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狱契约 ------------ 001 无耻的隐形买卖 晚,时至八点。 坐落在纽约城市中最繁华地带的君临酒店,此刻正在觥筹交错,上演着上流社会中,看似斯文华丽的舞会,实则无耻的隐形买卖。 浅樱已经笑着拒绝了第七个前来搭讪的贵族公子哥,戴了隐形眼镜的蓝色眼睛,有意无意的瞟过各处,乃至角落正在暧昧的男女。 其实她在计算着那对男女能这样不用呼吸的吻多久。 “如果你是在想这是怎么做到的,我想我可以带你体验一下这种奇妙的旅程。”一杯酒骤然出现在浅樱面前,威尔森对着浅樱很是绅士的一笑:“就是不知道小姐你有没有这个兴趣,而我,又或者有这个荣幸?” 他早已经注意她很久了。美丽的东方女子总是很吸引人的眼球,亲眼看见她打发掉好几个上前搭讪的人,他心里便有了这个女人绝对不好搞定的底,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角落的男女,他才喝尽了杯中的威士忌,拿了两杯看似饮料,实则后劲强大的果酒来到她面前。 面对突然出现的男人和送到面前的酒,浅樱根本就没有要接的意思。时间静默了几秒,威尔森脸上有点挂不住,心道这女人真他妈装,但脸上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绅士之道的笑意。 又这样过了几秒,浅樱才悠悠的将视线转到他身上,盯着他白皙皮肤的脸上密麻的雀斑,很客观的给出了评价:“虽然是张麻子脸,不过要是去掉估计就更好看了。”威尔森脸色一僵,唇角牵强的笑着,浅樱又说:“先生你知不知道,在中国小姐这个词和妓女没多大区别。” “是吗?”威尔森收了拿着酒杯的手,浅樱示意他靠近,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而且我敢肯定,你绝对不知道,先生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和鸭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你!” 威尔森脸色一变,唰的直起身,骨子里那份属于贵族的骄傲让他本能的扬起手就想给浅樱一耳光。 早就知道说这话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浅樱早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当威尔森带着凌厉暴躁的掌风从浅樱面前划过时,她已经快一步,敏捷的后退避开了这一巴掌,却同时很衰的踩到了路过她身后的人的脚。 在这失策的情况下,浅樱习惯性的开口就说:“美人,我非常抱歉,我并不是故意踩到你的。”她这样说着,赶忙转身看看身后被她莫名其妙踩了一脚的倒霉蛋。 好吧!她运气似乎太好了一点,一踩就能踩中ys娱乐公司的老大―― 城奕莲。 这世上有种人。 老天爷在给了他们强大的家世外,更赋予了他们绝美无比的脸庞,和让人心潮澎湃的身体,以及自身的修养和无时不刻自动散发的男性魅力。 他是公众人物,娱乐头条的宝贝摇钱树,更是当红影星孙楠棋的未婚夫。 浅樱这样想着,为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决定立正稍息,很诚恳的重新道次歉。 “城先生,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踩到你的!” 城奕莲看了眼被踩脏的皮鞋,抬眸的瞬间,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顿时扑面而来,他好看的的唇一勾一扯,形成一个摄人心魄的笑,额前细碎的刘海有那么几缕落了下来,恰好遮挡住他眼里闪过的意味不明的光。 他看着浅樱,过了好久才说:“本来没关系,不过现在,有关系了。” “如果你想要踩回来,那我一点都不介意。”好吧!上流社会的人就是这么难搞定,浅樱把穿着高跟鞋的脚往前一放,城奕莲不语,只是抬了个手,跟在他身后的助理便会意的拿了两杯红酒递给他。 “喝了它,我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城奕莲慢悠悠的将其中一杯酒送至浅樱面前,面对这样鲜红的液体,浅樱很难得的保持了沉默,城奕莲眉梢微挑,音调冷然:“这位小姐你放心,当着你的面,我还没那个下药的本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浅樱顿了顿,根本不想看城奕莲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接了它。 “祝你在这玩的愉快。”城奕莲薄唇微勾,很痛快的喝尽了杯中的红酒,浅樱骑虎难下,面对城奕莲,她还是决定乖乖喝光好了。 “威尔森先生在这是有什么事吗?”见浅樱顺从的喝下红酒,城奕莲接过助理换上的新红酒,对着威尔森敬了一杯,顺便很客套的进行商业问候。 “不,因为看到了城少,所以正打算给您打个招呼。”威尔森摸摸鼻子,脸色略显尴尬。 “原来是这样。”城奕莲轻笑:“看来威尔森先生还要到别处再逛逛,那我就不打扰了。” “您也玩的开心点。”面对这种客套的逐客令,威尔森选择的只能是听话的离开,他略带阴狠的扫了眼浅樱,便扬长而去。 对于城奕莲,他得罪不起。 城少这个词,源于城奕莲疯狂的学生时代,比起城总,更多的人,习惯性称他一声城少。 资料一遍遍扫过脑海,浅樱不自觉的,似乎想到了更多,但是对于骤然开始昏沉的脑袋,她只能说一句: 他妈的,以后这种事她绝对不干了! ------------ 002 你们是拿来卖的 千门,是游离在黑手党边缘,但同时又徘徊在恐怖组织和fbi中间的一个亦正亦邪的组织。 那里培养出来的特工身份千奇百怪,在世人的眼中,他们有着正规的职业,只是属于这个地球中的普通职业人员,但是存在背后的身份,却不得不让人头痛。 而且最好玩的就是,千门有两妙人。 前有花翎千杯不醉,后有浅樱一杯就睡。 第二天的日头灿烂,透过薄纱窗帘跃进酒店房间的阳光,一寸寸的亲吻着躺在床上女子白皙的肌肤,不舍得离开。 浅樱睁开惺忪的睡眼,用右手挡住跃进眼帘的阳光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 一夜激情和暧昧的身体摩擦痕迹一览无遗。 只见光裸的白皙手臂上红痕遍布,精致诱人的锁骨上是一道道错综交替的青紫吻痕。酒后的后遗症让她头疼的翻过身,真丝薄被不带一点留恋的亲吻过她的肌肤麻利的滑到腰间,阳光洒在肌肤上,寸寸亲吻着那些激情后的印记,既温暖又暧昧,令它们显得不再那么真实。 浅樱睁着无焦距的眼,长长的卷发如海藻般密布,凌乱的散落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脸上是一双大的过分的水灵眼睛。白晳铜体半遮半掩,给足人无限遐想,浑身散发着**裸的妩媚风情。 隐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她一个激灵,鲤鱼打挺的坐起来。在被子滑到腰间的一瞬间眼疾手快的拉到了脖子上,大大的眼睛带着尚未完全清醒的睡意眨了又眨。 这样的大动作引起腿间的刺痛,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连带着睡意也全无,脑子立马运作起来,回想起昨晚她残留在脑海里让人脸红心跳的热辣回忆。 她在喝醉的情况下和人做了,但是脸上却根本没有一般女人该有的娇羞无限和羞愤,对于浴室中的男人,浅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敏捷的翻身起床,站在地上的一瞬间浅樱差点脚软的跪下去,小心仔细的穿戴好,她眼光复杂的瞥了眼浴室紧闭的门,选择对这一切闭口不谈,然后匆匆离开。 就在她离开不久,浴室内的花洒也终于停下,男子在氤氲的室内,根本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有的只有那双眼,宛如星辰,却同时带着致命的镣铐,仿佛让人窒息。 有的人,有些事,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 浅樱是ad集团的游戏取景师总监,顾名思义就是张扬的拿着公款到处旅游拍照的职业,她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所以她现在打算回“家”。 齐家在纽约这片地算是混的不错,浅樱驱车回屋,就听到齐伯宣怒极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一声高过一声。 “胡闹!我们齐家吃得饱过的好,公司也还没有倒闭,你居然想让小樱去联姻!这简直就是胡闹!” “我养了她20年,她难道就不该做些回报吗?!”接着,徐静尖啸的嗓音也传了出来:“我供她和她姐姐吃喝拉撒,现在她姐姐飞黄腾达了,成了好莱坞影后,结果就是买几条破链子和补品来把我打发了!”她的嗓音持续飙高:“我要的是钱!我养她就是拿来卖的!” “你!”齐伯宣杵着拐杖的手剧烈颤抖,胸腔开始不规律的起伏:“我养了她们这么多年,是当成亲生女儿来养的,而不是拿来给你卖的!你这么想要钱,这些年来我给你的还少吗!” 徐静冷笑:“齐伯宣我告诉你,这件事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会告诉你这件事,根本不是为了征求你的意见,只是友情提示,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你试试看我有没有拒绝的权力!”齐伯宣抑制不住怒火,杵着拐杖举过头就要朝徐静打过去,徐静一副不怕死的样,眼眶泛泪,声音尖啸:“你打啊你打啊!有本事你打死我!反正这个家,你从来没把我们母子三人好好对待过,却对捡来的两个野种这样在乎!”她哽咽了嗓音,齐伯宣的手始终没打下去,但是颤抖的样子,他也不好受,徐静一脸的视死如归:“劳伦斯先生有什么不好?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总之,这礼金我已经收了,不想同意也不可能!” “你简直不可理——” “我同意哦。”就在齐伯宣真的准备下手的时候,浅樱转着手里的车钥匙来到了客厅,在外面听够了好戏,捕风捉影到了一个重要人物,她不假思索的便推门而入,同意这门亲事。 “算你识相!”徐静红着眼看了浅樱一眼,收拾好自己便转身上楼:“把自己给我收拾好,明天去拍婚纱照,婚礼必须在这周之内举行完毕。”省得夜长梦多。 浅樱淡笑不语,上前扶着齐伯宣坐下让他消气,齐伯宣只一个劲儿的说她傻,为什么要同意这门亲事,她大可不必这么顺着徐静,还一直说自己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娶了这么个媳妇,浅樱只是听听而已,一笑置之。 安抚好了齐伯宣已经是午时了,老人已经年过半百,为了齐家落下了不少病根,公司也早在两年前就交给了他唯一的儿子齐帆打理,同时不负众望的打理的井井有条,公司业绩也在逐步上升,而他的女儿,却远在英国留学,今年即将毕业。 浅樱并没有下去吃饭,只是回房取了些资料拿回公司,晚上回到家,徐静一如既往的摆脸色给浅樱看,齐帆没在家,整个饭桌上就他们三人,徐静和齐伯宣之间压抑的气息丝毫感染不了浅樱,倒是佣人在一旁忐忑不安,想必今天客厅的那幕把这些老实巴交的下人给吓到了。 ------------ 003 走哪死哪的女神 第二天一大早,浅樱便被劳伦斯阔绰的迎接方式迎到了婚纱店。 劳伦斯已经年过40,但是整个人却丝毫看不出过分的老化,他长得太过于平凡,只是那双仿佛无时不刻都在视奸人的眼给添上了些许色彩。 亲眼看到浅樱的第一眼,他便迫不及待的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保持着绅士该有的品德,却淫邪的打量着浅樱浑身上下。至始至终浅樱都保持着笑而不语,直到进了试衣间,她才看着偌大的试衣镜无语嗤笑。 抹胸婚纱总是能展现出女人柔媚的一面,浅樱换上婚纱站在劳伦斯面前,劳伦斯的眼立马眼前一亮,那双手自然而然的攀上浅樱的腰,欣赏着她的媚态。 浅樱长的很漂亮,这点绝对是毋庸置疑的,说好听点是行走的芭比娃娃,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不是行走的芭比娃娃,而是走到哪死到哪的死亡女神而已。 和某个男人发生关系的那晚,会出现在聚会上,完全是因为走私贩毒的人藏匿其中,而她浅樱需要做的,就是做掉这贩毒买卖的该死的人,却不想在目标还没出现时,自己却落到了别的网里,而且这网绝对会一发不可收拾。 劳伦斯手中,有她一直想要的一份名单,这份名单过于保密,而且劳伦斯生性胆小怕死,无论走到哪,身边总是不下十个保镖,据说,就连他做~爱,身边都带着保镖保驾护航。 真是胆小的无法形容,浅樱暗想,其实她可以有千万种方法拿到这份名单,但是自动送上来的机会她也不会白白不要。 婚纱试的非常顺利,劳伦斯眼尖的看到浅樱从试衣间出来,做了个手势,跟在身后的人马上打开礼盒,里面耀眼的蓝宝石吊坠噙着海般的光芒在这空间夺人眼球。 劳伦斯取过项链,走到浅樱的身后给她戴上:“这个宝石很适合你。” 他趁着这个空档,贪婪的汲取着浅樱的发香,浅樱抚上脖颈,眉头微皱,惊慌一闪即逝,快的让人根本捕捉不到,随即听得她轻声一笑,娇嗔的反问:“是吗?” “当然!”劳伦斯走到浅樱面前,将她推至镜子前,闭着眼,脸上一派享受:“你看,我说过,这个宝石绝对适合你,因为你是那么的美。” “你很有眼光。”浅樱说:“不过我现在不舒服,想要去趟洗手间。” “ok!”劳伦斯绅士的鞠躬:“我去车上等你,能等这么一位美丽的公主,我非常乐意。” 劳伦斯一离开,浅樱便面色阴沉的往洗手间方向走去,心里砰砰直跳,俨然有不好的事儿发生,这种预感非常强烈,直到一只大手骤然捂住她口鼻将她钳制拖往角落,浅樱来不及反抗,便听得一道暗沉魅惑的声调缓缓在耳边响起。 “你是否在找遗失的那根项链?我想,它应该被我不小心捡到了。” 熟悉的气息和嗓音扑面而来,浅樱瞬间浑身冰冷,停止反抗。 ------------ 004 他所给她的侮辱 浅依说过,该来的总会来,她站在影视圈用的这张脸,无疑不是现成的通知书。 自从前天的419后,浅樱便知道,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凛了凛心神,云淡风轻的避开男人的手,转身对着他感激一笑:“谢谢城少,不知道我的项链现在可否物归原主?” 城奕莲几不可微的勾唇轻嗤一声:“凭什么?” 浅樱没想到城奕莲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凭它是我的东西。” “你确定?”城奕莲眸色复杂,他斜斜倚在拐角处的墙壁上,挡住背后的灯光,教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来辨认,浅樱不难猜到,此刻他的脸上,绝对是何等的讽刺。 “界内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七兮也不过如此,居然靠这种方法来接近劳伦斯。”城奕莲轻飘飘的开口,声调听不出喜怒。 “真是不错的方法,要他命同时,又能在别人身下找到快感,只是你难道忘了,前天晚上你是怎么对着我释放你的热情了吗?” 他突然一个弯身,将唇凑到浅樱耳边倾吐热气,让她麻痒难耐的同时,却又觉得手脚冰冷,这样具有强大攻击性的侮辱词汇,再怎样势如破竹的卷进她的脑子里,浅樱有的,也只能是无所谓一笑。 “城少难道忘了那天是谁将酒递上我唇,逼得我晕,上的我身吗。”浅樱用的是陈述句,非常无所谓的口气:“你如果非要揪着那件事不放,那也只怕是你预谋好的,不是吗?” “口才不错。”城奕莲看着她犹避蛇蝎般的突然一个箭步后退,眼眸危险泛滥,却终归在直起身时化作一片平静,浅樱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你明知道我喝不得酒。” “我应该要知道你能喝得了酒吗?”城奕莲打断她:“怎么?难道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你那是形式所迫?” 他的眼里满满的全是讥讽,浅樱怒了:“城奕莲,婚纱店里面我想绝对不止你一人,孙楠棋可是你未婚妻,恭喜你们婚期将至。” “谢谢你的祝福。”城奕莲轻笑,整个人周身洋溢着莫测的气息,他说:“好歹你也是楠棋的高中同学,不知道伴娘可否请浅小姐来当当?也好让楠棋见见…十年后的你,过的如何。” 他刻意在十年两个字上面下了重音,浅樱心口一缩,恍惚了好一阵,才像以往一样洒脱一笑:“抱歉,我没时间。” 有人说,我宁愿用十年时间换来你的一句好久不见,也不要你假装陌生人口气生疏。可是撞上枪口的人是她浅樱,正如浅依所说,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也不可能随着时间过去消失无踪影。 ------------ 005 甩他一脸大姨妈 浅樱并不想在这个角落和他多逗留,她本能的反应是逃。 在这阴暗疙瘩里面,男的一身正式西装衬托出的王子样,邪魅冷血的气息包裹着穿着摸胸婚纱的女子,而那颗颈前的蓝宝石项链,安静屹立。 她可不想让人看到这幕颇似偷情的画面,很本能的有脾气的撂完话就打算离开。她大爷没那个闲工夫伺候面前的疯子,尽管她确实闲得蛋疼,奈何有人是铁了心不让她离开。 “楠棋知道你没死,却碍于我的关系不敢见你,你们当初的关系也不错,你能当伴娘她肯定很高兴。”城奕莲的声音在洞悉浅樱下一秒的动作时悠悠飘来,硬生生的止住了她离开的念头。 “我死不死有区别吗?”浅樱在听到城奕莲的话,突然好笑起来:“告诉你的未婚妻孙楠棋,她并没有让我帮她提裙子的资格。” 伴娘?呵呵,浅樱冷笑,整个人在恍惚中回想起当年,霎时手脚冰凉,说的好听点是伴娘,孙楠棋要的,不过是她浅樱卑躬屈膝的帮她提裙补妆,矮她一等,让她知道,胜利者是她孙楠棋而已。 城奕莲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突然伸手抚上她冰凉的唇,浅樱瑟缩一下,他的手刚好擦过她唇上的口红,抹在唇边一条猩红的痕迹,波浪卷发高高盘起,却有丝丝缕缕垂挂下来,让浅樱整个人显得略微狼狈,却过份冷艳。 “怎么?听你口气,你是在吃醋吗?”城奕莲转移目标抚上她的发丝,一缕一缕的顺着,浅樱受不了城奕莲这种暧昧的动作,后退的步伐因为突然被拽紧的发丝,让她不得不更加靠近他。 “吃醋吗?”浅樱冷笑:“我真是谢谢你全家了,别妄加猜测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肩上骤然传来剧痛,城奕莲突然紧固住浅樱的肩胛用力往墙上甩去,她没有防备,整个人被措手不及的重力撞得闷哼一声,城奕莲却微微一笑,眼如爱怜却又似恶魔。 “让我来想想,你遗失的那根项链的来源吧。”城奕莲低头,对上浅樱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笑说:“能把一颗蓝宝石切割成樱花形状的人,世界上只有一人,他的作品,无人能仿,十年前有个傻子花大力请他切割的求婚礼物,却被人当做垃圾扔掉了。”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颌:“你说那女人,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何况当时还和人交往着,她怎么可以背着他干出脚踏两条船的事儿?”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浅樱嗤笑,城奕莲却一脸惋惜:“这个东西本来应该在十年前就消失掉,可是它却又在我面前出现,你说我该拿它怎么办?” “此物非彼物。”浅樱咬牙,知道他是在威胁她,她却只能这么说,城奕莲突然话锋又一转:“尽管过了十年,但是那晚你的滋味一样美好,你在我身下畅吟的样子,一如既往的美。” 真是够侮辱她的。 虽然很想在这近在咫尺的俊脸上甩他一脸的大姨妈,但是浅樱却不由自主的怒不起来,相反却突然很想笑。 她说:“我开始就说过了,你知我不能喝酒,却在那种情况下逼的我不得不喝,有没有对我产生歪想法我丝毫没意见,诚然如你所想就是,你觉得我贱,但是相较阅女无数的你,我不知道干净多少。”她顿了顿,推开城奕莲欺压在她身上的身子:“我现在,立的可是贞洁牌坊,请大爷不要随便跨入我的领地,恶心。”说着,还顺手拍拍被城奕莲碰过的地方,宛如他真真如病毒。 这样的动作丝毫没有刺激到他,城奕莲邪魅勾唇,似笑非笑的看了浅樱一眼,然后踱步转身离开,他的声调噙冷,幽幽传来:“你会来找我的,那时候,你会发现,我是有多么的不好说话。” 谁给他的自信,让他信誓旦旦。 ------------ 006 结婚在前地狱在后1 浅樱皱着眉头换下衣服,服务小姐一脸艳羡的送她离开,劳伦斯眼尖的看她出了店门,很绅士的上前开门。 没有那枚戒指戴在脖子上,浅樱显得有点精神恍惚,城奕莲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人,但是从前到现在,这个人的想法莫测,都是杀人于无形之间,浅樱根本不知道城奕莲会怎么让她自己上门,或者换种说法来讲,浅樱并不知道城奕莲准备了什么手段,来对付她。 她心思电转间,瞧见劳伦斯已经把车停在了一家意大利餐厅外,浅樱拉回神,换上似娇非羞的表情:“怎么来这里了?” 劳伦斯伸手覆住浅樱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按摩,暧昧非常:“我刚突然来了点兴致,定了家餐厅,没时间?” 劳伦斯笑眯眯的问道,眼里危险一闪而逝,面对这种不准别人忤逆自己的人,浅樱很乖的回答:“当然有时间,只不过我并不喜欢吃意大利菜,我们换粤菜如何?” 劳伦斯的手缓缓触上浅樱的大腿,浅樱手腕一翻,很自然的翻过手掌,捏住那如蛇般恶心的手指,她微微一笑,大方又温柔:“开车吧!我很饿呢亲爱的。” 说完暗自恶心了一番,劳伦斯凑到她颊边轻吻一下:“马上就不饿了。”随即发动车子离开这家餐厅,行驶中,浅樱不着痕迹的将脸擦了又擦。虽然恨不得身边的劳伦斯马上下地狱,但是,她要的东西,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她决定让劳伦斯多活一段时间,让这条贱命,多呼吸下这个世界氧气。 他们很快便到了餐厅,劳伦斯依旧绅士非常的点了菜,他并没有选包间,反而是刻意将桌定在了大厅中央,此时已临近午时,这家粤菜在周围挺有名,所以客人也是非常的多。 有好些眼尖的人认出了劳伦斯,马上拍照发微博,就连记者,也默默的到来。 浅樱当然知道他的用意,年进40的劳伦斯,结的婚不下10次,次次结婚距离离婚的时间都不过短短一年,而女方,却没没都能拿到高额赡养费,他们估摸着,她将是第12个。 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劳伦斯这么淫乱的人生给他带来的报应,他居然没有一个孩子,暗地里,有人称他为:劳不举,老不举。 浅樱想到这,差点笑出声,劳伦斯喝着杯中的酒看着浅樱美丽水嫩的让人想咬一口的脸,腹中热流暗过,浅樱说:“后天就是婚礼,我该准备些什么呢?” 她撑着头,一脸无邪,问劳伦斯的同时,其实浅樱是在告诉自己,劳伦斯暧昧一笑:“你只要准备好自己就行。”末了还加一句:“不要让我太失望。” 脑子有病吧!浅樱暗骂,面上却笑得爽快:“当然。” 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地狱这种地方,绝对是最惊喜的礼物。 ------------ 007 婚礼在前地狱在后2 婚礼如期而至,尽管劳伦斯结婚多次,但是他却对这种不如殿堂的感觉屡试不爽,触犯神祗律法。 浅樱穿着婚纱端坐在婚车中,女子洁白如雪般的肌肤让人恨不得冲上前非礼一番,更何况那张萝莉的妖艳的脸颊,让人自然而然的以为,坐在车中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巨型的芭比娃娃,美的一点都不真实。 司机在偷瞄与认真的情况下开着婚车,车子平缓的行驶在热闹的大街上,等着进入礼堂,可是如果不是她随意往车窗外的广场瞄了一眼,估计她会后悔终身。 “该死的!” 浅樱莫得低咒一声,握着捧花的手骤然收紧,她盯着一闪而逝广场上荧屏的报道,整个人犹如雷轰。 * * * * * * “要死了,那个戒指你居然找到了?而且你居然要拍掉它!” ys娱乐公司的总裁室,有着不同往常氛围的安静,这种气息,透着诡异,却又让人觉得舒心。 欧雪阳刚从罗马赶回来,那张犹如女人般的脸上可以见到布满稀疏的汗珠,他来的有点急,甚至将他视为比生命还重要的画展交给了他的助理来打理。 他是城奕莲的好友,名人熟知的新星画家,家室的显赫和卓越的天份,美丽的脸庞让人不得不知道。他熟门熟路的根本不用秘书来通报,直接就闯进办公室,他看到城奕莲居然慵懒的斜躺在沙发上品着红酒,妖娆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就上前朝他低喝:“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不是我的东西。”城奕莲眼睑微抬,欧雪阳调整了下呼吸,才迈着长腿坐在他的对面,看着那张犹如天神的脸,低声说着事实:“eileen享年58岁,她早在十年前完成作品后就去世了,而你手中的戒指,正是你求得的设计,你现在告诉我不是你的东西,你是什么意思?” “有人能仿造eileen的作品,那么绝对是够了解eileen的人,据我所知,eileen在世时,每到年关,便会有人去探望她,而刚好那一天,eileen绝对会闭门不见任何人,见完面后的好几天,eileen绝对都会是好心情。” 欧雪阳皱眉,顺着城奕莲的话往下问:“你的意思是,阿樱找到了那个人,仿冒了这颗戒指?” 阿樱,指的是浅樱。 城奕莲几不可闻的轻嗤一声,唇角的弧度似讽非讽:“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戒指上的这颗蓝宝石的来源。” “它的来源...”欧雪阳继续颦眉,隐约觉得,这不是个很好谈的话题,至少,现在的城奕莲,是危险的。 他有几缕发丝垂下额头,让欧雪阳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安静的为自己倒了杯酒,妖冶的液体,让他安静的等着城奕莲自己告诉他,直到对面的人仰头喝尽杯中的红酒,抬手利落的扯下领口,露出性感的锁骨,欧雪阳看到他慵懒的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轻声开口,背后骤然出现的阳光,漾在他身上,似乎铅华洗尽般,宛若天神。 如果不是城奕莲口中绝对震撼的话,欧雪阳想,他绝对会很有心情欣赏这幅“美人图”。 ------------ 008 结婚在前地狱在后3 纽约著名的拍卖管内,来的基本上是名媛淑女,为的不是什么古物,而是ys总裁城奕莲即将拍卖的戒指。 他自己设计的樱花戒指。 闪耀着蓝宝石光辉,仿若海神的戒指。 因为他与一线影星孙楠棋长达十年的爱情奔跑终于要走到终点,为了婚礼,更是为了所谓孙楠棋,。所以城奕莲放出话,将这颗求婚戒指拍卖掉,然后将钱捐入慈善资金会,也算是给他的未婚妻的新婚礼物之一。 只有孙楠棋知道,他要的并不是这个。 她浑身发冷,有着即将失去城奕莲的恐惧,她无法想象城奕莲的心思,这种逼迫浅樱出现的方式,孙楠棋觉得是那么的让她受不了,可是城奕莲却告诉她,哦,他只是玩玩而已,我爱的只有你。 她不信。 即使城奕莲伪装的再好,即使他们在床上的契合度,是那么的默契,可是孙楠棋不信。她握紧双手,找来了她的助理,让她无论出多高的价位,也一定要把戒指拍下来,这个东西,根本不可以存在。 * * * 与此同时,拍卖会进行的如火如荼,有人开始七嘴八舌,对这个物品志在必得。即使这个东西曾经不属于她们,但是这却是她们梦中王子亲手设计的物品。 拍卖价位喊到了5000万,这是目前为止,最高的价位,浅樱推开紧闭的大门,眼凝着台上的戒指,清澈嘹亮的声音缓缓响起。 “一亿。”她眉眼一挑,自信一笑:“这个东西我要了。” 现场一片哗然沸腾,更有媒体的镜头直接给浅樱开始了特写。 一掷千金的人很多,但是要看,是什么东西。尽管浅樱因为和劳伦斯的婚礼在网络上狠狠的红了一把,但是墨镜的大小,足以将她巴掌大的小脸挡去一半多,除了那嘴角犹自似漠似笑的弧度,没人看得清她的本貌和眼色,只有那身后尚凌乱的卷发,似乎在无风自动。 * * * “她真的来了!”欧雪阳看着墙壁上高悬的显示屏一声低呼:“可是她以高价拍出了戒指,你少了筹码,到底又图的是什么?” 城奕莲走至显示屏前,他能想象到,那副墨镜下她的表情,绝对是充满自信和独傲,她是被宠坏的公主。 “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今天在她的婚礼我突然放出消息,为的不是杀她措手不及……”城奕莲话没说完,便被欧雪阳皱眉打断:“你故意破坏她的婚礼?” 欧雪阳差点肯定这个想打,城奕莲眸光微闪,轻飘飘的打断他,姿态慵懒的斜靠在沙发背上:“我刚才说过了,她很聪明,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你忘了浅依这个人了吗?” “你的意思是……”欧雪阳不敢置信的站起身,眉头越皱越深。 “浅氏双胞胎,你别忘了,她们之中想要模仿对方,不过是愿不愿意而已,而要想分辨她们,连我都没有这个把握,但是我却能够很认真的给你答案,现在站在拍卖会上的人,绝对是浅樱!” ------------ 009 结婚在前地狱在后4 百层高楼上的总裁室,有着简约的空垠,欧雪阳根本搞不懂城奕莲的想法,却只能大胆猜测。 “你要报复她吗?”他沉吟着,城奕莲眉梢微抬,慵懒的牵起嘴角弧度:“你说,十年前的那场意外,她们究竟隐瞒了多少事?抑或者,当初既然死掉的人,为什么又要在五年前突然出现荧屏,这不摆明了告诉我们,她们还活着吗。” “我不懂。”欧雪阳倏的起身走至城奕莲身边,皱眉看向他!”我不懂她们在谋算什么?就好像我不懂你现在在打算什么一样。” 城奕莲的城府极深,作为至交,欧雪阳也始终看不透他的想法,如果此刻尚有人能看透,他觉得绝对该秦慕谨莫属。 十年前校园里让人又爱又恨的双胞胎姐妹花各自有了好良家,艳羡的似乎让全天下人都开始嫉妒。 十年前,城奕莲爱浅樱,秦慕谨爱浅依。 十年后,城奕莲爱着的是孙楠棋,这个即将和他步入殿堂的女人,而秦慕谨,却似乎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渐渐上瘾。 唯一不变的,也只有他欧雪阳而已。 他现在有很不好的预感,心脏突突直跳,他简直受不了这种氛围,他咬牙,看着城奕莲说:“我差点忘了,你几天前让我查的事,劳伦斯那里的毒品交易名单,你有用吧?七兮和五玥在这五年来专捡毒枭窝下手,且次次狠辣不由余地,在做法上来看,既客观,又容易让人想到复仇之上,因为只有在那种心态下,被挑了的毒窝,才会是犹如被战斗机扫过一般。”欧雪阳说到这,抬手覆上了酸疼的眼睛:“告诉我,你在怀疑什么?阿樱和依依,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又知道多少。” 当年新加坡的那场意外,酒吧冰窖下的两具尸体,被确认为是浅樱和浅依。 事后五年,浅依骤然出现在好莱坞电影里,成了众所周知的好莱坞影后,一夜成名,端的是浅依这个名,行不改名,更甚坐不改姓。 欧雪阳调查了浅依,即使藏的再深,在他皇门里,也绝对没有查不出的事,所以他一点也不费力的知道了浅樱和浅依的身份,却是刚起步,让界内不得不提防,很快窜上世界第一杀手宝座的七兮和五玥。 当时的他,是震撼的。 城奕莲笑着将欧雪阳的手拉下来,冲着他优雅一笑,眼里冰冷非常,唇角那抹犹带着温度的笑意,在这张邪魅的脸上,却莫名添加妖娆嗜血的弧度。 城奕莲一笑,说:“我在怀疑,那颗戒指,是否是那个人的……骨灰。” 欧雪阳一震,瞬间征愣,是有多久没看到城奕莲这副表情了? 他想,好像快十年了。 ------------ 010 他慵懒的真无耻 欧雪阳离开了,城奕莲一脸惬意的坐在办公桌前,单手慵懒的支着下颌,另只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时不时的游移着。 如果不刻意去看电脑显示屏上的游戏,没人会想到城奕莲居然在百忙之中还有空闲去玩游戏。 桌上的内线电话急促的响起,城奕莲仿若没听到,只是看了眼时间,意味深长的笑意一闪即逝,随着办公大门砰的一声,一抹带着劲风的高挑身影忽然闪至城奕莲办公桌前。 浅樱来的气势汹汹,根本不管身后跟着一脸无措的秘书和一众警卫,直接双手啪的拍在桌上,撑在桌间,恶狠狠的一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城奕莲,咬牙开口,声调冰冷异常,也夹杂着无法言喻的气急败坏:“你玩我!” 城奕莲一派悠闲懒散,听到来人说话,才终于坐正身子,朝后靠去,与之拉开距离,浅樱墨镜下的脸色微白,城奕莲看了眼秘书,女秘书虽然很干练,但是见到这么彪悍的女人还是头一次,被人直接闯进办公室她根本拦不住,她连忙向城奕莲道歉,城奕莲摸着下颌说没关系,让他们都下去,直到这些带着异样眼光的闲杂人等离开,城奕莲才一脸正色的说:“浅小姐来到城某这,是有何指教吗?” 他倒是乐的装傻,但是见浅樱这么一副慌张的模样,他突然很想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这样的表情,为了那样东西,真碍眼。 浅樱仿佛在城奕莲口中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一扯,嘲讽的道:“少给我装疯卖傻,用假的戒指来骗我,很有成就感吗?用一颗普通的蓝宝石就为你未婚妻挣了一亿的慈善基金,在人民眼中又掂深了你ys总裁好人的形象,很好玩吗?” 戒指?什么破戒指! 这根本就是假的,和她的根本不同! 别人或许不能认出来,但是浅樱却可以一眼就分辨出来,毕竟那个戒指对她来说,意义是那么的不同,忘了自己是男是女是公是母都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能忘记那个戒指! 所以当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来到拍卖会赶上最后一刻拍下它时,她真的特别开心,至少她还有机会来得及拥有它,只是她未免低估了城奕莲的无耻,戒指是假的,他故意的,他早就算到了她会来,所以他在开始他的计划,让她亲自去找他。 他成功了,成功的捏住了她的软肋,让她想动弹,却又怕疼的难受,一时做出冲动的事,她错在低估了他,和忘了他的本性。 ------------ 011 我没那么好说话 城奕莲勾唇一笑,伸手将浅樱鼻梁上那副大的吓人的墨镜摘了下来,随手扔到了一边。她的脸色诧白,眼里跳动的是明显的不安,终于让城奕莲受不了的开始烦躁起来。 他不动声色,只是大手一伸,捏住她的下颌,浅樱不依,终是反抗无效,被他禁锢住,被迫和他对视。 “装疯卖傻?”城奕莲冷笑反问,不以为意:“我说过你会来找我的。商场如战场,如果这点小把戏我都不会,怎么治得了这么大一个公司?甚至包括你,我一根手指就能让你乖乖缴械投降。” 还是如以往一般自大,却又有狂妄骄傲的本钱,浅樱心里涩涩的 眼里却勉强自己装起满满的嘲讽说:“那又怎样?” 她不甘示弱的反问,城奕莲眉一挑,扣在浅樱下颌的手转而爬上她的面颊。 那缓缓游移的双手如情人间的细腻让人沉醉,如果不是在发生过那件事,浅樱绝对会产生错觉,错觉到以为这双抚摸过她身体每寸肌肤的大掌,既留恋又温情。 她有些恍惚,但是城奕莲的声音却让她犹如当头棒喝,如同被兜头浇下冰水,冷的彻骨,打破一切不该想的错觉。 “我说过,当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他用情人间的软调,说出透入心底的那种凉意,偏偏他又笑的一脸邪魅优雅:“从哪里开始呢?” 他笑着睇了一眼浅樱,放下在浅樱脸上的手时不忘狠狠的捏了下,浅樱顿时犹如触电一般直起身,又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脸色不如开始那般苍白,城奕莲欣赏着她脸色的变化,状似思考的游移着修长手指来到笔记本键盘上缓缓的敲打着,好一会儿,他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又开始慵懒的单手支着下颌,另只手在键盘上轻缓的敲打着,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邪魅又冷酷,直到浅樱耐性终于用尽,他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唔…我想到了,就从你那枚戒指开始好了。” 这不他妈是废话吗! 浅樱皱眉看了他一眼,心里暗骂,面上却从容一笑:“怎么?对我的戒指有意见?” “怎么办?我的意见还不是一般的大。”城奕莲看也不看浅樱,只是淡淡的反问:“你确定这个戒指真是你的吗?” “我凭什么不能确定?”浅樱暗自握紧拳头,她不知道城奕莲在打什么主意,反正于她而言,绝对不是好事就行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无声无息就掉进他设的语言陷阱里,她只有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警惕起来。 “很好。”城奕莲停住手,抬眼看了她一眼,他的瞳眸幽深,仿佛催眠着人心,浅樱稍移了目光,城奕莲再勾唇,将视线又转回荧屏:“原来我求来的戒指没想到居然成了你的所有物,现在,我这个主人出现了,你是否该将它物归原主比较好。” 他用的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这句话,摆明了不想还给浅樱,甚至,他将十年前未能正式解决完的事,再次搬上了台,开始新的舞台剧。 ------------ 012 呆过的精神病院 “就算是你的,那又怎么样?”浅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冷声一笑:“它有写你的名字?它属于我,并非你。” “很好,既然你都说了,是我的东西,我又能怎么样,很不幸的,我真能怎么样。”城奕莲瞳孔幽深,声调噙冷:“需要我把鉴定家找来鉴定,这是否是十年前elieen的作品吗?”他唇角是满满的自信:“相信我,戒指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他是在间接性告诉她,不管是不是他的,他都有办法让它成为他的,他可以只手遮天,他在明目张胆的威胁她! 浅樱不轻易动怒,但是这刻,面对某莲的威胁,她却不得不沉了脸,周身洋溢着怒火:“你不能这么做,它对我而言,真的非常重要,不是单纯的意义,它是唯一,也是第一。” “第一个你真正爱上的人?”城奕莲冷嗤一声,截了话头,浅樱惊恐的看向他,他眼眸深似海,却骇人的不敢直视:“第一个你交出真心的男人,唯一的一个让你愿意以身犯险的男人。”他用的依旧是陈述句:“浅樱,你真贱,跟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唯一,或者,脚踏两只船很好玩?抑或者,我给你的床上快-感太强,让你不可自拔。” “城奕莲!”浅樱低吼 刚才的一点点委屈和低身祈求,在这一刻彻底消失殆尽,她差点尖叫出声,根本没想过他会这样侮辱她,或者,更没想过,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她?他凭什么胡乱猜测这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难道当年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她第一次觉得,在城奕莲面前,原来自己觉得可以假装下去的面具,也同样不过撑不了多久,她有的不止心痛,更有更多更多的无可奈何,她爱他,但是,她却好像做错了当年的事,但是如果从头再来,她也一样会做同样的选择。 毫无疑问。 眼里涩涩的,浅樱突然恼恨起来,他把自己的墨镜扔的不知所在,她不知道眼红不红,只是有感觉那似乎要狂涌的泪仿佛就要倾泻而出,她受不了的想抬手覆上眼睛,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么做,浅樱,你这么做,你就输了。 “叫城某有事吗?” 偏偏有人,如以往一般,在她生气低吼他名字的时候,同样说这么一句话,这一瞬间,浅樱是真的想哭了。 回忆是美好的,但是又是不堪的。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曾经城奕莲捧在掌心上的浅樱,差点被最信任的人毁掉,那种死而复生,又生不如死的几年,她是靠着什么活下来的,浅樱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是被同样受牵连的浅依安慰着而已,但是于她而言,那几年,不亚于她呆在精神病院的那段日子。 罪恶,肮脏,恐怖,以及自杀。 ------------ 013 生命珍宝纪念馆 “我只有过一个你。”浅樱低声呓语,城奕莲优雅一笑:“浅小姐有过多少男人,这是你的私生活,不是城某该知道的。” “如果侮辱我可以让你好受点。”浅樱心口一窒,腿侧的双手紧了又握,她深吸口气,浅浅一笑,拿出自己该有的尊严,开始笑脸相迎:“你想怎么样?” “三个月后,我和楠棋的婚礼,还望浅小姐当下楠棋的伴娘,不知道浅小姐有没有兴趣。”城奕莲慵懒至极,视线始终锁定在电脑上,浅樱受不了,怒发冲冠的结果下,就是指着城奕莲来了一句f-u-c-k you。 城奕莲眸微动,不露声色,却在鼻间哼了一声:“被宠坏的公主,十年了,脾气还不知道改吗?” “正如你所说,我是被人宠坏的公主,那你凭什么那么肯定我会答应你这个要求?” 城奕莲将电脑转向浅樱,荧屏上幻灯片下跃动的图片一张张璀璨夺目。 “就凭这个。” 他的四个字,掷地有声。 软肋啊!浅樱顿时暗自叹了口气,自嘲一笑:“我答应你。” 似乎是早就料到她会答应,城奕莲没有一点震惊,相反,那双看着浅樱的眼,深沉似海,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没有继续呆在这的必要,浅樱也不打算和城奕莲打声招呼就离开,他没有看到城奕莲接到邮件时高深莫测的眸,更没有看到,隐藏在动态栏下的网页。 ――――“生命珍宝纪念馆”。 * * * * * 如果不是这个戒指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浅樱真的犯不着招惹上城奕莲,这,真的并非她本意。 在眉骨间搭了个凉蓬,浅樱抬眼看了看这栋高楼,九十层上,是君临天下的他。 浅樱看的眼涩涩的疼,看了眼商店里面的时间,她想,事情估计办的差不多了,未想,她还没动作,耳边就传来急促的滴答声。 现在,先让我们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 ------------ 014 这场婚礼上的枪战1 三个小时前,广场上方的荧屏播放的报道,让浅樱不假思索的要求司机靠边停车,提着裙子下车,报道却仍然在继续,浅樱有点慌,却还是冷静的告诉司机她要求上厕所,司机拗不过她,终是答应。 千门特殊的通讯工具是耳上的钻钉,浅樱切通浅依的讯线二话不说就问她在哪,未曾想到浅依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阵的轻笑,浅樱唰的转身,止不住的兴奋:“正想找你。” “嗯,我妹妹的婚礼我怎么可能不参加。”浅依嘴角噙着笑,温柔至极,说的话却透着非一般的揶揄意味,浅樱白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浅依轻笑着摇摇头:“你以为,我是凑巧在这的吗。” 她那一头柔顺的亮丽黑发如绸缎般倾泻,浅依和浅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相较于浅樱那头厚实的刘海和卷发,浅依这没有刘海的柔顺黑发似乎更加御姐点,但是偏生她却是嘴角含笑,让人感觉温柔至极,一个笑都是那么的舒润人心。 美丽又温柔,这是男人最爱的女人模范。可是她浅依真正的温柔,没有几个人有机会看到,一切的假象,为的不过是敛藏本性。 浅依说:“你所看到的报道,不过是一个小时前的而已,这是重播,当然,关于这则报道,如果没有人默许,你觉得它有机会上娱乐头条吗。” 她也是凑巧来纽约拍戏,对于浅樱要结婚的事早就知道,却知道她图的是什么也懒得阻止,即使对她以后名声有那么点损害,她却晓得自己挡不住,索性不挡。 要不是自己无聊,听了下自己经纪人在身边八卦,浅依估计会比浅樱还晚点知道这消息,所以当她驱车赶到婚纱店时,却被告知劳伦斯夫人已经被婚车带走了。 她二话不说就追了上来,索性这浅樱看到了报道,懂得利害关系下车联系她。 浅樱一愣过后,就非常快速的脱衣服和浅依交换身份,将车钥匙递给浅樱,浅依转身就离开。 距离离开车差不多二十分钟,司机焦躁的在原地走过来走过去,看到浅依上车连忙开门。 教堂神圣的钟声响起,浅依在静候室安静等待时,很清楚的知道鱼儿上钩了。 果然,劳伦斯在二十分钟后如期而至,二十分钟前,浅依状似无意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有点想逃婚怎么办,她知道,劳伦斯派来的司机是他的眼线,而这句话,十之**会传到劳伦斯耳中,而她,只要静等鱼儿上钩,然后待宰就好了。 浅依想法支走了周围的人,正如她所想的一样,她耳中听到的脚步声错落有序,劳伦斯生性胆小,带来的人定然不会少于二十人,而刚好,她需要的东西,恰巧劳伦斯不放心,今天特地带在了身上。 一念至此,未想她还没动作,门外却突然传来闷哼和打斗声,也瞬间爆发尖啸的枪声,浅依一怔,立时撕了婚纱,摘了头纱,取出腿间别着的枪,嘴角还是雷打不动的温柔笑意。 只是这意外来的太过意外,让她眉头皱了还皱。 她们可没有泄漏自己的任何行踪。 ------------ 015 这场婚礼上的枪战2 她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身形一闪,就隐匿在了门后,透过门缝间看到外面的两股势力对冲,劳伦斯带来的人,和一众不明身份的人,浅依眉眼过处,发现劳伦斯已经不知所踪。 “shit!” 虽然眉眼弯弯而笑,但是浅依仍然忍不住爆粗口,到手的鸭子都飞了,实在让人不得不恶心一把。 外面的打斗早就停止,被枪声吸引而来参加婚礼的人早就被这枪声吓得惊慌失措,但是在看到走廊上横陈的尸体时,更是躁动不堪,在这个炎夏增添了更多的热流,却让在座的人皆冷汗淋淋。 浅依见徐静白着脸就想跨过这群尸体过来这个房间,她略一思索,将枪藏好,顺便把身上的婚纱扯的更加破烂,头发也狠狠的揉了再揉,更甚将唇上的口红擦过唇角,又狠狠的掐了自己好几下,让泪水在眼眶泛滥,瞬间成了一个差点被侵犯吓的失魂落魄的样子。 徐静进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 她不假思索的就脱了外套罩在浅依的身上,外面有警察和救护车的到来,甚至记者更是来的快速,徐静是非常懂得进退和利益的人,眼前的情况一看就知道,劳伦斯出事了。 先不说是不是被仇家带走,就这个场面,劳伦斯不死也伤,她徐静是齐氏董事长的妻子。虽然不曾接触过太多商务,但是生意人的阴暗么看,谁不知道一点,何况臭名昭著的劳伦斯。 浅樱是她的摇钱树,劳伦斯给了她1000万礼金娶浅樱,目前的状况,不管徐静想不想,她都是白白赚了这么一笔,她只要做好场面功夫,那么她绝对有能力给浅樱找到下一家买主,她不损失什么。 思及此,徐静马上抱着浅依就开始痛哭,很心疼的捧着浅依问她有没有事,浅依面上一副惊恐,浑身颤抖,那是被吓出来的恐惧,心里却滑过浓浓的讥讽,比她这个好莱坞影后还会演戏,要不是这个人是徐静,她几乎要以为她在演艺界碰上了演技多么高强的前辈。 一时间,新闻在线报道这则消息飞速的在纽约传开,新郎不知所踪,新娘未近礼堂九死一生。 警察没有过多的询问浅依什么事,浅依很好脾气的配合这出戏该有的表情开始和警察周旋。 问不到有用的线索,浅依也是受害人,所以将她送回了家,徐静一回到家就避如蛇蝎的推开浅依开始破口大骂,浅依葱指一伸,将肩上的外套挑下肩放到沙发上便要回房间,徐静在她身后冷哼一声:“别以为出了这种事你就蹦跶了,告诉你,没了劳伦斯还有下一个看上你的。” 喔,这是真的拿她当摇钱树呢?浅依背对着她不语,在徐静看来,她的默默和不回答就是懦弱,浅依只是一点都不想理疯狗,只是得尽快告诉浅樱这个消息而已,背后依稀传来徐静破骂她的声音。 骂的是她浅依尽买些破链子和补品,她唇角微勾冷笑,要不是看在齐伯宣的面子上,她浅依绝对不会买东西的时候还顺带捎上她徐静这疯婆娘的。 现在,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后。 ------------ 016 你知道我很记仇 浅樱耳边是浅依轻舒的声音:“不明所以的人劫持走了劳伦斯,根本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不是伦敦那边极力想铲除我们的特工,不过来的这批人却是绝对知道我的存在,却没有下杀手。”浅依笑笑,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绝对是有备而来,而且,会拿着我们要得东西找上门来,到时候上不上钩,就是我们的事了。” “这份名单太过重要。”浅樱沉吟着开口。 时间静过了好几秒,浅樱耳边才传来浅依的轻笑和无奈:“就知道你会这么做。” “当然,你知道我很记仇的。”浅樱眼里闪过绝对的狠戾,而后挑挑额前的碎刘海,潇洒至极的甩头,引来周围人惊艳的目光,她受惯了瞩目,顿时一扫刚才和城奕莲对峙的阴霾,朝着人群就是一个媚眼飞过去,浅依说:“你快回来交换我吧!我出来的够久了,再不回去,估计ada就该锁链锁我了,到时候我可没那么自由了。” 她的经纪人,真的是太称职了,想到这她不得不无可奈何的叹气,浅樱笑骂:“谁让你什么不做,偏偏跑去当影星。” 她就搞不懂浅依了,明明那么喜欢安静的一个人,性子虽淡但却腹黑在心里的人怎么会有当影星的想法,当初浅依告诉她的时候她以为她是说着玩玩而已,却没有想到,第二天娱乐新闻就传来了玉女新星的诞生,她知道,浅依绝对没有靠千门的关系。 浅依打量着这间她和浅樱的房间,她因为拍戏的原因很少回到这,而浅樱也因为取景需要到处旅游,乐的自由,这间屋子在浅依看来,丝毫没有她们影子的痕迹,相反,这里面毒窝东西。虽然是她们的,却真正新的就好像完全没动过。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为什么要当这吃力不讨好的影星,当然,我也不准备让你知道,时机未到,她不想做任何选择解释,在浅樱看不到的地方,她笑着摇摇头,却是揶揄的告诉浅樱:“我估计和小羽一样,现在流的汗绝对是当初选职业时脑子进的水。” 浅樱非常配合的来了一句活该 浅依嗯嗯的应着,两厢说了些体己话便挂了电话,浅樱则不慌不忙的驱车回齐家。 之所以不慌,是因为在绝对可以确定没人能分辨出她和浅依的情况下,况且这种互换身份的游戏 她们早就玩的得心应手。 虽然两人长得一样,但是因为头发和浑身气质语辞,以及作风的原因,根本不会有人怀疑浅樱或者浅依是双胞胎,根本不会想到那个点去,即使有人身边的人知道她们是双胞胎,但是却从来不会怀疑她们交换过身份,因为,模仿的太像,完美的根本无从挑剔。 和浅依交换好了身份,浅樱终是忍不住,吩咐千门的人去彻查那股不明势力的人,而后,在徐静尖酸刻薄的嘴脸中,佯装疲惫的收拾了东西打包前往机场。 ------------ 017 原来你是在吃醋 齐伯宣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好不容易打通浅樱的电话想要安慰她,却被告知她要前往巴厘岛的消息,整个人担心的不得了,却终是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深深地叹气,说造的什么孽,将浅樱推向这种生活,千叮咛又万嘱咐的让她玩开心点,散散心也好。 浅樱一一应着。虽然打着去工作的幌子,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的并不单纯。 飞机上,浅樱百无聊赖的看着手中的资料,ad将打算在下半年推出筹划了五年的游戏,―――天局。 这份投资太过庞大,作为这个游戏的取景师,浅樱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功臣之一,当然,会这么认真的为了这个游戏工作,完全是因为故事的情节设计,她太喜欢。 作为大型的3d古侠网游,需要的不止是古色古香的建筑,更有些奇峰建筑,况且她这次会到巴厘岛,不止是为了工作而已… 手指在纸张上轻敲,突然一道慵慵懒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位小姐,能否让我进去一下?” 阴魂不散! 这道声音太他妈熟悉了,好好的头等舱不坐跑来挤经济舱,脑子进水了。浅樱在心里诅咒着,面上却笑的潇洒至极:“当然可以。” 要是不想受万人瞩目就快点让他坐进去。这是浅樱心里唯一的想法,这家伙太出众,就这么随便一站荷尔蒙估计都是一打一打的释放,她消受不起。 顿时,她冷了周身的气息,身边的城奕莲当没看见,很好心情的绕过她交叠的双腿坐下,然后侧头,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这目光太火辣和犀利,浅樱实在淡定不了:“啪”的一声合上资料,转头:“城少,请不要随便窥探商业机密。” 城奕莲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她,听她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般配合着她哦了一声:“后果很严重?” 这演技,俩人都可以直接去拍电影了,才从他那吃了亏,说不爽那是骗人的,浅樱冷哼一声:“商业机密都不严重的话,城少认为什么更严重。”她讽刺意味十足:“哦,我倒是忘了,此番城少会在前往巴厘岛的飞机上,应该是为了你那最重要的未婚妻。” 她也是听浅依偶然提起的,在刚才看到城奕莲的时候她便想了下他会出现在这的原因,答案简直就是根本不用想的,但是她似乎根本意识不到她话里浓浓的酸味,让城奕莲那双眼越发的深了下去。 浅樱见他不回答也不否认,只是似笑非笑的慵懒的看着她,顿时很想换座位,就在她打算二话不说就起座的时候,城奕莲难得的又哦了一声,然后慢悠悠的来了一句:“原来是吃醋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浅樱顿时就像炸毛的猫,差点跳起来:“我吃你妹的醋!” 她一点都不淡定的开始飙了脏话,城奕莲扬扬眉,食指轻点扶手,说:“恼羞成怒。” “脑袋空空不要紧,关键是不要进水加产幻。”浅樱咬牙,自己的洒脱和随意在他面前简直就不堪一击。 ------------ 018 正所谓屁股一翘 “口是心非。”城奕莲摇头惋惜。 浅樱哽了,白了他一眼,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平静下来,她决定闭嘴。 很显然这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做法,直到下飞机,浅樱迫不及待的上了酒店专门派来的接车,才发现阴魂不散这个词果然跟城奕莲完全挂钩。 因为他也恰巧住在这家酒店,浅樱差点怀疑他是不是跟踪她! 她无语的拖着行李到房间,房间是标准间,空间不大不小,光线很充足,她脱了鞋在地板上蹬了蹬脚,边走边脱衣服,沿途走到床边全是她刚才穿得衣服,杂乱无章的在地板上躺着奇异的造型。 浅樱选了件藏青色的连衣裙,蹬了双拖鞋,还顺带给自己戴了顶颇有度假风情意味的草帽和又是一副大的几乎遮去全部脸的墨镜才搞定好。 带着单反相机,她一路走走停停,拍的照片委实多的不得了。 翻着刚拍下的照片,浅樱简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唰的抬头怒视前方慵懒的斜靠在路灯上的男人,咬牙:“阴魂不散!” 她现在充分怀疑他在跟踪她! “**我是要给钱的。”城奕莲侧头,嘴角很精准的勾起一抹邪笑,。 这张脸笑起来确实好看得很,不过怎么看怎么恶劣,浅樱冷笑,三两步上前,举起相机,踮起脚,当着他的面就删了个一干二净:“长的不过如此,我还嫌你不够资格陪衬这些风景。” 她特别想骂人,她浅樱好歹是模特的标准身材和身高,结果这男人硬是比她高了那么多,可恶。 “也不知道有谁说过,全世界就我最帅。”他突然自恋的来了这么一句,微眯的眼和唇角的弧度,叫人不知道他此刻是喜是怒。 浅樱却知道,他并没有喜也没有怒,只是很淡然的说出了疑问句而已,而且,还是揭的她不想提及的十年前的回忆,美丽又不敢想的一场梦。 她的好心情灰飞烟灭,收起踮起的脚,浅樱拉了拉帽檐,将它不找痕迹的往下盖了盖:“如果你是来提醒我别忘记三个月后你的婚礼的话,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不用拿十年前的事来讽刺我,我记得很清楚和你的约定。” “我看未必。”城奕莲好整以暇的换了个姿势:“三个月后,谁知道呢。” “我既然答应了,绝对……” “翎羽。”城奕莲轻飘飘的打断她的话:“神偷翎羽可是你的好姐妹,这个连白宫和卢浮宫都没失手过的神偷 我城奕莲不得不防。” “你什么意思。”浅樱心头一跳,退后一步抬头看他。 城奕莲懒懒的唔了一声,说了一句让浅樱不得不恨得牙痒痒的话:“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是不是要……” 后面的因为自身修养,城奕莲很矜持的没有说,但是他不说不代表浅樱不知道! 因为这句话是他告诉他的!原话是: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是不是要拉屎。 顿时天雷那个轰顶,浅樱一点也不怀疑自己手上如果有把刀的话,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宰了他。更可恨的是,他居然把她调查了个彻底的同时还顺便洞悉了她接下来的想法和行动! ------------ 019 不得不去下地狱 这不是她能接受的。 浅樱说:“你管得还挺宽。” “关于自身的利益关系,还有……”城奕莲似笑非笑,顿了下又说:“十年后难得的一次高中聚会,我不得不想的稍微多点,顺便管得宽点。” 那个戒指,对他作用还不是一般大呢?他暗想,眼里滑过一抹深沉。 “高中聚会……”浅樱没了气势,喃喃的呓语,不想看到他,转身就走:“你放心,小羽不会放低身价,偷你城少的家。” 让她帮孙楠棋提裙子已经够侮辱她的了 没想到,他还是如十年前一样,不管对象是谁,和他有多亲密的关系,他照样可以似笑非笑的推开你,给你难堪,给你不得不下地狱的宣告。他是真的恶魔。 浅樱已经走远,且她的明嘲很顺利的传达到城奕莲的耳里,看着那道瘦弱的背影,他的唇角弧度越见加深,高深莫测。 直到那抹清瘦身影消失不见,城奕莲才轻抚着下颌,眼角余光很吝啬的看了眼路灯后的那条阴暗小巷。 “不在纽约去抓你家的小猫,怎么跑我这来了。” 一道温润的如沐暖阳的笑声轻响起,来人的声音透着钢琴的优雅传到城奕莲的耳膜:“抓小猫之前,我比较有兴趣先来找你聊聊。” 城奕莲眉一挑,看也不看身后的人,果断拒绝:“没空。” “没关系,我有空。” 逆光中,只能看到巷子里那道高挑的身影仅着白色衬衣,右手上搭着脱下的西装外套,发丝随着一阵微风轻动,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那周身逼人的威严下,却有着极其柔软的温润柔和。 * * * * * 夜,凉的让人发怂。 解决掉毒品交易的人,浅樱凝着整箱的毒品,脸上的表情,是绝对的深恶痛绝,她扬手,毫不客气的将它们扔进大海,喂食海类。 她面无表情看了好久的大海,才潇洒的甩发离开,脸上是一直都有的自在笑意,浅依很合适的切了通话进来:“搞定了?” 浅樱嗯了一声,自信一笑:“一个小帮派而已还敢学别人的走私贩毒,半个我搞定他们都绰绰有余。” “就你能耐。”浅依失笑:“最近有收到特别的委托吗?” “没有。”浅樱回答,知道浅依提的是劳伦斯手上名单的事,至今为止,消失的他还没着落,有人清楚明白的知道她浅樱需要这份名单。 浅樱沉吟了下,突然开口:“我怀疑他。” “莲……吗?”浅依幽幽的问,浅樱嗯了声,浅依没有发表意见,因为,城奕莲知道她们需要这份名单,浅樱会怀疑他,也是情有可原,她顿了顿,转开话题:“阿樱。” “嗯?”浅樱懒懒的应了声。 浅依似乎轻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同时,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你打算,眼睁睁的看着三个月后莲和孙楠棋大婚吗?” 浅樱心口突然一窒,脸色从刚才的红润,瞬间变得诧白,还好浅依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她笑着摇摇头,说:“依依,我是伴娘呢。” 这句话,似乎很自嘲。 ------------ 020 不必这样侮辱她 “说吧!你在盘算什么。” 街道一家咖啡馆里,因为出众外貌和气质招来不少的注视的城奕莲和秦慕谨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很给面子的看了眼秦慕谨,城奕莲懒懒吐出二字:“你猜。” “雪阳已经把戒指的事告诉我了。”秦慕谨浅尝了杯咖啡,味道使他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放下杯子,他笑笑:“纵然不再爱阿樱,你也不必这样侮辱她。” 城奕莲抚额,冷哼:“爷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秦大少听到的还真不少。” 秦慕谨依旧温柔的笑意:“你的目的并不单纯。” 他虽然猜不到城奕莲要做什么?但是,他绝对可以肯定,依他的性格,发生了当年的事,他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罢休的,又至于为什么会是现在下手,他更不清楚。 欧雪阳错了,他秦慕谨并不是能完全洞悉城奕莲想法的人,毕竟想和这个拿心理学学位的人来玩,他并不是对手。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她看看我其实没了她一样过得很好。”城奕莲食指轻敲桌面,唇角又是似笑非笑,秦慕谨受不了的笑出声:“我不信。” “我认识的莲,是两个极端,爱的彻底,恨得入骨。没有爱,哪里又来的恨。”秦慕谨看着城奕莲那双噙满笑意的眸,里面倒映出的是他温柔的俊脸,但是说出的话却在城奕莲听来,不是那么的中听:“你如果不爱阿樱,你也没必要恨她,别急着否认你不恨她,我和雪阳都知道你对当年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我们何尝不是?你不爱孙楠棋,你只是出于她陪了你这么多年而有的责任而已,你报复阿樱的同时,我还是想说,在当年的事没有大白时,不要伤的你们更加体无完肤。” “如果我面前有把枪,真想做了你。”城奕莲身子往后伸展,靠在沙发上,面前的人是他十几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说的,他怎么可能没有考虑到。 秦慕谨一笑,不语,城奕莲眼睫轻垂,再抬眼时,深不见底:“我不爱她,我也不报复她,我更加没有侮辱她。”顿了顿,继续说:“戒指即使材质不是我的,但是怎么说它也有一半属于我,我设计的东西,当然只有我能拥有。至于伴娘嘛,我就这么提的交易而已。” 侮辱? 不,他城奕莲要得并不是这个东西,他要得,远不止这些。 “交易……”秦慕谨挑眉。 城奕莲说:“关于这个戒指的秘密,我已经将它送往生命珍宝纪念馆了,我要的结果很快便会出来。” “这个戒指不会是……”秦慕谨惊骇,城奕莲却始终慵懒的仿若不是他自己在和秦慕谨说话一般,缓缓点了头。 秦慕谨苦笑摇头:“要真是这样,那还真不得了了。” * * * * * “我和城奕莲的交易,我做孙楠棋的伴娘,三个月后,他会将戒指还我。”浅樱在这厢解释着关于伴娘的原由,而浅依,却紧紧的皱起了眉。 “你就不怕他发现什么吗?”浅依说 “虽然仿冒的非常成功,但是,你别忘了,最熟悉原戒的人,根本就不是你我。” ------------ 021 将婚礼彻底搅黄 “他再怎么怀疑,也根本不会发现什么。” 面对浅樱笃定的语气,浅依根本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她不知道这样下去的话,她和城奕莲到底有没有结果,她只知道,如果当年的事一直瞒下去,对谁,都不好。 她在浅樱的面前发过誓,不会告诉他们,但是她却使了最特别的手段,她不希望自己最亲的妹妹,苦了这么久,什么都得不到。 浅樱的口气突然充满了悲哀和自责:“依依,你是在想十年前的事吗?” “没有。”浅依回答,轻的就好像在呓语一般,浅樱对着街边的橱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忘了,我和你有多强的心电感应。每次你心情沉重时,我都莫名的想哭,这种压抑的感觉,不比当年你那次找到我时差点崩溃的差。” “嗯,我那时候好失态。”浅依倏的笑出声,语气欣然:“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一定非常丑。” “是啊!很丑的。”浅樱吸吸鼻子,继续伤感:“要不是我,你说你现在该有多幸福呢。我间接性的害了你,也害了所有爱我们的人,我不止伤害了小莲子,我甚至把他给我最重要的宝贝也保护不好。” “所以呢。”浅依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要哭吗?” 在这几句话的时间,浅樱已经回到了酒店,对着黑暗的空间,她选择还是继续伤感,坐在床尾,看着落地窗外黑蒙蒙的天空,浅樱就好像喝了不少酒一样,醉的厉害:“哭没有用碍,浅樱从来不哭的。” 浅依笑骂:“骗人。” “真的。”浅樱不依,仰着头感慨:“依依,我当年扔了的那颗戒指,它找不回来了,我甚至游遍了那座泳池,可是它就是不见了。” 她附和:“我知道。” “我把它丢了,我甚至,丢了现在的它。”浅樱拍拍耳钉:“碍,依依你不知道,我当时答应了小莲子要求的时候,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伟大。那个戒指是我的命,他在拿着我的命来威胁我参加他的婚礼,当时的我一点都不怀疑自己身上有枪一定会做掉他的念头。”她摇头:“可是我没带枪,我不止没有做了他,我还答应了他,我真怕三个月后,我会在他的婚礼上掐死他们,或者,将婚礼彻底搅黄。” “老虎不发威,你就不是哆啦a梦了。”浅依带笑的嗓音传到浅樱耳朵,她仿佛没听到一般,仰着的头不经意的偏了偏。 嗓音似乎带着一丝轻颤,却更多的是这几天来的压抑和委屈,她哽咽了:“依依,他不爱我了,他要结婚了,他甚至连好久不见这句话都吝啬给我,他不要我了。” “你稀罕他吗?”她这样问她,她这样回答:“我以为我可以对着他做到视而不见,可是我在这五年默默的注视着他,压抑着对他的思念,却在那一晚崩溃了,依依,我当时虽然喝醉了,但是我绝对记得,自己说过我爱你三个字,我对他说我爱他,我他妈到底说了什么混账话!” “酒后吐真言吗……”浅依苦笑,浅樱闭了闭眼:“我活该。” 黑蒙蒙的天终于有丝月光倾泻而出,像是约定好的一样,照在了浅樱的脸上,映着那些泪痕,说着这个空间压抑的悲伤。 ------------ 022 谁没个二逼时候 彼时的咖啡馆中,秦慕谨看着城奕莲,好一会儿才开口:“骨灰戒指……吗?” 他不确定,但是下一秒城奕莲点头的动作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骨灰在高温下加工成的蓝宝石,近年来人们用来保存亲人存在的一种手段,没想到,浅樱居然也这么做。 秦慕谨终于皱眉:“你怀疑这个骨灰,是他的?” 那个,打破该有的天平,毁了所有人原本生活的人。 “我不用怀疑。”城奕莲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桌上不停震动的手机:“我已经确定了。” 即使十年前就知道浅樱爱着那个男人,但是在现在确定了这个事实后,他有的,只是浓浓的愤怒。 承认吧城奕莲,其实你嫉妒的发疯。 她拿着别人的骨灰还原他送她的求婚戒指样品,真正是讽刺不是吗?可是该死的,那晚,他却在听到她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失控了,更加让自己的想法产生了变化,所谓酒后吐真言不是吗…… 他该死的动了恻隐之心,却在得知到今天这个消息时,本该循环渐进的心终于又开始翻天覆地的狂涌,嫉妒如同激流,冲的他站都站不稳。 “冲动是魔鬼。”秦慕谨知道,每当城奕莲眼眸黑如墨海,那么危险的系数,绝对不亚于一颗原子弹。 城奕莲食指在桌上又缓缓的敲了起来:“我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秦慕谨:“……” * * * * * “哭完了吗?”浅依突然出声,浅樱恩恩啊啊了好一会儿,浅依说:“睡没有个二逼的时候,你二逼了对着我诉苦我是非常能理解的。” 浅樱揉揉鼻子破涕为笑,有那么一个人。虽然腹黑,但是却同样温柔的让人想哭。 ------------ 023 闹心的狗血剧情 清晨的阳光恰到好处的穿过厚玻璃撒向床上的女子,浅樱朦胧醒转,眨眼又眨眼,脑子突然一阵清明起来,马上坐起身哀悼昨晚那二逼的一晚。 万分虔诚的哀悼完,她决定下楼到酒店大堂吃饭,然后再外出采点景,就可以打包打包回国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的计划不会出什么该有的意外,可是在看到酒店大堂玻璃窗旁怡然自得吃早餐的人时,浅樱本来该有的好心情瞬间崩塌,更让她犯恶心的是,城奕莲的对面,坐着巧笑嫣然的孙楠棋。 “真是见鬼了。”浅樱低咒一声:“晦气。” “樱樱!” 转身就准备走的脚被孙楠棋喊住,浅樱这个时候非常想上前封住她的嘴,让她别在大庭广众下瞎嚷嚷,可是该有的素质还是让她转身,微笑,一气呵成的往日潇洒女郎的范儿,疏离的意味同样不言而喻。 孙楠棋一头利落的中长发,小脸蛋因为疾跑过来有点红扑扑的,清纯逼人的脸上,是十年前浅樱熟悉的清纯恬静,还有羞涩。 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浅樱笑眯眯的打断她。 孙楠棋手足无措的就想上前,浅樱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如避蛇蝎,孙楠棋尴尬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倏的眼泪突然渲在眼眶,不上不下,好生楚楚可怜:“我以为,你真的死了,如果不是今天真的看到你,我以为你会是依依,毕竟,依依会活着,本身也是一个奇迹。” 浅樱撇了眼孙楠棋身后,正噙着不明微笑,悠悠往这边走来的城奕莲,非常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我说孙楠棋,十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副鬼样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何必装成一无所知的小白?” 她无语摇头,懒得看孙楠棋突然难看的脸色,她只是有个想法而已,所以她倏的举起手,预料中该发生的事果不其然的出现。 “啪”的脆响特别嘹亮,这也昭示着这巴掌的重量得有多重,才能将孙楠棋的右脸打的高高肿起,甚至嘴角挂着血迹。 看着城奕莲突变的脸色还有周遭突然议论纷纷的声音,浅樱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手被人突然拉住,一阵拉力容不得她反抗,遂将她拉至孙楠棋面前,城奕莲冷了一双眸。虽然唇角依旧似笑非笑,可是却是异常的冰冷。 他说:“道歉。” “你觉得可能吗?”浅樱反问,依然笑的事不关己,这种潇洒,并不是谁都能有的。 城奕莲紧了手上的力道,他是练过的,手中的力道和浅樱比起来,男人始终更甚一筹,孙楠棋捂着脸,牵强的笑了笑:“莲,算了,樱樱她……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我突然侧脸,也不会……” 城奕莲冷哼一声,笑着看了眼浅樱,依旧说了只两个字:“道歉。” 真是虚伪的嘴脸,浅樱笑笑,重复:“你觉得可能吗?” “你可以试试。”他沉了眸,危险似乎一触即发。 ------------ 024 喜欢听话的女人 “你可以试试我有没有这个胆。”浅樱撇了眼孙楠棋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和愤恨,然后很认真的看着城奕莲:“这巴掌,是她孙楠棋欠我的,当然,她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完。” 什么乱七八糟的,城奕莲轻皱眉头,唇弯的弧度非常完美:“楠棋没有对不起你,你以为你还是十年前被宠坏的公主吗?任性自私。”他沉了声音:“我最后说一遍,道歉。” “不可能。”浅樱原本就不打算道歉,既然做了,那么就根本没有道歉的可能,更何况,城奕莲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样子让她非常不爽。 所以,倔脾气一上来,另只手快速的往就要往城奕莲脖子劈去,她太了解城奕莲,以前他们开玩笑就经常切磋,所以每次她都会乐此不疲的抬手劈他脖颈,直到找到突破,所以,她今天用了这招,果然人的本性和习惯不是那么容易被遗忘的。 浅樱的手刀还没劈下去,城奕莲就习惯性的抬起以前惯用的那只手,恰好是钳住浅樱的手,得了这空档,浅樱又抬脚假踢,城奕莲手又快速的在脸颊旁挡住她来势汹汹的腿,手一翻转就要抓住浅樱的腿,浅樱自信一笑,在他还没来得及动作时就速度收脚,成功脱离了城奕莲能够到她的范围,她朝着孙楠棋嗤了一声,快速消失在了酒店门口。 围观群众或多或少的起劲儿吹哨,孙楠棋单手紧握,恶毒的眼一闪而过,脸上的疼痛根本不比城奕莲现在的脸色差。 她诺诺开口,带着明显的怯意:“莲,如果你想去找樱樱,那就去吧!我没事的。” “我为什么要去?”城奕莲转身,拉过她护着脸颊的手,温柔的反问。 “因为,你爱的人是她。”孙楠棋侧着脸,眼眶泛着湿意,酸楚的话语让城奕莲几不可闻的皱眉,眼里滑过微光一闪而逝,他垂眸看了眼孙楠棋,拉过她走向刚才的餐桌,吩咐服务员拿了些冰块和鸡蛋,放在手里慢慢的帮她敷脸。 他这样不言不语的样子,最让孙楠棋害怕,她知道刚才那些话肯定触碰了城奕莲的禁区,但是她必须要个答案。 就在她受不了要开口时,城奕莲终于在沉默了这么久,说了话。他的手指柔情的抚着她的脸,唇角又是似笑非笑,他说:“我喜欢听话的女人。” 孙楠棋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底惊慌一闪而过,他刚才看出来了? 不,绝对不可能! ------------ 025 需要跟她吃醋吗 那一巴掌,浅樱确实是要朝她招呼过来,她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让自己伤的更重来探城奕莲的真心,以及,让浅樱难堪而已。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浅樱居然会用十年前和城奕莲切磋的这招来逼他放手而已,她算漏了习惯这个该死的东西。而且她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让浅樱打自己,甚至自己还不要命的把脸招呼过去完全是因为她在的视角 绝对是个死角。 但是城奕莲的话,让她忐忑了。 城奕莲挑起她下颌,看到的是一双泫然欲泣的眼,他柔了眼:“孙楠棋是城奕莲的未婚妻,三个月后将要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个女人,不过是你的伴娘而已。”他笑了:“需要跟她吃醋吗?” 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要试着挑战我的耐性,城奕莲心里打着阴暗的腹稿,索性孙楠棋够聪明,闭了嘴,只是扬起的眉和喜悦的眼,是那么的明亮,整个人猛地冲进他怀里寻求真实感。 他抚着她的发,似乎很温柔的语调:“电影拍摄的怎样了?” “快完了。”孙楠棋紧了紧抱着城奕莲的手:“不过今天出了这么个意外,估计剧组那边......” “这样啊......”城奕莲懒懒应了声,扶起她的身子,勾唇,似笑非笑:“你回酒店吧!剧组那边我会让刘秘书沟通的。” 孙楠棋诧愕:“你要回国了吗?”她咬咬唇,软了语调:“留下来陪陪我吧!你才来不过两天,我已经大半个月没见到你了。” 城奕莲擒了她鬓角边的发丝在指间绕圈:“楠棋,我喜欢听话的女人,而且,我来这边是因为有份文件需要我签而已,看你只是顺便,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没责任感的人,所以,先把工作做好,我有的是时间陪你。” 语毕,城奕莲噙着不明不白的笑意,愣是将冰冷的手掌贴上孙楠棋脸颊缓缓摩擦出温柔冰冷的感觉才起身离开,孙楠棋煞白了一张脸,僵了身子坐在那,即使留恋,也不敢此时回头看那抹让她着迷了十三年的背影。 她害怕,更加恐惧。 她清楚明了的知道,在城奕莲的世界里,绝对不可能出现第二个浅樱。所以即使她即将成为家喻户晓的城家少奶奶,孙楠棋在浅樱还没出现时,至少敢揣着这个身份有恃无恐,但是浅樱出现了,在婚礼的前三个月,突然像鬼魅般出现在城奕莲的世界,飘进她的耳朵。 这个重磅炸弹的程度,不亚于五年前浅依突兀的出现在荧屏上,随即将她挤下差点唾手可得好莱坞影后来的低。 城奕莲是冷血的,即使她陪了他十年,把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他,城奕莲也绝对不可能爱上她,有的只是物质偿还,而不是感恩。 因为她孙楠棋,是倒贴的。 这十年来,她看过城奕莲最阴暗的一面和嗜血的画面,她不懂浅樱有多么美好,但是她却可以将当初的少年逼成现在这样。他喜怒无常,威胁他利益的一切东西,他都会摧毁,包括她。 所以她孙楠棋,这十年来,真的是在恪守本分。 ------------ 026 居然有猪的思想 阳光刺眼得很,浅樱离开大堂之后非常后悔没带上一副墨镜遮挡荼毒她水汪汪大眼睛的太阳,经过刚才的“耳光事件”,浅樱虽然有不爽的成分在里面,不过更多的倒是打过人之后泄愤的快感,所以她心情超级美好的决定去沙滩晒太阳。 巴厘岛的天和大陆的也没多差,只是热了点,只不过,这里的海风吹着不是一般的爽。 随手拍了好几张风景照片,浅樱细细的翻阅着相机里没水准的照片,倏地,耳边传来熟悉的铃音。 她诧异扬眉,随即笑眯眯的接通连线,懒洋洋的开口:“难为你终于舍得接通这条联络通道了,怎么,想我了?” “我现在可没闲工夫想你。”通讯中的女声有着比浅樱还懒的缓调,浅樱咂咂嘴,心道这个没良心的死女人终于舍得联系她了,不过她现在关心的却是花翎出了什么事。 所以她现在非常开心的提问:“怎么?被人追杀?” 花翎依旧是懒懒的调子:“恭喜你,猜对了,我今天出师不利,被二十个杀手围堵。” “哇哦――”浅樱躺在沙滩椅上晒着太阳,夸张低呼:“你这么懒的人,从没带武器出门的习惯都没被杀掉,老天爷是瞎了吗?” 说起这个懒字,浅樱不得不承认,如果她敢称第二,绝对有个人可以超越她成为第一,那就是花翎。 界内闻名的神偷翎羽,这个连白宫和卢浮宫都当过家家般玩的女人,除了长得可以看之外,浑身上下没一处可取之处,因为她懒得不是非一般的严重,这个具体,浅樱真不好说,所以她总结了一句话:你不能要求连饭都懒得吃的人说话,不然痛苦的就是你。 唉...她暗自叹气,花翎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这姑娘心里已经把她贬的这么一无是处了,只是恩了一声然后说道:“你可以怀疑他是青光眼或者白内障。”顿了顿,又道:“国际刑警云洁,我想你有必要把她的资料给我,另外,帮我查下是谁那么想要我的命。” 靠,就晓得她要倒霉! “就知道你找我绝对没好事。”浅樱哀声低叹:“这种累人的活你就不能找依依吗?” 花翎毫不客气的轻嗤:“你是大闲人,我还不至于缺德到去累依依。” 切,骗鬼呢?! 浅樱好不留情的戳穿她,丝毫不给面子:“我说你,没有猪的身材,居然敢有猪的思想,我看你是懒得找依依,觉得直接找我更快速方便吧?!” 找依依,指不定正在赶通告。虽然这个通讯工具是戴在耳上,但是浅依一般都是关闭了通讯功能,特别是晚上,浅依绝对会切了通讯网络,所以要找浅依的话,就会麻烦很多,这点小心思,浅樱怎么可能猜不到? 更何况,现在和她通话的是花翎,这个懒到甚至胃疼都舍不得起床吃饭的死女人,浅樱想,要不是因为有了花骨朵,她估计这个人是绝对不会收敛的。 靠之! 这厢的花翎讪讪的摸摸鼻子,根本就没有一点被戳穿的尴尬:“你既然都知道,我还能说什么?视频我等会儿发你,知道你好奇我怎么脱得身,我决定满足你的愿望。” ------------ 027 城大少爷请自重 说完便关了通讯,留下浅樱无语骂娘。 谁说她好奇了? 即便她就好奇了又怎么着!这姑娘仗着她好奇就吩咐任务给她也太可恶了,而且她还根本就没有答应! 这家伙......浅樱绝对诅咒花翎被司城吃的骨头都不剩,而且她还要推波助澜,看整不死这小丫她浅樱就不姓浅!!! 深呼吸了好几次,浅樱才用手机很认真的发了封邮件,可巧的是偏偏在要按下发送键的时候,手机却被身后伸来的大掌一把夺过,饶是浅樱反应快速,仍然慢了一步,她回头,就看到背着热辣的太阳光,慵懒而立的某人。 “怎么?来向你未婚妻讨说法的吗?”浅樱笑问。虽然未婚妻这三个字或多或少带了那么一些酸味,可惜她不想深究这种意味,倒是城奕莲听出了个中味道,眉梢微扬,他没回答,倒是掂了掂手中的手机,顺便输入密码,理所当然的看起了邮件信息。 一目十行看完,城奕莲发表言论:“无聊的人做无聊的事。” “我没你闲。”浅樱根本不介意他看了她的邮件,伸手就想抢回手机,奈何城奕莲根本就没打算还她,在浅樱靠近时,他拿着手机的手便往后一缩,然后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浅樱的下颌。 语调森冷,目光危险,嘴角温柔:“我说你,为什么死了还要回来呢?” 对啊!为什么她死了还要回来?浅樱也很想问自己。 该来的对峙总是会来的,就算她浅樱尽量避免和城奕莲的接触,但是有些东西,仿佛就是那么牵引着他们所有知道真相和不明真相的人,在十年后聚集一起,一起共享这份秘密。 打定主意不会说的,浅樱绝对是闭口不谈,离开城奕莲,本就不是她的本意,只是,发生了太多,让她不得不选择回避和离开。 “我一直都没有回来。”浅樱苦笑,城奕莲倏地再度靠近她,嘴唇之间的距离,相距不到那么3厘米,彼此间的轻浅呼吸在这个时候是那么冷硬。 城奕莲轻笑一声,噙着抹危险的笑意,突然伸舌,暧昧的舔过浅樱的唇角,浅樱一惊,心下一慌就要退后,可是城奕莲却根本不允许她逃跑,加紧了手中的力道,城奕莲就着这个姿势,将唇压上她的,温柔浅酌。 “城少,请自重。”浅樱紧张的手心出汗,她并不是没有能力推开城奕莲,而是不想,但是这份暧昧温情,假的让她受不了,所以,贴着他冰凉的唇,浅樱声音沙哑。 “呵...”城奕莲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话,扣住浅樱下颌的手,转瞬攀上她的脸,嘶磨着稚嫩肌肤:“你说你没有回来,那我刚才亲吻的人,是鬼吗?” 倏地握紧了手,浅樱骤然加速的心莫名平静了下来,原来,他刚才不过是玩玩而已,当她可有可无的一样东西。 想到这,她突然觉得先前的苦笑都是放屁,自己愧疚内疚伤心的要死,也不过在这男人眼中显得是那么可笑,这个男人,三个月后,会有一个美美的蛇蝎新娘,而她,却是被逼着看他幸福,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人而已。 ------------ 028 他居然踹她屁股 她是浅樱,她可以抢婚,她可以破坏婚礼,她也可以一不高兴就杀了孙楠棋。 但是,做了这些任何一项,都意味着当年的事,要全盘托出。 她只想自己解决,却连累了浅依成为受害人,陪着她一起承担一起过着形单影只的生活,浅依的幸福,是她毁了的。 城奕莲亲吻了她,是一具有温度的胴体,浅樱何尝不自私的希望自己其实已经在十年前就死掉,她根本就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浅樱说的回来,是指那颗回到他身边的心。 她一直不敢有那样的想法。 “说话啊!”见她不语,城奕莲倒是低沉了嗓音。 浅樱斜眼,看了他覆在她脸上的手一眼,随即很不客气的拿手拍开:“好吧!我说,要找我算账你好歹等我起身,咱们公平点再开始单挑吧!这样你站着我坐着,我赢了都不好意思。” 对于她特别明显的转移话题,城奕莲不置一词,倒是饶有兴味的收了冷辰危险的神色,将浅樱的手机拿在手中往空中一上一下的掷的欢乐,笑的不明不白:“我比较喜欢在床上单挑。” 浅樱起身,拍拍长裙上的皱褶,拿过拿过帽子起身就走:“我好像说过,我现在立的是贞节牌坊。” “不要手机了吗?”城奕莲的声音在浅樱身后不紧不慢的响起,浅樱一愣,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在缓缓瞧了眼城奕莲手中的手机,非常有脾气的甩头就走。 妈的,她不要了! 不就一部破手机吗?想要自己还买不起吗?至于那封邮件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况且城奕莲也不是乱来的人,浅樱知道,所以在城奕莲拿走她手机时,她并不是那么排斥。 城奕莲见浅樱就那么潇洒的说走就走,眯眸看了许久那抹高挑瘦弱的身影,回想十年前的那抹倩影,这具身躯确实长大不少,但是,似乎也瘦的过分,响起那晚抱着她久违的胴体,城奕莲才恍然发觉,原来那晚硌人的是她的身子。 太瘦了。 他皱眉下定论。 看着她提着凉鞋踩在沙滩上边走边拍照,一如既往目中无人潇洒非常的神采样,城奕莲突然跨步上前,跟在她身后无声无息的上前,浅樱沉浸在拍摄的美景中根本没有警惕有人靠近,所以当城奕莲毫不留情的伸腿踹了浅樱屁股一脚的时候,浅樱差点不雅的拱着屁股啃着沙子摔在沙滩上了。 待她站稳,破天荒的红了脸动了气,转身就吼:“我说你啊!有病就直说!先是非礼!现在暴力!你好歹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成熟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对淑女下脚!你要不要脸?!” 她他妈的长这么大,就他城奕莲敢有胆子打她屁股甚至踹她,以前就算了,还小,浅樱不觉反感,反倒是他这样打她她才会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爱她,但是现在不同,十年前和十年后是两个概念,更何况,他是在大庭广众光天白日之下踹她屁股! 虽然沙滩上没多少人,但是!也是有人的! ------------ 029 小隐隐于朦胧诗 听她自称淑女,城奕莲冷笑,反问:“淑女?” “有意见?”浅樱恨不得拿鞋往他那张妖孽脸上拍俩鞋印。 城奕莲摊摊手,一脸无奈:“怎么办?意见还挺大的。” “被踹的是我,你凭什么有意见?你有脾气转身让我踹一次?”浅樱真的怒了:“想不到堂堂城大少爷,居然有在大众眼下踹人的习惯,以后最好让你未婚妻有这个心理准备。”她也冷笑:“指不定哪天城大少爷心情好了,就踹上两脚,说不定你家未婚妻不会恼羞成怒,反倒爽的不能再爽的要求你再踹。” “劳你费心这根本不可能的事。”城奕莲斜眼,唇角高翘的不明所以:“你和我家未婚妻有多大的仇,需要这么开口闭口的冷嘲热讽吗?” 他可以加重了我家这两个字,奈何浅樱正在愤怒中,根本懒得深究他话中的深意,她捂着屁股的手非常痛快的在上面拍了拍,狠狠的瞪了眼城奕莲转身就又要走:“鉴于城少一直生活在纽约,我很诚心的送你一句话‘好女不跟男斗’,我今天忍了,别逼我哪天开枪崩了你。”走两步,又恶狠狠地回头:“你可以试试我哪天神经不对了敢不敢!” 城奕莲抚着下颌,瞳孔倒映着浅樱的身子,流光溢彩,他貌似踩到猫尾巴了。 他喃喃低语:“开枪崩了我......吗?” 似乎想到什么?随即一锤定音,城奕莲眯眸讪讪,倏地勾唇:“真是再好不过的想法。” * * * * * 任何有脾气的人在大庭广众下被损形象踹了一脚都是会恼羞成怒的,更别说对象是男的踹女的而不是女的踹男的! 浅樱现在的火气非常大,以至于回到酒店,和花骨朵视频通话的时候都是一顿阴沉沉的脸色,花骨朵从来没看过浅樱这幅模样,简直比发现新大陆还新大陆,心里非常非常的高兴,但是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声色,看浅樱不佳的脸色花骨朵也晓得现在的浅樱是绝对惹不得的,所以她十分小心翼翼,决定开始展开话题,顺便能套出能惹浅樱这么火大的源头那是再好不过。 她握着小拳头在唇边轻咳一声:“话说樱姨,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浅樱面无表情撇她一眼:“我记得我们上个月才见过。”顿了顿,又说:“你最想念的应该是依依不是我,毕竟能给你剥虾切牛排的绝对不会是你妈咪和我。” 这倒是...... 见浅樱这么一针见血,花骨朵只有无语鼓嘴,眼珠转了转,又开始另外一个话题:“我和我那素未谋面的老爸说话了。” 浅樱嗯哼了一声,花骨朵说:“但是他好像和我一点心电感应都没有,居然不知道我是他可爱的宝贝女儿!” 她非常义愤填膺,小脸皱的一鼓一鼓,浅樱看不下去了,戳穿她:“别装的这幅天真纯良公主小妹儿样,司城要真和你有心电感应,你就不在这了。” ------------ 030 大隐隐于肥皂剧 “樱姨你说话也太狠了,我本来就是天真纯洁的一小姑娘。”花骨朵也不装了,恢复小大人神色,可惜她这话又惹得浅樱来戳:“就你还天真纯洁?才7岁就和小羽约定11年后看成人教育片,别说你有多纯洁,我绝对敢保证你早就看过了。” 浅樱非常笃定,花骨朵提气,刚想开口,浅樱哼了一声:“上诉无效!” “呀!”花骨朵难得也恼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上出现了可疑的小红彩:“看了就看了,那又怎么着!” 本来小孩子好奇心就重,索性网络是非常强大的,花骨朵只是那么随便一搜,便点播了那么一部影片。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大概就是指的她,那段时间她开始看了确实没多大感觉,只是觉得这么一进一出的居然会有小孩很新奇而已,可是到了后来,她心理越发的变态成熟,就有那么点小害羞了。 “我就这么逗下你,没想到真看过。”浅樱撇撇嘴:“这有什么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活春宫都有见过。” 浅樱丝毫不以为然,反倒是花骨朵吞了口口水,不自在极了,反观浅樱,被花骨朵这么一搅合,自己也不怎么恼怒了,灰色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她抱胸,靠在床上,双腿上放着的笔记本里正是花骨朵此时明显红着的小脸蛋。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浅樱伸指,点了点荧屏上那颗小脑袋,笑骂:“小鬼头。” 花骨朵非常配合抱头呻吟呼痛:“那我还这么小,记忆力难免好过你嘛。” 浅樱冷哼:“少给我瞎扯,你老爸老妈进展如何?” “不温不火,不快不慢,不慌不忙,不前进不后退。”花骨朵非常小大人的摊手叹气:“毛爷爷说过,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我爹地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 浅樱点头表示理解:“按你妈咪的速度和你爹地那么难搞的人,这很正常。” 花骨朵怒视,浅樱当没看到,又自顾说:“我突然想到一句话,非常适合你们一家三口。”花骨朵俩小手立马举胸前画叉,表示不想听,奈何浅樱根本说话快过她手势,看到了也直接屏蔽:“小隐隐于朦胧诗,大隐隐于肥皂剧。” 得,她就知道没好话! 她樱姨说话从来没啥靠谱的。虽然这话说的没差啦!但是,她也归类的太彻底了,花骨朵无力呻吟:“樱姨你其实可以不用概括的这么详细的。” 她都七岁了。她妈咪和她爹地***有的她,她是她妈咪带球跑的种。虽然她爹地根本不知道有她的存在,七年后,魅力成熟的女人携着她这个天才宝宝回归祖国,她为了有个完整的家庭设计她妈咪爹地,这......不得不得承认确实是肥皂剧里面才会出现的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让人虐心虐肺又哈皮大笑的同时纠结的爱过来恨过去误会多多小三频繁的俗烂剧情里面才会乐此不疲出现的让观众又爱又恨的破情节啊她靠!!! ------------ 031 绑草船上借箭去 “哦,这只是我在网上看到的,觉得挺适合你们一家三口就随便记下来了的。”语罢,无奈摊手:“其实我也不想记这么清楚的,谁让我记忆力有那么好。” 好吧!花骨朵承认刚才不是非常明显的鄙视了下浅樱的记忆力,这都能被她发现,还能报复回来,花骨朵简直没话说了,她决定闭嘴。 浅樱打算放过她,不过她不打算放过花翎:“我又想到一句非常适合你妈咪爹地的话。” “我不想听。”花骨朵撇嘴表示自己是真的不想听,因为用句通俗点的话来说就是,刺激了浅樱的情况下,是根本没有好话赠送的,俗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浅樱占了花骨朵便宜,心情非常美丽,才不管她要不要听,张口就说:“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当两个人遇见,接下来的不是故事就是事故。” 花骨朵无力,问:“又是网上看到的?” 浅樱微笑,点头:“是的。” 就不能有点好话吗亲爱的! 花骨朵恨不得有个任意门冲到浅樱面前把她那头该死的大卷发给揉成鸡窝! “今儿晚我心情非常不爽,奈何仙豆姑娘你逗得我实在哈皮,所以我决定给你唱首歌。”浅樱潇洒一笑,特妩媚的一撩长发,花骨朵幽幽开口:“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娱乐了你......” 浅樱大手一挥:“你无时不刻都是我的欢乐果。”花骨朵被她这么一说,牙瘆的慌,特别哀怨的看着她,不服气,浅樱说:“不准烦躁不准不满,不然我把你绑草船上借箭去。” 花骨朵扭曲了脸,心里忽然就淡定了不少:“我觉得你要是这么做了,诸葛亮会哭的。” “死了那么久毛都不剩的人,我怕他来咬我?”说着便清了清嗓子,就要开唱,花骨朵激动了:“樱姨我觉得唱歌有可能会损坏你的声带你不是觉得唱歌这种东西要在ktv才会绝对有气氛的吗所以我们下次去ktv你唱给我听吧如果你实在想要表演节目给我看那么你拉小提琴给我听吧你的小提琴绝对一流好听我喜欢的不得了!” 她花骨朵根本不带喘气的说完这么一长串简直就是要命啊!要命!!! 浅樱,他妈的就是她的克星啊!生来克她克到死还不带喘气的那种! “上帝给我关上了门,但是好歹给我开了扇窗。”浅樱叹气,挪开电脑跳下床,把那号超大的行李箱拖了出来,里面除了枪支子弹和一些衣物外,还有一把非常突兀的小提琴,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浅樱拿着它有一阵恍惚,花骨朵逮着机会开始讽刺:“怎么,触景伤情?” 确实是有点...... 浅樱揉揉鼻子,走到电脑前,懒得看花骨朵那张洋洋得意的小脸,按了电源键关了电脑,拿着小提琴的手却不由自主的将它架在了脖子上,脚步也丝毫不懈怠的往阳台走去。 万福玛利亚...温暖的旋律,如沉浸在稻田中的自由,浅樱拉的很透入,只是,如果没有那抹让她心惊的差点错拍的和声进来,她想,她绝对可以拉的更加肆意一点。 ------------ 032 就当自己欠他的 能做到这么阴魂不散也着实需要技术,如果不是城奕莲的身份摆在那里,浅樱绝对有理由怀疑他是不是狗仔出生,此刻的他,闭着那双妖娆的瞳孔,轻抬着下颌,锁骨中白皙的肌肤诱人的想要咬上一口。 他似乎很投入的和着她的音。 浅樱深思不由涣散的看着他,是真的恍惚了,往前的记忆浮现在脑海,让她有片刻的失神。 “漏拍了。”城奕莲适时的睁开双眸,那双眼犀利又火热,浅樱根本躲避不及,被偷窥的心惊直接撞进那双深不可测的眼里,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琴随手扔在了阳台的沙发上:“这么跟着我很有意思吗?想监视我是否会有动作逃跑也不需要城少屈尊降贵吧。” 同一架飞机,同一座酒店,现在就连住房,也都在她隔壁,而要不是城奕莲存心让她知道,估计她也根本不会发现这个人原来一直住在她隔壁。 真是够委屈他的,堂堂城大少爷居然不住总统套房,委屈自己监视她住到了这样小小的标准间。 音乐戛然而止,城奕莲唇稍微挑:“机票我已经订好了,今晚就走吧。” “凭什么?”他用的陈述句,仿佛他们之间是亲密无间的恋人,彼此打理着对方的一切,更甚,城奕莲根本就没有询问过她,何况眼前的男人,在一个小时前还毫不留情的踹了她一脚,她怎么可能和他一起? 就算要打道回府,她也不必需要他的陪同,她会消化不良的。 城奕莲心情非常好的在眉骨间搭了个凉棚,眺望着不远处的海岸,享受着海风的舒爽,慵懒至极的站在那,貌似那么不经意的开口:“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喜欢找些事儿做,具体是什么事,那得看招惹我的对象是谁。” 浅樱:“......” 顿了顿,城奕莲继续说:“我这个人啊!不喜欢别人不把我当回事儿。”他倏地放下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某人那张被他三言两语弄的快要皱成菊花的脸补充:“特别是最近,有个人一直在挑战我的忍耐限度,我在想我什么时候会爆发?” 他在问她。 但是!他他妈的又威胁她!这家伙简直是拿着筹码对她威胁上瘾了更加的屡试不爽! 她那个纠结,索性拍脸强笑,扯嘴角:“我觉得,今晚的月色不错,飞机上近距离观看肯定更不错。” 原谅她这么没出息吧......为了戒指,她真的必须忍。 就当自己欠他的好了。 ------------ 033 人才奇葩极品啊 相安无事的和城奕莲回到纽约,除了她强作镇定的心外,坐在她一旁闭目养神的人似乎一点也不觉得不自在,浅樱只是在刚开始的尴尬到后来的顺其自然。 出了机场浅樱提着行李就一个人甩开城奕莲,他的助理在前面毕恭毕敬的等着他,浅樱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刚出机场准备招辆车就回齐家,却不想有人快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关上了车门。 然后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她,喊了一声姐,浅樱愕然,摘下墨镜打量了下面前这个阳光少年,出色的外表,瘦高的身形,浑身洋溢着暖洋洋的气息。 重新带回墨镜,浅樱勾住他脖子,特别豪爽的大姐范,挑起他尖细的下颌,整个人就要挂在少年身上,一副色女调戏良家妇男的样子。 浅樱说:“齐小帆,你怎么来了?公司不忙吗?” 对于这个齐家长子,唯一的继承人,浅樱和浅依是或多或少有些好感的,她们两人从小到大在齐家除了齐博宣给她们好脸色关乎备置外,就只有这个男孩不留余地的对她们好了。 其实她们并不需要。 相反的,齐帆越是日渐喊她们一声姐,浅樱便觉得以后自己愧对的最多的人,绝对是他。 但是天往往不遂人愿,浅樱暗叹一口气,想着现在过现在的事,等到了以后,再说以后的事。 她眼中滑过的深沉和复杂,齐帆根本没有看见,尽管他两年前就已经接管了齐氏,懂得了太多社会和人心的阴暗复杂,但是相较于浅樱这种活在黑暗中的人,他始终不能比。 “听说你今天回国,好久没看到你了,所以想来接你,顺道一起去吃饭。”齐帆眼眸微闪,不着痕迹的握住浅樱的手,将她拉到身前抱住,就像需要安慰的小孩一样,将头埋在她脖颈,浅樱笑着拍拍他柔软的头发:“才半个月而已,至于吗?多大了还这样,你现在可是齐氏的老总,得像个大人一样了。” 齐帆比她小两岁,从小就特别喜欢粘着她们姐妹俩,尤其是她,浅樱真的当他是弟弟来疼,所以一直任由他在她身上“胡作非为”,只不过这孩子都24岁了居然还这样,让她觉得好笑而已。 齐帆紧了紧手中的力道,内心滑过的悸动让他沉了那双埋在她脖颈间的眼,他轻声说:“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浅樱推开他那颗恋恋不舍的脑袋,主动的拉起他的手,把他拎进驾驶座,然后慢条斯理的放好行李箱,坐进了副驾座:“我今天坐飞机有些累,你开车吧!到了饭馆喊我一声就成。” 齐帆嗯了一声,浅樱便放心的睡去,她是真的很累,在巴厘岛、酒店、飞机上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很真切的得到放松,她一下子就睡了过去,空气中清新的味道,让她觉得很安神,真想一觉睡到天荒地老。 齐帆还没发动车,浅樱就已经睡了过去,侧首看这张美丽疲劳的脸,是他朝思暮想的,如今见到了,却怎么也舍不得移开视线,齐帆有些看痴了,尽管喊着她一声姐,但是她却不是他的姐,这样喊着她,无外乎是为了自己能随意碰触她不需要顾忌而已。 但是他不满足,伸手轻抚这张白嫩的脸蛋,总有一天,她是属于他的,一个人的。 车子发动,缓缓行驶出了城奕莲的视线,提着他行李的助理战战赫赫的站在他身后,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自家上司周围的气场突然冷冻了下来,但是他绝对知道,他动怒了。 是的,城奕莲动怒了。 齐帆? 齐氏唯一的继承人,将齐氏从快要倒闭的边缘救起的新任总裁,将齐氏在两年内发展到如今的人,确实是不错的,至少能让他城奕莲知道的人,绝对是有一定才华的。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车辆消失的方向,危险的气息逐步上升,如果不是碰了他的东西,觊觎他的所有物,那么他非常乐意欣赏这么个人才。 示意助理回车上等他,城奕莲不疾不徐的拨通了欧雪阳的电话。 “喂?”欧雪阳带着明显的倦意,非常不爽,城奕莲淡淡道:“给你一分钟,用冷水清醒下。” “......”欧雪阳:“大哥我昨天忙到很晚。” “如果你觉得我不敢烧掉你的画,你可以再赖一下床。” 这家伙居然威胁他! 欧雪阳咬牙,瞬间就清醒了:“我好不容易把画展搞定,还没来得及补个安稳觉你就把我吵醒了,上帝说,吵醒人睡觉是要下地狱的。” “我不信基督。”城奕莲风轻云淡:“我信佛。” 欧雪阳:“......” 他那天找了城奕莲便又匆匆回到了罗马张罗画展,为期几天的画展为了他慕名而来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尽管这种场合根本不需要他出场,但是欧雪阳却每每坚持要自己做,因为这是自己的兴趣和心血。 他得了空档就打算睡一觉,喘口气,再打算回纽约找城奕莲谈谈,这几天也没空去想关于浅樱和城奕莲的事,现在城奕莲突然打电话过来,让他不得不问:“你是不是打算做什么了?” 城奕莲没事的时候绝对不会打电话,通常选择邮件了事,更何况,做朋友的人绝对知道他最近肯定忙的要死是不会打扰他的,可是今天他做了,而且还勒令他立马清醒。 人才啊......奇葩啊......极品啊...... 他哪里摊上的这么个朋友?说起来,秦慕谨腹黑是腹黑了点,但是比起恶劣这东西,谁比得过城奕莲啊他靠! 欧雪阳正在兀自摇头轻叹交友不慎,城奕莲已经不咸不淡的开口:“关于齐氏暗里的非法交易名单,给你半天时间,晚点传我。” “齐氏?”欧雪阳怔了怔,问:“他们怎么招你了?我听说齐氏公子近两年已经在尽量漂白自己公司,何况近年来他们私下的非法交易确实没有什么?所以这齐公子的地位在齐氏颇受争议。”他沉吟了会儿:“齐帆有一手,这两年将对他有意见的外党基本要连根拔除,挺不错的手段。” 城奕莲看了眼蓝天白云:“我看他不爽。” 欧雪阳:“......” 城奕莲淡然道:“所以我决定找点事给他玩玩。” ------------ 034 严重的恋姐情节 真是......欧雪阳实在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城奕莲,他想了想,说:“齐帆这人,我看......”随即想到什么?立马打住改口:“齐帆是齐博宣的儿子?” 城奕莲淡淡的嗯了一声,欧雪阳已经穿好衣服起了床,给自己倒了杯温牛奶,弄了几片吐司,才搬来电脑开机。 喝了口牛奶,欧雪阳的嗓音透着股耐人寻味:“齐博宣,浅樱浅依的养父。齐帆,齐博宣唯一的儿子,两年前接管齐氏,恩......有非常重的恋姐情节,对浅樱浅依比对自己的亲生妹妹还要好。” “so?” 输入密码,欧雪阳熟门熟路的进了皇门系统,脑中的思路却和嘴上的速度一样不停:“你会看齐帆不爽,我猜的不错的话,是因为阿樱吧。”他非常肯定,倒也停了手中的速度,沉思了一会儿又开口,略显小心翼翼的问道:“莲,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这不是第一次问城奕莲这个问题,却是第二次被城奕莲拒绝回答,转移话题:“劳伦斯怎么样了?” “这你应该问谨。”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欧雪阳非常无奈。 浅樱与劳伦斯大婚当天的那股不明势力,是他们皇门的人,下令绑了劳伦斯也是城奕莲的主意,就算浅樱动用了千门的力量也没有查到皇门身上,因为他们绝对有足够的自信才敢出手。 而当天最不爽的人不是城奕莲,而是秦慕谨,想到秦慕谨当天翘的高高的唇角说:“那就阉了劳不举吧。”那云淡风轻的温柔样,欧雪阳习惯了十几年都忍不住打寒颤。 浅樱原本是主角,却因为城奕莲的插曲,和浅依调换了身份。虽然并不会结婚,就连形式估计都走不成,但是秦慕谨还是非常一百万分的介意,当天火气重的结果就是,噙着那抹足以腻死人的笑整整一天,让欧雪阳都不得不觉得腮帮子酸疼得慌。 而现在的劳伦斯,不知道是死是活。 城奕莲想了想,说:“死不死都不关我的事,不过,那份名单呢?” 这,才是他的目的。 威胁浅樱,谁叫他有经验呢? 任何一样只要她在乎的东西,就绝对是筹码,让他威胁的十分爽。 “那份名单确实在劳伦斯身上。”欧雪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声,问他:“你知道他把名单藏哪吗?” 城奕莲似笑非笑:“胆小如鼠的人无外乎会贴身收藏,那个地方,可是关系着人口问题,你让谨卸了它吧!留着的话,难免以后祸害社会。” 欧雪阳不置可否:“你打算拿着这份名单干什么?” 这是浅樱要的东西。 为什么拼了女人最重要的声誉也要拿到它?欧雪阳百思不得其解,而他却清楚明了的知道,这份名单关系着的东西,绝对不是一星半点,他不敢确定的问城奕莲:“这份名单,你迫切的要拿到它,是因为它有当年那件事的线索吗?抑或者,是阿樱依依离开的......” “不。”城奕莲轻声打断他:“雪阳,你什么时候脑子这么不好使了。如果这份名单关系着当年的事,那么它就不会一直存在了十年,以她们两个的身手,绝对可以拿到这份名单,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更何况,还有个神偷翎羽在千门,这可是个连白宫和卢浮宫都不曾失手过的神偷,你说劳伦斯即便有那么多眼线保镖,能难倒她们吗?” “这份名单没有当年的线索,但是却含着当年她们隐瞒的秘密的含义,而这含义要破了,才能找到线索,她们并不急,因为这含义,还真不是那么好弄懂。”城奕莲难得说了这么多话,顿觉口干舌燥,他揉揉眉心,继续向欧雪阳分析:“会等到现在才向劳伦斯动手,是因为她们不急,因为这份名单,只有她们打它的主意,机会刚好来了,她们恰好又上了而已。” 而他会知道浅樱要这东西,也不过实在偶然情况下得知。 “你也说了,这份名单对她们来说,似乎意思模糊的就好似可有可无,你这么肯定,她们会受这个名单威胁?”欧雪阳并不赞同城奕莲开始的想法。 城奕莲笑出声:“看来你并不了解浅樱,浅依尚且不知,但是浅樱,我能想到的她能想不到吗?就好像她想到了我已经猜到这份名单对她的可有可无重要性,但是同样的,她也绝对猜到了,我能更深层次的猜出这份名单的意义。” “当年的事情线索下,她们所隐瞒的秘密的含义吗......”欧雪阳轻喃,城奕莲沉了双眼,玩味之色与之递加:“她害怕我的聪明和细心,所以,威胁她谁叫我有经验呢。” 欧雪阳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他觉得这句话都快成了他的口头禅了,每次面对城奕莲,说的这话绝对不下三遍! “打算......”凝了眼已经不见那辆车影的车道,城奕莲慵懒的换了个站姿,拖长了尾音:“做一件特别伟大的事情。” * * * * * 川菜一如既往的辣的上道,味道杠杠,浅樱和齐帆吃了饭,齐帆因为突来的电话需要回公司一趟,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浅樱理解的看了他一眼说会自己回家,便把他推上车,直到车子走远,浅樱才拉了行李箱找了家附近环境不错的咖啡厅。 刚才浅依发了信息给她,让她找个空档,有事情找她。 要了个靠窗隐蔽的角落位置,浅樱掏出电脑,登进邮箱,三两下扫完内容,浅樱眼如铜铃瞪大,不可置信。 她不不假思索思索开了视频通讯,浅依刚接通,浅樱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潇洒样,眉心也陇上一层愁云,眉间紧皱:“这份委托出自谁手?” “不知道。”浅依似乎在酒店刚洗完澡,整个人穿着松垮的真丝睡衣,嘴角温柔的笑着,手上擦着湿润头发的手依然不停:“查过了,根本没用,这个人太神秘了,什么都没留下,只有这封邮件,我试着回复,对方似乎设置了拒绝接收。” ------------ 035 奸-夫-淫-妇的下场 “那就不做!”浅樱沉吟,揉了揉眉间的褶皱,浅依了然的笑笑:“我开始也这样打算,不过我既然告诉了你这封邮件,那么肯定考虑的比你周到。” 浅樱问:“怎么说?” “我们有没有这个能力干掉他委托里的人物,这点他绝对是知道的,既然这个人设置了拒绝接收回复邮件,那么最坏的打算莫不过我们不接,我们不接,这百亿的委托,也自然有人接。你以为,除了我们能不对这东西起诱惑外,喜欢钱的还少吗?”浅依放下手中的毛巾,随意的拨了拨额前的发丝:“至少我们接了这个委托,可以和他耗,直到找出这个人为止,还可以白白拿这百亿。而如果放任不管让别人接了,最坏的结果,莫不过是见到那人的尸体而已。”浅依眉梢微挑,眼里微光忽闪:“莲要是死了也好,三个月后你也不用去当那什么伴娘自取其辱了,不过。”她顿了顿,极轻声的问道:“你就不会心疼吗?” 咖啡厅中安静的只能听见一边观赏的小池塘里鲤鱼戏水的声音,浅樱瞳孔微缩,心口仿佛被谁重重打了一拳,待她好不辛苦的平缓情绪后才无所谓的看了眼浅依:“第一,以他的身手和暗布在身边的暗卫,他要是死了,我绝对会到他坟前狠狠嘲笑他一番,弄脏他轮回的路。第二,你有没有想过,劳伦斯失踪那天的那股不明势力和这则委托书很有可能是城奕莲动的手脚?暂不说他会不会这么无耻,秦慕谨你是知道的,那天顶替我去结婚的人是你,你觉得他能忍吗?尽管当时他人并不在纽约,但是,城奕莲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何况他向来恶劣。第三,最重要的一点。”浅樱唇角一勾一扯,潇洒的甩头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死了,刚好可以见一面那个人,我不会心疼,也不会有遗憾。” 是吗? 能睁眼说瞎话把牛皮吹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人,除了浅樱,浅依还真找不到第二个有这境地的人。 “你已经疼过头了。”浅依看着她,突然插嘴,浅樱伸手撑住下颌:“就像你说的一样,疼过头的结果就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但是会窒息。”浅依一针见血,浅樱哽了,轻叹一声,受不了的摆手:“在你面前再怎么装都是没用的,你太了解我了。” 浅依笑,并不接话。 如她所说,浅樱疼过头确实什么感觉都没了,但是她会窒息,自己慢慢的不去呼吸,这样的结果无外乎就是他死,她也死。 “所以,接了委托和幕后人耗吧!他给的时间是三个月,时间刚好到莲结婚那天,你要是看不下去了,就可以直接做了他,有高额费用,也不用看着这对奸-夫-淫-妇幸福美满,简直一石二鸟。”浅依淡淡的下定论,浅樱嘴角抽了抽,遂掂了掂手中的咖啡说:“帮我选把好枪,明天给那幕后人一点甜头,算是劳资答应这则委托。” * * * * * 第二天的日头绝对会是阳光灿烂,光是在这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看到的那么一丝曙光,浅樱就认为,今天绝对是干坏事的好天气。 站在ys大厦对面的酒店房间里,浅樱顺手拿过手提箱里面的枪支,组装,时间不过几秒,便转了身开窗户,调整焦距。 金融中心的清早,绝对是安静的,现在时值六点,距离上班族的涌动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这个时候打响一炮,不会损伤任何人,浅樱自我澎湃着,同时手下也不含糊,不紧不慢的把焦距对准ys紧闭的旋转大门。 面对这看似普通典雅实则质量超好估不出价格的旋转门,浅樱丝毫不客气的扣动扳机,轰的一声炸响,伴随着警报的突起和来往稀疏的人类抱头鼠穿,浅樱为他们默默的摇摇头,很干脆的装了枪就走。 从车库取了车出来,路过ys公司门前时,浅樱不得不赞叹警方的速度,这才几分钟,就已经来了好几拨警员将这看戏的围观的给拦在了警线外,同时,媒体记者也很有效率的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这个甜头,不知道委托人是否满意? 浅樱嘲弄的勾唇,油门一踩,潇洒离去。 ------------ 036 他的缪斯和唯一 那份到手的名单被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强势夺去,浅樱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最她本能怀疑的人,就是城奕莲,或许是她敏感和多疑,所以在下手轰掉ys大门的时候,浅樱几乎是泄愤一般,不轰个稀巴烂绝对不爽。 而且,带着隐隐的火药和恼怒。 城奕莲穿着宽松的黑色睡衣,慵懒的斜躺在家中沙发上,手中惦着高脚杯,缀着冶艳的红酒,醇香醉人。悬挂在墙壁上的荧屏播报着现场直播,城奕莲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浅酌酒杯,尽管手机在一旁震动不停,城奕莲丝毫就没有要接的意思,整个人淡定的仿佛被轰的不是自家公司,而是死对头的公司才能让他到现在都这么无动于衷。 荧屏中的废墟依稀可见ys富丽堂皇的大厅,城奕莲满意的勾唇,小猫上钩,接下来,就该到他出手了。于是城奕莲慵慵懒懒的翻了个身,放下酒杯的手搭在眼睑上,闭目睡了过去,丝质睡衣轻滑过领口,精致锁骨诱人的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 恩......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这世上就有这种人,即使天塌下来,眼都不会眨一下,依然淡定如初的做着自己没有完成的事。 城奕莲再次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慢条斯理的换了衣服,城奕莲翻着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发现除了秘书和高层的一些电话外,孙楠棋的来电居然高达上百通。 勾着车钥匙,城奕莲步入电梯,孙楠棋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城奕莲淡淡的瞥了眼,接通。 “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端的孙楠棋明显的松了口气,带着自我安慰和浓浓的委屈:“莲,我看了新闻,打你电话你不接,我以为......” 大姐,谁没事大清早六点过就去上班的,何况他这个资本家。 城奕莲有些好笑:“我没事。” “那你怎么现在才接我电话,你不知道 我有多害怕,我......”孙楠棋聪明的哽咽了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她的担心害怕是真的存在,这刻紧绷的心终于松动,整个人有着放松的喜极而泣。 “恩,我在睡觉。”对于这种明显的省略要男人安慰女人的句子,城奕莲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想给予任何安慰。 他是大众情人,但是,他不喜欢粘人的女人,孙楠棋的上百个未接电话虽然充分昭示着她爱他的心,但是他不喜欢,所以他并不打算说别哭,你哭了我会心疼这种恶心话。 城奕莲在爱情上是自私的,也是残忍的。在床事上是玩的疯的,也是绝情的。他更是可以在蓄势待发时生生刹车的人,他的自控力,远比常人恐怖。 孙楠棋白了一张脸,停止了抽泣,她并不是软弱的人,她是太害怕了而已,她也清楚明白城奕莲是什么样的人,如果那年不是他放纵自己醉生梦死的那晚,孙安琪到现在,估计也只有看着城奕莲的份。 那次初夜的转醒,她迷迷糊糊看到城奕莲淡然穿衣起身的身影,从身后看,那时的他绝对是冰冷嗜血的,孙楠棋有一刻差点以为自己会被他转身掐死,但是城奕莲却转身,依旧是噙着似笑非笑的唇角,依旧是冰冷的大掌在她那张脸上摩擦出温柔的痕迹,说:“我会对你负责。” 那一刻,她高兴的仿佛全世界都是她的,因为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全世界,她守了他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两个人一起的日子,那段时间,她的确是骄傲的,这个耀眼的男人,是她的。 但是孙楠棋发现自己错了,即使城奕莲说过会对她负责,但是他依然游走在花丛之间,他玩的很疯,疯狂到令人难以想象。她也不是他的唯一,他的缪斯,早就给了另外一个人,那一刻的孙楠棋,恨着死去的浅樱,恶毒的眼,也频频扫过和城奕莲发生过关系的女人。 她和城奕莲上-床,没有几次,最重要的是,他们并没有同居,因为城奕莲说,在结婚前,我还不想委屈你。 是委屈吗?她不信。 她和城奕莲虽然要结婚,外界说她多么幸福,说他们多么恩爱,但是只有她知道,全部都是假象。 就好像现在,她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惹他不耐烦了,于是,她聪明的转移话题,抽抽鼻子笑着开口:“莲,还有一个月我就回来了,电影拍摄延后的事,谢谢你。” “恩,累了就多休息。”城奕莲淡淡应道。 看,他们就是这么生疏,但是他却可以把关怀的话,说的这么淡然。 孙楠棋苦笑,随即想到浅樱那张脸,整个人变得犀利无比,她处处防备着,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回纽约,但是她不可以,也不敢。 她只要坚持了这个月,回到纽约,接下来的两个月只要自己又绝对的能力防着浅樱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城家少奶奶,依然是她的位置。 十年前的事,她不介意再发生一次,如果那个贱人,敢动破坏她婚礼的念头...... 挂了孙楠棋的电话,城奕莲驱车到公司,乘着地下停车场下的专属电梯到办公室,秘书和高层们正战战赫赫的等在那,见城奕莲闲庭散步的走过来,顿时精神抖擞的如同打了鸡血就上前。 城奕莲眼梢微挑,开口:“恐怖分子而已,并不是盯上了我们,由警方处理就好,怎么?还需要我教你们怎么善后?” 淡淡的威胁立马让这群人做鸟散状。虽然用了恐怖分子这个借口加以抵挡,但是ys公司里却八卦着是有人盯上了城奕莲,要他的命,对于这些留言,城奕莲根本不理,当狗处理。 他笑了起来,不明不白,因为,这确实是真实的。 让秦慕谨传真了份名单过来,城奕莲意兴阑珊的交叉着双腿,食指轻敲着桌子,一脸无趣的看着名单上的人物。 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他笑的高深莫测。 电话接通的那端,传来清晰的女声:“谁?” “我。”他笑出声:“城奕莲。” ------------ 037 缠绵悱恻卿旖旎 浅樱做梦也没有想到,城奕莲会打她电话,对于他会知道她的私人号码一点也不好奇,只是意外他居然会打电话给她而已,随即转念一想,浅樱便了然他打电话的目的。 “怎么?找我要赔偿?”浅樱直接开门见山。 “赔偿倒不至于。”城奕莲当然知道浅樱说的是什么事,无外乎就是今天早上七兮轰了ys大门而已。 有人出百亿要城奕莲的命,接收人乃七兮五刖是也,这根本就不是秘密,城奕莲要是还不知道,那还真是在道上白混了。 浅樱说:“不要我赔偿,那还真谢谢你了。” “说谢谢多生疏。”城奕莲勾唇,浅樱皱眉想,这家伙吃错东西了吗?浅樱不确定的问了句:“你为什么放弃治疗?” 敲打着桌面,城奕莲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闲闲的回答:“当然是为了把床位留给你。” 浅樱:“......” 他和她的关系,熟悉到骨子里,却又陌生的刻骨,最熟悉的陌生人无外乎就是他们两个的真实写照,浅樱搞不懂城奕莲忽冷忽热的对待,就好像她要逃离城奕莲的时候,已经被他洞悉,然后被他套着不能离开一样。 这种错觉,产生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城奕莲捏着手中的名单,声线清冷:“作为七兮,我需要和你谈一笔你绝对感兴趣的交易。” 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机,搞不懂城奕莲又在卖什么关子,既然关系着她,浅樱虽然并不想听单还是犹豫着开口:“说。” “劳伦斯手中的名单,想要吗?”城奕莲抛着手中的筹码,低了低嗓音,透着深深的诱惑,浅樱心头一跳,凛了声音:“果然是你!” 她就知道,横插一脚的人绝对是城奕莲,只有他,才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准会掐中她的弱点来威胁她,偏偏口气诚恳的仿佛她没有被威胁,真的是很恶劣的一个人。 偏偏她浅樱不能拿他怎么办,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恨不得拿大炮轰了他,消了自己的愤怒还可以顺便拿到那百亿的酬金,她突然觉得自己是瞎了才会顾忌他和幕后人周旋! 担心什么的在此刻都算狗屁! 虽然不是城奕莲派人拿的这份名单,但是秦慕谨拿的大概也等于他拿的,这样在心里过了个等式后,城奕莲也不否认,随即又轻描淡写的慵懒了声线问浅樱:“唔......这笔交易在我看来你应该是感兴趣的。” 浅樱:“......” “所以......”他缓缓勾深了唇角的弧度,喑哑了嗓音,声线暧昧又丝丝慵懒:“要做吗?” 要做吗?要做吗!要做吗?! 可不可以不要把一份交易说的好像劳资情难自禁要和你上-床一样行吗?浅樱已经从刚才的刺激中清醒过来,很清晰的一个冷笑:“你凭什么这么有自信我会和你交易?况且那份名单,你已经看过了,威胁不威胁不都一个样了,我浅樱不需要了。” 她绝对不会乖乖的跳进他给的陷阱,那样她怕万劫不复。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已经看过了,他也绝对猜到了她害怕这份名单带出来的东西。浅樱突然变得不知所措,因为城奕莲这个人,她忽然明白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除了十年前那个纵容她宠坏她的城奕莲,现在的他,经过十年的沉淀,已经奠定了太多浅樱所不了解的脾气和性格,尽管她已经很认真的在找他与当年的相似,但是无论如何,他的阴暗面已经覆盖了他整个人生。他和她从来都不是同类,就好像沉默这个词一样,在浅樱身上表现的方式是无言以对,但是在城奕莲身上,却体现的是高深莫测。 对,他算计着每个人,却独独不会对她这样。 但是那是十年前的他,十年后的今天,城奕莲处处算计着她浅樱,威胁浅樱的模样没有丝毫波动,任谁都不想到两人曾经有多么的相濡以沫。 这种痛由里到外麻痹了浅樱全身,就如同十年前的初夜,流血又流泪,但是感觉却是那么不同。 城奕莲显然早料到她会这么回答,也不加深威胁程度,只是淡淡的叙述:“你说,我要是把当年的秘密找出来了,你会不会后悔今天没和我做这笔交易?” 浅樱霎时手脚冰冷,紧握着手机的手,已经有了一层薄汗,城奕莲不经意的笑出声,仿佛嘲笑,又仿佛只是平常的一个轻笑:“我确实看过了这份名单,现在你和我交易的内容,恐怕不单单是这笔名单这么简单了。你可以和我比赛,看你是先销毁那些隐意,还是我先找到当初的盲点,唔......我对当年的事,可是非常感兴趣的。” 这笑声真刺耳,这声音,更刺心。 浅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城奕莲,只觉得自己周遭的空气都开始稀薄,当年的事,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让她想起都毛骨悚然,可是更多的是仇恨和憎恶。 不是针对城奕莲。 只是浅樱单纯的想要报仇而已。 “你说,在什么情况下,毁掉一个女人可以让她痛苦一辈子,痛到想死却死不了,日日受着煎熬,如同被烈火炽烤复又被拉进万丈冰窟,如此循环。”浅樱突然这么轻声问城奕莲,城奕莲怔愣了会儿,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有些好笑的回答:“轮-奸。” “想要又得不到,不想要偏偏被热切塞满,痛苦的呻吟和放-荡的叫声,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城奕莲轻嗤一声,唇角笑意越渐加深,殊不知自己的声音再浅樱听来仿若魔鬼的呻吟一样:“唔......就像你那晚一样,哭着求我进去,在高-潮时又哭着求我不要,这绝对很受煎熬。” 是这样......吗? 被侮辱的很彻底呢?浅樱在城奕莲看不到的地方苦笑。 缠绵悱恻卿旖旎,城奕莲,这七个字,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尽管当初差点死掉,最深刻的记忆也莫过于这七个字,这是他送她的生日礼物。 “我答应你。”浅樱轻声说,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答应,和你做这笔交易。” ------------ 038 所谓商场如战场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转动,这个时光也不会因为后悔而时光倒流,如果上天可以给浅樱一个选择的机会,她绝对会掐在城奕莲夺走那份名单之前让花翎去偷出来! 啊......多么痛的领悟...... 看着广场上来来回回的人,再看看广场上荧屏里播放的今早的现场直播,里面ys的大厅已经开始翻整,尽管新闻播的再勤快,纽约也没有人因为这则新闻产生动荡。 城奕莲压了消息。 这个男人的手段,永远都是这么的雷厉风行。 浅樱苦笑,开着车到ad,刚到办公室身为浅樱助手的林子看到她跨出电梯就迅速窜到了她身边,笑嘻嘻的朝浅樱摊手:“浅姐,资料给我吧!” “上次的图有没有把光线调暗点传给技术部?”浅樱点点头,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林子,随口问问,林子精神抖擞的回:“有,这次的需要做处理吗?” 浅樱说:“不需要,直接给他们吧。” “好。”林子答了一声,浅樱正要开办公室门,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她说:“你帮我泡杯咖啡进来吧。” “还是老样子,什么都不加是吗?” 浅樱恩了一声便进了办公室,林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浅樱的背影,发现她一贯崇拜的浅姐今天的状态似乎并不是那么好。 林子是应届毕业生,活泼好动。虽然不是名牌大学出声,但是好歹是重点大学,但是她的履历表在这个藏龙卧虎的ad里,却显得是那么渺小。会来到这个公司上班学习,完全是因为她无意中捡到过浅樱掉的项链,项链看着确实再普通不过,不过却精致的仿若钻石闪耀。秉着拾金不昧的精神,她还给了浅樱,殊不知这项链对浅樱的重要性,于是在她面试被刷下来的时候,浅樱只说了一句我要她就把她留了下来。 虽然只是助手的职位,但是浅樱告诉她,她走后,这个位置就将会是她的,而且,ad给的薪水并不低,足够养活十个她。 浅樱是她崇拜的对象。 端了苦咖啡敲响浅樱的办公室门,林子根本不敢想象这咖啡有多苦,笑嘻嘻的放了咖啡在浅樱面前就出去了,独留下她一人沉思。 是的,浅樱在神游。 她在想城奕莲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奈何了解确实不多,她实在洞悉不了,只能皱眉皱眉再皱眉。倏地,短而急促的铃声响起,打破这个寂静的空间,浅樱掏出手机,发现是齐帆的来电,遂接通。 * * * * * 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一位噙着温柔的浅笑,英俊柔润的整个人如同漫画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一位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邪魅慵懒的如同王位上斜倚着帝座的王,如果不是正常人的思维,绝对会联想到。 哇,基友......这类词。 但是在这家高级的法国餐厅里,一般都不会是宅女腐女的集中营,淑女贵妇们正襟危坐,时不时的偷瞄着靠窗的两位男士,那交叠的修长双腿,那俊美的如同漫画般不真实的脸,那浑身贵族又吸引人的气质是多么的勾人心魄。 城奕莲握着刀叉的手敲了敲高脚杯,被子发出清脆的咚咚响声,他懒懒的开口:“其实我不介意和你搞基。” “我目前喜欢的还是女人。”秦慕谨笑笑,温润如初。 城奕莲说:“与其被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盯着流口水,我不如选择看的顺眼的你。” 秦慕谨挑眉,颇为好笑:“你好像忘了雪阳。” “也对。”城奕莲丢了刀叉,张开双臂,慵懒的倚着沙发,轻抬眼皮:“与其找你这种男人,还不如找像雪阳那种长的像女人的男人,那样即使没有那功能,看着还能勉强安慰自己下口。” 欧雪阳的长相,标准的模特身材,但是唯一有一点就是,太过白皙的皮肤和那张完美的如同女人的美丽脸庞,让他好几次都差点想不开的去整容。 十年前轰动一时的校花风波,至今仍然是个迷,因为谁也找不到那个女孩。 更因为谁也想不到,那个撩拨了所有高校的女人,竟然是欧雪阳。他因为输掉和城奕莲的比赛,被要求穿上女装带上假发在学校度过一天的时光,恰逢碰上校花比赛,他当之无愧成了众多高校中的女神,但是却在第二天消失不见。 想到当初的戏剧,秦慕谨禁不住笑出声,城奕莲说:“你倒是笑的开心,要是让雪阳知道当年是你使套让他栽我手上的话,估计你会被他追杀上好几天。” 他眼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腹黑,笑面虎。 而当年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和他富有双面胶的绰号。 浅依和秦慕谨,永远都是出坏点子的人,但是却从来不会有人认为他们俩有多恶劣。他们是让别人背了黑锅之后,还会感恩戴德的对她们千恩万谢,说你们真好太感谢你们了blablabla一堆好话的绝对恶劣无耻分子。 关于这种奇葩的学名,有人归类为:腹黑。 秦慕谨不在意的笑笑:“无所谓。” 你当然无所谓,城奕莲手指在桌上轻敲,当年整蛊了欧雪阳的是他,被追杀的人也是他,秦慕谨当然无所谓,即使现在告诉欧雪阳,也不见得他会追杀秦慕谨,毕竟这件事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再怎么尴尬和恼羞也该过去了。 城奕莲百无聊赖的问秦慕谨:“劳伦斯怎么样了?” “留着一口气。”秦慕谨温温柔柔的一笑,眼里却闪过绝对的杀意。 也是,敢娶浅依,这不是明摆着找抽吗!虽然那倒霉催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娶的浅樱变成了浅依,但是,还真的是倒霉催的。 轻缀了口红酒,秦慕谨越加柔了唇角的弧度说:“劳伦斯的公司,目前处于内乱,因为没了主心骨,争权的人开始明里暗里较劲。” “我对收购很感兴趣。”城奕莲默契的配合着秦慕谨。 趁火打劫,谁不会? 正所谓,商场如战场。 ------------ 039 我看你心理变态 秦慕谨和城奕莲吃着喝着聊着,餐厅中的女性频频回首关注,浅樱和齐帆踏进餐厅时,很自然而然的便看见了窗边耀眼的两个人。 冤家路窄。 浅樱低咒,很想假装没看到,但是秦慕谨却先一步看到了她,很自然的举了举杯中的红酒,然后一饮而尽,浅樱轻皱着眉头点头,城奕莲适时的侧首,眉梢高挑,眼眸深沉危险。 似乎没看到那抹火辣犀利的目光,浅樱拖着齐帆便走到了另一边的餐桌,和城奕莲他们隔得老远,也刚好够他们的视线触不到这地方,齐帆原本想礼貌的上前打声招呼,但是却在看到城奕莲那双眼时,选择了被浅樱拖着走。 他不会忘记城奕莲曾经是浅樱的男人,即使时间过了十年,城奕莲却依然是他最大的威胁。 牵着浅樱走到桌子边,齐帆非常绅士的拉开椅子,浅樱坐下,齐帆坐到她对面,非常体贴的帮浅樱点了份,然后看着她明显不在状态的脸就要开口,却被突然而至的侍应生打断。 一瓶82年的红酒站在托盘上瓶身直立,侍应生非常礼貌的将它拿下来放在桌子上说:“小姐,这是秦总为您点的,他说好久不见。” 确实挺久的,十年了。 浅樱点点头,丝毫没有看齐帆那双突然沉了的双眼,让侍应生开了红酒,倒在高脚杯中轻抿了口,说:“替我谢谢他的酒,另外帮我告诉他,我比较喜欢果汁,再不济纯净水也可以,这红酒,给我算是糟蹋了。” 带着震惊和看外星人的眼,侍应生礼貌的离开转达这话给秦慕谨,秦慕谨听罢,挥手让侍应生离开,笑着摇头:“看来你上次给她的阴影挺大的。” 城奕莲和浅樱在十年后发生关系的那晚,秦慕谨早就知道,这件事在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是秘密。 虽然浅樱根本喝不得酒,但是一般的红酒确实可以喝上满满一杯的,况且,他点给浅樱的红酒,并不醉人。 这次居然轻抿一口就不敢继续喝下去,无外乎是被城奕莲上次的那杯酒整出了阴影。 城奕莲深了唇角的笑意:“有吗?” 眼角的余光瞥了眼看不到的那两人的方向,城奕莲压抑着内心的那股危险,只是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起来。 “齐帆看阿樱的眼神真不单纯啊。”秦慕谨好整以暇的玩着手中的刀叉,温柔了唇角。 城奕莲冷笑一声:“激将法对我没用。”随即掏出手机,沉声吩咐:“马上进行对齐氏的收购!” 秦慕谨:“......” 帝王吩咐完便果断挂了电话,秦慕谨挑眉,握着刀叉的手指指城奕莲手中的电话:“你不是说激将法对你没用吗?为什么现在就要对齐氏进行收购?明明这个计划,是待定中碍......” “爷乐意!”城奕莲交叠着双腿,张开的双臂搭在沙发上,慵懒的姿态仿若帝王睥睨天下:“爷最近非常喜欢威胁人,所以,难得找到别人的软肋,不掐掐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秦慕谨指间轻弹手中,手中的刀叉在空中翻了俩跟斗,很干脆利落的刺进城奕莲几乎未动的牛排上,灯光反射下的刀具异常银亮,秦慕谨撑住下颌看着城奕莲那张意兴阑珊的脸笑了:“我看你是心理变态了。” * * * * * 和齐帆吃的这顿饭,如同嚼蜡,出了餐厅,齐帆让她等在门口,他去取车。浅樱从看到城奕莲到现在都有一种感觉自己偷-情被丈夫逮到的错觉,所以很想说她自己的车就停在不远处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和城奕莲的关系只是仅限于从最熟悉的陌生人到彼此交易的获益者而已,凭什么自己会有那种尴尬错觉? 所以,她堵塞了很久的呼吸管道突然感觉顺畅了起来,整个人腰板也挺得直了,站的也直了,又潇洒了好几分,容光焕发的模样吸引了好多过路人的频频回头。 毕竟美女本来就回头率超高,何况浅樱是那么的耀眼。 等齐帆的过程无疑是漫长的,中午虽然不是高峰期,但是停车的地方却在这片地带不多,所以位置有点远,浅樱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的花坛上,随手拨着一簇不知名的花。 铃声突至,浅樱看也不看的接了起来,电话那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只能听见偶尔的汽笛声,浅樱看了眼来电,有些熟悉,却是陌生来电,不确定的喂了一声,那端的人慢条斯理的下着命令:“抬头,对面,过来。” 浅樱突然恍然大悟,难怪会熟悉,原来这个电话,是今儿早才不久给她打过电话的城奕莲的私人电话。 这六字命令让浅樱非常不爽,她慢悠悠的抬头,看着对面不远处城奕莲斜倚在车旁的身影,随意交叠的双腿,拿着电话贴着耳朵的慵懒动作,整个人就这么随便一站,似乎都比阳光耀眼。 “不要。”浅樱拒绝。 凭什么他说过去就过去?那样她多没有面子! 浅樱阴测测的想,沙文主义的男人,永远都是厌恶的对象,就好像现在的城奕莲,处处被他威胁的浅樱真的恨不得提捅硫酸泼他一身。 拒绝的话说的太干脆,城奕莲也不生气,只是站直了身体,丝毫不介意的悠悠的说道:“既然浅小姐不过来,那我过去好了。” 浅樱咬牙:“我过去,你等着!” 与其让他过来,浅樱不如过去。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城奕莲不是吃亏的主,这次城奕莲过来了,那么她浅樱绝对会面临新一轮的威胁,他绝对不会介意多掐她的软肋来报复她的不听话。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电话那端的城奕莲轻声的笑了起来,诱惑的声线说着真乖两个字让浅樱气的直接掐了电话就过去,站在城奕莲面前看着这张俊美的脸,此刻的她没有丝毫想法。 俊男美女的效应被人频频回头关注,浅樱实在受不住,掐了城奕莲的腰就要把他往车里塞,男性荷尔蒙永远都是男女通杀的武器。 ------------ 040 关于搬家这件事 更何况是城奕莲这样的男人,浅樱动作很快的开了车门就吧城奕莲塞进了驾驶座,似笑非笑的看着浅樱,浅樱当没看见就要关车门自己上副座,打算有什么事在车里和他谈也好比接受围观强,但是今天的手机似乎特别不安分,在打算关上城奕莲车门时,铃声又突然飘至而来,看着城奕莲那双饶有趣味的眼,浅樱淡定的接了电话。 那段的齐帆喊了声浅樱,并不是喊得姐,浅樱第一次错愕,在城奕莲突然加深的笑意下转头,看见了对面的齐帆。 他握着电话,脸色变了几变,有着不可置信和压抑着的愤怒。 他在生什么气?因为她没等他就跑了没有告诉他吗? 浅樱了然的哦了声:“小帆抱歉,姐有点事,先就这样,你自己先回吧。”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丝毫不理会齐帆难看的脸色,快速的关上车门就绕过车身钻进副驾,所以他错过了城奕莲看向齐帆的眼,第一次出现了不屑。 握紧了身侧的手,齐帆压抑着狂涌的怒气看着城奕莲开车缓缓离开,出了视线,他的拳头倏地砸在车窗玻璃上,带着愤怒的力道砸碎了玻璃,身边路过的胆子稍微小点的女人低声惊呼了起来,齐帆的怒气引来周遭的注目,无视血涓流不止的手,他坐上驾驶座开着车快速离开。 连闯红灯引来交警坚持不懈的追赶,齐帆仿佛没看到,依然加码在公路上狂奔,他在发泄。 城奕莲很嚣张,他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在意的是浅樱的态度,浅樱并不把他当男人,一个爱她的男人,她只把他当做弟弟,还没有长大的男孩! * * * * * 银色跑车在公路上缓缓前进着,车厢中涌动着轻微的柠檬香和不明所以的安静气氛,浅樱看了太久沿途的风景,终于耐心用尽,语气也开始了不耐:“有什么事吗?” 她实在想不通这大爷脑子是不是真的出问题了,为什么非要找她的不痛快才爽? 城奕莲眼角余光都懒得给她,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又开始了有节奏的敲打着:“今天就搬过来。”然后转头看她一眼:“不要和我讨价还价,我记得我说过,我没那么好讲话。” “我拒绝。”浅樱冷笑:“城大少爷那么喜欢食言吗?言而无信是你们商人该有的东西吗?” “对于你,除了这个我也没有什么 其他爱好了。”城奕莲淡淡道,轻描淡写的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食言了有多么让浅樱悲愤。 浅樱:“......” 她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反驳城奕莲,浅樱只知道,自己现在非常烦躁。 关于他们之间的交易内容,浅樱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哭笑不得的心情。 有人拿百亿这个天价筹码来威胁浅樱为了城奕莲不得不接委托,现在的城奕莲又拿名单来威胁她浅樱贴身保护。这种贴身,浅樱有和城奕莲讨价还价,除了他随叫随到浅樱亦不用辞掉自己原本的工作外,她还得在城奕莲的公寓楼上或楼下租房,以便“贴身”保护,她没办法不答应,所以告诉城奕莲,三天后。 她需要时间。 ------------ 041 复制往日的回忆 浅樱需要时间来好好消化城奕莲在这段时间频频不断带给她的冲击,和让人不得不在意的举动。虽然,她是真的猜不到。 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城奕莲好心送她回齐家的想法,浅樱让他在齐家不远处便停了车,很认真的保证自己天黑前绝对搬过去,城奕莲才放过她开车离开。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影,尽管浅樱很想跑路离开纽约,但是她不敢拿城奕莲的性命开玩笑。 “真是伤脑筋呢......” 她忍不住喃喃出声,复杂的思绪狂涌至脑海让她理不清现在自己到底该干嘛?她彻底没救了,被城奕莲牵着鼻子走,除了做无谓的抵抗,面对他的威胁,她无法拒绝。 唉...... 无声叹息,浅樱拍拍脸,让自己元魂归位,甩甩头发转身就走。 回到徐家浅樱非常意外没有看到徐静的身影,随即很放松的就上楼收拾东西,有那个老巫婆在,自己离开徐家出去住绝对不平顺。听下人讲齐博宣约了一些老朋友打高尔夫了,他虽然上了年纪将公司交给了齐帆,但是身子骨还算硬朗。 浅樱并没有什么东西,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拖着箱子离开,她已经让下人转达她的意思给齐博宣,按照城奕莲给的住址,浅樱很快的到了目的地。 属于这一带有钱人的繁华和格调,让浅樱倍感舒适和享受,按下电梯,她顺利的到了公寓前,在城奕莲所说的门前地毯下,浅樱找到钥匙很不客气的开了门。 两室一厅,干净宽广,温馨暖调。 这是浅樱对这个屋子的第一看法,同时她觉得这个房子纯白沙发和墙壁似乎要耀瞎她的眼。 往年的回忆一一袭上脑海,使得她呼吸急促,拖着行李箱的手情不自禁的松开交握抚上心口,在看到这房子的第一眼,浅樱心里什么金屋藏娇的想法都没了。 拖着艰难的步伐,她抚摸着纯白的沙发,看着阳台上种植的花花草草,还有一张秋千椅。客厅里铺满了毛茸茸的米色地毯,甚至就连房间也铺着同色系的毯子。 “为什么房间一定要铺满地毯?感觉好奇怪。” “有个人喜欢在家里光着脚丫到处乱走,爱随时随地动不动就躺地板上。” “哟......”“别得意,我是为自己着想,我不想每次自己都充当按摩师给某个人按捏躺地板上酸疼的骨头” ...... 是说说的回忆可以忘掉,但是看到这个房子浅樱只有股逃的冲动,那些回忆,她记得太牢了,清晰的仿佛就是发生在昨天,城奕莲你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你要处处招惹我? 浅樱扶着玄关的柜台,感受着自己要死掉的心情,他可以复制了往日的回忆,图的是什么?他城奕莲已经要结婚了,他爱的是孙楠棋,浅樱你不可以抱幻想,你甚至...... 是对不起他的,是没有资格在取得该有的原谅下说爱他的。 “这间屋子还满意吗?”身后近在咫尺的慵懒声突然响起,带着股凌厉的锋芒直扎浅樱的心口:“我守着它,过了整整十年。” ------------ 042 所以我们分手吧 我守着它,过了整整十年...... 没有什么字眼能有这十个字让浅樱不知所措,她甚至不敢回头,只是低了头,鬓角边的发稀疏的挡住了她的侧脸,看不清她的脸,只有低喃轻声响起:“为什么?” 为什么要复制往日的回忆,为什么要算计着她囚禁在他身边看他幸福,为什么要让她活在他的视线里,为什么再次见面不是一刀了结她而是要这样慢慢折磨。 为什么看到他的好他的笑他的脸,她几乎差点把持不住将当年的事托盘而出。 “看你痛苦,我更快乐。”城奕莲关了门,清脆的碰撞声异常刺耳,他勾着唇,勾起她的下颌,瞳孔幽深:“看到这个房间了吗?看见它我更加能清楚的明白自己十年前是多么的傻,放着可以委曲求全的孙楠棋不要,偏偏把你浅樱宠上了天,我以为这是值得的,谁让我爱你呢?” “但是在你毫不留情的给我一刀后,我躺在手术病房里命悬一线,你在哪里?我抱着对你的恨咬牙挺了过来,但是在我醒过来的那刻却听到了你死掉的消息,浅樱,你真行,你让我恨也没处恨,只能看着那副烧焦的身躯独自发狂。”他淡淡的叙述着的仿佛不是他们的故事,轻描淡写的态度下却是钳住浅樱下颌的手逐渐加重力道:“五年前浅依的出现,让我对你们开始了调查,原来你没死,你不过是被人移花换木,原来我当年发狂的对象都不是真的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呢?我只是非常庆幸当年我错认了那具尸体,让我抱着对你的恨都一起和那躯体火化掉,所以我不恨你,我只是想在你身上拿回你欠我的。” 想拿回什么? 浅樱突然红了眼眶却忍着没有哭,只是嘴角的笑意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哭笑不得,城奕莲满意的看着她的泫然欲泣松了手,转而温柔的执起她的双手,将她牵到阳台上,看着外面世界的景观建筑,轻了声音:“我要拿回我在你身上耗掉的青春,作为补偿,我将不惜一切代价囚禁你到死。” “你看成吗?”他笑,浅樱也笑,却还是终于绷不住眼泪,开始一滴一滴的往下坠,她不可避免的转头,看到城奕莲似笑非笑的脸,说不出任何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颤抖,无措,心痛,害怕,在这刻将浅樱堆积的潇洒打击的体无完肤。 城奕莲深深的睨着她的眼,捧起浅樱的双手握在掌心,他柔了眉眼,软了语调:“所以,樱,我们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 迟来了十年的分手。 在这花香满溢的温暖氛围中,浅樱似乎第一次尝到那不加糖和奶的苦咖啡,她对面她最爱的男人,曾经她心尖尖上的男孩,用着她熟悉的十年前的温柔告诉她,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就连她的分手,都可以像是求婚现场的暖意和浪漫,除了她这颗越来越冷却的心。 她此刻多么想要任性的摔开他的手,跳上阳台对着他说我不要分手,但是不能。 十年的时间改变的人不少,她浅樱失去的,是永远也找不回来的温暖和那个少年的爱。 不能吗?但是她还是说了,她流着泪笑着说:“我不要。” 而他却是一脸宠溺:“乖,别任性。” ------------ 043 玩的就是你的命1 晚,时至将近凌晨。 纽约伊丽莎白港在这一刻火光冲天,嘶叫的火蛇怒冲黑幕,将这片黑暗的天照亮了大半,滚滚热浪伴着海风的呼啸,浅樱提着枪缓步走着回的路,似乎根本感觉不到这强烈的温度碰撞。 黑发在风中猎猎舞动,遮挡住她脸上的表情,按这毁掉的趋势,她今晚的发泄真的挺过瘾的。 几不可闻的嘲讽一笑,浅樱犹还记得白天城奕莲强势要她在今天入住公寓,而且说了那些话,真是伤人呢...... 这一天,过的就好像一世纪让她难受,她受不了公寓里压抑的氛围,看到那些熟悉的布景,她只觉得透不过气想窒息,曾经的美好成了他囚禁她的工具,浅樱逃一般的换了衣服离开那个空间,挑了好几处千门的对头干掉。 滴――滴――滴―― 贴身放置在腰侧的手机突然响起信息声,浅樱意外的拿出来,她并没有出任务带手机的习惯,今天是个例外,不过这个例外,来的挺巧。 邮件一目十行扫完,浅樱暗骂破事儿一大堆,手下发邮件的速度却没缓下来:“有人悬赏100w买你的命,真没发现,鼎鼎大名的翎羽,性命居然这么廉价。” 发送人:小羽。 即,花翎。 相对于她这边的破事儿,花翎那边的破事儿也是一堆堆,真不知道她们这群人都是造过什么孽,这辈子活的这么辛苦,难道老天觉得她们活的太自在想惩罚她们吗? 要真是这样,那老天爷也太瞎了,浅樱苦笑,花翎正在会议中,瞒着司城偷偷摸摸回邮件的速度丝毫不怠慢:“谁?” “很有趣的一个人,不过你的命会这么廉价不能怪她,怪只怪她不知道你的身份而已,居然会这么小看你。” 林家有女初长成,林家林新柔,这个人物可是炮灰命,注定当个短命鬼呢......看着调查过来的资料中,浅樱想到花翎那方的纠结关系,突然乐呵了起来,花翎言语间就明了,很聪明的回她:“不用你说,我也猜到是谁了。” “还有更好玩的。”浅樱按下手中的发送键,不等花翎回复又笑眯眯的扬眉发送邮件:“看你对面的楼层,绝对惊喜连连。” 手指缓缓的在笔记本上敲击,非常安静,又有节奏,在这方会议室中显得格外静谧。 花翎看了司城一眼,见他安静的看着桌上掌上电脑的方案,随即便不动声色的将眼睨向对面楼层的阳台,顿时眉头那个深皱起来。 只见阳台上正潜伏着一人,赫然是一名狙击手! 花翎环顾整个会议室,二十多个高管全部齐聚一堂,况且自己身边还有司城这一尊大佛,她想出手,估计都不成,最重要的关键还是,她不能出手! 妈的! 怎么会这么点儿背! 司城很闲懒的问她有什么事,此时再怎么不爽也只能向着他致歉,看司城缓和了的双眸花翎才回浅樱邮件:“别玩了,你知道我的处境,快点说脱身的办法。” ------------ 044 玩的就是你的命2 花翎的邮件透着急切,浅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花翎,突觉好笑起来,顿时一扫白天的阴霾,如小强般的复活,仿佛今天发生过的一切都是白日一梦。 那方语气透着明显的担心,浅樱爽了,这一天被城奕莲整的自己差点精神崩溃,现在看到花翎难免慌张一回,自己也算值得了,她调笑道:“你猜那个狙击手,会不会先一枪蹦了你身边的那位帅哥?你的情郎哥哥哦!” 花翎说:“我可吃不消这种情妇遍天下的情郎,我很清白也很珍惜自己的命,还有,不用我费脑子的猜,那个人绝对不会蹦了司城。” “这么肯定?” “你别忘了雇主是谁,我已经猜到了。三分钟后,两个选择,第一,我的身份暴毙;第二,我暴毙。你选一个。” 这是威胁她呢...... 怎么最近的人都那么喜欢威胁她?浅樱望天,无语,同时也非常愤恨:“亲,你随时注意下道上悬赏令是不是要死?你当姐我很闲吗?” 一个个的都是闲的没事做来威胁她当她浅樱真正闲吗?她也是很忙的!比起浅依,她浅樱虽然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也差不多了,而且次次干的都是体力活! 那端的花翎抽了抽嘴角,很慎重的回道:“阿樱,我想说的是,每个自称是‘姐’的女人都在找很man的男人,但是到头来,结果发现最man的是自己,当然,这点我们大家都是不可否认的,谁都没有你彪悍这倒是事实。聊也聊了,玩也玩了,眼前事最重要,快点解决。” 得,这下她浅樱直接从白富美掉成女汉子了,她虽然很好气又好笑的想翻白眼,但是奈何教养在那,硬生生的翻不出来,倒是哭笑不得的动手拨通千门电话,吩咐那边的人开始行动。 而后回复给花翎:“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你以为我是你那么懒的人?连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前天晚上我已经派了人去守在你公司附近,还有你们现在的公寓,另外仙豆的学校周围为防意外,我也派了人过去,其余时候你自行负责。我让你懒!” 她早就在花翎上次让她帮忙调查那件事的时候就已经留了个心眼安排了人手在花翎周围,今晚果然有了状况,浅樱顿时觉得这么简单的事都需要经过她的手这花翎真的懒得让她牙痒痒。 是以邮件最后四个字,很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收了手机,浅樱并没有回公寓,而是就近择了家酒店入住,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公司,林子送了咖啡进来便离开,浅樱开了电脑,刚开网页便被满世界ys收购视线的消息晃花了眼。 视线,是劳伦斯的公司,占据着全球不小的金融地位,但是对比ys,却遥不可及。 这招真狠,趁着视线内部动乱,主心骨干缺失一网打尽,达到最高利益收购,而且丝毫不费一兵一卒,很像他的作风。 狠戾、直接、霸道。 这距离劳伦斯消失,也不过才短短几天,金融界就已经开始重新定位。 ------------ 045 任何事凭我高兴 ys虽然是娱乐公司,但是它最大的性质却是金融,浅樱暗叹城奕莲的雷厉风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的打开网页搜索了下装修公司的电话,便打了过去。 她不喜欢城奕莲为她准备的牢笼,太束缚过去让她无法呼吸。 不过很快,她就打消了重整公寓的想法,因为已经拨了好几家装修公司,但是得到的结果无外乎是得知浅樱的姓名和住址后吞吐的委婉被拒绝掉,她再怎么没脑子也可以想到有人在这些装修公司下了命令。 这个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城奕莲。 他真的是在贯彻囚禁她到死的想法,不是身死而是心死吗? 浅樱突然觉得周遭的空气骤然下降,明明是大夏天却让她觉得不是一般的冷,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到浅樱不敢想象自己如何去改变。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空间中响起,浅樱瞥向这组熟悉又陌生的号码,缓缓按下接听键。 “两个选择,一,装修公寓,在这三个月里必须和我住一起,至于住一起会发生什么事,男女之间无外乎就是那点暧昧。”电话那端传来熟悉的慵懒,透着不可忽视的不容拒绝:“二,乖乖呆在那间公寓,那样我会对你昨天不回家的事当没看见。” 那里是她的家吗? 浅樱苦笑,终是对着办公桌案上的玻璃垂首扯了个自认为目前为止最为潇洒的笑意:“在我们的交易里,我不记得有一项是必须向你报告我的行踪,何况,这是我的工作,交易里面确切的说明了你不可以干扰我的工作。” “确实有。”那端的他漫不经心:“不过我改主意了。” “凭什么?!”浅樱反射性出口,城奕莲说:“凭我高兴。” 浅樱头疼的扶额,皱眉:“你想怎么样?” 昨天要不是因为他,浅樱也不会去找伊丽莎白港那里的麻烦吧......她是很直接的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但是面对十年后的城奕莲浅樱不敢直接,所以昨晚即使城奕莲在说了多么让她想死掉的话,浅樱有的也只是找到她最深恶痛绝的毒窝泄愤,如果不是这些害人的东西,当年也不会...... 她不敢在如今的情况下轻易的招惹城奕莲,她现在那根紧绷的神经早就在那晚纠缠的时候就已经被城奕莲拽在了手里,偏偏他似乎不知所觉,一直在逐渐加深手中捏着神经线的力道,浅樱非常恐惧下一秒自己就会崩溃,她怕压抑太久,又回到那时候的那一年。 城奕莲说:“你要记住,在这场交易里面,我是主导者。”他霸道的宣布,浅樱不反驳,然后他接着幽幽的讲下去:“以后你工作的内容,不管你是浅樱还是七兮,我必须要知道。” 那端的他似乎在话后轻抿红酒,浅樱在这静谧的氛围中依稀听见了那轻微的哽咽声,透过机器传来却毫不减诱惑,难怪自己当年也会被他迷上,爱上他。 浅樱沉默了好久,才回了一个好字。 直到城奕莲听到满意的回答果断挂了电话,浅樱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在不敢挑衅城奕莲的情况下,卖了自己的自由。 看着自己小的可怜的双手,浅樱第一次觉得,除了握着枪会感觉到它的鲜活存在,这十指连心的东西,第一次像是属于别人的,这个身体,也仿佛住在太平间的尸体,开始逐渐冰冷不堪。 ------------ 046 需不需要我脱掉 “如果不是当初我爱你爱的发疯我也不会要害怕的逃离你,不是你不好,是我配不上,我甚至差点让你死掉,还害得你父母......我永远也洗不掉我的罪孽,我也不敢回到你身边,我害怕打扰到你的幸福,但是看到孙楠棋我却做不到视而不见,我一直在想,三个月后你的婚礼如期而至,我到底该怎么办。”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 浅樱睁开眼,里面了无睡意,刚才的梦境和这座公寓,她已经被缠的睡不下去。 其实现在,不过七点而已。 白天她并没什么心思工作,思绪不好她不想工作 ,以免影响质量,所以早早的回了家,身心疲惫的倒头就睡。 浅樱开了灯,坐在床尾静了静心,而后随便套了件衣服拿了钥匙就下楼,城奕莲住在她楼下,正确点来说,是从今天开始,她住在城奕莲的楼上才对。 抱着无可奈何的心态,她敲响了城奕莲的房门,心在砰砰直跳,有些害怕和激动跨进这个属于他的领域,但是她不得不跨进去,所以当城奕莲开了门之后,浅樱几乎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 那种情绪一闪而过,她马上换上招牌笑容,却在看到面前的男人发丝上的水珠轻盈盈的滴上他**的胸膛,沿着完美的曲线直没腰间浴巾,完美的倒三角和腹肌,诱人的锁骨。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是也仅限于十年前的记忆,现在面前的这副躯体成长的更加成熟性感,让浅樱不合时宜的红了脸,顺带僵了唇角的笑意。 城奕莲擦着头发的手见她双颊微微酡红,表情也有点僵硬,暧昧的调笑:“需要我脱掉吗?” 他的话太具杀伤力,震得浅樱唇角抽搐:“不需要。” “是吗?”城奕莲勾着唇转身进了屋,浅樱见此连忙跟了上去,顺便礼貌的关上门。 屋子是他惯爱的黑白调,简约又时尚,黑白色也正如主人般神秘莫测。 城奕莲擦着头发,这么随意的动作都足以性感无匹,浅樱受不了这种安静的氛围开口说:“名单。” 从交易到现在已经一天,她觉得是有必要提醒城奕莲把东西给她了,这场比赛,她必须先发制人,因为她知道的当年的事,远比他多。不,正确来说,她知道当年全部的事,而城奕莲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只要快一步毁掉那些东西,城奕莲也不会对她构成什么威胁。 只不过天大地大,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毁的完?能毁掉的,不过就是那名单里面,主要的毒枭而已,这些连国家,都忌惮的人物。 城奕莲轻扫眼睑看了眼浅樱,便走进卧道:“等着。” 浅樱靠着吧台,双腿随意交叠,百无聊赖的等着城奕莲,五分钟后,他不紧不慢的出来,手中拽着车钥匙顺带拿过桌上的房门钥匙,边走向门口边淡淡道:“唔......想要名单,那先陪我去吃饭吧。” 浅樱听罢,顿时面色扭曲,张口就想反驳,还没开口,城奕莲便慵懒的说着似乎很理所当然的话:“我饿了。” 浅樱:“......” 城奕莲:“我不喜欢在饿的情况下,干一切我不想做的事。” 只是拿份名单会花多长时间和力气吗你至于这样玩我吗大哥! 她差点暴走。 ------------ 047 这门高深的学问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城奕莲斗,其傻无比。 浅樱非常有觉悟的不想说什么?乖乖的陪城奕莲去吃饭,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把车停在这里。 “来这干什么?”浅樱征愣了会儿问道。 城奕莲瞟了她眼,里面看白痴的意味浓的浅樱根本忽视不了。 他率先下车:“来超市,不买东西难道睡觉?” 浅樱:“……” 说是陪他吃饭,但是为什么却是到了附近的大型超市?浅樱无语的下车,加快步子跟上城奕莲的身影。城奕莲从入口处拿了推车,浅樱见此跟在他身边,来找城奕莲的时候浅樱就随便穿了件连衣裙在身上,除了带一把钥匙,浅樱根本什么都没带,反观城奕莲,那抹站在生鲜区挑选海鲜的慵懒身影,浅樱才发现城奕莲穿着纯白镶金边的休闲服。 耀眼的如同太阳神,又纯白的如同骑着白马踏步而来的王子,惹人垂恋,他似乎,从开始就打定主意来超市的吧? 浅樱如是想着,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挑着里面的海鲜,修长手指比较着其中的新鲜度,浅樱也时不时开始动手挑选,但都被城奕莲无情的放回冷冻箱,原因是不新鲜。浅樱非常不爽,但秉持着好学的不耻下问精神,城奕莲也不吝啬,伸指告诉她海鲜的新鲜与不新鲜的差别,浅樱非常认真的点头表示知道。 俊男美女的搭配引来不少人围观,城奕莲在超市中左兜右转,浅樱很乖的跟着,时不时扫荡零食往推车里面塞,城奕莲见此,似笑非笑的放慢脚步,浅樱得寸进尺,差点把整座超市搬回家。 结账时,浅樱勾着绝对潇洒美好的笑意,很殷勤的接过城奕莲手中的推车,熟练的摸出城奕莲的钱包去收银台,低着头的城奕莲眼中一闪而过的耐人寻味,遂抬头,眉梢微挑,玩味儿的看着她的背影,徐徐跟了上去。 浅樱并不是很喜欢吃零食,但是因为花骨朵和花翎的原因,她一到超市就条件反射买许多东西,薯片种类最多。提着满满两大包的零食,浅樱心满意足的上车,城奕莲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安静的刷卡,高深莫测的笑,握着方向盘的手在不明所以的缓缓敲击而已。 满载而归的人在购物后心情都会非常好,浅樱并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她也绝对不会因为一点事而让自己处于长期心情黑暗中,所以不管城奕莲对她做出多么过分的事,她都没什么好气愤的,只是挨过了就好。 回到城奕莲的公寓,浅樱很不客气的就往沙发上坐,她相信,城奕莲是绝对不会喊她做饭的。 因为,她压根儿就不会这门高深的学问。 对于她这种厨房杀手而言,只要能不靠近厨房别人就千恩万谢了,比起花骨朵那个小家伙对厨房的杀伤力,她应该还是好的……吧?浅樱坐在沙发上,拆了包薯片边咬边想着这纠结的问题。 “浅小姐。” 城奕莲突然出声,浅樱神游在外的心绪被拉回,只见城奕莲站在厨房里,不紧不慢的将今天买来的果蔬放进冰箱,浅樱愣了愣,问:“怎么?” “我好像还没吃过你做的饭。”他侧首,唇意渐深。 ------------ 048 厨房杀手的名号 有些人以为自己重听,但其实它是真的有在发生。 当浅樱纠结着绝对可以夹死蚊子的眉头站在厨房中握着菜刀时,砧板上的蔬菜已经被不规则的左割右宰了好几刀,城奕莲手中捏着刚洗好的苹果倚在厨房门口,双腿随意交叠,咬苹果的声音清晰的传进浅樱的耳朵,她用眼角余光看了眼握着还在滴水的鲜红苹果的某人,又看了看眼前菜板上的那“坨”东西,很无力的问城奕莲:“这个......要怎么切?” “土豆能不削皮被你切成这样,也算是艺术了。”城奕莲不知何时走上前,眯着眸打量着砧板上被他食指左右来回拨弄的不规则物体。 浅樱有些郁闷:“我从来没接触过这些。” “大小姐的生活,从来不需要做这些事。”城奕莲淡淡的说,将手中没有啃完的苹果塞进了浅樱想反驳的嘴,取过她手中的刀,在她面前精确熟练的动作起来。 最近被他讽刺习惯了,浅樱也没什么好不自在的,只是口中那颗苹果被她嫌恶的吐出来,看着城奕莲熟练的动作,浅樱撇撇嘴,将就这苹果啃了起来。 城奕莲倏地开口吩咐站在一旁的她:“开火,倒油。” 浅樱哦了一声,打量着厨房中长的叫锅的东西,城奕莲很有耐心的等着她慢慢找,在经过一分钟后,浅樱简直想要喜极而泣,很乖的洗了洗锅,扔掉已经啃完的苹果果核,把锅架好就开火倒油,直到惨叫响起,城奕莲快速转身关掉火源,看了眼捂着手的浅樱和锅说:“一点常识也没有,油能和水一起兼容吗?” 浅樱甩甩被烫伤的手,眼中闪过对这厨房的挫败:“我不知道。” 她从来都对这门高深的学问抱着敬畏的心态。 城奕莲听罢,也不过一声冷笑:“我倒是忘了你厨房杀手的名号由来了,毁厨房的时候是不是还顺带把自己给烧了得了,真是蠢到家了。” 他眼眸深沉,泛着犀利的火光直扫进浅樱的心,她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但是不得不承认,即使再怎么知道他对现在的她百般讽刺伤害,过了就没事,但是这个过程却是不同结果那么平静,心并不是如同止水,而是洪水,滚滚委屈。 “没有人规定有人必须学会这些东西,何况我根本不是这块料。”浅樱牵强的扯扯嘴角,手腕火辣辣的疼,被油溅伤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红色覆盖了她手腕一大片白皙肌肤,刺疼的感觉钻心的来,却比不过城奕莲清晰的讥讽刻骨:“也没有人规定可以脚踏两条船,身睡两张床,我看你不也照样躺的舒服?” 他的话足够震撼,成功的让浅樱震惊的看着他,城奕莲黯了双眸,手中尖细的刀尖挑起浅樱下颌,刺眼的寒光中倒映着厨房灯的光影,他的声音温柔至极,唇角隐藏着绝对的冰冷,却比不过浅樱心里的寒凉。 他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 049 做不到让你死心 此时此刻,浅樱才意识到,什么温馨的氛围都是假象,面前的城奕莲,仅仅刻意露出阴暗一角,却已经让她止不住心底发颤,他说的话,她根本无从反驳,即使这些事根本就不存在,她也找不到反驳的借口。 浅依说过,人性远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完美,意志也远远不如自己期望的那样坚定,她说,人是经不住考验的,更加奈何不了时间的沉淀。 况且,当命运把太多的困难和难以启齿的事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浅樱无路可走,这样强悍的她无法控制的命运只有迫使她离开,走的一干二净。 她想,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他这样误会下去好了。 冰冷的刀尖泛着森冷的光,如吐着红信的舌般,既残忍又折磨人心,浅樱退后一步离开它的范围,勾着满不在乎的潇洒笑意,若无其事的避开话题道:“城少爷,请问医药箱在哪?”她扬扬已经起了水泡的手腕,疏离的笑:“我可不想这种恐怖的东西留下难看的疤痕,能早点处理掉最好。” 被她轻巧的避开话题,城奕莲也不追究,泰然自若的收了刀,他眼带危险,终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卧室。” 然后优雅的转过身,继续手中的事,浅樱见此如同逃命一般,在他转过身后仓皇的离开。以至于没看到砧板上的土豆,早已变成一滩烂泥。 接下来的时间,如同走马观灯,过的平淡无奇,浅樱还曾一度害怕城奕莲会提起那个话题,一顿饭下来忐忑不安外加食不知味,她不喜欢十年前的话题,因为对象是他,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回答。直到吃完饭,浅樱自告奋勇收拾了碗筷进厨房扔进洗碗机,中途一直没和城奕莲说过任何一句话,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早早了事的回了公寓。走之前甚至忘了的那两袋零食,却是城奕莲悠闲的提着它们来到她门口递给她,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到现在为止,都让她不寒而栗。 她根本不是城奕莲的对手。 结果这顿饭,讨了侮辱和伤痕,却没拿到该拿的名单,实在是够失败的。 也罢,把城奕莲当成对手,作为失败的典型,她也算是成功的了。躺在床上,浅樱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天空,因为白天睡了足够久,以至于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睡意。可是偏偏天公作美,在如今的世界污染太重,早已不常见的星星却在今晚开始零星散布,抚摸着手腕的纱布,浅樱却是实在找不到欣赏的心思。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只有拿过手机想着要不要给浅依打个电话,却在看到邮件里面的内容时怔住。 七点一刻,那封关于毒枭的名单,就已经静静的躺在了她的邮箱里,而发件人,赫然是城奕莲。 那个时间,刚好是她下楼找他,他进屋换衣服的时间点。 过去的时间永远也不可能找回来,但是浅樱却依然记得回忆里面,城奕莲散不开的那抹笑,他对着笑的人,是她。 * * * * * “阿樱说会爱你一辈子,你怎么会傻到不问她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 酒吧里人声鼎沸,纸醉金迷的糜烂,让人疯狂的音乐节奏,却丝毫不能干扰到角落,似乎有什么真空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喧嚣,秦慕谨调着手中的酒,笑问城奕莲。 打趣的话实在是娱乐不了大众,城奕莲摇晃着红酒杯,慵懒的将身子更加深陷进沙发:“那你怎么不问问浅依,为什么她的绝情,却做不到让你死心。” 秦慕谨但笑不语,只是加深了唇角温柔的弧度,而坐在一旁刚从罗马回来的欧雪阳,面上有着明显的疲惫,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态,皱皱眉,很白痴的附和了一句:“这句话应该问瑾吧?”点点头,他又说道:“腹黑的脾性,贱人的体格。” “给。”秦慕谨将调好的酒温柔的递给欧雪阳,也不反驳什么?只是城奕莲意识到有人要倒霉,很乖觉的挪了挪身子,毫不意外的看到坐在他身边的欧雪阳噗的一声吐出口中的酒水,猛咳不停。 不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秦慕谨笑眯眯的转移话题:“莲,为什么又搁置了对齐氏的收购计划?” 他是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呢。 借着今天欧雪阳来到纽约而他刚好也在,便约了城奕莲出来喝酒。 不久前有人下达了这个命令,却又在不久后搁置,原因非常耐人寻味。 城奕莲勾勾唇,并不说什么?欧雪阳猛灌了好几杯冰水才止住口中的辛辣感,恶狠狠的瞪了眼仍旧温良的秦慕谨,冷哼一声说:“你让我调查名单里面的那些人,我通通调查了个遍,除了都贩毒之外,还真没什么可取之处。” “哦。”城奕莲淡淡应了声表示知道,欧雪阳顿时炸毛:“你就不多说点什么!” 他性格沉稳,很少有跳脚的时候,只是除了在他面前的这两个半仙面前,他总是会被无可奈何的气到炸毛。他好歹年纪轻轻也是著名的画家,拥有自己的画廊就不说了,皇门里面虽然归他管情报,但是眼前这个皇门主人也犯不着拿他当跑腿的来使最后还不给好处就这样打发了吧! 秦慕谨笑着拉住欧雪阳差点跳起来的身子:“我猜,莲下一步应该会让你调查一下关于十年前,新加坡那边的毒品交易记录。” “不错。”城奕莲抬眸,懒态毕露:“会对毒枭这么耿耿于怀,除了有着深仇大恨外,还真找不出任何理由了,况且雪阳你都说过了,关于他们这些人之间,并没有本质联系,有的都只是单纯的一点。”他放下酒杯,伸展身子,食指敲击着沙发,缓缓说道:“贩毒。毒品这个东西,有可能在十年前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什么意思?”欧雪阳不解。 秦慕谨接过城奕莲的话,笑着猜测:“我想,这个重要的角色,应该指的是在十年前那件事中起到了什么重大作用,以至于现在的阿樱和依依这么恨它们。” ------------ 050 本来胸就是平的 “我总觉得,毒品这东西,只是导火索。”欧雪阳沉吟道。 城奕莲抬眸看他:“所以,我让你查十年前,关于新加坡的毒品交易名单。” 欧雪阳皱眉:“走私贩毒是重罪,所以想要找到完整的名单,时间久远,我不能保证。” “无所谓。”为自己添了酒,城奕莲拿着瓶身轻撞酒杯,铃铛脆响不绝于耳:“索性这东西,左右对我来说,不过是图个新鲜刺激。”他顿了顿又道:“虽然我也挺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如果你真的是图个新鲜刺激,又何必用不存在的枷锁把阿樱绑在身边?”秦慕谨一针见血,接过城奕莲手中的酒瓶,为自己斟满,笑道:“别说什么就是玩玩而已,对于阿樱什么心态该做什么事,我只能说我和雪阳是支持你的,适当的苦头可以给,但是不能太过,你爱不爱她只有你自己知道,别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你再后悔。” 欧雪阳在一旁沉默点头,并不想多说什么。 他其实是恨她们的。 城奕莲和秦慕谨,是欧雪阳的左手和右手,相亲相爱无法舍弃的兄弟。 当年浅樱给城奕莲的一刀差点让他失去城奕莲这个兄弟,而浅依云淡风轻的对着秦慕谨说“我爱你,但是我更爱阿樱”后,紧接着莫名其妙的消失,而后几天轰动一时的爆炸事件里面,夹杂着消失的两个人,被烧的面目全非的躯体。 而当时的城奕莲却是将将在医院初醒,秦慕谨只搂抱着那具疑似浅依的遗体,什么话都没说。 这是恐怖的回忆,那时的他们,神经弦紧绷。这样绷着一直过了五年,却在一次城奕莲出席电影节看到浅依时,砰的断裂。 如果她们死了,那么欧雪阳基于对死者的尊敬,不会到她们坟前怒骂,脏了她们轮回的路。但是当浅依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世人的眼中,站在闪亮的舞台上时,欧雪阳是恨她们的。 可是偏偏他该死的熟悉她们的脾性,即使恨,却还是忍不住像个哥哥一样对她们好。 “我和楠棋的婚礼会如期举行。”沉默良久的气氛中,城奕莲突然出声道,生生将类似悲伤的氛围拉到了娱乐沸点,欧雪阳惊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真假?” 秦慕谨倒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城奕莲淡淡道:“娱乐界龙头老大的婚礼能开玩笑吗?” “你可以试试看。”城奕莲勾唇,欧雪阳皱眉:“孙楠棋那个小跟班,现在不在纽约吗?” 他不喜欢那个女人,柔弱的要死,温柔的假死,从高中到现在,只要有城奕莲在的地方,就绝对有她的身影,那时,孙楠棋担的是那对双胞胎的好朋友之名。 有眼睛的人绝对看得出她的企图,但是她却偏偏规规矩矩,直到浅樱和城奕莲分手,她守了城奕莲整整5年,保持着距离,终是在确定浅樱活着的那天,城奕莲才和她确定了关系。 会这么确切的知道时间,是因为彼时,他们仨正在酒吧里喝酒,而孙楠棋不意外的跟着城奕莲到了酒吧!他们发生了关系。 欧雪阳同时欣慰又悲哀着。 欣慰的是,浅樱活着,悲哀的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他的思绪老是不由自主回忆往事,秦慕谨一个响指打在他面门,轻松的将他魂魄牵回来,对着他哭笑不得:“雪阳你什么时候可以改改你神游的毛病?” 动不动就思春悲秋,本来长得就像女人,这一下,秦慕谨更加不想提人妖这两个字了,欧雪阳抬头挺胸,刚想回话,城奕莲先一步幽幽的来一句:“本来胸就是平的,再怎么挺也不是36d。”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是有人听得脑袋乌云连连:“你就不能用正常的神经和我沟通交流?” 城奕莲答:“对于你来说,用正常的神经只会显得你有多不正常,我目前为止还不想侮辱你智商。” 被人这么赤果果的当面鄙视,还是自己的手足兄弟,欧雪阳不怒发冲冠才怪,他跳起来翘着食指直指城奕莲:“起来!我要和你单挑!” 他好歹是有名的画家,能在年纪轻轻抛开家族关系做到这个样子,不是智商的功劳是什么!可是他面前的这家伙居然毫无负罪感的鄙视他智商! 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快点起来!”欧雪阳又一声怒吼,只见城奕莲依旧慵懒的半斜靠着沙发,不做任何反应,秦慕谨笑着把欧雪阳按在沙发上坐好,安抚道:“他向来毒舌你又不是不知道,别揣着赤子之心过去找他自讨苦吃,毒舌这东西你们这些不给他机会他怎么可能有机会侮辱你。” “你你你!”这家伙居然拐着弯也在说他智商不行,说着欧雪阳又要蹦起来,被秦慕谨笑着又给按了下去:“乖,等会儿我帮你收拾他。” 欧雪阳踹他一脚,秦慕谨灵巧避开,欧雪阳气怒:“滚,谁要你帮我!” 他大老爷们一个,要秦慕谨帮忙? 笑话! 他等着城奕莲待会儿喝醉时,他绝对要揍上几拳泄愤,这样想了想,他心里顿时爽多了,秦慕谨见状,拍拍衣角也坐下:“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不把孙楠棋捧成国际影星,却总是要她稍逊依依。” “唔......”城奕莲嘴里包着口酒,极具诱惑的吞下,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慕谨:“卖你个人情。” “左右我和你不管什么事都为对方赴汤蹈火,你这人情倒是卖的假惺惺。”秦慕谨拉深嘴角弧度:“别坏了我们兄弟的感情。” “坏不坏都已经很糟糕了。”欧雪阳道:“唉...左右你俩一个狐狸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却到底是和我这匹千里马不符。” 城奕莲听罢,难得感叹:“话说这千里马,还不是照样拿给别人骑得碍......” 欧雪阳抽搐着嘴角无语,城奕莲轻飘飘瞟他一眼半眼,又再次感叹道:“朕骑得甚是欢喜,秦爱卿要不要也试试这千里马良驹的好处?果然骑着它奔个一两万里,舒畅的紧。” ------------ 051 神经病演神经病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女人发怒,地球恐怖。 上帝在造人类的时候,非常明智的分成了一男一女,是以城奕莲现在沐浴在欧雪阳的怒火下,根本毫无感觉,尽管欧雪阳现在担着一张即将要世界末日的脸,秦慕谨优雅的端坐一旁,看着这幕一聚会就会上演的戏码,看够之后,终是笑着拉住欧雪阳安抚他:“好了,他的嘴一向都这样,我们能忍则忍。” 像个孙子一样忍下去欧雪阳当然不爽,秦慕谨说:“正事要紧。”这四个字死死卡住他要挽袖子找城奕莲干一架的动作,秦慕谨满意的点点头,遂转了头看着城奕莲笑道:“别转移话题。” 到底是谁在转移话题? 城奕莲挑眉,倒了杯酒悠悠转了会儿递给欧雪阳。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瞧他这张小白脸烧的通红通红,城奕莲成就感颇高,好笑的拍拍欧雪阳的背,手肘一抬,再自然不过的放在欧雪阳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却是将重量生生分了一半给他。 欧雪阳怒视,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城奕莲权当没看见,将手搭在欧雪阳肩膀上的同时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里,开口说:“楠棋的实力,根本不够浅依看。” “哦?”秦慕谨一听,顿时心情大好,尾音都上升了好几个调,内心有种自我澎湃的自豪感。 他的女人,绝对是好的。 欧雪阳倒没有再气怒,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一贯是这样,偶尔吵吵闹闹总比老是不成一遍的好,生活总也得多些趣味不是?要次次计较,他欧雪阳估计不知道都被气死多少回了。 平静下来的他,多了在别人眼中的成熟和稳重,不复刚才的小少年模样。 他沉吟道:“我看过依......依依的作品。”再次喊到这个昵称,欧雪阳多了生涩和回忆,紧接着像是陷入难题一般,语调纠结又愁苦道:“从好莱坞到奥斯卡影后,她的作品太多,但是我却对《神经》记忆深刻。” 城奕莲眼眸闪烁,眉头紧颦,却在一瞬间消散,仿佛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时间有一刻安静。 那是一部世人眼中浅依影视生涯的败笔,却是他最觉震撼的电影。 那是一部根本不能称之为电影的电影,它的情节枯燥乏味,里面的主人公每天都做着同一件事,它更像是纪录片,记录着一个女神经病从病发到病好的故事。 接下那部影片的浅依,在第一时间成了争论的对象,凭着超高的名气将票房稳固着。 “我看过。”静谧中,秦慕谨突然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默,相较于城奕莲意味不明的眼,秦慕谨心里却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呼之欲出般,在开始蠢蠢欲动:“她的表情和动作,让我无法不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电影,太过真实。” 让他震撼。 那真实到让他如今都忘不了其中的她自杀的镜头,莫名的有种她是不是曾经这样过的念头。 城奕莲搁下酒杯,站起身准备离开,看他们对那部电影的反应,不紧不慢道:“实力而已。” 他的身影消失在拐口,欧雪阳拍拍脸,记起那部作品的他仍旧心有戚戚焉,喝了口酒润喉,他说:“不愧是娱乐界老大,两个字就盖了那些花里胡哨的形容。” 秦慕谨淡淡应了一声。 ------------ 052 百合无罪搞基万岁 时间如同指间的流沙,一晃而过,毫不留恋,且有越走越快的趋势,今天距离那晚,浅樱略略算了下,已经过了好几天,但是她却仍然觉得记忆尤深。 仔细的翻了那份名单,浅樱努力将心神转移到了那些毒枭上面,决定把目标锁定在中国三亚的布克家族。 她吩咐林子订下午的机票,说是出去采景,转身就消失在办公室回到公寓,草草的收拾了东西,浅樱拖着箱子才想起自己和城奕莲之间的交易。 她踌躇着,还是打了电话给他,也不隐瞒自己此行的目的,城奕莲在那端沉默半晌,久到浅樱恨不得挂掉电话,终于,他幽幽开口,吩咐:“再订一张。”顿了顿,接着说:“我也去。” “什么?”自己该不会是幻听了吧?浅樱怔住,一副不确定的口气。 城奕莲似乎在做什么事,漫不经心的说:“既然交易,那么我也有权到那里走一遭,别忘了,我可是对他们这些人对于你的意义很耿介的。” 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真相吗?浅樱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失落,终是说了个好字,刚要挂下电话,城奕莲的声音又想起,大老爷们的说:“去帮我收拾行李,钥匙在门前地毯下。” 似乎并不觉得不妥,讲完就挂电话,端的是一个行云流水。 浅樱:“......” 她是一个自由职业者,凭什么他要吩咐她,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浅樱偏还就不信了,不帮他收拾难不成他还要给她好看?别忘了,他的小命可值百亿,那可是拽在她手里的! * * * * * 三亚是被称为东方夏威夷,它拥有全海南岛最美丽的海滨风光,虽不及别处岛游天堂,但是这里却是真的不错。 浅樱惆怅的看了眼身边城奕莲慵懒的身子和他身边那个行李箱,又惆怅的转回视线。 结果到底是屈服在恶势力之下。 耷拉着脑袋,两人到预约好的酒店,从上飞机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对话没超过十句,浅樱也知趣的不去和城奕莲搭话,免得自讨苦吃。进房间换了泳衣,拿了条浴巾披在肩膀上,揣着电脑,浅樱打算去沙滩上晒晒太阳,好为了晚上的事养精蓄锐。 没了城奕莲如一尊神佛在身边,浅樱感觉自己舒畅的紧,搭着墨镜在沙滩椅上舒展着四肢,白皙肌肤在眼光下异样刺眼,她有点昏昏欲睡,不巧连线突至,她精神一下回来,花翎略带急切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她耳朵,却是始终不焦不燥:“阿樱,给你一分钟,找出我要走的路,我被困住了。” 被困住了? 唔......这倒是好玩了,浅樱有些窃喜,哼哼哼,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她坐直身子,勾唇一笑,突然很自我崇拜,还好自己英明带了电脑,不然恐怕花翎得多撑会儿了。 噙着绝对自信潇洒的笑意,浅樱抓过一旁的电脑,快速的在上面输入指令打开地图系统,y市地图马上出现在电脑上,纵横交错的地图条条道道明理清晰,连哪条小道巷子都明确标注着。 只见花翎身后的红点尾追不停,两人车速快速一致,始终保持着那个纠结的距离,不近也不远,看的浅樱极度无语。 “又是那个警察?”暗自叹了一声卫星的好用,浅樱瞄着地图,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也不过才几天时间,她们俩居然又遇见,而且今天早上还经历过一场狙杀的花翎,是不是以前的日子过的太顺,现在老天爷看不过去非得让她麻烦一窝蜂来,杀的她措手不及才爽? 她只觉得,有戏看了。 毕竟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还真的不多。 那端花翎淡淡的恩了一声,浅樱的目光紧随地图上花翎的踪迹,看着她冲上高速,她沉了声音,铿锵有力:“小羽,加速!” 话毕,红点如同离弦的箭,嗖的射的飞快,猛追不停的红点似乎没料到她会加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急急加速追上去,却终是落后了好大一段。 “下高速之后十字路口左拐,右边有条小巷转进去,穿过那,然后准备50米之后的右拐。”浅樱取下墨镜放置一旁揉揉太阳穴,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移动的红点,正巧侍应生拖着马汀尼的托盘来到浅樱面前,浅樱接过,随手熟稔的就附赠香吻一枚:“谢谢。”侍应生霎时红了张脸离开,似乎有被浅樱煞到,连步伐都是飘得,还不时频频回头。 “度假都不安生,别忘了收敛下你的色性。”花翎的声音凉凉的突然传来,浅樱撇撇嘴,一点也不在乎。 撩长发,秀身材,勾着唇,几句魅惑性的轻眨着花翎此时看不到的她的水灵大眼,顺口就接道:“食色性也,你这个感情白痴懂什么?” 花翎在那端但笑不语,只是下了高速之后便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听浅樱的话然后猛然右拐,穿进小巷。 宽窄适宜,刚巧够车的行驶。 浅樱动动脖子,悠闲的喝了口手中的马汀尼,眼却不离电脑屏幕:“注意,还有30米,20米,......5米,加速转弯!” “哧――” 刺耳的刹车声从通讯中传来,浅樱转转耳钉,里面果不其然传来花翎放松之后的懒散声音:“玩我?” “什么玩你?我这是挑战你!”浅樱抵死不认。虽然花翎说的倒也是实话之一。 花翎的车技和黑市车王相比,从刚才就可以看出她们不相伯仲,何况千门的人有多大能耐,她们一向了解。 电脑上属于云洁的红点一闪而过,终没成功追上花翎,浅樱促狭一笑:“我说,这云大警官是不是瞧上你了?怎么老跟你过不去?!” 死掐着花翎不放,倒真是不怕累的主,倒是花翎那个怕麻烦的主,有得受了。 花翎靠着椅背,不用猜也知道浅樱什么表情,于是唇一勾,闲闲回道:“你不是经常说百合无罪,搞基万岁吗?” ------------ 053 动作很黄很暴力 “噗――” 这话硬生生让浅樱吐出口中的酒,浅樱直接笑出声,好不欢乐,还以为花翎不听这些没营养的基调论,结果记得那么清楚,她哈哈一笑:“我说姑娘,你今天流的汗和泪,绝对是你当初选这个职业时脑子进的水吧?”神偷这个复杂的职业可都不是谁都有勇气当的。 只听得花翎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反击浅樱:“泪倒不至于,只是人在道上飘,难免挨一刀,别忘了我被这个云洁追着你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伦敦国家组织的特工部队很早就想铲除我们千门,别忘了,你和依依可是他们的头号目标!” 花翎说完就果断挂断通话,浅樱伸了四肢就仰躺在沙滩椅上开始惬意的享受度假的快乐,花翎隐晦的关心让她觉得很窝心,眯了眯眼,阳光跃进眼眶刺得瞳孔难受,他们千门的人都很快乐,因为他们是朋友,更是一家人。 不过一被花翎提起关于伦敦的特工部队,浅樱就忍不住头疼。 从她和浅依的名声在界内打响,这些人就开始对着她俩开枪,而且竟然还穷追不舍了五年,这毅力浅樱实在佩服的紧。况且浅樱和浅依连十年前的破事都没搞定,现下也根本腾不出时间来管伦敦特工组织部队的破事,只能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他们送上门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况对方真的不是一般的菜。 她松了神经又要进入梦乡,却不想又被打扰。 来人温热的大手带着冰冷的温度袭上她裸露在外的大片雪白乳肉,浅樱猛的惊醒,却被人在光天白日下猛然握住丰盈迫使她重新仰躺在沙滩椅上,力道大的她不禁呻吟出声,酥麻感突至,从脚尖尖直达头发颠颠,城奕莲高大健硕的身影带着赤-裸的风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将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全部收揽进眼底。 他背对着阳光,让浅樱看不真切。 “放手!”浅樱抬臂横在他仍握在她胸上的手,难得红了脸,因为这个动作真的很黄很暴力。 奈何城奕莲一点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他低了低身子,将头凑近花翎。 眼眸微眯,上下打量:“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挺开放的,连侍应生都忍不住勾引。”眼里滑过类似危险的东西,城奕莲沉了声音,透着诱惑:“我不介意你连我一起勾引,索性我比较大胆,你勾引我会上钩。” 说完还可以一本正经丝毫不带**的捏了捏她饱满的丰盈,浅樱浑身颤了颤,心思百转千回,将城奕莲的这句话在心里过了千百遍。 总结下来无非就是两个字,她仰脸,也不假思索的问出:“吃醋?” 城奕莲再度低了头,伸舌在她唇上轻舔而过,引起浅樱颤栗连连,他将另只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开始缓缓摩擦,城奕莲保持着从后拥住浅樱的姿势,沙滩上路过的人纷纷对这对男女投来羡慕嫉妒的眼光。 他恍然未觉,微微动了动,便轻松攫住浅樱的唇说:“你想的真多。”然后在她微讶的情况下将舌探入她的口腔开始攻城略地,手下他所掌握的她的肌肤,开始深浅不一的遭到骚扰,浅樱浑身染上诡异的粉红色。 好吧!她确实想的太多了,不过即使她再怎么开房也万万做不到在众人眼皮底下被性骚扰,何况对象是城奕莲。 他的态度太暧昧不清,她不喜欢。 所以浅樱很给力的把城奕莲的舌头咬了,却没想到城奕莲充满血腥味的口舌在这种刺激下更是斗志昂扬,不退反进,愣是将浅樱吻得几乎缺氧,她用着以前在城奕莲**下的吻技,在缠绵的要命的亲吻中换着呼吸。 最后终于是受不了他的狂风暴雨,做不到镇定非凡,她困难的将手覆上城奕莲的手臂,这个动作破使她的胸部上挺,头上扬,致使城奕莲更加方便。 来不及吞下的唾液沿着两人的下颌缓缓流出,旖旎意味在这片海滩浓情上演,缠绵中的两人是游客的欣赏目标,浅樱在快要晕前终于要命的想自己会不会死在这,索性城奕莲放开了她,眼眸幽深,里面泛着绝对的危险和她看不懂的情绪,她的身体如一滩烂泥,激吻使她如同跑了百万公里般疲软,城奕莲松开她,浅樱便快要滑下椅子,城奕莲转过身子,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抱到酒店。 他的房间。 城奕莲的床尾放着一个浅粉色的礼盒,将浅樱抱着坐在床尾,他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短款礼服,和一双足够踩死人的十厘米高跟鞋,还有一条绝对禁欲式的黑玫瑰脚链。 浅樱疲软的瘫在城奕莲身上,震惊的看着城奕莲开始动手剥她的衣服,说是衣服,根本就算不上,因为她只穿了比基尼,这个认知让她又急又羞又气,却根本组织不了城奕莲的手。 因为他走的很快,以至于到现在,她也没有从刚才的激情中回过精神,只能愣愣的看着他帮她换上这条简单短裙。 “放开我!”她声音没多大气势,倒是多了沙哑,听起来格外诱人,城奕莲已经轻而易举的将她比基尼剥落,这般坦诚相见城奕莲只是深了眼眸,便再没下文,只是慵懒的帮她换礼服,动作娴熟。 是的,他在十年前经常帮她换礼服,这是改不了的事实,为什么现在又要做这种事? 浅樱突然就像城奕莲一样镇定了,不能说是他的自制力太好,只能说是他们双方都没有要彼此的想法而已,她在想城奕莲从刚才的暧昧到现在的动作,应该完全是为了折磨她,精神折磨,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将高跟鞋给她套上,极具诱惑力的在她小腿肚上滑过,再度回来时,手中已经勾了条脚链。 黑色的玫瑰和着金色的链条轻松的扣上她脚踝,就像扣住她今后所有的行动,步履艰难。 浅樱愣愣的,心也凉凉的,她动了动手,却发现早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有了精神,她顿了顿,终是不想留恋在这个怀抱,想起身离开,却被城奕莲骤然加紧圈在腰间手的力道,他似笑非笑,慵懒的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是那么的漫不经心说:“我把戒指还给你吧。” ------------ 054 拿利益来开玩笑 “你说什么?”浅樱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城奕莲。 城奕莲仿若带着君临天下的目光睥睨着怀中的他,用着绝对是施舍的口吻:“我说,我把戒指还给你。” 浅樱娇小的身躯猛地一震,再次得到确认,浅樱几乎是狂喜的,但是她非常不能理解城奕莲现在的做法,她终是不相信:“你为什么要给我?你难道就不怕两个半月后你的婚礼,我不会来当孙楠棋的伴娘吗?” “你敢吗?”城奕莲曲了指间,在她精致的锁骨流连:“我想你绝对不会怀疑我的能力,既然我可以得到它第一次,那么第二次对我来讲再简单不过,相信我,即使到时候你找了千百个花翎,我城奕莲要藏的东西,你觉得她可能找得到吗。” 他用着再肯定不过的语气打破浅樱心底最后的一丝侥幸,她捉住城奕莲不规矩的手,下了力道,警惕的看着他,从城奕莲的身上起来,拍拍裙摆,朝着他伸出手:“戒指。” 掌中的肌肤恒温骤然消失,站在面前的美人张着刺猬般的防备,向他伸出手,城奕莲一笑,眼中的危险一闪而过:“还真的是在乎这个戒指呢?这么迫不及待。” 浅樱颦眉:“我说过,它是我的唯一。” 唯一,又是唯一,城奕莲发现自己真的很厌恶这两个字。 他冷笑:“看来他将你调-教的很好,到死都不忘把他的骨灰制成宝石戒指,时时刻刻戴在身上。” “骨灰......戒指......”浅樱怔怔的看着城奕莲,伸出的手缓缓紧握成拳放下,满脸震惊:“你知道了?” 知道那个戒指并非普通的戒指,而是骨灰而制成的了吗? 浅樱苦笑,而城奕莲则很自然而然的将她突然悲怆震惊的脸理解为,为了那个男人,为了他发现她和那个男人的奸情。 “浅樱,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城奕莲扯了扯唇角,笑的慵懒又残忍:“在别人把你当珍宝一样宠的时候,你居然会不甘寂寞去找别的男人,看来不能满足你还是有错的。”顿了顿,在浅樱骤然睁大的瞳孔中,他不紧不慢的继续说:“没想到,你的欲望和男人,还真是不相上下呢。” “你知道就好。”浅樱将双手背在身后,死死握住,却还是克制不住颤抖,腕上青筋并茂,苍白可怖。 “你说,为了你这样的女人浪费了那几年的青春,你该怎么赔偿我?”城奕莲看着她平静的脸,心中蓦地升腾起强烈的火焰,他居然在发疯的嫉妒着已经死去的那个人。 不是爱浅樱,而是得到过的东西却是别人的,他心有不甘而已......是吧? 他不想深究,只是每每看到浅樱,他绝对都是忍不住将侮辱投放在她身上,此刻的浅樱,越是平静的一副面容,就越是让他想狠狠的刺激,刺激他想要的东西,那个必须要她亲自说出来的东西。 死掐着掌中肉,似乎已经疼到麻痹,再也感觉不到疼痛感,浅樱克制着颤抖问他:“你想怎么样?” 她不会反驳他的话,即使城奕莲误会的怎样彻底,因为她没有那个资格,在害得他差点死掉,还害得他家人...... 心中真的是很苦很痛,就好像十年前的那晚一样,可是城奕莲存心让她更痛。 “找回我损失的东西,唔......我勉为其难,用你的身体抵债好了。”他满意的看着浅樱煞白的脸,勾唇一笑:“直到婚礼前,你都有义务来服侍我。” “做做白日梦还可以。”浅樱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城奕莲起身,长臂一揽,很轻松的捞到浅樱躲避不及的腰身,在她的挣扎下,强行的将戒指套回她的脖子,她果然停止了挣扎,城奕莲凑近她耳边,极具诱惑的说道:“聪明的女人,这时候就应该讨好我,你或许还不知道,布克家族和我尚有生意来往。” “那又怎么样?”她积压着他对她的侮辱,难受的在他怀里艰难呼吸。 耳边一声轻笑,伴着温热气息传来的话语,在浅樱听来十分嘲讽。 “七兮和五刖的能力,世人目睹,但是缺了五刖的七兮,想要简简单单摆平布克家族,却是得下一番功夫,你有再好的身手,也不可能波澜不禁的将布克家族的老大杀掉,想全身而退?似乎有点痴心妄想呢。” “正如你所说如此,那又怎么样?”为了这个,她就得出卖肉体吗? 城奕莲,你未免太小看我浅樱了,心中涩涩的酸疼,浅樱借着余光瞥了眼锁骨上的戒指,悲苦不堪。 “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干将你打扮成这样?”城奕莲勾起她的下颌,缓缓道:“既然我们交易的内容过程相同,我不防助你一臂之力,在你达到目的的同时,我也可以安心的找找我想要的秘密,这不两全其美?” 浅樱突然毛骨悚然,震惊又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城奕莲,他淡漠的脸如同完美的瓷器让人忍不住触摸,他勾着唇,紧了捏住她下颌的力道说:“再怎么说,从现在起,你也是我的情妇,总也得给你点甜头不是?” 她一把推开他,轻轻松松,因为他并没有制止,而浅樱则是怒不可遏的看着他,浑然没有自己一贯的潇洒,忘了当一个人被人漫不经心激怒的情况下,自己先发怒,便是输了,还可能输的死无全尸。 现在的浅樱,赫然是其中一个。 原来他还没有放弃让她做情妇的念头!该死的她刚才居然还想要感激他为她搭了一座桥,真是可笑。 “你真自以为是,凭我自己的力量,我也可以做到全身而退。” 城奕莲意料之中的看着她的一言一行,扬眉道:“是吗?” 浅樱坚定了语气,从容不迫的看着他:“你可以试试。” 城奕莲懒懒的应了声,摊手:“抱歉,我不喜欢拿我的利益开玩笑。” ------------ 055 变脸如翻书一般 他的话带着绝对的霸道,浅樱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就被他又再次揽住腰身,这次,却是强制性的携了她往外走。 带了他的力道,浅樱根本挣脱不开,本能的就想开架,但是却碍于这裙子的窄度,实在是刚好包裹住她的腰臀,让她想抬腿都难,心里在悲催的将城奕莲骂了好几遍,而她不满的小脸尽收城奕莲眼底。 * * * * * 抵达patry会场,夜幕已经降临,城奕莲几乎是拖着浅樱进的宴会。 这是一间别墅,主人辟出前厅和后园供人享乐,游泳池淌着波光,边上下着水饺般的人陆续往里跳,站在泳池旁和前厅的人觥筹交错。 “你可以放开我了!”浅樱横了城奕莲一眼,在经历过刚才,别想她能对他有好脸色。 他低头敛眉看她:“你觉得可能吗?” 然后像是没听到浅樱说的话一般,更是加紧了手中的力道,拿了杯酒,遥指不远处人潮涌动的方向:“看到那没有?你想要的人头,此刻风光无限,你应该知道吧!想杀他,还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比起他,我现在更想杀了你! 浅樱紧了紧双拳,刻意不去理会在腰间的炽热手掌,拿过一杯酷似白酒的气泡水,配着城奕莲一道走上前。 她是识时务的女人,她也清楚的明白,没有浅依在身边,想全身而退的她确实是困难重重。虽然很不想和城奕莲近距离接触,但是既然城奕莲给她搭了桥,那她踩就是了,如果城奕莲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她在清醒的情况下,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布克家族在黑道上进行大规模的走私贩毒,是毒枭领头之一,在白道也有着自己的上市公司,对于黑白两道的城奕莲来说,布克家族始终矮的不止一截,于是有着现在这幅画面。 城奕莲带着浅樱上前,布克家族现任老大顶着巴结的脸面,百般讨好,城奕莲却始终慵懒的勾着不明不白的笑。 浅樱想,城奕莲在之前说自己和布克有生意来往,还真的是抬举了布克。 布克家族的现任老大不过三十来岁,长相普通,只是那双眼睛时刻像是视-奸着浅樱,为他增添了不少光彩。 布克笑着问城奕莲:“城少,你身边这位是?” “哦,临时找的女伴而已。”城奕莲淡淡道,布克眼中光芒一闪,时不时的瞟瞟浅樱,似有意无意的问道:“孙小姐呢?怎么不见她陪您出席宴会?” 往年的宴会,基本上由孙楠棋站在城奕莲身侧,所以世人知道,孙楠棋这个未婚妻对城奕莲而言,是特别的。 城奕莲说:“她在拍戏。”便没了下文。 布克有点尴尬的笑笑,浅樱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听说布克先生喜欢收藏些画作,正巧城少最近在帮朋友找副名画,不知道你是否有幸得以收藏?” “哦?不知道是什么画作能令城少挂念,想必那位朋友可不一般。”布克一愣,随即转转眼珠笑着反问,如果他有的话,这倒是巴结城奕莲的一个好机会。 “当然,欧总是城少的生死之交,怎么不一般?”浅樱端庄的以手遮脸,噗笑出声,眼角余光瞥见城奕莲似笑非笑的眼眸,她转回余光,巧笑倩兮的看着布克那张即使扔进人群也不见得认得出的脸说:“欧总的成名作《左右》在十年前遗失,没有任何线索,不知道是否流落到您这了?” 浅樱当着城奕莲的面说出这个话,即使没有什么意思,布克也不敢让它有什么意思。 如果说有,那么这不就代表自己不打自招,当年是他偷了欧雪阳的画作了吗?何况那幅画也根本就不在他的手中,他心虚个毛线。 于是他颦眉失笑出声,四两拨千斤:“这位小姐这话说得,欧总的画作于我们这些只能赏玩的人而言,到了手里怎么说也是糟蹋了东西,但是它要是真在我的手里,那我还真是三生有幸了。”他看看城奕莲:“城少不嫌弃的话,要不到我收藏室坐坐也好?看上哪样了随便拿,算是我送给欧总聊以慰藉的礼物好了,以弥补他损失成名作的悲痛心情。” 浅樱笑而不语,还聊以慰藉?你要真是有那幅画就好了。 《左右》这幅画,她倒是知道在哪里。 说起来,这好像还是当年花翎初入江湖,担着翎羽的名号进这个圈子时盗的第一件东西,所以并没有任何人知道欧雪阳失踪的画,居然会在花翎手里。而且最最搞笑的是,如果让欧雪阳知道他最宝贝儿兼找了十年的画居然在千门的仓库里面蒙尘的话,浅樱丝毫不会怀疑欧雪阳会拿着大炮追着花翎轰的事实。 抬头喝了口气泡水,浅樱颇有兴致的咂咂嘴,然后将酒杯放到路过的侍应生托盘中,转而双手攀着城奕莲依偎上去,撒娇的蹭蹭:“莲,我们一起去看看好吗?” 城奕莲抬手,轻抿了口杯中酒,侧了首,饶有兴味的睥睨着说变脸就变脸的浅樱:“不好。” 城奕莲说的声音比较轻,在如此吵闹的环境中,布克并没有挺清楚他说的什么?只是见着两人如此亲昵的姿势霎是诧异。 而浅樱倒是听了他的话,身子微微僵了僵,拒绝的这么彻底就不会委婉点吗?她深呼吸,加紧了两只手臂挽着城奕莲的力道,提高了嗓子娇嗔道:“就知道莲你最好了。”然后她转头,笑吟吟的看着布克:“还劳烦布克先生带下路了,莲听说你收藏的画作颇多,还挺想见识下呢。” 布克一笑,谦虚道:“哪里哪里。”然后伸手指道。 他只身一人带着城奕莲和浅樱上了三楼,三楼完全没有房间,完全是敞空的设计,一个大大的画廊,不少名家画作错落有致的挂在墙壁上,等着主人欣赏。 城奕莲迈着长腿走至一端的沙发,浅樱松了手,对着布克抱歉一笑,脸上躺着不好意思的红晕:“布克先生,刚才酒水喝的有点多,可以请问下......” 她点到即止,布克很会心的朝走廊前方伸指:“前方尽头左转便是了。” “谢谢。”浅樱道谢,眼中泛着精光走开,城奕莲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但是眼却半刻不离浅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缓缓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