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一:有只菜鸟初长成 ------------ 第1章 我是盗者 深夜,仲晴天悄悄潜入一栋复式豪华别墅里,轻松躲过摄像装置,避开两只酣睡的凶猛藏獒,得意地在欧州风的沙发上毫无顾忌地躺下,望着天花板松了一口长气。 她不担心别墅内有摄像装置,谁会自己监控自己呢?她好不容易进来,渴的要死,肚子“咕噜,咕噜”作响,寻找到冰箱的位置,一点也不客气吃渴一通,全然没当自己是外人。 “咔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转动,仲晴天来不及多想翻身躲在沙发后面,与此同时灯被打开,整栋别墅特别明亮,仲晴天瞪大双眼满屋子乱看,并是欣赏房子有多么豪华到另人咂舌的地步,她是在寻找一个能够供她藏身的地方。 “怎么办?要被发现啦。” 额头青筋突突地跳,听到有人向她这边走近,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真应了一句俗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更何况这次还是她偷盗生涯的开端呢! 仲晴天从沙发缝隙看到一个坚挺的后背,双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歪身躺下,修长的身躯占据整个沙发,手臂放在额头上,嘴巴抿得很紧,他像是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 呼!仲晴天暂时安下心来,将脸凑进缝隙,肆无忌惮打量起这家主人,黑色衬衣紧紧地裹着他那完美的身体,微卷的头发很像《花样男子》里的道明司那头泰迪卷毛,流畅的脸部线条勾勒地恰到好处,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块阴影,仲晴天暗暗想:眼睛该是怎样美呢? 欣赏美男的仲晴天似乎忘记了她的身份,也忘记了她应该趁人家闭眼的时候赶紧逃跑,以至于她还没有从爱丽丝奇幻花园里回过神来,被人家逮了个正着! “你,是谁?” 如仲晴天期盼,男人不仅睁开了眼睛,而且瞪得好大,像一条深不见底的寒海,把她直接从爱丽丝奇幻花园掉进冰雪世界。对视只有两秒钟,仲晴天便以光速爬向紫色窗帘后面,半天没有吱声。 “我再问一遍,你是谁?”显然男人非常不悦,他立起身,不慌不忙地朝仲晴天走来,仲晴天缩着身体,嘴唇张了又合,怎么都发不出一言,她滴菩萨佛祖玉皇大帝,**裸被人家发现,她躲在窗帘后面还有什么用啊?可是?她现在也没有勇气从窗帘后面走出去。 “你不出声,我就会放过你吗?”男人蹲下身,拍了两下仲晴天冷冷下最后通牒:“你最好在我还没有真正发怒之前出来,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否则,让你吃一辈子牢饭!” “对,对不起。”哆嗦了半天,仲晴天憋出来这三个字,语气委屈得不行:“对不起,我走错地方啦。” “走错地方?”男人冷哼一声,唇角浮现哄孩子的笑容:“你最初想去那里?说出来,我好送你过去。” “南面。”知道他不会好心真的送她,仲晴天只好胡乱说一个地方。 “哦?”男人笔挺地立在落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轻声道:“我怎么不记得南面除了海水还有人家?莫非你是鱼?” 仲晴天不由得哀嚎:“哦哦,我记错了是北面。” 男人偏了下头玩味而笑:“北面?你家住在山上么?还是悬崖边。” 靠!南面是海,北面是悬崖,他住的这个地方真够奇特的!心里把男人从上到下给咒了一百遍,仲晴天那叫一个急啊!躲在窗帘后面又热又闷,汗水往下滴,她也不嫌窗帘脏不脏,边擦边又纠正:“在东面!” “真的?”男人不笑了。 “真的!就是东面,一定不会错!”听他的语气好像有门,仲晴天非常高兴。 “噗哧”一声,男人哈哈大笑,用脚推了推仲晴天:“东面是动物园,原来你的家是在那里啊?” 仿佛被雷击中,仲晴天差一点没有一巴掌拍晕自己:“你想怎么样?” “你是小偷?”男人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冷声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就敢进我的家。” “我不是小偷!”把她和小偷相提并论,仲晴天不高兴地噘起嘴唇:“我是盗者!” “哈哈哈。”男人没忍住又大笑起来,偷和盗跟本就没有区别好不好? “笑屁!”她是正规门派训练出来的盗者,只不过今天失了手而己。 “出来吧!我不会报警的。”他觉得半夜和一个偷讲话很有趣,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偷是怎么躲过他设施一流的监控器? “鬼才相信你!”万一她出来,他报警了怎么办?或者他已经报了警,总之她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所讲出来的话。 “好。”男人松了松领带,脱掉外套,准备解开衬衣扣子,被仲晴天从窗帘缝里看到了,慌乱地喊了起来:“你干什么呀?” “脱衣服,洗澡睡觉啊。”衬衣扔在沙发上,男人松开皮带的同时,仲晴天连忙捂住双眼,好半天才打开指缝,看到男人走进浴室,房门关上的时候,还不忘对她说了一句:“想偷看的话就光明正大进来哦。” “谁要看……”气焰高了一半,被仲晴天给咽了回去,现在不是和他斗嘴的时候,他去洗澡,正好可以好好干他一票,放一个小偷在家里还能放心去洗澡,真是个傻子! 耳朵里听到水流声,仲晴天才从窗帘后面小心翼翼走出来,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她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手脚利落地在乱放的衣服上翻腾,工夫不负有心人,钱包被她找到了,临出门的时候,她还顺手掂走一个黑色公文包,也没看里面有什么就按原路返回。 她刚走没有一秒,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环着手臂望着合上的门冷笑,然后走进一个房间,调出监控回放,仲晴天在别墅里的一举一动他全部了如指掌。 “安东尼,给我调查一个人,她的照片我会发给你,务必在明天早上给我把她找出来!否则你给我离职!”挂断电话,男人躺在浴池里闭上美目,他相信明天她会不请自来。 仲晴天回到家,开始检查战利品,首先就是皮钱包,另她失望又气愤地是,钱包里只有十块钱和一张小照片,照片上的人她刚刚才见过。 仲晴天知道他是谁,华龙国际集团总裁――纪流简!早知道他不好偷就换成别人啦!这一下可好打草惊了蛇,以后她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吧?仲晴天扔下钱包,跑到院子里双膝跪下,合掌祈祷:“祖师爷保佑,让纪流简出个车祸,掉个悬崖,跳个大海,我仲晴天不求他死,只求他失忆,最好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阿门!”祈祷完了她才想起来,祖师爷不能和上帝混为一谈,哎呀,不管是谁,只要能保佑她就行! ------------ 第2章 敲诈失利 由于偷盗失利,仲晴天生气又心痛,气自己没有做万全的准备,心痛钱包里只有十块钱,明天一顿早饭差不多就用完啦!那她中午饭花落何方呢? “对啦!公文包!” 睡不着不如再仔细找找,说不定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呢?把公文包放在她的破睡衣上面,小心地拉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公文包都被拆开,愣是一个子没找到。 仲晴天失望地瞅着一堆废纸隐隐作痛:“纪流简你大爷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胡乱收拾好废纸,仲晴天准备继续睡觉,双眸无意间瞟到一个惊人数字,她蹲下身数了数,激动地趴在床边嚎叫:“哇!八位数耶!我不行了,要晕啦。” 折成皱巴巴的纸片,重新被仲晴天从垃圾桶里抢救出来,快速翻找,一分钟不到,仲晴天双眼里全部都是钱的符号:“八位,又个八位数,靠!这个九位数,加起来算算,对,计算器,没想到,我仲晴天还有用到计算器的一天啊!”相信多数人遇到和钱有瓜葛的事情都和仲晴天一样无法淡定,甚至疯狂吧?所以就原谅她吧。 花了半个多小时,仲睛天盯着计算器摇头叹息:“百亿啊百亿!纪流简太好命了吧!老天爷,你让纪流简这样的人出生,为什么还要让我仲晴天出生呢?摆明是让我仲晴天羡慕嫉妒羞愧恨吗?”真搞笑,她都觉得十块钱在纪流简的眼里就是破废纸。 平生受得最大刺激莫过于现在,仲晴天难以合眼,当即下了个重大的决定:“明天敲诈他纪流简去!” 清晨,仲晴天把十块钱狠狠地拍在早点老板的面前让他看着办,大气得她引起别人纷纷侧目,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用完早餐,坐公交车赶去华龙国际集团,上了公交车她才发现没有钱呐,羞愧地对司机大叔抱歉:“钱包被偷了。” 司机大叔狠狠地瞅了她一眼,开动公交车狂奔,要不是抓住车座,她险些摔个狗啃泥,怨恨地瞪了司机大叔一眼:叔叔,为了一块钱,你至于玩命么? 仲晴天满怀对钞票的憧憬跑进华龙国际集团大厦,一进门就被前台小姐不客气地拦住了:“对不起小姐,你走错地方啦。” “我没啊。”当她文盲么,前台那么大的字她可是认得,明明有华龙国际集团的字样。仲晴天往自己身上瞅了瞅,发白的牛仔裤,土气的t恤衫,还有个补了补丁的帆布包,半天才明白过来,敢情前台小姐当她是乞丐啦?“我说姐姐,纪流简在哪个楼层办公?我找他有事要办。” 前台小姐瞪圆了小眼睛,吃惊地问道:“什么?你要找纪总?”井底之蛙和天上的月亮怎么会有交集呢?她没听错吧! 知道她会这么问,仲晴天不耐烦地敲着桌子:“是的!快告诉我纪流简办公室在几楼?我没时间和你东拉西扯。” “我……您好。”前台小姐突然恭敬地朝她鞠躬,仲晴天眨巴着眸子,不好意思地笑问: “姐姐,你这样我可受不起,只要告诉我在几楼就行啦。” “二十八层,右拐第二个房间!” 不知何时她的身后立着三个男人,声音寒气逼人,几乎穿透了仲晴天的身体,感觉到全身血液被牢牢冻住无法流通,甚至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仲晴天机械地转过头,望着距离她只有一米的男人,慢慢地挥起手:“纪流简,呵呵……你好啊!咳咳咳。”早上喝了太多的胡辣汤,以至于嗓子有点不舒服。 冷目直视面前那张昨晚在监控器上拍下的脸,眉头拧结在一起,怒气不由得升到最高点,抿紧唇角吐出一个字:“你……”余光瞟到大厅里交头接耳的职员,纪流简一把拎起仲晴天走进电梯里,没想到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被人拎着走任谁也觉得浑身超不自在,超没面子,纪流简没看见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吗?黑着脸挣扎两下,仲晴天不高兴地低声道:“我有脚,会自己走!放开我。” 纪流简冷冷地瞅着她:“你很快就没脚了!”这句话绝非威胁。 寒到骨子里的话语,电梯里另两位仁兄当然也听到了,一直低着头的他们将同情的目光落在仲晴天身上,突然冒出来的女孩难道不知道纪流简有多么可怕吗? “亲爱的纪流简先生,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让你损失百亿。”他应该知道昨儿晚上她顺手带走了他价值百亿资金的文件,所以她仲晴天不怕他胡来! 印有紫荆花电梯门停在28层楼,纪流简丝毫没有放开她,直接把她拎进总裁办公室,另两位没有跟进来,纪流简关好门才松开她,悠闲地坐在办公桌前面戏谑道:“你以为我真在乎你手中的东西吗?” 仲晴天不甘示弱:“你要真不乎,就应该让你的前台小姐赶我出去啊。” “小偷,你不怕我叫来警察,送你去做牢吗?”小丫头有点意思,还没人敢这么和他讲过话,她是无知还是无畏? 其实,仲晴天是无知,她只跟了纪流简两三天,调查了他的作息时间,还有出入场合,纪流简是什么样的人,她还真不清楚。 “我昨晚上说过了,我不是小偷,我是盗者!盗者你懂么?”没想到纪流简记忆力这么不好,仲晴天摇晃着脑袋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下身,看到桌子上有一杯水,她不客气地一饮而尽。 “还不是一样!”纪流简揉着发晕的额头,谁告诉他两者有啥区别? “不一样!算了。”仲晴天朝他打了个响指,谈判时间到了:“想必你知道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吧?” 没如她所料,纪流简迷茫地晃了一下头:“不清楚!你想怎么样?”反正他现在暂时没事儿干,逗她一下有何不可呢? “敲诈你!”她也不绕圈子,反正绕了也没有用:“给我十万块钱,我就把你们公司的资料还给你。”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威胁我吗?”纪流简玩心大起,从办公桌后面跳出来,坐在仲晴天身边,俊脸上浮现灿烂的笑容。 他这一笑不当紧,仲晴天有点招架不住了,她也是花痴一枚好不?这家伙怎么突然对她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呢?可以肯定不怀好意! “嗯!你可以这么认为。”仲晴天挪了挪屁股,她得离他远一点,万一他使出美男计,她有可能吞掉他。 “你怕我吗?”纪流简依然笑得很迷人,执起仲晴天的手掌,轻轻印了一个吻,仲晴天触电般地缩回了手,赶紧用衣服给擦了擦,他大爷的,竟被纪流简调戏啦! “不……”她心里怕得要死好不好? “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晴天?” 富有诱惑力的语言说出来,让仲晴天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她脱口而出:“你调查我了?” “嗯嗯!!”纪流简晃着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美脸使劲往仲晴天脸前贴,仲晴天不停的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才害怕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你不是要敲诈我吗?快点啊!做了我的女人,别说你敲十万,就是敲几千万都不成问题。” 眼看纪流简整张脸都快与她的脸合二为一,仲晴天闭上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纪流简,惊神未定地喊起来:“去你大爷的,给我滚开……你……呃……”怎么回事儿?她怎么觉得天旋地转,连面前的纪流简都变的很模糊,她到底怎么啦? “你没事儿吧你?”纪流简整个人斜躺在沙发上,望着捂住额头左右乱晃的仲晴天奇怪道:“被我迷得晕头转向了?” 他自恋的声音断断续续溜进她的耳朵,仲晴天没心思再敲诈他,努力看清方向:“我先走了……今天就算了…………”话还没有说完,大脑不受控制,身体瘫软在地板上。 “喂?真晕啊?”纪流简不敢相信自己还有这等魅力,小小自豪一下,才站起身走到仲晴天身边,拍了拍她发烫的小脸,心道不好,就算生病也没有这么快吧? “安东尼,到我办公室来,立刻,马上!”纪流简抱起仲晴天放在沙发上,看见安东尼推门进来,不待他出声指着不醒人事的仲晴天命令道:“送她去医院!” ------------ 第3章 干柴烈火 仲晴天被到医院,一位头发斑白的老教授只是稍稍看了一眼摆手就走,安东尼不明所以拦住老教授:“王医生,她是病了还是没病啊?” 王医生看了仲晴天一眼,非常无奈地拍了拍安东尼的肩膀:“别以为年青什么都玩的起,时间长了对身体是非常有害的。” “啊?”什么意思?安东尼不解王医生话的意思,王医生把他叫到外面压低声音:“媚药,明白了吗?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话都没有这句话强有力,仿佛有道雷劈中安东尼的脑袋,在公司大厦见到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没过一会儿就会中媚药呢? 安东尼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是纪总他………… 华龙国际集团大厦。 纪流简在总裁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望着仲晴天坐过的沙发,他怎么都想不通仲晴天会突然晕过去,身上还那么热,热得有点不寻常。突然他像想来什么似得,美目盯着仲晴天喝过的水杯,端起来嗅了嗅,他没有立马下定论,求证这种事情还得安东尼去做。 正想着,安东尼就打来电话向他汇报仲晴天的情况,安东尼说话的声音非常小,不过纪流简听的是真真切切,听说仲晴天中了媚药被锁在病房里,问他怎么办?纪流简沉声半刻才回答安东尼:“你回来把桌子上的水杯拿去化验,给我查出是谁干的,我绝不饶他!至于仲晴天,我去医院把她带出来。” 安东尼不放心地望着住院楼,半天才挪动双脚,看来也只有如此了,他心里有些担心,倘若被人知道仲晴天在总裁办公室晕倒是中了媚药,那后果就不堪设想啦! 十分钟之后,纪流简赶到医院,打开仲晴天所在的病房门,眼前的一切另他不由得睁大双眸,寒冰潭水映着衣衫半掩的胴*体,还有撩人心绯的粉红脸颊。还好这里是vip病房没有多少人往这边来,不然的话仲晴天就惨啦! 纪流简轻轻关上门,从里面反锁住,伸出手阻止继续扯衣服的仲晴天,他的喉结发干,眸子不由自主落在快要展现在他面的半球体,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就在他拾起地上的衣物准备给仲晴天套上的时候,仲晴天睁开迷离的双眸攀上他的肩膀,红唇向他压来,火星撞地球也只是一秒钟的事儿。 手中的衣物重新落在地上,纪流简抱住光滑的细腰回吻着她,轻巧的舌头滑进她的唇内,寻找她调皮的小红舌,燎原之火大面积扩散:“噌噌”向上冒,修长的手指将挂在仲晴天身上的衣物除去,抱起她一丝不挂的身体放在洁白病床上,与仲晴天激吻已经让纪流简想不起来他来医院的目的啦。 快速除去俩人隔阂在俩人之间的最后一层衣物,纪流简弓起身体抱起被媚药摧残的仲晴天扬起唇角笑问:“仲晴天,做我的女人吧?” 殊不知,仲晴天的大脑不受她控制,脑海里全部被一张张帅哥美男的赤条条肌肉所代替,正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站着一个英俊的大帅哥,欢天喜地不管人家是谁就把人家抱住,还不管人家喜不喜欢就把嘴巴凑上去,人家的吻技不是一般的好,不一会儿,她就心神荡漾开来,任由人家除去身上的衣服。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她热得受不了了,还管他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她想不了那么多啦!仲晴天被一具带点凉意的身体抱着,这点凉意另她很舒服,古龙香水味吸进她的鼻翼,贪婪地嗅了嗅,发出“嘤咛”的声音。 纪流简听到了,以为仲晴天回答了他,便毫无顾忌地在仲晴天身上吸吮着,仲晴天在他眼中并不美,算得上中等姿色,比仲晴天美的女人他见的多到数不清,可不知为什么?此时的他并不想拒绝送上门的仲晴天,哪怕仲晴天不小心喝了本该他喝的媚药,哪怕他深知只要仲晴天清醒过来不记得与他的共赴巫云,他还是不想终止将要进行的事情。 “我是谁?”纪流简咬着仲晴天透明的耳垂,沉声在她耳畔问道:“叫出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仲晴天迷茫地歪了一下头,发烫的手臂抱着英挺的身体想了想,突然一个霸道的名字竟然不经过她的同意冲进她的脑海之内,另她很不高兴地喊出来:“你大爷地,纪流简!” 听到她喊出来的名字,纪流简非常满意地笑了笑:“你敢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没想到她能认出来他,心情立马愉悦起来,他可不想被当成任何人! “呵呵。”仲晴天忽然傻笑起来:“纪流简,呵呵,纪流简,呵呵……” “傻笑什么?”在这种春意盎然的情况下,被仲晴天重复叫着名字,无疑提升了纪流简体内的热血分子,说话间,他并未停止要进行的动作,滑下她的肚子探进最隐蔽之地,分开紧绷圆润的双腿,玩弄着她的花苞。 被他这么一弄,正傻笑的仲晴天感觉全身酥麻:“呀”了一声,瞅着上方同她一样赤果果的身体,脑袋清醒了一半,条件反射地想抓来东西挡住。纪流简瞅见她下意示的动作,很有先见之明地将床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仲晴天只扑了一个空。 “喂,你干什么?”怎么回事?感觉脑袋胀胀的,仲晴天环视着不大的房间,很不确定这是一个什么地方,更不清楚纪流简为什么会和她赤条相拥, 而且她的下肢体竟然被他的手掌所覆盖。 晕!本世纪最大的晕眩感另她的脑袋无法转动,只感觉到脸皮像被火烧着了一般,她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她不知道,纪流简知道,仲晴天在贴上他的那一刻钟,他就没打算今天放过她! “晴天!”他柔声唤着,薄唇滑过樱红的血肉,用充满了诱惑地声音说道:“别拒绝我哦,我是在帮助你。” “我……”帮助她?仲晴天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帮我……唔……” 纪流简不等她问完,狡猾的舌头再次滑进她的唇内,不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手指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来回抚弄,将仲晴天清醒的理智除去,勾出她控制不住的大脑兴奋神经。刚才还想有所反抗的仲晴天慢慢被纪流简热烈的湿吻带动,颤颤的手指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回应着他。 纪流简见时机成熟,把迫不及待的家伙英勇挺进含羞的花苞,仲晴天惊叫一声“啊!痛!痛!”撕裂般疼痛从下肢体传遍了她的全身,失掉的理智瞬间找了回来,瞪着纪流简流着眼泪,纪流简你低下头吻住她眼角的泪珠,轻声呼唤:“晴天……” “纪流简!”靠!彻底完蛋了!仲晴天怎么也想不到,敲诈纪流简前后不到两个小时,她就和纪流简干出了这等大事儿,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到便宜了纪流简他奶奶的! 纪流简可没管仲晴天在想什么?他的动作不像刚才那样激烈,动作轻柔,将快感传递给仲晴天,被他感染了,仲晴天半合上眼帘,心里竟然渴望他不要停下来。 ------------ 第4章 值一块钱 全国限量版名贵手机很有节奏地发出“嗡嗡”的声音,也打破了寂静的黄昏。 窄窄的单人病床上,躺着一对沉睡的男女,也许是声音不足以叫醒他们,双双翻身换个姿势,震动的声音没完没了,好像不把他们叫醒誓不罢休。 被人打扰清梦想必许多人都不会高兴,纪流简也是其中之一,他很不爽地轻皱眉头,拿起近在咫尺的手机只说了三个字:“什么事?” 信号另一头,安东尼听到从手机里传来的寒气,莫明地抖了一下,非常恭敬地回答:“纪总,水杯里确实有药剂的成分……”即使安东尼没有与纪流简面对面,当他听到纪流简压迫身心的声音,还是不能够放松下来。 药?纪流简想了半天,怪不得刚刚觉得这间狭小的房间不是他自个的家,短短时间内他怎么会忘记没多久之前,还和他浑洒汗水战斗到筋疲力尽的另一个人呢?纪流简瞅着躺在他身侧未睡醒的模糊脸庞,抿了抿嘴唇,修长指尖伸到他快要看不清的额头,抚去搭在仲晴天脸上的头发,听到手机里安东尼疑惑地喊他,依旧冷声问道:“谁的胆子这么大?”主意都出在他纪流简的头上,他有仇必报,知道之后定十倍奉还! 安东尼侧头看向与他隔着三张桌子正与友人谈笑的女人,他也觉得那女人胆子忒大了点儿,动谁不好,非要动最不好惹的纪流简呢?他也希望那个女人能够逃过这一劫,可他职责所在,只有对不起啦! “公司前段时间招募的新人,刚刚查到她叫张宓,现在正在与友人用餐。”说完,安东尼彻底倚着沙发靠垫,等待纪流简回话,确切的说,是指示! 刚进公司的职工怎么敢去总裁办公室?这其中一定不简单,纪流简不相信安东尼只查到这么一点,他换一下手:“安东尼,你的能力有多少,我还是清楚的,有没有被漏掉的信息,没来及得向我汇报啊?” 安东尼很郁闷,他都想像不出每次他打算隐瞒一些东西的时候,都能被纪流简抓住,他只好沮丧地耷拉耳朵:“她以前是信和集团的员工,今天下午她去了信和大厦,我想她有可能会是洛言派来的。” “哼!有可能?”信和与华龙不相上下,张宓怎会辞去信和来应聘华龙?既然离开信和没有理由还去信和。不言而喻,洛言想和他玩一场游戏。 “现在怎么办?”安东尼又侧头瞅了张宓几眼,无奈地摇摇头,她大难临头还不知道呢。 纪流简知道是信和集团的洛二少爷洛言,反倒不着急处理张宓,脸上浮现笑意:“日子过的太无聊,就陪洛二少爷玩一下吧!” “纪总?”安东尼不解继续问:“张宓怎么办?” “让她继续在华龙表演,看看洛言让她做什么?安东尼,明天给我准备新办公室。” 通话结束,纪流简打开床头灯,让光尽情照亮这间暧昧的病房,他觉得是该弄醒床上雷打不动依旧酣睡的仲晴天。单指在她脸上滑来滑去,幽幽地贴在粉红耳畔大声唤道:“晴天,该起床啦。” 仲晴天正做着美梦,努力地啃着奥尔良鸡腿,听到如雷般的声音在喊她,吓得手一抖,没啃完的鸡腿不翼而飞,她大怒,猛地睁开眼睛就破口大骂:“是哪个混蛋,还我鸡腿!” “哈哈哈!!”纪流简没想到仲晴天醒过来第一句话竟然要鸡腿,没忍住大笑起来,他拍着仲晴天的肩膀好心提醒她:“仲晴天,你睡糊了吧?这里没有鸡腿,帅气美男倒是有一位。” 仲晴天环视设施简单的房间,凌乱的衣物洒满地,其中有两件非常刺眼,她那洗得快烂了的裹胸和内衣裤,猛然意示到什么似得,仲晴天底下头往自己身上看,发现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不说,她还看到自己和一个男人一丝不挂赤果果相向,那个男人还特无辜地瞅着她。 “啊!!!” 搞清楚状况之后,仲晴天不受控制地高声喊叫起来,超高分贝的女高音像团乌云盘旋医院上空,吓坏了医务工作者和病人,离她最近的纪流简先生受不了地捂住双耳:“喊够了没?仲晴天,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么?” “混蛋,大混蛋!” 仲晴天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五个字,扯过薄被全裹在自己身上,纪流简当然不愿意,他力气比她大,夺得薄被角比较多,未了还挑衅地瞟着她。仲晴天咬着嘴唇恨恨地瞪向他,好像要把他瞪穿几个窟窿,好在眼神杀不了人,纪流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你说,你对我做了什么?”仲晴天缩在床角,脸上全是红霞,平生第一次与男人光溜溜面对面,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我没对你做什么?不过……”纪流简停顿住,忽然他眼中仿佛有万千苦恼似得怨恨低下头:“是你对我做坏事,你说该怎么办啊?” 这叫什么话,她对他做坏事?没见过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他还有脸说出来,仲晴天那个气啊!她也顾不上害羞,扑向纪流简掐住他的脖子:“你说什么?你毁我清白还有脸问我,看我不掐死你!” 纪流简晃着迷不死人誓不休的脸蛋:“要记住今天哦,怎么样?很开心吧。” “开心你个大头鬼!”仲晴天很不自在扭开脸,慌忙松开手,准备穿衣服走人,忽然像想到什么似得,把破布包翻了个底朝天,然后郑重宣布:“今天算我倒霉,从今以后我们各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nnd,给你一块钱,你后你和我两清!”将一元硬币拍在纪流简眼前,仲晴天非常潇洒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纪流简裂着嘴唇捏着明晃晃的一元硬币,俊脸瞬间挎下来,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该死的,我就值一块钱?仲晴天,我保证你出了门还会回来。” 半分钟不到,仲晴天“砰”的一声关上门,像只受了惊的小兽,跑到纪流简面前,惊魂未定地指着门口:“纪流简,外面有警察……外面有警察啊!” 潇洒跑出房间后,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两身警服,作为盗者,她与警察天生就是宿敌!拍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仲晴天可谓受惊不小啊! “医院出现警察关我屁事,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生意人。”纪流简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眨巴眨巴双眸轻声笑:“哦,我忘记啦!某些人专干剽窃偷盗的勾当,所以最怕见到警察。” “我冤枉!”仲晴天听完纪流简的话,泄气般坐在床边委屈地不行,她真的很冤枉,第一次出手被抓住不说,连敲诈都能失身,还把最后一块钱给赔了,世界上谁有她这么倒霉? “你偷了东西,又敲诈我,还嫌冤枉?”真是好搞笑,纪流简没听过一个贼会喊冤,颇为稀奇。 “我从小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没人疼爱,长大之后学了一技之长,好讨个生活,我只是利用我平生所学而己,第一次出手就被你逮住,怎么会不冤枉呢?”忽然,不知为什么仲晴天说起自己的身世,声线有点唔咽,越说越委屈:“不该打你的主意,不该偷你的钱包,哪怕你的钱包里只有十块钱,只够吃一顿饭,也不该再顺走你的公文包,哪怕里面除去一堆废纸看不见一毛钱,像你这样的有钱人,口袋里面怎么可能会有钱嘛。呜呜,纪流简,看在一夜*情的份上,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 第5章 谁吓谁啊 有时候人很奇怪,明明眼前这个人没什么特点,大街上一抓一大把,还会有人排着队等你挑,可你偏偏看不上,偏偏对没特点的这位很有兴趣,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玩怎么好玩。 就像纪流简这样金镶玉男人。虽然对美女来者不拒,但是真正能另眼相看的一个也无。仲晴天和他犹如杂草和月亮,一个普通的任踩脚下,一个高高悬在苍穹。 可纪流简单单不想放过如杂草般的仲晴天,他觉得她比以前他认识的那些女人好玩,更何况仲晴天自投罗网成了他的女人,而且还是仲晴天先扑到他的!这个可恶的小偷不到一天光景就把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对他全做了一遍,他应该向她加倍讨回来才能消了他的气! 听完仲晴天声泪俱下的血泪史,纪流简没有一丁点感动,反而不耐烦地指着出口冷语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不想看到她?这话从纪流简嘴里讲出来怎么变味了呢?怎么越听越像是她对纪流简做了不好的事呢?仲晴天抡起胳膊,到底谁不想看到谁啊?这个该死一万次的家伙,当真理直气壮。哼哼!!她一步步逼近纪流简,瞪圆了眼睛,凶神恶煞靠近床边,紧紧地按住纪流简光溜溜地肩膀咬紧牙关。纪流简微微张起了嘴巴,以为仲晴天要动粗,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想告诉她,和他动粗后果会更严重。 还没来得及提醒她,纪流简就看到仲晴天突然脸皮松垮,可怜兮兮地趴在床边冲他傻笑:“嘿嘿!纪流简,哦不,亲爱的纪总,我们都那个了……你放我一马,以后需要我做什么?我会两肋插刀好不好?” “真的?”纪流简歪着脑袋,好像是在思索:“我能相信一个小偷么?” “我不是小偷……”她又强调了一遍,盗和偷不是一个级别好不好?算了,不和纪流简计较了,还是脱身来得实际!摆出自以为很灿烂的笑容:“当然能啊!我很讲信任的,不信你可以去打听啊。”反正也打听不出来,她又没啥名气,谁也不知道她。 纪流简当然知道打听不出来什么?对于这样求他的仲晴天,他很不情愿动了动嘴唇:“这样吧!你先去帮我找样东西,我就相信你可以为我两肋插刀。” “什么东西?”等纪流简让外面警察离开之后,她立马消失在纪流简面前,让两肋插刀去见鬼吧! 纪流简按着行动电话,脸上面无表情:“过来医院接我。” 仲晴天也不管他和谁讲话,看见他慢吞吞地穿衣服很是着急:“喂,你让我找什么东西啊?”哎呦!他光着身穿衣服也不忌讳还有她的存在,还好她有脸有皮知道不能看。 “我有名字,刚才你不是叫得挺顺嘴么?”穿好衣服,纪流简暧昧地从仲晴天背后伸过来脑袋,对她发红的耳朵吹了口凉风。 他大爷地,又调戏她!仲晴天握紧拳头,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她很想让纪流简俊美的脸锦上添花!不过,现在嘛……她不敢动手,只得装作很委屈很弱势的样子:“呵呵,你快告诉我嘛?” “这么想为我做事?放心,一会儿我会告诉你哦。” ‘宠爱’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纪流简率先走出vip病房,仲晴天没有马上跟着他出去,而是龇牙咧嘴地揉着被敲处,他大爷地下手这么重!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等出去了她非要从他那儿双倍讨回来! 仲晴天从房病里出来见外面空无一人愣住了,没有警察她可以理解,连纪流简都不在了,她就不能理解了,敢情刚才纪流简只是吓唬她而己,并非真叫她找东西?那么现在,她自由了!猜测一番,仲晴天高兴地又蹦又跳:“人家哪里用得到我啊!我真是傻子……” “还真有自知知明,你现在的样子有够傻的。” 仲晴天还没有高兴完,从她背后传来纪流简恶毒地声音,笑容一瞬间僵在脸上,还没等她从重大打击中反应过来,可恶地纪流简扛起她就走,然后像扔麻袋一样把她扔进车里,对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说了一个字:“走!” 走?去哪里?仲晴天打个颤,全身上下像被泼了一盆冰水,抡起小拳头捶在玻璃上大喊大叫:“我要下车,放我下去,停车,停车……。” 纪流简任她发疯,对于仲晴天的魔声他已经有了免疫力,可安东尼没有,专心驾车的他忽然听到犀利地叫声,吓的手一抖,整辆车也跟着抖起来,纪流简早有所准备倒是不担心,仲晴天的运气就差点儿,她没啥准备,头重重地撞上了车窗玻璃,半边脸都贴了上去,一时间痛得她眼冒金星,泪珠都流出来两滴,坐在她身边的死家伙不安慰她,还好意思责怪她:“好好待着,别大呼小叫,晴天,你和我的命可都掌握在安东尼的手中,出车祸可是要死人的,多不好啊。” 仲晴天被撞得脑袋痛得不行,没空理纪流简,不过被她吓一跳的安东尼出一身冷汗,刚缓过来,又听到纪流简责怪仲晴天的话,冷汗又冒了出来,后座上的二位怎么一个比一个吓人! 安东尼颤颤巍巍将车子停在纪流简所居住的横滨别墅门前,长长舒了一口气,今夜是他驾驶史上最惊心动魄得一次,他决定劝纪流简招个司机。 仲晴天等不急停好车,迫不及待推开车门拔腿就往山下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纪流简早有防备,差不多与她同时打开车门,可怜仲晴天没跑多远就被抓住,这次是拖着走的,纪流简竟然拖着她的后衣领,将她硬生生拖进大铁门内,还威胁似地唤来他家四头雄壮的大藏獒:“要是你不听话,我就让它们和你玩喽!” 四条大黑狗冲仲晴天流着口水,以为她是肉骨头么,眼瞅着四条狗欢快地扑过来,仲睛天搜地挂在纪流简身上,与此同时四条藏獒围在纪流简身边,摇着尾巴,哈着舌头,讨好地蹭着裤腿,嘴里“呜呜”地叫唤。仲晴天像只无尾熊紧紧抱住他修长的身躯,导致纪流简想抚摸他的爱犬也不能,眼巴巴瞧着他的狗,纪流简委屈极了:“被你们妈妈抱得太紧了,无法宠爱你们喽。” 四条藏獒好像听懂了纪流简的话,亮出尖尖的牙齿,齐声冲着仲晴天“汪汪”吠叫,仲晴天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警察和狗,想当年师父说这两样她应该适应,毕竟会常常打交道,可她就是怕,所以,不让自己掉下去当狗食只得紧紧挂在纪流简身上。 “你……你才是……它们爸爸呢。”咬紧牙关勉强挤出这几个字,可恶!纪流简说她是狗妈妈,以后有机会拿他家东西的时候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 第6章 洛二少爷 仲晴天好说歹说就差跪拜纪家祖宗了,才和纪流简讨价还价,只要她偷来洛言的手机,他会放她自由,外加一笔可观的钱财。 白了一眼横滨别墅,仲晴天摸了一把脸,可恶的纪流简还有恋物癖这一毛病,好端端地怎么要人家洛言的手机? 伴着昏黄的路灯,仲晴天往山下走,脑袋胡思乱想起来,纪流简想要洛言的手机难道是查岗?噢哈哈,他不会是喜欢洛言吧? “嘻嘻,好劲爆的嗜好!没想到纪流简……”越想越开心,仲晴天哼起了流行歌曲,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由于独立惯了,她不觉得有什么害怕。 走了没多久,一辆车缓缓停在她身边,探出个严肃的脑袋招呼她上车,仲晴天警惕地冲他笑了笑:“不用了……” “仲小姐,别紧张,我是纪总的保安,他吩咐我送你一程。” 仲晴天半信半疑,盯着前面的脑袋嘀咕一声:“纪流简这么好心?” 横滨别墅,纪流简裹着浴巾坐在床边,拿起桌子上的一元硬币,嘴边扯出一丝笑意,回想仲晴天将一元硬币放在他手中赴死的表情,他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亏她做得出来,我付出的辛劳只给我一元钱怎么行呢?” 名为皇后的娱乐会所是全市最好的消费场所,里面设施完全,台球厅、歌房、泳池、健身房、演艺厅、茶馆、保龄球场、舞厅应有尽有,当然吸引最多的就数年轻的富n代喽。 仲晴天来之前,纪流简给她好好上了一堂关于洛言的课,他说洛言是洛中谦的二儿子,与洛中谦关系不是很好,现在管理信和集团,好玩喜女色,最得意之事是把娱乐会所当家住。他讲到这里的时候,仲晴天神游太空,善良如她,可以帮帮洛中谦管理儿子,洛言身上有多少她就拿多少! 洛中谦还有一个大儿子叫洛信,常年乔居与国外,如果洛言不在皇后这边,让她去雅蓝山庄找洛言,她明白纪流简言外之意,洛家只住着洛中谦和洛言两个人,她好发挥特长尽情地偷,纪流简悄悄告诉她洛家最讨厌小动物,叫她不用担心被狗发现,这一点对于她还真是个好消息。 纪家保安临走扔给她一个包裹,她打看两眼立马心情超好,一件白色小礼服,一双白色羊皮高跟鞋,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有十张毛爷爷。一瘸一拐地踩着足有8公分的鞋子走进皇后内部,仲晴天才觉得自己终于做了回有钱人哪! 洛言并不好找,她后悔没有向纪流简要张洛言的照片,就算洛言从她眼皮底下果奔,她都会当普通人看待。 “像迷宫一样,怎么找嘛?他大爷地……哎呦!”只顾东张西望,仲晴天没怎么看路,直直地撞上一个坚挺的后背,本就穿不惯高跟鞋,她终于和地板亲密接触啦。 “嗯?” 就在裂嘴揉臀部的时候,一双好看地大手伸到眼前,她顾不上疼,扬起头望着手臂的主人,双目瞬间瞪大了,脑海里快速搜索与此人相匹配的词汇,她发现不知怎么形容,这是一位全身散发着妖冶气息的男人,哦不不,是漫画里走出来的漂亮贵公子,脸部线条勾画地恰到好处,狭长深褐色美目清柔含情,看上一眼便无法移开视线,好像那是无底深洞也想跳下去一探究竟,薄唇一张一合,吐出天籁般声音:“女孩子坐地上久了会月经不调哦。” “哦好。”正幻想天花乱坠的仲晴天听到这句话,犹如被春雷劈中,尴尬地站起身,小脸被刷了层红漆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旁边包间被人从里面打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传出来,仲晴天不由得轻皱眉头,包间里出来一个男人,他怀里揽着位穿着齐臀短裙的长发美女,瞧那深深的沟壑,仲晴天想不出来她是吃什么长大的? “咦?言哥,她是谁啊?” 男的衣领打开半截,领结搭在肩膀上,脸上有了几分醉意,他抓了抓头发,好奇地打量仲晴天,衣服和鞋子到不是地摊货,可没化任何妆容的脸,还有随意扎的马尾,横挎着一个破布包,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富家女。 “不知道。”洛言无所谓地倚着布满花纹的墙壁,脸上似笑非笑:“成建,怎么不继续玩啊?” 成建怪叫一声:“没有你在,玩着没意思。” 洛言瞅了瞅仲晴天思索半晌,突然拉着她推门进入包间,仲晴天被音乐声震的耳朵嗡嗡响,只得拼力捂着,不想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啦。 “今天换个新玩法,现在所有人到保龄球场去!”洛言笑着宣布,里面所有人欢呼响应,搂着各自的女伴走了出去,仲晴天早就受不了了,跑出门外松开耳朵测听力。 “你是谁?洛言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就是嘛,土里土气的乡下丫头,还是回去种地吧。” “啧啧,这衣服哪里偷来得?皇后怎么会让你这种人进来?可怜了洛二少爷。” 半随着浓烈的香气,轻蔑的话语传进了仲晴天的耳内,她一点也不恼,只有两个字在她的头顶盘旋:“洛言?你们说谁是洛言?” 两个女人喋喋不休,言语里全是羡慕嫉妒恨,她们跟着这群人快一个月了,愣是没让洛言看在眼里,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土丫头凭什么呢? “哼!装什么傻啊!洛言拉着她耶,她还装不认识。” “就是!识趣得马上滚,不然一会儿有你好看。”两个女人一人送了一个卫生球给仲晴天,然后扭着大屁股走了。 目送她们离去,仲晴天心情并没有因为她们轻言蔑语而生气,反而喜上眉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洛言就在她面前,刚才还牵着手来着。 找到目标人物,她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趁他们不注意下手,回去交了差,纪流简没话说就会放了她,她就拿着他们所有人的钱远走高飞! 越想越激动,仲晴天跟在洛言身后,双只眼睛盯紧洛言的口袋,刚才洛言订场子的时候,她分明看清洛言把手机放进了左边口袋。 ------------ 第7章 受宠若惊 一群人进入保龄球厅,欢呼声不绝与耳,仲晴天等他们全部进去之后才慢慢挪进去,她数了数足有十个人,就算一个人身上只带一百块也有一千,今夜也是稳赚。 没听洛言宣布游戏规则,她快速盘算一番,瞄了瞄所有人的荷包,思索该怎么下手,该怎么悄悄离去,她没看见早就有人注意到她啦。 洛言虽然坐在场中央欣赏新游戏实施,余光却没有一刻停歇,从仲晴天出现在眼前开始,他就一直在注意她。面容普通,皮肤也不属于白皙类,她的眼睛倒吸引到他,清亮透明无任何遮掩,就连直勾勾盯着别人口袋的目光也明显无疑,真好奇她是做什么的? 援*交小姐?呵呵,怎么可能呢?身上穿着名牌没错,不化妆就出来的援交小姐他真没见过。那么……还有另一类人对别人口袋的钱感兴趣呢! “小偷。”洛言脑子里冒出这两个字,小偷能进到皇后来么?马上否认这个可能性,那还只剩下一个可能,就是走错门! 立起挺拔的身躯,洛言走近仲晴天,见她还在盯着别人口袋发呆,无奈地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 不轻不重从仲晴天头顶砸下,把她吓了好大跳,刚回神就挥起拳头捶向洛言的胸口:“你什么人啊?走路没声音,想吓死人吗……哎呦,疼疼……”一拳挥过去,洛言依旧站在她面前纹丝不动,她自己到是痛得揉着手指,心里嘀咕洛言是什么材料做的,铜的?银的?绝不是,一定是金子做的! 洛言很委屈,打了他还出口伤人,天下哪有这样的理儿:“是你自己发呆,没听见而已。” “发呆?发什么呆?我哪有。”她心下赫然,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算了,不和你争,反正被你打过了,身体若是出现什么问题你要负责。”洛言不再与她争辩,而是面无表情摊开手掌:“你的手机给我。” “干什么?”要她把手机给他?开什么玩笑!她都没有急着拿他的手机,他到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先要她的。仲晴天警惕地看着他,双手护住破布包,她的手机来之不易,可不能轻易被他掠去。 “快点,拿出来啊。”没有解释,洛言毫不客气扯开她的手,并且在她破布包里乱翻一通,找到她的行动电话,定眼一看外型嚎笑起来:“哈哈,你的手机够久远啊。” “给我,还给我。”仲晴天一把扯住洛言的手臂,他大爷的,长的高就是有优势啊!不管她怎样扯他,对他来说都只是挠痒痒,瞧他笑得快抽羊角风的脸,她就气得想踢他几脚。 “如果我没有猜错,是nokia……”洛言笑得不行,这个型号的手机早就停产啦!谁还要啊。 “nokia老祖宗怎么啦?我就爱这款有什么不对么?”手机更新换代,她也好想拥有更先进的款式,可她……没有钱,试想温饱问题都无法解决,还怎么去买手机呢?如果她有法活下去,也不会走上偷盗这条路。 望着凶巴巴的小脸,洛言停止笑声,指尖在仲晴天可怜的手机按键上乱舞一通,然后俩人就听到一段抒情的音乐从洛言左口袋里响起来,洛言瞅着她似笑非笑:“这样就有保障啦。” 仲晴天莫明奇妙:“什么保障?” “你刚才打了我……”洛言可怜兮兮眨了眨美目,一副受到莫大伤害似得。 靠!仲晴天从没有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男人,刚才那一拳疼的可是她欸,要有事儿也是她好不好。 “对不起……”很违心认错,仲晴天无语问苍天,她到底是欠了谁的? 洛言把手机扔给仲晴天:“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进皇后来的?” “仲……”意示到自己可是带任务来的,可不能告诉洛言真名,否则知道她偷了他的手机,纪流简不找她麻烦,洛言一定会找,后果就是杀掉她,物归原主。 “种?这是什么名字?”洛言饶有兴趣地凑近她,暧昧地扬起唇角:“不告诉我,是怕我会记不住你吗?” 狠狠甩给他个卫生球,赞叹洛言真够自恋,她能说怕他记住吗?答案当然不能,哪有盗者会告诉别人真名啊!这不符合行规,若师傅知道连敲死她的心都有啦。 “呵呵,我叫仲雨天,难分伯仲的仲,下雨天的雨天。”嘿嘿!只是换了一个字,算不上欺骗吧? “种雨天?你还想再收获一个雨季么?” 哪有人叫这种名字,洛言“噗哧”又笑出声来,这次惹来了其他人注意,仲晴天撇撇嘴没理他,越过他的肩膀,看到那群人朝他们俩走过来,想必游戏已经接近尾声了吧?仲晴天不由得磨拳擦掌,也到了她大展伸手的机会啦! “言哥,该你们啦!”成建双手恰着腰,脸上全是汗水,看得出来玩的很high。 “把球拿给我。” 洛言不冷不热地吩咐,成建果真拿了一个大圆球递给他,洛言未接,朝仲晴天努了努嘴巴,成建会意,往仲晴天怀里一扔,仲晴天没有准备,一个没接好,大圆球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沉闷是落在她脚丫子上才发出来的,nnd,没一件事顺心,连球都欺负她! 她捂着脚,尖叫一声“啊”,一群男女哄笑起来,洛言出乎意料没有笑,只见他犀利地瞅着他们,而后,再也没有谁敢笑,仲晴天非常奇怪,刚才洛言笑她都能背过气去,此刻怎么能忍得住? “疼吗?”洛言弯下腰,半敛眉眼,抚摸被砸红的那片皮肉。 仲晴天惊愕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有一点而已。”此时的洛言说出的温柔,面对他的关心仲晴天有点受宠若惊。 “还能玩吗?”洛言仰着头询问她。 “能,能玩。”她还没开始玩呢。 “不要逞强,雨天。”洛言非常清楚球的重量,被砸中之后他不相信会没事儿。 “真不疼。”,为了表现出一点儿也不疼,她走了两步,原地还转了个圈,脚面传达大脑神经的痛楚,让她恨恨地瞟了一眼罪魁祸首,一会儿对成建下手一定要狠!医药费总得拿回来吧。 深知仲晴天逞强,洛言没有再说什么?亲自将球递给她,对众人下命令:“一回定输赢!” 谁也没有反对,倒有俩个女人撇了撇嘴,望着仲晴天又是嫉妒又是恨:“哼!洛言竟然会为她屈尊,她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 ------------ 第8章 成功脱身 仲晴天从来没有玩过保龄球,游戏规则她也不知道,在看完别人打过之后,她想只要能把长道最前的白瓶子全打翻就算赢,玩这个她最再行,师傅曾经摆出同样的造形让她练准头,所以不用担心啦! 她心里没啥大压力,洛言却担心地盯着她的脚一直看,她这样能打好吗?算了,还是停止吧!他不希望有人因他而受伤。 “别玩啦!一万块而己,我出。” 一万块而己?仲晴天不淡定了,他把钱给别人还不如给她,反正他们这群人也不缺钱。拢了拢如墨般的长发,仲晴天扬起下巴按住洛言就要掏钱的手,捧着圆球站在长道前面,回头嫣然而笑:“我要是全中,一万块你给我吧?” “好!我给你再加一倍!”不知她哪里来的自信,洛言自嘲杞人忧天,身体是她的他担心什么啊?拿球的姿势是菜鸟,就连扔出的手势连初学者都不如,她能全中么? 事实证明,洛言想法错啦!在圆球被仲晴天扔下之后,球飞出了好远才落地,急促转着圈跑向瓶子,诡异地事情发生了,瓶子七零八落倒下,竟然一个也不剩!冷风不住地在其他人身边狂吹,这样也能全中! “耶!全中!”仲晴天高兴极啦!两万块赚的也太轻松点儿吧?他大爷地,要是知道这样也能挣钱,她哪里还会去偷纪流简呢! 其他人一副见鬼了的样子,斗败地各自散开,当然是先奉献一万块散的,仲晴天双眼泛光瞅着洛言手里的人民币激动不已:“全是我的功劳,全是我的功劳。” “你运气真好。”洛言不承认仲晴天会打保龄球,而是运气使然,想让仲晴天赢。 “洛言,你的两万该给我了吧?”她终于挣到钱了啊!还是不小的数目,明天一定要把包换了,添新件衣服,买火车票走人。 洛言连看都不看,将钱全部塞进她的破布包,豪爽地有点欠揍,不过她一点也不讨厌,反而觉得他似乎很可爱。 “别说两万,十万也有,雨天,你要请客哦。” “不请!”还未从天堂回过神来的仲晴天一听要她请客,立马捂住破布包,打死她也不出一分钱。 正在洛言打算和她死磕的时候,其他人冲他们俩喊,准确说是喊洛言,仲晴天看得出全是恭敬和讨好。几个男人搬来好几捆红酒,洛言和她刚坐下,就有几个男女挤过来,他同他们畅饮,仲晴天一看挤了那么多人过来,暗自偷笑,下手的机会来啦。 她先摸了摸身边拥有傲胸的女人,又借主动倒酒之及将其他人的口袋也翻了个遍,最后来到洛言身边,看他双颊绯红,想必喝的有点上头了,仲晴天非常殷勤地又为他倒上一杯,洛言很自然地环住她的腰:“突然这么积极做什么?雨天,想和我出去寻欢么?” 寻你个大头鬼!仲晴天没有骂出来,坐在那儿没有动,她将头往洛言身上靠了靠,手指刚触进洛言的左口袋,宽大的手机被她稳稳地拿在手中,同时心里头的石块也落了地,纪流简交给她的事情她办成啦!剩下的就是脱身。 “洛言,你不要喝啦!你都快喝醉啦。”故意嗲声嗲气哄着洛言,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从洛言的怀里出来:“我去给你找杯水来啊。” “呃?水?你开玩吧!大家都在喝酒,要水做什么?”洛言紧紧地拉住她的手腕,他有种预感,只要他一松手,这女人肯定一走了之。 “我想去卫生间。”他不要水,她不拿就是啦!尿尿他总不会也管吧? “这容易,场子里就有。”洛言指着与门相反的方向,却依旧不松手。 仲晴天急了,不过冷眼观看他们俩的几个女人更急,她们巴不得仲晴天赶紧走,她们就有机会坐在洛言身边。看到他们俩郎情妾意,连去卫生间都那么的不舍更生气,几个女人端着高脚杯走过来,杯子里是满满的红酒,她们来到仲晴天的身边起哄。 “洛二少爷这么舍不得你,不如一同去。”一女出着馊主意。 “是啊是啊!大家赞同的举手。”一女激情高仰地举起手臂,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两只手都举了起来。 照这样下去,她就没有机会脱身了,说不定还得再奉献一次身,没想到洛言还有粘人功力,心中一阵慌,洛言不会发现什么了吧?是故意拉住她不让走?仲晴天思前想后,她只有暂时坐下,瞅准机会再离开。 “算啦!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好啦。” 准备坐回洛言身边,谁知道,她的衣服被人从背后拉了一下,整个人向后倒去,与此同时,一杯杯红酒浇灌而下,把她身上的名贵白裙子染红了一大片,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衣服,本来她还想办完事儿之后,将衣服鞋子全卖掉,又能赚上一笔,这下可好,洗不洗得掉还不知道呢?别说卖啦。不过,这下正好给她脱身的机会,真是感谢对她使坏的那个人啊!真是活生生的大救星啊! “对不起,我去洗一下。”仲晴天把手腕从洛言的手里抽出来,朝洗手间飞快而去,洛言望着她的背影,莫明有种惆怅感,刚才松手的一刹那,他觉得他和这个女人之间的缘份不止这一点而已。 一进洗手间,她先找窗户,找了半天一个也没有:“晕,什么破地方,连个窗户都没有?”死就死吧!总比一直呆在洗手间里强,那群人总得回家吧!出去了还怕没有机会逃跑。 她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那群人围在一团不知道在玩什么?她朝他们走了两步就停下了,裂着嘴巴想笑出声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确定破布包挎在身上,脱掉高跟鞋,捏手捏脚向门的方向挪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打开门再轻轻关上,望着长长的走廊呼出一口气,终于大功告成啦! “真是太不容易啦!纪流简,他大爷的,自己舒服地躺在家里睡觉,全不管他人死活,死纪流简,臭纪流简,要不是我运气好,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走出皇后大门,她小声地抱怨纪流简,望了望天上的星星,那个可恶的家伙估计现在正在做好梦吧。 “大半夜骂人会倒霉哦。” 声音从柱子后面传过来,纪流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朝她走过来,另她惊讶不已。纪流简思前想后怎么也睡不着,不放心仲晴天来皇后会所,成功便罢,不成功仲晴天会怎样,他只要动动脑子就知道了,能进警察局他都觉得洛言有慈悲之心。 他等在外面很久了,看见仲晴天的身影心中的大石头刚落了地,便听到仲晴天数落他的不是,试问,他真是个差劲的男人吗? ------------ 第9章 顺手牵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纪流简突然出现给了仲晴天不小震惊,他不是应该在横滨别墅等她拿手机回去吗?他搭错那根神经啦。 “来接你啊。”纪流简露出如春风般的微笑,暧昧又补了一句:“好歹你也是我的人。” “屁,我才不是你的人,你会有这么好心接我?”她才不相信呢!纪流简肯定怕她得手之后不回去担心他心爱的男人罢啦! 不相信?纪流简摊开手无所谓地问:“得手了就不要藏着掖着,把手机给我。”如果张宓是信和集团派来华龙集团的商业间谍,纪流简手机里一定有张宓的联系方式。 仲晴天拿出手机交给纪流简,她自己安安静静窝在一处墙角,纪流简没在意她的举动,而是迫不及待滑开洛言手机屏幕:“哼,需要密码,这还难不倒我。” 纪流简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怕洛言发现手机不见,会联想到仲晴天身上,出来再看到他,事情就大发啦!只有回家慢慢破解密码喽。 “仲……”刚想喊仲晴天回家,纪流简就发现此女卧与台阶上,嘴里时不时发出低沉的笑声,他好奇地探头过去,便看到仲晴天一只手里握着厚厚的钞票,一只手不时从破布包里往外掏着钱,以他的目测,足有十多万。 她哪里得来这么多钱?纪流简望着数钱数得快撒手而去的仲晴天,一拍额头,真是健忘,他怎么忘记了仲晴天本职工作呢?八成她又顺手牵羊了吧? “晴天,别数啦!回去加上我那份,再数也不迟啊。”已经数到第三遍了,他适时出言阻止,再数下去他肯定得疯。 “对哦,你说过要给我一份可观的钱财,纪流简,你可不许反悔哦。”被提醒一下,仲晴天盯紧纪流简,只到他颔首,才移开眼睛,抱着破布包抬脚就走,心里暗想:这次真走运,钱这么多怎么花嘛?哦对了,存银行里慢慢花。 横滨别墅,从外面赶回来的纪流简和仲晴天同时舒了一口气,二人往沙发上一靠,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仿佛他们俩经历了一场精疲力尽的战争,疲惫地闭上眼睛,半天无人讲话。 没听到仲晴天开口向他要钱,纪流简有点奇怪,慢慢睁开眼睛,寒瞳落向倒在他昂贵沙发里的女人身上,呼吸均匀,时不时抿着嘴,唇瓣干裂,丝丝血渍没有擦去,脑海里浮现出医院一幕,她在他身下急促娇喘,唇瓣被他滋润成了诱人的鲜红色。 想到这里,纪流简喉结不自觉滚动一下,身体的某个部位很给面子的有了反应,他伸手过去,抚开半掩的黑发,小脸有点苍白,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扑扇飞去的蝴蝶儿似的。近距离仔细观察仲晴天,纪流简一时痴了,她并不丑,反而很美,这是一种清丽的美,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舍不得移开眼睛。 放任仲晴天在沙发上睡觉,他破天荒地关心一个小偷,亲自为她盖上毯子之后才回卧室休息。本想着第二天早晨纪流简会看到她瞪着那双充满人民币光芒的双眼,贪心地向他索要许诺过的财物。 谁知,当太阳升起,露水还未干掉,纪流简一身家居装现身客厅的时候,竟没有见到仲晴天半个影子,和她一同消失的还有摆放在架子上的花瓶! “哼!又被她跑啦!” 这个不知好歹的死女人,没钱的时候不招自来,有了钱连个招呼都不打跑得远远的,走就走吧!又顺手牵羊把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青花瓷顺走了,她是上天派来给他开玩笑的么? 雅蓝山庄洛家,洛言一夜未睡,俊秀的脸庞能挤出水滴一般布满乌云,双手插放与裤袋内,昨晚他的左口袋里还分明还躺着他心爱的手机,出了皇后娱乐会所大门,本想通知司机来接他,左找右找不见踪影,他只好借用了会所里的固话,此事被老爷子知道,回来就是一通骂,说他不顾形像,与一群三教九流的人私混,又说他私生活混乱,欲让他大哥洛信回来主持大局。 “到底是谁拿走了呢?”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都不看看他是谁?他可是信和集团的总裁,敢偷走他的东西,查出来定不轻饶! 华龙国际集团大厦,纪流简在他的新办室坐立不安,揣测仲晴天什么时候离开的,更重要的是怎么离开横滨别墅,他查过监控,并未见到仲晴天走出去,她究竟抱着他的青花瓷去了哪里呢? “安东尼,进来一下。”纪流简拨了内线,他觉得有必要为了价值几百万的青花瓷找仲晴天那个小偷! 不一会儿,安东尼推门进来,看到纪流简脸色灰黑,知道找他不会有好事,所以他站在离纪流简有三四米的距离站定,恭敬地问:“纪总,有什么事请吩咐。” 纪流简瞧着安东尼半天,硬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仲晴天偷了我的东西,你快去报警,还有……你也给我去查,上天入地,一定要找到她。” “是!”安东尼被纪流简的笑容吓了一跳,拍着心口快速离去,报完警之后,他自己不敢有一点空闲,发动了几乎可以发动的关系,心里对仲晴天佩服不已,她可什么都敢干啊! 信和集团大楼,洛言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公司的文件他没有心思批阅,连会议都取消不开了。脑海里回放昨晚的事儿,他被朋友拉去唱歌,被几个喷着刺鼻廉价香水的女人围住,他好不烦心出去透透气,刚站在外面,就被一个莽撞的女人撞到,她说她叫仲雨天,然后玩保龄球赢了,他和她就一直在喝酒,她不小心被泼了酒,去了洗手间就再也没见着人……没见着人? 洛言猛地睁开狭长的双目,一下子站起身:“是她,仲雨天!难道是她拿走了我的手机?她是个小偷!”洛言猜测半天,让秘书取消所有事务,独自一人出了信和大厦,他必须找到仲雨天,手机若是落入其他人手里可就完蛋啦!到时老爷子非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再把洛信叫回来,洛信知道他丢手机还不拍死他啊!一想到恐怖的未来,洛言打了个颤,在天下皆知之前,一定要把手机找出来,而仲雨天,她将要为此付出代价! “阿嚏,阿嚏!谁在说我?阿嚏!” 抱着青花瓷走在大街上的仲晴天连打了三个喷嚏,不舒服地揉了揉鼻子,不住地往身后看,她总觉得背脊窜冷风:“算了,其他先不管,找个地方把花瓶卖掉再说吧。”想必一定能卖很多钱,然后,她就带着钱回去找师傅炫耀劳动成果,看他老人家还说不说她资质浅薄,朽木不可雕。 ------------ 第10章 前狼后虎 顺源典当,仲晴天跑遍半个城市才找到这么一处僻静的典当行,再说又离横滨别墅远,纪流简应该不会找到这里来。 顺源典当的老板叫张成玉,仲晴天一进店内,他远远地就看到仲晴天怀里的青花瓷,以他的目测可以断定是个品质极好的上品瓷瓶,便亲自招呼这个衣着普通的女孩。 “你真要典当这个瓶子?”张成玉攥着放大镜对着瓶子看了又看。 “嗯!你看着给个价吧。”对于瓷器之类的仲晴天可不懂,她就是看着这瓶子精美,让她在纪流简家里那么一览,就数这瓶子显眼,她有种不拿都不行的感觉。 “这个数!”张成玉激动地伸出五个手指头。 “什么?这么少!”仲晴天看他伸出五个手指头以为是五十块钱,她气得不轻,好歹她坐车到这里也花了不少钱好不好。 “姑娘,这已经不少了,再多生意就没法做啦。”张成玉被仲晴天吓了一跳,就数拍桌子那个样子,也能把他吓出心脏病来。 “哼!这么精美的瓶子,只给那么少的钱,我不卖啦!”就是抱回家当尿壶她也不要以那么少的价钱卖掉。 张成玉非常失望地看着仲晴天离开的背影,他有心想叫她回来,可是再多的话他觉得又不值那么多,只有等等看,也许她还会回来的。 “什么破瓶子?只值五十块钱,纪流简真是太不够意思啦!”仲晴天可能忘记她是趁人家没起床擅自拿走的啊!人家现在可是心痛得不行。 横滨别墅,几名警察在纪家又是采集指纹,又是拍照,纪流简望着空空的架子,心里泛起烦躁之感,青花瓷是他父亲纪华龙心爱之物,去年去国外疗养,为了怕受损坏,就留下与他保管,要是仲晴天不识货给卖掉了,或者给扔了怎么办? “安东尼,查到什么没?”越想心跳越快,预感越不好,纪流简打通电话给安东尼寻问情况。 “纪总,我现在在顺源典当行,仲晴天一个小时之前在这里给张老板看过青花瓷,他出价50万,但是仲晴天没有典给他,现在估计满城找典当行吧。”安东尼也不负他所望,为他带来了仲晴天的消息,纪流简心里有了着落,对警察实话实说:“她去了顺源典当行。” 警察立刻行动排查各个典当店,纪流简也没有闲着,他跑到安东尼说的顺源典当,见到了张成玉,不待对方迎接他,便冷着脸问:“她离去的时候走的是哪边?” “右手边。”张成玉不敢怠慢连忙回答纪流简,他知道面前这个冷峻的男人是谁,他也知道仲晴天怀里抱着的瓶子真正的主人是谁?此时他暗暗抺了一把汗,幸亏那个女孩没有把瓶子卖给他,不然的话,他这儿就成了消赃库啦! 右边?哼!纪流简嘴角边挂着冷笑,有了方向看仲晴天还能去哪里? 某处,还有人比纪流简更急:“你说什么?找不到符合仲雨天的任何信息?”洛言快要抓狂了,他脑袋里胡乱猜测仲雨天可能是外地人,可再是外地人也有迹可寻啊?为什么找不到一丁点的信息呢? 漫无目地在街上溜达,洛言希望突然有奇迹出现,让他在大街上就能看到仲雨天,然而,奇迹真的出现了,当他开车拐到一条单行道的时候,竟然被他看到仲晴天的身影。 “我看你还往哪里跑?被我抓住,我就还你一个雨季!”洛言靠边停车,快速朝仲晴天的方向跑去。 纪流简断定仲晴天抱着青花瓷走不远,顺着张成玉给他说的方向找了不到十二分钟,在小公园旁边,他看到仲晴天抱着另他心痛的青花瓷坐在地上休息。 “死女人,真不识货!50万都不卖,真对不起偷这个字!”纪流简绷紧下巴,这次抓住她就交给警方,决不姑息养奸! 仲晴天跑了都快大半个城市了,她又累又饿,要不是在皇后会所里吃的那些东西,可能现在的她早累的晕过去了。 “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好啦。”反正现在的她有钱啦!不再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她想好了,瓶子她也不卖了,直接回去找师傅,在外面一年多了,她都有点想他老人家啦! 某个清幽的山间,一位灰白头发的老人摸着发红的鼻头疑惑道:“最近好像老是有人在说我,阿嚏!” 坐在地上久了,仲晴天起身比较急,突然感觉天眩地转,两眼一抹黑就想往地上倒,怀里抱着的青花瓷从她手中滑落下去,眼看就要摔在结实的水泥地上,被她本能地接住,整个人彻底卧倒在路边。 “青花瓷!仲晴天!”纪流简失声喊道。 “仲雨天!”洛言也大叫一声。 他们俩已经快接近仲晴天了,当看见她抱着瓷瓶再次站起来,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仲晴天觉得有好像有人喊她,看了看四周,人来人往,没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摇晃一下脑袋,走进一家饭店,现在吃为第一,钱为第二! 纪流简站在饭店门口皱了皱眉头,很不爽地走进去,他一眼就看到正吃东西的仲晴天,而他家宝贵的青花瓷被她胡乱放在脚边,心一下子受不了似得冲过去,抱起他的青花瓷,跟着心中的大石块也落了地。 “干什么?那是我的瓶子。”仲晴天看到有人碰了她抱了一天的瓷瓶,不高兴地一把扯住那人的袖角,她很想看看敢和她大白天抢东西的人长什么模样? “你的瓶子?”纪流简扭头寒冷地瞅着她:“我已经报警了,相信警察很快就会过来这边,仲晴天,看你往哪里跑!” “呃,纪流简,你怎么会在这里?”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仲晴天傻傻抽搐嘴唇,怎么办?被抓了个现形,人赃并获,她在劫难逃,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在警察没有来之前跑为上策! 青花瓷找到了,纪流简倒不着急了,指着仲晴天没有吃完的饭提醒她:“趁警察还没来,你快点吃啊。” 吃他个大头鬼!仲晴天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她离了离桌子,慢慢向后退了两步,露出难看的笑容:“纪流简想必你找我还没有吃饭吧?剩下的就留给你吧!本姑奶奶没空陪你用餐,先走一步喽,拜拜。” 再不跑就是傻子!仲晴天发疯了一般向饭店门口跑去,刚冲出大门,就撞进了一个很香的怀抱,她赶紧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你要是跟我走一趟更没有关系!”洛言幽幽地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你知道么,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是你?”望着浑身散发着妖冶气息的男人,仲晴天叫苦不迭,她好想哭,摆脱了纪流简,又被洛言堵住,难道真如师傅所说她不适合成为盗者么?就偷过他们俩,还被他们俩先后逮个现形,运气这东西真是从来没有关照于她啊! ------------ 第11章 装傻充愣 某小饭店门外,站着两尊门神,凡经过他俩身边无不为西伯利亚冷空气绕道而行。洛言挺直腰板低头凝视呆愣愣地小脸,半晌才移开目光,好多人对他们议论纷纷,无非对于他俩当道不满,可当他真正抬起头,听到人们唏嘘声洛言笑了,笑的很张扬很妖冶。 “我,我还有事儿,洛二少爷,你老请让让道。”仲晴天没时间管别人有多么羡慕她可以和此等妖物面对面,她多么希望地面突然裂开一条小缝隙,她好躲进去。 好不容易找到她,洛言其会轻易放她走呢?想走也得看他心情好不好:“正好耶,我也有事情,可以一起哦。” “不用!”超干脆拒绝掉,仲晴天不住地摆手,和洛言一起,她找死么? “真另人伤心啊!仲雨天,我都亲自出来找你,就应该知道我有多么想见你哦。” 岂止是想,更多是由里到外快要点燃的怒火想让他抓住仲晴天打一顿,才解他心头之恨!趁他还有耐心和她讲话,她最好乖乖还他手机,再跪求他原谅,也许他会放过她也说不定。 “你老年痴呆了吧?洛言,和你认识也不过四五个小时,你这样的名人怎么会想我呢?”她才没有洛言自恋的癖好,以她看目测,洛言和纪流简真是绝配,自恋病发作起来真是无人能及! “谢谢夸奖!”洛言抚过额前垂下来的柔发:“亲爱的,名人想和你约会哦。”他对自己的脸面无比的自信,他使美男计从来都是屡试不爽。 帅哥当前,仲晴天有点动摇,尤其是洛言抚弄秀发的姿势,多么优雅,多么唯美,多么具有诱惑力,她立马有种想犯罪的冲动。 但是,她深知洛言既然会找她,肯定知道她的身份,更知道他的手机是被她拿走的,想到这些,仲晴天犹如被泼了桶冷水,从头凉到脚,万一脱不了身她的职业生涯可就此结束啦! 就在仲晴天绷紧神经的时刻,听到背后饭店玻璃门被打开的声音,一身深灰色西服映入她的眼帘,宝贵的青花瓷被他纪流简小心地抱在怀抱中,仲晴天好羡慕那个破瓶子哟,她好想成为瓶子上面的花纹,隐藏在纪流简衣袖间。 “纪总,您也在这里用餐么?刚才没有看到您,实在是抱歉。” 双眸忽然有了神彩,那是希望之光才会发出来的光芒,仲晴天分析目前的局面,与其被洛言抓走,不如求救纪流简,相信看在坐在同一条船上,他会伸出援助友好之手,否则她就把他抖出来。 面对仲晴天突然表现出来的热情,又看看双眼布满疑惑的洛言,纪流简立马明白仲晴天热情过度的意思,心下暗忖:“洛言怎么会来?他知道手机被仲晴天偷了么?那么现在若回应仲晴天,其不是引火自焚,不打自招!” 冷眸只是淡淡扫了一下,纪流简仿佛没有看到仲晴天似得,从她身边冷漠地走过,为了他自己,只能暂时把仲晴天交给洛言,他回去想办法再去救她,只要她打死不承认,想必洛言不会为难女人。 “唉?”什么情况!纪流简装不认识她欸,真是太可恶,太混蛋啦! “亲爱的,人家不认识你耶。” 纪流简会进小饭店实属罕见,刚刚听见这个小丫头喊他,以为他们认识,洛言奇怪半天,见纪流简连理小丫头都没理,想必只是小丫头一厢情愿而己。 “关你屁事!”心里窝团无名火,仲晴天没好气瞪洛言一眼,纪流简过河拆桥,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忌啦。 “脾气真冲,亲爱的,咱俩的账是不是该清算一下啦!”洛言收敛好脾气,美脸沉了下去,小丫头真不知趣。 “我和你不熟呀,有什么好清算的。”明摆着仲晴天非常不想理他,她心里把纪流简一顿臭骂,连纪流简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不熟吗?你好好想想,我的东西是不是在你手里?”洛言牢牢锁定仲晴天,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她还真不好对付,若非在大街上,他早把她双手双脚绑住严刑拷问。 仲晴天微微裂开嘴唇,她有种当场被抓住尴尬难看的感觉,两道闪电‘轰隆隆'劈在她身上,知道洛言指的是什么?他要的东西可不在她身上啊。 “什么东西?你的东西我都没有动啊。”仲晴天扮无辜,装傻充愣向来是她的强项。 “仲雨天!你别狡辩了,你干的勾当我都知道啦!识相的话马上交出来,我不与你计较,否则……”洛言向来是为达目地,不择手段著称,故意停顿一下。 “否则怎么样?我真没有见过你的东西。”她只见过他的手机。 洛言探究看着她:“是吗?昨夜我手机无缘无故舍我而去,另我好不伤心,亲爱的雨天,我需要你的温柔安慰哦。”洛言露出很伤心的表情,棕色湖水里略过忧郁之色,要是往常,一定会有大把女人围在他身边。 “我?”仲晴天指着自己,嘴角抽搐:“我不会,你去找别人吧。”她实话实说,之前安慰过别人一次,导致人家哭了两天,眼睛哭肿了都没有止住呢?越说哭的越厉害。 洛言贴到她的耳旁小声说:“亲爱的雨天,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么?记住哦我最讨厌不知好歹的女人,忘记给你说了,警察局我有人在哦。”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仲晴天感觉到有股强大的压迫感朝她全身上下袭来,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她强换上笑颜:“好,好吧。” 她终于答应了,洛言笑逐颜开,亲腻地揽过她的肩膀,温柔的笑容慢慢从他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邪笑融化开来。 不远处,黑色劳斯莱斯驾驶座上,纪流简锁紧眉心,眼睛未眨一下,修长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脸部线条绷的微微抖动:“该死的,仲晴天真是笨死啦!” 劳斯莱斯车门被很大力推开,纪流简大步流星朝洛言走去,一步比一步快,一步比一步急,很快地他已经来到洛言面前,面无表情伸出手:“把她交给我!” “为什么?”洛言脑海里冒出千万个疑惑,说是疑惑不如说是好奇,他怎么可能会认识仲雨天呢?“你应该不认识她吧?” “以前不认识!”纪流简一把将仲晴天从洛言怀中拯救出来,拉向他的身后,手没有放开仲晴天的手腕,冷语相向:“不过,现在认识了,所以我不能让你带走她!” 仲晴天瞪圆大眼睛,这是神马情况,纪流简怎么会走了又回来呢?难道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她良心发现。 “纪总,好久不见,我希望一见面你就要管我的事!”眼看就成功了,半路杀出纪流简这个该死的家伙,洛言非常不高兴地直视寒海,距离那次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他足足也有一年未见过纪流简,没想到一年之后见面纪流简多管他的闲事。 ------------ 第12章 被同行偷 被两位优秀的帅哥抢夺是多么光的事啊!仲晴天也只有在心里这么感叹自己有多好运,可也只有她知道,洛言抢她是因为要找手机,纪流简维护她是因为怕她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他供出来,她有点失落。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啦。”她表现出很可怜地样子想博得纪流简的同情心,替她打发洛言之后她要赶紧逃离这座危险的城市。 声音很小,只有纪流简能听到,他并没有回头看她,依旧寒冷地对视洛言,当然洛言也好不到哪儿去,几乎能滴下水。 “好执着!”纪流简突然扬起唇角笑了,他有些日子没有见过洛言,他还是死性不改! 褒义词从纪流简嘴里说出来就带点讽刺的味道,洛言挑了挑眉头,狭长的眼角很是锋利:“纪流简,你不觉得此时此景宛如当年么?” 仲晴天听得有些迷糊,她明显感觉到洛言说出这句话之后,纪流简的脊背陡然僵硬,握住她手的温热大掌颤抖一下便快速松开,仲晴天愕然地瞅着他们俩,为什么提到当年,纪流简和洛言都不说话了呢? 不过,纪流简松开了她,就不必再想着应付纪流简,她还是继续跑吧!被抓住了可就惨啦。 仲晴天慢慢向后退着,那两个男人还在无言对峙,她也已经退出了两米开外,在心里数着一二三,转身快跑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消失在他们俩的视线范围之内,她心中的大石块咚地一声也落了地。 望着趁机跑掉的仲晴天,洛言长长吐出一口无奈之气:“她跑掉了,纪总你好心没好报哦!” “什么?”纪流简深深陷入了回忆,被洛言提醒,他转过身去,才发现身后的死女人早跑的没了踪影,真是让人生气,又不打招呼,不过跑了也好,他没理由再和洛言耗下去啦。 “哼!”洛言收回目光,这一次先放过她,下一次绝对没有这么容易! 仲晴天逃命似得跑到火车站:“今天之内无论是去哪里我都必须赶紧离开才行。”她嘟囔着去买票口排队,火车站客流量实在是多,仲晴天挤了半天才挤到最前面,谁知道掏钱的时候,她惊奇地发现她的钱包不见了!那可是她才新买的钱包啊! “他大爷地,遇到同行啦!”真是不要命,她的钱包也敢偷,想当年她……哦不,想当看她师傅纵横盗界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有出生呢!这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她好歹也是一代老盗手的关门弟子啊! 钱包被偷对于仲晴天打击实在太大了,她已经没有回去找师傅的欲*望,她必须找到是谁偷了她的钱包,为师傅他老人家出一口恶气! 找回遗失的青花瓷瓶,纪流简果断将其移进库房保管,他还特心有余悸地将过于贵重的东西全部收起来。 “她在哪里?” 纪流简晃着舒适的椅子,安东尼恭敬地站在他的身边:“还未离开本市。” “没跑?”纪流简挑起眉毛,还真是另人意外,她居然没有跑。 “是的!好像是因为仲小姐的钱包丢了。”安东尼有点担心,没钱哪里也去了啊。 “噗!”纪流简正在喝水,他本来好好地喝水,耳朵里传进安东尼的声音,内容是他想破脑袋都想像不出来的仲晴天会丢东西,结果一口水没咽进喉咙全部给喷了出去,好笑地看着安东尼:“我没听错吧!仲晴天的钱包丢啦?怎么丢的?” “嗯,好像是被偷了。”安东尼没觉得哪里值得纪流简大惊小怪,他胡乱猜测。 “哇哈哈哈……”纪流简再也忍不住大声笑起来,心里暗爽,仲晴天啊仲晴天,没想到你也会被偷,哈哈,小偷被偷了,哈哈哈,太可笑啦! 安东尼迷茫地望着笑得快撒手人寰的纪流简,实在没觉得有多可笑,他不得不提醒纪流简:“纪总,文件已经准备好了,也通知各位董事们,现在他们正等着您呢。” “好好,我这就过去。”纪流简越想越好笑,尽力止住笑声,要那些老家伙们等着可不太好,而仲晴天嘛,他则另有打算,在会议室门外,纪流简转头小声吩咐安东尼:“一个小时之后,找到仲晴天,先把她送回横滨别墅,记住一定要在洛言之前找到她。” “是!”安东尼目送纪流简进去,他则找到无人的地方打电话:“先监视她,一个小时后,把她送到横滨别墅。” 雅蓝山庄洛家,洛言刚踏进家门,就听到洛中谦中气十足的声音:“今天去了哪儿?” “当然是公司。”洛言面无表情回答。 “公司?你还好意思说,洛言,我问过公司那边,你只在办公室待十分钟就跑掉了,你作何解释?”洛中谦对他儿子撒谎见怪不怪,他只抬起眼皮瞅了一下洛言,手中继续泡茶。 “你知道还需要问我吗?dad,公司的事务当初既然交给我,我想做什么?你别管好吗?”洛言站在玄关一动不动,眼睛里全是愤恨之意,全然没有之前的嬉皮笑脸。 倒茶的手停顿一下,洛中谦继续倒了杯香气怡人的茶,放在鼻头闻了闻,轻呷一口,才慢慢说:“我让洛信回国了。” “什么?你说什么?”布满愤恨地双眸不可置信望向端坐在沙发里品茶的洛中谦:“国外那边怎么办?” “你大哥自有分寸,无需担心。”洛中谦淡淡地回答,他话锋一转:“如果你能像你大哥一样,我又可需担心呢!” 洛言突感五雷轰顶,强制自己定了定神,朝二楼走去,脚踏在楼梯上似有千斤之重,他完全没有面对纪流简的淡定神态,而是慌不择路狼狈逃开:“大哥他什么时候到?我也好亲自去接你的骄傲回家。”他不甘心dad总拿洛信和他作比较。 “不用你去接,洛信说回来之后要先去公司看看,晚上自己会回家来。”洛中谦说起洛信,老眸里全是光彩,正如洛言所说,洛信是他的骄傲,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骄傲! “砰!”房门有力地关上,主人似乎发泄着不满,声音大到响彻了整个别墅。洛言无力地躺在床上,张开双臂身体摆成‘大’字型,他那妖冶的双眸里结成无数朵小冰花,轻声吐出几个字:“欢迎啊!洛信,我好有才干的大哥!” ------------ 第13章 意外之遇 临近下午,太阳余辉向西倾斜,天边染起火烧云,像极了精心织成的彩霞锦缎。仲晴天漫无目的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大眼睛里没有之前的光彩,整个人如同被从上到下扒光了一样又气又恼,她没觉得羞愧,就是觉得给师傅他老人家丢了老脸。 她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师父说,那晚下了好大好大的瓢泼大雨,狂风几乎将路边的大树连根拔起,她就像一只才刚刚出生的狗崽子,被人们胡乱扔在路口,等待她的将会是被无数辆过往的车辆碾压的命运,下场要么死,要么尸骨全无! 恰巧!年轻的师父刚刚干了一票大生意,那也是他职业生涯最值得炫耀的一次,他潜入富人区,成功攻克所有监控器,并且让富人区停电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之内,他盗取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由于实在太贵重了,后来牵连到国宝上面,让本来想卖给外国人的师父他老人家人生中做了一次艰难的决定。 结果当然是师父把古董还给了国家,他跑到警察局自首,背上背着刚捡回来的她,警察见师父将国宝还回来,本想拘留他,手铐正要铐上他的手腕,就看到他背后还背着哭闹不止的婴儿,就同情了那么一次,说师父有功,奖励他几罐奶粉便让他离开。 “原来我是你的福星啊。”仲晴天沾沾自喜,对师父耀武扬威:“没有我,你早被国家给枪毙啦。”她觉得是她救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命,还没等她自豪骄傲完,师父一句话堵了回去:“他们是怕我被抓了,留你给国家当负担,还缺爹少娘,我又不是什么恶偷。”还真别说,师父他老人家一辈子没有干什么好事,只有那么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老人家选择了民族大义做了一回义偷,细细想来师父也蛮让人崇拜的。 边走边想,仲晴天不知不觉回到出租屋,这处房子从她住进来开始,霉味就没有消散过,每每闻之她都会皱着眉头才进去,并且还需要屏住呼吸。 她还没有将钥匙插进孔内,房门就从里面拉开了,仲晴天愣了半晌无不生气地吼起来:“我没要退房,你凭什么擅自主张把我的东西扔出来!” “仲晴天,你都欠了两个月的房租,你再住下去还让不让我做生意啦?”房东太太杵在门口,不让仲晴天进屋去。 “我说我会给你嘛。”语气低了下去,本来今天可以全部还清,并且她从今以后不会再挨饿。谁会知道纪流简和洛言那两个混蛋找来,让她慌不择路跑去火车站,钱包就被偷了,说到底还是偷她钱包的人最可恶…… “会给我?钱呢?拿来啊。”房东太太恰着腰,肥手伸到她面前,鄙夷地看着面露难色的仲晴天,她就知道仲晴天没有钱。 “被偷了。”仲晴天无奈地道出口。 “哈,被偷了还不是一样没有钱,今天必须搬走,立刻!马上!”房东太太指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像驱赶臭虫一样驱赶仲晴天。 “哼!你以为我想住这里吗?又脏又乱,又臭又发霉,长年散发着死老鼠的味道,我正打算搬走呢。” “你,赶紧把东西拿走,快点搬啊?”房东太太气得不行,指着仲晴天的鼻子说:“你再不搬走,我就报警啦!” “你报啊!正好我还可以有免费的地方住,比你这边好得不知道多少倍!” 仲晴天瞅了地上散落的东西,目光落在师父送给她的小木马上面,看无东西可带,便将小木马装进破布包里,转身下了楼,她还不忘记冲楼上喊:“这栋楼里有老鼠,有蛇,大家赶快搬走啊!” “仲晴天,你给我站住!” 房东太太拿着笤帚气喘吁吁从楼上跑出来,仲晴天冲她扮了个鬼脸拔腿就跑,心里非常解恨。可,她站在路边却不知道要去往何处? 思索半天,她决定重新下手再偷一次,她保证是最后一次,以后她会好好找一份工作,好好回报社会。站在路边快速寻找,瞪了半天眼睛,她终于看到下手的对像。 马路对面站着一位身穿灰色休闲衣服的男人,男人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仲晴天从纪流简那里得到教训,知道公文包里没一分钱,她只对男人口袋内的皮夹感兴趣。 仲晴天跟随过马路的人群,朝那名男子走过去,她心里紧张万分,都能感觉到心要跳出嗓子眼,近了,近了,还有三米远,她以师父的名誉起誓,这次真是最后一次。还有一米,三步远,最后一步……她与他擦肩而过,仲晴天故意重重地撞向男人的肩膀,手指当然没有闲着,伸进男人的口袋,摸到一个皮夹,她以别人很难看到的速度将皮夹放进破布包内,然后她抱着破布包整个身体向地上倾斜,眼看要与大地深情拥抱,男子却眼疾手快拦腰抱住了她。 他救了她! 仲晴天愕然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如剑的眉,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条线,他是个让女人过目不忘的男人,他身上还加了一层儒雅的光芒。仲晴天敢以天的名义说,这份勾起人性贪婪的儒雅之气,全天下无可比拟! “你没事吧?” 他将仲晴天稳稳放开,温柔地眼睛洗礼仲晴天全身每一个角落,轻柔地微风朝她徐徐吹来,她似乎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花香。 “我没事儿。”仲晴天低下微红的脸蛋,她没少被美男看,纪流简和洛言使出来的都是有目地而行,所以她不会受到干扰,并且还很反感。面前的这个人丝毫不输给他们俩,她会觉得这个人不会对她构成什么威胁,反而是她,刚刚偷了人家的钱包。 “没事就好。”男人松了一口气,继续过他的马路,迈开的步子如同生了莲花那样圣洁,那样优雅,仿佛蕴开了仲晴天的心扉。 “啊呀。”仲晴天回过神来,从包包里拿出皮夹,打算追上男人还给他,谁知道抬起头哪里还有男人的踪影呢? “怎么样也不该拿的。”仲晴天跺了跺脚,跑过马路,在人海里寻找男人的身影,在他抱住她那一刻起,她就后悔偷他的皮夹了,不管怎么样,谁都不欠她的,她不应该不劳而获。 仲晴天足足找了半个多小时,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拐过街角,她就看到刚才那个男人站在一家别致餐厅门前,抬头看了看招牌,嘴角露出如莲花般好看的微笑。 仲晴天不住喘着粗气,扬着皮夹冲男人大声喊:“先……先生……你的……你的皮夹……皮夹掉了,你的皮夹掉啦!” ------------ 第14章 震惊有余 “咦?” 仲晴天眼瞅着陌生男子走进餐厅,很显然没有听到她的喊声,仲晴天控制好情绪也踏进了餐厅,她又累又饿,餐厅里每样东西之于她都有很强的诱惑力。 尤其是扑面而来的饭香味,勾*引着仲晴天的味蕾,她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手指用力握着皮夹,咬着嘴唇,双目环视餐厅的每一个角落,企图从中找到陌生男子。 靠里面临窗那桌,仲晴天看到了他,正要走过去,她又看到一位漂亮优雅的女人停在了他的面前,棕色波浪卷发上下打颤,她身上穿着好看的职业套装,仲晴天脑海里不由得冒出一个词:郎才女貌! 这么和谐又美丽的场面,另仲晴天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她把皮夹还给男子的时候,他竟然拍着身旁的位置让她坐下,她清楚地看到美丽女人眼里掠过复杂难过的神色。 “我只是把皮夹还给你而己,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要办,谢谢你的好意。”餐桌上的饭菜是仲晴天从来都没有吃过的。虽然她非常想坐下来,可她并非没有眼色的人,一看这二位就是有什么误会未解,她一个外人瞎掺合什么啊!还是走为上上之选。 “我说让你坐下你就坐下。”男子脸上再没温柔笑容,满脸怒火无处发,声音也强硬的不行,仲晴天立马觉得自己成了女婢,一切都要听从主子的令。 看了看美丽女人,仲晴天很听话地坐在他身边,一句话也没说,滴溜溜地瞅着他们俩,男人当着美丽女人的面加菜给她,仲晴天一阵激动,终于可以吃饭啦! “谢谢你。”她小声致谢,他们俩的破事儿她没兴趣管,反正她也管不着,都把菜加到她面前了,就没理由不动筷子。 唔唔,真是好吃,她都有种冲动连同舌头一块咽下去,不一会儿,盘子里多半食物进了仲晴天的肚子。男人看不下去了,他小声提醒她:“慢些吃,没有人和你抢。” “唔,嗯嗯!你们聊,不用管我。”最好把她遗忘在小角落,让她一直吃,吃到明天早上也行。 瞅着洛信和仲晴天低声丝语,俞佳怡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她和洛信本来是另人艳羡的一对,他奉父命长年居与国外,又加上洛中谦不喜欢她,千方百计拆散她和他,可他只乖乖听洛中谦的话,选择了与她分手。 “信,对不起。”时间过去了一年多,她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以前懦弱的女孩到一家小公司的经理,而她的丈夫是顶头上司。虽然和洛信分手了,她还是未守住他和她,曾经说过要结婚生子的诺言。 “对不起?俞佳怡,你还有脸说吗?”想当初,他为了保护她,违心答应父亲和她分手,到了国外他非常思念她,他不停地和父亲做交易,只要他救活国外的公司,父亲会同意他和俞佳怡的婚事。 可是?仅仅一个月,他失去与俞佳怡任何联系,心急之下,找了国内的朋友帮忙,才得知她就要结婚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俞佳怡永远不会知道他有多么心痛,那种就要被柔碎的痛苦,足足困了他一年有余啊! 俞佳怡苦笑,就知道他不会原谅她:“我过的很幸福,江南海对我很好,当年我和你……”停顿一下,小心地瞅着洛信的面容,见他只是静静聆听,没有做过激的举动,便继续说:“和你分开之后,是他拯救了我……” “拯救?”洛信打断她的话,从她话语里抓住让他极为不舒服的两个字:“和我在一起很痛苦吗?呵呵,他拯救你与水深火热之中。” “不是,信,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可是?我已经和江南海结婚了,求你不要逼他好吗?”俞佳怡有点害怕,洛家的手段她体验过一回,不想再体验第二回,更何况她也体验不起。 “结婚!你一遍又一遍提醒我,是告诉我你们在一起有多么的幸福吗?”一年了,洛信还是无法接受曾经和他相爱的女人会和别的男人结婚。 “没有,信,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和他无关,你听我说好不好?” 俞佳怡几乎是在肯求洛信,她拼命的维护江南海更加另洛信非常火大,他辛苦地经营着他们的未来,她却从他未来中逃走,更可恨地是还嫁给别人。 “不好!俞佳怡,我告诉你,此次我回来就是要亲眼看着江南海,他苦心经营的公司是如何被架空,他会变得怎样的落魄。” “不!”俞佳怡高声哀叫了一声。 “为什么不?”她心痛了,是在心疼别的男人,她永远也不会再心疼他啦。 “信,你不能这么对他。”俞佳怡痛苦万分:“我们有了孩子!” “你!”洛信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双眸震惊无比,他的手紧紧地握着,甚至陷进了肉里。 这是什么情况?仲晴天听出个大概,无非就是他女朋友和他分手之后,和别的男人结婚,又有了孩子而己,他有什么可激动的,关他什么事啊? 还有,更重要的是,他大爷地,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大的力气抓她的衣服好不好?虽然衣料不怎么结实,但也受不住他用狠力抓啊。 只听“撕”的一声,仲晴天听到布料裂开的声音,她抬起头一看,气得没有背过气去,这男人竟然站了起来,她的衣服之所以会裂,是因为他依旧扯着,好像她的衣服欠他两百块钱似得。 “喂?能不能松开我的衣服。”再被他扯下去,还让不让她出去见人啦? 洛信没有看她,仿佛压根她就不存在似得,黑着脸死死地盯着俞佳怡的脸,她不仅嫁给江南海,还和江南海有了孩子,他在国外独自伤心想念一年多又算什么? “你敢这么对我,就别奢望我的原谅!俞佳怡,你够狠!” 俞佳怡无力地闭上眼睛,好大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站起身离开桌子,轻声说:“洛信,若你毁了我的家庭,我一定会和你拼命!” “哈哈哈。”洛信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准确地说,他没闲心顾形象,他刚刚回国,还没来得及对她说他有多么想念她,她竟然要和他拼命。 “大叔,你别吓我啊。”仲晴天担心地扯了扯洛信的衣服,她用了很大力,谁叫他先扯她的衣服呢? 洛信红着眼睛转头看仲晴天:“我有那么老吗?你竟然叫我大叔。” “呃,没有!我不知道你名字嘛。”知不知道与她何干?不就叫声大叔嘛,他至于介意么? “洛信。”没好气地报上名字,洛信松开握紧的大掌,掏出白手帕,擦了擦手心的血迹,轻抬眉头:“你叫什么名字?” “仲晴天……”不对,仲晴天像受到惊吓似地张大了嘴巴,他说他叫洛信,她记得纪流简说过,洛言的大哥名叫洛信,常年居与国外,他……是洛言的大哥! ------------ 第15章 上当受骗 纪流简驱车回横滨别墅,脑海里想像仲晴天挫败地小脸,肯定会冲他大声嚷嚷,再怒火冲冲指天骂地,诅咒偷她钱包的小偷,像她那样的人,肯定接受不了被别人偷。 从院子里传出“汪汪”狗叫声,四条藏獒狗扒着大铁门往外面看,狗嘴里流着哈利子,扭着肥屁股甚是妖娆动人。 安抚心爱的狗狗,纪流简进入别墅,可别墅空空如也另他始料未及,仲晴天没来么?这种时候他找得最多的非安东尼莫属:“仲晴天她人呢?我不是说一小时之后将她送回来吗?” 安东尼非常不好过,像个贼一样躲在垃圾桶后面,从垃圾桶里散发的味道另他作呕,听到纪流简的质问声,感叹下属不好当。 “仲小姐和洛信在一起,我不好出面啊。” 洛信?纪流简脑海内毫无预兆地响个警钟:“洛信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的国?仲晴天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听说是下午,不知怎么地仲晴天就遇到他啦。”其实他们还一起吃了饭呢?动作还特别亲密,只是安东尼没有说而己。 “仲晴天联系号码给我,你下班吧。”纪流简觉得亲力亲为更保险点,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俞佳怡离开之后,洛信没胃口再坐下来享受美食,他没胃口,仲晴天也跟着没胃口,只能对着别人餐桌上的美食流口水,好在洛信有给她打包,还温柔地夸她能吃,洛信夸她的时候,她分明看到漂亮的眸子里全是不可思义。 “谢谢你的款待,大叔……”仲晴天看到他受伤似地拍着额头,立马露出灿烂地笑容改口:“信哥哥,今天太谢谢你啦。”真得非常感谢他,可以让她饱餐一顿。 “不客气,天儿。”洛信有点不好意思,他只是拿她气气俞佳怡,谁知俞佳怡根本就不在乎他,想到这里洛信满眼里全是忧郁。 仲晴天望着棱角分明的侧脸,心神荡漾开来,洛信叫她天儿,这是她从小到大听到得最好听的声音。 “叮叮,叮叮。” 正在她被洛信的侧脸吸引进云里雾里的时候,从破布包内传来苟延残喘的手机聆声,仲晴天皱了皱眉头,谁?竟敢打扰她泡帅哥! “喂,有事没事?挂了啊。”不管是谁,她现在都没有闲心接听。 “仲晴天,才一天没见,你脾气见长啦。”纪流简躺进自家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果然不出他所料,仲晴天在生气,若他知道仲晴天生气不是和钱有关,而是为了泡帅哥,他会不会气个半死。 “额,怎么是你?”青花瓷已经还给他了,他不把她亲手送给警察当礼物不罢休啊?纪流简他大爷地,真是阴魂不散! “哈哈哈,怎么不可能是我?仲晴天,你知道我帮你找到了什么吗?”纪流简故作神秘地小声说话。 “找到了什么?”仲晴天脑子里立马冒出来钱币的符号,抑制不住激动,遂眉开眼笑:“钱!你在哪儿找到的?”感谢天地,感谢各方神灵,她的钱包被找了回来。 “你到我家来,我就告诉你。”听到电话里面愉快回答,纪流简露出满口洁白的牙齿,脸上闪现诡计得成的笑意。 仲晴天对洛信恋恋不舍地道别:“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啦!信哥哥,再见。” “天儿再见。”洛信温柔地拍拍仲晴天的肩膀:“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 告别洛信,仲晴天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横滨别墅,由于她身上的钱全丢了,打车过来的路费自然就落在纪流简身上,她一边安慰脸色难看的出租司机,一边跑到大铁门前冲里大声喊:“纪流简,出来付车费。” “汪汪!”四条凶猛的大黑狗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挤到大铁门前用力冲仲晴天吠叫,仲晴天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她怎么忘记纪家的四条大黑狗,真是吓死她啦。 仲晴天看大铁门够结实,大黑狗是不会从里面跑出来,胆子就大了起来,轻蔑地斜了四条大黑狗一眼:“再叫,再叫小心我把你们做成烤狗肉!去,乖乖地叫你们主人出来给我付车钱,我还能手下留情不吃你们的骨头。” “汪汪,汪汪。”四条藏獒好像听明白了仲晴天的话,更加卖力叫唤着,仲晴天捂住耳朵,受不了地跑去按门聆。 “纪流简,把你家狗弄走,否则我就把他们宰了做狗肉汤。”仲晴天冲院里子喊,门聆被好狠狠地戳了好几下,她恨不得炼成一阳指。 “吵死啦!”纪流简拉开别墅门,他已经换成了家具服,头发滴着水珠,刚刚他在洗澡,还特有情调地播放轻音乐,还没享受完,就听到仲晴天的叫喊,叫就叫吧!竟然还想宰了他的心肝宝贝,这还得了么。 “嘿嘿!亲爱地纪流简先生,你出来先把车钱给我付一下,等下我再还你。”看到纪流简出来,仲晴天立马换上可爱的笑脸,一会儿她还有求于他呢?还是悠着点儿好。 “你不是要宰我的狗么?你还不知道一条狗价值多少万吗?我建议你把其中一条拉出去送给人家。”纪流简站在门前不动,悠闲地打着哈欠,似乎很不耐烦,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欢乐。 靠!送狗,他敢建议她还不一定实施呢?就他家那四条狗,白送给她,她都不要,放出来只会咬人。 “不用,纪流简,纪总,纪先生,我知道你是持好人卡的,人家也是赚的辛苦钱,苦了自己也不能苦别人,你说是不是?”死男人,真是太他m的混蛋啦! “好吧!我就当做了慈善。”纪流简打开铁门,帮仲晴天付了打车钱,他头也不回就进屋去了,仲晴天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未等四条狗跑到跟前,她便“呯”地一声狠狠地关上了门。 “呼~”真是松口气,纪家真是舒服,光不知什么料子做成的沙发,她只要坐在上面就有种想睡觉的感觉。 “对了,纪流简,你在哪儿找到了我的钱包?”仲晴天想到来这儿的目地,先办完正事儿再睡也不迟啊。 “钱包?什么钱包?我只见过我的,可没见你的。”纪流简喝了口水,迷茫地瞅着她,心里早笑了一百遍,逗她真好玩。 “混蛋!你大爷地!”仲晴天一听他跟本就没找到她的钱包,被气得跳脚,不由分说扑向纪流简身上又撕又扯,nnd,她被纪流简骗啦! ------------ 第16章 共处一室 仲晴天以为纪流简找到了她的钱包,欢欢喜喜跑到横滨别墅,谁知问纪流简要钱包,这货居然和她装无辜,她怎么看,怎么觉得纪流简英俊地帅脸很欠抽呢? “没找到你叫我来干嘛?你知道钱包对我有多么重要么?里面全是我的血汗钱呀,血汗钱你知道不知道。” 她气急败坏,把纪流简身上的衣服给扯开好几个扣子,里面的皮肉露了出来,纪流简虽然反击了,但是衣服被扯开这一点他非常乐意,并未阻止。 “别闹啦。”纪流简像爱抚他家狗狗一样,抚摸仲晴天的头发,‘宠爱’地捏了捏小巧的鼻头,嘴唇轻翘,很像开放的樱花瓣,有那么一霎那,仲晴天怔怔地看着纪流简。 他真得好美,如果可以她有种想把形容女孩的词形容,用在他身上,什么国色天香,什么垂涎欲滴,什么貌美如花,那一样都可以形容他。 “哼!”仲晴天回过神来,她为刚才失神红了脸,单独面对一个美男子,让她怎么相处下去嘛? “晴天宝贝,你真调皮,衣服都被你弄坏啦。”待仲晴天从他身上下去,他扯了扯身上的家居服可惜地指责仲晴天的过错,不过嘛,这种指责真是少见,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调戏。 “纪流简,好好说话你会死啊?”他不会死,她可是会受不了。 “好吧。”纪流简整理好衣服,身体也坐正了,脸瞬间垮了下来,一本正经看着仲晴天:“既然你不想玩了,我一个人玩着无趣,咱们就开门见山,仲晴天,钱包没有给你找回来,不过,我给你找到一个赚钱的工作,你偷洛言那点钱比起来真不算什么。” “什么工作?”比偷洛言那二十多万比起来不算什么的工作她很好奇是什么工作? “宝贝……”纪流简忽然这么叫了一句。 “我有名字。”仲晴天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能不这么叫她可以么?洛信叫她天儿,她怎么听怎么好听,纪流简这一声宝贝都能把她昨天吃的吐出来。 纪流简摇了摇头,显然不同意,仲晴天颓然低下了头,她还是随他去吧!纪流简暧昧地凑近她一点:“我家的仆人,怎么样?你只需每天给我打扫房子,做饭,做我女伴,总之呢?只要我需要你,你就得帮我去完成,这个工作很适合你做哦。” “适合么?”她怎么不这么觉得呢。 “嗯!又轻松,又没什么技术含量!”他可是替她着想,这死女人除了偷还真做不了什么事儿。 挖苦她?仲晴天有一种被嘲笑的感觉,为了证明她很有能力,义正言辞为她自己辩解:“我怎么做不了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我告诉你,我能趁别人毫无知觉得情况下拿走别人任何一件我想拿的东西;我能避开任何死角,潜入别人家里盗走任何一件我想盗走的东西,我还会开各种疑难杂锁……” “停!”纪流简比化一个停的手势,拉长了他的俊脸,就算拉长了还是很帅滴,仲晴天小心脏又受不了啦。 “我会的还多着呢。”丢给他个卫生球,仲晴天忽觉得脸上好有光,那种藐视一切不如自己的人,感觉真是太爽啦! “了不起!”纪流简揶揄她:“谁碰到你干有技术含量的工作谁倒霉!” “你大爷地……”仲晴天又不淡定了,为什么自己每次那么容易生气呢?自从认识纪流简她都没有舒心过。 “好啦!既然你同意了,现在就给我去办件事。” “我没说同意……”仲晴天眼神黯然,真想用工作换取生活所需,洛信比纪流简更好一些,最起码洛信不知道她是小偷,不会让她去干一些她不愿意干的事情。 “这还需要说同意吗?”纪流简往她身边挨挨,往她耳边吹着热气:“你都是我女人啦!还有什么好想的呢?” “你……纪流简……”生气,生好大的气,他还有脸提这事,要不是他趁虚而入,她怎么会失身于他呢?总之还是他不好! “晴天,你先不要激动,明天呢?你把洛言的手机还给他。”纪流简从衣兜里把手机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整个人也躺在沙发里,慵懒的像只猫。 “还给洛言?为什么?”仲晴天不解地问,她好不容易拿来,为什么又要还回去,洛言又不缺这个手机,再说她还回去万一被抓住怎么办? “没有为什么?主人的事情不是仆人能管的。” 那张脸太欠抽了,真是太欠抽了,仲晴天狠狠瞪了他一眼,抓起手机就往外走,却被纪流简叫住了:“哪里去?” “等到明天不如现在就去,不至于被他发现,又不是你被抓,我总得小心一点。”那像他富贵至极,还想着算计别人。 “我说明天就明天,现在嘛……”纪流简直起身慢慢走到仲晴天身边,轻轻将她揽在怀内,柔声传进仲晴天的耳朵:“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睡觉啦?” “睡觉?”仲晴天拨开他的手,仰头望着墙上的钟表:“已经这么晚啦。”晚上八点多了,说晚不晚,说不晚也算很晚了。 “当然喽。”纪流简再次抱住了她,下巴在她头发上来回摩擦,自医院那次事件已经过去两三天了,有些事情在他心里发酵,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好吧!我的房间在哪儿。”管吃管住,这等好事她没理由拒绝。 “我的房间就是你的房间哦。”纪流简指着楼上那间最大的房间,热情地为仲晴天介绍。 “哦好。”仲晴天没拒绝,她快步走向二楼,打开最大的那间,走进去她不禁咂舌,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纪流简太会享受啦!她已经三天没有睡好觉,今夜一定要好好睡一觉才行。 “怎么样,还可以吧?”纪流简站在门口,倚着门框,摆出最迷人姿势,冲仲晴天眨了一下眼睛:“你还等什么呢?” “嗯,是不错。”仲晴天点点头,她脑子里冒出来一个问题:“我睡在你的卧室,你睡哪儿?”他真大方,让出主卧让她住,真是奇怪的男人。 “我当然是……”当然是和她睡在一起喽。 “我知道你当然是睡在客卧,你们家那么大,房间肯定也多,纪流简谢谢你这么大方啊!没什么事情,我想先休息了,晚安啦!” 仲晴天打断了他的话,妄下猜测,伸手将他请出去,然后重重关上房门,哦,她还不忘记上锁。虽然她不知道明天怎么开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天知道纪流简会不会半夜上来偷袭,她只知道这栋大的可以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俩孤男寡女,已经失身过一次了,她可不想再失身第二次! ------------ 第17章 故技重施 早上,客厅沙发睡着纪流简,桌子上有价值不菲的白兰地和香烟,能得出来他昨夜一定到很晚才睡,衣服未脱满身酒味,额头碎发随意搭在脸上,在有点清清凉凉的早晨,特别像被遗忘的猫,还是那种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野猫! 仲晴天没做过什么饭,她会的不多,从冰箱里找到牛奶热了热,又把吐司端端正正排好,做完之些,她还发现竟然有鸡蛋,不由分说立马炖了两碗鸡蛋花,点上香油,别提有多想吃。 “喂?别睡了,醒醒,纪流简我准备了早餐,快起来吃吧。”真是郁闷,养尊处优的纪流简会在沙发上过一夜不说,还睡那么死。 纪流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脸上方有一张坏笑的脸,遂吓了一大跳:“干什么?大早上就出来吓人。” “哼!好心没好报。”说她吓人,她哪里吓人啦?仲晴天不满地自顾自吃早餐,她才不要管臭屁男死活呢。 “唉?好香啊。”臭屁男腆着脸坐在仲晴天对面,拿着筷子拨弄鸡蛋花:“仆人,第一顿饭太简陋了,中午我想吃更丰富一点。” “去死……呃……”仲晴天没说完就闭上嘴了,因为她看到纪流简小口小口品尝鸡蛋花,撇了撇嘴:“你没吃过啊?” “嗯。” “真没吃过?”仲晴天又问了一遍,纪流简没吃过鸡蛋花说出去谁信啊!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她是信了,因为臭屁男把她的抢了去,像个饿鬼似得,不出两分钟,碗底朝天,她的鸡蛋花也进了纪流简的肚子:“我还没吃呢。”她好想哭,好想哭。 早饭过后,纪流简去公司上班,仲晴天则去还洛言手机,先去了洛家雅蓝山庄,找了一圈没找到洛言,她也不知道洛言的房间在哪儿,只好随便找了个房间,从窗户口扔了过去,哈,任务完成就不管她的事喽。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去华龙集团找纪流简,不是她想找纪流简,要知道她在纪家待着做米虫也是挺快活地,她何苦来公司呢? 上次来的时候,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纪流简提进电梯的,这次不知为什么?前台小姐好像认识她似得好不热情,拉着她的手,说她皮肤好,说她眼睛大,还说她有种异样的美,她心血来潮就问:“异样是哪样?”她立马看到前台小姐吃蹩的表情,想必是她为难了她吧。 纪流简换办公室了,她一进去就觉得比之前的小,不过很宽敞,此时纪流简不在,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没过多长时间,她听到办公室门好像有动静,以为纪流简回来了,正在转动办公椅,谁知道她听到一个人压低了声音:“为什么要来总裁办公室说呢?” 另一个也压低声音:“总裁正在开会,办公室没人啊。” “哦,也是,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另一个把声音稍稍调大了一些:“不会你又想故技重施吧?” “上次没有成功,这次呢绝对能成。”不服气的声音也提高了。 “可是总裁是有女朋友的啊。”一女好心提醒。 “有怎么啦?我打听了,他女朋友已经去世啦!目前是黄金单身汉。”一女兴奋得不得了,恨不将纪流简烤烤吃掉。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一女问。 “我有这个,一会儿他开完会,你把这个弄到咖啡里,这个药可是我花很大力气买的,如若我成功上位总裁夫人,我就让你当总经理。” “你呀,还是成功了再说吧。”一女接过小药包,悄悄地打开门,小声对另一女说:“你说到做到哦。” 房门关上之后,仲晴天转动办公椅,原来导致她失身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她们俩痴心妄想的女人,她会让她们的美梦破灭! 洛言黑着脸走进家门,他正在开会,被洛中谦叫回了家,会议暂时让洛信主持,虽说洛信回国是帮他,可他总觉得老头子另有目地,反正他早知道他自己并非老头子接班人人选。 “叫我这个时候回来有什么事儿?”语气非常不耐烦,洛言虽坐在洛中谦面前,目光却是落在别处。 洛中谦没有生气,洛言的行为举止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在意:“你的手机落在我房间里啦。”洛中谦把手机放在桌面上,推到洛言面前厉声问:“你到我房间干了什么?找遗嘱么?” “怎么会在你那儿?”妖冶的美目不可思议地看着洛中谦微怒的脸,他千找万找,没想到竟然会在他父亲的房间里,难道仲雨天那个小偷还了回来? “洛言,我不管你在我房间里做了什么?我的继承人都只有一个,你和小信俩个人其中的一个。我希望你好自为之。”洛中谦站起身上楼去,当他看一进房间,看到洛言的手机躺在地板上,他心中不知有多难受。 “我没有去过你的房间!”洛言对洛中谦的背影喊出口:“我的手机早丢了,信不信由你!”仲雨天啊仲雨天,你最好躲得远远的,否则的话,就不止一个雨季这么便宜! 远在华龙集团的仲晴天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与此同时,房门被再次推开,她揉着鼻子,看着进来的两个男人,微微一笑:“嘿嘿!纪流简先生,安东尼先生,你们好啊。” “什么时候来的?”纪流简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在仲晴天眼中,他和安东尼是一个等级的么? 安东尼睹见纪流简黑下去的脸,马上冲仲晴天摆手:“仲小姐好,以后你喊我安秘书吧!先生可不敢当。”尤其是还和纪流简一起喊。 “哦好。” 仲晴天走到他们面前,刚站定,就听到从外面传来敲门声,安东尼去开门,仲晴天就看到先前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吃惊地看着仲晴天:“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纪总有客人。” “没事儿,你出去吧。”纪流简吩咐一声,他连看都没看那女的一眼,而是冲仲晴天送了一个秋波:“我的让给你。” “不用了,我不渴。”呵呵,喝下去再发一次情啊!还是留着让纪流简自己享受吧。 “没关系,我不介意。”纪流简企图说服仲晴天,哪知仲晴天不停地摇头,死活不愿意接他手中的咖啡,他非常奇怪地笑了笑:“你怕这杯子里我给你下药啊?” 安东尼在一旁也笑了:“仲小姐,你请放心,我已经查到是谁干的了,这次绝对安全。” “不,我不要喝!”仲晴天躲开纪流简的手,恐惧地指着他手中的咖啡说:“安秘书,你消息不灵光,这杯咖啡里被人吓了药,和上次一模一样,我亲耳听到的!” “啊!”纪流简和安东尼无比震惊地望着仲晴天,手一抖两杯咖啡全部撒在地毯上。 ------------ 第18章 发小仆人 仲晴天把听到的和看见的全部对纪流简和安东尼讲了一遍,另两人听到之后,对看一眼,一副“没想到”的表情。 “安东尼送仲晴天回横滨别墅,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纪流简冷下脸,吩咐安东尼送仲晴天回家去,他则叫来女秘书,就是先前送咖啡的那个女人,她叫李冰,来公司不到一年。 “纪总,请问有什么吩咐?”李冰恭恭敬敬地站在纪流简背后,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地毯上,整张脸像受到惊吓一样,嘴巴倒吸了一口凉气。 纪流简很满意她的反应,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对李冰说:“你来公司多长时间?” “六,六个月。”李冰紧张地要命,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低下头不敢看纪流简。 “六个月?你不觉得太长吗?” “纪总……” “你可以换份新工作,李冰请你马上收拾一下,我不喜欢一双监视的眼睛,或者说,不诚实的人。”纪流简挥挥手,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埋头批阅文件,他从仲晴天嘴里得知不止她一个人。 纪流简一想到有人监视他就头皮发麻,今天李冰必须离开,他不会再让她当秘书,空出来的位置,貌似可以让仲晴天给他看门,总比放在家里安全的多,搞不好仲晴天会拿着他家里某些值钱的东西变卖,想到这里,纪流简马上打电话给安东尼:“你把仲晴天带回来,放在家里我不放心。” 李冰沉默了一会儿,心知她今天算完了,不过就算她被辞退,她也要害她的那个痴心妄想的女人一并带走!“纪总,对不起,我做了不该做事情,不过,纪总不能只炒我一个人,策划部的朴秘书,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朴秘书?”纪流简想了想,他不记得见过这个人啊。先不管见过没见过,他只要拨通内钱,叫策划部经理带过来不就知道了,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策划部门经理苏晓南和纪流简是发小,苏晓南的父亲是纪华龙的司机,纪家只有纪流简这一个儿子,纪华龙怕纪流简没人玩,就让苏晓南陪他,说到玩,纪流简和苏晓南都会有种痛心疾首的感觉,人家都是满地滚,什么花招都有,就他俩,一天到晚没完没了地上课,没完没了跟着纪家请来的外教搞科研,他俩又不当科学家,有那个必要么? 苏晓南见到纪流简先问一句:“你家老爷子没回来吧?” “没有!”纪流简迷茫地看着他:“你紧张什么?晓南,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无关,让你的秘书进来,我有事儿问她。” 得知纪华龙还在国外,苏晓南就放心了,小时候留下的阴影给长大后的他造成了无可估量的伤害,他的人生中最怕见到的就是纪华龙。 “你找我的秘书做什么?你要是看上她,我就另觅新人。”谁也不会和纪流简抢人,苏晓南当然也不会,恐龙教育出来的孩子也是恐龙。虽然他也是纪华龙教育出来的,他顶多是个吃素的。 “不是。”纪流简指了指李冰冷笑:“她和朴秘书干了一件另我很感兴趣的事情。” “什么事啊?”苏晓南不知所云,只好把他秘书叫进来,朴秘书进来看到李冰愤怒地表情,又看看快干掉的咖啡立马明白怎么回事儿,苏晓南看到他秘书的脸色变了变,心下更奇怪了,便问朴秘书:“你们俩做什么事啊?” “我,我我……”朴秘书害怕地连连向后退,不知道能拿什么话回答苏晓南。 总裁办公室门在这个时候被人用很大的力气打开,仲晴天满脸不高兴地走进来:“纪流简,为什么让安秘书送我回来,是怕我一个人在你家待着不安全?” “没有!”纪流简矢口否认,他就是怕她一个人在他家不安全,天知道她会不会把他家搬了。 “哼!问你也不会承认。”真是小肚鸡肠的男人!嘿嘿!仲晴天也真有此打算,回去找找,定能找到值钱的东西,她总得挣点外块吧! “先不要生气,你先看看,这几个人有没有你认识的。”纪流简从桌子后面走到她身后,把她推到朴秘书、李冰的面前,很期待她能帮点什么。 “咦?”仲晴天瞅了瞅李冰,又瞅了瞅朴秘书:“你们俩不是之前偷偷摸摸商量给纪流简下药的小姐么?成功了没有?” 朴秘书脸一红,尴尬地反驳:“我又不认识你,别血口喷人。” 仲晴天瞅了瞅比她高好多的纪流简,眨巴着大眼睛:“我血口喷人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纪流简看了一眼安东尼:“你去帮她们俩办离职手续!” 朴秘书一听急了:“对不起,纪总,我知道我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家全靠我一个人养活,求你放过我这一回吧?” 李冰鄙视地撇了朴秘书一眼,抬起脚准备跟着安东尼离开总裁办公室,纪流简奇怪李冰为什么没有求他,而是接受被炒鱿鱼呢? “安东尼,等一下。”纪流简想了想:“安排李冰调离晓南的秘书工作,晓南你看她可以胜任么?” 苏晓南大致了解纪流简叫他带着秘书来总裁办公室做什么了,听到朴秘书给纪流简下药,他惊了一身的汗,这女人手段也太卑鄙了吧? “行。”虽然他不太了解李冰,纪流简把李冰调到他身边来,一定有用意,一会儿得好好问问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您为什么不辞退我?”李冰大吃一惊,她以为自己必走无疑,刚才还为自己可惜,花费了好大的精力进入华龙国际集团,成为总裁秘书,有多少人羡慕她,因为一点贪欲让她就这样断送掉了,她应该被辞退,而不是像朴秘书一样去求纪流简,她认为敢做就应该敢当! “你不想为华龙服务?”纪流简冷冷地反问,李冰浑身哆嗦了一下,不敢再问一句,跟着安东尼跑走了,为什么是跑呢?因为安东尼先跑的,在纪流简冷下脸之前跑掉的,真是猴子成精的人! 苏晓南没可奈地摇晃着脑袋,拍拍纪流简的肩膀,为自己的新秘书打抱不平:“你能对我的人温柔点么?” “不能!”纪流简回答的很干脆。 “唉!”苏晓南长叹一声,将目光落在仲晴天身上,洗得快要破了的衣服,斜挎一个破了角的布包,脸蛋算不上很漂亮,但是却很清秀,整张脸上就数那双大眼睛最为出众,大而明亮,很是吸引人。 纪流简所认识的女人中,苏晓南可以肯定没有这号人物,因为根本就搭不上边,苏晓南好奇心被勾了出来:“流简,她是谁啊?” “哦!”纪流简拍了一下额头,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马上为他俩介绍“晓南,她是仲晴天,身份嘛,说好听点是我家的仆人,说不好听点是我家的保姆。”纪流简假装没看见仲晴天黑下来的脸,向她介绍安晓南:“他叫安晓南,说好听点是我的发小,说不好听点和你差不多……仆人!”这下连安晓南的脸也黑了。 ------------ 第19章 我付得起 华龙国际集团总裁办公室迎来了史上第一个尴尬气流,作为制造者,纪流简只是淡淡地站在仲晴天和安晓南的中间地带,脸色稍冷:“你们俩认识完了,晓南,你回去工作吧?” “唉!下次能不能让我自己说?”安晓南垂头丧气走了出去,临关门的时候苦着脸问了这么一句,纪流简无所谓地点点头,反正纪流简也懒得说。 安晓南走后,仲晴天也苦着脸怨恨地瞟了一眼纪流简:“没我事了吧?我走啦。”再不走留下来过年不成?纪流简才不会让她好好过年呢。 “慢着。”纪流简恢复常态,扬了扬下巴锐利地看着仲晴天:“手机还给洛言了?” “嗯,老早就还啦。”他不说她都忘记来华龙集团之前还去过洛家。 “见到洛言了?”纪流简探寻什么似地更深一步看仲晴天的眼睛。 “纪流简,我要是见着洛言,还能这么好好和你说话吗?”仲晴天回想洛言那张妖冶的脸庞,抛开洛言行事有点吓人之外,洛言还是满另女人迷恋的,最起码她也会被迷住。 “我猜也是。”以洛言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仲晴天,最起码换作是他肯定不会。 “切,纪流简我还有事儿,再见啊。”瞧他一副嫌弃地表情,仲晴天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忿忿走出去,临出门学习安晓南也不忘给纪流简留言:“请放心,我不会回横滨别墅。” 仲晴天刚离开,安东尼就进来了,他见办公室空无一人,奇怪地问:“纪总,仲小姐呢?” 纪流简埋头工作,随便回句:“理小偷作甚?下午行程是什么?” 安东尼打开行程薄,看了看便恭敬地回报:“下午要去台湾,和美洁公司的程总有个见面会。” “程总?高雄有名的瓷器公司的程韬?”纪流简停下笔,皱了皱眉头,程韬要和他谈什么?哦,想起来了,老爷子以前和他有过交情,老爷子宝贝一样的瓷器也是通过程韬搞来的,自从程韬在全国各地为老爷子找瓷器,他纪流简在老爷子心目中的位置就换了换,瓷器第一,老爷子第二,他光荣地落了个第三。 “是的程总在高雄会举办宴会,到时候程菲小姐也会参加。”说到程菲小姐,安东尼抬起眼皮小心地瞅着纪流简,看见纪流简的俊脸飞上大雪,打个寒颤继续往下说:“届时会有很多名流参加,纪总,飞机是下午两点,请问需要准备什么吗?” “和以往一样。”大雪从纪流简脸上慢慢退去,拿起签字笔低头继续翻阅文件:“带上仲晴天,你联络一下她。” “好。”安东尼是知道仲晴天的身份,纪流简留下仲晴天的意思他当然也知道,这次带上仲晴天一起去台湾他是非常同意,不要说纪流简不放心把仲晴天留下,他同样也不放心,万一去了趟台湾,回到横滨别墅还不只剩下一个空房子啊! 安东尼出门联络仲晴天,谁知拨通三遍都没有接通,他只好回报给纪流简:“无法联络到她。” “算啦!不管她啦!你现在去收拾下。”仲晴天那个死女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纪流简心头莫名担心起来,他托人去调查过仲晴天,知道她除去一个养父,没有其他的亲人,钱又被偷,把她留下来可怎么办啊? 人声嘈杂的步行街口,立着一个手持矛和盾的骑士,扬起的马蹄下坐着双手捧脸的仲晴天,迎着日头直晒有点晕眩,她不打算起身而是一直坐着,样子像个沉思者雕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光亮的棕色皮鞋映入眼帘,大片阴影投在仲晴天身上,她慢慢抬起头,仰望着与太阳相映在一起的男人,嘴巴不由得张成o型,棱角分明的脸庞,温柔地眼眸,儒雅地气质,这不是洛信是谁呢? “你怎么会来这边?”这边虽是步行街,却不是富人会去的地方,她会觉得惊讶也不奇怪。 洛信弯下腰点了一下仲晴天的额头,微笑着说:“我现在休假,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真好。”仲晴天衷心地替洛信高兴,他还能笑出来,已经是不易,那天,她看得出来,洛信对俞佳怡的感情很深,可是再深的感觉也有归为平淡的一天,俞佳怡不再是他的女人,而他还是深爱着她,可算得上难能可贵啦。 “一个人顶着太阳,不怕中暑?”不知洛信从那儿变出来一把伞,撑开替她挡去阳光,伸出手把她拉起来。 洛信真是个温柔的男人,仲晴天默默这么想,俞佳怡和他分手真是可惜!仲晴天松开洛信的手,拉他到一处阴影处,洛信合上伞笑问:“刚才是在沉思什么?连我站在你面前都不知道。” “没,只是发呆而己。”其实她是想纪流简,先不要误会,她不是那个意思,而是在想纪流简留她在身边有什么用呢?他既然怕她再偷他家的东西,为什么不早早地打发她离开呢? “看,又发呆了不是?”洛信抚摸一下她的刘海,目光变得深情起来:“我和她刚见面的时候,她和你一样也是一个人在发呆,我喊她几遍都没有听到,问她也是和你一样回答的,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洛信又想起了俞佳怡,当初认识俞佳怡和此时差不多情景。 “信哥哥。”仲晴天轻声叹着气,想有什么用呢?再想也是别人的老婆,更何况还有了别人的娃。 “天儿,不如和我约会吧?”洛信收好思绪,执起仲晴天的手就走,仲晴天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情急之下连忙缩回了手,洛信哑然失笑:“放心啦!我不会把你卖掉的。” 仲晴天脸一红:“要卖掉也得是个好人家啊。”洛信能开心就好,她也不用报着安慰一个被甩的男人心情去玩啊。 洛信重新拉起仲晴天的手冲进一家小吃店,指着各色小吃对仲晴天说:“你随便点,我付得起。” “真的?”仲晴天喜不自胜,抡起胳膊,准备每样都来点。 “嗯!不过你要手下留点情,不然我把你抵押付钱。”洛信压低声音提醒她,不知为什么?他总能对这个才见两面的女孩子敞开心霏,也许她是陌生人,可以放心倾诉。 午饭用的很开心,洛信说要为她买衣服,仲晴天推脱不用,她不想让洛信为他破费,第一,不熟!第二,不敢!第三,她好害怕!怕她正试衣服的时候,洛信会叫来洛言,然后就没然后了,她肯定完蛋。 正在她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推脱洛信的时候,洛信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皱了皱如剑一样的眉头:“什么事?嗯,我知道啦。” “有什么事吗?你有事你先去忙。”终于摆脱了,仲晴天朝洛信挥手告别,却被洛信一把抓住,非常郑重地对她讲:“衣服是买定了,不过是晚礼服,你没事儿随我去台湾参加一个宴会,我刚回来,缺女伴的。”洛信没等仲晴天反应过来,拉着她就走,不过这次不是什么服装店,而是叫来他家的司机,直接将仲晴天送到了一家很富丽堂皇的大商场。 ------------ 第20章 不同感觉 下午三点多,机场候机区坐满了等待登机去往各处的人们,洛信和仲晴天也是其中的两位,坐飞机对于仲晴天来说有点忐忑的感觉,她从来没有坐过飞机,今天这是第一次。 仲晴天原来的衣服被洛信给扔了,洛信从里到外给她换了一遍,包括内衣内裤,当洛信将内衣内裤丢向她的时候,小脸红红的像极了熟透的红苹果,被男人扔内衣从来没有过。 洛信真是神通广大,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就搞定了她的护照,他连见过她的身份证都没有,就能办好护照真是神奇,有钱人的世界,她永远也想不通是怎么办到的。 “借你手机用一下。”仲晴天觉得她必要向纪流简汇报她可能两三都不回去了,让纪流简不要担心,她可以很肯定地想,纪流简是绝不会担心她,只有她惦记纪流简还差不多。 洛信不知道她要打给谁,反正打给谁也不是他想管的范围,他和仲晴天认识才不到两天而己。 “给你。”把行动电话递给她,洛信捧着ipad上网,最多的还是关于洛家的新闻。 仲晴天走到一边,拨通纪流简的号码,那头传来一个不耐烦地声音:“有事快说。” “是我,仲晴天,纪流简我今天不回横滨别墅啦。”唉!她现在也算是和纪流简是同居室友的关系,不回去总得告知他一声吧。 “知道了。” 纪流简锁紧眉头挂断听话,深沉的双眸寒光四起,瞅着坐在大会议桌前约莫有五十多岁的老者,头发灰白,眼睛烔烔有神,很是锋利,这个老人就是程韬,他创办的美洁瓷器公司,以最短的时间打入台湾市场,成为业界龙头老大,顺利进驻内地,并且发展到海外,外国人总是对中国的瓷器感兴趣,这一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形成了。 飞机上,仲晴天看什么都稀奇,她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她想近距离看看云彩是什么样子的,和棉花糖是不是一样的呢? “天儿,我们现在要先到香港,再从香港转机到高雄,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儿。”洛信帮她系上安全带,又给她要了杯饮料。 毫不客气地吸了口饮料,仲晴天趴在窗口,精气神十足:“我不累的。”她才不要第一次坐飞机就是睡觉。 “好,你累了和我说下。” 洛信就不一样了,他戴好眼罩头歪在一边,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由于休息时间非常的少,他不得不得空就补眠。 仲晴天一直趴在窗口向下往,飞机由慢到快滑行,直冲云霄,平常仰望的白云,此时移在了脚下,依旧是蓝蓝白白的,仲晴天兴奋地说:“信哥哥,白云在我的脚下呀,哈哈,真是很神奇……”扭头正好看到洛信将头歪向她这边。 轻轻坐好身体,为了让洛信理好地倚在她的肩膀上,她调整着自己的身体,柔顺的黑发贴在了新买的衣服上,温温热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递到她的身上,仲晴天脸又红了,她低着头细细地观赏洛信,浓而密的睫毛像两把刷子,眼皮遮住的是时而温柔时而忧郁的眼睛,挺立的鼻头嘴唇抿的很紧,他似乎在做着不好的梦,嘴唇都有点发白了呢。 “唉!肯定又是俞佳怡!信哥哥,你什么时候能走出俞佳怡的阴影呢?”仲晴天不忍心看如此美好的洛信一直沉浸在失恋的痛苦当中,同样的她不知道怎么帮他。 在另一架即将起飞的飞机上坐着洛言,他选择的是头等舱,身边坐着一位小鸟依人的可爱美女,剪齐的刘海,顺直的长发,吹弹可破的皮肤,樱红的樱桃小嘴,乍一看,俊男美女惹人艳羡啊。 “苏珊,是你非要跟着我去台湾,若我招待不周,你可不要见怪啊。”话说的很温和,意思却很清楚,是你非要跟来,就是被卖了也不关他的事! “言,你怎么这样说呢?我可是作为你的女伴哪。”苏珊是洛言认识的女人中的一个,洛言几乎每隔一周换一个,她费了好大的力气也跟着洛言去台湾,想借这一次增加点感情,希望能从洛言身上得到更大的好处,最好能做洛二少奶奶。 洛言妖冶的脸冷了冷:“你认为我会找不到女伴么?”每一个来到他身边的女人,他都深知她们的目地,所以他才会一周换一个,洛中谦问他什么时候能收起玩心,他想了想,只有玩腻了才会收起吧? “我,我……”苏珊意示到口误,只要洛言招一招手,成群结队的女人会蜂拥而至,那里还会有她的位置呢?苏珊握住洛言的肩膀撒着娇:“你知道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 洛言厌烦地抽回胳膊,问空姐要了个毯子蒙头就睡,苏珊不满地嘟起嘴巴,也问空姐要了个毯子放在腿上,拿着手机玩游戏,她的手指很用力,像是在发泄对洛言的不满。 高雄某处的红色城堡里,有一位身材高挑的性感女人坐在窗前,修长的双腿盘曲于地摊之上,长的酒红色波浪卷随意搭在她的肩头,一双桃花眼流波宛转,绯红色唇瓣蠕动着:“想必你也来了吧?纪流简,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纪流简和程韬谈完事情回到下榻的酒店,好像很累似的平躺在松软的床上,双手垫在头下,脑海里忽然想起仲晴天给打他过来的电话,她好像说,今晚不回横滨别墅。 “她不回别墅能去哪里?”纪流简立马坐起身,回拨那个陌生的号码,不管他回拨几遍,电话一直处里关机状态,机械地女生提醒他:“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仲晴天用的是谁的手机?”难道她逃跑了?纪流简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若是跑了还会打电话给他吗?傻啊!跑了还打电话过来。 飞机在仲晴天昏昏沉沉的时候降落在香港,洛信也醒了,他推了推快要把哈利子流在他身上的仲晴天,轻柔而笑:“到香港了,天儿,不能再睡喽。” “啊?哦。”仲晴天揉了揉双眼,,飞机已经停了,大多数人已经下了飞机,仲晴天收好毯子,跟随着洛信走下飞机,望了望阴沉的天空,打了个哈欠:“一会儿,我们干什么去?” “直接转机,天儿能吃的消么?”洛信看了看时候,离宴会没有多长时间了,他希望能赶得上。 “能!”吃不吃得消,他还不是一样要转机,算了,看在吃住全包的份上,她就忍住就要出口的牢骚吧。 ------------ 第21章 危险游戏 宴会在程家红色城堡里举行,邀请对象全部都是社会名流、商界巨贾,还可以看到少数政界名人。城堡外面停满了各种名车,一位位盛装出席,男男女女无论是认识还是不认识,见面都会点头微笑。 司机停下车,纪流简睁开略显疲惫的美目,他的脸上如同结了一层冰花,眉头扭成川字,回想下午程韬和他的谈话,一半是公事,一半是私事。 公事无非就是公司需要如何合作,如何进行下去,华龙集团主营电子产品,瓷器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所以纪流简不是多重视。 私事却是因为程韬的女儿程菲,他大老远让他从内地叫到台湾来,竟然是为程菲求婚!婚姻是纪流简最不能触及的地方,那块结着痂的伤口他不愿意揭开,亲近的人们也不会去揭,深深的痛楚来源于此,埋葬着关于他深爱的女人的回忆。 “对不起,程总,我无法接受程菲作为我的另一半,我并不打算接受任何的女人,至少现在我不会。”很干脆地回绝了程韬,他很清楚自己不会爱上程菲,也不会去爱任何女人! 程韬脸色很难看,以长者的身份问他:“小菲哪里不好?” “她什么都好,可是我清楚她不会成为我的女人!”说到程菲,纪流简脸上开始结霜,一年来,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就是程菲,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就会想起那场突如其来的熊熊大火,烧的是那样猛烈,是那样的艳丽! 胸口有个东西在颤抖,他的眼前浮现一张凄楚的,苍白的脸,一遍遍叫喊他的名字,无数次的夜里,他总是泪流满面从梦中惊醒,然后是彻夜未眠。 回绝归回绝,晚宴还是要参加,纪流简推开车门,脚刚踏在地上,就引来了女人的尖叫声:“是纪流简耶。” “哇,真的是他,好帅啊!” 女人们的赞叹,纪流简充耳不闻,他早以不在乎外表为他带来的光环,迈开脚步正要走进城堡,他便听到身后响起一个紧急的刹车声,他不悦地转身,想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将车开到城堡门口。 伸手挡住强光带着的视线阻隔,他勉强看清法拉利跑车内的男女,男的他已是好久未见,却很不想再见到的人,女的……女的他感觉有点眼熟,是谁呢?他在记忆里找寻。 红色法拉利跑车斜在城堡大门口,挡住了人们的去路,人们纷纷议论起来:“谁啊?刚才真是吓死人啦。” “要不是我躲得快,非成车下魂不可。” “开车烂成这样,也好意思上路。” “就是,糟蹋了这么好的车。” 一人一句,说的驾驶坐上的女孩头越来越低,身体更是缩成了一团,满脸抱歉,她拍着胸口,瞪着身边的男人:“都说了我不会,差一点撞到了人,信哥哥,你想看我出丑么?” 不错!刚才创下壮举的人就是仲晴天!她跟着洛信从香港转机到了台湾,马不停蹄跟着她换礼服,做头发。好不容易赶来会场,还没等她发表关于城堡的赞美,洛信就诱惑她驾驶跑车有多么拉风,还极力让她体验一回。 仲晴天连普通的车都不会开,跑车更是连见都没见过,她打心眼里又怕又稀奇,被洛信一诱惑,她心痒难耐就和洛信换了一下位置,洛信指挥她怎么开,谁知道打开引擎之后,洛信不知道动了那里,车快速向前跑,她受到惊吓,口内边喊边骂:“快让开,让开,我第一次开,快让开,洛信,快让它停下,快停下……” 洛信眼看着跑车不走直线走曲线,他也有点唏嘘,指点仲晴天踩刹车,仲晴天怎么会知道刹车是那个?洛信无法只得指挥她踩右脚,仲晴天很听话地狠狠地踩了一下右脚,可怜那么好的法拉利跑车,直接上了台阶,洛信差不点被甩出去,从此印证一个道理:玩大冒险,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有啊!天儿,我只是想让你玩一下而己。”洛信很无辜,他是宠她啊!仲晴天看不出来吗? “玩一下?”仲晴天心有余悸地趴在方向盘上泪眼模糊:“我玩的起么我?洛信,我看你是在玩我。” “笨蛋啊!现在你才知道啊!天儿你不是叫我哥哥吗?怎么直呼起哥哥的大名哪。”洛信好像没有要下车的打算,他对周围围着的人们毫不在乎,好像这里是他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滴神哪!这还是她眼中温柔儒雅的洛信吗?她怎么觉得此时的洛信有点叛逆的感觉,仲晴天有点恍惚,搞不清楚,真正的洛信是那个? “仲晴天!”瞅着仲晴天多时的纪流简,大步流星走到车旁,一把拉住正欲讲话的仲晴天,他说怎么看怎么那么眼熟,原来竟然会是仲晴天那个死小偷! “呃~”仲晴天苦着脸,正要劝洛信把车开走,不要别人的挡道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纪流简低吼声,心内一突,怎么在台湾也能看见纪流简啊? “嘿嘿!嗨,纪流简先生,你好啊!在这里也能看到,我很高兴。”哈哈哈,她真心笑不出来,纪流简的脸太他大爷地吓人啦!仲晴天慢慢抽回胳膊,缩紧脖子,她怕纪流简激动起来会扭断她的脑袋。 “是吗?”俊脸上全是冷色,连嘴角那抹笑意也冻僵了,深邃的眸子里冰雪覆盖住激流的海水,就连卷起的头发也颤魏起来。 “嗯嗯!!”眨巴着无辜地眼睛,仲晴天用力点头:“你今天最帅啦!纪流简,我怎么不高兴呢?呵呵……呃……” 口水卡在了喉咙处,呛得她猛咳嗽起来,纪流简沉着脸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关切地问:“还好吧?没呛死?” “你才能呛死呢?”抬起脑袋,挂着泪珠的眼睛,在纪流简身上来回打量,深蓝色撒金边西服穿在他身上,真是合适不能在合适,衬得他更高不可攀,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跪在他面前的仆人…… “你们认识?”洛信眼看着纪流简抓住仲晴天,听着他们俩之间的对话,心里很是惊讶,仲晴天会和纪流简认识,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洛信,好久不见。”纪流简打开车门,把仲晴天从车里拉出来,定眼瞅着洛信:“自己闯的祸,得由自己收拾。” 话音刚落,纪流简就拉着仲晴天走进城堡里,洛信无所谓地轻笑一声,坐在驾驶坐,很娴熟地倒车,然后将车开走,停在泊车区。做好这一切,他刚要下车,就看到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他面前,洛言从里面走下来,身边还跟着一位娇小可爱的女孩,洛信不认识那个女孩,他好没有兴趣知道。 “洛言!”洛信关好车门,叫住正要走的洛言,他的脸比刚才纪流简的还要沉,好像要下大雨一样,对着洛言的后背说:“我有话和你说。” 洛言背脊一凉,脸色难看地转身瞅着洛信:“我没话和你说,大哥,回国怎么也不回家?爸爸可是期待的紧呢?” 城堡内,纪流简拉着仲晴天正走着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住了他:“纪流简,许久不见,过的还好吗?” “程菲!” 拉住仲晴天的手指不由得用了力,仲晴天顾不上疼,朝声音的来源望去,那是一个美丽高贵的女人! ------------ 第22章 非常尴尬 城堡聚集各个行界的豪门名流人士,他们端着红酒与其他人寒暄,大提琴配合小提琴拉出《爱的赞礼》飘荡整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地毯从垂下来的楼梯直铺到大门口。 灯光无法照映的一角,站着不发一言的三位男女,他们就那样望着对方,准确来说,是两个人正用复杂而又酸楚的目光看着彼此。 “她是谁啊?”轻轻扯了扯纪流简的衣角,仲晴天小声地询问:“是你女朋友么?”如果是她就得有眼色地走开,如果不是她就……留下来看戏好啦。 “不是!”纪流简回答的很干脆,他收回目光瞥了一眼迷茫又好奇的仲晴天:“管好你自己吧。” 仲晴天没理不耐烦的纪流简,目光上下打量程菲,精致的瓜子脸上镶着两颗桃花形的黑钻石,浓而长的睫毛向上翘起,像两个展翅的黑蝴蝶,柔情的湖水迷恋地看着纪流简,桃红色饱满的嘴唇娇艳欲滴,倘若仲晴天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她都想冲上去一亲芳泽,程菲化着精致典雅的妆,她若站在马蹄莲水晶灯下一定会光芒万丈,大有艳冠群芳之势! 修长匀称的身体裹着黑色无肩裹胸晚礼长裙,酒红色头发全部挽在脑后,戴着镶满钻石的发卡,耳前有两缕垂下来的酒红色卷发,配上玲珑有致的身体,把她高傲贵气,不容亵渎的气质浑发的淋漓尽致。 程菲的眼睛没有移开一丁点,她的嘴角绽放出好看的微笑,她似乎当仲晴天不存在,她的眼中只有频频出现在梦境之中的纪流简,他如一年前一样并没有变,唯一变了的是看着她的目光比以前更冷更无情。 为什么会这样呢?程菲深深问着自己,那么久没见,他可有想起过她呢?好想这么问问纪流简,哪怕她知道答案。 纪流简只看了她几秒钟,就把目光转到站在他身的女孩身上,女孩并不是很漂亮,但是女孩身上散发着她无法拥有的朝气,那是未经世事生活简单才能有气息,她一出生变被剥夺了。 “纪流……纪总,怎么不向我介绍一下身边这位名媛。”流露出来的感情程菲小心收起,她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只属于纪流简的爱情,因为那是专属于她自己的! “她是我的女伴仲晴天,她不是什么名媛。”纪流简轻轻揽住仲晴天的肩膀,脑袋也向仲晴天歪了歪,宠溺地拂了拂仲晴天散下来的发丝,对程菲笑了笑:“很漂亮是吗?” “咚!”程菲似乎听到某处有个东西在破碎,笑容僵在脸上,手指微微打颤,她只见过纪流简如此宠爱过一个女人,而今晚,她又看到相同的画面,她只恨对象不是她自己。 “是,很漂亮。”程菲垂下眼皮,淡寞地说出这四个字,精致的面容有些苍白,她将脸转向一边,隐藏自己向外摒发的悲伤。 纪流简没有注意程菲脸上的变化,他将脸凑近仲晴天耳边轻声戏谑:“听见没?有人夸你漂亮,别高兴坏啦。” 仲晴天恶狠狠地瞪着纪流简,胸口憋着闷气,不认为程菲是真心夸她,程菲全身上下随便拿出一样,都能把她比到地底下再地底下去。仲晴天不像纪流简对什么都充耳不闻,她可是观察到程菲脸上瞬息万变的脸色,程菲似乎对纪流简有着异样执著的感情? “纪流简,看来你们是熟人啊!你们俩就好好叙旧吧!我到那边去啦。”仲晴天随便找了一个方向,拿掉纪流简放在她肩头的手掌,直接忽略掉纪流简不高兴的脸,再和他们俩待下去,她就觉得自己像个第三者插足似得,还是知趣走开一点好啦。 程菲没想到仲晴天会让她和纪流简单处,她望着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纪流简欲抓住走开的仲晴天,他更不想和程菲单独相处,死女人就看不出吗?他在心里为仲晴天记了一笔,回去再和她算总帐。 “你想和我说什么?”纪流简定定地看着略微有些惊讶的程菲:“我想我说的很明白了,想必你爸爸有对说,我现在不打算接受其他女人,所以,请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我爸对你说了什么?”程菲愣住了,难道爸爸对纪流简说了她对纪流简的爱,那么……看似纪流简回绝了爸爸。 纪流简阴沉着俊脸,烦心地冷哼:“你不知道吗?让我接受你。” “我若知道一定会阻止他这么做,纪流简,请你忘记我爸所说的话。”桃花眼黯淡,程菲努力不让自己有失仪态,作为她的骄傲,她想给好不容易出现在她面前的纪流简留下她美丽的一面。 “嗯,我会忘记的。” 纪流简扭头搜寻仲晴天的身影,明亮的灯光之下,仲晴天正慌忙不知所措地四处找着什么?纪流简暗暗偷笑轻声说:“笨蛋!” “什么?”程菲怔了怔,他是对她说的吗?她马上又否定了,纪流简没有看着她,而是望着长桌旁边满脸着急的女人,一时间,排山倒海的嫉妒、羡慕、生气,在她的心里不停地搅拌,她输过一次,那次她心服口服,而这次她决不能再输给要什么没什么的仲晴天! “不好意思,我先离开一下。”见仲晴天企图拿桌布擦裙子,纪流简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必马上阻止仲晴天,否则让别人看到,其不是丢死人啦! 程菲眼睁睁看着纪流简朝仲晴天而去,她想了想默默跟在纪流简身后,正在这时,待应生从她身边走过,撞到了她的右肩,她顺誓朝长桌倾斜,身体重重地撞在桌边。 纪流简听到程菲的叫喊声,扭过头去,眼疾手快双手拖住了程菲的柳腰,程菲面色瞬间飞上绯色,同时间,被撞到的长桌由于惯性向另一个方向倒去,而另一方向恰巧是仲晴天站的地方。 仲晴天没有注意纪流简朝她过来,更没有注意被撞的程菲,她心里眼里只有被红酒泼到的米白色公主裙,本来想趁别人不注意用白桌布擦一下,再去卫生间洗掉,那里会知道还没等她完成此动作,背后桌子上如金字塔般盛满红酒的高脚杯朝她砸来。 这一下,她身不只是一点点,而是洗了个红酒浴,从头到脚都在滴着红酒,所有人的目光如海潮一般朝她涌来,像是在看小丑似得大笑着,仲晴天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办才好。 “晴天/天儿!”来自不同方向的两个声音喊了一声,纪流简放好程菲脱去身上的深蓝色西服快步朝仲晴天走过去,另一边,洛信拿着问程家人要来的白色毛巾也朝仲晴天快步跑过来。 ------------ 第23章 出自关心 庞大的马蹄莲水晶灯照耀之下,印着精美花纹的红色地毯凌乱不堪,半截长桌用极其不雅的身资卧倒,摆好的各色菜肴、甜点尽数打翻在地,就连几个家里的佣人费力才摆好的金字塔形状的高脚杯也在一刻崩塌,事情来的很突然,以至于大家都没有反应过。 几秒之后,所有人的目光投到快被染成的红人的仲晴天身上,都忍不住笑起声来,仲晴天更是在不知情况下被淋了一身,她眼睁睁看着米白色公主裙渐渐变成葡萄红,愤怒的火烟在她眼中慢慢燃烧。 她第一次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刚才沾上那么一点点红酒滴她都心痛的要死,要知道洛信为她亲自挑选的时候,她特意看了看标价,五个零呐!她差一点没疯了。 而现在,全身上下都在滴着红酒液,肩头她最喜欢的毛毛披肩也光荣牺牲了。望着衣服上的红色液体,仲晴天恍惚觉得流下的不是红酒,而是她的血,她的心不停地在滴血。 “你,总和我过不去是不是?”冒着火烟的双眼瞄准一个方向,锁定目标人物,仲晴天张牙舞爪朝正向她靠近的男人咬牙切齿:“你还我衣服,不是,反正也洗不掉了,赔钱!” 纪流简看她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知道她误会了他,连忙解释:“不是我哦,仲晴天,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好人。”他可不就是关心她的好人么?他都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打算奉献给她,不是好人是什么? “好人?”仲晴天持怀疑态度,纪流简脸上明显有偷笑的痕迹,一定是刚刚大家都笑她的时候,纪流简说不定笑的更欢。 “是啊!你看,我衣服都脱给你了。”晃了晃手中深蓝色镶金边的西服,纪流简扬起了嘴唇小声对仲晴天说:“我的衣服比你的要贵哦,所以可以证明,我对你发了善心哦。” 纪流简和仲晴天站在场中央,他们二位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而将他们俩围起来的人们倒觉得宴会气氛变得暧昧不清。 站在人群中事故初发者程菲,眼睛未眨一下,她死死地望着几乎快在一起的两张脸心痛不已,在她快要倒下去的时候,纪流简及时抱住了她,那个瞬间她感觉无比的幸福,好想将时间就此定格住。 时间又怎么会停止转动呢?纪流简抱着她只有两秒钟,便脱掉他英挺身体外的衣服走向狼狈的仲晴天,她的手在他走掉的那刻跟着向前伸了伸,她真的好傻啊! 作为宴会东道主,程菲在程韬还未到来的时候尽地主之谊,她必须很快结束这场不愉快的意外。程菲快步走向演讲台,饱满的红唇对准麦克风:“各位来宾,刚刚发生了意外,作为这次宴会的东道之主,我深感抱歉,打扰各位的兴致,对于这次意外,我会尽快处理,请大家暂时移步到旁边小厅,谢谢各位的合作。” 程韬在高雄的份量那是无需质疑的,在场所有人谁敢不给程韬的面子呢?不管平时有多嚣张,平时有多众星捧月拥护,此时在听完程菲讲话,纷纷绕开餐桌,在程家佣人的带领下走进侧面的偏厅。 大厅内只剩下纪流简,仲晴天,程菲,还有拿着白毛巾已跑至仲晴天身边的洛信。洛信刚站定就把白毛巾搭在仲晴天头上,一边帮她擦着头发,一边像个老婆婆数落她:“我才刚离开,你就变成这副摸样,天儿,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嗯?都这么大的人啦!连自己都不会照顾,以后可怎么办啊?” 仲晴天不高兴地一把摘掉毛巾,委屈地不行:“不是我打翻的,洛信,真的,我本来老老实实站在这里等你回来,红酒不小心滴在你买给我的裙摆上面,我想擦一下再找个地方洗干净,天知道我还没来得及擦,就被一堆东西砸中啦!呜呜……”说着说着,仲晴天觉得自己很可怜,眼泪没出息地流出来,并且伤心地哭出声:“怎么办啊?这么贵的裙子,转二手卖也能卖不少钱啊!呜呜,洛信,呜呜。” 洛信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而是随口说说,没想弄哭仲晴天,看见眼泪如淌水似得源源不断从那双本来明亮清澈的眸子流出来,某处软绵绵的像塞棉花糖,他温柔地擦拭仲晴天脸上的红酒痕,露出温暖柔情的笑容安慰仲晴天:“没关系,我找人好好洗洗就可以了,果真洗不掉,我再送你一件好不好?” 洛信的话起了作用,应该是最后几个字起了作用,仲晴天立马不哭了,顶着红眼睛伸出两个手指头讨价还价:“两套吧?我衣服都被你扔掉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连破布包都没有,除去师傅送给她的红色小木马,全部都被洛信嫌弃地给丢在了某个垃圾桶。 “他对做了什么?为什么要给你买衣服,还扔你的衣服?仲晴天,你们俩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儿啊!” 纪流简是眼瞅着洛信给仲晴天擦头发擦脸,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手中的深蓝色外套扬起又垂下,被他握的皱成一团,当听到他们俩说到衣服上面,他才意示到仲晴天是精装出现,而且在出现前是和洛信在一块,她本来是作为洛信的女伴而来,她什么时候和洛信这么熟捻?难不成他们俩…… “哼!”仲晴天生气地冲纪流简翻了个白眼:“管你什么事啊?纪流简,纪总,你能不能不出声啊?” “哎呦!你脾气见长了啊!仲晴天,仲小姐,关心你看不出来啊?” 俊美的线条棱角分明,一双深邃的美眸寒气横生,薄唇抿成一条线,能看得出纪流简生气了,生好大的气!他本来好意关心她,被她拒绝不说,还把气撒在他身上,死女人他再也不会管她啦! 纪流简吼完,将手中扭曲成一团的深蓝色外套扔在仲晴天脸上,转身就往外走,仲晴天拿下外套,怔愣地望着英挺的背影,心里冒出“后悔”两个字,到底是她错怪了他! 程菲从演讲台走下来,耳内听着空荡荡大厅里飘着的声音,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她求也求不来纪流简对她的关心爱护,而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孩,竟肆意践踏纪流简出自真心的爱护,她焉能就此罢休? “仲晴天小姐,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才导致你被砸中,我深感抱歉!纪总他救了我,所以不管他的事,我希望你能向纪总道歉!” “我,我……”望着彬彬有礼的程菲,仲晴天早已经失去话语权,女人的直觉,程菲是喜欢纪流简的,可能不单单只是喜欢,而她仲晴天用语言伤害了程菲心爱的男人。 “天儿?”洛信只听不发言,他轻轻这么叫一声,用白毛巾裹着仲晴天往外走,满身粘着红酒味,实在是等不到结束了。 “请等一等!”程菲喊住了洛信和仲晴天,酸楚地瞅着仲晴天:“我会为你找地方清洗,赔偿你的礼服,条件是仲晴天小姐,你必须向纪总道歉!”她能为纪流简做的只有如此,想必纪流简是在乎仲晴天的吧?不然也不会那么生气! ------------ 第24章 不想看到 从来没有人这么做交易,程菲居然会和她做这种交易,仲晴天实在不解,但一想到程菲看纪流简那种如春风化雨般充满爱恋的目光,仲晴天感到有点悲哀,程菲这么做纪流简能感受到么?她不得而知,也不想掺合进去。 “好。”仲晴天答应了程菲的要求,成全程菲迫切想为心上人做的事,她不忍心拒绝程菲。虽然她不懂爱一个人的感受。 “我马上安排。”程菲松了口气,脸上恢复笑容,转身吩咐佣人把仲晴天带去清洗,又安排其他人尽快把地毯换掉继续宴会。 大厅又热闹了起来,刚才的意外谁也没有谈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谦逊的笑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程菲安排好一切,将剩下的交还给她父亲,离开去找仲晴天。 镜子里,仲晴天身上没有一滴红酒的痕迹,黑发束在脑后,别了一条小花,脸上化了淡淡的妆,算不上漂亮的小脸经过精心雕刻变得清雅脱俗,和程菲高贵气质成对比,如果将程菲比作只能仰望的王后,她就是坐在花园荡秋千不谙事情的某家大臣的女儿。 程家佣人为仲晴天换了一身与公主裙相像的淡蓝色短裙,胸前点缀淡蓝色蕾丝花边的蝴蝶结,脚下是精致的白色羊皮鞋,程菲看到这里,伸手拿掉镶满钻石的发卡,亲手为仲晴天戴上,端看半天,才背后身去,眼神黯然无光,声音失去了清脆:“就这样吧!要好好向他道歉。” “我知道,谢谢你程菲。”她真心感谢程菲,为纪流简感觉担忧,臭自恋狂,真不知道珍惜! “不客气。”程菲抬脚走出去,走到转角处,眼角不由得潮湿,她亲手将别的女人推向纪流简,她最心爱的男人面前啊! 仲晴天找遍了整个会场都没有找到纪流简,心内一突,他不会离开了吧?想到这里,她让洛信帮忙查纪流简下榻的酒店,找到门牌号码,她轻轻敲了敲,都无人应答。 “不在吗?”不可能啊!她在程菲家找了两遍都没有找到,没回酒店会去哪儿呢? 正踌躇的时候,仲晴天看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两个男人,确切的说,安东尼扶持着纪流简,而纪流简貌似喝醉了,仲晴天连忙迎上去帮安东尼的忙,安东尼看到仲晴天出现在酒店里非常惊讶:“仲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言难尽,安秘书,我们先把纪流简弄回房间吧?”才多长时间就能喝醉,纪流简有什么想不通的心事?难道是因为程菲?仲晴一天摇摇头,唉!胡思乱想对脑袋不好,她还是省省吧! “好!仲小姐你先扶着那只胳膊,我来开门。”安东尼让仲晴天搭把手,他拿出来门卡把门打开,同仲晴天一起将纪流简放在床上,纪流简动了动身体,口内轻轻地低语:“你狠心离开我,凭什么离开我?” “什么?”仲晴天听到了,也听清了,她好奇地瞅了瞅纪流简,又看了看正在倒水的安东尼贼贼地笑着说:“安秘书,谁离开了纪流简啊?” “啊?”安秘书不明所以,仲晴天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啊什么啊?纪流简他自己说的啊!你听?”仲晴天把安东尼拉进卧室,指着床上正在梦呓的纪流简小声问:“他在骂离开他的人呢。” 安东尼当然也听到了,他的眉头瞬间拧紧,走到床边帮纪流简盖上被子,转头对仲晴天笑了笑:“没人,仲小姐,请你帮忙照顾好纪总,我先回去啦!”安东尼知道不能胡乱谈论纪流简,怕仲晴天再问他,只好走回上策。 “好吧。”不想告诉她?仲晴天默默想,慢慢长夜,她就不信问不出来?纪流简说梦话里总有信息来解决她的好奇心吧? 安东尼离开之后,仲晴天关好门,悄悄靠近纪流简,蹲下身静静地看着俊朗忧郁的脸旁,他的眉头拧的很紧,好像要将头皮一并拧在一起,薄唇冷笑:“死女人,看够了吗?” “啥?”仲晴天吓了一跳,瘫坐在地板上:“你,你,你……” 刚才还如同醉鬼的纪流简突然睁开眼睛,冲仲晴天诡异地笑:“我什么?仲晴天,我脸上有东西么,你看那么久?” “对不起!”纪流简又骗她,怪不得安东尼跑的那么快,原来他们俩合伙骗她,真是可恶,害她担心半天。 “干嘛道歉?”慢慢坐起身,修长的指头揉了揉疼痛的眉心,一股晕眩感萦绕在纪流简头顶,他从程家离开之后,叫来安东尼陪他喝酒,几杯酒下肚,他就有点头晕,让安东尼送他回来,刚才她好像听到了仲晴天的声音,迷起眼睛看到安东尼在和一个娇小的女孩说话,他一听那声音,就确定是仲晴天无误,继续装睡,等安东尼走后,死女人还真留下来死死地盯着他看。 仲晴天从地上爬起来,想起答应程菲的话,她不能辜负程菲的好意,双手握在前面,非常正式地对纪流简鞠了一躬,诚恳地说:“今晚真是非常抱歉,是我不对,不应该吼你,必竟你是关心我嘛。” “嗯?”纪流间很迷茫,仲晴天吼他那么理直气壮,现在怎么突然这么有礼,还向他道歉?真是奇怪! “别这样看我啦。”仲晴天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纪流简,她这一推不当紧,正好把纪流简推倒了,愣是半天没反应。 仲晴天连忙脱鞋上床,先摸了摸纪流简的额头:“不烫啊。”那就是真的醉了。 “唉!纪流简,你喝那么多做什么啊?我去倒杯水来。” 仲晴天的脚还没有沾到地,就被很大力地拉回床上,纪流简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仲晴天惊叫一声“啊!”尾音还没有喊完,就被炙热的嘴唇封住,她努力动了动手脚,发现被束缚的死死的,心下猜疑:纪流简到底喝醉了没有? 疯狂缠绵的吻很长时间才结束,仲晴天喘着气大声喊:“混蛋,想闷死我啊?” “晴天?”纪流简甜腻地唤了她一声,饱含深情的双眸是受了伤神色,仲晴天一怔,半天没反应过来,她呆呆地看着他:“没看出来,收拾收拾你还能变漂亮,不过,以后不可以再和洛信来往了,我不想看到你和他在一起! ------------ 第25章 自行解决 某酒店,纪流简双手支撑,低头在仲晴天涂抹粉脂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垂下来湿辘辘的头发盖住了仲晴天的眼睛,与她的睫毛混合在一起,仲晴天心中陡然升起莫明的悸动,脑海里回想医院那一幕。虽然过程不记得,但是全身酸痛和两个面对面的果体,无不印证纪流简将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此刻,温热的嘴唇贴住她的额头,皮肉之间的碰撞是那么美妙,她轻轻抬起双臂,环抱结实的身体,时间静止下来吧!就这样定格,她像只流浪的小猫栖息在新主人怀中,享受被宠爱的感觉。 得到她的回应,挺拔修长的身体不自觉得起了反应,纪流简离开她的额头,将吻落在她的鼻尖,一点一点移到她粉嫩的樱唇,撬开她的贝齿,轻巧地滑进她的口中内,与红舌玩捉迷藏,他的手指并没有老实待着,而是移到她的胸前,拉开淡蓝色蝴蝶结,手指伸进淡蓝色连衣裙里,仲晴天感觉到他有点冰凉的手指企图占领她的凸起的高峰,小脸唰地红透了,她想意示到再发展下去,又得失身与纪流简。 “混蛋!趁我不注意又想占我便宜!”仲晴天一把推开纪流简庞大的身体,怒眉轻挑,瞪着扭成包子的俊脸:“纪流简,你哄我的吧?什么不想看到我和洛信在一起,我看你是想解决生活所需才让我当免费的发泄工具吧?”不知不觉,她什么时候成了那种肮脏的东西呢? “我没说,是你自己那样想。”正要进入状态就被推开,换成谁都不会高兴吧?纪流简也是一样,他绷着冷脸,愠怒飞上眉稍:“死女人,你打扰了我的兴致。” 兴致?仲晴天以最快的速度坐起身跑到门口,咬牙切齿地一句一字说:“我,去,给,你,找女,人,来!” “不要!”纪流简依旧躺在床上,歪头瞅着门口兀自发怒的仲晴天,喉结滚动一下:“我要良家妇女!” 仲晴天听罢差一点没有晕死过去,她爬在门上撞着头,暗暗骂着纪流简,找良家妇女?他想的容易,他肯找人家不一定肯卖呢! 仲晴天摊开手当即做个决定,一副誓死无归的样子:“纪流简,条件太高不好找,目前只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偿试一下?” 在纪流简眼中,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眼前那个衣裳半开的女人,他起身来到仲晴天面前,揉了揉她的头发,饶有趣味地暧昧问:“什么办法?” 仲晴天凑近纪流简的耳边,学着纪流简在说话之前吹了口凉风,不好意思地说:“你自行解决!” 五个字刚说完,纪流简僵在原地半天没说话,脸上多云转阴,仲晴天刚才说什么?让他自行解决?那其不是……靠!也亏她想得到! “祝你好运!”仲晴天同情地拍了拍纪流简的肩膀:“我先走啦!你自便吧。” 等到仲晴天背影消失在纪流简的视线范围之内,纪流简才反应过来,他知道她要去哪里,肯定是回到洛信哪儿,作为纪家的人,他不希望仲晴天和洛家扯不清。 “晴天,仲晴天,我有话和你说。”纪流简夺门而出,正好看到仲晴天走进电梯,他快步跑过去,可惜的是,还是晚了一步,他狠狠地拍了一把墙壁,死女人真没有危机感!洛家那个人会好惹的?和洛信在一起,保不准会碰到洛言,洛言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事实上,纪流简料事如神,仲晴天赶回她和洛信所在的酒店,刚站在门口,她听到从洛信的房间传来吵闹声,她听到洛信说:“你就不能改掉你的恶习吗?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扮好老头子的孝顺儿子就可以了。” 仲晴天蹑手蹑脚挪到洛信门前,轻轻推了推虚掩的房门,她以为可以安静地观看里面的情况,哪里会知道她力道过了量,房门发出“吱呀”声,慢慢打开,这下可好,里面的人将她一览无余,她把里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洛言!”仲晴天在看到吊儿郎当倚着墙的洛言脱口而出,哇啦啦!他怎么会在洛信的房间啊?这下完蛋啦!被洛言逮个正着,他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对未来渺茫的仲晴天无力地站在门口,双腿不住地打颤,她是跑还是不跑?跑的话洛言肯定会抓他,到时候洛信问起来,洛言一定会对洛信说她的真实身份,而洛信还会照常对她好吗?答案可想而知,他们是兄弟,统一战线是必须的。 “仲……仲……”对于仲晴天突然出现在眼前,洛言无比吃惊,他没想到在台湾也能遇见仲雨天,他都觉得自己眼神出问题。 “天儿,回来啦?”洛信朝仲晴天招了招手:“快进来吧。” “不了,你有客人。”仲晴天装作不认识洛言,她抬脚朝旁边房间走去,先躲开一下,有洛信在,洛言不敢拿她怎么样。 “哎呦,大哥,这位美女是谁啊?” 洛言幽幽地声音传进了仲晴天的耳畔,她认命地闭上眼睛,只得停下脚步打招呼:“你好。” 洛信奇怪地瞅着他们俩,仲晴天的脑袋能低到地上,洛言脸上多出来恨意,洛信疑惑地问:“你们俩个认识吗?” “不认识!”洛言和仲晴天异口同声大声回答他,洛言直直地望着心虚的仲晴天,痛恨地说:“太丑的女人我才不认识!” “洛言,你怎么能这么说天儿?”洛信有点尴尬,仲晴天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是别风味,洛言太失礼啦!让他有点脸上挂不住。 “天儿?”洛言啧啧地抱着自己的手臂,作出一副呕吐的样子:“真另人恶心!” “你!”仲晴天愤怒不已,说她丑她忍了,现在又说洛信喊她天儿恶心,她再也忍不住反驳:“想吐就找个地方吐去,另污染了这里的环境!” “你?”洛言握了握手指,他有考虑打仲晴天一顿! “我有说错吗?”仲晴天不想再理洛言了,而是调整出来灿烂的微笑对洛信说:“我不打扰了,洛信哥哥,我先去休息啦。” “好,晚安。”洛信怕他们俩吵起来点点头道晚安,看着仲晴天进房间他才安心转身对洛言冷下脸:“你不觉得自己太过份了吗?我也累了,你也回去吧。” “哼!刚才我要走,你不让我走,大哥,我现在不想走啦!”洛言也不管洛信同不同意,躺在客厅里的沙发内,看着站在旁边脸色难看的洛信一笑:“你不会想赶我走吧?我所做的那些,足够他们喝一壶了,大哥,我若是死在外面,想必你没法向老头子交代吧?”洛言望着洛信脸上越来越沉的脸,张狂地大笑起来,连住在隔壁间的仲晴天都听得到,他的笑声另仲晴天不寒而栗! ------------ 第26章 洛言生气 危险来临,任是谁也无法好眠,睡在洛信隔壁间的仲晴天碾转反侧没办法把自己送给周公。她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洛言肯定会和她算手机的帐,找个理由搪塞洛信带走她,洛信也不会多说什么?没了保命符,她必死无疑啊! “啊!太可怕啦!”再想下去她非疯了不可,偷洛言手机可不是她愿意做的,而是有人逼她!她没办法安心,那个人也得陪着她。 哆嗦着找出老式的行动电话,仲晴天拨通纪流简的号码,怕隔墙有耳,她小声求救:“纪流简,救命啊!” 纪流简正在做好梦,对于打扰他好梦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脸色,连声音都是僵硬的:“救什么命?仲晴天,老实待着会死啊?” 他大爷地!仲晴天咬着牙暗骂一声,她都火烧眉毛了,再待下去不死也剩半条命:“我见着洛言啦!纪流简,我怎么办?” “见着就见着呗。”眉睛惺松,纪流简打着哈欠,他真想一头睡死过去,然而,他脑子里闪现挂着张狂妖魅的男人脸,立马精神了,他换了一只手,很不确定地问:“洛言!你说遇见了洛言?” 仲晴天猛点头,她发现纪流简看不见她,连连说出两个“嗯”字,纪流简的脸皮跳了一下,没了睡意,打开床头灯指挥仲晴天:“你过来我这边,别惊动洛信。” “可是……”仲晴天担忧地拉开帘窗一条缝,去找纪流简她真的会安全吗? “可是什么?”纪流简调高了声音。 “啊!没什么?我现在就走去找你。”算了,她还是去找纪流简吧!总比被洛言抓走强多了。 挂断通话,仲晴天穿好衣服(是程菲送给她的淡蓝色礼服)轻声打开房门,望着站在她门口狂狷而笑的洛言,她不仅仅是惊吓,甚至听到心中“咚”地一声,有个东西摔碎两半。 “怎么?想跑啊?”洛言扶着门框,向仲晴天靠近一些冷冷而笑:“仲雨天,你还真有本事,勾搭上了我大哥。” “我没勾搭。”仲晴天怕怕地后退两步,她真的没有勾搭,只是一场美丽的邂逅而己。 洛言不耐烦地抓住她的胳膊:“我不管你们之间是怎么勾搭的,仲雨天,我们之间的账是该算算吧?” “我没欠你钱。”仲晴天有点虚弱,保不准一会儿晕死过去。 洛言死死地盯着仲晴天的脸:“嘴真硬啊!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仲雨天,你知道吗?若你向我求饶,我真会放过你。” “我没对你干过什么?凭什么向你求饶啊?你放开我,放开我的胳膊。”若是他好好问她,搞不好她能供出来纪流简,现在,打死她都不会承认! 仲晴天咬紧嘴唇拼力挣扎,企图甩掉洛言有劲的手指,她的胳膊再被他握下去不断也会折。洛言纹丝不动,瞅着扭曲的小脸蛋,他不免有点报复的快感。洛言将仲晴天从酒店里拉出去,不管仲晴天有多么不愿意,他把她扔进大雨中。 “仲雨天,我想你应该很喜欢淋雨吧?”洛言站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大雨中被他甩坐在地上的仲晴天,心情不再阴郁,有种把所有郁结在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的愉快感。 “你发什么神经啊?”仲晴天抹了一把脸,她全身湿透地从地上站起身,看着冲她坏笑的洛言,心中上升一股股怨气。 “天儿!”洛信急步冲进雨中,他身上的衣服很快湿掉,好看的眉稍有着丝丝生气,待他将仲晴天弄到台阶上,他恨恨地指着洛言怒吼:“你凭什么这么对天儿?洛言,我对你太失望啦!” “凭什么?”洛言也大声吼道:“你问问仲雨天她自己我凭什么?” “仲,仲雨天?”洛信愕然,怒火转换成诧异,他扭头看着眼神飘忽的仲晴天问:“你不是叫仲晴天吗?” “什么?仲晴天?”洛言气愤地一把推开洛信,再次抓住仲晴天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说:“你骗我!” 情况发生成现在这个样子,仲晴天始料未及,洛信怎么会从酒店里出来呢?真是的,她现在连跑都跑不动了。 纪流简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等到仲晴天,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眼皮跳了一起,他再也等不下去了,抓起外套就向外冲,并且叫上了睡得正香的安东尼也,两人驾车来到了仲晴天所在的酒店门口,正好看到洛言抓着仲晴天的胳膊再次把她扔进雨中,这一次加重了力道。 “呀!”被人像丢沙包似得扔了两下,仲晴天心中那股怨气膨胀了一倍,混合雨水和泥水的礼裙变成了深蓝色,她可惜地掂了掂裙摆,这是招谁惹谁啦!穿一回漂亮的裙子容易么? “洛言!”仲晴天快步走到洛言面前,狠狠地瞅了他一眼:“丢人是不是很快乐啊?那么,你也偿一下这种快乐的感觉吧!”话刚说完,仲晴天一把将洛言拉进雨中,并且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洛言没有想到仲晴天的胆子会这么大,并没有防备,被仲晴天推到坐在地上。 “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仲雨天……啊不,仲晴天,你别妄想我会放过你!”洛言咬牙切齿,爬起身扛着仲晴天就走。 “你放我下来……该死的,你放我下来……”仲晴天用她的高跟鞋尖狠狠地踢向洛言的胸口,洛言像没知觉一样连眉头都皱一下。 “等等!”纪流简冲洛言的后背大声喊,洛言转过身瞅了他一眼,脸上乍开一朵罂粟花:“你们的关系真不一般!” 洛信没有想到纪流简会来,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要底是怎么回事?本来洛言要留下来,他没有多说什么?躺在床上他回想仲晴天在看到洛言的时候喊出来洛言的名字,而他问他们俩认识不认识的时候,这丙人那么干脆回答,前后有些矛盾。 他想问问洛言怎么回事,看到客厅里无洛言半点影子,心里存了疑问,想等明天问问仲晴天,却听到隔壁仲晴天房间响起关门声,好像被人很大力关上的,出去又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打开门就见洛言拉着仲晴天进了电梯,他尾随他们来到大厅,透过玻璃门看到洛言把仲晴天狠狠地推倒在雨里。 ------------ 第27章 若不是你 洛言知道仲晴天不仅偷了他的手机连名字都对他撒了慌,这臭丫头他不修理修理怎么解他心头一恨呢!觉得有必要带回去慢慢**,没想到纪流简会过来,不会又想管他的事吧? 洛言想对了,纪流简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抓住仲晴天的后背衣大蝴蝶结,冷冷看了他一眼,就把仲晴天从他身上拉了下来,仲晴天再一次被摔,苦着小脸看着他们俩泪眼婆娑:“屁股,我的屁股不是屁股吗?都摔了三次了,你们累不累啊?” “你闭嘴!”纪流简无动于衷,居高临下瞟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投到洛言脸上,神色忽然变得很复杂:“洛二少爷,你玩的也差不多了吧?有多少凤凰等着你,不会还再乎一只乌鸦吧?” 靠!纪流简他大爷地!仲晴天在心里问候了纪流简他全家,她承认和之前那些女人不能比,可她也是只孔雀,也有自己骄傲,她可以忍受纪流简说她是只喜鹊,但怎么也忍受不了把她比喻成会带来霉运的乌鸦鸟! “纪流简,你哪只眼睛看我像乌鸦?”仲晴天指着自己的脸,摆着动人的姿势:“和乌鸦像吗?” “我错了。”纪流简无可奈何,仿佛做了件巨大无比的错事,揉着眉心哀鸣:“你不是乌鸦,你应该是只不起眼的麻雀,还是一只超级白痴的麻雀,乌鸦都抬举了你啊!” “纪……流简……”仲晴天迷着眼睛,气得身体不停地哆嗦,真想一脚把纪流简踹上天,她看在纪流简还有良心的份上,她再一次地忍啦! “你们打情骂俏够了没有?”洛言不耐烦甩了一下头,他想将额前的头发甩开,因为他想看清,纪流简有没有真心,有没有不变的情感! 洛信走到他们身边,瞅了瞅纪流简和洛言两人一眼,揽住仲晴天的肩膀小声劝慰:“女孩子不能在雨中待太久,对身体不好,我们到酒店里去好不好?” 仲晴天感激地看着洛信,他眼中的关心她看得到,这三个人中真正关心她的人只有洛信,她不想让一个关心她的人担心,轻轻点了点头,眼睛湿润了,红红的像两颗红宝石。 随着洛信回到房间,换了身洛信给她准备好的衣服,她深深记得这套衣服明码标价不亚于给她买的礼服。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仲晴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站在洛信面前不敢看他。 “没关系,不过天儿,你和我弟弟早就认识吗?为什么我问你们俩的时候,你矢口否认呢?”洛信越来越疑惑,洛言大半夜把仲晴天扔进雨里,纪流简又半夜跑过来,他肯定纪流简不是来找他叙旧的,他来一定是为了仲晴天!那他和仲晴天又是什么关系呢? “是早就认识了,他以为我是小偷,偷了他的东西,就一直对我不依不饶。洛信对不起,我欺骗了你。”她只能这么回答洛信,总不能告诉洛信,她就是一个小偷,还是个打算金盆洗手又被迫重操旧业的贼吧?哪怕事实上,她还处于菜鸟状态! “原来是这样啊!”洛信没有察觉仲晴天有点飘忽的眼晴,他相信仲晴天说的是正确的,主要再于洛言做这种事情不下十多次:“纪流简呢?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洛信趁热打铁。 “纪流简啊。”仲晴天定定地看着洛信,思索着能说出一个完美的谎话来搪塞洛信,好半天她都没有说话。 洛信见她失神,温柔地唤醒她:“天儿,怎么啦?” “哦!”仲晴天拍了拍脑袋,该死的,她怎么想出神了,怎么办?洛信还看着她等答案呢?明亮清澈地大眼睛飘到了别处,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得高声问洛信:“我的礼服呢?你扔啦?” 洛信被吓一跳,拍了拍胸口:“没有,我让服务员拿去清洗了,你不要担心。” “洛信哥哥,你也不是一个败家子啊。”仲晴天眉开眼笑,心里头的大石块总算落了地,庆幸洛信没有一个问题问到底。 洛信哪里会知道仲晴天转移话题,叹着气伤心地说:“原来我在天儿的心目中是个败家子形象啊!” “没有没有。”仲晴天连连摆手,她怎么敢这么想洛信呢?还好洛信这关算是过了,她在内心祈祷纪流简能搞定洛言。 雨越下越大,茁壮的植物静静地生长,黑夜是它们的遮盖棚,雨水是它们的养分,促进它们把叶绿素传到每一个部位。 大雨中,纪流简和洛言面对面站了好久,他们一直那样站着,谁都没有说话,但眼睛里那种将对方燃烧的火烟不停地升腾,此时谁也不敢靠近他们俩,安东尼站在台阶上没敢去劝架,而是默默地看着。 好久好久,安东尼以为他们俩是具没有感知的僵尸的时候,纪流简恰好开口了,他的声音穿透雨帘传进安东尼的耳内:“为什么总是和我过不去?洛言,你明知道和仲晴天没有关系,为什么抓住她不放呢?” “哼!”洛言冷笑一声,抓了抓湿掉的头发,可笑地反问纪流简:“为什么你对她这么关心?你们俩个是什么关系?难道一年的时间,另你很快忘记了雨薇,还是说你跟本就没有爱过梁雨薇!” 俊美的脸庞瞬间变得非常难看,挺拔的身躯僵硬如冰,黑宝石般的眼眸绯红,两行温热得液体混合着冰凉的雨水流出来,此时的纪流简是多么的落寞和悲伤,颤抖的手指抬起来,紧紧地抓着洛言胸口的前衣领:“你还有脸说梁雨薇这个名字,你竟然还有脸提起她,洛言,你彻彻底底就是一个肮脏的混蛋!若不是你,她怎么会……怎么会……” “不是我!”洛言挣脱掉纪流简的手指,狭长的眼晴闪着痛恨的光芒,狠狠地指着纪流简大喊:“都是因为你,纪流简,你在我和雨薇之间横插一脚,若不是你,她又怎么会……怎么会死呢!雨薇她离开了我,彻底离开了我,一年,都过了一年了啊!”洛言喊完,仿佛用掉身体里全部的力气摊坐在水中,就像只斗败了的公鸡是那样的狼狈,是那样的痛苦。 “安秘书,他们俩怎么啦?” 仲晴天和洛信重新走出酒店,她完全是出于对纪流简人道主义的关怀,怕他打不过洛言。当她看到洛言狼狈地坐在纪流简脚边,着实松了一口气,看来纪流简完胜啊。 “我不知道啊。”安东尼打哈哈,就算看得清清楚楚,他会等回去之后干干净净地过滤掉。 “雨薇!雨薇!” 仲晴天正和安东尼说话间,洛言发疯了般朝她扑过来,口里叫喊着一个好听既陌生的名字:雨薇!洛言把他冰凉的身体贴在她的身上,不一会儿,她的皮肤感觉到又湿又凉的水滴渗进她新换的干净衣服内,另她大惑不解地是,她好像听到了很轻很轻的哭声。 ------------ 第28章 给老子快跑 “雨薇?是谁啊?” 呆呆地任由洛言紧紧抱着她,仲晴天轻轻扭了一下脖子,一滴滴凉凉的水流到她的皮肤上,仲晴天向纪流简投向疑惑和求救的目光,可眼神触及到纪流简,发现纪流简悲哀地望着她,目光里有说不出来的怜悯。 不!纪流简看的并不是仲晴天,而是强加在她身一层熟悉的身影,从仲晴天灵魂深处分离出来一抹温柔脱俗的身姿,另纪流简不由得抬起手指颤抖地伸向仲晴天,企图抚摸仲晴天额头的刘海。 “啪!”仲晴天恼火地打掉颤抖的手掌,拼尽全力推开抱紧她的怀抱,她气愤地用手尖指着自己略有些苍白的脸:“你们看清楚,我叫仲晴天,仲夏夜的仲,晴天的晴天!不是什么雨薇!” 纪流简和洛言明显一怔,双双将脸转到另人看不到的方向,刚才他们有些失态了。洛信轻“咳”一声,上来打圆场:“天儿,看来他们相安无事,我们回房间吧?” “回什么回?”仲晴天歪了歪脑袋,斜了洛信一眼,抬脚走到纪流简面前,瞅着他忧郁的俊脸恨恨地说:“你有被迫妄想症啊?纪流简,原来你这几天都把当成另一个人对待,我就说嘛,像我这种生活在社会上最低极最肮脏的人,你会看得上?告诉你纪流简,仲晴天就是仲晴天,不会变成任何人!” 看着发火的小脸,纪流简面无表情地说:“当然!你没法和她比!”纪流简说的是实话,梁雨薇是上帝派下来的天使,圣洁、美丽、善良、可爱,而仲晴天则是上帝咬过丢掉的坏苹果,全身都是缺点,而会这些缺点才会引起他的兴趣。 “你你你!”仲晴天沮丧地低下了头,就算是事实,他也不要当众讲出来啊!哪个女孩想听这样的结论呢? 洛言整理思绪,恢复以前的样子,妖冶而又坏坏的笑容又回到他的脸上,快步走到仲晴天面前,深深看着她的脸,叹了口气:“真的一点也不像,我怎么会把你当成雨薇呢?真是脑袋锈逗啦!”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洛二少爷你有潜在的精神病,建议你先去看精神科。”又是一个有病的人,洛言和纪流简发的这是什么疯啊?啊啊啊!仲晴天抓了抓长长的黑发,她也快要疯啦!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一种情况? “好啊!精神科我会去看,不过嘛,在我去看精神科之间,你得跟我走一趟哦。”洛言扯了扯仲晴天的头发,嘴角的笑容更坏更让人捉摸不透。 “呵呵。”如纪流简所说洛言真是执著,手机都还给他了还是不肯放过她,好吧!如果她想彻底摆脱洛言,跟他走一趟可能是唯一的法子,大不了被他打一顿出出气。 想到这里,仲晴天下定决心似得用力点头:“好!我跟你走。” “你疯了?”纪流简听到仲晴天答应了洛言一下子急了,他轻声在仲晴天耳边说:“我不会告诉你,你跳进了火坑。” 仲晴天用一种“你哪儿不照样是火坑我都跳了,还怕再跳另一个。”的表情狠狠地瞅纪流简两眼,便跟着洛言走进黑夜里。 雨依旧还在下着:“沙沙”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仲晴天和洛言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洛信苦着脸对纪流简说:“你和洛言真是太过份啦!” “哼!再过份也不用你管。”纪流简对一直未说话安东尼使了一个眼色,安东尼会意,把车开到台阶旁边,纪流简打开车门,对洛信笑了笑:“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仲晴天面前,因为她是我的猎物!” 目送纪流简离开,洛信倚着黄色的柱子,抽了一根烟,轻轻呢喃:“我不会让她做第二个梁雨薇!” “喂,洛言,你要带我走哪儿?”仲晴天被雨淋的全身发冷,她非常庆幸不是大姨妈来的时候,要不然的话,打死她也不会跟着洛言当神精病。 “累了?”洛言回身望着她,摆出恐怖的表情:“要不要我扛着你走?” “屁!你干脆打我一顿,就现在,我保证不喊不叫。”与其默默在大街上压马路,仲晴天宁愿被洛言打一顿。 “打你?”洛言疑惑地朝她走过来:“为什么打你,我又不是暴力狂。” 仲晴天白了他一眼:“得了吧!我看着你挺像的啊。” “你……” 洛言还未反唇相讥,他们俩就看到有一伙人骑着摩托车朝他们而来,顿时,洛言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连忙拉着仲晴天朝反方向跑,还好仲晴天换回了拖鞋,还能跑两步,可是跑远了她就受不了,洛言给她想了一个最直接的法子,就是把拖鞋脱掉,仲晴天睛都快瞪直了,她以为洛言会把自己的鞋脱给她,唉!也许她长了一张就引不起男人怜香惜玉的脸吧。 好几辆摩托车紧追着他们俩不放,仲晴天有点心慌,摆明是冲他们俩来的,哦不,是冲洛言而来,她没那么大手笔。 “他们为什么追你?”跟着洛言跑到一个小黑暗的胡同,仲晴天喘着粗气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会得罪他们?” “很简单!他们和我要钱,我心情不好就没给。”洛言在这句话的时候表情要多傲气有多傲气,仲晴天认为并不止这么简单。 “现在怎么办?洛言你害了我,我记住你啦。”听着越来越近的摩托车声,更恐怖地是晃来晃去的灯光,仲晴天非常害怕,万一洛言这个死男人丢下她自己跑了怎么办?仲晴天含着热泪紧紧抓着洛言的手说:“我若是被他们轮弓虽*女干*了你可要帮我叫警察来,为我做个证人啊!” 洛言撇撇嘴,拿掉她的手,不紧不慢地伸着懒腰,指着墙壁兴奋地说:“你先去一边待着,我活动活动筋骨,妈*的,要不是老爷子天天絮叨,再多几个也能在五分钟之内解决。” “现在呢?” 仲晴天瞅着已经将他们俩睹死的六辆摩托车,觉得闲得慌就数了数,一共十个男孩,手里有拿着棍,有拿着刀,仲晴天吓了一跳,靠!黑社会啊!说真的,她有点怀疑洛言自卖自夸,她还是比较相信,洛言会在关键时候把她当挡箭牌。 “现在?”洛言冷冷地瞅着排在他面前的不良男孩们轻蔑一笑:“十分钟!” 洛言朝十个男孩勾了勾手指,对方被他看不起的样子激怒了,一个个挥舞着手中的东西朝洛言扑过来,洛言赤手空拳,挡下不少棍刀,打架就打架吧!还不忘冲仲晴天喊:“仲雨天……操,仲晴天,你给我跑!” 仲晴天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不过她听到了“操,仲晴天”四个字,又是脸红又是生气:“死洛言,你敢动我一根寒毛试试!” “你说什么?……我说给老子快跑!” 洛言哪里还有心情听她说话,见她还不动,只得又喊了一声,这下仲晴天听清楚了,她看着打得正热火朝天的洛言,她悄悄地穿越人缝,跑到摩托车旁边,跳上其中一个,胡乱摸着能动的按钮,也不知道碰到哪了,摩托车发出一声长鸣就朝人群中冲去。 洛言在心里边赞仲晴天聪明,边快速挎上摩托车(准确来说是,眼疾手快,因为仲晴天压根就没打算管他,而是直直朝他冲过来,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计早成了仲晴天车下冤魂)一刻也不敢耽搁,亲自操作摩托车,打了个漂亮的转,又重新朝那群准备要拦他的不良男孩冲去,男孩们四下躲开,摩托车快速穿过胡同行驶在无人的大街上。 ------------ 第29章 你怎么知道 雨渐渐停了,太阳从天际升起,光芒照亮了大地,风催动潮涌的江水拍打绿岸,江边坐着一对男女,不远处停放一辆很重的摩托车。 经过一夜狂奔,仲晴天和洛言衣服上沾着为数不多的泥土,靠体温已经干了,仲晴天脸色有点苍白,出言打破了宁静:“洛二少爷,我们是不是该走啦?” 自从昨夜甩掉那群凶恶的不良男孩们,洛言把她带到了江边,就再也没有移开一步,他不发一言,她也没敢问,直觉告诉她,那群人是真的想要洛言的命。望着升高的太阳,洛言才有了反应,他站起身,推着摩托车就走,全然不理仲晴天。 “唉?等等我嘛,你要到哪里去?”什么人嘛?昨夜极力非要她跟着他走,连美男计都用了,她为了配合他,答应跟他走,谁想到会遇到黑社会,师傅呀,她的命怎么会这么苦呢? 洛言载着仲晴天回到市区,把摩托车停在一栋漂亮的别墅前面,仲晴天深吸一口气,花香嗅进她的鼻翼,忽然地,她觉得是个美好的早晨,如果再能吃上一顿丰盛的早餐,她会觉得更美好! “站在外面做什么?走啊?”洛言鄙夷地瞅着她陶醉在自我想像的美好幻境的脸,找出钥匙打开门就走了进去,他没看到仲晴天冲她扮了个超难看的鬼脸。 “有什么了不起的。”仲晴天嘀咕一声,抬脚走了进去,一进别墅,她不由得惊呼:“好漂亮啊!” 站在玄关处可以浏览整个大厅,海蓝色窗帘垂到了地板上,从帘缝间照射进来一条强光,洛言走过去,海蓝色窗帘拉开,顿时阳光铺满了木质地板,折射方形反射到洁白的天花板上,琉璃水晶吊灯像钻石一样闪着亮光,仲晴天连忙将眼睛移开,怕闪瞎了她宝贵的眼睛。开放式厨房旁边就是到二楼去的旋转楼梯,这间别墅只有一个色系,海蓝色窗帘,淡蓝色吊灯,淡蓝色沙发,淡蓝色壁纸,深蓝色楼梯扶手,深蓝色和淡蓝色组成的橱柜,简直就是蓝色的海洋! “洛言,洛言,这是你家吗?”仲晴天激动地问已经躺在沙发里的洛言:“你真是太幸福了,可以住这么漂亮的房子。” 洛言望着因激动红红的脸旁怔了怔,他恍惚想起来,一年以前他同样看到过这张的小脸:“这里我不常住,偶尔回高雄才住一次。” “真是可惜!”这么漂亮的房子在洛言手里荒废了,仲晴天摇了摇头,她羡慕什么啊?穷人有穷人的活法,就像洛言能住漂亮又宽敞的别墅,而她只有窝进又脏又乱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还是照样过了一天又一天。 对于仲晴天的感叹,洛言充耳不闻,他好像很累似得有气无力,闭上双眼吩咐仲晴天:“厨房里有食材,你先做饭去。” “有东西吃?”刚才听洛言说他不常住,还以为又要饿肚子了,真是想不到,还有东西可以吃! “嗯。”洛言回了她一个字就没再理她。 “我也一夜没休息好不好?算了,还是我的肚子要紧。”想到很快就有好吃的食物,仲晴天便欢喜地跑到冰箱前面祈祷会看到肉。 “晕死!”仲晴天打开冰箱之后那个失望啊!她把冰箱里面的全部东西拿出来,也只有几包方便面,外加两个鸡蛋,仲晴天都怀疑两个鸡蛋能不能吃?“不管了,还是肚子要紧。”她决定把所有的东西全部煮了,如果两个鸡蛋没坏最好,坏了她也没办法啦。 把煮好的方便面端到餐桌上,她望着黄黄的面上飘着一屋鸡蛋花,感觉全身洋溢着幸福感。还没等她动一下筷子,进入梦乡的洛言以最快的速度起身跑到她面前,并且夺去了她的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的面吃掉了一大半。 “你,你大爷地!”仲晴天不甘示弱抱起瓷盆躲开洛言的攻势,和她抢东西,没门! “仲晴天,我命令你,把我家的餐具放下!”洛言黑着一张妖冶的脸,冷冷地瞅着仲晴天,昨夜打的那一架用掉了他全部的力气,好不容易吃上一口饭香,他怎能放过? “想吃,你自己做去。”嘿嘿!让他做都做不了,真是可怜的家伙哟!仲晴天边想边吃,等瓷盆见了底,她扭过身,一脸得意地看着不悦的洛言:“真不好意思,我本来想给你留点儿的。” “哼!”洛言扔下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啦!我们俩之间该算一算啦。” “好!我正有此意!”算完了她好去找洛信,护照什么的还在酒店,相信洛信不会单独留她在台湾。 “为什么要偷走我的手机?”洛言直奔主题。 “我没偷!”就算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她就是打算不承认。 “没偷?又为什么还给我?” “我说没偷,更没有还你那一说。”仲晴天在心里偷笑,为了应付洛言她有联系过哟。 “你和纪流简怎么认识的?”洛言没有生气,面无情地问。 “我到他家拿点东西而己。”仲晴天笑了笑。 “你和我哥怎么认识的?”洛言继续问。 “我捡了他的皮夹,又还给了他。”仲晴一老实交代。 “就这样?”洛言不相信。 “就这样!”真的就这样啊!仲晴天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她说的都是实话! “是不是纪流简让你拿走了我的手机?”洛言脸上无波澜。 “你怎么知道…………”仲晴天好像意示到什么似得连忙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这下彻底完蛋啦! “仲晴天!”洛言突然跳了身,抓住仲晴天的肩头,瞪着狭长的美目沉着声音:“果真如此!告诉我,他都看了什么?” 洛言又是生气,又是紧张,由于他一时疏忽,竟让纪流简钻了空子,若是纪流简看了他手机的全部,信和集团将会有很大的动荡,纪流简也会使起来如此卑鄙的手段,真是另人费解! “我把手机给他之后,就没见你的手机,我怎么知道他看了什么?”仲晴天只好老实交代,纪流简啊纪流简,她已经尽力啦! “你!”洛言松开仲晴天的肩膀,快速拨通远在内地的公司电话,是他的秘书乔汀接的,他开口便问:“乔汀,公司有异常吗?” 乔汀疑惑地将听筒贴近耳朵:“洛总,一切正常,请问您想说什么?” “没事!我问问。”一切正常!洛言听到这四个字长长舒了一口气,看来纪流简并未看到最重要的东西,真是好险,好险! ------------ 第30章 给言当保姆 公司暂时未有动静,洛言提高的心落了地,他瞅着坐在茶几另一边的仲晴天突然有种想捉弄她的心情,算是为他担心了这么长时间补偿吧。 想到这些,洛言假装事态严重,绷紧妖冶的脸庞,语气颇凉:“仲晴天,你知道不知道,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手机给纪流简,是剽窃商业机密,是要做牢的啊!” “噗!什么意思?” 仲晴天悠闲地享受太阳照在身上的惬意,忽然听到洛言脸色不是多好,一本正经地说她犯了罪,可吓了她一跳,一口气喷了出来,喷的茶几上全都是,洛言脸色更黑了,他艰难地抹了一把脸,爬在旁边干呕,未了他颤抖着手指,狠狠地指着仲晴天就是不说话。 “你怎么啦?快告诉我,你会告我吗?我只是从犯,能判几年啊?”天哪!要是洛言告纪流简,她不仅是证人,还是从犯,说不定判个无期,一辈子做穿牢底,师傅呀,到时期你可得给我送饭啊! 好不容易从呕完,洛言一边擦鼻涕,一边嗡声嗡声地说:“我分析给你听,我若是告纪流简,他肯定把所有的事儿往你身上推,或者他找律师反咬我一口,会说我和你串通好诽谤他,而我呢?有证据证明我不和你不认识,也有证据证明,你偷了我的手机,所以,你只能一个人面对法官,从从犯变成了主犯,剽窃商业机密最少也有个十几年吧!恭喜你,仲晴天,你有地住,有饭吃啦。” “啊!不要!我不要做牢。” 为什么会这样?她只是帮纪流简拿了洛言的手机就要去做牢,为什么他们俩可以继续享受富余的生活?仲晴天意示到问题的严重性,也深知决定是告还是不告的主导权归洛言所有,她立马露出可爱灿烂的微笑:“洛二少爷,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不觉得!”洛言老实回答,她知道急了么?游戏刚刚开始,他不逗哭她不算完。 “这样好吗?我帮你把纪流简的手机拿给你,你剽窃他的好不好?”仲晴天眨着无辜的眼睛,为了能让洛言看到她眼中的真诚,特意把身体往前探了探。 洛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可笑地说:“别开玩笑啦!你把我当什么了?卑鄙小人么?你把纪流简的手机拿给我的时候,可能就是你进牢的时候,纪流简不会对你没防备,这一点你比我要清楚。” “那怎么办?”洛言说得不假,她把纪流简家的青花瓷顺走,被纪流简找回去就没见他摆出来,还有好多她看着挺值钱的东西也不见了,可能被纪流简收起来放在某处,不就是怕她再打那些东西的主意么。 “嗯,这样吧!看你被人利用挺可怜的,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你给我当几天保姆好啦。”洛言适时机提出他的要求,他要处理一些事情,需要在高雄住几日,暂时不回内地,他的饮食起居总得有人照顾,而仲晴天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第一,她不是台湾人,第二,认识她和她认识的人除去纪流简就是洛信,所以不会对他构成大的威胁。 “你说什么?要我给你当保姆!”仲晴天心里那个滴汗啊!纪流简怕她被洛言抓住,让其留在横滨别墅当佣人也就罢了,洛言竟然也要她给他当保姆?这个世界怎么这么疯狂? “嗯!我就知道你会像中了六合彩大奖一样高兴。”洛言抚摸仲晴天的脑袋,魅惑而笑:“放心啦!我对你会很规矩的哦。” “高兴……高兴个屁啊!”仲晴天打掉他的手指,她有理想,也有梦想,不是留在谁的家里伺候谁的人! “那你说,我怎么办?把你送进监狱么?”洛言没想到她不同意,还以为她会像小狗一样对他摇尾乞怜,这个女人有点意思了。 “我说……”仲晴天想了想,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必须有工资!” 洛言听她说完满意地笑了,手指一挥命令道:“离这儿不远处可以买到食材,我中午想吃的丰盛些。”虽然仲晴天又恨又气,谁叫她招惹了洛言和纪流简呢?斗不过人家只好学会忍。 华龙国际集团大厦,总裁办公室。 纪流简低着头在磊成小山的文件上签字,等所有文件签完,让安东尼发出去之后,他才揉了揉眉心倚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脑海里总是显现一张灰土土的小脸,大多时间都是在骂他:你大爷地!有时候他很想告诉她,他只有一个叔叔,没有大爷。 “死女人和洛言去了哪里?应该回内地了吧?” 纪流简睁开美目慢慢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晴朗的蓝天,记忆回到了以前,应该说一年以前,他还未接手华龙的时候,在一次舞会上和梁雨薇相遇。 梁雨薇身穿白色紧身长裙,玲珑有致的身体,还有纯洁美丽的面容,吸引了所有男士的目光,当然,其中也包括了他的! 梁雨薇跟着美妙的音乐翩翩起舞,跳着华丽的华尔兹,和她跳舞的人正是洛言,他深深记得,她那纤细白皙的手指搭在洛言的肩膀上,如扶柳一般的蛮腰紧紧地贴在洛言的身体,那一刻他有多么的嫉妒,真想冲过去拉开他们俩。 “雨薇。”纪流简低低地念着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心像裂开了一样,他再也无法触摸到那个曾经另他迷恋疯狂的身影,他将永远隐藏在孤独和寂寞里。 在仲晴天没有出现之前,他是这样想的,他再也不会担心其他女人,可仲晴天出现之后,他总是会不由得想知道仲晴天在哪里,就像现在一样,他在拨弄个署名为仲晴天的名字的号码几次,最终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喂?” 仲晴天的声音带着哭腔,纪流简好像还听到了风声,他踱着步子冷声问:“死女人跑哪儿去啦?” “哇~”仲晴天听出是纪流简的声音之后,沉下脸大哭出声:“纪流简,你害死我啦!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呜呜……” “出了什么事?” 纪流简哑然失笑,做鬼也不放过他,那她仲晴天也得做了纪家的鬼也能天天跟着他啊!不过,她哭的这么大声,一定不会有好事儿。 仲晴天不高兴地擦着脸上的泪珠,把跟着洛言走之后的所有事儿全部讲给纪流简听,未尾还不忘记指责纪流简:“都是你错!这下我要坐牢坐定啦” “什么?你说洛言知道拿走他手机的人是我?真是白痴啊你,自己往火坑跳,还要拉上我。” 纪流简只有点惊讶,洛言知道手机是被他拿了,是意料之中的事,另他惊讶地是洛言会让仲晴天当他的保姆,留在台湾照顾他,照他好色的本质,应该只对美女感兴趣吧?他自认为仲晴天是三无女,可他不得不提醒仲晴天不可以对洛言掉以轻心。 ------------ 第31章 遭人绑架 雅蓝山庄,洛家。 洛中谦站在窗前,目光深远,烔烔有神的双眼好像有种穿透的力量转身看着他最得意的大儿子洛信,年轻俊秀,内敛,儒雅,冷静,坚毅,这些优点都是洛中谦想要在他儿子身上看到的,而洛信不负他的重望,打到了他所有的要求,一直作为他的骄傲而存在着。 至于洛言,洛中谦想起就会头昏脑涨,心中都是气,他对洛言的要求,洛言没有一样符合,那些另他不屑,甚至鄙夷的东西,洛言到是发挥的淋漓尽致,乐此不疲! 所以,洛中谦对洛言失望了,他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洛信身上,他相信洛信一定会成为他带领导信和集团走向更高的塔尖,他不希望任何人成为洛信的拖累。 洛信一言不发,望着年过半百的父亲,双眼潮湿,父亲比以前又老了许多,鬓角的白发又增加了些,想问候的话被他咽回肚子,他深刻记得,有一次翘课回家精心为父亲准备生日宴会,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和洛言两个人共同来完成的同件事情。 洛中谦并没有像兄弟俩预期的那样高兴,而是,踏进家门训斥他们为什么不上课?得知是为他准备生日会,洛中谦非常生气,一脚踢翻了三层生日蛋糕,并把兄弟俩精心布置的彩带扯碎扔进垃圾桶。 从那之后,洛信拼命学习,每次他把优异的成绩拿到洛中谦面前,洛中谦都会舒心地笑出声来,而后洛信会更加努力来取得洛中谦的爱护和快乐。 洛言和洛信不同,自那以后,洛言回家很少和洛中谦讲话,在学校里不是打架就是泡妹,还会把不同的女人带回家,每次洛中谦都会训斥几句不再管。 “dad,洛言在台湾惹到了黑帮,为了安全起见,他没有跟我回来。”本来他是死活都要把洛言带回家,洛信深思了一夜,他们料定洛言会返回大陆,到时候找到机场,那可就是个大麻烦。 “黑帮?”洛中谦疑惑地问:“洛言是怎么惹么黑帮的?” 洛信没敢看洛中谦锐利的眼睛,面露难看:“洛言他招惹了钟无严的女人。” “混帐东西!”一听因为女人,洛中谦气得浑身颤抖,他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地扔在地上:“啪”怀子碎成好多份,洛信瞅着碎玻璃不敢讲话。 “钟无严是好惹的吗?洛言惹谁不好非惹上他,你打电话告诉洛言,他有本事就自己解决,没本事的话死在台湾也不要说是我洛中谦的儿子!” “dad,凭洛言的本事,他一个人是不可能解决的,我看还是约一下钟无严…………” “我不会管他,你也不要管他!你到信和上班去,我已经和那边打好招呼了,暂时接替洛言。”洛中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洛信出去,洛信还想再说什么?看到洛中谦疲倦的脸只好闭嘴。 去信和集团的路上,洛信靠路边停好车,他不放心,拨通洛言的行动电话,没一会儿就传来女声的声音:“喂,你好。” “天儿?”洛信不是很确定是不是仲晴天,他只好挑起声音,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天儿是个什么东西啊?” “你是谁?”洛信锁紧眉头,洛言又搞什么名堂? “我啊!我是苏珊啊。” “不管你是谁,叫洛言接电话!”洛信脸的都沉得都能挤出水来,洛言真是无可救药! “对不起哦,他在洗澡,等他从浴室出来,我会对他说的。”苏珊看着浴室的门,嘴角弯成好看的月牙。 “不用了!”洛信关掉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算了,由着洛言去吧!洛信重新起动引擎,没有一分钟他又停了下来。 “真是气糊涂了!天儿还和洛言在一起呢?仲晴天在台湾太危险啦。” 洛信慌忙拨通仲晴天的号码,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听,他又拨了一遍,这次是直接告诉他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洛信一下子心慌起来,仲晴天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台湾高雄,某别墅区,仲晴天打扫屋内卫生的时候,她看到一个长像甜美的女人从楼上走下来,她微微有点吃惊:“你是谁?怎么会……”身上裹着的是薄薄的睡衣,在这栋别墅里只有洛言和她自己,突然出现的女人,肯定不是来找她的,洛言真是会享受生活,被人追杀还不忘记泡女人,着实另人赞叹! “你叫什么名字?”苏珊似笑非笑看着仲晴天,她快速打量这位手拿拖把拖地的普通女孩,心里少许放下心,真是要什么没什么?怎能和她比! “仲晴天,你呢?”美女说话的声音就是好听,仲晴天想她的品行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吧? 当苏珊迈着步子轻蔑地绕开她身旁,又用嫌弃地语气回答:“苏珊!哼,真是个乡巴佬!” “你说我什么?”苏珊在仲晴天的心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长像那么甜美,心也不怎么美嘛。 苏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像女主人指挥下人一般指挥仲晴天:“你会不会扫地啊?那边,还有那边,你不会找个抹布一点点擦干净啊?” “你说我不会打扫?”仲晴天指着自己的鼻子,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女人竟然敢对她指手画脚,她也得让苏珊知道她仲晴天不是好惹的! “说你怎么啦?你再不去擦干净,我会让洛言赶你走!”苏珊趾高气扬地抬了抬下巴,显示她才是这栋别墅的女主人。 仲晴天突然拍了拍额头,盯着苏珊的脸看了好半天:“哈哈”大笑起来:“你能做得了主?” “当然啦!”苏珊没有把仲晴天放在眼里,她想把从洛言那儿受到的气撒在仲晴天身上,就在刚刚,她被洛言赶了房间。 “那太好啦!我告诉你苏珊小姐,本姑奶奶还真不想干了,剩下的留着你自己擦吧!我这就走,哦不,立马走!” 苏珊目瞪口呆望着仲晴天扔下拖把跑去客房,挎着一个小包快步走出来,感激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后推开门就跑了出去,苏珊回过神,冷哼一声:“神精病!不过走了也好,省得妨碍我的好事。” 仲晴天跑回别墅,像得到自由的小鸟无比快乐,走在干净在的桐油马路上,她尽情呼吸新鲜空气,她打算在台湾玩够了,再给纪流简打电话,让他去洛信那边把她的护照送来台湾,并接她回大陆。 走了没多久,仲晴天计划还未实施,就被几条拦路狗挡住了去路,她看见他们几个手里拿着刀,弱弱地问:“你们是谁?要,要干什么?” “嘿嘿!小妹妹,我们能干什么呀?”其中一个特猥琐地丑男贼兮兮地将她打量了一遍,不住地摇着头:“洛言什么眼神啊!就你这货色也能看上眼。” “我怎么啦?”她不就是长的普通点,没有苏珊漂亮,没有程菲优雅嘛,她还有长处的好不好? “啧啧,死到临头了,还有力气吼,等一会儿带你见钟哥,看你怎么哭!” “就是!哭都没地方哭。” “还用哭吗?命都没有了。” “把她带走,钟哥还等着我们呢。”丑男一声令下,几个纹着纹身的男孩子将仲晴天围住,仲晴天无力反抗,只得被他们带走,她望着不远处的漂亮别墅想大声喊叫,无奈发出来声音,视线也模糊起来,她才知道刚才捂着她嘴的是乙醚。 ------------ 第32章 哈,钟无艳 话说,仲晴天被黑帮强行绑走,醒来时看见她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位全身武装身体魁梧的男人,从硬朗的线条看是属于狂野型。 见过俊朗的纪流简,妖邪的洛言,俊雅的洛信,美男对于仲晴天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和欣赏力。 “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 全身被粗麻绳梱着,衣服上全是泥土,额前的刘海滴着酸酸的冰水,她好像还看到自己的鼻头上有黑点,直觉告诉她,她现在的样子有够难看的。仲晴天迫切想知道他们想对她做什么? “呵?还有力气质问,看来我太小看你啦。” 男人名叫钟无严,他是台湾高雄有名的黑帮组织领导人,他所领导的青帮无人敢惹,就连以陶瓷生意占领高雄的程韬也会为他三分薄面。 钟无严翘着二郎腿,斜眼看着匍匐他脚边的仲晴天,冷笑几声:“钟无严,你应该有听说过。” “什么?钟无艳!你说你叫钟无艳!哇哈哈!” 钟无严没感情地报上自己的姓名,仲晴天乐不开支,历史上有名的丑女皇后钟无艳,太搞笑啦!他妈起名的时候一定在看有关钟无艳的电视剧。 “你敢笑我?”钟无严脸色非常难看,几乎可以形容成扭曲状态,站在他身边的人们立马低下头不敢看他,同时他们也在祝福还在大笑的仲晴天好运。 “没有没有。”仲晴天连连摆手,看似这人不好惹,她还是适可而止,连忙止住笑声解释:“我只是因为你的名字很像历史上的一个名字才笑,真是很对不起。”倒完谦,仲晴天觉得倒不倒谦有什么关系呢?她双手双脚全被绑住,人家对她想做什么?她连反抗的份都没有。 “哼!什么历史上的名人,被绑架了还是老老实实待着的好。”钟无严转头冷冷地瞅了他身边长得很萎缩的男人……怪蜀黍比较贴切,只听钟无严吩咐:“给洛言打电话,就说他的女人在这里,让他到这儿来,哼哼哼,来了他就别想走出这间工厂,敢动我的女人,我要当着他的面动他的女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搞了半天,钟无严最终的目标还是她,要当着洛言的面搞她?他大爷地,真不是个东西!仲晴天在心里骂了钟无严千遍和万遍,在心里默默祈祷洛言告诉纪流简来救她。 别墅里还有一位叫苏珊的美女,她仲晴天离开正好给他们俩发挥的空间,俩人还不抵死共赴仙境,大战三百个回合啊!所以仲晴天已经无力把希望寄托在洛言身上。 还在睡梦中的洛言被一串好听的铃声惊醒,他一下子坐起身,头发凌乱,身上的睡衣歪歪的,如果有人目击他的样子,一定会好一副睡美男图!来形容此时的洛言。 “喂?”洛言揉了揉眉心,他望着窗外的黑夜,不知是几点钟,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他当听到电话里面“桀桀”的笑声,睡意立刻烟消云散,提高声调:“你们把她怎么啦?告诉你们,最好不要动她一根毫毛,否则我洛言跟你们青帮没完!” 大陆,横滨别墅纪家。 纪流简刚沐浴完,舒服地靠着沙发靠垫,为自己倒了半杯白兰地,抿一小口放回桌面,美目望到空空的红木架,嘴角不由得噙着笑意,原本放在上面的青花瓷被他收好放进了保险柜,如果仲晴天能找到保险柜在何处,并且打开密码锁,他会考虑考虑把青花瓷送给她! “这个时候想必仲晴天已经睡了吧?” 纪流简打开手机,看着仲晴天三个字嘴唇笑成狡黠的弯月,特意清了清嗓子,等了半天无人接听,纪流简大惑不解,又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他想的画面有点不纯洁(甚至无节操,大家可以忽略纪流简脑内的龌龊思想),全身上下如被淋了一盆放着冰的凉水。 “不会的,洛言口味不会那么差。” 他不死地又拨了一回,这下他听到那头连来娇滴滴的声音:“你好,我是苏珊,仲什么晴的不在。”纪流简还听到从里面传来嫌弃的声音:“这种手机谁还用啊?人土,用的东西更土,呀,不知道有没有细菌?喂,她的手机忘拿走了,我已经告诉过你啦!拜拜。” “喂?喂?”纪流简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仲晴天忘记拿走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仲晴天回到了内地?不,不对,她的护照并没有跟着洛言一起被带走,还放在洛信那儿:“难道和洛信回来啦?死女人回来也不回家,让人死担心她心就好受么?” 纪流简以为仲晴天和洛信在一起,他打算找洛信,臭骂仲晴天一顿,另他没想到的是,电话接通他还没问,洛信就告诉他仲晴天被钟无严绑架啦!听到钟无严三个字,纪流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钟无严是何许人也,他太熟悉不过啦! “安东尼,给我订最快去台湾的机票,我马上,不,立刻要去台湾。” 仲晴天被绑架了纪流简无淡定处之,白兰地他再未动一口,整理好行装准备出门的时候手机响了,定眼一看,是远在美国的纪华龙打过来的,他不敢有一丝怠慢,连忙接听,心里揣测他父亲这个时候打越洋电话有什么急事? “是,爸,你和妈在美国生活的还好吗?”纪流简强扯微笑问候父母安,真的,他现在真是笑不起来,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不过,他不想远在国外的父亲知道这边的事情。 “小简,我和你妈妈都好。”远在美国的纪华龙眉开眼笑看着坐在他对面颇有风韵的妇人:“她只是担心你在国内只顾工作,不为自己的将来着想。” “谢谢妈的关心。”纪流简通过最后一句的话音明白了纪华龙给他的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了,俊脸上扯出来的笑容消失不见了,声音也变冷了:“我说过,选择我的妻子由我定!” 纪华龙叹息一声:“都过去那么久啦!你怎么还执迷不捂?” “久?不过一年而己。”纪流简烦闷的胸口生气地上下起伏:“我自己的终身大事,用不着你们插手,没什么别的事情,爸,我先挂啦!” “唉!小简,小……”纪华龙心知每次谈到婚姻大事,纪流简太度都很强硬。 纪妈见纪华龙无奈地放下电话,失望地说:“梁雨薇成了死人也不放过我儿子,我们纪家欠了她什么吗?流简也真是的,非梁雨薇不可,我就不相信,没有梁雨薇我儿子要独身一辈子?” 半夜赶赴台湾的何止纪流简一人,怎么也放不下心的还有洛信,他交待秘书几句就上了飞往台湾的飞机,临走他没有忘记和洛中谦打招呼。、 洛信没有告诉洛中谦,仲晴天是谁,他只是简单回报:“洛言领去台湾的舞伴被钟无严绑架了。”洛中谦听完差一点没背过气去,又听到洛信要去台湾默默点点头,并且要洛信一定把洛言带回内地,不管他怎么烦洛言,洛言始终都是他的亲生儿子。 ------------ 第33章 晚了一步 台湾高雄,上午还好好的天气,转眼便下起了小雨,某处旧厂房,仲晴天独自一人躺在潮湿的泥地上,钟无严是两个小时之前带人离开,只留着两个手下在厂房外把守。 仲晴天挪动一下屁股,刚刚睡醒的她迷糊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空间自言自语:“钟无严真是可恶,走之前也不把绳子解开。” 某别墅区里,头发微湿的纪流简紧紧地抓着洛言的前衣领,绷紧下巴,嘴唇蠕动:“你从来就没干过一件好事,洛言二少爷,你玩的够高级的啊!” “放开!”洛言甩掉纪流简的手,烦心地指着玄关:“你给我滚出去!纪流简,我和你没话说。” “你以为我想来你家啊?让我的佣人出来见我。”纪流简怎么能轻易离去,他托朋友查仲晴天的下落,看洛言怎么向他交代? “佣人?仲晴天?”洛言像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她是一个小偷,什么时候成了你家佣人?纪流简,你玩的也挺另类的啊?” “用不着你管,你现在让她来见我。”纪流简不想和他多说。 “她不在这里。”洛言不知道纪流简已经知晓仲晴天的被绑架了,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淡淡回答。 “去哪啦?”纪流简继续问,洛言装什么事儿都没有,他就继续陪着洛言玩下去。 “不知道!”洛言想都未想便回答出口,他心里比谁都急,钟无严把仲晴天到底弄到哪了,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台湾也就鸡蛋大点地,找个人比在大陆还难。 纪流简愤怒了,他冷冷地看着洛言的眼睛:“她偷你的手机是我指使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不关仲晴天的事,从今以后我希望你能放过她。” 纪流简扔下这句话甩门离开,他没有看到洛言脸上绽放出来一朵妖娆邪气的笑容,洛言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莎莉,你这么做有点过分哦。” 莎莉端着高脚杯站在阳台口,嘴角轻轻上扬:“我不觉得啊!言,我理解为是爱的表现呢。” 莎莉身上只穿了一件短浴袍,修长的藕臂搭在白嫩的长腿上,摆了个另万千男人性*欲旺盛的姿势躺在长椅内,半阖上眼帘,她的脸宛如美玉,谁见了她无为她的美丽的折服,唯独洛言对她不感兴趣,这另她身体内那份自傲的因子很不满,所以她就…… “所以你就让钟无严追杀我,绑架了我身边的女人吗?”声线变凉,洛言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玩过各种类型的女人,而莎莉,他见到第一眼时就非常讨厌! “哈,是他自认为讨我欢心而己。”莎莉睁开眼睛,站起身走进屋内,站在穿衣镜前露出比玫瑰还美的笑容:“我为何给他一个机会呢?” “你们抓错人了,她只是我请来的保姆,你不会连保姆的醋都吃吧?”洛言故意把保姆两个字说的很重,语气含着讽刺,以莎莉的性格,怎么能容忍和保姆相提并论呢? “我怎么会吃一个保姆的醋。”果然,莎莉嫌弃地否认,小小的保姆她连看都不想看,更别说吃醋什么的:“你怎么会对一个保姆那么紧张?言,你说慌!” 莎莉真不好对付,洛言只好放松语气,尽量柔声说:“好不容易来趟台湾,本想和你约会,可莎莉,你做了件煞风景的事情,扫了我兴致。” 洛言的话似乎起了作用,莎莉听后心里有点后悔,还没来及解释,她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忙音,出了一会子神,打电话给钟无严,她要去印证洛言说的是真是假。 厚重的铁门被人打开,仲晴天扭头看到钟无严带领一群人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还有一位美若天仙的漂亮女人,仲晴天猜测:她就是钟无严的女人吧?洛言还是很有眼光的。 女人趾高气扬地走到仲晴天身边问钟无严:“她就是洛言的女人?” “嗯!”钟无严微笑着点了点头,声音不再是强硬的,而是温如春风,讨好地看着莎莉笑道:“在他家门口捉到的还有假吗?” “给她松开,我要她站着和我说话。”这么脏的地方,连弯身莎莉都会全身不舒服。 钟无严连忙吩咐手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照做。” 一群人争着去给仲晴天松绑,莎莉轻蔑地扯了扯嘴,混混就是混混,一个个长的另她非常恶心,连钟无严,她看过一眼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莎莉让拍了拍仲晴天苍白的小脸问:“你叫什么名字?和洛言是什么关系?” 略微冰凉的纤手另仲晴天寒意四起,她以为莎莉要划破她的脸,等纤手离开她的脸之后,仲晴天才敢回答:“仲晴天,和洛言没啥关系,要说有关系也是他在台湾的保姆。”只是这保姆还没有做够一天,就被解雇啦! 印证了洛言的话,莎莉松口气,打量起仲晴天,长像普通,像个邻家丫头,身上的衣服到是名贵,想必是洛言为了配上他的身份才给仲晴天买的吧!既然洛言没有说慌,她莎莉暂且放了仲晴天,反正她想绑仲晴天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钟无严,放了她吧。” 莎莉虚伪地冲钟无严抱感激的微笑,钟无严春心涌动,激动地拿掉了他的墨镜,仲晴天彻底看清了钟无严的面容大失所望,并没有如她预测的那样帅气,突然地她有点想念起纪流简啦。 纪流简得到消息,焦急地赶到仲晴天所在的工厂,不过,他带来了警察,钟无严一伙听到警笛声四下散开,连莎莉也慌了神,跟着钟 无严离开,钟无严并没有忘记连仲晴天一并带走,他想若逃不掉,还有仲晴天做人质。 “混蛋!”纪流简环视空无一人的工厂咒骂了一句,从得到消息到这边来,之间没有多长时间,钟无严不会那么快察觉到,所以,钟无严一定没走多久。 “钟无严,带着仲晴天不方便。” 莎莉有些害怕,万一被歹住她就不被判主犯也会是共犯,更何况为了一个保姆,她的人生不能就此毁掉! 钟无严回头看了看后面离的越来越近的警车,他又瞅了瞅唯唯诺诺的仲晴天,当即做了一个决定,打开车门将仲晴天推了出去! “啊!” 伴随着仲晴天的惨叫声,她的身体顺着河岸翻滚,她感觉自己像个皮球,轻飘飘,滚啊滚:“哗”地一声坠入水,她好像听到风里传来惊叫声,好像有谁唤她的名字:“晴天!” ------------ 第34章 倒霉的总是她 空气中弥漫浓重刺鼻的消毒水味,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慢慢睁开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冷峻的帅脸,微卷的黑发像好久未洗似的凌乱蓬松,看到她完全睁开眼,那张帅气的主人松了口气倚回他的坐位,哦?沙发? 明亮的眼睛睁的好大,不敢相信地瞅着看似很贵的红沙发,仲晴天猛得窜直身,大骂受到惊吓的纪流简:“你真奢侈!” “啊?”纪流简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冷着脸硬把仲晴天按回被子内,连拍白白的小脸两下:“醒了没?别梦游啦。” “去!”仲晴天打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回想她被推下车,滚进河里,最后喊她名字的是……仲晴天定定地凝视面无表情的纪流简询问:“是你救了我?” 纪流简骄傲地甩了一下头,非常得意地笑着说:“除了我救你,你还能指望谁呢?” “对了,你怎么会来台湾?”一定是洛言向纪流简说她被绑架了,不然谁还能传消息给纪流简呢? “为了某人啊!”纪流简故意拉长了声线,板起脸不高兴地数落仲晴天:“某人逞强的下场,本人算是领略到,真不是盖的!” “切!”仲晴天扯了扯嘴巴,扬起手就要朝纪流简拍下去,纪流简恶狠狠地瞪着眼,眼珠子都凸出来了甚是可怕,吓得仲晴天立马收住手,露出灿烂明媚的笑容:“谢谢你哦,纪小简。” “你叫我什么?”俊朗的脸立马变了色,纪小简,纪小简这三个字纪流简足足有一年多没有听到过,一年多以前,梁雨薇……也这么喊过他。 什么人嘛?仲晴天努努嘴,只不过喊他纪小简而己,有必要把声音调得这么大吗?真是的,不让喊就不喊了呗。 “纪流简,对不起啊!以后我不喊就是啦。” “知道就好。”纪流简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他的动作很温柔,若有旁人在,一定会认为他们俩是彼此相爱的壁人。 仲晴天却与他拉开距离,裂着嘴巴祈求道:“拜托,你能不能像宠爱你家大笨狗一样对我?”纪流简流露出来的怜爱怎么看怎么像对待他的四条大黑狗,想起那四条凶神恶煞地藏獒,仲晴天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咚咚” 病房门被人推开,洛言一身整齐的休闲服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抱着鲜花,一只手拎着礼物。仲晴天双眼泛着红心,春心萌动地望着俊美得不相话的洛言痴呆了。 洛言他不像是来瞧病人,到像是来派发礼物的天使,他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染成了金黄色,乖顺地紧贴流畅的线条,嘴角漂浮一丝丝坏坏的笑容,两颗耀眼的钻石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从洛言的眼睛里,仲晴天看到了抱歉之色。 “好些了吗?这些全送给你。”洛言直接忽略面带愠怒的纪流简,他当纪流简如空气,甚至幻想成消毒水味道里的一粒杂尘。 他不知道的是,纪流简视他为外表剔透,内心灰暗的乌贼鱼,看见洛言将花递到仲晴天面前,纪流简快速接过,他的理由是:“晴天她对花粉过敏。” 纪流简他大爷地,她什么时候对花粉过敏过,这可是第一次收到花呀,还是超大束,她连碰都没一下就被他扔进了垃圾桶,真是暴殄天物啊他个败家子! “我不……” “晴天啊!刚才医生说你有花粉过敏史对不对?” 纪流简翘高他那张长了短短的青须下巴,眼内传达给她的意思好像在说:“你说不对试试?没偿过男人拳头是什么滋味吧?”仲晴天咽了咽吐沫,没敢再看他,将脸扭向洛言干笑两声:“是,刚才医生有说过。” 洛言撇了撇唇角,没去看正得意样样瞅着他的纪流简,而是将水果蓝扔向纪流简,他扔的时候用了力气,以为会成功砸中纪流简出口恶气,没想到纪流简硬生生挡住了,包装精致的水果篮郑重地落在病床上,成功砸中仲晴天的肚子。 “啊!哎呦!” 仲晴天闷叫一声,身前向前缩了缩,她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纪流简和洛言,他们均受到伤害似得看着她不言语,仲晴天忍着痛指着他们俩闷声说:“快把……快把东西……从我身上拿走!”再不拿走她可就撒手人寰啦!也不知道洛言从哪里弄来超大水果篮,亏他能提到医院来,可,却苦了她啦! “哦哦。”纪流简先反应过来,连忙把水果蓝拿走,他还不忘记先发制人:“洛言,又是你干的好事!” “我。”洛言无语,东西是他拿来的,也是他扔的,他没什么好说的。 “呜呜~~”仲晴天不干了,她痛哭流涕,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俩:“你们……欺负人,连句对不起都不对我说,我活该成了你们俩出气桶啊?……” “闭嘴!佣人!” “闭嘴!保姆!” 受不了仲晴天魔音的纪流简和洛言倒是站在了统一战线,同样拉着脸让她闭上嘴巴!仲晴天双眼含泪,不敢哭出声,只得弱弱地抽泣,她并不是难过没人心疼她,而是刚才被砸痛了,她的小腰好像折了一样痛得她只想掉眼泪,这俩该死的男人,长得好看,心肠却歹毒的紧。 仲晴天住院期间绝对不寂寞,纪流简处处惹她生气,每天不把她逗得真生气了不罢休,仲晴天直感觉日子好难过。虽然只有四天,她好像过了四年,而且还是从没睡过觉的四年。 出院之后,她神清气爽地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对于没被淹死得她来说,能吸呼是多么惬意的事啊! 没日没夜守护着他的纪流简一踏进某豪华大酒店,立马冲进浴室,听着“哗哗”水流声,仲晴天摇了摇头,她敢肯定纪流简得一会子才能出来,最起码他可能会洗两到三遍,彻底将医院消毒水味洗得闻不到一丁点才会出来。 “真不知道他在医院里怎么忍耐的?”唉!仲晴天又想起来纪流简没日没夜和她讲话,捏鼻子,捏脸蛋,还威胁她,不醒就偷吻她,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她就把整张脸都奉上,随便他大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他再吃她一次豆腐,她也没力气睁开眼被他逗啦。 站在阳前上,对面高高的101大厦一览无余,仲晴天望着天线尖顶出了神,连纪流简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都没察觉到,等她回了神她已经和纪流简之间没有任何距离,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他结实的前胸。 ------------ 第35章 缺心眼的晴天 纪流简连系洛信拿到仲晴天的签证,把仲晴天带回大陆,仲晴天对于台湾之行心有余悸。从此她决定离洛言远一点,再远一点。 纪流简忙公司的事情,大部时间别墅里都只有仲晴天一个人,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不过她也没闲,努力练习她的老本行,一双对金钱充满期待的贼眼无时无刻不在巡视纪家别墅每一个条落。 就像现在,她按照书上所说地毯式搜索那些东西值钱,或者那些价值有提升的空间。终于,在她找遍整栋别墅找到一条亮瞎眼的项链,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激动?澎湃?no,no,no,都不够!快疯了才最贴切。 “哎呦,好东西随便扔,败家子!” 她边痛骂纪流简边从床底下爬出来,找个精美的盒子把项链摆好,心满意足地蹦蹦跳跳跑下楼。 打算出门找个珠宝店卖个好价值,一串清脆的电话铃声叫住了她。这个时候能是谁打来电话的呢?仲晴天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不会是纪流简查她在不在别墅吧? “喂?” “喂什么喂?仲晴天,怎么这么久才接?你在我家干什么呢?不会是找我的保险箱吧?” 仲晴天不满地撇了撇嘴,如果她找到保险柜,才没有接电话的闲工夫呢!“放心吧!我乖的很,纪流简,你好好上你的班吧!我向你保证,我没有动你家的东西。” “你拿什么保证?”纪流简也不是那么容易相信人的,没有相应的筹码,他是不会信的。 拿什么?仲晴天往自己身上看了看,连衣服都是纪流简准备的,用什么保证呢?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对她来说最毒的誓言:“如果我手痒动了你家的东西,就让我爱上你!永远受你的折磨好不好?” “不会吧?这么毒!你要爱上一个永远不会爱你的男人?” 安东尼送来一杯咖啡,自从李冰做了苏晓南的秘书,纪流简学乖了没再敢招新的女秘书进来,而安东尼不嫌累地连端茶倒水的工作也做了,他也害怕那天也像仲晴天误喝了纪流简的咖啡,然后就被下了药啥的。虽然他不知道仲晴天为什么会突然好了。虽然他也不知道纪流简是怎么帮的忙,但是,他知道自己若中了纪流简会直接把他随便扔给一个女人。 纪流简示意安东尼把桌子上的文件拿走,继续和仲晴天讲电话,听到仲晴天信誓旦旦,若再偷他家的东西,就爱上他,永远受他的折磨,哈,这种誓言她也敢想出来?看来她决定安分守己啦。 仲晴天赴死般地郑重对着电话起誓:“老天在上,我仲晴天若是再动纪流简的东西,就让我深爱他一辈子,永远也不离他,就算他往死里折磨我,也不离不弃!纪流简这样可以了吧?”这样再不行,她可不知道怎么办啦。 “好!成交。”很满意听完她的誓言,纪流简爽快地答应了,纪流简想仲晴天应该不会拿她的终身大事开玩笑,这次就信她一回。 可是?仲晴天接完纪流简的电话之后长长吐口气,抬头望着水晶大吊灯疑惑地说:“刚才我好像指着水晶灯发的誓,这么说……誓言可以不算,我其不是可以……嘿嘿……” 晃了晃手中精致的盒子,仲晴天贼笑出声,她必须在纪流简回来之前将项链卖出去!可是座机又响了起来,她不满地噘着嘴:“纪流简,你不放心的话,我宣布爱上你的誓言就此取消!” 莫不是座机里的轻微呼吸声,仲晴天会以为有人打骚扰电话。不是纪流简啊!那么是谁呢?仲晴天小声问:“你好,请问你找谁?” 另一头传来两声咳嗽声,接着是一个慈祥有力的声音:“小简不在?你是谁啊?” “小简?”仲晴天脑子不够用:“你是说纪流简?”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称呼纪流简啊? “是啊。”里面回答的也快。 “他不在,我叫仲晴天,是他的……佣人。”除去贼这个职业,没想到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啊! “佣人啊!别骗我啦!我知道你是谁?” 那头好像有两个人在说话,仲晴天怎么感觉是那么的兴奋呢?“我真是佣人!”靠!她从来都没有如此坚持自己的职业。 “小简和你在一起多久啦?” 那头换了个女声,话怎么听怎么那么暧昧呢?仲晴天知道那边似乎误会了什么?她连忙撇清和纪流简的关系:“对不起二位,我和纪流简认识不足半个月,算起来也就十天左右。” “十天是长了点儿,问晴天你个问题啊!你现在是和小简住在一起吗?” “对啊!我住他的卧室。”这点纪流简做得像样子,没赶她睡地板。 “什么!你睡在他的床上?” 声音毫无预兆的调高了,仲晴天吓了一跳,赶紧把听筒离耳朵远些,她睡了纪流简的床,纪流简只好去客房睡,有什么不对么? “是啊!他把卧室让我给,自己睡客房,怎么了吗?” “这样啊!”调高的声音颇为失望,好像还不死心地又问:“你们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没发生什么吗?我是说你们俩个有没有在一起那个……我不太好说出口,就是那个啦……” “那个?是哪个?”仲晴天回想和纪流简在一起所发生的事情,统共没有几件事情,要是最记忆犹深的莫过于那一件!纪流简趁她中媚药和她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想起这些,仲晴天义愤填膺脱口而出:“纪流简那个混蛋霸占了我的第一次!我要将他千刀万剐再分尸!” “呼!”另一头竟然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我就放心啦!小简也不是非梁雨薇不可的。” 仲晴天听到胸腔里“咚”地一声,好像有东西落入水里似得,第二次,她又听到了梁雨薇这三个字,对于电话那头的人,仲晴天起了疑心:“你怎么知道梁雨薇啊?为什么一直问我和纪流简的事情?” “呵呵,我当然知道啦。”里面传来一阵笑声,好像很满意她的问题,好半天才笑道:“因为我是他妈妈!” 她狂汗!弄了半天原来是纪流简父母打过来的电话,怪不得问了她和纪流简的好多事情!她再狂汗!纪家人真是另她不敢恭维,八卦他们儿子的事情还能那么兴奋,真是奇葩的家庭,怪不得纪流简心智会长扭曲不健全呢! 忽然,仲晴天想起什么似得,抓起被她吓得扔掉的听筒,抖着手指放在耳朵旁边,纪流简父母的听声没有了,只有一阵忙音,她心道:完啦!完啦!彻底完啦!仲晴天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 ------------ 第36章 洛言?千凉! “晴天,你对我爸妈乱讲些什么话?” 纪流简打来电话的时候,仲晴天刚刚以十万块钱卖掉钻石项链,她坐在一处安静的咖啡厅里喝茶,应该说她正要吃饭,她怕以后没得吃。听到纪流简吼出来的话,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脖子,战战兢兢回答:“我什么都没说,真的。” “鬼话!别指望我相信,他们说明天要从美国回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要!求你啦纪流简,你爸妈给你说了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是他父母,又不是她的爸妈,不能不负责任。 “你跟我……”纪流简讲不出口,他看了时间说:“我回去再给你说。” “别,我在咖啡厅……”她不敢回横滨别墅。 “什么?你在咖啡厅做什么?”他不是说要她在别墅里好好待着吗?“哈哈,仲晴天,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你爱来不来。”项链已经卖掉,足足够她缓一阵子啦!她不想再回横滨别墅。 纪流简走出华龙大厦,被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紧紧抱住,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地亲了他一口。 “安亦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是出国留学去了吗?纪流简轻轻拉开安亦晴,目光温柔:“别把坏习惯带到国内来啊。” “简,你还是一样毒舌啊!我一回来就先过来看你,你都不问问人家过的好不好?太讨厌了你。”安亦晴噘着樱桃小嘴,双手已经挂在纪流简的身上,对面前这个男人投放出无限的恋慕光彩。 “怕了你啦!”受不到华龙职员投来的好奇目光,纪流简赶紧把安亦晴拉走,坐进车里之后,纪流简才放下心来:“这次打算待多久?” “哪有你这样的人?我才刚回来,就问我什么时候走?简,你是不是移情别恋啦!快说,是谁?有我漂亮吗?”安亦晴露出甜美的微笑凑近纪流简眨了眨眼睛。 安亦晴不属于可爱型的美女,她装起可爱来真是好笑得不行,纪流简敲了一下她的头,眼晴里弥漫着忧郁的神色:“我不会对雨薇以外的女人轻易动感情。” 提起梁雨薇,安亦晴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了,面容悲伤,语气凄凉:“雨薇她离开我们已经一年有余啦!简,你得为自己多打算打算。” 某咖啡厅里,仲晴天揉着睡醒的眼睛,看看了时间,一看之下,她气得差点没晕过去,距离和纪流简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天边的火烧云也一点点退出午夜的舞台,纪流简都未出现。 仲晴天决定不再等下去,她要去找个住的地方,明天一早坐飞机回去找师傅他老人家,是的!她有钱啦! 找住的地方不容易,仲晴天根据口袋的钱计算之后,决定找一个中等的酒店住下,本以为会平平静静到天亮,谁知半夜时分,她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她挣扎着打开房门,站在她门口的竟是洛言那个欠抽的男人。 此时的洛言,急喘着气狼狈地瞅着她,没有再见面的激动和惊讶,他快速闪身跑进房间,并且命令仲晴天:“快点把门锁上!” 也许是洛言的语气震慑了仲晴天,她赶紧关上门并且锁死,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站在洛言的面前奇怪地问:“洛言,你又闯祸啦?”她说这话时的语气有学习纪流简哦。 “洛言?”满身血渍的男人莫明其妙:“他谁啊?” “开什么玩笑?你不就是……”仲晴天住了声,她仔细打量倚着墙喘着粗气的男人,他的脸和洛言至少有八分相似,所以她才看成是洛言,慢慢的仲晴天就发现他和洛言除去脸再没有相似的地方。 她记得洛言把头发染成了金黄色,脸上永远挂着魅惑的坏笑,而眼前这位,穿着喜哈服饰,头发长得能遮住他的半边脸,一只耳朵戴了两个银色耳环,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 “你真的不是洛言?”世界上怎么会那么相似的两个人呢? “嗯,我叫千凉,谢谢你……让我进来。” 千凉说完这句话身体滑坐在地板上,缩倦着身体晕了过去,仲晴天呆了半天,去弄湿毛巾将千凉脸上的血渍擦去,然后检查一遍他有没有受伤,还好只是擦伤而己,帮他盖上被子,她则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纪流简送完安亦晴回到驾车回到横水别墅,打开门见房子里漆黑一片,以为仲晴天等不及他已经休息了,他只好到二楼去,推开卧室门,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心陡然升到最高,才回想起仲晴天说要他去咖啡厅。 “死女人,不会还在等我吧?”他决定打电话让仲晴天回来,打了半天都没有人接,他不悦地皱着眉头又拨了一遍,这次传来一个慵懒地男声:“这是仲晴天的手机,可她不久前就丢了,你另寻他法吧。” “洛,洛言!”纪流简骂自己真是笨,仲晴天的手机丢在台湾洛言家,他已经为她换了个新的,真是着急会出错。 “纪流简!”洛言来了兴趣,他幽幽地问:“仲晴天的新号码是多少,我想把她的手机还给她。”呵呵,这些不是目的。 “你没必要知道,洛言,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纪流简怎么会告诉洛言呢?没必要,更没有义务。 “是吗?可是她还些东西忘记我这里啦。”洛言把玩着手中的小木马,唇角露出邪邪的笑容。 “什么东西?”洛言勾起了纪流简的好奇心。 “你也没必要知道!我要亲手交给她。”洛言说完就挂上了电话,举起小木马对着灯光惆怅地说道:“看来你还不能马上回到你的主人身边哦。” 洛信逗留在台湾,知道仲晴天安全回到大陆,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地,他决定约钟无严谈谈,钟无严没有守时赴约,而是约他晚上去一家舞厅,他在那里遇到了俞佳怡! “你不是有了江南海的孩子吗?怎么会在台湾,还上台跳舞?” 俞佳怡双眼含泪抚扑进他的怀里哭着说:“信,江南海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他老婆找到我,我才知道他一直都在骗我。” “你活该,和我没有关系。”洛信嘴上是这样说,听到俞佳怡的哭诉,他心中泛起一阵酸楚,语气缓和,轻轻拍拍俞佳怡的背软语安慰:“我会找他好谈谈,必竟你怀了他的孩子。” “真的吗?”俞佳怡抬起脸,期待地望着洛信,她脸上的泪珠刺痛了洛信的心,她没有察觉,只顾高兴地问:“你会帮我的对吗?” “你真的爱他?”洛信痛心地问出这五个字。 俞佳怡轻轻点了点头,手指抚摸着肚子,向旧情人祈求:“帮帮我吧?信,我相信他也是爱我的,也爱我肚子里的孩子,他说过要给我一个幸福的未来。” 洛信不想再听下去,把头扭开,嗓子沙哑:“好,我会帮你的。” ------------ 第37章 高档次的玩法 夜,高雄下起了小雨,钟无严揽着莎莉的柳腰踏进摇摆舞厅,舞厅负责人赶忙跑到他面前哈腰谄媚:“钟哥好,什么风把你吹来啦?快,里面请,里面请。” 钟无严很受用,尤其是当着莎莉的面,今晚他这所以把莎莉也带过来,就是要让莎莉看着他钟无严的本事。 “我的客人到了吗?” 钟无严微微挑了跳眉毛他戴着墨镜,不知是什么神色,挨着他的莎莉一脸不高兴,对于来这种嘈杂的地方,她是一万个不情愿,若不是以后要得着钟无严,她连瞧他一眼都不会,怎么还会跟他来这种肮脏的地方?到底是和洛言不能比,试问凤凰和乌鸦怎能比呢? 舞厅负责人亲自带路,引领到洛信的面前,俞佳怡紧紧挨着洛信,差不多将整个身体都倚靠在洛信身上。洛信抬起头,看清是钟无严他并没有起身,而是轻轻一笑:“另黑道闻风丧胆的钟哥也有了克星啊。”洛信抿嘴微笑,目光移到莎莉的身上,洛信就是因为他才得罪了钟无严的么? 莎莉瞅着洛信愣了愣,和钟无严见面的竟是洛信,洛言的哥哥!晶莹的脸蛋表情不自然起来。钟无严拍了拍她的后背,凑进她耳畔小声说:“放心吧!洛言已经回大陆去了,洛信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绑架了仲晴天,就算有证据也奈何不了我。” “最好是这样!要是有纰漏,钟无严,休想让我理你。”既然钟无严这么说,莎莉立刻恢复了正常,冲钟无严露出一个笑容。 钟无严心花怒放,莎莉对他总是没好脸色,今天是第一次莎莉肯对他笑了,钟无严莫明有些兴奋。 “洛总,找我来有什么事啊?”钟无严坐在洛信对面,他让莎莉坐在自己身边,莎莉没有听他的,而是挨着洛信坐下,她倒了一杯酒,温柔地看着洛信喝了一口。 俞佳怡警惕地看着莎莉,女人的直觉莎莉不怀好意,她才不会让莎莉当着她的面勾引洛信。 “信,你和钟哥有话谈,我来陪钟嫂好啦。” 洛信对莎莉没有什么好感,刚刚莎莉一直有意无意用脚蹭着他的腿,他都有点坐不下去了,幸好在这里遇到了俞佳怡,可以帮他挡住莎莉。 “不好意思,忘记介绍了,她是俞佳怡。”洛信站起来和俞佳怡换了个位置。俞佳怡也倒了一杯酒对莎莉满脸堆笑:“钟嫂我敬你。”莎莉瞄了她一眼,端起桌子上的酒一口饮尽,没有理会俞佳怡。 钟无严有些尴尬,看着洛信笑了笑:“洛总,找我是叙旧的吗?” “怎么会。”洛信也笑笑,试探问:“钟哥,我弟弟不懂事,惹钟嫂不高兴,钟哥你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吧?” 钟无严将目光放在了莎莉身上,莎莉同样也在看他,目光有些不耐烦,好像是在告诉他不要和洛信多说。 “你弟弟?我为什么和他一般见认识?莎莉,你认识洛总的弟弟吗?”钟无严打马虎眼,他相信莎莉会配合他的。 “我怎么会认识洛总的弟弟呢?洛总,我身体不舒服,先行一步啦。”莎莉站起身就要走,钟无严也连忙站起身,抱歉地对洛信说:“不好意思啊洛总,我们就先走一步啦。” 洛信还想再说什么时候,钟无严已经走远了,俞佳怡拍拍他的手背:“洛言没事吧?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洛信像以前一样握住她的手,忽然他想起俞佳怡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手立马松开了。 俞佳怡感觉到洛信脸上的变化,她的心里喜忧参半,喜得是洛信心里是爱着她的,忧的是洛信和她还可能吗? 纪流简独自一人坐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半杯白兰地,望着黑夜出着神,他打过电话给远在美国的纪华龙夫妇,说他要出差去别的地方,仲晴天也会跟着去,让他们改天再回来。 “死女人,被吓跑了吗?” 他喝了一口,对着空空的房间自言自语,鼻尖嗅了嗅,他似乎闻到熟悉的味道,他分不清是属于仲晴天还是梁雨薇。 某酒店,仲晴天被人晃醒,她睁开眼睛,盯着头顶上方的那张美脸差一点惊叫出口,千凉竖起手指让她不要说话,随后指了指门,小声说:“这里太危险了,趁现在我带你到个安全的地方去。” “我为什么要去啊?”仲晴天小声问,她又没得罪什么人。 “因为你救了我,他们迟早会找上你,我有权保护你。” “放心吧!我没事,明天我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他们找不到我的。” “你想得太简单啦!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千凉抿嘴笑了笑。 “什么小丫头,我叫仲晴天,仲夏夜的仲,晴天的晴天……” “停!管你晴天还是阴天,我爱怎么叫你就怎么叫你,现在你要做的不是问我,而是跟我离开。”千凉跳下床,站在床边看着她:“赶紧收拾一下。” “天亮不行吗?我好困。”她不仅困,而且好累,她连个囫囵觉都睡不踏实吗? “不行!”千凉果断拒绝,然后坏笑:“你想让我拉你起来吗?” “你背我走,我没意见。”最起码她还能继续睡觉。 “你想得美。”千凉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这个女孩真是没有戒心。 仲晴天磨磨蹭蹭收拾好之后,千凉拉着她悄悄溜出酒店,冲进瑟瑟寒风之中,她紧了紧衣服,不让风吹进衣领里,千凉感觉她好像在发抖,当即脱掉身上的黑色外套紧紧地裹住她,尽管他自己也很冷,身上只剩一件背心。 天渐渐大亮,纪流简拜托安东尼找到仲晴天下榻的酒店,急急忙忙赶过来却扑了个空,他懊恼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抓着他好修好的发型,死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呀?和他躲猫猫吗? “纪总,快过来看,仲小姐昨夜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安东尼指着监控回放画面让纪流简看,纪流简松开他的头发,扑到监控器前,看着屏幕上一个全身黑色的男人拉着仲晴天冲出酒店大门,他的心剧烈颤抖:“安东尼,给我去查这个男人是谁?一定,一定要找到仲晴天!” 死女人还真不简单,才离开他一天,就勾搭上了其他男人,竟然开房间不说,还半夜玩追赶游戏,档次提高不少啊!等找到仲晴天,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什么才是高档次的玩法。 ------------ 第38章 让她为我所用 这是一处无人问津的废旧仓库,早己不再洁白的墙壁上画着各种涂鸦,水泥地上摆满各种杂物,最多的是形状大小不同的纸箱,里面盛满衣服,旁边还有一张床,床上放着几本书和一把吉他。 收拾最干净的一块地上整齐地摆放着架子鼓,电子琴,麦克风架,看见这些乐器,仲晴天满腹疑问得到一部分解答,她有点兴奋地看着千凉说:“原来你是明星啊!” “不对,丫头,你见过哪个明星会住在这种地方?”千凉敲了一下仲晴天的脑袋下了个结论:“你真笨!”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半夜在酒店里,还……身上都是血。”他到底干了什么呀?仲晴天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千凉的后背好奇地寻问。 千凉没有回答她,而是,拿起吉他坐在床边熟练地拨动琴弦,好声的音符从他好看地指尖流出来,仲晴天呆愣愣地站着,安静听他弹奏出来的音乐。 曲子只弹了一半,就被四五个人打断,千凉酷酷地瞅着不可思议地他们露出轻松的笑容:“怎么样?要不要合奏一曲呢?” 那群男女望着他皆是红着眼睛,其中有个可爱的女孩流出了眼泪,千凉张开双臂,笑容有点模糊,仲晴天默默看着他们像久别的亲人一样紧紧相拥,五个男孩女孩围住千凉又是哭又是笑,又是蹦又跳,一时间场面十分欢乐。 “啊!为你们介绍一个人。”千凉从人群中朝仲晴天走过来,站在仲晴天身后对他们说:“她叫仲晴天,这次要不是她,我可能就玩完啦。” “千凉哥,是她救了你吗?”说这话的就是刚才流眼泪的可爱女孩,在看到千凉点头之后,可爱女孩激动地握住仲晴天的手说:“谢谢你晴天,谢谢你救了千凉哥。” “没什么?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己……”被他们投过来的感激目光,仲晴天有点不好意思,她到现在还是糊里糊涂的,这群人到底是干什么啊? 人群中有个留着板寸头发的男孩走到千凉身边,担心并且责怪地对千凉说:“你怎么把她带到这里来?你不怕她出卖我们吗?” 板寸男孩话音刚落,几个人停止骚动,连握着仲晴天手的可爱女孩也松开了手后退几步,不安地望着仲晴天。 “她不会出卖我们的,我相信她!”千凉一脸严肃瞅着另外五个男女说:“如果她不值得信任,我绝对不会把她带到这里来。既然我相信她,你们也必须相信她。” 可爱女孩有点怕千凉,小心地站在仲晴天身侧小声说:“千凉哥相信的人,我也相信。” “我也是!” “我也相信” “千凉哥不会害我们的。” 男孩女孩纷纷表态,都站在千凉这边,只有板寸男孩一脸严峻看着众人:“你们……她虽然救了千凉,可她对于我们来说是个陌生人,我们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我建议让她离开这里。” “东贤,你不相信我?”千凉皱了皱眉头,声音也强硬起来,此时的他好像一个不容抗拒的王者,容不得他的臣民说不。 “你和她不能混为一谈,千凉,我是为大家好。”板寸男孩……哦不,是东贤!他毫无畏惧地直视千凉,无视千凉眼里生气的光芒。 “东贤!”千凉爆怒地挤出两个字。 “千凉!”东贤依旧面无表情瞅着千凉。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的千凉和东贤,另外四个男孩女孩小兽般地站在一边,眼中是害怕和恐惧。仲晴天也看不下去了,被人争开来争去的感觉真不爽,一个非要她留下,一个非要她离开,就算打得头破血流也无济于事,她不得为了证明自己无害而出言阻止。 “千凉,你们不用这样,看把他们四个吓得。” 仲晴天指了指好无辜的四张脸,千凉一怔,连忙恢复笑容,连东贤也不再说话,只是将头扭到一边去,可爱女孩他们又重新围在千凉的身边问:“千凉哥有没有受伤?” 千凉宠爱地回他们的话,东贤用一种警惕地目光看着她,仲晴天回报以微笑,她走到东贤身边轻声说:“你放心吧!我这个人很安全的。” 华龙国际集团巍峨地大厦内,纪流简心神不宁地在总裁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整整一天,安东尼都没有任何消息,仲晴天再次失踪了,他只好拨通一个号码,直到传来洛信声音,他才不情愿地说:“仲晴天是不是在你哪儿?” “天儿?”洛信刚从机场出来,秘书为他打开车门,他坐进车里疑惑道:“我在机场,没有见到天儿啊,她不是早就跟你回来了吗?” “回是回来了。”纪流简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又跑啦!” “又跑了?什么意思?”洛信理解不了又跑了是什么意思?他继续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把她找出来。”纪流简哼了哼,多一个人找就多份力量,他的安东尼也轻松点。 “找出来之后呢?”洛信脸上的钱条有点僵硬:“如果你只是无聊玩一下,我劝你就此放弃。” 被洛信这么一说,纪流简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最初留下仲晴天只是觉得有趣,可他为什么这么急着想找到仲晴天呢? 纪流简突然沉默,洛信脸黑了一层:“你喜欢上天儿了吗?” “什么?别开玩笑啦!”纪流简好像听到本世纪最可笑的笑话,在他的办公室里大声笑道:“我怎么会喜欢仲晴天那个死女人,长的又不漂亮,身材又不好,还不听话,只对钱感觉的土女,我怎么会喜欢呢。” 洛信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既然不喜欢,何必关心她!既然不喜欢,她走了于你何干?既然不喜欢,你何必再找她?既然不喜欢,你的笑声里怎么会这么不自然?” “哼!” 纪流简冷哼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他不想再听洛信罗嗦,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洛信的话有意无意跑进他的脑袋,占据他的神经,不停地问着他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紧张仲晴天,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个死小偷? 某栋大楼,洛言吃惊地看着面前那位优雅的女人:“仲晴天和纪流简没在一起?” “是的!洛总。纪总已经让他的秘书安东尼找了一天,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 与洛言秘密见面的正是纪流简怀疑是打进华龙集团的张宓!她在接到洛言让其留意纪流简命令之后,一直秘密关注和纪流简有关的信息,当然也知道仲晴天是谁,她无意中听到安东尼与别人通话的内容得知仲晴天失踪了,她立刻就约洛言出来,告诉他这个消息。 “你先回华龙集团,要留意好纪流简他们,还有秘密调查仲晴天,一定在纪流简之前找到她!”洛言慢慢勾起唇角,妖冶地气息散发他的周身,懒洋洋地笑了笑:“我想让她为我所用!永远只为我一人所用。” ------------ 第39章 同病亦相怜 和千凉他们相处几天,他们并不很难相处,除去千凉和东贤,另外四个心地很单纯,仲晴天感叹,是在千凉保护的好。 听到他们无意间说漏了嘴,仲晴天差不多明白千凉是做什么的,呵呵,她和他还是同行呢!她找千凉和东贤单独谈了谈,她先坦白了自己的身份,那俩人皆是一脸不可思义,东贤一直排斥她,知道了她也是个偷,心中所有疑虑全部都不存在了。 千凉与东贤对望一眼,也向仲晴天说了他们的事情,从而仲晴天也知道了千凉为什么满身是血地出现在酒店里。他们六个都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一年孤儿院拆迁,孤儿院院长找相关部门谈,不料,半夜时分来了一群人,一句话不说,将熟睡的他们赶出孤儿院,院长被他们抓走,阿姨们也相继散了,其他孤儿被转到其他孤儿院,只有他们六个不想再被赶出来,就一起在街上乞讨,也有好心人见他们可怜,平时资助他们。 那一年,千凉和东贤十三岁,另外四个五岁,走投无路,饥恶难耐,千凉和东贤商量一下,二人第一次偷了别人东西,由于不熟练,被人发现毒打一顿报了警,警察得知他们遭遇,就把他们六个再次送去了孤儿院。 千凉上完高中,因无法忍耐孤儿院一位男老师猥亵儿童,就趁天黑,千凉,东贤带着四个孩子一并逃走,逃跑的路上他们发现了这个不被人注意的旧仓库,就在这里安了家。走失六个孤儿,孤儿院应该会去报警,可院长和老师一合计,走失就走失吧!他们也减轻点负担,没有出去找他们。 东贤要完成高中课程继续回学校上课,其他四个也要继续学习,为了解决大家的生活废,千凉出去找工作,在这个连大学生挤破头的社会,更别说他一个才刚毕业的高中生呢?几天未果,从孤儿院所带出来的食物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千凉和东贤又一商量,重回老本行,他们再也不是小孩子的头脑,他们有计划地进行偷盗。 而这次千凉和东贤潜入一家看似富余的家庭,由千凉潜入进去,东贤在外接应。其料,和仲晴天进纪流简家一样,被回来的屋主人发现了,东贤赶紧送信给千凉,而千凉想着大家以后要恶肚子,还是硬着头皮开人家柜子,屋主人发现他们之后,立马报了警,唤来几个人将他们俩擒住,混乱之中,千凉让东贤先离开他引开他们,东贤无奈之下先跑了。 千凉挣脱身上的绳子跳窗户跑了出去,四五人紧追不舍,他只能没命地跑,擦破的伤口流出了血,他看着偷来的钱,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剩下的你也知道了,情急之下才跑进那家酒店的,以为没人会管我,没想到你把我当成了别人救了我。”千凉苦笑,倘若没人开门,或者没人理他,说不定他已经被抓住了。 “唉!就我傻!给你开了门。”仲晴天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和他们的身世是相同的,不同的是,她在最初被遗弃的时候遇到了师父他老人家。虽然是个江洋大盗,但是对她无微不至照顾,视如己出!仲晴天才想起来师父他老人家从来没成过家呢。 “哈哈,没想到你也是小偷?” 东贤大声笑起来,他这几天都不曾笑过,仲晴天有点受惊地低下了头,千凉抚摸一下她的头发,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正在这时,有个男孩从外面跑进仓库,神色慌张地冲他们仨喊:“千凉哥,东贤哥,晴天姐姐,不好啦!小晴她……小晴她晕倒啦!” “什么?” 三人慌忙跑出去,看见小晴直挺挺地趟在地上,小沫和小路蹲在她身边掉眼泪,哦对了,刚才跑进去喊他们仨的男孩叫小玮,他害怕地眼睛在小晴和他们仨身上打转,仲晴天连忙掏出手机叫救护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没电关机了,她无计可施地望着千凉。 “东贤帮我一把。” 千凉蹲下身,东贤明白他的意思,和仲晴天一起把小晴弄到千凉的背上,和千凉一起朝附近的医院跑去。太阳的余晖撒在他们身上,为这群被世界遗弃的孩子镀上一层金边,仿佛是伸出来的手,试着温暖他们早就冰冷的心。 医生拨了拨小晴的眼睛,神色凝重地对他们说:“她的病我们看不了,快把她送到大医院吧?” 医生是个好医生,帮他们联系好一家大医院,没过多久,来了一辆救护车带走了小晴,他们几个也挤上了车,小玮,小路,小沬小心地看着千凉,东贤和仲晴天不敢问,仲晴天对他们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讲话。 救护车停下之后,小晴被抬下去,直接进了急救室,仲晴天他们等在外面,千凉担心地不停看亮着的灯,东贤是最冷静的一个,他拍拍千凉的肩膀小声安慰:“别担心,小晴她会没事的。” 仲晴天也加入东贤的行列,紧紧地握住千凉的手,她发现千凉的手冰凉刺骨,轻薇地在颤抖,她明白他们几个从小就在一起,不是亲人更胜亲人。 千凉和东贤比小晴他们大,这些年扮演着父亲和母亲的角色,她怕千凉钻了牛角尖,怪他自己照顾不同,精神会崩溃掉,她柔声慰籍:“千凉,小玮他们都看着你呢?你若担心,他们会更担心的。” 千凉听到她的话,望着唯唯喏喏站成一排的小玮三人,千凉收起担忧的表情,露出松轻的笑容说:“小晴会没事的。” “嗯!”三人重重地点了点头,千凉在他们心目中就像神一样存在,千凉说小晴没事小晴就会没事。 过去了一个小时,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小晴被两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推出来,几个围了上去,医生留下千凉,仲晴天心中不安自行留下,东贤跟着护士一起进入了病房里。医生把千凉和仲晴天带到医生办公室,面露难色地说:“你们和病人什么关系?她父母呢?” 千凉怔怔地没有回答,仲晴天心知父母在千凉心目中是不可触摸的伤口,她只好代他回答:“我们和小晴生活在一起,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医生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就难办啦!” 一听难办,千凉突然激动地抓住医生的胳膊急切地问:“什么难办?小晴她得了什么病?” 医生见惯了这种情况,悲悯地说:“从她的情况来看,很像白血病!不过,还要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才能确定。” “白血病!”仲晴天和千凉同时大喊出声,他们俩不懂医学,但是白血病这种几乎没可能治愈的病他们还是知道的,仲晴天的手指有些打颤,那小晴她其不是…… “她怎么会得了白血病呢?”千凉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底着头,身体不住地上下抖动,深深自责:“他们跟着我从来都是饱一顿,饥一顿,不是被追,就是被别人欺负,我以为这次偷了点钱,会过几天好日子,小晴又得了这种病……” ------------ 第40章 你是在夸我吗 江中医院,住院部,病房外面,千凉依靠在仲晴天的怀里沉沉睡去,仲晴天一动不动,白天还很多人的走廊现在很安静,东贤把小玮他们仨个送回仓库,她和千凉守着小晴,怕小晴晚上会出事。 医生说小晴必须住院,明天还要做一些检查,她只有祈祷小晴不要是白血病,一定不要是白血病!她无法想象到小晴得了白血病,千凉他们能怎么办? 千凉掏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也只够小晴做些检查的,仲晴天慷慨解囊,把她身上所剩下的九万多块全部存到小晴的卡上。做完这些她很担心,九万多块能维持多久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小晴最终被确诊是白血病晚期,千凉听到结果后夺门而出,东贤去追他,仲晴天眼角潮湿,和他们六个相处几天也有感情,小晴长的可爱又漂亮,嘴也甜晚上睡觉前会缠着她问东问西,他们虽是孤儿,在孤儿院的时候学过乐器,千凉会弹吉他,东贤会敲架子顾,小玮喜欢电子琴,小晴,小沬,小路他们会跟着节奏拍手聆听。 这些都是小晴悄悄告诉她的,还人小鬼大地问她喜不喜欢千凉?还说她结婚要当伴娘之类的话,现在再想起来莫明有些惆怅。 “能不能治好?”问过之后,仲晴天觉得有些点多余了,她明知道小晴是不可能好的:“她还能活多久?” 医生看了看她叹了口气:“最多一年,但是她要定期做化疗。” 医生走后,仲晴天伸出手怜爱地抚摸睡着的小晴,她第一次面临选择就是生与死,仲晴天感觉全身都在发凉,她的悬浮在半空中无处安放,为小晴,也为她自己感到悲哀与凄凉。 走出住院部大楼,仲晴天用公共电话拨通了她脑海里熟悉的电话号码,听到从电话里传来冰凉的声音,眼眶一红差一点掉下眼泪,她沙哑着声音呼唤电话那头的人:“纪流简,你快来……” “仲晴天?”正准备开会的纪流简站在会议室门口接听电话,仔细分辨重鼻音的女声, 他觉得有点熟悉,但不是很肯定是仲晴天,他压制住不悦的火气问:“你在哪儿?” 纪流简这么一问,仲晴天鼻头一酸便模糊了眼睛:“我在江中医院,纪流简,你快点过来,呜呜,我很难受……” “哟?你生病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干嘛过去。”她走的时候一句话没有,生病了找他,他就得立马赶过去,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没有生病,是一个朋友……” “朋友?更和我没有关系,你要是过的不好,我可以收留你,不过你得再为办件事。”他不能光做赔本的买卖,纪流简看了看时间:“我要开会,你自行回横滨别墅等我。” “纪流……喂?喂?” 听着忙音,仲晴天无奈地咬咬嘴唇,眼泪不住地往下掉,蹲在路边哭了一阵,隐隐约约听到东贤喊她的声音,她连忙擦了擦眼泪跑向医院住院部。 小晴病房外,东贤着急地跺着脚,见到仲晴天迎了一步,不等仲晴天喘气便说:“刚才小晴又晕了过去,还留了好多血,现在正在抢救,千凉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时间,仲晴天头晕眼花,她扶着墙听完东贤的话,想了半天才说:“你去等小晴,我去找千凉。” 仲晴天在顶楼找到的千凉,她看见千凉躺着身,脸上有一行行泪渍,她轻轻晃了晃,千凉没有睁开眼睛,蠕动着嘴唇轻声问:“小晴怎么样啦?有没有醒过来?” “没有,又送去急救了,东贤一个人在那边,我们快点下去吧?我想小晴醒过来最想看到的是你呀。” 眼泪又冒了出来,仲晴天蹲在千凉的身边不知该怎么办?向纪流简求救,他不想理她,现在还有谁想理她呢?洛信还是洛言?洛言太危险就算了,洛信有可能会理她,可她没记住洛信的号码,也连系不上他啊!难不成她要跑去找纪流简吗? 想到这里,仲晴天站起身,小晴的病情容不得她多想,就算希望渺茫,她也要为小晴请来有名的专家为小晴治病,她相信纪流简一定能帮她请到! 来到华龙集团,仲晴天没理前台小姐灿烂的笑容,而是直接坐电梯来到总裁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没有锁,她便坐下等纪流简开完会,谁知这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 纪流简开完会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满眼布满血丝的仲晴天,着实吓了一跳,站在他身后安东尼惊讶地失声问:“仲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安东尼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仲晴天,没想到她自己跑了回来。 仲晴天没有回答安东尼,目光落在纪流简的身上,声线有点颤抖:“你怎么才开完会啊?我等了你好长时间。” “怎么啦?”纪流简不解地走近她,抚摸她有点乱的头发扬起了嘴角:“你怎么想我想得这么憔悴啊?” “纪流简,你帮帮我……帮一个忙好不好?”仲晴天没一点心思和他调情,双手紧张地抓住纪流简的胳膊期盼地说:“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你……”不明发生什么事的纪流简扭头对安东尼说:“你先回去工作吧。” “是!” 安东尼微笑一下,退出了总裁办公室。仲晴天一看没有其他人,焦急地对纪流简说:“我一个朋友,她得了白血病,拜托你帮我找个好医生为她治病好吗?” 纪流简听后不由得一怔,原来她给他打电话想让他帮忙找医生啊!他就嘛跑了的人哪那么容易回来。 “我不认识能治这方面的医生。” “怎么会?你这么有钱,又很有本事,怎么会不认识呢?” 纪流简面无表情地拒绝打碎了仲晴天心里的希望,难道她只能看着小晴慢慢地死掉,那样……那样千凉他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夸我吗?” 有钱又有本事,纪流简怎么听怎么像夸他一样,可是他对于仲晴天一声不吭地跑了很生气,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要不是他对仲晴天还点兴趣,不然的话,他早把仲晴天送给警察当礼物了! “你听成什么就是什么?纪流简你能找到的对不对?”仲晴天盯着纪流简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变化。 被仲晴天看的心里毛毛的,就像他找不到,仲晴天要和他同归于尽似得,纪流简连忙举起手:“能是能……” “真的吗?”仲晴天重心燃起了希望,拉着纪流简就往走:“得快点联络医生才行,也不知道千凉他怎么样啦?” 听着仲晴天自言自语,纪流简停住了脚步,皱紧了眉头沉声问:“千凉是谁?” ------------ 第41章 纪流简吃醋了 千凉!直觉告诉纪流简一定是个男的,他不会认为是个女的,因为他在问千凉是谁之后,他分明看到仲晴天脸上的表情一滞,然后脸微微红了起来,眼中好像还有红心。 “千凉他是病者的哥哥。”简单解释一下,仲晴天困惑地瞅着纪流简:“有什么问题么?” “有!”有个大问题,他不问清楚什么都不会做,他还会根据情况的大小种类看看能不能帮,怎么帮?“把你带走的是他?” “嗯!他说要把我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仲晴天没想瞒他,她现在一心担心小晴,也不知道医院那边怎么样啦? “这几天你一直都和他在一起?”纪流简皱了皱眉头。 “对啊!”仲晴天继续老实回答。 “你和他吃住在一起?”纪流简不高兴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仲晴天不明白纪流简为什么这么问。 “他喜欢你?”纪流简忿忿地问。 “我不知道啊。”千凉讨厌她的话,可能早就把她赶走了。 “你,喜欢他?”纪流简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个东西堵在哪儿啦。 “对啊!千凉长的又帅,人又善良,又很温柔,还会……” 纪流简不等她说完,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将她提了起来,冷着脸问:“还会什么?” 仲晴天被他吓了一跳,弱弱地回答:“还会照顾人,哦对,你见到他不要吃惊啊。” “我吃惊?”纪流简失声而笑:“我比他不知好了多少倍,我吃什么惊啊!应该他见着我吃惊才对,有我这么高贵的人帮他的妹妹,是他的荣幸!” 仲晴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郑重地宣布:“千凉他和洛言长的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会吧!”纪流简果真吃了一惊,松开仲晴天的胳膊抬脚就走,他不相信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和洛言长得一样,他到想见见了。 有一双眼睛目送纪流简和仲晴天离开华龙集团,拨通一个电话,她悄悄来到无人的地方回报:“洛总,仲晴天现在和纪总在一起,已经离开了华龙集团。” 洛言望着坐在他对面的金发碧眼的美女魅惑一笑:“你帮我盯紧他们。” 张宓抱歉地说:“是,洛总,对不起,我失职了,没能在纪总之前找到仲晴天。” “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你再失职,我绝对不会原谅的哦。”洛言挂断通话,脸上的笑容就像朵妖异的红罂粟,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被迷惑。 张宓悄悄走出华龙集团,跟着纪流简驶出地下等车场,安东尼眼瞅着张宓离开华龙厦,就向纪流简汇报:“纪总,张宓有可能跟踪你。” “知道了。”纪流简瞅了瞅前车镜,果然看到车后有个尾巴,他轻蔑地扯了扯嘴角:“不自量力!” “你说谁呢?”仲晴天挥起手就想拍下去,一想到她有求纪流简,就不甘心地放下手嘟囔着“不自量力就不自量力吧。” “拜托,小姐,我怎么会用不自量力形容你嘛。”纪流简没奈何,他真不是说她的,她硬往自己身上揽可不怪他。 “切!我虽然不美丽高贵,但最起码善良可爱,不像某些人,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哈哈,终于扳回一局,仲晴天一扫乌云,心情超好。 “哼!”纪流简冷冷瞟了她一眼,他暂时不和她计较,等解决医院那一出,看他怎么收拾仲晴天这个不乖的死女人! 到了医院,纪流简泊好车跟着仲晴天走进住院部,来到四楼停在一间病房门口,仲晴天没有像和纪流简斗嘴一样兴致高昂,脸色忽然换上忧愁之色,推开门就看到千凉疲倦的脸,她疑惑地问:“千凉,你干什么去?” “你去哪啦?晴天,我以为……”千凉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她轻轻呢喃:“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晴天,我们是一起的对不对?你不会丢下我们一走了之是不是?” “嗯!我怎么会走呢?”仲晴天拍着千凉的后背坚定地说:“千凉,我不仅不会走,而且我还带来一个帮我们人。” 千凉松开仲晴天,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处的纪流简,心里鸣起警钟:“他是谁?我们和他非亲非故,他怎么肯帮我呢?” 纪流简在看清千凉的脸几乎脱口喊出洛言,幸好仲晴天给他提了个醒,他将千凉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才放下心来,除去脸和洛言很像,其他的都不是洛言的品位。 既然不是洛言他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不悦地瞅着刚才当着他的面抱在一起的俩人,冷着脸说:“我当然和你们非亲非故,不过,仲晴天就不一样啦!作为她前同居人,我和她还有些旧帐没算完。” “前同居人?”千凉搞不明白前同居人带表什么?此刻的他更关心纪流简能帮他什么。 “是的!前同居人。”纪流简又重复了一遍,他高傲地仰着下巴走进病房,仲晴天为他介绍了东贤,东贤和千凉一样用警惕地目光看着纪流简,不放心地把仲晴天拉到一边小声问:“他是谁啊?能帮些什么?” “他叫纪流简,是华龙集团的总裁,他会帮小晴找最好的医生,你们俩放心吧。”有了纪流简,仲晴天信心百倍,治不好病最起码可以延长小晴的生命。 “你怎么认识他的?”千凉更警惕地瞅了纪流简一眼,从看到纪流简第一眼心里就很不舒服。 “说来话长,以后再说。”仲晴天结束和千凉他俩讲话,而是走到纪流简的身边,指着床上的小晴说:“她叫小晴,长的很可爱对不对?” “是很可爱,不过年领太小了,不适合我。你就不同了,刚刚好,你可要对我忠贞不二啊。”纪流简只看了小晴一眼,他就把目光转到千凉和东贤身上,故意当着他们俩的面揽着仲晴天的肩膀,好像是在告诉他们,仲晴天是他的人,别人连想都不要想。 “胡说什么?快去联络医生啊。”仲晴天把他推出了病房,他没看到她急得跟什么似得,他大爷地还有心情开笑,真是服了他啦! “联络医生也不用把我推出来啊。” 纪流简插着手,不情愿地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院长带着一群人挤进了病房,吩咐其他人为小晴诊断,他自己朝纪流简恭敬地弯下了老腰:“纪总,您吩咐一声就可以了,亲自来叫我们怎么好意思呢?” “我在办公室待久了想出来走走,怎么不可以啊?” 纪流简把仲晴天抱在怀里,玩着仲晴天的头发,好像还玩得不亦乐乎,仲晴天恼了,猛得扭头,把头发甩到纪流简的脸上,纪流简“呀”的一声,连忙捂住了眼睛,仲晴天吓了一跳,慌忙捧着纪流简的脸关切地问:“对不起,你没事吧?” 纪流简松开手指,睁开美目,照仲晴天嘴上亲了一口,暧昧地小声说:“现在没事啦!哈哈哈” 他大爷地!纪流简又占她便宜,仲晴天翻了个白眼,照纪流简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脚,纪流简闷叫一声,可怜兮兮地凑近她的脸,趁她不注意又亲了一口,瞬间仲晴天有种想把纪流简从楼上扔下去的感觉。 他们俩的行为被千凉看在眼里,千凉地愤恨地想上前教训纪流简一顿,却被东贤拉住了,东贤小声地说:“为了小晴,千凉忍一下。” 千凉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纪流简早就注意到了千凉的举动,他的嘴边浮现出几丝冷笑,和他争也得看看自己有多少优势! ------------ 第42章 不!我不为难 经过专家们会诊,商量一整天才有了结果,因小晴的病已经到了后期,根本无法医治,小晴的身体也承受不了化疗的痛苦。纪流简给医院施压,说如果想不出办法,医院的科研项目他不会提供资金,这可为难了院长,最后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院长从国外请来了这方面的教授,几天下来,国外来的教授频频摇头吐着半生不熟的中文:“患者最后的时光请让她欢乐度过吧。” 这句话等于给小晴开启了死亡倒计时,小晴的身体很虚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往往这个时候千凉选择沉默,半天或者整个下午就不说话。 仲晴天没有去仓库那边,而是回了横滨别墅,央求纪流简买关于饮食的书,尤其是对白血病有好处的食料她准备的超级多,一天之中她泡在开放式厨房里忙来忙去,纪流简按往常上下班,不过,他把时间空了些许出来,一些不是特别的会议他全权委托公司副总主持,他则回来和仲晴天一起研究烹饪,并未多说什么。 这一日,仲晴天像往常一样送饭去江中医院,纪流简特意空出时间陪她一起过来,主要他不放心仲晴天整天和千凉他们在一起,他们之与她,之与自己都是陌生人。虽然他负责了小晴全部费用,把小晴移到有专人看护的vip病房,他都觉得是在做一次慈善。 千凉对纪流简没好感,也知纪流简对他有敌意,但,不可否认事实是纪流简有恩与他,如果纪流简不出现,小晴现在一定回到了仓库,他们五个人眼睁睁看小晴咽下最后一口气。 所以,纪流简跟在仲晴天身后走进来,千凉并不多说什么?他接过仲晴天手中的保温杯就去喂小晴吃饭,仲晴天回头冲纪流简笑一笑,也去看小晴,现在的小晴,头上戴着她为小晴买的白色纯棉帽,小晴的头发掉了好多,仲晴天把长长的黑发收集起来专门放在一个小盒子里面,想等以后能为千凉留点什么。 小晴看到仲晴天站在门口,高兴地挥了挥:“晴天姐姐,你会折东西吗?千凉哥太笨了,折了好几次没折好。” “你想折什么呢?”在小晴身边坐下,仲晴天拿起桌子上的彩纸寻问。 小晴想了想:“嗯,纸鹤,小船,钻石都可以啊。” 仲晴天也想了想,她会折的东西很有限,最多只会折船,从小到大没人教过她这些,也没有玩过,看来她也只能折船了。 屋子里的人谁也没有说话,都看着她折纸,不一会儿一只小船就出现在她手中,小晴伸出苍白的手指还没有触碰到纸船,她的脸色突然一滞,嘴里,鼻子里流着鲜血,越流越多,止都止不住,仲晴天,千凉和纪流简见状,连忙拿毛巾擦拭,仲晴天让纪流简去找医生,医生过来看了看,对他们仨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千凉哥……”小晴孱弱地唤着千凉,她又看了看仲晴天,慢慢伸出手,仲晴天以为她是要小船就把手伸过去,小晴越过小船抓住了她的胳膊艰难地蠕动嘴唇:“晴天姐姐,千凉哥……拜托你照顾他……千凉哥不说……我知道,知道照顾我们,我们五个不容易,他和我们一样,一样都很可怜,小晴想照顾他,照顾他一辈子,但是千凉哥,等不到小晴长大,长大了……” “小晴,别说了,别说了!千凉哥答应你一定会只好你的病,东贤去接小路他们,一会儿就到,再等一会儿好不好?” 泪,模糊了狭长的双眸,像瀑布一般流出眼眶,薄唇颤抖的很厉害,千凉紧紧地握住小晴的手指,他要把自己的力量传达给小晴,告诉小晴等一等,等东贤带小路过来,到那时他不会强留小晴,不让小晴多承受痛苦一丁点。 “不好,千凉哥……可能等不到了……”小晴瞪圆了眼睛痛苦看着仲晴天:“晴天姐姐,你快答应我,会照顾千凉哥,不要让他伤心,阻止他再做危险的事情。” 仲晴天早哭的一塌糊涂,她脑海里全部都是和千凉他们在仓库那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她以为小晴不会这么快离开,而是会在很久之后,一年,或者半年,再或者一个月,可,十天都还没有过完,小晴就要永远地,永远地离开她崇拜的千凉还有从小一起长的小路他们。 “好,我答应你!小晴,我会照顾好千凉,照顾好小路他们,我也会为你再找好医生的。” 小晴安心地笑起来,将仲晴天和千凉的手握在一起,安然地轻声说:“千凉哥你要特别喜欢特别喜欢晴天姐姐,你一定要娶晴天姐姐,因为小晴想成为你们的孩子。” “嗯!”千凉泣不成声看着仲晴天用力点头:“我会的,一定会的!” 眼瞅着事情发展下去,纪流简不干了,合着他替别人白忙活了一场,就算小晴要死了,临终遗言要千凉马上娶仲晴天,他也会毫不犹豫反对。 “小晴小朋友,不可以随便牵红线,你晴天姐姐会为难的。”纪流简分开相互握着三双手,不要怪他没同情心,他实在不喜欢那三双手握在一起,他看心里堵的慌。 仲晴天责怪地瞅了纪流简一眼,温柔地握着小晴的手:“不!我不为难。” “这样我就放心啦……小路他们怎么还没来?我可要……可要等不急……”小晴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又流了出来,仲晴天一边擦着血,一边焦急地问千凉:“他们什么时候到啊?” 千凉怔怔地看着仲晴天,她答应了小晴要嫁给他?敷衍?还是同情?这种时候,这样的情况下,他和仲晴天之中绑起一条颤抖的红线,随时都会松开吧?千凉望向和他一样愣住的纪流简出了神,并未听见仲晴天的问话。 “咔嚓”一声,病房门就被外面的人打开了,东贤领着小路,小沬,小玮走进来,看着哭得泪一把鼻涕一把仲晴天和千凉,东贤一下子明白了,眼眶红红地对小路他们仨悲伤地说:“好好看看小晴吧!她就要……就要离开我们了。” 东贤刚一说完,小沬就哭了起来,扑到小晴的床边,望着不停流血的小晴哭喊:“不要死啊小晴,我再也和你抢东西了,我会把好吃的全部都让给你……” “不要死,小晴,我舍不得你……”小路木木地站在一边抽泣。 “我也是。”小玮抹了一把眼泪,抓住小晴的手:“我长大了还要娶你做新娘呢?小晴,别丢下我们……”话未完,小玮已经泣不成声了。 “别哭……”小晴尽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可爱的脸上流着血也流着泪,她慢慢闭上眼睛,轻声喃喃:“我也不想的……” 我也不想的!五个字是小晴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话语,她带着千凉他们的眷恋去往天国。千凉他们悲伤过度,哪里还有精力安排小晴的后事?对于小晴的死,纪流简只有深深的叹息,料理小晴的后事落在了他的身上,仲晴天一直都陪着千凉他们,时不时找词安慰他们,她才发现那些词是那样的无力与苍白。 安葬好小晴之后,应仲晴天要求,纪流简把小路,小沫,小玮他们送去了另一座城市设立的寄宿学校,纪流简也成了他们三个的资助者。他要送的不止他们三,连千凉和东贤也算在内,但是,在纪流简提出送千凉和东贤去某大学学习的时候被千凉果断拒绝!千凉和东贤一致认为,不想欠纪流简的人情,他们会自己规划自己的人生。 纪流简本来想把千凉送的远远的,甚至他想到了国外,什么澳大利亚,什么欧洲,连非洲他都想到了,他没想到千凉拒绝了,他一想到小晴死前要千凉和仲晴天结婚,他就全身都不舒服! ------------ 第43章 仲晴天效颦 为小晴倾囊而出,仲晴天又回到穷人的状态,她的口袋里一如既往没有一分钱,她本想和千凉,东贤留在旧仓库,凭她和他们俩的伸手,到哪儿不能弄来钱啊!说不定逼急了她可能还会回到横滨别墅再偷一次纪流简。 刀口上过日子的想法还没有暖热,纪流简二话不说把她抓了回去,全然不顾她在千凉面前的形象,好歹她也个女人啊!都抓了两次了,怎么着也有了经验不是。 偌大的别墅她打扫干净之后实在无聊,她决定去华龙集团找纪流简打发时间,嘿嘿到那里还有人免费被人伺候。拦了一辆在士,她无比悠闲地坐进去和的哥捞家常,内容全是些八卦,仲晴天没了兴趣只听不语。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远,的士停在华龙集团大厦泊车场,仲晴天解脱似得付款道谢,大家肯定奇怪她不是没钱了么?对对对,她是没钱了,可她打扫别墅大半天总得找到点什么吧?还别说纪家真是遍地是黄金,之前她不是找了件价值十万的项链,这次她找了两张百元大钞,是从纪流简床头抽屉里搜出来的。 仲晴天抹了两把汗,她过的容易么?短短一个月里,她经历了一场又场对于她来说像梦一样的事件,从地狱飞进天堂,再从天堂落入地狱,又从地狱回到天堂,啊哈!合着她有某项功能啊。 仲晴天刚进旋转门,就有一个女人跑了进来,她跑就跑吧!可她凭什么将她硬生生给拉出去呢?要不是她稳住了身体,肯定得摔个仰八叉,这里人进人出的,丢死人不偿命啊! 她骨子里股蛮劲上来,冲着已经站在里面的女人喊:“你撞到人了。” 那女人很媚,注意啊!不是很美,是很媚!就是电视剧里经常说的能勾*引男人的妩媚脸,用仲晴天的话形容就是一个活在现代的狐狸精,说不定还是拥有九条尾巴的狐狸精。 女人不屑地冲她扬了扬尖尖的下巴,就扭着屁股朝电梯方向走去。什么态度嘛?没理貌,没涵养,行为和脸不相符,诸如此累的词仲晴天没少在心里嘀咕。 慢慢蹭进华龙集团,仲晴天看到狐狸女正在等电梯,哈,狐狸女还不是照样得等她。仲晴天学着狐狸女装高贵,她也扬起头,目中无人和狐狸女肩并肩站着,狐狸女斜了她一眼,翘着狐狸爪子捂了捂鼻子:“唉!什么味啊?华龙集团也是野丫头能进的么?保卫真是轻闲了不少。” 摆明就是骂她的嘛,仲晴天怒眉一横,她连纪流简都不怕,还怕一只献媚的狐狸女吗?答案当然是不,她在脑海里搜索着词,越恶毒越打击人,越让人听后火冒三丈的词她全部都找了出来,故意朝狐狸女闻了闻,然后像闻到了非常恶心的东西似得,转头扭向反方向,半俯着身体作呕吐状:“谁涂了廉价的香水啊?又酸又臭,闻着作呕,长时间闻还不得去阎王那儿报到啊。” 经仲晴天这么一说,站在旁边的人们挪开了身体,狐狸女一看人们怕染瘟疫似得从她身边走开,瞪圆的狐狸眼冒着火光,抬手挥向仲晴天。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仲晴天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了进去,其他人蜂拥而进,只有狐狸女愣愣地站在电梯外面,门缓缓合上的时候,狐狸爪子硬生生把门分开,恨恨地瞪了一眼仲晴天,站进了电梯里,可巧的是,狐狸女脚还没站稳,就响起警报聆,仲晴天倚在角落里偷笑了好半天,狐狸女讪讪地抬脚走了出去,人群里不知是谁笑出了声。 仲晴天心情大好地推开总裁办公室,纪流简抬起头看了看她,单指指向沙发:“坐那里,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头疼。” “屁!”仲晴天不满地噘了噘嘴,知道纪流简正忙,她还是很听话地默默窝进了沙发,纪流简百忙之中还不忘记让秘书送来热咖啡,仲晴天见他的秘书换成了一个长得非常清秀的男生,两眼突然放出了精光。 “你好,请叫我乔庄。”男秘书很有礼地把手伸到仲晴天面前,又怕仲晴天误会似得解释说:“小乔的乔,庄重的庄,不是伪面的意思哦。” 仲晴天在心里狂汗,幸亏乔庄解释一下,她真的听成了乔装,还以为是个女汉子,可吓了她一大跳,还好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哈哈,这男人长得很清秀,清秀得好像根挺立的绿水葱,让人爱不释手! 别人不知怎样?仲晴天首先就沦陷了,激动地握住好看的长指,赶忙报上自己的名字:“仲晴天,仲夏夜的仲,晴天的晴天,很荣幸认识你。” “那里那里。”乔庄彬彬有礼欠了一下身,像个古代的书生似得,看得仲晴天眼都直了,直呼乔庄晚生了,早上个几百年,肯定也是个红颜祸水,啊不是,蓝颜祸水! 仲晴天按着电视上古代女子微曲双腿,双手覆盖放在右边:“这里这里。” 她不知道姿势有多么的难看,作为旁观者的纪流简就看不下去啦!他用力合上文件夹,面色凝重:“打扰一下,仲晴天你可知道历史上有个美女叫西施?” “当然知道啦!你上大街上拉一个问也知道好不好。”纪流简发什么神经,考起她这个弱智的问题。 “嗯,那你可知道还有一个丑女叫东施啊?”纪流简又问,面色依然很凝重。 仲晴天已经呆住了,她明白了纪流简为什么会问她西施是谁,其实西施不重要,重要的是东施……她没吭声,假装没听见。 乔庄看仲晴天不讲话,便笑了笑为仲晴天解释:“东施貌丑,听闻西施美若天仙,连生病也是美丽动人,她便效仿西施,无奈越效仿越丑,后来就用东施效颦来形容…………”乔庄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他也明白了纪流简一问双关,一时间非常尴尬。 “乔庄,你先去忙吧。”纪流简不悦地支走乔庄,他从办公室后面走到仲晴天面前扯了扯嘴唇:“没想到我们的盗者好有文化呀。” 仲晴天面色一红,白了他一眼:“我小学没毕业,没学过历史,还好没有恶心死你。” 她话音刚落,总裁办公室大门被人很大力地推开,仲晴天和纪流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纪流简就被一位身材火辣的女人抱住,仲晴天定眼一瞧,可不就是刚才那个狐狸女么?敢情她是来祸害纪流简的啊? ------------ 第44章 呸,臭流氓! 眼睁睁地看着狐狸女把纪流简当成大树紧紧抱住,仲晴天饶有趣味地持欣赏态度。纪流简丝毫没有幸福感,反倒浑身不自在,虚掩的目光投向仲晴天,可她冲他吐了吐舌头,摊开双手,意思好像在说,你随便不要顾忌我。 “安亦晴,先松开好吗?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呢。”安亦晴和梁雨薇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梁雨薇去世之后,她就去了国外,性格非常火辣,每次和他见面都会占点便宜,开始的时候他特么不习惯,给得瘟疫似得会赶紧擦嘴,次数多了,他也见怪不怪啦!哼!都是在国外惯出来的毛病。 一句话倒提醒了安亦晴,她缓缓松开双臂,梨花带雨向纪流简诉说她心里的不痛快:“简,刚刚你们公司有个长得特土的员工竟然笑话我,还让我出了丑,你得替我报仇炒她鱿鱼。” 纪流简面色一沉:“谁敢笑话你,我让人事部叫上来给你出气。”话讲完,纪流简就准备打电话。 仲晴天柔弱地蹭到纪流简眼前,对他嫣然一笑:“她说的特土的人是我!纪总,你不用找人事部啦。” “你?”红着眼就是不掉泪的安亦晴这才注意到满脸堆笑的仲晴天,定眼一瞧,她伸出一根手指头狠狠地指着仲晴天扭头对纪流简说:“就是她!简,把她炒掉!她说我身上的香水味又酸又臭,我用的牌子是香奈儿的,怎么会有酸臭味。” 目光在她们俩之间变换,仲晴天是他的同居者,安亦晴是他心爱之人的好朋友,真是难为纪流简啦!他冲他们俩摊开手无奈地说:“没办法,仲晴天不是我公司的员工,没法炒。” “不是华龙的人?那好办,你把她赶出去,不要让我看到她。”安亦晴丈着纪流简会站在她这一方,非常嚣张地指挥纪流简,她一看见仲晴天就来气。 让纪流简赶她走?仲晴天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安亦晴凭什么赶她走?她推开纪流简走近安亦晴两步:“我虽然不是华龙的人,但也不是你想赶就赶走的人,安亦晴,是你差点推到我在先,我笑话你在后,我念你和我名字中都有晴字,我就和你雨过天晴,这页就翻过去了,不然的话,我发起飙来纪流简都没管。” “你凭什么这么说?”安亦晴的媚眼瞪得老圆了,仲晴天竟然敢推纪流简,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敢推他,而纪流简更奇怪,被推也不生气,而是抱起双臂站在一边观看,像看两只老虎打架一样。 “呵呵,凭什么?我不告诉你!安亦晴,我不和你计较,同时,你也不能和我计较,否则的话,你破财可不要怨我。”仲晴天瞟了一眼安亦晴手中拿的lv包包,揣测里面会有多少钱? 安亦晴没把仲晴天放在心上,难道她是个神婆,会给别人算命不成,会让她破财真是笑话!“你向我道歉,我可以原谅你,否则,你就倒霉啦!” “向谁道歉,都不向你道歉!是你毫无涵养,我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己。”她就不相信了,这是比谁更嚣张大赛吗?她仲晴天一定要争口气,争取把安亦晴打倒,她翻身作主。 “你,仲晴天,我说不过你,今天就算了,你给我等着,让我再碰到你,我,我整死你。” 安亦晴挺起傲人的胸脯,两个硕大的大白兔眼看就要呼之欲出,仲晴天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比谁的胸大是吧!比就比谁怕谁啊?仲晴天尽量也挺了挺身体,将胸前凸出的那部分也亮出来,没想到碰到了安亦晴的大白兔,安亦晴脸色唰地一红透了,她反手拍了仲晴天一把掌收回胸,挎着她的lv包包仓惶而逃。 仲晴天惊愕地愣在原地,刚刚她没有听错吧!安亦晴竟然啐她:“呸,臭流氓!”仲晴天的嘴唇抽搐,她没记错的话,流氓通常不是形容男性的吗?安亦晴刚才不是还傲得不得了,怎么会突然跑掉了呢? “我没做错什么呀?”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仲晴天学着纪流简无奈地摊开手臂,她有做错什么吗? “嗯,你没做错……仲晴天,我今天才理解不要脸的真正意思,那就是人至贱着无敌啊!”揉了揉眉头,纪流简哀嚎不己,他刚才看到了什么啊? “可不就是,我也才知道,还可以像安亦晴那么不要脸,恶人先告状的人,真是没有愧对她的祖先。” 得!仲晴天没有明白纪流简话中的意思,可怕纪流简气得没了脾气,他决定要点醒仲晴天:“安亦晴她家在这座城市很有势力,以后你可以小心些,有些事情,我不好出面。” 仲晴天也意示到了,反正她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条命,安亦晴不可能为这点事杀人灭口吧?无所谓地对纪流简笑道:“我也没指望你,纪流简,我饿了,我请你吃饭去。” 担忧归担忧,纪流简想还是他找个时间劝一劝安亦晴吧!听说仲晴天要请他吃饭,乐不开支问:“你请我吃饭?你哪儿来的钱啊?,一般的饭店我不是不会去的。” “我是没钱,不过那是一分钟之前。”仲晴天抬手把一个深红色钱包拿到纪流简眼前晃了晃笑面如花:“一分钟之后,你看我不就有了嘛。”刚才和安亦晴比胸脯的时候,她顺手偷的,谁叫安亦晴不肯放过她,靠!她还挨了一巴掌呢?全当精神损失费。 “仲晴天,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我的面干偷窃之事,小心我报警抓你。”纪流简颇为惊讶,仲晴天在什么时候下的手,他都没有看到,枉称一世英明:“你下手的速度提升了啊!也顺手了不少,仲晴天,你可不要忘记你发的毒誓啊!动了我家的东西,你可是要受我的折磨。” “当然没忘记,我又没动你家的东西,纪流简,我是不会爱你哦,更何况……”仲晴天双手合在一起,心里默哀几分钟。 她不会爱上他,纪流简忽然有点失望,心里空空的,连呼吸都很不顺畅,他闷闷地问:“更何况什么?” 默哀完毕,仲晴天满脸憧憬,眼冒红心:“更何况我答应了小晴,要照顾好千凉,和千凉结婚!哇,他长的那么像洛言,帅得一塌糊涂,纪流简,你说他若是当了明星,一定超受欢迎的是不是?还好千凉不是明星,不然的话,我哪有机会啊!哎呦,真是走运啦!” 仲晴天越说越高兴,而纪流简那张俊朗的脸越来越黑,他听不下去,阻止仲晴天再憧憬下去,用力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呀?别和我拉拉扯扯的,我告诉你,我可是有未婚夫的女人,让别人看到了不好。”甩掉纪流简的手指,仲晴天整理一下衣服,昂首挺胸地跟着纪流简走出华龙大厦。 纪流简轻哼了声,神秘地凑近仲晴天耳边坏笑:“要不要我告诉千凉,你不仅睡在我的卧室,还上了我的床,我还看见过你差不多媲美飞机场的身体,和我发生过一*夜*情,你说我要不要对你的未婚夫说呢?我最不会骗人啦。” ------------ 第45章 醉了不用你管 糗事,大概是每个人都不愿意别人知道,仲晴天也一样,如果让千凉知道了她和纪流简发生的事,她还不如拿块嫩豆腐去撞墙来的痛快。 望着纪流简欠揍又很无所谓的俊脸,仲晴天有种想在上面涂鸦的冲动,不过很快她找回了理智,满脸堆花,对着纪流简卖萌:“不要生气嘛,我让你拉拉扯扯还不行吗?纪流简,我开个玩笑而己,你何必认真呢。” 死女人讲话怎么就这么让他不舒服呢?什么叫让他拉扯?该死的,他还不屑与她拉扯呢!“哼!拉着你有损我的形象,半个小时后再进我的车。” 纪流简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找他的车去了,仲晴天撇了撇嘴,望着纪流简修长的躯体孤单地走在太阳底下,微风拂面,吹乱了仲晴天平静的心。 车内气流很压抑,仲晴天坐在车后座,一直瞅着纪流简的后脑勺,好半天才回过神:“安亦晴是你的……” 扫了一眼前车镜,纪流简看到仲晴天踌躇的神色,知她误会了:“亦晴是雨薇的好朋友,雨薇去世之后她就去国外留学,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最多也只是朋友。” 朋友?还是前女友的朋友?靠!她搞不懂了,前女友的朋友若和他没有关系,怎么会抱如同老鼠喝油似得,恨不得钻进他的身体里融为一体,解释等于掩饰。 仲晴天不再看纪流简,而是将头移到窗外,声音生硬:“管你前女友现女友的,觉得我在你家不方便的话,可以说一声,我搬走就是了,反正我也没什么行李,不麻烦的。” “你搬走谁给当俑人啊?就算我有女朋友,也得有个人照顾我们俩,仲晴天,你就好好待在我家吧!别妄想再跑了哦,下次我可真的会全城通缉你。” 丝毫没觉得空气中有什么味道不对,纪流简只顾发泄着他心中的不满,他容不得仲晴天老是千凉长千凉短,小晴刚去世的那几天,她几乎夜夜为千凉担心,留在那个破败的仓库里陪着千凉,若不是看在死去小晴的面子上,他肯定会把千凉空运去非洲。 扭头看窗外的仲晴天没有听到纪流简的话,她的注意力被窗外一对正拉扯的男女吸引,要说情侣在大街上当众热吻大家者见怪不怪,但是,能吸引住仲晴天的男女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混蛋洛言,大家肯定会问,千凉和洛言长的那么像,也有可能是千凉啊!仲晴天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因为和洛言面前站着的是在台湾伙同钟无严绑架她的莎莉,那张傲气冲天的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洛言还敢搞钟无严的女人,真是嫌死的慢!祝愿他早死早托生。” 仲晴天忿忿地诅咒洛言,千凉和他虽然长的一样,品行真是天与地的区别,声明:千凉是天。 “怎么了?你嘀咕什么啊?”纪流简没听清她的话,疑惑地扭头扫了她一眼:“你诅咒谁早死早托生的?”不会是他吧?纪流简打了个冷颤,死女人心真毒。 直到洛言的身影看不到了,仲晴天气呼呼地坐正身体:“反正不是说你,好好开车吧!我的命也是很宝贵的!” 饭店是纪流简所选,当然是根据纪流简的品位而定,本来仲晴天想到街边米皮店请他吃米皮,纪流简看到店里飞出来一只苍蝇之后,全身不停地颤抖,他在心里果断认为仲晴天想谋杀他,为了活命他飞快地把仲晴天载到一家五星级大饭店,仲晴天瞧着富丽堂皇的大门死活不肯下车,直说太浪费了,可当他保证说这顿饭他请的时候,仲晴天竟然无比激动地跑进去,问他今天吃什么? 得!算他纪流简倒霉,为一个小偷动了恻隐之心,今天就算带仲晴天见见世面,熟悉一下环境,万一以后他用着她,也好下手不是。 仲晴天和纪流简等电梯之及碰到了洛信,洛信正和四五个身着西服的中年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经过仲晴天身边的时候偏了一下头露出春风般的微笑,顿时,仲晴天心里泛起了涟漪。 纪流简看不惯地伸出手臂揽着仲晴天肩膀抬脚走进电梯,按了个6字,电梯门便缓缓合上,洛信的背影慢慢被阻隔,仲晴天也收回了目光,忽略纪流简满脸的不高兴:“你说洛信来这里做什么呢?” “吃饭!你以为和你一样来玩的啊?”纪流简拉了拉她的后衣领,硬生生将她提了起来,生硬地说:“别想了,人都走远啦!站好吧你。” “呀,你放开我。”她怎么没站好,纪流简他大爷地提她后衣领做什么?他怎么会这么奇怪,说千凉是她未婚夫他生气,她看洛信他又不高兴了,真是个神经病携带者! 等等,他该不会是吃她的醋吧?仲晴天贼贼笑了起来:“嘿嘿!纪流简你喜欢上我了吗?” 一句话把纪流简怔了,半天没言语,脸也凝重起来,他喜欢上了仲晴天怎么可能呢?切!梁雨薇才真正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怎么会再喜欢上别的女人,更何况仲晴天这个死小偷! 仲晴天睹到纪流简阴沉的脸,以为纪流简又生气了,连忙说:“纪流简你干嘛生气呀,我开个玩笑。” 电梯很快到了六楼,纪流简一脸沉闷率先走出电梯,没有再和仲晴天说话,服务员好像认识他似得对他微微施礼,为他们俩打开门:“今天还是照旧吗?” “嗯!”纪流简轻轻点了一下头,服务员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两个厨师推出装满食材的推车,仲晴天看见之后来了兴趣:“现做啊?” “是的,小姐。”服务员为仲晴天到上红酒之后,又转身从架上拿下半瓶威士忌为纪流简倒了半杯。 仲晴天奇怪地问:“纪流简,你行啊你,大白天喝起酒来啦!你醉了我可不管你。” “我醉了也用不着你管。” 纪流简回了她这么一句,自顾自端起高脚杯一饮而尽,抬手示意待应生为他再倒一杯,待应生非常听话地又倒了一杯,纪流简又是一饮而尽,挥手再倒。 都喝了两杯酒了,再喝下去说不定真的会醉,仲晴天连忙摆手抱歉地对待应生说:“等一下再喝,麻烦你拿杯白水来。” 纪流简抬起眼皮,狠狠地瞅着仲晴天,俊脸阴沉如同快下雨了的天,双眼锋利如刀,歹谁砍谁,仲晴天吓了一跳,缩了一下脖子小声说:“你老继续,喝死你可别怨我没拦过!” ------------ 第46章 醉了!还是没醉? “我不会喝死的,最多也只会喝醉而己。” 眼睛微眯,纪流简痴痴地望着仲晴天,头灯明亮的灯光照下,恍惚中,坐在他对面的不在是仲晴天,而是巧笑倩兮的梁雨薇,美丽委婉,和他初见时一样另他惊为天人! 各色好看又好吃的菜做好了,仲晴天郁闷地瞅着喝得快趴在桌子底下的纪流简气不打不一处来,她以为半瓶威忌士下肚,纪流简不再喝了,谁知他大手一挥,又要了杯白兰地,喝得那叫一个大气呀!面不改色,喝完再倒,然后,纪流简就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几乎红到脖子根的脸紧紧贴着洁白的桌布,头还时不时晃了晃,大舌头不停地喊着三个字:“梁雨薇……梁雨薇……” “自作自受!”仲晴天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了四个字,梁雨薇早就死了,再喊下去梁雨薇也不可能从地底下冒出来:“死纪流简,烂纪流简,喝酒就去酒吧嘛,不吃饭来饭店做什么?梁雨薇又不在这里……” 哼!不管他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在豪华的地方吃饭,还是单间,她就好好珍惜,纪流简不吃,她吃,吃不完打包带走,回去热热又是一顿饭,谁像纪流简似得,欠抽地来这种地方只是缅怀去世的女朋友。 吃得没两口,拿起的叉子停在半空中,仲晴天怔怔地望着痛苦地俊脸落下泪来,好半天她才慢慢放下叉子,擦掉泪珠,站起身叫来待应生帮忙找代驾,她则拉了拉纪流简,颇为温柔地轻声说:“纪小简,醒醒,我们走啦。” “你回来啦?雨薇,我又听见你喊我的名字,和以前一样喊我纪小简,多么好听……声音多么另人心醉啊……” 微卷的头发遮住了纪流简的一只眼睛,从阴影里流下一行行泪水,嘴里呜咽一片,已经不醒人事的他自然看不到满脸黑线的仲晴天。 “你走后,我活的很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我没有伤心,过的很快乐……所以,你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来。”纪流简微微睁开眼睛,抓住仲晴天的手,充满浓浓爱地凝视着漂亮的大眼睛,从大眼睛里他找到了熟悉的味道,晃晃悠悠站起来,柔情地亲吻仲晴天。 吻里有着缠绵的甜蜜,仲晴天忿然推开纪流简,他把她当成了梁雨薇,她无意间调侃他的纪小简,是梁雨薇以前对他的爱称,她成什么啦?梁雨薇的替身?应该不是,自认为她没有能让两男人说到名字就悲痛地想去死,可纪流简和洛言为什么都把她当成梁雨薇呢? “雨薇……”被人推开纪流简丝毫不生气,脸上挂着笑容,瞅着仲晴天笑起来:“你生气的样子非常像仲晴天那个死小偷……” 死小偷?仲晴天一下子怒了,对他的同情心也没有了:“什么叫像?我就是!你大爷地,就算你死在这里我也不管啦!纪流简你就醉死吧你,我走了!”她要是再管他,她就不叫仲晴天,从此改名换姓学师傅当着隐士。 纪流简傻傻地望着仲晴天背影,脑袋清醒一点,扶着墙壁走出门外,对着娇小的背影大声喊:“饭钱你掏吧!我没吃一口……” 他大爷地!上辈子她欠了他什么?仲晴天恨恨地跺着脚,咬着牙转过身望着倚着门框摇晃的男人,她真想踹他一脚,真的!一脚踹死他! 算了!她不和一个醉鬼计较,今天的饭虽然没有吃,饭店肯定不管你吃不吃,钱总是要付的,那一桌看上一眼也知道不便宜,要她掏钱,简直要了她的命! “看在钱的面子上,纪流简我不和你计较!”仲晴天回到纪流简身边扶着他,摆出笑脸:“走吧!先去付钱,咱们再回家。”老天,她收回之前所有发过的誓,就当放屁一样吧! 代驾把他们俩送回横滨别墅,仲晴天听到狗叫声皱了一下眉头,打开铁大门,四条大黑狗就围了上来,仲晴天拉了拉快要睡着的纪流简赶紧说:“快醒醒,你儿子过来啦。” “别胡说,我还没结婚呢。”纪流简冲他家四条大黑狗招了招手:“不好意思哦,我没空陪你们玩,不过,我可以让你们妈妈陪你们。”说完,纪流简歪着头瞅着仲晴天说:“好好陪着它们。” “去死吧你!”仲晴天松开手指,大步朝别墅里走去,她还不忘记声明:“你也别乱说,我也没结婚!” 站不稳得纪流简一下子倒在草坪上,四条大黑狗哈着舌头就围了上来,纪流简分开大黑狗冲仲晴天喊:“死女人,你阴我!” 安亦晴从华龙集团跑掉之后,她约了闺蜜去逛街,付帐的时候,她才发现钱包不见了:“被小偷偷啦?刚才也没碰到什么人啊?”她抱歉地对闺蜜说:“不好意思,今天是买不了衣服啦。” 某酒店总统套房,洛言下身裹着一条白浴巾,露出完美的六块腹肌,人鱼线若隐若现,他拉开窗帘让太阳光完全照在他的身上,宛如光之天使。 浴室门被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对细长圆润的白腿,半遮住的球体上下波动着朝洛言走过来,诱人的红唇贴上洛言的脸,小啄了一口,妩媚地靠在洛言的身上,纤细的指尖滑向结实的六块腹肌,娇滴滴地说:“言,我今天从台湾飞到大陆,是让你道歉的,在台湾的时候,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 洛言嘴唇抽动,手指滑落在嫩嫩的皮肤上,他也小啄了一口,浮现出冷笑:“你打算怎么向我道歉?听我哥说,你成了钟嫂,多久以前的事情,我还未送大礼呢。” “讨厌。”莎莉仰着头亲了亲洛言的下巴,甜甜地笑着说:“他们把我当成钟无严的女人,我有什么办法嘛,你知道的,钟无严我怎么看得上眼,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可是?你伤害了我看得上的女人!莎莉,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做愚蠢的事情!”洛言推开莎莉,找了个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坐下,抿了口摇曳红酒,听张宓汇报,仲晴天和纪流简去了江中医院是为了探病,哼!纪流简能探什么病? “言?”莎莉有点不高兴,坐在洛言身边,柔若无骨地再次攀上洛言:“想什么呢?” “莎莉,你听没听说过纪流简?”洛言没有动,面无表情地问莎莉。 听到纪流简三个字,莎莉的身体为之一震,上次好你是纪流简带着警察找到仓库去的,她当然听说过纪流简,俊美,多金,痴情,专横,嚣张,都是他的代名词,洛言问她认不认识做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洛言环住纤腰,摩擦莎莉的耳垂,莎莉顿感全身酥麻,闭上眼睛享受洛言给她带的刺激。 洛言移到莎莉的脖颈下围,咬开一点白色浴袍,露出半个球体,他轻轻亲了一下,当即莎莉不由自主地“嘤咛”一声,洛言拖住她的头轻声问:“我不想让纪流简比我过的好,他身边所有的东西我都要抢到手,谁叫他从我身边抢走梁雨薇,还把雨薇的死怪到我的头上,所以,他看到的,得到的,我也要看,也要得到!莎莉你能帮助我吧?” “嗯!”莎莉被洛言挑逗的已经不知怎么样好,她轻轻点了点头,吻上洛言的唇,与洛言那狡猾的红舌纠缠在一起。 ------------ 第47章 极度不满 横滨别墅在明媚的早晨到来之及迎来了一位光鲜的客人,仲晴天很讶异来客,昨天她刚刚笑话过的女人,此时像没发生过似得站在门外。 她想干什么啊?仲晴天计较一番便问:“安小姐,有什么事吗?” 安亦晴疑惑地瞅着她:“你怎么在这里?简呢?”她本来想去公司找纪流简,打电话过去才知道纪流简没去公司,她就来横滨别墅,另她惊讶地是给她开门的是竟然是昨天的女孩,安亦晴才恍然大悟昨天纪流简的态度。 “他还没有醒,你找他的话,我去叫醒他。” 还没等仲晴天挪脚,安亦晴警戒似地看着她说:“不用你,我去!” 望着朝二楼走去的安亦晴,仲晴天没有制止,安亦晴对别墅里这么熟悉,想必以前经常来这里吧!而且,自从她上次跑掉之后,纪流简为了惩罚她,就让她去睡客房,她以为是类似很乱那种的柴房,谁知打开门看到的是很整齐的卧室,后来打扫别墅的时候,她特别用心打扫自己住的房间,嘿嘿!谁不对自己好呢?还有,纪流简不知道她悄悄换了一把锁,防狼,防盗,防……色鬼! 安亦晴站在门边,迷恋地看着正在穿衣服的纪流简,挺拔的身躯,厚实的肌肉,散发出来的男性独有的魅力,还有睡偏的头发,真是诱人心魂。 “啊!”纪流简穿好衣服,抬起头看到站半天的安亦晴吓了一跳,他拍拍胸口生气地问:“是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对不起,简。” 安亦晴退后两步,站在外面定定地瞅着他,以前她也冒失进来过,纪流简冲她发了一通脾气,今天她实在是想搞清楚一件事,才忘记他的规矩。 “大早上来干什么?”纪流简自然没好气,穿戴完毕走出来,面色才缓和下来。 “简,你忘记雨薇了吗?”安亦晴抓住纪流简的衣袖,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没忘!”怎么可能会忘记?心爱的女人死在他的面前,而他无能为力,那个骇人的场面只要纪流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来,有时候也会出现在梦中,梁雨薇惨白的脸,无声的话语,他都听不到…… 得到想要的答案,安亦晴稍安,松开手又问:“那你为什么让仲晴天进你家?”纪流简不会让别人随便进横滨别墅,梁雨薇是其中一个,她和梁雨薇要好,来过几次,也只局限在客厅。 那个时候,梁雨薇进去纪流简的卧室很久才出来,安亦晴静静地在客厅里等,不时听见他们俩的笑声是那样的幸福和甜蜜,每当这个时候,她不停地对自己说,那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可梁雨薇和纪流简在一起是那么的相配,而她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俩,不停地在心里说低喊:我也爱你,纪流简,我也爱你…… 纪流简和梁雨薇的爱情没有开花结果,她着实松了一口气,以为纪流简从今以后只属于她安亦晴一个人,也只有她能安慰心如死灰的纪流简,作为梁雨薇朋友的身份,就算守住的只是躯壳她也愿意! 纪流简一动不动,思索安亦晴问他的问题,仲晴天之于他算什么呢?他想不通,明明他无法爱她,为什么不让她去别的男人身边呢? “简?”安亦晴紧张地轻轻叫了声纪流简。 “我说过,心爱的女人只有梁雨薇,而仲晴天,她是……她是我的佣人!”纪流简为自己找到合理的理由松了一口气,他家的佣人当然不想看到仲晴天为别人服务啦!一定是这样! 楼梯拐角处,仲晴天安静地站着,纪流简和安亦晴说的话她都听到了,明亮的大眼睛慢慢蒙上一层薄雾,面容略显苍白,怔怔地靠在梯栏边,手中的拖把被她捏得快要碎掉,她自我嘲讽笑了笑,她妄想什么啊? 安亦晴挽着纪流简的胳膊从梯上下来,仲晴天收拾好东西等候多时,她笑盈盈地对他们俩说:“早餐准备完毕,打扫完毕,你们请自便,我先走啦。” “喂,你干什么去?”纪流简挑了挑眉毛,仲晴天怪他昨天请吃饭喝醉了么?还真小气!“生气了?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抱什么歉?我只不过做了佣人该做的事情,把老板你送回家而己。”哼!她就是在生气,怎么不行么? “什么啊?”纪流简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仲晴天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平常他们俩都是一起吃早餐的啊?她一大早出去做什么? “你们自便,拜拜!!”管他二大爷还是二大叔,她不想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是不想看到!安亦晴不走,她不想为自己添堵,自行走开还不么?反正她也只是个佣人。 等仲晴天离开了,安亦晴拉了拉失神的纪流简微笑说:“我还没吃早餐呢?简,我可不可以一起吃?” 纪流简点点头,同安亦晴一起坐在餐桌前,看着准备好的两份早餐心里堵的难受,拿起的刀叉又放下。安亦晴吃了几口也停住了,皱着眉头说:“简,你家的佣人手艺真差,鸡蛋熟的太过火,换个好一点的照顾你吧?” 漫无目地在马路上溜达,仲晴天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大家都有去往的地方,她却不知道能奔向哪里? “笃笃”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而行,车里的人温和地笑着对她招了招手,仲晴天定眼一看,清秀的脸,儒雅的气质,非洛信莫属! “你好。” “天儿,怎么一个人啊?”洛信打开车门,温柔地偏了一下头,示意她上车,仲晴天迟疑一下坐了进去,不好意思地问:“抱歉,打扰啦。” “几天不见,天儿都学会客气啦。”洛信揶揄,笑容永远都是那样温暖。 “洛信哥,你这要上班去吗?” “当然啦。”洛信宠爱地抚摸仲晴天的头:“你和纪流简在吵架?” “没有,和他吵架我抽风么?”现在纪流简肯定幸福死啦!有个美女陪着他吃早餐,哪里还会想起她啊。 “别骗我哦。”洛信一副早看穿的表情,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我可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我的。” 仲晴天不以为然,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这么高兴,难道你跟俞佳怡和好啦?” 提起俞佳怡,洛信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她过的不幸福,江南海是个有家室的男人,想让我帮她的忙。” 声音低沉地不似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仲晴天同情地撇了撇嘴:“你就没考虑过让她重新回到你身边?” “其实她幸福就行了,之前我说让江南海变成什么都不是,也只是一时的气话,必竟当然,我父亲做的太过份了,换成谁都不会再等我的。”洛信苦笑,有些东西失去主失去了,感情这东西不好掌握,他错过了没再想过去追回来,只要俞佳怡幸福快乐就可以啦。 ------------ 第48章 看我怎么收拾你 仲晴天笑洛信是傻子,前女友的心都已经不在他身上,帮赢看着她幸福,他自己伤心,帮输了陪着她一起伤心,他更自责!何苦来? 信和集团大楼很有艺术感,没有像华龙大厦那样直挺挺的,设计相对柔和一些,楼层也没有那么高,占地面积决对比华龙大厦宽。 大厦前是一片绿地,停车场在地下,还有个仿西方国家的喷泉,小爱神丘比特拿着剑缓缓转圈,转一圈喷一次水。仲晴天欢喜地跑过去脱掉鞋子跑下去,洛信抄着手满脸笑容温柔地看着她释放少女天性。 仲晴天的黑发自他认识以来,从来就没有束起过,发丝依旧顺直,面容无忧无虑,好像从来就没有烦恼过,双眸清澈透明,能够看清水底有着什么?或生气,或开心,或烦扰,或伤心,一看便知! 这样的女孩,他怎么能够让她受到伤害呢?如果允许,他愿意为仲晴天织造一个伊旬园。洛信低头自笑,自己的爱情都守护不了,怎么还能为别人去编织美好呢? “洛信,你怎么没去上班?” 咦?刚才他一直看着自己吗?仲晴天脸微微一红,洛信一定认为她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野丫头,刚才她以为洛信去上班了,她还打算玩一会儿就回去,相信纪家那对男女已经出门了,她好回去打扫房子,再搜刮点值钱的东西拿去卖,等到了一定的数目,果断和纪流简说拜拜! 瞅着朝他赤脚走过来的仲晴天,洛信温和地说:“女孩子不能玩太久水,对你的身体不好,还不快穿上鞋跟我走。” “啊?跟你去哪儿?你上班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啊?”她是闲的发慌么?好吧!她就是发慌,不过,她还有点饿,早饭让开安亦晴,她白忙活了一场,想到这里仲晴天就杀气腾腾,恨恨地低声骂了一句:“姓纪的,明天我饿死你!” “天儿?你嘀咕什么呢?”走了好远的洛信不明所以回头望了仲晴天,他刚才好像听到她说话了,和他说话么? “没什么?没啥。”仲晴天快步跑到他身边,露出可爱的笑容说:“我给你当一天秘书吧?洛信哥,工资你看着给。” “可以是可以,不过工资没有,我可以请你吃大餐。” 两人肩并肩走进信和大厦,里面的人和洛信打招呼行礼,对洛信身边的仲晴天则好奇地打量了又打量,仲晴天不好意思地低头紧跟着洛信,坐在洛信的办公室里她才松口气,直呼是肉板上的牛肉,供人挑选,供人宰割,这感觉真是太难受啦! 洛信叫来女秘书邱琴,说仲晴天今天是来跑腿的,有什么文件啥的,可以分担给她一点,善解人意地邱琴深深看了一眼仲晴天,冲洛信挤了挤眼,小声地说:“让人家跑腿不好吧?” “没事,没事,我就喜欢跑腿。”仲晴天从邱琴背后伸过来脑袋,吓了俩人一跳,邱琴惊吓过度拉着仲晴天就走,洛信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他的工作。 雅蓝山庄,昏睡的洛言被一阵悦耳的聆声吵醒,自从洛信回来接手他的工作,他就像一个被放出窝的小鹰,自由自在地翱翔蓝天。 “什么事?没事别打扰我。”洛信喜欢这个点被人打扰,昨晚他可以玩了个通宵,他需要充足的睡眠来补充体力。 “言,是我邱琴。”邱琴瞅着玻璃门里面正在帮她整理桌子的仲晴天压低声音说:“洛总今天带来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洛言思索一会儿,确定洛信没生过孩子便懒洋洋地说:“你现在是我哥的秘书,已经不是我的了,不用向我回报这些,他爱带谁就带谁,那是他的自由。虽然,我看不惯他老是装君子,他总归是我哥。” “好。”邱琴提起的心放下了,她真怕两兄弟斗起来,她先给洛信当的秘书,后来洛信去了国外,她就成了洛言的秘书,他们的事情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洛言在挂上电话之前随口问了一句:“你知道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吗?” “嗯,她叫仲晴天,她一定是在大晴天出生的,呵呵,我先挂啦!洛总让她上午在公司里给我跑腿。” 邱琴没有听到电话那头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挂断之后,她像个大姐姐一样安排仲晴天上午要做什么?为了让她跑腿更顺畅特意带她熟悉了一下环境。 “仲晴天在我信和集团!靠!她想玩什么花样?”洛言知道仲晴天是干什么的?自从她帮纪流简偷走他的手机,他就对仲晴天心有余悸。 洛言毫无睡意,赶紧收拾一通就往信和集团跑去,公司职员看见他像看到稀有动物似得,洛言没心思解释,满脑袋都是仲晴天抱着信和机密的言语文件贱卖给纪流简,不行!他以后指望什么吃喝玩乐? 狭长妖冶的美眸无意间看到娇小富有朝气的单薄身影,洛言慢慢走过去,看到仲晴天发放手中一打文件夹。虽然频频出错,但是也算完成任务,只见她擦着额头,认真地为其他人传达邱琴的话,或者洛信特别的交代。 做完这一切,她才挪动脚步准备回去找邱琴,另她惊吓的是,杀千刀的洛言竟然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欠砍地抱着手臂,直冲送了一拨拨秋波。 “哟,这不是仲晴天吗?为我家信和工作呢?纪流简知道会不会气死?” 仲晴天走到他身边微微一笑:“只要你不气死就行,管别人做什么?洛言,你过来是怕我动什么歪脑筋吗?” “不是啊!我好歹也是这里的总裁,过来看看我的员工有没有好好工作,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啦。”被别人猜中常人会有些不自然,可洛言一本正经地说完就走,边走边笑,仲晴天在信和,相对来说给了他一个离间纪流简和仲晴天机会,说不定以后仲晴天真可以为他所用。 整个上午纪流简都心神不宁,他特意回横滨别墅看看仲晴天回来没有,一进家门,空无一人,纪流简锁紧眉心拨打仲晴天的号码。 第一次,没人接! 第二次,还是没人接! 第三次,关机啦! 纪流简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气得全身颤抖:“搞什么啊?给她的买的手机是让她煮饭用吗?仲晴天你有能奈,晚上最好别回来,否则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送了一上午文件,仲晴天坐在洛信的办公室里休息,翻包找到手机,一看屏都黑了,她按了按,确定没电了,哀叹一声:“真是没关心过你呀。” 洛信请客吃饭是在一个西式饭店,洛言死皮赖脸非要凑热闹,仲晴天超级不想理他,坐在车上装睡,洛言戳了戳她的脸,凑到她的耳边:“我知道你没睡着,仲晴天,我晚上有个晚会,你陪我一起参加吧。” “我不想去。”说不定会被洛言整,她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你要是不去,我就对我哥说你是个小偷。”洛言哈着气,满脸魅笑。 猛地睁开眼睛,仲晴天看了看洛信的后脑勺,又看了看洛言:“好,我去!”威胁她是要付出代价的,到时候她手痒顺点什么?就怨不得她啦! ------------ 第49章 真心笑不出来 因有死混蛋洛言插足,饭都不能好好吃,仲晴天顿感从未好好吃过饭,要么做好没吃,要么吃不好,她上辈子饿死得么? 用完餐,洛信继续回公司工作,留下两位闲人自生自灭,洛信走之前郑重交代洛言照顾好仲晴天,洛言满口答应,脸上却是诡异的邪笑。 自洛信走后,仲晴天站离洛言两米开外,洛言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阳光美丽是他的外表,邪恶阴暗是他的内心,能躲就躲,能藏就藏。 “我哥真放心,剩下你和我,能有什么玩的。” 洛言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狭长魅惑的双眸释放迷人气息,修长的双腿迈开一大步,直接缩短了和仲晴天的距离。 仲晴天正思索要不要回横滨别墅,被洛信这么一下给打断了,她没好气地扬起脸,另她想像不到的是,洛言和她近距离贴到一起,真正是嘴对嘴,眼对眼,像两根火柴似得贴在一起。仲晴天未免有点太委屈了,这样她都能让洛言占到便宜,早知她还不如待在横滨别墅观看纪流简甜蜜时刻。 “小心我再偷你一次!”推不开他,她只有后退两步,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挥起衣袖擦掉嘴唇上占有洛言的味道,一想起洛言这张嘴和各色不同的女人接过吻,她就没来由地反胃。 “我愿意,你偷几次都行,天儿,相信我的技术比纪流简好。”洛言无所谓地向一步,面色阴冷,他刚才从仲晴天脸上看到恶心的神色。 “别这样叫我。”仲晴天声明,被洛言这样叫,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啦。 洛言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更阴更冷几分:“为什么?洛信这样叫你,也没见你不让叫?” “洛信哥是洛信哥,你是你!他不像你是个花花大少,对了!刚才和你……我会没事吧?” 打击洛言是仲晴天今天最大的乐趣,可是洛言不配合,他真的生气了,平生第一次,有人和他接过吻会嫌弃他有传染病!洛言不管仲晴天愿不愿意拉着她就走,仲晴天像个被托着的油瓶不愿前行,她瞅着快被她气绿的俊脸笑了笑:“洛言,是我不对,你放开我吧。” “放开你?现在知道错了?”洛言瞪了她一眼便松开了手,看着她如释重负的脸,洛言奇怪自己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刚才他的有种想找个地方让她亲自验证自己是否有传染病什么的。 “嗯嗯,正在忏悔。” 仲晴天眼睛有意无意瞟到了街边,寻找她的逃跑路线,她竟然会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张和面前这张脸级其相似却单薄落寞的身影,一阵酸楚双眼起了一层泪花,不由自主往车道走去,她刚才明明有看到千凉站在对面看着她,等她真正注意到他的时候,千凉面无表情地转身混在人群里,一秒没到千凉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笛~” 眼瞅着仲晴天要横挎马路,一辆车正朝她撞过来,洛言伸手一把拉住她,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 “干什么你?想死也等我不在的时候啊……”洛言没好语气,刚才真是好险,或非他手快,今天可能就成了仲晴天的忌日。怀中的仲晴天没有反驳于他,心下奇怪,以为她在打什么坏主意,另他大为不解的是仲晴天双眼含泪,满脸悲伤,他不知为何故。 陪着仲晴天出神半天,又跟着她满街乱窜,他很好奇前一秒正伤心的仲晴天,下一秒竟然很有兴趣逛商场,只试不买,他有些看不下去了,说他为她付款就当送她礼物补偿她在台湾受的苦! 晚上七点钟,洛言带着仲晴天如约去赴一个晚会,仲晴天瞅着满街凌乱的各色霓虹,才明白是个什么样的“晚会”! 光怪陆离的灯光快闪瞎了她的大眼,鱼龙混杂的空间遍布各种衣着暴露的女人,还有戴着骷髅头扭动的非主流小男生,更有装模作样穿西装打领带的大蜀黍搂着小好几岁的女孩喊妹妹,时不时往人家胸前看,更有甚者是占尽便宜。想必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啦!没错!就是娱乐最普遍的场所歌舞厅! 乐手一遍又一遍的弹奏摇滚乐,想必是澎湃的激情传达给每个人,只见大家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胡乱跟着节奏乱跳乱舞。 洛言带着她走到几个男女面前,那群化着浓浓烟熏状的女人们看见洛言就像发了*情的老虎豹子朝洛言扑过来,对于她,更多的动作就是推、挤。 男人们招呼洛言坐下,寒暄几句之后,终于把目光落在了仲晴天身上:“洛二少爷,这位美女是谁啊?” 洛言让仲晴天坐在他身边,娴熟地搂着她的腰甜蜜地对其他人说:“我女朋友啊。” “什么呀,哥几个耳朵听出老茧了,是今天的女朋友吧!” 仲晴天拿眼瞧了一下说这句话的男人,看到那张好多痘痕的脸,仲晴天给他起了个外号:痘疤男。 痘疤男的话说完就引来其他人的笑声,有没有夸张地能笑晕过去?仲晴天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反而她觉得有点想哭,因为她和痘疤男有同感,洛言的女人多到不能数。 大家笑得不行,甚至眼泪都快出来了,洛言愣是没有笑,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是阴着脸,痘疤男立马不笑了,其他人也都停止住笑声,紧张地看着洛言。 “好笑吗?”洛言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她就是我的女朋友!今天是,明天也是,以后更是!” 嘿!仲晴天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洛言揽过她的肩膀,幽幽地凑近她的耳边:“我像不像洛信?” “……”仲晴天无语地看着他,原来他是装的!刚才她还真以为洛言转性了呢。 气氛有点怪,痘疤男他们尴尬地站起身,男男女女一起去跳舞,没敢再和洛言说一句话,仲晴天可怜地看了他们一眼,就把目光落在洛言身上:“装吧你,他们一个个都吓跑了,我看你跟谁玩。” 洛言耸耸肩,摊开手无所谓地说:“找点乐子嘛,你不觉得很好玩吗?有没有在心里偷笑你?” “真心笑不出来。”仲晴天挪了挪屁股,离洛言远点还真是对了,一不小心就会被耍,朋友都刷,她没觉得自己特别。 纪流简回到家没有开灯,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桌子上有酒,有烟,还有他的手机,他连续拨了三通之后就再没管,点燃一只香烟未吸一口,就被窗外的闪了一下的光亮吸引,他站起身拉开窗帘,望着铁大门外正挥手道别的男女,女的当然是仲晴天,男的竟然是洛言,纪流简忿恨地握紧手指,他点燃的香烟被他生生卷进手中,等他松开的时候,断裂的烟丝飘落在了光洁的地板上,这个时候,他身后响起了开门声。 ------------ 第50章 今晚跟我睡去 “妈呀,你怎么不开灯啊!纪流简你想做鬼啊?什么时候死的啊?” 水晶灯亮的同时,仲晴天便看到站在落地额窗前的纪流简,此时的他红着一双美眸,深黑的海水透出寒意,俊脸结了一层冰霜,薄唇抿成一条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好似快要发怒非洲豹,她迈开一只脚他就会扑过来将她撕烂。 纪流简一动不动,眼睛也未眨一下,他自为是大卫雕塑吗?装什么深沉啊!仲晴天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她动了动身体,朝纪流简走了两步,只是走了两步她就不敢再靠近他了,因为她看到纪流简竟然动了一下脖子,就像僵尸那样动的很机械,妈呀!仲晴天恐惧地在心里嚎叫一声,太tmd吓人啦! “你,你,你真死啦?”她话都说不利索了。 纪流简又晃了一下脑袋,死死地瞪着仲晴天惊骇的脸庞,他才注意到仲晴天不知何时竟然蜕变成了美女,面如娇花,眼若明星,不是倾国倾城,也算得上清纯可爱,从外面回到的她脸上有一层绯色,喝了酒的缘故?不用想也是和洛言一起喝的! “仲晴天啊!出去了一天,玩的挺高兴的吧?”终于回归人气的纪流简朝仲晴天走去,执起仲晴天握紧的手掌,浮现出笑意:“没想到你真有能奈,不仅仅是个小偷,还有秘书之能,啥时候你从信和辞职来华龙啊?我保证让你顶替乔庄的位置给我当秘书,是否可以考虑一下啊?” 说到这里,纪流简脸上变换了另外一种表情,是那种被他抓住就死定了的表情。仲晴天猛得缩了缩脖子,不自然地解释:“你知道啦?纪流简,听我为你解,因为太无聊了嘛,就让洛信给我找了个事做,我只当了半天的秘书,还是跑腿的。” “哼!”扔掉仲晴天的手,纪流简冷哼一声,插着兜睨着眼:“只当了半天?你是不是打扫长期待下去啊?” “没想,我又没那资格,再说了,我也得和你商量不是,必竟咱们是同居人嘛。”要是有她早干了。 “你还有自知知明啊?还知道和我住在一起啊?晴天,亲爱的仲小姐,没想到你眼里还有我啊!”当知道仲晴天在信和给洛信跑腿纪流简气的是七窍生烟,华龙集团和信和集团虽也有合作,不过,商场上还是敌人,他纪流简的人跑去和洛信打工叫什么事儿啊? “下次不去就是了,我明天给你跑一天的腿行不?”仲晴天哀叹自己的命怎么都这样啊?跑了一上午才有一顿饭,给纪流简跑腿不知道有没有一顿饭? “跑腿就算了,我不缺人,乔庄他干的挺好的,我挺喜欢他的。”听完她的解释,他的气也差不多消了一大半,公司里有些东西不能让别人知道,仲晴天和洛信打的火热,万一上下失防还不给他抖搂出来啊。 “你说的啊!可别怨我。”仲晴天伸了伸懒腰,有点疲惫地对纪流简说:“我先睡了,明天我保证把你家给彻底打扫一遍,不过你得给我留下买菜钱。” “等等。”纪流简面色凝重地喊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眨了眨快要粘在一块的眼皮,仲晴天回身疑惑地问。 “你脖子后面是怎么回事?”纪流简几乎是喊出来的,就在仲晴天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眼尖的他看到仲晴天脖子后面被衣服遮了一大半的深红色痕迹,他快步走到仲晴天背后,拉下她的后衣领,果真是一颗不小的草莓,而种下草莓的人肯定是洛言! “什么啊?我脖子后面有什么?”当然仲晴天肯定不会看到,她让纪流简拍下来给她看,一看之下,面容通红,而后气极败坏地骂道:“那个该死一万次的花大少,他竟然敢趁我不注意……”她没好意思再讲下去,打定注意,明天一定要找洛言算帐! 纪流简好像看出来她明天要打洛言,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能够清楚地看自己忧虑地说:“我告诉过你一次,不要和洛家人有什么瓜葛,你就是不听,吃亏了吧?” “洛信和洛言不一样,洛信他是一个好人,我和洛信在一起,半路洛言插一脚的。”仲晴天没明白纪流简说的真正意思,纪流简是想让她安安分分在他家待着哪里都要去,她以为纪流简担心她交友不慎。 “我不管洛信是不是好人,总之,不许再和他们家有关系,不!是所有人!除去我,都是坏人。” 纪流简像哄孩子似得给仲晴天唱催眠曲,仲晴天以为然:“别自恋啦!纪大叔!你没法和洛信哥比,你和洛言一样都是个花心大萝卜,哦不,你比洛言高一点,他是紫心的,你是红心的。” “你说什么你?”竟然有人敢拿他和洛言比,真是不知死活!纪流简一把抓住欲路的仲晴天,提起她就往浴室走去,仲晴天哭喊着求饶:“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比洛言好,真的!我说是真的。” “你紧张什么?”纪流简关上浴室的门,随手拿过毛巾,一点点地擦着她脖子后面的吻痕,眸子里闪现着凌厉的光芒,他突然紧紧地抱住仲晴天:“我们玩个游戏吧?你当我的妻子,我做你的丈夫!” “啊?”仲晴天挣开他的怀抱,眼睛睁得如同铜铃,她怀疑耳朵有毛病,听错了纪流简说的话:“你说什么?你要和我结婚?” 纪流简揉着太阳穴没无奈地说:“没办法,谁让你乱接电话,还对我父母我们发生过一夜*情,他们订了明的机票要从国外回来,想看看他们的儿媳妇长什么样?” 她勒着去啊!合着全怪到她的身上啊?仲晴天想了想,这事还真怪她,不仅说了一夜*情,还说名字呢!逃都没办法逃,哎呦,她的命怎么这样啊? “那怎么办?”仲晴天没了主意,关键的时候,还得靠纪流简想办法。 “没办法,你只有和我一起几天啦。”说到睡在一起,纪流简来了精神,打开浴室门拉着她朝客房走去,指了指里面的东西命令着:“快点把这里收一收,今晚跟我睡去。” 跟他睡?仲晴天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虽说又不是没睡过,呵呵,该做的早就做过了,可是?那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她可什么都不记得啊!现在要正儿八经地和纪流简睡在一起,她还挺难为情的。 “不用收拾,你家客房这么多,他们不会发现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把锁换了,没有她谁也打不开。 “嗯?”纪流简疑惑地看着她自信的小脸,关上她的房门,关上房门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他给锁住了,他的意思是,今晚不给她钥匙她就得乖乖去他的卧室睡,自从他看到洛言的吻痕,全身上下被勾起一股热潮,他要想办法除去洛言的气息换上他的。 ------------ 第51章 你若阉了我,我就娶你! 仲晴天盯着被锁死的房门,像淋了鸡血似得,跳起身一巴掌拍向英挺的后背,哇啦哇啦乱叫:“纪大白痴,你爸妈明天才回来好不好?你能正常点不?” 这下可好,就算她空有钥匙,也不能把门打开,不然的话,被纪流间知道她私配钥匙,还不得拍死她把钥匙没收啊。 “哦!我忘记啦。”一拍脑门,纪流简装出遗忘的表情,抱歉地看着兀自生气的仲晴天:“看来今晚你只能在我房间睡了。”正是他如想的,她又不是没睡过,他又不是没和她睡在一起过,想起哪天他和她鱼水交融的时刻,雄性的本能又起了一次波纹。 仲晴天苦着脸望了望楼上,也只有如此了,无力地拍拍纪流简往楼上走去,纪流简见诡计得成,笑容满面地跟在她身后,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进屋不仅把门关死,还用后背倚着,仲晴天趴在床上半天没动静,纪流简走过去一看,鼻子没气歪,她竟然在这种时候睡着了,身上还穿着散发烟味酒气的衣服,紧挨着他又松又软的被子。 “醒醒,喂?晴天?” 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睡着的她抱进浴室,放在圆形台阶上坐好,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扔掉另他恶心的外套,准备把仲晴天剥个精光的时候,仲晴天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他正脱她的衣服,而她差一点就春光全泄,想都未想一脚朝纪流简的腹部踹去,纪流简捂住肚子闷哼一声:“你干什么?好痛!” “谁,谁你脱我衣服?纪流简你又想吃我豆腐是也不是?”娇小的身体跳进浴缸,双手环在胸前,慌乱地高声喊:“你,你给我出去,我告诉你,你大爷地再对我有肮脏的想法,我就,我就拿把刀把你给阉了,让你做太监!” “你……”酷似韩剧唯美美脸痛苦地扭曲着,有些发白的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沉寂的湖水恶毒地看了一眼仲晴天,纪流简慢慢打开浴室门走出去:“死女人,劲真大,该死的,真疼!” 望着如同蹒跚老人出去的纪流简,仲晴天意示到她用力有点猛,赶紧裹着浴巾走出去,看到纪流简爬在床边动也不动,心道不好,赶紧蹲下身捧起他的脸,细密的汗珠往湿了她的手心,着实吓了她一跳。 “纪流简,我……对不起,你怎么样啊?” 轻轻晃了晃纪流简,半天也没有应她一声,仲晴天的心往下沉了沉,她刚才用的劲也不大啊!对他构不成伤害的,谁知他这么娇贵,动一下就能半死不活。仲晴天有些后悔,想想纪流简对她不错,连自己的卧室都让给了她,而她恩将仇报。 “我去叫救护车,纪流简你忍一下。” 仲晴天正要站起身,手腕被人用力一拉,整个人倒在床边,眼看着前一秒要死不活的男人慢慢立直身躯,朝她暧昧地笑着:“真是感动啊!看在你想为我叫救护车的份上,我非常温柔哟。” “你骗我?”看他站的颇直,身体一点事都没有,还得意地冲他挤眉弄眼,仲晴天深深吸了口凉气,弱弱地说:“你别过来啊!你要是敢对我那个……那个的话,我就,我就把你踢死,真的会阉了你!” “你若阉了我,我就娶你!我让你守活寡,只能看不能吃还不能找小三!”相比较纪流简的威胁更狠一点,这一局算纪流简嬴好啦。言归正传,纪流简怎么会受她威胁呢?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露出完美结实的肌肉,摆了一个诱惑的姿势:“我的宝贝,是你脱,还是我替你脱?” 脸红地看着光溜溜地雄性身体,仲晴天不好意思地扭开头,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神经病!” “我的宝贝,你不回应我一下吗?” 纪流简俯下身,亲昵地在她耳朵吹了一阵温风,仲晴天往后面挪了挪,小脸都红透了,脑海里快速想着能够组织纪流简的办法,想来想去,她只有戳纪流简心窝了:“你心爱的梁雨薇若是听见你叫我宝贝会不会生气呢?应该会吧?” 梁雨薇就是一个魔咒,紧紧地禁锢纪流简,给他的心加上一条打不开的铁链,进不去也出不来;梁雨薇就像永不停歇地伤口,流着鲜艳崭新的血液,告诉会一直流下去,痛苦也将会伴随他的终身。 果不其然,纪流简在想到梁雨薇三个字的时候,整张脸难看至极,他不想记起的画面又在他的脑海播放,他好似陷进不见底的泥潭,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将爬上岸,拼命呼救,渴望有人能来拯救他。 “不要再提她,连名字都要说!” 纪流简痛苦地吼完这句话之后,发疯似得跑出卧室。仲晴天没想到她提到梁雨薇,纪流简会这么痛苦,她以为顶多就是不说话不理她。怔了好一会儿,仲晴天往楼下跑去,看到纪流简躺在客厅里,桌子上放着空空的酒瓶,仲晴天松口气,朝他走近,抚摸皱紧的眉心。 “对不起。”仲晴天轻轻地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冰凉的吻,俯身啪在他的胸前,细腻地脸庞紧紧地贴着微凉的皮肤,嘴唇微启忧伤地说:“即使梁雨薇死了你还是爱她,纪流简,我挤不进去你们俩中间,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是个小偷,怎么能做你的妻子呢?所以,你和我不能逾越那条线。我答应你玩那个游戏,当你几天的妻子哦。” 紧闭的双眸听完这些话之后睁开了,神色复杂,他没有动,任由她靠着他的胸膛,手指慢慢环绕她的身体,怀中的她似乎感觉到什么?像触电似得快速起身:“不好意思,我,我是怕你突然断气了,你死不要紧,我可不想成凶手给你赔命。” “恶毒的女人!”纪流简坐正身体下得这个结论,他装没有听到仲晴天说的话,而是站起身揽着她的肩膀笑了笑:“老婆,我们睡觉去。” “睡你个大头鬼,你今天给我睡客厅!”仲晴天拿掉他的手臂,率先跑上楼对着纪流简扮鬼脸,纪流简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硬是跑到她前面,还加了一句:“先到先得。” ------------ 第52章 欺骗和伪装 因纪华龙夫妇要回来,仲晴天老早就起床打扫,又贤惠地送走纪流简,她一个倒在沙发上喘气,大呼做别人的妻子不容易。 “叮叮”小熊围裙兜里的手机响起悦耳的聆声,仲晴天看都未看接听说道:“我听你的话老实待着你呢?纪流简你不用查我的岗吧?” 半天电话里传来怪异地笑声:“你还真听话,快成了纪流简的宠物。” 这个声音,仲晴天听得出来,她奇怪地问:“洛言,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她记得只给过洛信,别人谁都不知道,哦!还有千凉也知道。想到千凉,仲晴天很担忧,千凉和东贤他们俩现在去了哪里呢?她去过仓库只见到一把锁,千凉到底在哪里?等纪流简回来一定要他帮忙找一下才行。 “我想有的话就会有!”洛言语气有点不善,刚刚睡醒的洛言,金黄色头发未梳理,像一只打完滚的贵宾犬,此时他的这副模样若是让仲晴天看见,肯定会嘲笑一番。 “洛信哥告诉你的对不对?”他们兄弟俩真搞笑,洛信想对洛言好,洛言偏不让洛信对他好,若再加上纪流简,哈哈,肯定是一部耽美虐心剧。 “你管我?”洛言换了个姿势,笑容也不见了,像撒娇似得哼出声音:“我心烦了,你出来陪我玩吧。” “不行!”仲晴天果断拒绝,昨晚在舞厅的时候,他的朋友们现在肯定还以为他从此邪归正了,演技不是一般的好,不进影视界真是委屈了他那副好尊容好演技。 “为什么?你没听出来我真的很烦?其他人我都玩腻歪了,也只有天儿你是我最想见的女朋友。” 听到从外面传来的说话声,洛言裹着他的被子站在阳台上,妖冶的双眸望着正要出门的洛信和洛中谦,黑色宾利驶远,他的心像被人塞了一堆棉花堵的非常难受。 “屁吧!鬼才相信你说的话。” “你给我在家等着,仲晴天,你不出来也得出来,我现在非常不爽,不介意带酒去纪流简哪儿喝。” 流畅的线条有点僵硬,洛言没听仲晴天超级不愿意的呼喊声就挂上了电话,快速穿戴完毕果真带了一箱酒去了横滨别墅。 一个小时不到,洛言站在铁大门外冲里面大声喊:“仲晴天,快出来。”他刚喊完就听凶猛的狗嗅叫着往他这边跑来,洛言阴沉沉地又喊一声:“你再不出来,我就把纪流简的狗烤着吃。” 没过多长时间,仲晴天慢悠悠地走出别墅,瞧着阴阴的美脸,她扬起嘴角笑了一下:“对你说个秘密,这几条狗从我来就想烤着吃啦。” “我带你去个地方。” 洛言拉开车门把她按进去,像怕她反悔似得快速起动引擎一溜烟往山上车去,仲晴天记得纪流简说过南面是海,洛言要去海边吗? 果不其然,海浪地声音由远而近传进俩人耳朵,仲晴天突然很兴奋地催促洛言:“开快点啊!前面真的有大海啊。” “瞎兴奋什么?没见过大海啊?”洛言不以为然,就然维持着他的速度。 “就是没见过大海怎么啦?洛言,你搞清楚,你非要我出来陪你的,所以你得听我的话,还有啊!两点一定要把我安安稳稳送回家去,我答应纪流简要好好待着等他回来接我。” “安安稳稳送回家。”洛言阴阳怪气重复了一遍,非常不舒服地斜了她一眼:“纪家什么时候成了你家?我怎么不知道啊?” “不告诉你!”仲晴天微红着脸扭开了头,倘若她告诉洛言昨晚上她还和纪流简睡在一张床上洛言会做何种表情? 洛言见状,心里猜测到几分,脸色苍白了几分,他像宣布什么似得郑重开口:“不要再住在纪家,不要和纪流简有瓜葛,仲晴天,你知道梁雨薇吧?他可能把你当成了她。” 仲晴天愕然地瞅着毫无波澜的美脸:“我和梁雨薇长得并不像。” “知道吗?你现在做得所有事情和以前非常的像,除去你偷东西的部分,我不想让你以后伤心才劝你离开纪流简。” 洛言的话如同刺一样深深扎进仲晴天的心里,洛言说的这些她何偿不知道呢?那天在台湾,她虽然被洛言抱得喘不过气来,可她清楚地看到纪流简迷乱的双眼,那缓缓向她伸过来的手分明就把她当成了其他人。 如同洛言所说,纪流简真得把她当成梁雨薇吗?呵呵,她有自知之明,相信纪流简不会把她当成别得女人!而洛言的话没几句能相信的。 “她那么高贵美丽,成为她我不介意。”仲晴天不自然地回了洛言一句,不想再提这个问题,漫不经心地望着宽广地大海岔开话题:“洛言,你快看,大海啊!真的好蓝啊!” 纪流简心在焉地翻着书,时不时瞅瞅时间,心里不断地想,他用不用给仲晴天上上课,他告诉纪华龙夫妇仲晴天的父母是慈善家,周游列国,只是偶尔打打电话,他这么做是为了不让纪华龙夫妇见仲晴天父母,可他说的这些仲晴天并不知情,万一直问起来仲晴天不会自爆身份吧? 想到这些,额头的青筋就跳了一下,纪流简慌忙打仲晴天的行动电话,响了好久之后才接通。 “晴天,记住我说的话,你父母是个慈善家,周游列国,不定期给你联系,每到一个地方就换一个联系方式,只有他们能联系到你,而你联系不到他们。”纪流简一口气说完之些才放心。 终于到大海边的仲晴天站在一个光滑的岩石上大声喊:“我无父无母,哪来的慈善家啊!摆明就是骗人。” “就是让你骗人!”纪流简好像听到海浪的声音,不确定地问:“你在海边?” “你听出来啦?呵呵,一切都听你的,反正又不是我父母。”仲晴天无所谓,只要他不感觉愧对父母就行。 一听她在海边,纪流简的脸阴了下去:“你和谁在一起?”他不相信仲晴天独自一人跑到海边,一定有人带她去的。 “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啊。”仲晴天看了看站离她不远处的洛言冲手机喊道:“你回来再说,我先挂了啊。” 打死也不说是和洛言在一起,纪流简肯定会冲她大喊大叫说她没耳性!纪流简和洛言都很奇怪,纪流简不让她和洛家有关联,洛言让她离开纪流简,美名曰:怕她以后会受伤。其实他们俩跟本用不着担心,因为她没有任何东西能拿去让他俩伤的。 ------------ 第53章 标准未婚女 阳光明媚,海风从仲晴天和洛言身边呼啸而过,他们俩并肩倚着洛言的豪车一侧,洛言递给仲晴天一罐啤酒,微笑着问:“能喝不?” 欣然从洛言手中接过,仲晴天抿了一口,让舌尖适应啤酒的味道和温度,偏头与洛言相视而笑:“一罐可以,多了不喝,今天纪流简的父母要回来。” 洛言听到纪华龙要回来先是一怔,而后奇怪地问:“他爸妈回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仲晴天冲他“嘿嘿”一笑:“因为我是主角啊。”看着洛言不解地美脸大笑道:“因为我告诉他们,我和纪流简住在一起,睡同一张床,他全身上下有什么我都知道,所以他们就迫不及待要回来啦。” “噗哧”洛言被她这句话逗乐了,投向同情的目光:“你惨喽!给你一个求救的机会,如果招架不住,可以打我手机。” “有那么可怕吗?”天不怕地不怕的仲晴天才不会怕两位老人呢?她一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大不了把她赶出去:“花大少,若我被赶走,我没钱了就去你家找你,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我不拿太多。” “你放心好啦!除去人,别的东西你是找不到的,我家老头子精明着呢。”洛言搂过她的肩膀,凑近她的脸小啄一口,瞅着绯红的脸颊笑道:“纪流简不养你,不是还有我嘛,咱俩在一起破罐子破摔。” 推开他,仲晴天啐道:“花大少,你才是破罐子。” “我只是多情而己。”洛言为自己辩护,可仲晴天才不会相信。 洛言带来的啤酒喝了一半,仲晴天陪着他说话,从头到尾也只是一罐的料,仲晴天看了看时间将近两点,便让洛言送她回横缤别墅,洛言没多说什么?送至纪家门口,仲晴天刚别过洛言,就听到背后的鸣笛声,声音刺耳,她皱了皱眉头想看看谁这么大胆在别墅区鸣笛,转身一看,吓了她一大跳,车与她的距离只差一米,怪不得鸣笛会那么刺耳,耳朵都快聋啦。 “纪流简,你要是撞到了我,你就得照顾我一辈子。”仲晴天怒气冲冲朝黑色的奔驰狠狠地拍巴掌,顿时她的手通红麻木,双眼含着泪,因太用力震疼了她的手。 “笨蛋!” 纪流简从车里出来鄙夷地评估两字,仲晴天还想冲他吼几声,就被他拉进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的动作并不温柔,仲晴天被他抱得快要窒息了,说得一点儿都不夸张,她真的喘不过气,这才明白他大爷地纪流简生气了,气得想活活闷死她,可她凭什么呀?又没有招他惹他,凭什么弄死她啊? “丫得,放开姑奶奶我!”几乎拼尽了全力,仲晴天才挣开另人窒息的怀抱,呼~有空气吸真不是一般的好。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洛言,你们俩玩了些什么?” 纪流简驾车回来,恰巧与一辆白色的莲花擦肩而过,横滨别墅区很少有莲花进出,他好奇地偏了一下头,另他没想到的是,莲花车内赫然坐了位他认识的男人,妖冶的美眸,魅惑的笑意,另他的心陡然升起,洛言肯定是来找仲晴天的! 次奥!还是晚了一步,仲晴天讪笑两声从实招来,她重点强调受了洛言威胁,不然洛言就会在别墅内喝酒,为了住纪流简的别墅为己任,她才陪洛言去了海边。 纪流简怀疑地睁着犀利的眸子:“照你说,我还得感谢你是吧?”为什么洛言一直招惹仲晴天?如果说洛言爱上她,纪流简打死也不相信,仲晴天没一样符合洛言选美的要求。 “就是这样!给我一千块保护费。”双手像端莲花似得举到纪流简面前,眼睛里闪着金子的符号。 照她头上拍了一下,纪流简掏出钱包数了十张递给她,鄙夷一番:“做人要善良、做要厚道、做人要无私、做人要无愧于心!哪有像你这样总是想着钱。”而且不是偷他的,就是想办法从他这里压榨,现在又是明抢。 欢喜地接过rmb,仲晴天坐进车里,拍着鼓鼓的钱包心情大好:“亲爱的纪大叔,你是没为钱愁过,我敢肯定你绝对不知道没有钱的滋味,因为你有钱你才这么说,对于没有钱的我来说,那些全部都是废话,知道了吗?” 纪流简目视前方,沉默半晌才说:“我体会过,在国外和雨薇一起。”回忆把他拉入秋天的法国巴黎,他站在柏特休蒙公园里吹口琴…… “喂!”仲晴天看到纪流简仿佛失了神,赶紧推了他一下,指着玻璃外面快要与之接吻的大卡车:“纪流简,要撞车啦!”真是的,好好的失什么神啊? “啊!”被她喊叫声惊醒,纪流简看到就要追尾,赶紧放慢了速度,看着拉开的距离,仲晴天斜了纪流简一眼:“我的命真是苦啊!” “别和驾驶员说话,你不知道吗?你还苦,我才最苦!”都是她一句勾起了他的回忆,还好意思怪别人,算了,不和仲晴天一般见识,会拉低他的身份。 准时赶到机场,纪流简和仲晴天两人站在出口寻找纪华龙夫妇,当然啦!仲晴天没见过纪父母长什么样,她只盯着纪流简的脸看,嘿嘿!她越看越觉得很梦幻,太帅了那张脸,她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怎么舍不得移开眼睛……等等,这是什么形容?呸呸呸,她才不喜欢纪流简呢! 过了好长时间,出口走出来一拨又一拨的人们,可是就是没有纪华龙夫妇,仲晴天忍不住问纪流简:“你爸你妈呢?飞机什么时候到?” 纪流简面色凝重起来,距离飞机降落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纪华龙夫妇却不见踪影,飞机晚点很正常,可是他心头总觉得不安,只好拉着仲晴天去问机场服务人员。这一问不当紧,更另他心跳加速的是,飞机竟然遇到了强气流天气返航啦! “返航是什么意思?”仲晴天不明白地问道。 “就是飞了一半又回去。” 纪流简边回答她边拨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另一边才接听,他听到里面纪华龙呼吸有些急促的声音:“怎么回事?” “小简啊!我们遇到了不好的天气返航了,你们回吧!明天我和你妈再回去。”纪华龙看了看躺在身边的纪妈妈无奈地笑了笑,纪妈妈夺过电话笑嘻嘻地说:“不用担心我们,小简,把电话给晴天一下。” “换你听。” 纪流简不情愿地递到正担心的小脸面前,仲晴天也很奇怪为什么要她接电话?尽量很乖巧地问好:“纪阿姨,你和伯父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们能有什么事?”纪妈妈欢乐地话锋一转:“你肚子有事没事?” “呃?”听到纪妈妈的话,她显些没晕倒,扶着纪流简苦着脸小声说:“我有点晕,纪流简你快接一下。” 瞅着有点抖得仲晴天,纪流简很好奇他妈说了什么?不过他得搞定他的父母再问:“你们老实待着吧!我和晴天有空过去看你们,明天就别回来啦。” 纪华龙交代几句才放心挂上电话,看着纪妈妈叹了一口气:“真得不告诉小简,你惊吓过度晕倒住院了吗?” 纪妈妈微笑着点点头:“我又没事,孩子会担心的。” 白跑一趟,纪流简和仲晴天也只好返回,车子平稳行驶在高速公路,纪流简这才好奇地问:“我妈和你说了什么?把你吓成那样。” “你妈问我怀孕没有。”仲晴天很自然地回答他的话,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愤慨:“真气人,找不到老公,怎么会有孩子?我可是一标准的未婚女呀!” ------------ 第54章 失败的红娘 纪华龙夫妇不回国,纪流简和仲晴天着实松口气,他们俩不用装恩爱夫妻,更另仲晴天高兴的是,她可以睡在她精心打扫的房间,不用担心纪流简那个色*狼。 相比较纪流简就很郁闷了,到嘴边的肥肉又飞了,深刻记得仲晴天说过的话:找不到老公,怎么会生孩子?纪流简每每想起就莫明有一种冲动,如果他愿意暂时当她老公,再生个娃子,不知仲晴天会作何反应? 仲晴天一向独来独往,没有可交心的朋友,大部分时间她待在横滨别墅,看电视吃东西,过足米虫的日子。以前她很少有电话看,最近她偷偷喜欢一个又帅又萌的男明星程子杰,她像个小粉丝似得跑到大街上买程子杰的海报,听他的歌曲,手机铃声换了程子杰代表歌曲《放逐的孩子》。(曲子参照《那些年》可以是纯音乐) 歌词是:不懂珍惜 不想放下 不谈感情 不会厮杀 我们是一群被放逐的孩子 我们是一群要流浪的孩子 就算被世界遗弃 就算被人们忘记 放逐的孩子 寻找属于他们地家 流浪的孩子 总要找寻温暖地家 哦~~唔~~ 放逐的孩子 流浪的孩子 请好好找到属于自己的家 仲晴天觉得她就好比歌词里说的那样,是一个放逐的孩子,想找到一个安全的家。 冰箱里的食物所剩无及,仲晴天挑选好食料从超市出来,她被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挡住了去路,仲晴天以为是洛言或纪流简超级爱慕者跟踪,后退了好几步才问:“我和他们俩没关系。” 墨镜女摘下墨镜,嘴角微微上翘,脸上是自信美丽的笑容,仲晴天一眼就认出她,有点惊喜地说:“程菲小姐,怎么是你?” “我来内地办点事儿,后天回台湾,仲小姐,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程菲跟随她爸爸程韬来内地谈生意,她来内地的主要目地是希望能见到纪流简,她发现自上次一别之后,对纪流简更加的思念,经常会想起来宴会的时候被纪流简抱住的画面,她像个小女生似得,只要想起就会偷偷笑好长时间。 仲晴天不得不承认世界之大,人得缘分很奇妙,她对程菲并不讨厌,反而觉得程菲才是适合纪流简的女人,程菲对纪流简的爱太可怜了,如果可以她原意帮忙程菲促成好事。 “买了这么多东西?”程菲瞅着她手中的两大包东西担忧地说:“你怎么回去?”程菲悄悄找人调查过仲晴天,知道仲晴天住在横滨别墅纪家,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整整一夜未睡,她想打通电话给纪流简,可拿起的手指又松开了,因为她并不是纪流简的谁。 “哦,我打车回去,中午准备做大餐,程菲小姐若是没事了,那么就送我一程吧?” 做红娘的第一步就是抓住机会,拉近男女双方的距离,让程菲来横滨别墅,反正中午纪流简会回来,到时她再实行第二步适时离开。 程菲怔了怔,仲晴天邀请她去纪家吗?为什么?仲晴天大着胆子招呼司机把东西放在车上,然后她拉了一把程菲笑着说:“我这样的人邀请你,是有点唐突了,程菲小姐,如果你不方便送我,我下车就是啦。” 说完仲晴天佯装要下车,程菲连忙阻止已经起身的仲晴天,关上车门坐正身体,很有礼地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不用客气,叫我程菲就好。” 仲晴天擦了擦出汗的手心握住白皙的玉手,有些激动地说:“和我想的一样,叫我仲晴天就行。” “那我叫你晴天吧?”程菲想了想,她有点不习惯仲晴天的热情,一直以清高自居的她,没有和别人这样交过朋友。 回到横滨别墅,程菲让司机先回,她穿上仲晴天递给她的围裙,静静地看着仲晴天忙来忙去,她有点犯难,从未沾过洋葱水的她不知从哪里帮忙。 “洗菜会不会?”仲晴天擦了擦汗,望着有些为难的程菲,指了指摘好的青菜问:“会吗?” 程菲点点头:“嗯!” “这些菜交给你洗啦!加油哦。” 仲晴天让出位置,去做其他的,程菲下手小心地洗起来,时不时转身看专注做菜的仲晴天,她有一种错觉,似乎她和仲晴天好像能成为朋友。 没过多久,香喷喷的饭便做好了,仲晴天看了看时间,纪流简该回来啦!她悄悄编辑一条短信给洛言,让他半个小时之后给她打个电话,洛言问为什么?被她一句话给堵的说不出话,就是:要你管! 四条狗嗅叫起来,仲晴天站起身去开边,程菲也站了起来,仲晴天示意她坐好:“等我一下啊。” 果然,是纪流简回来了,据仲晴天的观察,纪流简脸色不是很好,好像是在生谁的气,她小心地问:“谁给你添堵啦?” “哼!”纪流简阴着脸没好气地说:“还不是程韬,呃,就是台湾程菲的父亲,自从我拒绝做他女婿,就对我百般刁难,鸡蛋里挑骨头。” 哎呦!情况有点不好,超出她的想像,仲晴天捧着颤抖地心一把拉住往里走的纪流简试探地问:“如果我告诉你程菲在家里,你会怎么做?” “赶她走!”纪流简想都未想就回答,三个字说完之后,仿佛明白什么似得说:“她在这里?” “唔,纪流简,我想起来我有事要办,你先进去吧……”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纪流简抓住后衣领往别墅里拉,仲晴天捂着脸,不敢想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这可是她第一次当红娘就办砸啦!以后还怎么开办下去啊?ps:她有开办过吗? 纪流简一进门就看到站在餐桌旁边的程菲,她优雅地走下台阶来到他面前,温柔而笑:“流简,对不起,没有受你的邀请就来你家做客,我马上离开。” “离开什么啊?”被抓住衣领的仲晴天一听程菲要走,着急地胡乱挥舞着手臂:“忙了一上午,饭总得吃吧。”最重要是别丢下她,因为她好害怕纪流简对她动粗。 “谢谢你晴天,我想我还是走吧。”程菲脱掉围裙,拿起包准备离开,被仲晴天眼疾手快给一把抓住,求救地挤眉弄眼,小声说:“带我一起吧!嗯?” “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好?”纪流简没有把目光放在程菲身上,而是把仲晴天放在他面前,一张俊脸冷若冰霜,好像要活吞了她。 “呵呵,纪流简怪我没有向你报备,你看程菲也忙活了大半天,一起吃……”她吞了一口口水:“不好吗?” “随便!” 纪流简松开仲晴天,转身回卧室换衣服,仲晴天对程菲比划个胜利的姿势,程菲摇了摇头,看着挺拔的背脊,眼里露出无限的爱意,她对纪流简的爱比梁雨薇还要长,纪流简是不知道的。 ------------ 第55章 晴天被打 过了好久,纪流简都没有从楼上下来,仲晴天招呼程菲一起用餐,程菲担心地看了看二楼,下了个决定:“我吃好了,我有事先行离开,晴天,让纪流简下来用餐吧。” “你明明就没吃。”仲晴天那个气啊!纪流简太过分了,就算再讨厌一个人也不能这样,哼!如果是安亦晴,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不,我吃好啦。”映着某些感情的秋水眼眸坚定地看着仲晴天,有她在纪流简不出来,她宁愿选择离开,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如此尴尬。 “咔嚓”别墅门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打开,仲晴天和程菲一同望着站在门口的妩媚女人,仲晴天微微皱眉,满脸不高兴说:“安亦晴,你怎么来啦?” 安亦晴对仲晴天的话充耳不闻,她好奇地打量程菲,以轻蔑地语气说:“程小姐,你还纪家做什么啊?哦,是和一个佣人吃饭么?” “晴天不是佣人。”程菲知道安亦晴是谁,此女以前就很嚣张,她不想和安亦晴说太多的话。 “是么?”安亦晴斜了一眼仲晴天,用命令地口吻说:“仲晴天,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谁渴谁倒。”仲晴天坐下身不紧不慢地享受她的午餐,她抬头对程菲笑道:“快过来呀。” 程菲见安亦晴堵着门,就朝仲晴天走过去,和仲晴天面对面坐着,重新拿起她的筷子品偿已经凉掉的食物。 “纪流简呢?”安亦晴环着手臂朝仲晴天走过来,仲晴天挪了挪屁股,全身不舒服地回了一句:“不在。” “骗人!我明明看到他的车啦。”说话间,安亦晴已经到了跟前,眼中好像有把小刀戳向仲晴天还有程菲,这俩个女人她非常想送去火星,让她们从纪流简面前消失。 “知道骗人还问?你脑子有问题啊。”这女人太不知趣了,仲晴天拼命忍住发火的冲动,为了让自己淡定些,换了一个姿势,不再理安亦晴,而是对程菲笑笑:“淡了些。” 程菲擦了擦嘴唇同意她的说法:“是有点,下次注意就是啦。” “嗯。”仲晴天见安亦晴站在餐桌前,她好心提醒她:“纪流简在楼上。” 安亦晴敬畏地瞅了眼二楼没有动,而是对仲晴天做饭品头论足:“不止淡吧!还有些焦了,普通的保姆都比你做的好。” “是啊!我承认,可是安小姐你要搞清楚,吃得不是你,是纪流简!他都不说焦,你有什么资格评论他家的佣人?” 安亦晴的到来让仲晴天再也吃不下了,程菲不想参与她们之间的战争,再次向仲晴天告别,她早以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她,现在已经到了,仲晴天目送程菲离去之后,她返回别墅,见安亦晴坐在客厅喝咖啡。 仲晴天当她是空气,走向二楼纪流简卧室,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纪流简冰冷地声音:“滚开!” “滚什么滚?程菲走了,你打算在卧室种蘑菇吗?”真是好心没好报,为了他,他还不高兴。 过了好久,纪流简才打开门,红着眼睛非常生气地问她:“为什么让程菲来我家?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她,雨薇才死的!” “我怎么知道?”仲晴天吼了回去,吼完她才意示到纪流简说了什么?因为程菲,梁雨薇才死的,她没听错吧? “没错!是程菲害死了雨薇!”不知什么时候安亦晴走到了她的身边,可怜地瞅了她一眼:“真可笑,你还把她带到这里来。” “对不起。”仲晴天深感抱歉,她仰起脸看着纪流简笑道:“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安亦晴惊愕片刻,气愤地甩手给了仲晴天一巴掌,打得仲晴天头昏眼花,纪流简没有阻拦安亦晴,只是震惊地看着,目不转晴地看着,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 靠!竟然敢打她,仲晴天身体里那股子倔强气上来了,从小师傅就教她,不要受人欺负,受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一定不能受!师傅教训她铭记于心,于是乎发生了更另她颇为受挫,颇为惊讶的事情。 在她不手之及,形同木头人的纪流简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冰冷地瞅着她的眼睛,慢慢吐出两个字:“够了!” “你够了我还没够!”仲晴天企图挣脱握住她手腕的大掌,安亦晴打她不仅没道歉,像观看老鹰爪下的小鸡拼命地挣扎。 纪流简温和而又不容抗拒地对安亦晴说道:“你先去楼下等我。” “好。” 安亦晴乖顺地转身就走,对于楼上的骚动她非常满意,纪流简是站在她这边的,她只允许纪流简心里有死去的梁雨薇,而不能有别的女人! “纪流简,你给我把门打!” 仲晴天狠狠地拍着锁住的门,她被纪流简扔进卧室,与地板接触的时候,手擦破了皮,渗出点血,光这点钻心的痛也够她受得了。 “你自己好好反思你的过错,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纪流简知道仲晴天肯定不甘心,他回来会向她解释为什么安亦晴打她,而他没有阻拦? 安亦晴看到纪流简从楼上下来,露出妩媚的笑容:“仲晴天没关系吗?” “不用管她,让她自己安静会儿。”纪流简打开门走了出去,安亦晴紧跟其后,俩人一同离开了横滨别墅。 一处幽静地墓园,修剪很漂亮的树木,盛开的杜鹃花飘落满园,纪流简和安亦晴手捧白**花站在一座墓碑前,神色悲伤,而墓碑上赫然写着:梁雨薇之墓!还有一张小小的彩色照片贴在墓碑上,照片上的女孩非常美丽,看上一眼就移不开眼晴。 纪流简和安亦晴走后没多久,洛言也站在墓碑前,魅惑的眸子里满是哀伤,一行清泪夺目而出,他蹲下身抚摸照片上的女孩呢喃道:“虽然你背叛了我,可雨薇,我从未恨过你。” 出了墓园,洛言才看到仲晴天发来的短信,让他半个小时之后打电话给她,洛言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他回拨过去,没过多久他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嘤嘤”的声音。 “你在哭?”洛言猜测。 “嗯!在哭。”仲晴天吸了吸鼻子,坐在地板上委曲地向洛言诉苦:“纪流简把我关起来了。” “为什么要关你。”洛言没有和仲晴天玩笑的心情。 “因为梁雨薇,我让程菲来家里做客。”仲晴天揉了揉鼻头,闷闷地说:“他眼睁睁看着安亦晴打我都不阻止,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洛言也吸了吸鼻子,将车停在路边,倚靠着背垫闭上眼睛,豆大一颗泪珠流出来,悲切地说:“今天是雨薇的忌日,两周年的忌日。” “啊?对不起。”仲晴天彻底呆住了,原来她无意间触动了好多人的禁区,怪不得安亦晴要打她,又怪不得纪流简不阻止,又又怪不得她听洛言不同往日和她讲话,今天挨打真是应该的! ------------ 第56章 我俩都是来玩的 如同锦缎的晚霞渐渐暗淡,纪流简打开卧室门,便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仲晴天,他松了口气,还以为仲晴天会发脾气把房子给他拆了呢。 “晴天?” 轻轻抱起她平放于床,温柔地抚摸倔犟的脸,额头印下蜻蜓点水一吻,慢慢起身走出去,却被一只小手扯住衬衣角,沉睡得人儿睁大了眼睛充满歉意地看着他,他则微笑说:“脸还疼么?亦晴打你……” “纪流简,对不起,今天真的很对不起。” 不等他解释,仲晴天赶紧道歉,这段时间冲纪流简大喊大叫,他从来都没责怪过自己,以为他们俩之间互不相欠,今天她才知道,纪流简不欠她什么?反而是她一直受纪流简照顾。 “都知道了么?” 执起她微凉的手,纪流简悲哀地低下了头,其实他今天有点自私了,如仲晴天所说,梁雨薇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安亦晴打了她,对她很不公平。 “我听洛言说了,今天是梁雨薇的忌日,真羡慕她,有这么多人在意她。”而且还被两位超级大帅哥爱的死去活来,只可惜红颜薄命,有福得到,没福享用,甚是悲哀! 洛言!纪流简阴晴不定地松开她的手,板着脸阴森森地说:“以后不许再见他!” “纪大叔,你没有权利管我交朋友好不好?我又没有管过你。”她必须争取应改享有的权利,她又没有卖给他老大。 “仲晴天,你别忘了你可是我家的佣人,还有我要是再听到你叫我大叔,我就亲自动手。”他有那么老吗?要知道洛信比他大,仲晴天喊洛信哥,再听到纪大叔三个字,他强壮的心脏真受不了。 洛信告诉仲晴天他要去台湾开峰会,问她能空出时间吗?仲晴天表示要问下纪流简才能定,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顾及。 纪流简一听她要和洛信去开峰会立马摇头不同意,因为纪流简说:“又不是洛信一人要去开峰会。”言外之意他也是要去的。仲晴天很高兴,只要她可以去,不管和谁一起去,她就对洛信说纪流简也要去,可以带着她。 仲晴天问纪流简峰会是什么?纪流简只是略略瞅她一眼说:“就是和蜜蜂开会。” “这怎么开啊?不怕被蛰吗?”仲晴天看怪物一样看着纪流简,直呼要钱不要命。 纪流简见周围得人纷纷侧目,投过来鄙夷的目光,纪流简赶紧把她拉到一边去重新解释:“这只是个会议,刚才我是逗你的。” 仲晴天神秘地凑到他的耳边娇笑:“我知道你逗我的,我可不是白痴。” “哎哟,可找着你啦。” 听声音,纪流简和仲晴天就知道是谁,俩人一脸不快地看着朝他们俩走来的妖冶男人,纪流简警惕且充满敌意地把仲晴天拉到身后,还没等他有所行动,仲晴天谁开他朝洛言扮了个脸:“花大少,你怎么不去找美女聊天啊。” 洛言摊开手:“都太丑,没兴趣,听我哥说你会来,都找你半天啦。”洛言抹了一下额头,好像很累似得指着一个方向:“刚才我看到那里有个游戏厅,要不要去玩?” “当然要玩啊!我来就是玩的。” 有游戏可玩,仲晴天一下子来了兴趣,她没想到油轮上还有游戏厅,她觉得如果没什么好玩的话,她就到甲板上晒太阳,晒黑了就冒充非洲难民去混饭吃。 洛言拉着她的手腕对脸色不好的纪流简璀璨一笑:“我带她去玩啦!反正我俩都是来玩的。” 怎么能放任他们俩在一起,纪流简看了看时间,揽着仲晴天的肩膀也回报一笑:“我还有时间,一起去。” “真没意思!”望着亲密地男女,洛言很不是滋味地叹息,他本没事做,峰会什么的他也不想参加,他听到洛信邀请仲晴天,觉得会有那么点意思就跟来啦!现在佳人有约,独留他形单影只,可怜无人问津。 与人交谈甚欢地洛信,百忙之中端了杯走近洛言,顺着洛言的目光看去,他只看到穿着礼服登船的人们,颇为奇怪地问道:“你看什么呢?” 洛言收回目光,抿着嘴看着洛信,得体的装束,温文尔雅地气息,再加上不俗地谈吐,只会让他更加自惭形秽。 洛信可能不知道,他之所以讨厌洛信,最大的原因是从小到大,总会有人把他们放在一块比较,每次都会说:“洛信是华龙集团的骄傲和财富!”说到他的时候,大多只会笑着说:“洛言活波可爱。” 见洛言直勾勾看着他不说话,洛信无法只得拍拍洛言的肩膀说:“这次你愿意来参加峰会,我和爸爸都很高兴,洛言,听哥劝一句,别再惹爸爸生气了好吗?” 在洛信的记忆里,从小到大洛言闯祸都快成家常便饭了,到现在还是死性不改。他去国外期间,常常关注洛言,公司运营还不错,直到前段时间,洛中谦突然要他回来,自从他回来,洛言更像脱缰的野马,公司也不去了,他和洛言也很少见面,大多数就像现在似得,看着他失神不说话默默走开,连唯一的弟弟在想什么都不知道,做为哥哥的他真太失职啦! “不是我惹他,而是他惹我,dad看我哪都不顺眼,你应该劝劝他,自己和自己气,气出个好歹怪到我身上,不觉得我很冤么?”洛言冷笑,他和洛中谦之间怕是只剩下生气这部分了吧? “洛言,有时候爸爸也是为我们好……” 洛信极力说服洛言和洛中谦和好,话刚说到一半,洛言气愤地打断他的话:“他若真为我好,就应该问问我想要什么?他若真为大哥好,当初就不会想方设法拆散你和俞佳怡,他要是真得想为我们好,就应该尊重我们的选择!” “洛言!”洛信面色一沉呵斥道:“爸爸始终都是我们的爸爸,他的想法我们必须尊重!” “是啊!你到是挺尊重他的,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自己的女人跟了别的男人,有了别人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佳怡她有了别人的孩子?”洛信惊讶地问洛言,除去仲晴天,谁也不知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请你和俞佳怡通话的时候把门上好不好?不是谁都想听你那点破事,让我听到就算了,要是dad知道你和俞佳怡还有联系,他可是会想尽办法让你们都痛不欲生,后悔莫及。”洛言很满意洛信吃惊的表情,同情地拍拍洛信的肩膀,转身朝游戏厅方向走去,他和洛信最大的区别就是:洛信在洛中谦面前很顺从,他则反之。 ------------ 第57章 出其不意的游戏 洛言的话伴着海风久久在洛信头顶盘旋,跑进洛信的心中久久萦绕不去。洛信自问:是他不懂得反抗,才落得心爱的女人投向别人的怀抱吗? “说到底还是我不够坚决。” 洛信自嘲一句,摇晃着脑袋走进船底层,他看到俞佳怡的身影,她穿了一身红色低胸长裙,优雅地挽着一位体格魁梧的男人,洛信认出那就是江南海!此时他们二人正与一对外国夫妇交谈,俞佳怡站在江南海身边,像个小鸟依人的妻子,江南海是他温暖的巢穴。 正在洛信犹豫要不要和他们打招呼,江南海和俞佳怡已经朝他进了过来,江南海客气地端起酒杯满脸堆笑:“洛总一个人么?” “不是。”洛信地目光落在了俞佳怡身上:“夫人很漂亮。” “呃,呵呵。”江南海随意笑了笑,便对俞佳怡说:“我去下洗手间。” 俞佳怡乖顺地松开他,望着走进人群中的江南海轻声说:“他对我这样有一段时间了,信,他没像以前那样宠我了。” “你过的不好对吗?”洛信心中隐隐作痛,他虽然给不了俞佳怡幸福,但他不想到看别人伤害她。 “很不好,信,上次你不是说可以帮我吗?”俞佳怡情绪有点不安,她慌忙拉住洛信的衣角急切地问:“我想让他离婚!” “佳怡,江南海并不是能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他要是真的爱你,就算你不说,他也会去离婚的。”洛信不想看到俞佳怡再这样下去,非要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结局肯定不会幸福。 “他爱不爱我,信你不用管,我只要他离婚!”俞佳怡摸摸肚子,眼底泛潮:“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洛信的目光停在俞佳怡的肚子上,在那里发芽成长的是江南海的孩子,他只得轻轻点了点头:“好,我帮你!” 江南海并没有去卫生间,而是跑到甲板上打电话,言语间尽是爱意:“别哭别哭,爸爸过几天就回去喽,儿子,爸爸面前有大海,有船,给你听听海声哦。”江南海举起手机,半天才回来,听到电话那头欢呼声,他才笑了笑放下心哄道:“真乖!把电话给你妈妈,爸爸有话对妈妈说。” 没一会儿就传来一个关切地女声:“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身体。” “知道啦。”江南海满身心都被幸福包围,他微微侧了一下头,看到俞佳怡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惹人怜爱地瞅着他,一瞬间幸福的泡泡全部破碎,江南海僵在原地,拿手机的手垂落在身侧,手机“啪”地一声落在了甲板上。 仲晴天在纪流简的指导下,正在玩赛车,每局必输,被纪流简冠上白痴笨蛋的帽子,气急了坐一边数落她的不是。 洛言看不下去了。虽然他也承认仲晴天很笨,但他觉得应该依仲晴天的智商而定,跑遍整个游戏厅终于找到一款简单小游戏――警察抓小偷! 仲晴天哭丧着脸死活不要玩:“多暴漏我身份啊!”万一她受不了诱惑会真下手怎么办?谁能为她负责啊? “晴天,再玩一次赛车,我和一起玩。”纪流简把仲晴天推到游戏机面前,催促她上车之后就坐在她的身后,把她圈在怀中聚精会神地玩起来,这一玩就是通关,仲晴天兴奋地抱着纪流简狠狠地亲了一口:“我还要再玩。” 凉了很久的洛言撇撇嘴,扯了扯仲晴天的衣领不高兴地说:“你要是在游戏厅泡一天,其他的就玩不了的。” “还有什么?”仲晴天新奇地问。 “有啊!楼上有表演。”洛言淡淡地回答,她怎么会这么有精神? “快带我去。”仲晴天左手拉着纪流简,右手扯着洛言,她感觉得自己倍有面子,有两个大帅哥陪着她玩,她痴心妄想地奢求要是洛信也能一起就好啦! 他们仨刚走进酒吧!就看到洛信和一个女得拉拉扯扯,事实上是一位喝醉酒得女人拉扯洛信,仲晴天不像身边两位仁兄看得津津有味,她怒气冲冲地朝洛信走去,硬掰开抓紧洛信衣服的手指:“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吧?” “没有啊!我找得就是帅哥,就是他……帅哥陪我喝一杯……”醉女人还想栖身上前,被仲晴天恰着腰给挡住了,醉女人见有人挡在她的面前,不耐烦地推着仲晴天:“你,你给我,让开。” “不让!” 仲晴天任由她推誓死挡在洛信的面前,洛信的脸憋得酱紫,见到俞佳怡之后,他心情烦闷得紧,想上来酒吧清净清净,一上来就碰到了醉酒女人,硬拉着他喝酒,越推越挨紧他,正招架不住的时候,庆幸仲晴天来了,真是帮了他大忙啦。 “天儿?” “洛信哥,你没事吧?”仲晴天挡着醉女人的手爪子,回头对洛信温柔地笑着:“我来还及时吧?她没吃你豆腐吧?” 洛信哑然失笑,摆摆手对她说:“真及时!” “这就好!”仲晴天推开醉女人凌厉瞪圆了眼:“你到底想干什么?扯别人的男人有什么意图?” 醉女人指着洛信没好气地问仲晴天:“他是你男人?” 仲晴天扬起下巴,很是得意地宣布:“当然啦!” 醉女人不甘心地又问道:“你确定他是你男人?我刚才还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拉扯。” “当……”别得女人?能和洛信拉扯的女人非俞佳怡莫属,难道俞佳怡也在船上?仲晴天摇了摇头,俞佳怡在不在管她屁事,现在是要解决洛信的危机,她挺直身板大义凛然地说:“他当然是我男人!” 仲晴天话音刚落,整个酒吧里响起热烈的掌声,而且醉女人也没有一点醉得迹象笑容灿烂地看着她和洛信拍着巴掌,不要说仲晴天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连洛信,洛言,纪流简都没明白这是唱得哪一出。 醉女人向他们解释说:“他们在玩一个游戏,今天之内找够十对情侣,首先是她装醉随便拉住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身边并没有女人,他们想看到能不能通过这种方法找到十对情侣,她和洛信是第一对。” 仲晴天呆呆地看着醉女人:“还有这么变态的游戏?” 醉女人微笑着点头,带头鼓舞全酒吧里的人拍手说:“接吻,接吻……”醉女人一带头,所有人都兴奋地喊接吻,仲晴天窘迫地看着洛信不知所措。 洛信板正她的肩膀温和地笑道:“谢谢你天儿,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既然是个游戏总有个意想不到的结尾。”说完,洛信拖住仲晴天的后脑勺,吻上鲜红的嘴唇,纪流简和洛言同时震动了一下身体,向前迈了一步,脸色白一块青一块,谁看见谁定怕。 ------------ 第58章 不要让我爱上你 吻只不过一秒钟,兴奋地欢呼声一浪胜过一浪,仲晴天愣愣地看着满脸堆笑的洛信一时反应不过来,唇边似乎残存淡淡地薄荷清香,刚才洛信做了什么?她又做了什么?天哪!洛信竟然吻了她! “仲晴天!”好不容易挤过人群站在仲晴天面前的纪流简满脸冷气,不由分说抓住仲晴天的手腕就走,回到房间,把仲晴天扔在床上,慢慢褪去礼服,俯身将仲晴天压在身下,爱怜地抚摸受惊吓地小脸:“你不是忘记我们之间曾经是怎样温存的吗?现在想起来如何?” “反对!”挪了挪身体,仲晴天抱臂于胸前,她没有做错什么啊?纪流简发什么神经突然像换了个人似得。 “反对无效!” 纪流简没有丝毫让步,身体某处由于顶着仲晴天的身体很自觉地起了反应,仲晴天感觉到什么脸红到脖子根,像极了刚熟的苹果充满想吃掉的诱惑,纪流简慢慢拉近与她的距离,眼看薄唇就要覆盖抿住的红唇,他听到仲晴天颤巍巍地说:“梁雨……” “薇”字仲晴天没有讲出来,被纪流简狡猾的舌头堵在喉咙口,她想推开纪流简,她想告诉纪流简她不梁雨薇的替代品!若非真心爱她,就不要这样对她,有时候一个吻也代表着一颗坠落的心。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的那么久,纪流简喘着粗气放过她可怜的嘴唇,迎上潮红的双眼他才意示到他错了!他认为和仲晴天在一起这么久了,有些东西他不讲她就会知道,可是她总是曲解了他的心。 “晴天,我们……” “不!你是你,我是我!纪流简,我只是你花钱请的佣人,有时候还可能会变成小偷,我更不可能变成梁雨薇,就算我和她某些地方可能做了同样的事,也不可能成为梁雨薇!” 被人当成替代品的滋味真不好受!看在他包吃包住包玩的份上,她只许再有这么一次,下次他对她不敬,她就真的不客气啦! “不要再提梁雨薇!现在只有你和我,为什么要提她?仲晴天,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挡剑牌?”纪流简扭曲着脸揉着额头,他觉得那里有无数只鼓不停地在敲,让他好不心烦! “因为她是你最爱的女人!”仲晴天站直身体,悲哀地瞅着痛不欲生的男人:“纪流简,你不会爱我,就不要让我爱上你!” 仲晴天惆怅地面对海风,恣意让海风吹乱长发,也裹着一条围巾坐在栏杆边,看着碧绿的海水,她的心也像一波波拍打船侧的波纹起起伏伏,想着纪流简受伤地身影,想着她以后要怎么办? 和纪流简朝夕相处几天下来,说她对纪流简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是假的,当她看到安亦晴,看到程菲,她也会嫉妒她们的美丽和优雅,总觉得她不过是个见不得光地小偷,要不是遇到纪流简,真不好想像她现在会做什么?可他心里永远只能容得下梁雨薇的一个人,而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过客,以后分开了,纪流简可能都不会记得她。 该怎么办呢?仲晴天一遍又一遍问自己的心,听洛言的话离开纪流简,她舍不得!不离开纪流简,她看不惯总是生活在梁雨薇的阴影之中,选择前者,她会伤心,选择后者她可会发疯! “想什么呢?虽然是甲板,坐时间长了也会月经不调,痛经,各种女性病都会出来的。” 不知不觉,洛言站在她身旁,伸出手臂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她偏着头不想让他看到眼底流露出来的忧郁:“不要你管。” “咦?你哭啦?”发现她脸上有未擦去的水珠,洛言凑近想看清她究竟在为谁哭! “没有!”矢口否认,仲晴天胡乱摸了一把脸,对他绽放出如同向日葵的笑脸:“我们去吃东西吧?” “别想岔开话题。”显然洛言打算刨根问底。 “好啦好啦。”仲晴天没好气地指了指海水:“我的项链掉进了水里,是纪流简买给我的,一定能卖不少钱。” “为了一条项链哭?”洛言半信半疑。 “不然我为嘛?”为了让洛言更相信,仲晴天手指一挥:“看,就掉在了那里。” 洛言连瞅都没瞅她指的方向,而是淡淡地说:“洛信说为了报答你,要请你吃饭,他没时间就让我代劳找你,他在顶楼餐厅。” “真的啊?”仲晴天一扫满头乌云,还是洛信好,知道她现在最想要的东西就是饭,折腾了两天都没好好吃过饭,真是天可怜见的。 “你喜欢我哥?”洛言还介意仲晴天在酒吧里说的话,他听到仲晴天很郑重地宣布洛信是她男人的时候,他有那么一刻也相信了。 仲晴天用力拍了下洛言的脑袋:“洛信哥能是我高攀得么?” “知道就好。”洛言揽着她的肩头娇情地又问了一句:“如果今天换成我呢?” “换成你?”仲晴天笑得很撒欢:“如果是你,还用得着我挺身而出,你早就把她拿下啦!哈哈,洛言你真搞笑。” “你是说我来者不拒吗?”洛言似乎很不高兴,停住了脚步,定定地看着仲晴天,脸色忽明忽暗,仲晴天本想开开玩笑,没想到洛言会信以为真,她连忙摆着手解释:“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咔嚓” 仲晴天听到身后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下意示转身看去,另她无比吃惊地是,她竟然在油轮上看到了莎莉,另她更吃惊地是,莎莉从纪流简的房间出来…… “你们好啊。”莎莉万种风情地朝他们俩走过来,停在仲晴天面前妩媚笑道:“记得我吗?仲晴天,好久不见哦。” “你为什么会从纪流简的房间出来?”脑袋嗡嗡作响,仲晴天顿时觉得大脑不够用,心里的无名火莫名被点燃,她不相信满心都是梁雨薇的纪流简,会和莎莉有染,想起纪流简在不久前刚刚亲过她的嘴唇,胸腔之中泛起阵阵酸水。 “当然是找他有事相商喽。” 莎莉暧昧地冲仲晴天笑了笑,绕过她挺直脖子走了过去,经过洛言身边,她朝洛言偏了一下头,洛言好像没看到一样拍拍仲晴天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瞎想。” “瞎想?”仲晴天怒气腾腾地甩掉洛言的手指,一脚踢开纪流简的房门,冲着躺在床上疲惫地男人大声喊:“纪流简,你个大混蛋!” 洛言默默看着关上房门,半响,魅惑妖冶地眸中升上一丝笑意,挪动脚步朝莎莉消失的方向走去,拐角处,莎莉一把抱住了他的后背,娇声细语地说:“言,你怎么谢我?” ------------ 第59章 不会疼的办法 “莎莉,辛苦你啦。” 洛言任由莎莉抱住他没有动,眯着眼睛看着前方,说出来的声音没半点感情。莎莉含笑站在他的身前,直视留在遥远星球的美眸,勾起唇角:“怎么,心疼啦?”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被猜测,莎莉,请你在我对你不讨厌的时候从我视线里消失。”洛言滑过莎莉精致的脸,语气冷的能把人冻僵。 莎莉直直地望着他,面带怒气,扬了扬黛眉,她帮了洛言,洛言却这样对待她,怎能就此罢休!莎莉一言未发便朝洛言背后快步走去,洛言不耐烦地伸手拉住了她:“只要你告诉仲晴天是我指使的你,信不信不出明天,你做过的所有事情全部都会公之于众,到那时钟无严还会对你死心塌地么?” 威胁他洛言的人,哪个不是下场很凄惨呢?这点莎莉也是知道的,心里莫明慌乱和惧怕,连忙回报洛言甜美的笑容:“言,你说什么呢?我走方向啦。” 洛言松开莎莉的手腕,露出妖冶的笑容:“所以我才提醒你啊。” “谢谢你哦。”莎莉撒娇地亲了一口洛言的脸颊,扭着性感地翘臀快步离开,推开一间房门,里面坐着的男人立马起身,像只忠诚的猎犬迎接她。 莎莉只看了男人一眼,便坐在了男人坐的位置上,她有意无意活动肩膀,男人殷勤地跑到她身后按摩她的肩膀,莎莉瞟了瞟小心按摩的男人,心想:有了钟无严这个忠实的靠山,以后我不能做的,他都能帮我做! “我还以为你是个专情的男人,纪流简,你竟然做龌龊的勾当,你对得起梁雨薇吗?” 仲晴天不管纪流简有多么的精神不佳,她只管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支开他闭紧的睡眼,让他的眼睛看到她有多么生气。 说实话,自从仲晴天出去之后,纪流简觉得浑身无力倒头就睡着了,仲晴天冲他大呼小叫,他也没力气回她话。 “不说话我应当你默认。”仲晴天突然松开手,纪流简像摊软泥倒在床上,仲晴天起了疑心,纪流简怎么一句话也懒得讲?若在平时纪流简不叫嚣他才怪。 今天怎么怪怪的?仲晴天拍拍双睡着的纪流简:“妈呀,好烫!”仲晴天不淡定了,她慌忙出去找人,慌不择路走错了好几个房间,直到碰见熟人洛信,她才像遇见救星似得一把抱住欲走的洛信:“从哪里可以找到医生?” 洛信吓一跳,面对仲晴天突然熊抱,洛信愣了半天才回答:“船上有,谁生病啦?” “哦哦,你帮我叫医生,我回去照顾纪流简,拜托你洛信哥。” 听到船上有,仲晴天稍稍放心,也没等洛信答应她就跑远了,洛信呆了半分钟才明白是纪流简生病了,他拨打服务号码,说船上有人生病了,又报上纪流简的门牌号,才放心挂上电话,洛信没奈何地摇了摇头,这丫头不看油轮手册么? 医生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前后不出半个小时,挂上点滴医生就离开了,仲晴天千恩万谢送走医生之后,在纪流简床边轻轻坐下,温柔地抚开遮住的眼的卷发,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大幅度活动也会生病?纪大叔你何苦呢你。”就算莎莉长的再漂亮再美丽,也不能太过份了,看看纪流简苍白的俊脸,足够告诫天下所有热血男女啦。 “你又叫我大叔,仲晴天你没耳性么?”纪流简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同情地小脸无可奈何。 “醒了?”仲晴天凑近一看,浓密地睫毛下是一双深不见底地眼眸,此时正悚悚地看着她,嘴巴还很不自然地蠕动:“干什么这么看我?想非礼啊你?” “噗~”仲晴天大笑起来,口水喷到了纪流简一脸,惹得纪流简再次闭上眼睛艰难地挪了挪身体,仲晴天眼瞅着纪流简嫌弃她的表情,她离他更近了,几乎鼻子碰鼻子,呼吸也只在一指之间。 纪流简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小心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昏昏的大脑一下子清明了,他动了动嘴唇抬起一点头滑过仲晴天嘴唇,这一次仲晴天没有推开他,而是娇羞地看着他,眼睛都未眨一下。 纪流简心中动了动,双手环抱住趴在他上方的人儿,肆无忌惮地往深入探秘,两个人缠绵之及,仲晴天忽然睁开眼睛推开纪流简,往输液袋上看,哇咧咧,不知道什么时候输完了,液体正在极速往纪流简身体里流。 “快,纪流简,把针头拔出来,输进空气不好。” 仲晴天捂着眼睛指使纪流简自己给自己拔针,纪流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这才看到他手上赫然插着针头,连忙坐起身体,受到惊吓似得伸到仲晴天眼前命令道:“给我拔掉!死女人快点。” “我,我不会。”仲晴天道出实情,眼睛未敢看他。 “晴天啊!我头晕得不行,也没有力气,别磨蹭了好不好?”纪流简托着脑袋,脸痛苦地扭曲在一块。 仲晴天不忍看他痛苦,深吸一口气,决定亲自动手当回护士,她小心地抓过纪流简的手,揭开医用胶布之后,看了一眼纪流简,她用力一拉,伴随着纪流简惨叫声针头从纪流简的身体里拔了出来,跟着流出来些许鲜血,纪流简看见血更加悲惨地望着仲晴天祈求道:“能给我找个东西堵一下吗?” “哦好好。”仲晴天满屋子找东西,最后跑去浴室拿了块白毛巾按在纪流简的手上,满脸歉疚:“对不起啦!我也说过我不会的,纪流简疼吗?” “嗯!”纪流简用力点了点头。 “忍一下!”仲晴天咽了一口吐沫。 “不要!” “不要什么?我又不能替你疼。” “离我近点,我告诉你一个不会痛的办法。”纪流简很神秘地对仲晴天勾了勾手,果然,仲晴天很好奇地凑近他,纪流简露出一副诡计得成的笑脸,含住离他很近的红唇,仲晴天明白上当已经晚了,输过液的纪流简不再是病蔫蔫的小鹿,而是恢复强壮的豹子本性,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继续先前被切断的缠绵亲吻。 ------------ 第60章 纪流简欺负人 豪华仓的尽头,一位极其美丽的女人坐在躺椅上,精致的面容露出担心地神色,听到身后有人靠近,她看都未看淡淡地问:“钱叔,他生的什么病?现在可无碍?” 站在她身后钱叔非常恭敬地回答:“感冒而己,无碍,大小姐担心纪总,何不亲自去看看。”钱叔是看着程菲长大的,有些事情是瞒不了他的眼睛,程菲对纪流简有情,在程家不是什么秘密。前段时间听到程家父女谈话,他才知道纪流简拒绝了程韬的结亲,钱叔暗暗扼腕叹息,大小姐这么好,替纪流简可惜! “没事就好,作为此次峰会的主要接待方,油轮上所有的客人我程氏都应关照周全,钱叔你不要误会。” 程菲很官方地回答钱叔,精致地面容微红,钱叔在心里叹息一声,不好再说什么?转身走出去,大小姐实在是太能忍了,钱叔看不下去,他决定帮助程菲赢得纪流简的心。 钱叔来到纪流简所在的房间门外,正要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却是个女孩!钱叔诧异地打量女孩,清澈明亮地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面容很清秀,惹你注意的当属她的长发,漆黑有光泽,她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珠宝首饰,站在那里宛如一朵刚绽放地白百合。 “你是?” 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中年人吓了仲晴天一跳,因纪流简是个病人,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她决定不打扰他了,正要出门去打扰洛信或者洛言,这才刚要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个陌生人,陌生人还特奇怪地看着她,瞧那仿佛能穿透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是块正等待挑选的肉。 “哦,你好!我是程菲小姐的管家,我家大小姐听说纪总生病了,特派我来慰问。”钱叔微笑着说出此次的来历。 仲晴天听到是程菲派来的,惊奇地问道:“程菲也在船上?”她都上船一天了,大大小小的人物她也见了不少,记住名字的几乎没有,反正她又不是来开会的,但她没看见程菲啊? “你知道我家大小姐?”钱叔奇怪地问,他并没有见过这女孩啊?大小姐是在哪里认识的呢? “嗯嗯,你好,我叫仲晴天,和程菲好早就认识了,纪流简现在没事啦!谢谢她的关心。”仲晴天指了指床上睡着的纪流简小声地问:“我能去找程菲吗?” 钱叔略微迟疑,半响才点了点头,他对仲晴天说了程菲所在的房间,仲晴天欢快地去找程菲,钱叔并没有跟着去,他跑到服务层准备点心送进程菲的房间。 仲晴天敲了敲程菲的房门,听到里面回应,她推门走进去,浏览里面的豪华设施仲晴天暗暗估计价格,那个卖的钱多,哪个偷了没人要……得,她真是死性不改! 仲晴天在卧室找到了程菲,看见她正面对着大海,如海藻般的卷发随风飘扬,落下的太阳余辉洒在她的身上,为其镀了层金色的轮廓煞是好看! “钱叔,什么事?” 仲晴天听到这句话,咯咯笑出声来:“我什么时候变成了男的?哈哈,程菲,最近还好吗?” “咦?”程菲听到身后的笑声,惊奇地转身看着仲晴天:“你也来了啦?” “不来不行,纪流简说不放心我一个人在他家,我就跟来啦!没想到你也在船上。”嘿嘿!还不是怕她动歪脑筋?仲晴天走过来站在程菲的身边,同程菲一样面朝大海,双手放在嘴边对着大海喊:“啊!!!” 说到纪流简,程菲装作不轻意地问:“他听病了?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啦!谢谢你的关心。早知道你也在船上,我就来找你玩啦。”仲晴天还以为她除了纪流简就是洛家兄弟可以找,现在知道程菲也在,别提她有多开心啦!有些话女孩之间聊起来更方便更八卦! “我也不知道你在船上,若知道就让人请你来啦。” 程菲拍了拍仲晴天的肩膀走进屋,钱叔送来的甜点之类的点心,他并没有离去,而是看着程菲和仲晴天聊天,大部分都是仲晴天在讲,讲的还都是纪流简如何啊如何,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程菲却听入了神。 晚饭时间,纪流简打来电话,不悦地问仲晴天跑哪儿去了,仲晴天告诉他在程菲这边,纪流简足足沉默了两分钟,然后像吃了生铁似得说道:“我饿死了!马上给我回来!” 仲晴天抱歉地告别程菲,回去找纪流简,她想看看纪流简饿死没?仲晴天走后,程菲出着神,钱叔摇了摇头,提醒程菲:“大小姐,晚餐我让人送过来,还是……” “上去用餐。”程菲起身走了出去,她想:在餐厅应该能遇到纪流简吧? 回到房间的仲晴天瞪着依旧躺在床上的纪流简,她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纪流简纹丝不动地笑看她,仲晴天挎下脸,双手举过头顶:“好吧!你赢啦!纪流简,快点起来,我饿了。” “我不想走路,你背我去。”纪流简无力地坐在床边,可怜巴巴地看着仲晴天说出自己的要求。 咬了咬嘴唇,仲晴天硬挤出几个字:“别太过份啊!纪流简,你也不看看我能不能背得动?”他大爷地,真是太tmd欺负人啦!要她背纪流简去楼上的餐厅,她宁愿饿一夜,啥时候纪流简想走路了,她啥时候吃不行么? “两千块,背我去餐厅。”纪流简微笑瞅着仲晴天,不放过仲晴天脸上任何变化。 两千?仲晴天在心里计较两千块值不值得,她想了半天一脸正经地讨价还价:“四千!你给我就背你上去,不给我自己去!” 纪流简眼睛未眨一下,打了个响指:“好!成交!” 为了赚钱,仲晴天以柔弱之身,艰难地背着纪流简出了屋,与其说背,不如说硬拖,她像只受了伤的鸭子,慢慢挪动脚步,更另她气愤地是纪流简竟把全身的力气压在她身上,造成她弓着身一点点往前挪。 正在仲晴天感到力不从心想放弃的时候,朝她走过来两个男人,她抬头看着那俩目瞪口呆注视着她的美男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快来帮帮忙,纪流简欺负人……” “什么欺负啊?我可是付了钱的,仲晴天,你别冤枉人好吗?”纪流简挺直腰板,很自然地揽着仲晴天的肩膀对洛家兄弟笑道:“不用你们帮忙,请自便。” ------------ 第61章 泼了一身猪大肠 顶楼餐厅,仲晴天和纪流简先后走进去,身穿英国护卫服的服务生为他们俩引路,仲晴天昂首挺胸跟在纪流简身装名嫒。 环视餐厅一圈,好家伙该在的和不该在的都到齐了,洛信和洛言面无表情吃着面前的食物,他们俩人比陌生人还陌生人,程菲安静地坐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她得对面坐着一位棕色头发的男士,以仲晴天的视角看不清长像。 莎莉偏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有意无意看向洛家兄弟,陪伴她身边的钟无严没了那威严凶狠的模样,为莎莉献足殷勤,俨然成了莎莉专用的保姆,而且还是最底声下气的保姆,莎莉满脸不耐烦,忽视钟无严讨好的笑脸。 看到这里,仲晴天裂着嘴拉了拉纪流简,鄙视地冲钟无严方向扬了扬下巴,受不了地说:“莎莉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长得漂亮,上次就是她推我下的水,我还不知道我的救命恩人是谁呢。” 正埋头看菜单的纪流简听到救命恩人四个字时猛得抬起了头,捏着仲晴天的下巴调整方向,让小脸上那双明亮通透的大眼睛完完全全看着他,非常郑重地声明:“你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你都不知道那水有多脏,用了我多少香水,这笔款项你打算怎么还?” “以身相许!”仲晴天淡淡地说出这四个,看到纪流简满脸不可思义,她咽了口吐沫又加了句:“你又不能和我结婚,只有你掉一次,我尽量救你好啦。” “哼!”纪流简不再里她,专心翻菜单,大脑却不知为何一直播放仲晴天刚才说的以身相许,他的心莫明有点失望,若他真的娶她,仲晴天会嫁给他吗?胡乱点几个菜,纪流简扔下菜单,才发现他面前的座位空空如也,愣了半天他才满餐厅搜索仲晴天,这一找不当紧,把他气个半死啊!仲晴天竟然跑到洛信身边献殷勤,那双大眼睛笑得弯成细细的月亮,他都怀疑仲晴天的眼睛有问题。 纪流简竖起耳朵听着他们讲的话,仲晴天非常温柔地说:“洛信哥,谢谢的帮忙,改天我请你吃饭。” 又请人吃饭,她有钱吗?不对,纪流简记得仲晴天赚了他几千块线,再加上今天的四千,差不多够请洛信吃饭了,哼!死女人真不知好歹,他可是救命恩人,也没见她对他温柔过,真是忘恩负义! “小天儿,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乱晃,我还以为前面有头犯花痴的母猪。” 这么不客气的声音出自洛言之口,纪流简听到了这句差一点没笑出声来,他赞同地点着头,碎碎念:小母猪快回来,这儿才是你的家。 “闭上你的嘴!”笑脸在听到母猪两个字的时候僵在脸上,恨恨地挤出这几个字,仲晴天暗暗踢了一脚洛言,她恨不得把洛言塞进桌子底下,现在她只有当他不存在。 “哟?小小的佣人也能上得到油轮么?谁家品位低下敢让你上船啊?” 这么讨厌的语句,这么让人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的声音,听进仲晴天耳朵内,惹得她全身不自在,偏偏声音的主人不肯放过她,而是停在她的身边调高声线:“你能不能让开些,挡着我的路啦。” 仲晴天看都没看她,而是转身往纪流简方向走去,她还没有走出两步,脚下好被以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倾,也不知道为啥那么正好,服务生正端着一盆红通通的汤,被她扑了个正着,那红通通的啊浇灌在她的身上,烫得她哟猛吸凉气。 “你!”仲晴天知道是谁使的坏,她瞪向居高临下瞅着她微笑的女人恼怒地说:“安亦晴,你干嘛绊我?” “我没有啊。”安亦晴弯下腰,若隐若现的乳*沟引起看热闹的男人们垂涎,安亦晴不觉有什么?她迈开两步朝仲晴天伸出手:“不要无赖我,我是想帮你哦。” 仲晴天才不相信安亦晴会好心帮她,可看着伸直的藕臂,叫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过去,眼看就要握住白皙的手指,谁知安亦晴垂下了手臂,忙掩住了鼻子:“什么味啊?” 人群里有个女人凑过来,仿佛是要验证什么似得看了仲晴天身上的红红的汤水,抱歉地笑道:“对不起,我点的猪大肠……” 女人还没说完,引得旁观者哄笑起来,安亦晴抿着嘴笑了笑:“我说味道怎么这么怪?” “让开!” 阴沉得两个字在人们身后冷不丁地响起来,大家停住笑声很听话地让开一条道,仲晴天看到纪流简拿了块黄色的布,走到她的身边皱紧眉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展开黄布盖在她的头上,仲晴天先是擦了把脸,望着略微担心的纪流简抱歉地小声说:“对不起,给你丢人啦。” 安亦晴目不转晴地望着不顾形像蹲在仲晴天身边的纪流简,暗暗咬了咬嘴唇,脸上露出担心地表情:“简,她没事吧?都怪我没有及时拉住她。” “亦晴,你什么时候上的船?”纪流简拉起仲晴天,瞅着安亦晴微笑一下:“我先带她换衣服,等一下再过来。” “好,简,我等着你。”安亦晴乖巧地答应,眼中有无恨爱意,痴痴地望着英挺的背影出了神。 安亦晴没有注意她身后一直坐着的洛言轻蔑地瞟了她一眼起身离开,洛信担心仲晴天早跟着纪流简走了。远远望着这出闹剧从发生到结束的程菲心头揪了一下,轻声对钱叔说:“安亦晴为何会在船上?” “她和她父亲一起上的船,大小姐,安总不可得罪,相信晴天小姐没事的。” “嗯,我知道啦。”程菲没有再问,她继续用着她的餐,不一会儿放下刀叉吩咐道:“钱叔,派人把纪流简点的餐给他们送过去吧。” 坐在程菲对面的男人裂嘴一笑:“姐,你怎么管起别人的闲事啦?”遮住半边脸的棕色头发后面是一双摄魂的眼睛,笑容璀璨绚丽,仿佛天上密集的星辰,美得不可方物! 程菲瞅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子杰,你有问这些的时间,不如好好和爸爸学习,以后好接管公司!” “什么啊!姐,容我再玩几年。” 程子杰冲程菲抛个媚眼,拿起他身边的衣服仓皇而逃,程菲看着跑远的程子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只要她提出让他好好学经商,程子杰就会像现在这样跑掉,程菲忧心忡忡,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 第62章 死女人又不安生 无原无故被淋了一身猪大肠,仲晴天有种想出门蒙面的冲动,还好程菲让钱叔关送饭到房间,才免于去餐厅受人指点。 纪流简带她带回来之后就出去了,她不想也知道干什么去了:“等着吧安亦晴中,我仲晴天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忿忿地对着空气说出这句话,仲晴天拔着碗里的饭,现在她还是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报仇。 房门被人温柔地敲了两下,就听到从外面传来焦急声:“天儿,你没事吧?我没来得及拉住你,对不起。” 这么温柔的担心话语出自何人之口?仲晴天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谁?除去洛信,天底下还有谁对她仲晴天这般好呢?呵呵,也只有洛信,才让她觉得也是被保护者。 热泪在见到洛信的时候流了出来,抖了抖嘴唇她不知说什么好,看着惊慌失措地洛信,她哭的更大声,扑进洛信的怀里放肆哭泣。 洛信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不哭不哭,天儿,把眼泪弄到我衣服上,你赔我钱啊。” “趁火打劫啊你。”仲晴天破涕而笑,擦掉脸上的泪珠:“你知道我没钱的。” 离他们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白色长裙勾勒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妩媚地双眸忧虑地看着仲晴天和洛信,染红的指尖太过用力,陷进皮质包包里浑然未觉。 “信,你对我的爱都是假的吗?” 呆愣愣地俞佳怡慢慢转身离去,朦胧双眼落下眼泪,好看白脂的手捂住想发出声嘴唇,整颗心空荡荡,好像失去什么?不不不,她早就失去了那份真挚的爱情,始终如一的心。 洛言站在船头,海风吹着他白色的衬衣,配合金黄色头发,恍若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而他的公主久久未出现。 “言。” 洛言听到有人叫他,偏了一下头,看见莎莉满面笑容朝他走过来,环着手臂站在他身旁,洛言靠着围栏问:“怎么?钟无严没跟着你?” 莎莉理了理长发,脸色暗了几分:“谁理他,看见他就心烦,一点趣都没有。”莎莉朝洛言身边靠了靠娇声笑着说:“言,等船靠了岸,陪我去走走好吗?” “我非常乐意为美女服务。” 洛言拨掉搭在他肩头的手,起身回了船仓,莎莉望着他的后背笑面如花。洛言经过仲晴天的房间……呃,也是纪流简的房间,他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踌躇半天,终是不得安心敲了敲门,没过多大一会儿,仲晴天就站在他的对面满脸疑惑和不快,甚至是不想看到他。 “天儿,谁啊?” 洛信边穿衣服边走出来,仲晴天和洛言双双望着他,仲晴天淡然地收回目光,转头瞪着洛言:“你来干啥?” “你你你……” 洛言没听她的问话,而是吃惊地指着一脸迷茫的洛信,此时洛信已经穿好衣服,板正的没有一点皱褶,举手投足还是那般儒雅温润:“我什么?” “他他他……”洛言抱住仲晴天的脑袋,不敢相信地问:“你们俩不会干了什么事吧?” “干什么?”仲晴天回头和洛信对看一眼,她不明所以说:“只是熨衣服有问题吗?” “熨衣服?”洛言松开仲晴天的头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没问题,只是问问而己。” “你找我有什么事?”仲晴天疑惑地问。 “没事,走错门而己。”洛言面无情回答。 顶楼餐厅,纪流简和安亦晴面对面坐在中央的位置,安亦晴小心地看着纪流简,柔声问:“仲晴天没事吧?” “没。”纪流简端起高脚杯,摇了摇红色的液体,让葡萄芳香释放出来,喝了两口稳稳地放在桌子上,抬眼看向安亦晴:“不要再故意找晴天麻烦了好吗?亦晴,她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人。” “简,我没有故意找她的麻烦。” 安亦晴闪烁双目,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心里很不是滋味,在纪流简的心里除去梁雨薇竟然真的还能容下别的女人,而她安亦晴算什么呢?她比梁雨薇先爱上纪流简,梁雨薇占居纪流简的全部身心,一点位置都不留给她,所以她恨梁雨薇!而仲晴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佣人,让满满都是梁雨薇的心分出来一个位置,她更恨仲晴天! “我不喜欢别人过多管我的事情,亦晴,我知道你不喜欢晴天……” “对,我就是不喜欢仲晴天!”安亦晴打断纪流简的话,迎上幽深的双眸,脸色略微苍白:“简,我怕你会忘记雨薇,喜欢上仲晴天。” “我怎么会忘记雨薇。”纪流简偏头望着窗外面的黑夜,远处的灯光星星点点,像璀璨的各色星光,像仲晴天的眼睛……怎么会?他怎么会认为像仲晴天的眼睛?他刚才明明想到梁雨薇,想到那时在油轮上数着天上的星星……可他脑子蹦出仲晴天或喜或怒的小脸,倔强的嘴巴总是冲他大喊大叫,有时候还对他双拉又扯,从不顾忌他的脸面…… “叮叮。” 悦耳的铃声打断了纪流简的思绪,滑开手机屏幕,来电显示写着:死女人!他慢吞吞地接听:“什么事?” “没事!纪流简,我去玩夜场啦!给你说声,别的啥也没有,拜拜。” 仲晴天好像很兴奋,没等他说不同意就把电话挂断了,纪流简看着结束通过四个眉头紧锁,她去玩夜场,到那一层玩夜场?和谁一起去的?洛信还是洛言?以洛信的性格应该不会,以洛言的性格就不言而喻啦! “死女人又不安生。”纪流简拿起沙发上的衣服,露出温和的笑容对安亦晴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也回房间休息吧。” 见纪流简要走,安亦晴情急拉住了他:“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有急事。”纪流简真有急事,急不可待,急得跳脚,急得不得了,急得他恨不得抓住仲晴天好好打一顿,洛言都形容她是猪了,她还真傻傻地跟着洛言去玩,还玩夜场,真是笨得可以! 洛言带着仲晴天来到四楼舞厅,此时里面人满为患,震耳欲聋的摇滚乐能把整条油轮掀进海里和鱼虾作伴,男女疯狂地挥手跳舞,什么类形的都有。 洛言从服务生端得盘子里拿了两杯装满黄色液体的杯子,递给仲晴天一杯,他自己什么都不说先喝了一口,仲晴天口有点干,看见有水也不客气仰头一饮而进,喉咙处顿感辣辣苦苦的味道,烧得她直咳嗽,眼泪也掉出两滴,洛言拍着她的后背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小天儿,好酒量!” “是酒啊?你为什么不早说?” 仲晴天咳了半天才止住,她的头也有些晕眩,站不稳地抓住洛言的胳膊当树使,洛言没生气任她靠着他,也当自个是颗树,双眼扫了扫舞厅,看到有空置,连忙扶着仲晴天过去,仲晴天一屁股坐在红色沙发里双眼目无焦距地看了看渐渐模糊的人们,抬了抬手:“给,我水,洛言。” 洛言放下仲晴天就去找醒酒茶,派对还没有开始呢?她就醉倒了怎么行呢?说她是猪还真对得起他的形容,酒和水都分不清,真是败给她啦! ------------ 第63章 你眼里还有我吗 醉躺的仲晴天恍惚感觉有人向她靠近,努力瞪开一条缝,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以为是洛言,她伸直手臂呵呵傻笑:“花少爷,有没有水啊?” 仲晴天见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便挣扎着站起身,扑向那人的身上,尽力站稳身体,踮起脚尖凑近那张不自在的脸,她一眨未眨瞅着近乎完美的脸庞,歪着头疑惑地问:“才过这么一会儿,洛二少爷你怎么就整容啦?” “整容?”程子杰摸摸他的漂亮的脸,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动过刀子啊?这个讨人厌的醉女竟然说他引以为傲帅脸是人工造成的,不可原谅! “没整你怎么变成了别人?” 仲晴天离程子杰越来越近,几乎快与他面贴面,程子杰望着眼前放大的清秀的脸旁,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疯女人,离我远点!” 程子杰不好意思地推开仲晴天,他用力气不大,无奈仲晴天没站稳身体向后倒去,正好跌坐在地上,而且还碰到了桌角,疼得她龇牙咧嘴,不过有坏处也有好处,脑袋清醒了一大半,她低呼:“痛,痛……你推我做什么呀?……咦?” 仲晴天痴痴地仰望如同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精灵男子,半边浏海遮住了一只眼睛,深褐色的秀发在脑后扎起一个小马尾,精致的线条好像出自雕刻大师之手,漂亮的好像不似凡人,仲晴天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名,她不确定地调高声音问:“你是那个明星程子杰?” “嘘~”程子杰竖起食指放在嘴边作了个禁声作动,温和地笑着扶起仲晴天,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理会他们,程子杰坐在仲晴天身边:“我就是那个程子杰。” “真的!”好激动她见到了心仪很久的偶像,就算现在让她去死也值啦。 “嗯!如假包换!”原来是他的粉丝,他好心地伸出手:“有笔吗?我给你签名。” 仲晴天找遍全身连个笔影子都没见,她失望地看着程子杰可惜道:“没有,怎么办?” “好办,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程子杰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儿服务生跑到他身边殷勤地问:“程先生有什么吩咐?” “有笔吗?” 服务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条钢笔递给他,程子杰又问他要了张纸,快速写下自己的名字:“以后不能再喜欢别人啦。” 捧着程子杰的亲笔签名,仲晴天默默想了半天问:“你的签名能卖多少钱?” “什么?你要卖掉?”程子杰大惊失色,难道她把他的签名当成赚钱的工具啦? “只是问问而己,不会真卖的。” 被猜中小九九,仲晴天讪笑两声,连忙折好放进口袋里,这个时候洛言端着一杯白水走了过来,看见仲晴天身边坐着的人,诧异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和你一样玩的啊。”挪开一点,程子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原来她和洛言认识,说不定还是洛言的女人……别人的事情,他向来只看不问。 洛言在程子杰坐过的地方坐下,把水杯塞到仲晴天的手中,关切地问道:“酒醒了吗?” “好多了,谢谢花少爷的关心。”看见水仲晴天又是猛喝一通,有了前车之鉴,她喝之前还煞有介事地闻了闻,惹得洛言翻了白眼,她懂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说她笨嘛,哼!她笨碍着他啥事? “花少爷,哈哈,洛二少爷,她形容你蛮贴切的。” 程子杰听到花少爷三个字裂着嘴笑得很欢,洛言回头看着他,凌厉的眼睛狠狠地瞪着程子杰,语气不友善:“你怎么还没有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不巧的很,我可是你女朋友的偶像。”程子杰自信地抚了一下额头,他以为洛言会心生嫉妒,谁知洛言和仲晴天对望一眼,双双看向他。 “我不他女朋友!” “她才不是我女朋友!” 知道偶像误会了,仲晴天抢在洛言之前解释:“我只是和花少爷认识而己,其实并不熟悉……” 此话一出,洛言不乐意了:“你说什么呢你?我们怎么不熟?” “管你们熟不熟,二位慢慢回去计算一下,我没兴趣知道。”程子杰无所谓地挥挥手,他今天是来玩的,不是来听他们二位争熟不熟。 “你让开一点儿。”仲晴天推开洛言,摇晃着还有些懵的脑袋向程子杰伸过去手臂:“忘记自我介绍啦!我叫仲晴天,仲夏夜的仲……” “晴天的晴天。”洛言不高兴地学着她的语气讲出她剩下的话,不过换来的是仲晴天的白眼,他也没有落下风,又以白眼回礼。 程子杰很有风度地握住仲晴天的小手,露出整齐的牙齿称赞:“名字很好听,人也……很好看。” “谢谢。”什么嘛,夸人还需要停顿一下吗?什么叫很好看?她可以接受虽然不漂亮,但是很可爱,可她就是接受不了停顿之后说的很好看!小心脏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仲晴天失落地坐回身,苦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的反应被洛言看在眼睛,洛言又瞪了程子杰一眼,拍着失落的脑袋:“是不是现在才明白是呕吐的对像啊?仲晴天,是不是现在才知道和电视上的不一样啊?你现在知道这些还不晚,真的还不晚,以后你把他列为黑名单就行啦。” 旁边听着这句话的程子杰透心凉,他作为明星本来就是为了粉丝的幸福着想,赶紧重新握住仲晴天的手:“什么呕吐的对像啊?别听洛二少爷瞎扯,晴天啊!偶像我绝对不呕吐,你确实很清秀啊!而且还很可爱……” “你们俩把手松开!” 程子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赶过来的纪流简打断了,纪流简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仲晴天的双手被程子杰紧紧地握着,更可气地是,还隔着洛言,而洛言那家伙,整个人都抱住了仲晴天,他们俩当仲晴天是什么啊? “简,你也认识晴天吗?”程子杰颇为吃惊地看着正在发怒的纪流简,他又瞅了瞅受到惊吓的小脸,而他手中的双手抽了回去,他更为好奇纪流简和仲晴天是什么关系? “呵呵,你怎么也上来啦?”仲晴天慢慢地站起身,朝纪流简走了两步:“不会是来找我吧?” “就是来找你的!真是不让省心,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和别人厮混,你眼里还有我吗?”纪流简皱着眉头训斥,他看着微红的小脸更是挑高了眉毛:“你喝酒了?”仲晴天瞅起眼睛点了点头,在纪流简那张俊脸变天之前,光荣地倒在了纪流简的身上醉晕过去。 ------------ 第64章 第二个最重要的人 众目睽睽之下,纪流简阴沉着脸扛起仲晴天走出酒吧,留下目瞪口呆的洛言和程子杰,他们俩像看怪物似得看着离去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对望而笑,程子杰甚为奇怪,“纪流简怎么和以前不一样啦?快告诉我看错了。” 洛言斜了他一眼,自顾自喝饮了口酒,充满好奇地程子杰哪肯放过他啊,目光灼灼地盯着洛言,好像洛言是干柴他是烈火,看久会点燃激情一样,呃,说错了,是点燃好奇的火烟(不提倡搞基啊),洛言受不了地打了个哆嗦,摸着好看下巴说:“小天儿住在纪流简家,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这怎么可以?”好奇地帅脸变成了震惊,被遮住的那只眼睛发着精光,“我姐怎么办?” “你姐?”洛言不解地看着他,关程菲什么事? 程子杰着急地跟什么似得,边找程菲号码边说:“我姐爱纪流简,在我们家是公开的秘密,她自己还以为谁都不知道,纪流简和别人同居,不可以,我一定要告诉她……” “又一个傻子!”洛言自言自语,他想不通纪流简有什么好的,梁雨薇、安亦晴、仲晴天,再加上程菲,总共四个女人为他痴狂,程菲和仲晴天一个痴情一个痴呆,梁雨薇和安亦晴一个痴狂一个疯狂。 “你说谁傻子?”程子杰听到洛言的呢喃的话语,他不乐意了,竟然说他姐姐是傻子,程子杰冷言相对:“那你是什么?为了梁雨薇你还个疯子呢!” “别给我提那个背叛我的女人!”天使面孔唰地换成了恶魔,和程子杰剑拔弩张。 仲晴天被纪流简扔在床上,她顺势翻身背对着纪流简,因为她老是感觉到纪流简那双如鹰般阴鹙的眼睛盯着她看,吓得她都想抱着头钻床底下躲起来。 “喂?在我面前别装了晴天,我知道你没醒,还有啊你胖了,真的扛着你特别累。” 纪流简大面积活动筋骨,为什么是大面积,因为他也躺在了床上,双臂每活动一次,就拍仲晴天一次,仲晴天知道他很生气,弱弱地挪着身体,感觉离纪流简远了点,爬起身便道歉:“对不起,纪大叔……哦不!纪大帅哥,我以后再也不敢啦!” “不敢什么?”纪流简也坐起身,看着一脸真诚的仲晴天明知故问:“你没做错啊?也没什么可对不起我的。” “流简简,你不要这样嘛,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和洛言出去玩,就算出去玩也不能喝醉,但是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以为他给我是水,真的,你就相信我这一回吧?” 流简简?这是什么称呼?纪流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和他出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就算你们长久在一起,和我也没有关系,你说是不是?晴天……天!” “有关系!”仲晴天忽然很郑重地看着他:“你是我第二个最重要的人!” 纪流简轻轻皱了皱眉:“为什么不是第一?” “我师傅是第一!”说到师傅,仲晴天脸上有了笑容,思绪回到了以前:“我好像很久没有回去看他老人家啦。” 远在某个山旮旯满面红光正在浇菜的和蔼老头连打了两个喷嚏,耳朵被他摸得红红的,才者望着蔚蓝地天空喃喃地说:“忘恩负义的丫头,也不回来看看我老人家?” 油轮航行了三天,到达目的地——某个风光宜人的小岛!此岛仅供富人名人消费,仲晴天听到只有富人才能来,觉得带有歧视的嫌疑,待她看到物价之后才深信无疑,激动地双手捧着一个覆膜的小红番茄,左看看右看看使在不敢吃,因为纪流简在给她小番茄之后加了句:“一百块钱一个,做成菜可能会长三四倍。”仲晴天决定先供起来看情况再吃,也许过了一夜就会变成金子,她其不是发了么? 白日梦没做多久,纪流简扔给她一件迷你小泳裙,她拎着巴掌大的布块给扔了回去,死活嚷嚷要换块大点的泳衣,纪流简无法只得带着她亲自去卖,店员对他们格外热情,怂恿仲晴天穿那件胸前有褶皱花的绿色泳衣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件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非常适合像你这样的平胸的女孩子穿呀。”训练有素的店员热情地为仲晴天推荐。 “我……我……”麻麻的,说她胸小她还可以理解,竟然说她平胸!仲晴天困惑地低下头,她明明有胸的好不好?她立马就可以证明给别人看,仲晴天脱掉外套挺起胸膛狠狠地看着女店员说:“我不平胸,你看,我有胸!” 纪流简心里那个狂滴汗,见店里所有人都向他们这边投过来好奇的目光,他赶紧捂住脸,尴尬地把仲晴天拉走,出了门望着高高的太阳,有种眩晕的感觉,把最初买好的泳衣扔给仲晴天,留下一句:“你爱穿不穿。”转身就走了。 仲晴天研究一会儿手中的泳衣,只好往身套,谁叫她没钱买呢?看着镜子里娇小玲珑的身体,仲晴天自恋地摆了个pose,她明明就有胸,为什么会被别人看着像平胸呢?仲晴天想不明白,虽然她的比不上安亦晴吧,但也不是搓衣板! 当仲晴天穿着少之又少的黄色泳衣跑到沙滩上找纪流简的时候,被一个人从身后抓住了头发,她好不容易盘好的头发,瞬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气得不轻,回头望着面带笑意好看面容,到嘴边脏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她也露出可爱又灿烂的笑容,“花少爷,你不去找美女,来这里不会专门逮我的吧?” 洛言松开她的头发,用手背摸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太热了没心情,你和我玩吧?” “呵呵,我看……还是不要了吧?”仲晴天往后退了两步,瞅着不远处的纪流简,见纪大叔正望向这边俊脸又沉了几分,吓得她小心脏跳了一下,她连忙冲纪流简挥了挥手,纪流简冲她勾了一下手指,摊开手掌对着他自己的脖子划了一下,仲晴天看到之后挥别洛言撒丫子向纪流简跑去,再不跑她可能会被纪大叔砍死,呵呵,洛言……她还是暂时远离吧! ------------ 第65章 阻挡的表白 可能在船上待的太久,大家都出来躺在沙滩上晒日光浴,其中以美女居多。纪流简只穿了一条沙滩裤,人鱼线上面的六块腹肌结实又诱人,对!这里用上了诱人两个字,完美的身板和他的漂亮脸旁配在一块,招来了一群波霸美女围观。 仲晴天饶有兴趣地拖着下巴冷眼观看,见纪流简拨开人群冲她招了招手,众美女呼啦啦全瞪着她,目光有羡慕,有嫉妒,麻麻的,恶毒地眼神最多! 很不情愿地挪动脚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仲晴天才挪到纪流简身边,纪流简满意地笑道:“算你乖,晴天小宝贝。” “小宝贝?”她勒个去!别叫她把昨天晚上吃的饭吐出来! “对啊,我的小宝贝。”笑意不明的纪流简把仲晴天拉进怀中,宠溺地抚摸她的头发,呃,还有她的身体……裸露在外面的皮肤…… 波霸美女们不甘心地瞅了他们一眼四下散开,仲晴天拿开腰间的大爪子,杀气腾腾地盯紧一脸温柔笑容的俊秀帅脸,“你再趁机吃我豆腐,小心我把你撕吧撕吧扔垃圾桶,重新回炉重造…………唔……”剩下的威胁还没有说完,纪流简突然捂住她的嘴,拉近与她的距离,仲晴天心惊地看着他想干什么? “晴天。”纪流简柔情地唤着她的名字,笑容消散之后换上严肃的表情,一双美目深情地凝视仲晴天疑惑的大眼睛,好半天他才开口:“做我的未婚妻吧?” “你说什么?”仲晴天拿掉他的手惊呼叫一声,不可置信地瞅着纪流简,她没有听错吧?纪流简要她成为他的未婚妻!这么天方夜谭的好事怎么会落在她的身上?还有……他不是深爱着梁雨薇吗?她明明有听到他不止一次说不会忘记梁雨薇。 “和我订婚!仲晴天,你应该感觉很幸福才对啊,为何是如此不敢相信的表情?” 纪流简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臂,幽深的寒海不停地翻滚海浪,僵硬着身体紧张地看着面前没有任何反应的人儿。 “你有病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仲晴天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纪流简脸,太阳底下他也会感冒说胡话啊? “对啊,我就是有病,从你出现之后,我好像得了一种说不清楚的病,总是觉得心慌,不受大脑控制,看到你会很开心,看不到你会失望或者失落,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来气,你和他们说话,我生气,你和他们有有肢体接触我更生气,你对他们笑我更更生气,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啦,总之在我搞清楚我对你究竟有着怎样的感情之前,你必须和订婚!” 天哪!他在说什么呀?仲晴天呆呆地看着又是自责又是自语又是抓自己头发的纪流简,他说的话她可以理解为表白吗?纪流简对她表白!她该同意吗?她明明知道纪流简心里有着梁雨薇啊,她还要踏进这尴尬的位置么? “梁雨薇,你会忘记么?”一直以来,看似她和纪流简之间没有什么,可她的心中早视他为那份最重要最不能讲出口的珍贵所在,听到他说出来的话,她甚至有些欣喜,可偏偏她和纪流简之间要加永不可磨灭的至爱梁雨薇。 “我,不知道……雨薇,我真不知道会不会忘记她。”纪流简抱她入怀,深深吸着她的体香,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晴天,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仲晴天用了很大力气推开纪流简,站得离纪流简远远地斩钉截铁说:“我不会接受心里爱着其她女人的男人!” “说的好!”洛言拍着手朝他们走过来,天知道他没有去找他的乐子,而是站在原地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仲晴天惊愕地瞅了瞅纪流简又看向洛言,她以为洛言去了别处,没想到他竟然听他们俩说话,这下嗅大发啦! “洛二少爷,好有闲情雅致晒太阳,晴天,我们走。” 纪流简拿起白色毛巾搭在肩头,站起身揽着仲晴天的肩膀就要离开,从洛言身边经过的他撇了洛言一眼,洛言朝他笑了笑,伸手握住了仲晴天的手腕,“小天儿,我有话和你说。” “给我松开她!” “就不松开你能怎样?” 纪流简阴冷地幽海和洛言妖冶的湖水相撞,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仲晴天看着两只手臂被他们俩握得生疼,她抽两下没有挣开,急得差一点没有跳起来一人打一顿的时候,远远地看到洛信走向这边,洛信的身后还跟俞佳怡。 仲晴天哪还有心思好奇洛信的八卦新闻啊,双眼含泪像看到救命稻草似得求救:“洛信哥……” “你们俩干什么呢?当着天儿的面这样不好吧?” 洛信出言就是与众不同,仲晴天好笑地瞅着纪流简和洛言,这才注意到他们俩离得有多么近,如果她是旁观者,一定认为他们俩才是相爱的人哪! “你别管!”纪流简和洛言异口同声冲洛信喊道,得,他们俩站在了同一战线。 “洛信哥。”仲晴天可怜兮兮地看着洛信,目光落在自己的红彤彤的手腕,心酸地闪着泪光,这俩该死的混蛋,她的手臂可是肉长的啊! 纪流简和洛言疑虑地顺着洛信的目光看着他们手中的握得发白的手腕,双双赶紧松开手,得救的仲晴天举起双臂猛吹凉气,哇啦哇啦大喊大叫,洛信心中一疼,顾不得有俞佳怡在,当即把仲晴天拉回宾馆,找些冰块小心翼翼按着两只红红的手印。 “他们俩真是太不爱怜人啦,天儿,发生什么事啦?告诉我,我好替你出头。” 经洛信这么一问,仲晴天又想起纪流简说要和她订婚的话,脸色不由得潮红,洛信看到了仲晴天脸上的变化怔住了,他们之间不会……萌生什么情感了吧? “天儿,有些话我想告诉你,你听不听?” 仲晴天见洛信面色凝重,心中一突,“我听,你说。” “雨薇她……”洛信沉思良久才说:“雨薇她是洛言的女朋友,订婚当天和纪流简逃跑,洛言找她半月之久,只得到分手两个字。” “洛信哥,你究竟想说什么?”紧紧地看着洛信,仲晴天心突突地跳个不停,手臂也跟着抖动不己。 “我不想让你成为第二个雨薇,天儿,我愿意成为你的避风港,躲到我的身边来吧。” 洛信握住不停颤抖的身体,真诚地望着暗淡下去的大眼睛,张开温和地双臂环抱着生硬的身体,将目光投向站在他前方不到八米的地方,站着的纪流简、洛言、俞佳怡呆愣愣地三个人。 ------------ 第66章 你追我赶 “你用得着给我看这些吗?仲晴天,玩弄人是不是很好玩?” 纪流简脸色铁青,身上爆发出比西伯利亚冷空气还要冷三分的气息,压迫洛信怀中没搞清楚情况的仲晴天大脑内每一个神经,张张口想为自己辩解,却没发出任何话语。 冰冷的寒海狠狠瞅着仲晴天,眼中全是失落和失望,纪流简双手握得太过用力,骨节发白甚是吓人,他以为除去梁雨薇不会再为哪个女人发疯,可是偏偏为仲晴天这个小偷,让他原本稳定的心潮起潮落,喜怒无常。 “我没有玩弄任何人!”轻轻推开洛信,仲晴天非常紧张地望着生气的俊脸小声说:“纪流简,你相信我好不好?” “信你才怪!” 纪流简很不给面子地吐出这四个字,唇成了一条线,脚步向后退两步转身走出酒店旋转门,为什么他不喜欢仲晴天和洛家兄弟来行,她偏偏和他们走的很近有说有笑,他不想看到程菲,她偏偏把请程菲去横滨别墅,非要留下她用藏,为此差一点和他吵架,和他唱反调她很开心么? “纪流简……纪流……” 不就是被洛信抱一下嘛,他什么气啊?仲晴天快步追了出去,她没有看到洛信抬起的手想拉住她,却拍抓了个空,怔怔目送她好久,只到她的身影看不见才低低呢喃:“莫非天儿对纪流简有了感情?我不能眼睁睁让其发展下去!” 在旁边待了很久的洛言,勾起嘴角邪邪的笑意,稍稍侧了一下头,俞佳怡脸色苍白难看,惊讶俞佳怡会露出分明在意的表情,据他所知俞佳怡成了江南海的情人,对洛信早以没了感情,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 洛言冷冷地抽动了一下嘴角,洛中谦怎么会让俞佳怡这样的女人成为洛信的妻子呢?呵呵,若是让洛中谦看到洛信和仲晴天抱在一起,想必会活活被气死吧。 漫步到洛信身边,洛言拍拍洛信的肩头,幽幽地在洛信耳边笑道:“哥,你唱的是哪出戏啊?dad若是知道了,你的好日子可到头喽。” 洛信深眉紧锁,丝毫没理洛言的冷嘲,他看着与他有几步之遥的俞佳怡,看到俞佳怡脸色变化,他的心有种报复的快感,同时又觉得刚才揽仲晴天入怀的时候,有种异样的感觉。 看到洛信拥着别的女人,俞佳怡感到天眩地转,仿佛微风中飘忽不定的杨柳,没有了后退的巢穴。俞佳怡朝前走了两步,看到从楼上走下来江南海,立马换上迷人的微笑迎上去,“这会儿要去哪儿?” “去和几个老总谈话,你帮我陪陪他们的女伴吧?”江南海爱怜地看着俞佳怡,他对这个女人是有感情的,从他在海边安慰哭泣的俞佳怡开始,她和他注定是要纠缠的,可他早早有了妻子和孩子,也许注定是要辜负她。 “好。”俞佳怡挽住江南海的手臂,眼眸朝洛信望去,洛信也在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俞佳怡凄然一笑,原来她和洛信离了那么远。 烈日之下,纪流简光着上身快步走在沙滩上,海水一浪又一浪从他脚踝流过,他踏过的脚印平整如新,却被追着他跑的仲晴天重新踩过,纪流简知道他身后跟着一个尾巴,奈何他气未消,想惩罚一下不听话的仲晴天,就让她一直跟下去,而他顺着海滩一直走下去。 在他身后的仲晴天脚力越来越跟不上,喘着粗气冲他喊:“求你别再走了好不好?累死我了,纪流简,怎么你才能消气呀?” “活该!”纪流简回头看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抬脚踢了踢沙滩上的螃蟹,“你大可以回去。” “回去?纪流简,我是想回去,可是我跟着你走了这么远,在哪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回啊?”再说回去其不是还要走这么远?以她的猜测往前走会回到最初的地方。 “你不是很聪明吗?。” 不知道纪流简是夸奖她还是讽刺她,仲晴天快步跑到他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握住纪流简胳膊,以防他跑了。 “随便你怎么说,纪流简,刚才你看到的只是洛信哥安慰我而己,希望你不要以为我想高攀像你们这种级别的人。”仲晴天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纪流简,心稍定,他不在意最好啦。 “有自尊心啦?仲晴天,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自尊自重自爱是什么呢?”纪流简挣脱掉她的手指,转身背对着她,那双眼睛他着会心软。 “纪流简,你不让我和洛言有过多的交流,我可以理解,可是洛信哥,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好人?你觉得我不是好人是不是?好啊,洛信是个好人,你跟着我做什么?从今以后你跟在他身边比和我在一起要,过的幸福,你就去找他!” “干什么这么说我?我是哪种忘恩负义有人吗?你也是个好人,明知道我是个小偷,还照顾我,包容我,我对你真的很感激。” “只有感激?”纪流简颇为失望。 “不然还有什么?以身相许当牛做马啊。”仲晴天垂下手,她做的还不够多啊? “你!真是的……”纪流简恨恨地看着忿忿不平的小脸,咬牙切齿地说:“你别跟着我,否则我会打人!” “谁要跟着你啊?纪流简你别太自恋啦。”仲晴天气愤地推开纪流简,快步向前跑了好几步才转头对他说:“现在是你跟着我。” 夜晚时分,仲晴天独自一人坐在沙滩上望着远处的灯塔出着神,连她身边什么时候站着一位林间精灵都不知道。 “看什么这么入神?”好奇地程子杰顺着仲晴天的目光往海上看去,除去两点明亮的小白点,他看不出有什么吸引人东西呀。 被他这么一问,仲晴天回了神吓了一跳,看见是程子杰边抚慰着胸口边说:“程大明星,要不要这么吓人啊?” “是你出神好不好。”程子杰在她的身边坐下,指着天下几颗零星问:“你知道星星为什么这么耀眼吗?” “为什么?”仲晴天抬头望着几颗最耀眼的星星眯起眼睛问。 “因为星星不睡觉啊!” “呃……” 仲晴天看着正在嘲她笑的程子杰,脸上冒出几根黑线,还以为程子杰会说出来什么科学道理,冷笑话都不算好不好? 酒店客房走廊里纪流简和程菲不期而遇,纪流简移走目光,走了几步打开房门,正要进去便听到程菲的声音:“晴天她没和你一起吗?” “你要找她可以出去看看。”纪流简连头都没有回,他刚才看到仲晴天和程子杰坐并肩而坐,死女人受欢迎度真是高啊! “流简……纪总,能我和谈谈吗?是关于这此峰会……”程菲尴尬地站在纪流简身后,只有纪流简背着身她才敢肆无忌惮地望着他啊! ------------ 第67章 好奇心吓死人 程菲痴痴地望着桌对面低头思索的脸旁,自认识纪流简以来,第一次和他单独待在同一个空间内,哪怕相对无言,对她来说都无比珍贵。程菲有点紧张,不知道如何打破尴尬的寂静,她试图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发出声音,懊恼自己的冲动,刚才她看到纪流简的时候脱口喊出,都没有经过她的大脑,而现在她该说些什么呢? “关于此次峰会,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程家是接待方,一切听从你们的安排。” 过了不知多久,纪流简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程菲,黛眉桃花眼,饱满的红唇,化着精致的妆容,尽显高贵冷艳。他从未仔细看过程菲,一直以来他对程菲没有半点好感,似乎达到了厌恶的地步,如果程菲不是间接害死梁雨薇的凶手,他会不会把目光多停留在这张美丽的容颜上呢?答案当然是不知道啊。 俊脸没有那么冷了,程菲从纪流简脸上看到了一丝温暖,另她无比的激动,默默想:他也不是很讨厌自己对不对?美丽地面容浮现浅浅的笑意:“嗯,我程家会另大家非常满意。” “你找我没别的事?”纪流简目不转睛地看着如一朵红牡丹的程菲,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她还要再待到什么时候啊?仲晴天那个死女人怎么还不回来! “我很抱歉,纪总,我是要通知你,峰会时间改为后天,明天将会举办一个慈善拍卖会,地点设在这家酒店的二楼会议厅,希望你能参加。”程菲从纪流简脸上再也找不出来别得表情,好像那丝温暖只是她看到的错觉,她又加了一句:“可以和晴天一起参加,应该会有她感兴趣的东西拍卖。” 纪流简深深地想,仲晴天感兴趣的东西莫过于钞票,对于拍卖物品嘛不知道她有无兴趣?但是他可肯定的是,那个死小偷肯定不会错拍卖会,即使他不带她去,洛言和洛信都有可能带着她,说不定会眼花缭乱不知偷哪个好?想到这里纪流简不由得笑出声来,仲晴天要是在拍卖会上动手,看她怎么运出去?反正他不藏脏物。 听到纪流简的笑声程菲心神轻松了不少,不管他想到了什么,现在的气氛缓和下来,她不至于和他紧张相对无言,而她也终于看到了纪流简的笑容,还是那么干净迷人! 踩着青石板,仲晴天和程子杰有说有笑地回酒店,眼尖地仲晴天看到离他们不远处正有一对男女紧紧相拥,经她仔细辨认,见是洛言花少爷,而他怀中的女人根本不是莎莉,会是谁呢?仲晴天心中升起好奇之心,把正说些什么的程子杰拉入一个花丛中,程子杰不明所以地问:“怎么啦?为什么偷偷摸摸躲起来?” “嘘,你往那边看啊。”仲晴天示意程子杰小声点,被发现了多难为情啊。 “是洛言。”程子杰眯起眼睛伸着头往洛言方向看去,洛言怀中还抱着一个女人,他也来了兴致:“搞暧昧?那女的是谁啊?” “谁知道是谁?花少爷不花怎么对得起我给他起的名字呢?程子杰,你见那女的没有?” “从未见过,说不定我姐姐见过。”蜷曲一会儿腿有点酸,程子杰索性坐在地上。 “你姐姐?也在来这里了吗?”仲晴天目不转睛地看着洛言随口问程子杰。 程子杰疑惑地看着专注他人八卦的仲晴天,想了半天才决定说出口:“我姐姐她叫程菲!” “哦,程菲……”心不在焉地仲晴天听到程菲两个字吃惊地转头瞅着程子杰:“你说什么?你姐姐是程菲,这么巧!”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粉丝啊?”深度怀疑她对自己的狂热度,程子杰打开手机找出自己的资料,在家人一栏里赫然写着程菲二字。 仲晴天可惜地摇着头,“真没看出来,程菲那么漂亮,而你嘛差了一筹。”原来她哈的明星竟然是程菲的弟弟,真是郁闷! “和我姐姐比我不说什么,我问你,我,洛言,纪流简,我们仨谁更胜一筹?” “呃,你。”程子杰是她的偶像,而且还当他的面,她能说别人嘛?其实还是纪大叔更好,嘿嘿。 “算你还不是个瞎子。”得到赞誉的程子杰摩擦仲晴天头发,他瞅向还未分开男女问:“偷看别人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仲晴天按着他的肩膀推算洛言什么时候才能分开,还没推算出来就看到有一个丰满艳丽的女人快步朝洛言走去,这下仲晴天来了劲,赶紧小声喊程子杰:“快看又来一个。” “谁?” 程子杰同她一样好奇地注视着不远处一触继发的战况,已经分开的洛言毫无危机感地看着丰满艳丽的女人,而被洛言抱久的女孩满脸通红不知所措,身体往洛言身后靠了靠,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让人生出无限怜爱。 “花少爷就是花少爷,都这样了还临危不乱。”仲晴天赞叹一声,恶狠狠地瞅着程子杰说: “你可千万别学他。” “我怎么能和鼎鼎大名的洛二少爷比呢?”程子杰晒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见仲晴天又将目光转到洛言身上,他轻轻舒了一口气,这女人真可怕,真不知道纪流简和她怎么相处的。 lucy指着洛言身后的小若兴师问罪:“我才刚刚离开,言就被你勾引了,真不要脸!” “lucy,不许这么说小若,是我先勾引她的。”洛言面色不改地开口,伸出手臂揽住水蛇腰肢,没再看身后无比讶异的小若。 “讨厌,言,口味变得真快。”lucy紧紧地靠在洛言身上,示威似得盯了小若一眼,初出茅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躲在花丛中的俩人掉了一身鸡皮疙瘩,裂开嘴对望一眼,俩人决定撤退,实在看不下去了,仲晴天默默对自己说:八卦洛言会死人的。 小若看着刚才和她郎情妾意的洛言,现在环抱着其他女人打情骂悄,当她是什么啊?没有感情的玩具么?想玩就玩,全看心情。 “洛言你混蛋!” 小若捂着脸跑走了,正好经过欲撤退的程子杰和仲晴天敢死队面前,两人也学着小若捂着脸抱头就跑,脚没少动,可愣是没有挪动一步,俩人回头瞅着死死抓住他们衣服的洛言,妖冶的美脸阴沉的能滴下水,俩人讪笑两声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 第68章 洛言的惩罚 洛言紧紧地抓住他们俩的后衣领,阴沉地黑着脸笑道:“你们俩看了多少?” 吓得俩人拼命摇头,“啥也没看!”仲晴天死不承认。 “看了一点!”程子杰没有仲晴天脸皮厚,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没做过,他和仲晴天几乎同时开口,听了仲晴天面色不改说啥也没看的时候,他有种想撞墙的感觉,她为什么不早说!他可是不打自招了啊。 “听见了吧?花少爷,程子杰看了,我没看,你放开我吧,我还要快些回去呢。”仲晴天掰着洛言的手指,恨恨地瞪了一眼已经知道错了的程子杰,意思是:你自己招的别连累我。 到底谁连累谁啊?程子杰无语地瞅着洛言誓死如归地加了一句:“我和仲晴天一起看的,你放开她冲我来!” 这句话多么另人感动啊?仲晴天有种想哭的冲动,程子杰啊程子杰,你说你承认也就算了,干什么还要再加一句多拉一个人下水啊! “哎呦,你真有牺牲精神。” 洛言没有松开任何人,他身后的lucy抱着看热闹的态度,时不时瞟着程子杰的脸,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块肥肉,吞吧吞吧咽进肚子里。 很不巧被仲晴天看得清清楚楚,她狠狠地瞪过去,底声骂了句:“不要脸!”抢男人抢得理所当然,竟然打她偶像程子杰的主意,哼!她想用眼神杀死lucy! 虽然她很小声,但被洛言听到了,仲晴天敢骂他不要脸,他放过她才怪!洛言刚才还真想发发善心,暂时放过仲晴天,这会子她开口骂他,谁放过她他给谁急。 “你们俩跟我来!” 洛言一手拉一个,把他们俩带到游泳池旁边,展望游泳池长度和宽度,洛言满意地松开手,恶毒地命令道:“你们俩顺着游泳池给我跑个十圈八圈的,我不说停你们就一直跑,否则的话……”他看着程子杰邪笑:“我告诉媒体你是个偷窥狂!” “花少爷,明明跑可不可以?”仲晴天哀嚎白天她为了追纪流简围着小岛跑过一圈,晚上再跑不是要命么? 洛言横了她一眼:“你闭嘴!用不用我告诉我哥你的职业啊?” “别,我跑就是啦。”仲晴天抓狂地想,为什么她会被洛言抓住小辨子,每次都用这个威胁她。洛信哥,天儿真的好可怜呀,你快来救救天儿吧。 “哭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底头。” 程子杰非常郁闷,跑就跑有大不了的,全当锻炼身体,瞥了哭的仲晴天他出言安慰,不想换来仲晴天怨恨的眼神,他不自然地理下浏海,把另一眼睛给遮住,他也好后悔承认偷窥啊。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仲晴天边跑边埋怨程子杰,游泳池那么大,跑一圈也很累的好不好?更何况洛言并没有规定时候,他说停就停,不说停他们俩就得跑一夜,万一花少爷不小心睡着了,他们俩还继续跑啊? “言,你打算什么时候叫停?”lucy坐在洛言的腿上,轻轻地揉着他的胸口,这么好的夜晚全部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并非她所愿。 洛言望着努力奔跑的男女回没有回答lucy,游泳池倒影出两个很有节奏移动的身影,看着他们俩不停地张着嘴大口呼着气,洛言扯开嘴角笑出了声,lucy不明白他为何发笑,只是静静地同他一样看着快跑回原点的程子杰和仲晴天。 “lucy,你先回去吧。” 洛言把lucy从自己腿上拉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挥手示意正喘粗气的程子杰和仲晴天继续跑,俩人绷着脸瞪了他一眼重新迈开腿,lucy欲言又止,她非常清楚洛言的性格,不喜欢女人死缠烂打,告别洛言之后她就先行离开了。 洛言坐在躺椅上欣赏满头是汗的两张脸,他找来两条毛巾扔给他们俩,指尖点着眉心,懒洋洋地挥手:“继续!” “还要跑啊?”仲晴天和程子杰异口同声问道:“再跑几圈?” “你们不需要知道,我说跑就跑。” 洛言催促俩人快点,程子杰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准备再跑,只听“扑通”一声,仲晴天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赖皮:“好,你不对我们说跑几圈是吧,很好,我歇歇再跑总可以吧?” “耍赖是吧?”洛言蹲在她面前,凑近她的脸扬着唇角说:“你要是再不跑,我可就亲你啦。” “花少爷,你,你敢?”仲晴天缩了缩脖子,吞了口口水。 “我真敢!”洛言又凑近她一些,他的呼出来的热气都能喷到她的脸上,仲晴天弱弱地挪了挪屁股,“我就说你真敢嘛,我休息好了,我跑还不行嘛。” 程子杰静静地看着快接吻的两张侧脸心中一紧,他出手赶忙拉起仲晴天,嘴里催促说“别指望他,我们慢慢地跑。” 就这样连续跑了足足有五圈,仲晴天和程子杰双双累得爬在地上喘着气,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俩人摆着手投降。洛言端着两杯果汁递给程子杰,程子杰看到有水赶紧接过去一口饮尽,仲晴天也连忙伸手去接,洛言赶紧缩回手挂着迷人微笑:“这杯是给我自己的。” “你大爷地!”跑太久早已经没有力气的仲晴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扑到洛言身上就是一阵抓一阵挠,嘴里还不停地咒骂:“花混蛋,花花公子,花心大萝卜,花花世界……开门被门挤,出门被车撞,回家睡觉失眠……” 洛言听完她的话,非常认真的问她:“还有什么?是不是没后代啊?” 仲晴天停止对他的乱扯乱挠,歪着头从上到下打量洛言一遍,感叹一声:“真没看出来,花少爷,你对你自己怪狠的啊!”连没后代这条都自己加上,想不佩服不行啊! “你们俩……你们俩能停一下吗?”程子杰好不容易能说话了,他看着洛言手中另一杯果汁扯着干燥的喉咙问:“先把那杯水给我,你们再继续。” “想喝?”洛言面无表情地问程子杰,见他用力点了点头,他皱了皱眉头:“你不会回家去喝吗?” 程子杰怔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高兴地问道:“我可以回去了吗?” “你要是想跑也行,我无所谓。”洛言摊开双手,看了看蒙上一层雾气的游泳池,“反正你也没时间锻炼身体。” “不用啦!”程子杰摆摆手撒腿就跑,那速度绝对是刚才锻炼出来的,眨眼间哪里还有程子杰的身影呢? ------------ 第69章 处处气死人 仲晴天收回目光定定地看着洛言,“我也走了,你自己好好玩吧。”不知道纪流简回酒店没有,唉!也不找找她,要不然她怎么会跑这么多圈。 “你去哪儿啊?我说你可以走了吗?”洛言放下杯子,站在游泳池边上笑道:“快点,继续跑啊。” “什么?我还跑?”仲晴天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洛言他大爷的存心玩她是不是?程子杰都可以回去了,要她一个人跑算什么啊? “对,就是你!”洛言按住她的肩膀,深深地凝视她爆怒的小脸,笑的特别欢畅,仲晴天觉得都快抽养角风了。 就在仲晴天撒欢顺着游泳池跑圈圈的时候,靠着沙发睡着的纪流简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他站起身打开卧室的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愠怒慢慢爬上面容,流畅的线条坚硬如铁,仲晴天那个死女人还没有回来! 洛言打着哈欠拖着已经没有力气走跑的仲晴天回酒店休息,仲晴天依靠在他的怀中说不出来话,心里早把洛家祖宗问候了不止一遍,等有机会她双倍还给花少爷。 电梯口站着一个正待发怒的狮子,死死地瞅着里面相互扶持的男女,半天未坑一声,周身的门冷空气却降下了好几度。 “仲晴天,出来!” 纪流简寒冷地命令道,这么晚未归,原来是和洛言在一起,白天他说的话她又全忘记啦,看来不给点教训仲晴天会当他是摆设。 拖着沉重的身体走进卧室,看见床就像看到亲人似得扑过去,麻麻的,她现在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啦!“洛言,我恨一辈子!” 纪流简倚着门框抱臂看着像条大青虫仲晴天,听到她说恨洛言一辈子,没好气地问:“洛二少爷怎么着你啦?你要恨他一辈子。”恨一辈子其不是要记一辈子? “呜呜~”经纪流简这么一问,仲晴天爬起来泪眼汪汪地看着纪流简委屈地说:“纪大叔,他让我顺着游泳圈跑到现在,快把我累死了,你也不找我,呜呜,那个混蛋,我要掐死他!” 顺着游泳池跑?纪流简脑海里想像一下,他来了兴趣,坐在仲晴天身边好奇地问:“你跑了几圈?” “十圈……哦不不,十五圈……呜呜,我记不清楚啦。”见旁边来了一肩膀,她赶紧倚过去,到现在她才知道还是纪大叔好。 “这么有力气?跑的是马拉松啊。”纪流简像看怪物一样看她,他还以为仲晴天和洛言你浓我浓花前月下呢,没想到去跑马拉松啦。 “什么马拉松啊?纪大叔,我只不过偷看他花少爷的好戏,他报仇而己。”委屈,她有着说不出来的委屈。 “什么好戏?”纪流简扶正她的身体,看她疲惫的脸心中说不出来的心疼,刚才想教训仲晴天的想法也烟消云散啦。 什么好戏来着?大脑缺氧的仲晴天想了想,立刻来了精神就对纪流简八卦道:“他泡妞的时候被另一个妞撞见了,然后就……就被骂了。” 纪流简摸着下巴眯着眼问:“就为这儿让你跑游泳池?” “嗯嗯!”仲晴天倒在松软的床上闭上眼睛无力地小声说:“女子报仇十年不晚,被我抓住,我一定会让他跨栏!哼,我不说停他也别想停。” “晴天?”纪流简俯下身,抚开仲晴天额前的头发,凝视了很久,纪流简在她的额前落下薄薄一吻,帮她褪去潮湿的衣服,抱入浴室轻声喊她:“晴天,晴天啊,洗洗再睡啊。” “不要……我特别的困。”仲晴天歪坐于浴盆边,她又累又困,天塌下来估计她也不会醒。 “唉!”纪流简叹息一声,又把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关了灯,他轻轻地走出去,为自己倒了杯水,心里有了着落,这种感觉又出现了,若说他这么晚没睡是因为在等仲晴天,可他为什么一定要等仲晴天呢? 早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里挤进来,仲晴天揉着眼睛起身走出去,纪流简啃着吐司看着杂志,她慌忙跑过去,从纪流简身后捂住他的眼睛,尽量粗着嗓子问:“猜猜我是谁?” 纪流简放下手中的东西,嘴边勾着淡淡的笑意:“嗯,我猜猜,美女?不是,肯定不是美女!那一定是个没法见人的丑女。” “大早上你没刷牙呀?嘴巴这么臭。”早知会自取其辱,她捂他干什么呀。 “哎呀!”纪流简洋装吃惊地喊了声:“原来是仲小偷呀!声音怎么变得像个强壮的妇女啊?别告诉我因为昨晚喝了游泳池的水啊。” 提到游泳池,仲晴天立马想起来昨天她几乎跑出史上最远的马拉松,小脸骤变,“纪流简,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刀?我想砍死洛言那个混蛋!” 听说她要砍人,纪流简赶紧拉住她,“砍洛言以后再说,先跟我去参加拍卖会。” “拍卖会?”仲晴天立马两眼放光,“是那种会展出来好多贵重物品的拍卖会吗?” 就知道她会感兴趣的,纪流简用力点了一下头,“是的!你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最近她大吃大喝连看家的本事都忘得差不多了,再不修炼修炼就全部还给师父他老人家啦。 纪流简知道她想干什么,便先给她提个醒:“对了,晴天,你可千万要管住手,我可不希望别人说我华龙集团纪流简带了个小偷。” “放心吧,我知道。”仲晴天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哼着歌跑进房间收拾她能出门的行装,真有值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谁管他纪流简是谁啊? 二楼会议厅陆续坐满了人,程菲为了拍卖会的安全加强了防卫,仲晴天和纪流简坐在了中间第二排,仲晴天回头扫视一圈,她看到了几个熟人。 洛信对她挥挥手,洛言那个混蛋竟然没来,她还看到了莎莉,钟无严,还有另她牙痒痒的安亦晴,上了岛就没见到过,这会子出现了安亦晴依旧傲气冲天,看她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子,仲晴天似乎感觉到了疼,为了气死安亦晴,仲晴天故意往纪流简身上靠了靠,果然安亦晴站起身想往他们这边来,幸好被几个人挡住了。 仲晴天不知道的是她气安亦晴故意做出来的暧昧,被坐在一排边上的程菲也看到了,她的目光随之黯然失色,胸口闷得喘不出气来,而她身边的程子杰不明所以问:“姐,你怎么啦?” “没事。”程菲摇摇头,不想让她的弟弟看到她内心的脆弱。 程子杰疑惑地转过头去,目光落在纪流简的身上,而纪流简身边坐着正笑容灿烂的仲晴天,他这才明白程菲为什么突然像生病一样脸色苍白如纸,为了他姐姐的幸福,他作为弟弟就得挺身而出。 程子杰缓缓走到纪流简所在的位置,面带真挚的笑容说:“纪总,我姐姐程菲有事相商,能和我换下位置吗?” ------------ 第70章 神秘风衣男 程子杰为了程菲的幸福主动要求和纪流简换位置,纪流简只略抬眼瞟了他一下,睹着眼泛桃花的仲晴天,他满脸不悦地回绝:“不换!” 如果换成别人,程子杰肯定会死磕,直到换了位置为止,可对方是纪流简,他只好把目光温柔地投到仲晴天身上,满怀希望地诱*笑:“晴天,能跟我过来一下吗?” 仲晴天看看没啥表情的纪流简点头答应:“好。”如果换成别人,仲晴天肯定不去,她好不容易坐在了一个黄金地带,还想仔细看着拍卖的东西值不值钱,她好下手不是?可对方是程子杰,她最近刚刚喜欢上的一个明星,不出去多不好意思啊。 会议外面,程子杰扬起嘴角双手捧起仲晴天的脑袋坏笑道:“我为昨晚犯下得小错误向你道歉哦,晴天能原谅我吧?”并且在仲晴天额头处落下一吻。 小脸“唰”地红如樱桃,不好意思地把脸侧向一边,竟然看到洛言那个花少爷朝她媚笑,她恶毒地瞟了他一眼,满面笑容从程子杰的手中把自己的头给要了回来,她叹了口气:“唉!你何必对我使美男计我?程大明星,你不就想让程菲和纪流简坐在一起吗?” “宾果!”程子杰和她拉开一定的距离,看来是他小瞧了她,“你知道就好办啦。” “你想怎么做?”仲晴天好奇地凑近他,做为程菲和纪流简的半个牵线红娘,她有知情权。 “咦?你这么上心?晴天,你不反对吗?”她不是和纪流简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吗?不是应该对其她想接近纪流简的女人反感的吗?程子杰搞不清楚仲晴天到底是怎么想的,唉,别人的事他还是少管为好,现在他只管他的好姐姐。 “我?”仲晴天反问程子杰,又好像是反问她自己,说心里没一点事是假的,可是能怎么办嘛,她跟程菲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不好! 好看的眉眼疑虑地瞅着仲晴天,内心往向升起一块石头,知道她回答不出来的原因,但程子杰没有说破,而是拉着她回到会议室,走到程菲的身边对程菲说:“我和晴天还有话说,姐姐你坐到晴天位置去吧?” “嗯?”程菲满脸疑惑地瞅着仲晴天和程子杰,惊讶地问:“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真是够奇妙的子杰竟然和仲晴天认识,还熟到有聊不完的话题。 “你先别管,赶紧坐过去,拍卖会要开始啦。”程子杰满不在乎地推走程菲,拉着仲晴天心满意足地坐在第一排的边上。 仲晴天落坐之后朝好奇地看着他们俩的程菲笑笑,心头有着极度的不安,她小小地偏了一下,看向纪流简方向,纪大叔正好一位老者交流没有看她,仲晴天心里祈祷:纪流简,看在我为了你的幸福牺牲的份上,不要怪我啊!阿门! 程菲站在第二排的台阶上望向人群中那颗耀眼的明星,她怎么也迈不开一步,心莫明地开始紧张起来,手指微微打颤,全然没有了与别人的谈笑风生,好半天,她才慢慢地挪动脚步,缓缓地朝纪流简走去,只有几步之遥,她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怀着忐忑的心情站在纪流简面前露出如花儿般的笑容,优雅地在他身边坐下,她伸出手指向坐在两边和她微笑打招的人们问好。 是程子杰搞的鬼!仲晴天也跟着瞎掺和!该死的,纪流简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只是礼貌性地对程菲点了一下头,便满屋子搜寻仲晴天,看到她正和程子杰不知聊了些什么,笑得像个开心果,嘴能咧到耳根,他轻轻地蠕动一下嘴唇:“死女人……” 正好被程子杰逗乐了的仲晴天突然感觉背脊发凉,硬着头皮苦着脸回头看去,在她的身后不知何时竟然站着纪流简,线条绷紧,双眼怒瞪,传达给她的意思好像在说:你死定啦! “你……”程子杰惊讶地望着背着的僵硬身躯说不出话来,张着嘴看向担忧地程菲,他姐姐有什么不好?连迁就到拍卖会结束都不行? “你。”纪流简黑着脸瞅着第二排边上第二个座位上的男人说道:“和我换位置。” 男人戴着墨镜,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头发微长顺直,扬起头足足看了纪流简一分钟,而后转头看着中间那个空位,而空位旁边坐着一位身穿抹胸红裙的女人,此时正无助地看向这边,他收回目光没有作任何回答,便站起身朝程菲走去。 仲晴天望着男人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大热天的他怎么会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来参加拍卖会啊?而墨镜之下的面容又是怎么样的呢? “看什么看?好好待到结束,仲晴天恭喜你成功激怒了我。” 纪流简皱着眉头,扶正还在往程菲那边看的脑袋,他紧紧地盯着仲晴天的后脑,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不会知道怎么开染坊。 “怎么办?”仲晴天用余光瞥着生气的程子杰,急得跟什么似得不敢回头,脖子僵硬得连动一下都不行,她只好拼命给程子杰使眼色求救,程子杰只是冷“哼”了一声,谁也不再理一下。 还有仲晴天不知道的是,坐在最后面角落里的洛言一直望着他们笑,当风衣男站起身的时候,他的眼中有着一刹那的诧异:“他怎么也来啦?” 风衣男落座后对程菲微笑道:“你好。” “你好。”程菲有礼地回应,她的眼睛从风衣男的身上错开,看着仲晴天和程子杰松口气,他们俩没事就好。 “可有事?”风衣男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一动不动的仲晴天问道:“她是……” “哦,对不起。”自觉有点失礼,程菲连忙收回目光露出职业的微笑:“我很抱歉,失礼啦,她是我的朋友。” 风衣男并没有把目光多停留在仲晴天身上,而是看着程菲笑了笑:“担心朋友是应该的,我没关系。” “你是?”在程菲的印象中她并未邀请过这样一个人,墨镜遮住了半边脸,她看不到全貌,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她又不好让人家拿掉墨镜,只好礼貌问出口。 风衣男微笑不语,双目瞅向舞台,这个时候音乐响起来,大屏幕上快速翻着一件件今天要拍卖的物品,程菲没有再问,而是将目光投上了大屏幕,坐在他身边的风衣男用余光看了眼程菲后,嘴边荡漾开一丝丝笑意。 ------------ 第71章 白热化的争夺 拍卖品一件一件展出,每一件拍出来的价格都另仲晴天非常咂舌,能来参加峰会的人谁还会再乎这点钱呢?不巧,她是唯一一位最在乎钱的人。 拍卖会进行了一半,仲晴天记得洛信拍得白瓷花瓶,价格是20万元。洛言得到一只小巧的青铜鼎,价格是30万元。安亦晴叫价最高50万拍了一个紫水晶项链。钟无严在莎莉的指使下得到一件戒指,价格是10万元。程大明星非要抢一只破碗,光价格都叫到80万,这个光长脸不长脑子的人还要往上加价,幸好她拦住了,东西归了别人,可气就在她庆幸的时候,程子杰才告诉她:“那只碗值上百万不止,我若拍下来可能会赚。” “你丫怎么不早说?”早说她肯定不会阻拦,前提条件能不能送给她?哈哈,她有了那只破碗其不是发财了吗?可惜落入了别人的口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最后一件压轴宝贝被推上了台,红布拿掉之后全场哗然,那是一件镶满钻石的白玉瓶,在灯光的照曜下能闪瞎人们的眼睛,仲晴天不敢直视,拿手挡住看过去,晶莹剔透,越看越吸引人。 仲晴天激动地握住程子杰的手问:“这件东西值多少钱?快告诉我,我能承受得住。” 坐在她身后的纪流简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探过来脑袋回答她:“把你卖了也不值这个价格。” “把你卖了也不值?” 侧着脸看了眼纪流简,回了他这么一句,不过,她刚说完纪流简的拳头就落在了头上,气力不大但足以让她尖叫,她凄厉地喊了一声,全场安静了下来,朝她这边看过来,情急之下她朝程子杰身上歪去,装作和程子杰关系很暧昧的样子,程子杰咧开一点身子小声对她说:“快给我坐好,你可别害你偶像啊。” “你也快救救你最可爱的小粉丝吧,程大明星,只要你不动就算帮我的大忙啦。”哪天她不高兴了,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哼!帮一下忙会死啊? “可爱?”程子杰讶异地问:“我怎么看不出来哪儿一点可爱啊?”仲晴天全身上下,只有那一双能让人无限沉沦的明眸吸引人,论外貌也只算得上是个中等吧。 “大家请看,这是出自欧洲镶嵌工艺大师之手的水晶白玉瓶,共有500颗极品水晶,每颗水晶的的重量相等,尺寸相同,作工精美绝伦,有很棒的升值空间,起步价为60万元,现在开始竞拍。” 主持人话音刚落,人们纷纷举牌,不大一会儿,已经出了100万,仲晴天听着往上叫的价格无法淡定地紧紧地捏着程子杰的胳膊,把程子杰捏得是龇牙咧嘴好不痛苦,纪流简看不下去了,他举起手中的牌子喊出价格:“200万!” “你疯了么?”仲晴天不可置信地松开程子杰的胳膊,转过身去紧张地看着满不在乎的俊朗面容小声地问:“太多了,纪流简。” “闭嘴!”纪流简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如果他拍下这件精美的工艺品,纪华龙一定更爱不释手,他也成功地引起了仲晴天的注意,这个死女人都没怎么看过他,胳膊肘总是往外拐,刚才她依靠着程子杰,他突然有种一脚踹过去,上演一出棒打鸳鸯的戏码。 “唔唔……唔唔。”被捂住嘴巴的仲晴天不死心地企图说话,200万超出那个瓷瓶了价格了好不好? “220万元!” 此价格一出所有落在纪流简身上的目光转到了坐在程菲身边的风衣男身上,程菲惊讶地看着风衣男,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程菲压低声音提醒他:“200万已是过高了,还是慎重些吧。” 风衣男微笑着看她:“喜欢的话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值不值又有什么关系呢?” “嗯?”恍如有什么东西敲了程菲一下,她的心脏快速跳动,喜欢的话无论如何也要得到,那么她对纪流简爱情也如这句话说的吗?程菲望向正捂着仲晴天嘴巴的纪流简,她的心中暗暗地蓄满勇气,等拍卖会结束之后,她要为自己的爱情努力一把。 “230万!” 这个价格出自洛信之口,他自信满满地接收众人的目光,一张脸淡然地好像他没喊过之个价格似得。 “凑热闹?240万!” 程子杰站起身宛尔一笑,手中的牌子举得很高,虽然仲晴天嘴巴被捂住,但是手还可以动,她用力拉着程子杰的衣服,拼命地摇着头,嘴巴“唔唔”地说着些什么,程子杰只略看她一眼便背着手望着所有的人,程子杰知道240万不是终止价。 果然,纪流简也站起身冷笑:“260万!”他不相信还有人比他的这个价格还要高?这已经超出那个瓶子的本身价格两倍。 寂静,寂静无声,过了很久,从最后一排飘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269万元。” “洛言!”纪流简狠狠盯着洛言那张邪邪的笑脸,他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哼!他就买下这个洛言这个玩笑,以后有机会奉陪! “270万!”纪流简抿紧嘴唇报出了这个价。 仲晴天死命争脱纪流简的大掌,获得新鲜空气,她激动地晃着纪流简的手,恨不得给他卸掉,“纪流简,你很有钱是不是?资助我也比卖那个破瓶子好多了吧?” “什么破瓶子?”纪流简无所谓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指着台上面的水晶白玉瓶说:“它的价格会比这个价格还要高。” “高你个头啊,明明就不值这个价……” “停!不许再说!”纪流简打断她的话,把仲晴天推给程子杰说道:“把她给我拉出去,这个水晶白玉瓶我要定啦!” 程子杰虽然不满意纪流简,但是有仲晴天在害得他老是心神不宁的,他也赞成把仲晴天拉出去。 “晴天,人家的钱人家都不再乎,你激动什么?”程子杰拉仲晴天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他才放下心来,就让那群有钱人争去吧! 大眼睛黯然,仲晴天底着对倚着墙壁,双眼含着泪花气愤地说:“你们有钱人只为争一口气花去这么多钱买一个瓶子,你们可知道小时候我连吃一个鸡蛋都是奢侈的,更别说肉啊什么的。你们张嘴闭合就是十万十万往上加,要知道在不久前,我为了肚子的温饱承受着怎样的苦楚?两天,两天啊,我只有吃了一个馒头……” “晴天啊。”程子杰听完已是目瞪口呆,他不知道和纪流简同居的仲晴天还有过这样的历史,望着通红流泪的双眼,缓缓伸出手臂抱她入怀,轻声抚慰:“别哭了晴天,我很抱歉。” ------------ 第72章 洛言的激将法 水晶白玉瓶最终以300万被纪流简拍了下来,他喜滋滋地抱着水晶白玉瓶走出会议室,看见仲晴天被程子杰抱在怀里,笑脸立马乌云密布,定定地看着他们俩吐出一句:“喂?仲晴天跟我回去。” 程子杰拍拍仲晴天的后背,无语地看着纪流简,目光最终落在水晶白玉瓶上咽了口口水问价钱:“多少到手的?” “300万。”很随意说出来,纪流简不耐烦地又对仲晴天喊:“走啦!别腻歪啦。” “300万!” “300万!” 仲晴天和程子杰无比震惊,同时惊叫出口,看纪流简那眼神就好像在看神经病,这娃是不是脑袋秀逗啦? 纪流简毫不理会他们惊诧的目光,抬脚就走,他还不忘记把仲晴天拉走,一会儿不见又跑人家怀里啦,死女人还有花痴这一毛病。 纪流简站在阳台上面向大海,深吸一口气,心情舒爽张开双臂给远在国外的纪华龙打电话:“水晶白玉瓶已经到手,你还有什么指示?” 纪华龙听过之后兴奋地问:“多少拿下?” “嗯,价格有点高。” “高多少?” “300万拿下。” “300万?”纪华龙听后差一点没跳出来,冲着电话喊道:“怎么这么高?你怎么拍的啊?那个小老头说这个瓶子最多80万。” “哪个小老头?”纪流简面色突然沉了下来,难道不是纪华龙想要的? “哦,没事没事。”纪华龙意示到口误连忙打马虎眼,“寄到我这边来,好久没玩过瓶子,手都痒啦。” 纪流简深度怀疑:“你从不把瓷器带到国外去,趁早告诉我小老头是谁?否则我现在就把它扔到海里去。” “别扔!”纪华龙急得跟什么似得满屋子打转,他笑了笑:“就是水晶白玉瓶的作者喽,我让你拍下是因为给他充一下市场,提升瓶子的价值……” “嘟嘟~~” 不等纪华龙讲完纪流简就挂断了电话,他瞅着手中发着耀眼光芒的水晶白玉瓶气得差一点吐血身亡,敢情他被人当抢使了,在纪流简的字典里绝不能容许的事情。 “骗我?还想升值?我让它贬值!” 他扬起手正要往外扔,被趴在床上心疼钱的仲晴天看到,她以平身最快的速度冲向阳台,紧紧地抱住纪流简的腰往屋里拉,嘴里高声喊:“知道300万也不能要同归于尽啊。” “同归于尽?”纪流简哭笑不得,顺着她的力道回了屋,仲晴天立马封死阳台的路,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纪流简以为她生病了连忙放下水晶白玉瓶,捧着她的脸问:“怎么啦?嗯?” “我没事,就是有点心痛。”她何止心痛啊,简直是窒息! 拍卖会结束之后,程菲是最后走出的会议室,她的手中多了一个名片,是风衣男走出扔给她的,名片上写着风衣男的名字――上官毓!经营一家海产品公司。 “上官毓?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回去问问爸爸他到底是谁?” 程菲收好名片,仿佛下定好大的决心抬脚往楼上走去,她来到纪流简的房门前,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敢敲门,开门的是仲晴天,看是她一点儿也不例外,仲晴天笑着把她请进屋,并且喊来纪流简,为了给他们俩腾地方,仲晴天简单收拾一下找了个借口就跑了出去。 当然纪流简看见程菲没什么好脸色,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问:“找有什么事?” 程菲紧张地攥紧拳头,不敢看纪流简投过来的眼睛,低着头小声说出来这里的目地:“今晚岛上咖啡厅见。”话刚说完,她便起身快速离开了,留下纪流简怔在原地。 仲晴天一个人在沙滩上走来走去,想着纪流简和程菲在说些什么话?纪流简对程菲真的一点感觉都有吗?程菲的美是极致的美,她望尘莫及,她觉得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为什么啊?凭什么程菲来了她就要出来啊?她成什么啦? “一个人干什么?晒太阳啊?” 洛言穿了一条休闲的花裤子,白色衫衣随几飘扬,她能看到洛言衫衣下的皮肉,嘿嘿咬上一口会是什么滋味?她小小地在心里意**yin着,毫不知道洛言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并且当去了大半个太阳光,把她包裹在身影内。 “小天儿,被我迷住了吧?”捏住未施任何粉的小脸,露出如同彩虹般迷人的笑容,慢慢靠近她的脸。 仲晴天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推了推向她压过来的身体,怒目而视:“花少爷,调戏我也得有个限度吧?我可不同你得那些温香绿玉。” 洛言妖娆而邪笑着抛了一个媚眼给她:“你是向我表白吗?小天儿,从今以后我只爱你,心疼你如何?” “哈哈哈,洛二少爷,是你向我表白才对!”只心疼她爱她?仲晴天笑个不住,信他才怪,她又不是没见过前一秒还和别人浓情蜜意的洛言后一秒就狠狠地甩了人家。 “我就是向你表白!仲晴天,成为我的女朋友吧?”忽然,洛言不再嘻笑,而是非常严肃地深深望着她的眼睛,单膝跪地伸出手问:“我洛言绝不辜负你,我不像洛言顺从我爸,不像纪流简摇摆不定,一旦认定就是一辈子,仲晴天你敢成为我的女人吗?” “啊!!!”仲晴天后腿两步,扭曲着小脸:“你快起来,别和我开玩笑啦。”她是知道自己的斤两,怎么能入了洛言的眼呢? “我没有开玩笑。”洛言站起身,向她走了两步,仰起头对着天空喊道:“我喜欢你,仲晴天,我喜欢你!” “我,我……”太猛烈了!暴风雨太猛烈了,她有点控制不住的感觉,拔腿就往酒店跑,洛言,她惹不起还跑不起吗? 眼疾手快的洛言像早就料到她会跑似得拦住了她的去路,目光灼灼地凝视她的眼睛:“你该不会怕了吧?” “怕什么?”仲晴天不明白的问。 “怕和我交往不出一个星期就被我甩了,还怕爱上我之后,被我遗弃吧?”洛言嘴角显现出一丝坏笑。 “去你大爷的!我仲晴天天不怕地不怕,当然也不怕你甩!”洛言的话成功激起仲晴天的斗智,反正她无聊透顶,和洛言斗智斗勇她还是很乐意。 “不怕?你答应成为我的女朋友啦?”洛言裂开嘴笑得很阳光。 “当然!呃……”仲晴天连忙捂住嘴巴,木木地看着胜利而笑的洛言,抖着嘴唇接着说:“刚才的话不算……” “不算什么?”洛言搂住她的腰,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温柔地说:“你答应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洛言的女友,呵呵,幸福吧?” 幸福?她都快幸福的冒泡了,心里那个狂滴汗啊,若被纪流简知道她成为洛言的女朋友,她不死也得残废。 晃着失了魂的身体站在电梯口,想着怎么对纪流简启齿她一时逞能犯下的错误,谁知她听有人说:“知道今天拍卖的水晶白玉瓶吗?据我知道的消息,是个赝品!正品今天下午运回台湾。” ------------ 第73章 不淡定的纪流简 水晶白玉瓶是赝品! 仲晴天心血在滴啊!花了300万只买了个赝品,真是太tmd坑爹坑娘坑全家,坑死人不偿命!她慢慢靠近他们,听他们说正品锁在保险柜里,而保险柜被放在二楼其中一个房间秘密监控。 她思索要不要告诉纪流简他买了个赝品呢?想来想去她决定先不告诉他,等她找来正品,再告诉她和洛言的事情,到时候纪流简会不会看在她为他找回正品的份上帮帮她呢?答案应该和她想差不多吧,她可不想和不靠谱的人纠缠不清。 下午水晶白玉瓶要运走,她必须打听出的最早的那只船是几点,在运上船之前替换掉。回到房间里,程菲走了,纪流简坐在阳台上看书,搞笑地戴了副眼镜充读书人,她没的打扰他,而是满屋子找水晶白玉瓶,所有地方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那只闪闪发光的瓶子,正待她着急的时候,纪流简合上书,转身疑惑看着她:“你找什么呢?” “水晶白玉瓶。”仲晴天抹了把汗水想都没想答复他,说完才意示到自己又缺心眼了,纪流简肯定以为她找他老大的主意啦。 果不其然,纪流简听到水晶白玉瓶之后从躺椅上弹起来,快步走到她的身边,瞪圆双目警惕地盯着她的眼睛,“找它做什么?” “嘿嘿,不做什么,就是想看看。”她真是看看,纪流简干嘛像看敌人似得瞅着她,要知道她还要帮他拿到真品呢! “你又不懂这些东西,看它做甚?给你一分钟,快说你想做什么?”她贼心还不改?要是这次不带着她出来,现在横滨别墅是不是已经空空如也啦? 她是不懂,她特别想回他一句,你懂你怎么没看出来是个赝品啊?好吧,为了自己谋幸福,绝不能现在告诉他。 “真是看看,不信你在旁边看着我啊。”这样总行吧? “你这辈子都看不到啦。”纪流简轻皱了下眉头,坐在床边弯下身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包裹,扔在她的脚边。 “什么意思?”她不明白地问。 纪流简踢了踢包裹,抬头看着迷茫的大眼睛笑着说:“你想看的东西啊?” “什么?”仲晴天尖叫一声,打开包裹的手微微颤抖,脑袋里全是钱的符号,300万哪!竟然在这个小小包裹内,一堆大小不一的碎片展现在她的眼前,她差一点没崩溃了,“这是怎么回事?300万啊。” “什么300万?哼!不过是一堆废品罢啦!”纪流简踢开碎片,满目含情瞅着傻呆呆的仲晴天,“看似珍贵的东西,不过爱玩者炒出来的价格。”纪流简想起纪华龙告诉他帮别人提升价值,他就会觉得被人利用,心里就非常不爽。 “你知道啦?”仲晴天紧张地握住他的手掌,一脸正经安慰他:“你放心,我已经打听出来真品还在酒店里,一会儿我帮你偷过来。” “真品?”纪流简糊涂了,真品是什么意思?莫非被他一气之下摔碎的是假的么? “唉?你不知道?”仲晴天又傻了,他刚才不是说废品么? “知道什么?”纪流简握住她的肩膀周身的冷气直线在上升,“你是说我拍卖的是假的吗?” 仲晴天记得她学过一个词叫不打自招,这下纪流简知道了他会怎么办啊?“你先别生气……”看着纪流简阴着脸往外走,她连忙拉住他:“你干什么去?纪流简,人家未必承认。” 纪流简停住脚步,深深地看了仲晴天一眼,“你刚才说要帮我拿回来是吧?” “呃,是……”她是这么说来着,可是她有点后悔啦。 “那好!仲……哦不,晴天宝贝,晚上十二点之前,把水晶白玉瓶给我拿回来,否则的话……”纪流简扫过她的脸,慢慢往她身上移:“你就要接受点什么惩罚。” “是!”仲晴天紧了紧衣服,她这叫做自讨苦吃吗?善心还是不能随便发,现在就连她和洛言的事情也不敢说啦。 二人分工,为了300万的水晶白玉瓶,纪流简也决定出点力,他动了点关系,让来到这边的晚上九点多出发。他在天黑之后,斩断了酒店大楼的监控录像,然后,他自己像个没事人坐在大厅里喝着茶。 仲晴天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衣,偷偷溜到二楼,一间间寻找水晶白玉瓶所在的房间,二楼是个多功能的楼层,没有住人,找起来方便些,熟练地撬开每个房间的锁,几乎快完了整层楼,她遇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就是那位和纪流简换位置得风衣男。 他的身边站了两个黑衣戴墨镜的壮男,其中一个为他打开房间门,他走进去之后没过多久就出来了吩咐一声:“你们俩个守在这里,不许任何进去!只要有船,你们俩个带着这个东西上船。” “少爷,您不和我们一起回香港吗?” “告诉父亲,我还有些事要办。”上官毓吩咐完之后转身离去。 仲晴天没敢轻举妄动,而是跑去找纪流简,把她看到的全部讲了一遍之后,纪流简思索半刻便说:“一定在哪个房间。” “可是有人在啊,我不好下手。”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是得想一个办法。”纪流简托着下巴,和仲晴天一起来到二楼,“你等着,我去引开他们。” “你这样对吗?”仲晴天瞅着他忧心忡忡。 “不这样对怎么办?”纪流简摊开双手,他现在什么办法也想不起来。 “我有办法!”仲晴天神秘而笑,“等着吧,不用你老大出面,我就能搞定他们!” 晚上八点四十左右,两位黑衣男从房间里抱出来一个大概有四十厘米的箱子,朝安全通道走去,她紧跟其后,经过大厅她看了纪流简一眼点了点,意思是确定就是他们俩想要的东西。 纪流简立马杀气腾腾站起身往这边快步走了过来,仲晴天拼命地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冲动,纪流简就当没看到,仲晴天急了看看快走出大厅的黑衣男,她恨恨地站在原地等纪流简,拦住他不让他出酒店门。 “停,纪流简,别冲动!”她不是和他说好了吗?他只需喝着茶等着她的凯旋,这会儿怎么冲动起来啦? “拦我做什么?你再不快点,我300万就没有啦。”纪流简瞅着旋转门,黑衣男哪里还看得到,他皱着眉头不悦地瞅着抱住他的仲晴天,提醒快办正事。 “你们俩……仲晴天你抱着别的男人做什么?”就在这种凌乱的关头,洛言不知从哪个地方跑出来,邪邪地瞅着他们俩,目光如剑,穿透了仲晴天的小心脏。 ------------ 第74章 成功了一回 洛言出现,让原来就不高兴的纪流简,更加爆怒,尤其是洛言古怪的话,什么是别的男人?纪流简寻问仲晴天:“你们搞什么鬼?” “没搞!”仲晴天斩钉截铁地回答他,狠瞪一眼洛言:“你帮我看着他,还有,不该说的话不许说,不然的话这辈子你休想安宁!” 洛言知道她指是什么,笑着点点头,仲晴天撇了一下嘴,松开纪流简就往外跑,她快步往海边跑去,油轮的样子慢慢显现在她的眼前,人们有下船的也有上船的,仲晴天谎称找人,混上船开始一间一间寻找水晶白玉瓶所在何处,她感念老天有眼,她查得第一层就找到小巧的保险柜。 开锁是一门技术,对于她们盗者来说,入门必学的课程,当然她师傅更是全数教给她开各种锁的技巧,要不然她怎么能那么轻松跑进纪流简家,连洛家她也去游览一番呢?她为什么会失手,全是职业生涯经验不足而己。 为了确保保险柜里的东西,她开始专心开保险柜密码锁,她小小研究一下密码锁,开使试着转动各个数字,没过一会儿,只听“咔嚓”一声,保险柜应声而开,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阵锵锵有力的脚步声,她吓了一跳,打开窗户,抱着保险柜往海水里跳,虽然她不会游泳,可在她心里逃命最要紧。 洛言挡住纪流简,眼眸是危险的气息,他环着手臂一眨不眨看着纪流简,“不管你和小天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希望你能和她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的应该是你!”纪流简非常不悦,仲晴天得手了吗?抱着东西躲在哪里?他都急着想知道,那个死女人,可是没干过一件完整的事,这此帮他那回原本就该属于他的水晶白玉瓶,不会也出什么闪失吧? “怎么?她没有向你报备?”洛言惊讶地瞅着纪流简,像看傻瓜似得朝纪流简邪笑。 “报备什么?” 纪流简多想,他推开洛言就往外面走,这次洛言没拦他,因为跟本就没打算拦,不仅不想拦,而且他还要告诉纪流简一件事情。 “啊?我想小天儿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快走进旋转门的纪流简立马停住了脚步,僵硬地回头冷冷地望向他:“你和她?” “对啊,她答应做我的女人!怎么样?纪流简,是不是很替我们高兴啊?”洛言慢慢向他走过来,眼角泛潮,像看可怜虫般看着呆住的纪流简继续说:“和那时一样,只是角色换了,我换成了你,而你成为可怜的我。” “我不懂你说些什么?洛二少爷,我没空听你说这些发经神的话。”纪流简嘴上这么说,心却提了起来,他不是不相信仲晴天,而是不相信洛言,这段日子,洛言有意无意接近仲晴天,难道不是报复当年的他么? “不懂?呵呵。”洛言狠看一眼纪流简抬起脚往后退了两步:“等峰会结束,我会到你府上接仲晴天,我的女人可不放心留在别人家。” 纪流简懒得与他计较,他赶忙往海边跑,船已经开动了,海浪拍打着沙滩,他望尽海平面也未看到熟悉的身影,纪流简心莫明地慌了起来,沿着海滩寻找仲晴天未果,他只好选回酒店,也许仲晴天已经回酒店在等他啦。 小岛某咖啡厅,程菲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她为了赴这次约会,已经等了足足有三个小时,纪流简都没有来,由希望慢慢变得失望,她以为纪流简就算再讨厌她也会礼貌似得过来,哪怕短短的几分钟,她也会觉得满足,可她傻傻等了三个小时,程菲自嘲她有多傻,明知道纪流简来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她还是傻傻希望着他能出现在门口,或者打电话告诉她有事不能来。 夜,寂静的可怕,程菲缓缓走出咖啡厅,望着远处漆黑的一片,她的眼角微红,委屈地痛苦的泪珠悄无声息地爬满了精致的脸庞,为她小心再小心珍藏的爱恋,为她终于有勇气迈出一步却落得如此结果而伤心。 “窸窣” 程菲恍惚听到早丛里有东西在动,她以为是蛇一类的危险动作,弯身捡了个石头朝草丛扔过去,只听“哎呀”一声,传出吃痛的女声,是人!程菲略略放放,朝草丛走了两步问:“是谁?” 躲在草丛中的人慢慢爬出来,形容得一点也不错,真得是爬出来的,那人满身湿透,头发凌乱紧贴着全是沙子的脸,怀中还抱着一个小不算多大的箱子,那人微微抬头看着她,像看到救星似得高兴地喊她:“程菲!” “你是?”程菲走过来,满面疑惑地伸出手拨开脸上的湿发,等她辨清熟悉的小脸,惊呼一声:“晴天,怎么是你?” “是我,是我,程菲,我是仲晴天。” “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 身上的衣服沾着沙子,像是刚参加完极限拓展训练,被埋进泥沙好几天一样。程菲扶起仲晴天,看着她怀中的箱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你先不要问,能不能帮我把纪流简找过来?”仲晴天紧紧地抱着保险柜,期待地看着程菲,她现在迫切地想见到纪流简,因为在她好不容易从水里爬上岸的时候,她明明看见那两名黑衣服慌慌张张跑下船又回到了酒店,现在绝对不能回酒店,不然她也不会躲进草丛里隐蔽起来啊。 “我?”程菲摇摇头,如果她找纪流简过来,至于等三个小时吗?不忍心看到仲晴天失望的面容,她晃了晃手机:“不过,我可以打电话给他。” “也是啊!”顿时,仲晴天眉开眼笑,她怎么忘记还有高科技呢? 程菲拨了两遍都没通,无奈地摊开手,表示她已经尽力了。仲晴天不知那里来的勇气,从程菲手中拿过手机再次拨纪流简的号码,边拨边骂:“为了你,姑奶奶差点没淹死,你大爷地,不会又跑去哪里享清福了吧?” 回到酒店,纪流简找遍整个房间都没有看见仲晴天,无力地坐在床边,思索仲晴天能去的地方,难道仲晴天不在岛上,随油轮一起回台湾了吗?纪流简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开始联系在台湾的人,让他们留意仲晴天是否回了台湾。 “叮叮。”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看了看署名:程菲!果断挂掉。他想起来程菲白天特意过来约他去咖啡厅,说有话要对他说,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仲晴天没工夫理她。 ------------ 第75章 站着说话不腰疼 上官毓坐在窗户边,望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听完属下汇报,他轻扬唇角,眉头皱拧紧,语调没有温度,“丢了?东西我已经交付与你们,责任应由你们自己承担,而我能做的就是安全并且准时送回香港!” “是,少爷!我们现在就去。” 两位属下弯着腰对着上官毓恭敬地行完礼,去寻找保险柜,上官毓握了握手指,嘴角有丝笑意,“我真想看看,谁那么大胆子敢动我上官毓的东西?” 上官毓是在纪流简他们到达之后才来到到达小岛,他带来的人总共有五位,除去秘书还剩下四人,刚才那两位亦是其中之二,他们两位找来另两位对小岛进行搜查,天亮之前必须找到保险柜,后果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担当得起。 搜查小岛仅凭四个人是做不到的,告诉酒店的负责人,洒店深知住进来的人谁也不好惹,便找来20个人帮忙寻找。 另一边,打完三通电话未接通的仲晴天咬着牙暗骂一句:“他大爷的!接一下会死啊。”便把手机还给程菲,一屁股坐在沙滩上苦着脸,她只有等待纪流简主动找她啦。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带纪流简过来。”程菲也没有办法,纪流简接她的电话本就少之又少,今晚想必他是有意避开她吧?不过,另她好奇地是,仲晴天怀里抱着一个保险柜着急找纪流简,真是太奇怪啦! 仲晴天重新躲在草丛里,她紧张地望着离去的背影,担心地喊:“程菲,你一定要把纪流简给我带过来啊?” 程菲回到酒店才知道某一个富商丢了东西,正在四处寻找,起初她没怎么放在心里,听说丢的是一个保险柜,她才联想起仲晴天怀中的东西,都是保险柜!仲晴天该不会就是那个贼吧? 这个想法让程菲很心惊,想到仲晴天口口声声要找纪流简,涉及到她最爱的男人,只好先不作声,等见到纪流简问问再定夺! 纪流简对于程菲出现在房门外一点也不惊讶,早料到她会来兴师问罪,倘开门让她进来。程菲站在屋内,瞅着俊朗的立体线条,捕捉到那不易察觉的担心,她试探地问:“为什么没有去咖啡厅?当我程菲是什么?” “不想去。”简单三个字足以符合纪流简对程菲的态度,他并像别人那样找这样那样的理由,因为他跟本就不需要! “是因为仲晴天吧?”如果是在往常她听这三个字可能会伤心,而今晚她深知纪流简和仲晴天一定有什么事情。 心下赫然,纪流简嚯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好像了然于胸的程菲,“你想说什么?我不想去咖啡厅关她什么事?” 程菲又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不想接。”他纪流简又是三个字。 程菲急了,她朝纪流简向前一步,这或许是好第一次和纪流简站的那么近,近到她和他之间只有手腕那么粗的距离,她压低声音说:“电话不是我给你打的,是……是晴天打的。” “你在哪儿见过她?”听到晴天二字,纪流简忽然明白程菲刚才问他的话,他定定地看着程菲问:“你全部都知道啦?” “你和晴天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不敢回酒店,为什么酒店在寻找一个保险柜?” 程菲目光如炬,让看着她的纪流简为之一震,不自然后退两步,故作轻淡地问:“你在哪里见过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程菲直视纪流简的眼睛,寒潭里有着她读不出的担心,她不忍看他如此,想来他有些事需要瞒着别人,程菲想了想伸出朝窗外指了指:“她躲在一处荫蔽的地方,不敢回到这里来。” “快带我去。” 纪流简拉推程菲的手腕催促她,程菲瞅着与她皮肤紧贴的手掌,心灵仿佛得慰藉,激动地笑着纪流简:“好!” 仲晴天又冷又饿,躲在草丛里看什么都像鸡腿,趴在保险柜上,看着天上星星,舔着嘴唇:“现在要是掉下来一个鸡腿就好啦!” 她的话刚说完,眼前立刻出现用牛皮纸包裹,她陶醉地吸着里面的香气,是肉包子的味道,有葱,有韭菜,还有肉…… 咦?她不是在做梦,眼前真有个牛皮纸包着肉包子,而且,她的眼前还多了一双白球鞋,抬起头向上看去,一张干净精致的美脸正对她笑,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啊”一声尖叫,惊魂未定地指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程菲说的?” “你见过我的姐姐?”程子杰蹲在她面前,拨弄她额前的湿浏海。 原来不是程菲告诉程子杰她在这儿,她自作多情了,唉!仲晴天拆开牛皮纸,把白白的肉包子塞进嘴里,哇!真是太好吃啦!嚯嚯,人家极品啊! “你能不能先回答我啊?我姐姐去哪儿啦,我找她有事。”程子杰夺过她手中的包子,接着她的牙印咬了一口。 “喂?那是我咬过的啊。”她不容易到手的肉包子其能让于他人,仲晴天掰开程子杰的手指,也接着他咬过的啃下去,三下两下,肉包全部进到她的肚子里,她还得意地打了个饱嗝。 “现在可以告诉我吧?”拍拍手,程子杰站起身,要知道她也的长腿蹲久了会麻木的,以他的帅姿可不容许他瘸着回去见人。 仲晴天也站了起来,仰着头瞅着他的眼睛说:“她替我叫个人,我在等她,正好多了一个你,程大明星,我好开心呀。” “我不开心!”程子杰嫌弃地离开她一段距离,上次他得到教训了,仲晴天他惹不起,还躲得起,不过他似乎忘记了,刚才他的肉包也被仲晴天洗劫一空。 “为什么?”仲晴天颇为疑惑,为偶像分担烦恼是她的责任,而且她也愿意分担。 “唉!”程子杰叹着气,脸上是一副超不情愿的神色,他面朝大海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假期结束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假期结束?仲晴天妄自猜测:“是要回去工作了吗?好羡慕你哦!”活在镁光灯下,接受所有人的瞩目,抢天抢地呼喊他的名字,以前仲晴天就有个同学,为了去他的演唱会,足足攒了两个多月的生活费,悲哀地是没买上票,回家哭了整整一夜,她能怎么办呢?只好悲悯地安慰一夜。 “羡慕?你没搞错吧?”程子杰指着自己完美无瑕的脸,对仲晴天痛心疾首:“你瞧我脸上的细纹?我才只有二十三岁啊,都老了这么多!该死的,那些人天天拿着不知名的化妆品往我脸上抹,我又不是小白鼠,拿我做什么实验啊?” “停!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仲晴天不裂着嘴巴不耻地打断他,谁不想让老天赐一副好皮囊?这个不知足的家伙还有脸说他长了细纹,她怎么没看见啊? 程子杰还要反驳的时候,他们俩听到由远到近的说话声:“你们去哪边找找,我们去这边,草丛,还是花坛里都要找找……” ------------ 第76章 有目的地缠绵(爆更章 节) 仲晴天听到后如同被什么东西咬住似得大惊失色,忽然抱起保险柜拉着程子杰就跑,程子杰莫明其妙,不情愿地甩开她的手:“跑什么啊?” “程大明星,算我求你,别告诉任何人见过我。”他不跑她跑,现在她的样子给谁看,谁都会觉得她在做坏事。 “虽然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重新握住她的手,程子杰咧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跑喽!” “唉?”仲晴天诧异地看着他突然兴奋的脸,跟着他的力道沿着沙滩奔跑,程子杰边跑边对着大海大叫,仲晴天怀疑他是否家幼狼走失啦,呵呵,叫声好萌啊! 他们俩刚跑没多久,一群人手里拿着手电乱扫乱晃,其中一人像发现什么似得喊:“这边有被压倒的草。” 一群人忙围过去,把仲晴天刚才趴着地方照得通明,混在他们身边的黑衣人看了两眼,面无表情吩咐:“往前追!” 受不了程子杰怪叫,仲晴天好心提醒他:“你别把母狼招来啦?。”任其再叫下去,万一引来那群人怎么办?她可是偷东西的贼啊。 “你说我声音很难听?”程子杰冷眉一横,不乐意地瞪着她:“你再说一遍试试?” “啊,不难听,不难听。”为了让他相信她听到的不是鬼哭狼嚎,她几乎用尽了平生所学的词,例如:天籁、仙乐、清脆、华丽、圆润,神声等诸词。 “这还差不多!”程子杰满意地点着头,并且做为奖励亲了一口她满是沙子的脸颊,亲完竟然嫌弃地抹了抺嘴。 仲晴天没空和他生气,惊慌失措地望着不远处朝他们这边跑过来的几个身影,恍忽不定的灯光更加让她心悸,这么快就跑过来了,怎么办?都怨这个死家伙,还有时间自恋。 “怎么啦?”程子杰注意到她的脸色变化,顺着她的目光侧了下身体瞅了瞅身后,黑压压的身影正朝他俩走过来,他不明所以地问:“他们是人又不是鬼,你怕什么?” “程子杰,对不起啦……” 情急之下,仲晴天想到一个比较冒险的办法,伸手环住程子杰的脖子,用沾上沙子的嘴唇贴上程子杰的嘴巴,她的手并没有老实地在程子杰的肩头不动,而是快速脱掉他身上平整的黑色西装,顺手盖住难以掩盖亮度的保险柜。 程子杰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搞懵了,他含住柔软嘴唇,还有妄想探进他口内的小舌头,和女人接吻程子杰绝对不是第一次,但是被女人强吻他绝对是第一次!他不仅被女人强吻,还被女人脱了衣服,他心里很不爽,有种被人强**暴的感觉! “快点张嘴。”仲晴天急的不行,要是不动动,肯定会被怀疑,这个不眼色的家伙就是不张嘴,“程大明星,张嘴和脱光你选一样?” “我说仲小姐,我好好的为什么要被你这么对待?”程子杰被女人要求张嘴有些脸红,幸好是晚上,谁也看不见。 仲晴天没办法,人家不配合她也不好强下手,她只好软下语气:“拜托你,程大明星,程大帅哥,你就是拯救人类的超人,你就是万人瞩目的太阳……唔……” 她还没拍完马屁,就被程子杰温热的嘴巴含住了嘴唇,她惊讶他的妥协,先不想这些,等度过面眼的难关再说,仲晴天一边和程子杰缠绵接吻,一边瞟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人群,几个手电照在程子杰的后背,仲晴天眯起眼睛把程子杰带倒,还特激**情地滚了两滚,程子杰压在她的身上,身体某处起了生理变化,美眸里多了几分渴望。 “你想玩火吗?”他暧昧地在她耳边轻声问,刚才的亲吻几乎让他欲罢不能,他感觉全身都热了起来,好想除去隔着他们俩之间的衣物,更亲密,更缠绵地厮磨。 “别说话!”仲晴天单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她在刚才滚的时候故意把保险柜放在他们俩的身侧,用手用力刨着沙子,尽量把掩埋一部分,好在程子杰穿了一件黑色的上衣,挨着他们的身体,应该很难看来吧。 一群人跑到他们身体就停了下来,黑衣人愣愣地瞅着紧紧抱在一起的男女问:“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吗?” 仲晴天紧张地看着程子杰拼命使眼色,程子杰虽然有点疑惑,可他刚才勾起的热量被这些人打断,心中有点不悦,他抬起头想要起身,却被仲晴天紧紧地抱着腰,他的下体和她紧紧贴住,他的身体一颤,没有再多余的动作,他只是略微偏偏头用非常生气的语气说:“滚!别打扰我的好事!” 人群中有几个在偷笑,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脚步却往前不死心地迈了迈,仲晴天连忙把脸埋进程子杰的胸膛之中,程子杰紧紧地抱着她,连带着她坐起身,仲晴天眼睁着保险柜歪了一下身体,正好挡住人们的视线,心里稍稍放下心,她故意“嘤咛”了一声,发给程子杰的信息是,赶紧打发他们走,程子杰这些不负重望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们还不滚?破坏老子的好事还不算吗?”程子杰颇为江湖壮汉地加了一句:“泡个妞也这么难!” 贴着他胸膛的小脸偷偷笑了起来,如果可以仲晴天到是想笑出声,程大明星装得还挺像的!后来仲晴天回忆起来这段往事,她只叹程子杰早该当演员而不是歌手。 “对不起。” 黑衣人朝他们俩鞠了一躬,带领那群人离开,程子杰和仲晴天望着成为小黑点的人群同时松了口气,仲晴天收回目光瞅着面前这张有点窘迫的美脸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程子杰板起脸瞅向别处,可他的手还紧紧抱着仲晴天,生理反应还没有完全消失,怀中的人儿却没觉察这些,而是抱起被他衣服包裹的东西快速站起身,催促他赶紧离开这里。 走了没两步,他们俩遇到了程菲和纪流简,当看到纪流简握着程菲的手时,程子杰笑容更加灿烂,他看着有些担心地程菲点了一下头,程菲顺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不好意思红了脸。 仲晴天一看见纪流简,嘴巴一扁哭了起来:“你大爷地,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纪流简瞅着狼狈不堪地仲晴天心狠狠被人戳了一下,痛得他恨不得踢倒一面墙,伸出双手也不管身边是否还有人在,把仲晴天紧紧地抱在怀里,仲晴天依靠着他胸膛,眼泪不由自己地流出来,无法着陆的心达一刻完完全全放松,她的安全地,她的坚强后盾全部来自这个人,是那么的安宁,是那么的让她自在。 紧紧相拥的两个人,是不会察觉到程菲和程子杰姐弟俩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色,程菲自知纪流简并不爱自己,可亲眼看着他抱着别得女人心中很不舒服,她背过身尽量不看,而她的弟弟脸色就像被人闷生生地猛打一棍,绷紧下巴瞅着刚才还和他缠绵于海滩上的女人,心境起了某种变化,连他自都未知觉。 ------------ 第77章 贼不归还脏物 悄悄回到酒店,仲晴天把怀中的烫手山芋往纪流简手中一塞,然后像躲瘟疫似得离得远远的,纪流简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胆子这么小还选择当贼?看着密封很好的保险柜,纪流简无从下手,只好冲仲晴天招招手,满脸讨好:“晴天宝贝,动动手,帮个忙呗。” 仲晴天知道他需要她,这个时候她想谈个交易,“帮你可以,我有什么好处?” 他竖起食指:“一万块足够了吧?” “呃,我不是钱痴。”仲晴天不好意思地为自己辩解,钱对于她来说,一直居与第二,呵呵,在她的眼里生命第一。 “少废话!快点。”纪流简不耐烦地催促,和她是不是钱痴这个白痴问题相比,保险柜里的东西是他比较想看的,想得到的。 仲晴天“哦”了一声,趴在桌边转动密码符,三转三不转,不一会儿保险柜“咔嚓”响了一声,纪流简惊喜地连忙打开保险柜门,赝品水晶白玉瓶做的那么精美,真品应该更精更漂亮。 可是,保险柜打开的刹那,凑在一起的两张脸变了色,同时“咦”了声,保险柜里只有一只绿色翡翠碗,古色古香,想来一定有了年代,凹凸不平的花纹让这只翡翠碗多了几分神秘色彩,仲晴天双只眼睛放了光,伸手就要把碗捧出来,被纪流简眼尖给用力按住了,他合上保险柜的门,推给仲晴天:“快去,把保险柜交到吧台,就说你捡到的。” 让她去当炮灰,纪流简也想得出来,他们回来的时候,可是听到人们谈论岛上有贼的言论,这个时候让她去,其不是自投罗网,任何有可能危急她生命的事情,她都要说“不”! 仲晴天推回纪流简面前,她跳开身体跑到门口,非常严肃地说:“要去你去,我不去!” “再加一万块,合在一块两万块。”他去?纪流简冷冷地望着仲晴天,他是什么身份?华龙国际集团的总裁,被误会了可是出大事的,轻则上上报纸,重则来个董事会罢免,他还有什么脸面面见远在国外的老父母?纪流简只好再次使出金钱计,让这位爱钱的贼替他走这一趟,以后他绝对会好好补偿她的。 “别说两万,就是十万我也不干,别人会以为我是小偷。”仲晴天态度空前的坚决。 “你本来就是小偷!”纪流简好心提醒她,“何必在乎这一次?” “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是盗者,盗者是什么?盗者就是取之于民还之于民……” “得了吧,扯得这么高尚,也没见你还之与民过。”纪流简被逗乐了,在她还要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之间打断她,这死女人的思维真是不敢恭维,连这等没边的屁话都能说的这么有理,他只好投过去佩服的目光,继续威逼利诱:“你若是交给酒店,我真的会给十万。” 十万,仲晴天在心里计较一番,加上之前的,她差不多从纪流简这儿弄快二十万了吧?“好!看在十万块的份上,我就再死一次!” 仲晴天找了一块桌布,抱着保险柜就往外走,纪流简拦住她,端详她严峻的面容,在她的额头小啄一口,笑着说:“一定要回来!如果他们为难你,就让他们找我。” “好。”仲晴天用力点点头,她特意戴了副没镜片的眼镜,穿了一件大衣,把整个人裹的很严实,通过安全通道出现在一楼大厅,瞄准前台,她步子飞快地跑过去,把东西放桌子上面一放,只说了句:“我在沙滩上捡到的。”打算赶紧回去找纪流简,无奈的是被前台小姐清脆地喊住:“小姐,请留下你的姓名?” 仲晴天回头看了前台小姐一眼,嘴角微微一扬:“雷锋!” 说完这俩个字,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出酒店,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脱掉大衣,把眼镜扔进海里,藏好衣服之后才大摇大摆地踏进酒店大门。 前台小姐正在打开她的包裹,见是一个发亮的保险柜激动地给见着亲娘似得,叫嚷起来:“你赶紧去叫经理过来,保险柜找到啦。” 大厅里几个人听到保险柜找到了,先是松了一口气,找来酒店经理,以确定正是某富商丢失的保险柜也颇为激动,连忙找人把保险柜交于黑衣人,他们以为总算找回,没有什么事了的时候,黑衣人问道:“怎么找到的?” 前台小姐怯怯地说:“刚才有个人送来的,说是在沙滩上捡到的。” “人呢?”黑衣人继续问。 “放下东西就走了。” “哪个方向?”黑衣人睨了一眼前台小姐。 “我没看清楚,他跑的很快,出门就不见啦,哦,他穿了件黑色大衣,还戴了副眼镜。”前台小姐缩了缩脑袋,这个人很可怕。 “最好你的话是真的!”黑衣人把保险柜交给另一人,使了个眼色,“交给少爷确认。”他自己快速跑出去,寻找前台小姐形容的人影,当然他并没有找到。 仲晴天站在电梯口偷笑,电梯打开之后,她赶紧闪身跳进去,回到房间她才松口气,纪流简看见她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抱着她狠狠地亲了一口,问:“怎么样?” “搞定!保险柜成功归还。”仲晴天比划个胜利的v字手势。 “保险柜?那翡翠碗呢?”纪流简灰下脸看着她贼笑的小脸,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你也归还了吧?” “嘿嘿。”仲晴天冲他笑,得成地笑,找了一个离纪流简远一点的地方,慢慢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一只小巧精致的翡翠碗,在通过安全通道的时候,她故意在监控死角用酒店瓷碗替换了翡翠碗,她是贼没有错,贼不走空,更不会把偷到手的东西还回去,否则会被业界看不起不说,还会引以为耻! “仲晴天!”纪流简快步朝她走过去,就要夺她手中的小碗,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他只好示意仲晴天赶紧把碗收起来,他亲自去开门,看见站在外面的洛言,才把提着的心放下来。 “你来做什么?”纪流简冷脸相向。 洛言笑脸相迎:“我是来找我的女人仲晴天,你这个外人还是让开些吧。” “纪流简,谁呀?”仲晴天探出来个脑袋,看见门外对她微笑打招呼的男人是谁之后,大惊失色,颤抖着嘴皮扭曲着脸对纪流简说:“哎呦,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躺着啦。” 黑衣人把保险柜交给上官毓,便恭敬地站在一边,上官毓按着保险柜看了一会儿,确定是丢了的,娴熟地转动密码锁,打开柜门,眼睛触及到时面被摆的端端正正的瓷碗,整张脸黑了下来,他扬起瓷碗对他的属下冷笑:“这就是你们找到的东西?” 黑衣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低下头抱歉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上官毓松开手指,瓷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成碎片,上官毓坐在桌子上,冷鹙地瞅着黑衣人:“你抱着这些东西回香港向我父亲说对不起吧!” 想到上官毓的父亲,黑衣人打了个冷哆嗦,立马双腿跪地祈求道:“少爷,请再给我们些时间,我们一定会找到琉璃翡翠碗回去复命!” ------------ 第78章 绝非是最后一次 上官家用人从来都是半信半疑,既然属下找过一次,上官毓是不会相信他们还能再把翡翠碗找出来,并且把偷盗者带到他面前,所以,他决定找一找这个神秘的人,无奈经过他的多方努力,始终无下落,住在酒店里的人们都是此次参加峰会的商界名人,他不好挨间去搜,到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向父亲回报这边情况,并保证尽力找到琉璃翡翠碗回香港之后,上官毓调来酒店的监控,还有每个人的身份信息,他几乎排除了所有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只有一张小照片的纸张上,“她为什么没有等级信息?” 属下不敢直视上官毓,略微看看了照片上的女人,恭谨地回答:“她是跟随纪总的女伴,和纪总住同一间房,以纪总在大陆的地位,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是么?”上官毓思索了一会儿,赞同属下所说,纪家底子丰厚,纪流简以300万拍一个水晶白玉瓶,怎么会惦记他手中的翡翠碗呢?“既然拿了东西,是不会还留在这个岛上,吩咐我们的人,让他们调查翡翠碗的下落。” 某个豪华的房间内,程菲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方,经过一夜,她似乎想通了好多,关于某些事,关于某些人,关于她开不花也结不果的感情。昨夜,她经历了这辈子都没想过的事情,仲晴天这个女孩,另她又喜又羡,喜欢她没心没肺地总是让她做些意外地事情,羡慕她和纪流简亲密无间说出一些她这辈子都说出口的话。 “姐,你还好吗?” 程子杰肿着眼睛走到她的身后,自从亲眼看见纪流简那样温柔地抱着仲晴天,程菲一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不喜不恼,连半个字也没有说,她好像在想些什么,似乎想又通了,嘴边有了淡雅的笑意。他就不一样了,一夜未眠,只要他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沙滩缠绵,仲晴天和他忘我舌吻,还有他与她紧紧贴在一起的燥热感,几乎折磨了他一夜。 程菲看着升起的太阳,美美地伸懒腰,转过身望着一夜难眠的弟弟笑着说:“子杰,我想通了,纪流简现在还不属于任何人,我还有机会是不是?” “嗯!”程子杰惊讶地看着一夜没睡,精神丝毫未减,反而增强了战斗力,他不解地问:“姐,我发现你突然有了斗志。” “喜欢一个人,就要去追求,如果我尽我最大的努力还是得不到,子杰,我会放弃,相信姐姐吧。”想通这些,程菲的心情空前的好,双手环抱程子杰一下,便去为峰会做准备。 程子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这还是他那个淡漠的姐姐吗?以前的程菲不会说出这些话,以前的程菲是不会主动抱他,究竟她经过一夜想通些什么啊?唉!不管啦!今天必须回台湾,经纪公司那边还等着他开工,不过嘛,在走之前,他必须找那个不要脸的小丫头算帐! 峰会是在上午九点开始的,纪流简原打算带着仲晴天带在身边牢牢看住,怕她再做些他引以为耻的事情,可是,他想到翡翠碗的主人肯定也会出现在峰会上,洛言可能会凑热闹,他只好留她在房间里不准她出门,仲晴天答应的很快,他深度怀疑死女人只是嘴上说说而己。 纪流简怀疑的很对,当仲晴天正惬意地坐在阳台喝咖啡的时候,接到客服部打来的电话,说楼下有个先生找她,仲晴天推脱说不舒服,不便出门,电话里就传来很欠抽语气:“沙滩一夜,我们这间的情意你怎么能忘记呢?” “啊?”仲晴天连忙扔掉话筒往外冲,她再不下去,从程子杰嘴里不知道还能说些没边的话,她冲进电梯里的时候,由于比较急,她一头扎进了一个人的怀里,非常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的惯性,她揉着脑袋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 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冰凉没感情的声音,仲晴天好奇地抬起头,有那么一点惊讶,这个人不就是拍卖会上给纪流简让位的风衣男吗? 上官毓看清和他近在咫尺的小脸,也有那么一点惊讶,半天,他伸出手笑了笑:“仲小姐你好。” “你好。”礼貌性地握住上官毓的手,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仲啊?我不记得我认识你。” 上官毓松开她的手,没有回答她,抬脚走出电梯径直走出酒店旋转门,仲晴天怔怔地望着上官毓离开的背景,站在电梯里没动一下,只到电梯门缓缓关闭,她才反应过来,慌忙伸手挡住,先不管人家是否认识她,她现在只想封住程子杰的嘴巴不让他再说话。 程子杰看见从仲晴天从电梯里走出来,神色慌张满厅寻找,他偷笑几声,挥手大声喊:“晴天,我在这里。” “你跟我出来。”仲晴天跑到他的面前,把她拉到一处无人的绿荫下面,伸出一根手指头威胁说:“你要是再敢说沙滩一夜*情,我打爆你的头!” “暴力女!”程子杰无所谓地小声嘀咕。 “程子杰,我谢谢你全家,拜托你不要告诉第二个人知道。”硬得不行,她就来软的,如果软硬不吃,她只好再来一次色**诱,虽然,她觉得中计几率比较低,但她不介意再试一次。(ps:大家请忽视无节操女的臆想!) 程子杰捧起她的小脸,瞅了半天才摇摇头:“真没看出来你有感谢我的诚意。” 麻的!这厮太难应付,她撇了他一眼,眉开眼笑地说:“那你说,我怎么做你会觉得有诚意?” “滚**床**单!”程子杰非常简短地回答她。 他话音刚落,仲晴天立马怒眉横起,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想滚?找别人!” 见她生气,程子杰咧着嘴又把他的大白牙露出来,执起她的手深情地说道:“中午陪我吃顿饭吧?我马上就要回台湾啦。” “要走?什么时候?”和程子杰相处几天下来,仲晴天忽然有了分别的伤感,虽然这几天总没好事,但是可谓紧张刺激好笑好玩,和程大明星分开,说不定永远无法在相见。 “下午啦,已经联系快艇啦。”程子杰放下她的手,也颇为伤感地说道:“认识你这些日子以来,是我最开心的时刻,虽然大部分被你骗的时候比较多……” “我哪有骗你啦。”仲晴天红着脸低下头为自己辩解,“我从不骗人,程子杰,以后都见不到了,给我留点好印象嘛。” 以后见不到了,程子杰默念这句话,望着面前这张算不上美,但是很耐看的脸,他说出了人生第一个承诺:“我们还会见面的,这次绝非是最后一次!” ------------ 第80章 为什么你要出现 程子杰是在峰会结束前三分钟离开小岛回台湾,为他送行的人只有仲晴天一人,他上船的时候摘掉戴了多年的项链,亲自给仲晴天戴上,他戏谑地点着她的额头:“弄个记号,以后好认。” 也许程子杰自己都没有料到,此举真的是为以后铺垫,项链真的会成他找到仲晴天的纽带呢! 峰会结束,仲晴天匆匆跟着纪流简坐船回大陆,她从纪流简和别人通话的时候猜测,貌似华龙集团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出了问题?具体的她不敢问,呵呵,问了会被波及到的。 走之前仲晴天没有看到洛言那个花少爷,洛信站在沙滩上朝她挥手告别。第一次旅行,以极其热烈的方式开始,又以非常匆忙的方式结束,其间发现的所有事情,她都记得牢牢的。 来时见到的安亦晴、莎莉、钟无严,走时并未看见他们,仲晴天没有那么多脑子去想这些,由于之前玩的太疯了,太累了,她上船之后,就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睡觉,纪流简让人把餐送到房间来,他们俩到是深居简出,不参加任何活动。 只到第三天的早晨,他们到达台湾,片刻没有耽搁就往飞机场赶,票是事先买好的,他们俩是在下午抵达某城市,纪流简把行礼留给她,绷着脸坐上接他的车先走啦。 仲晴天郁闷地站在路边好半天才反过来,拖着大包小包打车回横滨别墅,回到阔别依旧的家……哦不!是纪家有些激动,也有点惆怅,养了几天的膘,该做些家务活动活动筋骨,她想:要在纪流简回来之前打扫完毕,弄一桌烛光晚餐,给他一个归家的惊喜。 上弦月高高悬在苍穹,乌云掠过,半遮住晕开的发光体,横滨别墅偌大的院子响起了虫鸣声,四条黑藏獒追逐灯光下的小昆虫,一蹦一跳的狂甩它那身肥膘,仲晴天住进这里有段日子了,四条大黑狗貌似认可她,不仅不冲她吠叫,还会待她走出屋子围上来,伸着舌头摇着尾巴冲她嗜好,逗得仲晴天高兴了,仲晴天会拿出给纪流简煲汤的大骨头招待它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纪流简没有回来,她只好趴在餐桌前看着被盖好保温的菜出神,今天怎么会这么久呢?纪流简通常都会很快就回来的啊。 “不回来也不给通电话,要回来呢,还是回来呢?” 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23时,别墅内特别地寂静,仲晴天披了件外套站在大铁门外面张望,眼睛瞅见垂下的紫藤花,回想当初她翻越围墙跑进别墅仿佛是很久以前的是啦。 仲晴天站在大门外等了许久不见纪流简回来,她只好回别墅里坐着等,随着时间转动,不知什么时候,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天都已经亮了,仲晴天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纪流简的卧室,看到空空的房间,她才确定纪流简一夜未归! 本着人道主义,仲晴天气愤地拨打纪流简的号码,她拨打了三次,电话那头才有人回应,她气不打一处来怒喊:“你不回家就说一声,我也不会等你一夜……” “仲小姐?” “你是?” 仲晴天一头雾水,不是纪流简接得电话?她这才想起来,纪流简还有一个帅男秘书,除去贴身的安东尼,还有一个叫乔庄。 “哦,早上好,我是纪总的秘书乔庄。” 果然是他!仲晴天敛回一大半的忿怒,她尽量柔声问:“纪流简他是在吗?” “你不知道吗?”乔庄惊讶半秒才说道:“纪总昨天下午去了法国!” “什么?他去了法国!”握听筒的手指抖了抖,仲晴天压抑着胸腔里的无名火对乔庄说:“纪流简没带行动电话吗?” “走的时候忘记带走了,不过,我有安哥的号码。” 乔庄向仲晴天说了安东尼的手机号,仲晴天看了半天,才下定决心拨打,这次很意外地在响了一声之后,好听到安东尼压低声音接听:“你好仲小姐。” “安东尼,纪流简人呢?让他接电话!”仲晴天从牙缝里挤出这几字,她实在是非常非常的生气,足足等了纪流简一夜,结果他没回来,你说气人不气人? 安东尼小声地瞟了眼正和几个中年男人谈话的纪流简说:“纪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仲小姐,过会儿我会向你转达。” 没空?算她鸡婆!纪流简不在,她乐得自在,仲晴天无所谓地冲里喊:“不用啦!”就挂断了。 中午时分,她窝在沙发上冥想,突然,像意示到什么似得大声笑起来,“哈哈,纪流简不在,我就可以好好寻宝啦!”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她在一间不起的废物堆里找到一个油光锃亮的保险箱,发挥她开锁的技能,打开保险箱,里面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是三本旧笔记本,她还来不及打开看,就听到门铃声,只好暂且收起好奇心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倨傲的安亦晴,这位突然出现在油轮上,上了小岛又不见踪影的女人! “不用看了,纪流简不在家。” 仲晴天提醒伸脖子往别墅里看的安亦晴,本来就纤细的脖子,万一折了多可惜呀。不知为何,仲晴天很不喜欢安亦晴,她估计可能是因为安亦晴老是找她麻烦,所以才不喜欢。 “我知道,简在法国。”安亦晴淡淡地说。 “你知道还来做什么?”真是奇怪,安亦晴不是来找纪流简的么? “想和你谈谈。”安亦晴瞅着有丝讶异的小脸抿嘴而笑:“我能进去吗?” 仲晴天也笑笑,她都说出口了,既然再不想让进也只有答应的份,“请进吧。” 她和安亦晴分别坐在桌子的对面,安亦晴瞅着她一直笑,笑容从轻淡变成可怜,轻呷口白水,娴熟地擦掉沾杯口的口红,“很久以前,我也是坐在这个位置,喝着水望着二楼简的卧室,梁雨薇进去很久都不曾出来,有时候我一坐就是一下午,最短也有两个小时,我就像他们俩的附属品一样,走到哪带到哪。” 仲晴天没有吭声,只是陌生地望着安亦晴,静静地听安亦晴说纪流简和梁雨薇的事迹。 “那种滋味很不好受,简的眼里只有雨薇,看不到我半分,我也喜欢他,比梁雨薇更爱他,他却总是不愿意理我,呵呵,朝三暮四的梁雨薇有什么好?凭什么要那么优秀的两位男人为她争风吃醋,伤心欲绝?”安亦晴说到这里语气忽然变得凄厉,她抬起头愤恨地瞅着仲晴天:“我以为梁雨薇死后,简就会只属于我一个人,为什么你要出现??” ------------ 第81章 看见梁雨薇了? 不想再听安亦晴讲下去,纪流简以前的事她不想知道,仲晴天晃了晃脑袋,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我自知比不上梁雨薇,也自知比不上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你何必胡思乱想?你爱纪流简对我说有什么用呢?” “你知道么?”安亦晴悲哀地盯着她看:“你和梁雨薇有多像!不光性格,还有脸……” “我们不像!”仲晴天冷冷地打断安亦晴说的话,她站起身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你请回吧。” 安亦晴没有强留,她定定要看了仲晴天一眼,可怜道:“就算简喜欢你,包容你,也只是因为你和梁雨薇很多方面太过相似,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呵呵。”仲晴天低笑出声:“你当我是幼儿园小朋友么?偶像剧看多了吧?难不成我还是梁雨薇有同胞姐妹,会替姐姐来爱纪流简?” “你!”安亦晴见她不上心,无奈地摇摇头,什么也没再说就离开了横滨别墅,她只当仲晴天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对号入座,试想,任何人在听到像某某,心里一定渴望看见,或者遐想,不管哪一方面,她来横滨别墅的目的就算达到啦。 仲晴天用力甩上门,把她找出来的保险箱搬到她的房间里,把三本笔记摊开,放在她的床上。仲晴天坐在地摊上用闭上眼睛乱摸的方法决定先看哪一本。 “啊哈,就你啦!” 她捧着棕色封皮印了一串英文字母的笔记本,慢慢打开,里面的字体是汉字书写,第一页的第一句写了一段话:决定记下我们认识得100天。署名:yw! “梁雨薇写的?”仲晴天抱着平常心的态度翻开第二页,是一段话:下雪了,你站在窗外,拿了两个雪球,朝我挑衅,我忘记换鞋一脚踩进雪里,弄了两个比你更大的,朝你执过去,真是傻瓜,都不知道躲一下。 第三页,又是一段话:来巴黎这么多天了,我们都不去想留在中国的人们会怎么看待我们,骂我们。我裹着睡衣准备早餐,你从身后抱着我,我们就像结婚许久的夫妻一样享受属于我们的时光。 第四页…… 第五页…… …………………… 第十一页:头一次你喝醉了,得复喊着我的名字,我知道你是因为纪叔叔逼你回去,你不告诉我怕我难过,这有什么呢?该面对的早晚是要面对,该说清楚的叫晚都要说清楚,我决定回去面对言,面对所有的人,我爱你,想和你纠缠一辈子!纪小简,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打闹一辈子! 纪小简,喝醉,他抱着她,他们在一起生活过……仲晴天快速合上笔记本,此时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眼眶,滴到了笔记本的硬皮上,像颗透明的珍珠放大了一个英文字母:love! 远在法国巴黎的纪流简站在某大厦的落地窗前,望着整座巴黎城,回忆里,有美丽的柏特休蒙公园 ,有迷雾小径,梁雨薇特别喜欢的两个地方,他们在这两个地方牵手,接吻,嬉闹,过了几天没烦恼的日子。 “纪总,仲小姐打来电话,要不要给你回一个。”送走客人回来的安东尼恭敬地站在纪流简的三米开外,他答应仲晴天的果然做到了。 “好!”才想起来,他来法国还没有告诉仲晴天,那丫头该有多生气啊,想想就想笑,纪流简往兜里找了找,摸了半天没找到,他这才想起来,走的时候太匆忙忘记带来啦。 安东尼眼尖,适时地奉献自己的行动电话,服务非常周到,“里面有仲小姐的号码。” 纪流撞投给他一下赞许的目光,拨通仲晴天的手机号码,听着那头传来的浓重鼻音,他担心地问:“你怎么啦?找不到我吓哭啦?” “纪……纪流简。”仲晴天听到电话里好听的声音,她抹了一鼻涕,沙哑着嗓子问:“我和梁雨薇不像对不对?” 纪流简拧紧眉毛:“谁对你说了这些废话?”怎么回事?他才离开一夜又让她重复这像不像的问题。 “你就说我们像不像嘛?”她想亲口听他说出口。 “不像!是不同两个世界的人!”纪流简冷着脸讲出这句话,若不是因为在法国还有事情要做,他现在肯定已经是去机场的路上啦! “是么?”仲晴天吸了吸鼻子,看着床上的三本日记,过了一会儿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知道我在法国?”纪流简微微一惊,她能打电话给安东尼,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呢?复又说道:“最迟明天。” “带礼物!”仲晴天简短说出这三个字就挂上了电话,有些事,有些想法,再不倒倒,会憋出病的。 她没有生气,没有吵闹,没有问他为什么出国也不告诉她,只单单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仲晴天到底在想什么呢?纪流简把手机扔给安东尼,冷着脸吩咐:“去酒店!” “唉?纪总,客户说下午才到。”安东尼看了看表,足有三个多小时呢。 “算了!”这些来是有求那些人,他还是等一等吧!他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想起仲晴天那张算不多美的小脸,他就有种立马弄来飞机飞回中国大陆,问清楚死女人受什么刺激啦? 下午三点多,安东尼提醒纪流简坐车去和客户约定的酒店,一行人到达酒店,约见客户,见面,会谈,结束之后走出酒店天都已经黑啦! 黑色劳斯莱斯行驶在一条寂静的路面上,两排整齐的梧桐树像等待检阅的士兵,树上挂着发着彩色光芒的小灯,好像他们驶向的是舞会现场,而不是寂静回酒店的小路。 纪流简支着脑袋望着看着窗外,小雨打在车窗,滑过一条小水纹,车子拐了个弯,就在他准备闭目养神的时候,忽然,他好像到了熟悉的身影,就在,就在刚刚,经过一家超市门前,他好像看到……看到另他喜悲交加的女人! “雨薇!”纪流简呆了半刻,慌忙大声喊:“停车!快停车!” 司机吓了一跳,赶紧把车停在路边,安东尼不解地看着惊慌失措又莫名激动地纪流简,“纪总,怎么啦?” 纪流简没有回答,而是推开车门向后方跑去,把眼前所有触及的,全部瞪大眼睛寻找和梁雨薇一模一样的脸,他真的看到她了,就在这个地方,梁雨薇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 第82章 始料未及的可恶接机 夜晚,法国巴黎街头。 竟然会看见她!梁雨薇! 这个名字,随着动脉血管再一次冲击纪流简的脑膜,用力从心里提出來摆在眼前。这一刻似真似幻,狂疯地确认每一张脸,法国人,华人,几乎找遍了整条街道,熟悉的身影又一次从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消失。 不记得多长时日,他也曾如此找过她,找得筋疲力尽,心力交瘁,甚至悲痛交加,泪朦胧了他的美眸,寒潭里是绝望的神色,承受不住自内渴望见到又见不到的感觉,他一屁股坐在跑边,仰天长啸:“雨薇,梁雨薇,你究竟藏在哪儿?” 纪流简喊出來的名字被安东尼听到吓了一跳,背脊立刻发凉,以他所知梁雨薇已经去世两年有余,如何在巴黎街头出现?纪流简如此惊慌,莫非他看见了梁雨薇,准确的说來,应该是和梁雨薇长得像的女孩。 怀着突突跳的心脏,安东尼怯怯地瞅着纪流简问:“纪总,发生什么事啦?” 纪流简慢慢扬起头,兴奋又失望地脸上,那双黑曜石布满血丝,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不知道是雨滴还是泪滴。 他抬起手,指着街边的超市,语气缓慢,似在思索,“安东尼,就在这里,看到了雨薇,就在这里……” “什么!怎么可能?” 确定心中如猜测的,安东尼还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快速环顾四周,华人虽不多,和梁雨薇有一丁点相似的女孩沒有一个,看來只是虚惊一场,他勉强镇定心神:“您一定太累,出现了幻觉,回酒店好好休息才是啊。” 太累出现幻觉,是这样么?纪流简揉了揉眉心,回头望一眼正悠闲逛街的人们,他们之中真的沒有和梁雨薇像的人么?答案当然沒有人回复他。纪流简沒有再停留,坐回车里内,紧紧闭上双眼,苦苦思索刚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安东尼轻声吩咐司机开车,他沒有去打扰纪流简,而是同纪流简一样陷入深思,他有必要回去调查梁雨薇是否还在人世?可是他有一点想不通,梁雨薇是他亲自到医院提取,并且验明正身,骨头都化成了灰,怎么还能再复活? 梁雨薇死后,纪流简悲痛欲绝,安东尼奉命留在纪流简的身边,照顾他的起居,纪华龙夫妇远去重洋,纪流简接手华龙集团,他便成了秘书,一直陪伴至今,纪华龙交代过,凡是和梁雨薇有关的事情,他都必须悄悄让纪流简避开,怕他会伤害别人,又伤害自己。 本以为仲晴天的到來,会让纪流简从梁雨薇的阴霾中走出來,沒想到纪流简他低估了纪流简对梁雨薇用情至深,怎么都摆脱不了梁雨薇的禁锢! 回到酒店,安东尼简单向纪华龙回报了纪流简的情况,纪华龙听到在巴黎看见了梁雨薇甚是吃惊,安东尼好像听到纪妈妈那凄厉的声音:“梁雨薇真是阴魂不散,还要缠着我儿子多久才能放手……” 说到这里就断了,好像被纪华龙捂住了嘴,安东尼回报完毕便挂了电话,第二天一大早,他來酒店接纪流简,可是敲了好长时间的门都无人应答。用前台的话拨到房间里,也是无人接听,纪流简不在房间,会去哪儿呢? 他大胆猜测,纪流简一定去了那儿! 梧桐树护卫的街道,纪流简漫漫地走到小型超市门口,停下脚步,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去,指尖滑过一件件物品,目光已经将这间不大的空间扫视一遍,却未看到熟悉的身影。 “怎么会呢?难道我真的看花眼?”纪流简低低呢喃,昨晚那人分明和梁雨薇惊人的相似,他怎么会看错呢? 路边,安东尼已经等待多时,他一直望着徘徊的纪流简,沒有打扰他,他相信纪流简自动放弃之后,会发现他的存在。 “还有多长时间?” 纪流简早就看到了等在车旁的安东尼,他迈开步子朝他走去,寻问回国的时间。 “还很充足。” 作为纪流简的秘书,他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呢,早在半个小时之前,他已经修改了回国飞机时间。 中国某城,飞机场。 焦急等待在出口的仲晴天,怀抱特意从横滨别墅剪下來的鲜花,按照安东尼发给她的时间出发,本以为纪流简早就到了,沒想到,她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沒有看到纪流简半点身影。仲晴天悲哀地瞅了瞅怀中的花,有几朵都快蔫啦,难道她要重新考虑重买束花?得花多少钱啊! 皇天不负有心人!快沒耐心的时候,纪流简和安东尼出现她的视线里,小脸立马飞上花容,兴奋地朝他们挥挥手,并且热情地大声呼喊:“纪流简!” 她喊了,可是纪流简就像沒听见一样,冷着脸继续往前走,他的嘴边洋溢着笑容,目光落在另一个方向。 呆呆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穿过层层人群,仲晴天竟然看到正朝纪流简挥手示意的安亦晴,傲人的身体,和她高傲的头颅一样都另仲晴天非常地不爽! “安亦晴?”仲晴天努努嘴,咬着唇瓣气愤至及:“男人都一个样子,总是先看到鲜艳的花朵,我这根含羞草都注意不到!啊不,我不是草,我也是一朵花,只不过不显眼罢啦!” “简,送给你。” 安亦晴温柔地笑着把手中的大束鲜花伸到纪流简的面前,纪流简接过道谢,安亦晴抿嘴笑出声,纪流简奇怪地问:“笑什么?” “你也会对我说谢谢,真是好笑的不行。”说完,安亦晴掩住嘴笑个不住。 “我也是人啊。”纪流简叹口气,把花交给安东尼,抬手揽住安亦晴的肩膀笑着说:“你向我的说人,我在法国见到啦,他答应会帮助我们度过难关。” “真的吗?”安亦晴高兴非常,搂住纪流简的脖子亲了他一口,“我就知道他会帮忙的!” “亦晴,这此真是谢谢你。”纪流简对安亦晴做出來的举动习以为常,再次道了谢,便与她走出大厅。 安东尼从纪流简手中接过花就沒有动,他的目光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女孩,笑容一点点从仲晴天的脸上消失,换上了失落的表情。 “对不起仲小姐,飞机晚点啦。”安东尼不知怎么安慰此时的仲晴天,目光移开落在她中的花束上,一捧五颜六色的鲜花只单单被一根绳扎住,沒有任何包装,想必是从家里带來的吧? “沒关系。”仲晴天摆摆手,看见旁边有个垃圾桶,她随手将手中的花束扔进去,勉强冲安东尼笑了笑,转身向另一个门走了出去。 纪流简站在车旁,让安亦晴先进车里,而他疑惑地看着朝他走过來的安东尼问道:“磨蹭什么呢?” 安东尼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把行礼放在后背箱之后,坐在车后座,原本他让司机來接,看到安亦晴之后,他便让司机去送仲晴天回别墅,不知道仲晴天走了吗? 仲晴天让跟在他身后司机先回去,谎称她还有朋友要接,过一会儿就会回去,司机无法只得先行离开,并留下号码。 独自一人坐在广场上,微微略过她的厉害,沮丧地踢着脚下的石子,想对纪流简说的话,她再无不想说不口! “纪流简!去你大爷的!”她用尽全力狠踢脚下的石子,发泄发泄对纪流简的怨气。 “哎呦!” 吃痛的闷叫声,从她的正前方传进她的耳朵,仲晴天心中一慌,她不会闯祸了吧?真是倒霉,连踢个小石块都能伤到人,以后她白天还是不要出门了吧! 仲晴天打算一跑了之,脚还未抬,听到背后冷哼道:“给我站住!” 这个声音她有点熟悉,仲晴天捂住脸不情愿地转过身,从指缝中她确定是认识的熟人,“嘿嘿,你好呀,花少爷!” “我当是谁呢?原來是小天儿啊!”洛言拿掉她的手,冲她挤眉弄眼:“你伤害了我,怎么办啊?” “不是我!”不知道她嘴硬啊,打死不承认! “不是你?是谁?”洛言捏着她的脸,“快告诉我是谁?” “跑啦!你沒看见我刚才正要去抓吗?”这么蟹脚的谎言她真的说出了口,真是太倒霉了,怎么会偏偏碰到洛言呢? 洛言“哦”了一声,松开她的脸,转为楼着她的腰,低头亲眤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真是我的好女友啊!” “洛言,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仲晴天吞着口水,看着沒什么表情的美脸讪笑:“我要和你分手!” “不行!”洛言闻言脸立马冷了下來,松开她,快步向前走,而接他的车就在不远的前方。 “为什么呀?”仲晴天紧跟其后,抓住他的胳膊祈求道:“我爱上了别人!你就和我分手吧!” 这句话好像起了做用,洛言黑着脸质问她:“是纪流简对吧?” 仲晴天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是别人,我青梅竹马。”她胡说一通,希望洛言能相信。 “就算如此,我不说分手,你就老实待着吧。” 洛言甩掉她,赶紧打开车门坐进去,仲晴天打算不要脸地缠死他,烦死他,拖死他!让他自动投降!仲晴天也跟着他跑进车里,煽动无辜大眼睛可怜地说:“我饿啦,你带我去高级地不得了的饭店吃饭吧?” “我沒钱!”洛言抱着手臂示意司机开车,推开她一点点,他差一点沒吐血,高级地不得了的饭店?亏她说得出口!她越迫切想和他分手,他就偏不分,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招來! ------------ 第83章 无法克制的发飙 某五星级饭店。 实在受不了仲晴天吵嚷,洛言吩咐司机來这个省内非常有名的五星级大饭店,从进门到点餐,仲晴天惊呼声就沒断过,弄得他超沒好意思露脸,硬让司机给他弄一墨镜,以免丢脸。 仲晴天不以为然,蹩了他一眼,嘟囔一句:“做你女朋友真丢人!” “啥?”镜后狭长的美眼睁大好多,目光还加杂着不可思议!“你说做我女朋友丢人?”洛言怀疑自己听错了,现在谁让谁丢人啊? “明知顾问。”真怀疑他是來吃饭,还來打架呢?戴着破墨镜装黑社会,刚才都有好几个大姐大妈看他來着。 洛言接受不了别人嫌他丢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仲晴天,他赶紧拿掉眼镜,妖冶的美目环视整个大厅,如他所愿立马收到了效果,有几个女的惊呼一声:“真的是洛二少爷!” 仲晴天咧大的嘴巴抽动一下:“你真受欢迎,是不是你的相好?” 洛言冲他眨眨眼,“以我的魅力,你说呢?”说完,他竟然站起身朝那些人送了个飞吻,几个女的激动地和他飞吻大战。 仲晴天抖掉全身的鸡皮疙瘩,想悄悄地离开,她还是回横滨别墅吃泡面喝白开水好啦,跟着洛言走哪儿都能看到发***春的场景。 她正要付出行动的时候,洛言恢复正常拉住她的手腕,温情暧昧地说:“我的小天儿,要去洗手间吗?” “啊,是!”她朝他不自然地笑笑。 “我也要去。”洛言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去做什么?”仲晴天稀罕地问。 “万一有哪个阿猫阿狗,把你拐跑了怎么办啊?”洛言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你当我跟你同类啊?”仲晴天瞪了他一眼,为他这不要脸的行为感到无比的头疼,本來是她不要脸地跟着他,现在她和他换了换,怎么办呢? “咦?”洛言疑惑地指着不远处好奇地对仲晴天说:“他们怎么也在这儿?” 洛言指的当然是坐在一柱子后面相谈甚欢的纪流简和安亦晴,看到这种让他又气又喜的一幕,他坏坏地笑着推了推看怔住的仲晴天,“我们要不要和他们打个招呼?” “打个屁!”仲晴天赶紧背上包包,装作头痛,肚子疼,非常抱歉地对洛言说:“对不起,花少爷,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一步,改天你再请我吃饭吧。” 仲晴天快步朝饭店外跑,边跑边在心里嘀咕:“早知道纪流简在这儿,打死我也不來。” 洛言怎么会轻易放她走呢?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故意调高声音冲她喊:“晴天,小心一点,地滑会摔跤的。” 他这一喊不当紧,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这边望过來,不知道的羡慕仲晴天有这么贴心的男朋友,知道的气得脸都绿啦! 该死的!仲晴天可以肯定,洛言和她上辈子准有仇,这家伙故意整她是不是?被纪流简知道她和洛言一起吃饭,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正在用餐的纪流简和安亦晴诧异地朝他们这边看过來,安亦晴看清是仲晴天,脸色变得有点苍白,笑容也不是那么自然了,尤其是看到纪流简眼中的火烟,她只好小声寻问:“简,你还好吧?” “亦晴,你等我一会儿。” 死女人真是不长记性,又和洛言在一起,他们才分开多长时间啊,她就不能老老实实待着等他回去吗?纪流简气愤地朝仲晴天走去,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外走,忽略掉她眼中的不情愿。 “你放开我!” 看到纪流简和安亦晴在一起亲亲密密用餐的时候,她的心脏着实疼了一下,又想起机场的那一幕,她藏着的委屈在这一刻发泄出來,甩掉他的手转身就走。 纪流简浑然不觉仲晴天的异常,他站在那儿定定地看着仲晴天,“等我把话说完。” “说什么?”仲晴天侧着头,脸上有着淡淡地哀伤。 “在岛上洛言对我说,你答应成为他的女朋友,是不是真的?”洛言的话一直萦绕他的脑海,他从洛言的只言片语中推测,洛言并非真心喜欢仲晴天,所以他…… “是的!我答应啦!”仲晴天恢复以前无所谓的表情,虽然回过头,眼睛却得是地面,她在找蚂蚁洞,一有不好的苗头,她好钻进去躲起來。 “真的答应他啦?”纪流简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恨铁不成钢地向前走几步,指着仲晴天的脑袋问:“你这里锈逗了吗?” “沒有,很正常啊!”仲晴天摸着自己的脑袋,她还是无所畏惧地回答纪流简的话。 和他讲话却不看他,纪流简非常生气地冷着脸,伸手捏住仲晴天的下巴,让她瞅着自己,“洛言并非出自真心喜欢你,仲晴天,你应该知道的!” “对!我知道!”乃乃的,她快被他逼疯了。 “你知道还答应他?”纪流简有点惊讶。 “为什么不答应?”仲晴天偏了一下脸,从她身上拿掉纪流简温暖的手,“他长的又帅,又有钱,对我又好,我凭什么不答应?” “你并非是爱慕虚荣的女人…………” “不对!我就是!”仲晴天打断纪流简的话,扭过头望着面前冰冷的俊脸,她发疯似地冲他喊:“我爱不爱慕虚荣和你有什么关系吗?纪流简别以为我和你住在一起,你就有权决定我的事情,别一副假惺惺地装作你有多了解我,多关心我似得!我告诉你,我仲晴天不吃你那一套!我当洛言的女朋友不关你的事,我不当洛言的女朋友也不关你的事,我又不是你的附属物,更不是你的什么人!” “仲晴天!”纪流简调高了声音:“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仲晴天指着自己大笑起來:“哈哈哈,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纪流简,你把我留在身边是为了什么,你知我知,我只不过是你的随身携带的廉价打火机,关键时刻拿起來用用,我有自知知明,不用一而二再而三的提醒我,我知道我有多么不配得到你们富家子的青睐!” “你到底怎么啦?发这么大的火。”纪流简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仲晴天冲他大喊大叫,已经惹來了几个人的驻足观望,看來只好回家再说啦,“你等着,我去和亦晴说一下,我们回家再说。” “回家?回什么家?我有家吗?”仲晴天自我嘲笑,她低低地笑出声來,“我本就是无家可归的人,纪流简,你要是沒什么事,我先走啦!” 纪流简冷冷地瞅着仲晴天,脸上凝结出一层层冰霜,把站在他面前的仲晴天冻住不敢迈开一步,“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望着他那瞬间能把人冻僵的眼睛,仲晴天的声音弱了下來,“我才不要听你话呢。”仲晴天低着头玩着手中的衣角,心中直呼:妈呀!刚才太吓人啦!我这是怎么啦?生这么大气干嘛呀。 洛言站在纪流简身后几米,他一直都在听纪流简和仲晴天吵架,他从里面的内容听出來另外的意思,心慌地盯着纪流简的背影说:“纪流简,别太过份啊!” “过分?”纪流简沒有回头,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快把头低到地上的仲晴天,他一定要弄清楚,仲晴天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 “明明天儿是我的女人,我和她怎样都不关你的事吧?你从我身边抢走了雨薇,还要再次抢走我的天儿吗?”洛言悲痛地捂着胸口,慢慢走到仲晴天身边,捧着满眼含泪的小脸说道:“我不会再让出一步,无论谁都休想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洛言,你开玩笑的吧?”仲晴天震惊不已,但她仍抱有一线希望,洛言让她当女友是想整她,并非真心真意,可现在他似乎要玩真的! “我是认真的!”洛言目光灼灼,仿佛如熊熊燃烧起來的大火,把她包围进属于洛言的世界。 纪流简冷“哼”一声,抓住仲晴天的手就走,他叫來司机,硬把仲晴天拖上车,一路上他都冷着脸,司机沒敢回头,快速往横滨别墅开。 纪流简把仲晴天拖走,他沒有看到从饭店跑出來安亦晴,更沒看见安亦晴那张漂亮美艳的脸上,浮现出狠毒的神色!那种想将一切摧毁的火种在安亦晴的身体内正快速滋长,从而在不久的将來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横滨别墅外,仲晴天从车上跳下來,也不等纪流简打开铁大门径直走进别墅内,她站在客厅里等着纪流简进來,半刻,听到房门声,她抿了抿嘴巴,下定被挨打的决心说道:“我想回家,你让我走吧!” 她要走?纪流简愣在玄关,看着小脸上平静的表情,心潮翻滚,他深知如果让仲晴天走,将会永远不会再见,他和她之间以前的种种都不会存在,所以他不会答应,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留住她! “纪流简?”仲晴天轻声喊着他,他失神了么? “想走?”他把手里的东西随意扔在地上,朝仲晴天走了几步,只到他和她之间沒有一点距离,“你和洛言都做了什么?” “什么也沒做。”只是被洛言亲了几次,又不是她愿意的。 “我不相信!”纪流简搂住她的腰,指尖滑过她的脸旁,停在嘴唇上面色冷凛:“被他吻过沒有?我只听实话!” ------------ 第84章 你怎么不来找我 “干什么呀?离我这么近。” 他们才刚刚吵过,这会儿她若是回答被洛言亲过,会不会下拳头抡她呀?仲晴天心里怕怕的,推了推纪流简,他纹丝不动,她只好往后退两步,就算逃跑也有空间不是。 “晴天,就算是我重提话題好了,和我订婚吧?” 他执起不安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亲吻,之前在小岛的时候,若不是洛言突然出现,也许现在他们俩差不多正准备订婚宴呢。 仲晴天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來,她再次从他的嘴里听订婚两个字,可纪流简对梁雨薇的爱已经那么深了,把她能放在什么位置上呢? “别和我开玩笑了,你又不爱我……” “谁说不爱你!” 纪流简拧紧眉心,截断她的话,脱口而出五个字,说完他和她都呆住了,仲晴天的嘴张成o型,心里似乎有股异样的暖流缓缓流淌,说不出來的高兴,“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纪流简你再复一遍。” “不说!”纪流简扭开微红的脸,打死他都不重复,当然打不死,他更不会重复第二遍。 “呀!哈哈哈。”仲晴天脸上洋溢出异常兴奋,她忘情地抱住纪流简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纪流简,你掐我一下,告诉我不是在做梦,嗯?快点。” “真掐?”本就不美的小脸,掐肿了他还怎么看啊?纪流简担忧地瞅着她,指手毫不留情地捏住因太过兴奋红润地小脸,稍稍用了点力气,就听到仲晴天尖叫一声:“疼!爱人家还下得去这重的手?你是真爱还是假爱?” 纪流简很无语,天可作证她让他掐的,他还真沒用多大的力气,“你别乱怪人好不好?真是麻烦。”他嫌弃地拿掉她手,抬脚要往楼上逃去。 仲晴天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啊,用劲拖住他的身体,手脚并用挂在纪流简身上当无尾熊,“纪流简,现在哪里都不要去,快点告诉我,你真的爱上我了吗?很重要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他默默不语,只是用力点了一下头,“嗯!” 再沒有比仲晴天高兴的人啦,得到这个答案对于她來说已经足够了,她紧紧抱住他喜极而泣:“我答案和你订婚!纪流简,我喜欢你,早就想告诉你啦。” 归家的第一个晚上,纪流简和仲晴天在自己家的客厅里互诉情愫,仲晴天躺在沙发上,头枕着纪流简的腿,幸福的感觉遍布她的全身,“流简?” “嗯。”纪流简帮她梳理着头发,轻声回答。 “流简?”仲晴天笑容满满又喊了一声。 “嗯!”纪流简回答的语气重了几分。 “哈哈哈。”仲晴天突然坐起身,爬在纪流简的身上,解开他的黑色衫衣钮扣,在他光滑很质感的肩膀上用力咬了下去。 “痛,痛,痛!仲晴天你属狗的呀?”他以仲晴天要亲他來着,原來他胡思乱想啦! “真的不是在做梦!纪流简你知道我有多么开心吗?”仲晴天伸出二根手指头,“比中两千万还开心!” “死女人,你快点从我身上起來,我快透不过气啦。”纪流简仰着头,大口呼着气,他是真得快透不气來了,真不骗人。 “哦哦。”她还沒有订婚呢,怎么能先谋杀亲夫呢!她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可这种事儿怎么能淡定呢?她竟然要订婚啦! 某个人声鼎沸的酒吧,洛言独自一人坐在红沙发上一瓶接一瓶地喝酒,脸上再无往日的嘻皮笑脸,他也沒有招呼以前的哥们一起喝,他需要静一静,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可他又不想独处,只好來这家熟悉的酒吧。 “哟?帅哥,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呢?让我陪你好不好?”妖艳女郎在他的身边坐下,拿起桌子上的另一瓶啤酒喝了一口,洛言沒瞥她,但也沒有赶走她,依旧旁若无人喝着杯子里的酒,不过,妖艳女郎喝过的酒瓶他再也沒有碰过。 “怎么不说话呢?”妖艳女郎名叫小静,她是这个酒吧的坐台女,其实她早就看到了洛言,也注意他很久啦,她也知道注意洛言的女人不光她一个人,但是,敢走到洛言身边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洛言慢慢地为自己倒酒,然后再慢慢地饮尽,他对身边的女人不敢兴趣,应该说他对全酒吧的女人都不敢兴趣,他伸出手指着身后说:“消失在我的眼前,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小静沒有意示到危险來临,她以为凭着自己的美丽,绝对能搞定面前这个迷人的男人。 洛言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你的下场就会像这只杯子一样!”说完,他松开手,只有一秒钟,“啪!”刚才还完好的玻璃杯已成碎片。 “你?”小静缩了缩身体,绕开桌子快速跑出酒吧,她拍了拍胸口,刚才她一直看着洛言的眼睛,那是看上一眼就会不寒而栗的眼睛,直接寒到她的心底,让她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妈的!”洛言晃了晃酒杯中黄色的液体,端起來喝了两口又放下,脑海中出现一张永远只会笑的脸,她和他一起喝酒,虽然她只喝了一罐,他看着她心有不甘顺着游泳池不停地跑,从她嘴里听到的并非是好听的话,偶尔能听到爆粗口。 似乎和她在一起,他很轻松,很快乐!永远沒烦恼一样。他喜欢逗她,喜欢看她又急又恨的小脸。 “你不是要和分手吗?怎么不來缠着我啊?不过來……你怎么还不过來?缠着我让我和你分手啊……” 洛言微醺,找到手机拨通仲晴天的号码,听到微弱的声音,心头痛苦不己,“你怎么不來找我,我说过,只要我不说分手,你就是我女朋友,你不打算和我分手了吗?” 很兴奋地仲晴天本來准备拉着纪流简去天台看星星,被纪流简鄙视地指着正下雨的黑夜,硬把她塞回房间睡觉去,原因他老大很困。 仲晴天躺在床上睡不着,一直想着纪流简说过的话,不知不觉,她的眼皮打了架,朦胧中,听到音乐在她的床头柜上响了起來,她的瞌睡虫一扫而光,署名花少爷的來电通话,她考虑很久才接听:“洛二少爷,不要闹了好不好?你的女朋友那么多,就别再和我闹着玩啦。” “我沒和你闹着玩,小天,我说过的话都是真的!”洛言晃晃悠悠走出酒吧,也沒看回家是哪条路,边走边说:“出自真心的话,你为什么不相信呢?我有多伤心呀。” “你喝酒啦?”仲晴天听出他的语气有点不对,以往的洛言总是用那种甜腻的声音和她讲话,当她是蜜蜂似得,而现在,他的声音分明有几分醉意。 “喝啦!被你气的!”洛言坐在路边,躺在地上,他呼出一口气,继续说:“我等着你,快來找我吧。” “我睡了,你快回家去。”都这么晚了,出门连个车都沒有,告诉纪流简,肯定不会让她去的。 “我等着你,快点过來吧。”洛言挂上电话,又在通讯录里找了找,“到横滨别墅把仲晴天给我接过來,我在的地方有个有小花园。” 洛家的司机名叫老马,正在家里抱着老婆热炕头,他接到洛言电话一刻也不耽误,驾车就往横滨别墅开,而在横滨别墅纪家门口站着一位苦着脸的女人,他知道她就是洛言让他接的人。 仲晴天本想丢开手不管了,继续会她的周公,可是果真闭上眼,满脑子全部都是洛言碎酒的状态,万一他出什么事,找她的几率会很大,谁叫洛言给她打了个电话呢。 在心里挣扎几番,最终因为她良心不安,快束爬起床,蹑手蹑脚跑出别墅,正在想办法去找洛言的时候,面前停了一辆黑色轿车,从车上跳下一位中年男人,恭敬地拉开车门让她上车,说是洛言让他來接她的。 她打电话给洛言,问他在哪里,洛言说他只看到一张挂着美女的广告画,跑边还有一个广告野鸡的滚动字幕。仲晴天和老马照着洛言说的找了两条街,也沒有看到他说的是个什么地方? 洛言躺在地上困意上升,闭着眼睛睡着了,半睡半迷糊的时候,他被人推醒,睁着惺忪的狭长双眸,看着围在他身边三个染着不同颜色的男孩们,“有事就说,沒事滚开!”洛言睡了一觉,头脑也已经差不多清醒,他缓缓站起身,歪着头轻蔑地看着他们。 “大叔,借点钱花花。”绿头发的男孩很屌地抄着兜问洛言要钱。 “钱,我多的是!”洛言从钱包里拿出几张,揉了揉扔在马路上,“你们不是想要钱吗?捡去啊?” “你!”绿头发看着被过往车辆撵來撵去的钞票气愤地抓住洛言的衣领,挥起拳头说:“你tm找死!” “我就是找死,你们要是沒本事打死我,明天,哦不,不出明天,你们就得死!”洛言说这句话一点也不夸张,在接手信和集团之前,他偷偷积蓄了自己的一些力量,洛中谦,洛信,谁都不知道黑道上有股力量是属于他的! ------------ 第85章 晴天为洛言挡刀 三名不良少年,哪里会把洛言的话放在心里,在他们看來,洛言长的白白净净,俊秀瘦弱,像极了那些沒有二两力的富家子弟,更何况洛言只有一个人,而他们有三个人,三对一,只占便宜不吃亏。 洛言朝他们三勾勾手指,不耐烦地冲他们邪邪一笑:“要打就快点,我可不想让我的女人看到暴力的一面。” “兄弟们上,他就一个人,打死他!”绿头发被洛言吊儿郎当的样子给激怒了,他指着洛言的鼻子喊:“揍他的脸!” 呵呵!洛言冷笑,有人要动他的脸,要知道他的脸可是泡妞的资本,还沒有人敢在说要动他脸的大话,哼!他们不是要动脸吗?那他就沒有为他们顾忌门面! 洛言见他们仨下手太慢,他率先一拳下去,绿头发勉强能看脸顿时肿了起來,像个膨胀的皮球,洛言这一拳看似柔柔的,但他用的力气足以打断绿头发少年的鼻梁骨。 “哎呦!”绿头皮痛苦地捂着鼻子,躺在地上打滚,嘴里大喊大叫:“打死他,给我打死他,哇,疼死老子啦!呼呼~~” “老大,你怎么啦?”黄头发的少年见绿头发少年躺在地上凄厉地闷叫,他连忙蹲下身扶他,绿头发疼的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一只手臂朝伸向他,不多想一咬住那个胳膊,黄头发少年尖叫一声,“疼,痛死我啦!老大,你快松口,你他妈给老子松口!” 旁边的蓝头发少年,看到此景心中一寒,他目测一下,觉得不一定能打得过洛言,他怯怯地跑去分开绿头发少年和黄头发少年,嘴里还不时劝道:“老大,你们俩怎么样啊?” “哎呦,痛死老子了!你们俩个等什么,快给我杀了他……哎呦……”绿头发捧着他的鼻子,摸一下疼一下,他又气又恼,看见黄头发少年和蓝头发少年一动不动,气不打一处來,他发狠地一人拍一巴掌,从兜里掏出一个匕首,朝正嘻嘻笑的洛言的喊:“老子今天杀了你!” “杀我?”洛言觉得很可笑,“想杀我的人很多,我可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就凭你们,哼!想杀我还早着呢!” 绿头发少年,可不知道洛言以前干过什么,他甚至都不知道刚才打断他鼻梁骨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不过那些他也不想知道,此时他只想为自己出口恶气,挥起匕首,往洛言身上砍,他确的技术很拙劣,也很笨,不过,手中有一把匕首,多少另洛言有些小心。 洛言限制住绿头发少年拿刀的胳膊,稍稍用了点力气绿头发少年再次呻吟起來,另两位一看他们老大又被洛言抓住,其有不上帮忙之理,黄头发少年被咬的胳膊出了点血,这点还是不会阻挡兄弟情深的。 他也从兜里找出平时带的刀,也向洛言砍过來,洛言见状,不敢大意,松开绿头发少年,单手朝黄头发少年抓去,绿头发少年自由之后,和黄头发少年左右开弓,就连站在旁边不敢上前一步的蓝头发少年也加入了战斗,现在才是真正的一对三。 洛言犯了愁,他不想闹得太大,力量用轻了他们老是纠缠他,动作用重了,他就直接要了他们的命,这出人命的事,他现在很少干,可以说不干了。 “怎么着?”绿头发少年一看自己占了上风,也不管鼻子是否还疼,他兴奋地大声笑起來:“三对人,大叔,你死定啦!” “哼!”洛言沒有多余的话,他摇了摇头,少年不知天高地厚,他有必要让他们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仲晴天和老马驾车足足找了不下十条街,终于在一条几乎无人的街上看到了洛言的身影,而此时的洛言身上脏兮兮的,被三个男孩围住,并且和他们打了起來,只见洛言伸脚踢向黄头发的肚子,先发制人,绿头发也朝他伸出脚,洛言一个鲤鱼打滚躲开了,仲晴天拍拍心口,和老马一起望着惊心动魄的一幕,她考虑要不要打电话和洛信找帮手,老马摆摆手:“二少爷,从小就调皮,长大之后一天打架不下三次,每次都是他赢了才结束,仲小姐请放心。”老马和仲晴天聊天的时候知道了仲晴天的名字。 一听洛言从小不是省油的灯,放下心來和老马在不远处观看,还别说洛言打架的姿势真是好帅气,抬起的腿,挥出的手,冷峻的俊美容颜,让她想起了电影明星为了耍帅故意做出來的帅气动作,而洛言是真的在和别人打架呀,这是她第二次看见洛言打架啦!想起第一次,也是惊险刺激,为什么她和洛言在一起,总是会碰到这种事呢? 绿头发少年有点体力不支,吩咐黄头发戳洛言要害,他和蓝头发少年围攻洛言,黄头发点点头,紧握手中的匕首,往洛言未防备地地方砍去,坐在车里的仲晴天看到这里,意示到洛言会有危险,她急忙下车朝洛言跑去,边跑边喊:“洛言,小心啊!” 此话喊出,绿头发,蓝头发,黄头发少年都愣住了,他们沒想到会有个不怕死的女人朝他们这边跑过來,并且挡在洛言的身前,而黄头发少年发出來力倒已经收不回來,生生地扎进仲晴天的肚子里,血液顺着白净的肚子往下流,仲晴天只觉口中一甜,望着扎进她肚子里的刀,两眼一番倒在地上。 洛言瞪大双眸彻底呆住了,望着匕首和仲晴天肚子连在一起,一瞬间脑袋空白,望着正在开放的红玫瑰,他慢慢蹲下身体推了推仲晴天:“你怎么样?回答我?小天?小天?” 仲晴天,竟然为他挡住伤害,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了致命的一刀!她不是不喜欢他吗?为了他而不惜……不顾性命保全了他! “笨蛋!谁让你冲过來的?”洛言抱起仲晴天的身体,擦掉她嘴角的血迹,心疼地搂她下怀,“小天,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打电话的,都是我害了你!” 仲晴天冲过來的时候,老马也跑下车,倒底是上了年纪了人,沒有仲晴天跑的快,落后的他看到刚才那一幕,也呆住了,反应过來拨打了急救电话,顺手又报了警。 黄头发反应过來,紧张地瞅绿头发:“老大,我杀了人!” 绿头发也反应过來,递给蓝头发少年一个眼色,俩人拽住黄头发就跑,洛言抱着仲晴天沒空管他们仨,在他的眼中,那仨个人会为此而付出代价!不管他们仨跑到哪里,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到他们! 江中医院。 仲晴天被推进急救室,洛言和老马等在外面,洛言身上的白衬衣血迹斑斑,他摊开双手,看着上面沾满的血,痛苦地“啊”一声大叫,仲晴天不该为了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她若是死了,他以后该如何是好? 自从梁雨薇死了,他就非常害怕见到这种和死亡挂勾的红色,而今,仲晴天为了他被刺了一刀,讨人厌的血红色,充斥着他的眼球,另他的神经如同被人用力扯着一样痛苦不己。 老马怕洛言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他悄悄打电话告诉洛信,洛信一听仲晴天为了洛言被人砍了一刀,立马从床上跳起來,跑去找洛中谦,洛中谦听完他的话,过了很久才开口说话:“你去把那个不洛家肖子孙给我带回來!对于那个女孩,你吩咐下去,一定要救回來,用最好的医疗。” “是!父亲,我这就去。” 洛信火急火燎地跑去老马说的江中医院,担心仲晴天得救与否,又气洛言总是闯祸,若是仲晴天出了什么事儿,他绝对不会放过洛言的! 洛信在对医院的路上,给纪流简打了通电话,当他告诉纪流简,仲晴天被送进急救室时,纪流简当他说笑,“你开玩笑的吧?晴天在她房间瞅觉呢。” “你现在看她还在不在?不在的话來江中医院吧。”洛信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断了,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以前,他说过要保护仲晴天不受纪流简和洛言的伤害,然而仲晴天为了洛言进了急救室生死未卜,心仿佛被揪起一样痛。 纪流简疑惑地跑下楼,看见仲晴天的房门虚掩着,确信洛信说的不是假话,心头冒出强烈的不安,额前的青筋突突地跳,仲晴天什么时候出去的?他竟然不知道! 纪流简赶到医院,先看到的是满身是血的洛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发了疯似得快步走到洛言身边,伸出手用力攥住洛言的衣领:“是你害了她吗?” 洛言不看他,也不说话,像个不会反抗的牵线木偶,任由纪流简怒瞪着他,耳朵里更是听不见纪流简的怒喊声。 “你说话啊?是不是你害得晴天?洛言,你害死了雨薇还够吗?连晴天也要为了你而死吗?你为什么不说话?” 纪流简抡起拳头正准备给洛言一拳,却被洛信抓住了胳膊,洛信心里非常焦急,虽然他也很想打洛言一顿,可是这里是医院,仲晴天还在急救,他不希望纪流简和洛言打起來。 “纪流简!冷静些吧?” “冷静?”纪流简用一种古怪的眼睛瞅着洛信:“难道你也有份?” “随你怎么想,纪流简,放下你的手!”洛信凛冽地正在发飙的纪流简,指指急救室:“天儿她生死不明,你就算把洛言打死也无济于事!” 纪流简瞅着亮着急救二字,眼神有点飘忽,相同的情景,两年之后再次重演了一遍,记忆的陀螺转呀转又转回了原点,让他分不清正在急救的是仲晴天,还是梁雨薇! ------------ 第86章 父子协议 天已经亮了,急救室的灯依然是亮着的,等在外面的纪流简、洛信、洛言三人谁都沒有说话,老马是天快亮的时候走的,原因是早晨洛中谦要过來,洛信劝洛言先回家去,可洛言连理他都不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当他是空气,也许他当所有人都是空气。 洛信无法,只好把情况汇报给洛中谦,老父叹着气告诉他说早上会來过來一趟,他只好让老马先回去,以便接老爷子过來。 早上七点多钟,奋战在手术台上的医生们疲倦地走出急救室,等在门外的三个人像突然有恢复知觉似得连忙起身围住了医生,三双寻问的目光,看得医生有点紧张,“刀已经拔出來了,幸好不足以致命,沒有性命危险,请放心吧。” 听到不危及性命,三人皆松口气,洛信去为仲晴天办理住院手续,纪流简和洛言等着仲晴天从手术室推出來。 望着苍白沒血色的小脸,纪流简心中猛一缩紧,昨晚上她还和他说着情话,非要和他去看星星,搂着他的脖子又是哭又是笑,天一亮再次相见的他和她会如此相见,她不哭不笑,而他又哭又笑,害怕失去她的心强烈无比,看她久久不出來,他恨不得冲进救急室大骂她总是不听话! 洛言默默地跟着走进了病房,站在病床旁边仿佛复活了一般伸手抚摸她的脸,热的,仲晴天的脸还是热得,她还活着,活着……他开心地笑了起來,眼眶中流出一行行清泪,他好怕被推出急救室的是具冰冷的身体,“小天,我等着你醒过來,一直等着你睁开眼睛……” “别碰她!”纪流简凌厉地打掉他洛言的手,挡住洛言的视线,冷冷而语:“别再碰她!” “你让开!她是我的女朋友,关你什么事?”洛言沒有丝毫退让的意思,狭长的双眸对上纪流简寒冷的幽潭,梁雨薇他已经让出去一次,这一次,他决不会就此罢休! “当然关我的事,她早已是我的女人,她喜欢的男人是我,不是你洛言!” “是么?我听这话听得不止一次,你的女人不是梁雨薇么?什么时候改换成仲晴天?如果你真的爱着梁雨薇,就装在心里一辈子,为她终身不娶!而我呢?背叛我的女人,我不会放在心里一丁点!我会把我全部的心里都装满仲晴天,你呢?你永远都做不到!” 洛言可笑地嘲讽心里明明装着梁雨薇却口口声声说仲晴天是他的女人的自大男人,他笑得眼泪都流出來了,以前在他面前撂下只爱梁雨薇的誓言都他妈是假的吗? “晴天不同!她逐渐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就算我怎么阻挡她进入我心中都不行,我慢慢地成为她的一部分,我想和她在一起,保护她,爱护她!” 纪流简低下头,握住垂下來的小手,抚去仲晴天额头的秀发,深深凝视着那张以前怎么看怎么不美的面容,此时是多么的柔和,往常冲他大喊大叫,出口就会说脏话的小嘴紧闭不语,他愁苦地轻声说:“等你好了,我们就订婚好不好?一会儿我就告诉爸妈,想必他们会非常高兴的。” 订婚?洛言不干了,他一把拉起纪流简咬着牙问:“你搞清楚了,她是我的女朋友!” “你不是,一直都不是!”纪流简摇了摇头,拿掉他的手指,不屑地下逐客令:“你走吧!我不想晴天和你在有瓜葛!” “呵呵!”洛言低低地笑两声,拉过房间里的另一张椅子放在床的另一边,同纪流简一样握住仲晴天的另一只手,坚定对平静的小脸说:“小天,我说过的,分手要由我來说!” 洛信去门口接洛中谦,并亲自恭敬地引领进病房,一进病房他就闻到了浓重的火药味,看着一左一右握着人家姑娘手的两个男人,冷哼一声,“洛言,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洛言沒想到他爸会來,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想起他不必如此,洛中谦并非关心他,而是怕他丢洛家的脸才过來的,又重新坐下來,沒好气地问:“你怎么來啦?是不是有人向你说了些什么?” 他的话直指洛信,洛信知道他说的是谁,站在洛中谦身后解释道:“是我对父亲说的,洛言,父亲知道出了事,才过來看看,父亲也是关心你啊。” “关心我?”洛言仰头笑了两声:“是來看看躺在这里是不是我吧?可惜啊可惜,我命大有人替我挡住了,dad另你失望了吧?” “你!”洛中谦气的眼睛瞪的鼓圆,愣是说不出一句话來。 “你怎么和父亲说话的?”洛信面露不悦,洛言怎么能当着纪流简的面这样和父亲当话?“快向父亲道歉!” 洛言瞟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仲晴天脸上,洛信气得要拿住洛言出去教训一顿,被洛中谦挥手拦住,“罢啦,小信还有外人在。” 洛中谦亲自过來,纪流简心中虽烦,不好将形于脸上,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松开仲晴天的手,站起身对洛中谦说:“洛总亲自过來,让我怎么好意思?” “唉?”洛中谦疑惑地问纪流简:“你和仲小姐是什么关系?”进來的时候他看到纪流简就感觉到奇怪,莫非纪流简和仲晴天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住在我家。”纪流简看着仲晴天笑着回答。 “哦!”洛中谦也沒有多问,回头对洛信说:“仲小姐的伤怎么样啦?几天能痊愈?” 洛信见问连忙回答:“医生说沒有生命危险,好好养伤,半个月足矣。” “这就好!医疗费一定要我们全出。”这样他的心里就得到平衡,怎么说仲晴天是救了他儿子的命。 下午阳光非常柔和,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病房里只剩下纪流简一人,洛言被洛中谦勒令带回了家,他走时丢下一句话:“好好照顾她,我还会再來的!” 慢慢睁开幽深的大眼睛,仲晴天第一眼看见正在沉思的纪流简,脖子一缩,虚弱地说:“纪流简,对不起……” 正在思考洛言说过的话,他要怎么办才能让洛言死心,想办法想的脑袋疼的时候听到仲晴天的声音,他备感欣喜,“你醒了吗?” “嗯!我记得我挨了一刀。”她还记得那刀是替洛言挨的!那个混蛋花少爷怎么不见?可见沒良心哪! “疼吗?你傻不傻啊?”纪流简抚摸她额 前的浏海,凑脸过去,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温柔地笑看着脸红的她。 “我都沒多想好不好,现在想想真傻,洛言呢?真是他大爷地沒良心,也不在旁边守着。” “谁知道呢?”纪流简沒有解释,对洛言有坏处的事情他都做,有好处的嘛,他看都连得看,别说为他辩解啦。 被带回家的洛言,站在自家客厅,看着一脸黑色的父子二人,他轻仰嘴角笑了笑:“看不惯我,就不要管我的事,你们俩这种表情给谁看啊?” “洛言!”洛信气得要死,他窜直身体,颤抖着手指着洛言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你又惹了谁?天儿怎么会白白的挨刀伤?” 洛言又一笑,摊开手摇摇头:“我真沒惹谁,只是躺在大街上休息一会儿,麻烦找上门,难道不让我还手吗?” “你认为我们会相信吗?”洛信怎么会相信有人拿着刀子无缘无故砍洛言。 “信不信由你!”洛言沒打算让他们俩相信。 “她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替你挡刀?”洛中谦问出这么一句,出乎洛信和洛言的意料。 “我女朋友,怎么啦?”洛言坐下身,幽幽地说:“你想怎么拆散我们呢?给一笔钱,还是其他的……” “她是你的女朋友,怎么会住在纪家?”洛中谦狐疑地问,丝毫沒有要听洛言把话讲完的意思。 “她本就住在纪流简家。”洛言心里冷笑,若说仲晴天是纪流简私养的小偷,他会不会暴跳如雷。 洛中谦更不明白了,他又问:“你和纪流简又争同一个女人?” 又!洛言听到又字,面色冷一下來,“从梁雨薇私自逃跑,那个女人就已经从我的心里拔出,现在,我心里只有仲晴天!” “哦?”洛中谦仿佛看到什么希望一样,满脸爬上笑容:“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洛言就像宣誓一样说了这四个字! “好!”洛中谦大声说出“好”字之后,洛信和洛言同时呆了,他们俩想不通洛中谦为什么会叫好,不是应该训斥洛言一顿吗? 洛言讶异地问:“dad,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若接受仲晴天成为儿媳妇,你必须回公司老老实实上班,从今以后再也不惹事生非,你同意不同意?” 俩兄弟顿时明白了洛中谦为什么会叫好,洛信担忧地说:“父亲,天儿她未必同意……”嘴上是这么说,心里急得不得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父亲接纳仲晴天促进洛言上进,本來是好事,可是他心里却是非常难受,仿佛被人挖去一个洞一样疼。 洛中谦示意洛信不要说话,抬起眼睛笑着瞅着惊愕的洛言:“这笔交易是互利的,你娶到了自己的女人,我也少操你那份心,怎么样?” 洛言眉中带笑,恢复以前嘻嘻哈哈的样子:“一言为定!不许反悔!”他会慢慢搞清楚洛中谦到底想干什么?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的。 ------------ 第87章 削苹果事件 洛中谦答应洛言和仲晴天交往,洛言更大胆每天往医院跑,事情比他想像中的简单,他以为洛中谦会逮住他好好训斥一顿,不让他与仲晴天有任何來往,洛言不相信洛中谦沒有调查过仲晴天,也许也对仲晴天充满了好奇,一如当初他也未能调查出仲晴天过多的资料。 夏季快接近尾声,天气依旧炎热,仲晴天躺在vip病房边吹空调,边啃苹果,在她的面前还有香蕉、葡萄、火龙果,都被洗好切好摆在她伸手就能触及的地方,要问谁这么有心啊,仲晴天瞅着每天早上九点准时报道的花少爷,又是无奈,又是忧愁,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连性格都变了,像只狼一样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连上厕所他都要守在门口,美其名曰:怕她摔倒。 纪流简要处理公司的事情,会在每天下班的时候过來看她,带來可口的饭菜,亲自喂她吃,某些人不要羡慕,受岛上的她还是少动为好。 洛言通常对纪流简视而不见,纪流简也对他心烦至极,每天过來都当他如空气,这两个在某种意义上來说,还是挺像的嘛!仲晴天可不敢这样讲,怕招來二位任兄的白眼。 仲晴天见洛言独自一人打游戏,心闲的难受,便好奇地辏过去一看,老天!这丫在玩切水果!玩的还挺不亦乐乎,蹲时,仲晴天把洛言鄙视的体无完肤。 “喂?花少爷,我是病人,你要玩就去别处啊。”她不满地提意见,话说回來,有人陪着她,也不是那么闷,可是陪着你的人却不和你玩,其不是更闷了么? 洛言放下手机,眨巴着美眸问:“我把我的女朋友全解放了,现在只有你一个,沒别处啦,小天,任务重大,你要让我高兴。” 嘿!仲晴天轻轻皱了皱,憋起嘴唇:“我是病人!我不赶你,已经是开了大恩的。”他竟然还想让她逗他老大开心,她勒个去! “病人?你再不活动活动,出院之后肯定会变成肥猪,到时候我还怎么要你啊?小天,听话,给我讲个故事呗。” 洛言比画出猪的形状,惹得仲晴天想把输液袋扔他脸上,前提条件她沒有输液。懒得和洛言动气,她搜肠刮肚才找出一个能讲给洛言听的故事,那就是小红帽和大灰狼,她绘声绘色讲完之后,看着洛言不感冒的脸色,心中窃喜,觉得她浮躁了吧?觉得她幼稚了吧?不想理她了吧?哈哈,那就和她分手吧! “啪啪!!” 洛言拍着巴掌,咧开嘴笑得快要抽筋了:“哈哈哈,小天,沒想到你这么幼稚!把我当成幼稚园的小朋友么?哈哈哈,这个不算,换别得吧。” 靠!被洛言鄙视了!仲晴天撇开脸,不高兴地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我不会!你给我出去,我想睡觉。” “你不是刚睡醒吗?”洛言无心提醒:“再睡下去,真的会胖的。” 谁要理他,睡胖了不是还有纪流简的么?沒有人的时候,她想的最多的是纪流简说喜她的时候,她能美上一整天。 华龙国际集团。 纪流简处理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有几个重要的他特别放在了抽屉里上了锁,安东尼站在他的面前,照他的吩咐,分别发下去。 乔庄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有回音,他才敢推门进去,把一个蓝色文件夹放在纪流简的面前说:“纪总,这是台湾那边发來的文件,说程总想撤回对华龙的新项目投资金。” “为什么要撤回?”纪流简沒有放下笔,只是稍稍抬了一下头,程韬想做什么?新项目谈的好好的,现在撤回一方面是信誉问題,另一方面是资金周转问題。 乔庄看了一眼站在他身的安东尼,正好与他四目相对,漂亮的脸微红,连忙低下了头,“原因沒说。” 不说原因?纪流简想了想,沒有再问其他的,他把手中的文件交给安东尼,“告诉苏晓南,一定要把这个给我好好策划,否则我爸可可能会來看他。” 安东尼点了一下头,临走的时候眼睛瞟了一眼乔庄,安东尼把纪流简的话原封不动给苏晓南讲了,苏晓南听完面无血色,赶紧叫來他的秘书李冰,把文件交给她,特意吩咐,办不好就抄了大家!安东尼摇摇头,以前纪华龙对苏晓南做了些什么事啊?能怕成这样! “纪流简他爸回來啦?”苏晓南紧张地寻问安东尼,他的得心里一直在说完啦完啦。 “沒有,沒有。”安东尼连忙摆手,看他都吓得脸都沒了血色。 “这就好,这就好!”苏晓南拍拍心口,刚才真是吓死他啦。 安东尼瞅着他又笑道:“听纪总说,老总裁快回來啦。” “……”苏晓南无语地看着正笑的很灿烂的安东尼,放下的心陡然升起。 远在台湾的程菲质问程韬:“为什么要撤回和华龙的资金?” 程韬眯起眼睛,瞅着自己的女儿看了好半天才说:“华龙又不缺我点钱,我不想投出只好撤回啦。” “爸。”周转资金不是短时间就转的,程菲深知这点,她央求着程韬:“投资那个项目爸你也不会吃亏啊,反而撤回您就会有损失,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啊。” “纪流简拒绝我和你结婚,你还帮他说话,小菲,我问你,你想不想得到纪流简?爸爸一定会站在你这边帮助你,而且这次将会是一个好机会。”程韬怜爱地拍拍程菲的肩膀,轻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就是这样,喜欢的东西往往放在心里不说出來。 “我的幸福我会自己去争取,爸,你不用这么做。”程菲松开她爸的胳膊,站起身朝楼上走去,她的这个举动看在程韬眼里就是落荒而逃,他加重了他想帮女儿的心。 华龙大夏外面,安亦晴戴着宽大的墨镜瞅着从里面走出來的男人,满脸堆笑,快步跑过去拦住他的去路,男人瞅了她半天,不悦地扬了扬眉毛,安亦晴见状,连忙摘下墨镜,笑容璀璨:“简,是我啊。” “亦晴?你怎么來啦?”纪流简正要赶往医院去,看着拦住他去路的女人多少有点快,沒想到会是安亦晴。 “找你一起用餐啊。”安亦晴挽住他的胳膊,温柔地撒起娇來。 “今天不行,我得到医院去。”纪流简抱歉地对她笑道。 “简,你生病了吗?”安亦晴担心地扯着他看,面色红润,不像生病的人啊。 “不是我,是晴天啦。”纪流简道出实情,他看了看表,想必仲晴天等他都着急了吧?他可答应要和她一起吃中餐的。 仲晴天生病了,安亦晴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她佯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说:“她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会生病呢?我要和简一起去看看她。” “也好!多一个人看她,也不会闷。”纪流简是这样想的,她觉得仲晴天沒有什么女性朋友,拉进仲晴天和安亦晴的关系,他也能放心,总比天天和洛言在一起强得多。 另纪流简沒想到的是,他和安亦晴出现在仲晴天vip病房的之后,仲晴天就再沒笑过,小脸变得忧心忡忡,都沒有和他讲过几句话,还有意无意地往洛言身边靠了靠,话也是和洛言讲。 “花少爷,别再玩你的破游戏了,赶紧回到现实中给我切真的苹果。”仲晴天嚷嚷着要吃苹果,洛言只顾玩他自己的,连抬眼看她都看,气得她吹胡子瞪眼,他愣是沒瞧见一点。 “呀西,又死了!……小天,你自己不会动手切啊?”洛言依旧玩着他的游戏,这次他换成了暴力摩托。 “晴天,我帮你。” 纪流简正要下刀,被站在他身边的安亦晴微笑着夺走了刀,她才不要看得纪流简给仲晴天削苹果呢,而是亲自上阵,嘴里特温柔地说:“晴天,我來帮你削,这个我最再行啦。” “哎呦,不用,不用!” 仲晴天瞅了瞅纪流简,见他把目光落在了安亦晴脸上,嘴里还笑的特别温柔,她心里一堵,挣扎着坐起身,连忙摆着手,让她大小姐削苹果,一会儿再削出血怎么办啊? 安亦晴沒有停手,而是慢慢地削着苹果,又大又红的苹果在她的手中仿佛像件艺术品,仲晴天在心里感叹人长的美就是好啊,什么东西到了她的手中就会变成珍宝。 苹果削到一半,只听“哎呀”一声,安亦晴手中的刀子掉在了地上,坐在她身边的纪流简皱起眉头关切地问:“可是割了手?” 仲晴天也不好意地出口问:“出血了吗?这有消毒水和碘酒,抹上一会儿就沒事儿的。” 安亦晴沒有回答她,双眼含着泪娇柔地看着纪流简:“冒血了,简,怎么办?我不会……” 仲晴天最见不得谁露出那种“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的表情,她打断安亦晴的话:“你会沒事的,我出的血比你不知多了多少倍,我都沒事儿,你那点血都不算个事。” “我怕。”安亦晴扔掉手中的苹果,依靠在纪流简的怀里,狠狠地瞅着仲晴天,真是讨厌,要不是纪流简在,让她给仲晴天削苹果,仲晴天做梦去吧! “沒事的,亦晴,我带你去看医生,包扎一下就沒事啦。”纪流简拍拍安亦晴的后背,边安慰,边把她带出病房,出门的时候给仲晴天说:“我一会儿再过來。” 仲晴天勉强挤出笑容:“你不过來也行!”她的心着实被安亦晴秒杀了,割着手用得着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嘛?她拍拍自己的胸口,瞪向还在玩游戏的洛言吼道:“我是为你受的伤,给我削苹果!快点,我现在就要吃。” ------------ 第88章 为什么不是公主 过了很长时间,太阳都落山了,纪流简和安亦晴瞧医生真的就沒有再回到病房來,仲晴天觉得自己特么像秋风扫落叶,被纪流简无情地给甩啦! 呜呜,她的命真是太惨啦!说会爱她的男人搂着另一个女人跑了,她还眼巴巴等他回來带饭呢?哎呦哟,仲晴天心里为自己呐喊,纪大叔你快点回來吧,再不回來,我都要饿死啦。 洛言早就打完了游戏,纪流简走后,就放下了手机,不仅削好苹果,还亲自叫來外卖,把一张看着就超级好吃的披萨递给仲晴天,可是仲晴天就是不接,说她还不饿,不想吃,洛言只撇了撇嘴,独自占用了一整块,看得仲晴天只咽口水。 仲晴天脸上的表情沒有逃过洛言的眼睛,他似乎有意想要戳穿她,故意问:“饿了?小天,中午你都沒怎么吃,要不要我去买啊?” “呃?花少爷,我……”仲晴天捂着肚子,手劲有点重,碰到了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哎呦,疼死我啦。”呜呜,她又疼又饿,可恶的纪流简肯定被安亦晴勾去了魂,唉!她死鸭子嘴硬什么呀? “早就告诉你不要动啦,你看看,自作自受是不是?”洛言打开被子,想撩起她的病号服看看伤口裂开了沒有,还沒有掀开衣角,就被仲晴天挡住了,防贼似得瞅着他。 “干什么呀?我可是病着呢。” 洛言白了她一眼,弄正她的身体,硬是撩开她肚皮上面的衣服,瞅着被白布棉包扎住的小肚子,狭长的眉眼一下子收缩,完美的线条紧绷着,半天才放下衣服,闷声闷气地说:“你老实呆着,我出去会儿。” “好,快走吧。”听见他要走,仲晴天欣喜地挥着手,她终于可以好好静一静啦。 回头瞅着突然兴奋地仲晴天,洛言面带疑惑地说:“我走了你好像很高兴么?” “沒有,沒有。”其实他在这里陪着她,还挺好的,不然她和谁说话去啊,有个女性朋友有多么的有必要啊。 洛言离开病房之后,仲晴天找出手机,试了几次还是拨通了存放在通讯录中的程菲号码。不一会儿,听到程菲那富有吸引力的妩媚声音,仲晴天笑容满面说:“是我,程菲,最近过的还好吗?” “晴天?”程菲颇为意外,仲晴天会和她打电话,她也有一点小激动,“过的好吗?” “好个屁啊!”仲晴天郁闷地瞅着周围的医疗器械,她嘟起小嘴不满地说:“在医院躺着呢。” “生病啦?”程菲关切地问,语气温柔,给了仲晴天不少的安慰。 “唉!挨了一刀,幸好沒死,还能给你打通电话。”她听洛言说,就差一点点她的小命就交代啦。 “谁干的!”挨了一刀,程菲首先想到一定和某些力量脱不了关系,因为她认为能动纪流简身边的人,肯定不会是普通的小打小闹。 “不知道,反正不好人。”仲晴天只当是普通的不良少年想打洛言的主意,洛言其是常人能惹的,所以就打了起來,这很正常。 “他调查了吗?”问出口,程菲就觉得心跳加速了,她不好意思又说:“我这两天要去大陆,到时去看你。” 仲晴天知道“他”指的是谁?她的心里有一瞬间难过,当初她还想撮合程菲和纪流简呢,现在怎么办呢?程菲转移话題,她也装听不到,只回答程菲的最后一句,“好啊!我在江中医院,我都快无聊死啦。” “嗯!” 程菲听到她家的保姆叫她便匆匆挂了电话,仲晴天听到另一边的忙音,她怔了好久才垂下手,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程菲算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女性朋友,能说上几句话,感情算不上很深,只是她觉得程菲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而现在她喜欢上了程菲深爱的男人,她和程菲还能做朋友吗? 房门再次打开,洛言捧着一碗红豆冰献宝似得举到她的面前,美脸笑成一朵花,“亲爱的小天儿灰姑娘,这是本王子亲自做的红豆冰,请笑纳。” 仲晴天沒有接,她扬起眉头问:“我为什么不是公主?”童话里不是公主么? 洛言王子高傲地甩了一下头,露出一副“你真搞笑”的表情,说出了戳仲晴天心窝子的话:“你前不凸,后不翘,不美丽,不骨感,脾气大,做坏事,你还想当公主啊?” “我去你大爷的!”仲晴天黑着脸,气得全身乱颤,刚才见他彬彬有礼,像位童话里的骑士模样,现在他就像一个老旧的备记录,总是提醒她时刻注意自己缺点,“洛言,放下红豆冰,你给我滚出去!” “哟?小天?生气啦?”洛言凑近她,笑容倾城地瞅着她的脸,不过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这才是我的小天该有的表情,为了区区纪流简,何必搞得那么伤心呢。” “你故意逗我?”仲晴天愣住了,他看出來她在意纪流简吗?满腔的怒火慢慢熄灭了,仲晴天端起红豆冰小口小口吃着,垂眸看向别处,心里一阵难过,洛言都看出來了,纪流简为什么要视而不见? “唉!”洛言坐在床上,伸出手抚摸着一下她的头发,凄然一笑:“我会让你知道,你爱的人是我。” “我正伤心呢,别再逗我啦。”花少爷又发情了,她还是好好吃她的红豆冰吧。 洛言放下把手臂,她不相信还是跟本就沒在意身边有他?逗她?他哪來的那么多心思逗她啊! 纪流简确实要带着安亦晴去看医生,走到半路安亦晴说只是割破了皮不碍事,死活不要去找医生,还硬把他拉出了医院,安亦晴说:“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和我一起吃饭吧。” 纪流简无法只得答应了她,他望了望住院路大楼,心想洛言会帮仲晴天叫餐,这点他可以完全放心,所以就安心和安亦晴吃饭去了,期间二人喝了点酒,几杯下肚,安亦晴竟然喝醉了,他打电话叫來安家的司机送安亦晴回家,安亦晴死活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还嚷嚷着要继续喝,他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把她弄上了车,看了看时间,想起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找來安东尼來接他,可巧安东尼有事,让乔庄开着來接來,纪流简甚是奇怪,安东尼去办了什么事? 回到华龙大厦,纪流简马上给仲晴天打了个电话,“对不起,晴天,我现在回公司啦,晚上我再去陪你好不好?” “沒事,你忙。”仲晴天沒好气地回了这么一句,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在啃着苹果,“咔嚓”的声音她听得特别爽。 “你在吃什么?”纪流简听出來了,但是他还是问道:“什么东西让你吃的这么香啊?” “苹果!”仲晴天吞咽完嘴里的果肉,她噘起小嘴生气地说:“到现在才吃上削好的苹果,真是來之不易啊,纪大叔,你说吃个苹果容易吗?” “对不起,晴天,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去给削苹果好不好?” 知道她还在为削苹果生气,纪流简柔声哄哄她,谁知道仲晴天不买帐地回了他一句:“我又不是安亦晴,不吃你哄人那一套,你还是继续哄安亦晴吧!我有洛言陪我就行啦!拜拜!” “仲晴天,你想死吧你……” 仲晴天不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纪流简怔怔地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四个字,气不打一处來,她凭什么生他的气啊?他又不是沒替她削过苹果,说什么有洛言就行啦!这话她也说得出來? 又急又气,纪流简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他回拨过去,听到另一条不高兴又强硬的声音,他沒好气地说:“不怕死的就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仲晴天,你觉得我现在对你好了是不是?” “沒,沒觉得。”纪流简生气了,不管到什么时候听着都老吓人啦,仲晴天缩着脖子,嘴巴不灵光地讪笑:“我刚才沒说什么啊,你肯定听错啦,呵呵。” “是么?你确定哦。”纪流简松了一口气,他刚才以为是真的呢?真是吓了一大跳。 “确定……还是不确定?”仲晴天低声寻问,“你认为呢?” “仲晴天!”纪流简好转的脸色布满阴雨,“这几天我看你伤好的差不多了吧?用不用再添点新的?” “啊不用!我确定刚才啥也沒说。”仲晴天连忙高声喊起來,推了推要和她抢电话的洛言,她讨好似地笑着说:“晚上见啊,纪流简,好好工作,再见。” 挂上电话,仲晴天瞅着还盯着她手机看的洛言,“花少爷,拜托你不要给我添乱好不好?” “不好!”洛言嘟囔一句,伸了伸懒腰,站在窗前,望着逐渐黑下去的天空。 “花少爷,你怎么啦?”笔直地背影好像笼罩一层落寞,仲晴天怔怔地看着他,目光柔和而温暖,心想:这么好看的男人如果不花心该有多好啊! 纪流简坐在办公室沙发上面,瞅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心里生起一丝丝危机感,洛言这几天,天天待在病房里,每次他去看仲晴天,都不能好好和仲晴天说话,他又想搞什么鬼? ------------ 第89章 斗不完的嘴 某飞机坪停下一架从高雄飞到往大陆的客机,一身黑色紧身套装的程菲刚走出机场,接她的司机就停在了她的面前,上了车,程菲拿掉墨镜对司机说:“去江中医院。” 程菲望着窗外,她的心有着小小期待,碰到纪流简要说些什么?万一他拒绝了她的邀请,或者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想看到她,她该怎么样才能和纪流简单独相处?她真的有话要对他讲,即使他再一次拒绝,她也想说出來几年间她对他的爱慕。 住院部很安静,高跟脚的声音很清脆,她站在vip病房门外,深吸一口气,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了那扇阻隔她迫切想看到里面是否有心上人存在的房间。 如程菲期望的那样,她第一个看到就是纪流简英挺的风姿,他正站在客厅张牙舞爪和仲晴天嘻闹,她的出现另他惊讶万分,俊脸上本该笑得很欢乐的面容,在看到她的刹那停滞了,程菲就向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站在门口沒敢动。 这样的情景沒有持续多久,只听里面传來仲晴天的声音:“纪流简,谁來啦?” 程菲听见仲晴天的声音,心里感激万分,幸好晴天问,不然她进也不是,迈也不是,虽然她很想看到纪流简,几天不见纪流简似乎瘦了好多,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抬脚走进去,在看到仲晴天的时候,她脸上浮现笑容问:“好些了吗?” 倚着枕头的仲晴天睁大眼睛仔细瞅着出现她面前的优雅美丽女人,欣喜地挥舞手臂:“程菲,哈哈,你真的來啦?” “当然啦,你受伤了,怎么说也得來瞧你啊。”带有独有的台湾柔腔调,仲晴天的心都快被融化成一摊清水。 “这次來能待几天呢?”仲晴天兴奋得不得了,她终于有朋友可以聊啦,不过她不知道这位朋友,和她聊天的时间可是有限的哦。 程菲侧头看了看纪流简,他坐在沙发里看着一本书,程菲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一时间心空落落的,嘴上回答仲晴天:“嗯,会待几天。” 几天是几天呢?仲晴天想这样问,可是她也不傻,顺着程菲的眼睛看去,纪流简厚实的背部,流畅的侧脸线条,还有那层被镀了一层的白光,她也尽收眼底,原來程菲來大陆是为了纪流简啊!突然,她觉得自己很笨,像程菲那样高不可攀的富家女儿,怎么可能单单为了看她千里迢迢跨越海峡俩岸呢? 这里一定有她放不下的思念,而她的思想恰恰是仲晴天收获不久的爱人,要让出去吗?呵呵,仲晴天还沒有伟大到那种为朋友可以放弃自己的男人,但她也不是那种自私自利,只想自己幸福全世界不在乎的女孩。 仲晴天做了一个对于她來说非常重大的举动,她瞅着一声未吭的纪流简,颤着声音喊:道“纪流简,你帮我带程菲去吃饭吧?我饿了,回來的时候随便带点什么。” 她饿了,纪流简合上书,回头看着仲晴天,目光扫到正期待看着他的程菲,他不愿意看到程菲,更不想和她单处,既然仲晴天说出口,也不好驳仲晴天的面子,只好点头答应:“你吃什么?我带回來。” 仲晴天努力想了想她以前想吃又吃不到的食物,舔了一下嘴唇:“嗯,清淡一点的鱼丸汤,外加个饼吧。” 纪流简前脚走,程菲后脚跟,此时的她心潮澎湃,距离岛上那夜单独相处之后,这次将是她第二次和纪流简独处,精致的面容飞上红云一片,她会好好珍借这次机会。 他们走后,仲晴天陷入沉思,深深的沉思,她闭上眼睛,回想过去的种种,她分析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她不是个大度的女人,绝不会让别得女人分享她的男人!可她想到程菲对纪流简流露出來的爱意,让她步步打退堂鼓。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她想是不是纪流简又回來了呢?沒过一会儿,一个手捧百合花的温文尔雅的男人朝她露出比星辰还璀璨的笑容,声音仿佛是从天籁般传入她的耳内:“天儿,伤养的怎么样?” “洛信哥哥。” 是洛信,每当她心情低落的时候,洛信就会及时出现,让她郁闷的心情立马有所好转,甚至会忘记她之前在烦什么。 洛信宠爱地轻刮一下仲晴天的小鼻头:“最近我有点忙,还好洛言回公司上班,我才能偷空來看你。”仲晴天的伤稳定之后,父亲让洛言回公司,而洛言真的遵守诺言,洛信眼睁睁看着这些发展实施,他的心头仿佛压着一个大石块,接受不了父亲同意洛言和仲晴天的交往。 “花少爷改邪归正啦?”仲晴天特稀奇,心想,洛言怎么转变的那么快? “嗯!他说下班会过來。”洛信依旧笑如春风,思索着要不要告诉仲晴天,父亲和洛言的协议,想过之后,他觉得等时机成熟再说好啦,现在说对仲晴天不好,说不定她激动了,伤口裂开怎么办? 沒过一会儿,病房门被人再次打开,进來的人是身穿黑色西服的洛言,头发染回深棕色,唯一沒变得还是他脸上常常挂着的邪邪的坏笑,深褐色眼眸依旧魅惑妖娆。 “咦?才一天不见,花少爷,你变得有点正人君子喽。”仲晴天出言打趣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对他品头论足:“衣服还算合体,如果你换条更合体的裤子就更好啦,哈哈,紧身一点的,松点的裤腿显不出你的身材,嗯,头发还算可以,如果剪得再短一点,颜色再深一点会更不错,嗯?脸嘛……唉!是不可能再做出大点的改变了,维持现场吧。” “切!”洛言扔掉手中拿了很久的公文包,不舒服地松了松领结,对她的建议不以为然,“你懂什么?老土女。” “你!”她沒听错吧?洛言刚才骂她什么?老土女?靠!她哪里土啦?她和他之间沒完!“你再说一遍试试?” 洛言走到她的身边,捏起洛信为仲晴天切的水果不客气地往嘴里塞,他嘟囔着:“再说一遍还是一样,老土女还是老土女,老土女怎么也变不成大美女…………哎呦!你拿得什么打我?” 仲晴天扔掉她沒吃完的大鸭梨,恨恨地咬着牙瞪了洛言一眼,“真是的,浪费我一个香梨。” 洛言瞅着垃圾桶里的半边梨,他恶心地扯起一点头发,不确定地问:“你用沾有你口水的梨打的我?” “我不是打你,花少爷,我就是想给你的头发上点水果,补充点营养素。”虽然她就是想打他,而且确实下了手,怎么着洛言还能对受伤的她出手吗? 洛言沒出手,洛言从语言上打击她:“我谢谢你!小天,经你这么一说,我发觉你的头发这次干枯得不行,还有沒吃完的香蕉皮吧,我给你做个香蕉发膜吧?” “我也谢谢你,花少爷,我沒那福分。”香蕉发膜,她一听就有点恶心,试想一下,头发上全被涂上了香蕉,呀,她都不敢再想下去啦。 洛信坐在旁边沒有说话,瞅着斗嘴的俩人,心里更是一阵慌乱,他们俩之间永远有讲不完的话,斗不完的嘴,从洛言进來的时候就沒有停止过。 某高级豪华饭店。 纪流简点了自己想吃的饭,他沒有问程菲,甚至沒怎么和程菲说超过五个字的话,他只想赶紧吃饭完回去,他清楚听到死女人说饿。 程菲点了一份和纪流简一模一样的餐,餐点还沒有上來,她拘谨地坐在纪流简对面,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 “有话对我说?” 纪流简皱起眉头,程菲似乎有什么话想讲,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沒有说出來,本來他不想问,可是他看着她着急,怕影响自己的食欲。 见问,程菲抬起明亮的美眸,扇动密密的睫毛,慢慢说:“我听我爸说,他想撤回华龙的投资资金,我劝过他了,不知道我爸是否改变了主意?” 原來是为这事,纪流简长长松口气,他笑笑:“并沒有!程总说他对华龙的那个项目失去了兴趣,改投有兴趣的项目。”安东尼向他汇报这些的时候,他正在给仲晴天削苹果,听完安东尼说完,他只说了一句:不想投就不投,等他想投了,我还不想要呢。 “我爸他真的撤回啦?”程菲不可置信,她明明听到爸说要会考虑的啊。 “嗯!” 说话间,餐点端上來,纪流简保持沉默用餐,程菲也默默地低头吃着自己的食物,半晌她才鼓起勇气说:“流简,你喜欢晴天吗?” “嗯!” 纪流简沒抬头,只回答了一个字,而这个字足以代表一切,程菲升起的心脏瞬间跌入谷底,握紧刀叉的手指骨节发白,强笑着又问:“喜欢她什么?” 纪流简被她问的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刀叉,擦着嘴唇微笑着说:“说不上來,总感觉和她有说不完的话。” “是么?” 和仲晴天有说不完的话,而她呢?见都不想见到,程菲收回手颤抖的手指,放在桌布低下,她强忍住绝望的心情,望着似乎在幻想什么而笑的男人,眸光收紧,眼角弥漫一层潮湿,她还未说出口,他已经爱上了别人! ------------ 第90章 我想要你 有时候,女人很奇怪,把喜欢的,喜悦的总是放在心底等待有人能够注意和发现,久而久之,别人未曾注意,未曾发现,她就想摆在台面上,想看看知道的人为作何反应? 然而,想讲出來的话却被现实所代替,想讲却沒人想听,直到喜欢的人已远去,直恨怎么不早说?也许是放不下做为女人高傲,女人是要被男人追的。 程菲就属于这种女人,她美丽,她高傲,她不容亵渎,不可侵犯!她始终认为喜欢一个人,那人总会发现,然后会主动向她伸出手,那样她才会答应。 世界上有多少会看懂对方的男女呢?呵呵,沒有,你不说对方就不会知道,你永远不说,对方就永远不会知道。 就像此时,程菲几乎落荒而逃,她不知所措地站在路边失声哭泣,一颗未交出去,别人已经不需要了。她不懂得索取,只懂得付出。她不懂得表达感情,只懂深埋。 纪流简回到医院,洛信早已离去,洛言还在,他看到洛言自然不会有好心情,招呼未打,自顾自把带回來的鱼丸汤摆在仲晴天的面前,亲自喂她喝,他的笑容是温柔而含情的,他的动作是小心而呵护的。 仲晴天触及到他的眼睛,像是读出他传达给她的信息,她捧起他手中的碗,含住喂到跑边的勺子,她笑了,释然而笑:“你再不回來,我就要饿死啦。” “傻瓜,为什么不提前吃点呢?要是不回來,你就一直饿着肚子么?”纪流简心里似乎荡漾着某种奇妙的东西,伸手抚摸她的小脸,光滑细腻,让他爱不释手。 洛言目不转睛地瞅首他们俩,暧昧地气息让他非常不舒服,立起身一点也不温柔地弹了一下仲晴天的额头,痛得仲晴天喊了一声:“哎呦!”他不爽地瞥着她,冷冷地撂下一句:“活该!”赌气似得离开了病房,仲晴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死家伙发什么神精嘛。 “过來,我给你揉揉。” 纪流简板正她的身体,站起身单腿跪在床边,大掌缓慢地揉着仲晴天的额头,边揉边笑,仲晴天不知何故便问:“你笑什么?” “他吃醋啦。”纪流简轻笑两声。 “吃醋?我的?”开什么玩笑?洛二少爷那么花心,若是吃女人的醋,都够他开个醋坊了有木有啊,她只当纪流简是打趣洛言沒放在心。 纪流简帮她揉着脑袋,她的视线看到的是解开一颗扣子里的皮肉,鼻子深吸他身上的古龙香水味,和洛言身上的不同,他的似乎有能够安神。 想像皮肉摸上去会有什么样的手感,她脑子里这么想的,手也确实那么做了,等她回神,她的手伸进了他的黑衫衣里,贴上温热的皮肤,而揉着她额头的手指,顿时停住了,她听到头顶上方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大爷的,她玩火了,尴尬地缩回手,傻笑道:“我不疼了,你坐过去一点。” “晴天?”纪流简沒有动,他的姿势还是刚才的姿势,他的语气却是浓重而暧昧的,“你的伤愈合的差不多了吧?” “唉?”仲晴天不明白他这个时候问这个做什么,看着他期待的神色,她把下午医生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再过几天差不多就完全愈合了………唔……” 纪流简沒有让她讲完话,勾起她的下巴,弯下身覆盖在那片薄薄的血肉上面,含住还沾有鱼肉丸的舌头。 又缠绵又长的吻在仲晴天快窒息的时候停止了,仲晴天伏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喘着气,他紧紧地抱着她,吐一句让仲晴天差点晕倒的话:“我想要你!” 四个字,只有四个字,他大爷的也太直接了吧?都不会婉转一点说,也不置于她有种把被单盖住脸装死的冲动。 “我受着伤呢?医生说不可以大幅度活动。”仲晴天非常认真的回答,身体是她自个的,她得心疼。 “放心,会非常小心对待你的身体。” 纪流简想用这句迷惑她,她偏不上当,扭开脸,恶狠狠地指着门说:“出门直走,医院旁边有个ktv,你去吧。” “唉!”纪流简可惜地吐着气,皱紧眉头指着她说:“你等着,我去问问你还要几天才能出院,真是要疯了,什么破医院,受个刀伤需要治那么久。” 仲晴天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她在想,可以鄙视这个白痴吗?他当她是什么?超能力愈合功能的奇特人吗?为什么在他眼里受个刀伤会那么容易好?靠!又不是他受伤,说得这么轻松,等有机会他也受了伤…………呸呸呸!她说什么呢?净说些不吉利的话,她才不要纪流简受伤呢?原因如下: 第一,因为她爱他。 第二,因为她心疼他。 第三,因为她害怕。 第四,因为她要照顾他,相比之下,还是他照顾她比较好,最起码她可以当女王,呵呵。 纪流简气急败坏回到病房,就开始数落她的主治医生,把他们说的无用又无能,还有一百个理由,她在心里暗暗地又鄙视了他一番,心想,有本事你给我做手术拔刀啊,别连护士给她换药的时候把身体背过去啊。 “纪大叔,你消停一会儿好吗?”她睁两颗黑钻石般的瞳仁,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雅蓝山庄洛家。 洛中谦看着洛言回來,问了一些关于公司的事情,洛言都一一回答了他,这个时候洛中谦才松口气,说了两句关切洛言的话,便让他上楼休息,看着洛言消失在转角,洛中谦满意地对坐在他身边的洛信说:“做兄长,不可再让洛言去鬼混,仲晴天,我调查过她的身世,虽然是孤儿,但是能够让洛言有上进心,我也认了。” 洛信沉默沒言语,洛中谦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和小言不同,你是我最钟爱的儿子,也是信和最得力的总裁,我希望你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最佳的,包括你未來的妻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接受洛言娶沒有身份的女孩,为什么我不可以?” 洛信怔怔地看着洛中谦松垮的眼睛,如果不是父亲,他现在可能和俞佳怡结婚生子,也不是现在这样痛苦的结局,看着俞佳怡想尽办法去得到有妇之夫卑贱的爱,他得心痛得快要疯掉,快要不能呼吸。 “小信,你是爸爸的好儿子,从小乖顺,你看看你为了俞佳怡那个女人成了什么样子?她又能给你什么?她还不是和你分手之后又傍上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甘愿当人家的小三,这样的女人你要她何用?”洛中谦调大了声音,俞佳怡似乎成了他和洛信之间的障碍,他更不准这个女人和洛家再有瓜葛! “她是出于无奈,爸,是你逼她的。”洛信也激动了,眼睛红红的,豆大一颗泪珠流出來,被洛中谦看到,低低地骂了句:“沒出息!” 洛信苦笑:“你同意仲晴天当你有儿媳妇,可沒说是哪个儿子。” “你想做什么?”洛中谦警惕地看着洛信,他一向很乖,今天突然怎么啦? “爸,我能做什么呢?”洛信站起身也上了楼,身后是洛中谦气愤地喊声:“你要是敢胡來,姓俞的丫头,就不要怪我下手狠!” 洛信装作沒有听见,他走上旋转楼梯,在拐角处,洛言竟然站在那里冲他笑,是那种笑的很张狂的笑容,他愣愣地瞅着他,“你都听到了?” “我又不聋。”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额头,洛言低声说道:“你反抗老头子可是要吃苦头哦,声明一次,小天她和我结婚结定啦!” “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洛信冷冷地瞪着他,对于仲晴天來说,洛言并不是一个好归宿。 “伤害她?大哥,你不相信我会好好疼她吗?”他伤害仲晴天?呵呵,笑话!就算他想伤害仲晴天,那丫头其是干等之辈?想起他以后和仲晴天会有不寻常的相处场景,他就挺期待那丫头快点和他结婚。 “哼!”洛言擦过他的肩膀走过去,洛言会疼天儿,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自从认识天儿以來,他只知道天儿为了洛言进了两次医院。 程菲摇晃着身体回到下榻的酒店,大厅经理认出了她,连忙跑过來扶住她,并叫來几个人扶她回房间,程菲凌厉地瞅了一眼他们,吓得那些人不敢动,酒店大堂经理快速松开手,连忙道歉:“对不起程小姐,冒犯了您。” “知道就好!送几瓶酒到我的房间,我喜欢等人!”程菲丢下这句话便朝电梯走去,她刚回房,一位服务生就已经把两瓶红酒放在了她的房间里,打开并为她倒好。 程菲端起高脚杯苦笑着喝了一口,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沒有人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流出更多的眼泪,为谁?她不清楚,就算用酒來麻痹神经好啦。 两瓶红酒下肚,程菲好像还沒有喝够似得,打电话让服务员再送來两瓶,谁知服务员劝她不能再喝了,让她好好休息,她偏不,她偏要喝,,他们不给她拿,她自己去拿。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程菲摇摇晃晃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她神致有点不清,慢慢抬起头,看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是他!那位在拍卖会上和纪流简换位置的男人。 ------------ 第91章 纪流简和钱谁最重要 和纪流简换位置的男人,峰会结束之后,程菲找人调查,得到的资料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程菲找出邀请名单,一一查找,都沒有找到他的名字。 上官毓!上官雄唯一的儿子,上官家历代是做倒卖古董生意的,明面上,暗地里,都有他们家的交易,行业里对上官家的口碑还不错,只有那些被盗取过古董的人对他们家是恨之入骨,上官家实行的是买不成就盗取,总之上官家想要的东西沒有得不到的。 他不是应该待在香港的吗?上官毓怎么会來大陆,难道大陆有上官家想要的东西?程菲头脑有点不是很灵光,残存的酒精沒有消散完,此时的她只是怔怔地看着戴着墨镜的上官毓。 “怎么不说对不起?” 上官毓上向弯起好看的唇角,看着面色绯红的精致美脸,他有一刹那的心灵波动,程韬的女儿程菲,他不止一次从父亲的嘴里听到,父亲曾向他提过和程家联姻的事情,他只当听笑话,未见一面的女人,他有什么理由同意成为自己的妻子呢? 这是见到程菲的第二次,第一次他坐在她的身边,闻着从她身上散发的清香,整颗都要醉了,她的神色,被他的用余光看得清清楚楚,他也知道了纪流简为何要和他换位置,而换过位置,程菲脸上会有失望和心痛之色,原來她有了爱人,而那个人不爱她。 这一次,她好像更伤心,似乎是在买醉,她见到他脸上却是疑惑和警惕,上官毓哑然失笑,他还能起到醒酒的作用么?不然,醉了的程菲,现在怎么突然恢复了正常呢? “上官先生,对不起。”看到上官毓的确让程菲恢复正常了,她思索他來大陆的目的,还思索上官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小姐,你好,我们又见面啦。”上官毓松开握住程菲肩膀的手指,他的手指骨节很苍白,好似沒晒过太阳,那是不健康的白。 “你好。”程菲含笑握住他伸过來的手,只一秒她就松开了,佯装还有事,转身跑过房间,她沒看见上官毓看着跑掉得她笑容很温柔。 江中医院,护士换完药偷偷瞅了一眼背过身去的纪流简,脸上红云一片,仲晴天板着脸瞪着小护士,张开手当住小护士贪恋的目光,不高兴地提醒她:“你还有事吗?” “啊,沒有。”小护士也不高兴地瞅着仲晴天说:“医生说要静养,伤口才好的快。” “我知道啦,告诉医生我静养,非常,非常的静养。”靠!还在看!仲晴天心口有团火,她大声宣布:“他是我的!你看他我会吃醋的。” “哼!”小护士白了仲晴天一眼,依依不舍地离开病房,她哀叹自己的命怎么会哪会哭苦,好男人都是别人的。 纪流简转身拍着仲晴天的脑袋无可奈何地说:“你知道吗?你重复一遍“他是我的”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我是你能卖钱的物什。” “你自己说的哦。”仲晴天拿过他的手,仔细把玩着他的手指头,“我可沒有这样想。” 听到这话,纪流简突然來了兴趣,“我问你,在你心里我和钱,谁最重要?”她最好说是他,否则他一定会……断了她的钱! “钱……”仲晴天毫不迟疑地说出了一个字,但是,她看到纪流简从兜里拿出rmb在她眼前晃了晃,正准备当着她的面撕掉!妈妈呀,她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做为女子爱财,取之有盗的她,决对要阻止纪流简拿钱出气!仲晴天转换成另一种暧昧不清的眼神,甜蜜地在纪流简脸上“啵”一口,“当然是你啦!你怎么和钱比嘛?” “……”纪流简脸色由灰转黑。 “啊不对,钱怎么可能和你比。”她勒个去,怎么听着好像还有点那啥啊? “……”纪流简的脸沉得都能滴得下水來。 “纪大叔,你比钱可好太多啦!”这样总行吧?仲晴天为自己找到一个好理由而高兴。 其料,纪流简的脸不仅沒好转,反而更阴郁了,他竟然说:“我为什么和钱比?” 为什么和钱比?仲晴天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大爷地,是得了健忘症么?刚刚是谁非和钱比啊?她不敢这么说,只能傻笑两声:“你去帮我找点吃的东西吧?我又饿啦。” “你还沒有回答我,为什么我只能和钱比?洛信,对,我和洛信在心中谁最好?”纪流简终于找着能和他比较的人了,期待地瞅着仲晴天,让她说出他比洛信好。 洛信哥哥!仲晴天在心里默默念了一百遍,有了前车之鉴,她吞了两口吐沫违心地说:“你……最好!” 只见纪流简脸上乐开了花,高兴地整理整理衣服准备出门,还不忘记给她一个吻:“我去给你找好吃的,乖乖待着,等我回來啊。” “嗯嗯嗯!”看到他那么开心,仲晴天也很开心,洛信哥哥的确比纪流简好,可是在她的心里,纪流简是唯一的,谁都不可以替代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纪流简拿车的时候看见安亦晴从车上下來,心情好的他主动打招呼:“亦晴,你怎么來啦?” 刚來医院就看了纪流简,安亦晴更好高兴,快步朝他冲过來,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呵呵笑问:“要走吗?” 对她这习惯纪流简已经麻木了,虽然有点不自在,他也沒有说什么,还是温和地笑道:“晴天饿了,我帮她去弄点饭來。” “哦。”安亦晴心里很不舒服,那个三无女凭什么要纪流简照顾她啊?还帮她亲自买饭,连外卖都不叫,什么嘛? “你來这里可是有事?”纪流简疑惑地问。 “我是來看晴天的。”安亦晴松开纪流简充满爱意的眼睛在纪流简脸上婉转,“简,你去吧,我一个人上去就可以啦,反正我和晴天也熟了。” “好,晴天沒有什么女性朋友,你能來看她,我很感激。”以前安亦晴从是充当他和梁雨薇的阴影,雨薇不在了,她还是这样默默地得站在他的身后,在纪流简心里对安亦晴有着深深的感激之情,也让安亦晴错以为纪流简对她有情。 安亦晴踏着正步,走进vip病房里面,仲晴天以为纪流简回來了,出声欢喜地问:“流简,你给我买了什么好吃的啊?” “哼哼!”安亦晴冷笑两声,走到仲晴天的面前:“你除去会吃,还会做什么啊?流简?叫得真是亲切,仲晴天,你竟然敢指使我爱的男人!” 看见是安亦晴,仲晴天的心陡然直升到嗓子眼,她不是怕,而是怒!熊熊怒火在她的心头燃烧!“对啊!我就会吃!不碍你大小姐的事吧?你穿得像朵花似得,跑到医院里不怕染上细菌啊?” 安亦晴听见她这么一说,连忙退离她的病床两公分,咧起她的樱桃小嘴说:“我有的是高级沐浴露,仲晴天,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就是想贪图简的钱么?我可以给你,你给我离简远一点。” “我贪不贪管你什么事儿?唉?我就奇怪啦,安大小姐,你和纪流简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你的钱啊?”嘿嘿,仲晴天心里正偷笑:安大小姐,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钱我早花过啦。 “我和简之间的事情,不要你管!现在你别无选择,只有拿着钱滚出这座城市,不要让我看到你!” 安亦晴把一张支票扔到仲晴天的眼前,仲晴天伸手接住,定眼一瞧,麻麻呀,两百万?撵人真下血本啊,她好奇地问:“不会是你的全部家产了吧?” 看到仲晴天接了钱,安亦晴轻蔑地冷“哼”一声:“怎么可能?只是我家冰山一角而己。” “真的吗?”忽然,仲晴天笑容开满整张小脸,学着安亦晴冷“哼”一声,伸手弹开支票,瞅着落在安亦晴脚边的支票,坏坏地说:“想让我离开纪流简,就拿出你们安家的整座冰山,否则,沒门!” 震惊!安亦晴震惊了!她沒想到仲晴天这么狂妄,伸手掌掴仲晴天,被仲晴天躲开了,仲晴天望着气急败坏的安亦晴坏笑道:“两百万?你对纪流简的爱才值两百万吗?安大小姐,你拿不出來吧?”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威胁我?信不信我找人杀了你,一了百了!”安亦晴红着眼睛瞪着她。 仲晴天直视她的眼睛瞪回去:“我信你能杀了我,但是,你杀了我,纪流简会杀了你!” “什么?”安亦晴怔住了,心中有些害怕,她呢喃道:“他不会杀我的,他不会杀我的…………” “安大小姐?”仲晴天不明所以看着安亦晴自言自语,说什么“他不会,他心中是有我的。”“他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就算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他也不会动我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仲晴天听不懂,她心烦地指着门口下逐客令:“安大小姐好走,以后不见啊。” “你!”安亦晴抱着脑袋,狠毒地瞅了眼仲晴天,快步跑出vip病房,刚才有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那是她不愿意回想起來的。 仲晴天听到关门声,知道安亦晴走了才松口气,扭动身体想再睡会儿,无意间看到地上孤零零躺着的支票,她心头转动,眉眼咧开,嘴角轻轻上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捡起來,仲晴天拍了一下额头,“世界上还有这等好事?”凭空她有了两百万哪! ------------ 第92章 公开示爱 “亦晴怎么不在?” 纪流简回vip病房问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亦晴怎么不在?”躺在床上的仲晴天郁闷地回答他两字:“走了!”而且还是慌张跑掉啦。 “哦,你先吃我给她打个电话。”纪流简把带回來的食物递给她,又出去给安亦晴打电话去了。 仲晴天郁闷地拨弄几个米粒,本來胃口大开的她,一点饭也咽不下,想起她非常肯定对安亦晴说过的话,心里不免有点小小的疑问,如果安亦晴真的找人杀了她,纪流简会放过安亦晴吗? 答应当然是未知数,她又沒有死,想也白想,如果问纪流简,他肯定认为她在娇情。 “叮叮” 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响了起來,看了看來电显示,是花少爷打來的,她扯了扯嘴唇接听:“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另一头是无尽的沉默。 仲晴天沉不住气了,他怎么还不挂断?她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讲话,连纪流简她也不想看见了,就现在! 她重复一句:“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另一头依旧在沉默。 仲晴天怒了,他大爷地搞什么啊?“花少爷,你还有气吧?” “有。”另一头终于有了回声,而且也语气很不高兴,“你从哪里惹來一肚子气沒地方撒,就撒到我身上,你说我冤不冤哪!小天,你太不厚道了。” “唉!花少爷,对不起。”想想洛言是有点冤,她是生纪流简的气,关洛言什么事啊?她真是气糊涂啦! “唉!”洛言也叹息一声:“小天叹气肯定有事,说,谁惹得你,我找人帮你报仇。” “报仇就不必啦,我急需一位有无聊人士和我聊天,你要是沒感兴趣的地方,來医院陪我吧。”仲晴天苦着脸,望着病房门口,纪流简出去有一会儿了还不回來,一定是和安亦晴聊得火热,哼!男人都舍不得漂亮女人受苦,纪流简也是一个样子。 “哟,你想我啦?你不是一直都赶我走的吗?”洛言听到仲晴天需要他,内心一甜,一边换装一边走出门,故意逗她似得迟疑说:“我现在有事,除非……” “除非什么?”仲晴天小声问,因为她听见了房门有响动,难道纪流简回來啦? “除非你说想我了,我会不顾一切过去陪你。”洛言穿戴完毕,等待仲晴天的下文。 望着站在她病房前沉着脸的纪流简,仲晴天哼几半天也沒有说出口,见纪流简不耐烦想抢她的电话,急急地冲电话喊:“我说你忙吧!改天再见……”她的尾音还沒完就被纪流简一把抢过去,二话不说给她关了机。 “你干什么呀?”仲晴天急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洛言,又是洛言!”纪流简扔过去手机,本來想扔到她的身上,谁知准头偏了,手机顺着被子滑落在了地上,只见“啪”地落地声,她的手机被摔成了脑死亡,屏幕被摔碎啦! “我的手机啊!” 仲晴天不管伤口会不会裂开,掀开被子就跳下床去捡,纪流简见状连忙拉住她,“别动,伤口会裂开。” “裂就裂吧,不用你管。”仲晴天甩掉他的手,捡起手机她试了试,不管她怎么弄都沒反应,她气得全身发抖,指着纪流简咬着牙齿说:“我不想看到你!纪流简,你去找你的安亦晴吧!” 纪流简知道自己是犯了点错,他是个骄傲的人,就算有错,也不会承认滴,他依旧直挺挺地站在病床边,摊开手一副要算账的意思,“医药医疗费,你还给我,我就走。” “啥?”仲晴天不可置信,“我的医疗费用是由洛言所出,关你什么事嘛。”难道是纪流简出的? 纪流简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对啊,我忘记啦。”他又重新计算一分钟,面无表情地又伸出手:“照顾费,伙食费,算起來最少也有些数目……” “你打劫啊?”仲晴天情绪激动地指着纪流简掉着眼泪,“你欺负我现在动不了,嘴笨,明知我什么都沒有,更重要的是沒有钱。” “停!打住!”受不了她的魔音,纪流简连忙捂住她的嘴,再让她说不下去,可能就会重复一句:我沒钱,我沒钱…… “手机被你摔坏了,你赔我吗?”她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纪流简摇了摇头,看到她扁着嘴大有痛哭一场的架势,他连忙用力点点头:“我赔!赔你一个好的!” 仲晴天拿掉他手,露出灿烂的笑容,她不仅凭空得了两百万,即将还会有个新手机,嘿嘿,躺在床上就能赚钱的感觉真好!(ps:大家不许瞎想。) 晚间,实在无聊的两个人打开电视,纪流简非要和她抢看新闻,尤其是那啥台的经济频道,她哪干呀,舒服地倚着纪流简的肩膀调换她的娱乐节目。 调的第一个台,她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程菲的弟弟程子杰,许久不见他啦,想起岛上的奇遇,仲晴天开心不己,万人仰慕的对像和竟然会和她一起聊八卦,偷听别人的私密,还一起顺着游泳池跑,想想她就觉得一切好似做了一场美梦。 节目好像是颁奖典礼,程子杰手持奖杯站在麦克风前帅气地微笑,眉目深邃,真得好像天上最亮的星辰,他说了一些客套话,无非就是感谢什么什么tv,说了一大堆的感谢,突然话锋一转,他的目光看向镜头,饱含深情地说道:“你在看吗?你在看吗?” 台下一片哗然,大家都搞不清楚他想干什么?主持人不明所以地來到他的身边问:“子杰,你在找什么啊?” 程子杰沒有回答主持人的话,而是继续看着镜头说道:“我得了大奖,你看到了吗?我承诺过的话,一定会实现的,你不來找我,我就去找你!希望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的脸上依旧露出如同你名字一样的晴朗笑容!” “咯噔!”仲晴天听完这句话,她感觉心里好像有个东西在抽动,她慢慢地转头看向纪流简,他的目光还停留在电视机屏幕上,因为程子杰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又说了一句:“我们恋爱吧!晴天!” 晕倒!仲晴天偏了一下头装死,她的心在滴着血,在纪流简问她之前,她一定要装睡过去,假装沒有听到程子杰这篇言论。 “我沒听错吧?晴天,程子杰说的是你吗?”纪流简瞅着紧闭眼睛的仲晴天,一天之中,他的脸色不沉几次就是纪流简。 “不是!怎么可能是我嘛。”仲晴天揉着眼睛,软软地说:“我困了,睡会儿再和你说话。” 纪流简哪肯放过她啊,一把拉起她的,瞪大眼晴恶狠狠地对她说:“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沒有!我和他真的沒有关系!”仲晴天敢说她曾经差一点*弓虽*女干*程子杰吗?说了就死定了好不。 “最好是!”纪流简松开她满脸担忧地说:“程子杰好大胆子,明天的新闻头条他可能会是特大版,到时候被记者查到医院怎么办?” “不会这么夸张吧?”仲晴天摸摸脸,喃喃地说:“我也有上新闻的一天?” “你说什么?”纪流简满脸不悦,“我现在就送你去找他吧?你会上更大新闻,说不定会是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你想上我就能让你上。” “我不想上程子杰……”仲晴天小心嘟囔。 “什么?什么?”纪流简两眼一翻,差一点沒有被过气去,刚才他沒有听错吧? “别误会,别误会。”纯属口误啊口误,仲晴天表情严肃起來:“程子杰,死家伙,你死定啦!” 程子杰的言论引起娱乐圈轩然大波,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更有甚者,竟然做了一个特别节目,专门猜测程子杰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们恋爱吧,晴天!”大家纷纷猜测,他说的晴天是个人名,还是说晴朗的天空,或者是他的下一张专辑。 报纸、网络、电视等报道之后,程子杰所属的文化传媒公司一天之内就接到了两大箱抗议书,要求公司出面承认只是程子杰下张专辑的名字! 程菲听到弟弟在颁奖典礼上说的话,先是吓了一跳,第一时间打过去电话:“你想干什么?你会害了晴天的。” “姐,我是不是很深情?她听到了会不会被我迷住啊?哈哈哈。”程子杰毫不在意,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关注,这样他才能见到仲晴天,他相信仲晴天一定会來找他的。 “子杰,我还有一件事沒有告诉你,晴天她受伤住院啦,伤还未好,万一被记者发现怎么办?”程菲道出了仲晴天现在情况,别说养伤了,可能连睡觉的时间都沒有吧? “什么?谁弄的?”程子杰才意示到他做件多愚蠢的事情,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小声问:“她伤好些了吗?” “嗯,好的差不多啦,我在大陆,过几天就会回台湾。” 程菲惆怅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她和弟弟怎么都要面对相同的情况呢?晴天,她想成为的朋友,是她心爱男人心爱的女人! ------------ 第93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明星的绯闻往往因为无意中和有意间的一句玩笑话而产生的,好新闻和坏新闻都能让一个明星红极一时,所属公司就是看中这点,尽力深挖明星的隐私,故意让记者爆出來,达到他们想达到的目的。 程子杰公布于世的话让喜爱的粉丝一时间承受不住跑去他公司的大门口抗议,喊的口号是:子杰是我们的! 远在公司某高层大楼内悠闲打游戏的程子杰沒一点也不着急,可是他的经纪人海潮急得团团转,数落程子杰的不是:“子杰,这下你可玩大啦,给哥哥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拜托你想谈恋爱,能不能不要大张旗鼓?粉丝都聚集在外面,你总要给她们一个交代是不是?” 如同林间精灵的容颜轻轻抬起,宝石般精亮的眼晴无波澜地看着海潮说:“怎么交代?潮哥,你告诉怎么说?” 海潮听到他的回应,欣喜地在他身边坐下,把公司和他的想法给他说了一遍,“我会组织记者会,你只要说“我们恋爱吧,晴天”是你下张专辑的名字就行啦!放心,公司会好好为你准备下张专辑。” 程子杰无不所动,他冷笑两声:“倒是商人只为自己着想。” 海潮脸色瞬间很难看,他连忙捂住程子杰的嘴巴,伸头向外面望了望,压低声音说:“子杰,毕竟公司是为你着急想,私下里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只要不会记者发现,公司绝对不会干涉好不好?” “好!”程子杰扔掉游戏机,他甩掉海潮捂住他嘴巴的手指,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密密麻麻的人围在大厦外面,尽管烈日炎炎,始终都坐在地上印有他名字的牌子。 看到这里,程子杰有点后悔这么草率了,作为艺人,粉丝是他的衣食父母,镁光生不是为他而生,而是为喜欢他的人们而生,粉丝如此抗议他谈恋爱,坐在太阳底下这么长时间,他心有不忍。 转身看向无奈摊开手的海潮,他微微苦笑:“潮哥,我谈个恋爱也这么难么?” “知足吧弟弟,我想这样还不能呢!”海潮知道程子杰妥协了,也站起身同情地拍拍程子杰的肩膀,“你准备一下,我去叫记者进來。” “潮哥,公司真的以后不会干涉我私人的事啦?”他并不是轻易就妥协的人,程子杰抽出一张白纸,“我需要一张保证书。” “好,我这就去给你弄张保证书过來。” 海潮出去不久,高兴地推门跑进來,将一张签字盖章的保证书交给程子杰,期待地瞅着他:“这下可以了吧?” 程子杰仔细阅读一遍,沒什么问題之后才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潮哥你可以让记者进來啦。” 海潮叫进來的记者是公司旗下的报社里的人,还有电视台的记者,总共只有五位,不过对于这五位來说能获得第一手新闻对他们來说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纷纷架起摄像机,将麦克风放在程子杰的面前,一对一提问:“请问子杰,你在颁奖典礼上是在找人吗?” “是的!”程子杰笑着回答,阳光明媚的笑容足以让电视机前的女人心醉。 “请问是谁?”记者继续问。 “电视机前注视我的重要家人。”他这样说,仲晴天听到了能明白吧?要是不明白,他真得会去撞墙的。 听完这话记者话锋一转:“你说的晴天是个女生的名字吗?” 终于问到正題上了,程子杰先是笑出声來,而后似真似假冲女记者抛了个媚眼:“你名字里有晴或者天字吗?如果有的话,我就是对你说的哦。” 女记者也跟着他笑起來,微红着脸又说:“子杰,这个玩笑可不开哦,你的粉丝们该有多伤心啊。” “哦对了,声明一下,喜欢我的宝贝们,谢谢你们那么喜欢我,为我付出了很多,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在这里我要说一下,“我们恋爱吧,晴天”是我下张专辑的名字,也是一着好听的歌曲,这首歌还要录制当中,希望大家耐心等待。” 报道一出,媒体争相报道,江中医院vip病房里正喝汤的仲晴天傻傻地瞅着电视机上侃侃而谈的好看男人,“又有一个说谎话不脸红的人。” 纪流简整理好衣服,从卫生间出來,瞅了一眼电视屏幕上的大字:程子杰澄清专辑名,粉丝虚惊一场!他皱着眉头瞅着又呆又傻的仲晴天,“你还不快点喝完,我们要走啦。” 犹如雷声击中,仲晴天合上张开的嘴巴,连忙喝干碗里的汤,深吸一口带有消毒水味的空气,有点恋恋不舍,“这里的东西我都有感情啦……” “你还想再住下去?”纪流简不怀好意地向她走了几步,“用不用我给你曾加点伤啊?” “不用!”她都几天沒见太阳了,真是想念外面的世界啊!她抱着小包裹赶紧跑出了病房,生怕纪流简真的对他痛下杀手,唉!她新伤刚好,再添新伤多不值啊!更何况她还惦记她的翡翠碗呢。 回到横滨别墅,仲晴天就接到洛言打來的电话,她趁纪流简上楼去的空档,赶紧跑到阳台上接听电话,“花少爷。” “你在哪儿呢?我來医院怎么沒看到你?”洛言扫视空荡荡的房间,脸上有着点点生气。 “哦,我出院啦!不好意思沒有告诉你。”她本來想告知洛言、洛信的,可是看见纪流简不悦地眉眼她还是放弃啦。 “什么?出院啦!”洛言思索出院意味着什么,本想生气的他脸色换上了不明笑意,仲晴天是看不见,如果她看见了,就该把自己想像成肉片啦。 “对,我出院啦!谢谢关心……” “晴天?上來一下!” 仲晴天听到纪流简喊她赶紧冲电话那头的洛言说:“不和你说啦,花少爷,我还有事,拜拜。”她连忙挂断通话,瞅着纪流简为她新换的手机,长长吐出一口气,以后她要小心为上,不然现在这个手机她也保不住啦。 不知道纪流简有什么事让她上二楼,迟疑片刻她慢慢踏上步梯,轻轻推开他卧室的门,看见他正在床上摆了几件衣服,她站在门外伸着头问:“叫我做什么?” “过來。”纪流简朝她勾勾手指,她看见了摇摇头,纪流简拉长了脸,“快过來!” 哎呦!纪大叔不高兴后果很严重,她一把推开门快步跑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请问叫我上來做什么?” “这么紧张干嘛?”纪流简奇怪瞅着她不自然的表情,“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 “呃,我大姨妈來啦,你不要在意。”仲晴天不假思索顺嘴噻给纪流简一个理由,她到是沒什么,到是让听到这句话的纪流简红了脸。 “哦。”纪流简不好意思地指着床上的几件西服问:“一会儿我要出去,帮我选一件。” 原來是要她选衣服啊!仲晴天放下防备之心,专心在纪流简身上比较衣服,最后她选定一件深紫色的衣服举到纪流简的眼前寻问:“这件怎么样?” 纪流简拖着下巴瞄了瞄,点点头:“就这件吧!你一个人先在家里好好待着,我去看瞧一下安伯伯就回來。” 安伯伯?仲晴天心脏动了一下,姓安!是姓安的!她对姓安的有阴影,不确定地问:“安伯伯不会和安亦晴有关系吧?” “哦,安伯伯是亦晴的父亲,亦晴说安伯伯生病了,我必须过去瞧一下,不然我爸知道会数落我的。”安沣是纪华龙以前打拼华龙集团的伙伴,现在属于华龙集团元老,他这个现任的总裁,总要去看望一下。 听说要去安家,肯定是要见安亦晴的,仲晴天心里非常不舒服,“等等,纪流简,你不能穿这件衣服,太招摇了!”她还以为纪流简要参加什么酒会啊什么的,原來是个去安家,她不能让纪流简打扮的这么帅,她眼波转到了床上那件最不起,最不好看的衣服扔给纪流简,“这件和你最配啦!” “你确定?”纪流简皱眉,看着上面还有褶皱的布料,不情愿地穿在身上,对着镜子照了照,满脸疑惑地问:“这件真的可以吗?” “当然啦!最时尚,最贴身!”最重要的是它太不起眼啦!哈哈!! 纪流简满脸怀疑仲晴天让他换衣服的目的,不过最后在仲晴天催促之下他还是穿着那件有一条皱褶的衣服出了门,路经一家商场,他停了下來,选购一件更上档次的衣服换上,因为他总觉得衣服上有条道穿着很不舒服。 安家别墅。 安亦晴接到纪流简的电话,过一会儿要到家來,她特意请高级的设计师來给她设计发型和穿着,等纪流简踏进安家大门就看见安亦晴身穿好看的套装站在玄关处等着他,高高束起的头发将衬得异常的美艳,有一种埃及艳后的风姿。 “亦晴,你有约会吗?”纪流简夸赞她:“这一身很漂亮。” “真的啊?”安亦晴很高兴,得到心爱之人的赞赏最全天下最幸福的事!她脸上堆砌的笑容像娇艳欲滴的花朵妩媚动人! ------------ 第94章 花之公主 安沣的病并不严重,属于平常的感冒,他和纪流简在书房聊了将进两个多小时,说得最多的当属公司的事情。纪流简好不容易來安家一次,安亦晴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实在等不及的她跑到书房撒娇,“爸爸,和简聊了这么长时间,你不嫌累啊?这还生着病呢,要是沒生病,聊一夜也是不可能的。” 安沣宠爱地拍拍搭在肩头的小数点纤指,爽朗大笑:“哟,我的宝贝是在生爸爸的气吗?” “当然啦!”安亦晴微笑着倚在安沣的身边,尽情撒娇起來:“简好不容易來家一次,你就放过他吧,阿姨准备快准备好午餐,你先歇歇,我一会儿上來叫你好不好?” 安沣幸福地执起女儿的手,对纪流简笑道:“小简,让你见笑啦,亦晴从小就被我惯坏啦。” “沒事,安伯伯。” 纪流简看着安亦晴和安沣和谐的家庭氛围,让他想起独自在横滨别墅的仲晴天,他之前调查晴天,无父无母的她只跟着一个老头生活,而且学得全部都是偷鸡摸狗的勾当,刚认识她的时候还甚为不解,现在他完全可以理解晴天的师傅,若非学哪些,晴天怎么能保护自身呢?幸好遇到了他,否则,都不敢想像晴天以后的生活。 其实纪流简并不知道仲晴天并非单独在横滨别墅,家里來了一只美丽的妖精,亲自仲晴天去妖精的家。 事情是这样的:仲晴天收拾好别墅的卫生,正在去休息会儿,门铃就响了,她打开门看到洛言站在大门外冲她笑啊笑的,笑得她心特虚,不情愿地打开门,她请字还沒说不口,洛言大步就往别墅内迈进來,像个百年沒喝过水的似得,要她端茶倒水,喝完一杯又一杯,仲晴天烦了找出她特意选购的盆子倒上水推给洛言,“够不够?不够我再去烧。” 狭长的魅眼足足瞪了她一分钟,吐出让她吐血的四个字:“给我吸管!” “沒有!”她沒说慌,真的沒有!她以为在家里用不着吸管这东西就沒有选购,看他一脸不可置信,她心有不忍跑去厨房找來汤勺,不好意思地说:“用这个吧,我沒有买吸管。” 大家试想一下,貌美如花的美男郁闷地手拿汤勺捣着面前大铁盆里的水往嘴里送,边喝边嫌弃地咧着嘴,这是一副多滑稽的画面啊! “别光喝啊,花少爷,这么着急有什么事吗?”无事的话就放过她去睡会觉吧!她困得皮肤在不停的打架。 喝完最后一口,洛言打了个饱嗝,才满足地开口:“有水喝真是舒服啊!小天,出院了怎么不给我來个电话。” 他是來问这的吗?靠!她还以为洛言有什么急事呢?她不是在电话里说了嘛,“手机坏了,花少爷,你亲自來一趟,我真是不好意思啊。”说完,仲晴天惭愧地底下了头,不瞒大家说,洛言亲自來过來,她还是有点小感动,被人重视的感觉真好。 她不好意思?洛言稀奇地看着低头数手指头的仲晴天,“啧啧”称奇:“你不是一向都厚脸皮的吗?什么时候脸皮变薄啦?” 刚才她还有点感动,听完这句话,她“腾”地上了火,小手一拍:“还有事沒有?沒事请回吧你!”他大爷的,她牺牲睡觉时间和他聊天,他竟然这样说她,大混蛋! “唉!”洛言不怒反笑,挪了挪屁股在她的身边坐下,用商量的口吻说:“我爸要见你。” 见她?仲晴天吓了一跳,她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洛中谦啊?“为什么要……要见我啊?我又沒什么特别之处。”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小天,我该有多伤心哪!”执起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心口揉了揉,“这里会痛的哦。” “噗~” 仲晴天受不了地抽回自己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身后,怯怯地问:“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可以。”洛言温柔而笑,双手抚摸她额前的秀发,仲晴天被他粘粘的举动弄的浑身不在,她伸出手想推开洛言离她远一点,谁知手刚从身后抽出來,就被洛言眼疾手快给握了个正着,还特么暧昧地说:“咱俩谁跟谁?小天不用跟我客气。” 她客气了吗?仲晴天不觉得她有客气过啊?她不自然地笑着试探问道:“我能不能不去?” “不能!” 洛言果断拒绝,松开她的手指,居然撩起白衫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白皙的皮肉,散发着清凉的体香味,吸进仲晴天的鼻子内,让她的小脸变得通红,正要用手捂着眼,发挥优良的非礼勿视素质,却被洛言反手握住伸进衣服里,让她的小手紧紧地贴在他的皮肤上,小脸更红了,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洛言期待地问:“小天,摸到了吗?” “什么?”她的心思早去yy啦,哪里还管摸到什么?听到他这么一问,仲晴天从九霄云外回了神,仔细地摸着他的皮肤,咦?她好像触及到一条长长的疤痕,她不确定地打开他剩下的几颗扣子。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条蜿蜒的伤痕,她看得触目惊心,眼睛往向移,她瞅着精致妖娆的俊脸猜测:“这个……这个……不会和你爸有关系吧?” “嗯!”洛言用力点头,手指慢慢扣好扣子,洛言恐怖地对仲晴天说道:“我这疤的來历以后我再讲给你听,你就说你去不去我家吧?”和dad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洛言很是着急,但是他不能表露出來,以免长了小丫头的威风。 “花少爷。”仲晴天同情地瞅着洛言,“嘿嘿,怎么能不去呢?你等我会儿,我去换身衣服。”她撒丫子跑进房间,拍着胸口找能穿出去见人的衣服,一边找一边还想,什么样的父亲,能对亲儿子下那么重的手呢?呵呵,一定长的超级可怕! 得到满意的答案,洛言露出如罂粟般艳丽的笑容,他给一个人发了一条短信:城,谢谢你给我出的主意。 沒过一会儿,就有回信:不客气,我的化妆师可是非常有名的,总不能砸了自己的饭碗吧。 洛言心情非常好,打趣地回信:哦?借我两天用用。 名叫城的人回信: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把你那位有趣的女孩借给我,我们互换怎么样? 洛言的脸色瞬间非常难看,他只回了两个字:休想!便关上了手机,这个时候仲晴天也换好衣服从屋里出來,她穿了一身束腰的齐膝的绿色连体花短裙,她不好意思地征求洛言的意见:“这样可以吗?” “perfect” 洛言眼睛一亮,她打扮打扮也很好看嘛,他站起身问仲晴天,“有沒有发油之类的东西?” “有,我去拿。”仲晴天跑进房间抱出來一堆化妆要用的东西,她之前是不用的,纪流简说就算长着一张不美的脸,也是需要保养的,不然会更不美,所以,她一气之下,跑到商场买了一堆贵的离谱的化妆品,拿回來之后,她想想花掉的钱就沒敢用。 洛言看了齐全一套,亲自上场为好仲晴天弄发头化妆,看着镜子里面慢慢变得漂亮的脸蛋,仲晴天的嘴巴张成o型,她不敢相信地问洛言:“你还会这些?” “呵呵。”洛言点头微笑,非常臭屁地说:“你给我起的绰号,我总要对得起吧?” “哦哦。”花少爷就是花少爷,那张惹人犯罪的脸,再加上这等讨人喜欢的手艺,想不让女人为之倾倒都不行! 涂抹完唇蜜,洛言勾起仲晴天的下巴,重新审视经过他亲手改变的面容,浓密地睫毛像两只欲飞的蝴蝶,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明亮如耀眼的星子,粉嫩的樱唇让他忍不住在上面落下一吻,整张小脸变得清雅秀丽,再配上绿色碎花短裙,她就像丛林之中的花之公主,散播美和善的花粉。 “好看吗?”她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惊艳,她确信自己变漂亮了,心情激动得不行,不过她还是很想让洛言亲口说出來。 洛言扶起她,紧紧地给她一个拥抱,甜甜地说:“经过我的手,你不想变美都难!” 她勒个去!他不夸她也就算了,到自恋起來,算了,她也不想多理他,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不高兴地指着玄关:“走不走?再不走我就可不想去啦。” “去,怎么不去。”洛言率先推门走了出去,并且为她拉开车门,仲晴天享受这种被人当成公主待遇,跟随他去了洛家,不过呢,她也沒有忘记给纪流简发条短信,内容是:我去洛家一趟,不用担心我。 正在安家用餐的纪流简收到这条短信,脑袋像炸了天雷似得“嗡嗡”作响,修长的手指快速在数字键上飞舞,他发的内容是:死女人,你又不听话! 仲晴天苦着脸回复一句:洛中谦要见我,我不能不去,你放心啦,我有分寸的。 纪流简愣住了,满头雾水,思索着洛中谦要见仲晴天的原因,想來想去也只一条最合情合理,就是晴天为救洛言挨了一刀!如果只是因为答谢她,去了倒沒有什么事?可是,他心头有些不安,总觉得仲晴天这次去洛家不会只有答谢那么简单! ------------ 第95章 洛信苦不堪言 雅蓝山庄洛家别墅门前,洛言打开车门很绅士地请仲晴天下车,仲晴天握住他的手受宠若惊地小声问:“花少爷,我要是说错了话,你可要帮我啊,你爸不会像打你一样打我吧?” 听见她的话,洛言心里偷笑,面上却非常严肃,看到疤痕给她的心里阴影挺深的嘛,这招好用,以后继续,目前他得先安慰安慰她,不然真的惹洛中谦不高兴,虽然不会打他,但是也差不多和他打一个样,他拍拍胸脯作担保:“安啦,我会让他打我。” 他大爷地,说了跟沒说一样!仲晴天跟着洛言的脚步进入洛家别墅内,开门的阿姨请他们进去,友善加审视的目光瞅得仲晴天很不自在。 “这位就是我dad!” 洛言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到一位大约有五个多岁的老者面前,來的时候仲晴天想象洛中谦会是一个怎样厉害的老年人?百思不如一见,洛中谦沒有想像中那样的厉害和不进人情,给她的第一印象是一位和蔼的老者。 灰白的头发整齐地梳于脑后,和洛信、洛言很相像的面容观之可亲,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端坐在沙发上,打量她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能把她看穿一样。 “仲小姐,你好。” 洛中谦打量仲晴天一遍,论相貌算不上倾国倾城,看上一眼却很舒服,如果不是洛言整天惹祸,他绝对会为洛言找一个更符合洛家儿媳的女人,可不管他怎么说教,洛言就是不肯收心。以前他就有想过,如果有谁能让洛言改回正途,他可以给那人一笔财富,当得知是一位最扑通不过的女人愿意付出生命救洛言,他就决定用这个女人來改变洛言,这才和洛言订下协议。 “洛伯伯,您好。” 得知洛言身上的疤是出自洛中谦之手,仲晴天对洛中谦尊敬又惧怕,她知道有些人表面看着挺和蔼可亲,其实是一位绝对不好惹的人!所以见到长辈出于礼貌,她深深鞠了个躬。 洛中谦满意地指着左边的沙发,笑道:“仲小姐请坐。” “是!谢谢洛伯伯。”仲晴天坐在洛中谦旁边,她的对面坐着一直未说话的洛信,此时的洛信满脸愁容,担心地望着她,她报以安心的微笑,看吧看吧,还是她洛信哥哥担心她! 洛言挨着她坐下,整个人向后靠去,他的手指紧紧地握住仲晴天的手,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瞅着洛信,他相信洛信在洛中谦的面前还沒有那么大胆破坏他的好事! 洛中谦微笑着问着仲晴天的年龄,家里还有什么人,勾起仲晴天痛处,笑容从她的脸上不见了,“只有一个不出门的师傅,再沒有亲人!” “哦。”洛中谦是调查过她的,从她嘴里说出來,他还是有点怜悯仲晴天的身世,孤儿!正好符合他的心意,无亲无挂,省得他好多事情!洛中谦露出慈爱的笑容说:“不必拘谨,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家?”仲晴天怔住!她不明白洛中谦话中的意思,以为洛中谦只是在说客套话,不好意思地回答:“这怎么可以呢?” “是啊!父亲,天儿又不姓洛!”看不下去的洛信一下子站了起來,脸色非常难看, 他是绝对不会同意仲晴天嫁给洛言! 仲晴天吓了一跳,她吃惊地望着情绪激动的洛信,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得向洛言求助,洛言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跳起身挡住她的视线,冰冷地对洛信说:“小天不姓洛,就不代表她不可以把洛家当成自己的家!大哥,你不要太过份啦!” “洛信!”洛中谦抬起眼皮,瞅着他引以为傲的大儿子,鼻子里哼了一声,“仲小姐是客,你怎么能这样讲话呢?” “父亲……”洛信急得不得了,天儿不知道洛言和父亲是在做什么,再任其发展下去,天儿大有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的架势,不行!他得想个办法让天儿知道,他思索半天,只有最直接的办法,“父亲,天儿她和洛言……” “好啦!”洛中谦阻止洛信再讲下去,现在还不是讲出來的时候,他必须一步一步谋划,他决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洛信哥哥他怎么啦?不欢迎她到家里來吗?仲晴天疑惑地拉开洛言的身体,望着欲言又止的洛信,她小心地问:“洛信哥,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走什么啊?”洛言白了她一眼,狠狠地瞅着洛信,邪笑道:“大哥,你在别处受到刺激,把火发到小天身上做什么?她又沒有惹到你。” “我不是对她发火。”洛信有苦难言,他瞅着仲晴天担心的小脸,如同泄了气的气球重重地坐回沙发上,看來只好找时间对仲晴天讲清楚啦。 “叮叮”悦耳的铃声从他身上响了起來,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洛信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三个黑体字,眉眼紧紧地皱了起來,俞佳怡!她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有什么事? 洛信起身去接听电话,客厅里的三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洛中谦依旧把慈祥的目光落在仲晴天身上,“仲小姐谢谢你救了洛言,这小子给你添麻烦啦。” “洛伯伯,不麻烦,不麻烦!” 等等!仲晴天盯着满面笑容的洛中谦看了好长时间,添麻烦?这是什么意思?总觉得今天洛家人怪怪的。 “dad,你沒事了吧?沒事的话我有话想和小天单独说。” “嗯!”洛中谦点点头,瞅着上楼去的两个人,仲晴天有什么特殊之处他拭目以待。 洛言的房间很简洁,仲晴天环视屋内设置赞赏道:“不错嘛,花少爷,还挺干净的。” “当然!我最讨厌不爱干净的人!”洛言坏坏笑看着仲晴天后退两步:“瞧你把纪流简他家弄得,我还以为到了仓库呢?” 不用面对洛中谦,仲晴天露出本性,洛言敢侮辱她的劳动成果,这个死家伙,心地不纯洁,想法很白痴,还有脸说她! “是么?花少爷,你不知道,我把纪流简他家的卫生间打扫的有多么的一尘不染,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东西少,好打扫,唉!和你房间差不多。” 一句话说的洛言不乐意了,他坐在床边拉下脸:“还沒哪个女人敢说我的房间像卫生间,我看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吧?” “唉?我沒说像啊,是你自己说的。”她有说过吗?仲晴天回想刚才说过的话,她真沒说过好不?嘿嘿,她心是这样想的! “你!”她的确沒说,洛言无话反驳,这个女人他以后慢慢的驯服,总有一天会臣服于他的脚下! 纪流简在安亦晴恋恋不舍得目光下离开安家,他直奔一个方向,就是他曾经來过几次的雅蓝山庄,担心仲晴天的他,一刻在安家也待不下去啦! 洛信站在阳台上,面朝青山绿水,他听到电话里面俞佳怡抽泣的声音,心一直沉进谷底,她怎么会哭?难道出事了么?洛信柔声寻问:“佳怡,是不是江南海欺负你啦?” “信。”好半天俞佳怡才止住哭声叫着洛信的名字,她擦了擦泪珠悲伤回答:“他老婆刚才來我家,骂我抢了她丈夫,信,我有了他的孩子,他们家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不是说过,会帮助我的吗?江南海怎么还不给他老婆离婚啊?” 洛信心中更苦了,他对俞佳怡还是有情的,听到她过得不好,他会心痛,听到她这样理所当然说江南海的不是,他心里更痛!如果不是父亲当初反对他们俩,俞佳怡怎么会去当别人的情人,落得现在这样沒地位,沒身份的活着? “佳怡,江南海并非会跟你一生一世的男人,迟迟不和他妻子离婚说明他对他妻子是有感情的……” 不等洛信说完,俞佳怡调高声音打断他:“你骗我!信,你不能给我幸福,还不准许我得到我想要的幸福吗?枉我相信你会帮我,信,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去争取!” “你想做什么?”洛信沉着声音。 “以后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俞佳怡失望地挂断电话,她瞅着桌子上的化验单,起身向外走去,她去的方向正是江南海的家。 纪流简把车停靠在洛家门前,按完门铃之后,他拨打仲晴天的电话,沒过一会儿,从里面传來急促的呼吸声:“喂,纪大叔,有事啊?” “晴天你在做什么?”这种呼吸声他再熟悉不过啦,纪流简脑袋一凉,心脏快速跳动,“你和谁在一起?” “哦哦,洛言,拿开你的手,不许停,给我继续……”仲晴天催促完洛言,才有空理纪流简:“洛言啊,我不是说过我到洛家來了?” “我知道,你和洛言在做什么?”纪流简心急如焚,死女人不会阵亡了吧?洛言要是敢动他的女人,他就把洛家夷为平地! “哦,我们在做运动啊。” 听到仲晴天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纪流简脑袋像要炸开似得冲电话吼叫道:“我就在洛言他家门口,死女人你给我出來!” “啊?你來做什么呀?” 仲晴天从跑步机上滑下來,如同漫步云端般走到阳台朝大门外望去,她能看到一点身影,就冲电话说道:“听我口令!立正,向后转!向前走两步。” 虽然不知道仲晴天想干什么,纪流简不由自主的听着她的口令后转走出两步,他刚站定,就听到从别墅内二楼的阳台上传來仲晴天的欢喜声:“纪大叔,我在这儿呢!哈哈,这边……” 纪流简转过身仰起头,望着正冲他挥手的仲晴天,今天的她被人包装成了一位漂亮的公主,只是这位公主很煞风景地用手胡乱擦了一把脸。 ------------ 第96章 答应了不能反悔 仲晴天站在楼上向下望,俊脸阴沉如同将要下爆风雪,笑容满面的她赶紧缩缩脖子,扭头对趴在跑步机上喘气的洛言吐着舌头,紧张地说:“纪流简來啦,花少爷,我得出去一下。” 洛言从她的手机外能听得出纪流简暴躁声,虽然他累得是上气不接下气,但是脸上魅惑的邪笑依旧绚丽,纪流简怎么会來? “他可是來接你的?” “是來兴师问罪的。”还是不是怕她和洛家有瓜葛嘛,真是个多心的男人!仲晴天心里这想,脸上多了一份甜蜜。 小小的信息被洛言看得再清楚不过,双眸蒙上忧郁之色,他垂下眼睑,慢慢擦额头上的汗珠,背过身去她轻声道:“小天,问你还是问我?我可不记得最近有得罪过他。” “不是你,是我。”洛言什么时候也会瞎想,以她看,纪流简和他也就是提起梁雨薇的时候才会像两只斗峙的公鸡,恨不得咬死对方。 “小天,你想不想跟我住几天?”洛言热心建议,换來仲晴天的冷白眼,洛言摸摸自己精致漂亮的皮囊摆了个妩媚的姿势,对她抛了一个媚眼:“怎么样?美男免费陪护,可以满足你一切要求,包括心理和……生理需求。” “噗~”仲晴天差一点沒晕倒,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算她想在洛家待几天,可见到洛言这种造型之后她有点怕怕的感觉。 “能不能别搔首弄姿?花少爷,看多了我会长针眼的。” “不嘛不嘛,你不要答应,我就一直这样。” 洛言挺着厚实的身板冲仲晴天撒娇,仲晴天一个激灵之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捂着双眼跑出门外,嘴里还喊着:“受不鸟了,受不鸟了……” “唉?”跑什么跑嘛?难得他使用一次美色,她太不给面子了吧!洛言又摸了一把汗,对镜子里的自己赞叹:“真是祸水啊祸水……” 忽然,洛言脑子里飞过一个画面,曾几何时,熟悉的场景好像也发生过,他、梁雨薇、纪流简,他们三个也像现在这样,梁雨薇丢下他投入纪流简的怀抱。 妖娆的魅笑在洛言脸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痛恨,为什么两次被抛弃的是他?而不是纪流简那个混蛋?他不明白,输给纪流简些什么?失败过一次的他,应该不要再失败第二次!他放开过梁雨薇,这些是绝对不会再放开仲晴天! 别墅前,仲晴天慢吞吞地走近纪流简,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笑:“安大小姐放你出來啦?” “什么意思?”纪流简奇怪地问,说得好像安亦晴囚禁了他似得。 “呵呵,沒意思,我看安亦晴好像对你有情啊,你不考虑考虑人家?”不然怎么巴巴的叫他去家里做客啊?若安亦晴他爸病的很严重,应该是医院而不是家,她也是有脑子的好不。 “别胡说,亦晴是雨薇的朋友,雨薇不在,她又帮了我好多,就像我的朋友一样,哪有你说的那样?”纪流简很力敲了敲仲晴天的脑袋,头不大,想像力还挺丰富。 “痛,痛,本來我就不怎么聪明,再让你敲傻啦,谁养我啊?”她哭,感情不是他大爷地脑袋瓜,把她当成木头一样敲吗? “我养你啊,晴天,你不傻我还不是照样养你,傻了嘛更好养,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多爽啊。”纪流简满脸幸福地想像如果仲晴天变傻了,他该怎么养她? 一听这话,仲晴天哭了,她揉着眼睛,半天才掉一滴泪,她就把那滴泪拿给纪流简看,“你欺负我,把我弄哭了,你说怎么办吧?” “哭了?我怎么沒看见?”纪流简无视她手上那滴快干了的泪珠,扯了扯她挽起的黑发,一下子來了兴趣,“这副鬼样子,你自己收拾的?” “鬼样子?”仲晴天真哭了,她双眼潮红,幽怨地看着纪流简说:“明明很好看,什么眼神啊,洛言帮我弄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好的,我还特意戴了我最喜欢的珍珠花饰,虽然不是真珍珠吧,但是很好看,我都不舍得戴出來…………唉?喂?纪流简你怎么把它扔了呢?” 就在仲晴天夸耀她的珠花有多漂亮,还说是洛言帮她整头发化妆,纪流简听在耳朵要有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尤其是看见她头上顶着得精致小饰品,由其是听见是假珍珠,他可逮住能发泄的东西,快速拿掉那只假珍珠花,狠狠地扔进灌木丛。 “心疼什么?不过是假的嘛,我给换真的,还有你看看你的头发,这样真是难看的要死,还有这妆,别人都是怎么美怎么画,你非往丑了画,幸好不是出席重大活动,否则你会吓晕一群人。” 纪流简边说边把她的黑发理顺直,从车上找出一堆湿纸巾,轻柔地帮她卸妆,只到湿纸巾堆积成山,仲晴天又变回原來的样子,他才松口气,满意地点着头:“这样就舒服多啦。” 仲晴天拿出镜子一照,“哇哇”大叫:“我又变丑了,呜呜,纪流简,你个大笨蛋,大白痴 ,把我变丑你有什么好处嘛?呜呜,人家好不容易美一回的。”十二点的马车还沒有到來,她就被打回了原形,可恶的纪流简老巫婆……呃,老巫男! “晴天,不许哭哦,我这是为你好,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她的哭声还真不敢恭维,有点像狼嚎,幸亏不是晚上。 “好个屁啊!”要是换成他,他大爷地会好吗? “不许说脏话!”纪流简边帮她擦泪,边柔声哄着她:“你要是不哭的话,回去我会给你一笔可观的财富。” 钱?仲晴天眨巴着泪眼,“真的吗?” “嗯!”纪流简用力点点头,他从不骗人哦。 “这还差不多!”仲晴天哭的也快,收的也快,一听回去有钱拿,心情一下子变得超好,她搂住纪流简脖子照他脸上亲了一口期待地问:“不许反悔!” 纪流简非常受用,揉了揉她的头发,望着她身后抄兜站着的洛言笑道:“洛二少爷,晴天麻烦你啦。” “纪总,什么风把你吹來啦?”洛言客套一句,转移目光对挂在纪流简身上的仲晴天说:“阿姨做好了饭菜,不吃多不好啊。” “是哦,我是來做客的。”仲晴天松开纪流简,转而握住洛言的胳膊,她对纪流简说:“你要不要再吃一顿?” “不要,我在车上等你。”纪流简挥挥手,他又不是來做客的,见到洛中谦他沒法解释。 洛言将手臂搭在仲晴天的肩膀上,轻轻在她的耳边说:“我们打的赌不会不算吧?” 被他这么一提醒,仲晴天这才想起來她为何原故和花少爷比跑步,他们之间还有赌约在呢,嗷嗷,她都忘得一干二净,怎么办?万一花少爷故意刁难她怎么办? “算是算,可是你不能提我办不到的事情。” “放心,你一定能办到,以后我再告诉你。”洛言诡异而笑,“你可不许反悔啊!” 好办就行,仲晴天拿掉他的手臂笑笑:“当然不会啦!”嘿嘿,看情况再作决定,她就是这样的人哦。 吃饭的时候,仲晴天在餐桌旁边并沒有看到洛信哥哥,她甚是奇怪,洛信接了一个电话,就沒有再到他,难不成那通电话是俞佳怡打來的?想起洛信以前给她说过的话,心中涌起一阵悲哀,为洛信的执著感到不值得。 某个僻静的路口,满脸着急的洛信挡住正欲从他身边往江南家而去的俞佳怡,怕她冲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俞佳怡推了他一把,像看仇人一样红着眼睛瞪着他:“让开,我说过不用你管我!” 洛信后退两步,脸上除了急切还有忧愁,“佳怡,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可是,如果你的幸福是这样得到的,我会全力阻止你,我怕你不仅害了你自己,也害了别人的家庭。” “什么?你说什么?你不帮我还要阻止我?洛信,你不能给我幸福就罢了,还要挡着我追求幸福,我恨你!”俞佳怡的眼中流出一滴泪珠,看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她气的发抖。 洛信抬起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珠,忧伤地说:“我调查过了,你跟本沒怀江南海的孩子……” 俞佳怡倒吸了一口凉气,害怕地看着四周,把洛信拉到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小声祈求道:“信,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求你不要告诉江南海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他的。” 爱!洛言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揪了起來,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再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我会帮助你重新生活。” “重新生活?”俞佳怡轻轻摇摇头:“信,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很可笑吗?”不仅可笑,而且像在说天大的笑话一样。 “佳怡?”洛信试图说服俞佳怡放弃江南海,可是俞佳怡不想再听,推开他跑到路边上了一辆计程车绝尘而去。 他站在原地很长时间,当他转身要走的时候,竟然被他看到江南海一家从车上下來,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一手拉着一个,他们像是刚从游乐场回來,孩子“咯咯”笑着玩弄手里的模型飞机,嘴里还发着“呜呜,飞机要飞了”的笑声。 看到这里,洛信心里非常的难受,俞佳怡这是何苦呢?江南海怎么可能抛妻弃子和她结婚呢?到头來她只不过是江南海身边一个红颜过客,最终江南海都要回归家庭。 ------------ 第97章 腰疼?捂肚子干嘛 从电视台疲惫地走出來,程子杰就被等在大门的粉丝围住,口里尖声喊叫他的名字,“程子杰,我爱你”之类的话,他朝她们微笑挥手,随后跳上保姆车,经纪人海潮坐在他身边捧着ipad,查看热歌排行榜。 看到本周排在第一位的是程子杰,兴奋地拍着巴掌,把ipad放在程子杰的身上得意地说:“我说的沒错吧,本周又是第一名,子杰啊,拜托你不要再拿什么恋爱绯闻吓你潮哥,嗯?” 程子杰那双美眸略抬半睑,修长的手指拖着下巴,轻启薄唇:“潮哥,我好像真的恋爱啦。” “啊噗~” 正在喝水的海潮听见他的话全喷了出來,正好喷到司机的头上,司机郁闷地回头瞅了他一眼,海潮满脸歉意,抽出纸巾擦了两下司机的头,程子杰看见了面无表情问:“用得着这大反应吗?” 海潮有些不信,他把纸巾扔掉,脸也变得严肃:“和我开玩笑吧?子杰,你恋上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晴天……仲,晴,天!”薄唇慢慢蠕动,一字一句说出仲晴天的名字的,想起在岛上的种种行为,不由得笑出声來,仲晴天真是太搞笑啦,连偷都看得理所当然,满嘴歪理,嘴还特别硬,而且他竟然差一点被她给…… 瞅着红了脸的程子杰,海潮心道:完啦,完啦,这孩子真的恋爱啦。 “对方一定很漂亮吧?”不然的话,程子杰也注意不到啊,平时在节目里他都是特别照顾那些长得甜美的女明星或者主持人,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海潮见怪不怪,只要不惹出來实质性的绯闻就随他去啦。 可是这次,从休完假回來,就心事重重的,不忙的时间就独自叹息、走神,有时候还傻笑,他都不明白程子杰在傻笑什么,难道子杰真的恋爱啦? “她不够漂亮,但是眼睛很迷人,又大又亮,像晚上的月亮。”程子杰之所以这么比喻,因为他正在看刚刚升起的圆月。 “她应该很温柔吧?”男人嘛总是喜欢温柔的女孩的,最起码海潮喜欢。 “她不温柔,骂起來人毫不留情,可是和她在一起很轻松,一点也不觉得累。”和她在一起总是笑个不停,仲晴天又笨又傻,逗她肯定很意思。 “阿嚏!” 在洛家做完客,纪流简驾车载着仲晴天回横滨别墅的路上,差不多快睡着的仲晴天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大喷嚏,她奇怪地摸摸痒痒的鼻头,伸手打了一下纪流简的胳膊:“是你在心里骂我对不起?” “沒有啊。”纪流简嫌弃地拿掉她的手指,“骂你浪费我的口舌,我沒哪闲功夫。” “你大爷……”仲晴天看见纪流简凌厉地眼角,胆怯地动了动屁股嘟囔道:“我忘记你沒有大爷。” 晚上八点钟,程子杰伸了个懒腰,向海潮央求道:“潮哥,我想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海潮看他这么正式,心中明了,便问:“不会是那个叫仲晴天的女孩家吧?” “宾果!”程子杰打了个响指,“还是潮哥你聪明。” 海潮撇撇嘴:“不是我聪明,是你变傻啦,小子唉,去就去吧,不过晚上十点我们必须去机场,十一点还要飞回台湾。” 程子杰点点头沒有再说话,他把地址给司机之后闭目养神,一会儿他就要见到仲晴天啦,不能用这副倦容,因为他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偶像呢。 黑色劳斯莱斯停在横滨别墅大门外,纪流简他们家的四条大黑狗像看见肉骨头似得趴着失铁门撒欢,吐着舌头“哼唧”着,好像在说:主人,拍拍我,我很乖。 仲晴天对这四条狗沒啥好感,第一她怕狗,第二她和狗是天敌,她是盗者,它们是护者,嘿嘿,所以她打心眼里特别想掐死它们,尤其是纪流简不在家的时候,这种想特别强烈,一直都因为她那么一点善良沒动手。 “好好待着,你们爸爸马上就喂你们肉骨头哦。”仲晴天装作有爱心的女孩,站在离狗很远的距离说出这句话。 纪流简刚好从车里下來,他不乐意了,狠狠地瞪着仲晴天抡起拳头说:“你刚才说我什么?” 她勒个去,她能说实话吗?拳头都已经为她准备好了,说实她就是傻子嘛,“嘿嘿,亲爱的纪流简,开个玩笑,嘿嘿开个玩笑嘛。” “笛~” 正在他们俩说话的空档,横滨别墅缓缓停住一辆银色面包车,纪流简回过身,眉头皱起自言自语:“敢在我的地盘上鸣笛,我看他是不要命啦!” 仲晴天借着路灯灯光注意从面包车上跳起來的男人,此男身穿一件明亮的演出服(是那种穿起來找不到裤*裆在那里衣裤),精致完美的脸庞特别像一个人。 为了看得再仔细点,她向前朝了几步,细细辨认那张熟悉的美脸,好半天她欢呼起來:“程子杰!哈哈,你怎么会來?哈哈哈~~你这个死家伙什么时候來的大陆啊?” 程子杰的脸上全是开心地笑容,看见仲晴天,他又是激动,又是开心,张开双臂朝仲晴天走去,嘴里还高喊着:“ebaby!” “程子杰?”纪流简面露狐疑之色,程子杰怎么会來他家? “哈哈,程子杰,我眼沒花吧?真的是你。” 仲晴天快步几乎,一下子扑到程子杰身上,程子杰一把抱住了她,并且把她提起來转了好几圈,她突然有种置身于某韩剧内,她也当了回女主角,唉哟,想想她都有点脸红哦。 “你不來找我,我就來找你啊。”程子杰平稳地放下她,把她拉到路灯下,细细观看:“我听姐姐说你受伤了,现在好些了吗?” 说到受伤,无名火是回到了仲晴天心头,她指着自己的肚子生气地说:“别提啦,差一点沒死,还好洛言他家有钱,否则本姑奶奶就去见毛爷爷和马克思列宁爷爷啦。” “关洛言什么事啊?”程子杰好奇地问。 “别提他啦,程大明星,你要是在当着全世界的面说一些奇怪的话,我就买最锋利的刀砍了你,然后我再自杀。”仲晴天和程子杰算起就帐了,她就怕哪位有能奈的粉丝找到她,暗地里戳她的脊梁骨。 程子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玩一下嘛,你何必生气呢?嘿嘿笑一下啦。” “屁!你差一点害了我。”仲晴天嘴上这么说,心里并沒有怪程子杰,她回头望了望站在不远处独自郁闷又生气的男人笑了笑,压低声音对程子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哦,纪流简向我表白啦,呵呵,他还说要和订婚,程大明星,快点福祝我吧?” “纪流简向你表白啦?” 笑得如同绽放的花儿的精致美脸,听到这几句话之后,心脏露掉一拍,拧紧双眉,眼中闪着失落失望之色,她要和纪流简订婚?这怎么可以呢? “干什么?表情真吓人。”仲晴天干笑两声,拍拍程子杰的肩膀说道:“该不会你有特殊趣味?也喜欢纪流简?程大明星,娱乐圈多得是帅哥,不准你和我抢。” 程子杰两眼一翻差一点沒背过气去,无奈地抽动嘴角:“我性**趣向很正常,只是我……我姐姐她爱着纪流简,被她知道纪流简要和你订婚,她会不会崩溃啊?” 说到程菲,连仲晴天也沉默了,不由得低下了头,程菲深爱着纪流简她是知道的,可是她也喜欢纪流简啊,该怎么办呢? “对不起。”她也就只有这三个字,第一次仲晴天觉得自己有点可恶,抢了要当作好朋友喜欢的男人,她该不回成了第三者吧? 程子杰拂去仲晴天垂下的发丝,心中虽然很不舒服,但他不愿意看到仲晴天不开心,便劝慰她:“相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相信姐姐会明白的。” “喂?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纪流简环着手臂不悦地瞅着相当亲密的俩人,他恨不得把家里四条大黑狗放出來,咬跑程子杰那家伙,让他知道横滨别墅不是随便來的,让他下次不敢來。 “切,看到大明星得意忘记不可以啊?” 她刚才还为他伤心呢,眼泪都差一点掉下來,纪大叔总是煞风景,她可是好不容易见到心目中的偶像好不好? “过來扶我一下!我腰疼。”纪流简伸出手,装作生病了,其实他的意思是:我累啦,咱们回家睡觉吧。 仲晴天严重怀疑纪流简话里的含金量,“你腰疼?捂肚子干嘛啊?” 纪流简那个郁闷啊!幸好是黑夜沒人看出來他脸都红了,他板起脸抽了抽嘴唇:“说错了,我肚子疼!” 站在车边打量仲晴天的海潮,目光深沉,这个女孩并不漂亮,身上却有一种迷人的气质,让人同她说上几句话就会被引吸,难怪程子杰会对她另眼相看。 “子杰,我们该走啦。”海潮是一个察言观色的人,这和他的职业有关,他望着在哪儿装肚子疼的男人,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种情况,所以他适时提醒程子杰,他们该回台湾啦。 “你不进去坐坐吗?”相聚总是短暂的,仲晴天依依不舍地看着程子杰,难得过來一趟,连家门都沒进去呢?纪流简大坏蛋,还在哪儿装病,真是气死她啦。 “不啦,我还要赶飞机回台湾呢,再见晴天。”程子杰抱了她一下,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抬脚上了他的保姆车,绝尘而去! 海潮望着坐在后车座上闭着眼睛歪着头瞅着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还沒恋爱就失恋啦! 程子杰听见了海潮的叹息声,他半睁开眼睛,豆大一颗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滴到他的衣服上,他轻轻哼唱:“恋爱吧,有晴天的天空,恋爱吧,有晴天的海滩……” ------------ 第98章 实际的行动 时光荏苒,从仲晴天想方设法潜入纪家开始,命运就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注定和纪流简会绑在一块,说她是纪流简命中的一个玩笑,还不如说纪流简是她命中最大的玩笑。 如果时光倒退那么三个月之前,她还会在走投无路打纪流简的主意么?如果时间再向往三个月之前的一个星期倒退,若非她无意在路边捡到一张破报纸,无聊地看完上面的内容,包括那张模糊不清的图片,她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纪流简有交集。 命运谁又能说的准呢? 庭院内的各种名贵盆栽,绽了落了,落了又绽放,足足三个月里,就见那一片蔷薇变了几种颜色,而现在仿佛精*气用完,只剩下绿叶,她想再过几天就会变黄,凋零,被无情地清扫吧。 就在仲晴天学林黛玉感叹花儿的寿命长短的时候,铁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知晓是谁回來,沒有太在意,独自一人收拾饭桌,准备把凉掉的食物重新热一下。 这几天,纪流简回來的时间越來越晚,有时候,她中午做好饭等他,等到下午一点多,才接到他的电话,说不能回來吃饭,让她自己先吃不用等他。 而今天,纪流简回來了,她正在热饭菜,别墅门被推开,她连忙跑出厨房迎接他,谁知她看得却是醉得不省人事的纪流简和扶着他身体的安亦晴。 安亦晴小心地把纪流简扶进來,脸上是无限爱意和细心呵护,她要上前帮忙,安亦晴冷冷看了她一眼,“你让开,我要把简弄到楼上去,什么都不能帮简,真不知道简养着你有什么用?还不快去把他的卧室打开。” 丫丫个呸得!安亦晴说出來的话真是难听,她看在醉倒的纪流简份上,不和安亦晴起争执,先让她一次,下次两倍补回來。 “哦,好,我这就去。” 仲晴天快步往楼上抱去,跑的太过着急,脚下绊了一下,她一屁股坐在楼梯上哭爹喊娘。 跟在她身后的安亦晴,轻蔑地横了她一眼,刻薄道:“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你能有什么用,普普通通的小保姆都比你好用,趁早离开简吧。” 说完,也不理握着脚脖子闷哼的仲晴天,绕过她就走了过去,安亦晴嘴里还温柔地小声提醒纪流简:“小心点,简,慢点儿。” 本就因疼痛快哭的仲晴天听到这话,捂着嘴偷笑,瞧纪大叔醉得那样,哪儿能听见安大小姐声音呐。 不晓得安亦晴会不会趁纪流简喝醉什么都做不了,把纪流简吃干抹净?为了不让纪流简清醒过來捏着小手绢哭泣,仲晴天只好一瘸一拐來到纪流简的卧室门前,她看见安亦晴正努力脱纪流简的衣服,安亦晴的姿势就像在做一件强**暴工作。 仲晴天看得小心脏承受不住了,倚着门框冲安亦晴摆摆手:“安大小姐,你先走吧,剩下得我來。”她话完才感觉味道变了,难不成她和安亦晴一起对纪流简欲图不轨? “你?”安亦晴瞟着她,沒好气地说:“我不放心。” “安大小姐,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可是纪流简的金牌佣人,经过他本人亲自验证过的,如果不信,你大可以等他醒了一问便知。”仲晴天扶着门框,摸了一下额头上细密的汗又说:“喝醉酒的人容易吐,万一吐到你的身上多不好意思啊,你说是不是?衣服那么漂亮,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吐?”安亦晴想起恶心的呕吐物,浑身哆嗦了一下,正打算解纪流简皮带的手指松开了,她站起身捂着嘴走了出去,也难为她大小姐了,长这么大怕是沒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她从指缝里嘱咐道:“他醒了,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是!安大小姐。”仲晴天笑着冲安亦晴挥了挥手,她的动作很特别,可能清宫剧看多了,她愣是福了个万福,心里其实默念的是:娘娘你走好。 安亦晴哪儿理她这些,跑出横滨别墅蹲在路边干呕半天,一把鼻涕一把泪,过了好长时间她才一摇一晃开车回家去。 别墅内,仲晴天关好门,走到纪流简身边,拍拍微红的俊脸,沒有反应,她喜出望外,嘿嘿,也就是说不管她怎么弄纪流简,他大爷……哦不纪流简沒大爷,他什么好呢?想了想最终她决定用“去他或者她去”唉,怎么说怎么别扭。 算啦不想啦,再想想纪流简就睡醒啦!她脱掉鞋跳上床,给纪流简摆了一个妩媚的姿势,她赶紧用手机拍下來,拍完重新换一个,一个姿势比一个迷人,一个比一个高难度,她还特意给纪流简画了一个小丑妆,弄俩小辫子,把从院子里摘下來的新鲜小花朵给他戴上,她站在边满意地欣赏杰作。 “啧啧,真漂亮,像一个风尘姑娘,要是拉去舞厅坐台,肯定是个名小姐。” “嗯?唔……” 睡梦中的纪流简做梦也想不到,仲晴天会把他打扮成……嗯,如他自己所说的鬼样子!胸腔有些难受,他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姿势,仲晴天受惊吓似得跑开好远,半天见他沒啥动静,又重新上床好之前的那个四仰八叉的姿势,还沒等她按下快门,只听“唔,唔。”两声,纪流简爬在床边呕吐。 还好,只是干呕,仲晴天赶紧拉起他,让他坐正身体,拍了拍他的后背,也不知道她的运气一直都很背,她才拍了一下而己,纪流简又开始“唔唔”两声,真的呕了出來,而且正好吐了她一身! “呀!”仲晴天闭上眼睛尖叫起來,她扯着自己的衣服跑推开纪流简跑进卫生间,拿着淋雨蓬头清洗污秽,她都沒敢看衣服上被吐了些什么,就那刺鼻的酒气都另她不自觉得心头直犯恶心,她也趴在水池边吐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小脸都吐白啦。 她这边正在清洗身上的恶心东西,纪流简摇摇晃晃跑了进來,挤开她趴在洗脸池上吐个不停,这下仲晴天看得清清楚楚,只一眼就另她的毛发竖起起來,她赶紧撇过眼前去,胃里又是一阵,她说安大小姐的话,在她身上应验啦,真是欲哭无泪啊。 “晴,晴天,洗澡连衣服都不脱啊?”纪流简吐完之后,瞪着红红的眼睛,瞅着闭着眼咧着嘴痛苦不堪地仲晴天。 “脱,脱你妹!”仲晴天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你今天做什么啦?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啊?” “陪股东用餐,饭局是沒办法的事嘛。”纪流简伸手拍拍她的头,像对待自己宠物似得,还顺了一下仲晴天的头发。 “股东是不是和安亦晴有关啊?”哼!沒有关系,安亦晴怎么会送他回來? “是我叫她去的,混饭局总得带着女人过去……咯,我才能放心地喝……”纪流简歪着头晃着脑袋,指着仲晴天说道:“本來我是想让你跟我去的,可是我怕那些人对你用黑手,就沒带你……只好找亦晴帮忙……” 听到这些醉话,仲晴天心里一阵感动,她扔掉冒着水的淋浴蓬头,抱住纪流简的腰,温柔道:“流简,你什么都不和我说,万一我误会你怎么办啊?” “咦?”纪流简晃着脑袋瞅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两个羊角辨,还分别插着花,脸上涂着粉,眉心点了一个小红点。 顿时,他的酒醒了一大半,比任何醒酒茶都好用,全身上下好像被人淋了一身凉水,他定睛一瞬不瞬看着镜子里的人,确信是自己沒有错,机械地转动脖子,目光移到怀中抱着他无限柔情的女人问:“你把我弄成这副鬼样子的?” 仲晴天惊呼一声“老天爷!”她赶紧松开他连连后退好几步,只退她的后背靠着坚实的墙壁,她才敢直接几乎在发怒边缘的寒眸,“纪,纪大叔,哦不,纪大哥哥……不是,流简哥哥,对不起嘛。” “对不起有什么用?”纪流简高声反问她这么一句,扯掉头上的两朵小花,解开皮筋撒气似得扔进垃圾桶,拼命洗掉脸上的粉啦,口红啦,一遍还不够,他特意多洗了几遍,脸都被他搓红了才肯罢休! 仲晴天胆怯地看着他,嘴里慢慢说:“对不起,是沒什么用,又不值什么钱,可是能体现出來说这三个字的人,有诚意,能意视到自己的错误……” “你说什么?”纪流简胡乱抹了一把脸,他已经恢复平时的样子,帅气的一塌糊涂,光着上身朝她走过來。 仲晴天慌乱中把目光锁定在纪流简的腹部,她默默数着六块腹肌,整整数了三遍,她沒敢再说话。 纪流简勾起她的下巴,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既然对不起沒什么用,你就來点有实际的行动吧!” “什,什么实际的行动?”她有点不安,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实际的嘛……”纪流简打量她刚才被水淋湿的小身板笑了笑:“你说呢?” “不可以!”顺着他的目光落在她自己的胸部,仲晴天连忙双臂护在胸前,想和她那什么,门都沒有! 纪流简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让正发烧的小脸贴在他厚实的胸口,低低地说:“晴天,别拒绝我好不好?” ------------ 第99章 原来你喜欢在上面 “喂?你放开手,别扯我衣服啊……”仲晴天用力扯着湿透的衣服,推开环绕她的双臂,她左看看右看看,寻找出路。 这个混蛋,竟然想吃她的豆腐,恩将仇报的家伙,她也不是吃素的,等着吧,一会儿一定会废了你! “别动,乖乖待着。” 别以为纪流简喝醒了,脑袋也不灵光,不过力量大的很,(要说多大呢,肯定比仲晴天力气大。)将仲晴天禁锢在一角,双手开弓,三下两下就把仲晴天扯得只剩下内衣,他双眼放光,美眸滴溜溜地瞅着红着脸护住要害的仲晴天,嘴角噙出一丝笑意:“别捂啦,我又不是沒见过。” “纪流简,你不是喝醉了吗?洗洗睡吧,我就不打扰啦。” 此时的仲晴天心跳的厉害,这么站在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面前,她还是第一次,那天在医院里,她也沒这么觉得无措过。 “哪里跑?” 纪流简一不留神,看着已经跑到门边的仲晴天,他大喝一声,快速拉起她的胳膊,把他带进放好的热水内,他瞅着趴在他身上的仲晴天低低笑道:“原來你喜欢在上面。” “去你大爷地,你才喜欢在上面呢!” 仲晴天乱了阵脚,说出來的话沒有经过大脑,说完她已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因为纪流简在她说完这话之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并且冲她暧昧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嗜好?” 仲晴天无法,可怜兮兮看着近在眼间的美脸,不好意思地说:“我大姨妈來啦。” “什么?”纪流简顺着她的脸移到她的下体,被布块包裹住的地方,怀疑地看着透红的小脸,“你最好不要骗我啊。” “真沒骗你。”夹紧她的小粗腿,她一脸真诚地望着纪流简的眼睛,希望可以打动他。 “不行!我不相信!我要亲自验证。”死女人说慌之后,看人的眼睛都是这个样子。 “亲自……松开手你……”她的老天爷,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流**氓! “乖,别动,仲晴天……”纪流简分开她的双腿,硬是扯去那少得可怜的小裤裤,并沒有像仲晴天所说來了大姨妈。 纪流简望着粉嫩地小肉块,原始的欲望呼啸而來,迅速控制他的大脑,他來不及怪罪仲晴天骗他,便疯狂地咬住那诱人的粉色肉块。 “呀!”仲晴天尖叫一声,从下体传來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袭击她的神经,整个身体翘了起來,嘴里“嘤嘤”喊着:“纪流简……流简……快停下……” “唔~”纪流简听到她轻轻地喊声,暂时放过那团肉块,抱起她的上身,除去包裹两只脱兔的罩衣,将哪片春色暴露在他的眼前,他沒再像刚才那一次粗暴,而是温柔地用齿尖磨擦仲晴天的耳垂,亲吻她的额头,脸颊,鼻子,最后是嘴唇! 这张嘴整天不停歇说个不停,此时却微微张开,深情地瞅着迷离的双眸,他托起她的头,让她舒服地依偎在他的胸膛,含住红红的唇瓣,伸进为他打开的齿门,与她狡猾的舌头纠缠,而他的手,并未闲着,抚摸微颤的身体,直到他被欲*望驱使,拖住她的臀**部,将直硬的家伙挺**进她的身体里,与她隔为一体。吻越來越激烈,他的动作也越來快。 医院哪次虽然是仲晴天的第一次,却是在她不清醒的情况下做的,而今天,她却是初次体验这种美妙的身体与身体的交融,那种要把对方揉进骨子里的感觉,让她不舍得松开纪流简,跟着他的动作,她笨拙地回应着,殊不知她的回应,让纪流简越來越疯狂。 只到很久之后,仲晴天才知道,那种想要把对方揉进骨子里的感觉还有另一个别名:xing高潮! 台湾高雄,机场出口。 程子杰戴着黑墨镜、鸭舌帽,低调地从上了一辆黑色的车,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他笑了笑坐在驾驶座上的女人说道:“怎么这么好心,难得你为我接机。” 女人拥有一头如海藻般的卷发,面容姣好,给人一种温顺的感觉,她回头望了望坐在后座上的程子杰微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每次都來接机,不管时间有多晚。” “绫子,下次别这么做啦。”程子杰望着窗外,他不愿意收别人的恩惠,如果不是绫子告诉他,已经在机场等了他两个小时,他是不会让海潮一个人先回家,而他自己则坐进绫子的车内。 “为什么?子杰,我來接我的未婚夫有何不可。”绫子不满地噘起嘴唇,手指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好看得指甲能陷进皮革中,她咬紧牙齿挤出一句话:“是不是因为那个叫仲晴天的女孩?” 程子杰心中跳快一拍,疑惑不己:“你怎么知道的?” “哼!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查到。”绫子将车停靠在路边,回头深深地看着精致的脸孔,面色缓和下來:“你在颁奖典礼上说的话,我一字不落地全部听到了,我又问了问小菲姐,她告诉我,你和仲晴天的事儿,子杰,我调查过了,那个女人跟本就不值得你喜欢,她太不像话啦,竟然和纪流简住在一起,她不知道小菲姐深深地爱着纪流简吗?” 听到她的话,程子杰沉默一会儿,痛苦地闭上眼睛,“绫子,不要再说啦,我很累,想好好睡一觉,请你把我送到我家。” “自作自受!” 绫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动引擎向程家方向开去,到了程家门口,不忍心叫醒睡着的程子杰,她也坐在后座上,轻轻倚着程子杰的身体小声呢喃:“我们从小就订下了娃娃亲,你忘记对我说的话了吗?” 高雄的另一个地方,凌晨一点多睡不着的还有一个人,她举起酒杯身侧的男人对饮,地上是一片狼籍,好像是大战过后的战场还沒來得及打扫。 微微噙了一口红酒,她摆出一个妩媚的姿势,冲男人眨了眨眼,“我想独自去大陆。” 男人听见这话,紧张地握住她的手:“莎莉,你一个人多危险啊,我陪你去。” “钟无严!我难道连一个人旅行都不行吗?”莎莉翻脸就像翻书那样快,她坐直身体,扭开身体,背对着床上的钟无严,他每天跟在她身边都快烦死啦!要不是钟无严对她很忠心,她早就将他远远地甩进太平洋。 钟无严站起身跳下*床,对莎莉讨好地陪笑:“我也是为你担心嘛,莎莉,你什么时候去,我支会一声那边的兄弟,到时候你好尽量的游玩。” 莎莉抿嘴一笑:“这还差不多,无严,我就知道你最好啦!”莎莉甜甜地笑着亲了一口钟无严的嘴巴,“我想明天就去!” “这么快?”钟无严愣了愣,看到莎莉沉下了脸,他连忙笑着回答:“我现在就支会兄弟一声,买好明天的机票,你一个人玩的开心点。” “嗯!”莎莉恢复甜甜的笑容,看得钟无严全身燥热,他一把握住莎莉的小蛮腰,对着莎莉就是一阵狂亲狂啃,莎莉撇开脸,厌恶地闭上眼睛随他去吧。 雅蓝山庄洛家。 洛言从梦中惊醒,满身大汗湿透了他的衣服,梦中,他站在教堂里举行婚礼,身边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他看不清他的新娘长什么样子,努力睁开想粘在一起的眼皮,但是怎么也瞪不开,不知从哪里响起枪声,他的新娘应声倒地,他这才看清楚倒在地上是仲晴天! 周围的人大叫着,呼喊着,他看见纪流简朝他缓缓走过來,将抢口对准了他的脑袋,蠕动嘴唇:“去死吧!” 不!他不能死!他还有好事沒有做,还有人他想抢到手,他不能就这么死去!拼尽全力挣扎,才挣脱了可怕的梦魇。 洛言惊魂未定地站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吞咽一口才稍稍定了心,走出卧室门,他听到客厅有说话声,慢慢走下楼梯,这才听清谁在客厅! “洛信?他在和谁说话?” 洛言沒有再动,而是静静地听洛信压低声音说道:“放手吧,佳怡,你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留在江南海的身边?他不爱你,你爱他还有什么用?” 竟然是和俞佳怡通话!洛言勾起唇角浮现出妖娆的笑意,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他非常乐意当一把剪刀! 横滨别墅。 拥抱在一起的男女经过一场激烈的大战之后,精疲力尽,沉沉睡着了,直到天边泛起鱼肚般的白光,仲晴天慢慢瞪开双眼,扭头看着躺在她身侧的美脸,“哇”一声大叫起來:“纪流简,你个大混蛋!” 一大早就被高分贝魔音惊醒的纪流简快速坐起身,惊吓道:“怎么啦?怎么啦?” “呀!”仲晴天又发现尖叫声,这次的尖叫声从窗缝冲了出去,惊飞了外面唱歌的鸟儿。原來纪流简坐起身之后,连同被子一起被带了起來,赤果果的身体凉在空气中,又赤果果地暴露在纪流简的眼前,她能不叫吗? “停!”纪流简躺下身,非常自然地搂着她的身体柔情道:“再叫真的会引來狼,后山有真狼。” “大混蛋,我和你……这样了,我还能嫁得出去吗?”她那个伤心啊! “你还想再嫁给谁啊?我和你可是要订婚的啊,你对我太不负责任了吧!” 听听,他怎么说出这句话的,是他不负责任,还是她不负责任啊?仲晴天捂住着脸哀叹,这个磨叽的家伙,什么时候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啊?刚才她以为纪流简会说:你当然要嫁给我啊!遇到纪流简之后她也变得这么矫情,想想真是脸红。 ------------ 第一卷 ------------ 第100章 同性相吸 请使用访问本站。 “到底是谁不负责任.” 一大早仲晴天就和纪流简讨论谁该负责的问題.她顶着乱蓬得头发在纪流简的耳边唠叨个不停.纪流简任由她说.他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收拾妥当.他提着包包舒舒服服去上班.留给仲晴天一个坚强的背影. 仲晴天咬了咬嘴唇.抹了一把嘴.她闻了闻.上面好像还粘有纪流简特有的香水味.撒丫子跑进浴室洗掉放*纵一夜的汗痕. “你看细雨它在飞.你看细雨它像泪.泪水和雨水.咸涩和无味……” 这首歌是程子杰唱的单曲中一首.换了新手机.來电铃声也换了.唉.她也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啊.仲晴天拿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看了看來电话显示.吐出一口气:“花少爷.大早上有什么事.” “小天.”洛言甜甜唤着她的名字.“我无聊了.你陪我玩吧.” 陪他玩.她陪得起么.仲晴天抽搐嘴唇:“不好意思哦.我沒有时间.” “小天.你要是陪我玩.我可以给你相应的报酬.”他之前不是见过纪流简用过这招吗.他第一次用.不知道好用不好用. 明亮的大眼睛发着精光.小脸乐开了花.她小声问:“报酬.什么样的.” “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ok啊.”洛言无所谓地说出这么一句话來. 仲晴天不淡定了.报酬随她开.一大早财神就向她开门了吗.可是纪流简不喜欢她和洛言在一起.如果被纪流简知道了.又是一顿教训.经过昨晚她和他的交融.她决定守妇道.“我还是沒时间……” “你怎样才能有时间.”见不上套.洛言郁闷地望着眼前那栋差不多被鸟叫声包围的房子.深深思索.为什么纪流简屡试不爽.为什么他一用就不灵. “怎样……”仲晴天咽着口水.“都沒有时间.”她想.如果纪流简知道她对他有多忠诚.一定会感动的掉眼泪吧.因为连她都佩服自己不被任何东西诱惑的正心.所以说拥有正直纯洁的心灵有多么重要. “出來.”洛言不想和她再耗下去.酷酷地倚着车门.把手机拿离耳朵一点.冲大铁门里面喊:“小天.快点出來迎接我.真是的.渴死人啦.” “什么.”大脑瞬间短路.仲晴天一时有点反应不过來.她挂断通话.打开别墅门.远远地看见铁门外站着一个人.她慢慢向门口靠近.家里的四条大黑狗还算敬业.趴着门吠叫.扭动的身板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献媚.仲晴天骂了一句:“要是你们爸爸知道你们吃里扒外.他会非常伤心的.” “小天.你待在屋里准备做什么呢.”洛言看见她.对着四条黑狗做了个“嘘”的动作.四条大黑狗“哼唧”几声.便卧在门边哈着舌头看着洛言. 仲晴天鄙视它们四只黑狗一眼.人长的漂亮就是好.连狗看见都不咬.想起初來这横滨别墅的场景.四条黑狗恨不得想咬死她.唉.连狗都歧视不美的她. “呵呵”仲晴天傻笑.“沒做什么.吃完饭运动运动.正想打扫卫生呢.” 狭长的美眸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转.洛言饶有兴趣地问:“打扫卫生穿浴巾啊.” 她得老天爷哪.出來的时候忘记换衣服啦.仲晴天满面通红拔腿向别墅内跑.洛言等了好半天.她才慢悠悠走出來.身上已经换了一件连衣短裙.她望着他不好意思说:“花少爷.我答应流简要在家里等着他……” “流简.”洛言学着她的声音喊出这俩字.面色暗沉:“叫的真亲密啊.” 这句话她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貌似安亦晴也说过.仲晴天打开铁大门冲洛言扮鬼脸:“我想什么叫就怎么叫用不着你管.花少爷.真是不好意思哦.” “小天.你竟然这样对我.太别我伤心难过啦.”洛言支着下巴.半低着头.眼神哀伤.就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美男计.仲晴天瞅着那位忧郁王子.她惊了一身的汗.有沒有搞错.她不是一个花痴的女生好不好.不过话说回來.美男计最适合的主角真得是洛言这样的.肯定百用百灵. “嗯.花少爷.你别这样嘛……”看吧.她说话都说不全啦. “我真是太高兴啦.小天.谢谢你能答应和我约会.”忽然地.洛言又像吃了兴奋计似得握住她的手往车里拖. 又上当啦.仲晴天拍着额头.暗暗责怪自己对不起纪大叔.洛言回头瞅着她.嘴角弯起好看的月.起动引擎飞驰而去. 华龙国际大厦.总裁办公室. 纪流简翘起双腿.望着身边的安东尼.他满脸都是疑问.尤其是当乔庄进來的时候.安东尼双眼灵动一下.乔庄像个害羞的女孩低着头.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快步跑出去. 这什么一种情况. 纪流简忒不明白.难道安东尼和乔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想了一会儿.就把问題丢在一边开始处理他的文件. 他沒看到安东尼暗暗松开了一口气.悄悄走出办公室.拐进乔庄所在的秘书室.乔庄看见他进來.连忙站起身满脸娇羞地瞅着安东尼.小声说:“东尼哥.有什么事吗.” “乔庄.最近你好像很怕见我.”安东尼俯首趴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看着乔庄那清秀的脸.这孩子长得像个粉团捏成的. “沒.沒有啦.”乔庄更加不敢看安东尼.双目盯着衣角.手指去拿桌子上的钢笔.由于太过紧张.他拿在手中钢笔掉在了地上.滚到了桌子底下. 乔庄赶紧弯下身去捡.谁知钢笔不偏不倚掉在了安东尼的脚边.在他伸手去拿钢笑的时候.安东尼弯下腰帮他捡了起來. “哦哦.谢谢东尼哥.”乔庄沒有抬起头看安东尼.而是伸出手去接.半晌沒见有动静.他疑惑地抬起头.正好与安东尼四目相对.而安东尼的目光灼热.他好像感觉到里面的火烟向他包围起來. “东尼哥.” 乔庄小声叫了一声.安东尼把钢笑放在桌子上.向前走了两步.满含深意地瞅着乔庄说:“晚上來我家吧.” “嗯.什么.”乔庄惊讶地看着安东尼.“去你家.” “嗯.乔庄.我发现你对我有点儿……”安东尼面无表情地说道:“有点不对劲……” “对不起.东尼哥.对不起……”被人发现了秘密.乔庄顿感很尴尬.只是低着头不停地道歉. “我要得可不是对不起哦.”安东尼抬起乔庄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吐出一句:“乔庄.我收下你这个礼物.” “东尼哥……” 乔庄低声喊了一声.被安东尼离近的嘴唇封住了他所有的疑问. 纪流简签完字.才发现安东尼不在他身边.他诧异地站起身.打开办公室门.看见安东尼正俯身按住了乔庄.两人的样子很亲密.正好印证了他刚才的猜测. 阳光明媚.莎莉走出机场.挥手拦下一辆车.用她那做的非常美的指甲敲击手机屏幕.拨通烂记于心的号码.“言.我在大陆.” 洛言把仲晴天带到一片花海的地方.听着仲晴一的惊呼声.他的心灵得到很大的满足.可还沒等他满足完.他听到了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莎莉來大陆了. “莎莉.我沒有时间陪你.”因为他现在正陪着另外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才是他最想得到的. “言.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她这次來大陆就是为了见洛言.不然她來做什么呢. “和一个女孩在一起.你不方便过來.”洛言望着又蹦又跳的女人嘴边挂着笑容. “是谁.”莎莉怀着一腔热情來到大陆见洛言.当听到洛言亲口说和一个女孩在一起.她的心脏在那一刹那受不了了.“是不是那位姓仲的女孩.” “不是.”洛言果断否定.莎莉之所以这么问.肯定又起了动仲晴天的主意. “言.你骗不了我的.”莎莉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我得不到的.就算同归于尽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 “莎莉.我希望你不要让我讨厌你.”洛言皱了皱眉头.挂断通话.他望着还在哪大喊大叫的仲晴天说:“小天.喜欢这个地方吗.” 仲晴天偏着头看着他.用力点点头:“这是哪儿啊.” “这是信和集团旗下一个项目需要用的花卉.现在正是培育期.你是第一个进來参观的.再过不久.这里的花都要被移走.所以你很荣幸啊.”洛言來到仲晴天身边.骄傲地指着一株茉莉花.“这是我亲手种植的.” “我说呢.怎么都开的很好看.就这株连个花骨朵都看不到.原來是你种的啊.”仲晴天不打击他.全身都不舒服.谁叫他整天都在打击她啊. “哪里沒有花骨朵.”洛言信以为真.硬是找出几个含苞待放的小白花让仲晴天看.“这不是花骨朵吗.你眼往哪儿看的你.” “那么小……”仲晴天微微一笑.后退两步.作了一个要跑的姿势.“给沒开一个样.” 她话音刚落.就往外面跑.洛言黑着一张脸追在她的身后.嘴里大声喊:“死丫头.有种你别跑.敢藐视我的劳动成果.抓住你.你就在这里打扫落叶吧你.” ------------ 第101章 打过她就恶心她 请使用访问本站。 香港.高楼耸立.灯火璀璨. 上官毓笔直地立于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中央.正对面有一张梨花木桌.桌子后面坐着一面梳着整齐短发的中年男人.把约莫50岁左右.面色凌厉.目光烔烔.周身散发着不可靠近的危险信号.他便是上官毓的父亲..上官雄. “说吧.琉璃翡翠碗在哪里.”上官雄并沒有看到儿子显出慈祥的笑脸.而是直接就问那只不容易得到的琉璃翡翠碗的下落. 上官毓微低着头.他四处打听琉璃翡翠碗都未能找到.就像石沉大海一样.父亲的寻问他不能不回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抬起头.观察上官雄的脸色.“沒有找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沒有找到.”上官雄一下子从椅子上立起身.快步走到上官毓面前.伸手就是两巴掌.喝斥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我说过得到翡翠碗立马赶回來.为什么还要在岛上逗留.” “dad.对不起.”上官毓沒有解释是因为有人让船晚了时间.因为这些解释在他父亲的眼中全部都会成为藉口. “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见到琉璃翡翠碗.找不回來.你也给我消失.”上官雄背着手.脸色铁青.指着门的方向说:“让跟着你的两个人进來.” “是.”上官毓恭敬地朝上官雄鞠躬.转身走了出去.眼皮略抬.对紧张万分的两名黑衣人同情地说:“你们进去吧.” “少爷.我们……”两名黑衣人害怕得腿肚子都在抖.哭丧着脸向上官毓求救.上官毓沒有再理他们.用手摸了一下嘴唇.放在眼前一看.竟然是血. 到底是谁拿走了琉璃翡翠碗.他心里有着诸多的疑问.全部都不得而解.到现在他倒是有点欣赏那名盗走翡翠碗的小偷啦. 从房间里传出來几声惨叫.上官毓皱着眉头.独自离去.他知道.他们是不会再跟着他去寻找那只价值不菲的翡翠碗. 某华丽的国际大饭店.和洛言尽情玩了一天的仲晴天刚坐下.洛言打了个响指.沒过一会儿.就有两名服务生端來早就准备好的食物.并且还走过來一位身穿晚礼服的金发碧眼的美女.手拿小提琴.对着他们稍稍欠身.开始拉奏美妙醉人的曲子. 仲晴天沒有鉴赏音乐的能力.她听得最多的也只属于流行歌曲啥的.所以她只对面前精致又少得可怜的食物感举趣.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开始切割面前的牛排.切着切着.用着有点不顺手.放下叉子.右手拿刀又开始切.终于在她不懈努力下.一块香喷喷得的牛肉就进到肚子里. 瞅着吃得很香的小脸.洛言心花怒放.他表现的很绅士.把切好的牛排和仲晴天的换了换.这下仲晴天不干了.红脸按住他的手说:“我已经吃了.上面也沾到我的口水了.花少爷.不好意思.还是我自己來吧.” 洛言哪儿能听她的啊.抖到她的手.把仲晴天切了一块的牛排放在自己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仲晴天吃饭的样子会发自内心觉得很幸福. “小天.你真不考虑考虑來我家住.”洛言很轻松说出來.仲晴天“噗”地把喝的水呈喷洒状.喷了洛言一脸.洛言闭上眼睛委屈地说:“不愿意也不用喷我一脸水吧.” “对不起.对不起.”仲晴天起身拿着餐巾纸帮洛言擦脸.超不好意思地说:“我让你喷回來.花少爷.你别生气啊.”这也不能全怪她啊.谁叫他大少爷突然这些.她都沒有心里准备. “原谅你啦.”洛言睁开眼睛.任她擦着他的脸.双手放在她的腰间笑道:“如果你嫁给我.小天.我会专门为你开辟一个花房.你想种什么花都可以.” 仲晴天不由得愣住了.洛言凭空说这些话做什么.她嫁给他.这怎么可能呢.她以后还不得每天都得面对各种女人找上门啊.想到这儿.她全身就哆嗦一下.“开什么玩笑.你的哪些女人还不得咬死我啊.” 他开玩笑.洛言露出真挚的笑容:“我沒开玩笑.”他是真的沒有开玩笑. “切.谁信啊.”仲晴天白了他一眼.这种玩笑也只有洛言这位花少爷会开.她可不会相信他真挚眼睛下的玩笑.在小岛上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前一秒能和一个女人花前月下.如胶似漆.后一秒就会和另一个女人打情骂悄.好不甜蜜.她才不上当呢. 仲晴天的眼睛瞟到了门口.那里正走进來一对男女.女的挽着男人的手臂.低头甜蜜地微笑.此女不是安大小姐是谁呢.而在安大小姐身边成为骑士的不是纪大叔又是谁呢. “他们俩……真是不爽啊.” 仲晴天扯到洛言的手指.她快步朝纪流简和安亦晴走去.洛言也看见了.应该说他就早看见了.他也看见纪流简朝这边看來的目光中有着锋利的刀尖. “别去.小天.破坏人家用餐是不好的行为.”洛言拦住仲晴天不让她去找纪流简. “破坏什么呀.”仲晴天焦急地指着正和安亦晴说笑的纪流简说:“他可是我家男人.凭什么不让我去找他啊.” “你家男人.”洛言饶有兴趣地瞅着她:“他和谁在一起.就是谁家的.小天.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屁.歪理.”仲晴天指着站在旁边垂手而立的女服务员说:“你和她一起吃饭.你就是她家的.” “我.”洛言沒话辩解.仲晴天说的也是.刚才的话他都沒有经过大脑就讲出來啦.真是个愚蠢. 仲晴天不耐烦地推开洛言.正要朝纪流简那边去.一个貌美的男人跑出旋转门.朝她冲了过來.嘴里还兴奋地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仲..晴..天.” 靠.还是根据哆來咪音调喊出來的.仲晴天苦恼地拍着额头.任由冲过來的男人抱住.她咧了咧嘴:“你怎么來啦.程大明星.你不是回台湾了吗.” “回去又大陆啦.”程子杰松开她.摆出帅气的造型问:“帅吗.我就要出新专辑啦.你只要说程子杰你真帅.我就考虑免费送你一个碟片.” “呃~~~” 仲晴天和洛言无语地看着自恋地程子杰.他们沒想到人也可以这么自恋.仲晴天觉得头顶好像飞过一群乌鸦.可她又想到这是高档饭店不可能会进乌鸦.若真进來.那可飞不出去喽.一定会成为人类的盘中餐.到时候就不是粒粒皆辛苦.那可是肉肉皆辛苦.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姗姗而來的程菲微笑着向仲晴天走來.这下换仲晴天不淡定啦.她欣喜地望着那张美丽典雅的脸蛋.她伸出手快步迎了上去:“程菲.你怎么会來这儿.” “我住的酒店在这附近.和子杰过來用餐.” 程菲被仲晴天抱得有点不好意思.从來还沒有人这么抱过她呢.仲晴天“嘻嘻”笑着松开了程菲.冲程子杰扮了个鬼脸:“你请客.” “姐姐.我们俩还分你我吗.”程子杰很高兴她们俩可以这么好.到现在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程菲纪流简有和仲晴天订婚的打算.唉.她们的事情就让她们自己解决吧.他管不了啦. “子杰.只要肯到公司帮忙就不分你我……” 程菲的话还沒有说话.程子杰脸色一变.连忙打断她:“给我留一个好心情吧……咦.”程子杰望着一个方向.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地说:“那不是纪流简吗.他也在这里.晴天.晴天你们和他是一起的吗.他身边的是……” 听他这么一问.程菲也看了过去.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在不远处.可坐在他身的女人是别人.程菲心中一苦.想起纪流简和她的话.他说他喜欢仲晴天.她是该放弃了么. 看到程氏姐弟高兴忘形了.仲晴天这才想起來她之所以站在路中央是因为要去找纪大叔.她可不放心纪大叔和安亦晴在一块.尤其是看到安亦晴那双美眼直勾勾地看着纪流简的样子.她就心有不爽. 洛言沒想到吃个饭也能生出这么多枝节.他和程氏姐弟打过招呼.便拉住要冲上去仲晴天小声劝道:“他们肯定有事要谈.你去做什么.正好程子杰请客.别放过这个机会啊.” “花少爷.我又不是找事的.”仲晴天奇怪地瞅着死活不让她去的洛言.“我只是打个招呼而己.” “小天……”洛言无奈地松开她.只好让她去啦.他懂得绳子绷的太紧容易断的道理. “等等我.我也去啊.”程子杰跟上仲晴天的脚步.原地只留下失神的程菲和不高兴的洛言. 门口的喧闹.纪流简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只是沒有回头看而己.仲晴天朝他走來.并且抿着嘴站在他旁边.他不觉得吃惊.而是抬起头打招呼:“吃完了就先回家去.” 回个屁.仲晴天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把眼睛移到安亦晴身上.她笑看着垮下來的脸色说:“真是好巧.安小姐.你送纪流简回來之后.你不知道他后來吐了我一身.你都不知道那酒味有多么的刺鼻.幸好你走了.不然的话连你一块遭殃.我可是用水冲了好长时间才把污秽冲掉的.哎呀.沒有消化完全最难冲洗……” 她的话像是在为安亦晴汇报情况.脸色特别的坦然.可是.她可以很自然地讲述.身边的三个人可受不了啦. 刚才还在笑的很甜美的安亦晴脑子跟据仲晴天的叙述想象.越想她越觉得胃不舒服.脸色也变得惨白.她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往洗手间跑去. 程子杰觉得他跟着过來是个错误的选择.拔腿就往回走.纪流简扯了扯嘴唇:“算你狠.”他也站起身往洗手间靠拢.留下笑容灿烂的仲晴天.她这叫打不过对方.也要先恶心死对方. ------------ 第102章 程菲VS安亦晴 请使用访问本站。 洛言非常奇怪.寻问脸色很难看的程子杰:“程子杰.怎么回事.纪流简和安亦晴怎么走啦.”他很不理解.仲晴天刚站那儿沒多久.怎么一个个都四下散开啦.连屁颠屁颠干当尾巴的程子杰也留下她一个人跑回來.这是什么情况. “幸好你沒过去.洛言.你不知道晴天她说了些什么.唔……” 程子杰还沒有说完.胃里翻腾起來.程菲发现他不对劲.关切地问:“小杰.你不舒服吗.” “姐姐.我需要水.快给我水.”程子杰捂着肚子拍着胸口.他回身瞅着还站那里笑面如花的女人.她真是太强大啦.那些话如果换作是他.沒说出口他可能就会先吐出來……唔……程子杰來不及等程菲拿水给他.飞快地向卫生间跑去.趴在水池边上干呕.他身边的纪流简红着眼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唉.”洛言摸鼻子.他大惑不解地望向偷笑地仲晴天喊道:“你一个人站在那里笑什么啊.快过來.” “沒事.沒事……”挥挥手.仲晴天昂着头走到洛言身边.低低地笑出声來:“花少爷.连來整人这么好玩啊.哇哈哈.你看看他们……像吞了个苍蝇一样.哈哈……太搞笑啦……” 苍蝇.洛言恶心地咧着嘴.不满地抗议:“说这些惹人厌又恶心的东西做什么.你不吃饭啦.” “我吃饱了啊.”是的.她早就吃饱啦.而这些家伙.她想他们是再也吃不下啦. “可恶的死女人.” 笑得全身痉挛一样的仲晴天听到从她身后不远喊出來的声音.浑身一震.她机械地回头望去.流畅柔和的线条变得棱角分明.那双如寒海般幽深不见底地双眼.让她如置身在寒冷的冰雪世界.他生气了.好像真的动了怒. 仲晴天怯怯地往洛言身后移.握紧洛言的手臂求救:“洛言.咱们快走吧.” 洛言发觉气氛有点不对.也感觉到一股透心的凉意袭來.扭头瞅着身后害怕的仲晴天点点头:“好.” 于是乎.洛言和仲晴天告别了程菲先行离开了.虽然程菲沒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看仲晴天突然害怕的小脸又瞅瞅纪流简愤怒的俊脸.大概也能明白几分.她目送他们俩离开之后.朝纪流简颔首.神色泰然.看不出一丝波澜. 看着仲晴天逃跑了.纪流简蠕动嘴唇冷哼一声.还知道先跑.回去之后再和她算帐.纪流简向前走了几步.瞅着温柔美丽的程菲他点了一下头.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程菲沒有动.也沒有回头.双眼含着泪.他从不多看她一眼.她不明白.为什么纪流简要这么对待她.难道.她忽然像想到什么似得惊觉.难道是因为她沒能及时救治梁雨薇吗. 安亦晴脸色蜡黄.无力地走出洗手间.她差一点沒连胆汁一块吐出來.回到原來的坐位她并沒有见到纪流简.深知纪流简已经走了.她默默拿起包包往外面走去. “安亦晴.”程菲叫住了她.脸上并沒有见到纪流简时温柔的笑容.而是面带疑虑地说:“你知道吧.纪流简为什么讨厌我的理由.” “简讨厌你还需要什么理由.”现在安亦晴全身上下都是火气.她正找不到往那儿发.看程菲和仲晴天要好.她沒理由不往程菲身上发.“简不喜欢你.还恬不知耻死追着不放.这种不要脸的行当也只有你能干得出來.哦不.还有不要脸的仲晴天.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白痴.” 程菲气得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來话.而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的程子杰听到这话.完美的面孔一敛:“漂亮的女人.还是把嘴巴放干净一点.不然的话.再漂亮也只是面容.而非内在.” “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这样说话.”安亦晴怒瞪着美目.指着饭店说道:“这里不台湾.不是你们程家的地盘.还是少说话为妙.” “你.” 程子杰沒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他气得不行.准备上前去和安亦晴理论.被程菲制止住了.“小杰.你是公众人物.让我來.”程子杰沒有动.他相信只要对方不是纪流简.他姐姐就沒有问題. 程菲走近安亦晴.脸上浮现出几丝微笑:“你不告诉我.沒有关系.我可以去调查.安小姐.我不希望有人对我的朋友出言不逊.” “朋友.”安亦晴仿佛听到天下最可的笑话.“哈.程菲.你竟然和仲晴天那种女人做朋友.真是自降身份.” “是么.这个还用不着安小姐管.能让我程菲看得上眼的人并多少.晴天她算一个.而你并不是我的朋友.”程菲说完这句话.笑脸如同天底下最娇艳最美丽的玫瑰花.连安亦晴都有点嫉妒啦. “你是说我连仲晴天都不如吗.”仲晴天怎么可能和她比.她可是鼎鼎有名的安氏千金.万人瞩目她都可以不屑一顾.岂是小小仲晴天可以比拟的. “呵呵.你可以自己去衡量.”程菲不肖与她再讲下去.这个女人非常得不可理喻.程菲回对程子杰笑了笑:“小杰.我们走吧.”程子杰点头很乖地跟在程菲身后.经过安亦晴的时候.空气中飘荡着他的话:“你连晴天都不如.更别说我姐姐啦.” 安亦晴几乎用飙车的速度回到家.安沣看见宝贝女儿脸色很不好便关切地问:“怎么啦宝贝.你不是和纪流简约会吗.怎么.他欺负你啦.” 安沣一连串三个问題.问得安亦晴更是委屈.一屁股坐在安沣的身边.眼泪打着转:“爸爸.我和纪流简吃饭的时候碰到了程菲.她把我羞辱了一番.说我连一个普通的乞丐都不如.爸爸.我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吗.” “怎么会呢.”安沣爱怜地抚摸安亦晴的头发.柔声劝慰道:“你可是我的宝贝女儿.程菲不是在台湾吗.怎么会跑到大陆來撒野.” “我也不知道.”安亦晴怎会知道程菲來大陆有什么事. “程菲真是沒教养.亦晴你等一下.我问问她爸爸.给你讨回公道.”安沣拿起电话.拨打远在台湾的程家.不一会儿就接通了.“我是安沣.请程董事长接电话.” “您稍等.”程家保姆放下电话去请程韬.程韬听到安沣的名字非常疑惑.他素來与安沣沒啥大的交往.他怎么会打电话到家啊. “您好.安董事.”程韬笑呵呵接听电话.语气非常友善. “您好程董事长.许久不见啦.”安沣客套道. “是啊.安董事也好久不见.不知今天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安沣看着非常委屈的安亦晴说:“我听小女说.程菲來了大陆.” 安沣问出这句话程韬立马就明白了.他依旧笑呵呵地问:“若是小菲冒犯了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原谅她年少无知吧.” “沒有.沒有.”安沣沒有想到程韬会这么说.他也不好意思再往下面讲.只得笑道:“亦晴见到了小菲.俩人之间发生了点小摩擦.我正责怪她呢.希望小菲不要怪她.” “哦.原來是这样.安董事真是客气.年轻人的事情我从來都不管.由得他们去.再说我们这一代跟不上他们的思维.也管不住喽.”程韬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并未这么想.安沣刚才像是在向他兴师问罪.一会儿必须给程菲打一通电话.问清楚怎么回事. 安沣笑着和程韬含蓄几句就挂断电话了.安亦晴期待地问安沣:“爸爸.怎么样.” 安沣瞅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说:“亦晴啊.你和程菲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以后能做朋友就做朋友.做不了朋友.也不许再和她发生口角.” “为什么爸.今天明明是她羞辱我……” 安亦晴不服气.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安沣制止:“听话.不许再提今天的事情.” 程韬挂上电话.便拨打程菲的行动电话.问程菲今天和安亦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程菲沒有隐瞒.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程韬.末了还加了一句:“爸.不要生气.在这边我能搞得定.” “小菲.安沣还有脸找我兴师问罪.如果你再遇到安亦晴.她若找你麻烦.你不必手软.咱们程家虽然在大陆势力不如安家.但是也不是受气包.”原來是小菲的错.程韬又气又急. “我知道啦.”程菲心中非常温暖.她爸爸总是很支持她的每一件事情.有时候还不过问是对是错.总是会说:小菲肯定可以.小菲一定能行. 而子杰呢.她爸爸提起就会唉声叹气:这孩子怎么那么沒有经济头脑.一点也不像我.只知道搞那些噱头.这孩子真是沒救啦.往往她听到这些话就哭笑不得. 仲晴天回到横滨别墅.就把自己锁在卧室内.任纪流简怎么敲门都敢开.她局促不安地在房间里走來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念着:“怎么办.怎么办.纪大叔肯定会教训我的……” “仲晴天.你把门打开.”纪流简狠狠地捶了一下门.死女人再不把人打开.他可要用脚踹开啦. “你先保证不打我.”仲晴天弱弱地谈条件. “好.仲晴天.我保证不打你.”纪流简指着天花板立誓. 仲晴天小小地拉开一条缝.露一只眼睛看着纪流简.见他凶神恶煞地望着自己急忙关门.晚了一拍.却被纪流简伸手挡住了.纪流简捏着她的耳朵.把她拉出卧室.站在明煌煌的大吊灯下面.纪流简才松开她的耳朵.“说.我什么时候吐了你一身.” “昨天晚上.”仲晴天低着头站在他的面前.手指揉着发热的耳朵.干嘛这么用力嘛. “就算我醉酒啦.你也不能讲出來啊.你是存心想让我丢人是不是.”纪流简又捏着她的另一只耳朵.冲她的耳孔大吼起來.因为仲晴天.他的面子在外人面前全丢尽啦.死女人还能笑的起來.“该死的.真是太丢脸啦.” ------------ 第103章 温柔的陷阱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纪流简训仲晴天足足有一个小时.期间不停地问:“我真的吐了吗.”他不厌其烦重复一遍又一遍.直到仲晴天打着哈欠坐在地上支着脑袋昏昏欲睡.他才善罢甘休.捏了捏仲晴天的脸.“别给我装睡.死女人.坐在那么凉的地上不怕得妇科病吗.” 仲晴天小小睁开一条眼缝.纪流简停止发表评论了吗.刚才纪大叔发表讲话.说什么她随便散播他的丑事.属于恶言诽谤.如果不是他善良.愿意和她私了.放过她一马.但是她必须缴纳他的精神损失费和脸面费. 精神损失费也就算了.脸面费是啥子.为何她从來沒有听说话还需要赔偿这种费用.对于纪流简这种无中生有的讹诈.她保持沉默抗议. “死女人.你弄错了一个事实.作为我的女人.你进错了房间.上错了床.我有权提醒你纠正并且改正.” 和洛言玩了一天的仲晴天累得倒在床边就睡着了.对纪流简的呐喊声充耳不闻.她该约会周公一点也不含糊.站在门外的纪流简就有点郁闷抓狂了.他见敲不开门.想起家里还有备用钥匙.他急忙找了出來了.门沒有如他如料打开.钥匙只插进去一点.更别说打开门啦.他把每个钥匙都试了一遍.发现沒有一个钥匙符合门孔.他这才确定仲晴天换了锁. 早晨阳光明媚.仲晴天本是趴在床边睡梦中的她翻了个身.整个人“啪”地掉在地板上.幸好底下是地毯.她才未感觉到疼. 揉着睡醒的眼睛走出卧室.客厅此时像幅唯美的画.偌的空间.简单的几张沙发.茶几上放着一杯清水.漂亮的男人半侧着脸专注地浏览报纸上信息.似有若有的笑意在他的唇边散开.整齐舒适的居家服穿在他的身上是那样的妥帖.这还是平时傲视一切的纪流简吗.这还是常常冷着脸好似被欠了十万块的纪大叔吗. 不是.现在的纪流简俨然成了一位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身上散发的不再是不容抗拒的西伯利亚冷空气.而是温和亲切的邻家大哥哥. 仲晴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缓和过來.纪流简突然变化.她有点不适应.“纪.纪流简.大早上你抽的是什么风.”如果换成洛信哥哥.她一定不会奇怪.难道说经过一夜.纪流简从*女干*商变成了学者.这是多么不现实的事情啊. 纪流简微微抬起头.温柔地望着沒有梳洗的仲晴天.“收拾一下.我做好了早餐.” 什么.纪大叔做了早餐.仲晴天觉得周身好像天雷滚滚.她使劲地拍了拍发懵的脑袋.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以往都是她做好早餐等纪流简下來吃.昨天受打击太深.脑子坏了吗. “还愣着做什么呢.”纪流简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我都快饿死啦.” 仲晴天怀疑地盯着纪流简看了一会儿.确定沒有看出來任何破绽才去梳洗一番.她换好衣服坐在餐桌前.瞅了瞅盘子里的盛着的早餐.她还是无法相信这些诱人的饭菜是纪流简一大早做的.都赶上午餐的份量啦. “嗯.快点吃吃看哦.”纪流简把筷子递到她的手中.满脸笑意看着她狐疑的小脸.他在心里一阵冷哼:死女人还有点警惕性. 仲晴天夹了一点黄色的鸡蛋.送进嘴里并体验到鸡蛋的芳香.而是被放多了盐的鸡蛋呛得一流着泪.她还咬到了鸡蛋壳呢. “纪流简……好咸呢.你把卖盐打死了吗.”仲晴天蹲在垃圾桶前把嘴里看着好看吃着要命的鸡蛋吐出來.端起桌子上的半杯牛奶喝了一口.满嘴不知什么味的牛奶更要人命.酸了吧几.咸得呕心.竟然还能喝出少许香油.最后又有点甜味. 实在受不了这种另人呕吐的东西在嘴里荼毒她的味觉.跑进厨房吐掉.接了一碗水拼命地漱口.谁知道她拿的竟然是盛生鸡蛋的碗.腥味直冲她的头顶.让她不得不冲着水池又是一阵干呕. “你……你……”仲晴天一屁股做椅子上.指着纪流简含着眼泪.“你太过份啦.” 纪流简不为所动.摊开双手委屈地说道:“我哪里过份啦.晴天.一大早我在厨房忙碌的时候你在睡觉耶.好心做好早餐等你睡醒再吃.你竟然这样说我.真是太伤我的心啦.”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置于在牛奶里放醋.放盐.放糖.放香油啊.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毒死人的啊.还有你会不会煎鸡蛋啊.盐多就算啦.你总能把壳也去掉吧.” 仲晴天擦着眼泪数落纪流简犯得错误.而纪流简一直笑脸未变.好孩子般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不知道啊.又沒有人教我.” 仲晴天相当得生气.拍着桌子.瞪圆眼眸.恨得跟什么似得说:“你不知道不会叫醒我啊.嗯.浪费粮食有多可耻啊你.” “确实挺可耻的.我也不愿意浪费.倒是想叫醒你.可是我又进不去你的房间.怎么叫醒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薄唇轻轻上扬.他的笑意变浓了. 仲晴天正在气头上.大早上她因为这顿另人发疯的早餐差一点沒把肝胆呕出來.她大声地冲纪流简喊:“不是有钥匙吗.” 纪流简很满意她的回答.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扔在桌子上冷笑问:“你告诉我哪把钥匙能打开你的门.” “我……”仲晴天愣愣地瞅着桌子上那串无辜的钥匙.她这才意示到纪流简一大早抽风是为哪般.感情他昨晚为了打开她的门.把钥匙试了一遍.发现她换了钥匙.才演了这么一出居家温情男的戏码. “怎么样啊.晴天宝贝.快告诉你老公我.哪把钥匙能打开你房间的门啊.”刚才还柔情的海水泛起一阵阵大浪.温和亲切的气息完全收回.寒海覆盖了一层薄霜.俊美容颜正下着雨加雪.薄唇勾起无情的笑意:“好大胆子.敢私自换我家的门锁.仲晴天.你不愧是做小偷的啊.你告诉我.这串钥匙留着还有用沒.” “有用.”仲晴天小心地那串可怜的钥匙放在纪流简面前.解释道:“您请放心.绝对有用.沒用的那把我已经扔掉啦.”那天随手一扔.好像扔进了狗窝.她仍怕四条大黑狗.就沒怎么想去捡.反正也沒有用啦. “把你房间的钥匙给我.”纪流简把手伸到仲晴天眼前.他脸上露出“你敢不给.下场很惨”的表情.吓得仲晴天只得缓缓将钥匙放在他的手心里.他看了看小巧的钥匙.脸色缓和下來.朝厨房递了个点.我快饿死啦.” 仲晴天苦着一张脸端着桌子上那些好看却难吃致命的食物走进厨房.她觉得自己现在像苦命的小白菜.每天都要受到纪流简的精神摧残. 她将心里得不满发泄在做菜上.这种撒气的方式.效果非常乐观.她准备饭的速度比以往缩短了十分钟. 纪流简非常受用地用完早餐开车去公司.走之前还不忘记提醒她那里都不要去.她知道纪流简指的是什么.反正她今天一点心情都沒有. 洛言恢复工作.他还在原來的办公室上班.他刚出电梯.就看到洛信匆匆忙忙跑进去.还沒等他來得及问.电梯门就关上了.洛言疑惑的同时.拨打了一个电话:“成建.给我跟踪我大哥.他已经下楼啦.” 成建是信和的员工.也是洛言放在工作区的间谍.以前沒少为洛言汇报公司里的各种八卦.洛言从中挑选一些有可能真的消息.找人去调查.翻出來不少信和集团的旧账. 成建接到他的电话.一句话沒说.也出了信和集团大厦.在停车场等着洛信出來.沒过多长时间.洛信出來驾车离去.他不远不近地跟着洛信來到了一条安静的小巷.洛信靠边停好车就上一栋楼.成建站在楼下给洛言打电话:“洛信大哥在幸福巷口停了下來.上了四号楼3单元.” “幸福巷口.那是什么地方.”洛言疑惑地问.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巷口和洛家有什么瓜葛.他不以为洛信匆匆出去.是去找俞佳怡啦.沒想到会到那种小巷. “言.洛信大哥好像抱了一位老人出來.咦.他这是要开始去哪里啊.”成建也很疑惑.他跟着洛信的车后面.沒过一会儿.洛信停在了江中医院.抱出老人跑进门诊楼.成建不解地对电话那头的洛言说:“洛信大哥停在了江中医院.进了门诊楼.” “成建.帮我调查一下那个老人是谁.”洛言满脑子疑问.他躺在沙发上点着自己的额头.洛信为什么会送一名老人去医院.那名老人和洛家有关系吗. “医生.阿姨她怎么样啦.”洛信担忧地寻问站在他面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不要着急.她是吃坏了肚子而己.”中年医生安慰他.不过话锋又一转:“她身上还有另一种病.” “什么病.”洛信眉头深皱:“不会致命吧.” 医生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说:“像她这种年龄段.身体的内的器官出现老化情况也不足为奇……” “什么.器官老化.”洛信惊叫一声.发现失礼了连忙道歉:“对不起.请问严重吗.” “现在还不严重.需要住院观察.” 洛信谢过医生.推开病房门走进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目无焦距的老婆婆说:“阿姨.好久不见了.你再无当年风姿.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号码.” ------------ 第104章 吃了你的口红会过敏 请使用访问本站。 病床上的老婆婆.眼窝很深.嘴巴塌陷.皮肤如同枯树皮.头发花白半凌乱.她微侧一下头.嘴唇哆嗦半天才吐出來一句:“小信.你何不让我自生自灭.” 洛信心中一阵哀鸣.他在床边坐下.叹了一口气:“阿姨.你若真想死.为什么还要给我打电话呢.” “你可以不过來.”老婆婆含着浊泪.她伸出瘦得皮包骨的手臂拍拍洛信.“你从小就心肠好.小信.这可能是你的优点也是缺点.” 说到小时候.洛信笑了笑:“我还记得李阿姨那时有多美.” “是么.”老婆婆失笑起來:“现在风姿不在.已经是快进坟墓的人啦.” 洛信悲哀地握住只剩下骨节的手指:“当年离开洛家.你可有后悔过.” 老婆婆瞅着洛信看了好一会儿.无力地摇摇头:“不曾有过后悔的想法.这些年來.虽然不在耀眼的女人.但是过的很快乐.小信.阿姨求你.不要告诉你爸爸.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他有权知道.”洛信沒有答应她.“你若果真过的很好.怎么会成这样这种样子.” 老婆婆松开他的手苦笑道:“每个都有一种活法.过得好不好.并像表面那样看到得.从他走了之后.我也不想再活了……” 洛信无法理解.无奈地说:“我去把洛言找來……” “不要对小言说起我.小信.你是一个好孩子.听阿姨的话.他不知道我的存在最好.你答应阿姨.和谁也不要提到我.” “阿姨.父亲和洛言都有权知道……” “小信.你要是对他们任何一个说了我.我现在就出院……” “阿姨.你不能再一个人生活了.好.我答应你.不告诉他们.”洛信妥协.他想了想还是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父亲和洛言好啦. 成建把调查结果交给洛言.后者看到姓名一栏写着李美珍.他的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人名.他抑制住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抽出信封里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位老人.目光慈祥.两人笑意盈盈.慵懒地靠在公园的长椅上晒太阳.洛言看到那并不是熟悉的面孔.心稍稍平静下來.他对成建说:“沒事啦.你去工作吧.” 成建点点头.他离开之后.洛言并沒有放下心中的疑惑.他往家里打电话.听到洛中谦那浑重的声音劈头就问:“李美珍到底死了沒有.” 洛中谦听到李美珍三个字手指抖了一下.“怎么回事.” “你别问.你只需告诉我李美珍死沒死.”洛言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早就死了.”洛中谦回答完就挂上了电话.他的心情却沒有平静下來.洛言怎么会问起那么久远的名字.几乎占据他一辈子的名字.李美珍.他永远不会忘记她的音容笑貌. 得到确切答案.洛言才完全放心.六岁以后.他就再也沒有见过李美珍.也沒有再听到这个名字. 仲晴天查看冰箱里的食物.断粮了.她给纪流简打电话:“沒食啦.纪大叔.” “晚上回去.我带回去.”纪流简很干脆并且很直接地说出他的想法.仲晴天对他这种想法非常有异议.她掰着手对他说道:“家里需要很多东西.你又不知道.必须我亲自选……” “你不就是想出來吗.”纪流简打断她的话. “嘿嘿.纪大叔你同意不.”什么时候她出个门也需得到他的同意. “你等会儿啊.”纪流简放下电话.对坐在沙发上正整理文件的安东尼笑道:“你回横滨别墅把仲晴天接过來.她闲的快发霉了.过來还可以帮帮你.” 安东尼怀疑老板的真正用心.帮帮他这么歇脚的理由老板也会拿出來用.难道被仲小姐同化了吗. 安东尼嘴上答应着.他却沒有立即去.而打电话给乔庄.“你到横滨别墅接把仲小姐接过來.嗯.就是现在.” 纪流简愣了好半天才笑道:“好啊.安东尼.竟然敢指使我的秘书.” 安东尼脸上一红.连忙解释:“我这不是有事要做嘛.” 乔庄去接仲晴天.后者看到乔庄那张漂亮的脸蛋.身体就像打了兴奋计.笑着跳着跑出别墅.心中直呼:纪流简万岁.知道派过來一个漂亮的男人过來.什么叫福利这就叫福利. 她沒有坐在后座.而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瞅着乔庄嘿嘿笑.“怎么会是你过來.” “晴天.我來接你.你很失望.”乔庄笑着打趣她. “沒有.沒有.”若不是乔庄过來.她会更失望.人就是这样.美好的事物总是能让人的心情变好. “沒有就好.” 乔庄起动车子.转动方向盘.他的动作很轻柔.就像……就像一个女人.仲晴天胡思乱想一通.确定眼前这位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她高兴地和乔庄聊天:“纪流简沒有为难你吧.” “沒有.”乔庄微笑回答. “若是他为难你.你给我说.我想办法为难他.嘿嘿.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喽.” 仲晴天勾起小手指伸到乔庄的面前.乔庄点点头.勾了一下她的小指.“好.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比如纪总欺负你啦.也可以给我说.” “呵呵.突然有种有朋友的感觉.给我说下你的电话号码.”她是不会失去和美男要号码的机会. 乔庄慢慢含了一患数字.仲晴天存在通讯录里.瞅着乔庄一直笑.乔庄被她笑的发心里发毛.“晴天啊.我脸上有什么吗.” 仲晴天想都沒想就回答:“有花啊.” “这.”乔庄唰地一下脸红透了.仲晴天不好意思地连忙解释:“对不起.我沒有别得意思.真的.我真沒有调戏你.因为你实在长的太好看啦.” 知道她沒别的意思.乔庄松了一口气.“沒事.我误会你啦.” 娇羞.仲晴天瞅着乔庄半天得出來这么一个结论.她心里觉得怪怪得.这种感觉就像突然有了一个闺蜜. 越往市里走行人越來越多.仲晴天百无聊赖地打开车窗往外面看.大大小小的商铺一家紧挨一家.她从未逛过这些店.以前是沒钱.现在是有空又有了点秘密钱.她沒有花的机会. “咦.”明亮的瞳孔收缩.仲晴天瞅着车窗对面正在人群中行走的男人欣喜不己.她不顾乔庄的阻拦跑下车.对着那抹即将要消失在她眼前的男人大声喊:“千凉.千凉.站住.站住.我可见到你啦.” “晴天.”乔庄把车靠边停下.快步來到仲晴天的身边问道:“怎么啦.你看到熟人了吗.” “呜呜.千凉.走那么快干什么呀.呜呜.千凉……” 人群中再也看不到千凉的身影.泪水模糊了眼睛.仲晴天蹲下身不停地哭.乔庄柔声安慰她.好长时间仲晴天才止住眼泪.跟着乔庄上车去华龙大厦. 刚进总裁办公室.纪流简瞅见红红的眼眶.轻皱眉头:“你怎么哭啦.” “沒怎么哭.”仲晴天走他的面前.定定地瞅着他说:“我刚才看见了千凉.” “千凉.”纪流简惊讶地抬起脑袋:“他还在这个城市.”那位和洛言长着同一张脸的男孩.他想起來就觉得是短黑暗的日子. “嗯.”仲晴天心里泛起酸楚.很是担忧地说道:“不知道千凉是怎么生活的.纪流简.我刚才叫他.他都不理我.然后就沒影啦.他该不会不想见我吧.” “也许是你眼花看错了吧.”纪流简分析给她听.“一般來说.小晴去世之前不是要他娶你吗.他应该不会不见你.” “你能不能要这么说啊.千凉他……” “停.仲晴天.我确定你看错了.现在你是不是得干点有用的事啦.”纪流简指着快被纸片埋着的安东尼. “我一來你就要我干活.我在和你说千凉啊.你帮我找找他好不好.”从刚刚看见千凉.她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的.哪里心情给纪流简干活啊. “你不是闲吗.”纪流简不耐烦地把她推到安东尼面前.皱着眉对安东尼说:“给她找点事干.” 安东尼明白老板的心思.分散仲晴天的注意力.他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在仲晴天面前笑道:“仲小姐.请把这些订完.” “可是千凉他……”仲晴天瞅向纪流简.见他沒打算理她.而是唰唰写着字.不好再打扰他.仲晴天按着安东尼的指示订着那些纸片. 纪流简写的并不是什么文件.而是千凉的名字.整整一张纸.写完一个打一个叉.他不愿意仲晴天心里记挂着另外一男人. “咚咚”乔庄从外面进來对纪流简说:“纪总.安小姐來啦.” “亦晴.”纪流简看向正订文件的仲晴天.面无表情地说:“请她进來.” 安亦晴满面笑容地走进來.快步朝纪流简跑去.在纪流简还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亲了他一口. 然后屋子里的三个人……哦不.四个人.还有乔庄.全部都石化了.纪流简不安地瞅着身上冒黑烟的仲晴天连忙站了起來.安亦晴怔怔地顺着他的目光瞅去.看见仲晴天也在这里.顿时拉下脸來. “哟.你也在啊.” 仲晴天扔掉手中的纸片.瞪了一眼纪流简.扭头对安亦晴说道:“我当然在.安大小姐.拜托你以后不要在那张嘴上蹭你的口红.你知不知道.我吃了你的口红会过敏.” “什么意思.”安亦晴一时搞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你等着我跟你演示一下啊.” 仲晴天走到纪流简面前.捧起他的脸就亲了下去.纪流简心里狂喜.她竟然主动亲他.呵呵.如果在家里.他会毫不犹豫与她共赴巫山. 安亦晴的瞳孔瞬间张大.她握紧手指.颤抖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仲晴天.真不要脸.” ------------ 第105章 借个肩膀依靠一下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仲晴天主动扑上來的吻.持续时间不长.纪流简捏捏小脸宠溺地说道:“晴天.可以啦.还有人在呢.” 瞪他一眼.仲晴天把沒好气地说:“你还知道有人在啊.” “好晴天.别生气.”纪流简绽开好看的笑容.企图迷惑仲晴天的注意力.让她完全进入自己的世界. 不过他失算了.以后或许还可以.现在仲晴天见过洛言、洛信还有乔庄、程子杰这些漂亮的生物之后.她对美好的事物有了一定的免疫力.美男计在她这里起不到什么作用.除非他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使使还可以. 当前.她身边还站着一位虎视眈眈的美女.她更沒心情专注纪流简那双眸.而是扭头对冷冷看着她的安亦晴说:“安亦晴.你的吻还真轻薄.随随便便就亲一个有妇之夫.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 “哈.有妇之夫.”安亦晴像听到一个笑话似得问:“谁.谁是有妇之夫.” 仲晴天指着在旁边略显无辜的纪流简说:“他.他是有妇之夫.” 安亦晴看着纪流简愣了一秒多钟便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有沒有搞错.你说简是有妇之夫.我怎么不知道.” “何必让你知道.不过是一张纸的事.”仲晴天说的好大方.好不再乎.她心里却有点不确定.望着纪流简的眼睛也不那么坚定了. 安亦晴嘴上说不相信.心里多半是相信的.仲晴天终日和纪流简同吃同住.早就应该发生点什么.可她心里却不愿意相信纪流简会那么快忘记梁雨薇开始新的感情.原來爱情可以这么容易淡忘. “简.我们能单独谈谈吗.”安亦晴希望纪流简告诉她仲晴天说的是假话.告诉她会记梁雨薇一辈.不会再爱上其她女人. 纪流简沒有拒绝.他对安东尼和乔庄说:“你们先带晴天去休闲区待会儿.” 仲晴天动了动嘴唇沒有再说什么.和乔庄、安东尼一起走出去.她还不忘回头望向纪流简.看见他的眼睛也正好看着她.坚定的神色给了她很大的安慰. 办公室只剩下安亦晴和纪流简.安亦晴急切地质问纪流简:“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们只差一张结婚证书.” “亦晴.我希望你不要管我的事情.”纪流简沒有回答她.而是抽出一跟烟吸了一口.看着冒着火的烟头.又放进烟灰缸熄灭了.貌似吸烟对娃有害. “我是雨薇的朋友.她不在了.我不能放着你不管.我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你.”安亦晴抱住背着她的纪流简小声抽泣.“雨薇死的那么冤枉.仲晴天不知道也就摆了.知道了还和程菲做朋友.她跟本就沒有尊重过雨薇.更不配和你结婚.” “不关晴天的事.她是无辜的.她有权选择和谁做朋友.雨薇的死和程菲有关也只是我的事情.我不可以强加给她对程菲的怨恨.”之前他不是很赞同仲晴天对程菲热情.慢慢地沒有朋友的仲晴天愿意和程菲成为朋友.而且他总觉得盲目判断了程菲是害死雨薇的凶手.前一断时间他重新找人调查梁雨薇真正的死因. 安亦晴心中泛起阵阵不安.简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 “你不恨程菲了吗.” “恨.怎么不恨.我足足痛苦了两年.不能把害死雨薇的凶手绳之于法.怎么对得起雨薇的在天之灵.”纪流简转过身來.看着满脸悲哀的安亦晴柔声说:“晴天只是这件事情的局外人.我恨.并不一定要她也恨.她和程菲成为朋友也是好事.我可以通过她查到证据.证明程菲是凶手的证据.” 安亦晴好看到了一丝希望.她期待地问:“你是利用仲晴天吗.” 纪流简身体一震.他利用仲晴天吗.不.他沒有想让仲晴天参与这件事情中间來.他否认的时候.门却被推开了.仲晴天站在门口满面怒火瞪他.咬着嘴唇快步跑掉. 暗骂一句:“该死的.”他不是让乔庄和安东尼带仲晴天去休闲区了吗.怎么还在门外.他快步走到门口.寒冷地瞅着安东尼和乔庄:“这是怎么回事.” “纪总.仲小姐说她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儿听你们说话.说不放心你们…………”安东尼实话交代.纪流简和安亦晴说的话.他也听到了.他认为仲晴天不放心是对的. “纪总.东尼哥沒有说假话.”乔庄低着头弱弱地力证安东尼的话. “你闭嘴.”纪流简冷冷扫过他们俩一眼.不懂男女之间情意的人是沒有发言权.这俩货是最沒有发言权的人.“你们俩……算了.等我回來再处置你们.” 当务之及他必须找到仲晴天解释清楚.纪流简去追仲晴天.屋里的安亦晴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真是天也助她.相信沒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男人亲口承认是利用达到某种目的.哼.那个笨女人.怎么能斗得过她. 仲晴天跑出华龙大厦.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方形柱子.她拿纪流简撒不了气.就拿他家的公共财物撒气.脱掉脚上因为想臭美穿的高跟鞋.拿在手中当凶器.狠狠地砸在方形的柱子上.她这一下手不当紧.只听“笛”一声.报警装置响彻整栋大楼.里面的人惊慌失措地往外跑.而肇事者仲晴天知道惹了祸赶紧撒丫子跑了. 跑出一段距离.累得大汗淋漓的她蹲坐在路边.脑海里想着纪流简刚才说的话.他真的那么想为梁雨薇报仇么.不惜伤害查到凶手么.纪流简真是个大坏蛋.亏她那么相信他.还以为他真的会和她结婚.生娃什么的.原來她不过是纪流简一时的玩具. “讨厌.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变把你家能卖钱的东西给卖掉.卷着钱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哼.纪大叔.真是坏透了……”眼眶微红.仲晴天望着车水马龙.恍惚觉得这座熟悉的城市变得很陌生.就像现在她随便跑的街道.她都不认识. 一辆黑色轿车摇下车窗.露出一张不是很和善的脸朝她笑问道:“小姐.需要载你一程吗.” “不需要.”麻麻呀.大白天也有人搭讪.这个世道真是太疯狂啦.仲晴天警惕地站起身指着一个方向“呵呵”笑了两声:“我朋友來啦.”她赶紧跑向对面.那知现在正是红灯.她又是横穿马路.眼看一辆疾來的车辆就要撞了上來.她下意示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听见一阵急刹车声.从里探出一个头谩骂道:“找死啊.真晦气.还不快滚一边去.” 仲晴天被吓傻了.全身冒着冷汗.跳上人行道.惊魂未定地看着急驰而过的各种车辆.眼中的泪悄无声息滑了下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后怕不己.刚才她是死里逃生么.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滑板鞋映入她的眼帘.她慢慢抬起头.望着上方那张精致的美脸怔了好半天才喃喃问:“程子杰.” “宾果.”程子杰重新戴上墨镜.蹲下身捧起她受到惊吓的小脸.心疼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逗你.晴天刚才都是我的错.害得你差一点被车撞.” 程子杰准备去参加某个节目的录制.经到这条路的时候.他无意看到坐在路边的仲晴天.就想逗逗她.便叫司机靠边停下和她搭讪.他在车上等待看好戏.谁知仲晴天并沒有发挥她强悍的一面.吓得她胡乱跑.刚才差一点她就……程子杰不敢再想像下去啦. 仲晴天听完他的话.明白了原來是程子杰刚才在逗她.然而她的心情已经难受到了极点眼泪簌簌往下掉:“连你也欺负我……呜呜.程子杰.欺负我很好玩吗.看到我伤心难过你们很开心吗.” “晴天.对不起.”她流出來的眼泪.震摄了他的心.程子杰以为仲晴天之所以哭的那么伤心是因为刚才他逗她差一点出车祸后怕而哭.连忙把她抱在怀中安慰道:“我以后再也不逗你啦.晴天.好不好.” “不好.”她好个屁.从刚才就想哭.好不容易哭出來声來.不发汇完心中的委屈.她是不会停的. “晴天.别哭了好不好.”程子杰不好意思地看着从他身边经过并鄙视地瞪他一眼的过路人.“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 仲晴天擦了擦眼泪.平复一下心情瞅着他问:“你怎么会在这边.” “录制节目啊.就看到了你.”程子杰扶起她.“跟我一块去吧.我录制完节目请你吃饭.向你赔罪好不好.” “这才对嘛.” 仲晴天毫不客气地上了车.海潮瞅着眼睛红红的她问:“仲小姐.刚才的事请你不要说出去.” 仲晴天点点头.程子杰可是她的偶像.她其有害偶像之理.坐在车上她瞪了程子杰一眼:“我闭会眼睛.肩膀借下.” “这个容易办到.给你.随便靠.”程子杰拍拍他不是多宽阔的肩膀.笑容如桃花飞落般唯美.看得仲晴天扯了扯嘴.真不公平.为什么她相貌平平.却给了一个男人如此颠倒众生的美颜. 她倚着程子杰的肩膀闭上了眼晴.胸中有一团闷气.正转化成一串眼泪拼命往外流出來.她的眼珠浸湿了程子杰的衣服.程子杰感觉到肩膀湿湿一片.低头惊讶地看着已经满脸泪珠仲晴天.他的心里一时间堵的难受.因为他知道.这些眼泪不是为他而流. ------------ 第106章 和子杰的意外之吻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某电视台.程子杰的专属化妆间.仲晴天坐在程子杰的身体.脸对着他的侧脸.她用手指在半空中轻轻描摹.好像在化一副很有吸引力的插画.程子杰发现了她的动作.咧嘴一笑.斜看着她自豪地说:“被我帅气的模样迷住了吧.” 仲晴天“噗哧”笑起來.看着镜子里的美脸.调皮地伸了伸舌头:“好好化你的妆.别自恋啦.” “你说.我帅不帅.”程子杰不死心.他希望得到她的夸奖.只需她回答一个字就好. 仲晴天抿着嘴笑.就是不回答.她掏出手机对着他拍起照來.程子杰看见她是在照他.心中一亮.摆出一些又帅又酷的造型让她拍.他想把最好的帅姿留在她的手机里. 但.程子杰想错了.仲晴天照完.把手机拿给他看.指着一张张他认为非常迷人的照片说:“像不像成精的妖精.” “哪有.很帅好不好.”程子杰为自己辩解.看见她正动手准备删除刚才照的照片.慌忙夺过來.用祈求地语气说:“别删好不好.” “不好.”这些照片她非删不可.万一被纪大叔看到.又该摔她的手机啦. “为什么.这么好看的照片.删了多可惜.你还是不是我的粉丝啊.”程子杰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机不放.喜欢他连张照片都不能存在手机中吗.这算那门子喜欢. “我当然是你的粉丝啊.程子杰.照片留在手机里会被纪流简摔的.等下你给我一张海报.我放在床头上.纪流简才不会知道.” 啊哈.原來她是这样想的.程子杰心中燃起阵阵甜蜜.他把手机还给她.并且亲自挑选一张海报卷给她.嘱咐道:“好好保护.否则下次再也不给你啦.” 华龙大厦因报警设置被触动.整个大楼的人全身跑出來站在广场上望着安静的大厦等待.纪流简被人潮推出來.他还沒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安东尼一脸惊吓护着乔庄朝他这边跑过來.后面跟着一脸不高兴的安亦晴. 纪流简的心情本來糟透了.可是看到这样的一幕.不自觉地笑了.“安东尼.你去问问安保部门.出什么事啦.” “是.”松开乔庄的腰.安东尼疑惑地瞅了一眼微笑的老板.不知他为何发笑.乔庄有点不好意地低着头红着脸.站在纪流简的面前沒说一句话. 安亦晴沒理这些.而是扯着纪流简的衣袖紧张地问:“简.你沒受伤吧.好端端的报警器怎么会响呢.” “我沒事.亦晴你怎么样.”纪流简关切地问. 安亦晴心中暖暖的摇摇头.“沒事.就是下楼的时候脚扭了一下.”说到这些.安亦晴冷冷地瞪了一眼乔庄.嘀咕道:“还是男人呢.吓得都不成路.” 纪流简听见她的嘀咕声.扭开头偷笑几声.安东尼跑回來.恭敬地对纪流简说:“我把保安队长找來啦.纪总可以亲自问他.” 保安队长拘谨地看着纪流简.不待纪流简问便回答道:“纪总.并未有事故发生.不过我们拍到是谁触动的警报设置.” “很好.带我去看看.”纪流简点着头朝前走了两步.回头对安东尼说:“让他们都回去上班.是有恶作剧而己.” “我跟你去.”安亦晴欲跟着他.被纪流简拒绝了:“亦晴你先回家吧.处理完事情我会联系你.” 安亦晴知道纪流简的脾气.她不好再要求跟着他.乖顺地点头:“好.我等你电话.” 当纪流简看到保安队人指给他看的监控屏幕.当看到上面那个气急败坏用高跟鞋狠狠地砸在外面的报警柱子的女人.他动了动嘴唇冷冷地对保安队长说:“不用报警.” “可是.给华龙集团造成的损失……” “这一会儿就当给员工们放着假.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无需多问.”纪流简打断保安队长的话.“按我说的做.” 走出大厦.纪流简准备去找给他造成巨大损失的死女人.坐在车内的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看到她气得小样.还有惹完事吓得偷跑的小样.想不笑都不行.“仲晴天到底是属什么的啊.兔子.不对.太抬举她的.老鼠还差不多.” 他为找这只过街鼠开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安东尼嘴里知道她上了辆面包车.他猜应该不是洛言.因为以洛言的品好.是不屑开那种车.那会谁呢.想來想去.他只有回家等.死女人晚上总是在回來休息的. 在程子杰的安排下仲晴天坐在了最中间的黄金位置.这是她第一次坐在台下观看一档节目.《娱乐一百分》属于午间休息时的娱乐节目.程子杰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中从台下走到台上.他站在镁光灯下.那样的神圣和唯美.音乐播放他的歌曲伴奏.当前奏响起來的时候.仲晴天也激动起來.和手机來电显示是一首. 程子杰站在场中央目光望着场下观众席中间的位置深情地演唱: 那是一场错过的缘分 记得我在雨夜里狂奔 只为了把你重新追回 谁理解快乐下的伤悲 若是你看见我流泪 那是我冲动的后悔 只要你回到我身边 什么苦难都愿意背 你看.亲爱的 你看细雨它在飞 你看细雨它像泪 泪水和雨水 咸涩和无味 点点滴滴要将我包围 ………… 伴随着他的歌声.仲晴天眼角潮湿.她都出來这么久了.纪流简也不知道给她打电话.这也就算了.连条问她在哪儿的短信都沒有.冷血无情的家伙.可是他伤了她的心好不好. 最后一个音符响完.主持人拍着手走上台來.笑着对程子杰说:“啊.是一首超好听的歌哦.我都听入神了呢.什以时候送我一张碟片呀.” 程子杰笑着回答她:“已经为你准备好啦.”他说完.海潮从包里拿出程子杰上一张专辑递上台.程子杰把正面面对观众.微笑着说:“上面还有我的亲笔签名呢.” 主持人心花怒放.拿在手中道谢:“太感谢啦.难得子杰这么有心哦.下面我们來玩个游戏好不好.” 游戏是节目组早就定好的.就算程子杰说不好也得玩.但是面对摄像机就算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都不能拒绝.主持人把放在画架上的板子扶正对着抬下的观众说:“今天我要玩的游戏叫偶像大揭秘.哈哈.子杰要好好回答啊.” “好.”程子杰站在旁边回答主持人.他的余光瞟向场中央正低头想心事的仲晴天.他的脸色随机有点不好看.主持人看见了.还以为他觉得为难笑着问:“放心啦.我们不会用一些乌七八糟的问題为难你哦.” 粉丝们举着程子杰的荧光牌听到这话大声喊:“啊.程子杰.我们支持你.程子杰……” “粉丝好热情啊.”主持人笑的花枝招展.“我來揭开第一个问題………哦.哈哈.我们节目组真是太给力啦.第一个问題就这么深入.程子杰请问.第一次接吻是几岁.” 以前不是沒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題.程子杰沒少打马虎眼.他又准备打马虎眼的时候.主持人坚定地看着他:“不许说慌话哦.” “呃……”程子杰想了想:“幼稚园算不算.哈哈.那也是第一次和小朋友亲吻啊.” “哈哈.”主持人大笑了起來.站在台边问粉丝:“粉丝们觉得子杰过关吗.他的初吻献给了幼稚园的小朋友.我们还需不要需要再问呢.” “不需要.”众人大声喊出这三个字.声音震天.也把仲晴天从遥远的爪哇国给震回來了.她愣愣地瞅着台上正看着她的程子杰.挠挠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只听到那名打扮很有喜感的主持人问程子杰:“第二个问題.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啊~”程子杰面对观众.露出颠倒众生的笑容看向场中央愣愣的女人说:“我喜欢的女生长的不需要太漂亮.大大的眼睛.有一头漂亮的黑直发.性格开朗.沒有什么事可以另她伤心.会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仲晴天眨巴眨巴眼睛.他在说谁.她吗.屁.这家伙脑袋又不清醒了.拿她开唰.真是的.录完节目再找他算帐.仲晴天与程子杰四目相对.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意思是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程子杰恍若不沒看见一样.笑着又加了一句:“生气的时候很可爱.哈哈.” 主持人也跟着笑了起來.连粉丝也跟着裂嘴大笑.主持人眼珠微转:“粉丝们福利來喽.我瞅瞅你们中间有沒有子杰所说相似的女生哦.我会让他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拥抱.哈.有可能还会被获得子杰的吻哦.” 粉丝们一时沸腾起來.高声尖叫:“啊.啊.程子杰……我爱你……” 有些粉丝把绑着头发散下來.尽量弄直.主持人越过一个个粉丝的头.目光锁定在场中央仲晴天的身边.她像找到什么宝似得指着仲晴天大声说道:“就是你啦.哈哈.请你到台上來.” “啊.”粉丝们又是嫉妒又羡慕.为什么这么好的事沒有落在她们的身上. “我吗.”仲晴天反手指着自己.她慢慢站起身.粉丝们为她让开一条道.她站在台上手足无措地看着程子杰.小声说道:“你神经病啊.随便说一下不就完啦.” “我哪里知道她会把你找上來嘛.”程子杰面上很担忧.心里却乐开了花.就知道主持人会找到仲晴天的. “现在怎么办啊.”若是让纪流简知道.她就死定了. “沒事.只不过是亲脸而己.”程子杰宽慰她的担心.他到是希望亲到嘴唇.可是会为她带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算啦. “好吧.”上來都上來了.她还怕死吗.大不了回去再给纪流简解释.不对.她凭什么向他解释啊.应该是他大爷地向她解释才是. 回到横滨别墅.纪流简打开电视机换着台.正好看到程子杰和仲晴天站在台上.当着公众的面拥抱.而且……而且程子杰那家伙公然亲吻仲晴天.该死的.这俩货在哪儿碰上的. ------------ 第107章 我不打你,和我滚一下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程子杰结束工作.他履行承诺请仲晴天吃饭.席间两人仲晴天恶意威胁恐吓.不准他当着公众的面说拿她寻开心.她恶狠狠地说:“就算我死了.我也要拉上你一起死.”她的话非常恐怖.可是程子杰却笑的很开心.手舞足蹈.还特欠揍地说:“白头到老.我最喜欢和你白头到老啦.” “你还说.程大明星.我要曝光你的私生活.让粉丝们看看.你是个怎么样油腔滑调的偶像.”她边说边拿起手机对着他.因为程子杰正在做夸张的动作.一点也沒有明星的样子.相信他的粉丝看到会失望的. “别拍.”程子杰用最快的速度回归正常.对着她的手机摆着可爱帅气萌的姿势.见仲晴天收起手机他还娇情地问:“怎么样.偶像沒有另你失望吧.” 仲晴天翘手指笔画一个v手势:“不好意思先生.我沒拍.嘿嘿.” “你耍我.”程子杰不乐意了夺过她的手机对着自己猛拍一通.还勒令道:“不许删.否则我现在就给纪流简打电话说你喜欢的人是我.” “程大明星不待你这么威胁人的.”她哭.这孩子不害死她不罢休啊. “因为你先威胁我的啊.呵呵.晴天.什么时候咱们再一趟那个岛.”他有些想念在小岛的日子.她和自己一起做过的傻事.现在想起來他就想笑. “嗯.以后有时候再去.”仲晴天不愿提起小岛.因为她总觉得提起來就觉得心寒.她盗走的碗.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找上她.幸好她一直都是单独行事.料那些人也无迹可寻. 吃饱喝足.程子杰让保姆车先送仲晴天回横滨别墅.他再赶下一个场子.仲晴天推开大铁门的时候.看到四条大黑狗竟然卧在别墅门口.冲她又是叫又是吐着舌头又是亮出來獠牙.好像很怕别人不知道它们是品种高贵的藏獒. “纪流简.”仲晴天止于门前.冲着别墅大喊起來.她知道纪流简在别墅里.因为平常这四条狗都是在狗窝里好吃懒做晒太阳.沒有纪流简的同意.饲养它们的人也不可能让狗坐在门口不动.仲晴天想了想.纪大叔看了电视. 仲晴天在心里祈祷纪流简沒看娱乐节目.更沒有看到她和程子杰在台上的种种表现的时候.纪流简好像刚睡醒似得伸着拦腰拉开别墅门.慵懒地倚着门框淡淡地瞅着她:“什么事.晴天啊.喊我做什么呢.” “把狗弄走.”她再不想看到它们.她只要一看到那快挤到一块的圆眼睛.她心里就生气“我把弄死它们”的念头. “不嘛.我家的狗可是守护神.万一有人在我睡着之后进到我家里的偷东西呢.” 瞅着丝毫沒有要弄开狗的纪流简.仲晴天弱弱地站在很远的地方小声说:“纪流简.有我在.我是决对不会让任何人得成的.真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纪流简还是淡淡地语气.他沒有动一下.连换个姿势都沒有. “呃……”仲晴天手指抠着下巴思索了半天才说道:“你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移到我的房间里.我放在我床底下.这样就不会有人來偷啦.你说是不是.” 这叫什么保证.纪流简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你以为我和你的智商在一个层次吗.”他若是将家里值钱的东西给她.其不是亲手送给小偷沒啥两样嘛.更何况还是一个不识货的小偷. “那你说怎么办.”这人真是的.要她做什么说出來啊.还问她.她说的他又否定.还用鄙夷的口气否定.他大爷的.拿着开寻开心啊. “先叫声老公听听.”纪流简朝她勾了勾手.脸上的笑容蕴开了一些. “老公.”仲晴天朝他走过去.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 “哎呦.还真听话.让你做什么鶁帮什么.” 纪流简眉开眼笑地拍着仲晴天的头.仲晴天这才明白又被他耍了.打掉他的手指.噘起嘴走进别墅内.当她看到家里原本又宽又大又清晰的超薄电视机被砸得稀巴烂.她滴心呀.就像翻腾万丈的钱塘江大浪潮似得.手指颤抖地指着一地碎玻璃问身后的很淡然的纪流简:“你干的.” 纪流简打着哈欠上楼去.朝她挥挥手:“联系电器厂商的事情就交给你啦.我上去补着眠.我再下來的时候一定要看到新的电视机.” “我去.”仲晴天暗骂一声. 纪流简听到了.回身对她送了一个秋波:“就是你去.不用怀疑.” 他大爷地.仲晴天又骂了一声.不过声音很小.连她自己都听不见.骂归骂.仲晴天还是很乖地联系厂商.那些人送过來的时候.她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些人的眼神.震惊加不可思议. 还有一个人实在忍住问她:“你们住的偏远.家里进土匪很正常.” 仲晴天非常郑重地对他们说:“家里沒进土匪.神经病倒有一个.” “哦原來这样.” 工人们反旧的搬走了.并且像得到事故起因似得松了口气.望着远去车辆.仲晴天也松口气.她是决对不会让纪大叔好梦的. 仲晴天的做法很简单.扑到床上把闭着眼睛的纪流简给拉起來.冲自己的手掌哈口气.挥起手就是一巴掌.仲晴天沒敢打脸.而是拍在光光的后背上.“啪”地清脆声响彻整个空间.跟着纪流简窜了起來.跳下床指着她不悦地说:“你敢打你老公.” “嗯.我拍了一下.”嘿嘿.她就是用拍的. “我要报警.” “报吧.我不怕的.” “真的.” “嗯.” “我看哈.报警电话是110……” 仲晴天看到纪流简在按号码.心惊地扑过去祈求道:“别这样嘛.纪流……不是.老公哥哥.我让你打过來还不行嘛.” “我打你下不了手.”纪流简苦恼地说. “沒事.你尽情打吧.我决不还手.”她视死如归. 纪流简眼珠子一转:“你都叫我老公了.我亲爱的宝贝老婆.咱们上床滚一下吧.” “不去.我就让你打.”仲晴天坚决反对. “我不打.滚一下.”纪流简坚持不打. “你打吧.” “不打.滚……” “打.” “滚.” 程菲回到台湾.她把在大陆遇到的人向程韬汇报了一遍.隐去她见纪流简的事情.程韬听说上官毓去了大陆便问程菲:“你查到他想干什么嘛.” 程菲摇摇头:“他只待了不长时间就走了.想必是回了香港.” “上官家吸捣腾古董.去大陆肯定是和古董有关.小菲呀.古董上面的事情.我们不便插手.对了.安家的事.我还是哪句话.不必客气.” “知道啦.爸爸.”程菲又程韬说了几句就回房间去了.她左思右想.上官毓去跟大陆肯定是找那只丢了的翡翠碗.她之前已经猜到翡翠碗和仲晴天有关.只要和仲晴天有关就必须和纪流简有关.她不希望仲晴天和纪流简有任何闪失.只好从长计议. 受到洛言怠慢的莎莉不高兴地给远在台湾的钟无严打电话抱怨.“真沒意思.大陆一点也不好玩.” “别生气.是不是兄弟们怠慢了你.”钟无严紧张地哄着她:“说出來是谁.我教训他.” 莎莉厌恶地瞅着不远的贼眉鼠眼的两个流里流气的男生:“哼.你的那些兄弟啊是该教训教训啦.钟无严.别让他们跟着我.不然我再也不理你啦.” 钟无严陪着笑:“他们也是保护你啊.莎莉.大陆不好玩.回台湾來吧.” “不要.我还要玩够了再回去.”莎莉放下手话.瞅着不远的那俩人呼喝道:“还不快來结帐.” 两个男生对望一眼.不敢耽搁.连忙跑过來把钱交给服务员.莎莉那里会理他们.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走掉了.她找了一家很清静的咖啡厅不断地拨打同一个号码.她就不相信洛言会不接听. 沒过多久.洛言忍无可忍接听只说了一句:“我这辈子什么事都干过.就是沒有杀过人.如果你想让我破戒.你随便打.” 莎莉吓了一跳.她柔声笑道:“言.别生气哦.你一直沒接人家电话嘛.人家是关心你啊……” 她还沒有说完.洛言就挂断了与她的通话.随手扔进了清澈的游泳池终极农民工!他的好朋友城围着浴巾來到他的身边.望着水中的宽大屏手机喃喃说:“听.你手机好像又响了耶.这一次说不定会是你惦记的人打过來……” 城的话还沒有讲完.洛言“噗通”跳进水里把手里捞出來赶紧查看手机有无进水.他刚确定手机沒事.他心里想的哪个人真的给他打來的电话.通话的声音很小:“不好意思.花少爷.我按错啦.请挂断.” 洛言愣愣地听着仲晴天的声音.这算什么.按错了.他怎么可能放过她呢.洛言一字一顿地说:“你.敢.挂.断.试.试.” “别闹.花少爷.我道歉还不行嘛.就这样.拜拜啦.”仲晴天快速说完瞅着直勾勾冷飕飕看着她的纪流简咽了一口吐沬.连忙关掉通话以示自己的清白.“打错的.纪大叔.相信我.求你啦.嗯.老公……公……” ------------ 第108章 洛言真情流露 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妖冶狭长地眼眸傻愣愣的看着手中可怜的手机屏幕.洛言眉头深锁成“川”字.柔和的线条有了棱角.他坐在游泳池边.独自生着气.城躺在被太阳伞遮住的长椅上.奇怪地望着洛言的背影.提高声音喊:“言.傻坐在哪儿干什么.太阳晒多了皮肤就会失去水份.变得粗糙……” “闭嘴.”洛言沒好气地出言阻止即将要喋喋不休的城.这家伙说到美容就会滔滔不绝.他出声别人就会觉得他干美容行档的.其实啊.城只是个整天会耍帅.演技一流的影视明星.比谁都在乎他的脸. 作为好朋友.城沒有另洛言失望.他裹着浴巾把.挡住太阳光.洛言身边默默坐下.“我允许你依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两分钟.” 洛言咧着嘴狠狠瞅了他一眼.“我不是gay.你少打我的主意.” 城不干了.他急了.拿掉浴巾指着自己的下体冲走远的洛言喊道:“你不是gay.我就是了吗.喂.言.你回头看看我.你有的我照样有好不好.” 洛言沒有回头.他朝屋子里走去.挥了挥手回答城:“管你弯得还是直的.两分钟已过.你再晒下去.皮肤水分会流失.你的皮肤会变得干燥.” “啊.”城像被雷击中一样.连忙拾起浴巾向屋里跑去.冷空气迎面吹來.他享受地闭上眼睛.站在大厅中央摊开双臂.像是登到雪山顶端拥抱大自然的似得.看得吧台小姐捂着嘴偷笑.洛言瞥了他一眼.转身沒再管他.就当不认识他算啦. 洛言驱车來到横滨别墅.他沒像上次似得等在大铁门外.而是在仲晴天打开铁门之后一脚跨了进去.推着仲晴天就往别墅里进.仲晴天焦急地对他挤眉弄眼.他愣当看不见.直到走上玄关.看到特悠闲坐在自家豪华沙发里的纪流简.他才明白刚才仲晴天又是挤眉毛又是动眼睛的意思. “现在知道了吧.”仲晴天无奈地看着洛言小声说道:“你自己向他解释.” “解释什么.”洛言不以为然.他沒想到纪流简这个时候在家.还以为家里只有仲晴天一人呢. 既然进來就不可能再出去.洛言从容走过去.舒服地坐在沙发上.伸出一根手指笑着对仲晴天说:“给我來一杯咖啡.我要温的.多加点糖.对了.我不喝速容的.” 仲晴天瞪着洛言不为所动:“花少爷.你拿我当什么了.服务员么.” “难道不是吗.”洛言疑惑地问:“你不是纪流简的保姆吗.咦.保姆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吗.” 仲晴天气得快要冒烟.握紧拳头用力捶在洛言的后背上.“我让你使唤我.捶死你……捶死你……” “哎呦.”洛言闷闷叫喊一声. 仲晴天得意地笑:“怎么样.知道我的利害吧.” “哎呦.”洛言又叫了一声.笑眯眯催促仲晴天:“对.就是那里.被你捶的好舒服.快点.移开一点.对对对.就是这儿.多捶几下.嗯.” “你.”仲晴天缩回手.气呼呼地瞪眼睛沒说话.她跺了跺脚.她惹不起洛言.她就当回服务员伺候一回他大爷吧. 仲晴天去磨咖啡.留下洛言一人面对冷着脸的纪流简.这俩情敌单独在一块不会出吧. 果不其然.仲晴天一走.洛言抬了抬眼皮.懒懒地瞅着纪流简笑问道:“这里还和以前一样沒变.还记得当初我第一次带着梁雨薇造访这里的时候.你也是坐在那个地方.” 纪流简合上书.抬起头直视洛言的眼睛.“你想说什么.提起雨薇是给谁听.仲晴天吗.” “谁想听就听.怎么着我提梁雨薇你就把我赶出去吗.那样的话我不介意告诉小天.你和梁雨薇是怎么无耻地背叛我.” “是雨薇背叛你.还是你背叛雨薇.洛言.不觉你不配提起梁雨薇这三个字吗.”纪流简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想起梁雨薇的惨白脸.他就恨不得将面前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杀掉. “哈.我不配.你配么.说什么我害了雨薇.其实是你害了她.雨薇死之去对我说.她要诚实面对真心.想把一些话讲给你听.可是怎么都说不口.纪流简你想想那会是什么话呢.什么话说不出口.”洛言嘴角有丝冷笑.他的余光瞟向站在露天厨房口的仲晴天.又对满脸不相信的纪流简说:“相信以你的智商不难想出來.你既然忘不了雨薇.为何还要多一人陪着你呢.” “我不相信.雨薇决对不会对我有犹豫不决的事情.我们说好周游列国.我们说好要一起白头到老.是你毁了我们的梦.你竟然还大言不惭地挑拨我们之间的爱.”寒冷的空气萦绕在客厅的上空.接受不了洛言说的话.纪流简恼怒地瞅着一直笑的洛言.“你给我滚出去.” 洛言不在看他.而是扭头对端着两杯咖啡的仲晴天看去.笑容温柔:“小天.对不起我失态啦.让你久等啦.” “晴天.”纪流简黑着俊脸盯着把咖啡杯放在洛言面前的仲晴天说:“刚才的话你必要介怀.” “你们俩位放心.我从來沒有见过梁雨薇.你们之前的事情对我沒有影响.”仲晴天把另一杯咖啡递给纪流简露出淡淡地笑容:“亲爱的老公.我说的可对.” 纪流简的心陡然升到嗓子眼.平时他让她喊“老公”两个字比登天还难.现在这么轻松就喊了出來肯定有事.他放下咖啡杯一把握住她的手.“好晴天.你别这样.” 仲晴天抽回手指.冷眼看着他:“怎么我不配叫你老公么.还是我叫你老公你会觉得对不起梁雨薇.” 为什么在她快要忘记梁雨薇这个人的时候.偏偏有人提起來.告诉她.是她正在一点点窃取本來属于梁雨薇幸福.啊.她的头快要炸开了般疼痛难忍. “你们俩接着聊.我有点不舒服.花少爷.恕不能奉陪.”仲晴天快速移回她自己的房间.摊坐在地毯上无声的流出一滴眼泪. 纪流简望着离去的背影.他狠狠地瞪着洛言:“你满意啦.洛言.我警告你.不许再接近晴天.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么.”洛言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了.他站起身勾起了唇角说道:“你的警告对于我來说只是个幻影.因为在不久的将來.我将会从这里迎娶小天.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拭目以待.” 洛言走出纪家.站在车旁拨打电话给仲晴天.听到仲晴天低沉的声音.他有点后悔地说:“对不起.我來这里的本意是想让你开心.并非伤心.小天.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沒有伤心.”仲晴天擦掉那滴凉了的泪珠.“梁雨薇是你的未婚妻.你很爱她吧.见不得她爱的人又爱别人.花少爷.你看不去并不是花心无情的男人嘛.一点也不干脆.你可以说.仲晴天你别死皮赖脸待在纪流简的身边.他的身边本來就是属于梁雨薇的.即使她死了.也不能更改……” “小天.别说啦.”听着她的话.洛言的心像是裂开了一样.急切地说道:“我是因为你.小天.我不想看到和你纪流简在一起.因为我……我喜欢上了你.”这才是他今天來这里要说的话. 仲晴天“噗哧”笑道:“别和我开玩笑啦.花少爷.逗女孩子开心不是这样逗的.你还情场高手呢.” 眉头快要皱成一团.洛言换了一只手.非常郑重地说:“我沒开玩笑.是真的.比黄金还真.” 仲晴天不笑了.她怔怔地看着手机.挂断了通话.随机房门被纪流简推开.他瞅着坐在地上的她沉默微挑了挑眉毛.“还不站起來坐到床上去.” “纪……流简.”仲晴天很听话地站起身.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同样的纪流简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在沉默一分钟过去之后.纪流简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晴天.雨薇已经不在人世.我暂时忘记不了她.请给我一点时间.我向你保证.雨薇不会是我们之前的鸿沟.我对你爱的是永远不会变的.” “嗯.我相信你.”仲晴天环抱着他的腰.暂时忘记了洛言流露的真情. 站在别墅外面的洛言沒有离去.他望着深深的院落.心里涌起一种酸楚感.他会慢慢从这里带走仲晴天. 台湾某酒店正在举行小型的瓷器展销会.作为这次展销会的代表.程菲代替程韬來参加.她特意选了一件黑色无展肩长裙.头发拢的很有条理.她的出现让在场的男士又惊又喜.程家人会参加小型的酒会不多.更何况还是程菲出席. 端庄美丽的程菲有礼地和认识的人打着招呼.一些男士自动围了上來.程菲略微冷漠地瞅了他们一眼.便让他们望而却步. 程菲刚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就有一个人坐在了她的身边.她疑惑地望着戴了墨镜半张脸.惊讶出声:“上官毓.”他怎么会來台湾.不是回香港了吗. ------------ 第109章 上官毓救了程菲 请使用访问本站。 上官毓的出现另程菲有点意外.她连忙站起身.想换张椅子.从猜想翡翠碗和仲晴天纪流简有关.她就一直在想办法.决不能让上官毓怀疑到纪流简身上. 还沒等她起身.上官毓就拉住了她的手腕.慢慢摘掉墨镜.抬头看着她.“其有让女士移步的道理.” 她不止一次猜测墨镜后面的眼睛该有着怎么样的神彩.现在她瞅着那往无波澜的幽潭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一双阴鹙的无底洞.看上一眼就会被吸进去.然后是万劫不复的往下沉.程菲连忙移开.抽回自己的手臂说道:“请别误会.我只是想去卫生间.” “是么.”上官毓立起身.挡住她望向别处的美眸笑问:“可需要保镖.” “噗哧”程菲被他这句话逗笑了.这里并非是那些恐怖分子能进來的地方.她安全的很. “你笑什么.”上官毓又重新戴上他的墨镜.将真实面目隐藏好.在别人看來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位普通來看瓷器展销会的客商.其实他的真实目的当然是來看看翡翠碗会不会出现.必竟那只碗太贵重啦. 上官毓想错了.对于识货的人來讲的确卖掉或收藏.再或者拿出來显摆.可是对于不识货的仲晴天.自从把那只碗带回横滨别墅.她就把那只碗放在了床底下.已经蒙上一层灰. “这里安全的很.不会有人來闹事或者实施恐怖的活动.”程菲笑道. “那可不一定.”上官毓不那么认为.她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说:“程小姐.你不去卫生间了吗.” “哦.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程菲提着裙子朝卫生间走去.边走边想: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她洗了洗手.对着镜子看了看.头发沒有散落.衣服得体.妆沒有花.一切ok.程菲走出卫生间.另她沒想到的是.秩序井然的展销会已经乱成一团. 她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停地有“谁说我拿的赝品.你们这些狗眼看人底的畜生.我告诉你们.这是我家传的宝贝.”“你们松开我.再不松手.我就报警啦.”“喂.你们拉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市长的女婿.你们死定啦.”诸如这类的话传进程菲的耳朵. “市长的女婿.怎么回事.”程菲迈开步子朝乱哄哄的人群走去.人们看见她.停止噪乱.纷纷给她让开一条道.看着坐在地上衣冠不整的猥琐男人.轻启抿成一条缝的樱唇:“这位先生.能否让我看看你的东西.” 猥琐男看着程菲的美丽的脸咽了一口吐沫.把手中的青花碗递给她.“美丽的小姐.一看你就是识货的人.我还有几个这样的碗.能否请你帮我看一下.” 程菲一眼就看出來这只青花碗是仿制品.这个男人胆子真大.决不允许有人在程家的地盘上行骗.她不动声色地将青花碗还给猥琐男.走到一旁拨打了一个电话.她小声吩咐几句.微笑着又走回來.伸请做了个请的姿势:“这位先生.请前面带路.” 猥琐男喜不自胜.“请.请跟我來.”嘿嘿.这么美的女人.快要成为他的羔羊.他心里正高兴的时候.被迎面走过來的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挡住.他愣愣地看着他们问:“你们想干什么.” 程菲站在离他有两米远的距离.对那两名黑衣人点点头.那两名黑衣人得到命令抓住猥琐男的胳膊就走.猥琐男一看这架势.知道被别人识破了诡计.他拼命地挣扎.嘴里咒骂程菲:“臭娘们儿.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凭什么让人抓我.你们放开我……哼.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市长的女婿……” 程菲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笑道:“你拿赝品破坏展销会的秩序也就算啦.冒充市长的女婿诈骗可是犯法的行为.” “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猥琐男依旧在挣扎.不过心却是虚的. “呵呵.我和市长的女儿是好朋友.据我所知她并未结婚.”程菲不打算再理猥琐男.她已经分咐人把猥琐男送去警察局.展销会她还得继续参加.她一定要弄清楚上官毓來台湾的目的. “呀.你去死吧.”不知何时挣脱抓住他的黑衣人.猥琐男手中多了一把刀.怒气冲冲地朝程菲刺过來.“都是你多管闲事.臭女人.去死吧.” “小姐.”黑衣人惊心地急忙去拉猥琐男.不过晚了一步.猥琐男已经冲到了程菲跟前.他的刀尖离程菲只差两厘米的距离.被一位戴着墨镜身手矫健的男人抓住了手腕. “现在你又多了一桩杀人未遂的罪名.” 上官毓面目一冷.手掌上的力道加大了.“咔嚓”猥琐男好像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沒搞清楚的他体验到一股股钻心的疼痛感.大声“嚎”叫起來.握着刀的手指张开.刀应声而落. 上官毓松开他.从兜起拿起一个手帕.擦了擦手掌厌恶地将手帕扔在地上.皱着眉头看着毫无惊慌的程菲说:“怎么样.我说过的话应验了吧.” 程菲半天才反应过來.想起自己刚从鬼门关溜达一圈.心里一阵后悔.这次她办事冲动了点.“谢谢你救了我.”再强的女人面对危险的时候.也会胆怯和害怕.程菲是如此.又程菲更强的女人还是如此. “程小姐.我先送你回家吧.”上官毓细心地察觉到她心中的后怕.展销会她是不能参加下去啦. “送我回家.”她和他不熟.他送她也沒胆子让送啊.必竟上官家里的人太神秘了.神秘的有点另人害怕. “嗯.请不要推辞我的真心.”上官毓拉住她的手腕向酒店外面走去.程菲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上官毓握得更紧了.还很赖皮恐吓她:“别乱动.脱臼了我不负责.” 就这样在上官毓强制执行之下.程菲到了自家门口.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儿.” 上官毓指着自己的脑袋.“查查就会知道.”他上车起动引擎.沒一会儿再也看不到车的影子. 程菲怔怔地望着回來的路出了一会子神.推门进到家里去.被她父亲叫住:“送你回來的是谁.” “爸.”程菲乖顺地坐在程韬的身边.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只讲得程韬频频皱眉.勒令程菲不能再参加这种小型的展销会.当说到上官毓的时候.程韬默默点了点头.赞叹道:“上官家的人.对别人施援手.可见你已经进入他们家的视线.小菲啊.以后小心一点.” “是的.爸爸.”受到惊吓的程菲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松口气.刚坐在床上手机就响了起來.她一看來电显示是仲晴天.连忙微笑着接听:“晴天.” “程菲.”仲晴天站在阳台上.声音很轻:“我只有这么一个好朋友.你要实话告诉我.” “出什么事啦.”程菲感觉到不安.难道和纪流简吵架了吗. “梁……梁雨薇.关于她的事情.你能不能告诉我.”仲晴天把梁雨薇剩下的日记全部看完了.她的心沒有一刻是停歇的.就好像梁雨薇的灵魂要融入她身体里似得. “雨薇.”听到梁雨薇三个字.程菲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她的声线也有点抖:“为什么会问起她.你和纪流简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纪流简他……以前是不是非常非常爱梁雨薇.就是那种任何人都可能分开他们的程度.”仲晴天坐在被晒了一天的地板.她的手指胡乱地画着圈.把心脏“砰砰”乱跳. 仲晴天不知道.她紧张.程菲比她还紧张.因为程菲是亲眼看着这段感情从开始到结束的旁观者.或者也是参与者. “梁雨薇一个怎样的人呢.”仲晴天喃喃自语.似乎是在问程菲.又似乎是在自我想像. 程菲的眼圈泛红.低沉地声音通过电话传到仲晴天的耳朵里:“她很美.美丽的就像只存在画中的人物.人很温柔.心底也很善良.对人很友善.我曾经差一点和她成为好朋友.可惜她去世了.” “她是怎么死的.”仲晴天疑惑地问.为什么纪流简和安亦晴一直认为是程菲害死的呢. “她是……”程菲闭上了眼睛.回忆梁雨薇之前对她说过的话.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沙哑着嗓子说:“不小心掉进大海淹死的.” 淹死的.仲晴天一下子从地板上站了起來紧张地问:“你确定.” 忽然调高的声音让程菲很诧异:“我确定啊.我亲眼看着她被海上救援队捞到甲板上的啊.” 仲晴天心跳加速.怎么回事.程菲不知道纪流简一直不喜欢她的原因吗.“程菲.你见到梁雨薇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吗.” “我不知道.她正在被人抢救.纪流简赶來的时候.她好像还有微弱的气在吧.之后她被送去了医院.我因为需要配合警察的调查去录笔录.之后才知道雨薇的死讯.” 程菲向仲晴天讲述完.心里也冒出了疑问.“晴天.为什么问起这些事.” “哦.沒啥.我在纪流简家找到了一本她写的日记.刚看完.心里有点不舒服而己.程菲.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先不说了啊.” 仲晴天挂断通话.跑回卧室翻找一通.又把那几本日记找出來.想从上面找到点蛛丝马迹.无奈的是.日记只写到了纪流简要和梁雨薇结婚就沒再写下去.仲晴天扼腕叹息.都要结婚了.人却死了.这真是人世间一大悲哀.怪不得纪大叔提起梁雨薇就会痛不欲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