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第一章 乌云彻底的遮住了月光,夜风伴着微雨侵袭着这里的宁静。 在a市最为落魄的惠东区的同辉巷里,藏着很多小酒吧,其中多数是没有执照的黑户,可是胜在便宜,便也成就了下层社会的另一种繁华。 那没有人注意的小 胡同里,四处环绕着歌舞升平,弥漫着廉价的酒香。也许不会有人想到,这里不仅是酒吧的后厨,还肩负着躲避检查的用途,到处隐匿的后门,常年开着,从不上锁。 没有人会察觉到,其中一扇门正在被慢慢的拉开,走出来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黑夜里更加的可怖,她只略微的扫视了一遍四周,点上一支烟,坐在门前的大石头上,不紧不慢抽了起来。 这一支烟她抽了很久,不时的还打着烟圈,不仔细看,绝不会注意到她漂移不定的眼神,她使劲的抽尽最后一口,吐出的浓烟,挡住了她的表情,她站起身踩灭了烟蒂。 她回到门前,背对着门,敲了三下,再三下,门立刻就被打开,同时走出一个人影,是个女子,蓬松的一头长发,遮住整个脸庞。 “苏姐,谢谢你。”女子一直低着头,轻声说着,一口软语,男人听了只怕会立即倾心。 “谢什么,和我还客气,只是你叫我一声姐,那就听姐一句劝,我们女人啊,得认命,时运不济的时候,男人就是救星,见了好的就得先抓住不放,你还这么年轻,总是清心寡欲的不是个办法,我看宁哥对你还是有些真心的,依我看你不如就跟了他,总比你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强。”被称为苏姐的女人胡乱的摆弄这一头乱发,她的话很糙,却不难听出是有几分真情的。 “我知道他很好,可是我过不了自己这关,更不想害了他。”女子有些为难,言语中还透着些愧疚。 “傻丫头,男人就是贱的,你越这样,他越是对你好,被害也是甘愿的,哎,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快回去吧,我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了。”苏姐说着说着,情绪有些激动,显然是想起了什么,还好她控制住了自己,推着女子赶紧离开。 “嗯,苏姐我走了。”女子点点头,抬脚往路口走去。 “今天太晚了,明天晚点来吧。”临走时,苏姐不忘叮嘱女子。 苏姐说的果然不错,这六月天小孩脸,眼见着雨点滴落。 女子拉紧薄外套,戴上外套上的帽子,希望能支持到家。从这里走回家,最快只要二十分钟,只是现在是凌晨两点钟,实在是没有勇气偷懒去走那条捷径,还是走大路比较保险些。 这场雨来的急,还是没有逃过,虽不至于倾盆,却也将女子的衣服都打的湿透,一双运动跑鞋,更是灌满了水,好不容易才走进了吉祥巷。 这里便是a市公认的贫民区了,矮矮的红砖楼房,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老楼了,四面漏风的房子,比危房好不到哪里去。 女子的家就住在最里面的那幢楼里。 ------------ 第二章 第二章 和同辉巷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生活状态不同,吉祥巷子里的人们大多是些劳动能力很弱的老人和没有生活来源的孤寡人群,他们的日子平静的像死水一样,很多人家连电视一类能发声的东西都没有,为了省电,天黑后很快就熄灯睡觉了。 在下着雨的凌晨两点钟,这里更显的异常恐怖,雨水打在房梁上,发出空洞的声音,不知道谁家的窗户没有关牢,摇摇欲坠的窗框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 女子大概已经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准确的躲过沟沟坎坎的积水,一路冲进了楼里,雨水浸透了衣服,浑身冰冷,顾不得很多,她稍稍抖抖帽子,便跑上楼。 这里的楼房,最高也不过五层,楼体狭窄,走廊的墙皮脱落的露出了水泥面,女子的家住在顶层,五层。 她轻轻的拧动钥匙,只一圈门就开了,小心的推门进屋,屋子里隐约还有些亮光。 “年年,今天怎么这么晚。”女子被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很快就明白,出声的正是自己的父亲,她的名字很特别,年年,姓年,名年。 “爸,今天的客人多一些,他们有些忙不过来,我就多留了一会儿,你怎么还没有睡?”年年耐心的和父亲解释,其实她的工作就是这样,时间又晚又不定时,不过好在每天的收入都很可观。 “你没有回来,爸睡不着,你都淋湿了,快去洗洗睡吧。”年年爸爸的声音很落寞,还多少带着些歉疚,他本来应该和大多数家人一样,给忘了带雨具的孩子送把伞,可是就是这样简单的事情他也做不了,只有坐在家里看着雨越下越大,看着女儿浑身湿透,冷的颤抖。 “爸,我没事的,你也快睡吧。”年年若无其事的安慰着父亲,她知道,父亲一直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女儿会活的更轻松一些。 “哎,都是爸害了你。”年年爸爸听着女儿如此说,更加的愤恨自己,使劲的敲打着自己的双腿。 年年快步走到父亲身边,蹲在父亲的轮椅前,将头抵在父亲的双腿上,安静的待了一会,那段往事,是父女两个心底的痛,它更是带走了意气奋发的父亲,还有他原本健康的身体。 “爸,咱们说好了的,以后不说这些的,你不可以犯规哦,好了,我推您回屋。”年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这些年,支撑她顽强的走下的去的原因就是她这傻瓜似的思维方式,只记得好的事儿,只希望好的结局,曾经有一个人说过,年年快乐的像个傻子。 安置好父亲,年年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水价越来越贵,绝不会因为这里是贫民区而便宜一分的,所以能节省就尽量节省一些吧。 她轻轻的爬上床,看了看床里面隆起的小身子,愉悦的笑着,这才是她努力活下去的真正的原因。 “妈妈,你怎么才回来呢?”年年看着孩子天真稚嫩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 第三章 第三章 年年快速的整理心情,帮孩子掖了掖被子,她早该想到的,女儿很依赖她,每晚只有在她回来后,才能睡熟。 “囡囡,你又不乖,是不是又骗了外公。”女儿才三岁,却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虽然平时有些胆小又不爱说话,可是年年发现女儿很聪明,对付外公很有一套,特别是晚上总是哄骗外公装睡,然后一直等着年年下班回来。 “没有,没有,我刚刚真的有睡着的,是梦到妈妈才醒过来的。”不止一次被妈妈抓包,小姑娘很警觉,很怕妈妈惩罚。 “囡囡,妈妈知道你很想妈妈,可是妈妈每次下班回来的太晚,你还在长身体,不能总是这么晚还不睡的,你答应妈妈,再也不会偷偷等着妈妈了,好吗?” 年年看着女儿摆着小手极力否认的样子,心口微疼,本是胡乱玩闹的年龄,可自己的女儿却像只小猫一样胆小,甚至会看大人的脸色,年年很愧疚,却没有办法给孩子正常的生活。 “妈妈,你不要生气,囡囡会听话的。”小姑娘很紧张,不知道怎么向妈妈保证才能让妈妈不伤心,其实她只是害怕一个人睡觉,外公总是没有妈妈细心,她只要闭上眼睛不动,外公就会以为她睡着了,然后她就偷偷地等着妈妈回家,不过每次都能被妈妈发现。 “囡囡不要怕,妈妈的囡囡最乖了,好了,快睡吧,明天妈妈带你去动物园,好不好?”年年知道女儿被吓到了,赶紧转移话题。 “妈妈,我可以去看小熊猫吗?”果然奏效,年年吐了口气,a市动物园刚刚降生了一只熊猫幼崽,女儿很喜欢,新闻里播了几次,女儿都恨不得钻进去摸摸那可爱的小东西。 “当然可以了,还要小猴子,小孔雀,小斑马,你快快睡,不然明天就没有精神看了哦。”年年将女儿抱在怀里,很快就哄睡了。 慢慢长夜,年年却没有一丝睡意,即使再乐观,她也不禁担心,她一个人每日辛苦赚的钱是不少,却还是会捉襟见肘,孩子一天天长大懂事,父亲的病也只是维持,他们一家的生活要怎么再继续呢。 躲躲藏藏这些年,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还在寻找她,最近年年总是心神不宁,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她却再没有挣脱的勇气,只希望,老天帮忙,不要再落入他的手中。 在七百公里外的k市,同样无眠的,还有一个人。 昏暗的办公室,只点了一盏台灯,站在办公桌前的男子,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对着椅子背后的男子说着。 “老板,我们派去b市和m市的人,刚刚回复的消息还是没有找到,明天他们将赶去a市,听说在那里也有人见过长相相似的人。” “去吧。”被称为老板的男子摆摆手,声音很低沉,让人心颤,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安排了那么多人找了这么多年,却依然没有消息,他们难道还会遁地不成,时间越久,寻找已经成了习惯,其实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还要执拗的找下去。 ------------ 第四章 第四章 年年看着渐渐睡去的女儿,心中燃起的满是愧疚,这几年,为了躲藏,她亏欠女儿的不止是物质的满足,更多的是缺失的母爱,没有父亲的孩子,已经够心酸,而为了赚钱,她能陪伴孩子的时间少的可怜,而且至今,女儿还没有户口,年年没有勇气去设想未来,每每想到这些,她都看不到一丝光亮。 年年每次回想这苦心经营的这几年,充其量也只算苟且的活着吧,房租,生活费,父亲高昂的药费,还有她给孩子积攒的教育基金,她曾经没日没夜的干活赚钱,为的只是开拓一条可以走不用爬的日子,可是几年过去了,他们的生活唯一的变化只有女儿,她在一天天长大懂事,而年年却越来越心慌,难道她真的要把自己卖了吗,卖给喜欢自己可以满足他们一家稳定生活的需求,能给女儿一个合法的身份,能让他们活在微光下的人,年年辗转反侧,依然下不定决心。 年年没有再食言,虽然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第二天,她还是带着女儿去了动物园见了孩子喜欢的所有动物,只是她不得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太久没有独自带着孩子玩耍,以至于晚上去上班的时候,手脚浮肿不听使唤。 “ann,五号包房的客人没有酒了,快去,不要让春燕那个骚 货抢了先。” ann是年年给自己取的代号,这里的人大多用的假名字,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地方,而这里却正适合极力隐姓埋名的年年一家。 这间酒吧,没有名字,熟客都叫它酒窝,不是美女脸上的酒窝,而是有酒的安乐窝。在这同辉巷里,其他的酒吧,能喝到的最好的酒也不过就是当地特产的一种粮食啤酒,价格低廉,正适合那些寻欢的酒客,酒窝却不同,还勉强能有些新鲜的口味,就好像年年正在做的就是推销新来的酒品,她和这里的酒家女不同,不卖皮肉,只赚酒钱提成,所以往往会被人挤兑,那个春燕便是其中之一。 “谢谢,苏姐,我这就去。”为了生计,年年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和陌生人说话都会脸红的清纯乖乖女,为了多赚些钱,被龌蹉的男人摸几下也只当被狗咬了。 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来的及掩饰自己的美丽,差一点被狗吃了。 “妈的,老子今天上定你了,当婊 子还挑人。”年年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压在沙发上,一只肥硕的满是油腻的手攀上了她的大腿,她用尽力气挣扎着,连叫喊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逞凶的人被踢翻在地,连来的男人是谁都未搞清,便被几个大汉揪出去往死里打。 “ann,没事了,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年年被男人抱在怀里,带出了包房,一路上,年年紧紧的抓着男人的衣服,浑身颤抖着,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轻薄,可是男人刚刚的一句话,却彻底击溃了年年隐藏多年的心里屏障,曾几何时,年年幸福的享受着,这样一句不算情话,却最为温情的爱语。 ------------ 第五章 第五章 “宁大哥,我没有事了,你放开我吧。”年年巧妙的挣脱了男子的怀抱,这就是她的恩人,也是在a市唯一的靠山,她不愿意称呼他为宁哥,这样太具有黑 社会性质的称谓让她惧怕,而一句大哥,会显得有些亲切,当然也更疏远,在没有想清楚该如何回报这个男人之前,年年不想改变他们之间已然形成的关系。 宁哥尴尬的放开手,任由年年从他的怀里站立然后躲开,他随意的抓了抓头发,掩盖莫名的烦躁。 “ann,以后不要再卖酒了,我给你安排个轻松的工作,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总是让人吃豆腐也不是个事儿。”虽然,宁哥如此劝说年年很多次了,这次却强硬的多,大概也是不满年年软弱的自保能力。 “没事的,我也不是桢洁烈女,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年年装作轻松无意的样子,她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来拒绝宁哥的好意,虽然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年年别扭的就是不想再亏欠他什么了。 “ann,其实你能得到更好的・・・・・・算了不说这些,这次你必须听我的,还有春燕那个蠢货我不会放过她的。”宁哥看向年年的目光太过放肆,大概这份情谊压抑的太久,久到只能用目光来发泄。 宁哥在这个圈子里年头多了,自然了解手下人的那些小动作,特别是女人,不论是陪酒女还是卖酒妹,为了一点点利益都能将对方往死里整,今天的事情,宁哥只听说了两句,就明白是春燕搞的鬼,想他宁哥在这圈子混迹的威名不大却也不小,追不到喜欢的女人已经很窝火,但是在这酒窝又有谁不知道ann是他的女人,现在连一个在他地盘讨生活的女人,都能挑战他的权威,这会儿再次被拒绝的宁哥,情绪正无法宣泄,这春燕恐怕要吃大亏了。 “宁大哥,谢谢你。”年年没有不计前嫌的发善心,为春燕求情,一来她针对自己的事情做得太过明显,二来今天春燕设计她险些失身的做法彻底激怒了她,做错了事总是要受到惩罚的,年年不想为了一个仇人去求宁哥。 “哦,对了,我找人又弄了几盒易瑞沙,拿回去给叔叔吃吧。”这一次,年年没有丝毫的扭捏,激动的上前将那药拿在手中,看了又看。 几年前,年年父亲得了肺癌,就等于失去了劳动能力,全家的重担都压在年年一个人身上,而维持父亲生命的这个药,却是价格不菲的,她每日高昂的小费,除却这药品,也只剩下维持一家三口日常生活的开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而麻烦的是这药还不是有钱就能弄到的,每次都要费些周折。后来宁哥知道后,主动帮助年年弄了几次药,年年的日子才好过了些。 其实年年父亲还算幸运的,毕竟这易瑞沙并不是适合每个肺癌患者,其具体的效应年年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定期检查的结果,医生都说效果明显,父亲病情稳定了很多,年年的生命中已经失去的太多,她已经经受不起再次失去至亲的打击了。 “太好了宁大哥,谢谢你,只是我手头现金不多,你容我几天,一定尽快还给你的。”这是年年的底线,至少在金钱上不能再有亏欠。 “谢来谢去太生疏了,你知道我求的不是这些。”宁哥有些恼怒的道。 ------------ 第六章 第六章 每次说到这里,年年都会无言以对,宁哥也拿她没办法,想他宁哥,在这道上混迹了多年,不敢说可以横霸a市,却颇有几分面子,大风大浪沉浮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偏偏就对这块石头念念不忘,本想着就是一块顽石也有被捂热的一天吧,何曾想这一纠缠就是好几年,宁哥曾想如果当年救自己的不是她年年,也许,今天自己也不会如此受折磨。 大约那是四年前吧,他的“事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连他精心布置多年的保护伞都置他于不顾,那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在上演,争斗、追杀,几个月里,他连睡觉都恨不得能睁着眼睛。 本来他可以带着大量的钱财逃走的,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他哪里能够甘心,只有他自己了解能得到这个位置,他付出过什么,十几岁就在这条道上闯荡,注定,他的一生也脱离不开,即使他早已经厌倦了整日打打杀杀的过活。 终于有一天还是出事了,他的弟兄被对方的人冲散了,他落了单,被砍成了血葫芦,他拼了命的跑,想最后一搏,就是死也不能死的这么憋屈,他跌跌撞撞的跑进吉祥巷,一时间不知道要藏在什么地方,后面穷追不舍的叫喊声,依然清晰。 年年就在这个时候闯进了他的世界,毫无准备的,在他最狼狈的时候。 察觉到有人靠近,宁哥闪身藏到一幢居民楼的某个单元大门后面,他就看见,一个短发女人,三步一歇的走了过来,天很黑,他看不清她的容貌,却看得见她隆起的肚子,看样子这个孕妇多半是刚刚下班回来的,宁哥知道住在这吉祥巷的人家都是贫困的,他略微安了心。 被追了几十分钟,这一停下来,宁哥才发觉浑身的伤口疼的钻心,大概是失血过多,他一下就虚弱下来,团缩在角落,他没有察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好奇的盯着他看,年年不是好热闹的人,只是那人恰巧就存在在她家那个单元门后面,这里的治安本来就不好,怀孕让年年更加的警觉。 一个面目狰狞的男子,手握一把片刀,停在年年的面前,“喂,大肚子,有没有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没,没有。”年年很紧张,也许不完全是害怕的,而是因为撒谎,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 “真没有?小心老子砍了你。”男人凶神恶煞一般,还举起手中的刀,向年年挥了挥。 “没有,我在这散步有一会儿了,什么人也没有出现。”年年很是看不惯这样的男人,猥亵没有节操,骨子里的小幼稚叫她连骗人都透着不耐烦。 那个男人走了,年年若无其事的走进单元楼,在自家的窗台前观察了很久,期间不止一次有人经过,大概都是在找楼下的那个人,天蒙蒙亮的时候,年年壮着胆子,装了一些东西,独自走出家。 ------------ 第七章 第七章 如年年所料,那个人还躲在那里,她推了推他,大概是触碰到了伤口,他申银出声,年年狠下心又推了一下,这一次,很管用,他醒了。 宁哥定着满脸的血迹,完全看不出容貌,只有那双眼睛是机警的,防备的看着年年,很漂亮的一个女孩,不,是那个救了他的孕妇,虽然他昏昏沉沉,但是还是依稀的听见了她是如何支走他的仇人的,可是她现在要干什么。 “天就要亮了,你赶快离开吧,这里有创伤药、止疼药、纱布,还有吃的东西和钱,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你自己保重。”说完,年年就快速的上楼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年年也弄不清为什么执意要去救这个男人,她可不是善良的小白兔,没有同情心泛滥,大概是同样的经历,让年年笃定他是个弱者吧,也埋怨自己太过鲁莽,却也只能安慰自己仅此一次。 另一边,宁哥拿着年年给的小包裹,心中燃起了多年不曾感受的温暖,他快速的吃了东西,胡乱的吞掉止疼药,将纱布缠在最深的伤口上,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既然老天都没绝了他的路,他就得好好的活着。 宁哥用了几个月的时间重新夺回了自己的位置,同时,也开始了新的产业,一次失败,让他明白,要想混的长久,就不能只会打杀,不然总有一天会被更强的人打杀死,唯有坚固的产业网络才能保障他一直处于不可撼动的地位。 当他再次遇见年年的时候,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而年年却在经历着人生最为困苦的日子。 年年生下孩子,也就失去了原先好不容易找到的在超市打工的工作,为了生计,她真的放弃了自尊,走进这家酒窝,当起了卖酒妹,几天时间,年年就尝到了被人将她引以为傲的自尊踩在脚下的挫败感。 不是没有做好被非礼的准备,为了高昂的酒钱提成,她早就想好了,可是当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是会抑制不住的躲闪,偶尔还会惹怒客人,被骂几句,客人投诉她,就总是赚不到钱。 而这天,年年的运气坏到了极点,居然碰到了更无赖的客人,见年年不上道,居然揪住她刚刚留长的头发就是一个耳光,由于年年不是这里的陪酒女,自然得不到这里的保镖的庇护,只能忍着。 宁哥有时想,这就是缘分吧,不然,为何他要鬼使神差的来视察这不起眼的酒窝,为何要为一个女人驻足,为何第一时间就认出来她,总之,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宁哥救下了年年。 转眼就是四年,宁哥越来越渴望家庭生活,本来三十几岁,正是壮年,正应该雄心壮志,然而宁哥偏偏就认定了年年,这个越来越冰冷,越来越理智的女人,她不见得有多么漂亮,可那双明亮的眼睛就是吸引着他,一陷再陷。 不是不知道,她心里一直有人,也了解她有嗷嗷待哺的幼 女和年迈体弱的父亲要养,对于她的过去,很神秘,宁哥忍着不问,就怕她有一天会突然就消失了。 ------------ 第八章 第八章 离开宁哥的视线,年年才能卸下伪装,委屈的流泪。 这几年,年年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麻木到早就不在乎这躯壳,也许有一天,就真的被欺负了去,她也可以平静的接受,也许她亦在等待,等着自己终究有一天会彻底的崩溃,所有的磨难就会化作泡影,然而,今天就因为宁哥的一句似曾相识的话语,就勾起了年年掩埋在心中多年的怨恨。 年年不止一次的问自己,那个说要一辈子保护着她的人,那个说要她幸福快乐的人,在哪里,是不是过着光鲜的生活,拥着美貌的娇妻,坐看他们曾经向往的繁华,然而他可曾还会担心,他曾经口中的宝贝,过着怎样的生活,他可还记得自己的誓言?那些美好的、温馨的回忆,一直折磨着她,曾几何时,年年以为那就是一辈子,到头来,原来都是随口说说而已。 年年擦掉眼泪,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要坚强,她的生命有了延续,就有了希望,也许她积极的向前看,有一天老天爷发慈悲,等待她的就再不是毁灭,而是安稳也说不定,希望这样东躲西臧的日子,能早些结束。 又是一天,年年疲惫的走回家,不过还好,还算有收获,有了这几盒易瑞沙,终于可以短暂的喘一口气了。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却被女儿一句貌似无心的问话,激的她一个激灵。 “妈妈,我有没有爸爸?” 不是没有设想过,该怎么和孩子解释关于父亲的问题,只是她一直有一种侥幸的心理,总觉得女儿还小,不会这么快明白“爸爸”、“父亲”是什么东西,所以当女儿脱口而出这样的问题,年年丝毫没有准备。 “囡囡,怎么会想知道‘爸爸’。” 年年需要时间思考,该如何回答女儿,不得以先转移女儿的注意。 “楼上的姐姐,说她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有外公当做爸爸,可是我为什么都没有呢?” 囡囡用稚嫩的声音,问出自己的疑惑,也许,她也只是有些好奇,并没有多么迫切的想了解关于“爸爸”的一切,而听在年年耳中,却是另一种考验,也许是永远都不可能通过的议题,也许她的一生都要围绕这个问题。 “囡囡当然有爸爸,人人都有爸爸的。” 年年还是决定向女儿简单的讲解关于自然人伦,可是接下来的,才是难题吧。 “那他在哪里。” 囡囡很自然的追问,手臂不停的揉着眼睛,看样子,大概是已经困极了。 “囡囡的爸爸在妈妈的心里呀,等囡囡长大了,妈妈就把他介绍给你,好不好?” 其实这并不是一句欺骗孩子的谎言,而是年年支撑着自己一路走来给自己创造的假象,年年总是希望能记得当初的那个将自己捧在手心的爱人,可以一直对自己催眠,当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幸福的证据,她不忍心和孩子撒谎说他逝去了,更不忍心将他从自己的心里抹去。 “好吧。” 囡囡只回答了年年两个字就沉沉的睡去,独留下思绪万千的年年。 ------------ 第九章 第九章 在k市,御龙酒店的宴会大厅,正欢腾忙碌。 薛凯躲在角落,自斟自饮,眼睛却凝视着远处器宇轩昂,谈笑风生的那个年轻男子,只是脸上的嘲讽却没有丝毫消减,如果不是顾忌两家的关系,他根本就不会来参加这场该死的庆功宴。 可是有多少人会了解,他如此鄙视的这位成功人士,就在几年前还是自己许下诺言要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他们幼年相识,共同经历着人生的一个又一个阶段,他们曾做过歃血为盟的傻事,也曾一起不着边际的规划人生的宏伟蓝图,他们是朋友,是知己,是伙伴,是彼此精神 寄托,而如今,薛凯却只想和这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薛凯,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有人打断了薛凯的回忆,在这种场合能直呼大名的人不多,应该是个熟悉的朋友。 “我本来就是这么闷的人,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 果然,也是个从小玩大的朋友,叫陈威,大家平时见面的机会并不多,这种商场上的应酬,也无形中给他们的闲聊创造了条件。 “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还不了解你,兄弟劝你一句,有些事不要太计较了,不然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陈威早就观察到了薛凯愤愤的态度,不得意出言提醒,也正是因为太过熟悉,所以对他们之间的恩怨也略有耳闻,却又不好明说,只好心的劝慰,希望薛凯能看开些,不要在这种场合失了身份,毕竟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多数都是人精,一个微妙的表情足以出卖一个人的情绪。 “说的容易,有些事哪里就会那么容易就忘记。” 薛凯一口吞进酒杯中剩余的含有酒精的物质,对陈威的话根本不在乎。 “今天是窦骁的好日子,你们可比我们这帮发小要亲近的多,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吧,何必为了个女人伤了兄弟的情意。” 本不欲争辩的陈威,见薛凯对曾经的好兄弟这样的态度很是不理解,便出口回击了几句,不想却更加激起薛凯隐忍的情绪。 “兄弟,谁他妈的和他做兄弟,冷血的畜生。” 谁会想的到,一向儒雅温和的薛家少爷,私下里居然会大吐脏字呢。 “你啊,就是太重感情,才会一直为难自己,窦骁也不容易,一个人将御龙集团带出低谷,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你该为他高兴才是。” 陈威见他这样,也有几分不忍,当年的事,谁又说得清对错呢,可是在他的眼里,他们两兄弟因此伤了感情却是不应该的。 “他不容易?他有个当副厅长的准老 丈人怎么会不容易,我看他容易得很。” 薛凯的不屑完完全全的展现在脸上,他丝毫都不觉得所说的话是对那个人的侮辱。 “我看你是真的喝多了,我扶着你去坐一下吧。” 陈威叹了口气,也没了心情去和薛凯纠缠,他明白,薛凯说得不乏是事实。 “不用,好戏看完了,我回家。” 薛凯挣脱陈威的搀扶,一个人走开了。 ------------ 第十章 第十章 此时的窦骁,正阔步在大厅中,和各位来宾亲切的寒暄着,理所当然的接受着奉承者的追捧和赞扬,不能有一丝的懈怠,还要随时防备着,来自竞争对手言语中的陷阱。 他知道该在什么样的对象面前毫不掩饰的展现他的逸群之才,在什么时候要表现出踌躇满志,还要随时留露出他的谦虚谨慎,这些都是他这几年沉浮在商场,不停的学习的课题,可是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曾经的他,最为反感的事情也不过如此。 那个被框在玉树临风、清新俊逸的词汇中的少年,那个一表人才、鹤立鸡群的窦家少爷,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时间无情的带走了窦骁的澎湃的情怀,纯洁的笑容,还有刚毅的坚持,却也给与了他弥足珍贵的平静,内敛,再也不会被人一眼就看透内心,同样他也再不会肆无忌惮的展露自己的情绪了。 没有人说的清,得到的和失去的,孰轻孰重,也许所有被珍重的,总有一天会离你而去,包括理想、家人、爱情、还有朋友。 窦骁一直都有注意薛凯所处的位置,他希望可以尽快结束这无趣的寒暄,让他有机会脱身去找薛凯好好谈谈,无论曾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他都不想就此失去这个朋友,而且他心中还有一个谜团等着薛凯为他解开。 所以当薛凯与他擦身而过离开的时候,他只能不停的对周围的宾客重复抱歉、失陪,便追了出去,还好在薛凯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拦住了他。 “放开。”薛凯甩开窦骁的手掌,仿佛那带有瘟疫。 “薛凯,我们谈谈。”窦骁推上薛凯的车门,准备和他谈谈。 “我没什么和你谈,我们早就无话可说了。”薛凯再次拉开车门,准备离开。 “薛凯,你不能这么对我,这对我不公平,你不能为了年年就罔顾我们多年的兄弟感情。”情急之下,一向睿智的窦总,居然提及两人之间的禁忌。 “你不要和我提年年,你没有资格。”这一次甩上车门的却是薛凯,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年年,而面前的人,在他看来,却是最没有资格提起这个名字的人,他不能抑制的将怒气都发泄在车门上。 “是你对不对,那夜是你带走了她,对不对?”窦骁看到这一刻,居然确定了内心的猜测,这么多年,他每次都找机会想知道关于当时的真相,果然和他的想象无差。 “是,是我,那又怎样?你可以不心疼她,可是我不能。”薛凯借着酒劲,就真的承认了,事到如今,这件事早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她在哪里?”窦骁机械的追问,这么多年他问过很多次这样的问题,最多的还是问自己,默默的问,也许只有在薛凯的面前,他才敢问出口,问出声。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看着窦骁如此失神,薛凯心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块感。 “薛凯,你不能藏她一辈子,我早晚有一天会找到她的。”窦骁的话更像是对自己说的,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看见希望。 ・・・・・・・・・・・・・・・・・・・・・・・・・・・・・・・・・・・・・・・・・・・・・・・・・・ ------------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盛怒下的窦骁哪里会想到,薛凯正在心里自言自语,“如果可能,我他妈的想藏她一辈子,可是人家肯本就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你知不知道。” “薛凯・・・・・・”窦骁不甘心,想继续逼问,却被早已不耐烦应酬他的薛凯打断。 “你美丽的未婚妻追来了,我觉得你不适合在这里谈论前任,我走了。” 薛凯用下巴,指了指在酒店门前正张望过来的女子,像是好言相劝,却不难听出的其中的嘲弄。 窦骁果然依言,看了过去,的确是他的未婚妻,这并不是秘密了,他们订婚有几年了,那年的订婚礼他也许会终生难忘吧。 薛凯懒得见证他们的眉目传情,推开窦骁,跳上他的丰田霸道,打算快点离开。 “薛凯,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让人送你回去。” 窦骁见薛凯不愿多说,也觉得时机不对,想着尽快找时间再约他谈谈,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放他离开,他身上的酒气很重,显然是没有少喝酒,这样开车太危险。 “算了吧,我孤家寡人的,犯不上像你窦总这样惜命,闪开。” 薛凯知道自己头很晕,大概是酒劲上来了,理智告诉他,真的不能逞强,然而,他的倔脾气跟着酒劲一起上来了,哪里能听得进人劝,特别是来自窦骁的。这种温情,都好像告诉他,过去的一切都不会再重来,只有他一个人还沉浸在那段灿烂的数月,不能自拔。 他大力的推了窦骁一把,看着他毫无准备的踉跄的退后几步,心里好像舒服了点,可是余光中看见他的未婚妻,正疾步走来,薛凯的脸再一次阴沉难看起来,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 窦骁没有来得及拦住他,想来也拦不住他,连忙拿出手机,让自己的助理开车跟在薛凯的车后,一定要安全的把他送回家,这么多年的兄弟,太了解彼此,也因此,他们之间的伤痕就是一道横沟,除非发生地震,不然很难愈合。 “窦骁,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窦骁才注意到自己美丽的未婚妻已然来到身边。 她,叫程敏慧,人如其名,是个聪敏贤惠的好姑娘,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窦骁在她的身上几乎看不到缺点,家境好、学历高、人也漂亮,绝对是个让人羡慕的未婚妻,窦骁常想自己是喜欢她的吧,不然怎么会在一起这么久呢。 “我没事,他喝多了,和我耍脾气呢。” 窦骁尽量轻描淡写,他骗不了自己,不管他有几分喜欢程敏慧,他都不能无条件的信任她,或者说再也不会有人会让他全身心的信任了。 “你不用瞒着我,我猜的出,他是为了什么这么对你,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体谅你的。” 程敏慧没有回避,索性把事情说开,对于那段往事,她不是一无所知的,更也知道薛家的少爷为什么每次都对她没有好脸色,但是她更坚信的是过去的就过去了,要陪着窦骁走过漫长人生的那个人只能是自己。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但愿吧。” 窦骁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每当这个时候,程敏慧都会特别的不安,她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却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笼络住窦骁千疮百孔的心,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拥有一份永远不会产生爱情的婚姻,然而,取而代之的会是负有责任的亲情,她相信这才是最为牢靠的维系婚姻的感情。 “我们进去吧,爸爸大概等急了,他说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呢,我都嫉妒死了,他啊,现在就和你话多,总把你挂在嘴边。” 程敏慧转换了话题,她知道有些事急不来,可有些事却迫在眉睫了,比如说,他们的婚礼,她的年龄不小了,父母一直在催婚,她本来想给窦骁多一些时间去发展他的事业,也想给他空间好好的和过去做个了断,可是薛凯的出现,让她突然改了主意,窦骁对薛凯的态度,就是窦骁对曾经的态度,让她感到恐慌。 父亲找窦骁谈话是真,可是她也清楚他想谈什么,她想也是时候,再往前走一步了,其实她甚至是鄙视自己的,如果是从前,以她的骄傲,是绝不会允许自己做这种逼婚的事情的,她甚至觉得那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可是现在她宁愿放下自尊,沦陷一次。 “哪里,程厅长当然最疼你的,走吧,我们回去。” 窦骁一直在用这个称谓来称呼自己未来的岳丈,其中的生疏,岂是一句两句就说的清楚。 “窦总回来了,程厅长好福气啊,有一个如花似玉女儿已经够让人嫉妒了,居然还有这样一表人才的好女婿,这不是要羡煞旁人吗?” 原本和程厅长闲聊的几位商场前辈,见窦骁携着程敏慧缓缓走来,不禁感叹,虽是奉承只言,其中也不免有几分羡慕,毕竟这样的联姻,能出现一对男才女貌的结合并不多见。 “就是,就是。” 所以随声附和的亦不见得都是有口无心。 言谈中,窦骁和程敏慧已经来到身前,程厅长却说了一番隐忍深思的一番话。 “哪里哪里,这些年轻人,还是不够成熟,你们可得帮我好好看着他们,不然哪天把天捅个窟窿都说不定。” 此话,不难听出,是程厅长故意为之,其中的缘由大概只有窦骁清楚,这场女婿丈人之间的暗战,看的心惊,连程敏慧都没有想到,父亲会出其不意的给窦骁一个下马威。她侧目,见窦骁并没有不耐的表情,暗自松了一口气。 窦骁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的情绪,就是连小小的动作也没有破绽,可是如果年年在场,再或者是薛凯,就会很轻易的就发现,窦骁现在很不高兴,而且是特别的不高心。 “哈哈,程厅长,说笑说笑,谁人不知,我们窦总可是财富新贵,商业奇才,哪里还用的到我们这帮老骨头,我们还指望着被年轻人好好帮衬,手下留情,给我们留些肉吃呢。” 在场的都是老滑头,不管明不明白话中的含义,却清楚的知道怎样为自己赢得最关键的利益。 ------------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窦骁再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程厅长的话中有话,无非就是说给他听的,他在心中冷笑,脸上却还是一脸恭敬,这隐藏情绪的功夫他足足练了一年,到如今,有时就连他也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让情绪出自真心。 大家称呼他准岳父为程厅长,也只是客气,这里无人不知,准确的来说,应该称呼他为程副厅长。程玉民,现职省卫生厅的副厅长,虽是副手,一样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今天他一语双关,起因只是最近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 今天的庆功宴,主要是为了庆祝御龙集团的第一家温泉度假村选址成功,能够成功的抢占这k市的第一眼温泉并不是偶然,窦骁力排众议,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可以说是孤注一掷,才寻找到的,其中的周折更是不言而喻。 本来这些和卫生厅的工作范围并不交集,也不至于能让窦骁得罪这位准岳父,可是就是有人见不得御龙蓬勃发展,使了些小人招数。 先是煽动当地村民阻止勘探,再是利用舆论恶意抬高地皮标价,饶是胸有成竹的窦骁也被折腾的筋疲力尽,才算标下了这块地,接下来却还有更绝的,这些人居然传播谣言,称当地有很严重的传染疾病,而这眼温泉很可能就是传染源,人云亦云,传的神乎其神,一时间,省市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连当地的居民都恐慌起来,而刚刚将这块地挣到手的御龙,只能承受着这件事带来的诸多负面影响。 股价跳水,股东倒戈,就连各大旅行社也纷纷退掉御龙酒店的客房,原因只是因为御龙集团的群众信用降低,怀疑的云团越来越大,不安笼罩着御龙集团,窦骁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出了事,窦骁第一个想到的当然还是程玉民这位公开的保护伞,他登门拜访,请他指点迷津,一切都顺理成章,以两家的关系,窦骁以为程玉民一定会倾囊相助,当然不会是为了窦骁,主要是他的宝贝女儿程敏慧,窦骁甚至都准备好了谢礼,当时他们的谈话亦然和谐,没有任何不妥。 可是若干天过去后,事态愈演愈烈,完全不受控制,窦骁甚至面临被踢出董事局的危险,当他再次找到程玉民的时候,居然被他好生难为了一把。 起先程玉民很热情,一边给窦骁分析事态,一边阐述自己的观点,表面上看,确实是事事为窦骁着想,可是再听下去,就又不是那么回事了,窦骁很快就明白过来,这程厅长人家可不是推脱,只是发牢骚说如何如何的有困难,希望窦骁谅解。 窦骁握紧拳头,压抑住冲动的情绪,耐着性子听着程厅长说下去,渐渐的窦骁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程玉民会如此的拿乔,说白了不过是想向窦骁逼婚,这个机会如此难得,他怎么会放弃,不只为了他那个痴心不改的女儿,当然还有他如今的地位,甚至是隐藏的野心,女儿还可以等下去,他却年龄大了,再不争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可是他威胁错了对象,窦骁从小就是头顺毛驴。 ------------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程玉民见窦骁态度依然恭敬,没有丝毫的不耐,心中不安,难道杜宇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么,怎么连个反应也没有呢? 窦骁在心中冷笑,果然是自己想的过于简单了,原本只以为程玉民爱女心切,难免生成逼婚的意思也不过分,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趁人之危,窦骁骨子里的叛逆即使随着生活的巨变在渐渐的收敛,但却依然存在,程玉民的做法,看似隐晦,却已经太过明显。 程玉民是怎么说的,“我们的关系太特殊,虽然你和敏慧是朋友,可人家哪里清楚你们感情匪浅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人家也只能秉公办理,我就是厚着脸皮开了口,人家也未必相信,反而会怀疑到我是不是私下与你有交易,那就更麻烦了。”听到这儿,窦骁隐匿在精神深处的臭脾气一点一点的觉醒。 程玉民看着窦骁彬彬有礼的和他告别,心底泛起疑惑,猜不透这窦骁究竟有什么打算,难不成他还会有其他的办法,转念又想,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不撞南墙不回头,借着这次的机会,不妨让窦骁长长教训也好,不然以窦骁的性格,难免两人真的成了翁婿,自己也控制不住他。 可是程玉民哪里会想到,窦骁离开他的视线,就摔碎了一块价值十一万的手表,本来是打算直接扔手机来着,举起的那一霎那,窦骁脑海里闪过一个温柔的又娇里娇气的声音,“窦骁,你脾气怎么这么坏,每次都要摔坏手机,你知不知道,手机是通讯工具,万一恰好你摔坏它的那天,我就正在打你的电话求救,你因为压抑不住的脾气摔坏了电话不要紧,要是错过了救我的时机,你会不会后悔终生呢?” 只为脑海里这个似有似无微弱的声音,窦骁就将手臂轻轻的放下,而无以发泄的懊恼就只能让他牺牲了未婚妻为他亲自选购的,那块价格不菲,当然最后还是他付账的手表,当时程敏慧是怎么说的,她说她希望窦骁能时时刻刻都记住她,都想着她。 可是她大概不会想到,窦骁特别讨厌带手表,十一万的手表更是一件十足的奢侈品,如果不是该死的风度,窦骁是怎么也不会买下这个没有用的破东西。 所以使劲的摔坏它,并不是偶然,也有故意为之的倾向,事后窦骁只向程敏慧解释,是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的,程敏慧虽然遗憾,也无计可施,连修理手表的师傅都无能为力,这手表又实在太贵了些,她也只能再也不敢提手表,当然这是后话。 只说窦骁摔了手表后,站在原地生了半晌的气,好不容易缓过神,解决危机的办法也就想到了,果然是退一步开阔天空。 窦骁想到的正是这程玉民程副厅长的顶头上司,只是这个人虽是比程玉民来头大些,两人却是死对头,更重要的是,这一位和曾经的某个人关系匪浅,原本窦骁顾忌到程敏慧的感受,已经很少和这位联系了,这一次如果不是万般无奈,如果不是程玉民趁机威胁,窦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去麻烦人家。 ------------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之后,窦骁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求人家,而且如愿的得到了答案,不过人家当时也只是答应,如果查实是有人恶意诬陷,就一定会还御龙一个公道,还说了一些义正言辞的官话,窦骁心里也不确定,人家会不会念及往日的旧矫情,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推自己一把。 没想到事情却出乎意料的顺利,连窦骁都有些不敢置信,政aa府相关部门的重视,使得事件的彻查进展迅速,事情的真相也很快浮出水面,很大程度上为御龙减少了损失,对于此次危机事件的处理,窦骁自认是有责任的。 这几年,御龙集团每一次变革,都伴随着各种各样的危机和变故,却总能够化险为夷有惊无险,不得不说,窦骁的自信心的提升有利就有弊,比如这一次,如果他第一时间就能做出应急反应,未雨绸缪,也许就不会求告无门,还要被小人威胁。 可是,这真的只是窦骁的一意孤行犯的错吗?从窦骁接起危难中的御龙集团的那天起,就注定再也做不得那个为人谦逊、做事沉稳、待人和善的窦少爷,当他拖着沉重的负担,举步维艰在商场上打拼,他的谦逊、沉稳、和善,都只会被人为是怯懦的表现,那些虎视眈眈的股东老臣,那些隔岸观火的竞争对手,怎么可能给他时间和空间成长。 只有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有无所畏惧、敢做敢为,才能开拓一条属于的自己的道路,它也许坑洼不平,满是泥泞,却也好过那些他人铺设的表面上宽阔平坦,四通八达,却满是陷阱埋伏的大路强的多。 窦骁无疑是成功的,几年间就将御龙带出低谷,他不是商业奇才,也是小有聪明,这条路走得有多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人可以和他分担,没有人值得他的信任,他整日绷紧的神经,也会疲倦,他迟迟不愿意结婚,不是没有理由的。 程敏慧是个好姑娘,对于这一点窦骁很清楚,也不否认,可是他心里却一直接受不了将她当成相濡以沫、相伴一生的爱人,他想也许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个贤内助,一个商业助手,没有情爱,婚姻才会更踏实,程敏慧对自己的依恋和信赖,却让窦骁很有负罪感。 曾经有一个女人对他说过,婚姻是女人的城堡,爱情是这个城堡的守卫军,没有守卫军的城堡无时无刻都面临危险,没有爱情的婚姻,只会让女人惶惶不安,担惊受怕,总有一天女人会自己毁掉城堡,埋葬自己。窦骁当时不明白,此刻一样不理解,他始终不知道一个女人对待婚姻是怎样的心态,对于程敏慧仅存的欣赏,让他犹豫不决,不想就此毁掉一个女人的一生。 所以当程玉民,当着来宾的面,给他难堪的时候,窦骁没有说话,他想着也许这是唯一能回报程敏慧感情的方式了。不过,这并不能说明,窦骁就此放过程玉民,谁也别想控制他窦骁,一旦动了这个心思,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 ------------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窦骁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看着空荡荡的宴会大厅,突然有一种凄凉陡然而生,他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拥有了财富、权利、褒奖和赞美,无数的光环让他承受着羡慕、嫉妒,却独独少了满足感。 父亲曾经告诫过他,“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如今窦骁越来越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为了满足心中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缺憾,窦骁只有不停的向前走,让成就感取代心中的寂寥。 程敏慧将程厅长送上车,就又折了回来,心中却反复的回忆着父亲的劝诫。他要自己想办法尽快和窦骁举行婚礼,不能再拖下去,窦骁如今还得罪不得程家,以他如今的行事,迟早有一天会登上巅峰,难免就另攀了高枝,联姻对一个男人来说,当然会选择对自己的事业更有利的对象,窦骁怎会例外。 程敏慧听罢,表示心中有算计,她很清楚,自己的婚姻会为父亲带来怎样的受益,不然,当年父亲也不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巧遇”了窦骁的母亲,这一切她都是默认的,仅仅因为她对窦骁隐藏的喜欢,甚至得知有机会与窦家联姻的时候,她内心的兴奋都无法言喻。所以,她不能有一刻松懈。 程敏慧回到宴会厅,看着窦骁独自举起酒杯,眼光迷离,刹那间,她有些不敢靠近,这样的窦骁是她不熟悉的,也让她心惊,她想自己是永远也无法掌控这个男人的,父亲终将是要失望的,她要的本来就不多,能和窦骁在一起,才是她要的,所以其他真的不重要。 想通后,程敏慧努力的调整气息,优雅的走向窦骁。 “窦骁,对不起,刚刚爸爸说的话都是有口无心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行吗?”虽然父亲并没有向她解释,为什么会说那样敏感的话,但是她还是认为有必要替父亲道歉。 窦骁看着程敏慧款款的走来,心中烦闷难耐,他摇摇头,果然喝的有些多了,听了程敏慧的话,也不想纠结,只想尽快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静静,也许是太累了,他不想再应付任何人。 “程厅长大概是喝多了,而且他也没有说什么,走吧,敏慧,我送你回家。”窦骁说着就指了指门口,只是这一次他快步的走在前面,并没有理会身后的程敏慧。 这个晚上同样烦躁不安的,还有年年。 年年想不通,乖乖的女儿怎么会同高她一个头的小孩子打架,父亲打电话叫她回来的时候,她一度以为是父亲过于夸张,囡囡个子小、胆子小、连说话的声音也小小的,何故会和人打架。 可当年年见到畏缩在墙角,浑身发抖的女儿,就不能自已的紧张起来,她小心翼翼的蹲在女儿的身边,看着孩子头发蓬松凌乱,衣服褶皱不堪,小脸满是灰土,却没有像以往受了委屈一样哭泣,只瞪大了双眼,看着年年。 年年看见女儿的小手上有一条带着红痕的手印,心疼的手足无措。 ------------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囡囡,抱一抱妈妈,好不好。” 年年跪在地上,身体前倾,慢慢的靠近孩子,放下心中满满的担忧,强迫自己要笑,尽管她知道,自己的面部表情僵硬,喉咙紧绷,后背都是冷汗,可是怎么办,年年很怕自己的失控会惊吓到女儿,她寄希望于女儿对她的依赖能缓解此刻的紧张。 囡囡看着年年,目光中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该不该去拥抱妈妈,可是妈妈的样子很可怜。 “囡囡不理妈妈,妈妈好伤心的。”年年看出女儿的犹豫不决,决定加把力,撒娇着要她安慰。 “妈妈,你不要伤心。”囡囡毕竟是小孩子,一番挣扎后,还是觉得要好好安慰妈妈,她伸出小手,去拥抱年年,还象征式的学着年年平时的样子也拍拍她的后背。 “好,妈妈有囡囡就不伤心了,妈妈带囡囡去洗澡好不好?”看着女儿愿意亲近自己,年年终于放了心,决定暂时不去问女儿打架的缘由。 年年把脏兮兮的女儿,放进浴盆中,年年看着沉默的女儿,不禁有些担忧。小家伙没有像以往那样活跃的玩水,只是乖乖的听年年的摆弄,女儿囡囡从小就很喜欢水,可是偏偏年年特别的怕水。 曾经有一年,年年玩耍中被小伙伴无意推下了河,虽然是河水浅滩,并不危险,可是依然吓坏了小年年,是那个人跳下河抱住了拼命挣扎的她,轻声安慰,才平息了她的恐惧。所以为了帮助年年克服这个毛病,那个人每个夏天都会带着年年去游泳馆练习游泳,不过大概他的放纵和宠溺,年年不但没有消除对水的惧怕,反而还增添了一个新毛病。 在与水的接触中,年年总是喜欢在水中抱着那个人,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只有这样,年年才能放下骨子里对于水的抗拒,时间久了,也就演变成,在水中,年年和那个人要黏在一起,好像连体的,她才会正常的在水中嬉戏,才能忘记水对自己造成的困扰。 女儿囡囡却颠覆了年年的基因,从生下来就喜欢水,不管是洗澡还是洗脸,甚至洗菜,只要有水的地方,无论是浴盆还是菜盆,只要装满水,囡囡总能玩上大半天,开心的不得了,只是苦了年年,每次给女儿洗澡,总会被溅到一身水,也好在年年家的浴室太小了,除了淋浴,就只能为女儿准备了这个不大的塑料浴盆,不然每次囡囡都会要求和妈妈一起泡在水里嬉戏。 此刻年年看着囡囡低头对着水面,兴致缺缺的样子,不由的很难受,她把女儿喜欢的橡皮小鸭子和香皂盒,都放进水了,逗弄着女儿,囡囡还不至于不搭理人却也只是敷衍的抓着不动。 “囡囡,妈妈和你玩小鸭子划水,好不好?”年年打起精神,扶着囡囡的小手,带着小鸭子在水面上划来划去。 “妈妈,你把爸爸现在就介绍给我,好不好?”囡囡不为所动,突然试探着向年年提出要求。 年年很震惊,一时心中泛起汹涌。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年年久久没有出声,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孩子,她的本意是不想欺骗孩子的,她不想造成什么假象,就是不愿意在孩子的心中过早的存在父亲的形象,无论是伟岸、高大的,还是虚幻、飘渺的,都会影响到孩子的成长,年年更加不敢告诉女儿,她的父亲永远都不会出现的真相,那会更加残忍。 三岁多的小孩子,正是好奇的时候,年年的回避终究躲不过命运的安排,却没预料到,女儿通过最坏的途径了解了关于父亲的片段。 “囡囡,为什么要认识爸爸呀。”年年告诉自己要冷静,事已至此,再多的逃避,都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囡囡看了看年年,又低下了头,不说话,不出声,默默的一动不动,年年只能等待,孩子太小,大概不会绘声绘色的描述今天发生的一切,年年想知道的不多,乖巧的女儿到底是听了什么样的语言,才会和人打架,这才是年年该担心和重视的。 “妈妈,什么是杂 种。”囡囡很小声的说话,不过年年依然听得真切。 “告诉妈妈,是谁对你说的。”年年听的心惊,这么小的孩子,是谁会对她说这么恶略的词汇。 “是小姐姐说的,她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小杂 种,说妈妈是坏女人,她才坏,我就打她。” 年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向乖巧的有些懦弱的女儿会暴怒,她所说的小姐姐,是邻居家的小孩子,年年爸爸的腿有旧疾,虽然没有瘫痪,却也是行动不便的,所以囡囡每天只能在楼梯过道了玩一会,方便外公的照顾,一来二去,囡囡就认识了这个小姐姐,不过大概是家里过于贫困的关系,那个孩子是疯野惯了的,到了上学的年龄却还是游荡在街上,囡囡从小就听不得有人说妈妈的坏话,就连疼她的外公也不可以说,不然她就会大哭不止。 “囡囡,打架是不对的,囡囡是个好孩子,别人再坏,说的话再难听,你都不应该打人,知道吗?” 年年来不及再设想其他,首先是纠正女儿过激的行为,她不希望孩子这么小就养成一语不合就动手的习惯。 “我不喜欢小姐姐了,我不要和她玩了。”囡囡听到妈妈的教导,似乎觉得又不好意,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想了好久,就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囡囡,有些问题是不能逃避的,有些不喜欢的人不能永远见不到的,妈妈知道你现在听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妈妈的说的是对的,现在,妈妈告诉你,‘杂 种’是个很不好的词语,是骂人的坏话,妈妈希望你忘记。还有那个小姐姐,妈妈希望你以后不和她玩,不是因为她说了不好听的话,伤害了我们,而是因为,我们和她不是一样的人,我们的观点不一样,就是这么简单,妈妈希望我的囡囡是个快乐的善良的小姑娘,有些事情发生了,我们找到不好的不对的地方,争取不再发生,然后每天依然要高高兴兴的,好不好。” 年年一口气说了很对话,她不知道,女儿到底听懂了多少,可是理智告诉她,无论孩子多小,她的理解力有多深,都不影响她接受一个正确的观点。```````````````````````````````````````````````````````````````````````````````````````````````````````````````````````````````呵呵呵,改名字了哦,呵呵呵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囡囡似懂非懂,依然沉默,年年检查了女儿全身,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好笑女儿果然遗传了她爸爸的优良基因,打架可不吃亏,哄睡了女儿,年年和父亲说起话来。 “爸,今天把你吓坏了吧,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年年蹲在父亲面前,轻轻的去碰他的双腿。 “爸没事,囡囡有没有伤到,下午的时候她躲着不让我碰她。” 父亲抓住年年的手,不想让她担心自己,忙着询问囡囡的情况,一想到两个小孩子打架,自己这个大人,却怎么也拉不开,看着孩子受伤,心里很内疚,觉得更对不起辛苦奔波的女儿。 “就是手臂被抓破皮了一点,没有其他地方受伤,爸你别担心了。”年年轻描淡写,并不想让父亲担心。 “都怪爸爸,看个孩子也看不好,还好囡囡激灵,这么小,打架可不含糊,和她爸爸小时候一样。” 年年父亲埋怨自己的无能,同时想到当时两个孩子互相纠缠厮打的情景,就回忆起囡囡父亲小时候的往事,脸上浮现的笑容显然是出自内心的。 “是啊,好的不像,偏偏坏脾气都像了他。”年年苦笑,囡囡越长大些,就越来越像那个人,脾气、口味、长相,到处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远在k市的窦骁,正接受母亲苦口婆心的劝导,内心烦躁,却不敢反抗。 “骁骁,妈看敏慧这个孩子挺好的,知书达理,谦逊温和,一定是个好妻子,我们挑个日子,你们把婚礼办了吧。”窦骁妈妈盼着儿子结婚很久了,一有机会就催着窦骁办婚礼,只是这一次她说的更明白,态度更坚决。 “妈,你也知道,我最近特别忙,有好几个项目才上马,正是关键的时候,我哪有心思办婚礼。”窦骁靠在沙发上,疲惫的揉着太阳穴,不知道是敷衍还是没心情,总之,他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妈不用你操心,你就安心的当新郎就好,我和敏慧、还有她爸爸妈妈一起操办就好了,你去做你的大事。”窦骁妈妈没有像往常一样就此停住,而是再接再厉,势必要让窦骁答应。 “妈,这是我的婚礼,我的婚姻,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你让人家程家人怎么想。”窦骁有些不耐烦,说出的话很生硬。 “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你不想结婚罢了,妈知道,你还想着年年那丫头。”窦骁妈妈妈见儿子不高兴,却没有偃旗息鼓,转而提起了更不好的话题。 “妈,我们能不谈她吗。”果然,反骨的窦骁再也忍不下去,反问母亲。 “骁骁,妈妈知道年年是个好孩子,我也喜欢她,可是你们是不可能的。你听妈的话,不要再找她了,彻底的忘了她吧,这么多年,你不停的找,还不是连个人影也没看见,想来年年不是过的很好就是过的很差,这又是何苦呢,你放她一条生路,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你们曾经那么相爱,可是你们有缘无分,而且,年年的性格并不能成为一个好的贤内助,她太依赖你,胆小柔弱,从小到大,都是你在保护她,这样的女孩,对你今后的事业一点帮助都没有。” 窦骁妈妈,一口气将心中所想都说给窦骁听,她想儿子忘掉那些人、那些事,永远。 ------------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午夜时分,当薛凯接到窦骁电话的时候,他本能的想问问说话口齿不清的兄弟怎么了,却始终没有问出口,几句讽刺后草草的挂断了电话,却不想,薛凯开始坐立不安,该死的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担心他,在抽了第三根烟后,他终于认命的给窦骁打去电话,只不过,接听电话的并不是窦骁本人,而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窦骁呢?”薛凯有些不耐烦,只怕是自己瞎操心,耽误了人家风流好事。 “你认识这位客人吗,我这里是西城酒吧,这位客人他已经来了很久,喝了不少的酒,看样子是喝醉了,请你通知他的亲人接他回家吧。”酒吧女招待热情的向薛凯介绍着窦骁的情况。 “该死的,你帮我看着他,我马上就到。”薛凯拿起车钥匙,没有多想就冲了出去。 一路上,薛凯都在恼怒自己怎么能这么没骨气,给他窦骁当牛做马这么些年,随传随到,无怨无悔。如今闹翻了,还是逃不过被摆弄的命运。 薛凯最后是在角落里找到了窦骁,他半眯着眼睛,仰坐在沙发上,领带被扯了下来,随意的扔在身旁,两只衬衣袖子也被胡乱的卷到大臂,早就没有往日的潇洒淡定,当然也看不出他那运筹帷幄的姿态,身前的桌台上摆放了大大小小的酒瓶,大多已经空掉了。 薛凯没好气的踢了踢窦骁的小腿,让他清醒一下。 “起来,送你回家,本少爷没工夫侍候你,你看看都几点了,你不想好了,也别带上我。”说着薛凯就去揪窦骁的胳膊。 看着他仍然东倒西歪的样子,薛凯不得已俯身去搀扶他,借着肩膀的力量,托起他往外走。 “先生。”女招待有些胆怯的拦住薛凯,其实也不怪人家女孩子害怕,这薛凯来的着急,刚洗完的头发没有整理,乱蓬蓬的,衣服也没有系扣子,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怎么他没结账,老子真是欠了你的。”薛凯边指责窦骁,边掏钱。 女招待为难的看了窦骁一样,见他还是眯着眼睛,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清醒与否,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说实话,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不是,是・・・・・・这位客人说,如果我替他接电话,把你叫来,就给我一千块的小费。” 女招待大着胆子一口气说出了原因。 “他妈的,窦骁,你就能折腾我,老子真贱,每次都上当。” 薛凯听完,可是懵了一下,恍然反应过来,自己不长记性,又一次被窦骁这只狐狸给欺骗了。他甩开窦骁,却也知道把他扔到沙发上,窦骁还是没反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假装的,还是真的喝醉了,薛凯懒得思考,抓起桌上的酒瓶,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窦骁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薛凯,无奈的笑了一下,说:“我不这样做,你肯来看我吗?你们都不要我了,一个一个都躲着我远远的。我他妈的就想和你说说话,你是我兄弟怎么就不行了。” ------------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薛凯忽然听窦骁说的理直气壮,不禁苦笑不得,看来是真的喝醉了,耍无赖可不是窦骁的风格。 “你怎么知道我就想和你说话呢,我现在多讨厌你,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薛凯喝光了桌上剩余的所有酒,却还不觉得过瘾,抬头挥手找来招待再加酒。 “我知道你讨厌我,她也讨厌我,你们都不想再理我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窦骁恨薛凯对自己的态度,虽然再也不能回到小时候,但至少他们还有情意在吧。 “还不都是你自找的,你以为我们心里就好受,是你搞砸了一切。”薛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的讽刺毫无掩饰。 “不是,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窦骁急急地避开薛凯那慑人的目光,口中叨念着。 “算了,我对你早就不抱希望了,你就执迷不悟下去吧,等你酒醒自己回家吧,小爷不奉陪了。”薛凯见窦骁颓废还有点懦弱的样子,一丝不忍从心中闪过,不愿细想,就此离开最好。 “凯子・・・・・・”窦骁踉跄的拉住就要离开的薛凯,脱口而出小时候的昵称。 “你他妈再喊一声试试,信不信我敲破你的头。”却没想到薛凯反应如此的强烈,他抓起桌上的酒瓶作势要向窦骁挥去,“凯子”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过了,不是因为他们渐渐长大了,而是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个词还有贬义的一面,每每想到自己被“骂”了这么多年,还不自知,就很郁闷。 窦骁被他这么一弄,酒也行了,决定抓紧时间问自己想问,“薛凯,年年她好吗?一定很好是不是?” “窦骁,我警告你,不要和我谈论她,你没有资格。” 薛凯又坐回原位,点了一支烟,他就知道,窦骁怎么能毫无目的的和他纯聊天呢,他们的话题中,“年年”总是最为关键的那个。可是薛凯此刻却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关于她的,就算他也是知之甚少,他也不想他找到她,说他私心也好,说他担心也罢,他就是不想。 窦骁见薛凯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样子,就更认定他比自己知道的多,甚至有可能是他把年年藏了起来。 “可是,我想她,你知道吗,我该死的想她,闭上眼睛都是她,哭的、笑的,就是不和我说话,我喊她,她也不应,你以为我生来就是工作狂吗,我是不想睡觉,只有工作能让我暂时忘了她。” 急切中,窦骁不知不觉就说了心底真话,却不想激起了薛凯更深的埋怨。 “你想她?你早干什么去了,她被你关在小黑屋瑟瑟发抖的时候,你怎么不想她,她营养不良瘦的只剩骨头的时候,你怎么不想她,她・・・・・・晚了,知道吗,骁骁,一切都迟了,你就不能放了她,也放了你自己吗,你的事业蒸蒸日上,你的未婚妻温婉可人,你的生活已经改变了太多,你们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慢慢的,连薛凯也沉浸在那些回忆中,不知道他是在警告窦骁,还是在告诫自己,原来很多事都回不去了,尽管不愿不想,却毫无办法。 “我妈也说,我应该放了她,也放了自己,可是你知道,哪有那么简单就做的到,只要想一想过去的事情就好像在心上插了一把刀一样的疼。”窦骁似乎有些哽咽,薛凯也无言以对,这真的不是谁的错吗,可以归于命运的安排吗? “窦骁,你就是找到她,又能怎么样呢,继续的折磨她,让她也疼?”薛凯决定狠下心,断了窦骁的念想,总之不能再让窦骁找到年年,不然年年哪里还有活路。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薛凯,我可能就要结婚了。”窦骁拼命的摇着头,他舍不得她疼,可是他没有办法,只有她疼,他才能不疼。 “结不结还不是这样,谁不知道你是程家的女婿,哼,我走了,懒得和你说。” 虽然窦骁是程家的毛脚女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薛凯在内心深处依然很排斥,更加鄙视窦骁想要借着岳家的势力稳定自己事业的做法。 窦骁无力阻拦薛凯的离开,也没有理由强迫人家留下来,他好像钻进死胡同,走不下去也出不来,窦骁渐渐失去了挣扎的欲望,他甚至决定就此放弃吧,也许薛凯说的对,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年年,也许有生之年,他们只能相忘于江湖。 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酒窝的客人越来越多,年年油走在酒窝的走廊里,虽然累了些,不过收获颇丰,连自己的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她有些洋洋自得,她算计过,这样一来,这个月她不但可以支付父亲的药费还有生活费,还清欠宁大哥的钱,除此之外还能存起来一些,如果以后都能这样,就更好了。 年年想的太入神,没有躲开包房里突然走出来的客人,弄湿了人家的外衣,她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很抱歉。” “你走路都不睁眼睛的,太过分了,我这是新衣服……”客人很生气,年年有些害怕被讹钱,可总归是自己的过失,看来是难逃一劫了。 “算了,胖子。”好在有人给年年解围,这两个人看起来是一起来的同伴。 “干什么算了,就是她的错。”胖子很是不服气。 “我说算了,你走吧。”瘦的那个人,用眼神制止胖子的喋喋不休,指着年年让她离开。 “谢谢,谢谢您,先生。”年年这些年学到的最多的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种情况有机会就赶紧跑掉。 “你发什么疯,瘦子,这衣服很贵的,我吃亏了你知不知道,你必须把话说明白。”胖子眼见年年哧溜一下就跑掉,更加不甘心,他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都要受瘦子的摆布。 瘦子恨铁不成钢,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和这个胖子成了搭档,而且还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他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扔给胖子,“你个蠢货,你仔细看看这张照片。”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胖子拿过照片,当真的仔细的在看,照片上的女人,他们找了好几年了,这女人的长相,他也看了无数次,可是瘦子却是第一次如此严厉的态度对他说话,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胖子看了好一阵,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大喊着:“瘦子,瘦子,我们要发财啦!” “小点声,别高兴的太早,我们还不能肯定呢。”瘦子打断胖子忘乎所以的惊呼,其实他自己心中也在窃喜,找了这么久,这一次把握最大,只是刚才那个女孩的容貌很像,形象却差了很多,他不想胖子太过较真,重蹈覆辙。 “怎么不能确定,就是她,你看长的多像。”瘦子拿过照片指着女人的眉眼,争辩道。 “你也说了长的像,这些年我们找的像的人多的去了,还是小心点好。”瘦子夺过胖子手中的照片,贴身收好,不知道是说给胖子听还是说给自己,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可不能让这只胖子搞砸了一切。 他们相携一起离开酒窝,兴奋过头,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有人一直在偷听。 苏姐看着那两个男人走后,快步去找ann,他们和年年的冲突她听了大概,本来觉得事情解决了,却无意间听见了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他们要找的就是ann,她更知道,ann这几年一直在躲着什么人,ann不说,她也不好问,只是似乎对方很不好惹,ann因此更是吃尽了苦头。 “ann,快收拾东西,刚才那两个人认出你,看样子是来找你的,你还是避一避吧,我去和宁哥说一声,找人看着他们。” 苏姐快速的向年年交代着事情的经过,慌忙间,她觉得还是告诉宁哥比较好,指望年年自己,恐怕是不行的,她匆匆的离开,并没有注意到脸色发白的年年,她的身体早已经没有了支撑力。 他还是找来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愿意放过她,她的生活刚刚看见一点曙光,他就再一次出现,这到底是老天的捉弄,还是命运的安排,年年想不通,如今她不是孤身一人,还如何能逃过他的步步紧逼呢。 年年找到椅子,坐下来,闭上眼睛,给自己时间冷静一下。 首先,那两个人没有直接抓她,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要向人汇报,二是他们不能肯定她就是年年,毕竟这些年,自己的变化很大,无论是哪个原因,她此刻都不必太过惊慌,她有足够的时间走掉,只是总不能躲在家里不出来的。有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呢? 好在那两个人在酒窝打听不到什么,年年这个名字没有人知道,就是宁哥大概也不是很清楚,只怕他们穷追不舍,那迟早年年会暴露的,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苏姐找到宁哥,快速的说明了一切,宁哥表示会安排好一切的,苏姐送了一口气,叹息着,她可不是对谁都这么热心的,年年是个特例,在她心中,年年仿若年轻时的自己,只是她没有年年走运,能遇上宁哥这个保护神。 ------------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大概只有宁哥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是个能拉近自己和年年关系的契机,如今他对年年可谓知之甚少,要想把年年收进自己的羽翼,帮她解决这次的危机将是个开始。 宁哥在休息室里见到了失魂落魄的年年,这是他鲜少见到的她的另一面,眉头紧锁,目光没有聚焦,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只有她正在滴落的泪水,紧握的拳头,还可以证明她的存在。年年在他的眼里从不是最漂亮,那双灵动的眼睛却总能摄人心魄,可是此刻,她的眼睛里却只有哀伤和无奈,宁哥觉得自己的心紧缩了一下。 “ann,我送你回家。”宁哥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年年的肩膀道。 “宁大哥,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回去吧。”年年局促的站起身,慌张的擦干眼泪,想像往常一样拒绝宁哥的接触。 “ann,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躲着我,你要是不想被那些人找到,就乖乖听话,把你安全的送回家,我才能放心。”宁哥心中叹息,想不通,好歹自己也算有财有貌有势力,怎么就入不了这丫头的眼呢? “那好吧,谢谢你,宁大哥。”年年当然知道宁哥的心思,可是此刻她真的再找不到理由拒绝。 “走吧,我们从后门走,那两个人一直守在前门,看样子是想跟踪你,我叫了几个人扮成混混的样子,拖住他们,尽量不让他们和酒窝里的人接触,你这几天就都不要来了,等解决了这两个人,我们再来讨论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宁哥边走边和年年简单的交代几句他的安排,他没有说的是,这次之后,他要想个办法,让年年彻底离开这个满是男人的地方,他可见不得再有人非礼她。 年年却在心里想的是,也许这一次,她真的要逃不过了,她比任何人都了解那个人的倔强和韧性,他想要办到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她要考虑的是不是要再一次逃离,哪怕是博一次也好,宁哥再有势力,要是为了自己和他硬碰硬,迟早会害了宁哥。 “ann,我送你上楼吧?”宁哥解开安全带,就要拉开车门。 “不,不用了,我・・・・・・”年年本能的拒绝,却找不到理由。 “那好吧,你自己上去吧,你进了家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再离开。”宁哥没有为难年年,心里却还是很失落的,也知道不能把她逼的太紧。 “宁大哥,谢谢,还有,对不起。”年年站在车旁,觉得总是要说些什么的,只是除了道谢和道歉,年年真的无话可说。 抬眼的那一瞬间,在宁哥的眼睛里,年年扑捉了到了,一种久违的目光,那个大概叫做宠溺。年年压抑着即将冲出眼眶的眼泪,快步跑上了楼。 年年说不清自己当时的心情,她不争气的又想到了那个人,曾经有好多年,她都享受着被宠溺包 围的时光,也许就是她放肆的拥有了让人嫉妒的一切,才让她如今要受着这样的折磨,以示命运的公平,可是谁又能告诉她,该如何彻底的忘记,那些一去不回的甜蜜温暖的日子。 ------------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再说被绊住的胖子和瘦子,莫名其妙的被几个人挑衅,胖子仗着自己会几下功夫,不服气和几个人动起手脚,好在瘦子还算清醒,硬是拉拽住他,脱开了身。 “你拉我干什么,几个混混而已,我还怕他们不成,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扯我后腿。” 胖子甩开瘦子的拉扯,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恨恨的想,这只瘦猴,看上去弱不禁风,力气可不小,听说还是什么黑带,他不怪他刚才不帮忙就不错了。 “没脑子的家伙,咱们在干什么不知道吗,我看都走晚了,怕是打草惊蛇了。” 瘦子见胖子执迷不悟,恨不得给他个过肩摔,以解心头之恨,可是他此时更关心的是,刚才那混乱的一幕,会不会已经被那女人发觉。 “不是还没出来吗?再说那种酒吧没有那么早打烊吧。” 胖子一愣,心说坏了,自己又惹祸了,嘴里却还在狡辩。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也知道,这次不同于往次,还是小心点的好,你少惹点事,过几天我们确定了那个女人的身份,和上面人汇报了,就算事了了,拿到钱,你想怎样,我可再不干涉你。” 瘦子也在安慰自己,从那女人的工作性质,就可见现在的生活状态,大概好不到哪里去,还是尽快结束这工作,拿了钱好好过日子吧。 胖子点点头,表示赞同。 年年步上楼,见父亲没有睡仍在看书,囡囡却睡的安然,自从上次她和女儿谈过后,女儿就很听话的早早睡觉了。 年年在家中仔细的查看后,走到窗前,打了电话给宁哥,简短的告诉他,一切正常,请他回去休息吧。 “年年,今天怎么这么早?”年年父亲,见年年比往常早回来三个小时,而且进屋后,神情紧张。 “哦,今天客人很少,就早回来了。”年年找着理由敷衍着父亲,却控制不住心虚的表现,她背过父亲,低着头。 “年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爸爸?”年年和父亲相依为命多年,她的一个小动作就能轻易出卖她的心思。 “没有啊,爸,你别多心。”年年绷直的背脊,其实早已出卖了自己,可是她仍嘴硬的不承认,年年这些年虽然学会了骗人,却骗不了父亲。 “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爸爸更了解你了,你不说爸爸就不问,爸爸想告诉你,凡事三思后行,爸爸虽然身体没用,帮不了你什么,还总是拖累你,可是爸爸会永远在你身后的,你心里不舒服,要记得和爸爸说说。” 年年父亲很自责,没能如自己对妻子的承诺一样,给予女儿安逸美满的生活,他一手娇养的女儿,如今感情受了伤,还要艰辛的工作,难道还要心中的苦闷也无处诉说吗? 其实,他一直都不赞成女儿去酒吧那种地方去上班,开始的时候,年年瞒着他,他知道后,极力的阻拦,如果不是那个宁哥一片赤诚的找他谈话,他也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如今,他每天都在担心女儿会不会受委屈,却又不敢直接问出口,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痛恨自己的无能。 ------------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对于父亲的担心,年年无言以对,她知道父亲忧心的是什么,她何尝喜欢去酒吧那种“不 三不 四”的地方去上班,她的骄傲,她的理想,她接受的教育,都让她抗拒那种地方,为了活下去,她已经放弃了很多,那可怜的自尊又算的上什么。 “爸,我真的没事,你最了解我了,我不会轻易被打垮的,你忘了吗,我是无敌小飞仙呀,嘿嘿。” 年年不愿意和父亲讨论如今的形势,她不想因为还在模糊的事情去影响父亲早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躲在别人的羽翼之下,快乐的小仙子,生活给了她太多的磨难,她不会自怨自艾,反而会更坚强的去面对。 “傻丫头,到底是爸爸拖累了你,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年年父亲伸出手摸摸年年的额头,感叹着,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长大了,成熟了,他从未想过会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他没有女儿乐观,或者他担心的更具体,自己的身体一天天虚弱,他很怕哪一天就留下女儿一个人,他活着也许帮不了女儿什么,可是如果他离开将是对女儿莫大的打击。 “很快的,爸爸,我们很快就能熬出头了,开始新的生活。” 年年低下头,投入父亲的怀里,她不再是撒娇的小女孩了,她回答父亲的言语中,透漏着她的此时的心思,大概这平静的生活,就要改变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他们一家人注定要在一起的。 “好,爸爸陪着你等着那一天,爸爸要看见你幸福,才闭得上眼睛,不然我怎么和你妈妈交代。” 天空阴云密布,月亮只露出半边脸,这个夜晚终究是不能平静的。 “宁哥,那两个人已经离开了,不过,我看的出,他们都是练家子,而且是生面孔,刚刚我们的试探,他们大概已经有所察觉。” 说话的人叫虎子,是宁哥一手带大的兄弟,也是对他最忠心的那个,宁哥的事很少会瞒着他,当然除了情义,宁哥更看重虎子是个有头脑的,稳重又精明,交给他的事情,自己都很放心。 “这几天让兄弟们都精神点,不要让那两个人有机会打听关于ann的事情,尽量不要和他们起冲突,还有,派几个人二十四小时守着ann家,注意隐蔽,有事情立刻汇报,不要擅自做决定,谁要是给我惹麻烦,就不要怪我心狠。” 宁哥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一切,既然他想要得到ann,就必须保护好她,他有心理准备,她一直躲藏的那个人不会那么好对付的。 “知道了宁哥,我这就去安排。” 虎子深深的看了宁哥一眼,就下去了,他很了解将自己带大的这个人,他有情有义,却也狠辣世故,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思,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宁哥不过是感谢ann当年的救命之恩,或者只是一时的迷恋,他也曾经背着宁哥去查过那个女人的底细,却一无所获,其实内心深处,他很不希望宁哥去接近ann,他一直都有很强的预感,那个女人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他很怕宁哥最后会失望、会难过。 ------------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对于年年不用上班待在家里的行为,最开心的莫过于小囡囡了,一整天像个跟屁虫一样粘着年年。 “妈妈,你是不是今天都陪着囡囡,哪里也不去?” “妈妈,你晚上不会出去了是不是?” “妈妈,我们一起睡觉可不可以?” 小囡囡为了确定年年一天不离开的事实,用不同的形式变换着问问题,小小人不点大,心思倒是多得很,可是作为母亲,年年的心却在翻江倒海。 囡囡是个听话的孩子,就算喜欢粘着妈妈,也不会无理取闹,每次只会抱着小娃娃,默默的看着年年穿衣、穿鞋,临出门的时候,等到妈妈的goodbye亲亲,然后她会伸出手和妈妈byebye,眼神中的失落和舍不得是没有办法掩饰的,她可怜的小模样总是触动年年最软的那根神经。 如今年年终于有时间陪着女儿过几天宁静的日子,女儿惶恐的态度还是让她失了方寸。 第三天的时候,年年实在看不下去女儿几乎疯狂的询问,她把女儿交到身前,让女儿坐在自己的腿上,重新梳理一下她的头发,不时的告诉女儿,说,“囡囡,妈妈今天也不去上班,就陪着囡囡,好不好。” “太好了,妈妈。”囡囡并不兴奋,只是搂着妈妈说道。 年年发觉女儿的情绪越来越不像个小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女儿也学会了多愁善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难缠家长受不了,孩子懂事家长还是不放心,年年却只想自己的宝贝活的简单一点,“囡囡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妈妈给你做去。” 这招果然管用,囡囡从小就是个小吃货,一提到吃的,她就很兴奋,“妈妈,我可不可以吃肉肉?” 年年听见女儿这么说,特别无奈,囡囡还小,有很多东西根本不适合她吃,可是自打女儿无意间尝到了肉味,就十分喜欢,如今想到可以提要求点东西吃,当然不会放过可以吃肉好的机会。 “那妈妈要出去菜市场买肉,半个小时就回来,行不行?”年年为了控制女儿的无肉不欢,几乎不会储备肉类,看着女儿两眼放光,年年决定满足她一次,这段时间她忙着上班,连父亲也很久没有开怀的吃顿丰盛的,想着今后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如有机会就好好享受一次吧。 “不能带着囡囡吗?”囡囡见妈妈换衣服要出门,咬着嘴唇,想挽留年年,可是又很纠结自己的肉肉,最后只能想到这个方法。 年年一时心软就要答应女儿,又想到找他的人也许就在附近,她不能连女儿也暴露了,所以编了一个理由,打消女儿的想法,道,“菜市场人很多,妈妈怕宝贝被人偷走了,妈妈找不到囡囡会伤心死的,你乖乖的和外公玩一会,妈妈很快就回来行不行?” “那好吧,是不是那个中间的指针走到六,妈妈就能回来?”囡囡早就学会了看时钟,不自觉的就会卖弄一下。 “是的,囡囡真聪明。”年年夸了女儿一句,就仔细的伪装了自己一下出了家门。 ------------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年年换了一身运动服,头发扎成马尾,将鸭舌帽的帽檐压的很低,她想着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人认出来吧。 “虎哥,ann出门了,跟着吗?”年年大概想不到,她的精心伪装对于有心人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留两个,剩下的跟着,机灵点,别反被人家发现了,还有尽量离ann也远一点,别让她起疑心。”虎子略微想了一下,告诉手下的人要小心,他认为自己比宁哥要了解ann的多,那种自尊心过重的女人是很不好讨好的。 年年穿梭在露天的市场中,这里离她住的地方很近,菜价也很公道,她从前不忙的时候,经常来光顾。年年买了两只鸡腿,准备给父亲补一补,买了一块猪里脊,这肉嫩正好给女儿做个糖醋味的吃,顺便还买了些香菇、青笋和莲藕,当然少不了女儿最不喜欢的胡萝卜,年年想借女儿迫切的想吃肉肉的心理,哄骗她吃一些。 提了不少东西的年年,很怕错过承诺给女儿回去的时间,匆匆忙忙的穿过人群,往家赶。 “瘦子,这都好几天了,怎么一点线索也没有啊,这女人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我们那天明明看的清楚的,怎么现在那酒吧的人都一问三不知呢?”胖子坐在脏兮兮的小饭店里,吃着自己最不喜欢的面条,满面愁苦。 “这不是很明显,我们大概被人盯上了,这条路不通,我们试试别的方法吧。”瘦子也无可奈何,他早就有预感他们两个人已经被人发现,不然何故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们连着去了两天,就是没有见到那个女人的身影,就连酒吧里的工作人员也说“不知道”、“没见过”。 “瘦子,你看那个女的像不像我们找的人。”胖子不经意的转头,职业本能让他这一次没有再错失发现目标的机会,年年刚刚就从饭店的玻璃窗前走过,他刚好看的清楚。 “小点声,跟着她。”瘦子扔下面钱,便率先跟了出去,显然他也确定了目标,心中不禁想,真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提醒着胖子,这一次一定不能再打草惊蛇。 “虎哥,有人跟踪ann,两个人,一个长的胖点,一个有些瘦。”远远的跟在年年后面的人,同样也发现了胖子和瘦子二人,连忙给虎子打电话。 “你们想办法阻拦一下,不要让他们有机会接近ann,人少就打电话叫支援。”虎子心中骂人,只怪这个ann不听宁哥的劝阻,买个菜也给他们惹麻烦。 “你们干什么拦着我们的路?”几次三番的被人莫名其妙的挡住视线,胖子忍无可忍,出手推开前面的男人。 几个人言语不和,在路边撕扯起来,瘦子眼看年年越走越远,一时又脱不了身,急中生智,做了一件大胆的试探,他冲着年年的背影,使足了力气,大声的喊了一句,“年年。” 宁哥的兄弟并不知道ann本名叫年年,所以听到此人大喊“年年”两个字,也就并没有什么应对的措施。 ------------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急行中的年年清楚的听见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她本能的就要回头,却不知道哪里来的灵光一现,让她瞬间调整了步伐,继续向前走去,回想刚刚那个声音并不熟悉,她告诉自己不要回头,那也许是个陷阱。 而瘦子却注意到了年年一刹那怔住的身影,多年的职业经验告诉他,这其中必有蹊跷。傍晚他将事件串联起来,反复思考后,决定将几天来的发现向上面汇报。 “荣先生,我们这次终于发现了那女子。”瘦子口中的荣先生,是窦骁的私人助理,叫荣易,出了名的精明世故,却对窦骁异常忠诚,其中的缘由不得而知。 “你们每一次都说是发现了真人,每一次都是空欢喜一场。”荣易没有在意,这类的汇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于年年,他自己也比较矛盾,不知道是该积极的找,还是懈怠的找。 “很抱歉,我保证这一次绝对没有错,只是现在情况有些棘手,我们需要支援。” 说到这,瘦子也很惭愧,他至今不愿意放弃寻找,不仅仅因为主家承诺的高昂的报酬,最主要的是他想证明自己在业内的能力,可如今他却有些后悔,近几天他才想通他们要寻找的对象原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消失在人海中的普通人,他惯有的思维和手段又如何能找的到呢,如果不是这次的阴差阳错,他们大概再过个三五年,也还是一无所获的吧。 “你稍等,我请示老板后给你答复。”荣易抬头看了一眼身边面容疲惫的窦骁,心里踌躇了一下,他知道年年对于老板是个特别的存在,那么关于她的一切事宜,唯一有权利去做决定也只有老板自己,他所犹豫的也恰恰是这份特别,他心中的窦骁是果敢睿智的,年年的出现,注定要颠覆一些东西。 窦骁注意到荣易的目光,示意他有问题就说。 “老板,a市发回消息,又有年小姐的消息了。”荣易简短的叙述,并没有刻意的强调,这一次的不同。 “荣易,吩咐下去,把人撤回来,不找了,再也不找了,给最后剩的那几个人把尾款结清,一切就到此为止吧。”只是没有想到,窦骁的反应会如此的平静。 窦骁已经不止一次在失望和希望中徘徊了,这几年,他派出去很多人去寻找,最后都碍于各种原因不得不私下秘密的寻找,本就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其后就更是没有线索,最后也就剩下了两个人还在继续坚持,是他的执拗要好,坚持也好,是雇佣的人看重他的钱财也好,总之,不知不觉时间流逝,人却依然没有音信。 如今他决定开始新的生活,首先要割舍就当属这一件事,面对荣易惊讶的表情,窦骁心中的纠结无法言说,他转过头,看向窗外,那一抹炽烈的晚霞,缠绵不舍,它终究会在璀璨的夜空来临前消失不见,聚集能量等待下一个日出,他的年年,会不会也躲在角落等待下一次变革。 ------------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宁哥找到年年的时候,她就蹲在她家门口的楼梯上,一头青丝挡住了所有的表情,只是那孤寂的身影还是让他不自觉的心疼。 “ann,你还好吧?”宁哥很怕吓到她,小心翼翼的轻声问。 年年回到家,给父亲和女儿做了饭菜,看着他们吃的满足的样子,年年更觉得心酸,哄睡了女儿,她借口要去散步消食,不只躲开父亲询问的关切目光,也想给自己空间稳定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宁大哥,他们迟早会找到我的是不是?”年年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痕,侧过头,对身边的宁哥说道,她要的也许根本就不是答案,而是一颗定心丸。 “别担心,有我在,他们不可能接近你的,安心的过你自己日子,别的什么也不要想。”宁哥很想把这样脆弱的年年抱在自己的怀里安慰,只是他还没有这个资格,但是她只要还在他的周围,他就不会让她出事。 “谢谢,宁大哥。”年年本能的道谢,却在想宁哥也许帮得了她一时,却帮不了她一辈子,而且以她如今的心思,根本没有办法回报人家,一味的索取,终究会冷了人心,同样也会让自己丧失了斗志。 几个星期过去了,年年所担心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她心头悬着那颗石头可以暂时放下了,而后她又有了新的烦恼,想不到是来自宁哥。 宁哥大概是受到了这次事件的触动,坚定了拥有年年的决心,老大不小居然玩起了小青年的恋爱套路,送花送物送吃的,连自己都送上门了,陪着年年父亲说话聊天,陪着囡囡嬉戏玩耍,如果不是年年不给他机会,他也想陪着年年逛街看电影。 为此,年年非常的苦恼,对于她委婉的拒绝,宁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弄的年年哭笑不得,如今他俨然已经把年年家当成自己的家,每日必会来报到,更让人费解的是,年年父亲居然对宁哥很热情,以年年对父亲的了解,对于宁哥这样的人,父亲是最为反感的,更不会愿意接触,而如今这两个男人居然成了忘年交。 最让年年接受不了的是,宁哥不时存进她银行卡里的现金越来越多,所谓无功不受禄,这对年年来说更像是一个负担。 揣度了很久,年年和宁哥说,自己要回去酒窝上班,熟悉年年的人都知道这不是她在矫情,她倔强的性格,不允许自己被框在笼子里。 宁哥猛然听说,没有立刻反对,或者说他心中早已有了应对的措施。 “回去可以,不过,换个岗位,帮我管管账吧。”这个位置是宁哥为了年年特意腾出来的。 “宁大哥,你不要开玩笑,我哪里做的了会计,我虽然学过却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年年上大学的时候选修过会计学,却从未有过工作经验。 “不是会计,是出纳,就是管管每天的流水账,我信任你,你应付的来的,工资我会按照你之前每日提成的平均水平算给你,也不会很多,不过好在要安全的多,ann不要推辞,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就当我对你救命之恩的答谢。” ------------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年年很想再推辞,她不能让自己以这种方式来索取宁哥的施舍,她和宁哥之间已经有太多牵扯,她不想自私的利用宁哥对自己的真心,以换取更安稳的生活。而如今的形势是否还允许她执拗任性。 “ann,我不逼你,我会慢慢的等,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可是为了叔叔和囡囡,你不能拒绝这次机会的,卖酒不适合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可是我不傻,我猜的到你原本的生活,我不想再看见你为了那点薪水,拼命的出卖自己的骄傲,给我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宁哥看的出年年的动摇,趁热打铁,再坚强的女人都是有弱点的。 “囡囡总会长大的,你也不想看见她被人嘲笑是不是?”宁哥见年年仍然不说话,心急如焚,他怕错过了这次,就更难靠近年年了,不得以加了些猛药。 年年这一次真的被吓到,甚至眼前浮现到那些不堪的画面,看着年年逐渐变得惆怅的面容,宁哥不禁佩服自己,这招果然好用。 最后年年无可奈何,只能答应这么优厚的条件,老实的去上班。 虽然还是待在酒窝里,与之前卖酒的工作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甚至还有些受宠若惊。 为了报答宁哥的帮助,年年干的兢兢业业,钱财本来就是很敏感的东西,年年为了保证工作效率,也为了不在自己手中出错,她自学了账目软件,除了开始的时候有些混乱,不过好在她的学习能力这么多年还没有退化,一时间也干的得心应手,唯一让她很不自在的就是酒窝里的那些原本熟悉的人,他们探究的目光,暧昧的调侃,如无其事的窃窃私语,都让年年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苏姐看见躲在角落的年年,满脸愁苦的听着那些“同事”在背后的议论纷纷,不用猜也知道,她们又在背后嘲笑年年了,她走过去,把年年拉到了屋子里,对她说:“ann,别听他们乱说。” “苏姐,我是不是做错了?”年年惶惶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回想刚刚听见的那些恶俗的言辞,她很不舒服。 “没有,每个人都有追求更好的生活方式的权利,你又没有伤天害理,哪里就做错了?他们不过是嫉妒,你不要往心里去。”苏姐竭尽所能的劝慰年年,不管是为了她与年年的多年的姐妹情谊,还是完成宁哥交代的任务,她都不想年年因此退缩。 “可是,我和宁大哥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年年别扭的憋出几个字,苏姐听了,没有忍住大笑不止,这个傻丫头,果然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苏姐定眼看了看年年,果然,还是如第一次见到她一样,会拘谨会不好意思,当初苏姐就弄不懂,这样的一个女孩为何会沦落到他们这种被人认为是很龌蹉的地方,还要忍受被男人占便宜也无处诉苦,她也从未想过这个听了骂人的话都会脸红的小丫头,会在这里一做就是好几年。 ------------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不得不说,连苏姐自己也觉得这妹妹神经大条,命却蛮好的,至少是在这几年,这黑暗的地界待久了,居然真的做到了出淤泥而不染,还能轻飘飘就让有名的大哥钟情已久,苏姐淡淡一笑,随即就想开了,个人有个人的机遇,不是抓住和错过能说的明白的。 “我的妹妹啊,姐姐是该说你单纯,还是说你傻,宁哥如今的地位,人家都求之不得,你倒好,把人往外推也就罢了,这借借他的名怎么了,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你,退一步说,也不是你故意制造的假象,是那些人思想不好,非要乱想的,不关你的事。” 苏姐掐了年年的小脸一下,就当是给自己不平衡的心理泄泄小愤吧,说不清为什么,苏姐就是很喜欢这个小妹妹,怎样也嫉妒不起来,不然也不至于一直护着她,见不得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可是他们总是称呼我”大嫂“、”老板娘“,我听了特别的别扭。”年年揉了揉被调戏的脸颊,吞吞吐吐的说出自己的顾忌。 “你个笨蛋,他们爱叫什么叫什么,你还能掉一块肉,趁着这个好机会,把脚跟站稳了,我看宁哥是不会轻易放弃你的,哪一天你想通了从了他,就算圆满了。”苏姐的调侃,其中当然还有几分劝诫,只是大概年年肯本没有听见去,真的要全身心的去依附一个男人,对于现在年年是件非常难的事。 “苏姐,你也欺负我,不和你说了。” 这个苏姐,就是喜欢乱点鸳鸯谱。 年年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如今的这份工作让她和女儿互动的时间多了很多,年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女儿变得开朗,还学会了唱歌和背唐诗,欢快的像只小鸟,不停的围着年年叽叽喳喳。父亲的身体也稳定了很多,腿上的伤也不再彻骨的疼,有时甚至可以慢慢的散步。年年对于现在的生活非常的满意,她所能想象到的最安逸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吧。 窦骁本以为放下了所有关于年年的事情,自己会很轻松,却发现反而自己更加寂寞,好像背上了更加沉重的包袱。 “骁骁,快来看,这是妈妈为你和敏慧选得几个结婚的地方,你看看你喜欢哪一个?”在连续接到母亲打来的第十四个电话之后,窦骁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只能妥协赶回家,推开门,母亲就拿了一些资料和窦骁说起话,自从他同意和程家举行婚礼以来,母亲都是这个状态,搞得窦骁疲于应付。 “妈,我们自己家就有酒店,还找什么其他地方。”窦骁躲开母亲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 “那可不一样,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当然要找一个终身难忘的地方了,以我们两家的身份和地位,奢华大气的地方最好,只是在k市确实不太好找,骁骁,你说是教堂好一点呢,还是太庙好一点?”窦骁妈妈仿佛没有察觉儿子的不耐,坐在儿子身边,接着问,可是她想要的共鸣,窦骁大概很难成全她了。 ------------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我觉得都差不多,你决定就好了。”窦骁没有办法,给出了答案,可是他知道这一定不是母亲想要的。 “你这孩子,自己结婚也不关心,要我说,教堂太西化,太庙又太严肃,我们还是再选选。” 果然窦骁妈妈很气馁,得不到响应,便自说自话起来,她的欢喜的情绪不但没有感染窦骁,反而让他更加的不确定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 他逃开了母亲,逃开沉闷的家,却逃不过母亲的围追堵截,窦骁被逼迫的无法呼吸,他的妥协,反而让母亲变本加厉的牵绊他,他无法解释给母亲听,他不愿意结婚,至少是现在。 烦躁的窦骁,觉得诸事不顺,不自觉中,他把这种情绪带到了工作中,折磨自己也折磨着一干手下,特别是助理荣易。 “荣易,你给我滚进来。”一大清早,窦骁的心情就很不好,秘书室的同事很是同情的目送一板一眼的荣助理“滚进”总裁办。 “老板。”荣易对窦骁从来都是毕恭毕敬,不过窦骁最是不喜欢他这副日本式恭敬姿态。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老板呢?我以为你忘的干净,荣易,我问你,a市的丽都酒店挂牌,你知不知道。”此刻窦骁也顾不得批评他的刻板,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关心。 “知道,丽都不过是家普通的四星级酒店,我以为对我们御龙的扩张没有影响。”荣易没有否定,却没有胆量承认,他的确在拖延时间,只不过他想不到窦骁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听到荣易轻而易举的说出自己的失误,窦骁更是火冒三丈,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脱掉西服外套扔到桌子上,撸下领带,不然他就要窒息了一样。 好不容易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指着荣易,道,“不过是?你以为?荣易,你会不清楚?丽都虽然是普通的四星级酒店,但是a市最有名的清苑度假中心也在它的旗下,此次挂牌的也包括清苑,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请示我,就私自做决定,你是不是存心的要气死我。” “对不起,老板,是我的疏忽。”荣易没有办法争辩,如果老板知道他真实的想法,估计会杀了他也说不定。 “对不起有个屁用,我给你两天时间,我要详尽的策划案,还有财务预估报告,这一次我势在必得,我要清苑,你给我听清楚。” 气急了的窦骁,依然没有忘记自己对清苑的垂涎,清苑是晚清时期,一位富商的别院,动荡时期他带着家眷逃亡,匆忙中将它卖掉,百年间,它不仅频繁易主且不断翻新重建,还要接受着战火的洗礼,却惊奇的形成了独特的风格,它不是文物,却承载了太多的岁月沧桑和人文气息。 上个世纪90年代初期,它再一次被拍卖又有了新的身份,说是度假中心,不如说它是小型园林式酒店,它本身的地理位置以及基础设施,都可称其为自然景观式休闲度假胜地。 当然在万般优点中,它也有不得已的缺陷。 ------------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几年前,窦骁就妄图得到清苑,只是当时御龙的情况不佳,内部问题不断,更主要的是,由于清苑过于精小,内部风格不统一,被认为没有投资价值,董事会否决了窦骁的提案,他只能将其拱手让给当时财力雄厚的丽都,它梗在窦骁的心头,不是一句遗憾可惜就能表达的。 “对不起,这一次我不会让您失望的。”荣易说的信誓旦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很心虚。 “荣易,机会不是时时有的,我们的私人关系,不可能影响我对你工作能力的判断,也不可能妨碍我对你工作效率的质疑,你最好记清楚我说过的话。” 窦骁没有再苛责荣易,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他比荣易年长几岁,相交多年,他自认自己对他的了解很深,荣易当年是学校里有名的品学兼优的贫困学生,一次意外让窦骁对他刮目相看,暗中观察了一阵,觉得更加欣赏这个学弟,进而提出资助他的整个本科阶段所有开支,孤傲的荣易接受的条件是要为窦骁打工,直到偿还清学费等债务,当时窦骁不以为意,荣易异常坚持,窦骁只得答应给他机会。 这样一个小小的承诺,就造就了两个人长达八年的情义,窦骁对于荣易的信任早已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他不仅仅当他是下属、伙伴,更是弟弟,是亲人,所以他更不愿意,看见荣易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和放松,他竭尽所能的鞭策,希望他成为自己的臂膀,更希望有一天,他能成为更加优秀的人才。 窦骁摆摆手,让荣易离开,只是他的怒火中烧,仍然无处发泄,只能苦了好好的实木座椅,被他踢得砰砰直响。 迈着稳健的步伐,快步走出的荣易将这声音听的真切,他双手带上门,立在门边一动不动,他抹了一把脸,稳了稳心神,才真的离开窦骁的势力范围。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犹豫了很久,才拉开抽屉,拿出那份他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而内容恰好是针对a市丽都的收购方案,实际上在他得到不确定消息的那天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之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上报窦骁,是他有自己的考量。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窦骁对于清苑的喜爱,当年董事们都在私下里讽刺窦骁是在附庸风雅,不懂得经营,其实他们何尝会明白关于他们印象中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是一个有志青年。 荣易知道窦骁很早就在筹划,在城市中开辟一个独有高端私人会所品牌,以经营私房菜为主,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选址和风格,他设想中最为理想的是中式古典美,包括自然景观园林,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歌台舞榭等等一些富有浓厚的中国风韵,又不失文化积淀的建筑。 而由于文物遗产保存、环境保护等各种因素,窦骁根本无法轻易的得到年代有些久远、背景丰富又符合他希望的风格的老房子或者老院子,如果单单选址另建,设计、修建都不会是笔小费用,而更为关键的是作为这个品牌的第一个面世的作品,不但会缺失了窦骁所希望的氛围和韵味,也会少了很多公众的关注力。 ------------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清苑的出现是个意外,只是窦骁在偶然情况下发现的。荣易到现在也忘不了窦骁当时兴奋的模样,口若悬河的和他描述自己的憧憬,他当时用了个词是“完美”,搅乱了荣易渐渐异动的心,他深深的被感染,也开始感兴趣。 窦骁高谈阔论的样子,精密严谨的分析,都让荣易一度恍惚,有谁会知道那时的窦骁刚刚经历了亲情、爱情、事业多重打击,内心煎熬,情绪反复,荣易整日跟随最为了解他的伤痛,担心窦骁会一蹶不振,却没有想到,转机来的这么突然。 这样自信的窦骁才是他荣易甘愿臣服的老板,所以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曾经的偶像,他用尽心力,只为和窦骁创造一次完全属于他们的辉煌。 当时的他们还是愣头青,凭着一股子冲劲,奔着目标横冲直撞,得罪了人也不自知,对于成功他们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理解与追求。也许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优等智商,注定让他们更容易接受挑战,当然失败也会随之而来。 然而事实果然是残酷的,他们自认为伟大的畅想,并没有得到认同,反而被打击的体无完肤。荣易至今还记得窦骁被打击后消沉的那几天,不吃不喝,只沉思冥想,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发现,窦骁变了,变得陌生没有温度,变得刻薄没有人情,变得让自己钦佩又惧怕,可荣易却从未想过离开他。 荣易总是认为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加了解窦骁,正如窦骁了解自己,他们的缘分是个简单的开始,可荣易却想要个完美的结局。曾经他认识的窦骁是那么的阳光活力,开朗豁达,有亲人、爱人、朋友围绕,他总是那么夺目,没有人知道荣易有多么羡慕窦骁,能拥有了自己向往的一切,而当灾难来临的时候,也恰恰是他亲眼见证了窦骁的失去,失去血脉相连的至亲,失去相濡以沫的爱人,失去患难与共的朋友,看着窦骁一点点的消沉,一点点的迷失,他心急,更觉得惋惜。 这个被他当成生命中的救星的人,他也想拯救他一次。 所以这么多年走过,他们可谓风雨同舟,如今总算苦尽甘来,窦骁也决定结婚了,荣易不想再有什么意外,让窦骁再一次崩溃。而当他听说年年可能真的就在a市的时候,他就暗自决定隐瞒关于清苑的一切消息,哪怕晚一天是一天,他丝毫不怀疑年年对于窦骁的影响力,同样也承认窦骁对待年年的残忍,他不想再一次看见他们互相伤害,如果能够永远不碰面,也许他们都还有机会幸福。 可是看来,老天还是不能放过他们,荣易也决定不再阻拦,在同一个城市,他们相遇的机会会更大,只希望这一次,他们能有真正的了结,与其让他们相忘于江湖或者两看两相厌,他更愿意看见他们终成眷属,即使不能,也让他们的往事随风淡去,然后各自开始新的生活。 ------------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荣易通宵修改方案,压力、动力通通来自命运,他曾经是个和命运抗争的穷小子,他知道有些东西努力可以改变,有些东西却是亘古不变的,这一次,他愿意相信,奇迹会发生。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投射到桌面上的时候,荣易又变回了那个不苟言笑刻板的荣助理,要去接受窦骁的检阅。 窦骁接过荣易的文件夹,蹙眉深深的看了荣易一眼,回应他的依旧是荣易没有表情木头一样的目光。窦骁很诧异,荣易居然可以一天就能完成他的要求,原本他觉得两天都很困难完成的任务,没想到荣易这么快就做好了,我急着翻看,心想最好不是这小子糊弄他乱作的就好。 窦骁看了几页,再次看向荣易,这一次不是质疑,而纯粹是欣赏,这份报告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全面,他从中看见了希望,当然还有担忧。 丽都酒店挂牌前持续的亏损,且挂牌中居然有约三个亿的高额负债,窦骁要考虑该如何说服股东看见它的潜在价值,同意收购这样一家债台高筑的老牌酒店,当然还包括附属的清苑。 丽都大酒店近年来业绩每况愈下,曾经的辉煌已经不复存在,不少业内人士反映,丽都酒店在开业最初的十年内业绩一直不错,它庞大的宫殿式装修风格,特殊的景观式外楼体,以及它优越的地理位置,都一度成为游客们的首选,但是其经营模式局限,缺乏市场化运作能力,当这几年外资高端酒店在a市大举扩张后,缺乏市场化竞争力的丽都酒店越来越难做,从而有了今天的结局。 此次御龙收购丽都,如果不考虑清苑,也应该是个不错的项目,借用丽都的优势,将其改造成御龙旗下的又一精品酒店,对于御龙长期持续的发展,都应该是个值得推行的议案。 思来想去,窦骁决定还是亲自去a市去考察一番,如此说服股东才更有信心,信息也更全面。 “你安排一下,我尽快去一趟a市,你留下来,盯住那些老狐狸。”窦骁如是安排着,多年的磨练让他成熟,也让他小心翼翼,如今他还是只信任荣易,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三天后,窦骁踏上了去往a市的征程,临上飞机时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窦骁,窦骁。”窦骁听见有人呼喊着他的名字,回过头就看见气喘吁吁的程敏慧匆忙的跑向他。 “敏慧?”窦骁皱起眉头,想不通什么时候自己的行踪程敏慧也可以了如指掌,这种感觉很不好,他看同来送行的荣易,心里摇摇头,不会是他,那就只能是自己的母亲干的好事。 “窦骁带我一起去,行吗?”程敏慧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死缠烂打跟着一个男人。 “敏慧,我是去工作,没有时间陪着你闲逛。”窦骁低声敷衍着。 “我保证不打扰你,行不行?”程敏慧早就料到窦骁会如此,可是她不想就这样放弃。 ------------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敏慧,我不习惯这样,你回去吧。”窦骁看了程敏慧好一会,他本就不喜欢委婉的拒绝,特别是对于女人的纠缠,即使是他的未婚妻,他也不想姑息,但为了母亲,他不得不忍下自己的脾气,用他自认为相当婉转的方式传递自己的意愿。 “窦骁,我听你的,但是你要尽快回来,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婚礼,我等着你回来娶我。” 程敏慧无疑是聪明的,虽然她很不甘心,却更加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特别是窦骁的一张吓人的臭脸,都让她决定退而求其次,也许这才是她此行的最重要的目的。 随着婚期的邻近,程敏慧就越来越不安,朋友笑她得了婚前恐惧症,纷纷劝她放宽心,保养好自己,做了快乐又美丽的新娘,她无法争辩,其中的心酸,只有她一个人承受。 朋友们都很羡慕她,能够拥有这样一位英俊潇洒、睿智成功的男友已经很幸运,如今她更要名正言顺的成为窦太太,闺蜜们都大喊没天理,说好事都被她一个人占尽,在她尽情的享受着大家投注来的祝福、羡慕、嫉妒的目光时,就总是觉得心虚,所以当听说窦骁要出差的时候,她想也不想就赶了来。为了安心,哪怕只是得到一个小小的承诺也好。 可是这结果,却成了更大的刺激。 窦骁不发一言,恍若未闻,转身拎着小皮箱就快步离开了,留下尴尬的荣易,还有注定要失望的程大小姐。 程敏慧暗自苦笑,自己明知道,窦骁心里没有她,何苦还要自讨没趣呢,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不甘心,给了人家羞辱的机会,看来她还是痴心妄想了,窦骁答应娶自己大概已经觉得是在施舍了吧,要求太多只能说明自己太过贪心。 算了吧,再博一次,程敏慧如是的告诫自己,既然老天给她机会,让她可以守护窦骁这几年,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继续守护他直到一辈子,当岁月流转,流年偷换,有些人、有些事必将离他们渐行渐远,自己的一片痴情, 就算依旧不能让窦骁爱上她,却也再也不能从他生命中割舍掉,到那时,任谁也无法分开他们了。 窦骁坐在头等舱,放松着自己紧绷的神经,他多么庆幸刚刚竭尽全力的伪装,成功的逃过了程敏慧好似委曲求全的询问。 窦骁眼中的程敏慧总是让他体会到隐晦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她刚才短短的几个字,就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他没出息的逃了。 闭上眼睛,窦骁不断的回想,有关于程敏慧刚刚的只言片语。好像有些似曾相识,同样是大胆的“求婚”,不同的是程敏慧温柔委屈,而另一个人娇憨固执,他知道程敏慧一定会等在原地,而缠着自己要婚礼的那个丫头早就抛弃自己不知所踪。 窦骁打开窗户的隔板,任由阳光刺痛双眼,他没有躲开,只是想试试,是不是这样他模糊的眼前就能出现幻境,让那个小丫头来到自己身边。 ------------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骁骁,你什么时候娶我呀?” “傻丫头,女孩子要矜持的。” “我才不管,我就是要在你的身上贴上属于我的标签,让你的那些烂桃花通通消失。” “好,我会一直属于你。” “那你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嗯・・・・・・嗯・・・・・・” “你快说呀!快说嘛。” “嗯・・・・・・等我心情好的吧,哈哈。” “窦骁,你最坏了。” 不知不觉眯睡着的窦骁,嘴角微微上扬,梦中的场景是那么真实,追逐在沙滩上的男女,依旧那么幸福,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涨潮时,脚指不经意被海水触碰的凉意,他不想只当旁观者,他想伸出手去抓,却怎么样也够不到,他努力的向前追,可是他们的身影却在渐渐消失,有那么一刹那,他似乎感觉自己就是那个奔跑嬉戏中的男主角,他充分感受着那浓烈的喜悦和幸福,可突如其来的一片浪花,彻底的让他清醒过来。 “先生,抱歉,把您吵醒了吗,我只是想给您盖条毯子。”空乘人员献媚的向他道歉,看着那美丽端庄的少女,窦骁丝毫没有觉得赏心悦目,敏感的觉察出隐藏在姣好谦卑的面容下,丑陋的虚伪做作,甚至是勾 引。 “请你离开。”窦骁将盖在身上的毯子随手扔在了地上,暗恨她的多事,又想到梦中女子的调侃,看来自己的烂桃花还真是不少。 之后任由窦骁如何努力,就是再也不能熟睡,短短一个小时的行程,窦骁都用来尝试快速进入睡眠,或者说是进入那个犹如回忆般的梦境。 窦骁苦笑,自己还真是没出息,只是一个梦而已,何至于让他这么想不开,那个口口声声说属于自己也要求自己属于她的女人,早就抛下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是自己想不开,才会穷追不舍多年,现在他终于决定要放弃了,她却闯进他的梦田,再次搅乱他的生活,虽然只是梦幻中,也足够让他左思右想好一阵。 下了飞机,临近a市的御龙分公司工作人员已经等候多时,这也是为什么窦骁独自前往a市的原因之一,m市为a市所在省份的省会城市,御龙设在那里的分公司,已存在多年,经过多年的潜心经营,有稳定的群众关注力和社会影响力,最关键的是与省级政aa府相关部门有着融洽的关系,之后的一系列程序,有分公司参与其中会方便的多。 按照窦骁的设想,如果收购成功,他便要把丽都酒店的经营权交给m市分公司,把清苑留给自己,不是他不相信别人,是他不想再冒险,失而复得的东西,他想好好珍惜。 傍晚,窦骁在连续开了四个小时的讨论会后,终于悬着的心落了地,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一点,丽都的潜在能力远远超过他自己的想象,抛开清苑,即便只是针对丽都,想来也很同意就说服股东通过他提案。 晚上窦骁睡得很沉,一夜无梦,看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尽然。 ------------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这一次,窦骁预定的行程只有三天,时间紧迫,使他暂时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第二天,窦骁带着下属故地重游,看见昔日让自己喜欢到几乎痴迷的清苑,内心依然澎湃,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注定清苑只能属于自己,窦骁想想都觉得这是天注定。 下午,他参加了丽都真正意义上关于收购的第一次记者招待会,窦骁隐藏了身份,伪装了自己,跟随下属混进了会场,期间他见到了几位相关负责人,其中包括丽都酒店的外事项目经理,在与之的攀谈中,确定了很多之前他收集的信息的准确性,比如,关于负债,关于业绩,虽然言谈中,对方始终有所保留,但是,敏感的窦骁,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晚上,窦骁和老同学聚会,人家刚好任职a市建委,为了他自己宏伟的目标,他也需要人脉。收购成功后,接下来对于清苑的改造,都会遇到很多问题,他都需要政aa府的支持,窦骁不否认,自己早就是商人本质,都说熟人好办事,他不免也落饿了俗套。 “窦骁,我们真的好多年不见了。”老同学见面,没有拥抱,只有会心的一笑,便已经很难得,窦骁的这位同学是他大学时代的睡在上铺的兄弟,叫做张剑,他们一起度过了人生中最为灿烂的年纪,无忧无虑,没有负担,毕业后,窦骁由于自身的原因,切断了和所有同学的联系。 “是啊,毕业以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面,没想到,你不声不响的当上了高官。”窦骁感叹着,本来在他们那座高等学府,出几位政治人才并不出奇,只是张剑在窦骁的印象里,还是那个上蹿下跳,活跃臭屁的混小子,和如今面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衬衫西裤,连笑都收三分的男子完全不能重合。 “什么高官,不过是想离我父母近点,a市这么丁点地方,哪里算的上高管,只盼着求个安稳,养得起老婆孩子就很好了。”张剑苦涩一笑,感叹着,见到窦骁他难得的心情好,却如何也不能笑的开怀了。 “孩子几岁了?”窦骁很感兴趣,上学的时候,他还记得张剑说要生个篮球队,自己当教练,当时被寝室的室友好一番奚落。 “六岁了,是个男孩,一天恨不得上房揭瓦,皮的像只小猴子。”说到自己的孩子,张剑明显活跃了很多,窦骁感叹基因还真是伟大,父子二人都有猴子的潜质。 “真羡慕你。”并不是纯粹的恭维,是窦骁由衷的感叹。 张剑微微发愣,没有想到一向鹤立鸡群的窦骁也会这样真诚的羡慕自己,其实他很清楚窦骁主动和自己联系本就不一般,却没想到窦骁如此沉得住气,竟然谈起孩子来,他本想问问窦骁的私生活,话到嘴边,他又生生的咽了下去,何必再问呢,报纸上写的清楚,和他相熟的同学也曾和他八卦过,也许现在的结果才是窦骁向往的也说不定。 ------------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看着眼前衣冠楚楚的优雅绅士,张剑当然也是羡慕的,他试着调剂气氛,道:“嗨,我有什么可让你羡慕的,说道羡慕你才是典范,操持着这么大的家业,学以致用,如今你也可谓是远近闻名的企业家了,你可是我们那一届的传奇人物。” “不说了,我们喝酒。”窦骁无奈的摇摇头。 酒过三巡,张剑原形毕露,拉住窦骁的袖子就不肯松手。 “窦骁,你别怪老同学说话太直,你干嘛总是苦着一张脸,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开朗、幽默、善谈,不像现在严肃、刻板,和我说话都小心翼翼,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们都变了,变得世故、圆滑、虚伪,这就是生存的法则,不怨你我,我还知道,你约我出来,不是单纯聚会,而是有求于我,这样的事这么些年我见多了,可我宁愿你开门见山。” 有些醉意的张剑,再没有了之前的遮遮掩掩,不管不顾的口无遮拦,这也是窦骁无所顾忌冒然约见他的原因,就是因为太了解,所以没有筹谋,不用投其所好。 张剑几句话说过,自己又开始喝酒,他只是酒壮怂人胆罢了,上学的时候他可不敢批评窦骁,不然还不被那个丫头挠死,现在他却宁愿她能突然出现在眼前,骂他,“小剑子,不许欺负我的骁骁。” 他一直认为窦骁的爱情是上天注定,坚不可摧,也一度影响了自己的恋爱观,只是原来,再美好的爱情,也会经历考验,再亲密的伴侣,也有一天会劳燕分飞,这也是张剑这么多年一直不愿意和窦骁再有联系的原因,保留一份怀疑,也许他还能有所期许,才对得起他们一同经历过的青春年华。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可事实还是让他失望了,窦骁的沉默,让他肯定了之前的谣言。 窦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杯再一杯,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害怕张剑那惋惜的眼神。 “你知道吗,这些年,我过的也很累,虚与委蛇,尔虞我诈,你不知道,我多想回到当初。” 窦骁好多年找不到可以谈心的朋友了,有些人他不能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软弱,有些人却再也不愿意听他说话,他这几年的确过的小心翼翼。 “你的‘当初’,是不是主要是属于你和她的。” 张剑突然的提问,让窦骁的鼻腔酸涩,却依旧只能用沉默回答。 “对不起,是我嘴贱,不该提起她,你的事我后来听人说过,其中的原委可能不准确,但是你有了未婚妻应该不会错了,窦骁,你知道吗,有那么一刻,我多么替你们惋惜。” 张剑暗恨自己嘴快,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隐藏着自己这个坏习惯,没想到居然在窦骁面前破了功,不过既然开了头,他就想把话说完,窦骁现在的样子,让他很讨厌。 “都过去了。” 窦骁轻飘飘的回应着张剑有些激动的言辞,收到张剑怀疑的目光,窦骁也只能这样对自己说,也对别人说,一切都过去了,可是真的能过去吗? ------------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窦骁终究没有市侩在这样的情景下讲出自己此行的目的,除了喝酒,他和张剑也是有些无话可说,不是不屑说,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共同经历的那些青春往事,本就应该留在那段纯情的年纪,不忍心再提起。 他们的聚会一直到凌晨,饭店打烊才结束,窦骁要将喝的有些絮絮叨叨的张剑送回家,好在分公司找来的司机恰好是a市人,不然还真是不同意听出张剑那一连串的地名到底在哪里。 告别前,张剑似是清醒了一般,盯着窦骁欲言又止,走出了几步,又跑了回来,说道:“窦骁,走的慢一些吧,钱是赚不够的,别让自己错过了太多,到头来只剩追悔莫及。” 回酒店的路上,窦骁琢磨着张剑的话,他不是不知道这样的道理的,如今的他就像挣钱的机器一样,甚至可能唯利是图,他又是何尝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如死水一样,没有生气,只是这就是他的选择,没有什么理由能让他放弃,这辈子,他也许就要一个人漂泊在这条泥泞没有尽头的路上,一个人回忆过去。 可是一想到临行时,程敏慧那温婉的催婚,那隐含的咄咄逼人的气势,他就很烦躁,婚姻,在他对未来的设想中,也只是一个流程而已,不想拥有一个迷恋自己的妻子,徒增烦恼,这也是他迟迟不愿意走进婚姻的缘由之一,一想到,程敏慧那深切缠绵的目光,他就头疼不已。 “停车。”憋在车里,窦骁有种要窒息的感觉,酒精麻痹的不只是他的理智和情感,还有他死水一样的心,烦恼趁机一拥而入,搅的他平静不得。 “我在这里走一走,你先回去吧,明天等我电话。”窦骁推开车门,感受着新鲜的空气,决定出去走一走。 “老板,这里离贫民区很近,这一带治安不太好,还是让我送您回去吧。”司机很惊讶,这里离吉祥巷只有一个路口,如是告诉窦骁,这一区很危险。 “没事,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走吧。”窦骁的头疼有些缓解,他还是坚持在这里下车,他相信司机说的大概是事实,只是他并不害怕。 “那您要小心,走出这条街,你可以打到出租车。”司机见窦骁坚持,无法,只能告知最近的路线给他。 司机将车开走后,窦骁才好奇的观察了下四周,街路上的确有些破旧,午夜时分,和市中心的繁华喧闹不同,这里安静的有些落寞,街灯闪烁,那些被拉长的影子,更添了几分恐怖。 独自走了一段,窦骁发觉自己的思绪不在凌乱,便决定听从司机的劝告,打车回去。 他等了一阵,并未发现有出租车路过,他向前又行了近千米,在十字路口站定,他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街面上的那些店铺早就歇业,只留下些许的广告牌发出荧光灯,那些破旧的老楼,显得摇摇欲坠,这些情景都是窦骁从未感受过的悲凉,淡淡的灰暗,淡淡的凄苦。 ------------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窦骁并没有太多的感慨,生存永远是优胜劣汰的,他猜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大概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困难,不然他想不出,怎么会有人能忍受这里恶略的环境。 不禁联想到自己,从小到大,他从没有过贫穷的感觉,就算是御龙最难熬的时候,他也未缺衣短食,而且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永远不会有流落这种地方的可能。 如果还是当年,那个年轻的窦骁,此刻大概早已愤慨,为了一个国家的进步,为了一个小家的小康之路,很多人兢兢业业,拼搏在工作岗位上,忍受着无法想象的压力和考验,而偏偏就有那些给社会的进程扯后腿的人存在,挥霍纳税人的劳动所得,享受社会同情的目光和优待。 窦骁的骄傲,不能否认多数来自自己的出身,而他最为重视的还是自身的修养、学识和智慧,当然还需要一些运气,也正因为家庭背景,他对自己永远是那么严苛,也许他无权嘲笑碌碌无为的平凡人,而他却有些瞧不起那些甘愿堕落,不思进取的人。 就如这里,被冠上贫民区,唯一的改变大概只有政aa府的人道救助,为了微薄的救助金,沾沾自喜,才更让他鄙视,他不相信有人会享受这样贫苦的生活,感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还能洋洋自得。 而今的窦骁再也不会那样泛泛的定论,站在上流社会的他,也许还是不能体会人间疾苦,却也懂得了什么叫做无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人生就是存在种种无奈,种种坎坷,幸福与否,永远不是来自物质,而是发自内心。 无聊的窦骁,四处张望,再也找不到新奇的东西打发时间,只盼着赶快有车经过。百无聊赖的他,瞬间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所有的注意力。 在对面的街角,一个身着男装的身影,正疾步行进着,一顶鸭舌帽遮住了整张脸,一路低着头,看样子是对这里很熟悉,窦骁死死盯着那个人,甚至在街路的这一侧跟随着一起行进,窦骁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行为,他本能就是想看清楚那个人的容貌,那是个女孩子,不是因为那溜出衣领的些许飘扬的长发,是那柔弱的身姿,轻盈的步伐泄露出了她的性别。 窦骁感觉心跳加快,太过熟悉的走路姿势,太过清楚的小动作,一个大胆的猜测,崩现在他的脑海中,不能抑制的忐忑,让他手心不停出汗。 只是那女子好像感觉有人在尾随,还向后看了又看,在一个巷口的时候,她终于发觉异样来自街对面,她猛然的一个转头看了过去,窦骁在那一瞬间,只觉得血液凝固,四肢沉重,天生的好视力,只是一眼而已,传达给大脑的信息便是,那个女子就是自己寻找了多年的那个人。 这样的认知,让窦骁恍然失去了方寸,在停滞了一霎后,慌忙的跑过这条小马路,闯进巷子,追逐那个曾经魂牵梦绕的身影。 ------------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这巷子不算狭窄,只是四周还有不规则的小巷,一时间,失去了目标的窦骁,不禁心急如焚,他慌乱的巴望着每条漆黑的小路。 窦骁找遍了自己视线之内的所有的地方,最后他只能回到原地,面对只有月光和星光照明的这片巷子,无计可施,脑海中,不停的涌现着,凌乱的片段,欢笑、哭闹,耳边嗡嗡作响,她生气,她撒娇,她胡闹,响彻在耳畔的只有曾经最美好的甜言蜜语,让他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年年!年年・・・・・・” 暴躁的窦骁大声的呼喊,对着天空,不停的叫着那个名字。 “年年,我知道你在这里。” 这是多年前,窦骁诱导小年年的方式,曾经的那个小东西,最不禁骗,每次都会自己乖乖的走出来,而他每次都会装作大人一样,好好的教训这个捉弄人的小丫头,多年后,窦骁可不会傻傻的以为,还可以将她诱骗出来。 “年年,你出来,你再也跑不掉了。” 窦骁几乎放弃了,他只希望年年听得见,他要找到她的决心,他放弃过的,只是这大概是命运的安排,一切来得都太过巧合,太过玄妙,他来不及思考,只能顺应天意,或者说是随从自己的心意。 “年年,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没有时间陪着你玩,你知道,我不可能放过你的,让我找到你,你就完了。” 窦骁他怨恨自己动作太慢,不然刚刚一定能抓到她的,他不想威胁恐吓她的,他明明知道年年是个胆小的丫头,他这样的语气只会让她逃得更快,躲的更深,只是他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到年年的头上。 那个女子真的是年年吗? 年年当然希望不是,可恰恰就是,那轻轻的一个转头,淡淡的一瞥,不只将自己暴露给窦骁,同样,年年也发现,这个人的身姿、容貌都有几分和他相似,好在年年反应快,这几年的警觉,让她已经不止一次的看见类似窦骁的人就开始逃跑和隐藏,这一次,她虽然没有窦骁那么肯定,却也不会傻傻的站在原地。 她依靠自己多年的经验和对于吉祥巷的熟悉,很快就找到了藏身之处,是个报废小库房,现在是这里小孩子存放“宝贝”的基地,她也是白天是无意间发现的,这里没有路灯照明,她相信自己很难被找到的。 果然,她刚刚藏好,就传来慌忙的脚步声,听上去,沉重、慌乱、没有目的,又忽远忽近,年年有些犹豫这个人真的是窦骁吗?印象中的他何以有过这样的失态,她想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吧,或者只是个打劫的而已。 年年只等着这个人找不到就放弃走掉,她再出来,她拿出手机考虑着要不要给宁哥发个短信求救。 一声“年年”,让她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唯有不自觉的流泪,她听见,那是窦骁的声音,她听见他的呼唤,他的诱导,他的恐吓,而她唯一的回应,就只剩下流泪,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压抑的流泪。 ------------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年年不清楚窦骁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只一直哭,哭的稀里糊涂,哭的小心翼翼,直到手机铃声陡然的响起,在这封闭幽静的空间里,年年第一个反应便是按掉,颤抖的双手,如何也不停使唤,手机在身上翻了两翻,摔在地上,终于没了声音。 年年也顾不得去捡起来,她将身体紧紧的贴住木门,耳朵竖起来,听着外面的声音,静,特别的寂静,没有一丝声音,她却没有一点放松,她太了解窦骁,比隐忍,比耐心,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时间好像静止在这一刻,完全没有书上写的那样美好,丝毫没有感受到树叶沙沙的声音带来的安逸,唯有忐忑和疲惫,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年年内心的折磨就更甚,使得年年不得不认输,也许至今她和窦骁的斗争中,她从未有搏杀的机会,唯有投降和退缩。 她深吸一口气,搓了搓手,随即握紧拳头,大力的拉开门,那一刹那,年年本能的闭上自己的眼睛,等待一种审判,当然窦骁没有这个权利,唯有上天和心灵。 年年傻傻的站在破旧的仓库门口,特意绷直的身体,昂起的头,代表着她骨子里的骄傲和不服输,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泄露了她所有的伪装,缓缓睁开的眼睛,依然灵动,但是仍然无法忽略掺杂在其中的不甘和愤恨。 周围没有窦骁的气息,年年终于迟钝的感觉到了,放松下来的身体渐渐萎缩,最后只能坐在地上,这一次,她哭的无所顾忌,发泄一样放大声音,想哭出命运的不公,哭出苦难的折磨,哭出隐忍的委屈,有一刻,她甚至希望自己的哭声能够牵绊住窦骁离开的脚步,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就只剩下担惊受怕。 她颓废,没有生气,男式外套松垮的挂在身上,本已经娇小的身姿再次缩成一团,不停的抽泣,好不可怜.这就是宁哥找到年年时,她的样子,他驻足等了很久,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 打量着年年,敏感的宁哥知道她大概不是遇见歹人那么简单,她的哭声里少了一分惊吓,多了一分控诉,就像孩子不能表达自己意愿,只能放纵的哭闹,再看看她的衣着和容貌,也还好,没有受到侵害的样子,宁哥终于有了一点放心。 宁哥将自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酝酿着该如何触碰那个弱小的女人,他突然感觉自己是那么无力,竟然在她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胆怯,他好怕上天会随时收回这个拯救了自己的天使,他已经陷得太深,无法自拔。 今天说到底都是自己疏忽了,不应该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家的,他忙着见一个重要的人,他以为让虎子转告她等自己一下,可是她并没有乖乖的听话,趁着虎子不留神,就自己跑掉了,等他发现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他试着打她的电话,可是始终没有人接听,再打,电话那端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不在服务区”。 ------------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宁哥一路焦急的驱车赶来,担心年年出意外,不敢耽误一点时间,将车子随意停在巷子口,就跑了进来。只是他设想了一万种不幸,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撞见的是这样一个他熟悉又陌生的样子,他从来没有问过年年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这样胆怯的事情是从未发生过的。 “ann,你没事吧?”宁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慢慢的蹲在年年的面前,轻轻的说。 “宁大哥,他还是找来了,怎么办,我怎么办?”年年早已经哭的筋疲力尽,红肿的双眼像两个大核桃似的,听见宁哥的声音,也是能朦胧的看见宁哥的轮廓,连回答宁哥的问题都像没有清醒一样,她太需要一个人分担了。 宁哥把年年搀扶回家,一路上,年年都很沉默,宁哥没有等到她的倾诉衷肠,他很失望,特别是听到年年口齿不清的说出那个人,宁哥开始急切,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留住年年,哪怕只是她的人。 年年在这个晚上好像经历了一场浩劫,心情忽上忽下,没有着陆点,她今后的生活还会如何动荡,她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宁哥是个不错的人,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但年年却不能将他拖进这个漩涡,她没有权利,搅乱他的生活。 整个晚上,年年辗转反侧,想了很多,终究下不了决心,放弃这里再一次逃走,她承认,自己很累了,没有力气再重复一遍这几年的生活,父亲和女儿也承受不住的。当然她也没有丝毫侥幸,以为窦骁就此放弃,她相信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回到酒店的窦骁,冷静过后,还是异常的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个女子就是年年,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理不清接下来到底要如何做。 更让窦骁接受不了的是,为什么年年会出现在那样的贫民区,他印象中的年年,永远是生活的最为讲究的,干净整洁的甚至有些洁癖,难道她现在的生活那么落魄吗? 如今他竟有些后悔,不该冲动的威胁那个丫头,希望她没有听见,不然他真的担心,她再一次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她那兔子一样的性格,对付她只能以静制静,不然她不是飞快的跑掉,就是急了咬你一口。 他突然想起,荣易曾经说过,有人发现年年在a市,当时,他以为还如以前一样空欢喜,恰逢他刚刚决定开始新的生活,便直接说放弃了不在寻找,如今看来,此事还是值得推敲的。 窦骁直接打电话给荣易,告诉他自己要亲自见见当初找到年年的人,还要他尽快多找几个人来,他想总是先看住那个丫头才是关键。 荣易在睡梦中,接到窦骁的电话,便再无睡意,他想不到,窦骁会这么快就发现了年年,真不知道该说窦骁的运气真好,还是年年的点子太背,这个游戏,开始的这么突兀,年年那个胆小鬼,如何承受得了,哎。 ------------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很快,窦骁就见到了胖子和瘦子,他们二人这几天过的浑浑噩噩,虽然拿了不少的奖金,却少了些成就感,而且明明他们已经无限接近成功,却被厄杀在摇篮,这种感觉本来就让人窝火,而且突然的失去生活的重心,也让他们整日无所事事,度假也轻松不起来。 荣易的电话就像给他们干涸的思维注入了一缕清泉,让他们瞬间就活了过来,还好他们没有离开a市,在一个小时后,他们就见到了那个神秘的老板,这个人显然要比他们二人要焦急的很。 窦骁迫不及待的让胖子和瘦子详细的讲清楚关于他们多知道的关于年年的一切。 窦骁说不清自己听到年年出入下等酒吧,是什么样的感受,攥紧的拳头,是不是代表着自己没法寄托的情绪呢? 还有为什么会有人帮助年年逃脱,那些是什么人,他们和年年是什么关系,单纯胆小的丫头,是如何混迹在酒吧里的呢?一个又一个问号,折磨着窦骁,让他不得不连夜就安排好自己的决定。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决定还是由自己去那间酒吧探探虚实,胖子和瘦子二人去查查吉祥巷,找不到就将那里全面监控起来,十个人不够就找二十个,他就赌一把,年年不会在当晚就拖着她爸爸逃跑。 吃早饭的时候,年年明显的心不在焉,几次都将粥舀出碗的边缘。 “妈妈,你不开心吗?”囡囡歪着头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 “啊,没有啊,妈妈很开心啊。”年年被女儿好听的童音拉回现实,僵硬的扬起嘴角,回应女儿。 “那你为什么,精神不集中。”囡囡皱起眉头,声讨妈妈的错误,每次她不好好吃饭,妈妈就会这么说她,可是原来妈妈自己也会犯错误的。 “哦,妈妈在想事情,囡囡说的对,是妈妈错了。”年年被女儿思考的样子,和认真讨伐的样子,逗笑了,不过还是规规矩矩的承认错误。 “没关系,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囡囡一本正经的,给予年年安慰的评语。 年年摸着女儿柔顺的头发,心软成一片,她的宝贝,是不是应该接受更好的教育,享受更好的生活呢?窦骁的出现,对囡囡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 “年年,你怎么了?”临出门上班的时候,年年父亲叫住她,父亲观察了她很久,非常的担心,现在的年年再也不是那个叽叽喳喳,藏不住秘密的小丫头了,她总是很压抑自己。 “我没事,爸,你别担心,我去上班了,晚上我会早点回来的。” 父亲可不会像囡囡那么好对付,年年敷衍了几句就开门要离开。 “你小心些,走路看车,别总是迷迷糊糊的。”父亲依然不放心,又不好逼她,只能如此不停的叮嘱,就像小时候一样。 “记住了,爸。” 年年假装欢快的回应着,可是谁能看见她回身之后,滴落的泪水呢,她害怕,窦骁的出现,对父亲是再一次的打击。 ------------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到了酒窝的时候,年年没有看见宁哥的身影,松了一口气。 昨晚,宁哥并没有逼她说什么,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年年抓紧时间将那些账目尽快的做好,她怕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年年刚刚在来酒窝的路上,已经发觉不对劲,有人在跟踪自己,像影子一样甩不掉,她想不到,窦骁的速度会这么快,她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再一次落跑,可是看来是没有机会了,既然窦骁亲自来了,就不会轻易的放弃,这一次是该有个了解了,不过在这之前,她能回报宁哥的不多,只剩这些她编辑的账目和安装的软件,也许对于宁哥用途不大,可是她却从中发现了一些问题,她需要时间和宁哥好好谈谈。 年年说不清自己对酒窝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从排斥到熟悉,再到接受、习惯,这段旅程并不平坦,它曾经带给她前所未有的侮辱、挣扎,同样也带给她稳定的生活,不错的收入,虽然她不止一次的想要逃离这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可以坚持到现在,在她最为落魄的时候,也是这里给她带来了救星。 当年冲动之下,救下宁哥,她有后怕,却从未后悔过,她长这么大,大概是第一次冒险做一件事,她说不清,到底是什么驱使了她可以判断出宁哥的善恶,更加想不到,会结下这段善缘,年年很清楚,如果不是宁哥这些年明里暗里的袒护,时有时无的救助,也许他们一家还飘荡在这座城市的角落了,为了衣食住行整日担忧,光说谢谢很难可以表达她的感激之情,可是在经历了这些之后,年年依然相信,当命运打压你的时候,坚持住,一定等的到转机。 今天大概是年年几年来,第一次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再不用含胸驼背,压低帽檐,畏畏缩缩的躲避所有人的目光,好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一切都豁出去了。第一次上班从正门走进酒窝,感觉还是很不习惯,这么长时间,她都是从后门偷偷的溜进去的,出来的时候,还有苏姐为她探路,这种做贼一样的生活终于就要结束了,心里却空荡荡的。 “ann,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苏姐看见年年有些不正常,居然在仔细打量酒窝的各个角落。 “哦,我没事,苏姐,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好。”年年试着解释,尽管这个借口太粗糙。 “嗯,黑眼圈是很重,干我们这行已经日夜颠倒了,就更要保护好自己,明白吗,迷迷糊糊的丫头。”没想到苏姐真的认真的看着年年的脸,还不忘了嘱咐她几句。 “苏姐,谢谢你。”年年脱口而出的感谢,可不是随意客套的习惯用语,纯粹出自真心。 “干什么,臭丫头,吃错药了?”苏姐被年年很有情感的致谢,搞的莫名其妙。 “没有,我是发自真心的,很谢谢你,谢谢你这些年不厌其烦的照顾我。” ------------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年年知道苏姐的照顾有一部分是因为宁哥的原因,可是苏姐尽心尽力的帮助了自己这么久,就不只是听从谁的吩咐那么简单了。 刚开始,年年卖酒的时候根本张不开嘴,总是被人抢走赚钱的好机会,如果不是苏姐的偏袒,故意留下大客户给她,她也许根本就赚不到一份提成。每一次遇到有人欺负自己,苏姐都会第一时间出现,虽然最后救她的都是宁哥,可是年年怎么会猜不到是谁做了这个信使。 “谁让我们投缘呢,好了,别胡思乱想的。”苏姐拍拍年年的肩膀,觉得她说不出的不对劲。 年年整理好东西,只等着宁哥的出现,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自己的现况,自己的决定,年年努力酝酿自己的情绪,可是宁哥却始终没有出现,年年有些急躁,翻看了手机几次,都没有下定决心打过去,只能去找找虎子,问问宁哥的情况。 窦骁一夜未眠,他竟然发现自己很紧张,紧张到手心冒汗,吃不下东西,他苦笑,原来这个丫头对自己的影响还是这么难以控制。 第二天上午,当他收到第一张年年出现的照片的时候,心情异常的平静,照片上的女子,头发很长,披在肩头,一身看起来简单廉价的运动装,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也不是自己设想的她的样子,细心的窦骁看得出,她过的并不好,也许是特别的不好。 第二张照片是年年走进那家叫做酒窝的酒吧时拍下的,她警惕的一个回头,被拍个正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照片上年年的离得很远,可是窦骁就是觉得自己能分得清她的表情,那种轻蔑和鄙视,写在她脸上,让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坐立不安,要让他一直等到晚上酒窝营业再进去果然太难熬。 相比之下宁哥就老神在在的多,不但睡过了头,还越来越不紧不慢,连虎子都看不过去,左等右等看不见他人,几个电话不停的催他。 “宁哥,和鬼头约的时间快到了。”虎子现在只关心如果宁哥不到,要怎么对付鬼头,几个月以来,这个无赖总是骚扰宁哥的生意,让他们损失了不少钱,这一次,他居然还敢主动送上门,这笔账一定要算一算了。 “你小子越来越啰嗦了,我马上就到了。”宁哥边开车,边骂人,最近的事还真是不少,没有一样顺心的。 “还有,ann问了我几次了,好像有急事要找你。”虎子潜意识觉得,年年会是个很好的诱饵,他就不信宁哥会不着急的赶来。 “好了,我知道了,帮我看好她。”宁哥听到年年要找他,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总觉得没有什么好事。 宁哥想过了,那个人找来了又怎样,只要年年不想要和他回去,一切就都不是问题,在a市想要和他宁哥抢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最差强龙还斗不过地头蛇呢,他的胜算不小。只怕年年自己愿意和他离开,他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宁哥如今想开了,他能做的所有都基于年年的决定,他追逐年年这么久,突然在这一刻觉得很轻松,这么看来那个男人的出现,某种层面也算是一件好事了,当了这么久的大哥,一件事拖拖拉拉做了几年还没结果,也算是个奇迹了,他的耐心就快崩溃了,总算要有个解脱了。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年年也许会妥协被带走,却不会心甘情愿的跟着谁离开,他要做的就是要守住这个契机,让年年可以依靠就好,这么想着,宁哥反而心情好的很。 年年听说宁哥就要来了,她急着去门口守着他。匆忙中的年年,第一次忘了隐藏自己的美丽。 鬼头等了宁哥很久,心里很想骂人,宁哥也太不给他面子,大家出来混,总要给彼此三分薄面,以后落魄了也不至于被落井下石,他们这种人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何必那么拽,还真以为自己是a市的大哥大不成,今天他肯低下头见见姓宁的,已经够诚意,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他才不会低三下四走着一趟。 好在虎子够识相,好吃好喝的招呼着他和弟兄们,不然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只是虎子安排那几个妞太不怎么样,都说酒窝不靠女人做生意,看来果真如此,真不知道宁哥怎么能放下这么好赚钱的方式。 懒得再看那几个大姐的花脸,独自出了包房,站在走廊里抽起烟,要说他鬼头,在a市也算个人物,这绰号就恰好是个证明,虽然他是混道上的,却偏偏生了一副商人的心肠,所谓见面三分利,不过却独独少了商人的品质,他信奉的是见利忘义,无歼不商,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才得了这个名,他看着这间酒窝,心中顿生出一个主意。 以前鬼头以为酒窝不过就是一间小酒吧,多半有宁哥罩着,才会小有名气,不过今天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确很有风味,不管是包房里还是大厅里,所有的装饰都不是便宜货,鬼头敲敲墙壁,将烟蒂碾在壁纸上,随手扔在地上,想着,总有一天他鬼头会成为这酒窝的主人。 仰起头长发飞舞的年年就在这时走过鬼头的身边,鬼头像中了邪一样,想也未想,上手就抓住年年的手臂,开始时,他没想干什么,就是好奇这个女人的长相而已。 “先生,请你放开。” 连年年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怎么这么冷静,也许经历了太多这样的事情后,她早就麻木,除了刚刚被吓到了一下,却还是记得怎样处理这样的事。 “看你也是这酒窝里的人了,这么清纯,打扮的够像,和哥哥好好玩玩,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鬼头很精明,年年的表现太沉着,反而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更因为看见了年年的纯净的面容,鬼头产生了几分惊艳。他不顾年年的挣扎,使劲将年年拽到自己身边,用另一只手缠着年年的腰肢,感受着年年干净清新的气味,不禁起了歹念。 ------------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年年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大胆,急促的反抗着,他的触摸,让她顿生一种恶心的感觉,只是男女果然有别,这个男人一身蛮劲,压制住了年年所有的毫无章法的抵抗。 这样暧昧的姿势,饶是淡定的年年也开始恐惧起来,这个人说话的语气和平时喝醉的客人不同,他莫名的笃定,浑身的痞气,都不怎么寻常。 “放开我。”年年渐渐恢复了理智,斜眼观察着是不是有人经过,毕竟是酒吧,噪音太大,特别是在后场,人本来就很少,她不敢贸然的喊叫,很怕激怒了他,这一区都是包房,他如果要用强,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年年压低了声音,想分散男人的注意。 “害怕了?”鬼头听见年年压低了声音的警告,丝毫没有反应,反而起了逗弄之心,想不到一个酒小姐,会这么烈。 “先生,你搞错了,我不是酒小姐。”年年可不会以为一句解释就能脱离魔掌,这个人显然是不安常理出牌的,他贴近自己耳边的低喃,年年已经开始不由控制的浑身颤抖,还有他身上浓浓的酒气,似乎看得出这个人随时都可能不理智。 年年没有再说什么,那个男人根本再也不给她机会,他渐渐猥亵的动作,让年年措手不及。 鬼头的酒劲发作,身上的躁气,急切的寻求发泄的方式。觉得这个女人很对他的脾气,他可不打算放过她,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他看着这女人越来越无助,就更加的兴奋。 年年的运动衣早已被强行剥离,里面的t恤衣领也被拉的偏离,年年再没有精神设想什么应对的策略,开始大喊救命,只是音乐的声音太大,盖住了她一大半的嘶吼的力度,她只能一手拉住衣领,一手去戳男人的眼睛,孤注一掷,如果一击不中,她大概就没有机会逃脱了。 “啊,你这个践人。” 年年果然成功了,鬼头停住了猥琐的动作,可是鬼头却没有因为眼睛的疼痛而放开对年年的控制,他更加用力的抓住年年的胳膊,抓的年年瘦弱的腕骨疼的麻木,年年管不得那么多,依旧大声的呼喊,手脚并用的招呼着鬼头。 可是显然,年年是彻底激怒了鬼头,他一个巴掌上来,打在年年白净的脸庞,瞬间五个血红的手印显现,煞是吓人。年年只觉得半边的耳朵嗡嗡作响,血腥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她还没有来的急稳住失去平衡的身体,头皮好像撕裂的疼痛就传来了。 “还没有人敢动老子,你有种,看我今天不弄死你?”鬼头揪住年年的长发,拽到自己身前,揉了揉自己被戳疼的眼睛,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他可不是绅士,敢惹他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会放过。 他一脚踢开旁边一间包房,还未到午夜,客人并不多,恰好这间没有人,他强拉着年年进去,他就不信他折磨不死一个女人,盛怒下的他也顾不得这是谁的地盘了。 ------------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年年被鬼头拖着往包房里面去,她比谁都知道关上了这道门,天王老子大概也救不了她的,酒窝包房的隔音一向很好,她求救的机会就更是微乎其微,所以年年顾不得疼,死命的抓住门框,大声的呼喊,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垂死挣扎,她只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其实年年很想哭,她被吓坏了,却没有忘记哭,只是这几年,年年渐渐明白,也许除了父亲再也没有人会因为她的泪水而紧张,而年年最不想的,就是看见父亲为自己心疼着急。 鬼头早就没有了耐心,只想尽快成了好事,他去掰年年的手指,一根一根,掰的年年满手全是青紫的痕迹,年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掰开一只手,年年就再抓紧一只,惹得鬼头直骂娘。 没有人比年年清楚,自己就快要没有力气,手指麻木,身体没有支点,大概支持不了多久了,而过度嘶喊的喉咙也在生生作疼,喊出的求救声,越来越没有力度,年年想不到,坚持了这么久,也许这一次自己真的要栽在这种地方,她好无助。 “老子让你抓,你给我松开,给我松开。”鬼头越来越烦躁,不想和年年在耗下去,揪住年年的头发又是一巴掌。 “啊・・・・・・”剧烈的疼痛,让年年本能的狂叫,那声音惨烈还带着绝望,这一次年年再也没有力气反击,身体轻飘飘的,整个人瘫在地上。 鬼头一阵窃喜,暗道早就该狠点收拾这女人,就不会浪费这么多力气和时间,他泄愤的又在年年身上踢了一脚,看着年年团缩的样子,疼苦的表情,得意的要命。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狠狠的补上一脚的动作和邪佞的表情被赶来的宁哥看了正着,一时间,暴怒的宁哥,回身抓起虎子腰间的甩棍,上去就向鬼头的脑袋上一击,完全不解气,抬脚又是一记飞踹,鬼头毫无准备被宁哥从身后袭击,整个人倒向包间内的金属茶几上。 宁哥看着鬼头被打的脑袋上裂了一个口子,血流了满脸,依然释放不出心中的浊气,可是他已经管不上鬼头的死活,他更关心是年年的安危。 他小心翼翼的去抱年年,年年被突如其来的触碰再次惊吓到,强逼着自己绷紧了身体,好在年年除了疼痛还没有失去知觉,很快就辨别出面前人的身份,她看着宁哥心疼的目光,心中终于安宁了,她身体一软就倒在了宁哥的怀里。 宁哥简单的检查了年年的伤势,看着她伤痕累累的小脸,嘴角挂着的血丝,红肿的双手,更不用说凌乱的衣服和脱落一地的头发,宁哥只觉得血液翻滚,直冲头顶。 他一心守护的宝贝,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中懊悔万分,自己的大意,让年年受了无妄之灾,年年刚刚那一刻放心的倒在自己怀里的表情他看得仔细,可是这哪里是他想要的,她的依赖,不应该是在这种时候,他此刻没有欣慰,只有厌恶,厌恶自己,还有那个该杀的蠢货。 ------------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想到这,宁哥抓起手边的甩棍再次向鬼头丢去,如果不是年年昏昏沉沉倒在自己怀里,他真恨不得再上去踹他两脚。 宁哥看着鬼头居然这么硬气,居然自己爬起来,心想,看来这个就叫咎由自取,鬼头抢地盘的事情,他还没有和他算,他自己找上门不说,还欺负了年年,看来鬼头真是活够了。“鬼头,你个王八蛋。”宁哥怒道。 “我以为是谁呢,没想到宁哥也好这口,英雄救美啊。” 鬼头捂住头部的伤口,爬坐到沙发上,看着宁哥紧张的抱着那女人就觉得可笑,什么时候,这大哥也变得怜香惜玉、儿女情长了,突然被打,让他恨透了宁哥,怒气未发,口无遮拦,居然出言讽刺道。 若说鬼头还真不是多么有骨气的人,不过是有人撑腰而已,谁都知道他“上面有人”,所谓给他面子,也无非是给那人面子,就是宁哥也乐意见得他小打小闹,不愿和他起冲突,却想不到鬼头却愈加放纵,什么人也不放在眼里,什么生意都想搀和一脚。 “你他妈的是活腻歪了,在酒窝你也敢撒野。” 虎子见鬼头不思悔改,还无一点惧意,心中为他捏了一把汗,之所以他好酒好菜好态度的招待鬼头,不过也是看在那个人的面子上,不想这小子不知死活,居然在酒窝闹事,他见宁哥额头的青筋暴突,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出言制止鬼头胡言乱语,也是怕宁哥冲动下惹下大事。 “虎哥你这话可说的不对,这酒吧不就是让男人乐呵的吗?我看上这土妞,是她的福分。” 鬼头居然哈哈大笑,何止是出言不逊,看着他说话不带脏字,却字字敲在宁哥的心上,兄弟们都知道宁哥最不屑靠着女人发财,所以这酒窝里的陪酒小姐都是自由身,没人逼着她们做什么下贱的勾当,虽然少赚了不少的钱,宁哥也甘愿,还有他居然说年年是土妞,那当年年是仙女宠着捧着的宁哥,听到这里,哪里还能忍得住。 “放你娘的狗屁,你睁大你的狗眼给老子记住,她是我的女人,今天我让你死也死的明白,老子的东西,也是你这个杂种能碰的。” 宁哥轻轻的放下年年,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鬼头的衣领,将他按跪在年年身边,按住他的头让他给年年磕头,直到鬼头的额头也渗出血才住手,揪住他的头发,指着年年对他吼道,宁哥就是要大声的说,让全世界都听得见。 宁哥松开鬼头早就晕眩的脑袋,回到年年的身边,慢慢的把她抱起。 “虎子,让兄弟动动筋骨,这个活靶子正合适,留口气给那个人送回去,告诉他,若是还有下回,我就帮他清理门户。” 虎子揉揉头,暗恨这鬼头真是找死,他惹谁不好非要惹到ann,这一次他这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自己手下的那些小子,可没有少吃鬼头的亏,逮到这个机会还能放过他? ------------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尽管宁哥小心翼翼,年年还是被抱得很不舒服,说不清身上哪里疼,让她在宁哥的怀里很不安稳,不停的申银。宁哥本就不是多么细腻的人,听见年年如此难受,更加不知所措,只能停下脚步,柔声的安慰。 “ann,没事了,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保证。”宁哥将头抵在年年的额前,不忍看她伤痕累累的面颊。 “ann,你乖,忍一下,我们这就去医院,很快就不疼了。”宁哥从来没有哄过女孩子,抱着浑身发抖的年年,突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才能让她安心,不再害怕。 被虎子等人按倒在地的鬼头,眼见宁哥即将离去,嘶吼着,出口的居然还是威胁的话,他被恐惧笼罩,却还硬撑着,只不过,他急于表现自己的优势,却无形中泄露了自己的劣势。“姓宁的,你敢动老子,我舅舅不会放过你的。” 鬼头有位好舅舅,众所周知,却没有人敢当着面将俩个人联系在一起,如此的牵扯,不用刻意隐蔽,却也不能到处招摇,这鬼头见势不妙,连底牌都亮出来,实属不易,只是宁哥可不买他的账。 “留着你这条狗命,回去问问他,看是谁不放过谁。”宁哥走回鬼头的身边,看着他畏惧的眼神,更加鄙视他,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担,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他混了这么些年,这样的人他见多了,下场通常都很惨。 “宁大哥,我没事的,你别生气,放了他吧。”只是年年尚且清醒,听见鬼头的威胁,很担心宁哥,也许不会有人会比她更清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会陷入怎样的困境,她不能因为自己,让宁哥难做。 “ann,不要说话,都交给我,不会有事的,别担心,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宁哥见年年竟然要挣扎的下地,更加的恨鬼头,年年的自尊心很强,轻易不会接受自己的帮助,更不会毫无顾忌的依赖他。 “宁大哥,我・・・・・・”年年依然心有余悸,可是更担心宁哥犯了倔脾气,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 “嘘,你乖,听话,相信我。”宁哥一反常态的温柔,肯定的语气,年年就算再怀疑事情的严重程度,也无言以对,这种被宠爱的感觉,已经远离很久了,年年看着宁哥坚定的眼神,人好像跟着迷失了一样,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情话,那早就应该物是人非的,何故还要出现呢。 不过年年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她此刻记得的那个旧人,就近在咫尺。 窦骁站在暗处的墙角,看着年年被那个男人抱着,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他僵硬着身体,心中只觉得什么东西再一点点流逝,那感觉就好像宝贝失而复得,却悲催的发现,宝贝早已经贴上了别人的标签。有那么一刻,他多想冲上去,把她抢回来,撕掉那标签,藏进自己的怀里,可是年年似有似无无依赖的眼神,使他止住了所有的念想。 ------------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窦骁是跟着宁哥进来的,第一次来酒窝,他见那人熟门熟路,就一路尾随着他。走到半路,他见宁哥突然驻足,只几秒,整个人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弄的窦骁很是奇怪,却也没有立即跟上去。 窦骁哪里知道,宁哥天生敏感,听觉异常,好在他来的及时,恰好听见了年年的呼救,驻足不过是想听得仔细,辨别到底是不是年年,那惨叫声,声嘶力竭,就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宁哥,也真的招架不住,他跑起来的时候都险些扭到脚,宁哥不敢慢了,他冒不得一点险,他根本承受不了年年出事,一点也不行。 可是就是这一步之差,却让窦骁后悔莫及,这也就罢了,没想到心也好像被掏空了一样的难受,他想东想西,设想了一万种自己再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的时候的方式,可是为什么要让他撞见她不堪的样子,而更加难以忍受的是,他看见她倒在另个人男人的怀里。 窦骁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的时候,听见了打斗声,好奇的冒出头,只这一眼,就让他认出了年年。她被人抱在怀里,不知是疼痛还是怎的,正申银着,只是窦骁不明白,为什么安慰她的不是自己,他应该冲上去打翻那个男人,把年年抢回来的,他刚刚迈出的步伐,在看见年年依赖的靠在那个男人的肩头的那一刻,只能停下来,为什么她不挣扎、不反抗、不闪躲,以前的年年是绝不会,让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男人触碰,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 窦骁听见宁哥说年年是他的女人,心中的疑问就这样被确定,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原来,男人的自尊心就是这么脆弱,尤其是在他们失去理智的时候,这绿色的帽子可是他们的最爱。看来一向睿智的窦骁也不过是万千男人中的一个,关键时候,也一样会钻牛角,不过男人就是爱犯贱,纵使窦骁再气愤,也没办法甩掉心中那些该死的担心。 窦骁见年年被宁哥抱得很不舒服,不停的扭动,心中的不忍又多了几份。 这个世界上大概真的没有比他更了解年年的人了,他知道她受了委屈,最喜欢哭,一哭可以哭很久,要不停的哄才会好一点,他知道她伤心,第一不要抱着她,她喜欢被人背着走,她说这样可以将脸贴在他背上,感觉会很有安全感,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她难过的时候、生病的时候,最喜欢吃雪糕,而且只要红豆味的,要能吃到豆子的那种,每一次都会折腾他跑很远才买的到,可是每一次他都是甘之如饴,只要看见年年能够破涕而笑,他就觉得很开心。 可是这些,抱着年年的那个男人完全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有什么资格去碰年年,这样什么不知道的一个人,为什么年年要这么依赖他,窦骁弄不明白,在他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内心想法的时候,为什么这一切,这么快就面目全非了。 ------------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窦骁像个傻子一样,眼睁睁看着宁哥将年年抱走,他却只能站在原地,不停的流浪在回忆里,那种被抛弃的孤单,凝固了他所有的思维,连怨恨都显得苍白无力。 当他大梦初醒,追出去的时候,只看见宁哥的车子绝尘而去,窦骁气愤的一脚踢在自己的车轱辘上,理智告诉他,纵使他再不愿,都应该让年年先去医院的,如果他还想年年回到自己身边,这不是他出现的最好时机,只是他忍受不了年年被一个男人从自己身边带走的感觉,这时的窦骁大概忘了,年年早就脱离了他的世界,而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窦骁游荡回酒店,一路上,脑海中,都是年年无助的样子,其实他只看见年年半张脸而已,那伤痕就已经触目惊心,他根本不敢设想她身上还有多少伤,她长长的头发,挡住了半张面颊,却挡不住,惊恐委屈的目光,隐忍的泪水充斥着眼眶,红彤彤的,让人心疼。 窦骁比任何时候都正视自己的心,他一直想重新找回年年,却不知如何安放,此时的他,脑子里无比希望,自己是年年唯一的依赖,唯一的男人,尽管他知道,四年改变了太多,也许,年年已经不再属于他,不过他一定会把她抢回来的,他的砝码一直是她的命门,很快她就会再依附在自己的身边,窦骁如是的安慰着自己,不知他是否意识到了,他所有的设想安排,都没有考虑年年的意愿,他到底年年置于何地? 虎子留下,面对耿直了脖子的鬼头,一阵头疼,这个烂摊子,他如何收拾。 “虎子,你快放了我,不然我舅舅真的不会善罢甘休的。” 鬼头见宁哥真的走了,转而游说虎子。 “鬼头,那女人是我嫂子,你让我怎么放了你,就算我放了你,你就会善罢甘休了,你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 虎子好脾气的蹲在身,对着鬼头“讲道理”,他承认年年是“嫂子”,也有几分不得以,宁哥陷得很深,特别是刚刚宁哥见年年受伤后情绪的波动之大,作为兄弟,除了支持,他阻止不了什么,尽管他觉得年年的性格根本不能承担起一个大哥女人的身份。 “虎子,你怎么就甘愿给那姓宁的当牛做马,凭你的能力就应该当大哥的,你放了我,我助你当上大哥,怎么样?” 鬼头脑子转的快,见舅舅威慑不了人,自以为是的去捕捉虎子的欲望,只是他想不到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不安分。 “鬼头,我这辈子最恨别人挑拨我和我大哥的关系,本来看在你舅舅的面子还想让你少吃点苦头,不过你自己不愿意,就别怪我。” 虎子心中最鄙视背叛兄弟的事,何况他和宁哥之间的感情,又怎是轻易就对外人讲的,这鬼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虎子!” 鬼头看着虎子鄙视厌恶的看着自己,就知道自己触到了什么逆鳞,管不了其他,奋力的缩回身子,防止虎子的靠近。 ------------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啊・・・・・・”鬼头的惨叫声被淹没在午夜酒吧刺耳的音乐中。 虎子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没有借用什么武器,只双手就生生的折断了鬼头的右臂,其实他还留了几分力气,这只是教训而已,鬼头会很疼,却不至于落下什么毛病,这也是算给他舅舅的警告吧。 “哥几个,别和他客气了,赶紧的。” 虎子点了一支烟,守在包房外,听着鬼头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心中无奈也没办法,他有种预感,这件事真的会像鬼头说的一样,不可能善了了,大概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难免骨头自在的要发锈,还有几分没出息的打怵。 虎子明白,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不得停歇的争夺,不可一日放松警惕,也许宁哥是对的,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陪着自己度过这么苍凉无奈的生活,给黑暗死寂的空间填一抹亮色。 酒店里的窦骁正在经受着人生中再一次考验,一次措手不及的精神折磨。 这是窦骁一天内的第二次看照片,较之第一次的紧张、激动不同,这一次除了彷徨、茫然,还有疑惑和急迫。 还是两张照片,一张是个陌生的小女孩,趴在窗台上,露出一个小脑袋,干净漂亮的小脸,眼神中隐含着太多的期盼,巴望外面的世界,窦骁不自觉的用手去触碰小女孩的脸颊,窦骁的脑海里浮现出,在很多年前,相似的面孔,相似的场景,时空穿越一样,他好像就置身在那窗外,等待那一刻的眼神交汇。 窦骁急着去看另一张,一个男人在和小女孩低语,慈爱的目光,满是宠溺的笑容,是多么温馨的一刻,只是在窦骁看来,却那么的刺眼,他认得这个男人,是年年的父亲,曾经多年被他称作叔叔的人,四年前,在他们离开之前,窦骁记得听说他得了很严重的病,看来他康复的很好,好到可以享受儿孙绕膝,好到来得及体验祖孙情深,窦骁一把撕掉照片,却恰好撕掉年年父亲的身体的部分。 “这个小女孩多大?” 窦骁仔细的来回端详小女孩的照片,说不清,心中泛起的甜腻是什么,他知道这一定是年年的孩子,孩子长得和小时候的年年几乎一模一样,连神态都一样,可是他更关心的是这孩子和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们问了邻居,大概三四岁的样子。” 瘦子犹豫了一下,决定说实话,其实他们今天的收获有限,连孩子的年龄都是模棱两个的答案。 “到底是三岁还是四岁。” 窦骁果然接受不了这个答案,年年离开他四年多,他算了算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如果孩子是他的,孩子今年就应该快四岁了,可是如果孩子只有三岁,那肯定就不是属于他的,他发现自己似乎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他整个人都沉浸在是否做了父亲的疑惑中,不可否认的激动、兴奋,让他更加迫切的想知道事实真相。 ------------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可是窦骁根本来不及去想明白,如果孩子是他,事情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他一心惦记的也许根本不是孩子的属性,更多的是一个男人的劣根性和占有欲在作祟,他完全没有考虑到,孩子如果是姓窦的,那他要如何安置年年她们母女,要如何向他的未婚妻和她的家人准备解释。 “老板,我们打听了很多人,都没有知道很详细的情况,这里的居民大多都是租房客,而且都不是常客,倒是有些老住户,不过都是些老人,根本记不得年小姐一家是什么时候搬来的,我们试着去查他们的入住登记,可是这一区实在太落后,完全没有社区管理,而且年小姐一家平时很少与邻居接触,所以我们・・・・・・” 瘦子试着解释,其实自己也很着急知道答案,他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该怎样去查。他看得出,老板很喜欢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他就是孩子的爸爸,所以他更不敢贸然给出答案,如若有一丝的差池,都可能毁掉一个孩子的一生。 “我不想听解释,查不到就接着查,我要尽快知道。” 窦骁打断瘦子细致的解释,在他听来,这就是敷衍和无能,也许他还没有察觉,他越来越没办法淡定。 “瘦子,你干嘛不都说了?”一旁的胖子有些忍不住,他最讨厌被人质疑自己的能力,本来时间就有限,他们已经很尽力的去查,甚至一天只吃了一餐饭,更可气的是瘦子还偏偏要隐瞒情况。 “你闭嘴・・・・・・”瘦子想不到胖子会在这时插嘴,可是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你知道什么?”窦骁不理会瘦子的阻拦,让胖子说出自己所不知道的。 “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候碰见了一个小女孩,她说她认识年小姐的女儿,他们经常一起玩,还说这孩子今年三岁多,刚过完生日不久。” 胖子也懒得动脑,一股脑的将碰见的那个孩子的原话都说了出来,他觉得这就是窦骁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 可是胖子哪里会知道,他们碰见的那个孩子,就是前一阶段刚刚和囡囡打架的小姐姐,这孩子游荡在街上时间长了,特别会煞有其事的撒谎,她一直嫉妒囡囡有漂亮的妈妈和慈爱的外公,所以才会对囡囡说邻居大人们平日无聊的八卦,尤其是讲年年的坏话,她以为囡囡会伤心会难过,却没想到瘦弱矮小的囡囡会像小豹子一样突然跳起来打人,要不是仗着自己大囡囡几岁,有力气比她高,不然就要吃大亏了,她心中始终记恨着。 今日,撞见有人来询问囡囡的年龄,她想都未想,就编了谎话骗人,不知道是不是电视看得多了,她觉得一定是囡囡有钱的爸爸回来找她了,她就是见不得囡囡比自己好过,她故意说小囡囡的年龄,看还会有谁能找到她。 没想到一个小孩子的戏言,却被胖子记得清楚,窦骁听了胖子的灼灼之言,头晕目眩,险些没有站稳。 ------------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窦骁握住自己不争气颤抖的手,清醒也好,幻灭也罢,窦骁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不甘心,他脑海里浮现出救走年年的男人,难道真的是如他所说,年年早就是他的女人,还有这孩子? “老板,那孩子说的话,还需要验证,不一定就是事实。” 瘦子见窦骁瞬间凝重的表情,暗恨胖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他们这行最忌讳捕风捉影,这就是他们和狗仔队的不同。 “你们接着去查吧,顺便查一下年年是否住院了。” 窦骁并没有因为瘦子的话而感到些许的轻松,反而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测,就是这个草率没有技术含量的结论,会让他被动又悔恨,恨不得杀了自己,当然这是后话。 医院里刚刚处理过伤痛的年年,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和家人,已经暴漏无余。 年年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居然已经凌晨,自从自己不卖酒,都会尽量早些回家的,担心父亲着急,年年对宁哥说:“宁大哥,把手机借我一下,行吗?” “ann,你安心休息,叔叔那里,我已经通知过了,放心,我只说你和苏姐在一起,并没有提今晚的事情。” 宁哥虽然没有家人,可是依旧可以体会年年父亲每日的担忧,所以他趁着年年诊治的间隙,给年年父亲打去了电话,接受着他老人家的审查,他编造的谎言很粗糙,根本没有信服力,年年父亲也许根本没有相信,但是好在,自己在他老人家的心中还有几分靠谱。 “宁大哥,谢谢你,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听了宁哥已经安抚过父亲,年年终于松了一口气,才注意到宁哥这么晚还守着自己,很是过意不去,于是就劝他回去。 “你什么也不要想,睡吧,你睡着了我就走,你不睡我不放心。” 宁哥又饿又困,却死撑着不愿离去,这么好的机会表现自己,他怎么能放过,虽然他嘴上说一会儿就会离开,其实心中早就打定主意会一直陪着年年的。医生说年年脸上的伤没有大碍,消肿了就没事了,手指有些淤血和戳伤,涂了药,很快也能好的,不过大概是受了惊吓,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夜。 若受伤的是宁哥自己,他立马会出院走人,可是如今这伤搁在年年身上,就不一样了,他本来要求医生给年年做个全面的检查的,是年年执意说自己没有事情,他才放弃这个想法的。 不知道是因为药物的关系,还是年年受了严重的惊吓,困意渐渐袭来,终究是抵抗不了,年年拖着疲惫的身体,崩断的精神力,很快就睡着了,只是睡的很不安稳。 年年的梦里,不停穿梭着一个小男孩,他围着自己转,不停的和自己说话,哄着自己,会给她擦眼泪,会给她讲故事,年年很想去触碰那个小男孩,总是手伸出一半,那个男孩就消失了,梦里的年年,找遍房子的角落,就是不见他的身影出现。 ------------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瘦子在天亮前终于找到了年年所在的医院,他不禁苦笑,这位年小姐从来不用身份证登记,找起来总是很费劲,只是这些都不能作为他们无能的理由,还好现在有了酒窝这条线索,一些也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窦骁守在年年的病房外,躲在暗处,耐心的等待宁哥的离开,从四点到六点,窦骁整整站了两个小时,终于让他等到宁哥出来,听见他和护士的对话,猜想他大概是去买早餐,窦骁才放心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窦骁没有办法描述此刻他的感受,如果年年只是他的妹妹或者朋友,他大概可以很欣慰的把她交给那个男人,只是从某一方面来说,年年算是他的女人,或者用当下的时髦词汇说叫旧爱,面对如此无法忘怀的旧爱,窦骁很无力。 窦骁小心的拧动病房的门把手,走了进去,还好,这间双人病房,只住了年年一个人而已,其实窦骁并没有想好要和年年说什么,他只是被动的被意识牵引,想来到她的身边,他轻轻的走到年年的病床前,突然松了一口气。 年年睡的很沉,完全没有感受到身边的人有了更换,梦里的她,终于找到了那个男孩,那是窦骁,小时候的窦骁,刚刚要握住的手一下就松开了,男孩长大了,连宠溺的表情也在不停的变换,最后,变成讥讽和愤怒,年年捂住耳朵,不愿听见他的咒骂,边哭边跑,想甩开长大了的窦骁。 “骁骁,不要说了。” “骁骁,放开我,我害怕。” “骁骁,求求年,放了我吧。” 窦骁听着年年的梦呓,心中百味参杂,原来她怕自己,连梦里都要躲开自己,看着她双手捂住耳朵,不停的扭动的身体,越来越大声的呼喊,还有那倾泻而出的泪水,窦骁有些被打击到,他要的从来不是这样的结果。 窦骁坐到年年的身边,小心的避开她受伤的双手,将她抱在怀里,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承受着她的挣扎,很快年年就不再动了,只是那泪水,却像小溪一样,流过她仍然红肿的脸颊。 “年年,你逃不掉的,这一次,我一定要带你回去,你必须待在我的身边,你要赎罪,记得吗?” “年年,要乖乖的把身体养好,骁骁带你回家。” 窦骁叮咛在年年耳边的话,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仍旧闭着眼睛的年年,窦骁都觉得无所谓,年年听见与否,都不影响他要带年年回去的想法,只是他知道,依着年年的脾气,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罢了。 病房的门,再次被关上,年年缓缓的挣开眼睛,盯着那门,想象着刚刚离开的那个人。 原来,在窦骁抱着年年的一瞬间,她就醒了过来,她奋力的挣扎,并不是沉浸梦中的情景,而是出于真情实感,只是她逃避的方式就是闭着眼睛,她又一次失败了,那属于窦骁的温热的胸怀,她依然没有力气挣脱,心急的她只能选择用哭来发泄。 ------------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那属于窦骁独有的气味,像诅咒一样,侵入年年的每根骨髓,每一颗细胞,生生不息的缠绕,年年不争气的贪恋这种味道,滋润着自己每根神经。 只是,这再不是当年熟悉的味道了,太重的烟草气味,盖住了原本的清新柔和的体味。所以年年不受控制的哭泣,并不是全都源自害怕,还有惋惜。 她追悔的,到底是逝去的感情,还是命运发的捉弄,亦或是,不眠不休的纠缠,年年恐怕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窦骁漫步在a是的大街上,在清晨的暮光中,享受着空气中清甜的气息。这里就是年年躲避了很久的地方,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经历有多少事,遇见什么样的人,他都想知道,他想知道,那么柔弱的她,是怎么样脱离自己生存的,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有没有像自己一样,想念着他。 在窦骁和年年感概万千的时候,瘦子已经开始了他一天的行程,整整一天,仍无所获,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向窦骁解释。 胖子愚蠢的又去拍年年的女儿,他说这一次一定要拍到孩子的整个身子,瘦子懒得理他,他的思维永远不是正常人水平,只希望,窦骁不要太过相信他的漫无天际的推理。 “老板,我查了a市几乎所有医院的近几年内的孕检和产检记录,并没有发现年年小姐的名字,当地的户政部门也没有关于这孩子的登记,如今还没有办法判断这小女孩的年纪。” 瘦子如实的汇报一天的收获,孩子没有户口,年年没有运用过身份证上医院检查,查起来太多的阻力,不过他相信再给他几天时间,一定能查的到。 “谁说不能,老板你看,我今天拍到了这孩子下楼玩耍,当然我没有靠近,就远远的看着,还知道这孩子的名字大概叫‘楠楠’,年小姐的外公是这么叫她的,还有我把这照片给附近幼儿园的老师看过,她们都说这么点大的孩子最大也就三岁。” 胖子沾沾自喜的炫耀着自己的成果,这是他第一次脱离瘦子,独立的行动,看来自己还是很有天赋的。 可是他也许想不道,三岁、四岁、五岁的孩子从体型上想辨别,其实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如今孩子的营养过于丰富,很多孩子长的都偏大,而且囡囡是个早产儿,年年在怀孕的时候营养不良,孩子生下来体弱,调养了几年也还是要比同龄的孩子小得多。 “胖子,你这没有根据的东西,不要乱说。” 瘦子注意到这孩子眉宇间和窦骁长的很像,有种预感也许他们就是父女。 “我哪有乱说,你是没有看见那孩子,长的可小了。” 胖子指着照片中的孩子,比量着孩子的身高,想证明自己的判断。 “你也知道是长的小,可不能说明她就年龄小。” 瘦子抓住胖子的语病,借题发挥,希望引起窦骁的警惕。 “你就是嫉妒我查的比你快。”胖子气结,开始胡言乱语。 ------------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这个问题不查了,到此为止,你们先休息几天,有事我会联系你们的,薪水我会让荣易存进你们的账户。” 屋子里清静了,只剩下窦骁一个人,他静静的看着窗外,又是一个孤独的夜晚,仍旧是他一个人,他像是在做什么重要决定一样,眼眸中宣泄出悲切的情绪,良久,才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窦骁拿着孩子的照片,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后慢慢将它撕掉。 窦骁自言自语,道:“没有关系,年年,最后你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窦骁大概以为自己放弃调查不去追究就是不计前嫌的包容,他以为自己隐忍,自己的大度,是多么难能可贵,应该得到年年的回报,殊不知正是他自以为是的容忍,让他们错失了很多。 年年是第五天出院的,宁哥见她脸上的伤痕依然很明显,就建议她又住了几天,如果不是医院的床位有限,宁哥更希望年年等到完全康复才出院的,这样他照顾她也方便,更重要的是,他们这样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多,他很想好好表现一下。 回家前,年年在脸上盖了厚厚的粉底,希望可以瞒过父亲,微微肿胀的手指还在隐隐作痛,她苦笑,想不到自己真的有一天会遭这样的罪,大概这就是老天在惩罚她,谁让她像公主一样幸福的生活了那么多年,享受了尽了人们羡慕的目光,总是要经受一些磨难的。 站在家楼下,年年有些感慨,这个地方很破旧,很脏很乱,可是他们一家在这里住了整整四年了,连租房子都是费了很多周章的,现在想来都觉得胆战心惊,也多亏了自己那时胆子大,不然还真是租不到这么便宜的房子,最重要的是完全不用登记签合同。如今她想大概也住不了多长时间了,只是没有想到,真的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反而有些舍不得。 回到家,囡囡就扑到了年年的怀里,也不说话,抱着她紧紧的。 看着孩子小可怜的样子,年年说不出的愧疚,她亏欠孩子太多,不仅仅只是少了一个爸爸,对于女儿来说,也许还意识不到爸爸的重要性,对于妈妈,囡囡有多少依赖,没有比年年自己更清楚,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应该享受的物质和感情,她的囡囡拥有的少之又少。 对于年年来说,孩子是个意外,却是另一种救赎,在她还没有思考过成为母亲的年纪,囡囡就悄悄的来了,彷徨无措的年年,觉得这就是生活的希望,是新开始的预示,年年满怀希望的迎接着这个小生命,尽管她承受了没有丈夫陪伴的孤独孕育的过程,吃尽了初为人母的苦痛,可这些都不影响年年真心的爱这个孩子,只是她的爱,不能让孩子拥有户口,不能给予孩子一个稳定的环境,不想时时陪着孩子快乐的成长。 ------------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囡囡,晚上妈妈给你做肉肉吃好不好?”年年抱着囡囡很久,手臂有些麻木,找着话题分散孩子的注意力。 “囡囡不吃肉肉,妈妈不要走。”囡囡斩钉截铁的拒绝肉肉,似乎觉得妈妈就是去找肉肉才会几天不回家的,肉肉很好吃,可是比起妈妈来,一点也不重要。 “妈妈不走,妈妈哪里也不去,就守着囡囡。”年年没有办法,只能找到椅子坐下来,慢慢说些什么安慰孩子,囡囡黏人的功力很强的,接下来几天她一定会死死的盯着年年。 看着年年母女相拥,却不声不响,年年父亲察觉着有些不正常,年年几天没有回家,每天几个简单的电话,也说不了几句话,到现在他也不相信年年只是因为酒吧里忙就不回家来。 晚饭时,囡囡吃着妈妈做的好吃的肉肉,心满意足的享受着妈妈温馨的伺候,开心的像只小猴子,唧唧喳喳的没完,年年感叹着,还是做个孩子更快乐,可以随心所欲的的难过或是喜悦,没有负担的索取和付出。 趁着囡囡蹦蹦跳跳的回屋子拿东西,年年父亲才有时间和年年谈谈,他说:“年年,你没出什么事吧,有事你可不能瞒着爸爸。”父亲焦急的已经等不及囡囡睡着了再问,他心中隐隐的不安,说不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爸,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这几天太忙了,我都是和苏姐在一起的,你别担心了。”年年收拾碗筷的手不经意的顿住,只一刹那就恢复了正常,她知道她的敷衍瞒不过父亲,不过只要她不说,父亲就永远不会知道。 见年年极力隐瞒,父亲也不想再逼她,联想到自己的状况,实在是没有立场去训导年年什么,“爸的身体不好,脑袋可不糊涂,你不愿意说,爸就不问,你平安爸就放心了。” 年年背对着父亲,忙不迭的颔首,不敢回头,不然她一定会崩溃的说出所有的事情,多可悲,面对相依为命的父亲,什么时候开始,年年学会了一个人承担。 囡囡在这个时候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抓着年年衣服的下摆,“妈妈,你看,这些好看吗?”,囡囡摊开小手,几个小东西赫然出现在小手心里。 “这是什么啊,囡囡。”年年也会好奇。 “这是小狗,这是小花,这是冰欺凌・・・・・・”囡囡细心的给年年解释,只是她说的这些东西和年年看到的完全对不上。 年年的父亲看出年年的窘迫,给她解释道,“那是囡囡在花坛里捡的小石子,非要带回来,说是要送给你。” “对,送给妈妈,外公帮我洗干净了,上面不脏了,好看吗,妈妈。”囡囡听到外公的话,心中更加得意。 年年静下心,仔细看了看,才看出女儿的心思,象形的石子,尽管很小,却如囡囡所说,的确有几分那些事物的模样,年年惊喜的夸着女儿,“好看,囡囡真聪明。” 求收藏,求收藏,走过路过的亲们帮帮忙吧,么么,么么,谢谢,谢谢! ------------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囡囡得到了夸奖,更加兴奋地要带年年看自己的宝贝,“还有很多,妈妈和我去看。” 囡囡拉着年年不肯撒手,执意要年年立刻去看,年年摸摸女儿发红的小脸,心中柔软一片,囡囡很少任性的非要做什么,这还是第一次,年年特别好奇,只能扔下还没有收拾好的饭桌,跟着囡囡去。 囡囡让年年坐在床上,自己蹲下身,撅着小屁股,哧溜就钻到床下面去了,速度快的让年年都没有来得及拦住她,要知道那床下可是很长时间没有打扫了,年年眼前黑线一缕缕,果然,囡囡扭着屁股出来的时候,俨然是个小煤球了,年年是又气又想笑,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活泼了。 “妈妈,你看,兔子、老虎、菠萝・・・・・・” 囡囡向年年尽情展示着自己的成果,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囡囡拥有的是珠宝,而不是普通的石子。不过在年年看来,这些都是无价的宝贝,是女儿成长中最纯真的宝藏,不管石子是不是如囡囡描述的那样象形,那都是孩子天真烂漫的想象力,作为母亲,年年当然高兴孩子开拓的思维,却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 “囡囡,为什么要拣这些石子呢?”年年抱起女儿,为她擦掉脸上和手上的灰尘,一边询问她缘由。 “干净的,妈妈,外公洗过的。”囡囡以为是年年不喜欢脏兮兮的石子,故而再一次解释石子很干净。 “妈妈知道他们是干净了,妈妈想知道,你怎么会想起来去拣这些石子。”果然小孩子的思维总是这么跳脱,直接没有掩饰。 “好看吗,妈妈?”囡囡举起其中的一颗放在年年的手掌中,问。 “好看,非常的好看,每一个都是宝贝,可是妈妈不知道有什么用,囡囡来告诉妈妈,好不好?”年年觉得可笑,想不到女儿已经到了可以顾左右而言他的年纪,只是囡囡越是不说,年年就越是好奇。 “当礼物,好不好?”囡囡听到年年夸奖自己的宝贝,很得意,一不留神,就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那要看送给谁了,囡囡想送给谁呀,妈妈认不认识啊,说出来,妈妈给你参考一下。”年年很惊讶,实在想不出囡囡的新朋友是谁,年年故意不回答问题,转弯抹角的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囡囡看了看年年,并没有很快的回答,而是低下头,小手搓弄着石子,母女俩就这么坐着,年年不催,囡囡不说,年年很急,却也知道,如果囡囡不想说,就算是用逼得也没用,囡囡虽柔弱,脾气却执拗的很。 累了一天的年年,等不到囡囡的回答,有些昏昏欲睡,强撑着等着囡囡的回应,正想着是不是今天就算了,孩子也是会有不想与人分享的秘密,不过,这时居然囡囡开口说话了,“这些很干净,很漂亮,送给爸爸好不好,妈妈,他会喜欢吗?” 年年的瞌睡虫被囡囡的一句话,瞬间驱赶走。 ------------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年年如何也想不到,囡囡会对素未蒙面的父亲怀着这样一份情意,她害羞又窃喜的表情,懵懂又坚定的目光,都让年年有种无地自容的错觉,忽然间,年年似乎忘了一直以来的自己坚持的到底是什么。 “会的,囡囡送给爸爸什么,他都会喜欢的,囡囡乖乖的,你自己玩一会,妈妈去洗碗。” 年年没有出息的再一次在女儿的面前逃走了,躲进卫生间里,一个人哭泣,也不知道要哭出什么结果,咬破了嘴唇也止不住的想哭,该死的窦骁,为什么还要再出现,搅乱她的生活,为什么她的生活没有一刻安宁。 年年父亲听着女儿渐渐失去控制的哭泣声,心中哪里还会好过,他发誓要呵护一生的宝贝,最终还是因为自己尝尽了人生的悲苦。 “年年,孩子大了,有些问题你没办法逃避的。”他告诉年年,同样也是在告诫自己,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觉得是时候来安排年年母女以后的生活了。 “爸,我没想逃避的,我只是想着再晚几年,囡囡再大些,我可以告诉她真相的时候,我真的不想骗她。”年年小声的申辩着,她把自己逃避归咎于时间未到。 “年年,你能等几年呢,你等得,囡囡等不得了,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想起去拣那些石头吗?就是因为她看了一部儿童译制片,其中有一个情节,爸爸想念远方的孩子,就到海边去拣贝壳,贴成画,邮寄给孩子,囡囡看了这个,就开始琢磨拣贝壳,她见公园的水池里没有,就转而去看石子,那认真的样子,看了只会让人心疼,所以年年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了,不管是回去告诉窦骁也好,还是找个人取代他的位置也罢,你们母女都不该再这样继续生活下去。” 年年父亲描述的了事情的经过,却没办法向年年描绘当时自己的心情,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懂得如何效仿,而对于“爸爸”这样敏感的存在,也许没有人能理解他在孩子心中的地位,孩子感受不到父爱如山,也许她心中的“爸爸”只是一样别人都有,唯独自己没有的美好的东西,可是就是这样已经足以让大人自知亏欠。 “爸,我害怕,你知道吗,我好害怕,我怕囡囡长大了会怪我,我害怕窦骁会埋怨我,可是这一切并不是我的错,为什么都要由我来承担呢?” 年年低吼出声,原来,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她左右不了旁人,左右不了自己,更左右不了女儿,她真的很失败,可是她的人生却总是被别人左右。 “是爸的错,都是爸的错,是爸爸害了你,也害了囡囡,是爸爸没用,如果当初爸爸死了,也许你就不会过的这么苦了。” 年年父亲感觉到女儿失控的情绪,更加痛恨自己,如果当年自己就那样去了,也许事情就简单的多了。没有了自己,年年就没有这么重的负担,不用像现在这样奔波。 ------------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看着父亲自责,年年才自觉自己口无遮拦,情绪失控,伤害了父亲,她和父亲一直以来都在回避那问题,那段离奇的往事毁了他们的生活,她和他的爱情,还有她的理想。 “不,不是你的错,这和你没关系,爸,我不要听你说这些,我要你好好的,我要我们一家都好好的,怪只能怪,我和窦骁有缘没分。” 那并不是父亲的错,虽与父亲脱不了关系,可年年从没有怨恨过父亲,就当是命运的安排好了,一切顺理成章,心也就不那么难过。 “那就考虑看看小宁,或者谁都行,你总是要迈出第一步的,年年!” 这是父亲第一次催促年年找个伴侣,也是第一次正视宁哥的存在,年年突然没有办法回复父亲的提议,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告诉父亲窦骁找来了,更没有想清楚,如何解决和窦骁之间的感情,因为她很清楚他们之间只剩下囡囡这个美好的记忆了,如果再纠缠下去,不是两败俱伤,就是她年年再一次消失,完全没有可能雨过天晴海阔天空。 父亲说的对,逃避真的不是办法,可是勇于面对就能得到什么好的结果吗,当年年再一次面对窦骁的时候,还是想钻地缝。 “有本事你就跑,我看你还能跑多远。”这是重逢以来,窦骁面对面说的第一句话,听起来特别像警察说给逃犯的。 年年面对窦骁的指责,心中这一刻只有后悔,后悔冒着雨,跑下楼倒垃圾,就被窦骁逮个正着,该死的爱干净,受不了垃圾隔夜,就让自己的大计彻底失策。 年年知道,窦骁一定会再次出现的,她只是想不管怎么样,也要收拾好自己的仪表,总不能让他看笑话,可是人算赶不上天算,这一幕,年年连哭都哭不出来。 窦骁西服笔挺,举着一把fulton黑雨伞,站在她的对面,他还是那样的品位,一把雨伞,从来都是那个款式,再看看年年,马尾、睡衣、短裤、拖鞋,还有一袋还没有扔出去的垃圾,单手举在头上遮雨,被窦骁吓住,只一会儿就成了落汤鸡。 窦骁的眉头紧锁,看着年年邋遢的样子,心中烦躁难耐,不过看着年年被自己一句话就吓住,一动不动,心情又好了些,他慢慢的向年年靠近。 年年本能的向后退,心中想的却是,上天让他们再一次重逢,总是有些道理的,他们看似在毫无瓜葛的两个世界,却还是有某种必然的牵连,不用深思熟虑,有因必有果,每一样都存在合理性,她安慰自己,向后退,只是表明一种不屈服的态度而已。 年年的举动彻底激怒了窦骁,他停住脚步,盯着年年貌似胆怯的样子,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这丫头心里不定在打什么注意呢,他管不了她的情绪,只能顺着自己的心意,说道:“你过来。” 出乎意料,年年瞥了他一眼,宁愿站在原地被雨淋。 “年年,我没有功夫和你耗下去,过来。” ------------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我不,就不。” 当然年年只敢在心中自言自语,而面对窦骁,她只能沉默,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雨越下越大,一只手根本遮不住雨,又看看另一只手里的垃圾,决定还是先扔了比较好。 窦骁渐渐失去耐性,正不知道要怎么收拾她,这时却见,年年撒丫就跑了,窦骁追了几步就把她拽住了,冲着她大喊,“你就不能听话一回,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要逆着我来。” 年年也来气,索性将垃圾先放一边,豁出去了,见招拆招吧。 年年回想过去,她可是奉窦骁的话为圣旨的,那时连父亲都大为嫉妒,总是说女生外向,可是那时年年只感觉甜蜜,丝毫没有反抗他的想法,所以她不明白,窦骁的话是从哪里说起的,她忍不住就回嘴了,说:“你又不是上帝,为什么我什么都要听你的。” 窦骁被年年一句话噎住,半天没有缓过神,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秉性吗,从前,就算年年不肯听自己的话,也不会和他呛声的。 “四年不见,我看你就脾气见长。”窦骁咬着牙,他讨厌这种失去掌控的局势。 “不敢当。”年年不得不双手举过头顶去挡住雨水的侵袭,浸湿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肌肤上很不舒服。 窦骁见年年越来越狼狈,满脸的雨水,浑身湿透了,宽松的衣服贴在身上,衬出美好的曲线,窦骁的脸色却铁青着,在心里埋怨年年不知羞。 他把年年拉进伞下,拍开她的头顶的双手,狠狠的擦掉她额头上的水珠,手要收回时,又特意摸了摸她脸颊,那些伤痕已经不见了踪迹,可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却一直停留在他的脑海中。 “年年,你在得意什么,看看你如今的境况,你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窦骁控制不住自己讥讽的语气,他受不了年年对自己的态度,如果还是当初,他非得要打她屁股几下,解解气。可是年年却误会窦骁在幸灾乐祸。 “我能得意什么,手下败将是我,败走他乡的那个还是我,我还能得意什么?我不过是想过安静的日子,不过是讨厌有些人阴魂不散” 年年看着近在咫尺的窦骁,他还是那样俊逸挺拔,反观自己,邋遢俗气,她知道窦骁在嫌弃自己,他一定知道了自己在酒窝经历了什么,他很瞧不起自己吧? 她受不来窦骁的讽刺,年年如今已然很卑微的活着,她可以忍受世俗的目光,却唯独受不了窦骁厌恶鄙夷的语气,所以她只能用锋利的言语当屏障来保护自己在窦骁面前仅存的骄傲。 “年年,我们非得这样说话吗,我们只能说这些吗?” 窦骁很诧异,年年的口才有长进,他曾经一度害怕她笨嘴拙舌受欺负,却没想到她也有一天会变得伶牙俐齿。 他开始怀疑,那个站在原地的是不是只有自己了,所有的人都在找自己的位置,可自己却始终没有方向。 ------------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窦骁的那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她,仿佛年年罪大恶极,年年不禁苦笑,她只是说了实话,他就这样横眉冷对,何必呢,年年暗自揣度,觉得还是不要再激怒他为好。 于是逐渐的放缓了语气,说:“那还能说什么呢,说你的学业、理想,还是说你的事业、成就,这些和我还有什么关系,你说的对,你看看我现在的境况,看看我住的房子,看看我接触的社会,看看我的衣着,我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这怪不了别人,都是因为你有个好父亲,是他毁了你,因为你的固执,也毁了我们的爱情。” 想不到窦骁会这么快的反击,想来窦骁一直沉浸在当年的那些事中,从没有醒悟过。 年年嘴角漾起嘲讽微笑,不得不向窦骁说明一个他也许永远也接受不了的事实,她说,“爱情?你爱的只有你自己,你的妈妈,你的家业,你给我的只有宠,就像对宠物一样,那不是爱。” 窦骁气急败坏,打断年年的谬论,“年年,你住口,你真让我失望,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算当年我经历了那一切,我依然知道我们是相爱的,你凭什么抹杀它。” “我说的不对吗,如果你爱我,当年就不会那样对我,如果你爱我,就不会武断的做决定,如果你爱我,怎么还会和别人订婚,这就是你的爱吗?所以我说那是宠,就好像对小猫小狗一样,不用了解它们的感受,高兴的时候就尽情的给与,生气的时候就暴躁的不理不睬,甚至是施虐,当然我承认,我们是有感情的,可是它并不能阻止,当为难来临时,各自谋出路。” 这些话,并不是年年临时想来刺激窦骁的,这几年,她只有如此去分析他们之间所谓的爱情,才能促使自己慢慢地喘息、隐忍、前进,她没办法再天真的迷恋那样一份真挚纯情的爱,那不属于她,也许曾经的一切也不过是假象而已。 她要埋葬的不仅仅是天真无邪的自己,恣意飞扬的窦骁,还要将他们之间毫无抵抗能力,早已经褪去光鲜的爱情全部封存,也许有一天自己老了,敛尽风华,再慢慢的回忆,至少他和她还都是美好的样子。 只是大概这番言论再一次触及窦骁的逆鳞,他眸色微深,嘴角微微抿起,年年当然知道,他生气了,还气的不轻,心中为他不值。 “年年,是你先放手的,是你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想掩饰你心中的不安,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誓言,在我最为难的时候,无声无息的跑掉,可是你看,到头来你还是逃不掉的,老天都在帮我,所以你没有必要激怒我,我不会放弃的,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 窦骁那双冰冷锋利的眼眸,那分明不带一丝温度的言语,可却又偏偏能体会出眼神中的百样情绪,年年一肚子的话,也无从反击。 ------------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不知道是谁说过,爱情里,谁先付出谁投入更多,谁就更需要妥协,可是大概这话在他们之间并不适用,凭良心说,年年是被窦骁宠着长大的,窦骁的投入远比年年早,也比她多,按理来说,最后妥协的那个应该是窦骁才对,可事实却是,窦骁依仗自己沉溺过早付出过多的情谊,反而将自己摆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他永远都要占据他们感情之树的最顶端。 所以此刻窦骁的话没有半分犹豫,确然是他的真心,不是威胁,却远比威胁更让年年恐惧。 “窦骁,何苦呢,我们非要互相折磨,遍体鳞伤,你死我活,你才能罢手吗?” 年年直直的盯着别处,恍若对窦骁那样露骨的威胁之语置若罔闻,年年压抑住心底隐隐地害怕,这淡然不过只是表象,将所有的委屈和苦闷,痛苦和不甘,通通都隐忍在了心里。 窦骁转头也望向她,目光中清冷,却是一片凄凉,说,“年年,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是分不开的。” “窦骁・・・・・・” 年年没有力气,不由探究地多瞧了窦骁几眼,窦骁似有所感也看过来,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啊的看看彼此,静静的,没有负担,没有压力,不想将来,不用害怕。 窦骁发觉自己语塞,其实他想告诉年年,真正害怕的那个人是自己才对,因为陷得太深,才才越害怕,害怕自己在她眼中不再美好,害怕一切没有像他希望的样子转变,害怕步步紧逼会将她推得更远。 “年年,你好好想想,这是我住的酒店,我的时间不多不会等你太久的,你不要逼我,雨伞你拿着,这么大了怎么还是照顾不好自己呢,我走了,你回去吧。” 对年年来说,窦骁突如其来的温柔,却更像罂粟花的you惑,他要把自己拉下去和他一样泥足深陷么?年年呆呆的结果窦骁手中的雨伞和酒店的名片,看着窦骁一步步走远,随着他的车子的消失,年年回过神,却久久动不得。 对年年而言,窦骁便是飘在蔚蓝色天空中最温暖的一朵云彩,她曾经费力的旁上山顶,仿佛一伸手就能得到他,有很长时间,他离自己之间是那么的亲近,然而有一天,她被山洪带走,掉进了肮脏污泥的沼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朵白云飘走,越飘越远,却无能为力。 如今,自己终于就要被太阳晒干,重新回到干净的地界,而这朵云彩却化成雨,融在泥水里,想要再一次带自己下水,她本就不是一颗不染尘埃的明珠,有着堪比日月的光华,她就是一颗野草,死命的想要活下去,她可以放下自尊,因为它在现实世界里太过渺小与惨白,可面对窦骁她却要维持尊严,这是她最后的骄傲而已。 年年带着那把昂贵的雨伞进门,不用解释,父亲就什么都知道了,这就是窦骁,他总是有让人很难让人忘怀的习惯。 ------------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年年将雨伞撑开,摆放在阳台上,回身对身边沉默的父亲说:“爸,他来了。” 年年父亲见女儿忧郁的望着自己,像极了小时候,做错了事情,胆小的样子,他不禁在心中叹气,不知道是该怪自己过多的溺爱,还是怨恨窦骁一路的保护,让年年的人生过于平顺,以至于危机来临时,她的应变能力几乎是没有的,好在她还算聪明,不然,大概他们一家也挺不到今天了。 年年父亲决定,要狠心的逼着年年做决定,便问:“该来了,时间够久了,年年你做好决定了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想不出来,爸,怎么办,我越来越怕他。”年年更怕有人逼她,她低下头相当一只鸵鸟,可是沙子在哪里呢,不能躲就只能对着空气发泄。 年年突然地失控,让她父亲更加的自责,要是经历了什么,会让一个人去惧怕心爱的人呢,那种苦痛,大概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吧。 “年年,爸知道,你们曾经很相爱的,让你割舍很难,现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可选,成全爱情,回答他的身边,无论以后面对什么事,你都要坚强的面对,要不就放弃爱情,找一个可以和你共度余生的人,可是爸知道你大概做不到和不爱的人生活下去,可是回到窦骁身边,你又没有勇气,想想囡囡吧,年年,她才是你生命中的下一个希望,爸希望你幸福,也希望囡囡幸福。” 年年父亲没有因为考虑年年的情绪就放弃,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依着自己对窦骁的了解,那也是个没有耐性的孩子,他不会放任年年太久的。 “爸,我的爱只能委曲求全吗,在他面前我大概永远都抬不起头了,这样的爱情我还能要吗?” 年年蹲在父亲的脚边,委屈的叙述着自己的心情,她是爱窦骁,可是受不了他的冷嘲热讽。 “年年,爱情不是委曲求全,也不是倾其所有,爱情,是种索取,心甘情愿的被对方索取,也毫无愧疚的索取对方的,至于窦骁对我的心结,大概永远都打不开了,爸爸不奢求窦骁能转变思想,爸爸只希望他能真心实意,心无旁骛的对待我的宝贝。” 年年父亲的话说的很是明朗,大意就是希望年年不要考虑自己和窦骁之间的恩怨,只需要光明正大的去爱,甚至可以像小时候一样,对着窦骁提无理的要求。 “爸,你不知道,窦骁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现在的他阴森的让我害怕,我的骁骁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该是温暖的,阳光的,会发光发亮的,我不知道这个窦骁,还是不是我爱着的那个人。” 年年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她总是想回到过去,去拥抱曾经的那个窦骁,至于父亲所说的道理,她哪里不明白,如果她还想回到窦骁身边,首先就是端正自己的态度,她不在窦骁面前畏缩,他们才有希望想从前一样生活。 ------------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年年,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的,无论因为什么,当年不告而别的是你,被扔下的那个是他,你不妨换位思考,如果你是窦骁,你会怎么做,你会不计前嫌、亲切热情的面对对方吗?年年,我们不争对错,只求问心无愧就好。” 父亲的话让年年陷入沉思,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些,这么多年她反反复复想了很多次,当年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他们分开的原因,是不是自己的处理方式真的有问题,不过最后的结论她还是想不通,索性就不再想了,现在的形势再一次逼着她不得不想, “爸让我再想想吧,我脑子很乱。” 年年猛的站起来,身体有些眩晕,她强忍着,揉了揉自己的头,她又开始想逃避了。 “年年,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就再也追不回来,窦骁那个脾气,你的决定一定要慎重,爸爸,不想干涉你的感情,但是,你要过的好,爸爸才能安心。” 父亲抓住年年的手,阻止她走开,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劝女儿,可是现在窦骁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他怎么还能让年年逃下去,他想过,当年和年年匆忙的离开真的是个正确的决定吗,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宁愿留下,窦骁那个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胆大心细,骨子里的脾气倔强的很,唯独对着年年有着超乎想象的耐心,如果当年没有出事,也许年年会被他宠爱一辈子的。 “我知道的,爸,我不是从前的年年了,我长大了。” 年年回握住父亲的温热的手,这双手托起了她整个的人生,小的时候,年年很胆小,怕见陌生人,父亲没有办法只能上班也带着她,她喜欢坐在父亲办公桌地下玩,还要一只手抓住父亲的大手,这样她才能不害怕,是窦骁的出现,年年才逐渐放开了父亲的手,这时再一次握住父亲的手,年年依然感到安心。 “可是爸爸宁愿你还是从前的你,没心没肺,至少快乐很多。” 父亲拍拍年年光滑的额头,恍然她还是小时候,像个小疯子一样快乐的女儿。 “爸・・・・・・” 年年撒娇,她知道父亲又想到了从前自己做的那些蠢事。 “你呀,不成熟我盼着你长大,长大了我又希望你活的简单一点,哎。” 年年父亲无奈的叹气,做人父母的有时是不是就是在杞人忧天。 “所以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喽,我能体会的,爸,自从有了囡囡,我的生命中就多了一个甜蜜的负担,我希望她单纯又怕她被骗,我希望她美丽又怕她有危险,我希望她有出息又怕她活的复杂,每天都胡思乱想,不过这就是我的快乐,你说对吗,爸。” 作为母亲,年年很能理解父亲的心情,养育一个孩子,真的很是辛苦的,要给她一方地一片天,要牵绊她却还要给她自由。 “对,我的年年终于长大了。” 父亲很是欣慰,无论如何,年年还算是个合格的母亲。 ------------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年年想不到,很快就有事情发生,逼迫着她做决定。 第二天年年去市场买菜回来,刚刚进楼,就听见孩子的哭声,自家的孩子都是宝贝,哪个妈妈听不出来自己孩子的哭声,年年听出是囡囡在哭,恨不得飞上楼去,她提着菜筐,一边跑一边喊,“囡囡,妈妈回来了,囡囡,妈妈回来了・・・・・・” 这边年年气喘吁吁的狂奔上楼,那边除了囡囡的哭声,还有嘈杂的吵闹声,年年更加不安心了,父亲那个脾气根本不会吵架的。 果然,年年刚刚爬到家门口,就看见父亲抱着囡囡不停的哄着,“囡囡,乖,不哭,妈妈就回来了・・・・・・” 家门口堵着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孩,阴阳怪气的数落着什么,年年不是听不到,而是自动屏蔽掉,她的眼睛里只看得见女儿和父亲,年年管不了其他,扔下菜筐,从父亲怀里接过囡囡,然后回身将父亲搀扶重新坐到轮椅上。 “囡囡,宝贝,妈妈回来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年年只见囡囡哭的眼睛红彤彤的,哭的凶了还有些哽咽,哭的一抽一抽的,年年心疼的哄着女儿,让女儿靠在自己的肩头,用掌心抚摸着孩子的后背,听说这样能让孩子有安全感,希望也能稳定孩子的情绪。 “妈妈,他们推囡囡,外公为了囡囡,站起来。”囡囡挣扎的对着年年叙述,只是大概太着急了,说的话有些凌乱,不过年年还是分析出来囡囡话中的意思。 大概是这几个人推了囡囡,父亲心急怕囡囡受伤害,就从轮椅上站起来去保护囡囡,可是年年总是对女儿耳提面令,一定要帮着自己看着外公,外公的腿不能长时间站立,否则会很疼的,囡囡很听话,再也不敢嚷着叫外公带自己下楼玩,想出去了就在门外走廊里玩一会儿。 “哦,囡囡是个好孩子,妈妈知道的,好了,不哭了哦。” 饶是囡囡长的瘦小,可还是有些重量的,年年不停地挪动自己的手臂,就一会儿手臂就酸麻了。 “喂,你们当我们不存在呢,赶紧给我们一个说法。” 年年的思绪被一个聒噪的声音打断,年年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面前的这个女人俗里俗气的打扮,妖艳的浓妆,浓重浑浊的口气,让年年心中满是厌恶,这就是年年,即使自己落魄了,骨子里却依然活得清高,不喜欢的事物可以忍受,却依然不能接受。 “请问你们是哪位?”年年平复着心中的不耐烦,好声好气的问。 “我们是她爹妈,我看出来了,你是这野孩子她妈,我说你最好赶紧赔钱给我们,不然,你们就别想再住在这里了。” 女人指着身边的那个女孩说,年年这时才注意到,原来这对男女就是邻居小姑娘的父母,再看看那男人,流里流气,邋里邋遢,小姑娘仗着父母在,满是挑衅的看着年年,年年心想这可是碰上极品了。 ------------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让年年感到气愤的不仅仅是这家人的态度,而是她口中的“野孩子”三个字,像跟针扎一样疼,却不敢冒然反击。 “我的孩子不是野孩子,请你注意你的言辞,还有我为什么要赔钱给你们。”年年是故意要和他们周 旋的,心中做着计较,这小姑娘就是上次和囡囡打架的那个,就是她说女儿是野种的,看来有这样的父母,孩子能有多好的教养呢? “哟,还文邹邹的,没爹的孩子不是野孩子是什么,告诉你,你的孩子打伤了我闺女,你们就得赔钱。”女人趾高气昂,看着年年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根本就不是他们夫妻的对手,看来今天能狠狠的敲上一笔了,兴奋的难以抑制。 “我女儿什么时候打伤你的孩子了,打伤哪里了?”年年都觉得可笑,这么拙劣的借口,也能被拿来去说。 “你还想赖账,我亲眼看见的,就刚才,你女儿把我闺女推倒在地上了。” 女人推搡着自己的孩子,仿佛要重景再现,殊不知,就是这样的举动,更让人不齿。 “我女儿这么小怎么能推动你的女儿,就算推了好了,你女儿可伤到了,要是严重怎么还在这耽搁,不去医院看看,你们这对父母也够心狠的。” 年年说这话时,明显是对着小姑娘说的,一个孩子而已,就算心机再重,也不如大人那么沉着的。自从囡囡上次和人家打架没有吃亏开始,年年就知道女儿是随了她爸爸的脾性,不该吃亏的时候,精的像只猴子,所以年年反而不担心,就算是囡囡推了人家,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不是年年自私,只是对待有些人有些事,没必要手下留情。 “就是‘楠楠’推的我,我浑身都疼。” 年年就说嘛,这样的父母能教育出什么好孩子,听听这小姑娘说的话,孩子这么小,就会假装演戏,而且还是做这种讹人钱财的事,真是弄不明白。住在这种地方已然很无奈,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活得这么没有骨气,就算不盼着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至少也不能把孩子教成这样阴险刻薄。 “小孩子可不能撒谎,不然长大就是丑八怪了,知道吗,小姑娘。” 年年可是吓唬人的个中高手,对付小孩子应该绰绰有余,其实也不能怪年年说话恶毒,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护犊子得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哪里管得了大人还是孩子。 “我没撒谎,就是她推我,我不是丑八怪。” 显然小姑娘还是孩子心性,听了年年话有些失控,朝着年年大喊大叫。 “你少糊弄孩子,我们孩子都说了是你家孩子推的,赶紧赔钱。” 女人捂住小姑娘的嘴,警告她闭嘴,很怕她说走了嘴一样。 “囡囡,告诉妈妈,你有没有推小姐姐?”年年懒得理这对极品母女,转身将囡囡放在地上,蹲下身和声细语的和她说话。 ------------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囡囡已经不哭了,小脸哭的都成了小花猫,年年看着都想笑,囡囡抬起头看着年年,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妈妈,我没有推小姐姐。” 囡囡一副委屈的样子,否认了自己的过错,年年看了眼父亲的表情,瞬间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囡囡说谎了,不过她怎么有种窃喜的感觉呢,自家的宝贝简直聪明的要命,居然看懂了自己的暗示,大概是年年骨子里的恶趣味在作祟,叫嚣着她不安分的情绪。 “你撒谎,明明就是你推的。”小姑娘恼羞成怒,指着囡囡直跳脚,本来嘛,看着年年那么温柔的安慰囡囡,自己就很不平衡,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样的妈妈,虽然囡囡推了自己一下并不是很疼,但是确实是她推的自己。 年年却明白,这就是一种教训,谁让你总玩狼来了,这回狼真的来了,你却叫不来人。 “我没有,我没有,呜呜。”囡囡又哭了,这次哭的声音大的,连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忍不住探出头来,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议论个什么。 “哦,好了囡囡,再哭就不漂亮了,你告诉妈妈,小姐姐为什么说是你推了她啊。”要是法官听到年年这么问孩子,一定会气的直敲锤的,她这明显是红果果的诱导嘛。 “宁叔叔给我买的洋娃娃,小姐姐也想要,我不给,她就推我了。”囡囡这孩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说话会挑重点说,对自己没利的话一句也不提。 事情其实明朗的多,不过是小姑娘见年年的娃娃又漂亮又新鲜,就起了抢来的坏心眼,囡囡护着不肯,她就上手推了囡囡一下,没想到,囡囡是个不吃亏的,反手给了小姑娘一下,她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被推了一个大屁墩,而这一幕被小姑娘的父母逮了个正着,恰好在厨房关火的年年父亲不太了解情况,寻声而来,只看见囡囡推了那孩子一下,没想到,那孩子的父母居然要勒索他,他只顾着哄着哭泣的囡囡,根本不想和这样的人吵架,他们不依不饶,这时年年就回来了。 “你胡说,谁稀罕你的东西,我就是想借来看一看。”小姑娘想掩饰自己的问题,却不想会泄露更多,人性本能的羞耻心,让她很清楚以大欺小是不对的,不过邻居那些人都等着看热闹呢,岂能放过这样有意思的回答。 “妈妈,你看小姐姐把娃娃的胳膊拧掉了,它会不会很疼啊?” 囡囡捡起地上的娃娃,展示给年年看,以表示这就是事实,还很惋惜的去抚摸娃娃破损的地方。 “囡囡放心,妈妈一会儿就叫宁叔叔给你买个新的好不好。” 年年这话就是说给所有人听的,这里的人对宁哥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个时候提“宁”,就是打算让所有人都心存疑虑,又不敢冒然断定此“宁”是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宁”,看以后他们还敢来欺负他们一家。 ------------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小姑娘的爸爸显然没有什么耐性,听到年年提起宁哥,心里多少有些惧怕的,思量着,要不要继续下去,不过想着最近几天没有吃肉了,也就管不了其他了,怎么看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宁哥也不能看上年年这样的女人,再说他要的不多,买肉钱能有多少,就算被宁哥知道又能怎样,想通后,说话就变得更硬气了。 “臭娘们,赶紧赔钱,老子没闲工夫和你耗着。”他粗声粗气的对着年年吼着。 年年将囡囡拉到身后,怕那男人吓到女儿,反倒是自己,一点也不紧张,大概是这几年在酒窝的时间长了,遇见了太多这样的人,没事找事、不讲道理的比比皆是,动辄不是骂人就是打人的,她见得的多了,也就多少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这位大哥我看你是说反了吧,你家女儿拧坏了我女儿的娃娃,倒是应该赔偿的,不过,都是小孩子闹着玩,我们就不计较了。” 年年表面上好声好气的讲道理,心里却在琢磨着应该让父亲和女儿躲进屋里去,这个男人要是动手,她就冲进厨房把家里那把没有开刃的菜刀拿出来吓唬人。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弄死你们全家。” 小姑娘的爸爸,像模像样的面目狰狞的捏响手骨关节,年年这回更放心了,原来就是一只纸老虎。 “那得看宁哥同不同意了。”那就不妨再用宁哥吓吓他。 男人看着年年得意的样子,有些犹豫,回头看看妻子,见她好像也拿不定主意,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小姑娘见父母没出息的样子,很是不甘心,她拉拉他爸爸的裤子,说了两个字“买肉”,那男人瞬间就想开了,居然对着年年指指点点。 “哎呦,造孽呀,回家,都回家,谁让你们和她杠上了呀,还要不要命了啊,快回家。” 说话的是个老太太,匆忙的从楼下跑上来的,年年认识她,是小姑娘的奶奶,当然也就是这男人的母亲,看样子是被人叫回来的,她言语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年年心中窃喜,还真有感谢这老太太的精彩演出,这可是充分证明了她和宁哥的亲密关系。 最后没有悬念的,那一家三口被老太太拽回了家,事情解决的很戏剧化,年年也打算拉着囡囡回家。 可是就是有些人怕事情不大,非要嚼嚼舌头。 “听说没,那个宁哥总是送这女的回家的。” “我就看见过的,那车子,可威风了。” “威风什么,还不是被人家包了,要不怎能舍得让她住我们这穷地方。” “就是,风光几天而已,人家玩腻了,还不是得被甩。” 这些看热闹的邻居们,越说越不像话,年年索性把门开大一点,盯着她们看,貌似无意的说:“宁哥一会儿就来,你们帮我问问,怎么样?” 这些好事的女人,见了鬼一样,纷纷跑掉了,只听关门的声音此起彼伏,年年嘴角扬起,冷笑片刻,才自觉自己真的变了。 ------------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年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也学会了尖酸刻薄的说话,看什么都不顺眼,甚至有些埋怨社会,这些改变似乎都是为了适应现今的生活状态而衍生的一样,时间长了,年年也渐渐忘了当初那个公主一样存在的自己。 年年摇摇头,安慰自己,人本来就应该不停的成长的,自己也许要比一般人还要幸运很多呢,至少自己经历的光鲜的生活,是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换言之,如今的磨难,也不过是,正在经历着而已,人生哪里有那么顺遂的,只是自己的比较颠簸罢了。 年年回到家,看着愁容满面的父亲,乐呵呵的女儿,突然觉得很无力。 她把囡囡叫到身前,问道:“囡囡刚才是不是骗人了呢?” 年年想不到女儿老神在在的做了一个嗤之以鼻的表情,理直气壮的对着自己说,“是善意的谎言。” 年年有些招架不住,现在的小孩子都是古灵精怪的,连批评一下都要左右斟酌。 “说谎哪里还有善意。”年年捏了一下女儿哭花了的小脸。 “他们坏,就骗,我没有错。”说着说着,囡囡的小脾气还来劲了,梗梗着脖子,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要对自己说教,刚刚妈妈那个眼神不就是赞同自己说谎的吗,大人总是欺负小孩子。 “倔丫头,仅此一次,下一回离小姐姐远点,我们不和她玩了,知道了吗?”年年被女儿看的有些心虚,只能作罢。 囡囡知道妈妈不再追究,又活跃起来,“嗯,我也这么觉得,他们一家都不是好人。” 愣住的年年,气的想哭又想笑,这是什么孩子啊,“你什么都知道,小大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囡囡挂在年年的身上,就是不愿意下来,年年知道,这小丫头,肯定是有话要说。 “妈妈,我爸爸不是那个样子吧。” “什么样子?” “就是像小姐姐爸爸那个样子,凶凶的。” “不是,他不是。” “哦,那就好,那他会保护我吗,会不会被凶凶的爸爸吓跑了。” “不会,不许胡思乱想,闭上眼睛,睡觉。” 女儿的话让年年久久无法入睡,这是怎样的心情,说不出的苦涩,如今还可以敷衍,甚至训斥,随着女儿年龄的增长,是否还能维持现状,这种恐惧,大概是无法驱散的了。 自从窦骁出现后,年年就发现自己的神经绷得太紧了,没有精神,胃口也不好,即使是睡梦中也无法安宁。 那嵌入遥远而灿烂华年的一抹微光,是年年心底最后的暮霭,那些久久的冰封在流年过往中的故事,时间过了太久,有些故事已不再完整,,她已不再读得懂,有些梦或许只能是梦,就比如她和窦骁之间的种种牵绊。 说是她抛弃了那段刻骨的感情,和情中的人,不如说是她和窦骁在人生的旅程中失散了,失去了自我,也失去了彼此,即便是再一次重逢,也不能填满那些已然形成的伤痛。 ------------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年年失眠了一整夜,只为了做一个决定,是她曾经想也不敢想的事,当第一缕晨光射进屋子,年年才勉强下定了决心。 她必须承认自己动摇了,再见到窦骁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即便在酸涩的疼痛,却也是隐忍的兴奋着的,她没有立刻答应和他回去,也许是理智战胜了感性,也许是年年那不切实际的不甘心在挑动着她柔软的神经,也许是她一时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转机,总之,年年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可以促使她下定决定,走回窦骁身边的机会。 女儿睡前的几句低喃,让她心中的那道防线好像暂时消失了,她不想为了女儿向窦骁妥协,更不想把女儿当借口来掩盖自己想回到过去的欲望,女儿大概是年年惨淡的人生中最美妙的一道彩虹,让她还有信心艰难的走下去,所以她不能原谅自己把女儿当做要挟窦骁的工具,更做不到利用女儿让生活更轻松。 可是为什么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呢,年年的心在浮躁,有些事好像真的不是她能掌控的,女儿对父亲的需求完全不是大人能够理解的,年年以为女儿的成长即使缺失了父亲的角色也没有关系,她可以给女儿双倍的爱,即使生活艰苦一点也没有关系,她们一家快乐就没有问题,可是事实怎么总是让她招架不住呢?大概女儿需要的父亲应该是一个真实的存在,而自己也需要一个港湾停靠一下了。 年年觉得自己应该勇敢一次,不为女儿,只为了自己,不找借口,就是想试着朝着心里所希望的再踏进一步,今天的她再不是当年那个没有承受能力的单纯的傻丫头,如今的形式虽然不明朗,但好在她不是单相思的,至少窦骁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只为这个,她就想再试一次,只是她不知道那份爱停靠在哪里。 不过年年还是理智的,她知道窦骁一定会调查自己的,也许他早就把自己当成瓮中之鳖了,与其让窦骁用女儿威胁自己不如自己前进一步,他们的这场关于爱情的战役,即使分不出胜负,年年也不想总是落在下风。 清早,年年做完早餐就出了门,在街上游荡了很久,有些想打退堂鼓了,真的要这么做吗,她捏着窦骁给的那张酒店的名片,做最后的心里设防。 年年无疑是骄傲的,她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灰溜溜的出现在窦骁的面前,她的眼前甚至都能浮现出窦骁讥讽的笑容,耳边回荡着窦骁嘲笑的言语,年年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境遇。 年年使劲的揉着头发,磨磨蹭蹭的就真的走到了那家酒店门前,可是命运这是让她看见了什么,一对缠绵的男女,郎才女貌,两情依依,四目吸吸,该是让人羡慕的吧,只是男主角太熟悉,甚至年年依稀还记得他怀抱的温度,年年苦笑,原来,还是自己太傻,怎么不记得了呢,人家本来就是未婚夫妻的。 ------------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窦骁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程敏慧,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懊恼,却没有推开她,不出意外,这个女人大概真的会是自己的妻子吧,有些尊重是他必须给予的,只是这个时候,他不想围绕着两个女人,更没有经历应付这个自己毫无感觉的未婚妻。 程敏慧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一路追随窦骁而来,她的不安吞嗤着她忐忑的心,当时间一天天溜走,而窦骁却迟迟未归,没有理由甚至没有一个安慰的电话,他从来不会向她解释什么,无关信任,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到底,是他窦骁不爱自己而已,可是怎么办能,谁让她就是这么爱他呢,可以放弃一切骄傲,将自尊压抑在身后,习惯跟随没有回应,习惯凝望不求回报。 所以程敏慧来了,不管窦骁是不是愿意,不理会他怀抱没有温度,她也想恣意放纵自己,她要抓住窦骁,这个本来就应该是属于她的男人,还好他没有将自己推开,这就是一个好现象。 窦骁讨厌透了这种被困住的感觉,在他满脑子都是年年的时候,程敏慧却安然的靠在自己的怀里,他感到头疼,他的生活怎么突然间就这么混乱了,未婚妻是他的责任,他摆脱不了,年年是他的灵魂,他抛弃不得,他自认不是多情的男子,却注定要周 旋在女人中间,他当然知道该如何取舍,而实际上他也这样做了,做了适合自己身份的选择,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纵使他不快乐,纵使他很不情愿,却依然要这么做。 窦骁很清楚,如果年年知道自己的决定,一定不会愿意回到他的身边,他给她机会做决定,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借口,他宁愿她自己走回来,也不愿意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她回来,其实他根本就不认为年年会那么轻易的就范,那个傻丫头从来都是倔强的,也许这几年她真的长大了,却掩盖不了她骨子里的优越感,她根本不会因为他几句激将的言语就乖乖的回到自己身边。 可是窦骁哪里知道,也许年年永远改变不了性格、脾气,甚至是为人处世之道,也许年年学会了长大,却永远学不会精明算计,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年年会停留在那个年纪,她再不是小女孩,当一个女人由女孩成长为妈妈,有很多事情都会被改变,包括年年那颗执拗倔强不肯服输的心。 所以年年来了,从重重借口中,攀爬出来,柔软自己的心,只为能坚持一次,追忆大概已经迟了,她想要的很简单,寻回一份错失的爱情,给予女儿一个合法的身份,这是她现如今想要做的,也是只能做的,不过看来,她还是奢求了。 年年看着满脸幸福的程敏慧,她很久以前就认识她的,那样的淑女应该会宜家宜室吧,她静静的转身,早该死心的,她再也不是当年的公主了,灰姑娘不太适合她,原来应该放下的那个人是自己而已。 ------------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年年以为自己会很难过,可是却没有,她甚至是一路微笑的走回家的,不是不想哭的,可是到头来才发现有些事情真的不重要了。 这些年,年年被束缚着压抑的活着,每天提心吊胆害怕被窦骁找到,说不清是在躲避窦骁的报复多点呢,还是怕女儿被发现多点,当恐惧成了习惯,每天过一样的生活,人也少了很多激动,女儿成了生活中唯一的调剂,如果窦骁永远不出现,年年大概会一直这么活下去,可是他偏偏就这么找来了,给年年死水一样的生活注射了一剂强心剂。 年年远走他乡的躲开,本就是逃避,她本想割裂的只是自己的依赖而已,事实证明她成功了,她摆脱了那迷雾一样的生活,可是她想开始的新生活,却没有让她感到有多么庆幸而已,所以她幻想,她祈求,想让自己有机会还能做回自己。 窦骁的出现,她觉得惊讶、愤恨,更多的是不能确定的彷徨,好不容易,年年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想再一次靠近,只是年年忘记了,还有些人,还有些事,依然存在,不会因为时间的飞转而消失,也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变得不飘渺,过去的年年也许可以放纵的发怒,却依然无计可施,今天的年年再没有愤怒的理由,却懂得了保护自己。 年年大概再也承受不了再一次爱恨沉沦,她只想要安静的生活,没有轰轰烈烈,没有骄纵奢华,安逸的就像月光的温馨,可是这些注定是现在的窦骁无法给与的。 年年的两个愿望在窦骁的身上应该很难实现了,窦骁的生活圈子,年年大概再也不能融入了,即便她曾经是其中的一份子,她了解他们的生活状态,一如他们了解曾经的年年一样,他们都是排外的,只有一类人才能共生,即使有窦骁的保驾护航,但是程敏慧已经存在,他们的婚约已然形成,就算窦骁肯为了年年放弃,这背后的一切责难,年年也没有能力扭转了。 当然,还有另一种方式,依着年年对窦骁的了解,这个大概才是窦骁的心中算计的,他应该在想着享齐人之福吧,虽然,年年知道窦骁并不花心,但是他却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物,他永远知道,什么对自己最有利,他能给年年的最好的位置,大概只能是被世人唾弃的,也是年年最为鄙视的了。 再来说说女儿吧,年年当然希望女儿有个合法的身份,拥有那份她应得的父爱,可是现在看来,这不仅仅是奢望,一旦囡囡回到窦骁身边,年年就要面临失去孩子的危险,而囡囡这辈子都要被贴上私生子的标签,这是年年最为不能接受的,她自己这辈子,经历了的变迁太多,她已经无所谓,但是女儿不行,她的宝贝已经明珠蒙尘,她不能也没有权利剥夺孩子的快乐。 这一回,真的要从长计议了,她不会再逃跑了,她相信她总会想到办法,这一次她胜了,就能真的生活在阳光下的。 ------------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天黑了,年年依然漫步在街头,比早上好一点,只是想走一走,甩掉那些带出门不切实际的想法。 “ann?”有人叫住年年,这个名字,年年已经听得很习惯了,看吧,高贵的年年,卑微的ann,其实都是一个人,年年的心中突然感慨万千,又好像豁然开朗。 宁哥不是偶遇年年,他本来去了她家,听说她出门一整天,而且没有带手机,她父亲很担心,连小囡囡都不怎么开心,他便自告奋勇出来找她,开车在街上转悠了一阵,终于让他发现了她。 让宁哥惊喜的是,这样的年年是他从未见过的,她一个人,在繁华的街头,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又蹦又跳,走走停停,甚至会突然调皮的去踩前面那对情侣的影子,踩中了还会捂着嘴,大概是在偷笑吧,她看着很快乐,却是那么孤独,一个人的身影长长的留在她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宁哥就是看的出,这个年年才够真实,就算她的身上有点淡淡的忧伤。 在年年即将走过马路的时候,宁哥终于按响车喇叭,叫住她。 “哦,宁大哥,你怎么来了?”年年认识宁哥的车,她跑过去,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宁哥下车拉着她上车,这个绅士的动作,宁哥是为了年年才学会的,虎子却说,其实,他是不想让年年偷偷跑到罢了,这样装腔作势的姿态根本不适合他们这类人,宁哥本来也认同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要在年年的面前表现一下。 “我几天没有看见你,有点担心,你还好吧。” 宁哥帮年年系上安全带,动作很自然,而看在年年眼里,就有些不忍心。 “好,很好啊,我怎么会不好呢?”年年看向窗外,好像敷衍的说着,面对宁哥,年年越来越没有办法,她努力的让自己笑,对着所有人都要笑。 “ann,你不要这么笑,我看着心疼,在我面前,你想笑就笑,不想笑可以哭,不要伪装给我看,如果你把我当做朋友的话。” 宁哥伸出手,又慢慢的放下,他是多想摸摸年年僵硬的脸颊,他想扶掉年年脸上难看的表情,他多想借给她一个肩膀,让她哭出那些隐藏在微笑背后的苦涩,可是他依然没有资格,他们也只能算得上普通朋友吧。 “对不起,宁大哥,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我好像总是伤害身边的人。” 年年被戳破心事,没有窘迫,反而更加放松,她语无伦次的发泄着,她压抑的那些情绪,没有一个爆发口,即使她已经想的很清楚自己要怎么做,即使她懂得怎样安抚自己的不甘心,可是见到宁哥,她就是有一种见到亲人的感觉,可是她清楚这样是不对的,是不道德的。 “ann,你怎么了,能和我说说吗,你压抑的太久,就把我当做垃圾桶好了,好吗?” 宁哥小心翼翼的表达着自己意愿,却让年年更加无地自容。 ------------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其实宁哥并不觉得委屈,他等待这个机会很久了,他很久没有追过女人,年年是个特别的存在,他怕太激烈会吓跑了她,他怕太凶悍会被她厌弃,时间久了,他便显得有些卑微了,不仅仅是在年年面前,甚至是看在虎子那帮兄弟眼里,都有些不屑了,可是大概这种情绪,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宁大哥,别对我太好,我也许没有办法回报你的,你知道吗,我已经很自私了,我接受着你的帮助,你的关心,你对我的好,却从未想过为你做些什么,你看我就是这样的虚伪的人,你是个好人,应该找一个全心全意的女人来爱你・・・・・・” 年年看着宁哥,并不觉得厌烦,反而很心疼他,不管他曾经是个怎样的人,如今又做着什么事,都不妨碍年年对他的欣赏,她想如果宁哥生下来就能拥有和窦骁一样的家境、财富,那么现在的宁哥也能是个雄霸一方的人物了,只是命运在最开始的时候,就限定了人和人的出身,人与人的际遇也会因此不同。 宁哥对自己的好,年年自然清楚,可是她却对宁哥撒了谎,她不是没有想过回报的,她当然想过,而且一直想着,只是她没有办法冲破窦骁设下的结界,真心的接受一个人,好好的过日子,今天,她认识到了现实,她比任何时候,都希望自己能用心的考虑看看宁哥,可是她又觉得太过自私,所以她索性将心中的情绪说开,让宁哥明白,可是她的长篇大论还没有开始,宁哥就握住她的双手,打断了她的话。 “不要说了,ann,我现在只想喜欢你,我不是不想要你的回报,虽然我没有文化,却还是懂的感情没有强求的,我喜欢你,对你好,是心甘情愿的,看见你快乐,我就很快乐,你利用我也好,你有喜欢的人也好,都不能影响我去喜欢你,你知道的,如果我想要回报,以你的力量怎么能抗衡,所以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你就大大方方的接受我的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解了吗?” 宁哥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惊喜,虽然年年的话还是那样让他沮丧,但是这就是一个突破,她不再是硬邦邦的和他说话,终于肯和他发泄情绪,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是一个新的开始,他的努力开始有回报了,他看着年年的眼睛,将她柔软的小手抓在手中,真诚的对年年说着这些话。 “我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的。” 年年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时候,接受宁哥的亲近,没有退缩,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年年没有办法狠下心,再一次,让他失望,可是自己真的不能,不能在心里还深深爱着某个人的时候,给与宁哥希望,这样也许更残忍吧。 曾经的年年,可以大方的接受窦骁的好,忍受他的坏,她从不会去考虑是不是值得,是不是应该,是不是该计量平衡,经年已过,年年好像再也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的去接受第二个男人了。 ------------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年年知道该感谢上苍,在她寂寥的人生还能赐予她宁哥这样一个男人,好像在证明了自己的魅力,也让她的生活多了些颜色,可是对于宁哥,她真的不值得的。 宁哥抓着年年的双手,舍不得放下,舍不得用力,他多希望,可以就这样牵一辈子,她当然值得,值得自己付出所有。 “原来我也不相信,喜欢一个人可以不理会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甚至对那样的情圣嗤之以鼻,可是你看,现在的我,不是很享受,当然,我更希望,你偶尔回过头,看看我,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所以,我想我还有机会,对吧?” 喜欢一个人,有时清醒,有时迷惑,有时就是执拗的,没有原因,没有奢求,可以默默付出,可以轰轰烈烈,却始终不敢放弃那些悸动的心情,宁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却一样拥有普通人的恋爱心结,却比普通人更有耐心,他可以等待,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到了他这个年纪,求得本不多,一个机会而已。 “宁大哥,你真傻。” 年年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不过是为了擦掉脸上的泪珠,这样的宁哥,让她感动,更让她感到抱歉。她爱过的,自然明白这种感觉,淡淡的酸涩,微微的甜蜜,让人不得不为了这种味道,飞蛾扑火。 “是啊,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傻的事了,不过,我愿意。” 宁哥在无人的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也是想过放弃的,他如今的地位,找一个心甘情愿的女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自己可以轻松很多,何必非要喜欢一个心里深深存在着另个一男人的女人,还是一个带着病弱的父亲,年幼的孩子,并不漂亮的女人,他也想过割舍的,甚至真的忍着几个月不去看她,不理会有关于她的事情,可是兜兜转转,到最后,投降的那个都是自己,是他根本不能压抑心中想念她的念头。 静默的空间中,他们相对无语,宁哥看着年年慢慢的哭着,没有声音,只是流泪,泪光照亮夜晚的孤寂,他就这样陪着她哭,陪着她想着另一个男人,更希望陪着她忘掉过去。 “宁大哥,他来了,就是那个男人。” 年年突然的开口,让宁哥没有时间反应。 “囡囡的爸爸?”他本能的回问年年,其实他猜得到答案的,在年年心里的那个男人只有这一个而已。 “是,他找来了,他要我回到他身边,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我也没有搞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大概不会娶我的,因为他有一个身份相当的未婚妻。” 宁哥紧握着双手听着年年简单的讲述着,短短几句话,听的他的心情就像是做过山车,听见年年说,那个男人居然要带年年离开,心难受的缩成了一团,好在后一句他才好受了些,有些人不懂得珍惜,他却愿意当成宝贝,这个真是今晚最大的惊喜了。 ------------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宁哥很激动,迫不及待的想打消年年回去的念头。 “那就不要回去,你是骄傲的,你忍受不了做他阴影下的女人的,就算为了囡囡,你也不能回去。” 年年很惊讶,原来宁哥都已经这么了解自己了,的确,她的骄傲即使已经没有资本,却也死死的扒着她的骨头,从不肯离去,她怎么能允许自己变得那么不堪呢,她更想不通,窦骁是怎么狠下心想陷她于那样的境地,这样他真的不会觉得对自己太过残忍了吗? “为什么不呢,也许我可以放弃自己可怜的自尊,为囡囡换得富裕的生活,而且囡囡是需要有爸爸疼爱的,我真的可以剥夺她的权利吗?” 年年真的是需要有个人来帮帮自己,至少可以有一个人会倾听她的话,排解她的不确定,如果能纠正她的错误更好,其实宁哥并不是很适合,不过在这个档口,有宁哥已经是难得的了。 年年对宁哥说出自己心中最大的担心,如果她妥协,女儿一定会有过上很好的物质生活,不用再跟着自己吃苦。 “囡囡不会喜欢拥有那样一个父亲的,她会长大,她会懂事,你不怕她会伤心吗,一个亲生父亲远不如安逸的生活,能让孩子幸福。” 宁哥说着最浅显的道理,想说服年年心中的犹豫不决,其实更想说,如果年年能嫁给自己,囡囡今后的生活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他都可以满足她的,他一定会把囡囡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的,说起来,这个念头还真是有些不大能说服人的,可是他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可以说是爱屋及乌,也可以说是他本来很喜欢囡囡,乖巧可爱的小姑娘,总是能激起了他心灵深处的父爱。 “我这样做,是不是还是很自私。” 年年今天反复的问着自己,她是不是自私,是不是忽略了囡囡的感受,她甚至害怕囡囡长大了会不理解她。 “ann,自私的不是你,是那个让你毫无准备怀上孩子,又不能负担责任的男人。” 宁哥是个细心的人,虽然混的时间长了,却更让他自然的拥有了一种看透人的本领,他从不问年年囡囡的由来,只是因为他早就猜出了大概。 年年很惊讶,这几年她认识的人,多数都认为她是不知检点,才会未婚生下没有爸爸的孩子,就连与她亲近的苏姐也把她当成失足少女改邪归正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断定她是迫不得已才有的孩子。 “宁大哥,你怎么会・・・・・・” 年年睁大了双眼,心中有种念头,难道宁哥也调查过自己? “不许瞎想,虽然你没有说过以前的事,但是我一样可以猜到出你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怀孕的,又是怎样挣扎的生下没有父亲的孩子的,我也许不够了解那个叫‘年年’的女孩,可是我却很清楚这个叫‘ann’的女人。” 宁哥苦笑,看年年那种见鬼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想歪了,还好自己没想过她会因此感动。 ------------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年年有些抱歉,她不过是本能的猜想,却忘了掩饰,她是无心的,并不想伤害宁哥的。 “不管是年年还是ann,都是一个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想好好的活下去。” 年年如今想的却是,如果能单纯的只做ann,大概就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了。 两个人又是久久没有说话,宁哥是找不到突破口,他想他大概是等不到年年主动向他求救了,那就只能自己再积极一点,但是又不能显得目的性太强。 “ann,你很怕他吗,我是说囡囡的亲生爸爸。” 宁哥想了很久才想出这样一个问题,有些小心翼翼,尽管他早已猜到答案。 “应该是吧,以前是又爱又怕的,分开了这么久,我还是很怕他发怒。” 年年没有想太多,实话实说的回答宁哥,她本来就很怕窦骁,小时候是,上学的时候是,现在当然也改不掉,只是以前大概可以说的好听一点,美其名曰叫敬畏,后来是恐惧,现在大概应该叫做退缩,今后会是什么样呢,她不想知道,更不想设想猜测,没有必要自己吓唬自己的。 “那如果,你不愿意和他回去,他会怎么做呢?” 宁哥接着问着,好像跟刚才那个问题没有什么联系,其实却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那恐怕要看他的心情了,通常他想办到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而且他不会轻言放弃自己的决定,这一次我大概不会再那么简单的逃掉了。” 窦骁是个意志力很强的人,很难被别人左右,他要做的事情,更没有人能阻止,就算当初他们关系最为融洽的时候,她也不敢轻易去反驳他的意愿。 “你确定不要回到他身边吗?你心里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宁哥不得不再次确认,心中已经有了算计。 “今天之前我还犹豫不决,今天之后,我想我是不会自己傻傻的去找他了。” 终于亲眼看见了窦骁和程敏慧的亲密,年年就算还爱窦骁,也不再抱有什么幻想了。 “那就好,ann,你有什么应对之策吗,总不能等着束手就擒的。” 宁哥想终于绕到了正题,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还没有想好。” 年年并没有注意到宁哥情绪的变化,正发愁要怎么应对窦骁,好像真是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意思了。 “不用想了,你要是不想和他回去,就都听我的。” 宁哥就要等不及了,很怕年年灵机一动就有了更好的主意。 “啊?” 年年惊讶的看着宁哥,他一副笃定的表情。 宁哥不理会年年的讶异,很正经的开始讲述的自己的计划,不管那个男人怎样厉害,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吗。 “第一,先换个住的地方,我有一套空房子,还算隐蔽,明天白天你收拾一下,晚上我就找人帮你搬家,关键是要甩掉监视你的人,这个也交给我,你不用担心・・・・・・” 年年听到这里不得不打断宁哥。 “宁大哥?” ------------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年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宁哥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划这些的,他的样子严肃又认真,让她很是不解,其实心中还有说不出的感激,只是这份恩情,她有些承受不起。 “ann,你听我说完,我并不是想趁人之危,当然我不否认,想借着这件事更靠近你,但是我更希望自己能帮助到你。” 宁哥之所以用了较快的语速,阐述自己的计划,不过就是不想给年年思考的机会,毕竟,自己的做法确实有些突兀,他只想快速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年年定会权衡,那么她就没有那么容易回绝自己,其实这计划说的不好听些本来就是说服年年的诱饵。 “宁大哥,我不能拖累你,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只是年年显然要理智的多,善良如她,又怎么会理直气壮的利用宁哥,将他投入危险之中。 “那又怎么样,我们总要试一试的,难道你就等着被他逼回去,还是你觉得你自己更厉害,连我都不能对抗的人,你自己就可以做到。” 宁哥有时觉得女人真的是很麻烦的动物,本来是很简单的问题,她们总要弄的很复杂,还很倔强,明明有捷径偏偏绕路。 “当然不是,但是我本来就已经这样了,可是你不同,我不能将你拖下水,他有时就是个疯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愤怒的时候会做出什么・・・・・・” 年年也觉得男人怎么都是这么自以为是,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的,怎么讲都讲不通,还不让人把话说完,不知道为什么她遇到的都是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ann,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你说我霸道也好,不讲道理也好,总之只要你不想回到那个人身边,我就尽我所能留你下来,至于你说的那些严重的后果,我并不觉得是问题,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是混的,遇到的不好的事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就算那个人更狠戾又怎样,我一样可以承受。” 宁哥的大哥脾气犯了,开始更强硬,他就不信自己连帮人都这么费劲。 “不是的,宁大哥,你听我说,这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真的不是危言耸听。” 年年都觉得语塞了,怎么就是不能和宁哥沟通呢,她真的很怕就这样让他受到伤害。 “好吧,我相信你,最多我加强警惕,这样总行了吧,好了,我们接着刚才的话说,说到哪里了,算了,今天太晚了,你回去和叔叔说清楚,然后睡个好觉,明天你将东西收拾一下,就拿重要的就好,不好拿的就不要动了,以后缺了什么我们再买。” 宁哥觉察出年年情绪有暴躁的波动,只是没有认真的关注,他选择了忽略。 “宁大哥・・・・・・” 年年继续叫着他,却实在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了。 “好了,ann,做个简单的快乐的女人,首先就是要听话,将问题都留给男人解决就好了,坐好了,我这就送你回家。” ------------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年年回到家,索性想开了,还矫情什么呢,宁哥本来就在一直接济他们家,她再推脱下去,还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而且自己的确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对付窦骁,也许,真如宁哥所说,在a市,窦骁想在宁哥的保护下逼迫自己做什么不会那么容易的,不过她也想好了,一旦窦骁发疯,连累了宁哥,那时大概她就真的无路可退了。 比较难的是她要怎么和父亲说这些事,大概父亲又要担心的,其实她更不愿意看见父亲愧疚,那些陈年往事给父亲留下很多阴影。 “年年,是小宁送你回来的吧。”年年父亲找不到年年,很是担心,这样的情形不多见,而且他已经习惯了守着窗户,查看年年的身影。 年年恨自己没有和父亲打招呼就离开,她忘了,她偶尔的放纵,也许对于父亲和囡囡来说就是最伤痛的。 每当她深夜走到楼下的时候抬头去查看自家的窗台,总能看见父亲张望的样子,那一刻,年年总是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是沸腾的,不是温暖,大概应该叫炙热,父亲是她生命的源头,更是她生存的动力,这种驱动力是女儿囡囡也无法给予的。 “哦,是啊。”年年调整情绪,让自己看上去显得不那么苍白无力。 “你这孩子最近怎么了,无精打采的,一出去就消失一天,囡囡想了你一整天,是哭累了才睡着的,你这一天去了哪里了,有什么不能跟爸爸说的。” 年年父亲就算再粗心也看得出年年有心事,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是个什么脾气秉性,大概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了。 “爸,窦骁找来了。”年年知道不应该再瞒下去了。 “哦,该来了,那小子有本事,早就该来了。”年年父亲比年年想象的还要沉着,他沉稳的语气好像透露了未卜先知的气势。 “爸,你不觉得惊讶吗?”年年有些小好奇,不自觉就睁大了眼睛。 “有什么好惊讶的,情理之中的事情,窦骁从小就是这样的,想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他不找来,我才觉得奇怪呢,和我说说吧,他想怎么对我们。” 年年小孩子一样缠上父亲,听父亲分析。 “具体的没有说,他就是一头沙文猪,从来就只会命令我,就说让我跟他回去。” 年年想平和的向父亲解释,却还是忍不住说几句针对窦骁的话,当然在窦骁看来,这大概叫做侮辱。 “他既然来了,大概也做足了准备,这一次,我们还能逃掉吗,既然你还爱着他,最主要的是你们还有一个囡囡,不然,你就退一步,和他回去吧,至于爸爸,你就不要管了,窦骁不愿意看见我,而且我也愿意一个人待着清净。” 年年父亲尽量让自己说的轻松,没有负担,这些事情,他在脑子里想了很久了,终于让他等到了窦骁的出现,这也是他唯一能弥补女儿的了。 “爸你说什么呢?” ------------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年年,爸爸想了很久,是真的有些后悔了,当年我不应该那么做的,要是没有那件事,你和窦骁今天一定还是很幸福的。” 年年父亲追忆着那些不堪的往事,突然间觉得自己才是最愚钝的那个,一件讲不清的事情,毁了女儿一生的幸福。 “爸,我不要听到你这么说,当年的事已经说不清了,是不是你的错都已经不重要了,即使没有那件事,我和窦骁大概也很难顺顺利利的走下去。” 年年非常的苦恼,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安慰父亲,或者说是劝慰他,不要再回忆那些痛苦的东西,说她不埋怨,当然是假的,可是在她心底,父亲永远是对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像一座山一样,稳稳的停留在年年最浮躁的神经上。 而且年年好像一下就想的通透了,幻想了好几年,直到今天才了解,原来有些事情,早就变的彻底了,她执拗的定格在精神深处的那个人,大概现在只剩下皮囊了,她苦苦挣扎的活着,看似是在逃避,可是又何尝不是一种等待呢,等待伤害自己的人能够反省,等待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依然存在,等待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不会的,窦骁那么宠爱你,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会依然那么爱你的。” 父亲用力的抓住年年的双手,他能感觉到女儿在一点一点埋葬那些小儿女的情感,他是多么不忍女儿放弃爱人的信念,这几年他看得清楚,支撑着年年努力生活的不仅仅是自己和外孙女,更重要的精神力量还是源于女儿对窦骁深刻而不甘心的爱恋,那些不服输、不情愿、不放弃,才让年年在泥泞一样的环境中,慢慢的爬行,虽然她从来不说,可是她用心保存的关于窦骁的物品,一件一件都泄露着她心里的痛苦。 “对,我和他曾经视彼此是唯一,在所有人眼中,我们相亲相爱,亲密无间,无话不说,但是那一点也不妨碍在危难来临的时候,他决定抛下的那个人会是我。他心底最重要的那个始终不是我,当然也许那也不是他的错,他是做大事的人,在关键的时候,说是为了大局也好,为了道义也好,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他也可以割舍,而我只想做一个小女人而已,想有一个人能给我遮风挡雨,更希望在危急时刻,我爱的人能认真的思考我的存在,考虑我的感受。” 年年好似自言自语,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在窦骁的心里,她的位置是多么尴尬,在他们最相爱的时候,她不曾深究,在他们相厌的时候,她没有立场争夺,当一切尘埃落定了,她居然成了最可笑的那个。 想到这里,年年的脑海里又浮现了窦骁和程敏慧相拥的画面,那样耀眼,那样刺目,那样讽刺,这重重的一击,使得年年失了憧憬,失了信念,不知道是失了理智,还是找回了理智。 ------------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 “年年,那个时候,我们不能埋怨窦骁的,那不是他的错,那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考虑的面面俱到,正是因为他爱你,他才会那么失控的面对你,也正是因为他知道你也爱着他,他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放纵那些事情的发生,也许他现在也后悔了呢?” 年年父亲极力的劝说,只希望年年能够理智的面对的自己的情感,如今再不能意气用事,不然再次错过就真的会追悔莫及了,如果深究,年年父亲其实也暗恨窦骁的狠心,当年窦骁的种种行为确实伤害了很多人,可是时过境迁,有些事情是时候换个方式思考了。 年年想不到父亲会完全站在窦骁的角度来劝说自己,她想这就是父亲的爱吧,可以淡淡发的,可以浓浓的,却永远是厚重的,父亲做事想问题从来都不会尖锐,他信奉的准则让他即便愤怒、怀疑,也不会偏激的对人对事。 在面对窦骁和自己这段坎坷的感情上,父亲即便委屈过,即便放任过,即便愤恨过,却从未给过自己压力,年年能体会父亲的担忧、惆怅,却想不到父亲可以为了自己如此大度的坦诚的面对事实。 “爸爸,我不想再自欺欺人,现在我终于想通了,也许我和他之间一直都是存在问题的,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会爆发,也或许,我和他之间真的是有缘无分,这一切都和当年那件事没有太大的关系,就算真的有一天我和窦骁可以再续前缘也绝不会放弃爸爸,所以爸,我求求你,不要再对我愧疚,好吗。” 可是年年终究会让父亲失望了吧,她做不到放弃生活准则和道德标准,而去追寻飘渺的爱情,更加不会为了争取失而复得的爱情而让父亲舍弃那宝贵的自尊。 “可是窦骁是不会原谅我的,带着我,我一定会拖累你的,你们今后的日子,也会因为我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的。” 年年父亲很想说服女儿,为了她自己的幸福放手一搏,甩掉他这个包袱、负担,轻松的为自己努力一次。 “爸,当年你一个人带着我长大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累赘,是拖累,是麻烦,为了我,你一生未再娶妻,可曾觉得我阻碍了你美好的人生?” 原来她总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父亲给予的优越的生活,也从未思考过,对于父亲来说,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成为妈妈以后,年年成长了很多,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的深刻的含义,她才开始有感触,所以当父亲说出这番话,她觉得辛酸难过,她有什么资格可以让父亲为了自己放弃那么多。 “怎么会呢,你是爸爸得到的最好的礼物,是爸爸一生的宝贝,虽然一个人将你带大不容易,可是我从未觉得有多么辛苦。” 年年父亲摇摇头,女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敌,所以他更加希望女儿可以重新开始幸福的生活。 ------------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 “可是你知道吗,爸爸,你同样是我的依靠,我的宝贝,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就抛弃你呢,更何况,我已经决定拒绝窦骁的提议,我不会和他回去的,所以爸,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年年对着父亲笑了笑,被当做宝贝的感觉真的很好,财富、地位,也许都可以变得不重要,可是你存在于一个人心中的地位才是最关键的。 “为什么不和他回去,年年,听爸爸的话,带着囡囡和他回去,你爱他,他也爱你,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他不原谅我,不要紧,他只要放下成见真心和你在一起就行,年年不要要求太高,你们总要有一个人妥协的,窦骁那个性格,让他退一步有些困难,这一步就由你来退。” 父亲突然很迷惑,想不通为什么年年不愿意和窦骁重新开始,他认为这对小儿女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自己,除了当年那件事,又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能阻碍年年和窦骁重修旧好呢。 年年看着父亲沉默疑惑的样子,浅浅的笑了笑,她本不想告诉父亲的,不过想来一定是瞒不住的了,与其有一天让父亲自己发现,不如由自己来说,应该要缓和的多。 “爸爸,你还记得程家的敏慧姐姐吗?” 父亲的记性一向很好,年年只粗略的提醒,就能唤醒他记忆,而程敏慧又恰恰是个特别的典范,一直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完美的让人嫉妒。 “大概记得,典型的淑女,听说学习成绩还很优异,我记得你们不是很熟的,见面也很少说话的,怎么提起她?” 果然年年父亲还记得,程家的女孩的确很优秀,人见人夸,很多人羡慕程家生了个好女儿,其实在父亲的眼里,那家的孩子再好,也比不过自己的宝贝年年,就算她有时单纯幼稚,就算她有时倔强耍脾气,想到这,他不禁看着年年笑了一下,这个丫头,从小就嫉妒人家,又不愿上前攀比,只会逃避,能躲就躲,即使没有办法碰上了,也只会敷衍的说几个字,只是父亲疑惑为何要在这时说起程敏慧呢? “爸,窦骁和程敏慧已经订婚很久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他们是未婚夫妻,他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所以,我不会和他回去的。” 年年近乎平静的说出这个事实,努力压抑住内心的疼痛,以及鼻腔的酸涩,却也不能消除这件事对于父亲的打击。 “怎么会?窦骁那孩子,我从小看大,太了解他了,你是他认准的人,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不,不对,一定又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窦骁不能这么对你,既然他有了未婚妻,为何还要你回到他身边,他何苦要这样羞辱你呢。” 父亲很激动,一来接受不了窦骁已经订婚的事实,二来更加不能原谅窦骁给与年年的羞辱,这些都和他的设想有着很大的出入,他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爸爸,窦骁有权利争取自己的幸福的,也许他爱上了程敏慧也说不定的,我和窦骁分开很多年了,很多事情都会改变的,他要我回到他身边,大概也是那不甘心在作祟吧,但是虽然我做不到豁达的祝福他,但是我们可以躲开他啊,然后慢慢的忘了他。” 年年情急之下,不自觉的竟然有些异想天开。 “年年,窦骁不会爱上程敏慧,都是因为权势吧,老程如今应该是官运亨通了吧,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啊。” 父亲的喃喃自语,年年无言以对。 “爸,我们搬搬家,换换环境好不好?” 年年斟酌了许久,不知道要怎么向父亲解释关于搬家,特别是要搬进宁哥的房子的这件事,她简短的开头,不时的看着父亲的脸色。 “你已经有了想法了吧,爸都听你的。” 年年父亲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年年一整晚忐忑的状态,即使他有很多疑问,却也无力干涉什么。 事情比年年预想的顺利的多,第二天傍晚,宁哥带着几个兄弟来帮年年搬家。 年年一家三口在这吉祥巷住了这些年,即便生活再简单,即便年年尽量少的带东西,可是收拾了一天,还是装了几个箱子和包袱,真的要走了,她还真的有些许留恋,即使这里的环境恶劣,可是人终究是有感情的动物,在这里发生的点点滴滴,都侵入在年年的记忆里,比如她委屈的泪水,比如父亲复检的汗水,比如囡囡成长的趣事,年年有一种难言的预感,大概这次离开,就会是永远的,所以难免心中很是不舍。 年年将屋子的每个角落,一遍又一遍的走过,也不知道要留下些什么,只是想缓解一些心中的难过。 “年年,天一黑,我们就出发,我和你,还有囡囡一起先走,让虎子带着叔叔晚一点出门,剩下的人带着行李分开走。” 宁哥被囡囡缠住,带着小丫头玩了一会儿,趁着孩子去吃饭的空当来看看年年,他将事先想好的计划告知年年。 “真的可以吗,宁大哥?” 年年有些担心,不是不相信宁哥的判断,只是有些害怕出现什么意外。 “我来之前找人观察过了,这楼前楼后安排了不少监视的人,我让弟兄们把车都停在外面,一会我带着你和囡囡光明正大的引开他们,保证叔叔先住进新家,如果今天晚上能顺利的甩开那些人,我就送你们母女也去新家,要是不能我们就再回来,绝不能打草惊蛇。” 宁哥看的出年年的不安,耐心的向她解释着自己的安排。 “这样行吗,宁大哥,他,我是说,囡囡的爸爸,他一直都是很精明的。” 年年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她不想相信宁哥,只是,她不够坚定,她知道不成功的后果,可能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她不停的安慰自己,就算被窦骁逮到又怎样,他不能拿自己怎样,可是,她依然没有办法平复自己的心情。 “年年,不要怕,相信我,我说到的就一定能做到。” ------------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屋子里很压抑,年年不安的到处油走,就连宁哥这样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也似乎有些紧张,手里撵着一支烟,想抽又怕年年嫌弃,只能拿在手中闻闻烟草的气息过过瘾,宁哥心中不免有些自嘲,怕是当年上学考试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紧张过吧。 当然最为稳重的当属年年的父亲了,一开始他就很镇定,也许是年龄大了,这点小风浪再也撼动不了他沉寂的情绪,也许这样的“逃跑”是不是成功,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事情的结束,他担心的更有深意。 唯一看起来开心又兴奋,就只有囡囡了,这孩子近来很是喜欢宁哥的存在,从最开始的害怕、害羞,慢慢的熟稔,到如今的没大没小。 “宁叔叔,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去抓娃娃啊。” “宁叔叔,我还想吃那个臭臭的点心。” “宁叔叔,今天你是不是要住在我们家啊?” 年年无可奈何,看着女儿围着宁哥,不停的叽叽喳喳,像只欢脱的小鸟,盘旋在自己的小世界,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快乐中,也唯有宁哥才有耐心知道怎么安抚她。 “叔叔是不是很厉害,下次叔叔给囡囡抓个海绵宝宝。” “那个叫榴莲酥,囡囡喜欢吃,叔叔明天就给囡囡买来。” “叔叔带囡囡去住大房子,不过囡囡要听叔叔和妈妈的话,不要吵闹,好不好?” 看着女儿和宁哥的互动,她有些恍惚,这样的场景,她幻想了很多次,只是她肖想的男主角恐怕很难出演这出戏了。 入夜以后,虎子果然来了,不过他带来的消息却不怎么乐观。 据虎子说,天黑以后,监视在楼下的人,多了起来,而且这些人其中不乏有训练有素的行家,要想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的溜走就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但是好在经过观察,虎子找到了他们的换岗规律。 宁哥抱起囡囡,准备按照计划行动,出门之前,他看着年年惶恐不安的样子,有些无奈。 “准备好了吗,ann,我们要出发了。” 宁哥握住年年湿润的手掌,温柔的打量着她。 “准备好了。” 年年近乎机械的回答着宁哥的问话,她知道自己的样子恐怕会坏事,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大概是太久没有做“坏”事了。 “你别紧张,放轻松,跟着我就好。” 宁哥无奈的拍了拍年年的后背,安慰着,其实他也不指望年年能瞬间恢复到常态,只希望她不要过于僵硬,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嗯,好。” 年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父亲,向他点了点头,得到父亲安抚的微笑,才回应宁哥。 宁哥打开门,抱着囡囡走在前面,囡囡很听话,不吵不闹,她记得宁叔叔的叮咛,要乖乖的不要说话,她展开双臂抱住宁哥的脖子,就觉得一点也不怕了。 宁哥环顾四周,果然看见了几个鬼祟的身影,他们戒备的看着自己,他隐隐的嘴角上扬,就凭这样几个人,怕是很难拦住虎子的。 ------------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一章 宁哥的车子开出不远,他便感觉到车后有尾随跟踪的,他让年年抱紧囡囡,随即故意将车速提高,以便吸引跟踪人的注意,挑动他们的警觉性,为虎子争取更多的时间。 宁哥带着年年母女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绚丽的霓虹灯,点缀的不仅仅是沉闷的夜晚,更为年年的逃跑之路多了一些迷幻。 “囡囡,叔叔带你去抓娃娃好不好?” 宁哥看时间还早,总是在路上乱逛,迟早会被怀疑,忽然想到囡囡的小要求,想着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来甩掉那些尾巴。 “好耶,叔叔我可以要两个娃娃吗?” 囡囡躺在妈妈的怀里,困意来袭,正做斗争,突然听见宁哥的寻问,瞬间精力十足,高兴的欢呼,手舞足蹈,抓住宁哥的袖口提条件。 “囡囡,不可以这么贪心的。” 年年打断女儿的得意忘形,对于囡囡的教育,年年不会因为愧疚而放松一丝一毫,她一直秉承的都是自己从小就接受的淑女教育。 “没关系,只要囡囡喜欢,就是十个,叔叔也有办法抓到。” 宁哥显然没有体会出年年作为母亲的良苦用心,只一味的讨好囡囡,他很清楚,囡囡将是他能否赢得年年芳心的关键。 “叔叔真好。”囡囡接收到年年的警告,收敛了很多,但是依然不能抑制的高兴。 宁哥将车子停在了市政aa府广场的夜市附近,漆黑的小路,七扭八歪的停着很多车,足以体现出这里的夜市有多么的受欢迎,在愈加成熟的都市,处处呈现着它的科技、潮流、时尚,而那根深蒂固的人多热闹的情结依然故我的吸引着众多市民。 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感受着寸步难行而又不得已驻足观察四周的种类纷杂的小档口,这样的生活平静而简单,却是十分难得的休闲时光。 而此刻置身其中的年年却感觉不到一丝的闲适,她左顾右盼,拘谨慌张,脑海中尽是窦骁凶狠的模样,她不停的祈祷,希望就此能真的脱离所有的苦恼。 “ann,你快看,是只小猴子。” 宁哥拍拍年年的手臂,希望她能放松自己,一只小猴子给了他这个机会。 年年果然听话的顺着宁哥手指的地方去看,是一对老年夫妇,老翁在耍猴,老妇在收钱,小猴子迫于老翁的鞭打,做着各种滑稽的动作,围观的人看的新奇开怀。 “真残忍,他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年年很是不解,残忍的对待小动物去换取那看似微薄的收入是否值得。 “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宁哥摸摸鼻子,显得有些局促,犯法这个词在于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是他想不到年年的反映会那么大,突然很后悔,干嘛招呼年年去看耍猴的。 “法官不会因为你的不得已、不知道、没办法而网开一面的。” 年年突然正视宁哥,异常严肃的对宁哥说,言语中到底隐含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却没办法解释。 ------------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二章 “傻丫头,生活哪能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有一丝瑕疵。” 宁哥挪开目光,不太自然的辩解着。 “我不能理解。” 年年依旧紧盯着宁哥不放。 “你不用费力去想,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年年终于挪开眼,躲开宁哥的暧昧的言语,她感到无力透了。 唯有囡囡还有一丝清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叔叔,我们还要不要去抓娃娃。” 囡囡对于呲牙尖叫的小猴子兴趣不大,一心只记得宁哥的承诺。 “当然要的,叔叔答应囡囡的,怎么可能说话不算数呢。” 宁哥十分感谢囡囡的解围,很是爽快的抱起囡囡,就往夜市深处的娱乐区走去,这里的娃娃机相对电玩城里的要简陋的多,可是娃娃的种类却毫不逊色,都是现今流行的动画片的主人物。 囡囡看着娃娃机里琳琅满目的玩偶们,一时有些纠结,不知道怎么选择,这多数是因为宁哥抓娃娃的技术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在囡囡的思想中,抓娃娃不过是一种变相的买娃娃的方式,只要是宁叔叔来抓,那想要哪一个都没有问题的。 果不其然,宁哥轻松的就给年年捕获了两个大娃娃,还在不短的寻问囡囡是不是还有什么需要。 在囡囡还沉浸在无比喜悦中的时候,宁哥已经联系好了很多事情,见夜市的人群逐渐散去,他知道机会来了。 “年年,一会我们往西面的出口走,速度要快,你跟紧我,我来抱孩子,你不要怕,我们一定能成功的,虎子已经将你父亲安全的送到了新家,只等我们了,相信我,我们一定能行的。” 宁哥抱起流连忘返的囡囡,抓起年年的手便向着来时的反方向走去,他知道身后依旧有人跟着他们,甩开他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他唯一担心的是年年的情绪和反映。 年年没有回答宁哥的话,她比宁哥更害怕自己会扯后腿。 在他们疾步的走出两百米的地方,后面跟踪的人才察觉出他们的异常,加快步伐紧追其上。 身后的脚步声愈加急促,年年慌乱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年年知道一切都回不了头了,逃掉才是她开始新生活的唯一捷径,她的心弦绷得紧紧的,强制住自己懦弱的表现。 宁哥突然一个拉扯,年年险些滑到,好在宁哥并没有松开手,他带着她一个转身拐进一条小路,紧接着拉着她快步跑了起来,年年还能依稀听到打斗的声音。 “怎么了,那是?” 年年不希望因为自己,伤害到任何人,她不是太善良了,只是她还不够自私。 “不要紧,是我安排的人,帮我们阻拦一下,快跑,就要到了。” 宁哥边跑边解释着,他临时调来几个人,应该可以为他们争取一段时间了,他心中有一些不能表现出来的兴奋,他知道就差一点就能成功了。 原来宁哥在路口安排了备用车,年年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她相信宁哥就算此计不通,一定还会有后手。 ------------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 宁哥开着车缓缓驶离,窦骁的人依旧没有跟上来,这场慌张的逃难闹剧大概应该就此结束了。年年的心情复杂,完全没有逃跑成功的窃喜,有的只是那些没有释放的压抑,她看着怀里安静的睡去的女儿,再次萌生出不忍和歉疚。 宁哥倒是想说些什么,打破这样沉闷的气氛,每每要开口,又只能收住,那样迷茫的年年,他不敢去打扰她,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又想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车子平稳的开着,在午夜时分,慢慢的驶往年年的新家。 年年的手机突然开始叫嚣,打破了年年和宁哥他们假意维持的怡静安宁。 “喂,您好。” 是个陌生的号码,年年想大概是打错的人,并没有仔细看清楚。 “我好不了,快点告诉我你在哪里?你是不是又要逃走了,你是不是特别的得意,每一次都能甩掉我,年年,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这一次绝不会再有四年给你逍遥,识相的你就快点给我回来,不然到时你不要来求我。” 窦骁的声音穿透年年的耳膜,穿进心里,她的手握紧了电话,手上绷紧的脉络,似乎映衬着她的不安。 窦骁显然已经知道了一切,她再一次逃离,在他的重重监护下顺利的逃离他的控制。他的愤怒根本压抑不了。 “窦骁,我不能和你回去,你的世界,再也容不下我,如果你还对我有一点情意,那就放了我吧,我很累了,想开始新的生活了,如果你要报复的话,你已经成功了,这几年我和父亲东躲西臧,过的很潦倒,也许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依旧还是这样的状态,你不是已经亲眼所见,这样难道还不能打消你心中的怨恨吗?” 年年闭上眼睛,缓缓的说出这样的理由和建议,她希望放下的那个不只是自己,还有窦骁。宁哥将车子停在小区内,安静的等待年年结束这通电话,希望和她一同开始新的生活。 “你不要做梦了,不管我对你是什么感情,都不能抹杀你父亲犯下的错,你留在我身边赎罪,我给你富裕的生活,我已经网开一面了,你到底还要求什么,不要把责任都推给我,你不过是想和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 窦骁不知道为什么被激怒,大概是联想到宁哥,再一次刺激了他,他也许根本没有弄懂自己对年年真实的情感。而他一句“野男人”不仅没有打消自己的怒气,却更加伤害了年年的心,她不以为那是窦骁在吃醋,倒是觉得他已经把自己看的太低贱。 “是,我要开始新的生活,当然包括找一个男人来依靠,我不是你的妻子,甚至连恋人也不是,你有什么权利限制我的自由,窦骁,我提醒你,一个拥有未婚妻的男人没有权利来约束曾经的女朋友。” 年年的反击依旧没有力度,更像是一种抱怨,这是她一直以来的风格,多年前是,多年后仍然改不了,不同的是窦骁的态度以不复当年。 ------------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年年突如其来的“激愤”,窦骁险些没有招架住,他印象中的乖女不一样了。 “那不管你的事,程敏慧她不一样。” 说不清为什么,窦骁很不愿意让程敏慧成为他与年年之间的障碍,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在避讳些什么。 窦骁的不屑解释,在年年听来就是一种强硬的蔑视,似乎就是在讽刺年年的痴心妄想,而一句“程敏慧她不一样”,也彻底击溃年年心中的一丝奢望。 “没什么不一样的,你是男人,她是女人,你们在一起很正常,你们的幸福可以昭告全世界,而我只想安静的活着,我没有兴趣在你们之间插一脚,希望你也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我挂了。” 年年觉得自己的话好像太过义正严辞,听起来也好像很虚伪,其实她更想破口大骂,喊出自己的委屈和不甘,不过就这样算了吧,她认输了,没有了这些牵绊,她也许能生活的轻松一点。 “喂・・・・・・” 窦骁还没有来得及反击,年年就挂断了电话,他一口气憋在心里,转身就将电话摔了出去,这是第几个因为年年而惨遭毒手的电话了,窦骁记不得,年年不知道,只有那孤单的躺在地板上的电话碎片,诉说着,他们纠缠的过往。 今晚窦骁是被瘦子的电话叫醒的,应付了两天难缠的程敏慧,他的每根神经都似乎特别的疲劳,为了摆脱她,窦骁只有早睡晚起,接到瘦子的电话,窦骁只觉得更加的疲惫。 窦骁暗恨自己太过自信,是了,他怎么忘了他认识的年年哪里会束手就擒,她的倔强好像都用在了他身上。 他给年年打电话,也没有打算能让年年回心转意,他有都是办法让她“回头是岸”,他只是不甘心再一次被她拒之门外。 窦骁徘徊在窗前,望向远方,不自觉的自言自语,“年年,这是最后一次,你要好好的享受这段时光了。” 这一边的年年情绪低靡,无精打采,连宁哥精心布置的房间,她也只是敷衍的赞扬,宁哥也不强求,如今最有耐心的不过就是他而已了。 年年送走宁哥,她说了很多感谢的话,这份人情年年不知道要怎么去还。 年年安置好囡囡,又去看了看父亲,父亲显然是放心不下她,没有办法入睡,只是靠着床边打盹。 “爸爸,我们回来了。” 年年轻轻推醒父亲,帮他摆好双腿。 “回来就好,一路还顺利吧。” 年年父亲看见女儿回来,便猜到事情很顺利。 “还好,只是窦骁的电话语气不善。” 年年想了想,并没有隐瞒父亲,关于窦骁恐吓的电话。 父亲笑了笑,似乎眼前就浮现着窦骁气的跳脚的模样,不怪年年父亲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恶趣味,谁让窦骁从前那样嚣张,总是拐带年年只对他唯命是从。 “正常,他是该如此的,我想他不会就此放弃,接下来就顺其自然吧。” 年年父亲再一次提醒年年有些事情看上去已经结束了,而实际上也只是个开始。 ------------ 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爸,别担心,我知道的。” 年年比父亲要乐观一切,她觉得自己的价值远不如程敏慧,所以窦骁针对她要做的事一定不会太过张扬,如果幸运的话,窦骁应该会给她很长一段缓冲的时间。 然而窦骁和瘦子的一段对话,只能说明年年似乎有些异想天开。 “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我一定要见到人,时间紧了点,钱不是问题,你如果做不来,我不介意现在换人。” “老板,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要坏了我的事,不然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老板,我明白的。” 这个夜晚,注定不能平静,有些事注定要发生,有些人注定要转变。窦骁乌黑的双眼,满脸的胡茬,一整夜都未眠的样子,让程敏慧有些不安。 她鼓足勇气,走向前,试着用欢快的语气和窦骁沟通,她没有察觉出自己在模仿另一个女人,曾经她羡慕又嫉妒的女人,她总是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个女孩对着窦骁撒娇,她多少次都幻想着能和她一样对着窦骁说话,提要求。 “窦骁,带我去看看清苑吧。” 程敏慧太过小心,语调的欢快却并不能掩盖住语音的颤抖。 “敏慧,我很累,我找人带你逛逛吧。” 窦骁没有回头去看她,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对她表现出厌恶的情绪,这种时候,窦骁依然记得要给足程家的面子。 “窦骁,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吗,可不可以和我说说。” 程敏慧怎么会没有察觉窦骁的反抗情绪,可是如果她不这般死皮赖脸,那他们之间的鸿沟如何能消失呢。 “敏慧,我真的没有心情和你谈天说地,我很忙。” 窦骁转过头,近乎无耐的解释着自己的状况,如此编造善意的谎言也已经是他的极限。 “窦骁我们就要结婚了,将成为一家人,我真的愿意与你分担一切。” 程敏慧走近窦骁,不顾窦骁的躲闪,一把抓住窦骁的手掌。 “敏慧,我的事不是过家家,即使我们成为夫妻,我也希望我们能有彼此的生活空间,有自己的隐私,我们都是上过贵族课程的,我们今后的生活不可能像市井小民一样,我不希望我的生活会因为结婚,就应该把我的生活方式全部推翻,更不希望被约束,我以为你已经足够了解这些。” 窦骁无可奈何,他抽出手,抚着程敏慧的肩头,他本不想说的这样直白,他一直以为程敏慧和他一样了解他们即将开始的婚姻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窦骁,今天你的心情不好,我不打扰你了,我们以后再来讨论这些事吧,我相信我们能达到共识的。” 程敏慧扔下一句话,就落荒而逃了,她心中清楚的很,窦骁是如何也不会成为合格的丈夫的,他们的婚姻也不过是一段关系维持的产物,是她太贪心,想要的更多,只是窦骁怎么可以这样残忍,要如此狠狠的敲碎了她的美梦。 ------------ 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窦骁看着程敏慧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一丝不忍,可是那不是心疼,不是内疚,那是他对于自己永远也达不到程敏慧的希望的一种遗憾而已,这样的婚姻岂止不能让程敏慧满意,它也同样不能达到自己的标准。 对比之下,宁哥的日子可算过的是风生水起了,他每天赖在年年这里,美其名曰是在保护年年一家,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入,而且也享受着和年年在一起的温馨的生活。 “嗯,ann,你的手艺还真是不一般,太好吃了。” “我妈妈做的东西最好吃了,宁叔叔,你要常来哦,不过叔叔你不要吃妈妈做的酸奶哟,好酸的。” “小笨蛋,出卖妈妈。” “叔叔不喜欢喝酸奶,叔叔喜欢吃红烧肉,以后囡囡看见妈妈做了好吃的,就打电话给叔叔好不好。” 这样的戏码几乎天天上演,囡囡的俏皮,宁哥的厚脸皮,却怎么看都那么和谐,年年可以感觉到女儿的快乐,人也变得活泼起来,这当然是她最愿意看到的,只是,年年有些担心囡囡对于宁哥的依赖越来越深。 年年每日都很警惕,不出门,不接电话,连蔬菜水果都是让宁哥的人送来的,这样失去自由的生活,在于别人也许会被逼疯吧,可是在于年年一家,影响却不是很大,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战战兢兢,没有自我的生活,唯一让年年觉得不习惯的是,宁哥的愈加殷勤的付出,这情她要怎么偿还。 这段时间,宁哥总是日日报到,吃饱了饭,赖着不愿离开,年年又不敢撵人,怎么说这也是宁哥的房子,只是年年总感觉特别的别扭。 好在这几天,宁哥好像被什么事绊住了脚,只吃了饭就会离开,年年觉得轻松了许多。 这一天,宁哥居然没有出现,年年很诧异,拿起电话想问一问原因,却又觉得尴尬,怕宁哥误会她的心意,可是就算是普通朋友打电话关心慰问一下也不为过吧,手中的电话拿起放下几次还是下不定决心,烦闷萦绕在年年的心头,年年觉得自己太自私,自以为是的理智总是会伤害到别人。 她拿起垃圾走出门,想借用这短短的时间一个人去外面吹吹风,平静一下自己纠结的情绪。 走到楼梯口旁垃圾间,年年蹲下身将垃圾袋的袋口系紧,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年年觉得脖颈突然酸疼,人也萎靡下来,如果是电影中的情节,这时的她,大概已经失去知觉,也许是袭击她的人,技术不过关,或者是没有下狠力气,总之此刻的年年还有一丝理智残存。 她知道自己先是被拖拽着出了垃圾间,随后不知道为什么一切停滞下来,她似乎被放倒在地上,她试着活动自己的手脚,却发觉没有什么力气。 当年年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憋足了一口气,拼命的呼喊“救命”,然而终究是声音太小,根本不能引起邻居的注意,却惊扰了袭击她的人,让之提高了警惕,猛然狠击年年一下,这一次年年彻底失去了意识。 ・・・・・・・・・・・・・・・・・・・・・・・・・・・・・・・・・・・・・・・・・・・・・・・・・・・・・・・・・・・・・・・・・・・・・・ 亲爱的们,金甜给大家问好,《老豆发芽,旧爱开花》明天就要上架入v了哦,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的同行与关照,有了你们的陪伴,在午夜奋笔疾书的时刻我才有了动力,才能一步步鞭策自己用心用情认认真真的完成每一个字的书写,我很希望在接下来的写文的路上还依然有大家的陪伴。 明天上架首更最少20000字哦,以后日更6000字呢,应该会很过瘾吧,亲们捧个场吧,订阅哦,金甜品质的吼,哈哈! 我不愿叙述写文有多么不容易,这是我的喜爱的,我会努力呈现更好的文章给大家,上架入v在某种程度也是对我的作品和我的劳动的一种肯定,微薄的收入也会是一种慰藉,我不是大神,可能也成为不了大神,我只是一个耐着寂寞,默默的码文字的万千作者中的一个,我会继续努力,将心中的故事书写成文字呈献给大家,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祝大家健康快乐的过着每一天! 当然,我很理解不想花费用看文的亲们,不要紧,虽然我们可能就只能相约到这里了,可是依然要谢谢大家,不想和大家分别,我还有篇免费的完结小说,大家可以去看看哦。 上架以后的内容包含很多,只写几点仅供参考: 1、到底是谁劫走了年年 2、窦骁能不能如愿带年年回去 3、二货老爸窦骁何时才能认回女儿囡囡 4、四年前年年的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窦骁恨之入骨,又是因为什么使得年年远走他乡 5、年年和窦骁还要经历怎样的波折才能拨开云雾,会不会终成眷属呢 ------------ 第九十1七章 (10000) 第九十七章(10000) 徘徊在房间中的窦骁,正为了母亲的一通电话苦恼不已。 “骁骁,你和敏慧相处的怎么样。” 窦骁的母亲如今的生活,几乎都是围绕着窦骁的婚事,本是母爱的一种体现,却偏偏要问的小心翼翼。 “妈,我来a市是为了工作的,不是休闲度假。” 窦骁有时真的搞不懂自己这个妈,对于自己和程家的这段姻缘,她总是过于热衷,她对程敏慧的喜爱也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那又怎么了,敏慧高学历有能力,我就不信她会妨碍你工作,也许还能帮到你的,你们年轻人就是需要这样培养感情的。” 窦骁听着母亲老生常谈,连脑仁都疼痛难耐,早在多年前,窦骁就对美好的婚姻不寄任何希望了,这个世上大概再不会有人比年年能给他家的希翼了,可是现在这种希望也被消耗殆尽。 “妈,我很累,你儿子很辛苦,你能不能放过我,我已经答应结婚啦,我会娶她的,不需要再培养什么感情,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为什么会和程敏慧结婚,所以,妈,你能不能帮帮我,让程敏慧先回去,我现在很忙,我真的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应付她,儿子求求你,别在逼我了,行吗,妈?” 窦骁冷下心,对母亲讲清楚事实,他不想母亲再为了程家来难为自己,更希望母亲明白,他可以接受联姻,却不能欣悦联姻对象,特别是像程敏慧这样的女人。 “儿子,你……妈不说了,妈想办法叫敏慧离开,可是骁骁啊,你什么时候能放下过去呢?” 窦骁的话说的直白,好像是在求得母亲得帮助,实则更像对母亲的摊牌和警告,窦骁的母亲,被深深的打击到,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妥协了,作为母亲,到如今她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是很了解儿子,他看上去一副不在乎过去的样子,好像也忘记了年年的存在,可是一涉及到男女之情、婚姻等话题,他就特别的排斥,有的时候,连她也没有办法让窦骁开口。 “妈,我放不放下过去和我结不结婚不冲突,这次算我求您。” 窦骁最不想母亲讨论过去,所有亲眼看着他挣扎煎熬的人,对于他来说,都好似讽刺。 “好,妈不说了,迟早你知道妈都是为了你好,在那边要注意休息,照顾好自己。” 窦骁的情绪一直很异常,母亲很怀疑,却也只能等待机会弄清楚了。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妈。” 挂断了母亲的电话,窦骁急迫的驱车赶往一个地方,内心既狂躁又兴奋。 在路上,他想了一下,给远在k市的荣易打去了电话,有些事他要开始着手安排了。 “荣易,我一时回不去了,公司的事你要把握好,不是重大事件就不用请示我,你自己拿主意,还有帮我在k市准备一套房子,条件好一点,位置偏僻一些,别墅也没问题。还有再找几个保镖,最好是退役特种兵,一定要可靠一些的,我打算长期雇用红色仕途全文阅读。” 窦骁的语速很快,通常这样只能说明他的心情很好。 “我知道了,老板,不过,我最多再顶一个月,我收到消息,那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荣易有种不妙的预感,他不知道,是不是与年年有关,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问出口。 “不要慌,跳梁小丑而已,大鱼还没现身呢,放长线等着他咬钩。” 窦骁语气中的不屑一顾十分的明显,这几年逐渐成熟的窦骁,早就不用再低三下四的去应付那些狼子野心的被称呼为长辈的人。 安排好一切,窦骁将车速提高,在午夜幽静的街道上,窦骁一人一车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飞驰着。 这四年,窦骁已经数不清自己如此飞车在街路上有多少次,有事无事他的车速都没有放慢过,由于超速他出过车祸,报废过车,撞伤过人,也伤过自己,可是依旧不能让他停下来,他喜欢飞驰的感觉,喜欢看着车子两旁的事物变的虚化,匆匆的掠过,让他有一种穿越的错觉,他幻想着真的有时空隧道能够带他回到当初,阻止一切的发生,有谁会想到睿智的财富新秀,在午夜十分,时常做着这么幼稚的美梦。 窦骁按照车载导航的提示,将车子开进a市在市区内的一处老工厂的旧址,本来这里早已荒废,不过近些年市政aa府再度改造这里,如今已经是a市较大的仓库出租区。 这里遍布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库房,在黑夜中,置身其中更显得荒芜,甚至有些恐怖,实际上这里到了晚上才最是热闹,各种厢式货车或者是集装箱车井然有序的停放着,卸货的工人彼此并没有交流,埋头干着活。 窦骁的车子开进来,便显得更加渺小,甚至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窦骁慢慢的开过每个仓房,留意着每个小路口的指示牌,经过辨认,他确定他要找的那个号码的库房应该就在最里侧,他踩下油门,直奔那里而去。 车停下,果然看见熟人出现,他们眼神交汇,并没有过多的交谈,来人便带着窦骁走进这件库房,库房不大,两百平左右,没有存放货物,略显有些空旷,他们一起走到库房的里端,那里有一间监控室,十几平的样子。 窦骁推开门走了进去,又很快走了出来,于刚刚的人有段简短的对话。 “她怎么了。” “晕了而已,应该快醒了。” “这些钱给你的,这次做的很好。” “谢谢老板,不过,这人我还是要送回去的,我还不想犯法。” “你已经犯了法。” “总之,我不能让你伤害她,至少是在我的眼前。” “行,我本来也打算做什么,等我和她说完了话,你就送她回去。” 原来这人就是失踪了一周的瘦子,不难听出他们谈论的那个“她”就是年年,想不到劫走年年的主谋会是窦骁。 奔波了多天的瘦子,显得疲惫不堪,窦骁没有看错人,他不负使命,真的找到了年年一家的新住处,这一次他决定一个人独自行动,不是因为巨额的酬劳,而是那胖子只会坏事,他一开始的目标就很明确,找到宁哥,跟踪他,不过,宁哥神出鬼没,警惕性极强,即使找到了也不容易跟踪,不过瘦子足够幸运,无意间让他找到了突破口。 瘦子发现那个叫虎子的身边总是有个男人,拎着一些生活用品、瓜果蔬菜,来给他过目,起初他以为,那些是酒窝经营需要的,不过慢慢他便觉得蹊跷,虎子翻看过,那个男人就会把东西带走,瘦子抓到机会,尾随而来,终于让他发现了年年极品修真邪少全文阅读。17037609 起初他只是观望,不敢轻举妄动,一周内他完成了窦骁的任务,接着他又接到窦骁劫人的命令,他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了,为了巨额奖金,他真是拼了老命,他在楼梯间里蹲了七八天,等待一个机会,那个宁哥每日出现,且不按时,停留的时间很长,并不好掌握规律,且年年根本不出门,他总不能入室劫人。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逮到年年单独出门的机会,他狠下心击昏了年年,将她偷运出来,之所以找这间仓库,一来这里离年年的住处很近,二来这里不会人来人往,不容易被发现,毕竟这是件犯法的事,三来他对这里比较熟悉,他也好脱身。虽然窦骁是老板,可是瘦子留了个心眼,他可不想成为窦骁的帮凶,如果窦骁信守承诺,劫人为的只是谈话,那还好办,如果窦骁想趁机做什么伤害年年的事,能阻止最好,不然他也方便逃走。 窦骁再次走进小房间,看着倒在椅子上的年年,紧闭双眼,眉头紧皱,一幅不舒服的样子,心中无限感慨。他将年年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年年就此靠坐在他的怀里,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心软,看不得她难受,这是一种习惯,大概窦骁这辈子也戒不掉的。 窦骁抱着年年静静的等着她醒来,就像从前,年年偷懒打瞌睡一样,他从不会去打扰她的睡眠,那时他也喜欢就这么抱着她,双手环在她的腰间,脸颊相亲,几个小时他都挺得住,那个时候他觉得这就是一辈子,而且每次年年醒来看着窦骁辛苦的样子,总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年年会埋怨他,为什么要傻傻的抱着她,使得自己的胳膊会酸痛,会僵硬,年年总是会哭丧着脸,心疼的给他按摩胳膊和大腿,会不自觉的亲吻他以示奖励,可是她不会了解,窦骁就是喜欢宠着她,护着她,对于他来说,这也是种幸福。 后来是怎么了呢,是什么让他们忘记了彼此的誓言,放纵了欲望,伤害着对方,苦苦的折磨自己多年,现在窦骁想清楚了,没有年年他的生活永远都是灰暗的,从再见到年年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办法再想着试着释怀,他不大度、他小心眼,他放不下,他想她,每时每刻,他要得到她的所有,精神、意识,甚至是身体,他甚至觉得那些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 他撩开年年额前的碎发,用脸颊去触碰她的额头。这样亲密的举动,他做的娴熟,他们皮肤接触的弧线那么契合,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说不清到底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宿命的纠葛,他们之间有些东西永远也不会改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窦骁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动作,他闭着眼睛,怀里的人儿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摩挲着年年的手臂,担心她着凉。 年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好像又回到了童年,她孤独、胆怯,徘徊在父亲的身边,一刻也不愿意分开,有一天,她喜欢上一个男孩,她叫他哥哥,小哥哥会带着她玩,给她讲故事,帮她梳头发,转眼间,小哥哥变成了大哥哥,他们亲密的再也不似兄妹,他们亲吻、拥抱,尽情的享受着青春,年年在这梦境中自由自在,心情舒畅,一时不愿意醒来。 窦骁看着年年嘴角扬起的笑容,自己也不自觉的笑了,想着年年要是永远能永远这么乖,该有多好。 窦骁轻轻挪动麻木的左臂,想调整一下姿势,怀里的年年却好似被惊吓到,呢喃着要醒来,不安的蠕动身体,嘴里还振振有词,“骁骁哥哥,再让我睡一下吧,求求你了。” 窦骁听见年年娇羞的言语,忘记了没有知觉的手臂,模糊了自己的身份,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年年撒娇赖着他,窦骁愣在那里,不敢再动,恐怕打破这美好的时光。 年年昏过去没多久就睡着了,做了美梦,也是时候醒过来了,她试着翻身,身体好像被什么箍住了,动弹不得,她不情愿的眯着眼睛,认出了窦骁,“骁骁,讨厌,放开人家啦。”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了,年年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却似乎也察觉出有什么不对了。 窦骁本就沉迷在这梦境中,年年突如其来的撒娇,彻底击溃了他心底的防线,他不自觉的作出反映,瞄准骁骁的唇,猛的贴了上去无双最新章节。 年年被窦骁的动作惊吓到,意识彻底回归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狠狠的叼住自己唇瓣的男人,他的气息一股一股的串进她的口腔,流淌进心田,她不敢也不愿挣脱,这些年她无比怀念窦骁温热的唇,温柔的吻,每当她被喝醉的客人强吻后,她都会偷偷的哭泣,叫着窦骁的名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洗刷掉那些男人的味道。 窦骁吻的忘我,吻的缠绵,他将舌探进年年的口中,死命的纠缠着年年躲闪的小舌,他舔拭着年年的每一颗牙齿,吸吮着年年口中的蜜业,想要留住一缕芬芳。 对比之下,年年就没有那么滋润了,起初在迷茫状态下还有些情动,随着窦骁的吻越来越肆无忌惮,没有激吻经验的她,险些窒息,她开始试着躲闪、挣脱,却都徒劳无功,她只能被动的任由窦骁在她的口中探索,留下一个个记号。 不知过了多久,窦骁的动作开始松动,年年抓住机会要撤离,却又被捉了回来。 窦骁狠狠的瞪了年年一眼,仿佛是在埋怨年年的不专心,动作却依然故我,年年想,自己悲催的嘴一定会肿的如香肠一样。 当窦骁的手伸进年年的衣服,攀上那柔软的山峰,年年感到浑身麻酥,意识开始涣散,她想伸出手去推窦骁坚硬的身躯,窦骁早有察觉,单手就压制住了年年毫无力量的手臂,抚摸的动作也更加不受约束,在年年的身上到处点燃浴火。 年年怕极了,她却只能任由窦骁的手指捻捏着身上最为柔软的地方,有时他下了狠力气,有时只轻轻的拂过,年年有些招架不住,窦骁似乎有些蔑视年年的软弱,他不停的挑战着年年忍受的极限,更坏心的去触碰年年的禁区,年年哪里还忍的了,狠了狠心,一口咬住了窦骁的舌头,这一回窦骁可是本能的松开了年年的唇,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年年抓住机会逃开了窦骁的束缚,抓紧自己的衣襟离开他的怀抱,没有窦骁的温暖,年年不自觉的颤抖,她要下定决心才能不理会刚刚那舒服的体温。 年年虚弱的呵斥窦骁,“你混蛋。”她说,其实她更鄙视自己,她没有办法否认自己的感觉。 窦骁没有立即站起身,半身麻木的他,恐怕要缓和很久才行,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他一定不会让年年看出端倪,他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象征性的抚平西服上的褶皱,眼睛慵懒的眯着,冲着年年说:“我看你享受的很。” 他的话让年年涨红了双脸,不说话就等于承认,可是实在找不到话来反击,她毫无准备,想不到窦骁说起话来百无禁忌,以往,窦骁只会在两人偶尔玩闹时,才会说这样暧昧的话来逗弄年年。 年年本就没有底气,这下更是只顾着自己羞愤难当,忘了重点。 窦骁早就猜到,年年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憋不住的自信爆棚。 年年太了解窦骁的表情了,嘴角单边上扬,眼皮不抬一下,明显是不屑一顾,算计成功的意思吗,好啊,自己又着了他的道了,自己怎么就笨的被他吃的死死的,年年偷偷的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让自己长点记性。 这一掐力气大了点,疼的年年要跳脚,不过好在,她总算理智回归,知道纠结在哪里了,她大呼:“你绑架我!” 听见年年大呼小叫,窦骁直翻白眼,就这样的脾气,他真怀疑年年这些年是怎么生存的,她能活着被他找到,看来已经是庆幸了,转念又想,是了,不是还有一个野男人吗,她哪里能吃苦受罪被人骗,自己还真是杞人忧天。 “别说的那么难听,绑架?你有什么可让人觊觎的。”窦骁一想到宁哥就没了好心情,语气不善,表情僵硬。 年年没有发现窦骁情绪的转变,只觉得他说话不讲理,她反问:“那你这是在做什么一睡万年全文阅读。” “我高兴,我就是要你知道,我再不会给你逃离的机会,就算你侥幸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一样能把你逮回来。”窦骁慢悠悠的点上一支烟,睬也不睬年年一眼。 年年觉得自己对着窦骁多数时间都是没有办法的。 “你很无聊,窦骁,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我幼稚?你就好到哪里去了,你一次次把我当傻子耍弄,是不是很好玩,是啊,你有别的男人可以依靠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年年知道窦骁误会了宁哥的存在,不过她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就算解释了他也不见得会相信,岂不是自取其辱。 “窦骁,你到底要干什么。” 年年蹲下身,鸵鸟一样,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她没有办法和窦骁交流,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和他沟通,疾声厉色莫过于与虎谋皮,吴侬软语就等于没有了立场,她真想就这样像只鸵鸟,埋了脑袋,没了烦恼。 窦骁在年年的身前弯下腰,手已经触碰到年年的秀发,犹豫了一下,生生的停在年年头顶上方,慢慢的攥成拳。 “年年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你一个月内自动回到我身边。” 这样的处理方式,窦骁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宽容,他有十足的把握,有一百种办法,带走年年,可是他还是希望她是心甘情愿的。 “不可能。”年年大声的反驳,让窦骁心情差到了几点,恼怒自己的一时心软,可是鱼饵已经抛出,没有理由不钓鱼的。 “如果我输了,我就放了你,放了你父亲,怎么样?”窦骁说的干脆,却没有一份真心。 如果年年知道,这样一个赌注不过是个窦骁应付她的手段,会是怎样的心情。 “好,一言为定,希望你到时不要赖账。” 年年猛地的抬起头,窦骁快速的收回手,插进自己裤袋中,转过身,假意的咳嗽了几声。年年看着他,再次确认,他说的话,是否当真。 “我从未骗过你。” 窦骁轻声的承诺,却让年年陷入沉思,他是没有骗过她,他是根本不屑骗她吧,就连他决定另娶他人,他也未曾骗过她,可是在于她,这不是尊重,而是另一种羞辱罢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各置房间的两端,静静的看着对方。 年年想,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对视了吧,她无法控制的想把窦骁的样子记在心里,埋在记忆中,她要把他的五官,他沉默的表情,他身上的气息,通通都记住,她能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想象自己忘记窦骁这个人。 窦骁看着年年怔怔的盯着自己,表情复杂,偶尔皱眉,偶尔忧伤,慢慢爬满的泪水的脸颊,窦骁猜不出年年的心情如何,可是却深深的影响着自己,他受不了年年哀怨的看着他,似乎在控诉着他有多么的残忍。 “我送你回去。”窦骁看看时间,提议说。 “不用,我自己回去,我不想我爸担心。”年年抹掉泪水,避开窦骁的眼神。 年年想起自己已经离家几个小时,好在她出门的时候有和父亲说,是出去散散心,她一个人回去还好解释,要是让窦骁送回去被父亲看见,一定会更担心的。 窦骁没有反对,走在前面带着她出了门,瘦子听见声音站直身,看了看窦骁,便带着他们向库房外走去盖世超人。 年年这才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这样广阔,天黑下来,她根本辨不清东南西北,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草率,怎样也该让窦骁带自己出去的,偷偷瞄着窦骁,很怕他丢下自己,就此离去。 窦骁余光早就观察到年年懊悔的样子,她偷偷盯着自己看,想是即将要被抛弃的小动物,这样子仿佛就像十几年前,她赖着自己不想一个人独自留下一样。 窦骁拉开车门,示意年年上车,这一次年年动作很快,像是怕窦骁反悔一样,瘦子自动自觉的上了另一辆车,开在前面带路,年年自己系上安全带,缩在靠背上,不敢说话。 不到十分钟,瘦子的车就停了下来,这里距离年年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路,年年若是在这里下车,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别人当然指的就是宁哥,同时年年的父亲也不会察觉。 年年平静的解开安全带,当手握到车门把手的时候,转过头仔细的看了窦骁一眼,张了张嘴又闭上,说什么呢,要说祝他幸福吗,那不就是要在自己的心上撒盐,年年还不至于那么自虐,说再见吗,真的就会再也不见吗,她更不想对自己那么残忍,就这样分开吧,以后再回忆也不会那么感伤。 年年压开手柄,就要推门下去的时候,身体猛地被扭转,接着温热的东西黏糊糊的贴上自己的唇,年年反应的再慢,也知道,是窦骁在强吻自己,他霸道的索取,吞没了自己所有的呼吸,她睁大了眼睛,对上了窦骁沉醉的双眸,窦骁腾出一只手蒙上年年的眼睛,他不要看见她好像委屈受辱的表情。 年年的眼睛被遮住,没有了光亮,心里也漆黑一片,她知道她反抗不得,在窦骁面前,强硬的反抗也没有什么用,不过是给他更加放肆的占有的理由罢了,这么想着,刚刚还在不停扭动的年年居然不再动了,不回应,也没有反应,任由窦骁的对待,察觉年年的自暴自弃的放任,窦骁更加生气,他的舌尖随即冲进来,狂放肆意地撩拨着她的,他就不信,年年对他真的会无动于衷。 这一次,窦骁真的失算了,年年就算再爱他,也受不了他一次又一次,任意的掠夺,就算年年会情动会有欲望,也没办法抹灭窦骁的不尊重。所以窦骁不会得到年年的回应的,最后只能颓废的放弃。 “回去吧,老实呆着,很快你就会和我回去的,别做让我不开心的事,记住了吗?” 窦骁拍拍年年的头,就好像嘱咐自己的小宠物一样,根本不用它们的理解赞同,或者回答。 “窦骁,你说话,算数吗?” 年年再次向窦骁确认,一个月的时间,她不知道窦骁要做些什么,她想好了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父亲和女儿,只要窦骁说话算话,她相信,没有什么能使她任由他摆布。 窦骁耸耸肩,仿佛不理解年年的意思,他嘴角擎着笑,摆手和年年说再见。 年年快速的下车,狠狠的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窦骁的笑停滞在嘴角,烦躁再一次袭上心头,他打电话给瘦子,让他跟着年年,自己独自开车返回了酒店。 年年一路跑着上了楼,在家门口,她大口的喘气,调整着自己的气息,房门却在这时从里面被打开了。 屋子里很黑,父亲故意压低的声音还是很好识别的,想来囡囡已经睡着了。 “年年,你去了哪儿了?”想来父亲已经等候多时了,自己下楼的时候没有拿手机,父亲一定担心坏了。 “我,我去散步了,走着走着就忘了时间,爸,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年年推着父亲转身,又转身关上房门,随口编造着谎言,好在父亲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不然这红肿好似香肠的嘴巴,谎言就该不攻自破了超级异能低手。 “哎,爸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可是晚上一个单身女人在外面溜达多危险,下回你可不能这么任性了。” 年年父亲不忘了啰嗦年年几句,他今天真的是担心死了,趴在窗台上,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年年的身影出现,吓了他一身冷汗。19ug9。 “嗯,我知道了,爸,仅此一次,好不好?” 年年一边做保证,一边讲父亲推进卧室,她故意没有开灯,害怕被父亲发现。 “你这个丫头。”好在年年父亲不再追究。 年年走出父亲的房间,独自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 手机突然想起,年年在各处摸索,过了很久,终于在厨房的料理台上找到了,电话是宁哥打来的,想来也是知道自己无故失踪的事情了。 “喂,宁大哥。” “年年,你回来了。” “哦,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宁大哥?” “哦,那就没什么事情了,晚了,你休息吧,我明天再去看你们。” “哦,好的。” 年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宁哥有些奇怪,说话有气无力,欲言又止,挂断电话,年年才注意到,电话上宁哥的来电有十个之多,想来都是父亲接的,也许宁哥也是被自己吓到,太过着急才会反常吧。 如果这时年年探出头,去看看窗外,她就会知道,宁哥有多么纠结,他就坐在车里怔怔的盯着年年的窗户。 今天,宁哥被急事绊住,他故意没有给年年打电话去告知她,他以为就算他不去,年年也会打来电话关心一下,结果让他很失望,却也能理解,毕竟他和年年还没有什么关系,自己是奢望了,等忙完了,他主动打去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最后是年年父亲的接起来的,他才得知年年独自出门了。 他隔一段时间再打去电话,得到的答复却是年年还未归家,他才开始担心,他独自开着车在附近的街路上转了很久,都没有看见年年的身影,就连附近的大超市、小便利店,他也没有放过,一一都找过了,却依然没有所获,他再次打去电话,得到的依旧是否定的回答,他还装作不在意,安慰着年年的父亲,可谁知道,他已经心急如焚。 他徘徊在街头,寻找着年年,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走近年年的身边,难道就连这个机会,他也不能抓住吗? 可是在他看见年年被一个男人箍在怀里亲吻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了绝望,他以为年年会反抗,可是她没有,他们契合的在他面前上演的这场情深意重的戏码,好像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要承受不能被爱的苦楚,他没有下车,就在街的对面,看着他们亲的缠绵,而后,年年推开车门跑了出去,直到她跑远了,那个男人才离开,宁哥安慰自己,他们分开了,没有难舍难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机会呢? 宁哥,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宁哥,这一次居然胆怯了,他甚至没有勇气跟上去,问问年年有什么打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她的窗下,守一时就一时吧。 第二天,宁哥还会若无其事的上门噌饭,年年注意不到宁哥的变化,也许这就是不在乎、没感觉吧,宁哥依旧不气馁,只要年年还愿意留下,他就能等得我的美女仙师全文阅读。 那一边的窦骁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态了,最近正是丽都酒店收购的关键时期,他不能分心,这一次他是势在必得的,他不容许自己有一点点的失误,可是年年那被自己亲吻迷茫的样子,不停地跳出他的意识,在眼前挥之不去,连做梦都是她撒娇的样子,他必须承认自己想她,疯狂的想她。 窦骁摇摇头,再等几天,就几天,他一定会有办法带走她的,他安慰自己再等等。 对于窦骁来说,最近最合心意的事,莫过于程敏慧的离开了,她默默的收拾了行囊,只留下一张纸条贴在他的门上就离开,没有碰面,窦骁轻松了很多,至少不用假意挽留,或者演出依依惜别的戏码,可是程敏慧留下那句“等你回来”,却让窦骁有些不自然。 窦骁知道程敏慧的意思,她不过再次提醒自己,他们的婚期,他的承诺,她总是那么聪明,知道如何得到属于她的东西,有时,窦骁觉得她很可怕,无论多么生气都克制住不会发脾气,她有时也会像个圣女,神圣不可侵犯,他有时也会疑惑,她为什么会惟独衷情于自己呢,她也许还不清楚,他千疮百孔的心,是永远都不会给她幸福的。 想的烦躁,窦骁拿起电话,没多想就拨了过去,对方很久才接起,他已经等得心急了。 “喂。”年年记得这个号码,是窦骁,电话响了很久,最后她还是接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也许等久了,窦骁口气很大。 “窦骁,这样真的没有意思,我知道你也不至于这么闲,你这样我会看不起你的。” 年年刚刚端上了最后一道菜,囡囡还在那边招呼着妈妈吃饭,年年躲在厨房接着电话,又要小声安慰着孩子。 “你和那个宁哥在一起吧,一家四口,是不是很温馨。” 年年和女儿的对话,都没有逃过窦骁的耳朵,想他还饿着肚子,满脑子官司,而年年却在另一边伺候着那个男人,心里更难受,说起话来也就不客气。 “窦骁我和谁在一起,这不关你的事。”年年紧张的避开父亲、囡囡和宁哥,她不想看见事情越加复杂。 “很快就会有关系了,年年,不会太久的。”窦骁不等年年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九间慧了间。窦骁弄的年年莫名其妙,他心血来潮的一通电话,就能扰乱她本来的好心情,这样的日子真的一个月就能结束吗,她有些怀疑了。 窦骁大口吃着酒店的提供的上等餐食,除了能慰藉一下自己肚子,他根本不觉得有多么好吃,他有些想念,年年做的那些分不清食材的垃圾食物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她的厨艺是否有长进,是不是还会分不清陈醋和酱油、看不出盐和糖,是不是还是会把鸡蛋炒糊。 窦骁哪里知道,那一端,宁哥正不客气的大快朵颐,年年做的红烧肉最是和他的口味了,肥而不腻,红润油亮,看着就很有食欲,他边吃边赞扬,年年只是微微的笑着。 没有人知道,她为了学会做这些,曾经经历了什么。很早以前,年年身边亲近的人都认为她根本没有学习厨艺的天赋,就连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心安理得的吃着父亲和窦骁做的不好吃,却至少还像样子的食物,偶尔也会央求他们带她改善伙食,去酒店吃顿大餐,她一度以为,自己就会这样过下去,可是生活总是有很多挑战,也存在很多转机。 在贫困的时候,为了能让重病的父亲有足够的营养,年年曾经去过饭店当小工,起初是为了能偷学几样家常菜的做法,后来发现,厨师的助手下班的时候都能将当天剩下的食材带回家去,有些甚至都是价格不菲的,随后年年才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混进厨房,开始是洗碗。 .. ------------ 第九十八章 0(10000) 第九十八章(10000) 年年每天要不停的洗碗,洗不完的油腻,随后是洗菜,每天有洗不完的菜等着她,可是她依然很乐观,至少能进入后厨,下班的时候能分些吃的回家她已经很知足,即使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她也觉得开心。8 再后来,厨师长见她很勤奋,开始让她配料,却也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那时年年知道厨师长要找她谈话,年年很担心,她会被安排去切菜,她默默在心里向各路神仙祈祷,千万不要让她去切菜,她天生就和金属相克,在家里切东西都会经常被切到,何况是在这样忙碌的大厨房了,她可不敢保证,顾客会不会吃到血腥的味道。 当年年听到是让她去配菜的时候,实属高兴了一阵的,不停的向厨师长保证着,自己一定会努力,会勤奋,不会让他失望。 年年以为这么简单的配菜能复杂到哪里去,至少也会比洗菜轻松吧,谁想的到,她却每天都要出现状况,她每天都在不停的道歉,有苦无处诉。 配菜是很简单,可还是挡不住有人陷害,那时的年年还是个学生,哪里了解社会的阴暗面,哪里知道就是这么小小的厨房都勾心斗角,危机重重。 有时,年年刚刚配好的菜就会被人碰到地上,要不就是被人换掉,更严重的一次,年年差一点就被开除了,客人有忌口,千叮咛万嘱咐点菜员他绝不能吃大蒜,年年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告诉自己一定不要放蒜,可是偏偏被客人吃了出来,大发雷霆,她当然难辞其咎,她顾不得解释,只能不停的道歉,那客人见她还是个孩子,起了怜悯之心,才放过了她,可是她却因此被扣掉整月的奖金。 从那以后,年年时刻都警醒着,不会给人陷害她的机会,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后怕,万一哪一次,她的菜里被人放进去的不是忌口的食材,而是过敏的食材,那她要承担的代价,可就不仅仅是被人数落加上扣工资,很有可能被警察带走都说不定,那个地方她可不想再进去一次,那种可怕,根本是她不能承受的。 慢慢的,年年真的做的很好,她的味觉很敏感,很会掌握味道,她自己偷偷调处的酱汁,连厨师长都惊讶,厨师长不止一次动过心收她为徒,如果不是她的基础太差了,年纪也大了,说不定,今天年年还能有一项傍身的技艺呢,不过,那段时间,年年还是偷学了不少做菜的诀窍。 那时,窦骁好像消失了一样,年年倔强的不愿去找他,她自己的日子过的很充实,没有一丝杂念,只想照顾好父亲,父亲倒下了,她还要顶住这个家,不去想窦骁,憋着一口气,自己一定能活出一个样给所有落井下石的人看看。 只是没有想到,第一个尝到年年手艺的外人却是宁哥,不知道有一天窦骁知道了这个真相,会不会为了此刻的腹诽而后悔。 十天转眼而逝,年年在日历上再画上一个红色的大圈,圈画的越多,她就越紧张,她知道窦骁一定还会有阴谋,拖得时间越久,她就更不敢放松警惕,她不肯让父亲和囡囡出房门半步,就算是倒垃圾,她也麻烦宁哥帮忙,总之她不会再给窦骁再次劫走她或是家人的机会,只要父亲和囡囡在她眼前,她就安心的多。 其实年年真是草木皆兵了,窦骁这些天,真是没有时间去想她在干什么,也没有针对她做什么,他满脑子都是几天后的丽都酒店的事情。 本来一切都安排的很好,窦骁临时组建的精英团队,做了详尽的准备,势必要拿下这个项目,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扰乱了窦骁所有的计划,在a市这样的挂牌拍卖并不常见,事件至始至终,新闻的关注度就不高,之前有意向的那些集团,也因为不同的原因,纷纷退出了竞争的行列红颜仕途:草根高官路全文阅读。 窦骁正是抓住这个机会,趁机重新做了预算,派人秘密接触了丽都的相关负责人,不着痕迹的透漏给对方,御龙集团可能亦会退出的消息,这样一个危机对于丽都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他们本以为就算只剩下御龙集团,他们也会被收购成功,想不到,连这最后一个保障也要失去了。 窦骁打的就是心理战,他就是要用最少的价钱拍到丽都,还要他们感恩戴德,不会在撤离的时候给自己下马威,他可没有那个时间和他们玩信任危机的游戏。 想不到,前几天,远在西北的罕木集团突然高调的加入,事情变得微妙起来,罕木集团是做煤矿起家的,多年来雄霸西北,以资金雄厚著称,可谓一个不差钱,他们的产业十分单一,只做能源开发,从未听说他们还有涉及服务行业的计划。 就为了这个罕木集团的出现,窦骁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御龙虽然一天比一天强大,可是窦骁的工作中经常出现掣肘的事情,这一次也不意外,他短时间能动用的资金有限,本来按照他的预算,拿下丽都十拿九稳了,不想这罕木集团却要横插一脚,窦骁恨得牙痒痒,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踢走罕木集团。 眼看着拍卖的日期近了,窦骁依然没有想到行之有效的办法,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当然不会是放弃,或是失手,他正准备铤而走险,他想过了,在拍卖当日给罕木集团制造一些小混乱,以保证御龙集团能顺利的接手丽都,为此他真的暗中找人安排了该怎样做,但是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愿做这样违背法理道义的事情。 人们常说,绝处逢生,这一次大概窦骁就遇上了吧,荣易亲自走了一趟西北,摸索了一天也没有找到突破口,罕木集团在当地可谓地位显赫、家喻户晓,却又因为罕木集团是典型的家族式企业,在强盛的背后,同样存在所有家族式企业的弊病,尤其是当地更是流传关于罕木家族内部成员的各种八卦消息,时间紧迫,荣易根本不可能一一辨认,从中去找到罕木的把柄,为今之计,只有险种取胜了。 荣易一直都是胆大心细,窦骁曾经说过,荣易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足够的空间,才能使他更快的成长,荣易也不再是小助理了,在危急时刻,他总能想到办法,这一次也不例外。 不过窦骁也许想不到,荣易这一次做了一回莽夫,他居然光明正大的走进罕木,直接拜访,两个小时以后,荣易还是一个人走出罕木的,不过他有信心,他成功的可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剩下的就只能看天意了。 窦骁没有逼问,荣易到底做了什么,他相信荣易,他一定已经全力以赴了,无论成功与否,他都不会怪他,更何况,他还有最坏的打算。 拍卖的前一天,罕木集团出人意料的退出了,没有理由,来的轰轰烈烈,走的无声无息,让人觉得诡异,窦骁没有意外的如常所愿,在接受各方祝贺的时候,高兴是肯定的,不过他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好奇心被勾起,急着回去找荣易要答案。 荣易很不情愿的被窦骁从睡梦中叫醒,从西北回来后,他熬了几个通宵才将堆积的公事处理完,好不容易能找到时间补眠,却还是被窦骁破坏了。 “我没有做什么,就是小小的挑拨离间。” 原来罕木集团到了这一辈,有两个男性继承人,两位少爷都很聪明,在做生意上也都很有天赋,大少爷工于心计,二少爷鲁莽仗义,为人处事各有各的长处,也各有致命的缺陷,现任的罕木的掌门人,在两个人之间犹豫不决,两个人更是为了得到那个位置,使出了浑身解数。 这一次决定收购丽都的正是大少爷,如果收购成功了,无论以后的经营情况好与坏,对于罕木来说,都是为了长足发展而做铺垫,而基于罕木雄厚的资金链的支持,今后的丽都必然会蓬勃发展,当然对于号召这件事情的大少爷也是积攒战功的好机会噬道最新章节。17037609 荣易正是找到这个突破口,决定险中求胜,他只身前往罕木集团,拜访二少爷,不是有句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服他去阻止大少爷收购的计划,对于荣易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来,年年就曾经说过,“别看荣易不爱说话,其实骨子里阴险着呢”,应了年年的当年的戏言,荣易只是抓住二少爷的软肋,敲几下,事情就简单的多了,二来,二少爷为人莽撞,虽不是听风就是雨的蠢货,却是最容易被挑起怨气的那一类人,有了这样的条件做基础,荣易不费一兵一卒就成功了。 事实也证明了荣易的说法,二少爷用了最为简单的办法,掐断大少爷的资金,且短时间内都不可能好转,大少爷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窦骁也算的上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说完以后,荣易还想到了另一层问题。 “但是我有个担心,大概我们御龙这次是得罪了罕木,不管最后是大少爷成了罕木的新主人,还是二少爷成功了,他们都会视我们为眼中钉的。” 如果罕木集团成为大少爷的,那他势必会报仇,那时二少爷已经是手下败将,这仇一定就会记在御龙身上,如果最后是二少爷将罕木收入囊中,没有了敌人,曾经一起算计敌人的朋友也会变成敌人。 “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们怎么也要再挣个几年,还无暇顾及我们,你安排人关注一下他们的动向。” 丽都的收购案成功了,意味着窦骁接下来很长的时间,都要为了当初的梦想再努力拼搏一次,他可能很难抽出时间去关注那些潜在的敌人。 “我会注意的,老板,你是否该回来了,这一次收购成功,你没有理由不回公司了,那些人最近总喜欢探听你在a市的情况,好像是在预谋什么。” 荣易适时的提醒窦骁的归期,其实他更想八卦的问问关于年年的事情,不过他听不出窦骁的高兴,那很可能就是窦骁还没有搞定年年,他还是闭上嘴好了,不然就会撞枪口上了。 “我很快就会回去的,对了,我记得你在a市有个同学,叫什么东来着?” 窦骁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要向荣易求证。 “顾元东吗?”荣易疑惑的问,他是有这么个同学,不过好像很久不联系了,窦骁怎么会想到他。 “对,就是他,你尽快帮我引荐一下。”窦骁好像有些兴奋,催促着荣易答应。 “好。”荣易很好奇却也只能先答应窦骁。 年年最近的小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如意,原因就在小囡囡。 囡囡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几乎都已经开始接受幼儿教育了,相比之下,囡囡就显得有些不一样,孤独、胆小,甚至有些自卑,年年很担心,本来就缺乏父爱的女儿,会不会在今后的生活中,这种性格会伴随她的一生。 年年开始计划,等着这一个月过去,窦骁放过她,她就要把囡囡送到正规的幼儿园去,自己也再找份工作,带着父亲和囡囡租一间像样的房子,开始新的生活。 囡囡的成长比年年预想的速度快的多,自从搬进了宁哥的房子,囡囡就有了一些变化。 虽然孩子整日被关在家中,可还是不能避免的对陌生的事物产生好奇心。 年年现在住的这个社区,位置偏了些,却贵在环境优秀,周边设施齐全,特别是教育机构健全,住在这里的业主也多数是年轻夫妇,孩子和囡囡的年龄差不多。 囡囡最近就喜欢上了站在落地窗前巴望,看着小朋友嬉戏打闹,有时还会跟着笑,每到这种时候,年年都会尽量的避开,她害怕看见孩子情不自禁羡慕的目光,她告诉自己为了孩子,她必须再努力一次草根医生的升迁:医道仕途全文阅读。 囡囡的疑惑问题也逐渐增加,她会指着大门前的娃娃车,问年年那是做什么用的,当年年回答那是接送小朋友去幼儿园的专用车,然后囡囡还会接着问,幼儿园是什么地方,年年要斟酌一下,才告诉女儿那里有很多小朋友,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学知识、做游戏,囡囡很迷茫,看着年年不作声,很久,囡囡才很小声的问年年,“妈妈,我能去吗?”她说,年年拍拍女儿的头,说:“等囡囡再大一些,也要去的。” 以前年年看着囡囡羞涩的样子,仿佛就看见了当初的自己,一样的孤独,一样的缠人,不过最近她才发现,囡囡和自己的性格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小时候的自己胆小是骨子里天生就存在的,而囡囡的胆小却是因为封闭的环境所造成的,年年不喜欢与人交往,喜欢不被人注意,囡囡却有着强大的好奇心,一旦有机会就会试着去探索。 面对日益长大的女儿,年年不得不承认,囡囡还是像窦骁多一些,五官、习性,还有性格,无一不透着窦骁的影子,年年既庆幸又不甘,希望女儿有爱人的气息,又嫉妒自己辛苦生下的宝贝像自己的地方太少了。 年年对着囡囡睡不着,当年的小肉球,不知不觉已经长大了,有一天她也会离开自己,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生活,那个时候自己该是怎样的状况呢? 摸摸女儿的毛茸茸的头发,突然想,也许当自己老了无趣的时候,可以带着囡囡从小到大的照片去拜访一下窦骁,最好气的他暴跳如雷,看着他质疑,慢慢变悔恨,应该能打发很多时间,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可是这几十年就变成对自己的折磨,她总不能为了出一口气,憋一辈子,等到年迈才去找他算帐,那个时候,窦骁一定孙男娣女成群,哪里还会在乎横空出现的长女,不仅不会追悔莫及,还有可能会以为自己是图谋不轨吧。 人活着怎么就要这么复杂,担心这顾忌那,多想活的简单一点。19ug9。 年年辗转反侧,越想越复杂,怪不得窦骁要说她的大脑结构能一目了然,年年狠敲自己的头,干嘛要记得那个混蛋的话,她哪有那么笨。 窦骁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年年正数到第一千七百八十二只羊。 “好话说,难听的就挂了。” 年年预计数到一千八百只的时候一定能睡着,窦骁偏偏来捣乱,又要从头数起了。 “干什么,火气这么大。” 窦骁今晚也睡不着,成功拿下了丽都,卸下一身的疲倦,却激动的依然没有睡意。他很想找个人能分享他的喜悦,不知道为什么电话就拨了出去,没想到火热的一颗心被年年一盆冷水一浇到底。 “你是故意的吧,窦骁,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年年讨厌极了这样暧昧的感觉。 “我今天很高兴,你就不能乖一点,你又不用上班,明天多睡一会也没关系。” 窦骁说的心安理得,甚至他还有些高兴把年年弄醒了。 “让你高兴的事多半都让我不开心,你不用和我分享,我又不会祝贺你。” 年年发现,只要窦骁愿意,他可以说话气死人。 “我就说你的脑袋里面一目了然,一点也没有长进。” 年年恨不能扔了电话,又是这句,不就是想说她头脑简单,还不如直接骂她笨蛋。 “窦骁,你没有事情我挂电话了一手遮天最新章节。” 年年知道窦骁除了消遣她,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她干嘛老实等着他拿自己开心。 “年年有没有想我。” 窦骁不理会,毫无预警的问出更加暧昧的问题。 “没有。”年年迅速的反映却换来窦骁大笑不止。 “撒谎。”窦骁给年年下了这样的评定。 窦骁没有忘记关于年年的所有脾性,了解她所有的语气、小动作,就好像她快速的否认,就是心虚的表现,等同于承认。 所以,窦骁笑的开怀,年年有想念他,对他当然是个好事。 年年闭上嘴,不想再说话,多说多错,不说就不错。 “年年,和我回去吧,就我们两个,我们从新开始。” 重逢以来,窦骁还是第一次用请求的语气和年年说话,听起来是那么诱人。 “窦骁,你的婚期是不是越来越近了。” 年年偏偏就是不解风情的,她一句话彻底破坏了良好的气氛。 窦骁没有回答,年年知道他默认了,不是不难过的,好在她没有太多的奢望。 窦骁不解释、不反驳,粗重的呼吸表现出他的愤怒,年年不理会继续说。 “所以,我不能和你回去,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年年绝不允许自己成为人家婚姻的障碍,不想卑微的祈求一份没有光明的爱情,所以她不能,即使是窦骁也不行。而这一切没有人比窦骁更了解,年年的拒绝已经说的太明显。 电话那端的窦骁被逼得不得不开口,他有些拿捏不好态度,是疾言厉色,还是软语相劝,好像都不太能说服年年。 “年年我们都长大了,很多事情不会按照你的心意进行。我结不结婚,和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关系。” 又是这四个字“没有关系”,是真的应该开始没有关系了吧。 “好,那我来问你,你执意让我和你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因为爱吗?不是,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会尊重我的意愿,考虑我的处境,是你对我父亲的报复吗?也不像是,你已经找到了我们,你有太多的办法置我们于死地,何必千辛万苦的想带我回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你心中积攒了太多的不甘心,不甘心我的逃离、我先放弃、我不再依赖你,不甘心你多年筹划的生活从此成为了泡影。” 年年很想平静的分析,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说到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这里面还是有怨的。 “所以,窦骁,我们没有可能了,我宁愿当我们只是走散了,不会再相遇,那我还能留住那些曾经的甜蜜,曾经的感情,曾经的点点滴滴。” 年年哭了,她撕咬着唇,说完最后的理由。他多想窦骁可以打断她的话,大声的反驳她,告诉她,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他。 “年年,我说错了,这些年你还是有长进的,不过你以为真的可以说服我放了你吗,别做梦了,我不会再放了你的,没有转圜。” 窦骁的好心情彻底被年年的话搅没了,他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说着同样的话。 “随你便吧,我困了,不想说了,再见[网配]王牌cv。” 年年很疲惫,她再一次失败了,她没有力气再与窦骁争辩,匆匆的挂断电话。 窦骁同样很失落,内心煎熬,回想年年的质疑,却无力反击,他多想让年年明白,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年,他要承担很多的责任,他再也不能为了年年转学、逃课,不能只对着她一个人,高兴伤怀,他们再回不到当初单纯的相爱,他没有权利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哪怕是年年也不行。 窦骁除了会不分时节的打电话,或是威胁,或是挑衅,或是没话找话说,这样暧昧的举动,搞的年年筋疲力尽,有一天年年被逼急了,就是不接窦骁的电话,窦骁一直打,电话疯狂的响着,怕引起了父亲的怀疑,年年狠心关了手机,窦骁居然很快就开车到了楼下,年年刚好在窗台晾衣服,与窦骁四目相对,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窦骁真的就站在她家的楼下,指着她,做了一个向下的动作。 年年慌忙的跑下楼,跳上他的车,让他将车子开走。 “你不守信用。 ”你下一次不接电话试试,我好久没有拜访你父亲了,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 ”你不许去。“ ”你还敢不敢挂我电话?“ ”不,不了。“ 窦骁在心里比着胜利的手势,手指放在嘴边,极力压抑住上扬的嘴角,年年憋闷的妥协,双颊气的红润可爱,可爱?窦骁不知道,怎么会在年年身上看见这个词,他仔细看了看一大把年纪的年年,皮肤还是水嫩光滑,细致紧绷,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剥了壳的鸡蛋的化妆品广告,他很想试试年年的皮肤,是不是也会有那样的质地。 年年缓过神,瞥了一眼窦骁,发现他的目光好像狼看见了肉,双眼发亮,年年本能的缩了一下身体,想想还是走为上策吧,动手去开车门,又是被窦骁拉了回来。 窦骁将年年禁锢在怀里,吓唬她,”不许动,不然后果自负“,年年虽然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但那经验真的是少的可怜,单凭窦骁这样一句威胁,哪里能抵挡住她内心远离窦骁的愿望,她使劲的推着窦骁,努力让他们紧密的身体分隔开。 窦骁本来也没想做什么,刚伸出手去触碰年年的脸颊,她便快速的躲开了,没有得偿所愿,窦骁很是不甘,却发现怀里的小东西,居然开始剧烈的抗争,年年不停扭动的身体,勾起了窦骁最原始的反应,他下了狠力气,狠拍年年的屁股,让她安分下来。 年年终于不敢再动,不是窦骁真的打疼了她,而是,她感受到了某物的坚硬,她红着脸,真的一动不动。 窦骁看着年年害羞的小样子,更是觉得感兴趣,真不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混的,在酒吧那样的地方,又有宁哥在身前,窦骁早就不相信年年能为他守身如玉了,那个孩子不就是个很好的证明,如果年年没有胆怯的闭上眼睛,也许就不会错过窦骁由宠溺到嘲讽表情的转换。 年年以为只要她不动,窦骁也不会再做出格的事情,却想不到,窦骁捧起她的头,疯狂的亲吻她的唇,他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毫不怜惜的啃噬她的双唇,她甚至感到他们牙齿相碰的声音,年年害怕了,她怕极了这样反复无常的窦骁。 窦骁继续着亲吻,没有心情去顾及年年的感受,他慢慢放大自己的动作,双手放开年年的头,转而关注年年的身体,他的触碰,让年年从害怕中缓过神,再一次开始挣扎。 ”那个男人碰你,你也会挣扎吗?为什么唯独我不行。“ ”窦骁,你不守信用,快放我回去。“ ”我有那么可怕吗,我不喜欢你哭丧着脸看着我,对我笑笑,我就放了你征服非常女上司:底牌最新章节。“ 年年哪里还笑的出来,双手死死的揪住衣襟,不让窦骁的手得逞。 ”听话,你笑笑,我就松开你,你挡不住我的,不信我们试试。“ 年年哪里还管窦骁,她倔脾气被激起,也不去阻挡窦骁从衣领伸进去攀上小丘的那只手,不理会窦骁挑衅的笑容,不去想浑身麻酥的感觉是因为什么,她假意的推却,身体向后挪开了些,曲起小腿,等待机会。 窦骁抚摸的自己意乱情迷,年年的皮肤,果然滑腻的很,冰冰凉凉很舒服,他不停挑动着年年敏感,待他即将向年年的裤腰处进攻的时候,剧烈的疼痛,迫使他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他捂住某处,翻滚着身体,倒吸着凉气,哪里还有了往日的风度、形象。 ”窦骁,别当我是hello kitty,小心我费了你,哼。“ 扔下这句话,年年蹦下车就跑掉了,留下窦骁在车里懊悔万分,刚刚为什么不把车门锁上,给了这丫头逃跑的机会,臭丫头,别让他逮到,不过现在他是没有心情去追了,年年,没轻没重的,这一下,他真的疼的死去活来的,要不是面子很重要,他恨不得马上奔去医院,如今却只能忍着。 宁哥依旧天天出现,在他的脸上,年年发现不了任何的情绪,也许是宁哥隐藏的很好,也许是年年根本就没有用心去感受,不过就算宁哥有什么异常,宁哥不愿意说的,年年绝对不会去问。 宁哥自从发现了年年和那个男人又有了联系开始,就变得更加的殷勤,很早来,不撵不走,他是个粗人,不过还是知道,有一句至理名言是好女怕缠郎,他比那个男人唯有一个优势,就是近水楼台,日久生情也不是没有机会发生在他和年年之间的,总之,这一次,他是一定要赖在年年身边,做最后的努力。 年年哪里知道宁哥的心思,她一心都是和窦骁的一月之约,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年年开始心不在焉,那天她大概是踢得狠了,窦骁再也没有打过骚扰电话,这让她更加不安。 ”年年,你在做什么。“ 宁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年年的身后,看着年年发呆,像是有心事,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心情问,最近的事情特别的多,他就想吃顿好吃的,让心情放松下来。 ”哦,是肉燥,宁大哥一会你吧这些带走吧,给虎子他们尝尝,这个用来拌饭拌面都很好的,不要再吃方便面了,没有营养的。“ 这是年年偶然间和一位大排档的老板娘学的,虽然不够地道,却也学到了精华,不过年年觉得像宁哥他们这样爱吃肉的人,一定可以接受。 年年将猪肉糜加入料酒、生抽和食用油拌匀,放置半小时,用小块生姜切成细末,起油锅倒入姜末煸香,下肉糜炒散后,盛出来。紧接着在锅里煸炒甜面酱,倒入肉末与酱炒匀后,放入冰糖,再转小火煨煮半小时,让肉酱中的水份尽量挥发,肉末更入味,这菜虽然油腻了些,并不是年年喜欢的类型,但是却是方便的拌料。 年年知道像宁哥他们这样的人,对吃食的要求都不高,只要能果腹就可以了,但是他们吃的多数都不够营养,年年占尽了宁哥的便宜,总想要为他和弟兄们做点什么,她只做吃的拿手,就只能用这个来回报他们了。 ”那帮小子,吃了你做的红烧肉,整日都惦记着。“ 宁哥想着虎子埋头大口吃肉的情景,仿佛又回答了认识他的时候,那小子对吃的东西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很少有东西能让他咬住不撒口的,要不是他太了解他,也许也察觉不到,那天他看见虎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大块五花肉放进了给年年一家采买的东西里。 ”喜欢就好,这里有很多红烧肉,我明天做一锅,你带给他们吧。“ 有人爱吃自己做的东西,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女市长的隐私:官情12最新章节。 年年最喜欢看着囡囡将小嘴塞满的样子,满嘴油乎乎,傻兮兮的冲着她笑,每当那个时候,年年的心都是满满的。 ”年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我想找份稳定的工作,陪着囡囡上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照顾好父亲。“ ”我来给你投资怎么样,你开一间饭店吧。“ ”不要,开饭店最累人了,要注意食品安全,还要照顾客人口味,我做不来的。“ 宁哥没有继续劝年年,他只是突发奇想的一个建议,他只是想留住年年。 窦骁的销声匿迹,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其实他人就躺在房间里,他被年年踢得很疼,却也无大碍,要是年年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就会知道他是在闹脾气呢。窦骁已经饿了几顿了,想吃东西,却又没什么胃口,只能任由肚子不停的叫嚣。 丽都的一切手续都已经完备,距离他大干一场的愿望不远了,他也是忙里偷闲,才有时间赖在床上生气,他憋着气不去给年年打电话,却也没有接到来自年年的慰问电话,想来他就不爽,只能虐待自己的肚子。 荣易的电话,就像是兴奋剂一样,让窦骁又恢复了体力。 ”老板,我已经把顾元东的电话发给你了,他人在外地,今晚回a市。“ 荣易故意晚了几天告诉窦骁顾元东的联系方式,顾元东是自己高中同学,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窦骁不了解,所以不会催促荣易。 而荣易这么做,还有个原因,那就是因为顾元东的职业,让他很忐忑,怕窦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很好。“窦骁要办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他开心的没有注意荣易低沉的语气中有什么变化。 ”老板,万事留一线,再见。“ 荣易想了又想,扔下一句话,快速的挂断电话,这算是他说的最出格的一句话了,这么多年他从来不会顶撞窦骁,窦骁指东,他绝不走西面,他都觉得自己在窦骁面前,有一种不能言说的奴性,这一次他鼓足勇气说了这么一句,是真心为窦骁考虑的,他不知道的窦骁找顾元东做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对付年年,总之他不想看到窦骁一错再错。 ”混小子。“ 九不观腻不。窦骁对着电话的嘟嘟声,骂了一句,他知道荣易的担心,只是他实在没有时间和年年耗着了,他必须很快让年年投降。一月之约虽然是窦骁随口说说的,可是他也不能眼看着自己输了,那么就算强行带走了年年,也会有把柄握在她手里。 k市正在挑选新婚用品的程敏慧,没有办法全神贯注,她越来越气馁,对于这场婚姻,她开始怀疑。 在所有人印象中,沉稳的程家千金,当然也有彷徨无措的时候,只是她可以将心事藏的很隐蔽,不被人发现,就像当窦骁佩服程敏慧异常执着这份单恋的时候,一定想不到,她已经有些动摇了。 她离开k市的时候,故意在窦骁的房门上留了字条,她很了解窦骁的性格,他一定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而同时也保护了她自己的自尊。 从小到大,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羡慕普通家庭的同学,羡慕她们不用接受所谓的淑女教育,放学后,可以成群结队自由的玩耍。为了她可怜的自尊,她总是要装作毫不在意、无所谓、没关系,她淑女典范的标签后,隐匿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 .. ------------ 第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 可是程敏慧宁愿有个人能看出她的心事,不过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在意,她怎么还能去苛求别人。 听听她妈妈的话,就知道程敏慧有多苦恼。 “敏慧,快看看这床垫,够气派吧。” “妈,这个太贵了,换一家看看。” “怕什么,再贵也得买,他们窦家最不缺钱了,你又是新婚,他们一定舍得的。” “妈,我不是为了钱才想嫁给窦骁的。” “是是是,妈知道你喜欢窦骁,可也不能委屈自己的。” “妈,你明知道,窦骁不喜欢我,干嘛还要做这样的事,让窦家拿住把柄。” 九宁都出宁。“就是因为他不喜欢你,妈才要叫你实际一些,这婚他是想结也得结,不想结也得结,我们程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他能耐你何。” 程敏慧无法说服自己的母亲,自己一个人苦苦的挣扎,为了对窦骁的感情,她已经无路可退。 程敏慧的确是个聪明人,但是女人总是被情所困,太多事会阻隘她的判断,这场联姻,如果不夹杂感情,也许双方的收益会更大。 可是感情不是自来水,可以收放自如,程敏慧在窦骁的身上已经投注了太多的感情和希望,可是她如此在乎的婚姻却会是用金钱来衡量的,而除了她所有人都乐见其成这样巨大的回报,没有人能理解她即将枯萎的爱恋,也许就像母亲说的,唯一能浇灌它的唯有金钱和财富,她如此不切实际,顾虑太多,失望也就越大,今后的日子,她真的可以经营好吗? 如今,她能做的,就只剩下,等待窦骁的回归,她已经知道,窦骁成功的收购了丽都酒店,虽然她不知道窦骁最后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猜一定和清苑有关,窦骁的母亲不止一次的说到窦骁特别钟爱那传说中的清苑,可是她却无缘亲眼去欣赏它的魔力,窦骁拒绝了她的邀请,她自己也无心去看,她害怕自己会聪明的发现其中的秘密,所以她宁愿什么也不知道。 其实她多想了,或者说很多人都多想了,窦骁喜欢清苑,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不是因为任何人。 在所有人都在等待窦骁回k市的时候,窦骁正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宁哥最近几天,一直没能安静的好好的吃顿饭,各种事情发生的都很诡异。 起先,酒窝一个晚上被警察查了三遍,警方说有人举报这里藏毒,不然就是兜售摇头丸,搞的酒窝的生意差到了极点,虎子他们都怀疑是鬼头所为,宁哥却不这么认为,鬼头虽然一肚子坏水,却不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情,惹上了警察,可不是那么好脱身的。 紧接着他的场子、门店、公司,无一能幸免,逐一被警察查到底朝天,就连相熟的警官也说不清为什么会盯上宁哥的家业,他们也只能奉命行事。 “别让我抓到这龟孙子婚前婚后,大龄剩女。”弟兄们的情绪都不太好,就是黑 社会也不想被冤枉的。 这几天他们的销售额少的可怜,很多小弟越来越浮躁,跃跃欲试的要重操旧业,宁哥要照顾生意还要安抚他们,一天下来焦头烂额的。 年年每天数着日子过,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她了解的窦骁应该会有最后一击吧,可是他迟迟不出现,让年年提心吊胆的。 所以当知道宁哥的生意出了状况的时候,她本能的想到了窦骁,她反复合计过,还是决定给他打去电话。 “又想我啦?”窦骁故意让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他的猎物出现了。 “是你对吧,一定是你。”年年开门见山。 “什么是我不是我的,你总是迷迷糊糊的,这当然是我,我的声音你怎么会听不出来。”窦骁假装听不懂,心情好的不得了。 “窦骁,我没有兴趣和你打哑谜,你为什么要给宁大哥的生意捣乱。” 年年很生气,窦骁的反应足以证明自己的猜测,她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整件事和窦骁没有关系,她虽然怀疑,却还是不能理解,当年的窦骁虽然有些小腹黑,却依旧是光明磊落的,怎么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 “你说为什么,他占了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教训他一下。” 窦骁大方的承认,一想到,这几年,年年是属于那个男人,他的心就像着火了一样,他已经尽量不去在乎那些事情,就好像他故意不去想年年已经生下孩子一样,所以说,聪明反被聪明误,窦骁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他注定不能带走心甘情愿的年年。 “窦骁,你怎么不讲道理,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别人,你知不知道宁大哥是我的恩人,当初如果不是他,你今天找到的年年就是酒窝里最低贱的陪酒女郎。” 年年情绪激动,嘶吼着,她如今依旧能记忆犹新那段黑暗的日子,无助、彷徨、颓废,苦苦的坚持,等待那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感谢老天,派来了宁哥,不然,年年早就不存在了,她怨恨的,为什么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窦骁不在,今天她的生活稳定了,他又站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要讨伐她,他凭什么,只因为他是窦骁,他有钱吗?19ug9。 “如果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今天你依然能锦衣玉食。” 说不震惊是假的,窦骁第一次听年年讲关于她逃离后的生活,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他还是能感觉到,年年当时的无助,他没有办法想象,如果他今天找到的年年,已经变成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酒女郎,自己会是什么心情,难道这就是年年委身宁哥的原因吗? 可是年年和宁哥还是郎情妾意的吧,窦骁心中一片苦涩,可是反驳年年的时候,依然不心软。 “那样的我会更可悲,做你身边没思想、没有能力、没有道德标准,只会依附你的菟丝花,我如今的生活很贫困,却过的心安理得。” 年年想不出,到底是窦骁太残酷还是故意的,留在他身边,看着他和别人订婚、结婚,整日只做等待,他要她没有自尊的面对曾经熟悉的人,她早就千夫所指,羞愧而死了。 “年年,你怎么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倔强,我随便一个电话就能将你的宁大哥的产业搅得天翻地覆,和我说话,你最好注意你自己的态度。” 窦骁已经了解,年年对名分的在乎,对他将她排除在婚姻之外的反感,他计量不去触碰她的底线,如今之计,也只有她能心甘情愿才能稳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善良是年年最大的弱点,既然宁哥是他的我男人、请人,她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窦骁很有信心让她妥协。 “窦骁,你以为我打来电话,是在恳求你?你真可笑,我不过是提醒你,不要再做徒劳的事情了,我不会和你回去的,不相信你就尽情的对付别人好了,想拿别人来要挟我,我就会妥协,你错了,我没有那么善良特种兵穿越之大宋亲王最新章节。” 想不到,窦骁的想法,却招来年年的一阵冷笑,她嘲讽着窦骁低略的手段,而且明确的表示,她根本不在乎。 “年年,你不要后悔。”窦骁觉得,年年只是嘴硬而已。 “哦,对了,窦骁,一个月马上就到了,你要注意时间了。”年年最后提醒窦骁他们之间的赌约。 年年挂上电话,浑身冒着虚汗,她强装的高姿态,瞬间垮掉了,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骗过窦骁,总之,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只要窦骁放弃宁哥这一途径,想来时间不多了,他很难能再想到办法做些什么了,万一他反悔,继续和她耗下去,也最好不要牵扯到宁哥。 年年觉得自己很自私,她明明猜到,也确认了是何人,对宁哥的生意动手脚,她却没有勇气告诉宁哥,更没有胆量,为了宁哥而向窦骁妥协,她再不是当年幼稚单纯的年年,傻傻的善良。 窦骁又在烦躁,想不通,年年小猎物居然不上套,难道真的是他的这一招不管用,不,如果年年如她自己所说的不在乎,就不至于急急忙忙的打来电话求证,她不想妥协,也不过是一种反抗, 窦骁自认为自己用这个办法对付宁哥可谓省钱省力,他只要没事打打举报电话,和警察朋友聊聊天,就能让那个宁哥无暇应付,不花钱且省力,虽然收效欠佳,却也是敲山震虎的一种方式,他不妨再做点什么。 而对于窦骁和年年这场较量,宁哥并非全然不知,这样的事发生的太频繁,当然是有人故意在找自己麻烦,宁哥已经很久没有与人结怨,而且a市本就不大,如果是熟人做的,就一定会露出风声,再有做了这么多年黑 社会,总是认识几个警察的,现在居然警察都不能解释,或者不愿意告诉他原因,只能说明这个人的背景很深,再结合年年最近几天的反常,他就已经猜出了大概。 宁哥不动声色,心安理得的接受年年的歉疚,想来他应该谢谢囡囡的亲生父亲,给他机会让他和年年又近了一步。 年年表达歉意的方式很老土,有心人必然看的出来。就好像她对宁哥,以前很少打电话,很少聊天谈心,甚至会刻意的保持距离,如今为了弥补窦骁不道德的行为,年年一概以前的作风,开始关心起宁哥。 比如年年会经常给宁哥打电话,借叮嘱宁哥按时吃饭为由,旁敲侧击,窦骁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晚饭后,年年再不会摆出撵人的架势,有事没事的找话说。 这可是高兴坏了宁哥,年年越是对他感到抱歉,他就越是要装作苦大仇深的样子,说是博得年年的同情也好,加深年年愧疚感也好,总之,他的目的达到了,年年对他的关心迟早会变成一种习惯。 反之,窦骁就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疼也得忍着。年年没有为了宁哥而妥协,他本是高兴的,至少证明在年年的心里,宁哥的地位还没有特别重要,可是窦骁却不打算用决狠的招数,伤害年年,那样自己也不会好受。 在距离一月期限还剩下五日的时候,终于有了转机。 窦骁接到荣易的电话,十万火急的催促他立刻返回k市。在离开前,窦骁必须要见年年一面。 这一次,年年没有犹豫,直奔和窦骁约定的地方。还是那家酒店,年年有些忐忑,不知道是因为窦骁的突然邀约,还是因为曾经出现在这里的程敏慧,她甚至不知道程敏慧是否就在酒店里,不容年年多想,电梯已经停了下来。 听见敲门声,窦骁快速的拉开门,招呼年年进来,年年迟疑了一下,还是大方的走了进去,既来之则安之,年年倒是要看看窦骁还要做什么重返抗日战场。 “年年,我要回去了,我们的一月之约暂停,还剩下五天,我很快会回来把它补上。” 窦骁递给年年一瓶矿泉水,看着那熟悉的包装,瓶身上大大的那个“云”字,就知道如今窦骁的生活品质,这样的小小一瓶水,有可能还不如她家三口人一顿饭钱,年年握着瓶子感受着她和窦骁之间的各种差距,而且她大概已经不能适应它的味道了。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 年年很平静的问,心海却在汹涌。她根本想不到,会得到这样的消息,想不到窦骁会说走就走。 “我想再问你一次,要不要现在就跟我回去。”17037609 窦骁仔细的观察年年的动作,发现她并没有去拧开那瓶矿泉水,心中特别不是滋味,曾几何时,他的年年是最喜欢喝这种奢侈的引用水的,没心没肺的要求他买各种最贵的,而现在,她连喝也不喝,是不习惯了?还是信不过他呢? 窦骁坐在年年的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面对他,他要再试一次,把年年一起带走。 “窦骁,你是要回去结婚了吗?” 年年没有很快挣脱窦骁的手,她心中有个问题,很想就此问出来,当然,她也是这么做的。其实她很怕听到窦骁肯定的回答,她的心被狠狠的揪起,一抽一抽的疼。 “傻丫头,你就这么盼着我结婚不成?是公司出了事,我要回去处理。” 窦骁拍拍年年的头,苦笑,难道年年就在乎这个问题吗,看着年年小心翼翼的问着他是否要回去结婚,窦骁没有错过年年眼中的哀怨和难过,像只被遗弃的小宠物,窦骁第一次觉得,自己另娶他人,对年年是这么的残忍。 “你什么时候回来,哦,不,我是说你很忙就不用急着回来了。” 年年急忙的转换着说法,她很怕窦骁会误解她的意思,她的内心很矛盾,很高兴窦骁的离去,她终于又自由了,可是想到窦骁的归期,也许遥遥无期了,她又很迷茫,她又有些不舍。 “不,我会争取很快回来的,你现在高兴了?” 窦骁故意逗着年年,他感受到了年年的不舍,看来这丫头对他始终做不到铁石心肠。 “不高兴,你就像楼上扔鞋的一样,扔下一只,就不管了,让我整日提心吊胆。” 年年看见窦骁眼中的戏谑,被看穿心事的尴尬,让年年想快速的避开。 “所以才要你现在和我回去,反正是迟早的事。” 窦骁趁热打铁,再一次向年年提议。 年年摇摇头,没有回答。 窦骁看着年年别扭的样子,无可奈何,他再次握住年年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随后拥入怀中,轻轻的,就像抱着什么宝贝,亲吻着年年的小巧的耳贝。 年年敏感的浑身发软,强忍着颤抖,想脱离窦骁的怀抱。 “年年,你乖乖的,就让我抱一会。” 窦骁抱紧了些,不想年年回避他。 “年年,你要听话,乖乖的等我回来,要离那个男人远些,还有你不许让他碰你,记住了吗?” 窦骁一句一句,慢慢的叮嘱,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嫉妒资源帝国。 年年暗中翻个白眼,自以为是的男人,自己都有了未婚妻,怎么还要求她来守身如玉。 窦骁得不到年年的回答,还是不甘心,决定应该做些什么,至少得留下些痕迹。窦骁瞬间打定主意,打横抱起年年直奔卧室的大床。 “你干什么,窦骁,快放我下来。” 年年惊呼着,有些不安。 窦骁不想回答,他想用实际行动去告诫年年,她的所有权始终是归他所有。 窦骁将年年放在床上, 随后自己也压上来,一面制住年年的挣扎,一面专心的去脱年年的上衣,他一个一个扣子,慢慢的解开,他解的很开心。 “窦骁,你住手,你怎么总是要这么做,我不想,你听见了吗,我不想和你做。” 年年的慌乱的谴责着窦骁,怨恨他将她看的这么低贱,随时随地都能动她,只是窦骁依旧不理会,她的话也不是全然没有用的,窦骁滞了一下又继续。 年年的那句“我不想和你做”,真的伤害了窦骁,舌尖有些淡淡的苦涩,他不想独自品尝,他要年年共同感受这滋味,随后年年叫嚣的嘴被窦骁用口封住。 这不是一个吻,而是一个舔舐的过程一样,窦骁用舌尖,轻轻的在年年的口中捣乱,痒痒的有些舒服,有些渴望,有些昏昏沉沉,这就是年年的真实感受,虽然她依旧想着如何脱身。 年年的上衣被窦骁剥离身体,裸露出白希的身体,刺激着窦骁的感官,紧接着他开始进攻年年的胸衣,他笨拙的找不到它的挂钩,只能停下亲吻的动作,撑起身寻找开口的位置,这才发现年年的这件内衣是前开式,窦骁有些讶异,什么时候年年变得这么开放,她自己居然可以买这种东西。 窦骁哪里知道,这件内衣还是当年,年年生下囡囡时,为了哺乳方便才买的,当初她穿着它总是不好意思,可是为了喂孩子方便,她也渐渐习惯,因为当时购买的价格很高,年年又穿的精心,所以这么多年,年年都继续再穿,谁知道她节俭的行为,在窦骁看来就是放荡的表现。 窦骁动作开始粗暴起来,一把扯掉年年的胸衣,年年的宝贝,瞬间被释放,莹白的双锋挺立着,刺激着窦骁所有的感官,他受不了这刺激,所有的动作都变得原始。心急的他一低头,就将其中一只红梅含在了口中,撕咬着,疼的年年大叫,她不停地扯动着窦骁的头发,想让他松口,不过,窦骁不止没有停止,反而用手抓起另一只高耸,不停的挤压,变换着形状,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欲望。 年年哪里受到了,窦骁如此的对待,一向害羞胆怯的年年又回来了,她涨红的脸颊,扭捏的身体,都泄露着她体内翻转的火气。 窦骁异常的兴奋,所有的感官都是那么真实的渴望,他发泄一样对待着年年身体最为柔软的位置,他每一寸都不想放过,他叼啄着,从一只到另一只,本来纷嫩的尖端如今如同盛开的玫瑰一样的鲜艳,窦骁很是自豪自己的成就,欣喜的亲了又亲,吻了又吻。 而年年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她被自身的火气灼烧的压抑难耐,胸口处传来的一阵阵疼痛更让她无力招架,窦骁的怀抱就像牢笼一样,把她困在其中,逃不掉,动不得,无助的年年唯有不自觉扭动身体寻找空间躲避,却不知这样更加刺激了窦骁,他决定遵从自己的感觉。 窦骁支起身子,脱掉自己的上衣,年年觉得只是难得的机会,她猛地坐起身想借力推开窦骁,窦骁像是有所察觉,双腿死死的夹住年年的身体,让年年无计可施,窦骁看着年年的裤子很是碍眼,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接对付年年的牛仔裤,裤子很紧,年年剧烈的反抗,都让窦骁很烦躁,他恨不得一下扯坏它。 .. ------------ 第一第百章 第一百章 年年不甘忍受这样屈辱的对待,泪水忍不住冒出眼眶,她觉得自己很无能,精疲力尽也撼动不了窦骁的束缚,难道真的就要这样被玩弄吗? “窦骁,你的未婚妻也上过这张床吗?” 年年的话就像一泼冰冷的水,浇灭了窦骁所有的浴火。 窦骁颓废的倒在年年的身上,粗喘着气,他的体温一股一股传递到年年的身上,年年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窦骁虽然顷刻没了对年年做坏事的欲望,可年年身上散发的幽香又让他心猿意马,懊恼的他狠狠的将拳头砸在床上,忍住不舍从年年的身体上挪开,背对着年年躺在旁边的枕头上,可一支脚还恋恋不舍的缠着年年的小腿。 窦骁躺在年年的身旁,不出声音,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年年轻轻的挪动身体,一点一点的挪动,窦骁始终没有反映,年年这才放下心,看来窦骁今天是没有心情对她使坏了。 年年半坐起身,她倒是想立刻跑掉,可是也不能裸奔吧,她到处找着自己的内衣,只记得窦骁刚刚狠命的扯掉了,怎么不见了踪迹呢?年年侧过身,左看看床下,右看看床下,就是不见踪影。 大概是年年的动作过大,窦骁不耐烦的,腿又压了上来,年年眼见自己又被困住,说不出的后悔,早知道刚刚就应该先跳下床,管它是床单还是桌布,遮羞都不会有问题,抓起就走,总比现在留下安全些。 年年支起上半身的手肘有些酸麻,她就又躺了回去。 刚刚躺下去,年年又立刻坐了起来,没有小心翼翼,没有轻手轻脚,只有惊喜万分。瞧她看见了什么,一抹青蓝,那明明就是她的内衣,居然被窦骁压在身下,他倒是不嫌弃硌的疼,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压坏了。 年年也顾不得其他,反正窦骁看样子就是在装睡,是不会轻易放她走的,她也就不担心会不会吵到他,她侧过身去拉自己的内衣,还使了些力气的。 眼见就要拉出来的时候,窦骁居然没有预告的嘶吼出声,年年吓的愣住神,窦骁翻过身,哀怨的看着年年目光越加大胆,又有些窃喜,总之很复杂,这时年年迟钝的才想到遮住自己的上围。 年年安静的穿着衣服,忍受着窦骁肆无忌惮的欣赏,年年表面看起来一幅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在默念“不要脸,不要脸”,她低下头专注的去扣拉勾,手却抖的不成样子。 窦骁支起头,看着眼前的风光,年年缓慢的动作在窦骁眼里就如同引诱他犯事的行为道行。年年扣了半天也没有穿好,窦骁做了另一件让年年石化的事情。 年年的头发很碍事,总是挡住视线,她胡乱先扣上,好不容易弄好了,窦骁又靠了过来,年年本能的向后缩,双手挡在胸前。窦骁可不理会,双手使劲一掰,年年就只能就范,他倒是不想做什么过分的,就是想试一试女人的胸衣怎么扣上,特别是前扣式的。 窦骁倒是研究的专心致致,可哭苦了年年,她紧绷着身体,等着窦骁研究好了能放过她,窦骁很是无师自通,左拉拉,又扯扯,居然还知道要调整双锋的位置,每一会就弄好了,不过,他居然在最后又及其暧昧的亲了一下,弄的年年想骂人又不敢出声,憋在喉咙很难受。 窦骁看着自己的杰作,鄙视的看着年年,年年已经被他搞的浑身乏力,哪里还在乎他眼中的涵义。 “你怎么知道程敏慧住在这家酒店?” 窦骁灵光一现,发现好像错过了很重要的线索。年年决不会凭空问出那样的问题,她的脑袋永远是一根筋,她不在乎的根本不会关心。 年年转过头,不搭理窦骁,她知道说与不说,窦骁都会有自己的判断,她的解释、反驳,无疑会加重他的怀疑。 “让我猜一猜。是程敏慧去找过你?一定不是,她要面子的很,自诩是名媛淑女,她是绝不屑做这样的事的。我没有说过,报纸没有刊登过,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窦骁的分析言简意赅,却字字句句敲在年年的心上,他永远是理智的,分析一件事对他哪有什么挑战,可是他对于程敏慧的评价,在年年听来很是刺耳。年年不得不猜测,他们是不是都已经很了解彼此。 窦骁以为年年的沉默,是一种逃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逗弄着年年。8 “我记得我给过你我的地质,然后你来偷偷的看过我,就那么瞧碰上了程敏慧,或者是我和她,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亲密的举动,我猜的对不对。” 窦骁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分析的准确无误。 “那我是不是还可以继续猜测,你再一次偷偷的搬家,想和我划清界限,是不是也因为程敏慧的出现,不然,你是决定和我回去的,对吗?” 年年依旧不说话,更像鼓励他继续说下去,窦骁越想越兴奋,终于弄清楚年年为什么要匆忙的离开他。 年年不想回应他,他猜的基本都中了,她说与不说也没什么意义。 窦骁对于年年小媳妇一样的乖顺,很是受用,他上前亲吻了一下她的唇,好像奖励一样。 “傻丫头,吃醋了,就要躲开我,怎么这么傻呢。你不说,也不问,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还有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管别人,安心的待在我身边不就好了,何必折磨自己,也折磨我。” 随后窦骁又开始开导起年年,甚至觉得她很傻,计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让他们浪费了很多时间。 年年推开窦骁的怀抱,极不情愿的讲出自己的不安。 “是你要折磨死我。要我回到你身边,看着你结婚、生子,看着你们一家其乐融融,过年过节只剩下我一个人守着一间空屋子,让我做个只会吃饭睡觉陪你上床的傻子,有一天你溺了厌了,我就会像抹布一样被扔掉,而你们还是幸福的一家,把道德缺失、不知廉耻的大山狠狠的压在我的身上,那个时候,我就是想一死了之,也抹不掉印在身上第三者的标记,这就是你要给的生活吗?窦骁,你想让我死,能不能用简单店的办法。” 讲到最后,年年已然泪流满面,她只要想想回到窦骁身边的日子,就会浑身颤抖,从头冷到脚底一睡万年全文阅读。如果有一天,她要那么悲哀的活着,也许年年就真的消失了。 窦骁第一次设想年年和他在一起的情形,第一次感觉程敏慧的多余,他甚至想想那些情况就就觉得烦闷,这和他设想的有太多的出入,这齐人之福,他还真是要享受不得,虽然心里开始动摇,却还是不甘心给自己找着理由。 “年年,讲讲道理,你以为我愿意将你锁在屋子里,藏起来吗,你觉得我娶程敏慧就真的很开心的吗,可是我还能怎样,如果不是你父亲,我们现在应该漫游在皇后镇,畅游塞纳河,吃着你喜欢的意大利冰淇淋,是他一手造成的,你知道我有多累吗,你能不能不要和我闹了。” 窦骁努力的推卸责任,他何尝不怀念曾经,何尝愿意年年独守空房,何尝想放弃他们的约定。 年年惊讶的窦骁居然还记得他么当年的梦想,那个注定不会完成的约定,在此时说起更像是讽刺一样,在年年平淡的心田狠戾的捶打着。 “所以我要你放了我,没有我你依然会过的很好,可是我留在你身边迟早会疯掉的。” 年年闭上眼睛,再一次试着全窦骁放了自己,可是这一次,她的心却疼的厉害,害怕窦骁真的醒悟,回她一个“好”字。 “不行,年年我做不到,别逼我。” 年年悲哀的想,她居然因为窦骁这一句话好像松了一口气。 一这能泪这。“那我们一起离开,我们出国,你放弃那些俗务,我们有手有脚,你那么聪明,我们一定能生活的很好的。” 年年突然近乎疯狂的想做件大胆的事情,她开始幻想着,和窦骁开心的生活在一起的情景,他们可以像平凡的夫妻一样,过着简单的生活。 “别天真了,年年,我不再是从前的少爷了,我有太多的责任,我摆脱不掉的。” 窦骁用双手捂住了年年的眼睛,不想看她发亮的眼睛,不想看见她听见他的回答后,失望失神的样子。 “说到底,在你们眼里,唯一能牺牲的那个只能是我。” 年年终究还是要失望的,一切都改变了,她异想天开的毛病依然改不掉,她早该猜到窦骁的回答,何必要抱有希望,她早该知道的,所有人都认为她永远是那个可以被抛弃的。 “不会的,年年,我会保护你的,我保证,那些不好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快乐的在一起,我陪你看写字,你陪我看书,我做饭给你吃,你想是不是很好。” 窦骁自认为已经很大度,他可以不计较年年父亲犯下的罪行,可以不计较年年和宁哥的往事,他只想再找回那舒服快乐的感觉。 “不好,一点也不好,不应该是那样的。” 年年的状态很不好,像是再回答窦骁的话,却又略显呆滞,像是自言自语,一时间,窦骁也有些手足无措,这样的年年很少见,她应该是快乐的,不该是这样没有灵魂的、忧伤的。 “好了,我们不吵了,你回去再想,等我回来,我就接你离开,我今晚的飞机,时间不多了,我们不说不开心的,让我好好抱抱,告诉你一个秘密,程敏慧还没上过我的床,这样你应该放心了吧。” 窦骁的话又回到了年年最初的问题,他迟来的解释,已经对年年没有什么影响,他们依旧没有达成一致。 窦骁抱着年年躺下,让她就躺在自己的胸膛,年年很安静,闭着眼睛,若不是她微弱的呼吸,窦骁都害怕,她就此消失,他知道要让年年接受所有的事实,是需要时间的,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想明白的,可是他没有时间等了,更不想骗她,他相信以年年对他的感情,只要他们能朝夕相处,她很快会想通的,所以他必须带她走,只是恐怕还是要登上一阵了游方道士全文阅读。 年年很难过,她想不通的事情,就会一直想,折磨着自己。靠在窦骁的怀里,的确很温暖,很安全,可是她却有着深深的负罪感,她好像窃取他人财物的小偷,卑微的占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不想再说于窦骁听,他理解也好,不懂也罢,都不会动摇他要将自己拴在身边的想法。 年年这一次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了,真的要等着窦骁将自己带走吗,依附着他活着,她这辈子已然这样,可是女儿囡囡要怎么办,也卑微的活着吗?不,不能,她的宝贝,不能受那样的苦难,她曾经生活的那个圈子,有太多的私生子,而他们多数都是命运多舛的,她不能也没有权利让囡囡受那样的待遇。 要将孩子的存在告诉窦骁吗?他会相信,会在乎吗?他会不会带走囡囡呢?年年的压抑在心口的秘密,不知道如何释放,可是年年有些奇怪,凭窦骁的本事,明明早就知道孩子的存在,他为什么绝口不提呢? 年年回想了窦骁几次见她说过的只言片语,果然发现了些什么,突然有了更不好的预感,她大胆的设想,也许窦骁一直不知道自己就是囡囡的父亲,还有可能他以为孩子不是他自己的,年年睁开眼,看着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熟睡的窦骁,满是疑惑,她犹豫着要不要将窦骁推醒,试探一下,最终她还是没有那么做。 年年拍拍头,弄不懂,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复杂了,一向睿智的窦骁居然在这样一件事上变成了笨蛋。 其实年年猜的到原因的,她苦笑,这大概就是老天的捉弄了,回想当年她生产的时候也可谓惊心动魄的,年年没有身份证,没有结婚证,没有准生证,她没有钱上准妈妈培训班,没有钱做产检,没有母亲传递的经验,就是执拗的想生下孩子,父亲劝她打掉,可是她不愿,只能听天由命,她每天要挣钱养家,要攒钱买父亲的药,最后弄得自己营养不良,她提心吊胆,害怕孩子会出事,好在囡囡只是个早产儿,而且出生的时候,她是一个人去的医院,用了假的身份证,也是她一个人抱着孩子回来的,所以所有医院都不会有“年年”的生产记录,而后,囡囡又一直没有户口,这样想来,会被误会也是件正常的事,却不应该发生在窦骁的身上。 年年碰了碰窦骁的眉毛,囡囡的几乎和他的一模一样,都是浓密的、粗黑的,他是否看过囡囡的照片,这些印记窦骁可注意到了,都说血浓于水,窦骁可感觉到了。 既然窦骁以为自己已经生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带她回去,她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能让骄傲的窦骁放下自尊,怪不得窦骁总是一副救世主的模样,有时还会突然的生气,提起宁哥什么的,想来他也很纠结吧。 年年想自己是不是要感谢窦骁呢,感谢他的宽容大度,感谢他不计前嫌,感谢他还肯要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在自己疯狂的逃离,不想做窦骁和程敏慧之间的绊脚石的时候,窦骁一定在心里嘲笑着自己呢吧,她的委屈他当然看不见,多么可笑,这就是他们一直面对彼此的嘴脸。 年年觉得自己很累,她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要不要解释,如果是为了自己,就真的无所谓了,窦骁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他是一定会结婚的,不是程敏慧,也会是其他大家千金,可是为了囡囡,她又不能这样自私,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晚上,窦骁拿着行李,拉着年年出了酒店,他说要先送她回家,他才能放心的走,年年没有反对,默默的和他吃过晚饭,一起出了门,窦骁的车开的很慢,他不知道自己要离开多久,也不知道,再次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情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要年年还在,一切就有希望。 车子再慢,也还是会到达,窦骁停下车子,他们没有说话,面对彼此,好像有千言万语,又好像无话可说。 “我走了。”年年还是先开口吧,天晚了,父亲和囡囡一定着急了。 “等等,这个你拿好极品修真邪少。”窦骁拉住年年,突然想到什么,他匆忙的在钱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年年。19ug9。 “还是当初的那张?”年年接过来,看着上面熟悉的hello kitty,就知道她猜对了,这是很多年钱,他们的一起去办的,窦骁说,要靠自己的双手,存进去很多钱,然后带着她环游世界,年年捏着卡,心中说不出的酸涩,为什么有些事说变就变了呢。 “是,我一直留着,这些年也存了不少钱进去,我我希望你搬出宁哥的房子,也别在要他的钱了,这些钱足够你们生活的,你你等着我来接你。” 窦骁斟酌着语句,表达着自己的意思,他不想说的太过生硬,让年年又起逆反心理,在他离开前,必须要稳住她,他再也承受不起年年突然的消失了。 这张银行卡,他一直随身携带,他将自己的私房钱一点一点的存进去,越存越多,就是想着有一天,再见到年年的时候,告诉她,他们的约定他没有忘,现在他把它拿出来,不是想让她感动,只想给他们彼此一点信心。 “走吧,不然,飞机要误点了。” 年年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她很平静的劝着窦骁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窦骁上前紧紧的抱了年年一下才松开,年年没有再看他,跳下车,跑掉了。 窦骁看着年年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中,突然眼睛很模糊,一层薄霜覆上眼睛,也覆在心上。 年年返回家,开门居然是宁哥,年年知道她不能再隐瞒,这样对宁哥太不公平了。 “宁大哥,我们谈谈好吗?” 年年留住宁哥,想说清楚,她还欠宁哥一个解释的。 “囡囡的父亲叫窦骁,我们曾经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一直以为会永远的在一起,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分开了,为了证明我们曾经相爱,我执拗的生下,可能注定没有父亲的孩子,为了很多事,我隐姓埋名,不想被他找到,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我们终究还是遇上了,我不甘心的再次逃离,甚至利用了你,可是你看,我还是逃不掉。” 年年只用了一百多个字,就讲完了他和窦骁的纠葛过往,可是她却觉得好像耗费了一生那样长久。 “你要和他回去了吗?” 宁哥只想知道年年的打算,不好的预感陇上心头,不行吗?真的不行?他的努力还是不行的。 “我不知道,也想不通,对不起,宁大哥,我不应该瞒着你的,是我太自私了。” 这是年年迟来的道歉,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伤害还是不能避免的,对于宁哥,年年还是太残忍了,不论她是主动设计,还是被动接受,她都利用了宁哥对她真挚的一片心,而且是她永远不能用同等的感情回报的。 “那就留在这里,慢慢想,我可以等。” 宁哥走了,第一次落荒而逃。 年年觉得自己很失败,不管是对着窦骁,还是对着宁哥,她都不能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感情,她永远是被动,她明明不想伤害任何人,却总是不经意的伤害到别人,她想自私一次,却承受不起愧疚,每次她都要做逃兵,总想着重新开始,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重新开始,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以前,何谈重新开始,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17037609 这一次,年年真的决定,很认真的思考,很认真的想明白,她的人生,不应该一直这样的。 .. ------------ 第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 荣易到机场只接到了窦骁一个人,放下心来,不管是窦骁没来得及用最坏的办法,还是倔强的年年没有屈服,总之,短期内年年是不会出现扰乱窦骁的意识了。 荣易抿着双唇,压抑的笑容还是没有逃过窦骁的眼睛。 “想笑就笑,我不扣你奖金。” 窦骁一直都认为荣易就是典型的闷骚,又惊的像只猴子,轻易不会让你抓到,所以适时的打压很重要。 荣易惯会装了,知道窦骁半是玩笑,却还没有挖苦完,所以闭紧了嘴,也没了表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里想什么呢,幸灾乐祸是吧,等我在肯尼亚开了度假中心,就把你送去。” 真不是窦骁有心吓唬他,御龙的确有开发非洲市场的计划,开荒牛,荣易的确很合适,当然前提是他不要把窦骁惹毛。 荣易终于蔫了下来,霜打了一样,他才不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还要找个白白净净的媳妇呢,荣易就是不接话,默默的跟在窦骁身后。 上了车,两人均正经起来,荣易急三火四的催促窦骁快速赶回来,一是的确是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二是有人故意刁难,让荣易有计难施。 事情还要从御龙集团新开发的温泉度假村说起,本来一切运行的都很顺利,资金调配及工程进度都按计划进行,自从上一次出现有人恶意滋事之后,窦骁特意成立了公关应急小组,以备不时之需。 一星期前,在御龙的温泉度假村工地现场,一夜之间居然被当地居民团团围住,工地四周挂满了横幅,另大家措手不及的不是这些农民聚众闹事,而是他们所提出的观点,着实震惊了一众工作人员。 这一次可不是安全、卫生问题,而是他们提出御龙开发的这块温泉山庄用地是国家规定的农用地,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根本不能被作为盈利用途被开发,不是大家瞧不起农民,只是觉得他们能懂得这个,又齐心协力,只能证明幕后有人再操纵。 御龙温泉度假山庄所占用的土地,之前的确是一般农用地,正因为当地丰富的物产以及优良的温泉资源,御龙才会注入重金着重开发,当然在此之前,御龙已经完成了繁复的将农用地转为建设用地的所有程序,在法律意义上,是完全符合标准的,而对于当地农民、媒体、公众外界,仅仅是公开一纸文书,是根本说不清楚的,反而频频出现状况的御龙,最后会成了众矢之的。16655619 按理来说,御龙给予当地居民的补偿很合理,甚至有些偏高,为的不过是尽快能够腾出地方,加紧建设,势必要赶在入冬前竣工,却想不到还是波折重重,处处考验。 窦骁揉揉自己的后脑,好似担心自己会早生华发。 “当地的政aa府机关部门是如何回复的。”窦骁问,他要了解最新的形势。 他第一感兴趣的还是当地的政aa府部门的态度,当地的乡政aa府也好,工商税务也好,才是能证明御龙集团没有违规操作最权威的一方。 “避而不见。” 这也是最为棘手的问题,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作为政aa府部门,刻意回避媒体记者和人民群众对事实真相的求证,就好像在宣称事情有蹊跷,怎能不让人浮想联翩,这幕后之人确实有些实力婚前婚后,大龄剩女全文阅读。 “这帮老狐狸。” 窦骁仰躺在椅背上,他很累,心累,身体也累,这几年,有太多这样的事情,他也会心灰意冷,不过最后都要催促自己振作起来。 “媒体反映怎么样。”窦骁接着问。 “很不乐观,虽然我们积极的挽回,也向各大媒体做了通告,反馈都不佳,现在已经扩展到我们的服务质量、餐点卫生等问题上,今天我们的股价跌了七个百分点。” 荣易如实的回答,御龙集团虽然在商场有些威望,但是做生意最忌讳大意,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是最好的警醒。 “帮我约见邹副市长。” 邹副市长是窦骁父亲生前好友,身兼要职,却生了个“与世无争”的性格,窦骁不指望能受他的恩惠,能探探水深就好。 “好的。”荣易一边专心的开车,一面答应着,他和窦骁一向很小心,一般关键的时期,他们谈话都尽量避免别人在场,哪怕是个司机也不行。 “还有薛凯,我要尽快见他。8”窦骁补充道,突然就想到,年年一直没有用过身份证,多数是丢了,而他手中也没有,他猜大概在薛凯那里吧。 “那我提议,可以去会馆看看,据说他最近都在那里。”荣易很快回答道。 其实荣易想的却是,就算窦骁正式下邀约函,薛凯也不一定能答应,他们的积怨已久,最好的办法就是“巧遇”。 窦骁看了看荣易,见他面色正常,闷哼了一声,他怎么会不知道薛凯不愿意见他,不然何苦多年兄弟见见面,还得求得助理去约见,这荣易倒是门清。 窦骁下飞机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回到自己在市区内,繁华地段的公寓,他不想回那个有母亲的家,他越来越怕母亲耳提面命的叮嘱,特别是有关于程敏慧的事情,刚刚离开了a市,离开年年,脑子里都是她,这个时候任何关于程敏慧、关于他的婚姻,都会让他感到不舒服。 窦骁拿过手机,想给年年打去,又不确定,天晚了,年年会不会已经睡着了,最后他还是拨了出去,他告诉自己就等十秒,如果没有人接听,就很快的挂断,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掰开手指,一个一个数过去,傻傻的样子,和热恋中的学生差不多。 “喂。” 年年很快接起电话,显然还没有睡意。 “还没有睡?” 窦骁还沉浸在数着手指的纠结的等待中,却想不到年年会突然接电话,一时忘了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只能说些傻话。 “嗯。” 年年很紧张,下午和窦骁经历那一场缠绵,她好像还没有缓过神。 “那个,哦,对了,你的身份证呢?” 窦骁似乎也在回想下午的那一场旖旎的情事,使劲的摇摇头,尽快恢复正常,不要想那有的没的,这一摇晃,还真摇出了自己要问的事情。 “丢了。”年年理所应当的回答。 “丢哪儿了。” 窦骁锲而不舍,他是知道年年习惯丢三落四,却也不至于会马虎到丢了关键的东西,至少以前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所以他本能的觉得年年在敷衍他。 “不知道,记不清了特种兵穿越之大宋亲王。” 年年确实没有骗人,身份证在四年前就丢了,她也是真的记不清到底落在了什么地方,她没有努力的寻找,也没有去补办,一面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还有,她觉得这就是天意,让她和过去一刀两断,却没有想到,没有身份证的生活,会是那么的难过。 “我帮你找,找不到,我叫荣易再给你办,你怎么那么傻,没有身份证,你怎么活下来的,就为了躲开我吗?我就那么可怕吗,你宁愿生活的这么难,也不愿意回来找我,年年,有时我想,你更加残忍,你总是知道,怎么能叫我更疼。” 窦骁叹气,他又怎么会想不到年年的想法,可是她的任性、倔强,不仅伤害了他,也害苦了她自己,这又是何必呢。 “留下我,你会更疼的。” 年年因为窦骁的话,还是有些动容了,她不自觉的想试探他。 “只要你回来,我就不会再疼了。” 这不是年年想要的答案,却觉得心很疼,她麻木的心还是这么脆弱。 “晚了,睡吧。” 年年又一次当了逃兵,有太多的事,逼着她要尽快想明白,窦骁紧紧相逼,宁哥苦苦守候,她没有时间,细细斟酌考虑,顺从心意又哪能那么容易,是不是可以换个角度,换种抗争的方式呢。 窦骁握住嘟嘟响着的电话,心里骂着,“胆小鬼,这一次你逃不掉的。” 第二日,窦骁很早就赶到公司,没有急着处理温泉山庄的事,而是照例,视察酒店,虽然他信任荣易,但是有些事情,他只有亲眼看见了,才能有自己的体会,就是在回击的时候,也才能说的更有说服力。 事实正如荣易所说,御龙集团旗下的几家酒店,尽管受了温泉山庄的影响,客人比以往少了两成,却并未影响到酒店的服务品质,以及员工的工作热情,这一点,他对荣易还是很有信心,别看荣易平时一副冷面孔,一双死鱼眼能盯死人,人员却是很好,不管男员工、女员工,都对他敬佩有加,所以每次危机到来的时候,他总能第一时间的稳住大家浮躁的情绪。 窦骁中午饿着肚子,马不停蹄的到集团总部召开紧急会议,出了这样的事,就算没有内鬼,也不能排除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小人的存在,以免他们会狗急跳墙,窦骁要亲自敲打敲打他们。 会议原本定在下午一点钟,却不想有人已经安奈不住,居然贵客邀请为由,要求延时参加会议,荣易小心翼翼的向窦骁回报,此时已经是十二点五十五分,窦骁没有说话,只是他手中生生被掰断的钢笔,清脆地折断声,正说明着什么。 要说也怪不得窦骁这么生气,这个“胆大包天”的人,还真不是外人,他叫颜昆,是窦骁的亲舅舅,只是这舅甥二人素来不和,就是窦骁的母亲,也无可奈何,劝不住这个,管不了那个,之所以颜昆敢这么公然和窦骁叫板,不仅仅是倚老卖老,而更重要的是,他作为御龙的第二大股东,的确有这个资本。 如果追溯到几十年前,颜昆可以算得上御龙的开国功臣了,不管出于什么,他一直陪着窦骁的父亲守着御龙,看着它强大,经过困苦、荣誉、危机、繁盛,一路走来,他也算功臣一个了,可是随着他的股份越来越多,他开始不安分起来。 窦骁父亲活着的时候,因为亲戚的情意,朋友的仁义,并没有太过苛责他,他也还知道收敛。可是自从窦骁在危难时接起御龙,就是这个亲舅舅,不仅不扶持、不帮助、不安慰,反而袖手旁观,更可恨的他还吃里扒外,有几次,窦骁辛苦谈下来的项目,都因为他的“好”舅舅,而没有了下文。 窦骁知道颜昆想干什么,不就是想坐自己这个位置吗,说来真是权利害人,以颜昆现在的实力,以及在御龙的股份和地位,可谓是家财万贯、有名有利,该是颐养千年的时候了,却想不到他,偏偏不甘心被窦家父子压在身下,所以不惜损坏御龙的利益、名誉,来成全他昭然若见的目的,正是因为颜昆如此疯狂不合情理的作为,让窦骁感到不屑,也再没有了对长辈的尊重重返抗日战场全文阅读。 “等,所有人在会议室,等着他。” 窦骁站起身,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饿过了头,他的身体猛然晃了两下。 “老板,你还没有用餐呢,不然,你先用餐吧,让他们等着。” 荣易不忍窦骁这样,提议道,他知道窦骁没有胃口,但是至少能减少他身体的负荷。 “不用,他不就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吗,我就在所有人面前,给他这个面子。” 窦骁没有心情吃什么东西,他执意按照原定的时间到达会议室,一个人大步走在前面。 荣易吞下还想说的话,他知道窦骁是真的生气了,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窦骁这几年被束缚的有多难。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窦骁一一扫过坐在他两侧的各位,这里面有手持股份仍身居要位的元老,有跟随父亲多年的亲信,有他重金挖来的精英,有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愣头青,他们如今虽然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但窦骁相信,他们没有一个是安分守己的,有野心并不是错,可是心怀不轨就无法挽救了。 这些高层没有表情的坐着,眼不斜视,彼此没有交流,却在心里一一打量着自己的对手。那些“功高盖主”的元老们,对于窦骁这个毛头小子,还处于观望状态,但他们还知道表面上要维持对窦骁的尊重。 窦骁父亲的亲信,有年龄大些的长辈,也有和他年龄相仿的,且都是窦骁父亲不同时期提拔的,要说他们能对窦骁能有多少忠心,这确实不好说,就算对窦骁的父亲,他们也不尽然都是忠心耿耿的,要是按照荣易的想法,他宁愿舍弃他们,以绝后患,窦骁迟迟没有这么做,也是因为他正需要这些人来牵制住那些不安分的人。 剩下的那些窦骁重金挖来的高级精英,以及窦骁这几年提拔的,平步青云的愣头青,才是御龙集团内部,肯勤勤恳恳工作的人,对于窦骁来说,他们也不是能全然信任的,好在他们和窦骁的利益目标一致。 对于窦骁和颜昆之间的恩恩怨怨,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座的人也不过是在心里腹诽一下,很少参与意见,就好像现在,已经等了一个小时,大家也没有怨言,可不能归功于他们高尚的素养,就算心有不耐,也只能忍着,至少这场戏还没有开场呢。 下午两点四十分,颜昆终于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自觉的坐在了窦骁的下手座位,丝毫不理会会议室压抑的气氛,笑嘻嘻的和大家寒暄。 “不好意思,各位久等了,我来迟了,实在没有办法,这赵副市长非要叫我同去吃饭,真是没有办法。” 听听这语气,理直气壮,口中道着歉,却丝毫没有歉意,话里话外,讲述着自己多么的重要。 不是窦骁涵养优秀,只是他还不至于蠢到中计,众目睽睽下给自己找麻烦。他给荣易眼神,示意他开始会议。其他人也没有因为对颜昆的话而起恭维之意,大家都没有讶异,甚至没有侧目,颜昆自说自话,见没有人理会,也觉得讪讪的。 “今天的会议,只有两件事,第一,大家都知道,最近御龙出了什么样的问题,我希望大家齐心合力共度难关,主要请大家密切关注好各自负责的分公司的事宜,工作按部就班,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员工的情绪;第二,这次温泉度假山庄事件,我不管是偶然事件,还是有心人为之,我相信御龙都能度过难关,各位可以旁观,切忌不要捣乱,不然后果自负。我的事说完了,散会。” 窦骁扶着桌子站起身,他饿的久了,有些又有些晕,他必须快速结束离开。 “等等骁骁,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们这些人,还是看不起我们的能力,虽然说着温泉度假山庄的项目是你亲自管理的,现在出现了危机,我们大家也该尽心尽力,共度难关,大家说是吧?” 颜昆叫住窦骁,用的称呼还是窦骁的小名,可是窦骁清楚,颜昆这么做不是在故作亲近,而是在告诉所有人,他窦骁之于颜昆不过还是个小辈,他话里的挑拨之意也明显的很,不管大家会不会上他的当,他的话也足够窦骁气的吃不了晚饭了资源帝国全文阅读。 颜昆的目的很简单,他也不想能让在座的几位能对窦骁有什么意见,不过是想借机羞辱窦骁一下,他早就不当窦骁是孩子、是外甥了。 窦骁看着颜昆,讥笑了一下,回头再看看纷纷站起身的各位,没有说话,就走了出去。留下看似胜利的颜昆,哼着小曲,自娱自乐。 窦骁一个人走在前面,越走越快,荣易紧跟其后,一直默默送他回了办公室,帮他带上门,他知道窦骁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脾气,他什么也做不了,连摔摔东西也不能,不然,很快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公司,窦骁的一言一行,都不能随心所欲。 荣易很担心窦骁的身体,他一直没有用餐,荣易打电话叫了一份简食,又想了想,窦骁盛怒下,未必肯用,他得找个能让窦骁听话吃饭的人。 荣易没有含糊,给年年打去电话,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她的电话,荣易总是神通广大的,特别是偷看的功力。17st1。 年年接到荣易的电话,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好在荣易没有时间和她寒暄,他大概向年年说明了窦骁的情况,当然他多少有些夸大其词,他相信以年年的智商,是绝对听不出破绽的,他可以自由发挥,总结陈词,就是让年年打电话给窦骁,以劝他吃饭,然后不管年年是否答应便挂断了电话。 年年愣愣的拿着电话,有些犹豫,她承认的确很担心,她了解窦骁生气不吃饭的坏毛病,只要这么想着,她就会跟着胃疼,可是她不能确定,这么多年过去,自己是不是还有那个能力,劝得住他,能让他听话的吃饭。 可是荣易没有给她时间想清楚,窦骁的胃也不会给她太多的时间,这个时候,不是她顾忌面子的时候,打一个电话,也许能侧面证实一些事情。 打定主意,年年便直接拨通了电话。 “年年,出什么事了?” 窦骁正在闭目养神,听见电话,本不想接听,可他瞥见了年年的号码,立刻便接了起来。 “没,没有,我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你,你好吗?” 太久没有主动打电话给他,年年已经不会组织语言了,问出的问题也语无伦次,她甚至忘了,他们前一晚还通过话。 “我很好,你想我了,是吗?” 窦骁显然心情好了很多,还不忘逗起年年来。 一到双唇一。“不,不知道,你吃饭了吗?” 年年根本招架不住,窦骁含情脉脉的腔调,忘了掩饰,直奔主题。 “我吃了,我很好,你别担心。” 窦骁显然没有多想,只是本能的不想让年年担心,遮掩着说着瞎话。 “你吃的什么?” 年年握紧自己发抖的手,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轻轻的问,她想知道,窦骁接下来要怎么说。 .. ------------ 第一百零二章 二 第一百零二章 窦骁好像受到了鼓励,自说自话起来。8 “哦,吃的牛肉面,就是你最爱吃的那家,等你回来,我再带你去吃,它家的面还是老味道,就是价钱涨了不少,不过,汤头还是那么美味,牛肉也是鲜嫩可口,我整整吃掉了一大碗。” 窦骁很是开心,年年终于又开始关心自己了,原来她就喜欢事无巨细的问自己,吃的什么东西,看的什么书,见得什么人,粘着自己,不想分开。他越说越起劲,他们有太多相同的过去,想找到共鸣并不是太难的事。 “窦骁,你骗人。” 年年很不争气的,连骂人也想撒娇,她不明白,窦骁这样说真的只是想安慰她,不要她担心吗,是不是更多的是想用过去的美好来引诱她,他说的那么逼真,如果不是荣易的通风报信,年年一定会相信的,他说的她总是相信的无双最新章节。 窦骁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并不是在恼怒自己被拆穿,他更害怕年年又胡思乱心。 “荣易告诉你了,对不起,我不想你担心,年年,你别生气。” 窦骁脑子总算还清醒,很快弄明白了,恨不得掐死荣易,干这种事至少也要知会他一下,他也可以装装可怜,总比让年年觉得自己在骗她好的多。 “窦骁,你看,这就是我们在一起,会经历的事情,我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拐弯抹角的问,你想隐瞒的时候,会有一百种办法,一件最简单的事情,我们都不能好好的沟通,你知道我每一件忌讳的事情,你所谓的不想让我担心,会让我更多心,时间久了,我会害怕,你会厌弃,你还要我回去吗?” 年年不厌其烦的一遍有一遍的确认着,她动摇了,她自己做不了的决定,她希望窦骁能成全她 “年年,就是普通的情侣也是这样的,报喜不报忧,那也是爱的体现,你不要草木皆兵,我失去过会更加珍惜,只除了名分,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窦骁的胃突然疼起来,一抽一抽,他用手捂着,不敢懈怠年年的问题,她一轮又一轮的游说,不知道是不是疼痛刺激了窦骁,这一次,他下了狠心,索性把事情说开。 “如果我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完整的婚姻呢?” 年年以为自己在试探,甚至想激怒窦骁,可是她大概也说不清,这是不是就是她心中最想要问的问题。 “年年,你不要任性,你不了解我对程家有承诺的,有很多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楚的,而且那些事,并不一定是你想听的,我只能告诉你,窦家和程家,是不能分割的,我窦骁的婚姻就是维系这关系最好的工具,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今后我会补偿你的。” 窦骁第一次透漏了一些关于窦家和程家联姻的缘由,虽然说得模糊,却能让年年明白,这件事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推迟婚期,是窦骁唯一能自主的,可是这一点意义也没有,他并不想给年年画一张大饼,看着她越陷越深。 “我不理解,婚姻,是你给一个女人的承诺,作为你婚姻之外的女人,你可明白那是怎样的位置,你说除了名分,可以给我一切,那我要是想要一个孩子呢?不说程家会不会允许,我们的孩子都会永远抬不起头,这就是你能给我的吗?” 年年是个完美主义者,她根本不能理解,没有爱情的婚姻为什么还要结合,除了自己,她更想知道窦骁对今后,对孩子的看法。 “年年,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要你回来,以后的事我们会想到办法的,我现在很累,胃很疼,我们不吵架好不好。” 不过年年还是失望了,窦骁的回避,正说明他根本没有想清楚。窦骁用哀兵政策,回避着年年这么尖锐的问题,却不能避免的感受到了年年的不安。 “谁让你不吃饭,活该,荣易那只狐狸,一定端着吃的等在门外了,你快叫他。” 年年何尝不知道窦骁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是她关心则乱,受不了他恳求的语气,疼痛的申银。她甘愿被荣易利用,不过也是因为她的不忍。 “你陪着我吃,好不好。” 窦骁见年年还是最重视自己的,开始得寸进尺。 “我怎么陪你吃,又看不见,电话费还这么贵。” 年年觉得很尴尬,不是她矫情,只是有些心境再也回不到年少轻狂了。 “小气鬼,过几分钟,我给你打回去,你听着我吃,就这么说定了,你等着我的电话混迹在美女侦探社。” 窦骁哪里能容年年退缩,他下了决定,就挂断了电话。8紧接着,他忍着疼痛,快步走到门前,猛地的拉开门,果然,被年年说中,猝不及防的荣易,身体前倾,不用问,也看得出他之前是在偷听,身后的餐车也证明了年年的判断。 被拆穿的荣易,微微愣了一下,就猜到,年年成功了,暗喜自己就是聪明,虽然窦骁对着他翻白眼,也无所谓,他利落的推着餐车进了屋子,放置好东西,就退了出去。 窦骁站在门前,瞧着荣易麻利的动作,闷声出气,真是不知道该不该骂他。看在年年的面子上,只能放他一马。一骁也少爱。 窦骁这一餐饭吃的欢喜,年年却听得煎熬。 “年年,我告诉你哦,荣易这小子,还真的准备了很多好吃的,算他有良心,知道我胃不舒服,准备了米粥,小豆腐,菜心,味道都很好,就是这粥要是海鲜口味的就好了。” 窦骁边吃边和年年抱怨,他多数时候是不挑食的,只有在年年面前,才会表现出他的挑剔,偏爱海鲜的窦骁,喜欢带有海鲜味大多数食物。 “海鲜偏凉,你的胃不能吃,要是我,就给你干吃白粥,谁让你故意不吃饭。” 年年本能的“训斥”,她自己没有发现言语中的关怀之意特别明显,窦骁却一个字也没有落下,心中一阵窃喜。 “嘿嘿。” 窦骁傻傻的笑,不再说话,静静的吃。 丝毫没有感觉到,电话另一端正尴尬的和女儿大眼瞪小眼的年年,有什么异常。 囡囡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年年手中的电话,她已经好几次,看见妈妈偷偷的打电话了。 “妈妈,你在和谁说话呢。” 囡囡自动攀爬到年年的腿上,坐稳,指了指年年手中的电话,问道。 “哦,是,是妈妈的一个朋友。” 年年吞吞吐吐,胡乱的敷衍着女儿。 囡囡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盯着年年,好像质疑年年说话的真实性,眼睛更是不停的瞥着年年的电话。年年对着纯真的女儿,无计可施,电话那头的窦骁却有些安奈不住了。 “年年?”窦骁喊道。 “啊。”年年对着电话,吱声。 “是你女儿。”窦骁肯定的说。 “哦。”年年没有反驳。 一时间,空间内,再一次,陷入沉默,年年对着囡囡,根本没有办法再和窦骁调侃,更不想当着囡囡的面,骗窦骁。窦骁也不愿说话,他记得照片上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他不敢问这孩子和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以前是不相信多些,现在是不敢更多,无论什么样的结果,他好像都接受不了。 荣易不请自入,窦骁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不然以荣易的性格,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果然荣易从身后拿出一张a4纸,举给窦骁看。 窦骁看过很无奈,他想不到,年年的话,一语成谶,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改变。 “年年,我要去开会了,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窦骁食言了,他骗了年年,深深的负罪感笼罩着他。 “哦红色仕途最新章节。” 年年的注意力都在囡囡的身上,没有注意到窦骁突然郑重的语气有什么异样,其实更有一种解放的感觉,不用两端对着他们父女两个。 荣易看着拿着电话发呆的窦骁,自动的将餐食拿了出去,他将手中写着“程敏慧”三个大字的a4纸,轻轻的撕碎。他甚至可以想一并从世界上,从眼前撕没有了,更好。就不用他狗腿的说:“程小姐,老板,在办公室里。” 装的一本正经的窦骁,对于走进来的程敏慧,现在越来越没有心情应付她了,这样的艳福别人是求之不得,他却是恨不得避之。 “坐一下吧,我很忙。”窦骁道,他是真的很忙,他要在下班前翻看完很多文件,或者说,他没有时间,也不愿意付出时间给程敏慧。 程敏慧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却被窦骁堵的一句也说不出,她倒是不气馁,不骄不躁的坐到沙发上,看起手机,窦骁最讨厌她这样,圣女一样,和她对比,窦骁甚至觉得自己品德有问题,她的好脾气,她的迁就,不但没有赢得窦骁的目光,反而想离她越来越远。 窦骁回味着,刚刚那一餐饭的滋味,也回想着自己和年年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心里甜滋滋的,若不是程敏慧的到来,让他迫不得已的骗了年年,他会更开心,想到这,他不得不克制自己对程敏慧的埋怨,在一些事情上,确实是自己对不起她。 程敏慧对窦骁的不理会,不能说不在乎的,她习惯了,他们的相处方式,多数都是不说话,一切都是淡淡的,她太淡定,窦骁太冷淡。 “敏慧,有事快说吧,晚上我约了人谈事情。” 窦骁晾了程敏慧一个小时,她依旧没有反应,他也无计可施了。 “我来看看你怎么样,随便征求你的意见,我们的婚纱照,是在国内拍,还是去国外,伯母和我妈妈都看好了新西兰的风光,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如果出国,我更倾向希腊的景色。” 程敏慧说的认真,欢悦的和窦骁讨论这些,每个女人都很在乎一生一次的婚礼,而婚纱照是必不可少的点缀,无论程敏慧有多么成熟懂事,也还是和一般的女人一样,期待一场完美的婚礼,而以她的性格,她的婚礼是不可以敷衍了事的。 新西兰的阳光,希腊的优雅,是那么you惑,却惊人的巧合,这两个地方,正是年年多年前,预定去拍婚纱照的地方,她纠结了很久都没有决定到底去其中的哪一处,最后,还是窦骁看不过去,告诉她,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可以两个都去,恍然大悟的年年捧着窦骁的脸狠狠的亲了一下。 所以程敏慧不会知道,她说的话,不但不可能打动窦骁,而且让他更加的坚定了一件事。 “敏慧,御龙刚刚出了大事,我想你不会不清楚,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拍什么婚纱照,我想我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的婚姻和一般人的不一样,你那么聪明,我以为你懂了。” 窦骁头也不抬的向程敏慧解释,也是一种变相的拒绝吧。 “窦骁,我只是想要一场像样的婚礼而已,这和你的观点并不冲突,就算是做戏也应该做全套吧,而且,拍婚纱照也不会浪费你太多的时间,我们可以再市区内拍,只要一天就够了。”16655214 “对不起,敏慧,我不想。” 窦骁扔掉手中的文件,毫不客气的拒绝着程敏慧,其实这和时间、精力,没有一点关系,窦骁只是不愿意而已,他不敢想象有一天,年年看着那些好似甜蜜的婚纱照是怎样的心情,他不能冒这样的险,既然打定主意好好的对待年年,他总是要做些尝试的,就好像对程家说“不”。 “窦骁,你算了,你就当我没有说吧,你忙,我走了长生传奇。” 程敏慧因为窦骁的话,浑身颤抖,想出口反击,却最后还是咽了回去,落荒而逃。 窦骁只是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母亲那一关,就没有这么好过了,只能暂时不去理会了,他站起身,换了一件外衣,晚上荣易帮他和邹副市长约了时间。 他们约在了k市老区的一间私房菜饭店见面,这里环境好,又安静,重要的是,邹副市长特别喜欢吃这里的红焖肘子。 “邹叔叔,很久不见了,您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 邹副市长如约而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性格,窦骁不是恭维他,是他真的看上去特别的年轻。 “就你小子会说话,让叔叔看看,果然是不一样了,杂志上怎么说来着,青年才俊,财富新贵,哈哈,我看很确切。” 邹副市长拍拍窦骁的脊背,心中感慨,满地乱跑的孩子们都大了,他们怎么还能年轻,孩子们都出息了,他们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邹叔叔,您过奖了,快坐,我点了您爱吃的红焖肘子。” 窦骁殷切的给邹副市长安置到座位上。 “还是你知我心意,不像你婶婶,怕胆固醇太高,就是不让我多吃,今天借着你,她可算放手了,我可要吃个够。” 邹副市长受妻子限制,很久没有吃肥腻的东西了,虽然他知道妻子是对的,那些东西对他的身体没有好处,可是他就是拒绝不了那样的美食,不知不觉中,开始食指大动。 窦骁一直都很羡慕邹副市长夫妇,虽然身居要职,却依旧能过些普通夫妻的生活,这其中当然要放弃很多东西,有些人认为值得就好。 “那可不行,我只点了半只,不然我也不好和婶婶交代了,以后可不敢登您家的门了。” 窦骁很久没有和长辈这样说话了,不禁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邹家的饭菜一向好吃,他们这帮孩子最是喜欢去串门子,就是胆小的年年也时常想念邹家婶婶的好厨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渐行渐远,感情淡了,什么也就淡了。 邹副市长看着陷入沉默的窦骁,心中叹息,在众多孩子中,他和老伴最喜欢窦骁和年家的姑娘,一直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很是般配,谁知道,怎么就会发生那么多事情呢,造化弄人啊。 “就是,就是,下一次直接去家里,你婶婶也想你了,你直接给我打电话不就好了,不要助理、秘书啊,太烦了。” 邹副市长转换了话题,也是在提醒窦骁,他们的关系还是和从前一样的。 “好,我都听您的。” 窦骁看见邹副市长和煦的目光,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一餐饭,不仅邹副市长吃的可心,窦骁也吃得舒服,一老一小,谈天说地,好不乐乎,邹副市长年轻时就幻想着,有一天老了,能和儿子一起坐下来,喝点小酒,多么惬意,谁知他没有生儿子的命 ,独生女儿,和妻子一个毛病,就喜欢管着他。 窦骁听着邹副市长讲着家里的趣事,特别是邹家妹妹的事情,盘算着晚上回去也讲给年年听听,他猜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吧,年年为了躲开自己,最是狠心了。 酒过三巡,谈话才进入正题。 “窦骁,说说吧,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事情。” 邹副市长大概已经猜到窦骁此行的目的权杖最新章节。 “邹叔叔,我也不和您客套,现在御龙的情形很不好,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可以处理一次,解决第二次,却始终觉得好像受人挟制,提心吊胆,也不是长久之计,御龙内部,我大概猜的到是谁看不得我的好,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助纣为虐,或者说狼狈为歼。” 窦骁可没时间再转弯抹角,有话就直说了,他心中的谜团,今天势必要解开。 邹副市长手指蘸了点酒,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 “怎么可能会是他?”17smu。 窦骁凑近去看,惊讶的脱口而出。 “有什么不可能,大概你不知道,他和你舅舅差一点就成了拜把子兄弟。” 邹副市长最是讨厌颜昆,凡是和他有关系的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有这事,他们看起来,性格差距很大。” 窦骁更是惊奇,颜昆为人狡诈,还能和这样的人关系匪浅,真是不可思议。 “是啊,要不是你爸爸有一次喝醉了不小心说了出来,我也不会知道。” 邹副市长想起老朋友,不禁唏嘘不已,却不能让窦骁看出来,只能一语带过。 “我爸爸知道,为什么要隐瞒呢?” 窦骁寻根问底,急迫的问道。 “再具体的,我也不是很了解了,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现在正是换届的关键时期,他不会再做什么小动作了,你按照自己的办法去处理,很快就会没事的,至于以后吗,我建议你去找另一个人。” 邹副市长给窦骁吃了一颗定心丸,又给他指了条明路。 “是谁?” 窦骁早就想过,可是都没有头绪,怎么听邹副市长的意思,这个人,他好像很熟的样子。 “柳致远。” 这个名字的确太过熟悉了,在不久前,因为温泉度假山庄,窦骁还专程去拜访过,为了能渡过难关,他也算厚着脸皮上的门,窦骁之所以觉得尴尬,是因为柳致远和年家有着很复杂的关系,简单一点说,他是年年的干爸,对于自己曾经对年年做过的事情,他要是知道不把他拆成八块就已经很好了。 “是他,邹叔叔,不瞒您说,我已经麻烦他一次了,一来,你也知道他和年家的关系,我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登门了,二来,以他现在的职位,如何能帮上我呢?” 窦骁说出心中的顾虑。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一位,很有可能要升职了,至少是和那位平级,其实也不突然,以他的能力,早晚的事,所以只要你和他相熟,有了这层关系,那位至少在给你下绊子的时候,要好好摸摸自己的乌纱帽。” 正如邹副市长所说,如果能攀上柳致远这层关系,今后,至少很长时间内,御龙会少很多麻烦。 “邹叔叔,让我再想一想吧。” 窦骁说的含糊,可是谁都知道,这大概是他唯一能走的路了,其实他还有一层顾虑没有对邹副市长说起,那就是,他的未来岳丈程玉民和柳致远,有着很深的过节。 .. ------------ 第一百零百三章 第一百零三章 要说起这件事,也并不是秘密,也不是想瞒就瞒的住的。8 当年,程玉民看上的可不仅仅是个副职,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却不想,柳致远会被突然的调回,打乱了他的计划和安排,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由于一些更深层的派别区分,也预示了更加严重的问题,以他的年龄,这辈子大概都和那个位置无缘了,所以,他把所有的罪责都算在了柳致远的身上,为此,还做过不少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柳致远,人如其名,高洁致远,最看不惯程玉民这等精于钻营的阴险小人,程玉民安分守己还好,但凡他想做点什么,多数会被柳致远拆穿,就算侥幸得逞,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柳致远为了惩治程玉民,哪怕是两败俱伤,他也不吝惜,时间久了,程玉民就再不敢招惹柳致远了,可这过节也成了死结。 窦骁在乎的可不是他未来丈人可怜的面子,而是外界的看法,他同柳致远的关系走得近了,无非是给人浮想联翩的机会,而且就算他愿意,柳致远也不见得待见他,此事真的要从长计议。 晚上,窦骁并没有急着回公寓,而是想起荣易说过关于薛凯的现状,借着夜黑风高,刚好是个逛夜店的好时机,他自己开车,去了比较熟悉的会馆,他很了解薛凯,他是个恋旧的人,除了这里,窦骁实在想不出,薛凯能去哪里。 这种高级会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就算不能常来,也少不了要挂上名字,办一张vip贵宾会员卡的,这里的侍应也绝不是眼皮浅的小招待,他们脑海中的客户资料,估计绝不比电脑储存的要少。 果不其然,还是窦骁最了解薛凯,他被相熟的侍应带进一个房间。窦骁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一切,着实吓了他一跳。 薛凯此时正眼神迷离的和小姑娘调情,暧昧的姿势,窦骁倒是还能接受,只是那正在搔首弄姿的女人,让他一时没法接受罢了。 窦骁淡定的坐到了薛凯对面的位置,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们即将上演春宫戏,好在薛凯还没有那么开放,看见窦骁,很是扫兴,能在好友面前坦然的上演活春宫,可是需要勇气的。 薛凯拍拍那姑娘的屁股,示意她出去,女孩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听话的拿着自己的东西快速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瞪了窦骁一眼。 “这就是你流连这里的原因,的确,她长得是有些像,就算气质差了点。” 那个女孩像极了年年,准确的说是高中时期的年年,只除了气质,窦骁讨厌那种浮躁,薛凯喜欢年年的事情,他早就知晓,却从来不在年年面前戳破,年年傻傻的,总是把薛凯当成哥哥,绝无他想,窦骁倒是很放心他们相处,可是看着薛凯现在竟然公然在长相如此肖像年年的女人身上寻找慰藉,他还是感觉很不舒服的。 “听说你的温泉度假山庄出事了,你还有闲工夫来管我。” 薛凯喜欢年年的事情,他和窦骁都心照不宣,各凭本事,显而易见窦骁很早就赢得了年年的心,薛凯倒是能坦然的接受,他觉得他输给的只是时间而已。 不过薛凯至今还恨着窦骁的狠心,还是不愿意,和他谈论有关年年的事情。 “就算没有出什么大事,我也没时间来管你,你愿意寻找刺激,相中个替代品也挺好,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最好不要把事情闹大了,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年年不好的传闻,那姑娘你还是快点解决的好。” 窦骁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女孩和年年酷似的容貌,既然薛凯能发现,就一定还会被有心人发现,这会馆出入的人,不乏有他们之间的熟人,万一,哪个看走了眼,或者故意扭曲真相,把那个女孩当成了年年,对年年的名声可是影响不好,年年即将回来,岂不是给要别人落下话柄超级古武全文阅读。 “呦,又要当情圣了,早干嘛去了,婚期都定了吧,还没打算放手。” 薛凯倒是放心,那个女孩不是个安分的,有心人多看几眼,就知道她和年年的差距了,不过,窦骁的顾虑倒是也合理,他们这个圈子,总是存在一些喜欢扒人伤疤的二货,年年当年,可是正经风光过的,万一哪个心存嫉恨,借着这女孩,伤了年年的名誉,就真的不妙了。 薛凯心里盘算着怎么能打发那个女孩远远的,又不忘出口讽刺窦骁几句。 “我和年年的事本来就没有那么简单,还有我顺便通知你一声,年年我找到了,很快她就会回来的。” 窦骁可不是每次都有好脾气的,特别是,刚刚看见了薛凯和那女孩缠绵的样子,想着薛凯大概是将那女孩当成年年在意淫,就说不出的烦闷,所以轻飘飘的说出关于年年的事情,幼稚的无可救药。 “告诉我,你就不怕,我再一次帮着她离开你。” 薛凯抑制住心里的澎湃,年年终于要回来了,却想不通,窦骁干什么要特意来告诉他这样的消息,他的心态让人捉摸不透,难道只是为了气自己。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年年还有一个亲生女儿,你还会那么做吗?”17070234 窦骁不知道出于什么,居然就这样脱口而出,难道只是为了反击薛凯,而他为自己编造的这个谎言,兴奋不已,脑海里回想着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如果她真的是自己女儿,他还会高兴吗,窦骁也理解不了自己,为何要在薛凯面前逞能。 “你” 薛凯瞪大了眼睛,看着窦骁,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知道窦骁是真的找到了年年,年年当年确实是有怀孕的反应,他也不过是猜测,所以这些年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起,看来,她是把孩子生下来了,薛凯早该想到,年年那么爱窦骁,不管他对她做过什么,她都可以原谅,为他生下孩子,也不过是为了证明他们的爱吧。 “信不信由你,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年年的身份证是不是在你手里,如果有就麻烦你给我,谢谢你保管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就算了,我还是替她重新申请一份,你知道的,没有身份证,她生活的不会很舒服。” 窦骁可没有想那么多,他以为薛凯是被他的“谎言”惊着了,一时接受不了,自己也有些后悔,不该嘴快胡说的,不过这样看来,大概是绝了薛凯的帮着年年逃跑的念想,也算歪打正着吧。 “你什么时候找到的,年年现在在哪里?” 薛凯急迫的想知道,这几年,年年过的怎么样,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歉疚,当年如果他再小心一些,年年就不会在他眼前消失了。 “怎么说呢,这就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至于她在哪里,暂时保密,很快你就能见到她了。” 窦骁看着薛凯着急,心中很是爽快,他要让薛凯尝尝问不出、见不到的滋味,有多不好受。 “窦骁你不用得意,别忘了,你还有未婚妻呢,以年年的脾气,她不会愿意委身于你的。” 薛凯见窦骁的样子,就猜到这记仇的家伙,看来是不会告诉他想知道的,看着窦骁笑的欠揍的俊脸,薛凯存心要恶心他一下。 “那就是我和年年之间的事情了,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只问你,年年的身份证,你可看见过?” 窦骁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薛凯可真是损友,偏偏不忘要在他脸上,踩上一脚,才舒服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 “窦骁,你别逼她,她伤心难过,你就真的开心吗?” 薛凯冷笑,盯着窦骁,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点什么。 “我不会再让她伤心的,这一次我会保护好她的。” 窦骁顿了顿,语气郑重,言语简洁的回应薛凯的质疑,其中不乏情意深重。 这样的窦骁,又让薛凯看见了多年前,在自己面前保证会对年年好的那个少年,那时他还年轻,没有对失败者的嘲讽,而是对朋友的尊重,那时薛凯信他,可是今天,薛凯仍然信他,却好像少了些什么。 “窦骁,你的保证,你的承诺,在你有婚约的背景下,一文不值,我们的年年,要的是快乐、自由,你好好想想吧。” 薛凯站起身,发现自己和窦骁之间的情义大概被装进了封闭的箱子,找不到出口,就永远也释放不出来了。 窦骁知道,薛凯的话不是对他的攻击,只是单纯的提醒,他们都了解年年,知道年年不会那么容易妥协,不伤害到年年,是他们共同的底线。 “谢谢。” 窦骁莫名其妙的道谢,他也不知道在谢什么,是谢谢他们多年兄弟友谊,还是谢谢薛凯对年年的关怀,大概都不是,他想谢的,是薛凯的放手,为了年年的幸福,薛凯当年愿意放手,如今不得不放手,今后,就只能看窦骁的表现了。 “不用,我只想她幸福,她的身份证我会找人给你送去。” 薛凯留下一句话,快速的离开了,他不想留下来跟窦骁解释,年年身份证的来历,那个是属于他的秘密。 薛凯走了,窦骁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他也紧跟着离开了,却不想让被有心的人留意到了。 回到家,窦骁见母亲正坐在客厅里,看样子是在等自己呢。 “骁骁,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你这孩子,回k市,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妈妈。” 窦骁的母亲,很了解儿子,知道他今天一定会回来的,平时她是不会一直等到这么晚的,不过是因为程家的事,让她忧心不已,一时也没有睡意,索性就等在客厅。看见儿子回来,窦骁的母亲还是很高兴的,摸摸儿子的脸,感慨万分。 “妈,公司的事情太多,我很忙。” 窦骁再不是小时候,喜欢黏着妈妈的年纪,对于母亲亲密的触碰他还是不习惯,所以借着脱衣服就躲来了母亲温热的手。 “我知道我儿子的能力,出了再大的事,你也能处理好的,这可不是理由,妈问你,是不是你不想拍婚纱照,才用这样的理由去敷衍敏慧的。” 窦骁的母亲可不会因为看见儿子的喜悦,而忘了更重要的事情。她今天被程敏慧的母亲好一番数落,话里话外都是她女儿敏慧如何如何优秀,他们窦家占尽了便宜,却不知道珍惜,居然连婚纱照也说没有时间去拍。 “妈,我刚回来,我们能不说这些吗?”19ckm。 果然,程敏慧还是向母亲告状了,或者间接让母亲知道了,想借母亲的手逼他就范,可笑至极,这样的游戏,窦骁看都看腻了,他越来越不知道该怎样,去协调自己、母亲、程敏慧之间的关系。 “不是妈喜欢念你,你喜不喜欢敏慧,妈管不了,也不想管了,可是你总得给程家一个交代吧,人家好不容易养大的,这么优秀的女儿,哪能让你这么糟蹋,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和她结婚,至少要给她作为妻子的尊严,就算是我们窦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你不给程家面子,也得给你自己个面子,这联姻成功与否,怎么说,也得从婚礼开始[十二国]妖之海,魔之言纹。” 窦骁听着母亲苦口婆心的相劝,意识却飞到了年年的身边,原来不是年年狭隘,不够了解他、体谅他,而是任何女人,都对婚姻充满了幻想,都无比重视婚姻存在的意义,天真烂漫的年年是,饱受风雨的年年是,成熟懂事的程敏慧也是,就连经历沧桑的母亲更是。 那一纸婚书,那名份,那妻子的称呼,不仅仅意味着一段关系的开始,而更重要的是它们背后所蕴涵的地位、价值、尊严,爱情在现实面前,真的一文不值,也许年年的坚持是对的,没有尊严的感情,她不可能有安全感。 有时他也很无奈,只能左右自己的意识,却改变不了别人的看法,而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能坚守自己的立场,忍一时是一时。 “妈,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答应和程家的联姻,不过是因为那些原因,我现在不喜欢程敏慧,以后也不会喜欢她,他们程家既然默认了这样的状态,她程敏慧可以接受这样的我,就不应该还去在乎什么面子,那些乱码七糟的事情就不要来烦我,我没有时间应承他们,还有,我最后一次告诉您,我对婚姻的憧憬早就消失了,当年那场盛大的订婚礼,已经算是我给他们程家最好的交代了,至于婚礼,我只能保证那天我会出现,其他的,恕我不能如你们的愿。” 窦骁不得不承认他有推脱不掉的责任,他再不愿,也避免不了出卖自己的婚姻的命运,他对着母亲重申他的观点,无非是要打破母亲还残存的幻想,就算出卖婚姻实属无奈,他也已经不在乎人格、道德的约束,仅存的不过就是那一点点自尊,还有那份纯真的爱,是他唯一能留给年年的。 “骁骁,你怎么能这样,以后敏慧就是你的妻子,将来还是你孩子的母亲,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她。” 窦骁的母亲依然拎不清,她可以理解窦骁对程家的烦感,可是她想不通窦骁为何如此排斥程敏慧,那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子,怎么就入不了他的眼,当初,她想,只要时间久了,窦骁就会被优雅睿智的敏慧吸引,忘掉那个成天围着他、看着他的永远长不大的年年,却想不到,窦骁的倔强,让他越来越不受限制。 “妻子的位置,已经是她强求了,至于孩子的母亲,我想您多想了,她胜任不了。” 现在的窦骁最受不了妻子、孩子,这样的词汇,年年提起的时候,他还能耐心的请求谅解,还会迂回、敷衍、打岔,可是只要联系到程敏慧,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说话也难听起来。 “骁骁,你不许胡说,你是窦家三代单传的嫡子,传宗接代是你的义务,就算为了你爸爸,你也要有自己的孩子。” 窦骁的母亲,知道儿子的脾气,说到就一定能做到。她可以忍受他对程敏慧没有感情,却不能允许他拒绝生下孩子。 “妈,这您大可放心,孩子是会有的,只是要我和程敏慧生,绝不可能,想让我一辈子受制于程家,他们还没有那个能耐。” 窦骁本来只是生气说话莽撞了些,却越发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就算不为了年年,为了自己和御龙集团,他也不能和程敏慧有孩子。 “骁骁啊,你这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敏慧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对得起她对你的情意啊。” 窦骁知道自己是自私了些,也不怪母亲不认同,可是谁能体会他的感受,一开始他就是不愿意的。 “妈,一切都是她愿意的,她甘之如饴,我何须费心应付。”一这都会住。 窦骁的话越来越刻薄,却也不乏是真相,这也是他为什么讨厌程敏慧的原因。 “你” 窦骁的母亲一时语塞,真的不知道,要怎样说服或者训斥儿子,她要如何告诫他,这么做是不道德的,可是整件事哪里是对错就能说的清楚的火影之天之眼。 “妈,晚了,您休息吧,我还有事,就直接回公寓去住了,过几天再来看您。” 窦骁第一次理顺了自己的想法,纠缠了自己这么久的问题终于有了头绪,既然他们都想利用联姻来控制自己,那他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折磨别人总比折磨自己要好受的多。 “骁骁” 窦骁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顾母亲的阻拦离开了。独留下心中百味杂陈的母亲,不知道要怎么和程家解释。 窦骁回答车里,迫不及待的给年年打电话。 “喂。”年年的声音几乎是瞬间传来的。 “这么想我,电话都不离身,真乖。” 窦骁半躺在座椅上,打开天窗,看看寂寥的星星,调侃着害羞的年年,十分惬意。 年年光着脚,拿着电话悄悄的跑出屋子,女儿囡囡,偷偷的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年年消失在门后。 天已经很晚了,年年也说不清,为什么一直不愿关机,是不是真的如窦骁所说,是在想他。 “呸,自作多情,你不看看几点了。” 年年可不能承认,助长窦骁的气焰。 “嘴硬的丫头,我又饿了,你说怎么办。” 窦骁就是知道年年倔强的可不会轻易说出什么好话的。 “继续饿着。” 年年可不想窦骁每次都拿自己的身体要挟她。 “年年,我真的饿了,好像吃你啊。” 窦骁大胆的调戏,让年年没了声音,静默的电话两端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好了,臭丫头,就会折磨我,说说别的吧,知道吗,今天晚上我是和邹叔叔一起用的餐。” 窦骁从前就特别喜欢和年年话家常。 “是吗,邹叔叔好吗?还有婶婶和靓靓,她们都好吗?” 年年太久没有听到熟悉的人,很是兴奋,特别是邹家人,是她一直都很羡慕的家庭。 “当然好,邹叔叔现在是k市副市长,只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很是清闲,婶婶早已经退休回家了,至于靓靓那个疯丫头,闷声不响的去了慕尼黑,说是要学啤酒酿造,气的邹叔叔直跳脚,骂她是崇洋媚外,我看,他是被婶婶管的严,喝不到酒,嫉妒靓靓天天和酒打交道。” 窦骁将邹家的故事讲给年年听,希望她能受感染,乖乖的答应和他回来。 还有一个原因,邹家的独生女,邹靓靓,是年年的闺蜜,两个人小时候可算的上臭味相投,狼狈为歼,胆子出奇小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可干过不少捉弄人的大事。 当年发现年年失踪的那一刻,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邹靓靓,他去找她,反被她质问,骂的他狗血淋头,无力还嘴,最后是被她用苕帚打出门的,这些事,窦骁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拿出来取悦年年的 .. ------------ 第一百四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至于邹靓靓为什么会扔下父母,远走他乡,他猜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只是也不能说给年年听,否则她会很担心,万一她和邹靓靓恢复了联系,窦骁可是会很头疼的,两个魔女,双剑合璧,他可没有好果子吃,弄不好,邹靓靓会偷偷拐走了年年,他可没处找后悔药去。 “他们过的很好,真好。” 好久没有听到靓靓的趣事,年年喃喃自语,可没有窦骁想的复杂,自己的失踪,靓靓一定很失望吧,年年还记得,她告诉自己“站直了别趴下”,可是懦弱的自己,还是当了逃兵。 “这么关心他们,为什么狠心不和他们联系,就算恨我、怕我,避开就好,为什么要远离所有的朋友、闺蜜、长辈所有的人,年年,生活不是体验课,为什么你要傻到让自己受苦。” 只要想到年年曾经那么决绝的远离自己,窦骁心里就不舒服,他就没有这臭丫头的狠心,再恨、再怨,却还是想看见她,想霸占着她。 “我想开始新的生活,每每想到他们,我就不能控制的联想到你,怕被你找到,怕回忆起那些甩不掉的负罪感,所以,我要藏起来、躲起来,远离你们每一个人。” 年年何尝愿意,一个人艰难的前行,可是当时的她只想躲起来,忘掉痛苦,缩进自己的壳里,不再追悔不已。 “年年,过去的事,我们都不去想了,你再等我几天,我就去接你回家。” 自从重逢之后,窦骁说了无数次,放下过去,忘记过去,可是只有这一次,他是出于真心的,不是敷衍,尽管那些所谓的深仇大恨,也许永远都不可能是过眼云烟,可是他自私的觉得,什么也没有年年对他来的重要极品修真邪少。 “过去的事,不是你不提它就不存在,几天时间,也可能发生不能挽回的事情,难道你能忘了当年的事情了吗?我可是记忆犹新,那几天是我人生中最为黑暗的,叫我体验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所以说世事难料,窦骁,话不要说的太满。” 年年可没有窦骁乐观,他放下的不是仇恨,只是仇恨的表象,那些刻骨铭心的恨,只能随着时间慢慢沉积在心底,一触碰就出血,会更疼。一靓年万猜。 “你就会泼我凉水,我们拭目以待吧。” 窦骁难得的没有被年年打击到,他就不信,自己都可以放下似海深仇了,还有什么他做不到。 “我要睡了,你实在太饿,就煮碗面吧,可别吃太多。” 年年挂电话前,还不忘叮嘱窦骁,再忙也得吃饭的。 “不要,我只想吃你煮的面。” 说到年年煮的面,还真是有故事可寻的。以前的年年只会煮面,海鲜面,是她为了窦骁而学的,第一次,她兴致勃勃找来窦骁品尝,却让窦骁吃到了终生难忘的海鲜面。 年年不经常下厨,很多基本的常识,也不是很清楚,比如,有些海鲜买回来是要吐沙的,有些海鲜是不能煮过头的,年年当年的那碗面,海鲜煮的时间过长,嚼劲太强劲,有些海物内里面,还能清楚的咬到沙子,吱吱作响,面条下的过早,成了面糊汤,为了安慰年年,窦骁硬着头皮,吃了个精光。 这会儿,窦骁听到吃面,就自觉的想到那件事。 “那你直接睡觉,也许,梦中看的见,我给你当牛做马。” 年年冷哼,窦骁是个自大狂,用老脑筋看人,亏他还是大老板,总有一天,她要他看看她现在的本事。年年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态,在一点点转变,就算她明知道,她和窦骁阻力重重,很难走到一起,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念从前,试着设想他们再度牵手的可能性。 对于窦骁的婚约,年年的排斥大概都消磨在这几年苦闷的生活中,至于窦骁想享齐人之福,年年都觉得不稀奇,却不能苟同,她当然明白,以她如今的境况,想光明正大的走在窦骁的身旁,纯属痴人说梦了,可是想让她为了爱情,放弃自尊、自我,委身于他,窦骁也未免太看得起他自己。 而如今年年控制不住的情感,和窦骁藕断丝连的纠缠又是为了什么呢? 年年几天来想了很多,以窦骁现在的想法,让他放手几乎是不可能的,在年年还没有想到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的时候,稳住他,防止他狗急跳墙才是关键,而接下来,对于要不要和窦骁回去,年年还有自己的想法。8 “回去”,谈何容易,是和窦骁回到过去的关系,还是回到k市,开始一段新的关系,对于年年来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她当然希望是前者,可是窦骁倾向的却是后者,他们多次讨论无果,原因都在于窦骁那势在必得的婚约,年年不了解,窦骁为何会娶程敏慧,如果他没有诚心骗她,真的只是商业联姻,那么年年要考虑的是,她在窦骁的心里到底有几分重量,如果她想为了那曾经唾手可得的名份放手一搏,可还有希望? 年年想不通,也做不了决定,她需要的也许不是时间,而是一个刺激她、推动她的契机,她要找回的不仅仅是和窦骁封存的深厚感情,还有那目空一切的性格,她需要的不只是自尊,那会让她看起来特别的可怜,她需要的是,自信,是那种只要她想,万事都能成功的信念。 在年年苦苦挣扎在,感情、道德、亲情、仇恨、拼搏的时候,窦骁已经甜甜的进入梦乡,好多年,没有睡的这么沉了,他似乎觉得老天对他还是公平的,他有种宝贝失而复得的喜悦,也好像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谢,人的思维果然不能拘泥在一处,偶尔换个立场想一想,就会有不同的想法超级异能低手最新章节。 第二天,窦骁听了邹副市长的话,不在畏首畏尾,而是按照自己的方法来处理温泉度假山庄的问题。 他首先在各大主流报刊刊登御龙集团声明,每一篇都刊登在头版或者封面,声明简短精炼,大意就是郑重重申,温泉度假山庄完全符合国家法律法规,手续齐全,传闻不实,以及保留对造谣生事者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声明一出,各大媒体必然会争相报道,接下来,窦骁在御龙集团旗下酒店召开记者招待会,具体解释说明,主要包括这次温泉度假山庄的问题,并出具一系列国家颁布的法案,以及温泉度假山庄完备的运行手续,强调了故意诬陷生事之人的险恶用心,御龙集团不排除请求警方介入的可能。17070234 最后,窦骁设下豪华宴席款待记者,并借机宣传酒店的环保节能的各项措施,以及温馨舒适的内部环境。 果然几天以后,事情的局面向御龙有力的方向转换,窦骁并没有放松警惕,这只是第一步。 窦骁回来之后就找人暗中调查了,终于找到了围攻温泉度假山庄建筑工地的带头人,原来是个年轻人,据说还有些文化,还是当地有名的“才子”,所以他才能轻松的煽动那些农民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胡闹。 窦骁觉得蹊跷,安排人二十四小时监视那年轻人,果然让他们发现了秘密,原来这“才子”早就变成了赌徒,为了还债,他什么都可以做,何况只是说服那些邻里邻居,聚众闹事,而指使他的人却再也未露面,据说只是每日给他卡里汇钱,最近几天,连钱也短了。 在往下追查,线索就断了,窦骁也没有打算就此就能找到证据,抓到那个幕后的人,或者说,他明明知道会是谁,就算找到了什么证据,也不是彻底铲除的时机。 窦骁觉得这个时期还是先安抚比较重要,可是要用钱去收买赌徒,赌徒将它们变成了赌资,就不会那么好控制了,反而还会反被勒索,成了填不满的无底洞。 窦骁决定设局下套,拿住那“才子”的把柄,就好控制得多了,一个游手好闲的“职业”赌徒,想抓住他的小辫子,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让他在赌桌上不停的赢钱,再不停的输钱,输红了眼,再借给他钱,再让他不停的输,最后他无力偿还,他就会乖乖听话了。 事情果然顺利的多了,当地农民渐渐撤走了,媒体给出的评价再不是负面报道,而是御龙积极面对公众的态度,以及真诚严谨的企业作风,这一场温泉度假山庄风波看来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窦骁,看着缓缓走高的股价,总算可以卸下担子,好好的休息一下,虽然他的计划很详尽,可还是不能避免的出现了很多小问题,比如,不入流的小报纸无止境的污蔑,记者会开始前丢失的温泉度假山庄的个别手续文件,还有农民离开后故意留下的大量垃圾,都给窦骁添了不少堵,好在一切看似平稳的度过了。 窦骁决定安排好温泉度假山庄后续的事情,就离开去a市接年年回来,这件事也不能再拖了,不然以年年鸵鸟的性格,还不一定要如何胡思乱想呢。 窦骁好久没有见到年年,特别的想念。尽管他们每天都通电话,可是还是觉得不够,他想时时能看见她,处处能闻到她的气味,窦骁忽然觉得将年年安置在偏僻的别墅,是对自己的折磨,他决定还是再寻找一处房子作为他们的家,至于那幢别墅,刚好可以周末去住,幽静又风景秀丽,窦骁对自己这样的安排,很是满意。 想到就行动,窦骁立刻带着荣易去看房子,在市区内,想找一处舒适宽敞的房子并不是难事,毕竟窦骁并不在乎价格,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毕竟他要注重品质的,不说他的身份地位,就是年年挑剔的小脾气,为了能成功金屋藏娇,他都可以不惜代价,寻到一处各方面条件都优质的住处一睡万年。 不过,想到这就不得不联想到年年,这几年,她就住在那间好似危楼的房子,窦骁想想都觉得后怕,所以他必须找一处环境设施都完备的地方,再也不让年年受苦了。 很快他们就看中了位于御龙集团总部附近的一处高档社区,房子刚好是精装修,三百多平,全越式,四室两厅两卫,南北通透,而且一层一户,安全又保护了隐私,这样完全可以直接入住,不过窦骁还是亲自去挑选还欠缺的家具、电器以及生活用品,他开心的装饰着新家,想给年年一个大惊喜。 可是年年收到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就连窦骁也被打的措手不及。 事情还要从窦骁快速有效的处理温泉度假山庄事件说起,随着御龙集团的企业形象逐渐恢复,窦骁的个人形象也相应的得到了提升,主流媒体关注窦骁的实力、能力,以及人格魅力的同时,也不能避免围绕起窦骁的私生活,特别值得关注的当属他和名媛程敏慧的一段郎才女貌的旷世姻缘了。 最出乎人意料的是,网上居然疯狂的转载着“御龙集团总裁大婚将至,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的文章,更重要的是还宣称附图婚纱照,窦骁起初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无聊透顶,并未引起他的重视,只是担心年年会发现,转而又想,这本是事实,他们都必须正视,还有那婚纱照纯属莫须有,又何必在意。 窦骁不理会依旧忙着整理房子,还要交接公司事情,忙的不亦乐乎,想快速的赶去a市,想着年年不问他也不会自找没趣,当然解释是避免不了的,见面再坦白应该更有诚意。 当荣易按住他,逼着他看那疯传的婚纱照的时候,窦骁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想到联系年年主动澄清的时候,她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窦骁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被人摆了一道,最后才知道。 再说年年,窦骁离开以后,年年就想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可是她没有身份证,根本没有人愿意录用她,后来她发现,去街边摆小摊也行,就算赚的少总比没有收入强,不管是宁哥还是窦骁,她都不愿意一直依附他们,特别是宁哥,他们本是萍水相逢,既然已知不能回报,何必还给人希望,自私又不道德,她不能在害人了。 年年在家附近的中学旁边,开始做些小生意,她批发了一些文具、手机壳等小东西,没想到出乎意料的好卖,一天下来收入很可观。学生上课的时候,是年年最清闲的时候,她打发时间,就用手机上上网,却想不到会这么巧就发现了窦骁和程敏慧的婚纱照。 在年年小小的手机屏幕上,停留着一张,被转载了无数次的照片,上面熟悉的人,熟悉的笑容,都让年年有种崩溃的感觉,她终于明白,她的坚持是对的,她根本受不来这些。 由此可想而知,如果窦骁和程敏慧结婚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这样的事情,那个时候,她又能如何自处。 看看这张照片上,程敏慧侧身站立,只露出半张脸,却也堪称惊艳了,她一贯的优雅大方,那精致的妆容,奢华的白纱,都衬托出她姣好的面容,程敏慧用爱慕、崇拜的目光望着面前的窦骁,含情脉脉如同少女的羞涩,让人羡慕不已,而窦骁目视前方,自信、而坚定的目光,深邃迷人,看上去就像是他们两个人深情凝望着对方,羡煞旁人。 年年反复看了很多遍,直到麻木,没有了感觉,然后平静的关掉手机,她想一个人静静,不想听到窦骁不切实际的解释和安慰。 窦骁盯着屏幕上放大的照片,要不是荣易拦住他,他一定早就砸了上去。他甩开荣易的手,走上去,仔细的观察。 要说这张照片拍的极好,或者说后期处理的好,都不如说是创意好,要仔细看看照片本身的技术含量,就算不是专业的人都能看出破绽,可是就是因为这照片独具匠心的环境设计,以及运用了现如今比较流行的后期处理方式,所以才有那么多人信以为真。19ckm。 细说起来,这照片的大概结构很简单,就是照片上的程敏慧站在御龙集团总部大厦的对面,身穿白纱,手捧鲜花,深情的仰望着,大厦外墙体上出现的窦骁我的美女仙师。 巧妙之处有两个地方,第一,照片上的程敏慧是真实取景拍摄的,第二御龙大厦上的窦骁是用另一张照片合成的,知情的人一定就会了解,窦骁的照片也是真实拍摄的,却是为了宣传御龙集团,最近才拍摄的,之所以他的的目光灼灼。 这样一张简单的后期合成的照片,因为这样一份新意而叫人浮想联翩,也就没有人去追究,为什么他们的婚纱照没有像传统的一样两个人亲密的相拥,而更多的人会更重视他们的背景和经历,对于这样的形式,也就见怪不怪了。 当然也不能怪年年误会,所谓关心则乱,在年年眼里这照片不仅仅是一张简单的婚纱照,也不是窦骁和程敏慧即将结婚的预示,更像是谁对她的警告,她无心去深究照片的真实性,不过因为,她无力反抗。 她机械的收拾东西,游魂一样的走着,在小路口转弯的反射镜,她无疑中看见一个面熟的男子在她身后,她认出他恰恰就是上次绑架她的人,年年没有揭穿,假装没有发现接着往家走,窦骁的人如影随形,她就算再逃一次又能怎样,问题依然解决不了,只会让自己精疲力尽。 年年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契机,催促她摆脱窦骁或者激励她勇敢的向前迈一步。 年年安静的等在家中,她知道窦骁很快就会来了,也许他迟来的解释和安慰都无济于事,可是年年最想知道只是他的态度,因为年年心中好像萌生了新的主张。 窦骁徘徊在房间内,脑子乱极了,他害怕了,若不是留在a市的瘦子很肯定的告诉他,年年如常的待在家里,也没有想逃跑的意思,不然他不敢设想自己会做出什么。 “是程敏慧,还是程家?”窦骁问,答案只能在这两者中产生,虽然都是程家人,目的却不同。 程敏慧想要的是一桩幸福的婚姻,程家想要的却是财富与地位,看似不冲突,却决定了两方的行事方法,程敏慧逼他,不过是想确立自己的名份地位,想误导外界对他们关系的猜测,说的再简单点,不过就是女人的虚荣心,而若是程家 ,就麻烦一些,他们想要的会更具体,更现实。 “第一家发布照片的媒体,我查了一下,主编恰好是程小姐的朋友。” 荣易小心措辞,他也想不到,姓程的女人居然误打误撞来了一招釜底抽薪,窦骁显然已经气急败坏,他不敢远离他一步,恐怕窦骁冲动行事。 “程敏慧,看来是我小看你了,想玩游戏,我奉陪,荣易,想办法撤掉所有的照片,不行就发公告,然后查一查,程敏慧最近接触了什么人,我要知道她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窦骁依然有些怀疑,依程敏慧的性格,不大会干这么极端的事情,难道是这几年,程敏慧的好脾气也被消磨殆尽了吗?还是有什么是他还没有发现的呢? “我已经安排了人,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荣易更担心的是程敏慧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年年的事情,所谓最毒女人心,万一程敏慧狗急跳墙,两女争夫,那倒霉的一定是窦骁。 “还有,我现在就走,要连夜赶去a市。”窦骁交待着,他怕夜长梦多,时间久了,年年还不知道要出什么状况呢。 第二天清晨,窦骁从车里醒来,才想起自己是凌晨到的a市,他不想叫醒年年,所以只能委屈自己,将就睡在了车里。 他满腔的热情,在见到年年的那一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上前想保住她,却被她躲开了。 .. ------------ 第一百零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年年失眠了一夜,天一亮她就爬起来,反正也睡不着,索性去早市给囡囡买她爱吃的青虾,想不到就看见坐在车里抽烟的窦骁,他看见自己,立刻下车,像是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窦骁恨想抱抱年年,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想认真的和她解释清楚,可是,他走上前,刚刚伸出手,就被她反射性的躲开了,他僵硬的手臂,缓缓的放下,看上去很沮丧,年年又何尝好受。 “年年,那网上的婚纱照不是真的,是后期合成的,那是程敏慧的把戏,你信我。” 窦骁手足无措,挡在年年的身前,他调整气息,试探着和年年说话。 窦骁清了清嗓子,对着年年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真相,他想只要年年不再误会她,接下来,他也好打消年年的顾虑。 “我信不信有什么用,不过就是证明我到底有多傻。” 年年很冷静,至少超出窦骁的想象,但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他更希望年年能大吵大闹,甚至扇他一个耳光,也总比平静的和他说话来的安稳,至少年年愿意发泄出来,越是乱了方寸,才越证明她很在乎他。 “年年,你有什么不开心,就对我发脾气,打我也行,不要不理我。” 窦骁不顾年年的反抗,抓住她的手,说着就往自己身上招呼。 “窦骁,算了吧,我试了,我接受不了,这里一直很疼,我知道你也不好受,所以我们还是再冷静一下吧。” 年年抽回手,指向自己的胸口,告诉窦骁,她不是无动于衷的,她难受的都要没有知觉了,却没有人能理解。 “年年,我等不来了,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想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你会喜欢的,房子我都买” 窦骁再次捉住年年的手,兴高采烈的和年说起自己的得意之作,可是话还没有开机,就已经被年年阻断了。 “窦骁,别说了,我没办法说服我自己,只要想到,你会和别人结婚,你在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就难受的要窒息,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年年慌乱的下着结论,虽然有些牵强,却也不乏点到了重点,年年没想过可以用这简单的一句就打发了窦骁,她自己也还不确定,是不是要为了这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那世人道德底线,而轻言放弃再度拥有的爱情。 “不,年年,我属于你,我只属于你,从前是,现在也是,今后更是,你连证明的机会都不给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 窦骁显然过于紧张,他急于将年年的退缩的念头扼杀在摇篮,连声表明自己的立场,并直接提出,他可以用行动证明,他显然太过急迫,看起来也就更像是敷衍婚前婚后,大龄剩女全文阅读。 “那好,我给你机会,你和程敏慧解除婚约,我就和你回去。” 年年抓住机会,提出自己的要求,虽然她婉转的用不同的说法,已经尝试了多次,结果都不尽如人意,这一次,她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不过是看不惯窦骁不够真诚的妥协姿态,她想为难一下他,也再尝试一次。 “年年,我不想骗你,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窦骁紧紧的抓住年年的手,很肯定的回答打破了年年所有侥幸的心里,窦骁说了实话,却冷了年年的心,年年以为,就算做不到,窦骁也会多考虑一下,或者答应尝试努力一次,没想到他如此直接、坚定的拒绝了她。 “我只要这一个条件,都不行吗?” 年年颤声的追问,外表再不能伪装平静,她不想接受这个答案。 “年年,不行,真的不行,我知道你委屈,我会补偿你的。” 这一次,年年没有反抗,任由窦骁将她抱在了怀里,年年像抽掉了力气,虚弱的只能开在都晓得怀里。 “不要,我不要成为第三者,我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想在你身上贴上我的标签,想称呼你丈夫而不是情人,想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合法合理的,这些你能拿什么补偿?” 年年出乎意料的举动,着实有些突然,她猛地用手臂环住窦骁的腰,紧紧的偎在他怀里,口里说的话,像是对窦骁的质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年年,就当,就当,你为了你爸爸,补偿给我的,不行吗?” 逼不得已的窦骁,不得不出此下策,他想利用年年的不忍和愧疚,成全自己的爱恋,只是,他显然底气不足,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 “凭什么呢,我爸爸没有罪,没有人能定他的罪,我们之间的事,更不用掺合进他的事,窦骁,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有什么难处,有什么不得已,我也不管你到底背负了多少的责任、道德、承诺,我很自私,我要的爱情是干净纯粹的,为了你和我们的曾经的纯洁的爱,我努力过,但是不行,我做不到,我可以不把自己标榜在高尚的位置,不去管是不是会破坏你和程敏慧的婚姻,不理会外人的目光和想法,我只在乎我自己的感受。” 年年就知道窦骁怎么能忘记那刻骨铭心的恨,一旦有事情发生,他都会想到过去的事,他和她之间永远不能存在公平,她就如同在赎罪一样,不,这不是她的生存方式,她要的很简单,她也可以不在乎很多事,可是她不能忽略自己内心的感受。 “那我的感受呢,你怎么能不在乎,我为了你,放弃多少你知道吗,我告诉自己为了能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不再提报仇,我再不去怨恨,为了让你生活的舒适点,我买房子,亲自去装饰,为了让你不受委屈,我拒绝程敏慧想拍婚纱照的要求,甚至跟我妈摊牌,说我永远不可能让程敏慧生下我的孩子,这还不够吗,年年。” 窦骁掰开年年的手臂,手捧着她的脸,说着自己打算和安排,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打亲情牌,总之他为了能让年年回心转意,不惜将一切都告诉年年。 “窦骁,凭什么我要承受这委屈,不管我爸爸做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算到我的头上,我做错了什么,我爱你也错了吗,报仇、怨恨,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什么,舒适的房子吗?你以为我还在乎那些物质需求吗,最开始来a市的时候,我连桥洞都住过,在我看来,如果是家,条件差些又怎样。至于你有没有和程敏慧拍婚纱照,就更可笑了,就算是电脑合成又怎样,你们是未婚夫妇,将来会是合法夫妻,这都是顺理成章的。哦,还有不让程敏慧生孩子,窦骁,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幼稚吗,你是都家三代单传,你有权利说不吗?” 窦骁的如意牌,显然没有什么作用,反而更加激起了年年的斗志,她逐句反击窦骁刚刚的好委屈的言语,说着也渐渐助长了脾气位面开拓者。 “年年,难道这些,你真的能无动于衷吗?” 窦骁一时没有话说,因为他知道年年说的都是现实问题,他本想说,他会努力去克服,可是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年年如此忽视他的努力。 “怎么会,我又不是机器人,我当然会感动,但是,窦骁,感情不是要感动来维系的,我可以承认我还爱着你,可是那又怎样呢,爱情,最是不值钱了吧?我们爱的蜜里调油的时候,你会想置我于死地,我们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你能答应和别的女人订婚,我们爱的相忘于江湖的时候,你会威逼利诱让我妥协,现在我们爱的久别重逢,你还不是要另娶他人,窦骁,公平点说,你对我好像更残忍,我不过想逃离你,长痛不如短痛,而你,大概是想折磨的我到心力交瘁吧。” 这一段长篇大论,年年似乎将自己说通了,思绪不在混沌,却说越过瘾,她好像好久没有说的这么痛快了。 “年年,事已至此,难道你还想当逃兵吗,独剩下我自己一个人。” 窦骁大概没有认真的听年年说每一句话,至始至终,年年都没有提出再一次远离窦骁,不是不想,是不能,也不甘,还有犹豫,可窦骁似乎觉得年年的拒绝,和逃离他身边,是同一个意思,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年年消失。 “如果我说是呢?” 而年年想的却是,她的离开对窦骁来说,也并不是坏事,不管窦骁和程敏慧的感情怎样,维持和程家的关系,是联姻的关键,年年这个绊脚石,对窦骁的事业丝毫没有好处。 “年年,我说过你别逼我。” 窦骁也觉得年年是块石头,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他苦口婆心,他投注了这么多的感情,他捧上了自己的一颗真心,却还是不能抵挡那名份对于她来的重要,窦骁的心很冷,他不明白为什么年年可以这么理智,她对自己的爱是不是已然不够坚定,为什么她会看不见自己的努力,自己的为难,窦骁不能放手就只能有些手段。 “现在是你在逼我。” 年年看着目光逐渐狠戾的窦骁,浑身哆嗦了一下,她心中苦笑,看来在窦骁的眼里,自己都是自找的,他这个样子,分明是如果她不妥协,他就要对付她,年年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现在却只对她发狠。 “年年,我记得你父亲好像一直在吃一种叫做易瑞沙的高级药品,你说,我要是断了他的药好不好?” 窦骁现在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还留有后手,还是可悲自己的苦心没有用武之地,总之,他还是用了这个办法,他甚至猜到,从他说出口的那一刻开始,他和年年的关系又回到冰点。 “窦骁,这就是你的办法吗,用我父亲要挟我回去,让我下贱的活在你的羽翼下,无休止的用我父亲困住我,这就是你伟大的爱吗?” 年年震惊的听到这一切,心中一片凄凉,她是不是该感谢窦骁起初的善良呢,好像他是在“颇不得以”的情况下,才出此下策,可是他依旧伤了她的心,他抓住她的软肋,捏的紧紧的,他最清楚,父亲在年年心中的地位,用父亲挟制住她,真是最好的办法了。 “年年,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如果不是怕你恨我,我前一段时间就可以用这个方法,你不用怀疑,我说到做到,我既然能说出口,就有十足的把握,你考虑清楚,是要那廉价的自尊,还是要你父亲的命,是想和我回去恩爱过幸福的日子,还是想看着你父亲一天天虚弱逝去。” 窦骁下了猛料,就没有收手的可能,他强忍的对年年的怜悯,狠下心,逼迫她赶快做决定,至于他所说的真实性,他不怕年年不信,事实上,他是真的找到了一层关系,不愁办不到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 这种叫做易瑞沙的高级药品,不仅仅昂贵,而且在a市普通人是很难购买的,窦骁猜测,年年父亲之前服用的药品,大概都是那个宁哥花高价从黑市收来的,窦骁很久之前就知道年年父亲的病需要服用这种药物维持,他也是偶然的机会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还记得荣易的同学顾元东吧,他就是关键,他能短期内,控制这种药品在a市流通的数量,这也是为什么当时荣易不愿意那么快的告诉窦骁他的联系方式,也是为什么荣易会提醒窦骁三思而后行的原因,窦骁那时想的确实利用这个契机掐断年年父亲的药,就算是几天,年年大概都不能冒这个险,一定会乖乖的回到自己的身边。 可是越是简单的办法,就越是冷酷无情的,他本不想年年受这样的威胁,不甘不愿的待在他身边,可现在看来,简单的办法,收益才最快速。 “让我想一想。” 年年有的选吗?她大概连尝试机会的都不能有,她不能拿父亲的生命赌气冒险。不过年年庆幸自己没有歇斯底里,她早该知道的,窦骁永远不会打无准备之战的,只是她还是要想的,想想清楚,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我的时间不多,我要发关于照片是伪造的公告,程家不会善罢甘休,我不能逗留太久,这一次,你必须和我回去。”17070239 窦骁终于冷静下来,牵过年年冰冷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他知道年年害怕了,可是他真的没有时间再耗下去了,荣易找了几个专家,用了几个小时,仍然不能保证能去除掉网上所有的婚纱照,今天上午,荣易就会按照计划,向各大媒体发放声明公告事件,可想而知,程家就算为了程敏慧的名声,也不会善罢甘休,窦骁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付。 年年叹了口气,松开窦骁的手,一个人走在前面,窦骁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的身后。 年年还是去了农贸市场,想买到价格最合理,品质最好的东西,这就是年年几年总结的生活之道,人总是要在磨砺中成长的。当然,这也是一种生活的乐趣,就算再富有,也有买不到的东西,而用有限的财富,买到超出价格的东西,才能让人更快活吧。 年年当然没有忘记女儿的青虾,她挑挑拣拣,一家又一家的看,走过了之后,在折回到最好的那家,和老板砍价,这是她喜欢做的事,这几年,机会每天都在做,这样的生活,虽然苦了点,却让她感到踏实。 不过显然窦骁是不能理解的,他看着年年来来回回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在脏乱的市场里走走停停,好像只是为了买到便宜的东西,他感觉到的不是年年的成长变化,反而有些不忍,他更心酸,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曾几何时要和这样委屈的过活。 窦骁在反省,造成今天的年年,这其中也有自己的原因吧,是他们所有的人将最无辜的年年,推向生活的深渊,她能努力的活下来,窦骁应该感到欣慰才对,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受生活的落差。 窦骁发觉面对这样独立的年年,他什么也做不了,看着她熟练的挑拣,淡定的讲价,甚至还可以和小贩调侃几句,他一时很难接受这样陌生的年年,只能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等待发现更新奇的年年。 窦骁接过年年手里的蔬菜水果,近距离的观察她挑虾子的神情,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专注、认真,窦骁终于可以肯定,他呵护的宝贝长大了,讽刺的却是,他却没有机会参与了。 “怎么就买这几只,你不是喜欢吃吗?” 窦骁指着年年递给卖家称重的虾袋子,看上前装不满一盘子,他记得年年和自己一样,都很喜欢吃虾,她经常会缠着他,去海鲜大排档解馋,而现在年年要买这些还不够他们从前吃一顿的量,他疑惑的问她。 “今天虾很贵,不划算,再说囡特种妻的二手老公全文阅读。。。。。。我女儿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这些刚刚好,我们三口人吃一餐。” 年年心平气和的和窦骁解释,丝毫没有回避自己囊中羞涩,不能随心所欲、不可恣意浪费的生活现状。 窦骁反复的消化着年年的话,听她说女儿,听她说三口人,好长时间才反映过来,年年的计划中唯独少了自己,他拦住正在付钱的年年。 “再买一些,我也要吃。” 窦骁按住年年的手,强迫她再买一些,他可以肯定刚刚那些还不够自己塞牙缝的。 “要吃去饭店吧,你吃不惯这些的。”19ckr。 年年还是将钱付了出去,没有因为窦骁憋屈的样子而妥协,她只想告诉他,这种平民常吃的虾子和窦骁吃惯的大饭店的虾子有很大的区别,从种类、养殖方式,到烹饪方法,味道、口感差了很多,价格就更不用提了。 窦骁尴尬的收回手,接受了年年的理由,不是他很挑剔,而是他怕不习惯,年年的拒绝也让他清醒,他好像要求的不是时候,他不可能和年年父亲同桌吃饭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我是说,现在的你和过去有很大的不同。” 窦骁继续跟着年年买东西,他逐渐感到年年的熟练和经验,看样子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他突然想知道年年是如何学会的,又是怎么学会的。 “慢慢的也就学会了,总是要比从前那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年年好些的,而且这样,我觉得活的很踏实。” 年年轻描淡写,并不想多说,那些经历对现在她来说不是磨难,而是宝贵的生活所赐,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能见识到的。 窦骁依然迷惑,却不会刨根问底,他就算弄明白了,也挽回不了年年经受的痛苦,而且他发觉自己更欣赏如今的年年,她再不是温室的花朵,要小心的呵护,经不起风浪,她越加成熟的思维,不畏风雨的胆识,都让他欣喜若狂,也更让他放心将这样的年年待在身边。 窦骁又跟着年年走回了家,在分别的时候,窦骁拉住她,轻轻的搂进怀里。 “年年,答应我,和我回去吧。” 窦骁将头抵在年年的肩膀上,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撒娇一样,恳求着年年。 “你答应让我想一想的。” 年年的半身承受着窦骁大头的重量,却很温暖也懒得挣脱,他什么时候学会耍无了。 “我就是怕你胡思乱想,想的太多做傻事。” 窦骁瓮声瓮气的抗议,他现在越来越不想离开年年了。 “我不会跑了,我跑不动了。” 年年拍拍窦骁的后背承诺着,这也的确是年年真实的想法,她好累,再也跑不动了。 “好,以后我都背着你,绝不会让你累着的。” 听着窦骁说些小儿女的情话,她似乎觉得像在梦境中一样。 “我回去了。” 一了到烟早。年年推推身前的窦骁,是她离开的时候,他们在留下明晃晃的逗留了太久,也许已经被年年的父亲发现,年年又要费力解释一番了。 .. ------------ 第六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六章 “真不想放开你,年年,我只能给你三天时间。” 窦骁虽然松开了手,却不肯放年年离开,他抬起年年的脸,肆意作怪,亲亲额头,吻吻眼睛,舔舔嘴角,若不是他舍不得让其他人看见年年沉迷的样子,他早就探进她的口中,吸吮她的味道了,现在也只能过过瘾。 “也许用不了这么久的。” 年年胡乱的安慰着窦骁,想脱离这难缠的情动。 年年在天人交战,明知道为了父亲总是要对窦骁妥协的,却深深的不愿违背道德准则,虽然她不喜欢程敏慧,却还是不想因为自己断送了她的婚姻,她幸福与否,和自己无关,她不可怜她,她也不需要自己的怜悯,只是她们都不该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女市长的隐私:官情12最新章节。 窦骁守在车里,不曾离去,就算是三餐也是瘦子送来的,他不想离开,他在这里,年年可以随时看见,她就会记得自己的威胁,就不会狠下心,他就是要留下扰乱年年理智的意识。 年年也想,其实窦骁也许没有那么狠心的,无论他是不是能控制那种药品,年年相信他都不会见死不救的,可是年年不敢冒险,就算窦骁只是吓唬自己一下,她也承担不起后果,她不能拿父亲的生命冒险,万一父亲突然断药,身体机能产生了不良的反应,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到底要怎么做呢,年年拿不定主意,和窦骁继续僵持下去,会不会激怒他呢,他会不会失去理智,真的强迫自己回去,那么自己大概一辈子都要被关在笼子里了。19cke。 远在k市的荣易正在接受记者们的狂轰滥炸,头都大了。 为了一张伪造的婚纱照,连主流媒体都派记者来八卦,荣意真怀疑他们是不是整日无所事事,就盯着名人的私生活,以求娱乐大众呢。 荣易也熬了一整夜,脾气很少不好,为了消除网上已经泛滥的婚纱照,荣易找了多个电脑专家奋战了半宿,可还是不能保证已经全部消除,也不排除有心人还会故意传播,保险起见,荣易连夜起草了一份公告,向媒体公开声明,那张婚纱照是伪造的。 公告一出,果然掀起了轩然大波,更多的人猜测,是不是窦家和程家的婚约要解除了,或者已经不存在了。各路记者将御龙总部包围的水泄不通,保安也是疲于应付,相熟的记者就直接转功荣大助理。 这些荣易还应付得来,让他觉得更难搞定的是窦老夫人,就是窦骁那难缠的老妈。 荣易觉得自己冤枉死了,窦骁可以对他老妈避而不见,可是他却不能,不仅要狗腿耐心的解释,还要厚着脸皮承受她老人家不停的数落,为此荣易可是在心中将程敏慧诅咒了个够。 这女人是不是吃饱饭撑的没事干,搞这么多事出来,自己倒是躲清闲去了,任谁也联系不到,荣易没有傻的自己找上门,不过是气愤她惹了事就再不出现让自己代为受过,最可气的是程家人,居然也来心师问罪,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说起k市程家,第一时间想到的可不是政绩卓越的程副厅长,而是飞速发展的程氏地产,这几乎成了k市的传奇,它扬名立万的历程也成了不能被效仿的经典。 说起程家,真正兴旺起来也不过从这十几年前才开始的,所以有人也笑称程家可谓“一夜暴富”,如今程氏涉足的行业依然有限,却胜在资金雄厚,程氏的创始人是程玉民程副厅长的亲哥哥,也就是程敏慧的大伯程玉旗,说起程家人,很少人会知道,程玉旗和程玉民两兄弟虽一个行商,一个从政,看上去不冲突也不妨碍,可是他们的关系并不融洽。 最主要的原因可能就是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17070226一放作舔只。 程敏慧的爷爷小的时候家里很穷,他很早就从家里出来谋生了,可是世道不好,他又没有一技傍身,只能给有钱人家打短工,有时连饭也吃不上,后来战争开始了,他毫无犹豫就去参了军,想的也不过是为了能活下来。 后来他不仅活了下来,还升了官,已过而立的他才娶了第一任妻子,也就是程玉旗的母亲,将门之后,军医出身,当时嫁给程玉旗只能算做下嫁,不过两人恩爱有加,很快就生了儿子程玉旗,却想不到这段让人艳羡的姻缘却因为程玉旗母亲的意外牺牲而惨淡的结束。8程玉民的母亲是他第二人妻子,在她当时还是个没有名气的舞蹈演员时,一次演出认识了他。 程玉民的母亲为了能成为首长夫人,过上让人羡慕的生活,她处心积虑,顾不得两人年龄的差距,只盼着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当然最后她成功了,生下程玉民,她在程家才算站稳了位置火影之重生的灵魂。 程玉旗和程玉民,年龄相差十几岁,本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冲突,却因为程玉民的母亲,担心自己的出生影响儿子在程老爷子心中的地位,事事争夺挑唆,经常弄的家里鸡飞狗跳,程玉旗估计这父亲,对继母也只是冷眼旁观,并不很计较。 动 乱的时候,全家还算过的和平,程玉民的母亲也收敛了很多,想不到动 乱后,平反的时候,程玉旗本有希望借助父亲和外公的名号,谋一份官差,却想不到程玉民和他母亲联手设立圈套,让他身陷囹圄,白白流失了大好的前程,更可气的是程玉民却不知如何顶替了他进了机关工作。 程玉旗为了父亲的名声只能忍下这口气,不能从政又不甘心当工人,他开始做起小生意谋生,跌跌撞撞十几年终于混出点成绩,却没想到最辉煌的时候却已人到暮年。 程玉旗虽不喜程玉民,却对程敏慧却喜爱异常,一是他自己生了三个孩子却无一个女儿,二来程敏慧的气质像极了自己早逝的母亲,程玉民也乐意见此,所以外界才如此关注程敏慧,将她看作世家千金。 程玉旗去世以后,他的长子程瑞接任程氏掌门,对于亲叔叔程玉民一家人,他一直都不冷不热,就算是对程敏慧,他也只当她是送上门的联姻工具。如果不是看重窦骁,看重御龙集团,他大概并不会是不是的给程敏慧撑撑面子,成就程敏慧的心意。 这一次,一张小小的照片,居然引发了如此大的风波,程瑞管不着程敏慧和窦骁的感情怎样,甚至他认为在男女问题上他更倾向窦骁,不过,程敏慧毕竟代表着程家,程敏慧坏了名声,程家一样会被牵连。 窦骁和程敏慧的婚期已经基本确定,不久便会向外界公布,出现这样的事情,窦骁本应该是乐得其成,而且这样正面的消息对御龙来说不能不说是件好事,免费的宣传谁不乐意,就算是照片是假的,也应该不处理或者冷处理,可是明明有很多更好的办法,而窦骁偏偏用了最强硬的手段,几句公告发布的方便,可是影响却是不能挽回的。 窦骁的处理方式他不能苟同,如今外界都在猜测程家和窦家的婚约已经秘密解除,这势必会影响到两家在商场上的地位,特别是对于程家,从古自今,女方被退婚,等同奇耻大辱。 不得已,程瑞想找到窦骁沟通,不料,人家根本不接电话,这让程瑞更加肯定,这事情背后必有蹊跷,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叔叔程玉民一家搞了什么鬼,激怒了窦骁,才引发了这样的事情。程瑞转而想找到程敏慧问清楚,却也吃了闭门羹,他一肚子火气没出发,就全都算在了发布公告的荣易身上。 荣易再三解释,这不过就是一件微无足道的小事,窦骁只是不希望不符合事实真相的人或事去误导大众,以造成不良的影响,并不是针对程氏或者是程家某人,至于窦骁,他的解释是,老板正忙于处理新近项目,不能接通电话请程瑞谅解,至于程敏慧,荣易表示自己也在寻找中,本想与之先行沟通,不想并没有联系到程小姐,所以只能迫于无奈直接发布公告。 荣易态度恭敬,语言婉转,表面上挑不出毛病,可程瑞仔细推敲一下,就知道真的存在很大问题了,第一,窦骁又不是善男信女,何必害怕一张假照片,明眼人都看的出,这张假照片效果是出奇的好,第二,小夫妻之间的问题,居然要个助理来沟通,可见程敏慧和窦骁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亲密,甚至可能更差。 程瑞心中不禁有些恼怒程敏慧,这么长时间连一个男人都不能笼络住,却还要搭上程氏的名声,窦骁越来越不受控制,程敏慧又拎不清,这次的假照片很有可能就是程敏慧自导自演的,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这是公然的挑衅呢,还是在逼迫人家娶她呢?所以程瑞觉得这次的事情窦骁搞的这么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敲打程敏慧。 事到如今,程家已经很被动,唯一补救的办法就是再发一份公告,内容虽然要围绕假婚纱照事件,不过还是可以通过公告透露些新的讯息给媒体,以便挽回程氏的被动局势。 荣易第一时间看着那份程氏的公告的时候,便皱起了眉头,这最后一句,“佳期将近,适时公开”是怎么个意思呢,逼婚?皮球又被踢了回来,看来他又有的忙了征服非常女上司:底牌。 再来说说程敏慧,她到底躲到了哪里去了呢? 在k市,假婚纱照事件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作为女主角或者说导演的程敏慧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难道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懊悔,或是对窦骁和程瑞的做法伤怀,一个人躲起来缓和伤痛了吗?当然不是,以程敏慧的性格,只会敢作敢当,怎么会像个小女人一样,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 在大家纷纷猜测的时候,可能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她人已经进入a市,她到底要做什么,那还要从婚纱照说起。 那天,窦骁很明确的拒绝了程敏慧拍摄婚纱照的要求,她伤心的离开,却未放弃这念头。 程敏慧在窦骁面前委曲求全惯了,好像很久都找不回来以前的娇傲,她一次次的努力,依旧换不来窦骁的垂青,最近窦骁越来越反常,让她更加不安。 以前窦骁再不喜欢她,也还会给她些面子,维护好她面对外界的形象,给她未婚妻的尊重,可是最近窦骁却对她说话越来越不客气,甚至她都能感觉到窦骁的排斥,她害怕窦骁要退缩,担心他是不是会想要解除他们的婚约,甚至她想到了如果她被退婚,会是个怎样悲惨境遇。 程敏慧程家千金的身份存在的相当尴尬,自从大伯程玉旗去世以后,程家大房更是看他们家不顺眼,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平和,而自己借着和窦骁的婚事,勉强还可以沾沾程家的光,程家不会在乎她幸福与否,只会看重这段联姻带给程家的巨额利益,她程家千金、世家名媛的身份也不过是衬托出这段联姻的装饰而已。 所以一张小小的结婚照代表的不仅仅是她作为女人的虚荣心,也不是对一段美满婚姻的期许,对于程敏慧来说,这是一种承认,不只是程骁、窦家,还有很多嫉妒、羡慕、关注她的人,无论为了面子还是要自己安心,程敏慧都很想有一套完美的婚纱照。 在机缘巧合下,程敏慧国外的同学刚好精通于图片设计,说要送她一个创意,随后程敏慧将自己拍好的那半部照片以及窦骁的照片发给对方,对方几天便帮忙制作了这张可以以假乱真的照片,程敏慧很喜欢这张照片,这正是她如今的现状,她独自仰望着窦骁,倾注了自己所有的青春和爱,而窦骁却始终远眺他方。 照片做好了,程敏慧可不安于现状,她不想再一味的忍让,那只会让窦骁更加的得寸进尺,她找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对方刚好就是媒体人,两人商量后,决定由朋友出面公开这种婚纱照,程敏慧既然决定这么做,就没有想过会瞒过窦骁,照片上的她毕竟是自主拍摄的,无论如何,她都推脱不掉关系,剩下的事情,她的目标就很明确了,她要窦骁的重视和正视她的存在。 婚纱照在网上大量传播,程敏慧也是始料未及,她本来只是想借媒体间流通一下,让窦骁察觉就好,想不到外界更加看重照片背后的价值,一时间针对这种婚纱照众说纷纭,她再想撤除已然是来不及,她开始担心,窦骁知道了是否会大发雷霆,又有些期待和他大吵一架,说出自己的委屈,一次做个了断,当然她要的不是真的“断”,而是一个全新的局面。 出事以后,程敏慧向单位请了假,一直呆在自己的公寓内,偶尔会出门走一走,其实也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她也有反省自己是否操之过急,行事略偏激了点,不过她却不后悔,她以为窦骁的按兵不动只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再过一阵,窦骁一定会找到自己,程敏慧每日都在考虑他和窦骁接下来的谈判,她要如何应对。 却想不到,窦骁迟迟没有行动,等到的不过是父母、媒体的追踪电话,她没想躲起来,她要一直等,等窦骁给她一个说法。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陌生人,带来了一个关乎她下半辈子幸福的秘密。 这个人就是胖子,曾经被窦骁雇佣寻找了年年几年的私人侦探,至于他为什么主动出现在程敏慧的面前也很好解释,不过是为了报复和金钱而已红颜仕途:草根高官路。 说起来很是简单,胖子和瘦子本是一对搭档,虽然两个人行事作风各不相同,但是多年的朋友的情义,让他们很难分开,胖子一直不是很服气瘦子,瘦子为人谨慎,甚至是紧小细微,而胖子却是个大事化小莽撞冲动的人,两个人合作多年,矛盾冲突很多,几乎每一次接到任务,两个人都要大吵一架,无非是为了谁应该听谁的指挥的小事。 好在他们就算内部矛盾不断升级,可是工作的时候,运气很好,每次都能完成主顾的要求,由于收入很好,他们也就一直忍耐着对方,也在磨合中有了默契,逐渐他们也有了名气,这“胖子”和“瘦子”,就是当年嫉妒他们的同行送给他们的外号,后来他们接受了窦骁的要求,开始了长达几年的寻找之路。 本来,这一次的过程坎坷,最后却还是让他们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胖子本以为,这一次他们得到了这么一大笔酬劳,可以开一间大一点的公司,凭借两个人多年的经验还做老本行,可是瘦子却说他想“金盆洗手”、“告老还乡”,为此胖子和瘦子大吵一架,始终不能说服瘦子,胖子一怒之下,不告而别。 过了几天,胖子就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不管怎么说他都要承认瘦子都是很聪明的,两个人合作多年,既然瘦子不愿再做这工作,大不了自己退一步,做别的行业,也总比两人拆伙来的划算,想好以后,胖子又折回去找瘦子,却想不到他居然看见瘦子接了窦骁新的任务,独自行动起来,他认为瘦子之前的说法不过是借口,为的就是要甩开他。 为此胖子心存嫉恨,总琢磨着报仇,他觉得最好的突破口就是那个有钱人窦骁,在查找窦骁信息的时候,很容易就发现了那张假婚纱照,胖子看了半天,计上心头,毫不迟疑的找到了程敏慧。 胖子觉得自己这么做,也是一件好事,怎么说这程敏慧都是窦骁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他将窦骁这几年雇用他们寻找年年的事情,很详尽的讲给程敏慧听,当然还包括他们如何找到年年以及年年如今的现状,通通添油加醋的告诉程敏慧。 程敏慧听到这一切很是震惊,甚至有些绝望,这时才想明白为什么窦骁对她的态度会这么快的转变,为什么不希望她留在a市陪他,为什么不愿意和她拍摄婚纱照,这一切现在看来都能解释的清楚了。 程敏慧心中一片凄凉,年年,这个女人,再度出现,她的生活注定要天翻地覆了。 如果一切真如胖子所说,年年这些年生活的困苦、潦倒,甚至做起了酒小姐,勉强糊口,更重要的是她还生下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就是这样的年年,窦骁还是依然要她吗,他一点都不介意、不嫌弃吗?如今窦骁这样,是想享齐人之福,还是要自己给年年腾地方呢? 怪不得婚纱照的事情一出,全世界都在找她,惟独窦骁对她不闻不问,想来他是急于安慰他心爱的女人去了,哪里还管的上自己这个正牌未婚妻。 程敏慧想了一下,就决定雇用胖子,让他带自己前往a市,她要搞清楚整件事,就算要退出,她也不能糊里糊涂的就认输。 胖子很是兴奋,觉得这个游戏越来越刺激了,这一次他和瘦子算不算同场竞技呢,这么多年,一直被瘦子压着,自己的才能都没有机会施展,胖子早就不服气了,这个机会难得,刚好能证明自己的实力。 不过胖子好像忘了,年年的新地址是瘦子自己找到的,他不过就是跟踪得来的,窃取了人家的劳动成果还沾沾自喜,胖子真可谓是极品一枚了。 胖子将程敏慧直接带向年年的新家,也就是那么巧,让他们看见了早上窦骁跟着年年买菜回来,窦骁逗弄着年年求着她和自己回去的那一幕,胖子看了看前方缠绵亲密的一对男女,再看看身边,面色苍白,神情恍惚的程敏慧,突然心生不忍,任谁看见自己的未婚夫痴恋别的女人,作为未婚妻,心里都不会好受吧,这么想着,胖子更觉得自己这次做的很对。 .. ------------ 第一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七章 程敏慧终于知道自己原来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她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浑身的血液凝结,整个人像是被困在玻璃箱子内,无论她怎么挣扎都出不去,她一手为自己营造的幸福,到头来却是个最讽刺的笑话。8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窦骁这样笑了,坏坏的,赖皮的,撒娇的,无关于是否不符合年龄的、身份、地位,恣意的像个小青年,她一直认为,那样笑着的窦骁,那么的不真实,她喜欢的是现在逐渐成熟,深沉内敛的窦骁,她曾经以为,窦骁的转变都源于生活的变故,不得已的长大,却原来,只是因为他面对的那个人不对而已。 程敏慧呆呆的坐在车里,看着窦骁依依不舍的放开年年的手,看着窦骁望着年年的身影渐渐消失的目光,看着他坐回车里静静的等待,程敏慧觉得自己无力的什么也做不了,她连上前质问的勇气都没有,这个名义上,尚且还属于她的男人,可曾有那么一刻是真的属于她呢,程敏慧默默地离开了,这种麻木了知觉的滋味,只感受一次就够了。 程敏慧下榻在窦骁曾经居住过的那家酒店,住在窦骁曾经住过的房间,一个人静静的思考,她知道决断的时候到了,到底是要成人之美、不战而退,还是破釜沉舟、放手一搏,她真的需要时间想明白。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胖子,却是很心急,他真的有点担心程敏慧会退缩,他可不想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他徘徊在走廊里,不知道要怎样说服程敏慧,突然他灵机一动,那天他偷偷折回和瘦子的住处,不止发现了年年的新住址,还拿到了一份材料,当时他只是顺手拿来的,现在想想,它对程敏慧应该会有很大用处吧。 程敏慧无法平静的心,眼前始终盘旋着笑意吟吟的窦骁,他何尝那样对自己笑过,哪怕是一瞬也好,为何他要对自己这么残忍,只因自己晚到了那几年吗? 程敏慧被嫉妒吞噬的自己的心,再无法冷静的思考,她不甘心,也不能就此放下,可是她要如何做才能挽回自己的颓势,得不到窦骁的心,至少她要留住窦骁的人,可她还是了解窦骁的,他并不是一个甘愿被控制的男人,要想让他回心转意,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婚前婚后,大龄剩女。 虽然窦骁对自己以及程家是有承诺的,以窦骁的性格,也不会轻易的反悔,可程敏慧却十分忌惮年年的存在,窦骁对她的爱没有被仇恨所遗忘,没有被时间所消磨,她在窦骁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就算程氏愿意出手相助,最后也只能是两败俱伤,到那时,自己和窦骁就真的成了陌路。 程敏慧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放手一搏,为了自己多年来投入的感情和心血,她也不能灰溜溜的逃走,她的人生中可没有放弃的先例,窦骁是她生命中最亮丽的风景,她要留住他,不然她的生命又会回答黑灰色,没有光亮。 在她坚定了信念,却束手无策的时候,胖子倒是给了她一个好机会,她觉得果然值得一试。 晚饭的时候,年年看着吃的不亦乐乎的女儿,心情才好了一切,在这个世上,囡囡的存在,才是她最大的财富,她所有的努力也不过是想提供给女儿一个生存的环境,可是女儿天生的血统,并不应该跟着自己无限制的受苦的, 有时年年都不能原谅自己,为什么自私的剥夺了囡囡的幸福。 看着囡囡,很容易就联想到窦骁,此时他应该还在楼下吃冷风,年年怎么能无动于衷,又怎么会不知道,窦骁是在逼她就范,他永远知道,她的心软,她的舍不得。 年年的父亲,已经默默的观察了年年一整天,实在是猜不出年年到底是怎么了,安安静静,却是特别异常,最近宁哥也不常来了,他就知道,女儿和他是没有希望了,其实想来确实也没有可能,倒不是说宁哥的为人不好,只是,年年心里始终装着窦骁,再优秀的男人也是进不来的吧。 年年趴在阳台上,看着窦骁将吃了几口的餐盒,随意的放在车盖上,再也不动,不知道是味道不好,还是他没有胃口,他躺在车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窦骁看见年年频频的出现在阳台上,便故意将吃剩下的餐盒放在车盖上,很是显眼,他就是想让年年看见,进而心疼他,自己洋洋得意的躺在车里,等着年年自投罗网。 年年叹了口气,还是不能放任窦骁这样,她趁着父亲带着囡囡写字的时候,偷偷的跑下楼,待她看见车里哼着小曲的窦骁,翘着二郎腿,悠哉的模样,就知道自己上当了,转身就要离开。 “别走啊,年年,我还饿着呢。” 窦骁麻溜的跑下车,拉住转身就走的年年,他还发现了年年手里的保温盒,想来一定是给自己准备的晚饭,心里正得意,却想不到,年年拉长了脸,转身就要走。 “活该。” 年年看着窦骁一脸的憔悴,也想不出该如何说他了。 “我不这样,你能下来看我吗?” 窦骁接过保温盒,笑嘻嘻的牵着年年又走回车里,得意自己的好演技,每次都能骗的年年团团转。 “你就能欺负我。” 年年恨恨的,拿窦骁没有办法。 “谁说的,我对你最好了。” 窦骁将年年推上车,一边还不忘给自己辩解。 “快吃吧,那么多废话。” 年年催促窦骁快点吃,她不能待得时间过长,不然父亲一定会发现的。 “哎呀,我的年年居然会做饭了,真是奇迹。” 窦骁打开保温盒,看见里面铺放的几样菜品,看着卖相还是错的,不禁怀疑这是年年的成果吗? “你不吃拉倒特种兵穿越之大宋亲王全文阅读。” 年年本来心中很忐忑,窦骁这一句感叹,却让年年更加紧张,她去夺窦骁手里的保温盒,突然很怕他挑剔的嘴会不习惯。 “别动,谁说我不吃,就算是毒药我也吃。” 窦骁笑着隔开年年的手,像是要证明自己的决心一样,抓起勺子,上去就是一大口,不过他很快就放下了,只看着,不再动。 “你怎么不吃了,不好吃?” 年年不好受极了,以为窦骁真的是不喜欢自己做的东西。 “这,这是你做的吗?” 窦骁转过头,不确定的问,其实他只是害怕这吃的是年年父亲的杰作,虽然从前她父亲做的东西也不怎么好吃,不过总是比年年做的要强的多。 “怎么不是呢,你少小瞧人。” 年年没有听出窦骁的话外之音,只觉得他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真是你做的。” 窦骁这次不是怀疑,是惊奇,他以为年年这辈子都没有可能能做出像样的饭菜了,他想她大概是没有天分的,可是这面前的东西,充分证明了奇迹发生了。 “你爱吃不吃。” 年年似娇似嗔,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太久没有和窦骁这样调侃着说话,有些不习惯。 “你做的我就吃,不过这味道怎么这么好,你进步的太快了。” 年年带的原本就不多,保温盒很小,年年只能装这些,窦骁三口两口就吃的底朝天,年年知道他大概没有吃饱,所以决定劝他找个地方住下,不然他的身体怎么能吃的消。 “天晚了,找间酒店歇歇去吧?” 年年收拾好保温盒,准备离开。 “我不,万一你再跑了呢,我可没有力气追了,我就在这看着你。” 窦骁撅起嘴,拉着年年的手,不想松开,也不肯答应自己会听话。 “我答应你,我不走,你总得找个地方睡觉,住在车里不会舒服的。” 年年无奈,只能软言相劝。 “我怕我睁开眼睛,你又不见了,我受不起那个。” 年年在窦骁眼里,是个最没有信用的小女人,他宁愿忍几天,也不能承受年年再一次离开的事情。 年年不再说什么,她知道以窦骁的性格,决定的事情,是很难能改变他的。 车子里很压抑,年年和窦骁又开始不说话,窦骁突然转身,将坐在副驾驶上的年年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手还不安分到处乱摸。一终困觉慧。 “我要回去了。” 年年慌乱的按住窦骁点火的手,想要离开,不然她真的怕窦骁擦枪走火。 “再陪我一会儿。” 所谓温饱思yin欲,果不其然,窦骁哪里肯放手,他等了一天,才等到这个年年亲密接触的机会,哪里能轻易就放弃,他就是要抱着她,让她留恋自己的怀抱。 窦骁低沉的声音,让年年浑身舒麻,她暗中掐了自己一下,心里骂自己不争气重返抗日战场全文阅读。 窦骁没有错过年年的小动作,心里一阵得意,撩拨年年的动作更加明显,他咬住年年宽厚的耳垂,用舌尖反复的舔舐,年年的耳朵软软的,味道甜甜的。 年年哪里受得了这个,努力的想挣脱,可是窦骁的手臂环住她的身体,好像被绳子绑住了一样,紧紧的箍住她的身子。 窦骁的动作更加放肆了,一只手居然钻进年年的衣服里,抚摸她的后背,那光滑的质感,让窦骁如何也不愿意放手。 年年的被窦骁撩拨的浑身发烫,皮肤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样子十分可爱,窦骁爱不释手,却也知道现在也只能这样过过瘾,还不是时候,吃掉年年,他的忍的也好难受,希望年年能想得通,回到他身边,他就不用半夜吹冷风了。 “放手,太晚了,我要回去。”窦骁一松开手,年年就快速的下了车,对着窗口哀怨的看着自己的窦骁说道。 “我不会放手的,今天想放过你,下一次,我一定把你吃掉。” 窦骁故意呲着牙,吓唬她,还做了一个餍足的表情。 “噎死你。”年年咬着牙,狠狠的盯着他。 “噎死了,我也是个风流鬼。”窦骁舔了一下舌头,得意极了。 “不要脸,你自己做梦吧。”年年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迅速的跑掉了。 留下憋着笑的窦骁,一个人畅游在思绪里。他觉得好像从前的窦骁和年年又回来了,那样惬意的感觉又回来了,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们兜了一个大圈子,终于又回到了起点,他该庆幸的,至少他们还有机会重头再来。 窦骁如是想着,却忘了,他们的关系能否重头再来,还要取决于另一个女人,她的存在,势必会对他们的感情造成影响的。 程敏慧拿着胖子给她的资料,有些迷茫,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如果做了,她大概再也不是自己了,她要摒弃的东西太多,让她一时犹豫不决。 程敏慧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了一个男人,处心积虑,为了一份得不到的爱情,奋不顾身,为了一段梦寐以求的婚姻,担惊受怕,这难道就是她想要的幸福吗? 她不是没有想过放手的,一直以来她都有考虑,可是每次看见窦骁,她就再也坚持不起来,她的决心都会土崩瓦解,这一次,她更加不愿意放弃。 程敏慧渐渐想开了,既然她为了这个男人改变的已经不是一点半点了,何苦还要装腔作势的假装善良,说到底,她有着和一个平凡女人一样的捍卫自己婚姻的权利,不管窦骁和年年曾经如何,他们青梅竹马如何,他们两小无猜又怎样,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不是恋人,自己才是窦骁的未婚妻,她当然有权利去争取。19nu8。 程敏慧驱车再次前往年年的家,不出意外,她再次看见了窦骁,他和自己想象的情形一样,他没有住进年年的家,居然委屈自己睡在车里,这说明他们之间一样存在很大的问题,不管是因为年年的父亲还是因为她这个未婚妻,他们大概也不会很容易就重新在一起,就算相爱又怎样,当年他们一样爱的死去活来,最后还不是悲壮的分开,窦骁还不是和自己订婚了,所以这一次,她依然应该给自己信心。 程敏慧没有机会接近年年,就很快回到了酒店,她捏着那份材料,大了一个电话出去,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年年第二天醒来的很早,或者说,她又没有睡着,她揉着眼睛,不愿意睁开,好像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她烦躁的很。 “妈妈资源帝国。”囡囡抬起小脑袋,看着年年,眼睛里好像有很多话。 “呀,我的小公主,怎么醒的这么早啊?” 每天的这个时间囡囡还美美的睡着呢,年年以为是自己翻来覆去的吵醒了女儿,赶忙把囡囡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拍,让她再补眠,小孩子多睡觉对身体总是好的。 就在年年以为囡囡再次睡着时候,她居然问她:“妈妈,楼下那个叔叔,是电话里的那一个吗?” 囡囡昨天晚上听见关门的声音,就骗外公自己要去厕所,出了外公的房间,她爬上窗台,居然看见了妈妈在和一个叔叔说话。 年年很尴尬,居然被女儿抓了一个现行,觉得很是丢脸,心中开始骂起窦骁来。 “什么叔叔,小孩子,不要乱猜,还有记住不可以告诉外公,知道了吗?” 年年不忘叮嘱囡囡不要告诉父亲,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父亲解释。 “哦,好吧。” 囡囡歪着头看了年年一会,很无奈的妥协了,不过她还是很好奇电话里的和楼下车里的倒底是不是同一个叔叔呢? 中午的时候,年年犯贱的假装不经意的从窗口偷看窦骁,很怕他饿着,可曾想,人家正不顾形象啃着大鸡腿,不知道为什么生气的年年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窦骁觉得冤枉,他早上以为年年会送饭给他吃,连瘦子送来的早餐都扔掉了,谁知道年年这个心狠的女人,居然连杯水也没有送来,饿的他直跳脚,迫不得已才吃起了垃圾食品。 窦骁抬头看见年年鼓着双腮瞪着他,他差点被噎到,年年一个转身狠狠的拉上窗,他就知道事情要坏,记仇的丫头,估计是不会再搭理他了,这丫头存心要饿死他,有能耐她就不要出门。 窦骁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三天早上,年年才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我的早饭呢?” 窦骁拦住年年的去路,伸出手要吃的,尽管他天刚亮就去附近吃了早餐。 “鸡腿好吃吗?” 年年出人意料的反问。 窦骁这次是被口水噎到的。 “今天是第三天了。” 窦骁说到了关键。 “还有十几个小时呢?” 年年看了看手表,理直气壮的回复他。 “对我来说,结果都一样。” 窦骁难得严肃的说。 “也许会有奇迹发生的。” 年年知道希望渺茫,可是不到最后,年年怎么也不会答应,尽管,如今的形势已经没有什么转圜,她对窦骁的态度,也不再强硬,她知道自己的心在妥协,如果不是道德约束,她大概早就投降了。 “你明知道不可能有的。” 窦骁突然脸色很不好,他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却又一下想不起来了。17111512 “等着看吧。” 年年耸耸肩,懒得搭理他,阴晴不定的男人穿成豌豆射手怎么破[植物大战僵尸]全文阅读。 窦骁哪里肯放过她,他脑子很乱,很怕年年又耍什么诡计,不然为什么年年可以如此淡定,年年的心里没底散漫在窦骁眼中就成了胸有成竹。 “站住,我不要等下去了,你现在就给我答复。” 窦骁拉住年年的辫子,将人揪了回来。 “你抽疯了,出尔反尔,还总裁大老板呢,虚有其表。” 年年的头皮被弄的生疼,窦骁就是一个体内隐含着暴力因子的表面君子。 “你说你会和我回去,我就相信。” 窦骁把年年夹在双腿间,彻底的用身躯压制住。 “窦骁,你最近好赖皮的,我要去买菜了,没工夫和你闲扯。” 窦骁还要和她搞暧昧,她不想让人看热闹,挣扎不得手脚,就用头去磕他的下巴。 窦骁好像未卜先知,待年年磕过来的时候,他刚好低下头,含住年年的舌头不松口。 以前他们的吻是温和的,现在是浓烈的一触即发的,热烈的温度不停灼烧着他们的心。 “ann?” 有人打断了年年渐渐沦陷的意识。 “果然是你,宁哥真是看错人了,枉费他担心你出事,让我安排人保护你,可是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在他的房子,给他待绿帽子。” 原来是虎子,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着实吓到了年年,从前只是听说,难得一见的虎子发威,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虎子,你,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哎,我有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总之,这里面有些误会。” 年年拦住窦骁,急着和虎子解释,却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虎子眼见为实,她的解释也是徒劳,不过症状本就不在此,而是她和宁哥已经说明么一切,虎子却把她当成了宁哥红杏出墙的女人。 “你嘴巴放干净些。” 窦骁发觉年年不停颤抖的身体,开始迁怒于虎子,他大概记得这个男人,是个狠角色,而且窦骁终于发现自己忽略了什么。 窦骁的加入,让事情更加复杂,窦骁逞一时之能,和虎子剑拔弩张,那后果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你是哪个,管得着老子。” 虎子看着窦骁就不顺眼,这个男人一身贵气,和他们明显不是同一类人。 “一帮乌合之众,还敢大言不惭,你信不信,我让你们的什么宁哥明天就消失。” 窦骁凝眉瞅着虎子一身匪气,让他很反感,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尽管年年努力的阻拦,还是挡不住他们肢体渐渐的接触,出现互相推搡的动作,年年很害怕,窦骁自认为自己是黑带,一定是没有顾忌的,可是虎子那是实践经验丰富,也不是好惹的。 “原来是你,背后捣鬼就是你,对不对。” 虎子好像突然联系到了什么,突然上前揪住窦骁的领子,浑身散发着不可抑制的怒气。 .. ------------ 第一百零八章 第 第一百零八章 虎子用手肘顶开窦骁欲将掐住他脖子的手,窦骁学过的擒拿格斗等等高深的技术,在虎子这野路子面前,占不到一丝便宜,两个人虽然没有大打出手,可是不停纠缠的小动作,已经看得出他们彼此实力相当,仅仅是互相牵制,很难分出胜负。 “一定是你,想不到你衣冠楚楚,会这么卑鄙,我大哥要是出了事,你也别想好好活着,我们弟兄不会放过你的。” 虎子说不清为什么自己就是认定,对面的这个男人很危险,他可能和宁哥的事有莫大的关系。 “虎子,你快说,宁大哥怎么了 。” 一旁的年年如果不是担心宁哥的安慰,可能就扔下两头公牛慢慢决斗,早就离开了。可是为了宁哥,年年稳下心神,抓住虎子的胳膊,急于知道宁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滚开,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早就告诉大哥不能要你,他就是不听,这回连命都要搭进去了。” 虎子本来就有种预感年年这个女人只会惹麻烦,奈何宁哥就是喜欢她,帮她买高价药,帮她打架,帮她逃跑,连自己的新房子也给她住,看见了刚才她和这男人亲吻的难舍难分,他更觉得宁哥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太不值得。 “虎子,你骂人也看看时候,一会儿你可以骂个够,先告诉我宁大哥到底怎么了?” 虎子的话说的难听,年年也不想放在心上,却还是不能控制脸色发白,手指发颤,也许虎子说的对,她一开始就做错了,不应该接受宁哥的帮助,不应该接受那永远不可能对等回报的感情,果然害人害己。 年年知道虎子的性子猛烈,却不是头脑简单的白痴,他说宁哥出事,就一定是出了大事,她隐隐觉得,事情很有可能就和自己有着密切的联系,她更加急切的想知道。 “昨晚,我大哥被警察抓了,他最后只来得及跟我说让我好好照顾你,我看我大哥真是担心的多余,你过的不知道有多滋润。” 虎子不想多言,想着当时,他们几个弟兄本来还开着玩笑,说着比比看谁能先当上老爸,其余几个人一致认为他这只老虎凶猛,一定是头一个,连宁哥也加入其中,拍拍他的肩,说,“你小子要是头一个,我就收你儿子当干儿子。” 宁哥一句话,说的轻飘飘,却换的大家的苦笑,像他们这样在刀尖上过活的人,很多都不敢有孩子,干儿子有时和亲儿子也没什么区别了,虎子记得当时他还打趣,小声对宁哥说,让他加紧,没准ann明年就能让他当上爸爸,那时宁哥勉强的一笑,他以为是尴尬、不好意思,现在才了解,原来宁哥什么都知道,虎子真的替宁哥不值。 “警察为什么要抓宁大哥,在哪里抓的?” 年年拽着虎子的衣服,问的仔仔细细,她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一时不敢贸然的问出口。 “我们昨晚刚到酒窝,几个警察就围上我大哥,大哥不让我们轻取妄动,他是自己走上警车的,至于为什么,警察根本就没有和我们说。” 虎子见年年紧张的神情并不像作假,他突然有些迷糊,这个女人对宁哥到底是什么感情,抱着何种心态在和宁哥相处嗯? 虎子简单的讲述了宁哥被抓的经过,当时他们漫步走进酒窝,前一阵子,警察有事没事来搅乱他们的生意,现在总算风平浪静,几个人想着好好喝一杯,算是庆祝一阵风波的度过,谁知道刚进门,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警察围住,他们的目标直指宁哥,那个警察的头头,跟宁哥耳语几句,宁哥就跟着他们走了。 临走时,只说了两件事,一是让兄弟们不许闹事,虎子暂代他的位置,二是交代虎子照顾好年年,警察并没有难为宁哥,很快就带他离开了,留下一大帮兄弟和一堆琐事,直到今早虎子才抽出空来看一看年年[猎人]我爸爸是库洛洛。 “你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年年知道,宁哥他们这帮兄弟不是无恶不作的帮会恶徒,油走在黑白线上,难免有几个有势力的朋友,也许就有刚刚好能帮上忙的。 年年脸色很不好,背后那只手,在不停的揉搓着衣摆,那是她担心害怕的小动作,窦骁怎么会不了解,他悄悄的抓住年年的手,稍稍用力捏了一下,想让她平静下来。 “我找了相熟的警察和朋友,都没有消息,连个缘由都问不出,前一阵,警察搅得我们生意做不成,好不容易好了几天,大哥又出事了,若不是我大哥叮嘱我照顾好你,你以为我会来,好在老天开眼,让我撞破你们的歼情,不然我大哥还傻傻的等着你。” 虎子摇摇头,他早就想到了,动用了很多关系,却一点线索都没有,他越来越不安,整件事情诡异的让人捉摸不透。 虎子没有忽略年年和窦骁两个人的互动,在他的意识里,年年就是宁哥的女人,窦骁动手动脚,他就很看不过眼,一冲动,就已经出手,一拳毫无警惕的打向窦骁的脸上,窦骁的注意全在年年身上,虽然积极防备,却还是没有躲过,虎子生硬的拳头稍稍偏了一下,招呼在窦骁的肩膀上,窦骁被一股力气生生击退了几步。 “虎子,我的事情一句两句和你说不清,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能帮到宁大哥才是关键,时间越久,宁哥就更危险,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 年年挡在虎子的面前,截住他欲将引发的,和窦骁之间的冲突,她逼着自己清醒着,势必要想到办法帮到宁哥。 “用不着你,让你帮,你还不是要求这个男人,我大哥大不了坐几年牢,出来还是我大哥,求着他来帮忙,他还不得弄死我大哥,而且我看这件事,他的嫌疑最大。” 虎子不屑的冷哼,他可不傻,这男人可不是善茬子,如果真的是他害的宁哥,求他帮忙,不久等于陷宁哥于更危险的境地。 窦骁何时受过这样的冤枉,这个虎子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极限,他窦骁做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就是真的要暗算人,他也会是为了什么利益不得已而为之,绝不会,傻得背后弄人,却不为了换取什么。他承认,他很是讨厌那个什么宁哥,可是窦骁已经用他试探过年年,就绝不会再用第二次同样的办法,他不说不是心虚,是懒得解释,也没有必要和虎子说明白,却不允许虎子用蔑视的语气再次挑衅。 窦骁想到着,腿已经提了出去,他很久没有打架了,一出手都是狠招,看的年年胆战心惊。 “窦骁,你住手,虎子,我不知道,宁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窦骁做的,他要是想做,绝不会等到今天,如果依你所说,是他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至少我们能更方便的帮到宁大哥,虎子,你冷静一下,想打架,等宁大哥安全了,你们随便。” 年年跑上去抱住窦骁的后腰,紧紧的,她仓促的避开窦骁深邃犀利的眼神,不去想其中的复杂的含义,只对着虎子摆事实讲道理。 “窦骁,帮我,求你,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年年趁着虎子考虑的间隙,更紧的抱着窦骁,小声的恳求他,她有预感,窦骁多少都是有些办法的,不然上次他就不会轻松的搅乱宁哥的场子。 “我打个电话问问。” 窦骁可以不在乎宁哥的死活,看不过眼年年为别的男人着急心伤,可是他不忍心看着年年泪眼朦胧,怎么说整件事对他都比较有利,这样宁哥就再没有精力来妨碍他了,而且他也很好奇,那个男人到底惹了什么麻烦,所以他很爽快的答应了兽人之乐园。 年年稍稍放下心来,想不到窦骁这么好说话,她不只是想求窦骁帮忙,更是想支开他,她还有问题,想向虎子求证。 “会不会是那个鬼头。” 曾经为了年年,宁哥不得意得罪了鬼头,她曾听人家讲,他是很记仇的阴险小人。 “不会,那小子伤还没有好利索呢,哪有精神找我们麻烦,还有他舅舅和我大哥之间是有些联系的,具体的事我不能和你说,总之他们大概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不会那么傻搭上自己。” 虎子摆摆手,敷衍着回答着年年,眼睛却一瞬一瞬的看着在不远处打电话的窦骁,虽然讨厌他,可是依然希望,他能帮帮宁哥。 “会不会・・・・・・” 年年继续猜测,却被虎子突然的打断。 “你不用想了,我们很久没有得罪人,只有为了你兴师动众,所以不是你的姘头就是你的仇人,不然没有人能这么做。” 虎子正竖起耳朵,想听听窦骁到底讲些什么,担心他会搞什么鬼。年年却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让他烦不胜烦,不得已又出口伤人。 年年心中着急,眼见窦骁挂断电话走了过来,她还没有阻止好语言。 “虎子,你老实告诉我,宁大哥,是不是真的有,捞偏门。” 年年灵机一动,找到了一个词,好像曾经记得苏姐提起过,也管不得用的对不对,是不是地方,反正她知道虎子一定能听明白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 虎子因为年年的问话,突然怔住,磕磕巴巴的反问,这也刚好证明了年年的猜测,她的心沉了一下,宁哥很有可能不是被冤枉,就算是有人陷害,也不全是无依据的,其实这件事年年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年年在酒窝做了一段时间的出纳,那些账本,宁哥并没有避讳她,她本来想问问清楚的,却没有想到急着去见宁哥的时候,撞上了鬼头,她受伤、住院,接着窦骁出现,她忙着逃跑,种种事情缠绕着她,这件事也被她渐渐淡忘。 “年年,我打听了,是因为走私,他被单独审问,具体的,还要等等才有消息。”窦骁故意搂住年年的肩,对着她说。 窦骁眼见虎子眼神锋利戒备,却隐含着些许期待。 “小子,若你能帮到我大哥,我虎子跪下给你赔罪,若是你想害我大哥,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虎子指着喊着窦骁“小子”,却不知道,这“小子”可是个老小子了,他叫嚣着,虚张声势,不过年年还是能感受到虎子的妥协和恳求。 “有功夫说这些,不如,回去藏好你们的货,别让人端了老窝。” 窦骁眼含凌厉,与虎子对视了一阵,忽然笑了一下,心里幸灾乐祸,嘴上也还是好心提醒着。 “还有,还有账本。” 年年挣脱窦骁,小声的提醒着虎子,事已至此,总要做好万全的应对之策的。 “ann,你・・・・・・好自为之吧。” 虎子看着这样的年年,忽然不知道要怎么说话,看的出她是真心想帮着宁哥,可是他也知道她喜欢的并不是宁哥,她终究会辜负了宁哥的一番情意戒中城。 虎子来去匆匆,很快就消失在年年的视线里,可是他的到来,在年年已经混乱的生活中,又放下一个更大的定时炸弹。 年年傻傻的看着窦骁,窦骁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默默的转了头,不想应她。 “窦骁,你帮帮宁大哥。” 年年试着去抓窦骁的胳膊,求他。 窦骁瞬间换了一张脸,眼带笑意,抬手摸了摸年年冰冷的脸颊,温柔的对她说:“你和我回去,我就试试看。” 窦骁看上去更像是在说着情话,却残忍的在年年心里划上了一刀,好似刮来一阵寒风,凉飕飕。 “窦骁,不要趁人之危,走私,人命关天,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就算帮帮我。” 年年不敢发脾气,不过心急之下说出的话,难免口无遮拦,更加刺激了窦骁,他看不起宁哥,却还是忌惮他的,他更加嫉妒在自己没有在年年身边的这几年,这个男人是怎么陪在年年左右的,所以,当年年说他“趁人之危”、“不理智”的时候,他真的没有办法考虑宁哥的安危。 “他犯了法,就该得到教训,我为什么要帮他,除非,你答应我。” 窦骁捏住年年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给她听,既然说他“趁人之危”,那他索性就坐实了它,他为什么就不能利用这个,来威胁年年呢? “窦骁,求求你,好不好。” 年年用尽双手的力气也才勉强掰开窦骁的手,她感觉下巴像脱臼了一样的难受,她知道自己的表达方式出了问题,窦骁对宁哥有偏见,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可是年年只能求助他,不只是知道窦骁现在“神通广大”,而是因为年年对窦骁下意识的信任。 一手然深顶。“年年,我不想看到你为了别的男人求我,要是不想我再踩上一脚,你最好闭上嘴,收拾行李和我回去,也许我心情好了,能想到怎么帮他。” 窦骁是真的有些生气,这个时候他又开始犯轴。 “窦骁,你・・・・・・宁大哥对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帮帮我,行吗?” 年年觉得不是犯倔脾气的时候,她试着拉住窦骁的衣服,撒娇求他。哪知窦骁根本不领情,贴在年年的耳朵上,悠悠的说着,“年年,想想你父亲,你最好抬头笑着看看他。” 年年猛地回头,看见父亲复杂的目光,她有些担心,不得已要跑回家,走时还不忘给窦骁挖个坑。 “窦骁,我的骁骁会帮我的。”说完,年年就跑掉了,这句话,所蕴含的意思,大概只有窦骁明白。 窦骁没有接话,也没有拉住她,站在原地,看着年年一点点消失,回想着年年那句话,久久没有移动身体一下。 年年跑回家,面对着父亲,只能无话可说,她希望父亲能给她些时间,等她理清了头绪,会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他的。 年年的父亲,将刚刚的那一幕,都收入眼底,他想问女儿什么,却也问不出口,他也猜得出,一定是除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他不能再给女儿添堵。 年年以为父亲是生气了,气她的的隐瞒,气她的意志不坚定,年年张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爸・・・・・・”年年鼓足了勇气,想对父亲简单的说几句,总不能让他老人家郁结于心,对身体没有好处的。 可是这时,奔跑过来的囡囡,手里挥舞着年年的手机,对她说,“妈妈,你的电话位面开拓者。” “囡囡真乖,谢谢我的宝贝。”年年紧绷的神经稍微缓和了一下,在女儿面前,年年一直想维护自己温和的形象,她蹲下身,接过女儿手里的手机,亲了亲囡囡的额头,当是鼓励女儿的好心帮忙。 “不用谢,这是应该做的。”囡囡小大人一样,礼貌的和年年对话,单纯的笑容,深深感染着年年,年年是多么想留住女儿美好的时光,多么想囡囡会一直简单的快乐下去。 年年接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她想了想才接起来。 “喂,您好。”年年试探着说。 “年年,你好,我是程敏慧。”电话那端,细腻柔美的女音缓缓的流进年年的耳朵,一个名字尖锐的刺激着年年的神经,她急忙避开父亲,走向阳台,随手带上门。 “你,你好。”年年磕磕绊绊,简单的出声回答。 接着,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了一下,不过显然,程敏慧是有备而来。 “年年,我们好多年没有见了吧,这些年,你过还好吗?” 程敏慧的开场白很老套,像是老友久别重逢的问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不免冰冷了些,也更加生硬,年年也不会傻到真的以为人家是和自己叙旧,而且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旧情意。 “嗯,不错,还好吧。”年年依旧有些紧张,说话也不免慢了一些,不过输人不输阵,她小心的应对着。 “我想你大概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吧,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和窦骁订婚有几年了,我们的婚期将快到了,我想安安静静、平平安安的结婚,希望得到你的成全。”17111515 程敏慧本就不是一个油嘴滑舌的女人,更没见过她疾声厉色的说话,即使对着“第三者”,她的气质都是那么平和,不过言谈中的冷漠,已经可以证明她的态度,她提出的不是请求,而是要求,先是表明自己的身份,证明她和窦骁的关系,然后又提出现实问题,字字句句射进年年的心里。 年年看着楼下呆愣的像根木头的窦骁,不禁有些好笑,感叹窦骁的艳福不浅,也为程敏慧遗憾,更为自己苦恼,这样算是怎么回事呢? 年年人是笨了点,可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她对程敏慧虽然没有太多的印象,更加不了解她,不过她承认,程敏慧占了她曾经的位置,也有可能将来会是她梦寐以求的身份,她如何能受得了程敏慧此时的挑衅。 “他既然是你的未婚夫,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可能帮不了你。” 年年故意说的好像撇清自己和窦骁的关系一样,估计听在程敏慧的耳朵了,就是一种炫耀和挑战了吧。 “年年,窦骁是个重信用的人,他一定会娶我的,而你,只能永远卑贱的留在他身边,见不得光,我想如果你还是我印象中那个洒脱骄傲的年年,就不会让自己如此难堪。” 程敏慧的确是个思维敏捷的女子,冷静的让人觉得不真实,她的话比谩骂,更让年年难受。19nub。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担心你的婚姻,我想我大概无能为力,如果你担心的是我这个人,我想你想太多了,你可能不太了解现在的我,以前的年年已经消失了。” 年年本不想去伤害别人,却怎么样也无法平静或者卑微的去面对程敏慧,年年想自己的内心深处是讨厌她的吧 .. ------------ 第一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年年大概说不清从前她对程敏慧是个什么印象,如今却是真切的羡慕嫉妒恨,她嘴上不说心里不想,并不代表骨子里就承认自己比那程敏慧要差,她那样的名媛淑女范,年年当然自愧不如,也搞不清窦骁是不是现在就欣赏这样的女人,现在他和程敏慧又是正经的未婚夫妻,总之,她想到程敏慧就浑身不舒服。8 “年年,你和窦骁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你父亲做过的事,窦骁是永远不可能原谅他的,对你也永远不可能毫无保留的付出了,这样的感情你还要吗,而我,是绝对不会退出的,最后,你会是什么样的境地,你想清楚了吗?” 程敏慧忍下怒气,她知道这场不是谈判的谈判,她并不能占上风,毕竟在窦骁的心里,年年有着不能动摇的地位,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本事能将年年从窦骁的心里剔除,或者取代,她只盼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年年这个人,会变成一个名字,最后变成一种印象,留在窦骁的心底就好,可是,想不到,年年还会出现在窦骁的世界里。 程敏慧是个理智过头的女人,她理解不了窦骁和年年怎么可以冲破仇恨、门第界限,甚至怀疑窦骁怎么可以接受一个不再完整的年年,他们的爱情真的有那么坚固吗?她的答案是否定的,不然,窦骁就不会只是对她冷淡,而是会为了年年直接解除婚约,所以他们的爱情是有破绽的,或者说已经是残破不堪的也说不定。 程敏慧想试探一下,她记得年年是个笨拙、冲动的女人,她认为如果年年不是出生在一个好家庭,如果不是得到窦骁的悉心照顾,她也许就是那样迷迷糊糊没有文化又蠢笨的女人罢了,所以程敏慧故意提起年年父亲,故意戳年年的痛处,想知道窦骁到底是如何权衡这样的矛盾,又是怎样游说年年的。 “莫说我和窦骁今后会怎样,反正我们深深相爱过,若是他愿意留我在身边,就会放下心底的对我父亲的芥蒂,若我愿意留在他身边,就会甘心情愿的一直等着他,守着他,那就是爱情,程敏慧,你懂吗?” 年年都有些佩服自己,能说起这样气人的话,毫不含糊,可是她的心里很不好受,她看着窦骁抬头看她,和她挥手,似乎是想和她说什么,她转过头,不去理会。 没有人知道,年年是如何压抑心中那不停迸发的火花,那是她对窦骁的爱,不能消灭的爱,在窦骁不在她身边的这几年,她用恨压制住心底的爱,再次看见窦骁,感觉他的气息、温度、关怀,她没有悬念的再次沦陷,为了那一点点自尊自爱,她奋力的抗争,可是她会觉得更疼。 “年年,你不觉得你很卑鄙吗,全世界都知道,窦骁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一定会结婚的,你现在和我说,你和我的未婚夫之间有爱情,你真是太可耻了。” 程敏慧终于不再冷静,也不再站在中立的位置抨击年年,这一次,她像所有原配一样,蔑视又烦恼着第三者,只是她的词汇量显然很有限,她骂人的语气也太过矫情超级古武。 这些可是让年年产生了一种恶趣味,想不到,她能激怒程敏慧,她还以为她是钢筋铁骨,金刚不坏之身呢,原来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而已,年年有些犯贱,似乎觉得挨骂才好受些,如果程敏慧一开始就破口大骂,年年会更加愧疚。 可是如今听到程敏慧如此说,却激发了年年的斗志,无耻吗?年年如今都是破罐子破摔了,还在乎什么无耻不无耻,若是要比无耻,他们每个人都是内行,她年年不过是被动的走着,怎么就无耻了呢? “那又怎样,你很惊讶吗,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和窦骁相爱,我又不和你争窦太太的位置,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这不就还是你处心积虑求来的名分吗,你大可守着它过一辈子,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程敏慧你那冷静优雅的性情背后,到底藏着多么丑陋的一张脸。” 年年不过是想诈上一诈,她很早就知道程敏慧衷情于窦骁,从前她装作不知道,不是她傻,而是她知道窦骁不会给程敏慧机会,她就更没有必要将别的女人放在眼里,可是她一时忘了,程敏慧不是笨蛋,她的城府很深,在年家出事以后,她可以很快就和窦骁订婚,无论是不是因为程家的缘故,年年相信,这其中一定不可能少了程敏慧自己的功劳。 “年年,你在虚张声势,含血喷人吗,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就别怪我逼你。8” 果然,年年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程敏慧声音的变化,语气也阴狠起来,程敏慧越是义正言辞,就越是泄露着她的心虚。 年年却没有胜利的感觉,反而觉得很累,年年从小就是个“与世无争”的性格,就连窦骁的感情,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被动的接受,现在面对程敏慧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年年难免有一丝退缩,当然不甘心会更多,可是真的要放手一搏吗?年年虽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输不起,可还是有些犯懒。 程敏慧觉得用礼义、廉耻、道德都不可能约束如今这样“疯狂”的年年,她不得不亮出底牌。 “逼我?怎么逼我,我倒是很好奇,一向沉稳的程小姐,也会这么阴狠的说话,不会虚张声势的是你吧?” 年年很紧张,心跳加速,她好像预感到了什么,握着手机手难免有些发抖,她努力调整气息,让自己说话时,声音轻快。 “年年,你有个女儿吧,我真的很佩服你,居然可以让窦骁甘心情愿当个现成爸爸,他倒是不嫌弃你,可是我劝你做人得有情有义,你那男人,哦,就是你女儿的爸爸,据说对你可是死心塌地的,你就那么不在乎他的安危吗,你还不知道吧,他被警察羁押了,是因为走私啊,可是大罪,你要是继续执迷不住,他可就要死定了。”19tjj。 程敏慧不在兜圈子,她既然做了,就不怕对年年说。 若说程敏慧从前是如何的羡慕年年,羡慕她的家庭、父亲,羡慕她有窦骁一路保驾护航,羡慕她有那么好的闺蜜,羡慕她能得到很多长辈的喜欢,可如今却是很瞧不起她,觉得她不知廉耻,明明有了男人和孩子,为什么还要和她争夺窦骁,为了窦骁抛夫弃子,又是怎样的卑鄙恶劣。 程敏慧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用宁哥来威胁年年有什么不妥,本来那个宁哥就是犯了法,她只是做了所有公民应该尽的义务罢了,对于年年这样没有节操的女人,更是很好的教训。 “是你做的?” 年年的声音很阴沉,她早该想到的,这件事和自己脱不了关系,还真让虎子猜到了,果然不是姘头就是情敌啊。 “是又如何?” 程敏慧觉察出年年的变化,还好年年不是无动于衷的,她果然已经知道了宁哥出事了,不自觉的,程敏慧有些幸灾乐祸我的女神最新章节。 “你想怎样?”年年问道,声音空洞,像个机器一样,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她不过是想赢得更多的时间思考,所以多此一举的问了一句。 “不想怎样,我说了,我想安安静静、平平安安的结婚,希望得到你的成全,这几年,我的生活一直很稳定,窦骁对我很尊重,我想我们会很幸福的,而年年,你就是该消失的。” 程敏慧终于说了出来,这才是她寒暄半天的重点,她知道就算这样的年年留在窦骁身边,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地位造成威胁,不管是社会舆 论,还是窦骁的家庭,他的母亲,都不可能接受这样无家无世、生活糜烂的年年,就算还是窦骁也不会想娶这样对自己事业毫无帮助的女人。 所以就算年年和窦骁相爱,也只能金屋藏娇,程敏慧想的透彻,可是她就是害怕,就是恐惧,她不能留一丝一毫的危险在身边更不可能给年年机会取代自己。 “呵呵,程敏慧,我真是不知道,是该说你太天真了,还是你把别人都当傻子了,你以为你几句话我就能躲得窦骁远远的,别说宁哥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就算出事了又怎样,我爱的是窦骁又不是他,他是死是活,和我何干,搞不好,我和窦骁还要谢谢你呢,我们正犯愁要怎样安慰宁哥这个麻烦呢,幸好有你横插一脚,这回,窦骁会给你记头功的,我一会儿就告诉他。” 年年调整好自己,说话也畅快的多,她不去解释他和宁哥的关系,更不去澄清女儿的身份,她有自己的顾虑,程敏慧这样疯狂,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窦骁的,她还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况且连窦骁都不知道囡囡的真实身份,何苦自己要说给一个外人去听,现在最关键的是稳住程敏慧,不管程敏慧是不是相信自己的这一番无情无义的混账话,总之年年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撇清和宁哥的关系,扰乱程敏慧的思路。 一说样子是。“你年年,你不用嘴硬,我们走着瞧,我手里有证据,能让你的宁哥,必死无疑,不信我们就赌一赌,如果你想好了,我可以安排你走,还能保住你男人的命。” 程敏慧想不到,年年居然没有否认和别的男人的关系,还大言不惭的谢谢她,程敏慧虽然心里开始打鼓,也不确定年年说的话又几分真假,可是潜意识里,她不太相信年年会是那样狠戾的女子,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赌上一赌了。 “好啊,那你就等到老吧。”17135517 年年故意气上程敏慧,果断的挂上了电话。 冷静下来年年,她的心却越加沉了,为了宁哥,也为了自己,谁能告诉她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听程敏慧的安排,别说她现在,她在窦骁的监视下,插翅难逃,就算她有心一试,又能逃到哪里去,就算程敏慧道高一尺,帮她侥幸逃掉,就真的能救宁哥吗,程敏慧只说保住宁哥的命,可没有说保宁哥没事,如果是这样,年年何苦这么纠结,不如直接去求窦骁。 求窦骁,可是以窦骁现在的态度,很有可能见死不救,就算救命也不一定救“病”,年年很迷茫,她的脑袋像浆糊一样,眼睛也朦朦胧胧,她站在窗前,看着下面已经躺在车里的窦骁,居然留下了眼泪。 窦骁已经在车里住了几天,没有好好吃一顿饭,没有洗澡,没有刮胡子,没有换衣服,邋里邋遢的样子,让年年更是心酸,他这又是何苦呢,年年承认自己很开心,看见窦骁如此在乎自己,却更多的是难过,他怎么能这样逼她。 逼她?每个人都在逼她,连她自己都在逼自己,年年觉得精神越来越恍惚,不知不觉就爬上了窗户,坐在了窗口,果然凉快了很多,脑子也清醒了很多,她不敢向下看,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 年年父亲,看见年年避开他去接电话,以为是窦骁打来的,也就不去添乱,哄着囡囡再睡个回笼觉,才抽出空去看看年年在做什么,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见到这一幕,吓得他连魂魄都要出来了电子掌控。 他见年年愣愣的坐在窗口,腿已经伸到窗外,他想叫又害怕惊吓到年年,恐怕更容易出意外,想冲过去将年年一把拉回来,奈何自己这腿根本不听使唤,这要如何是好。 年年父亲眼见着年年置自己于那么危险的境地,心急又心疼,他知道女儿一定遇到了什么大事,年年的性格虽然有时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却是细腻的很,什么事都看的透彻,却又不爱计较,作为父亲他说不上是欣慰,还是心伤多一点。 “爸爸。” 年年还算清醒,听见脚步声,知道父亲渐渐的靠近。 “诶,诶,爸爸在呢!年年窗口多冷啊,你下来,别着凉了。” 年年父亲,慢慢的靠近年年,装做无意的和年年寒暄着,心里却忐忑不安极了,他不敢冒失的去拉年年,不知道要怎么样安抚年年。 “爸爸,这里很凉快,还能看的清楚天空,今天的天空很蓝。” 年年迷迷糊糊的说话,让年年父亲更加心惊了,这么明显的不正常,让他更加不敢冒然的说话,只能假装好意的和她聊起天。 “今天天气很好,你带着囡囡去外面走一走吧,小丫头在家早就待不住了。” 年年父亲借由引出外孙女囡囡,想引起年年的注意,他相信只要唤醒年年作为母亲的本能,她就能恢复正常。 “爸爸,我很累,不想动。” 可是年年,显然不买账,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又将身体扭了回去,好像不是很在意女儿囡囡的样子。 “年年,你怎么了,告诉爸爸,好不好?” 年年父亲真的开始着急了,人也慌乱起来,急着解开年年的心结。 “不好,你们都不好,每个人都说为我好,事到临头没有一个人真心的为我考虑,我不要听你们的,你们都想逼我,我不要和你说。” 年年说话越来越奇怪,好像一下子就激动起来,说了半天,也没有讲出什么根结。 “年年,爸爸的宝贝,你别吓唬爸爸,爸爸不逼你,你小心一点,抓稳了,凉快够了就下来,囡囡醒了看不见妈妈,是要哭的。” 年年父亲怕极了,他想不出年年到底是怎么了,只想着她能平安的从窗户上下来,只要她安全,一切就有希望,他不停的提及囡囡,希望能引起年年的注意, “爸,你说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有飞的感觉呢?” 年年抬起头,迎着刺眼的阳光,眯着眼睛看去,她看见远处飞过的小鸟,羡慕它的自由自在,她跟着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自言自语着。 “年年,爸爸求求你,别说这样的傻话,想想囡囡,你的宝贝,你怎么忍心丢下她。” 年年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父亲本就站不稳的身体晃了几下,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可是孝顺的年年却完全没有理会。 “爸,我累了,我想歇歇了,跳下去,是不是一切事情就都没有了,我就不再烦恼,也没有人逼我了。” 年年低下头看着脚下,这样的高度,掉下去大概不是死就是残废了吧,是不是就真的没有烦恼了呢? “告诉爸爸是谁逼你了,我们不理会他们,若是窦骁,你就更不用怕他了,你忘了吗,你说过的,他是一只纸老虎小萝莉的末世史全文阅读。” 年年父亲,突然联想到了早上自己看见的那一幕,恍然大悟,想来一定是和窦骁那小子有关,准是那小子欺负年年了,不禁心中很是恼怒他。 “爸爸,你知道的,窦骁爱我,才会愿意被我欺负,现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像原来那样爱我,不过他再不是纸老虎,再不是任我戏弄的小猫咪,他变成真老虎了,凶猛威武,他学会了威胁、挟制、恐吓,时不时就会露出锋利的牙齿,咬住我的脖颈,我很爱他,却有些忍受不了他这样的对待,可是怎么办呢,这就是我的爱情,我们如今的现状。” 果然,年年父亲,得到了女儿正面的回应,可是年年说了很多话,却不免有些绝望的情绪隐含在心中。 “年年,是爸爸的错,你怪爸爸吧,别伤害自己。” 年年父亲这时真的是恨透了自己,他早就想反省自己了,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迟了,是他亲手毁了女儿的幸福。 “爸爸,我一直想问你,从前你不肯说,今天你好好的回答我好不好?” 年年转过身,身体却没有离开窗子,面对父亲,郑重其事的问着他。 “年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年年父亲心里全是对女儿的愧疚和担忧,哪里还会隐瞒什么,只要女儿能安全,她想知道什么,他都会说的。 这个时候,年年听见了窦骁在楼下喊叫着自己的名字,她抓紧窗户,并不急着去看窦骁,时间紧迫,她必须要搞清楚一件迷惑她很久的事情。 “爸爸,我不想为难你,我了解大概你有不能说的理由,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做没做过?” 年年突然听不见窦骁的喊叫声,猜想他很有可能已经上楼了,她赶紧问出自己的疑问。 “做没做过又怎样呢,年年,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我做的了,如今已经没有意义在提起那件事了。” 年年父亲表情很痛苦,他曾将发誓一辈子都不说的,却想不到,如今就是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是我必须知道,我想我也有权利知道,你可以对全世界隐瞒,唯独不应该瞒着我,你可知道,这件事,是怎样折磨着我和窦骁的,既然你们都想逼我,那我今天也逼您一回,若是您今天不说,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年年扭过身,作势要跳下去,这下可是把她父亲吓得没有了坚持,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我没有做过,爸爸没有做过,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快下来,年年,你不能这样吓爸爸啊。” 年年父亲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的波折,他可以不在乎金钱权利,也曾经为了坚持间接赔上了女儿的幸福,一切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他已经悔不当初,又怎么能害了女儿的性命。 “爸爸,你说的,我都信,只这一句,就够了,你不想说的,我会自己弄清楚,窦骁马上就上来了,你不要提起我们刚才的话,你只管给他开门。” 年年一瞬间好像就恢复了正常,思路清晰的叮嘱父亲,不过她好像又有什么不同了,似乎冷静的有些异常。 “好好,你想怎样,爸爸都答应。” 而经历了劫后重生的年年父亲,也只能暂时忽略年年的反常,也可以说他都不在乎了,在年年要跳下去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明白,自己真是傻得可以,为了那些狗屁坚持,害人害己。 .. ------------ 第一百一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 年年依然坐在窗台上,静候窦骁的到来,她想为自己争取一次。8 刚刚年年并不是一开始就想好威胁父亲的,当然她也不是全然的精神恍惚,她只是想任性一次,想恣意的胡乱行为一次,想要没头没脑的放纵一次,在父亲第一次提到女儿,她就已经恢复正常了,正是想到了囡囡,年年才觉得思路清晰起来。 可以说程敏慧的出现,让年年不安,程敏慧的威胁,让年年不屑,可也是程敏慧那些铿锵有力的“正室”宣言,激怒了年年,激发了年年体内的不安分,摧毁了年年心中的不确定,她想夺回自己东西,包括男人,想回到从前的生活,想见到被遗忘的朋友,想给女儿一个健康的家庭,她并不是觊觎别人的东西,只是拿回那些她不得已、不情愿、不知道、没有准备就已经失去的东西。 年年想人们大概都是自私的,她又何必顾虑重重,她只想为了自己认真的努力一次,她的原则依旧不会改变,更不会为了爱情妥协,她要站在窦骁的身边,她不能没名没分,不能让囡囡成为私生子,可是前提是,她要做回自己,她要的不是位置,更不是想抢夺别人的位置,她要争取的只是属于自己的位置而已。 既然决定了,她要做好充足的准备面对强大的对手,面对窦骁的野心,面对社会的压力和朋友的担心,她必须要做到“韬光养晦”、“从长计议”,可是在做这一切之前,我想求一个心安理得的理由,解开纠缠了她多年的疑惑,她才能全身心的投入,放开所有的顾忌。 多年前的那件事,年年早就猜到其中问题繁多,父亲又是个玉蚌性格,他不想说的事情,轻易是撬不开他的嘴的,正是因为年年了解父亲,所以除了当年出事的时候她逼问过父亲,之后也只是若有若无的试探过几次,并不敢也不想真正逼迫他回答,不是不想知道的,可是当时的情况没有给年轻不经事的年年机会,好好的弄清楚,之后就算年年有机会,也木已成舟,没有必要在纠结,所以这些年,年年对于那件事,还是不得而知。 如今年年心底对窦骁充满了愧疚,可是她并不认同这样的不平等的关系,接下来为了她的目标,她可能要做很多事情,也许有一天她也会“不折手段”,可是她不想带着这愧疚一辈子,她相信,那件事一定有蹊跷。 年年甚至不想知道那件事的内情,只是威胁父亲,想知道他到底犯错没有,当得到父亲嘶吼出否定的答案时,年年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她依靠着窗户,深深的呼吸,她告诉自己,她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这一次,谁也不能阻止她得到幸福。 年年父亲觉得此时年年异常,可这才是最真实的年年,她不过是被激发了生活的希望,不过是放下了心里的包袱,想重新开始人生,她有着强烈的改变自己的愿望,可是,她想走回还是从前的人生轨迹,再做回的也还是原本无忧无虑的年年。 年年父亲的紧盯着年年,并没有敢放松,当听到大力的敲门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他好像整个人有着陆的感觉,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虽然心急,却也只能慢慢的走过去开门,他可以感受到门外的人是多么急迫,近乎疯狂的凿门的声音,震得门板嗡嗡响着,连脚下的地板都好像在颤抖。17135517 他拉开门,果然看见一阵风一样冲进来的窦骁,旁若无人,只盯着阳台上的年年,直奔着她跑去,年年父亲有了一丝欣慰, 看来这一次,女儿和窦骁是再也分不开了游方道士。 窦骁跑到阳台,突然刹住了脚,他看着年年靠在窗户上,望着窗外,一条腿在窗外,一条腿蜷缩着,跨坐在窗台上,窦骁稳定心神,不敢轻举妄动,尽管他怀疑这是年年的小伎俩,可是他也不能拿年年的生命冒险,他告诉自己必须要哄着她,给她想要的。 “年年,你下来。”窦骁小声的叫年年。 “我不。”年年慢慢的转过头,看着窦骁,说不,气人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 “年年,你听话,乖乖的,好,我答应你,我帮你,我去救你的宁哥,这样你满意了吧,快下来。” 窦骁妥协了,此时他心里想的是,只要年年安全,很多事他都不在乎了。 年年听到窦骁不再坚持,他答应了救宁哥,她只是稍微的安心了,其实她想要的更多,可是她知道,如果她开口,用自杀威胁让窦骁娶自己,大概她处心积虑的这一切就全白费了,她现在才明白,有些东西不是求来的,是必须争取来的,所以她现在可以不在乎名分、地位,她想要的原本就不只是这些。8 “我只是想要我的骁骁回来,去他妈的宁哥,去他妈的程敏慧,我的骁骁去了哪里?” 年年大声的冲着窦骁骂道,这不是她的假装,是真心话,最后一句,也是她的心声,就好像她刚刚和窦骁吵架留下那一句一样,她只想问问,她的骁骁,她的幸福,她的人生怎么来了,为什么会远离她,他们都跑到哪里去了。 “年年,我在这呢,在你身边呢,我过来给你摸摸。” 窦骁又在试探,他可不相信,年年就因为宁哥会做傻事,就算是当年那样难,年年都坚强的活下来,更何况今天这样的小事,她怎么可能抛下父亲、孩子,就这样解脱呢。 窦骁伸出手,递给年年,就像小时候,年年发脾气,他哄着她一样。 “你别过来,你不是,你只会逼我,威胁我,吓唬我,我的骁骁不会,永远也不会,你把他还给我,你把他藏哪里去了,我要我的骁骁。” 年年怔怔的看着窦骁的手,没有去接,反而大发脾气,吼叫着,像个不讲理的孩子,年年知道窦骁根本不相信,她现在会自杀,更不相信她有神经恍惚,他好脾气的哄骗,是因为他心底对自己的在乎,年年并不觉得欣慰,她想要的是那个全然相信她,不会猜疑她,即使看透她的把戏,也不会试探、拆穿她的骁骁,所以年年这几句话,并不是装装样子,而是真的气愤的怒吼。 “年年,你别这样,你看看我,我是骁骁啊,是那个把你这个跟屁虫时刻带在身边,陪你读书,教你画画,给你买好吃的,为你做风筝的骁骁啊,你仔细看清楚。” 窦骁察觉年年的激动,有些恨自己的小心翼翼,何必要在这个时候激怒她,管她玩的是真还是假,先哄着年年下来才是要紧的。 他刚刚为了年年抛下的那句话,已经反省了很久,他是心急了,他想要原来的年年,却将原来的自己藏了起来,他没有掌握好,面对年年的心态,当然不可能得到年年全然的信任。 所以这一次,窦骁的软言相劝,不再是试探,是真的改变。 “是吗?是你吗?骁骁。” 年年也感觉到了窦骁的真诚,不管怎样,只要窦骁还肯释放原本的自己,哪怕只有这么一刹那,年年都已经感受到了,她都要抓住,只要原来的骁骁还在,那么她接下来所有的努力,才有可能成功。 “是啊,是的,我是骁骁啊,不信你抱抱我。” 窦骁伸出双手,敞开胸怀,等待年年的回归恋战星梦最新章节。 这一回,年年没有迟疑,同样伸出手,迎接窦骁温暖的怀抱,。 窦骁抓住机会,一个箭步上前,紧紧的抱住年年,一个旋身,就把年年从窗台抱了下来,因为用力过猛,他转过身,并没有站稳,使得两个人都跌在了地上,还没等年年缓过神,窦骁暴风一样的训斥就挂了过来。 窦骁轻轻地放开年年,又突然转过心神,开始数落着年年,刚刚他真的有被吓到,那种心跳停止、呼吸窒息的感觉,太可怕了,他要骂醒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他仍然怀疑刚刚那一幕是年年有意为之,是她策划的苦肉计。 “年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存心的,你就那么笃定我会担心,我会着急,我会想傻子一样被你耍,你怎么忍心用死吓唬我,啊,你说话啊。” “嗯?你说话啊,为了宁哥,你就玩这种把戏,让我心疼是不是?” “你怎么那么心狠,你知道我的心要被你吓出来了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怎么能这么做?” 可是窦骁不知道他说出口这些反问、怒言,是那么别样的温情,这样的责怪,让年年听得甘之如饴。 年年低着头不出话,静静的听着窦骁的喋喋不休,虽然窦骁没有一句是好听的话,却让年年的心平静了不少,这样的窦骁才是那个真心为自己的骁骁,他好像真的回来了,她甚至愿意听他训斥,听他没玩没了的啰嗦,这才是真实的他们,就和从前一样,虽然只是发脾气的骁骁,她也很知足了。 等窦骁说累了,终于停下来,盯着年年,喘着粗气,好像在计划着下一轮的训导,年年见窦骁停下来,她也开始了行动,这次可是预谋好的,她赖皮的靠了过去,双手环住窦骁的上身,整个人的重量都依托在窦骁的身上,耳朵贴在窦骁的胸口,娇娇嫩嫩的轻声说着。 “骁骁,我想回家。” 窦骁好像被闪电劈了一下,不管相信自己的耳朵,年年是什么意思?是心甘情愿和他回去的意思吗,窦骁在短短的时间了,思维百转千回,忽然傻笑着抱紧年年的身体,抚着她的后背。 “好,臭丫头,我们回家,骁骁带你回家。” 窦骁回应着,整个人舒畅了很多。 年年瘫软了身体,靠在窦骁的怀里,紧绷了几天的情绪终于松懈下来,感受着窦骁熟悉的味道,更觉得安心,于是,年年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窦骁抱起年年,不知道是留下了,还是该将她带走,正犹豫的时候,年年父亲抱着熟睡囡囡从其中一间屋子走了出来,对窦骁说:“你们去年年的房间吧,我把孩子抱去我的房间。” 窦骁快步走进年年的房间,将年年放在床上,又走了出来,他追上年年父亲,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囡囡,走进对面的房间,轻轻的放下孩子,给她盖上被子,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这个小姑娘,心中的滋味,一时也没有办法说的清。 刚刚他看着年年父亲手中抱着孩子,蹒跚的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主动的抱过孩子,那孩子在自己怀里的重量却感觉异常的沉重,好像压在身上的大石,连呼吸都不得不放慢。 窦骁看不出这孩子是不是和自己相像,更准确的说,他依旧怀疑孩子的身份。 如今的窦骁,可以轻易的拿到孩子的毛发去做一个鉴定,更科学的证明自己和这个孩子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不能分割的关系,可是窦骁怯懦了,他不敢。 他想如果孩子真是自己的,那么就将证明自己是最失败的父亲,他要怎样去面对年年母女,如果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么是不是就验证了他的失败,自己心爱的人,居然孕育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窦骁想了千百回,也只能暂时做一只缩头乌龟道行最新章节。 窦骁,伸出手指,轻轻的摸了摸孩子的头发、眉毛、小脸蛋,柔柔软软、滑滑嫩嫩,窦骁有说不出的喜悦,只是他并没及时察觉,只觉得很新奇,面前的小东西特别的可爱。 窦骁傻傻开心的样子他自己没有感觉,但年年父亲却将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他很欣慰,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放心将年年和囡囡交给窦骁照顾,只是他却不知道,此时窦骁对于囡囡的身份一无所知,甚至一度怀疑孩子的血缘。 窦骁看了一会囡囡就移开了目光,他的矛盾心情也许只有真相能排解吧,不过他的懦弱和逃避,注定他要受长时间的心理折磨。 窦骁回到年年身边,看着她睡得昏天黑地,心里骂她是个坏丫头,扰乱了他的心,她自己却可以心安理得的睡得毫无顾忌,真是彻头彻尾的小坏蛋。 窦骁守在年年床前,无聊的等着她醒过来,很想掐住她的鼻子,让她快点醒过来,又有些舍不得,只能安静的等待,这一等就是十个小时。 一在要恍来。天黑的时候,年年终于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被瞪着眼睛,盯着她看,又有些憔悴的窦骁,吓了一机灵,“你干嘛?”年年问道。 “我饿了,死丫头。” 窦骁耷拉着脸,鬼知道他这几个小时过的有多么无聊,错过了两顿饭,没有去过一次卫生间,其实年年父亲有招呼他去吃饭,可是要面子的他,不想占年年父亲的光,不愿意吃他做的东西,更加畏惧和那个小姑娘面对面,只能窝囊的躲在房间里,只是没有想到,年年没心没肺的能从早睡到晚,连她女儿小声的叫喊都没有反应。 “你睡懵了。”年年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窦骁的皱的跟包子似的脸,她果断下了一个结论。 “你才睡的和猪一样,还打呼,呼噜呼噜的。”窦骁鄙视的瞥了年年一眼,躺下学着她睡觉的样子。 “我乐意,你给我滚下去。”年年气急了,向窦骁的身上踹了过去。 “你想过河拆桥,嗯 ̄,看我怎么收拾你。”窦骁早就有准备,躲过年年的攻击,抓住她的脚踝,一个翻身就压倒年年的身上,不怀好意的笑的阴险。 “啊啊!”年年想不到,窦骁会下狠手这么狠,居然搔她的痒,痒的她不管不顾的大叫。 窦骁和年年,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放下包袱,重温着年少时,无忧无虑的玩乐,这一刻,他们有多么的珍惜,也只有他们自己了解。 “窦骁,我好像在做梦,我们算是和好了吗?”年年依偎着窦骁,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触摸着他的脸颊。 窦骁嘿嘿的坏笑,趁着年年不注意,一张口就咬住了年年的鼻子,紧接着又印上了她的唇。 “这样还是做梦吗,做梦有这么真实吗?” 窦骁放开气喘吁吁的年年,揉着她的耳朵,逗弄着,亲她啃她。19tjj。 “大色狼!”年年被窦骁撩拨的荷尔蒙紊乱,大脑暂时性处于脱轨状态,只挤出几个字。 “我就对你色,小笨蛋。” 窦骁欢喜的看着年年招人疼的样儿,直接亲她通红的脸蛋,还有那张小巧红润的小嘴,窦骁恨不得一口就吞了她。 在他们亲的无以自拔、难舍难分的时候,窦骁突然想到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你下回不许自杀吓唬我香港娱乐1980。”窦骁捧着年年的头,郑重其事的对她讲道。 “你害怕了吗?”年年凑上去,不畏窦骁的厉色,在他耳边,轻轻的问。 “我都吓死了。” 窦骁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趴在年年的身上瓮声瓮气的像个需要安慰的孩子。 年年静静的拍着他的后背,说道,“窦骁,程敏慧给我打过电话,是她害了宁大哥。” 年年想了想,还是觉得向窦骁坦白关于她和程敏慧的那个电话的内容。 “你是因为这个要跳楼的,她还说了什么?” 窦骁抬起头,不许年年逃避,他催促她说出全部的事情,程敏慧做任何事,都会做好完全的准备,他相信,她一定是有准备的打这个电话,也一定说了什么更加伤人的话,不然,年年怎么会想去跳楼。 “她说我无耻,说我抢了你,霸占了你。” 年年侧过头,避开窦骁关切的目光,委屈的节选着程敏慧提到的几个最为伤人的词语,年年没有说谎,她只是想让窦骁感同身受,她要让窦骁了解她今天受的委屈,都是拜他所赐,是因为他,她才这样尴尬,这样无助。 “你傻不傻,就为了她几句话,就被激怒要跳楼,你干嘛不骂回去。” 窦骁的某根神经,果真被触动,虽然嘴上骂着年年,心里却已经懊悔不得,说什么会好好的保护年年,说什么会不让她受委屈,原来都是空话。 “我不知道能用什么立场和她对话,更不知道,她到底还有什么手段,她说要安排我离开你,才会救宁大哥一命。” 年年一点一点的吐露着自己的担心,是窦骁心疼的表现给了她契机和勇气。 “这个女人,果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以后不许你理会她。” 窦骁颇具威严的霸道声音,充满了对程敏慧的不满,以及对年年的关怀,他了解的年年不可能是程敏慧的对手,他很担心,柔弱的像只小兔子一样的年年,会被程敏慧吓跑了。 “可是窦骁我害怕,我害怕她的威胁会害了宁大哥的后半生,我害怕她的诅咒一语成谶,你真的有一天会厌倦了我,离我而去,我害怕,可是我又赌不起,更输不起。” 年年明显的得寸进尺,越说越可怜,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情绪需要,总之她的眼泪,没有预警的,奔流而出。 “你会妥协吗?” 窦骁吻掉年年的泪水,求证的问。 “不,我不会,我这么嫉妒她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你,我怎么能让自己对她妥协,我真的很讨厌她,可是我又无能为力。” 年年积极表达着自己的立场,她根本不想隐藏自己对程敏慧的厌恶之情,更重要的是,她学会了踢皮球,她将所有的问题都想踢回给窦骁。 “所以想一死百了,你是个胆小鬼,年年。” 窦骁揉揉年年的头发,心柔软成一片,他突然不知道要怎样保护年年,他恨不得将她揣在兜里,带在身上,他想时刻守着她,粘着她,给她所有的宠爱,让她没有不安和彷徨。 可是窦骁更希望年年能过成长起来,不求她能独自抵挡风浪,只盼着她学会躲避和隐藏就好。 .. ------------ 第一百一十一一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年年暗暗观察着陷入沉思的窦骁,心中有了计量,在走回“自己”的这条路上,只有窦骁的全心全意才能为自己保驾护航,她要小心防备、她要用心维护,唯有捉住窦骁的心,她才能有安全感。 “年年,我们明天就回去吧,回k市去。” 窦骁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年年的头发,那一缕缕香气,躁动着每一根神经,让他浮想联翩,又什么都不能做,待在这里就好像自我折磨一样。 “窦骁,我有两个要求。” 年年等的就是这一刻,窦骁急于带自己回k市,她借此机会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她要一身轻松地回去,面对所有的人。 “除了离开我,我都答应你。” 窦骁眯着眼睛,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年年知道他大概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趁机将自己的要求都说出来。 “你要帮我父亲找一个可以安置的地方,我暂时不会带他回去,我想你也不会想看见他,他现在身体很不好,你一定要找一个安静祥和的好地方,要安排专人照顾,方便他养病,我要定期回来探望他,至于囡囡,我是要带在身边的。还有临走前,我要见宁大哥一面,我欠他的,这辈子也换不清了。” 年年想过了,如今的状况,她只能暂时将父亲安置在a市,并不是觉得父亲突然的回归会带来反作用,而是年年有更深的考量。 一来父亲的身体情况并不适合频繁更换环境,这几年他已经适应了a市的天气气候、风土人情。二来回到k市,势必会接触到熟悉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过度的兴奋、紧张、激动,都会对父亲的身体造成影响。三来,也是最重要的,年年没有办法预估自己回到k市即将面临的局面,与其让父亲跟着自己担惊受怕,不如,让他安安静静的养病,远离k市,也方便自己“报喜不报忧”。一着们防航。 关于囡囡,年年是必须要将她带在身边的,她总得要让孩子和父亲相认的,这是囡囡的权利,也是窦骁的权利,她要潜移默化的将囡囡融入窦骁的生活,在合适的时机让他发现囡囡的身份,年年希望囡囡从小接受优秀的教育,丰富的物质生活,她的女儿应该生活的像个快乐的小公主。17135539 不过年年还是有些担心,毕竟现在孩子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懂,就不太会受影响,可是自己选择的这条路,要走多远,要走到几何,是否会成功,都还是问号,将来囡囡慢慢长大了,她要怎么面对这一切呢,年年将自己埋进窦骁的怀里,她需要勇气,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曾经自私了一次,今天我还要再自私一次,我一定会拿回我的东西的红颜仕途:草根高官路。” “臭丫头,你这是多少个要求了,好,我都答应你,既然你不想你父亲回k市,我就安排他住进清苑吧,那里刚刚重新整理好,我在后院留了几间房给自己,那里比疗养院安宁,比度假村清静,刚好适合他养病,我会安排专业的医生护士以还有护工,会好好的照顾他,什么时候你要回来看他,我就陪你回来,好不好。” 窦骁没好气的打了年年屁股几下,数落她的贪心,感觉到年年贴近自己身体,赖皮的样子,他有些舍不得下力气,只能象征性的拍拍,可是就是这样,他已经有些把持不住,奈何怀里的小坏蛋,还不自知。 对于年年的父亲,窦骁早就想好了怎么安排,他迟迟不说,是因为,年年一直没有答应和自己回去,而且清苑也才刚刚整理完毕,他不知道对年年父亲的优待,是不是对不起自己,他只知道不妥善的处理好年年父亲,年年是不会安心和自己离开的。 要说来,窦骁对年年父亲的感情,很是复杂,曾经他是窦骁最为尊敬的长辈,不仅仅他是自己喜欢的人的父亲,小的时候他教会自己下棋,进而教育自己做人,可以说他是自己的启蒙老师,在他人生的最初阶段,窦骁秉承的都是年年父亲交给他的处世哲学,如果不是那场变故,窦骁也许会一直崇拜他,敬爱他。 恨了这么久,窦骁觉得很累,为了年年,也为了自己,窦骁想遗忘,想糊涂一次。 “那,我女儿呢?” 年年用额头蹭了蹭窦骁的胸膛,催促着他答应。 其实年年更想知道窦骁对孩子的看法,她知道窦骁一直怀疑囡囡的身份,甚至有些排斥,这也逼迫着年年,无论如何也要将年年带在身边的原因之一,血缘是很神秘又神奇的,频繁的接触,不仅能快速增进感情,以窦骁的智商,迟早会发现囡囡和他的关系。 “一个小丫头,我还养的起,就是” 窦骁撇了撇嘴,脑袋里都是那个小姑娘,沉睡的样子,可爱的不得了,带在身边也不错,他当然不肯承认自己的喜欢,他欲言又止,可吓坏了年年。 “就是什么?”19tjf。 年年猛然抬起头,想要看着窦骁如何说,只准备着,万一他要不同意,她就哭给他看。 窦骁笑米米的,贴着年年的耳朵,轻轻的说,“就是她得自己睡,不能打扰我们。” 他的身体还不忘磨蹭着年年。 年年就是再迟钝,也明白窦骁是什么意思了,她怒道:“你脑袋里怎么想的都是这事,大色狼。”作势脱离开窦骁的怀抱,可是窦骁哪里肯,好不容易软玉在怀,还有放开之理。 “我都憋了好几年了,你怎么也得给我点奖励吧。” 窦骁利用自己的身高体长,轻轻松松就制服了扭捏的年年,脸上洋溢着得逞的微笑,手上的动作也放纵起来,捏捏这里,碰碰那里,专攻年年的敏感处,窦骁欣喜的欣赏着年年由于动情而红润的小脸,低低的申银。 不过刚刚找回理智的年年,一句话,就浇灭了窦骁的坏想法,“不要听你胡扯,我要去见宁大哥,什么时候能见。” “小坏蛋,你以为警察局是我开的啊,总得等我打点好,过一阵吧。”这是窦骁赤luo裸的报复,分明又是吃醋了。 “见不到,我是不会和你走的,而且明天也太急了些,我在a市住了这么久,总要收拾一下的。” 年年摇摇头,她可不会轻易相信窦骁,他万一突然又怀疑宁哥和自己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因为这次宁哥出事,就借机报复,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至少,年年得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澄清自己和宁哥的关系,就当做个姿态也好,总之,她相信,窦骁是懂得分配的火影之重生的灵魂。 “我安排看看吧。” 窦骁妥协了,他不是没有办法,让年年见宁哥一面,只是他有些担心,年年好不容易答应和自己离开,他可不想节外生枝的,特别是那个宁哥,窦骁对他有很深的忌讳,之所以妥协,是源于自己的好奇心,他要亲眼见证一下,年年和宁哥的关系。 既然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共识,事情也就简单的多了。 窦骁将行程又延后了两天,帮年年收拾好东西,安置好她父亲,只等着见过宁哥之后就带着囡囡离开,一切都很顺利,在年年的心里,却蒙上了些许感伤。 这座城市,容纳了她,承接了她所有的奋力活着的心酸,在这里,必将留下的年年的落魄、狼狈、困苦,这里也鉴证了她新的成长,以及女儿的降临,她曾经想有机会一定快速的逃离它,可是时机来了,她却又有些畏惧。 由于宁哥关押的地方距离a市市区较远,为了节省时间,窦骁建议安排好一切,看过宁哥,就直接回k市,不再折回市区,这也就意味着,年年和父亲要有一场告别了,可是谁想,年年还没和父亲说上话,囡囡就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声的喊着“外公,外公”,哭得年年和父亲心里难受,也跟着落泪。 就连窦骁也不自然的被感染,一个人走了出去,年年好不容易哄好了囡囡,又让她和外公玩了一会,慢慢等她玩累了睡着了,年年才有时间和父亲好好的告别。 年年趴在父亲的腿上,说道,“爸爸,我要回去了,你不会怪我把你一个人留下吧,对不起,爸爸。” 对父亲,年年是愧疚的,一想到要扔下身体嬴弱的父亲,一个人寂寞的生活,她就更加不好受,可是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带父亲回去,让他也生活在窦骁的庇护之下,无论是窦骁还是父亲都不会好过的,她更害怕父亲接触到原来熟悉的一切,触景伤情。 其实说到底,她还是自私的,因为年年清楚,以窦骁如今的心理状态,是不可能善待父亲的,如果为了心疼父亲,和窦骁闹的不愉快,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傻丫头,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是爸爸的错,才让你到了今天的地步,去争取你应得的东西吧,别担心爸爸,窦骁的这个清苑,风景好,又安静,是爸爸喜欢的,在这里,爸爸能好好的养身体。” 年年父亲,拍拍女儿的头,安慰着,其实他除了舍不得年年和囡囡意外,并没有十分想回去,毕竟那里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悔恨终生,那里熟悉的一切,都会提醒着他失败的人生,和痛苦的过往,还是留在a市,他会更舒服一些,至于寂寞不寂寞,到了他这个年龄,也不是那么在乎了 所以他说出这番话,其实也不全是在敷衍安抚年年的愧疚,他是真的很喜欢着清苑,年轻的时候,他就曾经不止一次,来过这里,只是那时,这里还是对游客开放的,现在封闭起来,更显得幽静,特别是他居住的后院,更添加了一份闲趣,很是适合他的性格。 “爸爸,我们过不了多久就能团聚的,我会接你回家的。” 年年可不会相信父亲的话,要一个人生活在陌生的地方,是要多么寂寞难熬,是她的自私,枉顾父亲的感受。 “好,爸爸等着你,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囡囡,你是爸爸的一手带大的,你的心思,我大概也能猜个明白,只是你要记住,万事三思而后行,不要冲动莽撞,你即将面对的人都不是容易对付的,窦骁将会是你强大的后盾,但是切记,依靠窦骁但是不能什么事都依赖他,你要有独立的生活意识和解决事情的想法,如果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困难,你要去找你干爹,这些年,我们不联系他,他大概要气死了,记得替我去给他陪个罪。” 年年父亲,当然猜到了女儿的心思,他劝说女儿不能操之过急,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与其女儿受着精神折磨,还不如去争取一次,不管成功或失败,总不至于到最后追悔莫及我的女神全文阅读。 虽然他相信,窦骁一定能照顾好女儿的生活,但是作为父亲,却不能全然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一个男人会毫无保留为女儿考虑,他总要为女儿找条后路的,自己多年的好友柳致远,就被他推向了前线。 当年,一连串发生了很多事,以至于,他不得不和柳致远切断了联系,如今看来,以柳致远对自己的情义,对女儿的喜爱,还有他的胆识和魄力,不奢望他能助年年一臂之力,只求在危急时刻,年年能得到他的庇护就好。 “嗯,我记住了,爸爸,你也要保重,我有空就带囡囡回来看你。” 对于父亲的叮嘱,年年用心谨记,她知道自己此行并不会顺风顺水,相反一定会波折重重,可她已经没有后路可退,势必要最坏的打算。 在去见宁哥的之前,窦骁本想说服年年将孩子交个瘦子或者其他属下照顾,让孩子先行走飞机回去k市,不过年年就是不肯答应,再瞧瞧死死缠着年年的小姑娘,窦骁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妥协了。 可是关押宁哥的地方,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随便进去的,带着一个小孩子总是不方便的,最后窦骁索性让瘦子开车尾随在自己的车后,以便让他在特殊的时候可以照顾一下孩子。 除此之外,窦骁还有另一个考量,基于他对于瘦子的观察,发现此人思维敏捷,身手不凡,而且不是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小人,窦骁觉得这样的人才很难得,应该好好的利用。 陪着囡囡玩耍的年年,一定不会想到,窦骁即将要在她身边安装一个自动跟踪器,以保护之名,行监视之用。其实瘦子并不是窦骁安排的唯一一个在年年身边的人,却是最可靠的一个,相信年年对瘦子也没有太多的排斥,被绑架一次,年年已经当瘦子是“熟人”了,毕竟,当时的瘦子是坚持要送年年安全回去的。 一路上,几个人各有打算,就连小囡囡,也没有闲着。 年年发现女儿囡囡很是沉默,趴在自己身上,不动不说话,年年只当是她想念外公,所以才没有精神。 其实,一路上,囡囡都在观察窦骁,这个开着车的叔叔,吸引了囡囡所有的注意,囡囡很想问问妈妈,这个叔叔是不是就是爸爸,囡囡觉得自己特别的喜欢看这个叔叔,可是为什么这个叔叔不看着自己,是不是他不喜欢自己呢? 窦骁怎么会没有察觉,囡囡貌似小心翼翼,实际却是明目张胆的偷看,窦骁假装不知道、不理会、不回应,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要怎样回应孩子,囡囡那双纯净的眼睛,彻底搅乱了窦骁的思路。 经过了重重波折,年年终于见到了宁哥。 面对着如此憔悴的宁哥,年年已死忘记了要说什么,只恨自己害了他。 “宁大哥,你好吗?”年年低声问道,好像怕惊扰了宁哥一般。 “我很好,年年,不要为我担心。” 宁哥已经几天没有合眼,这种折磨,本就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他不想告诉年年,是不想吓到她,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对待并不稀奇,也并不可怕,就是对身体是一种很难熬的考验。 “你骗人,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好。” 年年怎么能相信宁哥安慰的话语,他邋遢的头发,稀松的胡子,嘿嘿的眼眶,已经有了味道的衣服,都让他看上去那样颓废。 年年早就猜到,宁哥的日子不会好过,不管是不是程敏慧使得了手段,总之年年将这笔账都记在了她的头上,迟早,年年会让她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电子掌控全文阅读。 “真的,年年,我没有骗你,警察对我还算客气,我在这里冷不着、饿不着,一切都很好。” 年年心伤懊悔的样子,让宁哥欣慰,却也舍不得让她担心。 “宁大哥,我会帮你出来的,你放心你一定会没事的。” 年年抓住宁哥的双手,迟疑了一下,却又反过来向他保证,这也是年年对自己的要求,一定会救宁哥出去。 “年年,不要徒劳了,我犯了法,迟早是要被惩罚的,你不要掺和进来,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吧。 ”宁大哥,一切因我而起,我有责任和你一起面对的。“ 年年并不想隐瞒宁哥这一切,他本来就有权利知道真相。 ”年年,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是我违法乱纪,是我罪有应得。“ 宁哥想的明白,他被警察带走时,来的突然,却也不乏是因为他犯下的大错,如果真如年年所说,有人故意而为,那也怨不得别人,谁让他真的有做过呢。 ”宁大哥,我一定会救你的,窦骁已经答应我了,就一定能做到的,宁哥你安心的等几天,一定会有转机的。“ 年年不知道宁哥究竟走私了什么,她只是想给宁哥面对的勇气,也许几天后,一些就能恢复平静。 ”年年,你要和他离开了吗?“ 宁哥显然注意”窦骁“两个字,他也猜到了这背后代表的意思,只是他不愿意相信,想再次确认一下。 ”是的,宁大哥,我要和他回去了,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年年大方的承认,她不能再给宁哥留有希望,利用了他的感情已经不该,若是一而再再而三伤了宁哥的心,年年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知道一直都是我的痴心妄想,他是囡囡的亲生父亲,你们一家团聚是应该的,我会祝福你的。“ 宁哥的话,让年年无地自容,她好像宁愿听宁哥骂她几句,也好过他若无其事的祝福强得多,他脸上僵硬的笑意,让她无言以对。 躲在屋子外的窦骁将这一切都收入眼中,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有了着落。 那个宁哥并不同于一般的帮会混混,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窦骁也看得出他是发自内心要对年年好的,奈何,年年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大概在面对宁哥的时候,只有感激和报恩,这两种情绪,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大的挫败吧。 窦骁为了对年年的承诺,的确做了一些努力,打点好了一切,虽然还没有可能将宁哥立即释放,至少能让他少受一切精神折磨,好在警察现在掌握的证据并不充分,宁哥又守口如瓶,如果案情再没有突破,宁哥注定是要被释放的,可是窦骁比较担心,程敏慧手上还有对宁哥不利的证据,以防万一,窦骁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宁哥出去。 年年仅仅和宁哥说了十几分钟,就被警察打断了,强行将宁哥带了出去,年年望着宁哥离去的背影,很是伤怀,这个男人,在她身处困境的时候,坚定地站在她的身旁,他看见过自己最落魄的样子,却不会乘人之危,他知道自己的弱点,却从无以此相逼,他不求回报的照顾自己,和自己的家庭,这样一个男人,应该是值得依靠的吧,只是,大概这辈子,年年是没有这个福分了。 之后,年年跟着窦骁,带着囡囡,一路走走停停,驱车赶往从无被遗忘的k市。 .. ------------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 第一百一十二章 当程敏慧发现年年不见的时候,可没有一丝窃喜,会以为她真的离开了,她拨打年年的电话,却始终处在通话中的状态,她的预感很不好,其实同时不见的窦骁,已经给了她答案。 她快速的离开a市,返回k市,她必须在窦骁和年年到达之前做些事情。 在所有人都奔向新的目标的时候,胖子还在酒店里,做着他的美梦,幻想着,自己会怎样出现瘦子面前,又是怎样气的他跳脚,事成之后,程敏慧一定给他相当可观的报酬作为回报吧,熟不知,程敏慧早已上了飞机,胖子损人利己的美梦是终将破灭的,他最好早点觉悟,远远的躲开,不然,接下来被报复的就该轮到他自己了。 瘦子虽然已经离开了a市,却不代表他对一切一无所知,当初他就是知道胖子的脾气,所以才将关于宁哥走私犯法的罪证藏了起来,说来他得到这份证据也是很偶然的情况下,那个时候,为了快速找到年年的新落脚处,他试过很多途径,他甚至找到了宁哥那个对头,鬼头。 那一日,鬼头独自喝闷酒,瞧他那个样子,倒是真像个鬼头,浑身缠着绷带,脸上的淤青还清晰可见,瘦子试着接近鬼头,偷听着他喃喃自语,多数都是咒骂宁哥的话,诉说着自己郁郁不得志的心语,离开的时候,落下一样文件,瘦子捡起来,略看了一下,就带了回去。 瘦子看着这份材料,大概就像着分赃的账本,原来鬼头之所以不敢再找宁哥麻烦,并不是害怕了,而是他们一直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犹豫了很久,他还是觉得不能将这些罪证交给窦骁,不是他不够爱财,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是毁了一个人的一生,甚至是几个人,这份材料牵扯的人数众多,而且看着上面的货物,也并不是伤天害理的东西,瘦子便不再理会。 所以,这份材料丢失,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觉,是当窦骁粗略的告诉他有关宁哥出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那份文件已经不见了,瘦子只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就猜到了胖子,瘦子暗暗计较,胖子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又一次坏了事,好在自己和他散了伙,不然被连累的一定是他,若是让他再发现胖子,一定给他点教训。 瘦子得到了窦骁的重用,很是感激的,这意味着他再也不用奔波在各个城市中,再也不用费尽心力、挖空心思去探索人家的隐私,他的一技之长不但没有荒废,还可以放大作用,窦骁的付给的薪水相当可观,这一次瘦子觉得自己真的熬出了头,可以稳定下来了。 窦骁满心欢喜的带着年年回到了k市,还没有进市区,他已经兴奋难耐了,他看看身边睡着的两母女,心里一片柔软。 年年怀抱着囡囡,一路走走停停,却也没有觉得有很辛苦,特别是囡囡,简直就是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她强大的求知欲,年年只能疲于应对,可气的是窦骁,居然像只河蚌,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年年被囡囡问的咬口无言的时候,他也只知道嘲笑她,根本不肯帮忙解围,急的年年直瞪眼。 囡囡问的累了,自己睡着了,年年还在生窦骁的气,就借机也睡着了,她抱着囡囡,囡囡埋在她的怀里,两个人睡得呼呼直响,他已经尽量的放慢车速,保证车子平稳行驶,让他们母女能好好的休息。 窦骁观察了好一阵子,觉得他们母女就像两只纷嫩的棉花团,软塌塌的躺在车座上,他伸出手想摸摸年年脸庞,他似乎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博弈局中局:漂亮女局长最新章节。窦骁突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幸福好像来的太快,他好像等了很久,又好像从未准备好。 还没有等窦骁的手触碰到年年,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就伸过来,接住了窦骁粗糙的大手,那软软的触感,让窦骁动也不敢动,只能将车子停在路边,才鼓足勇气来面对这个孩子。 囡囡大概是睡迷糊了,刚醒过来,就发现了一只大手,想也没想就握住了,她还朦雾的大眼睛,迷茫的看着窦骁,见他的手不打算收回去,囡囡就放心的玩起来她的新玩具。 窦骁的手掌很厚,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囡囡一条一条的数着那些纹路,认真的样子,让窦骁很是无奈,可是他仍然舍不得抽回自己的手,那柔软的、细嫩的小手,软绵绵的触感,让窦骁记起了小时候的年年,似乎也很喜欢握住自己的手不愿意撒开。 年年醒过来的时候,就被这样的一幕惊呆了,瞬间就精神了,窦骁的手被囡囡抓住,囡囡傻傻的研究着窦骁的手掌,窦骁神经兮兮的盯着囡囡看,好像大灰狼看着小白兔。 “囡囡,你在做什么呢?”年年刚刚醒来,声音沙哑,她颇有兴致的看着囡囡问道。 “我想知道这上面有多少条线。”囡囡难得的抬起头,指了指窦骁的手掌,对着年年像模像样的解释。 年年和窦骁也许并没有注意,囡囡一直没有称呼过窦骁什么,哪怕是叔叔一类的,窦骁大概很难会发现这样的小事情,年年就算发现了也无力纠正,没有称呼总比称呼叔叔听起来舒服,而囡囡是个有礼貌的小孩子,为什么会突然忘了叫人,难道真的是忘了吗? 小孩子的心思有时也很难说的明白,就好像囡囡,她就是不想称呼窦骁叔叔,可是要称呼别的她好像也想不出来,索性就什么称呼也不用。 “那囡囡数清楚了吗?”年年瞟了窦骁了一眼,见他屏住呼气配合囡囡的样子很可笑,年年憋着笑,很认真的向囡囡求教。 “没有,太多了。”囡囡瘪了瘪嘴,无奈的对着年年说没有,窦骁手掌上面的小细纹囡囡怎么也数不清。 年年接收到窦骁警告的目光,不得不收住自己逗趣的问题,抓过囡囡的小手,解放了窦骁已经半麻木的大手。 “那我们不数了,我们看看窗外怎么样。”年年揉搓着囡囡的笑脸,建议着,囡囡虽然很不舍,却很快就被窗外的风景吸引了注意力。 “妈妈,那个是什么?”囡囡兴奋着又开始问东问西,指着窗外的奇怪的建筑,兴奋极了。 年年觉得自己的幸福在一点一点发芽,一点一点延展到心里,她是不是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新的开始,在她重回到k市,一个鼓励的祝福。 窦骁一路将车子开进他为年年买的新房子,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可是这里奢华的气氛,还是让年年咋舌。 在市中心,最繁华的位置,典型的高档社区,从窦骁的车子驶入大门的时候开始,这里就彰显着它的与众不同,它的高端大气,典型的园林式园区结构,独自的私家车库、花园、草坪,以及部分高科技装置等配套设施。 窦骁将车钥匙扔给瘦子,自己带着年年母女站在小区的楼下,抬头欣赏着自己精挑细选的房子,这里即将存在年年的气息,这才算家。 “年年,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怎么样,喜欢吗?”窦骁向年年邀功。 “这里很贵吧?” 年年辛苦工作,努力生活的这几年,领会的最大的体会就是节俭,所以面对这种烧钱的地方,她本能的问出口混迹在美女侦探社。 “还可以,在市区能买到这样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这里距离御龙集团的距离很近,我下了班回家很方便。”窦骁根本不在意价钱,他更在乎的价值,还有它隐含的潜在优势,他开始是想着自己下班回家,看着年年冲出来迎接她的样子。 窦骁来着年年,年年抱着囡囡,三口人,走进电梯,这里是一层一户,除了电梯并不是直接进屋子,还需要打开一道大门,窦骁掏出钥匙,不紧不慢的打开门,打开灯,等着年年好好评鉴一番。 “这就是我们的家,自己看看吧,女主人。”窦骁站在年年的身后握着她的肩,示意让她自己参观。 这里的确很大,好像很多门,年年凭借着心情,随意的打开。9338849 “妈妈,这里好大啊。” 囡囡跟在年年身边,一起开发新大陆一样,打开每一个未知的领域。 “妈妈,你看这里有秋千哦。” 囡囡眼尖的发现了隐藏在窗帘后的藤椅式秋千,上面还坐了一只巨大的大熊玩偶,看的年年母女,移不开步伐。 这个秋千是窦骁特意找人定做安装的,秋千一直都是年年最喜爱的游戏项目,窦骁曾经说过,会在家里单独装一个给她,他一度食言,这一次他一定要完成年年的愿望,想不到的是,囡囡也很喜欢秋千,窦骁看着这母女痴迷的样子,庆幸当时,将这个秋千装在了客厅的阳台上,而非装在自己的卧室里,不然可真是得不偿失了,当然这样的话是绝对不能说于年年听的,至于那只大熊却是人家赠送的。 “妈妈,这里还有楼梯呢,上面有什么呢?” 囡囡拉着年年奔着角落里的楼梯走过去,才发现了这房子居然是,全越式,精装修,三百多平,怪不得楼下屋子都是储藏室和杂物间。 总的来说,年年是相当的喜欢这出房子,不光因为这里宽敞明亮,还有这房子的它的结构,它的分区,都让她感到惊喜,拥有大料理台的封闭式厨房,落地式的玻璃阳台,都让她开心不已。 窦骁看着两眼放光的年年,就知道她是喜欢的,他自动走上去,环住年的腰身,感受着她的存在,设想着未来。 “很喜欢是不是,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我去上班,你守在家里等着我回来。” 窦骁轻声和年年咬着耳朵。 “你想的美,我问你,囡囡的房间呢?” 年年一巴掌拍在窦骁的手臂上,打断他的打定的好主意,年年随意想了个问题,问道。 “我本来有给你装修了一件梦幻的粉红小屋,正好合适小姑娘住。” 挫败的窦骁,给年年展示了一间完全被嫩粉色装点的房间,这的确是年年小时候的愿望,难得窦骁还记得。 年年早已经不是少女情怀,可还是不能避免的被感动到,那曾经就要变成年年永久的梦,没想到还有峰回路转的一天。 “你以后,真的可以天天都回来吗?”年年仰头,故意怯怯的盯着窦骁,等待他的回答。 窦骁难得看见年年表现出对他的眷恋和不舍,可是,他不能骗她,看来无论他怎样对她好,都会不能避免的伤害到她,窦骁有些不知道改怎样控制这种局面了。 “不能,但是我会尽量,不在家的时候,就把你带在身边,这样好不好?”窦骁不忍年年失落,抱住她提议道。 年年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可是她并不气馁,她会有办法,让窦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的,时间是最好的证明封神灭仙记。 “油嘴滑舌,谁要信你。”年年羞涩的躲避着窦骁亲昵的动作,这次并不是故意,年年还不大习惯窦骁大胆的触碰。 “那我们走着看吧,还有,年年,瘦子就住在楼下的房子,我租用了这里的上下两层,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瘦子,或者是联系楼上的人,总之遇到不好的事情,一定不要私自行动。” 窦骁租用了这房子的上下两层,为的就是安排自己的人住进去,这里虽然是高档社区,却也不能排除有心人的刻意为难。 “你这是监视我吗?”年年知道这里理由才更充分。 “原本是的,可是现在我更担心你的安危,程敏慧和程家都不会坐以待毙的,在外面有我和他们周 旋,可是在家里,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才能安心的面对他们这些人。” 窦骁大方的承认,最开始他叫荣易找的人,都是为了监视,更准确的说是看管年年而雇用的,好在年年现在很配合,也就免去了他的一块心病。 在窦骁和年年沉浸在初次住进新居的兴奋和喜悦之中的时候,荣易的一通电话,搞的他们没了好心情。 “年年,荣易说公司出了事,我的立刻回去一趟。”窦骁挂断电话,为难的面对着年年,解释道。 “那你要尽快回来。”年年拉着窦骁的衣角,不想放他离开,尽管年年说服自己,这只是她的手段,可是她写在脸上的失望的表情却是那么真实。 “好的,我保证。”窦骁安慰着年年,也在告诉自己,让自己千万记得自己的承诺。dbsb。 “那你开车要小心,早去早回。”年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像个妻子一样,送心爱的丈夫出门,还不忘啰嗦几句。 窦骁驱车前往荣易通知他的地方,窦骁懊恼的不只是,自己预谋的和年年的好事被打断,而是他“迫不得已”对年年撒谎了。 荣易在电话里说的并不是很清楚,时间紧迫,窦骁又要避讳这年年,两个人也只能简单的对话,主要是“程敏慧”这个关键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荣易,说说清楚吧。”窦骁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想荣易询问。 “程敏慧,突然出现在御龙,要求我提醒你参加今晚的晚宴,我并不记得你今晚和她有约,她更像是故意的,因为当时大部门公司的高层都在。”荣易简单的介绍着情况。 当时程敏慧闯进会议室的表现确实惊人,着实吓坏了荣易,不过在座的高层们,却大多数持着看好戏的心态,还打趣程敏慧的大胆,纷纷询问她,是不是和窦骁闹不愉快了,程敏慧羞涩的表现,似乎是很好的回应。 “什么狗屁晚宴?”窦骁显然没有按个心情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晚宴,他满脑子都是年年在他临行前的不安和不舍。 “我查过了,是程家的家宴。”荣易很快就弄明白,其实他更想说,这不就是鸿门宴。 “程敏慧到底想干什么?”窦骁越来越不能理解女人的思维,特别是这个很精明的程敏慧,看来自己是小瞧她了,这家宴,必定不是什么好宴,只是她到底要做什么呢? “我想,她是想标榜自己的地位。”荣易安慰着窦骁。 “这个疯女人,还有什么,她不可能只做这一件事的。”窦骁倒是猜的不错,只是,他大概是不会那么容易就猜到,程敏慧到底要做什么的。 “我还听说,程敏慧要办个人画展,作为她的未婚夫,你当然是她的座上宾,不过,我想事情一定不会只有那么简单新驻京办主任:对手。” 程敏慧一直都很沉得住气,突然转性,只能是一个词能解释,“危机”,占据了程敏慧理智的思维。在荣易看来,程敏慧几乎就要成功了,是年年的出现,让她感到了威胁,却并没有失了方寸,她的行事开始有心计,说到底,也只是为了维护她自己的利益,而对于窦骁来说,便是一种折磨了。 程敏慧过于心急的表现,也许会把窦骁推的更远,而且她越是疯狂,就越让人害怕。 “给我盯紧了,看看她要做什么,特别是各个媒体,千万防止我和程敏慧亲密的消息或者照片流出。”处现真始。 有了一次教训已经足够了,窦骁不允许,年年再为了这种事情伤神难过。 被窦骁留在家里的年年,此时也正陷入沉思,年年感觉到了窦骁在骗她,她当然猜的到是什么原因,不过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的拆穿,这本来就是一场持久战,太心急就会失了高地,她也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以这样的身份待在窦骁的身边,本来就是尴尬的。 年年感受到了窦骁的歉疚,他的不忍,在这个阶段,这就足够了,年年知道要循序渐进,才能收到成效,窦骁的心里眼里有她,她做起事情来就简单的多了。 可是,年年毕竟不是圣人,她只是个小女人,她一想到,程敏慧突如其来的一件小事,也许就能三更半夜将窦骁叫走,她的心就不好受,她一定要想一个简单又有效的办法, 好好的拴住窦骁,至少是他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不能让他随意被叫走。 囡囡到处看过房子的各个角落,就是没有发现窦骁,她好奇的问着年年。 “妈妈,那个人呢?”囡囡依旧不称呼窦骁,她貌似很关心窦骁。 “他出去办事情了。”年年蹲在地上,耐心的和囡囡解释。 “什么似乎能回来?”囡囡突然反问年年。 “会很快吧。”对此年年很是苦恼,也只能敷衍囡囡一句。 “哦。”囡囡明显很失望。 “囡囡,喜欢我们的新家吗?”年年摸了摸囡囡的头顶,转移她的注意。 “喜欢,要是外公也在就更好了。” 这房子是很好,可还是对于一个小孩来说,亲人往往是很重要的。 “会的,很快我们就可以和你外公住在一起的,宝贝。”年年保证着。 年年利用新家的里的东西,做了一餐简单的晚饭,哄着囡囡吃了些,自己却没有什么胃口。 窦骁只是离开了一个小时,年年就开始想他了,也许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开始想他了,不愿意离开他的身边,人果然是惰性的,贪心的。 年年本不想让自己陷的这么深的,可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样和她最开始被窦骁找到时的想法完全不同,那个时候她一度以为,她和窦骁之间再也不会有纯纯的爱恋,不停的想摆脱窦骁,想摆脱命运赋予他们爱情的枷锁,可是她失败了,无论为了什么缘由,结果是,她还是主动回到了窦骁的身边。 越是在窦骁的身边时间久了,年年就越是不想离开他,尽管只是几天功夫,年年就好像找到了原来窦骁和她相处的样子,只是他们的感情承载了更多的东西,他们也不再单纯,他们学会了猜疑、隐瞒、欺骗和伪装。 .. ------------ 第一一百一十三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程敏慧站在酒店的大门口,目光专注的等着熟悉的那辆车的出现,她笃定,窦骁一定会来的,这几年他从不会拒绝这种性质的饭局,虽然他很可能不愿意,好在窦骁自觉自己的身份。 对于窦骁而言,这可能就是这段联姻带来的副作用,所以他就算他排斥的事情,也最好要咬牙挺过去。 程敏慧猜想,年年一定是和窦骁一起回a市来的,她不急着去找他们的下落,她有一百种、上千种的办法,拆散他们,她就是想让年年感受一下,抢了别人的男人,哪里又那么好消受的。 接下来的时间,程敏慧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她和年年的这场战争还没有开场呢。 急速的行进车子,猛然停在程敏慧的面前,窦骁冷着脸,从车里面走了下来。 “你来了。” 程敏慧小跑到窦骁身边,习惯的伸出手,想要搀着他的胳膊,想不到却被窦骁嫌恶的躲开了,他并不是有意置绅士风度不顾,这大概只是一种本能。 从前窦骁还可以忍受程敏慧似有似无的触碰,如今年年回来了,窦骁好像很难再维持他和程敏慧表面上的亲近,他就是不想年年知道、看到或者听到,有关于他和程敏慧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窦骁越来越害怕这样面对两个女人的局面,他“享齐人之福”的念头,还没有动摇,心却已经偏颇的不得了。 程敏慧尴尬的收回手,藏在背后,紧紧的握住,原来的窦骁也是排斥自己的触碰的,每一次都是她厚脸皮的贴着他,他躲开,她追逐,那些个时候,她会觉得是种乐趣,甘之如饴,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是无比大的耻辱。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 窦骁大力的合上车门,扔下一句不阴不阳的话,大步走进酒店,程家人的执拗体现在各个方面,就好像这吃家宴的酒店,永远只是这一家,永远是那一间包房,更别说那千年不变的菜式,每一次,窦骁都倒足了胃口,他们这些程家人多数古板苛刻,甚至有些偏执。 表面上看,程敏慧是程家最正常的一个人了,只要她不将自己的优点乱用地方就好。 “我希望的可不仅仅是这些。”程敏慧接道,表情一直维持着平和的样子,心里却烦躁的很。 程敏慧紧跟着窦骁的脚步,坚持站在他的身边,这让窦骁不禁联想到了年年,那个胆小鬼,会更愿意躲在自己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贴着他走吧,想想又有些泄气,刚刚走的匆忙,也不知道她们母女有没有吃晚饭。 想到这里,窦骁就没有办法平和的面对程敏慧的极具目的性的谈话。9338849 “那我可以告诉你,你会失望的。” 窦骁毫不留情的打断程敏慧的话,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礼貌,程敏慧会变得这么可怕,窦骁觉得就是她不满足,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可还是窦骁也许不曾仔细的想过,如果不是他的承诺、放任,给了程敏慧太多遐想的空间,不然程敏慧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呢我的美女仙师全文阅读。 “是吗?那我们等着看吧,不过今晚失望的一定不会是我。” 程敏慧可不觉得自己贪心,在她看来,没有原本属于谁的东西,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应该争取握紧的,这么想着,她的好心情又回来了,她甚至没有控制住自己,虽然没有顶撞窦骁,却连带讽刺了年年,她就是要让年年难受,让她知道,现在的窦骁只能是她程敏慧的,谁也没有立场把他夺走。 “程敏慧,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 窦骁突然停下脚步,瞥了程敏慧一下,又接着走,嘴上还好言的扔给她一个建议。心里却已经难受的无以复加,对于程敏慧,窦骁也觉得自己太残忍,可是他并不是负心的人,他只能出卖婚姻,并不包括爱人的心。 想着他离开时,年年表现出的样子,大概她早就猜到自己在说谎,明白自己的意图了,窦骁不知道他要怎么回去面对她,要怎么和年年解释,难道告诉她这样的事情,以后也许会经常发生,请她理解并适应吗,是不是也太过残忍。 “我就是太在乎我的位置,才会据理力争。” 程敏慧的伶牙俐齿,窦骁还是第一次有幸见识到,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如果说以前窦骁觉得自己不能爱她,还有些许的愧疚,面对这样的程敏慧,窦骁似乎可以更坦然,他们之间的承诺和爱情无关。 “哼,你该明白的是,你,程敏慧,在我心里没有位置,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做徒劳的努力,不要逼我,放弃程家。” 窦骁的声音不大,他慢慢的走着,可是他的话却冰冷的刺进程敏慧的心里。 “我只在乎,窦夫人的位置,而且它也必将是属于我的,我想在这一点上我们有共识。” 程敏慧故意提醒窦骁,想借用窦骁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来消除他可能已经萌生的退婚的念头,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卑微的求得怜悯,她挺直了腰身,好像等在宣判一个样。 “你最好想的明白,奢望不属于自己东西,伤害的只能是你自己。” 窦骁可不会再相信程敏慧的鬼话,这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她想要的东西很多,包括他的心,他的爱情,如果年年一直不出现,她大概真的会缓慢的行进,慢慢的争取,可是年年终究还是出现了,程敏慧被刺激到,不得不加紧步伐,这也可以叫做露出本来面貌。 程敏慧拉住窦骁的手臂,一口气推开门,对窦骁讲,“进去吧,我大哥等了很久了。” 窦骁有了一种着了程敏慧设计的感觉,再去收回臂膀已经没有机会,只能任由他们这样亲密的展示在程家人面前。 程家人苦等了窦骁一个小时,脸色都已经不太好,特备是程瑞,百忙之中抽空出来,可不是为了和程玉民一家吃一顿没滋没味的家宴,他不过是想借机遇见窦骁,也想搞明白,程敏慧和他之间是否出了问题,他们的婚约是否继续有效,会不会影响程家和窦家的关系等等一系列现实的问题。 “窦骁总算来了,真是女生外向,敏慧非要在门口等你,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程瑞看着程敏慧拉着窦骁,两个人并肩走进来,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说起话来也轻松了很多,气氛看上去真的如同家宴,特别像是等着新女婿上门一样。 “大哥,窦骁刚出差回来,怪我没有早一点通知他,您一会多罚他一杯。” 程敏慧怕程瑞会怪罪,激怒了窦骁反而不好,适时的为窦骁解围,她知道窦骁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拆台的,她故意做出亲密的样子,就是想让程瑞误会的,在程家,她的后盾永远不可能是父亲,而是这位和她年龄相差很大,关系不太融洽的大哥无双最新章节。 “好好,窦骁快坐。”程瑞笑米米的,招呼着窦骁坐在自己身边。 “程总,最近可好?”窦骁没有推迟,和他寒暄起来。 窦骁看惯了程家人的虚情假意,早已经见怪不怪,他们愿意演戏,他就跟着看戏,不过他可不会参与其中,光是看程家两房在他面前扮演血缘亲情,他就恶心的要死,谁不知道,他们只能维持表面的祥和,内里却交恶已久。 “老样子,窦骁不要生疏,程总,程总的叫着多拗口,不如就跟敏慧一同喊我一声大哥吧。” 程瑞最喜欢试探,他刻意的想和窦骁拉近距离,如同变相的逼婚一样,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静静等待着窦骁的回答。 “程总是前辈,怎么好为了亲戚失了尊重。”窦骁四两拨千斤,没有赞同,也不反对,只是不肯改口,让程家人一时摸不透。 最为失望的当属程敏慧了,她以为,窦骁至少在这个场合会稍稍妥协一点,她已经不在乎他对她父亲程玉民尊敬过度的称呼,可是对于程瑞这个哥哥,她还是有些畏惧的,通常他的话,程敏慧都不会反驳,却想不到,窦骁就是不买账。 “年轻人,说话要注意分寸。”程玉民出人意料的接话,语气不善。 程玉民,和窦骁一样,讨厌程家人,讨厌这种即使两家交恶已久的背景下,仍要维持的团团和气,而程瑞不分尊卑,对他这个叔叔视而不见的做法,更是让程玉民气愤难当,所以与其说,刚刚程玉民貌似对窦骁的训斥,不如说他这是有感而发,或者叫借题发挥。 “爸爸,窦骁没有别的意思。”程敏慧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这样针对窦骁,却还希望她尽快嫁给他。 “好了,家宴吗,就是要大家高高兴兴的,窦骁是个直脾气,很对我胃口,有这样的妹婿,我也感到荣幸之至,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程瑞丝毫不为刚刚的小插曲影响到他的情绪,他颇有兴致的和窦骁玩起了文字游戏。 “就是,就是,我说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早该结婚生子了,这婚约也定下今年了,还是早日将婚期定下了我们做长辈的才能安心,我和窦骁的妈妈看了很多黄道吉日,挑的我们都看花了眼睛,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我们一起集思广益,肯定能定下一个好好日,给这两个孩子尽快办好事。” 程敏慧的妈妈,很是健谈,倒是比程玉民拎的清,领会了程瑞的意图,抓住机会,将婚事定下了,总比程敏慧这样身份不明来的安心。 “妈妈,我和窦骁都不会挑日子,我们听长辈的。”程敏慧故作矜持的推迟道。 窦骁的脸色很不好,程家这明目张胆的逼婚,让他很不舒服,特别是程敏慧的态度,似乎也是故意的,若是以往,遇见自己不愿意回到的问题,程敏慧都会善解人意的帮他解围,可是现在程敏慧大概比谁都要心急,她怎么能放弃这样难得的机会呢。 “我的风水大师告诉我,最近我不能见红色的,他建议我过一阵在办喜事,我最近的项目很多,这个虽然是”封建迷信“,可是我一点也不能冒险,所以看来是要委屈敏慧一阵子了。” 窦骁编了理由,搪塞着,他不想妥协,不想让步,突然觉得不结婚,或者继续拖延着,也不失为一种好习惯。 窦骁的这一餐饭,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啊,他疲于应对,好在他找到了一个理由,可以暂时缓解压力,不过,看着程瑞以及程玉民铁青的脸庞,窦骁居然有心寒暄告别。 窦骁没有多做停留,也不想和程敏慧有再深层的交流,如今的他们很难等达到共识,他也不必再多做纠缠,散了饭局,窦骁以饮酒为由,拒绝送程敏慧一家三口离开,为此,程玉民铁青着脸,好在没有发作超级异能低手。 窦骁是打车回家的,在小区外下了车,他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坐在了,楼下的休闲椅上,想写事情。dbsb。 窦骁明明很想念年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今天他说了谎,原本他觉的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就算年年追究,他也可以解释清楚,可是今晚那一幕又一幕,让他很是招架不住。 窦骁更不能想象,接下来他和年年的感情都要在周 旋、隐瞒、猜疑中度过吗,他发誓要好好呵护的年年,他发现他总是能无可避免的伤害了她,这只是他们漫长生活的第一天,他就已经有很深的负罪感,他无法想象,接下来的日子,他是不是要不停的撒谎,不停的圆谎,那么他和年年的感情又能维持到多久呢? 窦骁开始恐惧了,不是他后悔接年年回来,而是他突然领会了年年的顾虑,深切的感受到了精神这种折磨,他怕有一天年年会忍受不了他的不忠而心灰意冷,他怕有一天自己会厌倦了撒谎的日子,再也忆不起昨天的誓言。 窦骁觉得自己要做些努力改变如今的现状,可是除了解除婚约,他做任何事似乎都是徒劳的。 窦骁疲惫的回到家,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窦骁觉得浑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叫嚣着舒服。 屋子里开着几盏小灯,看来年年已经睡觉了,这灯好像是在为他等夜呢,窦骁没有急着去看年年,而是走进厨房,想看看年年有没有好好地吃饭。 厨房里明显是被动过的样子,却还是那样整洁,窦骁翻看着锅子,发现料理台上留着一张字条,上面这样写道: 骁骁: 电饭煲里有一直温着的小米粥,如果饿的话可以吃这个,冰箱里有几样小菜,可以搭配着吃,如果你吃好了,或者不想吃,就把电饭煲的插头拔掉。 (ps:不可以贪心,只能吃一碗哦,否则会积食的哦!) 窦骁握着字条,心里很是温暖,这就是家的感觉吧,他猜测,这是他在有母亲的家里都没有享受的待遇,他有觉得心酸,他的年年果然长大了,懂得照顾人,不再粘人,相当的独立。 窦骁默默的盛上一碗粥,从冰箱里拿出几个小碟子,里面装了几样凉菜,量非常的少,想也知道,这也是年年的小计谋,怕他一不留神吃多了。窦骁慢慢的品尝着年年熬粥的技术,一碗粥并没有太多的滋味可以分享,只是其中允浩的感情,却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窦骁将吃好的盘子刷干净,放回原位,拔掉电饭煲的插头,一切动作不熟练却毫无反抗,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随意的、简单的,就能体会沁人心脾的滋味。 窦骁收拾好,闭上等,上了二楼,可是在主卧室却没有发现年年的踪迹,窦骁没有着急,想来年年一定是带着囡囡在她的房间睡着了。 果然,被子下突起的两个身影,充分证明了窦骁的猜测,他走近一些,去看年年。 年年和囡囡,两个人缠抱着,亲密无间的两母女,让人忍不住盯着看了又看,移不开眼睛的窦骁,索性钻进了年年的被窝。 窦骁小心翼翼发的环抱着年年的腰身,也有些困意了。 “你回来了?”年年被窦骁的触碰弄醒了,迷迷糊糊的看着窦骁很是清新。 “我吵醒你可吗?”窦骁换了一个姿势,他好好地躺好,又把年年搂在怀里,把她的头贴近自己的胸膛,窦骁欢喜极了盖世超人全文阅读。 “没有,我根本没有睡实,想等着你回来的,没想到自己想睡找了。”年年明显还没有清醒,迷迷糊糊的蹭了蹭窦骁的衣服。, “想我,还住进这间房间。你应该在主卧室好好地等着我。” 窦骁故意逗着年年,他并没有生气年年不住进主卧室,而是混进了囡囡的房间,他知道年年总要适应一段时间的,他不着急,他可以慢慢的等。年酒出这。 “美得你。”年年暗中掐了窦骁大腿一下。 窦骁一个翻身就将年年压在了身下,他用胸膛,摩擦着年年的双锋,一下又一下,让年年的浑身舒麻,渐渐失去意识,窦骁贴上她的小嘴,啃噬起来,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年年居然缠他的上颈项,回应起来…… 年年的吻技真不怎么样,却着实取悦着窦骁,诡异的挑起了窦骁更汹涌的欲 望,以至于他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对她深深吻了下去。 窦骁的舌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闯了进去,年年的味道跟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是那么干净清爽。 年年努力的回应着窦骁,虽然窦骁的中有着淡淡的酒味,却也香甜无比,令窦骁忍不住一吻再吻,而怀里的年年也热情的配合着他,生涩又热情,弄的窦骁兴致越来越高,最后把她的身子一提抵到自己身上,忘情的吻着。 “放我下来。”年年红着脸,推着窦骁,道。 “年年,让我我抱一会儿,听话。”谁说这抱,却也没有闲着,窦骁手正在年年的身上到处点火。 窦骁捧着年年发红的笑脸,死命的亲她,从红红的脸蛋儿到小嘴儿,修长的脖颈,他忍不住将年年的耳垂含在嘴里,肆意品尝,居然还发出了声响,这一次年年实在是不能配合了。 “轻一点,别吵醒孩子。”年年打断窦骁的好梦,提醒他收敛,孩子就在身边,窦骁颓败的只能暂时忍下那体内不安的情绪。 当年年以为窦骁睡着的时候,窦骁居然开了口,他问:“年年,你知道我今晚去了哪里吗?” “我,不想知道。”年年即使猜到了,也不想从窦骁的口中听到,整件事已经对她太残忍,他怎么能忍心如此教会她适应,年年直白的回到窦骁。 “真的不想知道吗?”窦骁小心翼翼的确认,此时他要是在猜不出年年早已经知道了一切,他就是大笨蛋了,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向年年承认错误。 “真的,我既然决定和你回来,我就已经做好了不闻不问的准备。” 年年轻轻的说,是对窦骁说,也是对自己说,这就是如今的现状,不管年年回来的目的动机是怎样,都不能抹杀她对窦骁的爱,即使这份爱有了太多的杂质,这份爱再不会简单,但是年年依旧是爱着窦骁的,所以窦骁的谎言对年年来说,不是折磨,而是一种刑罚。 “傻丫头。”窦骁心疼的骂道。 窦骁再无法说什么,解释什么,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沉默,这就是他们新生活的开始,酸涩的、无奈的,看不见尽头,却又充满了激情和理想。 窦骁抱着年年,却没有了睡意,他的目光停留在年年身边的囡囡身上,小孩只就是小孩子,在任何环境都可以心无旁骛的生活。 囡囡圆滚滚的身子贴着年年,小小的,隐藏在被子下面,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可爱的不得了,窦骁注意到年年的目光也注视着孩子,而她脸上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温和,这就是母爱吗,宁静的、没有瑕疵的干净。 .. ------------ 第一百一十一四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窦骁伸长手臂,越过年年的肩膀,想捏一捏囡囡滑嫩的小脸,手还没有伸到地方,就被年年狠狠的打掉。8 “你干什么。”年年及时拉住窦骁想要捣鬼的手,说话急了些,就好像呵斥一样。 “我就是想摸摸她。”窦骁尴尬的收回手,对年年解释道。 “她又不是娃娃,想摸就可以随便摸,她是个大活人,你没见她睡得正香甜吗,你捣什么乱。” 年年一听窦骁这话说的还有理了,真是没有当过爹,囡囡是个不会说话、没有喜怒的娃娃吗,想摸就摸一下[重生]回头草。 “不让摸就不让摸,哪里有这么多话。” 窦骁似乎觉得年年过于大惊小怪了,他当然不会承认,他本来是想捏捏囡囡的小脸的,想也知道,年年知道了必然会更凶的。17199131 “我是好心的提醒你,你别看囡囡小小的,起床气可大了。” 年年见窦骁还不服气,决定一次性说服教育,以免,哪天窦骁再心血来潮,趁着她不注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晚了,囡囡从小就有起床气,更别说是被人故意弄醒的。 “这么小一点,看不出还有脾气。” 窦骁惊讶的看了看被子里的小东西,有些不敢置信,想象不出囡囡发脾气会是什么样子。 “她又不是泥捏的,再说就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年年对窦骁解释着,就好像在传授养育孩子的心得体会。 “她孩子,她很不好带吗?” 窦骁很想问一问囡囡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如何也组织不好语言,只能提些不疼不痒的问题。 “不会,只是她刚生下来的时候会手忙搅乱,后来,我找到方式方法就容易多了,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脾性,即使她不会说话,即使她只是处于吃饭睡觉的初级阶段,她也知道用自己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知道运用自己仅有的方式引起你的注意。” 年年的解释,其实并不全面,哪有孩子是好养大的,区别只在于每个家长投入的心力的大小罢了,囡囡从出生至今,年年在她每个生长阶段都有操不完的心、担不完的忧,孩子就是孩子,不能敷衍,不能逃避,不仅要时刻注意孩子的一言一行,同时也要约束自己的说话作风,特别是像囡囡这种从小就没有父亲陪伴的孩子,年年总是要小心翼翼,又不能过于小心。 年年不想在这个时候,过多的对窦骁解释太多,想来他并不是真的想关心,不如等到他发现自己就是囡囡的父亲的那一天,再细细的讲给他挺也不迟,如今看着他喜欢囡囡又不肯承认的样子,觉得可笑又无奈,年年想,窦骁的好奇心被勾起,也许过不了几天他就能弄清事实真相了。 当然,如果窦骁在囡囡这件事情上,愚笨过了头,她也不介意狠狠的敲打敲打他,让他好好认清事实,不过要是等到由她来主动告诉他,她可是不会饶了他的。 至于为什么现在不告诉窦骁,年年给自己的解释是,不如给他们父女亲密接触的机会,培养出感情,当真相被揭开的时候,也不至于尴尬,还有就是,年年还是不能确定,窦骁是不是不会让她失望。 年年总会想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点,忍着不说,让囡囡看见爸爸不能相认,让窦骁盯着女儿却不自知,可是转念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好,现在的窦骁完全处于决绝的状态,他大概从未动摇过他和程敏慧的婚约,年年也无法确定自己的争取会不会成功,何必还要搭上囡囡和自己一起挣扎呢。 “那她有没有什么嗜好、习惯、特点?” 窦骁灵机一动,换了一个问题,假意随口问着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鼓动如雷,他不过就是想知道囡囡有没有和自己一样的习性,他见电视剧里都是那么演的,往往父子相认的情结都是那么戏剧化,比如吃饭的习惯,说话的语气,生气的小动作,都有可能泄露一个人的身份,他不过也想验证一下,但是又不能问的过于激进,以免年年怀疑。 “有啊,像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年年不敢说能读懂窦骁的小心思,不过他贴在自己背后的胸口,咚咚作响,她还是感受到了的,他的问题好像很普通,语气很平常,可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思,他太心急又问的太笨拙,不然哪有人会把“嗜好、习惯、特点”罗列在一起问呢游方道士。 年年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就是不准备告诉他,如果窦骁有心观察,很快他就会发现,囡囡和他是多么的想象,有好多一样的怪癖,这样的父女天性,大概只有窦骁自己发现,才更更让他兴奋吧。 “不说就算了。” 窦骁有些悻悻的,胃口被吊起,却又狠狠被拍下,很是不情愿。 “窦骁,帮我找一找靓靓的联系方式吧,我很想她。” 年年突然很想邹靓靓,她们姐妹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既然年年决定回归,就不能忘记联系靓靓,这个世上,年年只有她这么一个闺蜜而已,她如此狠心的逃离,想来一定会伤了靓靓的心吧,年年要提前联系靓靓,想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 “哦,好的。” 窦骁回答的很敷衍,年年知道窦骁有些时候是很怕靓靓的,靓靓总是看着窦骁,像看着大灰狼一样,总怕自己这只兔子被吃干抹净,靓靓还很是护短,小的时候,多少是靓靓在保护着她。 “别敷衍我,你知道,我有办法可以弄到她的联系方式,有些人大概也很想告诉我,比如薛凯。” 年年看见窦骁逃避的眼神,就知道他又在想坏主意了,不得已警告他。 “我保证给你弄到,你不许独自去见薛凯,快答应我。” 谁知道窦骁的反应这么大,居然急了,板着脸,若不是还知道囡囡还在睡着,谁知道他会不会跳起脚,大喊大叫。 “为什么,不能单独见他。” 年年很疑惑,窦骁怎么会要阻止自己去联系薛凯,事实上,她本打算找到靓靓之后,就联系他的,毕竟当年的事情,她还没有机会向薛凯道歉。 “不为什么,就是不准。” 窦骁被年年一问,也没有了声势,倒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一手手膀滑。窦骁真是有苦难言,不能告诉年年,薛凯爱慕着她,他可不想帮着薛凯捅破这层窗户纸,又不能真的阻止年年去见薛凯,毕竟多年的情义还在,真是苦恼。 “窦骁你不正常,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薛凯欺负你了?” 年年越来越疑惑,窦骁何时有过这样纠结的表情,难道是他们兄弟之间除了什么事情,让窦骁难以启齿吗? “我怎么会让他欺负,就算是,也是我让着他。” 窦骁闷闷的反驳着,就像小时候,他和窦骁也会偶尔打架的样子一样。 “嘴硬的家伙,我不管你们,我只想要找到靓靓,你答应了的。” 年年懒得理他,不住的叮嘱关于靓靓的事情。 “好好,我来想办法。” 这一次,窦骁只能答应,好好地答应着。 “不要骗我,不许骗我。” 年年一边用手指点着窦骁的唇,一边念咒语一样,叮嘱他,这个“骗”字用的也是一语双关,她希望窦骁能明白道行。 “不骗你。” 窦骁拉下年年的手,顺势将她揽在怀里,承诺着。 “窦骁,宁大哥,他什么时候能出来呢?”年年没有宁哥的新消息,总是不能安心。 “我怎么知道。”窦骁的好心情又被打断了,很是不爽,背过身去,不准备搭理年年。 “好骁骁,骁骁最好了,快告诉我吧?”年年无奈,这男人就是别扭,她只是问问吗,他就和她使性子,就算吃醋也挑个好时候呀,不过也没有办法,只能哄着他。 “你为了他,一会说我不是‘骁骁’,现在又说是,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了。” 窦骁执拗的扭着身子,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还记恨着年年曾经一时的气话。 “骁骁不要那么小气吗,好不好,你本来就骁骁吗,是我说错话了,我那时是是是神志不清的。” 年年只觉得无语,蹙额撇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小话求他了,情急之下,只觉得承认错误总是可以的吧。 “鬼才信你,死丫头,就是想吓唬我,就我傻傻的会上套。” 窦骁提起这件事,就很生气,年年当日气势汹汹的要跳楼,多半就是吓唬他,偏他被吓得半死,至今都历历在目,一想到她坐在窗台上目光呆滞的样子,心就不自觉的被揪起。 “谁让你逼我的,你下回再逼我,我就还坐在窗户上,我急死你。” 年年得意起来,窦骁耿耿于怀,不过就是因为在乎她,怎么能不让她开心呢,她要的就是再把窦骁吃的死死的,她要找回从前的感觉。 “小混蛋,越来越无赖了。” 窦骁气极反笑,拧着年年的鼻子,年年耍无赖的样子和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好啦,快点啦,告诉我,宁大哥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年年压在窦骁的身上,摇晃着他的脑袋磨他求他,不肯放过他。 “真是栽在你手里了,臭丫头,我问过了,宁哥的犯罪证据不足,程敏慧大概也罢手了,如果没有意外下个星期就能回去了。” 窦骁本也没有想瞒着年年,他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能为她办到,这次一定不会有意外,他只是不愿意看到年年这么紧张宁哥的样子。 年年很是开心,一激动就从窦骁的身上翻过去,跑出房间,一边叫嚷着,“太好了,我给虎子打个电话去。” “诶,臭丫头。”窦骁颓败的躺回床上,暗骂着,转头看着被子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囡囡,在心里再加上一句,“小丫头。” 年年的小日子越过越顺,程敏慧的生活也不停的变换着。 在御龙酒店的一楼的会展大厅里,程敏慧已经和工作人员连续工作三天了,只为了保证,被安排在周末举行的,以‘程敏慧’的名字命名的私人画展的圆满成功。 “程小姐,这幅画要挂在这里吗?”一名工作人员正在指挥着工人搬运程敏慧的画作,他停下来及时询问程敏慧的的意见。 这本是一项非常简单的工作,可是程敏慧却故弄玄虚的不许工作人员打开画作的包装,只能听从她的摆放的安排,这些被蒙上的神秘画作,在场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人知道,里面到底画上了什么,对于专业的画展承办组织,这些工作人员根本展现不了自己的工作特长恋战星梦全文阅读。 程敏慧走近来,看了看画框,就已经能判定,里面到底画的是什么东西了,她很淡定的回答,“不要,要挂到最里面的墙上。” 程敏慧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画画的,她要展出的这些画作就只有一个主题,是她从十六岁开始的一个梦,曾经遥不可及的梦,如今她入了梦,就没有打算从梦里再想来,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沉沦在这美梦了。 没有人能想到,程敏慧的这些画上,居然只是一个人而已,是从十六岁到三十岁不同时期的窦骁,这些画作有素描、有油画,各种表情的窦骁,谁能相信一向无怒无喜的程敏慧会又怎样的惊人之举, 程敏慧如今大概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态是怎样的了,年少的时候,她对窦骁的爱慕,只能转化成跃然纸上的一个形象而已,刻画着窦骁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她本以为这辈子只能借助这些画安慰自己曾经的青春是多么无怨无悔。 “程小姐,这里用红色的背景可以吗?” 这时又有人插话,询问程敏慧一些小细节。 程敏慧看着工人还没有刷上颜色的那面背景墙,有些犹豫,她本人更倾向浓烈的红色,却想到了另一个原因。 “不要,还是用粉色。”程敏慧做了决定,在整个展会的最为引人注目的一边背景墙上,选择了窦骁喜爱的颜色。 程敏慧之所以将画全部密封,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她要做的事情尚未成功的时候,不能打草惊蛇,而她故意选取御龙酒店的展厅也是有一定考量的,所以她更不能提前暴露她画展的内容,一旦被御龙的工作人员的发现,就意味着窦骁提前知道是一样的。 在程敏慧悉心准备的这些切,是不是真的就是对她最有利的呢?看来也不尽然。 程敏慧这些年只一点一滴的积攒的生活习惯,甚至是他微笑时嘴角上扬的角度,可是她大概永远也不会明白,有些习性并不是前提存在的,更多的是后天养成的,就好像这背景墙的颜色,程敏慧真的以为,窦骁会喜欢这么欢脱温馨的颜色,嫩嫩的粉色,这是一张和他的性格、身份,格格不入的大胆尝试。 程敏慧,也许她不曾发现,在她身边还有一个人十年图一日的喜欢嫩粉色,这个人就是年年,她对这种呢颜色的钟爱,要从很早以前说起。 小时候的年年很不合群,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窦骁很担心年年会有孤独的毛病,便鼓动年年建立一些小爱好,其中一项就是,芭比娃娃,窦骁给年年准备的第一个芭比娃娃就是粉色的,从此,年年就爱上了这种颜色。 自从年年失踪以后,窦骁每每看见这种颜色,就想到年年,越是想就越是喜欢这种颜色。这一切被程敏慧敏锐的扑捉到,但她却无法接近窦骁的内心,所以此时她所做的努力,有些可悲。 “程小姐,这个高度可以吗?”另一边也不断有工人询问程敏慧的意见。 “在高一点,要在入口处就能看的清楚。”程敏慧想都未想就安排工作人员,按她说的做。 这面墙刚好对着出入口,程敏慧为了这个地方,特意重新画了硕大一幅窦骁的肖像画,她要悬挂在展厅最为显眼的地方,吸引着人们的注意。 安排好了这一切,程敏慧已经筋疲力尽,她不敢确定自己的努力是否有效,她不能让自己失望,不能就这样认输,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窦骁还不知道,为了爱他,自己都做了哪些努力,就算是窦骁不在乎,她也不能在默默无语,只守着他,等待他的回应。 这个时候的窦骁,正坐在办公室里,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年年,你还好吧?”窦骁实在有些坐不住,首先给年年打去了电话,确认她是否安全香港娱乐1980。 “好啊,怎么了?”年年有些莫名其妙,给与肯定的答案,还反问道。 “没有事情,我就是问问,晚上我会回家吃饭的,别忘了准备油焖大虾。” 窦骁稍稍安心,是他太过紧张了,年年身边他安排了很多人,还不至于出事也无声无息的。挂上电话前,窦骁不忘再次提醒年年,他很想吃“油焖大虾”,自从他发现年年买虾给囡囡做小灶,从此,心里一直就惦记着。 “吃货。”年年对着嘟嘟响着的电话,气的她随意的说着。 挂断电话的窦骁,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不是他迷信,这种事情呢,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荣易,进来。”窦骁暗下电话,叫荣易进来他有事要问。 “老板,有什么吩咐。”荣易没有迟疑走进窦骁的办公室。 “你去查一查,看看公司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尽管窦骁觉得这样的猜想不是很可能发生,他只不过是为了求一个安心罢了。 想不到三十分钟后,荣易匆忙的再次走进窦骁的办公室,急切的向窦骁汇报着刚刚得到的消息,“老板,真的出事了”他说。 窦骁还算淡定,叮嘱他,“慢慢说。”1aahl。 “我们和程氏合作的那个项目,资金被停了下来,程氏至今没有给出理由。”荣易将事情的重点,一句话就说了出来,可是一般人根本没有马上联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亲自去和程氏沟通,势必知道是什么原因。” 窦骁在办公室了,独自走了两圈,心中有了计较,他先是安排,荣易主动沟通。 其实窦骁早就想明白了,这不过就是程瑞的报复,是在惩罚他在程家家宴上的失礼。 窦骁并不感到惊讶,程瑞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他以为只有他能控制住窦骁,可是他也太小瞧窦骁了,今天窦骁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哪里就会那么容易就被他们控制。 程瑞打的好主意,不过就是想对窦骁逼婚,窦骁那天心情不好,编造的那个风水迷信的谎言,显然是不能被信服的,大概也挫败了程瑞的控制欲,所以他没有丝毫掩饰的报复,其实一点也不稀奇。 窦骁徘徊在办公室里,觉得很累,每次他都有被人勒住脖子的感觉,不是被人制服,就是被动等死,生意场上的事情,往往夹杂着过多的情感、恩怨,他总是要为了很多不同的麻烦,不停的挣扎。 荣易很快回来,他沟通的结果和窦骁预想的一样,程氏正在逃避、遮掩,等待着窦骁的妥协。 和程氏合作的这个新项目,是刚刚上马的,是一家老旧商场的改造工程,他们预计将其改造为k市最具有特征的、高档的国际商场,为了迎合以后的经营主题,他们将商场分区,设计改造多个国家的主题场馆,并聘请各个国家有名的设计师,设计每个场馆建成以后内部的装修,整个工程,虽然并不繁复,却投入了相当多的人力物力。 如今,工程已经进行到最为关键的阶段,所有的场馆接近尾声,如果尾款不到位,就意味着,场馆会迟迟不能完整的完工,那么所聘请的外国设计师也不能按照之前的约定开展工作,就很有可能错过很多设计师的档期。 回到家里,窦骁的心情还是很低落,以至于,面对向往已久的油焖大虾,也不见得有多么的高兴。 .. ------------ 第一百五一十五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窦骁坐在饭桌前,目光发直,脑海里都是要怎么弄到钱。 御龙如今的财务状况也不是不允许调用资金,只是,最近的项目众多,本来流动资金就有畏缩,窦骁不能贸然的调用这么大一笔费用来顶程氏的大窟窿,首先,御龙集团和程氏所签订的合同内容,已经明确的注明,这一部门费用是要由程氏承担,若是窦骁贸然填补费用,不仅公司的股东、高层反对,就是自己这一关也过不了。 窦骁苦恼的大概不是钱的多少,更多的是憋屈的感觉,程氏这明晃晃的找茬,他又该怎么处理呢? “吃。” 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捏着一只红亮亮的虾子递到窦骁面前,发愣的他,丝毫没有察觉,鼻子撞到了虾子上,粘上了很多虾子身上的汁水。 “哈哈。” 囡囡笑的很开心,对面窦骁就好像小丑叔叔一样,鼻子红红的。她不过是见窦骁看着油焖大虾又不吃,才热情的招待他,可是他自己把鼻子递上来的。 窦骁凝视着囡囡,经过几天的相处,窦骁发现,这孩子都是坐在椅子上,自己吃饭,若是简单的餐食,年年几乎不用特意照顾她,只是今天这虾子,她自己吃的很笨拙,满手满嘴的油油的汁水。 孩子笑的嘎嘎响,一定是在嘲笑他的窘态,窦骁突然恶向胆边生,想恶作剧一下,他将手指伸进虾子的汤汁里,沾上一点红色的汁水,笑嘻嘻的向着囡囡的小鼻子而去。 “小丫头。”窦骁屈起手指,就要刮上囡囡的鼻子,他的表情像极了偷吃大米的小耗子,贼兮兮的,冲着囡囡笑着。 年年刚刚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冬瓜羊肉汤,就看见了这么喜剧的一幕,“你干什么呢。”她即使叫唤住窦骁。 全神贯注干坏事的窦骁,被年年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他本能的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嘴里,还不忘啄了啄自己的手指,“没,没干什么。”反应就尴尬的可以。 “没干什么・・・・・・你这鼻子上是什么。”年年放下汤,才正视窦骁的脸,发现他的鼻子上蹭上了东西,红红的,她肯本不能想出窦骁自己是怎么做的。 “哈哈。”囡囡明白年年发现了窦骁的“红鼻子”,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小脑袋里都想写什么呢。 “囡囡,你怎么这么开心啊,告诉妈妈,你发现什么了。” 年年一边问着,一边随手抽出纸巾,擦了擦囡囡脏兮兮的小脸,年年知道囡囡虽然还小,不过她已经具备了自己用餐的能力,不是她狠心,这就是成长的阶段,无法避免,也无需太过在意,衣服脏了可以再洗干净,桌子盘子也可以洗干净,可是孩子若是错过了这个成长的机会,时间就不会再被追回。 囡囡乖乖的任由年年把她的小脸擦擦,眼睛盯着电视,像是等着什么似的。 “一样的,妈妈,你看。”突然囡囡指着电视,对年年嚷着。1aahl。 年年看见电视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形象,最近这个时间段,这个广告总是连着播出,“这个是麦当劳叔叔,囡囡,记住了吗?”年年耐心的给囡囡讲解着,并没有注意囡囡刚刚说的“一样的”是什么意思。 窦骁就明白的很了,知道这小丫头是在说自己和麦当劳叔叔的鼻子一样,真是个难缠的丫头,好在年年没有注意她的话。 囡囡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个陌生的称谓所吸引,追着年年问:“麦当劳叔叔?他在表演吗?” “不是,麦当劳是一家快餐店,是卖汉堡的我的美女仙师最新章节。”年年依旧平和的讲给囡囡听,小孩子的好奇心很重,什么、怎么、为什么是孩子最长问起的。 “汉堡是什么,妈妈,好吃吗?”囡囡好像对吃的东西特别敏感,一提到吃的,她就特别有精神。 年年也不觉得厌烦,囡囡问什么,年年就回答什么,不能回答的,就答应囡囡带她去见识,知道一餐饭吃完,囡囡还是有问不完的问题。 窦骁默默的倾听着年年母女的互动的过程,嘴上倒是不闲着,只见他面前的桌面上堆成小山一样的虾壳,就知道他的坏心情被美味所缓解。 年年洗碗的时候,窦骁偷偷站在年年的身边,年年凝了一眼他,却为搭理他,窦骁摸了摸鼻子,有些为难的问道,“年年,这孩子・・・・・・我是说,你们这几年・・・・・・她没有吃过麦当劳吗?” 窦骁不知道问什么自己纠结了好一阵这个问题,他有些不相信,囡囡不认识麦当劳的小丑,不知道汉堡是什么味道。就算窦骁不曾带过孩子,总是看过别人是怎么哄孩子的,人家的孩子可是对麦当劳、肯德基、必胜客如数家珍,怎么到了囡囡这里就变了样子呢? “干嘛吃那个,垃圾食品。” 年年本能反驳,丝毫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别逃避问题,年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这几年你们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很苦。” 窦骁豁出去,想说什么就说了出去。 “不苦,很开心。” 年年头也没有抬就否认了,她不否认,正是经济条件的限制,才致使囡囡的眼界窄小,失掉了很多乐趣,可是年年就是倔强不想讲给都吓去听。 “你・・・・・・”窦骁不甘心,继续纠缠,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年年打断。 “窦骁如果你想说是我太过倔强离开了你,才会生活这样穷困潦倒,那就请你不要开口,你了解我的性格,我同样能体会你的心思,我们都很明白当时的状况,如果我当时厚着脸皮留下,我想现在不是我们成陌路就是成为仇敌,你真的指望我看着你和程敏慧那场盛大的订婚典礼以后,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你相处吗,窦骁我是人,不是神,我做不到,你真的应该庆幸我还活着。” 年年也理解不了自己,干什么情绪这么激动,只要窦骁提起她这几年具体的生活状况,她就会不舒服。 说到底,年年也是有些后悔的,她无数次的设想着,如果当时她知道了自己已经怀孕,她到底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离开,会不会为了孩子妥协。 “你不许再这样说,如果你只是想让我难受,我现在告诉你,我很不舒服很难受,你满意了吗,再也不许说生啊死的,你听清楚了吗。” 窦骁现在最恐惧年年提到关于死亡的话题,他受不了,忍不了,没有勇气面对。 “那你也不要在怀疑、试探,我这几年到底是怎样生活的,我不相信你没有调查过,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艰辛的情况下还能好好的生活,如果你嫌弃我在酒吧里工作过,你大可放我离开,你知道我是不会纠缠你的,如果你接受了这一切,求你以后不要再问,行吗?” 年年的情绪突然失控,她好像在发泄淤积已久的不满,到底是窦骁的那一句话、哪一个词,激怒了年年,可能她自己也并不知道吧。 不过,显然窦骁是被吓怕了,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年年的问题,没有办法的他,只能求饶无双。 “我只是,只是・・・・・・只是好奇,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的年年从未受过那样的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怎么会嫌弃,你不许胡思乱想,是我不好,以后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别生气了,丫头。”窦骁觉得自己这一天过的可真够憋屈的。 年年沉着脸,叮叮当当的收拾好厨房,连一个目光都懒得施舍于窦骁, 都也不回的进了房间,咚的一声的关上房门。 懊恼的窦骁守在门口,拍着自己的脑门。 门里的年年,也直跳脚,怕被窦骁听到不敢喊出声,只能做着口型像是大喊,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真是没有脑子,干嘛为了小事发脾气,这回好,你硬气,你有种,使小性子,接下来可怎么收场呢。 年年控制不住的情绪,将自己推向了两难的境地,这个关键的时候,怎么能和窦骁闹脾气,她后悔了,她担心,窦骁是否还能和以前一样的包容她,可是年年并不后悔自己所说的话,那不是她发脾气胡言乱语,那就是她的心声。 窦骁守在年年的门外,徘徊着,窦骁想对年年说自己并没有恶意,他不过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她过去几年的生活而已,可还是他猜想年年是不会相信他的,不过,这门怎么突然又打开了呢。 满脸是泪水的年年,傻傻的站在门前,闷声不说话,只是哭着,:窦骁紧张的握住年年的肩膀,强迫她站直了抬起头,关怀的问道。 “怎么了,年年,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吗?”窦骁手忙搅乱的安慰着年年,不知道该问什么,窦骁不停的擦着年年脸上的泪珠。 “我不想生气的,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的语气态度不好,你能不能不要怪我,我不是有心要跟你发脾气的。”年年哭的太急,有些抽搐着,正好配合着她讨好窦骁,承认错误。 “没有,我不生气,我们讲和,我们再也不怄气了,乖,”窦骁心里叹气,他抱过年年在怀里,不停的拍着年年的后背。 窦骁哪里会猜不到年年的转变太快的缘由,说到底他还是有责任的,年年之所以会情绪激动不能控制,不过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自己所给与年年不过就是一个虚幻的影子罢了,所以年年会不自觉挖掘突破的机会。 “你不会记我的仇,对不对。”年年再一次向窦骁确认。 “对,我说话算话,不要哭了,你会吵醒囡囡的。” 窦骁无奈,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年年,一直到她累了困了。 年年的这场脾气风波,终于死在窦骁的安慰下,风平浪静,却在窦骁心中留下一个解不开的谜题。 程敏慧的画展准备的一切顺利,就只等待时间一点点接近,如今的会场被封闭起来,里面的事情,神神秘秘,捕捉着人们的好奇心。 程敏慧,面对自己精心准备的会场,有些紧张,有些忐忑,又有些兴奋。那些包装下的画作,是程敏慧多年的积攒,是她的心血,是她的骄傲,她下定决定展出这批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窦骁讽刺抨击的准备,她更愿意倾向,这件事对他们的未来会有新的启迪。 为了对年年的承诺,窦骁还是辗转搞到了邹靓靓的联系方式,他更了解到,邹靓靓近期就会回国,这样的消息对窦骁来说就是晴天霹雳,她的回归,必然会对年年和他的关系造成影响,可是窦骁又意思没有应对之法。 年年拿着邹靓靓的联系方式,又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会有不能坦白的原因,何况,年年离开的这几年,她不了解靓靓的变化,不知道她是否生她的气,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理她。 年年不晓得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态,想联系邹靓靓的,年年不敢说自己没有私心,她想利用朋友的心思已经很明显,更准确的说,年年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能够支持她一路走下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的人,除了靓靓,年年的心里根本没有第二人选超级异能低手最新章节。 而年年原本笃定的心情,在这一刻突然有些动摇,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说服靓靓帮她,可是她还不够自私,很是排斥这样的关系,她不能毁坏邹靓靓和她之间的感情。 最终,年年还是想清楚了,不过就是一个电话吗,干嘛要想这么多,不过就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之间的沟通,干什么非要将这么复杂的情绪横在自己的友谊面前,不管邹靓靓是怎样的想法,年年只做自己就好了,何必非要利用靓靓来为自己添油加柴呢,年年觉得自己之前好像陷入了怪圈子,其实有些事情,只有自己做就够了,有些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帮的上忙的,至于靓靓,年年最想要的只是她的支持罢了,就算是口头的,也会让她安心。 年年忐忑的拨通这部越洋长途电话,嘟嘟的电话声徐徐传来。 “喂,您好。”一个清澈的声音传来。 “喂,是邹靓靓吗?”年年不敢冒失的叫人,只能试探的问问,但是那熟悉的腔调已经透漏了对方的身份。 邹靓靓很是疑惑的拿着电话,呆滞了几分钟,她只是本能用中文接起电话,却没有想到,对方的声音居然如此熟悉。 “你是・・・・・・年年吗?”邹靓靓的疑问句,更像是设问句,这肯定的答案,就在耳边。 “是,是我,靓靓,你还好吗?”年年颤抖着手缓缓的说出几个字。 “不好,我很不好,臭丫头,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狠心不和我联系,年年,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吗,落荒而逃,没有骨气的笨蛋,年年是个大笨蛋。” 邹靓靓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没有章法,就好像积攒了很久的怨言一次性发作。而那句“年年是个大笨蛋”,好像还是当年的味道,却似乎又多了一点苦涩。 “是,我是笨蛋,我就是个大笨蛋,我放弃了我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姐妹,靓靓,那个时候,我没有别的办法,不走到,我会活不下去的,你不要怪我、不要气我好吗?” 不是年年要故意放低神态,只是年年没能控制住自己。 “年年,你什么也不告诉我,我真的不值得你信任吗?” 邹靓靓的情绪变换的很快,一时间,年年不知道是要道歉、忏悔,还是安慰,只是有些害怕,这样说话的邹靓靓似乎很陌生。 “靓靓,对不起,我的实话可能让你难过,不过我还是要说,那个时候,连窦骁都不能信任,我真的再也不想相信别人。” 年年本可以将意识转述的更加婉转,这样一个伤人的事实,年年却没有办法逃避。 “那么现在呢,你回了k市了?是已经做好准备面对一切了吗,你能承受窦骁已经订婚的事实了吗,你是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吗?” 邹靓靓隐约的猜到年年大概就在k市,她不得不为好朋友摊开最残忍的事实,以便读懂年年更深层的打算,现在的邹靓靓,学会了很多,有很大一步的呢。 “靓靓,我要向你坦白,我只对你说,你要替我保密。” 年年叹了一口气,她也需要一个宣泄口,她不介意向靓靓坦白她今后的打算。 “说吧,年年,这一次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你要保证再也不会消失了好吗?” 邹靓靓异常的冷静,她在电话的另一端,脑海里回想的都是当年,她看见的年年的惨况,她想了很多办法去帮她,可是年年都一一拒绝了,直到有一天,当她发现,年年消失了,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在好朋友最困难的时候,她居然把年年弄丢了盖世超人。 “靓靓,我・・・・・・这一次,我不会再傻傻的离开了,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知道这有些痴人说梦,也许没有人能相信我,可我还是想试一试,我的男人,我的爱情,我的未来,曾经属于我的,我都想收回来。” 年年鼓足了勇气,大声的向邹靓靓说出自己打算,一个失败者的反击战,到处都是波折不断,年年希望得到邹靓靓的支持。 “年年,你再给我打电话之前,在想些什么?” 邹靓靓并没有直接回应年年,她只是转换了一个问题。 “靓靓,我很惭愧,我承认在我积极寻找你的联系方式的时候,想念你只是一部分原因,我更想得到你的帮助,甚至是利用你的身份地位,帮我更快的夺回这一切。” 年年更加坦白,将自己曾经萌生的最为龌蹉的想法告诉窦骁。 “那干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一切呢?” 邹靓靓没头没脑的接着问,年年也不知道基于什么,根本不能隐瞒什么。 “因为我发现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我要找回的过去,夺回的所有,其中也包括你,我的朋友、姐妹,我不想利用你,你也不会被我利用。” 年年再一次大声的说话,她表明的是自己的决心,也是她在给自己打气。 “笨蛋,年年是个大笨蛋,我愿意被你利用,我犯贱的就是想帮你得到过去的一切,年年,你不能多自私一点吗,也许你会快乐一点,也轻松一点。” 邹靓靓突然大声起来,她说出的话,是她几年前就想告诉年年的,可是当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年年的那个愿望刚好和自己的不谋而合,他们也算蛰伏了几年,有些事机会还是很大的。 “谢谢,靓靓,我・・・・・・”17199131 年年终于知道,她要的不过就是邹靓靓的一句支持的话语,其他的有时真的不重要。 “年年,我下个月回国,我不要听你的谢谢,我要等着你想我坦白这几年的你的近况,事无巨细,一样不能落下,你必须保证会等着我回去,你听清楚了吗?年年,不要让我失望。” 邹靓靓在电话的另一端,透漏了一个很大的消息给年年,并疾声厉色的要求她。 一饭饭脑是。“靓靓,你・・・・・・好的,我保证。” 年年很无奈,好像没有人相信她会安稳的生活。 邹靓靓挂上年年的电话,呆坐了很久,她从未想过,再次见到年年她要怎么去做,她生气,她愤怒,可是她最想看到的还是年年健康、平安,她更希望的年能振作的好好的生活下去,她这几年,无数次回想着当年的事件,她觉得好像能理解年年的不告而别了,如果换成是她,她大概会做的更觉得的。 也是年年的事情,让她更快的成熟,她执意一个人出国,不是逃避,只是想换一种生活方式,想用一个全新的自己去迎接重生的年年,她等了一年又一年,就在自己等不下去,即将回国寻找她的时候,年年居然出现了,对邹靓靓来说,真的是件值得欣喜的大好事。 接下来,她相信,自己和年年的生活会有更大波澜,可是没有关系,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 .. ------------ 第一百一六十六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年年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靓靓之于自己,无疑是强势的,或者说年年的性格在所有亲人朋友,甚至是不是很熟悉的人面前,都是“软弱可欺”的,能让年年在乎的事情很少,她倔强却不喜欢强求,靓靓这个朋友可谓是老天赐予年年的伙伴,她带着年年体验不同的人生,虽然,年年多半是被强迫的。 年年的生活圈子,也因为她不讨喜的性格,变得越来越窄,只有靓靓愿意依旧围绕着她,带着她度过没有窦骁的时间,年年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邹靓靓会对她特别的好,好到连邹副市长都开玩笑的说嫉妒,可能就是邹靓靓本人也说不清,为什么年年这么吸引她,让她有着一种不能抗拒的保护欲。 年年没有其他的女性朋友,按理来说,当年出事之后,她却唯一不敢面对的就是靓靓,她躲避窦骁是为了不想受到伤害,躲开靓靓的原因就复杂了很多。 年年可以不在乎外界的嘲笑和鄙视,却惟独不能忍受靓靓的一样的目光,年年狭隘的判定自己和靓靓的友谊,当她度过了最为难熬的精神折磨的阶段,就更加不敢联系靓靓了,靓靓的父亲是副市长,不喜钻营,母亲是知名医院的院长,妇科圣手,靓靓有更加光明的前途,年年不忍心让他们搅到自己家的事情里,更不能接受他们的物质上的帮助。 也许邹靓靓说的对,年年是个笨蛋,她总是顾东顾西,顾不到自己,她总是自私的只考虑她自己的小自尊,却忽略了最亲近的人的感受,年年是个笨蛋,在阳关大道和羊肠小路面前,她总是毫不犹豫的选择最为简单的途径,年年是个笨蛋,只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放弃了什么,当被逼上绝境的时候,才考虑反击。 这一次,邹靓靓的回归,对年年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年年优柔寡断的性格,正需要一个人能帮她做决定,邹靓靓无疑是个最好的人选。 荣易奋战了几天,依旧没有和程氏达成共识,程氏完全不买账,就是不肯注入新的资金,窦骁没有了耐心,不能坐以待毙,他要寻求更好的办法,让程氏妥协。 窦骁苦恼了几天,还真让他想到了办法,虽然有些许缺德,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程瑞无非是精明的,甚至是狡猾的,有两个儿子,却让他费尽心了,也没有一个能按他的设想成长,反而总是留下一堆烂摊子给他。 程瑞的小儿子,程子墨,也就是程敏慧的侄子,就不是省油的灯,要说你年龄也有二十多岁,比程敏慧小不了几岁,却是个十足的惹祸精。 程子墨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孩子,父母宠爱,哥哥谦让,家里除了已经爷爷对他管教严格,没有人能制约得了他,爷爷去世之后,他更是放肆了,倒不是无恶不作之徒,不过就是个无所事事的二世主,吃喝玩乐,就是他的全部。 不过要说这个程子墨,还有个坏毛病,知道的人并不多,倒不是他掩饰的好,只是就算发现也没有人会相信,那就是,程子墨很喜欢占便宜,甚至可以占便宜到人神共愤的地步[网配]王牌cv。 比如说,他无论在什么样级别的饭店,只要允许她喝咖啡都会续杯,而且至少五杯以上;他无论在买多么高档品牌的服饰,都会一次性买五件,三天以后,退回三件,可想而知,这三天他可是不会穿重样的;他无论住几星级的酒店,都会带走酒店提供的生活用品,牙膏牙刷、洗发护肤用品,还有拖鞋和睡袍,有时还会假装无辜找不到,再额外要一套;更有意思的是,他为了省钱,每天会坐地铁、公交出行,不是泡妞绝不会开车。 程子墨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之所以窦骁会知道这么清楚,还要从他们在国外的一次偶遇说起。 窦骁出国去参加一场商贸会议,程子墨也恰恰因为飙车被程瑞一气之下的逼着赶出去,他就逍遥的跑到了国外度假,就是这么凑巧刚刚好和窦骁住进里同一件酒店,程子墨当然认识窦骁,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叫他一声姑父的。 程瑞他们一家都很讨厌程玉民,甚至是对程敏慧的那个斤斤计较的母亲也没有好脸色,若不是程子墨爷爷活着的时候,很喜欢程敏慧,程玉民一家早就成为程家大房的拒绝往来户了,而被爷爷管教严格的程子墨,就偏偏非常讨厌总是讨爷爷喜欢程敏慧,觉得她惯是拍马屁,优雅的让他觉得不是个真人,她没有波澜的表情像个机器人,所以连带着被排斥的还有程敏慧的未婚夫,窦骁。 程子墨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他可以漫不经心的做事,他可以荒诞的生活,他胸无大志、他没心没肺,却不代表他就是一个笨蛋,程敏慧那看似没有企图的姿态,在他眼里就是野心勃勃,他讨厌她,讨厌这种女人,至于窦骁,程子墨,更多的是嫉妒,或者是惋惜。 程子墨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主,却不是个不问世事的少爷,他能看明白很多事情,窦家的事情,御龙集团的情况,还有窦骁为什么会和程敏慧订婚,他看得懂,却不能理解,窦骁是能让他欣赏的,为数不多的,也可能是一个时间段仅有的,他不想看到窦骁被程敏慧毁掉,却好像又做不了什么,他很生气,所以幼稚的做了几件事情,也就泄露了他自己的怪癖。 窦骁第一次那么丢人,居然是丢人丢到了国外。 那天窦骁在酒店的咖啡屋闲坐,不知怎么的,服务员走过来和他解释,他们这里的规矩是,他们的咖啡是不续杯的,起初窦骁以为,他们告诉了人,也就没有在意,可是不过十分钟,一个自称经理的男人,又向他解释了一遍,窦骁觉得莫名其妙,等到第三次有人向他解释的时候,窦骁成了众矢之的,引得很多客人侧目,当然多数是不善的目光,窦骁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落荒而逃。 那天晚上,程子墨,居然来找他聊天,如果可以,窦骁都想看看窗外的月亮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怎么程子墨会突然转性了呢。一个晚上,程子墨扯东扯西,搞的窦骁只能打起精神应付着,好不容易,熬到午夜,以为程子墨终于要离开了吧,哪曾想,人家得要上个卫生间再离开,窦骁又不能阻拦,也只能让他请便。 接下俩几天,程子墨依然故我,按部就班的出现,当窦骁的行程结束的那天晚上,程子墨更是奇怪的,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祝你好远”弄的窦骁一头雾水。 第二天,在窦骁退房离开的时候,就出了事,搞的他苦笑不得。酒店的工作人员在给他办理退房的时候,不止一次的瞥视他,窦骁很无奈,他可不会以为是因为自己太帅太好看太绅士,才会赢得金发美女的青睐,更重要的是,那位女士的眼中并不是崇拜和暧昧的目光,而是······鄙视,窦骁觉得很突兀,却也没有心情问出口。 结账的时候,那位工作人员,递出账单,并作出了解释。 原来窦骁的房费比预定的金额多出了很多,工作人员耐心的解释,给出的原因是窦骁耗费了过多的生活用品,而这些都是额外收费的,那位女士,看着窦骁的脸色很不好,以为他不相信她的话,进一步解释,他们酒店提供的生活用品均是知名品牌的产品,比如香水以及护肤产品都是价格不菲的女市长的隐私:官情12最新章节。 窦骁捏着账单,平生第一次有了钻进地缝的想法,他只稍稍考虑一下就知道是程子墨搞的鬼,怪不得那小子,每天晚上缠着他,原来是另有所图,还有他昨晚扔下的那句“祝你好远”,看来是预谋已久的,窦骁默默地付账,在酒店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下,灰溜溜的离开。 从那次以后窦骁就注意上了程子墨,如果因为窦骁很有风度,就觉得他不会记仇,那就大多特错,窦骁一向是最小气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他,他一定不会饶了你。 刚开始,窦骁也以为程子墨只是恶作剧,可还是随着他的细心观察,和找人调查,得出的结果,让他很诧异,搞了半天,着程子墨,已经不是首犯了,他的这种占小便宜的秉性看来是很难改掉了,也是因为这个发现,窦骁也没有了报复的块感,还觉得程子墨大概是得了都很忙怪癖的毛病,反而同情起他来。 若不是程瑞非要无事生非,惹怒窦骁,让他无路可走,也许窦骁一辈子都会守口如瓶的,可是这一次,他只能对他说抱歉了,就算是为上次酒店的事情报仇也罢,总之,窦骁要利用程子墨达到目的。 说来也巧,程子墨可以算自己送上门的,本来窦骁还在想要怎么利用他,却不想,他这么快就出现了。 程子墨很久没有喝咖啡了,地铁站里的投币咖啡实在是很难喝,刚好路过御龙酒店,他知道那里的咖啡算是k市的一绝,平时碍于面子,不想在那碰到窦骁,所以只能和美味擦肩而过,这一次,他想了一会,听说窦骁都是在御龙总部办公的,而且程子墨觉得御龙酒店这么大,怎么就会那么巧就遇到窦骁,所以他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而这些,恰恰被刚刚进门的窦骁看的一清二楚,窦骁不过是心血来潮的视察,就给了他这个机会,真是难得的很,窦骁在经理的耳边低声吩咐着,然后就等着好戏上演了。 程子墨焦急的等着咖啡,有些无聊,他将自己所在座椅上,回想着自己品尝过的世界各地各种种类的咖啡,有的真的让他回味无穷。 “先生,这是你呢的咖啡。”服务生打断了程子墨,将咖啡留下来,就离开了。 “谢谢。”程子墨只能对着她的背影说谢谢。 程子墨倒是没有急着品尝香味浓郁的咖啡,而是被更重要的东西吸引了。 都说“葡萄美酒夜光杯”,那着咖啡要是陪上了优质的容器会是怎么样呢?程子墨,摩挲着手里的咖啡杯,他不是行家,谁所以看不出价值,不过好看与否,他还是可以看的出来的,再有御龙的咖啡真是名不虚传,果然浓香可口,若是能续杯就完美了。 窦骁在监控器里,看着程子墨那小子,自斟自饮逍遥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荣易很疑惑,都这个时候了,窦骁还笑的出来,“老板,这小子能上钩吗?”荣易忍不住求证。 “等着瞧,这小子贪得的很。”窦骁很笃定,他胸有成竹的说道。 二十分钟后,程子墨再喝了两杯咖啡之后,终于要结账离开了,荣易紧张的盯着监控器的屏幕,仔细观察程子墨的动作,很怕错了过去。相比之下窦骁就淡定的很,他只等着要收网了。 “成了,老板,他真的做了。”荣易兴奋极了,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滴次,这么兴奋的看着人家犯错误。 程子墨,要了两杯咖啡,第二杯端上来的时候,他发现杯子的款式居然是一样的,他终于放心了,立刻结账,然后慢慢的享用,不紧不慢的,喝掉最后一口,他优雅的起身离开,一切动作一气呵成,如果不是事前有准备,不然真的很难发现,那桌子上的杯子,只剩了一只。 程子墨居然顺手牵羊,偷走了一只杯子,当然程子墨的想法要简单的多,既然星巴克的杯子可以带走,为什么在御龙,他付了那多钱的咖啡,怎么会不赠送杯子,他只是带走自己花钱买的东西而已,他从未想过,那星巴克的纸质杯子才值几个钱红颜仕途:草根高官路。 “大惊小怪,把这带子找人处理一下,我要请程瑞欣赏一下他儿子的绝技。” 窦骁心中的大石终于撂下,很是松了一口气,吩咐着荣易抓紧时间。 “好的,保证今晚,就让他睡不着觉,那个杯子的鉴定证书,我们酒店还有保存的,我也影印一份,给他老人家欣赏一下。” 荣易痛快的答应着,这一次,他要看一看程瑞还有没有理由,他倒是想知道,儿子和妹妹,孰轻孰重。 还有值得一提的,程子墨带走的那只杯子,本来就是一堆,刚刚窦骁还真的捏了一把汗,恐怕程子墨再点要咖啡,那可就没有杯子奉陪了,很容易就露馅了,好在事情很成功,功劳有一半都来自程子墨偷走的杯子,如果程子墨经常来御龙,就会注意到,这杯子就是咖啡屋橱窗里的摆设,还有它的坚定证书,都说明了这两只杯子的价值不菲。 窦骁好心情的回家,这今天死板的脸,成鲜明对比。 “我回来了,年年。”窦骁一进门就呼喊年年。 年年从楼上走下来,已经接近十点,囡囡早已经睡着了,这几天窦骁都会很晚回来,有时无精打采,有时心事重重,就算饿着肚子也没有心情吃的。 今天窦骁突然心情好了,年年很疑惑,却也不能问什么,只想知道窦骁是否还要再吃点东西,关心的问他,“哦,你吃饭了吗?” “你怎么哭了,年年,谁欺负你了?”窦骁的表情滞住,拧了拧眉毛,他清楚的看见年年眼眶红红的,明明就是哭过的样子。 “没有。”年年转过头,脱开窦骁的关注,她实在不想告诉窦骁,她只是有感而发,突然就哭了起来。 “说谎,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你哭是没哭,你不想说罢了,你现在什么也不愿意和我说了,我就像一个外人,被你排除在心门之外。” 窦骁的额头皱起的几个褶子,让窦骁看起来威严又急迫。 “真的没有事,我就是想哭了就哭了出来,真的没有什么事。”年年暗暗瘪嘴,觉得窦骁最近紧张过度,人也啰嗦起来。 “这一次,没有骗我?” 窦骁上前捏捏年年的脸,伸手掳开年年前额的碎发,不确定的问着。 窦骁知道自己最近有些草木皆兵,紧张过了头,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就此放过年年,他要补回他们错过的时间,要珍惜他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年年手勾着窦骁的脖子,“要不你跟我在家待着吧,你守着我好不好!” 窦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亲吻了年年细嫩的额头,拍拍她的脑门。 年年摇了摇窦骁的胳膊,躲开他的摧残,“跟你说话呢!怎么样?” 窦骁笑的贼兮兮的,“听着呢,想一出事一出!我不出去赚钱,难道你跟着我喝西北风啊?”窦骁喜欢这样和自己说话的年年,自然真实,和从前一样。 年年不悦的抢白他,“你看,你也知道这样不行吧,我自己在家待着闲了,胡思乱想总是有的,没事哭一下,排解一下毒素,有什么问题。”1724540 窦骁哪里还听得进年年的胡扯,他摇摇头,啄吻一下她的唇,湿润的唇纹,很是舒服,年年咬着唇角,仿佛待宰的迷途小羊羔,撩动着窦骁的神经征服非常女上司:底牌。 窦骁的神经仿佛被蛊惑一般,缓缓从年年的脸颊脖颈,轻轻抚弄下来,感受着这副熟悉的温润的身体带给他的魔力,嫩滑的肌肤上熏出微湿,那析出的微凉的汗液,吸附着他的指腹。 窦骁的手滑过年年的脸,越过脖颈,指尖轻触,油走在年年的民感步位,要碰不碰,隔着燥热的空气,撩拨着年年的神经的心跳。然后接着向下,他的一双大手,缓缓抚上年年柔软弹力的腰际,轻拢慢捻,指尖轻轻跳动,仿佛弹奏最美妙动人的曲子,年年有些招架不住,不停地颤抖。 窦骁总算放开年年,他胸口起伏,把头搁在年年颈窝,嘴唇一下一下贴上去,啃噬着。年年痒痒地躲开。窦骁笑着看着年年,其中隐含着无限的风情,年年再也不甘忍受这样的待遇,气急败坏,劈头盖脸,冲着窦骁的俊脸咬下去。 窦骁哪里知道年年会来这么一手,躲闪不及,脸上被咬了一个大牙印,年年笑嘻嘻的幸灾乐祸,窦骁也不急着躲开,改为阴森看着年年,突然他一探头,就顺势捕捉到年年的唇,狠狠吻住,一寸一寸攻城略地,带着极致的思念,丝毫不肯放松。 过了会儿,窦骁放开年年,眼里泛起一层浓烈的光彩,一动不动看着年年,许久才说:“年年,我好像忍不住了……”声音像是被压制,处理后过,全是气声,缓缓传到年年的耳膜,轻轻震动,“你说,我要怎么办呢?”窦骁的气息越来越不稳。 “凉拌。”年年像只小耗子一样,哧溜就不见了。 留下窦骁一脑门子官司,他守在年年的门外,说着情话、笑话、暧昧的话,希望她发发慈悲,放他进去,他的坏事还没有干完呢,怎么能半途而废。 “窦骁,你烦人不烦人。”一出疑之软。 “我就让你一个人烦。” “窦骁,你滚回你的房间,别打扰我睡觉。” “我睡不着哦,你哄我睡吧?” “你是囡囡吗?还用人哄。” “我就是睡不着吗,你不和我说话,我就在这说一夜。” 年年呆呆的听着窦骁无赖的话,从门缝里传来,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重逢之后,窦骁第一次这样无赖缠着她,年年弄不懂,这是不是男人的正常反应,得不到,就耍无赖。 “窦骁,你听话,快去睡吧。” “我不。” “你明天还要上班呢,你不是说要挣钱养活我吗?” “我不。” “你乖,睡着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就不会想干坏事了。” “我不。” “这样,我明天做油焖大虾给你吃好不好?”1amjk。 “不好,那个小鬼会和我抢的。” “不会的,明天我多做一盘子,反正你家有钱。” “我不。” “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你出来陪我。” “滚。” .. ------------ 第一百一十十七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窦骁这一夜过的异常煎熬,那躁动的欲望,叫嚣着,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可恨的是年年那个小妮子,居然对他不管不顾,任由他受苦受难,窦骁暗暗预谋,早晚有一点,他会整治那个丫头,让她服服帖帖。 相比之下,年年可谓是一夜好眠的,虽然她体会不了窦骁到底是什么感受,不过她却知道自己是逃过了一劫,她告诉自己要小心,可不能羊入虎口,再没有进展之前,她可不想让窦骁占便宜。 第二天一早,窦骁哭丧着脸连,坐在椅子上,等着年年将早饭端上来,他是一点也不想帮她。 “吃。”囡囡拿起桌子上的筷子递给窦骁,囡囡很喜欢接近窦骁,可是又没有什么话能让她和窦骁交谈,所以囡囡秉承着民以食为天的大准则,就觉得能和窦骁沟通过的最好的桥梁就是这关于饭桌上的东西了。 窦骁被囡囡认真的样子逗笑了,这一回,他可是得手了,上去在囡囡的小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笑着说道:“你知道吃,小吃货,和你妈妈小时候一样。” “妈妈・・・・・・”囡囡听到“和你妈妈一样”,很是吸引她,她呼唤着妈妈。 窦骁想不到囡囡会召唤年年,赶紧捂住囡囡的小嘴,哄骗着“听话,咱们不打扰妈妈做早饭。”窦骁可不想因小失大。 囡囡愣愣的看着窦骁,感受着他的大手摸着她的脸颊(作者:娃呀,他那是欺负你呢!),和妈妈温柔的、柔软的手,有些不一样,他的手更粗糙、更温热,点头答应着他,“哦。” “真乖。”窦骁摸了摸囡囡的头顶,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原来孩子是很好哄骗的吗。 年年端着做好早餐走出厨房,刚刚她隐约听见囡囡在叫自己,“怎么了,宝贝。”便问道。 囡囡的求知欲很重,听到一个新词,必然要搞清楚是什么意思,她问道:“妈妈,什么叫做吃货。”囡囡还不是的看向窦骁,她觉得自己真的很乖,没有不打扰妈妈做早饭,现在妈妈做好了,她总可以问了吧。 窦骁避开孩子的目光,尴尬的扶额,心中不满,这小孩子怎么这么难缠啊,早知道就不应该嘴贱噬道。 可是这一切看着年年的眼里,就变成了囡囡的控诉,窦骁的自责,便不客气的说道:“窦骁,是你告诉囡囡的吧,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 窦骁试着狡辩,“我哪有,幼稚,我就是和小混・・・・・・笨蛋,说着玩的。”冲着囡囡筋鼻子,这个不好搞的小鬼。 “你说谁是笨蛋呢?”年年几乎是本能,手里的用来盛粥的饭勺就落在了窦骁的头上,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窦骁看着知道自己又惹事了,连忙改口,“我,说错了,是我,还不行吗?” 囡囡看着窦骁指着他自己说事笨蛋,囡囡觉得很可笑,怎么有人说自己是笨蛋的呢,“呵呵呵,笨蛋,呵呵呵。”囡囡笑的很开心。一过嚣欲苦。 年年盯着女儿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沉默寡言的囡囡,自从来到窦骁身边,就变的开朗起来了呢,难道这就叫做父女天性,她在回头看看,埋头吃饭的窦骁,又摇摇头,怎么看窦骁也不像个好父亲,傻话连篇,如果他现在抬头,大概就能注意到,囡囡和他吃饭习惯是这么相似,而且怪异,他们都喜欢吃荷包蛋,特别就在于,他们都喜欢在上面撒糖,绵白糖就着鸡蛋,不然绝不会吃的。1amjn。 这个时候的窦骁,正恼怒自己被小孩子嘲笑,哪里还敢抬头观察这些细节,生生的错过了父女相认的好时机。 窦骁这一次果然说话算话,宁哥很快就脱离了警察的关注,虽然受了很多精神折磨,好在人还是平安。 当宁哥走出羁押他的地方,仰望着耀眼的阳光,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在里面的时候,他从未自己还有再出来的一天,尽管他咬牙忍受着难熬的精神折磨,尽管他猜到警察大概是证据不足的,他却清楚,他的被捕是有人蓄谋,整个过程也正是证明了他的猜测。 那天,在酒窝门前,警察将他围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定出了大事,最先想到的还是最近的一次走私,做他们这一行,有些事总是身不由己的,他也会害怕、恐慌,甚至也会在午夜被惊醒,可是这就是他们这里的规矩,一旦走上了这条路,再想回头,就没有那么容易。 说起来,他之所以接触这种事,说来也是事出有因的,那大概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宁哥还是个名不转经传的毛头小子,雄心壮志,却一事无成,带着一帮小兄弟游荡在帮派的夹缝中生存,当时的一个契机改变了他的人生,也注定了他人生道路注定不会平坦。 那一年,道上有名的大哥被人害死,死状凄惨,一时间道上人心惶惶,这位大哥众多的产业也被慢慢的瓜分,宁哥也有些心动,就算是道上混的,他也希望有个安稳的大本营,也好养活一众弟兄,于是他开始打听,想盘下当时还叫迪斯高的一间歌舞厅,由于地点过于偏僻,那些大佬都不屑一顾,但是那个价钱对于当时的宁哥来说也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经人介绍认识了鬼头的舅舅,说是一笔大生意,风险大,收益高,宁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却不想躺进了这摊浑水,就再也洗不清了,当时的宁哥年轻气盛,哪里想得到那么深远,他只想着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到钱,好盘下那家店面,也许是上天的安排,真的让他成功了,他如愿拿到了那家歌舞厅的产权,后来那里被他改名为酒窝,一直沿用至今,这也是为什么,宁哥最是看重酒窝的状况的原因之一,也恰恰是因为这样,他和年年才能相逢。 现在,他和鬼头的舅舅可是实打实的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互利互惠,也互相制约,这些年,他们努力维持着这个平衡,可是宁哥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尽管这摊生意,最生财,却不能安稳长久。 就好像他被逮捕时,警察在他耳边说的那句“不想连累你的兄弟,就老实跟我们走,不然,这件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宁哥没有抵抗,甚至安慰虎子他们,稍安勿躁,这些兄弟,是多年和自己生死与共的朋友亲人,在他们浮萍一样的人生中,这一抹情缘,就显得异常坚固,不是他大公无私,不是他英雄主义,只是,他一个孤家寡人,无牵无挂,总好过他们拖家带口草根医生的升迁:医道仕途最新章节。 所以宁哥能安静的跟着警察离开,却心存侥幸的希望有一个人能永远记得他,所以他扔下一句话给虎子,让他好好照顾年年一家,这样就算得不到,他也圆满了,那一刻,他还是想念年年的,她的出现是他荒诞人生中,最亮的一抹光彩,尽管,他们有缘无分,可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对她的想念。 被羁押的这段时间,宁哥发现了很多奇怪的地方,比方说,他是嫌疑人,却比别人的待遇都好,他们的问话只有章法却也没有强度,好像并不急着破案的样子,后来年年的出现,宁哥好像明白了一切,其实他该知足了,不管是那个男人用他来要挟年年也好,是年年向那个男人求助也好,都证明了他在年年心中的地位,可是他还是不甘心,就此失去了年年。 在得知可以自由的那一刻,宁哥没有逃过一劫、逃出升天的庆幸,也没有重获自由、珍惜生活的感叹,他的心冰冷冷的,有的只有失望、颓废、疲惫、愁苦,在短短的时间里,他觉得自己好想失去了太多的东西,哪怕是那渺茫的一点点希望,就这样,一点点流逝了。 在里面的这段日子,宁哥在挣扎的间隙,有了新的人生领悟,失去年年,或者说他从未得到过年年,至于他都是一种收获,这种感觉也许再也不会出现,他不会怨恨,不是不想,是不能,他是真心的爱着年年,喜欢她,想宠爱她,不在乎她的过往,只是想和她在一起,在年年的身上,宁哥体会了另一种人生。 “大哥,你总算出来了。”虎子守在外面五个小时了,若不是年年说的信誓旦旦,他是绝不会好脾气的等这么久的。 “嗯,虎子,你们都没事吧。”宁哥关心的问。 “没事没事,大哥,我们都很好,你在里面受苦了吧?”虎子看着宁哥憔悴的脸,有些不忍。 “我挺好的,别担心,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来。”宁哥不经意的问道。 “是年年告诉我的,我还有些不相信呢,好在她没有骗我。”虎子倒不是嘴快,不注意就提到了年年,虎子更想告诉宁哥,年年真的远离他们了,也许再也不会出现了。 “走吧,我们回去。”宁哥有种苦涩的滋味,回荡在喉咙里,说不出,也咽不下去,他和年年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他不知道,也没有勇气探究。 在回程的路上,虎子开车,宁哥仰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他琢磨很久,终于下了决心,“虎子,把电话给我。” 虎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摸手机,可还是他却觉得有些不对,他果断的阻止,“大哥,算了吧,她和我们不一样了,我现在再也不敢叫她ann了,她叫年年,她们是同一个人,却一点也不一样。”这也是虎子担心的,他早就只知道,年年和他们不一样,也许是从来也没有一样过、 “我知道,我就是想谢谢她,给她报个平安。”宁哥并没有因为虎子的话,而大小念头。 “大哥,你何必谢她,我看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这幕后黑手,不是她那个男人,也会是她的仇敌。”虎子就是不想宁哥受到伤害,年年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危险分子。 “不管怎样,我毕竟是犯了法,也是她把我救出来的,我总是要告诉她我很好。” 宁哥倒不是有心在虎子面前偏袒年年,他心中清楚,他选的这条路,总是要提心吊胆的,没有人捏造事实,不是陷害迫 害,这就是事实,他怨不得别人,更不要说是年年,只是他比较感兴趣的是,到底是谁想利用他达到目的,这个人才是其心可诛的恶人。 “大哥,你别怪我多嘴,我也是为了你好,那个年年不是你,也不适合我们的生活,她不属于我们的圈子。”虎子,记不得这是他第几次这样说,每次他都是语重心长,可是宁哥却好像不在意,这一次,虎子的语气重了一些,也管不得宁哥是不是会不高兴一手遮天。 “我明白的虎子,我知道怎么做的,别担心。”宁哥拍拍虎子的臂膀,向他保证着。 虎子面对这样的宁哥,觉得很无力,他再想不到该怎样说服他,只能无奈的将电话递给他,观察着他打电话的样子,谁会想得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宁哥,也会因为要打一个简单的电话而犹豫纠结半天。 “虎子,宁大哥怎么样,出来了吗?”年年视窦骁刀子一样锐利的小眼神为无物,年年已经退步,特意在他面前接听电话,只是她过于担心宁哥,急迫的样子,让窦骁很不舒服。 “ann。”宁哥轻轻的叫着年年,好像是在和这个名字告别一样。 年年很惊讶,她当然听得出宁哥的声音,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放下了,“宁大哥?你出来了,这次没有事情了是吗?” “是的,我出来了。”宁哥的语气没有起伏,他只想听听年年的声音。 “你还好吗,宁大哥,我是说,你的身体怎么样,他们有欺负你吗?・・・・・・”年年絮絮叨叨的说,她的我关怀显而易见。 宁哥打断了囡囡的话,“别担心,ann,我很好,我是不是也能称呼你年年呢。”宁大哥突然想跳脱出年年的关怀,他真的怕这样的年年会突然消失不见的。 “当然,可以,我很早就想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对不起。”年年解释一番,她心中名字的区分,不过是分别代表着一段往事罢了。17245411 “可是我更希望你就是ann。”宁哥极其认真的对年年说,这是宁哥的心声,也是一次请求,他明白他理解他坦荡荡,却不代表他一时就能真的接受ann变回年年的事实。 年年怎么会不明白宁哥的意思,可是她,真的无能为力,爱情这个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只有一味的相信,“宁大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在没弄清楚自己的心意的时候,就自私的利用你的,真的很抱歉。” “年年,你回到他的身边幸福吗?”宁哥试探着问着。 “我不敢肯定,也许是吧。”年年所说的话,其实并不尽然,她之所以感觉不到强烈的幸福感,部分原因是她和窦骁之间一直存在问题。 “那就好,你一定要幸福,好好的生活,带大囡囡。”可是宁哥大概是会错意,以为年年只是面对他不好意思,所以才会言辞模糊。 “会的,我会尽我所能,宁大哥,也祝你幸福。”年年奇怪宁哥情绪的转变,却只能借着这机会,表达自己对宁哥的祝福。 宁哥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凝视了很久,不知道在想写什么,原来想忘记一个人是这么难,拉扯着记忆,那些明明已经刻心上的东西,想要快速的去除,就真的只能割掉了。 虎子听见了整个电话的内容, 却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一声叹息罢了,看来宁哥是要好长时间才能走出这段感情了,不过也好过他纠结在年年的身边,得不到也收不回,他们终于不再纠缠,宁哥也就有希望重新开始他的感情。 “还恋恋不舍呢,我送你回去看看他,怎么样?”窦骁站在年年的身后,憋着一口气,等着她结束和宁哥的电话,可是年年拿着电话陷入沉思的样子,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小气鬼。”年年的思绪被打断,她没好气的笑骂他。 窦骁一把抱住年年的腰身,双手环住她,一下又一下,用额头去撞年年的,居然仍是将年年的额头撞红了,嘴里还不停的控诉着年年,“我就小气,就小气,怎么的,你说过不再联系他的,你食言啦[网配]王牌cv最新章节。” “我只是打个电话而已。”年年侧过头,身体向后仰,想脱离窦骁的小折磨。 “那也不行,我不要听见你们卿卿我我。”窦骁很执拗,板着脸,说不行就是不行。 年年觉得窦骁乱用词汇,话也操了些,忍不住就回赠他一句,“窦骁,这样就是卿卿我我了,那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和你意外的男人说话了。” “如果你愿意,我绝不反对。”窦骁厚着脸皮往年年的脸上凑近,趁她挣扎是,上去就是一口,当然不会是吃她,吃她的嘴还差不多。 窦骁微笑,鼻子蹭蹭她的,低头,仿佛要将她嘴上的芬芳吻去,舌头在她的牙齿上轻舔,试图扣开牙关。 年年捉着窦骁的头发拉开他,不满他越来越频繁的发情,“窦骁你又耍无赖。” “我就是无赖,你能把我怎么样,小年年。”窦骁不理会年年手里攥着的自己的头发,肆意的亲吻着年年的耳朵。 年年皱起眉头躲闪着说:“你越来越肉麻了,我,我不习惯。” “你必须习惯。”窦骁说了几个字,不给年年反击的机会,便狠狠的吻上年年的双唇。 年年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已经习惯上窦骁霸道的亲吻,这吻和多年前他们小情侣的亲吻却不一样的很,从前是探索,现在是索要,浓烈程度不在一个级别,年年本不想抗拒的,可是今天她的心情并不佳,实在是提不起心情,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总之,就是浑身不舒服。 “你怎么就不能专心一点呢?”窦骁气急败坏,得不到年年的回应,他独角戏唱的很无趣,这段时间,窦骁好像找回了年少时的情怀,还有冲动,从前不敢干的事情,他现在做起来都很娴熟。 “窦骁,在我离开的这几年,你是不是干了很多坏事?”年年凝视着窦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一直以来她都在逃避,尽管窦骁侧面表过态,可是她依旧想他简单直白的说出来。 “你是想我干呢,还是不想?”窦骁吻了吻,年年的眼睛,并不急着回到,而是笑嘻嘻的问道。 “不想。”年年不假思索,肯定的回答道。 其实年年有些后悔了,根本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的,这只能让她自己更难受,她当然希望窦骁这几年守身如玉,可是想想这种可能根本不存在吧。 “傻丫头,这么快就缴械了,不好玩。”窦骁坏心的逗弄着年年,他以为年年会稍微反抗一下,才说出真心话,想不到年年这么干脆,窦骁感到很是欣慰。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年年受不了窦骁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戏谑,这让她很不舒服,像是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我说没有,你信吗?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办?”窦骁若是知道年年又在胡思乱想,一定会气的打她屁股。 “我不想知道了,窦骁,不要说,好不好?” 年年讨厌等待审判的感觉,她知道自己一定接受不了窦骁曾经暖玉在怀的生活过,如果这就是事实,年年宁愿从来都没有问过,过去的事情她没有权利追究,她告诉自己未来才是最关键的,那些消失能忘了就忘了吧,所以不知道是最好的。 窦骁看着年年可怜求饶的样子,很是无奈,他的年年骨子里还是那么的胆小,或者说她已经不再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了,连一个小小的问题,都不敢求证,憋闷在心里,这有时何苦呢?窦骁想自己应该换一种思维方式才对。 .. ------------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 第一百一十八章 窦骁的激将法并不管用,年年害怕的样子,让窦骁很是不舍,他不逼她,年年就会永远这个样子,把自己装进壳里,表面上小心翼翼的和他相处,一旦遇见了问题,就会突然爆发,不可收拾。 窦骁知道年年依然觉得委屈和不甘,但是至少她还知道忍耐,安静的留下来,窦骁不能再冒险,不能再失去她,有些话,就必然要说的清楚明白,与其两个人玩猜谜游戏,还不如让他来告诉她,他们之间丧失的信任,大概要很久才能追回,如果不努力的维系,他们现在的关系都很有可能会崩塌。 “年年,这几年,我都是一个人,我不否认,曾经想做点坏事,可是最后我的脑海里都是你,做什么也不能成功,你不相信也无所谓,你要知道你注定要留在我身边的。” 窦骁没有全然的否定,毕竟他有男人的需要,他只想告诉年年,他为了她,真的做到了,就算他曾经多么恨她的父亲,多么怨她的逃离,他依然没有办法忘记她,也是这样让他认清了这个事实,端正了自己对年年个人的看法。 “我不相信又怎样,过去的事情,我又有什么权利追究,我相信又怎样,你迟早会不是我一个人的窦骁,终究有一天,我只能守着这间屋子,静静的等着你安抚好妻子、子女,才来勉强看我一眼,甚至只是偶尔的电话,或者什么都没有电子掌控最新章节。” 年年听到窦骁所说的这一切,其实心中是相信的,也是欣喜的,可是也知道,这是他能为她做到的极限了,她突然觉得很凄凉,她没有勇气接受窦骁即将让她面对的事实,也没有办法承担失败,一旦自己没有达到预期目的,她还能怎样,真的要留下来品尝于另一个女人共事一夫吗。 “不会的,年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们会生儿育女,我们会一直到老。” 窦骁不想看着年年失神的样子,她不哭不闹,他反倒觉得更加不好受,他抱着她,亲亲她的额头,一点一点的规划着属于他们的未来。 “算了,窦骁,何必要承诺永远做不到的事情呢,是我不好,不应该提这样的问题,让你为难,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要安心留在你身边,干嘛要自寻烦恼。” 年年不想挣脱,这样被窦骁抱着,才能缓解,她心中的阵阵凄凉,她知道自己又犯了错,奢望是要留在心里的,不能写在脸上,不然总有一天,窦骁会厌烦她的抱怨,鄙视她的不知足。 “年年,对我有点信心,我说到的一定能做到,我不会让你独守着空房子,除了你别人也不会有子女,我们的情况不是外面的包养的八卦新闻,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只是身不由己而已,在我的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你要牢牢的记住,时时提醒自己,不许再说那些让我心疼的话,不许假设那些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情景。” 窦骁看的出,年年不相信他的话,她在敷衍他,或者,她也在敷衍自己,他们的关系如今的确很尴尬,也许将来会更尴尬,他希望年年能坚韧一点,或者说脸皮厚一点,有些事只有她自己不在乎了,别人才能不在乎,当然他会努力让她远离那些纷扰和烦恼。 “窦骁,我不是只要爱情不要婚姻名分的傻女人,也不是为了钱能陪床的贱女人,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猜测设想,我很怕,你知道吗,我很怕,很怕想到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怕你真的有一天会抛弃我,那个时候,我就是最可悲的。” 年年不得已用了哀兵战术,她不奢望窦骁体谅她的难处,只要他能感受她的恐惧,能在心疼她一点就好。 窦骁抱紧年年,一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窦骁好像感受到了年年的颤抖,又好像是错觉,他不敢对年年说,关于这段联姻,其实他也在动摇,特别是要面对程敏慧这样一个心机城府深不可测的女子,他很无力,他更害怕,自己稍稍的不留神,年年就会被伤害的很深。 在年年回到他身边的那刻起,窦骁就起了接触婚约的念头,可是这一切他都不能告诉年年,说是他的怯懦也好,说是他的私心也罢,他只是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伤害也就越大,如果有一天他做到了,年年会更开心的吧。 “别想了,臭丫头,等忙过了这阵子,我带你去新西兰,你不是一直想去吗,我们去散散心,时间能证明一切,包括我对你的爱,还有我的决心。” 窦骁抱着年年的身体,在怀里晃了晃,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的安慰。 年年将头紧紧的贴在窦骁的胸膛,感受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在心里默默的说着:“窦骁,你知道吗,我们都在逃避,逃避很多问题,时间的确能证明很多问题,包括那些淤积的问题,迟早都会爆发的。” 想一想新西兰,透彻湛蓝的天空,明澈水净的大海,绵延青翠的草地,遍山的羊群,静谧的清潭湖水,到处都是美景,年年突然心情好了点,“好,我们要带着囡囡一起,去住你的别墅,我喜欢那里。” “好。”窦骁清叹了一口气,知道今天的风波终于过去了。 窦骁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明白年年的心意,就好像年年了解他的底线一样,他们小心的守护着自己爱,小心的面对彼此,他们的关系和谐却不自然,梗在他们之间的障碍,一日不除,他们是不可能心无旁骛的释放自己的,人生还长,变数更多,无论如何,窦骁都不能再放开年年小萝莉的末世史。 新西兰,是年年喜欢的地方,他们也许真的需要异常履行来改变他们的现状。 窦骁感情受挫,事业却有了转机,荣易兴冲冲赶来告诉窦骁这样一个好消息,程瑞终究还是妥协了。 程瑞根本没有办法形容自己看见视频中儿子荒唐的行为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气急败坏,他早已没有那个心情,习以为常,他也没有那个雅兴,年轻人都说无语、无语,他这回也算是无语了。 好在他还知道控制,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儿子会惹事了,他总是会出千奇百怪的问题,让他哭笑不得,就说这御龙酒店咖啡屋的咖啡杯,怎么就能那么吸引他,就算他看出了这杯子的价值,也不至于用偷的吧,家里又没有短过他的钱花,再说这孩子怎么就不长脑子,这摆明是个套吗,他就傻兮兮的往里面跳。 程瑞瘫坐在椅子上,突然觉得很累,自己只有两个儿子,却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程瑞一直掌握不好,自己对待小儿子的态度,不敢说重,怕那小子倔脾气上来,离家出走,实际上,他也没有少干这样的事情,每次被气的跳脚的都是他自己。可若是再不管教,他又担心程子墨会变成纨绔子弟,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大儿子程子砚上学的时候成绩优异,却酷爱医学,居然背着他改了高考自愿,一气之下,被自己赶出了家门,那时父亲尚在,说子砚本无心经商,也必将做不来,不如放他自由,就是这样,他们父子的关系才有了一丝缓和。 不管怎样,程瑞骨子里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是很欣赏的,他们虽然“不务正业”,却还是很聪明的,大儿子不用说,从小就品学兼优,国外知名学府医学院毕业,现在是响彻国内外的外科专家,无论是学识、学历、技术、甚至是人际交往,他都是自己最大的骄傲,只是他不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是他最大的遗憾。 程瑞转而将所有的希望都投放到小儿子身上,程子墨算是程瑞中年得子,出生时险些难产而亡,小时候体弱多病,程瑞全家都是对他宠爱有加,却不想就此让程子墨养成很多不良习惯,等到程瑞放弃长子,苦心雕琢他,早已经来不及。 至于小儿子程子墨从小就矫情还怪癖,和同龄人很不一样,不过在程瑞的心里,这样的孩子大多都是天才。 要说这程子墨还真是有成为天才的天赋,切不论他是不是真的很聪明,就是他那从小就过目不忘的特长就有够让程家人惊喜的了。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就养成了程子墨不可一世的性格,当然也便利了他发展他占便宜的脾性的发展。因为他可以清楚的记得他感兴趣的一切,比如可以续杯的咖啡店,要续杯算正常,比如品牌服装店的服务员的排班,这样他退衣服的时候才不会那么尴尬,困难就在于他能记住很多场所诸如此类的事情。 程瑞万万没有预料到,有一天,他会因为程子墨而被威胁,因为一只咖啡杯,就丧失了钳制窦骁的一个机会,他不禁有些懊恼,可是也没有挣扎的办法,毕竟是自己疼爱的孩子,总不能为了公司而放弃他,一个咖啡杯就有可能毁了程子墨的人生,罢了,这一次,就算窦骁走运。 不过因为这件事,程子墨被勒令进程氏工作,程瑞下定决定,必定要培养出一个接班人,程子墨心里再不愿,也不能任性的反抗,他虽看不惯父亲有些卑鄙的做法,却更鄙视窦骁,他居然给自己设陷阱,让他在父亲面前失了脸面,还被迫学起做生意,每天就像待在牢笼里,他就更加憎恨窦骁。 窦骁的心情就好了很多,程氏的资金很快就注入了,结清了余款,接下来他便要开始造势了,重金聘请的设计师也会按计划到来,他不但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刊登广告,更要配合省市政aa府及文化部门,规划文化交流以及讲座一类的项目,借此机会重新塑造御龙集团的社会形象,也未这个项目做铺垫超级古武。 窦骁也明白,这一次,他和程家也撕破了脸,今后的关系,就更不好维系了,窦骁更苦恼,他和程敏慧的婚约,要怎么进行,他承认,若不是年年的出现,他和程敏慧的婚礼大概就已经举行,现在,这件事卡在这里,婚礼早已经开始筹备,除了具体的时间,他们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准夫妻。 窦骁很纠结,就是在乎年年的感受,却又找不到契机能推掉婚约,如果在这个时候任由婚礼进行,他根本不能掌握年年的情绪,害怕她一时钻牛角尖,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者做傻事,上次她作势自杀,就已经把他吓破胆,他根本不敢设想下一次,他会怎样。 那时,年年离开后,窦骁就开始会做一个奇怪的梦,那梦境总是很真实,以前他想大概是因为他过于想念年年,才会总是重复这样一个奇怪的梦。 梦境很诡异,总是在他和程敏慧的婚礼上,有时是教堂,有时是礼堂,有时是酒店,安静或是喧闹的场景,他和程敏慧肩并肩站在众人的面前,接受着人们的祝福,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情是多么的烦躁和不耐,却还要微笑着谢宾。 每一次,年年都会从不同的地方冲出来,站在他的面前,一袭红衣,煞白的脸,她不说话,只是哭,厌恨的看着他,像是在控诉着他的背叛,他想开口解释,却开不了口,想去拥抱他,身体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伤心难过,这时,他身边的程敏慧便会指着年年,大声的告诉年年,她才是窦夫人。 一将很样处。接着,年年就会做出惊人之举,每一次都是惊人的相信,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刀,毫不迟疑的插进她自己的心窝,哀怨的看着他,痛苦的倒下,心血蔓延到他的眼前,模糊一片,他会大叫着惊醒,然后整夜无眠,静坐到天亮。 年年现在留在他的身边,窦骁觉得这就够了,但是却开始排斥他和程敏慧的婚礼,他开始怀疑,这些梦也许就是警告、预示,窦骁不是迷信,却没有勇气接受这样的心理挑战。 荣易敲门打断了窦骁的思绪,“老板,今晚是程敏慧的个人画展。”荣易将画展的邀请函递给窦骁。1amjn。 “哦。”窦骁继续闭着眼睛,没有理会荣易的动作,他本就不想去,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夫人,叮嘱,一定要让你出席,不然就拿我试问。”荣易收回请柬,恳求着窦骁,荣易倒是不恨畏惧窦骁的母亲,他主要受不了他大惊小怪的。 “知道了。”窦骁懒得睁开眼睛,他的那个妈,是一点也不为他着想,这是要逼着他就范呢。17245411 “还有・・・・・・”荣易少有的吞吞吐吐。 “还有什么,你怎么突然婆婆妈妈的。”窦骁有些烦了,说道。 “还有,程敏慧的画展就在御龙酒店的会展大厅举行,我・・・・・・我之前没有得到消息,很抱歉,老板。” 荣易这一短时间,都在处理程氏的问题,并没有注意程敏慧,他也是刚刚在看邀请函的时候,偷瞄了一样,才知道的,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他不知到怎样跟窦骁开口。 “大惊小怪,几幅破画,能翻出什么大浪,该干什么敢什么去。”窦骁最看不上的就是程敏慧的假文艺,假艺术,特别的讨人厌。 “可是・・・・・・”荣易怎么觉得怎么蹊跷,一时又抓不到重点。 “再可是,你就卷铺盖走人。”窦骁被荣易搞的更加干燥了,暴跳如雷的骂人。 荣易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在心里腹诽窦骁,“后果您自付。” 程敏慧独自站在展厅的中心,再过几个小时,她的画展就要开始了,曾经她设想是要在七十岁的时候再举办的,那个时候,正是人生七十古来稀,是生命的转折,她要展出的画作,也是她一生的写照,想不到,她会提前这么长时间,匆忙的举行[十二国]妖之海,魔之言纹。 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站在那里洗礼着自己的心灵。周围的这几十幅画作,是她最心仪的作品,无关绘画的技巧、时间、地点,只是话中的人,才能带给她灵感,她深深的爱着这个男人,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过去的几年,程敏慧以为自己抓住了绝好的机会,她足够的幸运,获得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守在自己所爱之人的身边,可以有一个稳定的位置来释放自己多年的爱恋。可是为什么,上天还要安排,年年再次出现,偏偏要选在她和窦骁即将举行婚礼的前夕。 也是早几年,程敏慧还可以心不甘情不愿,不得不的退出,可是现在,在她人生最得意的时候,让她拱手相让她的努力所得,凭什么,她只是爱着窦骁有什么错,为什么他们要这么残忍的对她。 程敏慧不知道,她这么做到底算的上反击还是防御,总之,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奋力的争取,她所有的办法,都是诸如此类的,在看来都是小事情的事情,才能变成大事件,可是不会有人预料到,最后的结果,在程敏慧的眼里,什么事情都可以积少成多,最后爆发。 程敏慧环顾着四周还密封的很好的画作,不一样的尺寸、长短,置于不一样的背景中,这些画中隐含着她不同时期的爱,一点一滴,聚积在一起,这里面有她的嫉妒、羡慕,还有恨。 早起的几幅,都是她偷偷观察窦骁和年年亲密的走在一起的,有感而发随手的涂鸦。后来依次她画了很多,慢慢的也就成了习惯,直到,她终于成为了窦骁的未婚妻,她的画风才有了转变,她的画中有了微笑和喜悦。 最近的这幅,是她的临摹,她画了一幅,窦骁的证件照,正式不花哨,没有想象,也不夹带任何情绪,也许这才是她生命中,最为正常的窦骁,他在她的印象里,本就是这个样子的,那个能和年年调笑的窦骁,她似乎并不熟悉。 程敏慧油走在展厅内,模拟着来宾的样子,一一走过那些画,她想体会看过的人的心态,是震惊、钦佩、无奈,还是嘲讽,更或者是同情和遗憾,可是这些都不是她在乎的,她永远不需要这些情绪,他们的不屑伤害不了她,他们的同情也帮不了她,她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注定是坎坷的。 程敏慧深呼一口气,抬头看看绚丽的天花板,压抑是她此刻唯一的感受,她知道,自己害怕了,害怕这一次真的会激怒窦骁,让他不管不顾的退婚,所以她先行一步找来了窦骁的母亲,向她解释了一切,当然不包括年年。 程敏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说服了窦骁的母亲,窦骁的母亲本答应过窦骁,不会插手窦骁和她自己的感情纠葛,却没有防备程敏慧的坚持,程敏慧爱的卑微,彻底激起了窦骁的母亲作为女人的同情心,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自己答应窦骁的事情,一心只想帮着窦骁留在这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人。 程敏慧知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她就是导演这出戏的人,她居然控制不住演员的情绪,也阻止不来突如其来的剧情,她等着只是上天的怜悯,能让她成功,让她完成一直以来的心愿,更重要的是,借助这个机会,留住窦骁。 程敏慧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窦骁会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而对她青睐或者愧疚,如果经过今晚,窦骁不会讨厌她就已经很好了。 程敏慧做了一件这么感人的事,感动的却不是主角,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吧,在匆匆赶来的窦骁肯定毫不知情的,一无所知的他,是否能接受接下里即将发生的事情呢,这也许不能叫做陷阱,这只是程敏慧的一个机会罢了,一个自己制造的,不可重复的机会,就算失败了也无所谓的机会。 窦骁不会理解不要紧,也许要紧的,从来就不是他的感觉,他的感受。 .. ------------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 第一百一十九章 程敏慧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窦骁会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而对她青睐或者愧疚,如果经过今晚,窦骁不会讨厌她就已经很好了。 程敏慧做了一件这么感人的事,感动的却不是主角,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吧,在匆匆赶来的窦骁肯定毫不知情的,一无所知的他,是否能接受接下里即将发生的事情呢,这也许不能叫做陷阱,这只是程敏慧的一个机会罢了,一个自己制造的,不可重复的机会,就算失败了也无所谓的机会。 窦骁不会理解不要紧,也许要紧的,从来就不是他的感觉,他的感受。 “程小姐,时间要到了。”工作人员来通知程敏慧,她的个人画展即将开始,已经有来宾提前到达。17245416 “准备开始吧。”程敏慧不自觉的撩动头发,满是汗水的手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展厅大门缓缓打开,程敏慧一袭白色旗袍,配以同色高跟鞋,优雅从容的站在里面,淡淡的微笑,坦然的接受来宾的惊艳的目光。 程敏慧独自站在展厅入口,接受着闻讯而来的记者们,颇为好奇的各种问题,闪光灯下的她,显得异常的璀璨夺目。 窦骁的母亲在远处,注视着站在人群中耀眼的程敏慧,她就是这么喜欢这个孩子,在她的身上,总能看见自己年轻时的影子,而她的学识、容貌、教养,甚至智慧,都是优秀儿媳的必备条件,特别是在他们这样的家庭,能辅助丈夫的妻子必定应该是程敏慧这样的女人。 她知道,窦骁不喜欢程敏慧,或者说是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像程敏慧那样的女孩子,他心中的理想伴侣是年年那样活泼开朗又有些羞涩的小女孩,是那种让男人充满保护欲的女人,可是那样的女人,对他的事业、人生,可能不但没有帮助,还很可能拖后腿。 若说窦骁对年年的那份情谊,让她这做母亲的都嫉妒的不行,他将年年当成宝贝一样的宠爱,甚至比年年的父亲还要关心她,如果不是出了那样的事,他们大概早就结婚生子了,有一个像年年一样的儿媳妇,可是有她这样的婆婆受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下不得厨房,上不得厅堂,又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说不得,骂不得,哪有程敏慧和她的意盖世超人全文阅读。 现在,窦骁的心思没有人能揣测,程敏慧空有这未婚妻的头衔,内里的状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很,却也一直忍受着,作为婆婆看儿媳,她到是不觉得什么,可是作为女人,她还是很同情她的,却也看得出,这孩子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窦夫人,好福气啊,有这样一位好儿媳。”一位相熟的太太,羡慕的对窦骁的母亲说。 羡慕吗?窦骁母亲心中的苦涩又有谁知道,窦骁的态度是否能改变,还是个问题,而程敏慧,看样子,也不会在她的掌控之中,有什么可羡慕的呢,外表的光鲜,内里的混乱,作为母亲,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窦骁快乐、幸福,程敏慧是个合适的人选,却不能让窦骁快乐,如果他们的婚礼如约举行,他们也只会是相敬如宾的样子夫妻,利益维系下的婚姻难白头到来,这样愁人的事,若是大家了解,不知道还会不会羡慕。 这位太太倒是真心实意的赞美,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福气,儿子优秀,即便是在逆境中,也能带领御龙成长壮大,当时窦家出事的时候,那些幸灾乐祸的好事之徒,也不得不钦佩窦骁的能力。儿媳同样争气,不仅家世好、相貌好,能力且不说,就说这才艺双绝的本事就够让人羡慕的。 一不作因主。这时,程敏慧也发现了窦骁母亲,她招呼着身边的朋友,安排工作人员请大家进入会场,她一个人走了出来。 “伯母,您来了。”程敏慧亲热的搀过窦骁母亲的手臂,向站在一边的那位太太点点头,请她进场。1amjs。 窦骁太太拍了拍程敏慧的手背,笑着祝贺她,“是啊,恭喜你啊,敏慧,祝你首个画展圆满成功。” “谢谢,伯母,您能来我就安心了很多,我很紧张。”程敏慧一脸羞涩的样子,和窦骁母亲耳语着,给其他人的感觉便是,如同母女一样亲密的婆媳二人,真是羡煞旁人。 “好孩子,我来给你助阵,还有窦骁,我也通知了他,他答应回来的,你放心吧。8” 窦骁母亲像是宠爱自己孩子一样,安抚着程敏慧,并向她透露关于窦骁的行程,程敏慧恳求自己来当的说客,请窦骁势必要到,想来她更担心的是窦骁是否到来,她适时的给程敏慧吃了一颗定心丸。 程敏慧立即就领会了窦骁母亲的意思,开心的握着她的手,说:“谢谢,伯母,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程敏慧知道能顺利邀请到窦骁到来,没有人会比窦骁的母亲更有说服力,窦骁是个孝子,不会给了这一点小事就驳了自己母亲的面子,就算他再不愿意,也会乖乖的来路一个脸,而她只要他出现就好了,哪怕只是三分钟,就应经足够。 程敏慧的个人画展,有些与众不同,就是她所有的画作还是处于封闭的状态,嘉宾们四处巡看,发现这样蹊跷的事情,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程敏慧自动自觉的走上展会中心的原型舞台,开始发表她的开场白。 “各位,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拨冗,莅临这里,参加我,程敏慧,的首个个人画展,大家也许已经注意到,这里所有的画品,是被完全覆盖的,大家也许会想我是不是在故弄玄虚,在我揭开这些画品的真面目的之前,我再耽误各位一点时间,听我再说几句。” 程敏慧站在舞台中间,本身就是一张不容忽视的画作,举手投足,带动着空气中的丝丝甜腻香气,悠扬婉转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舒服。 “这里所有展出的画品,都是我的珍藏,是我从青葱岁月至今的点滴收获,我不是画家,准确的说,我只是一个喜欢画画的人,我不善言辞,只能用画笔记录我的心情,记录人生中的些许事件,今天这里的所有的画都只有一个主题,他一直是我生命最为重要的一个主题,他一度是我生活的意义,我前进的动力,我努力让自己看上起更加完美,都是想更加切合的去配合他。” 程敏慧将会场呢的来宾说的越来越好奇,想知道是什么这么有魅力,几乎主导了程敏慧的人生权杖最新章节。 “今天,我将这些画,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各位亲朋好友的面前,不是想标榜自己的才气和能力,不是要证明程敏慧的画技水平,只是觉得是时候请大家做个见证,关于程敏慧,灵魂深处的那一点点心意,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和祝福。 程敏慧恳切羞涩的表情,却又让大家更加期待,程敏慧即将揭晓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再次谢谢各位,请大家欣赏。“ 没有人注意的到,程敏慧什么时候加快了讲话的进度,全场的灯被熄灭,悠扬的小提琴的声音,缓缓的飘扬,带动着周围的气氛,还有嘉宾的情绪。 灯光再次连起来的时候,所有的画品,完全被展示出来,而这随之被解开的谜团充满了戏剧化,那画中的真相,不能说出乎人意料,而是完全想象不到。 在大家还没有从画中的气氛跳脱出来的时候,全场的灯光再次熄灭,追光灯,投掷在展厅的门口,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出现一样,有心的人一定没有错过程敏慧此时的表情,惊喜和安慰,眼中莹润的珠光和慧心的微笑,那是幸福的感动,都一览无余的展示给众人和闪光灯之下。 而站在展厅门口,没有准备被灯光晃到眼睛的窦骁,正莫名其妙的感受着来自身边的热切的目光,他不自觉的用手遮挡,他有种预感,好像自己是猎物掉进了陷阱,只等待着猎人的喜悦的庆祝。 窦骁的母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明明就是准备好的,而她居然成了帮凶,帮着程敏慧将自己的儿子别上悬崖,窦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不偏不倚的出现的真是时候,她想自己真的是太小瞧程敏慧了,不过她在心底深处却越发觉得,只有程敏慧才适合自己睿智的儿子,也只有她能屡次将窦骁掌控在手心。 程敏慧早已安排了人,等在酒店的大门外,不定时的传回新的消息,所以,窦骁一出现大门口,她就已经知道的清楚,她无数次的改变说话的速度,不过就是为了能控制窦骁出现的时机,就算窦骁不来,她也有自己的安排,既然她已经豁出去,就索性做的全面一点。 程敏慧走下舞台,轻盈的向窦骁小跑过去,周围的来宾以及各路记者,都自动空出一条路给她,这条路很短,可是程敏慧却觉得这就是一辈子,环绕在周围墙壁上的那些画,都淹没在漆黑的角落里,程敏慧利用了那些画,那些曾经代表着她纯洁爱恋的图画,她利用了窦骁的母亲,为她的行为行使了便利,她利用了在场的嘉宾和记者,这样一场戏剧化的场面需要更多人的传播和宣传,她更想利用她对面的窦骁,这个让她爱,让她怨的男人。 窦骁觉得事情不对,回头看和被记者挤住的荣易,做了一个口型,”瘦子“,他相信荣易一定明白他的苦心的,他害怕,他急着要确定的唯一一个问题就是,年年是否安好,他更怕,年年就此误会他,再次消失不见。 ”窦骁,你来了。“程敏慧站在离窦骁两米的地方停下来,这是她排练了很久,得出的经验,这个位置刚刚好,她的表情依然能清晰的展现给记者们,或者说是展示给所有认识他们的人,当然就算没有亲密的举止,他们之情的情意更让人感动。 记者们,抓住机会,围着窦骁和程敏慧勾起他们很多敏感的问题。 ”窦总,您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很激动。“ ”窦先生,您之前可知道这些画的存在,有没有很惊讶。“ ”窦总,这是您给程小姐的惊喜吗?“ ”窦先生,您和您的未婚妻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窦骁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他很想转身走掉,很想撇开这一切,离开。可是他不能,他没有权利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他不可以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风口浪尖,根本不适合他,可是这也不代表着,他将就此妥协,成全了程敏慧无双全文阅读。 ”程小姐,窦先生可有想你求婚?“ ”程小姐,您和窦先生是不是很相爱,您有向他提起过这些画吗,今天,您要众人见证的到底是什么呢?“ 相比之下,程敏慧就坦然的多了,她知道自己等的机会来了。 ”谢谢各位,我今天很高兴,特别是窦骁的到来,谢谢他给我一个惊喜,至于这些画,他并不知情,今天也是他第一次看见我画笔下的他自己,我画的不够好,却不代表我的心意也是打折扣的,正如我刚刚所说的,窦骁,他一直是我生命最为重要的一个主题,他一度是我生活的意义,我前进的动力,我请大家做个见证,我今天想・・・・・・“ 程敏慧轻柔的声音,娇羞如少女一般的语调,激动地想要展现着什么,突然她等了下来。 窦骁微笑的走进程敏慧,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在她耳边微笑的低语。 ”我有程子墨犯罪的证据。“窦骁笑着,再一次利用了程子墨。 ”你・・・・・・“程敏慧十分震惊,她想了一千种一万种,窦骁可能会拒绝她的场景,唯一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结局,窦骁居然可以反被威胁。程子墨,她那个不争气的,年龄相近的侄子,他是程瑞的心肝,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拿程子墨冒险,尽管,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可是她毕竟是程家人,维护程家的名声,就是维护她自己的。 程敏慧相信窦骁所说的话必然不是恐吓她的谎话,一定是确有其事,所以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程小姐,你想做什么?“ ”是啊,程小姐,你想做什么?“ 记者很心急的等着程敏慧的回答,他们希望这又是一个轰动的新闻。 被催促的程敏慧,丝毫没有慌乱,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盯着窦骁,再指了指周围的话给大家看,说:”我想大家评定一下,我笔下的窦骁和生活中的他,是否有所不同。“ ”程小姐・・・・・・“ ”窦先生・・・・・・“ 记者们围绕着窦骁和程敏慧,不停地追问,他们的情事、婚事,以及御龙集团以及程氏的发展规划,等等。 这场画展风波,看似终于平静下来,却在很多人心中留下了涟漪。 窦骁和程敏慧再次亲密的站在众人面前,不仅打破了之前,他们由于假婚纱照问题而涉及的关于解除婚约的猜测,就此不攻自破,而且让外界更加确信他们的婚期将至,御龙集团与程氏的关系也微妙的让人不得不密切关注。 更有人将程敏慧的做法看做是高调的示爱,也有人从这些画中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原来,窦骁和程敏慧居然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他们的婚约一时成为了美谈。 可有多少人知道,好不容易脱离了画展会场的窦骁,再一次摔起了东西,他满腔的怒火,只能通过这些碎落的声音来发泄。 独留下程敏慧收拾烂摊子,窦骁急着赶回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找年年,他不知道年年是否已经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件事一定瞒不住,迟早年年都会知道的,与其由别人来说,还不如,由自己坦白,不管年年是哭闹也好,生气也罢,只要她还他身边,一切就还有希望。 可是窦骁翻遍所有的房间,就是找不到年年的身影,若不是瘦子接到命令以后,一直守在门外,窦骁一定不会相信,年年依然还在屋子内,当然囡囡那个小鬼已经睡得安稳,看来年年是不会离开的,但是,她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呢? 窦骁看着阳台的窗户,大敞四开,突然心凉了一半,他告诉自己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几乎是踉跄的走到阳台上的,他颤抖这趴在窗台上,向下看,开始的时候,他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恐怕会见到自己无法接受的一切,当他睁开眼睛发现并没有自己不希望看到的东西时,才算安心,可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瘫软在地上红色仕途最新章节。 也就是在这时,他终于找到了年年。 窦骁没有想到,年年居然委缩的坐在阳台的墙角,她的身体被厚重的窗帘遮住,若不是他坐在地上,根本就发现不了。 年年睡着了,躲在角落里,睡得并不安稳,窦骁几乎可以判定,他还是回来晚了,年年看来什么都知道了,她这样反常的举动,就可以证明一切。 窦骁看看敞开的窗户,再看看坐在墙角的年年,觉得后背直冒冷汗,他不得不猜测,年年是否冲动之下,想要做傻事的呢,或者有事因为什么,让她换回了理智,才避免了一场灾难的产生,而他却在不知不觉中险些失去她。 窦骁蹲在年年的面前,看着她憔悴又惨白的脸,那脸颊上的泪痕还是那么的明显,他不能抑制的心疼,他还是让她受伤了,在他无数次的保证、发誓、承诺以后,年年还是被伤害了,她甚至没有打电话向他求证,或者讨伐他,就依然颓废的伤害着自己,这也许永远不会是最后一次,他的年年要怎么走下去,难道真的要委屈的为了他这么活下去,而即使这样又能支持多久呢? 过了今晚,他和程敏慧的事情,就更加棘手了,虽然,他勒令荣易用尽一切办法,一定要控制明天的八卦新闻,可是这样啊正面的消息,又怎么会,全部叫停,如果可以,年年就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了详情, 窦骁坐在年年的身边,脱下自己的西服该在年年的身上,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年年就将那西服扔的远远的,动作之快,窦骁都没有时间反应。 ”年年・・・・・・“窦骁试着和年年说话。 ”你回来了?“年年的语气比窦骁预计的要好很多,只是一眼也不看他。 ”嗯,你怎么睡在这里了,开着窗吹风,你会生病的。“窦骁顾左右而言他。 ”这样脑子能清醒一点,告诉自己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不去奢望得不到的,不去觊觎别人的东西。“ 年年的话说的很明确了,她已经知道了。 ”年年,我知道你知道了今晚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不要一下子就判了我的罪过,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陷害的,我急着赶回来,就是怕你误会,我也没有想过要瞒着你什么,今天事出紧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我不敢说我无辜,但是你不要轻易的就判定我的不是,好吗?“ 窦骁开始紧张了,他不知道年年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的难处的,我只是一时接受不来,你们迟早都会那么亲密的,我只是有些受不了,没有关系,我想我可以适应的。“ 年年摇摇头,依然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可是她的话却让人很紧张。 ”年年你在胡说什么,你适应什么,我不要你适应这些,今天真的只是个意外,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感到很委屈,如果我若是真的享齐人之福,也就不必这样狡辩,可是事实上,我只在乎你一个人,你说我多冤枉呢。“ 窦骁听着年年的话心惊肉跳的,他听得出年年的不满、怨恨,却唯独没有了希望,这样的年年是让他最害怕的 .. ------------ 第一百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 程敏慧依旧是那个被留下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窦骁的离开,他身上散发的冰冷的气息,浓重的火气,显得特别的诡异,他生气了,非常的生气,不过这就是意味着她,程敏慧,成功了。 可是,程敏慧却没有想象中兴奋,即使没有将预定的情节表演出来,可是她的努力还是得到了回报的。 窦骁没有当众疏远她,也没有言语上的反驳,在外人看来这就是默认,在这样一个正式的场合,暧昧的出现,就算没有亲密的举动,也再没有办法撇清他们的关系。 程敏慧本来还想做的再深入一点,她预备跟窦骁求婚的,在这样的场合,窦骁是根本不能拒绝的。不过让她意外的是,窦骁居然还留了一手。 这一次,又是因为程子墨,坏了她的好事,她可以不记仇,却不能就此放弃,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诸如此类,能促使婚礼早一点举行。 程子墨还个祸害,程敏慧在程家是个尴尬的存在,那程子墨就是她的克星,从小到大,因为他,她在程家没少受委屈,窦骁的威胁那样适时,她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真实的,她倒是一点也不好奇程子墨又做了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反正他做了什么也不稀奇。 而窦骁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正手足无措的面对着年年,他犯贱的觉得更愿意接受年年生气打骂,她如今的不在乎,是在乎无能,颓废的表现,他安慰都觉得词穷。 年年在窗台坐了一会,站起身来,看也没看窦骁,就回了房间,窦骁就是再厚脸皮,也再没有脸面赖着年年,睡她的床。 可是窦骁这一腔闷火,要如何发泄呢,他气的在屋子里不停的转圈,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呢。 手机铃声打扰到窦骁,他不耐烦的接听电话,语气强硬不友善。 “什么事?” “窦骁啊,你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窦骁母亲在画展上突然不见了窦骁的身影,有些担心,也就早早的离场,今晚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包括窦骁没有办法发泄的情绪,她甚至担心,窦骁会突然发作,好在,窦骁毕竟经历的事情多了,人也成熟了,再不是当年那个只有小心眼的坏小子了。 “我和谁发脾气,我能和谁发脾气,我敢和谁发脾气,我他妈的就是这么窝囊。” 正因为母亲,大概窦骁才能肆无忌惮的发脾气,他甚至有些怨恨母亲,在其中的起的作用。 “窦骁,你冷静一点。”窦骁母亲都被窦骁的一连串的话搞的晕头转向。 “我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窦骁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慰,他想要听的那句话,有些人,根本不屑和他说,他觉得自己更加憋屈了。 “窦骁,妈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敏慧做的不妥,可是事已至此,你生气又能怎么样一手遮天。” 窦骁的母亲很苦恼,今天的事情,摆明了是程敏慧自导自演的一处好戏,目的也是昭然若揭,窦骁母亲也是很生气,程敏慧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事情依然发生,既然当时他们都忍了下来,那生气岂不是最不明智的表现。 “难道,我就该忍气吞声,等着她的得寸进尺。” 窦骁厉声的反问母亲,他已经受够了母亲对程敏慧的偏袒,更受够了程敏慧这个女人的虚伪做作。 “哎,儿子啊,说到底,你们终究会成为夫妻,现在你不过就是在乎自己的面子,两夫妻哪有计较太多的。” 窦骁的母亲叹气,试着和窦骁沟通,想让他不要去钻牛角尖。 “妈,这件事,根本没有想得那么简单,你看见的不过就是程敏慧擅作主张,你可知道她处心积虑的,就是在逼我就范。” 窦骁搞不明白,母亲是大度还是看不清楚,那程敏慧的计量这样明显,目的这样明确,她怎么就能这样心平气和的接受这样的事情,也对,母亲就是程敏慧最好的说客。 “妈妈又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敏慧的心思,她这么做,这不过说明她在乎你,虽然心急了一点,也无可厚非,只是她使用的方法确实不太尊重我们窦家,你不用担心,这个妈妈会去和他们程家谈。” 窦骁的母亲坦然的承认自己对程敏慧的心思一清二楚,也看得明明白白,但是她却丝毫没有在言辞中表现的那样气愤。 窦骁气极反笑,换了一个角度,问道:“妈,你不觉得她很卑鄙吗?” “妈和你的看法不同,敏慧心机是有些,却还是善良的孩子,这次她做的有些偏激,可是她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有一位这样聪明的妻子,你应该感到庆幸的。” 窦骁的母亲给出了自己认为最中肯的看法。 窦骁觉得和母亲真的沟通不了,她眼里能看见的只有合适窦家的儿媳,从来不包括他儿子的幸福。 “妈,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再和您讨论,齐全您也别去和程家沟通,到头来,只怕是您会被说服罢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请您别在插手,这是最后一次,我给您面子去应酬程敏慧,绝不会再有下一次,程敏慧再找您的时候,请您三思后行,不然答应人家的事情办不到是小,丢了面子可是大事,我挂电话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窦骁突然放缓了声音,平和的和母亲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喂,窦骁,窦骁・・・・・・”窦骁的母亲,不敢置信,一遍又一遍呼唤着窦骁的名字,她没有听错,窦骁对她称呼“您”,对于她来说这就是最大的症结,窦骁只有在怨恨她的时候,才会这样称呼她,远远的甩开自己和他的距离,每当这样的时候,她谁都会特别的害怕,害怕会失去儿子,失去唯一的依靠。 窦骁因为母亲的这个电话,情绪反倒更加激烈,程敏慧、程家、母亲,这些人无止境的逼迫,让他透不过来气,他今天好像认清一个事实,像程敏慧这样的女人,一旦成为合法的妻子,想要摆脱掉,就会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他甚至开始打怵,若是他和程敏慧结了婚,他是不是每天都要遇到这样荒唐的事情。 这个时候的窦骁就像只火球,燃烧着自己,也连带着周围,可是偏偏有人要火上浇油。 “老板,所有媒体都打过招呼了。”荣易例行公事的向窦骁回报情况。 “你这是要邀功吗?荣易,你小子,是不觉得自己很能耐,特别的得意。”窦骁被气得,头疼,怎么就没有一个诚心诚意为他着想的人,尽是一群幸灾乐祸,或者游手好闲的笨蛋围绕着[网配]王牌cv。 荣易极力的推脱,他说,“不,不是,我不敢。”,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他可以理解窦骁此时的心情,包括懊恼发的脾气。 “我看你没有什么是不敢的,就是不干正经的事,我问你,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我却被蒙在鼓里。” 窦骁想起来就心里就不舒服,可真是阴沟里翻船,这阴沟却就在自家门前,而他却毫不知情的掉进去了。 “老板,很抱歉。”荣易倒是脾气好,也不觉得委屈,猛的为自己道歉。 “抱歉,抱歉能挽回我的面子,能扭转现在的局面,能让年年好好和我说话吗?” 荣易在电话另一端,满头黑线,说了半天,窦骁最生气的事情,是年年不和他说话了吗,荣易更加同情窦骁了,年年就是窦骁生命里的劫,渡不过去的劫难。 “是我的疏忽,我保证今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荣易再一次强调自己的态度。 “我能信任你们吗,在我自己的酒店里,我居然在事情发生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样被人算计,你不觉得滑稽可笑吗?” 窦骁怎么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程敏慧做这样的事情,在他的酒店里,在他的地盘上,他居然被瞒的严严实实。17281785 “事情我了解了一下,酒店的人确实曾经偷偷的了解过,程小姐的画品,至于为什么没有汇报,是因为考虑到程小姐的身份,以为这是她给您的一个惊喜,没有敢偷偷上报,坏了您未婚妻的好事,得罪了老板娘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荣易听来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他们愚蠢至极,不过,他也只能如实想窦骁汇报,果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窦骁就又暴跳如雷。 “什么老板娘,什么狗屁老板娘,把老板当做摆设,转而去巴结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老板娘,这帮废物,我养着他们做什么,你去告诉他们,不想干了,就全都卷铺盖走人,我的公司不养闲人。” 窦骁决定的这样的理由荒唐极了,有些怀疑这样的员工,真的就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吗? “对不起,老板,都是我的失责。” 荣易倒是乖觉,继续承认错误。 不过这次好像就不是很管用了,窦骁最是了解荣易的为人,虽然他嘴上说着承认错误的话,心里可不一定是那么想的,“荣易,你小子给我小心了,非洲在向你招手呢,你给我放明白点。” 窦骁这会儿还等着,荣易求着他收回成命,楼上就传来了,年年的大呼小叫。 “窦骁,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窦骁打电话的声音很大,年年这楼上本就没有休息,所以听得是一清二楚,之所以,出来阻止,也是有原因的。 年年回到房间后,并没有立即睡觉,倒不是她有心偷听,只是窦骁丝毫没有避讳,就连和年年通电话的邹靓靓,也听得见点点。 邹靓靓阴阳怪气的和囡囡说着窦骁,“窦骁这会儿知道生气了,他不觉得晚了一点吗?” “他大概只是因为愤恨被蒙在鼓里。”年年似乎也觉得窦骁有些过于夸张的打电话。 对于邹靓靓来说,只有年年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年年,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打起精神来,程敏慧越是阴招不断,窦骁就会更加讨厌她,谁让她俩是一类人呢,你不要因为她而不开心,在窦骁的心里,她永远也比不上你女市长的隐私:官情12最新章节。” 邹靓靓安慰着年年,不过他说的都是事实。 “装装样子还是要的,说不生气,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不过的确没有想象中那么气愤。” 年年刚刚的失魂落魄,假装的占了主导地位,就是因为,年年是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知道了这件事,她甚至看见了当时的视频,震惊倒是不小,小窃喜却是有很多,比如,窦骁但是嫌弃的表情和小动作,还有窦骁耳语后,程敏慧突然改掉的台词,年年都没有放过,所以她并没有很失望,不过对于窦骁活罪能绕死罪难逃,不折磨一下窦骁,她心里也不舒服。 “年年,你想好了,就是要留在窦骁的身边吗,那个程敏慧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小的时候,她就颇有心计,何况她现在是为了得到窦骁,她估计什么都做的出,窦骁越是对她不理不睬,她更是不会善罢甘休。” 邹靓靓不忍年年活的这么辛苦,而程敏慧那个女人又是个不好对付的,她真怕年年受到伤害。 “靓靓,我想试一试,站在窦骁的身边,我要他,我忘不了他,他本来就是我的。” 年年很坚决,她不可能放开窦骁的,她下定决心回来,可不是要甘心躲在角落里的。 “傻丫头,好吧,我会帮你的,我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邹靓靓在心里叹气,果然还是这样,不过也好,也不枉费自己找人弄到了画展上的录像,她就是想帮着年年确定自己的想法。 “谢谢你,靓靓。”年年特别的诚恳,她知道靓靓不是说说而已的。 挂了靓靓的电话,年年的心情大好,所以才肯搭理窦骁,不过她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窦骁,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年年的声音一传来,窦骁连招呼都不到,就挂断了荣易的电话,飞奔上楼。 窦骁果然看见,年年站在门口,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可是他却不失望,他觉得这就是年年给他的台阶。 “睡觉,哈哈,我们睡觉。”窦骁厚着脸皮,往屋里挤。 “窦骁,注意你的措辞,我说的是我和囡囡,可不包括你。”年年故意阻挡他,就是不让他如愿。 “一样一样的,睡觉睡觉。”窦骁,哪里管得了年年的冷嘲热讽,挤进房间才是关键,窦骁扯过年年,一个转身就跑了进去,进去后直奔浴室就不出来,他的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喂,窦骁,你又要耍无赖。”年年站在门外直跳脚,有不敢出声,怕惊吓到熟睡的囡囡。 窦骁出来的时候,年年已经躺在了囡囡的身边,另一边还留出了空位,窦骁窃喜,认定那是给自己留的,他小心的爬上床,钻进被子,自然的环住年年的腰身。 窦骁感觉的到年年并没有睡着,于是清了清嗓子后,说道:“年年,今天的事,很抱歉,我也不想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我让你委屈了,我会弥补的,” 年年不回答,也没有反应,窦骁将头架在年年的肩膀上,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我不知道还要怎么解释,可是我是真的在乎你,但是,我发现自己上当的时候,唯一想到的就是你,我害怕你再跑了。” “我说过,我不会的。”年年突然开口争辩道,她说过发的话,也一定能做到。 “可是你有前科。”窦骁幼稚的像个孩子,指责着年年。 “你看,你也不相信我吧。”年年趁机开始教育窦骁。 “谁说的,是你不信任我,才会产生我不信你的错觉,只要你能全心全意的相信我,我们就能和以前一样征服非常女上司:底牌。”窦骁又开始绕绕口令了,强词夺理有一套。 一旧上了他。“窦骁,今天的事情,永远不会是第一次吧,下一次,下下次呢,你都会给我同样的理由,还是你觉得,我根本没与知道的权利,我不过就是一个过了气的前女友,根本不用多说什么,那么,我想,我真的要考虑我存在的目的了。”其实强词夺理,每个人都会的,年年也不例外,这哪里是就是窦骁的专利。 “年年,我没有办法发誓,因为我没有办法控制别人的想法,但是,我会想办法控制有些人的行为,我也不甘心就这样被人家摆布。”窦骁恨苦闷,被人逼着的感觉真的很难熬。 “希望你说话算话。”年年没有过分的苛责窦骁,因为年年知道那样做毫无意义,也不是时候,她也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脱离这样的窘境。 年年不再说话,窦骁以为她是准备要睡觉了,这怎么能行,他可不想又错过好机会,所以他愈加死皮赖脸起来。 年年哪里睡得着,她脑子里都是程敏慧胜利的式的表情,她是在向自己挑衅吗,很好,这笔账她一定会牢牢地记住。 窦骁将手小心的伸进被子,在年年的腹部停留,稍作适应后,动作就放肆起来,他将手顺着年年的腰身找到睡衣的底边,随之伸进去,触摸到年年肚腹的那一瞬间,心情非常好。 他由着自己的手,一点一点的向上前行,一路上他享受着年年滑嫩肌肤的触感,以及散发的阵阵幽香。1avmt。 年年倒是不想放纵窦骁这样的对她,她每次都很紧张,不过,想要绑住一个男人的心,始终是要给他吃些甜头的,不然,他一旦向外寻求慰藉,到时想哭都没有地方了。 窦骁见年年没有阻挡,就当她是默认了,动作也加快了些,他将手直接敷在那两片山丘上,轻轻地抚摸、揉捏,将年年的晴欲一点一点的释放。 年年只觉得浑身发热,像是要自燃了一样,身体很想扭动,却丝毫不敢动一下,毕竟身边的囡囡还睡得好好的,她只能任由窦骁温柔的折磨她,年年是毫无招架之力的。 窦骁像是得到了鼓励,扭过年年的头,亲吻着她的唇,丝丝甜甜的,一点一点的加深,越发激烈,窦骁一个动作转换便压在了年年身上,紧贴的肌肤,传递的不在是卡路里,还有那浓重的欲望和情感,窦骁半坐起身,开始去脱年年的睡衣。 年年迷迷糊糊的任由窦骁的摆布,只觉得一丝凉意袭来,她不自觉的开始寻找热源。窦骁的身体再次压过来,年年本能环住窦骁的脖子,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感受他的热度。 窦骁觉得自己都要炸掉了,太久没有释放的某种情感,一直得不到舒展的筋骨,一度好像丧失了功能了一样,他这几年过得生活更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年人一样,只有目标,没有结果,他等待,不能的寻找,只想找到那个梦中的人,现在,她就躺在自己的身下,乖乖地任由自己的动作,这种幸福,好像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窦骁的亲吻、抚摸,对于年年来说就好像做梦一样,她有多少次被非礼的时候,是躲起来想念窦骁的,又有多少次委屈的哭泣在心里呼唤窦骁的,她怨恨他,怨恨他没能在她身边时时刻刻的保护她,她想念他想念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不舍得伤害的男人,可是当世界发生变化的时候,为什么第一个放弃她的人会是他,她逃离,他追逐,最终他们还是回到了原定,却又好像一切都在改变。 年年努力的想捉住着最后的机会,留住最后的仅存的美好,他们之间情事身体关系,并不是那样美好的,其实年年的骨子里是很保守的,她甚至有些害怕,可是她不敢说,不敢告诉窦骁这一切,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不懂,也不敢寻求窦骁的帮助,她只能顺应着身体、生理的需求。 .. ------------ 第一百百二十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窦骁觉得自己都要炸掉了,太久没有释放的某种情感,一直得不到舒展的筋骨,一度好像丧失了功能了一样,他这几年过得生活更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年人一样,只有目标,没有结果,他等待,不能的寻找,只想找到那个梦中的人,现在,她就躺在自己的身下,乖乖地任由自己的动作,这种幸福,好像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窦骁的亲吻、抚摸,对于年年来说就好像做梦一样,她有多少次被非礼的时候,是躲起来想念窦骁的,又有多少次委屈的哭泣在心里呼唤窦骁的,她怨恨他,怨恨他没能在她身边时时刻刻的保护她,她想念他想念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不舍得伤害的男人,可是当世界发生变化的时候,为什么第一个放弃她的人会是他,她逃离,他追逐,最终他们还是回到了原定,却又好像一切都在改变。 年年努力的想捉住着最后的机会,留住最后的仅存的美好,他们之间情事身体关系,并不是那样美好的,其实年年的骨子里是很保守的,她甚至有些害怕,可是她不敢说,不敢告诉窦骁这一切,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不懂,也不敢寻求窦骁的帮助,她只能顺应着身体、生理的需求。 年年生涩的迎合,尽量的放松自己却依旧不得章法,毕竟她的经验有限,她的经验通通来自窦骁,而那仅有的几次经历,其实并不愉快,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悲壮的。 年年努力的不会回想过去的那些让她不舒服的记忆,也无法理解那书上说的逍魂的感觉,坦白说她有反应,强烈的想解放自己的欲念,她试着放开自己,将一切都交给窦骁,不只是为了满足窦骁的欲望。 窦骁是兴奋的,不仅是因为年年的举动,她依然羞涩,却兴致勃勃,他能感觉到她,发自心底的配合,而不是放任,当年他和年年,并没有一场完整的性事,而且,年年多数都是抗拒的,这样的年年还是他头一次见到,也可以说,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女人动情的迎合,这不仅仅是两情相悦、长相厮守,能够代替的。 男人果然是动物的思维占主导,他们在考虑两xing关系的时候,更愿意从xing开始,而不只是吸引、喜欢和爱,就算窦骁长情也不能避免,会时常有异样的想法。 年年在都窦骁的抚弄下,可以说是从思想上缴械投降,任人宰割,窦骁也不含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哪里又能放弃,两具教缠的红 果果的身体,不断地索取着对方的所有注意。17281785 窦骁的吻从额头开始,渐渐向下,不要放过任何一个部位,他在心里默念“这里是属于我的,那里也是属于我的”,他吻过年年的眼睛、鼻子,可是带着欲望的占有的感觉还是还以往不同的,他在年年的颈部停留很久,白希的皮肤,被他舔舐的,莹润红亮,甚至还夹带着丝丝痛意,更加刺激着年年的感官。 窦骁企图继续向下,紧张的年年,只能揪住他的头发,也不知道是愿意还是反抗,她是不是力气,其实更像是要把窦骁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窦骁也不挣扎,任由年年抱着他的头。 窦骁吞吞口水,终于是来到了,年年的重点部位,窦骁放纵的放任自己的晴欲,从舌尖传递到年年的身上,在年年的胸口,肆意的摆弄着,舔 舐着那一颗红yingtao,不急着吞食,含弄着,撕咬着妃要休书,摄政王求复合。 窦骁正准备学着电视里的那些情节,说着什么“行不行、可不可以、能不能”等等的虚伪之词,就要行实际之事的时候,他享受着从心灵到感官的无意不舒坦,好像飘飘欲仙的,只是,神仙升天突然掉下来,会是怎么情况呢?窦骁这一回,大概就深有体会了。 “妈妈,我要尿尿。”囡囡模模糊糊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不但制止了窦骁接下来的动作,也让年年觉得无地自容。 窦骁懊恼的嘶吼出声,“啊 ̄ ̄ ̄ ̄ ̄ ̄老天爷啊!” ,躺在了年年的身上这个小鬼就是老天派来坏他好事的,一次两次都是这样。 年年反应过来,侧头看着囡囡已经自己做起来,看来睡的迷迷糊糊的,还揉着眼睛,好在没有注意到年年和窦骁没有穿衣服,叠在一起的怪异姿势,年年赶紧的想坐起身,他催促着窦骁说:“你起来,快起来啊。” 窦骁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年年的身上挪开自己的身体,年年一边套上睡衣,一边和囡囡说话,以免孩子一个忍不出会方便在床上“呃,妈妈带你去,这就带你去。” 窦骁很是苦闷,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就此错过了,以后什么时候还有这么好的机会,就是个未知数了,这种遗憾,让窦骁苦笑不得,他也侧过头,看着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小丫头,趁着年年穿衣服的空隙,伸出手,轻轻地揪了揪囡囡的鼻子,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囡囡被窦骁这么一弄,可是完全清醒了,雾蒙蒙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窦骁,窦骁被看的讪讪的,可是他喜欢极了这样可爱的囡囡,就像是漂亮的洋娃娃,让他不自觉想要靠近。 窦骁试着支出牙,笑着看囡囡,囡囡依然愣愣的,突然囡囡深处双臂,展开在窦骁的面前,说:“尿尿,憋不住了。” 孩子的一句话,不但让窦骁不知所措,也让刚刚站在地上的年年,有些吃惊,这是怎么了,囡囡的怎么会正做呢? 还没有等两个大人反应过来,囡囡自己爬起来,站在窦骁的上方,和他强调,“我要尿尿,憋得好难受。”囡囡还伸手去拉窦骁起来,窦骁傻傻的望着年年,寻求她的帮助。 “囡囡,妈妈,带你去,这就带你去。”年年接收到窦骁的求助,伸出手,就要抱住囡囡。 “不要,我要他带我去。”囡囡难得任性的拒绝年年的触碰,索性一屁股坐在窦骁的身上,耍起赖。 年年无奈,杵着窦骁,说:“快点起来,带她上卫生巾啊。”年年有些着急,可别真憋着孩子,那就要出事了。 窦骁指了指自己,又碰了碰坐在自己肚子上的囡囡,无比庆幸自己方才没有脱裤子,他对年年说,“我是男的,她是女的,行吗?”在窦骁的意识里,囡囡虽然是个孩子,但也是个女孩子。 年年居然被窦骁一句话气笑了,随即绷起脸,怒道:“费什么话,小心尿你身上。” 窦骁被吼的浑身一激灵,连忙抚着囡囡坐起身,跳到床下,抱着孩子就往洗手间跑去,年年跟在后面,叮嘱道:“慢点,你小心摔到孩子。” 窦骁对着马桶发呆,不知道怎么办好,这么小的孩子能做在马桶上吗,会不会掉下去,脑袋里甚至浮现出,囡囡掉在里面喊救命的样子,年年见窦骁还在发愣,气到,“给她脱裤子,放在小便盆上,年年开始指挥着窦骁。 窦骁这时才注意到,原来马桶旁,有一个卡通的小便盆,小小的,刚好适合孩子使用,窦骁听从年年的指挥,一步步按照她说的坐,只是在脱囡囡裤子的时候,他好像有些尴尬,好不容易,等着囡囡坐在上面开始方便,他还愣愣的对着又开始打瞌睡的囡囡看了又看[猎人]我爸爸是库洛洛全文阅读。 年年听着囡囡尿好后,径直走过去推开窦骁,抱起孩子,熟练的给孩子擦了擦小屁屁,对着窦骁命令道,”把小便盆刷一刷,放到窗口去。“随后抱着囡囡就回了卧室,留下窦骁对着小便盆不知所措。 做好这一切,窦骁居然耗费了半个小时,年年也懒得去教他,本来他这个父亲就应该出出力的,年年可不可怜他。 窦骁磨磨蹭蹭的回来,坐在床上,看着睡着的两母女,心中居然有些许开心,脑海里不停的翻转的念头呼之欲出,却好像又找不到出口,让他一时没有了睡意,只能盯着她们,一看就是一夜。 ”你眼睛怎么了。“一早上,年年发现窦骁的黑眼圈很重,随口就问了一下。 ”没,没什么。“窦骁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只能小声的敷衍着,年年显然不相信,皱眉,本还想再问,却被窦骁抢了先,”对了,你什么时候出去买的便盆啊?“窦骁快速的转移着年年的注意。 ”哦,瘦子哥帮我去买的,你记得把钱还给人家。“年年理直气壮的说。 窦骁不问还好,这一问,就觉得不对劲,什么叫做”瘦子哥“,什么时候,那瘦子和年年这么熟悉了,怎么没有告诉过他呢,还要他给那小鬼付小便盆的钱,窦骁咬咬牙,不解的问:”干嘛要我给他钱?“ ”你不给也行,你找人将我在a市家中那只拿来。“年年耸耸肩,就知道这个男人忒小气,这么小的事情也计较。 ”你来的时候,干嘛不带来。“窦骁满脑子都是年年那句”瘦子哥“,也就没有听年年具体说来什么,只是伤人的本能,让他快速的反击。 年年也不生气了,只说,”谁让有些人求着我回来的,想不到这人这么抠门,我看我还是回去投奔宁哥去好了。 “你敢!”窦骁对于宁哥可是相当的敏感,一听到,就开始像猛兽一样露出锋利的牙齿,吓唬对手。 “那你付钱去不?”年年笑嘻嘻的问他,窦骁咬着牙,说道:“我给他那么多工资,光租的那两间房,还有养活他们几个人,就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凭什么为了一个小便盆还我特意去付钱。”窦骁呕着气,发着牢骚。 “我不管,反正你的出钱,不然你把钱给我,我去付。”年年伸出手,执意要去还钱,她明白窦骁的意思,而且她身上倒是有些零钱,不过想着囡囡时窦骁的女儿,一个小便盆,居然要让一个外人付钱,就有些怪怪的。 窦骁拿年年没有办法,只能答应,“我去付还不行吗?”他麻利的穿上衣物,就下了楼,年年赶忙捂住还在睡梦中囡囡的耳朵,等着,窦骁的那声摔门声想过,才放开囡囡。 再说窦骁,除了门,被年年气的有些晕头,一时忘了,瘦子到底是住楼上那间,还是楼下那间,索性先上楼看看。 一自舒生不。开门的是窦骁让荣易雇用的退伍军人,一共是两个,都是武警出身,身手敏捷,由于职业特性,还具有极高的警惕性,当初之所以接受窦骁这样的一份工作,也是因为他们都是无牵无挂的孤儿,出生在小山村了,既然那里已经没有了亲人,就再不行回去了,而窦骁给与的条件非常优越,他们要做的事情听起来也简单的很,不管是保护还是监视,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易如反掌。 不过他们也有些顾虑,在来之前,他们被要求粗略的了解了他们要保护的那对母女的欣喜,当然也包括雇用他们的老板窦骁的情况,他们起初的猜测,年年应该就是上流社会的那些类似情妇的人物,在他们的道德准则中,对于这样的事情的都是深深的排斥的,他们纠结了很久,才决定试着做做看,如果让他们做些伤风败得的事情,他们一定会转身离开的。 不过,他们现在能过住在条件这么好的房子里,让他们异常欣喜,这是他们没有接触过的生活,而且,他们观察过那个叫做年年的女人的生活,还问过楼下的那个“同事”瘦子,据他所说,再结合他们的观察,他们觉得年年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种女热,于是,他们并没有急于做决定,但是也没有决定安心的留下来戒中城。 他们二人的生活很规律,依然延用着在部队时的作息时间,所以,天刚亮,在窦骁没好气的砰砰敲门的时候,他们不但清醒,而且已经在用早饭了。 他们警觉的,迅速的做出反应,默契的分工,一个人去观察情况,一个人去应门,“是谁?” “我是窦骁,开门。”两个人都愣住,交流着,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老板亲自来视察工作吗? 打开房门,果然看见,窦骁站在门口,便疑惑的问道:“您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哦,我来看看你们的生活,怎么样,还习惯吧?”窦骁见这是楼上是退伍兵的房子,那么瘦子一定在楼下喽,不过嘴上还是假意的找借口应付着,像是在关心下属一样。 “老板,这里的环境很好,一切都很习惯。”两个退伍兵,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但也不会傻到以为,窦骁一大早上来看他们,就是为了问他们生活习惯与否。 “哦,那就好,你们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好了,你们休息吧。”说着窦骁转身就离开了,留下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摸不着头脑。 窦骁也懒得等电梯了,直接爬下楼梯,有时砰砰的砸门,这一次,瘦子可就没有那么迅速的应门了,准确的说他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窦骁等的不耐烦,不停的敲门,按门铃,好一通折腾,就是不见有人来开门,窦骁的耐心一点点被消磨,对大门怒火中烧。 瘦子迷迷糊糊的被叫醒,麻溜的爬起来,他想多数是年年在敲她的门,毕竟在这里只有年年来过,也许又是遇见了什么困难,或者是又要求着他买什么东西,只是是不是这时间早了一点呢,瘦子疑惑着边穿衣服,便跑着去门口,在这一点上,他的小心眼就比楼上的那两个要丰富的多,他惯用的技巧都是,蹑手蹑脚的串到门前,盯着猫眼,扫描来者是谁,不过这一次他显然失策了,门口的窦骁已经气得要撬开门了。 瘦子连忙打开门,看着窦骁发黑了脸色,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老板,您怎么来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就是出事了,等着你也全都晚了。”窦骁没有好气的对着瘦子驳斥道。 瘦子不敢接话,等着窦骁的训斥,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本是天经地义,但是他就多眠这一个毛病,多年养成的,只要日子过得安稳一点,他就喜欢睡觉,绝望别的消遣方式,谁曾想还会被老板抓到这么倒霉。1avmt。 “那个多少钱?”窦骁问道,“什么多少钱?”瘦子本能反问。 “你给年年买了什么你不知道吗?”窦骁实在是问不出便盆两个字,只能迂回战术,绕起圈子,谁知道,这个瘦子这么不上道,还反问他。 “老板,对不起,年年小姐托我买了很多东西,我实在不知道您指的具体是哪样。”瘦子见窦骁的脸色更黑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解释着。 瘦子哪里知道,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倒是让窦骁知道了,年年居然这么频繁的和瘦子接触,更是犯了醋病,他大概忘记了,当初可是他叮嘱年年,若是有什么需求去找瘦子就行了。 “你们经常见面?”窦骁忍不住问。 “那倒是没有,年年小姐,只有需要买东西的时候才会下楼来,然后就又会回去,至今还没有下过楼。”瘦子以为窦骁是在关心年年的行踪,于是他尽责的汇报着,其实他哪里知道窦骁正醋着,他说什么,窦骁都不会满意兽人之乐园。 窦骁听着瘦子一口一个年年,虽然后面紧跟着小姐两个字,却过于生硬,明显是现加上去的,窦骁这次猜到不错,年年很讨厌别人称呼她小姐、女士,所以勒令瘦子叫她的名字就行,在窦骁的面前,瘦子当然要做做样子,称呼敬称。 “以后不要叫她,年年小姐,要称呼窦太太或者少奶奶都。”窦骁不知道出于什么,急于更正瘦子对年年的称呼,他甚至没有多想这背后隐含的意思,是多么的正式。 “哦是。”瘦子也是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难道窦骁的意思,是要将年年扶正吗,他不禁好奇起来。 “对了,那个小便盆多少钱?”窦骁可没有忘了此行的目的,他虽然难以启齿,不过还是想尽早结束,好回去补个眠。 “啊?”瘦子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窦骁的跳跃式思维,让他招架不住,“哦,我记起来来了,是囡囡的那个小便盆,好像是二十几块钱的样子,具体的我记不清了,老板。”窦骁一立眼睛,瘦子哪里还记得具体是多少钱,只能随便说了一个钱。 “这钱你拿着,以后,凡是年年要买的东西,你都记上账,我会让荣易付账的。”窦骁扔下一摞子钱,准备离开,心里还惦念着,怎么能让囡囡坐那么廉价的便盆呢?这回窦骁倒是有了做父亲的自觉,开始关心起孩子来,甚至是过分宠爱,特别是囡囡的屁股。 瘦子捏着这些钱,有些不自然,都说了他爱钱,但是也喜欢取之有道,他叫住窦骁,说道,“老板,不用这么多的,年”窦骁一听,皱起眉头,瘦子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道:“哦,我是说,窦太太买的东西都很便宜,用不了这么多钱的。”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哪里又那么多废话。”窦骁没好气的看着瘦子,觉得他虚伪至极,甩甩头,就离开了。 留下瘦子一个人,感到莫名其妙,才回想起来,窦骁这是来干什么来的呢,难道就是为了还他的钱,特别是那只囡囡的卡通小便盆。 窦骁愤愤的走上楼,觉得自己今天丢尽人,平生在下属面前最丢人的一次了,他居然为了一个小鬼的卡通小便盆,天刚亮,就急着去还钱,真是岂有此理。 回到家,窦骁闷闷的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呢生着气,气着气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倒在沙发上,呼呼作响。 年年下楼的时候,就是看见了这么一幕,她一看就猜到了,窦骁的心思,小气的男人,以后看来还得好好折腾他一下,省着他过于自大,无限膨胀自己,就是让他还个钱吗,他至于这么难受吗,小便盆,小便盆怎么了,那是他闺女的“坐骑”,他倒底知不知道,“哼!”年年冷哼着,又上了楼。 年年坏心的,居然将小便盆拿到了楼下,就摆在窦骁的面前,再去叫醒囡囡,这时她方便的时间已经到了,正好让她前几年无缘的老爸欣赏一下。 囡囡显然没有睡醒,但是这生理反应时间可是准时极了,刚一坐到小便盆上,解决起大事来,手肘支撑在双腿上,双手拄着下巴,仔细看,就知道,这小丫头有睡着了。 这是小丫头每天早上的必做功课,所以年年并不担心,囡囡会摔倒了,准确的说,这丫头平衡了还是蛮好的,即使是睡着了,自己也能控制的很好,起初的时候,年年每每都担心,她会自己摔下来,不是彻底的叫醒她,就是蹲在囡囡身边守着她,不过渐渐年年发现,她的担心纯属多余。 年年看着囡囡进入状态,自己就去厨房准备早餐了,留下两父女,打着瞌睡,甚是可爱,不过年年就没有胆量留下欣赏了。 窦骁本就没有睡熟,一个寒颤就醒了过来,不过他实在没有预见到,他睁开眼睛面对的,居然是个小屁股。 .. ------------ 第一百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窦骁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面对这样的窘境,本来还模糊的视线也清楚起来,窦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情况,他面前这撅着屁股打盹的小鬼是怎么个情况。8 窦骁有些接受无能,张开嘴刚想喊年年过来,又快速的将嘴闭上,他突然想到,若是他大声的呼喊,惊吓到囡囡,这孩子会不会从马桶下掉下来啊,一想到那样的情景,他就什么也不敢做了。 窦骁盯着囡囡好好的看了一会,发现这熊孩子,上个厕所也能睡着了不说,还自己会转圈,这一会,小屁股就转到后面去了,小手支撑着下巴,好像是在冥思,要不是她表情还知道变化,一使劲脸就红了,窦骁都要以为她早就上完了,或者这就是年年的恶作剧。 窦骁找不到年年,心里还在腹诽,这是怎么当妈的啊,把孩子扔下就滚蛋了,可是不管他是不是孩子的亲爹,他都不能看着不管吧重返抗日战场最新章节。 窦骁有种大义凌然的情怀,站起身来,走到囡囡的身边,又不敢叫醒她,他记得年年说这孩子有起床气,万一她被叫醒了,心情不爽,大哭大闹,就更有他受的了,可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保护她呢?窦骁冥思苦想,总算想到了一招,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看来真的要英勇就义了。 年年估摸着时间大概到了,囡囡的排泄过程应该结束了,忙将粥关小了火继续熬着,准备出去看看,这孩子的这个习惯,极其不好,可是她纠正了一段时间,发现如果强制她抓紧时间,她就会生理反抗,有时还会憋得肚子疼,她就再也没有办法,只能盼着她再大些,明白事了,就自然好了也说不定。一如线情这。 年年洗洗手,一边擦手,一边向外走,走出来才发现,这怪事年年有,她怎么就遇见这么多呢,年年被气的苦笑不得,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熊爹熊孩子就是说这样的吧,往常她还会嘲笑网上的那些搞笑的二爹二妈,这回可够她犯愁的了。 其实也不能怪窦骁这样做,他主要还是担心囡囡摔倒,本就是好心,就是方法有些奇葩。 年年坐在沙发上,可是观察了一会,只见窦骁坐在地上,双腿环坐在囡囡的小便盆周围,双手围住囡囡的身体,囡囡也早就跟换了姿势,身体依托着窦骁,向后仰着,倒在窦骁的身上,好不自在的样子,更让年年接受不了的是,这爷俩怎么就保持这个姿势还能睡着呢,她不过是去淘米,将米下锅,锅开关小火,这就十几分钟的样子而已。 窦骁也不想睡的,可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主要是他半宿没睡,早上还被年年邪恶的指使干着干那,现在没有办法坐在这拉屎的小鬼身边,为了杜绝异味的侵袭他的鼻子,他只能给自己催眠了。 年年深深的叹了口气,真是让她无话可说,走过去,推了推窦骁,“醒醒,窦骁。” 窦骁本能的回答,“拉完了吗?”年年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完了,你快起来吧。” 随后年年给孩子擦了擦屁屁,抱着就要上楼,走到一半,还不忘,招呼着窦骁,窦骁这会儿也清醒了,不知道年年是不是又要损他,就摇了摇头,拒绝过去,年年一看,心想:“好啊,还长本事了。” 年年笑了笑,也不招呼他了,窦骁觉得更加诡异,有种不好的预感,年年笑的更甚了,抬抬下巴,指了指囡囡的小便盆,说了两个字,“倒了。”窦骁瞬间就觉得石化了,年年还不忘叮嘱,“记得要涮干净。” 窦骁感觉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有心想摔门跑路,可还是忍住了,画展的事,年年虽然没有追究,但是不排除她秋后算账,如果能让他做一件这么恶心的事情,就摆平了那件大事,何乐而不为呢,窦骁捏着鼻子,任劳任怨,做了平生最有味道的事情,可是这件事直接导致,窦骁在吃早饭的时候,心不在焉。 囡囡可是心情好的不得了,一手拿勺子对付着米粥,一手握着年年做的小豆包,直接往嘴里塞,吃的有滋有味。 窦骁瞅着囡囡,再看看盘子里的荷包蛋,瞬间食欲全无,也顾不上年年是不是在身边,凑到囡囡身边,说,“小东西,少吃点,你的便便臭臭的,也不知道你每天都吃些什么。”年年在一旁直翻白眼,窦骁这样幼稚的一面还真是少见,囡囡可是听不懂这些,嘻嘻的笑着,指着窦骁盘子里的的荷包蛋,说道:“蛋蛋,不能浪费。” 这一次轮到窦骁没话可说了,把盘子直接推到囡囡的面前,说,“给你吃了,小吃货。”囡囡没有直接上手,而是看了看年年,年年有些犹豫,囡囡今天的食欲很好,吃了半碗粥,半个豆包,现在还吃得下鸡蛋,这会不会积食呢,可是看着囡囡那渴望的小眼神,就知道这丫头是对鸡蛋动心了,真是没有办法,只能委婉的对着囡囡说:“囡囡,你今天早上吃的早饭太多了,要是你不吃这半个豆包了,妈妈就让你吃荷包蛋,行吗?” 囡囡看着年年严重坚定不容动摇的表情,有看了看手里剩下的豆包,还有盘子里荷包蛋,做了艰难的决定,“好,豆包不吃了,粥也不喝了,我要吃荷包蛋特种妻的二手老公最新章节。”说着就将粥碗推向年年,好似一点也不留恋一样,盯着荷包蛋两眼放光。 这段时间,年年的生活特别稳定,也就更多的关注囡囡的生活,投入大量精力、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给孩子换着法子弄吃的,囡囡这段时间的体重上升的很快,好在身高也涨了些,再不是以前面黄肌瘦的小丫头了,小脸莹润润的,而且越来越白希。 窦骁觉得很神奇,原来和孩子相处,有些事情也是可以有商有量的,而且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这孩子就是有成为吃货的潜力,对于吃的东西总是情有独钟,可是他哪里能想到,囡囡最食物的需求,都源自曾经的缺失,至今为止,囡囡对食物的认知特别的有限,有些东西,不要说没有吃过,就是见都没有见过。 囡囡笨拙的用勺子挑起荷包蛋,送了几次才送到嘴里,咬上第一口,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兴奋,她扭过头,看了看窦骁,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求助于年年,“妈妈,没有糖,不甜,不好吃。” 年年拍拍头,怎么把这个忘了,本来她就煎了一颗蛋,也懒得伺候窦骁,也就没有撒糖,囡囡吃的肯定不会合口味了,她连忙去厨房拿糖,忽略了窦骁的若有所思。 窦骁觉得什么东西敲击了自己的大脑一下似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他战战兢兢的问囡囡,“没有糖,鸡蛋就不好吃吗?”囡囡奇怪的看着窦骁,好像他问了一个白痴问题,随后,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难吃。” 窦骁伸出手,想要抚平囡囡用力过猛,摇乱的头发,伸到一半,又锁了回来,他的脑子乱乱的,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匆忙的穿衣,准备离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逃避,总之,他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年年拿着糖罐子出来的时候,窦骁已经在穿鞋子了,年年也没有多想,只问了一句,“晚上回来吃饭吗?”窦骁心不在焉,头也不抬,敷衍道:“嗯。”然后马上又道:“今晚有应酬,回来晚,别等我吃饭了。” “哦。”年年并没有在意,她清楚,窦骁能有今天的地位,要付出的辛苦根本不是她能想象的,至于程敏慧,年年倒是不担心了,不管窦骁有没有骗自己,她现在也没有办法推倒程敏慧的地位,只有窦骁的愧疚,她还没有利用上,具体的事情,她还要好好想一想。 窦骁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回过头,又看了看,吃的不亦乐乎的囡囡,她满嘴的蛋黄,却毫不在乎,窦骁退回来,叫了叫年年,“你过来。”年年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走了过去,“怎么了?”她问。 窦骁犹豫不决,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她,是我的吧?”窦骁问的不清不楚,年年起初,并没有听明白,想了一想,才转过来弯,嫌弃的看着窦骁那不确定的样子,没有底气的问话,没有欣喜,只有忐忑的表情,气的年年,也懒得搭理他,随口回了一句,“不知道。”就走开了,留下窦骁,继续纠结着。 年年坐在椅子上,继续看着囡囡吃饭,心里却惴惴不安窦骁总算开始怀疑了,这本是一个好现象,为何她却没有办法欣喜若狂呢? 年年不觉得是自己等得太久了而丧失了心灵的悸动,而是她很担心窦骁会从此刻开始逃避,他逃避的结果会是什么,年年毫无把握,若窦骁的态度不积极,甚至排斥,年年会失去所有的希望,可是她不能听天由命。17281776 窦骁独自开着车在路上,没有目的的前行着,一个疑惑的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他却没有勇气进一步求证,他早就开始怀疑的,可是一向睿智的窦骁,在这件事情上,表现的却是异常的笨拙,仿佛大脑不合作一样,自动屏蔽掉了,他所有的疑惑、怀疑、不确定。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囡囡的身份,在和囡囡生活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他甚至希望囡囡只是年年捡来的孩子,也好过接受她是自己的孩子的事实,或者说,窦骁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不但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不了解她的生活,没有参与她的成长过程,最可怕的是,在他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的时候,他的孩子,可能连吃个鸡蛋都是奢求婚前婚后,大龄剩女。 窦骁还想掉进了一个怪圈子,只有逃避,才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根本没有能力去考虑年年的心情。 再来说说,程敏慧,在结束了画展之后,她仍然是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展厅的中央,环顾四周,无数个窦骁,围绕着她,这些画作,没有一张是让她激动欣喜的,唯一一张窦骁是笑的状态,可是只有程敏慧自己知道,窦骁和煦的笑容,并不是施舍于她的,他对一个人这样笑,从前是,现在是,她不希望永远都是。1avmk。 画展结束了,程敏慧,要接受各方的询问和质疑,甚至是责备和不赞同。不过,这一次,程敏慧失策了,她居然等到了,程瑞的鼓励的褒奖。 程瑞没有到画展的现场,但是并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耳目早就向他汇报了一切,程瑞高兴地,差点跳起来,被窦骁威胁的这口恶气可算是发泄了出去,看来这恶人就得恶人磨,程敏慧这次的行为,不但帮他出了气,也逼得窦家没有了后路可退,程瑞怎么能不开心呢。 相比之下,程敏慧可就没有那么乐观了,虽然她这一次向前前进了一大步,可是依旧不能证明她和窦骁的关系有所改变,而且现在程敏慧最为痛恨的就是程子墨,若不是因为他,她还会更加成功,也许早就将婚期定下,所以连带着,对着程瑞也没有了心情应付,匆匆的就挂断电话。 程敏慧在一切都结束,冷静下来,又一次感到了失落和孤独,很想一醉方休,只是面前的庆功的香槟就,她却不能多喝,她不要让人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特别是在御龙的酒店里,太多的工作人员认识她,她最在乎的脸面是绝不能丢失的。 程敏慧一个人,待了很久才离开,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淡定从容的笑意,慢慢的走出酒店,可是连程敏慧自己,都讨厌现在的自己,虚伪、做作,没有思想,这哪里是她,她甚至有时会特逼得鄙夷自己。 她很孤独,没有一个可以倾听她心事的朋友,没有为她着想的家人,有的只有无止境的利用,她想有个自己的家,有丈夫、孩子,她也想拥有幸福,不过显然,程敏慧寄托的对象有误,窦骁会是个好丈夫,却不一定是属于她程敏慧的,寄托太大、太多的希望,失望的时候,也就更加懂的残忍。 程敏慧回到家中,等待她的又是另一番拷问。 程敏慧的母亲王新,哪里肯放过程敏慧,她于程玉民,已经并没有受邀,本就不大高兴,而又听说程敏慧干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而她作为母亲不知情也就罢了,怎么看着敏慧这个样子,就有些怀疑了呢。 “你今天去了哪里,敏慧。”程玉民给王新使眼色,问出两个人的疑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吗?”王新一副好嘴皮只,今天是要用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了。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程敏慧似乎觉得他们都太虚伪了,也就懒得周 旋,索性摊开了来说。 “怎么和你母亲说话呢,没大没小。”程玉民皱起眉头,训斥程敏慧,程敏慧的态度让他很不赞同,接着说,“敏慧,你不小了,不要事事都任性妄为。”程玉民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不过换来的却是程敏慧发自内心的不耐烦。 王新毕竟是母亲,很快察觉了程敏慧的一样,凑近程敏慧,立刻发现了不对劲,“敏慧,你喝了酒吗?”她急着问。 “一点点而已。”程敏慧坐在沙发上,无精打采。 程玉民看不过,还要张口骂人,却被王新暗中使眼色,阻止了下来,女人的直觉,让王新更加确定这其中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和程玉民不知道。 “敏慧,累了吧,去睡吧。”王新做主打发程敏慧离开,回房去,要问也不急于一时,而且,程敏慧多少有些醉意,问出的东西也不见得准确特种兵穿越之大宋亲王。 窦骁的母亲,似乎也没办法就这样放过程敏慧,决定就此敲打敲打程家。她也顾不得是不是天晚了,程家是不是都休息了,电话就已经拨了出去。 “喂,您好。”王新悠扬的声音穿过来,让窦骁的母亲更加的迫不及待的发泄怒气。 “是我。”窦骁的母亲回答。 “颜丽吗?这么晚了,除了什么事?”王新听见窦骁母亲的声音,觉得很诧异,有些不相信,觉得她大概是有事。 窦骁的我母亲听王新的声音,觉得有些话,又不好说出口了,她想要把话说的更婉转一些,不想伤害到她和王新多年的情意。 窦骁的母亲,闺名颜丽,和程敏慧的母亲王新是中学同学,两个人有着很多的相似,她们的家世优越,容貌出众,学习成绩突出,在那个年代,她们几乎是所以同学仰慕的对象,她们是朋友也是对手,这么多年走过,她们的关系还是如当年一样,没有很亲近,也不会剑拔弩张,只是不能避免的还是,女人之间的攀比和嫉妒。 颜丽其实并不喜欢王新的为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王新的虚伪做作,甚至知道她是多么的抠门,王新也同样待见颜丽的清高,鄙视她走路都要讲眼睛冲着天睁开的人,可刚好两个人,都不愿意捅破这层纱,也就一路维持这么多年。 窦骁能和程敏慧订婚,使颜丽和王新,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面对对方,倒也没有成为一个阵营的同盟。为了窦家和程家的利益,她们选择了隐藏自己的小心思。 对比颜丽的不计较,王新的想法就简单的多了,她年轻的时候十分嫉妒颜丽,嫉妒她的父亲的官位高于自己父亲的,嫉妒她永远与世无争、仙女一样的外表,嫉妒她可以嫁给那么宠爱她的男人,当时名不转经传的矛头小子,当时她还窃喜颜丽的眼光太烂,却想不到,窦骁的父亲同样也是有着良好背景的有志青年,在短短几年内,就已经将事业发展壮大,而颜丽也继续过着在她看来是公主一样的生活。 后来,颜丽的老公去世,王新还一度幸灾乐祸的,想着老天爷终于要“惩罚”颜丽了,这就不得不提到一件事情,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他们都为了恢复高考而准备,在他们的圈子里有个外号叫“秀才”的男孩,是成绩最好的,他不仅人聪明,而且心底善良,他总是帮同学复习,不厌其烦的讲题。不过王新却认为那就是傻的一种表现。 当所有人都觉得,“秀才”一定会考上最高学府的时候,一个噩耗,惊呆了所有的同学,在高考的结束的那天晚上,他居然自杀了,但是王新觉得十分蹊跷,就跑去和颜丽讨论,因为当时,在他们的圈子里,只有颜丽是和“秀才”一个考场的,却想不到让她偷听到了一个更加令她震惊的事情。 那个时候,刚好颜丽家的保姆回老家了,王新就在颜丽家的窗根下,听到了颜丽和她妈妈的一段对话,颜丽泣不成声,她对她母亲讲,“秀才”的死和她是有着莫大的关系的。 原来“秀才”一直都很喜欢颜丽,为了她才总是围着他们的圈子,高考那天,颜丽刚好和“秀才”是前后座,考数学的时候,颜丽有一道很重要的题算不出来,越是紧张,就越是想不出来,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她只能求助“秀才”,对于喜欢的女孩,“秀才”哪里会拒绝,很快他就写好了带有答案的纸条,趁着监考老师不注意抛给了颜丽,颜丽欣喜若狂,胆战心惊的将答案抄上。 本以为一切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会发现,可是谁知,颜丽一不小心,居然将纸条扔了出去,刚好掉到了另一个同学的桌子上,而监考老师也只看见了抛出的纸条,并未看见抛出纸条的人,在监考老师再三的询问下,依旧没有人承认,也就只能用比对笔迹这一个办法,揪出作弊的人。 监考老师最终还是用这个办法找到了作弊的人,就是“秀才”,却没办法确定“同案犯”是谁。 .. ------------ 第一第百二十三章 “秀才”最终也没有逃过,在老师的一再追问他,他仍然没有说出事实的真相,一个人将整件事情扛了下拉,当然,最后他因为情节严重,拒不交代,被取消了高考成绩。 “秀才”很是想不开,一来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母,二来更接受不了颜丽在事发时,事不关己的态度,他大概也在悔恨自己怎么会喜欢上那么自私的人吧,总之他匆匆的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将这个秘密彻底的带进了天堂。 这样一个悲剧,颜丽自私的举动,葬送了一个年轻人的一生,在外偷听的王新更加不可思议,当时的震惊的她,并没有细心联想颜丽的人品问题,就算是多年后,她也觉得就算是自己身处颜丽的位置,也很可能会以保住自己为先的,何况那时她们都还那么年轻,可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件事多少影响了王新对颜丽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多了一分提防和畏惧。 当初若不是程敏慧执意要嫁给窦骁,不然王新是死活都不愿将程敏慧嫁给濒临破产的窦家,何况还有颜丽那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婆婆佞臣。好在程敏慧的眼光好,让她有了这么优秀的准女婿,不知道有多人羡慕都羡慕不得的。 所以当王新在面对颜丽的责难时候,有时也会不自觉的“忍让”。 “王新,敏慧回家了吗?”颜丽试探了一下,想知道程家父母在这件事上的看法。 王新很狐疑,明明感觉到颜丽的态度不太对,却又说不出,到底是有什么不同,难道是画展的事情,很有可能,王新迅速的在脑子里转了转,“哦,刚回来,这孩子大概是累坏了,一脸的疲惫,我让她早早休息了。”王新决定在颜丽面前挡上一挡。 “哦,我不找敏慧,我就是要和你说一说。”颜丽停顿了一下,斟酌着,这要怎么开口,说的过重,必然会留下心结,说的过轻,也不会产生作用,与其忍下不说,还不如说的严重些,“王新啊,我知道敏慧是个好孩子,但是她最近做事是不是太过欠妥当,她这样是要至我们窦家的名声于何在啊。” 王新何等世故,一听颜丽这意思,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心里忐忑,嘴上可不饶人,“颜丽,话不能这么说,我是不了解我们家敏慧到底做了什么有损你们家名声的事情,但我的孩子我知道,我想你也清楚的很,她这些年做的任何事情还不都是为了你们窦家,为了你儿子窦骁。”王新几句话,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颜丽被王新的话,堵得无话可说,她何尝不知道程敏慧对窦骁的一片情意,且不论窦骁至今都没有接受程敏慧,就是单说程敏慧为窦家投入的心力,颜丽也不忍心责备她, “颜丽,我知道,能让你这么生气,定是敏慧一冲动做了什么事情,你也消消气,回头我问清楚了,一定带着她上门给你赔罪,怎么说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情意,以后还会是亲家,为了一点点小事,伤了和气也不值当啊,你说是不是。”王新见好就收,颜丽不言语,肯定还是在犹豫,她可不能给她机会反击。 颜丽的路被王新掐的死死的,根本没有缝隙还击,却哪里甘心就此被打回来,于是说道,“王新,你也知道,我有多么喜欢敏慧这孩子,可是我毕竟年龄大了,窦骁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也掌控不得了,敏慧终究是要嫁给窦骁的,我也不过是想她能笼络住窦骁的心罢了,像这样总是拧着来,我怕到时我也帮不了她了,你们好好想想吧。”就挂上了电话。 “颜丽,颜丽・・・・・・”王新听得心惊,连忙叫住她,回应她的只是电话的嘟嘟声。 程玉民在一旁听了半天,听得不大详尽,看着王新的脸色不对,才急着问:“颜丽说什么?” 王新缓了缓心神,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理解能力,对程玉民说:“老程,我怎么觉得颜丽说的意思是,窦骁要和咱们家敏慧退婚呢?他们窦家怎么能这么做了,他们忘了当初了,耽误了敏慧这么多年的青春,怎么能想退婚就退,不对,是我听错了吧,对,一定是我听错了。”王新的语无伦次,让程玉民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 “岂有此理,窦骁那小子敢退婚,我就毁了他们御龙,我们走着瞧。”程玉民从沙发上蹦起来,气急了,说话也没了章法。 王新见程玉民这个架势,吓了一跳,“你先别激动,我猜就是颜丽吓唬我们呢,她哪里做的了窦骁的主,要是真是窦骁的意思,怎么能轮的上她来说。”王新她哪里知道,程玉民想给窦骁下绊,反倒自己摔了一跤,让他一直怨恨至今,而且窦骁对程玉民从来就没有对待岳父的那份尊重,这让程玉民一直以来,都很不甘心,外人都羡慕他有一个好女婿,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干苦。 程玉民觉得王新是妇人之仁,既然颜丽能说的出,就意味着窦骁一定是透漏这样的想法,“防患未然,还是提前做准备好一点,还有你,不是我说你,你整天待在家里都做些什么,连敏慧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提醒提醒她,若是还想嫁给窦骁,就老实点,别出去惹祸了。” 程玉民对自己这个老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尖酸势利,目光短浅,就是生了一张利嘴不饶人,还算是个优点香港娱乐1980全文阅读。 “怎么又说上我了・・・・・・”王新被说的不服气,怎么说她当年也是下嫁的,说到底,程玉民也不过是个庶出的,当初若不是看中公公的势力和程玉民颇有前途的工作,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嫁给他的,不过随着时间的变迁,王新在程玉民面前越来越抬不起头来了。 这多年过去了,王新多少是知道程玉民的脾气的,见他眉头紧锁,就知道,不该触他的逆鳞,“好,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老程,你说这事要不要和程瑞说一说。”王新转换着话题。 程玉民不屑的道,“和他有什么可说的,寡情薄幸,好了,你不用管了,看好女儿就行了。”对于程瑞,程玉民还是心存芥蒂的,虽然说他们一个是叔叔,一个是侄子,但是在侄子程瑞面前,程玉民可拿不起当叔叔的范儿来。 王新不置可否,只是担心的看了看楼上,不知道若是敏慧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她是否接受的了呢。 再说回窦骁,他离开家,也只能去公司,可是他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情想其他,满脑子都是,囡囡的笑脸,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他甚至没有勇气去做dna检测,他觉得那是一种侮辱,不止对年年和孩子,更是对他自己,可是如果不做,年年又不肯说,是不是就只能一直僵持下去,窦骁的脑袋像是要炸掉了一样,偏偏到了公司还有人特意来惹他。 “骁骁啊,舅舅是不是应该恭喜你呀,你这不动声色的,看样子和程家的千金的好事将近了吧,你终于长大了,若是你爸爸地下有灵,也能安息了。”若是这段话出自别人之口,窦骁大概还能好脾气的寒暄一下,可是对象换成了颜昆,窦骁可就没有那耐性应付他。 要说这颜昆就是故意要这么说的,给窦骁添堵的事,他永远都是乐此不疲的,被窦骁骑在头上多年,他经常做些落井下石的小事,出出气。 颜昆是很多事情的见证人,包括窦骁和年年的之间的故事,他也知道的清楚,他更知道窦骁为何和年年分开,又为何和程敏慧订婚,重要的是,他料定,窦骁是个长情的人,他的心里只有年年一人,对于程敏慧,窦骁大概是不会那么甘愿妥协的。 所以当出了婚纱照和画展的事情后,颜昆就更加幸灾乐祸了,因为他猜到,窦骁对于婚事的懈怠,程家有些等不得了,窦骁又是一匹野马,在两方的拉锯战中,最有可能得利的人,就数他颜昆了。 就算程家胜利了,窦骁如约娶了程敏慧,也不过是添了一对怨偶罢了,时间久了,矛盾必然激化,如果是窦骁赢了,那么解除婚约后,窦骁不但失去了程家这个助力,反而会多了一个仇家,如论怎么,都会是颜昆愿意见到的。 对于颜昆的不怀好意的问候,窦骁就算没有火冒三丈,也没什么好态度应付他,“颜总好像很清闲的样子,令公子的腿伤痊愈了?”窦骁已经很久没有称呼颜昆舅舅了,至少在公司内,是绝对不会的,他们之间的关系糟透了。 颜昆像被踩住尾巴的猫,立刻炸毛了,指着窦骁想骂又骂不出来,只能灰溜溜的走了,留下窦骁嘿嘿的笑的通体舒畅,要说颜昆也是个命不好的,空有一身本领,却摊上了颜振东那样的败家子,只能徒留一声叹息了。 颜振东是k市有名的浪荡公子,相貌不济也就罢了,人品也有问题,上流社会几乎没有哪家的少爷愿意与之相交,久而久之,颜振东也就只能和一些地痞流氓混在一起,总是惹是生非,做一些让人不齿的事情,颜昆为了这个儿子,不知道担了多少事,花了多少钱,就在上周,颜振东还因为争风吃醋,被人将腿打断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所以这会颜昆对于窦骁的好似关心的话,才会这么敏感,这样的嘲笑,让他只等打断牙往肚子里咽。 窦骁好像得感谢颜昆送上门的奚落,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也就有回归到了鸵鸟心态,有些事情,不想、不懂、不认真,就这么拖延着。 荣易忐忑了一晚上,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报纸,祈祷了昨天的事情千万不能上报,不然他会被窦骁骂的死无全尸的,那他可就真的要被流放到非洲去了恋战星梦。 其实荣易多虑了,程敏慧这一次并不想借助媒体的力量,画展上来的那些嘉宾,其实对于传播她的小心愿已经足够了,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轰动,而是循序渐进。一终相重再。 荣易花了一早上的时间,买了三十多份报纸,仔细的翻看,最后总算是安心了,神清气爽的到了公司,引得一帮女职员像小狗看见了久违的肉骨头一样,对此,荣易淡定的很。 晚上,正如窦骁所交代的那样,他去应酬,很晚才回家,到家的时候,年年早就已经睡着了,窦骁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也就只能逃避一天是一天了。 窦骁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囡囡自己所在床上,迷茫的看着他,窦骁猜这小鬼大概是睡迷瞪了,便走过去,低下头,轻声的问着:“囡囡,要上厕所吗?”囡囡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却依然坐在床上不动。 窦骁叹了一口气,试着将孩子放平到床上,说着,“睡吧,囡囡,乖乖的。”囡囡很听话的躺下了,侧过身,立时闭上眼睛,窦骁给孩子盖上被子,自己搭坐在床沿,一下又一下的拍拍孩子的背,哄着孩子睡觉,其实窦骁哪里知道,囡囡早就不用大人哄着睡觉了,不知怎么,这天晚上,她很配合,这也算是给窦骁面子了。 只是年年一时接受不了,在她早上睁开眼睛时候,映入眼帘的,居然这样的一幕。窦骁大刺刺的躺在床上,囡囡小小的一团,被窦骁抱着胸前,两父女,甚至亲密,却惹红了年年的眼睛。 年年不敢打扰他们,这是他们父女有生以来第一次亲密接触,他们相像的眉眼,相似的睡颜,相拥的睡姿,都让年年动容,这是她期盼多久的情景,久到她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年年突然有些悔恨,悔恨自己的自私,剥夺了他们父女的相处的时间。 年年默默的起床离开了,她没有办法面对窦骁醒来时的表情,她猜一定会是诧异、怀疑的吧,更没有办法,面对窦骁的再一次的询问,以目前他们的情况,她的答案好像作用真的不大。 果然,如年年所料,窦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怀抱着囡囡,很是诧异,几乎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小小的人,躺在他的臂弯,睡的沉沉的,孩子天真的睡颜,让他移不开眼睛,同时他有些庆幸,年年并没有在旁边,至少他不用面对年年,不用解释自己这样行为的缘由。 可是,这偏偏就是证明了窦骁和年年的不成熟,他们在无法解决的事情面前,第一个反应就是逃避、回避,也许她们还意识不到,他们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事情更加的复杂,也许再也不能掌控。 就这样,年年在窦骁的庇护下,回到k市已经一个多月,表面上,她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实际上,她渐渐的发现,自己被限制了自由,虽然很难受,却也慢慢接受了,她有些苦恼,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的,即使她可以,囡囡也是不行的,孩子大了,总是要接触世界的,被关在温室的花朵,如何能绽放的长久。 于是,年年等着合适的机会,求窦骁给她们母女放行。最近年年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邹靓靓终于要回国了,相比年年的兴奋,窦骁就显得苦闷的多,他有种预感他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靓靓,我不去机场接机了,好吗?”年年在电话中和邹靓靓解释。 “是不是窦骁的主意?你怎么还是那么听他的。”邹靓靓很气愤,本以为飞机一落地,就能第一时间看见多年不见的闺蜜,可是年年怎么又变卦了。 “不,不是,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实际上,这个提议就是窦骁的想法,他承认自己是自私了一点,但是他不想冒险,邹靓靓多年未回国,接机的人一定不少,特别是邹副市长夫妻,必定早早就守在机场,等待宝贝女儿的回归,如若让他们看见自己和年年在一起,会怎么样想他,想年年,他们一定不会赞成他们维持这样的关系的,也许他们会直接带走年年的,所以年年不能出现,至少现在不能[重生]回头草。 年年的想法和窦骁差不多,现在,并不适合,让她暴露在熟悉人面前,她需要时间,整理好自己的思路,需要时间,让大家重新接受她的回归,而不是让所有人都了解她尴尬的处境,所以她同意窦骁的提议,不出席邹靓靓的洗尘。 邹靓靓很失望,多少也明白了年年的意思,心里为年年不值,为了窦骁,年年到底还要失去些什么,她叹了口气,只说:“好吧,我们后天见。” 年年点点头,“好,靓靓,我还准备了惊喜给你,到时我让窦骁派人去接你。” 邹靓靓并不在意那些虚礼,只是依然有些失望,年年的缺席,这一次,她回来,最大的原因就是年年,年年是她如今最大的牵挂,好在用不了多长时间,她们就会相见了,对于窦骁,邹靓靓倒是也想见见他,他对年年做过的那些事,是该清算清算了。 第三天一早,年年就端坐在客厅夫人沙发上,等待那迫不及待的一刻。可是真的迎来这一刻, 年年好像根本接受不了。 “嗨,靓靓,欢迎你。”年年打开门,看着风尘仆仆的邹靓靓,鼻子一酸,靓靓看着眼前的年年似乎,除了拥抱,说什么都显得过于生疏,“死丫头”随即,邹靓靓抱住年年,紧紧地,其实她更想敲年年的头,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稻草,怎么会想出来远离她的呢。 “他呢?”邹靓靓问道,年年知道,她问的是窦骁,回答,“他上班去了。”邹靓靓冷哼着,“说不敢见我吧。”她笃定的说着。 年年没有回答,其实她理解窦骁的想法,他见到邹靓靓没有落荒而逃已经是很好的状况了,他不过是借口出门了而已,他好像一直都很排斥邹靓靓对自己的好。 “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嗨,看我问的啥问题,你怎么能不好呢,你是宇宙无敌的邹靓靓啊,嘿嘿。”年年发觉,自己好像不知道要怎么样和邹靓靓面对面的交流,自卑,她很自卑。 邹靓靓一个巴掌就打在年年的头上,说:“是丫头,少给我玩深沉,老实交代,这几年,背着我都干了什么,杳无音讯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多伤心,我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笨蛋的了呢?”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居然被邹靓靓的一个巴掌,搞的十分融洽。17281776 “你轻点了啦,会被你打傻的,怎么去了那么严谨的国家,回来还是毛毛躁躁的。”年年拍掉邹靓靓的手,这丫头居然对她下黑手,她怎么能下的去手。 “你以为我在国外的过的很好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早就后悔出去了。”这些话,邹靓靓也就只能和年年说一说,若是被她妈妈知道了,肯定会挨巴掌的。 “嘿嘿,你活该,让你不听话。”年年幸灾乐祸,她是最了解邹家的,邹婶在家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想必,邹靓靓这次回来,就再也不能有机会走掉了,邹婶一定会把她看的牢牢的。 “小样,有能耐,你就一辈子不见我老妈,我就真服了你。”其实何止邹靓靓畏惧她母亲,就连年年也有些害怕邹婶的,倒不是她有多么严厉,而是她的疼爱,总是与众不同的,那种温暖,刚刚好是年年最需要的,所以她做不到永远逃避邹叔邹婶的。 “妈妈,妈妈。”稚嫩的呼喊声,让邹靓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年年想一定是囡囡醒过来,没有看见她,自觉的呼喊,其实并不会有什么大事,不过,她还是本能的回应着,“妈妈来了,囡囡别怕。”同时年年也忽略了邹靓靓的接受能力。1avmk。 “年年,你丫的,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情。” .. ------------ 第一十百二十四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邹靓靓见到囡囡就稀罕的不得了,抱着她就是不撒手,囡囡也是听话,在邹靓靓的怀里不哭不闹不认生,这让邹靓靓更是欣喜的不得了,年年默默看着这一幕不说话,其实,只有她清楚,囡囡这不是不认生,是有些被邹靓靓吓到了,正好奇打量着这陌生的阿姨是谁呢。 “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啊?”邹靓靓连说话的声音变得嗲嗲的,囡囡看了看年年,又看看面前这个奇怪的阿姨,她怎么总是盯着她看呢,囡囡好像被看得有些不好意,好一会儿才回答,“囡囡。” “叫囡囡哦,以后你叫我干妈好不好。”邹靓靓有些兴奋,白捡了一个可爱的闺女,两眼直冒光,邹靓靓这个二样,年年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囡囡有些疑惑,“干妈”是什么呢,是不是老干妈辣酱吗呀,妈妈做的老干妈炒鸡肉特别好吃,想着想着,囡囡就偷偷伸了伸小舌头,舔舔上嘴唇。 邹靓靓看见了,觉得这孩子更可爱了,恨不得直接抱走,年年这个当妈的可是看出来了,这孩子是馋什么好吃的了,无奈的摇头,以后的日子有了邹靓靓,应该会很开心吧。 “你回来有去看看薛凯吗?”邹靓靓突然问道。 “没有。”年年没有敢说是窦骁的醋病犯了,根本不让她接触薛凯。“你,替我去见见他吧・・・・・・”年年提议着,“啊,你怎么又打人。”年年捂着头,这邹靓靓怎么出一趟国,还有暴力倾向了呢? “我打的就是你,你个小没良心的。”邹靓靓一股子邪活,没地方发泄,想到薛凯她就不顺当。 “那你说我怎么办,又不能回应,见面岂不是更尴尬。”年年也觉得委屈,薛凯在她的心里那就是哥哥,被哥哥喜欢,总是会觉得怪怪的。 “办你个头,你就继续装吧,你最会装可怜了。”邹靓靓也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太多的事让她也觉得头疼不已。 “求你了,替我去见见他,帮我谢谢他。”年年装作哀求的样子,“行了,我去还不行吗。”邹靓靓最是受不了年年的可怜的样子,答应代她去看看薛凯,其实她也很久没有见到薛凯,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想念。 年年偷偷看着,陷入沉思的邹靓靓,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有些事情,就算最好的姐妹,也是不能分担的,邹靓靓对薛凯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她不是不知到,却是在是没有立场干预,目前她只能为她做这么多了,结果怎样,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窦骁回到家,居然没有敢直接上楼,假惺惺的打电话,问年年,“你要不要吃什么,我买回去。”年年听着直翻白眼,不就是想问问邹靓靓走了没有吗,有必要这么做作吗,年年走到窗口,果然看见窦骁的车就停在楼下,“上来吧,靓靓走了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 知道被年年发现了,窦骁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开心的应和着,“好叻,这就上楼了。”年年挂上电话,觉得窦骁反常的要命,怎么理解不了他对邹靓靓的惧怕,不禁让她很好奇,当年,她离开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难道真的被邹靓靓暴打一顿吗。 邹靓靓想了很久,并没有以年年为由头去见薛凯,只是单纯的不想。1apyl。 他们约在一家咖啡厅,有些昏暗的灯光,为薛凯和邹靓靓的重逢增添了一份异样的情绪。 “欢迎你回来。”薛凯一如既往的迟到,匆忙的走近,对邹靓靓道歉。 “你过得怎么样?”邹靓靓觉得特别的无趣,重逢的问候真的很无聊。 “我还是老样子,你怎么样,有没有人要娶你,嘿嘿。”薛凯的打趣,邹靓靓没有像从前一样反驳,她冷着脸,让薛凯有些不自在。 “好了,哥哥和你开玩笑呢,现在这样都不行了吗,用的着给我摆臭脸吗,死丫头。”邹凯拨了拨邹靓靓的头,就像多年前一样,那时他们还是无忧无虑的年龄,过着天之骄子的生活。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哥哥,什么事都瞒着我,一瞒就是这么多年,薛凯,看不出,你口风还真是紧的很啊,看着我急的转圈,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特好笑。”想到薛凯协助年年逃跑,却对她守口如瓶,邹靓靓就气愤难当,说话时咬牙切齿。 “你见过年年了,她还好吗?”薛凯几乎是一瞬间就联想到了年年。 “好怎样,不好又怎样,你帮她逃跑的时候,可考虑过,她的今后要怎样生活,过得是好还是不好,现在才想起问,你不觉得太晚了吗。8”邹靓靓承认,自己有些咄咄逼人。 “那,那只是一个意外,我不知道年年会自己跑掉的。”薛凯解释着,可是其中有多么牵强,也许他自己也是明白的吧。 薛凯回答的十分没有底气,面对窦骁时,他大概还能控诉、鄙夷、嘲笑对方,可是面对邹靓靓,他的所有伪装,都是徒劳。 邹靓靓就知道薛凯会这样狡辩,怒道,“意外?是你自己居心不良,怎么,敢做不敢承认?” “我有私心又怎么样,难道就让年年委屈的留在窦骁身边,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至少我能让她活的随心所欲。”薛凯至今也不理解,为什么年年脱离窦骁的牢笼以后,还要不告而别,让自己憧憬的未来,编织的美梦,瞬间就破碎了。 “因为她爱的不是你,是窦骁,至始至终都是窦骁一个人而已,无论你做了什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邹靓靓知道自己也许太过残忍,可是也许只有最直接的敲醒薛凯,他受到的伤害才会最少。 “是啊,兜兜转转,她还回到他的身边,连自尊都可以不要,连孩子都为他生了,她爱他,不管他怎么伤害她,她依然爱他,我怎么会有机会。”薛凯不停的搅动着咖啡,突然失魂落魄,嘴里自言自语。 “薛凯,我要帮年年拿回她应得的,属于她的谁也不能抢走,这一次,谁也不能伤害她,你可以不参与,但是我求你不要再有非分之想。”邹靓靓坦诚的和薛凯讲清楚,自己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年年,四年前她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帮助年年,现在却不同。 “算我一份吧,如果这是她想要的,我希望她幸福。”薛凯坚定的承诺,只是说给自己的,要自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不是你的永远不能成为你的。 邹靓靓移开眼,不去注视薛凯的表情,她最不想看见薛凯没有活力,消沉、迷茫的样子。 邹靓靓一直都是个行动派,很快她就实施了第一步,可是好像并不成功。 “算我一份吧,如果这是她想要的,我希望她幸福超级古武。”薛凯坚定的承诺,只是说给自己的,要自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不是你的永远不能成为你的。 邹靓靓移开眼,不去注视薛凯的表情,她最不想看见薛凯没有活力,消沉、迷茫的样子。 邹靓靓一直都是个行动派,很快她就实施了第一步,可是好像并不成功。 第一天。 “出来。” “不行,我不能出去。” “你又不是被圈养的,为什么不能出来。” “囡囡要吃午饭了。 第二天。 ”出来。“ ”不行,囡囡睡了。“ 第三天。 ”出来。“ ”窦骁说会早一点回来,对不起,靓靓,今天不行。“ 邹靓靓要被搞疯了,琢磨着,为什么年年就不能出来,难道是被窦骁控制了,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以窦骁的性格,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哪里还有理由再放手,不行,她要想一个办法,让年年脱离窦骁的管制。 年年无奈的对着电话叹气,她何尝不想出门,可是她总是有太多的顾忌,有时是囡囡,有时是窦骁,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不敢出门,不仅仅因为窦骁的看守,而是她自己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而已。 年年是有些胆怯的,她总是想要用一种高姿态回归到原来的世界,可是这仿佛就是她的痴心妄想而已,以她目前的状态,能有机会熟悉k市的街路建筑就已经很不错了。 为此年年曾向窦骁提议,她想和邹靓靓出去逛逛街的想法,窦骁虽然没有极力的反对,却也没有答应。 ”很想出去吗,年年。“窦骁关心的问,他是不希望年年单独出去,可是若要和邹靓靓一起,还不如,她自己出去走一走呢。 ”没,没有。“年年低着头,她的回答很勉强,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实话都不敢说。 窦骁叹气,”明天我带你和囡囡去别墅转一转,好不好,这段时间我太忙了,憋坏了吧。“窦骁并不是真的想将年年藏起来,也不是一定要让她与外界隔绝,他知道这样只会让年年难过,他只是怕她的叛离,有些草木皆兵,他知道,他们不能一直僵持下去的,他不能关着年年一辈子,总要有人妥协,有人改变的。 ”哦,好的。“年年很失望,她以为是窦骁想通了,要给她自由,却不想只是给她放放风而已。17357815 这一天,邹靓靓打电话,居然找不到年年,心急如焚,最后居然是荣易给她吃了定心丸,邹靓靓无奈透了,觉得恨铁不成钢。 窦骁带着年年母女驱车赶往市郊的别墅。一路上,年年和囡囡的互动,让窦骁心情舒畅的很,忘记了公司了恼人的事端,和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一到些生只。”妈妈,那是什么?“囡囡指着远处的成片的稻田问道。 ”那是田地。“年年给囡囡指着远处的一片,连着一片的田地,耐心的给囡囡讲解。 可是以囡囡的理解力,却只能体会到这样,”什么是田地,是甜甜的地吗?“窦骁扑哧笑了出来,指着囡囡,说,”小鬼,你真是太有才了[十二国]妖之海,魔之言纹全文阅读。“窦骁根本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的笑声。 相比之下,年年要镇定的多,收刮着脑海里的词汇,老实的给女儿解释清楚,她就是要让女儿的那个二货老爹看看,养活一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 ”囡囡,妈妈告诉你,田地,就是耕种庄稼的土地,庄稼就是我们吃的大米、黄豆、红豆、绿豆等等这些粮食,这里是要农民伯伯辛苦耕种,才能收获好吃东西,这回明白了吗?“年年挑眉看着窦骁,她的解释还可以吧。 囡囡歪着头看着窗外,想了一会,像是在思考消化年年的所讲的知识,突然,笑盈盈的看着年年说:”嗯,那我们去摘些回家吃吧,妈妈。“ 年年石化着,扶额,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她此刻的挫败。 窦骁刮了囡囡的小鼻子一下,给囡囡下了一个评定,”哈哈,小吃货。“看样子确实很贴切。 窦骁的这幢别墅,就建在半山腰,面积不是很大,却贵在其屹立的位置,山清水秀,景色旖旎,作为独特尊贵的建筑形式,山地别墅的营造真谛,在于建筑和山地环境的水汝胶融,在于别墅景观与山地环境的无缝相接。让山林的原生态与建筑结合,而这种设计的不可复制性,无异于山林本身对稀缺资源的占有。 当年年置身于别墅的露台上的时候,真的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听微风摩挲着树林的声音,看小鸟飞在蓝天之中,如若能与家人、朋友在林中悠闲散步,与所爱的人在山林里嬉戏,该是怎样的温馨・・・・・・怪不得人们都想远离在嘈杂的城市生活,尽情的享受置身于半山中的宁静与安逸。 这座山上的别墅并不是很多,星星点点就几幢而已,越来越多的人正在寻觅这种养生、养心的生活环境,可是能住在半山之上的人,必然都是有身份不一般、财富充裕的人。 年年不知道自己是该遗憾,还是应该庆幸,有机会体验这样的生活,也是一种福气吧,囡囡开心的在别墅里跑来跑去,年年本来是要去追的,却被窦骁拽住,指着带来的瘦子三人,让他们照顾好孩子,年年依旧不放心,想挣脱窦骁的手,却反被窦骁控制在他的怀里。 ”这里是不是很漂亮。“窦骁沾沾自喜,虽然别墅是荣易买的,可终归是他出钱,荣易的眼光是越来愈好了。 ”好看,这里真美“年年由衷的赞美,”我很喜欢,谢谢。“年年在窦骁温热的怀里,缩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容易满足的家伙,这里算什么,以后我会专门为你盖一幢,好不好?“窦骁憧憬着。 年年不置可否,她也希望自己能等到。 ”年年你知道吗,世界上有很多著名的别墅区,比如比弗利山庄、法国阿尔卑斯山麓、台北阳明山以及香港太平山这些著名半山别墅,以后我一定要建设出那样的别墅区,可居家,可旅游,现在城市的大幅度开发,出于各种原因,原本就稀缺的别墅资源还在逐步减少,拥有山林原生态的地域更是为数不多。我要抓紧时机,开发一处生态珍稀、独一无二的别墅区,你等着瞧吧。“ 年年依旧无话可说,她不是很理解窦骁的宏伟设想,她大概能猜到,窦骁要建设的,是别墅的新一极,更将成为能作为身份标榜的地方,说的通俗一点,有一天,窦骁的这样的设想成功了,又会是一个轰动的事件吧,倒是御龙集团,一定能名利双收,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她年年是否有机会站在窦骁的身边呢。 窦骁带着年年走遍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充分发掘这里的细节特点,这里精心保留山林的气息,将质朴自然的山林景观搬到了室内。通过门窗的对接、花园与客厅、卧室的透视,让窗外的世界不知不觉地延伸到室内,这里的确独具匠心,怪不得连窦骁都动了效仿的心思。 年年想,如果每天住在这里,可是有够热闹的了,在家里看着窗外的花红柳绿伸进,画眉、松鼠、杜鹃不时来串门,原味的欧式别墅掩映于山林秀色之中,错落建筑成就宽阔的半山视野,筑城美景尽收眼底火影之天之眼最新章节。 如果窦骁想要建设出更加进步的别墅区,就必须了解当地的地形地势特点。 ”窦骁,你的设想,并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吧。“年年问的很心虚,其实她要说的事情,重点并不在这里,这只是她的一个引子。 ”那是当然了,一定是建筑师、设计师、规划师要做到因地制宜,才能使得地貌地形与建筑景观巧妙配搭,当建筑服从自然、自然拥抱建筑,达成“天人合一”的境界,房子就好像是与这些稀缺资源一样与生俱来,建筑从地里长出来,而居住的人也与之和为一体。“ 窦骁侃侃而谈,几乎忘记了面对的年年,而不是他的商业合作伙伴。 年年毫不犹豫的打断,窦骁近乎疯狂的演说,”骁骁,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很难理解。“年年的话就行一盆冷水,泼了窦骁一头。 窦骁回想着年年的话,似曾相识,就好像多年前,年年赖着他,让他给她作辅导题时的语气一样,”没关系,你听不懂,我就不说了,好不好?“窦骁没有想的太深远,只是以为年年大概听的厌烦了。 ”窦骁,我不要做你身边的菟丝花,不要对你的理想一窍不通,不要对你的宏伟目标没有概念,我想做一个能听懂你说话,理解你的思想,感同身受你的喜悦的小女人,你明白吗?“年年有些激动,不知道是在懊恼自己笨拙的样子,还是害怕以后窦骁的嫌弃。 ”年年,没关系的,这些知识都太高深了,你本来就不是学这个的,不知道很正常。“窦骁好脾气的安慰年年,让她不要想得太多。 ”可是窦骁,我想过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我不计较名分了,你能不能也给我一点自由,我需要空间去见识我没有见识过的,需要有事可做,打发生活了没有你的时间,需要足够的知识,来迎合你的理想。“年年索性将自己的想法说的更明白一点。 窦骁似笑非笑的看着年年,好像恍然大悟,指着年年的脑门,说”臭丫头,说了这么多,你不过就是想和邹靓靓那个魔女出去玩,真是没看出来,居然学会迂回战术了。“ 年年听得出,窦骁没有生气,于是胆子大了起来,直接求证,”你说是就是吧,那你答应了,是吗?“ 窦骁最近总是叹气,似乎觉得自己是在管教年年一样,好吧,他是应该放手的,”我们约法三章,第一,出门要让瘦子他们跟着,第二,晚上八点前必须回家,第三不,许和陌生的男性来往。你能做到吗?“窦骁笑着提出要求。 年年飞快的想着窦骁的三个要求,似乎觉得还算可以接受,就爽快的回答,”一言为定。“ ”这样你就开心了,傻瓜。“窦骁突然觉得很心酸,他的年年怎么会为了这样的小事就开心的手舞足蹈,真是个傻瓜。 ”妈妈,屋子后面的那棵大树下面,有秋千,好漂亮的。“囡囡一路呼喊着跑进来,拉着年年就往外冲。 年年的心思全部转换到囡囡身上,看着孩子高兴地样子,年年当然也很开心,囡囡喜欢秋千,就像自己小时候一样,喜欢在秋千上,被荡的高高的感觉,囡囡多数时候都表现的很胆小,只有在荡秋千的时候,才会异常的兴奋,会要求把她荡的又快又高。 年年回头看了看,微笑着的窦骁,年年猜想,那秋千,是窦骁为自己搭设的吧,他依旧记得自己的喜好,他总是那个最了解自己的人,太多个日日夜夜,没有他,年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自我催眠的,她到底是熬过来了,这一次,她真的想永远的留在他的身边,不知道老天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 ------------ 第一百第二十五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年年拉住囡囡,走回到窦骁的身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踮起脚尖,吻了窦骁的唇,蜻蜓点水一样,随后,就带着囡囡跑掉了,留下窦骁,抚摸着自己被亲吻的唇,傻傻的笑着。 第n天,邹靓靓终于等到年年返回市区的家中,她继续实施她的拐带计划。 “年年,我出车祸了,你快来!”邹靓靓凄惨的叫声,可是吓坏了年年,“靓靓!”她惊呼。 邹靓靓听出年年的着急,再接再厉,“年年,我浑身都疼,头晕目眩腿抽・・・・・・”邹靓靓捂住嘴,真是太久没有恶作剧,业务都不娴熟了,嘴都不好使唤了,“腿没事。”不过这补救的太突兀,漏陷了。 年年放下了心,无奈的说,“靓靓・・・・・・”却被邹靓靓打断,“年年,我就是有点难受,你快来看看我吧。”邹靓靓倒是坦然。 “靓靓,你没事,我知道,你来接我吧,我想出去逛逛街。”年年觉得也是时候出去走一走了,索性择日不如撞日。17357817 “窦骁肯放你出来了。”邹靓靓猛然听见年年被放生了,还有些接受不了,不过立刻来了精神。 “趁他还没有改变主意前,你最好快点来。”年年也懒得解释了,窦骁不过也是个借口,其实是趁着自己还没有打退堂鼓,赶紧出去走一走吧。 一囡傻水被。可是说说和行动可是两码事,当年年被邹靓靓拉上街,满眼的世界品牌,真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算是曾经熟悉的,却只能望而却步。 “靓靓,我・・・・・・囡囡,她大概睡醒了,我们回去吧。”年年拉住靓靓,不准备和她继续走下去,而且她的确很担心囡囡,虽然出来前,已经和囡囡商量过了,又有瘦子看着,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是囡囡第一次独自和陌生人待在一起,年年还是有些不安女市长的隐私:官情12。 邹靓靓大手一挥,就回绝了年年的提议,“少废话。”她嫌恶的看着年年,夸张的从头到叫打量着年年,“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改造’你,你看看你身上的行头,还能见人么,窦骁也是够抠门的,居然连衣服也不舍得给你换换。” 窦骁在办公室里,连续打了七个喷嚏,心里骂着,邹靓靓的那个妖女,一定在说他的坏话。 邹靓靓早就发现年年回来后,她的衣着过于简单,而且看上去都很旧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改变一下她的形象是很必要的,不是邹靓靓嫌弃年年的打扮,而是女人的信心往往都是来自外表的美丽,如今年年是空有一腔热血,宣扬着自己要夺回失去的一切的决心,可是人却依旧如多年前一样的羞涩胆怯,邹靓靓觉得自己有义务推她一把,塑造自己的信心。 年年揪了揪自己的衣襟,有些不服气,这些衣服虽然不是名牌,不是价格高昂,但却是自己一分一毫赚来的,是她辛苦的劳动所得,她精心的照顾着这些衣服,即便衣服不时尚、款式老旧、材质很差,但是年年依旧认为这就是生活,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年年倔强的回答着。 年年不说还好,说出口,邹靓靓就更加激怒了,“好什么看,你看看你现在的品味,这颜色、这款式,你还是年年吗,你还想要夺回自己的东西,已你现在的样子,你就不怕窦骁早晚嫌弃你,不要你了。” 邹靓靓的话,就像是炸弹一样,在年年的心里掀起轩然大波,年年知道,现在的自己虽然穿的整洁,却是毫无吸引力的,可是唯独对待窦骁,她有足够的信心,可是邹靓靓的话,好像彻底击毁了年年对于窦骁的那么一点笃定,是她想的简单了,还是她根本不了解男人,他们的审美观是因为思想性格呢,还是因为相貌外表,亦或者是其他。 可是邹靓靓有一点说的对,年年需要的不是单纯留在窦骁的身边,她要的更多,这个过程也许会异常的漫长,自己的吸引力,是否能支持到,让窦骁不要厌倦。 邹靓靓见年年思索着,就是知道事情有转机,她不停的加油添醋,“你看看人家程敏慧,再看看你自己,差距大的呀,我看你直接给人腾地方得来的更快。” 程敏慧的名号,彻底压垮了年年心中的那一点点坚持,一点点倔强。1apyn。 年年挺直腰,挥着手,说了一个字,“走。” 邹靓靓很狗腿的立刻变脸,她知道年年就是顺毛驴,见好就收,“好嘞,我跟你说,我早就看好了一套衣服,一定适合你,我带你试试去。” 年年和邹靓靓,一连逛了很多名品店,拎了七八个购物袋,收获颇丰,年年也好像放松了很多。 “靓靓,我逛不动了,我们回去吧。”这一次,年年是真心实意的,她很累,更挂念囡囡。 邹靓靓瞅着年年很无奈,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从前的年年就不喜欢长时间逛街,她宁愿在公园里散步,每一次邹靓靓都拿她没有办法,这一次也不例外,邹靓靓最后还是妥协了,“没出息的,这才逛了几家,你就支持不住了,最后一家,就在前面。”她指着远处的一家世界高端品牌店说。 邹靓靓开始说的早就看好的那衣服,就是这家店的,进了门,邹靓靓就指挥着服务员,帮着年年把她看上的那套衣服去换上,自己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邹靓靓选了是,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橘色点缀在白色裙身上,飘逸又不失优雅,白色羊毛披肩,低调的高贵,配上小羊皮靴,凸显了年轻俏皮的一面,果然,邹靓靓的眼光很好,它们的确很适合,皮肤白希,长发飘飘的年年。 年年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很感叹,有多久,她没有恣意的选购衣服,有多久没有碰名牌,此时,镜子中自己光鲜的样子,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青春仍在,可她再也不能洋溢、挥霍,容貌仍在,却无法恢复从前的容颜征服非常女上司:底牌最新章节。 “服务员,把我预定的那件衣服拿来。”刚进门的客人,大声的呼喊着,要求着什么,大概此人来头不小,年年身边的服务员,一窝蜂的离开了。 邹靓靓走过来,站在年年的身边,拍拍她的肩,一同盯着镜子中的年年,一样感慨无限,如今的年年,就好心陈酿的好酒,虽然没有初酿时辛辣爽快,却更是幽香浓郁,女人最好的年华,就是短短几年,年年已经为了太多事,太多人,奉献和失去了太多,该是为自己着想的时候了。 “买下吧,很好看。”邹靓靓真心的赞美,这大概就是她们此行的最后一站了,一套合适的衣服,完美的结束她们一天的行程。 年年的确很喜欢,可是这样的装束,大概在k市能穿的机会不多,而且,窦骁大概也不会让自己有很多机会出门的吧,“嗯,是很好看,可是大概不会再有机会穿了。” “这是我送给你的,跟他有什么关系。”邹靓靓不满的看着年年,她依然从前一样,什么都以窦骁的意识为先。 年年摇头,不赞同,“你今天已经送给我太多东西了,窦骁又给我副卡的,我可不是假清高,我们刷他的卡就好。” 窦骁给的银行卡,年年一直都没有机会用, 不是清高,不是矫情,只是还没有碰到必要的事情,今天,邹靓靓执意为她买东西,一来二去,已经叫她花了很多钱,没有理由她拿着窦骁的卡,却让邹靓靓破费的,就算是好朋友,这样也是不好的。 待年年还要与邹靓靓争辩的时候,刚才离去的服务员又折了回来。 “对不起,打扰两位,很抱歉,由于我们的疏忽,将其他客人的裙子让您试穿了,现在客人来提货,这条裙子每家店每个尺码只有一条,实在很抱歉,您看,能不能,请您先将裙子换下来,我们会用最快的时间,为您再调来一条相同的裙子。” 服务员的态度诚恳,承认了自己的过失,可还是让邹靓靓不舒服,“你们刚才怎么不说,我们已经确定买了,你们才知道搞错了,真的过分。” “算了,靓靓。”年年拉着冲动的邹靓靓,看来她就是和这条裙子无缘,如果她没有记错,通常这种情况下,很难再调来一模一样的衣服的,本来大品牌追求品质,库存有限,就算勉强调来了,也没有了当初的心境,买这种昂贵奢侈的东西,求得就是一个心情罢了,服务员也不过是为了尽快解决争端的敷衍之词罢了,邹靓靓正是很明白其中的弯弯绕,才这么气愤。 “等一下,我去换下了。”年年转身对服务员说,自己走了进去,脱下衣服,换回自己的衣服,其实,邹靓靓还为她买了几件衣服,不过都不太适合逛街的时候穿,索性她就还穿着来时的衣服,若不是邹靓靓略显华丽的仪表,年年大概都进不了这样的高档店。 年年将脱下的裙子,递换给服务员,坦然的接受着对方的千恩万谢,年年还有有些不舍的,她是真的很喜欢。 服务员结果裙子,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刚才说了谎,这条裙子,是昨天刚刚到货的,根本就没有客人预订,不过是门外的熟客,执意要求她们让年年脱下来,而编造的托词罢了。这种事情,她们见得多了,不是上流社会小姐们戏弄人的把戏,就是正室整治小三的小招数,总之,都是一些没有技术含量,却有些让人膈应的做法。 而他们这些伺候的人的服务员,也只能听从一方的,特别是以身份地位居上的客人或者以熟客优先,就好比今天较量的两拨客人,年年和邹靓靓明显就很不搭调,虽然两个都很漂亮,但是再看她们的衣着,一个高端,一个小市民,惯会察言观色的服务人员,心里早就权衡利弊了,他们怎么能为了潜在的客人,而得罪,门外的两个千金小姐呢,所以他们宁愿哈腰低头认错,也绝不驳了客人的意愿。 不过服务员还是有些觉得可惜的,毕竟这些大品牌的衣服,很少能找到像年年这样的客人,能将衣服所有的优点都衬托出来,完美的融合在自己的身上,是人穿衣服,而不是衣服穿人,可是她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很多财大气粗的人,糟蹋衣服火影之重生的灵魂最新章节。 没有了那条裙子,年年和邹靓靓也没有了再逛下去的心情,不禁觉得真的很扫兴。他们拿了东西就要出门,年年这是突然有些后悔,不应该怕邹靓靓不习惯,就让窦骁安排的人隐身在暗处的,可是他们在多少能充当一下力工的,她决定出门就叫他们出来。 “呦,看看这是谁啊,怎么穿的这么寒酸呢。”年年的眉头皱了一下,这样尖酸刻薄饿语调,她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她本能的去瞅说话的人,果然,真的是熟人,而且,可谓冤家路窄。 居然是程敏慧和她的好朋友,年年说话的就是程敏慧的好朋友,年年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不过他们仅有的几次见面,都不是很愉快,年年算是明白了,程敏慧的这个朋友,就是程敏慧拿来当枪使得,为她出头,为她争辩,总之,是什么费力不讨好,得罪人不偿命的事,都让“好朋友”干了,自己留着温婉大方的贤名。 年年也许还不知道,程敏慧的这位朋友,真是那次假的婚纱照的帮凶之一,就是她首先发表的,这个女人叫马玲,有些普通的名字,一直很不受她自己待见,所以工作后,她改名叫maggie,她是程敏慧的铁杆粉丝,上学的时候就围绕着程敏慧,她的家世一般,现在在国内知名的媒体公司工作,在业内也是小有名气的。 “呦呦,这不是maggie嘛,怎么从韩国回来了,胸隆的不错嘛。”邹靓靓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别人敬她一尺,她最少回一尺半,邹靓靓哪里能容得下别人这么说年年,先回击了再说。 邹靓靓可是比年年要了解这个女人,听说程敏慧是她的恩人,她的学业、工作,都有赖于程敏慧的帮助。所以这个女人对程敏慧的忠诚,是可想而知的。 邹靓靓就是要先发制人,她可是做不出来,慌忙逃窜,再说,以年年如今的处境,逃离并不是很好的办法,面对,是最简单,也是最残酷的方式,不过,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适应之法。 “你・・・・・・”maggie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咪,浑身炸毛,指着邹靓靓,竟然说不说话来。 邹靓靓得意的看着她,她并没有说谎,本就是事实,说来也巧,她的一个关系不多的师兄刚好在韩国进修整容课程,而maggie恰好就是他的实习对象,在k,市maggie大小算是个名人,他这个师兄又是个十分喜欢八卦的人,所以邹靓靓第一时间知道了,maggie不愿意透露的秘密,此时,她不炸毛就怪了。 “算了,maggie。”程敏慧见maggie的脸色不对,赶忙拉住她,程敏慧倒不是有多好心,不过是不想maggie当众出丑,连累到自己。 在这里碰到年年,其实并不是偶然,她和maggie已经跟踪年年和邹靓靓很久了,maggie一直在寻求机会为程敏慧“出气”。 程敏慧的拉扯,让maggie的思想一下子就恢复了正常,“算什么算,就是你这个脾气,人家才觉得你软弱可欺,人家都骑到你脖子上了,你还算了,再算了,你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她甩开程敏慧看来是要和年年杠上了。 奈何,年年并不想搭理这个疯女人,“我们走,靓靓。”年年拉着邹靓靓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站住,想走,就把话说清楚。” maggie 上前挡住年年的去路,“年年,你到底什么目的,失踪这么多年,一回来,就缠着窦骁不放,你不会不知道吧,敏慧很久以前就和窦骁订婚了,而且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你横在他们之间,不觉得很不道德吗?” maggie的话说的义正言辞,很是有水平,连带着指责年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年年反问maggie,不骄不躁,似乎年年没有什么情绪一样红颜仕途:草根高官路。 “我就是为敏慧抱不平怎么了,这些年她为窦骁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在窦骁最难的时候,是她不离不弃的陪伴在窦骁的身边,怎么,现在你知道窦骁成功了,你就又回来了,难道还想再害他一次吗?” maggie说话越来越不像话,这让年年听着很是不舒服,maggie的画中除了那句程敏慧和窦骁已经订婚了是事实,其余的事情都是值得推敲的,比如,程敏慧为窦骁付出了什么,窦骁又接受了什么,还有说程敏慧不离不弃的守着窦骁,是啊,若是程敏慧不时时刻刻看着窦骁,大概,不用自己回来,窦骁也一样会疏远她,所以这样想来,年年瞬间更硬气了一点。 年年毫不客气,她虽然不是毒舌,却也不打算给maggie 留面子,“我和窦骁的事情,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就是窦骁愿意被我害,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打抱不平?你以为你是奥特曼,拯救世界吗?” 邹靓靓对着年年竖起大拇指,“年年,好样的。”年年对她挑了挑眉毛。 程敏慧拉住欲将发火的maggie,对年年说:“年年,你好自为之吧,”随即对maggie示意,“我们走,maggie。” 程敏慧很清楚,在这种场合,点到为止最好,有些话,说的太明白就没有意思了,今天,她是有意挑唆maggie找茬的,maggie的脾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相信,以后可是有年年受得了。 maggie有些不情愿,“哼。”离去前,还不忘趾高气扬的对着年年冷哼。 邹靓靓回去拳头,冲着maggie做了一个找打的动作。 年年凝眉,一点也没有胜利的感觉,没有身份,果然什么事就是落了下乘,就算吵架吵赢了又怎样,还不是被人当成强词夺理。 年年的心情不好,邹靓靓又能好到哪里去,她坚持把年年送回家,离开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对年年说:“年年,你不要不开心,这只是一次小摩擦而已,以后,也许你要面对的,还不只是maggie这样的女人,如果你现在就支持不住的话,那今后你的日子会很难熬的。” “靓靓,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我只是有些接受不来,像那个maggie一样的指控,我觉得很刺耳。”年年对着邹靓靓坦白自己的心情和感受,这些话,她也许只能讲给邹靓靓听,至于窦骁,他大概是永远都不能理解的吧。 年年回到家,第一时间去看囡囡,她离开整整三个小时,看着自娱自乐的囡囡,她的心情舒缓了很多,囡囡,她的宝贝,她满心呵护的孩子,就算为了她,年年也要自己快速的振作。 “瘦子大哥,谢谢你,帮我照顾囡囡。”年年对囡囡身边的瘦子道谢,多亏了他,不然年年还真不敢留下囡囡,单独出门。 “没事,这就是我的分内之事。”瘦子准备离开了,他可不希望像上次一样被爱吃醋的窦骁整治。 年年叫住即将离开的瘦子,想请他帮忙,“瘦子大哥,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瘦子很爽快,以为就是跑腿的工作。 “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下四年前的一件事。”年年不知道,他的要求,瘦子能不能调查的了,她没有任何线索提供,更不能给瘦子提供助力,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瘦子答应了,却给不了保证,他只能尽力,他有时有些看不清年年,不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有时糊涂,有时睿智,他似乎能感受到,她是怀着某种目的再做事,虽然她是个女人,却也是个有成算的,只是还不够老练 .. ------------ 第一百二百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晚上窦骁回到家,一边脱下外套,一边随意的问年年,“今天出去了。” 年年刚刚哄睡了囡囡,正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拿着遥控器,一瞬没一瞬的转台,听见窦骁问,也没有正眼去瞧他,只简单的答了一句“哦。”便不再做声,心里却腹诽窦骁是明知故问,他安排的保镖跟了她们一整天,怎么可能不向他汇报。 “没有买东西?”窦骁的问题更像是在说肯定句,其实年年猜到他想问的大概是为什么买东西没有刷他的副卡吧。 年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多说了几句,以做解释,“嗯,买了,是靓靓送我的。” “下一次,喜欢什么,就自己买,出门把副卡带着。”果然窦骁觉得心里不舒服,他知道年年拿回家很多东西,可是他的副卡却分毫未动,这种感觉很不好。 “哦。”其实如果按照年年的意愿,她很想装聋作哑的,窦骁的这种反应,让她也很不舒服,也许是年年想的过多,太过狭隘,她认为窦骁极力的用物质满足她,不过就是想用金钱来弥补他永远不敢承诺的名分罢了。 年年很烦躁,拨乱自己饿头发,她的不稳定的情绪,也许是因为窦骁的话,也或者是因为看见了程敏慧,再或者是因为那条没有买成的裙子。 窦骁坐在年年的身边,“怎么,不开心么?”说着就伸手去撩年年的头发,不过年年猛地转头,躲开了,不是年年矫情,而是她并不想让窦骁发现她的脸色难看的样子。 年年捂住半边脸,换了方向,侧卧在沙发上,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没有。”17357817 “那怎么无精打采的。”窦骁贴着年年的身体,黏着她。 “很久没有逛街,累了。”年年翻了身,又坐起来,她的胸口很憋闷,找不到释放的出口。 窦骁也跟着坐起来,靠在沙发背上,不再骚扰年年,只是又觉得,有些话还是还是要说出口,“年年,你,要是有不开心的事情,要告诉我,知道吗?”他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能完全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而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也许也许我能提些意见给你,有事憋在心里会不舒服的。” 年年不耐烦的问,“窦骁,你想知道什么?”站起身,怔怔的看着窦骁草根医生的升迁:医道仕途。 “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窦骁连忙解释,他没有想到,年年会突然这么激动。 而窦骁的躲闪,更像是给了年年发泄的理由一样,她不自觉的提高声量,“窦骁,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你就应该索性把你想问的一次性都问出来,何必遮遮掩掩,我不习惯你这样和我说话,当然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也可以直说,反正我的确没有立场反驳。” 年年说不清,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第六感,总之,从窦骁一进门开始,她就觉出他的不对劲,而她也很快就联想到了今天出行的不愉快。 窦骁低下头,十指交叉,并没有接话。 年年见窦骁的态度,更加的生气,不禁冷笑着,嘲讽的说:“让我猜猜是谁嚼舌头了,不会是程敏慧吧,她什么时候也这么沉不住气了。” 窦骁抬起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年年的情绪很反常,他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听说的事情,是真的了,而此时,他却只能,这样说,“不是也不全是她,我年年,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怕你受委屈。”窦骁叹气,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说,年年大概都不会满意的。 今天,的确是有人特意来给他添堵,把他拦着办公室的门口,大声的叨念着有关年年的事情,他今天可算是在下属面前丢了面子。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之一,她就是maggie,当时,程敏慧也跟着站在一旁,她们拉扯着,似乎程敏慧并不想maggie将这件事讲出来,可是maggie的情绪很激动,看见窦骁出现,拉住他,吧啦吧啦,就说了个痛快。 maggie的大概意思,无非是说,年年不顾廉耻,年年嚣张跋扈,年年盛气凌人,窦骁忘恩负义,窦骁识人不清,程敏慧暗自神伤。 窦骁本就很讨厌maggie这样的女人,看在程敏慧的面子上,才忍住没有叫保安,只等着她说完,就叫荣易“请”她离开了,至于程敏慧,窦骁倒是不觉得她有多委屈,不过就是想摆摆姿态,表演弱者罢了。 程敏慧始终没有跟窦骁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纠正maggie的说辞,窦骁很怀疑,却苦于找不到目击者,心里打鼓,匆忙的赶回家,他绕了一个大弯着,只是想知道年年是不是真的和程敏慧发生了冲突,是不是有受委屈。 年年却显然不买账,反而怒火中烧,说起话来也更加不客气。 “你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如果要我留在你身边,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少发生的,我受不受委屈,其实并不重要,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是委屈我也认了,你若是对我的做法有什么看法,最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不然,下一次,受委屈的弄不好就是你的准新娘。” 年年似乎认定了,窦骁的表现就是已经单方面的相信程敏慧的说法,他不敢坦然的正视问题,就是等同于指责和不信任。 窦骁越听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年年好像太过激愤,他想不通到底是什么,让年年淤积这样的一口浊气,一口气都发泄在他身上,他可是怀疑是不是,正如maggie所说,她们发生了冲突。 窦骁立刻站起身,将年年拖过身边,不顾她的反抗,死死的拉住她的胳膊。 “年年,我们不能总是这样的,一谈到这个话题你就这么敏感,你受了委屈,你把自己伪装起来,我同样不好过,其实你依然介意没名没分的跟着我,这一点,我很抱歉,可是这就是我们目前的现状,你应该信任我的,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你给我些时间” 窦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年年打断。 “如果你有这种感觉,就恰恰说明那是因为你的不信任,你担心我会因为不甘心、嫉妒心,做出有损你声誉的事情,所以你不敢坦然问出你的疑问,或者说,你听了别人的话,在心里已经怀疑我和你的未婚妻有了冲突,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我受没受到委屈,而是我有没有对她做过分的事情,有没有” 年年说的激动,情绪好似发泄出来,可是又有些胡搅蛮缠,说出的话极其不讲道理,窦骁也同样听不下去,赶忙打断她,搂在怀里,安慰着,“不是,没有,我没有那么想,年年,你不能曲解我的意思,你明明感觉到了我的担心,为什么还要冤枉我一手遮天全文阅读。” 年年在窦骁的怀里挣扎出来,大声的告诉窦骁她的想法,“因为我不好受,你让我不舒服,我也不想让你好过,我是多么希望,当你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会第一时间对我说,‘不要怕,想骂就骂回去’,而不是吞吞吐吐的试探、考证。” 年年很想信任窦骁的,很想对他诉苦,很想听到他的安慰,很想躲在他的怀里什么也不想,可是,那样的光景,也许永远也可能重复了,年年的眼泪汹涌的充斥着她的眼眶,止不住的流淌在年年苍白的面颊上。 窦骁显然是被这样的年年吓到,他开始反省自己刚刚的做法,是不是真的欠妥,是不是很容易让本来就敏感的年年误会。 年年大力的甩掉窦骁攀在肩膀上的双手,自言自语道:“是啊,我知道这是我的奢望,你站在如今的位置上,永远都不会再说这样的话,可是我的骁骁就会,他就会,他一定会的。”年年失魂落魄的上网了楼,而窦骁却无言以对。 “年年,年年”窦骁试着去呼喊年年,可是她并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上楼。 窦骁独在原地,喉咙像是被什么掐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他终于理解了年年当初不愿意和他回来的顾忌和担心,终于体会到了一个女人似有似无的不讲理,还有自己有口说不清的郁闷,总之,这一次,被他自己搞砸了。 年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痛哭出声,她恨自己,这样沉不住气,明明是很好发的机会,拿捏住窦骁的想念,为什么要冲动的和窦骁闹,曲解他,回避他,明知道遇见这样的事情,正常人都会怀疑,窦骁已经做得很小心,那本来就是正常人的反应,而她对窦骁太过苛刻,窦骁很一定失望吧。 年年觉得自己又失败了,她怎么会这么无能,笨笨的给别人做了嫁衣,她为什么不愿意将自己的委屈说给窦骁听,解释给窦骁,告诉他,她的心很不舒服,告诉他,她再一次失去了尊严,告诉他,为了爱他,她可能还要付出多少东西。 年年哭着,大声的,毫无压抑的,一个人躲起来,舔舐着伤口。窦骁当然听得见,守住门外,静静的,等待着。 年年大概是哭的累了,没有了动静。 自从上次,被年年关在卧室之外,窦骁就做了完全的准备,将备用钥匙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却想不到,第一次用,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窦骁打开书房的门锁,轻轻的推开门,只见年年坐在墙角,抱住双膝,头埋在大腿上,一动不动。 窦骁蹲在年年的身前,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样的年年,又是他没有见识过的,像被遗弃的小宠物,任性的守着希望,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徘徊在自己的世界。 “年年,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原谅我这一次吧,不要生我的气了。”窦骁低声趴在年年的耳边,私语着。 回应他的,却是年年压抑的哭声。 “傻丫头,我就是骁骁啊,我一直都在的,消息的骁骁的心里只有你。”窦骁坐在年年的身边,搂过她的身体,在怀里,拍了拍。 “骁骁。”年年哽咽的叫他,声音很小,从她的双腿间传出来,可还是被窦骁听得清楚,他回答,也提问,“嗯?”1apyn[网配]王牌cv全文阅读。 年年不知道,这场风波是不是就此过去了,也不知道,以后再次出现她要怎么面对,而此刻她只想为了自己的任性不合作,和窦骁道歉,“对不起。” 年年抬起头,可怜的望着他,她的一句“对不起”,早就让他心软的不行,“傻丫头。”窦骁觉得更加心酸,他的一点点怀疑、质疑、迟疑,都很有可能让年年失去理智,这是不是说明着,年年是多么的没有安全感,他也该反省的,他对年年所承诺的,他信誓旦旦的允诺,到头来,都不过是一句空话。 第二天,两个人,都可以的回避了前一天的不愉快,但是他们很清楚,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窦骁一到公司就急着做了一件事。 “喂,邹靓靓,我是窦骁。”窦骁居然给邹靓靓打电话,这是多么罕见的一件事,他们两看两相厌由来已久,如果不是因为年年,他们大概再也不会有交集。 “窦骁?真是新鲜,你居然会打电话给我耶,我是不是要看看太阳是从哪个方位出来的。”邹靓靓一如既往的不待见窦骁,尤其是在他“对不起”年年以后,她几乎视他为仇敌。 一骁见坐台。“请你告诉我,昨天,年年受了什么委屈,行吗?”窦骁不在乎邹靓靓的令人生厌的语气,甚至一点也不觉得生气,他只想尽快知道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怎么不问年年,反而来问我,你就不怕我添油加醋,冤枉了你的未婚妻。”邹靓靓并没有那么好说话,她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被窦骁说服,虽然窦骁的态度很是谦卑。 “年年她是不是被欺负了,她不肯和我说。”窦骁就是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就搞定邹靓靓的,他刻意的放下身段,就是想谋求她的怜悯。 “当然受委屈了,她不对,年年既然不愿意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哦,是不是程敏慧那个恶毒的女人,恶人先告状,找你诉苦去了,而你就白痴的相信了她,年年不愿意和你说,是不是因为你不信任她。” 邹靓靓的笃定,几乎让窦骁无地自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邹靓靓的思维结构和年年几乎一模一样。 窦骁的不作声,等同于肯定了邹靓靓的猜测,邹靓靓的火爆脾气,瞬间被激怒。 “窦骁,你就是一个大笨蛋,年年就是个小笨蛋,才会爱上你,爱着你这么多年都不肯忘记你,而你到底给与她什么,你要伤害她到什么时候,她为了你,放弃了一直秉承的人生准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年年几乎是把身家性命全都赌注在你的身上,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你的怀疑,你的否定,对于她来说,有时就是致命的,你知道吗?” 邹靓靓很想破口大骂,却又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一定要让窦骁明白,他做的事情,是多么的愚蠢。 “靓靓,我爱年年,真的爱她,这辈子,我恐怕只能爱她一个人,我可能做夫人有些欠考虑,但是,你们都不能否定我对她的爱,我犯过一次错就够了,我已经很努力的来弥补自己的罪过,在我心里,程敏慧或者其他女人,和年年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我不过就是想保护年年,可是看来我真的又错了,年年再不是当初的小兔子,现在,她就是一只刺猬,缩起来,害怕被伤害。” 窦骁的话,让邹靓靓也陷入沉默,她知道,窦骁分析的对,现在的年年,再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只懂得奔跑的小兔子,她现在习惯草木皆兵,一有风吹草动,就像刺猬将自己包裹起来。 “窦骁,希望你能包容年年,只有你能唤回,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年年,你我面前的年年,心里的伤口依然没有结痂,一不留神,就会血流不止,我也请你,保护好她,不要让她疼,不要让她哭。” 邹靓靓很聪明,懂得利用这样一个机会,与其指望骂醒窦骁,不如软语相劝女市长的隐私:官情12。 接下来,窦骁和邹靓靓的谈话就顺畅的多了,窦骁终于知道了年年的委屈,他相信邹靓靓没有必要编造谎言骗他,他还能认真的判断出邹靓靓的讲述是不是夸大其词。 窦骁挂断邹靓靓的电话,自己一个人静默了很久,一整天无所事事,却很晚才回到家。 一进门,年年就迎了上来,“吃晚饭了吗?”年年关心的问,“我在锅里给你留了汤,要不要喝一碗。”年年为了缓解她和窦骁的关系,特意为他煲了他喜欢的西红柿牛腩汤。 “等一下,年年,我一会喝,你先跟我来。”窦骁拉住慌忙的年年,把她拉进卧室。 窦骁递给年年几个包装袋,说:“打开来,看看,喜不喜欢。”见年年疑惑的迟迟不动,窦骁已经迫不及待的帮着年年打开了。 年年吃惊的看着袋子里的东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窦骁。 “先声明,年年,这可是我特意向邹靓靓打听来的,你可不能多想,我就是好奇,能让邹靓靓赞不绝口的衣服,你穿上到底有多漂亮。”窦骁看着年年呆愣的样子,很是觉得可笑,他调侃着说,他觉得自己今天做了一件很是正确的事情,他按照邹靓靓的诉说,让荣易坐飞机去临市去买回来的。 年年爱不释手的拿着那条失而复得的裙子,一时还没有缓过来神。 “去试试吧,穿给我看看。”窦骁催促着,年年赶紧将衣服换上,让他瞧瞧。 年年听话的将衣服穿上,再一次穿上,年年却有着不同的心境,同样的裙子,同样的披肩,同样的靴子,却多了一些幸福的味道。 “好看吗?”年年有些期待的看着窦骁。 窦骁却只看着,坏坏的笑而不答,他围着年年好好地转了一圈,还是不肯说话。 “好看吗?你快回答我啊。”年年有些心急了,期待着窦骁快一点给出评价。 窦骁站在年年的身后,靠近她的腰身,紧紧的贴着,两个人的身影,同时,出现在镜子里,很是登对,窦骁吻了吻年年的耳畔,一切好像尽在不言中。 “我的年年一直都很漂亮,从未改变过,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依旧是那么漂亮。”窦骁夸奖着年年,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虽然名牌服饰更具有映衬高贵气质的功效,却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年年在窦骁的心里,从不曾改变过。 年年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低喃着,“油嘴滑舌的大骗子。”却惹来窦骁的一阵坏笑。 “年年,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窦骁抱着年年,不时的摇晃着,像是在安慰小孩子,年年不作声,他就继续说着,“以后心里不痛快,不想和我说,也不要憋在心里,你可以找靓靓说说。”这是今天窦骁和邹靓靓达成共识,两个人约定,共同观察留心年年的情绪变化,互通有无。 年年很惊讶,想不到窦骁和邹靓靓的关系就然缓和了,窦骁说:“我不会逼你的,我想让你留在我什么是快乐的而不是时时都小心翼翼的。” 年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感动了,她只是觉得自己真没有出息,这几句话,就让她沦陷了,她又想哭了。 窦骁想了一下,发现还落下了一句,补充到,“还有,以后再遇见程敏慧和maggie,‘不要怕,想骂就骂回去’。” 年年抬起头,再没有了哭意,不敢相信的看着窦骁。 .. ------------ 第一百二十七一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窦骁见年年好似不相信他的样子,根本没有他设想的那样欣喜若狂,拥抱亲吻,很是气馁,使劲拍了一下年年的脑门,小气的说:“臭丫头,又不相信我。8” “你变得这么快我怎么敢相信啊,像做梦似的。”年年揉揉自己的头,不满的嘟囔,这几天心情就像是做过山车一样,看来这男人也都是多变的。 “就你事多,不折腾我就不罢休。”窦骁不解气的又拍了一下,不得不说年年的皮肤还是那么光滑,一定也不像经过苦难日子的样子,让他借机又要伸出手,却被年年滑溜的扭开了。17385202 窦骁哪里肯放过她,就要欺身上前,年年见苗头不对,狡猾的跑掉了,窦骁一个快步拦住她的路,哐的一声关上房门,将她压在门上。 声音很大,年年有些担心楼上熟睡的囡囡,是否被惊醒了,身体被窦骁压住,根本动不了,“你发疯了,快松开。” “我不。”窦骁像孩子一样倔强的拒绝,“你得亲亲我,我为了弄这条裙子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窦骁这会直接忽略了,一天赶两班飞机的苦逼的荣易,将所有的功劳都算到自己身上了。 年年听得直翻白眼,本来还想很想夸奖他呢,原来人家这奖励都想好要什么了。没办法,年年可受不了窦骁这个样子,踮起脚尖,就亲了一下窦骁的额头,“可以了吧极品修真邪少全文阅读。” “不行。”窦骁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示意年年换个地方,不能敷衍了事。 年年可不想上当,危险禁区,绝不靠近,身体开始挣扎。 窦骁犯了脾气,就是要她妥协,年年越是不配合,他就越是不想放过他,“再动,再动可就不是光亲亲,我就会放过你的。” 年年就是不禁吓,两句话就不敢再动了,乖觉的装假人,窦骁不怀好意的笑着,心想,就这样傻的丫头,哪里是他的对手,让他都有些不忍心下手了,年年回来这么久,说到底,他还没有吃过肉呢,小打小闹的,怎么能解馋,心想着,择日不如撞,要不要就此成好事。 年年知道窦骁为了她一直再忍耐,她也不是非要拿乔,故意憋着窦骁,也不是欲擒故纵,钓他的胃口,可是一想到男人的劣根性,她就有些犹豫,前几次,差一点擦枪走火,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可是这次遇见了程敏慧,年年就不得不为自己谋算。一年快了狂。 那天,年年见到了程敏慧,虽然没有四目相对,却也将对方看的真切,她比年年料想的还要漂亮,就是还是那么冰冰冷冷的,年年不知道窦骁是一直没有接受程敏慧,还是厌倦了这样程敏慧,亦或者,他们始终都是玩着暧昧,年年不了解男人,一时下不了定论,但是,程敏慧带给她的危机感急剧上升。 年年以为自己对窦骁的吸引,大概大部门来自两小无猜的情缘,还有就是吃不到的才是最香的,如果就此委身于他,会不会不久他就会厌倦了,年年有些心慌,特别是见识到了,自己和程敏慧的差别,若说程敏慧是那名贵的宫廷菜,那么她就是清粥小菜罢了,她还真说不好窦骁如今的口味了,总之,就算是清粥小菜,她也要把自己改造成品相上乘、温热适口的好菜。 窦骁见年年低着头,还以为她在害羞,叹了口气,看来他还得再等等了,若是他知道年年在心中揣测他的口味,一定会一口咬掉她的肉。 接下来的时间里,年年卯足了劲,应窦骁的要求,刷他的银行卡,有时一天就是上万块,年年都觉得有些心疼,可窦骁却是乐意见得。 年年感叹,如今的物价,有些惊人,她不过修了修头发,就花掉近千块,刷卡的时候,她都觉得肉疼,可是窦骁却说物超所值,年年心中腹诽,他这是什么眼神啊,她的长头发不过短了三公分,根本没有变化嘛。 再有就是衣着了,年年一口气买的衣服,比她过去几年买的多的多,年年并没有盯着高档品牌买个够,主要还是选择适合她自己的居多,就算是转变也要循序渐进的,变化的太猛烈,她怕窦骁接受不了。 还有,输人不输阵,年年打见过程敏慧以后,就总是琢磨着,自己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也谈不上小家碧玉,她就是想做杂草现在也得镶上金边,可不能寒酸的让她小瞧了去,危机感都是相互的,不把程敏慧逼急了,又怎么能抓住她的把柄呢。 再有就是化妆品了,年年这几年,倒是学会了些,却也都是厚重的浓妆,在酒窝里的女人,多数都是相似的妆容,于别人大概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妖娆,吸引人,而年年,更多的就是为了遮掩自己的真实面容罢了。 而如今,年年要做的,不过微微修饰自己的脸,让它看上去,更加的精致,不止为了吸引窦骁的注意,更是为了提升自己的自信,不是现在的人肤浅,而是大家都在追求完美的东西,年年虽不再是少女,也不想成为熟女,那勉强做个辣妈还是可以的。 对于年年的各种转变,窦骁虽然面上不显现,心里却雀跃的很,是个男人大概没有不爱美人的吧,何况是自己一直喜欢的人,男人同样是爱慕虚荣的,自古以来,大多数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说白了,男人也是好显摆的。 还有一部分花销,是年年给囡囡准备的东西。 囡囡这个年龄早就应该上幼儿园了,在a市的时候,因为囡囡的户口和家里的经济状况,一直委屈了孩子,如今,回到k市了,对于囡囡的教育问题,当然也要抓紧时间了,不说是补偿亏欠孩子的,就是为了女儿今后的人生,作为母亲,还是有很多考虑的超级异能低手。 年年为囡囡准备了很多入门的图画书,这个时候年年可是知道了有钱的好处,不同于她在a市时,在书店精挑细选的儿童书籍,这些书,不仅从质地到品质都远远优于前者,有些还隐含了很多高科技技术,不要说是见过,就是听说,年年也未曾有过,可是说实话,年年其实并不知道这些书对于年年的成长有多大帮助,不过这富养女儿的说法,年年却是赞同的。 年年开始每天给囡囡补课,在a市时,囡囡的启蒙都是父亲在负责,年年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到孩子,现在她的时间一大把,做起这种事虽然不够娴熟,不过几天的功夫,也就得心应手了,年年计算着,等过一段时间,带着囡囡到外面走一走,让她熟悉了这里的生活,就让窦骁为孩子,找一家可靠的幼儿机构,让囡囡过上正常孩子的生活。 对比年年的励精图治,囡囡就生活的简单的多,孩子毕竟是孩子,再懂事的孩子,也还是会有爱不释手的东西,好比小囡囡,就拿着她的那些宝贝图画书,总是跟在年年的身后问东问西。 这一天,窦骁下班的很早,换过衣服就坐在沙发上休息,见囡囡小鬼,笑嘻嘻的缠着年年,不知道在问些什么,年年一脸的无奈。 不是年年不想满足囡囡的好奇心、求知欲,只是她本来要给他们爷俩做手擀面,这时正是满手的面粉,不方便满足囡囡的小愿望。 窦骁倒是逍遥,大爷一样的靠在沙发上,歪着头看她热闹,年年灵机一动,低下头,在囡囡耳边说了几句话,囡囡看看年年像是在确定什么,又回头看了看窦骁,好像是在做什么样的决定,随后对着年年点了点头,年年亲了亲孩子的额头,又邪佞的给了窦骁一个微笑。 还没有等窦骁缓过神,年年的身影就消失在厨房的门口,小囡囡转过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窦骁只觉得可爱好看,一时就没有了警惕,也傻傻的回了孩子一个微笑,囡囡却认为这就是对她的鼓励和肯定,她本就不害怕窦骁,判断着窦骁的神情,更加觉得没有危险,就向窦骁身边跑来。 窦骁一点也捉摸不透,囡囡要干什么,看着她撅着屁股,费劲的想要爬上沙发就觉得可笑,这沙发本就是欧美款,是按照洋人的身高设计的,对于孩子来说,确实有些不方便,他想着,得让荣易尽快换了新的,最好是羽绒的,软软的,也适合小孩跳上跳下,安全又舒适。 窦骁大概真的还没有意识到,他越来越有做父亲的自觉,他的父爱正一点一点为了囡囡而开启。 确实倒不是因为囡囡太小了,就真的就爬不上沙发,不过是这孩子舍不得放下那宝贝一样的图画书,双手都用来捧着书,哪还能借上力,只能借助手肘的力量,一点点的蹭上去,终究是窦骁看不下去了,双臂一展,就把囡囡抱到了沙发上。 囡囡哪里肯好好坐下,一个翻身就跪在沙发上,双手一伸,就将手中的书递到了窦骁的面前,窦骁还是不明白孩子的意思,不过还是将书接过去,翻看起来,他不是不知道,年年买了很多教材给孩子,却从来没有好奇到去探索孩子的东西,第一次,翻看幼儿教材,竟也觉得惊奇,原来社会的发展果然是全方位的,连几岁孩子的东西,都精致到这个地步。 囡囡看窦骁自顾自的翻着自己的书,却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禁有些心急,一把将书又抢了回来,翻到刚才那一页,又递还给窦骁,说:“讲这个。” 窦骁总算明白了囡囡的意思,也猜到了这就是年年的算计,臭丫头,这是给他安排任务呢,窦骁挠挠头,偷眼看看囡囡,眼神发亮,期待的看着他,这孩子可比年年小时候好学的多,窦骁哪里能忍心拒绝。 窦骁将孩子抱到自己的腿上,缓缓的讲着图画书上的内容,其实并不需要他自由发挥,只要将书上的内容,一字一句的讲出来就好,可是作为父亲,或者说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就在于他们的耐心通常,都很有限,窦骁再被囡囡缠着讲了三个故事后,就再也不想开口了,不过囡囡就不肯放过他,不停的追问,“然后呢?” 窦骁好想昏过去算了,哪有那么多“然后”,这书里面的故事并不是连续的,一篇讲完了,也就没有“然后”了,只是囡囡这孩子,实在太入迷罢了一睡万年全文阅读。 “明天再讲,今天我累了,讲不动了。”窦骁哪里会哄孩子,就只能实话实说,其实他完全找到更好的借口来回绝孩子,总是比这样对孩子的伤害要小一点。 囡囡显然是明白了窦骁的意思,默默的拿回书,爬下窦骁的腿,带着书,坐到了沙发前的羊毛毯上,沮丧的低着头,没有一丝声音,可以看的出,孩子很不高兴,可是囡囡却从来不会闹人,只会这样悄悄的伤心,让大人见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窦骁叹气,这孩子,居然和年年小时候的习惯一样,不高兴了,就只会独自伤心,几乎没有存在感,囡囡这个样子在窦骁的眼里,就好心原景重现一样,脑海里,映现的全是小小的、孤独的、柔弱的年年,和眼前坐在地上的囡囡碰撞在一起,他就再也招架不住了。 窦骁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对着囡囡的背影说,“那・・・・・・就要吃晚饭了,我们,再讲一个故事,行不行?”窦骁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甚至有些害怕孩子真的不再理他。 不过,显然他又预料错了,囡囡想都未想就答应了,“行。”爬起身,回到窦骁的身边,动作之快,让窦骁一时没有心理准备,却也只能认命的再一次将孩子抱起来。 窦骁泄愤一样,揉乱了囡囡的头发,心里对自己说着,“真是像极了年年,一样的折磨人。” 自打那天以后,囡囡的饭前故事就让窦骁承包了,有时窦骁下班晚了,囡囡也不再缠着年年讲,就是拿着书坐在羊毛毯上,等着窦骁回来,这一幕在年年看来,又是开心又是心酸,她想如果囡囡知道了窦骁的真实身份,是不是会更加的黏他。而在窦骁看来,这样的囡囡,却让他心疼又心虚,如果可以,他更想逃避。 年年管不了这么多了,虽然说为了孩子等等的话,太过冠冕堂皇,却也是一个逼着年年前进的理由。 这一晚,年年和囡囡说了好一会的话,等孩子终于睡着了,年年走到准备洗澡的窦骁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说:“我很久没有看电影了,我们去看午夜场,好不好?” “啊・・・・・・”窦骁的大脑显然没有转过弯。 “嗯・・・・・・去吧,行吗?求你了。”年年晃动窦骁的胳膊,撒娇道。 “那・・・・・・孩子,怎么办?”窦骁心软的不得了,却立刻想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孩子睡了,总不能一路抱着去吧。 “找瘦子大哥,来看一下,怎么样?”年年偷眼看着窦骁,担心他听到瘦子会像上回一样抽风。 “嗯,也行。”心里却在盘算着,是得给孩子找个保姆了。 两个人很快就准备好,出发了,年年是预谋很久了的,她想着,总是要增加一些情趣的,总是窝在家里成什么样子,她今天穿的看上起还是很简单的,白色布裙,套了一件黑色的羊皮夹克,清纯又不失个性,虽然青春不在,不过年年还想粘粘漂亮脸蛋的光,于是就又花了淡淡的妆。1awgu。 窦骁就简单的多了,白衬衫黑马甲黑西裤黑皮鞋,和上班无异,不过倒是出门的时候,年年强迫他将西服上衣换成了简约的黑皮衣,一来迎合自己的装扮,二来让窦骁看上去不再那样英朗,随意的多了,窦骁没有拒绝,反而开心的穿上。 很快两个人就买好了票,等待进场,本来是想着看看爱情的片子的,可得等上一阵子了我的美女仙师全文阅读。 年年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窦骁去了卫生间,就剩下年年一个人坐在原地,她忍不住四处张望起来,还真是让她发现了有趣的事情。 在年年的身后有一家咖啡店,和电影院只隔了一道玻璃窗,这家店是时间历史悠久的老店了,虽然已经是午夜,但是它的生意还是很火爆的,不大的地方,已经被挤得没有座位,而其中有一个人却吸引了年年的目光。 在咖啡店的角落里,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正很是自在的喝着咖啡,只是没有人会注意他手中的东西,他才显得没有那么局促。 男子在桌下的手里,居然拿着一个不大的保温壶,金属材质的,很是平民话,和男子外貌一点也不搭,年年很好奇,就一直盯着男子看。 不多时,年年就见,男人招来服务员,说了几句话,服务员就将男子的杯子拿走了,虽然脸上还算恭敬,却也能看的出,对方的不耐烦。 过了一会,那个服务员就又回来了,随手还递给男子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男子显然很高兴,趁着无人注意,就把咖啡,一股脑的倒进保温壶,男子脸上像孩子一样的笑容,让他显得真实了很多。 年年只是觉得惊讶,不知道还有人有这嗜好,居然喜欢将咖啡打包带走的。年年很是好奇,就走进了点看看,男子到底还要做什么。 令年年想不到的是,这男人故技重施了几次,还是没有罢手,年年终于想到,今天是二十九号,每个月的这一天,这家店的特定咖啡都是免费续杯的,过来这么多年,想来,他们这个活动依旧没有更改,而这个男子,大概就续费狂人一类的了吧。 年年看过来热闹,才想到,窦骁好像已经去了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她开始掏手机,才发现换了新衣服,手机根本就没有带出来,这可怎么办,年年有些慌张,四下里寻找着窦骁的身影,却也又不敢离开这个位置,怕窦骁回来找不到自己。 窦骁也是很久没有过这样小儿女的生活了,上个卫生间,也能排起队,好不容意挤出来,居然也会遇见熟人,其实就是生意上的伙伴,非要拉着他寒暄几句,窦骁不得不应付几句,再回来的时候,就有些迟到了,好在,电影还没有开始,只是吓坏了年年。 “你去了哪里,吓死我了。”看见窦骁,年年就委屈的不得了,真的还像小时候一样。 窦骁拍拍年年的后背,以表示安慰,说,“对不起,遇见一个熟人,对不起,扔下你一个人。”他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激起年年的小性子,居然掉起眼泪来,弄的窦骁手足无措的,只能把年年抱着怀里,轻声讨饶。 而这一幕,就偏偏落在了熟人的眼里,这个人说起来,还真是冤家路窄。 年年看见的那个续杯咖啡的男子,居然就是程子墨,他每个月都会来这里一次的,不管是哪一款咖啡续杯,他都会连喝再拿,一点不消停,今天这款咖啡,是这店里的新品种,其实一点都不好喝,喝的人并不多,可是程子墨那占便宜的毛病,怎么会允许自己错失这样的大好机会呢,就是硬着头皮也得多喝多拿。 之所以非要等在晚上了,程子墨倒是想的更多,午夜场的电影通常有很多半价的,他可以带着装好的咖啡,一边看电影,一边饮用,真是好不自在的。 这一天,程子墨和以往一样专门守在离影院最近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影院的大屏,一旦发现电影可以入场的字幕通知,也好提早进去,就在他张望的时候,就发现了不远处一对穿着情侣装的男女很是熟悉,准确点说,他认出了男子,居然就是他的准姑父,窦骁。 程子墨可是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怔怔的盯着两个人的姿势,由于窦骁抱着年年,所以,程子墨并没有看清楚年年的样子。 .. ------------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 第一百二十八章 要说程子墨此人,绝对是那种睚眦必报的男人,自从因着了窦骁的道,被他老爸关进程氏以来,他是浑身不舒服,每天要接触那么多一身铜臭的人,他觉得生命在一点点失去光彩,不过想要报复窦骁的信念却愈加强烈。8 其实程子墨说白了,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过分的宠爱让他缺失了一份成人的担当,不过这却不影响他大脑结构的完善,说简单点,就是,他可不是白痴二世主。 程子墨看见了窦骁的“丑事”,可不打算避嫌,但是你要是让他拍照留念,他又觉得太卑鄙,但是大仇未报,怎能就此放过窦骁,在他思考的时候,脚步已经不受控制的向窗外相拥的那对“恋人”走去。 “你太讨厌了,每次都是这样,我们和电影院相克不成。”年年丝毫没有觉得以自己这样的“高龄”在公共场合撒娇是多么的难为情,是因为她忽略时间的流转,联系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特别是他们每次看电影总要出状况,不是一个不见了,就是误场。 窦骁也很无奈,谁知道看个电影也会出问题,要说他这趟卫生间居然去了四十分钟,任年年脾气再好,也不能忍受了,让她发发脾气也是好的,只是他十分不喜欢年年将他们的小状况联系到什么命运啊、相克啊,“不许胡说,意外,就是意外而已,不许胡说乱想。”也不怪窦骁忌讳,有些事情就是很邪性的。 年年抱着窦骁的腰身,无言以对,她何尝想这样联想,可是她本就没有安全感的心,可是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程子墨站在窦骁的身后,不知道应不应该上前打断人家情深意浓的相偎相依,只能傻乎乎的立在那里等着,而他也在脑海里酝酿了许久奚落和嘲笑窦骁的语句,想着窦骁看见他尴尬的样子,他就十分开心。 程子墨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样刺激的事情,他浮想联翩的大脑里,已经将智商降到了最低,当然还有些不好意思,是因为他在心里认定这就是“捉歼”。 年年泄愤一样又捶了窦骁几下,也就没了脾气,却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这种感觉,让年年忘记了烦恼,就好像这些年发生的一切是一场噩梦一样。 窦骁也不愿意放开年年,他怀念这样感觉已久,他以为会永远失去的,如今失而复得的,这种感觉美妙极了,可是他也会害怕,会彷徨,担心会再次失去,他要抓住,牢牢的攥在手心里,再也不分开[猎人]我爸爸是库洛洛。 年年似乎感觉到了,窦骁的情绪变化,他逐渐收紧的手臂,像是在表明一种立场,“你”年年还没有来的急问出口,某些人就早她一步不能忍受了。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程子墨站的脚都麻了,也不见人家注意到他的存在,很是不爽,坏心的打断了一个窦骁和年年可能会互诉衷肠的好机会。 年年先是透过窦骁的臂弯,看见了对面说话的男子,“咦”年年在心里琢磨,这不是刚才那个咖啡续杯狂男吗?年年疑惑的看着他,他这是和她说话呢吗? 窦骁反应要比年年快些,熟悉的声音,让他警觉的转过身,果然是冤家路窄,碰见这爱占便宜的程子墨就是会影响他的心情。 年年脱离窦骁的怀抱,正视对面男子,确定自己是真的不认识对方,窦骁的反应明明是在说明他们不仅认识,还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不然他们干嘛要对视斗鸡眼。 “窦骁,电影要开场了。”年年拉了拉窦骁饿胳膊,小声的提醒,她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犯不上浪费在一个她毫无印象的人身上吧。 而恰恰是年年的小动作,让程子墨不得不注意到她,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当然也不是邪佞小人,只是他探究的看着年年的目光,让年年十分不自在,年年为了避开程子墨的灼热的目光,侧过身,躲在了窦骁的身后。 窦骁不知道年年是害羞还是害怕,只是她胆怯的躲避的样子还是让窦骁很心疼,窦骁展开臂膀,将年年搂在腋下,大方的展示给程子墨看,年年怀疑窦骁这种做法就是叫做破罐子破摔,窦骁确实有这种想法,反正早晚年年都会暴露在程家人面前,现在又何必遮遮掩掩。 “你是”程子墨指着年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命运的安排的,“你是年年!”长子墨认出了年年,虽然年年不记得他了,可是他却对年年的印象深刻。8 要说程子墨和年年渊源还要追溯到近十年前,那个时候,程子墨还是个不通世事的半大小子,高智商让他比同龄的孩子学习要轻松很多,他一时兴起和人打赌,说自己能跳级上大学,程家人当然乐意见得这样的好事,他下了苦功夫,不准父亲程瑞帮忙,居然只复习一年就考上了大学。 大学的生活,并没有程子墨想象的那样有趣,就算打赌赢了,也没有让他喜悦太久,可是既然考上了大学,依着他爷爷的性格,他是万般不能半途而废,只有硬着头皮念下去,可他还是会不气馁的追求刺激。 那个时候,程子墨居然喜欢上了极限运动,那个年代,这种危险运动得到了很多男学生的青睐,程子墨比较喜欢的是其中的一种,滑板,因此,程子墨才又活跃在人群中,他并不在乎女孩子注视的目光,因为他猜的到,人家关注自己并不是因为他高超的技术,而是他过人的容貌罢了。 后来,程子墨无法坦然的享受越来越多的女孩子的驻足观看,就喜欢晚上在操场上独自练习,安静的不被人打扰,可是他却忘了这样做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晚上本就光线不足,而操场上的照明也仅靠几盏路灯而已,除却夜晚的校园本就空旷无人易发生突发状况,而这项运动本身就存在相当大的危险,没有同伴在侧,独自练习不是明智之举,只是自负的程子墨哪里会考虑的那么多。 狗血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程子墨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练习时用了过猛,滑板飞掉,他被华丽丽的抛出的落地姿势,俗称狗吃屎。天生娇贵的程子墨哪里受过这样的挫折,一时愤恨的他,逃避的晕了过去。 说来也是巧的很,那天窦骁和年年吵架,年年坏心眼的藏了起来,想让窦骁着急,不想没有等来四处焦急寻找她的窦骁,却在经过操场的时候,看见了这样的一幕,年年吓怕了,见自己搬不动程子墨,就向窦骁投降了,两个人将程子墨送到医院并没有离开,知道程子墨的家人到来他们才离开,也是因为这个程子墨知道了那个年家的女孩,窦骁的宝贝,年年兽人之乐园。 程子墨出院以后,去偷偷看过年年一面,他知道了他们是校友,知道了她在哪个专业哪个班,那一天晚上,他并不是全然没有知觉的,隐约中他听见一个柔弱的声音不停的安慰他,他眼前也模糊的有个美丽的身影,但是最终程子墨也没有大方的主动向年年道谢,反而觉得自己做了很丢脸的事情,很快就央求程瑞将他转学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程子墨一直没有再见过年年,不过关于她的事情他却一直有所耳闻,特别是在窦骁莫名其妙的成为了程敏慧的未婚夫,他的准姑父,这让他更是对年年怀有一份特殊的歉意,同时也促使他始终不能接受窦骁。 此时此刻,程子墨做梦也想不到,年年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的容貌几乎没有变化,但是周身的气质已经于以前大不相同了,想来这些年,她过的并不如意吧,而年年怯生生躲避的样子,让他很不舒服。 “他是谁?”年年很奇怪,于是拉了拉窦骁得手极其小声的问道,窦骁看了看程子墨震惊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面上却没有显露,只是轻轻的回到年年,说:“他叫程子墨,是程敏慧的的侄子。” 窦骁用最简单的方式,介绍程子墨的身份,他知道这些本就不能瞒着年年的,可是年年的反应却让窦骁预料不到。 年年如何也想不到,一次极其普通的约会,也能遇见程家人,这让她很不舒服,却并没有失去理智,年年虽然意外,却并不是没有思考过,该怎么样处理这样的情况,她想在她还没有能力反击的时候,对于窦骁来说,示弱,大概是最致命的武器了。 年年去握紧窦骁的袖子,皮衣的质地本就滑腻,她使了大力气,才不会脱手,手掌甚至有些痉 挛,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长发遮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别怕。”窦骁侧过头,在年年的头顶亲了亲,安抚着微微颤抖的她,窦骁想不到提到程家人,年年的反应就这样强烈,看见她这个样子,窦骁的心里就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的难受。 一子命浑他。“我们走吧,电影要开场了。”窦骁扶着年年,从程子墨的身边经过,并没有言语的交流,但是程子墨,却明明接收到了窦骁警告的目光。 年年半推半就的跟着窦骁离开了,她不知道窦骁能猜出几分她的假装,不过不要紧,只要他信心一分也好,她的反应是夸张了些,却不完全是伪装的,她对于遇见程家人,还是有些打怵的,不过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程家人的顾忌不比她老的少、 程子墨并没有傻愣愣的看着窦骁和年年离开,他默默的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了电影院,原来他们买的居然是同一场次的电影票,他远远的看着窦骁和年年亲密的动作,心中的疑惑也确定了八 九分,难道这就是窦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尽快和程敏慧举行婚礼的原因吗? 年年坐在位置上,身体却不自觉的靠在窦骁的身上,他们并没有买到情侣的座位票,在普通位置上,想要相拥而坐,实属不易。 “别怕,没事的,有我呢。”窦骁捧起年年的头,快速的将唇印在年年的眼睛上。 “我不怕,就是就是有些,心虚。”年年说的有些夸张了,连自己都鸡皮疙瘩乱起,在她心里,程家人见到她才应该心虚猜对。 “笨蛋,竟想些有的没的,天塌下来不是还有我呢吗,哪里用的着你担惊受怕,你乖乖的,高兴的活着就行。”窦骁觉得可笑,怎么年年会有这样的想法,若说之前,窦骁还曾想过避嫌的话,那现在他可是要坦然的多,至于原因,就是他自己,也说不清的。 年年不置可否,心里却在计量着,程子墨的出现会不会突然发生什么变化,不过年年有种感觉,程子墨表现出来对自己的感觉是复杂的,并不是厌恶的,甚至还有些感激,这又是为什么呢,年年看看窦骁,最终开始没有问出口。 程子墨一向喜欢坐在角落里,他默默地观察了年年和窦骁,他们之间的互动,很自然,很契合,甚至爱的意味浓郁,程子墨瞬间就想到了他的姑姑程敏慧,如果非要用她与年年相比,相信绝大多数的人会相信,程敏慧和窦骁,会比年年和窦骁更加登对,可是当他见识过年年和窦骁之间若有若无的默契,相似的笑容,就会彻底打破那种想法戒中城。 程子墨不是没有见过窦骁和程敏慧一起出席程家的家宴,或者是参加社交活动,尽管他们也是互挽着胳膊的,但是那种感觉让他们,看上我更像是工作伙伴,哪里有半分情侣的样子。 正常电影,二个多小时的时间里,程子墨都用来琢磨年年和窦骁了,好不容易电影散场了,他赶紧的跟在他们身后,他明明还有事情没有弄清楚呢,哪里就肯这样放过他们呢。 程子墨一直尾随着他们,年年很早就发现了,她听窦骁讲了许多关于程子墨的糗事,心里已经粗略的对程子墨的为人做以评定,发现应该比她最初的设想要好太多了。 程子墨认出她的那一刻,并没有破口大骂,或者冷言讽刺,年年几乎可以认定,程敏慧和程子墨的关系并不融洽,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利于此发挥一下作用呢。 程子墨快步拦住窦骁和年年,他也弄不清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他就是不想就这样看着年年消失。 “你不记得我了吗?”程子墨拉住年年,问道。 年年被突如其来的拉扯,慌了神,却没有忽略程子墨焦急中语意不详的问题,她注意了自己的态度,装作可怜的问道:“对不起,我们以前认识吗?” 程子墨就是个孩子脾气,哪里甘心就这么被遗忘,揪住年年的胳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就是” “松开。”窦骁看着程子墨和年年拉拉扯扯,脸都绿了,程子墨不了解窦骁,但是年年却清楚的很,这一次,窦骁可是濒临发怒了呢。17385206 “上车。”窦骁命令到,年年倒是很自觉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程子墨眼看着窦骁就要带着年年绝尘而去,焦急之下,居然抢先一步坐到了车后座上。 窦骁头疼,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抽风了,干嘛要缠着他们不放。 “你想怎样?”窦骁指着赖在车上的程子墨,问他。 “不怎样,你们请我吃宵夜,我就替你们隐瞒。”程子墨见机居然威胁窦骁。 年年想笑又不敢,真看不出,精明的程瑞会生出这样活宝的孩子来,她终于放心了,看来,遇见程子墨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年年决定一试,就开口对窦骁说:“我想吃银耳莲子羹,骁骁。”她知道窦骁一定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撵不走,就看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窦骁无奈,次次被程子墨戏弄,他姑且给他记上这笔账,有机会一定要和他好好清算一下。1awgy。 他们三人就在附近的甜品店,诡异的吃着夜宵,年年不敢多样,窦骁不削开口,而程子墨就像是个话唠一样,缠着年年不停地说话。 “年年,这几年,你去了哪里?” “啊?” “年年,你真的不记得的我了吗?” “嗯。” “我们认识快十年了,你好好回忆一下,学校、操场、滑板。” “哦。” “你记起来对吗,我是不是还是当年的样子?” “嗯位面开拓者。” “有没有更帅。” “啊” “年年,你怎么又回到他身边了,他就成为我姑父了,你不要被他骗了。” “嗯。” “年年,你一定要小心,你都不知道,他害的我有多惨,我爸天天很不得将我锁在公司里呢?” “哦。” “年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我养你吧?” 这一次不用年年回答,窦骁直接就甩了脸,杀人的目光直视程子墨,程子墨急忙的回避着,想来窦骁这厮背后阴险,手段狠辣,还是不要吃亏饿好,紧接着就补充了一句,“哦,其实他人还是不错的,你们还是挺配的,不过我姑姑,比较麻烦。” 年年吃惊的看着程子墨,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程家人,原来是内部矛盾加剧了吗? “你好好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我们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窦骁丝毫面子也不给,“还有,你若是相当长舌妇,尽管去说,我们刚做,就不怕你们程家,不过后果你自负。”窦骁连扁带敲打的,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你你就这么瞧不起我们程家,你不要忘了,没有我们程家,你未必有今天。”程子墨从小到大哪里有人可以这样被人侮辱,一语不合,就失了方寸,亮出了底牌。 “哼,想让我瞧得起,就不要婆婆妈妈的,想怎么就直说,我还从未怕过什么呢。”听见程子墨这样说,窦骁反而不生气了,看来这小子要比程家其他的人好对付多了。 “你我不和你说了。”程子墨就知道自己争辩不够窦骁,“年年,这是我的电话,你有事可以找我帮忙,无论如何,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有难,我一定顶囊相助。”这大概是程子墨今生第一次这么文绉绉的说话了,他递给年年自己的名片,这个时候他是无比感激他老爸,给他按的这个闲职了。 年年毫无迟疑的结果名片,快速的讲电话记了脑子里,她有种预感,程子墨一定会对她有帮助的,害怕窦骁会阻拦,她还是觉得先做好准备。 程子墨离开了,气呼呼的走掉了,大概是被窦骁气的不轻。 “程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吗?看样子,并不能很快的接任吧。”年年揣测的问,程子墨此人好像并不适合经商。 “毛头小子一个。”这是窦骁对程子墨的评价,可是他心里所想的却是,这小子虽然单纯了一点,却还是有些小聪明的,加以时日,难保不会有大作为,还真是不能小瞧了他。 “我真的认识他吗?我怎么一定印象也没有了呢?”年年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成为程子墨的恩人了呢,刚才她没有反驳,是觉得既然程子墨既然已经认定,就让他一直认定好了,错了也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的。 “我哪里知道,管他干什么。”窦骁怎么会不记得,可恨程子墨居然忽略自己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要是不是自己把他扛到了医院,他现在不知道会不会就变成了傻子,他才不要提醒年年呢,程子墨那小子的长相,怎么看怎么危险。 年年拿着名片看了又看,窦骁醋的难受,一把夺了过来撕得粉碎,脸色很是不好,年年这一次倒是乖觉,并没有反抗,反正她已经记住了,端起碗,大口的喝起糖水来,不时的还喂给窦骁一口,这对窦骁很是受用,借着年年的手腕,不客气的喝了起来。 .. ------------ 第一百二二十九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年年越来越喜欢窦骁霸道的样子了,她觉得正是因为他在乎,才会大男人使小性子,可爱的要命,这个时候年年总是觉得心里是甜的,就算窦骁再无理取闹,也不会去触他霉头。 接下来几日,年年就求着窦骁帮囡囡找幼儿园,说起来还是有些棘手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囡囡并不是婚生子这一条,就使得他们被拒绝了好多个地方,毕竟窦骁找来的那几家幼儿园都是师资力量较雄厚的,可谓是精英教育的起步点,可是人家本着对其他孩子负责的心态来考量招生的。 当然也有不需要这些手续就能接收孩子的,但是年年已经见识到了那些上乘的,自然没办法接受中下等的,一比较就看出了差距,年年觉得自己就是自作自受,真成了高不成低不就。 一番努力下来,年年觉得很颓丧,她很清楚无论窦骁是不是能承认囡囡的存在,但是短期内,囡囡依旧要维持没有父亲的状态,可是孩子的教育耽搁了,以后要补上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道行最新章节。 这个道理,窦骁也许不懂,却有些不甘心,不管囡囡是不是他的孩子,现在都不能将孩子的户口落在他名下,他不怕程家的责难,却对社会舆 论有所忌惮,窦骁暗自想,人果然是自私的,所以他很怕囡囡真的是他的孩子,那种愧疚也许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 不够窦骁就是不服气,他有钱愿意花钱,难道还不能给孩子找一家好的幼儿园,匆忙间,窦骁还真的想到了熟人。 那是一家军区幼儿园,平时并不对外招生,窦骁的同学的爱人恰好就是就是这家幼儿园的园长,他和这位同学时常还有联系,突然请人帮忙也不是很突兀,正如窦骁所料,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答复,可以破格接收囡囡,知道消息的年年喜出望外,年年听说这样的地方一般人还真没办法走后门,想来一定是不错的,不过还是决定和窦骁先行去看看幼儿园的位置和周边环境。 可是谁会知道就那么扫兴,会遇见程敏慧。 程敏慧连日阴沉着脸,先是撞见了年年,她有心利用maggie的火爆脾气,杀杀年年的锐气,程敏慧并不奢望年年会见到她羞愧而逃,可是谁能想到几次交锋下来,maggie居然并没有占到便宜,不想年年这几年果然有所长进,连脾气秉性都和过去那个单纯的小姑娘有很大的不同了。 maggie不甘心拉着她去找窦骁说公道,程敏慧半推半就被拉了去,也想知道窦骁的立场,或者她只是想试探,窦骁是不是想和她解除婚约,结果还是让她很满意的,窦骁并没有因为maggie的无理而发怒,也算是给足程敏慧的面子,她也明白了窦骁至少暂时不会和她,或者是程家闹翻,那么她就还是有机会。 但是,程敏慧几次约见窦骁,都被拒绝了,这又让她不安起来,一时也捉摸不透窦骁的心思,如今整日想的都是如何让窦骁履行承诺娶她为妻,其他的事情只要他们结婚了,再处理也不迟。 让程敏慧更烦恼的是,父亲程玉民,硬是不许她进御龙集团工作,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给她在教育局安排了闲职,她逼不得已,只能去新单位报到,而她新工作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视察区内幼儿园,也就好死不死的碰见了年年和窦骁。 此时窦骁带着年年在园区了转了转,园区很安静,也很整洁,只是不尽如人意的是这里实在太小了,怪不得不能对外招生,年年仔细的点了点小班的孩子数量,居然有四十几个,她有些担心,一向胆小的囡囡是不是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会不会被欺负,妈妈们的通病,在年年身上显现无疑。 其实窦骁也不是很满意这里,不得不说,他心里已经把囡囡当成了自己家的孩子,都说要富养女儿,可是在这里窦骁觉得丝毫体现不出自己的经济实力,他在心里摇摇头,怎么也不能委屈了囡囡那个小鬼。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失望的走了出来,很是沮丧,想不到,找间幼儿园也会一波三折,年年想大不了就不让囡囡来上这样全日制的幼儿园,既然窦骁不差钱,她也不必为他节省,她大可带着孩子去报名各种特长班,不但能让孩子接触到同龄的小朋友,还能让孩子有一技之长,何乐而不为呢。 窦骁就没有年年那么乐观了,他心里打鼓,犹豫再三,决定实在不行,就将囡囡的户口设在自己名下,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情,也不必自欺欺人,等了又等,耽误了孩子的成长,总不是好事。 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却并不想和对方商量,也许他们都不想给对方增添麻烦,想自己扛下所有的问题,也许他们都不想将心中的秘密坦露在对方面前,他们总是觉得时机不对。 专注的想着自己小心思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对面走过了的“老熟人”,不过显然对方早就发现了他们,停在他们面前站定,只等他们注意。17385206 程敏慧一天内走访了七八家幼儿园,这家军区幼儿园是她今天的最后一站,她奔走了一整天,正有些精疲力尽,却不想突然的一剂强心针,让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重生]回头草。她已经看了他们一会儿,逃避本就不是她的作风,她大方的站在他们面前,想知道窦骁会是什么反应。 最终还是窦骁先发现了程敏慧,他倒是略显得烦躁,却没有尴尬、愧疚,程敏慧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到自己期盼的表情很是失望。 年年随后也感觉到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的,被程敏慧这样盯着,就好像自己偷了她的东西一样,年年手心冒汗,微微颤抖,她不害怕,却十分紧张,在窦骁面前,她无论如何不能硬气,几乎是本能的,年年将手送进了窦骁的手掌,同样是本能的,窦骁紧紧抓住了年年冰凉的手指。 这样的小动作,怎么能逃过程敏慧的眼睛,她却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她不傻,在窦骁的面前,她也只能示弱,寻求窦骁的怜惜,甚至是可怜,可是却一无所获,程敏慧再一次怀疑,这个男人真的值得她的付出吗? 年年有个小习惯,遇到自己不喜欢的人,不管是熟悉还是陌生的,她都喜欢将自己藏起来,离对方越远越好,一直面对着,她会全身不舒服,这个坏习惯,连窦骁也不是很清楚,而程敏慧就是这类让年年望而却步的少数人之一。 所以年年渐渐隐藏在窦骁背后的举动,在窦骁眼里就被认为是一种惧怕,一时让窦骁又怜又惜,男性的保护欲作祟,让他冲动之下,将她搂在了怀里,小声安慰着,“别怕,没事的。” 窦骁的举动在程敏慧眼里就变得那么的刺眼,她将年年的行为看做是故意的示威,一种羞辱感,油然而生,她攥紧的拳头,指甲插进手掌微微作痛,也让她脸上的表情扭曲的恐怖。 窦骁专心的安慰着年年,并没有发现程敏慧的变化,但她的表情却没有逃过年年的眼睛,她被这样的程敏慧吓到,浑身突然的一机灵,让窦骁更加的心疼,他从不知道,年年如今这样的“柔弱”,曾经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是不是真的被扼杀在了那场变故中,现在的年年虽然成熟,却愈加没有了底气,也不怪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跟自己回来。 这样想着窦骁再没有了顾忌,半抱着年年走向路对面的车子,年年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脱离程敏慧吃人的目光,年年有种感觉,她和程敏慧的战争,大概还只是前奏,根本没有真正的开始呢,她是不是要提高警惕呢? 他们从程敏慧身旁经过,程敏慧突然的转身,对着窦骁的背影控诉着,“窦骁,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你怎能这样伤害我。”她的声音颤抖,隐含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似恨似怨,似嗔似怒。 窦骁没有回答,甚至没有驻足,年年就更加不敢停下脚步了,但是她心里,却并不比程敏慧好受,她从没有问过窦骁,他和程敏慧之间有怎么样的感情纠葛,是不是也曾你侬我侬,她不是圣女,并不可怜程敏慧今天的遭遇,却仍觉得浑身冰冷,曾经那个窦骁也曾这样无情的对待过她,她甚至怀疑那场噩梦真的度过了吗?或者它是不是从没有发生过。 本来他们说好的,看完幼儿园,窦骁就带年年去小吃街吃好吃的,可是年年哪里还有那个心情,她说:“回家吧,我累了。” 一路上,窦骁都抓着年年的手,好像他怎样揉搓也不能让她温暖起来,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窦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窦骁害怕了,他不知道年年会不会再一次退缩,他甚至不敢开口问她,“怎么了?”“为什么?”他当然知道她怎么了,又是为什么,可是他又你能怎么样呢,他好像什么也不能为她做,看着她难过,他心如刀绞。 回到家,他们默契的回避着对方,回避遇见程敏慧的那一幕,可是年年终究因为精神压力过大,病倒了,半夜的时候,是囡囡的哭声惊醒了窦骁。 原来有些心虚的窦骁一直在书房办公,不知不觉就睡倒在桌子上,囡囡凄厉的哭声,窦骁还是第一次听到,吓坏了他,他奔跑着进卧室,就看见囡囡一边哭的伤心,一边推着年年叫着妈妈香港娱乐1980全文阅读。 窦骁不明就里,还以为是囡囡做了噩梦,见年年背对着他睡得还算安稳,猜测她大概白天受了刺激,疲惫的很,就想着把孩子抱出去哄哄,不再打扰她。 可是囡囡哪里肯,扒着年年的身体不放,声音哽咽,却也能把话说的明白,“烫,妈妈烫。”窦骁哪里还会不明白,赶忙的去试年年额头的温度,居然烫的惊人,再去撩开她的衣服,摸摸前胸后背,不仅温度高,还都是虚汗,饶是窦骁再平静,也不得不慌了手脚。 他本想让瘦子来看着囡囡,可是孩子吓坏了,就是不肯放开年年,他没有办法,只能让瘦子抱着孩子,和他一起送年年去医院。 折腾快天亮的时候,年年终于是退了烧,小囡囡也睡着了,窦骁看着病床上的一大一小,两个丫头,虽然睡得都不甚安稳,但是他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如果不是在医院这种地方,他会觉得更加的安心,这一次年年算是受了苦了,窦骁愧疚的不得了。 如今的局面,越来越混乱了,窦骁虽然还没有方寸大乱,却也失了章法,其实不难看出,是窦骁的意识在动摇,好似要颠覆他心中一直安排好的一切,他站在决断的边缘,进退两难。 年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就像是经历了前世今生一样的跌宕起伏,醒来却完全不记得了,她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不是家中的卧室。 “醒了。”窦骁抱着囡囡去吃完午饭回来,走进病房就看见年年已经睁开了眼睛,“妈妈。”囡囡挣扎的要去年年的怀里,窦骁将她放在年年的身边,却不许她扑到年年的怀里,“囡囡乖乖地,妈妈病了,你不要闹,好不好?”囡囡小大人一样点着头,坐在年年身边,一本正经的摸摸年年的头,又碰了碰自己的头,自言自语道:“不烫了,就是好了。” 窦骁和年年相视一笑,冲淡了彼此心中的愁苦。 “快点好起来吧,我们去吃小吃。”窦骁撩开年年额前的碎发,温柔的对她说。 年年点了点头,一手抓住囡囡肉呼呼的小手,一边缠上窦骁宽大的手掌,这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突然间,年年特别想念自己的父亲,不禁设想着什么时候她才能体会到一家团聚的滋味呢? 程敏慧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再一次成了加速窦骁和年年感情的催化剂,纵使再有不干,也只能忍下了,她也曾想过要求找窦骁的母亲颜丽“主持公道”,可是,就算颜丽再喜欢她,也不能改变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疼爱,万一颜丽激怒窦骁,或者窦骁说服颜丽,都不如现在僵持的局面要稳定。 程敏慧知道最直接的办法是去求助程瑞,可是她根本琢磨不定程瑞的心思,更不敢贸然坦露窦骁的动向,不但不能公开还要帮着窦骁遮掩,不然,一旦事情败露窦骁没了顾忌,玩起破釜沉舟,她就再无胜算了,这样因小失大的事情,程敏慧是绝不会去做的,如今她除了暗中寻找机会反击,真的只能按兵不动了。1awgy。 maggie在酒吧里自斟自饮,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原因是,她居然被停职了,公司给出的理由更是可笑,居然说她发表的文章错字太多,领导安抚的对她说是她太累了,忙中出乱,停职就当是放个大假,调整一下紧张的情绪,回来还是能为公司做贡献的。 真是一群混蛋,maggie在心中,好好的骂了他们一顿,可是面子上还是得装的可怜兮兮的样子,请求领导的原谅。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任谁也不能信服,其实真正的原因,maggie心中清楚的很,不就是她得罪了窦骁吗,没有直接开除她,就算是个警告吧。 只是让maggie捉摸不透是程敏慧的态度,谁都知道她是通过程敏慧的关系才有机会走进这家传媒大公司的,任谁都以为程敏慧在关键的时候会为她撑腰,其实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可是不曾想这一次的情况会有这么大的不同。 上一次,maggie借用职务之便,偷偷的帮程敏慧发布了假的婚纱照,事后,窦骁也曾报复过他,那时公司要将她调往迪拜驻站一年,还说是机会难得,以她的容貌也许会俘获石油小王子一枚呢,她又不傻,何尝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流放,公司竞争激烈,不要说是一年,就是一个月都有可能丢掉饭碗,最后还是程敏慧出面帮她摆平了这件事恋战星梦。 可是这一次,她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居然联系不到程敏慧了,没有了她这个后盾,maggie也就只有认栽,心情不好就只能借酒消愁了。 maggie和程敏慧认识很多年了,可以说,没有程敏慧,就没有今天的maggie,在外人眼里,程敏慧就是maggie的恩人,她帮maggie交学费,请她吃饭,给她找工作,再好的朋友也不过如此了,maggie是感激程敏慧的,却没办法从心底谢谢她。 maggie的家境其实并不是多么的不好,只是她永远不可能像程敏慧那种千金小姐一样洒脱的活着罢了,程敏慧愿意为她付出,maggie也不会傻得拒绝,因为她知道程敏慧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女人,她做每一件事都是有她的目的,她毫无防备的施舍背后就是明晃晃的利用。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maggie都是用来衬托程敏慧的工具,她的高雅大方,她的谦虚之理,她的善良,她的美丽,所有美好的形象,都少不了maggie的功劳,maggie何尝喜欢被人利用,可是人就是有种奴性的,程敏慧紧紧抓住maggie的虚荣心,利用起来毫不手软。 maggie不知道程敏慧去了哪里,却了解这就是程敏慧的惯用的方法,她特别喜欢封闭自己,尤其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当然,如果她想不通,也就是有些人要倒霉的时候,她会很快就恢复的,所以maggie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因此丢了工作,她对程敏慧还有利用价值,她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甩开的。一喜不这人。 maggie一晚上喝了不少的酒,纵然她酒量再好,要离开的时候,人走起路来,也有些飘飘然了,摇摇晃晃,三步一踉跄,若不是她意识清醒,大概早就倒地不起了。 “啊・・・・・・你是瞎子吗,走路不看人的。”一个女人尖锐的叫声,让maggie的酒醒了三分,她努力的摇晃着脑袋,想让自己看清楚出了什么事。 对面的女人,却很是不满maggie的态度,“我说嘛,撞了人也不知道道歉,原来是个女酒鬼,还是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现在这酒吧,是什么人都进来的,越来越无趣了。”此女的话音刚落,周边就有起哄的嘲笑声频频传来。 所有女人大概都不能忍受自己被说成是又老又丑吧,maggie为此酒醒了五分,回想着也许是自己无意间撞到了对面的女人,可是这人未免说话太不客气了,就想争辩几句。 maggie虚弱的抬起胳膊,想指着对方,却怎么都觉得对面的女人有两个头,眩晕的怎么也看不清,瞬间没有了气势。 “怎么还不服气?想打架不成。”那女孩说起话来很冲,细嫩的声音,仿佛还是个小姑娘,年轻气盛的同伴也言语不客气起来。 “对・・・・・・对不・・・・・・起。” maggie不想找麻烦,特别是在酒吧这种地方,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所以maggie口齿不清的道歉,却在心里直骂她全家。 “勉强放过你,下一次见到姑奶奶,记得要给我闪开,我们走。”说着女孩就上手推了maggie一把,maggie被推得后退了几步,女孩觉得算是出了一口气,就带着同伴离开了。 又气又急的maggie这一下可是几乎完全清醒了,虽然脚步依然不稳,视线却一下子清楚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和她擦肩而过的女孩,虽然只是一个侧脸,就已经足够让她惊讶不已的,这样相像的的人,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若不是知道她没有姐妹,还真的会将她们二人联系在一起的。 .. ------------ 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百三十章 maggie望着女孩离开的背影,久久缓不过神,相似的容貌和身材,若不是刚才她亲耳听见对方说话的声音,还是略有不同的,不然她一定会认错人,那个女孩和年年实在是太相像了,单单看侧脸和背影,足可以以假乱真。8 职业本能使得maggie很想追上前去,一探究竟,可是她不得不暗恨自己贪杯,此刻人站都站不稳,又怎能追得上一帮小年轻,看来真的要另觅机会了,她敏锐的察觉到,这也许就是她翻身的好机会。 第二天晚上,maggie用了最笨的办法,也是最直接、最安全的办法,守株待兔,她不敢再酒吧里打听,就怕打草惊蛇,只是这一天她却是无功而返,接连几天maggie都无所获。 年年住了几天医院,终于出院了,其实第二天烧退了,医生就允许她出院,可是窦骁坚持要给她做个全身检查才肯罢休,年年没有办法只能配合着,不然她就别想回家了。 这一查不要紧,还真的查出了问题,年年居然是轻度营养不良,年年自己倒是不觉得什么,想来都是医院用来骗人的招数,当不得真,偏偏窦骁就信得的不得了,缠着医生不停地问怎样治。1b5j8。 窦骁拿着小本子,记录了很多医生提到的要点,看的年年只想翻白眼,她用吃的补回来不就好了,何必搞这么多花样,窦骁却深信不疑,觉得就是食补也得有个章法,还不停地叮嘱她,“这一回,我可得把你养胖了,再不让你受罪了。” 年年气的只想晕倒,真想告诉这个二货大哥,“她是瘦了点,但是不受罪,真的胖了瘦不回去,她才该哭了呢。”不过年年知道和窦骁说这些都没有用,他是不会让她使性子的。 几天下来年年就有些受不了,窦骁也不知道从哪里问来的偏方,说是对补身子最有效,老母鸡熬出的鸡汤,本来就油腻腻的鸡汤,就已经让人难以下咽,还不许放调味料,包括放盐,可想而知是个什么味道了,可是让年年哭都没地方,窦骁每天一定要盯着她喝下一碗,直喝的她天天反胃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全文阅读。 窦骁还有更夸张的,在卧室里准备人体秤,每天都记录年年的体重变化,年年都快以为,自己被窦骁当成母猪养着,一旦膘肥了,就会把她卖掉。 窦骁乐此不疲,一直坚持给年年进补,将所有烦恼都抛到了脑后,专心的对付年年的“营养不良”,看着年年日渐红润的脸色,他就特别有成就感。 maggie那里同样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等到了那个女孩,并且还了解了一些关于那个女孩的一些信息。 女孩叫做于萌萌,刚满十八岁,k市的一个普通家庭出生,年纪不大,虚荣心却很强,几年前就已经开始混迹在酒吧里了,家里面管不了,老师也懒得管,她自己和一帮半大孩子混在酒吧里,慢慢的也学会了钓凯子。 这个真的要说一说了,于萌萌最近的相好的男人,居然还是熟人,让maggie又惊又喜,这个人就是窦骁的表弟,颜振东,据maggie观察,两个人好上可不是一天半天了,maggie可不相信,颜振东没有察觉于萌萌和年年的相似,看来是故意为之了。 maggie越来越好奇,颜振东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要留一个酷似年年的女人在身边呢?maggie好奇却并不想好事,怎样说这件事已经牵扯进了颜振东,颜振东的为人,总所周知,可不是好相与的,况且以她的能力,大概也不能完全的调查清楚,而且这件事到底值不值得她冒险而为,还是值得考量的。 maggie仔细思考过,年年也好,于萌萌也好,和她的关系都不大,不过对于程敏慧却不得不说是个很重要的突破,可是让她把这个消息就此告诉程敏慧,大概对她自己就没有那么大的好处。 如果程敏慧真的因此做了什么,那么程敏慧不但不会感谢她,还会提防她,到时候,她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maggie想了又想,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决定不如由她自己将事情做五分,再交给程敏慧,那个时候,就算程敏慧什么也不做,她也不能脱离关系了,更何况以程敏慧的为人,这么好的机会,她只会好好利用,哪里肯视而不见。 maggie想通以后,便不再畏首畏尾,开始制定方案。8 她很聪明,又有丰富的职业经验,就单说这些必备的技术设备就是她的优势,所以maggie想专心的制造一场事件,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她还是需要时间,还有一点点运气的。 为了保证自己的人生安全,maggie为自己准备了伪装的装备,还告知相熟的朋友她出外旅游了,减少不必要的嫌疑。 maggie没有一直盯着于萌萌,她对这样的女人很有信心,通常这样爱慕虚荣,又没有头脑的女人,只会待在同一个熟悉的地方,所以只要那间酒吧一直都在,就不怕找不到于萌萌,再有不是还有颜振东吗,他总不会消失的,以他如今对于萌萌的“宠爱”,短期内是不会消退的,想找到他们并不是难事。 maggie举得现在最棘手事情,是如何能找到年年,她当然知道跟踪窦骁是个最好发的办法,可是事实并不如人意,她连续跟了几天,也只是找到了他们居住的社区,却一直都没有发现年年出门,maggie不眠不休,日夜守候,也没有看见年年的踪影,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方向有问题。 好在在第十天的时候,maggie终于等到了年年和窦骁同时出现,他们驱车离开,maggie就紧随其后。 年年被窦骁“关”了很久,终于开恩放她出门,年年被那无味的鸡汤折磨的口腔发麻,她撒娇打横,非要窦骁带她改善伙食,窦骁就是贱脾气,年年越是不讲道理,窦骁就越是欢喜,好说好商量的,说好不能吃垃圾食品,挑挑拣拣,最后,只是承诺带她去一家老字号的小店喝甜汤。 虽然年年不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扁着嘴,还想提要求,却被窦骁一个眼神制止住了,只能见好就收,想着来日方长,下一次一定要去吃更好吃的兽人之乐园最新章节。年年算计的表情,一点不落的,被窦骁尽收眼底,他哪里就能让她如愿,决定了给她调理身体,总不能半途而废的。 甜品店很小,两个人坐在靠窗的犄角位置,这里窦骁和年年并不陌生,他们从前的学校就在这附近,以前他们就是这里的常客,这里埋藏了他们太多的故事,欢笑、宠溺、吵架、冷战,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对于现在的他们弥足珍贵。 窦骁不忍见年年无限惆怅的样子,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还是好样子吗?” 年年回过神,低头看了一眼贴在桌面上的菜单,“我要吃红豆牛奶冰、芒果奶昔、原味烧仙草,嗯还要一份龟苓膏双皮奶,暂时就这些吧。”年年恨不得将所有的甜品都点一遍。 窦骁无奈的看看年年,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就离座去点东西了,年年在他身后比划了一个“v”字形,兴奋的不得了,乖乖地等着好吃的到来。17419962 窦骁看着年年得意的样子,扬起嘴角,不予评说。 当东西被端上桌的时候,年年的小脸,瞬间就垮下来了,看着窦骁,一脸的哀怨,“什么嘛,一样也不是,太过分了啦。”年年小声的嘀咕。 “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家。”窦骁笑嘻嘻的提议,话音刚落,年年就没有声音了,认命的吃起来。 窦骁隔着桌子,拍拍年年的头,不知道是鼓励、安慰、还是夸奖,总之,他全程盯着年年品尝着每一样。 年年心想,窦骁就是腹黑,她早就猜到他不会那么好说话的,所以刚刚故意点了很多种自己爱吃的甜品,想着,窦骁再计较也会满足她一样的,想不到,她又栽在他手里了,看看满桌子冒着热气的甜品,也只能将就了。 窦骁就是故意的,谁让年年点的都是没有营养的,要不就是冰凉凉的东西,他哪能由着她的性子来,索性将所有的都换掉,换成红豆炖奶,西米露,莲子银耳羹,虽然这些也不见得对年年的身体有多好,不过热乎乎的东西,总是让他安心一点的。 年年听话的每一样都吃了些,可是只怪窦骁每天给她准备的餐食实在太丰盛了,以至于她的胃已经没有多少空间,来满足自己的口味了。 “吃不下了。”年年习惯的将多有的碗都推向窦骁,“真的不吃了吗?”窦骁向年年确定,每一次窦骁实行扫荡计划的时候,都会再问问她,主要是因为年年的不良记录太多,总是在他吃光之后,才后反劲说没有吃够。 年年脸红的点头,显然她也是记起了自己的坏毛病,窦骁笑了笑,连羹匙都没有更换,就着年年刚刚用过的,很快就将年年剩下的食物吃得干净。 maggie十分有耐心的等着他们吃完,在暗处安静的打量年年和窦骁,想不到让她惊奇的发现了另一幕,看看窦骁宠溺年年的样子,看着他不嫌弃的吃着年年剩下的食物,maggie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于年年,她也多了一分作为女人的嫉妒,被这么优秀的男人宠爱真的是很幸福的吧,可是谁让她阻碍了程敏慧呢,一些就由不得别人了。 转天,maggie就找上了于萌萌,以一个陌生人的名义,寄给她一些东西,maggie很有信心,这些东西于萌萌会欣然接受的。 maggie想不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她连续的跟拍于萌萌,不但得到了自己设想中的照片,居然还有更大的收获,就是她无意间拍摄到了于萌萌和颜振东的艳照,maggie掂量着手中的照片,突然觉得有些烫手。 maggie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决定将所有的证据交个程敏慧,要怎么做,只看程敏慧的心愿了。 程敏慧同样很正经,看着这些照片,不得不钦佩maggie的悉心安策划,将所有的偶然串联成必然,也许,即将就会成为她迈进窦家最有利的理由,这个时候,程敏慧并没有注意maggie意味不明的笑容戒中城最新章节。 “谢谢,maggie。”程敏慧的谢意并没有到眼底,maggie很清楚,不过嘴上还是要说。“哪里的话,谁让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我不帮你帮谁。” maggie假惺惺的安慰了一会儿程敏慧,心中就开始期待,程敏慧的行动了。 而此时的窦骁和年年,丝毫不觉得危险正在一步步向他们靠近,他们一时间只顾着和彼此你侬我侬了,严重影响了周围人的视觉观,不要说是荣易,就连囡囡都要看不下去了。 不管是吃饭、看电视还是睡觉,窦骁都要求年年在他身边,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就算窦骁白天上班,也会不停的和年年煲电话粥,就算不说话,也不会冷场。一开章同女。 荣易就倒霉的撞破过窦骁的好事,那天窦骁和年年说了三个小时的电话,说的口干舌燥,实在无话可说了,窦骁就在电话的一端对着听筒不停的亲吻,年年在另一端脸红不已,直骂他,“耍流氓,你讨厌。” 荣易闯进办公室的时候,窦骁正小声哄骗着年年也学着他的样子,亲一下,不想荣易打乱了他所有的情绪,气的窦骁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夹,就撇向他,荣易本能的躲避,却换来窦骁更猛烈的报复。 而另一端,囡囡坐在沙发上,拄着下巴,盯着年年很久了,从最开始的好奇,到最后的无奈,囡囡,看着年年一会脸红,一会微笑,实在是弄不懂她是怎么了,只是年年早上承诺她的红豆甜汤似乎还没有开始做,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八次出现这种情况了,囡囡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忽略,但是已经明白什么是不耐烦了。 囡囡玩着自己的小脚丫,看着自己的图画书,自娱自乐,她已经很有经验了,年年估计是还要打很久的电话了。 囡囡觉得自己实在忍受不了了,她决定和年年好好地谈一谈。 “妈妈。”囡囡很大声的打断年年的电话,年年震惊的看着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囡囡,突然很想发笑。 “妈妈,你严肃一点,我们谈谈。”囡囡皱眉,控诉着年年的轻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有趣的样子,让年年开心的不得了,什么时候她的宝贝女儿,也有了这样一面,她十分想听孩子要和自己说什么,她对着电话那段的窦骁小声嘀咕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来吧,我们谈谈,宝贝。”年年坐在囡囡身边,想抱起孩子坐到自己怀里,居然被囡囡拒绝了。 “妈妈,你不乖。”囡囡首先指出自己的论点。 年年笑着点头,让孩子继续说。 “妈妈,你不乖,外公说电话费很贵,你每天打电话,浪费钱。”囡囡觉得年年的态度不够端正,就借这这外公压上一压,囡囡知道,妈妈最是害怕外公了,这回看她还打电话打个不停。 “妈妈打电话不花钱的。”年年憋着笑,很严肃的告知囡囡这个事实,就算花钱也是窦骁,她可不怕。 “那也不行,浪费浪费资源,对,资源。”囡囡低头冥想,可算想到了一个电视里常常提到的词语,也不知道到底对不对,就用到了年年的身上。 “哦,那好吧,下一次,妈妈少打电话,可以了吧。”年年不在和女儿纠结这个问题,不过她也知道最近电话打得过多,她的耳朵都在隐隐作痛。 “还有还有,你总是忘记对我的承诺。”囡囡见年年承认错误,可不会知道见好就收,主要是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啊?”这个指控可大了点吧,年年疑惑的看着囡囡,这孩子最近的用词量,明显增加了位面开拓者全文阅读。 “就像,今天,我的红豆甜汤,妈妈你又忘记了,我等了很长很长时间了。” 年年愣了一下,终于弄明白了,女儿的意思了,原来实在指控她的忽视呀,年年拍拍脑门,最近是有点得意忘形了,整日和窦骁浓情蜜意的,可是忽略了很多事情。 “对不起哦,宝贝,是妈妈的不对,妈妈这就给你做红豆甜汤去,你原谅妈妈吧,好不好。”年年对着气呼呼的女儿求饶。 小孩子总是很好哄的,不一会,囡囡就又变成了小跟屁虫,围着年年身前身后,叽叽喳喳不停的问东问西了。 和囡囡相比,荣易可就没有这样好的待遇了。对于窦骁的人身攻击,他只能防御,是绝不能反抗的。 窦骁挂掉年年电话,变脸比翻书都快,刚刚还情意绵绵的俊脸,一下子就青黑恐怖,恶狠狠的将桌上的东西扔向荣易,嘴里还不停的骂着,“我让你进来不敲门,让你不敲门,你是三岁还是四岁,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 荣易被打的直跳脚,又不敢去接住窦骁扔过来额东西,只能不停的求饶,“老板,我敲门了,真的敲门了,你相信我啊,我是最懂礼貌的。” “我看你是最狗腿的,你敲门了,我让你进来了吗?我让你狡辩,让你不承认。”窦骁打的更来劲了,扔光了桌子上的文件夹,笔记本,抓起烟灰缸就要撇过去。 荣易吓坏了,那是琉璃的烟灰缸啊,万一砸在他身上的多疼啊,赶紧道歉,“我错了,老板,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这一回吧。”一边还用双臂将头围起来。 窦骁哪里会真的用这么沉的东西撇荣易,不过就是吓唬吓唬他,想不到这小子骨头软,能屈能伸,刚刚那股气,也就消了个七七八八。 窦骁气喘吁吁的,坐在自己的椅子是上,询问荣易,“说吧,什么事情,让你火急火燎的。” “啊?”荣易反映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对了,想起来了。”说到公事,荣易立刻严肃起来,对窦骁回报,“我刚刚接到消息,颜昆最近有行动。他以颜振东的名义注册了一家贸易公司,据说只和犹太人做生意。” “犹太人?就他们父子那脑袋,不怕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哼。”不是窦骁看不起自己的舅舅,就算他经验在丰富,可是他年龄大了,脑子哪里有年轻时灵光,还有他那个不着调的儿子颜振东,更是个大麻烦。 “是有些奇怪的,我查过了,这家公司最近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荣易粗略了解了一下,正觉得疑惑。 “盯紧点,总是会露出马脚的,他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早晚会暴漏的,我可不信他只是给他儿子找个新玩具。”窦骁交代着,若说颜昆是老狐狸,那颜振东连狐狸尾巴都算不上,烂泥糊不上墙,对于这个人,窦骁从小就厌恶他。 “找人看着颜振东,看看他最近玩些什么游戏呢。”窦骁突然想到,好久没有颜振东的消息了,曾经因为窦骁不同意他进御龙集团,他们还差一点就有肢体冲突呢。 “好的,老板。”荣易答应着,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不安,他想可能是最近平静的太过分,让他反倒适应不了了。 程敏慧觉得既然要做初一,不如连十五也一并做了,她现在可不怕窦骁的埋怨了,只要能保证她顺利的和窦骁结婚,剩下的事情都不足为惧。 maggie只做了表象,她要接着我出更多的事情,并不难,这一次她一定要找到那根软肋,一击即中。这也是maggie觉得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以程敏慧的聪明和财富,做满剩下的五分,又有何难。 .. ------------ 第一百三三十一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maggie只做了表象,那么程敏慧就要接着做出更多的事情,其实对于她来说并不难,这一次她一定要找到那根软肋,一击即中。8这也是maggie觉得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以程敏慧的聪明和财富,做满剩下的五分,又有何难。 一周后的一个清晨,窦骁被一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美梦,他生气的扔了电话,可是电话却一遍又一遍的再响起。而进一步造成窦骁十分急躁的,却是这电话的内容,不仅打了窦骁一个措手不及,其造成的后果也是及其恶略的。 窦骁接到荣易的电话,还没有来的及骂人,就被荣易急促的声音截住了怒气,“老板,出事了。” 年年从厨房出来正巧碰见窦骁边走边系扣子,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时间还来得及,你不吃早饭了吗?”年年很疑惑,很少看见这样慌乱的窦骁。 这时窦骁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听见年年说话,就停下来深深的看了看年年,又折了回来,还没有等年年做出反应,就狠狠的亲吻她的额头,一下再一下,“宝贝,今天哪里也不要去,什么也不要想,等我回来,乖,你要听话。” 然后,他便不再看年年,大步的离开了,年年的心,好像被什么捂住了,闷闷的,她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情,而且是及其严重的,对于窦骁来说大概是非常棘手的,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关于自己的,看来这一次,她真的要接受挑战了。 窦骁急急忙忙感到公司,推开办公室的们,荣易已经等在里面了。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窦骁脱下西服上衣,解开领口的扣子,他必须要再问一次,荣易在电话里的说的事情,他根本无法想明白。一那章即了。 “这些是我刚刚收集到的,有报纸、有杂志。”荣易递给窦骁厚厚一摞的报刊杂志,还解释着这些并不是全部,“网上还有很多类似的消息。” 窦骁快速的接过来,开始翻看,刚刚翻看几份,窦骁就已经知道他又一次着了人家的道,相同的照片,近乎一致的新闻内容,已经很明显的说明了问题,窦骁根本无法耐着性子一一精读,他一把将这些污秽的文字载体,扫落地上,身体却有些支持不住,好像晃了一下,粗喘着气,就像一只压抑着愤怒的老虎。 荣易看着散落在地下的那些不单纯的纸,就觉得自己焦头烂额,自从假婚纱照的事件之后,他就特别关注各种形式的媒体,甚至找了很多的线人,以保证他能将所有的问题,截断在源头,可是,千防万防,还是城门失守了。 荣易比窦骁早三个小时得到的消息,几乎所有的线人告诉他出了事情的时候,所有的刊登了这些消息的报刊杂志,早已经运往全国各地,想要阻止几乎是不可能的,荣易尝试了很多方式,想要争取阻止,可是最后也只能用最笨的方法,用钱去买,雇人沿着k市的大街小巷,不放过一个报亭,可是明显这种办法,根本不能一劳永逸,反而会更引人注目。 “接通程敏慧的电话,立刻。”窦骁抹了一把脸,命令荣易。 荣易心中叹气,也不怪窦骁方寸大乱,就连他也无法接受这些消息,这么明显的消息,太多的疑点暗示着,策划这件事的就是程敏慧,看来这位准窦家少奶奶还是沉不住气,又一波的风浪又开始了。 倒是程敏慧做了什么呢,会让窦骁和荣易无计可施呢。其实追根到底,都说明了一个事实,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古人说最毒妇人心,一点没有错。 来回顾一下新闻的重点吧,大致分成三个部分,每一部分都配有富含相当多内容的照片,第一部分就是年年和窦骁吃甜品那天的照片,正脸、侧脸,全身、半身,甜蜜的、娇嗔的,应有尽有,而且并没有马赛克。不用想这些照片都是maggie那天刻意去偷 拍的,不过她拍摄这些照片一睹为何呢? 那就要说第二部分的内容了,貌似女主角还是年年,男主角却换成了颜振东,这一次的照片就糜烂的多,调情、激吻,甚至过分的肢体接触,几乎没有人会发现破绽,这个女人并不是年年,虽然照片上的“年年”的镜头无一不是侧脸,可是几乎所有人第一眼看出的就是“年年”,那是为什么呢,答案很简单,是相似的身材和一模一样的衣着证明了一切博弈局中局:漂亮女局长。 这也就是maggie为什么一定要先拍到年年和窦骁的原因,这种八卦新闻,关注的人多数都是无聊的翻看,没有人会像警察一样仔细的研究,分析比对,寻找细小的特征和破绽,而印刷在纸张上的照片,模模糊糊是很正常的,不但能证明是隐蔽拍摄,有一定的真实性,而且也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至于于萌萌为什么会拥有和年年同样的衣服,就更要感谢maggie的倾囊相助了,说来也是年年运气不好,年年和窦骁去吃甜品的,所穿的衣服,偏偏就是窦骁费劲力气为她寻来的那套,也就是maggie曾经和年年一争高下的那套衣服,maggie早就料到,她匿名的寄给于萌萌,她一定会如她所愿穿上的。 如今窦骁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其中的细枝末节,他还没有研究,若是他有那么一刻发现了这一切,他大概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基于以上两部分,就已经让人浮想联翩了,看看这些媒体给出的标题,“昔日千金堕落无限”、“过气名媛俘获表兄弟”,所有的评论点都集中于窦骁和颜振东兄弟争抢同一个女人的丑事,以及年年放荡的行为,她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两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之间的恶略行径。 再来说这第三部分,就要倚赖程敏慧的财力投入了,如果说maggie所做的都是小风小浪,那程敏慧做足的剩下的事,就是狂风骤雨了。她一手将一桩三角恋,直接升级四角恋。程敏慧分析了maggie所获取的信息,最终她决定还是从那家酒吧下手,所以很轻松,只投入了些金钱,就得到了更有趣的信息。 照片只有两张,却足够引人无限遐想,一张是薛凯搂着“年年”,另一张是“年年”、薛凯和窦骁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间包房。这些照片不但加深了对年年品质的证明,还牵扯了薛凯的加入,时间陡然升级。 本来这些事情,都大致属于绯闻、八卦消息,就算其中的几个主角都是上流社会的名人,就算年年的经历引人深思,却对几个当事人来说,并不值得多么重视,尤其几个大男人,这种花边新闻,乐观一些也许还能提升自身的男性魅力呢。 当然对于年年来说却是个不小的打击,不禁损害了年年的名声,也揭示了她从会k市的秘密,但是对于窦骁来说,其实就没有太大的印象了,就算曝光了年年和窦骁的关系,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毕竟窦骁至始至终也没有想过,要永远的藏起年年来,那么,窦骁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呢? 荣易按照窦骁的吩咐拨打程敏慧的电话,却依旧的没有回音,荣易不安的看着窦骁,他们相互交流的眼神中,一种复杂的、不能言说的情绪,深深的影响着彼此。 程敏慧怎么会给窦骁机会辩解威胁,在后果来临之前,怎么能给都窦骁喘息的机会呢,她所预想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做完呢,比如游说窦骁的母亲颜丽。 清晨,颜丽就迎来了,泪眼婆娑的程敏慧,她哭泣的扑到她的怀里,断断续续的讲述了窦骁的无情,再说到年年的时候,做出一副非常伤心的样子。 “阿姨,我该怎么办,年年回来了,我这次真的没有机会了。”程敏慧彻底没有了以往的淡定,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紧紧的抓住颜丽的手,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还有不能排解她的无助。 “好孩子,不要哭了。”颜丽安慰着程敏慧,也在平复着自己心情,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年年会再回k市。 “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等了窦骁这么多年,不求他能爱我、喜欢我,我只盼着他能可怜我,给我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的机会,我就心满意足了草根医生的升迁:医道仕途全文阅读。可是”程敏慧不能抑制的泪水,也可谓真情实感了。 “可是我知道他心里一直忘不了年年,可是,年年如今的样子,我我更加不甘心将窦骁交给她,说我自私也好,说我奢望也好,我说服不了自己输给这样的年年,也不放心让这样的女人留在窦骁的身边。”程敏慧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颜丽的表情,当她说道年年的时候,颜丽不自觉皱起的眉头,让她略坚定了决心。 程敏慧再接再厉,“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年年,我知道我大概没有资格来评说她的是非,但是她的样子再也不是当年的样子了,不瞒您说,我在此之前就已经知道她回来了,她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总之,我一直隐忍着,也不过是希望她能对窦骁好一点,她怎样误会我都没有问题,可是可是,您您看,这是今天的报纸。” 程敏慧将事先准备好的报纸递给颜丽,颜丽有些怀疑的结果报纸,程敏慧一直在说年年如今怎样怎样,可是在颜丽的眼里,年不过还是那个单纯的傻丫头罢了,还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颜丽疑惑的打开报纸,当她仔细的看过一张又一张让她惊心动魄的照片后,整个人都怔住了,煞白的脸,很是吓人。颜丽不敢置信的看着报纸上的内容,这究竟是怎么了,年年怎么会变成这样放荡,这么多的男人,却都相互联系至深,难道,只是年年的预谋吗? “您也认出来了吧,这就是年年,她现在的样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很疑惑,我猜想大概是生活所迫,再或者是当年受了刺激,心灰意冷做了傻事,可是你别我要更了解年年,她那样纯真,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年就变成这个样子,还有她失踪了这么多年,为何一回来就要周 旋在这三个男人之间呢,让我不得不怀疑她居心不良,另有所图。”程敏慧大胆的猜测,显然和颜丽不谋而合。 颜丽心跳加速,程敏慧的设想,恰恰就是自己的担心,年年的回归,是有什么样的目的呢,如果是为了重新回到窦骁的怀抱,她信心,只有年年勾勾手指,窦骁就会不计前嫌的回到她身边,可是她这样大胆的油走在窦骁、颜振东,还有薛凯的周围,又是要得到些什么好处呢,难道是为了报复吗? “还有一件事,更加棘手。”程敏慧偷看颜丽的表情,心中窃喜,看来她只做做样子,几句话,就拉拢到了颜丽这个大靠山,她很有信心让窦骁区服。 “如今这样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那么我堂哥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的,您知道的,他一直很欣赏窦骁的,期盼着能和窦骁成为亲戚,也能更加巩固程家和窦家的利益关系,共同创立程氏和御龙集团更加美好的未来,可是窦骁一次又一次的拖延和我的婚期,堂哥已经很生气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放缓了对这件事的执着,可是今天的这些新闻,是一定瞒不住他的,到时候,他会怎样,就是我,也没有办法设想后果的严重性。” 程敏慧抓住颜丽的另一个弱点,刺激着她的神经,颜丽果然上套了,她反抓住程敏慧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敏慧,你去劝劝你堂哥,让他放心,我们窦家一定会给程家还有你一个交代的,请他不要轻信这些谣言,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不会影响我们两家的合作。” 颜丽心急之下,夸下海口,她在心里已经认定程敏慧这个儿媳,其实她并不在乎,窦骁到底和什么样的女人来往,可是唯独年年是不可以的,她的原因很简单,年年的存在对于窦骁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他也许不会娶她,可是他与天俱来的对年年的痴恋,只会随着时间的推进而更加强烈,到那个时候,窦骁的妻子、亲人,也会成为一个又一个摆设,。 程敏慧暗中点点头,她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珠,悲切的样子还是让人不忍看的,不过心中却一度狂喜,事情这样顺利看来她收网的进程又前进了一步。 相对于程敏慧,此时的年年几乎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年年最终还是因为好奇心驱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震惊的看着网页上的信息,久久不能回神。年年想,这就是她寻回爱人所要付出的代价吗?是谁这样无良,要这样陷害她,她机会没有多想就联系到了程敏慧的身上,这个女人何时开始这样卑鄙了呢?17419962 年年看着那些模糊的照片中,相似的自己,她不知道程敏慧是怎样的做到的,那个假冒自己的人,和自己真的有几分相像,但是她想相信,熟悉她的人,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就能分辨出,真假年年的区别,可是尽管这样,也不能说明她的清白,她勾 引有妇之夫的罪名看来就落实了噬道最新章节。 年年早就忘记自己还是名媛千金时的情景,是不是够光鲜,是不是引来嫉妒,是不是也嚣张过,却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低调的,除了少数几个朋友,她根本没有地方参加外交活动,除了窦骁,也不会有人会把她这样的傻丫头带回家。 年年苦笑,这一次她真的成为名人了,会有数以万计的人们记住她,当然多数是有关于那些艳 照的那部分了,年年觉得特别的沮丧,甚至想嚎啕大哭一场,这样的风波,不但不会有人为她出头澄清,而且,年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更担心窦骁的信以为真,不理不睬,最后真的会远离她,放弃她。 一想到此,年年的泪水就再也忍不住,缓慢的流出了涨红的眼底,她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默默的接受,等到这个消息被更加劲爆的新闻所代替。 就在年年胡思乱想的档口,窦骁的电话,及时的安慰了她。 “年年。”窦骁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窦骁,我怕,你回来,好不好。”年年好像是摔倒在地的孩子,哭喊着爸爸妈妈,想得到爸爸妈妈的安慰。 “年年,别怕,一切都有我,你安心的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好吗?”窦骁重复着早上对年年的叮嘱,他是何种目的,年年也清楚的很。 “窦骁,那个女人不是我,你已经看出来,是吗?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你相信我。”年年想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当然,傻丫头,我怎么会认错人呢?”窦骁同样不好受,特别是在年年问出这样的问题的时候,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年年居然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我没有做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年年怎么会猜不到原因,可是她就是想让窦骁说出那个幕后的恶人。 “年年,你冷静一点,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一定要面对的。”窦骁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要强迫自己僵持住,因为他清楚的很,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窦骁,你知道是谁干的是吗,你也无能为力为我辩解是吗,我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些是吗?”年年提高的声量,诉说着自己的烦躁和无助。 “年年,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是程敏慧做的,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过她的嫌疑最大,就算为了你能对程敏慧妥协,你也要振作起来,度过这个难关。”窦骁的话毫无说服力,年年越听越没有信心,心也越来越凉。 “窦骁,你不能让我失望,知道吗,在这里,我只能依赖你,你不要让我失去信心。”年年很缓慢的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她其实很想知道,窦骁的名声、公司的风评,还有他的生意,是不是因此受到了波及,但是最后,她都没有精力在再问下去,她害怕他说出什么让她失望的话来。1b5j8。 年年想自己还是过于天真了,没权没势的自己,要如何和程敏慧抗争,她背后的程氏,她就已经不能招架了,何况还有程敏慧的财富和人脉,她又有什么能力能摆脱,除了窦骁,她没有可以完全依赖的人,除了窦骁,也没有人会给她撑腰到底,当然除了窦骁的爱,她什么也没有。 年年挂断了电话,窦骁守着另一端久久无语,荣易走进来,告诉他,“老板,会议就要开始了。”这次事件牵扯的事情过多,已经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饿清楚的了,会议是例行公事,也是新的挑战。 .. ------------ 第一百三十二三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提议召开会议的人,毫无悬念就是颜昆,他当然是希望事情能越闹越大,他也第一次觉得儿子颜振东,终于做了一件值得表扬的事情。 会议的议题对于各位董事来说,其实很无聊,大家都只觉得,这只是窦骁的私人事情,最多也就是一次不良的绯闻,哪里用得着这样兴师问罪,好像召开批判大会一样,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硬着头皮赶来开会的中高层干部,就更加不安了,老板的桃色事情,他们最多也就是背后议论一下罢了,他们有什么资格在集团会议上做出评判,只是不过其中也不乏一些好事者博弈局中局:漂亮女局长。 颜昆的动机不纯,众所周知,他抓到这个机会,也不会仅仅是想要窦骁丢脸这么简单,他从未停止过对自己所向往的东西的追求,他召开会议,不过是因为,他得到的一个另人振奋的消息而已。 颜昆首先开口:“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些事情,现在全公司的员工都在议论纷纷,说到底,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窦骁的个人问题,年轻人总是会犯点错误,逢场作戏实属稀松平常,若说对御龙集团的影响,那是一定的,但大体也不会太严重。”他顿了顿,注意了一下大家的表情,都好像无所谓的样子,不管是真还是假,都不会打击到颜昆的强大的自信心,他心中冷笑,一会儿,看你们还能不能把持的住。 特别是窦骁的样子,更是和平常一样,窦骁在众人面前总是深藏不漏的,这一点连颜昆都不得不钦佩,愈加沉稳的窦骁才是让颜昆忌惮的原因。 “但是”颜昆接着开口,“若是间接影响到了御龙的稳定发展,就是十分不应该的了” 大家听出颜昆的话中隐含的意思,不禁面面相觑,疑惑怀疑分明写在脸上,颜昆见此,心中得意,看来利益才是维持稳定关系的关键。 颜昆环顾四周,自以为一脸的焦急,却给人感觉更像是压抑的喜悦,他扭曲的脸,让窦骁觉得反胃恶心。 颜昆整理自己的西装,挺直了身体,貌似遗憾的说:“刚刚有人透漏给我一个据说很可靠的消息。”哪有什么可靠的人,不过是程敏慧的计划之中罢了,颜昆也未必不知道,只要有利可图,他都要试一试的,“这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提供的这个消息很重要。”颜昆一再的重复重要性,不过是他一贯的伎俩。 “据说,因为这则新闻,程氏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暂停与我们御龙集团相关的所有业务往来,还要截断部分资金流。”颜昆的话一时激起千层浪,有人已经按耐不住开始交头接耳,颜昆更是得意。 “大概在座的各位都不相信程氏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得不偿失,哪里当得真,就是我刚听见时候,也是怀疑的很,但是大家可以仔细想一想,我们御龙集团和程氏是什么关系呢?”颜昆的好心情,根本掩饰不了的,这么紧急的事情,竟然被他说成了故事会。 “窦骁和程敏慧虽然是未婚夫妻,但也是举行过订婚典礼的,在外界看来,他们俨然就是真正的夫妻,而且,事实上来说,我们与程氏有太多的生意往来,我们与其共同的发展项目也不计其数,御龙集团和程氏早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商业联姻关系。”这是不争的事实,连窦骁也没有办法否认,在座的大家也纷纷点头。 “我想大家早有耳闻,程敏慧小姐在程家一直是很受重视的,更不用说其父亲程玉民身居要位,发生这样的事情,程家怎么能善罢甘休呢,就算是为了挽回那点面子,也可能做些冲动的事,难免会影响到御龙的生意,尽管还没有得到证实,但我想,这就是一个预警,我们应当重视起来,以防万一。” 颜昆终于将他的演讲结束了,不过却没有引起大家的共鸣,不过却不会影响杨坤的心情,他继续喝茶润喉,等着看窦骁的反应。 窦骁还耐得住性子,可是他的心腹却显然没有认清楚行事,自作主张,发表自己的意见:“我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是有人恶意陷害还是媒体捕风捉影,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解决,目前最关键的事情有两件,挽回御龙集团和窦总的声誉,还有安抚程氏,其实也很容易的,只要窦总和程小姐近期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一切也就解决了。” 此人说的很简单,不削的看着颜昆,这样的小人,最是让大家瞧不起,大家听了这个人的意见,也纷纷点头赞同。 荣易使劲地和他挤眼睛,眼镜都要卡掉了,这个蠢人都没有注意到,荣易扶额,挡住自己无奈的表情,惋惜这个刚刚提拔起来的就要滚蛋了,非洲的开荒牛诞生了,可是荣易都不知道自己是该谢谢他,还是拖出去,暴打一顿混迹在美女侦探社全文阅读。异想天开的东西,他也不想一想,要是窦骁愿意和程敏慧结婚还会拖延这么久吗?显然颜昆更善于发掘人的内心想法。 颜昆居然笑出来声音,要是这么简单,这样的消息就不会发不了,明眼人都看的出的这消息和程氏有关,里面的内容都是贬低年年那个丫头的,居然没有一句诗抨击窦骁的,这样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 窦骁紧紧的握住膝盖上的双手,捏到自己的骨头疼痛才找回自己的理智。他环顾四周,看看这些人的嘴脸,心中冷笑,“颜总既然这么胸有成竹,想必是有更好的办法,不妨和我们分享一下,让大家讨论一下,也许真的可以借鉴。” “也不能说是什么好办法,不过就是一个小建议,大家都知道,御龙近几年和程氏的关系非常的复杂,关联之广,大概已经不能度量,如今若是程氏不顾情分,真的会因此步步紧逼,那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御龙集团哪里能一直受制于程氏,不妨借助这次事件,彻底划清和程氏的界限。”颜昆的一番话,彻底扰乱整个会议的气氛。 程氏对御龙集团来说,是最大的同盟者,特别是窦骁上任以后,几个大项目是有程氏的参与,为了捍卫自己的主权和尊严,就割裂与程氏的关系,摆脱程氏有形无形的制约,表面上看,是件长远发展的好事,不过仔细分析就能清楚的发现,这么做伤害的就是窦骁几年来努力创建的局面,以及窦骁在集团内部的经济根本。 不过股东们,大概更倾向颜昆的做法,窦骁的股份虽多,可是他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窦骁一个人独大,用集团的小利益来换取削弱窦骁的势力的机会,是非常难得的。 所以颜昆的意见得到了大多数股东的赞同,他们甚至已经开始讨论细节,比如如果程氏恶意违约,要怎么样起草状告文案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他们能想到的无非就是诉诸法律的办法,当然,这些背后即将是面临和程氏决裂的局面。 颜昆看着自己预料的局面,窃喜不已,不论窦骁是选择哪种解决方案,结局对他都是无利的,窦骁喜欢年年,他们这些长辈都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最后为了事业而娶了程敏慧,以窦骁的性格怎么能甘心,长此以往,他和程家的关系也会越来越僵,没有了程氏的支持,窦骁的路终究不会走的太平稳,亦或者他选择自断一臂,放弃程氏,两种方式的结果,都会是窦骁一下子能接受的。 窦骁忍下怒气,支持到散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自己的空间里,他才能放纵的疲惫,窦骁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没有一件事对自己有利,他想颜昆的话并不见得就是事实,可是如果就是事实呢,他要怎么选择呢? 如果事情和颜昆的讲的一样,那这只有这两种方式的话,窦骁相信,如果事态紧急,他能做的最理智的选择就只有一种,就是联姻,迅速的娶程敏慧,而且还要场面宏大,最好是万众瞩目,可是,就连窦骁自己都不能忍受,那么他的年年,真的能平静的接受吗? 想来窦骁已经被颜昆狠狠的击打制昏,脑子里只有这几年自己的努力成果,还有御龙的明天,他很自私的将年年摆放在了第二位,忽略年年的痛苦,忽略心中最纯真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他能想都年年的时候,就本能的已经开始设想要如何年年解释,如何说服她甘心情愿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显然窦骁有些失算了,也将年年的爱想象的过于狭隘,他以为能掌控的年年,也只是身体,如何能捏住她的心呢,他忘记了年年的泪水,年年的哀怨,年年的不甘。 程敏慧就要乐观的多,她的计划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窦骁一定会被她推向了风口浪尖,接下来,她要做最关键的事情就是要说服程瑞,寻求他的帮助,让自己的好戏能顺利继续走下去,不过程敏慧十分有信息心,程瑞是个典型的商人,他绝不会放弃有利可图的机会。 这一夜,窦骁没有回家,他的逃避,也是想好好的静一静,他很矛盾,他不想去程敏慧,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逼迫的娶她为妻,他想一定会有更好的结局办法的,可是他依旧不敢面对年年,他害怕自己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亦或者,他害怕年年灼灼的目光,探究的言语,他不想失去年年,如果一定会伤害到她的话,他只希望缩短着疼痛封神灭仙记全文阅读。 窦骁没有回家,年年空做了一整夜,不会到想了些什么,失望、打击吗?不是,年年不过经过这次教训,再告诫自己不该相信窦骁,今日的窦骁再不是那个为了她能放弃所有一切的男人,也许从来都不是,她误认的那些感觉,总是回归了正途,年年没有哭,因为根本不值得一哭,也许还没有到哭泣的时候,她不能就此放弃。 年年并不清楚窦骁和程氏的往来状况,不知道窦骁内心矛盾的缘由,也不知道御龙即将面对的挑战,可是这一次并不妨碍年年,积极的寻找万全之策。1b5jb。 而年年不清楚的是,有两个人,会为了她的遭遇,正绞尽脑汁,为年年讨回公道。 “都怪我,我怎么就去招惹那样的女人了呢?”薛凯使劲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后悔自己当初的新闻,“我明明处理了那个女人,我让她滚远了,可是她怎么还有胆子回来。” 邹靓靓拦住薛凯自虐的手,“都是你们这些男人,害人害己,自以为是,年年已经出事了,现在最关键的是,你要好好想想在哪里才能找到那个女人,就算不能抹清年年的罪过,挽回声誉,可还是就算搅乱这池水也还是好的。” 邹靓靓并不清楚自己这么做的效果好不好,却一直害怕年年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所以有些话她只能和薛凯商量,却不想,薛凯对那个假冒年年的女人如此熟悉,这样紧急的时刻,薛凯一个大男人竟然比邹靓靓更没有主见,不禁,让邹靓靓哭笑不得。 邹靓靓要比薛凯冷静的多,从知道年年出事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闲下来,甚至她也只是安慰了年年一下,就开始找办法,找破绽,女人的理智果然和男人不同,女人看待事情的侧重点不同,也就造就了寻找解决办法不同。 就好像邹靓靓,她的心中只有年年的利益最大,她才不会去在乎御龙集团,才不会因为它的利益得失而忽略年年的感受。在大多数时候,邹靓靓都是冷静的,她喜欢对症下药,这一次的事情虽然事发突然,也不会妨碍邹靓靓反击的想法。 “薛凯,我们要尽快找到那个女人,如果是程敏慧所谓,恐怕那个女人早已经不在k市了,你夸大范围,一定要在几天内找到她,不惜一切代价,只有找到她,我们才能为年年讨回公道。”邹靓靓心里打鼓,她有种不好的感觉,也许他们很难再找到那个与年年相似的女孩。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事情正如邹靓靓所料,程敏慧将于萌萌早就藏了起来,就连maggie也不了解,想要通过于萌萌做突破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靓靓,年年能不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她一向是注重声望的,她被这样误会和侮辱所困扰,会不会想不开?” 薛凯很是担心年年的现状,他现在已经不奢求能得到年年了,只要她过的开心、幸福,他也就很开心的,可是谁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17419965 “年年,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她一定能挺过这一关,一定能,我相信她。”邹靓靓的乐观不是一种信念,而是凭借额她对年年的了解,年年曾经是最胆小的,而她相信,年年的内心已足够坚强,这样的事情也许会打击到她,却不会抹杀年年这几年的经历。 另一边,程敏慧已经顺利的说服程瑞按照她的计划行事,程瑞很是兴奋,并没有因为程敏慧的自私行为而不同意,反而,他更加欣赏程敏慧了,对于她这样安排,程瑞不但赞同,而且赞赏有加,可是程敏慧却有些奇怪程瑞的态度和行为。 其实程瑞的心里最好分析了,他不仅是应承了程敏慧的提议和恳求,还决定大力支持程敏慧,原因很简单,程瑞不希望窦骁有机会脱离程氏,所以他更乐意看见程敏慧能价格窦骁,还有一点很关键的是,程瑞要报仇,他要挽回因为儿子程子墨被威胁撕掉的面子新驻京办主任:对手。 很快程氏就开始行动了,以天气的原因为借口,暂停了于御龙的某项合作提案,而且还故技重施,居然再一次,暂停了所有的资金链,这大概还不是所有的动作,窦骁不表态之前,事情会越演愈烈的吧。 窦骁连踱步的心情都没有,糟透了的心情,让他憋闷的不能呼吸,他现在突然有些后悔,上一次他抓到程子墨的事情,不应该将所有的证据都当着程瑞的面销毁,没有了程子墨的做丑事的证据,他连稍稍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却无能为力。 荣易一个上午已经接通了无数个电话,几乎都是关于御龙和程氏的矛盾,还有汇报出问题事件,荣易的心情同样好不了,这种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糟透了,他每接通一个底下的人求助的电话,就隐隐的恐惧一次,这一次,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才妥当了。 实际上,荣易并不赞成窦骁和程敏慧结婚,结婚虽然表面上最好的办法,却不是唯一的办法,就算是短期内能缓解这种毛段的唯一的办法,荣易也很不看好,不仅仅是因为狡猾的程敏慧,她的野心之大,肯定不适合窦骁,而且荣易他很清楚知道窦骁的心意,年年就像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即使很疼也不能拔出,一旦拔掉,就可能死掉。 窦骁何尝不知道,年年是他的命,他很想抗争,不想屈服,只想保住他的面,可是御龙同样很重要,这是父亲的心血,也是他的心血,他一个人一步一步的走到到今天何尝容易,他不能放弃的,不能亲手毁掉它。 母亲的电话,扰乱了窦骁的思想,也让他接受了一个事实。 “骁骁,妈妈已经知道了,你还好吗?” “妈妈,不用担心,只是小事而已,我不会被打倒的。” “我当然相信你,可是这一次不同不是吗?儿子,放开自己的心,接受敏慧吧,也许这就是命。” 一会二件会。“妈妈,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自己有分寸。” “年年,真的在你身边吗?她还好吗?你要怎么做呢,将她一直留在身边吗?” “妈妈,我爱她,我需要她,我不能失去她,你知道吗?” “即使她如今堕落了,你还不不能舍弃她吗?” “她没有变坏,那些照片都是假的,是程敏慧恶意的陷害,她就是最卑鄙的女人。” “窦骁,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也许你是对的,就算是她做的又怎样呢,你们是未婚夫妻,你给过她承诺,你没有履行,你就要付出代价,就算年年也是被她陷害的又怎样,谁让年年想横刀夺爱,你就没有想过年年留下你身边的目的。” “是我强迫她的,她根本不是自愿的,是我一心想要留住她,是我想要再次得到她的爱,可是我却不敢给她承诺,她能有什么目的,她那么傻。” “儿子,你不要忘了,你和年年是怎样分开的,你能忘记那些仇恨吗,也许你能,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能忘记那些血海深仇,你还是我的儿子吗,窦骁,我不能接受年年,不能她成为我的儿媳,如果你执意,妈妈也无话可说,可是请你不要为了她,赔上你爸爸的心血和汗水,你答应他的你必须要做到。” 这是颜丽第一次挂断窦骁的电话,也是第一次这么明确的指责他对于程敏慧的态度,更是第一次,判定年年的存在,窦骁很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就算全世界都错了,他和年年相爱又有什么错,为了他们的恩怨,已经让他和年年耽误了太多年,难道,还要为了他们,让他和年年遗憾终生吗? .. ------------ 第一百三百十三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窦骁突然非常的想念年年,想听她说话,想吃她做的饭,他忍不住的想听她的声音,哪怕她骂他,他也甘愿,他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可是却没有人接,他一遍又一遍的打,旋律欢快的彩铃,也带不走窦骁流转在身体内的烦躁,突然他记得那一年,他发现年年消失的情景也是这样。 他抓起衣服就出了办公室,他要回家,他要亲眼见到年年,他想拥抱她温暖的身体,他不能忍受这样毫无止境的猜测,他一定不能承受,年年离开这样的事情再一次的发生带给他的打击。 一路上,窦骁忐忑的心情,就好像将自己的心放在火里灼烧一样,挣扎、慌乱、疼痛,这些年,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坚强,他战胜了自己,战胜了对手,却始终得不到快乐,他的人生,缺失了很重要的人。 窦骁用了这么多年,从仇恨的漩涡里解脱,他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只是为了想明白,他的人生,到底要追求什么,财富、权利、地位,这些本就不在他的意识了,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要附加在他的身上,他的神经一度超负荷运转,不但让他失去了自我,还有那根深蒂固的意识,生活的希翼,青梅竹马的爱人道行。 这一次,窦骁迟疑了,他怕,他坚强的伪装,再也遮掩不住失去爱人的悲鸣,他怕,他失而复得的爱情,即将得而复失,或许就是永远,他承认,自己是懦弱的,至少在年年的面前,他不应该假装强硬,更不该,勉强年年委屈的接受那些耻辱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窦骁这一刻的反省,是因为母亲言语的刺激,还是突然的深思,也许谁也猜不到,在面对更加棘手的事情的时候,他将再一次将年年至于什么地位。 ・・・・・・・・・・・・・・・・・・・・・・・・・・・・・・・・・・・・・・・・・・・・・・・・・・ 年年不出门,不上网,不接电话,除了囡囡,她不知道还能和谁说话,窦骁一夜没有回家,年年只能胡思乱想,她怕下一次打开电视的时候,新闻播报就是窦骁和程敏慧即将结婚的消息,她不敢贸然的向邹靓靓、薛凯求助,就算她不懂经商,也明白商业竞争有多么的残忍,她不能给父亲大电话,不能和囡囡诉苦,甚至不能在屋子里大哭,囡囡会被吓到,她封闭自己,想着也许就能让自己放松下来,不去在乎那些恼人的事情,也许她还可以平静的接受窦骁另娶他人的事实。 若说为什么连年年一个不出家门的家庭妇女都能猜到程敏慧的目的,窦骁的压力,已经解决一切办法,不是狗血剧情看的多,不是她能掐会算,不是灵感直觉,不过是因为荣易的一通电话,窦骁也许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荣易出卖了自己,就算被他知道,他大概也是有口难言。 荣易平静的将知道的一切,最客观的讲给年年听,目的很简单,他不想再看到多年前的悲剧重演,不想看窦骁日益冷淡的脸,不想看年年艰难度日的样子,不想一对有情人,经过了痛苦的折磨,还是会分道扬镳的遗憾,他知道自己不能说服窦骁,那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年年。 ・・・・・・・・・・・・・・・・・・・・・・・・・・・・・・・・・・・・・・・・・・・・・・・・・・ 窦骁推开门,漆黑的房间,没有一丝声音,安静的让他心慌,“年年。”沙哑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是他的声音,他试探着喊叫年年的名字,可是没有人作答,窦骁呆愣的站在门口,握紧的拳头,似乎是他再给自己打气,谁也不会知道,现在的窦骁根本提不起手臂去打开灯,他不知道明亮的屋子是不是会让他更加的不安。 “年年。”窦骁好像无意识的再一次开口喊叫,声音依然不大。 窦骁的惊慌失措,颠覆了他的一向的睿智,他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家是二层楼,年年和囡囡喜欢待在楼上的房间,他不应该只站在门口喃喃自语。 躲在窗帘后的年年,被这样的窦骁所震撼,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窦骁,胆怯的、彷徨的,开始的时候,年年不想做声,不想理睬他,不想听到他的迁就的空话,她坐在窗帘后的地板上,默默的不想做任何事。1693484 “年年,出来,别吓我。8”窦骁一步步走进屋子,越过了房间的挂灯的开关,站在屋子的中央,环顾四周,窦骁近乎哽咽的声音,让这屋子里充斥着浓重的悲伤。一然三也却。 而隐藏起来的年年,去见识了一个对她来说,最为陌生的窦骁,就在年年拼命的舔舐自己的伤口,期待着伤口结痂、新生的时候,在她试着说服自己不在纠结自尊和名分,苦苦挣扎的时候,在她劝慰自己舍车保帅,看开窦骁和程敏慧的关系,保住自己在窦骁心里的地位时候,就在这,她拼命的让自己重新振作的关卡,窦骁的出现,在一次让年年动摇了。 “年年,别离开我,别丢下我,你出来,好不好。”窦骁彻底的失去了沉稳的伪装,剥离了理智的外衣,还原了最原始的人类的情感,可能失去爱人的打击,让窦骁的脆弱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年年捂住自己的口鼻,却无法阻止眼泪的的流出,她不想看见这样卑微的窦骁,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妥协,可是这一刻,她只想看看他,抱抱他香港娱乐1980。 “年年,是我不对,是我愚蠢,是我自私,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发誓,我保证。”窦骁终于清行了,他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年年也许一直都在的。 窦骁的保证承诺,说过千句万句,年年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记得,可是每一次她听,她都会相信,这一次,她却没有勇气再一次相信,可是那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又是为了什么呢? ・・・・・・・・・・・・・・・・・・・・・・・・・・・・・・・・・・・・・・・・・・・・・・・・・・ 年年压抑的哭声,还是没能逃过窦骁的耳朵,窦骁转身生生的从楼梯上跳下来,循声而至,拉开厚重的窗帘,借助月光,见到缩坐在地上的年年,心终于落了地。 窦骁一把抓起,不管不顾的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不愿撒开,“臭丫头,臭丫头・・・・・・” 窦骁的怀抱一点也不温暖,甚至有些冰冷,可强悍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身体,骨肉挤压的疼痛,让她只能忍耐,只不过两日不见,年年却觉得好像过去了半辈子,那样的凄苦,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失去窦骁的日子,她只知道,没有了窦骁,她的生命注定不能完整。 “臭丫头,臭丫头・・・・・・”窦骁反复的叨念着,抱着年年靠倒在沙发上,依旧紧紧的抱着她,不敢撒手。 突然间,年年好像又找到了自己的理性,她记起了自己这这段时间的努力,再看看窦骁现在的样子,她为什么要放弃呢,为什么是她要放弃,她怎么会这么无能,还未到最后,怎么会这么颓废,她不能让自己后悔,不能让自己追悔莫及。 “窦骁,你为什么要扔下我一个人在家,我害怕,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这一次是真的不要我了。”年年抽涕着,靠在窦骁的怀里,讲着自己两天来设想的醉话的打算。 窦骁略侧头,一个吻落在年年耳后,跟她解释“是我不好,是我自私,我不应该这么做的,是我慌了神。” 年年愕然,她觉得自己真是挺傻,就是喜欢听窦骁的甜言蜜语,却从来不过问他的事业,所以出了事,就算是窦骁耐心的解释,也依旧不可能对他说出真心,“你骗人,你一向是沉稳伟大的,没有事情能让你惊慌,你・・・・・・是不是和程敏慧在一起,是不是只有她才能帮到你,是不是你已经认为我是一个累赘了。”年年想尝试的逼迫他说出真相。 窦骁小心翼翼,“不是,不是,不要冤枉我,不是这样子的,我・・・・・・年年,我也是个普通人,失去爱人心会疼,遇到大事会犹豫不决。”颇有些为难的开口。 年年趴在窦骁的胸口,可以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可是她还是不过踏实,“这是借口,窦骁,是你不够信任我,才会每次遇到困难都躲起来,远离我,让我一个人在等待中丧失希望,最后意识枯竭,这种心死的滋味,是你不会明白的。” 窦骁的脸贴在年年的头发上,手指轻触年年的脸颊,缓缓的抚摸,“我怎么会不明白,没有你消息的这些年,我就是这样煎熬的度过的。”窦骁闭上眼睛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些没有年年的日子,自己就像是行尸走肉。 年年反问:“你怎么还忍心,让我再一次陷入那样的境地。” 窦骁被年年的反问而哑口无言,他只能说:“对不起,宝贝,真的对不起。”这大概是窦骁今天说出的诚恳的一哭话了。 “窦骁,告诉我,你的决定吧,趁现在,我还承受的了的时候,和我说说吧。”年年的话,即使说了出来,也可能是让他们两个人更加逃避对方,可是年年就是想知道窦骁是怎样觉得的,也许真的是长痛不如短痛,可是一种强烈的嫉妒,让她,嫉妒的要死,嫉妒的仿佛胸腔里有一把火,越烧越旺,越烧越烫,烫的他五脏六腑都跟着难过[重生]回头草最新章节。 窦骁叹了口气,他何尝又想好了自己该怎样,他不想骗年年,只能不在说话,可是这一次却不是逃避,他会认真的想一想,究竟要怎样做才不会伤害到年年。 ・・・・・・・・・・・・・・・・・・・・・・・・・・・・・・・・・・・・・・・・・・・・・・・・・・ 躲在窦骁怀里的年年,久久等不到窦骁的回答,可是他逐渐回温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让她竟然开始昏昏欲睡,慢慢的就真的睡着了,窦骁看着怀里睡熟的年年,就觉得特别的踏实,他仔细的盯着年年,久久不愿意放手。 睡着的年年做梦了,也许是这几天她总是记起小时候的事情,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小小的年年,坐在花坛旁的跷跷板上,撅着嘴,盯着跷跷板孤零零的另一端,无计可施,一脸不如意,后来索性躺在跷跷板上望天,一个小小的少年走过来,叫她起来,她很不情愿的起来,搂住少年,撒娇的叫着“骁骁哥哥,你怎么才来,我等了好久了。” 午后的夏天,翠绿的柳条,随着微风缓缓的摆动,知了声此起彼伏,花坛中的那始终不知道名字的小花,开的火红,就像年年被阳光腮红的脸颊,骁骁费力的抱下年年,将她放到旁边的秋千上,他开始缓慢的推着,小小的年年盘腿儿坐在秋千椅上小嘴撅着,她眼睛一睁一闭竟然睡着了,然后,骁骁的脑袋凑了过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在她唇上,温暖,柔软……睡着的她忍不住舒展眉头笑了。 梦里的骁骁总是喜欢,在早上天亮的时候出现,一脸严肃的从床上把年年拖起来,说“去看日出”,不容拒绝的语气,让年年死命的抓住被子不放手,嘟着嘴嚷嚷:“昨天不是刚刚看过日落吗?” 骁骁却锲而不舍的把她怀里的被子抽开,“你昨天还吃饭了呢,快起来,陪我去看。”最后年年怒了,拿过旁边的一个抱枕扔了过去:“你讨厌讨厌。”骁骁却阴险的一笑。 窦骁将年年放平在沙发上,自己却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看着她,记得以前,他也总是喜欢这么看着她,在她睡着的时候,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年年喜欢睡觉,可是他有很多东西要学习,睡觉是最浪费时间的事情,所以每次都是他学习,年年在一旁睡觉,他学的累了,就去端详年年的睡姿。 睡着的臭丫头漂亮又可爱,红扑扑的小脸儿,蓬蓬的头发,那时候的年年跟现在有太多的不同・・・・・・年年长大了,窦骁很明白,他的丫头,甚至要比自己想想的坚强的多。 窦骁的手指轻轻滑过年年的脸颊,把上面粘的发丝拨开,那时候的年年很瘦,可是眼睛却圆咕噜的可爱,眼睛大,睫毛很长,笑起来很羞涩,喜欢躲在她父亲的身后,不喜欢说话,可是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她怯生生的脸上,有种狡黠在她眼中闪闪烁烁,仿佛星星闪烁。 看的久了,窦骁心中有些异样,他做了一个异常幼稚的举动,他亲了她,放肆的亲吻,却亲的很轻,碰在她香软的嘴唇上就不想在闪开,窦骁不禁回忆起来,这个动作这样熟练,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放不开年年,他强大的占有欲,让他总是喜欢做一些小动作,以宣示自己的主权。 窦骁的手指碰了碰年年的唇,依旧如记忆中那般柔软,他的目光直直定在那红润的双唇上,看了又看,忽而缓缓倾身俯头,贴在上面,品了又品,年年被堵住嘴软软的哼唧了一声,窦骁居然有些慌张的松开了年年的唇,缓了缓神,他不禁失笑,自己慌什么,年年现在就在自己怀里,她是他的,本来就是,他不放开,她又怎么可能逃离自己? 想到此,窦骁再次俯身下去,贴在年年的唇上面辗转亲了很久,直到年年不舒服的挥了挥手,像赶蚊子一样拍他,窦骁才勉强的放过她,却听到年年嘴里轻轻呢喃的名字,顿时浑身舒爽,她嘴里呢喃着:“别闹,骁骁。” 听到年年这样说,窦骁觉的特别的难受,他到底对年年做了什么,让她会一次又一次的想远离她,又是因为什么,她的年年会隐藏对自己的感情,是他,是他自私,是他放弃了拥抱的机会,可是在年年心灵深处,他,窦骁却一直占据着不可替代的位置, 窦骁看了她很久,那股悔意在胸腔翻滚,如同烧开的水,即使年年和他分开了那么久之后,依然有机会重逢,再续前缘,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时间,占据了她那么久,但现在她是他的,他该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必须让她知道,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蹉跎了恋战星梦。 ・・・・・・・・・・・・・・・・・・・・・・・・・・・・・・・・・・・・・・・・・・・・・・・・・・ “醒了?”窦骁看着年年眯着眼,看着自己,就觉得她一定特别可口却不敢动作,只能看看,眼馋不已。 “骁骁,我梦到小时候的你了,你还是那么讨厌,不让人家睡觉。”年年突然脑子很清醒,她开始明白抓住窦骁的爱远比什么都重要,她要努力的抓住,不放手,是她的她都不会再让出去,如果真的要让出名分,才能换来将来的一切希望,那么她大概可以说服自己同意,可是有一天,她还是要夺回来的。 “是吗,那你没有打他?”窦骁抱着年年,逗弄她,睡醒的年年总是清爽的美丽异常。 “没有,我舍不得。”年年含羞的低下头,躲避窦骁灼热的眼眸,她知道自己还是胜算很大的,窦骁的爱她从未失去过。 “傻丫头,年年你想不想听我的答案?”窦骁捧起年年的脸,认真的问她,刚刚那个问题,他想明白了,他急着想告诉她答案。 “不想?”年年摇摇头拒绝了。 “为什么?”窦骁很诧异,难不成年年已经猜到了? “一场梦让我无不想通了呗,我还能在你身边,你还能留我在身边,我该知足了,我不想再奢求那么多了。”年年的话虽不是心里话,说的也够冠名堂皇,但是这就是她,目前正在说服自己要做的事情。 “傻瓜,可是我想给你更多,年年你听好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没有谁能阻止你留在我身边,让那狗屁婚约去死吧。”窦骁果然又心疼了,他不舍得拍拍年年的脸,亲了又亲,他的宝贝,总是这么善良,他不想再让年年难受,不要她不停的猜,他要大声的告诉她,他的决定,其实他更像告诉全世界,他爱的人是年年,不会因为仇恨、财富而变更,更不想再一次委屈年年,这么多年的分离,已经给了他惩罚,同样的错误,他不想再犯第二次,也许母亲不会理解她,程家不会原谅他,可他还是要这么做,毫不后悔的这么做。 “窦骁?”年年惊呼出声。这是真的吗,不是做梦吗? “年年,我说到,一定做到,可是你大概要再等等了,我大概要好久以后才能给你个完美的婚礼。”窦骁的承诺这一次,是年年收到的最为惊喜的,也是最为不敢相信的。 “窦骁没有受刺激吧?・・・・・・你不要御龙了吗?・・・・・・”年年反复的问着窦骁。 “要,却不能用我的婚姻、爱情去换,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可以拯救御龙一次,就一定能做到第二次,就算失败了,我变成了穷光蛋,你以为会留在我身边,对吗?”窦骁哑然,就知道,年年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的。 “对,我一定会在的,窦骁,你不要让我失望,行吗?”年年再一次确定。 “我们这样算不算是上天的旨意,一场梦,梦醒时分,哈哈。”都系哦啊还有心开玩笑。 “傻样・・・・・・” “傻丫头・・・・・・” 两个傻瓜终于重逢了。193wi。 .. ------------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两个人互通了心意,却也让事情更加的复杂,御龙的危机愈演愈烈,窦骁瞒着年年,年年也装作不甚了解的样子,可是她暗中却与荣易频繁的交流,如今的年年,得了窦骁的承诺,好似浑身都特别有活力一样,做起事情也不再畏首畏尾,她想用自己的努力来回报窦骁为她所做的牺牲,就算有再多的人会认为窦骁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也不要紧,只要他的意志坚定,她就会始终如一的陪在他的左右游方道士全文阅读。 年年觉得自己永远都不能成为伟大的人了,永远做不到为了成全窦骁的事业、地位,而真心的委曲求全,做他背后见不得光的女人,成就他的辉煌,感受他的余晖,暂时的放手,不过是为了将来全部的拥有,她很自私,所以窦骁既然愿意给她机会,她就会心安理得的占有。 她顾不得,窦骁多年的努力会不会付之东流,会不会失去亲手筹建的商业堡垒,更不去想,窦骁的母亲会怎样的怨恨,窦骁的伙伴会多么不理解,有了窦骁的承诺,年年就只在乎自己期盼长久的幸福,她不能预见明天的事情,更不能确定窦骁的那番突如其来的宣言,会不会只是冲动之下的胡言乱语,不过没关系,她亲耳听到过,就算窦骁不够坚定,她也会想办法,加深他的印象。 年年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总之她的心情很舒畅,想起事情来也就通畅起来,而且还让她记起来一件离开a市是答应父亲的事情,现在想来,她是时候该去办了。```````````````````````````````````````````````````````````````````````````````````````````````````` 程敏慧就没有年年这么好的心态了,她自认为绝佳的计划,实施过后,效果却不尽如人意,窦骁迟迟没有动作让她有些忐忑,不过她很了解窦骁,知道以他的性格,哪里会轻易妥协,所以耐心的等待也许是很必要的。 maggie就没有程敏慧的定力了,她下了这么大的力气,可不仅仅是为程敏慧做嫁衣,毕竟她还是希望得到程敏慧的肯定,说是朋友,也不过就是利益上的朋友,她还指望她能为她“平反”,重新回到公司上班,而程敏慧的不理睬,让她很是心惊,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报纸新闻,她都有关注,以程敏慧的手段,这件事做得很是漂亮,可是除此之外,就未见其他消息,难道说,程敏慧失败了吗?还是程敏慧,还有进一步的招数? 还真是让maggie猜中了,程敏慧觉得添油要这场火再大一些,她相信,被逼急了的窦骁,离妥协就不远了。 ```````````````````````````````````````````````````````````````````````````````````````````````````` 窦骁的确如年年估计的那样,每天都过的很辛苦,焦头乱额的一堆事情,让他烦躁,可是他却没有一刻想到退缩,那天,他突然对年年说的那番话,虽然是临时做的决定,可也是他最内心的决定,感情的事情从来都不需要深思熟虑,也不需要权衡利弊,曾经的他,就是太过理智,顾虑太多,才会丢失了年年,才会孤寂这么多年。 所以,也许窦骁的灵机一现,会让年年感觉到突兀,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这就是他心底的呼声,他不是勉强,不是隐忍,不是无奈之举,他不过是弥补了自己曾经的错误,不想重蹈覆辙罢了。 那么,说到辛苦的工作,窦骁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他选择不告诉年年,不想让她担心,他知道年年的压力不比他小,如果是注定要发生的变革,一个人承受,总比两个人难受强的多,现在不管他每天忙多久,多晚都会回家,喝到年年亲手炖煮的大补汤,就能快速忘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可是不开心的事情,要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呢?窦骁盯着股票大盘一整天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御龙的股价,一跌再跌,可以预见的是,接下来的几天,相同的情况很有可能再一次发生,窦骁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思考对策。8 这一次,大概还是程敏慧的蓄谋,所有的财经报纸,在同一天发布了相似内容的信息,毫无疑问的都是基于对御龙集团和程氏的突然发生的拉锯战展开的,无一不是针对御龙集团的负面新闻,这也严重的影响了御龙的股票走向,同时也让集团股东们对窦骁个人产生了强大的信 用 危 机,窦骁对此并没有做出解释我的美女仙师。 窦骁和这些股东解除的时间久了,就越加能摸透他们的心里,空占有大股份的股东,喜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表面上老神在在,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实则最是势利,惯会见风使舵,可是也是疑心最大的,所以有时候,对他们解释、保证,都不如毫不理睬来的简单。 那些小股东,就有些激进,无利不起早,出了事,反应强烈了些,也都是些没有主见的暴发户,什么也不对他们说,反而让他们心里画魂,就更加没有主张,暂时也就只能观望中,短期内不会有太大的动作。 窦骁如今最为担心的还并不是御龙的走向,而是年年,程敏慧的手段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这些彻底颠覆了她在窦骁心里的印象,曾经,窦骁还会为了不能给予她爱情而感到歉疚,会感激她为御龙以及他母亲的付出,也为了她默默地守候而感动过,可是现在的程敏慧再不是当初的样子,她越来越偏激,越来越情绪化,做起事来没有顾忌,所以他突然觉得后背发凉,怕她再一次做出伤害年年的事情来。 这一次,程敏慧能找到那个和年年极其相似的女人,不知道真的是巧合被她碰到,还是有人出谋划策,刚开始的时候窦骁觉得特别对不起年年,这种黑锅让她一个人背负,让他很难受,可是至少他知道那些信息都是假的,他如果想和程家撕破脸,他就会有很多办法,挽回年年的失掉的名誉。 而且,让窦骁更气愤的,并不是程敏慧的阴损,而是薛凯,那个假年年,他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是他曾经见过的女人,可是另一张薛凯和那个女人的合影,彻底唤醒了他的记忆,他心里不知道骂了薛凯多少次,也许就是他惹出来的女人,才招惹了别人的注意,薛凯说是躺在也中枪,不过也全然不是无辜的,毕竟他答应窦骁要好好处理于萌萌的,是他太过草率,没有处理明白,才会给了maggie机会,也给了程敏慧一个绝佳的机会。 窦骁很担心,程敏慧会再接再厉,就会揪出年年曾经在a市酒窝里工作的事情,那就会使编造,就真的是年年真实的一面,就算,年年什么也没有做过,也难保程敏慧的陷害,还有她很会造假的。 窦骁是来向后,还是决定给宁哥打电话,以他对年年的感情,应该会答应吧。只是窦骁却没有勇气,求助于情敌,真的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窦骁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和宁哥谈一谈,与其让年年和宁哥联系不断,还不如自己委屈一下,接受情敌很有可能的不友善。 ```````````````````````````````````````````````````````````````````````````````````````````````````` “喂。”宁哥接起电话。 “喂,我是窦骁。”窦骁居然有些忐忑和情敌通电话,他想不通,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何至于要惧怕一个小混混。 “你还有胆子给我打电话,真是脸皮够厚,你答应我会好好地照顾年年,这就是你的承诺。”宁哥冷笑出声。宁哥担心了几天,惊叹,埋怨,却不敢直接打电话安慰年年,窦骁的电话正好装上了宁哥的抢上。 宁哥听说是窦骁,就很是气氛,他几天前就看见了关于年年的不好的新闻,虽然并没有署名是年年,但是,宁哥怎么会分辨不出哪个是年年,哪个是冒牌货,他只一眼就能清楚的分辨。可是为什么报纸要那样曲解年年,连网上都普天盖世的时候这样的消失,难道就不蹊跷了吗,宁哥很快就猜出缘由,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陷害年年,而窦骁却没有阻止。 “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够好。”窦骁很真诚的道歉,不是因为有求于宁哥,而这,大概就是,两个爱上同一个女人的男人,最友好的沟通了。193wx。 “说吧,你打来电话到底要怎样?”宁哥突然没有了心情,自己好像很是多事一样,不管怎么说,年年的心都是在窦骁身上的。 “我想请你帮忙遮掩年年曾经在酒窝工作的事情。”窦骁将自己的意思毫无修饰的告诉宁哥极品修真邪少。 “为什么一定要遮掩,这就是事实,难道你开始嫌弃年年了吗?”宁哥很是疑惑,他心中很害怕,窦骁会伤害年年,可是还是希望自己能是年年的备胎。 “我要是嫌弃她,就不会千方百计的要把她带回到身边,可是这样的事情,我可以不在乎,却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很有可能会人拿这种事情,恶意中伤年年,到那时最难受的莫过于年年,我知道,年年为了活下去,受了很多委屈,我不能让人再去触碰她的伤口,这件事只能防患未然,而我真担心控制不住,所以求你帮忙,将一切掐断在源头。” 窦骁也想不到会和宁哥说一些心里话,这就是他不能接受年年受到伤害的最主要的原因,而他最担心的还是程敏慧的借题发挥。 “年年现在好吗,还有囡囡?”宁哥突然换了话题。 “嗯,年年很好,你放心,囡囡也很好,小丫头越来越爱说话了。”窦骁回答,心里却放心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猜的到,宁哥这是同意帮忙了。 “那就好,你说的事情,我会安排的,至于其他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记住不要让我有机可乘。”宁哥当然要答应的,这就是他为年年能做的事,他怎么能拒绝,一个干净的过去,这就是他能给年年最好的礼物了。 窦骁听到宁哥的警告,苦笑了一下,好像有很多人都想这么警告他,年年还真是有很好的人缘,不管怎样,他是解决了一样大事,总算能放心些,若是程敏慧还是不知足,他就真的不能这样忍耐了,他不反击,就代表他不能反击,而是他对于程家还是存在着一份感恩之情的,可是他不能保证,事情发生的多了,他是否还能忍受程敏慧的步步紧逼。 ```````````````````````````````````````````````````````````````````````````````````````````````````` 宁哥想了一下,叫来了苏姐。16934863 “安排一下,让大家都闭嘴,任谁问也不要讲出关于ann的消息,就当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这个人一样,如果让我知道谁吃里扒外,后果他们都知道。” 宁哥叮嘱苏姐去办,是因为,苏姐和年年更亲近,也就更加知道有那些人能认出年年来。 “宁哥,ann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苏姐猛地想起,那个叫做ann的女孩,也许就是一场出现在他们的梦境,终究会在他们的记忆里,变得模糊,最后彻底的消失。 “嗯。”宁哥无奈的回答。 “想不到,这丫头会有这样的造化,哎,真是世事难料,宁哥,你你也放宽心,别太太想念她了,过去了就让她过起吧,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苏姐知道宁哥对年年真挚的感情,她一直觉得,就算年年是个仙女,最后也会被宁哥所感动的,总有一天会投入宁哥的怀抱,那么她也就圆满了,也算见证了他们的感情,可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的,她知道年年和自己不是一类人,即使她和自己化一样的妆,穿梭在这间就窝里,可是她的心,却从来没有屈服过,她有着一种不同凡响的坚持,那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嗯,我知道,可是我总是要帮她的。” 窦骁点点头,不是敷衍,是他本来就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还是会心软,还是会幻想,年年下一秒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即使是奢望,他也是希望她过的幸福的,即使没有机会留在她身边,他还是会不予余力的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守护着她。 一人三窦承。“宁哥,你放心吧,我会安排下去的,这里的人只认识ann,他们见过ann化着浓妆的时候偏多,想来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的出卖,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苏姐站起身,很郑重的保证,不仅仅是因为宁哥的命令,就是她自己也是不希望年年出事的,怎么说她也是年年成长的见证人,这些年,她还是特别的想念年年,希望她一切都好一睡万年。 “小心一定总是没有错的。”宁哥叮嘱道。 ```````````````````````````````````````````````````````````````````````````````````````````````````` 年年要出门去买些礼物,毕竟是要去拜访长辈,不准备东西总是不礼貌的,她答应了父亲回到k市就会去看看干爸的,刚刚上任的市长柳致远,可是的时候,窦骁不希望她出门,后来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发生,让她无限期的将这个计划搁置了。 想来年年还是有些惭愧的,若不是出了事情,而她又无计可施,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拜访他的,之所以,她没有第一时间的去看望他,可见她还是有些私心的,她会紧张,会害怕看到他失望的目光,或者是怜悯的、遗憾的,还有恨铁不成钢的,她在逃避,逃避他,也逃避不堪回首的过去。 这一次,她不能在躲避了,不仅是为了窦骁,也为了自己,那些关于她的事情铺天盖地的发布,他那么神通广大,一定已经知道了,她已经很是被动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他数落呢,可是就算是说教,她也是很久没有听到了,一想到他,就觉得很对不起他,所以她才总是想着逃避。 年年漫步在商场里,有些犹豫,真的不知道该买些什么,对于自己的这个干爸,年年还真是有些捉摸不透,他好像总是很高深的样子,年年从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偏爱什么,甚至就是口腹之欲,他也不是很讲究。 年年今天出来,并没有带哪些所谓的保镖,一来是因为,瘦子被她留下来照顾囡囡了,而那两个退伍兵最近回老家探亲了,她又不想麻烦窦骁就只能自己出来了,其实她还是有些私心的,并不想让窦骁知道她计划着要求看望干爸的事情。 如果干爸能帮的了忙,那当然是好的,可是如果他为难,年年也不会死缠烂打,而对于窦骁,年年不打算说出来,就是怕他会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干爸对窦骁总是很有意见的。 从前,一提到窦骁,干爸就很有意见,开始的时候会嫌弃窦骁的长相,干爸说窦骁长得不够憨厚,嘴唇太薄,是寡情薄幸的象征,后来会嫌弃窦骁的家世,他说:“商人、商人,最是伤人。”每每提到这些年年就苦笑不得,这都是哪更哪啊。 再后来,大概是干爸见她爱惨了窦骁,就不在阻拦,而是可是找窦骁的毛病,甚至会督促他好好学习,还要求窦骁不许经商,最好从政,实在不行考军校进部队也行,那段时间窦骁被他折磨的天天都没有精神,现在想来这些,却是那么的美好。 这些年,年年和父亲从来都是避开干爸的,他们心照不宣的,从不挑头提起他,年年想这也算是一种歉疚吧,可是他们真的不愿意在那样的时候,给他找麻烦,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这么多年。 年年还是有些胆怯的,她很怕干爸的责怪,很怕他生气不理自己,可是,这些年,她却没有忘记他,至今还记得小时候,那个带着她写字,教她画画的帅气的男人,那个给她买好吃的,给她擦眼泪的叔叔,那个陪着她成长的第二个父亲,真的很抱歉,她是个自私的丫头,离开、再回来,目的都不纯。 年年压抑着心情,逛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可心的东西,可见这世界上不是光有钱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的,在感情面前,钱财有时才是最无助的,最后,年年只买了一只领带夹,纯金的,霸气可爱的小虎头,不知道为什么,年年见到这个就不想再挑下去了。 这个老虎还勉强能让她想起一些事情,可以联想到过去的一些东西,也许就能引起干爸的共鸣,让他不再记恨自己。 .. ------------ 第一百三十五章 百 第一百三十五章 说起关于老虎的故事,那就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那个时候年年还很小,父亲的工作很忙,她经常要一个人吃饭,就算是父亲在身边,也多数不会有时间陪着她吃饭,一般情况都是自己慢慢的吃,时间久了,年年就养成了吃饭拖拉的坏习惯,对此,父亲起初并没有发现,还是柳致远不经意间发现的。8 他观察,年年总是吃的很慢,有时候还会神游,或者痴迷的翻看小人书,总之,势必要把热乎乎的饭菜吃凉掉才肯罢休,他劝过,训过,都不管用,年年的习惯已经由来已久了,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年年总是吃冷饭,他和年年的父亲商量过,决定还是先喂她一阵,也许情况就会改进。 他们两个人分工排班,来纠正年年吃饭的习惯,一开始的时候,年年一点都不配合,她低着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们经常要举着勺子很久,年年才会有反应,每次他们都要哄着骗着,才能让年年不情愿的张口,快一点吃完。 两个大男人,纠结了很久,年年一向很乖的,从不任性的哭闹,却想不到让年年吃放,会变成了最大的难题,他们的工作都很忙,哪里有时间只盯着年年吃饭,可是孩子不好好吃饭,哪里能长身体,一下子可是愁坏了两个人。 转机来自一次电视播放的动物世界,柳致远依旧哄着年年张嘴吃饭,年年盯着电视,并不多理睬,那一期,讲述的是老虎,柳致远见,年年最老虎很感兴趣,就临时想了一个办法,当时,他不过是想让年年好好吃一次餐饭而已,却没想到这一招,很好用,一用就用了几年,直到知道窦骁的出现恋战星梦。 柳致远对年年说:“年年,知道这是什么动物吗?”年年看了看柳致远,咬着唇,摇了摇头,柳致远接着说,“这个叫老虎,它有锋利的牙齿,会吃人的,专门吃不好好吃饭的小孩子。” 柳致远也觉得自己很惭愧,要用这种办法吓唬小孩子,也是他实在被逼急了,没有办法了,年年似懂非懂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电视,电视里,刚好演到老虎是如何咬死弱小的动物当食物的,年年睁大了眼睛,又看了看柳致远,好像在确认一样,柳致远憋住笑,对着年年,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年年似乎是完全相信了,隔了一会,喃喃的说,“我爱吃饭。”这可让柳致远高兴坏了,没想到,年年这么胆小,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喂她吃,这一次,年年一口,接着一口,很快就吃好了。 柳致远将这个事情当成笑话讲给年年的父亲听,这个办法屡次不爽,从那以后到年年懂得老虎不会来到她身边为止的很多年,都是这么被心理暗示,逼迫着吃饭的。 长大后的年年,每次都会被取笑,因为一只虚拟的老虎,为了反抗,她会经常送给柳致远有关老虎的装饰品。 年年每每想到那些美好的记忆,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如今已经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与柳致远彻底失去了联系,不过她却知道,她的行为一定伤害了柳致远,那几年,她生活的不如意,就更不想回到他面前,她最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卑微的样子,如今她依旧不想,却毫无办法。 年年不知道柳致远现在的住所在哪里,却知道他刚刚升任市长,到市政aa府去看看总会找到些线索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冤家路窄,碰上不该碰上的人。 ```````````````````````````````````````````````````````````````````````````````````````````````````` 程敏慧也想不到,会这么快就碰上年年,她们四目相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火花四溅,年年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沉默的,她在年年年面前总是像跳梁小丑一样。 程敏慧来市政aa府办理政务,想不到还没有进门,就见到了徘徊在大门口的年年,她本可以大摇大摆的出示证件走进去,这里对于年年来说,大概在就是望尘莫及了,没有介绍信,年年是无论如何也是进不去的。 如果是以前的程敏慧大可不必理会年年,直接略过她,走进门就好,可是,现在的程敏慧,却时时刻刻都想和年年一争高下。8 “年年,你要进去吗?”程敏慧的身高本就比年年高的多,每次她站在年年的身边,年年都会觉得特别有压力,就像现在,程敏慧居高临下的样子,让年年很不舒服。 “年年,你放过窦骁吧,他应该有更加辉煌的未来的,为了你他失去了他太多,你如果爱他,就放过他好吗?” 年年觉得程敏慧不知道是不是患有精神分裂,说起这样的话,总是一副圣女的嘴脸。 年年不想回答,又不甘就此离去,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看也不看程敏慧。可是程敏慧,却铁青着脸,瞪着年年的头顶,怒道:“年年,你真的不知道羞耻。”程敏慧丝毫不觉得过分,对于应付年年这件事来说,程敏慧总是占不到便宜的。 “年年,知道吗,你的执迷不悟,一定会害了窦骁的。”程敏慧没有侮辱年年,可是听在年年耳朵里,却比骂她更让她难受。 “窦骁都没有意见,我能怎么办。”不是年年想故意气程敏慧会,只是她嚣张的样子,让年年不得不反击。 “你年年,你不要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你看吧,你的麻烦才刚刚开始,不过我看你的心里素质这么好,应该还是可以能承受的住的[重生]回头草全文阅读。”程敏慧欠抽的嘴脸,只是让年年作呕,19sk9。 “程敏慧,没有羞耻心的人,是你自己吧,缠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你明明知道,他永远都不会爱上你的。”年年发现自己做起“坏女人”真是得心应手,却不知道自己依仗的不过就是窦骁的爱而已。 程敏慧被年年的话,气的发抖,她越是知道年年说的是事实,她就越加的气氛,她从前从不奢望能得到窦骁的爱,只求能成为他身边名正言顺的女人,可是如今她有多么嫉妒年年,只有她自己清楚,就算让她占有窦骁妻子的名分,她也还是觉得不够,她是绝对不能年年留在窦骁的身边的,也正是恰好他知道,年年拥有窦骁的爱。 “年年,在你做了那些可耻的事情后,你怎么能还有脸面,留在窦骁的身边。”程敏慧是真的不理解,年年怎么能让自己堕落后,还心安理得的留在窦骁的身边。 年年想程敏慧大概真是没有经历过爱情,相互的那种入骨的情感,年年从未觉得自己会配不上窦骁,更不会自以为是的觉得窦骁会以自己为耻,也许真正相爱的人,往往会忽略很多东西。 “那就是我和窦骁的事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还操心你自己吧。”年年可不准备想程敏慧解释什么,没有必要,而且她也没有资格知道。 “年年,你的执迷不悟,不只会害了窦骁,还会害了你自己。” 程敏慧的说教,更像是威胁。 “我已经说了,这些好像都和你没有关系,就算窦骁因为我怎么样,也会甘之如饴,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他只会恨你入骨,所以,我劝你最好把握好游戏的度,如果因为你的手段,让窦骁措手不及,从而失去了重要的东西,那么他一旦厌恶了你,你大概这辈子也和窦太太的称谓,彻底无缘了。” 年年想自己在程敏慧的面前本就不应该这么理直气壮的,不然激怒了她,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不想要程敏慧好受。 一关间溯关。程敏慧不再做声,看着年年,转身离去,年年知道,这并不代表程敏慧因为她的几句话,就会偃旗息鼓,她不过是想拿自己出气,她自己没有把握住,就不要怪她没有给她面子。 ```````````````````````````````````````````````````````````````````````````````````````````````````` 程敏慧的搅和,让她也没有要见柳致远的念头,只能灰溜溜的往回转,她转过身,一道黑影挡住了她的路线。 “想要进去吗,找人?我也许可以帮到你的。”一道男性的声音,充斥着年年的耳畔。 年年抬起头,单手挡住强烈的阳光,才看清楚来人,原来是程子墨。 “你要进去里面吗?”程子墨再次指了指年年身后的市政aa府,询问道。 年年摇了摇头,错过程子墨的身体,就要离开,她现在特别的讨厌姓程的人,趁着自己还没有失去理智,将一股子邪火,到处宣泄的时候,她还是远离程子墨的好。 “对不起,我听见了你们的谈话。”程子墨自动的跟着年年,表示他听见了年年和程敏慧的谈话。 年年不理会,继续向前走。 “我知道,报纸上的女人,不都是你,我认得出来,是有人故意陷害你。”程子墨有些沉不住气,早早的就亮出了底牌,不过他的话好像很管用,年年居然停住身,惊讶的看着他。 程子墨很得意,初拿到报纸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了破绽,对于年年的了解,他自认为很有心得佞臣。他看出的问题,就在真假年年的眼睛上,报纸是那样的模糊,可是他依旧能感觉到,这两个女人的目光是不同的,一个过于倔强,一个过于轻浮,而具有这样两种性格女人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 “年年,我听到你和程敏慧的谈话,是她在害你吗?”程子墨积极地询问,不像是好奇,却像是另种关心罢了。 “她是你姑姑,不是吗?”年年并不想多谈,她无心参与程家的内部矛盾,而且她也是在提醒程子墨,不要多管闲事,程敏慧毕竟是程家人。 “你不会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程子墨自顾自的说着,年年呆愣的看了他一样,这程家人还真是到处是奇葩的人物。 “你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聪明。”程子墨感受到了年年的目光,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衣服很陶醉的样子。 年年继续走着,她并不像招惹程子墨,就算她并不讨厌程子墨,可还是对于程家的人,有种莫名的忌惮。 “你不要跟着我了,我想以我现在的身份,并不适合和你有更多的交流,我想你也最好离我远一点,以免被有心的人捕风捉影,那么你大概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年年好心的劝慰,却还是夹杂了其他的情绪。 程子墨听出了年年话中的讽刺,他却无能为力阻止。 “年年你这几年是不是很难过,哦,不是,我是说,你是不是生活的很难过?”程子墨的好奇心,让他没有忽略年年脸上一闪而过的无奈,他不知道年年到底经历过什么,可以让程敏慧借此要挟,不过年年却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想要活下去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生活总是很难的。”年年自言自语道。 “他,我是说,窦骁,你就能确定他会一直守候在你的身边吗,毕竟,御龙集团会对他很重要。”程子墨不想装傻,他虽然不是很清楚,程敏慧的阴谋,却还是了解一点,程氏和御龙集团的现在僵持的状况。 “我信他,信他的承诺,我愿意等候,就算到了最后,我还是失败了,我也是没有遗憾的。”年年很彷徨,她不愿意再外人面前,讨论有关窦骁的问题,可是她这会相信,程子墨的试探绝对不是恶意的。 “年年,你不觉得自己很傻吗,如果窦骁失去了御龙集团,你还会相信,他能理智的履行他对你的承诺吗,空口白牙,无凭无据,到头来,受到伤害的还是你而已。”程子墨的好心,却不是为了得到年年的共鸣,而是一种纯粹的担心。 “人在爱情面前,总是要傻上一回的,虽然我已经傻过一次了,也还是想再试一次,就算是飞蛾扑火,我也甘愿。”年年的话,其实有一种原因是,她突然觉得,程子墨也许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程子墨没有再开口,也确实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样的态度,什么样的语句和措辞,去安慰她。走到街口的时候,程子墨拉住了年年 。 “年年这个你拿着,只是市政aa府的特殊人群通行证,你要是什么时候想进去,就想门卫出示这个就好,我走了,你的话,我会好好琢磨的。”程子墨说完就默默地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年年的错觉,年年总是觉得他很孤独,也很失落。 ```````````````````````````````````````````````````````````````````````````````````````````````````` 拿着那通行证,年年又犹豫了,再看看手里的礼物盒,她决定还是在走一趟吧,今天总是要见到柳致远,她才能安心,于是,年年再一次折返会市政aa府,这一次,她很顺利的就走了进去。 找到柳致远的办公室,也还是简单的很,她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抬起敲门的手几次有放下,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受,年年很是纠结的,曾几何时,她在面对柳致远的时候,合适会这么的紧张妃要休书,摄政王求复合全文阅读。 年年最终还是将那厚重的门板敲响了,咚咚作响的只是自己的心脏而已。17130113 “请进。”柳致远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年年红了眼眶。 “请进。”柳致远大概奇怪,门外的人为什么会迟迟没有进来,于是就又通知了一声。 年年知道终究是逃不过的,索性她大力的推来门,就那样十分突然的站在柳致远的面前,让他难以置信,他迅速的戴上眼镜,对着面前的人看了又看,不敢确定。 “干爸,是我,年年。”年年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自己很失态,她很想以更好的状态出现在柳致远的面前的。 “年年?”柳致远很是惊讶,以为自己在做梦,其实关于这几天年年的新闻他并不清楚,他刚刚出国考察回来,还没有来的急发现这些关于年年的不好的传闻,所以此刻年年突然站在他的面前,也确实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是,干爸,我回来了。”年年试着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柳致远的身前,让他确认自己真的回来了。 “你回来了?”柳致远还是很不相信,“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一辈子也不回来?”可是转念一想,就恢复了以往的情绪,年年回来他的心底无疑是很震惊的,可是也更让他难过,这个丫头,一声不响的消失了这么多年,说回来就回来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丫头是不是真的,他还有恍惚。 “干爸,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年年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她准备好的一套说辞,突然间,就全抛到脑后,除了道歉,她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错在对你那么好,好让你来伤害我。” 柳致远转过身,不去看脸上满是泪水的年年,他告诉自己该高兴的,至少孩子是平安的回来了,这几年,他总是梦到年年出事,让借助了各方的力量,可还是不能找到他,他每一次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也许就算是好消息了,可是他还是会担心,还是会为了想念年年父女而整夜未眠,他不明白,他们干什么要对他那么狠心。 “干爸,你别这么说,我是我错了,我不想伤害你的,可是我想不到,事情就变成那个样子了,我不敢回来,不敢和你联系,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求求你。” 年年开始语无伦次,年年知道自己在柳致远面前,自己只能认错、道歉,可是若是让她再回到从前,也许年年还是会那么做的,可是,这些话,她是再也不会想和柳致远讨论了,她知道那种被留下的苦痛,那种没有依偎的感觉是多么的无助,好在,柳致远这些年的政治生涯稳定,也有所成就,她想这就足够了,她和父亲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可是这样的话是无论也不能辩解给柳致远听的,以他倔强的脾气,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年年,你为什么回来?”柳致远突然问年年,他觉得蹊跷,年年回来一定是有事情,到底是什么让她突然的会转。 “为了窦骁,我了夺回我的东西。”年年坦荡荡的说出自己回来的原因,她在柳致远面前,什么也不想遮掩。 “这还像是我的女儿说的话,你回去吧,把你的地址留下,我想冷静一下,过几天我们在联系。”柳致远笑了一下,马上又收住了笑,撵着年年回去,他需要时间不是要冷静,而是要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丫头傻乎乎的,怕是要被人骗了。 “哦,好,干爸,你你不要气我了,我错了。”年年恋恋不舍的离开,她捉弄不透柳致远的意思,但是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思,只能先行离开。 .. ------------ 第一百第三十六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年年回到家,觉得自己真是笨的可以,怎么就这么被打发回来了,至少也要厚着脸皮将御龙的麻烦事说了再走啊,以干爸的个性,就算再生气,也还是护犊的,至少也能帮上窦骁一些的,可是现在这样,万一干爸越想越生气,记恨上窦骁,袖手旁观可怎是好,自己岂不是要帮了倒忙。 年年越想越不安,以至于,连整日忙的没有精神的窦骁也一眼就看了出来。 一到气真被。窦骁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十二点前总算是回到家了,他坐到年年的身边问:“怎么了,年年。”说着,窦骁就将手放到年年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好没有生病,“怎么不开心,宝贝。”窦骁搂住年年,两人背靠着沙发。 年年很烦闷,一时并不想回答窦骁的问题,其实她也不好意思告诉窦骁原因罢了,“我没事啦。”边说,就边将头抵在窦骁的颈窝,双手环住都晓得腰,就不再动一下。 窦骁感觉到年年的反常,可是她这个样子摆明了是在逃避,他也不愿意强逼着她说,就只抱着她不再为难她。 窦骁猜也许是年年因为自己压力过大,又担惊受怕的,才会这样烦躁,于是他试着安慰着,“年年,不要想得太多,一切有我在呢,有时间去和邹靓靓逛逛街,我喜欢看你穿漂亮的衣服。” 年年感受到了窦骁的好意,虽然暂时放下了柳致远的事情,可是,年年心里还有一件更大的事情,似有似无的折磨着她。 “窦骁,一切太不真实了,我害怕。”年年不是只说给窦骁听听得,她的确觉得一切来得太匆忙了,她还没有来的急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刚下定的决心要用的计谋好好讨好窦骁,可是一切还没有动,就已经都改变了。 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太多,特别是窦骁的,好像,前一秒,他还在劝说自己为了爱情委曲求全,可是下一秒,他就变成了专一的情圣,可以为了自己放弃一切,这让她怎么能坦然的接受。 年年知道,窦骁一定会觉得她是杞人忧天,也许还会在心底埋怨自己不够信任他,可是她要怎么表达他才能明白,他们之间的问题已经超出了信任的范畴,不是我信你一加一,就能得到二这么简单一手遮天最新章节。 “傻瓜,对你好了,你就害怕,对你太凶,你就说我逼着你,不知足的臭丫头。”窦骁无奈的揉着胸口前的脑袋,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怀疑的,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后悔,如果当年他就有这样的决心,也许他和年年就不会是今天的样子,年年也不至于这样不再信任自己,那个时候,就算真的没有了御龙又怎样,也许他会更快乐,那样年轻的自己,也是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的。 可是,窦骁不能对年年说这样的话,那样也许年年会更伤心吧,让她白白的躲避了那么多年,让她尝尽了人生的苦,就算她不怨恨自己,他自己也不能就此忽略掉年年那几年困苦的生活。 “窦骁,一切都会过去的,对不对?”年年没有抬起头,伸出手,去触碰窦骁的脸,那皮肤再不似小时候光滑,是时间的磨砺吗,年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的骁骁也会满脸的沧桑,可是手心的触感,让她明白,他们没有多少时间是值得浪费的。 窦骁捉住年年抚摸他脸颊的手,放在唇上吻了一下,“对,不好的都会过去的,我们会很幸福的,还有你得把欠我的都得还给我。”说完,他邪佞的一笑,不过年年却没有看见。 “我哪里有欠你什么?”年年从窦骁的怀里抬起头,奇怪的问他。 窦骁心里暗笑,这个傻丫头,还是那么单纯的可以,“怎么没有,我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你可得好好奖励我。”窦骁嘿嘿的笑的开心,不知不觉,满身的疲倦也好似都不见了。 年年反应了一下,总算是明白窦骁的意思,瞬间就涨红了脸,抽出自己的手,拍打在窦骁的身上,嗔怒道,“窦骁,你流氓。” “嘿嘿,我就对你耍流氓。”窦骁抓住年年挥舞的双手,翻身就把年年压在身下,将身上的重量全都施压在年年身上,他自己倒是开心的不得了,像个孩子一样。 “你坏透了。”这样暧昧的姿势,年年还是有些受不了的,憋了半天就憋住几个字,可听在窦骁耳朵里,那就是撒娇,浑身痒的难受,却也只能忍着了,从前年年在这种事上的印象不好,他不想为了自己再委屈年年,他告诉自己再等等,会很快的,一切都会好的。 年年的确在这种事上,不是很明白,却也是经过事的,如何不知道窦骁的身体变化,怎么会不明白他的隐忍,他的心意,年年体会至深,她也下过决心给他满足算了,又不是没有做过,可是到了最后关头,就又泄了气,年年不知道窦骁还能忍耐多久,但是,她知道了窦骁的心意,心里还是甜的,她想着,等这件事了结了,她就顺了他。 ```````````````````````````````````````````````````````````````````````````````````````````````````` 人果然是奇怪的动物,心情会决定做事的方式,甚至还会影响思考、行动的敏锐性,就好像窦骁,虽然他那什么什么没满足,但是心情却是好的不得了,看的荣易都有些傻眼,觉得窦骁是不是焦虑过头了,不然怎么在御龙危机四伏时刻,还能整日脸上还挂着狂喜的笑容呢。 “老板,你没事吧?”荣易明知道窦骁有时候喜怒无常,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荣易,我现在才发现,人总是能将自己推入死胡同,什么绝处逢生,不过就是回过头去看一看罢了。”窦骁兴奋和荣易讨论人生哲理,一副终于参透的模样。17129819 “老板?”荣易有些吓到,在他的印象里他们这些商人,都是世上最现实、最俗气的人类,猛然听到窦骁将人生大道理,一时还真是不明白。 “不明白?”窦骁昂昂下巴,有些生气荣易的不投契。 “太高深了,我还是个俗人,我现在只知道,我们和程氏合作的公司、工程、研究所,多处已经停工,还有几处罢工,一处有暴乱,不过是合作公司除了矛盾,还不至于影响到工作人员,显然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不是颜昆就是程家人,老板,你还是先解决这现实的事情吧[网配]王牌cv。” 荣易摇摇头,承认自己的市侩,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回报,程氏玩的这一处“任性、闹脾气”可是搅乱了御龙的生意,更可气的是有人还要火上浇油,本来只是高层秘密协议就能解决的问题,现在弄的人尽皆知,影响到基层的工作人员,他想很快,媒体又要争相报道了。 “哼,既然他们要搅乱这场面,我们就如他们所愿,演一出将计就计。”窦骁越说越觉得兴奋,果然是之前太紧张了,才会觉得是天大的事情。 “啊?”荣易张大了嘴,怎么听着有我不想死窦骁能说出的话呀。 “啊什么,去把各处的情况汇总,我们再来看要怎么和程家谈。”窦骁一个巴掌拍在荣易的头上,吩咐他赶快去做正事。 “老板,你不会是真的要借此机会,摆脱程氏吧?”荣易缓了缓心神,脑袋里迅速的分析,不过他还是有些搞不懂,窦骁如果真的要和程氏决裂,现在并不是很好的时机的。 “我倒是想,就怕他们岂能愿意。”窦骁讥笑,他还不会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有些东西他可以舍弃不要,可不代表会无故的放弃,是他的东西,他总是要挣上一挣的。 荣易的思绪翻滚,很快就明白了窦骁的意思,御龙和程氏共同开发的项目,当然是为两家谋求利益的,程氏单方面的暂停,且不乱到底有没有违约,就是面临的经济损失也不应只有御龙单方面承担,程瑞就是再心疼妹妹,想逼着窦骁履行婚约,也不会拿程氏的利益冒险,所以说,这场逼婚大赛,永远不会有赢家,窦骁的意思是想逼着程家主动退下罢了。 “我明白了,这就去办。”荣易也觉得自己之前进了死胡同,这么简单的道理就没有想明白呢。 ```````````````````````````````````````````````````````````````````````````````````````````````````` 程子墨站在父亲程瑞的办公室外,可以清楚地听见他欲秘书的对话。 “事情怎么样了。” 程瑞问的是什么事情,不要说秘书,就是门外的程子墨也清楚的很。 “程总,事情有些棘手,与我们之前预计的有些变化。” 秘书说的很含蓄,不过其中的问题已经不容他们再忽略了。 “哦?出了什么事。” 程瑞心中不是没有算计的,只是还是不想相信罢了。 “我们御龙合作的那些公司等地方,员工听到了传闻,居然都闹了起来,窦骁没有去安抚,反倒是开始清算这几个地方的资产,要和我们打官司呢。” 秘书一整天光是应付律师就已经头打得很了,他知道程瑞的这种做法并不地道,但是他也是我也可奈何,他期盼着窦骁能快些妥协,却想不到,等来的却是都晓得反间计。 “看来颜昆是闲不住了,开始下手了,窦骁能当机立断,真是难得。” 程瑞连脑筋都懒的动,就已经知道这就是颜昆那种下作的小人的所作所为,都能在这么短时的时间就缓过神,就真的很不容易了,争取得到不难,舍掉放弃却不易,特别是懂得以失换得,更需要勇气女市长的隐私:官情12最新章节。 秘书很奇怪,程瑞居然还有心情来评价窦骁的行为,在他看来,程氏已经有些火烧眉毛了。 “可是,这分明就是窦骁的计谋,他不过是想逼着我们放手呢,这项目虽然御龙的投入更大,然而我们程氏也是注入了不少的资金和人才,如果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两家闹下去,就真的是两败俱伤了。窦骁大概也是想的清楚。” 秘书的分析和陈瑞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们对于窦骁个人的才能还是肯定的,而且,在这种时候,能迅速的做出反应就更难得了,秘书详细的看过窦骁通过律师递过来的文件,里面的资料相当的详尽,财务分析详细具体,看上去并不是假意威胁的手段,他甚至相信,如果程氏“执迷不悟”,窦骁也许真的会和程氏做了断。 程瑞没有接秘书的话,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你是不是也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都听您的。” 秘书的是跟着程瑞多年的老人了,他多少还是能体会程瑞的心思的,所以就算他心里清楚这样做,风险太大,就算勉强成功了,也不会是个划算的买卖,可是就是知道又怎样,他还是不敢“冒死进谏”。 “哎,我何尝就甘愿拿程氏的命脉开玩笑,看来这一次,我居然还是败窦骁这个孩子了。” 程瑞知道秘书是不会说实话的,问了也是白问,本来还觉得窦骁还是个孩子呢,转眼睛就成了自己最大的对手,而且他是输了一次又一次。 秘书看的出程瑞好像有些动摇了,为了程氏,他决定在回报一件事,“还有件事,窦骁・・・・・・最近依旧是和那个叫年年的女人在一起,程小姐好像・・・・・・并没有成功。” 秘书对这位程小姐,可是有些疑惑,想不到女人狠起来还真是不管不顾,只是这玩火自焚的事情,还是最好少干的好,他派人调查了窦骁和年年的事情,也跟踪了窦骁多天,居然希望程敏慧能放手,他不明白年轻人感情的事,不过,他还是看的出,窦骁并不在乎程敏慧,他有私心,如果程敏慧放过窦骁,那么程氏的也就少了很多麻烦。 “窦骁,就是窦骁,不是那么能轻易逼迫的,可是啊,我就没有这样好的命,能有这样的儿子啊。” 程瑞颓然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心情复杂得很。他是羡慕窦骁已经去世的父亲的,他养了个好儿子。 “您不要这样讲,窦骁的成功大部分都是因为家庭的变故,才促使他有了今天的成就,二少爷年纪还小,他那么聪明过几年他成熟了,做事也就稳当了,您迟早能享到儿孙福的。” 秘书在心里也叹气,可是嘴上还是得宽慰程瑞,他跟着程瑞的日子不短了,兜兜转转也有十几年了,他别人更清楚程家两位公子,大公子程子砚还好,还算是个有志青年,不过是弃商从医罢了,这二公子程子墨就有些不着调了,虽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却心境还像个孩子,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也难怪程瑞这么担心程氏前景了。 “行了,你下去吧,让我自己静一静,那些事先想办法拖延今天,我看看窦骁的耐心到底有多少。” 程瑞,突然间觉得自己特别的累,他很害怕,程氏会就此毁在自己儿子的手上。 “好,我知道了,您不要想的太多,还是要注意身体。”19sfp。 ```````````````````````````````````````````````````````````````````````````````````````````````````` 秘书出了门,就碰到了程子墨,他们点点头,并没有言语的交流,秘书是实在没有心情和这个孩子寒暄,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而程子墨,是羞愧的,他听得很清楚父亲和秘书的谈话中,有讲到自己征服非常女上司:底牌最新章节。 程子墨犹豫了很久,还是敲了敲父亲程瑞办公室的门。 里面一直没有回答,他又试了一次,依旧是没有人应声,程子墨突然有些害怕,不知道是不是父亲出了事,也就顾不得什么礼貌、礼仪,自顾自的拧开门就走了进去。 好在,程瑞只是睡着了而已。 这个时候,程子墨看着父亲疲惫连,连睡觉,都不能不能舒展的眉头,让他觉得自己却是个混蛋。 与其说程子墨不是块做生意的料,还不如说是他,从不把程氏的事情放在心上,他甚至有些讨厌那些市侩的商人,而他恰恰忘了他自己就是商业二代,他的父亲就是其中的一员,还有他自己本身也精明的过头了。 从前他不理解父亲,觉得他过于在乎钱财,也惯是会耍手段,这些在他的世界里都是陌生无比的,如果不是他刚刚无意间,听到了程瑞和秘书的谈话,他突然间,好像有些理解父亲了。 程子墨没有忍心叫醒父亲,他脱掉自己的外套,该在程瑞的身上,而程瑞缺没有像电影中的一样,一改衣服就醒过了,就这样,程瑞虽然睡得不安稳,却也整整睡了一个小时,而程子墨,就安静的等了一个小时。 程瑞眼睛睁开,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程子墨,他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就问到:“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又惹祸了?”程瑞很是担心自己这个儿子,小孩子心性,空有聪明的外表,内里去没有睿智的决断,这也是让他十分头疼的一点。 “看您说的,又不是惹祸精,我怎么就不能有正事找你商量了?” 出乎意料的是,程子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因为父亲的讽刺,而生气。 “我是你爹,你小子干什么我不知道,说说吧,这一会有时犯了什么事。” 程瑞说到底还是个父亲,怎么也不能看着孩子失望,虽然已经很忙了,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再像从前那么健康,可是还是想着能让程子墨把话说完。 “爸,我真没干坏事,我有事想问您。” 程子墨突然很严肃,他很少有什么事情是要和家里人商量的,突然这样一本正经,反倒放程瑞有些不适应。 “不能回家说吗,我最近很忙。”程瑞有些担心,怕程子墨真的是搞出什么大事,他很怕在公司会压抑不住怒气,会做出什么事情,还是觉得不然回家再说比较好。 “是公司的事,并不是私事。” 程子墨坚持,他不能再等了,他已经想了好几天了,趁着自己的这股心气,他一定要和父亲谈一谈。 “哦?你小子居然出息了,好吧,你说说吧,我听听看,你有什么高谈阔论。 程瑞也很好奇,程子墨到底要和自己谈什么呢,他自己的儿子他清楚的很,他那些鬼心眼,他早就都摸得清楚,可是程子墨还是头一次,如此认真的和他说话,这让他是在有些疑惑。 程子墨没有谈判过,自然也就不知道,谈话要迂回着来,才更明智,可是他哪里懂这些,他这个愣头青,一开口就露出了底牌,”爸,我知道,您最近一直帮着程敏慧对付窦骁,您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吗?“ 程瑞更是惊讶了,不明白为什么程子墨这么关心起家里的生意了,还是这么一件说不明白的事情他上下打量着这程子墨,这才注意到,今天的程子墨确实和平常不太一样,好像有些改变,却又不太肯定,所以他一时并没有开口回复。 .. ------------ 第一百第三十七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程瑞先是纠正了程子墨没有礼貌的称呼,“程敏慧再怎么样也是你姑姑,你不要没大没小的叫她。8”随后才好像不在意的问:“这对你有这么重要吗,你是听说了什么。” 程子墨想了很久,怎么也想不通,父亲这样做,到底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而且刚刚他和秘书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也是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爸,你说我笨也好,说我不是经商的料要好,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程敏慧哦,不是,是姑姑,我怎么也想不通,您这么帮着她,到底为了什么。” 程子墨小心的看着程瑞的脸色,他今天是很坦诚的想和程瑞谈话的,并不想像以前一样,两父子见面一语不合就吵起来,“我们家又都不喜欢他们家人。”可是这句话,程子墨却没有忍住,还是小声的说了出来。 程瑞并没有因为程子墨太过直白的话,而感到气愤,那是因为,他觉得今天的程子墨特别的有意思,“你是觉得我这件事做的不妥,所以才要知道原因吗?”程瑞试探着问电子掌控全文阅读。 “是,我不明白”程子墨很诚实的回答。 程瑞端详着自己的小儿子,他在心里斟酌是否要告诉程子墨自己的真实想法,“儿子,你真的想知道吗?” “是的,我想知道。”程子墨很是坚定的回答。 程瑞站起身,将该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还给程子墨,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可是,我若是说,我为的全是你,你信吗?” 程子墨瞪大了眼睛,声音也大了起来,“为了我,怎么会,我就更不明白了。”他似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程瑞觉得自己作为父亲,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可奈何,他没有那样颐养千年的福气。 “子墨,你和你哥哥,都不喜欢行商,过去我还想扭正你们的思想,可是这段时间我看开了,不想再逼着你们,可是我毕竟年龄大了,总有一天要变成一把黄土,这程氏是你爷爷的心血,也是我的心血,我不忍心就此看着它在我的手里败落。”程瑞的声音顿了顿,说道:“你哥哥还好,有学历有能力,现在多少也是小有名气了,除了不能如我所愿管理程氏,其余的我还是满意的,可是你不同。” 程子墨,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他知道父亲说的是事实,到目前为止,他还是要父亲给予生活费的,就算是“离家出走”,也是需要母亲和哥哥接济的。 程子墨低下头,不敢面对程瑞,闷闷的再次询问,“那和窦骁有什么关系,您总不会要把程氏送给他吧?还指望他养活我吧?” “我是看着窦骁长大的,这几年我也仔细的观察了他的为人,他在商场上行事虽然有的时候狠厉狡猾,但却是个抱负远大的,他虽不喜欢你姑姑程敏慧,但是若是我们两家结了姻亲,我再给予他些实质上的助力,那么就算我百年之后,他多少会对你照拂的,你也还能生活的舒服一些。” 程瑞是第一次将自己的心理剖析给人听,其实他并不确定这样的做法对不对,可是至少,这样能保住程氏,还能给程子墨一个安稳的未来。 “爸,您我说了你别生气,我觉得您的想法是异想天开,商人重利,您也说了,窦骁为人狠厉狡猾,又野心勃勃,他还不喜欢程敏慧,哦,我姑姑,你怎么能确定,在您后,他还能照顾我呢,再说我还有亲哥哥呢?” 程子墨还是不能理解,虽然他也觉得自己很差劲,可是也不至于要仰仗窦骁这个外人的鼻息生存,程子墨突然觉得自己很不服气,有有些心酸,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此康健的父亲,会为了自己,早早的安排身后事,这难道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吧,程子墨想,自己往常那样任性,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我何尝不知道,若非要计较这些,那么为父也是在赌,我总是觉得,窦骁和他父亲一样,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只要我能赤诚相待,也许就能换他一寸赤心。” 这是程瑞的真心话,他如今做的多少事,也不过就是一场投资,回报与预期是否相符,还要老天爷的安排罢了。```````````````````````````````````````````````````````````````````````````````````````````````````` “公司里有您那么多的心腹,何苦您要将程氏托付给一个很有可能成为白眼狼的人。” 程子墨很不想承认,因为年年,他对窦骁很有意见,他不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他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一来你的那些叔叔伯伯,岁数都不小了,二来我也担心,他们会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设想一下,谁会甘心伏小做低一辈子,老了老了,还要服侍人家儿子的,没有谁会心甘情愿呢,莫不如将程氏交给一个有能力将它发扬光大的人小萝莉的末世史。” 程瑞不是没有考虑过,从程氏里面选出一个踏实又有能力的人辅佐程子墨,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要绝对的忠心,可是,他观察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太聪明的,他怕程子墨被骗,太愚钝的,他怕会镇不住程子墨,总之,最后他只能放弃这个念头。 程子墨很执拗,“那我也不觉得只有窦骁一人合适,为何偏偏是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看不上窦骁这个人。 “我一直未对你说,你爷爷也是极看重窦骁的,一直想赠送他些程氏的股份的,但是当时我存了私心,想着你和你大哥,总得有一个,将来有一天会出息的,所以并未顺从你爷爷的意思。” 说起这件事,程瑞记得自己当时还和父亲大吵了一架,他并不理解父亲,就算在喜欢程敏慧,也用不着用程氏去讨好人家,何况人家并不见得一定会领情的。 他当时存着一口气,发誓一定要培养一个接班人,却想不到,造化弄人,老天的安排就是如此,他如何也强求不来的。 程瑞落寞的表情,并没有逃过程子墨的眼睛,他只浑身的血液,热烈的翻滚着,他突然觉得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如同虚度了一样,他可以不在乎轻视的目光,可以不在乎嘲讽的言语,却好像再也不能让自己的至情,再为自己操劳。 程子墨觉得自己非常的惭愧,在得知自己父亲会用那样卑鄙的手段去逼迫窦骁的时候,他甚至有些无地自容,可是现在想来,父亲又哪里会甘心情愿的去做这样违背道德的事情,又何尝喜欢被人诅咒埋怨。 是他,都是因为他,这个不孝的儿子,优越的生活,让他养尊处优惯了,从未体会过生活艰辛的他,又是如何用自己偏执的想法,却伤害一心为他考虑的父亲。 突然,程子墨做了一个决定,即使不是深思熟虑,也是真心实意的想法,不只是为了自己含辛茹苦的父亲,还有他自己,他也想做出一番成就,不求让人刮目相看,只希望,对的起自己就好。 程子墨想通后,看着程瑞,坚定的说:“爸,若是我说从今天起,我会好好的向您学习如何经商,你们不是都说我聪明吗,那就请您相信我,我一定能尽我所能,保住程氏,你是不是就能放心了,就不必为了程敏慧,这么为难。” 程子墨的表情太过严肃,目光坚毅,一时程瑞有些愣住,这样的程子墨,他好像从未见过。 “子墨,你这是”程瑞站起身,他的手扶在桌面上,用来支撑自己,有些摇晃的身体。 程子墨一点不觉得父亲的反应是否有些夸张,这反而更加坚定他的决心,“我是认真的,爸,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想一直浑浑噩噩的下去,请您考虑看看。” 面对儿子坚定不移的目光,程瑞也觉得血液沸腾,这一幕,他幻想了无数次,却想不到,真的有一天会发生在他的面前,这是上天怜惜他,赐给他这个机会吗? 程瑞在心里,依然毫无迟疑的选择答应,只是,直到程子墨一声不吭的走出他的办公室,他也没有做出反应,程瑞极其镇定的控制着自己狂喜的情绪,如果这是梦,他希望,自己的梦永远不要醒。 结果显而易见,程瑞得偿所愿,却没有给与程子墨过多的关注,他只是“勉为其难”的要考察程子墨,当程子墨竭尽全力要赢得父亲的信任的时候,他似乎觉得曾经被他鄙视的生活方式,其实也没有多么难熬,甚至他还觉察出来一些乐趣,这是他从未真心体验的生活,其实他还是有些喜欢的。 程子墨的表现出乎程瑞的意料,他从未想到自己的儿子,并不是像所有人想象的那样一无是处,他甚至想向全世界呐喊,自己的儿子既聪明又能干,终有一天,他的儿子也可能会成为让人刮目相看的商业奇才。 连续看了三天文件和报告的程子墨,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滚烫,他如何也想不到,是自己的父亲半夜睡不着觉,在指天发誓超级古武。 不过不管怎么样,程瑞还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撤出了所有对御龙集团的制约,这场逼婚闹剧终于平息了,一切又回归到风平浪静的状态,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到底能维持多久呢?```````````````````````````````````````````````````````````````````````````````````````````````````` 一先很墨好。可是,最开心的人,莫过于窦骁了,在确定了这个消息后,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赶快回家,去抱抱年年,告诉她这个消息。 “年年年年年年”窦骁急迫的喊叫着年年的名字。 “来了,马上就来。”年年匆忙的从楼上下来,看见窦骁站在门口,连鞋子也没有换,就向她招收,年年很奇怪窦骁刚走了两个小时就回来,想着,是不是他忘记了什么东西,“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是不是落了什么,我这就去帮你去。” 窦骁赶忙叫住年年,“回来,听我说。”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一字一句的对她说:“年年,没事了,这一次,我们熬过去了。” 年年一下子根本不明白窦骁是什么意思,只是窦骁手舞足蹈的样子,让她感到很惊奇,“你在说什么呢,窦骁,没头没脑的。” 窦骁想自己大概是兴奋过头了,连最重要的还没有讲清楚,他压抑着喜悦,慢慢的讲给年年听,“我是说,御龙和程氏之间的较量,暂时没有事情了,这一次,我们成功了。”窦骁已经来不及等待,关于分析程氏为何会突然改变决定的做法,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激将法,似乎有不太像,总是,这个结果,窦骁还是很满意的。 年年看着窦骁像孩子一样兴奋的样子,心里感慨颇多,她见识过面前的这个男人,种种的表情,这一次他这样高兴,可是她自己却觉得有些心酸,年年抚摸着窦骁眼下的黑眼圈,很是心疼的说:“是吗,真好,你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窦骁任由年年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脸颊,抱住她的腰身,将她压向自己。 “年年,你知道吗,我接受御龙这么久,不管是拿下过再大的案子,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你知道吗,这就意味着,程氏不会干预我和程敏慧的婚约了。”窦骁很了解程瑞,他这样妥协,虽然有些不正常,但是他的这种做法,一定就是就是这个意思。 年年放回手,回抱住窦骁,感受着和所爱之人相拥的幸福,“窦骁,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有很大的压力,你从不表现出来,是怕我担心吗?” 窦骁亲吻着年年的额头,这段时间,他的确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可还是不能都归咎于年年,“不,年年,不是,我我是害怕我自己动摇,我不想整日想着如何摆脱程氏,那样会让我更加支持不下去的,御龙毕竟是我爸爸毕生的心血,我不忍心,让它就这样衰败下去,所以我并没有那么坦然。”19sff。 年年不自觉的就流下了眼泪,“辛苦你了,窦骁,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此时,她能靠在窦骁的胸膛流泪,她也觉得幸福。 “说什么傻话呢,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只希望你对我好一点,再好一点。”窦骁咬住年年的小鼻头,调侃着她。 年年眼中带泪,仰头看着窦骁,他刚毅的面容,终于有些松懈了,这让年年觉得自己对他真的不够好,她要努力让他,更加开心,“好,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窦骁焦急的扬起笑脸,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臭丫头,我们会过的很好的,你看我是不是没有骗你,以后,我们会生活的更好的。” “嗯,我信你。”年年在窦骁的怀里点点头,突然觉得自己的幸福真的回来了[十二国]妖之海,魔之言纹最新章节。```````````````````````````````````````````````````````````````````````````````````````````````````` 程敏慧得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怔住了,脸上的表情恐怖非常。 “敏慧,你这是怎么了?”王新本来是给女儿送燕窝给她吃的,却正好看见了,程敏慧呆愣可怕的样子,险些让她丢掉手中的碗。17129835 程敏慧转向母亲,幽幽的开口,可是声音却冰冷的吓人,“妈,我怎么办,窦骁这回是真的要和我分手了,哈哈,哈哈”程敏慧的笑声,让王新,浑身不舒服,她觉得自己的女儿似乎被什么俯身了一样。 “敏慧啊,你这是怎么啦,你和窦骁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男女之间吵架是正常的,你看我你爸不也是吵了一辈子,怎么还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轻易说分手呢,不可以这样,知道吗?”王新以为,程敏慧和窦骁吵架拌嘴了,这样的事情不够是小事情,她赶紧安慰着程敏慧,并讲些大道理给她听话。 “妈,你不知道,这一次,窦骁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程敏慧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突兀,她强装的坚强,不过更加泄露她的悲愤和伤心。 程敏慧悲切的样子,吓坏了王新,她赶忙放下燕窝,去抓成名程敏慧的手,冰凉的触感,让王新更加的担心,“女儿,你别这样,有什么苦,你倒是和妈妈说说啊,你这孩子,什么都需要憋在心里。”王新将程敏慧搂在怀里好生安慰着。 程敏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住自己的母亲,大哭出声,这样失控的程敏慧,也着实吓坏了王新,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一向优雅的女儿,“妈我怎么办,怎么办啊?他不要我了,下定决心不要我了。” 王新想了又想,她不愿意看见自己宝贝女儿,今后的人生,都会在不停的讨好一个男人和争取他的爱而活着,是不是太残忍了。 “敏慧,那个男人他不爱你,听吗的话,放手吧,你的人生好那么长,追逐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知道吗?” 程敏慧拼命的摇头,她没有机会放弃了,她陷得太深,已经没有机会逃离了,“没用的,妈,我不能没有他,我只爱他,我不管他爱不爱我,我只想要他。”程敏慧越说越加激动,她甚至开始大喊大叫,这让程敏慧苦心经营的形象,瞬间就崩塌了。 王新抓住暴怒的程敏慧,牢牢的抓住她的胳膊,既心疼又无奈。 “好,好,你不要激动,和妈好好说说发生了什么,妈来帮你想办法。” 王新在无奈之下,只能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想对策,程敏慧的样子,出乎她的意料,看来时不能再受刺激了,一些都好像脱离了轨道,没有给她时间缓冲,让她也有些忐忑不安。 程敏慧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她并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给母亲说,毕竟母亲不是颜丽,用不着她小心脸色,添油加醋,她应该平和的叙述就好,可是程敏慧就是程敏慧,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哪怕是自己的母亲也是一样的。 程敏慧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将所有的问题都推给年年,是她的再次出现,打破她和窦骁之间固有的模式,也是她的摇摆在窦骁的身边,窦骁被她迷住,忘记了所有的誓言,她那么努力的想赢回窦骁,可是最后还是输给一个做过酒女郎,还带着一个孩子的女人,这样让她怎么能甘心,怎么能安心。 程敏慧只挑着年年的的坏话说,她不能让母亲对窦骁产生怀疑和不满,一个窦骁已经搞得自己魂不守舍,方寸大乱,如果父亲和母亲也开始反对她和窦骁的婚约,那她就再没有办法强求留在窦骁的身边,没有人会愿意帮助她,就好像程瑞一样,这可不是她所求的。 .. ------------ 第一第百三十八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程敏慧虽然情绪激动,却也说的清楚明白,条理清晰,只听的王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程敏慧的崩溃的泪水,让王新很是心疼,可是让她更加震惊的是关于年年的信息。8 王新简直不敢相信,她还记得年家那个怯兮兮的样子,曾经那是个很招人疼爱的小姑娘,当年年家出事,虽然还是幸灾乐祸的多,但是还是对于年年今后的生活,唏嘘过的,没有想到,仅仅几年,年年就又回来了,还和窦骁搅在一起,他们不是有家仇吗? “你是说年家的那个丫头又回来了,她不是自己走的吗?她爸爸对窦家做了那样的事情,她怎么还有脸回来,她明知道你和窦骁早就订婚了,她怎么能这么无耻再来横插一脚,真是不可理喻。”王新最恨的还是年年抢了程敏慧的未婚夫。 “何止这些,妈,您不知道,她这几年在a市,过的很是就是我都难以启齿。”程敏慧不是难以启齿,而是她一想到这些,就恨的牙痒痒。 王新想不到年年会堕落至此,“她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还能干出什么事情?” “她她在酒吧里陪酒,还还生了一个孩子,听说是她跟个混混生的。”程敏慧的手指教缠在一起,使劲的抓住,她的这种情绪,并没有逃过王新的眼睛。 “什么?她那窦骁,还愿意要她?”王新实在不明白窦骁是怎么想的,若是说以前的年年,还好说,可是如果年年真的是程敏慧描述的样子,他怎么还会接受呢? “妈,我是不是很差劲,这样的年年,我都比不过。”至始至终,程敏慧都不觉得自己比年年差,当年她输给时间,不能比拟他们的青梅竹马的情意,可是如今却是不同了,她和窦骁做了好几年的未婚夫妻,她有家世,有能力,有美貌,怎么还会输给年年,更何况,是早已失去了纯真的年年。 王新何尝好受,看着一向自信的女儿自我折磨。 “不许胡说,我的女儿怎么会差,窦骁只是一时糊涂,等他想明白了,就知道只有你才能站在他的身边,且不论那年年的身份、地位,就是她的家世,窦家也不会接受她的,不然,窦骁为何到现在也没有提出和我们家退婚,想来他不过就是享齐人之福,如果是这样,也就好办得多。” 王新自诩是过来人,对这样的事情见得过来,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妈,你的意思是?”程敏慧皱眉,没有听懂。 王新叹气,抚摸程敏慧的头发,她自己生的女儿,是什么脾气,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从小到大,程敏慧都争强好胜,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可是她要怎么告诉女儿,想窦骁这样的男人,是永远不能驾驭的。 “敏慧啊,妈本不想和你说这些,这男人啊,都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得的,就越是觉得是最好的,尤其像窦骁这样的男人,以后遇到的you惑会更多,你越是尖锐,他就越是反骨,你啊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他过了新鲜劲,这事也就过去了。” 程敏慧对母亲的想法,不能苟同,甚至有些不可思议,“妈?” “敏慧,这就是我们做女人的苦,你太计较了,伤害的只能是自己新驻京办主任:对手最新章节。”王新见程敏慧并没有听进去,也不想再逼她,只希望,她有一天能改改这强势又霸道的毛病,不然,就算最后嫁给了窦骁,也必将还会出问题的。 “妈,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程敏慧更像听听母亲对于如今的形势,有何看法。 王新想了想,现在却是有办法,但是也不见得有用,毕竟最好的办法,程敏慧用过,却无成功。 “要是我说,最可气的就数你那好堂哥,不帮忙还好, 这半路撤火,才最缺德,那家人就忘恩负义的,若不是你和窦骁订婚,他们哪里有机会和御龙集团合作,现在程氏壮大了,就想过河拆桥,帮着窦骁来了一个釜底抽薪,真够卑鄙,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永远成不了贵族。” 王新在程家大房前,卑躬屈膝了半辈子,也不过是因为程家越加稳固的地位,可是她却始终觉得这几年程氏的迅猛发展,是有程敏慧一份功劳的。 说到这个,程敏慧可比王新拎的清,她这程家千金的称呼,可是和他那个副厅长的父亲没有丝毫关系,若不是程家大房,她也许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上流社会,“妈,您消消气,我们还是要依仗大房的。8” “哎,妈知道,说到底,都是你爸爸无能,委屈了我们娘俩。”王新拍拍程敏慧的手,终是咽不下去这口气的。 “好了,你听妈妈的话,什么也不要想,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剩下的妈来想办法,不管怎样,我们得让窦家赶快认了这门亲才行。” 王新在心里谋划好了一切,却不想让程敏慧参与,怎么说,女孩子还是矜持的一点的好,女儿还有光明的前途,也未必非得窦骁一人可以,她不能让程敏慧自毁名声。 ```````````````````````````````````````````````````````````````````````````````````````````````````` 第二日,王新故意化了一个憔悴的妆容,前往窦家老宅。 颜丽看见进门的王新,并不感到惊讶。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回来的。” 看来两个人是心照不宣了,王新也觉得省了些口舌,她今天赶来,就是一定要得到一个说法的。 “颜丽,那我们就不兜圈子了,就直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王新看着萎靡的颜丽,极力的遮掩着自己的鄙视。 “我能怎么办,你是知道我的,在家的时候听父母的,嫁了人听老公的,我那儿子却从未听过我半句。” 颜丽也是受了刺激,说起话来再不是从前那样强势。 “难不成,你这是不管了,由着窦骁这么干下去,还是说你也支持,窦骁和那年家的丫头再续前缘,你们家可想过,我们家敏慧要怎么办?” 王新不能控制的激动,虽然她知道决不能和颜丽闹的不愉快,可是颜丽的态度,还是让她感到气愤。 颜丽极力的解释,一来,她确实不能做窦骁的主,二来,她现在也说不清,该用什么态度对待程敏慧,但是和年年相比,她还是觉得程敏慧更有资格做窦家的儿媳。 “王新,你知道我一向是喜欢敏慧这孩子的,也是一直希望她能成为我的儿媳,只是,窦骁那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王新见颜丽语气有所缓解,就放下心来。 “我只问你,你到底还认不认我们家敏慧这么亲长生传奇全文阅读。” 王新逼着颜丽承认,以为接下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当然认了,这还用说。” 颜丽没有反对。 “那就好,既然这样,我们总不能看着两个孩子这么闹下去,我们得想点办法。” 王新将此行的目的,透漏给颜丽。 “你有什么好办法?” 果然颜丽很感兴趣,只要颜丽肯参与,一切就简单的多了。 “你听我说” 王新和颜丽研究了一天,制定了详细的方案,想要做什么,还真是要拭目以待了。 ```````````````````````````````````````````````````````````````````````````````````````````````````` 窦骁这几日,都在考虑一个问题,虽然这一次,御龙和程氏的这场闹剧,好似收场了,但是他觉得这就是警钟,程氏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双方的合作项目,对他作以要挟,难保今后,还会故技重施,这种被威胁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窦骁在想,也是是时候,让御龙慢慢的摆脱程氏的挟制,自己独立。 虽然要做这一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事的,但是居然打定了注意,窦骁既然打定了注意就不打算再放弃,所以这样以来,窦骁就更加忙碌了,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年年对此颇有微词,这样对身体很不好,窦骁总是嬉皮笑脸,对着年年搂搂抱抱,试图蒙混过关,可是每次都要被年年数落很久,只得求饶了事。 年年觉得自己好想有一点知足了,她能和窦骁这样的相处,是过去几年,她做梦都在幻想的,她觉得自己很幸福,虽然隐隐还有些不安,可是总的来说,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对此她还特意争取过邹靓靓的意见,却想不到,换来的却是邹靓靓更加深刻的打击,她骂年年胸无大志,一点小恩小惠就屈服在窦骁的淫威之下,她教育年年,抱负要伟大,目标要明确,要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决想法。 年年被邹靓靓打击过后,才自我总结出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大致方针,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这些她是万万不敢对窦骁说起的,本来他就和邹靓靓不对付,她可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水火不容。一慧年虽敢。 年年不说,窦骁也实在是想不到邹靓靓身上,只是年年萎顿的样子,还是让他很心疼,他以为是自己过于繁忙,忽略了年年,让她产生了害怕的情绪,才会这样没有精神,于是窦骁决定,带着年年和囡囡再次去郊区别墅度假。 只是,囡囡这个“附带品”比年年这个正货,要兴奋的多,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问东问西,她倒是聪明会看大人脸色,见年年蔫蔫的,没有精神,她就缠着窦骁,直问的窦骁想要跳车,这孩子,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开始时的胆小、怯懦,都好像不见了,让窦骁很是接受不了。 “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囡囡说着,人已经盼到窦骁的身后,要去触碰他手边的一个按钮。 “那是天窗开关。”窦骁及时拦住囡囡,绷着脸,回答,心里却希望她这个小祖宗不要乱动,握住囡囡肉呼呼的小手,心中不禁腹诽,这孩子是不是吃的太多了点, 不过这下手的质感,是在是太好了。 “那个图画,是什么意思?”囡囡的好奇心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消除,看见路边的交通指示牌,接着问窦骁。 “不知道混迹在美女侦探社。”窦骁不敢回答,想就此绝了囡囡继续要问下去的趋势,其实这是借口,他是忘记了囡囡刚刚询问的指示牌是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那田地里种的是玉米吗?”囡囡指向远处的田地,还要接着问。 “不知道。”窦骁就算不是五谷不分,离得那么远,哪里看的见。 “那个红色的是什么花?”囡囡指着路边的小野花,还在问。 “不知道。”窦骁哪里是惜花之人,名贵的品种他也未必知道,何况是路边的小野花了。 “山上有神仙吗?”囡囡看着远处的山峰,不甘心的还在问。 “不知道。”窦骁觉得好丢脸,不会回答天窗开关那个问题了。 囡囡看了看窦骁的脸,一脸的失望,叹了一声气,就回到年年的怀里,抱着自己的小娃娃坐好,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差一点没有,让窦骁晕死过去。 “你什么都不知道吗,真可怜。” 年年全程观看了他们父女的闹剧,本不想参与,让对窦骁好好体验一下如何面对问题宝宝,窦骁的表现可是差强人意,到了最后,居然还有些露怯,最有意思的是,囡囡这孩子,还学会冷嘲热讽了,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哈,哈哈哈”年年实在忍不住,大笑不止。 “呵呵呵,呵呵呵”囡囡不知道年年到底在笑些什么,也跟着可傻笑。 “笑什么笑,两个臭丫头。?” 窦骁憋红脸,心里想着,一个丫头就够让他受的,这下好,再加上一个,他今后的日子是注定要在压迫中度过了,哎。 一家人,一路开心的往目的地开去,如果没有窦家老宅保姆的电话,也许他们会更开心。 窦骁挂断电话,一脸为难的看着年年。 年年最不愿意看见窦骁这个表情,每一次都会让她胆战心惊。 “年年,很抱歉,我们的马上回去。”窦骁犹豫了一下,开口对年年说。 “哦,好。”年年回答道,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样子可是,总是不一样的。 “年年,对不起,是我妈,她病了,我必须回去看看她。”窦骁无奈,电话里保姆说,他母亲颜丽的心脏病犯了,不管是真是假,他必须回去看一看。 “哦,好。”其实年年也不想让自己太遗憾了,可是她根本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 “年年,别这样,我们回去看一看,过几天她若无事,我再带你和囡囡去,好不好?”窦骁觉得自己十分对不起年年,看着她失望,他也一样不好受。 “窦骁,我们回去吧,别让她等急了。”年年终是开口劝到。19say。 ```````````````````````````````````````````````````````````````````````````````````````````````````` 窦骁把年年母女送回家,自己独自回到窦家,却不想真的会看见卧床不起的颜丽,她的脸色苍白,一脸病容,窦骁一下很着急,想带着颜丽去医院,却被她拒绝了,窦骁很无奈,几次劝说未果,也就绝了念头,只能把家庭医生叫来,看着颜丽。 为此,窦骁这一夜,折腾的很晚,就没有回到有年年的家,他打电话,小声的安慰,希望得到年年的理解,尽管年年离不开窦骁,却也不会在这时候,打扰到他,只是年年想不到,自己的退步,换来的却是颜丽的步步紧逼封神灭仙记最新章节。 窦骁已经被颜丽用自己为借口,强制窦骁留在家里三天了,抓住窦骁的手,强迫他留在自己的身边,窦骁稍有离开的念头,她就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让窦骁头大不已。 窦骁这辈子只哄过年年一个女人,可是他却对自己的母亲束手无策,他知道,这大概是母亲为了他和年年执意要在一起,心有不甘,才将自己起的犯了心脏病,窦骁感到很抱歉,却实在不想和母亲讨论这问题,为了弥补母亲,他这几天都是按照她的意愿行事的,细心地照料她。 颜丽当然就是在装病,只是这病装的技术含量很高,这些当然都和王新脱不了关系,窦骁起初也并没有发现,可是假的就是假的,总是会露出马脚的。```````````````````````````````````````````````````````````````````````````````````````````````````` 这一天,窦骁在颜丽的床下,发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 颜丽被保姆扶着去上卫生间,窦骁看着颜丽的床很乱,就起了心思好好收拾一下,他将床单拿下,准备换一套新的,却不想,在撤掉了,厚重的床单后,他才发现,床下有水流出,窦骁很好奇,也有些害怕,只能壮着胆子,将手伸向床下。 他一把就揪出一袋子东西,看的他眼睛发直,这是什么,一袋子冰块,是用来做什么的呢?窦骁很疑惑,却是在不愿意将这些冰和母亲毫无血色的脸色,冰冷的手指,有所联想。 窦骁拎着手中的冰袋,等不得母亲从洗手间出口,他人已经守在洗手间门口了,母亲的声音,传出来,他不自觉的贴近耳朵去听,他猜这好像母亲在于说通电话。 “我都照你的办法做了,真的很管用。” “好,你放心,我会注意的,不会让他发现的。” “我的儿子还是很关心我的,我会坚强拖延时间,让他在家再好好地陪我几天。” “是,是,我知道,我不会忘可重要的事情的,我会看着时机,和他提的,不管怎样,我都是他妈妈,我都这个样子了,他是不能忤逆我的意思的。” “好,我记得了,你那边怎么样?还顺利吗?” “还没有看见?怎么会呢,这都很多天了,你不会是找错了地方吧?” “不然哪有人,这么多天都不出门的?”17129544 “我看这事有蹊跷,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好,你做事,我放心,我们都等着好消息。” 颜丽语毕,推开洗手间的门,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以为窦骁铁青的脸,而滞留在脸上,她害怕被窦骁就此抓包,于是又装起头晕,身体微微晃动,扶在门框上。 可是大概要让她失望了,窦骁并没有行动,只是一派看她演戏的戏谑笑容,出现他的脸上,颜丽颤抖的双手,并不是什么犯病,不过是她被窦骁的样子吓到了而已。 这对母子,并没有言语的交流,就这样对峙在洗手间的门口,窦骁不问,颜丽不答,短短的几分钟,漫长好像几年一样,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颜丽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见招拆招,窦骁是懒得问,他这么聪明,什么都猜到了,只是他就是不敢相信。 .. ------------ 第一百三十十九章 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窦骁将那袋子冰,扔在颜丽的脚下,转身就回去自己的房间,颜丽呆愣着,看着那还在流水的冰袋,不知所措。 窦骁再次出来的时候,颜丽还站在原地,她还是注意到了,窦骁手上的外套和文件包,突然更加惶恐,她似乎觉得,如果让窦骁这么离开了,她的儿子就再也回不来了。 颜丽突然缓过神,踉跄的跑到窦骁的身边,拉住窦骁的胳膊,不让他离开,“骁骁,你要到哪里去?” 窦骁没有挣扎,看着母亲恢复血色的脸颊,嘲讽的说道:“妈,既然你已经没有事了,我就不多留了。” “这是什么话,这是你的家。”颜丽死死的抓住窦骁,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 窦骁看着母亲,冷笑出声,说道:“我的家?这个家一点温暖也没有,除了心机和阴谋,还有什么?”窦骁早就受够了这个家的氛围,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感觉不到家的温暖是什么了,所以他喜欢邹靓靓的家,羡慕邹副市长和妻子的相濡以沫的情感,以及温馨欢快的家庭氛围,现如今,哪怕是年年,他也觉得她比自己强的多,至少她还有疼爱她的父亲。 “窦骁,若不是你天天不回家,我用出此下策吗?你知不知道,你妈妈我过的有多寂寞,唯一的儿子,常年不回家,我要见你一面甚至要预约,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我是耍了心机,用了的阴谋,也不过是为了留住我的孩子,我有什么错。” 颜丽一口气,将王新和自己商量好的应对的方案,演绎出来,加上她痛心疾首的表情,真是完美至极,只是窦骁他未必相信。 窦骁看着母亲急切的样子,突然觉得更可笑了,强词夺理、咄咄逼人,她理直气壮的言辞,却让窦骁很失望。 “我本不想说,可是您要是这么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得理不饶人,要说你是我的母亲,您生病,我理应侍疾,可您却要装病,如果仅仅是这些,我大可还能勉强接受,不过,您刚才的那个电话,似乎和您理直气壮阐述很不一样,不如让我来猜一猜,和您通话的是谁。”窦骁停了一下,盯着颜丽,直定的她紧张的浑身麻木,才说:“是程敏慧的母亲王新,对不对?” 如果颜丽将这些招数用在别人的身上,窦骁可能还会鼓掌助威,可是现在他只感觉到很累,却还是要撑下去,和自己的母亲,“摆事实,讲道理”。 颜丽傻傻的看着窦骁毫无波澜的脸色,知道自己不但没有感动他,反而再一次被他嘲笑,颜丽颤抖的手,一时语塞。 “你・・・・・・”显然这个题目对于窦骁太过简单。 “我的母亲大人,您觉得我猜出来,您感到很惊讶吗,除了她,您还有谁可以串通,还有谁能给你出这样低劣的注意,我再来猜一猜,您们想做什么,是不是想就此拆散我和年年,我说你们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 窦骁无心指责自己的母亲什么,若不是她如此执迷不悟,他甚至不想与她争论什么,至于王新,那个女人一向是势利狡诈有心计的,可笑的是他一开始,还曾经庆幸过,至少程敏慧不像她的母亲,如今看来,是他看走了眼,这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十二国]妖之海,魔之言纹全文阅读。 “窦骁,你和敏慧有婚约,你对她有责任的。” 说到年年,颜丽再一次燃起了斗志,只是她义正言辞的指正,势必会让窦骁更加的反感。 “既然已经说到这里,那我索性就说开好了,我想娶的人,我要娶的人,一直以来,就只有年年,也只会是年年,既然程家这么心急,我也就不用好心再给他们留时间缓冲,更不用照顾他们的面子,您看,是您去和程家说,还是我去找他们谈,我和程敏慧必须解除婚约。” 窦骁之所以迟迟没有找上门,和程敏慧解除婚约,还是存了不想撕破脸的私心的,毕竟多一个仇人,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在这么个风口浪尖的时候,御龙和程氏都不该有这样的消息传出。可是显然他的好心,并没有得到人家的认同,那他就更无所顾忌了,速战速决,才是他惯用的策略。 “窦骁,你这样做,要敏慧以后还怎么做人,更何况,程家对我们有恩,你怎么能恩将仇报。”颜丽终于撒开了窦骁的胳膊,指着窦骁的鼻子,悲愤交加的吼道。 “有恩?那也不过是为了利益,而且这些年,就算再大恩的我也应该还完了,而且,是不是恩情,还不好说呢?” 窦骁并没有说气话,更不是为了反击颜丽的推托之词,这个问题,已经折磨了窦骁已久,当年事出突然,他无可奈何的接受了程家抛出的橄榄枝,他知道时过境迁,已经无法追究当年的孰是孰非,不过,就算是“恩情”,他也该还清了,而且,在现在的窦骁眼里,爱情重于一切。 “窦骁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为了年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父亲看见你这个样子,得是多么痛心,你怎么对得起他。” 颜丽眼见说服不了窦骁,只能抬出窦骁的父亲,只因为她知道窦骁是最孝顺的,特别是对他的父亲。 窦骁显然被触动到,可是颜丽并没有注意到窦骁悄悄握紧的拳头,她只听得见,窦骁无所顾忌的辩解。 “疼爱我的父亲,也会希望我是幸福的,他从来不会逼着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您还是不够了解他。” 窦骁何尝不是被那仇恨不时的折磨着,可是他已经浪费了那么多年,他不想这一辈都活的了无生趣,他想疼爱他的父亲,一定是最希望自己幸福的人,就算是自己对不起父亲,那也只能等他到了地下,再和父亲请罪了。19sg1。 “窦骁,就算妈妈求你,我们家不能让年年进门。” 颜丽眼见自己无计可施,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眼泪放纵的爬满她的脸,只是,她已经深深的伤害了儿子的心,却还不自知,她的哀兵策略在窦骁这里已经不管用了。 “能不能,只有我说了算,您大可不承认她,有我就够了。至于您,我劝您也不要再受王新的摆布,离他们程家远些,您最好是打打牌或是出国旅游,心态就能好的多了。” 窦骁看着自己的母亲哭的没有形象,不是不心疼的,他逐渐放缓了语气,希望颜丽能远离那些是是非非,也许心情会好的多,心胸也就能开阔些,面对事情的心态也就不一样了。 “窦骁妈妈什么事都能依你,就这件事不行,年年是绝对不行的。” 颜丽以为窦骁的安抚,是被自己的泪水感动,进而开始得寸进尺,她坚决的否认年年的样子,让窦骁寒透了心,他以为没有人能比他自己的母亲更了解他,他对年年的情意,怎能是只言片语就能说得清楚,而他的母亲是他和年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其中的一个很重要的鉴证人。 “那好,随您便吧,以后出了什么事,您不要怪我没有提醒您就好,还有请您转告程家,不要打年年的注意,没有人能伤害她,不然恐怕这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的,电子掌控全文阅读。” 窦骁不想再久留,他猜想,颜丽和王新的通话中,所谈到的事情,一定是有关于年年的,他不想年年出事,也无心再与母亲纠缠,他扔下狠话,便径直走向大门。 “窦骁・・・・・・窦骁・・・・・・” 颜丽穷追不舍,却还是被窦骁甩开,她颓废的叫着窦骁的名字,自己也瘫坐在地上。 “太太,您没事吧?” 保姆已经躲开多时,见窦骁离去,才敢出来,毕竟颜丽装病这事,她也是“同案犯”,万一窦骁真追究起来,她就得丢了饭碗。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冤家呀。” 颜丽自言自语的样子,连保姆都不能认同,同为母亲,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的,可是这有钱人家的孩子,看上去更加可怜,连自己的婚姻自己都不能做主,而作为母亲的颜丽,她的执着,却更人费解。 窦骁匆匆的赶回和年年的家,却想不到,会刚巧碰上那么让他心惊肉跳的一幕。17129857 年年这几天一直没有出门,窦骁在家陪他母亲,而她却有些惴惴不安,尽管窦骁每天会打好多电话给她,却一共也说不上几句,人果然是贪心的,现今,年年是一刻也不愿离开窦骁的,只是颜丽毕竟是窦骁的亲生母亲,她不忍心,更不可以、不能够,去剥夺她的权利,所以尽管年年这几日惶恐不安,却从不对窦骁说。 若不是为了采买食物,年年是说什么也不会出来的,如今在年年身边的只剩下瘦子一人,他又是个五谷不分的,买回来的东西,也只是姑且能果腹,更不要说那些蔬菜,又贵又不新鲜,看着囡囡每天挑剔的有些菜色的脸,年年只好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瘦子有些不放心,年年却觉得不以为意。 谁能想到在回来的路上,就出了事。 要说年年不过就是去一趟隔一条街的农贸市场罢了,社区内虽然有超市,可年年觉得那些东西只能看不能吃,而且她答应囡囡好几天了,要给她做她喜欢的油焖大虾,年年想可不能再食言了。 年年出门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不过半个小时她就回来了,手里拎了不少的东西,也未有所警觉,直到她被一些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人团团围住。 年年惊慌之下,还能下意识的握紧手里的东西,实属不易,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看不清出路了,不绝于耳的吵闹声,让她烦不胜烦。 “请问你是不是年年?” “年小姐,听说你和窦骁是青梅竹马,你们已经分开很久了,是不是?” “年小姐,请问你知不知道窦骁和程家千金已有婚约?” “你不觉得这样做人家的”小三“,很不道德吗?” “年小姐,御龙集团和程氏如今水火不容,是不是都因为你?” “年小姐,你说句话。” 一将到颜一。“年小姐,你不为自己辩白一下吗,你真的认下这第三者的罪名吗?” “年小姐・・・・・・” “年小姐・・・・・・” “年小姐・・・・・・” 年年只觉得精神恍惚,她再傻也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情况紧急,她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人些是为何而来,年年就是只有一个念头,“突出重围”小萝莉的末世史最新章节。 年年手持东西,走起路来并不是很方便,年年只能用肩膀去撞开阻碍,她屏住呼吸,什么话也不说。 这些人好像狗仔的人,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年年横冲直撞的向前走,显然是激怒了他们,其中便开始有人使坏,暗中来拉扯年年,不让她离去,年年被拽住,前进的身体因为惯性险些摔到,她奋力的抗争,手中的东西也被拉扯落地。 年年的倔脾气被激起,将手中剩下的半袋子东西,使劲的向四周抡去,人群中有人被打到,发出不同程度的惊呼,年年不管不顾,下了恨力气。再次抡上去,这些人见年年疯了一样,便不再有人敢靠近,人群略微退开些,年年终于看清楚回家的路,她一面防备着,一面快速往家跑去。 这些人眼见年年就要靠近社区,这种高档社区,保安都是相当尽职尽责的,若是进入了他们的保护圈,想要再做些什么就不那么容易了,这些人大多都是接到单位的安排,在这里留守了几天才等到年年出来的,显然都很不甘心,怎么能就此放过年年。 人群中的那几个黑手,更是心急,这场闹剧,他们收了钱,等了几天才演上的,雇用他们的人说,酬劳要以造成的后果为标准,刚才不过是拉扯了几下,想来,是没有什么好处拿的,迫不得已之下,他们只能再次使坏。 在他们刻意的带领下,这些人再次靠近年年,年年故技重施,再次抡起口袋,可是显然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年年抡了几下,都没有打到人,自己却有些筋疲力尽。 “年小姐,听说你从前也是千金小姐?” “请问你对于自己的行为不感到羞愧吗?” “年小姐,有什么歉疚的话和程小姐说吗?” “年小姐・・・・・・” “年小姐・・・・・・” “年小姐・・・・・・” 再一轮的狂轰乱炸似的提问,让年年觉得头晕目眩,看着再次逼近的人群,她忍着站直了身,再次抡起袋子,这一次,不知道是谁,居然拽住了口袋的另一端,袋子死死的缠住年年的手,她想挣脱都挣脱不掉,此时,对面的人,居然使坏,猛然的松开手,年年没有防备的被弹开,摔到了地上,而年年感觉到自己的一只脚好像被什么绊到,撕裂一般的疼。 随后这些狗仔一样的人,开始对着年年不停的拍照,年年本能的将自己的头埋在双膝上,根本理会不了自己的脚是否安好,年年很怕,她压抑着泪水,不想让他们拍到自己惊慌的表情。 窦骁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年年摔到的那一幕,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跳下车,不顾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横穿马路飞奔向年年。 “年年,年年,・・・・・・” 窦骁一边跑,一边喊,他知道他的宝贝一定吓坏了,她一定在哭,他怪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回来。 这些狗仔显然反应更快一些,立刻就觉察出来,来人的身份,他们开始转向围攻窦骁。 窦骁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还是个满心怒火的男人,他可不会像年年那样轻飘飘的抡几下袋子了事,他上来招呼这些人就是狠招数,直打的冲在前面的那几人,立刻见了红,剩下的人一来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二来忌惮窦骁的身份,便没有人敢再靠近。 窦骁顺利的跑到年年身边,蹲在她身前轻柔的询问她,“年年,年年。”窦骁抚摸着年年的头发,想让她抬头看自己,年年本能的躲避,让窦骁更加心疼,“年年,不怕,是我,我回来了。” 年年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确认是否是她一直期盼出现的那个人,“骁骁,你怎么才回来・・・・・・”年年顾不得其他,双臂一把就环住窦骁的脖子,不愿再撒手超级古武最新章节。 “是我不好,别哭了,宝贝,我们这就回家,听话不哭了。”窦骁说着,就要托起年年的身体,“啊!疼!”年年的一声惊呼,吓坏了窦骁,连忙检查年年的伤情,“哪里疼,年年,快让我看看。” 当窦骁看见年年那已经肿成馒头一样的脚踝,有那么一刻,他似乎有了杀人的冲动,可此时他更担心的是年年的脚是否伤到了骨头,他一手穿过年年的腋下,一手托起年年的大腿,利落的一个公主抱,就将年年揽在怀中,“不要怕,宝贝,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窦骁抱着年年走过人群,目不斜视,他压抑着自己很可能瞬间就爆发的怒气,只等着秋后算账,可是就是有人不要命。 “窦先生,您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您是要和程家接触婚约吗?” “据说这位年小姐的私生活很糜乱,你是毫不在乎的吗?” “窦先生,您这样公然抱着其他女人,难道都不考虑程小姐的感受吗?” “窦先生・・・・・・” “窦先生・・・・・・” “窦先生・・・・・・” 这些人没完到了的问题,让年年有些崩溃,她死死的抓住窦骁胸腔的衣襟,手上的青筋,迸出,清晰可见,一心全都扑在年年身上的窦骁丝毫没有在乎那些人再问些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些跳梁小丑和他们背后的人,总有一天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可是年年恐惧的样子,他却不能忽视。 “闭嘴!”窦骁大孔一声,瞬间便安静下来,这些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知道窦骁一定是有话要说,想着今天一定能挖到好东西了。 “回去告诉你们的老板,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语毕,窦骁就大步抱着年年离开了,他不欲多说,不过是因为,这些人大概都是一些八卦周刊和街头小报的记者,在他们面前多说多错,而且他要给年年正名,这些报刊杂志还不够资格。 窦骁小心的将年年抱上车,系好安全带,年年却拉住他手,说:“窦骁,囡囡还在家里等着呢,她还没有吃饭。”年年恼怒自己刚刚买的东西全都散落在地上,很是可惜。 “别担心,我让荣易去照看她,我们得马上去医院,你的脚需要好好的处理一下。”窦骁亲吻着年年哭的像只小花猫一样的脸颊,安慰着她。 年年这才放下心,不过,她还是给瘦子打去电话,说了情况,还和囡囡通了话,安抚孩子,还向她保证,晚饭一定能吃到油焖大虾。 窦骁听到年年和囡囡的通话内容,便特意叮嘱荣易带一份油焖大虾给孩子吃,还嘱咐他一定要好好剥了虾壳,再给孩子吃。 年年看着窦骁说话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头疼、手疼、脚也疼,心却是酸甜的,看着他不自觉的迸发的父爱,也许他自己还不自知,却已经把年年感动到不能控制。 “怎么又哭了,很疼是不是,我们这就去医院,乖,忍一忍,好不好。” 窦骁就差要把年年抱在怀里当孩子一样的哄了,不敢耽搁,窦骁必须马上送年年去医院,年年是最怕疼了,小的时候,一点点疼,就够她哭上一整天的,要呼呼,还要亲亲,现在想来,当年他可是没有少占年年便宜,只是年年那时还小,并没有察觉他那色心。 .. ------------ 第一百百四十章 第一百四十章 在医院的急诊室,窦骁在护士鄙视的目光中,尽情的展现自己对年年的关怀。 窦骁挤开协助医生给年年检查的护士,看着医生捏捏敲敲年年的脚踝,感受到年年隐忍的抽泣声,让窦骁不得不开口对医生说:“你轻一点,她怕疼。” 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大概是这种感觉情况见得做了,根本就不搭理窦骁,只对着年年交代着,“骨头没事,养养就好了。”听他这样说,年年总算放心了。 可是窦骁是紧张过了头,“你看仔细了吗?你看她的脚都肿成这个样子了,不用拍个片子或是吃点药什么的,这能好的了?”窦骁很少进医院,却也还是了解医院的套路的,哪有就这么轻飘飘就认定的了,连药也不用吃。 这医生显然还是个老顽童,他连正眼也不看窦骁,还是对着年年说,“他信不过我,是药三分毒,他是想害你啊。”年年憋住笑,戏谑的看着窦骁。 “你・・・・・・”窦骁终于体会到了百口莫辩的心情了,对着老医生,瞪着眼睛,转头看见年年的笑意,不甘心的求声援,“年年,我・・・・・・我不是,他冤枉我。” 年年也懒得理他,只顾着和医生沟通,“医生,你别介意,他有点过分紧张,你看我的脚是不是用点红药就可以。” 老医生,很和蔼,叮嘱年年要注意的事情,“对,放心,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得靠养,要小心不要造成二次伤害,有些忌口,让护士告诉你吧。”19sbj。 “谢谢。”年年向医生道谢,目送他离开。 窦骁一时没有插嘴,等到老医生离开了,他才不屑的对年年控诉,“谢什么,我看他就是庸医,他刚才有没有把你捏疼了没有?” “没有,那医生其实还不错,别担心,我真的没有事了。” 年年解释道,其实这样的医生,已经不常见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根本用不到做机械检查就能认定的伤情,又何苦反复折腾,只为了得到一个安心呢,而且年年不忍和窦骁分享的是,在过去的几年,她也有过几次,手腕被酒窝的客人拉扯中被扭伤的经历,那个时候,她可是连医院都不敢去的,时间久了多少还是有点心得的。 “啊!”疼痛感让年年猛然的收回脚,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只见窦骁站起身,手里还握着医生刚刚留下的小木锤。 窦骁刚才趁着年年走神,狠心的,轻轻的敲了年年的脚踝一下,然后就得到了这样的结论,“还说没有事,小骗子,这脚都成了白面馒头了。” 随后,窦骁居然对着年年的脚吹气,年年只觉得脚很舒服,这样的呼呼,年年有多少年没有享受到了,这是他们曾经的游戏,也是他们最亲近的举动了,在窦骁即将亲吻上年年的脚上的时候,年年及时的收回自己腿,满脸的红晕,让窦骁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好一番蹂躏。 年年受不了窦骁那炙热的目光,央求道:“窦骁我累了,我们回家好吗?” 回到家的时候,囡囡正在享受荣易精心的服侍,小嘴吃的油汪汪的,还不停的对荣易说,“叔叔,虾子没有我妈妈做的好吃。”荣易不停的翻白眼,这个小吃货,和窦骁一样的挑剔,和年年一样的臭屁,想来,窦骁真是眼神有问题,不然这自己的闺女还能认不出来? “妈妈!”囡囡奔向年年,眼见就要扑到年年的怀里,这可吓坏了窦骁,连忙把小肉球截住,“嗨!”囡囡被窦骁抱在怀里,还不忘和他打招呼,窦骁将孩子放在身边,自己蹲下身,小心的把年年的鞋子脱掉,让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的荣易眼睛直抽筋超级古武最新章节。 “好久不见了 ,荣易。”年年见到荣易很是有些尴尬,这样老土的打招呼方式,也是没有办法。 “是啊。”碍于窦骁在场,荣易就是想和年年叙旧,也是不能了,只能敷衍的回答。 为了缓解这种气氛,年年摸了摸女儿的头,问,“囡囡,油焖大虾好不好吃?” 囡囡想都未想就回答出来,“没有妈妈做的好吃。”这让年年更加的尴尬了,蹲在地下的窦骁却很是好心情,挂了囡囡鼻子一下,说道,“小东西。” 年年趁机教育囡囡,“你有没有谢谢叔叔,叔叔辛苦的特意给你买来的。” “谢谢,叔叔。”这一次,囡囡很配合,回头对着荣易大声的说道。 “不客气。8”荣易听着小姑娘甜甜糯糯的声音,看着囡囡眼睛冒着金光,恨不得自己也赶快生一个闺女。 窦骁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觉察出来荣易那对着囡囡那觊觎的目光,他就很不爽,狠狠的瞪着荣易,真想一脚就将他踢出去。 荣易是最了解窦骁不过的了,看着窦骁的目光不善,说着就想赶快撤退,“那个,老板你还有什么吩咐,我・・・・・・” 窦骁将年年抱到沙发上坐好,“跟我来书房。”说着也不看荣易,就往书房去了,荣易只能认命的追随。 “年年的脚不方便,你明天去找个可靠的保姆。”窦骁想如果自己能二十四小时的贴身照顾她,他也不想把年年交给别人照顾,不过囡囡大了,总是要找个保姆的,主要是这个人要可靠些。 “是。”荣易低着头记录。 窦骁叮嘱道,“厨艺要好的,特别是油焖大虾要做的好的。” “是。”荣易咬着牙应答,这惹祸的油焖大虾。 “程敏慧一家最近又不老实了,年年被弄伤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查查程玉民,给他找点事干。”窦骁冷淡的声音,平静的语气,才最是危险的,显然荣易很清楚这一切。 “是。”荣易哪里敢有意见,可是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不好办呀。 “还有明天的报纸,不用管了,让他们写,不要理会内容,凡是参与今天事情的报刊杂志社,都给我发律师函,事情闹大最好。” 窦骁的心里在想什么,这一次连荣易也不敢随意猜测了。不过,荣易一向是不敢忤逆窦骁的。 “是。”荣易机械的回答,心里却不停的翻转思考。 “既然程家是闲的没事干,我就给他们找点事情干干。” 荣易没有敢回答,这大概只是窦骁的心声吧,能不能实行,还真是难说。 年年没有问窦骁会怎么解决白天的事情,不过年年还是能猜的到,记者能找到家门口并不是偶然事件,这其中一定是少不了某些人的功劳,年年不问不闹,不是不介意,只是她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只有窦骁,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晚上,因为受伤的脚踝,年年要求一个人睡,窦骁将反对的话咽回到肚子里,囡囡很乖,很听话的回自己的房间了,临走前还对着囡囡的脚呼呼了半天,一个人嘟囔着,“快点好,快点好。”年年觉得心里暖呼呼的。 年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脚胀得难受,还是没有了窦骁温暖的怀抱,这段时间,窦骁几乎每晚都睡在她身边,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年年都是被窦骁搂在怀里的,年年大概已经习惯了,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个大火炉,如今一个人,就开始不停的胡思乱想了[十二国]妖之海,魔之言纹。 白天的那个场面,至今还让年年心有余悸,那种恐惧,是没有办法细细描述给窦骁听的,年年有些后怕,如果当时窦骁没有及时的出现,后果是不是会不堪设想,年年意识到,在熟悉的k市,对于她是这么的危机四伏。 年年突然很想念自己的父亲,可是她怕自己过于激动,会让他老人家起疑心,上次通电话的时候,他还说自己生活的很有乐趣,有了新朋友,还种了很多珍惜品种的兰花,还说等开了花,送给囡囡养着,年年很欣慰,父亲没有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消沉,反观自己,就更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失去斗志。 可是年年好像有种情绪还没有发泄出去,年年想,哭吧,就哭一小会儿,反正屋子里就她自己,哭出来,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年年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嘤嘤的哭泣,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哭的尽兴了,才慢慢停下来,可是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床边的窦骁,正在叹气。 窦骁进来有一会了,他也睡不着,说不清楚为何那么担心年年,所以他就索性抱着枕头进来了,谁知道,年年正哭的起劲,无奈之下,窦骁就傻傻的站在床边看着年年哭,哭的他心一抽一抽的疼。 “年年”窦骁见年年哭声停下来,便轻轻的唤她。 年年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窦骁这么丢人的哭泣,她立刻拉住被子盖住整个身体,“你出去,我不要你看。” “傻丫头。”窦骁苦笑,他爬上床,小心的避开年年的腿,将年年连人带被子,都抱在了怀里。 “我哭着玩的,书上说可以排毒。”年年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随意着找借口辩解着。 窦骁隔着被子,对着年年的耳朵,说,“年年,以后不准自己躲起来哭,记住了吗?” 年年听窦骁这样说,就更想哭了,这段时间,年年哭泣的次数比过去几年的都要多,她不想的,也许在窦骁身边,人也娇气起来了。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毫无睡意,年年在被子里憋坏了,索性露出头,任性的对窦骁说:“骁骁,我睡不着,你背着我,行不行?” 窦骁的脸上,没有一丝的不甘和无奈,反而会心一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他站起身,蹲在床沿,将后背留给年年,“上来吧。” 年年熟练的攀上窦骁宽厚的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窦骁托住年年,站起身。 他们就这样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年年将头贴在窦骁的肩膀上,才安下心,以前,年年不开心的时候,总是缠着窦骁背着她,那个时候年年任性起来,让人没有办法,熟悉的人,大概都看见过,窦骁任劳任怨的背着年年在院子里,在学校里,在大街上,随意的逛着,毫不避讳,别人诧异的目光。 对于年年来说,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极了的,曾经,她想当有一个人,能毫无芥蒂的将他的背部留给你,那就是一种莫大的信任,可是现在,她想,能被人当做负担,也许也是种幸福吧。 “骁骁,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年年对着窦骁的后背说话。 “瞎说,一点都没有。”窦骁只感到后背暖洋洋的。 “骁骁,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的。”年年不自觉的抱紧窦骁,很怕这就是一场梦而已。 “你是我甜蜜的负担。”窦骁近乎是没有思考就回答出来了。 年年的眼眶再次湿润了,相同的话,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让她的心里五味杂陈,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这段对话,他们说了千百遍了,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场景,相同的姿势火影之天之眼全文阅读。 年年不想再想下去,她撒娇道,“那是说孩子的好不好。” “我以后就把你当成女儿,娇养着。”窦骁嘿嘿的笑着,他更想说的是,他想把年年捧在手心,再也不丢弃。 第二天,果然,很多报纸刊登年年和窦骁八卦的,内容五花八门,多数都是猜测、意淫,甚至编造的,可是这些对窦骁丝毫没有影响,他很喜欢,那张他抱着年年离开的照片,显的自己很是英雄,可是偏偏有人不是这么想的。 这样的人还真是不少,首先来说,程敏慧吧,她透过照片看见的是窦骁凝重的脸色,那满脸的在乎和疼惜,充斥着程敏慧的神经,她将怒气一股脑的发泄在报纸上,几下就把它撕得粉碎。 至于王新和颜丽,两个人看见那张照片,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她们这出自己编导的闹剧,收效奇好,却是对于窦骁和年年,不过她们的决心和斗志可没有因为这一次的失败,而打算放弃。 还有一个人,也气的将报纸扔的远远的,不解气,还在上面踹了几脚,却偏偏都是对着窦骁的臭脸,这个人就是柳致远。一的让诊踝。 自从上次年年离开以后,他调查了一些关于她的事情,还特意跑了一趟a市,找到了年年的父亲,他们相互沟通了很久,他终于是理顺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谁想到,一回到k市,就看见这样的消息,气的他在屋子里直转圈。 柳致远当晚就再次出现年年面前,一脸铁青,看见年年脚踝肿气,脸色更加不好了。 年年很惊讶柳致远的到来,不过见他的脸色不善,战战兢兢的和他打招呼,他像没听见一样,窦骁请他坐下,他没有反应。 好一会儿,柳致远才走进屋子,才说了一句,“收拾东西,和我回家。” 年年惊呼,“干爸!” “柳叔叔!”窦骁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柳致远就看不上窦骁这小子,打小就是这样,就会拐带年年,偏偏年年女生外向,就喜欢跟着他身后,若是从前还好,可是年年的那几年被窦骁害的那么惨,“你还要待着这里?这是伤了脚,下一次呢?和我回家。” 年年缠住柳致远的胳膊,“干爸,你别担心,我的脚没事了。” 窦骁扶着年年,不让她靠近柳致远,以防柳致远不知轻重,碰了年年,“柳叔叔,我们谈谈吧。” 窦骁的护着年年的小动作,心里气消了不少,面上却不显,“我和你没有什么可谈的,我要带年年回家,你别想拦着,拦也拦不住。” “柳叔叔,您看,年年的脚,不宜移动的,不然你看这样好不好,等她好了,我送她回去。”窦骁只能用缓兵之计,稳住柳致远再说。 “你小子说话,还有信用吗?”柳致远对窦骁嗤之以鼻,很是瞧不起他,窦骁说会一辈子对年年好,好像还是回荡在耳边,可是结果呢,“哼。” 窦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在柳致远面前不自觉要低三下四,“嘿嘿,您看您说的,您还没有吃饭吧,和我们一起用吧,是吧,年年。” “哦?”年年很是奇怪,窦骁还有心情吃饭,窦骁给年年使眼色,努嘴给年年看正在吃饭的囡囡,年年可算明白了,也对还有囡囡这个宝贝呢,“哦,是,是,干爸,和我们一起吃饭吧,这保姆的手艺好的真的没有话说。” 年年拉了柳致远一下,碍于年年的脚,柳致远并没有反对。17129591 年年指着柳致远给囡囡看,“囡囡,快叫人,这是,干外公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 囡囡看了看柳致远,又看了看年年,摇头,说:“妈妈,什么是干外公?,外公怎么是干的呢?” “呃・・・・・・”年年向窦骁求助。 柳致远抱起年年,眼睛忽然有些湿润,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你就是囡囡吧,我和你亲外公是好朋友,干外公是一种称呼,和外公差不多,知道了吗。” “哦,不明白。”囡囡很诚实的回答,不过这个干的外公,好像很和蔼的样子。 囡囡憨憨的样子可是逗坏了,将年年举了几下,再仔细看看,好像就有看见了年年小时候的样子,“小丫头,和你小的时候一样。” 最后,窦骁还是请柳致远谈了一次话,至于他们谈了什么,年年很多年以后,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之后,他们就没有她面前剑拔弩张过,男人的心思有时也是猜不得的。 柳致远最后也不再坚持带年年离开,不过他对年年叮嘱道,“年年,干爸不勉强你,既然你想留下就留下吧,不过,你得答应我,受了委屈,一定不能瞒着我,我可不想再从报纸上看你被人欺负的事情。” 窦骁抢先一步表决心,“不会了,柳叔叔,一定不会了。”他滑稽的样子,让年年很是惊讶,至于吗,以前他也没有这么样对待过父亲和干爸啊。 柳致远深深的看了窦骁一样,奇怪的是,居然对着他点了点头,“还有,年年,做事不能再莽撞了,要沉得住气,干爸不敢说大话,不过在这k市,我的女儿可是不是谁想欺负都行的。” 年年点头应道,“我记住了,干爸。”年年知道柳致远的意思是,她是有人撑腰的,再不必卑微的活着。 柳致远拍拍年年的肩膀,“那好,有空带着囡囡回来看看我。” “没问题,我会经常带她们回去的。”窦骁再一次殷勤的给柳致远开门,送他离开。 柳致远那晚离开后,窦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个最难缠的可算是搞定了。 年年也算安心了,干爸可是原谅她了,至此,年年才觉得,从前的自己又回来了,她还是那个爱情、友情、亲情围绕的年年。 很快就是颜丽的生日了,她想借此机会将朋友请来,好好的热闹一下,也想缓解缓解自己和窦骁的关系,对此,窦骁倒是不置可否,颜丽风风火火的准备着,期间还特意向窦骁要求过一些东西,都是需要从国外进口的。 “老板,太太要的东西我已经送过去了。”荣易想窦骁汇报,这颜丽还是特别能折腾的,一会儿要东,一会儿要西。 “哦。”窦骁似乎一点也不敢兴趣,他要赶在下班前,将所有的文件都处理完,好早一点回家陪年年。 荣易一直站在那里遮光,窦骁无奈的抬头问他。“还有事?” “老板,最近・・・・・・”荣易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最近这样糟心的事情怎么这么多呢。 窦骁撇了手中的笔,只是荣易骂道,“荣易,我发现你最近怎么总是婆婆妈妈的,是不是想去非洲,我可以成全你。” “老板,最近,圈子里有一些你的传闻。”荣易犹豫着,知道说出来,窦骁会更生气的。 “有话就说。”窦骁这一整天累坏了,也没有力气对着荣易吹胡子瞪眼了,他知道,荣易开了口,就不能再咽回去了。 .. ------------ 第一百四十一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用理会,你该干什么干什么。”窦骁听了荣易的汇报,如是叮嘱道。窦骁也想不到,短短几天,这些不安分的人,又在生事,而且一次比一次的涉及面要广。 荣易见窦骁面色平平,便不再说下去,他知道以窦骁的性格,绝不会只是听听而已的,剩下的事情,大概就不用他来操心了。19skn。 窦骁像往常一样,下班就回家当二十四孝老公,见他回来,保姆兰姨便准备下班了,兰姨是荣易的远房亲戚,没有孩子,老公也在前年去世了,她孤寡一人,年轻的时候在国企的食堂上班,所以窦骁会同意雇用她,多少还是胜在了厨艺上。 兰姨特别疼爱囡囡,她一生没有生孩子,所以见到小孩子就会莫名的喜欢,来之前,荣易已经将这个家的基本情况与她说的清楚,还嘱咐她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问的不要问,特别是叫她不要去招惹窦骁,现在兰姨就和瘦子一起住,兰姨这辈子都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自然不会傻到去自找麻烦,丢了金饭碗的。 “兰奶奶再见。”囡囡和兰姨挥手告别,“囡囡,我们明天见。”兰姨很开心的离开了。 “今天,脚还疼吗?”窦骁扶着年年坐下,端详起她的脚来,窦骁见到年年依然红肿的脚踝,皱起眉头来。 “你看你,都要成小老头了,不要皱眉头。”年年轻轻的抚平窦骁眉间的褶皱,有些不忍窦骁为了自己伤怀。 窦骁将年年的手拉到嘴边,一个吻就印在年年的掌心了,微微的痒从手上传到心上,触动着年年某根敏感的神经,她自觉的面红耳赤,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奈何窦骁抓的紧,“你讨厌!”,年年发现自己最近特别词穷,尤其是对着窦骁。 “你就是嫌弃我是老头了,是不是?”窦骁不但没有放开年年的手,还特意将她的手拉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臭丫头。” “啊!松开,疼!”年年去拯救自己手,却还是被窦骁在手心上留下了一个牙印,“你本来就一大把年纪了。”年年气氛难当,奚落着窦骁。 “嘿嘿,我就是老的没有头发,掉光了牙齿,你也得好好的陪着我。”窦骁邪恶的看着年年,年年无奈,这男人最会变身了,像个小孩似的。 “谁要陪着你了,哪天你想通了,是不是会甩了我,也说不定了呢,我才不要留下给你当老妈子呢?”年年的任性劲又上来了,说话有些口无遮拦,其实她只是犯了女人的通病,时常想让给男人敲响警钟罢了特种妻的二手老公全文阅读。 女人的心思不好猜,不过窦骁只琢磨过年年一个女人的,这会儿哪里不知道年年的小心思,不过就是不想如她的意,故意说话气她,“嗯,也说不定,我一定再找个国色天香的,比你漂亮一百倍的,然后还让你伺候我。” 年年明知道是自己挑起事端的,窦骁也不过在和她开玩笑,可是年年就是听不得这样的话,“窦骁,你混蛋。”年年的脸依旧很红,不过却是被气的。 “傻瓜,这你也信。”窦骁真是无可奈何,这么多年了,年年都没有变,就是听不得这样的话,即使就是情人间的小游戏,也是不行的。 年年犯了混,拉着窦骁的胳膊摇啊摇,“不许你说,就不许你说,你快收回去,收回去。”年年的样子,是和小时候发火的样子一模一样。17130153 “好,好,我收回去,我这辈子就守着年年这个坏丫头一个人。”窦骁认命的将年年搂在怀里,年年只觉得全身软绵绵地只想让窦骁更用力地拥抱自己。 命运就是一件最奇妙的东西,当你觉得一切好像尘埃落定的时候,等待你的可能就会是天崩地裂,当你觉得暗无天日,彷徨失措的时候,它就偏偏让你看见希望,有时你争不过命,有时却认不得命。 窦骁就是年年的命,年年就是窦骁的劫,也或是反过来,总之,他们的命运教缠,是依附,也是从属,在时间的长河里,当褪去了轰轰烈烈的颜色,归于平淡的普通生活中,他们彼此总会相濡以沫,只是他们的生命依旧是光彩,也就会不停的接受着考验。 颜丽的生日宴会,如期举行,如她希望,的确比往年热闹,她身着深紫色缎子面的老式旗袍,佩戴着一整套价值连城的翡翠饰品,就算失去了先生,也依然掩盖不了她华丽的生活,她周 旋在太太团中间,举手投足间,依旧风姿卓越。 “窦太太,今天很漂亮啊。”相熟的太太拉过颜丽,端详着她的首饰,心中评定这其价值如何。“是啊。”,“是啊。”有些人也跟着附和着。 颜丽在这些太太中混迹了多年,哪里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态,攀高踩低的也是常事,说是来给她祝寿,也不过是来看热闹的罢了,她故意将手上的翡翠镯子在她们眼前晃了几下,这些人还不至于不识货,定能看出它的价值。 “不行喽,老了,老了。”颜丽摆摆手说道。 “哪里的话,我们可不认老,你也不行。”有位和颜丽十分投契的王太太,大声反驳着。 “就是,等我们都抱上孙子,就更年轻了。”其中一位年龄最小的,打趣道。 “说的就是,孩子还没结婚的,我们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哪里能认老了。”这些太太们,整日关心的无非就是那几件事,“老”却是他们最忌讳的。 “话说回来,颜丽,我看窦骁的好事将近了吧。”王太太最近就听见了不少关于窦骁的传闻,特来求证。 “我比你着急呢,我也希望他能快点结婚呢。”颜丽打起马虎眼,心里却有些着急,窦骁至今还没有来,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如果还在生气,果真不来了,这要她情何以堪。 “颜丽,你可不老实,还瞒着我们呢,那边招呼客人的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程小姐,这都以儿媳妇的身份,张罗你的家事了,还不承认他们就要结婚了呢。”另一位太太,早就注意到了程敏慧的身影,指给大家看。 程敏慧今天也算是盛装打扮了,不管怎样,她都是窦骁的未婚妻,他们是举行过订婚典礼的,在老一辈人的眼里,他们就算是夫妻了,而且像是今天这样的场面,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缺席的,更何况,她还有所图呢。 太太们顺着那位太太的手指去看,果然看见了,正在张罗着席面的程敏慧,在这些太太眼里,程敏慧就是那可遇而不可求的标准儿媳的典范, “就是,颜丽,真有喜事,可是要跟我们分享的呀,那么争气的儿子,这么好的儿媳妇,还是你有福气啊重返抗日战场最新章节。”王太太由衷的羡慕着颜丽。 颜丽没有说话,只能在心中苦笑,希望过了今天,一切就都太平了才好呢。 宴会定在晚上八点钟正式开始,时间就要到了,窦骁却迟迟没有来,颜丽的客人中,女士居多,当然也有带着先生一同前来的,而这些男士大多都是想来攀附窦骁的,可是这男主人迟迟不出现,难免有些人就着急了些,怂恿着各自的太太,上前询问。 “窦太太,我看还是等等再开席吧,窦先生应该就快赶来了吧?”明晃晃的试探,让颜丽很不舒服,不过她还是微笑着,却没有答复。 程敏慧倒是还是以往从容淡然的样子,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敏慧,窦骁不会真的不来了吧?”身旁的王新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会,他是个孝顺的好儿子。”程敏慧毫无表情,低声的说,也许也是说给自己的。 七点五十九分的时候,窦骁几乎是在万众瞩目中出现了,在这过程中颜丽几乎都有些要绝望了,在看见窦骁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她的曙光也就出现了。至于窦骁,他当然是故意来晚的,他比别人都清楚一个道理,那就是失望变成希望的时候,人们通常会有更大有奢望,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就不会犹豫,有了机会就都会做出来。 窦骁亲切的和颜丽打招呼,甚至拥抱亲吻,这样的戏几乎所有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出身的,都会演的相当纯熟,面子总是做给别人看的。 在一片喝彩声中,颜丽走上了台,不过还是老生常谈,感谢、自谦、再感谢,不过今天的颜丽好像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上台前她深深的看了窦骁一眼,似乎是在恳求着什么,只是窦骁对她不过是淡淡的笑了笑。一会色易及。 窦骁很清楚,自己来参加并不仅仅是母亲的生日宴,其实更像是一场鸿门宴,至于他为什么还会来,也不过就是好奇心作祟罢了,他想看一看,一帮女人还能想出什么样的好办法让他妥协呢? 颜丽的说到最后,居然声音哽咽,她说,“我今天真的很高兴,大家知道,我是个命苦的,老公死的早,我一个人带着窦骁,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一点也不轻松,那个时候,多亏了我的好朋友王新一家的帮忙,才能让我们有惊无险的度过难关。”王新坐在人群中,很是得意。 颜丽搜索着窦骁的身影,见他和程敏慧站在一起,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继续说:“说到底,也是我赚到了,不仅仅是儿子经过那场变故中,更加成熟懂事,睿智精明,而且我还收获了一个优秀的准儿媳,程敏慧。” 颜丽几次哽咽,说话断断停停,这个时候,生日歌奏起,佣人推着生日蛋糕,缓缓的走向她,“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可是人生的福与祸真的很难说,我不知道还能开心的过几个像这样的生日,所以我今天要许一个生日愿望,希望在大家的见证之下,让它成真。” 全场的灯光熄灭,只剩下那点点的蜡烛微光,在烛光的映衬下,颜丽刚刚哭过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明显。 “我希望,程敏慧很快就能成为我窦家真正的儿媳。”颜丽不知道是不是演练的太多次,到真正演出的时候,反而笨拙了些,说出的台词也太过熟练,没有了感情,缺失了情景,当然她的意思表达的已经够全面了。 在一片助威声中,大家将目光都在寻找主人公窦骁和程敏慧,灯光适时的被点亮,大家到处寻找着他们的踪迹,只是为什么只找到了程敏慧孤零零的站在哪里,窦骁怎么会不见了呢,大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程敏慧的脸色很不好,她也不知道,窦骁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大家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转了几圈,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要被烧着了一样,一股郁气闷在心中不得发泄,这是一种说不清的耻辱感,紧紧的纠缠着她不放婚前婚后,大龄剩女全文阅读。 窦骁就这样没有交代的失踪了,给人以无限的遐想,颜丽这一次是真的哭不出来了,她怎么会看不出窦骁这就是无声的反抗,她可算是颜面尽失了。 窦骁回到车上,几乎是在捧腹大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这绝不能算是他恶作剧,谁也没有给他剧本,他何必揣度别人的剧本来演,他最多也就算是友情出演。不过窦骁还是很佩服自己的,能在关键的时候,在程敏慧的眼皮底下溜走,没有看到她铁青的脸色,真的是最大的遗憾了。 会场内,已经乱作一团,颜丽打起精神,想缓和大家的气氛,却依旧掩盖不住好事之人的探究眼光,让她只能敷衍的去应对那些让她尴尬的问题。 王新显然没有颜丽的涵养,程敏慧的淡定,满脸的阴郁之气,似乎已经不能遮掩的住了,她拉着程敏慧就要离开,却被程敏慧反握住手,王新不明白,程敏慧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依赖着窦骁,在她看来,窦骁今天的做法就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们一家人身上,彻底撕裂了他们两下极力掩饰的裂痕,在她看来,由此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回环的余地,可是自己女儿恐怕是没有办法一下子就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这边是愁云笼罩,窦骁却是兴高采烈的奔回家的。 窦骁在年年的脸上狠狠的吻了一下,“亲爱的,我回来了。”其实她更想抱着她转上几圈。 “怎么这么开心。”年年推开窦骁的大头,奇怪的打量着他,窦骁的反常,让年年很不安。 “嘿嘿,想知道,亲我一下。”窦骁将头再次伸过来,引诱着年年。 “美的你,爱说不说。”年年才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何况,她有种预感,窦骁一定憋不住话。 窦骁也不恼,厚脸皮的又偷袭了年年,这一次,目标却是年年的纷嫩的双唇,他看准时机,上前就啄了一下,然后还很得意的说着,“你不爱听,我偏偏要告诉你。” 窦骁倒是诚实,事无巨细的将整个过程都讲给年年听,说到他落跑那一段,他显得更加的兴奋了。 窦骁忘怀的问年年,“哈哈哈,是不是很有意思。” 年年看着窦骁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听过窦骁的“英勇事迹”并不觉得可笑,相反还有种难受的感觉,当然那绝不是同情某些人,也不是唇亡齿寒的惧怕感。 窦骁掰过年年的头,盯着她看,“年年,你怎么不笑呢?”说到底,窦骁就是不甘心,得不到共鸣。 年年甩开窦骁的手,嫌弃的看着他,“窦骁,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 “怎么会,我不觉得呀。”恶趣味的男人,有时候是不可理喻。 年年觉得很颓败,不想和窦骁争论,只推说,“窦骁,我累了想睡觉了。” 窦骁立刻紧张起来,“脚又疼了?”作势就要抬起年年的脚检查一下。 “没有,就是困了。”年年躲开窦骁的手,自己站起来,试图走回房间去。 窦骁无奈的抱起年年,将她送到了床上,自己也自动自觉的跟着躺倒在床上,年年背对着窦骁,好像睡着了一样,窦骁知道年年在逃避自己。 窦骁死皮赖脸的缠着年年,搂在怀里,“年年,你怎么了?” 过了很久,年年才不甘愿的开口,“没怎么特种兵穿越之大宋亲王。”就再也不说话了。 “宝贝,你不开心了。”窦骁很肯定。 窦骁想了一会,大概有些明白了,“傻瓜,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年年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和窦骁说,这一切大概都是她太矫情了,也许就是她在胡思乱想,总之,年年的心里很不好受。 那么年年到底在想写什么呢?很简单,是担心,也有些伤心。 虽然,窦骁今天在宴会上落跑了,但是他并没有明确的表明他的立场,也就是说,不管是颜丽还是程家人,都还是会抱有希望的,而在外人眼里,窦骁和程敏慧依旧是让人艳羡的一对佳人。 再如果,窦骁今天没有走掉,或者下一次他想走也走不掉,在逼不得已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窦骁会怎么样决定呢?妥协或者是抗争,结果都不是年年想要看到的,之于他们的未来都没有任何好处。 对于年年来说,这就是一次危机,也是一次警告,可是让她恼怒的是,她最近好像是什么也做不了一样,她可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以不变应万变,这么些年,年年总结的出的只有一句,人不争哪能得,可是即便她现在懂得了这个道理,可还是没有办法,有效的去争一争。 窦骁也郁闷了,现在他发觉,他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完全的掌控年年的想法了,甚至有的时候,他们的思想会背道而驰,这种感觉特别的不好,甚至让他有些担心,他们今后的生活,当然这并不影响窦骁对年年的爱,只是,他们必须的沟通一下,才能达成共识吧。 窦骁自己想明白之后,开始了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年年,你是在生我的气吗?”这是一定的,不然干嘛不理他。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生气了?”再次肯定,只是年年就是没有反应。 “是因为,我今天在众人面前没有明确的表明态度,你伤心了吗?”见年年依旧无动于衷,窦骁下了个猛料。 年年微微颤抖的身体,让窦骁更是得意了,不经意间,做了一个保证,“年年,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对着大家说我要娶的人是你好不好?” 年年将埋在她肩窝子里蹭来蹭去的脑袋,粗鲁的捧起,“窦骁,你混蛋,你明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些。”年年恨恨的,牙咬的直痒痒。 窦骁这个得意啊,就知道,年年最经不起冤枉,“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因为什么,宝贝,我们没有时间猜来猜去的,你想怎么样就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能办到的。” 年年被窦骁激起了臭脾气,盯着天花板,流眼泪,嘶吼着,“我什么也不想,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懊恼的是自己,我好像还是和从前一样,什么也不会做,什么都做不好,我想不到任何办法能留住你。” 窦骁想不到年年会这么激动,更想不到,年年会在心底如此压抑着自己,窦骁擦掉年年的眼泪,将她抱在自己的身前,说,“年年,你知道吗,这么些年,你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你依旧还是个大傻瓜,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待在我眼前,就是留住我最好的的办法。” 年年使劲的摇头,窦骁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些,年年就更难受,“你骗人,那年我也在你眼前,可是你还是抛弃了我。” “我没有”窦骁明显底气不足,他该怎么解释,当年他到了最后也没打算放开年年的,只是他还是和程敏慧订了婚。 “你有!”年年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窦骁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嘴贱不会说话,活该。 .. ------------ 第一百四十二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好了,我们不争论以前的事了,让你有这么不安全的错觉,我很抱歉,以后再也不会了,好不好?”窦骁连忙补救道。 年年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可是她脑子里有个弯,她就是拐不过来,这些年她好像一直期盼的都是能轰轰烈烈的将窦骁抢回来,哪里会预见到,窦骁自己会灰溜溜的回来呢。这个心理落差,恐怕年年一时是想不通了。 年年再次背过身,逃避开窦骁柔情似水的眼眸,“我讨厌你。” 窦骁一听这话,定是不生气了,看来是危机过去了,赖皮的将年年拢在胸前,在她耳边吹着气,“我最稀罕你了。” 窦骁大概还是不能理解年年为何心中的气闷,他将年年这样的情绪,都归为撒娇、小脾气,她愿意闹,他就愿意哄,反正总是相安无事的。 不过,年年发现,窦骁最近开始怪怪的。 比如,某一日,窦骁非要带着年年出门,年年不肯,推脱说要陪囡囡,窦骁一脸的歼笑,年年浑身不舒服,只见他直接询问囡囡,“用不用妈妈在家陪你?”囡囡此时一手杏仁糕,一边喝着燕麦牛奶,根本无暇顾及他,兰姨的厨艺还真是不得了,天南海北,只有你没吃过的,没有她不会做的。 年年和窦骁相持不下,兰姨嘿嘿一笑,拍拍囡囡的肩膀,在她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囡囡纠结的看着年年和窦骁,兰姨对囡囡又说,“囡囡和妈妈说再见。”囡囡讨好的对着年年笑笑,“妈妈再见。”手里的杏仁糕被她挥舞着给年年看。 窦骁得意的拉着年年就往外走,年年却想着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一只小吃货,想来兰姨定是用美食you惑,这个小叛徒就投诚了,可恶的窦骁一定收买了兰姨。一我里争们。 “我没有。”窦骁瞪着眼睛无辜的对着年年说,年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自言自语的将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 “你就有,你就会使这招了。”年年嫌恶的看着窦骁,回想着往事。 窦骁似有所感,自然是更得意了。窦骁从前还真是没有少干这样的事,年年上小学、初中、高中的同桌,都被窦骁收卖过,他们都是为窦骁工作的小特务,主要是监督年年有没有认真听讲,是开心还是难过,会不会被人欺负,最重要的是,如果有男性动物靠近年年,要第一时间上报。 所以那个时候,年年收到的情书都被同桌偷走上缴给窦骁了,那个时候年年就曾经不止一次的抗议窦骁的没有人道的干涉她的私生活的可耻行为,可是换来的只能是窦骁更加肆无忌惮的胁迫征服非常女上司:底牌最新章节。 上大学的时候,年年宿舍楼的宿管阿姨就是窦骁的眼线之一,他如果想知道,她就是洗内衣,也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更何况,他们如果吵架了,年年躲在寝室里不出来,窦骁一定能大摇大摆的走进她们寝室,室友们最开心莫过于这个时候了,因为通常窦骁用来清场的工具都是某某酒店的免费餐券。 诸如此类的事情简直是数不胜数,当初窦骁最为自傲的就是对年年的掌控了,不过,也是有阴沟里翻船的事情,比如说,年年悄悄逃走,那可能就是窦骁心里最大的结了,年年就那样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无影无踪,如果不是上天安排的那个巧合,他们这辈子大概就真的错过了,想起这些,窦骁的脸就阴郁的很。 年年哪里知道窦骁又联想到了什么,自顾自的反省自己的失败,想着回家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那个小混蛋囡囡。 年年回神才注意到,窦骁竟然将车开出去很远了,“你带我去哪啊?” “把你卖了。”窦骁没有好气的说道。 年年觉得窦骁的更年期一定提前了,他最近情绪起伏太诡异,“你抽风了?好啊,你买啊,我一定能找到买家。” “卖了你,也换不了几个钱,你又不听话,养着你真不划算。”窦骁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脸嫌弃的看着年年。 是个女人都最讨厌男人这样说了,哪怕只是开玩笑,“哼,你不要,有都是人等着要呢?” 年年一不小心,碰到了窦骁的逆鳞,窦骁莫名其妙的发起火了,“臭丫头,还等着跟别人跑呢?告诉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 不过这样恶略的话,听在年年耳朵里就变成了誓言,心里的不舒服烟消云散。 年年含羞带笑,睨了窦骁一眼,“霸道。”窦骁被年年这个样子弄的心花怒放,掰过年年的头,就狠狠的啃在年年的唇上,立刻就松开了,闹的年年一个大红脸,转过头盯着窗外,不去看窦骁得意的样子。17129618 窦骁将车子开进商业街,年年就更加疑惑了,他要带着她去干嘛。 “下车。”窦骁拉开副驾驶的门,催促着年年。 年年抓着安全带不松手,“窦骁,这里是商业街。”上一次她就是和邹靓靓在这里遇见了程敏慧和maggie,那段不愉快的经历,让年年对这里有种抗拒的感觉。 窦骁低下头去解开年年的安全带,“我知道啊。” “这里人多嘴杂。”年年侧过身,不让窦骁得逞。 窦骁看着年年这个样子,没有了耐心,威胁到,“哦,快点下来,不然把你锁在车里。” 年年想窦骁果然是更年期提前了,一个早上尽玩变脸了。 窦骁和年年一前一后的走着,就好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年年在窦骁的身后,哀嚎几次了,“你要带我去哪里呀。”都得不到窦骁明确的回答。 到了最后,窦骁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反问年年,“我们难得出来逛逛街怎么了?” 窦骁一脸的无辜,让年年更加怀疑了,“就这样?” 窦骁拉起年年的手,无奈加肯定的回答,“就这样啊。” 年年依旧不是很相信呢,荣易昨晚来噌饭的时候,可是说了,他们最近可忙了,窦骁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她逛街,这不是很有问题吗? 更有问题的在后面呢,窦骁带着年年专挑大品牌的专营店进,每进一家,窦骁就在前面挑挑拣拣,不停往年年身上比划,挑好了就让年年去试,试好了就买,穿着就走,年年觉得有些价格实在太吓人,她这种过过苦日子的人,哪能接受这样的奢侈浪费,就变着法的拒绝,为了窦骁的面子,年年会说:“真的好看吗?”她还要和窦骁挤眼睛,想让他明白自己不喜欢一睡万年全文阅读。 可是窦骁呢,简直就是被附身了一样,深情的凝望着年年,猛地抱住年年,在她脸上亲那么一下,嘴里还说着,“当然好看了,我的宝贝穿什么都好看。”年年立刻石化,接不下他的话。 就这样,窦骁带着年年走了好几家店,一家店只买一件衣服,年年被胁迫更换衣服不在二十件以下,年年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若不是窦骁的容貌,年年都觉得自己跟错了人。 年年拉住窦骁的手,耍赖皮,她脚伤刚好没几天,窦骁就出来折腾她,一定是居心不良,“窦骁,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窦骁也有些担心,蹲下身,摸了摸年年的脚踝,发现她并没有喊疼,放下了心,可还是甘心当起年年的坐骑,“我背着你走。” 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上,窦骁就这样蹲在面前,拍拍自己的后背,让她上去,年年觉得很不好意思,“窦骁,你没事吧?你别再吓我了。”年年拉起窦骁,随着年龄的增长,年年心中那些浪漫的情怀,早就被生活的苦难给磨掉了,尤其是外人面前,年年总是不能适应的。 窦骁不顾年年的抗拒,将年年抱着怀里,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着,“你个死丫头,都要笨死了。”不过在外人看来更像是情人间的耳语撕磨。 窦骁的举动,年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窦骁的话就显得难听了点,“你干嘛啊,老是骂我。” “自己想,我怎么爱上你这个笨蛋。”窦骁接过年年手中仅有的两个衣服袋子,将两个人所有买的东西都一只手拎着,另一只手,托起年年,希望年年借力,走起路来能轻松一些。 年年就得自己无缘无故的被骂,很是冤枉,骨子里倔强的脾气又上来了,扒拉开窦骁的手,面对着身旁一家店的大玻璃站着就不动了,窦骁知道,臭丫头的臭脾气又来了。 年年倒是没有闲着,生气归生气,可是还懂得从玻璃的反射去看窦骁的脸色,只见他满脸的无奈,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一样,年年更加觉得莫名其妙了。 年年快速的将窦骁一整天的所作所为,在脑子里回想,确实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又有些什么呼之欲出,年年拨楞着脑袋,想的起劲,忽然,她突然的回身,对着窦骁傻笑,这回轮到窦骁心里没底了。 年年努嘴道,“你可要站好了。”窦骁嘴角一抽,“啊?”然后年年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一个跳跃,整个人就挂在他身上了,双手抱住窦骁的脖子,两腿夹住窦骁的要,窦骁还没有反应过神,年年对着他的嘴就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样,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将头埋在窦骁的颈窝里不动了。 一滴眼泪滑过窦骁的脖颈,有些灼热,又有些冰凉,他一时面对这样的年年,有些不知所措,“年年” 年年一口咬住窦骁的耳朵,“你才是笨蛋,故意瞒着我。” 年年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呢?那还要从她站定不动开始说,年年在镜子里被一道光晃了眼睛,可那却不是自然光,而是某些东西的反射光,是什么呢,一个鬼鬼祟祟人影,暴漏了全部,狗仔啊?年年可算是当了一次名人了,到处都有人跟着拍照。 年年也就很自然的明白了,窦骁那一系列的举动是为何,对此窦骁的解释是,“我不是怕你演的不自然吗?” 年年又咬了一下窦骁的耳朵,很满意窦骁从耳朵红到脖子的样子,“你真是年纪越大,越是胡闹,你从哪里找来的人啊,这么不专业,都被我发现了游方道士最新章节。”年年觉得这些都是窦骁的安排,只是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兴师动众。 窦骁否认,“这哪里是我找来的啊。”年年哪里相信这些都是巧合,窦骁无可奈何的解释道,“大概是哪家店的导购员向他们透漏的吧。” 年年恍然大悟,窦骁可是够腹黑的,居然这也能利用,“好啊,你真是老谋深算,蓄谋已久啊。” 窦骁倒是理直气壮,“那又怎样,我就是让他们看看,我有多宠你,是不是特别感动,是不是出气了?” 年年彻底无语了,被他们这么一闹,不知道明天的报纸又要写些什么了。19sca。 年年这个担心倒是有些多余,怎么说,窦骁也不会让负面消息传出来的,他也并未想过要借由这样的事情就能给年年正名,他不过就是想给王新或者程敏慧一个警告而已,他太清楚她们那样的女人,最是好面子的了,他和年年如此亲密的登上报纸,打的可是他们的脸,虽然这个办法有些幼稚,不过也算的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回到家,囡囡那个小东西,已经吃饱喝足了,老实的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见年年回来,立马迎上前,“妈妈,你怎么才回来啊,囡囡想死你了。”年年一听,差点没昏过去,这孩子,还学会倒打一耙了,和她说再见的时候,可是痛快的很呢。 可是年年哪里能和个不懂事的孩子发火,再说她也舍不得的,“囡囡今天吃了什么好东西啊?” “吃了很多啊,小蘑菇,大蒜头”囡囡如数家珍,年年却一头雾水,她求助的看向一旁笑不可支的兰姨。 兰姨解释道,“是金针菇和荸荠,我做的牛肉荸荠包子,菌菇汤,你们也趁热快吃吧。”这一次就连窦骁都差一点喷出来,小丫头就是这么认东西的,别说还是挺想象的。 正如窦骁所料,程敏慧确实被恶心到了,报纸是王新拿给她看的,是何等的气氛,就不言而喻了,程敏慧就是再淡定,也不可能一点情绪没有,除了撕碎年年的脸,她好像什么也做不了,而今她够清醒,已经知道,窦骁不过就是在等他们程家来主动解决婚约罢了,她之于窦骁,果然是什么都不是了。 窦骁的残忍,深深的伤害了程敏慧的心,她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会换来窦骁一次又一次的用这样的事实,来逼迫她认清面前的形势,无论怎么说,她也是帮过窦骁的,何至于他要这样的报复她,程敏慧想不明白,她压抑的情绪,让王新十分的担心。 王新此人固然是比较势力,却也实在是疼爱女儿的,她比程敏慧看的清楚,以窦骁如此强硬的态度,这段婚约,看来十有八九是要作废了,可是程敏慧却抱有太大的幻想,以至于,平白无故的被人欺负还不自省,作为母亲心痛也心急。 程敏慧从小就是一个有主意的,从不让大人操心。就是这段婚约,也是当时被传为佳话的,作为父母,他们如有荣光,更让他们自豪的是,程敏慧和窦骁的这段缘分,是程敏慧自己一个人求来的,即使王新和颜丽是同学、是朋友,却在这件事上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从头到尾,都是程敏慧一个人,“俘获”了窦骁。 若说王新有些心虚,也是当时,在明知道年年存在的情况下,不但没有阻止程敏慧的行为,还帮着她做了一些事情,比如说,年年当年之所以会知道窦骁和程敏慧订婚,并不是因为媒体的大力宣传,而是王新刻意的告诉给年年的,所以才间接的导致了年年的离开,当然她做的远远不止这一件事。 王新如今只希望,程敏慧能自己想清楚,脱离窦骁的阴影,如果她坚持这样一条道走到黑,王新很担心,程敏慧最后会自己崩溃,或者做出让别人崩溃的事情。而且窦骁也不是好惹的,他的态度已然很明确,和他硬碰硬不但没有好处,还很有可能节外生枝。 程敏慧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她的不甘心吞噬着她的理智,甚至是她一向自认为高洁的情怀,她不明白,为何她的努力和付出,都得不到平等的回报,为什么她身上所有的美好,窦骁都看不见,她要见窦骁一面,她要问个清楚极品修真邪少。 “老板,程小姐想要见你。”荣易很为难,程敏慧这一天要打几十个电话, “不见。”窦骁头都不抬,听见她的名字,就脑袋疼。 “这是这周的第十七回了。”荣易很悲催,程敏慧抓着自己不放,见鬼了,这女人怎么突然就特别讨人厌呢。 “管她呢,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窦骁最近特别关心从前的事情,急于让荣易好好的查一查。 荣易满头的汗,八百年前的事情,当年都没有查到,可算有些线索,也不会那么简单就能查明白的,“有些眉目了,线索太少了。” 窦骁一脸的气恼,他当然知道,“废话,线索多,我用的着你吗,继续查,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是。”荣易就是不明白窦骁最近也太反常了,对年年就像暖暖春风,对自己就是寒风刺骨。 程敏慧始终没有如愿,可是好在窦骁并没有退婚的动静,她还是留有一丝希望,希望有奇迹发生,至少在某些事情上,她比年年能帮到窦骁,在程敏慧的印象里,年年不过就是一个就会扯后腿的二货。 年年丝毫不知道自己又中枪了,此时她正和兰姨研究怎样做一顿宫廷小宴,她突然就开始不停的打喷嚏,年年心想,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又在诅咒她了,她发现最近自己的脾气暴怒,窦骁都只能每天说小话哄着她。 年年却想一定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年年没有想到的是,好久不见的邹靓靓终于现身了。 年年看着邹靓靓饥肠辘辘的样子,不禁嘲笑她,“你也会玩失踪了?” 邹靓靓眯着眼睛盯着年年,年年被看得有些不自然,邹靓靓她才开口说:“跟你学的。” “”年年无话可说。 邹靓靓得意的,她挥舞着手中的空碗,召唤着兰姨,“兰姨,再来一碗饭。”兰姨倒是笑呵呵的很高兴有人捧场。 年年却害怕邹靓靓吃撑到,“小姐,三碗了!”看着兰姨的样子,是绝不会劝她少吃一些的,没办法,坏人还得年年来做,她抓住邹靓靓的手。 邹靓靓撇着嘴,一脸的委屈,“还不是为了你,我都三天没吃好了,兰姨再来碗汤。” 兰姨这母爱泛滥的伟大女性,哪里受得了邹靓靓说挨饿的事情,立马盛饭又端汤,还好心的问她,“够不够吃。”,邹靓靓还居然合计了好一会才说:“兰姨,你做的饭太好吃了,不然我付给你双倍薪水,你和我回家吧。”兰姨笑呵呵的摇头。 年年倒是淡定的很,丝毫不介意邹靓靓挖墙脚,“那你把邹婶婶送我家来。” 邹靓靓一听,立刻歇菜了,“那还是算了,我妈要是来了,看见你家这个可爱的小肉球,我就得被她逼死不可。”邹家就邹靓靓一个独生女儿,眼见就要成为剩女,哪里还有不着急的,邹靓靓频繁的相亲活动,让她就快没有喘息的机会了,更何况,万一让她老妈知道了年年早就生了囡囡这么可爱的女儿,她就更没有太平日子可以过了。 “兰姨不好意思了,不然,我每天来蹭饭,你记得要给我留哦。”不过,为了美食,邹靓靓可以再厚一点脸皮。 .. ------------ 第一百四十三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年年扶额,拿邹靓靓没有办法,她一直觉得邹靓靓就是一奇葩,甚至有人格分裂的趋向,在邹靓靓的身体里,永远住着两个灵魂,理智和感性分开的两个不同的个体,年年喜欢和邹靓靓待在一起,也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邹靓靓这种性格。 邹靓靓身上既有程敏慧的优雅淡定,还多了些笃定,她骨子里没有办法的掩饰的骄傲,不时的她的周边发光,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没有办法让人忽视的光晕,但是在年年面前,邹靓靓身上还有一种不符合身份的喜感,她洒脱自由,她知道取舍,她分得清场合和身份。 即使在年年面前的邹靓靓更像个作女,却并不影响年年了解她的为人,之所以邹靓靓会以这样的面貌来面对年年,也不过就是因为她们的磁场相吸,她们人性中的齿轮很搭。 年年见邹靓靓吃的差不多了,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开始要审问她,“吃饱了,就交代了吧,你打着我的旗号,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去了?” 邹靓靓闻言,拖着吃的过于沉重的身体,居然从沙发上艰难的站起身,指责年年,“胡说,不许侮辱我人品。” 年年就更好奇了,邹靓靓这样子,可不像是随便说说的,“那什么事情让你邹大小姐,能如此狼狈,饥肠辘辘的样子,出现在别人面前呢?”年年也是刚刚才注意到,邹靓靓的衣着打扮,衣服还是硬牌子,每一件都应该价格不菲,可是怎么搭配在一起就这么别扭呢,在年年的印象里,邹靓靓就算是上中学那会儿,和邹叔叔闹脾气,离家出走的时候,也未像现在这样狼狈长生传奇全文阅读。 邹靓靓抿起嘴,得意的笑了一下,“嘿嘿,我可算干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虽然自己这几天混的惨了点,不过,收获还是蛮大的。 年年斜了她一眼,“那你还是别说了,我怕被吓到。”年年并不以为邹靓靓能做成什么大事。 邹靓靓一个轱辘就爬到年年身边,掐的腰间的痒痒肉,“不带这样的,我可是为了你煞费苦心。”邹靓靓觉得自己伟大死了,年年那样子,明显是瞧不起自己。 年年用手肘隔开邹靓靓的捣怪的手,逼着着她,赶快说:“你到底说不说,三个数,一・・・・・・” 邹靓靓无趣极了,就知道年年是个好奇心极度缺乏的女人,“我去找那个女人了?”不过她还是所得含糊其辞的。 年年挑眉,“哪个女人,你的honey情人,被你捉到了。”她当然,就是,故意的。19smc。 邹靓靓暴力的抬手就拨楞着年年的脑袋,“你脑子里都是棉花啊,都说了和你有关,还有别污蔑老娘清白,本小姐是单身贵族,懂不懂你?算了,算了,和你卖关子一点也不好玩,告诉好了,我这几天去找那个冒充你的女人了。” “啊?”年年没有防备的被袭击,不过邹靓靓交代的事情,更让他疑惑。 邹靓靓坐直了身,“啊什么,你以为我容易吗。” 年年心急的追问,“找到了?” 邹靓靓这赶紧的年年讲讲,这一路追踪的艰辛,“废话,要不我能告诉你,你是不知道啊,这女人忒狡猾,居然躲到她三婶娘的四伯父的儿媳妇的二姨奶家去了,她・・・・・・” 年年赶忙打断邹靓靓,“靓靓,你确定,你没有讲笑话。”看邹靓靓这架势只要讲长篇大论呢,用不用这么复杂啊? 邹靓靓酝酿好的情绪被年年打断,很是不甘“年年,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容易吗,你看看我这衣服,三天没换了,我这头发,五天没洗了,我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给你报仇。”邹靓靓一边说,一边拍着面前的茶几,砰砰直响,年年却想,窦骁买的东西虽然贵了点,质量还是很有保证的,这么拍,都没有一丝异响。 年年拦住邹靓靓的暴力举动,握住她的手,诚心道歉,“ok,ok,是我错了,你是我的神仙大姐,我明天就赔你三套衣服,聊表心意,行了吧?”年年心里想着反正也是窦骁消费,管它是香奈儿、lv,还是cucci或是prada。 邹靓靓满意的收回手,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红的掌心,“这还差不多。”她这人本不是奢侈浪费的性格,却偏偏就是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大品牌。 言归正传,邹靓靓这才详细的和年年讲起她这段时间的传奇经历。 自从,假年年的出现,让年年受了无妄之灾,邹靓靓就开始琢磨怎样才能捉到这个女人,为此她联合薛凯在k市的酒吧夜店间,进行了一场近乎是地毯式的搜索,薛凯作为他们中唯一深层接触到这个女人的人,当然被邹靓靓好好地利用了起来,甚至还被逼着,用了几次美男计,总算是,查到了关于这个女人的一些基本信息。 比如,这个女人叫做于萌萌,十八岁,邹靓靓讲到着,一脸的鄙视,长得可够着急的,若不是报纸上有年年作陪衬,大家的先入为主,以为相似就是同一个人,她可能会看上去更老些,不过年年却将邹靓靓这样的思想,看做是红果果的嫉妒,她们的那个十八岁,八百年前就被糟蹋了无双。 一额喜是永。于萌萌本地人,k市的一个普通家庭出生,年纪不大,虚荣心却很强,没有怎么念过书,凭借着自己长相清纯,开始的时候还是钓过几条大鱼,不过,她这个人有些蠢过了头,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被人家pass了。 所以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于萌萌并不是很出名,认识她的人也不是很多,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也是当时和她一起逃课出来混的同学,不是和她一样没有脑子的呆妹,就是想利用她赚钱的人。 所以,邹靓靓和薛凯还是正经费了一些心力,才找到一些更有用的信息,比如说,她身上那套和年年一模一样的衣服的来历。 有人记得,于萌萌曾经炫耀过,说不知道哪个二百五居然将近万块的衣服寄错了人,她可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大家当然不相信于萌萌的话,觉得她是在吹牛,只听说过寄错了地方的,却没有听过寄错了人的,为此,于萌萌很是不服气,还特意穿来,在他们面前好好炫耀了一次。 这也就证明了大家之前的猜测,是有人蓄意的将年年和于萌萌混为一谈,她们的长相本身就有个四五分的相似,相同的衣服,又再加了两分,在模糊的照片下,俨然就会是一个人的样子,而寄衣服给于萌萌的人,几乎不用动脑筋也知道是谁了,年年记得,窦骁曾经说过,她的那件衣服还是荣易去外市买来的,答案呼之欲出,只有和年年争抢过衣服的maggie嫌疑最大。 maggie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其实也不是很奇怪,她和程敏慧本来就是一个同盟的,她为程敏慧做事,大概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事发之后,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关于年年的消息,于萌萌不会不知道,但是她却在这个时候,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就更不能让人理解了,一个本质上爱慕虚荣的人,怎么会在这样有风头可出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不见了呢? 邹靓靓为了找到于萌萌,也真是下了一番苦心,一切都亲力亲为,倒不是她无人可用,只是碍于她副市长千金的身份,她做起事来还是很低调的,薛凯就更没有时间了,除了出钱,他实在感到抱歉,特别是干这种追踪的活,他这样没有耐心的人,是完全胜任不了的。 邹靓靓倒是仗义的,为了年年这个朋友,就差两肋插刀、肝脑涂地了,她就不相信,抓住一个呆头呆脑的二货女人,会有那么难? 邹靓靓几乎用上了自己能借用上的所有资源,除了她父亲的威望,那是原则上的问题,是绝对不能动的,其他的,她都试过了,比如她找到了当年的学长,现在是名人民警察,本来她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只是潜意识里,记得有句话是“有困难,找警察”,她就去了,也是她运气好,真就找到了突破口。 别看于萌萌年龄不大,却想不到却是警察局里的常客,她曾经犯过的事情,可谓是五花八门了,却也多数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又是未成年人,警察抓到她也无可奈何,每次也只是说服教育。 不过,有个问题很奇怪,接触过她的女警官说,她的家庭情况很特殊,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异,母亲听说是远嫁到外地,再不曾出现,父亲再娶,后母生了个男孩,于萌萌又是个不讨喜的,在家中几乎成了隐形人,没有家庭的温暖,促使于萌萌过早的进入社会,自从她逃学犯事,她的父亲就不在管她。 好在于萌萌还有一个疼她的三婶,她小的时候,经常在三婶家留宿噌饭,三婶当她是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爱,只是,只怪于萌萌着倒霉的基因,学无所成也就算了,十足是个爱慕虚荣的,一点东西就能将她you惑走,还在三婶并未像她爸爸一样放弃她,她每次不争气的被警察逮到,都是这位三婶就赎人的。 所以邹靓靓有理由相信,这次于萌萌的失踪十有八九和这位三婶有着密切的关系,顺着这条路查下去,很快就查到了,三婶每三天固定要给一个偏远的山区打一个电话,每次时间都不是很长,邹靓靓利用警察学长的便利条件,查到了电话的具体地址,二话没说,打包就去了那可能杳无人烟的山区权杖。 听到这里,年年抓住邹靓靓的手,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是何德何能,上天要赐给她这样的朋友,在这个物是人非的世界,再难找到这样的友情了吧,年年说不出那些敷衍的感谢的话,那些词汇让她觉得不够真实,也不够真情。 邹靓靓不在意的拍拍年年的肩膀,让她不要在意,她们是闺蜜,邹靓靓只是不想看到她受欺负而已,可是如果真的要追究,年年就是值得她这样做的。 年年其实是个心粗的女人,有很多事情,她可能都已经不记得了,在她失踪的这几年,邹靓靓,却经常想起年年以前为她做过的事情。 邹靓靓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有两件。 一件是他们上小学时候的事情,那时邹靓靓的父母,以及年年的父亲,工作非常的忙,她们有时吃饭都是个问题,窦骁从小就在乎年年,早上总是会带着年年吃早餐,年年就会留一份,给邹靓靓带到学校去,冬天的时候,为了不让早餐过早的凉掉,年年就把它们揣在怀里,一路跑着去学校,因为这,背地里邹靓靓没少受窦骁的气,现在想来,邹靓靓依旧能感觉到,年年掏出热乎乎的早餐给她时那亮晶晶的眼神。 还有一件是发生在她们上初中的时候,初三那年,为了提高学生的中考成绩,学校总是要上晚自习的,每天放学的时间大约都在晚上九点以后,通常窦骁都会来接年年的,顺便也会把她接回家,她那是神经大条,丝毫不知道,窦骁哀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如果恰巧窦骁不来,她和年年也能结伴骑车回去,多年前的k市,并不是很发达,入夜之后,街路上基本是没有什么人的,更不要说像今天这样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景象了,索性那时城市的犯罪率也并不是很高,她们回家的这条路,只需要十几分钟的车程,宽阔的马路,也并不是很危险。 有一晚,她们有说有笑的骑车回家,想不到一辆迎面驶来的大货车,风驰电掣一样的冲着她们俩就来了,邹靓靓躲闪不及,被刮到了车把,连人带车翻到在地,那辆车的司机好像没有察觉,并没有停下。 可是年年却是被吓坏了,街路上静悄悄的,连一个行人也没有,而且那个时候,哪里像现在一样手机泛滥,就是找个公共电话都不容易,年年见邹靓靓,躺在地上申银,强迫自己冷静,她粗略的检查了一下邹靓靓的伤情,邹靓靓抱着自己的小腿,疼痛难忍的样子,让年年觉得耽误不得了。 年年将两个人书包背部内置的用于支撑塑料硬板掏出来,将自己捆绑车把的丝带解下来,将邹靓靓的腿好生的固定住,又将两个人的书包和自行车藏到傍边的小胡同里,然后跑回来背起年年就往附近的意愿走去。 可想而知,十几岁的孩子,哪里又那么力气,而且邹靓靓从小就比年年发育的好,那一年,她们相差半个头那么高,邹靓靓虽然疼痛难忍,却还是清醒的,她拒绝,年年却不由她分说,年年大概是被激发了潜能,就这样背着邹靓靓走了两站地,找到了区医院。 这么多年,邹靓靓都忘不了,她趴在年年背上,听着年年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她闷哼的声音,到了医院,她被扶上担架,年年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红的发紫的脸色,满是咬痕的嘴唇,都深深的刻在了邹靓靓那纯真的岁月里,随着时间的推移,居然越来越深刻。 所以说,邹靓靓和年年之间,也许天生就是不可以分彼此的,他们为彼此付出,也不会求回报,那也就是一种本能,维护自己另一面的本能而已。 再说回于萌萌,这丫头倒是精怪,居然躲到深山老林里去了,还得邹靓靓,辗转了好几地方,才发现她的踪迹,而且她被发现,主要还是要怨于萌萌自己。17130266 本来邹靓靓以为有了那个电话号码,就一定能逮到于萌萌了,就算守株待兔也应该没有问题了,可是谁知道,邹靓靓赶去的时候,正赶上那里的线路检修,没有个十天半个月,通讯是不能通的红色仕途。 后来邹靓靓打听到,于萌萌可能住在山上的茅草的时候,邹靓靓真的是向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健步如飞,冲上山,她以为,山上的茅草屋能有几间,房子目标又大,那岂不是说明,能找到房子,就能找到于萌萌了,哎 ,没有生活的娃得受伤呢? 当邹靓靓兴高采烈的爬上山的时候,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是神马地方啊,漫山遍野的房子啊,她甚至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邹靓靓暗恨自己鲁莽,应该问仔细一些的,这下可好,一下一上要耽误时间,挨家挨户的找更是打草惊蛇,这要如何是好呢? 就在邹靓靓一筹莫展的时候,奇迹就这么发生了,邹靓靓如何也想不到,于萌萌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不住一百米的地方,要说,还真不是走邹靓靓的视力有多么好,也不是于萌萌本人于年年如何的相像,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就让邹靓靓一样就认出了于萌萌的呢,原因就是这货,居然还穿着和年年一样的那件衣服,邹靓靓瞬间觉得老天待她不薄。 都说了于萌萌虚荣又没有脑子,邹靓靓威逼利诱很顺利的就撬开了她的嘴,到此,邹靓靓又接受到了很多她不曾知道的事情,比如,于萌萌和薛凯的照片,是颜振东故意让程敏慧发现的,于萌萌这么笨的人,居然知道在事发后逃跑,是maggie吓唬她,又付了钱给她。 年年想了一会儿,事情好像又复杂了些,“你准备将她怎么办?”她问邹靓靓。 邹靓靓不答反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年年摇头,她需要时间将事情再回想一下,不过她脑子里倒是有个雏形。 “你不用想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你听听看。”说着,邹靓靓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这是于萌萌的交代的事情。”邹靓靓递给年年一个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歪歪扭扭的自己“虽然不多,却也足够了,就算告不了程敏慧,至少也能吓唬吓唬maggie。” 年年吃惊的看着邹靓靓,想不到她们的想法,居然不谋而合,“maggie的确是个很好的突破口,靓靓,我心中一直有一个谜团,当年窦骁倒底是为何会突然和程敏慧订婚的?虽然时过境迁,但是有些事情,不止不能遗忘,还要引以为戒。” 邹靓靓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些年,有些事情即使已经发生过了,却不代表不可以申诉,“不错,是有些蹊跷,具体的你想好了吗?” “还没有,我不是想打垮程敏慧,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年年甚至怀疑父亲的事情会不会也和程家有关呢。 “我先把于萌萌安抚住,她可是我们的重要证人。”邹靓靓自动自觉的给自己安排任务。 年年安静的想了想,“最好在短期只能联系到maggie,单独找她谈谈,我可不信他和程敏慧之间会有单纯的友情,不过就是利益关系,应该是最好处理的。” “是的,最近maggie,正因为这次照片的事情被单位停职了,程敏慧却却袖手旁观,这个时候,应该是最好的时机。”邹靓靓如是分析着。 年年很是赞同,她一直相信,让人最难受的不是往事具备只欠东风,而是釜底抽薪。maggie和程敏慧的关系本来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说不上是凄凉还是悲催,反正,她们正好也利用这一点。 年年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有些变得恶略了呢,从前她还是不想伤害程敏慧的,不管从前他和窦骁怎么样,程敏慧都已经是窦骁的未婚妻,她曾经挣扎的不想做那个拆散人家姻缘的坏人,不想成为世俗的第三者,受人家的唾弃,不要再谈什么真爱,就是她的自己道德观也是不容易通过的,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直有一种强烈的想法,便是,程敏慧远没有她认为的那么无辜呢? .. ------------ 第一百四十四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自私似乎就是人的本性,所以年年宁愿相信程敏慧从一开始就是居心不良的,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不过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验,年年觉得是时候验证一下了。 “那于萌萌好好的留着,说不定有大用途。”年年想能找到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毕竟不容易,她害了自己一次,那么利用她一次应该不为过吧。17129634 邹靓靓表示认同,“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吃好喝,连哄带骗的看住她。”这么势利虚荣的女孩子,要想掌握住其实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窦骁下班回来,看见邹靓靓,不自觉的皱眉,年年背对着邹靓靓和窦骁使眼色,让他收敛一下,窦骁接受到年年的警告,摸了摸鼻子,闪到了一旁去了。 年年回过身,邹靓靓竟然在对着窦骁的背影做鬼脸,年年使劲的翻了一下白眼,真是拿这两个人没有办法,比小孩子都幼稚。 窦骁看样子是没有吃饭,到厨房找东西吃去了,邹靓靓觉得事情不好,拎起自己的包包,匆忙的和年年告别就跑掉了。 年年还觉得奇怪,可是随后传来的窦骁暴怒的声音,说明了一切,“邹靓靓,你属猪的啊,怎么没吃死你。”年年真是哭笑不得,这邹靓靓倒是乖觉,知道窦骁一定会因为她吃光了自己的晚饭,一定会被骂,跑的倒是很快。 留下年年对着窦骁苦笑,兰姨看在眼里,还是笑嘻嘻的,其实她不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邹靓靓这个女人,吃什么都不胖,碰到她爱吃的东西,很少有节制,而她面对美食总是毫无顾忌,最喜欢从窦骁这头恶狼口中夺食,挨骂她也甘愿。 最无辜的就是年年了,每次窦骁都不敢真的把邹靓靓怎样,最多就是骂她几句,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年年觉得时机不对,准备溜走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窦骁一个大跨步,就逮住年年的尾巴,“年年,你个笨蛋,我还饿着呢,你怎么总是让邹靓靓占便宜,她就是一头大胃猪红颜仕途:草根高官路最新章节。” “嘿嘿,她饿坏了,我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这就给你重做去啊,大少爷,你小等片刻哦。”年年试图脱离魔掌,窦骁哪里能如她愿,抓住年年的衣角不放,一点一点将她拖到自己身前。 年年碍于兰姨,又不敢和他过分打闹,只能忍受等着窦骁的惩罚,窦骁看年年肯乖乖的认罚,更觉得有意思,他故意在年年面前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对着自己的食指哈了一下,年年吓到闭上了眼睛,头本能的向后缩。 弹脑瓜,是窦骁惯用的惩罚方式,每当这个时候,窦骁可是不会手软的。 窦骁见年年害怕的样子,觉得特别开心,心中的那点气闷也烟消云散了,哪里还舍得惩罚她,窦骁低下头在年年光洁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年年还在庆幸,刚刚睁开眼,唇就又被袭击了,一颗大头就在她的眼下,年年只能被动的接受,窦骁时而温柔,时而肆虐,年年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如果不是兰姨招呼窦骁开饭了,窦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吻到什么时候去,只是觉得年年的味道越来越美味了,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要索要。 最近窦骁很忙,能陪伴年年的时间本就有限,加起班来,见面的时间就少之又少,年年的确比从前懂事了,不哭不闹,可是窦骁却反倒更难受了,他好像很怀念年年缠着他的样子,就像一只懒趴趴的树袋熊。 即使年年成年以后,也和小的时候差不多,窦骁觉得年年大概是在自己身上可以寻找到父爱兄长一类的感情的,不过窦骁却觉得甘之如饴。 “傻丫头。”窦骁松开年年的身体,年年依旧是愣愣的,他似乎很喜欢年年犯傻的样子,作势还要吻她,年年突然跳脱出都晓的怀抱,像一只惊慌的小兔子一样,一溜烟的逃走了,窦骁故意在她身后喊着她,“年年年年,等等我。” 只是窦骁的好心情只保持了一个晚上而已。 第二天在御龙总部,他居然接连见到了两个让自己感到很别扭的人。 荣易进来的时候,窦骁并没有在意,荣易只能走到他身边,对他说:“老板,程氏新任总经理程子墨到访。” 窦骁几乎脱口而出,“不见。”他对程子墨总是有种莫名的成见,也许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也姓程的缘故吧,也或者,窦骁觉得自己曾经设计过他,自己有些心虚。 荣易硬着头皮,汇报说,“老板,人已经在门外了。”这程子墨总是剑走偏锋,自己一个人,突然就蹦出来了,让他连请示的空间都没有。 窦骁无奈,“请他进来吧。”程子墨就是有些和正常人不同。 荣易亲切的引领者程子墨走进窦骁的办公室,“程总,您这边请。”该有的礼节,荣易是一样也不会少,就算是对着程子墨这样的毛头小子,他也一样会毕恭毕敬。 程子墨一改往日风格,西服革履,绅士帅气,颇有几分器宇轩昂。他坐在窦骁对面的沙发上,挺拔的腰板,和煦的微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有多么紧张的。不过他咬牙支撑了好久,也不见窦骁有招呼他的意思,突然懈怠下来,靠在沙发背上,又变回了文艺青年。 窦骁余光观察他已久,看上去像模像样的,不过他断定一定支持不了多久,果然,只不过五分钟,程子墨就又将自己打回原形。想来也是,一个常年散漫过活的大男孩,怎么在短短时间内,就能迅速成长为职业boss呢,尽管是这样,窦骁还是对他没有同情心。 程子墨有些受不了窦骁的漠视,忍不住开腔,“你似乎对于我的到来,一点也不好奇。” 窦骁倒是很给面子的瞧了他一眼,笑的却不够友善,“我刚刚把屋子里值钱的小东西都收起来,剩下的随便你挑电子掌控。” 程子墨跳起身,指着窦骁,“你”他可听得明白,这不是等同在说他是小偷吗? 窦骁仰坐在椅子上,嘲弄的看着他,“程子墨,就你这沉不住气的脾气,以后你还有的是要受的呢。”不知道窦骁是打击还是提醒,总之,这句话,偏偏就促动了程子墨的内心。 程子墨没了气势,窝囊的低下头,“那我还能怎样,我都快要被逼疯了。” 原来,这段时间,程子墨履行对程瑞许下的诺言,自觉是尽全力的在参与程氏的运作,可是他的雄心壮志在一些人的打击下已经面目全非。 窦骁呲之以鼻,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你以为公司那么好管的,你小子可别是心血来潮,到时候害人害己。”不损上程子墨几句,窦骁觉得都会辜负,程子墨自己找上门的意图。 程子墨像个任性的孩子,“你就是瞧不起我,那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啊?他们也都不大喜欢我。”他对这种事毫无经验,从前谁不是要宠着他,捧着他,他哪里经受过这样的精神打击。 “笨蛋,你是程氏的太子爷,谁敢和你对着干,你就打回去。”窦骁挥舞着拳头,看样子倒不像是出主意的,更像是来挑拨离间的。 程子墨觉得自己来错了,摆明了是自找屈辱吗,“你还是想害死我。”程子墨也说不清为什么在遇到困境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都窦骁,就连父亲都被排除在外。 窦骁好似看不出程子墨幽怨的眼神,“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不会向你老爸告状啊,你老爸有都是办法收拾他们。”窦骁越说越起劲,恨不得借着程子墨搞乱程氏才好呢。 程子墨知道窦骁在开玩笑,虽然他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可是程子墨并不害怕他,“可我不想这样。” 窦骁忍不住的嘲笑,“怎么还想学以德服人,告诉你做梦,就以你之前二世主的形象,想要在程氏迅速站稳脚跟,根本不现实。”窦骁的话虽然难听,却都是大实话,而现今的情况恰恰如此。 这一次,程子墨是真的被打击到了,“早知道,我就不来找你了,就会泼我冷水。”站起身,准备一走了之。 窦骁却突然叫住他,“站住,我好心,给你两个建议,形与不行,你自己看着办。” 窦骁也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态,看着程子墨那样难受,萎靡的情绪,满脸的愁容,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好,你说。”程子墨老实的又坐了回来,他说不好自己为什么执意要来和窦骁讲心情,求帮助,也许是因为父亲程瑞的一番话,也许是因为,窦骁身上的某些气质,恰好是他正欠缺的,他抱着一片赤诚之心,前来取经,本以为要要空手而归,却不想,在窦骁看似奚落的背后,还是又另一面的善良。19scq。 窦骁见程子墨瞬间就兴高采烈,丝毫看不见之前的颓废,分明还是孩子性格,他真为程瑞担心,要磨砺程子墨的性子,可要等上很长时间了。 窦骁将自己的意见,简明扼要的说给他听,“第一,闭上耳朵,不理会,等待时机,以儆效尤,切记要一击即中;第二,全心依赖你父亲,以你现在的年纪和阅历,更应该虚心学习,收获经历和总结经验,要有耐心和恒心,等到你羽翼渐丰的时候,自然没有人可以欺负你,当然我建议你选择第二点。” 程子墨听过,自己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有些羞涩的对着窦骁道谢,“谢谢,窦大哥。”程子墨还是很聪明,从窦骁的话里,他就已经能分辨出窦骁是真心授教,并没有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语来敷衍他。 窦骁被程子墨的那个小表情,弄点浑身不舒服,“别太肉麻,这做生意门道多着呢,成不成都要看你自己的悟性,还有,我们也算礼尚往来,这就算你上次帮了我的回报火影之重生的灵魂。”窦骁说的很明白,这是要和程子墨两清呢,上次程敏慧的阴谋破灭,多亏了程子墨的半路插手,不管程子墨出于什么心态,他都不想欠他这个人情。 程子墨听得清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才不是帮你,我是为了为了年年。” 窦骁一听这话,面上不显,心里跟炸了锅似的,敢情这小子还惦记上年年了。 “那我更应该谢谢你了,毕竟年年是我的女人。”窦骁急于宣示年年的主权,暗想,以后一定要提防着程子墨,可不能让他有可乘之机。 “你会娶她吗?”程子墨突然很认真的询问窦骁。 窦骁很不想回到程子墨的问题,“跟你有关系吗?”他的问题让窦骁很是不舒服。 “我我希望她幸福。”程子墨,低声的解释,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对年年有种特殊的情谊,莫名的他就是不希望她受到伤害,也许,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程子墨总是希望她过得幸福的。 窦骁不紧不慢的回到他,“她现在很幸福。”心里却翻江倒海,思索着程子墨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放心了。”程子墨居然露出了有些纠结,又有些释然的表情,窦骁却恨的牙痒痒,弄不明白,程子墨要放心个屁,关他什么事。 “我以后能经常来打扰你吗?”程子墨离开的时候,眼巴巴的看着窦骁询问,他觉得自己一定还会遇到很多问题,他相信,窦骁会是个很好的老师。 “随时欢迎。”窦骁觉得,不管怎样,程氏以后都会是程子墨的,现在他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以后对自己总是有好处的,何乐而不为呢。他记得自己的情谊最好,若是他学成后翻脸不认人,窦骁也有办法降住他。 程子墨很满意的离开了,窦骁却别扭了一整个下午,就为了程子墨对年年的那点说不清的特殊的情绪。 年年之于窦骁,就好像是手心的那颗痣,始终是握在自己的手掌中的,别人的觊觎,就好像在他的手心上狠狠的抠了一下,就算不疼,也够他难受很久的了。所以说年年就是窦骁的禁区,只容他自己一个人进入的禁区,可是偏偏一个,两个都要私闯这禁区,忍得了程子墨,窦骁却忍不了下一个人。 下班的时候,窦骁居然在停车场看见了自己更为讨厌的人,颜振东,真是怪他出门没有看黄历。 颜振东吊儿郎当的晃悠到窦骁面前,流里流气的样子,哪里向是上流社会的公子哥,说是暴发户还差不多,“呦,大老板,下班够早的了,是不是想着那金屋里的骄人,没有心思办公了啊。” 窦骁躲开颜振东的触碰,就像躲避病菌一样,“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窦骁自认为天生就没有和这种人说话的本领,多说就多生气。 颜振东见窦骁越是要躲开他,他就越是想靠近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会惹恼了窦骁,“怎么我说错了吗,要说年年那丫头,确实有点意思,前阵子的报道你看了吧,我和年年还是有些渊源的。”颜振东那副嘴脸,就像是在炫耀自己和年年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窦骁紧握的双拳,是他暴怒的预警,“颜振东,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毁坏年年的名声,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面对颜振东,理智真的需要耐性的相伴。 蠢人就是蠢人,说话都不长脑,“那你能把我怎样呢?买凶杀我,那正好,这御龙集团就成了我父亲的囊中之物,有种你来啊。” 听到此,窦骁突然松来了自己的拳头,我为了这种人,真是不值得。“你这种垃圾,碰你都会脏了我的手,想知道我会怎样,不妨你就试试看,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那手指,我看是留不住了。”一乎那人从我的女神全文阅读。 这么些年,窦骁学会了一种本领,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正是因为吃过亏,他才被迫学习如何掌控身边的一切,比如某些人的私生活,往往人性的弱点就在不经意间被挖掘,哪怕是一点点都能压倒一个敌人。 对颜振东,窦骁通常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的,对付他这种人,连脑子都不用动一下,他就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被你发现。 颜振东十分好赌,却技术不佳,常常是赌桌上送财童子,很多人都喜欢捧着他,为此,颜昆曾经一次打断过三根棒子,他才会收敛一点,半年前,他老毛病又犯了,居然被人哄骗去底下钱庄借钱赌博,想来结果也是有够悲惨,那么大笔钱,又是利滚利,人家威胁他不还钱就剁他的手指,当时他就被吓得屁滚尿流,正想豁出去向颜昆求救,人家就又换了条件。 原来颜振东被人哄骗借高利贷,并不是偶然,是有些人蓄谋已久的,目的是想套取御龙的一个项目标书,而负责人恰好就是颜昆,人家能想到颜振东这个突破口,其实并不奇怪,颜振东这个蠢货,一听什么破烂标书就能换回手指头,想都未想就答应了,至于他是如何从颜昆手里偷到的,那就不重要了。 而之后,颜昆虽然发现了,也无可奈何,只能将这件事压下去,他们以为本来掩饰的很好的事情,想不到,这件事对于窦骁却并不是秘密。 “你怎么会知道那件事?”颜振东的反问,恰恰证实了这件事情的准确性,窦骁轻蔑的看着他,面对这样的对手,真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窦骁证实不愿意和这种人浪费口舌,就算是威胁,也得不到块感“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的多的多,不信你大可试一试。” 颜振东有个坏毛病,一语不合就喜欢胡言乱语,不小心就可能将不该说的话,不自觉的就溜出口,“你窦骁,我看你能猖狂多长时间,迟早这御龙都是我的,等你什么都没有了,我就不信年年那小妮子还会跟着你?她一定会是我的。” 窦骁极其鄙视他,小时候,颜振东就是这个样子,还妄图和自己抢年年,他做梦吧,窦骁觉得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他一个眼神递给荣易,惨剧就发生了。 只见荣易正英勇的像个御林侍卫,一个箭步上去就掐住了颜振东的下巴,按住他挣扎的双手,“啊窦骁你让他松开我。”颜振东杀猪一样的叫声,响彻在停车场中,在空旷的空间里,本来应该回音渺渺,而他的声音堪比魔音。 “颜振东,你给我记清楚,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容忍你污蔑年年,下一次,你会死的很难看。”窦骁说完就狠狠的照着颜振东的屁股踹了一脚,荣易却在这时也跟着松开了颜振东,可怜的颜振东,彻底体验了一次当狗狗的宝贵经验。 窦骁还是没能开怀,荣易却很悲催,他这几下功夫,也是为了窦骁才去学的,想来不过是他想用来充充门面的,可是窦骁一个眼神,就让荣易糊里糊涂的当上了武林高手,只是可怜了荣易的老胳膊老腿,没有闪到腰就算是万幸了。 窦骁是带着一团浊气回家的,一个晚上都不大说话,年年很担心,“怎么了,窦骁?” “我想你了。”窦骁哑声,下一秒,便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年年毫无防备的唇。 好一会窦骁才放过年年,年年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吸入新鲜的空气:“窦骁,你发神经了……” 窦骁沉默片刻,轻轻蹭了蹭她额头:“我就是想确定一下,你还在我身边。” 年年轻叹着气,没有安全感的何止是她自己一个人,窦骁又何尝安心过,是不是曾经失去,就总是会担心会再次失去,是不是曾经伤怀过,就总是会担心再次重蹈覆辙,年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窦骁,就好像她有时也安抚不了自己一样。 .. ------------ 第一百四十五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在k市,最近有一件让大家茶余饭后议论纷纷的大事,卫生厅的副厅长被隔离审查,在人们的意识里,这几乎等同于落马了。 而这位副厅长就是程玉民,程玉民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程家也成了众矢之的。 自从程玉民被带走,王新就愁容满面,焦虑不安,整日整日的睡不着觉,她风光了半辈子,想不到到老了到老了,却要经历这么一遭,她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却不是她能安然接受的。 程敏慧也再不能淡定,这样的大事,在她年轻的生命里也是头一次,打击是必然了,而最恐怖的是,她没有丝毫的办法,就算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身陷囹圄,却依旧无能为力,她想过去求程瑞,她血缘上的堂哥,可是她并不认为程家大房会有兴趣参与此事,毕竟当年老一辈的事情,摊开了讲,她们家还是理亏的,他们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奇迹了。 程敏慧第二个想到的人是窦骁,却也是她万般不能求助的人,窦骁是商人,商人重利,要想和他达成共识,必将会有条件的交换,而窦骁希望的,也许恰恰是程敏慧不能牺牲的,没有利益的互换,窦骁未必就能帮的了她。 程敏慧觉得自己被困在了原地,身边的以泪洗面的母亲,事态未明的父亲,还有前途未必的自己,这一波一波的阴霾,吞噬着她的世界,让她无所适从。 而程敏慧却有一点想错了,她真的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此时的程瑞,并非如她所想,期待着落井下石。 程子墨看着父亲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走了很久了,他知道父亲在为了什么事情心烦。 程子墨端了一杯参茶递给程瑞,“爸,叔爷爷这次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很麻烦。” 程瑞觉得这就是无妄之灾,为了程家二房,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为了他们家发愁了,可是这一次远比善后,要更让他为难,“那个蠢货,就会找麻烦。”程瑞在心里从没有真正将程玉民当叔叔,不仅仅是他们的年龄相近,更重要的是,他瞧不起程玉民的为人处世,以及工作作风。 程子墨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但是他的内心,并不希望父亲为了程玉民费心,他从小就不喜欢程家二房,包括程敏慧,“爸,我们要插手吗?”他期待着父亲能给出否定的答案妖祖。 程瑞哪里不了解儿子的想法,他瞄了程子墨一样,叹了口气,“唉。”他何尝想要管,他心里恨不得,不认识程玉民才好,可是这关系到程家的威望,哪里能以私人恩怨为先,“不能不管,毕竟程家在外人眼里没有大房和二房之分。” 程子墨很不甘心,瘪了瘪嘴,“可是,我们能怎么做呢,我听说,他这次的事情非常的棘手。”不是他够好奇,他只是有一点幸灾乐祸的心里罢了。 程子墨为了满足自己充分的好奇心,可是费了一番功夫,辗转调查出,程玉民出事的前因后果。 要说着程玉民也是倒霉到家了。 半个月前,k市最大的综合性美食城,引发火灾。 上午时分,位于市中心的美食城,突然一股浓烟滚滚而来,火警响起,聚集了数百人的美食城顿时乱成一团。尽管民警和消防官兵救援及时,还是造成了五死一伤的严重后果,以及重大经济损失。 为此,省政aa府组织了专项调查小组,对此事进行深入调查,首先被审查的是负责此区消防审核的部门,由于消防通道设置不完备,消防器材缺失,是造成这场大火的间接原因。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完结了,却想不到随着调查组的调查愈加深入,挖到了更多的有效信息,其中就包括,美食城的卫生问题,想不到偌大的知名美食名府,居然一直以来招待客人所用的都是地沟油,还有在美食城未被烧毁的大厨房里,堂而皇之的安设了一套完备的垃圾油分离机,因此省市政aa府,决定大范围的追究相关责任人。19sml。 卫生厅当然不能免责,而被推出来的背黑锅的人也就是程玉民了,为什么会是他呢,原因简单的多,他为人过于阴险,自持身份,没有相近的同事,又接近退休年龄,更重要的是,程家那些老事并不是什么秘密,程氏保他与否,都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所以推出他来承当这个责任,没有人会反对。 对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程瑞知道的要比程子墨要详细的多,可是他却不想和儿子讨论这些,他只想告诉儿子一个道理,“儿子,记住,在难办的事情,也有能办的空间。” 为商多年,程瑞一直信奉的真理,就好像某些知名品牌的广告于,“没有什么不可能”,还有“一切皆有可能”。 程子墨还是孩子心性,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都会很排斥,“为了程玉民,我觉得不值得。”他连“叔爷爷”这样的称呼不想在吐出口,可见程子墨的心结有多深。 程瑞很少能和程子墨这样心平气和的讨论事情,尽管,程子墨现在还有些任性,可还是不妨碍程瑞教子的好心情,“做事情值不值得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目光要放长远。” 程子墨不是不理解程瑞所说的道理,可是用到程玉民身上,就有些违和,“可是程玉民,未必会领情,就是那个程敏慧,也未必会感谢我们。” 程瑞对着儿子苦笑,他这个小儿子啊,就是被他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空有一个聪明的脑子,做起事来,还是小孩子一样,“在这样的人身上,等待回报是不明智的,我要的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程家的名誉比什么都重要。” 程瑞可从未想过会在程玉民身上得到什么回报,单凭程玉民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他如此做,可是一笔写不出两个程字,这也是他的父亲程玉旗的临终嘱托,哪怕他再不愿意,也必须尽全力保住程玉民。 程子墨见程瑞态度坚决,知道他不可能说服他,“那,您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程瑞很诚实的告诉程子墨,“还没有,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却没有什么证据,我只害怕是有人冲着我们程氏来的大天劫时代全文阅读。”以程瑞的阅历,依旧多年来敏锐的直觉,他知道一些并没有表面上看着简单。 程子墨有些看不透,不过他还是相信程瑞的,“爸・・・・・・” “希望是我想多了。”程瑞打断程子墨的好奇心,没有对他解释什么。 对于程玉民事件,有一个人却觉得很开心。 荣易刚刚得到消息,程玉民被隔离的地方很隐蔽,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老板,程玉民这一次大概是没有办法翻身了。”由此,荣易才有了这样的判断。 “那也怪不了别人,是他自己太过贪心了。”窦骁不屑一顾,对于程玉民,他一向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而且他做的那些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荣易给出的评价却是很中肯,“他做的已经很隐秘了,只不过运气不太好。”程玉民其人,贪心又胆小,势力又清高,是个典型的矛盾复合体,这样的人注定没有什么大成就,不过相应的是也不会出大问题,只是这一次,程玉民的运气实在不佳。 窦骁的嘴角上扬,说不出的好心情,“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这种人迟早要收到教训的。”可谓是老天开眼了。一最玉纷论。 荣易突然想到程瑞最近正在为程玉民四处奔走,“程瑞正在找人为程子墨开脱罪名,看样子他是要保住程玉民的。”他有些疑惑,据说他们叔侄的关系并不是很融洽的。 “正常,他们都是姓程的。”窦骁面色平平,没有什么波澜,这是他早就料到的。 荣易有些犹豫,猜不透窦骁的心思,“那我们・・・・・・” 荣易知道之前窦骁正在找机会,给程玉民找麻烦,想不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省去了窦骁很多的麻烦,可是这是不是就意味着,窦骁会一直袖手旁观呢? “我们?也对,我是他准女婿吗,你猜我贤惠的未婚妻程敏慧,会来求我吗?”窦骁有些恶趣味的和荣易玩起猜猜游戏。 荣易知道窦骁是有底线的,而程敏慧也不是笨蛋,若是以前他敢肯定程敏慧会在第一时间找到窦骁,可是如今的形式,以程敏慧的智商,是绝不会来求窦骁的,因为大家都猜的到,窦骁的条件是什么,可是如果程敏慧足够孝顺的话,她也许会来,所以,荣易不能肯定,“大概,不会。”不过他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程敏慧会更自私一点。 荣易狡黠的表情没有逃过窦骁的眼睛,他指着荣易,笑着说,“你小子,就是聪明。” 只是窦骁和荣易都没有想到,来和他商量对策的会是程瑞本人。 窦骁对于程瑞的到来还是有些惊讶的,他一直都知道程家会有人来和他商量,他也一直以为出现的应该是程子墨,却实在没有想过,居然会是程瑞亲自出马,他想不出,程玉民对于程家会有那么重要。 窦骁收敛心思,专心和程瑞寒暄,“程总,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光临我这小地方。” 不过显然,程瑞可没有这个心情和他玩游戏,“窦骁,我没有时间和你兜圈子,我简单的说吧,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帮到程玉民。” 在来之前,程瑞就有一种感觉,窦骁一定是有办法的,不是直觉那么简单,他只是觉得,如果窦骁毫无办法,就应该抢先一步来解除婚约,不然,真等到程玉民的事情被公开通告,窦骁就会更加被动,背上见死不救的罪名还好推脱,若是被冠上无情无义的名声可就不好洗漱了,这样赔本的买卖,窦骁哪里肯干。 窦骁反问道,“奇怪,我为什么一定要帮他?”过早的露出底牌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而且以现在的形式,他和程瑞都心知肚明。 程瑞倒是不恼,坐下身,仰视着窦骁,“他是你岳父市长大人好闷骚。”至少现在这个还是个事实。 窦骁笑了笑,纠正程瑞的说法,“是准岳父,还是过气的,而且,当初御龙出事的时候,他可没有当我是女婿。”窦骁一直都是记仇的,当初他低声下气的去求程玉民,他是如何对待自己的,窦骁可是记忆犹新。 程瑞在心里再次骂了程玉民蠢货,如果不是他的小人心性,窦骁也许早就是程家的女婿了,“窦骁你非要这个时候,清算后账吗?他就算被判刑,于你也没有什么好处。”程瑞耐下心来,和窦骁说条件。 窦骁一丝也不愿意退步,而且他自认为已经给足了程瑞面子,若是程子墨前来,他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我可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帮到他,何况就算我能帮他,就有好处拿了?”窦骁在一点点引诱着程瑞妥协。 程瑞不怒反笑,盯着窦骁好一会儿,心中叹气,看来他还是老了,没有精力为了程玉民再和窦骁斗下去,“窦骁你直说吧,你想要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不过,程瑞只想确认一下。 窦骁窃喜,看来事情的转机来了,“您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何必再问我。” “你想解除婚约?你决定了?”程瑞的潜台词是在问窦骁是否会为了爱情放弃其他更好的条件,比如金钱、股份等等,程瑞并没有详细说明,不过窦骁是商人,一定能够明白。 窦骁不否认,就等于承认,“我什么也没有说,这是程总你说的。” 程瑞忍不住,再次确定,“你有多少把握?” 窦骁倒是有七八分把握,可是他可不准备这么快就告诉程家人,“不好说,我只能说尽全力试试看。”他的态度看起来很是诚恳,只是不知道会不会骗过程家人。17130249 程瑞倒是很爽快,一下就答应了,“好,事成之后,我来说服程敏慧和你解除婚约。” “程总说话,我当然信的过。”窦骁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 程瑞离开之后,窦骁眼神直直地凝在某处,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切是不是都要结束了,他终于迎来了全新的生活,他以前不敢奢望,现在就觉得不够真实。 能和程家和平的解除婚约是再好不过的了,此事之前,窦骁还有些担心,却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就解决了,窦骁觉得老天对他的确不薄,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都能砸到他,怎能不让他欣喜。 说起来,窦骁还是真没有想到,程玉民会突然落马,更想不到,能解救他的人,会是自己,他也曾担心,程瑞会抢先一步,找到门路,好在,事情没有第二个巧合。 窦骁真是遇到了贵人,之所以他有这么大的信心能够解救出程玉民,不过因为认识一个关键的人物,他就是这次美食城火灾等一系列事件调查专项小组的组长。 此人恰恰就是窦骁的大学时期的学长,这样的巧合怎么能不让他欣喜,前一晚他恰恰就约见过了他,对于事件的发展,他已经了解了更为具体的情况,其中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程玉民不过就是顶了卫生厅的大黑锅罢了,专项小组,并没有将他列入主要调查对象,换言之,就算没有人帮忙,程玉民也不会有大问题,不过,窦骁可没有这个好心讲给程家人听,他就是要等到程家人来求着他解除婚约。 窦骁想着自己和学长的谈话,不禁有些感慨。 学长从前是个很开朗的男人,现在在他的身上,沉稳要多于欢脱,“窦骁,很久不见,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你本该成功的。”学长感叹,时光真的很可怕,转眼间,他们都变了,不变的只有当初的笃定。 窦骁苦笑,他何尝喜欢这些,学长和他一样,都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不得已,“学长,你知道,这些本就不会是我想要的,我不过就是赶鸭子上架罢了美女杀手爱上我全文阅读。” 学长是红三代,官二代,从政本就是他的使命,他没有挣脱的理由,当初的理想,憧憬,不过就是过家家一样,不能当真,只是有些时候,他们还是忍不住,回想、设想、猜想,另一个人生。 “人生哪有事事如愿,我何尝不是,捧着这铁饭碗,整日战战兢兢,没有了自由,可是我能怎么选择,这就是我们的使命,与生俱来的,没有办法摆脱掉的,何必想太多,你现在不是很好,事业有成,年轻有为,在k市你可是鼎鼎有名啊。” 学长真心为学弟感到高兴,他们身不由己,他们颇不得以,但是他们都还是优秀的,他们不是不会失去生活的目标,不能浪费自己的人生。 窦骁不止一次的,想挣脱现在的生活,“可是如果能让我选择,我宁愿回到过去。” 学长邪佞的瞅着窦骁,不禁大笑,“你想回到年年的身边吧,别怪学长八卦,我看见报纸了,你们复合了?”学长是真心为了窦骁高兴,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难得事情啊。 “嗯,年年,她回到我身边了,我在努力的抓紧她。”窦骁听到年年的名字,慧心的笑了,他的笑容里写满了幸福,这种感觉,是没有办法用言语解释的,只有曾经参与过他和年年过去的人,才能理解,体会。 学长嘲笑窦骁,“那个丫头还用抓,她不是每天都跟在你屁股后面,抓着你的衣角吗?哈哈,那样的日子真好啊。” 学长不禁回忆起,多年前的那一幕幕景象。 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撅着嘴,跟在窦骁的身后,不仔细观察,还真是看不是女孩死死饿抓着窦骁的衣角,任由窦骁怎样求饶,都不撒手,看样子是在闹别扭,窦骁去牵她的手,她脱开,窦骁宠溺的拍拍她的头,把她抱在怀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才不情愿的松开手。 那个夏天,他们打球,那个女孩就坐在一旁的休息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等待,大家都见怪不怪,都知道她是窦骁一个人的宝贝,不管走到哪里,都甩不掉的跟屁虫,窦骁却从不感到厌烦,反而沾沾自喜。 突然有一天,篮球飞出场地,直射到女孩的头上,女孩笨拙的不知道怎么躲开,被沉重的篮球正好砸中了脑袋,撞击声伴随着惊慌失措的大叫声,响彻在球场上,所有人都停滞了手中的动作,不知所措的看着女孩欲哭未哭的别扭表情。 窦骁从大家身边飞奔过去,一把将女孩抱在怀里,不停的安慰,一会揉揉头,一会呼呼,一会亲亲,惊呆了一众人,这样的窦骁是他们从未想象过的,他抱在怀里的哪里是个人,明明就是珍宝。学长回想起来那一幕,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窦骁想到的不知道是不是也恰好是那一幕呢,“是啊,那样的时光太美好了,有时我想不知道过去是在梦中,还是现在在梦里。” 学长决定给窦骁加加油,“臭小子,少给哥哥玩惆怅,哥哥告诉你一个真理,想得到,在你有能力能得到的时候,就必须抓牢了,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着你的回归,失而复得,就只能说明是天意,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样幸运的。” 窦骁点头,他会好好地珍惜的,上天给了他第二次机会,他把它当成重生,失而复得的确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的,“我懂得,我正在努力,学长,你呢?” “我还是老样子,有些人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还在等待。” 窦骁没有再问下去,学长要等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只知道学长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单身一人,官职年年升,却不见他身边有人相伴,窦骁总是揣测,学长是不是心里一直有人。 .. ------------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窦骁觉得自己还是比多数人要幸运,尽管他失去过,他惆怅着,但是他的爱,还依然驻扎在心中,他爱的人从不曾真正的走远,所以他还是幸福的。 窦骁的确幸运,他能直接摒弃束缚,学会宽容,就算是对自己宽容,放自己一条生路,而程敏慧也许永远也学不会善待自己。 正如窦骁所了解的情况一样,没有过多久,程玉民就被放回了家,他的问题情节不严重,却还是得到了相应的处罚,鉴于他的年龄,让他被迫辞职,已经是网开一面,这样至少保住了性命。 可是这对于程敏慧一家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好事,程玉民的丢掉了官职,就是没有了地位和权利,仅存的那么一点名声也摇摇欲坠,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如今的程家,在外人眼里,依然是出了大事,没有了面子的程玉民,是不是还能维持他骄傲的嘴脸,王新是不是还能不能维持她势利的风姿,而程敏慧在乎的却不会是她的优雅和淡定,她整日担心的事情,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不管程玉民的事情,窦骁出了多少力,程瑞都会遵循他们之间的约定,为他和程敏慧退婚,这件事已经势在必行,就没有拖延的必要,程瑞看得明白,窦骁大概是不可能为了任何事情屈服再去娶程敏慧,那么他何必还要做坏人呢诱宠娇妻,总裁来势汹汹全文阅读。 程瑞当然不会直接与程敏慧去谈,想也知道程敏慧是绝不会同意的,她对窦骁简直就是一种执念,想要她自己同意退婚估计比登天都难,程家二房的事情他可以插手,却不能一手遮天,特别像解除婚约这样的事情,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和王新谈一谈,那个女人势利了些,却在这个时候,势利也有势利的好处。 程瑞和王新说的很明白,窦骁本就不想娶程敏慧的,况且程玉民现在的状况,窦骁更加不会选择和程家联姻了,现在由程家提出解除婚约,不仅保护了双方的隐私,也保住了程家以及程敏慧的声誉。 程瑞还向王新保证,程家不会抛弃他们,如果他们愿意,他可以出资送他们到国外定居,开始新的生活,王新犹豫再三,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回环的余地,死死的纠缠伤害的也只能是自己的女儿,所以她答应了程瑞的提议。 让王新比较犯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要怎样去说服女儿程敏慧,且不论她对窦骁有多深厚的情谊,就是她那极强的自尊心,恐怕一时半会都没有办法转过弯。 程敏慧她是何等聪明,就是王新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也猜到了十之八九,在程敏慧几次三番的试探下,王新终是挨不过,将事情和她说明,程敏慧被打击到,几天都不肯睡觉,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她哪里会委屈自己如别人的愿,她要亲耳听窦骁说,她不相信,他会狠心的抛弃她。 王新察觉到程敏慧的情绪很不正常,便刻意留她在家中,程敏慧走到到哪里,王新就跟到哪里,不敢放松一刻,不过尽管如此,程敏慧还是会经常偷偷跑出去。 程敏慧的目标只有一个,她要找到窦骁,一定要找到他,程敏慧首先去到御龙集团总部,总台接待小姐,抱歉的看着她,她很清楚,她已经成为御龙的拒绝往来户,不过她不气馁,她可以再大厅里等,可以去停车场里等,她相信总有一天她能等到他。 可是事实总是过于残酷的,程敏慧前前后后,不知道等了多久,辗转了很多地方,却只是偶尔看见窦骁的背影,却从未接收到回应。就算是程敏慧等在窦骁和年年家外面,她忐忑的既希望看见窦骁,就能和窦骁好好地谈一谈,可是她又希望,自己没有撞上窦骁,那样她就不必担心,会被年年发现她最为狼狈的时候 程敏慧哪里肯就此放弃,她难得的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她还是有很多办法的,这一天,程敏慧特意乔装了一下,再一次从王新眼皮底下逃出了家门。 午后的阳光毒辣,程敏慧却穿着保洁长服大模大样的走进了御龙总部,她并没有敢坐电梯,她要一层一层爬上楼梯,她身体中有种不明的力量支撑着她,一步一步向着窦骁靠近。 这时的程敏慧是否还有清晰地理智,不得而知,她甚至不知道这个时候窦骁是否在顶层的办公室,也不知道窦骁太过无情,她是不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满身的意识全都集中在如何质问窦骁上,她要见到窦骁,他们之间的事情,她有绝对的发言权。 程敏慧不紧不慢,整整走了半个小时,她带上口罩,走出楼梯间,她在垃圾房随手拿了抹布和清洁剂,在办公区内根本没有人起疑。 程敏慧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总裁的办公室外,她知道进入这扇门,还有窦骁嘴忠实的仆人荣易在守候,想要走进最里面窦骁自己的办公室,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突然间,一道刺眼的阳光提醒了程敏慧。 办公区有一处休息区设在阳台,宽大的阳台,被装修成水吧,只是平时并没有员工愿意在这里休息聊天,他们宁愿选择办公区深处,相对要小的多的茶点区,原因很简单,因为窦骁的办公室也同样有一处阳台,两处阳台的距离只有半米,也就是说,员工在水吧说了什么,都会被窦骁收入耳中,甚至是眼中,为了大家的隐私不被侵犯,也为了避免祸从口出,大家不约而同的都尽量避开这里,而这恰恰给了程敏慧机会巅峰权贵。 程敏慧假装擦东擦西,眼睛却只盯着窦骁办公室的阳台,她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在两处阳台的相近处,从这处跨过去,虽然只有半米,可是这里并没有可以攀扶的任何装饰,楼层又过高,没有一定的胆量和决心,是绝对没有办法迈过去的。 程敏慧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面对这条捷径,程敏慧想到却只是她要成功了,她一定会成功。 程敏慧垫了椅子,踩在上面,借力站在阳台围墙的边缘上,程敏慧本能的不敢站直身,只能弓着身,待到整个人的重心稳当了后,她突然一个向前,迈出了一大步,她就这样,很轻松地进入了窦骁的办公室。 可这时程敏慧一放松,便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身体平衡,她从窦骁阳台的围墙上摔了下去,巨大的动静,惊动了窦骁。 窦骁顺着生意走到阳台上,只见一个道蓝色,冲击着他的视线,“你是谁?”窦骁几乎是本能体温。 程敏慧跪坐在地上,伸手摘下挡住自己整张脸的口罩,对着窦骁有些哀怨的说,“你连我都看不出来吗?”程敏慧自认为的娇羞的反问,不但没有得到窦骁一丝的怜惜,甚至还发起了脾气。 “程敏慧!你疯了,居然跳阳台,你知道这是多少层吗,掉下去你就是粉身碎骨。”窦骁终于反应过来,程敏慧刚刚做了什么,他觉得程敏慧这个女人越来越可怕了,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窦骁的话,不仅没让程敏慧觉得羞愧,反倒有些自傲,甚至还有些无耻的臆断,“窦骁你是关心我的是不是,你还是舍不得我的是不是?”程敏慧从地上爬起来,调到窦骁的身边,拉着窦骁的胳膊疯狂他的样子,让窦骁很是头疼。 窦骁真心的不希望让程敏慧误会,他从我有过的耐心和程敏慧解释“程敏慧,你听着,我是怕你在御龙出事,你可以不要性命,我还要保住御龙不被非议。”窦骁回身走到阳台的边缘,向下看了看,越来越觉得程敏慧绝对是神经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让自己处于那么危险的小区。 程敏慧可不管窦骁心里在活动什么,她只是想抓住这种似有似无的感觉,“不是的,窦骁你还是喜欢我的,那我们不要解除婚约好不好?”这样的错觉,最终只会害人害己。 窦骁恨不得上去摇醒程敏慧,可以他是耐心的和她“慢慢”地商量,“程敏慧,你清醒一下吧,我们的婚约,根本不存在爱情和喜欢与否。”窦骁的确不会怜香惜玉,尤其对着程敏慧,窦骁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 程敏慧被打击到,近乎哭出了声,她千辛万苦、大费周章的找到窦骁,肯本不是为了听他说这些的,“不是的窦骁,我爱你啊,我一直都爱你,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你能一句话就抹杀掉我的爱情,你干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程敏慧被打击到,整个人有开始恍惚上。 窦骁开始安慰起程敏慧,他想在人意思最为薄弱的时候,是不是就更好做决定了,“程敏慧,解除婚约吧,你还可以重新开始,离开这里一个陌生的地方,相信你一定可是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窦骁也和程瑞希望的一样,如果程敏慧离开,大家也许才能真的重新开始。 程敏慧抑制不住,泪流满面,面对着窦骁,她很是无力,这就是她爱了多年的男人,“我的幸福都在你的身上,你知道的窦骁,为什么年年再出现,你就变了呢,所有的一切都变了。”程敏慧将一切都归咎于年年的回归,是她的出现毁坏了自己在窦骁心目中的地位,都是年年的错,是她害了自己,程敏慧在心中更是恼怒年年了。 窦骁大方的承认,他对于年年的感情一直都是不同的,他相信,程敏慧应该清楚的很,他们的婚约,至始至终,都是一场商业联合,和爱情无关,只和利益息息相关,“我不否认,这和年年有一定的关系,但那并不是全部,你我都清楚,我们在一起相处非常的累,你处处都要迁就我,而我却对你的付出无动于衷,这样的我,根本不适合你。” 程敏慧有些疯狂的大喊大叫,“我不管什么适合不适合,我就是要留在你身边,既然你离不开年年,我们各退一步,我允许她留下,我再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就做我的窦太太,怎么样?”程敏慧的异想天开,让她没有了谈判的立场,这场角逐看样子,胜负已分霸宠腹黑狂妃全文阅读。 窦骁对此嗤之以鼻,他冷下脸,在不愿和她绕圈子,“程敏慧,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信心,觉得我会为了你而委屈年年呢,我要年年留在我身边,必然是光明正大的,我可不会玩什么金屋藏娇。”窦骁还是第一次在程敏慧的的面前,澄清自己对年年的感情,以及对于年年的安排,这一击,敲打在程敏慧的心上,又准又恨。 程敏慧使劲的摇头,她不相信,她一直认为,就算没有她的存在,窦骁和年年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可能,你不可能会娶她的,你们之间就算没有我,还隔着家仇,我不相信,你会毫不介意,就算你忘记那仇恨,你母亲?她忘的掉吗?” 窦骁冰冷的声音,刺激和程敏慧的最后的一次骄傲,“那就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了,你只需要记住,我们再没有关系了就好。” “窦骁,你怎么能娶她,你不是恨着吗,你不能娶她,你怎能为了她背负不孝的名声!”程敏慧的吼叫声,将荣易引了进来。 荣易很是惊讶,看着这样保洁人员装备的程敏慧,一时他也无法开口,求助的看向窦骁,窦骁和他做了一个口型,说的好像是“保安”,荣易知道,窦骁已经在忍耐边缘了,叫上来保安,以备不时之需吧。 窦骁警告着程敏慧,他本不想在刺激她,可是看来程敏慧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执迷不悟,“程敏慧你逾矩了,我窦家的事情,我和年年之间的事情,都和你没有关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解除婚约,你还能全身而退,若是等到你把我逼急了,你就会很被动。” “窦骁,你真的要做的这么决绝吗,一点退路也不留给我们,我们毕竟做了四年的未婚夫妻,就算你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为什么你对我一丁点的怜惜都没有,你不要忘了,你有今天,都是靠着我们程家,都是因为我的帮助,你可以宽待你的仇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个恩人这么残酷。”一自缚然驻。 程敏慧声泪俱下的控诉,对于窦骁一点作用都没有,他的心里正在合计,要不要借着这次机会,点点程敏慧,让她收敛了。 窦骁阴森的看着程敏慧,说出来一个蕴含着很大秘密的事情,“程敏慧,我本不想撕破脸,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们就索性开门见山,程敏慧,你心中是不是特别的得意,我居然被你耍了这么多年。” 程敏慧急切的回避,似乎早就说明了一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窦骁,你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程敏慧越是澄清自己,就说明她的问题不小。 窦骁其实并没有实质上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测,可是他是绝对不会让程敏慧有所察觉,“我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你就这么紧张,急着倒打一耙,看来你是心虚的很啊。” “窦骁你血口喷人。”愤怒的程敏慧,更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嘶吼不过就是虚张声势。 窦骁越说越起劲,他开始大胆的编造着可能的情节,“你急什么,我的话还没有开口呢,你就这么安奈不住,可见,你确实有事瞒着我,或者说,是你们程家,将我和我妈妈玩弄在股掌之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以发誓我程敏慧对窦骁的心从来没有改变过・・・・・・”程敏慧发誓表决心,被窦骁生硬的打断。 窦骁不屑的看着程敏慧,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这种时候,还能调整自己紧张的情绪,慢慢恢复淡定的样子,“收起你这一套吧,这里没有别人,你演戏给谁看?” 程敏慧开始转移话题,“窦骁,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愤怒,你没有权利这样对待我八卦女王全文阅读。”1bwza。 “程敏慧,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感谢你能爱我最困难的时候留在我身边鼓励我,可是尽管是这样,我的理智却无时不刻都在怀疑我们的婚约会是一场阴谋,现在我只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罢了,我要纠正这个错误,我的要求并不为过吧?” 窦骁将自己心中所想,以最真实的方式传达给程敏慧,他想这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这样开诚布公的和她道谢了。 程敏慧听的出,窦骁的决心有多么坚定,她冒着生命危险来劝慰窦骁,到头来,都会成为泡影,“你・・・・・・窦骁你这是栽赃是诬陷,我不会承认的,我什么也没有做过。” 窦骁摇摇头,说:“程敏慧,现在我已经知道你做过什么,你承不承认,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已经不在乎,我们解除婚约以后也不会再提起。”窦骁想程敏慧开出条件。 “窦骁,我们真的不能回到过去了吗,我们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是难得一见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我们是很让人羡慕的一对,为什么我们要违背天意而分开呢?” 程敏慧慢慢回忆着过去几年她和窦骁一同经历的一切,这次在她的生命力,没有人说的清,到底有多么重要,她知道这些都是他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窦骁无奈的叹气,程敏慧果然陷得太深,“程敏慧,外人的看到的只是表象,他们看不到我们的内心,我们不相爱,我们只是伙伴,没有什么是值得让人羡慕的。”17623102 窦骁已经无法忍受程敏慧无休止的惆怅,虽然窦骁至今都能找到证据,证明程敏慧如何做到促使了当年的联姻,就是只知道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就够让他后悔的了,他自诩聪明,却偏偏毁在一个女人身上,一想到,因为自己订婚而逃走的年年,窦骁就有很深的负罪感,更加没有办法面对程敏慧这个始作俑者。 “也对,你从来就没有对着我好好地笑过,我以为是生活让你失去拥有笑容的权利,原来,你只是不喜欢看着我罢了,不过窦骁,我是不会成全你的,想让给年年让位,那是不可能的,哈哈,想让我灰溜溜的逃走,你们做梦。” 程敏慧越来越不对劲,只是窦骁根本不在乎,看着程敏慧大笑着,摇摇晃晃的离开自己的办公室,窦骁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老板,我看程敏慧好像不太正常,用不用找人跟着她。”荣易看见程敏慧的样子,好像是精神出了问题。 “也好,你安排吧,送她安全回家就好。”窦骁可不想这个时候程家人来捣乱。 “是。” “还有找人将那边的阳台处理一下,我下次可不想再看见阿猫阿狗的,什么人都能到我的办公室来了。”窦骁指着阳台给荣易看,这么近的距离,有些胆色的,就一定有机可乘,一个程敏慧,就够她好受的了。 “好的。” “程敏慧大概是不会主动退婚了,下一步我们可能会很被动,你做好准备,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窦骁知道这一次,自己可能要再一次成为娱乐周刊的主角了,毕竟程玉民刚刚丢了官职,他紧接着就退婚,摆明了是脱不了关系的,对他的个人声誉一定会有影响,可是窦骁觉得,这样总好过,年年被乱写的好,在自己和年年之间,他宁愿用自己的名声去换年年的清白。 窦骁打起精神,该来的还是回来的,一些都不是能够回避的,他种下的因,不管收什么样的果,他都必须承受。不过窦骁的内心还是喜悦的,虽然比较困难,但是为了能摆脱程敏慧,这样也是值得的吧。 .. ------------ 第一百四十七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程敏慧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好像丢失了自我,她的灵魂已经飞离她的躯体,剩下的躯壳,机械的行动。 王新发现程敏慧不见之后,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她,担心了半日,终于等她安全的到家了,她看着女儿游魂一样走进家门,再看看她身上保洁员的装扮,也大概猜到了什么,却无法只当看不见。 王新拦住程敏慧,问道:“敏慧,你去哪里了?”王新轻声轻语,好像怕惊吓到程敏慧一样。 程敏慧两眼发直,像是没有听见王新的问话,“敏慧,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去见窦骁了?”王新看见程敏慧满是血丝的眼睛,吓的不清,她知道,只有窦骁才能将程敏慧折磨成这个样子。 程敏慧依旧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目视前方,呆愣的样子,好像一棵木头,王新试着去拉程敏慧的袖子,摇晃她的胳膊,“敏慧・・・・・・敏慧,你别吓妈妈。” 王新按捺不住,着急的高声喊道,“敏慧,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程敏慧终于有些反应,她甩开王新抓着自己的双手,继续向前走,只留下一句话,“妈,我没事,我想一个人静静,您让我静静,行吗?”便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随后便是落锁的声音网游之猎杀苍穹。 “敏慧・・・・・・敏慧・・・・・・?” 不管王新怎样敲门,怎样喊叫,程敏慧都再未出声,王新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又拿程敏慧没有办法,她转身去找程玉民想办法。 王新在餐厅找到程玉民,他此时正自斟自饮,端详着酒杯,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一下子就激怒了王新,她一把夺过程玉民的酒杯,狠狠的墩在了桌子上。 “喝,喝,喝,你就知道喝酒。”王新的情绪已经压抑到了极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发泄点。 程玉民醉生梦死的样子,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对于王新的愤怒,也无动于衷,“我不喝酒还能干什么,你这处处看我不顺眼了,不就是看我丢了官职了吗?”程玉民自从丢了官位之后,整个人的生活状态都在改变,特别是说起话来,也越来越玩世不恭了。 王新无法,只能以女儿为重,有个男人做主她的心里至少能安稳一些,“程玉民,你清醒清醒,我们女儿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也不说话,我都要急死了,你快想想办法。” 程玉民丝毫没有紧张,“我能有什么办法,她主意正着呢,不就是想嫁给窦骁吗,我们现在这样,还怎么能攀的起人家的高枝,你还是劝劝她,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她现在还不上那年家的丫头,至少,窦骁心里一直有那个女人。” 程玉民虽然人是醉着的,可是心里却想的明明白白,他还不至于被酒精麻醉了思维,他已经看透了,程敏慧和窦骁的婚约,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解除,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女儿,只是他也是个男人,他同样了解窦骁的心里,那年家的姑娘,离开这么久,窦骁都未曾放弃,尽管程敏慧寸步不离的守候,可到头来,还是没有个结果,而现在,他们程家和当年的年家的情况,是如此的相像,程敏慧已经失掉了最好的背景条件做依托,这个时候的窦骁,就算闭着眼睛选,也知道要选谁了。 尽管王新知道程玉民说的是事实,可是她也不愿意就此贬低自己的宝贝女儿,“程玉民,你怎么说话呢,敏慧是你的女儿,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女儿哪里比那年家的丫头差,窦骁就是有眼无珠,才会看不见我们女儿的好。” 王新越说越激愤,这么多年,程敏慧是如何的对待窦骁的,她这个做母亲的是看的一清二楚,就算窦骁是块石头,也应该有感觉了吧,可是谁曾想这窦骁就是一块木头,麻木的意思感觉都没有。 程玉民讽刺的一声,“哼。”他不屑的看着王新,“妇人之见,你可不要忘记,当年窦骁是为了什么才会答应和敏慧订婚的,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有一天当窦骁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以我们家现在的状况,窦骁碾死我们比碾死一窝蚂蚁还要简单,要我说,趁现在借机退婚,然后我们一家出国去,开始新的生活,以敏慧的条件,想要找到条件优秀的男士,根本不是问题,总比留在这里正如提心吊胆要好的多。” 程玉民这几天虽然喜欢抱着酒瓶子,借酒消愁,可是这可不代表他没有为将来打算,他其实也看开了,不管怎样,他总算是保住了性命和自由,尽管有太多的不甘心,可是人总要向前看的,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吃过苦,他现在只想逃离开熟悉的人和一切,开始新的生活。 王新叹气,“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唉,我们女儿就是那个脾气,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我能拿她怎么办呢?”她很是犯愁,程敏慧的样子,是绝不会听她的话,尽快离开的。 程玉民开始絮叨上,数落着王新失败的教育,“还不都是你惯得,她想要什么,你从来都是二话不说就给・・・・・・” 王新对此也已经没有精神再反驳程玉民作罢,“行了,行了,我可没有心情和你讨论这些,你赶紧想想办法,敏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作声,这可怎么可好啊风骚重生传最新章节。” 程玉民从未担心程敏慧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放心吧,她不会出事的,不就是一个男人,何苦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你别说了,和你说不清楚,喝死你得了,我的女儿我自己管,哼。”1bwzf。 王新一头要担心程敏慧,一方面还要犯愁程玉民,她最近的生活,可是有些过于丰富了。 王新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她必须要看见程敏慧安全才能安心,她又开始去敲程敏慧的房门,刚开始的时候,王新以为是程敏慧还在闹脾气,她就耐心的继续敲着,可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才开始着急,她根本不敢想最坏的结果。 “别敲了,还不去找钥匙。”程玉民反倒是被敲的清醒了不少,赶紧催促着王新。 王新也恍然明白了,赶紧去找钥匙,很多年不用的房门钥匙,可是费了王新好大一番功夫,终于是找到了,王新颤颤巍巍的去开程敏慧的房门,心中祈祷着,一定不要出事。 王新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她觉得好像一股凉气,铺面而来,不好的感觉再次袭来,她麻木着身体,在屋子里快速的搜寻程敏慧,床上被子里微微隆起的身影,应该就是程敏慧,看样子好像是谁着了,王新还是没有办法就此放松警惕,她走到程敏慧的身边,发现是她正背对着自己,王新本能的去看程敏慧的正面。 “啊!啊!啊!” 王新紧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地上一滩红色,被她一脚踩在脚底,那粘腻的感觉,腥锈的味道,冲击着她的味蕾,她明白,这一次真的出事了。 程敏慧居然选择了自杀,程玉民和王新,手忙脚乱的将程敏慧送往医院,一直到她被送进手术室,王新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她没有办法相信,自己自信睿智的女儿,会做这样的啥事,萦绕在她脑海中的,都是程敏慧失血的苍白脸色,还有她那手腕上长长的伤口,一股恨意迎上心头。 此时的窦骁正向着年年坦白,自己一天的传奇经历。 年年不敢置信,窦骁口中描述的人居然就是程敏慧,“什么,你说程敏慧爬阳台?”年年感到很正经,这种事如果是邹靓靓干出来的,她一定觉得是很正常的,邹靓靓的生命中本来就有假小子的性格,上房爬树,都不在话下,可是这件事要放在一向以淑女自居的程敏慧的身上,就有些违和,甚至有些滑稽。 窦骁借机抱着年年,一边继续和年年讨论着程敏慧的恶行,“可不是,这个女人胆子可真不小,我去看了那个位置,虽然距离不远,但是想要一步迈过来并不有看见那么简单。”只是窦骁的心里,程敏慧只能是可笑的存在。 “那她还是真的很厉害。”年年是真心的佩服,她在想,如果她有程敏慧的勇气,是不是今天她和窦骁的会不会是另一番局面,所以在某一种程度上,程敏慧是对得起自己的,至少她知道自己要是什么,并为了心中的目标不懈的努力。 窦骁撇了撇嘴,他唯一想年年隐瞒的事情就是关于的这段婚约,那些呼之欲出的所谓真相,他并没有讲给年年听,“什么厉害,简直就是不要命了?”这是窦骁给与程敏慧最为朴实的评价了。 年年从窦骁的怀里坐起身,点着他的胸膛,“哼,这回你很得意吧,有女人为了你不顾危险,勇往直前。”年年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吃醋,不过她很是嫉妒程敏慧,却没有办法和窦骁说的明白。 窦骁抓住年年的作怪的手指,放在唇上,吻了三下,吻得年年脸通红,才肯放弃,他把年年抱着胸前,又开始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窦骁知道,女人是最会自找麻烦的动物了,“我哪里得意,我吓都吓死了,这个女人还真是疯狂灾厄降临全文阅读。”窦骁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的, 年年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你才知道,没有听说过吗,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你还是比较幸运的,至少她还没有舍得伤害你,不够你下次要小心一点,要是女人不管不顾起来,那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她提醒着窦骁,心里开始不安起来,看着窦骁安全的在自己的身边,她突然觉得这也是一种庆幸。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倒是你,总是一个人不安全,我叫荣易赶紧催促那两个退伍兵赶紧回来,若实在不行,我再临时找上两三个人,要不然,我不放心。” 窦骁安慰着年年,同时也觉得要有些事情,就是应该防患未然。 “窦骁,不要在难为程敏慧了,想来还是我理亏,她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的,我还可以等,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我就没什么可怕的,她可能一时没有办法接受,我们再给她些时间吧,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能想的明白的。” 年年并不是要展现自己有多么善良和无辜,她只是不想赶尽杀绝,她虽然不喜欢程敏慧,可是依然能体会出女人在接受这样的事情上的情绪变化,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轻松的接受南方的退婚的吧,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都有损女人的名声,年年不是惺惺作态,她只是不希望程敏慧太难过。 追根究底,窦骁和程敏慧分开都与她有不能推卸的关系,不管这几年在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怎样的不愉快,可他们总归还是未婚夫妻的,还能和平的行处,是她的再次出现才打破了他们之间的这种相安无事大的尴尬关系。 所以年年没有心情也不想,再对程敏慧残忍,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不应该因为这样的一件事而凋零,她应该还有美好的人生,年年不是没有想过,曾经发生在自己和窦骁之间的那些不幸,是不是也有程敏慧的参与,或者是推波助澜,年年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她了,既然老天给了判罚,她又刻苦死死抓着不放呢。 年年太了解那种从天上摔在地上的滋味了,正因为她曾苦苦挣扎过,她才有了一丝的不忍,再对程敏慧落井下石,她现在只希望,一切的事情平稳的结束。 窦骁紧紧的将年年扣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我的傻丫头,你给人家留条生路,人家可未必能领情,你不要想太多了,和她订婚说到底,我也有错,是我给了她这个机会,现在不是我逼的紧,我还是觉得这件事要快刀斩乱麻,以防夜长梦多。” 窦骁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程敏慧这个女人,可是也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还是以那么亲密的关系,程敏慧给他的感觉依旧是不舒服的,他不敢承认,他有时是很怕她的,她身上有一种气质,或者说是风韵,是他比较排斥的,她的为人处世,窦骁不敢多做评价,他更多的是没有办法理解和包容她,所以他们最终也没有办法走到一起。 窦骁一直在逃避着,他和程敏慧之间那些微妙的感觉,有时他们之间会充斥这浓重的火药味,只是他们都没有敢点火,还有程敏慧每次在他们意见相左时候,都会迁就他,可是窦骁知道,在程敏慧的意识里,她只是做了谦让,而并不是信服,她是那种自信心极度膨胀的女人,在她心里,大概觉得是最适合窦骁其人的,可是在窦骁的眼里却恰恰相反。 窦骁其实早就分析过自己的想法,不过就是因为自己不爱她,甚至不喜欢她,所以对于程敏慧的种种作为,窦骁都不能苟同,他们之间没有沟通,只有逃避和退让,久而久之,他们的关系只能更加的冷淡,变成窦骁对程敏慧更加的反感。 而现在,窦骁却想赶紧结束他与程敏慧这场荒唐的婚约,他知道在外人的眼里,他可能就是负心汉,年年就是第三者,他大概没有办法扭转这种局面,其实想一想,他又就得自己不应该太在乎这些飘渺的东西,就像他已经不想再去追究程敏慧到底做过什么,才造成当年促使他不得不和程敏慧订婚一样。 一知担体行全职家丁。窦骁想开始新的生活,同时也希望程敏慧能摆脱掉他这个阴影,也开始新的人生旅程,就当是感谢她这么些年对自己的执念,也为了解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安排,让他们三个人都受着折磨,以至于年年也受到不必要的委屈,窦骁只能更加的疼爱她,来弥补她曾经失去的,和正在接受的考验,他们都在等待着,新的开始,虽然他们也许会接受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双重压迫,还有可能迎接本就不公平的评价和待遇,可是窦骁都希望,年年能坚持住,坚定的站在自己的身边,他一定要为她遮风挡雨。 而对于程敏慧,窦骁能做的不过就是放过,也希望她也能放过他和自己。 可是显然,程敏慧没有办法放掉窦骁,就更没有办法放过在她自己,她的自杀其实并不是一时冲动的行为,她要压抑的情绪,以及扭曲的思维,都是造成这次悲剧的导火索,程敏慧所接受的打击,是她不屑发泄的,闷在心里,终于是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可是她是否想过,她伤害自己的后果,只是让她的至亲更加的难过罢了。 “好了,别哭了,我们女儿一定能挺过去的。”程玉民安慰着自己哭的肝肠寸断的妻子,他们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优秀的女儿会选择轻生。17623107 “玉民,我们这辈子就敏慧一个孩子,我是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全心全意的扑在她的身上,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啊・・・・・・这可让我怎么活啊・・・・・・”王新抓着程玉民的袖子,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她几乎都要崩溃了,根本不敢想象,程敏慧刚刚躺在床上的样子,她的七魂六魄都被吓出来了。 程玉民安慰着妻子,也是安慰着自己,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就是对她再严厉,可也是疼爱的,“她会没事的,我们的女儿会没事的,都是那个窦骁,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的敏慧怎么会遭这样的罪。”这是他心中不免恨起窦骁来。 王新的情绪很是激动,“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的女儿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可是那个窦骁呢,软玉在怀,不知道有多么逍遥,若是我的女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她已经做好了和窦骁拼命的准备,可以想象要是程敏慧就此离去,王新一定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 程玉民看着妻子狼狈的样子,不禁老泪纵横,“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要是再有个什么事情,叫我还怎么活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光鲜的一家人,怎么一夕之间,就落魄成如今的样子了呢,程玉民想这大概就是命吧,也是报应。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王新没有办法再压抑,她在医院的走廊里放声大哭,她的人生彻底乱了套。 是医生的出现,才打断了他们的悲愤的情绪,“谁是程敏慧的家属?” 王新和程玉民赶忙凑上去,听医生的指示,“我们是,我们是。” 医生简要的说明着程敏慧的情况,“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好在伤口不是很深,并没有伤到筋骨,就是失血过多,只要好好的修养,很快就能恢复的,但是她的情绪好像不是很稳定,我建议你们带她去心理科去看一下。” 医生离开之后,王新却有些恍惚,她抓住程玉民的衣服追问,“玉民,大夫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让我们带着敏慧去看・・・・・・心理科,他是在说我们的女儿有精神病吗?”医生的话,让王新悬着的那颗心不但没有范松,反而提的更高了。 “胡说,人家医生只是建议,毕竟咱们女儿是自杀,当然是因为心理问题才会想不开自杀的,去看看也好,找个人开导这个孩子,也许她能恢复的快一点。” 程玉民要比妻子乐观一些,不管怎样,程敏慧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好的,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更重要了,心理的病,他们可以慢慢的治疗,至少他们一家还是能好好的活下去。 .. ------------ 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 程敏慧一直在昏睡,王新守在一旁,她眼见着女儿受苦,心如刀绞,人在悲伤的时候,往往都是精神最脆弱的时候,王新觉得自己已经彷徨在崩溃的边缘,再没有了希望。 王新认为事情已经到了今天的地步,再也不是解除婚约就能解决的,在她心中仇恨的衍生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如今她唯一还有些期待就是程敏慧能尽快醒来,恢复正常。 此时的程敏慧也正接受着命运的洗礼,她只想沉浸在自己幻想中,不愿意醒来,她昏睡的时候一直叫喊着窦骁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由低喃到嘶吼,好似她的生命里只出现过一个叫做窦骁的人。 在程敏慧的梦境中,不仅窦骁还是她的未婚夫,而且他们还很相爱,窦骁充爱的那个人再也不是年年,而是她,他们在一起很幸福。梦中的程敏慧尽情的享受着,窦骁浓烈的爱,他们在世纪广场举行盛大的婚礼,他们一同参加御龙大大小小的盛典,他们相伴接收羡慕的目光,这才是她追寻已久的生活,现实对于她来说才是一场噩梦,所以她不愿醒来。 程敏慧迟迟不醒来,可是急坏了王新,不管她怎样呼喊,程敏慧都没有反应,医生说,她的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这种状况多数是心理问题,逃避现实的典型表现,并且医生也建议,可以让她目前心中最重要的人”窦骁”来试试唤醒她。 对此,王新哪里敢有疑义,对于医生的治疗办法,她只能听从,只是不管她怎样联系窦骁都没有办法直接联系到窦骁本人,如是平时她一个电话也就能够顺利的找到窦骁,可是经过程敏慧这么一闹,窦骁避都不及,哪里还会留一丝希望给程家人,就连荣易也被他勒令不得接触程敏慧及家人,王新遇到前所未有的阻力,甚至连唯一能帮上忙的颜丽都出国了,迫不得已之下,她找到了窦骁现在的住处无良王爷腹黑妃全文阅读。 王新认识窦骁的车子,在窦骁下班的大致时间,她就等在社区的外面,紧盯着进入的车辆,她打听过,窦骁几乎每天都会回来这里。 可是不想,她还没有等到窦骁,却先等来了年年。自从兰姨来了后,年年真的轻松了很多,兰姨好像就是百科全书,年年不懂的事情,她好像全都了解,就连育儿方面的,兰姨也清楚的很,哪怕她一辈子都没有生育,还有年年最喜欢和兰姨一起逛菜市场了,不仅她们可以你来我往互相交换意见,还能寻找开拓美食新的思路,在这方面,她们可谓志同道合。 这一天,兰姨突发奇想,要给年年露一手,她晚上要准备斑鱼火锅。斑鱼的肉质细嫩,肉味鲜美,刺少肉多,营养价值是很高,有补脾利水、去瘀生新、清热祛风、补肝益肾等功能。最主要的是这种鱼做汤没有腥味,而做火锅用,就更考验刀工,如何把斑鱼片的如同羊肉片一样的薄厚最为关键。 年年对此兴趣很大,她自告奋勇陪同兰姨去采购食材,把囡囡留给瘦子照顾,她们挑选了很多东西,兰姨对于自己的刀工似乎很有信心,她买了斑鱼,还买了羊腿,都是为了回去自己切片涮火锅用的,光是听到这些都已经令年年羡慕不已。 她们一路说说笑笑,俨然是一对母女,再看她们买的东西,鱼肉蔬菜,水果零食,一应俱全,还好就一小段路,不然,她们两个人还真不好拿回家。 王新显然也看见了远处这样一对引人注意的”母女”,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多么的羡慕,尽管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这样材米油盐的平凡生活,可是如今她没办法不去想,也许只有平凡的生活,才是生活的真谛,她所追求的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利和欲望,都仿佛吸毒一样,得到是飘飘欲仙,失去时,就等于没有了生存的理智和欲望。 王新打量着这对”母女”的衣着打扮,都是极为普通的装束,没有华丽的衣服,没有精致的妆容,甚至她觉得那位”母亲”老态十足,可是浮现在脸上的笑容,却可以这样那些多余的皱纹,再反观自己的自诩高品位的着装,世界名牌,价格昂贵,可是却依旧无法让她开心。 当王新还在感叹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是不是真的出现了问题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越来越走近她的那对”母女”有些不一样,准确的说是年轻的那个女子,看上去是那么的眼熟,一时又记不起,可是她本能的觉得这是人似乎对她并不陌生。 当年年走过王新身边的时候,她已经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并不是年年的记性有多好,只不过是程敏慧与王新过于相像的面容和气质,让她不得忽视,她没有停留,暗中拉过兰姨的手,继续向前走,只要再走十几米,她们就能进入社区,也就安全了。 王新还在努力的回想,这个年轻女子的身份,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她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突然一刻,她想到了一个人名,没有多想就喊了出去,”年年,年年” 年年未料到,王新还记得自己,她僵硬着身体,好似未闻一样继续前进,只是兰姨不明就里,当听到王新呼喊第五声”年年”的时候,她便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她本能的回过头去确认自己听觉,发现有一个中年女子跑过来,她拽了拽年年,示意她回头去看,年年反倒拉住兰姨快步往社区内走,在最后几步的时候,年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拉住了衣服。 王新注意到了兰姨的举动,也就确定了这名年轻女子的确就是她恨得牙痒痒的年年,”年年,是你吧?怎么心虚想跑?” 年年惊呼,”放开我。”也许是王新过于激动,她拉扯的不只是年年的衣服,还有她的长发,年年忍着疼,想避开束缚。 兰姨被这个陌生女人的举动吓坏了,她帮着年年去掰王新的手,可是大概王新的愤怒的情绪已经到了极致,激发了身体的潜能,无论兰姨怎样去和她撕扯,甚至掐她的手臂,掰她的手指,都未能让王新松开一丝一毫,”你这是干什么,松开,快松开亲爱的爱西丝[尼罗河女儿]全文阅读。” 王新振振有词,”放你走,没门,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这就是老天爷的旨意,偏偏让我碰上你。”她的脑子里正剩下要”为程敏慧报仇”几个大字,就算有理智,也完全也是为了程敏慧泄愤。 年年见王新疯狂的有些吓人,连忙让兰姨就搬救兵,”兰姨快去叫保安。”社区的大门旁就有保安室,年年不想和王新硬碰硬,兰姨显然也吓坏了,略反应了一下,才答应着。”哦,哦,好。”照着年年的吩咐找人帮忙。 王新叫嚣着,在她的眼里哪有一丝的惧怕,”保安来了能把我怎样,就是警察来了,我也不怕,今天我就让大家都认识认识你这个破坏人家婚姻的怀女人,你这个第三者。”王新开始辱骂年年,发泄着心中的愤恨,想一个泼妇一样骂街。 年年不想再惹怒王新,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了,引来人围观,毕竟她还要住在这里,”王阿姨,我敬您是长辈,不与你计较,请您说话注意分寸。” 王新可不是这么想,她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年年的”罪行”,她甚至希望,要是在古代,年年就应该被浸猪笼,”你还有理了不成,若不是你,我女儿敏慧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若是不是你突然又出现了,窦骁能不要她吗?都是你,你这个狐狸精,你会遭报应的”王新不停的诅咒着年年。 年年见陆续出现围观驻足的人,觉得也没什么好忍的了,”你们程家人,好会倒打一耙啊,我是第三者?笑话,您怎么不说,若不是程敏慧,我能避开爱人,远走他乡?若不是程敏慧,我能被坏了名声?指责别人之前,您还是让您的女儿好好反省一下,她自己都做过哪些亏心事,要说报应,也该先从她开始。”年年是胆怯,却不是个没有脾气的,相反,她如果生气,就会得理不饶人。 王新被年年气坏了,”你”王新调整过后有,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摆事实讲道理”,”是你先抢了敏慧的男人的,你就是第三者,敏慧和窦骁他们已经订婚了,全k市的人都知道,你怎么还理直气壮。” 年年也丝毫不像退让,这女人还是偶很有骂人的天赋的,王新和年年,纠缠着,就一下会,年年彻底被激怒,”我只是夺回我自己的男人而已,他们订婚又怎么,就是结婚,窦骁爱的也是我。” ”你,你这个女人”王新被年年无赖的样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兰姨领着几个保安很快就出来,他们将王新围住,强迫她松开年年,年年很是配合,几个人七脚八手,终于解放了年年。 年年重获自由,松了一口气,却未想到,王新会再来次的突然袭击。 期间,王新趁乱,挣脱掉保安,一个挺身就冲着年年去了。 年年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啊!”年年连呼喊声,都急促的很。 等到年年反应过来,人已经整个被推出了马路,车子刹车的声音,响彻在这一条街,在被推出去的那一霎,年年以为自己完蛋了,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17623107 而这惊心的一幕,却被窦骁看个正着,年年的身体跌出马路的时候,窦骁自己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不是兰姨的呼喊的声音,窦骁还不能清醒过来。 ”年年,年年,年年!”兰姨,急的就要哭出来了,她怎么会想到,王新会疯狂的追着年年的背影,再来那么一下,好在年年命大,今天的马路上并没有太多的车辆,年年没有被车撞到已经就是万幸。 窦骁急忙的跳下车,奔着年年的方向就跑了过来霸上无赖酷boss全文阅读。 年年坐在地上,不敢移动,不知道是不是太害怕了,年年见到窦骁,再也忍不住眼泪,”窦骁,我疼。”年年并没有假装,她是真的举得自己的脚很疼。 窦骁来到年年的身边,检查着年年的受伤的情况,当他看见年年那只早就消肿的脚踝,再一次泛红,窦骁回想当日那个老医生的话,突然心凉了半截。 窦骁赶紧抱起年年,边走边说:”年年,别害怕,我们这就上医院去,忍着点,宝贝,会没事的。”窦骁只能这样安慰着年年,也安慰着自己。 兰姨看着窦骁连招呼都不打,紧张着年年的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她知道年年在窦骁身边要安全的多,她回身不忘去捡起来散落在地上的食物袋子。 王新看着窦骁好心从天而降一样,可是他只是年年一个认得卫士,王新试着拦住窦骁,想和他说程敏慧的事情,却被他狠狠的推开,抱着年年头也不回的离开,至此,王新才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窦骁的心里真的只有年年一个人。 王新自嘲的笑着,原来看不清形势的是自己而已,何必和年年闹了那么一出,反倒没有了立场,她甚至应该希望年年没有什么出什么事情才对,不然,她可真的没有办法收场了,窦骁会怎样报复他们家,就不好说了。 窦骁一路把年年抱到急诊室,巧的是,还是当初那个老医生接待的年年,他显然也认出了年年,还是拿着他的小木锤,对着年年渐渐肿胀的脚踝敲敲打打。 医生瞄了窦骁一眼,对着年年开玩笑,”你可真是幸运,每次都伤到同一子脚。”但是脸上凝重的表情,说明着,年年好像真的伤的不轻。 ”医生,她的脚有什么问题吗?”窦骁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他心中忐忑到不行,整个心都要跳出来了。 医生没有好气的对着窦骁啰嗦,”现在知道紧张了。早干什么去了,不是告诉你,不能二次受伤的吗,你都当耳边风了,也不知道要照顾好她。” 这一次,窦骁可不敢再回嘴了,低声下气的求饶,”是,是,都是我的错,您快给她看看,伤的重不重?” 老医生很是谨慎,”现在还不好说,先拍个片子吧,希望不要伤到韧带才好。” 窦骁被吓得脸色惨白,他握着年年的双手都有些发白。 ”窦骁,我没有事的,我不会有事的,你被担心,好吗?”年年看着窦骁的样子,哪里还能好受,虽然她还是有一点高兴窦骁对自己的紧张程度,但是,窦骁的样子,还是让她很是心疼的。 ”都是因为我,你才总是受伤的,都是我的错。”窦骁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怎么每次都是来晚一步,为什么这些人都要伤害年年,想报复就冲着他来,何必要为难年年。1bwzf。 年年捧起窦骁的头,对他说,”不是,你的错,窦骁,是我自己不够小心,和你没有关系,就算是有,也是王新的错,而且这只是一个意外,没有人会愿意发生这样的意外的,你冷静下来。”窦骁的情绪很不好,年年担心他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赶忙安慰着他。 窦骁抱了年年一下,”你不用担心我,我们先做检查,希望不会有大事情才好。” 年年知道窦骁想要做什么一定不会告诉她,可是她还是无法做到不担心。 检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老医生看着年年的片子,脸上的凝重稍微放开了些。 一在有候最。”医生,她的脚怎么样,严重吗?”窦骁围着老医生,有些焦急的想知道结果。 ”还好,算你们运气,目前看,问题还不是很大,但是还要进一步观察,这一次要更小心了,记住了吗?”老医生没有过多的和他们解释专业术语,只是告诉他们,年年的伤情没有想象中严重病娇们的黑暗童话。 ”好的,我们都听您的,让您费心了。”窦骁难得的对着一个人如此谦卑,不过也就是因为年年把。 ”年轻人,就是不听话。”老医生喃喃自语着。 这一晚,窦骁睁着眼睛盯着年年看,好像一闭上眼睛,年年就会消失一样。 ”窦骁,你这样,让我怎么睡啊。”年年被窦骁看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只能又坐起身,抱怨着窦骁的做法很让她受不了。 窦骁不以为意,想要将年年按回被子里,躺下身,”年年,你别理我,好好地睡觉,我,我就是有些害怕,今天,你吓到我了。”窦骁委屈的样子,让年年哭笑不得,受伤的人是她好不好,反倒是窦骁更委屈。 ”窦骁今天是个意外,也怪我没有站好,医生也说了,我没有事情, 你放心,好好地睡觉好不好?”年年今天已经不知道和窦骁解释多少回了,她倒不是想要包庇王新,只是她觉得只要自己没有事情,何必把事情闹太大。 ”年年,你就一点也不恨王新吗?”窦骁疑惑的看着年年,似乎在确定年年是否一点也不在乎,窦骁总是觉得女人的报复心理,要比那男人要强得多。 年年叹气,这年头,想做个善良的人,也是相当不容易的,”窦骁,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程敏慧的家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因此时时刻刻都想着报复,我留住了你,就是最大的成功,你明白吗?” 窦骁还是不相信”可是她们害你受伤了,一次又一次。”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呢,难道怂恿着你去帮我报仇,那就是正常的表现吗?”年年无奈,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真的很奇怪,难不成还要让她想窦骁哭诉才是正常的吗。 ”至少你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平静。”窦骁有些泄气,他一直以为年年就是应该依赖与他的,至少不会想现在这样平静。 年年决定还是和窦骁讲明白比较好,”窦骁,我不是什么圣人,我也没有那么心好,我不是在包庇谁,我只是不想你再去和他们家有什么牵扯,我只希望,一切能和平的解决,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当然非常的生气,但是,我不可能也去推上她一下,如果你心疼我,觉得我受了天大的委屈,那么你能补偿我的唯一方式,就远离程敏慧,这样,你能做到吧。” ”当然,傻瓜。”窦骁回答的很快,但是年年知道,他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 其实那就是年年的真是想法,睚眦必报,并不属于年年的性格,何况在自己做了母亲以后,年年更加能体会做父母的亲情了,想来王新对程敏慧的爱,一定不比她对囡囡的少,在护住自己孩子的同时,一定会不能避免的伤害到别人的孩子。 年年是有些恻隐之心的,她心疼的只是一颗作为母亲的心,她不管窦骁会不会为她报仇什么的,她只是想平复窦骁心中的愤怒,不让他做出什么严重的事情。不过,年年也不是没有脾气的,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可不代表,他和窦骁,以及程敏慧之间,也就这么算了,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王新了,有了她今天冲动的行为,想来,窦骁是再也不会给程家留面子,由他来出手,一切,就会结束的更快一些吧。 年年好似感觉到了一丝轻松,她熬了这么久,终于看见了曙光,其实她也是有些私心的,她总是觉得王新的到来,并不是为了找她的麻烦的,她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只是,她想不透会是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适合程敏慧有关,年年可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在出现什么问题,她可是受不了,窦骁和程敏慧联合在一起一类的事情了。 .. ------------ 第一百四十九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王新无功而返,守着沉浸在睡梦中的女儿,百感交集,这大概就是天意吧,不是你的东西,就算千方百计的得到了,终究还是会失去,也许出国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王新不再迟疑,于程玉民一起,快速的收拾家里的东西,准备举家移民。 在窦骁发表御龙与程氏解除婚约的声明当天,程玉民无声无息的带着家人远渡重洋,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程敏慧,完全不知道她的未来已全然改变,也许她如果能永远的生活在那虚幻的美梦中,她还是幸福的,只是这就要看老天的决定了。 当年年得知程敏慧一家已经悄然无声的离开的时候,除了一瞬间的轻松以外,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甚至年年更担心的是程敏慧没有反抗的离开,有些不合常理,窦骁笑年年杞人忧天,年年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年年的脚再次受伤,窦骁最不希望知道的人当然是柳致远,如果柳致远发现了年年在窦骁的眼前二次受伤,他一定会将年年带走的,到时,就算年年不愿意离开,也没办法扭转自己在柳致远心中的印象的,好在柳致远近期都在出差,窦骁算是放下心来,瞒一时是一时吧。 虽然年年又受伤了,但是窦骁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卸下了压在他身上沉重的婚约,他满心欢喜的迎接着新生活,这个时候的窦骁一定想不到,在不久的将来,一场更大的考验正在等着他。 年年又开始了以形补形的生活,兰姨的秘制猪脚汤虽然很好喝,但是也架不住天天的喝啊,邹靓靓的到来,可是让她解脱一天。 “这汤太好喝了,我还要。”邹靓靓将年年的那份定例猪脚大补汤一股脑的填进自己的肚子。 年年连忙眺望门外的状况,见兰姨并未在附近,才放下心,赶紧示意邹靓靓去关上房门,“你小点声,兰姨要是知道我没有喝这大补汤,窦骁回来她会告状的。”一返十无王。 几天前,年年借着兰姨出去买菜的间隙,将猪脚汤倒在了马桶里,谁知道毁灭证据不彻底,被兰姨抓到,毫不含糊的向窦骁汇报了,弄的窦骁数落了她一个晚上,早上还逼着她吃了一碗大补汤,才算罢休特工邪妃全文阅读。 邹靓靓看着空空如也的汤碗,恨不得舔舔碗边,“我看你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好喝的汤不喝多浪费,便宜我也好,我妈最近只会让我吃素减肥,还有她那新学的素菜荤吃也有够难吃。”邹靓靓不好和年年说的是,她老妈让她减肥的原因其实是为了让她去相亲的。 年年的手指点在邹靓靓的太阳穴上,笑骂道,“邹靓靓你真没良心,要是邹婶知道你嫌弃她做的东西,看她不扒了你的皮,还有这猪脚汤,我都喝了半个月了,再好吃也能天天顿顿的吃啊。” 说实话,兰姨的秘制猪脚汤的确很美味,可是再好吃,也不能总吃不是,而且这东西对脚伤的恢复到底有几分功效还不知道呢。 邹靓靓指着年年,控诉道,“要我说,就是你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过舒服了,脾气都渐长。” 年年马上灭了自己的气焰,狡辩道,“我哪有。”年年是有些心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对着窦骁,也总是大小声。 邹靓靓捂着嘴偷笑,年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禁吓,见年年又抬起头,她赶忙转换话题,“对了,你知道了吧,程敏慧‘飞’走了。” 年年知道邹靓靓一定会提到程敏慧,而她也想找个人说说自己心中的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心慌,她可不像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人。”年年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第六感,总之她现在只要想到程敏慧,心就有些难受。 邹靓靓满不在乎的对年年说:“管她呢,反正有窦骁给你撑腰,她就是再回来,也和窦骁没有关系了,你就安心的等着做窦夫人就好了。”邹靓靓的想法很简单,窦骁没有了婚约,年年又何必非要纠缠着他的前任未婚妻呢。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年年有些窝火,一个两个,都不想听她的直觉。 邹靓靓拍拍年年的肩膀,安慰着她,“人活着就是要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生活才能快乐些,知道吗,年年,就是心事太重,才会受苦,我的理论是未雨绸缪还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的有效。”这的确符合邹靓靓的为人,想的太多心会累,说的太多话会错,还不如等着老天的安排。 年年被邹靓靓的话刺激的,有些无语,“你那分明是懒人理论。”与其相信人生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她宁愿相信,机会是留给又准备的人。 邹靓靓笑嘻嘻的扔下一句话就跑了,“懒人才过的自在呢,想做个懒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你还是放宽心,争取能做个懒人吧。” “・・・・・・” 若不是年年发现那只盛饭猪脚汤的大碗不见了,年年也猜不到邹靓靓有抽风干什么,现在她就是闭着眼睛,也知道,邹靓靓那个吃货,又要缠着兰姨做好吃的了。 邹靓靓吃饱喝足,躺在年年的床上,不停的揉着肚子,年年看她是典型的吃饱饭撑得,好像都要昏昏欲睡的样子,年年突然想到一件事,拍了拍邹靓靓的的肚子,问道,“对了,你知道最近薛凯在做什么吗?” 邹靓靓听到薛凯的名字,瞬间睡意全无,还假装着翻了身,满不在乎的说:“我怎么知道。” 年年见邹靓靓的若无其事,又竖着耳朵的样子,心中就有了算计,“我看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年年笑嘻嘻的看着邹靓靓逐渐变红的耳朵,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邹靓靓被年年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邹靓靓咬着被子,暗恨自己沉不住气,有些事情,她还不想让年年知道。 年年趴在邹靓靓的耳畔,继续调侃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 邹靓靓招架不知,终于是招了,“听说・・・・・・听说是在搞电影公司总裁的蜜宠娇妻全文阅读。”年年心想,“听说,是听本人说的吧。”1c497。 年年惊讶道,“娱乐业?他父亲能同意吗?”薛凯的父亲最是保守了,除了祖业,他都不赞成薛凯涉足。 邹靓靓的回答又一次泄露了她和薛凯的关系匪浅,“倒是没有发火,就是不打算投钱・・・・・・”邹靓靓被年年戏谑的笑,弄的很不好意思,闭嘴不再说下去。 年年决定还是放过邹靓靓,说到正事上,“下周ri你把薛凯带来吧,我们吃顿便饭。” “干什么?你家窦骁不提防他了?”邹靓靓疑惑道。 年年当然知道窦骁的小气,可是被邹靓靓当场说出来,她也很不好意思,“胡说什么呢,是窦骁提出来的,我们你太久没有聚会了,你别忘了叫他就对了。” 邹靓靓来了精神,缠着年年给她分析着,“我看着可没有这么简单,窦骁那是长了毛就能成为猴子的,他能平白无故叫情敌一起吃饭,此事有蹊跷。” 其实年年比邹靓靓还要好奇,窦骁怎么突然这么大度了,问他也不肯说,不过年年有种预感,她应该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有邹靓靓和薛凯更加奇怪,邹靓靓尴尬的反应似乎更加耐人寻味。 整日待在床上,年年都要被憋疯了,兰姨和窦骁轮流盯着她,仿佛她不听话就是罪大恶极一样,年年自己觉得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窦骁和兰姨,就是不同意她自由行动,若不是她还要上洗手间,不然看他们的样子恨不得要把她绑在床上了。 不过年年不能出门,囡囡是最开心的了,缠在年年的身边,连睡午觉也要求年年讲故事,孩子极强的求知欲,总是对着年年发问,“为什么”、“怎么了”、“是什么”一大堆的问题将年年搞的头昏眼花,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年年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囡囡是必须要被送到幼儿机构接受文化教育去了,至少要学习些特长,不然孩子的生活就太单调了,而且不长时间以后,囡囡就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孩子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待着。 窦骁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未等年年开口,他就开始着手准备了,现在他没有了婚约,也没有道德上的束缚,更没有了恼人的负担,做起事情来就简单的多了。 窦骁想要把囡囡的户口落在他的名下,囡囡没有出生证明,他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窦骁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柳致远来说要简单的多,但是窦骁的潜意识里,就是不想年年母女过多的和柳致远接触,他总是觉得柳致远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只要他有一点点的伤害到年年,柳致远就会想方设法的带走年年。 所以窦骁是绝对不会去求柳致远的,他宁愿自己多费些力,多花些钱,总是有办法做到的,不过可是苦了荣易,他已经为了这件事奔走了一个星期,好在有些眉目了,不过荣易还是觉得很开心的,他以为窦骁终于开窍了,发现了囡囡是他的女儿,荣易正为着窦骁一家重聚高兴呢。 窦骁回到家,照例先去看看被困在屋子里的年年。 此时,年年正对着囡囡讲故事呢,窦骁没有打扰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年年坐在床上,囡囡靠在年年的身侧,目不转睛的盯着故事书,年年讲的绘声绘色,囡囡听的津津有味,年年不时要发出怪异的声响,好似在模仿什么的叫声,囡囡就会大笑不止。 这样温馨的一幕,是窦骁最舍不得打断的,看着床上那一大一小两个丫头,时而严肃,时而嬉戏,窦骁眼看着她们如此胡闹,心里就会感到很舒服,他也弄不懂到底是为什么。 年年不经意的抬头,发现了若有所思的窦骁,“你回来了。” 窦骁脱下西装,走近年年,他弯下腰去看年年的脚伤,“哦,今天过的怎么样?” 年年将脚从被子里拿出来,抬给窦骁看清楚,已经痊愈的脚上再也不是红肿一片了,她借机求窦骁对她解除封闭式管理,“骁骁,我都好了,能不能放我自由啊末世成神之境界。” 窦骁握着年年的脚,轻轻的翻看,表面上看,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他也不能掉以轻心,“听话,再养几天,等到下个星期,好不好?”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年年有些失望,却也知道窦骁是关心自己的,也就没有出声反对。 窦骁见年年有些失望的样子,很是滑稽,坏心一起,就故意在年年的脚背上亲了一下,惊得年年差一点翻到床下去,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窦骁的举动,年年后知后觉的要收回自己的脚,窦骁却执意不肯松手,两个人就这样僵在那里。 囡囡不知道窦骁和年年在玩些什么,只是觉得他们的姿势很有趣,不禁笑了出来,却不想两个大人反倒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窦骁假意咳嗽两下,看着囡囡笑的红扑扑的小脸,有些愣住,这孩子比刚到k市的时候,要胖了很多,现在俨然就是一个小肉球,却不可否认,这个样子,更招人喜欢,窦骁总是抑制不住想要抱抱囡囡的冲动,他说不清自己对这个孩子到底是怎样的感情,长时间的相处,让窦骁好像忽略了很重要的问题。 荣易白天的几句话,让他对着囡囡琢磨起来。 窦骁坐起身,不打招呼的走出了房门,站在门口,冲着里面的正在好奇的张望着他的囡囡说:“囡囡,出来。”窦骁向囡囡招手,囡囡不明就里,看了看年年,就自己爬下床,连鞋子也忘了穿,就冲着窦骁跑去。 窦骁看着扑向自己的小不点,心中五味陈杂,窦骁抱起囡囡,帮孩子抚平跑乱的头发,对上孩子惊奇的目光,窦骁站在门口,看看同样好奇的年年。 窦骁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窦骁拉了拉囡囡的小手,轻轻的问:“囡囡,你就什么名字啊?” “囡囡啊。”囡囡皱起眉头,疑惑窦骁问了一个蠢问题。 可是坐在床上的年年却已经明白了窦骁的意思,突然间,她很是忐忑,甚至不敢直视窦骁和囡囡的互动。 “囡囡是宝宝的小名,宝宝有大名吗?”窦骁耐心的给囡囡讲解着,本来他的目的很简单,荣易去办户口,终于办到了最后一步,就差给孩子起个名字了,可是窦骁的潜意识里,就偏偏认为囡囡应该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还有他想知道,孩子的名字里会不会藏有什么秘密。 囡囡好像恍然大悟,大声回答着窦骁,“哦,我叫豆儿。” 豆儿,还是窦儿,窦骁摸不透,可是仔细再想一想,答案就显而易见了,他周身燃起的气息,让他瞬间化身为大灰狼,锋利的眼眸,好像隐藏了一丝明了,他盯着已经藏进被子里的年年,阴狠又玩味,年年觉得自己的后背,一股阴风,不自觉的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你为什么叫豆儿呢?”大灰狼叔叔诱导三齐头女宝宝。 “因为妈妈说,我是年年和窦骁的女儿,所以叫年窦儿,妈妈还说要是我是男孩子,就要给我起名叫年窦子。”小女孩骄傲的炫耀自己名字的来历。 “年年,你给我滚出来,老子的儿子怎么能是豆子。”大灰狼暴跳如雷。 这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真相大白,它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也让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只是年年这只缩头小乌龟,始终不敢从被子里出来面对窦骁,其实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或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如果她够冷静,就会察觉,她还占着理呢无限之黑暗势力崛起。 窦骁呆愣了一会放囡囡去找兰姨玩,而自己却再次走进年年的房间,回身关上门。17652213 窦骁坐在床沿,看着年年将自己捂成一个球,“年年,你想躲一辈子吗?”窦骁拍拍被子,精准的找到年年的背脊,抚了几下。 年年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不可以凶我。”每次年年惹毛了窦骁,都会被他吼几声,年年最怕这个了。 窦骁自行扒开被子,将年年从中抱出来,搂在怀里,说着,“傻丫头,我怎么忍心凶你,再说,我还有什么资格凶你。” 窦骁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态在面对年年,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有想过的,只是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罢了,他无法,面对自己造成的后果,也无法坦然的接受这个结果,他甚至有些恼怒自己的脑海里曾经一闪而过的荒谬的想法,比如他一度希望囡囡既不是他的孩子,也不是年年的孩子,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逃避良心的不安。 窦骁贴近年年,感受着她的存在,窦骁是多么希望,他们分开的这几年,就只是一场噩梦。年年被窦骁搂着,深刻的感受着窦骁颤抖的身躯,以及粗重的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年年就是懂得窦骁的情绪,他受伤了,而却是他自己在伤害自己,年年用力的抱紧窦骁的腰身,是给他安慰,也是给自己力量。 不知道隔了多久,窦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当年,你离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吗?”窦骁突然对当年的事情很是关心,却又问的战战兢兢。 年年摇摇头,回想着当年,她选择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不知道,就是有一点反应。”年年终究还是心疼窦骁的,她曾经以为,再次重逢的时候,自己会很气愤的对着窦骁嘲讽和谩骂,控诉他的残忍,以及自己的苦痛,可是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又舍不得了,舍不得自己爱的人为了已经不能挽回的事情,伤心又伤神,愧疚还有自责。 尽管年年讲的简单又轻松,窦骁却是不相信的,他甚至能够猜到那些不容易,“若是当年,我,没有和程敏慧订婚,你就不会离开我,我就不会错过囡囡的成长,我们一家人本来应该能很开心的生活在一起,都是因为我,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对不对?”窦骁从未有像今天一样讨厌自己, 年年抬起头,看着窦骁悔恨又悲伤的样子,心里不忍,她抱着窦骁的头,一字一句的对他说:“窦骁,当年的事情,太复杂了,没有什么若是、可以、如果、假设的,你我,也不过是身不由己,要怪就怪,那就是命运的考验吧,好在我们冲破了险阻,我们及格了。” 曾经年年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因为她体验过怨恨和惆怅,知道自我折磨的痛苦,所以她不忍让窦骁也陷入那样的情绪中,他们好不同意等到了雨过天晴,为什么还要对生活的不如意过多的纠结。 可是窦骁却不能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他内心的自责正吞噬着自己的骄傲,他根本没有理由为自己开脱,他开始钻起了牛角尖。 如果当初他不是那么自私,也许年年就会从他身边逃走・・・・・・ 如果当年他不是那么心急想要得到一切,再等上十天半个月,也许就能察觉年年怀孕・・・・・・ 如果当年他安心的守着年年过日子,也就不会错过囡囡的成长,比如她什么时候会笑,什么时候能爬,什么时候开始说话,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会闹脾气・・・・・・ 可是这些,窦骁都已经错过了,是没有办法挽回的,他再多的挣扎,再努力的争取,也无济于事了,所以他不能在错失现在,好在老天开恩,让他还有机会补偿,还有机会重新开始,生活的希望,从现在开始,窦骁真的要开始学会负担起一个家庭,不是为了某一个人,只为了自己,为了那个从麻木中渐渐苏醒的自己。 .. ------------ 第一百五十章 第一百五十章 新任升级成为爸爸,窦骁还有些不适应,他和年年商量着,想自己去和囡囡谈一谈,告诉他自己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年年当然乐的自在,鼓励着窦骁,不用担心,囡囡的接受能力很强,窦骁酝酿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有想好要怎样和囡囡开口谈。 早上吃饭的时候,窦骁盯着囡囡,看着她开心的吃着撒了糖的荷包蛋,好像是在享受着什么美味,窦骁这才发现,原来血缘真是很奇妙的东西,那些被禁锢在骨子里的习性和特点,可以那样神奇的相似。 囡囡快速的吃过自己的那颗荷包蛋,见窦骁的那颗还没有动,就眼巴巴地盯着,平时,只要囡囡有这个表情,窦骁就会自动自觉的将盘着推倒囡囡的面前,可是今天,窦骁却迟迟没有反应,囡囡有些失望,却没有不开心,她想也许今天窦骁也很饿吧。 窦骁脑袋里思绪打结,缕不出头绪,根本没有注意到囡囡的小表情,他正思索着最好的开场白。 囡囡也在思索着,她摸摸自己的小肚子,似乎还没有吃饱,面前的白粥一点都不好吃,想着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兰奶奶的杏仁糕是否做好了。 窦骁和囡囡就这样各自烦恼着,又不好打扰到对方,两人静默了很久,在囡囡实在忍受不了杏仁糕的香气,就要跳下椅子一起奔着美味而去的时候,窦骁终于开口说话了。 窦骁叫住,正在努力爬下高椅的囡囡,“囡囡极品护花保镖最新章节。” “哦。”囡囡以为自己被窦骁抓住不好好吃早餐,立刻在椅子上坐直了身,装着喝粥的样子。 窦骁哪里还会注意到囡囡那些可爱的小动作,他满心满脑子的都是要如何要和囡囡说的更明白些,“囡囡,我・・・・・・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要乖乖的听我把话说完,好吗?”窦骁第一次感觉到说话的时候手心出汗,双手教缠,不安的变换着手势。 囡囡好像没有听懂,看着窦骁不作声,“・・・・・・” “囡囡,知道爸爸是什么吗?”窦骁的开场白可是有够烂的。 囡囡大概也懒得接窦骁白痴一样的话,“・・・・・・” 窦骁见囡囡不回答,自己准备了一堆的解释,都没有地方发挥,窦骁冲动之下,决定快刀斩乱麻,实话实说的更好,“囡囡,我・・・・・・我・・・・・・我就是你爸爸。”窦骁终于说了出来,他盯着囡囡看她的反应。 不过窦骁注定要失望了,囡囡的反应真是好的出奇,甚至囡囡比窦骁都要淡定,“哦,我知道。” 窦骁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样,面对着囡囡,他有些失态,“啊!你怎么知道的。” 反观囡囡就大气的很,整个场面都好像是由她hold住,“妈妈叫你的名字,我听见了,妈妈说过爸爸叫窦骁。”囡囡给的回答,合情又合理,只是好像伤到了窦骁的自尊心。 囡囡也是刚刚知道不久,大概是孩子对父亲的好奇心已经没有前一段时间浓烈,也可能她对窦骁太过熟悉了,她在心中早就认定他就是自己的爸爸,也就没有那么奇怪了。 “那・・・・・・那你怎么不叫我爸爸呢?”窦骁有些别扭,这孩子明明知道自己就是她爸爸,她为什么从来都不问,窦骁努力的回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囡囡低下头,扁了扁嘴,好一会才出声,“你又不喜欢我,我干嘛要叫你!”囡囡的话中有明显的坏脾气,看来是被窦骁惹恼了。 窦骁听到孩子的话,终于知道心如刀绞是什么滋味了,窦骁站起身,坐到囡囡的身边,一把将孩子进自己的怀里,不理会孩子的挣扎,“谁说爸爸不喜欢你,爸爸不知道多喜欢囡囡,囡囡怎么会这么想?”窦骁真的有些冤枉,他好像没有做什么吧,怎么会给囡囡这样的坏印象。 囡囡终于不再挣扎,任由窦骁抱着,其实囡囡是非常喜欢窦骁的怀抱的,说不清是为什么,好像比妈妈的力气大点,囡囡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窦骁的问题,“反正・・・・・・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就是不喜欢我。” “囡囡,爸爸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和妈妈,怎么还会不喜欢你,爸爸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囡囡。” 窦骁心痛的抱着囡囡,口中的滋味又苦又涩,他想了一万种囡囡不接受自己的可能,却实在想不到,囡囡会是这个反应,原来孩子是真的很敏感,不得敷衍,不得欺骗,他们纯净的心,同样需要纯粹的对待。 窦骁几句话,让囡囡有些疑惑,她靠在窦骁的怀里,反复回想着没有爸爸的日子,一下子就泛起了委屈,眼泪掉了下来,刚好滴在窦骁的手背上。 窦骁的手仿佛被灼烧着一样,孩子的眼泪,也滴在他的心上,“囡囡乖,不哭了,是爸爸不好,乖,咱们不哭了。”实际上窦骁哪里会哄孩子,只是看见囡囡哭泣,他有些心疼罢了,囡囡哭泣的样子,简直就是年年小时候的翻版,窦骁从来都是招架不住的。 “你怎么迟到这么久,害我和妈妈受人欺负。”囡囡突然就想到了那次被邻居小姐姐一家欺负的事情,那个时候,她是多么希望自己的爸爸能从天而降,来保护她和妈妈。 窦骁听着囡囡的控诉,哪里还能好过,尤其是听到,她们曾经受人欺负,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太笨了,找了这么久才找到囡囡和妈妈,爸爸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把囡囡弄丢了,爸爸要陪着囡囡,保护着囡囡,再也不让囡囡受欺负极品大教皇。” 窦骁的人生中,唯有几次的保证都送给了年年母女,这两个在窦骁的生命中,注定意义非凡的女人,带给窦骁的也只会是幸福的滋味,让他知道,原来幸福也并非所有都是甜的,微微的酸涩,才能让人更加珍惜那些不经意流失的甜味。 对于窦骁来说,他正在品尝的这味苦果,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就好像窦骁苦恼了一整天,很晚才回到家,囡囡睡的很熟,他刚好避开了与孩子的接触,窦骁不想再追问年年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是不是曾经对自己恨之入骨,他没有勇气,也做忍心,再让年年去回忆那些曾经的伤痛,如果一切无法追究,那不如就重新开始吧,把那些想要忘怀却愈加深刻的都留在心底,让那心伤的难以忍受的苦涩滋味还可以回味,给未来一个引以为戒的机会。1765221 窦骁和年年都一夜无眠,面对彼此,一切尽在不言中,而当他们不约而同的迎接新的开始的时候,囡囡却也好像和往常不一样了。 兰姨大清早就来给他们一家三口准备早餐了,窦骁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坐到了囡囡的儿童高椅旁,那本是年年的固定位置,却被窦骁抢先了,年年便坐到了儿童椅的另一侧,两个人将儿童椅夹在中间,跟在后面出来的囡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痛快的爬上自己椅子,她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好像很犹豫的样子。 平时,囡囡都是自己扭着小屁股爬上椅子的,而且是不许别人帮忙的,好像只有她自己爬上去才能更有成就感,吃起东西来也越是美味,可是今天的囡囡就看上去没有爬上去的劲头。 窦骁等了一会儿,见囡囡迟迟不坐上椅子,还以为是孩子在撒娇,就张开手臂要充分的展现自己的父爱伟大,他准备抱着囡囡坐上椅子,可是谁想,囡囡却扭过头扑到了年年的身上,还把脸埋在年年大腿上。 窦骁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一时忘记了收回自己的手臂,他尴尬的支撑着,年年看在眼里,也只能用目光安慰他,对于孩子来说,她大概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接受这个改变,是他们太心急了。 窦骁苦笑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没有确定囡囡就是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其实他更喜欢看着囡囡费劲的爬上高椅的样子,扭着小屁股,脸色憋得通红,却还洋洋自得的在椅子上蹭啊蹭的,这已经成了窦骁吃饭前必定要欣赏的乐趣,哪里还会想到要帮忙,可是当了人家老爸之后,他却看不得自己的女儿费劲巴拉的爬上爬下,原本看为可爱的行为,也变成了受罪。 然而,囡囡却丝毫没有给他机会展现他强壮的父爱。 囡囡很纠结,面对那个叫做爸爸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怪他迟到了,怪他没有认出自己,怪他盯着她有些吓人的目光,总之,小囡囡一时无法承认他真的就是爸爸。 年年心中叹气,她早该料到的,囡囡已经是个懂事的孩子,想要强迫她接受这样的事实还是有些困难,孩子的心表面上很脆弱,实际上却更固执,他们也有自己的原则,大人不能急于一时,强加给孩子自己的意识,不然真的会适得其反。 囡囡维持着半蹲着的姿势应该很难受了,小腿已经开始打颤了,窦骁看不下去,从背后掐住囡囡的小身子,一个使力就将孩子提了起来,囡囡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坏了,居然没有喊叫,窦骁也不含糊,把她抱上椅子,对她说:“快吃,荷包蛋要凉了。” 面对好吃的荷包蛋,囡囡又开始纠结了,有些不想如窦骁的意,听他的话,却又抗拒不了美食的you惑,两项权衡不了,小脸憋得像只小包子,在天人交战了一会儿后,囡囡抬头看了看年年,终于下定决心,先吃了再说。 窦骁和年年见孩子还肯听话的吃饭,放下了心,不过也发觉囡囡这孩子也太喜欢吃东西了吧,小吃货一枚,不禁有些担心,她这样好吃,将来会不会被人用吃的骗走啊,在囡囡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丝毫感觉不到,身旁的父母已经满脸黑线,开始为她的人生担忧官道全文阅读。 囡囡很快就啃掉自己的那只荷包蛋,可是这一天,她却再也不眼巴巴的盯着窦骁盘子里那颗“多余”的荷包蛋,大概只有囡囡自己知道,她要下定多大的决心,才能抑制住对那个曾经属于她的蛋蛋的觊觎。 年年本来是不赞成囡囡早上吃两个荷包蛋的,鸡蛋积食,孩子不好消化,窦骁的食量大,每天早上定额是两个蛋,可是每次囡囡都想着把窦骁多出来的那个据为己有,窦骁倒是很配合,每次他都受不了囡囡眼巴巴的样子,喜欢看她开心吃东西的样子。 窦骁也料到,囡囡是不会欣悦的接受自己的赠与了,不过他还是将盘子推到囡囡的面前,示意她,那颗蛋还送给她。 囡囡看着盘子中的荷包蛋,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吃,却也没有将盘子推开,年年见状也有些无奈,窦骁虽然心里不好受,却也知道这样已经很好了,他看着囡囡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还是平时可爱的样子,他却觉得心酸的不得了,窦骁凑到囡囡的身前,在她的小脸蛋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爸爸,要上班了,囡囡。”他强装着笑脸和孩子打招呼,可是囡囡大概被他这个吻吓坏了,愣愣的没有反应。 年年起身将窦骁送到门口,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在意,窦骁苦笑,他很想不要在意的,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心里闷闷的不好受。 年年却觉得好笑,踮起脚尖亲上窦骁瘪着的嘴唇,窦骁却不肯就此放开她,抱住她,狠狠的吻了一会儿才放手,还小声在她耳边威胁的说,“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年年不但不怕,还挑衅的看着他,她有囡囡这张王牌,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窦骁离开后,年年惊讶的看着囡囡快速的爬下椅子,冲进卧室,年年很好奇,尾随她走进屋子,只见囡囡动作迅速的拉上窗帘,厚重的窗帘,她明显拽的有些费力,可是执拗的将窗帘整个拉好,然后她躲在窗边上,用窗帘挡住自己的身体,偷偷向外望着。 年年觉得可笑,原来囡囡是在偷看窦骁,年年也弄不懂,囡囡这孩子是在想些什么,窦骁在她眼前想做二十四孝老爸,她就当看不见,窦骁前脚刚离开,她就像个小间谍一样,去窥视他,年年也不知道要怎样摆平他们父女的关系了。 年年没有逼问囡囡为什么这样做,大概,就是她问了,囡囡也不会告诉她,年年不停的搜索着是不是还有转机。 晚上窦骁回来,囡囡也假装看不见,吃饭的时候也总是低着头,窦骁给她夹菜,她就照吃,就是和年年,孩子的话也变得少了起来,年年有些担心,孩子这样下去会不会有抑郁的倾向,可是年年仔细观察囡囡的举动,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不得不说囡囡还真是窦骁的产物,父女两个一样的狡猾,若不是年年够细心,还真是不容易发现,窦骁晚上吃过饭,按例是要工作一个到两个小时的,囡囡对他又是不理不睬的,窦骁有些灰心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过了平时结束的时间,他还是没有出来,这时囡囡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打断年年的故事,告诉年年她要去上厕所,就跑掉了,年年觉得反常,跟着她也出了房间,却看见囡囡正侧身将耳朵贴在书房的门上,也不知道想听到什么,不一会儿,她就又回了房间继续听年年讲故事,年年不去揭穿她,只等着她接下来要怎么做,囡囡反反复复利用上厕所的理由,居然去偷看了窦骁四五次。 晚上囡囡就睡在年年的左边,而窦骁睡在右边,半夜的时候,年年觉得身边的小人睡的不安稳,好像半个身体都压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年年眯着眼一看,囡囡哪里是睡的不好啊,是根本没有睡,睁着一双葡萄一样圆咕噜的大眼睛,伸长了脖子正仔细的打量窦骁呢。 可怜窦骁只顾着伤怀和自责,不知道错过了多少次,他宝贝女儿的探究的目光极品杀手俏佳人。 第二天一早,囡囡和窦骁简直就是第一天的情景再现吗,就连动作和表情都差不多,年年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当窦骁离开后,囡囡又去拉窗帘的时候,年年就偷偷给窦骁打去了电话。 “别问为什么,出了楼记得回头看看我们家楼下卧室的窗户。”年年故意只将话说了一半,这样窦骁的表情应该真实的多吧。 囡囡在窗户后面藏好,揪住窗帘的一角,目送着窦骁离开,可是今天的窦骁却在半路停了下来,回头望向窗户,囡囡被吓到,紧张到唰的一下放下窗帘,背过身去。 窦骁按照年年的指示行动,出了楼走了一段停下来转过头,起初,窦骁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许是囡囡放下窗帘的动作过大,窗帘大范围的浮动,让窦骁轻松的发现窗帘后面有人,应该不是年年的恶作剧,那就只剩下囡囡会这么做了。 窦骁突然像注射了鸡血一样,傻兮兮的盯着窗户看,仿佛就要望眼欲穿。 囡囡毕竟还是个孩子,哪里能沉得住气,只一会儿,她就又站回之前的位置,继续实施偷看大业,窦骁就依旧站在哪里未曾离去,所以当囡囡撩起窗帘的时候,窦骁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虽然看不见孩子脸,但是窦骁就像个傻子一样,对着窗户挥手,开心的不得了,囡囡看着又蹦又跳的窦骁,也没有再躲避。 年年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她虽然很想笑,却只能边笑边流眼泪。 早上的这一幕让窦骁一整日心情都很好,想想囡囡就开始发笑,荣易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看着窦骁在会议上偷笑了,股东们都有些奇怪窦骁是不是得了什么大买卖,颜昆却觉得窦骁许是在嘲笑他包庇儿子的荒诞行为,半个小时的会议开下来,窦骁对于众人的目光毫无察觉,反倒是搞的荣易战战兢兢。 窦骁抱着电话和囡囡说话,虽然囡囡不和说话,可是窦骁就是觉得女儿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和他交流。 窦骁对着电话自言自语,“囡囡,吃过中饭了吗?”囡囡被年年抱着怀里,“被迫”接听电话。 窦骁也是不恼,慢悠悠的对着电话问东问西,还自我回答,“哦,吃过了呀。”年年觉得窦骁就像是幻听的精神病患者,“那让爸爸猜猜囡囡吃的什么吧,是不是有鸡蓉玉米汤啊?”废话,这是刚刚年年告诉他的,年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爸十级爸。 囡囡越是不说话,窦骁就是越有兴趣,“爸爸猜对了是不是,爸爸很聪明对不对,囡囡和爸爸一样聪明。”没有这样自夸自雷的。 “囡囡在家要听妈妈的话。”这句还算是正常,“爸爸晚上,哦不,是一会儿,不不,爸爸马上就回家陪囡囡玩好不好?”看来窦骁是等不了了,要逃班回家看女儿了,“囡囡想吃什么好吃的?爸爸都可你买。”不带用美食you惑的。1c49c。 说到吃的,囡囡马上就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听着窦骁接下里的话。 “爸爸就买糖桂花,酥心巧克力,还要烤鱿鱼・・・・・・好不好?”窦骁罗列着一大堆吃食的名称,其实他大概都不知道要从哪里能买到。 年年摸了摸囡囡发红的小耳朵,拿过手机,对着里面说到,“不好,你说的这些大部分都是不健康的食品,都是小孩子不能吃的,所以,不可以买。”年年当机立断打断窦骁的慈爱之举。 窦骁尴尬的对着年年解释,他只不过是想讨好女儿,并不是想要害女儿,年年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掐断窦骁想用这些成人零食来讨好囡囡的想法,不然,囡囡养成了贪吃这些东西的习惯,就不好改掉了,所以年年的话不仅是对窦骁的告诫,也是对囡囡说的。 .. ------------ 第一百五十一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窦骁觉得自己每天都好似接受爸爸课程的培训,而这一切远比想象中深刻。在他与囡囡的互动中,窦骁正在不知不觉的改变自己对生活的看法,还有重拾赤子之心,窦骁与囡囡的角逐,是一场终将失败的战役,但是他从中想要获得的从来就不是胜利,而就是一个机会而已。 好在窦骁很幸运,他的转机很快就到来了。 窦骁每天要和囡囡说很多话,多数都是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囡囡唯一还算回应的反应,就是多看他一样,还有孩子那无休止的偷窥,窦骁被年年提醒过,只能假装不知道,却心痒难耐,天知道他多想揪出那个可爱的偷窥狂,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年年的告诫却让窦骁不得不打消这样的念头,她说,每个人,即使是小孩子,也有自己不想被人发现的秘密,孩子可能隐藏的很笨拙,却不代表,她想被人揭露,从小单亲的孩子,对于缺失的那份亲情,有着无法言说的渴望,就算失而复得,她也会有“近乡情怯”的小情绪,她懂得去看、去找、去听,就是很好的现象,说明她的渴望更深,也许在不经意间,就可能完全爆发,大人能做的事情,就是开导、关怀、交流,还有耐心的等待。 不知道是不是年年太过了解囡囡,还是她一语成谶,总之,父爱泛滥的窦骁,在忍耐了三个星期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个释放爱的机会。 半夜,年年是被囡囡的哭声弄醒的,同时醒来的还有窦骁,年年抱过囡囡,摇晃着,想让孩子安静下来,可是囡囡的体温,却吓坏了年年,年年表面上很淡定,心里却已经急得不得了。 年年看着慌乱的不知所措的窦骁,开始指挥他,“窦骁,囡囡发烧了,你去拿体温计,在储物室的医药箱里。” 窦骁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什・・・・・・么,什么,发烧?那就直接去医院吧,还量什么体温啊!”窦骁激动地提高声音,他对发烧两个字的理解都变成打针吃药。 年年反倒是被窦骁的样子搞的更镇定了,“你冷静点,听我说,囡囡一年总要发热几次,一般情况下物理降温,就能恢复正常,我们先观察一下,如果天亮还是不退烧,我们再去医院。”年年耐心的给窦骁讲解着,窦骁质疑自己的做法的那一刻,年年很想发脾气,可是她体谅窦骁这个新近老爸的情绪,年年又忍了下来。 窦骁的气焰倒是没有了,可是依旧不是很相信年年,“这,不去医院能行吗,孩子不会烧坏吗?”他满脑子都是发烧过度,没有得到及时医治的各种后遗症。 年年忍无可忍,“你闭嘴,少诅咒我女儿,医院是什么好地方,囡囡最怕打针了,你想她受苦?”会不会说话,这当爹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去医院是很省事,一剂退烧吊瓶下去,立竿见影,可是那些药物影响就不考虑了吗,这到底是为了缓解孩子的病痛,还就为了减轻家长的心理负担? 窦骁觉得自己冤枉死了,“我哪有低调术士最新章节!就是提个建议吗?”年年杀人的目光,让他立刻偃旗息鼓,“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去拿体温计。”其实窦骁的心思,年年清楚,他不过就是以为过去自己不能带孩子去医院是因为贫困的原因。 窦骁慌忙在储物间里翻翻找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年年所说的体温计,对于这个东西,窦骁陌生的很,许是这些年他都不曾碰过这东西,居然连电子体温计都没有见过。 年年对于窦骁的龟速没有什么评价,动作麻利的给孩子测量了体温,温度计上显示的温度,让她放下了心,“还好,不到三十九度,你去把冰箱最下层的冰袋拿出来。”窦骁这次的动作就快的多了,还知道用毛巾裹住冰袋才递给年年,年年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心里还是赞许的。 “再去烧点热水。”窦骁被年年指使的满屋子乱窜。 年年给孩子用温水擦过身子,才算消停下来,“好了,你去睡吧,明天你还要开会呢,我看着孩子就行了。” 窦骁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他可是希望,囡囡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呢,“还是你去睡吧,我,我不困,我想看着女儿。” 年年见窦骁恨坚决,也就不再劝他,两个人,一左一右,守着囡囡,半宿未睡。 窦骁环过囡囡,去抓年年的手,窦骁很不喜欢被排斥在外的感觉,特别是年年母女一同经历的过往,“囡囡过去经常生病吗?” “还好。”年年并不知道要怎样回答窦骁的问题,她也不想撒谎,更犯不上用孩子再次博取窦骁的怜惜。 窦骁抓紧年年的手,有些无奈的问,“你带着孩子很辛苦吧。”他本已经决定不再问的,为何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呢。 “还好,至少我爸能帮我很多忙。” 年年闭上眼睛,不想看到窦骁眼中的愧疚和不忍,更不想再次陷入那个反复道歉的怪圈 “对不起。”窦骁很小声的说着,他在囡囡的额头上亲吻了三下,只说:“对不起。” 天亮的时候,囡囡又突然哭闹起来,年年连忙去试孩子的温度,好在体温正常,显然是退烧了,可是孩子为什么哭个不停呢?很快年年就想到,大概孩子是做恶梦了,只是她太过紧张,忽略了这种可能。 的确,囡囡正沉浸在恶梦当中,可是口中却不停的喊叫着:“爸爸,爸爸,爸爸!” 年年很费解,往常囡囡最先喊叫的一定是自己的,窦骁却是又开心,又焦急,不知道怎么应付好,求助的看向年年,可是年年很嫉妒,是打定了注意“袖手旁观”的。 窦骁管不了太多,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抱起囡囡,搂在怀里,一边又一边的说着,“囡囡,爸爸在呢,好孩子,爸爸就在你身边・・・・・・” 囡囡似有感觉,居然真的慢慢的不再哭闹,而且还慢慢的转醒了,专心的窦骁却没有来得及躲避,就硬生生的撞进了囡囡的眼眸,就连看好戏的年年,也有些不知所措。 还好囡囡并没有挣扎出窦骁的怀抱,反倒是做了一个惊人之举,囡囡居然上前抱住窦骁的脖子,小脑袋耷拉在窦骁的颈窝,一副很依赖的模样,窦骁僵硬着身体不敢动一下。 “爸爸。”囡囡稚嫩的童音,几乎穿透了窦骁的耳膜,他任由囡囡混杂了哭音的哽咽的叫唤着自己,“爸爸・・・・・・爸爸・・・・・・” “啊,诶。”窦骁抱紧囡囡,湿润的眼眶,骗不了人,他真的很激动雷破苍穹。 囡囡抱着窦骁的脖子,就是不肯撒手,任由窦骁和年年怎么哄骗,就是不说自己是怎么了。1c49q。 这个急坏了窦骁,就在他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囡囡小声在他耳边,很小声的说着,“爸爸,大灰狼要咬我屁股。” 窦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女儿处理的第一问题就这么棘手,他不敢回答,生怕说错了什么,惹恼了囡囡,他正经反应了很久,才弄懂,大概囡囡是被噩梦吓到了。 “有爸爸在,不要怕,大灰狼来了爸爸也能将它赶走,囡囡,我们不怕。” 窦骁笨拙的哄孩子的样子,不仅逗坏了一旁的年年,还有清早来做早餐的兰姨,她拍拍年年的手,“好啊,终于雨过天晴了。”兰姨多少是知道些窦骁和年年的事情,碍于身份,也不能借由年龄而对窦骁年年的生活指手画脚,这些日子以来,兰姨的心也跟着窦骁和囡囡的相处忽上忽下,看着窦骁抱着囡囡那欲哭的样子,兰姨也掉下了眼泪。 是啊,幸福来得太快,惊呆了窦骁,也让年年很恍惚,未来也许还有更大的考验等着他们,可是能够一家人携手并进,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年年觉得人生所有的奢求也不过如此了,她不奢望时间能定格在这令人激动的时刻,只希望,时过境迁,他们还既然记得某一天的那振奋人心的真实的有些假的喜悦。 窦骁和囡囡尽情的培养父女感情的时候,很多事都被无情的忽略了,其中就包括,与薛凯和邹靓靓的聚会。 不过窦骁是一点也没有歉疚,还满不在乎的说再晚薛凯也是要谢谢他,年年听不同窦骁那些颇有深意的高谈阔论,也就索性不理他。 再一次约定,已经是距离上次约定时间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而薛凯在得知窦骁这一个月以来都在学着做父亲,很是吃惊,从邹靓靓断断续续的讲述中,薛凯总结出一个让他恨不得一口咬死窦骁的冲动,原来这厮上次见面是在故意气自己,什么女儿,什么团聚,都是他在撒谎。 他怎么能不气愤,窦骁为了报复他,小心眼的计较他的存在,当初大言不惭的来气他,为此他那段时间很是颓废。 邹靓靓觉得薛凯像是小宇宙要爆发了一样,浑身戾气,她有些担心,不知道薛凯是不是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也有些失望,在薛凯的心中,年年总是最重要的。 薛凯就是这样气呼呼的来到年年家的,以至于怀着忐忑心情开门的年年,只注意到薛凯阴沉的脸,忘记了久别重逢的感慨。 邹靓靓也是一脸的不如意,走在薛凯的身后,年年莫名其妙,还以为,薛凯和邹靓靓两个人吵架了,也不好开口相劝。 小囡囡就没有那么会看外人的脸色了,在薛凯和邹靓靓面前自娱自乐,而让她在陌生人面前如此放得开的缘由只是和窦骁逗趣的通话。 邹靓靓眼见薛凯对着囡囡也毫不掩饰,心沉了再沉,想到薛凯生气的种种缘由,她也没办法让自己去劝慰他,也无法接受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却还是这样的结果。 当薛凯察觉出邹靓靓阴沉着脸,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时候,还有些心慌,丝毫不知道他已经把这个姑奶奶得罪了。 窦骁回来的时候,迎接他的不只是囡囡的娇声娇气那声“爸爸”,还有两张冰冷发木的熟悉面孔。 窦骁不明所以,对年年使眼色,询问原因,年年对着窦骁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窦骁懒得管薛凯和邹靓靓在抽什么风,没有什么比宝贝女儿喋喋不休的说话更让他更感兴趣的了,所以薛凯和邹靓靓也只能被人家三口人忽略, 吃饭的时候,薛凯见邹靓靓没什么食欲,就不自觉的担心起来,挑拣着她平时爱吃的东西夹给她,可是不管怎样,邹靓靓都蔫蔫的,没有了往日对着美食风卷残云的气势重生之高门庶女。 年年暗中观察,也发现了一点蹊跷,窦骁对于年年目不转睛的注视别人的做法很是接受不了,他在桌下揪住年年的衣服,以示警告。 年年被窦骁似威似怒的样子都得很开心,他吃醋的样子,年年很久未见,心中甜蜜一片,抑制不住的开心,让她嘴角上扬,年年觉得自己的开心情绪居然和餐桌的气氛格格不入,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借口去添汤,慌忙的离开座位。 年年前脚离开,窦骁后脚就跟着年年进了厨房。 “你出来做什么?”年年靠在料理台上,正要开笑,却被紧随其后的窦骁打断。 “我来看看你。”窦骁回答的理所应当。 “看我做什么,不就是添汤吗?”年年掩饰着内心的那抹甜蜜,不想被窦骁发现。 “你不许盯着薛凯看,我会不舒服。”窦骁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话语,其中没有商量,不容拒绝,他却一脸的理所应当。 年年这一次可是没有抑制,嘿嘿的笑出声来,“多大的人了,还学着囡囡撒娇,我哪里是在看他,我只是觉得他和靓靓之间,有问题。”年年观察好一会,本能的觉得他们之间真的有些什么事情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 窦骁却一看的歼笑,对着年年打起了哑谜,“你求我吧,我就告诉你一些内幕。”窦骁欠扁的样子,年年被勾起的好奇心,一阵的难受。 年年靠近窦骁,小声的问道,“你让我怎么求啊?” 窦骁抱住年年的要什么,不怀好意的回答。“你说呢?” 手上的动作可是没有消停,从年年的背脊一路向下、 “流氓。”年年挣脱开窦骁的怀抱,红着脸,小声的骂到。 窦骁一脸无害,对着年年吐气,坏笑着说:“嘿嘿,我不流氓,你就该哭了。” 年年被窦骁撩拨的心跳加快,又有些不好意思,“你再不说,晚上你就休想会我的屋子睡觉。” “什么你的我的,连你都是我的,不过我还是好心提示你一下。”窦骁见年年真的闹了就不敢在开玩笑,他走近年年,趴在她的耳朵上,小声说了两个字。 “什么?”年年看着窦骁很是质疑,“‘歼情’,薛凯和靓靓?靓靓动作够快的了。”年年自言自语道。 “・・・・・・”窦骁听见年年的话,满脸黑线,怪不得她和邹靓靓是一国的,果然思维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样。 另一边的薛凯正极力的讨好邹靓靓。 薛凯等到窦骁和年离开,有些担心的看着邹靓靓“怎么了,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快吃啊。” “我又不是吃货,干嘛不停的吃、吃、吃。”邹靓靓撅着嘴,很是不配合。 薛凯赶紧讨饶,“姑奶奶,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小点声。”他可不想再窦骁面前失了面子。 可是他越是这样,邹靓靓就越是不舒服,在她看来,薛凯在乎的只是年年的看法,“就是你得罪我了,就是你不好,就是你莫名其妙,我讨厌死你了。”邹靓靓使劲的戳中饭碗,把里面的食物当做薛凯使劲的戳啊戳。 薛凯被这样的邹靓靓搞的没有办法,看着一向食欲很好的邹靓靓居然对着食物也无动于衷,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他根本不会以为那就所谓的心疼,“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那也不能和自己的肚子过意不去啊,快点吃饭,听话姐姐爱上我。”说着薛凯又开始给邹靓靓夹菜。 “嘿嘿。”囡囡捂着嘴,看着薛凯和邹靓靓你来我往的小吵着,觉得很好玩。 “你看小孩子都嘲笑你了。”薛凯调侃着邹靓靓,他其实也不知道囡囡在笑些什么。 邹靓靓被囡囡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她是在笑你呢,黑脸大叔。”邹靓靓的气还没消呢。 “别胡说。”薛凯抚平邹靓靓头顶杂乱的的碎发。 邹靓靓一股脑的发泄着脾气,她已经憋了一整天了,“我才懒得说你,你是不是嫉妒是窦骁了,反正他和年年还没有结婚,你还有机会的,真的不去争取了吗?”邹靓靓不自觉的问薛凯,心中却紧张到不行,她也搞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执着的想知道答案。 “邹靓靓,你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呢?”薛凯推了走量的头一下,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邹靓靓不服气的呛声,“我哪有说错,你一整天,脸上就写着两个大字‘不爽’,不就是羡慕嫉妒恨嘛,没关系,你还有机会的,我绝不拦着你。”邹靓靓突然像个女战士,大义凌然的样子,很是慷慨的表现,但是是怎么看都能听出她在使小性子,耍脾气,说狠话,其实心里别扭死了。 薛凯挥舞着拳头,表达着自己的气愤,不过他哪里舍得将拳头往邹靓靓的身上招呼,“邹靓靓,你在胡说八道,我就真的翻脸了,我们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啊!”薛凯的话虽然很生气,可是语气中已经有了讨饶的成分。 “反正你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和我在一起,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放你自由,还能博个好名声。”邹靓靓委屈的说着,好像自己很大方,可是女人通常都是口试心扉的,嘴里说的通常都不会是自己真的希望的,如果男人如她所愿,那么等待他的只能是无休止的怨恨。17652232 薛凯真是无可奈何到了极点,他不是没有哄过女孩子,可是像邹靓靓这么难缠的可是少见,“邹靓靓你脑袋里全是浆糊,我对你怎么样,你感觉不到吗,何苦要作践自己。”薛凯真的恨不得将邹靓靓吊起来,打她屁股一顿。 邹靓靓被薛凯训斥的更不是爽,不禁发起小姐脾气来,“我是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可是你看看你的黑脸,眼里哪里还有我,我邹靓靓可不是死缠烂打的女人,也不会哄着你,你今天的样子让我很不高兴,如是你心中有了计较,我就成人之美。” 薛凯翻着白眼,听见邹靓靓振振有词的话语,一阵苦笑,“会不会用词啊你,死丫头,你就是国外待得时间太长了,忘本了,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弯弯绕。” 这一回邹靓靓是真的不说话了,好像很伤心的样子,薛凯愁坏了,没有办法,只能向她好好的解释一番。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告诉你,我不爽不是因为嫉妒窦骁,而是生他的气,这个混小子,居然骗我。”一每十得这。 薛凯将窦骁是如何用囡囡这个女儿来气他的事情说了一遍,特别强调,那个时候窦骁应该还不能确定囡囡的身份,他不过就是单纯的想要气自己罢了。 邹靓靓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怎么没有听薛凯提起,她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薛凯,薛凯无奈,他其实并不想和邹靓靓说这个的,被骗的团团转的男人总是很丢脸的。 “爸爸,爸爸,叔叔说你坏话。”这时候,囡囡似乎听懂了薛凯话中的某些意思,她大叫着,她可不能让人欺负自己的爸爸,除了自己。 “真是窦骁的女儿,小狐狸一只。”邹靓靓和薛凯对视一下,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啊,这让他们感慨万千啊。 .. ------------ 第一百五十二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 窦骁对于女儿告密的行为乐不可支,在囡囡的苹果一样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乖女儿,爸爸最喜欢你了。” 年年揪住窦骁的衣角,让他收敛一点,窦骁哪里顾得了薛凯的面子了,在他看来囡囡的行为那就是对他最大的肯定,在外人面前维护他,说明心里也是喜欢他的,这样的发现怎么能不让窦骁欣喜若狂,当然就直接导致了忘乎所以。 年年尴尬极了,她早就清楚,窦骁护短,囡囡也随了他的性格,包括腹黑狡猾,而且还有事情可为证。 当初在a市的吉祥巷的时候,有些小孩子会嘲笑囡囡的外公是个瘸子,囡囡通常都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听不懂,不生气,囡囡好像知道自己人小,势单力薄,过后她居然会捡一块大石头,偷偷摆在人家的门口,也许她认为这样就能阻碍人家出门,她报复的方式那么可笑,可是足以见得,她又护短又睚眦必报。 可是年年万万想不到,这孩子竟然学会公然告状了,年年心中无奈,她那胆小又有礼貌的小闺女哪里去了,果然是被窦骁带坏了。```````````````````````````````````````````````````````````````````````````````````````````````````` 饭后,邹靓靓被年年带走,单独审问,势必坦白应该,抗拒重刑。 邹靓靓是有些抗拒的,这件事是她唯一不想心无旁骛坦白给年年听的。 年年不开口,邹靓靓也不张嘴,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慢慢的转为瞪眼,年年吃人一样的目光,让邹靓靓败下阵来,可是也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年年被气的不轻,她什么时候见过邹靓靓玩沉默了,“你是打算顽抗到底了?” 年年退而求其次,再给邹靓靓一个机会,“那好吧,我来猜,猜对了,你给我个反应,怎么样?” 邹靓靓求饶一样的看着年年,可怜兮兮的样子却不能打动年年梦幻西游之跨服战场。 年年大手一会,险些打到邹靓靓,“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然咱俩就绝交。”邹靓靓被年年暴力的样子吓到,只能妥协。 年年点了点沙发,让邹靓靓坐下,自己坐在茶几上,双臂交叉在胸前,“你和薛凯在一起了。”年年说的很肯定,虽然这也是她一直希望的事情,但是女人都是八卦的吧,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扒一扒人家隐私的机会。 邹靓靓像个小媳妇儿一样,缩在沙发上,委屈的点了点头。 年年算了算,“从你回国,再到我出事,我猜你们在一起最少有两个月了吧?” 邹靓靓没有疑义,看来是不止两个月了,年年咬牙,小样瞒的挺紧啊。 年年身体前倾,贴近邹靓靓,问:“是你先勾 引薛凯的吧?”年年足够相信,如果天时地利人和符合,邹靓靓一定能义无反顾的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来。 邹靓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年戳穿了她的小伎俩,还是被冤枉了很不爽,暴跳起来,指着年年吼道,“喂,怎么说话呢,死丫头,我犯得上吗,明明是他”邹靓靓说到关键地方,就偃旗息鼓了,蔫蔫的又缩了回去。 年年正兴奋的等待着新发现,哪里容得了她半路撤场,“是他怎么你了?”年年坐到邹靓靓身边,把着她的胳膊,就是不能放过他。 邹靓靓被年年缠的厌烦,蹦到地上,恨不得大喊三声,可是考虑到书房里的薛凯,她只能收敛一下,“我就不告诉你,我好奇死你。”瞪着眼睛气年年。 开始的时候年年还有些心虚,挖人家隐私总是不道德的,现在,就没想那么多了,索性调侃起邹靓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啊,不知道意淫人家有多久了呢,说说吧,得偿所愿的滋味是不是很好。” 邹靓靓喜欢薛凯,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心照不宣,就算是邹靓靓真的做些什么,也不足为奇。 邹靓靓觉得自己的淑女形象都被破坏了,虽然整件事情,发生的有些戏剧化,却并不离奇,不能说是水到渠成,也不是甘柴猎火,总之,就是不知不觉就发生了。 “喂,说说嘛,说说嘛。” 年年缠着邹靓靓,不肯罢休,邹靓靓没有办法,只能粗略的说给她听听。 邹靓靓很早以前就很喜欢薛凯,早到他们互看不顺眼,整日打打闹闹的时候,那颗爱情的种子就已经在邹靓靓的心里生了根,在不经意间,它开始发芽,生枝,没有养料的滋养,它依旧坚强的生长,因为察觉薛凯对于年年的感情,邹靓靓本打算放弃,任由它自生自灭。 邹靓靓不是个执拗的人,更不是懂得积极争取的性格,她所有的坚持,都要基于薛凯的行为,邹靓靓的骄傲,是绝不允许,失去自我,死缠烂打的,她宁愿将这份爱,藏在心底,不见天日。 可是爱不是隐形的,它会外露,它会蔓延,没有人可以彻底的隐藏,所以年年了解,窦骁明白,就是薛凯表面上糊里糊涂,也未见得一切无所知,只是大家选择沉默或者回避,也都是为了保护,这份纯真的感情,以及不想伤害邹靓靓。 当年,年年的不辞而别,让他们这个四个人的小团体,不得不分道扬镳,邹靓靓愤恨窦骁对年年的所作所为,也不忍见薛凯突然的失魂落魄的样子,在寻找年年无果之后,她忍受着心里的折磨,狠心一走了之,避走国外。 这一次,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邹靓靓还真的有些适应不了不灭圣主最新章节。 年年的回归,年年的孩子,年年和窦骁的复合,还有薛凯突然的放手,这一切的一切,让邹靓靓反应不及,还有接下来的,程敏慧、maggie、于萌萌,这一些列的人物接二连三的引发事故,让邹靓靓一时也无暇顾及对薛凯的感情,大概正是因为,她可以坦然的面对薛凯,才让薛凯对她改观,不知不觉中,邹靓靓的那颗无人问津的爱情树居然长了花骨朵。 也许薛凯和邹靓靓的感情永远不能轰轰烈烈,却很有可能细水长流慢慢发展。只是,邹靓靓并没有太多的信心,或者她完全没有安全感,好在薛凯还不至于太心粗,还能体谅她不稳定的情绪,以及她表面上不在乎,却内心小心翼翼的小心思。 年年听过邹靓靓的叙述,也无法说明自己内心的感受,有些庆幸,有些忧伤,还有些迷茫,不过她还是开心的,“你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好好珍惜吧。” “你不是也一样。”邹靓靓反击到。 年年和邹靓靓,两个人相视一笑,她们的幸福原本那么远,好像又那么近,她们希望的,想要的,追寻的,都远不如现在握在手中的来的更真实。```````````````````````````````````````````````````````````````````````````````````````````````````` 另一边,窦骁和薛凯也在进行两个男人的谈话,还有囡囡列席,对此,薛凯颇有意见。 窦骁将囡囡放在腿上,还给她准备好画图的工具,方便囡囡自己画画玩。 窦骁眼看囡囡在白纸上,画了一个黄的一团的东西,窦骁大胆的猜测,“囡囡,你画的是小鸟吗?” 囡囡腼腆的一笑,“不是啦,是小鸡。”只是她大概还弄不清楚,小鸡是生活在地上的,而小鸟才是飞在空中的。 窦骁可不想纠正女儿的自由自在的思维,反而还要当着薛凯的面,鼓励孩子,“呃,我的囡囡就是聪明, 连小鸡也画的这么,这么有创意。”窦骁咬着牙,对着囡囡四不像的画作一阵的恭维。 “” 窦骁殷勤的样子,让薛凯嗤之以鼻,就算是失而复得的孩子,也不用这样侍候吧。 “你非得带着这个小鬼和我谈话吗?”薛凯是在看不下去,出言打断窦骁囡囡下下来的互动。 窦骁不在意,他认为薛凯越是不自在囡囡的存在,就越是嫉妒的表现,“怎么了,我闺女,是不是特别的可爱。” 薛凯很是不屑的看着窦骁得意的样子,不泼冷水都对不起自己,“现在知道是你女儿了,早你干什么去了?”他了解窦骁,对于他自己愚蠢的行为,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后悔呢。 窦骁笑了笑,也不上套,“我记得我至始至终都有告诉你,囡囡是我的孩子吧,你管过程怎样,你知道的都是真实结果,你何必那么较真呢。”窦骁现在可是务必庆幸,当初自己那么坚决的骗了薛凯。一儿十对样。 薛凯没有了耐心,“窦骁,你小子,少给老子拐来拐去的,你就会算计我,从小到大,我吃你这亏还少吗?”一提起这件事情,他就火大,回想窦骁当时演的那个逼真的啊。 窦骁见薛凯恼了,就更加的开怀,“谁让你笨呢,是不是,囡囡。”窦骁见囡囡自己安静的画着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舒坦。 “是。”囡囡居然头也不抬的和窦骁互动,这可逗坏了窦骁,他恨不得时时将囡囡揣在兜里,这么和心意的小闺女是他的,他想大声的告诉全世界。 “嗯,爸爸的好宝。”窦骁的得意的样子,让薛凯实在受不了了上古风云。 薛凯可不敢承认,他是羡慕嫉妒死了啊,什么时候,他也能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你,最主要是和他一条心,突然间他的脑海中就浮现了邹靓靓的影像,“窦骁,你个孙子,你是故意的要气死我怎么的,有了闺女,你就了不起了,年年还没嫁给你呢。”薛凯觉得不戳戳窦骁的脊梁骨,他就不能解气。 窦骁愣了一下,又开始调侃起来,“薛凯,你激动个什么,小点声,也不怕邹靓靓听见,那只母老虎还不吃了你,哦,不对,你已经在她嘴里了,哈哈。”窦骁真的要谢谢邹靓靓的慷慨解囊,帮他解决了薛凯这个大麻烦,这时他大概,已经忘记了邹靓靓对薛凯的深刻感情。 囡囡突然抬起头,对着窦骁询问,“老虎?”囡囡似乎很感兴趣,的确孩子还没有去过动物园呢。 窦骁乐坏了,对着囡囡开始胡说八道,“对,老虎,你干妈就是一只厉害的母老虎。”窦骁夸张的对着囡囡学着老虎叫。 薛凯蹦起来,指着窦骁大叫,“窦骁,有你那么教育孩子的吗?孩子要是去问靓靓,她得多伤心呢。”薛凯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到窦骁讲究邹靓靓,心里很难受,他也许不记得了,当初,他们可是曾一起抨击邹靓靓的。 窦骁只觉得浑身鸡皮四起,“啧啧,薛凯,你不会吧,忽然成情圣了,我还真有点受不了。” 薛凯哪里能让窦骁好过,“窦骁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放弃啊,开始新生活啊,忘记年年啊,怎么的,现在死皮赖脸的缠着年年的,难不成是你的替身?” 两个人不停的开始揭短,你一句我一句,比差不多都将幼儿园里的那点事都挖出来了。 最后两个人都有些筋疲力尽,“薛凯,别在我女儿面前诋毁我的形象,我这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学着点,是吧,囡囡。” “是。”囡囡也越来越会配合窦骁无厘头的问话了,就算听不懂,也极力的应和着。17652232 窦骁开始卖萌了,“爸爸的宝宝就是乖。”薛凯都要被对方气死了,“窦骁,你一定被什么附身了。”也实在不习惯打断这对父女温馨的谈话。 窦骁终于知道调整心态,才记起重要的事情来。```````````````````````````````````````````````````````````````````````````````````````````````````` “说正经事吧,你的电影公司怎么样了?”窦骁开门见山。 薛凯摇摇头,“你也知道了,能怎么样,我是门外汉,老爸不投钱,难上加难啊。”他也想不到,想要脱离父亲独立的完成一件事情,其实并不容易。 窦骁也不打算绕弯子,直截了当的,看着薛凯,很肯定的说着自己的想法,“我来给你投资怎么样,而且我保证不参与你的运营和发行。” 这块肥肉,窦骁可是觊觎很久了,如不是发生了囡囡的事情,他早就下手了,将近一个月过去了,薛凯还是没能解决问题,那么对于窦骁来说,他是势在必得了 薛凯被窦骁弄的迷糊了,“你要投资?不参与管理,你肯跟我共担风险,只为那么点分红?”薛凯太清楚窦骁的为人的,无利不起早,怎么可能单纯的只为朋友兄弟,两肋插刀,“窦骁,说说吧,你的条件。”薛凯最好心理准备听窦骁的高谈阔论。 “还是你了解我,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答应,以后你所有出品的东西,都必须包括有关御龙集团的产业的影像资料,说白了吧,我就像想要你植入广告,但是又不需要那么生硬,御龙的酒店、度假村、楼盘等等,我想都是很好的素材吧,所以,我想我的要求并不过分疯狂网络。” 窦骁觉得自己要求并不过分,毕竟如今的电影作品,其中也必要会出现一切情景,旅游、酒店、房屋,这些和御龙都息息相关,所以窦骁很有信心,这样的不声音的植入御龙的广告,很是划算。 “窦骁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的电影公司还没有成立,你就算计好制作与广告了,你不觉得不切实际吗?”薛凯眯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窦骁。1c49q。 窦骁大笑,说道,“薛凯,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还想瞒着我,听说你最近很忙,是因为正在和美国星宇公司接洽,谈的还顺畅吧,如果不行,我可以借你几个谈判专家。”窦骁想多亏自己当初好奇就找人调查过此事,现在大概已经有了明确的情况了吧。 美国星宇公司,是全球非常有名的老牌电影公司,很多经典的电影作品全是处于这里,每一年,都有很多的电影电视作品出于它,在大家都以为,它真是发达的时候,其实它已经筋疲力尽了。 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发展,追求更好的生活方式已经不是什么流行的说法,可是对于某些人来说,改变自己的生活,是已经多么稀松平常的事情,尤其是星宇公司旗下的一些大牌演员,纷纷选择跳槽,造成的直接影响就是,星宇的内部问题开始爆发,以至于直接影响了它的运营状况,长时间的不能缓解的各种状况,使得它的股东也失去信心 薛凯苦笑,“什么也瞒不过你,我是有打算收购他们的意图,但是其中的问题也不少,就单单是它高昂的负债就已经让我吃不消了。”薛凯其实很想打退堂鼓了,当初有机会接触星宇,也是在很偶然的机会下,但是目前为止,他了解的状况,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的多,负债、纠纷、法律,以及跨国收购,这些问题,弄得他头都要大了。 窦骁好心的提醒薛凯,说:“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 晚上,窦骁和年年说起这件事,年年直接的反应就是,薛凯多说会上了窦骁的圈套的,现在在她听来,这件事很是不靠谱。 “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内幕?”年年看和窦骁的眼睛问,她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来点什么,好像并不是很容易的啊。 “嘿嘿,我不告诉你。”窦骁神秘的一笑,转个身,躲开年年的探究的目光。 “窦骁,你可不能害了薛凯,他好不容易自己独立做点事情。”年年不在追问,只希望事情一切顺利。 “我和他是好兄弟,哪里能害他,瞧你说的。”窦骁说的话,冠冕堂皇,但是年年相信,当然他们是好朋友,尽管会有小误会,会有小摩擦,可是这些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保证?”年年假装不相信窦骁,拧着眉问道。 “我保证。”窦骁翻着白眼,应和。 年年是真心为薛凯和邹靓靓高兴的,“其实薛凯和靓靓在一起,其实挺好的,我一直觉得他们最般配了。”这么多年,他们终于是走到了一起。 “是啊,两个都缺根筋。”窦骁想都未想,就接话到。 年年使劲的拍打窦骁的手臂,“窦骁,我觉得你,嘴巴越来越臭了。”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不然你来闻闻吧?”窦骁一把保住年年,就要亲吻她的唇,一脸威胁的样子,让年年躲闪不及。 “啊!你躲开。”年年大叫的,想推开他。 .. ------------ 第一百五十三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窦骁觉得自己想要的越来越多,急于抓住那些曾经虚无缥缈、而如今却近在咫尺的一切,即使年年就在怀中,日日能见,他还是觉得不够,正如薛凯所说,年年还没有嫁给他,一切都未成定数。 窦骁犹豫了一早上,终于在临出门的时候,对年年说:“年年,我们去看看你父亲吧。” 年年有些理解不了,“上次你不是说很忙吗?”明明半个月之前她想回a市,他还推说自己忙得不得了。 “哦,现在不忙了。”窦骁头也不抬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可是年年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你不去,我自己去。”窦骁依旧没有正眼看看年年,开门就走了,留下年年反应了半天。 她追出去,冲着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吼道:“喂,那是我爸耶。” 最后年年还是弄不明白,窦骁为什么一反常态,这么积极的要带着她回a市,连他的宝贝女儿都被匆忙的抛下,难道这是要去母留子? 大概年年的眼神太过犀利,泄露了心中所想,引起了窦骁的怀疑,而且是一猜一个准。 “你是不是又想写不切实际的呢?”窦骁眯着眼睛,很危险的样子。 “没没有。”年年躲闪着,没有刚争辩。 窦骁拍了拍年年的头,语重心长的说:“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年年咬牙怒视他,窦骁翘起嘴角,盯着年年,断定,“又在心里骂我呢,是不是?” “没有!”年年觉得冤枉死了,大声对着窦骁发泄不满。 “回答那么快,一定有问题。”窦骁是存了心想要逗弄年年的,小的时候,年年最是不禁逗的,大事小事都要窦骁来哄着,有时窦骁就会起坏心,逗得年年团团转。 长大了的年年,一样没有什么城府,不知不觉就会把败下阵来。 “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窦骁似乎没有什么成就感,再接再厉。 “窦骁!”年年终于被惹火。 窦骁这回可是舒坦了,他总是喜欢拍年年的头,“傻丫头。” 窦骁最近总是那么开心,有年年,有囡囡,他的日子,就算不是丰富多彩的,也是有滋有味的,窦骁觉得是时候,再向生活前进一步了。 年年没有提前和父亲打招呼就回来,还想着要个给父亲的一个惊喜的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变成最自己的惊吓。 在清苑的门口,聚拢了很多人,不时还能传来不和谐的话语,听得年年直皱眉,年年很想挣脱窦骁的手,跑上前去看看究竟,窦骁敏慧的察觉到事情的微妙,一把抓住年年的袖子,将她按在怀里,让司机去看看,是否出了什么大事。 年年焦急的想伸长脖子看去,可是窦骁却异常严肃的让她老实一点,年年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窦骁一向都是很紧张清苑,他一定也不希望,清苑出事的,尽管他可能会忽略住在里面的她的父亲末世女皇之猥琐僵尸最新章节。 司机走回来对窦骁报告着,原来真是是有人闹事,司机还说,似乎有自己人在阻拦,看样子对方并没有占大什么便宜,年年看向表情凝重的窦骁,仿佛事情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窦骁带着年年穿过小径,从清苑的后门走进去,年年见到熟悉的场景,认出父亲就住在附近的院子,年年这次可管不了那么多,甩开窦骁的手,撒丫子的跑去看看父亲是否安好。 “爸!”年年冲劲父亲所住的院子,四处寻找着父亲,她像只没头苍蝇一样,在院子里胡乱的寻找。 “年年?”父亲的声音从年年身后传来,似乎有些不确定,大概他也没有想到年年会突然的出现吧。 “爸,你没事吧?”年年转过身,看见父亲的情绪很好,并不像是受到了打击,可是年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紧张的情绪,她奔向父亲,投入父亲的怀抱,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这不是一般的真实。 年年的父亲试着推开年年,想看看她是否过得很好,“你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别着急,我这不好好的嘛。” 年年有些哽咽,“爸,刚刚吓死我了。”其实理智告诉她,父亲不会出任何危险,但是她仍然觉得心惊,大概年年是愧疚多一点吧,独自留下父亲,已经折磨她的内心很久了,刚刚她撞见的这件小事,也成了导火索,牵引着年年的恐慌的心,没有办法再淡定。 “年年,好久不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突兀的闯进年年的耳朵,她连忙躲开父亲的怀抱,停止撒娇的举动,被人发现她这么大了还是很黏父亲,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宁哥?”年年不确定的看向来人,不怪她怀疑,只是,宁哥的装束实在让人无法想象,他居然西服革履的样子,配合着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王者的风范,以及些许的匪气,让宁哥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有型,年年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 宁哥很久没有看到年年了,她小女孩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身上散发的那种幸福的气息,很是浓郁,“是啊,你不用担心,叔叔没有事情,门外闹事的几个混混也让虎子收拾了,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放心好了。” 说来也是很巧,宁哥不过是路过想来看看年年的父亲,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几个混混堵在清苑的门口,骂骂咧咧,还不停的放话、恐吓,清苑的保安唯唯诺诺,似乎并不想惹事的样子,可是在混混面前,想息事宁人,哪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打发得了的,他没有多想,就让虎子插手干预,只是想不到,居然还是熟人。 “宁哥,又麻烦你了,真的很谢谢你。”年年很是愧疚,每次都只能对宁哥说谢谢。 “谢什么,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宁哥心中苦涩,还是没有办法坦然的回应年年那真诚的道谢。 这个时候,窦骁的声音插进来,“那也要谢谢你的,还好你的人在,不然后果难测。”窦骁刚刚通了一通电话,已经将事情的经过,问的清清楚楚,这次真的要感谢宁哥的及时出现,不然后果还真的不太好说,让窦骁感到气愤的是,清苑的保安可以换人了。 宁哥倒是能坦然的接受,“你客气了,还有门口那几个混混并不陌生,就是鬼头的人,他们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不会只是骂上几声就了事的。”宁哥好心的提醒着窦骁。 “谢谢提醒,我会安排人调查调查清楚的。”听了宁哥的话,窦骁几乎立刻就可以肯定了,是有人故意再找烦闷。 宁哥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做好人就做到底吧,“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如果真的又那个需要,我不会客气的。”窦骁倒是懂得变通双生庶女。 宁哥离开以后,窦骁暂时抛开这些恼人的麻烦,不想耽搁一刻的要于年年的父亲谈话。 “我们能谈一谈吗?”窦骁提出要和年年的父亲谈话,他严肃的样子,让年年很害怕。 “窦骁,你要干什么?”年年急忙拽住窦骁,想问个清楚。 年年父亲却觉得窦骁的样子,并不是想和他谈什么坏事,所以他并不担心,“当然,年年你去做几个菜吧,爸爸很久没有吃到我的宝贝女儿的手艺了。”支开年年,成就两个男人的对话,是窦骁和年年父亲难得的默契。 “爸?”年年惊呼,干什么要推她出去。 “窦骁?”年年缠着窦骁,不想被排除在外,她可以预见的是,窦骁要求的谈话,其中的内容必然和自己有关系,她怎么能错过。 “放心,我没有恶意的,我也想吃你做的饭菜了。”窦骁笑着和年年保证,他就知道年年一定会想多的,她的脑袋里一定不会想到自己打算说的事情。 “你们?算了,我真是拿你们没有办法。”年年无奈的跺了跺脚,就奔向了厨房。 一己要第三。窦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直接切入正题,而是稍微的寒暄了几句,“您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年年的父亲,倒是气定神闲,没有什么好着急的样子,“很好,这里很舒服,我一个人自在的很呐。”年年父亲并没有说谎,他已经克服了刚来的时候一个人的寂寞,现在他的生活,也算的上闲适的了,他并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窦骁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丑话说到前面,“对不起,我暂时没有办法和你住在一个屋檐下。” 年年父亲早就知道,以窦骁的性格能接受他的存在已经很不容易,他并不奢求过多,“没关系,我懂得,你只要对年年好,怎样我都没有关系。” 窦骁觉得向着心爱的人保证,并不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所以他可以坦然的将心中所想告诉爱人的父亲,“您放心,我会一直对年年好的,不会再辜负她的一片心。”1ce05。 年年父亲,觉得自己好想轻松了很多,女儿的幸福一直是他十分担心的,现在看来,一切就雨过天晴了,“那就好,那就好,我相信你,一直相信你是一个有担当的好孩子。” 窦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心中那不合时宜的紧张,“还有,这次来,我是向您提亲的,我想和年年结婚了,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我大概没有办法能弥补失去她的那几年,我只想抓住今后的日子,好好的补偿她。” 这才是窦骁此行的终极目的,他希望能将年年据为己有,不再被人觊觎,他的爱,也是时候着陆了,他飘荡的那个伤痕累累的心,也是时候回归温暖的胸膛,他需要一个全新的开始,也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他希望自己成为年年的至亲,在生活上,在心灵上,在法律上。 “窦骁,你确定不是为了囡囡才娶年年的吗,我记得年年说,你已经和程家的丫头订婚了。”年年的父亲无法不担心,窦骁的动机,虽然这也是他乐见其成的事情。 窦骁看来看年年父亲的脸色,还有他那紧皱的眉头,他不得不好好的解释一番,这也是每个毛脚女婿顺利娶到人家千金的必经之路吧。 “这么多年,我都在试着忘记年年,可是越是想摆脱关于年年的记忆,就越是清晰的记得年年的一颦一笑,越是没有办法将她从心里挖走,能过再次和她重逢,是我最大的幸运,我想让她幸福,想和她和孩子永远在一起,那也将是我的幸福,至于我之前的婚约,已经解除了,我心里只有年年,其他的我已经顾不了了,所以,请您同意。 窦骁的这一番话,是发自肺腑的,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信誓旦旦诺言,没有怨恨,没有切肤之痛,剩下的只是错失的遗憾,平实的生活,简单的幸福难缠邪少,老婆强制试婚最新章节。 年年父亲觉得很欣慰,听到窦骁的话,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落下了。他不想在追问,窦骁那已经解除的婚约,不想知道程家人的态度,人总是要自私一些的,比起别人,他更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 ”好,好啊,年年没有看错人,也没有爱错人,我哪里能反对,年年心里就你一个人,至始至终,都爱着你,想着你,我相信你们在一起能度过难关,得到幸福的,我当然同意你们结婚,只是,你母亲那里大概没有那么容易说服吧。“ 年年父亲最为担心的还是颜丽的态度,以他对颜丽的了解,窦骁想要顺利的和年年结婚,大概是很难让颜丽同意的。 这本来并不在窦骁的考虑范围内,虽然他知道自己母亲的态度,当不意味着他会听从母亲的安排,”我会自己去解释的,不会给年年添麻烦的,您放心。“窦骁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心虚,但是也没有办法在岳丈大人面前,他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 年年父亲不赞同他的敷衍,想要窦骁引起重视,”窦骁你还是要有心里准备,事情大概悔恨复杂的。“ ”好,我记得了。“窦骁被人戳穿心思,只能乖乖的听话。 ”我们是吃红烧鱼,还是清蒸鱼?“年年突然的蹦出来,问着貌似很关键的问题。 ”清蒸。“年年父亲脱口而出。 ”清蒸。“窦骁不假思索。 ”还真是默契,你们谈好了吗?“年年惊讶两个人的默契,年年当然不是专门来问这样的傻问题的,她忐忑的心,没着没落的。 两个人看着年年的样子,同时点了点头,他们简短的谈话,在年年进来之情顺利的搞定。 ”这么快,哪有这样的,我一个人忙乎,你们却背着我说话,是不是讲究我了?“年年耍起无赖,缠着两个她最爱的男人,想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 ”“只是没有搭理她而已。 晚上窦骁带着年年在清苑里散步,这里恬静的气息,总是可以让人放下心中的踌躇满志、悠悠烦恼,走在这段历史的甬路上,大概很难想象这里曾经经历的沧桑,岁月将这里磨砺的不再尖利,它充满了宁静的氛围,让人不自觉就是想沉浸其中。 ”年年,我们,结婚吧?“窦骁突然的一句话,让这个本就静默的空间,更加的静默了,仅存的只是两个人的心跳。 年年显然还不在状态,不敢置信,”啊?“可是立刻反应过来不对劲,立刻捂住自己的耳朵,开始不停的说着,”我没听见,我没听见“ 窦骁以为年年再和他开玩笑,掰开年年的双手,”年年,你明明听见了的。“ ”窦骁,你刚刚是在想我求婚吗?“年年站定身子,很严肃的反问窦骁,样子好心不是很开心。 窦骁刮了一下年年的鼻子,”当然了,小笨蛋。“窦骁想不到年年还会刁难他。 ”哦,那请你收回去吧。“年年僵硬的脸,说的异常坚定。 ”为什么?“这一次连窦骁都不得不停住脸上的表情,无法相信年年的说辞。 年年耍横,就是要求窦骁这么做,”你就是得收回去。“ 窦骁意识到,年年是真的有问题,连忙抱着年年,抚摸着她的背脊,”怎么了,年年,我是真心的,以前是我混蛋,但是我是认真的想和你结婚的农家园林师。“ 年年将头埋在窦骁的胸膛,闷闷的说着,”那就更应该收回去了。“ 窦骁头一次觉得自己搞不懂年年的想法,这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就是,年年在他的眼里,分明就是透明的,任何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是掌控不住了,”我不明白,年年,你不想名正言顺的留在我身边吗?“ 年年回到的理所当然,”想啊,做梦都想。“ 可还是窦骁就更加不明白了,既然年年对于自己的感情还是那样深刻,”那为什么要拒绝我呢,嗯?傻丫头。“窦骁拨楞着年年的头,恨不得敲敲她,让它开窍。 年年使劲的跺脚,来回的踱步,可是窦骁却还是一脸的茫然,年年觉得自己都要被自己逼疯了,”窦骁,这是我人生唯一一次被心爱的人求婚,你能不能浪漫一点!“年年极其没有淑女风范的样子,大喊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窦骁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心中的那些不好的设想,全都瞬间烟消云散,”哎,你早说嘛。“ 窦骁拉过别扭的年年,将她的身体摆正,然后自己向后退了两步,顺了顺头发,抚平衣服的褶皱,清了清喉咙,接着,他像个高傲的王子一样,单膝跪在了年年的面前,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了一个小道具,他举着一枚晶莹闪烁的戒指,提到年年的眼前,口中念着感人的辩白。 ”年年,我的爱,嫁给我吧,我会好好的照顾你和孩子,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答应我吧。“17690093 这样的时刻,其实并没有年年想象的浪漫,却依旧让她不能控制留着眼泪,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窦骁跪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她流泪,窦骁知道这不是幸福的眼泪,而是苦涩委屈的泪水,它们淤积在年年的体内太久,是时候该流光淌尽了,今后,年年只能在他的胸怀留下幸福的开心的泪水。 年年使劲的哭着,没有形象的,毫无顾忌的,痛哭出声,她压抑了太久的情感也需要一次彻底的发泄,她很累,很疲倦,却一直抱有希望,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那种失而复得的滋味,又让她患得患失,真的可以再次拥有的时候,她更加害怕了。 年年一边流泪,一边问他,”你白天的时候,是在想我爸爸提亲的吗?“ ”是的,他同意了。“窦骁坦白的说。 年年还是没有去接窦骁的戒指,她突然没有出息打退堂鼓,”窦骁,我很兴奋,又很怕,我真的可以嫁给你了吗,我不是做梦吗?“ 窦骁是在看不下去年年的这个样子,他一把拉过年年的手,一个巧力就把戒指推进了年年的无名指上,这次真的圆满了。 窦骁得意的对着年年说着,”傻瓜,套上我的戒指,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了,你逃不掉了,你该担心的是,怎样和我度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凡日子。“ 年年没有收回手,就那样支这手问,”你会对我好吗,一直像现在这样对我好吗?“ 窦骁在年年的手指上吻了又吻,”当然了,笨蛋,我要紧紧的抓住你,不让你有机会在逃跑,我要将你绑在身边,一刻也不允许你离开,你只是属于我一个人,永远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年年终于破涕而笑,她拉起窦骁,”你怎么这样霸道,还说要给我幸福呢,小心逼急了我,我可是很会逃跑的哦。“ 窦骁急着年年的力道一把将年年抱进自己的怀里,窃喜的说着,”放心,你是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 ------------ 第一百五十四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 因为清苑的事情,窦骁决定在a市多逗留几日,总是要弄清楚幕后主使是谁,只不过窦骁的速度远没有宁哥来的快。麺魗芈浪 宁哥给出的结论是,罕木集团,对于窦骁来说还好在情理之中,只是他实在不理解,罕木怎么可能用这么低俗的招数,就算清苑的开业在即,也不至于使得如此庞大的集团明目张胆的挑衅。 窦骁猜想会不会有人在恶意的挑拨离间呢,可以制造事端,促使御龙与罕木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只是无论是怎样,窦骁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窦骁不想被动挨打,就得主动出击,只是他现在无凭无据,明路是一定想不通了,只是暗里调查,大概阻力也不小,总不能找商业间谍吧。 不过,窦骁好像真的有个人能够求助,不过,他有些别扭的不愿意承认,若不是年年看出他的心思,他大概会为难死自己的,只不过就是窦骁最后想通了也不准年年和窦骁联系命泛桃花—极品炼丹师。 年年也懒得搭理窦骁的专治,她可不是个忘本的人,宁哥多年来对她的照顾总不能就这样凉薄的对待,男女之间总是要掌控一个度的。 窦骁应该庆幸,宁哥在沉浮了多年之后,依然有一颗赤子之心,依然耿直豁达,也正是因为这样,年年才能在他的庇护下安稳的生活,他的骄傲不会允许自己强迫喜欢的人,所以年年才能长时间未被伤害,只是真心的感谢的话,对情敌,窦骁说不出。 窦骁却说会用物质补偿,年年极其鄙视他的这种万恶的资本主义,但是年年却没有阻拦,在年年的意识里,宁哥是时候转行了,走在刀尖上的日子毕竟提心吊胆,如果接着窦骁的背景转做正经商人岂不是很好,窦骁在听了年年的这番说辞之后,只说她异想天开。 年年不明白为什么想做个平凡的人也会那么难吗?窦骁捏了捏年年的鼻子,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 窦骁的确不知道要怎么和年年解释,宁哥选择的那条路,是不能挑头,不能转向,不能倒退,只能一直向前不停歇,从始至终。 也许这就是一个血性男儿的宿命,宁哥的生活也许会是所有男孩子年少的时的梦想,那种看似好像恣意的、没有约束的生活,是人性最好的解放,可是他们怎么能想到其中的艰辛,成为宁哥那样的人物又会付出生命样的代价。```````````````````````````````````````````````````````````````````````````````````````````````````````````````````````````````````````````````````````````````````````````````````````````````````````` 为了囡囡,窦骁的确不能在a市留太久,将清苑的事情拜托给宁哥之后,便带着年年离开了。 虎子又在为宁哥不值,凭什么窦骁把好事都占了,得了女人和孩子,还要宁哥来为他守着钱财,岂有此理,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就算他们提出了很多酬谢的方式,也不足以能让虎子熄灭心中的愤愤之火。 说道甘愿被利用,却也不然,窦骁既然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宁哥,就必然是相信宁哥的实力的,宁哥如此执着的按照窦骁的意愿行事,不过是想做一件好事罢了,当然还有男性好斗的本性,在窦骁面前,他也不能失了面子。 回到k市的窦骁,马不停蹄的赶回家,要见他的小天使,年年觉察出窦骁的迫不及待,实在有些理解不了,难怪说女儿就是父亲前世的情人,那种极致的宠爱,的确不是一般的男人能给与的。 “爸爸,爸爸”囡囡投进窦骁的怀抱,喜悦的样子不予言表。 窦骁抱起囡囡,“囡囡,我的甜心,爸爸回来了。”年年听到窦骁这样说,不禁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囡囡的小手搂住窦骁的脖子,“爸爸,我想死你了,你怎能才回来啊。”囡囡对于父亲的依赖,已经超过了年年的想象。 窦骁这可是心疼怀里,恨不得下一次将囡囡随身携带,“爸爸也很想囡囡的,是坏人挡住了爸爸回家的路,爸爸很辛苦才打败坏人的。”窦骁夸张的描述,让年年不禁好笑,可是又不能戳穿他。 囡囡崇拜的看着窦骁,“爸爸,你真棒。”在孩子幼小的心灵了,关于父亲的印记,往往是最重要的。 窦骁听到囡囡这样评价自己,不禁心花怒放,自傲的说着:“呵呵,我的囡囡也很棒,兰奶奶和荣叔叔、瘦子叔叔都说囡囡是个乖孩子,爸爸很高兴,我的宝宝真让爸爸骄傲。” 窦骁很是不吝啬的夸奖着自己的女儿识翠。 “呵呵,呵呵”囡囡被夸奖的不好意,埋在窦骁的脖颈了腼腆的笑着。 窦骁觉得自己的生命都在囡囡的身上得到了体验,囡囡的存在,他才觉得自己的生命是完整的,而最浓重的一笔,必定是囡囡本身。 窦骁觉得再也不能耽搁,他不能委屈年年,更不能置囡囡的利益于不顾,他要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带给囡囡母女,他的爱,浓重深沉,真实具体,这也是他,要重新认识自己的一个机会,而这之前,他要获得一个人尊重。```````````````````````````````````````````````````````````````````````````````````````````````````````````````````````````````````````````````````````````````````````````````````````````````````````` 年年想不到,窦骁居然带着她们母女回到窦骁大宅。 颜丽尽管早就听闻年年是带着一个父不详的孩子回来,可是待她们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又觉得十分的真实,却更加不能接受。 “窦骁,你这是什么意思?”颜丽指着窦骁身后,怯生生的一大一小两个女孩问窦骁,她心中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 窦骁很是淡定,这世上和他最密切的三个女人全都在他的面前,“哦,妈,我是来通知您一声,我要和年年登记结婚了,还有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是我的女儿,她叫囡囡。”窦骁兴奋的和颜丽接受着囡囡,他的宝贝,他希望母亲可以和他一起分享初为人父的喜悦和手足无措,窦骁抱过囡囡,指着颜丽说:“囡囡,快叫奶奶。” 囡囡这次倒是不怕生,搂住窦骁的脖子,大声的喊着,“奶奶!”囡囡大概还不知道,奶奶到底是什么,她不过是单纯的想要讨好窦骁罢了。 颜丽听着囡囡稚嫩的声音,没有觉得一丝欣喜,反而觉得血液倒流,“奶奶?窦骁,你愿意做便宜爸爸,可不代表我也能接受这个野孩子,叫我奶奶,我的孙子必定出自血统纯正大家千金的肚子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资格生下窦骁的继承人的,更何况是个没有爸爸的野孩子。”颜丽尖酸刻薄的话语,从她的口中不停的宣泄着。 囡囡大概也听得懂,颜丽口中的野孩子就是自己,她很不高兴,她单纯的不想颜丽,年年扒着窦骁的领子,小声在窦骁的耳边说着,“回家,爸爸,回家,”17690093 窦骁也被颜丽的情绪搞的所料未及,而吓到囡囡就更不是他所希望看见的,囡囡小小的身体,不停的使劲,搂住自己的脖子,好像要嵌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还是害怕了,就算是刚刚当上爸爸的窦骁也感受的到,也明白的很,更何况是,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年年,她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能遏制住自己不去冲动的,和颜丽争论,囡囡的委屈,她这个做母亲的感同身受。 窦骁安抚的拍着年年的背脊,在孩子耳边回到,“囡囡,爸爸的乖乖,等一下,爸爸就带你回家。” 颜丽对于窦骁温柔的安慰着孩子的样子,觉得十分的刺眼,居然脱口而出,“窦骁,这孩子的亲生爸爸,怎么舍得让你带走这孩子,听说还是个小混混,这孩子的血液里也一定存在那不干净的暴力因子,不要怪妈妈没有提醒你,你可要注意了。”颜丽嫌恶的表情,是那样的让人反感。 还好囡囡是背对着她的,不然吓到了囡囡,年年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年年怒视着颜丽,之差一步,她就冲上去和她理论了,不过窦骁似乎比她早了那么一步。 窦骁大步向前走了一步,逼近颜丽,“妈,请您尊重您自己的身份,也尊重我和我的爱人和孩子,您听好了,囡囡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所以您还是留些口德,免得失了面子。” 窦骁本不想这么直接的和颜丽讨论这样的问题,血缘本就是很奇妙的东西,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楚的,他满以为,同样作为母亲的颜丽,在看见可爱的囡囡的那一刻,首先会被孩子的天真美好所吸引,可实际上颜丽的反应,却让他大失所望鬼手天医。 窦骁的解释不只是为了堵住母亲的嘴,也为了不让听见了一切的囡囡不要有很什么心理顾虑。 颜丽被窦骁逼近墙角,在听到窦骁说道孩子是他的亲生女儿的时候,她居然大笑出声,只是那尖刻的声音,犀利的言语,让她看上去,异常的可怕,“你的女儿?不可能,她才回来多久,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孩子是你的,你的dna报告呢,口说无凭,要我怎么相信。”颜丽指着年年,满脸的鄙夷。 年年是在搞不懂,为什么颜丽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管怎样自己也是颜丽看着长大的,不管她的父亲做过些什么,她也不应该被牵连的,更何况,当年的事情也许只是个误会,一心华贵优雅的颜丽,会这样的尖酸刻薄,也是年年始料未及的。 窦骁显然也到了忍受的极限,尽管他非常的生气,却还是不忘了拍拍囡囡的后背,不是的和她说,“囡囡,乖乖的,一会我们就回家。”囡囡很听话,在窦骁的肩膀上点了点头。 窦骁金额u地应该给尽快结束这么没有营养的谈话了,“妈,我不是要您的相信来的,我只是出于尊重您才特意带着他们来给您看看,早知道,您是这个态度,我是一定不会带着她们来受辱的。”窦骁无奈的看着颜丽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扭曲的面容,让窦骁不忍在看下去。 颜丽很是激动,她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何从来不就不和自己一条心,为何从来都不肯按照她的心意行事,“窦骁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说话,我是你的母亲,我质疑处心积虑留在你身边的女人,又有什么错,你的心被所谓叫做暧情的东西蒙蔽,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颜丽突然特别愤恨,她讨厌年年,不能抑制的讨厌,以前她觉得是年年拐走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她的预感是年年会拆散他们母子。 窦骁挡着颜丽杀人一样的视线,不想让年年在收到伤害,“是您,将我们想的太过不堪,可是不管您的态度怎样,我都一定会娶年年为妻的。”而窦骁对于年年的维护似乎更加激怒了颜丽。 颜丽突然转变成慈母,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窦骁你别再执迷不悟,这个女人迟早会害了你的。”颜丽抓住窦骁的袖子,不想让他就此离开,她不能让窦骁娶年年。 窦骁轻轻的抚开颜丽的手,转身拉住年年的手,就要离开,“就算是那样,我也甘愿承受那样的后果,而且我相信,您所设想的那些悲惨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窦骁,我是你的母亲,怎么会害你,你怎么就不能慎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颜丽追上去,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妈,这是我渴望已久的幸福,一家三口,温馨的生活,您真的要让我失去这些吗?很抱歉,我不能听您的,您保重,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 窦骁头也不回地离开,对于颜丽来说,偌大的房子,只剩下她一个人,冰冷没有生气,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她的咎由自取,她肯听信王新和程敏慧的话,却不愿意,听听窦骁的心声,这也许就是颜丽作为母亲最大的可悲了。```````````````````````````````````````````````````````````````````````````````````````````````````````````````````````````````````````````````````````````````````````````````````````````````````````` 窦骁带着年年直接去了民政局,看着牌匾上的几个大字,年年就是再笨也猜的出一二了,她看着窦骁,“真的要这么赶吗?我不想你在冲动下,做草率的结论。” “傻瓜,我是很生气,可不至于,拿自己发的婚姻做发泄品,这是我早就安排好的,和比人没有关系重生之农妇大翻身。”窦骁苦笑,他要怎么解释给年年听,他已经不能再忍耐了。 一切很顺利,一个小时不到,年年和窦骁就成了真正的夫妻,他们等了这么多年,才走到这一步,心中的感受大概只有对方了解,他们所经过沧桑,已经不能再让他们像身边的一对一对小情侣一样欢快的庆祝了,他们该庆幸他们的爱情没有因为任何事任何人,而被扼杀,他们依旧掌握心中最为美好的在彼此心目中的形象,所以,虽然没有浪漫的举止言谈,可是他们的身上的散发的感觉,都充满了幸福。 窦骁举着结婚证看来一个晚上,睡觉的时候,居然将它们放在了枕头底下,他看着年年的目光,也越来越可怕,就好像要把她吞噬了一样,年年抱紧了熟睡的囡囡,想着好像真的没有逃避的理由了,可是她真的有些害怕,谁能告诉她,要怎样才能好好适应做一个妻子的义务。 窦骁再一次被年年嫌弃了,她用囡囡当做阻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窦骁告诉自己算了,谁让是自己的错呢,那就只能由他自己承当,既然已经等了这么久了,想来也不会再等很长时间的,年年迟早都是自己的,想着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年年看着没心没肺的窦骁,松了一口气。```````````````````````````````````````````````````````````````````````````````````````````````````````````````````````````````````````````````````````````````````````````````````````````````````````` 窦骁的动作很快,囡囡的户口落实了,而且他还为囡囡联系了一家最好的教育机构,比幼儿园的层次要稍微高一切,双语教学,属于精英教育的前期培训,当然不菲的学费,让很多人望尘莫及,不过对于想要将月亮拿下来送给女儿的窦骁来说,这也算不得什么。 可是有些状况,大概也是窦骁没有想到的。 在囡囡准备去上学的前一天晚上,两父女,居然在年年面前上演一处大戏,别开生面,让年年哭笑不得。 “爸爸” “嗯,怎么了,宝贝。” “爸爸,幼儿园好玩吗?” “呃,爸爸也没有去过,不过想来能很好的吧,会有老师、小朋友和囡囡一起玩。” “那会有人欺负我吗?” “怎么会呢,囡囡从前被人欺负过吗?” “嗯,爸爸我怕,我能不去吗?”1ce05。 “这个那我们下周再去,行吗?”一事窦第四。 “我舍不得爸爸,我会想爸爸的,爸爸能和我一起去吗?” “这个那我们下个月再去,爸爸再陪囡囡玩一个月,行吗?” “爸爸最好了,爸爸上班的时候,我都好像看见爸爸,以后我能跟着爸爸去上班吗。” “这个那我们” 年年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就是去个幼儿园吗,平时他们父女也不是时时都能见到的,怎么现在好像要生死离别一样呢。 “你不会说,要囡囡明年再去上幼儿园 .. ------------ 第一百五十五章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补传的部分,传上去了,却不显示,为了不影响大家看文,我只能将这一段放在这一章中,如果上一张最后更新了,大家就不要重复再买了,给大家造成的不便,很抱歉!么么么,祝大家好运,谢谢各位。) 窦骁也知道自己也许太过宠爱孩子了,可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就是恨不得,将囡囡能揣进自己的身上,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若不是还算理智知道,不能忽视孩子的教育,他也许宁愿将自己的宝贝,捧在自己的手心,不然任何人有机会欺负她。 窦骁当然听得出,囡囡是自己不想去陌生的地方,所以才想方设法发的想要剥夺他的怜惜,以逃过去幼儿园的命运,之所以选择窦骁下手,当然要归功于,窦骁多日来,对于囡囡的无休止的疼爱了。 被年年戳穿了好事的囡囡,倒是乖觉,自动躺进被窝里,不再说话了,只留下窦骁一个人面对年年的冷脸,窦骁看着被子里正在挺尸的小家伙,很是无奈,这孩子到底像了谁呢,卖乖装像,她最行,而且她拿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大人又不能生气,窦骁几乎可以想象,等到这孩子再大一些的时候,是不是就他更加没有办法了。 年年也没有注意,囡囡从小就没有离开过离家千米的地方,更不要说离开亲人自己独自待在陌生的地方了,所以她也非常的紧张,也会担心这担心那,可是她比窦骁要清醒的是,她知道孩子是终究要有这一刻,离开父母的庇护,独立的生活,就算再多的不舍,再不过的不忍,孩子都是要独立完成自己的人生,从幼儿园开始,他们的生活会一点一点的脱离父母,开始他们一个人的旅程。 窦骁哀怨的躺在囡囡的身边,也装睡起来。 年年被他们两父女的样子,实在无语的很,索性她也倒在床上挺直身体,貌似感觉很是舒服。 突然,她开口道,“这个・・・・・・那我们下周再去,行吗?”年年妥协了,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囡囡明显要比窦骁反应的快的多,“妈妈不许骗人!”囡囡坐起身,贴在年年的身上,大声的落实这样的好事。 “小坏蛋,只准这一次。”年年搂过女儿,亲了亲她的额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1ce08。 “老婆,你干嘛学我说话?是我想答应囡囡的。”窦骁震惊的看着年年母女俩的互动,怎么可以将他排除在外呢?好人都让年年做了。 “你说的话多了,你能做的了主吗?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帮着孩子做这样的事情,你就去睡客房踏道。”年年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窦骁,前一段时间,年年体谅窦骁作为父亲的心情,不去纠正他教育孩子的方式,可是不代表她能一直放纵他这么做下去。 “当我没说。”年年可算是抓住了窦骁的软肋,一人睡客房,算了吧,冰冷的客房,他才不要一个人去睡。 “嘿嘿。”窦骁看着活跃起来的囡囡,小坏蛋不停的看他笑话,这只小狐狸,还真是诡计多端的。 “囡囡是大孩子了,爸爸告诉你哦,以后要一个人睡觉了,知道吗?”窦骁靠近年年,像模像样的给囡囡讲起道理来。 囡囡愣住,立刻反应过来,要向年年求助,“妈妈,我是小孩子,不是大孩子,对不对?” (以上是被落下的部分) 囡囡总算是顺利的进入了幼儿园,只是每天早上送孩子去幼儿园的工作,只能窦骁一个人完成,本来年年也是会一同去的,不过年年实在受不了窦骁两父女在幼儿园门前每天上演的十八送的情景,最后只能退出了。 事实证明,对孩子过分的担心,只能让家长难受罢了,年年之前,所有担心囡囡的事情,最后都没有发生,囡囡良好的沟通能力,让她很快就适应了幼儿园的生活,孩子爱玩好动的本性,是她很顺畅的就融入小朋友中去。 囡囡只用了短短两个星期就抛开了窦骁的怀抱,就拥抱新的生活了,而窦骁的失落会明显的写在脸上,不忍对宝贝女儿发脾气,只能回家和年年使性子。 “年年,咱们闺女变了。”窦骁从年年身后抱住她,好像要陈述什么总要的事情。 “哪里变了,长大了?变漂亮了?”年年并不在意窦骁的话,几年中,年年总会发觉囡囡的变化,一点一点的在成长。 只不过窦骁给出的答案似乎很有意思,“是变坏了。” 年年很快明白窦骁这是在孩子那里碰了壁,“嘿嘿,是你搞不定孩子了吧,都说了不让你那么宠她。” 年年显然是戳到了窦骁的弱点,窦骁不打自招,那委屈的样子让年年有些招架不住,。 窦骁开始控诉着囡囡的恶行,“她上个星期,还对我说:‘爸爸,我最爱你了,你要第一个来接我放学,我想快点见到你。’可是这个星期,她居然和我说:‘爸爸,你快走吧,不然你上班要迟到了。’我还以为女儿长大了,懂事了,谁知道我还没有离开,她就拉着一个小男孩头也不回走进幼儿园了,年年,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变坏了?” 年年无法,怪不得,人家说,孩子小的时候,你会觉得家里好像有两个孩子,因为那个和你共同制造孩子的男人,会比孩子更像是孩子的。 “窦骁你多大了,怎么还玩小孩子的把戏,现在就感觉失落了,要是她要结婚了,看你怎么办。”年年恶趣味的想要刺激窦骁一下,他那畸形的父爱,是该得到教训了。 可是谁知道,窦骁想了半天,居然对年年说:“年年,给我生个儿子吧。”年年有被雷劈到的感觉,这是不是就是躺着也中枪啊,窦骁这是什么思维方式啊,“怎么儿子就不变坏了?” 窦骁憋了半天,居然说,“那不一样。” 年年也懒得问什么不一样,不过生孩子的事,她最近可没有什么兴趣。 “生一个男孩吧,年年,大概会比女孩好带的。”窦骁坚持着,明显就是一副被人强了玩具不甘心,却无力反抗,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换掉玩具的类型,只是那掩饰不住的别扭,让他看上去更像个孩子都市炼丹神医全文阅读。 “你能控制孩子性别?”年年推了窦骁一把,从他的怀里逃了出来,面对着他,严肃的问。 “・・・・・・”窦骁想想也是,若是在生个女儿,还不得要他的老命,算了吧。 窦骁就此无话可说了。17690096 “年年,你想我们在什么地方举行婚礼呢?”窦骁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落实,成为合法夫妻的过程怎么能少了婚礼呢。 年年显然是没有准备的,“窦骁,还是算了吧,我们这样挺好的。”她想都未想就回绝了窦骁的提议,婚礼对于年年来说远没有从前那么重要,也是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形式主义已经完全不能满足年年心理的需求,她想要的踏实的感觉,和形式的关系不大。 窦骁可不是那么认为的,曾经他不在乎,是因为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年年,换做谁他都不在乎,婚礼是个怎样的形式,可是若是年年,他当然要将最好的给她,“有什么好,我可不是要金屋藏娇,婚礼怎么能省略掉,从现在开始,你就要认真的想一想,是酒店好一点,还是教堂更浪漫一些。” 坦白说,年年的害怕比渴望要的多,“窦骁,我不是小女孩了,对那些形式上的东西,不是很在乎了。”那些虚伪的形式,对于现在这么普通的年年来说,会更像是一场梦的。 窦骁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年年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不在乎,不想要的,窦骁突然想到多年前,年年喋喋不休的在自己的耳边无休止的说着的那些对婚礼的向往、渴望、和憧憬,可是那样爱幻想的小年年早已经被扼杀,而他想要拥有的也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没有心机的傻姑娘。 “年年,你知道吗,婚礼是形式,也是必不可少的形式,你总不能一直躲在我身后的,今后你可能会面临很多作为窦太太的责任和义务,当然,我会一直保护着你,你完全不用担心那些恼人的事情,而婚礼是我在外人面前给你最大的尊重,是我在向外界展示我对你的重视的程度,所以婚礼这种形式不但不能缺失,我还打算越盛大越好。” 这就是窦骁即将和年年分享的生活,虽然听上去有些刻板严肃。 “窦骁,我真的可以吗?”年年不是在怀疑自己,而是想确认窦骁的决心。 窦骁听出年年有些软化,连忙抱过年年,“当然了,我的宝贝,有什么不可以,有我在,你根本不用担心。” 年年想了一下,说出来心中最为介意的事情,“窦骁,你知道的,我不太会处理那样的人际关系,更不行给你扯后腿,也许程敏慧说的对,在事业是,我根本帮不到你,你真的不介意吗?” “傻瓜哦,我要的是宜家宜室的贤妻良母,可不是什么长袖善舞的交际花,我的妻子是要被我宠着、爱着的,可不是做生意的工具,所以你的担心,根本不存在,如果你在乱想,我可是要生气喽。” 如果没有年年,窦骁可以娶程敏慧,或者任何所谓对他的事业有帮助的女人,可是那样就意味着他接下来的人生,再也没有爱情和幸福可言了,他就像是一只僵硬的挣钱,苟活于世。 窦骁自认也不是什么善类,更不是什么痴情汉,可是面对年年,他愿意放弃很多东西,可是窦骁不是完人,他也会犯错,紧紧是那一次,他就差一点失去年年,还有不曾想到的孩子,试问,窦骁怎么还可能再一次犯同样的错误。 颜丽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么孤立无援,唯一的儿子会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存在,而她却根本没有办法扭转这样的局面,可是如果不做些努力,她又怎么会甘心。颜丽的生活好像新入了一个怪圈,她只能被动的旋转在圈子里,找不到出口。 颜丽也不是草包,只是安逸的生活让她少了些楞角,可不意味着她真的柔弱可欺,她想了几天,找到了窦骁的新住址绝色全才。 颜丽气势汹汹的杀到窦骁的房子,险些绊倒来开门的年年,可是当年年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颜丽却已经自顾自的走进屋,神情也正常的多了。 “年年,我们谈谈。”颜丽一派主人的风范,自己坐在沙发上,而年年只是安静的站在她的对面,年年当然知道颜丽来者不善,年年可不想和她硬碰硬。 “・・・・・・”年年没有说话,一副洗耳恭听的恭敬之意 “年年,你和窦骁不能在一起。”颜丽的开场白苍白无力,一点不吸引人,年年暗中咬牙,表面却陪着小心。 “・・・・・・”年年不说话,却学着梨花带雨的装委屈。 在她们对抗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在楼梯上的拐角处,有个小小的身影,蹲在哪偷听了一会儿,就转身上了楼。一我补第道。 “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知道你们从前很相爱,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确定窦骁还爱你吗?”颜丽的话,像针一样扎进年年的心上,即使她明明知道颜丽说的并不是真的,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办法,做到充耳不闻。 “・・・・・・”年年依旧不说话,可是她的脸色很不好,让颜丽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起了效果。 “窦骁是我儿子,说到底,还是我最了解他,他从小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之前他对你父亲恨之入骨,又怎么能下一刻就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分明就是另一种报复啊,年年,阿姨也是怕你受到伤害,才提醒你,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 颜丽语重心长的教导,并没有一分慈爱的感情,可是在年年的心里,颜丽远没有自己了解窦骁。 “・・・・・・”年年轻轻的摩擦着双手,她有些不耐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脱。 “还有,年年,你现在这样的条件,也不太适合窦骁了,窦骁现在有身份有地位,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对他的事业有所帮助的女孩子,他的妻子,一定要是名媛淑女,所以,不是我刻薄,是你真的不适合。” 颜丽固态萌生,如果她知道了窦骁对于妻子的解说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尴尬。 年年终于安奈不住,想要恶心一下颜丽,“可是,我和窦骁已经领了结婚证。”年年唯唯诺诺的样子,看颜丽还能怎样。 “什么?你们怎么这么草率。”颜丽几乎是蹦起来的,也许在她的概念了,结婚是一件要通告天下的事情。 “是窦骁坚持的,我也没有办法。”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窦骁就对了,年年也懒得和颜丽争辩。 “算了,那又能怎么样,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现在离婚这么方便。”颜丽居然以为年年在为难怎么和窦骁分开,竟然积极的给年年出谋划策。 “可是窦骁会不高兴的。”年年勉强收起心中的厌恶,既然颜丽这么不上路,可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傻孩子,他是要报复你,他要是高兴了,你就惨了。”颜丽游说的手段也不过平平,几下就原形毕露了。 “可是窦骁说会对我和孩子好的,我相信他。”年年再次接着窦骁说话。 颜丽摆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开始数落起年年。 “年年你都多大了,还是这么木讷,窦骁的话,你能都信吗,还有你那孩子,你们都不要瞒着我了,你和别的男人生的野孩子,你怎么还往窦骁身上赖了呢,年年别怪阿姨没有提醒你,东西乱吃没关系,话说错了可以改,可是这孩子,可是不是随便就能乱认的。”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年年没有一句是想听到的末日兵锋。 年年打断样颜丽的长篇大论,也许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软肋,都是那个根不能忽略、不能评说,不能侮辱的,“阿姨,我只说一次,囡囡就是窦骁的孩子,验不验dna我都无所谓,您可以不尊重我,但是请您能尊重我的孩子,当然也是尊重窦骁。” 颜丽嫌恶的表情,“我不信,你胡说,那孩子明明不是窦骁的,你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 颜丽的态度,激发了年年作为母亲的本能的护犊本领,自动竖起的堡垒,保护自己和孩子,“是您希望她不是窦骁的吧,可是注定您要失望了,她就是,是窦骁货真价实的女儿,谁也否认不了。”年年高昂着头,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这样的年年,显然是颜丽从未看过的,她眼里的年年,还停留在,那个不善言谈、垂头不语的笨笨的小姑娘是身上,那个连吃早餐都要些不好意思,非要拉着窦骁的手的弱势女孩就是面前的年年吗?,“年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刻薄跋扈。” 年年无所谓的耸肩,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如果这是您的认知,也没有什么问题,我不过也是拜您所赐。” “你,你果然是没有教养,你・・・・・・”颜丽的手就像痉 挛了一样,颤抖的身体,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那样的不好听,而在她即将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她被窦骁打断了。 窦骁抱着囡囡就出现在楼梯口,看样子,已经出现有一会了,只是没有人发现罢了,“好了妈,你今天说的够多的了,年年是我的妻子,囡囡是我的女儿,这就是事实,您一时适应不了,没有关系,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我们不急,可是您下次评价她们的时候,请注意措辞,我们是一家人了。”窦骁不能遏制的怒气,笼罩在他的周围,让他看起来,甚至有些恐怖。 颜丽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工作狂一样的儿子会守在家里没有去上班,她本来特意挑选了一个窦骁最有可能不在家的时间找上门,无非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对年年所做的事情,却不想,窦骁也许将她游说年年的话都听了去,颜丽暗恨年年的狡猾,故意挑拨她和窦骁的感情。 年年还真是冤枉,窦骁会出现在家里很正常,他现在都是和囡囡的作息时间一致的,囡囡会休双休日,窦骁当然也不会错过这个一整天都能和女儿待在一起的时间,就连荣易也因此借光,可是正常的休息了。 本来在颜丽进门的时候,窦骁还是在睡觉,若不是囡囡将他推醒了,他大概就真的错过了欣赏一场好戏。 颜丽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魄,既然窦骁都清楚了,她也就不再避讳。 颜丽尖刻的样子,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守住她那荒谬的认知,“不行,我不承认,窦骁你不能这么做,绝对不能,你想想你爸爸,想想御龙,你怎么会这么做呢?” “妈,这是我的决定。”窦骁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幻想,颜丽能接受年年,大概就是天方夜谭。 “窦骁,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是姓窦的,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为了窦家的一切,你必须做出牺牲。”颜丽一派大义凌然的样子,最自私的就是颜丽自己了。 “妈,我为窦家付出的够多了,今后的人生,我想为自己而活,而且,我并不觉得我很年年结婚,和您的所说的有多大的关系,我看您还是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我不是小孩子了,您不必辛苦的为我辛苦了。” 窦骁实在不想在年年和囡囡的面前和母亲吵架,他很累,很失望。 “窦骁,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们好自为之吧,总之你们的关系,我是不会承认的。”颜丽匆忙的离开,并没有将笼罩在家里的乌云遣散,这个美好的周末,要报废在颜丽的作用下。 .. ------------ 第一百五十六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年年和窦骁相对无语,对于这样的颜丽,他们都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 “爸爸,以后不让奶奶来我们家,行吗?”是囡囡打断了这样无奈的寂静,可是孩子的话,在大人的心里狠狠的敲了一下。 “囡囡!”年年急忙叫住,囡囡,阻止她说出没有礼貌的话,不管怎么样,颜丽都是窦骁的母亲,是囡囡的至亲,年年不想在囡囡幼小的心灵里,就埋下对某一个人的反感,无知的孩子,要学会的永远不是童言无忌。 囡囡很委屈,低喃着,“奶奶欺负妈妈,她不喜欢囡囡。”本已经知道年年生气了,而囡囡却鲜少的固执的争辩道。 还没有等年年组织好语言,窦骁就已经把孩子抱了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甚至在将孩子举高了两下。 “小丫头。”窦骁的语气,在这一次证明了他的立场,他好似嘉奖的语气,让年年觉得很泄气。 囡囡却像是得到了鼓励,说起话来,也硬气起来,“妈妈,你应该谢谢我,是我让爸爸来救你的。”囡囡自说自话自己的丰功伟绩。 话说,颜丽来之前,囡囡醒过来,只看见了大呼的窦骁,却不见了年年,她正要去找妈妈的时候,颜丽进了门,囡囡记得这个叫做奶奶的人,她不喜欢自己,所以自己也不喜欢她,囡囡堵在楼梯上,看见年年低声下气和颜丽说话,就认为年年是被欺负了,立刻回身就找窦骁求救祖传玄术。 窦骁听见女儿的话,更觉得孩子可爱,就是小丫头叫醒他的方式有些奇葩,她居然同时掐住他的鼻子和嘴巴,还得他差一点以为自己溺水了,真不知道孩子是从哪里学来的,不过孩子的机制还是值得表扬的,“囡囡,好乖,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告诉爸爸,爸爸会给你奖励的。” 窦骁本来也是随口一说,只是囡囡却像得令一样,很是郑重,还要追根究底。 “是说奶奶吗?”囡囡歪着头,向窦骁确认。 窦骁想了想,索性借助这件事,对女儿进行再教育,特别是针对年年可能遇到的状况,他放下囡囡,蹲下身和孩子对视,说,“无论是谁,你都告诉爸爸好不好,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你帮爸爸守着妈妈,好不好?”窦骁很是狡猾的给自己找了一个现成的小侦探。 囡囡大概并不明白窦骁的意思,不过她似乎能感觉到这就是爸爸对她的信任,所以她严肃的对着窦骁点了点头,一副保证完成任务的样子,窦骁憋着笑,拍了拍囡囡的小肩膀。 “小歼细。”年年呲牙,大有拍拍自己脑门的冲动,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囡囡这个小混蛋有了爸爸就忘了娘。 窦骁拉住年年的手,看她别扭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不饶人,“年年,我总算放心了,囡囡总算没有像你,她比你聪明的多。”窦骁如释重负的说辞,彻底的打击了年年的作为母亲的斗志。 “窦骁,你怎么说话呢?”年年睁大了眼睛,质问道。 窦骁不屑的瞅了年年一眼,手却始终没有因为年年的挣脱而松开,“本来就是,你说你笨不笨,我在家里,你还和我妈妈硬碰硬,你男人是摆设吗?”窦骁毫不客气的数落着年年。 说起刚刚的事情,窦骁也有些后怕,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得理不饶人还好说,最怕她固执己见,好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样子,却是极端刻薄的,可不是年年自己可以应付的,更何况,窦骁还有一种被忽略的感觉,明明年年可以大叫自己出来,何必要自己冲锋上阵。 年年觉得很冤枉,明明她是听命行事,怎么还落了个笨死的评价,“是你说的,我总不能一直躲在你身后的,今后我可能会面临很多作为窦太太的责任和义务,我也不过是用你妈妈练习一下嘛,我聪明着呢?”年年觉得自己还是很聪明的,懂得借机会进步,她知道自己有人群恐惧症,也知道自己不善言辞,她已经在学习进步了,怎么还会被骂? 窦骁扶额,暗恨自己话多,没事和年年说什么责任和义务,让她误会,“说你笨,你还不信,你怎么只记得我说的前半句,后半句呢?我会一直保护着你,你完全不用担心那些恼人的事情,再说,就你那段数能独当一面吗?” 这时,窦骁越来越不放心年年一个人出门了,可是他大概忘了,年年这几年混迹的是风月场所,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不经世事的需要骁骁时时保护的小姑娘了。 年年挠挠头,真是弄不懂窦骁的意思了,他前后不一致的说辞,还有他苦恼着急的样子,都让年年看不懂,“你到底要怎样啊,弄的人家都糊涂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窦骁看着年年懵懂的样子,反省了一下,决定换个说法。 窦骁拉着年年坐下,“年年,你知道吗,勇敢和独立的女人并不得男人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是说程敏慧吗?”年年立刻反应到,脑海里只有程敏慧符合窦骁的要求。 窦骁的脑子有短暂的短路,年年总是能扑捉到最为“精髓”的部分,可是这不是他的重点好不好,她提到程敏慧那平静的反应,让他不禁打颤,他连忙一语带过,“呃,差不多吧婚外贪欢全文阅读。” “是因为打击了你们男人的自尊心吗?”年年戏谑的看着窦骁,她知道精明强干的女人都不大讨人喜欢。 窦骁觉的自己好像真的低估了年年的理解能力,她的脑子比自己想象中要清醒的多,“可以换个说法,是她们无法给与爱着她们的男人安全感,也可以说,男人更希望被依赖,你懂了吗?”窦骁至此才明白,自己的教妻理论不过源于自己的占有欲罢了,他发现自己的骨子里还是希望年年向从前一样的依赖自己。 “懂了,不就是男人爱犯贱,喜欢小百花。”年年头都懒得抬,心中不停地腹诽男人这种可怕的动物,总是要求自己的雌性符合自己的需求。 窦骁听出了年年的敷衍,觉得自己的说教似乎偏离了轨道,赶紧把自己想说的话,一次性说完,他告诉自己下回再也不玩这种没有营养的引导式教学方式了。 “这会儿,你倒是聪明上了,年年,遇到危险的时候,或是自己应付不了的事情的时候,你要记得躲开,若是躲不过去,就伏小做低,面子、名声都是狗屁,我只求你安全,你受的委屈,我都会替你讨回来的。” 年年看了看窦骁,觉得他还算真诚,可是她又有些糊涂了。 “你从前说,遇到事情是要面对的,不能逃避。”年年记得清楚,这就是窦骁从小到大教给她的为人处世的大道理。 面对年年扑闪的大眼睛,窦骁却觉得有些苦涩,“以前我也是个笨蛋,以后不会了。”窦骁从未想过自己竭尽全力带大的丫头,最后会因为自己的缘故,失去快乐。 窦骁曾经想纠正年年的软弱的性格,以及沉默孤僻的性情,他当年说过很多大道理给年年听,他以为那时年年多数会将他的话,当做耳边风的,却没有想到,年年会一直都记得,最后还会原封不动的还给自己。 窦骁的沉默,让年年也陷入了回忆之中,从小到大,窦骁对于自己自己的影响,是那样的巨大,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的人生,尽管她渐渐的成为窦骁希望的那样的正常人,可是那样的代价是多么的惨重。一对语第对。 年年突然回想到颜丽刚刚的话,虽然知道那是她的托词,可是年年依然很想知道,“窦骁,你真的不恨我了吗?” 窦骁苦笑,这女人的思维真的是跳跃式的,“傻瓜,怎么又提这件事,只要你不再逃离我,我就不恨了。”窦骁现在哪里有精神很年年啊,他珍惜还来不及呢,那些不开心,他恨不得从未发生过。 年年很平静的又问道,“那你还恨我爸吗?” 窦骁显然因此有些烦躁,“年年,我们说好不提这些的,他是他,你是你,我要的是和你一起生活。”窦骁的回避,也恰好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年年一点也不赞同,窦骁的看法,她和她父亲是不能分割的,“可是我是他的女儿,这是你没有办法回避的事实。” 窦骁不想骗人,他心里的真实感受就是这样的,“对不起,年年,我还是没有办法原谅他。” 年年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窦骁,自己从父亲那里获得的真相,“窦骁,如果我说,我父亲当年什么也没有做过,你相信吗?” “年年,你什么意思?”窦骁惊愕的表情写满了怀疑,年年从中读懂的是深深的不相信。 年年突然觉得自己释然了,很显然,年年很相信自己的父亲,可是对于窦骁来说,这的确是个很难接受的事实,“我的父亲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不过没关系,我会找到证据的。” 年年自打知道了这个真相,就反复思考着,想要找到开启它的那把钥匙,奈何父亲的守口如瓶,让年年一时失去了方向,而窦骁的宠爱也失去了寻找真相的动力,可是颜丽的一声声质问,让她不仅重新燃起为父亲平反的希望,她很想摆脱仇恨的阴影,以及挖除埋藏在窦骁灵魂深处的那颗复仇的种子狂妃驯邪王最新章节。 看着年年信誓旦旦的样子,窦骁突然感到一丝恐惧,是这刻骨的仇恨,才使得他做了那么多疯狂的事情,可是年年突然告诉他,他的仇恨本就错恨了人,这要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窦骁严肃的样子,大声的对年年喊叫,“年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窦骁更加无法面对的是,没有了仇恨,那些付出的代价又算是什么呢,他牺牲掉的和年年青梅竹马的感情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重生一次。”年年依旧很平静,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年年?”窦骁再一次很无力的面对这样的年年,他搞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窦骁,是不是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那时的我,很幸福。”年年的自言自语,将两个人,同时带回来过去,就好像隔世的一幕幕再次上演。````````````````````````````````````````````````````````````````````````````````````````````````````````````回忆的分界线 年年的出生,本身就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她是母亲何玉如拼命诞下的希望,可是却也是母亲用生命换下的宝贝,她是母亲生命的延续,何玉如用孱弱的身躯,倔强的生下了健康的年年。 年年的父亲年镇海,为孩子取名年年,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年年岁岁的平安幸福,也是,对于妻子何玉如岁岁年年的追思和爱恋,年镇海为了给与女儿一个幸福的家庭,从未想过再续弦,他不希望女儿被后来的妻子欺负,更不能忍受又另一个女人,占据本属于何玉如在他家里和心里的位置。 可想而知年镇海,父兼母职,一个大男人拉扯一个小婴儿,是多么不靠谱的事情,而且那个时候,正是他升迁的好时机,可是为了年年,他全然放弃了,女儿在他心中不仅仅是唯一的亲人,更是自己和妻子感情的结晶,年镇海不想让远在天国的妻子失望,更不想百年之后,再看见妻子的时候,会无法向她交代,所以为了女儿,他愿意付出更多。 独自养育孩子,是年镇海从未做过的,他认真的学习每一个步骤,学习如何做一个超人一样的父亲,给与年年双份的爱,双份的宠,可是尽管这样,年年还是和同龄的孩子有很大的不同。 年年是个沉默的孩子,从小就是,她不爱哭,不爱笑,连睡觉的时候也没有梦话,她是安静的有些出奇的女孩子,刚开始的时候,年镇海并没有重视,甚至认为,年年本来就是个这样性格的女孩子,直到年年两岁那年,年年出了事,年镇海才意识到,自己的小公主,是有些安静过头了。1ce0c。 那天,年镇海下班回家,刚走进大院里,就被一个相熟的大姐叫住,告诉他快去回家看看吧,年年出事了。 年镇海,风一样的跑回家,他根本没有办法设想女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也根本无法猜的任何一种可能,无论哪一样都不会是他自己希望的。17690100 开门的是年镇海雇用的保姆,专门看着年年的,她急迫的解释着,整件事情和她自己无关,年镇海,根本听不进去她说什么,他只想看看他的宝贝女儿,到底是怎么了。 年镇海推开卧室的门,小心地呼喊着年年,告诉她爸爸回家了,可是年年并未像从前一样,冲出来,抱住年镇海的大腿,年镇海更是着急了,只能走进屋子里,寻找那个失落的宝贝。 年年躲在窗帘后面,不知道要怎样面对父亲,她做了错事,只有躲起来,才能让她感觉到一丝安全, 两岁的年年很小,是个安静的小姑娘,年镇海知道女儿会说很多话了,却很少和别人交流,年镇海也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想将女儿一个人扔在家里,交给一个陌生人,可是他的工作越来越忙碌,根本没有时间时时的照顾年年教我如何不为警。 年镇海从窗帘后抱出年年,可是年年的样子可是吓坏了年镇海,浑身灰突突的,显然是在地上滚的,还有她那乱蓬蓬的头发,脏兮兮的笑脸,低着头,敢看年镇海,这些都让年镇海很是害怕,却不知道要怎样才能使得年年开口说出她自己是怎么了。 保姆给出的解释时,年年自己在院子里玩,她只是回家给孩子取衣服的功夫,年年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她询问了周围的邻居,大家只说是两个小孩子打架了,保姆很担心,赶紧检查了一下年年的身体,发现没有大的伤害,她才放下心。 年镇海却是一丝也放不下的样子,他怎么能理解自己两岁的女儿,居然可以和人打架,年年这个沉默的性格,怎么会和人打架,对于他来说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年镇海不信任保姆,又没有从年年身上获得有用的信息,只能求助邻居,大家为难的样子,似乎让年镇海明白了什么,在家的这个院子里,还住着几位大领导,其中一位得高望重的老领导,却偏偏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一样的孩子,五六岁大的男孩子,在这家属区里可是一个小霸王,好多孩子都受过他的欺负,可大部分的家长都选择忍气吞声,想来年年能在这样安全封闭的大院里被人欺负,大概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孩子了。 可是无论年镇海如何的询问,年年始终都不作声,若不是年镇海真的有和孩子聊过天,他也许会怀疑年年是个哑巴的。 从那件事以后,年镇海就坚持带着孩子一同上班、白天的时候,让年年寄居在单位的育婴室内,下班的时候才将年年接回家,虽然很辛苦,可是年年一些细微的变化,还是让他感觉不到苦累了。 年年三岁那年,柳致远出现了,年年已经记不得自己为什么要叫他干爸,至此,年年有了两个爸爸的照顾,虽然两个大男人有很多不足,可也是这样年年的生活才正常了些。 柳致远远比年镇海要细心得多,自从他来了以后,年年的饮食就正规的多了,再也不想吃年镇海的煮的饭菜,再也不会邋遢的出门,年年也多了很多洋娃娃,玩具,还有书籍,如果说年镇海是想在思想上宠爱出一个公主,那么柳致远就是想在物质上培养一个豌豆公主。 可是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改变了年年的生活品质,却没有改变年年的孤僻的性格,她还是只和年镇海和柳致远说话,不会很多,可至少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可是在外人的面前,年年机会是不说话的,她好像很抗拒见到陌生人,又好像是在害羞,所以多数时候,年年都还是沉默的。 当然,自从柳致远的加入,年年再也没有被人欺负过,年镇海不知道柳致远私下里对年年讲了些什么,使得年年不再害怕欺负她的孩子,可是表面上看,年年还是哪个胆小懦弱的孩子,年镇海每日都很苦恼,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相对比之下,柳致远就轻松的多了,他的理论是,他的女儿还不至于被人欺负还不还手,就算孩子不爱说话,性格懦弱又怎样,有爸爸遮风挡雨,孩子又害怕什么呢?他强势的性格下,以为也能培养出一个强势的女儿,可是事实总是和人希望的有些出入,一个人的加入,让年年突然有了改变。 事情还要从年镇海参加同学聚会说起,那天他不知道为什么喝了很多的酒,他想大概是太想念妻子了才会这样失态,因为妻子何玉如就是自己在大学是认识的,那个单纯的美丽女子,给了他很美好的生活,只是她的离去和她的出现一样,犹如昙花一现,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如果不是因为年年的存在,他大概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吧。 那天他见到了很多同学,其中一个人曾经是他最好的朋友。``````````` .. ------------ 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这个人对于年镇海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不过了,他们本是多年同学及挚友,志趣相投,一个从政一个从商,一样的志向高远,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已经有几年没见了,再见面的时候,真的是感慨万千,这个人就是窦骁的父亲,窦永河。 因为这个短暂的聚会,窦家人走进了年年的生活,窦骁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走进了年年的世界,从此安营扎寨,赶都赶不走。 而对于窦骁来说,年年就是一个精灵,一个他遗落在他方的可以控制他喜怒哀乐的精灵。 窦骁比年年大三岁,太过独立的个性,让他看起来很是老成,面对比自己小很多又很安静的年年很是有耐心,他从未想过,那时骨子里就嵌进叫做宠爱的东西,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其实起初时,年年对窦骁是惧怕的,只要他靠近,她就后退,直到最后躲起来,可是每一次,窦骁都会精准的找到她,就是窦骁也弄不懂,为什么自己就是能在很轻松的从不同的角落里找到缩成一团的年年。 窦骁很喜欢这个新妹妹,他和家里的堂表妹不一样,她从不叽叽喳喳,也不会哭闹撒泼,她总是安静的,没有脾气的,就好像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样。 窦骁记得年年当时梳着一头长发,披在肩头,在大多数小姑娘还扎的满头各种各样的辫子的时候,年年就是那么特殊的存在,自然在窦骁的眼里就是与众不同的,可是他哪里知道,那不过是因为年镇海和柳致远两个大男人不会梳头发,而又不甘心给宝贝女儿弄个小子头,才留了长发散批着,好在年年的性子不欢脱,不然这一头梳的平整的头发,早就成鸟窝了。 窦骁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去拉年年的手,白白的、软软的、嫩嫩的,握在手里暖呼呼的。年年当然不会听话的让窦骁碰自己的手,可是年年终究是抵抗不住窦骁的手劲和决心,每一次,都是他碰一下,她缩回去,他拉住,她往回抽,他紧紧的握住,她就再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同情的看着自己发红的小手被窦骁的黑手逮到。 显而易见,窦骁很喜欢年年,一开始,他大概只把她当成新玩具,时间久了,就好像再也放不下了。1cmt4重生之召唤西游全文阅读。 他们初识的时候,窦骁已经是个小学生,而年年还是一个只会粘着爸爸的小游民,游荡在年镇海的单位以及家里的大院内,窦骁住的地方离年年住的家并不是很远,窦骁每天放学后都会赖在年年家不走,对此,年镇海倒是乐得其见,可是柳致远却觉得有些别扭,好像女儿被臭小子抢跑了一样难受。 柳致远会很幼稚和窦骁斗法,比如故意不给窦骁开门,吃饭的时候故意不带窦骁的份,年年睡着的时候故意吓唬他要撵他走,可是柳致远可是低估了一只小色狼的决心。 窦骁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可是对于身高不到一米三,体重不超过半百的骁骁来说很难做到见招拆招,不过窦骁与生俱来的成熟让他不会太受罪,柳致远的招数每一次他只会认栽一次,下一次,柳致远就只能再换招了。 不过让柳致远始终居于优胜的位置的原因,却是年年对于窦骁的态度,虽然时间长了,年年不会再当窦骁是陌生人,可是还是很少回应,多数时候都是窦骁一个人的自说自话。年年觉得感兴趣的也许会点点头或者摇摇头,没兴趣的就自动隐身,当自己不存在。 窦骁可是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年年不跑掉,把自己藏起来就很好了,其实年年当然更想躲起来,只怪窦骁看见她就拉着她的手不撒手,年年哪能有机会逃跑呢? 习惯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对于窦骁定时定点的到来,除了自己可怜的小手还会时不时的受摧残,已经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让年年想要回避,窦骁拿来的吃的、玩的、用的东西,也会引起年年的好奇,可是这样规律的生活被打破的时候,年年反常的反应还是出乎了大人的预料。 突然有一天,窦骁没有出现,柳致远觉得很轻松,年年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异常,第二天,窦骁还是没有出现,柳致远就要拍手称快了,而年年会不自觉的总是望向门口,当然对此,年镇海是完全觉察不出来的,而柳致远则会自动屏蔽掉。 窦骁消失的第三天,年年会偷偷的爬上窗台向远处望,第四天,年年开始无精打采,食欲不振,到第五天的时候,年年居然抹起眼泪来,这可是急坏了年镇海,女儿不是爱哭的,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哭泣的。 就在年镇海记得团团转的时候,柳致远就更无奈了,哪里还能假装不知道,他丢给年镇海一句话,就出差去了,力求眼不见心不烦。 年镇海只听柳致远说:“想知道闺女怎么了,你还是先去问问窦永河,他儿子上哪去了吧。” 年镇海很是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立刻给窦永河打去电话,得到的答复是,窦骁被颜丽带到农村扫墓去了,下个星期才会回来,听说小年年因为看不见窦骁还哭鼻子,很是得意了一番,说自己儿子的魅力比较大。 年镇海安慰女儿:“年年乖乖的,骁骁哥哥回老家了,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们等着他回来,好不好?” 年镇海以为年年最多也就是点点头称好就是了,却没想到,年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问他:“他会不会和妈妈一样去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来?” 年镇海听到女儿的问题,鼻子一阵的酸涩,他知道女孩子的心思重,却从来没有想过,年年对于失去母亲是怎样的感受,就算年年印象里的妈妈只是几张照片而已,尽管年年从没有听过自己妈妈的说话声音,可是这依然不能阻止年年对于母爱的需要。 也许,正是因为一来到这个世界,年年就脱离了温暖的怀抱,转眼间就缺失了生命中最为珍贵的母爱,她才会胆怯的面对所有温暖的一切,害怕再次被抛弃,窦骁强势的加入,给了年年新的体验,让她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她正在努力的融合自己的感受,如果窦骁在这个时候,永远的消失,对年年的伤害是没有办法估量的。 年镇海拍拍年年的背,告诉她,“骁骁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不要担心。”奈何那个时代,还没有手机这种先进的移动通信设备,想要立刻联系上窦骁还真是不太可能,年镇海心中也有些许的气闷,暗恨窦骁那个小子,出门也不打招呼,还的女儿伤心,这时的年镇海大概早已经忘了,窦骁也不过还是个不足十岁的毛小子踏道。 从那天起,年年就拿着小板凳坐在楼下,一等就是几个小时,不管年镇海怎么劝说,年年就是执拗的坐在楼下等着,坐累了就蹲在地上画乌龟,一只接着一只画,心中埋怨窦骁的速度好像和乌龟一样。 最郁闷还要算是窦骁,无缘无故的被颜丽从学校接出来,直奔农村的老宅,等待着和众多孙男娣女一同给祖先扫墓,可是窦骁心里一直记挂着年年,害怕年年不见他会忘记了他,那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窦骁每天窦骁祈祷可以快一点回家,还在琢磨要给年年买什么礼物,她才会原谅自己。 颜丽经不住窦骁的死磨硬泡,终于答应他提前回家,匆忙的回家的窦骁从父亲口中得知年年一样很想念自己,开心的不顾颜丽的阻拦,拿着带给年年的礼物,飞奔往年家去。 窦骁大概这辈子也忘不了,年年蹲在地上孤单的样子,迷离彷徨的眼神,扎紧了窦骁心里,再也出不来,窦骁提着一大堆东西,站在年年的面前,只知道傻笑。 年年抬起头盯着窦骁,忧伤的、委屈的,还有不知所措,她再次低下头,窦骁的笑静止在脸上,他看着年年的头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年年会不会听懂自己的解释。 窦骁抱着很多的东西,根本不能去拉年年的小手,窦骁想了想,“年年,我上楼把这些东西送上去,再下来接你好不好?”窦骁自己说着,他已经习惯年年漠视的态度,可是他知道年年不会拒绝的。 窦骁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艰难的腾出手,将一根红色的棍子的东西递给年年,“这个叫甘蔗,很甜的,还有你知道吗,我们吃的糖就是这个做的,你拿着,一会儿我教你怎么吃。”年年接了过去,自己研究起来。 窦骁见状,连忙跑上楼,年镇海错愕到的看着猴子一样的窦骁,“叔叔我去接年年。”然后就像只小猴子一样跑掉了,“小心些。”年镇海还是第一次看见窦骁这么冒失的样子。 尽管窦骁只离开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意外还是发生了。 窦骁记得清楚,他跑下楼,看见年年正和一个男孩抢夺着那根甘蔗,那个男孩子比年年高出一头半,看样子比自己还要大,那样懦弱的年年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凶悍。 窦骁顾不得想其他,眼见年年要被推到了,他冲上去一把推开男孩子,将年年藏在身后。 男孩被窦骁推了个趔趄,愤恨的看着他们,“好啊,没妈的小野种找到帮手了,把这根棍子给我,我就不收拾你们俩。”这个男孩不是别人,恰恰就是曾经欺负过年年的那个首长家的公子。 窦骁可是男孩子,哪里能认怂,让人欺负,“这根甘蔗是我的,干嘛要给你。”更何况,窦骁可是占着理呢。 男孩子霸王惯了,嫌少有人敢反抗他,窦骁的话轻易就激怒了他,“好啊,看我不打死你。” 两个男孩斗起牛,纠缠在一起。本来男孩子在一起打架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年年可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眼见着高大的男孩将窦骁半压在身下,就要挥拳打在窦骁的脸上,年年急的大叫,窦骁却一个翻身占了上风,反复几次下来,两个男孩已经是满身满脸的沙土,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年年显然是吓坏了,她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是因为自己窦骁才会和别人打架,她不想窦骁因为自己受伤,可是除了大声的呼喊,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骁骁哥哥,年年不要糖了,不要糖了。” 一句“骁骁哥哥”好像让窦如同游戏里加满血的战士,浑身的细胞都是兴奋的,脑子也越来越清楚,逮住机会,一扫退,就把那个男孩撂倒在地,男孩大概真的是摔疼了,哇哇大哭着,哪里还有刚开始那样霸道的气势异世逆凤:邪女傲天。 窦骁才管不了那么多,他就记得,年年刚刚那句“骁骁哥哥”,窦骁拉着年年,问她。“年年,你刚才叫我什么。” “年年不要糖了,再也不要糖了。” “不是这句,是前面那句,你再叫我一次。” “骁骁哥哥。” “再叫一次。” “骁骁哥哥。” “再叫再叫。” “骁骁哥哥。” “再叫再叫。” “骁骁哥哥・・・・・・” 年年一遍又一遍的叫着,窦骁开心的早就忘了身上的疼,得意忘形的抱着年年在院子里转圈,就算是他因为打人而受到的惩罚,也没什么了不起17722642 那个男孩虽然只是轻微的软组织戳伤,可是为了摆平这件事,年镇海赔了小心,窦永河送了重金,回到家里,窦骁还差一点被窦永河吊起来胖揍,可是窦骁始终是梗梗着脖子,拒不认错,窦永河也拿窦骁没有办法。 那之后,窦骁就好像长在了年年家一样,只要他有空,就会赖在年年家不走,美其名曰是要陪着妹妹玩,其实窦骁自己才是乐在其中的那一个。 窦骁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他对年年管东管西的,他会给年年喂东西吃,会讲故事给年年听,年年的态度比从前要好的太多。 很快,年年被送进了幼儿园,年年所有抵触的情绪都因为窦骁那句“有骁骁哥哥呢。”而被化解掉。 原来年年要被送去的是学龄前小班,就在窦骁所念的小学内,也是因为考虑到这个问题,年镇海才决定送年年去那里学习,有窦骁的存在,年年也相对开心一点。 第一天,窦骁将年年送进教室,年年拉着他的手,躲在他的身后,小声的对窦骁说:“骁骁哥哥,不要把我丢下。” 窦骁哪里受得了,年年这个样子,二话不说就留了下来,不管年镇海怎样的劝说,两个孩子就是铁了心,非要在一起,最后没有办法,只能答应让窦骁陪着年年上半天的课。 年年怯生生的坐在那里,看着其他的同学手舞足蹈的唱歌跳舞,年年不是无动于衷的,只是她根本找不到融入的办法,她很羡慕其他人,渴望好奇的眼神出卖了她。 年年的成长,让年镇海感到欣慰,窦永河倒是没有什么,颜丽却颇有微词,还是担心因为年年而造成窦骁的成绩下滑,可是她大概是杞人忧天了,窦骁不但没有因此而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反而还有所提高,颜丽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却没有其他办法。 一段时间后,年年终于可以独自待在满是陌生人的教室里,安静的学习那些对于来说还和陌生的书本知识。 年年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骁骁哥哥,我的同桌叫做・・・・・・” “骁骁哥哥,今天老师讲了拼音・・・・・・” “骁骁哥哥,我今天的画,老师还表扬我了呢・・・・・・” 窦骁知道自己应该为年年高兴,可是要怎样才能让他接受,年年在一夕之间就不再依赖他,窦骁感到很失落,却没有办法讲给别人听,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居然忘记了要带着年年一同等待司机,他是窦永河特意安排的来接送孩子的相师为官全文阅读。 年年傻傻的等着窦骁来接她,可是就是不见他的踪影,年年很着急,又不懂得表达,知道司机叔叔来接她放学,她还执拗的等在老地方,等着窦骁的出现。 司机没有办法,只能拜托老师照顾年年一下,自己开车去找窦骁,最后得知窦骁只是先回家了,才松了一口气。 窦骁哪里会是忘事的性格,他不过就是想让年年着急,想让她知道谁才是最重要的那个,显然他的这招很好用,年年真的害怕了,可是他却没有料到,年年的反应好像有些大了。 年年哭了,一个人,蹲在教室的角落,独自伤心,她不停的安慰自己,骁骁哥哥不过是和上次一样,只要自己等着他,他很快就能出现了。一年要多十。 时间越久,年年就哭的越是伤心,每分每秒过去,都好像是证明着自己被抛弃了一样,年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怒了骁骁哥哥,才会使他扔下自己不见了,这样的认知,让年年更加的惶恐,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局面,哭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司机快速的返回,想窦永河说明了一切,才带着窦骁直奔学校,窦永河气坏了,恨不得将窦骁吊起来打一顿。 其实不用窦永河惩罚,自己就把自己呕死了,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那么坏,会扔下年年一个人,“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窦永河看出儿子的窘迫,也不再骂他,只希望年年那个小丫头,一切都安全吧。 窦骁真后悔的不得了,哪里还有精神反驳窦永河,车停在学校前,窦骁第一个下车就往熟悉的教室飞奔而去。 角落里的年年是那样的孤单,还有一种什么气质,是那时的窦骁完全看不懂的,他只记得要带年年回家。 “年年。”窦骁叫着年年,年年并没有反映,其实她知道窦骁来了,可是她在生气,很生气,被抛下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年年,骁骁哥哥来接你回家了。”窦骁靠近年年,给她理了理头发,就要带着她回家。 年年躲开了窦骁的手,转过身去,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年年不笨,她感受的出,窦骁大概是故意不来接自己的,他那么坏,年年不知道要不要原谅他。 “年年是骁骁哥哥错了,年年不要生哥哥的气好不好。”窦骁死皮赖脸的抓着囡囡的小手,求她原谅。 “・・・・・・”窦骁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的好话,可是年年就是无动于衷,大概从那个时候起,窦骁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不要轻易的去惹怒女人,不然后果会是相当的严重。 “年年,我们回家吧,哥哥保证再也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窦骁真的是黔驴技穷了,他已经保证了无数次了,年年都没有反应,他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强硬一点,拉着年年就走。 这是年年却突然说话了,“我们拉钩。” 窦骁反映了一下,知道了年年的意思,很爽快的伸出手指和年年玩拉钩的游戏,“好拉钩。” 年年嘴里念念有词,这回事她刚学会不久的承诺的方式,她很认真的乞求着窦骁的保证,也充分的信任着窦骁的诺言,那两手相握,就等同于发誓,然而,最先反悔的却恰恰是窦骁,他会忘了自己的承诺,忘了曾经的骁骁哥哥,当然这些还是后话。 因为窦骁的诚恳,年年终于破涕为笑,听话的跟着窦骁回家了,为了这件事,窦骁被窦永河嘲笑了很久,窦骁倒是不觉得在父亲面前丢了面子,而是他时不时的都要提醒自己,要牢牢的看住年年,年年虽然胆小懦弱,却不是个软性格,不是能随便就欺负的,后果会很严重的。 .. ------------ 第一百五十八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切看似都很平静的走过,年年很自然的和窦骁念同一所小学,早上窦骁会去年年家接上她,然后一起上学,放学的时候,窦骁再把她先送回家去,这个过程似乎很简单,实则要费很多力气,才能做到两个人的同步。 窦骁每天要早起半个小时,以保证能先去接上离他家还有一段路的年年,还要留给年年稍微磨蹭的时间,虽然年年很听窦骁的话,可是有时,还是会撒娇发脾气,说不想上学的时候,就会真的任性的扒着门,死活不肯离开。 这个时候,年镇海和柳致远都会退避三舍,绝对做得罪人的那一个,唯有窦骁一个人,为了能顺利的将年年带走,他就要很有耐心的哄骗了,通常十分钟左右,绝不超过半个小时,窦骁都会搞定年年的。 其实大人们都很奇怪,年年和小朋友不太一样,吃的、玩的东西是很难能you惑她的,到底窦骁是用了什么办法说服年年的呢,窦骁一脸的老成,打死也不告诉大人,他的私人绝招。 窦骁哪里有什么高招,不够是找到了年年的弱点,也许所有都不会相信,年年是很不经吓的,她胆小的程度,堪比奇特了。 “年年,你要是不去上学,骁骁哥哥就把你一个留下家里,听说,狼外婆今天会来抓不去上学的小姑娘的······” “年年,刚弄骁骁哥哥看见了一只大蜘蛛,你要是不去上学,一个人在家就只能和蜘蛛玩了······” “······” 听了窦骁的话,年年通常都是静默的看看窦骁,似乎就是为了看出他是不是有在骗人,当然最后不管年年是不是想明白,她都会说,“骁骁哥哥,上学去律师大人宠妻无罪最新章节。”拍拍扒着门的脏手,拉着窦骁就出门了。 诸如此类,窦骁吓唬年年的说辞真的多的数不清,而这些窦骁哪里能告诉大人们,被嘲笑是小事,万一他们说漏了嘴,让年年知道了自己都是骗她的,年年一定会和自己闹脾气的。 自从有了窦骁,年年吃饭再也不是什么问题了,她终于开始对吃饭感兴趣了,窦永河曾经说过,年年其实是被窦家的饭菜喂大的。 早上窦骁将便当一同带上,接了年年就在校园里吃饭,夏天他们就坐在小凉亭里吃,早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窦骁会将自己带来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哄着年年吃光了,冬天他们就坐在学校的阅读室里吃,老师们都喜欢这对漂亮的兄妹,他们很有爱的举动,成了老师们晨早上班的一大乐趣,对于他们霸占着阅读室吃早餐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课前,窦骁还会吧啦吧啦的叮嘱年年很多话,当然不是什么好好听课、不要乱讲话什么的,他的告诫没有宠坏年年,也真是一个奇迹。 “年年,老师讲的东西听不懂,没有关系,骁骁哥哥会给你补上的。” “年年,要是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下,老师要是说你,你就装肚子疼。” “年年,谁要是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打不过,不要硬碰硬,就来告诉哥哥,骁骁哥哥帮你出气。” “······” 好在对于窦骁的啰哩啰嗦,一般情况下都选择屏蔽掉的,年年是笨了点,却还没有傻到自己惹事的。 课间的时候,窦骁会得到年年的教室门口站一站,看看年年是否是开心的,情绪怎么样,简直比年年的父亲还要紧张,偶尔几次,年年看见了窦骁的身影,咧开嘴,跑出去,抱住窦骁的腰就不放手了,会追问,“骁骁哥哥,我的间食呢?” 窦骁渐渐发现,原来不爱吃饭的年年,其实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吃货,对于好吃的东西,很是执着,不吃到就会惦念很久,而窦骁的每次出现都会伴随着,所谓的“好吃的”,为了不让年年失望,窦骁会准备各种吃的,给年年送去,像是牛奶啊、蛋糕啊、水果啊,甚至有时会是鸡腿,但是绝对不会出现垃圾食品的,对于年年的健康,窦骁觉得自己有义务好好的监督。 年年很是懒的,她是轻易不会在课间的时候,去找窦骁的,偶尔来一次,都会把窦骁吓的半死。 “年年,你怎么,老师说你了?同学欺负你了?还是身体不舒服了?”窦骁会拉着年年不停的追问。 而年年给出的答案,大多会让窦骁哭笑不得。 “骁骁哥哥,我饿了,你还有吃的吗?” “骁骁哥哥,我的鞋带开了,我怎么也系不上漂亮的蝴蝶结了。” “骁骁哥哥,我的铅笔断了,帮我削一下吧。” 年年想急迫的见到窦骁的理由总是很奇特,当然这也是证明了窦骁的成功,他成功的将自己的植入了年年的生活,在年年的意识里,已经不能缺少他了。 当然,年年有的时候还是会给窦骁一些惊喜的,不如,她会站在窦骁的教室外,等着窦骁发现她,等着窦骁问遍所有他能想到的可能,然后看着窦骁记得火上房,大有带着她回家的架势时,年年会踮起脚尖贴在窦骁的耳边,含羞的说,“骁骁哥哥,我突然想你了两界小贩。”然后就跑掉了,剩下窦骁一个人慢慢的回味。 其实窦骁不知道的是,年年之所以会有这么大胆的举动,一来年年本来就笨笨的,还不懂得成人的思想,比如想、喜欢、爱,到底是什么东西,二来年年刚刚在上作文课,老师说,让大家想一想,最想要见到的人是谁,然后回家回家之后要爬在他们的耳朵上,表达一下自己的想念之情。 老师觉得多数孩子都会想到自己父母或者祖父母这样的至亲,这也不过是老师在培养亲子关系的一种手段,而年年根本不用多想,以窦骁出现在年年世界里的频率,不想他都难。 可是仅仅因为年年这样一个举动,窦骁会兴奋三节课的,就算是窦骁再过成熟,也无法透彻的理解自己的心态,对年年,他像疼爱亲生妹妹一样,在那个年代,他们那个年龄,也许很难知道,这种喜欢,会潜移默化到他们的生命中,轻易就化佐暧,融入他们的骨血里。 每天的午餐,是学校里提供的,低年级的同学是要在老师的帮助下打饭的,而高年级的同学是可以自行选择喜欢吃的东西的。17722645 年年是个特例,窦骁每一次都会很贴心的将饭菜给她打好,然后两个人会坐在角落里慢慢的吃。 很难想象吧,年年的神经大条,从来不挑食,而窦骁却是个挑三拣四的坏家伙,窦骁小的时候,不爱吃的东西特别的多,在年年面前他也是毫不掩饰,比如他会将自己不爱吃香菜、胡萝卜、茄子都夹到年年的盘子里,美其名曰,“这些,对身体好,你要多吃,年年。” 年年从来不会反驳,窦骁给什么她就吃什么,除了吃饭有些过慢,基本上是个好宝宝,对于窦骁的特殊关照,年年还是有回应的,她会将自己盘子里的肉类扔到窦骁的盘子里,也许她以为这个就叫做礼尚往来吧。 窦骁每次都会很得意,用自己不爱吃的菜,换来好吃的肉肉,怎能不让他高兴,所以他的这种行为,持续了很多年,从年年不懂事,到懵懵懂懂,再到习以为常,就是没有人揭露窦骁的恶行。 中午吃过饭,窦骁会带着年年在学校里散步,绕着甬路一圈圈的走着,年年个子小,看和像个肉呼呼的小球,窦骁那时大概已经有了男性的审美方式,他似乎觉得这样的年年过于胖了,要好好的控制体重的。1cmt7。 都说了年年是个懒性子,走一会儿就会耍赖皮,站在原地就是不肯走,窦骁拉她,她就蹲在地上,拿着石子画乌龟,窦骁叹气,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她去睡午觉。 说到他们的睡午觉,学校里最为合适的地方还是阅读室,窦骁每次都会假模假式的带着一本课外读物进去,然后年年就自动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窦骁,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年年使劲的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窦骁总是很是自豪,这是自己的妹妹,漂亮的像只洋娃娃,小巧又精致。 晚上放学的时候,窦骁总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等在年年的教室外,他总是很紧张,害怕年年会被坏人拐走了,而这种情况,还真的发生过一次。 其实事情简单的很,不过就是放学后,年年和同学们一样想校门口走去,站在和窦骁约定的地点等着他,一个叔叔突然对她说,车子停在后面了,年年没有多想以为是窦骁家的司机换人了,就跟着人家去了,好在窦骁及时的出现,才截下了年年,而那个叔叔也不是真的坏人,不过也是认错了孩子,他是帮朋友来接女儿的,在指定的地点看见了一个小姑娘,就自然认做了朋友的孩子,也还好是窦骁的出现帮了不忙,不然就真的要成闹剧了。 但是针对于年年耐人寻味的思维凡是,窦骁觉得凡是还是不能冒险在年年身上,什么事情,只要她等在原地就好了,都由他来决定就好,可是,这也造就了年年越来越懒惰的性格,甚至遇事没有注意,有时还会不自觉的逃避,把所有困扰自己的难题都丢给窦骁,窦骁将这一切看做年年对他的依赖和信任,很久以后,他才深深的后悔,他对年年的宠爱,是宠在先爱在后,在他的宠爱下,年年小的时候几乎没有独立的人格,没有了他的宠爱,年年会受苦的极品女军皇。 等到窦骁注意到年年这个缺陷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无论他怎样告诫她,人生是要独立面对的,遇到问题不能逃避,年年都不削一听,在年年的意识里,窦骁就是她的天地,她从来不担心天崩地裂,她也可以无法无天,所以最后年年的被迫成长才会那么惨烈。 再说会他们上学时的事情,年年是个乖宝宝,只听窦骁话的乖宝宝,在学校里年年没有朋友,就连同学她也认不全,她的学习成绩只在中等,不上不下,好像成了班里的平衡,对此倒是没有着急,年镇海不想逼着女儿做不开心的事情,柳致远就更是觉得无所谓了,而且他连年年的未来都规划好了,国内考不上就送去国外。 窦骁倒是有一点着急,害怕年年会成绩不佳,不能和自己念同一所大学,对此窦骁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不过他好像太多心急了,年年还在念小学,他就已经考虑到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一个人的出现,几乎威胁到他在年年心目中的地位,才让窦骁将目标转移。 这个人就是邹靓靓。 当年邹靓靓不过是个转校生,随着邹叔叔的工作调动,从另一个城市转学来的,就是那么凑巧,她成了年年的新同桌,而最开始的时候,年年和邹靓靓几乎是不说话的,年年本来就是那个性格,不爱搭理人,而邹靓靓却是因为自卑,她的口音常常会遭到同学们的嘲笑,所以渐渐的性格活泼的她也不大爱讲话了。 年年给邹靓靓的最初的感觉,其实很不错,她注意到了,后座那个调皮的男孩常常会上演恶作剧,而年年会默默的将放在邹靓靓椅子上的道具小蛇不经意的扔掉,邹靓靓很自然的将年年的举动,当做对自己的示好,其实这又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年年只是不想听到邹靓靓被吓到刺耳的喊叫声吧了。 那个男孩的这一招已经成功的吓到了班里一半的女孩子,而他不敢招惹自己的理由就是,他知道自己有个高年级的哥哥,欺负年年的后果就等于被学长收拾,所以年年破坏他的计划,他也只能默默的趴在地上把小蛇捡回去。 一平骁上切。后来邹靓靓发现,年年很喜欢吃东西,只要想吃了,不管什么时候,不管老师在没在,她都照吃不误,邹靓靓总是很奇怪的看着她,年年见她盯着自己看,以为是她也想吃了,就会大方的分给她,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她记得骁骁哥哥说过,吃东西被同桌发现了,就要分享,而目的不过是要将对方变成同案犯,她就会举报自己了,所以年年会大方的将书桌里的秘密递给邹靓靓一些。 邹靓靓呆愣的看着年年的举动,她再一次误会了这是年年向她示好的证据,她笑呵呵的接受年年的赠与,还有年年的友谊,她开心的吃,年年却当她是可怜,都没有零食吃,所以以后年年都会将自己的好吃的分给邹靓靓。 邹靓靓自然而然的将年年当做了自己的好朋友,年年做错的题,她会帮她挑出来,年年上课不认真,她会提醒的拍拍她,年年被人欺负她会第一时间跳出来,过了很久她们才知道,她们的父亲原来是认识的,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向前进了一步。 两个女孩子在一起可以谈的话题是在是太多了,邹靓靓将年年带入了一个她十分陌生的世界,邹靓靓会和她说很多从未接触过的食物,极大的满足了年年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渐渐的她们的话题越来越多,彼此了解对方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当窦骁发现年年会时常将邹靓靓这个名字放在嘴边的时候,才意识到,他的领地有陌生人闯入了,窦骁觉得很不爽,本来他一个人霸占的年年,凭什么要和别人分享,他会提醒年年不要太相信人,要时时刻刻警醒着,年年搞不懂窦骁是什么意思,也就不那么在乎,窦骁呕的要死,难道要他说的明白,让她不要和什么邹靓靓接触才行吗?窦骁可是苦恼了一阵子。 邹靓靓也是很快就知道了,年年有个疼爱她的哥哥,开始的时候,邹靓靓还是很羡慕的,她远远的见过窦骁几次,觉得他看上去真的是个很好的哥哥,知道对年年嘘寒问暖,知道给年年带零食,她可不承认这是吃人的嘴短,虽然,窦骁给年年的好吃的,有一半是会进自己的独自的重生之鬼眼商女全文阅读。 可是渐渐的邹靓靓就发现,窦骁对自己是有很强的排斥感,起因是邹靓靓很想和年年一同吃午餐,可是每一次窦骁都会找各种借口拒绝,年年对窦骁的极度信任也许并不会发觉,可是邹靓靓就很明显的感觉到,窦骁得意的笑容里带着挑衅。 邹靓靓很聪明,她没有在年年面前说窦骁的坏话,大概她清楚的很,如果她说多了,就等于失去了年年这个难得的朋友,可是她可不甘心就这样被窦骁欺负,一有机会她就要缠着年年,死皮赖脸的不撒手,只要年年点头,窦骁也没辙。 渐渐的,他们一同吃饭的机会多了,至少窦骁不会再给邹靓靓脸子看,而年年也很喜欢三个吃饭,有说有笑的样子,邹靓靓是年年第一个朋友,年年是很珍惜的,而窦骁不去阻拦,也不过是因为他发现了几个细节。 第一,邹靓靓的出现,年年的成绩明显有所提高,追问之下,年年说是邹靓靓经常会给她讲题,时间久了,年年就自然形成了一种特定的思维模式,尽管窦骁很不想承认,但也必须要说,邹靓靓的确是年年在学习上的一个好帮手。 第二.邹靓靓出现后,年年比以往活泼了,也爱笑的多了,虽然还是腼腆的样子,却不再躲避,有时甚至会和自己表达她的不愿意、反对,和不喜欢,窦骁觉得很欣喜,他的宝贝终于要开始长大了。 第三,窦骁认为,邹靓靓是个免费的保镖,至少有她这个女汉子在年年身边,他再也不必担心年年受欺负了,他曾不只一次见过,邹靓靓将年年拉到身后,自己挡在危险前,比如路过操场的时候,飞驰而来的足球,再比如突然闯入学校的乱吠的野狗。 窦骁想,也许很难再出现和自己一样对年年好的人,可是如果是邹靓靓,他可以考虑让她留在年年的身边。 对于窦骁和邹靓靓的两个人的较量,年年其实有一点感觉的,她也是第一次对于窦骁有了反抗,她不想失去难得的友谊,她喜欢邹靓靓,喜欢她恣意的活法,喜欢她幸福的家庭,喜欢她常常将妈妈如何如何的约束她放在嘴边,也许就是因为年年的羡慕,才造就了这份友谊。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邹靓靓愿意和年做朋友,不过是因为她们是同桌而已,可是在邹靓靓心中却是不然的。 邹靓靓因为幼时因为父亲的工作,她总是在颠沛流离中度过,也是因此,她比同龄的女孩子要早熟,而对于判断人性也过早的有了自己的一套理论,之所以选择掏心掏肺的和年年做朋友,可不仅仅因为年年那几块点心。 邹靓靓虚长年年一点,她会把年年当做妹妹,而更多的时候,她看着年年,就觉得自己有释放不完的保护欲,所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对年年的维护,却没有人注意到,年年对于自己的好。 邹靓靓小的时候,是个有些邋遢的女孩子,文具经常不见,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文具盒里的铅笔永远是削的整整齐齐的,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妈妈做的,后来才明白,那是年年做的,实话说年年削铅笔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总比没有用的好,而年年这一片心比什么都值得。 邹靓靓是个精力过剩的女孩子,偶尔也会惹祸,比如在某某同学的后背贴上一张“我是······”的纸条,在那个年代,她的行为,是会被找家长,年年看着邹靓靓低着头搓着手指的动作,就知道她害怕了,邹婶婶收拾邹靓靓可是有一套,所以见她这样,年年叹了口气,决然的站起身,说,“老师,是我做的,对不起。” 邹靓靓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感觉,有些惭愧,有些庆幸,还有一种喜悦,她想到年年也许不只是朋友,还是知己吧。 .. ------------ 第一百五十九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年年之于邹靓靓来说,不只是脾气契合的小伙伴,更多的时候,她把年年当做另一个自己,保护以及被保护都合情合理。 很多时候,人与人的交往都不是单方面的付出,每个人都希望得到同等的回报,也许在世人的眼里,可能会不平等甚至是单方面的承受,可是那并不意味着表面上在奉献的一方就真的毫无所获或者无所求,这和人性无关,只是人类交往的正常思维罢了,但是能找到一个能接受你的给予又能回报你的想要的收获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年年的被动,窦骁的放任,让邹靓靓彻底的走进了年年的生活,形影不离,邹家本打算等到邹靓靓上了初中就送出国的,因为年年,邹靓靓异常坚决的抗争,可是谁也没有预见到,邹靓靓最后却是因为年年远走他乡。 大洋彼岸,邹靓靓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陌生的世界,那种孤独是她从未想象过的,她不止一次在午夜惊醒,怨恨的想念着年年,念她、骂她、诅咒她,都抵不过自己对她的依恋担心她受苦,害怕她吃亏,祈祷她能遇见好人,过的平平安安。 邹靓靓不能认同年年狠心的不告而别,不与最好的朋友联系,过了很久,她才开始慢慢的试着去理解她,爱的越深,痛的就越深,想逃离的心就越强烈,所以她不再盲目的找人,她耐着性子等待,她不想让自己的牵挂成为年年的负担,她等着看,年年是不是有机会蜕变重生,当然这是后话。 还有一个重要的人是不得不提的,那就是薛凯,他本是窦骁的发小,两人住在一片别墅区,年年经常听窦骁提起他,可是他们真正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窦骁上初中的时候,薛凯终于说服了父母将他由贵族学校转入了窦骁的班里。 年年已经记不大清楚,第一次见到薛凯的感觉是什么了,只记得,一个模糊的形象,身着一套运动服,头戴鸭舌帽,嘴角的两颗酒窝,熠熠生辉。 薛凯明显没有邹靓靓那么含蓄,他的加入,是那么的强势,不容拒绝的,而他的方式但也简单的多了,商人本质都差不多,他们能想到的方式也会是有限,不过薛凯却用自己能想到的拙劣的的办法,做到了适时有效, 那段时间,薛凯会年年买了很多好处的,虽然最后都进了邹靓靓的胃里,不过,在那个时期,年年还是被动的接受了窦骁还有其他朋友的事实回到唐朝当王爷。 可是若说薛凯是什么时候对年年感兴趣的,大概真的没有人能说清楚,只知道,薛凯到年年之于自己是不同的,年年已经不只是窦骁的跟屁虫,他们的亲密举动早就宣示了一切。当年年发现了薛凯的异常时,她除了装作不知道,根本不懂得去应付。 邹靓靓和窦骁大概是同一时间察觉到薛凯的心思,而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的是隔离,分开囡囡和薛凯的距离,以满足自己的私心,这是后话。 年年和邹靓靓成为初中生的时候,窦骁也升上了高中,依旧是为了年年,窦骁和年年还是在同一所学校内,年年从学前班到初中,将来还有高中都不会离开这座校园,安定对于年年来说是安全也是安宁。 窦骁的课程开始忙碌起来,早上有提前半个钟头的早课,放学后还有晚自习,窦骁很纠结,如果要年年和自己同步,必然她每天会很辛苦,他不舍她受苦,又忍受不了少了年年的陪伴,为此他斟酌了很久。 窦骁很慎重的找年年谈话,注意着自己的语气,“年年,骁骁哥哥今后会很忙的,大概不能接你上下学了,怎么办?”窦骁还有一丝担心,年年会哭鼻子的。 年年出乎意料的淡定,还在纠正称呼问题,“是骁骁,不是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年年再也不肯叫窦骁哥哥了,她不喜欢窦骁将自己只当做妹妹。 窦骁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感觉,真的有当年年是妹妹吗?“好,是骁骁。”窦骁笑了笑妥协道,“就要和我分开了,你要自己适应哦。”窦骁看着面前低着头,玩扣子的年年,很无力。 年年腾出空,疑惑的问窦骁,“为什么要分开。” 窦骁揪住年年的耳朵,好一顿揉搓,“你个臭丫头,我说了这么多,你都当耳边风了吗?”发泄着自己的怨气。 年年翻身爬起来,躲开窦骁肆虐的手,“你好啰嗦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值得你兴师动众的,你的脸严肃的吓人。”年年是真的不耐烦了,一大早上的,窦骁绕来绕去,就为了试探她的心思。 窦骁的火气也大了些,本就烦心要和年年聚少离多,会很不习惯,而年年又是一脸的不在乎,怎么能不让他气闷,“小丫头,越来越没良心了,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脱离了我的管辖,想自由自在的?”也许窦骁没有发现,在他的心里,年年早就是自己的所有物了。 年年那个懒性格,连说话也懒得说,实在是被窦骁逼的没招了,破天荒的开口解释,语气当然也就不善的很,“骁骁你都要变成老头子了,脑子笨笨的,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嘛,早上我早起一点,晚上再等你一会儿,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干嘛还要分开,我看是你嫌弃我了,想把我甩开吧?” 年年罕见的吼叫了一番,是彻底将窦骁镇住了,好一会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呢,根本不相信,年年懒得要命的脑袋还会思考这样的问题。 而这时的窦骁,似乎也有一些茅塞顿开,原来哥哥妹妹什么的,真的是自欺欺人的。 不过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动物,他怎么能就此承认自己的在乎已经超越许多复杂的关系,他把所有的过失都推给相对的女人,“臭丫头,终于开窍了一回。” 从这时起,年年的陪读生涯就开始了,三年如一日,也因此,年年的学习成绩突飞猛进。 每天早上,年年要早起一个小时,她学会了体谅窦骁的辛苦,早餐换她来准备,好在还有司机接送,他们有宽裕等待时间吃东西,随后,窦骁去上早课,年年就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晨读,还有等待邹靓靓,晚上放学后,如果邹家无大事,邹靓靓也会留下来陪着年年在阅读室写作业,一同等待窦骁下课,这样的生活虽然规律又无趣,还有些许辛苦,但是对于年年和窦骁来说,却是生命中,最为安宁的时段。 薛凯到是认命,继续抛弃贵族学校的招收,甘愿和窦骁连在一起,哪怕是繁重的课后作业,还有时不时的模拟考试,对薛凯来说,却是另一种挑战凡尘仙劫。 邹靓靓喜欢和薛凯斗嘴,得理不饶人,他们一碰面,就好像火山报复了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窦骁是从来只会火上浇油的坏人,所以每当发生这样的时候,年年都会默默的将窦骁带走,以免他突然帮着薛凯反击邹靓靓就真的只能认输的。 那个时候,迟钝的年年,并未发现,邹靓靓那个萌发的少女之心一点点萌发,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可就是这样,老歼巨猾的窦骁也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他倒是希望他们能好好的相处,那么自己独占年年的时间就自然丰佩起来。 原本你以为,四个人的生活,会一直这么快乐的继续,可是在年年初三那年,薛凯放弃了高考,远赴国外知名学府,开始他的留学生涯,窦骁带着年年和邹靓靓,到机场去送薛凯,大家都很沉默,说不出来的感伤,薛凯嘻嘻哈哈,一点也没有被忧伤笼罩的意思。 他拎着包,站在年年面前,一把抱住年年,只是单纯的抱了一下,回身又敲了一下邹靓靓的脑袋,趁着邹靓靓愣愣的反应搬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跑走了。 窦骁的学习越来越忙起来,能照顾年年的机会越来越少,多数都是年年在提醒他要注意天气,注意保暖等等。 就是在那段日子里,窦骁第一次冲年年发了脾气。 一日周末,窦骁突然来到年年家,他也算的上是在百忙之间抽空来和年年联系感情了,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想象,年年见到他,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你怎么来了。”年年拉开门,并没有向以往一样,扑进窦骁的怀抱,开心的笑着、闹着,可是现在的年年,一脸的紧张,还有烦躁。 窦骁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担心,他推开挡住门口的年年,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我怎么就不能来?”嘴里振振有词,眼睛却趁机快速的在屋子里扫射,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年年的话有些急迫的撵人走的意思,“你那么多作业,还偷跑出来,小心阿姨会告你的状。”窦骁就是在放任年年,也受不来这样的冷遇,可是他绝不会就这么负气离开的。 窦骁故意的调侃,“臭丫头,我特地来看看你,怎么还就不受你待见了。”但是看上去效果并不好,年年并没有顺着窦骁的台阶下来。 “还不是为了来监督我,哼。”年年说起话里更加不客气,哪里还是平时的年年,华丽带刺。 窦骁极力的压抑自己怒气,“年年真是长大了,哥哥关心一下都不行了。”说着窦骁还想抚摸年年的后背,却被年年快速的躲开了,独留下,窦骁还未曾放下的双手。 年年低着头,一脸愤恨,不再争辩,一脸爱怎怎地的样子,“随你便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窦骁的确很生气,他无法形容心中的震惊,他的年年和时成了这个样子,“你那是什么态度,年年,你怎么了?”窦骁压住年年的双肩,不顾她的挣扎,死命的掰正年年的身体,开始诱导。 “年年,和骁骁说说好不好?”年年没有反应。 “年年,你又逃避。”她还是没有反应,甚至有些抗拒。 “哎······”窦骁心中的怨气,发出来,也咽不下去,可是年年此时低着头,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窦骁真的不知道要拿年你怎么样好了。 突然,窦骁在年年散开的书包里,露出了一个粉红色的一角,窦骁弯下身,好奇的抽了出来,“年年,这是什么?”好像是个信封,窦骁摇晃了几下给年年看这是什么。 年年一个精灵,就要去夺回,嘴里喊着,“不要动我的东西,你快还给我我的美女仙妻最新章节。”年年过于激动的反应,更加让人起疑。 窦骁仗着身高臂长,一次次躲开,年年发疯一样的想要抢回那封信的举动,“这么紧张,我更要看一看了,到底是什么,我一定要看。”窦骁也来了倔脾气,怎么也不让步。 年年身单力薄,根本不是窦骁的对手,只一会,她就筋疲力尽,可是嘴上还在据理力争,“窦骁,你不能这样,这是属于我的隐私,你应该尊重我。” 窦骁冷笑,“隐私?在我的眼里,你从来就没有什么秘密是需要我回避的,今天这个东西,你让我看,我也会看,即便是你不允许,我也要看,我劝你最好不要拦着我。”窦骁的心里好像被撕裂一样的疼,却又搞不清原因,他是真的很生气。 年年不甘心,看着窦骁开始拆信,更加的不可控制自己的脾气,“窦骁,你不可以这么专制,我也是独立存在的个体,我有权利自行支配我的物品。” 窦骁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身边闹着别扭的年年,再没有了耐性。 “年年,你知道吗,你已经成功的激怒了我,看来今天,我真的要收拾你了。”窦骁就像是龇牙的怪兽,似乎只是想震慑一下年年。 窦骁故意当着年年面将信拿出来,“这么宝贝,我更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窦骁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他不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也曾设想过无数次,如果真的发生了,该怎样解决这样的事情,可是真的遇到了,他却觉得束手无策。 窦骁抓住年年的手腕,将她扣在自己的胸口,将信举到她眼前,慢条斯理的问道,“年年,告诉我,这是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快来和我说这是什么,嗯?”窦骁的声音很温和,却透着丝丝凉意,让年年不自觉的打颤。 年年梗着脖子,僵硬的回答,“是情书,你不是看清楚了吗,还问个什么劲。”年年似乎真的是呼起来了, 窦骁紧紧的抓着年年的手,似乎就要将它捏碎,“你是想告诉我,你受了其他男生的情书,还宝贝的带回家,年年,不解释一下吗?”窦骁的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也许只是虚惊一场。 年年倔强的要命,死活就是不打算解释,“解释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一个反问,窦骁压抑的怒火,就克制不住了。 窦骁在心里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看见的不一定是事实,我要听你的解释。”他凌厉的眼神,直射进年年心里,害怕吗?大概更多的是伤心吧。 一来小她年。“既然,你都认定的事情,我再解释又能改变什么。”年年大概是准备破罐子破碎了,颓废的样子,让窦骁在没有顾忌。 窦骁将年年的身体,旋转,让她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年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状况,手脚冰凉,她在害怕。 “啊,你放开放开我。”年年开始挣扎,可是还是躲不过,窦骁拍在她屁股上的巴掌。 “说,你错了没有?” “说,下回还和我顶嘴不?” “说,以后还敢这么不礼貌的说话不?” “说,为什么要收别人的情书?” “······” 窦骁一下下的打在年年的身体上,可是他的心里更是折磨,他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居然会给他如此沉重的一击,他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他不是不能忍受年年收取别人的情书,可是年年保护的态度,让窦骁非常的不爽形意掌门人。 窦骁对于年年的感情,从模糊到清晰,亲情到爱情,只有短短的一段距离,窦骁从来不敢问年年是否也懂了自己的心意,更不敢贸然的向年年告白,他不知道年年是不是能接受这样的角色转换,就是他自己很是适应调节了一段,才认清自己的心。 可是他怎么能预见到,就是短短的时间,年年就有可能心里有了别人,还因为其他男人和自己呛声,这种心里的落差,让窦骁不自觉的下了手,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整整五个,却再也不敢动,他知道自己多少是控制了力气的,大概会有一点疼,但是绝对不会受伤,可是哭到崩溃的年年,又是个怎么样的情况。1cmt7。 窦骁吓到了,年年从来没有这样哭过,上气不接下气,他暗恨自己太混蛋,干嘛要打她,说给她听不就好了,“年年,好了,不哭了,你乖。”窦骁抱着年年,恨不得像抱着小婴儿。 窦骁极力的辩解自己冲动之下的举动,“我打你,不过是想告诉你,不要胡乱的信心别人,现在的坏人这么多,我怕你出事。”窦骁的肠子都悔青了,真是气糊涂了。17722645 年年依旧不停的在哭,怎样也停不下来。 “好吧,是我不对,是我不改凶你,好了,不哭了,行吗?”窦骁真的心疼到了,亲吻着年年的额头,丝毫没有感觉的这样的动作有多么的亲密,他只是想安慰年年,不想让她再伤心,她哭的几乎没有力气了,他怕她的身体吃不消。 窦骁在无限的懊悔中,开始语无伦次的安慰,“年年,你是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我是骁骁哥哥啊,你怎么忘了呢,我是万能的,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你忘了吗?” 年年终于开口了,可是那沙哑的声音,哽咽的说着,“你不是我哥哥,我不要你是哥哥,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年年想嘶吼,可是浑身没有力气了。 窦骁苦笑,这丫头是气糊涂了,“年年,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得罪你了,干嘛不要我了,没良心的小丫头。”窦骁还有心思开玩笑,可是他丝毫不知道年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年年辩解着,声音很小,可是足够窦骁挺清楚,“我不是丫头,我长大了,我也是个女人。” 窦骁像是哄着小孩子一样,很忙都答应,可是他不知道,这样会更伤人,“好好,你也是个大人了,好了吧,可是这也不是你乱收别的男孩的情书的理由啊。”窦骁心中一直记恨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心里很不爽,时不时的就冒了出来。 年年哀伤的眼神,窦骁没有发觉,可是年年的解释他倒是听得清楚,“我没有乱收,是有人趁我不注意的放进我的书包里的,我只看了一样,明天我还要换回去的。” “是吗?可不许骗我,不然,小心你的屁股哦。”窦骁心情舒畅了,他知道年年不会骗他的。 “我没有说谎,我从来没哟对你说过谎,是你,不信任我,是你,都是你的错······”可是窦骁的一句质疑,却引来年年更为激烈的反抗,她崩溃的泪水,让窦骁心惊不已。 可是窦骁神经似乎大条可以,并没有很重视,还以为年年是为了挨打的事情,不开心。“好了,是我冤枉你了,我道歉,好不好,这情书就不要还回去了,直接扔掉就好了,笨丫头。” 过了很久,年年不再哭泣,只是呆滞的看着远方,好像自言自语。 “窦骁,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年年,你胡说什么呢?”这个时候窦骁终于知道还有别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而且很可怕,至少对年年来说。 .. ------------ 第一百六十章 第一百六十章 这是年年一生中第一次如此任性,抑郁的、没有章法的发脾气,当然这不会是无缘无故,且不论她早就不是小孩子,再也不是能随意放纵的年龄,而且,年年也并没有具有那样懂得哭闹得物的优良品质。 十六七岁的女孩,正是情窦萌发的年龄,年年渐渐发觉自己对窦骁的依赖,已经超出兄妹的界限,其实她并不排斥,只是她似乎成熟的太晚,好久才了解亲情和爱情的区别,她更在乎的是窦骁心里的感觉,他是如何认定他们的关系,他们算的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吧,可是他们的未来呢,窦骁是如何打算的呢? 在年年纠结的折磨着自己的时候,悄然而至的打击,让她骨子里的不安全感,还有表面上的不在乎,统统颠覆,说不清楚是忐忑、恐惧,还是遗憾、追悔。 窦骁就快高考了,即便学校提倡学生应该要全身心的投入在紧张的复习中,所谓争取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学校依旧不能暂停学生所有课外活动,特别是有利于学校声誉的大事件。 最近,最为吸引学生注意的就是《全市高中生辩论大赛》,在那个年代,这项比赛的影响力,一点也不逊于什么奥林匹克类各项竞赛,在语言的切磋的同时,妙语连珠、唇枪舌战的结果,不仅仅是思想的交流,智慧的碰撞出的优胜者,而且时势造英雄,这是一个机遇,更有可能,造就一个学生心目中的新偶像。 窦骁他的学习成绩、他的相貌人品,必然使他成为优秀者中的一员,他已经连续三年参加这项辩论比赛了,说不上名声远扬,在学校里也算的上无人不晓,大小算个名人,而对于这一切,年年其实一直都很不适应。 显然,名人身边最亲近的人,本身就是一个遭人非议的身份,站在聚光灯的光影处,被动的感受着注视窦骁的光,而那种被余光扫到的不适,让年年很厌烦,她面上不显,已经是最大的忍耐。 当大家夸耀着窦骁的学识和能力,感叹着年年如何幸运,拥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哥哥,而年年却没有一丝的自豪,反而是深深的担心,试问有谁愿意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如果可以年年宁愿窦骁是个默默无闻的人,她想那样才更附和自己的性格。 这次比赛之前,窦骁的呼声依然很高,窦骁也本打算不参加的,奈何校领导对比赛的重视,极力的劝说窦骁以母校的荣誉为重,再接再厉,再创佳绩,窦骁被这样的大帽子压得没办法,只能答应黑暗血时代最新章节。 年年对此颇有微词,闷闷不乐了很久,窦骁还笑她是小家子气,年年回嘴,不过就是因为他的毒舌,才被人高看一眼,窦骁不生气反而沾沾自喜。 年年很排斥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就算是窦骁的辩论比赛,她也及其坚定的拒绝出席,窦骁知道她的习惯,也不苛责她,叮嘱她等着和他一同吃晚饭云云。 如果学校能杀进全市总决赛,大概要经过十几次的搏杀,窦骁也大概要出场十次左右,对于年年这无疑是种折磨,每次比赛过后,她都要忍受同学们在她耳边不停的夸耀她“哥哥”,虽然心里多少有些小自豪,但是关于那些花痴女们的旁敲侧击,年年均充耳不闻,天知道她要有多么强大的忍耐力。 就算年年的耳朵再想屏蔽掉关于窦骁的新闻,还是一样能筛选出某些让人震惊的消息,短短几天中,校园里,流传的居然都是窦骁的绯色传闻,年年没有冷笑、讽刺,她平静的面孔下,隐藏着怎样苦涩,以及不为人知的恐惧。 邹靓靓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年年,窦骁和年年的关系,她只看得到表面,以及自己的猜测,窦骁腹黑心机很深,年年沉默却单纯,邹靓靓一直也是认为,窦骁对年年的特别一定是源于爱恋,怎么可能自己简单的异性兄妹情,可是她却不敢再年年面前,过多的揣测窦骁的心思。 一如发会质。邹靓靓很清楚,以年年对于自己的信任,如果自己告诉她,窦骁是喜欢她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年年多数会信以为真,可是一旦,他们都误会了窦骁的心意,那么受伤最深的那个必然是年年。 可是邹靓靓做不到袖手旁观,或者是眼睁睁的瞧着年年自虐着。 放学后,大家一窝蜂的跑去看辩论赛的半决赛,恰好是他们学校做主场,教室里,只剩下邹靓靓和年年两个人,邹靓靓看了年年一整天了,无精打采,好像灵魂灵魂出窍了一样,她实在忍不下去了,才开口说,“你再抠下去,你那可怜的手指甲就要脱落了。”年年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她已经维持这个姿势整整一节课了。 年年停下手上的动作,依旧低着头,不动一下,邹靓靓很无奈,年年的长发挡住了她所有的表情,可是她就是知道,年年在偷偷的流眼泪,她甚至可以想象到,眼泪落在桌面上的嘀嗒声。 邹靓靓恨铁不成钢,年年怯懦的样子,她最是受不了的,她只能给年年出出主意,“笨死了,想知道就去看吧,就你那脑袋,想到明天也想不明白。”这完全符合邹靓靓的性格,她最喜欢快刀斩乱麻。 年年当然吧不是没有想过,什么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是这对于年年来说,依然是没有章法。 年年将头埋在书桌上,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靓靓,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邹靓靓看着年年的头顶,大翻着白眼,真是要被年年气死了,“是啊,笨死了,笨笨的只会做鸵鸟。” 邹靓靓叹气,怎么办,谁让她们是闺蜜的呢,她不理年年,年就会更难受的吧,“年年,也许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呢,我们去看一看,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不敢,我害怕。”年年抬起头,正如邹靓靓所料,她哭了,哭的很伤心,两样红红的,布满了血丝。 邹靓靓握住年年的手,很想和她说些人生哲理,譬如什么关于面对和逃避等等,可是邹靓靓有种预感,年年一定听不进去的,说多了,反而让她更害怕,“有什么可害怕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也还有机会可以争取,不是,不就正合你意。”邹靓靓说的大白话,好像绕口令一样,不过意思应该已经表达到了。 “靓靓,你绕的我头都大了花都捕王。”年年捂着自己的耳朵,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邹靓靓可不打算看着年年打退堂鼓,估算的拉着她就往外走,不顾年年的反抗看,径直出了教室,“走了,我们去验证一下。”邹靓靓只停下来一小会,解释自己的坚决。 “靓靓・・・・・・”年年想把胳膊收回来奈何,邹靓靓的力气不同小觑,而她更不能控制的还有自己的脚步。 他们绕过教学楼,朝着另一端的,综合楼走去,年年知道,此刻,窦骁就坐在小礼堂里,舌战群英的呢,可是她一定也不好奇,窦骁的风采几何,她关心的只是,他身边的那个人。 最近关于窦骁的种种传闻,女主角,对于年年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她们的父亲是同事,她们同住在一个家属大院里,她们在少年时期就已经相熟了,这个人就是,程敏慧。 程敏慧,是个有名的才女,在那个消息流通基本靠嘴的年代,她几乎是家属院里,家喻户晓的明星了,家长们教育自己孩子时,不自觉的就会感叹到,“你看看人家,程敏慧,那么优秀,你再看看你・・・・・・”诸如之类的等等。 当然年镇海和柳致远,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甚至,对于柳致远来说,程敏慧就是一个冷冰冰的学习机器,哪有自家的闺女可爱。 年年和程敏慧的私交,并不是很好,年年是个极其随心所欲的人,对于不喜欢的人,她通常都不会去刻意留心,甚至,就算见面,年年也习惯装作看不见,反倒是窦骁要和大院里同龄的孩子,要熟络一些,尽管那有什么话题,至少会保证见面点点头。 年年很不想承认,她很怕程敏慧的眼神,特别是,看向窦骁的眼神,那种掩饰下的觊觎的让年年很不舒服,为此,年年为了证明自己的所有权,她不止一次的,在程敏慧的面前,去拉着窦骁的手,年年幼稚的行为,连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可是分明看出来原因的窦骁,却每次都放任的任由年年按照自己的喜好,随意行动。 年年害怕的也许,是程敏慧这一类的女孩子,她们才是年年需要的重视的,因为几乎所有人都觉的,那个外人口中的般配的女主角,一定不会是自己。 程敏慧和窦骁在同一年级,这次辩论会,一向淡定的没有什么激情的程敏慧却破天荒的参加了比赛,这让,一向奉她为女神的男孩子们,兴奋不已,争先恐后的却一睹她的风采,她和窦骁一瞬间就成了焦点。 而之所以有人将他们联系在一起,源于复赛的时候,他们的完美的配合,给人这些少男少女以无限的遐想,而他们带着目的扑捉到的细节也其实不过都是捕风捉影。 可是谣言就是这样,很可能三人成虎,更何况,大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让年年脑子里总是浮想联翩的,比如说,窦骁对着程敏慧笑啦,程敏慧对着窦骁嗔怒啦,窦骁虚扶着程敏慧啦,程敏慧依偎在窦骁身旁啦,等等。 年年已经被折磨的没有办法,她脑子了越来越乱,她坚定的意识渐渐被打乱了。 年年和邹靓靓悄悄的从礼堂的后门溜进去,在角落里落座。 很显然,辩论会,已经开始很长时间了,场上两方的正在激烈的陈述自己的观点,时不时的就会窜出浓重的硝烟味道。 场下的学生观众,时而安静,时而欢呼,时而有人会站起来大声的纠正或者辩解着什么,可是这种欢愉的气氛丝毫影响不到年年,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窦骁,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年年,你怎么了。”邹靓靓拍拍呆愣的年年,有些小心翼翼,年年看着窦骁的眼神,不是一般的花痴状,而是过于的忧伤了。 “他们的确很般配。”年年淡淡的笑,苦涩的要命。 邹靓靓狠狠的拍了一下年年的头,真不知道,还有她这样的女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就程敏慧那样的,哪个男人瞎了眼睛,会看上她那样没有知觉的僵尸花都酒剑仙全文阅读。”邹靓靓也不完全是宽慰年年而说这些话的,这是她的真实感受罢了,邹靓靓一样不喜欢程敏慧,当然她不否认,她自己有一点嫉妒心。 年年很正经的问:“靓靓,你真的不觉得,她很优秀吗?而且她够漂亮。” “那又怎样,谁会甘愿成为这样一个女王一样人物的仆人呢,程敏慧太不真实,我不喜欢。”邹靓靓嫌恶的摇摇头,这样的女人,几乎没有人能驾驭的了吧。 “可惜你不是他。”年年的声音很小,邹靓靓还是听的清楚,她知道年年担心的真是男人的劣根性。 “年年,不要想太多了,我看传言多数都是虚构的,如果你很在意他们在一起的样子,那我们就不再看了,回家去,可是我觉得我们都已经来了,不如就等着窦骁结束了,一起回去吧。”邹靓靓很害怕年年再次的退缩,好不荣易来了,她相信,她们一定能找到答案的。 “我不想离开,等一等吧。”年年点了点头,她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她相信,如果窦骁觉得程敏慧是特别的,那他一定会流露出,一些情绪的,躲在暗处的自己,一定能看的清楚。 “喂,听说了吗,程敏慧,三天没有睡觉,为了窦骁找资料来着。” “是啊,我还听说,窦骁很心疼的,特意买了好吃的送去程敏慧他们班呢。” “完了,我们没有机会了。” “真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啊。” “哈哈哈・・・・・・” 这样不和谐的声音发自年年的旁边的一群好似窦骁的追随者的女孩子之口,年年静静的听着,心里翻江倒海,她不自觉的联系到早上,窦骁的确叫她多买一份早餐,可是年年并没有追问,窦骁也没有多说,如果事实真是如此,年年是要多么可悲啊。 邹靓靓,握住年年颤抖的双手,无声的支持她,用眼神告诉她,那些人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难熬的辩论会,持续了两个小时,终于结束了,年年甚至不知道,是哪一方胜利了,听着礼堂内的欢呼声,她猜,大概窦骁再一次成功了,可是她却没有心情,去分享他此刻的喜悦,她怔怔的看着舞台中央,那对光彩夺目的男女,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在她拉着邹靓靓想默默离开的时候,一阵骚乱发生,引得年年本能向窦骁看去,可是她都看见了什么呢?那样刺眼,刺心。 由于学生对于偶像的向往,大家一拥而上舞台,寻求合影留念,一时间,舞台中央乱作一团,程敏慧一副受惊的样子,而窦骁想老母鸡护住幼崽一样,将程敏慧护在身后,这一幕,让年年的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意志,瞬间土崩瓦解。 这就是,为什么年年会大发脾气的原因,而窦骁却一头雾水。 “年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窦骁想要将年年拉起来,可是年年却一动不动的,像座雕塑,那木讷的表情,写忙了忧伤。 年年不停的的留着泪的眼睛,已经开始又红又肿,窦骁真的有些急了,可是无论他怎么哄着,年年就是不说话,“年年,不要哭了好不好,我会心疼的,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不清楚原因,你一个人生闷气,多不划算啊。” 窦骁心急的直抓头发,“年年,你想气死我吗?看着我心疼,你很开心吗?” “窦骁,她真的那么好吗?”年年雾蒙蒙的眼睛,哀伤的问下堂妃的田园生活。17722637 “谁?”窦骁很遗憾。 “窦骁,我不想做妹妹的,你知道吗?你不该对我那么好的。”年年再一次泪奔了,破釜沉舟的,将心中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也许不是被刺激到了,年年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说,也许,她本来准备让这场暗恋无疾而终了的。 “年年?”窦骁震惊的看着年年,内心有一种喜悦,就要迸发出来。 年年哪里还能去观察窦骁,自顾自的说着,自己埋在心中的那些话,“没关系,一切还来的急,以后,我们不要来往了,我不能只做你妹妹,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是我任性,让你操心了,可是我可能没有办法补偿你了・・・・・・” 窦骁可算弄明白了,年年这次要和他绝交呢,还是因为一个人,他迫不及待的打断年年的长篇大论,“等等,年年,你先不要说了,我问你,她是谁?” 年年被打断,勇气也好心被打断了一样,低下头,又不开口了。 窦骁可是急的火上房,大声的吼叫着,“我问你话呢,她是谁?”1cmsz。 不想,年年的情绪再次收到刺激,大声的回击,“你就会吼我,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了,你干什么还要瞒着我。” 窦骁理了理思路,终于找到了症结,“程敏慧?呵,年年,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啊!”学校里的那些传闻,窦骁当然有所耳闻,他没有解释,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可是他却从没有想过年年会这么的在乎,是他的失误,是他高估了年年的智商,哎。 年年更加委屈了,“我都看见了,你还狡辩。” 窦骁很是无奈,终于领教了女人的难缠了,“你看见了什么了,和我说说,我真得好好听听你是怎么冤枉我的,又是怎么给我定的罪名。” 年年听着窦骁并不承认,心中恼火着,也有一点庆幸,不过她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控诉到底,“你给她吃我买的早餐,你殷勤的护着她,你们是金童玉女,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讨厌你。” 窦骁听过,心里一阵熨帖,嘴上又开始说着,“你个笨丫头,你就笨死好了。” 年年忍无可忍,两天内,被两个人,重复的说着自己笨来笨去的,她已经忍无可忍了,“我才不笨,讨厌你。” 窦骁不顾年年的反抗,一把将她抱住,搂在怀里,终于是安心了。 窦骁才开始为自己解释,“什么叫,我给她吃你买的早餐,我自己好不够吃呢,我干嘛给她,这是谁造谣的,还有什么叫,我殷勤的护着她,昨天的辩论会上吗?那是他妈的程敏慧拽着我的衣服不撒手,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又是他妈的谁说的,别人说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起哄,你不是笨是什么?” 年年片刻的呆滞过后,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本着女人的思维,要求着:“那,那你发誓,你不喜欢她。” 年年眼中瞬间增添的神采,让窦骁怎么能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只不过他换了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意,“我只喜欢你,不喜欢别的女人。” 年年犹如游荡在梦中一样,真是又虚幻,“真的吗?我是不是做梦呢?” “不是,小傻瓜,我的傻丫头,终于长大了。”窦骁抱着年年,心里美滋滋的,他一度担心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真是一个大惊喜啊,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原来他眼里的丫头,并不是那么真实的,全部的,她还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有些事情,她也学会了埋在心里不说。 .. ------------ 第一百六十一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不在傲悲。窦骁觉得自己不只高估了自己,他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自以为傲的隐忍,原来不过就是愚蠢的低估了年年的情商,他所谓的保护和疼爱,在年年眼里都成了无关于情爱的其他感情,真是有些可悲,白费了自己的一片苦心。 窦骁非常惊讶年年对于程敏慧有如此之深的忌讳,尽管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难猜,但是窦骁宁愿认为这就是年年在吃醋,当然,这样想,他觉得心里更舒服,不过,他可不能任由年年就此误会下去。 “年年,我和程敏慧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冤枉我,是你不对,还有以后不许随便听信别人的话,特别这种谣言,你应该先来和我说,是误会解开就好了,不许再自己折磨自己。”果然男人都有劣根性,这种绯闻,是没有男人会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的。 年年争夺开窦骁的怀抱,不禁气愤道:“你是猪八戒吗,专门会倒打一耙,如果不是你居心不良,那就是你有太多的举动让人浮想联翩,说到底,还是你的错活死人的黎明:生化六道。” 虽然解除了危机,但是年年还是很有危机意识的,像窦骁这样的那人,不是你想驾驭就能驾驭的了的,尽管知道了窦骁的心意,也不是年年没有信心,但是防患未然,还是很必要的,更不能放任窦骁“不拘小节”的性格。 窦骁不自觉弯起的嘴角,毫无掩饰的好心情,原来被喜欢的人在乎,也是这么快乐的,“小丫头,得理不饶人了,好吧,是我的疏忽,以后我会离她远远的。”窦骁轻飘飘的的保证,对于年年来说,依旧没有安全感。 年年积极的纠正,女人果然就是听觉动物,“不只是她,是所有对你有起念的所有女性。” 窦骁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好像有些想偏了,年年的在乎,不是一时气愤,也许自己真的该反省,自己的某些行为,是不是真的有些不妥,“霸道的丫头,好,我保证以后除了你,再没有雌性动物在我身边。” 这才是窦骁心甘情愿的承诺,不只是懵懂少年的青春宣言,也不是翩翩公子的花言巧语,那是一个男孩和心爱的女孩,最初的约定,即使有一天,这段关系终止或者结束,还依然是段美好的记忆。 窦骁突然想到,“你那情书该怎么处理,我们是不是得公平一些。” 年年撅嘴,慢吞吞的将那封情书递给窦骁,窦骁得意的拿过,当着年年的面,慢条斯理的撕了起来,撕得一条又一条,还展示给年年看,像个淘气的孩子。 那一年,窦骁拒绝参加最后的辩论决赛,无论老师怎样教导,都不能说服他,很多同学都扼腕窦骁的退出,年年曾经疑惑的问过窦骁,为什么他要用这么决绝伤人的方式,何不请病假或者请事假等等一些委婉的方式,窦骁给出的回答,却是,不这样做,就永远不能断了所有的遐想,年年不是很明白,但是她知道这是窦骁为她而做的,她都很欣慰。 这一年,两个不足二十岁,却已经朝夕相处了二十年的年轻人,终于达成共识,心灵想通,可是这场开始过早的爱情,哪能不经过风雨,可是他们大概预想不到,这场暴风雨式的考验,居然会等了几年,急剧的爆发,让他们措手不及。 窦骁的高考很成功,可是他为了能近距离的守着年年,窦骁放弃了外省市的更多的优秀学府,不顾母亲的反对,选择了k市最好的大学,这所老牌大学,师资力量还算可以,就是硬件设置有些老旧过时,但是按照窦骁和年年的约定,他们打算是毕业后去国外进修、开阔视野,所以,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这也就意味着,年年要加倍的努力,考进这所有窦骁的学校。 高中三年,对于年年来说,好比魔鬼般的训练,邹靓靓和窦骁就像侩子手,轮班换岗的盯着她学习、学习、再学习,年年的懈怠、反抗,他们都视而不见,孤立无助的年年,只能埋头苦读,她本就不是低智商,在这种高强度的教导下,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就到了窦骁的身边。 三年中,年年并没有远离窦骁的世界,年年会经常出现在窦骁的身边,这所大学,年年一点也不陌生,她也早已经是窦骁同学眼中的熟人,好像荣易、陈成,和年年关系都不错。 年年也许不知道,这其实是窦骁的故意为之,为了给年年安全感,他讲自己的世界,全部展现在她的面前,他刻意的避开与女同学的接触,也是不想年年听到关于他的一些绯闻,让她分心,为了年年,年轻的窦骁,做到了自己能想到的一切。 如窦骁所料,年年一直怀着忐忑的心情,尽管她知道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对窦骁她也非常的抱歉,可是真的要做到全然的信任,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此优秀的窦骁,她始终不能让自己踏实下来。 窦骁的努力,年年当然感觉的到,她也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好在一切很顺利,年年又开始了跟屁虫的幸福生活。 唯一让年年觉得不舒服的是,程敏慧也在这所学校,和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总是有些膈应的仙戮苍穹。 如果女人真的有第六感的话,那年年对程敏慧就不只是同性相斥那么简单,年年不能控制的那些不舒服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程敏慧的目光,总会让她微微的退缩,她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和窦骁或者邹靓靓去描绘她的感受,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隐藏不说。 年年大四那年,窦骁的研究生也恰好毕业了,他们为了选择一所共同心仪的大学,反复的思考、讨论,查阅了大量的资料,他们总是在欧洲还是北美之间摇摆不定。 窦骁提议,假期的时候带着年年亲自去考察一下,之所以这么谨慎,是他们还有一个瞒着家长的想法,年年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国外的环境也许更适合他们生活,他们准备长期生活在国外的憧憬也不是一天两天,只是,他们一直犹豫的原因就是双方的父母,他们是不能忽略的存在。 窦骁和年年相约出国的前一天晚上,窦骁还抱着年年,撒娇不愿意放手,年年好说歹说才让他赶紧回家收拾行李,他们的飞机是第二天下午的。 年年从未想过,这一别就是与美好的过去说再见了,年年甚至没有机会和它说再见,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切,打击的体无完肤。 第二天年年是睡到自然醒的,她惊讶于居然没有收到窦骁的morningcall,想来是不是窦骁收拾行李到深夜,累的睡过头,让年年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父亲年镇海居然彻夜未归,而且并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这似乎非常的正常,自从柳致远调职外省之后,年镇海每天不会晚于十点钟回家,年年不免有些担心,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绑住了脚呢? 中午,年年还是没有等到窦骁的电话或者任何形式的联系自己,她怕时间来不及,也只能打去电话,打断他的好梦,只是,窦骁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年年一遍一遍的打着,直到手机关机,她转而拨打窦骁家的座机,一样没有人接听,年年想也许窦骁就在来她家的路上,可是眼看着,他们约定的时间就要过来,窦骁连个影子也没有出现。 年年决定拿着东西直接去窦骁家,她提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费劲的打车去窦骁家,只是那道铁门冰冷的紧紧关闭着,没有一丝想动,就连家里的保姆也你没有来应门,年年傻傻的站在窦骁家门外,希望这只是窦骁的一个恶作剧,她愿意认输,只求他赶快停止这么荒谬的游戏。 那一天,年年一个人坐在窦骁家门口,整整一个下午,错过他们预定的航班,当月亮慢慢的爬上天空的时候,年年用仅存的力气,拨打了邹靓靓的电话,请她来帮自己回家,年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站起身,也不确定,她轻飘飘如同沉寂在云里的身体,是不是还能支撑到家。 邹靓靓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当时年年给她的印象,她心里的某一寸好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年年穿着轻薄的衣服,坐在窦骁家门前的花坛沿上,她全身缩成一团,像小兽一样隐忍的啼哭着,她颤抖的身体,让她浑身散发的悲伤更加的渗人,她眼中的无助只有一个信号,是绝望,彻底的绝望。 这大概也是邹靓靓不能原谅窦骁的其中一个原因,她不能理解窦骁怎么会这么狠心,让单纯像一张白纸的年年,独自忍受着失去的痛苦,是他处心积虑的培养的这样一个几乎没有独自生存能力的年年,他怎么能那么决绝的狠心抛弃她,没有商量的余地吗,没有回环的机会,甚至连只言片语也吝啬给予,他让年年在没有希望的等待中一点点接受绝望,他的残忍,让邹靓靓在一段时期内,恨之入骨。 年年不顾邹靓靓的反对,整整找了窦骁三天,只要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她都不想错过,可是就算她废寝忘食,就算她不眠不休,就算她惊慌失措,窦骁都不曾再出现,他消失的干干净净,无影无踪,年年真的崩溃了,她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不是邹靓靓,年年也许根本支持不住。 当年年发现,父亲年镇海一直没有回家的时候,她才勉强振作起来,父亲的手机关机,她联系不到他,她找到父亲的单位,结果被告知,父亲已经有几天没有上班了,这对年年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年年知道自己不孝,她怎么可以这么疏忽,无计可施的她,想到了干爸柳致远,她急忙的翻出他在外省的联系方式,不凑巧的是,她被告知柳致远被派去学习了,为期三个月,更致命的,居然是封闭式的英雄争霸。17722637 一时间,年年觉得自己好想被所有人抛弃了,故意留她一个人孤立无援,那被宠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也许真的只是年年的臆想。 可是年年是也想不到,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午夜,邹靓靓疯狂的敲打着年年家的房门,她刚刚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是父亲托人打听的,终于回信了,可是他们全家都没有想到,事情会那么棘手,父亲冒着风险,要带着她和年年赶紧赶去。 邹靓靓已经顾不得年年是不是会害怕,她只想快速的将她弄出来,有些事情根本容不得他们等待。 “年年,年年・・・・・・”邹靓靓一边喊着年年的名字,一边大力的敲门。 “靓靓?”年年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刚刚也许是太累了,她不知不觉竟然睡的沉了,却想不到,邹靓靓会在半夜来敲门。 “年年,去换衣服,我带你去见年叔叔。”邹靓靓不敢一次性向年年透露太多的信息,她害怕年年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1cmsz。 “靓靓,真的吗?我爸爸在哪里?”年年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是不是这就意味着父亲没什么问题。 “年年,我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你现在只要听我的话,好吗?”邹靓靓安抚着年年,哄着她赶紧和她出门,真是的情况,他们中没有人清楚,可是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见到年年的父亲。 邹靓靓极其严肃的表情,让年年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没有接着问下去,“好。” 一路上,邹叔叔和邹靓靓都沉默着不说话,年年害怕自己不好的预感成真,也不敢询问,静默的汽车里,凝重的气息让年年就快喘不上气来了。 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年年抬眼看向窗外,这个地方似乎很陌生,但是从那建筑的外观看来,好像,这里是,医院! “靓靓?是我爸爸吗,他怎么了?”年年害怕的看着邹靓靓,邹靓靓躲闪的目光似乎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邹叔叔扭过身,面对着坐在车后座上的年年,他斟酌了好一阵了,才决定开口,“年年,你是大孩子了,叔叔接下来的话,你要认真的听下去,叔叔希望你能坚强的接受这一切,接下来,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现在能帮助年父亲的只有你了,好吗?” 不只是邹叔叔,还有邹靓靓,他们的目光,告诉她事情是多么的严峻,根本不容她退缩。 “叔叔・・・・・・”年年真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挺住,这几天,她所面临的,是她前二十年都没有体验到的,这种彷徨无助,让她无所适从。 “年年,你还有我呢,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邹靓靓突然大力的抱住年年,她本就瘦弱的身体,只几天就更加的孱弱了,邹靓靓不忍心,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年年抓住邹靓靓的手,希望真的能获得力量,她知道,她的生活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梦幻的日子,真的结束了。 “叔叔,我准备好了,您说吧。”年年坚定的看着邹叔叔,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年年,窦骁的父亲几天前去世了,而你的父亲被指认是谋杀窦永河的元凶,窦永河是坠楼身亡的,而你父亲也掉下了楼,不过还好,他比较幸运,掉在了雨搭上,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邹叔叔将的很忙,他尽量精简自己的言辞,他不想吓到孩子,也不想给年年将过多的过程,毕竟,他所得知的也不一定就是结论或是事实。 年年呆愣的看着邹叔叔,父亲掉下楼,是几层的楼,没有生命危险,却不是安然无恙,他还好吗,还有,什么叫她父亲谋杀,窦叔叔怎能会离世,上个星期他还和自己开玩笑呢,说要开始准备聘礼了,怎能转眼间人就没了呢,这是不是就是窦骁失踪的原因呢? “年年,挺住好吗?”邹靓靓抱住年年的身体,担忧的看着她意外宝宝:缉捕逃婚妈咪。 邹叔叔狠狠心,将剩下的话,一次性说完,“现在警察还在调查之中,因为涉及到窦永河的企业家的身份,还有你父亲的公职,暂时这件事还在保密之中,叔叔找了熟人带你进去见见你父亲,他还在昏迷之中,希望你能把他唤醒。” 年年出奇的平静,就连邹靓靓都感到惊讶,她以为年年得知了真相,首先会肆意的大哭一场。而此时的年年心中萦绕的只有邹叔叔最后的那句话,父亲需要她。 年年哽咽着,故作坚强的说,“谢谢叔叔,谢谢靓靓,可是,我不相信,我爸,他,不会的,真的不会的,他和窦叔叔是最好的朋友,他不会的。” “叔叔也不相信,警察一定能还你爸爸一个公道的,你要保重自己,你是你爸爸唯一能依靠人。”邹叔叔安慰着年年,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更让他担心的远不如此,只是年年的表现让他很惊异,他眼里的怯懦的那个小姑娘,原来要比他们想象中坚强,她眼中的那么坚定他看得清楚,看来年镇海果然教育了一个好孩子。 “走吧,我们进去了。”邹叔叔不再多说,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出去。 后来年年才知道,那里是隶属于公安部门的医院,并不对外开放,可想而知,在这里治疗的病人的身份都是比较特殊的,而她的父亲,年镇海却是卑微的被当做嫌疑犯对待的。 年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见到父亲的那一刻,他紧紧的闭着双眼,浑身插满了管子,打着石膏的手臂和大腿是那样的刺目,仅仅是他微弱的呼吸,还能证明他还活着,年年无法忽略的是父亲的那只完好的胳膊,居然被手铐铐在了床沿的围栏上,看来,就连这病床都是特制的。 医生并没有惊讶他们的出现,看来这就是邹叔叔找了熟人的好处,医生简单的和年年描述她父亲年镇海的病情,他摔下楼的时候,虽然雨搭被挡了一下,可是终究是从很高的地方掉下,不死已经是万幸了,现在他身上多处骨折,脑震荡,以及身体各处还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最严重的伤当属他的大腿,就算以后恢复了,也不可能向正常人一样行走了,而他现在昏迷不醒的愿意是脑内的积血压迫神经导致的,医生正在会诊是否要对他进行手术,当然最好的办法是等着血块自然吸收,只是这个就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了。 年年被动的听着医生的描述,她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她没有理由逃避的,她是父亲唯一的亲人,这么多年,她几乎都是在索取,从未想过要回报父亲,她居然还想着要远离父亲定居国外,现在想来,她是有多么的不孝。 这个时候的年年,心中居然浮现出母亲的影像,年年对母亲是没有印象的,可是每当想到母亲,还是不能抑制的心伤,那个坚强的女性,她用她的生命,换了自己的新生,所以年年想,就算忽略她对父亲深厚的感情,就算不为了父亲的养育之恩,只为了那个美丽女人伟大的爱,她也不能倒下或者退缩。 年年不敢过问父亲的案情,甚至不敢去设想,窦骁的此时的心情,她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能做的真的很有限,在父亲和窦骁之间,她根本不可能做到选择,她固然是相信自己的父亲的,甚至她可以感受的窦骁的挣扎,可是她不能原谅窦骁的毫不留情的抛弃,他甚至连一个机会都不曾留给她,就那么轻飘飘的舍弃了他们曾经自以为深厚无比的感情。 年年强迫自己坚强,她相信自己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窦骁也终究会明白,父亲是无辜的,他那么狠心的对待自己,是多么的罪大恶极,可是年年心中更为担心的却是,窦骁是否能挺住陡然失去父亲的事实,她知道,窦骁和窦叔叔的关心非常的好 .. ------------ 第一百六十二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那段日子,年年能做的所有事情就只有等待。 父亲持续的深度昏迷,医生的诊断结果是手术的风险过大,最好的办法只能是等待年镇海颅内的淤血慢慢消退,年年看着安详的沉浸在睡梦中的父亲,年年还是觉得庆幸的,不管怎样,父亲的生命并没有终止,一切就还有希望。 由于父亲的案子涉及的人员比较特殊,警方迟迟没有公布勘察的结果,其中的案情就更不得而知,年年甚至不知道父亲的出事地点在哪里,更不要说找到目击证人等等电视剧中的情节,能让年年近距离的照顾年镇海已经是格外的开恩,年年需要做的只有等待,安静的等待,这场裁决不会太远的。 按照邹叔叔的推测,窦骁的父亲窦永河已经离世许久,不管是要做尸检还是就此入土为安,也都不会等太长的时间,只是御龙集团却毫无动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年年、邹靓靓,甚至邹叔叔和邹婶婶,都曾多次寻找窦家母子的去处,可是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年年不知道自己无休止的等待,到底是等待窦骁的原谅呢,还是等待他的审判。 可年年唯一知道的是,她美好的人生,也许从此开始,就要进入新的旅程了,而接下来的路,是否还能有窦骁的陪伴呢,这大概依然不是年年能决定的了。17744266 年年唯一有希望的等待,是柳致远,三个月,虽然很漫长,却终究能等到,他是年年等待的主心骨重任最新章节。 可是事情总是比预想的速度要快的多。 在年镇海昏迷了七十五天的时候,他的案子终于落实了,对年年来说,是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吧。 警方根据现场的痕迹以及目击证人的证言,给出的结论是,窦永河属失足坠楼,他坠楼的地方年久失修,窦永河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迫的掉下楼,多位证人看见了事发过程,均证实,年镇海在此过程中并未与窦永河有肢体冲突,而年镇海奋力扑救的场景也给几位证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却不想年镇海自己也被带了下去。 终上,警方撤销了对年镇海的指控,换句话说,年镇海自由了,那只冰冷的手铐终于可以撤除了。 可是年年却并不感到高兴,她了解窦骁,这样的结果,根本不足以打消窦骁心中的疑惑。 年年并不了解警察办案的过程,只是这其中的漏洞,不要说是受害人的家属,就是她,以满腹猜测,比如,年镇海和窦永河为什么会出现在年久失修的老楼,他们到底谈论了些什么,为什么之前要把处在昏迷之中年镇海当成嫌疑人,是什么样的证据或者证人指证了年镇海,最重要的是,在没有当事人的证言的情况下,就可以结案吗? 太多的疑点缠绕在年年的脑中,这场被认定的意外,已经几乎毁了两个家庭,如今她和窦骁的爱情岌岌可危,甚至在她不了解的情况下,窦骁就已经做出了取舍。 持续的等待,几乎成了年年生命的主题,可是结果真是不尽如人意。 父亲年镇海,没有苏醒的任何迹象,庞大的治疗费用,让年年支撑的十分吃力,一来年年并不清楚家中的积蓄有多少、存放在哪里,二来近阶段的治疗费用都是邹靓靓家垫付的,强大的精神压力,以及人情债,让年年再一次站在了崩溃的边缘。 三个月之期已过,年年依然没有联系上柳致远,年年不知道,她还要等待多久,还要一个人挣扎多久。 最让年年难受的是,窦骁和他母亲颜丽,彻底的消失在年年的世界,无影无踪,年年一边照顾父亲,一边寻找窦骁,被动的寻找,没有所获,只能证明,这是有人的故意为之,尽管年年再不愿意相信,可是现在唯一能解释的原因就是窦骁,他在刻意的躲避,他对年年了如指掌,想要避开她,想来并不难。 为了更好的照顾父亲,年年办理了休学手续,邹叔叔和邹婶婶曾极力的阻止她这么做,他们提出愿意资助年年,要她安心学习,可是年年清楚,邹叔叔的性格以及他微薄的收入,又怎么能长期承担父亲无法预计的医疗费,还有更重要的是,年年知道,邹叔叔和邹婶婶存了半辈子的积蓄,是要准备给邹靓靓出国用的,她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占用这笔钱,怎么能阻碍邹靓靓即将绽放的人生。 几天之后,再一次出事了,年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所遭受的这一切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是“祸不单行”呢? 年年收到了年镇海单位的通知,是一份内部决定,大概内容,经查年镇海在担任卫生厅副厅长期间,犯有玩忽职守的错误,鉴于情结较小,后果不严重,只给予开除的处罚。 可是这对于年年来说简直的就是晴天霹雳,他们自以为是的从轻发落,对于年镇海来说是更大的侮辱,一旦年镇海醒来,年年根本没有办法向他解释,年镇海兢兢业业奋斗了二十几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怎么偏偏就在他昏迷的时候出事呢,年年大胆的猜测,这不是恶意报复,就是落井下石吧。 事情到这,还没有完,因为年镇海被开除公职,依旧意味着他的所有医疗优待,全部将被收回,还有他们家的房子,是单位的福利房,没有产权只有使用权,当然也要退回去,这样,以至于年年肩上的负担再一次加重。 年年想来,再也没有比这更差的结果了吧,都说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是不是说她再次等待的结果,一定会是好的呢? 可是,命运似乎非要和年年开个大玩笑黑道军官,强娶少妻全文阅读。1cs5q。 邹靓靓风风火火的闯进年镇海的病房,拉着年年就走出门外,又突然犹豫着,欲言又止。 年年看出她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大概还不是什么好事情,也就便于催促她,好一会儿,邹靓靓才为难的开口,“年年,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可是”邹靓靓话说一半,又说不下去,她咬着唇,一脸的愤恨。 年年抓住邹靓靓的手,自嘲道,“靓靓,我现在就叫做死猪不怕开水烫,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呢,所以你说吧,我听着呢。” 邹靓靓看着这样的年年特别的心酸,可是要她瞒着她,她又做不到,也许长痛不如短痛,“年年,学校的校园网上,疯狂的转发着一张照片,人物是,窦骁和程敏慧,地点是美国某所大学,我打听过了,他们好像在同一所大学留学,大概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一能度二淤。 邹靓靓只叙诉了事实,而校园中的那些传闻她是绝不会告诉年年的,她在心里诅咒着窦骁,这个懦弱的男人,亲手将年年送进了深渊。 年年呆滞着,看着邹靓靓,“是吗,他去了,真的去了,真好,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可他真的把我丢了,靓靓,她是真的不要我了,我的骁骁,再也不会有了。”年年没有哭,不是想,是真的哭不出来了,这就是窦骁给她的答案吗,放弃、抛弃,还是忘记呢? “年年” 邹靓靓不知道是不是还要安慰年年,事实如此,接受总比自欺欺人要来的好些。 可是邹靓靓发现,从那天起,她认识的年年,彻底变了。邹靓靓将这笔账都记到了都窦骁的账上,她发誓,再看见窦骁的时候,她一定让他知道她的厉害,而她的确是那么做的。 年年心心念念的柳致远居然比窦骁消失的还要彻底,邹叔叔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都只查到他在外省学习中,在没有其他的线索,年年本应该亲自去寻找的,就算是为了确定他的安危,这一行也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年镇海却在这时神奇的苏醒了。 护士发现了年镇海的眼睛有转动,医生会诊后发现,年镇海颅内的淤血正在一点一点加速的收缩,他们做出结论,预言年镇海最迟一个月内就能醒过来。 年年阴郁的心情,终于见到了曙光,她冰冷的躯体,总算感受了一点温暖。 为了迎接即将苏醒的父亲,年年要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生活。 他们原来的房子被收回去后,年年暂时住在邹靓靓家,准确的说,是借用邹靓靓家的地方存放她家的东西,而年年自己一直都守在医院里。 年年找了房子,租金很便宜的一居室,在市中心,年年的积蓄已经不多了,年镇海出事的时候,是邹叔叔找了警察,帮着年年提取了年镇海名下的存款,虽然不多,可毕竟是年镇海半辈子的积蓄了,也是不小的数目了,也是此年年才能支撑到现在。 住处距离市中心近一点,也方便年年找工作的,年年想过了,等父亲恢复一段时间后,如果他恢复的情况够好的话,年年就去找一份全职的工作,如果父亲短期内不能自理,她就打算找一份短工来贴补家用。 年镇海在期盼中终于醒了过来,年年根本不能形容自己的心情,没有想象中激动,那不自觉涌出的眼泪,是年年唯一能做的,父亲一声声询问的问题,年年却没有办法一一作答,可想而知,年镇海的意识还沉浸在窦永河坠楼的那一刻,他最关心,最想知道的,也恰恰是这个。 邹叔叔让邹靓靓带年年出去,他留下和年镇海细谈,同龄人说话,更好掌握分寸,邹叔叔并没有隐瞒什么,只是他很好的掌握了用词,总比年年难以启齿来的好的多龙帝。 所有的事情,对于年镇海来说,必然是个打击,接受是他最好的表现,年年不知道邹叔叔和父亲还说了些什么,总之,父亲的情绪虽然低落,却积极地配合医生治疗,多少让年年放心了些。 年镇海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只是他的腿需要做复健,而且医生的建议是最好卧床或是坐轮椅,绝对不能长时间站立,年年谨遵医嘱,不顾父亲的反对,还是买了一把轮椅,推着他出院了。 年镇海虽然行动不便,可还好可以自理,年年只要给他准备好食材,就可以放心的出门了,这让年年轻松了不少,她也可以放心的找工作了,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没有毕业证的年年会到处碰壁,就算有,也是收入很少的,年年不是要做社会实践,如果想给父亲更好的生活,她必须学到一项技能,才有机会赚到更多的钱。 开始的时候,年年曾经去过饭店打短工,是半天的工作,为了方便照顾父亲一段时间,还希望能偷学几样家常菜的做法,后来发现,厨师的助手下班的时候都能将当天剩下的食材带回家去,可以给父亲补身子,有些甚至都是价格不菲的,随后年年才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混进厨房。 所以年年从小时工做到了全天班,开始只是洗碗,年年每天要不停的洗碗,洗不完的油腻,随后是洗菜,每天有洗不完的菜等着她,可是她依然很乐观,至少能进入后厨,下班的时候能分些吃的回家她已经很知足,即使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她也觉得开心。 再后来,厨师长见她很勤奋,开始让她配料,却也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那时年年知道厨师长要找她谈话,年年很担心,她会被安排去切菜,她默默在心里向各路神仙祈祷,千万不要让她去切菜,她天生就和金属相克,在家里切东西都会经常被切到,何况是在这样忙碌的大厨房了,她可不敢保证,顾客会不会吃到血腥的味道。 当年年听到是让她去配菜的时候,实属高兴了一阵的,不停的向厨师长保证着,自己一定会努力,会勤奋,不会让他失望。 慢慢的,年年真的做的很好,她的味觉很敏感,很会掌握味道,她自己偷偷调处的酱汁,连厨师长都惊讶,厨师长不止一次动过心收她为徒,如果不是她的基础太差了,年纪也大了,说不定,今天年年还能有一项傍身的技艺呢,不过,那段时间,年年还是偷学了不少做菜的诀窍。 年年不顾邹靓靓的阻拦,一做就是两年,没有了光鲜的衣服,没有了精致的食物,再也不是被宠爱的公主,可是年年却活的很踏实,唯一遗憾的是,她也许再也不能回到那她废寝忘食的考上的大学,看着邹靓靓研究生都即将毕业,她心中无限的羡慕都无处快说,就在年年渐渐适应了这样平庸却充实的生活的时候,一场致命的重逢正在等着她。 让年年魂牵梦绕的那个人,就那么突然出现她面前,年年连哭都忘了,这个她从找不到,到不愿再找,却失踪忘不掉的人,怎么能在她最为落魄的时候大刺刺闯进她的视线。 窦骁回来了,无声无息的,一个巧合的预见,让他再一次回到了年年的世界。 那天,年年照常奔波在后厨房,她记得那天的客人特别的多,连她也开始上灶炒小菜,满是油烟的后厨,让每一个人都烦躁的不愿意说话,就在年年即将要被压抑晕倒的时候,厨师长说自制虾酱没有了,让年年快速的去附近的海产品超市去买,年年知道只有那里的虾酱味道还算可以,她二话没说,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冲出来饭店。 年年跑了一个来回,已经汗流浃背,可是她不能懈怠,说不准什么时候,客人就要催菜的。年年穿着满是油污的衣服,满脸的汗水,她甚至都能闻到身上汗臭味,如果是从前,年年一定大哭,可是现在,年年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资本那样任性了,忍耐就是最好的生存要素。 回来的时候,就在饭店的门口,年年看见那那道熟悉的身影,她不敢置信的望过去,他还是那个样子,挺拔的身姿,俊朗的外表,却也好像有些不同了,比如说他的衣着好像更加考究了,西服革履,是他曾经最讨厌的造型,再比如说,他的笑容,谦逊温和,看上去却好像硬邦邦的,最不同的大概,是他臂弯的美人了,优雅柔媚,很是般配,如果那个女人不是程敏慧,也许年年还会在心里祝福他们的,可是偏偏就是那个让人倒足了胃口的程敏慧混迹在美女侦探社。 他们并肩走进饭店,年年则站在一旁默默地目送着他们,她怯懦的本性驱使她根本没有勇气冲上去,质问他们,她甚至有那么一瞬想的是,算了吧,自己早就配不上人家,何必,自取其辱呢。 可以戏剧化的一幕就那么诞生了,窦骁非常突兀的注视投射在年年的身上,他们四目相对,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但是年年知道自己没有看错,窦骁的确看见了自己,他蹙眉的动作年年都没有错过,年年知道自己此时这个样子,大概被他险恶了。 窦骁镇定的转过头,继续走着,慢慢的消失在年年的视线里,年年站在原地许久,不住的苦笑,命运还真的会折磨人啊,她抹掉眼泪,打起精神,继续工作,就算要哭,她也不行被人看见,她的懦弱,再也没有权利恣意的释放。 午夜,年年终于收拾好厨房,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她的腰都已经要直不起来了,两年来,年年的身体也发生着变化,劳动,显然让她的体质的到来改善,可是高强度的劳作,她的身上也添乱很多毛病,比如颈椎和腰椎,僵硬、疼痛都已经是常事了。 年年拖着慎重的身体,快步的走出饭店,她要快速的赶回家,父亲一定已经等着急了,她今天本来只上到三点就可以下班的,客人太多的时候,加班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不过,可观的加班费,以及厨师长的额外优待,都让年年很是欣慰,就算再累也值得了。 在大门口,年年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年年使劲的扎眼,以为自己想太多看错了,可是那个身影居然来到了自己身边,熟悉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年年,我等了你很久了。”年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她只想逃开。 “年年,你跑什么,我是骁骁啊。”年年压抑的情绪,隐忍的泪水,只因为这一句话,就毫无保留的流露出来,她是有多么的没有出息啊。 “年年,我回来了。”年年不明白,窦骁怎么可以那么轻松地说这样的话。 “好了,不哭了,是我,真的回来了。”年年觉得窦骁似乎话里有话,可是她没有多想,因为被窦骁拥在怀里的感觉仿佛隔世。 窦骁带着年年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一家粥店坐下,点了一份红豆粥给她,年年不敢面对窦骁,只能低着头,默默的吃着,她想自己局促的样子,一定很滑稽,如果可以,年年也并不想用头顶对着窦骁,一整天在厨房里奔波,可想而知,她的头发上得是多么的油腻,年年莫名的自卑感,让她恨不舒服。 “这是什么?”窦骁大概是想打破他们之间的这种沉默的气氛,随便的找个一个话题,就指着年年一直紧紧抓着的塑料袋问。 年年猛然的将东西臧在桌下,动作之大,连窦骁都被吓了一下,年年慌张的说着:“没,没什么。”实际上,袋子里,真是厨师长给与年年的福利,厨房剩下的几头干鲍鱼,还有几块鱼干,还有一盒秘制鸡汤,这些东西够给年镇海吃几天的了,可是年年却没有勇气告诉窦骁这些,不只是自卑那么简单。 窦骁叹了口气,有些抑郁的说,“年年,你变了。” “你不也是。”年年的想都没想就回了嘴。 “臭丫头。”再次听到窦骁的笑骂她的昵称,年年却再也笑不出来,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是足够一个人蜕变重生了,只是她就算改变,也还是只丑小鸭,而窦骁大概已经华丽的转身了。 .. ------------ 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该涩粥是。红豆粥本应该是很甜的吧,可是对于年年来说,却越吃苦涩,她受够了这样熟悉又陌生的气愤,她每个细胞都想冲破这种束缚。 年年能感受到,窦骁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瞄着她,年年有些心虚,他的打量,年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回应他的目光。 年年设想过再见到窦骁自己的心态的,最理想的状况,应该是不在乎和无所谓吧,大概只有不再爱了,才能做的洒脱真实吧。 不得不说,年年是从心底怨恨窦骁的,她最大的不幸不是命运的作弄,而是窦骁的遗弃,如果回头,年年宁愿窦骁骂她、打她,也总比无声无息的消失,让她的希望一点点消磨,最后;冷了心,丧了爱,活的僵硬。 年年突然站起身,她的身体呐喊着,“离开,必须离开。”,逃离窦骁不明所以的目光,也许是她想多了,窦骁的目光再不是单纯的宠溺,“我要回家了。”说着,她扔下粥钱,就往外走去。 紧张的年年,并没有看见到,窦骁在看见年年扔下钱的动作时明显的阴郁。 窦骁快步撵上年年,拉住她,“年年,再陪我一会儿。” 年年本能的想要挣脱,太久的没有这样亲密的举动,年年已经不能适应,而窦骁冰凉的手掌,更加提醒着年年,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事情,影响着窦骁的手掌总是厚实温暖,“不,不行,我爸还等着我,回家呢。”年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那么渴望看见窦骁,看见了却疯狂的想逃开。 窦骁手腕突然的使力,将年年搂紧自己的怀里,“年年,我们两年多没见了,你不想我吗,就不能多陪我一下吗?”窦骁居然再撒娇,就像他们两年前最后的那次见面一样。 年年出奇的安静,贴在窦骁的怀里,窦骁的下巴压在年年的头顶,年年坏心的想,他是不是有闻到她头发油腻的味道,是不是也能泰然处之,她深深的呼吸,那是属于骁骁的胸怀,可是那原本温馨的气息已经被浓重的香水味道掩盖,年年弯起嘴角,“是啊,两年了。” 年年的语气太过飘渺,连窦骁都察觉了不对劲。 “年年?”窦骁松开自己的怀抱,扶着年年的双肩,想看清她。 可是年年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年年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挂着标准的微笑,和窦骁告别,“窦骁,欢迎你回来,我,我走了。” 窦骁见年年执意离开,便想顺势送她回家,“年年,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年年退了几步,“不,不用, 很近的,我自己走回去腹黑侯爷,嫡妻威武!最新章节。”她拒绝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年年并不像窦骁看见自己现在的住的地方。 窦骁握紧双拳,年年的态度让她很火大。 “年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时间一个女孩子独自行动是多么危险。”天知道窦骁有多么想发火,可是他了解年年,骂他不如哄她好用。 年年淡然的笑笑,说,“这条路,我已经走了一年了,胆子大了,就不害怕了。” “年年!”窦骁叫她,她摇摇头。 “年年?”窦骁喊她,年年已经转头走掉了。 年年想该给自己鼓掌的,她应对还算成功吧,她不哭、不骂、不闹,平静的看着他接近,平静的离开。 很久以后,年年曾经再次反省过,幼稚她,以为完美的表现,不过是更加突出的摆明了她的嫉妒和愤恨,在她第一眼见到窦骁和程敏慧出现的时候,就一定注定了这样的局面,本来她可以表现的更好的,如果她能哭出自己的委屈,喊出自己怨恨,发泄这么多年的压抑的情感,结果也许会不一样吧。 那天,年年一个人,快步走在前面,就像往常一样,唯一不太相同的是,她的身后,一直跟随着一个人,她知道那是窦骁,年年想窦骁大概是生气了,默默的送自己回家,也许只是出于他的绅士风度。 年年仍然没有发现,一场被迫的分离,让年年已经不再信任,那个曾经最坚实的臂弯,也已经满布着荆棘让她望而却步。 那一天之后,窦骁居然强势的回归到年年的世界,是她始料不及的。窦骁没有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只是每天会早早的等在年年的饭店外,打听她的下班时间,不顾她的反对坚持送她回家,时间久了,窦骁就成了那个固定的存在。 年年不知道窦骁到底要做什么,他不说,她不问,不过就算年年再想,也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窦骁是想找回从前的感觉。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个月以后,窦骁用了三十天的真诚,也没有打动年年,而突然发生的一件事,却让年年原形毕露。 午夜时分,年年在回家的路上,只是这一天,却没有了窦骁默默地陪伴,年年不敢承认心底的那阵空虚,是因为窦骁的缺席。 可是,为什么偏偏窦骁不在,年年要路遇劫匪呢?不是劫财,而是劫色。 那一场噩梦,面对暴徒的施暴,年年几乎绝望的挣扎,她拼命呼唤的不是救命,而是窦骁的名字,一声声嘶吼,让人心碎。 从天而降的窦骁,像是一个英雄,却彻底激化了年年拼命隐忍的情绪。 劫后重生的拥抱,看上去是那么的难得,又是那么心酸,窦骁紧紧的怀抱,让年年暂时放下了屈辱的感觉。 “窦骁,窦骁,你去了哪里你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之后,他们的关系,奇迹般的改善了,很快他们好像又恋爱了,那失而复得的甜蜜,让年年放松了警惕,也有些忘乎所以了。 那个时候,年年才知道,自己打工的饭店居然是御龙集团旗下的产业,窦骁觉得年年的身份特殊,并不适合长期在这里工作,在窦骁的极力劝说下,年年鬼使神差的辞职,听从窦骁的安排,在一家小公司做起了跑腿小妹。 工作很轻松,窦骁很体贴,年年觉得很知足,她不停地设想着她和窦骁未来的生活,年年忘乎所以的品尝着幸福的滋味网游之天谴修罗。 年年没有将窦骁出现的事情告诉父亲,甚至是邹靓靓,她的潜意识里,很清楚,他们所有的人,不过赞同她和窦骁继续的交往的,可是年年已经不能抗拒窦骁的怀抱,她瞒着父亲,下班后去补习,实际上是去窦骁的小家,过二人世界,她会为窦骁准备晚餐,收拾房间,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越来越踏实。 突然有一天,窦骁回家的时候,居然喝醉了。 “窦骁,你怎么和这么多酒。”窦骁摇摇晃晃的进门,年年赶紧搀着他,怕他一个比注意就摔到了。 窦骁推开年年的手,独自走到自己的卧室,躺下,“嘿嘿,我为什么喝那么多的就?我高兴,我愿意,你没有资格管着我。”他挑衅的目光,让年年并不好受,可是她怎么能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那么多。 窦骁皱着眉头,打量着年年,“年年,你怎么不生气,啊?你发火啊,哦,你不敢,你爱我,你不能失去我,对不对?”窦骁轻蔑的语气,让年年诧异,她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窦骁,你喝醉了,快躺下睡觉吧。”年年耐心的安抚着窦骁,虽然没有伺候醉酒人的经验,不过,她还是知道几个醒酒汤的只做方法,等着窦骁睡了,她再去操作。 “我想睡啊,可是我睡不着,我满脑子,都是我爸那悲惨的样子,你知道吗,他死的很惨,你知道的,是你爸害了我爸,都是你爸,毁了我,也毁了我们”窦骁瞪大了双眼,控诉着,他迷离有悲伤的样子,让年年不忍心再看。 “窦骁,不要再想了,快睡吧。”年年蹲在窦骁的床边,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窦骁。 “睡觉?我哪里有心情睡觉,年年,你知道吗,我们已经放过了你爸,可他为什么还要那么嚣张,还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窦骁猛地坐起身,说着年年从未曾听说的事情。 “什么?你说,我爸怎么了,你见到我爸了?”年年首要紧张的是,窦骁见过父亲,那么是不是她和窦骁之间的事情,父亲也已经知道了。 窦骁得意的笑了,更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见到了,又怎么样,告诉你,就在今天,我还打了他,哈哈,真他妈的爽啊。” 年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火气被窦骁成功的激起,“你打了我爸,你凭什么,窦骁,连警察都说你爸的死和我爸没有关系,你为什么紧抓着不放,窦叔叔去世了,我爸心里的疼,你根本体会不了,你怎么可以打他,你太过分了。” 年年非常的生气,她很担心,年镇海的腿刚刚才开始停下复健,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就连情绪也很低落,年年不放心,立刻就要回家。 窦骁却突然使命的抓住年年的衣服,年年刚走出他的卧室,就被窦骁拉住,年年挣扎的又走了几步,也不过走到客厅的中间。 “怎么,要回去看他,我可以告诉你,他还死不了,不过,你大概是回不去了。”窦骁阴冷的样子,让年年不自觉地浑身发抖。 年年如何也甩不开窦骁的禁锢,开始生气的大喊,“放开,窦骁,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你听到了吗,我要回家。”可想而知,年年的样子,更加激怒了窦骁。 窦骁抓着年年,往回拖着,丝毫不知道,要怜香惜玉,“回家?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踏出这间房子半步。”1cs9d。 年年终于知道窦骁不只是随便的说说,他放肆的动作,看来是真的想将自己关起来了。,年年唯一不能确定的,这到底是窦骁的游戏,还是窦骁的报复,“窦骁,我不是你的奴隶,你有什么权利软禁我,放开我,不然我就报警了。”年年根本不知道有谁能制约窦骁疯狂的行为。 窦骁嘲讽的大笑,说道,“你主动送上门的,警察会管吗?你还是那么天真,年年,不过,我喜欢你这么笨笨的、傻傻的,和你玩,真是其乐无穷异界机关师。” 年年呆愣的,回忆刚刚窦骁的说的话,“你什么意思,窦骁?”是不是有什么,是年年还不知道的,她是不是真的忽略了什么。 “相信我,你知道了真相会更生气的,现在,让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吧。”窦骁并没有说的很清楚,不过已经足够年年遐想连篇的了。 窦骁将年年扔到沙发上,年年只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量压上肩头,后背被迫重重撞上沙发背,她眼前一花天旋地转,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紧接着,一个重重的温热身躯压了上来。 “窦骁,你干什么,放手,啊!”年年惊呼着,这种恐惧,让她再一次想起来前段时间在小巷内遭遇的一切。 “窦骁,不要,你喝醉了,你不能这么对我,快放开我。”年年语无伦次的挣扎,她不能动,也根本动不了。窦骁他近在咫尺的望着她,眼神清冷、笃定,隐隐含着笑意,可是年年却更加害怕了,窦骁径自闭上双眼,一低头,冰冷的唇就狠狠压了上来。 这个吻一改往日温柔,极为热烈凶狠,窦骁像是有一股压不住的火,只有她的气息,才是救火的甘泉。年年拼命推他,他却纹丝不动,愈发深入,像是要把她吃下去。 年年咬紧牙关逼他出去,窦骁腾出手在她下巴轻轻一按,她吃痛,嘴唇不由得张开,被迫迎接他更加猛烈的肆虐,过了一会儿,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窦骁拍打着年年的脸颊,神色中竟有几分厌恶,看着年年,说道,“不能吗?为什么你爸就能这么对我妈,为什么我就不能这么对你?” 窦骁的话就好似晴天霹雳一样,狠狠的敲打在年年的心上,很久以后,年年依然不知道,窦骁所说的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而他又是怎样发现的,可是年镇海却只是沉默,多年以后,他才被迫的说出他没有做过的话,可是年年已经分不清是哪一件事,还是所有的事情。 “窦骁,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我爸你妈,这跟你这么对我有什么关系。”年年震怒,心里根本不相信窦骁所说的话。 窦骁不再说话,他越来越放肆的动作,好似宣示着他无情的占有年年的决心,“我要让年镇海,尝一尝,听到自己女儿被迫害,是不是心里会更好受。”可是他那一声声要报复的宣言,却让年年激进奔溃,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接受,最爱的人,会因为这样的理由,于自己欢爱,而且是在女方不甘愿的情况下。 年年害怕极了,那么粗暴的窦骁,像个野兽一样,对她做着最原始的事情,年年从没有想过,自己这个人生中,最为美好的夜晚,会献给一个丧失理智的爱人。 “窦骁,你疯了,你疯了,你不是骁骁,不是我的骁骁。”年年再也无力挣扎,承受,是减轻痛苦的唯一方式。 窦骁说到做大,果真软禁了年年,将她反锁在屋子里,没收了她的电话,无论年年怎样挣扎,厮打,他都没有动摇,只是清醒的他,再也没有对年年做过过分的事情,只是晚上,他必是要把她抱在怀里才能安心。 年年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她向外界求救,却没有一次成功,原来窦骁将自己放心的锁在家里,是因为他雇用了保镖看管她,她试着偷窦骁的电话,却每次都被窦骁识破。 窦骁又变回了温柔的情人,细心的哥哥,无论年年怎样撒泼,他都耐心的安抚,对年年还是哄着、宠着,可年年,却再也不能做一个傻子,任由他摆布。 窦骁突然的不再出现,年年却没有好过多少,她在短短两个星期内暴瘦,不是她不想吃饭,是根本吃不下多少,她又开始了等待的生涯。 等待着窦骁开恩放她自由,估计是不大可能了,窦骁那倔强狠戾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只是在年年的面前,从前的窦骁是根本不会流露的重生,庶女为妃全文阅读。 她唯一有希望期盼的是,邹靓靓能察觉她的始终是有问题的,只有邹靓靓才能帮助自己离开,只是,年年有些后悔,邹靓靓根本不知道自己又和窦骁在一起,这场等待,只能是对邹靓靓智商的考验了。 只是,年年最想等到的却是窦骁即将订婚的消息。 年年本来还很奇怪,为什么给自己送饭的人,会在其中夹带了几张当天的报纸,也许就是女人的好奇心,年年连饭都没有吃,就先翻了翻报纸,那整版的新闻,刺伤了年年的眼睛,让她的眼泪,没有控制的留着。 这时,年年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傻,多么的笨,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窦骁即将和程敏慧订婚的消息的,那种噬心的滋味,年年已经尝了几次了,不是应该一次比一次麻木,为什么,年年会觉得疼,很疼呢。 报纸上的报道,居然说,窦骁和程敏慧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自己又算什么呢,还所他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那自己前段日子就是跳梁小丑吧,滑稽可笑,以为是上天的怜悯,以为是命运的轮回,以为幸福并没有抛弃自己,以为还有希望,错了,真的错了,果然是太傻太天真。 年年注意到,报道中有写到,这场世纪订婚礼,是御龙集团和程氏的强强结合,甚至还举了些两家即将合作的经济项目,佐证着这场结合,真是商业联姻的典范,同时,也是御龙集团太子爷即将继位亲政的预示。 原来,窦骁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自己,为的只是御龙集团,对于这些,年年却毫不知情,年年只记得窦骁说话,他不想做个市侩的商人,那不是他的理想,就是因为这句话,让年年忽略了这么重要的情结,所以说,时间真的改变了一切。 窦骁在失踪了十五天后,终于回到了他的家,年年知道,第二天就是他订婚的日子了,还好他回来了,有些话,他们必须说清楚。 “窦骁,放我自由吧,算我求你了。”年年对窦骁恳求着,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不可能的,年年,别想了,好好的在家待着,等我忙完这阵子,我带你去度假。”窦骁看上去真的好心很累,累到他并没有看清楚在昏暗的灯光下,年年已经非常瘦弱的身体。 年年不能控制的嘲讽道,“是啊,你多么忙啊,忙着和一个女人订婚,却想方设法的扣留住另一个女人。”都到了最后的关头,窦骁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年年感到很无力。17744475 “你知道了,也好,你早晚会知道的,我和她的关系,并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窦骁说的轻松,可年年的心却心滴血。 “不可能的,窦骁,我要的是我一个人的骁骁,既然你已经做了抉择,就请你高抬贵手吧。”年年摇头,她不能,绝对不能。 窦骁看起来很急躁,说出的话就越来越难听,“年年,这个游戏是我先开始的,最后,也只能是由我来喊停。” “窦骁,对我公平一点行吗,就算看在我们相爱的份上。”年年想不出,窦骁为什么要将自己放在身边,她只能大胆的猜测。 “爱,是啊,爱,多么美好的词语,年年知道吗,你必须待在我身边,和我一同待在阴冷的地界中,你只能陪着我。”窦骁猛然的起身,欺身压上年年。 “窦骁,别让我恨你,我要我的骁骁,你把他还给我。”年年想自己完了,这辈子,就这么毁了,她对骁骁的爱,可能就是这一生的终结了。 这一晚,窦骁又对年年做了可怕的事情,可是却有了一个美丽的结果,那是上天意外的赐予,也是年年人生的希望,这就是,囡囡。 ..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年年不哭不闹,承受着窦骁的折磨,因为她的心这一次真的疼到麻木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年年看见窦骁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像是看了她很久的样子,窗外的天色,还依然昏暗,看样子,大概是凌晨了。 窦骁蹲下身,轻声的好像是在说着情话,“年年,好好留在我身边不好吗?”可是年年的只觉得他的话,字字扎在她的心上。 年年转过头,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孔,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这么陌生,就连那浑身散发的气息,都是冰冷凌厉的,如果要她留在这样一具躯体身边,那会是怎样的一场折磨,所以,年年是一定会拒绝的,“窦骁,我会疯掉的,一定会的。” 窦骁突然情绪很激动,他的双手固定住年年的头,“不会的,年年,我会把你照顾的很好的,只要你和你爸爸断了关系,我们就还像从前一样的生活,好不好?”那种急迫是年年看不懂的。 年年闭上眼睛,拒绝和窦骁对视,她受不了,那对明眸中不明所以的哀伤,“窦骁,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向我许诺,知道吗,窦骁,你是注定会对我食言的,你曾经的对我的允诺,不过都是几句空话罢了重生之王牌黑客。”年年的脑海里,一幕一幕回首着,曾经和骁骁的那些美好片段,现在看来,不过都是讽刺罢了。 窦骁突然转换的表情,他拍了拍年年的脸颊,“可是怎么办呢,你跑不掉的,年年,这样你只会自我折磨,知道吗?”他讥讽的笑容,让年年突然毛骨悚然。 年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半坐起身,躲开窦骁的触碰,“这不就是你的报复吗,折磨我,你才能得到块感吧,你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我的身上,你有没有好受一点。”年年骨子里的倔强,让她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窦骁伸手,勾住年年的脖颈,迫使她和自己额头相抵,“年年,别逼我,你知道的,我有很多方法让你屈服的。”窦骁阴厉的表情,反而激起了年年傻傻的斗志。 年年狠狠的顶着窦骁的头,脑袋里,晃过了一个念头,没有细想就脱口而出,“窦骁,你累吗,用尽手段对付我这样又笨又傻的女人,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测,在胡同里想要欺辱我的人,也是你一手导演的。”年年心中的恐惧,随着自己的问题,极具的攀升。 窦骁松开年年,站起身,用一种模棱两可的语气来回复年年的问题,“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可是这对于年年来说,就等同于默认,可想而知,它带给年年的冲击有多么大,年年拼命的隐忍着,不要叫自己的泪水留下。 年年死死的盯着窦骁的眼睛,刻意放缓自己的语气,质问着他,“窦骁,你当时很得意吧,听着我撕心裂肺的喊着你的名字,是不是很刺激,你怎么不再晚些出来,我相信我的样子,会让你更加满意的。”年年回想着,那天的情景,在获救的那一刻,她紧紧的抱着窦骁,只希望能抓住他,不要让他再消失,她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卑微的想要留下他。 窦骁转身,背对着年年,“年年,你别说了。” 年年抓紧被子,喃喃自语,“为什么不说,过了今晚,你就是别人的了,我只是想和我的骁骁告个别,也不行吗?”年年知道,是时候,真的结束了,不管是窦骁还是骁骁,看来都不适合出现她的生活中了。 “年年!”窦骁猩红的眼睛,吼她,要她停止吗? 年年光脚走下床,站在窦骁的身前,说不出为了什么,也许只是想再靠近他一点,就当最后一次,“知道吗,窦骁,那个时候我的感受,是绝望,是想死的冲动,你看着我害怕难受的样子,真的就那么心安理得吗?也对,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把我一个人抛下,没有只言片语,人间蒸发,你能体会我的无助吗?是啊,这就是你的目的,真完美的报复,你成功了。”年年细细的观察窦骁的神情,似乎想从中找到一丝的愧疚或者后悔,可是窦骁再一次回避了她。 窦骁出乎意料的将年年抱紧怀里,他温热的怀抱,年年却依旧觉得很冷,从外到里,“年年,我现在回来了,不是吗?我们是可以重新开始的。”窦骁不解释,不承认,他心里在想写什么,也许年年从来就没有搞清楚过。 年年安静的靠在窦骁的怀里,却不忘了反击,“是啊,还是以折磨我为主题,窦骁,报仇的感觉怎么样?” 窦骁的身体突然一顿,“年年,你现在很激动,我不想和你谈。” 他放开年年,出了房间。```````````````````````````````````````````````````````````````````````````````````````````````````` 年年追出去,突然低吼出声,“窦骁,你是懦夫,敢做不敢承认,值得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对待,我是不是该欢呼庆祝,让我猜猜,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和我最讨厌的女人结婚、生子,过幸福的生活,让我在嫉妒中慢慢的凋零绝望,人老珠黄,再抛弃我吗?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那个曾经说要爱我宠我生生世世的窦骁我会把他记在心里,而你,只是我的一个噩梦,我瞧不起你,知道吗,窦骁,你的卑鄙让我鄙视傲世天宫。” 年年无尽的想象力,完全发挥在揣测窦骁的报仇的心理上,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心痛,越想越激愤。 窦骁突然甩掉手里的大衣,大力的摔在地上,步步紧逼,年年突然开始害怕。 “哼,年年,你终于聪明了一次,是啊,你说的对,我就是想拿你出气,我要报仇,你父亲做下的虐,欠下的债,当然得有你来偿还,本来,我只想让你尝尝被捧在手心再被抛弃的滋味,可是谁知道年镇海那么恶毒,居然要对我妈,总之,我现在改变注意力,我要把你放在我身边,我就是要让你看着我订婚、结婚,要让你好好的享受这种嫉妒的滋味,谁让你这么爱我呢,哈哈。” 窦骁的样子,说出的话,都让年年相信又怀疑。 “窦骁,你bt!”年年大喊道。1csae。 窦骁发泄过,捡起衣服,抚了抚上面的灰尘,准备离开,“没错,我早就不正常了,都是被你们逼的,你们所有的人,是你们让骁骁彻底消失的,年年,不要挣扎了,好好的待在这里。” 年年追上去,拉住窦骁的衣角,“窦骁,你没有权利永远关着我。”这个时候,年年的自尊又出来作祟,她不能允许自己以这样的身份存在,她要的只是一个公平的对待,不过她天真的想法,在窦骁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窦骁突然笑道,“为什么不,哦,是不是你听说柳致远回来了,他在疯狂的找你呢,可是,我不会让他找到你的,一定不会。” 听到这个消息的年年,有些开心,又有些惆怅,她终于等到了,干爸的回归,可是大概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 窦骁推开年年,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别就意味着再次的分别。 年年不知道为什么窦骁会变得那么可怕,如果不是他再一次对她做那么过分的事情,也许,她不会想要激怒他的,因为,薛凯已经在白天的时候,联系上了自己,只等着晚上,窦骁的订婚礼开始,他就带自己离开,年年本打算装装样子,就当是和窦骁告别了,可是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么残忍事实。 年年已经没有精力去判断窦骁所说的是不是事实,就算是真的好了,至少她能走的无所顾忌,如果他真的不是骁骁,那么,她也不必逼着自己矫情的祝他幸福,分开是他们最好的结局,至少她还可以当那个爱着她、宠着她的骁骁没有了,不见了,就算是自欺欺人也不要紧。 不过正是见识了窦骁的疯狂,年年做了一个狠心决定,抛弃朋友亲人,带着父亲远走他乡,大概是薛凯的粗心,父亲的配合,还有老天的帮忙吧,年年的逃跑很顺利,而这一藏就是四年。``````````````````````````````````````````````````````````````````````````````现实分界线```````````` 回忆总是很痛苦的,年年只要每一次回想一下,心就跟着抽动的很疼,这种自我折磨,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演一次,这一次,却明显好的多,大概就是因为,骁骁的回归吧。 所以年年想要更坦然的面对一些事情,“窦骁,给我说说,当初,你为什么要和程敏慧订婚吧。” 窦骁的表情有微微的滞住,“干嘛想知道这个,不说这个行不行?”那段时期,对窦骁来说,也并不光彩。 年年的态度很坚决,“不,我该知道的,我不想程敏慧或者别人再质问我的时候,我只能被动的挨骂。”虽然已经是窦太太了,可是年年还是有些忌讳的,而对于程敏慧,年年始终不能安心。 “好的,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说起来,我还要谢谢程家的。”窦骁没有办法,只能斟酌的娓娓道来网游之龙语法师全文阅读。 当年,窦永河猝然离世,留下御龙危机重重,股东并不信任窦骁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他也的确不能独自接手御龙,窦骁从窦永河那里继承来的股份也形成虚设,而当时颜昆一副好舅舅的样子,让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中的窦骁,觉得能做个懒散的大股东也不错。 在美国的那两年,窦骁也不过是念了一个和商业有关的学士学位而已,如果不是御龙突然出事了,窦骁也不会那么匆忙的赶回来,要拯救父亲窦永河的心血。 事情简单的很,不过就是好舅舅颜昆,再也不能忍受自己的“才能”被埋没,决定“揭竿而起”,另立门户,不过他居然利用御龙的名声,挪用御龙的资金,好在被窦永河的心腹发现,御龙才避免了异常浩劫,可是股东们的态度却有了变化,他们对颜昆已然失去了信心,御龙内部人心惶惶。 窦骁的回归,必然是一场硬仗,制裁自己的亲舅舅,谈何容易,最有利的,最有效的办法,大概只能是召开股东大会,和颜昆拼股份,可是这一招是上策也是下策。 窦骁从父亲那里继承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三十,颜丽有百分之十,颜昆近年自己拥有的加上后期收购的,娿占到百分之三十,不过看上去,窦骁一定稳胜,可是颜丽却没有将手中的股份加给窦骁,她在亲生儿子和亲生弟弟之间,保持了中立,那么但现存的数字上,窦骁和颜昆达成了一个平手。 窦骁要想在短期内之内,收购股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窦骁的积蓄根本不够那个数目,窦永河原本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事先准备的遗嘱里,只提到给自己和母亲颜丽的这部分,如何才能找到剩下的那些呢? 就在窦骁苦恼不已的时候,程敏慧的大伯程玉旗找到了他。 程玉旗的目的很明确,他要和窦骁做一笔交易,他承诺可以将手中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借给窦骁,条件是,他要和程敏慧订婚,而且五年以后,不管他们是否结婚,都要将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归还给程敏慧。 窦骁初听起来,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仔细琢磨一下,才发现,这位一生坎坷的老人,心思缜密很呢。 粗看起来,程玉旗的做法有些过于冒险,可是商人总是在博弈的,看上去,程氏比较吃亏,奉上千金又送钱,不过,眼光放远一点,就不难发现,如果窦骁成功了,五年前和五年后的股价要相差多少,他不但给了程敏慧一个心仪的丈夫,还为她贮备了丰厚的假装,而且,言明是订婚,只是给程敏慧留了一条后路而已。 如果窦骁成功了,那么正常人都不会放走或者抛弃,这个拥有自己身家的女人,如果窦骁失败了,那么程敏慧还有回环的余地。 窦骁想过之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程玉旗的条件,只是他没有料到,会在那之后碰上年年,会再一次不可自拔的爱上她,忍不下,舍不掉。```````````````````````````````````````````````````````````````````````````````````````````````````` 年年很平静的接受了这样的事实,虽然她想象的到,他们就还是一场商业联姻,一点也不稀奇,“这也是你之前不愿意放弃程敏慧的原因吗?”让年年很兴奋的是,窦骁没有说他和程敏慧的点滴经过,年年相信,程敏慧一定缠了窦骁很久,窦骁不说,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不在乎,二是他看不清楚。 果然窦骁给出的与众不同的答案,“程玉旗和程玉民不同,他是位值得尊重的老者,只是我不能按照他的希望去做罢了。”可想而知,程玉旗的作为果然冒险。 年年好心情的夸奖着窦骁,“你做的对极了。”17744538 窦骁惊讶的看着年年,“这个不像你,年年,你应该说,‘不真傻,我不值得的,怎么能放弃那么多股份呢?’”他好奇的打量着年年恐怖具现最新章节。 年年得意的昂着下巴,说道,“我才没有那么傻呢,你本来就是我的,我好不同意将你夺了回来,怎么还会把你推出去。” 窦骁使劲拨动着年年的头发,哈哈大笑,“傻丫头,终于不傻了,那我以后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窦骁苦恼的样子,让年年有片刻的失神。 “讨厌。”年年红了脸,扭过头。 窦骁从后面抱住年年,“年年,你回来真好,我什么都不在乎了,真的,没有你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窦骁还象征式的使劲闻了闻年年身上的气味。 年年有些矫情了,那一年,她被伤的很重,“说谎,那两年,你不是走的干脆,过的逍遥吗,美女在侧,日子不要太好了。”心伤总要有新药医治。 “你怎么知道我身边有女人,嗯?”窦骁抓住了年年话中的重点,追问到。 “学校的贴吧上有贴,你和程敏慧的照片。”年年回到的理所当然,并没有觉得很奇怪,可是接下来窦骁的回答,却让她陷入沉思。 窦骁很诧异,“怎么会?我们并不在同一个城市,哦,我明白了,那个时候,你很伤心吧,在学校的时候有没有欺负你?”可是转念一想,他大概就知道谁耍了手段了,程敏慧那个女人,果然阴魂不散,就算追溯到过去,还是能找到她劣迹斑斑,窦骁觉得自己才是傻得那个,那个时候,他怎么会觉得,程敏慧会是个贤妻良母的呢。 一受麻闹窦。而年年却没有听出窦骁的意思,她只听到了窦骁的问题,“我,我没有念完。”年年大学肄业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为什么?”窦骁惊讶的问,他了解的年镇海,是十分重视大学教育的,怎么能允许年年辍学,真是不可思议。 年年没有回答,她不能说,没有必要让窦骁知道她的那苦难的几年。 可是窦骁是何等的聪明,只要稍微联想到,他们重逢的时候,年年的那身装束,他一直都忘不了,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并没有给年年太多的机会,到头来只是苦了自己,也苦了年年。 窦骁有些哽咽,是他不想也不愿承认,他的抛弃,会给年年带来怎样的灾难呢,“年年,是我的错,是不是,我让你吃了很多的苦,那段时间,你很恨我吧?”窦骁问的很轻,明显,他想听到的那个声音,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没有,我只是一直的等待罢了。”年年很是心疼窦骁的,她已经觉得没有必要再给窦骁讲那些。 窦骁扭转着身子,被迫的盯着年年,“年年,很久以前我就应该解释的,希望现在说,还不算晚,那晚,我是所你被人打劫的那件事,不是我安排,真的,我发誓,那天,我也吓坏了,我根本不敢设想,如是我迟到了一步,后果会是怎样的,那之后,我是想报复的,可是我见到你,那仇恨就会动摇,如不是,我看见你爸,我是一定不会那么对你的,对不起,让你难过,对不起。” 这是窦骁迟来的道歉,不是因为他曾将的所为,只是为了曾经的口不对心,他的人性不解释,曾给了年年很多的联想,现在想来,真的很遗憾,不过年年的骨子里,是怎么也不相信,窦骁真的会那么做,就算是做了,她也是会原谅的,只是她需要的是时间。 “我猜到的,是我当时过于激动,才口无遮拦,忘了吧那件事。窦骁,我不知道你看见我爸做了什么,不过我相信,我爸是清白的。”年年抚平窦骁的抬头纹,向窦骁传到着两个信息,一个是她相信他的清白,二是希望窦骁还年镇海一个清白。 “年年,你可知道,我究竟看见了什么。”窦骁难掩的痛楚,让年年知道,事情好心有些复杂。```````` .. ------------ 第一百六十五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那一年,父亲去世的消息,已然让窦骁痛不欲生,他永远也忘不了看见父亲躺在冰冷的停尸间的那一幕,慈爱的父亲就此和他天人相隔,要他如何接受的了。 窦骁和父亲的关系从小的时候就很亲密,不知道问什么,在母亲颜丽的身边,窦骁总是感觉不到想要的温暖,他喜欢依赖父亲,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父亲的信赖和崇拜已经超越了父子,在他的眼里,父亲就是神,只要有父亲在,他可以尽情的做自己喜欢的事,享受自己想要的人生。1csf1。 一世也息一。初听说杀害父亲的凶手是尊重的长辈,爱人的父亲,那对年轻的窦骁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他想不通所以他逃避,像个懦夫一样躲了起来。 虽然,最后警察给出的判定是,父亲的死是个意外,而年镇海亦不过是为了救人心切,才被带下了楼,可是这个消息对于窦骁来说,却并没有一丝的轻松,反而让他更加的疑惑、怀疑、不确定。 颜丽嘶吼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那声声的控诉,以及那他从不知道的真相,让悲伤的窦骁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越是想念年年,就越是恨年镇海,为了年年,他根本不能将年镇海怎样,而昏迷的年镇海,却依然不能抵消他心里的愤恨,所以那时出国确实是个好主意。 那和年年分开的两年,并没有平复窦骁心中失去去父亲的烦闷,反而愈加的强烈,疯狂的想念着年年的同时,也加深了仇恨。 与年年重逢的那一刻,是窦骁几年中心情最好的时候,年年呆呆的看着他与程敏慧离去的样子,让窦骁心里多了几份报复的块感,可是年年那莹润了泪水的双眸,却环绕在窦骁的眼前挥散不去,他无法控制自己,想要见到年年的心情。 年年在他面前吃着他点的红豆粥,心里柔软成一片,他注意到年年粗糙的双手,油腻的头发,老旧的衣服,还有那大概是厨房打包的剩下的吃食,独自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小路上,这一切,都让窦骁的心疼的不好受。 窦骁自己一手宠爱长大的女孩,就那样没有公主的光环,落魄的样子,都让窦骁莫名的恨,他怎么能恨自己 呢,他怎么会将这一切的罪责都归于自己打的不告而别,在他心底再一次加深了对年镇海的怨恨带上包子闯关东全文阅读。 其实窦骁一直无法信心年镇海会是那么恶略的人,可是有些事实却是他亲眼所见。 那天,窦骁接到母亲颜丽的电话,要他去父亲去世的房子,窦骁不明所以,颜丽却慌张的挂断了电话。 窦骁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驱车前往,可是他如何也想不到,让他看见的会是那样惊人的一幕。 是年镇海?窦骁其实还是有些怀疑,他听说的关于年镇海的消息是什么来着?受伤、昏迷、瘸腿,可是却没有听说过,风华正茂的年镇海是那样的颓废,他站在父亲堕落的窗口,激愤的讲着什么,而母亲颜丽却一副可怜的模样。 待到窦骁跑上楼的时候,居然看见年镇海将母亲压在身下,他本能的将这一切看做肮脏威胁的作为,他愤怒的扯开年镇海,母亲哭诉着年镇海的恶行,可是当时的年镇海只是喝止住颜丽的言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辩解,而窦骁也认定那是年镇海的心虚。 可是他依然记得一个环节,在他带着母亲离开的时候,年镇海突然说:“窦骁,你是你爸爸的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小心颜昆。” 窦骁回头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满目血丝的年镇海,他的样子,深深刻在了窦骁的记忆里,每每回忆起惨死的父亲,就无法控制的想到年镇海当天的样子。 窦骁惊异的看着窦骁,简直无法置信,居然窦骁如此低智商的认定一件事实,“窦骁,这就是你看见的真相吗?如此没有说服力。” 窦骁抓了抓头发,不愿承认自己的草率,“年年,你爸爸没有解释,他什么也没有说,这说明了什么,是他默认。”这是窦骁一直说服自己的理由,可是在年年眼里,这就是自欺欺人。 年年激动的阐述着自己的理解,“可是在我眼里,他的不解释,才是最大的问题,你又没有看见什么不堪入目的,正常的人都会为自己辩解,为何他不会。” 窦骁几乎只脱口而出,“他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觉得这很正常。”年镇海不是个木讷的人,却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刚正不阿的性格曾经得罪了不少的人。 因为窦骁的认定,让年年更加的激动了,“是啊,我们都知道我爸的为人,那么他就更加不会做那样的事情,还是说,窦骁,你还有事情瞒着我?”年年拉住窦骁的袖子,不要他回避。 窦骁明显的一愣,“没有,怎么会?”可是他有些吃顿的词句,却让年年更加的肯定,窦骁心里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告诉自己的。 窦骁越是不说,年年就越是心急,不得意,她出语威胁,“窦骁,我是势必要为我爸讨回公道的,你不说的,我也会想方设法的知道,你们根本不理解,我爸这些年所受的煎熬,他如今重病缠身,我不能让他带着遗憾走,他不说的,你不说的,我都会知道,可是窦骁,我不想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不然,我会原谅你的。” 窦骁始终不相信年镇海是全然的无辜的,就算父亲不说年镇海推下楼的,却不能证明,他和这件事一定关系没有,“年年,有些事,不是你想知道的就是好事的,有时,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件幸福的事。” 年年根本听不进窦骁的话,“窦骁,我只想找出事情的真相,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是什么事,拆散了我们,是认为还是天意,窦骁,我吃了很多的苦,你知道吗,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找到那个罪魁祸首。”年年难受的落泪,她的苦楚,又有谁人能明白。 “好,好,我都告诉你,你别激动了。”窦骁终究是妥协了,他越来越看不得年年难过了网游之奥术至高。 所以,窦骁真的说出来一件隐秘的事情。 年镇海、窦永河,还有颜丽,他们是大学同班同学,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活很单一,可是漂亮的女孩子却是亘古不变的吸引着男孩子,颜丽出众的容貌曾经是学校里当之无愧的一枝花,追逐的男孩子不在少数,而据说年镇海和窦永河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年镇海更是怨恨颜丽最后选了窦永河。 “窦骁,这是你母亲告诉你的事实。”年年听着窦骁难掩尴尬的讲解着好似年镇海的一段风流往事,可是这对于年年来说,却是那么可笑。 窦骁察觉年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不能接受,一时有些不理解,“不,不全是,是,是程敏慧的母亲,王新,她也是你父亲和我父亲的大学同学。” 年年突然大笑不止,可是窦骁知道她的笑容并没有如眼底,“可笑,真是太可笑了,窦骁,你等着,我让你看样东西。”年年跑进屋里,去拿一样她视为珍宝的东西。 年年将一看似精巧的本子递给窦骁,窦骁接过手里,慢慢的翻着,原来,这是一本影集,里面的主角只有一个,是个美丽异常的女人,虽然,那些照片看上去已经有几十年的光景了,过时的服装,素淡的妆容,都无法阻碍这个女人艳丽的容貌,这是窦骁见过最美的女人,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女人如此的亲切。 “这是谁?这么漂亮。”窦骁情不自禁的问。 年年如何的目光投射到,相片里的人,有些骄傲的说:“这是我母亲,柳如烟。” “你母亲,怪不得,这么熟悉,可是你怎么从未提起她?”这时窦骁才发现,年年的眉眼和照片中的女人是如此的想象。 年年淡淡的叙述着一个女人的一生,“就算是在现在,她也是个绝色女子吧,她是我爸爸的大学学妹,而我听说是,当年的柳如烟是学校里的传奇女子,同时拥有美貌与才华,当之无愧的校花,一度被很多男生追逐,而我父亲也是其中的一个,他是幸运的,最终成功的抱得美人归,可是他也是最不幸的,美丽的妻子猝然难产而亡,留下嗷嗷待哺的幼女,也是因为曾经拥有了这样一位出色的妻子,让他再也不能去爱其他的女人,终其一生,只能孤独如此,窦骁,你说这样一个男人,会不会去强 暴一个半老徐娘的朋友之妻?” 可是听过这样一段叙述的窦骁,却无法淡淡的消化,其中隐含的意思,“年年,我的心里很乱,让我好好的想想。” 年年看出了窦骁的怀疑,“你也不相信,不是吗?而且对于王新的话,我保持怀疑。”年年对王新没有任何好感,从前是,现在也是,也许她和程敏慧身上的某种特质,恰好是她排斥的吧。 窦骁开始自言自语,“可是她为什么要骗我呢,她,是程敏慧,她设的这个局,未免太大了。”窦骁感到心惊,自己真的曾经掉进了程敏慧设下的圈套了吗? 年年讥讽道,在年年心里,窦骁总是那样睿智的,可是偏偏在这件事上,他会如此的糊涂,真是令人费解,“不过似乎很成功,我相信她从中取到的只是催化剂的作用,真正的那个罪魁祸首,也许并不是她,我再想会不会是颜昆,毕竟,窦叔叔离世,他是最大的受益人。”年年大胆的猜测。 窦骁也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会这么做,“年年,你说的对,真的要好好查一查了,如果真的是他,我不会放过他的,即使是我亲舅舅也不行。”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晚,窦骁和年年居然默然的成了真正的夫妻,没有强迫,没有隐忍,一切顺其自然,就连小囡囡,都安然的睡在自己的房间,没有打扰父母的厮磨相缠。 身心合一大概是男女交往的最高境界了吧,灵魂的相依,身体的相偎,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是这样窦骁和年年苦苦等候了那么久。 年年看着窦骁的睡颜,心里是那样的安心踏实,这个男人,她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感情,为之她付出的所有,都举得值得,她相信所经受的磨砺和困难,也不过是为了能刚好的和这个男人长相厮守无限作死全文阅读。 可是,她却再不是无知少女,会相信什么“从此,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她相信接下来的人生,依然还会有这样那样的艰难的事情,与当初不同的是,她比从前更加坚强,只要窦骁一样的坚持,她有信心,可以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就算窦骁再次退缩了,她也会继续坚持的。 这么多年,年年才领会了一个道理,能遇见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是有多么不容易,为何要在相爱的时候放弃彼此,她记得有人说过,再能相爱的时候,要对彼此好一点,因为,下辈子,你们很难再相见,年年如今却是那么感触颇深,抓住幸福,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现在的年年就想尽情的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哪怕是那么小小的一瞬间。 早上,窦骁和囡囡一左一右的坐在年年的两侧,看着他们的小互动,年年就觉得很幸福。17744835 窦骁越过年年叮嘱囡囡快一点吃饭,神色正常,像个十足的家庭主夫,“囡囡,快一点吃哦,不然我们要迟到了哦。”一直以来,囡囡都是被窦骁送去幼儿园的,其实年年并不想窦骁那么辛苦,她来送刚刚好,可是窦骁却执意想和女儿单独相处,年年就再无法阻拦。 囡囡吃的慢条斯理,尽管她拿筷子的手还不是很灵活,“爸爸,你是superman,囡囡才不会迟到呢。”囡囡语出惊人,令年年的目光瞟向窦骁。 窦骁讪讪的冲着年年傻笑,他可不会承认,是自己教给囡囡的这些,“小丫头,还知道superman,那superman的宝贝女儿,要不要吃糖蛋呢?”窦骁将糖蛋递给囡囡,要封住她嘴。 囡囡果然被窦骁打乱了关于superman的话题,高兴的就要结果窦骁递给她的荷包蛋,“好啊,我要!” 年年觉得坐在他们父女中间真的是太有必要了,不然,怎么能阻挡他们的“胡作非为”呢,“不行,囡囡,你已经吃了两个了,不能再吃了,会积食的,好吃的东西,也不能一口气都吃了,这个蛋还给爸爸,你看爸爸都瘦了,你不心疼吗?”年年最近可是学会了一招,想要让囡囡屈服,只要把窦骁说的很惨就好了。 囡囡果然听话,“好吧,爸爸你快吃,不然囡囡会伤心的。” 囡囡的小模样,让窦骁心花怒放,这样的宝贝女儿,哪有人会不喜欢呢,“爸爸的囡囡就是很乖,好,爸爸听囡囡的话,都吃掉,囡囡这么乖,爸爸太幸福了。” 窦骁夸张的手舞足蹈的样子,逗得囡囡大笑不止,就连年年也控制不知笑了出来,“呵呵・・・・・・呵呵・・・・・・” 这就是年年要的小幸福,让她全身心投入的家庭,是她最坚固的依靠。 白天的时候,年年将邹靓靓叫到家里,以兰姨的美食you惑,通常,邹靓靓都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就到了。 “你慢点吃,还有很多呢。”年年根本来不及叫住邹靓靓,人家就已经开吃了,年年看着邹靓靓狼吞虎咽的吃着兰姨精心制作的各式小点心,有些不可思议。 邹靓靓眼皮都不抬一下的,疯狂扫荡着,“那怎么行,万一你家那尊恶神回来了,又要和我吹胡子瞪眼了。”邹靓靓和窦骁就是天生不对牌的,两看两相厌,最好的交集就是年年,为了年年,他们勉强保持着和平的关系。 年年怕邹靓靓在这么下去非得噎到自己,赶忙递给她一杯花茶,“兰姨给你打包了很多,你不用那么贪心的。”告诉她不必那么贪心的。 可是吃的正在兴头上的邹靓靓哪有那么荣易就妥协呢,指着盘中的点心,对着年年保证,“最后一块,最后一块哦天绝剑仙全文阅读。”年年无语的盯着盘中里的点心,那就是最后一块了,好不好,这个吃货。 吃饱喝足的邹靓靓舒服的倒在年年家的沙发上,不愿意起来。 年年坐在邹靓靓的身边,和她商量,“靓靓,我想做点事情,不想靠着窦骁养活。”这件事已经困扰年年很久了,经过几年的独立生活,总是伸手和男人要钱,她已经很不习惯了。 邹靓靓昏昏沉沉,就在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年年的话,一个激灵坐起来,盯着年年看来一会儿,确定她是认真的,不过,她却不顾情分的泼冷水,“行不通。” “为什么啦?”年年很沮丧。 邹靓靓一点面子也不给,“为什么?就以窦骁现在的对你霸占欲,可比当年狠多了,他怎么能同意你抛头露面,而且,我也不放心,你傻得太容易被人骗。”就算窦骁同意了,她也不答应, 年年更加觉得自己没用了,“你,可是我每天都好无聊,怎么办啊,靓靓,帮帮我,好不好?”她哀求着邹靓靓。 邹靓靓被年年缠的没有办法,只能随口答应着,“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不然咱俩开一家代购网站吧。”和自己合伙,即能满足年年的愿望,还能近距离的监督保护她,何乐而不为呢。 年年果然来了兴趣,“啊?卖什么呢?” 邹靓靓早就想好了,“啤酒啊,你忘了我是学什么的了,而且我有很多的同学在国内开设了工厂,拿到货很容易的。”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这样年年就不用抛头露面,也不会觉得是窦骁养着的懒虫了。 “那好,我都听你的。”年年听话的点头称好。 其实年年之所以叫邹靓靓到家里来,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的。 “靓靓,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不过年年却很怕麻烦你到邹靓靓,可是除了邹靓靓,年年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帮助自己。 “说吧,和我客气什么。”邹靓靓大手一挥,对于年年的要求,她好像真的没有办法拒绝一样。 年年没有犹豫,这是她早就想好了的,“我想见一见maggie。” 尽管邹靓靓事先有了准备,但是真的听到年年的打算,她还是吃了一惊,“什么,见那个讨厌的女人干什么。”在邹靓靓看来,年年就应该远离那些可怕的女人,因为她一定不是她们的对手。 年年回答的很轻松,“随便聊聊喽。”年年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的这个决定。 “什么意思?好神秘的样子。”邹靓靓坐在年年的身边,试图从她的表情上,分辨出,年年的想法。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程敏慧罢了。”年年却轻描淡写的描述着自己的打算,不过,这更让邹靓靓疑惑。 邹靓靓听到程敏慧的名字,眉头一皱,“她都滚蛋了,你干嘛还在意她。”她不是很理解。 年年对着邹靓靓一笑,“可是我总是觉得她阴魂不散,你说怎么办?”年年笑中的苦涩,邹靓靓感受到了,原来,程敏慧的离开,并不能让年年安心,而年年不去找窦骁帮忙,而找到自己,就说明她心底其实是没有安全感,也许并不是对窦骁没有信心,只是对她自己没有信心罢了。 所以作为年年最好的朋友,邹靓靓哪里忍心拒绝,而且她也有一丝担心,希望只是女人过于敏感了吧,“那就查一查吧,我想也是,那个女人怎么能那么容易就消失了呢,还是防患未然的好,你等等,我叫薛凯找找看,务必将maggie那个女人挖出来。” ------------ 第一百六十六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下午的时候,窦骁临时有事,只能年年去接囡囡回家,不过囡囡的表现,却让年年有些小嫉妒。 年年兴高采烈的站在大门口,等着囡囡放学,这段时间一来,窦骁全权代理了囡囡的接送问题,年年鲜少出现在囡囡的同学面前,今天年年可是精心打扮了一下的。 远远地看着,孩子们被老师带出教学楼,不知道是不是作为妈妈的敏感,年年只一眼就看见了囡囡,小小的,居然被夹着孩子们的中间了,纷嫩嫩的校服穿着她的身上,像个小公主一样。 年年站在原地,预备着随时张开双臂迎接孩子的到来,只是囡囡的反应可是不在年年的预料中。 囡囡看见年年,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妈妈,妈妈,你怎么来了?”囡囡抱着年年的腰身,很惊喜的样子。 尽管囡囡大了,重了很多,可是年年还是喜欢抱着这个小肉球,“妈妈很想囡囡就来接你喽。” 囡囡和年年说笑了一阵,就开始瞟着年年的身后,再往远处看,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在找着什么,可是找了半天,直到被年年牵着往家走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窦骁没有来。 囡囡突然站定,问年年,“妈妈,爸爸呢?”囡囡满脸的失望意思一点也不懂得遮掩。 年年不想承认,真的很嫉妒窦骁了,可是还要替他说好话,“爸爸今天太忙了,要加班很辛苦,我们先回家等他,好不好?”年年好好的和囡囡商量,一般情况,囡囡都不会反对。 可是事情总是有意外的,囡囡低着头看着地面,有些不情愿,别扭了好一会,才骨气勇气和年年说,“爸爸会很晚回家吗,我们去接他下班,不好吗?”囡囡早就习惯了窦骁的存在,甚至有些离不开他,当他突然不见的时候,她心底的不安就会发作,越是和窦骁亲近,就越是害怕失去,只要一个不经意的错过,都会让孩子没有办法理解,不哭不闹已经很好了。 年年接收到囡囡期盼的目光,有些为难,可是又不好打击孩子,“呃,这个,不好吧,爸爸在工作呢。”其实年年很胆怯的,御龙集团她从未去过,就算现在她已经是窦骁的妻子,她还是不敢贸然的闯进去。 “我想爸爸。”囡囡很执着,站在原地,不肯和年年离去。 “囡囡辰天豪侠传全文阅读!”年年皱眉,第一次发现孩子还有这么任性的一面,棘手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囡囡很委屈,抱着年年的大腿,眼圈红红的,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妈妈,我想爸爸。”囡囡委屈到不行的样子,让年年哭笑不得。 年年拍了拍囡囡的小脸蛋,“囡囡,你乖,我们先回家,爸爸很快就能回来的,好不好?”年年试着哄骗女儿。 囡囡将头埋在年年的大腿中间,一直重复着,“我要爸爸······” 年年果然被搞的头大,大概是窦骁的存在,让年年的思想懒惰的可以,早就没有了和孩子斗智斗勇的精神,索性将所有的问题都推给窦骁。 年年掏出电话,递给囡囡,“那好吧,你自己给爸爸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说,好吗?” “好。”没有想到的是囡囡居然一口答应,结果电话,迅速的拨号,让一旁的年年看的目瞪口呆,窦骁还真是本事,居然让这么小的孩子,将他的电话号码,背了下来,看来窦骁这个爸爸当得,果然很有心得。```````````````````````````````````````````````````````````````````````````````````````````````````` 电话很快接通,囡囡小小的手抱着电话,冲着电话喊道,“爸爸,我是囡囡。” 年年不知道窦骁在另一端,说了些什么,只是囡囡似乎很心急,将自己的话一口气说完,奇迹的没有卡壳,“爸爸,囡囡想你了,你在哪里呢?囡囡去找你,好不好?” 窦骁大概说了什么夸奖的话,囡囡害羞的笑着,对着电话不住的点头,说了好一会儿,她将电话递给年年,“妈妈,爸爸要和你说话。” 窦骁轻快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年年,你带着孩子来吧,我等着你们。”年年沮丧极了,本以为窦骁会想办法打消囡囡的想法,不想这二十四孝老爸,果然宠孩子没边。 年年背过身,没好气的小声说,“你就惯着她吧,有求必应,早晚要被你惯坏的。”年年要被这两父女气死了。 那一边,窦骁开怀大笑,大声的告诉年年,“呵呵,我的宝贝,我就喜欢惯着,我也惯着你。”这下他可算成功的调戏到了年年。 年年瞬间涨红了脸,骂了窦骁一句,“讨厌。”就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年年带着囡囡打了一辆车,上车的时候,司机问到哪里,囡囡嘴快的回答是御龙集团总部,司机对着囡囡笑嘻嘻的说好,这时年年才意识到,短短的几年,御龙集团已经有这样规模的声望,御龙大厦也成了路标式建筑,它所承载的东西已经不再单纯,窦骁的努力,终于让它屹立在这座城市最重要的位置。 突然,年年有些感叹,对于窦骁放弃程敏慧,亲手奉上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件事情,让年年心里非常不好受,她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无法忘怀的感觉,能过再次站在窦骁的身边,年年非常的庆幸,只是她想不到,窦骁要付出那么沉重的代价,年年不会自惭形秽,她确定自己没有后悔,但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补偿窦骁的损失。一骁却能候。 到了御龙大厦门口,年年并没有立即的进去,她在对面的饭店点了几样吃食,准备打包带给窦骁。 可是囡囡就没有那么淡定了,缠着年年快点离开。 “妈妈,快点。” “好了,囡囡,你安静一点。” “妈妈,你好慢啊。” “囡囡,妈妈不是说过,要做个小淑女的吗?”囡囡不停的催促,让年年满是不甘愿,心里还有点小埋怨窦骁,将她好好的女儿管的像个假小子娇妻太凶猛。 不得不说年年还是有些打怵的,她不知道该怎样摆正自己位置,如不是身边一场兴奋的囡囡,年年大概会被自己压抑死的。 不过年年的担心却是有些多余了,窦骁哪里会让她们母女在楼里徘徊找不到地方,他特意派了秘书,等在大厅里着年年的到来。```````````````````````````````````````````````````````````````````````````````````````````````````` “您是夫人吧,总裁请您跟我来。” “谢谢。” “您太客气了。” 年年跟着秘书,做直达电梯,升到顶层,电梯门一打开,囡囡就开始好奇的打量着这里,说不上奢华的装修,却十分气派,一个个被玻璃划分的屋子,关着门,想来这一层员工数量有限,这些屋子显然不是用来装人的,年年并不了解,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不过秘书却是很贴心,一路为年年母女讲解着。 “夫人,您看,这里是影音室······这里是休闲室······这里是小厨房······这里是档案室······这里是······” 年年听过了秘书的介绍,总结出,窦骁果然是会享受的,自己的地盘果然够安逸,年年好奇的跟在秘书的身后,细细的听着她的解说,不时,年年还问上几句。 就连囡囡也安静下来,自觉的拉着年年的手,跟着她慢慢的走。 突然,年年被什么拽住。 流里流气的男声,发自年年身后,“哟,快让我瞧瞧这是谁啊,年年?好巧啊。”年年快速的回头,看清拉住自己的人就是颜振东。 “请你放开我。”年年好脾气的请他放手。 “我就不放你能把我怎样?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漂亮。”颜振东以为年年怕了,居然要对年年动手动脚,年年哪有那么好欺负,她一个侧身,连一只手就掰在了颜振东的手指上,不过碍于这里是窦骁的办公室,年年并不敢太过引人注意。 年年警告道,“颜振东,小心的狗爪子。”颜振东感觉到了疼痛,却依旧是那么玩世不恭的模样,邪佞的语气,让人厌烦。 颜振东,好像也来了脾气,就是抓着年年不放手,不停的挑衅着年年,“还是像只小野猫,想伤我,也要看你有没这个本事。” 秘书被吓到,但是还是壮着胆子制止颜振东的行为。 “颜先生,请您放开夫人,总裁还等着她呢。”秘书大概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连说话都有些颤抖。 相比之下,囡囡就理直气壮的多,人小胆子却壮的很,特别是有了窦骁这个爸爸以后,囡囡的性格很少再表现出怯懦的样子,“坏人,放开我妈妈。” 颜振东好笑的看着囡囡这个小不点,说出来的话,也肮脏的很,“怪不得这么猖狂,原来小三扶正了啊,哈哈,这是你的小拖油瓶吧,我真是佩服窦骁的心胸,居然愿意戴这顶绿帽子。” 年年趁着颜振东不注意的时候,给秘书使眼色,要她去找窦骁,秘书恍然大悟,跌跌撞撞的跑掉了。 颜振东大概也看得出秘书的意图,并未有阻拦,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勇气”,只是不知道他要怎样对付他。 年年有些生气,虽然这里是顶楼,但是还是有些许员工在办公区内,颜振东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总是让人浮想联翩,“颜振东,我劝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名医。” 颜振东大笑,嘲讽的指着年年,说道:“年年,我还怕你不成,你还以为你是厅长千金呢,不过是个杀人犯的女儿,窦骁真是鬼迷心窍了,连杀父仇人的女儿,他也不介意······” 年年抓住机会一个翻身,就摆脱了颜振东,可是她心中的怨气还没撒掉,“颜振东,我父亲也是你能说的,你干的蠢事还少吗,用不用,我一件一件给你数一数,就从你十四岁那年偷葡萄说起,怎么样?” 要是说起来,颜振东的那些糗事,大概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就连神经大条的年年,都能记住一两件,当年,颜振东十四岁,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孩子,逃学翻墙的时候,看见了墙下种下的满是葡萄的藤架,瞬间就口水直流,他按耐不住,就跳到人家的院子里,开始偷葡萄,没想到的是,这户人家,居然是用狗看葡萄的,那狗看见颜振东偷葡萄,上来就吼他,颜振东被吓了一个激灵,好悬摔了下来,可是那狗,却不依不饶,撵着颜振东在院子里来回的跑,跑到他筋疲力尽,哭爹喊娘,最后这件事,学校还在大会上狠狠的批评了他。 这段丢人的经历,颜振东,想不到还有人记得,“你······我不和你一般计较,我给窦骁这个面子,不过这个窦夫人位置,你可要好好把握了,不然哪一天再被抛弃就不好说了,哈哈哈······”颜振东的话对然语无伦次,但是不难听出其中有玄机。 年年想了想,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将颜振东的话引出来,“颜振东,你很羡慕我吧?至少我坐上了窦夫人的位置,就是我再次不是了又怎样,至少尝试过,可是你呢,也就只能做梦想想了。” 颜振东这个蠢货果然上套,开始喋喋不休的羞辱年年,但是他的话,年年听出的意思,却让她心惊,“年年,我等着看你还能蹦跶几天,不过,要是窦骁不要你了,你可以考虑来找我,只要你伺候的我舒服,我不介意赏你一口饭菜吃,哈哈······”````````````````````````````````````````````````````````````````````````````````````````````````````1774496 窦骁突然的出现,让年年彻底断了线索。 焦急的窦骁,大步走了过来,搂过年年,“我的女人,就不麻烦你操心了。”窦骁听秘书说,颜振东居然对年年动手动脚,他恨不得弄死颜振东那个混蛋。 颜振东显然不是会察言观色的人,也可能他嚣张的再挑衅窦骁,“窦骁,你的口味真是二十年不变啊,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还要,真是该评选你为大情圣了,可以不在乎这么多事,做人家现成老爸的滋味怎么样?” 窦骁认真怒气,警告道,“颜振东,我劝你,最好收敛一点,我最近手正痒痒呢,不介意那你练手。”如不是看在母亲颜丽的面子上,他一定会和颜家的人,断了来往。 颜振东继续刺激着窦骁,“窦骁,你不用吓唬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呢啊,你已经焦头烂额了吧,还是我来劝劝你吧,快点讨好我爸,就是你的亲舅舅,也许他老人家高兴了,还能拉你一把。” 年年突然的插嘴道,年年注意到,窦骁握紧的双拳,还有他隐忍的怒气,她害怕窦骁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严重的事情来,只能自己来赶走颜振东,“颜振东,我告诉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有就是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我们走着瞧吧,看是谁最后来求着对方。” 颜振东似乎也觉得窦骁好像有些吓人,逃走了,只是他那张臭嘴,一边走,还不忘了一边挑衅着,“窦骁,再猖狂又怎样,谁知道,最近御龙发生了什么,我就耐心的等着看,看你怎样从总裁的位置上掉下来······” 年年推了推,身边呆愣的窦骁,觉得很不对劲,“窦骁,你没事吧?” 窦骁立刻换了一张脸,开始逗着囡囡,“放心吧,我能处理好的,你不要忘了,我是superman,是不是啊,囡囡?” 囡囡显然一点也没有受到颜振东的刺激,也许囡囡还什么也不太懂的,“对,爸爸是superman,一定能打跑坏人全能召唤师全文阅读。”说着小拳头还挥了挥,年年不清楚这孩子的暴力倾向是不是随了窦骁。 “嗯,我的乖女儿就是这么可爱,快来让爸爸抱抱,囡囡这么想爸爸呀······”趁着窦骁和囡囡两个人难舍难分的时候,年年退后几步,和荣易说几句话。 “荣易,我们说几句话,行吗?”年年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事你快问吧,我还有很多工作呢。”荣易精得很,大概猜得到年年要问什么,先是敷衍着。 “小气鬼。”年年笑骂道。 “那我回去了。”荣易很尴尬,这样的年年他已经很久没见了,这样的她,让他不自觉的想起来多年前那个被宠爱的刀极限的女子。 年年追上荣易,问道,“喂,我想问你,御龙集团,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颜振东的话里有话。” 荣易头也不回的反问道,“年年,我劝你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安静的等着窦骁回家,不是很好嘛?” 年年想了想,不知怎么的,居然和荣易说起自己的心里话,“荣易,我不想当个洋娃娃,带着窦骁的身后,等待命运的审判,我根本踏实不起来,我知道,窦骁是为了我好,想尽量减轻我的心理负担,可是他这样,将所有的责任、苦难都自己扛着,难道我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他的赠与、他的好心,从此两耳不闻窗外事,傻子一样等着风浪过去,或者彻底的被埋在鼓里,那并不是我要的,那样的年年,难道真的是你们想要看到的吗。” “年年,你······”荣易很是惊讶,傻乎乎的年年,心思这样重,时间果然改变了很多东西,当初那个单纯到傻的女孩子,真的不存在了吗?``````````````````````````````````````````````````````````````````````````````````````````````````` 窦骁去而又返,年年的话,他都听见了,“荣易,你下去吧······”1csha。 “年年······”窦骁突然不知道该和年年怎么开口。 被抓到的年年觉得很不好意思,先是道歉,“窦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探你的隐私的,只是,我······” “我明白的,年年,我知道是我让你担心了,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绝不会在隐瞒你,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窦骁哪里能怪她,心疼还来不及呢。 年年默默地说着,不知道窦骁是不是能理解,“窦骁,你知道我等着这一刻有多久了吗?好像做梦一样,能和你并肩站在一起,我已经很庆幸了,可是我还是很贪心,想要和你同舟共济,同心同德,就算再苦再累,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年年,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窦骁突然无言以对。 年年隐藏在心底的话终于说了出来,“窦骁,知道吗,我还是很怕,害怕这是一场梦,一眨眼你就消失不见了,所以很抱歉,我要紧紧的抓着你,不让你离开,你要最好准备了,我会一直缠着你的。” 窦骁终于妥协了,承诺道,“好的,我就让你一个人缠着,我们就紧紧的缠绕在一起,无论什么情况,我们都不分开。”``` .. ------------ 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窦骁还真是沉得住气,御龙突然出了那么多事情,他却一个字也没有准备告诉年年,他的想法简单的很,美其名曰对女人的保护,不过就是大男子主义。 说起来,御龙最近的事情还真是烦心的很。 第一件爆发的是御龙集团旗下,最悠久的御龙酒店,居然出现了食物中毒事件,当天一位客人在用餐的时候,突然昏厥,紧急送医,才保住了性命,不幸中的万幸,可是也是因此,才被忽略了很多细节。 御龙酒店在k市享誉盛名已久,虽然是刚刚升为五星级酒店,却一直受到k市市民的青睐,能在玉龙酒店举行宴会或者酒席,可是相当荣耀的事情,它是重要赛事以及会议的指定下榻或者邀请宴的地点,所以可想而知,御龙酒店突然出事,意味着是什么,虽然万幸没有出人命,可是也不能避免的在社会上来了一场轩然大波。 御龙酒店落成至今,从未因为食品安全问题出现状况的,突然爆发事件,酒店根本没有相应的危机应对策略,高层们按照一般的事件传统处理方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隐瞒、调查、协商、赔偿,这一套过程反倒让事情变的复杂了。 事情发生后,御龙酒店要求员工不得散播或者谈论此事,一致对外三缄其口,在接下来检查的过程中,御龙酒店并未在厨房等相关责任部门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而那位中毒的个人的检验报告,也没有直接证实他的中毒和御龙酒店有相关的关系,于是御龙酒店便以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象征性的给中毒者一点点补偿。 中毒的客人家属哪能善罢甘休,连续数日将御龙酒店的大门堵得死死的,声称要讨个说法,对于御龙酒店提供的各种检查机关出具的无责任证明,他们并不认同,相反认为是御龙酒店篡改了真是的检查结果众星之主全文阅读。 一时间,御龙酒店完全处于被动地位,有口难辩,就算是御龙酒店要求警察介入,也不能洗刷御龙酒店的责任,时间越久,证物越少,事件就会变得更加的不好处理。 窦骁在了解事情的整个发生的前因后果后,他给出的评价只有几个字:“一群蠢货。” 就在中毒事件还没有解决的时候,又有事情发生了。一沉却情想。 御龙的豪华度假山庄,接二连三有客人报警说自己的贵重物品被盗,可是就算警察的介入,也依然没有找到这个可恶的小偷,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依然有客人持续的在投诉自己丢了东西,而度假山庄将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警察的身上,面对客人的指控,他们只会言不由衷的道歉,表现着自己的束手无策。 一时间,度假山庄的名声受到了非常不好的影响,不但客人的数量少的可怜,而依然住在里面的客人,也纷纷要求退房,而这一切,御龙方面表现的态度其实有直接的关系的,不得不说,他们的逃避和推脱责任,让客人先是丧失了信任,也就根本不能维持正常的经营了。 窦骁几乎只无奈的接受着这样的事实,而在整个过程中,他也不断的自我反省,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忽略了御龙所有的工作人员,对于自身情况的认识,以及面度突发事件时,没有主张,却要首先推脱责任的作风,事实证明,这样的做法,不但没能让御龙摆脱不合理的指控,而且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最快的失掉群众基础。 怎么说呢,一般的服务行业,最好的宣传方式,无外乎就是口碑相传,这种廉价的宣传方式,不但传播的速度更快,而且可信度也是极高的,相反,如果是负面消息,就更是难以控制的,人云亦云的结果,不过就是对企产生不可修复的形象损失。 御龙集团同一时间内,居然发生两件有关质疑服务质量的事情,本已经很不可思议,可是连一件事的发生,才是将御龙集团推向了水深火热之中。 窦骁一手开发的温泉度假山庄再一次长了媒体报道的焦点,关于水质的质疑再一次被推上了主流媒体、民生节目,大家关注的问题,更加的实际,源于有人透露御龙开发的温泉并非是真实的温泉,很有可能只是温热的水而已。 对此,温泉度假山庄引来了大批的记者,他们有直接上门要求采访的,有私自化装成客人隐蔽调查的,更过分的是,在大量客人面前大声喧哗、质疑,甚至是吵闹,时间逐步发展的结果,是温泉度假山庄,被停业,却不论巨大的经济损失,而整个事件的对于御龙的负面影响是根本不乏预估的。 窦骁的身上一下子被压上了三座大山,有些透不过气来,现在的窦骁完全没有时间一桩桩处理,只能将三件事情看做一件事情来处理,不管处理事件的本身怎样,综合处理所表现的只是御龙的一个立场,也是无声中对公众的一个很好的交代。 事情到了这里,同时爆发三件大事,就再也不是巧合或是倒霉能说的清楚的了,窦骁不得不将三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着他,最坏的打算,就是有人幕后操纵了这些事情的发生,不管目的是什么,都未窦骁敲响了警钟,让他不得不快速的重视起来,很有可能这只是一个开始。 窦骁快速的将几件事,轻描淡写的给年年叙述了一下,可是年年毕竟不是头脑简单的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联想,而对于胆小的年年来说,对于她的冲击,更为巨大。 “窦骁,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有人在搞鬼吗?”年年听过后,心中泛起的涟漪,冰冷的冲击着她的思维。 窦骁可不想将自己的那些最不好的预想告诉年年,反而增加她的担心,“有这个可能,我已经再调查了,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年年不赞同的摇摇头,“窦骁,别敷衍我,我知道这样的事情的严重性,虽然我不是商家,就算我是个普通的消费者,普通的百姓,我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最初的反应,就是怀疑,这种直觉大概要很久才能消失,怀疑是种隐形的杀手,有些不良的影响并不是等待就能风平浪静的全能召唤师全文阅读。” 年年并不会完全站在窦骁的角度上想事情,她只是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消费者,对于这样一件和自己关系不大的事情,通常人们的想法都是怀疑的,以及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想法,所谓的怀疑,大多时候都是肯定的。 窦骁欣慰的笑了,抱了一下年年,“真好,我的傻丫头,果然长大了,也知道分析利弊了,我真是欣慰的很啊。”窦骁夸张的好像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样子,还象征似的抚摸年年的头发。 年年险恶的快速的离开窦骁饿怀抱,“窦骁,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你又敷衍我,我知道你比我想的还要全面,还要复杂,可是我始终觉得,沟通是解决事情最好的方法,即使商家和客户群之间,既然不能像朋友、亲人一样,坐下来,面对面的交谈,不能吵得面红耳赤,不能争辩的不分昼夜,但是你一样可以每天召开记者招待会,将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猜疑分享给大众,这样做,并不完全是要摆脱责任,而是要强调御龙在解决争端上的积极态度,不是有人说过态度决定一切吗?” 年年鲜少这样长篇大论的和窦骁讨论做生意的事情,一来她是真的一窍不通,二她不想对窦骁的事业指手画脚,可是她今天的有感而发,却并不突兀,她慢慢的担心,不过是因为御龙是窦骁的父亲的心血,也一样是他的心血。 窦骁耐心的听年年讲完她的观点,意外的眼前一亮,“年年,谢谢你,你说的没错,也许我们急于寻找证据将自己从事件责任重摘除的做法,是有些偏颇了,我们一直害怕在媒体面前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可是如果我们的态度真诚,也许反而能剥夺同情,处理接下来的事情的时候,也许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而窦骁从年年的办法中所获取的更多的精髓是,这场暂时没有敌人的战争,一样不容忽视,它的残忍就在于无形,也许根本没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也许根本就没有真相,这些也许不过就是有心之人制造的假象,而不明所以的公众,却一点点的在接受着整个事件的开始、发展,也许他们也不在乎结局,可是不管最后的所谓结果是怎样,对于御龙集团来说,都不会是最好的结果。 年年倒是明白了窦骁的意思,佯装着懊恼,控诉着他,“歼商果然是歼商,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扭转视线,逃脱责罚。” 窦骁挂了年年鼻子一下,力道可是不小啊,“怎么说话,臭丫头,你老公是正经的商人,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怎么能做。”窦骁有一种被看穿的窘迫。 “superman爸爸。”囡囡也许是被冷落时间久了,可是插话,不过她插话的时机刚刚好。 窦骁抱起囡囡,夸奖她,“对,还是囡囡聪明,我是superman爸爸,怎么可能被打到呢。”看着囡囡天真烂漫的脸庞,窦骁觉得自己人生着呢圆满了,拥有囡囡这样的孩子,也许是他人生最完整的证据了。 “你们真的是有够可以了,一样的自大。”年年是在是受不了窦骁和囡囡。 “我们这是自信,对不对,我的宝贝女儿。”窦骁可是不在乎年年的讽刺,反而沾沾自喜的询问囡囡。 “对,superman爸爸。”囡囡还真是给他这个老爸面子。 “真好,爸爸的乖宝。”窦骁狠狠的在囡囡的脸上亲了一下。 年年难为情的躲开窦骁几乎要贴在她脸上的温度,“真受不了你们,东西都凉了,得热一下才能吃了。” 一家幸福的瞬间,并不能抚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年年和窦骁都知道,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呢。 窦骁考量了年年的建议,第二天,果然成立专项小组,每天定时向公众及公司内部通报最新的失态发展,不拘于积极的一面,还适时的自我批评,检讨自己的过失,希望获得公众的理解,以及耐心的对待穿越五胡乱华最新章节。 开始的时候,窦骁的方法,果然很有效,主流媒体的视角的变化,让御龙再也不是风口浪尖的危险境地,反而获得了公平的话语权,更是有人开始声援御龙集团。 事情刚刚好像到了一个段落,却不想,更危急的使劲就接踵而来。 几天之间,御龙再一次被黑暗笼罩住,这次的事情升级的更加突兀,而影响已经不能说是简单的不好,或者不是很好。 中毒客人的家属,突然向媒体公布了一份来自御龙酒店某高层和检验医生的对话,明显是隐蔽拍摄,中毒客人的家属,说是医院的监控拍下的,他们的对话内容很是清楚,大概就是一场非正常的交易,用没有责任的检验报告来换取巨额的贿赂,可是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却是让御龙集团刚刚扭转的形象再次急转而下。 窦骁几乎是震惊的看着这些不停公布的真相,不知道该怎样评价,现在再去骂人都已经忘了,这件事情,他就算处理的再漂亮,也不能遮掩这样的丑闻,他的判断在两天后就真的显现了,主要体现在御龙集团的股票上,连续的跌停,让窦骁每天都要面对来自股东的质疑和责难,窦骁突然觉得身心俱疲。 可是他大概猜不到,这之后还有更加严峻的问题等着他呢。 温泉度假山庄的水质报告出来了,御龙集团第一时间就向公众公开了报告的内容,可是想不到的是,这幕后之人,果然是有准备,再一次给御龙集团,甚至窦骁来了一个更大的打击。 有人居然神通的指出,温泉度假山庄曾经出过类似的事情,而那一次搞定事情,也是因为一份来自政aa府机关单位的正规检验报告,而但是主持这项工作的领导真是柳致远,这个人甚至还公布了柳致远和窦骁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个事情浮出水面,就可想而知,后果会是多么的严重,而被牵连其中的柳致远可再不是当初的官员,现在他可是k市的父母官,关于市长的丑闻怎么可以随意的传播,可是这件事的传播速度远远超过了窦骁的预计,这个时候他再也不怀疑,必定是有人开始了一番设计的诬陷,对于窦骁来说,他更加担心的是柳致远的处境。 可是让窦骁更加的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柳致远居然失踪了,政aa府也没有人出面解释澄清这样一件谣传的小事,可是在窦骁和年年的心里,却依然是心急如焚了。17745556 “窦骁,怎么办,干爸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年年看着铺天盖地的消息,心中的担心与日俱增。 窦骁能做的只是安慰,“还不能这么早下定论,没有人能证实他出事了,没有消息总是好消息的。”他没有说的是,他找了人去调查,居然真的什么消息也没有。 “可是他怎么不和我们联系,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的,他不会就让我这么担心的。”年年不能理解柳致远为何突然的消失,按道理,他如今的地位和官职,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没有交代的就离开的。 “年年,先别吓唬自己,毕竟我们还没有准确的消息,再说,他曾经不是也干过这样无故失踪的事情吗?这一次也许也是一样的情况呢?我们若是自乱阵脚,只能给敌人有机可乘,他们要利用的不过就是这个难得的机会。”窦骁没有办法,只能揭柳致远的短。 不过显然窦骁的这一招很管用,年年想了想,却是柳致远最喜欢玩是失踪的游戏,这么多年,他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失踪,只是时间的长短的问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年年会更加的担心。 而年年更加担心的问题还有一个,很关键的一个,“窦骁,到底是谁,要害你呢,难道还是颜昆吗?” 窦骁已经琢磨很久了,就是想不通,这幕后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不管是谁,至少不能少了他的事,若是没有他的参与,我想不出我们这么多的事情怎么会被外界知道,还有细想起来,这几件事情,发生的这么蹊跷,其中一定是有自己人的推波助澜的,而他是最有可能这么做的人,就算幕后的谋划者真的不是他,他也不能拖了干系,他从中下了几次手,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我却觉得如果是他,倒是好办,如果不是他,那就真的不好办了・・・・・・” 窦骁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已经缠绕他许久了,至少他一直警惕着,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可是却依然毫无所获无限血神最新章节。 “窦骁,你会不会很麻烦・・・・・・我是说・・・・・・”年年斟酌的问出口。 “年年,听话,不要胡思乱想,安心的等在家里,我保证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好不好?”窦骁意识到年年的恐惧也许更加深,赶忙打消她的想法。 “可是・・・・・・”年年隐隐的担心,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打消的 “年年,这么多年,我度过了那么多大风大浪,有些事情我还是有心理准备的,那个时候我是孤军奋战,很辛苦,我不是都走了过来,现在有你,还有囡囡,我就更加有信心了,为了你们我也不会输的,你要相信我・・・・・・” “窦骁,我不是担心你输,也不是怕你输,我只是不想你受打击,你赢或者输,对于我和囡囡都是一样的,你还是我爱的人,我的丈夫,囡囡的superman爸爸,就算你输了,也不能改变你在我们心中的地位,以及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我们所需要的只是你这个人而已,我们爱你,希望你成功,只是想看到你高兴,可是如果我们的爱要是要用财富成功来衡量,未免就太过草率了・・・・・・” “对不起,年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们会一直陪着我的,可是我不想输,我不是个懦夫・・・・・・但是我也是怕输的,我现在才知道,你要比我勇敢的多,不得不说,年年,我现在还是有些怕的,如果我失去了御龙,我还能做什么・・・・・・”1csqe。 “不要说了,窦骁,没有了御龙,你能做的事情会更多,你要积极地赚钱养家,要养你的吃货女儿,还有我这个傻乎乎的媳妇,这个家什么事情都需要你,你是我们的顶梁柱,我们都需要你,还有你还这么年轻,什么都还有机会的,东山再起并不是个神话,哎呀,瞧我・・・・・・说的是什么话,你明明不会失败的,你一定能赢的,加油,亲爱的・・・・・・老公・・・・・・” “再说一遍,年年,我想听。” “老公・・・・・・老公・・・・・・” “再叫一遍。” “老公・・・・・・老公・・・・・・” “再叫一遍吧。” “你当我是复读机呢?” “我就是想把这几年的不回来嘛,这么小气干嘛,我现在精神受到了打击,需要爱人的安慰,这么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窦骁・・・・・・” “年年?” “好了啦。” “老公・・・・・・老公・・・・・・” 年年和窦骁是两个傻子,相爱的两个傻子,他们心中很清楚此时的形式,也明白彼此心中的担忧,可是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他们宁愿做两个快乐的傻子,很多事情,不是你纠结它就不存在,不是你害怕它就不发生,一切都不会按照你的思维发生,可是,勇敢的面对是一个向往成功的人必须要做的,而爱人的支持往往都是最大的动力。 .. ------------ 第一百六十八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事实证明,窦骁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所有的事情接踵而至,舆 论的升级直接影响到窦骁在御龙的地位,质疑之声此起彼伏,就算窦骁再淡定,也再不能毫不在乎,尽管窦骁近年来一直占据大部分股份,拥有着不可撼动的位置,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的领导才能一直会被认可。 这段时间,窦骁疲乏的应对各种毫无预警的事情,也无暇顾及股东的看法,或者他也没有将那些所谓的大股东放在眼里,可是就是这样和往常无异的做法,反而成了大失误。 在窦骁焦头烂额的时候,却突然被告知颜昆召集股东大会,窦骁面上不显示,心里却在骂娘,颜昆的那点心思他再了解不过了,他老人家为之奋斗了多年,哪里能甘愿,眼看着窦骁根基渐稳,他怎能坐以待毙。 窦骁对于自己这个亲舅舅,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对他这个亲外甥,惯会落井下石,以至于窦骁一点都不觉得突然,只是他每每都要在他最为心烦的时候闹事,就不得不让他更加反感了。 只是窦骁还是过于轻视了颜昆的决心,他满心的权利地位早已经超过了财富带给他的块感,他一生所追寻的东西,就挂在眼前,并不是遥不可及,好像随时可以脱手可得,而面对窦骁这样的对手,颜昆表现出的自信也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窦骁是最后一个走进会议室的,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就算是御龙集团的全部股份了,所谓的董事会也不过如此,窦骁此时不知道是不是该谢谢父亲当初的高瞻远瞩,将大部分股份都握在自家人手中,就算是最困难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要买股份,为的不过是保住御龙的根基,至于对颜昆的宽容,不过想要大家团结一心,可是有的时候,真知灼见就是一把双刃剑。 窦骁仔细的扫过每个股东的表情,不难发现,他们躲闪的目光,以及片刻的为难之色,窦骁心里大概有了计较,想来接下里肯定是场硬仗,这大概就是颜振东为何会那么猖狂的原因吧。 窦骁不动声色的,依旧坐在那高贵的首位上,他甚至没有和在座的诸位假意的寒暄,既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又何必要惺惺作态呢,窦骁既然打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御龙是窦永河一手创立的,很多时候,他都是亲力亲为,就是几位老臣手中的股份,都多少有几个百分点,是窦永河多年前倾情给予的,也是希望他们能和御龙一起同舟共济,共创辉煌,他大概是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曾经最为信任的朋友和弟兄,却在关键的时候,放弃了他的恩泽和对他的感念。 颜昆最是受不了窦骁的这个老成淡定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颜昆很早的时候,就不决定一定不会臣服于窦骁的原因东方好莱坞。```````````````````````````````````````````````````````````````````````````````````````````````````` 颜昆的开场白依旧是那样的高调。1csrg。 “今天召集大家来,是因为有一件事,与我们各位息息相关。” 颜昆不自觉的瞟向窦骁的样子,让窦骁更加瞧不起他的小家子气,做贼心虚也不过如此。 “大家都知道,窦骁是我的亲外甥,我本不想干涉他的生活,可是最近各大媒体对于他各方面的评价,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想・・・・・・” 颜昆说话就是喜欢说说听听,好像政aa府机关开大会一样,不是的还要观察一下各位的表情,分析一下对方的心理。 “作为长辈,本不应该对孩子的感情生活,有太多的意见,可是作为大股东,我必须为集团负责,窦骁本人的不良生活作风,所带来的众多负面消息,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御龙的长足发展,我想这个时候,是我这个舅舅,需要站出来的时候了・・・・・・” 颜昆所谓的动心棘手,让窦骁有种恶心的感觉,他夹住自己的双手,让自己一定要稳定,不能激动,这还没有说到重点的。 “当然,不可否认,窦骁这几年的努力,的确给御龙带来了新的气息,也让我们这些股东尝到了甜头,他敢于冒险创新的精神,还是值得表扬的,他主持的几个新项目,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这一切,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戴高帽子的结果,不过就是要让对方摔的更惨,这不入流的招数,颜昆这么些年,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却是屡试不爽,窦骁觉得还真是恶人多作怪。 “可以毕竟更多的时候,我们需要的是,可持续性发现,并不能为了蝇头小利就就过于激进,年轻人有冲劲是好的,可是决不能自负,这个温泉度假山庄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开发之初,我就隐约觉得不太踏实,果然,一个小小的温泉度假山庄不仅耗费了众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可是却更加频繁的出事・・・・・・” 颜昆终于说到了重点,他想要表现的也不过就是这些,说到利益责任,就更好为窦骁定罪了,才好达到他的目的。```````````````````````````````````````````````````````````````````````````````````````````````````` “都说是我们年龄大了,没有了冲劲,目光短浅,可是有的时候,我们的紧小细微,往往可以发挥很重要的作用・・・・・・” 颜昆的这句话有嫌疑是在拉拢自己的同盟者,毕竟在座的几个股东都是年龄偏大的,还都是不服老,不服输的,和年轻人总是不自觉的想要比一比,搏一搏,不过就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用处罢了。 “所以,今天,我召集大家来此的目的呢,很简单,是想大家来商议一下,鉴于窦骁这段时间的表现,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给他放大家,好好的轻松一下,也顺便反省一下自己最近的表现,以便今后更好的给集团,为我们大家服务・・・・・・” 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让窦骁不敢恭维,不是他瞧不起颜昆,就是他那连撕破脸说实话都要绕三个弯子的性格,已经足够让他道尽胃口的了。 “至于・・・・・・”颜昆似乎兴奋难当,终于说到最关键的事情了。 窦骁哪里能让他如愿,让颜昆一路高调的站在有力地位上就算是给他下个绊子,他也能舒服点。 窦骁笑着说:“颜总,不如直接提议,由谁来接替我的工作,我想大家更感兴趣全职高手全文阅读。” 窦骁宁愿由他自己来提,也不要有让颜昆来过这个瘾。 “当然,是股份最多的人,最为合理了。” 颜昆得意的说出自己的提议,不过窦骁却开始心里打鼓,他并没有想到,颜昆会说出这个办法。 “那岂不是说的还是我吗?” 窦骁试探着,他心里已经意识到,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正在悄然发生着。```````````````````````````````````````````````````````````````````````````````````````````````````` “是吗,那可不见得,我们可是都知道当初你和程家的婚约的,才拥有了那多余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如今你已经解除了婚约,股份自然要归还给程敏慧,那么你手中罪过也就是百分之三十,怎么能自大的称其为最多。” 颜昆对于当年程玉旗出其不意的做法一直耿耿于怀,就是他的那百分之十,彻底让他失掉了那个位置,他怎么能就此甘心,好在窦骁这个痴情的,居然为了个女人放弃了百分之十已经握在手里的股份,当然真是他的这个愚蠢的做法,才给了他这个难得的机会。 “那颜总的觉得谁的股份多到可以胜任,这个职位呢?” 窦骁也紧张的到不行,可是依旧要保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至少他要知道自己到底输在了什么地方。 颜昆越加得意的保险,更加让窦骁心里没底了。 “鄙人不才,恰好我的股份也有百分之三十,所以・・・・・・” 颜昆刚刚就要说出来了,可是又再一次被窦骁打断了。 “对不起,我打断一下,我的记性不是太好,不过我怎么记得,您当初手中的百分之三十的原始股,已经被您,高瞻远瞩的卖掉了不少呢,您这是又收购回来了吗?” 窦骁心中不齿,颜昆这几年真是做了好几件大事呢,那卖掉御龙集团的股份就是其中最为轰动的大事了。```````````````````````````````````````````````````````````````````````````````````````````````````` “窦骁啊,不然怎么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心急,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曾经颜某人,一时失误,卖掉了股份,也不过是希望能更加好的开展我的新视野,大家都知道,犬子能力有限,可以说并不是经商的好料,可怜我这个父亲的良苦用心,希望给他留下些更加稳定的产业,最好能让他更轻松地生活,我何尝不向他能依靠着御龙集团这棵大树,好好的生活,可是・・・・・・大家也都不是外人,我也就不怕家仇外扬,窦骁和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脾气秉性相像得很,就是看女人的眼光也差不多,可是他们・・・・・・就是那个什么同极排斥,两看相厌,哎・・・・・・我这才迫不得已的卖掉了股份,筹集了资金做了别的投资。” 听过了颜昆的解释,窦骁都想险些要为他鼓掌了,难为他想了这么一大串的理由,还不忘了把他带进去,什么叫看女人的眼光一样,不就是再说上次,报纸上刊登的那个假年年的事情,窦骁在一旁冷笑,并没有打断颜昆的讲话。 “既然已经卖掉原有的股份,又怎么・・・・・・”窦骁故意拉长了话语。 颜昆再一次得意的笑了笑,“世事总有转机吗,窦骁,不是舅舅说你,你做事还是那么欠考虑,无形中伤害了人都不自知,年轻人,还是要学会尊重长辈的・・・・・・” 颜昆再一次开始的说教,让窦骁很是受不了了汉末匹夫最新章节。 “颜总,不妨说重点・・・・・・” “好,知道你这年轻人心急,那我就不卖关子了,我手中的股份是不足以坐上这个意义重大的位置,不过,有一个人却对我很有信心,而对窦骁失了信心,所以她宁愿将手中的股份转借给我,支持我坐上这个位置・・・・・・这个人,就是我的亲姐姐,也就是窦骁的母亲颜丽女士,众所周知,她手中还有百分之十的御龙的股份,我想这个理由,窦骁你应该信服了吧?”一骁舆至点。 颜昆的话,让窦骁心中的涟漪翻滚的想波涛一样,果然还是阴沟里翻船了,他早该想到,自己的那个拎不清的母亲,早晚要给自己拖后腿的。 “口说无凭,你的书面证据呢?” 窦骁好像垂死挣扎一样。```````````````````````````````````````````````````````````````````````````````````````````````````` “那用的那么复杂,我们有请颜丽女士自己来和大家说,岂不是更方便,至于书面的流程,一定一样不少。” 颜昆说着,就去拉开了会议室的大门,颜丽果然就坐在门口,颜昆恭敬的将颜丽请了进来,要她重复一下他刚才的话。 “骁骁・・・・・・” 颜丽并没有向颜昆预料的那样,和各位股东讲出自己的决定,而是怔怔的看着她的儿子窦骁,有苦难言的样子,让大家浮想联翩。 “姐姐,我们一会在许久也不迟,你还是先和大家说说你的决定吧。” 颜昆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催促着。 “我・・・・・・,骁骁,妈妈这么做也是希望你能痛改前非・・・・・・只要你和年年分开,我,可以・・・・・・” 颜丽却置若罔闻,可是和窦骁谈起条件,这让窦骁差一点笑了出来,还以为颜昆还有什么高招呢,也不过如此吗,害的自己差一点吓出一身冷汗来。 “姐,你说什么呢,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事情,你怎么忘了呢?” 颜昆急坏了,也不但心在座的股东怎么看了,急着要颜丽履行承诺。 “颜昆,你和骁骁,都是我的亲人,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 颜丽很为难,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决定了。 “姐,你怎么出尔反尔呢・・・・・・” 颜昆差一点就暴跳如雷了。 “我想各位,今天的会议可以到此为止了,以下的内容就是我们的家事,看来大家,也不是很感兴趣吧?” 窦骁心中很是舒服,赶紧趁机结束这场闹剧,听他这么说,股东们,没有迟疑的全部安静的撤离了。 “窦骁,你・・・・・・,诶,你们,别走啊・・・・・・” 颜昆急了,赶紧去拉那几个他已经谈好了的股东,可是人家,根本就不买他的帐,摆摆手,就离开了。 留下颜昆颓废的抱怨着。```````````````````````````````````````````````````````````````````````````````````````````````````` “姐,你怎么能这样,我这老脸,都被丢光了・・・・・・” 这是颜昆这么多么多年最为丢人的一次了吧,一时间,颜昆心中的那骨子怨气似乎要消灭了颜丽带藏獒入洪荒。 “我也没有办法,骁骁,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也不能给他下绊子呀・・・・・・” 颜丽缩了缩脖子,反驳道。17745594 “可是你已经答应我的啊・・・・・・” 颜昆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着颜丽之前对自己的承诺。 “颜昆,骁骁是你亲外甥,这个位置,谁坐不一样呢・・・・・・” 颜丽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到现在她也理解不了,明明一个是亲舅舅,一个是亲外甥,怎么就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了。 “好了,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窦骁被他们吵得脑袋都疼了。 “我的立场很明确,御龙集团是我爸爸窦永河一手创立的,他的基业、他的心血我一定会抱住的,如果有谁为了一己私欲,从中作梗,我就算毁掉了御龙,也不会让它落入他人之手,所以,妈,您最好记住我的话,还有,我和年年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你的建议很抱歉,我不能采纳,我现在生活的很幸福,希望您能祝福我们,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们继续吧。” 说完窦骁就大步的离开了,他没有试着说服颜丽,让她彻底的向着自己,不是他的倔强作祟,而是他很了解颜丽,你若是太在乎的东西,她都可以作为要挟的条件来让劝你妥协,而她要求自己的不过就是让自己和年年分开,这是根本不可能,他又何必非要拉拢她,这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的。```````````````````````````````````````````````````````````````````````````````````````````````````` “姐,你听见了吧,这个混小子,刚刚说的是什么话,他要毁了姐夫的事业,你听见了吗・・・・・・” “他,骁骁只是说如果,他和尊重他父亲,他是不会那么做的・・・・・・” “到了现在,你还相信他,我看他说被年家那个丫头洗脑了,什么都听着人家的,他现在眼里心里哪里还有你这个母亲・・・・・・” “那你要我怎么样呢,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舍弃了他,我,我以后可怎么生活啊・・・・・・呜呜・・・・・・” “你看,我就说了几句,你就哭成这个样子,你自己伤心又能怎样,你得要窦骁知道才行啊・・・・・・”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颜昆的脑袋里闪过了很多的想法,他不断的想着办法,要说服颜丽改变主意,要她再一次答应站在自己这一边。```````````````````````````````````````````````````````````````````````````````````````````````````````````````````````````````````````````````````````````````````````````````````````````````````````` 金甜:今天的讲话很多呀,不知道大家看的乱不乱,嘿嘿 .. ------------ 第一百六十九章 颜昆脑袋了的想法转了几转,一点也不想放过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怎么样他都要一试。 颜昆觉得好像已经没有时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慢慢的说服颜丽,不如剑走偏锋,“姐,你就是太纵容窦骁了,从小他就什么事情自己做主,不然他现在又怎么会目无尊长” 颜昆一副惋惜的表情,欲言又止。 “那我有什么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窦骁从小就和他爸爸比较亲,我的话他什么时候听过” 说到这,颜丽也觉得委屈,有苦说不出,自己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居然一点也不和自己亲近,这些年为了这个,她不知道,伤心了多少次。 颜昆只见自己抓住了颜丽的软肋,决定再接再厉,“不管怎样,他都是孩子,你都是他妈妈,再怎么样,他也是要尊重你的,你再看看他现在,对我这个亲舅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也就不再计较了,可是你看他对你的那个态度,哪有一点做儿子的自觉,他可有关心你的生活,可有注意你的身体健康,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年家的那个丫头,他心里哪里还有你这个妈的地位桃运小农民最新章节。” 颜丽说到这个也是一肚子气,她何尝不知,自己在窦骁心目中的地位,“你要我怎么样呢,我能怎么做,他毕竟是我儿子,他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他,难道你真的让我和他断绝母子吗,我就窦骁这么一个孩子,我的下半辈子,还指望他呢” 颜丽长这么大,真的是应了那旧礼教下的女人的三从原则,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被富养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又怎么能独立的面对艰苦的生活。 颜昆嘲讽的说,“姐,要不我怎么说你们女人目光短浅,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就是现在低三下四的求他,你以为他就能以你为尊吗?” 有的时候激将法就是很管用的。```````````````````````````````````````````````````````````````````````````````````````````````````` 果然颜丽上套了,“颜昆,你什么意思?” 颜昆抓住机会,趁机加把劲,“姐,我是男人,男人的心思我懂得总是比你多吧,要制服窦骁这样的男人,就得做点极端的事。” 颜丽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上当的,“颜昆,我是不懂窦骁,可是却是懂你的,你不就是想坐上那个位置吗,别怪姐姐信不过你,你那能力你觉得自己真的能胜任吗?” 颜丽对自己这个亲弟弟还是很了解的。 颜昆听了颜丽的话,好像很受伤,指着窦骁刚刚做过的位置对她说,“姐,你怎么这么说我,这么多年,我为御龙付出的还少吗,我就是想坐在这个位置上,哪怕是试试感觉,我到死也能瞑目了。” 颜丽很少看见颜昆颓废委屈的样子,一下子,好像自己也疑惑了,“颜昆,你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颜昆见成功了一般,表演起来更卖力气了,“我知道是我做人有问题,才会让那么多人误会,你是我亲姐姐,窦骁是我亲外甥,我怎么会害你们,姐,你要是还信我,我们就按计划行事,你先把股份转给我,架空窦骁,让他知道你的厉害,当然,你要成全一下我,让我过过这名正言顺的坐上总裁之位是什么感觉,等到一切结束,我们就恢复正常。” 面对颜昆言之凿凿的主意,颜丽有些犹豫,“你让我再想一想。” 颜昆知道自己这个姐姐就是优柔寡断,既然话已经说到次怎么就能暂停了,“还想什么,姐,再想就来不及了,现在股东们对窦骁的意见很大,这是最好的安抚他们的办法了。” 说起那些股东,颜昆就肚子火,明明答应自己的提议,却一哥个个在关键的时候退缩了。 颜丽咬牙,觉得冒险一试,“那好,我们就这么做,不过,你的和我签协议,注明我的股份是借给你的。” 对于那百分之十的股份,颜丽是更加的重视的,就算颜昆是自己的亲弟弟,颜丽也不能十分的信任他。 “没有问题”颜昆窃喜自己的注意真的成功了,剩下的事情,他自有安排。```````````````````````````````````````````````````````````````````````````````````````````````````` 颜昆召集的第二次股东大会,窦骁却没有第一时间的到来,颜昆心中冷笑,断定是窦骁小瞧了他。 颜昆故技重施,不管窦骁出席与否,他都再一次的游说股东们,一样的套话,一样的,目的,不一样的是手上多了一样东西,,就是颜丽的股份转让授权一类的书面文件,他得意的样子,让他的那点心思暴露的淋漓尽致仙府最新章节。 窦骁的姗姗来迟,真的不是因为很忙,也不是因为他耍大牌,他是为了准备些东西,才最晚一个到达。 接下里颜昆就说的更加义正言辞,幻想着,窦骁会自己脱离御龙,他见窦骁毫无反应,有些着急,于是他自己现有的股份情况向窦骁透漏着,言下之意很是明显。 窦骁仔细的看着颜昆手上的那一纸文书,更加的不屑,这样的文件,大概只有自己那个迷糊的母亲能相信了,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真是不知所谓。 最后的局面就是窦骁和颜昆各自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要从中选择新的领导人,当然要靠股东的决策,不过,窦骁是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的。```````````````````````````````````````````````````````````````````````````````````````````````````` “在大家决定之情,我要给大家看一份文件,看过之后,大家再做决定也不迟。”窦骁示意荣易将自己连夜准备的东西和各位股东分享一下。 股东们的表情还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呢,惊异、遗憾、震惊,窦骁相信他们一定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大概只有颜昆看了这些文件,懊恼的只是窦骁说不出话来,“你” “正如大家所见,这些大概可以充分的证明有些人的实力和能力,我奉劝大家,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谨慎的选择。” 窦骁丝毫不理会颜昆扭曲的脸,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看法。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窦骁依然占据着御龙最重要的位置,没有人能动摇,而颜昆却似乎没有了精气神,萎靡的坐在椅子上,端详着窦骁的那么所谓的文件,久久不语。 这些文件上写的是,颜昆历年来犯下的错误,其中很多都是他本以为这样的很好的,有些情节非常严重的,他甚至付出过重金摆平,本以为一切他都遮掩的很好,可是没有想到,原来到头来,他还是一只跳梁小丑。```````````````````````````````````````````````````````````````````````````````````````````````````` “哈哈,你是没有看见颜昆的那张脸,都变绿了,真是笑死我,还敢和我斗哈哈” 窦骁很是开心的和年年讲述着自己一天的经历,说到颜昆的时候,抑制不住的笑容更是让窦骁像个孩子一样肆无忌惮。 “窦骁,他毕竟是你亲舅舅,能给他留些颜面,就不要太让他难堪。” 年年看着窦骁笑的开心,心中叹气,看来窦骁和颜昆的关系是不可能缓解了,但是年年却始终心中担忧,不仅是因为窦骁那有些夸张的表现,她更但心的是那些有心之人的进一步挑拨离间。 窦骁很是不屑,“亲舅舅?是啊真的是我的好舅舅,劣迹斑斑的舅舅,你是不知道他这么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几乎是伤天害理,无恶不作的。” 窦骁在整理颜昆的“罪行”的时候,他也是被有些事情吓到了的。 其中有一件事情,让窦骁印象深刻,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窦骁刚刚接手御龙集团不久,有很多事情他都是不断地摸索中,而那是颜昆的这件事,他并不知情。```````````````````````````````````````````````````````````````````````````````````````````````````` 那一年,颜昆负责的是刚刚拍卖下来的地皮的拆迁补偿的工作,他当时的工作完成的很快,按照预计的补偿款的数目,稳稳当当的就完成了一向本是很是麻烦的工作,当时还有很多新人,非常的佩服颜昆的,窦骁但是倒是很是怀疑,却终究以为没有时间去寻找答案我的美女仙妻最新章节。 最近,窦骁在无意中,终于知道了,颜昆当年到底是用了怎样的手段,才完成了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另窦骁震惊的是,颜昆是用了暴力的手段,才逼走了那上百户的居民,甚至他所给与的补偿的标准也要比预计要低的多,最关键的是,他做用的暴力手段,可不仅仅是吓唬吓唬人的,在这个过程中,有多数的居民都受到了威胁,甚至拳脚相加,而后来颜昆上交的那份如常的工作报告,不过就是掩人耳目的,颜昆从中贪污的拆迁补偿款也不只是个小数目。1csjh。 年年不太了解这些,可是她也是能猜到的,不过她还是觉得对付小人就的用小人的招数,“不管他曾经做过些什么,索性当时你是没有追究,现在他年龄大了,你多少还要尊重他一点,哪怕是给比人看的,总好过让人说你寡情薄意的好。” 和小人是不能闹掰的,不然受伤的只能是自己了。 “哦,我的宝贝会教夫了,真不容易呢,哈哈” 窦骁惊喜的看着年年,这个懒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动脑筋了,还知道给自己出谋划策了,真是不容易啊。 “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呢,你又打岔” 年年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嫁给了窦骁,她就越来越担心窦骁,不只是生活,还有工作等等。 “好好,你继续,继续哈哈” 窦骁知道年年脸皮薄,于是不再闹她,让她继续。 “不过,你这次算是做绝了,他大概会怀恨在心吧,你要更加的小心了,以防他狗急跳墙,现在是御龙很危难的时候,万一他一怒之下,伙同他人做出对御龙不利的事情来,你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年年不否认自己很是讨厌颜昆,从小的时候,她就不喜欢去窦骁的家里玩,很大原因就是因为颜丽,还有经常串门的颜昆。 “你说的对,我会注意的。” 窦骁到不是敷衍,他是真心实意的说着。```````````````````````````````````````````````````````````````````````````````````````````````````` 本以为,事情总该告一个段落了,谁曾想又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窦骁好不容易的挽回的劣势,居然再一次急转直下。 一的会之间。居然社会上再一次流传着御龙集团的负面消息,其中,大多数的消息都在给人们透露着御龙旗下的某几个重要的分支,正在招商拍卖,这无疑是再告诉大家,御龙挣扎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其中更让人匪夷所思的居然是关于御龙的内部决策等等,都是以御龙的方式发出的。 这样的消失一出,立即引起了业内外的关注,而因此御龙的股票,只能一跌再跌。 不知道是谁在恶意的释放消息,总之,这个人的险恶用心可见一斑,而他的这种行为,一定不会是泄愤或者报复那么简单,通常设局的人,都是有利可图的,而这个人具体想得到些什么,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因为,短短一天后,窦骁就知道了答案。 窦骁居然接到了罕木集团趁机收购御龙集团股票的消息,窦骁沉默不语,他知道属于他的更大的危机来了。 罕木集团一直是资金雄厚的,上一次,窦骁使了小计谋,才略胜一筹,这一次,他可不敢肯定自己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回到唐朝当王爷。 窦骁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提高股价吗,不管是不是违规操作,只是他手头根本没有足够的资金,还是就此屈服呢,这当然不属于他的性格,为今之计,他要做的真的是有以不变应万变吗?坐等着罕木早上门吗? 窦骁手握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多不少,却也是很容易就被赶下台的,可是他哪里是能认输的人,无论如何,他也是要搏上一把的。 窦骁动用了自己的私人存款,同样开始大量吃进御龙的股票,市场上流通的股票数量并不多,他只是不能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放松罢了。```````````````````````````````````````````````````````````````````````````````````````````````````` “窦骁,你怎么了?” “没没有,事,我,就是,有点累了” “真的没有事情吗?” “我怎么觉得你很累的样子呢?窦骁,我们说好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隐瞒对方的,你不能食言,对吗?” “年年御龙这一次,真的遇到难关了,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度过这个难关。” “窦骁,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你忘了吗?没有关系的,我们一家人一直守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使我们不能忍受的难关,不是说好了吗,大不了从头再来”```````````````````````````````````````````````````````````````````````````````````````````````````` 小囡囡,很是委屈,因为爸爸已经很久没有和她玩了,这一次她决定绝不放过窦骁。 囡囡围着窦骁来回的踱步,想了一下,才靠近插进窦骁和年年之间,使劲的靠着窦骁,主动和他说话。 “爸爸,你头疼吗,囡囡给你揉揉,你就好了” “爸爸,你腿疼吗,囡囡给你捶捶,你就不难受了”17746737 “” 囡囡问东问西,搞的窦骁莫名其妙,一把抱起囡囡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仔细的观察着囡囡。 “囡囡,爸爸很好,有你这个小棉袄,爸爸浑身都舒服。”窦骁抱着软乎乎的女儿,瞬间就觉得世界还是那么美好,一切都从瞒着希望,他满心的力量等待着去迎接新的生活。 “爸爸爸爸,你是不是,不喜欢囡囡了?” 囡囡不太明白窦骁的意思,一心只以为窦骁在敷衍她。 “宝贝,怎么这么说呢,爸爸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喜欢你,囡囡这是怎么了?” 囡囡的话让窦骁心惊,这是怎么了,怎么孩子会有这样的错觉,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窦骁赶紧看向年年,年年耸肩,也搞不清楚状况。 “爸爸,你很久没有送囡囡上学了,很久不和囡囡说话了,很久没有抱抱囡囡了” 囡囡开始数落着窦骁的不是,一件一件记得清楚。 “哦,爸爸的宝贝,是爸爸太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好不好,囡囡不要难过。” 窦骁苦笑,原来孩子是这样的敏感,一点点微微的变化,都会让他们紧张到不行。 .. ------------ 第一百七十章 第一百七十章 有了孩子,的确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也许是性格,也许心态,心会变的柔软,情会变的浓厚,一句稚嫩的爸爸・・・・・・、妈妈・・・・・・,就抵得上全世界。 窦骁抱着囡囡,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说的太多,不过就是在哄骗孩子,发誓承诺对于孩子来说也是一定意义没有,囡囡无疑是个特殊的孩子,从小单亲的生活,让她更加的脆弱,对于父亲的出现,她总是小心翼翼,就算懵懵懂懂父亲的含义,可好对于爸爸的出现,她还是欣喜的,欢愉的,窦骁的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让囡囡惴惴不安。 大概是囡囡高于年龄的聪明和睿智,几乎让窦骁和年年忘记了囡囡脆弱的灵魂,在凌乱如麻的事端发生的间歇,已经忘了,囡囡这个小东西的感受,他们的确该是惭愧的,他们不止忽略的是囡囡的心情,还有他们自己的,依旧对方的心情。 窦骁的为难,年年看子啊眼里,她想要为他解围,“囡囡,宝贝,妈妈爱你,爸爸也爱你,最近爸爸很忙,可是爸爸每天都想着囡囡的。”年年突然很自责,居然没有注意到囡囡这几日是不是有异常。 囡囡看了看年年,好像再确定什么事情,转过头,靠在窦骁的怀里,举目问道,“爸爸,你是要挣钱,挣很多钱吗?囡囡不要好吃的,不要漂亮的衣服,囡囡可以省下很多钱,爸爸是不是就不用忙着去挣钱?” 孩子的话,让窦骁的思想停滞,还是没有敷衍孩子。 “爸爸的囡囡真乖。”只是抱紧了囡囡,在耳边低喃。 得不到答案的囡囡,居然在窦骁的怀里沉沉的睡去,窦骁的心却没有片刻的轻松,反而更加的沉重。 窦骁小心的将囡囡放在床上,跪在地上,又看了好一会,扭过头,突然对年年说,“年年,谢谢你,我们的女儿很乖,很好。” 年年从身后抱住窦骁,静静的感受着迟来的温暖,年年现在觉得自己没什么遗憾的,追悔莫及的。“窦骁,不要太辛苦,我和女儿会一直陪着你。” 窦骁顺势抓着年的手,很温暖,很踏实,“我知道,我早该知道的。”还有些追悔,他的迟到,让他丧失了很多机会,好在他们还有机会。```````````````````````````````````````````````````````````````````````````````````````````````````` 不管窦骁的心情好与坏,他的麻烦,依然没有结束,罕木开始宣战了。 窦骁好像被撵进了一个怪圈子,不停的周 旋在股份、百分比之间,他被动地接受着很多人的审判。 一个月内,这是窦骁被迫参加的第三次股东大会,只不过,提议召开的人却依旧是颜昆。 窦骁准时的推开会议室的门,窦骁观察到,几个股东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困惑,而颜昆却显得异常的安静,似乎还有些颓废,这是怎么了,窦骁在心底画了一个很大的问号极品乡村生活。 颜昆深深的看了一眼窦骁,似乎是在提醒他该是自求多福,于是才开口说话。 “很抱歉,紧急召大家前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向大家通报。”颜昆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我,颜昆,将名下百分之二十的御龙集团的股份,全部抛售掉了。” 颜昆的话音刚落,会议室内就一片哗然。就连窦骁,都不得不握紧双拳,急迫的想要听颜昆接下来的话。 “各位,颜某,不能再和大家并肩作战,很是遗憾,可是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的年龄大了,想安享晚年了,就算心有余,窦骁也不会再给我机会施展了,还有大家知道,近期御龙的股票跌得很厉害,许是我老了,开始胆小了,再也不能担惊受怕了,索性把股份都卖掉,图个清静。” 颜昆的理由全是在指责窦骁,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窦骁的拳头青筋迸出,一股懊悔的情绪,让窦骁无法发泄,他知道自己上当了,这几日他的努力似乎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今天,我就厚颜来为大家介绍这一位新的大股东。”颜昆站起身,走向门口,大力的拉开,一群身影,闪进了窦骁的眼眸。 为首的哪一位,窦骁并不认识,可是好像又有些眼熟。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罕木集团的公子,御龙的第二大股东。”颜昆好像有了一些得意,看向窦骁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和挑衅。 窦骁却没有兴趣观察颜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罕木的公子看,怪不得有些眼熟,在那次清苑的争夺中,窦骁是见过罕木的大公子的,而这一位,长相相似的,大概就是二公子了,窦骁扭头看向荣易,荣易微微的点头,他们总是那么心意相通的。 罕木集团一下子吃进去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胃口真是不小的,这几天,窦骁收到的消息虽然是罕木在收购御龙的股份,窦骁还傻傻想和人家拼一下,却想不到,他们私下已经在接触颜昆了,更想不到,颜昆会放弃那么多的股份,也无法相信,他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草草的决定卖到自己手中所有的股份。 罕木二公子,似乎也发现了荣易,一脸挑衅的看着他,看向窦骁,却更多的是不屑。 他大步走上前站在窦骁的身边,凝视着窦骁的位置,冷笑了一下,“我要纠正颜总的说法,罕木集团,不止拥有御龙的百分之二十股份,目前是百分之三十。”二公子话中的得意,显而易见。 股东们哗然,私下议论着,交头接耳的样子,显然是呗吓到了。 二公子接收到的更多是质疑的目光,这让他很是不好受,破天荒的解释道,“怎么,各位不相信?没有关系,我有证人。” 二公子回身看向门外的他的跟随,好像是在看着其中的某一个,命令的目光穿透人群,很快,人群中让开一条小路,一个身影,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窦骁看的模糊,却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他早该想到的,窦骁皱着眉,看着那一道纤纤飘逸的身姿,漫步走进了会议室。 她的出现,更是引起了更大的波动。 股东的反应,似乎让二公子更加的兴奋了,指着来人,道,“我想这一位,大家都不陌生吧,程敏慧女士,你们窦总裁的前任未婚妻,总所周知,她的名下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一次,她亦是同意将手中的股份让给我们,这样大概可以证明,我所说的非虚。” 居然是程敏慧,她居然又回来了,短短一段时间,她居然就能调整好自己,这是想怎样,是要报复窦骁吗? 窦骁不再看向程敏慧,自然也就错过了,程敏慧有些为难的看向窦骁,却只对上了那个黑乎乎的头顶,心中的苦涩根本压抑不了,这就是她害了多年,爱上的死去活来,爱的没有自尊,爱的败走他乡,这一切,都是窦骁所赐,程敏慧是在恨的,不然她不会在身体和意识恢复了,就急急的想要赶回来,理智让她做了最好的复仇准备,只等着对窦骁来上致命的一击财色无边全文阅读。 二公子很是满意程敏慧出现所造成的效果,他很是喜欢看着这么多人变脸,“今天我来此的目的很简单,一来和各位认识一下,二来,是要见识一下你们这位传奇的总裁窦骁,不过,我似乎有些失望。” 二公子看向窦骁,窦骁也迎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对,不明所以的对峙就此开始了,二公子很自信,居然在窦骁的地盘上挑衅,窦骁表面上很平静,内心却是极度的反感,这样一个对手,似乎,让窦骁很担心。 窦骁想不明白御龙什么时候就成了香饽饽,一个两个都来觊觎。 二公子成功的扑捉到,窦骁淡淡的一抹苦笑,这个不得不说给了二公子很大的鼓舞。 “窦骁,我来向你下战书了,下一次,我再出现在这里,就是你让位的时候。”二公子好大的语气,一句话就然就让会议室安静的没有了声音。 “大言不惭。”窦骁冷笑,淡淡的说了几个字。 二公子更像是个孩子,所有的得意都挂在脸上,“时间能证明一切,窦骁,你需要调整心态了。” 窦骁很不想这样说话,可是没有办法,为了不输阵,窦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着,“是吗?我只知道,大话说的太早,会没有台阶下的,二公子。” “是吗?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二公子说着,就抿着嘴笑了笑,自信满满的样子,很是欠抽。 临走时,二公子站在荣易的面前,打量了一下他,似乎是在确认些什么。 二公子恨不得绕着荣易走上一圈,“荣易是吧,我很欣赏你,如果你在御龙做的不开心有意换工作,不如考虑跳槽到罕木。”他这是明晃晃的挑拨离间。 二公子,一直记得荣易上次的作为,不仅让他恨的牙痒痒,却也十分佩服荣易的胆量和淡定,他正是需要这样一个助理,一心想着收购了御龙,不妨也把他挖走,不过二公子似乎低估了窦骁的存在。 等着所有的人都里去了,窦骁和荣易却相对无语的坐在会议室内。 “老板,事情好像特别的棘手了,我总是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饶是波澜不惊的荣易,也开始愁眉不展。 窦骁点了点头,说:“我也察觉到了,他的样子,自信的过头,却不像是自负,他胸有成竹,并不像是假装的。”这也是窦骁最为担心的,不知道为何对方如此的自信,担心会有更严重的事情悄然发生。 荣易开始猜测排除,“会不会,他已经收购到了更多的股份。” 窦骁坚决的摇头,“不会,如果他已经超过了我们,今天他就不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必然是他还没有做到。”这也让窦骁感觉到,似乎他们还有机会扭转这样的局面。 荣易脑子里,快速的翻转着,思虑着各种可能,“我们要怎么办,真的要和他们拼股份吗?我们手上的资金不多了,恐怕・・・・・・” “尽人事听天命吧,天要亡我,我也没有办法的,走吧,回家去。”窦骁的回答很惊人。 荣易不敢相信窦骁居然会说的如此轻飘飘,“老板・・・・・・”荣易似乎还要说什么桃运狂医全文阅读。 窦骁打断荣易的话,“好了,荣易,不要说了,我都知道的,让我想一想,总会有对策的。”窦骁说的是事实,可是荣易却有点受不了。 “好吧。”荣易勉强的同意了。```````````````````````````````````````````````````````````````````````````````````````````````````` 窦骁归心似箭的去接女儿囡囡放学,决定先将那些烦恼都放空了,他要好好的陪着女儿。 “爸爸・・・・・・爸爸!”囡囡快速的冲出队伍,因为她一样就发现了窦骁,她急着投入爸爸的怀抱。 窦骁稳稳的接住囡囡,高高的举了起来,“囡囡,宝贝,今天过得怎么样?”看到囡囡的那一刻窦骁似乎真的没有了烦恼。 “很开心,不过爸爸来接我,我更加的开心。”囡囡的口齿越来越清楚了,能够很明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当然,她也越来越会讨好人了。 窦骁很是惊喜的听见囡囡的话,不禁心花怒放,“这张甜死人的小嘴,就会哄爸爸开心,小坏蛋。”说着窦骁还亲了囡囡额头一下。 “嘻嘻・・・・・・”囡囡开心的大笑,像是被拆穿了,却没有尴尬。 这时,同样是站在人群中的来接囡囡的年年也走了过来,接果囡囡的书包,欣慰的看着他们两父女开心的嬉闹着。 窦骁突然的到来,还是让年年很疑惑的,“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呢?” “想我老婆和女儿了,就回来喽。”窦骁嬉皮笑脸的打岔到。 年年一下子就脸红了,毕竟这里是幼儿园门前,这里还有很多熟悉的家长呢,“谁信你,油嘴滑舌,一点也不靠谱。” 窦骁得寸进尺,就是喜欢看着年年害羞的样子,“傻丫头,是真的想了,每时每刻都想的,你和女儿是我的全部。”窦骁瞬间脸上的表情就凝重了起来,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的心情。 “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吗?”年年很快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窦骁没有否认,他根本不想瞒着年年的,“还好,不算很麻烦,我会想到办法的。” 年年和窦骁带着孩子赶回了家,平静的吃过饭,哄着囡囡睡早了,窦骁才搂着年年躺下。 年年才想到了那个没有说完的话题,“窦骁这是怎么了,怎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什么时候能结束呢?我好担心。”年年最近眼睛跳的列害,不知道倒是要发生。一可过过稚。1cyyw。 窦骁将年年静静的抱着怀里,想要给她安全感,“放心,有我在呢,不会有事发生的,你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做我的新娘就好了。” 年年拍了一下窦骁的后背,“胡说什么呢,现在哪里还有心情,想这些啊,越说越不像话了。”做新娘是年年并没有想过的问题。 窦骁笑骂道,“笨蛋,我还欠着你一个婚礼,那是你应得的,一个女人,一生怎么能少了这场婚礼呢,就算不奢华,就算很简单,可那也是一个男人的承诺知道了吗?”窦骁已经想了很久了,他一直想要给年年一个轰动盛大的婚礼,可是他怕,如果这次出事了,他想要东山再起,恐怕就难了,他害怕自己真的食言。 “好深奥的样子,我现在无所求,只希望你和囡囡、还有我父亲,好好的,我就满足了。”年年的心很小的,她的生命中就好像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才是她的全部。 “年年,你可以贪心的,你值得更好的神农传承者之位面诊所。”窦骁在年年的耳边不停的碎碎念着。 相爱的两个人,紧紧的心贴心,多么珍贵,世俗的一切固然很重要,却还是要屈服在真情面前,窦骁的事业真面临着新生,而他和年年的生活却正步入正轨,也许这也算的上一件好事吧。 罕木二公子的速度,显然要比窦骁想象的要快的多,他以股东的身份,向窦骁发了召开股东大会的提议,窦骁很想拒绝,却是万万不能的。 会议的日期定在三天后,留给窦骁的时间并不多了,他都用的人力、物力、财力很有限,他能做的只是尽我所能,放松心情,就算是演戏给二公子看,也是好的,不过也窦骁的个性,他一定还是会想到办法的。```````````````````````````````````````````````````````````````````````````````````````````````````` 只是,窦骁想不到的是,就在第一天后,就除了大事,兰姨突然打来电话说,年年不见了。 窦骁接到兰姨的电话,还摸不清头脑,还是不是很明白,她说的年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兰姨,你慢慢的说,年年怎么了?” “年年早上送囡囡去幼儿园就没有再回来,我打了电话给她,先是没有人接,后来就关机了,我找了囡囡的幼儿园和附近的菜市场,能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年年平时不会这样的,我,我,现在改怎么办,我怕年年出事了。” 兰姨语气中的焦急很是明显,她显然是被吓坏了,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却让窦骁更加的心烦意乱,他甚至不敢猜测和预感,他只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哪怕是年年的恶作剧也好。 窦骁放下公司的事情,专心的寻找着年年,他去了很多年年平时去的地方,在家的周围一点一点的寻找,他甚至在步行街上大喊年年的名字,他心中的恐惧,根本没有办法发泄,他不停的向上天祈求,要年年安全,一定不能出事。 晚上,囡囡坐在饭桌前,看着不停的抹着眼泪的兰奶奶,还有阴沉着脸不说话的窦骁,不知道要怎么样安慰他们,她想要找妈妈,却被告知妈妈会a市去看外公了,她很生气,为什么妈妈不带着她去呢,她也想念外公了。 可是过了一会,囡囡就不起了,她好像妈妈啊,妈妈哪里去了,怎么不给她打电话呢? “爸爸,给妈妈打个电话,好不好?” “囡囡,听话,妈妈已经睡觉了,我们不打扰她,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可是囡囡想妈妈了,我要妈妈。” “囡囡,你乖乖的,妈妈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囡囡隐忍的哭声,仿佛要把窦骁的心哭碎了,他找了一个下午却毫无所获,他找了做警察的朋友,查了k市今天所有车祸等意外情况住院的名单,还是一无所获,他已经报了警,警察让他等待消息,可是他却一刻也不想等了,他本打算哄睡了囡囡就出去找的,可是他没有想到,囡囡好似和年年母女连心一样,孩子本能的表现,更是让窦骁心痛难忍。 窦骁在心底呼唤着,“年年,你在哪里,求你一定要安全,我不能在失去你一次了,求你要保护好自己,我一定能救你的,求你挺住了,等着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今天有新文了哦 哈哈 ------------ 第一百七十一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 深夜,窦骁穿戴整齐,静静的闪出屋子,尽管警察让他等消息,尽管他雇佣了很多的人出去找年年,尽管有人彻夜守候消息,可是他的心根本不能安宁,他知道自己此时应该睡觉的,应该养精蓄锐,不管他怎样啊安慰自己,都无论如何要做最坏的打算。 窦骁抱着一丝的侥幸,希望年年只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她还是安全的,窦骁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去找她,去找她” 窦骁不再迟疑,拉开门,就要走出去。 “爸爸,别扔下囡囡,我害怕。”囡囡稚嫩的呼唤声,从窦骁的身后传来,窦骁的身体僵硬的转过身,看见囡囡抱着一只巨大兔子毛绒玩具,怯怯的站在客厅中央,那只兔子遮住了囡囡的半边身子,窦骁没有看到女儿的表情,可是那委屈的话语,已经让窦骁心疼不已大叔,劫个色。```````````````````````````````````````````````````````````````````````````````````````````````````` 窦骁关上门,快步走到囡囡身边,抱起女儿,温柔的解释道,“囡囡怎么还不睡呢?爸爸能能扔下囡囡呢,爸爸睡不着,想要出去转转呢。” 囡囡扔掉手中的兔子玩具,改为依偎到爸爸身上搂住了他的脖子,“不要,囡囡不要爸爸走,我害怕。”几岁的女儿声音还很细懦,软软的,轻柔的气息丝丝呵在窦骁的耳根子上,几乎让窦骁掉泪。 片刻,他回过神来将囡囡抱在怀里,温柔地摸着囡囡的头,苦涩的劝说:“囡囡,不要怕,家里又兰奶奶,还有瘦子叔叔,爸爸保证天亮前一定回来,好不好?” 囡囡很执拗的说,“不好,不好,我不要爸爸走,爸爸不许走。” 窦骁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含糊地说:“囡囡,你乖乖的,好不好,爸爸喜欢乖乖的囡囡。” 囡囡一直是个聪明而敏感的孩子,她似乎已经察觉到年年的消失,并不是窦骁所说的那个原因,“妈妈不见了,囡囡不要乖乖的,爸爸不许扔下囡囡。”囡囡紧紧的抱着窦骁,仿佛害怕他会把她抛下。 窦骁眼睛湿润着,回抱着女儿,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他和小女儿一样脆弱,一样不能失去年年,“囡囡,妈妈没有不见,她会很快就会回家的,爸爸不会让她出事,一定不会的。”窦骁心中忐忑,却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希望年年尽快的平安归来。 这一晚,窦骁做了一件大胆的事情,窦骁居然带着孩子一起出门,在午夜时分,两父女在k市的街头寻找着年年的声音,以至于很多年以后,囡囡都忘不了那个夜晚,和父亲驱车游荡在空荡荡的街头的场景。 可是的时候年年很兴奋,繁华的街道霓虹灯闪烁,鲜艳的颜色让孩子很稀奇,“爸爸我们要去哪里?” “爸爸带着囡囡看看k市的夜景好不好?”窦骁只能敷衍孩子,他不知道带孩子出来是不是个错误,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守在那个快要令人窒息的家里,感受着满是年年的气息,却没有她柔媚身影的空间,囡囡只是他逃避时间内的一个小意外。 囡囡很兴奋,可是很快就又记起年年来,“好,不过要是有妈妈就更好了。” 窦骁抹了一把自己脸,他不想让女儿看见,他湿润的眼眸已经遮挡了他的视线,“好,下一次,爸爸带着你和妈妈一起来,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再也不能分开了。”```````````````````````````````````````````````````````````````````````````````````````````````````` 凌晨四点,兰姨看着窦骁抱着沉睡的囡囡进门,她悬着的心才放下。 “对不起,是我睡的太沉了。”兰姨跟着窦骁,将囡囡安置在她的房间,退出门外,兰姨歉疚的道歉,本来她明明是搂着囡囡睡觉的可是,可是她却居然没有察觉到囡囡什么时候不见的,兰姨腿都吓软了,年龄大了,她反而睡的沉了,若不是窦骁留在桌子上的纸条,恐怕兰姨就该嚎啕大哭了,不仅是因为这份难得的工作,更重要的是,她很了解这个家目前的状况,年年很可能已经出事了,可是不能再让孩子出事的。 “兰姨,不怪你,是我们父女麻烦你了。”窦骁摇摇头,也许是年年的失踪,让他更能体会别人的心情了,也真切的感觉到了这些刚刚有了短暂交集的人们的关怀,窦骁一直抱着一颗感恩的心,以抵制自己慌乱的心情。 兰姨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要这么说,都是我应该做的我的美女缘。”兰姨注意到窦骁眼底青黑的阴影,不禁担心到,“哎,我这心里,堵得难受,你说年年不过你要保重自己,年年那么爱你们父女,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一定不会的。” 窦骁暗自发誓,“是,我也不会让她出事的,我和囡囡一样,不能没有她。”```````````````````````````````````````````````````````````````````````````````````````````````````` 年年消失的第二天,窦骁竭尽所能还是没有消息,他坐在家里书房了,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他必须让自己时刻警醒,他没办法工作,不能理智的思考,只能等待,他把自己笼罩在浓浓的烟雾中,强迫自己保持安宁,可是收效不佳。 囡囡小声的叩了几声门,推门进来,大约这孩子怕他走,去自己的房间搬出了自己图画册和毛绒玩具,然后她又回到窦骁的身边,紧紧地挨着他坐在他脚下。 “囡囡,这里烟味很大,去外面玩好吗?”窦骁赶紧推开窗,年年是最讨厌窦骁抽烟的,如果她知道,窦骁给囡囡吸二手烟,她是会不高兴的。 “不好,我陪着爸爸。”囡囡很坚决的摇头。 看着这样的孩子,窦骁觉得自己都要疯了,他再也受不了,他从没有像此时这样彷徨无助,就算是父亲刚刚去世的那时候,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浑身发软,没有精神,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不过他知道,如果年年有什么不测,他大概也活不下去的。 在年年消失十八个小时以后,窦骁终于得到了些许的消息。 有人看见,长相酷似年年的人,被几个人掠走,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白色面包车。 这条线索,听着详细,却模糊的很,第一那个人是近视眼,只匆匆的一瞥,隐约的感觉到好像是个女人。第二说只被掠走,可是并没有那几个人的外貌特征。第三最关键的是,那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在附近的街路摄像头下并没有发现。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消息,就已经够窦骁战战兢兢了,他心中所有的侥幸都荡然无存,他心中的那一点点希望也破灭了,他担心的事情很可能已经发生了,绑架,也许真的是绑架。 窦骁在心里一一过滤着有可能绑架年年的人,一一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是为财还是为什么,窦骁一时并没有头绪。 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窦骁并不觉得,其中有哪一件会涉及到年年,不是说,年年不够资格作为筹码,而是窦骁觉得那些事情并没有必要,可是窦骁还是起了怀疑的心思。```````````````````````````````````````````````````````````````````````````````````````````````````` 第三天天一亮,窦骁就早早的起来了,他独自坐在客厅里,短暂静默的氛围,让他思考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今天正是罕木集团要求召开股东大会的日子,窦骁本没有心情参加,可是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窦骁必须要去参加。 窦骁是最后一个走进会议室的,安静的氛围看,让窦骁心里一阵的不安。 窦骁走到此时还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的坐下身。17857282 主持会议的是是颜昆,窦骁也懒得批判他数典忘祖的行为。 “今天对于御龙集团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大概也会成为一个里程碑似的纪念日。”颜昆的兴奋,显得很突兀,让窦骁有种吃了石头的感觉,没有办法消化,恶心的想吐。 “不知道大家这几天考虑的怎么样,今天我们聚在这里,就是想寻求一种更妥善的方式,让御龙可以更平稳,更健康的发展灭仙屠神。” 颜昆明显的话里有话,而他不停的瞟向窦骁的表情,却让窦骁有了判断。 “我们先来看看,股份的情况,窦骁和二公子均为百分之三十分布,并无大小之分。”颜昆说道这里,听了下来,看了看二公子的表情,见他依然笑意不减,如沐春风,心里就放心了不少。 “众所周知,御龙集团如今风雨飘摇,是时候更换以为能力卓越的领导人,今天在这里,我以御龙元老的身份,恳求大家,好好的想一想,应该如何的选择。”颜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妄图用自己的身份来说服股东,但是他好像忘了,他颜昆,不过是个过了气,没有股份的闲杂人等。 股东们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都没有做声,就算是交头接耳也没有。 “好了,我们来投票吧。” 颜昆很是兴奋,只等着那个他盼望已久的时刻,快一点的到来。```````````````````````````````````````````````````````````````````````````````````````````````````` “等一等。”二公子,居然打断了即将开始的投票,“我想大家还是再考虑一下的好,谨慎的做出自己的决定。”不知道为什么,窦骁似乎觉得,二公子的话像是在暗示什么,窦骁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二公子说完,就站起来,走出了会议室,窦骁几乎是本能的就跟着他也除了会议室。 “你是什么意思?”窦骁跟在二公子身后,可是他明知道,窦骁在身后,却一直不停的走着。 走了很远,在一个小角落,他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窦骁,笑着说,“我哪有什么意思,窦总想多了。” “你叫停了会议,不过就是有话想和我说嘛,何故又不再说了,勾起我的好奇心,这样的游戏很好玩吗。”窦骁显然着急了,而对方那欠揍的表情,让他失去了平静的心态。 二公子上前一步,几乎要靠上窦骁,“呵呵,窦总就是窦总,还真是多疑的,没错,我是有一句话,想要问问你。”他神秘的表情,却让窦骁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窦骁,你的女人还安好吧?”二公子的声音就好像魔音一样,穿透了窦骁的大脑。 窦骁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二公子的眼睛,“是你绑架了我老婆?”随后,窦骁一把抓住二公子的衣领,死死的将他抵在墙上,“说,我老婆在哪里,你个混蛋。”窦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略微的颤抖,有一点害怕,一点担心,还有片刻的轻松。 二公子大概是没有力气反驳了,却还不忘了威胁,“窦骁,我劝你冷静一点,如果你伤了我,我就不能保证,你的女人会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混蛋,你想要什么,才肯放了我老婆,我也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若是伤了我老婆,那我们大不了就鱼死网破。”窦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年年出事,却也是知道,一般绑架的人,都是狮子大开口,怎样才能一次性满足他,却不让他伤害到年年呢。 “窦骁,你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吧,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冲动,你老婆在我那里呢,你最好小心一点,至于我要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御龙集团,就是我的目的,你还是自己考虑一下吧。”二公子使劲推开窦骁的钳制,整理了自己衣领,慢吞吞的说着好似轻飘飘的话,他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卑鄙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窦骁看着二公子得意的离开的表情,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怒意,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讲述给尾随他而来的荣易听。```````````````````````````````````````````````````````````````````````````````````````````````````` “老板,我们现在怎么办?”荣易很震惊,行不到,罕木集团如此享誉盛名,却又这么样一个卑鄙没有节操的少爷,更想不到,他们的胃口居然这么大妃常无耻,王爷有喜了最新章节。 窦骁叹气,淡淡的语气,好像没有什么力气,“能怎么办,我不能那年年冒险,那个混蛋,什么都做的出来,而且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是他绑架了年年,就是他刚刚说话的,都可以选了一个没有摄像头的角落,可见,这个混蛋也不是没有脑子的,短时间内,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一整应佣可。 荣易很是不甘心,他怎样也不愿意想罕木低头,“可是老板,你真的要妥协吗?御龙是你的心血,给了罕木,一切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他猜的道,二公子那样的人,一定不甘心只是夺旗御龙集团的控制权那么简单,他要的东西,慢慢的会更多的。 “可还有什么办法呢,御龙没有了,我还有时间多回来,钱没有了,我能赚回来,可是若是年年出事了,我拥有再多虚幻的财富和名望又能怎样,我一样不快乐,也许这就是我欠年年的,如今都是要都还给她的了。”窦骁只要一想到年年可能在哪里受苦,就会心如刀绞一样的疼。 荣易斟酌了一下,提议道,“老板,我们拖延一下时间吧,也许我们还有机会。” 窦骁摇头,“多耽误一分钟,年年就越是危险,我要让年年回到我身边,一分钟我也等不得了,人生难免要妥协一次的,我窦骁这一次就认栽了,早晚有一天,我会双倍奉还的。”窦骁几乎疯狂的想念着年年,那种心疼,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荣易很理智,他站在窦骁的角度上,思考的结果却是不一样的,“老板,可是可是若是失去了罕木,我们就很难再东山再起了,老板,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窦骁难得的亲切的拍拍荣易的肩膀,“荣易,兄弟,我哪里还有考虑的余地,除了答应他的要求,我根本挣扎不了。”窦骁是脆弱的,至少现在就是,他所有的意志都只能支撑着他不停的想念着年年,根本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思考其他。1cvug。 荣易拉住窦骁,不想他如此草率的早决定,明明他们已经有了对策,为何还会被人威胁,“不会的,老板,我们明明想到了办法的,还没有试验呢,有些这就是我们的转机。” 窦骁很真切的对荣易说着自己的吃哪里,“荣易,年年在他手里,我们做什么都可能会激怒他,万一他丧心病狂呢,万一他bt无情呢,我不能亲手将年年推进深渊,我爱年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爱她,我不能让她出事的,不要说是一个御龙集团,就算是所有的身家性命,我也会毫无犹豫的答应的。” “老板,你”荣易很震惊,他不理解的,可是却没有办法反驳窦骁的话,也许有一天,他有了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的时候,他就能理解此刻窦骁心急如焚的心情了。 “很不可思议,对不对,我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些年,我狠心的扔下她一个人,却很少愧疚,可是如今却大大的不一样,我只要闭上眼睛,就是她受苦的样子,这就是报应吧,是我不懂得珍惜的报应,所以这一次,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那年年的安慰去冒险,不能用年年去试探。”窦骁看着荣易呆愣的表情,苦笑着说。 荣易没有再试图说服窦骁,他知道,窦骁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改变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我” “好了,不说了,我么你进去吧,那个混蛋大概已经等着急了。” 窦骁转过身,挺拔的身躯,慢慢的远去,可是在荣易眼里,他的背影却是那样的悲凉,荣易知道,窦骁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是迫不得已,也是势在必行,为了那份难得的爱情,他做了一个他该做的。 .. ------------ 第一百七十二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 窦骁却觉得自己不过做了迟到了多年的抉择,这么些年,他有过太多次的机会,可是他每次舍弃的都是他那青梅竹马的爱人,那个胆小怯懦的女孩,那个他曾经发誓要好好疼爱的女人,可是他除了伤害,他似乎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 这一次,他甚至没有思考,不用权衡,他真心的愿意用那些身外之物换她能平安的回到他身边,如果这是上天给他的惩罚,那么他欣然接受,如果这是上天给他的考验,那么他甚至要感谢上苍,至少他还有这个挽回的机会。 在走回会议室的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大概是窦骁此生最为心急的了,他愿意满足那人所有的条件,只为一个女人。过了很久以后,窦骁才觉得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紧张,他甚至没有要求二公子出示关于年年在他手里的任何证据,没有怀疑,没有质疑,没有迟疑,他满心欢喜的想奉上御龙去换取年年,原来,真的爱一个人,完全是可以无所顾忌的。 窦骁走回自己的位置,淡定的坐下,为今之计,他只能跟着二公子的意志走了,他不知道二公子的胃口到底有多大,他到底想要用年年换取什么,是统领御龙的权杖,还是窦骁手中御龙所有的股份,亦或者是窦骁的全部身家,这次荒唐的要挟,成功与否,不过是取决于窦骁对年年的爱程度。```````````````````````````````````````````````````````````````````````````````````````````````````` 窦骁无言的抚摸着他身下的那把座椅,这是很多年前窦永河在古玩店淘来的,古香古色实木的,上面还雕刻着镂空的龙纹,窦骁并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木料的,当年初看见它时,他曾经鄙视过它的老旧,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御龙已经焕然一新不知多少次了,可是它却依然留下它的位置上。 曾经,他的父亲就坐在这个位置上指点江山,将御龙看做自己的商业王国,即使那个时候,御龙只是一家名不转经传的小公司而已,可是那时的窦永河很喜欢将年幼的窦骁带在自己身边,一点一点告诫他如何制衡人与人的关系,人与利益的关系。1cvug。 然而,这一切真的不是窦骁所喜欢的,他伟大的愿望是成为一个数学家,并不是满身铜臭的商人,每当年幼的他任性的反驳父亲谆谆教导的时候,窦永河都会不能抑制的大笑,骂他是个臭小子,再大一点,窦永河会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一切都有爸爸呢,所以那个时候,窦骁从没有想过他会有机会坐在这把椅子上。 这几年,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位置,在他无助的时候,他会感受来自父亲的力量,在他厌倦了那些尔虞我诈的时候,他似乎能体会到父亲的安慰,这把椅子似乎是他和父亲以及御龙之间最好的有形纽带了,可是他这一次也许真的就要和它告别了,也或许他可以把它带走```````````````````````````````````````````````````````````````````````````````````````````````````` 颜昆的声音,打断了窦骁所有的思绪。 “下面,我们进行” “慢,我看窦总,他似乎有话要对大家说,不如我们有请窦总先讲一下吧不丹第一王妃。”二公子温和的声音和他脸上那邪佞的笑,是那样的不搭,他看着窦骁的眼神,也多是挑衅的。 窦骁慢慢的站起身,面相那一张张熟悉的脸,这几个人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见识过他们的风华正茂,他参与过他们的高谈阔乱,他们见证了他的年幼无知,他守业的艰辛困苦,他们之间是互助互利,互相制衡,也许因为父亲的关系,窦骁心中对他们还是存着几分敬重的,所以在他接手御龙之初,无论他们怎样的为难他、质疑他,他都尽量保持本心,真心相待,希望通过他们严苛的考核。 他想,他大概做到了,至少他对得起父亲,为了年年舍弃这一切,大概很多人不会理解他吧,可是他知道,父亲是不会怪他的,所以此时他还是那个无谓的傻小子。 “各位叔伯,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大家说,在此之前,请容讲几句肺腑之言,谢谢大家这么多年的倾情协助,才让小侄快速的成长,才能让我保住了父亲的心血,我想你们对于御龙的感情要比我对它更深厚的多,你们对它的希望大概和我父亲一样的,把它发扬光大,是对你们半生努力的证明。” 窦骁将身体靠在桌沿上,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的难受,有种撕扯着皮肉的疼痛和羞辱的感觉。 窦骁的话中隐藏的点点滴滴的情感,似乎真的打动了几位股东,“这几年,我想我的努力各位叔伯是最好的见证人,如果可以,我希望大家还能一如既往的珍视你们对于御龙的权利和义务”````````````````````````````````````````````````````````````````````````````````````````````````````一自誓太梅。 二公子不耐烦的打断了窦骁的话,“窦总,你的话太多了。”他恶狠的盯着窦骁,明晃晃的威胁,传递给窦骁。 窦骁的身体颤抖的晃了一下,他瞬间就调整好自己,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宣布着,“我,窦骁,宣布,将”会议室的大门被大力的推开,一个娇小的身影窜了进来。 “等等窦骁。”女子气喘吁吁的说着话。 窦骁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从那个熟悉的身影闯进窦骁的视线里开始,窦骁就已经控制不住的自己步伐,他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她,紧紧的,依然不相信,恐怕是自己的错觉,又好似怕她消失一样,“年年你,你没事?” 年年的鼻子一阵的酸楚,这几天她的情绪波动很大,开始时她真的吓坏了,只有回到了窦骁的怀抱,她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窦骁,我没事了,你看,我好好的呢,不要说,什么也不要给他。”年年还不忘叮嘱窦骁,不要答应二公子的要求。```````````````````````````````````````````````````````````````````````````````````````````````````` 窦骁却只沉浸在失而复得喜悦之中,抱着年年不肯撒手,“真好,你没事,你没事就好了,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哪里不舒服?”可是理智回归,他更担心却是年年这些年是不是受苦了。 年年眼含着泪花,“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受伤,也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很好,窦骁,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年年本来想要和窦骁讲述自己的害怕,自己的恐惧,可是在她感受到窦骁颤抖的身躯的那一刻,她突然要求自己要很勇敢,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原来并没有她想象中坚强。 窦骁再次抱住年年,只有她的体温可以问温暖他冰冷的神经,这么几天的担惊受怕,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经历的,就已经险些让他崩溃了,“你吓死我了,女儿天天哭着要妈妈,知道吗,年年,你不能出事的,我承受不了那样的后果的。”窦骁发红的眼睛,沙哑的声音,还有脱口而出的话语,都震惊了在场的每个人。 窦骁的话似乎是在故意的向所有人宣布着年年的身份,以及他们的婚姻,还有他们的孩子的存在,不管窦骁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话都在这间会议室内引起了轩然大波,他和年年的对话,让本来就怀疑窦骁为何反常的股东们,猜到了个大概闪婚首席宠娇妻最新章节。 颜昆虽然没有参与,也不大了解发生了什么,能让一向冷静的甚至有些冷血的窦骁,居然还有这样失控的一面,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窦骁,不是舅舅说你,这里是你们表演儿女情长的地方吗?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对大家最起码的尊重,你也该将它先说完。” 可是此刻颜昆更关心的是窦骁刚刚没有讲完的内容,他看的出窦骁的痛苦以及无奈,对于颜昆来说,让窦骁难受的结果,也许就是他所乐得其见的。```````````````````````````````````````````````````````````````````````````````````````````````````` 年年比窦骁的反应要快,她推开窦骁的怀抱,大声的对着颜昆说,“我来替我老公说。”很久之后,年年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勇气到底来自什么,可是她一点不后悔当时那么做了。 颜昆嫌恶的眼神中,透露着些许的轻蔑,“年小姐,这里大概没有你说话的位置吧,就算你是窦太太,也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我想你此刻应该自觉的出去。”颜昆这辈子被窦永河压制,被窦骁压制,没有理由还要被窦家还没有承认的小媳妇压制。 “颜昆!你,”窦骁刚刚要开口的指责,就被年年打断,年年抓住窦骁的手,非常冷静的说,“窦骁,我来说。”年年在进门之前就脑子还是一片空白,虽然她大致的了解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以及即将发生什么,可是对于她这样一个弱质女流,对商业知识一窍不通的人来说,这是个多么大的挑战,只有她加速跳动的心才了解吧。 年年微微向前走了一步,面对颜昆,神情冷静,“颜叔叔,我不知道您说的资格是怎样衡量的,我知道这里召开的是股东大会,不过似乎我刚刚听说,您老人家将手中持有多年的股份,卖给了外人。”```````````````````````````````````````````````````````````````````````````````````````````````````` 年年的某一个表情,让颜昆仿佛看到了窦骁的影子,他险些被吓到,其实这些不过是他被戳中心事的不堪造成的心理压力,就算年年真的有和窦骁想象,也不足为怪,毕竟他们相识、相知、相爱那么久,某个细微的相同动作,其实也能解释的清。 可是颜昆显然已经失去了章法,就差倚老卖老了,“你这个丫头好似无礼,就算我没有股份,我也是御龙集团的元老,我对御龙就算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你个黄毛丫头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颜昆铁青着脸指责着年年的对他的不敬。 年年愣了一下,不免觉得有些人真是无耻的可以,她随即甜甜的一笑,看了看颜昆,又扫视了四周,大声的对所有人的说,“就凭我,年年,拥有御龙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年年不理会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她只是将自己的目光又再一次转回到颜昆脸上,“我想这些股份让我有足够的资格站在这里,甚至是把您老人家请出去。” 颜昆显然被这样的事实吓到,“你?百分之十?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样的一个事实,如何能让他信服,他不相信,也不能信服。```````````````````````````````````````````````````````````````````````````````````````````````````````````````````````````````````````````````````````````````````````````````````````````````````````` 这一次为了斗赢窦骁,他出卖了自己多年的心血,他的放弃不过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在坐上那个位置,可是他并不甘心被窦氏父子的挟制的一辈子,说他忘恩负义、丧失理智,不管什么都好,他就是想看到御龙集团改头换面,看着窦家人被赶下台,所以他背负着自己内心的挣扎,忍痛做了这么样的一个疯狂的决定,可是为什么到头来,他还是要失败呢? “年年?”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窦骁本人,他是知道窦永河的股份有部分的缺少,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小妻子就是这么多股份的拥有者,而窦骁此刻的震惊却被心中浓浓的愧疚淹没,自作孽不可活,真的说的不错,曾经为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他选择舍弃年年,多年以后,还是百分之十的股份,却来自年年,原来,他才是那个可笑的人,他父亲是不是一直都在天上看他的笑话公子太妖娆。17857282 年年并不知道窦骁在短短的时间,心情跌入了低谷,她只是紧紧的抓着窦骁的手,像是在安慰他,他想知道的,她都会一字不差的告诉他,可是这个时候并不对。 年年再次面相众人解释道。“我知道各位很讶异,可这就是事实,我可以简单的解释给大家听,我的股份是窦永河先生,也就是我的公公,在我出生的时候,赠与我的。”至于窦永河为什么会将这么多股份赠与一个婴儿,以及为什么年年至今才将股份展现出来,年年觉得并没有必要说给大家听。```````````````````````````````````````````````````````````````````````````````````````````````````` 年年向大家指了指门口笔直站立的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说道,“这位是杨律师,我想大家都不陌生,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想大家更信任他,如果大家觉得有必要,我可以出示相关的法律证明。” 这位杨律师,是御龙集团最早的一位律师,他在业内得高望重,当年,他之所以会在不惑之年委身在御龙,也还是因为窦永河的忘年之交,在那之后,他为了御龙的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这些,在座的各位股东,要比年年和窦骁了解的多,所以他的出现就已经打消了他们心中的疑惑。 年年的手心微微的出汗,说是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她抓着窦骁的手,也是希望从他哪里得到一些勇气,“现在,我要替我先生宣布的事情是,我将名下的御龙集团的股份,全权委托我的丈夫窦骁先生管理,如此窦骁手中一共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应该足够任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如果有人还想要一争高下,就要更加努力了。” 这才是年年之所以会如此郑重的代替窦骁说话的原因,她毫无迟疑的做了这样的决定,也不过是因为她对窦骁那浓烈的爱意。```````````````````````````````````````````````````````````````````````````````````````````````````` 最后年年盯着脸色灰暗的二公子,轻飘飘的说了几个字,不是嘲笑,却更像是挑衅,他大概不知道,年年了解的,远比他想的要多。 最后年年对着众位股东,深深的鞠了一躬“还有,作为窦骁的妻子,我还是要厚着脸皮的恳请各位叔伯继续帮助窦骁,我相信,以他对御龙的深厚的感情,以他的逸群之才,他的聪慧睿智,他一定有能力,让大家的曾经的梦想成真,假以时日他定会带给你们更多的惊喜,所以请大家信任他,谢谢大家。” 年年不知道她做的对不对,她这么做,并不是真的害怕这几个老歼巨猾的叔伯,她只是想以一种全新的姿态,表达自己心意,她知道不管窦骁的能力怎么,在商场上少一个对手是多么重要,这样一个机会难得,不敢他们怎样想,作为晚辈,她想她并不吃亏,一个鞠躬几句话,就能得人心,她并没有那么幼稚,她只是希望,她的一点点诚意能完全的展现出来就好了。 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一个身影,即将离开,却被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住“二公子,请留步,我要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 ------------ 第一百七十三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 邹靓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上前截住二公子欲将逃跑的企图,挡在他的面前,就想奚落他,发泄心中为年年的担忧。 不可一世的二公子显然是被这个突然堵住门口的陌生女人而激怒,指着邹靓靓大叫,“你・・・・・・” 邹靓靓平生最讨厌别人指着她说话,暴脾气瞬间被激起,“你什么你,还是快出去看看吧,大公子,就是你大哥还在外面等你呢,丢人现眼。”大公子是不是真的停留在御龙周围,大家不得而知,可是二公子明显铁青的脸却证实了他大概很是怕他哥哥的。 二公子不再理会邹靓靓的挑衅,快步躲开邹靓靓就要离开。 邹靓靓总是得理不饶人的,“哼,人模狗样,禽兽不如,慢走不送。” “你・・・・・・”二公子被气得再次举起手指。 “你什么你,再不快走,小心我揍你。”邹靓靓挥舞着拳头,好像就要向他砸去。 薛凯拉住邹靓靓,阻止她的胡闹,就算要为年年报仇,也得挑个好时机,在众人面前逞凶是最笨的做法了,“好了,靓靓。”不过这件事确实不能就这样算了。```````````````````````````````````````````````````````````````````````````````````````````````````` 窦骁和年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大家的举动,看着彼此,好心有很多的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窦骁,我们回家吧,我想囡囡了。” “好,我们回家。” 走出御龙的这一路,窦骁都将年年紧紧箍在身边,两个人如同连体婴一样,四周不时走过的员工们,一脸诧异的盯着窦骁看去,曾经程敏慧也曾经亦步亦趋的跟着窦骁在御龙集团内走动,可是他们总是保持着安全距离,就算是程敏慧偶尔的拉扯以及身体接触,看上去也是牵强的很,此刻窦骁怀里的女人,连走路都踉踉跄跄,可是,偏偏他们身体的弧度显得那么切合。 年年发觉窦骁看上去脸色还好,可是年年却觉得他总是有片刻的恍惚,可是她不敢问,也紧紧的贴着他,这场短暂的离别,好像让他们两个人的心贴的更近了,那种浓烈的想念充斥着他们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年年知道自己抓住窦骁手掌的那只手已经麻木,可是她还是不想放开,邹靓靓已经鄙视的看了很多次了,可是她宁愿被她嘲笑,因为不愿意离开窦骁的身边,如果没有这么多外人在身边,年年想她大概会更过分的缠着窦骁的。 窦骁似乎也感觉到了年年的变化,大多数时候,年年都是害羞的,她很少会在外人面前展示她对自己的依赖,特别是肢体上的接触,她都是比较排斥的,可是这一次,她却不同,她温顺的靠在自己的身边,甚至默认了他过于粘腻的动作,可是这一切,却没有让窦骁感觉到欣喜,反而让他更加的内疚。 尽管窦骁知道,年年可能没有受到身体上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很可能是被惊吓到了,一想到年年受苦了他就心疼的不得了,抱着年年就更加不愿意松手了。```````````````````````````````````````````````````````````````````````````````````````````````````` 以窦骁的状态是觉得不能独自开车的,他很自觉的上了荣易的车,薛凯和邹靓靓开车紧随其后,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窦骁的家,事先得到消息的囡囡已经站在大门口翘首以盼了,如果仔细再看,孩子身后的兰姨早已经泪眼婆娑了,兰姨这辈子没有生养孩子,对于年年和囡囡,短短的几个月,就够让她母爱泛滥了,年年和囡囡的依赖,窦骁的信任和尊敬,更是让她很快的融入了这个家,投入了自己最为真挚的感情纨绔论。 年年远远的就看见了囡囡小小的身躯,即使看不清囡囡的表情,还是能觉察出孩子的心急。这几天,年年最担心就是囡囡,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出事了,她该怎么办,年年无法设想,如果没有她的参与,囡囡今后的人生会怎样,她接下来的成长之路要怎样进行,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不得不打起精神。 车子停在了囡囡的眼前,她看见了妈妈,差一点就扑了上去,若不是兰姨抓的紧,怕是就会撞到车子上了,可是即使身体不能动,她还是拼命的大喊“妈妈,妈妈・・・・・・” “年年,颤动的手打开车门,踉跄的朝着囡囡跑去。” 囡囡也挣脱了兰姨的手,向着年年扑了过来,年年接住囡囡柔软的身体,紧紧的抱在坏里,再亲亲孩子的头,孩子的脸・・・・・・ “妈妈,妈妈・・・・・・”囡囡保住年年脖子,大声的呼喊,好像是要把这几天的委屈都喊出来一样,喊着喊着就哭了起来。 “囡囡,妈妈的宝贝・・・・・・”年年见此,也不能抑制的跟着孩子哭了起来。 身侧的窦骁见她们如此的伤心,眼睛也跟着湿润了,上前抱住她们,左亲亲,右哄哄,直看得其他人都难受不已,甚至不忍心打断他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窦骁才艰难的拍拍年年的肩膀,说,“好了,我们快回家吧。” 这句回家,对于窦骁和年年来说,是多么不同以往的意义深重啊。 囡囡几天没有见到妈妈,无论大家怎样劝说,她就是赖着年年,要她抱着,就算是窦骁伸手来抱,她也无动于衷,窦骁担心年年辛苦,想要强行抱走囡囡,却想不到换来囡囡委屈的哭泣,仿佛窦骁就是拆散她们母女的恶人,窦骁被囡囡的样子搞的非常的尴尬。 看着囡囡哭泣,年年可是心疼的不得了,二话不说就抱着囡囡走在前面,奇怪的是,她真的没有觉得囡囡会很沉,疲倦的她反而走的健步如飞,英勇的一个人抱着孩子走在前面,大概这就是母爱的伟大吧。 大概连日的紧张以及对母亲的想念,使得囡囡也筋疲力尽了,年年的回归,让孩子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松弛下来,年年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囡囡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时,留下的大人才开始讨论几天来发生的几件事情。 “年年,和我们说说,这几天的事情吧。” “好。” 年年慢慢回忆着,那天,她本来是要去超市买点东西的,可是临时想起,囡囡说想吃包子,她便转了小路,要转去农贸市场买材料,一路上,她便觉得身后有人跟追,她回头看了几次,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年年很害怕,加快了脚步,她只希望是自己过于敏感想多了。 在一条小径的出口处,年年刚刚卖出去,就有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感,她突然很害怕,本能的向后转,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接下来出现的事情,就还像是某部电影的情节一样,惊心动魄。 年年回过头,真的看见两个男人,并肩挡住了年年的来路,没有表情,冷冷的目光,让年年很是紧张,短暂的思考后,她的结论只是一个跑炼神。 这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猛地冲出来了,停在她的身边,下来几个男人,二话不说就捉住年年就往车上推,年年连呼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昏了过去。一哪章将三。 昏过去的的年年,行动被限制可是意识却还有一点点存在。年年不停的在做梦,梦里她只能听见来自囡囡一个人的呼喊,时而清楚,时而模糊,年年急坏了,挣扎的要坐起身,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昏过去了。 不知道车子行进了多久,等年年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安置在一件漆黑的屋子里,好在她的双手没有被绑,双眼没有被蒙上,年年觉得自己更加不能就此坐以待毙了。 年年轻轻的站起身,环顾四周,这间屋子,很久,是木质的,用最粗糙的手段连接在一起的,所以屋子四周漏风不说,连那明亮的月光,也能从木头见的细缝中透进来。 年年观察了四周的的情况,很不幸,她的结论是,相要独只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年年很气馁,却没有直接放弃,她坐在地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事到如今,等着窦骁来就她,莫不如积极的自救,她不能让自己被吓怕,不能让自己丧失逃走的信念,就算是等待着窦骁的到来,她也是要保持充足的体力的。```````````````````````````````````````````````````````````````````````````````````````````````````` 所以第一天的夜里,尽管,到处漏风的破败的木头小屋内,年年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默默地想着窦骁和囡囡,还有父亲和朋友,年年不停地给自己打气,不停的告诉自己,活着就有希望。 这一夜,年年睡的很晚,却睡得异常的香甜,年年知道,接下里的她要孤军奋战,没有足够的体力怎么能和那些人抗争呢。 第二天,果然在屋子外面,传来了阵阵男人说话的声音,年年屏住呼吸,想要听一听他们在说什么,也许就能判断出是谁导演了这场荒诞的绑架。 大概是老天对年年的可怜,结果真的让她觉察出来点点希望。 年年将耳朵贴在门上许久,一动不动,可是她仍旧只能听到属于男人的浑厚的声音,可是他们说话的内容却并不清楚,年年有些心急,却也无计可施。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男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甚至消消失,年年以为就要另辟蹊径了,可是一道阴影从木屋前走过,引起了年年的注意。 年年心中激动,却又不能肯定,她压抑住心中的激动,从木缝中向外望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挺拔刚毅,正慢慢的围着木屋油走了,步履悠闲。```````````````````````````````````````````````````````````````````````````````````````````````````` 年年在开口叫他之前,还先是向四周观察了一会,判断出似乎很安全的状况下,年年才颤抖着开口,叫他,“宁哥!” 宁哥的身躯明显的一阵,可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的回头,而是继续向前走着,边走着便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以免被人发现。 大概他也发现这里还算安全,才慢慢的转过身,跑到那个发出声音的位置,“年年・・・・・・” “宁哥・・・・・・”年年激动几乎呀哭出来了。 “年年,别哭,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宁哥警惕的守在屋外,恐怕被人发现,对于年年,宁哥总是没有办法真的袖手旁观逍遥房东全文阅读。1d6q5。 “嗯・・・・・・”年年使劲的擦掉眼泪,听话的点点头。 宁哥见年年情绪稳定了,就开始叮嘱她“年年,你听好了,我一定能救你出去的,我能停留的时间并不多,有几句话,我要先告诉你。” “你说吧,宁哥,我记着呢。”年年调整好自己,一定要让自己更加的冷静,有了宁哥的帮忙,她心中燃起了浓浓的希望。 宁哥简单的说着自己的安排,“年年,不要怕,我已经找好了人,送饭你就放心的吃,保存体力,我争取就在这一两天之内救你出去。” 年年不是没有发现宁哥有些为难的面色,“宁哥我又让你为难了,对吗?”想要就她出去谈何容易。 宁哥苦笑,他这辈子大概是要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他就是心甘情愿的。“傻丫头,就算是和他们拼了,我也会救你出去的,不要担心了。”```````````````````````````````````````````````````````````````````````````````````````````````````` 那个时候年年不会知道,宁哥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寻找年年的。 这一切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宁哥谈生意的时候,无意间听见有人提到“年年”两个字,对这个名字敏感的他,不自觉的凑上去,听了起来。 让宁哥震惊的是,居然有人要绑架远在k市的年年,年年往日与人无冤无仇的,这一次啊,宁哥相信一定和窦骁有关系,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追究是谁的原因了,因为他所听到的消息是,他们已经得手了。 所以为了找到年年,宁哥已经深入敌人腹地了,他需要的就紧紧是一点点运气,下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事情一旦闹大了,对年年这个肉票,就会致命的威胁。 好在,宁哥和年年的运气都很好,找到了彼此。 年年有个大胆的念头在心里不断的翻滚,“宁哥,我有一办法,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什么办法?”宁哥本能的问,只要是万能的宁哥也有不顺手的时候。 “这个是我的好朋友邹靓靓的电话,你和就说・・・・・・” 年年突然想到的是什么呢?是一个人,一次很关键的机会。 “你想到了什么?年年”对于年年突然停住的话语,窦骁充满了好奇,一时间,竟然忘了吃醋。 “我想到了一个人,于萌萌。”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于萌萌早薛凯的电影公司里,可是做的开心的很,是时候,让她做些贡献的了。 宁哥按照年年的吩咐,很快就和邹靓靓联系上了,邹靓靓和薛凯当天就带着于萌萌来到了k市场,宁哥冒险的带着于萌萌再次混进去,找人打了幌子,总算有惊无险的将年年救了出来。 其中的艰险,年年没有叙述,可是窦骁却不得不胡思乱想,他担心死了,年年相比一定也吓死了,虽然结局是好的,可是那个折磨人的过程,大概会停留在他们的记忆力很久吧。```````````````````````````````````````````````````````````````````````````````````````````````````` “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而是找了邹靓靓呢?”窦骁阴沉的声音,很是突兀。 邹靓靓总是能抓住重点,“喂,窦骁,怎么说话呢,先找我有怎么不对,至少我比你冷静,比你・・・・・・” “靓靓・・・・・・”薛凯早就看出窦骁的情绪不对头了,连忙拉住邹靓靓,以免她受到无妄之灾,拉着她就出去了,想给年年和窦骁一点空间和时间鲤鱼不想跃龙门最新章节。 窦骁这一次并没有和邹靓靓计较,“年年,说话,我想听你说。” 年年很是局促,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就是不想打草惊蛇,还有・・・・・・” 窦骁快速的打断年年到底话,“你是怕我担心,怕我不同意你们那些些荒谬的做法,怕计划失败我埋怨他们・・・・・・”窦骁很激动,他自认为是坟场了解年年的人了。 年年急急的解释,“对不起,窦骁,我只是隐约的联想到前些天发生的事情,我想绑架我的人也就想要逼你就范,我想博一次,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将所有的心血付之东流,不过,你看,我们不是成功了吗,真是个完美计划,对不对?” 其实年年并没有否认,她是故意不告诉窦骁的,她相中的愧疚,让她面对窦骁的时候,有一点胆怯。 窦骁生气的时候,也会爆粗口的,“对了屁,你个笨蛋,大笨蛋,你知不知道,我宁愿失去一切,也不能失去你,我根本承担不了那样的后果,你在做那么愚蠢的决定的时候,怎么就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怎么就不听取我的意见呢?” 窦骁真的被气坏了,一想到,年年在最为难的时候,居然将自己排除在外,他就不爽的很,而且她还抱着为了他好的“伟大”想法。 年年急的哭了起来,“窦骁,我想的,我最想的就是和你商量该怎么做,甚至我更想着等着你来救我,可是窦骁,我不想只做你背后的女人,不能为你排忧解难,反而拖你的后腿,正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才不能,将所有的压力都投掷到你一个人的身上,正因为你是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所以我才强迫我自己一定要坚持完好的回到你身边,窦骁,我爱你,不只是说说而已,我也想要保护你。” 年年的心声岂止是这些啊,她想说的更多,可是越说越乱。 窦骁把哭的稀里哗啦的年年抱在怀里,“你个傻瓜,我就喜欢将你藏在身后,就是喜欢你给我找麻烦,就是喜欢被你拖后腿,我喜欢看你笨拙的样子,喜欢为你承担一切,我想要把我们错过的几年都补回来,你知道吗,年年・・・・・・” 年年见窦骁的态度软化了,才放下心,停止了哭泣,“窦骁,我爱你,很爱你,我虽然不能保证,今后什么事情都听你的,不过,我保证,将你的意见作为首要参考,好不好,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行吗?”年年趁机祈求窦骁的原谅。 窦骁点了点年年的头,“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我哪有资格生你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你知道,我有多么恨自己将你陷入危险的境地,多嫉妒找到你的人不是我,多遗憾自己没有参与解救你的计划・・・・・・” 窦骁叹气,面对这样为他着想的笨女人,他怎么还能生的了她的气呢。 年年立刻解释道,“不,你有参与的,窦骁,真的,我无时无刻窦骁想着你,是你一直给我希望,给我力量,没有你的爱,我一定不会支持那么久的,还有窦骁,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危险,那些人,根本没有为难我。” 无论年年如何解释当时的情况不是很危险,绑架的人不是和你凶狠,窦骁的心里,都不会相信的,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心疼年年了,还有他更想知道的是绑架年年的人倒是是不是二公子还有宁哥是怎样将年年换出来的呢?```````````````````````````````````````````````````````````````````````````````````````````````````` ------------ 第一百七十四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 年年这几天经历的,依然历历在目,可是她怎么能告诉窦骁,那些坎坷的过程,已经过去的事情,她怎么忍心让窦骁反复经历那样的精神折磨。 她只能告诉他,一切很顺利,即使宁哥带着她跑出来的时候,险些被人发现,即使于萌萌想要临阵脱逃,即使她紧张的浑身发抖,关键的她回来了,平安的回来了,那些就真的不重要了。 “窦骁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御龙集团的股份吗?”年年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可以打岔的事情。 “没兴趣。”窦骁气鼓鼓的,头也不抬没好气的说。 “窦骁,你这是生气呢吗?还是你就真的一定也不在乎?”年年耍赖的缠着窦骁,逗趣的调侃。 “年年,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永远不知道吗,我就不担心吗,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所有的股份,哪怕是整个御龙集团,你认为我有多在乎你手里那百分之十,你知道我有多痛恨这个数字吗,它就那样证明我的愚蠢,我自作自受,我伤害了你,它就狠狠的讽刺我。” 窦骁突然的情绪激动,是年年没有预料到的,年年愣愣的,不知道,要怎样回复他。 “窦骁,你何必纠结那飘渺的百分之十,我们分开根本就不是因为那百分之十,我们重聚也和那百分之十没有关系,我的今后的幸福更加不会因为这百分之十而受到影响,所以过去的,我们就让它过去吧,好吗?”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百分之十,年年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她会因此而忽略了窦骁的心情。 窦骁没有再说话,年年不知道他的沉默是代表了什么,年年不去打扰他,静静的陪着他。 很久窦骁的情绪才有些许的平复,“年年,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当然了,我的情商这么高,说的什么是不对的啊。”年年抱住窦骁的脖子,卖萌撒娇。 窦骁不语,轻吻着年年的脸颊,温热的唇在年年的心里点了一把火,蔓延到年年的整个身体官笙最新章节。```````````````````````````````````````````````````````````````````````````````````````````````````` “好了吧,你们,我们可不想张针眼。”邹靓靓当然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让窦骁得逞。 “靓靓・・・・・・”年年害羞的埋怨邹靓靓的大胆。 窦骁可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他指着大门“慢走不送。” “喂,窦骁你过河拆桥。”邹靓靓没有想到窦骁会直接撵她走,立刻就火了,本来邹靓靓因为窦骁对年年的怜惜,刚对他有了改观,正一直期待窦骁对她参与营救年年这一大事而要感谢她呢,可是却没有想到,窦骁会这么对她这个恩人。 窦骁也不饶人,“邹靓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和你的账没有算呢。” 窦骁可以原谅年年在危机时刻对自己的保护,却不能理解邹靓靓明明知道了年年的情况,却没有立即通知他,大概是窦骁和邹靓靓天生就不对牌,战胜对方的想法总是压倒一切理智。 薛凯眼见窦骁眼冒精光,知道这厮又开始寻思坏主意呢。 “窦骁,你继续,继续,这个我带走了啊。”薛凯搂住邹靓靓,不顾她的挣扎,拽着她一路向门口走去。 邹靓靓毫不手软,使劲的向自己男人的手上招呼,“薛凯,放开我,我还没说完呢。” 薛凯懒得和她废话,一个弯腰就把邹靓靓扛在了肩膀上,“好了,我们回家说哦,你乖一点吧,小祖宗。”邹靓靓大概是被薛凯粗鲁的动作,温柔的话语冲击到,居然真的听话的薛凯带走了。```````````````````````````````````````````````````````````````````````````````````````````````````` “终于清静了。”窦骁得意的躺在沙发上,大声的感叹着。 年年没有好气的将他数落了一通,“窦骁,靓靓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一次,她为了能尽快的救我出来,是允诺了于萌萌很多好处的,我们应该感谢她的,窦骁你的表情让我很失望。” 窦骁觉得自己讪讪的,小心的看着年年的脸色,“好了,大不了,下一次好好的感谢她。” 有的时候,年年真的拿窦骁没有办法,他会像个孩子一样的幼稚,却比孩子狡猾,也许,在年年面前,窦骁是愿意卸下面具,坦诚的面对年年,窦骁承认,有的时候,他更愿意将自己恶略的一面,摆在年年的面前,看着她被气得跳脚,也觉得是一种奇特的感情发泄。1d8on。 年年看着窦骁幼稚的举动,倔强的妥协的言语,她突然不忍心再指责他。 年年慢慢的给窦骁讲述着,那百分之十的故事。 年年被宁哥救出后,被宁哥送回了清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她本是想在父亲这里歇息一晚就回到窦骁身边的,为了于萌萌的安全,以及想要查到到底是谁绑架了她,所以他们商量过后,决定先瞒着窦骁。 年年担惊受怕了几天,身体疲惫,精神恍惚,在年镇海的追问之下,年年只得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给父亲听听,却想不到,年镇海在听说了年年和窦骁的境况后,居然拿出了一张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却被保存的很好的文件。 原来在年年出生那时,窦永河却突然将百分之十的过户到年年的身上,这一举动,显然吓坏了年镇海,可是窦永河却像是铁了心一样,坚持自己的觉得,年镇海没有办法,只能提议,若是窦永河需要,他可以将这些股份拿回去的假妻真爱全文阅读。 可是直到年年成年,窦永河都没有改变主意,而他为何要这么做,却是年年想不透,而年镇海也是一个字也不曾提起,他更多的时候还是沉默的,年年虽然十分好奇,却不想逼着父亲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年年有时觉得,父亲的心里藏了太多的故事,太多的秘密。 “窦骁,所以你知道了吧,这百分之十是个意外,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你父亲对你的期许。”年年抓到机会安慰着窦骁。 “傻丫头,好了,我不会在纠结这个问题了,你也不要在提醒我了,笨死了。告诉我,你是怎么联系了罕木的大公子的?”```````````````````````````````````````````````````````````````````````````````````````````````````` 在会议室的时候,窦骁虽然满心欢喜的都是年年的安全回归,可是他却没有忽略二公子听到大公子在等他是那种气愤又恐惧的表情。 “不是我们请来的,是他自己找上门的,我不知道他为何那样神通广大,他到清苑的时候,吓了我一跳,虽然他没有直说,但是,我知道他大概已经知道二公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我能毫无遮拦顺利的回到a市,还是坐他的专机一起回来的,他还答应会尽快放了于萌萌。” 年年也觉得不可思议,大公子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兄弟的关系,并不像外界谣传的那样,为了权利财富,手足相残,相反,她看见的是,一个哥哥对于不争气弟弟的恼怒、担忧,他放下身段亲自道歉,就是想要为自己的弟弟争取一点解脱的机会。 “我知道了,年年,不要再想了,剩下的有我来解决,你安心的修养几天,如是有什么不适,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窦骁也知道这件事似乎有很多蹊跷的地方,但是,他却不想年年那有限的脑细胞却浪费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窦骁,我记得了,你不要担心,我真的没有事情,你不要再担心了。”年年哪里会不知道窦骁的心意,她也懒得知道不相干的人的想法,于是她很是干脆的答应菏泽年年。 “这样才乖,好了我们吃饭,然后你就要好好的休息了。”窦骁像是照顾女儿一样,处处小心翼翼,却不免还是有点霸道。```````````````````````````````````````````````````````````````````````````````````````````````````` 这一夜,年年在窦骁的身边,虽然她嘴说很安心,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她却被噩梦惊醒了一次又一次,年年像是没有察觉的,醒一次就又睡了去,丝毫不影响她的睡眠,可是苦了窦骁。 年年在梦中挥舞的手臂,没有预警的嘶吼,都让窦骁难过不已,他紧紧地抱着年年,哄她,骗她,让她能好的休息,可是他自己却是彻夜未眠。 窦骁没有怨言,反而更加精心的照顾年年,他的宝贝,是真的被吓坏了,不管年年怎样辩解她并没有受到伤害,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管年年怎样的掩饰,也无法抹灭她曾被绑架的事实。 第二天,不明所以的年年,被窦骁的样子吓了一跳,窦骁铁青的眼眶,让年年很疑惑。在她向他投注了上百次的询问的目光时,窦骁终于开口说话了。 “年年,我脸上有什么不能看的,干嘛你总是盯着我看?” “窦骁,你的黑眼圈很大,是・・・・・・因为我吗?” “小没良心的,不是因为你,还能因为谁,半夜不睡觉,玩起午夜惊魂。” “嘿嘿,对不起啦,我给你亲亲神兵天下。” “这还差不多。”```````````````````````````````````````````````````````````````````````````````````````````````````` 荣易一大早上就来了,顺便带来了最近的消息。 第一件是关于罕木集团的。 让大家震惊的还是,那个曾经坚不可摧的商业神话,罕木集团,正在接受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变革。 荣易了解到,近年来,罕木集团的传统生意,并不好做,连年亏损的局面,已然让他们筋疲力尽。 一的这告他。所以大公子才会想要利用罕木集团的余威,开辟新的产业,试图挽救罕木集团岌岌可危的现状,他盯准了a市的清苑,觉得前景好,机会难得,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大公子投入了血本,想要一手拿下丽都酒店这个项目的时候,却行不到,自己的亲弟弟,竟然伙同外人,给了自己致命的一击。 这段时间以来,罕木集团的情况是每况日下,大公子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能够成功的转型,现在唯一能维持的只剩下那虚无的空壳子,他们的父亲,已经为此病倒了,看来事情要比想象中严重的多。 只是就算鲁莽的二公子,也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作为,给家族带来了更大的危机,他努力的想要挽回,所以才会挺而走向,想要一举拿下御龙集团,值得一说的是,二公子从颜昆和程敏慧手里买的那些股份,所需的大量自己,竟然是他自己的私房钱,这一举动不仅证明了曾经辉煌一时的罕木集团,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二公子的一片拳拳之心,却好似用错了地方。 大公子急急的追来,一来是担心亲弟弟错上加错,惹下更大的祸患,不仅不能救了罕木集团,反而会搭上自己,二来,他更怕,如果弟弟的事情东窗事发,那么一定会连累到罕木集团,在外界的抨击下,很有可能,他们极力掩饰的状况会被曝光,所以他本想着由自己出面救下年年,将她安全的送还到窦骁的身边,也许还能争取窦骁的谅解,可是世事难料,他还是晚到了一步。```````````````````````````````````````````````````````````````````````````````````````````````````` 窦骁听了荣易的调查,想了很久。 他猜测,其中大概还有更为鲜为人知的过程,是他们不得而知的,还有很多事情还没有解释的清楚,不过,他看到的却是眼前的机会。 “荣易,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见大公子。”窦骁很想再会会这位大公子。 “老板,大公子约您晚上见,您有时间吗?”荣易立刻回到到,这个大公子已经打了十几二十电话,催他了。 “很好,就晚上见。”窦骁不拿乔,很快就答应了。 晚上,窦骁和大公子在一间茶馆见面了。 “窦总,好久不见。” “是啊,大公子,还是老样子。”老套的寒暄,没有什么新意 “窦总,既然答应见我,想必一定知道了我的来意,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请您,放过我弟弟。” 窦骁印象中的大公子,是不会这样卑微的说话的。 “恕我冒昧,我听说你们兄弟的关系并不好,你们为了争夺罕木的领导权,几乎已经撕破脸皮,那么这次这么好的能扳倒二公子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呢。” 窦骁还是起了好奇心,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问道玄血沸腾全文阅读。```````````````````````````````````````````````````````````````````````````````````````````````````` 大公子苦笑,不得不说,“哎,要不说是流言害人呢,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给外界留下这样的一个印象,我和我弟弟虽然是在很多地方都有些意见不和,就好像小时候,我喜欢大炮,他就喜欢飞机,我喜欢喝饮料,他就喜欢喝啤酒,这些本应该是很平常的事情,却被有心人弄的乱七八糟。” 他的解释,有一些道理,却一定有所保留,不过不难看出,他们兄弟的感情还不知手足相残。 “你没有想过改变这样的印象吗?”窦骁化身成好奇宝宝,问东问西,挖人隐私。 “早些年,以罕木集团在当时商场上的地位,我们并没有在乎那些,谁知道会越演越烈,一直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位,其实我们的父亲是个很明智的人,他一直告诉我们要互相帮助,互相提携,亲兄弟的感情是没有办法割断的,他在很久以前就将他遗嘱的内容告诉了我们,所以所我们其实是没有什么可争的,除非其中一人死于非命。” 大约是有把柄在窦骁手里,到姑娘是并没有拒接,一一解答。 “那么为什么,上一次,他会阻止你的清苑计划?很抱歉,请原谅我那么做,清苑对于我同样的重要。” “我理解,上一次,那个傻小子并不了解情况,只是怕我会败掉了罕木最后的资金链,说来他还是为了公司好,我并不能怪他,可是那个遗憾是我们不能挽回的了。” “那么,今天你约我,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我来是为我弟弟的行为,向你道歉,他很莽撞,伤害了令夫人,真的对不起,我不奢求你对他的宽容,只是想・・・・・・” “如果大公子是为了说这件事而来,我看我们大概就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了,我不会原谅他的,他对我太太和我以及我们孩子的伤害已然形成,再多的道歉又有什么用,而且我觉得你的道歉,并没有说服力,做错事的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难免会担心,他下一次还是会故技重施・・・・・・” “不会的,真的不会的,我已经和他谈过了,他太年轻,不懂事,做错了是,又拉不下面子来道歉,可是我保证,他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而且・・・・・・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他千叮咛万嘱咐那些雇用的人,要求他们不得伤害令夫人,我想着充分证明了,其实他还是善良的,可是我知道,他的做法是错了,他该受到惩罚的,可是窦总,请你体谅一个做哥哥的心情,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自己的亲弟弟出事的。” “所以呢?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想我怎样做。” “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合作,一来为了我弟弟赎罪,二来是为了御龙集团的发展,三来・・・・・・三来我很自私,我想挽救罕木集团。” 窦骁一时没有接话,他没有想到外界评价一向心高气傲的罕木大公子,会低三下四的求自己,更没有想到,他会是一个如此疼爱弟弟的人,窦骁不知道,他能为二公子,为罕木,还能有怎样的条件要和他谈,不过,窦骁想他成功了,只是他成功的勾起了自己的兴趣。```````````````````````````````````````````````````````````````````````````````````````````````````` 哈哈,金甜有开新文哦,哈哈,不过还是会按时更新这个的,大家放心```````````````````````````````````````````````````````````````````````````````````````````````````` ------------ 第一百七十五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 窦骁和大公子谈了很久,尽管大公子的态度虔诚,窦骁也被他的护弟心切的情节而感动,更重要的是,窦骁对于他所提出合作的事项很感兴趣,可是这好像并不能就完全让他信服,或者说,是窦骁的警惕心加强了,他需要更深层的思考。 窦骁没有答应大公子任何事情,当然包括放过二公子,只不过,窦骁也并未想过要将二公子送进监狱,第一他证据不足,第二难免会让年年受到伤害,可是窦骁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年年吃的苦头,他一定会想办法双倍奉还的。 年年听后倒是觉得,这个嚣张的二公子,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恶的,她不是圣人说不上原谅,不过,如果罕木的补偿条件优厚,她觉得几乎不用考虑就可以答应交易。 窦骁极其鄙视年年的财迷表现,年年很想回嘴他清高,可是知道他这也是心疼自己的表现,当然也就不会和他争辩,不过年年想的更多的是,御龙集团如今的状况,如果选择和罕木合作,达到双赢的局面,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窦骁执意要处置二公子为自己报仇,到头来只能是增加一个敌人而已。 年年没有过多的参与窦骁的工作,她不想过多的干扰窦骁的决定,她更加相信,窦骁又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她更加不在乎窦骁在遇到瓶颈时会无计可施,在年年的潜意识里,窦骁总是无所不能的,她要做的,不过就是给与充足的信心。```````````````````````````````````````````````````````````````````````````````````````````````````` 年年的平安归来,让一切看上去像是尘埃落定了,关于御龙集团的种种传闻,在业界渐渐淡去,股价也渐渐回升,可是在窦骁和囡囡父女俩的心里,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很快就被磨灭掉的。 依赖是一种很难说清楚的思想情节,有些人有些时候它经常被不经意的隐藏,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极尽全力的表现依赖或者被依赖王爷,妾本红妆。 不过有些习惯和品行是会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就会改变的,比如窦骁和囡囡这对父女。 自从年年回来之后,她就发现,窦骁和囡囡似乎改变了很多。 晚上年年刚刚走进卧室,身后就会跟进来两个尾巴,小尾巴抓着她的睡裙,大尾巴要放肆的多,手臂拐住年年的脖子,将她使命往自己怀里带,开始的时候,年年还以为是这两父女再和她开玩笑,也就不计较,可是谁知道,更令她惊讶的事情才开始而已。 年年刚刚坐到床上,窦骁和囡囡就开始脱衣服,窦骁灵活脱得快,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只是他居然连睡衣也不穿,就跳尚了床,霸占着一头,小小年纪的囡囡,四肢尚不灵活,脱衣服的动作还略显生疏,再看到窦骁已经舒服的躺在床上,她可是着急坏了,越是着急就越是脱不掉,最后居然把自己急哭了。 “妈妈,囡囡脱不下了,呜呜・・・・・・”囡囡很是委屈的抓着年年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委屈的小模样,好像遇到了天大的事情。```````````````````````````````````````````````````````````````````````````````````````````````````` 年年叹气,安逸的生活,让她更加的宠爱囡囡了,回到k市以来,年年再为没有离开囡囡很长时间,她不用为了生计整日奔波,也不会像从前一样,一天只能看见女儿几个小时,年年为了弥补这几年对囡囡的亏欠,可谓变身为二十四孝老妈,有关囡囡的事情,她会毫无犹豫的亲力亲为,就是穿衣脱衣这样极为普通的小事,她会帮着囡囡来做。 囡囡穿的并不复杂,只是一条套头的连衣裙,就已经难为死孩子了,怎样也不能将裙子脱离自己的身体,笨拙的样子,让窦骁这个恶质老爸,大笑出声。 一谈大的第。“好了,囡囡,妈妈来帮你,乖,不要再哭了哦。” 年年抱起囡囡,将她放在床上,几秒钟就将外裙子脱下来了,再帮她把连裤袜脱掉,基本也就搞定了。 “囡囡,你好像还没有洗澡呢?你要这样上妈妈的床吗?”年年知道囡囡很是爱干净,晚上不洗澡就不会愿意上床睡觉的。 囡囡穿着小内衣,很是好玩,她开心的就想往年年的被子里钻进去,听见年年的话,手中的动作也停滞了,半跪在被子上,开始纠结上了,看看年年询问的表情,再看看自己的小手,好像真的有点脏了。 突然,囡囡望向窦骁,而窦骁还没有来的收起的幸灾乐祸的表情,却给了囡囡对付的灵感,“爸爸也没有洗澡,我今天可不可以就这样的睡。”囡囡觉得这样的理由很是合理,倒是窦骁想的多,心想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再暗示他该好好洗洗了,难道他身上有味道了吗? 窦骁很是幼稚的抓住自己的衣服,闻了闻,让年年看了目瞪口呆。```````````````````````````````````````````````````````````````````````````````````````````````````` “妈妈,行吗,能不起洗吗?”囡囡急迫的追问年年,年年以为是囡囡大概是困了,连自己的习惯也记不得,还要请示她,真是不可思议。 “好吧,仅此一次哦。”年年想了想,还是觉得得给孩子一个警醒,不洗就睡觉,真的不是个好习惯。 囡囡得到了年年的指示,兴高采烈的就钻进了年年的被子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囡囡躺下前的最后一个动作,居然是对着窦骁来了一个得意的微笑,窦骁却努着嘴,好心不开心的样子。 年年觉得奇怪,为什么前几日还形影不离的两父女,现在看上去居然有较劲的意思,年年觉得他们很无聊,也懒得再问,她脱下睡裙外套,就越过囡囡,爬尚了床绝世神兵。 年年刚刚躺下,窦骁就翻身靠了过来,手臂搭在年年的要上,大腿压在年年的身上,囡囡有样学样,只是她人小做起这一套动作,难免有些吃力。就说是要将腿放在窦骁身上,囡囡也只是将半个身体压在年年的身上,她的样子憨萌的可以。 年年被两个最亲近的人,居然就这样,像两只八爪鱼一样,将年年死死缠着,她几乎动弹不得,这要年年很是不舒服,不得以开口询问。 “你们怎么了,想要压死我吗,你们弄得我很不舒服。”年年实在忍受不了了,窦骁和囡囡压得她,都喘不上气了。 窦骁似乎来了精神,“老婆,主要是我们的床太小了,只能躺下两个人,而且我觉得囡囡大了,应该可以自己一个人睡觉了。”窦骁这点小心思,简直就是红果果的。 “不要,囡囡小,不能一个人睡,爸爸,坏,爸爸,坏・・・・・・”还没等年年说话,囡囡就激烈的抗议着窦骁的提议。 “囡囡,你是大孩子了,应该更加勇敢的面对自己的生活,你要学会独立的生活,爸爸觉得就从独立睡觉开始追合适不过了,”窦骁说起歪理还是一套有一套的。 “爸爸已经那么大了,为什么不自己一个人谁,囡囡是小孩子,也不要自己睡。”囡囡想都没有想,直接就反驳回去了,同时,她居然将整个身子压在年年的身体上,用行动来表示,她此刻的决心。 窦骁被女儿反驳,哭笑不得,自己就是想和年年亲热一下嘛,留下囡囡,他要怎么实施自己的计划嘛,真是有够苦恼啊,年年回来后,他就一直在寻找机会好好的行使自己作为的丈夫的权利和义务,大概窦骁被年年的始终吓到后,还是不能找到自己的安全感,索性就想到了这样霸道的行为,他急于想要证明自己在年年生命中的存在,还有年年在他生活中的角色。。 囡囡见窦骁不再反对,觉得自己斗争胜利,终于安心的闭上眼睛,就此睡了过去。 窦骁很是不甘心,可是看在囡囡可爱的小样子上,他又不忍心和她认真的计较。```````````````````````````````````````````````````````````````````````````````````````````````````` 深夜,年年是被一阵微小的声音吵醒的,年年迷离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窦骁就站在床下,低着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你干什么呢,你想吓死我啊。”年年一下子就清醒了,半支起身,询问道。 “小点声,年年,小祖宗会被你吵醒的。”窦骁对年年比划着,说着就去抱着起囡囡。 “你到底想干什么?”窦骁的行为让年年很诧异。 “我要把囡囡送回她自己的房间。”窦骁说的理直气壮。 “不可以,你会把她弄醒的。”年年强烈的反对。 “喂,窦骁・・・・・・”可是窦骁却置若罔闻。 一会,窦骁就跑了回来,还不忘回身将房门锁上,他几乎是跳上床的,从身后就保住了年年。 年年何尝不知道,窦骁是有些忍不住了的,他火热的身躯,都在诉说着他的渴望,年年很紧张,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准备好了,也许她也是有些许渴望的。 “年年,我想要,给我・・・・・・”窦骁的怀抱越来越紧,他将头抵在年年的颈窝,咬牙询问着王爷深藏,妃不露。 这个问题似乎是年年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能正面回答的,她娇羞的样子,更是激起了窦骁的渴望,他不想吓到年年,只能一点点的靠近,亲吻,抚摸,他的隐忍,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可却是对年年的一种尊重。 年年就要招教不住,窦骁生疏的柔情似水,她有些想要挣扎,却还是在乎窦骁的感受,所以强迫自己去感受,那种时而蚀骨的折磨,时而游离的意识,都让年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受。 “年年,我想要,给我・・・・・・”窦骁再次询问,他有信心,这一次,年年一定心甘情愿的给自己。 年年实在有些忍不住,好像就要沦陷,年年咬牙,不知道呀不要回答。 “年年,我想要,给我・・・・・・”窦骁的第三次开口,不是询问,而更像是通知。```````````````````````````````````````````````````````````````````````````````````````````````````` 可是他的话,却被一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咚咚咚・・・・・・” “妈妈,开门,给囡囡开门。”原来是囡囡居然自己又跑了回来。 “窦骁,快去给女儿开门。”年年突然间从激情中惊醒,满面红光,也不顾得那些异样的感觉,只想着门外的囡囡。 窦骁慢吞吞的穿上衣服,不住的说着囡囡的坏话。“啊,这个小坏蛋,就会破坏他老爸的好事。”1daj0。 囡囡这个起脾气,居然突然大哭起来,“妈妈,开门,给囡囡开门・・・・・・呜呜・・・・・・” “囡囡哭了,都是你不好・・・・・・”年年极了,说着就要自己下床去开门。 “你把衣服穿好,我去开门。”窦骁一把拽回年年,扔给她睡衣,自己去开门了。 “妈妈,开门,给囡囡开门・・・・・・呜呜・・・・・・”囡囡的哭声越来越大,真是受了委屈的。 窦骁毕竟是当爸爸的,一听女儿哭的撕心裂肺,自己也有些后悔,两三步就跑过去开门,“来了,爸爸来了。” 窦骁无奈的打开门,就看见,囡囡抱着一个硕大的娃娃,站在门口,满脸的泪水,眼神哀怨,死死的盯着窦骁,似乎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样。 “爸爸是坏蛋。”囡囡憋着嘴,给了窦骁一句致命的评价。 窦骁被女儿看的讪讪的,他摸了摸鼻子,让开一条路,让囡囡过去,囡囡吃力的抱着大娃娃走进屋里,走到床前,甩开娃娃,就冲着年年扑了过去。 “诶,小丫头・・・・・・”年年抱起女孩,在怀里哄着。 “妈妈,爸爸是个坏蛋。”囡囡似乎已经认定了就是窦骁做的坏事,将她扔出去的。```````````````````````````````````````````````````````````````````````````````````````````````````` 年年觉察出囡囡的情绪不对,觉得应该好好的纠正孩子的想法,“囡囡好了不哭了,都成小花猫了,爸爸怎么会是坏蛋呢,你不是说过,你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吗,怎么能说爸爸是坏蛋的,爸爸悔恨伤心的,知道吗?” 囡囡好像也记起了窦骁的种种好处,看了看身边面带愧疚的窦骁,还是有些犹豫,“可是他不让我和妈妈在一起睡觉修罗武神。”囡囡委屈的指责窦骁。 年年极力的为窦骁解释,“爸爸也是为了囡囡好啊,囡囡怎么能误会爸爸的好意呢,爸爸每天那么辛苦的囡囡撞墙买衣服买吃的,他对囡囡那么好,他怎么能忍心伤害你呢,对不对?” 囡囡开始动摇了,不过她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点权力,“可是・・・・・・可是我不想一个人睡觉,好害怕的,我也想和妈妈一起睡,为什么爸爸就能和妈妈一起睡,一点也不公平。”小丫头最近刚刚学会了公平这个词,经常将它挂在嘴边。 年年倒是觉得,如果窦骁不是那么目的不纯的想把孩子赶出屋子,那么让孩子独立睡觉的做法还是正确的,“囡囡,你是个大孩子了,所有的小朋友长大了,都是要和爸爸妈妈分开睡的,其实囡囡不觉得自己一个人睡一张床,是已经多么幸福的事情吗,你可以一个人打滚没有人管,可是搂着你所有喜欢的毛绒玩具一起睡,你不觉得开心吗?” 年年很是不甘愿,毕竟从她出生至今,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年年睡过,她们母女在一张床上整整极了四年,“可是・・・・・・可是,我还是喜欢和妈妈一起睡。” 年年知道,想要说服孩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决定还是慢慢的试着来比较好,“囡囡,我们慢慢的试一试好不好,今天,你还和妈妈一起睡,明天开始,囡囡再一个人睡觉好不好?” “可是・・・・・・好吧。”囡囡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嗯,囡囡真是个乖孩子。”年年很欣慰,囡囡是这样的乖巧懂事,小小年纪,也不让大人操心。```````````````````````````````````````````````````````````````````````````````````````````````````` 窦骁也行摸摸孩子的脑袋,可以他好怕女儿会记仇的,他想年年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年年无奈的睨了他一眼,没有办法还是的帮着他,填上这个大窟窿,“囡囡,你刚才说了爸爸的坏话,是不是应该跟爸爸道歉呢?”年年抚摸着孩子的后背,慢慢的说给她听。 “不・・・・・・不要・・・・・・”意料之中,囡囡很是反抗。 年年给窦骁使眼色,“囡囡,爸爸那么爱你,你说他是坏蛋,爸爸的心多难受啊,你不想要爸爸了吗?”窦骁心有灵犀的表现着伤心的样子,就差掉两滴眼泪了。 囡囡看见窦骁的样子,马上就动摇了,再听见不要爸爸,心就慌乱,她怎么可能不要爸爸呢,孩子的态度马上就改变了,“爸爸・・・・・・对不起・・・・・・”年年想这大概就和年年从小没有父亲有很大的关系吧,一旦得到就再也不肯放手,很吓唬一下就会使孩子惊慌失措,同样也更好的能激发孩子最真实的情感。 窦骁这次是真的难受了,他抱过囡囡,给自己解释道,“囡囡,爸爸的乖女儿,爸爸不生气了,爸爸也错了,不该没有得到囡囡的同意,就把你抱回自己的房间,爸爸保证下回再也不会了,你也原谅爸爸好不好?” “好,爸爸,我好爱你的・・・・・・”囡囡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窦骁呆愣了很久。 “是吗,那爸爸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爸爸了。”窦骁的心里是那样的甜,却又是那样的酸涩,他应该感谢谁呢,让他拥有了这样的幸福。````````````````````````````````````````````````````````````````````````````````````````````````````````````````````````````````````````````````````````````````````````````````````````````````````````金甜:亲爱的们 突然看见已经写了这么多章 很是感慨 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 谢谢 ------------ 第一百七十六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年年给窦骁使眼色,“囡囡,爸爸那么爱你,你说他是坏蛋,爸爸的心多难受啊,你不想要爸爸了吗?”窦骁心有灵犀的表现着伤心的样子,就差掉两滴眼泪了。 囡囡看见窦骁的样子,马上就动摇了,再听见不要爸爸,心就慌乱,她怎么可能不要爸爸呢,孩子的态度马上就改变了,“爸爸・・・・・・对不起・・・・・・”年年想这大概就和年年从小没有父亲有很大的关系吧,一旦得到就再也不肯放手,很吓唬一下就会使孩子惊慌失措,同样也更好的能激发孩子最真实的情感。 窦骁这次是真的难受了,他抱过囡囡,给自己解释道,“囡囡,爸爸的乖女儿,爸爸不生气了,爸爸也错了,不该没有得到囡囡的同意,就把你抱回自己的房间,爸爸保证下回再也不会了,你也原谅爸爸好不好?”1dcid。 “好,爸爸,我好爱你的・・・・・・”囡囡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窦骁呆愣了很久。 “是吗,那爸爸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爸爸了。”窦骁的心里是那样的甜,却又是那样的酸涩,他应该感谢谁呢,让他拥有了这样的幸福。 ```````````````````````````````````````````````````````````````````````````````````````````````````` 窦骁抱着软呼呼的女儿,心也软到不行,在窦骁的生命中,囡囡就是一个奇迹,奇迹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就发生了,囡囡的出现,让窦骁第一次开始反省自己,也是第一次感谢他凌乱的人生。 从知道囡囡存在的那一刻开始,窦骁只会为自己催眠,告诉自己那不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一定不是他的孩子,可是他内心深处的那点点失望,却是无法对人言说的。 窦骁矛盾的心态,让他对囡囡只能敬而远之,不去证实,不去靠近,甚至是躲避,他否认着内心的向往和希冀,他每每不自觉的靠近,不经意的留露出的喜欢和怜惜,都被他极力的掩饰掉位面武侠神话全文阅读。````````````````````````````````````````````````````````````````````````````````````````````````````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窦骁的目光会不受控制的追逐那个小身影,会默默的担心,会偷偷的心疼,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窦骁的生活中已经不能没有那个小肉球,那个精灵一样的存在,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窦骁迫切的希望,那个孩子是属于自己,也开始深深的担心和自己没有关系。 第一次当人家老爸,窦骁不仅没有经验,却也更多的是忐忑和不安,对于囡囡突如其来的抗拒,他的心是那样的彷徨和自责,原来梦想成真也并不好过。 窦骁是多么的后悔,如果他能早一点察觉囡囡是自己的女儿该多好,或者他和年年从来没有分开又有多好。 错过的不可能再被追回,过去的不可能再重来,可是窦骁依然应该感谢上天的优待,让他依然有机会,面对幸福的未来。 当然窦骁更为感谢的是,年年的勇气,年年的执拗,年年的任性,还有年年的爱,不然大概就不会有囡囡的存在,他更没有机会能体验到为人父的那种忐忑的甜蜜感觉,窦骁不知道如果找不到年年,他是不是真的会和程敏慧或者其他女人结婚,是不是会成为其他孩子的父亲,不敢想象着他和其他女人、孩子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他的囡囡依旧过着没有父亲的可怜日子。```````````````````````````````````````````````````````````````````````````````````````````````````` 可是他现在是那样的庆幸,一切都没有太糟。 窦骁抱着囡囡,看着身旁的年年,终于不再感慨,把握住身边的人,比任何事都重要。 年年却觉得头疼,大半夜的,窦骁在哪和她玩含情脉脉,是够渗人的。再看看这对恢复邦交的父女,滑稽的很呢,年年被折腾的困死了,索性不再理会他们。 第二日,囡囡故态萌发,尽情施展着她的缠功,年年去哪,囡囡就跟到哪,早上,不管窦骁怎样哄骗,囡囡都意志坚定的不跟去幼儿园,窦骁知道不能这样惯着孩子,可是也能体谅孩子的心里的担心,权衡后,他决定做最后的努力。 窦骁深吸了一口气,想抱起囡囡,强行带走,哪想囡囡那个机灵鬼,居然早就看出苗头,躲在年年身后,死活不撒手,还不忘了和窦骁做鬼脸,气的窦骁,咬牙跺脚,还带恐吓,囡囡淡定的不为所动,还要提醒窦骁,“爸爸,你要迟到了。”窦骁哭笑不得,只得灰溜溜的闪人。 一色眼爱色。囡囡很得意,都走了窦骁,可以独占这年年,年年又怎么会不知道孩子的小心思,不过这种任性的行为,真的不能就此放任。 年年拉过囡囡,让她站好。 “囡囡,最近你乖不乖?”年年很认真的问囡囡。```````````````````````````````````````````````````````````````````````````````````````````````````` 囡囡很快的点点头,看了看年年,又摇了摇头。 年年给囡囡整理着头发,“囡囡好好的回答妈妈,你有没有乖乖的?” “不知道。”囡囡低着头,双脚交叠。 年年心中叹气,囡囡果然是窦骁的女儿,心中难免总是有几分小主意,不知道,她再大一些,自己是不是还有办法“囡囡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不想离开妈妈,我是乖孩子一剑平天最新章节。”囡囡很执着。 “囡囡,妈妈知道你很爱妈妈,爸爸妈妈也一样爱你,妈妈希望你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有原因,不是因为任性找借口,妈妈想你做事认真有始有终,不能随心所欲,妈妈说的这些,你大概还不是很明白,不要紧,妈妈会一点一点的告诉你,我们就从按时去幼儿园,按时完成课外老师的作业开始,好不好?” 年年很少和囡囡将这样的话,原来的生活太贫瘠,她很担心囡囡太过淑女会被人欺负,又担心她太过泼辣反而不容易被管教,那时怯懦的囡囡,让年年很心疼,她赶着弥补都来不及,还怎么会狠心说教。 囡囡不点头也不摇头,突然换了话题,“妈妈,爸爸会不会生我的气。”年年就知道这孩子很聪明,她问的话总是知道最终的重点在哪里。 “那就要囡囡自己去爸爸了,妈妈觉得囡囡今天早上对爸爸的态度很不友善,爸爸大概很伤心吧。”年年想,窦骁的确该感谢她的,没有她的帮忙,窦骁根本就不是囡囡的对手。 囡囡好似想了一会,亮晶晶的眼睛,翻滚着小主意,“我爱爸爸,爸爸也爱我,他不会生太久的气的,对不对,妈妈?” “鬼精灵。”年年没有办法,只能如此。 “呵呵・・・・・”囡囡又开始得意了。 年年本想着,她和囡囡这段教育谈心,应该作用不是很大的,孩子的记性好,却不见得能记住稍微深奥的道理,只能选序渐进,一点一点的慢慢渗透,慢慢的影响她,可是孩子总是会给你惊喜的。```````````````````````````````````````````````````````````````````````````````````````````````````` 这一晚,窦骁下班回来,像往常一样,不同的是,囡囡的讨好。 “爸爸,喝水・・・・・・” “爸爸,换衣服・・・・・・” “爸爸,囡囡给你揉揉太阳穴・・・・・・” “・・・・・” 囡囡在窦骁的面前晃来晃去,搞的窦骁莫名其妙。 “囡囡,有话要和爸爸说嘛?”窦骁拽住囡囡,将她拉到身前,问道。 “爸爸,对不起,是囡囡错了,你原谅囡囡好不好。”囡囡解释着,将想了一整天的道歉,说给窦骁听。 窦骁听了,心里暗爽,不过他知道这些一定都是年年的杰作,他忍住笑,一板一眼的说着,“看在囡囡这么诚恳,爸爸原谅囡囡了,不过,囡囡不要有下一次了哦,好不好?” “好・・・・・”囡囡觉得自己终于完成了任务一样,很是轻松,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不再调皮。 这场育儿风波,好似很快就过去了,不过对于窦骁来说,教育孩子,他还是个门外汉罢了,也许今后很长的一点时间里,窦骁都要认真学习怎样和孩子斗智斗勇了。 窦骁这段时间,一直要和罕木接触,在第一次见过大公子以后,窦骁就已经动心了,他不停的衡量着得失计较以及合作共赢的程度。````````````````````````````````````````````````````````````````````````````````````````````````````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于御龙来说,很好的合作,也许就是新的开始,是不迟疑,窦骁这一次主动约见了大公子重任全文阅读。 “窦总,你想好了?”大公子很是急迫,他满脸的颓废和疲惫,已经说明了一切,看来罕木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准确的说是有点动摇,希望大公子给我一颗定心丸罢了・・・・・”窦骁很是会钓人家的胃口,他慢慢的说,慢慢的想要达到自己的要求。 “窦总,您的意思是・・・・・・”大公子打断窦骁的话,很想知道他的条件是什么。 “很简单,如果我们合作,就要详尽的,不能有一丝的偏差,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如何有效的实行・・・・・・”窦骁还真是会绕,吞吞吐吐的,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窦总如此说来,你这是同意了・・・・・”大公子的耐心有限的可怜,再一次打断窦骁的话。 “我想了很久,觉得的确有必要改变一下这样的模式,而罕木也确实是一个最佳的合作者,不过・・・・・・”窦骁很是肯定的给大公子吃了一颗糖豆,可是一个不过,就料定了不会有那么简单的。 “窦总,有话不妨直说。”大公子像是早就有心理准备,只等着窦骁开出条件。```````````````````````````````````````````````````````````````````````````````````````````````````` “大公子,我们名人不说暗话,令弟绑架我妻子这件事,让我寝食难安,如果不让他受些教训,我大概没有办法向我的家人交代,也没有办法认真的投入御龙的工作中去・・・・・・”窦骁等待这个机会已久,他说过这个仇他是一定汇报的,这个机会可是他想了很久的了。 “窦总这是威胁我,想要看我大义灭亲吗?”大公子很是诧异,可是他脸上更多的是不忍,看来他对弟弟还是很有感情的。 “大公子好像误会了,我没有想要之二公子于死地,我不过是希望他能长点记性,我想我已经够宽容了,你要是想说威胁那就是威胁好了,从目前的形式来看,罕木的确比御龙要紧张的多。”窦骁笑了笑,解释着,而事实上窦骁也的确是这样想的,他说过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他一定要给二公子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伤害他的家人,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窦总,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到底要我弟弟怎么做?”大公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仔突出,好像是在做心里设防。 “二公子的英文怎么样?”窦骁却没有准备一口气都说完,他想要说的事情,是要有前提的。 大公子一说到自己弟弟,眼神放光,“很好,我弟弟很有语言天赋,十几岁的时候就精通三种语言了,他曾经获过很对次的国际辩论赛的优秀辩手・・・・・・”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弟弟的优点。 “那就太好了,我也不算太难为他・・・・・・”窦骁笑了笑,果然是老天也不打算放过二公子,那么他也就不客气了。```````````````````````````````````````````````````````````````````````````````````````````````````` “窦总,你是想・・・・・・”大公子,越来越迷惑,不知道窦骁到底是什么意思。 “御龙集团在非洲有一个项目,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去整体统筹,我看令弟就是个难得的人才。”窦骁自己都佩服自己,他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这个主意,这个他经常吓唬荣易的地方,看来是留给二公子最好的地方。 “什么,非洲?窦总在开玩笑吧,我弟弟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一天的苦,去非洲,等于是要他的命啊抗日之大上海皇帝。”大公子一脸的难色,他怎么忍心亲手将弟弟送到那种鬼地方。 “大公子开什么玩笑,我们御龙前期派去的员工至少有二十个,至今每一个还都是活蹦乱跳的,怎么能说是要二公子的命,不过吃点苦头是一定的了,这也许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1”窦骁淡定的解释,是想说明,哪里的条件很好,还算是很好的地方呢,不过窦骁是绝不会告诉他,派去的那些员工,每一个都要经历极其严重的水土不服,对于环境的排斥,等等不良的地方,这也算是窦骁的小报复了。 “不,我是说,我要回去和他商量一下,我,我不能替他做决定・・・・・・请窦总见谅,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大公子没有直接下决定。 “没关系,我懂得,可是大公子,你的时间并不多,你要抓紧了。”窦骁一副宽容理解的样子,其实每句话都更像是威胁。 “好的。”大公子苦涩的回答。 窦骁很是开心的结束了这样一场谈话,并且他很有信心,那个心高气傲的二公子,一定会答应这样的条件,回家后,他急于讲给年年听,想让她也出出气。```````````````````````````````````````````````````````````````````````````````````````````````````` 可是迎接窦骁的却还是哭啼啼的年年。 “宝贝,你怎么了?”年年哭的梨花带雨,对着电视,不停的抹眼泪,一旁的囡囡傻愣愣的看着不说话,大概是被这样的年年吓到了。 “窦骁・・・・・・”年年扑到窦骁的怀里,继续哭。 “好了,不哭了,更老公说说,你这是怎么了,年年?”窦骁快速的过滤着自己这些天的行为,好像没有什么不妥的。 “窦骁,怎么还没有干爸的的消息,他会不会出事了・・・・・・不会出事的,对不对,窦骁?”年年看电视突然看到反腐倡廉的宣传纪实片,一下子就联系到了柳致远。 “年年,你冷静一点・・・・・・我找了很多人打听,一直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不过,我却觉得越没有消息就会是更好的消息。”窦骁急着安慰道。 “我不明白・・・・・・”年年一脸的茫然。 “年年,先不说干爸现今的职位,就以干爸的能力能解决掉麻烦也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我想,干爸一定不会有事的。”窦骁居然改口“干爸”,脸皮厚的可以呢。 “窦骁,要不然,我们报警吧。”年年想了一天,就想到了这个主意。 “年年,干爸是被上面派走的,并不是平白无故的消失,就算我们报警了,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窦骁慢慢的和年年解释。 “那我们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吗?万一,我是说万一・・・・・・我该怎么办啊?” “年年,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报警对于干爸来说,影响并不好的・・・・・・”````````````````````````````````````````````````````````````````````````````````````````````````````````````````````````````````````````````````````````````````````````````````````````````````````````````````````````````````````````````````````````````````````````````````````````````````````````````啦啦啦好喜欢孩子啊 ------------ 第一百七十七章 第一百七十七章 “那我们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吗?万一,我是说万一・・・・・・我该怎么办啊?” “年年,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报警对于干爸来说,影响并不好的・・・・・・”```````````````````````````````````````````````````````````````````````````````````````````````````` 年年何尝不知道,她又要开始等待,可是等待的滋味是多么煎熬,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她都要忍受这种滋味。 年年对于柳致远的行踪不甚清楚,可是却也不能就此说明柳致远就是真的出事了,在窦骁的心里,却一直感觉,像柳致远那样老谋深算的人,一定不会轻易让自己出事的。 不过,窦骁有时间预料别人,还不如先预料一下自己。```````````````````````````````````````````````````````````````````````````````````````````````````` 窦骁最近又想骂娘了,怎么倒霉的事总是围着他转,就像是被恶狗追一样,越是跑的厉害就越是被追的紧,窦骁算是有办法又命好的,怎么还是不能摆脱这样的际遇呢?想不通的窦骁还是被恶狗缠上了,他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过是两两对峙。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简单的很,就是窦骁又犯了小人。 御龙近来又被某几个有关部门缠上了,东查西查,查不出一二三,反是让御龙再次受挫,人心惶惶,年底将至,如是这种情况加剧,御龙的中流砥柱就要纷纷跳槽了。 窦骁每日头疼不已,该达成的指标全部超标,该花的钱一分不少,该找的人无一落下,可是依然不能缓解这样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窦骁第一次觉得,民不与官斗的一点没有说错。 窦骁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见招拆招,碍于某人不爱财不爱色,背景干净,经历平当,窦骁无计可施,只能寄希望于人家只是想要游戏人生,戏耍够了就能放他一马,只不过这样的自欺欺人的想法,真的不可取。```````````````````````````````````````````````````````````````````````````````````````````````````` 年年很担心,却也知道,她帮不上什么忙,也就不再多问,带好囡囡,是她最好的支持兽宠天下,全能召唤师。 窦骁很是无奈,坐以待毙本就不是他的性格,多年隐忍,也只是将心中的不满和凶狠压制,却不能化解,他总是希望,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最恶劣的问题,不然隐患就是定时炸弹。 窦骁唯一欣慰的就是回家能看见,他的妻女,他的希望和幸福。 “回来了,快去洗手吃饭了。” “爸爸,我今天很乖,老师奖励我一朵小红花,好看吧?” 窦骁尽情的享受着家庭的温情,现在的家,已然是他的个人加油站,他的勇气和智慧都来自这里。 窦骁静静的等了很久,就是不见那人还有什么大作为,就只是像是疯狗一样咬着他的裤腿,不露头,不谈条件,窦骁不知道自己的的耐心还有多久,他恨不得立刻挖出那个小人。```````````````````````````````````````````````````````````````````````````````````````````````````` “老板,有消息了。”荣易辛苦了几日总算是有眉目了。 “怎样?”窦骁期待已久。 “是张大川。”荣易查了很久,涉及的部门很多,总算是让他排查出来了。 “怎么又是他。”窦骁气的扔了手中的文件夹,恼怒的很,真是好似被恶鬼缠身,这个张大川已经不止一次找他麻烦,温泉度假山庄第一次出事就是拜他所赐。 “最近有消息说,他大概会接替柳致远成为新一任父母官,很多人都给他留了面子。”荣易将自己打听到的小道消息一一说给窦骁听。 窦骁最是讨厌这样的跳梁小丑,“怎么的,张大川这是要给我那好舅舅报仇呢?”还好是邹叔叔给他提醒,说是这位志向远大的父母官和颜昆差一点就成了拜把子兄弟,关系很是不一般,难道他这是为兄弟出气呢? “他们最近并没有联系,也许私下秘密联系也有可能,不过,有人看见,张大川和程敏慧在一起出现过。”荣易皱眉,说了一件,更为奇怪的事。 “程敏慧?阴魂不散的女人,盯着张大川,我倒是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窦骁烦躁透了,一步错,步步错,这些年他招惹了这么一个女人,也是有够他受的了。 不过窦骁还真是小瞧这位张大川了,他居然还会主动找上门,虽然来得不是他本人,不过他照的这位说客也不怎么样。```````````````````````````````````````````````````````````````````````````````````````````````````` 一样坐知报。窦骁百般不愿,万般烦躁的,在家里转着圈。 “窦骁,你在转下去,我就要晕倒了,说吧,你怎么了?”年年坐在床上,看着窦骁不停的转圈,实在是忍无可忍。 “年年,那个,我・・・・・・”窦骁明显是有话要说,却迟迟说不出口。 “你没事吧,窦骁,说话吞吞吐吐的,快说,是不是在外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了?”年年本是打算和窦骁开个玩笑的,已婚女人最爱玩的这个游戏里,看着丈夫吹胡子瞪眼解释来解释去,好不乐乎。 窦骁却是个异样的表现,底气不足,“没,没有,我是那样的人嘛,别冤枉我残情王爷,溺宠二嫁妃最新章节。” 年年瞬间黑了脸,这么明显的掩饰,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否认?还是心虚?窦骁,你给老娘老实点,要是被我抓到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可不会轻饶了你。”年年可是火大了,这个游戏还没有开始,窦骁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在年年眼里,这样的表现就是心虚。 “哎呀,小祖宗,你小点声,囡囡被你吵醒了,怎么办?”窦骁哪里知道,年年的反应会这样大,一副母夜叉的样子,硬装的强悍,很是滑稽,不过,这个氛围,窦骁是打死也不敢笑的,不然,还不是到年年会怎么反扑么。 不过窦骁好像总是说错话,惹得年年直跳脚,不过,她实在是有些无理取闹的,“我就知道你就顾着你闺女,都不把我当回事了,有心事也不和我说,我生气了,你出去,今天你睡客房。”年年玉指一抬,指了指门口、 窦骁想着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和老婆计较,(你不说你怕老婆)“别啊,老婆,我这么爱你怎么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你冤枉我,再说我在乎你,才在乎孩子的,这并不冲突,不许你无理取闹。”窦骁赖皮的坐在年年身边,不顾她的推搡,执意要搂着她才肯说话。 “那你说,你是不是有事要瞒着我。”年年再接再厉,锲而不舍。 “我,我这不是正要和你说嘛,哪知道,你这么心急啊・・・・・・”窦骁无奈,说着说着又回到了起点。 “快说,不然就出去。”年年气的没有办法,不停的催促。 “好,好,我说,你,你听了不许生气・・・・・・”窦骁觉得今晚的年年很是不一样,倒是有点做人家老婆的自觉了,要说着男人也是犯贱的很。 年年失了耐心,站起身,去开 房门,“你到底说不说,窦骁,我心情也不好,也烦躁,小心我真把你撵出去。” 窦骁见情势不对,连忙拉住年年,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 “好啦好啦,我说了,我可能要去和程敏慧见面・・・・・・说好了,你不许生气的。”窦骁叹气,他这哪是人家老公嘛,他这是两个女儿的爹啊。 年年邪佞的看着窦骁,“我生不生气,也得听听你为什么要和她见面,在哪里见面,才能决定。” 窦骁清了清喉咙,开始解释给年年听,原来张大川找来的谈判的人恰恰就是程敏慧,这才是让窦骁难以启齿的原因,他不知道要怎么样和年年解释,他和程敏慧已经不会再发生什么了,他只是希望年年不要误会。 张大川的这场约会本就是霸道,根本不给他犹豫的机会,可是程敏慧的出现,对于窦骁的生活还是会有影响的。 年年沉默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么说来,这一面是不见不行了。” 窦骁早就料到年年不会开心听到这样的事情,所以他才犹豫不决,想了想,就算不去,又能怎样呢。“也不是,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见,反正我和她也没有什么,这个你得相信我。” 年年不知道窦骁的表现是真的无所谓,还是装无辜,再或许是激将法,总之,我的决定是,“窦骁,你就会逼我,好啊,你去见她,我也得去。” 窦骁听过,有种要昏倒的感觉,“啊・・・・・・”窦骁有些不自然。 “怎么,你心虚,我就要跟着去,怎么了?”年年蹦起来,抓着窦骁的衣领,将他拖起来。 “没,没问题,我就是,觉得惊讶而已,老婆,你天天跟着我才好呢。”窦骁觉得这会可是不好办了,他很害怕程敏慧的,会不会有过激的行为。 年年心里得意的很,程敏慧这一次,难道还想和她抢人,门都没有,她就是要跟着窦骁怎么了,他是老公,必须有这样的义务陪着她,当然她也“委曲求全”的陪着他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 当荣易看见年年和窦骁一同出现的时候,也没有觉得十分奇怪,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 窦骁如约来到约定的地方,年年已经早他一步找到了合适躲避的位置,年年的做法被窦骁鄙视了很久,不过这样年年就很踏实,她倒是要看看程敏慧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程敏慧准时到达,一席洋红色的小香穿在她的身上,别有一番风味,她款款的走到窦骁的面前,而窦骁直直的盯着她,心里默念“不要靠我太近,附近可是有侦探”。 “窦骁,好久不见了。”程敏慧靠近,窦骁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程敏慧,我没有时间和你叙旧,开门见山吧。”窦骁很想快一点,结束这场无聊的谈判,在看见程敏慧摇曳生姿的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他根本不应该来的,还带着年年。```````````````````````````````````````````````````````````````````````````````````````````````````` “窦骁你还是那么心急,没有耐性。”程敏慧坐下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说了程敏慧。我没有时间和你话家常,聊过去。”窦骁烦躁的要命,他早就应该料到,程敏慧没有那么好打发。 “呵,和你说话,还是这么没有意思,好吧,我说重点,张大川,希望你能和他合作。”程敏慧几句话说的轻松,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合作,合作什么?”窦骁想都没想就问了出去,张大川那个样子的人的心思,窦骁现在真的懒得猜。 “窦骁我不知道你是不会明知故问,不过你问了,我就再说一遍给你听,张大川过些日子大概就要升职了,他想得到御龙集团的支持,就是这么简单,不过,你大概没有反驳的权利。” 这个张大川还真是胃口不小,先是给御龙下绊子,这是给威胁窦骁做的准备工作吗?窦骁还真是瞧不起这样阴险的小人。```````````````````````````````````````````````````````````````````````````````````````````````````` “程敏慧,你还是那么天真,我不是要反驳,也不是决绝,我只是不感兴趣,你懂了吗?”窦骁嘴边的笑讽刺的可以,看着程敏慧没有好气的说。 “窦骁,你这就是冥顽不灵,顽固不化,你认为你还有资本拒绝吗?”程敏慧大概是被窦骁看的心虚了,居然和窦骁叫起板来。 “为什么不呢,我是正经的生意人,以御龙如今的规模,我想我是不需要去讨好谁的,更何况是个害了我的人,我还没有那么贱。” 窦骁真的后悔了,他绝对没有想到,张大川会是这么幼稚的、头脑简单的人,而成名后却是那个更加奇怪的存在。 “窦骁,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御龙的状况很不好,得到张大川的庇护,对于你来说,并不吃亏。” 程敏慧不懂得经商,说的不过是些外行话。 “是吗,那你说说看,张大川,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支持呢?” 窦骁觉得可笑,却是想听她接下来的怎样说重生1991。 “窦骁你这么聪明,何故非要让我说出来,当然是钱了,他即将上任,当然需要知名企业为他做件大事,以彰显他的官威,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与你与他是双赢,你何乐而不为。” 程敏慧不愧是程玉民的女儿,这就是程玉民之前最爱做的事情了。 “程敏慧你是真傻呢,还是装傻,你难道不知道我和柳致远是什么关系吗,张大川这样做,难道是想挑拨离间,当然也包括你。”```````````````````````````````````````````````````````````````````````````````````````````````````` “怎么,窦骁,刚刚你还说你是个正经的商人呢,商人当然就是要在商言商,一个过了气,又很可能已经被双规的人抱有希望,是多么愚蠢,想想你和你父亲的心血,御龙现在最需要什么・・・・・・” 程敏慧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明显的不够说服力。 “御龙需要什么,我不你更加的清楚,不用你提醒,反之,我要警告你,柳致远只是短暂的离开,并不是永远,张大川的看着那个座位流口水已久,我看这一次八成还是诈和,我看要小心的是你了,程敏慧,女人还是活的简单一点的好,你在张大川那样的人身上,能捞到什么好处,我实在看不出。” 窦骁再也不客气,想要速速结束和程敏慧无聊的谈话。 “你・・・・・・”程敏慧被气得浑身发抖。 “程敏慧我的话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谈吗,没有,我就要离开了。”```````````````````````````````````````````````````````````````````````````````````````````````````` 窦骁实在是没有什么和程敏慧寒暄的了,迅速的离开,是他迫切想做的。 “窦骁,听说你结婚了・・・・・・” 却想不到,程敏慧一点也不想放过他。 “是的,我和年年结婚了。” 窦骁大方的承认,当然他也不敢不承认,隔壁就是年年,他说错一句话,都会死无全尸的。 “窦骁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我们刚刚接触婚约,你就急迫的娶她进门,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把程家当成什么了。” 程敏慧突然有些歇斯底里,她的不甘心,在见到窦骁的那一眼又加重了。 “程敏慧,不要再纠缠那些不可能回头的事情了,你明知道,我不爱你,至始至终,我都不爱你,这些年,我们都受着折磨,你不累我也累了,我们放彼此自由不是很好,你卖掉了御龙的股份,不就是想要彻底的和我划清界限吗,那么一大笔收入,够你们一家逍遥一辈子的了,你又何必搀和到张大川的事情里去,他可不是什么善类,我劝你还是收手吧。”1desz。 窦骁深深的看了程敏慧一眼,他想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这些话,她听进去也好,当做耳边风也罢,总之,他对她算是仁至义尽了。````````````````````````````````````````````````````````````````````````````````````````````````````````````````````````````````````````````````````````````````````````````````````````````````````````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第一百七十八章 “程敏慧,不要再纠缠那些不可能回头的事情了,你明知道,我不爱你,至始至终,我都不爱你,这些年,我们都受着折磨,你不累我也累了,我们放彼此自由不是很好,你卖掉了御龙的股份,不就是想要彻底的和我划清界限吗,那么一大笔收入,够你们一家逍遥一辈子的了,你又何必搀和到张大川的事情里去,他可不是什么善类,我劝你还是收手吧。” 窦骁深深的看了程敏慧一眼,他想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这些话,她听进去也好,当做耳边风也罢,总之,他对她算是仁至义尽了。```````````````````````````````````````````````````````````````````````````````````````````````````````````````````````````````````````````````````````````````````````````````````````````````````````` 程敏慧之于窦骁,总是那么尴尬的存在,不只是恩情和感情不能混为一谈,而是窦骁根本就意识不到他对程敏慧的恩情是否存在,尽管在所有人看来,程敏慧对窦骁情深意重,而窦骁只能是“忘恩负义”的表率重任。 窦骁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无情无义”,他不是没有心,只是对程敏慧他不能有心,他的心,他的不忍心都给了年年,尽管那时他知道他和年年不会再有未来,可是他终究不能坦然的接受程敏慧,所以那时,他对程敏慧的愧疚要大于感恩。 而如今,他对程敏慧却只剩下躲避和厌恶,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薄幸,又是什么让他不在掩饰自己的情绪,窦骁解释不了,也不想再追究,为了今生的幸福,他宁愿负尽天下人。 可是窦骁却忘记了一点,骨子里的他不仅从来没有爱过程敏慧,甚至他一开始对那样的女人都是排斥的,程敏慧用百分十之争取了一个存在他身边的,这对于窦骁来说,不是帮助,反倒是挟制,他极力隐藏的,是他自己都不自知的,对程敏慧浓浓的恨意。```````````````````````````````````````````````````````````````````````````````````````````````````````````````````````````````````````````````````````````````````````````````````````````````````````` 五年的限期刚到,窦骁就将那百分之十还给了程敏慧,他卸下满身的负担,才有精力审视他和程敏慧的关系,当然,如果年年不出现,他也许会娶程敏慧的,不是年年,是谁也都无所谓的。 可是那时,窦骁埋葬的就不只是,青春年少的爱情,还有就是那纯真的希望。 窦骁想不通,不愿意再想的,不过就是他对程敏慧复杂的看法,都年年深厚的感情,还有那些被错过的,追悔莫及的一切一切。 程敏慧死命的拽着窦骁,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窦骁掰开她的手,不再回头。 “窦骁,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程敏慧艰难的问出她心底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求的也许并不是一句能与不能。 “对不起,有些事,永远都回不来头的。” 窦骁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就大步离开了,曾经,他用这句话来麻醉自己对年年的感情,今天,他用同样一句话,却是来告诫程敏慧,希望她安分守己。```````````````````````````````````````````````````````````````````````````````````````````````````````````````````````````````````````````````````````````````````````````````````````````````````````` 窦骁回到车里,发现年年居然坐在里面打瞌睡,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背靠在椅子上,脑袋搭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窦骁绕过车头,坐进车里,伸手就在年年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又捏了一下,佯装生气的说,“臭丫头,什么时候溜出来的。” 年年并没有睡熟,窦骁开车门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我看你们含情脉脉的,就不打扰你们了。”年年抬了抬眼皮,决口不谈窦骁和程敏慧额谈话。 窦骁没好气的拍了年年的额头一下,丫头就会倒打一耙,“什么含情脉脉?你哪只眼睛看见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把老公独自留下给那只母老虎,就不怕我被她吃了,到时候再来哭鼻子,你说是不是该罚你?” 年年总算清醒了,狗腿的弥补刚刚的失言,“我老公果敢神勇,哪里可能轻易的被怕死。” 窦骁被气笑了,“油嘴滑舌,这会儿,你又不在意我了,老公好伤心的。”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工业为王最新章节。 年年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你才会伤心呢,有个美女这么执着的喜欢你,你心里美的不得了吧,该伤心的是我吧。” “你有什么可伤心的啊,你可是最后的胜利者,你应该欢呼庆祝。” 窦骁摆出一个很酷的造型,扶住年年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 “自恋狂,我才不稀罕呢,这叫什么较量,你本来就是我的。” 年年拍掉窦骁的手,昂着脖子大声的说。 两个人突然都没了话,看着对方,淡淡的笑。 窦骁回忆不起,到底有多久了,没有感受过年年强烈的占有欲,没有看见她得意的没有负担的大吼,他以为年年身上那些纯真的气质,早就被他抹灭在多年前,他早就不奢望,却想不到还有机会再度拥有。 年年有些羞涩,她很久没有这么任性了,霸占窦骁的那些日子就好像已经隔世,她不敢奢望,有一天,那个被扼杀的自己,在不经意间复活,带来的不仅仅是喜悦,更剧烈的是心酸。 “对,我是你一个人,从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一纠可事年。 窦骁环住年年,一个轻轻地吻印在年年的额头。 年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她喜欢这种感觉,非常的喜欢。```````````````````````````````````````````````````````````````````````````````````````````````````````````````````````````````````````````````````````````````````````````````````````````````````````` 窦骁没有和程敏慧谈拢,豁出去只能等待着,来自张大川的报复。窦骁的无畏不惧,也就不觉得会有多么可拍,年年也猜不到后果会有多么严重。可是当警察从御龙把窦骁带走的消息,传到年年的耳朵里的时候,她才有了天塌下来的自觉。 荣易一个人坐在窦骁的办公室外,也可以说是一种躲避,他害怕自己的惊慌,影响到更多的人。 回想起,早上都窦骁被带走的那一幕,荣易没有办法不承认,自己害怕了,很害怕,这么多年,荣易默默地留在窦骁的身边,不管是兄弟情义,还是朋友道义,亦或者是崇拜者的忠诚,总的来说,荣易的人生价值都体现在御龙,点点滴滴的成长,都有窦骁帮助的痕迹。 荣易很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却不能善罢甘休。 回想窦骁被带走的那一幕,荣易只觉得,心跳都停止了。```````````````````````````````````````````````````````````````````````````````````````````````````````````````````````````````````````````````````````````````````````````````````````````````````````` 早上,窦骁正和荣易在研究,怎样才能有效的预防张大川的诡计,他们一一做着假设,再逐个的解释分析,最后制定出合理的预案,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是秘书慌张的闯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窦总,警察・・・・・・”秘书还没有说完,警察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荣易被请出去,只留下窦骁一人。 许久,窦骁走出来,身后还跟着,没有表情的几个警察,荣易试图走上前,却被勒令站定离开窦骁身边,荣易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不可置信,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探究的看着窦骁云的抗日最新章节。 窦骁却是对着荣易焦急的神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荣易,照顾好一切,我出去一下。” “老板,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荣易显然是不能接受这样的托词,事出必有因,他要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状况,窦骁要被警察大刺刺的从御龙带出去。 窦骁摇头,说,“荣易,什么也不要问,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保重,帮我看着御龙和一切。” 窦骁盯着荣易,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窦骁所说的一切当然包括年年母女,窦骁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考虑,就是不想说出年年母女,大概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他不在年年母女身边,他不能冒险。 只是,窦骁实在判断不出荣易是否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他只能淡淡的暗示,希望,荣易被震惊后,还能保持庆幸的神经,能准确的判断出他话中隐含的意思。 “老板・・・・・・”荣易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留住窦骁。 窦骁鼓励着荣易,他面带微笑,满脸的信任,“荣易,你行的,我相信你,等着我回来・・・・・・” “快走吧。”警察已经有些不耐烦,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好言相劝。 荣易追出去几步,喃喃的喊着,“老板・・・・・・”这个时候的荣易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是那样的婆婆妈妈。 窦骁最后低吼出的那句话,“帮我照顾一切・・・・・”这个时候,窦骁才真正意识到,这一切之于他,包含的东西太多,太多。```````````````````````````````````````````````````````````````````````````````````````````````````````````````````````````````````````````````````````````````````````````````````````````````````````` 窦骁在在众目睽睽下带走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御龙集团总部,人们等了许久,却毫无所获。荣易将这一人一一记在,他可是出了名的秋后算账的人,他在心中默念,那些白痴,早晚他是要收拾他们的。 为今之计,荣易自想让窦骁早一点出来,或者是,先是告诉他,到底哪里出了错,会惊动警察。 荣易满脑子的都是窦骁临走时的那个苦涩的笑,欲言又止的话,这些都让荣易觉得难受,他从来没有看过窦骁这个样子,或者说窦骁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过他软弱的样子,荣易不用猜,也是到窦骁口中的“一切”是指的什么,不过就是年年母女。 荣易不知道是给为窦骁高兴呢,还是遗憾,每一次他最接近幸福的时候,就会出现各种状况,他珍惜的人或事,总是要因为不同的原因而离他而去。 荣易反复思考,觉得他都不能瞒着年年关于窦骁被警察带走的事情,于是他给年年打了电话,尽量用最平和的声音,告诉她这个不好的消息。 起初,电话那段,完全没有了声音,荣易很担心,年年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他真的不一定能有非常多的精力来关注年年母女的日常生活,还有她们的可能脆弱的神经。 “荣易,他会平安的回来对不对?”年年微微颤抖的声音,闯入荣易的耳朵,让人听了更加难受。 “我们都希望。”荣易不敢轻易对她许诺,以年年的性格,荣易更希望她能坚强一点。 年年不再纠结,只是略带哽咽的声音,急迫的解释道,“我不会扯后腿,你全心的去帮助窦骁吧,如果见到他,就告诉他,他的年年等他回家魔物娘手册最新章节。” “好,你保重。”荣易快速的挂断电话,他害怕下一秒就听见年年的哭声,那也许会让他崩溃的。 年年呆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电话,还没有放下,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自己,更不想吓唬自己,她相信窦骁这一次,一定能化险为夷,只是,这段时间是多长,是多短,大概没有人能告诉她。```````````````````````````````````````````````````````````````````````````````````````````````````````````````````````````````````````````````````````````````````````````````````````````````````````` 荣易还没有缓过神,御龙就又出事了。 荣易接到消息,御龙集团旗下公司,在施工的过程中,采用了不当的防护措施,致使一名工人在高空作业的时候,不幸坠落,当场死亡。 这样一则消息,在荣易接收到的时候,各个媒体同样接收到了,好像新闻通告一样,所有的媒体爆料出的问题,都是对御龙不利的,甚至有些报纸还在头版头条写着“知名企业草菅人命”等等字样,基于此,不管是杂志报刊、还是电视电台,甚至是网络媒体,都纷纷报道,可是所有的口吻都是愤愤不平的对御龙的指责。1dhma。 荣易当然知道,这一定又是有心人,精心策划的计谋,荣易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却也不外乎就是那几样,财或者权,也许还是人。 荣易没有时间思考这些,在窦骁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他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见招拆招,才最为稳妥,上当的会也少了一些。 针对这次的时间,荣易的计划很明确。 第一步,安抚。在这次的世故中,最为遗憾的是丧失了一条鲜活的生命,虽然警方已经介入调查,这个人的具体死因,但是作为雇佣方,御龙有责任有义务,就算是出于人道主义,也应该为这条生命做些什么,比如说,抚恤金。 去世的这个工人,年仅二十岁,那样的年轻,他的家是k市的某个县城的,趁着农闲出来打工,可以说他是他们全家人的希望,就这样平白无故的陨落,他的家人,怎么会平静的接受这样的结果,不知道是有心人可以教唆,还是这家人头脑过于清晰,他们居然将灵堂设在御龙集团总部的门口,整日播放着哀乐,让过路的人鞠一把辛酸泪,这些又给了媒体一个很好的契机,充分的爆料,御龙的不仁道。 荣易却觉得,这恰恰是个很好的机会。 荣易带着多位公司高层,穿戴整齐,黑色的西服,黑色的衬衫领带,一同站在了,那个小伙子的遗像前,深深的鞠躬,并且送上了很多鲜花咋成的花圈,一一拜摆放在周围,接着,御龙集团总部的员工,排着整齐的队伍,从楼里有序的走出,他们同样以黑色为主,几百人的队伍,有条不紊的走向这简易的灵堂。 这样的一副景象,惊呆了围观的群众和媒体记者。```````````````````````````````````````````````````````````````````````````````````````````````````````````````````````````````````````````````````````````````````````````````````````````````````````````````````````````````````````````````````````````````````````````````````````````````````````````` ------------ 第一百七十九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荣易要的不过就是这样的效果,想和他玩舆论,他就奉陪到底,年年说荣易腹黑又闷骚一点也没有说错,千万不要和他玩迂回,不然,你真的小心不要被他玩死。 再说回那几百人的队伍,列阵,面向遗像,三鞠躬鞠躬,周围鸦雀无声,队伍一转,面向家属,三鞠躬,死者的家属多数是淳朴的农民,往常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却不论他们完全不明白围绕这场死亡事件带来的明争暗斗,就是在御龙集团门前闹的这么一出也是有心人挑唆的,如今见人家单位态度诚恳,心里难免有些动摇。 队伍再转,居然面对记者群,来了个一鞠躬,还没有等到二鞠躬,记者们已经作鸟兽散,纷纷躲避开这么不吉利的敬意,荣易再暗处冷笑,一群小丑,不自量力。```````````````````````````````````````````````````````````````````````````````````````````````````` 接着,荣易精心安排的主角出场了,只见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女士,神情哀伤,从人群中走出来,慢慢的走到死者的家属,如果有人仔细观察,你会发觉她哀痛的眼神中,还有着一份精光,好似在搜索着什么,她走到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面前,定下脚跟,沉痛的握住人家粗糙的双手,几度哽咽。 不难猜出,这位就是死者的母亲,听说她为了生下这个儿子,足足超生了五个女儿,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就算是家贫,也是宠爱有加,却想不到,一夕之间,就阴阳两隔了,在所谓的讨回公道的过程中,又有谁能体会这位母亲的心情。 荣易觉得想要扭转局面,就要找到突破口,他特意选择了御龙集团后勤部的这位刘大姐出面,也是有原因的,刘姐是集团里出了名的热心肠,为人和善家庭美满,为人精明却不势力,并且同为母亲的两个女人往往更容易交流,感受那那种子殇的痛苦,往往就能让那哀悼的感情自然流露。 刘姐的泪水滴在她和死者母亲紧握的双手上,温热的眼泪就好心滴在了那位母亲的心里一样,那种失去儿子蚀骨的悲痛,几乎让她崩溃。两个女人相对无语,却又好心一切尽在不言中。不过刘姐可不是专门来奔丧的,她是有任务的。 刘姐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家属人群中,有一个人贼眉鼠眼,缩在人后,明显的不想抛头露面,刘姐在心中计较了一下,就开始了她的演说词。 “大姐,我也是个母亲,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怎么说没就没了,这让谁能接受的了啊。” 刘姐声情并茂,难免让人家母亲和她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 刘姐指了指身后的黑色方阵,对小伙子母亲说:“大姐,你看,这些都是,我们御龙集团的同事,我们是自发的来看您的孩子的,我们都很气氛,为什么能让这么年轻的孩子,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就走了。” 荣易在一旁感慨,同仇敌忾,是最好的成为联盟的方法了,刘姐果然精明。```````````````````````````````````````````````````````````````````````````````````````````````````` 刘姐见小伙子的家人,开始对她的戒备有些松动的表情,话音一转,大声的将目前警察调查的事实公之于众,不禁是对死者的家人说,还是对不肯离去的媒体记者说,“虽然警察还在调查之中,不管是意外,还是他杀,警察一是那个能给我们一个权威的结论的,可是结局怎样,我们绝对不能让那个害了人的人逍遥法外・・・・・・” 刘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都市上忍最新章节。 “就是你们御龙集团害人,还调查什么,你们就得偿命・・・・・・” 刘姐注意到,这个说话的人真是她刚刚特意多看了一眼的人,刘姐并不感到恼怒,反而,的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再一次澄清谣言的机会。 “这位兄弟,说话怎样这样偏颇,且不论这小伙子的死因警察还没有调查清楚,怎么就能不调查了,我们不仅要查,还要一查到底,怎么能让那个害了人的人逍遥法外,您说是吧,大姐?” 刘姐一直强调着死者的死并不是意外的目的很明确,记者如今最关注的问题都集中在御龙如何的失职,可是大家都在忽略一个问题就是,警察根本还没有给死者的死因定性。 那个打断刘姐话的家属却有些急了,“明明是意外,是你们御龙没有做好防护,我表弟才会死的,你们御龙别想推卸责任・・・・・・” 刘姐等着这句话已久,她出面澄清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表明御龙的积极态度。 “我们御龙集团是国家知名的大企业,怎么可能做推卸责任的事情,我们一直积极地协助警方,找出这小伙子离世的原因,不让他死不瞑目,大姐,你放心,不出几日,定能找到真凶。” 刘姐的目光灼灼的望着大家,语气极为坚定。1djkj。 “大妹子,我怎么有点糊涂了呢,我儿难道不是自己个儿摔下楼的,是被人害的?”死者的母亲大概已经是想捋顺刘姐说话的意思,难耐她已经被一拨又一拨的人洗脑,对于是与非,早已经有些糊涂。 刘姐很诚恳的说,“大姐,警察说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听说有可能是他杀,这位母亲似乎有些失控,“我儿那么听话,心眼也好,是哪个天杀的害了他啊・・・・・・” 那位自称表哥的亲戚,又蹦了出来,“舅妈,你别听她胡说,表弟是自己掉下去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这个小伙子是自己掉下去的?”刘姐的气势咄咄逼人。 小伙子的母亲指着刚刚的男子解释说,“是二狗子亲眼看见的,还有错?” 刘姐摇摇头,她是真的有些同情这位母亲了,可是有些话,她并不像下结论,那样对御龙来说并没有好处。 “错不错的,只有有心的人自己知道。不过大姐,我今天来,也是为我们御龙集团表个态,有责任我们一定承担,不管怎样,您的儿子这么年轻就离开了我们,我们都觉得可惜,无论警察的调查结果怎样,我们都想表达一下我们的心意,这里有两份抚恤金,一份是我们御龙集团给与您和您的家人的抚恤金,一份使我们御龙全体员工的一点心意,共计五十万元,虽然这些钱,是无论如何也换不回您的儿子,可是,我想,您孝顺的儿子,绝不会希望你们为了他如此伤心的。” 刘姐亲手递上前的两张银行卡,其实荣易更愿意提着现金上前,不过事出紧急,提现已经来不及,而且刘姐的意见是,不能做的太过砸人了,要考虑家属的情绪。 “这,这,我们不能收・・・・・・”果然,小伙子的母亲,并不打算手下那笔钱,那个数目是她这辈也没有见过的,淳朴的本性,让她本能的退缩古色古香最新章节。 那个叫二狗子的表哥,“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们,你们御龙当我们是要饭的呢?” 刘姐觉得这个二狗子绝对有问题,“二狗子是吧,既然你亲眼看见了事件发生的过程,我觉得你不妨去警察局和警察说清楚。” “不,凭什么,我要听你的・・・・・・”二狗子紧张退缩的模样,再一次验证了刘姐的猜测。 “心虚了,说没说谎,只有你自己知道。”刘姐一点面子也不留,二狗子越是大声的反驳,就越是给媒体和围观的人以更多的遐想的机会。 “谁,谁心虚了,就,就是我,亲眼看见的。”二狗子的气势越来越弱,声音大的出奇,更像是一种心虚的掩饰。 就在刘姐和二狗子你来我往争论个没完的时候,一个看上去老实敦厚,有些老态的男子说,“他妈,我们回家。” 说完就一个人走了出了人群,慢慢的走远,身后是那小伙子的母亲,还有很多亲戚。 “二舅,舅妈,你们怎么走了啊・・・・・・” 二狗子见自己孤军奋战,有些不甘心,但是也只能跟着大家撤退了。 刘姐的任务是圆满的完成了,不过荣易的计划还远没有完毕。```````````````````````````````````````````````````````````````````````````````````````````````````` 第二步,记者招待会,荣易要正式为御龙集团澄清谣言。 荣易要说的并不多,只是几句话而已,大意和刘姐解释给死者家属的意思几乎一致,只是他要表达的更加书面化,更加全面,也更正面。 由于死者的死因未定,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判定这是御龙集团的管理过失,御龙将保留对那些污蔑御龙名誉的媒体或者个人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对于死者的家属,御龙在表示深切哀悼和惋惜的同时,也希望用一些物质来表达心意,而接下来的事情,就都要等待警方的结论,御龙一定配合,并且绝不推卸责任。 很快,部分媒体便有了转向的趋势,再也不是以为的指责,更多的是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上分析整个事件,接下来,大家要做的就只剩下,警察给出的结论了。 荣易要做的事情,还有一件。```````````````````````````````````````````````````````````````````````````````````````````````````` 第三步,反击。 荣易很快就已经查出,窦骁被带走,以及这次媒体大肆的描黑御龙,都与张大川有关系,他认为这个时候,既然目标明确,那么击败敌人的最好的办法,并不是一味的防守,适当的反击,也是很重要的。 荣易采用的方法,却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为,不过,对付小人,就是得有些特殊的手段和方法,有的时候,也可能瞎猫碰到死耗子。 前一阵,为了调查张大川,荣易找人拍了一些和他相关的人的照片,其中就包括,张大川和程敏慧两个人私下见面的照片、,荣易打算用这些照片做做文章。 荣易找了几家以八卦新闻为主的报纸以及网络媒体,大刺刺的刊登出,张大川和程敏慧的“亲密照片”,那些媒体的报道的重点却并不在张大川,而是在程敏慧,试想一下,失婚落魄豪门淑女,沦落和中年大叔勾搭,可谓是一大亮点了,而其中虽然张大川的脸被荣易已经做了处理,但是只要是认识他的人,想要认出他并不难,所以荣易这招可谓是一箭双雕天魔最新章节。 当然,荣易的目标只是张大川,公职人员,很快就会被人注目的,到时,看他是否还有精力为难窦骁。 不过,荣易还没有看到结果的时候,窦骁就自己回来了,而且是风光的被警车送回来的,据说送他回来的人还是个警督什么的,荣易管不得那些,他只是为窦骁高兴,总算是平安的归来了。```````````````````````````````````````````````````````````````````````````````````````````````````` 窦骁看着荣易打量他的表情,心里暗笑,“怎么的看见我不高兴,还是我那位置你还没做过瘾?” 窦骁当然知道荣易是担惊受怕几天,看见他活蹦乱跳的回来,有些适应不了。 “老板!”可是荣易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和他开这种玩笑,听见窦骁的话,他的脸瞬间就变成锅底灰了。 窦骁心情好着呢,就不和荣易计较那么多,“嘿嘿,我开玩笑的,死小子,经不起逗的家伙,不过这几天你做的不错,这场翻身仗大的不错。” 不过荣易这几天的表现,让他觉得是越来越老道了,有条不紊的就解决了一个那么大的麻烦,时机刚刚好,火候刚刚好,效果也刚刚好,解决这种事最怕的就是过犹不及。 到了这个时候,荣易才想起来问问窦骁,“老板,你这几天怎么样,我们都很担心你。” 窦骁的表情很轻松,不像是受苦的样子,“我好着呢,走,跟我回家,年年估计吓坏了。” 若不是窦骁想要显示威风,他才不会让警察给他送回御龙集团总部呢,他的心早就飞回年年身边了,戏演完了,他也怪滚回家了,不然,年年若是知道他这么幼稚的举动,一定会不让他进门的。```````````````````````````````````````````````````````````````````````````````````````````````````` 年年这几天过的浑浑噩噩的,不敢告诉囡囡和兰姨真相,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囡囡不断的追问窦骁的行踪,年年只能推说他在国外,不能打电话。 这几天,年年也几乎没有出门,年年还给囡囡也请假了几天,她很怕囡囡在幼儿园会听到什么不好的传闻,影响到孩子的情绪,为今之计,她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圆谎,知道窦骁平安的回来,只是这个过程依旧是那么的折磨人。 所以当窦骁嘻哈的开门进屋的时候,年年会激动的流泪,泪流不止,那种怀疑的惊喜,那样放松的颓废,让年年筋疲力尽,不过她这个样子,更是吓坏了窦骁。 窦骁急忙跑过去,抱住年年摇摇欲坠的身体,荣易见此,便不再打扰,自动的去找兰姨了。 窦骁半抱半搂的将年年带到沙发上坐下,好生安慰着。 “好了,不怕了,不哭了哦,老公这不是回来了吗。” 年年隐忍的哭泣,不敢出声,囡囡在睡觉,她怕吓到孩子。 “知道我的年年受委屈了,老公可是心疼呢,好了不哭了好不好?” 窦骁看着年年哭的泪流满面,心里实在是不好受的,可是那眼泪,越差越多,让窦骁手忙脚乱。 窦骁看见了囡囡的书包,灵机一动重生傲世行最新章节。 “囡囡是不是在睡午觉,你再哭,就把她吵醒了。” 年年倒是不哭了,不够窦骁更不好过了。 “你就知道心疼你闺女。” 年年委屈的很,哽咽的指责道。 “谁说的,我最心疼我媳妇。” 窦骁摸了摸鼻子,为自己辩解到。 “讨厌,你吓死我了,窦骁。” 年年搂住眼前的窦骁,还是有些怕的不行。 “哦哦,好了,好了,不怕了,我回来了,一切都没有事情了。” 窦骁想抱孩子一样,将年年抱在怀里轻轻的摇晃着。 窦骁突然想到了什么,抵住年年的额头说道。 “不过,说到底,我还得谢谢你呢,老婆,是你救了我耶。”```````````````````````````````````````````````````````````````````````````````````````````````````` 说来这件事,窦骁觉得很是有意思的。 “我?”年年很诧异。 年年一直觉得自己和没有用,窦骁有麻烦,她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不是等待就是不要给他添乱,这样的事情多了,年年难免有些自卑,若不是她和窦骁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她早就习惯了享受窦骁不求回报没有下限的照顾,若不是她早就练就了这样一副厚脸皮,她大概也会因为羞愧而崩溃的。 “对,就是你。”窦骁点了点年年的额头,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 “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年年更加疑惑了,刚刚她还以为是窦骁误会了,以为是她救了他,不过这会儿,年年却觉得窦骁好像很是清楚,并不是猜测,也不是认错,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做了,只是你大概不知道罢了。” 窦骁给年年捋顺凌乱的头发,擦干脸上的泪痕,心疼的在年年哭的发红的眼睛上亲了几下。 “那究竟是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年年老实的任由窦骁的摆弄,可是脑袋里不停的翻转着,这几天她很是听话,并没有做什么大事,年年仔细的观察窦骁的脸,在怀疑是不是窦骁在说反话,是不是自己给他惹麻烦了,会不会又帮了倒忙,年年越想越复杂,可是吓坏了窦骁,怕她再次掉下眼泪。 “年年,是不是给你干爸柳致远发了一个短信。” 窦骁赶紧将话说完,以免年年胡思乱想。一就想和想。 年年冥思了一会,她的确做了这件事,可是,这真的帮到了窦骁了吗? “是啊,我很怕,不知道该求助谁,我给他打电话,电话一直关机,我实在没有办法就发了一条短信,写了你的事情,只是想发泄一下,想着大概就会石沉大海,怎么它还会起作用吗?”```````````````````````````````````````````````````````````````````````````````````````````````````` ------------ 第一百八十章 第一百八十章 年年的思路百转千回,她不过是想要找一种发泄的途径,宣泄自己心中的不忍和委屈,还有那难熬的无计可施,只是她却无论也算不到,几条短信,不足千字,充分的表达了她内心的担忧,却能达到意外的效果。 “窦骁,是我干爸救了你吧?” 年年很容易就联想到柳致远,写给他的短信,那么久窦骁的当然就是他。 “是的,就是他。” 窦骁点头。 “那是不是就说明我干爸并没有出事,而且,他的权利还不小。” 年年突然想到,既然柳致远还有精力救人,那么他目前的境遇应该不会像他们想的那样糟糕。 “猜的不错,我老婆就是聪明。” 窦骁将年年耳边的碎发拨到她的耳后,轻轻的吻了吻,像哄小姑娘一样哄着她,年年却还是受不了他的这种亲密举动,羞涩的转过头,转移话题。 “那你见到他了吗?他还在k市吗?” 年年很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柳致远的消息,她以为窦骁已经知道了一切。 “我没有见到他,不过和他通过电话了,具体原因他说回来后会告诉我们,让我叫你不要担心他,他一切都好,还有暂时不能对外界公开他的事情。” 窦骁简单的解释着,不过他可能要让年年失望了,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柳致远的在做些什么。 “这么复杂,像拍电影。” 年年很疑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一切,她觉得,甚至有些奇幻。 “傻瓜,什么拍电影,只是,你干爸倒是老当益壮金鳞开。” 窦骁抱着年年傻笑,他的傻丫头,无论怎样长大,在他眼里都还是那个单纯的爱幻想的女孩子。 年年不再说话,男人的秘密有时并不比女人小。```````````````````````````````````````````````````````````````````````````````````````````````````` 窦骁这一次,被人算计,若不是柳致远帮忙,还真是不容易脱身的。 开始的时候,窦骁被带到警察局,就被要求交出手机等通讯设备,只给了他一支笔和几张纸而已,说是让他主动交代,可笑,他又不是小学生,玩主动承认错误的游戏,岂不是太可笑了。 看守他的人,并不和他交谈,窦骁倒是也落个清闲,不说话,又不会被憋死,就这样他独自一个人在一间封闭的房间内,足足呆了几个小时,知道有人送饭给他。 窦骁吃过饭,接着被关在屋子里,窦骁很是郁闷,这简直就是在浪费他的事情,还有他们的这种做法,显然是侵犯了他的人 权,窦骁在心里诅咒着那个幕后害他的人,诅咒他没有好下场。 晚上,窦骁就睡在了这间屋子,漆黑的屋子里,安静的让人心慌,窦骁不想骗自己,他真的有些心慌的。 第二天,依旧没有人来,窦骁除了吃饭,就再也见不到有人进来,窦骁倒是也乐的清静,不过,不是他要胡思乱想,他的担心又加重了几分,他甚至已经开始设想种种不好的状况。 窦骁很是坚决的要求自己坚持住,那么外面的状况会不会更糟,御龙和年年母女会不会有危险。```````````````````````````````````````````````````````````````````````````````````````````````````` “窦骁,一直都没有人理你吗,你不害怕吗?” 年年简直不敢想象,在一间无人气的屋子里,这种寂静就是另一种折磨。 “我不怕,就是很想你和年年,我还没有和你们生活够呢,我就一直忍着,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吗,我安全的回来了。” 窦骁不想瞒着年年,却也不想她担心,只是简单的讲了一句这几天他的状况。 “窦骁这到底是谁,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这是······非法囚禁,对不对?” 年年比预料之中还要激动。 算是非法囚禁吗,窦骁想来应该并不算是,因为第二天傍晚,他被“提审”了,因为这个时候,御龙出了人命,虽然他们的理由很牵强,却也是一个借口,从那天晚上开始,窦骁每天都要应付不同的人,毫无休止的询问,一遍又一遍。 而窦骁就算在不耐烦,也得支撑着,窦骁有种不好的感觉,似乎将他抓起来,不仅仅是要看他的笑话,更重要的是,那个人是要窦骁看看御龙的笑话。 其实不用猜测,窦骁几乎可以判断,这个人就是张大川。如果是他的话,那么窦骁的处境就很好解释了。 张大川这么做,既对窦骁没有伤害,还给了他一个教训,为了窦骁拒绝了张大川的“好意”开始,窦骁就注定会惹上麻烦。 把窦骁关起来,让他不能掌控御龙,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御龙集团出事,而他却丝毫办不到忙,也许按照张大川的计划,窦骁应该一直被关到他求饶为止吧终极黑暗大反派。 之后柳致远的突然出现,还有荣易漂亮的反击,让窦骁被放出来的那一刻,又了很恶俗的想法,他居然提出让人送他回御龙总部,这一举动可不止是要逞威风,出一口恶气,他要安慰他的员工,平复外界的猜测,最后才是他自大的尊严。```````````````````````````````````````````````````````````````````````````````````````````````````` 想到此,窦骁突然有种感觉。 “年年,我猜我们就要否极泰来了。” “你不要忘了,你的感觉通常都不准的。” 年年想都未想就破了一盆冷水下去,直浇的窦骁咬牙切齿。 说起来,还是有个典故的。 很多年前,年年每次考试前,窦骁曾经乐此不疲的做一件事情,就是押题。 开始的时候,窦骁不过是想出这个办法为年年压惊,转移她害怕考试的心情,可是没有一次,会让他押对的。 对此,年年曾经多次的埋怨他,窦骁却越挫越勇,在年年十几年的求学生涯中,窦骁凭借他的第六感,几乎每一年,他都要大显身手,可是,老天爷就是看不惯窦骁的自大吧,居然没有一次、一道题,让他押上的,为此,窦骁总是很郁闷的。 窦骁被年年挖了囧事,“恼羞成怒”,“恶毒”的看着年年,看样子是要报复了。 “好啊,臭丫头,敢揭你老公的短,看来你是······” 窦骁箍住年年的身体,就开始使坏,他不能的搔年年的痒,这么了解年年的他,几乎知道年年每一块痒肉的存在,轻而易举的就叫年年求饶了。 “啊······老公饶命啊······好痒啊,啊······” 年年平生最怕痒了,窦骁对他的这个若年可是了如指掌的。 “说,你是不是错了?”窦骁逼供。 “啊······是我,是我错了,老公饶命啊······” 年年不住的求饶,窦骁肆无忌惮的惩罚,两个人玩闹的时候,不自觉的加大了声音,以至于,惊醒了囡囡也不自知。```````````````````````````````````````````````````````````````````````````````````````````````````` “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呢?” 囡囡穿着宽大的睡衣,站在房门口,呆呆的看和窦骁和年年玩闹的姿势,疑惑的问。 “啊······”年年突然无言以对,求助的看着窦骁。 “爸爸和妈妈在玩呢,囡囡,你睡醒了吗?” 窦骁硬着头皮接过囡囡的问题。 “我也要玩,爸爸。”囡囡很兴奋。 “哦,好吧,过来吧,宝贝。” 窦骁和年年迅速的分开,迎接跑过来的囡囡。 囡囡缩在年年和窦骁的中间,开始对着窦骁发稳。 “爸爸,你这些天去了哪里呀?” 年年在囡囡的背后,紧张的比划着,用口型告诉窦骁,“出国”这个事实异界艳修。 “哦,爸爸,出国了啊。” 窦骁心领神会,轻装淡定的回答。 “你去了哪个国家啊,爸爸?” 囡囡似乎很是感兴趣,居然兴致勃勃的追问道。 “哦?哦,爸爸去了法国。” 窦骁支吾的编了一个法国。 “哪里好玩吗,爸爸?” 囡囡还在追问,兴奋的两眼发光。 “好玩啊,那里有凯旋门,有埃菲尔铁塔,有卢浮宫,巴黎圣母院,还有香榭丽舍大街,可好玩了呢。” 窦骁被女儿追捧,都找不到北了,一时间竟然将脑海了,所有涉及法国的各大景点都说了一遍,说的自己洋洋得意。 可是窦骁想不到,他竭尽全力的表现的自己的学识渊博,却反倒是帮了倒忙,囡囡在窦骁的描绘中,渐渐低下头,好像情绪低落的样子。 “囡囡,怎么了,告诉爸爸?” 窦骁很担心,不知道孩子这是怎么了。 囡囡别扭了好一会,才憋出这么一句,“那么好玩,爸爸怎么不带我和妈妈去呢?爸爸不好。” 身边的年年险些没有爆笑出声,窦骁这样做是不是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呃,这个,爸爸失去工作的了啊,所以不能带着囡囡和妈妈啊,要是带着你们,爸爸就不能工作量,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带着囡囡玩了,这样等到爸爸不忙了,我带你和妈妈出国去玩好不好,我们不止去法国,还要去英国、德国、丹麦、瑞士、挪威、芬兰······” 窦骁竭尽全力的解释,希望扭转囡囡的“误会”。 “那些地方都好玩吗?” 果然,囡囡被窦骁转了念头。 这次窦骁显然是学乖了,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爸爸也没有去过也,也不是很清楚呢,囡囡陪爸爸去,我们一起去发掘好玩的东西好不好?” 其实这些国家窦骁都是去过的,可是他还是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嗯嗯。” 囡囡很兴奋的不住的点头。 感知到孩子的开心,作为父母的窦骁和年年,居然有些黯然。```````````````````````````````````````````````````````````````````````````````````````````````````` 孩子的天真烂漫,纯净的脸庞,总是让窦骁有说不出酸涩,如果可以,他愿意用那飘渺的财富,去换错过囡囡成长的那几年,可是时间溜走了,就再也不会光顾了,所以他竭尽所能的想要弥补的,可是其实不过只是为了填充心中的遗憾留下的空虚。 年年就更加不好受了,这几年,为了生计,她奔波在赚钱的路上,根本没有时间陪伴女儿,你能去一次游乐园或者动物园就能让囡囡高兴几天,大多数时间囡囡的生活只能是孤独和单一的,年年如今完全不敢再设想,她没有回答窦骁身边,她能带给年年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呢?是不是永远都是黑暗的、孤独的,没有希望的赌王1937。 窦骁不经意察觉到年年苍白的脸色,无神的目光,大概也猜到了几分她目前的想法,见她难过,他的心又何尝好受,可是有些错误和遗憾已经铸成,他们能做的,只能尽力去追逐,尽量弥补,不刻意,不做作,让孩子渐渐的去接受生活的改变,命运的转折,虽然他们会将最好的都留给孩子,可是他们更不希望因为他们的极致的宠爱,让孩子变得骄奢淫逸,肆无忌惮的挥霍,如何掌控宠爱和溺爱的界限,如何缓解自己心中的愧疚不忍,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年年,谢谢你。” 窦骁的谢意表达的有些突兀,不过,年年心中清楚就好,窦骁感谢的不仅仅是年年独自生下囡囡,更多的感谢她在艰苦生活的重压下,仍能带出健康活泼的孩子,感谢她在暗无天日的境遇中,还能培养出思想健全、思维敏捷的聪明宝宝。 窦骁的话让年年心中一股暖流流淌过,年年湿润的眼睛,淡淡的笑容,都透漏着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窦骁,也谢谢你。” 尽管,年年怨过、恨过,却从未后悔过,生孩子很痛,养孩子很难,可是她仍然感激窦骁,虽然他从不曾知道,那个种子在她的身体里生根发芽,在那个时候,让即将崩溃的年年,获取新生的希望,一个女人可以孕育心爱之人的血脉,终究是幸福的。 窦骁觉得自己真的无药可救了,面对年年,他还是会不自觉的心跳加速,让他想要靠近。 心动手动,窦骁突然越过囡囡,快速的贴近年年的脸,上去就吻住了囡囡的双唇,年年面对窦骁突如其来的偷袭,本能的想要退缩,窦骁哪里肯放过她,坏心的,扳着年年脖子,不让她离开。 年年被窦骁吻的,脸色发红,眼色朦胧,不知道是羞涩的,还是晴欲所致的,总之是刺激了窦骁,让他更加放肆。```````````````````````````````````````````````````````````````````````````````````````````````````` “爸爸、妈妈,羞羞。” 囡囡瞪大了眼睛,看着父母的缠绵,捂着自己的嘴,食指在脸上刮了两下,呛声道。 窦骁被女儿的话逗的恢复了正常,可是还不忘回复囡囡,“爸爸、妈妈是在甜蜜呢,懂吗,囡囡。” 年年觉得自己都要羞到地缝里去了。 囡囡愣愣的看着窦骁,满脸的问号。 母女两个都是一副呆萌的样子,窦骁可是饱了眼福。 “小丫头,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爸爸和你说哦······” 窦骁很是得意的,想要和囡囡讲一讲,自己和年年的浪漫甜蜜。 “窦骁,别教坏孩子。”年年拦住窦骁的胡说八道。 “怎么会教坏孩子呢,我们不甜蜜,怎么能有她呢,不说是吧,年年?”窦骁是存了心,要逗弄年年的。 “你确定,囡囡是甜蜜的产物?”年年斜着眼睛,挑眉反击道。 囡囡是如何存在的,没有人比窦骁和年年清楚,那并不是一场欢愉的付出和承担。 “呃,本质就是嘛,当然,表面有点那,什么,你我心里是甜的,她就是甜蜜的产物嘛。”窦骁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极品仙农最新章节。 “强词夺理。”年年占了上风,心里也不觉得舒服,有些后后悔自己是没事找事了,干嘛要提起不开心的事情。 窦骁也觉得自己嘴贱欠抽,明知道啊那段记忆对二人来说并不愉快,何必要将话题引过去。一她发到忍。 “年年,你不甜蜜吗?要不我们晚上重温一下?” 窦骁打起精神,要让年年换个心情。 窦骁越说越过分,对于保守的年年来说,这些在她看来都是羞涩的。 “啊,啊,啊,你闭嘴。” 年年被逼急了,孩子气的大叫。囡囡以为妈妈是高兴地大叫,也跟着大叫。 “哈哈哈,傻丫头,笨死了。” 窦骁觉得他的人生可算圆满了,两个傻丫头,也让他甘之如饴的。```````````````````````````````````````````````````````````````````````````````````````````````````` 被留下的荣易一直等了两个小时,才等到窦骁结束家庭欢乐时间,他们的谈话延迟到晚饭后,才开始。 “荣易,让人盯着张大川。”窦骁这次学乖了,可不想再吃张大川的暗亏。 “老板,你是怕他卷土再来吗?”荣易也认同,对于张大川那样的人,必须要有特殊的手段。 “卷土再来?哼,他都自顾不暇了,我是怕他狗急跳墙。”窦骁不屑,他预感到,张大川可不会有好下场。1dlmu。 “这张大川,实在是难缠的很。”荣易很是鄙视张大川那样的人。 “再难缠也是有弱点的,他不就被你捉到了弱点。”窦骁还不忘夸奖荣易几句,那样的办法,估计只有荣易能想的到了。 “我,我那是捕风捉影。”荣易有些尴尬,他的做法可不怎么磊落。 “管他是什么,有效就行,对付特殊的人,就得用极端的做法。”窦骁满不在乎的说。 做了商人之后,窦骁才知道,有些做人的准则,是必须改变的,墨守成规,受苦的只能是自己,而且他现在极其信奉,恶人还需恶人缠,软弱必定被欺负。 不过有些东西是不能改变的,比如说人性。 “荣易,那个摔死的小伙子,要好好的安抚,理解一下死者的心情,手段不要过激。” 窦骁突然想到了那个刚刚陨落的生命,同样是为人父母,窦骁可以感受那样的痛楚。 “我知道,我只怕他们被人利用。” 荣易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而且实际上,死者家人很大程度上已经被人误导或者操作。 “人死了,是怎样都不能换回来了,不管和我们有没有关系,可是毕竟是在我们御龙出事的,我们真诚一些,以及丰厚的抚恤金,至少要把我们的诚意传达到。” 若是从前,窦骁一定想不到这些事情的。```````````````````````````````````````````````````````````````````````````````````````````````````` ------------ 第一百八十一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 人总是要成长的,在一个必须的过程中,你要接受的不仅仅是年龄的增长所带来的心理变化,更多的来自外界的刺激,以达到心里的蜕变。 因为囡囡,窦骁在不经意的时候,完成了人生的一个跨越,他发觉自己在突然之间,居然能理解很多从前不明白的感情了。 这是人生的进步,也是一种折磨,因为有时候,什么都不懂,就不会有体会,更不会感同身受,在乎,永远都是致命伤吧。 窦骁,大概再也不能做回曾经的潇洒的自己,毫无牵绊的生活一去不返了,不过对于窦骁来说,如今的生活才让他更加有血有肉,有滋有味。 晚上的时候,窦骁躺在柔软的床上,抱着软软的年年,不知道有多么舒服。 “窦骁,你够了吗,你当我是橡皮泥吗?” 年年忍无可忍,躲闪着窦骁bt的行为。 “嘿嘿,谁让你,软乎乎的,手感那么好,让我爱不释手啊。” 窦骁得利,抱着年年不撒手,另一只手,却使坏的在年年身上,又摸又掐到底。 “你是舒服了,我被你捏的难受着呢。” 年年按住窦骁的大手,让他停止调戏自己。 “哪里难受,让老公看看・・・・・・” 说着窦骁就翻身压上了年年,邪佞的笑容,好像大灰狼看见了小红帽。窦骁手不老实饿缠着年年的身体,划过敏感区,掠过危险区。 “窦骁,你得寸进尺,不许看,不许看・・・・・・” 年年扭动着身体,躲避着,窦骁的抚摸和撕咬着的,已经不是年年的身体,还有她开始模糊的意识。 “我自己的老婆怎么就不能看了,别害羞,快让老公看看・・・・・・” 窦骁可是酝酿了好久,才决定要做点大事的,这一次,可不能就这么把他打发了,他可是有老婆的人,怎么也不能让自己总是孤独着吧,再说年年对亲密的的心理障碍,也是时候摒弃的了。 年年哪里受到了窦骁这样的对待,语无伦次来。 “窦骁,讨厌,离我远点・・・・・・” 窦骁是下定决定要对年你做坏事的,无论年年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或者见招拆招。 “离你远了,我上哪里找我老婆去啊。” 窦骁的无赖功力真的增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平时的年年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何况是现在头脑已经开始模糊的年年了。 “窦骁,你,你坏・・・・・・” 年年是个成年人了,她当然知道即将发生的是什么,她虽然躲闪,却并不想逃避,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开始新旅程的机会,她极力调动着,身体上所有的勇气,去配合窦骁完成一场爱的洗礼。 “年年,老婆,给我吧,你什么也不要做,放轻松就好。” “窦骁,我不会,我害怕・・・・・・” “年年,不怕,有老公在呢,不要怕,不要怕・・・・・・” ・・・・・・ 这一夜,一定是不能平静的,窦骁和年年用最原始的方式,开启对方的心灵之门,用自己全身心的爱恋,融化彼此的心中的戒备,他和她注定要从这一夜开始改变少年高官。 清晨,年年在窦骁的怀里苏醒,就像之前很多个早晨一样,可是那感觉真的有所不同了。 “早,老婆。” “早,老公。” 绝对不是年年的错觉,这种感觉中,让她体会到了信任和承诺的味道,看来他们之间最亲近的探索,得到了成功。 不过显然他们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两只菜鸟,一不留神,就会出糗。 两个人纠缠的难舍难分,很是缠绵,就算年年在做早饭,窦骁也不想放过她,不停骚扰着她,年年很庆幸,兰姨请假不在,不然可是更加丢人的了。 “妈妈,你很热吗?为什么脸那么红。” “哦,是啊,妈妈有点热。” “爸爸,你也很热吗?为什么你的脖子也红了?” “爸爸很好,囡囡,快吃饭,然后爸爸送你去幼儿园。” 囡囡突如其来的好奇心,彻底浇灭了窦骁和年年还没有退却的心火。 这场迟来的缠绵,是一场意外,也是蓄谋已久,不管起因是什么,过程怎么样,结果是显而易见,也是模棱两可的,它改变了很多事情,可还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总之,在年年和窦骁的心中,彼此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感觉却又不同了些。 临出门的时候,窦骁在年年的额头,深深的吻了一下,年年好像就是在那个时候,思想开了窍,身心合一的感觉还真是不赖的。```````````````````````````````````````````````````````````````````````````````````````````````````` 窦骁可谓是神清气爽,通体舒畅了,虽然他恨不得蹦蹦跳跳的出门,不过为了照顾到年年别扭的情绪,他还是要收敛一下的。1doym。 荣易一整天都觉得窦骁怪怪的,满面红光,态度温和的甚至有些渗人。 窦骁当然知道荣易一直盯着他看,那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窦骁心中不满,难道自己平时都是冷血动物不成,稍微温和一点,就受不了了。 连续几天,荣易都对窦骁保持安全距离,时刻防备着,就怕窦骁突然变脸,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 窦骁看着荣易小心翼翼的样子,气的只想笑。 “荣易,我有这么可怕吗?” “啊?没,没有。” 荣易哪里敢说心里话,这几天的窦骁哪里是可怕啊,是让人摸不清头脑,好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好事,窦骁的表情却总是莫名的让人不习惯。 “张大川,这几天做了些什么?” 窦骁可不打算再吓唬荣易,还是说些什么转移他的视线吧,不然,早晚有一天他会被荣易烦死的。 “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异常,上班、下班,单位和家,两点一线,不过就是太平静、太正常了,才有些不对劲,他之前可是每天饭局不断的都市上忍全文阅读。” 荣易这几天一直在研究张大川,他知道窦骁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他也不差,这个张大川可是耽误了他们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他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的。 “看来他的警觉性很高,继续盯着他,他的狐狸尾巴藏不了太长时间了。” 如果不是张大川来招惹他,窦骁是绝不会没事找事的,不过有人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妨碍别人,那就得让他受点教训才行。```````````````````````````````````````````````````````````````````````````````````````````````````` “老板,还有程敏慧,她最近又消失了。” 荣易这一次多了一个心眼,觉得向程敏慧这样的女人事决不能忽略的。 “这个女人,早晚把自己陷进去,她就开心了。” 窦骁不是歧视女性,不过,他还是无法欣赏过于聪明的女人,或者说,那样的女人完全不能被当做妻子的,被这样的女人缠住的日子,一定会很疲惫的,互相猜来猜去,防备来防备去,比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还要让人难受。 “还有,老板,警察已经给出结论,那个摔死的男子,并不是意外身亡,是他杀,是被人故意推下楼的,不过,我们的防护措施是否符合规格,还没有给出评定,但是我们的责任已经基本被排除,接下来,我们要怎样做呢?” 警察根据现场的勘察结果判定,死者并不是意外坠落,而自杀的可能性也不大。 “杀人的人,找到了吗?” 窦骁叹气,人总是那样脆弱。 “还没有,因为当时他身边的工友太多,需要逐一排查。” 案发当时,所有的工人都是统一制服在高楼上作业,并不容易分辨那个是哪个,而这些人大多都是一个地方出来打工的,可能还会沾亲带故,所以就算是有目击者,按照传统的思维,很可能会被隐瞒。 “我们按兵不动,等等再说,这件事对我们的恶略影响既然已经造成,也就没有必要非要在乎这几日了,找到凶手,真相大白,再澄清吧。” 窦骁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对很多事情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的亟不可待,甚至是急功近利的,现在他,更喜欢稳中求胜,在谋算损失和挽回的计量的时候,他权衡的标准也不同了。 不同于窦骁的好心情,年年这几天就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窦骁就像是被套牢了很久的猛兽,松开绳索的时候开始,就再也遏制不住他的兽性,呃,年年的腹诽一定不能让窦骁知道,不然,晚上一定还是会被报复的。```````````````````````````````````````````````````````````````````````````````````````````````````` 年年也说不好自己的心情怎样,有些甜蜜,有些害羞,有些恼怒,有些怨念。 不管怎样,年年的生活是真的改变了,她孤独的生活,真的结束了,她是该开心的,可是,窦骁这头野兽,也饿的太久了吧,每天都折磨她为乐,她越是求饶,他好像越是开心,年年每天早上起来就好像被车碾过身体一样,酸痛难忍,而窦骁却更加的得意。 年年决定要和窦骁谈一谈,,总是被欺负也不是办法,她可不想每天早上都被女儿囡囡问,“妈妈,你不舒服吗?是爸爸欺负你了吗?妈妈,晚上我来保护你吧。”,没到这个时候,年年都觉得脸热的要炸掉一样。 窦骁却该死的得意洋洋,“爸爸疼你妈妈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欺负她,小丫头,不许管大人的事情无限之茅山道士。” 年年最受不了的就是窦骁在囡囡面前,充分的展现着他自己的无底线,总是对着孩子说一些孩子听不懂,而却让她脸红的话,他分明是故意的欺负她。一在仅化为。 年年有种预感,她迟早会被窦骁吃的死死的,毫无反击的能力,年年很是感概自己的命运,不知道她要是以后悔作威胁,窦骁会不会恼羞成怒。年年想想自己的小身板,还是算了,还是要小心些微妙。```````````````````````````````````````````````````````````````````````````````````````````````````` 颜丽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散心,斗不过儿子,算不过弟弟,她的人生还真是失败的可以,留在k市只能是被人看笑话,只能躲到国外去了,不过对于颜丽来说这样灰溜溜的躲起来,不仅委屈,还很丢人,而更有意思的是她把这笔账全都记在了年年的头上,一心认为她的不幸都是因为年年的出现,她的悲剧都是年年教唆窦骁对她不管不顾的,她从来不懂得反思。 对于这样的颜丽,窦骁就算不清楚她的心态,也不愿过多的解释什么了,如果金钱能满足她的愿望,作为不孝子,他宁愿用钱去缓解她的心情。 窦骁和颜丽这对母子的相处模式总是不正常的,甚至是畸形的,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不知道用什么可以衡量,他们倔强的不愿真心面对彼此,尽管是血脉相连,却做不到心灵相通,反而越走越远。 他们没有人愿意退步,没有人改变,无限的消耗着上天赐予的最为亲近的感情,甚至衍生出了怨怼,窦骁越是幸福,颜丽就越是不安,窦骁越是高兴,颜丽就越是不屑,长此以往,他们母子之间的问题就会爆发,而那时,就真的要不可收拾了,是一家欢喜一家愁,还是亲者痛仇者快,就不得而知了。 自诩无所畏惧的窦骁,当然不会担心这些,他只是能按时的得到颜丽的消息就安心了,就算他们母子关系不善,可是他们毕竟是母子,窦骁还是要关注她的行踪的,他以为,这样就已经算是他的孝心了。```````````````````````````````````````````````````````````````````````````````````````````````````` 年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劝劝。 “窦骁,你有去看看你妈妈吗?” “看什么,我们母子天生不对盘,见面就吵架,见了还不如不见。” “可是,窦骁,她是你妈妈,是十月怀胎辛苦生下你的母亲,你不能对她那么冷漠的。” “年年,我和我妈,一直都是这样的,现在再来改变,会不会太晚,我不适应,她也不会适应的。” “你不尝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人和人的关系,要通过努力才能改变。” “我不觉得有必要要改变和她的关系。” “窦骁,在你能珍惜的时候,一定要珍惜的,不要让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剧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年年,我觉得我们讨论我妈一点意义也没有,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她总是像征服我,以她为尊,就算是我作为儿子要要努力的迎合她,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拆散我们两个,难道,你要我答应她?” “可是,可是・・・・・・” “不要可是了,年年,他和她的关系,与你和囡囡的关系,不一样,你们的母爱不一样豪门老公太腹黑全文阅读。” 就这样,年年每一次试图劝说,都会败下阵来,窦骁顽固的很,根本听不进什么,而以颜丽对年年的态度,年年也没有勇气去主动说服她,年年有再多的不忍,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母子的关系越来越陌生。 年年始终觉得,人与人的关系,是需要经营的,点点滴滴的积累,付出与回报是相辅相成的,在年年看来,窦骁和颜丽这对失败的母子,除却天生的性格不合,更多的是,他们的执拗的性格,以及偏激的想法,他们在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用好似冷静的思维,理智的观点,却又执着于他们之间特殊的关系,该独立的不能独立,该分割的却要混为一谈,窦永河去世以后,再也没有人做他们母子感情的润滑剂,长此以往当然要发生矛盾的。 而年年,不是圣人,谁会喜欢讨厌自己的人,从小,年年就能感觉出颜丽对她的排斥,那时的年年就喜欢躲着她,避开她厌恶的眼神,在年年幼小的思维了,颜丽就已经被定义为恐怖的存在,只是碍于窦骁的好,以及她根本不了解什么叫婆媳关系,才没有向窦骁诉苦。```````````````````````````````````````````````````````````````````````````````````````````````````` 现在,年年就更加不会说了,她就算不善良,也不能挑拨窦骁和颜丽的母子关系了,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年年已经成为了母亲。 年年很难想象,有一天囡囡会像窦骁对待颜丽那样对待自己,她会是怎样的伤心,孩子对母亲冷落,母亲对孩子诅咒,那是怎样的一番心酸尴尬,有事怎样的心疼折磨,年年不敢想,也不能相信。 年年曾经质疑过窦骁,若是有一天,囡囡会将他们两个当做陌生人一样对待,他会怎么样? 窦骁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她说:“我的囡囡,乖乖的,怎么会是那样的,你少开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年年实在不知道要怎样评价窦骁的自信,“那万一就是呢?” “绝对不会,我的囡囡一定是最孝顺的。”窦骁居然还有些生气的冲着年年吼。 这回,年年也来了精神,“我又没有说一定,我是说假如,假设、如果、可能,你懂吗?” “假的也不行,不许污蔑我的囡囡,我的囡囡是个好孩子。” 年年实在是无语了,再也不合窦骁讨论这样的问题了,他根本是不可理喻,在他心里他闺女就是完美宝宝。 年年也觉得奇怪,窦骁怎么会那么激动,她不过是讲述了一种可能,讨论了一个问题而已,哪里至于窦骁,激烈的反抗,他要维护的到底是囡囡的名誉,还是他作为父亲的荣耀呢,真是让人不解。 年年甚至想,也许这和窦骁的成长经历有关系吧,正是因为缺少了部分亲情,所以他才竭尽所能的对孩子好,他满心希望的都是美好的一切,也许他的内心深处也知道,他自己的某些行为的确违背为人子女的传统准则,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摒弃自己的缺陷。 还有,年年更加担心的,以窦骁的这种教育方式,会不会太娇惯囡囡了呢,恨不得举到头顶上的女儿,对孩子的成长会不会造成影响呢,年年觉得自己有必要仔细的观察一下,若是窦骁偏执的宠爱女儿,她可不能任由他随心所欲,不过,事实证明,年年真的多虑了。````````````````````````````````````````````````````````````````````````````````````````````````````金甜:窦骁是个二货爹么 哈哈 哈哈```````````````````````````````````````````````````````````````````````````````````````````````````` ------------ 第一百八十二章 第一百八十二章 窦骁是个有些敏感的慈父,却并不是个盲目的父亲,他宠爱,却并不溺爱。没有人会想到,在囡囡的一生中,他仿佛成了她的导航仪,指引着她在适当的方向,顺利的前行,扎实的成长。 窦骁对囡囡的愧疚,没有让他对囡囡无止境的放松,反而迫使他对囡囡更加的“严防死守”,他是个严格的父亲,却并不严厉,他用自己独有的补偿心态,教育着孩子,培养着她,事实也证明,窦骁是位成功的父亲。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最近对于窦骁来说,让他开心的事情又增加了一条,那就是张大川被双规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窦骁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敌人毫无预警的突然倒塌,总是让人很不过瘾,不过窦骁也并不感觉奇怪,毕竟窦骁一直以来,对于张大川的人品都保持怀疑。 有些意外的是,张大川为官多年,按理来说,应该熟知很多规则的,怎么会被毫无预警的给整治了,窦骁倒不是幸灾乐祸,他只是疑惑罢了,可是他忘了,很多事根本不需要原因,也不会给你机会解决。 张大川也实在可恶,没有会想到他会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人想过,一度将成为父母官的他,居然会做事那样狠辣。 原来在张大川任职的这几年,他不仅仅是玩忽职守那么简单,他做事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都会被整治,大概窦骁就可以算作其中的一个了吧,只要是他看不惯的事情,就会百般阻挠,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也总会弄到手的,其手段比起抢,也差不多的破灭乾坤最新章节。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混蛋,却在这么多年,一直把持着k市的很重要的经济命脉,在满足他自己最财富的欲望的时候,他更多的是毁坏了这座城市的发展。 张大川一直想要名正言顺的成为k市的“指挥者”,可是生活总是喜欢开玩笑的,每次在张大川觉得自己就要够到那个位置,就会被突如其来的人抢了先,柳致远就是其中一个,也是被张大川恨之入骨的。 一章愧是窦。柳致远的升迁,不止打破了张大川的美梦,而且还阻碍了张大川的敛财大计,他处处和柳致远最对,仗着自己“上面有人”,几乎是和柳致远打起了擂台,在他吃了几次柳致远的暗亏之后,他才稍微有了一些收敛,不过,就算没有大的动作,也从没有终止过他自己开创的事业。 这一次,张大川这么突然的下马,却是源于一个圈套。```````````````````````````````````````````````````````````````````````````````````````````````````` 话来要从柳致远的失踪说起。 柳致远之所以突然间消失也不是偶然,这本就是一个局,而张大川在里面也不过是个配角而已。 张大川所谓“上面的人”是他的亲舅舅,因为他们年龄相差的太小,所以一直都没有人知道,而他这位身居要职的舅舅,最近却成了众矢之的,几个相关部门,已经查了他很久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实质的证据。 当顺藤摸瓜,找到张大川的时候,他警觉的很,一直没有给调查组的机会,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人提出可以让柳致远帮忙。 于是,就有了柳致远失踪,人心惶惶,年年苦恼哭泣,窦骁无计可施,当然,还有张大川的肆无忌惮。 而在整件事情中,张大川本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为了牵制住他舅舅的旗子,只是大家想不到的是,张大川并不只是他舅舅的帮手,更多的时候,他扮演的是个很重要的角色,而他的野心也不小。 窦骁和御龙集团,就险些成了张大川疯狂的牺牲品,如不是柳致远的及时出现,窦骁大概是真的要吃苦头了,经过调查发现,张大川这么多年,已经不止一次的逼迫无辜的商人,“自愿”奉上他多看上的东西,钱财、土地,甚至是股份。 如此嚣张的张大川居然在k市横行霸道了好几年,却没有人检举他,岂不是会很奇怪,当然有,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断过,依赖他的那位好舅舅,张大川这些年,才能平稳的度过。 现如今,张大川,以及他那神通广大的要员舅舅都已经被羁押,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将是严肃的审判,而与此同时,柳致远也到了回家的时候。```````````````````````````````````````````````````````````````````````````````````````````````````` 柳致远回来后,要处理的事情非常的多,短短的时间里,张大川就留下了很多烂摊子,不过,他觉得更重要的是重要的事情,却是看看年年和囡囡。 年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柳致远,突然有些不敢相认了,精神矍铄,满面红光,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年年已经听说,柳致远就要高升了。 不过女人都是记仇的,年年当然也不例外,对于柳致远每一次无缘无故的消失,若无其事的再出现,得意洋洋,沾沾自喜,总是让担心他的年年寝食不安,彷徨失措,年年觉得这种行为是不可被轻易原谅的驱魔少女。 “年年,傻愣着干什么呢?不认识干爸了,我外孙女呢?”柳致远绕过堵住门口的年年,自己走进了屋。 年年满脸黑线,哀怨的说道,“干爸,是走错门了吧?您这藏猫猫的游戏玩的挺好的。” 柳致远也不生气,“臭丫头,学会挖苦干爸了,我不是为了工作吗?要求保密的事情,我怎么能犯错,不过,干爸向你道歉,让你担心了,是干爸的不对,这总是行了吧?” 柳致远这么做也是实属不耐,实际上,他被暂时保密调离,也不仅仅是因为张大川的案子,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进修,为了更好地接受新的职务和官阶,他需要做很多的准备。 “马马虎虎吧,反正下次,再有这种事,你一定还是那个样子。” 年年总是有些不甘心,就是不喜欢被瞒着的感觉。 “年年,我可是帮了窦骁的,你可不要忘了哦。” 柳致远说起窦骁的事情,满脸的得意。 其实那天,也是巧合,他只是随意的开机,就受到了年年的短信,也是窦骁的命好,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关几天呢。 “切,他是你女婿,你救他是应该的。” 年年才不要领情,面对柳致远,她总是脸皮很厚的。 “你个丫头,耍无赖是吧?等着瞧,以后,还有你求我的时候,囡囡呢,我的外孙女呢?” 这么长时间,柳致远最想念的就是囡囡了,果然是隔辈亲啊。 “窦骁去幼儿园接她了,一会就能到家了。” 看看时间,估计很快就又要到家了。 “年年,窦骁对你好吗?” 柳致远特别关心这个问题,他总是怕年年吃亏的。 “很好,他一直对我都很好的啊,干爸你放心吧。” 年年的话不是敷衍,都是出自真心的。 “他有前科,我怎么能放心,我还得再观察看看才行,我劝你也不要傻傻的将自己陷得太深,没了自我。”柳致远至今还是对窦骁有些怨怼的,年年的过往,和窦骁都脱不了关系的。 “晚了,干爸,早就晚了,我早就陷进去了,出不来了,我这辈子,估计只能和这个男人混下去了。” 年年傻兮兮的笑着,她的无奈也是喜悦的无奈,能爱上一个人,只爱一个人,其实,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吧。 “笨蛋,不过傻人有傻福,你感到幸福,干爸就欣慰了。” 柳致远知道,女儿长大了,是真的长大了。 “放心吧,干爸,有你给我撑腰,没有人敢欺负我的。”```````````````````````````````````````````````````````````````````````````````````````````````````` 柳致远点了点年年的额头,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年年的没心没肺了,从小到大,年年就是个安静的孩子,大人们很少能揣测她到底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她的沉默,对于年镇海和柳致远来说,有时就是折磨,而窦骁的出现,使得年年有了变化,虽然极度有个男人比他们更加得女儿的亲近,可是为了年年今后的生活考虑,他们不得不放手,让年年和喜欢的人多接触,多说话,希望她能改掉怯懦的毛病超级兵痞全文阅读。 可是后来,他们才觉得大错特错,窦骁那个腹黑的小子哪里肯放手让年年多多的接触人,他恨不得将年年揣在自己的兜里,不让你看见,窦骁的占有欲极强,他每天霸占着年年的人还不够,还要占据年年所有的思想,有很长一段时间,年年说话的时候,总是这样开头的,“骁骁哥哥说・・・・・・”。每当这个时候,年镇海和柳致远就很恨的牙痒痒,可是又不能和个孩子计较,可是他们总是觉得孩子是被抢走了一样。 年年是个傻姑娘,她的心眼很小,能装进去的东西,太少了,她所希望的幸福,总是简单的,年年是个很好满足的女人,这么多年,她伸手向人要求的东西少之又少,也正因为年年的无欲无求才显得她特别的珍贵。 而作为父亲,年镇海和柳致远,更加希望的是,年年能有个美好的人生,并不是依附着一个男人活着,所以尽管柳致远从来不说出口,但是他其实是不赞成,年年以这样的状态留在窦骁的身边的,即使如今年年已经是窦骁名正言顺的妻子,可是,这并不能被当做年年不思进取的理由,志向高远的柳致远,更希望年年能有自己独立的人生。 柳致远决定过了这段时间,他要为年年重新规划人生,他就不相信,有他在,年年会没有自己的事业,他想象着年年成为女强人的样子,就觉得高兴,可是他的愿望是注定不会实现的,原因嘛,再简单不过了,窦骁的霸道的占有欲,怎么可能允许年年抛头露面,看来柳致远还是要失望了。```````````````````````````````````````````````````````````````````````````````````````````````````` 张大川的倒台,柳致远再次高升,这些没有预警的变化,也注定要改变一些事情,还有一些人的生活轨迹。 对于御龙集团来说,真的可谓雨过天晴,比极泰来,解除危机的御龙,即将开启属于它的新旅程,多个旅游酒店的落成,多个开发项目的敲定,多处分公司的资金回笼,这一切给御龙带来的新气象,让窦骁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不过,随之而来的,给窦骁也带来了更多的麻烦。 自从窦骁和程敏慧解除婚约之后,也不时有人向窦骁抛出橄榄枝,只是那时,窦骁的事业出现了危机,和年年的“绯闻”缠身,能坚持的人并不多,而窦骁也并没有将此当成什么大事来看,当然,回家就更不敢说,就是荣易也被他强制封口。 年年自小就是个小醋缸,只要是雌性动物接近窦骁,哪怕是只母蚊子,她都会不自觉的焦躁不安,窦骁倒是很享受,自己爱的人重视自己总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是对于年年来说,这个过程可并不好过,年年的性格只会让她自我折磨,让自己难受,值得一说的是,窦骁在最恶略的时候,还曾经利用年年的这种心理,故意伤害过她,这种错误,他是绝对不会再犯了。 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不透风的强,纸是包不住火的,窦骁一放松,有些事情就铺天盖地的涌来,连窦骁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要说桃花朵朵开,是男人的最希望的境界了吧,可是有些时候,那就是大麻烦。 窦骁不行的很,偏偏被他碰上了。16y97。 在一次省内经济会谈的活动中,窦骁的个人魅力以及优良的家境和坦荡的前途,让他成了最为耀眼的女婿人选,迫使他再一次遭遇人家保媒拉纤,只不过,窦骁却被蒙在鼓里不自知。 听说对方是省里某位领导的千金,其个人条件比之之前的程敏慧,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身份地位、家世背景、学识学历、美丽气质,都是无可挑剔的,除了窦骁这个当事人,介绍人还是被介绍人,甚至是那个女孩子,都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提议,更有趣的是,他们竟然知道,柳致远,这个官路坦途的新秀,和窦骁的关系匪浅,却居然不深究年年的存在,一系列的误会下,窦骁的大麻烦已经不能避免了痴情女将战昏君全文阅读。 那个女孩,叫米露,年轻的女孩,优秀却倔强,她希望的爱情能是朝夕相处的慢慢衍生,也可以是一见倾心的速成姻缘,所以她婉拒了介绍人的相亲的提议,她希望自己能真正的吸引窦骁,为此,她做了很多努力。 比如说,她经常跟着父亲穿梭在有窦骁出现的各大活动,主动和窦骁搭讪,甚至压来窦骁的手机号码,正忐忑着,想要不要联系他。 而此时的窦骁对于这个主动的女孩,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他满心的都是年年和囡囡,哪里有精力去研究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呢,可是窦骁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好死不死的就让年年抓了个正着,后话先不提。```````````````````````````````````````````````````````````````````````````````````````````````````` 再来说说米露这姑娘,可是花费了一番功夫,才向窦骁又近来一步,这姑娘还真是韧性十足,居然应聘到了御龙集团工作,她以为这样就能近距离的接触到窦骁,就算不能一见钟情,日久生情也不错,可是她大概没有料到,在御龙总部的员工们大多都是知道年年的身份的,特别是适龄的女孩子们,早就不再对窦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是就是这样,偏偏被一根筋的米露姑娘误会了。 米露感受着御龙集团严谨的气氛,自以为是的认为,这里的女孩子不对着窦骁犯花痴,没有人对窦骁的私生活窃窃私语,正是因为窦骁的个人洁身自好,而这一印象,更是加深了她要追逐窦骁的决心。 米露无疑是个聪明的姑娘,很快她就调查到了,窦骁出现的规律,这个发现,再一次加深了,窦骁在她心中的良好的印象,可是这一次,这姑娘遗憾的又误会了。 米露认为窦骁每天很早就到公司了,说明他很有责任心,生活规律,可是大家都知道窦骁和公司内的年轻父亲一样,起早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要送家里的小皇帝小公主去上学,难免要配合孩子的作息时间,哪里还能随心所欲的睡懒觉。 还有米露发现窦骁的午餐大多都是在公司内部解决,很少中午出去应酬,更不会吃垃圾食品,可是她哪里知道,窦骁的午餐大多时候都是年年或者兰姨准备的爱心美食,窦骁是个对事物有挑剔却不十分计较的人,可是年年却更希望他吃的安全,吃的放心,所以勒令他,每天必须带着保温饭盒上班,而且其中的一个是为荣易准备的,目的是让他和窦骁互相监督。 可是谁能想到,年年作为妻子的权利和义务,却是提升了窦骁在另一个姑娘心中的地位,并且将这样简单的吃饭的小习惯,无限的放大,甚至达到了迷恋的程度。 米露甚至将窦骁的提早下班的的行为,作为评价新好男人的标准之一,殊不知窦骁这种行为,根本不符合一个优秀老板的品质,还有,窦骁之所以早早就离开公司,不过是因为,他必须要求幼儿园接他的宝贝女儿回家罢了。 总是这个纯真的傻姑娘,将所有的误会都汇总成了能够证明窦骁是个优秀男人的集成证据。她追逐的脚步更加紧凑了,盲目的追随着窦骁的身影,也就更加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听不到同事们偶尔提及窦骁对年年的好,还有那个曾经出现在窦骁办公室的可爱女孩。 米露的执着也得到了她家人的支持,在他们看来,窦骁一定乐得其成这场联姻,他们甚至试图联络过窦骁的家人,好在颜丽人在国外,不然,窦骁的也不一定能收拾得了这样的局面。```````````````````````````````````````````````````````````````````````````````````````````````````` ------------ 第一百八十三章 第一百八十三章 危机就在眼前,窦骁却还傻乎乎的没有警觉,天天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丰臣遗梦最新章节。 “囡囡,明天爸爸带你和妈妈去植物园好不好?”窦骁现在的工作热情真是不怎么地,时不时的就想偷懒。 “好!”囡囡恍惚,却不知道,窦骁到底说的是什么地方。 “不好。”年年头都不抬就否决了 “为什么?明天周日,囡囡不用去幼儿园的。”窦骁很诧异。 “囡囡明天要体检。”年年给出合理的解释,可是却合理的有些异常。 “那,那就算了吧。”窦骁有些为难,可是年年并不像是开玩笑,也就只能算了。 “爸爸,笨。”囡囡那个小丫头却激灵得很,她不满窦骁的话,叹息了一句,就跑掉了。```````````````````````````````````````````````````````````````````````````````````````````````````` 囡囡的话,提醒了窦骁,他仔细看了看年年的表情,她平静的很,平静的有些反常,窦骁想了想,年年的性格,若是有事,她应该是着急的、遗憾的,最差也应该有些表情吧。 窦骁犹豫了一下,凑近年年耳边,小声的嘀咕,“年年,你是故意的。” 年年睨了窦骁一眼,理所当然的说:“当然了,谁让你不和我商量,擅作主张。” “这种小事?”窦骁真是哭笑不得,女人心,海底针啊。 年年倒是不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她希望的生活是有商有量的,特别是等到孩子大了的时候,家里的成员都应该有参与的权利,“我们的生活中,能有什么大事?” “也对,年年,我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窦骁将头搭在年年的肩上,心里苦笑,笨丫头越来越不好掌控了。 “那是,不然怎么保证我在家里的绝对权威。”年年耿直了脖子,就差掐腰了喊出来了。 “好,好,你在家里是老大,我们都听你的好了吧,臭丫头。”窦骁真是被年年打败了,窦骁泄愤的在年年的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年年得意极了,“这还差不多。” “这下可以去植物园了吧。”窦骁一想到刚刚囡囡鄙视的小眼神,就浑身发毛,这植物园要是去不成,他在囡囡心中的权威就保证不了了。 “那好吧,下不为例。”体检看来要改期了,不过年年倒是得意的很呢。 “臭丫头。”窦骁气不敢发脾气,只能小声的抱怨。```````````````````````````````````````````````````````````````````````````````````````````````````` 可是窦骁没有预料到,这趟植物园之行,差一点让他自己崩溃了,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公司的那些爸爸们,一听到要带孩子游玩,就集体叫唤呢,原来,真的有那么恐怖的。 窦骁可是兴高采烈的带着妻女出发了,他可是很期待这样一场远行的。 k市的植物园位于市郊,车程大约两个小时,窦骁和年年早早就起床准备了,可是尽管这样,由于周末,植物园门前的停车位早已经没有了,窦骁将车停在距离植物园外,要步行十分钟左右才能进入植物园里宠妻,婚色可餐全文阅读。 窦骁和年年都是第一次来到这家植物园,听说是前几年新建的,不管是占地面积,还是植物品种,再或者是游戏项目,都居国内前茅,可是他们没有预想到,植物园内部会那样一望无际,从正门到园区中心,居然要步行半个小时之久,窦骁暗暗叫苦,真是自找罪受,他可是很久都没有步行这么久了,更何况,他还穿了双皮鞋。 年年将窦骁苦瓜脸看着眼里,乐在心里,窦骁还真以为陪着孩子玩那么轻松呢?年年假装不知道,拉着囡囡走在前面,给孩子讲讲植物,说说笑话,完全将窦骁摒除在外。 窦骁很委屈的跟着后面,看着年年母女有说有笑,还想一点也不知道累一样,走了快一个小时了,她们都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窦骁想说又怕是了面子,也只能硬撑着。 “囡囡,我们休息一下吧。”年年叫住有些亢奋的囡囡,在路边的凉亭停下来,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停留了,天气见凉了,其实植物已经不是很多了,可是还是吸引了很多人。 “妈妈,我不累,再走一会儿吧,前面的花很好看。”囡囡的兴致很高,丝毫没有累的感觉。 年年看了看,窦骁明显有些变了形的走路方式,看来是挺不住了。 “可是妈妈累了啊,我们休息一下吧。”年年耍赖坐着不想动了。 “哦,好吧,那你快点休息。”囡囡无奈发的看着年年,又看看窦骁,最后只能妥协了。```````````````````````````````````````````````````````````````````````````````````````````````````` 年年递给窦骁一瓶矿泉水,“孩子她爸,感觉怎么样?” 窦骁二话不说,咕噜咕噜捧着水瓶,一饮而下,好一会,才容出功夫说话,“真不知道,我是哪根筋搭错了,干嘛要提来植物园,去旋转餐厅多好。” 旋转餐厅就在市中心,位于五十层建筑上,在上面可以观望到全市的风景,当然消费也不低。 “哼,瞅你那点出息,还当人家老爸的呢,以身作则都不会,还得我给你遮掩。” 年年见窦骁说傻话,有心讽刺他一下。 “我们是夫妻一心,你当然得帮我了,再说了,谁说爸爸就得能跑能跳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我才不要那样。” 窦骁倒是坦荡,还要为自己争辩一下。 “你就狡辩吧,现在怎么样,有头脑的父亲,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您闺女还没有尽兴呢?” 年年接着看窦骁的笑话。 “能有什么办法,继续走吧,总不能让孩子失望吧。”窦骁苦着脸,既然都来了,怎么也要坚持到底的,不然他这父亲的形象不就彻底毁了。 年年暗笑,窦骁憋屈的包子脸,让她乐不可支,不是窦骁哀怨的眼神,她一定笑死了。 年年停住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双男士运动鞋,递给窦骁。 “可怜的骁骁,喏,这个换上吧。” 窦骁看看鞋,还是有些委屈,“你什么时候带上的,我怎么没有注意到,好啊,这么长时间才给我,分明想看我笑话的,臭丫头。” 年年说的理所当然,“不叫你吃些苦头,你怎么会知道养孩子有多么难呢?千万不要做自以为是的父亲。” “还蛮有道理的,好吧,我接受你的警告,不过你虐待老公,看我怎么收拾你宗师宝典。”窦骁无奈,分明是被年年设计了,他做出凶狠的表情,在年年耳边吓唬她。 果然,年年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早知道就不给你带鞋了,好沉的好不好。”年年觉得最近窦骁越来越无耻了。 “哎呀,好舒服啊,还是老婆好啊。”窦骁将鞋换上,舒服的很,他突然就探头吻了年年一下。 年年笨拙的躲避着,“讨厌,这里都是人。” 窦骁坏坏的,拦住年年逃跑的路,“有人又怎样,你说我老婆,我们亲密又不妨碍谁。”说着就抱着年年又啃了几下。 等到窦骁一家人返家的时候,三个人都累的不想再动了,可是囡囡还是在睡着前,和窦骁说,“爸爸,下一次,你还要带我去,我喜欢那个红红的花。” “哦,好。”窦骁明显的敷衍,年年也只当没有听见。 窦骁下定决心,要开始健身了,他就不信了,做个强壮的爸爸有多难。一窦孩机头。 年年不置可否,她觉得窦骁应该庆幸,好在她生的不是儿子,不然更有他受的。```````````````````````````````````````````````````````````````````````````````````````````````````` 窦骁的健身计划还没有实行,他就有新的事情了。 罕木集团的大公子又一次造访了。 窦骁觉得可笑,消失了那么久的大公子又出现了,想也知道,御龙出事,罕木一直观望着呢,窦骁不知道这算不算待价而沽。 “荣易,你去应付他一下,就说我没有空。”窦骁懒得搭理这样的人,虽然他能理解他们的心理,可是还是不能不对他们的势利行为记仇。 “好的。”荣易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为难一下罕木的人。 “当我御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没有礼貌。”窦骁靠在椅子上忙着舒缓自己浑身的肌肉,昨天那趟植物园可是累坏了他。 大公子比荣易轻松的打发回去,一脸的颓废,最近的罕木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不然他也不至于连夜赶来k市。1dt8x。 罕木在世人的眼里,总是财大气粗的,就好像是被金山银山堆成的商业帝国,可是有谁知道,他们发展的越是猛烈,就越是负担累累,越积越多的银行贷款,庞大的利息,已经让罕木没有喘息的机会,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的罕木虽然资金还算充裕,可是这些钱都是罕木多年的积蓄,轻易不能动用,为今之计,必须开辟新的产业,不然,罕木就一定会被债务拖死的。 前一阶段,御龙集团出现危机自顾不暇,他不得意才采取了观望的态度,他也知道,他的行为很不仗义,可是商场上的敌友关系不就是那样,没有利益怎么维系关系,可是窦骁明显排斥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些心灰意冷。```````````````````````````````````````````````````````````````````````````````````````````````````` “大哥,怎么样,你见到他了吗?”原来这一次,二公子也跟了来,他的等在酒店,也很焦急。 “他不见我们。”大公子摇摇头,意料之中,却还是失望的很。 “那我们怎么办?”二公子也有些迷茫,再也不是在窦骁面前嚣张的公子爷了邪善道。 “既然都来了,我明天再试试吧。”大公子觉得自己这一次就得用上三顾茅庐的计划了。 “大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和御龙合作,那么多企业,你何必要跑这么远。”大公子看着自己的这个傻弟弟,一时真是苦恼的很。 “还不是被你闹得,我们手里御龙的股票就是烫手的山芋,窦骁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收回的,我们是家族企业,股份都在父亲手中,感受不深,可是窦骁就不同了,我们握着那么多股份,他怎么能安心,如果有一天御龙发展迅猛,人家为了股份死整我们,那罕木就会被折腾的很惨。再有,我还是很欣赏,窦骁那个人的,就从他放过你这件事上看,就说明他还算是个君子。” 大公子知道,若是窦骁想要报复,他能用的方法太多了,就算是要把他弟弟弄进监狱,估计也是有办法的,虽然他并没有放过弟弟,不过至少,他的条件还是姑且可以接受的。 二公子还是有些愤愤不平,认为窦骁是个卑鄙小人。 “他还是君子?大哥你没有搞错吧,他让我去非洲呢?”二公子一想到,那些黑乎乎的人,就浑身不好受。 “非洲?要是你嫂子被人抓走了,我恨不得扒了那个人的皮,每给你扔北极和熊作伴你就知足吧。” 大公子没好气的数落弟弟。 二公子尴尬的挠了挠头,“好了,大哥,我知道错了,我去还不行吗,我就不信了,去非洲还能饿死。” “哼,那也得看人家给不给我们这个机会。”大公子很无奈,接下来的过程,一定不会很轻松。 果然,大公子几乎每天到御龙报道,恨不得扎根在哪里,势必是要见到窦骁的,他相信窦骁没有撕破脸,就一定还有希望。 “老板,大公子又来了?”荣易有些招架不住了,这个大公子还真是难缠的很,要不是窦骁有自己独立的电梯,恐怕就已经被他碰上了。 “来就来了,愿意等就让他等。”窦骁不以为意。 “可是现在,影响不大好。”大公子长期出现在御龙,已经引来了有心人的好奇心。 “再憋他三天。”窦骁想了想,时候也差不多了。 荣易可算送了一口气。```````````````````````````````````````````````````````````````````````````````````````````````````` 再次见到窦骁,大公子觉得自己的气势明显低了人家一截,心中不自觉的暗恨弟弟那个小混蛋,惹祸精。 “大公子,找我找的这么急,有事?”窦骁现在是越来越会装了,就算大公子恨的牙痒痒,也只能忍着。 “窦总,真会开玩笑,我们合作的事情不是还没有谈完吗?”大公子尴尬的回答。 “哦,那件事啊,好久了吧,我还以为你不同意,已经放弃了呢。”窦骁夸张的睁大了眼睛,自说自话,演的开心的。 “哪有哪有,最近家里出了些事情,不得已,只能搁浅了一下,窦总,您误会了。”大公子讪讪的,只能硬着头皮接话。 “哦,是这样啊,那现在怎样,你的决定是什么呢?”窦骁笑嘻嘻的,等待着大公子的回答。 “啊,我和我弟弟商量过了,他愿意接受您的安排,去非洲工作在萌兽世界的日子。”大公子只挑了重点说,他相信,窦骁应该希望听到这个的。 “是吗,那真是难得了,您没有逼他吧,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我不强求的。” 窦骁心里冷笑,好在他自己愿意去,不然他也会想办法把他扔去,若不是前一段时间事情太多,放他过了几天的好日子,要不这二公子早就应该去受苦了。 “不瞒您说,开始时他是有些抵触,不过现在他已经接受了,也做好了心里准备了,您放心。” 大公子没有隐瞒实情,说了部分实话,也是希望让窦骁心里更舒服点,希望等到弟弟去了非洲,窦骁不会找人折磨他。 “那很好。”窦骁点点头,没有任何的表示。 “是的,我也希望他能借此机会成长起来,说起来我还得要谢谢窦总的安排。”大公子不停的恭维着窦骁。 “你不用谢我,我不过是想要给他点教训。”窦骁却不领他这份情。 这一次大公子可是接不下去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弟弟,落井下石的话,就算是演戏他也说不出口了。 “大公子,我们还是说说正经事吧,我想你来找我,不光是因为这件小事吧。”```````````````````````````````````````````````````````````````````````````````````````````````````` 窦骁觉得自己将罕木的公子折磨的差不多了,太过分了,人家该真的走掉了,那么他的股份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赎回来了。 “当然,我是代表罕木集团,很有诚意的,和您,和您的御龙集团,谈谈合作的事宜的。” 窦骁对此还是很有兴趣的,话说回来,作为一个商人,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恕我冒昧,大公子,众所周知,罕木集团的主要产业是能源矿产开发,而我们御龙集团是以服务业为只要依托的企业,我们之间并无共同点,又何谈合作呢?” 窦骁也不免有一些好奇,到底罕木有什么筹码,能让他们这样自信的理由是什么。 “我和窦总的意见不同,正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经营项目有非常大的差距,甚至我们之间完全没有交集,才给我们之间的合作,增加了重要的筹码。” 大公子觉得他费了这么多的力气,才能和窦骁谈到了重点的事情上,他需要更好的组织自己的语言,字斟句酌的讲出他准备了很久的东西,他很怕自己太心急,就没有了说服力,错过了这次机会,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的机会。 “此话怎讲?”窦骁的好奇心果然被大公子调动起来了。 “我想窦总已经了解到我们罕木最近的情况,我也没有必要向您隐瞒,可以说,罕木急需要一场巨大的变革,而你的御龙,请允许我说的直白一些,值得肯定的是御龙集团的目前的发展态势非常的好,可是做服务业也好,地产业也罢,面对危机时,一旦处理不当,就可能面临更大的危机。” 大公子说的这些事实,并不是什么稀有事件,一点也不稀奇,这种事作为理由,并没有说服力。值得注意的是大公子对窦骁的称呼,不再是“您”,而是你,窦骁也觉听得自然也舒服了一点,而这也意味着大公子的信心也明显在提升。 “所以呢?”```````````````````````````````````````````````````````````````````````````````````````````````````` ------------ 第一百八十四章 第一百八十四章 “所以呢?”窦骁挑眉,一脸的满不在意,实际上心里痒的很。 “所以,我们在一起合作,可以降低风险,增加效益。”大公子的情绪稳定了很多,看来进入了谈判的状态。1d54x。 “大公子,你没有开玩笑吧,凭你一句话,我就要和你罕木合作,你罕木的情况,我不过也是道听途说,就算真的有那么危机,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再说你罕木也用不着我来扶贫吧。” 窦骁真的讨厌死这样的人来,明明有话,却非要人撵着说,真的不明白。 “窦总,我说的是互利互惠。” 大公子强调道,大公子之所以要在罕木没有到绝境的时候,自谋出路,不过也是不想遭受到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下场,可是就算他在窦骁面前放低姿态,可不意味着他会放弃自尊。 “大公子,是存心和我兜圈子呢,如果一年前,你的激将法对于我来说也许会很有效,对于你的自信,我可能会更感兴趣,不过,现在的我有妻有子,有事业,我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所以你的游戏,我还不一定愿意参与呢。” 窦骁也来了脾气,他现在已经被温暖的生活软化,很不愿意刻意的追逐名利了,更不愿意为了那些东西冒险,他喜欢如今安逸的日子,抱着老婆和女儿,满足的很,所以要是罕木的条件真的太过危险,他也许真的会放弃的草根医生的升迁:医道仕途全文阅读。 “窦总,你已经感兴趣了,我的底牌只有一张,你我都是商人,我想你能体谅我的用心良苦的。” 大公子不知道,窦骁说的是不是事实,不过,他终于觉察出自己方法有些过头了,万一弄巧成拙,他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继续。” 窦骁按耐性子,听大公子说。```````````````````````````````````````````````````````````````````````````````````````````````````` “好吧,我们罕木和御龙合作,虽然不是唯一选择,却最好的选择,我知道以窦总的实力,御龙的状况,不一定非得要寻求一个合作伙伴,合作有利益也有风险,如果没有必要,何必要找一个制约自己的对象,难道只是为了分担风险吗?可是我要说的是,我们合作的目的不仅仅是创造更多的财富和机会,而是,开拓新纪元。” 大公子知道终于到了亮出底牌的时候,他不自觉的紧张,不知道窦骁是不是已经发现,不然窦骁为什么不说话呢。 “窦总不相信,也很正常,是我的话太多了,忘了说重点。我的筹码很关键,却也很简单,我轻易的说出来,可能就会失掉一个让罕木翻身的好机会,我之所以找窦总来谈,我不否认是因为御龙的条件,以及窦总现在的地位,还有你那位官运亨通的岳父,可是我却潜意识里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哪怕我们的合作不成,你也不会落井下石。” 大公子的铺垫很漂亮,不管是赞扬还是捧杀,他都为自己留出了一丝后路,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 “大公子,我真的要谢谢你的眼光和判断了,不过,你真的要考虑清楚了,我是商人,无歼不商,正人君子?恐怕只会饿肚子吧。” 窦骁笑了,开心的很,他觉得回家要好好的和年年说说今天的遭遇,就然有人会说他是正人君子,稀奇的很呢。 “我是相信我的眼光罢了。”大公子很平静,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有误,不管怎样他都要催眠自己了,这就是事实。 “大公子,我不得不钦佩你,我们曾经针锋相对,不是敌人,也绝不是朋友,如果换做我,也许无法做到,对曾经的对手,如此的奉承,我从不相信,有人会永远的成功,也许有一天我们的身份地位就会颠倒,我当然不想自己落败,却也知道给自己留有后路,所以我从不对任何人赶尽杀绝,这只是我求生的另一种方式吧,我想大公子,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来权衡一个合作对象,而且,我是真心的希望你能考虑清楚,真的要选择我们御龙吗?” 窦骁看的出,大公子虽然表面平静,可是内心却不一定那么镇定了,窦骁虽然恨二公子那样的对待年年,可是他却很欣赏大公子,能屈能伸也未必就是小人。```````````````````````````````````````````````````````````````````````````````````````````````````` “窦总,不瞒你说,我已经想的够久了,失败不可怕,我怕的是失掉这次机会。好了,我说重点吧,我有准确的消息证实,在k市,存在巨大的金刚石矿,而且矿藏量预计可开采多年。” 大公子极其严肃的说出来一个惊天的秘密。 “金刚石?钻石!” 窦骁非常的震惊,毫无掩饰的表示出自己的心情,就算他不是很了解如今的能源矿产的开发情况,他也是听说过的,在过去很多年间,全球没有新的大型钻石矿发现,所以震惊的同时,是不敢置信我和npc有个约会全文阅读。 “是的。”大公子的答案简单却肯定。 “大公子,你的消息真的确切吗?”窦骁一遍又一遍的确认,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么能拿来和你谈判。”大公子说出了秘密,有那么一点的轻松,可是却伴随着些许的失落。 “可是我不明白,你既然有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何不自行开发,我想以罕木的根基,想要独立开发,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窦骁十分疑惑,这样的好事,罕木干什么要寻求合作者呢,连小孩都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分享的,分享就意味着部分的失去,获得的更少,而且在窦骁看来,罕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为什么,要耗损有可能只属于自己的财富。 “当然,我承认,如果条件允许,我更愿意由罕木自行开发,那样我们得到的效益会更巨大,可是有些事情并不会以我的思维而定,就单单是政aa府干预,就有够我们受的,毕竟我们罕木的人脉在西北。” 其实这只是众多的原因之一,却是最为棘手的。 “大公子,你不觉得你太冒险了吗,这样的事,说出来就再也不是秘密了。”窦骁不知到是该钦佩他的勇气,还是感谢他的信任,连自己都无法保证会守口如瓶,大公子怎么能轻易的说给别人听。 “是的,我很清楚,而且,窦总,不瞒你说,你是第三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大公子在自己的筹码上,加上了更多附加值。 “嗯?”窦骁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的心情,大公子说的对,这是个机会,很好的机会。 “就连我弟弟,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本来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知道的,这件事说起来话就长了,那大概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了。”```````````````````````````````````````````````````````````````````````````````````````````````````` 大公子不知道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够诚恳,可是他却真的说出了这个秘密,都说了是秘密,说出来就真的不是秘密了,也不再值钱了。他也曾想过不如放手一搏,也许能绝处逢生,可是他着呢有权利用整个罕木去搏杀吗,申请开发的风险有多么大,没有人能够预估,万一失掉这块金刚石矿不要紧,可是如果失败的后果是让罕木失掉人心和声誉,那即将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也因此,他不能也不敢贸然的行动,可是他还是有很多不舍的,毕竟要说这金刚石矿是他们家发现的也不为过,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他的祖父意外得知在k市的附近存在金刚石矿。 他的祖父曾调派了人手偷偷的勘测,尽管那时的技术远没有如今先进,可是还是能判断出其中的矿藏有多么丰富,但是虽然k市地下金刚石矿藏价值巨大,但由于当时多方面因素限制,他的祖父并没有张扬,只将此事藏在心底,希望后代子孙还能有机会得到这笔财富,这么多年过去了,祖父早已仙逝,可是这个秘密却成了他和父亲两代人的心结,也许是上天的垂青,这宝矿至今依然没有人开发,大公子父子都认为这是很好的机会。 “大公子,我想我现在答应你什么,大概你也不能安心,而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对此很感兴趣,可是我需要更具体的勘探结果,不然我也不能安心。” 窦骁很谨慎,他需要更全面的证据,单凭大公子的几句话,他说服的了自己,也说服不了股东和团队。 “可是窦总,以我罕木在k市的势力,想要独立完成,很难,一旦被公开,我们的结果都只剩鸡飞蛋打。” 大公子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能让窦骁答应,就只差那么一点了,这个时候,他要更小心,不能出任何一点的差错女市长的隐私:官情12最新章节。 “这个我来想办法,让你的人顺利的进行勘查,希望得到的结果会是我们想要的。” 窦骁想过了,虽然有一点冒险,可是还是值得的。 “不会有问题的,窦总,希望我们能有合作的机会。” 大公子很兴奋,他没有想到窦骁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只要有窦骁的掩护,他相信他罕木专业的勘查工作组很快就能拿到窦骁想要的结果的。 “希望如此。” 窦骁的心情突然非常的沉重,他不敢轻易将这当做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而就算是,通常好事也都伴随着更大的风险的。 窦骁想了很久,也查了很多的资料,从中他首先理清了自己的思路,就算是临时抱佛脚吧,他也了解了一些相关的知识。 金刚石矿从发现、探明,到最终的开采是一个长期过程。要综合考虑很多因素:金刚石矿开采需要投入大量资金,做好成本核算,做经济评价、环境评价,考虑土地复垦、产业政策,之后还需要一系列的详查、论证才能决定是否适合、值得开采,找到最合适的开采方案。 窦骁几乎可以设想到,要想获取这笔财富,他们要付出相当大的财力、物力和精力了。窦骁不得已有了一些胆怯,他无法判断这是不是值得,在御龙再一次走上正轨的时候,他的这个决定对御龙是新的契机还是灾难呢? 这件事,窦骁并没有告诉荣易,不是不信任荣易,而是窦骁自己根本没有体力,找人商量,他需要时间自己安静的想一想。```````````````````````````````````````````````````````````````````````````````````````````````````` 窦骁回到家里,就被年年捉了壮丁。 “回来的正好,帮我把窗帘取下来。” 年年刚刚站到凳子上,却发现自己的身高有限,根本够不到落地窗的窗沿,还好这时窦骁就回来了,那就不能放过他了。 窦骁扔下手中的包,跑过来,二话不说先把年年抱下来,年年上次要跳楼的情景,他至今都记得清楚,他可是不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放下年年,窦骁厉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年年?” “我要洗一洗窗帘啊,这窗帘颜色这么浅,不经常洗怎么行,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年年想不到窦骁的反应这样的强烈,她一时还真是忘了自己曾经的壮举了。 “你是要吓死我吗,再说你可以找钟点工吗?何必自己挨累,我们又不差那几个钱。” 窦骁真的要被年年打败了,他赚那么多的钱,不就是想要她和女儿享受生活的嘛,年年干什么要这样辛苦的操劳家务呢? “窦骁,你越来越资本了,这么简单地事情,简直就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嘛,干嘛要花那个冤枉钱,再说我们家光是洗衣机就好几个,洗几个窗帘我能累到哪里去,这是我们的家,我希望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更好的环境,有什么错?” 年年知道自己过惯了贫困的生活,有些生活习惯已经渗透到她的生命中,她没有想过要改变,即使窦骁的身份、地位、财富,能给她和囡囡创造更加优质的生活方式,可是她更喜欢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简单生活,她更知道什么叫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道理,她想要的意思都是踏实的平凡家庭生活。 “年年,你不喜欢富有的生活吗?”```````````````````````````````````````````````````````````````````````````````````````````````````` 窦骁愣住,他不是没有发现,年年这次回来以后,对于物质生活的要求好像真的不是特别的强烈了,他以为是年年的苦日子过久了,一时还没有适应,却并没有深究,年年到底在想写什么天眼最新章节。 “说什么傻话,我为什么不喜欢,我喜欢得很呢,可是就算我们有钱,我们也不能活的像个暴发户吧,有钱是能给我们提供更好的生活,可是那只能证明你过去的努力和此时的风光,没有其他的任何意义,而且钱并不是唯一能证明你成功的准则,所以,我并不认为这样我有什么好挥霍的。” 年年经过这几年的磨砺,对生活有了更深的理解,钱对于她来说,依然是那么重要,却并不是最重要的,有钱的生活固然舒服,可是钱不一定能代表一切,她认为人们需要的安全感和成就感也不可能是钱能给与的。 窦骁很吃惊,年年会有这样的一番想法,年年果然成熟了,她的话也好像给了他新的启示。 “臭丫头,和老公说话还一套套的,好了怕了你了,这就给你把窗帘摘下来。” 窦骁乖乖的上去把窗帘摘下来,这一刻他才以为到,原来有时生活,真的可以换一种思维方式,也许是他把自己绷得太紧了,或者说他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也许他做事畏首畏尾,并不是因为他的谨小慎微,而是他的胆怯,怕失去财富的心理吧。 “你才怪怪的呢,没事说什么钱,有钱是很了不起,知道你辛苦赚钱不容易好了吧。” 年年拿过窗帘,在窦骁的脸上吻了一下,算是安慰他了。```````````````````````````````````````````````````````````````````````````````````````````````````` 窦骁呆愣了一会,下定了决心,他要再努力一次了。一眉四十没。 有了窦骁的帮助,大公子很快就完成了窦骁要求的报告,而且他还做了更详尽的资料查询,以便作为证据,更有力的说服窦骁。 窦骁拿到材料以后,独自一个人,做起了研究。17894127 窦骁看了很久,他相信如果真的如大公子的资料上显示的一样,那这真的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了,可能还会轰动全世界吧。 据大公子的调查,在距今四亿多万年前的泥盆纪早期,现今k市西南部地区发生过一次威力强大的火山爆发,将地下两百多公里深处的岩浆带上了地面。这些岩浆冷却后,其中一部分变成蓝色的岩石,这就是蕴藏金刚石的金伯利岩石,这种岩层就是大型钻石矿的主要来源。 而这座埋藏地下四亿多年的珍宝库,预计矿藏量约一百万克拉的金刚石矿被发掘出来,而且更加关键的是,此次发现的矿藏从矿体上分析,该处金刚石矿内杂质量少,品位较高,甚至比南非的金刚石矿纯度还要好,宝石级别以上的金刚石应该可以达到百分之六七十左右。 尽管发现的金刚石矿具体价值如何,大公子找来的专家们表示暂时还没有办法估算,但是按普通的一克拉钻石价格在三万元到五万元来计算,如果此处矿实施开采,其价值将以数十亿元来计算,比其实际价值更为重要的是,在过去很多年间,这一带并没有如此大型钻石矿发现。 所以这一切如果可以实行,将意味着御龙或者罕木的一个新的开始,当然这更是代表了一种新的攀登和挑战,也许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的神经都将高度紧绷,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 第一百八十五章 第一百八十五章 窦骁想的的很清楚,真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没什么是他害怕失去的,包括名声和自尊,就算失败了无非就是丢了些钱财罢了,而成功所带来的价值却是远远不能估价的。 既然已经决定就没有什么好迟疑的了,时间不等人,如果让他人抢先了一步,他们岂不是要憋屈死了。 御龙集团和罕木集团正式的和谈才要正式开始而已。当然在此之前,二公子已经被送上去往非洲的飞机,他的磨砺也即将开始了, 还有最关键的,窦骁渴望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有了着落,尽管窦骁还没有足够的资金买回股份,但是大公子主动和窦骁签署合同,给窦骁充足时间来筹集资金,对此,窦骁不说感动,倒是有一点感谢。 窦骁相信良好的开端必定是成功的一半,既然已经开始了,他们就只能全力以赴。```````````````````````````````````````````````````````````````````````````````````````````````````` 窦骁和大公子讨论了很久,获取矿产的开采权,是他们最为担心的事情,以御龙集团的目前的经营项目,根本没有能力承接,而一旦提报上去,很可能就会被人捷足先登,可是若是以罕木的名义申请,就又变回了大公子之前担心的事情上,毕竟罕木集团是个外省企业,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政aa府也是护犊子的。 窦骁甚至没有打听的勇气,大公子说的对,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就再也不是秘密了。窦骁好像掉进了一个怪圈,找不到出口,好在他是自愿掉进去的。所谓上头有人好办事,大公子了解,窦骁一样也明白,可是真的要用得上的时候,又怎么会是那么容易的呢。 窦骁面前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去求柳致远,而是打着柳致远的名号办事,可是这两个都可行,却都有风险,为什么不说成功失败,而说风险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柳致远的为人,很难想想吧,柳致远是非常廉洁的清官,正直的要命,再加上他对窦骁的排斥,想要走他的关系可是要费一些心力的。 窦骁也想过求年年帮她去说,可是如果被柳致远识破了,可就会功亏一篑吧,那他大概也会死的很惨吧,想到柳致远杀人的目光,他觉得还是他自己老实的去求他比较好。```````````````````````````````````````````````````````````````````````````````````````````````````` 心动就行动,窦骁念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就杀进了柳致远的办公室。 “你来干什么?”柳致远至今对窦骁都颇有微词,大概这丈人看女婿总是不能满意的吧。 “干爸。”窦骁这次可是学乖了,没有年年的保驾护航,心里可是突突的。 “哼。”柳致远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就将窦骁撂在那里,不再理会,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当然知道窦骁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拜访他,可是他偏偏就不想如他的愿。 窦骁也是个倔强的,柳致远不搭理他,他就自己默默的站在那里,十分钟,二十分钟,也不感觉到累。 柳致远突然抬起头,用笔指了指窦骁,“你是来罚站的是吧,去,到墙角去,别挡住光草根医生的升迁:医道仕途全文阅读。”柳致远还是忍不住了,倒不是他又多心疼窦骁,主要是他害怕窦骁会背后向年年告黑状,得罪了闺女可不划算。 “嘿嘿,干爸,我这不是看您忙着呢吗?” 窦骁一看柳致远的脸色,虽然不善,却是给他留了余地的。 “有事快说,没事就给我滚蛋。” 柳致远真是懒得看窦骁狗腿的样子,彻底颠覆了窦骁以往酷的要死形象,想来也知道这是有大事求他呢。 “干爸,看您说的,这女婿是半个儿子,我来看看你,尽尽孝心嘛。” 窦骁夸张的就差给柳致远揉肩按腿了。 “你看完了吧,行了吧,你可以离开了吧。” 柳致远一定也不客气,窦骁的假情假意,他才不在乎,不过当窦骁说“半个儿子”的时候,他的心敏感的颤了一下,他却没有深思其中的原因。 “别啊,干爸,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窦骁知道自己的戏演过了,有些后悔,关键的一句没有提,就要被撵出门了。 “臭小子,最后一次机会,不说就给我出去。” 柳致远第一次差一点被窦骁气笑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见过窦骁这样吞吞吐吐的说话。 “那个什么,看吧,我,我想・・・・・・” 窦骁真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关键时候怎么能掉链子呢。 “你小子是说是不说,真少见了,大名鼎鼎的窦总说话会磕巴。” 柳致远可是来了精神,好奇的很呢,窦骁越是这样,他就越是高兴。17894373 “我不是见了您紧张嘛,我有事,真有事。” 窦骁快速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慢慢的将整件事情,详细的向柳致远汇报着,他来之前就已经考虑清楚了,他很清楚自己的道行,在柳致远面前,他丝毫不能虚伪做作,隐瞒或者哄骗,不然被柳致远识破是小,被他反告到年年那里,他可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窦骁和柳致远,不约而同将年年的肯定作为行为准则,可见年年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可是他们却没有思考过,为了年年,他们如此针锋相对,对待彼此,总是保留着自己的小心思,这就是年年愿意见到的了吗? 窦骁事无巨细的将于罕木大公子接触的整个过程都告诉了柳致远,希望能打动他。```````````````````````````````````````````````````````````````````````````````````````````````````` 柳致远平静的听着窦骁的叙述,窦骁的话音落了有一会儿,他才开口,“说完了?” “嗯,说完了。”窦骁本来还很兴奋的,他觉得自己的表现一点也不比自己上学时候的辩论会的表现逊色,如今的他更是成熟了,运用语言的能力要加强了很多,他甚至为自己刚刚的独白感到骄傲,他相信这个良好的开端就会使成功的一半,“那个,干爸・・・・・・啊!”可是窦骁刚想再度开口,就被柳致远截杀了。 柳致远从没有这么迅速的动作,他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抓起手边的烟灰缸,就朝窦骁扔了过去,谁让窦骁正在自我陶醉中,反应速度降低了很多,没有砸到脸已经很好了,只是他的脚却没有幸免,那个烟灰缸可是琉璃的啊我和npc有个约会全文阅读。 柳致远绕着窦骁绕了两圈,才说出话来,可见是有些气到了,“你个臭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你当那矿是你家后院的,你想挖就挖?”柳致远没有想到这些孩子的胆子这么大,什么都想的出来,真的不知道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后生可畏了。 “我就是知道,才来求您的吗?干爸,您就帮帮我嘛。” 窦骁见自己骂也挨了,打也受了,这回可算是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心里舒畅多了。 “你个混球,那是国家的,是你想得就得的到的。”柳致远对于窦骁的态度很是不理解,不管是谁发现了着钻石矿,可是不管怎样,它都应该首先属于国家,才能来谈开采。 “我这不是找您商量,要怎么样才能申请开采权来了吗?再说,就是我不挖,早晚也是被别人挖,至少我能保证整体工程合法、合规、合理的进行,就凭这一点,我觉得,干爸,您应该信任我。” 窦骁说起这个来真的是很老道了,下决心、写保证都简单,可是想要让人信服,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信任你?信任你头,那你说,你今天到我这来是干什么来了?不是想走捷径。” 柳致远毫不客气的戳穿窦骁找来的目的。 “走捷径有什么不对的,我是商人,商人重利,时间就是金钱,我更是懂法知法的商人,如果我能短期内快速创造更多的价值,也就等于给国家和人民创造财富,这有什么不对?” 窦骁觉得自己越来越在状态了,说出来的话,让自己都钦佩的很呢。 “哼,说的冠冕堂皇,你还有理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既然你那么爱国,怎么不早一点向上汇报,捐献给国家岂不是更显出你的爱国之心。” 柳致远讥讽道,窦骁搞出这些华而不实的话,让他哭笑不得的。 “都说了我是商人,商人重利,就是爱国商人,也得要养活老婆孩子,给员工开薪水的吧,再说了,我挣钱有什么不好,至少,年年和囡囡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窦骁聪明的很呢,眼看着柳致远没有一次软化的情绪,有些着急了,太拖下去,他就要没有词了,只能利用一下年年和囡囡,还有柳致远的父女亲情了。 “滚蛋,别拿年年和囡囡说事,你先回去,让我想一想,还有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要是这件事泄露出去,造成什么不良的后果,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柳致远瞪大了眼睛,真是看不出来,这窦骁脑子倒是灵活的很,可是在他着不管用。 “好了,干爸,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退一万步,我更不愿意,让别人抢了我的财路,不过,干爸,你可得快着点下决心,太晚了,就真的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事到如今,窦骁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了,就算死皮赖脸,他也得说服柳致远。 柳致远还没有等窦骁咧嘴笑出来,一本台历就飞了过去,这混孩子,什么都说,这可是他的办公室。 “喂,干爸!” 窦骁这次反应倒是快了,好在躲过了,他好像茅塞顿开一样,终于明白柳致远的意思了,不管怎样,他没有一口的回绝,就说明一切有门。 “快走,快走,从我眼前消失女市长的隐私:官情12最新章节。” 柳致远摆着手,撵窦骁离开,这几十分钟,柳致远的情绪翻了几番,真是不然人省心的孩子,当然,他不能抑制心里的激动是,窦骁带来的确实是个大消息、好消息。 “好,好,您仔细的想,我先走了。” 窦骁不甘心,不过还是记得要见好就收。 “那个,什么,干爸,要不和我回家吃饭?年年今晚做红烧肉。” 窦骁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you惑是无处不在的。 “滚蛋!” 柳致远洪亮的叫声,中气十足,窦骁可以肯定,柳致远这里最重要的一关是过了。```````````````````````````````````````````````````````````````````````````````````````````````````` 窦骁回到家,才发现,被柳致远砸伤的脚面,已经肿了起来,似乎还有些许的疼痛感。 “怎么了,是脚吗?”年年走过来,很是紧张的问。 “不,不是。”窦骁马上装作没有事情的样子,总不能让年年知道这是柳致远误伤的吧,其实柳致远可是没有手下留情。 “还说不是,疼的脸色都变了。”年年更是心疼了,一脸的怜惜之情。 “没有,哪有,我这次和你逗着玩呢。”窦骁赶紧安慰着,他可是不希望看见年年哭丧的脸的。 “是吗?你确定,真的不疼。”年年古怪的很,很认真的又问了一次。 窦骁本想着,向年年展示一下自己受伤的那只脚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刚要回答,就发生了意外,“确定,啊・・・・・・”只见,年年的脚刚好落在窦骁的那只伤脚上了呢。 “还疼不疼,是不是脚?”年年假惺惺的大惊小怪的样子,很是滑稽,可是窦骁却笑不出来。```````````````````````````````````````````````````````````````````````````````````````````````````` “年年,你故意的!”窦骁很是委屈,他可是没有这么丢脸过得到,年年刚才明明就是在耍弄他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年年站直了身,也没有什么是要隐蔽的,她就是故意的让窦骁出丑,她心里那口气还没有地方发泄呢。1d58v。 “我,你,你都知道了。”窦骁倒是反应快的很,立刻就知道,年年为何会如此了。 “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你说啊!”年年想想就火大,被干爸一个电话骂道狗血淋头,说道最后才知道是窦骁做的好事,那个干爸也是,不就是幸灾乐祸吗。 “那个,年年,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窦骁赶紧道歉,只能在心底骂上柳致远几句,他一定是故意的,挑拨离间。 “这还不叫故意的,我若是不问,你能说出来?”年年想想就头疼,窦骁的胆子大还好,主要着脸皮也越来越厚,连连柳致远,他都敢主动出击了,真是不可思议。 “年年,我不是怕你着急吗,我想等着一切都步入正轨了,再告诉你的。”窦骁迟来的解释,恐怕说服自己都困难吧。 “我才不相信呢,你更希望我永远都不知道吧,你看你多出息,就然用上自己老婆的干爸来了,你都不脸红的啊天眼最新章节。” 年年就是不能就此放过,窦骁,一想到他背着自己偷偷的去求柳致远,她心里就不好受。 “这有什么,你是我老婆,他自然就是我的岳丈,我有困难去求助岳父,很合理呀,再说了,你不是也一直希望,我和干爸能和平相处嘛。” 窦骁还真是来劲了,一口一个干爸叫的顺口的很呢。 “既然是好事,那你怎么不敢和我说,我说你怎么最近心不在焉的,原来心里藏着大事呢。”年年讽刺道,看来这男人的嘴就是严实的很吗,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一直瞒着年年,窦骁就是不清楚,难道他害怕自己给他惹祸吗? “年年,我错了还不行吗,别和我一般见识了,好不好,是我不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不会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一楚五骁能。窦骁知道看来他说什么,都不会有好下场了,索性像是道歉要紧。```````````````````````````````````````````````````````````````````````````````````````````````````` “你敷衍我。”年年咬牙说,这窦骁的骨头怎么突然就软了呢。 “哪有,我这是表决心呢,好了不生气了,好不好。”窦骁抱着年年左摇右晃,恳求年年的原谅,心软的年年,早就有些动摇了。 “窦骁,我不想干涉你的生意,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下一次在接到这样的电话。” 年年突然觉得很没劲,干爸打来电话,不过就是想让她和窦骁闹上一阵子,给他出出气的,年年想她干嘛一定要如他的愿呢,干爸明明也是故意的,这两个男人,都不好惹的。 “年年,我不是想要瞒着你,只是这次我是真的有很大的兴趣,没有干爸的帮忙我大概根本不要想,可还是我又不想躲在你身后,打着你的旗号,让干爸妥协,那样就算干爸答应了,也不会瞧得起我的,我不想这样,我希望,他能真正的欣赏我。” 窦骁希望自己的解释能让年年明白,他可以低头,确实有标准和底线的。 “男人的自尊吗?真是有意思,现在怎么样,被砸伤了,你就成功了?” 年年直了直窦骁的脚,询问他,事实是否就是失败呢? “很好,干爸,虽然没有答应我什么,不过他和我说话的语气、态度,都比从前亲切的多,严厉了点,不过,我好心不再怕他了。” 窦骁给年年简单的分析了一下,这样欣喜的发现,是个很好的现象的,也许比其他都重要。 “那就好,看来,你的脚没有白爱砸,继续加油吧,窦骁。”年年拍拍手,虚伪的赞扬道。 “什么意思?年年。”窦骁觉得奇怪,难道年年还有别的事情?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一声,干爸在电话里说,让我看着你,不许外出。”年年突然说出口的话,让窦骁惊呆,原来在这等着他呢,柳致远也太不相信他了。 “什么?”窦骁一时有些不能接受,这是要软禁他? “什么什么的,就是怕你说漏了嘴,要你休息几天。”年年烦死了,干爸要她看着窦骁,可是窦骁那大个人,她能看住几天啊,窦骁也觉的这事不靠谱的很。 柳致远远比窦骁的动作快得多,很快,窦骁就收到了柳致远的意见。 ------------ 第一百八十六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 柳致远只是短暂的考虑了就有了办法,与其说是想法,不如说是要窦骁自己做决定,那个艰难的皮球又被柳致远踢了回去。 柳致远将窦骁叫到办公室,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他。 窦骁本来来是满身新的喜悦,可是再怎样,也无法逃过被柳致远注视后的,那股子惊慌失措,“干爸,您有吩咐就说吧,盯着我心发毛。” 窦骁以为会是个好消息,可是柳致远的表现,却更像是考验,这是怎样的情况呢,窦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柳致远冷笑着,窦骁还真是经不住吓呢,“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想不到也有怂的时候,就为了点钱。”柳致远也不是能理解窦骁的想法,这样在自己面前伏小做低对对倔强的窦骁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难道仅仅只为,那些未可知的财富? 柳致远的话音刚过,窦骁就按耐不住的为自己反驳到,“我才不在乎那些,我是想做大事,再说了,您是年年的爸爸,我岳父,我和您说话,紧张不也正常。” 窦骁辩解,只因他心中的原因,自己也无法说的清楚。 柳致远以为窦骁没有说实话,他突然想起他和窦骁的那次深谈,那个时候,他们连和对方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别扭,“你是紧张还是心虚啊,上次你那保证不是说的挺有水平的,这会儿就忘了。” 可是现在想想,人还真是多面性的动物,就连平时酷酷的窦骁,都会有孩子一样的一面。 “就是没有忘了,我才紧张呢。”这一次窦骁可是不刚再说什么了。 “说什么呢,嘀嘀咕咕的。” 柳致远在窦骁的脸上又一次看见了那种倔强的表情,这才是窦骁该有的样子嘛。 窦骁实在受不了了,已经快一个小时,就是判死刑也给他一个痛快吧,“干爸,我准备好了,您说吧,我都听您的萌宠当家。” 窦骁说这话,说的自己都一阵的心虚。 柳致远也没心情再和窦骁耗下去了,反正他已经想好了对策,就看窦骁的是怎么想的了。“你小子一肚子主意,能听我的就好了,说一套做一套,行了,不和你废话了,给你看看这个,这就是我的决定,行不行就看你了。”```````````````````````````````````````````````````````````````````````````````````````````````````` 窦骁接过柳致远的递过来的一张轻飘飘的纸,寥寥几个字,他却看了很久,窦骁早就想到,一切不会那样顺利的,可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窦骁不禁有些泄气。 他哀怨的对着柳致远说,“干爸,这也太多了。” 柳致远给出的意见很简单,他要求窦骁将金刚石矿所得的经济效益的百分之三十无条件的捐献给国家,才肯为答应为窦骁奔走开采权的事宜,说实话,都系哦啊哦不是没有想过,柳致远会来这么一招,可是他的底线却是百分之二十左右,如果是纯利,就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没有想到这国家的忠诚的官员,人民的高公仆柳致远,他的胃口会是这么大。 柳致远是不懂得做生意,不过,他又不是傻子,这个比例刚刚好,他认为,与其让窦骁得到一笔暴利,还不如让他做些好事,“哼,我还嫌少了呢。” 窦骁试图讨价还价,“干爸,再商量商量,行吗,您知道的,开采的整个过程一定更是繁琐的,所付出的成本也是一笔庞大的费用的,我和我的合伙人,目前的经济状况都不是很乐观,您看・・・・・・” 窦骁的话还没有说完,更准确的是,他在商场的所学习的谈判的技巧还没有发挥,就被柳致远一句话撅了回去。 柳致远一脸的不在乎,“那不是更好,把矿捐出来,自然有有钱的人来争取开采权,到那时,我要的就是百分之五十了。” 柳致远当然知道窦骁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的绝招就是不然窦骁开口说话,那样自己就不会被他说服了。 窦骁真是没有办法了,“干爸!” 柳致远果然不理会窦骁的哀嚎,“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回去吧。”他转过身,再一次撵人,心中窃喜,窦骁这回必须得妥协的。 窦骁恋恋不舍的可是他的那些没有到手就飞走的钱啊,“干爸・・・・・・”窦骁已经没有了说话的权利,柳致远的给出的选择,就是决定,不容反驳的、不可商讨的决定。 柳致远再次吓唬窦骁,“再说,就是百分之四十。” “好了,好了,我走了。”窦骁这一次可是灰溜溜的逃出来的,他丝毫不怀疑,柳致远的说到做到。```````````````````````````````````````````````````````````````````````````````````````````````````` 窦骁需要和大公子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个条件不知道大公子是不是能认同,可是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其实窦骁更担心大公子会以为自己和柳致远串通,那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怎么样,窦总?”大公子得到窦骁的召唤,急忙的赶来。 “好消息,也是坏消息。”窦骁有些气短,闷闷的说出了柳致远的要求,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大公子的表情,看出他的情绪,毕竟窦骁并不想失掉这样一个大项目的。 大公子认得考虑了一会,便有了结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吧,确实很多,不过,我们能谋图的还剩下,还有更大的利润呢,也不算是太坏的情况,我答应家室。” 大公子早就料到,一切哪里能那样顺利,他想这样的情况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转机也是机会,已经很难得了,而且他相信更多的经济利益是需要精心创造的。 窦骁实在想不到,大公子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他不禁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我。” 大公子苦笑,“不信任你,我就不会主动找上你了,窦总,相信我,我们今后能谋取的不止是这些。”大公子这时才明白,原来窦骁心中还是有很多顾虑的,当然他可以理解毕竟,窦骁从未接触过矿藏的产业,难免有些不适应,不过不要紧,他可是信心满满的。 窦骁很敏锐的发现大公子好心中有了什么计较,“大公子好像话中有话。” 大公子觉得自己果然没有找错人,窦骁和自己很合拍。```````````````````````````````````````````````````````````````````````````````````````````````````` 大公子也不觉得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隐瞒的,“窦总难道没有想过吗,我们即将开采的钻石可是相当高质量的,就那样当原材料卖掉,你不觉得可惜吗?”s58o。 大公子的话,好像一石激起千层浪,在窦骁的心里重重的拍了一下,他迅速的整理自己的想法,他不是没有设想过,可是却被自己的各种各样的理由所屏蔽掉了,难道,大公子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大公子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进行深加工。”窦骁已经问的很含蓄了。 大公子看窦骁上道,不免心情舒畅,开始了自由发挥。 “不只是这样,我希望的是我们能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珠宝品牌,开发钻石饰品的新纪元,罕木旗下还有几个未开发的小金矿,时机成熟了,我们都可以利用上,我们要做就做高端、高质的珠宝的奢侈品,就算是百分之七十,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种暴利了。” 大公子的思路和很明确,从一开始他想要做的事情就已经在他的脑子里过了几回了,他想要做的不仅仅只是挖石头。 窦骁心动的很,可是他还是有些疑问,“可是这个过程会相当漫长吧,恕我直言,你们罕木这段时间会很难熬的。”窦骁没有说的是,他不希望当他全情投入的时候,大公子会为了罕木半路撤退、 大公子狡黠的笑了,“有了希望,再苦的日子也终究会熬过去的,更何况,只要我们公布了这金刚石矿的矿藏和矿质,其中还有算是政aa府的百分之三十的利润,银行可是不会再追的我那么紧了的。” 大公子可是醒了很久才决定的,他怎么能不考虑这一切的代价呢,不过他相信狐假虎威的,有了政aa府的这个名目,他相信,一切会更顺利的。 窦骁也跟着笑了,“大公子,真是好算计,不过听上去,很是诱人的主意,看来未来可是有的我们熬得了。” 窦骁的语气便是肯定了,看来,这一次,御龙和罕木,是真的要绑在一起了。 大公子很激动,努力了这么久,终于看见曙光了,“窦总,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越来越顺畅的,我们可以共同开发的项目还有很多,这只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而已。” 窦骁和大公子也算是有缘了,从针锋相对,到精诚合作,这一切反复就是命中注定一样,“大公子还真是自信满满,不过,你这一次真的有说服我,你的蓝图真的很吸引人,我相信你。” 有时男人的情义来的很简单,不过要维持这种信任,就需要更多的东西来维持了。 “那我们要加油了,窦总都市风流邪少全文阅读。” “当然。” 既然大公子不反对柳致远的霸王条款,那窦骁也就不迟疑,迅速的联系了柳致远,争取早日拿下开采权。```````````````````````````````````````````````````````````````````````````````````````````````````` 柳致远看着再一次站在自己面前的窦骁,心中不免感慨,幼鸟终究会变成雏鹰的,可是那并不意味着前方就真的没有了障碍,希望,这些年轻人,这些国家的希望,能为国家创造更大的价值吧。 有了柳致远的支持,但是他绝对不会为他们开后门,窦骁和大公子一切都的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可是不管怎样,有了柳致远这枚坚实的后盾,窦骁就是想要慢一点,也是不行的。 可想而知,这样一个庞大的钻石矿一旦公开,不管是政aa府还是社会,都会引起重大的反想的,这免费的宣传,很快就起了效果。 窦骁和大公子商量过了,这是个很重要的阶段,他们必须利用这样一个好时机,将他们宏伟的设想,付诸行动,开展第一波的宣传效应,不过他们的卖点还真是多的很呢,一时居然找不到哪一个才是重要的切入口。 两家知名跨省集团的精诚合作,一块旷世少见的宝石矿藏,全新的的珠宝奢侈品品牌的诞生,这一切,都成为了窦骁和大公子开启他们事业新篇章的重要证据,消息一出,果然,窦骁和大公子瞬间成了省内外炙手可热的人物,有人嫉妒,有人羡慕,他们的地位在短短的几天内,就极具的上升,让他们有些始料未及。 当然,新闻媒体的追捧,也让他们非常的不安,他们要求自己必须提高警觉,以避免不必要的事情发生。防人之心总是要有的,这是他们的新开始,一定不能被破坏了,他们谁都承受不了那样的结果。````````````````````````````````````````````````````````````````````````````````````````````````````要六致说。 窦骁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年年也开始不安了,其实年年一直没有说出口,当然窦骁也没有给她机会说出自己的想法,年年很不开心,她在害怕,非常的害怕,窦骁却没有给她一定的信心,怎么会这样呢?年年的心思,窦骁完全没有注意到。 年年觉得自己很自私,所以她不吵不闹,不主动提意见,她将自己隐藏的很深,可是那种不安,会像水草一样,缠住她的身体,越是想要挣脱,就越是缠的越是紧。 其实,年年很不希望,窦骁的事业越做越大的,如果可以,年年希望窦骁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就好,如果薪水丰厚一些,他们的生活就是轻松的幸福的,她也许就没有这么担心了,可是她知道这一切,根本没有可能了,她的骁骁从小就是一颗引人注目的明星,他的光芒根本是掩盖不住的,他会成功,无论他从事的是什么样的职业,他会努力,那是他与生俱来的品质,这辈子,窦骁注定不可能平庸,而她,只能感受着环绕在他的身边光芒,还有那些注视的目光。 年年可以为窦骁高兴,为了他的进步,他的努力,他的成功,欢呼雀跃,可是她不能说服自己真心实意的却帮助他,开导他,鼓励他,也许窦骁根本不需要,可是年年就是不想那样做,她最害怕的就是“忽见陌上杨柳色,悔叫夫君觅封侯”,年年不知道其他的妻子是怎样做的,可是她就是想把窦骁绑在身边,常常能看见,能摸到,她为了自己的自私想法,也愧疚过,可是这就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她尽量不说,不做,已经是她最大的容忍限度了。 尽管年年还是信任窦骁的,在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分隔了那么久,她和窦骁的感情,已经得到了升华,她充分的相信窦骁对她的爱,可是她怕的却是自己没有办法跟上窦骁的步伐,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窦骁离自己越来越远。 年年每天都在告诫自己,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可是一旦窦骁晚归,她就很是难受,吃不下睡不着的星际寻宝师。```````````````````````````````````````````````````````````````````````````````````````````````````` 窦骁忙了一整天,开了无数了讨论会议,不知道说了多少的话,等到察觉的时候,才发现时间已经转到了午夜时分,可算是到家了,想不到,一开门,一个身影就站在窗前背对着他,窦骁定眼一看,居然是年年。 “年年?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年年回到k市后,她的作息时间本来已经恢复正常了,想来是等自己等的。 年年对着窦骁勉强顶峰笑了笑,不解释,起身就进了厨房。 “你回来了,我去给你煮碗面。” 窦骁跟着年年到厨房,一定也不客气,他可是一天只吃了一个盒饭,肚子早就饿瘪了。 “我还真的饿了,还是老婆最好了,我要吃龙须面,行吗?” 窦骁看着年年忙碌的身影,还是忍不住提要求。 “好,我给你做海鲜龙须面。”6692924 年年就是知道,窦骁最喜欢龙须买了,白天的时候,她特意去买了。 “不要那么复杂,清水煮的就行。” 窦骁虽然饿,可是还是不想年年大半夜的,太过辛苦,简单一点,不要年你太累了。 “不麻烦,我事先准备好的,再加个鸡蛋怎么样,你想去洗澡吧,一会就可以吃了。” 年年摇摇头,拿出东西给窦骁看,她睡不着,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好了,青虾、扇贝、牡蛎,都是窦骁喜欢的,煮碗面很是简单的,再复杂的配料,处理起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好,想想我就要流口水了。”窦骁夸张的舔着舌头,馋得要命,他喜欢这样的温馨的家的感觉,让他的一身疲惫,很快就消失了。```````````````````````````````````````````````````````````````````````````````````````````````````` 年年也同样喜欢为窦骁准备吃的,她不敢说的是,这也许是年年唯一能帮助窦骁的了,他那样辛苦,年年不忍缠着他,不忍拖他后腿,不想给他添乱,只能默默地照顾好他的生活。 窦骁洗了一场战斗澡,很快就出来了,年年也刚刚好将煮好的面条端上餐桌,年年只煮了一碗,这些远远不是窦骁的食量,可是时间已经太晚了,年年不想窦骁积食。 窦骁闻了闻,就大口的吃起来,“年年,你的厨艺又进不了,太好吃了,我老婆是越来越厉害了。”温热的食物滑过食道,进入空虚的胃里,可是填满的却是自己温热的心房,窦骁突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幸运,能拥有年年,对他来说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快吃吧,不然都凉了。” 看着窦骁大口的吃着自己亲手准备的东西,年年的心情才好了一些,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让自己的情绪在窦骁的面前展现出来,她不想要自己的任性,破坏了自己和窦骁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全新的感情,她更不想,窦骁因此对自己有想法,她努力的想收起自己难以化解的不安情绪。```````````````````````````````````````````````````````````````````````````````````````````````````` ------------ 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 “年年我想要喝汤。”窦骁明显没有吃饱,看样子,年年是不准备让他吃的过饱的,不过他了解年年,锅里一定还还有多余的汤水的,海鲜汤也不错。 “啊?”年年愣住,像是没有听清楚一样。 “我要喝汤。”窦骁重复了一遍。 “哦。”年年机械的向厨房走去。 年年的迟缓的反应,终于引起了窦骁的注意,窦骁跟着她一起走进去,看着年年在厨房里,转了圈,才搞清楚该干什么。 窦骁很是不解,年年这是怎么了,这样奇怪,心不在焉的,好像有心事。```````````````````````````````````````````````````````````````````````````````````````````````````` “年年,你怎么了?”窦骁靠近年年,轻轻的问,像是怕吓到年年一样。 年年停住手中的动作,慌张的抬起头,看了窦骁一眼,就又低了下去,“啊?没,没怎么百变妖锋全文阅读。”6983216他有水了。 窦骁本来还不是很确定,可是年年的表现已经极其的明显。 窦骁拿过年年手中的汤碗,随手放在灶台上,半抱着年年走出了厨房,窦骁指了指沙发,对年年说:“年年,坐下。” 窦骁蹲在年年的脚下,“和我说说,年年,最近有不开心的事情吗?邹靓靓闹到你了,还是我妈来找你麻烦了?” 窦骁不知道是什么,只能随心意乱猜,可是在年年看来,可笑又无奈。 年年强装镇定,“你想到哪里去了,没有的事情,净乱猜,我没有不开心,一切都很正常。” “真的?”窦骁追问。 “真的。”年年毫不迟疑的回答。 窦骁却不相信,他盯着年年不停摩挲着双腿的手,叹气,“年年,我们是夫妻了,我最不希望看见你不开心,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不只是对你,对我也是一种折磨,你知道吗?” 年年不语,窦骁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心中慢慢注意的点滴细节猜测着。 “年年,你心里有事,而且恰恰是因为我,对吗?” 窦骁开始耍赖皮,“真的不能对我说吗,老婆。”```````````````````````````````````````````````````````````````````````````````````````````````````` 年年突然很委屈,更多的是羞愧,为了自己的无理取闹而难过,年年低下头,靠在窦骁的,闷闷的说:“窦骁,你不会再离开我,对吗?” 窦骁听见年年这样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他索性跪坐在年年面前,将年年也抱下沙发,小声的安慰着,“年年,我这些天太忙了,忽略了你,让你不好受了,是吗,对不起,宝贝。” 年年使劲的摇头,她知道这一切和窦骁无关,“窦骁,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该胡思乱想的。” “不,年年,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才总有这种错觉,我没有权利要求你,什么都相信我,是我疏忽了你和囡囡的生活,你很好,真的很好。” “窦骁,你会不会很讨厌我这样,我真的不想的。”年年松开窦骁,她没有办法说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无尽的猜测。```````````````````````````````````````````````````````````````````````````````````````````````````` “不会,这说明老婆在乎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窦骁尽量让自己闲的轻松一点,他不想让年年以为自己的话是敷衍。 “窦骁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那种滋味我受够了,我要紧紧的抓牢你,紧紧的,不再松开。”年年的话说的异常坚定,这不是年年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可却是她鲜少的说出来。 窦骁不说话,只是抱紧了她,窦骁知道自己再多的表白,再多的承诺,都没有那么容易让年年相信他,年年缺少安全感,就连囡囡也是,这早该引起他的注意的,的确是他的疏忽,是他没有体谅年年的不适应,他没能给年年足够的信心。 不过还好,年年是个傻丫头,她的心事藏不住,窦骁省掉了挖空心思的去猜,所以窦骁觉得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去调整,一切都还来的及。```````````````````````````````````````````````````````````````````````````````````````````````````` 御龙集团和罕木集团的签约仪式在玉龙酒店最豪华的会议厅进行,这样一场盛大的签约仪式,自然吸引了非常多的媒体的关注,到访的记者已然超过窦骁的设想极品女军皇。 签约完毕,窦骁和大公子并没有宣布,那个他们预计的全新的本土珠宝的奢华品牌即将诞生,虽然为此御龙和罕木已经开始准备共同组建前期的开发部门。 没有立刻注册新的品牌,是窦骁和大公子讨论过的,他们都觉得时机不成熟,冒然的开创一个品牌,在没有原材料和研发保证的情况下,产品的品质不足以让人信服,根本达不到他们预期的效果,他们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打理,不过这已经不是个秘密了,给人无限的猜测和遐想,也是一项不错的宣传手段。```````````````````````````````````````````````````````````````````````````````````````````````````` 为了开拓新的部门,御龙和罕木集团都各种抽掉了人手,其中部分都是两家集团的经营,值得一提的是迷恋窦骁的那个小姑娘米露,居然也在新部门的名单中,这一次的机会,还真不是米露处心积虑得来的,也是就个巧合,因为米露的档案里有写她曾留学意大利,学的就是珠宝设计,所以很自然的她就入选了,可是这对于敏感的米露来说,就是上天的安排,因为这个新岗位,她和窦骁有了进一步的接触。 其实不过是窦骁慰问新成立部门员工,为了体现自己的亲和性,窦骁耐着性子和每一位员工打招呼,开玩笑,鼓励大家,可是这在于米露,就算是亲密接触了,她全程都用崇拜的目光追逐着窦骁,浓浓的倾慕之情溢于言表,可是窦骁却毫无所知,最后窦骁离开时,米露鼓起勇气,和窦骁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窦骁只觉得这姑娘胆子大,很有趣,就多说了几句,出了办公室,窦骁就再也记不起她的名字了,却没有想到,这又给米露造成了误会。```````````````````````````````````````````````````````````````````````````````````````````````````` 米露为此更加努力的工作了,可是以她的资历,哪里能得到多大的重用,她和不甘心,一度想求助父亲,可是她那点骄傲却让她迟疑,她本希望以自己的条件真正的吸引窦骁的注意,可是在御龙的时间越久,她就是愈加的明白,能在如常工作中都和窦骁接触,就要加倍的努力,只要工作成绩优异,她的机会就会更大的。 特别是这个时候,她认为她已经引起了窦骁的好感,只要她加油努力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她甚至认为,女追男隔层纱,再难攻克的男人,以她的条件,搞定他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她每天都在幻想着,窦骁会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偶尔遇见窦骁,他温和的笑容,都会让她的心跳加速,她有些忍耐不来了,不停的祈祷上天给她一个更大的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果然听到了米露姑娘的虔诚的祈祷,她想要的机会在不久的将来就真的降临了。```````````````````````````````````````````````````````````````````````````````````````````````````` 御龙和罕木既然拥有了金刚石矿的开采权,就没有必要再等下去了,不管是不是他们太迷信,总之他们真的找了个风水大师,测算了良辰吉日,等待开矿,对此,窦骁和大公子都非常的紧张,就算他们已经有了确切的把握,也是依然不能控制的忐忑。 金刚石矿体历经艰辛开采后,还需经过多道处理遴选,才可从中获得毛坯金刚石。毛坯金刚石中仅有百分之二十左右可作首饰用途的钻坯,而大部分只能用于切割、研磨及抛光等工业用途上。如果想从成品钻中挑选出美钻,那两者的比率更是十分悬殊的了。 尽管窦骁和大公子都已经清楚,他们的这个金刚石矿的纯度很高,可是他们依然没有把握,这就能证明,他们能从中得到更多可以用于制作昂贵饰品的原材料,可以说,他们也再等待听天由命网游之龙语法师。 然而,当一切尘埃落定,亲手握着第一批的钻石半成品,居然有些说不出话来来了,窦骁这辈子,第一次这么亲近的接触一种宝石,还没有切割完成的钻石,仅仅能反射微弱的光,可是这已经足以让窦骁惊叹和感到的了。```````````````````````````````````````````````````````````````````````````````````````````````````` 钻石由于折射率高,在灯光下显得闪闪生辉,成为女士最爱的宝石。巨型的美钻可以价值连城。而掺有深颜色的钻石的价钱更高。目前最昂贵的有色钻石,要数带有微蓝的水蓝钻石。而恰好,在窦骁和大公子握在手里的就真的有一块,非常昂贵稀缺的宝贝。 钻石由于折射率高,在灯光下显得闪闪生辉,成为女人最爱的宝石。巨型的美钻可以价值连城。而掺有深颜色的钻石的价钱更高。目前最昂贵的有色钻石,要数带有微蓝的水蓝钻石。 所以大公子又有了新提议,那就是做一次拍卖,将他们第一次开发的珠宝产品,以拍卖的形式来开帷幕,而且他们欲将所拍卖产品收入的百分之五十捐献给儿童基金会,虽然比重听起来并不不大,可是就这些,就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当然为了这场新品见面会以及首批自行研发的珠宝拍卖会,窦骁和大公子商量,选择一宴会的形式进行,那些上流社会的太太千金们,会被当做潜在的消费群体而请来,不但宣传了新品,也为更好的开展销售做了铺垫。````````````````````````````````````````````````````````````````````````````````````````````````````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场令人期待的宴会,窦骁希望年年也能出席,可是年年却并不太愿意。 年年的反应在窦骁的预料之中,年年从小就有人群恐惧症,她很少出现人多的地方,就更不要说是这样盛大的宴会了,可是窦骁可是不会那么荣易就放弃的,“年年,和我去啦,好不好。” 窦骁又耍赖皮,缠着年年不想松手,他的任务是必须让年年答应和他一同出席。 年年很不自然,“我,我不习惯。”她知道这样的事情会避免不了,可是就算她不去理会自己骨子里的习惯,难道就不用理会曾经的那些针对她的传闻了吗? “没有人天生就习惯的,而且一切有我,你就躲在我的身后就好了,简单的寒暄几句,剩下的就都交给我,好不好?” 窦骁竭尽所能的想要说服年年,他可算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不知道年年会不会给他这个面子了。 年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正是因为她是窦骁的妻子,她不想因为自己,让窦骁成了人家的笑柄,“我要是那个样子,会给你丢脸的。”年年嫉妒缺乏自信心的样子,很是让人头疼。 窦骁不想轻易就放弃,“才不会,我老婆这样漂亮,不让他们羡慕死就很好了。”窦骁不知道自己的鼓励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可是为今之计,他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宽慰年年,正是因为年年的容貌还算是能让年年相信他仿若话。````````````````````````````````````````````````````````````````````````````````````````````````````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年年明显有些不好意了,态度也有些软化。 窦骁乘胜追击,“我不管,你就得和我去,老婆,一个人很寂寞的。” 年年看着窦骁,看的窦骁心里有些发毛了,确实再没有年年的那些时间里,窦骁出席了很多这样的类似的活动,他必然不会是一个人的,他带出去的女人不多,程敏慧算是时间最长,次数最多的,所以说,窦骁在说谎,他怎么能寂寞呢名门嫡秀-九重莲全文阅读。 窦骁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没事提什么寂寞,这回好,陈芝麻烂谷子,都会被挖出来的,女人的心本来就很小的。窦骁不自然的摸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直视年年的眼睛。 “你给我时间想一想吧。”年年并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答应。 “好吧,年年,你要慎重的考虑清楚哦,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要把你介绍给外界,我要让你名正言顺的站在我身边,所以那天你必须出席的。” 窦骁知道年年一时转不过弯,他想是要给她些时间的。 年年一直犹豫不决,始终下不了决心,她自己也弄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其实年年并不是真的不想去,她也希望能光明正大的站在窦骁的身边,喜欢听窦骁对她称呼“这是我太太”,可是年年真的有些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可是事情总是有意外发生的,在宴会的前一晚,就除了一些小状况。 这一天窦骁回来的很晚,他一头扎进浴室自己舒服去了,剩下年年一路给他捡着他扔下的衣服。不禁感叹这丈夫果然就和儿子一样。tiew。 年年没有办法,虽然辛苦,却甘之如饴,可是一声电话的铃声,打断了年年所有的遐想。 年年本能从一堆衣服里翻出窦骁的手机,其实她没有刻意的去看短信的内容,只是窦骁饿苹果手机的待机屏上已经显示了短信的内容,如果可以选择,年年也没有那个兴趣,知道这则短信的内容,看过之后,她难受的要命。 短信是米露发来的,她已经酝酿了很长时间了,一直得不到窦骁的回应,她很是着急了,她觉得是时候主动出击了,她给窦骁的短信内容简单,不知道是米露太过自信,还是窦骁的记性太坏,他们的思维一直没有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米露一直认为窦骁应该清楚她的性命,可是窦骁大概连她的脸都没有印象了。 可是米露姑娘就是自信满满的,她的短信基本上可以当做大胆示爱的典范了,年年不知道窦骁看到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反正她看见,就只想扔了手机。 米露写的内容非常的简单,“明天希望和你共进第一支舞,米露”,简单的一句话,已经出动了年年敏锐的神经,她浑身燃起的戾气机会吞没了自己的理智。 她不是不信任窦骁的,可是她却没有办法,任由别的女人对窦骁觊觎,她是胆小的,她是怯懦的,可是并不证明她会将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让,年年知道自己应该充分的信任窦骁的,可是她并不信任男人的定力,她很是担心窦骁会被年轻的女子吸引,就像电视上演的一样。 不过想过来,年年反而平静了,也许是自己的担心被落实了,也许是她想通了自己对窦骁的情意,总之年年对着手机上的短信,苦笑,却没有删掉,她看了又看还是决定留下它,不是要对窦骁考验,而是给窦骁完全的信心罢了。 ```````````````````````````````````````````````````````````````````````````````````````````````````````````````````````````````````````````````````````````````````````````````````````````````````````` 金甜:亲爱的们,要接近尾声了哦 哈哈 ------------ 第一百八十八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年年面色正常的将窦骁的手机放在床上,就出了房间,她不想看窦骁发现短信时是怎样的表情,更不想由此浮想联翩。 晚上,窦骁再一次缠着年年,要她答应出席第二天的宴会,年年没有答应,不过也没有拒绝,窦骁以为这就是个很好的现象,这说明年年已经迟疑了,多半她会妥协的。 第二天一早,窦骁叮嘱年年不要出门,好好在家里等着,下午他会提前回来接她,年年不置可否,窦骁当她默认,高兴的去上班了,还在盘算着,要怎样公开年年的身份完美纨绔最新章节。```````````````````````````````````````````````````````````````````````````````````````````````````` 年年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窦骁一点一点的离开,反而没有那样惆怅了,年年不想去猜窦骁是没有看见那条短信,还是根本不知道那个人,不过,他的表现都让年年很满意,女人果然都是奇怪的动物,特别愿意在意这些表面的、形式上的东西,年年当然也不例外。 可是年年却没有打算这件事就真的当从未发生过一样,都说了女人是奇怪的动物,她们想要重视的往往就是男人忽略的,而且女人也是好战的,有时候斗志这东西,会瞬间出现在某个女人的身上,就好像小宇宙爆发一样,只是这一机能,年年还没有熟练的掌握,她需要时间,说服自己,放下她隐藏在心底的自卑,迈出第一步。1d6qr。 年年并没有听从窦骁的安排,中午的时候,她就独自出门了,没有方向,油走在街头,知道窦骁的电话打来,她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 窦骁回到家,却没有发现年的踪影,心顿时凉了一截,他后悔早上的时候应该将年年待在身边的,万一要是年年临阵脱逃,他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17900941 “年年,你在哪里?”窦骁给年年打去电话。 “外面。”年年猜窦骁一定生气了,可是还要憋着气和自己说话,想起来就有意思。 “你准备退缩了吗?”窦骁已经开始害怕迂回的和年年对话了,他也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和年年说话会那么紧张。 “没有。”年年望向四周,目光中早已经没有了迷茫。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窦骁觉得还是要强势一点,年年才不会脱离自己的控制。 一窦年答应。“不要。”年年想都没想,反对道,年年不觉有什么,窦骁却觉得心中一阵阵的不舒服。 “年年?”窦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窦骁,我会去的,不要你接。”年年执拗的拒绝,她知道若是不答应窦骁,他一定会发脾气的,年年可是不想被窦骁数落,早先一步,截住窦骁的话。 “年年,你确定?”窦骁的心脏好像过山车一样,对年年的话提心吊胆的。 “确定。”年年无比的淡定。 “年年,你・・・・・・”窦骁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他总是觉得这件事不靠谱,他想要说服年年和自己一同出席,以免年年改变主意。 “窦骁,你不要再说了,我主意已定。”年年根本没有力气和窦骁废话了,既然决定了她就不会反悔,她正在考虑要怎样做到心中所想的效果。 被呛声的窦骁,反而心情舒畅了,也不再怀疑了。 “好,你个臭丫头,果然主意大了,好吧,你自己去,要是你没有到,看我怎么收拾你。”窦骁也有了心情开玩笑,不过他半是威胁的语气,却难免有几分真的恳求。 “我说话算话网游之无敌战神。”这就算是年年的承诺吧,年年挂断电话,想自己一个人行动。```````````````````````````````````````````````````````````````````````````````````````````````````` 年年知道自己对窦骁的态度有些恶略,是她不自觉的因为一则莫名其妙的短信就迁怒了窦骁,不过给他一个教训还是必须的,年年有了主意,脑袋也清楚的很,现在她想要做的已经很明确了,她需要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年年站在借口,环顾四周,发现偶尔转变一种思考方式,眼中的世界就会立刻不一样的,年年看看时间,发觉如果再磨蹭,时间就来不及了,她抬手就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而另一端的窦骁,却没有立刻离开家门,他站在窗前,冥想了很久,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会不会就此把年年逼急了,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窦骁想过无数种方法,想要逼着年年成熟起来,可是每一次他没有办法坚持下去,年年胆小却又很倔强,不是相逼就能达到目的。 窦骁原本的想法早就被时间磨砺的放弃了,他不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逼迫年年,可是大事临头,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年年,他对年年寄予的希望已经不及年少时他对年年美好的憧憬,现在的他,虽然还没有完全学会,设身处地的为年年设想,他们有时也会各执己见,争论不休,可是这样窦骁才觉得真实的很。 这一次,窦骁觉得也许又是自己偏激了,没有搞懂年年的心里所想,可是有一点他似乎可以一直的坚持下去,那就是无条件的尊重,尊重年年的思维,尊敬年年的决定,只有他自己不再去探究年年的做法,他才能轻松的面对和年年的生活,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防止自己的行为影响到年年的想法。 窦骁想了很久,却不知道,他究竟想了多少,想通了多少,只是他离开家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依然轻松了很多。```````````````````````````````````````````````````````````````````````````````````````````````````` 年年并没有直接去宴会而是调头去见更重要的人。 年年没有迟疑,反倒是一脸的期待,她想要做的事情只有这个人能帮她,而这个人一直都在她身边,她却是第一次做这个样子的决定。 当年年站在柳致远的办公室的时候,心踏实的很,她已经给柳致远打过电话了,她相信有些事情,她一定能做的到。 “年年,你怎么来了?”柳致远气喘吁吁的跑进办公室,得知年年来了,他匆匆结束会议就来看女儿了。 “干爸。”年年笑嘻嘻的看着柳致远,这可是她的救星呢。 柳致远稍稍稳了稳心神,就开始“审问”年年,“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就跑来了。难道,难道是窦骁那小子惹你生气了,别怕,告诉干爸,看我怎么收拾他。”柳致远几乎已经认定年年是受了委屈,才来找他的。 年年真是哭笑不得,看来窦骁在柳致远面前,形象大打折扣,“干爸,瞧您说哪里去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嘛。”年年立刻给窦骁澄清。```````````````````````````````````````````````````````````````````````````````````````````````````` 柳致远显然一点也不相信,总是认为年年是受了委屈,才来找他倾诉的,“年年,你有事可不许瞒着我,谁要是欺负我女儿,我轻饶不了他。”柳致远非常担心年年的脾气会受人欺负,他将年年看做是个小女孩一样。 年年故意和柳致远开玩笑,希望他能暂时忘了他自己的猜测,“干爸,你越来越暴力了,吓唬人的吧?”关键的事情,年年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呢吞天魔神经。 “臭丫头,就知道敷衍我,说吧,怎么有功夫到我这里来。”柳致远观察年年的脸色正常的很,并不像是受人欺负了,心也就放了回去。 柳致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让年年迟迟不开口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年年不愿意面对的,那到底是什么呢,“不会又是窦骁吧,那个小子一肚子坏水。是不是他出了什么馊主意,要你来打头阵来了。”柳致远立刻明白了,他认定又是窦骁要求自己。 年年很是无奈,行不到,柳致远对窦骁还真是不公平,“不是啦,干爸,你对窦骁有偏见。”```````````````````````````````````````````````````````````````````````````````````````````````````` 柳致远在年年面前一点也不掩饰,“真不是,我可是被那小子算计惨了,还不得多防着他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为什么而来呢?不会就是看看我吧。” “干爸,我・・・・・・”年年到了嘴边的话,她又不知道怎么了,暗恨自己没有出息,连和自己的干爸说话,都是这样拘束。 柳致远看出年年的紧张,反倒是很高兴,“呦,我闺女说话,吞吞吐吐的,看来真是有大事啊,我可是越来越好奇了,年年,你慢慢说,无论是什么,干爸都给你解决。”柳致远说起大话,可也是含糊的。 年年调整好自己,也就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了,“干爸,你晚上回去参加御龙的宴会吗?” 柳致远一时还是没有听明白年年的意思,“没有意外的话,会去吧,怎么?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柳致远可是后知后觉的。 年年恳求的看着柳致远,“干爸,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这就是年年此行的目的,她答应窦骁一定会去参加宴会,可是她想找个人陪自己,最好的人选就是柳致远了。 柳致远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知道年年为什么来找自己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你吓死干爸了,那有什么问题,这么点小事,干爸还能不满足我的宝贝女儿。” “那・・・・・・”年年兴奋的想要再提要求,却被柳致远打断、 柳致远可算是想到了根结指出,“等等,不对啊,御龙集团的宴会,怎么窦骁不带你去,反倒是要我带你进去,这是为什么?”柳致远灼灼的目光死定年年,他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又被提了起来,柳致远在心里再一次埋怨起窦骁来,都是他不好,惹得年年不开心,连参加一个普通的宴会,都要求人。 年年觉得是柳致远误会了,忙着要解释清楚,“那个・・・・・・” 可是柳致远的火爆脾气,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岂有此理,窦骁欺人太甚了,我非得找他算账・・・・・・”说着,柳致远就要打电话,想也知道,这是要骂窦骁的。 年年连忙拦住柳致远,“干爸,干爸,你误会了,不是窦骁不带我去,而相反的是,他非常想带我去,是我不愿意和他一起的。”年年快速的解释,像绕口令一样,不知道,柳致远有没有被绕进去。 柳致远做回原位,看着年年皱眉,“闺女啊,你把干爸弄糊涂了,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怎么想不通呢?”柳致远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年轻人的打情骂俏的新方式,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呢。```````````````````````````````````````````````````````````````````````````````````````````````````` 年年撒娇的缠着柳致远的胳膊,难道真的要她把话说明白吗?“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进去嘛,干爸,你好笨啊神武飞扬。”年年低着头,不想自己说出来原因。 柳致远见年年这样,才静下心来,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灵光一现,纵欲终于明白是为了什么了,“哦,那个臭丫头,这是想狐假虎威,是还是不是?” 年年撅嘴,不满柳致远的评价,“干嘛说得那么难听吗,我不过是想大树底下好乘凉罢了。” 年年就是要接着柳致远这块招牌,大摇大摆的去参加宴会,她就是要借柳致远的声望,提升自己的身份,她不想在做窦骁背后的胆小鬼,她想要试一次,接着干爸的旗号,给窦骁增添一点荣辉,年年终于想通了,事到如今,窦骁就算不想因为柳致远而被人忽略他的能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窦骁再也脱离不了柳致远的这几个字的束缚了,不过,既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那莫不如借力打力,她偏偏要让所有人,将窦骁和柳致远的关系合理化。 柳致远宠溺的拍了拍年年的肩膀,“好,不管是什么,干爸都满足你行了吧,永远也长不大的丫头。”从小到大,柳致远才是最宠爱年年的人,不论年年想要什么,柳致远从来没有拒绝过。```````````````````````````````````````````````````````````````````````````````````````````````````` 想到小时候,年年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了,“干爸,我・・・・・・” 柳致远以为年年还有什么要求,“怎么又支支吾吾上了,还有什么事情,一次性说完吧,你干爸我的承受力还是不错的。”柳致远其实心里特别的高兴,能被人需要,本身就是已经值得高兴的事情。 年年扭过头,擦干眼泪,真的向柳致远提要求,“干爸,送我一件新衣服吧?” 柳致远没有想到,年年的条件这样直白又简单,“啊?新衣服?这个更简单了,别说一件了,一百件,我也给你买。”柳致远已经好多年没有给年年买过衣服里,这个提议对于他来说,也很新鲜的。 年年摇头,给柳致远纠正,“干爸,我就要一件,我要晚上宴会穿,您明白吗?” 年年要穿一件漂亮的衣服起参加宴会,不只是为了漂亮,她需要自信,精致的妆容,美丽的妆扮,对于女人来说,有的时候,就是必不可少的,更何况,对于刚刚下定决心,走入窦骁的世界的年年,她现在只能一点一滴的渗透才能更好的调整自己的心态,去适应自己的地位和身份。```````````````````````````````````````````````````````````````````````````````````````````````````` 柳致远大笑,见年年还知道臭美,心就踏实了很多,“啊,原来如此,你这个丫头,也不把话说清楚,要干爸这老骨头猜来猜去的,你是想一鸣惊人了是吗?”柳致远甚至调侃上了年年。 “嘿嘿,干爸,你懂我。”年年抱着柳致远的胳膊,耍赖皮,一副得逞的窃喜。 “哼,臭丫头。”柳致远一只手指点在了年年的脑门上,两个人相视大笑。 这对父女好多年没有这样轻松的相处了,他们之间的心结,是不是还存在,也许没有人会知道,可是这一刻,在年年心里,她自己是多么幸运,她还有机会再度拥有一位失去的父爱。 柳致远说话算话,真的带着年年,去挑选宴会上穿的衣服,他甚至比年年都要紧张,年年被他指使的像个陀螺一样,换上一件又一件的盛装,可是他总是不满意,一个劲的摇头,年年无奈,只能不停的试下去,他们的速度直接导致,他们最后竟然迟到了。 ------------ 第一百八十九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 窦骁神情自若的在会场中油走,没有人会知道,他心里有多着急,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几乎所有的嘉宾都到齐了,可是年年却迟迟没有现身,若不是他打电话去催,年年说马上、立刻、很快,他大概就会抓狂的去逮人了,尽管他根本不知道年年身在何方。 “老板,就要开始了,要不要熄灯?”荣易似乎察觉了窦骁的心不在焉,眼睛一直扫向门口,好像是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不,再等一会,我去和大公子说。”窦骁他一定要等到年年的出现。 荣易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大概已经猜到窦骁是因为什么人了,其实一点也不难猜,现在的窦骁也许只有年年能影响他的情绪和干涉他的决定了。 窦骁想,他是一定要付出足够的耐心,才能收获不一般的回报,他相信年年不会退缩的,她答应的,从没有食言过,只是她这个迟到的毛病,是要批判一下了。```````````````````````````````````````````````````````````````````````````````````````````````````` 米露姑娘可是很早就来到了会场,精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清纯可人,一袭粉色吊带短裙,即显得青春活泼,又不失性感诱人,虽然在美女如云的会场中,并不觉得很突出,但也着实让很多男人对她投去了钦慕的目光。 米露很坦然的接受着那些男人火热的目光,优雅的回以微笑,在她接受的教育里,没有羞涩和胆怯,她的谦和有礼,的确成功的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而她的目光,却从窦骁进入会场的那一刻开始,再也离不开,她伺机想要靠近窦骁,奈何他的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人,她不停的追逐着窦骁的身影,寻找着机会农家地主婆。 米露忐忑紧张,又有些激动,窦骁就近在咫尺,她无法抑制内心对他的向往,希望他的目光能停留在她的身上,她时刻保持着自认为最好的状态,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一的章打嘉。 不过,米露多少有些失望,事情并没有按照她预计的情形发生。 前一晚,米露发给窦骁的那条短信,她本就没有奢望得到回应,那不过是她引起窦骁注意的一个手段而已,今天能面对面窦骁才是她行事的关键,米露不敢说,会一举得到窦骁的亲睐,她只希望,窦骁能认识她,记住她就已经是成功的一半了,她很有信心,在未来的日子了,她一定能捕获窦骁的心。 在米露姑娘斗志昂扬的时候,窦骁正翘首以盼的等待着年年的到来,尽管心中焦灼不安,表面上还要热情的招待邀请的各位嘉宾,光是应付这些高官显贵,已经让他无法分心去多想其他,而米露那样存了别样心思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可不在少数,窦骁就更没有力气应付她们了,所以米露姑娘,想要轻松的获得窦骁关注或者好奇的目光,可谓难上加难。```````````````````````````````````````````````````````````````````````````````````````````````````` 不过这时,米露姑娘的机会来了。 “米露。”忽然有人在呼喊米露的名字。 “爸爸?”米露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对自己微笑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 父女两个还没有招呼完,身边的米露父亲身边的人盯着米露看了许久,一副惊讶的表情:“老米啊,这是你的千金,都这么大了,是个真漂亮的姑娘。” 大概每个父亲,听到有人称赞自己的女儿,都会沾沾自喜吧,米露爸爸更是骄傲的不得了,“哈哈,我的闺女当然漂亮了,米露,快来叫王伯伯好。”他指着身边的人给米露介绍。 “王伯伯好。”米露乖巧的问好。 简单的几句礼貌的客套过后,王伯伯很识趣的走开了,“老米还是你有福气啊,有个这么优秀的女儿,让人嫉妒啊,你们父女聊着,我去那边看看。” “王伯伯慢走。”米露可是标准式淑女教育下的成果。 没有了外人,米露就像个小女孩一样,缠着父亲的胳膊,撒娇道,“爸爸,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呀。” 迷路父亲解释道,“我这也是被你王伯伯临时拉来的,想不到,这御龙集团真是不容小觑啊。” 其实他本不欲来的,若不是想到能看见女儿,他是绝对不会被拉动的,不过,看看御龙的排场,还真是不虚此行。```````````````````````````````````````````````````````````````````````````````````````````````````` 米露为自己也是御龙的一员而感到骄傲,“那是当然了,您不要忘了,我也是御龙集团的员工呢。”她半是调皮,半是认真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情。 米露父亲也和女儿开起玩笑,“我的闺女这么优秀,御龙集团能拥有你这样的员工,应该是你们老板的荣幸。” 老米很是为自己优秀的女儿自豪,为了女儿他可是煞费苦心,能培养出这样优秀的女儿,他一样为自己鼓掌。 饶是米露再喜欢听表扬自己的话,也禁不住父亲如此厚脸皮的调侃了,“爸大武侠门派系统全文阅读!你小点声,多丢人啊。”她环顾四周,和害怕被同事听到。 米露父亲难得看见女儿这样害羞,难免很是开怀,“哈哈,厚脸皮的丫头也会害臊了,对了,爸爸还没问你,你和窦骁发展的怎么样了?” 不过他更关心的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再一次感受御龙集团的氛围,他更加看好窦骁了。```````````````````````````````````````````````````````````````````````````````````````````````````` 米露很泄气,“什么怎么样啊,人家还不知道我是什么哪一个呢?”最近她自己才发现有些时候,她能做的太少了。 迷路父亲点了点米露的额头,替她着急,“你啊,就是倔脾气,非要跟人家玩邂逅,早听了爸爸的话,你们早就认识了,说不定,你已经将他拿下了。”当初米露信心满满的夸下海口,要在短期内搞定窦骁,却不想,长时间过去了,却还是没有什么消息,他们的关系一点突破没有。米露苏虽然心急,却不想,被人耻笑。 米露极力阻止,“爸爸,你别说了,让人听见了,我多丢人啊。” 米露父亲不忘提醒米露,“好,爸爸不说了,不过这次你可要听爸爸的话,不然让人家捷足先登了,你后悔都没地方哭去。”他决定要帮帮女儿。```````````````````````````````````````````````````````````````````````````````````````````````````` 这时,有人大声地的呼喊着米露父亲,“老米・・・・・・老米,过来一下。” 米露父亲定眼一家,对身边的米露说,“闺女,机会来了。”在米露还是很迷糊的时候,已经被父亲拉走了。 米露走近一看,居然是王伯伯在和窦骁寒暄,也是他特意喊了父亲一同新办法。 “老米,这就是御龙集团的当家人,窦骁,窦总,真正的青年才俊啊。”窦骁已经被人吹嘘了很久,可是还不能坦然接受那些不知真伪的夸奖。1d6tg。 可是尽管再是不愿,他也不能拒绝人家的好意。 窦骁谦和的回敬“王老过奖了,米先生(其实想要些米老的,可是我一想到米老头煎饼,呃,就算了),久仰大名。”窦骁对米露的父亲,只有模糊的印象,大概知道对方的官职而已。 米露父亲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帮女儿一把,就到处寻找着机会,“窦总果然一表人才,我们这些老家伙可是听了不少你的事迹呢,雄才伟略,年轻人有希望。”米露父亲颇是喜欢窦骁,所以他的夸奖句句都是真话。 “您过奖了。”窦骁大概真的是被夸奖多了,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可是这反而激发了米露父亲的欣赏。 米露父亲指指窦骁,对同事王伯伯说,“现在的年轻人谦卑有礼的可是不多了,窦总,不仅是商业奇才,人品教养也好的没话说,怪不得我这个女儿对你崇拜的不得了,对了,这就是我的女儿,米露,她也是你御龙的员工呢。”```````````````````````````````````````````````````````````````````````````````````````````````````` 米露父亲一派长辈自居的样子,已经引起了窦骁的反感,而他为自己女儿拉郎配的做法也过于明显,窦骁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希望这场谈话速战速决,他已经没有了精神敷衍他们。 不过就是有人没有眼色,王伯伯只接收到米露父亲的求救的目光,很快就明白了他推销自己女儿的行为,他也乐的推波助澜,毕竟以窦骁这样的条件,不是时常都会出现的,谁要是有窦骁这样的女婿,也可谓是难得的很了心猎王权。 “是吗,那我们可要厚脸皮的请都窦总多多照顾闺女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要好沟通的很呢。”王伯伯将话题往俩个年轻人身上引,势必要让窦骁对米露燃起好奇之心。 米露很紧张,却又恨兴奋,“窦总,您好,我是米露。”她大方的和窦骁打招呼。 窦骁很是敷衍,连看米露的力气都不想浪费,“哦,你好。”17901116 米露父亲在窦骁的眼里居然没有发现欣喜和惊艳,很是不甘,再接再厉,“窦总,不是我自夸,我这个女儿啊,一直接受中西方教育,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新时代女性,我相信你们一定有很多共同语言。” 米露被父亲夸耀的很不安,只能低着头,不敢看窦骁。 “哦,是吗?”窦骁随口附和着,他已经很不耐烦了,如果不是良好的教育,他大概早就离开了, 王伯伯眼看米露父女没有了战斗力,决定再帮帮他们,也许人年纪大了,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做媒人,“窦总还没有结婚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太注重事业了,闲暇的时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和人生大事啊。” “您说的对。”窦骁依然的谦卑,对于他们的话,他不赞同,不否认。```````````````````````````````````````````````````````````````````````````````````````````````````` 这一边年年和柳致远正在往会场赶来。 年年看看手表,对柳致远抱怨,“干爸,我们好像真的迟到了。” “晚到不是更好,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了。”柳致远不在乎的安慰年年,他可不会承认是自己太吹毛求疵,才浪费了很多的时间。 越来越近,年年就越来越紧张,“干爸,我都紧张死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干爸高兴着呢,我闺女这么漂亮,我鲜贝来不及呢。”柳致远为年年加油,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女儿才是最漂亮的。 “你这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年年紧紧鼻子,不满柳致远的麻痹大法。 年年和柳致远终于感到了,他们在门口站定,柳致远弯曲的臂弯,等待着年年下定决心,年年深深吸了一口气,便将自己的胳膊放进柳致远的臂弯里,走进了会场。```````````````````````````````````````````````````````````````````````````````````````````````````` 果然,他们已走入会场,就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嘿,那个女孩是谁啊?” “没有见过,不过她身边的男士,好像是柳致远吧。” “什么,你是说柳省长吗?” “不是好像,那明明就是嘛,那个女孩是他女儿吗?” “女儿?不是听说他一直没有结婚嘛,哪里来的孩子。” “不然是世交的千金。” “不好说,不过那女孩还真是超凡脱俗。”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是先投放在年年身上,随即才发现她身边的柳致远,尽管柳致远这新上任的省长,以抵挡不了大家的目光,而他的身份,更加渲染了年年的特殊英雄监狱。```````````````````````````````````````````````````````````````````````````````````````````````````` 窦骁的目光从年年走进会场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这样的年年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的确很漂亮,可是那些男人炽热的打量着她的目光,又让他很不舒服。 米露父亲,也同样发现了这样一个变故,他自以为是的觉得,就算那个女人是柳致远的女儿,也远没有自己的女儿漂亮,这个难得机会,他可不想就此失掉,“米露,快和窦总聊一聊。”他拍拍女儿的肩膀,示意她主动和窦骁说话。 米露鼓起勇气,想要说明自己发的那条短信,“窦总,我・・・・・・昨天・・・・・・” “对不起,我失陪一下。”可是窦骁可是再没有心情,听她的表白,很快就离开了,```````````````````````````````````````````````````````````````````````````````````````````````````` 米露望着窦骁快步离开的身影,心中一阵阵的抽疼,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这样努力却还是得不到回应,看着窦骁冲着柳致远而去的急迫样子,难道,窦骁也是个极度势利的人吗? 窦骁轻快的接近年年和柳致远,心里却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他面前的年年,是那样的美丽,她身上的白色长裙,飘逸灵动,柔软轻柔的面料,更显得年年温柔可人,鱼尾的裙摆,更衬托出年姣好的身材,淡淡的妆容,不失礼貌,又清新大方,虽然已经生育过,可是年年看起来,还是像个小女孩。 窦骁看向年年的目光才是火热的想吃要把她吃了,他很少见年年这样的装扮,可是他也是没有想到她会是那样吸引人,早知道,他就该将她藏起来的,不要她被人觊觎。 “干爸,您来了。”窦骁耐着性子,和柳致远打招呼,他知道想要年年回到自己的怀里,还得过来柳致远这个倔老头的一关。 “哼。”果然,柳致远就是喜欢和窦骁对着干,丝毫不买他的帐。 “干爸,你答应人家的。”年年拉了拉柳致远的衣服,撒娇的求他。 “女大不中留,去吧。”柳致远一脸的宠溺,很是不甘心自己的宝贝就这样被窦骁拐走,很不不情愿的将年年的手递给窦骁。```````````````````````````````````````````````````````````````````````````````````````````````````` 窦骁早就等的急了,眼疾手快的结果年年的手,攥在手心里就不再松开了,轻轻的在年年的耳边低喃:“臭丫头,敢算计老公。” “你敢,小心我干爸收拾你。”年年挑衅的看着窦骁,含情脉脉的样子,让窦骁忍不住,就那样亲吻上了她的唇,在众目睽睽之下,窦骁大胆的调戏着年年。 年年也没有想到,窦骁会那样的大胆,就这样吻了她,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柳致远的脸色就更是有意思了,明知道,窦骁这样做,是对年年的爱和重视,可是作为父亲还是不甘心,自己的宝贝就这样被人抢走了,他恨不得上去就把窦骁拉走。 而远处的米露姑娘,就更是受伤了,她僵直的身体,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了生气,她在迟钝也看的出窦骁和那个女人一对情侣了,原来一直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是她太傻,才没有发觉窦骁有爱人,也是她的过于自信害了自己。``` ------------ 第一百九十章 第一百九十章 而远处的米露姑娘,就更是受伤了,她僵直的身体,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了生气,她在迟钝也看的出窦骁和那个女人一对情侣了,原来一直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是她太傻,才没有发觉窦骁有爱人,也是她的过于自信害了自己。 这样美丽的年年是让窦骁惊讶的,大概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看见年年如此盛装出席,第一次见年年在人群中耀眼夺目,第一次觉得年年的容貌身姿也可以那样吸引人。 不过坦白说,窦骁并没有想到要为年年准备礼服,就算已然看见会场内的女士们花枝招展,他也没有联想到年年是否会穿的得体,他满脑子都是年年平时的样子,是他的疏忽,没有考虑到年年的立场,他有些自责,看来他自诩对年年的好也不过如此。```````````````````````````````````````````````````````````````````````````````````````````````````` 窦骁对着柳致远傻乎乎的笑,装傻充愣的将年年半强迫的带离了人群,此刻他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的看着年年。 荣易向窦骁招手,窦骁会意,搂着年年向荣易走去,在穿过人群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的对窦骁和年年行注目礼,窦骁仿若未觉,甚至还能镇定的和人来人往的好事者打招呼,年年却羞涩的很,只能低着头,或者回以淡淡的微笑。rkvt。 穿行了半个会场,窦骁终于靠近了荣易,他们简单的一个眼神交流,荣易就心领神会了,他回身打开一道门,窦骁立刻带着年年走进去,远离纷扰的宴会大厅诱欢,总裁情人太销魂。 年年站定身,才察觉这是一间女士化妆间,里面不是很大,黄色系的灯光,让这里看上去多了几分温馨,最有两点的是摆设在角落的颇有中式风格的大衣镜,年年很好奇,想要近距离观察一下,不想却被窦骁一把拉了回来,年年失去平衡的身体只能依赖着都窦骁。```````````````````````````````````````````````````````````````````````````````````````````````````` 窦骁扶正年年的身体,却不想放开手,抱得她紧紧的,把自己的头埋在年年的颈窝里。 年年察觉了窦骁的不对劲,连忙挣扎着将手放在窦骁的额头上试温,好在一切正常。 年年年回抱着窦骁,轻轻的问他,“窦骁,你怎么了?” 个她来才。窦骁在年年的脖子上蹭了蹭,像个小孩子一样和年年耍赖,“我老婆太漂亮了,我担心你被别人抢走了。” 年年为窦骁的样子苦笑,窦骁已经不是第一次缠着她撒娇了,年年很奇怪窦骁是怎样厚着脸皮说出这样让人脸红的痴话的呢,“你是窦骁吗?怎么说话这么没有底气啊。” 窦骁离开年年的身体,碰碰年年的头发,摸摸年年的眉眼,“真想把你藏起来,不让那些男人看见。”窦骁也才发现自己强大的占有欲。 年年总是有种被窦骁调戏的感觉,揪住窦骁西服的前襟,低着头,数落他“喂,我看会场内的女士们,可是都漂亮的很呢,人家干吗看我啊,就你胡思乱想。” 窦骁下巴磕住年年的头,他在乎只是年年的态度“那些花蝴蝶,脸上的妆厚的像带了面具,谁要看她们,我不管,一会儿你要紧跟着我,不许你和那些男的说话。”```````````````````````````````````````````````````````````````````````````````````````````````````` 窦骁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忍受不了年年被别的男人盯着看,或者她和其他男人谈笑风生。 年年心底突然涌现一股温暖的气流,回绕在她的身体中,她好像就此窦骁这一套。 年年觉得自己好像很对不起柳致远,可用了他的势力,就要把他撇在一边,“霸道,那我干爸怎么办?” 窦骁神秘兮兮的对着年年说,“不用担心,他忙着呢,有很多人巴不得招呼他呢,他暂时用不着我们。” 年年当然听得出来,柳致远这次麻烦可是大了,“完了,干爸最讨厌应酬了,都是我害的他,一会儿你看他的脸都的成锅底灰。”年年只要一想到柳致远不耐烦的表情,就觉得愧疚,也很怕他对自己发脾气。 窦骁一脸的不在乎,对付柳致远他是越来越有办法,脸皮够厚才是根本,“宴会结束后,我们再向他赔罪。” “都是你的错,你去。” 年年不满的使劲勒住窦骁的领带,发泄小脾气,她说不出口的原因,还有那则莫名其妙的短信,年年不知道一会是不是你能见到那个神秘的女人。 窦骁轻轻的敲到了一下年年的后脑勺,“小没良心的。”```````````````````````````````````````````````````````````````````````````````````````````````````` 窦骁和年年两个人短暂的温存,却好像让心贴的更近了,在多数人好奇的目光中,年年已经成了新的话题,不用很久年年就会再一次成为新闻的目标人物,年年显然是没有做好准备的,可是窦骁却不能再让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狂神进化。 失望至极的米露姑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窦骁带着年年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她知道自己这场暗恋就要无疾而终了。 米露父亲看着女儿失望的脸,很是心疼,他安慰着女儿说,“米露,别难过,也许不是我们看到的样子,是个误会。”年纪大了,他反而更加心软了。 米露整理着心情,就算自己再难过,她相信自己也能挺过去的,“爸爸,我没事,不会错的,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我从没有看见他的眼睛也会发亮,那里充满了爱意。” 米露毕竟观察了窦骁很久了,她眼里的窦骁,鲜少有温柔的以免,更不要说那含情脉脉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再执着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米露父亲显然没有女儿敏感,因为珍视自己的孩子,他的眼里自己的女儿是最优秀的,他相信窦骁总有一天会被她吸引的,“别气馁,闺女,也许我们还有机会的,他才刚认识你而已。” 可是这个时候的米露父亲,显然已经不知道收敛这种不正确的情绪了,这已经影响了他的品质道德。 米露无奈的笑了笑,“爸爸,您还不了解您的女儿吗,我要的是唯一,如果他为此钦慕与我,他就不是我喜欢的男人了。” 在米露的道德准则里似乎根本不存在横刀夺爱这几个字,她要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的人生不可以出现这样的污点,更何况,她可不认为,窦骁会那么轻易就被自己吸引。 米露的父亲似乎也自觉失言,怎么能教唆孩子做错事,“哎,可惜了,难得窦骁那么优秀。” 米露很感激父亲的关爱,不过她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被打败的,“不可惜,爸爸,您的女儿也很优秀啊,放心吧,我会我自己的幸福的。”````````````````````````````````````````````````````````````````````````````````````````````````````6513713 在年年毫无知觉的时候,一个女孩对窦骁的钦慕之情就已经被无声的掩埋了,米露是理智的,她懂得放手的珍贵,年年是幸运的,她不必接受一个小女孩的挑战,这样的事情,在窦骁的人生中也许永远不会是最后一次,最需要勇气的那个才是年年,她要有强大的自信,才能名正言顺的拥有窦骁的爱。 荣易不得意要打断窦骁和年年的谈话了,他小心翼翼的敲了几下门,相信窦骁会明白的。 窦骁握着年年的手,深吸一口气,对她说:“准备好了吗,年年?” 年年调皮的挑眉看着窦骁反问道,“需要准备什么吗?” 窦骁被年年的自信的样子逗笑了,很好,他的年年就该是这个样子,“对,没有,你有我就足够了,走吧,臭丫头。” 两个人再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年年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前有柳致远大方的暗示,后又荣易闪躲的回答,更有御龙集团员工的爆料,当然少不了被忽略已久罕木大公子的佐证,总之,年年和窦骁的关系,已经是半公开的状态了,接下来就要看窦骁怎样解释清楚了。```````````````````````````````````````````````````````````````````````````````````````````````````` 宴会开始了,窦骁和大公子依次致辞,他们说的大同小异,几句范本是的开场白,谨慎的言辞,都没有几分新鲜的,不过接下来,窦骁的一段突如其来的告白,可是感动了全场。 “今天对于我窦骁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不只是御龙的开始了新的纪元,我的事业开始了新的篇章,而是我终于有勇气宣布我的幸福非良人何来情深最新章节。 在我三十几年的人生中,从青葱少年到而立之年,我的生命中,只深爱过一个女人,她占据了我心中所有的位置,我相信在我今后漫长的人生中,也只能爱她一个人,这不是虚伪的空话,也不是甜言蜜语,这大概就是上天的安排,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生命轨迹,就再也不能分割了。 尽管,我们相爱,可是,我们也曾分离,也许是误会太深,也许是爱的迷茫,我们用时间和距离证明了对彼此的依赖和深深的爱,还好上天怜爱,让我们还能再度牵手,否则我将错过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没有快乐活的像挣钱的机器,没有幸福的孤独终老。 这些年,我亏欠了她很多,谢谢她还愿意坚守我们的爱情,谢谢她还肯给我机会,谢谢她让我不必寂寞,谢谢她在危难的时候依然愿意孕育我们爱的结晶。 今天,此时,在这里,我请各位为我见证,我许下的承诺,从来只为一个女人。 年年,我爱你,嫁给我,好不好?”```````````````````````````````````````````````````````````````````````````````````````````````````` 窦骁的表白,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慷慨的言辞,却字字句句都敲在年年的心上,小的时候,年年一直相信,自己是一定会嫁个骁骁的,没有意外,没有如果,没有悬念,就是窦骁从她的眼前消失的那两年,她也依然相信,只要误会消除,他们就还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当得知窦骁和年年订婚的那一刻开始,她坚定的信念就已经开始动摇了,在离开窦骁的四年间,她无数次幻想和窦骁的重逢,慢慢的她便真的不再奢望,带大囡囡成了年年唯一的生活目标。 可是又有谁知道,当年年独自面对分离的时候,是怎样的痛苦,当年年独自承担生产的时候,是怎样的害怕,当年年独自会议承诺的时候,是怎样的绝望。 她爱着窦骁,再嫉恨他的绝情,也依然深深的爱着他,就算没有了希望,还依然爱他,她从未间断过。 看着眼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手举钻戒向自己求婚的窦骁,年年觉得有一丝不真实,她从来没有想过,被人求婚的滋味,会是怎样的情景,所以当窦骁做出这样惊人的一举的时候,好像招摇过市一样的老土求婚法式,让窦骁看上去有些滑稽。 年年望向窦骁满含爱意的眼睛,她看见的是坚定的信念。 这不是窦骁第一次求婚,可好每一次,年年都一样的激动,一样的笨拙,年年愣在当场,迟迟没有动作,已经有人开始为窦骁加油了。 “嫁给他・・・・・・” “嫁给他・・・・・・” “嫁给他・・・・・・”```````````````````````````````````````````````````````````````````````````````````````````````````` 在所有人的催促下,年年想要接过窦骁手中的戒指,却被窦骁拒绝,他执意要求年年伸出手,他要亲自为年年戴上。 年年很奇怪窦骁为什么这样执着一个小动作,可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年年并没有敢反驳,她乖乖听话的伸出手,当窦骁事先准备的戒指展现在大家面前,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这枚钻戒,耀眼的当然只是在那个美丽的钻石上,它很大,很亮,并不是平常所见的,经过精心打磨的心形钻石,成为了人们视野内唯一的焦点。 这时窦骁讲话了,“这戒指不是名牌经典,也不是名师设计,这件作品,虽然有些俗气,却是代表了我对你的爱,这是我们的钻石矿中开采的钻石,而这只是所有原石中很普通的一块,我将它送给你,只想证明我们的爱情普通而珍贵,我们生活只需要精心的打磨就会呈现精彩,我们的未来一定会闪耀着幸福的光我是幸存者全文阅读。” 年年仔细端详着戴在自己手指上的那颗钻石,这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这样昂贵的首饰,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戒指已经属于她,她看重的当然不是戒指本身的价值,而是这颗钻石对于窦骁的意义,年年觉得,窦骁的新开始,她也是参与其中的,是那样的弥足珍贵。```````````````````````````````````````````````````````````````````````````````````````````````````` 窦骁搂着年年,欣然的接受大家的祝福之声,他应大家的要求,深吻了年年,最后闹得年年红着脸,紧张的低着头。 “谢谢大家,在我们的新品展示会以及拍卖会开始之前,请大家歇息片刻,享受一下音乐的魅力,我承诺,今天所有出现的所有作品,都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说着,窦骁就牵着年年的手,站在了大厅的中央,同时下舞池的还有大公子夫妻,窦骁小声的在年年的耳边回响,“年年,我们要开舞了哦。”说着,年年整个人已经被窦骁带动着,舞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年年只能被动的被窦骁带着适应舞步,好在她还记得怎样移步。 窦骁和年年贴的很近,他在年年的耳边问,“年年,今天开心吗?” “窦骁,你蓄谋已久了吗?”年年打量着窦骁,他的脸上还有没有退却的得意呢。 提起这个,窦骁要说的就多了“要说临时起意,你也不会相信,我是准备了几天,场面比我预想的要好的多。”```````````````````````````````````````````````````````````````````````````````````````````````````` 这的确不是窦骁可以安排的,的确是临时决定的,不过那只钻石戒指,是窦骁刻意准备的,并没有想到,它会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了重大的作用。 “谢谢你,老公,我很幸福,真的。”年年突然地感慨,得带了窦骁更火热的回抱。 “傻丫头,一颗钻石就收买了你,以后我会给你更多的,我要你天天都感到开心幸福。” 年年和窦骁的幸福是那样显而易见,他们的亲密举动,不是走秀,不是表演,是真情流露,是爱的表现。 可是偏偏就有人对此看不过眼,柳致远就是其中之一,窦骁缠着年年的举动,还有他竟然时不时吃年年的豆腐, 柳致远是不会承认的,作为父亲,他也会嫉妒,因为从此之后,窦骁和年年就真的不会再分开了,女儿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自己的羽翼,跟着另一个男人,开始全新的旅程了,他多少有些心酸,可是最多的还是欣慰,他会祝福窦骁和年年幸福的,一辈子幸福。 不过有些人就不会这样宽容,他们见不得年年和窦骁有一丝一毫的幸福。 ```````````````````````````````````````````````````````````````````````````````````````````````````````````````````````````````````````````````````````````````````````````````````````````````````````` ------------ 第一百九十一章 第一百九十一章 年年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幸福当中,她再也不怀疑事实的真伪,再也不迟疑感情的付出与回报,在年年的心底,那些曾经被极力掩埋的情感,终于再见天日,那些曾经被绝望笼罩下的怀念,也该随风逝去混沌至尊太子。 可是事情总是要一波三折的,年年的幸福还差一点,是来自窦骁家人的祝福。 颜丽身在国外,是否对国内发生的事情有所了解,没有敢去探究,就是窦骁也没有那个心力去和母亲打持久战,沉默是他最擅长的对付母亲的方法。 不过可想而知,不管颜丽是否认同窦骁的成功,她都不会接纳年年母女的,她的偏执,窦骁从小就感受颇深,他对母爱的奢望早就消弭在每一次的和颜丽的争吵中,他了解颜丽,但是颜丽却未必了解他,所以他们母子的这场大战,不可能消停,所以窦骁根本就不在乎该用什么办法去解决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也许有一天,颜丽从心底的了解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他们的关系才有可能缓和。 也正是因为窦骁对颜丽的了解,他并不是很担心颜丽还能折腾出什么事情,他原本更担心的是持有大量股份的颜昆,却想不到他会将自己的所有股份全部低价抛售了,现在御龙集团的股票一直处于上涨的态势,窦骁相信很快股价就能上升会最高点的,所以没有了股份的颜昆也不足为惧,唯一让他有一丝不安的是颜昆手中被颜丽托管的百分之十的御龙股份。````````````````````````````````````````````````````````````````````````````````````````````````````````````````````````````````````````````````````9920249 窦骁这场轰轰烈烈的求婚,势必会掀起另一轮的风波,不知道那时,颜氏姐弟是不是还能这样沉默。 尽管荣易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是媒体对于窦骁公开感情生活的反应还是超过了他的预料,铺天盖地的报道,将窦骁和年年推上了风口浪尖,这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人物事件,居然已经涉及到经济、社会、娱乐等等领域。 从早上开始,窦骁的秘书处、宣传处,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无一例外是在打听有关窦骁求婚的前因后果,为此,御龙的员工被要求口径一致对外,婉拒回避,不接受任何一家媒体单位的采访或者咨询。 可是尽管是这样,御龙集团内部员工也疲于应付,更不要说是徘徊在御龙集团门口以及窦骁和年年家门口的记者,只增无减,不不只年年,就是兰姨也已经一整天没有敢出门了,这一次和上次程敏慧处心积虑设计不一样,来的大多都是正规媒体的记者,所以不能怠慢,可是记者的素养也不能约束他们对新闻素材疯狂的追逐,所以减少冲突的最好办法就是避而不见,可是这样难免会影响到年年一家的正常生活。 而且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能阻止各式新闻的发生,没有当事人的正面回应,可是怎么能妨碍记者们道听途说,精湛的文笔,添油加醋的能力,他们无限的发挥着猜测、遐想、预测的能力。 虽然媒体上的报道,所反映的事情,并不一定都是事实真相,不过,这些媒体工作者的工作能力确实不容小觑,好在是正面的报道居多。```````````````````````````````````````````````````````````````````````````````````````````````````````````````````````````````````````````````````` 大家关注的新闻点主要还在年年身上,关于年年的身份,年年和柳致远的关系,以及年年和窦骁过往的感情。而且他们也真的不知道猜猜,他们居然再短时间内就掌握了年年的身份信息,包括她的出身,她的家庭,已经她的父亲年镇海,至于柳致远,大概媒体们碍于他的身份,并没有过多的叙述年年和他之间的关系,但是这干爸干闺女的关系可是再不能隐藏了。 一时间,年年的名字已经频繁的被出现各种报刊杂志已经网络媒体上,尽管年年已经做了心里设防,可还是没有想到窦骁和御龙的影响力在这座城市中会是这样的突出,好在没有人会在街上认出年年,不过就是她和窦骁的感情故事长了大家的饭后谈资而已大道主。 窦骁并没有过多的干预媒体连载的宣传,在他看来,他家不算豪门,年年不算灰姑娘,他们只是比普通人的感情多了一些波折,他们只是比一般人多了些财富,也许很快他们的消息就会被某个明星的绯闻所掩盖,而此时的一时火热,也只是正常现象。 不过世上的事情,可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被预测的,窦骁怎么也想不到,他心血来潮的求婚,他处心积虑的公开感情,居然起了一些化学作用。 不得不说窦骁和年年的传奇爱情故事,很有感染力,可确实不能作为什么典范,总所周知,他们之间还夹着一个不可忽略的人物,就是程敏慧,从某种角度来说,她才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至少在外人的眼里就是这样的,所以,尽管大部分知名的媒体对年年的评价是中规中矩的,却无法阻止有些好事小报对于年年的批判,而且居然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曾底极一。荣易再有了上次的教训后,已经提前做出了反击,甚至是打击报复,可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被深度掩埋的,唯一让它平息的办法就只能靠时间。 可是大人们的纷纷扰扰,是是非非,不管怎样,都不应该影响到孩子,在孩子纯真的世界里,永远都不应该被这样的事情烦扰,这也是年年最不能忍受的,她的孩子,她的宝贝,应该活的快快乐乐,她不想,不允许有人恶意的伤害她。 为了窦骁在宴会上的一句爱情的结晶,囡囡的身份就被挖了出来,一点一点的呗披露在世人面前,在褒贬不一的评价中,最为常见的名词是“私生子”三个字,当人们尽情的抒发着自己高谈阔论的时候,又有谁能考虑过窦骁和年年的伤怀。 “私生子”这三个字,简单易懂,千百年来,它蕴含的意义从未改变,它是非婚生子的另一种诠释,却是带有轻蔑侮辱意味的用法,试问又有谁愿意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孩子,年年孤独的生下囡囡,她从不把当成错误,可是她却无力阻止有人对她的讨伐。 今天,囡囡在幼儿园门外居然被狗仔盯上了,他们除了拍照,居然还上前对着孩子问东问西,囡囡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猛然被吓到,哭闹不止,好在今天去接她回家的是荣易,他立刻抱着孩子塞进车里,才避免了异常更大的风波,如果是窦骁和年年本人去接,或者是年事已高没有代步工具的兰姨去接孩子,都不会让孩子那么荣易的脱身。 可是一路哭泣,哭到哽咽的囡囡还是牵动着年年的每一根神经,那种隐形的疼痛,让年年无法用语言形容,好不容易哄睡了孩子,年年就一个人跪在囡囡的床前,久久不语。```````````````````````````````````````````````````````````````````````````````````````````````````````````````````````````````````````````````````` 窦骁很担心年年的状况,他看了几次,发现年年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目光呆滞,脸色惨白,窦骁实在看不下去,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让她和他出房间,年年的腿已经跪的有些麻木,窦骁搀扶着她,带她回了他们的卧房,让年年躺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年年很安静,乖乖的听窦骁摆布,可她越是这样,窦骁越是自责,“对不起,年年。” 窦骁将年年搂紧自己的怀里,亲吻着她耳边的碎发。 年年面无表情的回答他,“生下囡囡,是我的决定,你没有对不起我。” 不是年年敷衍窦骁,而这就是她心中所想,不管生活多么困难,她都没有后悔生下囡囡,在这件事上,她对窦骁,也完全没有恨反恐精英在异界。 窦骁将头贴在年年的额头上,忏悔道,“如果不是我强迫你,你也许就不用生活的那么难了。” 窦骁心中矛盾,他疼爱囡囡,可是这并不能磨灭囡囡的由来,年年和囡囡这几年受的苦难都是他的错,根源都在他,每一次看见可爱的囡囡,他都会安慰自己,这个错误,还不算太糟。 可是窦骁却想不到,年年的反应还是那样的激动,只要涉及到囡囡的事情,她就不能马马虎虎,她要求自己“斤斤计较”,“那就没有囡囡了,我无法想象没有囡囡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她是我最昂贵的宝贝了,你懂吗,窦骁。” 囡囡在年年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什么能取代的,有了囡囡,她那几年的生活才有了动力,她不敢想象没有窦骁,又没有年年的生活,会是怎样的苦涩。 年年通红的眼睛,沙哑的嗓音,让窦骁更是心疼。```````````````````````````````````````````````````````````````````````````````````````````````````````````````````````````````````````````````````` 窦骁恨不得发誓,恨不得扇自己巴掌,“我不是很懂,可是我会懂的,我保证。” 窦骁将年年抱在怀里,希望他们的心可以靠的更近,也许除了这个拥抱他什么也做不了。 “窦骁,不要让人伤害到我们孩子,一定不行,我可以忍受他们攻击我,可是我的囡囡不行。” 年年坚定的养生,让窦骁心惊,他是不是该庆幸囡囡没有出任何的事情,否则,他的年年一样不能好过。 窦骁扶着年年的头,让她和自己对视,天知道他有多想抹掉年年眼底的那些忧伤,“对,不行,囡囡是我们的宝贝,我同样不允许,他们都要付出代价,可是你也是我的宝贝,我一样不能忍受你受到伤害,年年不要再说傻话,你不再一个人了,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把烦恼都交给我,不要想得太多,我不要你为了这样的事情伤心难过。” 窦骁不要年年过于纠结的活着,不要年年背负着迁就活着,不要年年没有安全感的活着,他明明就在她身边,她明明可以依靠他,他不要看着这样彷徨无措的年年,不要看着她所有事情都一个人抗。 年年握住窦骁扶在自己头上的双手,有些哽咽的说道,“窦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生下囡囡,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是事情,她就是那甜蜜的负担,她不是个错误,绝对不是。” 年年记得自己好想无数次的重复过这句话给窦骁听,也许有时是为了安慰窦骁对自己的愧疚,有时是为了掩饰独自带着孩子的痛苦,不管是哪一种,这句话,都是她的肺腑之言,一字一句都是她心底不变的信念。```````````````````````````````````````````````````````````````````````````````````````````````````````````````````````````````````````````````````` 窦骁亲吻着年年的额头,道歉道,“是我想错了,年年,是我错了,囡囡是我们的宝贝,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她当然不是个错误,对不起,都是我太草率了,说不了囡囡的存在。” 窦骁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的心急,干嘛要说出囡囡呢,他明知道会引发媒体和外界关注的,孩子这么小,怎么可能不受到伤害,窦骁反省着自己的错误。 年年借机双臂环上都窦骁的脖子,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窦骁我不怪你,我知道的,囡囡的身份在这个时候公开,总好过等她长大了,被人恶意挖出来要好的多,我只是接受不了为什么那些人要为难一个小孩子越战的血最新章节。” 当在宴会上,窦骁大声的说出他们爱的结晶的时候,年年就预料到囡囡的身份再也藏不住,不过从另一个方面,窦骁是在证实囡囡的身份,在一个公开的场合,随其自然的讲出囡囡的存在,已经将伤害降到了最低,可是为什么有些人会那样的卑鄙,为了一点点收入,忍心去伤害一个孩子。 两个人紧紧的拥抱,窦骁觉得心里满满的,“他们会付出代价的,一定,我的女儿不能白白被伤害。” 年年在昏昏欲睡的前一刻,突然问窦骁,“窦骁,我们的孩子会健康快乐的成长,对不对?”fci1。 窦骁看着年年疲惫的样子,心中不忍,“那当然了,睡吧,明天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 窦骁这一次根本做不到手下留情,他一连搅黄了几家八卦杂志社,无论他们怎样求饶,他都没有心慈手软,就在窦骁和年年,都以为时间可以平息这件事情的时候,居然出了些事情。```````````````````````````````````````````````````````````````````````````````````````````````````````````````````````````````````````````````````` 这一次可是有人蓄意为之了,这个人还真不是外人,就是颜昆的儿子颜振东,他居然主动跑到记者面前,爆料窦骁和年年的往事,以及年年过去几年的生活,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对着记者信誓旦旦的说囡囡并非是窦骁的女儿。 颜振东用侮辱性的言辞,抨击着窦骁一家人,说窦骁狼子野心,骗取了亲舅舅颜昆辛苦打下的江山,说窦骁忘恩负义,与他危难时伸出援手的程家反目,说窦骁无情无义,抛弃与他患难与共的未婚妻,说窦骁大逆不道,对自己的母亲不管不问,最可恶的是窦骁还要娶杀父仇人的女儿,总之在他的口中,窦骁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丧尽天良的衣冠禽兽。 颜振东还对年年有另一番评价,什么贪污犯、杀人犯的女儿,什么被大学开除的不良少女,什么风情万种的陪酒女郎,什么和黑社会人员有染并生下私生女,等等,颜振东的果然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若不是荣易截下了大部分的报道,不然窦骁的生活一定会有更大的波澜,此刻窦骁就拿着关于采访颜振东的其中一篇报道,他难得耐心的读完了全部,窦骁觉得自己真的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了,不知道是颜振东的口才太好,还是执笔撰稿的人,文笔太好,只是一篇采访的通稿,也可以被写成,恩怨言情小说。 窦骁对于那些侥幸流出的带有他和年年负面影响的反而没有那么担心的,他有一堆办法来对付他,在窦骁看来颜振东就是自己在作死,蠢货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本来窦骁还想着毕竟是亲戚,有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大事不予追究,就算他们不感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是显然小人都不是这么想的,就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试一试,好啊,他就给颜振东这个机会,想要看他窦骁的笑话,颜振东还不够格。 窦骁一口气安排荣易做了几件事,他相信,颜振东这辈都会后悔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想要设计他窦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两重,窦骁本来已经缓和的心情又被搅合了,他更担心年年看来这报道,会伤心难过的,他连忙拿了衣服,驱车的回家。`````````````````````````````````````````````````````````````````````````````````````````````````````````````````````````````````````````````````````````````````````````````````````````````````````````金甜:同志们,老豆很快就要完结了,有很多感慨,还是先谢谢大家吧 ------------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上一个第191章 不要买段落有修改) 第一百九十一章 年年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幸福当中,她再也不怀疑事实的真伪,再也不迟疑感情的付出与回报,在年年的心底,那些曾经被极力掩埋的情感,终于再见天日,那些曾经被绝望笼罩下的怀念,也该随风逝去。 可是事情总是要一波三折的,年年的幸福还差一点,是来自窦骁家人的祝福。17902332 颜丽身在国外,是否对国内发生的事情有所了解,没有敢去探究,就是窦骁也没有那个心力去和母亲打持久战,沉默是他最擅长的对付母亲的方法。 不过可想而知,不管颜丽是否认同窦骁的成功,她都不会接纳年年母女的,她的偏执,窦骁从小就感受颇深,他对母爱的奢望早就消弭在每一次的和颜丽的争吵中,他了解颜丽,但是颜丽却未必了解他,所以他们母子的这场大战,不可能消停,所以窦骁根本就不在乎该用什么办法去解决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也许有一天,颜丽从心底的了解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他们的关系才有可能缓和。 也正是因为窦骁对颜丽的了解,他并不是很担心颜丽还能折腾出什么事情,他原本更担心的是持有大量股份的颜昆,却想不到他会将自己的所有股份全部低价抛售了,现在御龙集团的股票一直处于上涨的态势,窦骁相信很快股价就能上升会最高点的,所以没有了股份的颜昆也不足为惧,唯一让他有一丝不安的是颜昆手中被颜丽托管的百分之十的御龙股份。```````````````````````````````````````````````````````````````````````````````````````````````````````````````````````````````````````````````````` 窦骁这场轰轰烈烈的求婚,势必会掀起另一轮的风波,不知道那时,颜氏姐弟是不是还能这样沉默。 尽管荣易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是媒体对于窦骁公开感情生活的反应还是超过了他的预料,铺天盖地的报道,将窦骁和年年推上了风口浪尖,这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人物事件,居然已经涉及到经济、社会、娱乐等等领域。 从早上开始,窦骁的秘书处、宣传处,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无一例外是在打听有关窦骁求婚的前因后果,为此,御龙的员工被要求口径一致对外,婉拒回避,不接受任何一家媒体单位的采访或者咨询。 可是尽管是这样,御龙集团内部员工也疲于应付,更不要说是徘徊在御龙集团门口以及窦骁和年年家门口的记者,只增无减,不不只年年,就是兰姨也已经一整天没有敢出门了,这一次和上次程敏慧处心积虑设计不一样,来的大多都是正规媒体的记者,所以不能怠慢,可是记者的素养也不能约束他们对新闻素材疯狂的追逐,所以减少冲突的最好办法就是避而不见,可是这样难免会影响到年年一家的正常生活。 而且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能阻止各式新闻的发生,没有当事人的正面回应,可是怎么能妨碍记者们道听途说,精湛的文笔,添油加醋的能力,他们无限的发挥着猜测、遐想、预测的能力。 虽然媒体上的报道,所反映的事情,并不一定都是事实真相,不过,这些媒体工作者的工作能力确实不容小觑,好在是正面的报道居多。```````````````````````````````````````````````````````````````````````````````````````````````````````````````````````````````````````````````````` 大家关注的新闻点主要还在年年身上,关于年年的身份,年年和柳致远的关系,以及年年和窦骁过往的感情天神无双最新章节。而且他们也真的不知道猜猜,他们居然再短时间内就掌握了年年的身份信息,包括她的出身,她的家庭,已经她的父亲年镇海,至于柳致远,大概媒体们碍于他的身份,并没有过多的叙述年年和他之间的关系,但是这干爸干闺女的关系可是再不能隐藏了。 一时间,年年的名字已经频繁的被出现各种报刊杂志已经网络媒体上,尽管年年已经做了心里设防,可还是没有想到窦骁和御龙的影响力在这座城市中会是这样的突出,好在没有人会在街上认出年年,不过就是她和窦骁的感情故事长了大家的饭后谈资而已。 窦骁并没有过多的干预媒体连载的宣传,在他看来,他家不算豪门,年年不算灰姑娘,他们只是比普通人的感情多了一些波折,他们只是比一般人多了些财富,也许很快他们的消息就会被某个明星的绯闻所掩盖,而此时的一时火热,也只是正常现象。 不过世上的事情,可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被预测的,窦骁怎么也想不到,他心血来潮的求婚,他处心积虑的公开感情,居然起了一些化学作用。 不得不说窦骁和年年的传奇爱情故事,很有感染力,可确实不能作为什么典范,总所周知,他们之间还夹着一个不可忽略的人物,就是程敏慧,从某种角度来说,她才是整件事情的受害者,至少在外人的眼里就是这样的,所以,尽管大部分知名的媒体对年年的评价是中规中矩的,却无法阻止有些好事小报对于年年的批判,而且居然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荣易再有了上次的教训后,已经提前做出了反击,甚至是打击报复,可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被深度掩埋的,唯一让它平息的办法就只能靠时间。 可是大人们的纷纷扰扰,是是非非,不管怎样,都不应该影响到孩子,在孩子纯真的世界里,永远都不应该被这样的事情烦扰,这也是年年最不能忍受的,她的孩子,她的宝贝,应该活的快快乐乐,她不想,不允许有人恶意的伤害她。 为了窦骁在宴会上的一句爱情的结晶,囡囡的身份就被挖了出来,一点一点的呗披露在世人面前,在褒贬不一的评价中,最为常见的名词是“私生子”三个字,当人们尽情的抒发着自己高谈阔论的时候,又有谁能考虑过窦骁和年年的伤怀。 “私生子”这三个字,简单易懂,千百年来,它蕴含的意义从未改变,它是非婚生子的另一种诠释,却是带有轻蔑侮辱意味的用法,试问又有谁愿意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孩子,年年孤独的生下囡囡,她从不把当成错误,可是她却无力阻止有人对她的讨伐。 今天,囡囡在幼儿园门外居然被狗仔盯上了,他们除了拍照,居然还上前对着孩子问东问西,囡囡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猛然被吓到,哭闹不止,好在今天去接她回家的是荣易,他立刻抱着孩子塞进车里,才避免了异常更大的风波,如果是窦骁和年年本人去接,或者是年事已高没有代步工具的兰姨去接孩子,都不会让孩子那么荣易的脱身。 可是一路哭泣,哭到哽咽的囡囡还是牵动着年年的每一根神经,那种隐形的疼痛,让年年无法用语言形容,好不容易哄睡了孩子,年年就一个人跪在囡囡的床前,久久不语。```````````````````````````````````````````````````````````````````````````````````````````````````````````````````````````````````````````````````` 窦骁很担心年年的状况,他看了几次,发现年年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目光呆滞,脸色惨白,窦骁实在看不下去,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拍拍她的肩,让她和他出房间,年年的腿已经跪的有些麻木,窦骁搀扶着她,带她回了他们的卧房,让年年躺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年年很安静,乖乖的听窦骁摆布,可她越是这样,窦骁越是自责,“对不起,年年我姓弗格森最新章节。” 窦骁将年年搂紧自己的怀里,亲吻着她耳边的碎发。 年年面无表情的回答他,“生下囡囡,是我的决定,你没有对不起我。” 不是年年敷衍窦骁,而这就是她心中所想,不管生活多么困难,她都没有后悔生下囡囡,在这件事上,她对窦骁,也完全没有恨。 窦骁将头贴在年年的额头上,忏悔道,“如果不是我强迫你,你也许就不用生活的那么难了。”一有沉有中。 窦骁心中矛盾,他疼爱囡囡,可是这并不能磨灭囡囡的由来,年年和囡囡这几年受的苦难都是他的错,根源都在他,每一次看见可爱的囡囡,他都会安慰自己,这个错误,还不算太糟。1d7di。 可是窦骁却想不到,年年的反应还是那样的激动,只要涉及到囡囡的事情,她就不能马马虎虎,她要求自己“斤斤计较”,“那就没有囡囡了,我无法想象没有囡囡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她是我最昂贵的宝贝了,你懂吗,窦骁。” 囡囡在年年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什么能取代的,有了囡囡,她那几年的生活才有了动力,她不敢想象没有窦骁,又没有年年的生活,会是怎样的苦涩。 年年通红的眼睛,沙哑的嗓音,让窦骁更是心疼。```````````````````````````````````````````````````````````````````````````````````````````````````````````````````````````````````````````````````` 窦骁恨不得发誓,恨不得扇自己巴掌,“我不是很懂,可是我会懂的,我保证。” 窦骁将年年抱在怀里,希望他们的心可以靠的更近,也许除了这个拥抱他什么也做不了。 “窦骁,不要让人伤害到我们孩子,一定不行,我可以忍受他们攻击我,可是我的囡囡不行。” 年年坚定的养生,让窦骁心惊,他是不是该庆幸囡囡没有出任何的事情,否则,他的年年一样不能好过。 窦骁扶着年年的头,让她和自己对视,天知道他有多想抹掉年年眼底的那些忧伤,“对,不行, 囡囡是我们的宝贝,我同样不允许,他们都要付出代价,可是你也是我的宝贝,我一样不能忍受你受到伤害,年年不要再说傻话,你不再一个人了,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把烦恼都交给我,不要想得太多,我不要你为了这样的事情伤心难过。” 窦骁不要年年过于纠结的活着,不要年年背负着迁就活着,不要年年没有安全感的活着,他明明就在她身边,她明明可以依靠他,他不要看着这样彷徨无措的年年,不要看着她所有事情都一个人抗。 年年握住窦骁扶在自己头上的双手,有些哽咽的说道,“窦骁,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生下囡囡,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是事情,她就是那甜蜜的负担,她不是个错误,绝对不是。” 年年记得自己好想无数次的重复过这句话给窦骁听,也许有时是为了安慰窦骁对自己的愧疚,有时是为了掩饰独自带着孩子的痛苦,不管是哪一种,这句话,都是她的肺腑之言,一字一句都是她心底不变的信念。```````````````````````````````````````````````````````````````````````````````````````````````````````````````````````````````````````````````````` 窦骁亲吻着年年的额头,道歉道,“是我想错了,年年,是我错了,囡囡是我们的宝贝,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她当然不是个错误,对不起,都是我太草率了,说不了囡囡的存在植培师。” 窦骁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的心急,干嘛要说出囡囡呢,他明知道会引发媒体和外界关注的,孩子这么小,怎么可能不受到伤害,窦骁反省着自己的错误。 年年借机双臂环上都窦骁的脖子,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窦骁我不怪你,我知道的,囡囡的身份在这个时候公开,总好过等她长大了,被人恶意挖出来要好的多,我只是接受不了为什么那些人要为难一个小孩子。” 当在宴会上,窦骁大声的说出他们爱的结晶的时候,年年就预料到囡囡的身份再也藏不住,不过从另一个方面,窦骁是在证实囡囡的身份,在一个公开的场合,随其自然的讲出囡囡的存在,已经将伤害降到了最低,可是为什么有些人会那样的卑鄙,为了一点点收入,忍心去伤害一个孩子。 两个人紧紧的拥抱,窦骁觉得心里满满的,“他们会付出代价的,一定,我的女儿不能白白被伤害。” 年年在昏昏欲睡的前一刻,突然问窦骁,“窦骁,我们的孩子会健康快乐的成长,对不对?” 窦骁看着年年疲惫的样子,心中不忍,“那当然了,睡吧,明天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 窦骁这一次根本做不到手下留情,他一连搅黄了几家八卦杂志社,无论他们怎样求饶,他都没有心慈手软,就在窦骁和年年,都以为时间可以平息这件事情的时候,居然出了些事情。```````````````````````````````````````````````````````````````````````````````````````````````````````````````````````````````````````````````````` 这一次可是有人蓄意为之了,这个人还真不是外人,就是颜昆的儿子颜振东,他居然主动跑到记者面前,爆料窦骁和年年的往事,以及年年过去几年的生活,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对着记者信誓旦旦的说囡囡并非是窦骁的女儿。 颜振东用侮辱性的言辞,抨击着窦骁一家人,说窦骁狼子野心,骗取了亲舅舅颜昆辛苦打下的江山,说窦骁忘恩负义,与他危难时伸出援手的程家反目,说窦骁无情无义,抛弃与他患难与共的未婚妻,说窦骁大逆不道,对自己的母亲不管不问,最可恶的是窦骁还要娶杀父仇人的女儿,总之在他的口中,窦骁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丧尽天良的衣冠禽兽。 颜振东还对年年有另一番评价,什么贪污犯、杀人犯的女儿,什么被大学开除的不良少女,什么风情万种的陪酒女郎,什么和黑 社会人员有染并生下私生女,等等,颜振东的果然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若不是荣易截下了大部分的报道,不然窦骁的生活一定会有更大的波澜,此刻窦骁就拿着关于采访颜振东的其中一篇报道,他难得耐心的读完了全部,窦骁觉得自己真的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了,不知道是颜振东的口才太好,还是执笔撰稿的人,文笔太好,只是一篇采访的通稿,也可以被写成,恩怨言情小说。 窦骁对于那些侥幸流出的带有他和年年负面影响的反而没有那么担心的,他有一堆办法来对付他,在窦骁看来颜振东就是自己在作死,蠢货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本来窦骁还想着毕竟是亲戚,有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大事不予追究,就算他们不感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是显然小人都不是这么想的,就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试一试,好啊,他就给颜振东这个机会,想要看他窦骁的笑话,颜振东还不够格。 窦骁一口气安排荣易做了几件事,他相信,颜振东这辈都会后悔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想要设计他窦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两重,窦骁本来已经缓和的心情又被搅合了,他更担心年年看来这报道,会伤心难过的,他连忙拿了衣服,驱车赶回家。 ------------ 第一百九十二章 第一百九十二章 窦骁知道如果他公开手中的证据,颜振东这辈子就完了,可是在他处处为人考虑的时候,他所谓的亲人,却并没有对他手下留情过,所以有的时候狠烈也是被逼出来的。 没有人能忍受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在窦骁这里就是说说也不行,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遭到了挑战,窦骁有些后悔,如果当初他对这些人能做到小惩大诫,也许今天他们也不会这样肆无忌惮,亡羊补牢,希望不要太晚了。 很快,颜振东因涉嫌挪用公款、猥亵少女、吸毒、诈骗等等罪名被逮捕,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这一次颜振东可算是爆红了一把,尽管这样窦骁依然不能解气,他琢磨着怎样做能让他一辈子不出来害人。 窦骁一点也不意外,颜昆会找上门,毕竟颜振东可是他的独生儿子,再不成器,也是他的命根,他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窦骁没有想过避而不见,第一,错的那个人又不是自己,有什么可害怕的,第二,就算他不想见颜昆,颜昆也有办法,闹得人尽皆知,逼着他见,所以索性他也没有躲着的必要。```````````````````````````````````````````````````````````````````````````````````````````````````` 颜昆跌跌撞撞的闯进窦骁的办公室,急匆匆的指着窦骁命令道,“窦骁,你救救振东。” 公人对谓。窦骁看着颜昆狼狈颓废的样子,说起话来上气不接下气,不过姿态依旧盛气凌人。 窦骁觉得可笑极了,他发现颜家都有这个坏毛病,窦骁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怎么了,我要救他。” 颜昆大概没有心情去理会窦骁“目无尊长”的态度了,“窦骁,他是被人冤枉的,现在人还在警察局里,我花了不少钱,也没能捞出他,就当舅舅求你,你帮帮舅舅,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我的命啊,没了他,我可怎么活啊金庸绝学异世横行全文阅读。” 话虽这么说,可是颜昆的脸上可是没有一点求人帮忙客气。 “这和我有关系吗?”窦骁也不是非要故意为难颜昆,他只是懒得和他争论,不过就窦骁这几句话,还能不激怒颜昆。 颜昆可不傻,再听不出来窦骁是故意的,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了,“窦骁,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如果没有我,你会有今天。” 又来了,窦骁扶着头,最不愿意听颜昆叨叨咕咕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何况,当年,不是拜他这位好舅舅所赐,他也不必受制于人。 窦骁嘲讽道,“是吗?我只觉得没有你,我的今天只会更好。” 到了今天,他们舅甥早就没有脸皮可撕了,说话哪里还有那么多忌讳。```````````````````````````````````````````````````````````````````````````````````````````````````` 颜昆指着窦骁,表情像是要把他吃了,“你・・・・・・我知道了,是你对不对,是你害振东,你怎么这么狠毒。” 不过瞬间,颜昆的表情就剧变,恍然大悟,他终于猜到是窦骁使得诡计,这一次可不是吃了窦骁这么简单了,碎尸万段,或者凌迟处死,他都不甘心的样子。 颜昆当然知道缘由,他之前也劝过儿子不要去招惹窦骁,可是颜振东不甘心窦骁高高在上,而他却越活越卑微,窦骁的事业蒸蒸日上,而他只能碌碌无为,所有颜振东急于证明自己,只是他采取的方式实在不能恭维,起初颜昆也觉得很解气,他也认为窦骁会像以前一样,再生气也会放过他们父子的,可是显然窦骁这一次可不是那样想的。 窦骁似乎很是欣喜做了“坏事”被揭穿,“我的好舅舅,不要动不动就说害,他那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的,我这只能算是替天行道罢了。” 窦骁看着颜昆要气的跳脚的样子,可是出了一口恶气,他就是要让颜昆知道,他心疼自己的儿子可以没有底线,可是他窦骁维护自己的亲人一样什么都做的出来。 颜昆捂着胸口,一脸的惋惜,“窦骁,你・・・・・・你把事情做绝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事到如今,还在死撑,窦骁只觉得可笑。 既然已经做了,窦骁也不会再回头了,说到报复,颜昆父子真的应该拜他为师,想要威胁他,也得有真本事,“是吗,好舅舅,我们不妨试试,看看是谁不放过谁,你该知道的,我手里可是不只是这些证据,我不介意让你们父子在牢房了重聚的。” 颜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窦骁,玩世不恭,可是眼底的凶狠一览无余,他知道这一次窦骁没有吓唬人。 颜昆实在没有话可接,可是骨子里的恶略让他怎么样也不肯低头,“窦骁,你・・・・・・你会有报应的・・・・・・” 窦骁懒得再搭理他,直接喊荣易,“荣易,送客。”```````````````````````````````````````````````````````````````````````````````````````````````````` 就算窦骁报了仇、出了气,可是窦骁知道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他的母亲,颜丽,还没有出马呢,这个大boss,可还是够窦骁好一阵周旋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将颜昆也一起送进监狱里的原因,他的余地不是留给颜昆父子的,而是留给自己的。 果不其然,颜丽只用了三天就赶了回来,只是不知道她是被颜昆求回来的,还是自己主动回来的,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现在对于窦骁来说,也都没有什么意义了,窦骁甚至觉得,颜丽应该更加了解他的,他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的,而是颜丽就更加不可能了九阳神君全文阅读。 不过颜丽倒是学乖了,不再和窦骁剑拔弩张,居然软言相求,这都不得不让窦骁对她另眼相看,难道真的是外国的月亮更圆不成,颜丽在国外住了几天,吃惯了洋食,连性格气质都改了?窦骁可没有时间研究这些,只是他知道颜丽就不是那么荣易打发的了。```````````````````````````````````````````````````````````````````````````````````````````````````` 窦骁知道颜丽是不会去家里找他的,既然是求他,也更加不可能耐心的招他回大宅,最便捷的方式,就是直接来御龙集团,他的办公室。 窦骁格外热情的给了颜丽一个拥抱,还调侃起了颜丽的容貌,“妈,您回来了?看您这气色不错,一定是国外的水土养人。” 窦骁很少和颜丽这样亲热,窦骁这些突如其来的亲密举止,让颜丽有些看不明白,“窦骁,别和妈妈逗闷子,你明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匆忙的赶回来的。” 可是,好在颜丽还记得的此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窦骁也不介意和她直来直去。 窦骁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视颜丽,“那您想要我怎样做呢?” 如果颜丽足够的爱自己的孩子,她必定能感受到窦骁再说这句话时,心里的无奈和苦涩,还有疲惫,可是显然颜丽,从来都不是一位慈母,在窦骁身上,她很少会下苦功夫的。 颜丽眼角滑落的泪水,在窦骁眼里并没有多大的作用,“窦骁,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让妈妈操心过,妈妈知道你有自己做事的方式方法,妈妈不该再干涉你的。可是妈妈没有办法,为了你舅舅,就当妈求你了,行吗?” 颜丽的确学聪明了,审时度势确实不是她的性格,用如此低微的姿态和窦骁说话,大概还是头一次吧。```````````````````````````````````````````````````````````````````````````````````````````````````` 窦骁却没有因为颜丽的屈尊降贵而给她半分宽容,大概在窦骁的世界里,对于母亲的认知已经越来越少了吧,“妈,您求我什么呢,求我放过颜振?怎么可能,您应该了解的,我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ezlf。 窦骁的话无非想要告诉颜丽,她并不了解自己,她也很少会主动接近自己的儿子,除非有事,不然她大概宁愿没有生过他吧。 颜丽真的让窦骁刮目相看,她居然没有因为自己的态度而发脾气,甚至脸色也没有变一下,“窦骁,妈知道,振东做错了事,他对媒体说的那些话,妈也气的牙痒痒,他是该受到惩罚的,可是窦骁咱们不能采用更温和的方法吗?” 颜丽的这招退而求其次,还真是高的很呢,她大概是奢望窦骁会说“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吧,不过她低估了窦骁发的“铁石心肠”,她大概又要失望了。 窦骁也是好脾气的和颜丽解释着:“妈,我不是要教育他,我是在报仇,您懂吗,很您说实话,要不是他姓颜,我交给警察的就不是他的这些无关痛痒的罪证了。” 窦骁不知道颜振东数罪并罚,到底会受到怎样的责罚,不过他却清楚颜振东身上还有一桩蓄意伤人、致人死亡的大事呢,窦骁觉得自己没有赶尽杀绝,已经是颜丽留了面子。```````````````````````````````````````````````````````````````````````````````````````````````````` 颜丽本是知道颜振东为人的,听见窦骁如此说,连怀疑都省了,可是她哪里真的能就放任颜振东就此被毁了,“骁骁啊,我们不说振东,他是咎由自取,还是罪有应得,我们都可以不在乎,不去理会,可是有没有想过你舅舅,他年纪不小了,他就振东这么一个儿子,振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真的活不成了阴阳猎心诀。” 窦骁看着悲伤的母亲,突然觉得这世间的人和事,都是那样冷漠的,就连他自己也是一样的,他为了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可以将本已经逍遥法外的颜振东送进监狱,颜丽要求他为了年迈的颜昆放过罪行累累的颜振东,这是多么的可笑。 窦骁闭上眼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舅舅?我当他是舅舅,他什么时候当我是外甥了。” 颜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连很久的事情都被她挖出来了,“妈知道,你舅舅利欲熏心,这些年,他让你过的很难,可是窦骁人总是不能忘本的,你还记得你五岁那年,你爸爸生意出了问题,家里的财产被冻结,连送你去幼儿园的钱都要省下,我们一家三口,每天只能只吃两餐,一个星期也吃不上一次肉,是你舅舅每天中午给人家帮工赚钱给你买吃的,你爸爸死活不肯手下,可是你舅舅说,穷到什么时候,也不能苦了孩子,妈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怎样去回报你舅舅,妈只是想让你看在你舅舅曾经对你的爱护上,不要太为难他唯一的儿子,好吗?” 窦骁那时小却对这件事记得特别的清楚,他不只记得颜昆给他买吃的东西,还有颜丽每天的吵闹不休,抱怨窦永河耽误了她的大好年华,对窦骁也是非打即骂,这些事情深深的刻在年幼的窦骁心里,当他以为是时候可以完全忘记这一切的时候,有些真相却破土而出。```````````````````````````````````````````````````````````````````````````````````````````````````` “妈,你知道吗,你说这个故事非常的感人,如果我一直不知道真相,我真的会被感动,也许真的会就此放过颜振东,可是真的没有办法,我知道的事情远比您知道的还要多。” 事到如今,窦骁觉得这些事情本就不该被隐瞒的。 颜丽听出了端倪,她支起耳朵,想听窦骁的解释,“你什么意思,窦骁?” 窦骁站起身,望向窗外,目光深邃,“妈,你说的这件事情,从小到大,我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你和爸爸仿佛的讲述,你们无数次的想要提醒我不可以忘恩负义,也以为这些往事,爸爸才觉得舅舅骨子里还是个好人,他犯下的错都是情非得已,或者一时糊涂,总之都是可以被忽略或者原谅的。而我也是这样履行自己对爸爸和你的承诺的,尽管每次舅舅是故意难为我,我也都忍下了,您要说的是这些吧?” 颜丽觉得窦骁的情绪是被软化了的,“窦骁,那么多次你都忍了,答应妈妈,这是最后一次,帮帮你舅舅,行吗?” 窦骁收回目光,定定的看着眼里,“妈,你知道吗,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看表面的,有些人生来就是会骗人的。”```````````````````````````````````````````````````````````````````````````````````````````````````` 这一次颜丽好像真的意思到事情的严重性了,“窦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心中隐隐的担心,有一种不安盘旋自己的心头。 窦骁学会了卖关子,“妈,你知道吗,把我们一家感动的一塌糊涂的舅舅,他做起事情来,从来都是会算计,不只现在如此,从前也一样。” 颜丽慌张的内心,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抑制颤抖的双手,她不停的要求窦骁解释,“窦骁,你把话说明白。” 那段时期是颜丽此生活的最落魄的时期,她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窦永河和窦骁两父子身上,认为是他们毁了她原本光鲜的生活,她也用这件事让窦永河愧疚十几年,对她更是百依百顺,她接受不了,这一切的改变异界美女部落。 窦骁不理会,颜丽的情绪,只是平淡的描述着事实,“那一年,爸爸的生意出了大问题,是因为于爸爸的合作伙伴卷走了工程款,害的爸爸只能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负债,前些日子,这个人突然找到我,告诉我,当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那个好舅舅一手策划的,这个人也为钱,漂泊了半生・・・・・・” 颜丽匆匆的打断窦骁的话,她完全接受不了窦骁的话,“可是,可是,这也不能就证明,他说的是真的,连你爸爸都没有怀疑过,我们怎么冤枉你舅舅。” 颜丽对这一切都抱有幻想,也许颜丽的这一生都是生活在幻想中的,只是她始终都不愿意醒来。 窦骁深深的看了颜丽一眼,“是不是冤枉,妈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颜丽还在挣扎,可是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了,“窦骁,可是・・・・・・” 窦骁觉得自己够了,真的够了,他不想再和这些人纠缠下去,他要开始新的生活,他们不能也不可以成为他的绊脚石,对于颜丽,他的耐心也就这么些了,“妈,我很忙,真的时间,再和讨论颜昆和颜振东这两个人,我希望你也不要再参与了,可以吗?”```````````````````````````````````````````````````````````````````````````````````````````````````` 颜丽还想再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窦骁啊・・・・・・” 颜丽觉得她的人生从来没有这样混乱过,她竭尽全力想要获得的,到了最后,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了。 颜丽疲惫的站起身,她想她和儿子的战争,她永远都是失败者,“窦骁,妈・・・・・・妈不让你为难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妈也累了,妈想回家了。” 也许颜丽应该想清楚的是,为什么她和窦骁之间总是要有战争,而不是计量胜负。3474087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窦骁看着颜丽颓废的样子,还是有几分不忍的,“我叫荣易送您回去。” 颜丽拒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不用了,司机在楼下呢,你忙吧。” 窦骁忍不出叫住颜丽,告诉她一个事实,“妈,我有能力让你享受更好的生活的,您好好休息吧。” 窦骁忍住没有说的是,他的财富可以供颜丽任意的挥霍,只希望她能安分守己。 颜丽却突然问窦骁,“骁骁,那个孩子叫什么?” 窦骁微微的愣住,“啊?我的女儿吗?她叫囡囡,她很可爱。” 提到女儿,窦骁眼底的幸福不知道颜丽有没有注意到。 “囡囡・・・・・・你能带她回来给我看看吗?或者,我,我可以去看看她。” 颜丽突然的要求,让窦骁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知道颜丽对年年母女的排斥,突然的转bt度,让他一时也不好接受。 “有机会您会见到的。”窦骁觉得他要征求年年的同意,女儿是年年的希望,他想他并没有权力一个人决定。 “好,好・・・・・”颜丽淡淡的回答,便默默的离开了。```````````````````````````````````````````````````````````````````````````````````````````````````` ------------ 第一百九十三章 第一百九十三章 看着颜丽默默的离开,窦骁的心里也是莫名的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情绪,大概对于颜丽的感情,窦骁一直都是矛盾的。 回到家,年年发觉窦骁居然看着囡囡在发呆,很是好奇,便靠在他身上,问:“怎么了,窦骁?” “年年,我们的女儿有一天也会长大吧,她也会离我们远去吧,不知道那个时候,她还会不会记得那个分她鸡蛋的爸爸。” 窦骁的话莫名其妙,年年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接了,她看来看撅着屁股在地上画画的囡囡,摇摇头。 年年的手在窦骁的眼前晃了一下,“窦骁,你怎么怪怪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窦骁握住年年的手,否认道,“没有,我没有事情,突然很感慨,我好像不能忍受不再被囡囡喜欢那样的事情。”6363747 原来父亲也有恐慌症,窦骁惴惴不安的样子,让年年直想要笑。 年年觉得自己都成了窦骁的幼儿园老师,连蒙带骗哄着他,“窦骁,囡囡喜欢你,她爱你,会永远的尊重你,你不要乱想了,除非・・・・・・你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年年突然话锋一转,直指窦骁的心窝,做出一副受了委屈一样的表情。```````````````````````````````````````````````````````````````````````````````````````````````````` 年年本想着安慰一下窦骁,却没有想到这个玩笑却触动了窦骁敏感的神经,还没等年年讲话说完,他就对年年下了狠手,握的年年手指到麻木,“啊!” 值得一说的是对于年年的惨叫,囡囡只是回头看了看,就又开始做她的画了,可见,年年和窦骁已经不是这样在孩子面前打打闹闹了。 随即窦骁就将年年箍在了怀里,“臭丫头,三天不收拾你,就不老实。” “窦骁,你欺负人。”年年挣脱不开,就开始耍无赖。 窦骁坏坏的笑,磨蹭着年年的脖子,“就欺负你,就欺负你・・・・・・” 两个人好似玩了很长时间,才停下来,可是年年能感觉到,窦骁心中有事。 年年坐在窦骁的腿伤,环住他的脖子,撒娇道,“窦骁,现在能和我说说了吧,是什么事情影响了你的情绪。” 什么都瞒不了年年,窦骁也只能敞开心扉,将困扰自己的那件事告诉年年,“年年,我妈・・・・・・她・・・・・・她想要见囡囡・・・・・・”```````````````````````````````````````````````````````````````````````````````````````````````````` 窦骁吞吞吐吐,在他的心里,总是很矛盾,他当然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像平常人家的母亲一样和蔼可亲,可是他不能因此就让年年和囡囡受到委屈召唤神兵最新章节。 年年要比窦骁想象中的还要平静,好像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为了这个?你就这个样子。” 而年年的反问又让窦骁不确定她的态度。 窦骁觉得还是别冒险的好,“你不同意,就算了,别为难。” 窦骁一个人的自说自话,让年年啼笑皆非。 年年真是弄不懂了,窦骁这个强势的大男人,也会有一天说话、做事畏首畏尾的,怪不得都说已婚男人是双面胶呢,家庭和谐与否,他们要付主要责任,“我为难什么,奶奶想要看孙女,我有什么可为难的?” 窦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年年的意思非常的明显,她好像是真的不介意颜丽看孩子,“这么说,你不反对?” 年年没好气的翻了窦骁一眼,“窦骁,我又不是搅家精,多一个人对囡囡好,我为什么要反对。”```````````````````````````````````````````````````````````````````````````````````````````````````` 窦骁赶忙抱住就要脱离她怀抱的年年,在年年的脸上狠狠地吻了一口。 窦骁很高兴,“老婆,你真好。” “哼,你才知道。” “谁说的,我可是小的时候就把你定下了。” “小色狼。” “嘿嘿,我现在是大色狼。”qhv5。 “还是一只厚脸皮的色狼。” “嘿嘿,你这只白嫩嫩的小羊一辈子也不能逃脱我的手掌心的。” “哈哈・・・・・哈哈・・・・・・” 两个人无休止的胡闹,好像在加固他们的感情一样,可是如果他们看见此时,扭坐在地上的囡囡略带无奈的表情,也许他们就知道该收敛一下了。 搞定了年年,接下来就要搞定囡囡了,鉴于上一次,颜丽对囡囡的态度太糟糕,而且谁也不会知道,囡囡的心里对颜丽到底留有怎样的影响,所以这一次,窦骁觉得还是找一处公共场合,让颜丽见一见囡囡,就算她想要发脾气,也会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窦骁选了一间西餐厅,环境优雅,气氛安静,真是适合他们这种会面。```````````````````````````````````````````````````````````````````````````````````````````````````` 囡囡坐在窦骁和年年的中间,看着对面有些熟悉的女人,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她抬头看看窦骁,又转头看看年年。 年年接收到囡囡求助的目光,很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着。 “咳,囡囡,还记得这是谁吗?”窦骁指着颜丽,对囡囡说。 囡囡很迷茫,只是看着颜丽,并没有回答窦骁的问题。 窦骁温和的再一次提醒囡囡,“这是奶奶,囡囡还记得吗?” 年年给与的回答,是一句响亮的问号,“奶奶好天眼最新章节。” 没有人知道囡囡快速的反应是记起了颜丽本人,还是她长时间接受的教育所致,不管怎样,孩子单纯的反应,还是缓解了几个大人之间的尴尬。 只是颜丽的表情并不太想祖孙重聚的喜极而泣,更多的是尴尬,“你,你好,奶奶的乖孙,年年,你将孩子带的很好。” 不过好在颜丽这一次没想惹事,年年一样不觉得得到颜丽的夸奖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 不直么三。“这是我应该做的。”年年简单的一句回答,换来的是窦骁心里的微甜。 颜丽大概和年年无话可说,这一顿饭的时间,她也只和囡囡说话。 “囡囡告诉奶奶,你喜欢吃什么东西啊?” “囡囡每天都要做些什么啊?” “囡囡喜欢什么样的玩具啊,奶奶下次买个你。” ・・・・・・````````````````````````````````````````````````````````````````````````````````````````````````````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血浓于水,短短的两个小时,囡囡和颜丽就非常的熟悉,虽然没有朝夕相处的祖孙那样亲密,可是进步已经非常的大,最后大家是约定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囡囡和颜丽才被分开的。 后来颜丽变成了年年家里的常客,虽然她们的交谈依然不多,可是颜丽和囡囡却是真正的熟悉起来了。 对于颜丽刻意接近囡囡,年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心底也没有排斥,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是被爱的包围下生活的,不要像自己小的时候一样,那么孤独,虽然她感受的到,颜丽依旧不能接受她,而她的性格也许永远不可能像颜丽讨好卖乖,她和婆婆的关系,也许真的没那容易改善了。 如今心情最佳的当属窦骁了,这样的场景可是他梦寐以求的,每次看到颜丽心甘情愿的围着囡囡前后奔走,他都会觉得心里暖暖的,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担心这一切都是梦,他多么希望,这一切能长久的继续下去,他们一家就这样的安宁的生活下去。 这一天,颜丽突然一脸纠结的面对着,窦骁和年年,不知道是窦骁本是粗心,还是他早就知道颜丽憋不住话的脾气,他是一定也不着急,反倒是年年,看着颜丽的样子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颜丽的碗里的饭,几乎没有动过,样子也有些憔悴,她本是热切看着窦骁的目光,也被窦骁冰冷的态度,逼得进退两难。 “奶奶吃肉肉。”连囡囡都发觉了颜丽的反常,可是窦骁未免太过铁石心肠。 “好,囡囡真乖,奶奶吃。”颜丽敷衍着孩子,眼睛却一直瞟向窦骁。```````````````````````````````````````````````````````````````````````````````````````````````````` 年年本也是想当做无视的,可是她终究是心软的,她在桌子下踢了踢窦骁的脚,让窦骁好好的面对颜丽,窦骁却没有反应一样,任由年年踢了又踢,他自顾自的吃着饭,年年无奈极了,只能继续吃饭,可是颜丽的样子,让她开始有些担心了。 窦骁吃好了,放下筷子,要和颜丽谈一谈了,“妈,您有话就说吧。” 颜丽躲闪的目光,“没,我没有事情。” 窦骁很是难得的耐下心思和颜丽谈天,年年埋头吃饭,不知道该不该插话,“妈,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有一家人的样子,我们要互相信任,互相关爱,您这样,我们都不好过变身丧尸。” 窦骁也是因为颜丽这段时间的改变,才觉得有必要和颜丽谈谈。 颜丽很是犹豫,不过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窦骁,妈・・・・・・妈有一件事,不知道,怎么和你们说・・・・・・” 窦骁难得很有耐心的听颜丽说话,“那您就慢慢想,慢慢说。” “窦骁,我・・・・・・我过几天要去参加一个太太聚会,我是想・・・・・・能不能,让・・・・・・囡囡和我一起去・・・・・・”颜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窦骁打断了。 窦骁突然蹦出的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颜丽睁大了眼睛,盯着窦骁,她似乎觉得窦骁很没有诚意听她说话。 “窦骁!”年年扯了扯窦骁的衣角,让他说话注意分寸,可是却不意外的换来颜丽的白眼,年年早该料到的,颜丽不可能这么快接受她,一旦窦骁对颜丽的态度有所恶略,年年必定首先被埋怨,为此,年年只能默默的离开他们母子的战场,当然还有吃的津津有味的囡囡。 窦骁觉得头疼,他已经很久没有和颜丽吵架了,每一次他都会觉得筋疲力尽,这一次他本来想要态度温和的和她聊天的,奈何他们母子的脾气天生就不对牌,“妈,我太了解你们那个什么太太聚会了,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无非就是打打牌,聊聊谁家的八卦,不然就是做些无关紧要的社会募捐,囡囡还太小,并不适合那样的气氛,您还是自己一个人去玩玩吧。” “可是・・・・・・”颜丽当然知道这些,因为她就是太太聚会的常客。 窦骁实在不想和颜丽再争论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妈,你不是不知道,囡囡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出生的,最近外面的风波根本没有过去,我不能忍受我的孩子去被那些无所事事的太太们品头论足。” 颜丽想要解释自己的意图,“窦骁,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带着囡囡去,去让她们看看,我的孙女多可爱。” 窦骁觉得这就是颜丽的异想天开,“妈,算了吧,我窦骁的女儿犯不上靠那些人点评,您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我不同意,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主意吧。”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强势的窦骁胜利了,不过让人庆幸的是颜丽并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摔门离去,年年想这就是他们母子关系缓和的一个开始吧。```````````````````````````````````````````````````````````````````````````````````````````````````` 不过有一个小细节,却让年年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窦骁不同意我带孩子出去・・・・・・是,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没事,我一切都很好・・・・・・你也保重・・・・・・” 这段话,是年年无意间听到的,此时颜丽就站在露台上打电话,年年没有听的很清楚,不过,年年却觉得怪怪的。 随后几天,一切都很正常,年年也就没有很在意颜丽的那通电话,也许就是太太聚会的一员罢了。 这几天,颜丽都来的很早,跟着窦骁一同送囡囡去幼儿园,晚上的时候,她会在幼儿园门前等着,再和窦骁一起接囡囡回家,知道晚上吃过晚饭,她才会让司机接她会大宅,窦骁和年年曾经想要让她留宿,不过她拒绝了,窦骁和年年也就不勉强,总归他们短时期内是不可能住到一起生活的农家仙犬全文阅读。 这一天,窦骁要带年年参加御龙的尾牙酒会,窦骁还特意邀请了颜丽通行。 这样接囡囡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到兰姨的身上,平常有这种情况,都是这样做的,不过显然颜丽是信不过外人的,她执意要和兰姨一起去接囡囡,至于御龙的酒会,她却不是很热衷的样子,这时窦骁才觉得,颜丽是真的变了,不然这种活动怎么可能少了她呢,这时彰显她尊贵身份的好时机,她是不会错过的。 既然颜丽有自己的决定,窦骁和年年也不想阻拦,就随了她去。```````````````````````````````````````````````````````````````````````````````````````````````````` 傍晚,酒会刚刚开始不久,窦骁刚刚致辞完毕,他的手机却响个不停,只是他忙于应酬,并没有理会,不多时,年年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年年躲出人群去接,当她看见手机上面的显示为兰姨的时候,她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年年・・・・・・”兰姨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焦急。 “兰姨,怎么了?”年年尽量稳住心神,她不想将事情想得太糟。 不过显然,老天没有听到年年的期盼,“年年,囡囡,囡囡不见了・・・・・・” 对于年年来说,这就是晴天霹雳一样,她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她的身体,可是她不能倒下,她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兰姨,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姨不停的哽咽,“刚才我去接囡囡,老师告诉我,囡囡被她奶奶带走了,可是我打电话给她奶奶,她却说,她和囡囡走散了,我找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呜呜・・・・・・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兰姨这次真的慌了神,孩子那么小,有多危险,他们都清楚的很。 “兰姨,你等着,我马上回来。”年年匆匆的挂断电话,奔着窦骁而去。 而窦骁也同样向她跑来“年年,听我说,囡囡她・・・・・・” “她不见了。”年年很平静,强装着镇定。 “你已经知道了,妈刚给我打了电话,我们现在就走。” 刚才颜丽给窦骁打电话,哭哭啼啼,不过窦骁还是听清楚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倒下,一家子女人都需要他,他的宝贝不见了,他要将她找回来,他连责怪颜丽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希望他的囡囡能平安的回家。 两夫妻一路无话,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们都很清楚,囡囡很乖,乖得让人心疼,所以她不可能一个人随意走动,更不会被什么东西吸引走失,最后可能的情况,也是最快的情况的就是,有人带走了囡囡,而这一切后果,会怎样,没有人知道,可是在窦骁和年年心底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们只能寄希望,时间还来及,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查到原因,找到囡囡,而颜丽就是最重要的突破口,不管怎样,孩子最后是和她在一起,就算她本就粗心,也不至于无缘无故就弄丢孩子,他们都希望她能提供有力的线索。````````````````````````````````````````````````````````````````````````````````````````````````````````````````````````````````````````````````````````````````````````````````````````````````````````同志们新文,我的新文,大家支持一下哦! ------------ 第一百九十四章 第一百九十四章 窦骁和年年直接到了颜丽所说的囡囡不见得地方,颜丽蹲坐在地上,样子像是在哭一样,兰姨则躲她远远地,四处张望了,焦急分明写在脸上。 窦骁跑下车,将颜丽从地上拽起来,他的样子可怕极了,这样的窦骁年年还从未见过,她也想上前去质问,可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窦骁极度隐忍的怒气,好像就卡在喉咙里“说,囡囡怎么不见的。” 窦骁狠狠地掐住颜丽的双臂,疼痛逼得她必须面对窦骁。 颜丽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早没有从前的华贵气质,“骁骁啊,你回来了,我・・・・・・呜呜・・・・・・” 窦骁厉声制止她的哭声,“不许哭,快告诉我,囡囡怎么会不见的,我们的抓紧时间,你知不知道。” 这次窦骁这辈子,第一次真的害怕,害怕的浑身都疼,就好像钉子嵌在他的骨头里,他甚至不知道满腔的愤怒应该冲着谁发。``````````````````````````````````````````````````````````````````````````````````````````````````` 颜丽不知道是不是被窦骁的样子吓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兰姨看不下去,她接过窦骁的话,将颜丽刚刚对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她说她和囡囡走到这里,囡囡要吃蛋糕,她回身进去买蛋糕的时候,囡囡就不见了。” 窦骁很认真的听着兰姨的叙述,皱起的眉头,无声的宣泄着他的疑惑,他再次抓紧颜丽的胳膊,寄希望她她还能记得些许线索,“你再想一想,有没有什么细节,囡囡很听话,她不会自己随便乱走的。” 窦骁非常的笃信,囡囡绝不会自己调皮走失了,一定存在意外因素。 颜丽听出窦骁的意思,立刻回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回了一下身,她就不见了・・・・・・呜呜・・・・・・我的囡囡啊・・・・・” 颜丽撕裂一样的哭声,敲打在现成所有大人的心上,作为母亲的年年,最为难受的莫过于是她,是窦骁手疾的捞住了她即将下滑的身体,紧紧地抱着怀里。```````````````````````````````````````````````````````````````````````````````````````````````````````````````````````````````````````````````````` 窦骁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年年,以为他自己同样需要有人安慰,“年年,你乖,你先回家,好不好,我得出去找一找・・・・・・” 窦骁声音颤抖的很,根本无法让年年安心,他的提议很快就遭到了年年的反对,“我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窦骁捧着年年的脸,面对着自己,“年年,你听我说,你必须守在家里,我们得做好准备,在家等我电话,好不好?” 窦骁冰冷的双手,惨白的脸色,让年年心惊,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做决定,不用一个人强装坚强后宫红颜乱。 年年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样的软弱,“窦骁,我害怕,我们的囡囡,她・・・・・・” 窦骁打断年年的话,他现在一丝一毫都不能倒下,“会没事,一定会没有事的,年年,我们得有信心,你振作一点,你我都不能倒下,囡囡需要我们。” 年年突然看了几眼对面的颜丽,不得不开口提醒窦骁,“窦骁,这事情有些蹊跷,我・・・・・・” 想不到的是窦骁会再一次打断年年的话,而他一副了然的神情,让年年安心了不少,“年年,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要说,什么也不要说,回家等着电话,我必须先查一查。” 这一次,年年非常的听话,“好,我回家等着。” “好,真乖。”窦骁只是想用言语来安慰年年。 “窦骁!”年年看着即将走远的窦骁,突然叫住他, “嗯?” “你要注意安全。” “好,我知道,放心吧。”```````````````````````````````````````````````````````````````````````````````````````````````````````````````````````````````````````````````````` 看着窦骁离开,年年无法描述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刺激着她必须要求自己坚强起来。 回到家里,年年真的按照窦骁的话守在电话机前,一动不动,年年知道窦骁叫自己守着电话,不只是要她等他的电话,而是防备其他人的消息,年年呆呆的做着电话前,希望它想起,又不希望它响起,这种矛盾的感觉,让她更加坐立不安。 年年这一等就是五六个小时,没有一通电话,随着天色渐渐的暗下来,年年的心也沉了几沉,年年不停的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还证明囡囡是安全的,可是那种蚀骨的疼痛,已经叫年年快没有了耐心。 窦骁一直没有回来,年年的心就更乱了,她很想囡囡,她的宝贝,就这场噩梦这样真实,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年年很怕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就真的崩溃了。 兰姨拍拍年年的肩膀示意她,“年年,吃点东西吧。” “我吃不下。”年年摇摇头,她哪里有胃口吃饭。 兰姨的手直接将年年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吃不下也得吃,听兰姨的话,不吃饱,你根本就支撑不下去,囡囡会没事的,她还等着你接她回家呢,你不能倒下,知道吗?” 兰姨非常的强势,在这件事情上,如果从血缘上来说,她是唯一的局外人,她本就比年年他们要清醒的多,可是在兰姨的心得,早就把囡囡当做自己的孙女,她心底的悲痛一点也不少。 年年知道兰姨说的对,可是她哪里有心情吃饭,一想到囡囡不知道有没有吃饭,她的心就像刀绞一样的疼,可是她还是听蓝衣的话,端起饭碗,没有滋味的吃着。 兰姨叹气,她何尝不你难过,又怎么能体会不了年年的心情,可是如果她不逼着年年吃饭,她真的怕年年就这样垮掉。```````````````````````````````````````````````````````````````````````````````````````````````````````````````````````````````````````````````````` 而此时的颜丽,却已经哭累了,躺在囡囡的小床上,睡着了龙凤三呈祥。 年年吃过饭,依然坐在电话旁,继续等待着,知道午夜,年年也没有等到一通电话,年年没有试着拨通窦骁的电话,如果有消息,窦骁一定会通知她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窦骁一定会通知她的,他没有打电话,就是一定没有消息。 “年年,睡一会儿吧。”兰姨一直陪着年年,窦骁临走的时候特意拜托她要照顾年年的。 年年只是摇头,并不想开口说话。 兰姨故伎重演,她还想要拉着年年会卧室,“年年,你这样不行,会熬坏身体的,一个囡囡,窦骁已经招架不住了,如果你再出了什么事情,你叫他怎么办。” 可是年年这一次却不肯配合她了。 “兰姨,您说的我都清楚,可是我怎么能睡,我的囡囡身在何方,我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吃饭,有没有睡觉,有没有着凉,我都不是很清楚,我是个失职的妈妈・・・・・・” 年年的情绪很不好,甚至有些自暴自弃,这让兰姨更加担心了。 “年年,不能这样想,这是个意外,没有人会料到的,你是个好妈妈,囡囡爱你,窦骁也爱你,他们都不能失去你,你懂吗?” 兰姨没有做过母亲,可是她也是女人,她能体会年年的心情,却没有办法真的和年年一样感同身受。 年年觉得自己真的要崩溃了,“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都是囡囡哭泣的样子,兰姨,我就快要挺不住了。”年年开始有些幻视了,她越来越害怕。 兰姨抱住激动的年年,除了安慰她好像也帮不了她什么,“傻孩子,会没事的,一切就会好的・・・・・・” 在兰姨的心底还有几分自责,她总是觉得如果自己赶在颜丽之前接走囡囡,也许孩子就不会出事了,可是毕竟人家才是一家人,兰姨那些疑惑和不安,始终都没有说出口。```````````````````````````````````````````````````````````````````````````````````````````````````````````````````````````````````````````````````` 凌晨的时候,窦骁终于回家了,他疲惫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没有消息,尽管窦骁通过了很多途径,可是囡囡就行人间蒸发了一样,就那样不见了。 开始的时候,窦骁的思维还很清晰,他和柳致远联系过,就开始分头行动。 窦骁首先想到的是,囡囡失踪的地方是不是有监控录像,也许可以记录一些细节,不过还是让他失望了,这个地方属于是老城区,并不临街,只是小巷,哪里能有监控摄像头呢,窦骁没有气馁,他加大搜索范围,扩展到附近的街路上,确实有很多摄像头,窦骁带着柳致远临时委派给他的几个人,整整看了一晚上的监控,一遍又一遍的翻看,依然没有效果。 考虑到囡囡的人身安全,窦骁并不想报警,他甚至希望如果是为财绑架也好,他宁愿倾家荡产也要赎回囡囡,可是柳致远却并不赞成,在他们没有一点线索的情况下,如果不借助警察的力量,他们是根本没有办法最快速的找到囡囡的,时间拖得越久,对囡囡就越不利。 看着窦骁的样子,年年心里已经有了计量,可是她不能不问。 年年拽住窦骁的胳膊,急迫的询问,“怎么样,窦骁,有没有囡囡的消息?” 窦骁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笑容,故作轻松的样子,跟年年解释,“别着急,年年,干爸调动了很多人,很快就会有消息的极品情圣。” 年年很快就明白了窦骁的意思,“没有消息,还是没有消息,怎么会这样・・・・・・我的囡囡・・・・・・” 一到远的一。年年整个人就像游魂一样,没有身体的支撑。 窦骁托住年年,“年年,别吓我,我不能再看见你出事了・・・・・・” 就算窦骁是个大男人,他也没有办法一天内看着自己老婆孩子都出事,他已经是在用意志力在支撑着自己了。 年年靠在窦骁的胸口,自言自语,“窦骁,我们的囡囡,怎么就会出事了呢,为什么是我们的囡囡啊・・・・・・”```````````````````````````````````````````````````````````````````````````````````````````````````````````````````````````````````````````````````` 这一夜,对于窦骁和年年来说,注定是没有办法安眠的一周,他们相偎在沙发上,无眠到天亮。 兰姨很早就起来给他们早饭,她知道他们一定不会休息好的,可总是要吃饭的,不然哪里来的力气找囡囡。 颜丽大概是最沉的住气的人了,她可是一夜好眠。 早上见到窦骁和年年的憔悴的样子,还流露出几分尴尬,可是窦骁和年年哪里还有心情理会她。 “窦骁,你找到囡囡吗?”对于颜丽的疑问窦骁没有正面的回答。 他再一次重复昨天的问题,“妈,你再回忆回忆,昨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可以窦骁的语气却和昨天不太一样,好像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情绪。 颜丽好像很害怕窦骁会询问她这些,只能将昨天的话有说了一边,“我想过来,真没有,都怪我,不应该惯着囡囡的,给她买什么蛋糕,如果我们直接回家,也就不会出事了・・・・・・” 可是颜丽的话,却让一直沉默的年年第一次爆发了。 年年厉声的指责颜丽,“住口,我的囡囡从来不任性,她更不喜欢吃什么蛋糕,你在说谎。” 年年已经没有耐心,她心中明明有疑惑,照顾到窦骁的情绪,她已经尽量不和颜丽有正面的解除了,若不是颜丽,一声一声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年仅五岁的女儿身上,年年也不至于瞬间就出声反驳。 颜丽倒是个聪明的,她根本不理会年年,只是对着窦骁解释,“窦骁,妈没有说谎,妈真的没有,年年这是冤枉我・・・・・・”```````````````````````````````````````````````````````````````````````````````````````````````````````````````````````````````````````````````````` 话既然已经说出来口,年年也就没有了什么机会,索性把话说开了。1dej1。 “颜阿姨,知道吗,囡囡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蛋糕,那种奢侈的东西,我这个单亲妈妈根本负担不起,而她就更不会和你要什么蛋糕,囡囡对食物天生就挑剔,自从兰姨来了,囡囡爱吃的都是她做的点心。” 囡囡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年幼的时候,她也曾盯着橱窗里那五颜六色的蛋糕看个不停,最开始的时候,年年为了生计,狠心的不理会囡囡的心思,后来,囡囡大概渐渐明白了年年的意思,就再也不去看了,年年也觉得买来的蛋糕多是垃圾食品,也就不再孩子面前提起剑道独尊。 可是年年的话,听在窦骁的耳朵了,就有了不一样的理解,他捉住的重点只是,年年曾经过的日子是连蛋糕都买不起的生活,他心中的愧疚就更加深了。 而颜丽所捉住的重点却有所偏差,“就是你买不起,囡囡才和我要的,这不是很正常,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育的孩子,开口闭口就是要东西。” 颜丽的话,彻底激怒了窦骁,她低估了囡囡在窦骁心里的地位。 窦骁很是郑重的告诉颜丽,“妈,囡囡从来没有乱要东西,从来。” 窦骁这个刚入门的老爸,总是想给囡囡更好的生活,就算窦骁对囡囡加倍的好,而他和囡囡分离的这几年,窦骁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是物质补偿,可是他却发现,囡囡对物质的需求很是平淡,平淡让他心酸。 颜丽大声的指责窦骁,“骁骁,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相信年年,都不相信我了,是吗,我怎么这么命苦生下你这个冤家啊・・・・・・” 颜丽极致的尖叫一样的吵闹声,让年年紧绷的那根神经,瞬间就挣断了。 年年大声的对着颜丽吼叫,“好了!我没有心情看你在这里演戏,你快把我的囡囡还给我,你不就是不想我和窦骁结婚吗,好啊,我可以和他离婚,我会离开他远远的,你把我的宝贝还我!” 年年的样子,让颜丽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不自觉的向后退,好像年年下一秒就会咬断她的脖子。```````````````````````````````````````````````````````````````````````````````````````````````````````````````````````````````````````````````````` 窦骁也想不到年年的情绪会突然的失控,“年年?不许胡说,婚姻怎么能是儿戏。” 窦骁抱紧年年,不允许她有那样的念头。 年年真的受够了,“窦骁,我挺不住了,已经十八个小时了,我只要我的囡囡平安的回来,我不能没有囡囡,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年年已经没有办法了,她的精神好像出了问题,如果囡囡不赶快回到她的身边,她一定会疯掉的。 窦骁是真的吓坏了,他紧紧的将年年箍在怀里,“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能没有囡囡,可是我更不能没有你,你明白吗?” 尽管窦骁知道这不是个表白情感的好机会,可是除了这样说,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年年沉浸在巨大的伤痛和压力下,她需要宣泄,她再不想照顾别人的情绪,她只在乎囡囡,她的宝贝,“是她,是你妈妈,弄丢了我们的囡囡,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我又听见她打电话・・・・・・”年年将无意间听到的颜丽的那通电话重复了一遍,年年非常的后悔,后悔自己不够惊醒,后悔早就该说出来,为了窦骁,他隐忍了,可是颜丽可有为了窦骁,收敛一点。 颜丽的反应却有些过于紧张,她极力解释的样子,好像让事情又清晰了一点,“年年,你血口喷人,骁骁,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最出人意料的居然是窦骁的反应,他的一句话,就将颜丽打回了原型,“妈,我本来想给你机会的,看来您这是要一直执迷不悟下去了。”````````````````````````````````````````````````````````````````````````````````````````````````````````````````````````````````````亲爱的们,收藏我的新文,好不好啊 嘿嘿 ------------ 第一百九十五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颜丽睁大了眼睛,她看向窦骁的目光写满了震惊,“窦骁,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 年年也非茶的惊讶,她不知道,窦骁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了,还是在诈颜丽,不管是什么,年年都决定先保持沉默。 窦骁气定神闲的样子,非常的笃定,“不是我要怀疑你,是你做了太多值得人怀疑的事情,比如,根本没有什么太太聚会,当然也就不存在你要带着囡囡去炫耀,再比如,你提前接走囡囡却没有通知兰姨,如果你还当自己是我妈,是囡囡的奶奶,就请您说实话先婚后爱,总裁贪欢成灾最新章节。” 面对窦骁的咄咄逼人,颜丽已经失了阵脚。 颜丽不断的重复着,不断的想要跳脱出自己的困境,“我没有,不是,不是我・・・・・・” 颜丽这个样子,已经相当的明显,窦骁和年年对视了一下,都隐隐的有些激动。 窦骁不得不将事情说的非常的严重,“妈,你知不知道,我动用了所有的能调动的人,包括大量的警力,可是到现在为止,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说明带走囡囡的人是蓄谋已久的,而你,不是主谋就是共犯,或者你彻底的被利用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囡囡都很危险,你真的要害死囡囡吗?” 颜丽眼睛中的慌张,已经非常的夸张,“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窦骁再接再厉,将谈判用的招数都用在颜丽身上,“妈,囡囡很喜欢你,她信任人你,你真的感受不到她在呼喊着奶奶、奶奶,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就抛弃了囡囡,她才五岁,她从出生到现在没有享受过一天好日子,她还有漫长的人生,你怎么忍心,让她就这么轻易的陨落。” 窦骁在一点点的刺激着颜丽心中的那么一点良知。```````````````````````````````````````````````````````````````````````````````````````````````````````````````````````````````````````````````````````````````````````````````````````````````````````` 不过颜丽显然是非常的顽固不化,“没有,我没有,别冤枉我,不是我・・・・・・” 年年见此,突然想到一样东西,她飞快地跑进囡囡的卧室,翻找了好一阵才找到。 “这是囡囡这些天,画的画,说是要等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她把你当做敬爱的祖母,她非常喜欢你,别伤害她好吗,我求求你,把她还给我,我可以答应你所有的条件。” 年年的这番话彻底击溃了颜丽心里的防线。 颜丽瘫坐在地上,神情恍惚,“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她,我,我只是・・・・・・” 窦骁和年年几乎要竖起耳朵来听颜丽不自觉说出口的真相。 窦骁的急躁,已经不能被抑制,“只是什么,妈,晚了就来不及了。” 窦骁本来只是猜想的,可是颜丽的话已经证明了很多问题,他原本的那些用来吓唬颜丽的猜想,现在只剩下吓唬自己了。 颜丽极力的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想要验验囡囡和你的dna,我不想害她的・・・・・・” 她不停的强调自己的本心,也许她并没有撒谎,可是结果已经铸成,她就是再想将自己摘除,是根本不可能的了。一她一睛震。 窦骁不能在等下去,他使劲的摇晃着颜丽的肩膀,“是谁带走了孩子,妈,快告诉我,这分明是个阴谋。” 颜丽被窦骁摇得得投缘目眩,“她说,很快就把孩子送回来了,她说,她只是想让你・・・・・・你们着急。” 颜丽终于招了,终于开始说了,可是窦骁的心却沉了几沉。 “是谁,到底是谁,妈,你还在隐瞒些什么?”窦骁阴狠的目光,吓得颜丽,一言不发,可是在年年看来,颜丽更像是在保护着谁无尽仙路。 有时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很灵验的,“是程敏慧,对不对,是她,只有她,我早该想到的・・・・・・” 颜丽的沉默已经证实了年年的猜想,可是年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反而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窦骁惊喜,也有些怨恨自己,程敏慧这个祸害,早该把她解决的,“年年,年年,我马上和警察联系,有了这条线索,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我们的囡囡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窦骁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可以用来安慰年年了,他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程敏慧。 年年默默地点头,看着窦骁离去,年年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结果,可是她只知道,她不能在等下去了。 警察锁定了程敏慧的手机信号,利用gps定位,非常顺利的就找到程敏慧现在的位置,现在只是寄希望于,她还在用原来的号码。 可是当窦骁,要将这样的好消息告诉年年的时候,却发现,年年已经早他一步去找程敏慧了。 窦骁不知道是该怪年年鲁莽,还是联系她的一片爱子之心。 年年并没有费力气,只是接了一个电话而已,面对程敏慧气定神闲的语气,年年真的心撕烂她的嘴。 “年年,我还以为你不会接听我的电话呢,哈哈。” 年年握着电话的手,颤抖不已,她不能屈服,她要镇定。 “程敏慧,我女儿呢?” 看来已经可以确定,囡囡就是被程敏慧带走的。 程敏慧惊讶的语气更像是一种讽刺,“呦,这么快就知道了,不过比我想象中的要慢了很久,怎么样,你那婆婆颜丽,是不是蠢得要命。” 年年可没有心情和程敏慧套乱颜丽的智商,更没有时间和她闲扯。 “程敏慧,你想怎么样?” 程敏慧的电话打到自己的电话上,年年就已经料定,她的目标是自己了,逃避是没有用的。 “我?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想看着你难受,你的小杂种在我手里,能不能救她,就看你了。” 而今的程敏慧说起话来,恶毒bt,年年也无暇顾及她是否精神正常,就算是虎穴,她也要闯一闯。 “你要我怎么做?”1e1do。 年年不想和程敏慧废话,她想知道重点。 “我还没有想好,不过一个小时后,我要见到你,希望你抓紧时间。” 程敏慧看来已经安排好地方了。```````````````````````````````````````````````````````````````````````````````````````````````````````````````````````````````````````````````````````````````````````````````````````````````````````` “你在哪里?” 年年继续问这次换我说爱你最新章节。 程敏慧立即说出地方,“后山别墅。” 后山别墅,其实也是御龙的产业,在风景区的半山腰,有几幢别墅,借着秀丽的风景,每一年都会迎来不少的游客预订,而现在恰恰是那里的旅游的淡季,这个时期,后山一定是人烟稀少的。 年年为自己争取时间,“一个小时?根本不可能,从市区到那里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程敏慧,你想要折磨我,也至少等我到了在开始也不迟。” 年年讨价还价的目的只是想给窦骁争取一些时间,她已经决定了,她要自己一个人去,她没有胆量拿囡囡的性命做筹码,她输不起,对于窦骁,她只能在心底说抱歉了,年年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她是母亲,她不能放弃自己的孩子,即使是牺牲自己,她也要奋力的救回自己的孩子。 “年年,现在游戏由我控制,规则由我而定,你懂吗?祝你好运,否则,你白嫩嫩的女儿究竟要遭殃了。” 程敏慧恶毒的语气,让年年倒吸了一口凉气。 “程敏慧,别伤害我女儿,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出于母亲的本能,年年本能的呵斥。 “年年,你还是这么有勇气,威胁我?省省力气吧,你最好快一点,不然警察比你早一步找到我,那你就只能给你女儿收尸了,哈哈・・・・・・” 程敏慧疯狂的样子,年年即使看不见也可以想象的到,她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呢? “喂・・・・・・”```````````````````````````````````````````````````````````````````````````````````````````````````````````````````````````````````````````````````````````````````````````````````````````````````````` 年年本来想要听听囡囡的声音的,看来程敏慧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了,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年年写了一张字条给窦骁,她这一去,结果没有人能预料,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还有很多话,想和窦骁说,可是也许真的没有时间了,他们的缘分,不知道是不是只能到这里了,年年苦笑,原来电视剧里的桥段,还真不是诓人的,年年真的要单枪匹马的去救女儿了,她可能不想判断自己的行为是不是理智的,也不想理会自己的人身安全,可以说,年年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就算死,她也不会让囡囡一个人上路的。 年年快速的换了一身运动装,既然是后山别墅,一定是有山的,她可不会认为,程敏慧会好心的安排车接她上山。 年年没有和兰姨交代,但是她知道兰姨已经看出来了,她的表情写满了不赞同,年年只是笑了笑,就要离开了,兰姨不会拦住她的,年年很笃定,这是就囡囡最快的办法,没有人能阻止她,不过,她却能猜到,自己走后,兰姨会通知窦骁的,希望那个时候,窦骁不要对着兰姨发脾气。 “你不能去。”而拦住她的却并不是兰姨,而是颜丽。 “我得去,囡囡在那。” “她不会放过你的,她疯了。” “那我就更应该去了,囡囡还会被她吓坏的仙妻最新章节。” 颜丽看着年年坚定的样子,突然觉得,她好像一个人,一样的表情,一样的淡定。 年年并不着急,虽然她对程敏慧说一个小时不够,那其实不过是在麻痹程敏慧而已,其实到达后山别墅,只需四十分钟左右,而像程敏慧这样的千金小姐们,一定并不清楚,年年可以猜到,她们唯一到达后山别墅的途径就是私家车了,可是从市区到达那里,还有更快的方式,更近的路程。```````````````````````````````````````````````````````````````````````````````````````````````````````````````````````````````````````````````````````````````````````````````````````````````````````` 年年跑出小区,差一地被匆匆赶回来的瘦子撞见,她赶紧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窦骁前后雇了几个保镖,开始的时候是为了看住年年,后来他和年年的感情稳定后,就是剩下瘦子了,而他最大的任务也不过就是护送兰姨接送囡囡,这一次,颜丽带走了囡囡,以致囡囡受到了伤害,瘦子非常的自责,好在兰姨让他买东西去了,不然年年还真是没有那么容易脱身。 三五分钟后,年年就想进入了地铁站,二十分钟以后,年年已经进入了风景区内,想要到达后山的别墅,除了私家车,大概就剩下徒步了,不过,年年却知道一条捷径,虽然危险了一点,不过如果顺利的话,至多二十分钟后,年年就能到达程敏慧指定的地点。 不知道是不是强大的母爱,激发了年年的潜能,一向被窦骁认定的运动白痴,却正在奋力的攀爬着,而且即将成功了。 年年虽然救女心切,可以不至于蠢得送上门让程敏慧糟蹋,这条捷径除了能让她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地点,而这条路上去之后,正是程敏慧那别墅的后方,也可以说这就是敌后,年年有时间侦查一下,囡囡是否安全,如果幸运的话,年年也许可以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年年撑着一口气,拼命的向上爬,这条路还是若干年前窦骁带她走过一次,极其陡峭的山坡,数不到头的台阶,除了埋头向前走,没有别的办法,那时,山上的别墅才刚刚建好,窦骁的父亲,还曾开玩笑说,会送一幢给年年,现在想来,这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 不知不觉,年年就攀到了顶,不过她并没有露头,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她有种更大的担心,程敏慧这样任性妄为,会不会她还有帮手呢,如果是那样,事情就没有那么好办了。```````````````````````````````````````````````````````````````````````````````````````````````````````````````````````````````````````````````````````````````````````````````````````````````````````` 与此同时,窦骁正紧紧握着年年的留言,一言不发。 “老板,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太太。” 瘦子恨自己,连一点小事都没有做好。 “不怪你,她为了囡囡,就是刀山火海,也会去的。” 窦骁早该预料到的,怪只怪,是自己要把年年留下的,他应该将她带在身边的,窦骁根本不敢设想年年的处境,年年已经走了接近一个钟头,这段时间他要怎么追回来。 “收拾一下吧,我们也去吧。” 是不迟疑,窦骁已经准备好了,他们一家人,不应该分开的,就算是再危险,他也不能让年年一个人面对星际法师行全文阅读。 “老板,那个女人会不会给我们放烟雾弹,毕竟年年并没有留下线索。” 瘦子很安心,他搞了十几年的侦探,他最清楚有些时候,设备、数据,是具有迷惑性的,骗起人来,是非常容易的。 “不会,我已经确定了,程敏慧,她已经疯了。” 窦骁淡然的表情,诉说着他的坚定,瘦子不再反对,已经决定跟紧窦骁,不要让他再出事。 “走吧,出发。” 窦骁疲惫的样子,让兰姨、瘦子,还有荣易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惊扰到他,除了等待和跟随,他们也许根本帮不了他,他挚爱的两个女人,同时处于危险之中,可想而知窦骁的心情是怎样的难过,可是作为男人,他没有权利倒下。```````````````````````````````````````````````````````````````````````````````````````````````````````````````````````````````````````````````````````````````````````````````````````````````````````` 可是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却突然蹦了出来,是颜丽。 “窦骁,你不能去,程敏慧恨你,她不会放过你的,她是个疯子。” 颜丽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她居然“好心”的提醒窦骁。 “这不正合你意,你不会是恨不得我消失吗?程敏慧是疯子,你也是疯子,我们都是疯子,这不是正好吗,哈哈・・・・・・” 突如其来的母爱,让窦骁怀疑,这些年,窦骁很少感受来自颜丽的关心,他早就已经习惯,这段时间,他以为颜丽改变了,他憧憬着幸福的生活,他放松了警惕,说到底,还是他害了年年和囡囡,是他招惹了程敏慧,是他过于信任颜丽,是他自大的认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一次的赌局,窦骁却几乎没有了砝码,他你想听天由命,可是他也许真的没有办法了。 “窦骁,别,别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颜丽多少还有一点良知,可是这一点良知和本能的母爱,并不能支撑着她成长,她骨子里的自私也许,永远都不可能被改变了,而这一点窦骁也因为这惨痛的代价,充分的了解了,他再也不奢望了,他再也没有力气幻想了,他本就应该知足的,有年年、囡囡,这才是他的家,他的找回他的爱、他的家。 “妈,您这辈子,大概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的错误吧,您永远唯我独尊,您心里只有您自己,是我奢求的太多,注定要付出代价的,我这一起,生死未卜,不过,我能和年年和囡囡在一起,我就不会后悔,我爱她们,不管我们是不是能平安的回来,我想我们之间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也许是我们没有母子的缘分,您以后自己保重吧,瘦子,我们走。” 窦骁心中对颜丽的怨恨,已经麻木了,可也就只能那样了,大概这就是,人没有了希望,也就不会失望的道理,对于颜丽他已经彻底的没有了信心,他不知道,此去,是不是能平安的回来,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再一次面对极度自私的母亲,这一刻,他只想告诉颜丽,他不恨,也不爱她了。```````````````````````````````````````````````````````````````````````````````````````````````````````````````````````````````````````````````````````````````````````````````````````````````````````` 金甜:亲爱的们,很快就要完结了哦,好舍不得啊 ------------ 第一百九十六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在窦骁竭尽全力向后山进发的时候,年年已经爬到了山顶上,她并没有急于露头,而是躲在一个大树后,瞄了四周一会才向别墅的后门走去,她装作不了解路的懵懂的样子,一点点靠近,她心中忐忑,很怕程敏慧bt的装了监控器一类的东西,她可不想自己这么早就暴露。 不过好在,疯子的思维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年年很顺利的拐进了后门里,后门居然都没有上锁,这幢别墅是很老式的别墅,没有庭院的,后门直接就通往正屋,年年也想不到自己会如此简单的就进入了别墅,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已经落入了程敏慧的圈套,可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横竖都是一死了,也在乎不了那么多了。 年年看了时间,程敏慧要求的时间马上就到了,她不能耽误功夫了,她必须快速的找到女儿,至少看见她安全也好啊。 这别墅很小,只有一层,没有几个房间,不过想要藏个孩子还是很方便的,年年站在隐蔽的地方静下心来听,她相信,程敏慧不会一直那么安静的,难免会发出声音。```````````````````````````````````````````````````````````````````````````````````````````````````` 果然,不多时,年年就听到了程敏慧歇斯底里的叫声后宫策最新章节。 “哭、哭、哭,小杂种,就知道哭,等你妈妈来了,让你们娘俩哭个够。” 年年的心被提了起来,浑身肌肉紧绷,她屏住心神,就真的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抽泣声,是来自囡囡,还好,这说明还是还是安全的,年年不知道有多庆幸。 年年立即判断声音的来源,突然急促的脚步声让她胆战心惊,是有人出来了,年年死死的贴在墙壁上,躲了起来,然后她又听见了,程敏慧说话的声音。 “你怎么还不回来?时间到了,年年一定就快到了,你赶快回来・・・・・・” “吃什么吃,就你心好,她们母女就要上黄泉路了,给那小杂种吃什么东西,快点回来・・・・・・” “好了,一会见。” 年年猜这是程敏慧再给她的同伙打电话呢,只是,这样让她呵斥的人,会是谁呢?```````````````````````````````````````````````````````````````````````````````````````````````````````````````````````````````````````````````````````````````````````````````````````````````````````` 随着一道摔门的声音传来,年年知道,程敏慧出了大门,年年赶快去开关着囡囡的那间房,可是,居然想不到,程敏慧居然会上锁,年年压了两下门,就立刻放弃,赶快又从后门退了出去。 她迅速的围着房子转了两下,总算找到了那间房的窗户,说是窗户却是落地玻璃,根本打不开,想来程敏慧也是防备着有人趁虚而入呢。 年年抓紧时间,寻找囡囡的身影,很快,她就坐在角落里,看见了她的宝贝,小小的缩成一团,较小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看样子是在哭泣,年年看不清囡囡的表情,孩子的头发遮住了她整张脸。 年年不知道,该不该引起孩子的注意,她很怕,囡囡见到她,过于激动的哭喊,会引来程敏慧,可是她根本移不开眼睛,她的囡囡从出生,就是三灾八难的,好不同意走到了父亲的身边,却还是躲不过这一劫,年年的心就好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疼的好心要窒息了。 这时,孩子突然抬起头,生生的和年年对视上了,这是年年和囡囡这辈子最诡异的见面了,囡囡睁大了眼睛,年年愣了一下,就将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她寄希望于囡囡的聪慧,希望不要惊动了程敏慧。```````````````````````````````````````````````````````````````````````````````````````````````````` 女儿的反应却让,年年瞬间红了眼眶,囡囡接到年年的指示,居然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聪明的孩子总是要接受更多的磨难,她的囡囡怎么会这么的让人心疼,而这时,年年也看见了囡囡满是红痕的脸颊,那不是哭过留下的痕迹,而是被人扇过耳光的样子,虽然没有指痕,却已经有些发肿了,年年咬着唇,忍住不哭,她要笑,对着囡囡笑。 囡囡靠近窗户,对着年年无声的喊妈妈,年年的心被揉搓的疼痛不已,来之前年年曾想,如果能就了孩子更好,如果程敏慧伤心病狂,那么她也可以带着孩子一起去死,可是这一刻,年年才想通,囡囡,她的宝贝,是她费尽心力才诞下的孩子,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还有美好的未来,怎么能就这么久陨落了呢? 保住孩子,是年年此刻最大的希望了,她会守护好孩子,她相信她只要支撑住一段时间,就能挺到窦骁出现的,也许她们母子都能得救,不管怎样总是要搏上一搏总裁喜当爹全文阅读。 说话的声音再次传来,年年想大概是程敏慧的同伙回来了,她匆忙的对着囡囡做着口型,“乖,等妈妈。”年年不知道囡囡能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她只做了一遍,囡囡就拼命的点头,年年对着囡囡的脸颊使劲的亲在了玻璃上,就转头离开了。```````````````````````````````````````````````````````````````````````````````````````````````````````````````````````````````````````````````````````````````````````````````````````````````````````` 时间到了,年年绕道正门前的大路上去,程敏慧那个疯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年年没有筹码和她玩心计,不过年年还是躲在暗处看了一会,如果程敏慧只是这样虚张声势,那么她大可以等到窦骁来了一切救出囡囡,没有必要以身犯险,而且年年判断,程敏慧至多也就一个帮手。 年年掏出手机快速的给窦骁发了这里的几张照片,她想窦骁一定会明白的。 大门被打开,程敏慧从里面走出来,她身后还有一个人,带着帽子遮住了脸,不过从体型上看一定是个女人,他们并没有交谈,程敏慧好像对着那个女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女人就走进了屋子里nhec。 年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停的祈祷,却没有灵验,那个女人不多时就出来了,手里还拽着她的囡囡,她一把就将囡囡推倒在地上,年年转紧了拳头,恨不得杀了她们,囡囡居然没有哭,异常的安静。 接着年年才注意到,囡囡身上怎么还背着一个包?又好像不是,一个凸起在囡囡的背上,她回想刚才,好像也看见了,四四方方的,像是在孩子的衣服里面,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年年的脑中,那是・・・・・・炸弹?年年被自己的判断吓到,不停的安慰自己,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现在年年才开始庆幸,还好刚才自己没有轻举妄动,不然就真的会害死孩子的。 程敏慧望着四周,年年想她大概已经感觉到她的气息了,不是说疯子最敏感的吗? “年年,出来,我知道你来了。”```````````````````````````````````````````````````````````````````````````````````````````````````````````````````````````````````````````````````````````````````````````````````````````````````````` 年年看清程敏慧的脸,非常的阴郁,憔悴的样子很是少见。 “好,你不出来也不要紧,看看你的小杂种,是不是很心疼啊。” 程敏慧说着就把囡囡拽了起来,指着囡囡的脸说话。 “这脸上的伤是我的杰作,是不是很好看,哦,还有,你看,我还送了她玩具呢,嗒、嗒、嗒,是不是很好听,这是定时炸弹,你不会不认识吧,时间我已经设定好了,半个小时,就是警察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它一定会炸的,到时候你和你女儿就会灰飞烟灭,当然你要是能等到窦骁来,我就送你们一家一起上路。” 年年的确没有料错,也无比庆幸刚才并没有轻举妄动,不然她和女儿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窦骁没有和你一起来,哈哈・・・・・・年年,你的人缘还真是差的可以呢,窦骁的家人都没有接受你哟,范围是不是很小,你来猜猜是谁呢?” 当然是颜昆了,这个根本不用猜了,颜丽在她的眼皮底下,根本没有时间通风报信,颜振东在监狱里,也没有机会,窦骁的亲戚,只剩他那个恨他入骨的舅舅,不是他就不会有第二人少女大召唤。 年年掏出手机不敢再拍照,只是发了几个字,“女儿身是有炸弹”的字样。 “年年,我没有时间和你玩游戏,既然你不想出来,就别怪我心狠・・・・・・” 在年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巴掌已经打到了囡囡的脸上,就好像打在了年年的心上一样。```````````````````````````````````````````````````````````````````````````````````````````````````````````````````````````````````````````````````````````````````````````````````````````````````````` 年年想都没有想就走了出去。 “住手!” 程敏慧很机警的将囡囡扔给身后的人,那人在囡囡的嘴里塞了东西,囡囡看着年年根本叫不出来。11745938 “终于肯出来了,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打是不是很过瘾・・・・・・”别进躲而。 程敏慧晃了晃手指,给年年看,一脸的阴狠。 “程敏慧,你bt。” 年年抓紧自己的衣服,压抑着自己。 “是吗,你不如说我是疯子,我就是疯子,又怎么样,今天我这个疯子就送你们母女上路,好不好。” 程敏慧晃动手里的一个小盒,年年猜那就是炸弹的遥控器吧,想不到电影里的情结,会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你恨的是我,何必要害了孩子,她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 年年试图软化程敏慧的心,她想是女人都会心软吧。 “我为什么不忍心,若不是你有了孩子,窦骁会那么快就回到你身边,我真是傻,怎么会认为这孩子不是窦骁的呢,不过不要紧,今天,你们母女都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不过显然年年预料错了,程敏慧对她们母女只能是铁石心肠,她已经恨之入骨了。 年年试着和他聊起窦骁,有时她真的不了解,为什么程敏慧会那么执着。 “程敏慧你不觉得自己很悲哀吗,一辈子只为了一个男人而活。” 也许只有提到窦骁,程敏慧才会流露出一些正常的表情。 “我爱他,比你更爱,如果不是你,我会这样悲哀吗?” 可是显然程敏慧并不希望想起窦骁和年年的关系,这样证明着她如此失败的事情。 “程敏慧,你确定你爱窦骁吗?你的爱处心积虑,你的爱充满了谎言和设计,这就是你的爱吗?我最初认识的程敏慧不是这样的,她美丽、高雅・・・・・・”```````````````````````````````````````````````````````````````````````````````````````````````````````````````````````````````````````````````````````````````````````````````````````````````````````` 年年本想勾起程敏慧曾经的人生向往,让她想起曾经的美好的事情,不过显然她失败了,程敏慧非常不耐烦的打断了年年的话霸蜀。 “好了,年年,我没时间听你讲这些,那个程敏慧早就死了,想要让你女儿少受些罪,你就按我说的做,也许我一高兴就让你们母女痛快的上路,不然,你知道我现在什么都干的出来的。” 年年心中也会害怕,可是她看一眼程敏慧身后的囡囡,她就充满了力量,她要拖延时间,有一秒是一秒。 “程敏慧,就是没有我和我女儿,你也不能回到窦骁的身边了,你何必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为了我值得吗?” 年年改了方式,她要继续争辩,还不得求饶的时候,也许她决不能求饶,不然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施虐的人无非是想在被施虐者身上寻找到痛快,越是求饶,也许她就会越觉得没有意思了,那么灾难就回来的更快。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现在你最好听我的话,不然受苦的就是你的女儿。” 程敏慧显然非常的烦躁。 年年想就算她为了囡囡不反抗,她也不会入了程敏慧的愿,哪怕受再多点苦,也不能就这么妥协。 “年年,跪下。” 年年没有立即按程敏慧的话做,她总是要引她多说话的。 “凭什么?” 年年反问,她心里清楚,她一定会跪的,挣扎一下是一下。 “凭什么?年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就凭你的小杂种在我的手里。”```````````````````````````````````````````````````````````````````````````````````````````````````````````````````````````````````````````````````````````````````````````````````````````````````````` 程敏慧举起手指着囡囡,这就是她的筹码。 果然,年年很是听话的跪了下去,直挺挺的样子,程敏慧心中刚到了意思块感。 “这才听话,你说要是窦骁知道你死前受到了我的折磨,他会不会一辈子都记着我。” 程敏慧突然突发奇想的对着年年说,年年觉得这又是一个契机。 “我不知道,你可以试试,你可以拍摄下来。” 年年给程敏慧出主意,她现在才开始相信,程敏慧的精神真的有些异样,看来不是疯狂,而是真的疯了。 “这个主意好,你等着。” 程敏慧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跑进屋里,不知道去干什么。 年年快速的环顾四周,果然,程敏慧只有一个帮手,年年看着对面捂着囡囡嘴的女人,越开越是熟悉,只是她把自己遮挡的看仔细,年年根本看不清她的脸,心里又非常的紧张,也就没有心细细细的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程敏慧没一会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三脚架和摄像机,对着年年很快就支撑起来。 “太好了,我们开始吧。” 年年本想提醒程敏慧,摄像机并没有开机呢,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如果自己和囡囡就这么去了,她可不希望,她们留在窦骁记忆力的最后画面会是被人欺负的景象仙气纵横最新章节。 “年年,你扇自己几个巴掌好不好?”```````````````````````````````````````````````````````````````````````````````````````````````````````````````````````````````````````````````````````````````````````````````````````````````````````` 这样的程敏慧是年年没有见过的,脸上有着少女的可爱表情,脸色却像个重病的老妪,发命令的时候,还透着几分狠戾。 “程敏慧,我突然想,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呢,我总是要死的,干嘛不让自己死的痛快一点呢?” 年年突然站起身,想程敏慧走了几步。 “年年,我劝你最好跪在原地,不然,你的小杂种就要受苦了。” 程敏慧被年年逼得向后退了几步,突然停住,年年注意到,程敏慧的目光突然清明起来,年年才,原来程敏慧的疯病,是不定时发作的。 这一次年年很听话的又跪下了。 “快点打,我高兴了,我就早点送你们下地狱。” 程敏慧烦躁的表情再次显现,年年一时没有摸清楚,她的情绪的规律,只能按照她的话照做,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看来程敏慧的招数也不怎么新鲜。```````````````````````````````````````````````````````````````````````````````````````````````````` 其实年年应该庆幸的,好在是程敏慧,她是从小就接受着名媛教育的女人,她的骨子里充满了骄傲,不过也一样将礼义廉耻刻画在脑子里了,也许她从不光明磊落,却对于那些肮脏的市井俗事,她是非常不屑的,她要折磨人,也是想要对方失去尊严而已。 所以年年这几个耳光扇的还算值得了。 “年年,太轻了,还没有我打你女儿的重呢,你看她脸上还有痕迹呢,我要在你脸上看见手指印,要不我给你演示一下?” 程敏慧大概是心里得到了满足,又开始笑嘻嘻的样子,还不时的指点年年的做法,说着还拉过囡囡,给她指指孩子的脸。 “不用,我学的会,很聪明。” 年年气的牙都痒痒,说起话来也硬气。 可是当年年注意到,囡囡注视她的目光的时候,孩子大概是被吓到了,对着年年发愣。 年年的心情沉了又沉,她不想囡囡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囡囡还太小,年年很怕,对她的心理造成影响,这一切会成为孩子一生的噩梦。 年年一边打自己一边对着囡囡笑,她的手已经发麻了,脸向火烧饿一样,想来一定是肿胀的难看死了,年年对着囡囡闭眼睛,连续做了几次,囡囡就真的好像理解了年年的意思,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可是那蔓延出眼眶的泪水,却一点一点爬满孩子的脸颊,年年压抑着泪水,不哭,她不能哭,还不是她软弱的时候。````````````````````````````````````````````````````````````````````````````````````````````````````````````````````````````````````````````````````````````````````````````````````````````````````````金甜:要完结了哦,有点伤感呢 ------------ 第一百九十七章 第一百九十七章 而与此同时,窦骁正坐在赶来的车上,沉默不语,满脸的沉重,车上的瘦子和荣易,连呼吸都不敢使劲,好像很怕打扰到窦骁,他们都了解窦骁是如何把年年母女当宝贝的,如今她们出事,窦骁越是平静,就越是说明他的不安。 窦骁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不停的安慰自己,年年和囡囡都不会有事的,他也不会让他们出事的,他根本承受不了她们出事的事实,他不知道是否来来得及,若是他没能救下她们,该怎么办? 窦骁脑子里时而思绪万千,时而一片空白,他从小只喜欢运筹帷幄的感觉,如今的境地是他所不愿接受的,可是她已经没有后路可退,我挚爱的人正处于危险中,他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计划再实施,一切都只能等待他去博一场了。 “还有多长时间,”窦骁突然出声询问,打破了车内的死寂晚清神捕最新章节。 “老板,有警车在前面开路,我们最慢还有十分钟就能到。” 荣易也想不到,柳省长,会为了干女儿走了公安局长的后门,出动了不少的警力,而他老人家也紧随其后。不过荣易刚刚看得到柳致远看窦骁的目光中,夹杂了不少愤怒,看来,不管年年母女会不会出事,窦骁的都要有一段日子不会好过了。 “去告诉他们,警车不要鸣笛,我自己先进入,让他们尾随其后,还有你们换到警车上去。” 窦骁沉思了一会,安排荣易去办。```````````````````````````````````````````````````````````````````````````````````````````````````` “老板,这不妥,你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怎么能单枪匹马的进入,程敏慧已经够疯狂了,你的出现若是刺激到她,对年年和囡囡来说就更加的危险。” 荣易不赞成窦骁去冒险,两个人出事了,已经让他们没有的了主意,若是窦骁也出了事,就真的没有人能指挥大局了,警察再英勇,也只能把他们看成人质,而绝度不会是亲人。 “顾不得那么多了,何况,我有种感觉,程敏慧也许是在等我呢。” 窦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够了解程敏慧,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冒险不冒险的了,他就是要搅乱程敏慧的思维,他要让她动摇,要转移她的注意,那样警察才有机会去解救年年母女,他相信,至少现在年年和囡囡一定还是性命无忧的,可是他却不能不思考,她们是不是正在受虐,他只要这样一想,浑身就冰冰凉的。 “不然试着给年年播播电话吧,也许她还没有被程敏慧发现。” 瘦子突然出主意,他想年年很聪明,既然懂得先观察四周的情况,还发了照片,就说明,至少在刚才,她们还是安全的。 “不可能,为了囡囡,她都自己送上门去,怎么可能一直躲着,更何况,囡囡的身上・・・・・・就算她还躲着,电话很可能让她暴露。” 窦骁不赞成,他现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飞到年年的身边。 “按我说的办啊,就算是,我们一家人会在一起,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窦骁决心已下,荣易无奈的只能照办。```````````````````````````````````````````````````````````````````````````````````````````````````````````````````````````````````````````````````````````````````````````````````````````````````````` 而年年正在接受着来自程敏慧疯狂的折磨,扇完了自己巴掌,程敏慧又让她磕头,年年只是微微和她争辩了一下就开始了,年年计算着时间,可能窦骁就要到了,她必须争取更多的时间,磕头也很好,至少程敏慧能消停一会儿。 只是,这别墅门前的路还是石子路,年年的额头磕在上面,尖利的疼痛感,让她非常的清醒,年年按照程敏慧的要求,每一下都要磕出声音才算数,年年磕错一次,就要让囡囡补上,年年没有再说话,每一下都磕的很用力,年年可以感觉到,额头,大概已经开始破皮了,也许很快就会血肉模糊了,希望不要吓到年年就好。年与与十。 年年终于承受一次又一次的低头哈腰的酸痛,她的脖子,已经没有了力气,这个人像是没有了支撑一样,倒在了地上。 “年年,你真没用,真不知道,窦骁为什么只喜欢你。” 程敏慧低头看着脚下的年年,突然觉得,窦骁还真是没有眼光,她实在看不出,年年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吸引人的,为什么窦骁几次三番的回到她的身边,为什么窦骁这么多年都只记年年一个女人,这样优秀的自己,他却始终不屑一顾无敌骑士。 “因为我们青梅竹马,朝夕相处,你们相遇的时间不对。” 年年找到了机会,就插几句话,时而刺激,时而应付,时而奉承的说些程敏慧可能喜欢听的话。 “是啊,老天爷就是不公平,凭什么把这么平庸的你,安排在窦骁的身边,如果是我,他会更加的成功的。” 程敏慧听到年年如是说出的原因,心里的确长生了几分一样的感觉。 “是他没有福气,你应该遇到更好的男人。” 年年趁机还劝慰了她几句,现在的程敏慧精神不是很正常,年年却不怎么怕她,不知道是因为年年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还是她觉得这样的程敏慧比较好对付,总之,年年不停的转换着自己的太对。 “不可能了,这辈子,我只爱他一个人,下辈子,我一定比你早到。” 程敏慧似乎也陷入了沉思,而后非常坚定的对着年年说,看来她似乎相信了年年的鬼扯。年年见这招好用,她想着换个说法再试试,还没有等她开口,熟悉的声音就闯入了耳朵。```````````````````````````````````````````````````````````````````````````````````````````````````````````````````````````````````````````````````````````````````````````````````````````````````````` “就算是你早到,我爱上的也只会是年年,而不是你。” 年年简直不可置信窦骁居然一个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他的话更狠,大概会狠狠的刺激到程敏慧吧。 年年和窦骁四目相对的时候,年年明显的感觉到窦骁狠狠瞪了她一眼,可是他的目光虽然凌厉,却不能掩盖他的心疼和悔恨的情绪。 “你来的真快,窦骁。” 程敏慧见到窦骁非常的高兴,也让她忽略了窦骁和年年的眼神交流。 “程敏慧,我来了,放了我的妻女。” 窦骁可没有将程敏慧当成真的神经病。 “窦骁,你来了正好,我送你们一家上路,好不好?你要是怕就向我求饶好不好,也许我心情好了,就放了你们几个。” 程敏慧有有些不正常,她的表情僵硬起来,指了指地上的年年和身后的囡囡对窦骁说。 “你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从来都是自私的,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你太可怕了,在你身边,我总是不踏实,也许下一秒就被你陷害出卖了,都不自知。”u884。 窦骁也似乎发现了程敏慧和以往不同的表情和情绪,还有她说话的方式,窦骁倒是不觉得自己的话能刺激了她,他甚至觉得程敏慧还是很喜欢和他说话的,那他就不停的和他说话。 “窦骁,你还真是了解我,你看,我送你女儿一个礼物,是不是很可爱,它一会就会,砰地一声,你们就什么都没有了,是不是很过瘾,哈哈・・・・・・”```````````````````````````````````````````````````````````````````````````````````````````````````` 程敏慧给窦骁展示看囡囡身上的炸弹,疯狂的发出很难听的歼笑声,这样的程敏慧哪里还是曾经风光一时的程氏千金宝谛独辉全文阅读。 “囡囡,不要怕,爸爸妈妈都在呢,爸爸妈妈陪着你,不要哭知道吗?” 窦骁看着女儿委屈又隐忍的表情,不自觉的开始安慰孩子。 “窦骁,原来你也可以这么温柔的说话的,是不是只有对着我不行,我到底有什么比不过这个践人,你要这样的糟蹋我。” 程敏慧非常的震惊,就算在她还是窦骁未婚妻的那几年,窦骁也几乎没有这样和自己说过话,实在想不到,刚硬的窦骁也有柔情的一面。 “程敏慧,是你自己贴上来的,还记得么,我从来没有主动过,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今生来世,我都不会喜欢你,你的优秀我看不见,说不上糟蹋,只是我们没有缘分。” 窦骁的讥讽,程敏慧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她只是笑着看着窦骁,年年却觉得浑身一冷,这样的程敏慧实在是太可怕了。 “窦骁,你带来的人真多,不过我一点也不害怕,有你陪着我,我也值了,哈哈・・・・・・” 随着程敏慧的话,年年也感觉到了四周的林子里似乎藏了很多人,想来一定是警察了,不知道他们一家是不是有这个福气被解救。```````````````````````````````````````````````````````````````````````````````````````````````````````````````````````````````````````````````````````````````````````````````````````````````````````` 窦骁和程敏慧你来我往,不停的争辩,这时,年年却注意到,程敏慧的那个同伴,动作有些诡异,她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年年有一丝的害怕,她不该这样明目张胆的看着人家的,这个人应该是个正常人,如果怕年年揭发她什么,还不狗急跳墙。 不过,年年多虑了,这个神秘的女人,带着厚重的帽子,墨镜还有口罩,让年年很难辨认出,这个人到底是谁,不过此时,这个女人,居然对着年年摘下来墨镜,年年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是她。 居然会是maggie,自从上次年年和她秘密的谈过话之后,就已经安排她出国了,她怎么会突然回国,又和程敏慧搅和在一起的呢? 年年现在没有时间考虑这些,maggie显然是故意要让自己认出她的,她想要做什么?年年十分的疑惑,不敢轻举妄动,maggie却开始向她使眼色,开始的时候,年年并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当maggie从袖口露出像是匕首的东西的时候,年年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年年挣扎的站起身,冲着四周大喊,“荣易,告诉警察,千万不要开枪,囡囡身上有炸弹,不要伤害到我的女儿。” 年年无非是故意这么说的,她已经看出来maggie的意图,同样也明白了她的顾虑,她之所以喊荣易的名字,也是希望,聪明的荣易,能体会她的意思,不管怎样都要搏一把了。 不过年年这样大的动作,必然会打断,窦骁和程敏慧的没头没脑的谈话,打乱窦骁的拖延计划。 “年年,没有用的,你们今天必须得死,是不是林子里有狙击手啊,就算一枪打死我又怎样,这炸弹是双重保险的,遥控加定时,你们逃不掉的,哈哈・・・・・・” 程敏慧没有发现年年的意图,年年才放下的心,因为程敏慧突如其来的一段话,又跌倒了谷底,年年攥紧拳头,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她的耳边似乎一直回荡着炸弹定时器嘀嗒的声音,这种折磨,让年年无所适从美女的天才杀手最新章节。 最后年年冲着maggie使劲的眨眼睛,意思是同意她的做法,年年决定豁出去了,怎样都是要博一次的,还不如趁早,不然连博的机会都没有了,程敏慧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能发狂。 年年走到窦骁身边,共同面对程敏慧,其实是想借此挡住程敏慧的视线罢了。```````````````````````````````````````````````````````````````````````````````````````````````````````````````````````````````````````````````````````````````````````````````````````````````````````` “程敏慧,你怎么不想一想你的父母,听说,你母亲对你非常的疼爱,我死了还有女儿陪着我,有窦骁想着我,可是你呢,你以为你精神异常,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你不要忘了,我干爸是省长,我老公很有钱,你不会比我死的好看的,最后,你给疼你的父母留下的只有遗憾和累赘,为了一个从始至终都不爱你的男人,你付出的还少吗。为什么要执迷不悟下去・・・・・・” 年年不停地说着,她不知道程敏慧的弱点是什么,她只记得,她的母亲王新,曾经找人吓唬过自己,可见,王新对程敏慧的还是很重视的。 而此时,maggie正奋力的割断囡囡身上捆绑着炸弹的绳子,她很庆幸说服程敏慧用绳子绑住炸弹,而不是胶带,不然,就真的没有那么容易办到了。 maggie满头大汗,好在这个孩子很聪明,居然理解自己是在救她。觉得自己这一次总算没有做错,第一次做好人的滋味还真是不错。 maggie被拉近了,还真是意外,自从她年年谈过之后,年年就出资送她去留学开始,她还是第一次回国探亲,就被程敏慧抓来当了壮丁,她本不想插手这样的事情的,可是,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她动摇了,她想要救她,可是的时候,maggie以为程敏慧不过是想勒索年年,却没有想到她会玩的这么大,连炸弹都用上了,maggie也吓坏了,就借口出去买吃的东西,报了警。 maggie自认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至少还有良知,就算是回报年年的资助好了,她总不能看着这么可爱的孩子就这么被害死了。```````````````````````````````````````````````````````````````````````````````````````````````````` “我的父母?他们都是自私的人,根本没有顾忌到我的感受,明明又几乎争取的,他们为什么要放弃,是他们胆怯了,是他们懦弱,是他们葬送了我的幸福。” 年年想着这个果然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她没有想到,程敏慧对自己的父母会有这么多的怨怼。 “程敏慧,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应该尊重他们的,我记得从前他们是非常疼你的,特别是你的母亲,你都能忘了吗?你忍心让她为你伤心难过?” 年年很紧张,就怕自己一个分神,语无伦次,会被程敏慧发现她的意图。 “我妈是对我很好,非常好,我想要什么都会给我的,为什么她不能继续帮我得到窦骁呢?” 程敏慧似乎的精神再一次恍惚的列害,她开始不停的转圈。 “那是她比你清楚,你勉强嫁给窦骁也不会幸福的,窦骁心里不爱你,你妈妈觉得你应该得到更好地,她的判断是正确的,她是个好母亲上位全文阅读。” 年年这时真的有些可怜程敏慧的母亲了,她为了女儿付出了那么多,最后的到不过是女儿的埋怨。 “哈哈・・・・・・年年,你很羡慕我对不对,因为你是个没有妈的孩子,你也不是爱情的结晶,你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一个错误,哈哈・・・・・・” 程敏慧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着年年再次叫嚣着。```````````````````````````````````````````````````````````````````````````````````````````````````````````````````````````````````````````````````````````````````````````````````````````````````````` “程敏慧,我有妈妈,她不过是早逝,我也许不是爱情的结晶,可是我的妈妈爱我,我的爸爸疼我,虽然我没有得到妈妈的照顾,可是这并不妨碍我爱她,她用生命换来我的今生,我有多爱她,你不会体会。” 年年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对母亲的爱,没有机会叫一声妈妈对那个坚强的生下自己的女人,是她今生的遗憾,尽管她从来没有照顾过年年,可是这也不能阻止年年对她的爱。 “年年,你真是蠢到家了,你家的事情,我比你还要清楚的很,你若是求我,也许我能让你当个明白鬼,哈哈・・・・・・” 程敏慧眼中的嘲讽,让她的脸更加的可怖了,年年如今才明白,为什么从小自己就不喜欢程敏慧,当所有的大人都在夸奖程家的丫头知书达理的时候,自己会那样的不屑,就连父亲都觉得自己是在嫉妒,不能容忍比自己优秀的女孩子,那个时候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争辩,不过,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面有心生,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怪不得,小的时候,年年会程敏慧的脸很不自然,装的就是装的,掩饰的再好,也不能遮挡住她的内心。 “程敏慧,你不要危言耸听。” 窦骁看着年年满脸的伤痕,突然不想让她再受刺激,不管程敏慧到底知道些什么,他也不想让年年忧心,这么多年,他明白了一个傻瓜道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执着的追逐,只能让自己伤的越深。 年年抓住窦骁的手,很想对他笑,可是脸上的伤太多,皮肤被扯动实在是不太舒服,丝丝咧咧的疼痛,让她的表情不是那么自然。 年年觉得自己其实已经很幸福了,在这样的危急时刻,还有一个人甘心情愿的守护着自己,这就已经足够了。 ```````````````````````````````````````````````````````````````````````````````````````````````````````````````````````````````````````````````````````````````````````````````````````````````````````````````````````````````````````````````````````````````````````````````````````````````````````````` 金甜:亲爱的们,真的就要完结了哦,今晚或者明早哦,大结局了哦!!!这部《老豆发芽,旧爱开花》还有最后一章正文,以及几章番外就真的完结了哦,我会在今晚或者明早都发布完毕的,谢谢大家这么长时间的陪伴,非常感谢,是你们的支持,我才有动力,将这部小说坚持写下来的,非常舍不得大家,不想说太多冠冕堂皇的话,只想说祝大家幸福!如果大家还喜欢我的文风的话,请大家可以去看看我的新文哦! ------------ 第一百九十八章 (正文完) 第一百九十八章 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射到程敏慧身上,多数人是害怕她突入情绪失控,或者是过于激动,会引爆她手中的控制器,而没有注意到,年年的表情虽然凝重,其实并不是因为程敏慧的叫嚣。 年年看着程敏慧,心却在身后的囡囡和maggie身上,不知道maggie进行的怎么样了。 “窦骁,我从来不危言耸听的,我只是有些可怜年年罢了。” 程敏慧说话又变得风轻云淡了,不再尖锐,可是年年却更加紧张这样的程敏慧随身携带个地球。 “是歧视我没有妈妈吧,我看大可不必。” 年年无心的接话,她很想找借口转过身,看看maggie,不然心里怎么也不踏实。 “我是可怜你,怎样失恋的都不知道,不过,你生下来就注定是个糊里糊涂的结果,这世上为什么要多一个你,你如果不存在,窦骁就是我一个人的,是属于我的”```````````````````````````````````````````````````````````````````````````````````````````````````````````````````````````````````````````````````````````````````````````````````````````````````````` 程敏慧又开始喋喋不休,四周很安静,年年猜大概警察们是领会了刚才自己的大喊的意图,大家都在等maggie的结果。 “所以你就拆散了我们。” 年年随口回答着,窦骁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解的看着她。 “哈哈我只是略施小计,你们就分开了,十几二十年的感情有怎样,哈哈不对,年年,你怎么会知道?” 原本还兴奋不已的程敏慧,突然变得歇斯底里。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程敏慧,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有学会吗?” 年年很镇定,说明根本不是在诓人。 “不对,我做的事情严密,你不应该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倒是是哪里出了问题” 程敏慧开始原地转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年年趁机回头,看向maggie,她半搂着囡囡,向她点头,年年的心终于落下了,maggie成功了。 “maggie,是你对不对,你背叛我。” 程敏慧突然想通了,直指maggie,激动地指责她。 “我要炸死你们”```````````````````````````````````````````````````````````````````````````````````````````````````````````````````````````````````````````````````````````````````````````````````````````````````````` 程敏慧好像有些失控,颤抖着说道,这个时候,maggie非常迅速的将从囡囡身上拆下的炸药包使劲扔下没人的林子里。 “小心” “趴下” 警察大声的呼喊着,让大家小心,呆愣的年年,被窦骁本能护在身下,maggie抱住囡囡,可是炸弹却没有响,大概是时间未到,大家虚惊一场,等大家重新站起身的时候,却发现,程敏慧居然去捡那个炸弹了,大家连忙,向后退,只留她一人站在树林里。 年年抱过囡囡,往远处跑着,她害怕了,程敏慧伤心病狂,她不能给她一点机会再伤害她的孩子,窦骁边跑,边看着程敏慧的动向,发现她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她居然坐在了炸弹上。1d7g0。 年年他们终于跑进来警察们的包围圈外,这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惹火小娇妻,总裁该投降了全文阅读。 “敏慧,回来,危险” maggie跑了没有多远,就停在原地,向程敏慧喊话,maggie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软了,程敏慧只把她当成佣人,从来没有当过朋友,大概是,认识了这么多年,maggie觉得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程敏慧出事。 “不要你假好心,我真想不到,你会背叛我。” 不过显然,程敏慧并不领情。 &nbs```````````````````````````````````````````````````````````````````````````````````````````````````````````````````````````````````````````````` 程敏慧淡淡的看着四周,对maggie说着,可这分明就像是遗言,程敏慧的话显然还没有说完,那颗炸弹居然炸掉了。 “不,敏慧” 砰地一声巨响,没有人能预料到程敏慧就这样消失了,不管她是好人还是坏人,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可是,自杀却是最不可取的,也许她会以为自己死的悲壮,死的一了百了,可是对于她的父母来说,却是莫大的伤害。 囡囡大概困极了,巨大的响声也只是让她清醒了一下,就又睡着了,在窦骁和年年看来,这样更好,这样的场面,不应该让孩子记住的。 本来一切看上去真的是尘埃落定了,可是为什么,大家的心里,都莫名的难受呢,生命往往就是那样的脆弱,在不经意之间,就会永远的消失,惜取眼前人,珍视亲人朋友,才是正解。 刚走出林子,年年就看见了柳致远在原地转圈,看见她出来,才算是平静下来,年年走上前,紧紧的抱住他,叫了一声“爸”,柳致远答应着,一时老泪众横。 不明所以的窦骁,将着一切看在眼里,越来越多的疑问压在他的心里很不好受。 “窦骁,你没事吧。” 这时,窦骁才注意到,颜丽也在附近,窦骁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颜丽,程敏慧刚刚说的那些话,一直盘旋在他的头顶,让他捉摸不透。```````````````````````````````````````````````````````````````````````````````````````````````````````````````````````````````````````````````````````````````````````````````````````````````````````` 回到家里,兰姨满脸的焦急,看着年年满是伤痕的脸,还有囡囡脏兮兮的小样,心里一阵的难受,反而要被年年安慰,瘦子乖觉的拉着兰姨退出了窦骁和年年的家,他看得出,他们有好多话要说。 “干爸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面对着一脸严肃的窦骁,年年有些不自然。 “他还有个重要的会,已经推了两天了,再推不得了,至于我妈,我让荣易送她回去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年年,你应该向我解释清楚了。” 窦骁好心的解答年年的疑问,也是在告诉她,有些事情躲不过的。 “窦骁,我觉得,有些事,根本没有必要执着下去。” 年年是真的不想和窦骁在纠结这些东西,连她也是震惊过后,就没有什么感觉了,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超级未来医术最新章节。 “年年,我要知道,我必须知道,至少让我引以为戒。” 窦骁相当的坚持,好像是没有回环的余地。 “窦骁,我累了” 年年想逃过一日就一日。 “年年,你知道被蒙在鼓里的感受吗?” 窦骁莫名其妙的反问。 “好吧,我说给你听。” 年年无可奈何,只能妥协。 “有很多事情,我本来就一直在怀疑,或者说,我们分开的原因,我一直都不是很能接受,maggie的出现,让我找到了突破口,原本我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不过是想着知道一点是一点,总比没有方向的强很多。 那个时候的maggie很是落魄,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对程敏慧颇有怨言,对我提出的优越条件,她没有想多久就妥协了,她对我说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以,我从她那里知道了很多的事情。 原来,我们分开,一直都是程敏慧计划得到你的一个步骤。 程敏慧很早就开始喜欢你了,从她认识你的那一天起,你就在她的印象里,挥之不去。上学的时候,她制造了很多你们单独相处的机会,甚至刻意表现出和你的暧昧,让大家相信你们之间的绯闻的真实性。 不过,你的远离却让她失望了。 她很不甘心,就是不愿意放弃,却苦于没有办法,只能忍了几年,只是静静的看着你。 后来,她从她妈妈王新那里,获得了一个你母亲的颜丽的秘密,她就利用这件事,步步为营,拆散了我们。” 说到这里,年年深深的看着窦骁,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 “到底是什么事情?”窦骁非常的心急。```````````````````````````````````````````````````````````````````````````````````````````````````````````````````````````````````````````````````````````````````````````````````````````````````````` “maggie说的是一件往事,我已经向我爸爸求证过了,我妈妈叫柳如烟,是个非常漂亮温婉的女人,她是我爸爸年镇海、你爸爸窦永河和你妈妈颜丽的学妹,我爸爸从第一眼看见她开始,就爱上了她,可是那个时候,我妈妈已经有了青梅竹马的爱人,这个人就是我妈妈继母的儿子,柳致远,也就是我干爸。 那个时候,我妈妈和干爸是分开两地,他们满心欢喜的等着毕业结婚的,可是有些意外总是悄然而至。 你妈妈颜丽一直倾情于我爸爸,我妈妈的出现让她意识到了危机,为了让我爸爸对我妈妈死心,她找机会想要让我妈妈和你爸爸窦永河发生关系,可是没有想到,被你爸爸窦永河识破,趁机换成了我爸爸,而我爸爸、妈妈却并不知道真相。 那个年代,这种事情是天大的事情,我妈妈没有办法嫁给了我爸爸,还骗干爸是她移情别恋,干爸一气之下,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我妈妈一直忘不了我干爸,郁郁寡欢,生下我就去世了。” 窦骁叫停,“你等等,年年,你说的我头都乱了,为什么会这样?” 不止窦骁听得糊涂,就是年年第一次听到,也是不可思议神仙门最新章节。 “找到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幸福的一直到老,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年年如是解释到。 “程敏慧利用了这件事?” 窦骁有些开窍了。```````````````````````````````````````````````````````````````````````````````````````````````````````````````````````````````````````````````````````````````````````````````````````````````````````` “是的,她从她妈妈王新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就给我爸爸写了匿名信,我爸爸很生气,再联想到,你爸爸曾给我的那些股份,就相信了五分,随后他找到了你爸爸,想问个究竟,却没有想到,你爸爸会意外的坠楼,我爸爸拉住他,想要救他,你爸爸在紧急的关头,只说让我爸爸放过你妈妈,不要告诉你真相。” 年年想着那天听着爸爸年镇海声泪俱下的讲述着这些往事的时候,难受的样子,就没有办法再怪他狠心,瞒着自己和窦骁,生生的看着他们分开。 “这也是,为什么,你爸爸什么也不说的原因。” 窦骁也想到了这一点,嘴里苦涩。 “是,他封闭自己,觉得对不起我妈妈,也对不起你,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年年甚至有些自责,她并没有发现父亲心里的苦。 “后来呢?” “后来程敏慧的父亲又诬告我爸爸,让他丢了官职,还给我干爸写了信,扭曲了真相,反说是我爸爸当年襁坚了我妈妈,干爸一气之下,再也不和我们来往了,程敏慧这么做,是想要逼着我们走投无路的。” 说来程敏慧还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做事绝不给对方留后路。 “这个女人” 窦骁想有时也怪不得程敏慧,是自己太蠢了而已。 “再后来的事情,你大多都知道了,程敏慧为了你,做了很多的事情。” 剩下的关于窦骁妈妈的话,年年并不想再多讲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没有不要让窦骁对他妈妈再恨上一层。```````````````````````````````````````````````````````````````````````````````````````````````````````````````````````````````````````````````````````````````````````````````````````````````````````` 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对于窦骁来说,并没有轻松多少,他的确需要反思,在爱情面前,他才是彻头彻尾的笨蛋。 窦骁看着年年脸,心里更加的难受,为什么总是因为自己,年年要受到伤害,为什么自诩爱她入骨的自己,总是带给她灾难。 “窦骁,我爱你,所以没关系。” 年年似乎看透了窦骁的自责,她不要窦骁永远这样小心翼翼的面对自己。 “我也爱你,年年,对不起百炼成皇。” 窦骁轻轻的抱着年年,尽量不去碰到她的脸,尽管医生已经处理过了,可是年年的脸还是非常的恐怖,让窦骁心疼不已。 “窦骁,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吧。” 重逢以后,窦骁说了很多次,要给年年全新的生活,可是年年觉得现在才是时候。 “好,我们一家,开始新的生活。” 值得一说的是,颜丽似乎在这件事上,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联想到自己大半生的所为,很是后悔,她居然出乎意料的选择了出家,临行前只是给窦骁发了一条短信,告诉窦骁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对年年好一点,她会一直为他们祈福的。 窦骁找遍了熟悉的寺院,一直没有她的消息,这个时候,窦骁也在反省,他曾经说颜丽不了解他,可是他又何尝了解颜丽这个母亲呢?不知道今生是否还有缘相见,窦骁只能不停的找下去,希望他和颜丽的这份母子情,还有机会延续。```````````````````````````````````````````````````````````````````````````````````````````````````````````````````````````````````````````````````````````````````````````````````````````````````````` 窦骁和年年的婚礼却是在三年以后举行的,原因是,年年再次怀孕了,为了一场完美的婚礼,他们决定生下孩子之后再结婚,可是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年,他们的小儿子已经可以帮年年拉婚纱了。 这个时候,窦骁已经是全国知名的企业家,御龙集团也走向了世界,他的事业蒸蒸日上,他的家庭完美无缺,漂亮的老婆,一双聪慧的儿女,无一不让人艳羡。 窦骁和年年经历这么的事情以后,终于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可是生活哪里就能那样永远平静下去,考验挑战总是会围绕着你,可是只要你坚信生活依然美好,坚守心中温情爱意,坚定自己的承诺,坚持守护身边的爱人、亲人,就一定会得到想要的幸福。一将几会第。 “窦骁,你是否愿意娶年年为妻,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将永远爱着她、珍惜她,对她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我愿意。” “年年,你是否愿意嫁窦骁为妻,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将永远爱着他、珍惜他,对他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我愿意。” 这就是窦骁和年年的故事,从纯真开始,平淡又有些离奇,好在他们还一直深爱着彼此,他们的故事还将继续,继续爱得承诺````````````````````````````````````````````````````````````````````````````````````````````````````````````````````````````````````````````````````````````````````````````````````````````````````````````````````````````````````````````````````````````````````````````````````````````````````````````金甜:亲爱的们,真的完结了哦,到这里正文就完结了呢,后面还有两个番外的合集,里面有窦骁一家的可爱故事哦!为自己自己鼓励一下,哈哈!再次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支持与陪伴,好舍不得大家啊,真的非常感谢,祝我们大家都幸福! .. ------------ 第一百九十九章 番外 第一百九十九章 番外-柳致远&柳如烟 (正文结尾处的一段誓言,不知道我上网显示不了,大家要是也看不清楚,可以充分想象哦,就是一段经典的婚礼誓言,很普通,却很感人,幸福的!)```````````````````````````````````````````````````````````````````````````````````````````````````````````````````````````````````````````````````````````````````````````````````````````````````````````````````````````````````````````````````````````````````````````````````````````````````````````` 柳致远番外 五岁那年,我跟随守寡五年的母亲嫁进了柳家,随了继父的姓,改名柳致远,那是懵懂的我,完全意识不到我会遇见自己今生的劫云氏传奇。 柳家是典型的书香门第,继父是个读书人,却并不是柔弱书生,他甚至有些粗狂,他很喜欢开朗的大笑,那笑声在很多年以后,依然回荡在我的耳畔。 我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父亲,母亲说在她怀孕三个月的时候,父亲在一次意外中伤生,为了他们原本深厚的感情,她执意一个人剩下了我,在那个年代,她一个人独立抚养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所要经受的痛苦,大概是我永远都不可能真切的感受到的。 五岁以前,我甚至不知道父亲是用来做什么的,只是知道别的孩子都有父亲,他们会被“爸爸”举过头顶,当时的我并不能理解,同龄孩子们的炫耀,还有大人复杂的目光,我只是知道我和别人不同。 真正给予我父爱的那个人,是我的继父,他是个好人,他的作为总是给我错觉,他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期盼的看着母亲,母亲很严肃的告诉我,他不是,她要我把继父当成亲生父亲一样孝敬,可是我必须记住,我有自己父亲,如果他活着,一样会对我很好,当时的我很不情愿的接受了这一切。 我到了继父家不久,就见到了继父的女儿,原本被寄养在他前妻娘家的孩子突然被送了回来,继父和母亲并没有在我面前说原因,不过对于这个外来侵略者,我表现出了很大的排斥。 她很瘦小,根本看不出年纪,至少我根本不能判断,不过继父和母亲让我叫她姐姐,我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她低着头,可是我猜她大概哭鼻子了,而我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胜利的感觉,母亲狠狠地训斥了我,我感受到了一点愧疚。```````````````````````````````````````````````````````````````````````````````````````````````````````````````````````````````````````````````````````````````````````````````````````````````````````` 她叫柳如烟,比我大三岁,母亲说,只有她可以配上这样私情画意的名字,还说她长大了一定非常的漂亮,我实在在她身上看不出一丝美丽的影子,不理解母亲的审美能力,可是从那时开始,我学会了凝视她。 她很安静,安静的就好像她并不存在,可是她说话的声音却非常好听,她很喜欢脸红,被我盯久了,就将半张脸藏进衣领,可是她裸露在外面的火红的耳朵却泄露了她的害羞和紧张。 我从不叫她姐姐,不管母亲威逼利诱也好,循循善诱也罢,我就是不肯妥协,一口一个如烟的叫着,继父并不觉的我有什么不对,他也说服母亲不在干涉这些事情。 后来,我才知道,如烟上学很早,那个时候她已经读三年级了,以我的资历,我没有能撵上她,好在我们并不曾分开,她上中学,我就上附小,她上高中,我就上附中,总之,我不愿意和她分开,为了能和她一同上下学,我宁愿和她一样“早出晚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喜欢和如烟在一起,喜欢她不说话的样子,喜欢她长长的头发,喜欢她紧张尴尬的窘态,还有,我极其不喜欢如烟和男孩子说话,即使她大多数都是沉默的,可是只要看见有男孩子故意到家门口堵住她说话,我就会火冒三丈,恨不得将人家打跑,而我接着年幼,还真的装傻充愣的做过几次。 母亲对我的教育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这样的错误换来的只能是她的暴打,若不是继父和如烟拦着,我大概根本不能脱身,不过我从不后悔。 看着如烟愧疚和心疼的给我身上的伤痕上药,我的就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很舒服,继父总是夸奖我是如烟的小卫士,我心中的骄傲让我自动忽略掉继父后面告诫我,什么叫“人小势微 ”、“人单力薄”・・・・・・下一次,我还是会故技重施,只是我再也不会莽撞的和人家硬碰硬,到最后连母亲也见怪不怪了风流小电农最新章节。 我很高兴,我的小心思,没有被人发现,而如烟从此对我越来越好,只不过,那是怎么的感情,我从没有去深究,大概那个时候,我也不是很清楚,感情原来是可以分很多种的。```````````````````````````````````````````````````````````````````````````````````````````````````````````````````````````````````````````````````````````````````````````````````````````````````````` 我一直拼命的学习想要赶上如烟的年纪,怎奈母亲和继父的意见却出奇的一致,他们都不同意。我问为什么,他们只说,男孩子要学的扎实一点,心不能太过浮躁,我不理解,却也无力反抗,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孩子。 如烟安慰我,念书不过短短十几年,等到我们不用再上学的时候,还有漫长的人生会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我无奈的接受了如烟的建议。 我不喜欢有人把说成是如烟的弟弟,我不想当她的弟弟,从第一天认识她开始,我就不想当她是姐姐,好在初中的时候,我的个子猛劲的长高,超过了如烟一个头,我心中窃喜,这样就不会有人从身高上判断我们的关系了。 可是如烟却好似不明白我的意思一样,她依旧见我当做弟弟介绍给别人,这样我心里很是不爽,和她闹脾气,她也只是无奈的笑笑,并不争辩。 而我只能寄希望自己能快快的长大,快快的脱离这样的身份,“弟弟”两个字就像牢笼一样,将我框在某个地方,挣脱不了,无限的恐惧笼罩着,让我毫无办法。 我高一那一年,如烟已经考上了大学,这是我们第一次分开,我很不适应,一连几天都冷着脸,如烟一项是不散言辞的,她的安慰方式很特别。 如烟带着我,来了一场旅行。 这还是如烟第一次这样果决的做一件事情,她异常的坚持,让继父和母亲也无从阻止,我们只背着简单的行囊,就踏上了我们人生中的第一次旅行,也是唯一一次。 我们到底走了几个地方,有怎样的见闻,至今我依然记得清楚,甚至是如烟的一颦一笑,如烟的叮嘱,如烟的警告,我都一一记在心底,我们一共走了十天,游油走走,走走停停,其实也没有走的太远,可是这段旅程却让我毕生都难以忘怀的。```````````````````````````````````````````````````````````````````````````````````````````````````````````````````````````````````````````````````````````````````````````````````````````````````````` 我始终认为,我们的感情从我们认识那一天起,就开始萌生了,而我们单独在一起的这十天,才是我们感情升华的重要时期。那个年代我们没有什么海誓山盟,也没有海枯石烂,有的只是自然而然,我们之间没有表白,没有承诺,有的只是笃信。 我曾经以为,这就是我们的天长地久,我也相信我们的感情会亘古不变,然而有些变故,让我第一次失了阵脚。 高二那年,我的亲生父亲的家人找到了我,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母亲不许让我忘记亲生父亲,原来他们的结合在当年并没有得到家人的支持,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让他们吃尽了苦头,父亲的早逝,也让母亲彻底失去了支撑。 这么多年后,父亲的家人突然地造访,不得不让母亲心慌,那个人我应该叫爷爷,不知道他是因为良心发现,还是苦于后继无人的烦恼,他要将我带走培养,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爷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天眼。 我想拒绝,可是母亲的眼泪,继父的叹息,还有如烟的微笑,我犹豫了,为了那我再没有几乎尽孝的父亲,我妥协了,我对如烟说,离开只是为了更好的重聚,我会成功的回来见她的,如烟只是笑,并没有说什么,可是我知道,她一样舍不得我。 我这一走就是五年,而迎接我归来的礼物,却是如烟的婚礼,那是我人生中最惨痛的打击。`````````````````````````````````````````````````````````````````````````````````````````````````````````````````````````````````````````````````````````````````````````````````````````````````````` `` 我很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如烟要放弃我,为什么继父和母亲都劝我劝我忘了如烟,为什么我在如烟的脸上看不到新婚的喜悦,而那个叫做年镇海的男人,是我今生唯一嫉妒的人,而他对如烟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这也是让我默默离开的更重要的原因,我想要把自己对如烟的爱,埋在心底,带进坟墓。 可是让我更加想不到的是,三年间,母亲和继父相继去世,已经让我悲痛不已,而让我几近奔溃的是,如烟居然也花样的年华香消玉殒,而我在相当短的时间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我无法接受这一切,当我见到了那个如烟用生命换来的小生命,我的心被抓的紧紧的,年镇海说,如烟给孩子起名叫“年”,没有人知道我是用多么大的意志力才压制住心底的疑问。 曾经,我和如烟开玩笑说,我们今后的孩子,一定要叫“年”,就叫柳年,音同“流年”,以证明我们如水般流逝的光阴和年华,可是为什么,如烟要把我们曾经的约定,以这样的形式诠释,为什么她要用这样的方式,扣住我们的承诺。 我再一次逃避了,一逃避又是几年。可是那孩子的样子,让我怎么也忘不掉,我甚至觉得那就是我和如烟的孩子,是我和如烟生命的延续。 我再次回到如烟的家,才感觉到这个孩子会给我荒诞的人生,带来了新的希望,我打定主意,为了这个孩子,我可以付出一切,我不知道年镇海是怎么想的,我强势的入侵他的家,霸占他的女儿,可是我却无暇顾及他的心情,我只想再一次感受来自如烟的温暖。```````````````````````````````````````````````````````````````````````````````````````````````````````````````````````````````````````````````````````````````````````````````````````````````````````` 我做了年年的干爸,每次听她称呼我,我就自动隐去“干”字,就当是她的爸爸,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一天天便漂亮,越来越像我的如烟,我的心总是酸涩的很,看着年年依赖着窦骁那个小子,我就总是担心,萌生太早的爱情,主动波折重重,我不想年年受到伤害,我要把她捧在手心,看着她快乐的成长,可是我却没有做到,我居然听信了谗言,恨上了可能害了如烟的年镇海,再无法面对年年,我却没有料到,我的放任,让年年吃尽了苦头。 后来经过了很多波折,我还是知道了真相,我以为我会暴跳如雷,可是我竟然没有,我只恨自己草率,我心疼的只是那个叫做如烟的傻女人,怎么会委屈自己到那个地步。 后来,我想我的人生并不失败,我爱的女人到死爱的、想的、为的都是我,就算她的孩子不是我的血脉,却是我亲手带大,我终生未娶,不是我的迁就,而是我坚定专一的爱,我认定,来生我和如烟一定会再续前缘,我们今生没有完成的路程,来世可以继续,我余下的人生,除了含孙弄怡,就只剩下等,我在等,静静的等,等到再见到如烟,我的爱非常秘书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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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致远总是喜欢看我,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在酝酿什么坏主意,所以我低着头不理会,可是他肆无忌惮的目光,却让我越来越不自在,那是太小,我并没有能理解自己的情绪,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有些东西在相遇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致远从不当自己是我的弟弟,他也从不叫我姐姐,如烟、如烟,叫个不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致远就成了我的跟屁虫,他对我的交际干预,比父亲都严格,一旦有靠近我的男孩子出现,致远就会露出爪牙,父亲笑称他是我的小卫士,而我却在心底隐隐的担心,我不喜欢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挑衅年长的男孩子,并不是明智的举动,而致远对于我的事却常常失去理智,只是我不希望看见的现象。 我们形影不离的生活了十几年,我不知道致远对我的依赖到底是源于什么,或者我并不敢相信,可是我能肯定的是我自己的情感,我们第一次分开,是我考上大学的那一年,致远在家里闹脾气,我知道他舍不得我,而我一样也舍不得他,可是人生,就是这样的,没有什么会一成不变的。 我第一次任性妄为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带着致远做了一次旅行,走遍了周边几个我一直向往的地方,而让我留恋的却并不是那些秀美的风光,和不同的文化气息和风土人情,而是我和致远之间的感情有了着落,再不是虚无缥缈、似有似无校园修仙。 一路上,身材高大的致远,俨然是个男人了,再不是我心中的弟弟,他一直拉着我的手,他温热的手掌,会让我脸红心跳,我们之间没有缠绵悱恻的情话,没有沧海桑田的诺言,有的只是心意想通,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会将自己的爱情寄托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身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笃定,认定这个跟屁虫的弟弟,会给我一生的幸福,可是这一切就这样发生了,我不想迟疑,不想退缩,我甚至摒弃了外公的赋予我人生的礼义廉耻的教育,我只想抓住这幸福。```````````````````````````````````````````````````````````````````````````````````````````````````````````````````````````````````````````````````````````````````````````````````````````````````````` 可是我却想不到,我们的第二次分离已经悄然而至。 致远的爷爷找来了,他要带走致远,父亲和继母的意见一致,他们都希望致远有更美好的未来,而致远的爷爷正是位高权重的人物,致远能和他回去必然是一条捷径,而且也能为他的亲生父亲争一口气,对此,致远很矛盾,可是我知道他的迟疑就已经等于做了决定,而我只能祝福致远,送他远行。17904112 可是,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人生能重新开始,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留下他,就算是哭天抹泪,胡搅蛮缠,我也不能放他离开,我该任性的缠住他,也许我只要开口,他一定会留下的,也许我们的人生就真的会不同。 我的大学时间,一直很寂寞,没有朋友,没有闺蜜,我的生活只剩下上课、看书和等致远的电话,我不愿意回家,我不能忍受,那熟悉的房子里再没有致远的身影,再没有致远的气息,我开始不安,担心,甚至有时更会精神恍惚,我想他,非常的想他。 认识年镇海,是场意外,因为一本书,他好心的让给了我,我说了一句谢谢,我们就这么认识了,渐渐的我发觉他时常找借口接近我,我很不习惯,总是躲着他,我甚至希望他能真的做出表白的行动,我还可以决然的拒绝,可是他要潜移默化的融入我的生活,是我不能接受的,在我的认知了,男人和女人永远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朋友,我不能给他任何的希望,我的心里除了致远再也放不下任何男人。``````````````````````````````````````````````````````````````````````````````````````````````````` 年,柳年,这是我承诺过致远的,这证明我如水般流逝的光阴和年华,我的人生就让我最后任性一次吧,我想给我的爱情留下些东西,也许是幻觉,我只感觉到最后我真的看见了致远,看着他,他好像对我笑了,好久了,我没有看见他的笑,原来有些东西是永远也不能忘记的。 可是我却万万没有料到,我最后的任性却耽误了致远的一生,如果有来生,我只想留下他的身边,就算自私一点又怎样,此生我没有能够勇敢的面对自己的人生,来世我会努力的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 错过的爱情,总是非常美好的。 .. ------------ 第二百章番外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 -颜丽&窦骁和年年 颜丽番外 我出生在富裕的家庭,家里只有我和弟弟颜昆两个孩子,可是父母却并不重男轻女,反而更看重我多一些,父亲常说,是因为我的到来,才让他平步青云,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后来他和母亲居然都早逝,留下我无法适应生活状况改变的心里的落差,即使那个时候,我已经结婚生子。 可以说,我结婚前的日子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父母顺着我,弟弟让着我,我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失手过,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养成了唯我独尊、不可一世的霸道性格。 记不得那是哪一年,有个男孩很喜欢我,他非常的优秀,为人谦和,很得老师和同学的欢迎,能被这样的人喜欢,我也觉得骄傲,尽管我并不喜欢他,却不妨碍我利用他,可是我却没有想到真的会害死他,一场考试,他帮助我作弊,他被取消考试资格,而我却保持了沉默。 那场考试成全了我的梦想,而他却在哀怨中绝望的自杀,那个时候,我并不理解他,想不通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毫无承受能力,就那样草率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不是不自责的,可是母亲却开导我说,人各有命,这就是他的命,谁也争不过,就好像我生来就是享受的一样,母亲的话,让我逃脱了愧疚,也奠定了我的命运。```````````````````````````````````````````````````````````````````````````````````````````````````````````````````````````````````````````````````````````````````````````````````````````````````````` 上了大学以后,我出众的容貌,和不俗的谈吐、优越的家境,让我成了很多男孩子追逐的对象,我每天都享受着,被追捧的优越感中,其中最为突出的一个,叫做窦永河,他长得高大帅气,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只是家世过于普通,我不是很喜欢他,最主要的原因,他有时会让我很害怕,他好像一眼就会将我的想法看透,在我眼里他嘴角保持的微笑,总是戏谑的。 我本想远离窦永河,可是我却意外的喜欢上了他的好朋友年镇海,不同于窦永河等男孩对我的热络和殷勤,他对着我要木讷的多,我以为他是面对喜欢的女孩害羞的,可是渐渐我才发现,他并不是对着所有的人都是这样,而唯独对着自己,没有多余的话,他是真的对我没有兴趣。 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好的,越是不在乎你的,你就越是在乎,我就是典型的这种人,因为年镇海对我的忽视,却勾起了我越来越重的好奇心,让我越挫越勇,我很有信心,年镇海有一天会成为我的爱人。 很多年以后,我才有机会静下心来想,也许当时我对年镇海的,并不是真正的爱情,也许有一点欣赏,可是最多的还是不甘,不甘被忽视,不甘被冷漠的对待,只有奋力的争取才能证明自己的魅力。 可是那个时候的我显然并不知道这个道理,为了得到年镇海,我可是投了不少力气,我的温柔和关心,只换来他的冷言冷语,我的积极和主动,常常让他躲得不见人影。```````````````````````````````````````````````````````````````````````````````````````````````````````````````````````````````````````````````````````````````````````````````````````````````````````` 这些都是我骄傲的脾气,不能容忍的,可是我一直耐着性子赔小心,只是以为年镇海的心要比别的人冷的、硬的多,总有一日他会感动、会屈服的,一个女人的出现让我的愿望几乎破灭了。 柳如烟,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很美,连我也会心动,如果不是年镇海对她过于殷勤,我大概不会那样讨厌她,她虽然美,却偏偏没有什么存在感,仿佛对人没有奢望和威胁,所以追她的男孩子比不多。 柳如烟是我们的学妹,我看的出她对年镇海的抗拒,就好像年镇海对我的抗拒一样,我想对我来说,这也许是件好事,年镇海也许很快就会发现只有我能守在他的身边,等待他的召唤,不过,我再一次失策了。 年镇海好像不介意柳如烟的态度一样,依然默默的守护的着她,我也是第一次察觉到,年镇海可以那么温柔的说话,可以那么细心的照顾一个人,而这些却是我从来不曾有过的待遇。 年镇海彻底的刺激了我,每每看到他对着柳如烟殷切的嘘寒问暖,我的心就灼烧的列害,我烦躁不安,我的嫉妒慢慢的演变成了恨,深切到了骨头了。 冲动的我,做了更加卑鄙的事情,我组织了一次聚会,安排在我家山上的别墅了,柳如烟是被我软磨硬泡拉去的,只要她去肯去,年镇海就一定会主动跟来,晚上的时候,我可以在柳如烟的酒里下了下流的药,做着一切的时候,我居然没有害怕,有的只是过瘾和轻松。 我用相同的办法哄骗窦永河也喝了酒,等到他们精神有些恍惚的时候,我主动扶着“醉酒”的两个人回房间,当然是同一个房间,我照顾柳如烟,年镇海当然不会反对,毕竟我是女人,而且当天他也喝了很多酒,而后,我只坐等天亮收获成果。 只是我并没有料到,我的等到的结果是,倚在我门口坏笑的窦永河,以及躺在一张床上的柳如烟和年镇海,我呆呆的看着愧疚的年镇海,以及欲哭无泪的柳如烟,才明白是窦永河搞得鬼,自己损人不利己,还为人做了嫁衣,是有多么的蠢。```````````````````````````````````````````````````````````````````````````````````````````````````````````````````````````````````````````````````````````````````````````````````````````````````````` 之后,我被窦永河威胁,如果不嫁给他,他就去告发我,我害怕了,也没有心情再争夺,也就顺理成章的妥协了,不管怎样说,窦永河都是优秀的,嫁给他,我并不亏本。 婚后,我和窦永河离开了这座城市几年,再次回来,我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了,而我再次见到年镇海的时候,居然听说,柳如烟已经去世了,看着年镇海,毫无变化的脸,我的心再一次复苏了,只是碍于窦永河,我再没有当初的勇气和冲动。 儿子窦骁非常喜欢年镇海的女儿年年,那个女孩像极了柳如烟,很漂亮,说话糯糯的,像个娃娃一样,可是从心底并不喜欢她,可以避开,我就绝不去主动接近那孩子,看见那个孩子,就会让我想起当年自己犯下的罪行,我常想,如果不是我由嫉生恨,也许年镇海还娶不到柳如烟,柳如烟也不会那早逝,我不想见到那个孩子,让她反复的提醒我人生的污点。 只是,我发现,窦永河却很是赞同窦骁去接近年年,甚至孤立他早恋,我邪恶的想着,看来那件事并不只影响自己,窦永河也经受着着良心的谴责,看样子,他想用儿子作为补偿,我耻笑他的居心,不过我并没有发对。 之后的事情,打得我措手不及,窦永河居然坠楼身亡了,当我知道他身边的是年镇海,而他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我就开始不安,我很害怕,他知道了一切,没有了窦永河,我就没有了主心骨,我很怕年镇海醒过来指责我当年对柳如烟的事情,我不能接受名誉扫地,儿子嫌弃,孤独终老的结果,所以我添油加醋的编造了理由,让警察和窦骁都以为是年镇海害了窦永河,就算最后警察的勘查结果证实了窦永河遇难只是个意外,可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在窦骁的心里,不是那么容易拨出的了。 窦骁和窦永河的感情非常的好,我们母子就好像天生有仇一样,从小他就只依赖窦永河,我也乐得清静,所以为了窦永河,窦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冷漠,他居然真的放弃了年年,同意和我出国。 我急于离开还有一个可笑的原因,我居然非常的害怕,都用恶化失足坠楼是不是老天的惩罚呢,而我这个罪魁祸首,会不会也会有报应呢,我每天精神恍惚,哭哭闹闹,窦骁大概以为我是为了窦永河伤心难过,所以他才会同意的吧。```````````````````````````````````````````````````````````````````````````````````````````````````````````````````````````````````````````````````````````````````````````````````````````````````````` 在国外的几年,朋友王新的女儿程敏慧对窦骁表现出强大的兴趣,我也明里暗里的帮忙,希望收下这个对了脾气的儿媳,不过显然窦骁对她的并没有好感。 为了窦永河留下的御龙集团,窦骁毕业后就回国了,程敏慧也跟了回去,我独自在国外住了一阵子,知道接到程敏慧的求助电话,她说,窦骁和年年又扯到了一起,我心中隐隐的不安又发作了,这才匆匆的回国。 为了拆散窦骁和年年,我打算故技重施,而这次的对象是我和年镇海,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出于什么居心,非要让自己再一次体会那种罪恶的感觉,总之,我就是做了,只是我们想到的是,年镇海太过警醒,窦骁出现的又太早,不过我的目的达到了,甚至比我设计的场景还要好。 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诬陷年镇海强歼,他却沉默不语,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呢,他越是这样,窦骁就深信不疑,于我也就越有利,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我成功了,窦骁和程敏慧订婚礼,年镇海和年年失踪了,可是之后几年窦骁却再也没有开心的笑过。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年镇海居然为了对窦永河的承诺,放过了我一次,可是他大概一生都会为了这个决定悔恨,是他剥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是他间接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再后来,年年居然又出现窦骁的生命中,我该相通的这就是上天的旨意,他们的缘分太深,可是我的执迷不悟,却险些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孙女,而那些被剥开的真相,也让我崩溃不已。 最后,我选择了皈依佛门,独自忏悔今生的罪恶,当我真的放下执念,舍弃虚华的一切,我才看的清过往的人生,让我想起最多的,却是我今生的冤家,窦永河。 我以为我该恨他的,可是,我却独独最想他,我慢慢的回忆,才真正意识他,他的爱,他对我的好,他的机警和睿智,他也许不是个好人,可是他却全心全意的爱着我,是我太傻,想要的太飘渺,才被蒙蔽了双眼,看不清自己的心,也许,我也是爱他的吧,在不知不觉中,在我们不停地争吵中,我对他的依赖,是那样的深,爱情本身就是玄妙的东西,太执着,也许就真的错过了。 我不停的念经,想要给窦骁一家祈福,希望他们福寿安康,想要超度我和窦永河被污染的灵魂,若有机会重新来过,我会对窦永河好一点,再好一点。```````````````````````````````````````````````````````````````````````````````````````````````````````````````````````````````````````````````````````````````````````````````````````````````````````````````````````````````````````````````````````````````````````````````````````````````````````````````````````````````````````````````````````````````````````````````````````````````````````````````````````````````````````````````````````````````````````````````````````````````````````````````````` 窦骁和年年的番外 窦骁看着怀孕四个月的年年,实在是无可奈何。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窦骁本也没有先过要这么快就要再次成为爸爸,年年怀孕还真是意外,不过既然有了,也是一件大好事,不过怀孕的年年这脾气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老公,这个孩子我们要不要?” “要,干嘛不要。” “可是,国家要求一对夫妻一个孩儿。” “没事,老公有钱,我们不占用国家资源,我们出国生去?” “老公,你崇洋媚外。” “我爱国着呢,不过人丁兴旺才好嘛。” “你重男轻女,嫌弃我们囡囡了,呜呜······” “谁,谁说的,那,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 “呜呜······窦骁,你不爱我了,这可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啊,呜呜······” “我爱你,我当然爱你,我不是怕你辛苦吗,这样,你说生,我们就生,你说不生,我们就不生,怎么样,都给你做主。” “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嫁个没有主意的男人,呜呜······孩子明明你也有份的,呜呜······” 庭昆到丽。“······” 窦骁眼前可是黑线一片啊······```````````````````````````````````````````````````````````````````````````````````````````````````````````````````````````````````````````````````````````````````````````````````````````````````````` 年年好是胡闹了一阵,最后还是年镇海和柳致远两个老的出手,才让她消停了。 自从年年怀孕开始,家里就有了变化,窦骁将楼上的房子腾出来让给柳致远和年镇海去住,楼下的则让兰姨和瘦子搭伴住,两位老人也清静够了,正想着含孙弄怡,也就都没有反对。 窦骁在家里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怒了年年,被数落的那个一定是他,他就差把年年当成老佛爷供奉了,不过他并不是屈服在年镇海和柳致远两位父亲的恐吓之下,他也是有私心的,不管怎样,他也是第一次经历生孩子这事,难免有些谨小慎微。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月,年年的害喜又来捣乱。 “老公,我要吐······” “啊?哦,老婆你忍一下。” 窦骁早已习惯,年年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场合,出现状况,并且熟练的扶着她解决问题。 “老公,我是不是很麻烦啊。” “没有,一点也不,我甘之如饴。” 年年又来考验了,窦骁满头是汗,就怕那句话说错了,刺激到年年日益发达的泪腺。 “老公,我好难受,生年年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你说这孩子,是不是不乖啊?” “不会,这是聪明机灵。” 看着年年满意的样子,窦骁狠狠的擦了一把汗,晚上,年年睡着了,窦骁偷偷的将头贴在年年尚且平坦的腹部,喃喃的说着,“臭小子,看你出来,我不收拾你,让你添乱。”不过想来想,都说胎教很灵的,万一刚才的气话,被孩子听去了,记仇怎么办,怎么想怎么不妥,又将头贴了上去,说,“那个,小子,刚才爸爸说梦话呢,不算数······” 被吵醒的年年,只能忍着头皮的痒痒感觉,憋住笑,遗憾没有将窦骁的二货行为录下来。```````````````````````````````````````````````````````````````````````````````````````````````````````````````````````````````````````````````````````````````````````````````````````````````````````` 如今年年怀孕四个月了,害喜在逐渐减轻,可是嘴却刁得很,不仅挑食,还想吃“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比如现在,窦骁凌晨三点被年年推醒。 “老公,我想吃炸豆腐。” “什么?” “咋豆腐。” “年年,在等两个小时,兰姨就起床了,你忍忍哦。” “不是我要吃,是孩子要吃。” “年年,你乖哦,半夜叫醒兰姨不礼貌哦,明早哦,明早你一定能吃到,好不好?” “不好,我要吃现在就吃,你不许去打扰兰姨,你去做。” “老婆,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我做的东西您能下咽吗,你饶了我好不?” “窦骁,你不爱我了。” “停,别哭啊,忍着,我做,我去做还不行嘛,不过,老婆,你说的拿东西,我没有吃过。” “嘿嘿,没关系,我教你。” “······” 窦骁在年年的反复操练之下,厨艺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年年怀孕六个月的时候,肚子才隆起个小丘,年年倒是不觉得什么,当年她怀着囡囡的时候,也是肚子小小的,她倒是觉得轻便。 可是窦骁却觉得不好受,他知道年年当年怀囡囡的时候,吃苦受累,还没有吃到有营养的东西,所以年年和囡囡的身体才不够好,这一次,他可是卯足了劲,给年年进补,誓要把亏欠年年和孩子的一起补回来。 年年倒是听话,一样不落的都吃了,可是为什么年年的肚子就是不长呢,年年是懒得和他争辩,就由着他自找烦恼。 窦骁每天都盯着年年的肚子发呆,时不时的还贴上去和肚子说几句,比如: “宝贝,挑食不好,你要听话,好好吃饭,要不爸爸就不喜欢你了······啊,那个当然了,你改好了,爸爸还是最喜欢你,呵呵,么么······” 年年每次看着窦骁对着肚子说傻话,就憋不住要笑出声,可是又怕伤害到窦骁的自尊心,所以每次也只能忍着。 有意思的是,窦骁本是存着补偿的心理的,给年年进补的同时,怎么能拉下囡囡,只是,年年和肚子没有什么变化,囡囡却长了一圈。 窦骁看着胃口大好的囡囡,既高兴有尴尬,好好地女儿,不会被他喂胖了吧,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那个,囡囡啊,爸爸问你,最近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啊,爸爸这个好吃,你吃。” “乖,爸爸不吃,你吃,哦不,爸爸吃,你少吃一点,爸爸和你说哦,你的脸最近太圆了” “兰奶奶说圆脸有福气。” “呃,女孩子太胖了就不好看了,得少吃一点。” “没吃饱也不能再吃了吗?”> “······那还是吃吧。” 窦骁觉得自己无论是对付年年,还是囡囡,都只能有一种结果,完败!```````````````````````````````````````````````````````````````````````````````````````````````````````````````````````````````````````````````````````````````````````````````````````````````````````` 眼看着,年年的预产期就要过了,孩子却迟迟没有动静,可是吓坏了窦骁,记得他每天都只剩下围着年年打转。 “窦骁,你能不能不绕圈了,我看着头晕。” “年年,我们去住院吧,剖腹生产,好不好?” “好什么好,孩子好好的,干嘛要剖腹,你和我有仇啊,让我挨刀子。” “不是,不是,你明知道我是担心你嘛,干嘛冤枉人。” “好啦,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好了吧,不要担心了,这是正常现象,相信我,我和孩子都会平平安安的。” “这可是你说,你不可以食言。” “孩子他爸,你太紧张了,放松,跟着我吸气······呼气······呃,老公,我······啊······我要生了······” “老婆······年年······老婆······年年······” 年年折腾了五个小时,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窦骁长出了一口气,窦骁抱着孩子,居然眼眶都湿了,他终于可以设想年年当年独自生下囡囡时是如何的可怜,窦骁深深的吻在年年的额头上,静静的守着她,一夜未眠。 为了迎合女儿囡囡的小名,大家一直通过孩子的小明叫仔仔。 仔仔是聪明沉稳的孩子,很少哭闹,偶尔又一次,必定是有所求。窦骁觉得非常的满意,自己终于有了同盟,儿子的性格像他,让他觉得自己的胎教很成功。 不过,很快窦骁就了解,有个过于聪明的孩子,也是一种麻烦事。 仔仔两岁的时候,很喜欢看书,白天的时候,外公给他念书听,晚上的时候,窦骁就自告奋勇,讲给孩子听,开始的时候,窦骁还觉得非常的有趣,每天认认真真的给孩子讲,仔仔也很愿意听,不过时间长了,两父子,就常常出现一些很有意思的对话。 “爸爸,小鸭子不会说话。” “儿子,这是童话,《丑小鸭》,是用动物做比喻的。” “那小鸭子也是不会说话。” “······”```````````````````````````````````````````````````````````````````````````````````````````````````` “爸爸,这本书,读过了。” “哦,爸爸再读一次,爸爸比外公读的好听。” “外公不读童话,他读弟子规。” “······”```````````````````````````````````````````````````````````````````````````````````````````````````` 仔仔五岁的时候,提前上了小学,年年很舍不得,这么小的孩子,就上学了。 “仔仔,我们明年再去上学好不好?” “妈妈,您去年也是这么说的。” “仔仔,妈妈在家好无聊啊,你就不能再陪妈妈一年吗?” “妈妈,你可以找爸爸陪,他最喜欢粘着你。” “······”```````````````````````````````````````````````````````````````````````````````````````````````````` 年年被孩子说的满脸通红,都怪窦骁,有事没事的就喜欢缠着她,这么大岁数了,还说什么要把错过的补回来。 “仔仔,为什么打架。” “他欺负姐姐。” “你可以和他讲道理,怎么能打人呢?” “他拉姐姐的辫子,我忍了他三次了,爸爸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呃,打人总是不对的,下回不许了。” “下回他还敢欺负姐姐,我就不不忍了,直接打他。” “······”```````````````````````````````````````````````````````````````````````````````````````````````````` 年年真的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表扬孩子的手足之情呢,还是应该训斥他过于暴力,最后年年觉得罪魁祸首还是窦骁,都是他教坏孩子的,年年对窦骁实行了三个月不得进入卧室的处罚,觉得冤枉的窦骁,最终忍了一个星期,就装病赖进屋子再也不出来了。 窦骁觉得自己再也斗不过仔仔的时候,决定还是将他留给年年对付吧,自己还是巴结智商正常的女儿囡囡比较不费力。 “囡囡,爸爸明天下班给你带蛋糕吃,您想要什么味道的?” “弟弟说,那是垃圾食品,吃多了会发胖的。” “没事,偶尔吃一次,没有关系的。” “那我问问弟弟再告诉爸爸。” “······”```````````````````````````````````````````````````````````````````````````````````````````````````` 窦骁被打击到,投入年年的怀抱,“老婆,我们再生一个吧,这两个太不好搞了。” “你确定,不是三个一伙的?”年年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窦骁还没有想通,如果再生下第三个,三个成了同盟,他们夫妻俩就真的没什么地位了。> “那还是算了吧,老婆,还是你最好,你要永远守着我哦,么么。” “······” 窦骁和年年的新生活是幸福的,孩子是他们甜蜜的负担,生活给了他们磨难,却也给了他们新的希望。```````````````````````````````````````````````````````````````````````````````````````````````````````````````````````````````````````````````````````````````````````````````````````````````````````````````````````````````````````````````````````````````````````````````````````````````````````````` 幸福总是要继续的,他们的故事就到这里了,我们下个故事见,哈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