上长了几个痣,我娘说我是好吃油汤油水的。” “我也确实这样。”上官秋天为了讲话,咬了一口,就停了下来:“我是个肉食动物,顿顿饭要是没有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有一次大雪,大晚上的,我就为了吃鸡翅,就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千辛万苦的穿上衣服,带着钱包出门了。” “你不知道,那是有多冷啊!”上官秋天摸着自己鼻头道:“头上戴了帽子,脖子上围了重重一圈的围巾,甚至脸上还带了口罩。他奶奶的,都挡不住那北风烈烈的,寒风一个劲的往帽子的洞口冒,头都冻的生疼的。呼出来的气,居然都飘在了眼睑上结成了冰。” “地上都结成了冰,简直就是一步一挪,深怕摔倒,疼也就算了,还特别的没面。就这样我好不容易抵达了卖鸡翅的地方。”上官秋天回忆着自己做的傻事,脸上带着对往事的好笑,她的笑很飘渺,就像是水中月,镜中花:“他奶奶个熊的,居然卖完了。。。。我容易么我?” 周围是男男女女的说话的声音,也带有着凤城人特有的说话的味道,带着儿化音,炒菜的香味一阵一阵的飘来,闻的出来是西红柿炒鸡蛋。 端木槿抬头望她,周围的一切都映入眼帘,普通红木做的桌椅,男人穿着麻布做的衣衫,这酒酣耳热的劝酒,打着诨查。 可是这一切不过都是上官秋天的陪衬,她的墨眸太清亮,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可是往里一看,确是追忆似水年华。道一声珍重!珍重!!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端木槿端起青花瓷做的小酒杯喝了一口,喝完,随手丢在桌上,用左手托着脸,右手的中指,往小酒杯上一弹,小酒杯滴溜溜转。 一系列行云流水,说不出的优雅恣意,随性极了。 在灯火下的上官秋天,回忆中的上官秋天,放下了所有的防备,美丽的清华,明亮的张扬,对上她黑漆漆,清澈无暇的眸子时。端木槿忍不住握拳,放在唇边咳了咳:“你的唇边哪来的痣呢?你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又怎么会一个人去买东西呢?” 上官秋天眉头微微蹙着,颇为叹息的道:“总有意外。” “你不怕?”端木槿抬眸上扬一端的嘴角。 上官秋天双手一摊,十分洒脱的道:“你与我待在一起这么久,总会知道。” 上官秋天话锋一转,低沉的道:“我是懒的装了,再装下去,我都不是我了,我都快把自己给忘了。” 真的很难相信,甚至是难以置信的事,上官秋天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说了出来,就像是闲话唠家常,深水炸弹一枚。 就如同跟父母说‘我有了。‘ 然而父母却不惊不讶的,还磕着瓜子,慢悠悠的问‘谁的孩子?喜欢的话,就生下来吧。’ 此时的凤城,刚刚入夜不久,街道处到处飘着灯笼,处处人影栋栋。 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个人之间有一种特别的安谧。 “走吧。明天还要赶路呢。”端木槿起身,整了整衣襟,大步离开。 上官秋天一愣,紧接着嘴角有了笑花,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不喜欢被人当做怪物来看到的。 或者说是什么神明,跟平常一样,那才是正中下怀。那才是真真的好! ------------ 第81回 紧张 回房睡下,把平摊着的被子卷在了自己的身上,成了一个卷饼,夹人肉的。 上官秋天的眼眸亮的如同星空:“倒霉悲催的我还是因为吃,到了这个地方。“ “还真是好笑,到现在我一如既往的记吃不记打。”上官秋天说着,把被子往头上一盖,困觉去。 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的楼台我的月。一大清早,在鱼鼓胭脂铺买胭脂的城主家的小姐成玉乐了。 瞧,那边兰亭玉树的少年郎,我的心上人。我这就冲过去。 “端木槿,我怎么觉的前方的那个女子形容鬼祟?”上官秋天警觉的问道,真的,她看到那女的,一直往这边看,别是发现自己的身份了吧。 端木槿侧眸扫了一眼,依旧闲庭漫步。 成玉走的极快,但是还差两三步的时候,就小碎步走了上来,轻轻飘飘的擦肩而过,留下一阵腻歪的香粉味和一张手帕,飘然到了后头。 上官秋天停住脚,回头想叫‘小姐,你的手。。。。。。“ 结果,眼睛一斜,这才发现成玉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方向。 上官秋天一乐,故意的。桃花运,我是惹人嫌了,我还是闪开一点。上官秋天识趣的跟在端木槿的身侧,并不多管闲事。 “公子。“成玉低柔细软的喊道,有种依赖而缠隽的味道在里头,撩的人心头又痒又舒服:“你可瞧见我的帕子?” 上官秋天往后退了一步,我不挡着别人的桃花。我不是特级大灯泡,顶多30瓦吧。上官秋天在心里给自己点了32个赞。 端木槿的黑眸似笑非笑的瞟了上官秋天一眼,转而注视成玉。 这目光着实怪异,成玉不自在低下了头:“哦,我的帕子丢在了这里。” “谢谢,公子帮我看到。”成玉笑的甜甜的,露出好看的梨涡,使人遍体通畅:“如此这样,我看来是要答谢公子的,定要家父好好的谢谢公子。” 上官秋天看的是瞠目结舌,见过强买强卖的,但还没有见过倒贴的。还真是厉害呀! “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端木槿淡淡的道:“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成玉一急,连忙上前要扯住端木槿的袖子,端木槿巧妙一躲,然后眼里含着怒意的瞪了她一眼。 这一瞪,成玉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要自己的命的。那种绳子上套在脖子上的感觉莫不如此吧。 但是,偏偏这样才够味。平常都是一帮阿谀奉承之辈,成玉早就腻掉了,现在好不容易自己看上一个,还不像狗一样的巴结自己,成玉觉的十分有挑战性,原先不过是五成的意思,现在就更不能放走了。 “自古山水尚有相逢之日,岂可人不留个相与?”成玉笑的愈发的娇愈发的媚,简直是要把看的人骨头都酥了。 要是一般的人也就罢了,人家端木槿是那么容易给*的?一个常在花丛中的老手,早就腻掉了。就像吃惯了大鱼大肉。 成玉那笑,太假,甚至八颗牙的最后一颗牙还有点黄,实在是影响美观。 “小姐,小姐。。。“桂花叫道,后面跟着一排的城主的侍卫队。 成玉的笑僵在了脸上,被找到了:“叫魂啊!不在这里吗!“ 桂花气喘吁吁的连蹦带跑:“小姐,你去哪里了,可担心死我了。” “我不在这吗?”成玉没好气的道,转头一望,茫茫人海中,猎物消失了。绣着百灵鸟的帕子随风在地上飘飘荡荡。 桂花连忙蹲下身子,捡起帕子:“小姐,我不是着急吗?听说从皇宫偷了稀世珍宝的盗贼还没有抓到。你又一下子不见了,我是担心麻!” “现在城主已经把城门给封住了,若是那一双鸳鸯大盗到了城里,也是插翅难逃。”桂花信誓旦旦的道:“除非,城主给了出门令。” “不是还有水路吗?”成玉听着,心下一乐,那这样,我看中的猎物是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桂花大咧咧的道:“城主也给封了,现在是只管进,不管出的。” 桂花口中的鸳鸯大盗,这双双愁眉苦脸的望着近在咫尺,远在天涯的城门是无语而叹。 上官秋天眉头轻颤:“这该如何是好?水路可以走吗?” 妈的,都怪我,昨天城门还没有封,要是我没有耽搁的话,现在都早在路上了。 端木槿静默半刻:“瞧这重兵把守的样子,水路应该也给封上了。”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贪吃了。”端木槿觑了她一眼,小脸埋在了胸口间,柔顺的头发垂落额头,看起来愣是楚楚可怜。 端木槿先是有股埋怨在,但是看到上官秋天这样,这股气早就不见了。提步往回走。 上官秋天急急的问道:“你这是去哪啊?” 端木槿两道淡淡含笑的目光扫了一眼人群:“刚刚那不是小姐?” “恩?”上官秋天不明所以,歪着头打量端木槿。 “你没注意到她的私兵?”端木槿点到为止。 “哦哦哦~~~我明白了。”上官秋天又不是朽木,也不是阿斗,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可能不明白:“跟刚刚守门的制服好像差不多。” “噢噢!我懂了,她不会是城主家的小姐吧。“上官秋天右手成拳,左手成掌,叮的一声想通了,上下一合。 “可是,我们要怎么跟她搭上线呢?”上官秋天有些苦恼的想到。 不知不觉中,被端木槿带到了昨天的来之酒店。 端木槿目不斜视,眸中却快速的闪过似有似无的笑意。 “找到了,找到了。”成玉抓着桂花的手臂,跳着脚说。 桂花一头雾水任成玉揉捏:“找到什么?” “我的猎物。” 桂花惊恐的瞪大眸子,听错了。 成玉淑女一笑:“开玩笑的,心上人。” “你快看看,快看看,我现在的衣服齐整不齐整?头发乱不乱?我的脸色好不好?”成玉真个人神经质的摆弄起自己来。 桂花安抚性的帮成玉整了整衣摆:“小姐最好看了,现在的状态是非常好的,小姐不要担心。” 说完,还玩笑性的加了一句:“我还是第一次见小姐这么紧张呢!” ------------ 第82回 我一直是姐姐 “对呀,你说的对。”成玉立刻又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我是谁呀!我可是凤城城主的女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呀。”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上官秋天看到来了,就知道端木槿真是太厉害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小二,上壶龙井。”桂花招呼道。 “好嘞。”小二麻利的准备。 “咦?恩人,你怎么也在这里。”成玉一转头就看到了端木槿,立刻转移阵地。 上官秋天无语的对天翻了一个白眼,这个演技真的不行,一看就是非科班出身,非科班出身。 却叫端木槿嘴角微微上扬,低沉醇厚的嗓音含着笑意:“好巧。” 光照在端木槿坐的地方,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涂了一层淡黄的光泽,越发的显的眼珠子黑黝黝的。 好有男人味,好有男人味。成玉满心满眼都是垂涎。 “不知道,恩人打算去哪?”成玉假装无意间的一问。 “我哥是带我来看病的。”上官秋天抢着说话,她瞟了端木槿一眼——我来说。 “啊!不知道你是恩人的妹妹,到现在还没有打招呼呢?还真是失敬失敬。”成玉低头掩嘴一笑:“在下,以茶带水向恩人的妹妹告罪。” 上官秋天觉的有些冷,这一口一口恩人妹妹的,听的怪难受的:“我哥叫景木,我叫景花。不知道小姐叫什么名字。” “我叫成玉,妹妹。”成玉很友好的把手按在上官秋天的手上。 女人的手很凉,但是皮肤却是很细腻的。上官秋天不喜欢和陌生人有太亲密的接触,立刻把手给缩了回来。 成玉尴尬一笑,然后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给自己倒茶。 上官秋天不知道说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真心想坦白的大咧咧的告诉对方——跟你讲了我的名字,你不会叫我名字,你听不懂人话吗!搞得好像我们认识了十年八年的,要死啊!怪肉麻的!哪有拿肉麻当友好的。 还有老子从来都是做姐姐的,无论是在宰相府的时候,还是在王府。你如果真的是想要进端王府,那也依旧是老子做姐姐好吗! 上官秋天忽的觉的好不容易从那个牢笼逃了出来,就不用跟那种脸上带着假笑的人打交道了,结果,还来。 有完没完啊!上官秋天的脸崩的紧紧的,黑眸更是沉的像坚铁姐姐,姐姐,当面叫你姐姐;背后,恨不得捅你一刀,喊自己一声婊、子。 早上还觉得这女人是个有趣的,对爱大胆追求,虽然演技差点,但是比起人家的一颗真心,厚脸皮来,其勇气还是值得敬佩的。 可惜了,可惜了,没有心情与她废话了。 “不知道妹妹的病看好了没有?”成玉是个不会看脸色的。 “哥,我不想吃饭了。”上官秋天小姐脾气上涌:“我们走吧。” 上官秋天拖着行李,附上端木槿的胳膊:“走吧。” 上官秋天的碎发垂落在小巧白皙的耳后,发丝随风轻轻飞扬。 成玉一瞧,这不好了,猎物要走了。好好的,跟这女的刚刚说的不是很好的吗!现在又催着哥哥走,怎么回事?! 成玉不会看脸色是不会看脸色,但是耐不住人的脑子聪慧。 这不就想出来人家上官秋天是因为那一声‘妹妹‘不待见自己了。 “你们还不知道城门已经被封了吧。“桂花这个时候跳出来救场:“你们是小姐的恩人,要是不急的化,可以先去我们城主府上休息休息。” 桂花说道城主府的时候,咬文嚼字的特别清晰,好像那三个字吐出来,就要吓个人大马哈似的。 可惜,她料错了。不就是城主吗!以前城主的夫人都没有机会跟上官秋天坐在一起,她现在能去城主府住下,已经很算是给对方面子了,好不啦? 成玉也很是期待的望着两个人,很是期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快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端木槿堂而皇之:“恭之不却。” “你们两兄妹坐一个马车吧。”成玉努力的想要在端木槿面前展现自己贤良淑德的一面:“城主府离着还有一段时间。” 端木槿微微一颔首,表示知道。 成玉松开墨色的帘子,望着已经开始启动的马车,拉了拉旁边的桂花:“明明我才是主人家,为什么我觉的自己好像给他们当做仆人了呢?” “小姐,你这是错觉,因为你对景公子心生爱慕,才生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凤城,在尊贵的,能尊贵了你去?!”桂花的话语就像夏日里的一股沁人的清泉,浇在了成玉的心头。散去了那奇奇怪怪的感觉。 “你刚刚怎么了?”端木槿觉的奇怪,刚开始不还是饶有兴趣的吗!自己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个妹妹了。 “没意思。”上官秋天懒散的靠在车厢上,头靠在缝缝的一边,抬起右手,无意识的描着车厢的图像牡丹。 端木槿像平时那样端正的坐着,双腿轻巧的交叠着,双手搭在膝盖上,静静的目光直视上官秋天。 干什么目光那么像我高中的地中海的教导主任,真的,那教导主任特别的墨迹,你们相信吗! 有一回我做完卫生跑到楼下去扔垃圾,结果,没有注意,撒了几张科作业纸,呵呵呵,就被这个教导主任给捡到了,顺着科作业纸上的班级,硬生生的找到了当天做卫生的我,倒霉的我,特么的做了整整一个学期的卫生。 于是乎,上官秋天是恨的牙痒痒,但是教导主任的积威盛浓,上官秋天不情不愿的道:“我娘就生了两个,我一直是姐姐,就算是宫里的那位,也是要叫我一声姐姐,她是从哪个旮旯角落冒出来的啊?” 端木槿闻言一笑,冷硬的线条变的温柔。 “哎,你别笑,我说真的。”上官秋天有些急了。 端木槿盯着她不说话,右手的手指轻轻的在椅子上一下下的敲着,笑意更深了。 “唔~懒的理你。”上官秋天垂下头,往里头缩了缩,生闷气呢。 ------------ 第83回 傻瓜 上官秋天一进门,就瞧着一朵木雕的花,静静的放在桌子的一角,层层花瓣怒放,纹理密集而又精致,又透露出肆意的粗犷。 狂暴又复繁的姿态,隐藏在看似平和的表面下。 “喔,这个是少爷雕着玩的,给小姐拿过来了。说是给客人瞧见了也心里舒畅。”桂花给上官秋天换了一床被子。 “我们小姐是最是贤惠的。这十里八乡的那个不说我家小姐好的。”桂花简直可以评上中国好奴才,就这时间都不忘给自家小姐推销。 上官秋天不管赞不赞同先点头再说就是了。 桂花拿着旧的床单:“桌子上放着些点心,景小姐若是饿了,可以先垫垫肚子。” 上官秋天捞了一把葡萄干,就叽咕叽咕的嚼起来。 在房间里睡了一下午,还没有送晚饭来,去隔壁屋子,找端木槿,人居然不在。 你妹的,见色忘友。 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越发的无聊了。 上官秋天就自己提着一个画着嫦娥奔月的灯笼,走出了门去。 七饶八绕的就转到一个水湖,湖中间有一个尖尖翘角的亭子。 上官秋天就顺着走廊往亭子走去。 一个男子正正襟危坐的坐在金漆的桌子前,桌子上摆着宜兴的沙壶,极细的成窑,宜窑的杯子,烹的上好的雨水毛尖茶。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茶具,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水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茶与人,一同沉醉。 我这算是误踏入了其他人的地盘吧,还是赶紧离开吧。 不过他煮的是什么茶?好香啊!我好想尝一口。 上官秋天的馋虫就发作了,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成言瞟了一眼这个不识趣的女人。 这个女人着实有些奇,若说她是个邪货,她却不带点淫气;若说他是人家遣出来的婢妾,她也不带一丝的贱气;看她虽然是个女流,身上倒有着贵气。 只是她的着装看起来不像大户人家,倒像小家小户出来的小姐。 若是这样的话,这样的女子又是如何进入城主府的。 “你是我那妹妹带回来的?”成言高大的身形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挺拔,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更显得棱角生动,眉目清朗了。 “恩。”面对这样一个钟灵俊秀的人物,上官秋天也不敢大声说话:“我一个人在客房闲着无聊,就想四处走走,不曾想打扰到了呃。。。公子。” 你妹的,好酸啊!迟早有一天,老子就是满口的之乎者也。 “你可要喝茶?”成言自然而然的递过茶杯,黑眸静若无人的看着她。 上官秋天一怔,目光微敛,没有想到成言居然这么友好。他的指尖干燥还带点温。上官秋天点头啜了一口,满口清香,恰到好处。这火候拿捏的怎一个准字了得。 “很好喝。”上官秋天赞赏的将杯子放回了桌子上,眉眼弯弯,笑的像个得到糖吃的小孩。 成言闲散惬意,黑眸越发的透亮锐利:“只是好喝?” 上官秋天擦了擦鼻头:“我是不会说话的,也是不会品茶的。只是觉的这茶好喝就是了。” 成言那黝黑的眼眸,正静静的望着她,有点迫人。 妈蛋的,不是吧,说不出好话,就要揍人的样子,这也太可怕了。 秉着敌不动,我不动,上官秋天没有压力的与他对视。 “你比这城的淑女有意思多了。”成言的气势来的快,去的也快。又恢复懒散状,用那种略带嘲讽的口气,嘴边卷起一阵意义不明的笑。 这城主家的哥哥和妹妹都是抖M,活脱脱的欠虐! “哥哥。。。。哥哥。。。”成玉的声音由近及远,往走廊上一瞧,隐隐绰绰的来人似乎有两三个。 待走到跟前来,可不是吗!成玉,桂花,端木槿。 端木槿用黑眸,无声的问询着:“你怎么在这里?” “我就随便走走。”上官秋天的眼珠子往客房的方向斜了斜:“谁知道,这水亭会有人,还好巧不巧是这个成玉的哥哥。” 这该死的孽缘。 “景大哥,这是我哥哥。”成玉这丫头一面对端木槿就巧笑言兮,说话轻声细语。用上官秋天略显粗鲁的话来说,就是嘴巴说给鼻子听的:“哥哥,这是景大哥。” 这么一会的时间,公子就成大哥了?!上官秋天挑眉。 还是成言先出声:“幸会,幸会。” 高挑欣长的端木槿凝视着灯火,淡漠的笑了笑。 哎一股,端木槿这王爷脾气还是不改啊!你看人家成言多尴尬呀!妈的,就为了刚才那一杯茶水,成言也不能受到这种待遇。 上官秋天笑吟吟清朗道:“成公子,你别介,我哥哥就是这个性格,不会跟人打交道,太腼腆了。” “是啊,是啊。“成玉马上接口:“哥哥,景大哥就是太害羞了。” 成言迎上上官秋天笑意盈盈的眼,轻声重复道:“太害羞啊!” “不知景姑娘家是何里?”成言微微翘着嘴角问道。 “哦,我们家是在江南那一带的,父母做的是小买卖。”上官秋天撒谎都不用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这次是来看病的。在城里歇息了一阵,没有想到第二天居然封城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居然要闹到封城,这么麻烦,真的特别耽误行程。” 上官秋天一唱三叹,调子是惊讶、不耐烦、还有一些烦恼。 一看成家兄妹,尤其是成玉激动的连连解释:“说是什么江洋大盗流窜到了凤城,爹爹才要封城的。“ 上官秋天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知道要封几日?” “这个就不知道了。”成玉向哥哥寻求答案,见哥哥也摇头,就知道哥哥也是不知道的。 这时候,一个小丫鬟上来对桂花耳语几句,就退了下去。 桂花转而复述道:“小姐饭做好了。” “景大哥,快去吃饭吧。”成玉风风火火的往端木槿走去。 成言手背在背后:“成玉,你留下来,哥哥有话对你说。” “哦。”成玉嘟着嘴答应。 她直直凝视着端木槿的背影,含着千言万语,却又太遥远,太苦涩,太忍耐而显得飘渺的眸光,直能让人目炫神迷。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第84回 哪个少女不怀春 “你怎么随便带人回来?”成言端着茶盅,望着轻轻淼淼的水汽问道。 成玉拉着成言的手臂:“哥哥,我不是随便带人回来的。他是我的恩人。” 成言一双美眸沾染上若有似无的笑意,直达成玉的心底。 成玉双手一摊:“好吧,好吧,我投降,我相中他了。” “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就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我今生就认定了是他!”成玉垂下长长的睫毛:“佛说——不知道前世在三生石畔求了多久,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而我,相信他就是我生命中的那个月亮。”成玉黑眸闪亮如星辰。 成言精美苍白的脸浮起一丝浅笑:“说什么傻话呢!不才见一面,连今生都出来了。” “哎,哥哥,你可别不信。”成玉傻大姐的露着大白牙笑道:“要是我以前我也觉的不可能?但是这生生的发生在我的身上。” “哥哥,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成玉有信心充满干劲的竖着手捏成拳:“他一定会是我的。哥哥,我走了,我要去看看景大哥。” 看着成玉逃之夭夭的身影,成言慢慢的低下了头,在他凝视着自己的手掌,泛起一阵笑:“还真是不明白呀!却也想明白。” 上官秋天又浓又密的睫毛扑闪不停,啃着鸡腿:“你跟那个成玉去干什么了?” “我先声明,我可不是吃醋,或者,想管着你什么的。”上官秋天咬了一半的鸡腿,皮还搭在腿上,悬挂一半在空中,对着端木槿指来。 端木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倒是你,怎么跟人家哥哥混在一起了?”声音沉沉,带着刻骨的寒冷。 “我不跟你说了是意外吗?”上官秋天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被人家给拐了个弯:“就是随便走走,就碰到了,话还没有说两句,你们就来了。” “哦,你是嫌我来的太不凑巧了?”烛光下,端木槿俊美尊贵的面容上带着一抹笑,这一抹是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这种笑,可以让空气凝滞,让四下再无声息。 不对劲啊!不对劲啊!!上官秋天神经在迟钝,也觉的自己好像跟端木槿的谈话不在同一个频道了。 “不是。。不是。。。”上官秋天停止了咀嚼,把鸡腿放回碗里:“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现在的语言是不是经过大脑出口的。你是不是饿的太狠了,血液不循环,全给耽搁在肚子处了。” 端木槿目光灼灼的盯了她一会,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只是他摁在桌子上的手,青经暴露,微微颤抖着。 过了好一会儿,端木槿低沉的声音传来:“总之,你这几天安分点,在这里小心,再小心。还有没有必要别到处乱跑,到时候,把自己给插成个血窟窿可没有人救的了你。” “没有那么恐怖吧。”上官秋天望着已经被自己插的七零八落的鸡腿,顿时有点倒胃口。 端木槿已经吃饱了,举止优雅的擦了擦嘴角:“跟我房间来细说。” 以免隔墙有耳。端木槿做了做口型,指着门外的影子道。 上官秋天一怔,连忙用手绢把嘴擦干净,然后丢在饭桌上,紧跟着端木槿背后。 “到底怎么回事?”上官秋天把门给关上,窗户啥的也检查了检查。深怕被门外的人给偷听了去。 烛光下,端木槿面无表情,那张明明是男生女相的脸上,却带满了肃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不近人情的很。 他的那双眸子,更是黑的如浓墨,里面仿佛乌云笼罩:“今天,那个成玉说带我在这个城主府好好逛逛,然后大门口一阵兵荒马乱的,城主连忙从公堂赶了回来,说是迎接什么从京中来的要紧人物。” “是谁?”上官秋天脸色一白,腾的抬头望向端木槿,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不得了,双手捏的紧紧的。 端木槿抬首凝视她:“是上官慕!” 端木槿的声音虽小,却如同惊雷,炸的上官秋天体无完肤,愣了半天,不知身在何处,好冷啊!上官秋天打了个哆嗦。 直过了好一会,上官秋天才低哑的、轻轻的问道:“是哥哥吗?” 她的声音有点沙,有点冰寒:“我们要是被抓到了,会怎么办?” 没有等端木槿的回答,上官秋天自言自语道:“我怕了!” 她的声音是越来越沙哑,越来越沙哑,到最后,那声音有着一种近乎苍凉的厮沉,仿佛那月夜独啸的狼,一声又一声的啸叫声,全是无边的苍凉。 端木槿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是如此这般的大,端木槿呆呆的看着他,他的唇动了动,动了又动,却是说出话来。 端木槿一顺不顺的望着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迎着他的目光,她的脑子还乱成一堆,她的心还胡乱的绞成一团,她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她只是接收着他的视线,希望能够汲取点点的温暖。 不知什么时候,烧到底的蜡烛,噗的一声给灭了。天地间,只有窗外那一轮刚刚冲出云层的明月争先恐后的透过白色的窗户纸,透了进来。 撒在这个失魂落魄的如同受了伤的女人身上,脸上,铺在站在她面前的高大的,仿佛不可一世的端木槿的身上,脸上。照在端木槿那双低头凝视,乌黑乌黑的眸子中。 他产生了一种从来没有想过的——淡淡的疼惜,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托这个女人下水?如果不是自己,她会不会现在不用过这么孤苦无依的流浪的生活,甚至,来抓拿她的还是自己的嫡亲的哥哥? 端木槿薄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他弯下身,与上官秋天的眸子对眸子,认真的、低低地道:“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上官秋天脸色冰寒后,只剩下纸一样的单薄:“我先去歇息了。” 说完,就脸色惨败的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啊!啊!!啊~~~不要。。。。求求你不要。。。哥。。。”上官秋天梦魇了,在床上手在空中乱划,挣扎,汗水、泪水一个劲的留下来。 明明梦里时那样大声的喊,现实中不过是蚊子煽动翅膀的声音。 上官秋天的头发早就散了一团,甚至因为汗水,鬓角的地方发丝,已然是成了几缕。额前的发凌乱的挡在她的半边脸颊,划过她干涸的嘴唇,月光下,上官秋天的脸色苍白,唇也不停的抖动。 “啊!!”终于,上官秋天还是冲破了那道绳索,还是醒了,她幽的一下睁开了毫无亮色的双眸,干枯的像稻草。 ------------ 第85回 烦 上官秋天哆哆嗦嗦的披了件月白色的大衣,划动火柴,一股木炭烧着的味道响起,对着桌子上的蜡烛,眯着眼,对准,点燃。 烛光橘黄,只是一抹小小的光,却照亮了整个屋子,上官秋天的巨大的影子打在白色的墙壁上。 扶着桌子坐下,桌子上镶金边的桌布带着流苏划过自己大腿,和自己的月白色的大衣纠缠在一起,一时间,难分难解。 对着烛光,上官秋天静坐着,揉捏着太阳穴,觉的食道处有什么东西一阵一阵的上涌,呆立了半响,上官秋天翻开倒扣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 源源不断的冷水浇进了胃里,就像是寒冬腊月自己还抽风的去买冰淇淋来吃。刺激的上官秋天瞳孔一缩:“草!“ 知道会有人追,这个早就料到了,关键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自己亲生的大哥来追自己。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很是难受,虽然自己并不是原来的上官秋天,况且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是。。。。。。上官秋天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拿一个例子来比方吧。 就是有一个男的跟自己暧昧,甚至两个人国庆的那天一起去公园玩,还下雨了,那个男的和自己共撑一把伞,不管那个男的是不是故意的,总之,那个男的还是搂着自己的背,护着自己走。 后来几天,两个人还是有着若有似无的联系。可是,后来你自己觉的这个男的太墨迹,性格不是你所欣赏的,便断了联系。 隔了两三个月后,有一天在大街上相遇,那个男的牵着另一个女的出现在你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的尴尬,觉的自己无法面对。 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明明什么也没有,自己也没有做对不起对方的事,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大脑的第一指令就是——跑! 现在上官秋天也是一样的反应,明明没有缘由,但是第一个反应还是——逃!无法抑制的感觉。 想到这里,上官秋天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自己这几天千万不要在再这个宅子里乱转了,要是不小心遇到了上官慕,自己就是有九条命也忙不过来。 就暂时性的相信端木槿可以搞定一切。上官秋天对自己打气道。 想明白的她,眼如珠宝,流转着一种异样的光辉。 上官秋天抿了抿唇,半响后,转回床上继续睡觉,反正我现在的目的是把肩膀上的伤弄好就是了,其他的我,脑容量不睡很大,也想不明白。 直到太阳晒到了自己的被窝上,上官秋天手背挡着眼,肉呼呼的手掌露了出来,含糊不清的道:“已经早上了吗?” “景姑娘,醒了吗?景姑娘。。。。”成玉那丫头一大早就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我能进来吗?景姑娘?” 要是在红雪那丫鬟在这里,哪还有成玉这个丫头过来闹自己的机会。 上官秋天真的是沮丧无比,真的是习惯了安逸舒适的生活,对比一下,自己现在过的日子,简直就是猪狗不如嘛! “进来吧。“上官秋天缩在被子,眼疾手快的放下了床罩。 “呃。。。景姑娘你还没有醒啊。”成玉一幅睡饱了的说。 上官秋天真的是对这丫头无语了,这丫头是靠吃什么的长这么大的!真的是。。。呦西。。。。。 端木槿站在门外,斜依在门扉处,垂着眸,一边听上官秋天她们的对话,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他那又浓又密的睫毛,时不时的扑扇那么一下。 “你有什么事吗?” “噢,是这样的,我打算和景大哥一起去城西的寺庙烧香,你要不要一起去?”成玉娇羞的埋首。 啧啧啧,真是受不了,明明是不愿我去的,却偏偏要问我一句,来显示自己的大方,啊一股,真的是。。。。。上官秋天对天翻了一个白眼,嘟着下嘴唇。 端木槿听到上官秋天的我就不去了,然后是。。成玉百般的劝说。 他的唇角浅浅的一抿,又深又浓的睫毛挡住他乌黑冷冽的眸光,慢慢的用扇柄敲在自己的手面,他才意兴阑珊的站直了身子。 成玉无意间一回头,就看到端木槿一笑,心下悸然。脸蛋红红,讷讷道:“你真不来吗?景姑娘我是期望你陪我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上官秋天简直要挂着两条宽面条,失意体前屈,给跪了,成玉成大小姐,前几次你不是猛的跟老虎似的,现下这个光景是要闹哪样! 毕竟吃住都在别人家,说我还真的不喜欢你这样的大白话,还真不好说出口。 上官秋天只好悻悻掀开被子:“你们在外面等我吧,我整理一下就出来了。” 本来上官秋天还是想穿着一般的粗葛麻衣的,结果,成玉因为爱慕端木槿,大方的送了几套自己做的没有穿过的衣服过来。 要不穿,就是不给人家面子;要不穿,就是不喜欢人家。 上官秋天抬头往后一仰,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好歹自己以前做王妃的时候,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也没有人敢对自己提出反对的意见。 真的是越对比,对比的,想吼一声——成玉,你特么真是其心可诛。 好吧,是有迁怒的意思,但是我真的就是不爽! 上官秋天身着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一身白啊! 这是带孝吧!上官秋天捏着裙摆,对着镜子嘟喃道。 待上官秋天出来,成玉真的是给愣住了,虽然她知道上官秋天漂亮,毕竟哥哥长在那里的嘛! 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漂亮。一身白,明明是粉腻酥融娇欲滴的颜色,却生生的给她穿出了贵气逼人。 一袭华裳,嘴角不带笑,尊严的如同庙里的泥塑。轻轻的睫毛微触。成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着她,想要下跪。 白衣翩翩的上官秋天漫不经心的朝成玉瞟了一眼,便转移了视线,便移到了端木槿的身上。 端木槿依旧穿着自己买的衣服。也是,如果成玉直接也给端木槿换一身衣服,不是嫌弃端木槿穷吗! 想不到成玉这点智商还是有的,给自己换新衣服,正值自己这个年龄的少女,不都是喜欢新衣服的吗! 如此,她便可得到了自己的欢心,又间接的讨好了端木槿,可谓是一举两得。 ------------ 第86回 蠢 “景姑娘,你穿白色简直是太配了。”成玉拉着自己双手,左看看,右看看,还回头张望,寻求端木槿的赞同。 上官秋天整个人都被它给转晕了:“成玉,我们能走了吗?” 成玉一惊,小手竖着遮住嘴:“我都忘了,实在是太失礼了,咱们快点走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上官秋天的目光瞄到站在门口的一个男人,男人身子顾美欣长,俊美无比,来人不正是成言吗? 成言唇角轻轻漾起一阵笑:“哟,往年都是哥哥,陪你去烧香的,现在居然把哥哥给忘了。” 成玉步子一停,挎着上官秋天的手腕松开,讪讪的笑:“哥哥,我才没有忘呢!我正不是知道你在门口等我吗!” 说完,还偷偷的觑了一眼端木槿。 成言瞧着成玉偷偷摸摸的眼神,宠溺的摇了摇头:“走吧。” 上官秋天看着这哥哥妹妹友友爱爱的样子,一时间呆住了,唉。。。。。。 脑补哥哥其实暗恋妹妹已经许久了,但是碍于血缘关系,而一直没能说出口。 况且自己妹妹的眼界实在不是一般的高,哥哥,本来打算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也是好的。 但是没有想到中途居然杀出一个程咬金,现在,哥哥,坐不住了。赶紧的出来,要来守护自己的妹妹。 端木槿瞧着上官秋天猥琐的笑容,已经眼里那股瞎想的劲头,提了提手臂:“你眼屎粘在眼角了。“ “啊!不会吧。“上官秋天一想到自己以刚才的面目,面对帅哥们,简直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太丢人了。 坐在马车上,上官秋天双手抱胸:“我是没有见过,比我们还要大胆的逃犯了,妈蛋蛋的,你瞧,街上是重兵把守,咱们两个还稳坐钓鱼台的样子,这样真的好吗?咱们真的不麻利点,赶紧溜吗!给这边的官兵腾点地方?” 端木槿稳淡的问道:“你有办法?” “我要有办法,就不用穿成一身孝的。”上官秋天指了指自己一身白衣:“现在,早就在城外赶路了。” “挺好看的。”端木槿用专业服装设计师的口吻点评。 上官秋天没有心情说这个:“咱们还是想办法,赶紧走吧。真的,要是上官慕没有来还好,上官慕一来,我才想起来,老子的身份,照实是处在夹缝当中求生存。” 上官秋天疲惫的揉了揉眉头,眼皮耷拉着,往日的精神气被挫的一干二净:“我觉的自己现在就是一只耗子,还是一只胆大的耗子,进了猫的领地,还不知道跑,哪天被猫给吃掉,连骨头都不剩,我现在的神经老脆弱了!我要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端木槿手指轻轻的搭上车窗帘子,挑开一角,微眯着眼扫了一眼窗外,然后不动声色的放回了手。 “你说,我们现在走水路怎么样?”上官秋天想到什么似的,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砰的一声撞到了车厢的横梁。 “嗷嗷嗷,你妹的,疼死了。”上官秋天捂着头上迅速起的青包,一通乱叫。 “景小姐,请问你怎么了?”成玉派桂花前来。 “没事。”上官秋天疼的倒吸了一口气:“撞到横梁了。” “哦。”桂花在旁边伺候着说:“我们小姐叫你小心点,问要不要停下来看看大夫?” 这个时候,有些凉的手掌心轻轻的摁在自己的头上,上官秋天奇异的抬眸,原来是端木槿。 “景小姐。。“桂花又叫了一声。 “哦哦哦,没事的,走吧。”上官秋天差点咬到舌头。 “你随身都带了金疮药的吗?”上官秋天觉的神奇。 端木槿肩宽,腰细,腿长,坐在椅子上向自己倾斜而来,身上带来了随之而来的薄荷香。 他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虽然冷漠无比,却因为他的动作端端的生出了几许的温柔。 他的侧脸,还真是完美,就像是米开朗基罗雕刻而成的,看不见毛孔,只有如大理石一般的光滑。 外头红色的光透进帘子,撒在他高大的背影上,斜眉入鬓,真的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让人心生神往。 他神情专注,时间也便好像静止了一般,他身上薄荷香的味道和手上金疮药的味道,习习的往鼻子里钻来。 忽的,马车停了,看样子是到达地点了。 端木槿首先迈出了步子,茫茫红尘中,翩翩美少年,明明是穿着是再普通不过的,可是打开帘子的一刹那,却无端的让人不敢直视。 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少年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少年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眉梢看似带笑,可是仔细一瞧,才发现里面的淡漠与疏离。 成言瞧了一眼被迷的不能自已的成玉,忽的感觉这样放纵自己的妹妹,真的好吗! 端木槿率先下来,上官秋天在马车里,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头发的斜刘海有些散乱,上官秋天理了两下,又拍了拍衣服,打开帘子。 那个修长的身影的人正对着对着我,一动不动的执起手来。 上官秋天一愣,觑到他身边的成玉,了然,展现自己的身世风度,给自己加分。 放心,姐姐,可是史上最优秀的龙套演员。不会让你失望的。 成玉看着这样一幕,当上官秋天修长的,带着粉嫩色的指甲的手握在了端木槿的手里。蓦然的想起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 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两人宛如神仙眷侣一般,周围是没有人可以插足的空间。 成玉忽的生起一阵嫉妒,早知道就不拿这件衣服给景姑娘穿了,叫她生生的把自己给比了下去,自己反倒沦为了她的衬托。 成玉跑了上去,扯住上官秋天的手:“咱们快点走吧。” “我们要爬山?”上官秋天诧异的转头问成玉。 成玉为自己成功打破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而高兴,没有在意上官秋天在问什么,就点了点头。 ------------ 第87回 下雨 一路上鸟语花香,夏风拂动,当真是山中无甲子。 端木槿旁边有个成玉有话没话的找着说,端木槿的脚步不觉中已然加快。 成玉倒是没有察觉,只是觉的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以前爬山的时候,觉的道阻且长,现在是巴不得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真的是应了头发白白的,满额头都是皱纹的饱经风霜的泰戈尔说的——相对论。 “咚”是木头撞击铜钟的声响,音坡音谷接连不断的传来。 端木槿一抬首,原来已经到了土地庙了。 “景姑娘?”成玉回头寻上官秋天,结果不仅上官秋天不见了,连自己的哥哥也不知去哪儿了? “人呢?”成玉奇怪的问桂花。 桂花咬着唇,迟疑的道:“我跟小姐一起走的,没有在意大少爷。想必是和景姑娘一起落在后头了吧。“ 说完,还手上拿着汗巾子,扶在胸口,时不时的喘两口,白色的气在有些冷的山上黏成了团。 端木槿无波无谰的扯着嘴角笑了笑,成玉提议现在庙里的客房休息休息,等成言他们。端木槿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花开两处,各表一只。 话说,上官秋天这个人是资本主义惯了,早就被封建社会的那一套大家长制给腐蚀了,别说爬山了,就是说,出门啥的前呼后拥,马车轿子代步。 重新回归山顶洞人时期的她,望着脚下的山路,是步步惊心,时时在意,根本不敢行踏半步错,到时候就游戏结束,太倒霉了。 “这山路,要走多久才到头啊?”上官秋天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后悔。 “景姑娘如果不在乎男女大防的话,我来扶着景姑娘走吧。”成言目光真挚的望着上官秋天提议道:“还有许久,看样子,我们才爬到半山腰。” “啊!半山腰,这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实在是太讨人厌了。”上官秋天简直要抓狂了,挠了挠脸颊,白皙的脸上顿时有了几道抓痕。 成言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人家这是委婉的拒绝,就默默的跟在上官秋天的背后,以防万一。 两人相顾无言,也就相安无事的一路慢慢的爬着。 上官秋天这个人平常虽然话多,但是一碰到陌生人,这舌头就跟打了结一样,说不出话来。 与其说不出话来,或者怕说错话,那还不如不说,就让气氛这样不尴不尬的下去吧。 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夏天的天气就像娃娃的脸,说哭就哭,连个喊1、2、3的准备都不给人做一下。 上官秋天的脸上凝出一个扭曲的笑:“是我感觉错误了吧。”有凉凉的类似水珠的东西扎在自己的脸上,会不会是露珠?上官秋天存在侥幸心理。 “景姑娘,看样子要下雨了,咱们还是要跑快一点,前面有一个亭子,去那边等雨停了再说。”成言指了指远处独自一个伫立的孤零零的亭子,拉着上官秋天跑起来:“夏天的雨大,得跑快点。” 随着成言的话音刚落,老天爷好像为了应正他的话似的,轰隆隆的来了一阵大雷。黑云压城城欲摧。 上官秋天吓尿,还什么男女大防,跑就是了,自己什么时候,那么浓嬷嬷了?!这是老古董,老封建,要打到的,破四旧。 “我去,这雨也下的太大了吧。”上官秋天心有焉焉的道,将手遮在自己的额头上,向远方眺望,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还好我们跑的快,否则这会就成了落汤鸡了。” 成言不着痕迹的将视线移到了上官秋天的裙摆上,只见上官秋天望了一会儿大雨,走向自己,烟笼梅花百水裙的裙子褶皱是半点没有变样,一如放在衣架上似的。 好像上官秋天不用迈动腿的就可以飘过来。成言的睫毛微微颤动。 上官秋天顺着成言的视线,移到自己的裙子处,有些了然的扬了扬下巴:“这是成玉给我的,你放心,我会给钱的。” “哦哦,不是,不是。”成言连忙摆手,脸色急切:“景小姐,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恩,那你是什么意思?”上官秋天嘴角不禁微微一勾,上官秋天本身长相精致,只是周身气度雍然,清雅至极,让人生不出亵渎之心。 只是微微一笑,便让那俊美的长相更加彰明起来,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清澈见底的眸子略略弯起,看得成言莫名地心惊肉跳。 成言将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以前家里请过宫里退休的教养嬷嬷,小妹跟着学习了两日。我是终日听着小妹的抱怨。”成言想到这,笑的极温柔,外面的大雨已经将此处隔成了一个帘子,风声雨声说话声,声声入耳。 上官秋天眯着眼,歪着头,眼里是一片透明色的水帘,绿叶红花全都成了那个翩若惊鸿的少年的陪衬,就像在品一杯袅袅的清茶,掀开茶盖,那荫荫淼淼的水汽扑鼻而来,端的是生生的让人醉了。 “你说宫里头的那些公主还有京城当中的豪门贵族家的小姐是怎么办到的?穿着百褶裙子,走动的时候,裙子却可以偏偏不划出痕迹,这怎么可能?听嬷嬷说,更厉害的就是腰带的地方配一个小铃铛,小铃铛都是不会想的。”成言微微的露出一丝笑,如春风细雨般:“当时,我也是不信的,我也想,要是让她们试着跟我们一样的走,并排走,就不信会不出折痕。” “今天瞧见了景姑娘,我是信了!”才几个字,如雷霆万钧,上官秋天觉的耳朵都要震的失聪了,一阵一阵的耳鸣。 本来以为上官秋天听到这话,应该会大惊失色。可是,人家只是笑得如冬日盛放的梅花,优雅透出淡淡镇定,声音空灵语气温柔:“噢?” 她本该这样,就是应该这样。这才是她原有的样子。 没有昨天的那种小家小户,见不得世面的味道。想来,昨天给人的感觉,主要还是因为着装,和她故意的掩埋了自己的气质的缘故吧。 成言挠了挠鬓角,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上官秋天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作战策略,咬定青山不放松。 厅外的雨是越来越小,叮咚叮咚像是敲三脚架的声音,清脆动人,一片黑的天空,慢慢的谢幕,天青色的内衣开始穿了出来。带着泥土气息的风,从东南方向吹了进来,又从西北方向钻了出去。 ------------ 第88回 傻瓜 “我没有别的意思。”成言垂着头,低声道。 成言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上官秋天有点急了,恩,祖传的急性子,等不了。最讨厌磨磨唧唧的人了。 上官秋天轻蔑一笑(装的)微别开头似是不屑他拙劣的谎言。 成言不动不动的看着上官秋天纤长的影子,嘴唇动了动:“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听你们的口音不像江南一带,反倒像是京中来的。” 上官秋天右手搭在石头的桌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金色的光射在上头,指尖像是镀上上了一层金边,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恰好,你们来的时候,也是朝廷正要抓拿进皇宫偷东西的窃贼的时候。”成言抽丝剥茧,顺着自己的思路。 上官秋天表面看上去是风淡云轻,心里早就是暴走漫画了,你酷爱这样吗!别呀!又不是名侦探柯南,没必要说什么真相只有一个的老土的过时的话吧。 “不过,你们浑身的气派倒不像窃贼。”成言眯着眼,一字一顿,挠搔了下下颚。 上官秋天敲打桌面的手,不自觉的一顿,大哥,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呀!吓死个人了的说! “那你们到底是谁?来凤城的目的是什么?接近我妹妹的目的又是什么?”成言一口气问出心里想了许久的问题,额头上居然冒着层层细汗,耳朵的地方像蒸了一样的粉红。 在成言没有抬头的时候,上官秋天看他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眼神闪烁地四处乱瞟。心虚的很。 然后一看成言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上官秋天特别能装的挺直了背,还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用来告诉成言,稍安勿躁,我定会给你一个好好的解释的,我办事,你放心。 上官秋天薄唇一角轻轻抿着,从侧面看就好像孩子一样纯真:“我和我哥的身份是真的不能告诉你的,而我也确实是来凤城看病的,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城东的那家诊所。” “只是呢,我年少贪玩,一直想要见见大齐的大好河山,才叫哥哥偷偷的带我跑出来的。不敢叫家人发现,把我们给逮了回去。”上官秋天黑如星辰的眸子里头闪烁着寻求知音的光芒:“我想你以前也定是带着成玉有着这样的经历吧。” 成言,也却是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那你是明白我和哥哥的处境和想法了。”上官秋天终于寻求到了赞同,一下子用爪子抓住了成言的手。 那双泡茶的细长,骨节分明有力的手,被上官秋天拉到胸口的位置:“所以,我和哥哥才着急的想要出城门的。” 上官秋天低低的喃喃自语,说着说着,不知什么时候,白色的裙子上染上了水渍,白色变的更深了,透了一层。 “景姑娘你别哭,咱们有事好商量。”成言一瞧上官秋天的眼角泛着泪花,头往后仰,强忍着泪水不想掉下来,当真是让人看了有些心疼。 OK,目的达到,哎,泪水永远是女人最大的武器啊!真的是百试百灵的神药一只。 上官秋天这时好像才发觉自己情急之下扯住了成言的手臂,小小声的道:“我还真是失礼了。“ 然后,动作幅度小小的,往旁边侧了侧从腰间抽出白色的汗巾子,擦干净眼角的泪花,还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演戏都要演全套的,这才是国民演员。上官秋天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32个赞。 “成言,请你相信我,我和我哥哥绝对是好人。至于与你妹妹的相遇,纯属偶然,后面的事,我也想你是清楚的。”上官秋天又恢复了一幅从容淡定的官家小姐的淑女模样:“只是,有些话,即使不当讲,我还是要说一说的。” 上官秋天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我哥哥已经定亲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请你自己能够控制,就控制吧。” 成言闻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若是能阻止我这个傻妹妹就好了,她是那种看上了就一定要得到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上官秋天觉的机会来了,有些口干舌燥,心尖颤抖:“反正我和哥哥不就也要走的,长痛不如短痛,要是成玉瞧不见哥哥,时间久了,感情自然而然的也就淡了下来。” 成言有些迷糊,双眸带着水雾:“现在城门已经被封,你们要怎么走呢?” 上官秋天就像是守着大门骗小白兔开门的大灰狼‘小兔乖乖,把门开开,我要进来,我是你的朋友。’ “只要有城主的出城令也就可以了。”上官秋天头上长了两个黑黑的尖角。 “现在向爹要出城令,爹是不会给的。”成言长长的睫毛抖了两下,如被春风吹过的青草。 “女孩子一旦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久了,就会越陷越深的。”上官秋天在旁边假装不经意的煽风点火。 忽的,成言表情一变,星眸沉沉:“这样吧,出城令在爹的书房,我看看我能不能偷偷的溜进去,给你们偷出来?“ 上官秋天先是被成言的表情吓了一大跳,听到他后面的语言,上官秋天感激涕零,表示感恩。 少年,不要麻痹大意的上吧。 让我祝福你,祝福你的妹妹是捡来的,是抱养的,祝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欧巴!! 灿烂的明天,终将属于我们。上官秋天两枚长长的睫扇轻微颤动,沾显了主人的心绪激动。 终于,阳光透过重重叠叠的云层,投射到亭子,衬得上官秋天一张宛如白瓷的小脸薄染红晕,一身白色茉莉烟罗软纱的上官秋天仿佛是来自天上的九天玄女。 成言看的有些痴了。 “对了。“上官秋天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手卷了卷,叫成言的耳朵凑过来:“这件事只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温热的带点热气和茉莉的香气,喷到自己的耳廓处,成言觉的酥酥麻麻的,想摸又不敢摸。 “尤其是千万不要跟你妹妹说。我曾经听过听过一个话本——今晚,母亲要登台连唱,不在家。世峥来了,我们拥抱在一起,他说他想要我,我便义无反顾地给了他,他炙热如火,彻底点燃了我,我们疯狂缠绵,一直痴迷到天亮。临走,他发誓他不会辜负我,一定会娶我进门,我却很矛盾,且不论穆家是何等赫赫有名的高门大户,他毕竟已有了妻子,即便将来真的娶了我,那也意味着我必须与他的妻子分享这份爱情。。。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后悔爱上他,把一个少女全部的纯洁美好献给他,因为此生此世我将只爱他一个,不管未来如何演变,即使不能开花结果,我亦爱我所爱,死而无悔。” “那个,你不想你妹妹步话本子上的后尘,你自己还是要管住自己的嘴巴。”上官秋天一幅不听老人言,会吃亏在眼前的高深莫测。 成言一幅听高人言,高山仰止兮的佩服的点点头。 ------------ 第89回 不听话 “少爷,你们没有淋到雨吧,可把小姐担心坏了。”桂花是个合格的奴才,雨一停,就站在寺庙口,表忠心,既不耽误成玉与端木槿的相处,又很好的向成言刷了刷存在感。 “那成玉烧完香了吗?”上官秋天微笑的看了一眼桂花,唇则动了动,低语道。 “恩,小姐在景公子的陪同下做好了。”桂花也不敢扰了寺庙的清幽:“小姐说了,现在下山也晚了,而且下过雨,山路也是滑的,不如就在山上歇息一晚。” 上官秋天赞同的点了点头,自己是实在是没有体力了,好不容易爬了上来,你妹的,如果现在下山,老子可是会犯疯病的,你懂吧,疯病。 上官秋天随着桂花,后来又随着寺庙的僧人,来到自己休息的客房。 “施主,你要有别的需要,就来刚刚的大堂来找贫僧,饭菜已经在房里了。”头剃的光亮的僧人做了一个倚。 上官秋天也有样学样的做了一个倚:“麻烦师傅了。” 转身开门,一抬头,只见端木槿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冷冷地盯着自己,沙哑低沉的声音压抑道:“你怎么耽搁这么久?” 上官秋天吓的一呀,后退半步,手张皇失措的卡在门把上:“吓死我了,端木槿你在里面也不会出个声啊!吓死我了。” 然后,边走边拍着胸口,提高音量:“还不是你们走的太快,我没有跟上。” “还好那个成言是个好心人,就一路陪我,关键是,这几天运气不咋地的我,好恰好不好的碰到下雨了。”上官秋天一开口就抱怨不停,拉开凳子,端起象牙磁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关键也是时来运转,你猜怎么着?” 上官秋天笑的贼兮贼兮的,弓着腰向端木槿靠近。 端木槿诧异的瞟了她一眼,暗示她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的时间。 “成言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还没等上官秋天说完,端木槿右手朝下怒气十足的一砍,这个动作是优雅又有气势,直接把上官秋天的话生生的砍断,上官秋天整个人僵愣在原处。 制止她说下去后,端木槿站直身子,双手抱胸,冷冷的道:“那他就留不得了。” “我去,大哥,你等我把话说完啊!”上官秋天无语的把手拉着端木槿抱胸的手使劲的摇晃了几下:“不是真知道我们的身份,是以为我们是从贵族家庭里,偷溜出来玩的小孩,与要通缉的人,风马牛不相及。” 上官秋天双眼明亮而清澈地盯端木槿:“他说他愿意为我们把出门的城主令给偷出来。” 上官秋天察觉到端木槿的肌肉一僵硬,连忙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妹妹,非你不嫁,我告诉他,你已经定亲了。是不会娶他妹妹为嫡妻的。” 上官秋天在端木槿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的时候,悄然的缩回手,可不是吗!嫡妻还在他们的眼皮下晃荡呢:“他不愿意自己妹妹受委屈,想当断不断,其后自乱。” 夕阳的霞光,映在端木槿的脸上,明暗不定间增添了几分飘渺:“什么时候走?” “估计明天就可以。”上官秋天双手按在桌沿上,抬头看着夕阳下花园里那郁郁葱葱的草木。晨昏中,树叶在清风中发出一阵哗哗的轻响,把四周映衬得格外沉寂。此刻的寺庙,非常的安静。 上官秋天暗叹一声,伸手揉向眉心:“越快越好,我是等不及了。哎,又要早起。” 上官秋天埋怨的道:“我以前是日晒三竿而不动的,简直是不能对比呀!” 端木槿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恩。” “哥哥,为什么这么早走啊?天还没有完全亮?”成玉有些奇怪,这么早起来,她还没有睡醒的,揉着眼。 成言面色有愧,暗搓搓的蹭着手掌心,心虚的哄着自己的妹妹:“景姑娘的手疼,想要回去找个大夫看看。” “啊?”成玉这时候完全醒了小姑子什么的是最要讨好的,赶紧过去搀扶住上官秋天:“景姑娘,你没事吧,早知道就不要你来了,你也不说一声。” 上官秋天被突然绕上来的手一激灵,不自在的动了动:“没没什么大碍,现在回房去换下药就是了。” “哦,那行,那我们还是赶紧启程吧。”成玉关心的道。 到了城主府,成言抛给上官秋天我去了的眼神。 上官秋天眼皮子搭了两下,表示我收到了,快点去吧,别被发现了。 端木槿被两个人这样明目张胆的眼神搭讪,弄的不是味道。 端木槿扯上上官秋天的左手,像领小鸡似的,脚步是老快。 “喂喂,你干嘛!”上官秋天根本就没有明白端木槿怎么突然间就魔鬼上身了。 “你和成言很谈的来嘛!”端木槿冷声冷气转动着手指根上的玉扳指,玉扳指的成色非常的纯粹,与原先送给上官秋天的那个手镯是一脉相承的,就是将玉扳指放入水中,挣个水池都会呈现一片绿色。 “我我我!!!”上官秋天还真是气的说出话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他之间会发生什么?你是不是想多了,老子现在可是比寺庙里的和尚还要清白,清白,你懂吗!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还别说,卢萦越说越火大,越说双眼越明亮,声音越郁恼,她瞪着端木槿,昂着头哼哼连声,“若说招蜂引蝶,那我是拍马也比不上你端木槿的!” 端木槿好笑的歪着头,薄唇轻佻:“你在吃醋?” 你妹的,要吃醋的也是你好吗!以前,那么多人的时候,老子不吃醋,现在生死存亡的时候,吃哪门子干醋啊! 想到这,上官秋天的气一溜烟,就像是冬天,在冰雪上生的火,一眨眼之间,只剩下屡屡的轻烟了。 “现在不是谈这事的时候,也不知道成言能不能偷到出城令。”上官秋天闭上眼,小嘴微张,担心的不得了。 端木槿不动声色的盯着她,抬了抬手,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咚咚咚。。。。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来了。 是约定的三下,上官秋天原先和成言是说好的,如果偷到出城令,就派人到自己的房间敲三下门。跟自己说。。。。 “景姑娘,我家少爷说是你手受了伤,带你去城西那家诊所看手去。”一个小厮嘶哑的声音响起。 “恩,知道了,帮我谢谢你家的少爷,我就来。”上官秋天紧张的心跳加速,肾上腺素激增。 “走,东西咱们都收拾好了。”上官秋天拉着不动的端木槿,真是恨死了他像木头一样,该动的时候,总是要动一动的吧。 所以呀,逃亡的路上,还是一个人走,来的好,有个小伙伴,尤其是个任性的小伙伴,还真是吃不消的。 ------------ 第90回 傻姑娘 “小姐,我刚刚在花园碰到景公子他们。”桂花正将洗干净的苹果一个个的摆上画着桃花的果盘:“你说,景公子和景姑娘的兄妹之情还真好,就是看个手,都要陪着去。” “不过,看手而已,干嘛还带着包裹。”桂花奇怪的咕咕咯咯的放上最后一个苹果,甩了甩手上的水渍。 成玉心咕咚的跳了一下,有种预感,好像自己在水中,拼命的挣扎,挣扎,手不停的捣弄,可是还是不行,一个巨大的石头砸了下来,哗啦的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自己的挣扎全是白费,咕噜咕噜的沉到了水底。 “桂花,你说你刚才在哪里碰到他们的?”成玉放下手里牡丹花的银簪花,急急的向门口跑去,宛如一阵风。 桂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一阵龙卷风,卷起自己的裙摆,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凶猛。 “在花园。”桂花踮起脚尖,历声喊道。 等成玉赶到的时候,恰逢端木槿的一直脚已经踏上了马车。 “等等。。。等等。。。。“从阴影处跑出来的成玉上气不接下气,简直就是用完了自己一生的劲在奔跑。 端木槿没有迟疑,两只脚都跨了上去,只是在入车厢内的那一瞬,他瞟了一眼目光中满是哀求的成玉。 “景公子是要去哪儿?”成玉好不容易不喘气了,心尖尖上缠了一个死结。 “看病。”端木槿撒谎的时候依旧是如他王爷的做派,风淡云轻,优雅从容。 “景公子,我心慕你。”成玉觉的自己有预感,如果现在不告白,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她紧咬着唇,苍白的唇上,被要出了血丝。 端木槿冷着一张脸,斜睨了一眼幸灾乐祸的上官秋天:“我知道了。” 上官秋天简直是替成玉感到庆幸,还好现在没有看到端木槿的这张脸,简直是要把少女心摔的七零八落,恨不得再踩两脚的样子。 成玉只是脑袋里回想着那没有四两重的‘我知道了’你的感情我知道了,就只有我知道了。还真是够寡淡的。 成玉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黄河不死心,她横了心的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那你呢?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静默片刻,只听见如浓墨如湖波嗓音响起:“车夫,不走吗?” 就这样的,成玉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的,目光呆滞,呆若木鸡的目送端木槿一行的离开。双眼直直地盯着车厢,她不禁后退几步后,猛然衣袖一振,仓惶之际,从她的喉间,发出一阵低低的,沧凉的笑声来! 是笑,亦是哭。。。。。。 成玉垂下头,声音是无限的苍凉且悲哀,仿佛身处大漠,身无可依,只有满眼的沙子和冷冷的不近人情的月光:“连对我说声抱歉的话都说不出来吗!” 周围人来人往的人,自己却孑然一身,好冷,我的心好冷。 成玉双手搂着自己,抱成一团,慢慢的蹲下。 三百六十五日,寒刀霜剑总相逼。 那一日,她不过是像平常一样的溜出了家门,小门处的狗洞依旧是一如往昔的小,甚至那边的狗刨的小坑上,还有清晰的梅花脚印。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桂花的鸡飞狗跳,带着一群人来寻找自己。 那天的天气怎么样了,明明不过才几天,却已经像度过了万年,也是一如今日吧,天是靛青色的蓝,就像自己最喜欢的蓝色珊瑚裙,那样的美好,那样的引人遐想。 那天心情好的自己,甚至还让自己尝了尝贫民食品——窝窝头,像干干的桌布,自己没有嚼几下,就随手扔给了路边的乞丐。 那天自己是怎么碰到他的呢? 只是见的,自己打的正对面慢条斯理地走来一个俊挺顾长的身影。这身影走在这灯红酒绿之所,也给人走在柳树湖边的静谧感。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明明就只见一面,就认定了今生今世,自己的这颗心在他的身上。成玉用双手盖住了自己的脸,手掌心已经是潮湿一片。 成玉以前不懂什么是爱?不懂为什么说恋爱的女人最美丽?不懂什么是心如绞痛? 可是在碰到他以后,不懂的全都懂了,可是她宁愿是一辈子都不用懂的。 他是天上的一抹云,自由自在的飞翔,无意间投在了自己的心底。从此以后,自己的心上印了一个人,戳了个印章,甜蜜的负担,心里巴望着他的到来。 这就是爱吧,希望把那个人捧在自己的手心上,尽自己的一切,只是希望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能够开心,能够像自己一样,想到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只有轻松。 在他的面前只想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最美的一面。 满满的衣柜里的衣服,换了又换,只是觉的这件太富余,这件太寡淡,这件上的毛他会不会不喜欢。。。。。。最后穿上了一件千挑万选的衣服,只是埋怨衣柜里的衣服太少,自己应该多置备几件。 自己见到了他低如尘埃,但是却在尘埃中盛开出了一朵鲜花。 只是那个他没哟珍惜,连最后的告别都是这样的简单仓促,甚至连一个回答都不愿给自己。 自己把自己心掏了出来,可是他连看都不看的,弃之不顾,自己是何等的悲哀,何等的像跳梁小丑。 “小姐,风大,回屋吧。”桂花拿了件披风披在成玉的身上。 成玉垂眸,她那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直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来,深浓的睫毛打着颤,眸光静静地转向桂花。 只是一眼,可这一眼,怎地如此悲凉? 这种从全身心上透出来的悲凉和失落,令得桂花一僵。 实是不敢面对成玉的眼,桂花别过头去:“小姐,人都已经走了,你。。。。。。” 成玉直直地凝视着她,慢慢的,她凄然一笑,唇动了动,她以只有桂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说道:“是啊!人都已经走了,走了。。。。。。” 说到这里,她向后退去。 一步,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 那日,他眉目如画;那日,他矜持高贵;那日他俊美的不似凡人。终究是自己缠上了他,与他何干呢? 未曾情深许白头! 凤城的早市已经热闹非凡了,吆喝声、菜包香、人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城主府的小门处的一个狗洞,一只中华田园犬正扑棱着身子往外钻,仔细一瞧,它的嘴里叼着一块大同骨。。。。。。 ------------ 第91回 白发 “终于逃出来了。”上官秋天振臂高呼,呼吸着郊外的田野的清香,脸上洋溢着放松轻快的笑。 赶马车的人,端木槿已经叫他跟成言走了,现在驾马车的是上官秋天,你懂的,她双手放开,那就等于骑自行车的时候,双手没有握在把手上。 帘子是掀开的,端木槿虽然是不怕死的,但是死有重于鸿毛,或轻于泰山吧,如果是因为上官秋天的这个奇葩的失误,端木槿觉的自己就是在阎王爷面前也是要申诉一二的:“你能不能严肃点?!” 只能说端木槿积威盛重,“啧啧啧!摆什么王爷谱吗!有意思吗!就只能吓我这样善良可怜的人。”上官秋天缩着肩,嘀嘀咕咕的不满意的,但还是听话的扯上了缰绳。 这话一出,端木槿不由侧目而视,他鄙夷地盯了她一眼后,淡淡提醒道:“上官秋天请注意你风度!” 上官秋天重重一哼,“啥风度啊?风度能当饭吃吗?” 如此泼妇状,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端木槿懒得理她。 镜头转向另外一边: 上官慕严肃着一张脸一个个的瞧着来的被凤城城主带来的跟画像上长的有点像的男男女女。 他的目光森然,就像来自九幽地狱,一个个的叫他们抬着头,仔仔细细的打量。 不是,还不是。上官慕这找人找的火气旺盛,跟木炭烧在火炉下霹雳啪啦的闹着声响。见到角落有一个女的半低着脑袋,颇为粗鲁的走过去,把她的手往外一扯,把人一推,然后向后退出一步,提着声音:“把头抬起来。” 上官慕一看,还不是,整个人是怒意安然的。头上都气的冒气泡。 凤城主识时务者的摆了一下手,叫手下的人把这些男男女女一溜烟的带下去。 自己还得特别找不自在的上去给人家消气去火:“上官大人,来消消气,喝一杯茶。这可是上好的普洱茶,前几天刚从云南运来的。” 上官慕牛嚼牡丹,狼吞虎咽的喝了一大口,结果不擦,你妹的,这么烫,舌头不要了啊! 上官慕连忙的一吐,反射神经都没有经过大脑的给吐了出来,在水磁力哗啦的泄出来到的刹那,自己也紧跟着,站起来,深褐色的茶水染在了自己莽红色的袍子上,这的是要多埋汰,有多埋汰。 这就是典型的喝水都塞牙缝的可怜虫。 大发了!大发了!!还真是大发了!!! “哎呦呦。”凤城主十分不好意思的赶紧用自己的袖子往上官慕的身上擦,要是个女人的话,或许上官慕也就将就将就了,毕竟最难消受美人恩嘛!但是个男人,呃。。。。这就另当别论了。 小说里常有的情节,女神或者男神小时候,弱小的时候受人恩惠,当对恩人说道以身相许的时候,那恩人是立马点头答应的,就是不答应的,也是一阵怅惋。 假设,来报恩的,以身相许的是加西莫多那个敲钟人,想必是这恩,都不用他报了吧。 “你先出去。”上官慕觉的额头的青筋都都要爆出来了,要是凤城主再不走,就要殃及池鱼。 待凤城主将房门闭上,上官慕面无表情地瞪了一眼门把手,好似希望自己的火力值足够,把门把手给燃烧掉。 遥记得,那个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夜未央,一个人坐在金光灿灿的却无比空荡的皇位上——朕对他还不够好吗!为什么想要背叛朕!只管活拿了他!朕要亲自问问他!我的手足!!! 庙堂上只有自己和九五至尊,平常站满了人都不知多余出多少空间,现下更是寂寥的可怕。。。。。。 “诺!”上官慕跪在地上,磕头表示明白。 “恩,对了。”端木华困容卷卷的修长的手指扶在眉心处:“听说秋天也跟着不见了?” 上官慕心里咯噔一声,这叫什么事吗! 上官慕得立刻表忠心啊!要是让端木华以为自己的妹妹跟端木槿是一伙的,别说上官秋天了,就是整个上官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皇上明鉴!”上官慕先迅速磕几个头,蹦蹦蹦的直响,与伸手不打笑脸人是一个道理,皇上的威严还是要有下官来维护的。 “行了,别磕了。”端木华闹心的摆了摆手,唇角下拉,整个人郁郁沉沉的,显的十分的烦躁不爽。 “皇上,微臣一家一直以为秋天在端王府的日子过的不错,她就是回门了也只捡好的跟我们说,坏话是一率不讲的,这孩子就是孝顺啊!”上官慕哀嚎道,活脱脱的上官宰相的泼皮样。 端木华抬头望向上官慕,那唇角微扬,要笑不笑的,典型的皮笑肉不笑,演戏演够了没? 好吧,一见皇帝这表情,上官慕还是长话短说,废话少说,秉持着新闻人的以客观、公正、公平的原则对新近发生的事实进行简单几笔的勾勒素描。 “总而言之,端木槿想要上官秋天死,才散发这些谣言的。”上官慕总结成词道:“臣以为,上官秋天能够将端木槿私自谋反的事情告诉臣的事情败露,气急之下,就带走了上官秋天。” 皇帝的情绪外泄也不过是几秒钟前的事,现在回过神来了,又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帝王。 端木华慢条斯理打量着外头漆黑的月夜,衣袖飘摇:“这夜将会长了。” 上官慕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安顺的就像冬天要被剪掉毛的绵羊,可不是吗!若是叫端木槿安全逃脱的话! 回忆到这的上官慕是越想,面色越是端凝,若是能找到秋天,也许是可以问出端木槿的下落。 就怕秋天被端木槿给杀了,上官慕的食指和大拇指卡在桌沿,青灰青灰的。 不,不,不,这不可能。要杀早就杀了,早就在王府的时候就可以动手,王府早就被自己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就是蚂蚁洞都没有放过。 一双大眼圆溜溜地滚动着,里面是惊涛骇浪,真的是,急死个人了! 就是逃了,不管怎么走也是要经过凤城的。水路自己是查过的,看来他们出京,走的就是水路。 可是这几天把凤城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有找到。 上官慕觉的才短短几日,自己的白头发就丛丛的冒了出来。 ------------ 第92回 谁主沉浮? “我们下一站要去哪里?”上官秋天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含混不清的道。 “去东营城。”端木槿平平淡淡的语气中,有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地从容。好像他不是在逃亡,不过去旅游,这种从容,在这种时刻,真的让上官秋天觉的张狂的很。 你说端木槿的自信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上官秋天真的是想不明白“啊呸!好苦。” 原来想的太入神的情况下,上官秋天把狗尾巴杆给咬破了,含着有一股青草香,咬破了自然也就另当别论,总的来说又苦又涩。 上官秋天连忙呸呸呸,呛了几口口水,端木槿看不下去,冷贵高艳的兰花指翘了起来,就食指和大拇指拎着水壶,漆黑的眸子如同一方上好的黑玉,面无表情的递给上官秋天。 还好上官秋天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利索的接了过去,灌了自己一大口,磁力哗啦的吞吞吐吐的漱口。 “谢谢你啊!端木槿。”上官秋天抬着头,转而温和一笑,眼睛弯弯,像天上的上弦月,形状弯的就像嘴角勾的笑,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红唇因为被水湿润了染上了一层的光泽,她的唇很小,与樱桃一般大小,如要说有什么不同,只能说她的唇更鲜嫩多汁,诱人罢了。 端木槿就向着了魔一样,上官秋天觉得自己唇角微热,那边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一手捧着她的脸,食指轻轻的替她磨砂着嘴边的水渍。 若是以前的话,上官秋天觉的自己大概应该是很没有节操的脸红心跳,以为对方时不时看上了自己。 自己可以延续历代穿越女的优秀传统,让这些个英雄豪杰,只爱美人,江山哪凉快,哪待着去。 可是在端木槿的王府这待的几年,自己作为个王妃的几年,甚至到现在的逃走,上官秋天明白了一件事——端木槿是没有心的,他分辨一个人就是有价值和没有价值。 仔细想想,端木槿这一走,那剩下在端王府的所有人呢!又该如何自处置? 上官秋天已经不是当年初来乍到的小丫头了,她呀,所有的棱角早就在端王府的这几年打磨的光滑如玻璃的表面。 她没有心情跟别人争,也不愿与他人抢,其实,从一开始,或许自己已经认清了端木槿的本质,所以,在得知端木槿要谋害自己的时候,有吃惊、惊讶、害怕。。。。。。唯独没有伤心。 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又从哪里来的伤心了。 自己至今的定位依旧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所以,自己是至今能够活到现在的人啊! 端木槿感受到了手下的柔软,看到自己的眼前的举动,只觉得耳根发烫,本来白的透明的脸上,生生的爬了一层红晕。 可惜上官秋天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端木槿心绪的变化:“我们到了东营城,去吃螃蟹吧,听说那的螃蟹可肥美了,我是一定要吃螃蟹炒鸡蛋的,我跟你说,螃蟹炒鸡蛋,那可算的上是一绝,超级好吃,你想想。。。。。。 端木槿两只脚往车厢里头退了退,,足上蹬着的踏云靴干净无尘,双脚抬起,带起他丝滑飘逸的衣袂。 上官秋天的声音由近及远,由远及近,成了画外音。 车厢帘子紫色的流苏随风荡漾,流苏密密麻麻的影子,打在他的膝盖,腿上,脚下,一时间静默无比。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了许久,直到东风将衣袖吹卷至手腕,露出了雪一样的肌肤,他才缓过神。 从车厢下面的木椅下抽搐一盘棋子。置于椅子的一边,自己歪着身子,纤指摸过一颗白棋。 “什么时候买的棋?”上官秋天瞄到,随口一问,挥了挥绳子,马儿加快了速度。 “前几天,城主的女儿送来的。”端木槿歪着头,墨绿色的发带撇在了脸上的一侧,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意。 棋是下了一半的。端木槿说完话,转头盯着棋盘,昨天这局棋成了死局,不知今日自己能否让它起死回生? 思索良久,慢慢的落子。原本敌我不分的棋局只因这一步便柳暗花明,展转生机。 少刻,上官秋天眼角瞧见端木槿的白棋吃了黑棋,头也不回的笑道:“赢了?” 端木槿眼中无波,兀自摇头:“尚未,僵持不下。” 上官秋天又不真是古代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也不敢兴趣。 不过,对于八卦,她还是上点心的:“那个成玉满喜欢你的,你真没有想法?” 思考的闲即,端木槿挑眉:“成玉是谁?” “我去,不是吧你!”上官秋天撇着嘴:“真不知道。” 没有回答,就还真是不知道。 倒也是枉费了人家的一片真情:“就是送你棋的女子。” 微风贴着草坪吹拂而过。也扇动着端木槿鬓角的碎发,真的是飘渺的不似凡人。这副相貌,确实是会骗骗那些少不更事的小丫头,哎,可怜一片芳心给错了人。 “喂!你就告诉我,在我们走的时候的时候,那小姑娘的告白,给你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上官秋天撇过头来,目光诚恳坚定,食指在空中点了点:“不准说没有影响,我是不会相信的。” 端木槿风轻云淡一笑,眼中的笑意顿时跌荡开来,飞扬的眉毛深入云鬓,炎日之下,他的五官艳丽夺目:“敌人!” 茫茫红尘中,翩翩美少年。一举一动如同行云流水。 “哈?你说啥?喻。。喻。。。。”停下马车,上官秋天皱着眉头,微米着眼,阳关刺眼:“你说什么,能麻烦再说一遍吗?” 端木槿给足了上官秋天面子,薄唇轻轻的哈出了两个字:“敌人。” 上官秋天连掏耳朵的动作都省了,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什么高兴啦,盘桓啦,又惊又喜啦,怅惋啦,什么样的感情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偏偏敌人这个词是想都没有想到的。 端木槿,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上官秋天黑色的瞳眸里闪着如此的控诉。 端木槿歪着头,那双眼在明烈的日光下,却仿佛是2014年美国的冬天,可以把瀑布冻上的冬天,连瀑布水都可以冰冻住不在流动:“凤城的城主是保皇党,顽固的要命。不过念在他女儿的份上,到时候可以给他一个全尸。” 已经很了解端木槿这个人了,自己也矫情的够可以了,上官秋天也没有了多余的同情,乱世出英雄,出佳人,同时也出变态。 天下将大乱,谁主沉浮? ------------ 第93回 半仙 月上柳梢头,东营城的家家户户纸窗上印着相交的黑影。正如一出热闹精彩的皮影。 没有人注意到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进了它的石壁斑驳的城门,万籁俱静,只有有烟火的人家的灯火恍如明亮的寒宫。 “这个地方晚上闭市的时间还真是早啊。”上官秋天把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现在不过是戌时,要是在凤城的话,估计反而最是热闹的时候。” “厮。这鬼地方晚上居然也挺冷的。”上官秋天缩手缩脚的,双手捂着,对着手掌哈白气:“看。。样子。。我们又得要买新的衣服了。” “唉,也不知道这四处逃亡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上官秋天习惯性的嘴唇一扁,觑了一眼端木槿。 树下环绕着翩翩起舞的萤火虫。可是在这望不着边际的黑夜里,却没有什么的光亮能敌得过他那一双坚定的明眸,端木槿缓缓的勾起唇角:“一切都会好的,今日我受的苦,他日,逼我之人也是要尝一尝的。” 完蛋,对方在黑化。 上官秋天脑袋的警铃滴答滴答作响,闪着红光,比蒂。。。比蒂。。。。。嗅。。嗅。。。。 可眼前这个男的,为人阴狠狡诈,却又偏偏眉眼弯弯,笑若春山。还真是符合书上说的——蛇蝎心肠,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来嘛,你都很久没来琼楼看娇儿了。真是讨厌。” “早就说容公子乃是明珠,是哪位姐姐先前取笑的?” “陈公子~茶水都备好了,不如去香儿那里,香儿陪你……乐一乐。” 上官秋天的早就把手锁进了袖子里头,手缠在袖子里,哆哆嗦嗦的找客店住下,听到声音,蓦然回首,一片灯红酒绿。 也就这个生意是不可能停的,尤其是晚上的时候,上官秋天扫了一眼,我去,红灯区的少女们穿的却还是穿着最轻的纱帛,然后颈间披一件纱披肩,足下蹬一双靴子。 看的自己都觉得冷,所以说做这一行的,也是需要有敬业精神的,没有金刚钻是揽不了瓷器活的。 “哈气。”上官秋天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也就没心情再看下去了,赶紧的麻溜的找一间客店才是正道。 “哚,你看,那样的男人是一定不可以嫁的。”上官秋天他们清早吃着热乎乎的皮蛋瘦肉粥,正在客店的二楼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原来楼下一个可怜的妇人正在把那个逛窑子的丈夫从窑子里拉回来,结果那个男人喝的醉醺醺的,根本就不管他的妻子,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妇人哭的在地上直不起腰来:“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娘好不容易的挣的钱,你居然用到这些个不要脸的女人身上。这钱可是我的血汗钱啊!啊!!” “啧啧啧,可怜的女人那。”上官秋天从盘子里抓了一把蚕豆嚼的喀蹦喀蹦的脆:“一开始,这个女人就不应该找这个男人结婚。你看哦。” 上官秋天手指在虚空中,指着男人的面相道:“这个男人下唇比上唇厚,眉心又宽,本身**就比较强,再加上人长的卯是卯,丁是丁的,就很容易就贪淫了。他长的是薄情的标配。” 上官秋天越说越兴奋,一幅饱览千卷的样子,自信心十足:“腰过于扁细的男人,不能嫁。成亲后基本上不用指望他会做家务,好吃懒做。”。。。喀蹦喀蹦。。。 “鼻孔太大的男人,那简直就是散财童子,当然如果他会挣,也舍得给你花,就无所谓。”。。。喀蹦喀蹦。。。 “橘子皮脸以及眉压眼绝对不能嫁。和老婆关系不好”。。。喀蹦喀蹦。。。 “目光带水,贪淫无敌。绝对不能要!!”。。。喀蹦喀蹦。。。 最后上官秋天两手合十,上下来回摩擦,拍掌,带的一些蚕豆屑乱飞舞。 端木槿额头的青筋随着上官秋天的喀蹦喀蹦是越胀越打、越胀越大,最后,他的右手的小拇指忍不住要抽搐的时候,上官秋天终于把蚕豆给嚼完了。 端木槿暗自饮恨,硬着头皮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你怎么懂的?” “哎呦,你可不要小看我哦,见过我的谁不称我是半仙哟!”上官秋天啪的一下就是给端木槿的肩膀来上那么一掌。 端木槿死死的盯着肩膀被上官秋天拍的地方,她。。她。。。刚刚吃过蚕豆的手,本王甚至看到了上官秋天吃的时候,还时不时的舔了舔指头,满是口水。 “其实,白天看着东营城还是不错的。”上官秋天看端木槿的面色不善,一幅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表情,赶紧的磕查打诨,假装打量四周的景色,欣赏这东营的雄阔。 本是无心的欣赏,结果,这一欣赏就把自己给欣赏进去了。 真是雄阔啊! 秦也罢汉也罢,都是气栅万千的时代,它们如一个民族的青少年时期,有着从骨子里发出的神采飞扬,热血沸腾,所以在那两个时代都占在举足轻重的东营城,无论哪一个角落里,都用浓笔重彩记下了这个最雄伟的城池的雄浑豪阔。比起它,凤城都显出了几分浮华底的虚弱。 上官秋天看着看着,突然的,从侧间走来一个很具有东营城特征的美少女。 这美人显然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女儿,她直直地走到上官秋天面前后,朝她福了福,好奇地问道:“小姐可是凤城来的?” “你怎么知道?”自从成言说过口音的问题后,上官秋天早就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调调,好歹,在现代的时候,也是走南闯北的,口音这种东西,自己注意点,还是不容易被察觉的。 “瞧你这身衣裳。”美人掩嘴一笑:“这位是。。。。”美人指着端木槿。 “哦,是我的哥哥。”上官秋天无言的谴责着端木槿,瞧你又无缘无故的招徕桃花,每次,还要我替你打发:“不知道姑娘有什么事?” “小姐,可曾看到下面的两个人?”美人芊芊玉指往楼下点了两下。 上官秋天顺着望去:楼下一前一后来了两个少年。 前面一个少年长着一张容长脸,眼睛大大的,走路的时候,瞧着门槛的小石头,一脚把那石头踹开,才走了进去,一副跳脱容易发脾性的纨绔样。 紧随其后的另一个少年,是一个五官端正中带着刀削般的冷意的青年,他一袭锦服,又青玉束发,一看就是身家不凡的世家子。 这是什么意思?上官秋天疑惑的挑了一眼美人,后面的那个少年完全是完胜前面的那个人嘛! ------------ 第94回 女人 扫了一眼上官秋天,美人瞧出了上官秋天的疑惑,那美女脸颊微红,她落落大方地笑道:“我刚刚在隔壁房间听到了姑娘的半仙之言。” 上官秋天叹了一口气,无力地以袖掩脸,呻、吟道:“那个,我不过是与我家哥哥开玩笑的,什么半仙嘛!想必我是连城门下的那个摆地摊的道士都不如的。” “小姐不必自谦。”美人土豪气息略重的开口:“钱不是问题。” “这个,姑娘呀,我也不是钱的问题。”上官秋天挠着头皮,真的不知该如何说是好,不过就是平常开玩笑的话,还有人当了真。 还有这个客店的隔音措施,做的TMD的太好了,要是有客服的话,一定要打电话投诉的。 “我出五千两白银,求姑娘办个事。”美人果然是白富美,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呀。 上官秋天扯了扯唇:“你在开玩笑?” 在上官秋天瞪大的双眼中,美人叹道:“你不信?事成之后,我会再补上五千两白银。” 美人,你在外面这么嘚瑟,你母上知道吗! 虽然上官秋天是这样想的,但是心里的算盘已经稀里哗啦的拨了起来:一两银子=一贯=100铜钱=600人民币,一万乘以六百等于六百万。。。。。。。” “美人,我必须跟你说一声,我可是守法的良民,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钱再多也是不会买来我的良心的。”上官秋天晕晕沉沉的拒绝着天上来的馅饼,噢!我的天,这已经不是馅饼了好不好!这分明就是巨无霸吗!巨无霸嘛!! “我叫石青烟。”美人含笑地目光直视上官秋天,目光磊落:“我们石家在这东营城算的上是大户人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是不会平白坏了自己的名声的。” 上官秋天掌心里微微发烫,一时难以下决断:“你先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我好考虑考虑。” “是这样的,我爹要将我嫁进莫城主家,做莫大公子的继室。”石青烟想到了伤心事,本来果敢的外壳上,露出了裂痕:“我是不愿意的,我一直把他当做我的姐夫的,哪有姐妹两共事一夫的道理?” 是吗!这种事情在古代不是很常见吗!上官秋天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到。 见上官秋天不以为意的表情,那石青烟咬着唇,眼中含着泪,软软弱弱地说道:“不管之前,我看姐夫与姐姐是郎情妾意,再说,我与莫二少爷早就私定终身了,我哪能负了莫二少爷?” 呃。。。好复杂关系。上官秋天点了点头,:“所以呢?你要我做什么?”石青烟小姐,麻烦你说重点好吗! “姑娘,你刚才不是说你是半仙吗?”顿了顿,她咬牙说道:“所以,我希望你去跟我爹娘说,我和姐夫的八字不合,是不能成亲的。” “然后,再说和莫林也就莫二公子的八字合吗?”上官秋天闻弦知雅意。 石青烟羞红了脸:”如果能够这样是最好的。“ “其实,石青烟小姐,你随便去找一个算命的来说,都行啊!“上官秋天觉的怎么随口说话,都会给自己招来事做,难道自己这几天,当真是应了不宜出行几个大字。 “我都找了。“石青烟慢慢勾唇,惨淡一笑:”可是所有的人都说合,说大吉大利,说还是要早日成亲。“ “所以你找我?“上官秋天瞠目结舌的倒指自己。 石青烟无可奈何点了点头,眸中的满是愁绪。 “说你和莫大公子八字不合,倒也好说,只是你父母能够相信?”上官秋天笑吟吟地问道。 “我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了,如果是城里的人,不管怎么我爹娘总是能够打听到的。”石青烟眨巴着眼哀求。 上官秋天懒洋洋地靠着桌子上,阳光洒在她俊美的脸上,真是触目惊心的雅丽:“只是你的钱要怎么取出来?” “哦!我并不是瞎说的。”石青烟瞅着有些失神:“我姐姐曾经留给我的嫁妆里头5千两还是有的,然后,另外的五千两就是莫林给补上,听莫林说,莫城主会再莫林成亲的时候,给他钱的,彩礼钱类似的。” 这钱,还真是来的快啊!真金白银的,说实话吧,上官秋天是真的动心了。 自己从端王府逃了出来,除了身上带的一贯铜钱,其他的都是猫眼石这样的贵重物品,现在是紧张时期,还真的不敢随随便便就去当铺当银子。 现在这送上门的买卖,况且还是这么多的钱,上官秋天觉的自己要是不拿的话,就是不厚道。 上官秋天脆脆地说道:“这样吧。。。。。。” 端木槿无端的咳咳了两声。 端木槿的声音很平常,咳嗽谁不咳嗽,可关键就是在这样要紧的时刻。 上官秋天似被淋了一盆冷水,身影一僵,慢慢转过头去她眼珠子转了转,嘿嘿两声唤道:“哥哥,你有话对我说对不对?我知道的,你这个人一向心善,是瞧不得有情人不能钟情眷属,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青妹。。”刚才那个看样子像纨绔的少年很熟练的走到石青烟的身旁,目光一转:“他们是谁?” “莫林,他们是朋友。”石青烟一瞧自己的心上人来了:“回去,我在仔细的跟你说。” “姐夫来了吧,别让他久等了。”石青烟拉着莫林的手就走:“姑娘,你要去找我,就去石府说找石青烟,到时候,我会来接你的。” 莫林不明所以,但是很有警觉性的瞟了一眼端木槿,表示这是我的女人,你可不要肖想。 这个时候,端木槿似笑非笑盯着上官秋天,“我是个善良的人,瞧不得有情人不能钟情眷属?” “矮油,随便说说你也当真。”上官秋天目光一转,“啊哈”笑出声来:“就你也会善良,哈哈哈,天大的笑话。” “不过,说的也是真的,刚才那个石青烟那么标志的一个姑娘,居然会瞧上像纨绔子弟一样的小子,简直是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端木槿咬着牙恶狠狠:“上官秋天。。。。” “哎哎哎,在这呢!”上官秋天油盐不进的举着手应答道。 端木槿磨着牙恨的牙痒痒:“你别忘了我们在干吗?” 上官秋天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在逃亡,但是亲爱的王爷,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油盐米贵的,只要一刻钟的事,就有大把大把的横财。“ “哦哈哈哈。“上官秋天得意忘形,一条腿架上椅子,背往后依,嘴张的老大,笑的跟晚上猫头鹰差不多。背后是金光灿灿。 端木槿扶额,有时候,女人一旦有了雄心,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 第95回 上锁 跟随着石府的管家进来了一个人,来人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这气质十个石青烟都是赶不上的。管家边走边纳闷东营城什么时候出现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 不过心里也暗搓搓的发暗:还好这一届的花朝节还没有开始,咱们东营城石府的二美是妥妥得美名远播。 上官秋天也没有注意这个管家不那么阳光灿烂的表情,这个时候,正在想,等我面对那个石青烟的爹娘的时候,一定要正大光明地、有礼有节地、绝对保持风度气节地跟她谈,大庭广众下,就象谈别人的事情一样谈,(这一点,老子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连八卦图都带上了,还有什么《易经》之类的道具。) ——八字不合,绝对的八字不合。不同意,理由我可是从玄晨山上的道观来的,我的师傅可是陈玄师傅。我是他的第五代弟子,当然,别看我年龄小,但我可是经验丰富。 你看,我这个人,我觉的我站在这里不说话,你也会相信我的。 最后,一锤定音,不讲价,用浑身的气势压的对方根本无话可说,云里雾里,飘然而去。 此时万丈红光,绣花鞋走在青石板上,不经意走的时候,踩在黄色的枯叶上发出“格支格支”的尖涩声。于无比的安静中,管家带到一个门口:“到了。” 管家转身离开,上官秋天对着纸窗户试探性的敲了几下门,可是等了一会,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上官秋天无语的撇着嘴,眼皮一翻,嘀嘀咕咕的道:“这是不想给钱了是吧,觉的自己今天上午的决定太愚蠢了,所以要临时毁约?” 上官秋天锲而不舍的又啪啪啪的敲了几下门。 原来门里不是没有人,一个男人赫然的躲在门后面,听到敲门声,他的瞳孔陡然一缩,迸发出杀意。 “咦?还真没有人?”上官秋天意兴阑珊的放下手臂,我去,还真被耍了,回去,肯定会被端木槿嘲笑的。。。呜呜呜。。。 沉默了一会,上官秋天最终举起脚步离开。 男人乌黑的眸子幽的一下放出寒光,瞟了一眼已经被打昏的石青烟,他的眼神是越来越血腥。。。。。。 可是,就在这时候,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上官秋天还很没有危险意识的,插着腰,做圆规状:“我才不要被端木槿那王八蛋嘲笑呢!我说,石青烟。。。。。。” 上官秋天这才看清楚房内的情形,石青烟已经被放倒了,像麻袋一样的无知无觉的倒在地上。 距离自己一米处的方向,一个五官端正中带着刀削般的冷意的青年,他一袭锦服,又青玉束发,一看就是身家不凡的世家子。 关键是,这少年手上拿着的闪烁着寒光的东西,那时匕首吧!那时匕首吧!!匕首吧!!!吧!!! 时光好像在那一刻静止,就像沙漏里的沙子卡在中间的通道,上下连成了一条蓝色的线,犹如星光璀璨的银河。 慢慢的,上官秋天唇动了动,她觉的自己说话的声音特别大声,但是没有想到声音却低的如同蝇虫:“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我先走了。” 真是好笑呀,这句话好像是什么场合都适合的。 如同男女在交欢的时刻,一个二愣子,硬是闯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木木一笑,赶紧的屁滚尿流的滚了。 于男女而言,只能是扫兴,最后草草收场。 可是于凶杀案的现场而言呢!这句话的效果如何呢? 莫单手持凶器,恍若闲庭散步,向上官秋天走了来,他走一步,上官秋天退一步,走一步,退一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排练舞姿呢。 直到退到门口,上官秋天觉的莫单的身影过分的高大,挡住了自己呼吸新鲜空气的份。 她有些无措的眸子如同蝴蝶飞动时扇着翅膀。 “哐当“一声,莫单表情阴祉的关上了门。 他轻佻的勾起上官秋天的一缕秀发,放在鼻子下深深的嗅了嗅,然后无比陶醉变态的道:“好香啊!“ 然后伸出右手,拂上她的脖子,用指甲刮着上官秋天的皮肤,片刻之后,又吹了口凉气,使得她皮肤上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 莫单尾音上翘,明明带着笑意,却杀气腾腾。“你什么都没看到?” 上官秋天简直要在心里恨死自己了,叫你多嘴,不知道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妈的,你的小学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在上官秋天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莫单另一只手攀上了苏寒锦的肩,接着便贴在了她的后脖颈上,冰冰凉凉的就活像是一条蛇,让上官秋天浑身发寒,她咬紧牙关,才避免了上下牙齿打架,片刻之后,勉强道:“我不过是过路之人,你又何苦为难我呢!” “因为,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莫单喃喃低语,宛若情人。 石青烟小姐,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要选莫林了,我有眼不识泰山啊!我觉的你姐姐与这个变态会郎情妾意,会错了意吧。 你姐姐,十有八九就是他杀的。 上官秋天很是勉强的深吸了一口气,侧着头看着他:“我哥哥还在客店等我,要是今天他没有看到我回去的话,我想。。。。。。” “你在威胁我?”莫单刚刚还情深似海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寒,他冷冷地盯着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不自在的躲着他的眼神,心底暗暗的吐槽——这眼神才对劲嘛!刚刚那眼神活像我给他带了绿帽子,被他给抓住了。 想到这,上官秋天也直愣愣的回视着他,她淡淡说道:“我这个人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嘴皮子是上了锁的。你与我方便,我自然也会与你方便。我不过是一个行走到此的游人而已。” 莫单无声的冷笑起来:“你很有趣!既然不怕!这么有趣的收藏品,我又怎么可以放过。” 听到莫单说道这,上官秋天心咯噔的跳了一下,然后便是头冒金星,眼前一片漆黑,身子骨软了下去。 ------------ 第96回 害怕 端木槿整理整理衣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上官秋天出去以后,就一直觉得不大舒服。都到晚上了,上官秋天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望着窗外,雨珠把三尺之内溅得雾气沉沉。岑亮的纸窗上忽的闪过一个张牙舞爪的黑影。 也许是今晚下了雨,上官秋天被留在了石青烟那里。端木槿皱着眉头,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 天还没有亮,端木槿就来到了石府,问询问昨天下午三刻的时候,有没有女子进过他们的府。 看门的是两个年轻的小子,没有眼色的大拇指与食指之间摩擦了几下。 端木槿眼睛一眯,身上陡然释放出一股子的杀气。 在没有眼色,也耐不住动物的生存本能,看到强者的臣服。 “我们也不知道啊!石府从今天就闹翻了天了,刚才姑爷过来送彩礼,可是新娘子居然不见了。至于你说的什么女子,连新娘子都不见了,谁还会在意什么女子?” 端木槿倒吸了一口凉气,最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这个一直走霉运的上官秋天,又一次的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这时候,大门处一阵唏嘘,石老爷一边赔礼道歉一边说:“小女逃婚的事情,老夫定会给莫家一个交代,就是打断石青烟的腿,也要把她送上莫府的。” 原来,石青烟的闺房内,平常留下了书信之内的,伶仃片语,表明自己不想跟这个以前叫做姐夫的人成亲。 观其文字,似乎,心有所属。 端木槿听到石老爷说出这一番表明心志的话,心里是越发的有不好的预感。 莫单闻言,只是疏离的礼貌一笑:“伯父,我先走了。” 端木槿抬眼望去,两个人视线无意间对接,莫单含笑的点了点头,离开。 端木槿不由地冷笑连连,鼻子里嘿了一声,这个人装的到时温文尔雅,想到上次上官秋天所说的半仙论——下嘴唇比上嘴唇厚的人,**强,眉心宽,**强。 至于门牙,没有看到,但是绝对很大,依旧是一个酒囊饭袋之徒,贪图美色。 这个人,在自己的继室有可能是和别的男人私通,逃跑之际,却面带笑容,完全不在乎自己面子问题。 这不可能,尤其是他爹还是东营城的城主,像这样的小子,什么东西都没有自己的面子重要。 他又怎么可能对扫了自己面子的石府如此和风细雨! 端木槿微阖的双眼油的一声,闪过一丝银光。 刚刚不是听到了吗!说是石青烟跟自己的有可能是和自己的情人偷跑了,现在就在这里等着他的情郎上门。 说曹操,曹操就到,莫林慌慌张张连滚带爬的往石府里头冲,大喊大叫:“青妹,青妹。” 别人只当他与石青烟的兄妹之情一向很好,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或许就是石青烟的情郎。 “伯父,伯母。”莫林急切的弓着腰道:“青妹是不可能跟什么劳子的情人逃跑的?一定是被绑架了,一定是的。” 石老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贤侄啊!你说我不比谁希望青烟是被人给绑架了,而不是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 石老爷对石夫人使了个眼色,石夫人一直哭哭啼啼的,眼眶都肿了,她递给莫林一块手帕:“这就是真相了。都怪我,在她姐死后,我就是心不在焉的,哪里想到,想到,不知道哪个野男人勾的。。。。我可怜的儿啊。。。。。” 莫林哆哆嗦嗦的接过那个绣着精致的芍药花的汗巾子,上头用毛笔写着: 命运随意拨弄几下,就改变了一些人的一生,刻成每个人的印记; 流水共老的那人,是能与她同生死的,日后,平淡生活,却不会孤寂; 一见钟情许多人,两情相悦一些人,白头到老与一人! 莫林越看手就打哆嗦的越厉害,情绪起伏大,鼻翼一张一合,一张一合,他一直记得这是青妹写给他看的。 还叫他——莫要负她!莫要负她!! 莫林想到这里,整个脑袋是一片的沸腾,就跟火山要喷发前的震动差不多,叽里咕噜的,一阵火气正在咆哮,要冲出牢笼,要冲出牢笼! 每个人都想过要杀人,区别只是有些人自己动手,有些人听天由命。青妹一定是被人绑架了,一定是被人绑架了! ‘莫林,你在哪里,我好害怕,快来救我。莫林。“莫林想象到他的青妹孤苦无依的样子,他整个人都要抓狂,要疯掉! 端木槿是跟着莫林进石府的,现在石府早就乱成了一团,谁还会在意府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不请自来的陌生人。 石府颇大,端木槿就跟到花园,就没有跟了下去,反正,等下那个莫林还是会走这一条路的不是吗!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花园铺着密密麻麻的石头路,曲径通幽,凉风吹的人很凉爽,端木槿瞧见假山缝隙中的一根狗尾巴草,低头把它拽了出来。 他记得上官秋天这个不讲卫生的人,每次看到狗尾巴草的时候,总爱叼一根在嘴里,说是要借物喻人,来烘托自己浪迹天涯的沧桑感。 “你说我以后会不会被史书记下,流芳百世?”上官秋天远望。 还记得当时自己怎么讲的,面无表情的翻过一页书:“不会。” 只是,再回首时,这个人居然不见了。 端木槿有信心上官秋天是不会一个人独自逃走的,她这个看上去没心没肺,得过且过,但是他知道她还是怕自己的。 就凭这一点,她也是不敢翻出自己的手掌心。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天来找石青烟的上官秋天倒霉的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被一起给带走了。 至于性命应该是无忧的,只是其他。。。。。。。端木槿自己也不敢保证了。 但是,端木槿嗤笑一声,上官秋天,应该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不是吗! ------------ 第97回 后悔 应该不会让端木槿失望的上官秋天,这时候,被变态莫单甩了一巴掌。 上官秋天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麻痹掉,嘴里隐隐飘着一股子血腥味。她宰相府的大小姐,就出嫁了也是端王府的王妃,没人敢对她说一句重话,几乎大部分的人见到自己也要客客气气百般讨好。因觉屈辱,眼眶里便浮出泪花,万幸的是,上官秋天并未因一时之辱就失态。 莫单阴测测的道:“我叫你唱歌,就唱歌,我的耐性可不是很好。” 上官秋天捂着半边脸,死劲的瞪着莫单,眼眶一圈的红,眼珠几乎都要爆出来:“你想。。。听什么?”上官秋天好不容易按捺住自己,现在脚上、手上都带了手铐,脚铐,想要跟他动武是行不通的。 “给我唱《**花》。”莫单这个变态啜着桂花酒,斜躺在金椅上,浓密的睫毛低低微垂,玄色的华袍衣裳半解,整一个邪魅狂狷。卿本佳人,赖何脑袋不正常。 地下的暗室本就昏暗无比,烛火烧着烧着突然就爆出一记响亮的烛光,上官秋天吓了一跳。 “**花,可是陈后主曾做一首《玉树**花》?”上官秋天遮了遮眼,低垂着头,看自己地上的影子。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莫单不答这个问题,反倒摇晃着夜光杯,葡萄酒在玉色的杯子中,像穿着红衣的西班牙女郎卡门,跳着热情艳丽的舞蹈。 “南朝陈后主的贵妃张丽华本是歌妓出身,她发长七尺,光可鉴人,陈后主对她一见钟情,据说朝堂之上,还常将其放在膝上共商国事。”上官秋天絮絮叨叨的讲起**花的典故,见莫单没有阻止,那便是他默许的。 “当时杨坚正积蓄兵力,有夺取天下之心,而陈后主并不在意,还整天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陈后主在光照殿前,又建“临春”、“结绮”、“望仙”三阁,自居临春阁,张丽华住结绮阁,龚孔二贵妃同住望仙阁,整日只作饮酒赋诗之事。”上官秋天虽然低垂着头,但仍然用眼角觑着他,这个变态对这个故事很是感兴趣呢! 不管怎么样,能托一点时间就尽量托一点时间。端木槿,端王爷,你可是要谋反的人,要是救不出我,你就丢人丢大发了,连一个变态都对付不了。 如同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之屋差不多的道理。 “陈后主曾做一首《玉树**花》: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这首诗被公认为是亡国之音、不祥之兆。”我去,瞧变态嘴角露出的笑,都快咧到脸后跟去了。 “你说,陈后主,比我而言,哪里算的上真正的快乐呢?”莫单笑的猖狂,小人得志的嘴脸:“你说,你们这些美人,不都是我的,我的。我叫你们做什么,你们不得都做什么!” 莫单随机将手中的夜光杯甩在了牢房里的的牢门上,吓的那些被抓来的姑娘“啊!”的叫起来。 就像是被水烫的火鸡,在跳太空舞。 “哈哈哈哈。。。。哈哈哈。。。。赫赫。。。赫赫。。。。“莫单很开心的看着自己的宠物吓的惊慌失措,蹲在墙角,抱着头的样子,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这人绝壁是天生的罪犯,在外看着是一幅,正人君子的样子,实际上,内里已经是烂的生疮了。阴险可怕的变态杀人魔。 想到这,上官秋天额头沁出了细汗,喉咙口亦是发干,她扫到了这个牢笼巴掌大,还多出了一只绣花鞋,或者是去年新出的软烟罗料子的一块。 这些东西的主人呢?她们现在身在何处。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上官秋天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唱这首词,又特意的添加了江南水乡儿女特有的吴腔软语,哀婉凄绝,再加上上官秋天现在心下担忧,唱的这首词,更有感觉。 “好好好!”莫单一连说出几个好字,拍手称赞:“你这嗓子好听,有赏,重重有赏,爷必须给你赏。” “爷决定了,就你新来的**花,爷决定要用你的舌头来泡酒。”莫单修长的手指,没有留指甲,手指根上无毛,点了点上官秋天:“你是唱的最好听的。” 吓尿了,好不好?上官秋天简直是受宠若惊,‘感激的‘涕泪横流。 #变态的世界,我不懂# #为什么古代没有疯人院# #唱的好听,反而要被割舌头?要死啊# #端木槿,快来救老娘啊# “姐夫,姐夫,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在上官秋天唱歌的时候,石青烟就醒了过来,但是整个人就蒙蒙的,怎么温文尔雅的姐夫,会一下子变的这么陌生。 当听到他要割上官秋天的舌头的时候,石青烟才回过神来:“不,我的姐夫,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被鬼怪附身了?姐夫啊!!” 上官秋天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头,被鬼怪附身的也是我好吗! 老子一向守法,都没有变态好不啦!你姐夫是天生的,基因链出了问题,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姐夫,你是因为姐姐,所以才变成这样的吗?”石青烟声音黯哑,大喊道。 刚才还一直面色不变的莫单咬牙切齿低头研究自己的手:“你姐姐,就是像你一样太不乖了,居然发现了我的秘密,自然就是不能留了。” “临死的时候,你没有看到她那满脸的不敢相信,已经陡然变大的双眼,特别的好看,尤其是她的面色一点一点的由白色变成暗青色,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美的颜色。”莫单上下转了转手,十分轻松的带着开玩笑的口吻。 “为什么?”石青烟不可置信的手没有力量的重重落在了半空中,垂悬吊着。 “后来,你爹说要把你送过来当继室,我看你和你姐姐长的挺像的,想想也就同意了,我的收藏室里一直还没有你们姐妹这么相似的双胞胎。”莫单吹了一下指甲:“你想不想看看你姐姐的脸,我把她拆下来了。” 恶灵退散,恶灵退散,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上官秋天也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好不好,要是真的看到人皮的话。瘦弱的石青烟已经软弱无力的晕倒了。 看到这,莫单又阴深深的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太大,在阴暗的牢笼里起了回音“啊哈哈哈啊哈哈。。。。。。” 都是贪婪惹的祸!上官秋天蹲在地上后悔不止。 ------------ 第98回 破釜沉舟 “莫林。”端木槿扫到莫林宝蓝色的衣袖的一角,从假山后头站了出来。 莫林这个人看面相上也不是沉的住的少爷脾气,这生气的很,巴不得有一个办法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这不,端木槿正巧撞上了枪杆上了。 “爷的名字也是你这个宵小之辈可以叫唤的。”莫林说着说着就给人家一个耳光删了过去。 端木槿长这么大,还真没有人敢对着他这么狂的情况,从来只有他狂的,哪见过人在他面前这么的不分青红皂白。 “不要命了。”端木槿就是一个过肩摔,莫林在空中完美的卷了一个圈,啪的一声屁滚尿流的倒在地上。 端木槿笑得甜甜的,一双美眸微微的迷成了飞凤线:“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在我的面前举过手,你是第一个,本来也打算让你做最后一个的。” 端木槿唇角噙着一抹冷笑,优雅从容的摁住莫林的右手,轻轻一按,啪嗒一声,就听到骨头与骨头错位分离的声音。 端木槿这才放开手,拿出随身的手帕仔仔细细的每一根指头都擦了过去,左手捏着手帕的边角,毫不犹豫的扔掉。 端木槿毕竟是当惯了上位者的,从一出生就是皇后的二儿子,着实享受了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权倾朝野,今后,仍将继续下去,那种威压迫的气质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去的。 莫林死咬着嘴唇,嘴唇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 “孺子尚可教也!”端木槿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翻了个白眼,不拿正眼瞧他:“我不是你的敌人。想来,你昨天是见过我的。” 莫林忍着痛,认真的打量端木槿,过了半响,伸着指头,对端木槿你。。。。。。了半天。“看样子,你是认出我了。”端木槿不耐烦的说着:“昨天,舍妹就来府上找石青烟,也跟着不见了。” 咀嚼半刻,莫林朦胧的泪眼幽的一下睁大,想走上去抱住端木槿摇晃两下。 端木槿小心谨慎的退了两步:“如你所料,你的青妹确实是被绑架了,然后还附带上了我妹妹。你可知道你们得罪过什么人?” 莫林认真思索半刻,一时间表情复杂多变,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破开:“青妹是女儿家,不可能得罪什么人的。至于我,虽然纨绔了些,平常也就斗鸡溜狗,没有做什么害人的事!我与青妹的关系,没有很多人知道。” 莫林幽幽的说道,脸上带着一些气愤和伤心,看向端木槿的眸子里也不乏期冀和难过,言语间又表现出了十万分的隐忍和不知所措。 “那就不是仇人的绑架。”端木槿皱着眉,薄唇一点一点的失去血色:“吾刚刚看了这边的安保,按理说一般人很难进来的。何况还是绑架大活人,一口气还带走两个,带走的还悄无声息。这实在是令人不敢相信。” 莫林的那双明眸里的满是焦躁,如困兽一般,困在笼子中,走不出去。 瞧他那出息样。端木槿是瞧不上这样的人的,成不了大事,在急,也不能表现出来,泰山崩于前,而面部改色。 端木槿冷漠的勾了勾唇:“你平常是怎么跟石青烟联系的?” “这个。。。。。。”莫林迟疑片刻。 “你如果还想找到你的青妹的话。”端木槿威胁到,跟不聪明的人合作,想来是劳心伤肺的。 “通过青妹身边的贴身丫鬟——张菁。”莫林赶紧道,不敢在有丝毫隐瞒。 “现在立刻去找张菁。”端木槿急切的道,想立刻去抓拿她。可怜见的是,端木槿根本就不认路。 “为什么?”莫林的脑袋终究没有端木槿好使,关键在于人家会不耻下问。 端木槿跟在莫林的身后,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绕了一个弯,见到了几棵榕树,柏树:“你能买通那丫鬟,那别人也可以。” 莫林只是反映慢,又不是真傻,得到了端木槿的提点,哪能想不明白。 这脚步就更快了,也亏的端木槿是练过功的才能追上他。 走的巧,不如来的巧。 莫林一行就正巧逮着背着行囊的张菁。 “好你个张菁。”莫林就是一脚踹了过去,张菁一时不擦,立刻就倒在了地上。 莫林瞧见躺在地上装死的张菁,本来气就不顺,你妹的,青妹的消失,肯定跟你有关:“爷踹死,叫你这个背主的奴才。踹死你,踹死你。” 踹个几脚,也算是为上官秋天出出气,但多了,把人踹死,没有问出上官秋天的下落,那怎么行:“行了,别踹了,问谁收买了她?” “对,爷问你,谁收买了你?快说,要不然,爷现在就叫你死。”莫林阴森森的恐吓道。 “是。。。。你。。。。。”张菁话没有说完,就七窍流血,暴毙身亡,整张脸一通黑,一看就是中毒已深,回天乏术。 “她。。她。。怎么了?”莫林吓了一大跳:“我可没有想要杀死她。” “中毒。”端木槿言简意赅。 “兄台,我必须告诉你,我绝对不会绑架青妹的。”莫林就差举着手发誓了:“如果是我绑架了青妹,又何苦与你演这么一出戏呢?” 端木槿抽出被张菁压着的包裹,打开包裹查看:“恩,就你这智商也干不出来。” 虽然,是洗脱了自己的嫌疑,但是这种被指着鼻子骂的感觉还真是不爽啊!可是一扫对方的气势,就不知不觉的隐隐的被折服。 “玉宇阁白凤凰簪子,银绣坊特产金蝉帕子。。。。还有齐步莲花夹。。。”端木槿把张菁包裹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啧啧啧,全是你送的。” 莫林才没有打肿脸称胖子的想法:“我要有那么多的闲钱,为什么不送青妹,还把钱给折在这丫鬟手里。” “那这就是绑架她们的人送的了?”端木槿侧脸下,冷漠的弯了弯唇角,如同东北十二月份的大风,刮人的紧。 “口渴,水,水。。。”屋逢下雨,偏偏还没有瓦了,石青烟很不幸的发了高烧。 这牢笼里的姑娘,一个个都被莫单那个神经病给整的胆小如鼠,完全成了单细胞动物,根本就是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上官秋天瞄了一眼嘴巴干涸的都起褶皱的石青烟,也着实可怜,刚刚人家还向她姐夫求情。 恩,虽然没有求成功,但是呢!心地是好的,不是吗! 上官秋天伸手去够离栅栏很近的案几上的茶盏,可是手太短了,也是案几离的有些远。五个指头中最长的中指只能碰到杯子的边沿。 结果,上官秋天一使力,怀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杯子没有够到,却把旁边的一只给碰翻了,咕噜咕噜的滚在地上,碎了一地。 ------------ 第99回 嫌弃 上官秋天简直要哭了,两天宽面条迎风撒泪,好不好! 你妹的,这是现实生活,又不是小说,要不要出现这么戏剧性的一幕?!拜托,可以尊重一下生活吗!生活还小,请放过它! 终于,天可怜见的,茶杯摔破了,一片茶杯的碎渣飞到了离上官秋天不远的地方。上官秋天伸手可够。 将碎片壁上的水珠子一滴一滴的汇成一道滴到了石青烟的嘴里,冒烟的嘴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停息。 石青烟的意思慢慢的回归,周身的痛楚越发的明显,她一声不吭,身子蜷缩了起来,牙根紧咬,头也疼的要命。 过了半响,她翻了一个身,紧闭的眼微微的张开,紧皱着的眉头也一点一点的松开:“谢谢你了,姑娘。不过到现在还不知姑娘的芳名?” “景花。”上官秋天声音清雅:“你有没有办法逃出去?” 石青烟绝望的闭上了眸子:“是我害了你啊,景姑娘。” “现在可不是互相包揽责任的时候。”上官秋天可不喜欢石青烟现一幅听天由命的样子,一点生气都没有,带的自己也害怕起来:“事在人为,你要相信你的莫林,我也要相信端。。。我哥哥。。。” 夜一深,案上烛火将灭,上官秋天她们并不懂的外面是如何的兵荒马乱的找她们屋外也没有停息的下着。 “莫林真的回来救我们吗?”石青烟惨淡的苦笑。 “你要相信他,还要相信我哥哥。”上官秋天在队友的情绪不高的情况下,自己得坐怀不乱:“我哥哥可聪明了,他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 石青烟见上官秋天那么乐观,明珠本无色,红光来照则遍珠皆红,绿光来照则遍珠皆绿,故此,万相皆空。心情渐渐的好起来。竟露出了温暖的笑意,仿佛瞬间冰山雪融,那笑容堪称绝代风华。 这一回她的睡相是非常的乖巧,动也不动,安安静静的。 拜托,不要笑的那么昙花一现,那么美好不好!上官秋天是凄凄惨惨戚戚呀,这笑还真是不祥。 现在,上官秋天也只能自求佛祖保佑,过路的土地公、土地婆,圣母玛利亚,耶稣,能拜的都轮流的拜了一边。 这时的城西的街道空无一人,端木槿和莫林连夜赶着去玉宇阁、银绣坊还好这两家店说是在同一个方向,要是相反的方向赶也赶个半死。 马车穿过青寂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的街道,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格外清晰,各种感官异常的敏感。 合眼假寐的端木槿抿着唇,睁开了眼,掀开窗帘扫了一眼车外,寂寥无人。 “也不知道青妹现在吃不吃的好?睡不睡得好?”莫林嘀嘀咕咕的道。 端木槿听到了莫林的话,嗤笑一声,这莫城主将自己的小儿子养的太好了一点,连该有的常识都没有,我该感到庆幸,到时候,要攻打莫城的时候,面对的有可能是这个不成器的废物。 “这个白凤凰簪子不是莫大少爷买给莫少奶奶的礼物么?”玉宇阁的掌柜对着烛光看了半天,很肯定的道。 “掌柜的,你会不会看错,你这卖的首饰多,怎么可能肯定这是我哥哥买给我嫂子的呢?”莫林有些急的争辩,本来因为石青烟的一颗皱巴巴的心,听到了掌柜的话,好似被千万斤的石头碾过,难过的让人撑不过来。 术业有专攻,说人家的老本行啥的,更何况人家都工作了四五十年了,心情自然不会很舒畅。 掌柜举着白凤凰簪子,对着烛光下的灯火,指给莫林看:“我们店里总共有四只白凤凰簪子,因为是专门定制的,每一只我们都给它专门印上了相对的姓氏。” “你看。”烛光下,隐隐约约的确实可以瞧见一个“莫”字,那一那尖利,尖刻到莫林的心里。 “恩,谢谢你掌柜的。”在上官秋天不在的时候,端木槿也是会生存之道的,给了掌柜的一两银子,在掌柜的点背哈腰中,走向雨幕。 “不,我,不相信我大哥。。我大哥。。会。。。”莫林猛的抬起头来,眼睛里满是泪水:“我哥怎么会?不行,我们在去一趟银绣坊。” “如果,真是你哥,你要怎么做?”端木槿现在心里有底了,况且身边还有一个最容易打通敌人内部的同伙,他得好好的策反策反。 “如果真的是的话!我一定要大义灭亲,我要先去质问我大哥,再然后,然后报官。”莫林痛彻心扉的闭上眼。 端木槿“嗤”了一声,心道就知道会这样:“那你是想打草惊蛇,你不想救出你心爱的青妹?” 莫林这才有了主心骨,手臂随便在脸上擦了两下:“你说的对,我还有青妹,我还有青妹。” 果然,到了银绣坊,那金蝉帕子过是大嫂的东西。莫林低垂着头,双肩抖动:“刚刚,那个张菁是想说。。。。你。。。。你哥吧。” 还好没有无药可救。端木槿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一个男人磨磨唧唧的,还真是让人心生厌弃:“不就是你哥吗!用的着那么墨迹吗?” “你。。你不懂。”莫林忽的对端木槿吼道。 但是一看到端木槿黑下去的脸,顿时一点勇气都没有了,刚刚露出来的虎狼之心,消失的是一干二净。 “我大哥从小就很爱我,只要我说一,大哥从来就不说二。我要什么东西,大哥就想法设法的帮我得到。“莫林痛苦的回忆,这些回忆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苦:“我不喜爱读书,大哥就帮我作弊;爹爹打我,大哥就维护我,说我小,不懂事;长大了,哥哥就说,这么大了,如果还打的话,那就是太丢人了。。。。。。 端木槿冷冷的打断莫林的回忆,残酷无情像夏天的蚊子伸出长长的吸管,叮咬人们裸露出来的皮肤:“你确定不是捧杀?” 一语惊醒梦中人,莫林傻掉了,呆掉了,蒙掉了。。。。。。 所有的好,不过是糖果下的蛀牙,莫林觉的自己快要疯掉了。 端木槿爬上车厢,见莫林无动于衷的站在外头淋雨,拍拍外袍上的褶子不慌不忙的道:“你嫂子的身体一向很好吧,怎么会突然生暴毙死亡的?你就不好奇?” “你是说我大哥要杀青妹?”莫林不顾身上一通的水,就往车厢里头爬,还打了两个喷嚏。 “你现在一切都听我的,别自作主张。”端木槿嫌弃的挪了一个座:“你的智商不够用,到时候,别耽误了救你家青妹的性命。” ------------ 第100回 赞赏 “醒了?”莫单神色愈发柔和,似有细碎光辉在他的眼眸里渐渐泛开,堪比天上星辰。 上官秋天觉的莫单的手就像是毒蛇的毒液黏在脸上,求放开。 “你怕我?”修长的五指开始泛白,青筋尽显:“你不要怕我,我会对你好好的。你看你的嗓子好听,我还特意的要用你的舌头泡酒,你看她们。。。。。。。” 莫单左手指了指牢房在莫单进来的时候就清醒的姑娘,那些姑娘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缩成一团,看都不敢看莫单一眼。 “你看,她们都不怕,我是喜欢你的,你要珍惜。”莫单的手指冰凉得像是从腊月寒谭里捞出一样,冻得上官秋天忍不住瑟缩了下。 “都跟你说了不用怕,不用怕,你抖什么,干嘛不听我的话。”莫单狠狠的揪着上官秋天的头发,往后扯,头皮离大脑有一厘米。 “你放开景花。”石青烟还在睡觉,还没有清醒,模模糊糊之际,就看到莫单揪着上官秋天的头发,一下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扑上来,想用手扳开莫单的指头,看没有效果,露出白牙,一偏头,就咬了下去。 变态的威信岂能是你小白花可以挑衅的,想死啊! 莫单轻飘飘的手一挥,就像是拂走身上沾的蒲公英,石青烟连续转了三个360度的转体,砰的一声,磕到墙壁上,脑袋上迅速的起包,紧接着一丝两丝的血液先顺着额头低落下来,石青烟自己也愣愣的。 大概是觉的自己头上沾了水吧,抬起手来,就去擦,顿时整张脸上就是一片红色,血肉模糊。 还没有等石青烟叫出来,她就不负众望的倒了下去。 莫单被突生的变故,弄得没有兴趣折腾上官秋天,嘴里吐了一口口水:“晦气!”拂袖离开。 上官秋天跪在地上,头皮生疼,就像拿牙签尖尖的地方猛戳自己的头部,抬眼望着莫单的离开,他身着宽袍大袖,腰间带子系着一块翠盈盈的玉佩,宛若夏日里勃勃生机的绿叶。 上官秋天顿时苦笑连连,这到底都是什么事嘛!端木槿,你快点来啊!否则,你的小伙伴马上要成炮灰了。 还有上官慕,我现在是无比的渴望你能够查找到我的踪迹,唉,都是被抓,但是面对普通的牢房和变态的牢房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好不啦! 滴答、滴答、滴答泪水怎么盖也盖不住,就像是天上的雨,在云层中汇集,即使在不想下坠在凡尘中,最终还是要零落成泥碾若尘。 端木槿,你要知道什么叫多余,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等我死后,你帮我杀掉变态这样的戏码,可没有意思,简直是无趣! 所以,你特么的一定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啊! “你说我大哥,为什么要杀我嫂子呢?”莫林这个二缺,心态TMD的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伤心的时候伤心欲绝,现在一旦想明白了,又重新活了过来。 端木槿闭上眼,养精蓄锐,与白痴说话,也会降低自己的智商的。 “一定是我嫂子发现了什么秘密?”莫林要么不开窍,一开窍,那定然是石破天惊的。 幸好,这智商还有救。 有了莫林这个傻×的对比,端木槿才知道了上官秋天的好,虽然上官秋天越来越没有上下之分,而且还越来越不怕自己,但是耐不住有一个智商为零,为负的做对比呀! 有对比,才有差距,有差距,才知道以前的小伙伴是有多好。端木槿是越发的急切的想要救出上官秋天了。 “那为什么要抓青妹呢?难道是青妹也发现了大哥的秘密?”莫林现在是恨不得自己化身为柯南——真相只有一个:“不可能啊!要是青妹发现了大哥的秘密的话,一定是会跟我说的,就算不跟我说,也会跟石伯父、石伯母说,可是看两个人的情形,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啊!” “景兄,你说到底怎么回事?”莫林很恭敬又是崇拜的举着星星眼望向端木槿。 端木槿觉的自己一时脑袋被丧尸给啃了才会告诉莫林自己的名字叫景木,名字未变,取名字的人,却不知身在何处。 街道静悄悄的,连打更人今晚都没有出来工作,偶尔经过一些住房,烛光也是亮了一会,就剪掉烛花睡下。许是半夜口渴,才点了蜡烛,起来喝水。 端木槿在一旁抿了抿唇,眼角攒起阴郁,为不长眼的莫单居然敢绑自己的人而生气:“石青烟跟她姐姐长的像吗?” “景兄难道见过青妹的姐姐,亦或是听说过东营城的双花美谈。”莫林不得不对端木槿犹如高山流水般的佩服怎么止也止不住。 “废话少说。”端木槿没好气的道,被白痴赞聪明,没有什么荣誉感。 莫林若有所思道:“青妹和她姐姐是双胞胎,两个人一颦一笑也是极为相似的。不过青妹的性格相对姐姐,更为的活泼好动,不像姐姐那般娴雅。” 说道这,莫林急忙声辩:“我不是说我不喜欢青妹的性格,正是青妹的性格吸引了我,她姐姐实在是太像书上写的妇人了,一板一眼,视夫婿为自己的天地。” “你说石青烟的姐姐,这样一个视莫单的为纲的女人,究竟是发现了莫单的什么秘密,令莫单大为恼怒,会要了她的性命?”端木槿的眼前是一片的云雾,他知道只有剥开眼前的云雾,才能见到太阳。 莫林听到了端木槿的话,是啊,大哥和嫂子的感情一向是好的,爹娘也常说,就嫂子那个性格和嫂子恐怕是吵不起来的。嫂子,究竟是发现了大哥的什么秘密,才会让大哥痛下杀手,想到这,莫林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握成拳,竟是有些发抖。 没过多久,就到了莫府,进去后两侧走廊皆是樟子松,院子格外大,沿着走廊往里,细听还可察觉里面传来的偶尔有谈笑声。廊檐下的风铃懒懒散散地随风响,天幕黑漆漆的,灯笼便显得格外亮。 “先去我房间,还是直接去大哥房间?“莫林不知所措的问端木槿。 端木槿瞟了莫林一眼:“去你房间。“ 要不是知道端木槿是来救上官秋天的,就这一句话,还以为他瞧上了莫林,要走耽美的主流呢! 这扇形面窗恰对着一堵墙,那堵墙上却也镂出来一个扇面窗的形状,透过这窗子,竟能瞧见另一个园子中的一景,很是巧妙。若是白日里,定是另一番好景致,倒也雅趣。 “你这窗还真有意思。”端木槿这是今晚第一次对莫林说出过算的上赞赏的话。 “这是我大哥给装的。”莫林想给端木槿露出一个笑,可惜的是,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说若是无聊,平日白日,也可从房间往外眺。端的是好风景。” ------------ 第101回 失心疯 “现在,我想大哥,装的这窗户,平日里定是有他用吧。”莫林脑子里一片空白,摇晃两下是浆糊声一团一团的在空响:“是为了更好的监视外头的走动吧!难怪平时我会从他的房间听到女子的叫声,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疑点丛生。” 莫林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平常看似没有相关联的事,在这一刻钟全都串成了一条线,眼底墨色更深,后悔之情愈发的浓重了:“你说,要是我平常注意一点,再注意一点,会不会发现大哥的不正常,而救了嫂嫂,或者其他人呢?” 端木槿凉凉的开口道:“或许,你也跟你嫂子团聚,在阴曹地府。” 端木槿正心情正好的享用着美食,炸的外焦里嫩的醉鸭被这烛光勾摹出淡淡栗红色泽,看上去实在是勾引人食欲大开。 莫林却已是快被这眼下情形逼得要疯:“你心情真好,现在还可以吃饭。” 端木槿漫不经心的扫了莫林一眼,咽下口中嫩滑的鸭肉丝:“我自然是你不能比的,我尚且问你,待到天明时,你又饿又累,你拿什么去跟你大哥争,拿什么去救你的青妹?” 莫林知道自己是真的要疯了,心中像是被人挠得全是细碎抓痕,动一动,便如虫蚂啃啮般细细麻麻地疼。 原来一直对自己兄弟情深的大哥,原来一直对自己是捧杀。 如果不是亲兄弟,同父异母的也就罢了,可正是同胞兄弟,才真正的心伤; 还有自己的心上人,居然被自己的大哥给绑架了,甚至他还杀掉了嫂子,想想这一切,莫林恨不得立刻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噩梦罢了,还是快点醒来吧。 莫林双唇抿得紧紧,长密的眼睫轻轻颤动:“对不起,景兄,是我失态了。你说的对,我现在可得养好力气,才有精神跟我大哥对峙。” 天终于亮了,天空渐渐陈现鱼肚皮的白,清晨的鸟鸣声,叽叽喳喳。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莫林从麻木的手臂中,抬起头来,睁开眼。 本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的自己是睡不着的,谁知道,一闭上眼,就睡的死死的,一夜无梦。 “景兄!”莫林想要叫端木槿起床,可是床上只剩下一个扭的乱七八糟的被子,不见端木槿的人影 莫林眼底黯了黯,脸上却浮了一丝惨笑:“连你也抛弃我了吗!不想同我这个傻子一起去救你妹妹?” “你准备好了没有?”端木槿如同从天上来的天神,突然降临凡间。 “你没走?”莫林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像是黄色的麦芽糖,又黏又稠,剪不断,理还乱。 端木槿不知道他要忍受这个蠢笨的莫林到什么时候,瞟了一眼莫林,心生怪异吗,这个莫林莫不是把我当做他大哥了吧。 一想到这,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端木槿冷着一张脸:“你大哥什么时候不在府里?” “大概是巳时,他要帮爹去处理一些公务。”莫林略微苦涩的道。 “恩。”说完话,两个人这扇形面窗偷窥莫单房子里的情形,果然到了巳时,莫单出门,一身广袖宽袍,腰间带子系着一块翠盈盈的玉佩,反射着翠色的光芒,真真的衣冠禽兽。 端木槿和莫林两个人形容鬼祟的摸进莫单的房间,莫单的房间也极像他的外表,谦谦君子,温文儒雅。 笔墨纸砚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子上,一旁的宣纸被镇台给压着,被风吹的乌央乌央的作响。 端木槿隐约看到上面画着什么人影,看上去颇为熟悉,大步迈了上去,果然是颇为熟悉,这不是上官秋天吗! 宣纸上的墨迹还没有完全干透,看样子是刚刚画上去的。 通缉的画像都没能准确的画出上官秋天外貌,却偏偏被莫单这个变态画的这么像,连眼角的泪痣都给点上了,上官秋天要是知道了,都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端木槿面色不郁的将画像卷八卷八想要撕掉,后来,又一时舍不得,卷八卷八给藏到自己的怀里去了。 莫林没有瞧见上官秋天的画像,只是过来,拍了一下端木槿的肩膀:“上面有什么?” 端木槿吓了一跳,死死的瞪着莫林的猪爪,莫林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我找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机关的?” 端木槿冷气压持续释放,比西伯利亚冷空气还要寒冷,径直走到莫单睡觉额床上,在枕头的地方摸了两下,手中感到硬邦邦的金属质感的按钮,重重一按,原来平整的床上‘哗’的一声,塌了下去,露出一个梯子来。 莫林看的是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诉说自己现在要有什么表现:“你。。。你。。。怎么知道?” “只有傻子不知道。”端木槿看都不看莫林一眼,从案几上端了个烛台点燃,就往下走。 “等等我。”莫林也有样学样,不敢落在后头。 通道是异常的狭小,漆黑,因为长久没有新鲜的空气,里面的味道就像是喝醉酒的人撒的尿—一满股子的马尿味。 莫林紧紧的跟在端木槿的背后,如果可以的话,还想拉着端木槿的袖子,后来在端木槿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放弃了这个打算。 昏黄的烛光将两个人的影子印的异常的高大,就像来自地府的牛头马面。 “景花,你说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石青烟现在哪富有初次见面的窈窕淑女的样子,现下落魄的跟街上的乞丐有得一拼。 上官秋天纠结的头发是一丛一丛的开是脱发,自从昨晚莫单给自己看了那恶心的一幕,上官秋天已经不是祈祷端木槿快来救自己了。 她只是祈祷自己千万不要疯掉,失心疯,天呐! 你们绝对不会想到,莫单把什么东西带了进来——巨魔芋。 我去,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巨魔芋开花罕见,自己在现代的时候,自1889年有记载以来全世界不过开花21次,三胞胎的巨魔芋全世界仅在70年前有过一次开花记录。因其开花时散发出浓烈的尸体腐烂气味,因此外号“大臭花”。 那股味道,连自己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实在没有东西吐出来,呕的都是酸水。 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这就叫做生不如死! 自己的精神一点一点的陷入崩溃之中,就像是被蜘蛛网黏上的小飞虫,眼睁睁的看着形容丑陋的节肢动物一点一点的接近自己,将自己吃入腹中。 ------------ 第102回 不省人事 ‘你们猜,这些人死掉的人我是怎么处理的?“莫单优雅地举起杯子轻抿一口,轻飘飘地补充道:“扔到水里,在她们的脚上绑上重重的石头。噗通一声她们就沉到了水底。” “你们听说过尸爆吗?当尸体的肠子流了出来,尸体里腹腔的内脏,因为腐败产生大量的气体,长时间排不出来。砰的一声,就爆炸了。” “你不知道那个景色有多美,多漂亮,那些可爱的小苍蝇就像寻找到自己的母亲乌央乌央的一群一群的飞来,人体内部的肝肠肺一时间散的到处都是,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些器官之前是一个美人构成的。”莫单阴测测的亮了一口白牙。 “是啊!美人难道不是冰雪为肌,花为骨吗!怎么可能死后,连泥巴都不如呢!”莫单生气的放下了茶盅。 一连几天的高强度的精神上的折磨,刚刚又受过巨魔芋的洗礼,上官秋天都不知道自己要有什么反应。 就跟木头一样愣愣的听着,她的反应慢慢的开始接近被关在这个牢笼里许久的姑娘,面无表情,神色麻木,这这样木呆呆的听着。 “你放心,后、庭花,我暂时不会这样对你的,我要先割了你的舌头,然后,一点一点的看着你变的和她们一样,那时候,我对你就没有了兴趣,哦,那时候,你就可以拥有我刚刚说的美丽的死法了哦。”莫单还极为纯真的眨了眨眼,笑的一派天真。 “上官秋天,看看你的熊样。”端木槿来了,他没有披着万张彩霞而来,也没有脚踩七彩祥云,但是他来了。 他来的时候,只是手持持这蜡烛,昏黄的灯光甚至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甚至,他说的话,还不好听。没有安慰,有的只是他惯有的嘲笑。 可是上官秋天听到他的声音,却觉得,真好,居然还可以听到他的声音,真好! 上官秋天没有出息的留下了泪,每一滴的泪水,都都隐藏着她这几天所受的苦,所受的折磨。 要不是,坚信端木槿会来救自己,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提早一刻的精神崩溃。她知道,与其被莫单玩弄至死,还不如自己一死百了,活的不尊严,毋宁死! 当端木槿看到上官秋天被折磨的样子,整颗心就像被油锅里头炸了又炸,煎了又煎,曾经满是光彩的眼眸,灰败的像破碎的玻璃渣子。 端木槿的心里其实一直觉的上官秋天就像是一朵清丽出尘的水仙花,水仙花云淡风轻的眼底万物泯灭,独自绽放。 不管是在端王府的装,是的,她装的多好,贤良淑德,在自己面前未曾露过破绽。 后来,得知自己要杀她,最后,还是救了自己的性命。 甚至,一路的逃亡,虽然吃够了苦头,但是眼底的光依旧不熄灭,一直努力的欣欣向荣,相信只要依靠自己就可以活的好好的。 只是没有想到,现在的她,跌落了凡尘,眼底就像被野火给烧了的枯草,她脆弱的就像是真空包装里头的娃娃,一碰到空气,就魂飞魄散。 或许在几年前,他与她的第一次相见,那一眼,她就像一颗小石子在自己的心里流下了涟漪。 只是自己不懂,罢了。 “青妹,青妹。。。。”莫林一瞧见自己心尖尖上的青妹卧倒在地上,一个猛扑,嚎了起来。 “瞎嚷嚷什么。”上官秋天堵住耳朵,闭上眼眸子恢复了些许的生气。 “莫林,你来了。”石青烟一看见自己心盼望的人,顿时泪水连连:“你怎么现在才到?你怎么现在才到?为什么?为什么!” “青妹,你打我吧,你打我吧。对不起,对不起。”莫林握住石青烟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敲。 上演着年度悲情大戏——救驾来迟的戏码! 又不是琼瑶剧,麻利点,快点走吧。等下变态回来了,我想我们是一个都走不了了,咋怎! “哟,莫林,我的小弟,你找的还蛮快的嘛!”变态从黑暗处狞笑着走了出来:“还找来了帮手,我就说嘛凭借你的智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呢!” “大哥,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莫林痛心的站了起来,伸长手指指责变态。 莫单心中一凛,略略翘起唇,眸子弯弯,眉毛弯弯,笑得很乖厌:“我怎么了我?我有点个人爱好还不行吗?” 莫林当下气的眼眶都红了:“大哥,你说的什么话!这叫爱好!随随便便的囚禁姑娘,随随便便的杀人,这是什么爱好,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莫单脸色顿时青白不定,他面色狰狞至极,手下不禁一用力,一个飞扑向莫林,幸好被端木槿一拉,莫林一错位,案几顿时粉碎,化为木屑在烛光下飞舞。 “大哥,你居然想要杀我?”莫林不敢置信的质问莫单。 莫单侧脸看向莫林:“我不仅要杀你,今天凡是在这里的,我一个不留。” 莫单的脸一半明,一半的暗,在烛光中,就像是梅杜拉的头上的全是毒蛇做的头发,狰狞恐怖。 端木槿衬莫林在分散莫单的注意力的时候,身影轻巧的旋身,一个跃步,已蹬到莫单的面前,手中的匕首寒光一现,红色的血丝挤了出来,就像是红色的绳子,就像是彼岸花的颜色胭脂红。 莫单惊惧的瞳孔缩小,他眨眼望向端木槿,只见端木槿冷冷一笑,凑近莫单,用两个人才听的见的声音:“我珍之、重之的你,你也敢碰,要你的性命也是小意思了。” “你放心,到时候,我要你整个东营城为你陪葬,你说可好?”端木槿温柔的勾了唇,给莫单的肚子又补上了一刀。 “你是。。。你是。。。。”莫单突然想起来,前几天,从朝廷来的大人,他说要找人,当时自己在他醉酒的情况下套出了找的人是——端木槿,皇帝的亲弟弟,要谋反。 莫单这几天也紧跟着疯狂的找,但是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但是没有想到自己找的人,就到了自己的面前,亲手把冰冷的刀子捅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那自己抓到的可是端王妃了。莫单有些恨,早知道就把这个女人给当场杀了,就不会牵扯出这些麻烦事! 莫单不甘心的闭上眼睛,向后倒下,砰的一声,常年阴暗的地下室,连灰尘也是极少的。 莫单就像是一块臭猪肉似的,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 第103回 机会 莫单这个丧尽天良的变态,想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死的一天吧。 而且是死在自己亲手做的地窖里,死在那些被自己抓的女孩死亡的地方,死的时候,甚至自己半辈子费的心机全都白费,东营城摇摇欲坠。 莫单他死的不甘心,可是他可曾想过,其他的如花一样的女孩死的时候可曾甘心,她们的梦还没有开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的被折断,折断在这永远看不见阳光的地方。‘ 甚至,连一向听他话的妻子,也是他亲手杀死的,死后,连脸上的皮都被他给剥了下来,做成人皮面具拱自己玩耍,他还有心吗!这样的人,分明就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所有的人都要为自己所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或许,连他下地狱的时候,都不得安息,上官秋天是相信的,连她都可以稀里糊涂的穿越到古代来,那莫单这个变态就等着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向他索命吧。 后来的事情,是连上官秋天都想不到的顺利,莫单生的时候,是滚滚红尘的翩翩佳公子,死的时候,因为莫城主嫌丢人就草草的给埋在了郊外的乱坟岗。 至于自己玩命挣来的钱,石青烟给了五千两的银票,五张一千两,上官秋天笑的连眼缝都看不见了。 “瞧你掉进钱堆里的样子,钱串子。”端木槿嗤笑道。 “嘿嘿嘿,你不懂,这可是我拿命换来的。”上官秋天傻不拉几的将五张银票,在端木槿的眼皮底下晃了晃。 “啧!”端木槿真是不屑评判了:“当时被那个变态抓住了,害怕吗?” 上官秋天收回银票,紧张兮兮的把钱往包裹里头藏起来,叠成四四方方的形状,嘀嘀咕咕的还是觉的不放心,心思道:要不,藏在袜子里。 抬头一看,端木槿如同深井似的幽深的目光,吓了一大跳。 做贼心虚的典型。 最后还是讪讪的把银票用灰色的帕子包住,裹成一个团状,意图从形状上骗过他人,然后又用自己袜子套了一层。 端木槿对上官秋天的行为叹为观止,手持着的扇子差点拿不住。 但见端木槿伸出两指,向后一夹,就像是捏鼻涕纸一样,扯着上官秋天的左耳朵:“你能出息点吗!” “啊!放开,放开。”上官秋天拍着端木槿的手,求松开:“我不能出息,就是不能出息。” “喂,我说端木槿,我好不容易才虎口逃生,你好歹也要安慰我一下吧,马车,照常是我驾驶,现在,我好不容易的一点一点的娱乐时间,你都不见我的好,你还是不是人啊!”上官秋天摸着被扯红的耳朵,叽叽咕咕的道。 端木槿目光凝重的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声音沉沉,戾气重重! 郊外的天空蓝到极致,像是染上去的一样,那俊美到了极致,却脸色黑沉得可怕的男人,正如天神一样坐直了身子,他如泰山一样雄伟地屹立于她身边,双手抱胸,抿着一张唇瞬也不瞬地冷盯着她。。。。。。 情形不对,上官秋天警铃大作,知道自己完蛋了。 上官秋天知道端木槿吃软不吃硬,装柔弱,装软弱,绝口不提自己刚才说了的话,当耳旁风听听就是了。 上官秋天垂着眼皮,不可置信,难以言表的害怕:“你知道吗!莫单那个变态他居然想要割我的舌头,居然想要割我的舌头!” “我整个人都吓坏了,死,我是不怕的,可是我怕生不如死。”上官秋天痛苦的瞟了一眼端木槿,发现戾气的黑雾少了许多,恩闭上眼,深情并茂一点:“我一直再祈祷你的到来,因为,我知道,除了你,我身边没有其他的人了。” 上官秋天轻叹一声,低低说道:“幸好,你来了,我是感激你的,真的,大恩不言谢。”反正,我也救过你一次,就算扯平了。上官秋天无所谓的想到。 端木槿闻言,浅浅一笑,那笑意却不曾到达眼底,她还是没有想跟我在一起,陪我看这万里山河。 呵呵呵,不急,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东营城的后续事情,上官秋天是不知道的。 也不知道是哪家被害的姑娘的家人,把莫单的尸体鞭尸以后,挂在城门上像晒咸鱼一样的示众。 至于,石青烟和莫林之间的感情,随着这一系列的事情的发生,石青烟最终是不想嫁到莫家,不想再见到莫林了。 可怜的莫林只能到桃花林买醉,然后买了很多桃花酿,独自坐在初遇时那片桃花林下,对月独饮。 还记得初遇的时候,她是天上皎皎的明月,自己却是地上卑微的尘埃。她居然没有对一向优秀的大哥巧笑言兮,却对自己这个时人所传的纨绔子做了个鬼脸。 那时,自己就开始关注她了。喝醉酒的莫林惨兮兮的咧开了嘴。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青妹!!”莫林痛苦的喊道。 可惜的是——那不过是承载了他一切希望的幻影。 他多希望石青烟会如曾经一般站在桃花树下对她微微一笑—— ‘我叫石青烟。’ 恍若初见。 “青妹,青妹,我一直想对你说,本来想在成亲的晚上对你说—— 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人,宠你,不会骗你。 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做到,对你讲得每一句话都是真心。 不会欺负你,不会骂你,永远相信你。别人欺负你,我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帮你。 你开心了,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了,我会哄你开心。 永远都觉得你是最漂亮的,梦里也要见到你。 在我的心里面,只有你。” 只是,如今再也没有机会了吧。莫林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满嘴酒气,将手里喝了一半的桃花酿扔掉,哐当一声,瓶碎亦如感情碎。 从此以后,东营城没有纨绔子莫林,只有墨家二公子莫林。 ------------ 第104回 沟通 郊外的清风阵阵,吹过一片片的芦苇蒿子,黄的、绿的、青色夹杂着绿色的。尤其是芒果绿的颜色充满了生命力。 一排一排像小姑娘似的弱柳扶风,个个是受不了凉风的温柔。 上官秋天咧嘴傻笑:“以前我看《铁齿铜牙纪晓岚》的时候,和珅每次要收买人的时候,就动不动的给人家一千两,一万两的。” “想不到,我现在居然也可以。”上官秋天笑的直冒傻气:“你说,我现在要是男扮女装到青楼里,对花魁霸气外露的甩出——一千两,要她一夜,花魁会不会疯掉?惊吓的疯掉,她肯定没有想过自己一晚上,会这么值钱。” 端木槿只是似笑非笑的望了眼上官秋天,风流倜傥的将折扇往右手中央一打:“你实在是想多了,你说的那种青楼是不入流的青楼,说的花魁是排不上名次的花魁。才会见钱眼开,掉进钱堆子里爬不起来。” “在京中,排的上名次的青楼分别有三大家——醉醒楼、青书苑、夏向阁。”端木槿谈这个也是一派正经,跟赏风观月差不多,微凉修长的食指拂过折扇的扇柄:“最好的是醉醒楼,每年一度会举行花魁大赏,届时,来自全国各地的花魁们,会一决雌雄,一较高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德艺双馨,不仅有身材,有脸蛋,还要有学识,不是那种只靠脸蛋上位的。” 上官秋天听的很有意思,不住的点头,这个花魁大赏其实跟选美大赛差不多:“那被评为前三强的会有什么好处,或者在比赛现场露过面的呢?” “前三强。”端木槿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满眼的玩味:“那好处可是海了去了,如果打算在京中发展的,平常都会死高朋满座,而且见客的时候,是你相见,才见;不想见的时候,就不见。“ “那如果有人强行的要求见呢!毕竟那种京中纨绔子也是满多的,他们要是带了人要与花魁谈谈天,聊聊地,顺便再讲一讲自己的人生理想,甚至还有打算进行深切的灵与肉的交流的孩子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端木槿赞赏的点点头,“可是你却忘记了,纨绔子弟上头还有纨绔子弟,你有你的走狗,我也有我的走狗,看看谁的厉害。“ “而且,一般的纨绔子弟是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被整个圈子笑话的事,平白的丢了自己的脸,你不知道,这脸那!对于纨绔子弟是最重要的,做啥,都不能削自己的面子。” 端木槿轻轻抚摸着扇柄,动作非常轻柔,就像是对一个经年的老朋友。他手上有微微的热气,将褐色的扇柄熏起一点薄薄的白雾,然后刹那间就散去了。 “贵圈真乱。”上官秋天认真的点评道:“那不打算在京城待下去的,回自己家乡的得到魁首的花魁呢?” “她们呀,就像是状元高中榜首差不多的。”端木槿轻轻的呵了一声:“回到家乡的花魁其实身份地位在不自觉的提高了。她们就相当于是男人的红颜知己,只不过是和自己的高山流水知音闲侃。” “你那点钱,美人是看不上的。美人就是随随便便的对你一笑,你不给个百来万两,在这个圈子里,你就是穷鬼,会被人笑话的。” 上官秋天听到这里,情不自禁的弯起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嘴角拉大,白白嫩嫩的样子,好不可爱! 完全吓傻掉了,我这五千两可是我拿生命换来的,特么的人家一笑,就是百来万两,你妹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比人,气死人吗!老子不服。 “那当她们美色不再的时候,要咋怎?”上官秋天有些疑惑的问道。 端木槿朝她瞟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呢?” “在此之前,先发展潜力股,等自己不再是胭脂红,退为小粉红的时候,去找个商人嫁了或者当官?“上官秋天嘿嘿一笑,低声戏谑道:“这还真是爽啊,年轻的时候,门前拥堵,男人争先恐后的为自己献殷勤;年老的时候,还可以过少奶奶的生活。” 端木槿轻哼一声,瞟了上官秋天一眼,愈发的恨铁不成钢了:“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你说一个花魁,被男人捧的再高还是花魁,不过是让男人取乐用的,就像是我们平常把玩的一些小玩意。嫁给商人,商人重利轻别离,不过是买杯酒回家,待到家里有来什么大人物的时候,拿出来哄得大人物的欢心罢了。” “至于官员,买回来不过是第十几房姨太太。一年到头,除了才回几天的新鲜劲,还有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官员的影子呢?”端木槿看上官秋天完全是着了疯魔的样子,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可不想,到时候上官秋天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下海了。虽然是只卖艺不卖身,那也是下贱的玩意。 上官秋天听完是不住的点头:“你说的是太有道理了,尤其是曾经还站的那么高的女人,站的高,看的远,可是如果从高处跌落下来,跌下神坛呢,这摔的屁股都要开成八瓣。” 端木槿唇角抽了抽,他磁沉的声音中带着点无奈,“什么比喻!总之,这钱有的看似很好挣,实际上背后的辛酸是没有人懂得的。” 上官秋天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她跟着长叹一声,“你说的对,就拿我这次的五千两来讲吧,以为当个神棍是超简单的,随口说两句,也不犯法,结果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最后,也才获得五千两,明明刚开始说好是一万两的。” 端木槿闻言唇角又是一抽,没有沟通,没法沟通,之间隔着一个莫桑比克海峡。 ------------ 第105回 炸鸡 “这一次,我们到达的地方,叫什么名字?”上官秋天觉得跟端木槿谈完心,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加近了一步。 他不是那种独裁的君王的那种,也不是昏聩得过且过的王爷,他也是有自己的思想,明白于心,平常也不一定说出来。 他挺好的,至少有良心的提醒自己不要误以为这是一个不笑娼而笑贫的世界,它还是有着自己的道德底线要遵守的。 端木槿闭上双眼,他朝后一倚,伸手揉搓着眉心,一脸倦意地说道:“恩壶镇,我有些困,这阵子一直没有睡好。” 上官秋天也明白他为了救自己肯定是非常累的,马上说道:“没事,你就在马车中休息一下吧,等到了客栈,我马上叫醒你,不会扔下你走了的。” 对于上官秋天最后的玩笑话,端木槿没有反应,一呼一吸,平常却也悠长。 “这么快就睡了?”上官秋天低头看他喃喃自语,驾车的时候,更加的小心了,注意脚下的路。 繁星数点落于蔚蓝的天空,一缕缕白云飘浮其上。不过天上的星光,远没有人间的灯火那么明灿,鲜亮。 上官秋天加快了驾车的速度,呼呼的风声陪着上官秋天度过了一个一个的时辰。 “还没到吗?”端木槿嘶哑的嗓音在背后响起,那时睡完觉以后的慵懒。 “快到了。”上官秋天给马儿抽了一屁股。 端木槿一怔,睡得稀里糊涂的,其实这个觉倒也没有睡的多好。 梦里面全是打打杀杀,还有上官秋天悲痛欲绝的双眼,一切的一切光怪陆离,甚至还梦到上官秋天成了花魁,你说好笑不好笑! 就是有本王在,上官秋天永远都不会沦落到那一天。 醒来,听到上官秋天的声音,倒是提起了几分精神。 “客观,打尖啊,还是住店?”一个精瘦精瘦的跑堂的小弟过来帮上官秋天拉住马车。 “住店。”上官秋天很亲民的笑了笑,现在这句话简直成了自己生命中重复最高的一句话了。 “外头风大,客官还是快进去吧。马车我会帮你们照顾好的。”跑堂小弟很懂服务意识的替上官秋天抓着缰绳。 这个地方的第三产业发展的挺不错的。上官秋天用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眸瞟了跑堂小弟,很不错,可以点个赞。 当下上官秋天转过头朝着端木槿直笑:“这几天我可要好好休息一下,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硬的卡磁卡次的作响,我一定要在床上躺个一个月,都不走下床的。” 顿了顿,端木槿慢悠悠地说道:“这是你的选择!” 上官秋天猛地抬头看向端木槿!他难道不怕自己耽误行程。 月光下,端木槿脸上依然带笑,可那笑容却比平素多了几分慎重。他看向上官秋天,压着声音,认真地说道:“算是我补偿你的吧。” 良!心!发!现!受!宠!若!惊! 月光下,她俊丽的面容喜形于色,乌黑的眸子光芒闪动:“谢谢你!” 端木槿慢慢回头,他看着月光下,一袭鹅黄色纱裙,风度翩翩,仿佛把月光折射※出七彩华晕的俊美少女,突然叹了一口气。 上官秋天在床上缩了又缩,把西瓜绿的被单完完全全的裹在自己的身上,连头都没有露出来,整张脸埋在被单里头。 吸了吸鼻子,像条大青虫,就像是我们在长长的扁豆里常见的大虫子,关键是人家有头她没有头就是,滚过来滚过去。 床上好舒服,好舒服,不想起来,不想起来,上官秋天缩在被子里咕咕隆隆的道:“就让我这样的醉死在温柔乡之中吧。” 关键是上官秋天的睡姿还不好看,明明前一秒还是在床头,下一秒,却出现在床尾,直是比春运的火车票的售完票的时间还快。 柔顺的头发遮住了双眼,上官秋天连把头发扶下去的分分钟的事都不想做,就让自己的眼前是一片漆黑。 仿佛是进了隧道,黑咕隆咚的,连鸣笛声好像来自千里之外的高速公路上。 脸颊上有点痒,毛毛躁躁的,上官秋天的在被子里的手,连动也是不动的,直接滚成一团上下摩擦,阿呆诞生。 直接让我懒死算了。连上官秋天自己本人都对自己无语了,刚刚好像花费的时间更多,更累也。 此时,端木槿正双手撑着窗沿,静静地欣赏着窗外青翠的山林。只着一袭玄袍的他,身材高大,光站在那里,便如山凝岳峙,有种无法形容的静穆和神秘。 是的,是神秘。。。。。。 “端木槿,端木槿。。。。。。”上官秋天忽然心血来潮的对着墙壁扣扣扣的敲了几下,记得以前看电视上就是这样演的,好像客栈里的房间都是‘开发商’搞得稀里哗啦的乱渣子土,堆出来的。只要一敲,隔壁的人肯定是听的见的。 “端木槿。。端木槿。。。”上官秋天如百灵鸟的波音确实传到了对门,端木槿一愣神,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想某人想到出现幻听。 “端木槿,我想吃炸鸡,我想吃炸鸡,炸鸡。。。。” “听到请回答,请回答,要是不想回答,敲墙就可以。”上官秋天撅着肥嫩的屁股对着墙猥琐的传声。 端木槿翻了一个白眼,这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口水,就泛滥的典型。端木槿斜了斜下唇,不打算理会这个自作多情的得寸进尺的某少女。 可惜的是,某少女虽然以前会看眼色,就是现在想看也看不了了,嘿嘿嘿,哥们,隔了一堵墙啊! 我看不见,我听不见。上官秋天很有心情的哼哼唧唧。 “炸鸡!炸鸡!!香喷喷的炸鸡!”上官秋天催魂的魔音不断的在端木槿耳畔回荡:“炸鸡,姐姐在这里,快来投奔姐姐的怀抱,噢,快点过来吧,姐姐,在这里。” 端木槿简直无语了,决定不理会政策一辈子不动摇。 ------------ 第106回 小宇宙,爆发吧 “端端,木木,槿槿。”上官秋天将不作死就不会死,一以贯之的坚持了下去。阳光为什么如此的灿烂?花儿为什么如此的红?叶子为什么这么绿?上官秋天为什么一定要作死? “难道,真的听不见?”上官秋天卯足了力气,大力金刚掌往墙上使劲一拍:“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的。” “我就知道电视是不可信的,小说是不可信的,它毒害了多少多少的青少年儿童,导致他们不能健康成长,三观不正,节操碎了一地。”上官秋天一下子就入戏了,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颇受玛丽苏文,玛丽苏脑残剧毒害的受害者之一。 “想当年,我也是一个,我爱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的好孩子,自从五年级接受了韩国的言情小说——《那小子真帅》、《狼的诱惑》从此以后,就在幻想的世界撒开了脚,一去不复返,不撞南墙不回头,就是撞了,还是不会头。” “我是走路也在看小说,吃饭也在看小说,就是特么的骑自行车的时候,手里的小说都放不下,那时候可迷《网络美少女》了,晚上是持灯夜读,深深的在眼睛下熬出了只有学霸才有的眼袋,硬生生的让自己成为四眼田鸡一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有多爱学习,连眼睛都可以带出来。” “那个时候,自己只追求数量,尚未追求质量,因为自己有一个习惯,就是一本小说呢!只看一遍,再看,情节自己都知道,不就索然无味了吗!” “所以,每天都暗搓搓的跟那些爱看小说的同学们,在口口小学成立个秘密组织,就叫天地会,第一任总舵主子上官秋天,接头暗号:兄弟,今天烧几柱香?” “啊呸,你以为是在演《鹿鼎记》吗!” 不过也差不多,上官秋天自言自语了半天,口干舌燥的,舌台上都起了一层白色的薄茧。 不过,也差不多。自己头上带着鸭舌帽,脸上带着口罩,手上套着棉手套,哆哆嗦嗦的等在同学小区楼下的栅栏的地方。 低垂着头,天色渐暗。 “秋天,就这几天先借给你,我自己还没有看呢。”同学真的是好人。 上官秋天感动的涕泪横流:“我会很快的看完的,今天晚上就可以看完,明天给你。” 通过栅栏,接过套着塑料袋子的《网络美少女》,上官秋天眼眶通红,就像刚刚哭过,口气恶劣,跟以欺负小孩为乐的大姐大没有什么两样:“死丫头,松开手。” “你明天一定要带到学校。”同学也在书上与上官秋天较劲。 “知道的,墨迹个啥!”上官秋天使出吃奶的劲,老子可以从亿万个精、子中脱颖而出,遇到卵、子可不是吃素的。 在这些小白文的灌溉下,上官秋天这颗小苗茁壮的长大了,生根发芽,抽出绿芽,发出新枝。 就像有些人格型罪犯是天生的,不受外力的控制,人之初,性本恶。 上官秋天喜欢帅哥,加入外贸协会也是妥妥的是,完全是不用外力的指引的,于是,新一股的外貌协会的元老级的花痴诞生了。 这厮看小说是看入迷了,不是小说里面经常有那些长相一般的女人,成绩一般的女人,人缘一般的女人,经过篮球场的时候,居然会被从天而降的篮球砸中,关键是砸中她的还不是一般人物,而是校草级的骨灰级。 这一砸,就砸出了一见倾心,再见钟情,三见定终生的浪漫的故事。 上官秋天是心急的,从此就在篮球场附近晃荡,还特意的带着眼睛,捧着两三本书,装知性美的从篮球场轻飘飘的走过。 一次,两次,三次,从来没有篮球砸中过她。 她的心底略微的失望,但是还没有绝望。 直到有一天,一颗她梦寐以求的篮球从天而下,直晃晃的向她砸来,在那零点零一之际,上官秋天还是在徘徊,我是躲呢?还是不躲呢? 膝跳反应,条件发射终究还是发挥了伟大的作用。 可是篮球砸人可不是给你想象的时间,上官秋天往左边一闪,呃,篮球一偏,直接砸中了上官秋天的眼睛,哐当一声,眼睛片碎的渣渣的。 “好疼。”一时间,血肉模糊。 这个时候,难道不是有一位貌比潘安的帅哥哥惊呆掉的跑来:“同学,你没事吧。” 上官秋天志得意满的抬起血眼朦胧的独眼龙望向传说中的帅哥。 我说同学,就算是青春期发育,你也不用整张脸上都是豆豆吧,有豆豆也就算了,满脸不健康的红也就算了,影响市容也就算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凑的这么近呀。 我都可以看清你豆豆上的白色的脓了,太恶心了。 还有恐龙哥哥,你怎么了?怎么晃晃悠悠的? 别啊!老子还没有晕倒,你晕倒什么,别啊! 一阵沙尘扬起,恐龙哥哥倒地,一只拖鞋直接的砸到了上官秋天的头上。 上官秋天整个人真的不好了,大哥,你是有多久没有洗脚了。 自从那一次的悲惨事件后,上官秋天再也不想在篮球场晃悠了,现实太恐怖了,打篮球的不一定是帅哥,也有可能是抠脚大汉,自己再也不是那个会在晨风中扬起黑长直头发的白衣少女了。 不过应该庆幸吗!那时候的上官秋天还没有涉猎穿越小说,妈蛋蛋的,要是那个时候她看的穿越小说,一时间走火入魔,会不会去跳楼或者去跳山这都不可而知。 难怪留几手说,大多数爱看小说的女孩子都是剩下的,因为她们实在是受不了现实中的男人都是泥做的骨肉。 上官秋天是个典型的记吃不记打,从她上次在凤城的遭遇便可而知。 “槿哥哥,槿哥哥。。。”上官秋天又猫叫,无聊的开始扣墙皮,一阵灰洋洋洒洒的掉了下来:“呸呸呸!!”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端木槿的小宇宙,爆发吧!!! ------------ 第107回 尿床 端木槿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划过景泰蓝的茶杯,黄中带绿的茶水源源不断的倾泻而出。 太阳已经爬上了东边,山后大红大紫,金绿交错,热闹非凡,倒像是雪茄烟盒盖上的商标画,满上的棕榈,芭蕉,被日头烘的干黄松髻,像雪茄烟丝。 阳光的光线像顽皮的孩子,尚未通过主人的允许就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一条一条渐渐的变成一层一层,与那黄褐色的茶水锦上添花。 遥遥的望去,陡然生出瑶池仙境恐不过如此之感。 当然除了背景音乐——上官秋天叫魂的声。 明明好好的偶像古风武侠片,被上官秋天这一叫,硬生生的low好几个档次,估计也就是《海天盛筵》那样的烂片吧。 本以为里面会有各种play,各种重口味,各种令人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惊天的土豪的生活。 结果从天到尾,就是打着‘海天盛筵’的大名,四个大字,从头念到尾,演的剧情与题目根本就是文不对题。 从窗口透射过来的光线,铺亮了他半边面孔,另半边面孔,却有点阴暗。这般一明一暗的光线,铺陈在他的墨发上,令那缕缕发丝根根可见,铺陈在他的面容上,令得他那俊美得无懈可击的面容,如苍天鬼斧神工下的杰作,如那雕塑,透着种说不出的,直是惑人心神,动人魂魄的魔力。 这样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好看的眉头,皱吧皱吧:本来以为,不理这个女人,她便会适可而止,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她到底是有耐心呢?还是说纯粹闲着无聊啊! “槿哥哥,槿哥哥,炸鸡,炸鸡。”上官秋天懒的起来去叫小二端饭到自己的房间,去叫小二的话,自己还要刷牙、洗脸、穿衣服,好麻烦啊! 就算是端木槿听不见,恩,我就叫给我自己听,我纯粹是尽力了。肚子阿姨,你就看在我这么尽心的份上,不要太饿,就行! 终于,端木槿忍不住了,他才不会做着那种对墙说话的傻事呢! “哐当”一声破门而入。 “嗷嗷嗷!!”上官秋天被吓了一大跳,一条大青虫咕咚一声,掉到了地上,痛楚的挪动。 端木槿瞧着这一幕,只见平常长的漂亮,做事也做的漂亮,算的上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大家闺秀——上官秋天。 现在是有多狼狈,就要有多狼狈,一条大青虫子的样,企图站起来,却忘了自己现在是金鸡独立。呃,软体动物一只。 只能上半身起来,还没有坐好,当的一下,又倒回了地上,起来,倒下,起来,倒下。。。。。。来来回回重复不下十几遍。 蠢萌、蠢萌的。 让端木槿的眼眸中慢慢荡漾出笑意来,他忍住笑意,强硬的板着一张脸:“你在做什么?” “呃?”上官秋天这才反应过来,门口有人。 我的高大上的美好形象!上官秋天默默的在心里恶嚎了声,某人现在仍躺在地上,起来,做最后的挣扎,起来,上帝啊,你一定要听到我的祈求,让我起来吧。 零点零一秒、零点零二秒、零点零三秒。。。。。。。最后,咕咚一声,大脑坠地,咚咚咚,新一代的阿呆谐星产生了。 上官秋天静静的闭上双眸,知道有一种人吗!叫做急智,就是会在危急关头的时候,展现出不一样的智慧。 例如,智利的撒尿的小男孩,一泡尿解决了正在燃烧的炸药线。 其实,这也是需要天时地利与人和,要是那小男孩不恰好憋着一股尿,他就是在想解决燃烧的炸药线,也是颓然。 “你在做什么?”端木槿的唇角扬起,右手握成拳,在嘴角边重重一咳。 “噢!我在做实验。”上官秋天丢脸丢大发了,居然让端木槿看到我掉到床底下的一面,实在是太蠢了,太有失我的颜面了。 “实验?”端木槿的笑意不减,假装相信了上官秋天的话,看看她怎么把这个谎言给圆下去。 “这是一种奇异的体验,把自己卷成一团,然后,在扑通一声,从床上滚到地上,这种感觉。”上官秋天闭上了眼,仿佛深深的陶醉,回味一般:“仿佛回到了娘胎的婴儿一般,舒服,静谧,踏实,满足,还有满溢满溢的,几乎要流淌出来的欢喜。” “你懂吗?”上官秋天悄悄的打开右眼,斜着眼珠子偷觑端木槿的脸,看他的反应。 “真的?”端木槿打算戏耍戏耍上官秋天,陪上官秋天玩到底:“不是,听到我推开门,吓了一跳,从床上滚了下来?” “哦呵呵呵。。。。。。”上官秋天内强中干,笑的是极为牵强:“怎么可能?我是谁啊,怎么可能吓到从床上滚下来,呵呵呵。。。。” “你知道吗!在其他小孩八岁还在尿床的时候,姐姐,我已经可以一个人睡了,哦呵呵呵呵。我这么会做这么蠢的事。”上官秋天信誓旦旦的道,看都不敢看端木槿一眼。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突然推门进来,吓。。。吓。。。”上官秋天连忙捂住嘴巴,差点自己说露嘴了,转头去望端木槿的表情。 端木槿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你一直在这边鬼嚎什么?” “你听的到?”上官秋天瞪大了眼,想站起来,却忘记了自己的姿势,咕噜一声,滚到了端木槿的脚下。 端木槿好笑的瞟了她一眼。 上官秋天讪讪的道:“我这是练功,练功。要体会这种舒适的感觉,还是要滚滚才好。” 说着,上官秋天又是一滚,像张面巾纸,正张皇失措的被风不知道吹到何处。 “砰”的一声,上官秋天很肯定自己一定是撞到了床腿了,你妹的,疼死了,一定是起包了。 “对了,端木槿,你特么的听到我的声音,好歹也敲个墙回应一下啊,这完全不会有损你的形象的。”上官秋天第二个反应就是着端木槿算账,既然听到了,就回个声啊,害我像傻瓜一样,得呗得呗的说个不停,还怀疑了我一直以来的坚定的信仰——言情小说,你说你罪当该斩,是不是? 端木槿只是凉飕飕的瞟了一眼,上官秋天敢保证,那一眼里头眼白居多:“你想吃炸鸡,就自己去叫。” “噢,不是,端端,木木,槿槿,槿哥哥。”上官秋天的节操早在几百年前就跟她沙扬娜拉了:“槿哥哥,你昨晚睡的很好吧。今天早上一见你,就觉的你面色红润,有光泽,特别的帅,特别的养眼。” 上官秋天甜的都要发腻的话,这不要脸的一个劲的蓬勃而出,就像火山爆发似的,怎么遏制,都遏制不住。 ------------ 第108回 炸鸡 “就只要炸鸡?其他的东西不要?”端木槿微微蹙着眉道,上官秋天还真是无齿之徒啊!再听她说下去,自己的鸡皮疙瘩不是起一地的问题了。 “呃。。。还要其他的,你等等,我想想。”上官秋天提高声音:“火腿肠一叠,一盘稀烂的牛肉,再来一些黑枣,芝麻糖,菊饼。” “记住,牛肉一定要煮的透透的,我牙不好,咬不动。”上官秋天对于吃的是千叮咛万嘱咐。 “恩。”端木槿出去的时候,好心的还把门关上了。 上官秋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端木槿是个识趣的,差点被他拆穿了,哈哈哈,我果然还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女人。 上官秋天吸了吸鼻子,地上还是不舒服的,带着潮气,还是站起来吧。 挪到床腿子的旁边,终于是把自己的芊芊细手从被单里头伸了出来,撑着床沿,金鸡独立,左腿靠在床边,跳了跳,抖了两下。 头发在被子里弄的乱七八糟的,就像是把乱糟糟的鸟窝定在头顶上,眼角的眼屎还卡在左眼上。 上官秋天糊了一下左眼,砰的一声,是门推开的声音。 端木槿尴尬的一咳,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我是想说,你要不要我把你从地上扶起来?免得等下跑堂的看见,不好。” 上官秋天与他大眼瞪小眼,两人面面相觑。 上官秋天只知道,沙漏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流逝,而窗外的日光,已由东方转向西方。明亮的,温暖的阳光下,她的心,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那个叫碎掉的词。 她眼疾手快的一把坐在床上,撸了一把梅菜似的头发,与小学的时候,男生把皱巴巴的科作业纸从书包里头掏出来是差不多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上官秋天把那歪歪扭扭的挂在身上的被单,紧了紧,努力的将双腿微微屈,向东边斜了斜。 像电视上那些上镜的女明星的坐姿,当然,现在的上官秋天软环境实在是不行。那一双腿看上去就像是金华火腿。 不知怎地,端木槿只觉得眼前这个不肯示弱的上官秋天,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端木槿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定定地打量了上官秋天一眼后,转身离开。 “诶,把门关上。”上官秋天罗里八索的提醒道。 回应她的是重重一合。 上官秋天整个人才松懈下来,像没有骨头的软泥巴,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上官秋天仰卧在床上,双手枕在后脑扫后,双腿裹成一团的,离地面上有两到三尺,来回晃荡,像荡秋千似的, 目光怔然,盯着蚊帐上的窟窿思索着——我来自哪里?是谁创造了我?这种伟大的科学命题。 呵呵呵,你想多了吧。 上官秋天怔然的目光里显现出呆滞,睫毛一眨一眨,睡眼朦胧。 原来刚刚不过是在发呆,发呆发着,就要去与周公约会。 “扣扣扣。。。。。。“跑堂的带着一盘的事物来了。 上官秋天快准狠的缩进被窝里,手脚麻利的放下蚊帐,清了清嗓子:“进来。” 跑堂见蚊帐是放下的,也知道是女眷,赶紧的把食物摆放在桌子上:“客观,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就请叫我,这是你的饭菜,我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上官秋天吞了吞口水,吧唧一声,舌头在唇上抿了又抿,炸鸡好像哦,太香了。 跑堂的听到吞口水的声音,抬头望去,无意间透过蚊帐的细缝正对上上官秋天的双眼。 面对跑堂的视线,上官秋天歪着头朝他一笑。 这一笑,真个眸光如水,波荡春意流! 不知不觉中,跑堂给看呆了去。 上官秋天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歪着头勾唇笑道:“你先下去吧,我这没有事了。” “恩恩恩,是是是。”跑堂红了脸,连忙退到门边,因为紧张,还被门槛给绊了一下,打了一个嗫步。 上官秋天见人走了,整个人,整颗心都被桌子上的美食给迷的花了眼,吐出了舌头,吧唧吧唧,嘴巴就像坏掉的水龙头,滴答滴答的分泌着口水,怎么止也止不住。 上官秋天一个猛虎扑鹰,往炸鸡的盘子冲了过去。 脆黄脆黄的,看的出来,这炸鸡的油是十分的好,而且,炸的火候也刚刚好,人生有两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人呐,就是要认命,平平淡淡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 一辈子过分的波澜起伏,站在王妃的高位上,要步步小心,时时谋划,走一步,想三步,前头得高瞻远瞩,后头也得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你看,我就是认命了,现在才能偷得浮生半世闲,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品尝我的炸鸡,还能付风雅俗的高吟几句。 所以,认命有什么不好的! 别老是认为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停的往上爬,不知疲倦。 何苦呢?这样不是太累了吗! “端木槿,还真是想得周到。”上官秋天张大嘴,周正的门牙对着鸡肉大口的一啃:“居然,还给我配上的果子酿。太幸福了。” 上官秋天吃的唇上,嘴唇的一周都是油叽叽,油光满面。 就像是吃了唐僧肉的女妖怪,一时间法力大增;要是在武林小说中,就是只见天地为之一变,上官秋天脸色一变,砼的一声,打通了任督二脉;如果在玄幻小说中,估计就是天地为之一变,从天而降一道能量足足的闪电。 ------------ 第109回 一抹红色的璀璨 年轻的懒惰,噩梦一样埋伏在彷徨的青春里,像裸露的伤口迸发出炎症,然后溃烂。 但是于上官秋天而言,却觉的这样的日子,大概是到了天堂吧。 尤其是,在一段鸡飞狗跳的生活结束的时候。 上官秋天知道自己心里有个魔鬼在悄然的诱惑着自己,不去想,不去担忧,就得过且过,况且,再加上端木槿的放纵,自己心底的那一根名为警戒的钢绳彻底的断了,不是藕断丝连,是断的连一节一节,中间想要插个银河的距离都没有问题。 上官秋天就整天待在房间里浑浑噩噩,半步当真是没有迈出过房门,在房间里是醉生梦死。 闲着没事可做,就躺在床上睡觉,很轻松的闭上眼,眼前一片漆黑,这就是你未来的道路。 呵呵呵,上官秋天自己可以跟自己开玩笑。 可以说,每个宅女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尤其是在房间之内。 她还真搞不懂,那些喜欢出门的小姑娘。 她学生时代,有一个玩的挺好的小姑娘,毕竟都是学生,几乎从来都是两袖清风,为官清廉。 小姑娘身上没有钱,却特别喜欢跑出去玩。 逛公园也就算了,赏风观花,在一排排的树丛中玩自拍,又不要什么钱;但素,逛街呢!逛街总归也是要花钱的吧。 不不不,小姑娘硬是能一毛钱不曾花掉,就是每逛一个店,摸摸店内的衣服,过过手瘾,或者拿在身上比划比划,最终还是撇着嘴离去。 如果问上官秋天,她最佩服的人是谁?非这个小姑娘莫属,毕竟,逛街,走路很累的,累也就算了,关键是你还能分文不花,看上自己喜欢的东西,也能坚持己见,未曾动摇过,这能不佩服吗! 还有,听到周围的同学谈天。 就听过一个男生,说是要自己想骑自行车到西藏,完成自己的壮举。 上官秋天是听听就算了,摆摆头,一路的旅程,风吹日晒也就算了,最重要的还是银子。没有银子,连吃个饭都没办法。 所以,上官秋天最讨厌旅行了,旅行的过程,舟车劳累,伤神伤财。 本来上官秋天也没有想要逃离京城多远,至多,到凤城。 走个水路就到了,于是自己随便找个店面,做个卖豆腐的豆腐西施。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 在百度百科上,懒惰是一种心理上的厌倦情绪。它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包括极端的懒散状态和轻微的犹豫不决。 生气、羞怯、嫉妒、嫌恶等都会引起懒惰,使人无法按照自己的愿望进行活动。 上官秋天或许现在就陷入了一种厌倦情绪吧,消极罢工。 恩湖镇的日落快的,黄昏只是一刹那。这比那的太阳还没有下去,那边的,在山路的尽头,烟树迷离,青蓉蓉的,早有一撇月影儿。 越往东走,越走,那月亮也就越白,越晶亮,仿佛是一头肥胸脯的白凤凰,栖在路的转弯处,在树丫叉里做了一个窝。 越走,就越觉的月亮就在前头的树深处,可是,走到了,月亮就没了。徒然的却剩下怅惘。 上官秋天活活的憋着一泡尿,就这样的堆积在膀胱的地方。 她自己也觉的自己的膀胱越发像减肥的女人练瑜伽时屁股下坐的红色的大球,她们以为红色的大球是没有感觉的,就加大了力气坐到上头。 如果情况准许的话,她们是会想把脚都抬起来,浑身上下所有的体重全都赌在红色大球上。 只要自己起身,到楼下,找个茅房,所有的问题,不都解决了。 只是懒惰之神,已经深深的俯身在自己的身上了,上官秋天懒的动,不想动。 与高考结束以后的状态是相同的,高考前的自己,就像是浑身上下**,被钉在十字架上受苦受难的耶稣。 鞭打,雷劈,自己不得不咬着牙忍受。只为了世界大同的思想。 高考结束后,自己一下子从十字架上松绑下来。 这预示着,所有的苦,老子不用再忍受了;所有的泪,给我去蒸发,见上帝吧。 可是,这样疯过,闹过以后,却是可怕的彷徨,我到底该走向何处?我的方向究竟在哪里? 小时候,可以什么事都不做,天真烂漫,懒惰,就懒惰,也没有人说自己,自己也没心没肺的活着。 可是,长大了,就不同了。 就是你能懒惰,懒惰了几天以后,莫名的有一种空虚和愧疚在心底慢慢的升起。 如潮湿的春天的黎明时分的雾,黏黏哒哒的,一方一方,像薄荷酒里的冰块,摇晃两下匡匡作响。 上官秋天鼓了一口气,将头埋在被窝里,右手臂上的伤口开始结疤了,簇簇的疼,一阵一阵的,还没有消停一会,就又来。 上官秋天扯了扯嘴角,强硬的给嘴角拉到一定的弧度,就像微笑娃娃,这样的强颜欢笑,不过,是无聊的自己给自己寻个乐趣,你是快乐的而已罢了。 半响,微笑的弧度,终究还是留不住了,搭了下来。 上官秋天的脸孔虽然是美的,但是不笑的时候,很严肃,一点也不热情好客。 被子里的氧气,在上官秋天一呼一吸中,慢慢的无存。 可是,上官秋天仍然不肯冒出自己的脑袋,大有要把自己憋死在被子里的冲动。 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太年少了,如果。。。如果。。。是寿终正寝,或许,到达另一个世界,就当时一场修行,得过且过。 膀胱终究还是要陈胜吴广起义,上官秋天还是熬不住了,她不是秦始皇,没有那股子的魄力。 只是往身上披了件猩红色的披风,捂着脸,脚下如装风火轮,只留下一抹红色的璀璨。 ------------ 第110回 动身 第二天的上午,端木槿披着晨光,站在上官秋天的面前,低下头把她盯了一会,这才压低声音,慢条斯理地说道:“休息够了么?” 昨天睡了一整天的上官秋天,晚上是做恶梦,把自己活生生的吓醒了。 自己在梦里,怎么挣扎也醒不了,手握成拳,胸口发闷,想要叫,却叫不出声。 醒来,却依旧是挂的发黄懂得蚊帐,如同水仙花初时绽放的黄嫩的花瓣。 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抹的黄,上官秋天却也再也睡不着了。 待到端木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瞳孔上,上官秋天木木的揉了揉眼睑:“天亮了?” “恩。”端木槿靠在床沿边,双手背在背后,冷峻的像珠穆朗玛峰上的雪峰。 “端木槿,我很累。”上官秋天喃喃的道,擦着眼睑的手,并未从脸上移开,似乎手掌可以不让她的一丝脆弱泄露出来。 “那就继续休息吧。”端木槿顿了顿,还是温柔的提了一句。 “不仅是身体上的累,更是心上的累。”上官秋天无助的像孩子,如同在超市跟大人一起逛着,明明自己拉着自家大人的手,可是自己抬头一望,自家的大人却不见了。 周围的人如流年般的一扫而过,匆匆之间,却什么也都没能留下。 “心上的累?”端木槿无波无谰的重复了一声,自己转身走到红木桌子前坐下,拿起紫色的碎纹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苦丁茶。 紫色的碎纹茶壶因为用的颇久了,茶壶盖和茶壶身之间衔接的部分已经磨成了一圈的白褐色。 茶壶盖顶多一个光饼一般的大小,中间挂着一座弯弯的彩桥,碎纹就像是漆上去的差不多,看久了仿佛是要跳出来。 弯弯的拱桥下边正中央有一个孔,想来是让茶水散热用的。 茶壶嘴很短,小孩的大拇指大小,不知道是不是话本里常写的修长,粗、大,这一类的高频词汇的出现,下意识的希望,茶壶嘴能够长点、粗点、大点。。。。。。 往茶壶的内部一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茶壶嘴的内部居然是像园丁浇花的时候的那种浇花的器具的形状。 紫色的孔早就染上了岁月的痕迹,成了褐色的样子。 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用过这个茶壶,喝过同样的苦丁茶呢! 那时,他们的心情,又是什么样的呢? 高兴、伤心、彷徨。。。。。。 有可能是私奔的苦命鸳鸯,有可能是过路的商人,有可能是去找亲戚的普通人。。。。。。 不知道,当时他们一人坐在房间里的时候,无聊的时候,可曾像上官秋天一样的来仔仔细细的观察一个茶壶呢? 如同是刑侦的法医,或是,查案的警察。 没有茶水的茶壶里的世界,别有一番洞天。 将茶壶在自己的手里从前摇到后,如同荡秋千一般,自己好像踏进了四维的空间,一切的东西都扭曲成奇怪的弧度。 你想在茶壶里寻找自己的影子,徒然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色盲症。 不敢相信的将手指探进茶壶,指尖小心翼翼的探寻着茶壶底究竟是一派的波澜平静,还是涛声阵阵。 果然,自己的眼睛没有花。 茶壶底部果然是三足鼎立,想必,这才是茶壶屹立不倒的缘由吧。 “你说,我那些穿越的前辈哪个混的不是风生水起,随随便便唱首歌,就能引得王爷皇帝,为之倾心;随口念句诗,就能成为教育学上必学的诗句,从而流芳千古,成为文学史上的巨匠;就是自己跑去做衣服卖,也能从此引领时尚的潮流,站在时尚的最前端。。。。。。” 上官秋天越说挫败感越强,脑袋几乎贴在了胸口:“你看我至今混的,惨不目睹,跟生日会后的杯盘狼藉有什么差别?”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用?”上官秋天颓废的闭上眼。 端木槿目光在荡漾的茶水上停顿了半刻,他还真没有想到上官秋天会这样想自己,这样的否定自己,完完全全的承认自己是一个失败者。 没有等到端木槿的回答,上官秋天自顾自的说下去,干燥的空气使她的唇染上一抹的苍白:“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你不能这样想,你是最优秀的,你要相信自己。” “行程并不是你拖累的,难道船上遇刺,是我自己想的,一切都是人心难测;到凤城贪吃,那时因为,自己许久没有出过门了,吃的吵吵闹闹,才感觉活了过来;东营城的遇险,我不过是担心旅途的钱不够,没有钱的日子是寸步难行。。。。。。。”上官秋天讲着,讲着泪水就哗哗的留下来。 直到端木槿温软的带着湿热的手拂上自己的脸颊,才察觉到潮湿一片。 “我又没有责怪你。”端木槿红玫瑰般的唇倾吐着花香。 “我又不在意你怪不怪我,是我自己怪自己。”上官秋天划了一个圈,别人进不来,她自己也吃不去。 “那你就现在努力起来,现在就走。”端木槿象牙白的牙齿上下在一起的跳舞。 上官秋天无言,她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不过是在给自己的懒惰寻找一个借口。 人呐!终究是个狡猾的生物。责任感上过意不去,也就想方设法的找个理由,将自己推弹过去。 如同自己不想做作业的时候,就心安理得的告诉自己,想必某某此刻也正在玩耍吧,她那么爱学习的人都这样,那我现在去看电视,那也是可以的。 或者,你想翘课,非得拉上一个人跟你一起翘课,才翘得心安理得,无所顾虑。 想明白的上官秋天,眼角上还啜着白糖一样的泪花:“端木槿,你知道吗!懒惰也是七宗罪之一。” “懒惰是懒堕,以及浪费时间,将青春洒进无涯的时间晃崖中,但从但丁的神学观念上去看,就是‘未能全心爱上帝,未能全副精神爱上上帝,未能全人之心灵爱上帝。’” “于我而言,则是怯懦,不想面对现实,依旧还是想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端木槿自从上回上官秋天有些话,半遮半掩中,知道了上官秋天的秘密,现在即使有些话,听不懂,那就听不懂呗。 “现在能动身吗?”端木槿起身离开,袖口的苹果绿的波涛状的绣纹,卷起层层的浪里白。 请将红木桌上的紫色的碎纹茶壶壶盖打开,将一条条耳棍大小的苦丁茶放入其间,加入热开水,有些旧的茶壶盖重新盖上,轻轻的摇上几下,缕缕的热气从壶盖上的洞冒出,烟没了,茶好了,我的心情也收拾好了,只能擦一擦泪水,重新上路。 ------------ 第111回 烈火 “幺妹哟,还真是麻烦你了,将这一包的腌的香肠带到实德书院。”花大娘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个成才的儿子,书读得不错,家里是省吃俭用,也一定要给儿子最好的。 上官秋天感念花大娘昨晚的收留,人家一点点的小事,根本就不是事儿:“大娘,你放心吧,这一包香肠,我是不会吃的。定会好好的像送和氏璧一样的完璧归赵。” “哎呦,幺妹说啥子话,你要想吃,家里还有些,全送给你带上吃吧。”花大娘是个行动派,说着,就把包裹往上官秋天手里一塞,自己往门里走,去厨房把自己腌制的香肠拿来送给上官秋天。 上官秋天张皇失措的望着端木槿,端木槿目不斜视,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这个,我不能要。”上官秋天连忙用手往外推,一条一条的香肠早就腌的干干的,就像缺失水分的肉松:“我就是开玩笑,大娘,你要是给我,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一股子的江湖味,端木槿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在端王府的时候,上官秋天话很少,根本就不是为了装深沉,而是嘴巴笨,不会说话。 “你就拿上吧,就当是去云贵城的车马费。”花大娘应该生活在现代,上官秋天敢保证,她定能在中通、圆通中杀出一条血路,与EMSPK,最后在一举夺魁。 可惜的是,现在是在古代,哪有吃了人家的,住了人家的,一个钢镚没有留下,人家交代你办点事,还要索要报酬,这实在是太不好了。 “真的不行。” “你就拿着吧。” 一人拿着香肠的头,一人抓着香肠的尾,你推过来,我推过去,声音也是一声比一声的高亢,就像是两队在比赛的啦啦队,比赛还没有开始,两队的拉拉队就抗上了。 “你就自己留着就是了。”端木槿斜着眼瞟着,嘴中喷着热气,说出的话却如东北的冬天零下二三十度。 连端木槿自己都没有察觉,他这样说话,一向是惯了的,带着上位者特有的霸气和不容置疑性。 花大娘果然是镇住了,讪讪的笑了笑,晒的漆黑的脸庞上的眼角的皱纹更加浓厚了,就像是平常熬的海鱼汤牛奶般的雪白,拿出银制的汤勺去捞,不经意间,还能捞到冰冷冷的鱼刺,尖刻的刮人。 “大娘,我哥哥的脸是面瘫,不好看,他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别误会。”上官秋天稍微带了点寒露的手付上花大娘满是老茧的手。 “端木槿,有没有人说你,很凶啊?”上官秋天爬上马车,钻到马车里,弯着腰,撅着屁股把香肠往椅子下塞。 端木槿放下手中的《春秋》,淡然的抬起头,目光如凉水,浇的人透心凉:“你说什么?” “没错,就是这个眼神。”上官秋天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指尖直直的指着端木槿的眼睛喊道。 简直无聊至极。端木槿冷淡的扫了一眼,就看自己的书去了。 “唉,算了,你一贯我行我素惯了,如果,你突然变的彬彬有礼,我才觉的毛骨悚然呢。”上官秋天想象了下端木槿那副样子,觉的自己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在起身敬礼,唱国歌。 “您好,请问一下实德书院怎么走?”上官秋天背着香肠的包裹,有些尴尬的向道上的一对小情人问道。 姑娘家倒是蛮热心的:“直走,看到一颗大榕树,有五个人抱的那么粗,左拐,就能看到了。” 至于,旁边那个男的,看自己的目光,恨不得将自己用激光秒杀,嘴角下垂的都可以吊水壶了。 大街上,你们谈情说爱,总不至于刚才是要接吻的打算吧,古代在开化也没有到这个地步吧。 所以,少年,能别这么杀死人的目光望着我吗! “你家有人在实德书院读书啊。”姑娘家是个热情好客,在大街上与上官秋天谈了起来:“实德书院可不错了,从里面的出来的,至少都能考上个秀才。” 上官秋天虽然目光追随着姑娘,可是眼角不给力,瞄到少年人不爽的表情,鼻子里充满了火将头发烧的霹雳啪吧作响的烧焦味。 所以,这是打扰人谈恋爱的电灯泡都应该被烧死的节奏吗? “谢谢啊,谢谢。”上官秋天实在是被这股味道呛的厉害,本着早死早超生,还是赶紧的把东西送了再说吧。 “你好,我找黄寅。我是他娘叫过来送香肠的。”上官秋天笑的有些牙疼,是那种一直吃葡萄干一直吃,直到牙齿酸疼酸疼的那种钻心的疼。 “你是我娘,叫来的?”黄寅说话的时候,一股子的酒气喷来,眼泡肿的老大,跟金鱼眼差不多,上头还带有一痕的被竹子抽似的青痕。 原来,在这个实德书院读书不是有钱人,就是有势人,要么就是有钱有势之人。 书院的夫子,一向是主张自主学习的,你不想学,我又不是你爹娘,凭什么还要跟在你屁股后面,拿鞭子抽你。 哦,对了,也有像黄寅这样的贫困子弟,一般的,寒门学子到了这个书院,见识了书院的富几代,官几代,跟着他们出去长见识,与1950年初到香港的内地百姓一样,不被花花世界给迷了眼的少之又少。 黄寅也没有仔细的看上官秋天,只是草草的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香肠,嘴巴扁的像青绿色的四季豆。 不,这样说四季豆,都是贬低了四季豆,至少四季豆里,还能吃,回报大自然,这个黄寅却不会回报自己的爹娘,居然,将包裹往地上一扔:“我才不吃这个,只有穷人才吃这个。” 说完,砸吧砸吧嘴:“我还以为是给我寄银子过来,才巴巴的从床上起来,这都什么事吗?” 上官秋天只知道胸口蓦然的起了一团火气,熊熊的燃烧起来,是能将黑暗的晚上,一下子照的灯火通明的火气,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 后面的一通话,更如同烈火烹油,鲜花簇景,咕噜咕噜的气泡,越胀越大,叽叽叽叽。。。。。砰的一声就爆掉了。 “替我问候你的灵魂,你特么的说的是人话吗!有你这样的吗!你爹娘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凑着让你读书,香肠自己一口也舍不得吃,全都让我给你送来,你特么是不是人啊!”上官秋天气的就像爆竹点燃了火,噼里啪啦的炸开来。 “说什么,我爹娘可不是穷人,我才没有这样的爹娘,我爹爹在城里开药铺的,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黄寅慌慌张张的打断上官秋天的话,急忙否认自己的身份。 ------------ 第112回 莫城 我去,这个混蛋,老子不代表月亮来消灭你,是不可以的了! 上官秋天气势汹汹的撩开袖子,两只手左右开弓:“现在替我问候你的主治大夫,你这种人渣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上官秋天走上去就是给黄寅一个嘴巴子‘屁啊’一声,黄寅平时只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更何况,他连日来和狐朋狗友混的这个身子被掏空的所剩无几。 “妈蛋蛋的,先不说你爹娘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就是说你不承认你爹娘,你说你恶不恶心啊!” “还有,我说你纯心讨打,还是纯心讨打呢!真的是,你就是不想吃,也不要扔在地上,好吧,就是扔在地上,你也特么也别当着送东西的人的面啊!” “你以为把这东西送到你这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你这随手一扔,扔的不仅是你爹娘的一片用心,也是老子的心血好吗!” 上官秋天的脸上涂着重重的红色的漆,光滑如面,一块一块的刻在脸上,细细短短的毛上也染的红色的一层。 就像是特意的从红毛的猴子的屁股,最红的红灯的屁股的那边拔下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如清风明月清朗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就像是看电视台的现场直播。 在演播室的主持人说了一句话,通过传播途径,通过光缆,红线、蓝线,延续了又延续,一点一点涔进空气,另一面在现场的记者才隔着万里千三,表情出现暂时的空白,后,才一顿,嘴皮子上下起合。 由近及远,上官秋天才慢镜头般的一下一下的抬头,她才不会犯黄寅的错误呢,拜托,认清楚形式,才开骂,这才是硬道理,好不啦。 要是碰到跟自己差不多德性,不管打不打的过,这种没事找抽的事情,干啥呀!难道自己是吃饱了撑着的吗! 入眼的是: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 上官秋天斜长的眼,轻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又把视线给收了回来:“你小子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打了人的上官秋天这个气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就跟嘟嘟作响烧开的开水似的,嘟嘟嘟的冒着热气,热烈的火没有了,那嘟嘟嘟作响的声音也就消散了。 刚刚上官秋天就是瞄准周围没有人,才动手的。 毕竟还是要给花大娘一些面子的,要是让黄寅在书院里混不下去,于自己看上去说是帮花大娘出了口恶气。 但是自己却是好心办坏事,花大娘一家还是要靠黄寅出人头地,如果,因为自己这一打,黄寅在书院的人品风评等等受到差评,舆论是丝毫不会给人悔改的机会的。 黄寅的一辈子算是毁了,花大娘一家为黄寅奋斗的半辈子也算的上是毁了。 上官秋天从袖子里掏出一条橘子黄的汗巾子,将汗巾子打开,往空中一挥,洋洋洒洒的断了阳光的直线,使它成为射线。 以阳光为自己的洗手液,手掌接着灿烂,橘黄色的汗巾子柔软的在手中上下温柔的拂来拂去,就像是来自情人的抚摸。 擦干净手,走到看门的大爷面前。 目光干净纯粹,带着丝不好意思:“大爷,刚刚我就是教训教训年轻人,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年龄小不懂事。” “这事,还望大爷别说出去,等等等。。。。”上官秋天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急的抓耳挠腮:“大爷,你别误会,我这人嘴笨,最不会说话的。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大爷,这孩子读书也不容易,以前也是个孝顺的,真的。” 莫城明亮的目光不曾转移的跟着上官秋天,上官秋天的手时不时的指着倒在地上时不时吸了吸鼻涕,哭的稀里哗啦的黄寅。 “大爷,这点银子,不成敬意,就给大爷买点茶喝。”上官秋天从袖子里掏出银裸子,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大爷,你别忙着拒绝,真的就收下吧。” 莫城眯着眼细细的打量着上官秋天,扫到她给大爷塞银子的一幕,嘴角勾了勾,眼中透露出玩味和兴趣。 上官秋天气势汹汹的拽起包裹,如母夜叉孙二娘,步步似有巨大的陨石砸地:“你小子不吃,不懂得享受,老子最喜欢吃这个了,就当时我的车马费吧。再见。” “不,不见。”上官秋天如小旋风的都走了一米的距离,又硬是生生的折了回来,玫瑰红的嘴一堵,头一撇,就像是联系笔画笔顺的时候,人的那一丿写的太用力,笔尖透过薄薄的宣纸。 颇为用力,上官秋天以端木槿的王妃的身份,她肯定的听到自己上骨头与下骨头咔嚓咔擦摩擦作响声。 “你难道,就不怕我到处乱说?”走到莫城身边,擦肩而过之际,莫城薄唇轻启,平平淡淡的语气中,有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地从容。这种从容,在上官秋天面前,便是张狂与威胁。 上官秋天不敢置信的伸出右手的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公子,你在说什么,风太大,我没有听清。” 莫城睫毛浓密,眸光流离如梦幻,他淡淡一笑,如春节挂在墙上的美男挂历:“你跟那个人。”莫城指了指依旧躺在地上独自进行自我反省模式的黄寅。“不是一家人。” “当然不是。”上官秋天斩钉截铁的道, 莫城:“那为什么要帮他?” “为了这个呗。”上官秋天晃了晃手中装着香肠的包裹,很平常的榕树错错蜜蜜的枝干颜色的包裹,蝴蝶结中搂有细缝,隐约的可以觑到些许白的象牙白的肥肉、公鸡鸡冠子似的红、以及被开水烫伤后,起的一层黄褐色的皮。 “很好吃吗?”莫城好奇的用手指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