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2-07-24 声明:本文为架空历史,虚置场景的小说,清朝只是本文的虚设背景,故事可能发生在任何朝代,也许是今天的事也说不定.故在时间上,年表上,历史史实上都不是按照原历史发生顺序而发生,请不要对号入座.本文只是借用了清朝的某人,某事,某物,某场景来叙事,来讲一个动听故事而已。 如果你脚踏两只船那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在没结婚前多了一种选择。这样做的原因,大多是为了以后能拥有更好的生活。现在只要是长的平头正脸,人模狗样的适龄青年,谁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都市男女同时和两个以上的人交往很正常,虽然明里不说,这种事也摆不到台面上来说。但找到更好的就换掉,是一种潜规则,也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就象找工作需要面试、试用一样,他选择你,你也在考查他,如果有更优厚的好工作向你招手,你也就会毫不犹愈的跳槽一样,几乎没有什么道德障碍,双向选择嘛! 至死不逾的爱情对于我们新一代的年青人来说,不过是出现在小说,电视剧中无聊的桥段罢了。不具任何指引性和实践性。 说是说,做是做。如果你踏的两条船好死不死的在同一地点,同一时间你们三个人撞到了一起,那么情况就不太妙了。 当杨天兰亲热的挽着新男友赵小佳的手从五星级酒店的咖啡厅里往外走的时候,霉星高照的就迎头碰见了人高马大的老外,她的另一个交往中男友joson,六目相对之下,她就知道她今天要头大了,果然夜路走多了是要遇上鬼的。她真是想变成青烟消失掉,可惜是不可能的。 “他是谁?”joson用标准的京片子指着赵小佳问她。joson双眼死瞪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杨天兰马上心虚的想甩掉赵小佳的手,但没有成功。以赵小佳学长的聪明他显然是知道现在遇上了什么状况的,杨天兰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学长的脸有些似笑非笑的,他的手始终很紧很稳的握着她的,并没有放开之意。在这种状况下,杨天兰比城墙厚的脸也不禁一红。 面对咄咄逼人的质问,赵小佳不过是淡淡的看了老外一眼,也转头对杨天兰问“宝贝,这老外谁啊?你认识啊!”宝贝这个词学长一直都没有这样叫过他,他通常都是连名到姓的叫她的,学长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杨天兰就是想撇开关系,也有嘴都就不清了,她两颊红云更盛。 “宝贝?你叫她宝贝?你们什么关系啊?”joson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旁人纷纷向这边投以关切的目光,杨天兰觉得今天真是丢人丢大了。“喔!你居然敢挽着她?”老外听见她被人叫的这么亲热,气的直发抖。她和他认识了也算有一点久了吧,他都一直叫她alice还从来没有叫过他宝贝呢,面前这个男人居然抢了先,不要活了他。 赵小佳看见忽然冒出一个老外,长手长脚的拦住了路。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深深的看了杨天兰一眼,天兰一脸的心虚相,这外死丫头还蛮受欢迎的嘛!他非常的不悦,他可不想和这个老外干耗下去。“什么关系?她是我的女朋友,用你们的话说sheismygirlfriend,youunderstand?麻烦你让一下。”他推了这个老外一把,请他让让。 没想到这老外居然是练过的,不过轻松的一闪,又怎么动了二下,赵小佳的手被反剪到背后,同时感到一阵巨烈的疼痛,他不禁大叫出声。“唉哟!” 老外京腔京韵的说“她是我的女朋友,小子。” 赵小佳虽然被他反着双手,痛得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但他却忽然冷冷的笑起来:“先生,这里是高档场所,可不是山村野地,你在这里动粗,是不是想到局子里度个假啊!如若不是,麻烦你放手!” 杨天兰看到此情形不能善了,两个人说不定要大打出手的。jonson可是练到抬拳道的黑带,又很迷中国功夫,如今也练得很不错了,如果两人干起架来,文质彬彬的赵小佳学长显然不是jonson的对手。赵小佳是她从学生时期就一直苦追的学长,好不容易她才看到一点点的曙光,学长也是副市长的公子,jonson则是某国际财团的金主两个人都是优质金龟婿的人选,她目前一个也不想丢掉,现在还未到丢掉备胎的时候,只能怪自已一时大意,操作失误。 不管了,她先闪人再说了,他们三个人如果在五星级酒店混战起来,其中一个还是外国人,那还不上本市报纸的头条啊,这种风头她可不想出。如果让人知道她脚踏两条船,一条船还是“国际油轮”,那她还不被人安一个恶意破坏本市招商引资,影响中国国际形象的重罪啊,她可不要。她不管这两个人,独自的往外走。 老外一把松掉抓着的人大叫“alice,等我一下!” 赵小佳也一边揉着麻木的手臂追出来“天兰,杨天兰!” 杨天兰在地下停车场开了才买的蓝色小车,开了出去。 从后视镜中,那两个人也分别匆匆开了车门,尾随而出。 烦,真烦,今天怎么这么倒运呢?杨天兰上个月才过了驾考的操作考试,拿到了驾照,她的车技并不怎么熟练。但好在晚上路上的车辆并不很多,还算好开。她在公路上加快速度,想把这两人甩掉。那知这两个跟得很紧一时间还甩不掉。 杨天兰加快速度把车速加到150,想超过前面的一辆大客车,刚超车一半,杨天兰惊见对面开过一辆大货车来,对方的车速也很快,这条路是老路,路面窄,跟本让不开。顿时,杨天兰只感觉到一阵巨大的冲击力,然后她的车子被撞的翻过来,她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她失去了知觉。 当天晚上s市焦点新闻主播正在播出一条地球本日发生磁爆可能对卫星,电视,移动电话的使用产生一定影响的消息。新闻主播在这条消息中插播一则本市恶性*交通事故消息。主持人站在车祸现场作报道“今天晚间9点时分,本市五池路路口处发生一起连环车祸恶性*事件,有一辆行驶中的大型货车和一辆迎面驶来的小桥车发生严重碰撞,后面三辆轿车因为躲避不及也与之连环相撞,造成二死,三重伤的严重后果,目前伤者仍未脱离身命危险。” --------------- 第二章茶叶蛋阴间vs清朝 “茶叶蛋,茶叶蛋,好吃的茶叶蛋,10文钱三个,四川正宗麻辣茶叶蛋!” 杨天兰无精打采的坐在街檐下一棵大杨树下叫卖着,这里是盛世的街景,人如潮水,车水马龙,一幅活的“清明上河图”似的风情画卷,看不完,看不倦。如果是民俗学家或是考古的来的这里,还不要高兴的背过气去!满大街都是可以深入研究的课题啊!可惜现在来到这里的是她杨天兰,一个彻头彻尾的大俗人,辜负了这一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如果能回的去的话)。问题是她还能叫做杨天兰吗?她不确定。她不是她了。自从她撞车醒来后,她就看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一个她所不熟悉的世界。 她苏醒后发现她不在医院里,她居然在一个破破的家徒四壁的四合院里的地上。没有亲人围绕在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她找遍整个院子一个可以称之为人的动物都没有。这是什么鬼地方啊?从她醒的那一刻起,事事都透着鬼异。车祸重则应该断手断脚的,轻也应该会很疼。但她没有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她好手好脚,就是手臂比以前瘦了许多,她的身上就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个地方有几件不知道是哪辈子才有的笨重的木器,木头的材质应该是便宜杂木做的,绝对不是黄花梨的,所以值不了几个钱。她只觉腹中一阵咕咕乱叫,她饿了,天知道她有多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她抱着肚子找遍全屋,好似的厨房的地方,只能用一个脏字来形容,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烧柴火的灶,这种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应该出现在某地方的农家饭餐馆才对,家无余粮,只找到一个被人啃了一口的面饼。 当她打开了这家的门向外张望,她的口张得就没有合拢过,她连昏过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外面全是穿着奇怪的衣服的人。男男女女全都是古装打扮,男的剃着奇怪又熟悉的头型,这个头型,如今的世界已经不多见了,不对,是决对没有了。前面剃成月亮型,后面梳一个麻花辨的发型,好象中国只有一个时候才有,那是,那是中国的清朝。 ------------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2-07-25 “喂,二丫头!几天可没看到你了,吃了吗?” 一个挽着菜篮子的老太冲她打招呼。 “没吃呢!”她周围没人,那老太只能是在跟她说话。 “都响午了怎么还没吃呢?” “这个---”杨天兰想要有得吃才吃得上啊!她胡乱的哈哈了二句,老太才走了。 那老太满口的京味儿,她猜这里可能是北京胡同的一角,北京她不是没去过,北京的胡同游她还参加过呢。这里给她的感觉就好象是老北京的一条胡同。 杨天兰坐在大门的门栏上发昏,她觉得满头都是星星。她围着她目前落脚的地方转了好几圈,她并不敢走太远,怕等一下找不到她的住所,几经观察,这个地方街道破旧,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所谓的商业区,没有手机,没有电话,街上只有一群梳着大辨子的人,连马车也不多见,没有广告牌,没有电影院,一切现代化的标志在这里都找不到。中国改革开放几十年,取得如此辉煌的成果,神六飞船都上天了,杨天兰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中国还有哪一个省份如此的落后。 老天!mygod!不要玩她了吧!她一定是挂了,才会看到这么奇怪的世界。 没想到阴间居然还是清朝的样子耶,也太落后了吧。没有电脑,没有汽车,没有微波炉这日子要怎么过啊!她怎么一个亲人都没有啊!多孤单啊!是不是都等不及投胎去了。人都说阴间与阳间反映的事物是一样的。但s市的阴间不至于这么差吧。难道,阴间的时间象宇宙中的一些星星一样,时间比地球上的慢,地球过一天,星星只过了一个小时。一定是这样的,阴间的时间比阳间慢,所以阳间已经是新社会了,阴间还是万恶的旧社会,要不然怎么解释她现在的情况呢? 不过阴间还是不错的,至少初来乍到就分了房子,还不是单元房,居然是中国式别墅,面级至少有200坪以上,不错不错。如果在阳间,她就住不起这么大坪的房子,在房价不断的走高的情况下,她杨天兰,只能买的起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户型的房子,付了手付后连买一张床都困难。剩下的房款,在15年内还清。她才还了二年而已,她现在死了,剩下的房款由谁付?她可是在银行办了自动转账功能的,但愿老妈能把房款付下去,她那个地段可是黄金地段,只会涨不会跌的,当投资也好啊,谁叫她没福呢?住了不过二年而已。 “请问,公安局怎么走?”杨天兰抓住一个行人甲问。她到了这里,应该也需要办身份证的吧,如果不需要的话,自少也是需要报到的吧。 “您说哪儿?没听过这个地方。”行人甲答。 杨天兰抓抓头,想了一下“要不然叫办事处?或者签证处,再不然这里应该叫衙门吧!” 行人甲点点头道“原来你是想去衙门啦,不知是报官还是打官司。打官司的话,先找个会刀笔功夫的先生给写个状子,再去,要不然大老爷不会受理。” “我不想打官司”杨天兰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那个人问“请问,这里是阴间吗?” 行人甲怒火冲天“你说什么呢!真是遇到疯子了。我还没死呢!真晦气!” “不是阴间,那么这是哪里呢?”杨天兰脑袋一下子不能运转,胸口一阵阵的闷人,她无力的扶住一段墙根,坐下来。 一种不好的感觉一下子从脚底升上来,运转全身,她不想去想,又不得不去想,她只要在问一个问题,就可以得到答案,但她不敢去问。 终于,终于她还是开了口,这次她找了一个标着代写书信小摊位上的一个读书人模样的人问“请问今年是哪一年啊!” 读书人一边写着小楷一边说“今年是康熙xx年啦!小哥是不是要写封书信呢?” “康熙xx年?”杨天兰愣了半响,然后狂笑起来。一直笑的直不起腰来。以前下班时候,路过街口的一家彩票店,一个星期总会买上10块钱的,总希望能中奖。每次都买,却一次都没中过。没想到几十亿万分之一的这种穿越时空的事居然落到她身上了,她不知道是大幸还是不幸呢? 读书人被他笑傻了,字也不写了,一直盯了她看,这人疯了吧! 杨天兰自怨自怜了老半天,小哥?她是女的耶!她对读书人说“谢谢啊,我是女的,不是男的。” “明明是个男的嘛!”读书人不服气在后面大声道。 “男的?”老天她再也受不了任何打击了,老天!就请放她一马了。每年送温暖扶贫帮困活动,她虽然没有少抱怨,但她从血汗钱里何是一分没少的都交了,她是好人啦! 杨天兰找了个水池一阵乱摸,(因为找个镜子太困难),还好,还好她是个女的,并没因为自已穿了就改了姓别了。 “女人万岁!万岁!”,她现在确实个女的,只不过还没发育呢,小小瘦瘦的,麻杆似的。看来这副身体不是自已的了,年级大概十岁左右吧,老天厚待她,居然要她杨天兰以二十七八的高龄从十岁的花季重新活起,重新做祖国的花骨朵,这也算对她不薄了。处境不一样了,时代变了,生活地点变了,人也变了,唯一存在的是她的灵魂没有变,即然她还是她,日子就要过下去,她一定要好好的享受新的生活,没有什么困难她不能克服,她杨天兰怎么会被短短的逆境吓倒呢? 民以食为天,她以男女莫辩的身材,奋力的去找工作,这时代的工作也不好找啊!第一次应征上了一个店小二的工作,没想到只干了五天,就平白无故遇到一个横行的又不讲理的狠角色,丢了饭碗不说,差点小命不保,因打坏了店里无数的东西,工钱也没了着落,人家没抓住她叫她赔偿损失,就够好命了。 第二个工作是为一家面摊洗碗,一天都还没有干完,明明干的好好的,老板就要她走人,连个理由都没有。第三次,第四次的工作经历就不提了,没有一个能干长久的。一个老板偷偷的告诉她说:“你得罪了什么人了吧!”笑话,她才来这多久啊!认识几个人啊!怎么可能得罪人呢?老天!不是那个嚣张死二世祖在整她吧!她太倒运了吧! 日以西斜,饭钱还没着落呢!杨天兰扯开喉咙大叫“茶叶蛋,茶叶蛋,好吃的茶叶蛋,10文钱四个,大降价呐!四川正宗麻辣茶叶蛋!好吃的不得了!先生来几个吧!” ------------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12-07-26 进军卖茶叶蛋产业是杨天兰在应征工作屡败屡战后,不得已而为之,创办的独立经营,自负营亏,可以完全的承担民事法律责任的个人独资公司。(如果那时有独资公司的话)。 公司核心产品为金尊茶叶蛋,口味有四种。公司的广告用语是“宫庭秘方金尊茶叶蛋,好吃的不得了。”经过前一段时间产品投放的前期调查,目前市场竟争情况主要有二家,街口的王婆,左边的泰记小卖店,王婆自从她介入竞争后采取了降价策略,现在常价就是十文铜板可买4个。没有打广告,完全靠香味吸引顾客。 泰记小卖店未以降价策略促销,但开始做活动,每三个茶叶蛋,赠送一杯大碗茶,这个活动吸引了不少贪小便宜的民众。 面对红海竞争,杨天兰苦心研究出四种口味的茶叶蛋,分别为原味,桂花味,麻辣味的,烤肉味的,价钱却反其道而行把价格提高到十文钱一枚,打着宫庭秘方的响亮牌子,标榜着与人参媲美的药用价值,自然吸引眼球无数,销售阶层由贫民阶层提高到中等有二钱的顾客,她的销售量“嗖嗖嗖”直往上窜。 生意一好,就有人眼红,泰记小卖店找了地保来要收她的摆摊费和保护费,说她无证经营,卫生没有保证,非得取缔不可。王婆开始生产销售相近似的产品,杨天兰对这种跟风无能为力,这时可没有什么商标法,专利法来保障自已的合法权益。 泰记小卖店大概给地保使了钱了,地保居然不辞辛劳的一天赶她八次,这让杨天兰备感生活的辛酸。杨天兰以前看到小摊小贩乱搭乱摆还觉得挺影响市容的,现在才知道当个小贩讨生活也不容易啊。 地保就跟现代的城管似的,掀摊打人,黑头马脸,凶神恶杀利索着呢!杨天兰只有采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方法进行销售,这是下策,因为难有稳定的老顾客源。 “那个小子就是咱们主子要带回去的人吗?”一个墙角的阴影里两个人正在咬着耳朵。 他们一胖一瘦,两个人都穿着同样的淡青色的布衫,脚蹬圆口黑布鞋,衣服质料不算顶好,但很结实耐磨,是凉口产的官布。故而一看就知道这二位可能是某个府里的下人。 “你知道什么?这个丫头是咱们府里死了的春枝姑娘的妹子。” “那小子是个丫头吗?我怎么看也是个小子啊!” 瘦子不耐烦的说:“老实办差,多什么话啊?” “胖子咕哝道:“那个小子,不是,是那个丫头有什么金贵的,巴巴的要我们两个人来带他回去,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 瘦子这用力拍了胖子一巴掌,瘦子冷哼一声“所有说你永远都成不了个体统,春枝姑娘是谁啊,那是咱们主子乳母的女儿,主子至亲的人。春枝姑娘这么死了,主子叫咱们领这丫头回去,这丫头以后就有福享了。至少比你我有福,主子不会亏代她的。” 胖子笑道“原来是奶妈的女儿,我当是什么贵人呢?还不是个下人,大家一样。” 瘦子乘胖子不备,用手在胖子圆圆的头顶上又是一记巴掌“按咱们大清的规矩,皇子一出生,便由保姆递到乳母手中,亲额娘只不过见了一两面而已。你说是常在身边的情份深还是不在身边的情份深啊!虽然是奶妈的女儿,还不是跟自已亲人似的。“ 胖子扁着嘴道:“咱们爷身边至少也有二三十个人伺候,保姆、乳母就各有8个,什么针线上人、浆洗上人、灯火上人、锅灶上人等也有十几个,内监也有三四个。如果这些人的女儿、妹子,兄弟都和爷算是亲人,那么爷的亲人还直不少呢!您说呢!“瘦子笑起来。 瘦子怒道“懒得跟你说,也跟你说不清楚,一点眉眼高低都不懂,活该你受穷。” 胖子忽然道“动了,动了,那小子准备回去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跟上去。” 两个人很快的从墙角溜出来,跟了上去。 “救命啊!有人想劫持我!救命啊!”杨天兰被一胖一瘦架住后,立即会意过来是遇上坏人了,现在天还没黑呢,光天化日这下这些人就敢这么大动作,治安真是不太好了。她放开嗓子大喊大叫。 古代倒底民风纯朴,老百姓的眼里都是揉不进一粒沙子的。杨天兰一阵乱喊之下,几个热血青年立刻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一个还执着一根扁担。 一个人冲那二个坏人怒吼道:“干什么呢?哥几个?”。老百姓围成圈指责二个大人欺负一个半大的孩子,都觉的看不过去。壮汉已经和坏人理论上了,随时准备见义勇为。杨天兰感动得都要哭出来了。这里不象现代在公车上,某些人看着别人偷你的钱,都不咳嗽一声提醒你一下的。多少公车英雄往往是一个人孤身搏斗直到最后都没有人帮,也不被人理解。 杨天兰冲那壮汉赞道:“好人啦!” 一胖一瘦见势不妙,架起她想冲破重围飞跑,杨天兰敢紧再努力一把,那声音可与世界著名抒情花腔女高音迪里拜尔有得一拼“救命啊!“估计几条街都听见了。 胖子腾出一只手来,捂扬天兰的嘴,杨天兰一口咬住胖子的手,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自从来到古代,这一口铁齿钢牙真是起了大作用了。 胖子疼呼一声“妈呀!爷的手啊!”胖子疼得放开了杨天兰,抱着手真跳脚。瘦子一个人哪里拉得住杨天兰,杨天兰不过用力踹了瘦子几脚,瘦子就以经无力的趴在地上了。 杨天兰发挥她在大学体育课八百米长跑冠军的优势,很快就跑的不见影了,虽获小胜,仍不可恋战,小心始得万年船。把坏人绳之以法的艰巨性任务就交给广大的人民群众吧! 一胖一瘦两个人的下场,当然是被见义勇为的人们一阵乱打之下,重伤回府。 ------------ 第4章 更新时间:2012-07-27 第四章过肩摔李小龙截拳道的超级运用 “人带回来了吗?”一个声音很有力的人问。 没有人回答,差办砸了哪有人敢回答。 “人带回来了吗?”那人扬声又道。 “没----没带回来。”一胖一瘦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敢说,最后胖子说话了。 问话的人穿着产自湖州府绸长衣,外套一件柳字团花坎肩,戴一顶圆瓜楞小帽,帽子中间镶一块指头大的碧玉,面容端正,白脸略有长须,他是皇九子府的大管家鄂尔泰。 “没带回来?”鄂尔泰气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跳了几跳。他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二人, 怒道:“没有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干不好,真是不让人省心。干脆打发你们到庄子里种田得了。” 下到庄子里去,那什么前途都没了。胖子一下子跪在鄂尔泰而前,声泪俱下道“别啊!大管家,不是我们不卖力,实在是这个差太不好办了。那个丫头太利害了,一口差点把小的手咬废了。”胖子举起包得像猪蹄似的手。 瘦子也忙跪行二步一把抱住鄂尔泰的腿“大老爷,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哥俩吧,小的的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呢,你真的不知道,那丫头的腿有多历害,一脚的力那个大啊,太利害了。” “你们的差不好好当,还胡编理由,给我掌嘴!”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利害,他不信。 两人在他面前哭天抹泪的,还是个汉子吗?就像个娘们。鄂尔泰最讨厌别人哭求,一脚把瘦子踹翻在地上直哼哼。“来人啊!”有人应声而至。他吩咐道:“把这两个没用的杀材打一顿鞭子,丢到府后的马棚里关着去”“喳”他们二人被人拖出去时,胖子眼白一翻吓昏过去了。 鄂尔泰烦躁的站起来,正想踱步,一抬眼就看见穿堂屏风旁边主子阴着脸站在一蓬金丝丹兰左边,主子这样清俊的人品,又穿这一身的衣裳,又被这奇花异草这么一衬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看,赏心悦目啊!主子站这多久了,大概都听了去了吧!主子是什么脾气,他是知道的,鄂尔泰冷汗顿下。 他立马上前跪在主子面前:“奴才该死!办错了事!”主子的眼晴危险的一眯。他不等主子开口,条件反射性的左右开弓自已打起嘴巴来,一下一下又重又快。 “行了!”十几下后,主子金口才开。鄂尔泰揣测着讨着示下道:“要不,奴才亲自去办?”九阿哥冷哼了一声说:“不用!”鄂尔泰冷汗又下。 杨天兰的方向感一向很差,刚才的慌不择路,她不管方向跑了好几条路,现在身处这个地方叫什么,她已经不知道了。不过,这里的街道,明显的宽了一倍不止,人多得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这条道路的尽头隐隐可见红墙黄瓦的一角。这条街上,骑马坐轿着官服的大人明显增多,一拨接着一拨的明锣开道,前呼后拥的,衣轻乘肥,带金佩紫有多少荣耀都在这气派上了。 “快让,快让!”官员的仆从对小老百姓不耐烦的吆喝,驱赶,众人躲之不及。杨天兰也忙躲避在一边去。街道两旁均是鳞次栉比的店铺,银楼,当铺,绸缎衣服,金银器皿,茶楼酒肆,当然也有青楼楚馆妖娆的张着艳丽的招客幡。酒楼的招牌在眼前晃啊晃,一阵一阵的传出食物的香味,这种香味是烤鸭子的,那一种一定是红烧狮子头的,她不禁用力吞了一口口水。要在以前,她把这种低矮的二层楼酒楼还不放在她杨天兰的眼里,她以前经常因为工作的关系,吃过的美食,出入的高档场所不知道有多少。不用说五星级的酒店,就是超五星级的酒店她也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但现在不同,现在是在古代,已经做古的古代,她在一个莫明其妙的平行空间里,往事已如隔世。 她饿了,饿的可以吃下一头牛,如果面前有牛的话。她打早起粒米未进,遇上了坏人,连吃饭的家伙都丢了,只好喝西北风了。 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早知道以前就不要节食了,以前的她经常为了能保持好身材,吃饭老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以前二餐没吃也没怎么觉的饿,但现在的她觉得有点眼冒金星,全身无力。她想她一定是饿坏了。摸摸口袋,只有三个铜板,够吃一个马蹄烧饼的,但要不要吃呢?她还要好好考虑一下,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要不要吃呢?是潇洒吃一回呢,还是保留实力呢?还真不好决定呢! “喂,死小子-----给爷滚开!” 一只手粗暴推她。 “烦!你干嘛?” 杨天兰看都不想看,头也不回的把那只讨厌手拿开。 “喂!死小子,你往哪站啊!你一个破叫花子,敢站在我们杏林宴的门口,不想活了你!”那个人凶声恶气的乱嚷嚷,还不讲理的抬脚就踹了杨天兰一脚。 敢踹我!不想活了的是你吧!让你欺负我!杨天兰在受了一天的气后,她的眼火焰四射,她体内的小宇宙在燃烧,潜在的能量终于暴发出来。乘那人不备,怨恨的一拳破空而出,狠狠的击打在那人的面上。“唉哟!”那个人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杨天兰拉住那人的手臂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只听啪的一响把那人摔出老远,跌一个狗啃泥。那个人满口是血,趴在地上呻呤不止。 杨天兰很拽的踱过去,用脚拨了拨那个人“小子,以后有礼貌一点。记住了啰!”学空手道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学会,但这一招过肩摔她可是练的炉火纯青,小子!你就认栽吧! “很漂亮的一手!”一个清淡如水的声音说。 杨天兰一点也不知道,有人在为这个动作喝彩。景文小筑的二楼雅间里,一个气度沉稳颀长的贵公子在窗前负手而立,宝蓝色莲花缠枝纹的长袍,外套一件月白色斜襟坎肩,很普通的款式却被这人穿得雍容华贵,尊贵矜持。他腰间系一块晶莹美玉,二个五色荷包,他的手结白修长,晶莹如玉,食指有枝指,姆指处套有一个碧玉斑指,那碧玉如一弯碧水般笼在手上,张显着这人不凡的家世。这位贵公子便是当今皇上第四子,四阿哥是也。他背负的手里拿着一串45粒直状纹犀角珠,还不住的转动着。他背影给人安静从容的印象。 一个侍从上前恭身道:“爷!该去那府里了。” 四阿哥转头过来,他乌黑的瞳仁,晶莹如星,目光柔和,常带着三分的善意。 侍从却不自在的低下头去,他不敢看主子的眼晴,主子的那双眼睛虽然总是淡然带笑的,但偶尔会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那道光芒仿佛要把人从前到后刺穿一样。 “好” 杨天兰摔倒了一个,他店里的同伴,都跑出来查看是怎么回事。 一个年长的上前质问“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打人啦?” 杨天兰暗叫不好,敌众我寡,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杨天兰转身就跑,年长的手长脚长,跟着招呼就上了,年长的应该是学过二年武的人,脚法很快。 杨天兰当年为了减肥,一直不断的参加各种培训班,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学不多,但杂学旁收还是有一点收获的。上班的白领一族,平日里工作压力大,工作之余都会玩一下剌激一点的。报道上说,美国硅谷的精英们,最近下班后会结伴去打地下拳击,以释放压力。她也喜欢流汗多的运动。见有人向她身上招呼,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转身只用了一拳就把那个追上来的人打倒休克在地。她这次用的不是空手道,而是正宗的中国功夫李小龙的截拳道,她的防狼实战三式中最熟贯的一招。 截拳道是她的偶像李小龙创造的一种新型实战技击术,在世界武坛上可谓是独树一帜,利害的不得了。开创截拳道时他曾研究过跆拳道,空手道,法国踢打术,泰国拳,柔道,柔术等,并对传统中国式武术加以整理,去伪存精。他提出了“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的开拓性拳理。据说他创立截拳道以后曾与世界各国的搏击高手比武过,不论是泰国拳高手,还是空手道高手均一一败在他的面前。 李小龙曾说:“最理想的搏击对手是又敏捷又强壮又一无所知的人,或者乱抓乱咬乱打乱踢的人。” 眼前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强壮的人,正适合运用截拳道。截拳道就这么好用,传统拳法需要打两拳,才能解决的问题,截拳道不过一拳就解决了问题。杨天兰正在运用截拳道在一拳之内不但挡住了对方的进攻,还直击中了对方的面门。 景文小筑的二楼雅间里的四阿哥正准备离开,看到此景,不禁赞道:“好干净的动作,竞没有一丝多余的。此子不可小看。是什么来历呢?”他的目光定定的盯在杨天兰的身上,犀利、深沉、带着让人看不懂地探索和观察,还有一些别的,令人心悸的东西…… 侍从乖觉得在旁道:“爷,要不要奴才打听一下。” 年轻人点头应准。 ------------ 第五章 蹭饭 更新时间:2012-07-30 第五章蹭饭 运动一下后,杨天兰觉得更饿了。饿的嗞味不是那么好受的,穷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前心贴后背的,胃不断的向她在索取,她摸摸口袋里的三大枚,不能用,有也等于没有。 等她逃离了那一群人,她又迷路了。杨天兰垂头伤气的走着。她好想回去,真的好想回去,想回到她正在分期付款的房子里,哪怕她还要当房奴很久。她还记得她离开的时候,阳台上她刚洗的蓝裙子还没有来的及收,厨房里还剩下一碗红烧排骨,她粉色的双人床头上还有一本杂志还没来的及看。喔好怀念!这就是所谓的乡愁吧! 如果外星人这时候能给她一个愿望,她会毫不犹愈许下回到那个混乱的都市里,而不是停留在一个不属于她的时代。她好想老爸老妈喔!好想她们家二只吃完就睡不会说话的小鹦鹦喔!她回不去了吧!有没有人可以靠诉她她要怎么回去啊!不管是外星人还是地球人都可以啊!老天跟她开了一个什么玩笑啊!她不是她了,但为什么她还是要继续一个人过下去。 她无力的抬起头,在斜阳的余光里,一个建筑在不远处闪着耀眼的光,那是一个破旧的小教堂。杨天兰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信教的人心善,去蹭一顿饭应该不成问题吧!她的眼晴里又有了神彩,她飞奔过去。从建筑风格来看是一座以高直尖顶为特色的哥特式教堂。教堂破破烂烂的,看上去并不怎么起眼,但和周围低矮的四合院落比起来,又有一点那么鹤立鸡群的味道。杨天兰推开教堂很殘旧的门,门吱吱呀呀的就开了,门里没有人。她一眼就看到正面有一个小小的神坛,神坛上方挂着的主耶稣基督受难在十字架上的小像,小像大概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或是质量不太好,有点掉漆,看上去很殘破。内堂实在很小,也就是十来步吧,只摆的下一边五个长条椅。仰望上面,堂内是尖形肋骨尖叉的拱形穹窿,正面的大门和四周玻璃镶嵌,可避免室外强光射入,使室内光线保持柔和,形成了慈祥肃穆的宗教神秘气氛。在这种气氛里,想起她自已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小白领变成了一个三餐不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老百姓,她不禁流下清泪数行来应景。 她以从来没有的诚心,双手放在木台上成祈祷状,闭目念道“我信上帝,全能的父,创造天地的主。我信我主耶稣基督,上帝的独生子,因圣灵感孕,由童贞女马利亚所生;在本丢?彼拉多手下受难,被钉于十字架,受死埋葬;降在阴间,第三天从死人中复活;升天,坐在全能父上帝的右边;将来必从那里降临,审判活人、死人。我信圣灵。我信圣而公之教会。我信圣徒相通。我信罪得赦免。我信身体复活。我信永生。阿们。” (各位看官,不要以为她多信上帝,虽然她是受了洗的。其实她从来没有在周未去过教堂做过礼拜,周未的早上,她宁愿睡懒觉。她念的一段都是她都不好意思说,这是为了受洗强记住的。她要成这基督徒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她想将来能在教堂举行结婚仪式,而举行教堂婚礼的必要条件之一是新婚夫妇其中之一必需是教徒。现在知道她为什么受洗了吧!) “神啊!,请显现你的神力吧,请让我回去吧!”杨天兰闭上眼眼无限虔诚的祷告说。她这么卖力的秀了一段祈祷词以讨好神佛,现在所说的这句话才是重点。做为一个大俗人,她的宗教意识不是那么强烈。她信基督,也信佛,相信所有的神,但前提是这个神对她有帮助。她并不为临时抱佛脚,而觉的可耻,这能不能算一种博爱呢?杨天兰缓慢的睁开眼晴,眼前的一切都没有改变。神是不是因为她平时不够虔诚踩都不踩她。切!杨天兰愤怒的对神扬起了小指:“骗子,我鄙视你!”幸好她未把口袋里的三枚铜板丢进箱子里做香火钱,不幸中的万幸啊! 祈祷完后,杨天兰穿过教堂的内堂,四处溜哒,她在神坛后面的一间房找到一小碟金黄诱人的东西。杨天兰立马围着这碟东西转圈来,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这一盘牛油面包是上帝刚才没有实现她的愿望,觉得道歉赐给她的吧!马太福音中说“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上帝果然是有一点用的。她对空气说了声“谢谢!”然后她向面包发起了全面攻击。一口,二口,三口。“好吃!”她敢起誓,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面包。(老话说的好啊!人饿的时候的东西是最好吃的。)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马利埃一推门就看见了一个狂吃的小子,他吓得结结巴巴的问。那知那小子的眼只是抬了抬,又继续的吃他的晚餐。那个人跟本就无视他的存在,好一个狂妄的贼。噢,上帝,贼居然在他的注视下,不慌不忙的把最后一口面包吞进了肚子。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大模大样的贼。 杨天兰风卷残云的扫尽盘中最后一粒面包,意由未尽的添添贴在手的油。手托香腮从容的给她自已倒了杯水,顺了顺气。她打了一个饱嗝。吃饱的感觉真是太好了。私闯别人的地方,又被人抓了个现行,可以预见的风险,一个也是偷,一盘也是偷,没有太大的区别,不怕,不怕。不怕才怪。杨天兰准备撒丫子溜了。 马利埃对吃了他二天吃食的贼简直是要气疯了,他满院子找武器,他冲到厨房拿了一个锅子,拿起来,又觉得是不是太历害了,于是他放下锅子,改抄起一把扫把怒气冲冲的再次冲入抓人。他气势如虹的大叫“看打,你这个偷东西的贼!”屋中空无一人。追! 杨天兰老鼠一样的窜出去,马利埃在后面围追堵截。杨天兰不得已围着神坛跑以免被追上。马利埃咬牙切齿的说:“小贼一定要抓你见去见官!”杨天兰恬不知齿的说:“不就一盘面包吗?至余吗?改天我还你!” “还我面包!”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见官!” “凭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 杨天兰忙里愉闲一眼看清楚马利埃的这身形头,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拍案叫绝。一个黄头发,蓝眼晴,白皮肤的老外,居然搞笑的穿一件中国式的长衫,头上还戴一个古里古怪的帽子,真是不伦不类。“搞笑啊!” 马利埃拿着扫把愣愣的,被杨天兰笑的莫明其妙“喂,死小子你笑什么?” “我笑你的样子很怪!”杨天兰还在继续笑。 衣服未穿好吗?马利埃放下扫把,整理一下衣服,上下一打量他那里怪啦? 杨天兰奇道“你一个老外,怎么穿中国人的衣服?” “这样比较能产生亲切感,有益于宣传教义。”马利埃乘杨天兰不备,准备偷袭。“恶魔!看招!”杨天兰早有准备往后四五步,保持安全的距离。 ------------ 第6章 胤兄 更新时间:2012-07-31 马利埃认定眼前这个人是偷他东西吃的贼,不是好人挥舞着扫把追得很勤。这个房间本来就很小,杨天兰东躲西藏,很狠狈。这么耗下去,吃亏的一定是杨天兰她自已。受不了追赶的杨天兰大叫“够了!停” “你又在转什么歪脑筋啊?” 硬碰硬不行,杨天兰就采取了哀兵之策。仔细一看这个老外还是个帅哥,杨天兰笑的甜笑道 “神父大人,我们都是文明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和贼有什么好说的?” 杨天兰故作悲凉的说“神父大人,我很不小心的吃了你的东西。实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三天没吃东西太饿了。自于我为什么不告自拿,是因为我认为这盘吃的是主赠给我的。马太福音中说“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我就吃了。我才祈求上帝给我一点吃的后,就看到这盘东西了。” 马利埃一下子激动的热泪盈眶。他终于找到一个信仰上帝的人啦,这个人还知道马太福音。上帝啊,神迹终于来了。他来这里传教二年了,还没有一个信众,他每每传教,但这里的人都视他为邪教,不肯相信。就算是他入乡随俗的穿上汉服也没有人相信他。他正在灰心的时候,上帝就派了这么一个福星来。噢上帝,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他想抓住杨天兰的手,来抒发他的情感,但杨天兰如临大敌的躲藏到神坛的后头。 马利埃急切的问“你知道上帝?你知道马太福音?上帝啊,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信仰上帝的中国人了。感谢你的到来。” “喂!你发什么疯啊?” “我不怪你吃了我的东西。出来吧!” “此话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 这句他也会,赞哟!杨天兰刚站出来,马利埃就热情的握住了她的手,到把杨天兰吓了一跳。马利埃高兴的一塌胡涂。杨天兰听明白后,用力抽出手来,心里笑到受伤。这傻小子,不过秀一句马太福音,就激动成这样,如果刚才听到她懂得唯一的一段祈祷文,还不要把她当圣母马利亚。 “你现在不生气我吃你的东西了。”杨天兰问,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家伙一定不会追究了。 “当然不会。你是信众啊!”马利埃激动不已。 “wheredoyouefrom?” “你会英吉利文?”马利埃又是一重重大惊喜,高兴的抱起杨天兰转了好几个圈。 “放下我,放下我。”杨天兰才吃了东西,可禁不起这么激烈的活动。 “好啊!” 马利埃问“你怎么懂的英吉利文的?” 杨天兰随便扯了一二句,然后又问“你是英国人吗?” 马利埃答“我是意大利人。” “你是意大利来的,那你会做意大利面啰?” “你居然知道意大利面?噢!上帝” “很奇怪吗?你改天做给我吃好了。” “没问题”马利埃点头如捣蒜。 杨天兰暗喜,又赚一顿。她真是有当骗子的潜力啊! 皇太子府花厅月桂树底。 “四哥,你在想什么?” “十三,我今天遇见一个人!一个很有趣的人。”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皇四子胤祯靠在月桂树上,接过老十三递过来的玉壶春,一口饮尽“怎么说呢,一个不起眼的人,她有不一般的身手,她的身手,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奇怪!” 皇十三子胤祥道“四哥欣赏的人,一定是不错的人。什么时候能见到呢?” 皇四子胤祯望望月桂树上,隐隐约约的月亮“很快,你会见到她。” 马利埃到底是个善良的神父,又是外国人,很有一点这个清朝男人不具备的绅士风度,得知她迷路了,很有风度的送她回家。还外带送她几块面包。看他的样子,也知道,这个很穷的神父,其实拿不了更多的东西给他,搞不好已经是这个人几天的吃的了,杨天兰有点感动,但一点也不觉得受之愧。男人总比女人好讨生活,这个人比她而言,以经在清朝站住脚了不是吗?杨天兰很高兴的接受了神父的馈赠。 在傍晚的时候,天还不是很黑,星子初露,一个帅哥送着一个美女回家。如果不是这个神父穿着一身可笑的并不合适他的中国式衣服,而是穿一件三件套式的阿曼尼精典黑色西服,搞不好她会给他一个告别吻。但今天就算了。 离别时,马利埃一再一再的说,改日一定请她再去教堂。请她一定不要忘了。杨天兰随口就答应了。怎么能不答应,那个小子还说请她吃意大利面的。 杨天兰嘣嘣跳跳的打开家门,刚跳进院子,还在低头回味今天的“艳遇”。一个清冷的声音“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杨天兰习惯性的回答。 不对啊,清朝的她一个人住,还没有室友的,这个说话的是-------- 杨天兰头脑里闪过无数种可能,但最快的还是抬起头看个清楚。 “oh!mygod!” 帅哥,帅哥!国际型的优质帅哥!这里的帅哥特别多,今天帅哥到我家。以杨天兰阅男无数的眼光来看,把这个人放在现代一定会红,如果去走秀,不知道会迷倒多少人。这修长的身材噢,这线条噢!这诱人的红唇噢!不知道吻上去的感觉怎么样!他的眉毛是最时兴的挑眉,又细又长。他的眼晴是又细又长的凤眼,杨天兰的眼晴努力的眨成星星状,她现在的眼神一定很邪恶吧!嘿嘿嘿!她故做娇柔的问:“公子,有何贵干啊?”声音一出,杨天兰听得自已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是不是太嗲了一点啊! 果然花样美男皱了皱了皱眉头。 “你的名字?”帅哥抱着手臂问她。 帅哥身边一狗腿凶她道:“还不快说!” 杨天兰白了那人一眼。帅哥没礼貌,再美也打折,有钱了不起啊!这人身上的玉怎么也要值个十万八万的吧!问她的名字,她为什么要告诉他啊!笑话!杨天兰跟本无视这个人的存在,没有礼貌的人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的。她仰着头踱到院子里一个破石桌前,一屁股跳到石桌上坐下来。 “你的名字?”帅哥不耐烦的又问,这人刚刚不是挺热情的想要贴过来的吗?怎么脸变的比翻书还快啊! 她的名字,她在现代叫杨天兰,在清朝她要叫什么呢?这个身体的主人原来叫什么呢?她不知道。不能回答不知道。哪有人不知道自已叫什么的。余是杨天兰装的很酷的冷哼一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狗腿怕她听不见,过来大声道:“主子在问你的名字,你哑巴了?” 杨天兰心里骂道你才哑巴呢!狗仗人势的东西。 “你今年多大?”帅哥见她不答,换了个话题又问。 姑奶奶我今年二十八,杨天兰想这样回答。但一看这副身体像豆芽菜的样子,idon’tknow。杨天兰又冷哼一声。“哼”算是回答。这个人什么来头,看样子好象认识,又不太认识她,哪有人莫明其妙,跑到人家家里来,问人家叫什么的。杨天兰的脚晃阿晃啊,帅哥看她的动作,眉皱得更紧,是觉得她太随便了吗?管他的,这是本大爷的家,看不惯,请回去。 帅哥穿着富而不俗,有一种天生而来的尊贵气质,身份非富则贵吧。他的腰间系一条黄色的腰带,挂着的荷包都是上好的金绣,看上去很值钱。这个人这么有钱不是来打劫的,杨天兰判断。 杨天兰冲那人道“老兄,你是谁啊?这么晚闯入私宅,有何贵干啊!你要是不给爷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就送你去报关。” 狗腿叫嚣道:“好家伙,你敢这么跟主子说话。不想活了你?”扬手欲打。 “住手!”帅哥走近两步,转身眉毛一扬,眼眸暗而深隧。“我叫胤示唐,春枝提过我吧!” 杨天兰点头“喔,胤兄你好!” ------------ 第7章 跟我回去吗? 更新时间:2012-08-09 那个帅哥叫胤示唐的看自已报出了大名还未能得到杨天兰一丁点的重视,脸上不禁有点苍白起来。他转过身去,杨天兰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胤帅哥有一点悲伤的叹道:“难道春枝她没有对你提过我吗?是啊!她怎么会提我呢?她会提-----。”杨天兰听他说话半吐半点露的,真是个不疼快的人啦!那个春枝会提谁啊?春枝和她杨天兰有什么内在联系吗?真是满头雾水。 胤帅哥沉声又道:“你听明白了。我是当今圣上第九子。你要称我九爷!” 这算是自报家了吧。圣上的第九子,那是个阿哥啰,有钱有势力的主噢!有来头喔!想不到这身体居然还有认识这么大腕的命喔!这人星夜来访听语气好象还蛮有交情的,莫不是准备送温暖扶贫的?她杨天兰应该如何表示呢?她应该抱着胤帅哥狂喜,以老百姓看到八路军的敬仰表情诉说,您来得正好,俺正是穷得都揭不开锅了。还是,还是有骨气的大手一挥说俺过得不错,这天底下还有许多人比她更贫困,请去城北土地庙继续这伟大的扶贫事业吧,俺口袋里还有二个铜板,愿意加入当自愿者。 见这人呆呆的,九阿哥心里更加不快。如果是那人来了,这人又是一个什么面孔呢?会感激零涕,还是千恩万谢呢?那人又怎么会来呢?以那人的尊贵身份,自是不会为一段露水情缘善后的。这时那人还不知在哪个美女怀里温存呢? 鄂尔泰见主子脸上阴晴不定,又冷冷的哼了一声,好象是极不满意这个人。于是替主子出声训道:“见了主子还不行跪拜大礼,你额娘没教你吗?真是没家教的奴才!” “奴才?你小子说谁是奴才?”杨天兰从桌子上跳下来,鄂尔泰脸上不防,就着了这丫头一掌。 鄂尔泰被这一掌打得蒙了。这死丫头怎么这么横啦!吃错药了吧!鄂尔泰捂着脸怒道:“就说你是奴才,难道不是吗?你眼里还有主子吗?”他准备一掌用力打回去,誓要打得这死丫头满地找牙。手都已经扬起来了,这死丫头眼神凌厉的说:“你小子敢!”。他有什么不敢的,得罪主子的奴才,还有活头吗?这是替主子整治规距。不料却听主子叫了他一声,他连忙跑到主子身边听主子示下。就见主子的轻扬双眉,眼神居然闪过一丝兴味来,鄂尔泰心中一凉,主子不会对春枝的妹子----- 杨天兰气愤异常,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成了别人的奴才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她脑海里闪过万恶的旧社会,没有人生自由的奴隶任人驱使,任人欺棱的样子。身上一阵恶寒。她杨天兰才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她是欺负别人的主。她要奋起抗争。 杨天兰一手拨开挡在帅哥前面准备护驾的狗腿,直问到帅哥的脸上:“那个谁,你说我是你的奴才是真的吗?有本事拿证据来啊?”如果这位真的能拿卖身纸出来,她就把证据全吃了,看你再拿什么来证明。谁理你是不是皇子,今天就是清圣祖康熙来,又怎样,不过是一个作古的。她杨天兰是见过大世面的,管你是国家主席还是总理的,连主席,美国佬布什都天天见,当然是在新闻联播上。几个月前五一节的时候还到北京旅游呢,你老爸的清东陵我都去过了。还我是当今圣上第九子,你前面还有八个呢,有什么了不起的。谁也不能阻止她为了自由而战。 九阿哥双手抱胸,眼里晶黑一片,看不出表情,但鄂尔泰却知道主子是有点生气了,不是一般的生气,主子怎么说也是天皇贵胄,至尊至贵,除了皇族亲贵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给他脸子看。如今面前这个人真是胆大包天的很,他对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死丫头有点兴灾乐祸起来。风暴在主子的身上正在蕴量。九阿哥低头俯视眼前这个大大咧咧的丫头,她竟然敢向他要证据,真是好笑!他说她是奴才,她就是奴才,还要什么证据?他就是那就是。他对她来说,就是天理。 在这人冰冷的注视下,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畏惧他,她不自觉得后退了两步。这人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清冷孤傲的气息。他狭长的凤目冷冽中又带着些狂傲不羁,现在他的黑瞳下的阴黝神情,危险的像个恶魔。他好象感觉到了她心底的畏缩,嘴角微微一扬,带着三分讥俏。敢讥笑她,杨天兰一下子怒火猛烈燃烧。 这时杨天兰面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九阿哥忽然贴近她,成功又让她吓了一跳,九阿哥近得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很惊惶的快速扇了两扇。他满意的低语道:“害怕了吧?” 杨天兰一愣,小脸一阵红云:“你,你,你胡说!我才不会怕你呢!你是什么东西?爷会怕你!”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九阿哥怒道。在主子面前敢称爷?这丫头一点规距都不懂,真是需要好好的调教。 “我不是你奴才!你又拿不出证据来,怎么可以乱说!”杨天兰咬牙切齿。这个身体的主人,真是这个什么皇九子的奴才吗?不会这么倒霉吧。她可以忍受落后的生活方式,可以接受她现在很穷的事实,但她决对不能接受是别人的奴才的事实。她一个新时代的公民,在任何状况下,决对不会成为别人的奴才,不管她在哪里,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她是自由人这一点是她的底线。 “你要证据,好,好,好!爷让你看!”九阿哥一扬眉对鄂尔泰喝道:“把这眼里没有主子的奴才给爷我拿下!” “喳!”鄂尔泰应声动手,拿个小丫头不再话下。他对她伸去狼爪。杨天兰一个漂亮的闪身,鄂尔泰就扑了个空,鄂尔泰并不是练武之人,却有两下子力气,他不信就抓不住这个丫头。他又扑过去,杨天兰见势一把扭住这狗腿的手腕,就是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没有异外的把鄂尔泰摔了一个大马趴,鄂尔泰羞愤欲死,给一个小丫头给摔了这以后怎么见人啦,太丢份了。 九阿哥负着手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怎么会有如此的身手,这到让他有些异外了。不过这事情好象变得更有趣了。他的眼闪过诡异之色,杨天兰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她手臂一痛,就轻易被这个帅哥单手制在怀中,她腿欲踢,就见九阿哥在耳边淡而冷酷的言道:“如果你敢乱动,爷可掌握不好力道,手废了可别哭噢!”他加重手中的力道,满意的听到她痛叫了一声。杨天兰目测这个叫胤示唐的海拨大约180的样子比她高很多,这人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出让人断手断脚的话来,他该不是个熟练工吧!她可不敢冒险,于是她乖乖的不再乱动。 她必须扬着脖子才看得到他,有点费力:“你,你想怎样?” 他的手在她脸上轻轻划过,引起她一阵战栗,这人的手好凉。“你是春枝的妹子,爷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会照顾你!” 有见过蛇照顾青蛙的吗?不怕被他一口吞了。“我不想当奴才,我不是奴才。我不要你照顾!用不着” 他的眼微微一眯,他的手忽然划到她的下颌重重的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捏,杨天兰不由得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杨天兰顿时气得国骂省骂一齐出口,死就死吧!那人松了她,却用力把她摔在地上,杨天兰觉得身上一定破皮了。 “满口粗言粗语,谁教你的,在主子面前称大爷,春枝要是在世--------”胤示唐挥掌欲教训这眼里没有主子的小子。春枝这么一个纯良温顺的女子怎么有一个这么狂的妹子,真是想不出。想到春枝,春枝那如花的美颜,如水的眼神,离别时候的他的不舍,九阿哥举起的手又放下了。春枝就这么一个妹子,乳娘也就只剩下这一点骨血了,不能和她计较这么多。 胤示唐眼神一暗,背过身去,叹了一口气。 “你跟不跟我回去?”这个院落破旧的很,刚才来的时候,也仔细看了一下,生活定是很清苦的。乳娘自从到了府里,对他是日夜不离,直到他断了奶前,都没有回去过。做为大女儿的春枝没有吃过乳娘的一口奶水,所以身子单薄的很,经常不好。春枝6岁的时候也进了府做了下人,鲜少回家。这个家,这个丫头是在怎样一种环境中长大的,他想也想的到。乳娘去了,春枝也去了,他身边觉得有一点空落落的。他从来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但他想照顾一下春枝唯一的妹子,也算尽一点情份吧。 “回哪里?” “自然是回我府上。我会照顾你!” “你为什么要照顾我?” “因为春枝,因为奶娘。” 听这个人的口气,这两个人都好象都已经没了。果然他的府里是吃人的地方。万恶的旧社会啊!“我可以自已生活,不用你关心。”杨天兰挺起腰道。虽然现在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她也不想受制于人。 他一把把她轻松的从地上提起来,将她的身子牢牢定在石桌与他之间,动作之快,杨天兰还来不及反映。杨天兰的背后和手臂同时吃痛,不禁大怒,扬了脸正要开骂,一抬眼,好漂亮的一双眼睛,大而亮的瞳孔,眼型细而长,眼尾微微上挑,既利落、又英气,润润的像是上等的黑玉,不知为什么,这又眼晴有一种莫明的落寞和三分清愁在里面,而他脸上带出的那一种生气的轻微神经质的表情,这是一种有点受伤又很可爱的神情。“我再问一次,你真的不要跟我回去?” 杨天兰望着如此漂亮的一双眼晴,一时间还真有点想答应他。能和帅哥做伴,也许是一个不错的事吧!搞不好会和帅哥什么什么的吧!杨天兰都快迷失了,但她很快的就否决了她的想法,和他回去,就意味着就失去自由,失去了对等的身份,永远只能低人一头,只能满口奴才了,不要,她才不要。 她望着他慢慢的摇摇头,他眼里暗涌不断,神色复杂,好象强忍着怒气,又好象在说她不识好歹。 ------------ 第8章 不知道柴米油盐的凯子 更新时间:2012-08-11 “喜塔拉.春心,你真不要跟我回去?” 他抓她的手渐渐的加重,痛,真痛,一个问题问三遍,他不烦她还烦呢!喜塔拉.春心是这个身体的名字吗?好土。春心,如果要叫这个名字,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他是知道她名字的,怎么还要问她叫什么名字,神经病。 月色如此皎洁,她却如此烦躁“我不叫哪个名字,我叫天兰,坐拥天下的天,兰草的兰,以后不要叫错,皇九子。” 好傲气的人,好干脆的拒绝。象那天春枝的绝别,一点机会都不曾给他。杨天兰话音刚落,他猛得放开杨天兰,恨恨的一掌拍上桌面,台面上一只瓷茶杯应声蹦起,在台面上打了一个滚,翻出桌面,哐啷坠地,碎片茶水四溅。 杨天兰吓得跳开二步,心道这死小子发什么疯啊!我唯一的一个茶杯都被你摔了,明天用什么喝茶啊。 胤示唐双手撑着桌子,头去扭过去看她。 他冷冷的目光,向x光似的,在杨天兰花身上扫来扫去,他不带表情的目光,黑滇滇的眸子,看得人觉得身上起一阵阵的凉意。 好一会儿,他慢慢的立起身,轻轻的掸了一下衣服。 “算啦!随你!” 他抬步便向门外走去。 “慢着!”杨天兰在后面大声道。茶杯破了都还没赔,本大爷又陪你这个神经病吹了半天的凉风,被你吓了个不轻,想拍拍屁股就走,没有这么好的事。 胤示唐停下来,扭头望她,莫非是她改变心意。 “请你赔了茶杯钱再走吧!”他这么富样子,这点小钱对于他算不了什么,对她却很重要。 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损坏东西要赔偿。 “你!”胤示唐简直气得发抖。 杨天兰跟他的对视足有三秒,而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全部呼吸都被他那双黑滇滇的眸子夺走。 “给你!” 一件东西黑呼呼的,夹着劲风飞过来。 莫非这人气得要杀人灭口,杨天兰哪里敢接,吓得连忙矮下身子,抱头作鼠窜,躲藏到院子里唯一棵不知道是什么树的歪脖子树后。 再看时,那人已走,小院子里没人了。 杨天兰从歪脖子树后探出头来,见人已走,连忙把四合院的门的插好,以免再有阿猫阿狗上门,她实在没有那种接待能力了。 见主子出来,站在暗处的随从,都从阴影里跑出来,二队雁翅般在主子身后跟着。 他从门里出来,也不说话,竟自走着。 “爷,要不要------”鄂尔泰在胤示唐身后递话道。找二个人一绑,不就带回去了。真不理解爷为什么要迂尊降贵,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 重重的关门声传来。 胤示唐的脚步一停,望过去。 鄂尔泰不满的小声道“多狂啊,真是要好好教训一下才是。”那个丫头这么不识相,爷居然也能容忍,平日里爷对人可没有这么宽容过。 胤示唐回头望着那门,半天沉吟不语。属下们不知什么意思,也只能干站着。 鄂尔泰仔细观察爷的心气不顺,遂小心翼翼道“爷,那个丫头,如此的不知好歹,也不值得怜惜。爷要是想带回去,奴才就找人---” 鄂尔泰还未说完,胤示唐就冷冷叱道“唯叫你自作主张的,给我掌嘴。” 几个待卫素来是知道九爷的性情的,九爷是个言出必行的主,一恼是什么脸子的都顾不得了。 一个待卫上来“大管家,得罪了。”啪啪左右开弓就是十来巴掌。在爷跟前,一点也不敢不用力,竞是尽全力而为。 鄂尔泰的脸顿时肿胀起来,红中带紫,成包子状。 “爷,饶了奴才吧,奴才知道错了”俄尔泰直直跪到胤示唐面前,不住的抹眼泪。 万事太平,杨天兰伸了个懒腰,今天又是跑,又是打,又是遇到一个这么拖线的人,真是累坏了。那个什么九皇子,气呼呼的走了,应该以后都不会在来了吧!荣华富贵和帅哥她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呢? 算了不想了!杨天兰准备回房睡觉,一脚踩着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拾起来一看,居然是一锭银元宝。 这莫非就是刚才那个什么九皇子丢过来的暗器吗? “耶!赚到了”杨天兰一下子高兴的大叫起来。明天的饭钱,后天的饭钱,不,好几个月的饭钱都解决了。 杨天兰看着四合院的破大门,不禁坏笑道“叫你赔,也太赔多了,都可以买一车的茶杯了。真是个不知道柴米油盐的凯子” ------------ 古代的500万 更新时间:2012-08-14 如果一个人中了500万他会干什么呢?选择很多。他也许会选择旅游,玩遍祖国大好河山,再去环游世界。也有很多人会说,如果拥有500万的话,他会马上辞去工作,在家享福,大吃大喝,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如果在中国做一个意向调查,以中国人天性比较保守来看,90%以上的人,会选择买房买车,再进行投资或存款,而不会一笔花掉。 杨天兰拾起一锭元宝后的想法,就和被500万大奖砸中似的,全身轻飘飘的。有无数的想法,想要实现。她想马上出去吃一顿油大,想起来就流口水啊!这锭元宝,保守估计有4至5两重。五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呢?现代人没有这样的概念,她杨天兰也是到古代一段时间后才适应过来人民币和铜钱的换算关系。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给人一种误导,古人能名动辄使用几十两,甚至几百、几千、几万两银子。更有甚者,竟然常常能够从口袋里掏出面额成百上千两的银票。好象古人一出手就是一百,几百,一万,二万银子之类的。其实不然,古代中国银子缺乏,银子的价值很高。红楼梦中刘姥姥说贾府吃螃蟹那段一顿大约花费了20两银子,如果20两银子放在平民老百姓家,可以吃一年,而且可以吃的很不错,就可以说明问题。 杨天兰曾问过隔壁做生意的克尔单,克尔单是一个很典型的在旗的老百姓,他说他每天起早贪黑年收入大约为10两银子,如果一两个月没有活计的话还赚不到10两。一个知县一年的俸禄约为76两银子,大约是普通劳动者的8倍。一个知府的俸禄约为180两银子,大约是普通劳动者的18倍。一个巡抚的俸禄约为256两,都不算太高。几两银子、几十两银子是件大事情了,有百两银子就是今日的大款了,能够买上十几亩良田。平常老百姓使用的是铜钱,很少用银子作为日常交易用。许多老百姓至死都未见过银子。所以口语中表示没有钱(贫穷)时用“铜钱(钿)没有”而不说“银子没有”。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常常以银子为珍贵的原因之一吧。那个九皇子随便扔给她的一锭元宝,实在是一笔巨款,倒底是个皇子,大方得很。 杨天兰决定好好运用这笔横财,必竟她在这个倒霉的地方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也卖了一阵子的茶叶蛋了。生活的艰辛,实在是一言难尽。不说别的,单表一下每天天未亮就要起来升火,已经是难事一件。以前家里有自动打火的电子打火灶的时候,她尚未用过它煮过一碗方便面。现在她居然要用柴火做饭,对她来说是比大学联考都还难的一件事。她每当做这件事的时候,就非常怀念老妈,怀念老妈做的红烧排骨。还有一个人值的怀念,那个人就是她的男友joson。那个人是把她从味精饭菜中拯救出来的一个人。认识joson以后,就很少到外边吃了。joson虽然是一个老外,但他喜欢中国文化,不但说的一口好中国话,还做的一手好菜,从来没让她下过一次厨。每天他那么忙都还是会为她做好饭,哪怕他不在家吃的时候,也会把菜用保鲜纸包着,放在冰箱里,等她回来,自已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她如果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如果他没有在富丽金遇上她和学长的话,说不定------- 不管在哪里,都要手头有钱,这是硬道理清高不来。身上只要有俩钱,腰杆子顿时挺得起来,自信就都回来了。杨天兰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去集市做市场考查。士农工商,她是女的,做官没戏,做农民她吃不了那苦,做工她没手艺,只有做满身铜臭味的奸商了。学过经济商科的都知道,做市场考查是必须的,她只有四两银子,如果亏了本,她就要喝西北风了。 ------------ 第10章 守株待兔 更新时间:2012-08-17 满市场转了一圈,生意不太好做,市价一斤(相当于1.2市斤)猪肉只要二十文钱,水果也只要10钱,利很薄。四两银子又做不了利厚的生意,比如茶叶,绸缎之类,为难的很。一亩良田只要七至八两银子,如果是四两的话,只能买到一亩中等的,问题是买了又如何,她又不是农民,又不会种地。租给人家种的话,要到年底才有收成,到了年底,她还不饿死了。还是卖水果吧!她想。于是她向一个卖水果的农民走过去。那个农民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如果是大批量的买的话,可以得到批发价吧。 “小哥,请问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清静一点,又便宜一点的店家,我想住店。“一个文雅的年轻人拉住她问。杨天兰上下打量他一下“不是本地人吧!第一次,一个人出门?”“对啊,你怎么知道的,好神噢!我是江南的士子,名叫李蟠,进京赶考的,想找一个便宜住店的地方。”蓝布衣服的人很缅腆一说话就脸红。很可爱的人啦,这人皮肤也很好,忽然一个灵光从杨天兰脑袋里闪过,有一个现成的资源她都不懂的利用,她真是笨可的可以的。她可以办房屋出租啊!房子是现成的,不需要本钱,潜在用户就是这种住不起店的穷书生。菜鸟出门好骗。杨天兰的脑袋飞快运转,发财的机会送上门来了。她笑问“你想找一个什么标准的?” “标准?是什么意思。”那人摸摸脑袋。 那个时候还没有标准这个词吧,杨天兰抓抓头“就是你想住多少铜钱一天的店啊,你的经济能力是多少啊?”蓝布衣服的人脸红的更历害“我没有多少钱的。”想也知道这个人没有多少钱,要不然,这满大街都是旅店,他还找什么找啊。杨天兰围着穷书生转了二圈“你想住多久?”“半年吧,直到春帷开!”书生说。 “你啊!真是找对人啰!我有一个好地方介绍给你,绝对的清静,最适于读书,而且鸟语花香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住?”杨天兰眼晴咕噜噜的转,下钩啦!“好啊,不会太贵吧”书生担心的问。杨天兰贼笑道“绝对便宜,三星级标准,包您满意!”书生好奇的问“小哥何谓三星级?”“这个,这个,土话啦!” 一个肥羊成功骗到手,人到地头“死”,谈好了价钱,签了合同,交了保证金,杨天兰恭请李书生住了小院的东间。杨天兰买了几件粗重家俱,又贴出租招贴,剩下的二间厢房也成功租出,西厢房租的是的租的是一对卖艺的父女二人。北面一间小单间租给了一个小地方来书生叫杨中直的。杨书生字可性,杨天兰本着姓杨的五百年家是一家的友好心态,特别赠送杨书生roomserives一份前几日卖剩的茶叶蛋一枚(这枚茶叶蛋是剩下的蛋中最小的够奸商的!)杨书生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才怪!) 杨书生和李书生已经考过了童子试,乡试,这次进京是来参加三年一次的会试的。会试的考试由礼部主持,各省的举人及国子监监生皆可应考,录取者为贡士,第一名叫会元。这还不是最高级别的考试,最高级别的是殿试,由皇帝在殿廷上对贡士亲自策问,或委派大臣主管。录取分为三甲:一甲三名,分别称状元、榜眼、探花,赐“进士及第”的称号;二甲若干名,赐“进士出身”的称号;三甲若干名,赐“同进士出身”的称号。二、三甲第一名皆称传胪。也就是说杨、李书生运气好的话还有两场硬仗要打。如果真的当了贡生,就有机会见到康熙老爷子了。 ------------ 当你踏入清朝 出书版第一章 ------------ 当你踏入清朝 出书版第二章 ------------ 当你踏入清朝 出书版第三章 ------------ 当你踏入清朝 出书版第四章 ------------ 当你踏入清朝 出书版第五章 ------------ 当你踏入清朝 出书版第6章 ------------ 当你踏入清朝 出书版第7章 ------------ 当你踏入清朝 出书版第8章 ------------ 当你踏入清朝 出书版第9章 ------------ 当你踏入清朝 出书版第10章 ------------ 投机倒把 更新时间:2012-10-26 杨天兰到手租金若干后,并不满足,她为了抓住读书人进京考科举的这一商机,花样百出,努力搞好考试经济创收工作。进京的考生成千上万,这人一多,目的一样,这里面就孕含着巨大的商机,只要现代人都知道。杨天兰先是每天在孔庙前摆摊卖中举平安符,平安符一经推出供不应求卖断了货。再接再利,杨天兰推出第二波升级商品,名寺高僧祈福必胜进士衣,又卖得打抢,杨天兰不得不临时请了四个小工帮忙卖,杨天兰每天数钱都数不过来。杨天兰想每当高考的时候,酒店会推出钟点房,考试特用餐,出版商会大版大版的出各种考试信息,院校信息之类的。杨天兰决定也在古代做一做考试信息服务业务。她的确是很聪明,以至余聪明的过了头,直到她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差,抓进了衙门,她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进去。 一间不大只有10步的牢房里关满了各样的人,很挤,连坐下来的位置都没有。杨天兰垮着一张脸盘脚坐在牢房的一角,她被关进来,已经有一两天了。从进来时的恐惧,挣杂,大喊大叫,到最后象一堆乱泥的坐在那里发呆,她好象一下子经历了一生那么久。她在怕,她在害怕,是不是后半生要在这里度过了。“小子,你怎么进来的?”一个满脸菜色的老者问她。“我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做了什么?”老者怪笑。“我就是卖会试的考题,我又没有做什么。“小子,你的胆子够大的,居然连会试的考题都敢卖?”老者冷不丁给她一拳。杨天兰痛的缩成一团。 一个精干的年轻人,一把揪起她来“你怎么知道考题的,只有和大官有关系的才能知道。你即然认识大官,怎么会在这里的?” 杨天兰趴在稻草上“我不认识什么大官,我是自已乱猜的。乱猜也不可以吗?” 老者怪笑的更大声“又多一个送死的,我看你是出不去了。” 杨天兰听了用力爬起来拉住老者的腿“怎么,我这是死罪吗?不至于吧。” 老者叹道“你这么年轻,怎么这么糊途呢。会试是国家的大事,何等严密,你竞敢卖试题,试题哪来的,皇帝不论你是否是自已猜的,都会认为试题外泄,这是大罪。不知道卖的,买的,多少的红顶了,蓝顶子,要掉,又有多少人要活活赔进去。你等着秋后处死吧。” 杨天兰一听,立即全身发软。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吧。她掉到这个莫明的时代,就是为了被人咔嚓的,她不过是想活的好一点而已,她只不过从书里翻了几个题想当然的写上了嘛。考前猜题,在现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罪再重也不至死啊,最多应该是没收非法所得罢了。老天,你不会如此整她吧!神啦,不管是什么神,一定来救她吧 杨天兰痛哭起来。 “小子,还没过堂呢,哭什么?”一个红脸大汉吼道。 “我哭,关你什么事?” “小子,你欠打!” “你打打看啊!我正想找人出气呢!” 红脸大汉满脸煞气的就过来了,牢房里胆小的人,看起了争端,动起手来,都很快的避开,让出一个不大的空地来。 ------------ 过堂 更新时间:2012-10-26 红脸大汉满脸的横肉,一双手青筋尽暴,一拳打来虎虎生风。 周围的人见红脸大汉有力,再看看杨天兰个子小小,豆芽菜似的,都以为红脸大汉必赢,豆牙必输,为杨天兰发出叹息声,惊呼声。 杨天兰本来就心里不痛快,说时迟那时快,她见红脸大汉一拳打来,没有后退,以没有硬接,身形微微一闪迎着红脸大汉的拳头就冲了过去,只是一个跳步就抢到了红脸大汉的里怀,随着右手一个下沟拳就打到了红脸大汉的下颚上,接着趁红脸大汉下巴中拳导致平衡感失调的一瞬间,脚一个快速上踢把红脸大汉打翻在地。ok,完美击杀。周围半晌无声,大家都听到了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红脸大汉再没有起来,估计是休克过去了。没有人敢去看一眼红脸大汉。本来小看杨天兰的人,都再也不敢小看她了。刚才打她的那个老者,惊荒失措的用手盖起脸来。原本四处散坐的人都把位置让了出来,整个牢房的空间一划为二,一为她杨天兰一人,另一边则挤满了人。 杨天兰鼻子一酸,又大哭起来。 牢房里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做声。 铁练的敲击声重远处传来,一个狱卒用阴冷的声音叫着“过堂了,过堂了。” 狱卒打开杨天兰所在的这所牢房,用眼白瞟瞟众人,众人都不想和他的眼晴对视,都纷纷低下头,这里的人象是一群待宰的鸭子。 “你,你,还有你,你有你们俩,快一点,出来!”狱卒叫 杨天兰停住了哭,泪眼蒙胧的说“你说的是我吗?” 狱卒不耐烦的吼道“出来,就是你!” 啪,一官一敲惊堂木,“升堂。” 一官袍服整齐在堂上端坐,二边有师爷取来纸笔准备记录,各衙役官差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堂中伺候着。堂下也好不热闹,站满了观审的百姓。 “威。。。武。。。” “带人犯。” 杨天兰在进入衙门的时候留心看了一直招牌,要死也要知道死在哪一个的手上吧。一个金色扁额上书步军营(步军统领衙门),经过一个多月的清代生活,她知道步军统领衙门负责京师治安缉捕,并有权“颁其禁令以肃清辇毂(京城)”统率着八旗步兵及绿营兵马三万五千人。作用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公安、武警总队加上部分卫戍部队。 她杨天兰不是第一个被带入的,她的前面还有四五个人,看来她是被坐为从犯抓进来的。 到了堂上被衙役一推,她便顺势跪倒在地。电视里古代打官司得场面是见的多了,规矩是知道的,连忙向主审磕头,大呼道:“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 啪,惊堂木再次响起,一官喝道:“大胆,大堂之上本官还未让你回话,你怎敢开口。” “是,是,小人不懂规矩,还请大人原谅小的这次。她一边赔罪,一边大骂那些该死的电视,那里面演犯人的话不是很多吗?他妈的,纯粹胡说八道,老子差点被你们害死。 一官问她前面的一个中年人“本官问你,你叫什么。” 中年人答道““小人张经”。 官又问:“哪里人氏?” 张经道:“小人祖籍京城。” 官道:“干什么的?” 张经马上把编好的说辞回道:“行走江湖,卖艺为生。” 官道:“张经,你可知罪。” 张经连忙含冤道:“大人冤枉啊,小人实在是不知道犯了什么罪。” 官道:“你没罪,官军为何拿你?” 张经一听,知道重点来了,马上就把自己如何被抓、如何被这帮官军诬陷、如何被虐待、诉说一番,说的是声泪俱下,堂下听审的百姓也纷纷议论,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 官见此,一拍惊堂木道:“肃静,大堂上不可喧哗。” “威。。。武。。。” 见大堂静了下来,官怒道:“大胆,简直一派胡言,你以为本官会相信这些吗?快快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衙役拿来一件串起来的木棒,很利索的就套在那中年人张经的手上了,二边一收,张经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 咕咚一物重重倒地声,堂下听审的百姓,众官员,衙役都朝发出声响的方向看,看见张经身后一人,以然倒地,人事不知。 张经朝后吐了了一口口水“呸!小样!被夹的爷都还没倒呢,他到倒了。” 官冷哼道“还没到他呢,就这样了。真是个刁民” 堂下听审的百姓笑叹“真是一个没种的。” ------------ 获救 更新时间:2012-10-26 杨天兰看几句话没说,都用上刑了,想一下自已以青葱玉手,也要受此毒刑,一时接受不了,晕过去了。 等杨天兰悠悠转醒,仰头赫然见着一人的脸,惊得她一跌,地有一点摇晃,透过微微摇动的车帘,她现在是在一个马车上,她刚才就平躺在地上,一个俊美的帅哥就坐在眼前。 此人头戴着双龙抢珠冠,双龙中间一颗莲子大的东珠,身着红色,青色剑袖的五龙常服,穿的很正式,眉眼很熟悉。她现在以经不在黑暗的大牢里了,也不在随便拿夹棍夹人的步军统领衙门里了,她出来了,她心中顿喜,正想拜谢恩公之类的话来。杨天兰再仔细一看坐着的这人不就是那晚从她家怒而挥袖而去的皇九子胤示唐吗?还好她那很狗腿的,清俊的帅哥救了她,她就准备以身相许的话没有说出来。还好,还好,没有丢脸。 昂昂他不是气走了吗?他为什么会这以好心的救她呢?该不是有什么目的吧! “我是不是没事了?”杨天兰问 胤示唐点头。 “我真的没事了吗?” “对啊!” “你把我弄出来的吧,为什么要救我?”杨天兰问 “除了我,还会有谁会救你。” “你没有目的吗?” 九阿哥剑眉一挑,准备把她丢下车去。正准备动手,杨天兰已经觉得他面色不对,马上无限讨好的甜笑的说:“你是个好人啦!谢谢噢!” 胤示唐不领情的哼了一声。 杨天兰一看自已坐在马车的板上,而这个人端坐在软软的垫子上。还是小看她,还是看不起她。她就这么低贱吗?他又能高贵到哪里去?她马上准备坐到椅子上去。凭什么她就不能和这个人平起平坐呢?没有生命危险,马上她就要求平等了,丝毫不管这里是九阿哥的地盘。 路上有一点平,马车一阵摇晃,才站起来的杨天兰一个站不稳,以标准的投怀送抱的姿势,倒在胤示唐怀里。 胤示唐手忙脚乱的推开她,大叫“臭耶!” “臭?”又被胤示唐推到地上的杨天兰,举起袖子闻一下,果然有点臭,被关进去两天了,没洗澡,又打了一架,一身的臭汗,哪能不臭。可是,可是,被这样推开很没面子呢。 “不要靠过来。”胤示唐很紧张,他堂堂的一个皇子何曾闻见过如此的气味。 这个人真是不是个绅士,如果是个绅士的话,闻到也要装作没有闻到啊,还这样叫出来,还推她,真是不可原谅。 “哇”杨天兰大哭起来。声音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 胤示唐被这丫头哭愣住了。这丫头不是以经被关了两天多吗?怎么还这么生龙活虎的,声音还这么大,早知道,就不这么急的找人把好弄出来了,多关她几天多好。 “哇!” “好了啦,不要哭了”胤示唐抽出一条手巾给她。 杨天兰接过,一擦,洁白的手巾上,就多了几道黑印。 “还有黑的地方”胤示唐提醒道。 “哪里?” “这里啦” “是这里吗?” “不对!” “究竟是哪里嘛!”杨天兰恼火的问。 胤示唐看了又可怜,又好笑,不由得把手巾拿过来,仔细帮杨天兰把小脸擦干净。“都成大花猫了。” “好了吗?”杨天兰问 “好了”胤示唐点头。 “我漂亮吗?” “啊?”天底下哪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啦! “你觉得我美吗?” 胤示唐叹了口气说“美啦,我的大小姐!”都到这步田地了还臭美,心里素质还真好! ------------ 刷干净一点 更新时间:2012-10-26 胤示唐一把把坐在地上的杨天兰拉起来,原意想要她坐在另一边的,杨天兰不肯,非要和他坐在一起,他没有法子,只有随她。 杨天兰破啼为笑,满意的占据她的位置。 一阵酸臭传来,胤示唐简直欲下车狂吐一般,但杨天兰吸着鼻子,有一点可怜兮兮的看过来的时候,胤示唐心里一软,好在路也不长,只有闭气忍受。 九皇子府到。 胤示唐不等下人拿来下车凳来,就跳下了马车,对一行打着马蹄袖行礼,打千儿的下人吩咐道“快放水,洗澡,把那个丫头给我洗干净了。” “嗻!” “记得多刷一下,刷干净一点” “嗻!” 杨天兰听到,心里气愤愤的,不由的叫道“我又不是猪,用来煮来吃的,干吗要多刷一下。” 下人闻言都闷笑不止,又几个忍不住的都笑出声来。也有几个下人,忍住笑意请她下车的。 她对笑出声来的,瞟以白眼,这有什么好笑的。 胤示唐不理他,走的好远后,远远的飘了一句“你现在比猪还脏呢,还不快洗!” 杨天兰气的对做一个鬼脸“哼!真是个坏小子!” 皇城南书房 康熙帝道“春闱未开,京机各处就有胆敢公然售考题者众,开科举士乃国之大典,岂容藏污?” 众臣立侍曰“不能!” 康熙帝道“一朝取士,前程似景,从此就有数不尽的富贵荣华。虽历朝严禁舞弊,防之又防,仍有人胆敢以身试法,虽长禁,仍缕禁不绝。世祖十四年时,丁酉案发,顺天乡试有人告主考官贪财纳贿,刑部亦参奏,影响及大,世祖派都察院会审,查证属实。除顺天外竞有、江南、河南、山东、山西五闱出现弊案,世祖降旨将主考官曹本荣、宋之繩,同考官李振鄴、张我朴、郭濬等江南闱十六房主考全部斩立决,家产沒收,族人流放尚阳堡。次年,又將順天乡試中举者约200人传至太和殿复试,結果发现,有8人文理不通,故革去举人資格,受牵连的官员有百人之众,难道我朝还要出一个这样大的弊案不成?难道你们想步这些人的后尘? 众大臣闻言,马蹄袖一弹,双手着地,连叩三下头“巨惶恐!” 康熙帝又道“自康熙二十四年始,会试与顺天乡试的四书题由朕钦命,其余的考题由考官进场后公同拟定。朕题一出,竞然流余市集,泄题者其心可诛,传联喻,将养性斋所有的太监,苏拉,宫女一律立毙仗下。 “嗻!”待卫道。 众大臣直挺挺跪在南书房的大案前,动都不敢动,知道这次万岁爷是真的恼了。要是万一万岁爷一个看不顺眼拉出去打了板子,就不太妙了。熊赐履、高士奇、索额图、明珠四个上书房大臣,练就一身好功夫,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只要万岁爷不问到自已身上,就装作石头般,一丝不动。 学政大臣、内阁侍读学士、翰林院侍读学士们则一个个抖衣而颤,心里七上八下的。清康熙三十三年的状元胡任與,现任的翰林院修撰,掌修国史的他,更是心里拨凉拨凉的,他取状元后,充日讲官。由于他恪尽职守,每次进讲,声若金石,受到万岁爷的喜爱,特别委任为此次会试的同考官。当考官是一个肥差,美差,当一届考官,不说送礼的多,俗。就是单看门生这一点,就不得了。所有的考生将来不管录取的未录取的都是他的门生,门生满天下,这是读书人向往的美事。 “胡任與!”康熙道。 胡任與恍忽间听到叫自已的名字,马上伏地答道“臣在!” “北闱事务可以完备?” “回万岁爷的话已然完备。” “北闱的士子要给朕好好的查。最常见的作弊有3种,一是贿买(即贿赂主考官以获取好成绩),二是夹带考试经文(带书或抄录于随身物品中)入内作弊,三是请人代考。一经发现永不许再考,更要带枷示众。 “嗻!” “开科是为国取士,勿必尽心!” “臣定当尽心竭力!”胡任與再扣头答道。 “麻勒吉何在啊?” “奴才在!” “抓到的公然售考题者,削首,菜市口弃市。” “嗻!” “必须严禁,追查余党,细索源头,据实来报。” “嗻!” ------------ 我漂亮吗? 更新时间:2012-10-26 皇九子府 终于洗干净了,杨天兰满意的趴在窗前做日光浴,古人就是麻烦,没事长这么长的头发干什么,又不好洗,又不好干。 “那个谁啊,帮忙找一把剪刀!”杨天兰对一个半大的丫环道。 皇九子邀她洗澡,胜情难却,只有勉为其难。 其实她到古代后,老实说还真没有怎么大洗,由于条件不好,还真是不好洗,烧一锅的水起码要一个小时左右,等水烧好了,她也快睡着了。后来她才知道,街上有一个地方叫汤池的地方,可以洗澡,男女的都有,她虽然知道了,也很少去,原因只有一个,贵。汤池一次收费从10大枚,以她的收入来说,的确算贵的。难怪人都说古代北方人不如南方人爱洗澡,是不能经常洗,故而少。 “小姐!”半大的丫环递上了剪刀。 “谢谢!” “您说什么?” “我说谢谢!” “阿?” “很奇怪吗?” “您是主子的客人,哪能跟我一个下人说谢谢的,您太客气了!”半大的丫环连连摆手。 奴性!这就是奴性!她忘了清代是个充满奴性的时代。根深蒂固的奴性思想和传统思维的束缚已如一种固疾,人的自由个性却永远难以张扬。可怜的人,可怜的不是身体,看这丫环的穿着,也是一个衣食无忧的人,比她过的还强.可怜的是她的心态.要说她和她的不同,就是相似的身体里装着不同的灵魂. 杨天兰这个人极厌憎奴性,看红楼梦的时候最讨厌的人就是袭人。然而2007年里去哪里还找得到一个袭人呢?年代不死,花袭人就会生生不息。把厌憎留给年代,即使年代再所谓盛世;把宽容留给年代里的人,即使人身上有再多远离人性的缺陷。杨天兰忽然想做一点什么,教育也好,谈话也罢。 “人与人是平等的,你和我是平等的,你和你那个九什么的也是平等的,你不比他差。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别人看轻你,而是你自已看轻你自已,我说的你明白吗?杨天兰拉起丫环的手对她说。 丫环惊慌的缩回了手,低着头“奴才不懂!” 杨天兰道“我教你你就懂了啊!” “奴才象草一样低贱,不值得您说。”丫环掉头跑掉了。跑的那个速度之快啊,拉都拉不住,好象这屋子里有鬼怪要吃了她。 奴性是很多变种的。诚然,老百姓出于生计,出于官府的残暴,不得已而甘愿软弱为奴;但,那些官府中的老爷和大臣们,面对着皇帝的脸跪地而伏:奴才该死!他们的这种奴相是嬉皮笑脸而有恃无恐的,他们情愿,他们也甘愿为奴。因为,他们知道也只有奴颜婢膝了,他们才会飞黄腾达,才可以私饱中囊,享受荣华富贵矣。在这个时代,奴性的活法,已成为一种哲学。 “什么嘛?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都不听我说呢?”杨天兰不满的说。 “你的脑子里为什么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呢?”胤示唐翩然走进来,他的眼神满似探究和玩味。阳光在他的身上染成一层金色的光晕,这样丰神如玉的人,再加上这身结白的银衫,飘飘若举。杨天兰喃喃自语道:“神仙,真是神仙啊!”他一愣,然后面上一红。 杨天兰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那人的马上敛容,一付冷淡的的样子了。她问:“你什么时候来的?都听到了?” “差不多听了一些。” “你这个很没教养耶,偷听人家的谈话是君子所为吗?”杨天兰瞪他。 “你敢和主-----”胤示唐一挥袖“不想和你吵!” 杨天兰默然,她自已是多事,和一个连自由都没有的人谈平等,无疑是对牛马谈琴。她想改变别人,别人未必想要改变。要呐喊也要找对地方,找准时机,才到共鸣才会有效。杨天兰忽然感觉到她自已不能改变,如果变了,无疑和这里的人一样了,她可不想做奴才.也不想一辈子困死在这个地方. “洗干净啦?” “还算干净吧!” “我来看一看”他居然捧起她的脸来,她脸上不由一红。他很仔细的看着她,她脸颊顿感有一点发烫。杨天兰穿着一件九成新的细花旗装,头发随便的散着。这个丫头洗干净后,也看的不怎么顺眼,虽然眉眼可以看出来有点象春枝,可个性完全相反。春枝如果说象一块美玉,这丫头就是有棱有角的顽石。 “我漂亮吗?”杨天兰转一个圈,这是她来到古代后第一次穿这么好看的衣服。 胤示唐嗤的一声笑了:“你怎么总问这一句话?” ------------ 剪发 更新时间:2012-10-26 “你回答啊!” “你想要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没诚意!”杨天兰白了他一眼。 “你想做什么?”胤示唐看着她的动作,忽然很紧张的说。 “什么啊?”这个家伙穷紧张什么劲啊! 胤示唐乘她不备,辟手从她的手里抢下剪刀来,又怕她来抢,想了一下,直接把剪刀从窗口丢了出去。 “你疯啦,这什么把剪刀丢出去啊!” “你想做什么?”他厉声说。 “我想剪头发啊呀”杨天兰说。 “你居然要剪头发,为了一句话,居然要断发?”她居然不讲理到如此地步了吗?胤示唐一阵恼怒。 “啊?”牛头不对马嘴。 “我觉得你好看,最美了行了吧,不至于为了这个要断发吧。” “啊,你说的什么和什么嘛?我都听不懂!” “你听我说啊,咱们满人的头发最珍贵的,不能随便断,只有大丧才能断发,知道了没有?” “可是我热怎么办?”杨天兰眨眨眼问。 “你白痴啊?”胤示唐怒道。 “你才白痴!”果然是古人,连剪个头都要说三说四的,噢!她想回家,想回去。想回她位于s市的二室二厅的小套房去。 “你真这丫头是一个爆碳,难怪-----”胤示唐本来想说,难怪春枝不是时常回去,也从来未跟他提让这丫头进府的事,宁愿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没人照应。就这没大没小的臭脾气,哪一个人受得了。在这府里的象她这样的早被人打的满头包了. 杨天兰嘟起嘴生气。 “过来!”胤示唐向她招手。 不要,她又不是小狗。 “过来!”胤示唐面色一沉又道。 “热啦!” 胤示唐略起身,长手一拉,就把杨天兰带了过来。把杨天兰按在椅子上,拿过桌子上梳子为杨天兰打理头发。“没想到,你还会梳头?”杨天兰觉得这胤示唐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吗?象电视演的,每天起床手一张,就有人为他穿好衣服。至少清代未代皇帝在监狱里,据说还要他的旧臣为他穿衣服,他学了很久才会绑鞋带。他的祖先居然这么“先进”会梳头发,不简单啦,不简单。 “上书房时候学的。”胤示唐道。 “上书房还教这个?”杨天兰表示怀疑。 “好啦!”胤示唐很快就完工了,为她用发绳打一个结。他对这个话题闭而不谈。 难道要他告诉她,是因为上书房的时候,老和阿哥们打架,每次打的头破血流,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没有人为他整装,他不知不觉就学会了,说出来,丢人现眼。八哥那个时候最帮他,他自已一母所出的兄弟都不敢帮他,他自然和八哥亲近一点。 这次这丫头的事,还是他求了八哥,才有门路放这丫头出来的,要不然这丫头等着杀头吧。 杨天兰拿过镜子左右看一看“还不错,手艺不错嘛,比我梳的还好。” “凉快啦?” “是!” “在府里住下吧!我会照顾你的。” ------------ 山大王之殷情的留客 更新时间:2012-10-26 “我还是说不要。”杨天兰道。 “你住在外面会闯祸,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很多次,你明不明白?”胤示唐道。 “谢谢你救我,我很感激你,但我有我为人的底线,我不要做人奴才。”杨天兰说。拒绝一个为她梳过头的人也不容易,拒绝一个神仙似的帅哥更是不容易。 胤示唐叹了一口气,怎么和这个人就说不通呢?去求八哥的时候,八哥问他,不过是一个下人,值得他这样吗?他当时想也没想,答道,不是下人,是妹妹。是奶娘唯一的血脉了,不得不保住。八哥想了一想,又问,这个案子有点重,迁连很大,有一定的风险。你也要让她出来吗?他回答,是。他这么的把她从大牢里弄出来,她仍然不愿住在府里,危险也不顾,这府里就这么的不好吗?他对外大声道:“鄂尔泰!” 鄂尔泰进来道:“喳!” 胤示唐看了她一眼,冷然吩咐道:“准备一间上房,让她住下!” “喳!” “我不要!” 胤示唐冷笑道:“如果你不愿住上房,可以选择住柴房,随你选择。不要给爷我使性子,爷没什么耐性,你也使不起!明白吗?” “不明白!” “那就好好想想!”这话里的危胁意味很浓,杨天兰咬着唇,眼里蒙上一层水气,是她头昏眼花才觉得这人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却没看见这人头上长角,坏得脚底流脓分明是个恶魔。 怪可怜见的,胤示唐情不自禁的揉一把她的头发,柔声说:“乖!” 杨天兰偏过头去,躲过他的狼爪,她又不是小狗,乱摸个什么劲啊! 恶魔眼神一冷,杨天兰马上不敢动了,还是任他摸吧!就当做一个免费的头顶按摸吧! 有人救你于危难之际,又以山大王之殷情的留客方式,欢迎你在他家免费做长期米虫。他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又让你住进敞亮无比,布置华丽的上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杨天兰的确不好意思再说不满意,这里的条件与她家那狗窝相比,无疑就是一天堂,这里的件件摆设都够格在苏富比拍卖行卖出天价的。美中不足却有二,一是离这位九皇子的住处太近,她的住所居然安排在离他房间不过十步的地方,天晓得他为什么要这么安排。难道怕她落跑?二是她的住所就是原来她那个挂名姐姐死鬼春枝生前住的房间,死过人的房间,还让她住,就不怕她半夜被吓死,难道她就不能换一间没死人的房间住吗?居心颇测啊! 就是现在杨天兰想睡,也吓得睡不着了。这房间里还淡淡的残存着那人的香味,淡淡的却提醒着她的存在。杨天兰忽然想起什么来,她现在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该不是那死鬼春枝的吧!妈妈咪啊!她打开房中一个乌木罗钿的柜子,果不其然柜子中装满了质料轻柔的衣服,皆有八九成新的样子。梳装盒内各种手饰一应俱全,非小门小户所用得起的,这府里平常下人也没有装扮得这么高级的。种种迹象显示春枝一定是个高级奴才,才住得起这样的房间,穿这样好的衣服。姐姐这么富,为啥她这样穷?难道不是一个妈生的?或者是两姐妹抢男人关系破裂了?或者是当姐姐的太抠门了?难以解释喔! ------------ 吟诵 更新时间:2012-10-26 杨天兰呆了半响,死者为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恶鬼缠生。她虽然是一个坚定的无神主义者(才怪!),但谁又能证明这世上没有鬼呢?宁信其有,莫信其无。本着这个思想。她以一百二十万分的诚心向半空中祷告道:“春枝姐姐,我杨天兰只是无奈的借用了这个身体,不是有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小的计较!小的一定在清明重阳两节给姐姐你烧纸。您要是怪罪的话,现在就请说话,如果您不说,我就当您原谅小的了。”杨天兰坚起耳朵听了半响,没有说话。(笑话!死人就是反对,也不能跳出来说话啊!)杨天兰笑道:“您不说话,就是不怪我啰!谢谢啊!” 推窗见月,夜凉如水,抬头凝望,月儿弯细如钩,洒着清辉,云很多很厚,深蓝色的夜空,再看不见别的东西,连颗星星都不见。只听得那边窗吱呀一声开了,有人清声吟道:“一径幽香潜户至闲手弄霄云:三分明月入窗来闲手弄霄云:寒径凝霜孤月冷闲情山水间。”句是好句,意境也美,但吟诵人做这样的清冷的声音,未免有几分凄凉之意。杨天兰抓头细想,一时间也想不起什么应景好句来打破这样的凄凉。想到一首就脱口而出:“那个,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嗤的一声,就听得那边窗前有人低声闷笑起来,这有什么好笑的。杨天兰眼睛一热,趴在窗前不满的向那边嚷嚷:“李白的诗很差吗?比你吟诵的那首有名多了吧!” 九阿哥立在窗前,脸上有收不住的笑意,有趣的人!他多久没有觉得这样开心过了,他叹了一口气道:“睡不着,想家了吧?别想我放你回去!你就是把《夜静思》念上个千遍万遍,也不成!” “切!”她又不是那个意思!这人真是个小人!那边他又吟诵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这首她学过耶!这不就是李白的《把酒问月》吗!哪能让他专美于前,大晚上的这个深夜不睡,卖弄个什么文才,发什么疯!她趴在窗前手臂奋力直挥:“等一下,我知道。下一句是,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他又清冷的吟诵道:“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那个,等我想一下啦,对了,对了!下一句是,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诗句吟诵完成,他那边沉默了一下。月光如水,幽静洁白,清新淡雅,给人无限的暇思。曾几何时,他与春枝也曾共浴在这月光下,那夜月色柔软,佳人如玉,花好月圆。这月夜让人沉思,让人回忆,让人思绪悠长,也让人缠绵,如今却只有他一个人独自对着这冰魄。正应了这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杨天兰伸长脖子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的嘴角一弯,能把诗吟诵得如此热闹的也只有旁边这个人了。他淡声道:“长夜漫漫,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过来下盘棋吧!”今夜又想起她,他不想一个人过。他想有人陪,想找个热闹人的陪他。 “你要让我喔!” “过不过来,这么多废话!” 乘九阿哥上朝,鄂尔泰外出办事之际,杨天兰成功摸到账房门口,卖身契之内的文书应该放在这个地方吧,一但被她找到,嘿嘿嘿。账房门关着,本以为里面没人的,哪知一一推门就见房内有两个人停了手里的工作有点愕然的看着她。 一个年长的过来笑道:“这不是那天主子带回来那个大叫着我又不是猪的丫头吗?到这里来有何贵干啊!另一个立马指着她笑道:“喔!就是主子说要仔细洗刷的那一个人啦!好象也没有刷白啊!”杨天兰顿时脸上多了几条黑线,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有名了,好,她忍。她极不自在的假笑道:“当然有事要办,九爷说要我来查一件东西。不用招呼我,我随便翻翻就走。” ------------ 男色 更新时间:2012-10-26 年青的为难的说:“查阅账目和东西需要大管家同意啊!”年长的悄悄拉一下年青的衣摆在年青的耳边耳语了两句,杨天兰坚着耳朵听只听了个大概,好象在说她和他们主子住在一个院子里这件事,总之没好话。年青的死盯了她两眼,大惊小怪的说:“她是春枝姑娘的妹妹吗?怎么生的这样?也差太多了吧!”年长的咳了一声。年青的也就不说话了。年长的出声说:“你自便吧!,你随便看也没关系。以后记得要多关照我们啰!”杨天兰奇道:“这话怎么说?”年青,年老的一起笑得很爱昧。 杨天兰站在架前翻卖身契,那二人就一直在旁边小声咬耳朵,一人说:“进府才两天,就忙着要查账,接管地盘啰!比上一位利害呢!”另一人说:“这一来定是要把嫡福晋比下去吧!”。一人说:“她住了春枝姑娘的屋子,主子是把她当那位看了不是!”一人又说:“长成这样主子也喜欢,莫非主子改了品味,小杏姑娘可是要哭了!”一人道:“主子不待见嫡福晋内外皆知,不过嫡福晋也不是吃素的,局势还要走着瞧呢!”一个说:“大管家站哪边?”另一人接:“大管家是个人精,当然站主子那边,主子才是中心。” 杨天兰没想到两个男人聚在一起也能这么八婆,不禁有些恼火。这两人也把她看成想要麻雀变凤凰的人了。人穷就一定是麻雀了?她不是麻雀也不想变成凤凰,她本身就是一只天鹅啊,还用得着变来变去吗?翻遍了全部的人契,地契,房契就是没有看到她的那一张。她遂问年长的:“所有的卖身契都在这儿了吗?”“都在这儿了!”年长的见问的奇怪还是答了。没有看到就是没有嘛,这代表她是个自由人啊,杨天兰顿时喜不自禁。 忙完了正事,杨天兰端一杯茶和这两个天然的广播电台聊了不到一会功夫府内府外,京城上下的事儿已经略知一二。他们刚才所说的那位嫡福晋就是九阿哥的正妻了,她住在府里面最里头的院子里,她来了几日也没见到,想是这种等级的贵妇人哪里是能轻易见到的。听说是个极讲排场又不好相与的主,没见到她正好,省去很多事来。她以查账的名头前来,当然样子是要做做的。杨天兰拿起一本账簿来,清代的账簿记账十分的繁复,全用汉字记录,很不好看懂。一点也不如现在借贷平行账户那么一目了然,不过她有心问,年长的以为她查账细心回答,以杨天兰原会计系出身的功底了解起来也就十分的快捷,杨天兰略看了两本基础来往账目,也就借机溜了。 才溜回房,就被人传到九阿哥屋里去了。他刚下朝回来,正换下朝服,身着中衣,伸着手,等下人为他更衣。换衣服都不避她,这人也真够不见外的,这么快都拿她当自已人了。他见她进来,他乌黑的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听说,你今天去账房了?”杨天兰一惊,这人这么快就知道了,情报传得够快的,她无奈的点头:“我对做账房先生还蛮感兴趣的。” “是吗?”他挑眉,明摆的就是不信任她就是了。不信就不信,有什么关系,美男更衣秀不看白不看,杨天兰色色的盯着他绝美的身体曲线,绝对的黄金比例啊!真是诱人啦!一个肤色洁白柔嫩,眼带着柔媚的女子一下子半挡住了杨天兰的视线,她扬手将一件暗红色起着金丝的锦袍慢慢的替他穿上,又半跪着替他系好袍带,整理好下摆。杨天兰注意到,这女子在看向他时,眼里明显得带着情意,但看到她时,眼里一冷,大有怨恨之色。换好衣服,胤示唐淡淡吩咐:“下去吧!”那个女子咬着嘴角娇声道:“杏儿新学了一曲想弹给主子听!”胤示唐挥手说:“下去!”叫杏儿的女子福了一福,退下去前又恨恨的瞪了杨天兰一眼,杨天兰做浑然不绝状,这人莫非以为她是新宠,这真是大大的冤啊! ------------ 奴才 更新时间:2012-10-26 杨天兰大咧咧的问:“刚才叫杏儿的是你的宠妾吗?”他随意的拿了本书,半躺在一张锦塌上道:“不是,杏儿只是奴才。你在在意什么?”杨天兰趴在八仙桌上咕哝道:“是奴才吗?不像啊!你确定他不是你的宠妾吗?还是你把和你有肌肤之亲,出身平寒的人都划成了奴才,比如说我姐姐春枝。”胤示唐一下子从锦塌上坐起来,又急又怒的说:“你听到了些什么?你在乱猜些什么?你姐姐不是我的宠妾,从来不是。她只是我的大丫头,我和她没有肌肤之亲。这话我不想解释第二遍。你给我出去!”他啪的把书掷过来,还好失了准头,没有打中她,她吓得抱头鼠窜,不过是随便说说,这人怎么这么大反映啊!真是的! 他是对她在旁边肆意揣测生气了吗?谁要他什么都不告诉她的。让人会错意这怪谁?自从她问了这个问题之后,全府上下的人就好象接到了封口令一样,不论她在如何套话,都再也听不到任何关于春枝的情况了。隔日见到鄂尔泰好笑的看到他的脸上又青紫了一块,高声叫他和他打招呼,哪知鄂尔泰老远看到她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明明听见她叫他的,不知怎么的慌慌张张的跑了,就好象看到了恶魔一样。接下来的两日胤示唐对她简直是视而不见的,住得这么近,可谓是鸡犬声相闻,这人却和她准备老死不相往来,总板着一张俊脸,好象她欠了他一二百两银子似的,她讨好的主动和他聊天,他理都不理,就好象她是空气一样。这么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使什么小性子,气就气吧! 五日之后,九阿哥好象很忙的样子,整日都不在府里,对她的监管自然日松。她趁机偷了件杂役的衣服,找了个理由混出了皇九子府去。她这几天都没回去了,也不知道租房户们是否满意她的房间呢?本着认真负责的原则,她是要做好物业管理工作的。还有她的猜考题业务虽被禁止了,但祈福平安符,进士及第服的生意却不受任何影响啊,虽然是雇了人看着,也是时候去结账一下了。 杨天兰在回去的时候,顺便在街口买了一包吃的,边走边吃,无限轻松。刚走到家门的胡同口,迎面过来一人。她也没怎么注意,必竟有路大家走,各走各的边。哪知道那个人拿着张纸就冲她过来了。冲过来这人穿着一身体面的酱色福字不到头的锦袍,帽上镶一颗莲子大的珍珠,面白有八字胡。这人不是别人,是四阿哥网络在府里头的护院名叫叶青的,叶青岭南人,行走江湖多年,在江湖中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因为要搏一个出身,遂投在四阿哥门下,四阿哥对他也算重用。前几日四阿哥的大管家戴铎吩咐他说有个丫头身上有几招不错的功夫,要他帮着试一下。生怕他认错了人,还特地画了张影画给他。本来这种小事,他本不欲来的,但戴铎看这人看得很紧张,迫得他不得不来。 ------------ 遇袭 更新时间:2012-10-26 在这里苦苦蹲守了四五天,才把这丫头等回来,她刚走到巷子口,他就发现她腿步虚浮,看着并不象是练武之人。心里不禁有轻视之意,这人哪会有什么好功夫。真真是笑死人了!他为了给大管家一个交待,还是双手一拦,将她拦了下来。杨天兰莫明其妙的说:“兄台,有何贵干啊?”叶青长袍往上一撩道:“听说你有两下子,想和你过两招!”杨天兰见这人随便一站,就有泰山压顶之势,知道这个一定是个练家子,可是她认识这个人吗?她有得罪过他吗?她怎么不记得。 打也要打个明白吧!打架可是她的弱项啊!不打行不行啊!她遂问:“兄台,在下和你有过节吗?”叶青摇头说没有。她又问:“即然没有,为何在下要和你比试!”叶青一阵心烦,老子为了你在这里吹了好几天西北风,哪里有空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早办事,早回去复命。叶青冷笑两声居然也不声招呼就向她披头盖脸的招呼过来,他这一拳打得是虎虎生风,因她看上去不象是会武的,怕把她打死了不好交待,遂未用内力,只用了二成力气。讯雷不及掩耳直奔她面门而来,这一拳要是被他打中了,她的花容月貌岂不是全完玩了。杨天兰很恼火,连忙她身子一矮,有些狼狈的躲过了这一拳。这人脚步还蛮灵活的嘛!叶青一拳打空,紧接着又是一拳又向她奔袭而来。 杨天兰心想你还有完没完啊!不祭起她的经典升级版综合式的防狼三式来看来是不行了。他那拳快似流星,她也是不敢小看这一拳的威力,但她对付这一拳的方式有些特别,她猛然转身,也是一拳击出,直接迎上了那个朝他的面部打来的拳头。无声无息,迅捷无比。虽然后发,却是先至。就在她的拳头快迎上了那个硕大的拳头时,她诡异的一笑,她的拳忽然换了一个角度,避开他的攻击,她曲线式的重拳击出,同时脚底快速的踢出,她的动作一气呵成。只听“嗵”的一声,他避了脚却避不了脸,叶青的脸上实实的被击中了。两个人都倒退了好几步,叶青的表情有些痛苦,他用自己的左手抚着右脸,眉头紧皱,口中丝丝有声,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吃了亏了,叶青的眼里冒出浓浓的杀气,是他傲慢轻敌,这死丫头果然有两下子。 他虽吃了亏,却不罢手,一招接着一招,但这丫头招式如此怪异,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是名门正派素来所用,且来来回回就这么几招,但却运用得当。招式精妙,实在是一时难以参透。杨天兰硬撑得十分狼狈,已觉体力不支。觉得这人好象是打定主意和她缠上了,又没人帮忙,实在是棘手。扬天兰忽然指着叶青身后大声道:“你看你后面是什么东东啊!”叶青不疑有诈果然回头,乘他回头之际,杨天兰拨腿就跑,叶青一见受骗大怒,运功急追,杨天兰见这人身形如鬼魅般,心里也大为害怕,暗呼吾命休已。 正是急得满头冒汗的时候,前面来了两官差。有困难找警察,杨天兰虽然不知道清代官差办事能力如何,但总是负责治安这一块的吧,杨天兰以穷苦大众见毛主席的那姿式就扑过去,躲到人家身后去了,哭天抹泪的说:“有人要杀我啊!官差大哥!”官差抽出刀来四望:“人在哪里?”杨天兰刚刚明明见那人追来的,现在怎么没看见人了,莫非变成灰飞了。官差一见没人对她怒道:“人呢?你竟敢报假案,觉得我们很闲吗?”杨天兰马上点头哈腰的笑道:“不敢,不敢。官差大哥英明神武,那些宵小之辈一看到官差大哥自然是被吓跑了。谢谢官差大哥!”“回来?”一官差向她招手。“您还有什么示下?”“你是住这儿的吗?”“是啊”“这是槐树胡同吗?”“是啊!”“向你打听一个人,一个叫杨小二的住在这儿吗?“杨小二?”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好象在那里听过啊!(笑话,不就是你杨天兰。)“就是那个卖会试试题的,不学无术的骗子,你可认识?”“ ------------ 知名不具 更新时间:2012-10-26 ?”“不,不认识!”他犯了什么事吗?”杨天兰连忙摆手。这不是在说她吗?正是她用了这个名字招摇过市。但那官司不是结了吗?怎么又找她来了。一官差双手一拱道:“是犯了大案了!皇上下旨要严惩买卖试题的,一经查到一律杀无赦,这几日又有人告发他,我们来拿人。”杨天兰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连忙说不认识,胡乱的走了。 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家里,刚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喝杯茶压压惊。“你回来了!”杨中直从东厢房里出来,一眼看见两天不见人影的房东在那坐着,连忙上来打招呼。 “杨公子,你好。不知这两天住的可好?”杨天兰挤出难看的笑意,尽一个房东的职责,关心一下。 “还好,就是心有一点静不下来。” “是嫌吵闹吗?杨天兰马上问道。要是这书生不住了,损失可就大了。 “不是,可能是因为初到贵地,有一点不习惯吧!” “原来如此!”杨天兰的心又放下了。她看看西厢房这边,好像没人的样子。 “那对父女还没有回来?” 杨中直道“那对卖艺的是早出晚归,看见人也不理,好没礼貌。” “噢!”杨天兰颌首。 杨中直又说“你不在的时候,到有几个人来找你呢?” “都是谁啊?”杨天兰有些介备的问。 “共有三拨人来找你。第一拨是一个是个金头发的,不是中国人的一个人,不过一口中国话还说的真好,人也很和气,走的时候还送我一本红色的书。我看了一下也不知道讲的是什么。那人说要你有空上他那去。第二拨是两个人一起来的,一来就打听你的事,我说不知道,那二个人东看看,西看看,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第三拨来了一个人,留着八字胡,穿着很富贵,我说你不在,让他留话他不肯。杨天兰一听就知道,金头发的一定是马利埃神父了,至于留着八字胡的,说不定就是刚才遇上的。那两个人什么来头,她想不通。他们想干什么呢?看来她要提高警觉才行。 “谢谢你!”杨天兰说。 “对了!还有一个青衣的外地人受人之托带了东西给你,没见到你,很失望的回去了。他留了一些土产给你,还有一个荷包。我拿给你啊。”杨中直跑到东厢,很快拿出一蓝各色土产和一个小小的缎子做的荷包来,荷包做的很精致,成花苞状,系口处有一个细线,可以放开,收紧,细线的未端居然是两颗小小的珍珠,使这个包包的身价一下子就上去了。杨天兰看到这个荷包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果以后没钱了,这个东西绝对的可以拿去当一两个钱花。杨天兰打开荷包,荷包里有一个字条。展开字条,只见字条上写的很简单“一切都好,勿念!知名不具!”字体龙飞凤舞,洒脱之极。这又是什么东东啊?写这个的人是谁啊?看这句话的意思好象是分别很久没有见到的人写的,想不通这是谁留的,也许是这个身体以前的朋友留的吧。 ------------ 西厢父女 更新时间:2012-10-26 正看字条的时候,西厢的父女一到回来了。看到她坐在院里,也不过是点了个头,马上就进屋去了。进屋后,居然就没动静了。 杨中直忽然悄悄跟她耳语“这对父女有问题,一天到黑不着家,一回来就没动静了,这不太正常。昨天在胡同的脚落里看到这对父女和几个壮汉一道,鬼鬼祟祟的好象在商议一些什么。一看见我来了,就散了。这两个人,该不是坏人吧!” 杨天兰笑“哪有这回事!你多心了!”她也几天不着家了,谁知道你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呢? 哪怕这两人是江洋大盗也跟她没关系,她才不想管这种破事。 杨天兰因不见李书生,遂问:“李公子呢?他好象不在噢!” 杨中直笑道:“那个人真是个呆子,一天早晚只知道读书,读死书。这会子一定去西街买书去了,他必是要中的。” 因见家中无事,一切都好。杨天兰只觉那官差必是会找到这里来的,不快点走不行。她对杨中直说:“我要出门办事几天,有人找我就说我以后都不在这住了就是了。” 杨中直疑惑道:“要这么说吗?你怎么才回来又要走?” “生意忙嘛,不想人烦!做生意不东奔西走是不行的。”她若无其事的说。不走难道等着被人抓啊,看来还是九阿哥那保险些,她要在九阿哥那老实躲几天才好。所谓灯下黑,官官相护,皇子的家,官差想必是去不了的,也是查不到的。“对了!那蓝子土产,你就做主分了吧,分点给李公子和住西厢那对父女后,剩下的你就自留着吃吧,东西久放着,总是不好的,会坏。” 杨中直本来就生活窘迫,这些吃食正好省些费用,听到不觉面露喜色他道:“这怎么好意思呢!那我代他们谢谢您了,房东你人真好!” 杨天兰淡淡一笑,对人投之以利,那人必会认真办事。 杨天兰自往西莲寺门口结了卖货钱,打算超近道返回九阿哥府去。明清时代的北京城,是由里外三层的“城”构成的“城中城”,宫城外是皇城,皇城外围是京城。越靠近紫禁城就越可以感受到豪雄浩荡的王气。北京内城有九座城门,外城有七座城门,简称内九外七。按方位分为东西南北城,其中的东西城泛指以内城中轴线以东和中轴线以西而言;南城则泛指前三门以南的外城部分,北城大体是指靠近德胜门和安定门的部位。满汉分城居住,并不混居,形成了“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格局,越往西走公候亲贵府坻越多,建筑得富丽堂煌,越往北走房屋渐低渐破,其中所居的以汉人为多,多干些引车卖浆的活计,未免鱼龙混杂。 九阿哥府坻自然是在西城的。杨天兰走着走着,走到一处街口,就见棱字型的街口被人堵得水泄不通的,只容一百号人的街道,都挤得快溢出去了。连四周的店铺沿子上都站满了人。 ------------ 秋决 更新时间:2012-10-26 众人的脖子都伸的长长的,好象在看热闹的样子。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杨天兰挤过去趴在前面人的肩上好容易看明白了。没想到这人山人海的都是奔着看杀人而来的,冬决可是一年一度的年终大戏码。 在最前面刑台前白茫茫一片哭声震天的大概是死囚的家人了,家属在伤心,而四周看戏不怕台高的老百姓兴奋的互相推嚷着,叫嚣着,怒骂着,有人嚷嚷道:“杀啊!快动手啊!”,前面忽然传来一阵燥动,伴着尖叫声此起彼伏,杨天兰尚来不及闭眼,就见高高端坐的监斩官朱笔一勾,刽子手们拨了跪成几排死囚插在身上的牌子,高举鬼头刀寒光闪闪,一刀下去,鲜血四溅,头已离身,身尚且还直直的立着。人潮忽然往发了疯似的向前涌去,燥动的更加猛烈,前面有几人好象干起架来,有人又是哄笑,又是怒骂得,他们是在争什么东西吧。 杨天兰受不了这样血腥的场面,这样混乱的局势,在她眼里这场面这无疑于群魔乱舞。这些人都疯了吧!忽然有人用力推了她一把,她好容易站住了,却不由得有些虚脱,眼前只觉一黑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人这么多,她该不会被人踩死吧!老天啊!她才不要这个死法。正想发出最后一声哀叫,她向后倒的身体却一手用力的撑住了。这人转手一转,直接把她捞在身前,杨天兰一转眼,对上了一双黑沉眼眸,这双眼眸现在又是焦急又是怒火,捞住她正是九阿哥,除了鄂尔泰,他身边还带着二个身强力壮的护卫,护卫正努力的张开手臂,硬是从人潮中围出一个空档来。杨天兰低着头叹道:“你怎么在这儿的?”他该不是也是来看杀头的吧!九阿哥怒火冲天的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外面带:“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的吧!真是该死,谁放你出来的,你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 杨天兰静静的被他带着走,前面护卫努力的在前开道,但人实在太多,仍免不了被挤得东倒西歪。胤示唐见她这次出人意料的没有开口回嘴,不由得奇怪的回过脸来看她,他就见杨天兰可怜兮兮的,小脸惨白,身体颤抖,他知道她可能是看杀头吓着了。何苦来!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长手一伸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不怕,不怕。”好容易突出重围,前面是一个六角茶肆,于是他把她带了上去喝杯热茶,一时热茶上来,鄂尔泰忙递上鹤年堂特制的安神丹来,他看着她服下了,才放了心。 胤示唐想起刚才她在人流中被挤来挤去,随波逐流的样子,就免不了有些后怕。若是今天他没打这走,若不是他今天下朝早了些,若不是他坐在轿中竟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如果他看了竟没看到她,她会怎样呢?以她这身子骨,莫不是要挤碎了吧。一想及此,他怒火又涌上心头,他立刻毫不客气的拍着桌子好好的把她数落了一场,鄂尔泰在旁偷笑不已。杨天兰有些秧秧的趴在桌子上,一声都不出,她没力气出声。胤示唐骂了几句后,见她这么没有精神,他又有些担心的用手拭拭她的额头,还好不烫。杨天兰呆呆的捧着茶杯,杀头也有这么多人看,真是恐怖耶!她不会哪一天也被人一刀给砍了吧!她喝着茶,忽然想到那些看杀头的人,在死囚死了后,都挤到台子前去,好象在抢着什么。她把疑惑讲给九阿哥听。 九阿哥淡淡道:“你都吓成这样了,还问?” “我要知道!” “你确定?” “确定!” “那些人是在抢绑犯人的绳子的,据说这种绳子拴牛牛不会惊。想驱魔的买监斩官勾决犯人的朱笔,刽子手也会发比小财,想治病的人会买泡人血馒头-----” 九阿哥话未说完,杨天兰哇的一口就吐了。“明知道受不了还问?”胤示唐虽然嘴里在责怪她,但他忙过来轻拍她的背,又从怀中拿出手帕来为她擦干净嘴。他这样温柔的样子,这样轻柔的动作,让她有着被人关心的幸福感,她有些感动。在他的身边,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还蛮有安全感的。 她可怜兮兮的问:“我以后不会这样的对吧!” 这丫头真是启人忧天。胤示唐愣了一下,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如果你乖乖的就不会。“ 杨天兰后来才闹明白,原来对于清朝司法人员来说,犯人踏上菜市口的整个过程,无不充满商机。死了就完了?不是,死也有惨死和好死;死后还没完,有全尸和残尸。《狱中杂记》记载,敲诈凌迟者:“顺我即先刺心,否则四肢解尽,心犹不死”;对绞刑:“顺我,始缢即气绝;否则三缢加别械”。斩首,可以把犯人的脑袋收起来,让犯人家属来赎买。最惨的要数犯人家属了,他们还要请“缀元”师傅把犯人的头和身体缝合起来,全尸入殓。 对于菜市口的死者来说,菜市口是漫长的人间惨剧;但对于绝大多数看客来说,菜市口“刑人”只不过冬至前的一个偶然事件。犯人正法后,法场旋即以黄土掩盖。几天以后车水马龙,街面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鲁讯先生在中《药》一文中写到茶馆主人华老栓买了人血馒头为儿子小栓医病的故事。杨天兰还清楚的记得华老栓对儿子说“包好,包好!这样的趁热吃下---”小栓并没有因为吃了“人血馒头”而治愈痨病,终于成了封建迷信的牺牲者。人血馒头怎么可以吃得下去呢?愚昧和无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