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000★ 初相识 日历上写着,十一月六日,星期六,宜出行。 下午时分,拥有一千五百多万人口的龙京市天空越来越阴沉,光线也越发黑暗。空气中没有风,声音被截断在出声体周围不能传递,天地间安静的有些可怕,看来不久,一场大雪将会铺天盖地将临。 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正把着新买的平板电脑,站在龙京市城心广场的中央,拍摄景色和过往的行人。 记录,这是郝奇的爱好。 郝奇穿一件淡蓝色的衬衫,乌黑的头发稍短,有些微乱。椭圆形的脸庞稍显圆润,挺直的鼻子旁两条眉毛又黑又长,一双大眼睛总是微睁着,眼神迷离的看着屏幕。在他这双迷离的眼神中,人们可以看到疑惑不解,也可以看到忧郁,更可以看到里面仿佛隐藏着无限未知。他是龙京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二年级的学生。 这个时节,城心广场中,有众多散着长发,肉体丰满的美女和面目俊秀的帅男。他们正脚步或紧或慢的走着,或许,在几分钟后,原本不认识的一对男女,就会**光洁的在一张松软的床上紧密缠绕,借着肉体带来的快感,消磨心底难以遏制的欲望!等得欲望消失殆尽,他们会重新变得互不认识。 郝奇拍了一阵,将目光转向城心那块巨大的屏幕上,现在放映的是一段访谈,被采访的对象是一个中男子。这个男子的大概四十多岁,是龙京市朗国集团的总裁方天朗。 郝奇在龙京市上学一年多来,很多次在这块屏幕上看到他。 今天,方天朗和主持人正在谈论他所喜爱的台球运动。 方天朗笑着对记者说:“很多年来,我都梦想着能够举办一届声势浩大的台球比赛,只是,一直以来未能成型。” 记着问道:“您现在用有足够的资金,而且身份和名望也已经足够,为什么不现在就举行呢。” 方天朗说:“我需要的是一个契机,也就是一个点。怎么说呢?这么多年来,我这个欲望好像火山一样不断的淤积,不断的淤积。虽然欲望看似还强烈,但周围的事使得我的这座火山有些暗淡。现在,只等出现一个理由,刹那引起这座火山的爆发,使得我多年积蓄的梦想喷薄而出。这个前无古人的台球比赛,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 郝奇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后冲过来一辆疾驰的摩托车。摩托车快如闪电般在郝奇的身边刮过,将郝奇新买的平板电脑刮在地上,只听“啪嚓”一声,电脑的屏幕被摔的粉碎。 郝奇见了,骂道:“操你大爷,谁啊。” 骑摩托车的人虽然开的飞快,但是也知道自己刮到了东西。虽然已经走出了一段路了,还是停下来,回头朝着郝奇开来,到了郝奇面前,看见地上的电脑液晶屏被摔的流了汤。 郝奇朝着摩托车上看过去,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上身松散的套着一件类似于美国军服的惨绿色棉制休闲装,显出铁血般的匪气。白皙的皮肤,双眼中带着邪气,最显眼的是左眼下不远处有一颗白米粒大的黑痣,仿佛雪白的宣纸上点了一点焦墨,这痣让人觉得虽然上天总给人留下遗憾,但却都是有理由的。 小伙子伸出的右手腕上,有一只淡黄色的镯子,镯子上竟然有一把相当大的钢锁,那把钢锁牢牢的锁在镯子上,这个是什么?难道他想用这个东西诠释与手铐一样被束缚的涵义? “真牛逼。”郝奇在心中称赞道。 小伙子一辆蓝色的摩托车,银色的钢管被昏暗的天空也映衬成灰色。洁净的大车灯显得是那么华贵,宽大的黑色轮胎如同强劲的黑色肌肉,奔驰在公路上一定比猎豹还快!这辆车,绝对价格不菲! 小伙子知道是自己犯错,没有多想,忙用右手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掏出钱包,与此同时,右手腕的锁碰到镯子,两种金属硬硬的碰到一起。发出“啪啪”响声,声音如同战场上,博命拼刺刀发出的声音。 小伙子掏出钱包,直接将钱包扔给郝奇,说道:"大哥,不好意思了。"他说完,竟然猛的转头开车飞一般的奔驰而去。 郝奇猛然拿到钱包,忽然感觉这件事情有些可笑。他没有多想,本能的打开钱包,见里面有几张百元的,但这面额不足以买自己的平板。剩下还有几张银行卡,自己也不知道密码。暂时拿不到钱。里面有张身份证,身份证的人正是刚才这个小伙子,证上写着他的名字:何梦君。 “恩?” 看来这小伙子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急的连自己的身份证也不要了,也不怕自己拿着不给他。呵呵,这人,有点意思。看来自己现在还不能解决问题。他看了一下何梦君的住址,决定现在去找他,至于平板电脑的事,只要找到了人,一定就会有结果。 郝奇把稀烂的平板电脑捡起来,装进背包,正要去找何梦君。谁知他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滑开屏幕,一看是自己的同学蔡小光。 "哥们,快过来。顺便借我一千块钱。"蔡小光急切的说。 "不顺便,你还是找情情借去吧!"郝奇答道。 "怎么个意思?快过来,我走不开身,急用。你要是不来我就死啦。你就只能到食堂的粥锅里给我收尸了。到那时候,谁借给你裤衩子穿?"小光在电话里一通扫射。 郝奇这一通扫射,想起小光曾经说的话:我们这些学中文的,就应该将文字和语言发挥到极致。 郝奇问:"哪里?" "风尊!"小光说。 风尊是龙京市有名的娱乐城,那里是鱼龙混杂的娱乐性场所。隶属风尊集团,风尊集团更是涉猎房产,旅游,能源等热门行业。 郝奇经常去与风尊相隔一条大街的面摊,吃有大块牛肉卤子的牛肉面。 郝奇每次坐在牛肉面摊将面条往自己嘴里送的时候,都可以看见许多高级跑车停在风尊门口。生长于龙京市北方一座小城中的郝奇,看着这些跑车的外形和光泽的外表,他只知道这些跑车定然名贵,却不认识这些跑车的牌子。 那些跑车停在风尊门外,年轻干净的富家公子气势昂然的从跑车中出来,将另一侧的车门打开。那里必定会走出一位身材袅娜的美女。富家公子对她微笑一番,而后猛捏一下她滚圆的屁股,搂着她的肩膀走进风尊。 这些公子和美女更有甚者,在光天化日下,在跑车里若无旁人声嘶力竭的亲热。郝奇认出其中几位,是和自己同在一所学校里的学生。 虽然风尊备受这些富家公子的光顾,不过,越是表面干净整洁的娱乐场所,越可能在私底下进行着**易,黑道买卖,销售迷幻药剂的勾当。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快过来。”小光在电话那端拼命催促道。 郝奇挂掉电话,骂道:“败家子!急毛。” 郝奇将手机装在口袋,想来还是小光的事情要重要些。自己先不能去找何梦君了,反正有他的身份证,不怕找不到他。 郝奇不去想何梦君,倒想小光也是一位富家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钱。每次出门口袋中都带几千块和好几张卡,若不是紧要关头,他是决不肯向人低头借钱。即使对待自己这样的铁哥们也是一样。偶尔有一两次,还钱时还要加上两成的利息。小光的这种独特的做人方法,郝奇把它叫亦有道。这次,小光忽然对自己开口借钱,难道是出事了? 郝奇想着小光的事,翻翻自己的口袋,只有四十多块现金。看来,想要搭救小光,必须去取。幸好出网吧拐弯向东,走不过二百米就有一个自动取款机。 郝奇抬头看看天空中的乌云,紧紧自己的衣领,只身穿过人群,朝取款机走去。他来到取款机前,插入卡片,按动按键,取了一千块。他用手掐掐十张质地坚硬的红色纸币,叹道:小光如果不能尽快把这一千还给自己,那就傻逼了!不过傻逼的肯定是小光。 ------------ ★001★ 风尊为尊 厚厚的黑云还在不停的向下积压着,就快碰到风尊楼顶从外国进口来的灰色瓦片上,那些瓦片是金钱的堆积,也是实力的证明。 风尊是一桩五层的欧式建筑,拥有金色的环廊,高高的尖顶和光滑的屋脊。它主体的墙壁是由大块的砖块堆积而成,砖块外观质地粗糙,呈深红色,砖与砖之间的缝隙巨大,中间使用大量的水泥连接。这样的做工,透着一股粗狂野蛮的美,如同毫无技术含量的原始人所为。在每层上面,几扇雕刻精细,镶嵌着与蓝宝石一样颜色的玻璃的窗户,具有无比的时代感。让人觉得,想要制造一个这样的建筑,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 郝奇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双无神的双眼微睁着,呆呆的站在风尊的面前。他的身体很僵硬,僵硬的如同守在门前的一座石头狮子,他的脑袋中一片空白,好像已经忘了到这里来做什么?或者也已经忘记了刚才他做过什么? 郝奇对待第一次接触的事物,总是显得这样迷茫。因为他不知道,一个新的开始后,将会发生怎样的故事?他动动筋骨,仿佛已经在风尊的门口站了一个世纪。今天,他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风尊。这就是一个新的故事的开始。 郝奇现在首要的是必须要到风尊里面去找小光,这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他迈动脚步走进风尊,就在这一瞬间,一个崭新的世界展现在他面前。 风尊门口正对的是一面玻璃墙,上面用镀金的金属,制作成一颗美式落袋的台球,深深的镶嵌在玻璃中,摆成一个硕大的"尊"字。 这个金色的“尊”字,在灯光照耀下,闪着长长的金光,刺人眼睛。舍我其谁的气势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差点因为缺氧而晕倒。 郝奇双脚停在风尊门口,他左右看看,并没有小光的身影。只有几个在包间休息亲热的男女探出头来看看门口,看样子是在等人。几个身材袅娜,面施淡妆,穿着工装的美女侍者,她们正笑嘻嘻的看着郝奇,在相互谈论着现在进来的这个人到底帅还是不帅? 还有几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高挺胸脯,带着黑色的墨镜,站在这些美女侍者的身后。他们肃杀的表情告诉走进风尊里的每个男人,想在这些美女侍者的身上揩油,是一件找死的事! 郝奇不知自己在这些美女的心中是什么样?但寻思怎么没看见小光?难道小光欠下了人家的帐,被老板派人拖出去打了?可自己在门口已经站了好一阵,也没见到什么血迹啊。难道是让人裹着被子打呢?所以没有血迹? 郝奇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拨通小光电话,问道:"哪呢?我怎么没看见你?" "我在三层。"小光答道 郝奇挂上电话,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禁不住寻思:难道这小子被绑在老板的办公室,被人正玩什么sm?他那小体格可真他妈够呛。 郝奇上三层后,映入眼帘的是人,很多人,这些人中男女都有,年纪最高的有五十多岁,最小的也就十五六岁。他们穿着不同,身份也是不一样。有些人的手中还拿着剩有残酒的酒杯或酒瓶。那些人围着靠左的一张台球桌边。正在一边看着,一边喝着。他们每个人的眼中,都喷射出无比的狂热,这种热气充斥着那张台球桌周围,浓浓的不能散去,其专心度好像是在欣赏四年一届的足球世界杯。 郝奇更加好奇,什么东西那么值得他们这样围观?难道小光被人摆在台球桌上,剥光了衣服,拍照勒索。郝奇忽然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很下流。他停止胡乱想下去,慌忙奔过去。 原来,里面有人在打台球。那些围观的人无非是看热闹,可这些围观的人的眼神,他们的眼睛里不光有狂热,还暴露出来无限的痴迷和妒忌,仿佛他们看到一生中最想看到的东西。 如果,这时谁想过来试图将他们拉走,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酒瓶,用力的砸向那个人的脑袋,如果一下瓶子不碎的话,他们会持续的砸第二下,第三下。。。。。。一直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 打球的人并不是小光,是一个不过二十六七岁的年青人,这个年青人头发上染着一缕缕的黄发,好像是黑夜之中出现的几缕灯光。他有着清瘦的面庞,雕刻般的五官,下巴上还生长着几缕稀疏的胡须。 这个年轻人身上穿着一件横格纹的衣服,总是习惯性的打几杆球,眯一下眼睛,不知道他是在瞄准,还是在故意摆酷!在这个年轻人的手腕上,纹着一只深黑色的猫头,这只黑猫怒张着大嘴,露出两排尖锐的牙齿,表情狰狞凶恶。 郝奇知道纹着老虎和豹子的人是很常见的,可又似老虎,又似豹子的猫却并不常见。不过,黑猫虽然比老虎和豹子少了食人的凶狠,却更显得诡异和邪恶!郝奇对这个人的总体评价是:他算不上英俊,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能瞬间便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的能量。这种味道显然不是每个男人都具备的,这种气质来自于他是一个纯粹的球手,而且这个球手正在受到现场所有人的关注。 小光在哪?郝奇匆忙用眼扫了一圈,看见小光的光头,他的光头刮的很干净,透出湛湛青皮。他虽不胖但是脸很圆。面皮白皙,没有半根胡子,加上一套小型的五官,此时看来他的那袋脑袋就像是球桌上面的白球。他正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个正打球的年轻人。他那样的眼神,郝奇在认识他这一年多来只见过一次,那是他在一次艺术学院的画展中,若无旁人的盯着一张女人裸体画的关键部位。 ------------ ★002★ 黑白道 郝奇刚要挤进去,他身前一个矮个子,身材微胖,嘴很大的人,看着郝奇张着大嘴,满怀怨气说道:"兄弟,你挤什么挤?我们龙京市球王三人组这么爱看球,都没有往里挤,麻烦你讲点素质好不好!同是看球的,你怎么一点不专业啊!" 这个身材微胖的人身边有一个头发非常乱,面目有些扭曲走形的人听了,对他说:"蛤蟆,你不能拿他和咱们比啊。咱们是专业的看球人员,这个人可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球。可怜可怜他,就让他进来吧!" 外号叫蛤蟆的人,看了看说他的人,撇着大嘴说道:"我说衰哥,你怎么向着外人啊?" 外号叫衰哥的人听了,拉着自己身后的一个人,那个人小肩膀,小细腰,但是却有一个大肚子。衰哥愤怒的问他道:"饺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饺子摸摸自己的下巴,装作思考状,结结巴巴的说道:"有,有理!”他说完,探出右手对郝奇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让,让路!” 郝奇看着这三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他们互问互答,语气和表情都显得十分滑稽,甚是有童真之趣。 郝奇对这他们三个报以微笑,在他们三人中间穿了过去!郝奇走到小光身边,伸手猛的一拍他瘦小的肩膀,叫道:“小贼,嫖哪?” 小光见郝奇来了,把右手食指往小嘴前一竖,示意小声。郝奇掏钱扔给小光。小光拿过钱,看都没看,就塞在自己的口袋里。而后半睁着一只眼对郝奇说:“你看,正在打球的那个人叫花猫,我和他正在赌输赢,一局一百。” 郝奇说完一想,他自然是输了,要不怎么向自己借钱?可他身上不是还有卡呢吗?满可以出去取? 小光拿出自己的烟,恭恭敬敬的给郝奇,说道:“你知道打球的感觉吗?你虽然不知道,但你也应该知道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的道理。钱是什么东西,只是一些数字,一些纸片,太过虚无了,和高手过招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你自己品品这滋味,空气中都是甜的,就如同zuo爱一样,你明知道累,可是为什么还不停的做?你试问你的一生中曾经有过这种经历吗?有过这种感觉吗?恐怕一次也没有过吧!无情的告诉你,你失败至极!人生最大的苦痛可能就是莫过于此。” 郝奇看看小光的光头和兴奋的脸,知道自己不能劝他停止,劝也是没有任何的用处,他是一个性情中人,这种人为了自己的爱好和目标,可以不惜一切,只说道:“还有几 小光说:“我们俩约好了一共二十三局,还有九局。” 郝奇心里一算,小光已经输了一千四,就说:“这么说你要我拿钱给你,并不是想把输出去的钱赢回来,而是你明知道自己会输,却一心只想打完剩下的九局,享受这个过程给你带来的快感。” 小光说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啊!你小子就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了解我。” 郝奇转身坐下来,把目光转向台球桌,和小光一起看花猫打球。郝奇对台球这项运动并不是太感兴趣,所以导致水平很是一般。至于用这种东西来赌输赢,他这辈子恐怕不太可能。 小光看了一会,对郝奇说:“知道怎么玩嘛?你若是不知道的话,可以先拜我为师,让我教你一些秘籍,然后你再通过严寒酷暑非人能忍受的不断修炼,终于知道怎么玩。” 郝奇鄙视的对他说道:“这种十六颗球的美式落袋,是人就知道怎么玩,开球,争花色,打光自己的球,把黑八打进,赢!”郝奇虽然对打球不太感兴趣,但由于别人的关系,他在很小的时候便对美式落袋的规则深有了解。 小光吸口烟,摇头说道:“肤浅,肤浅。一门技术的高超低矮,共分九品,分别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以我看来,你在台球的技术上,现在属于第十品,也就是最低级的一品,名曰小品。就让我来给你说一点术语见识见识吧。你看了吗?台球桌四周的木质结构的平面叫做台盘,台盘靠里边橡胶制作的边叫做台边。整盘球除了白色的母球外,有一至八号八颗全球,九至十五号七颗花球,又叫做十六彩球。”他一边说着,双手一边坐着起伏的动作,好像甚是得意! 郝奇看着他仿佛抚摸女人肉体一般的动作,无奈的说道:“你现在打那一种球?” “全。” 郝奇看了一眼碧绿的台面,见台面上现在算上白色的母球总共有九颗球,全都全色的。小光一颗球还没有打进。 郝奇对他说道:“这局你打了几杆?” 小光默默地说:“没打。”他说这句话,忽然好像变了一个人,圆圆的脸上呈现出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好像他正在面对着,能改变自己一生的大问题。 碧绿色的桌面上,黑色的八号球就停在底袋口不远,白球与黑球的距离非常近,并且笔直的和黑球排成一条直线。这种球,就是郝奇这个级别的选手都能打进。花猫在桌前转了转,弯下身体,摆好姿势,架起球杆瞄瞄球。但他并没有急于击打,而是又缓缓地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擦粉,想涂抹一些在杆头。却又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把擦粉随手放在了木质的台盘上,又弯下身体摆好姿势。 花猫摆好这个姿势,忽然转头冲小光挤出一个有些诡异的微笑,又看看小光身边的郝奇。随后,在没有把头转过去的时候就一杆击出,杆头命中白球,发出一身微脆的响声,白球如同流星一般射出。 谁知,花猫击打白球的力量过于大了,愤怒的白球竟将黑色的八号球撞飞出桌面,黑球在空中笔直的飞了一段,逼得旁边围观的一个人赶忙躲开,唯恐自己挨打。 黑球落在地面上“当当”响了几声,又滚了一小段,被躲开它的那个围观的人弯腰抓住。 郝奇面露喜色,对小光说:“黑八飞出去了,这局是不是他输了?” 小光淡淡的说:“是的。” 围观的人见花猫竟然把黑八打出台面,都不约而同一阵惋惜。 郝奇对小光说:“你赢了!怎么没有一点表情!” 小光摇摇头,褐色的瞳孔里面透出来了无限失落,脸上的表情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说道:“郝奇你错了,我没有赢!” 郝奇看着他严肃的面孔,当然想不通,自己最起码的规则还是知道的。 小光说道:“郝奇,事实并不向你想得那样,这并不是他失误了,而是他故意使出这招让我,你若是实在不明白,只看看白球在哪里?” 郝奇连忙看看桌面上并没有白球。他确信刚才看见白球并没有同黑八一起飞出台面,便又仔细的寻找,发现白球已经在刚才黑八面向的那个底袋里面。这就是说花猫用白球将黑八击飞后,白球直线的走进了原本黑八该进入的袋中,他看着这些,紧紧的皱起眉毛问小光:“根据规则,黑八出台,白球进袋,花猫必败无疑。你怎么说,他故意让你?” 小光若有所思的答道:“用白球将黑球打飞,而白球进入原本黑球应该进入的袋里,这种打法在球手的江湖里有一个花名,叫做“黑白道”。 ------------ ★003★ 小天 小光盯着台面神情严肃的对郝奇说道:“黑白道,是一个寓意,用黑白两颗球的替换,表达世间黑道给白道让路的天理,所含的是恭敬谦让的意思,这是球手们用台球创造的礼法。 一根球杆,一个碧绿的桌面,还有十六颗球。不但是一项运动,也可以是用来赌博的工具,还可以用它们代表江湖文化!它们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谁也不知道它们的里面究竟还有什么?” 郝奇坐在座位上,他现在有些疑惑,花猫为何放着大好的局势,却输给小光。难道是他见小光输的太多,心中生了怜悯之心,不忍小光在众人面前再输?可作为一个赌徒,其根本的目的,便是把对手口袋里的钱全部刮走,毫无一点同情的据为己有。世上,还有把已经到嘴的鱼,再吐出来的猫吗?郝奇确信世界上有这种人存在。 或许,这是作为一个球手原本就该拥有的球德。 郝奇想到球手本身的性格之余,再思考匪夷所思的黑白道。他知道世界上每个行业中,无论是身份高贵,还是身份平凡。都有人在他所在的行业中达到极致,这种极致可以使得这个人,成为所在行业中的天王。这个人不但能够统一这个行业,而且可以享受这个行业所有的好处。金钱和美女自不必说,更重要的是无限的荣耀和帝王一般的尊严! 虽然郝奇深明此中道理,但他面对眼前的现实,相当不确信,在这张碧绿的桌面上,有人打出这种无法想象的球?这种球带给人的震撼,已然不是透彻心扉,而是地地道道的摧毁心脏! 自然,能够打出这种球的球手,在周围所有人的注视下,打出这种球的同时,他心中的荣耀,比一切迷幻药剂带来的暂时麻醉,比所有美女光滑细嫩的身体,都要为之永恒! 郝奇看着花猫,忽然明白身为一个男人,就要给别人带来这种震撼的能力,哪怕这种震撼力只是如同流星一般短暂。 花猫放下球杆,在所有围观的人的注视下,微笑着冲小光走过来,他一边走一边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的纸币,挥手扔给小光,脸上显出无奈的表情,轻声说道:“兄弟,我大意了。” 小光不客气地接了那一百元,说道:“谢谢这招黑白道了。” 花猫看了小光一眼,微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的意图已然经被小光看透了。花猫将目光投到郝奇身上,他用自己一双猫一般的圆眼打量郝奇,只觉得他一双眼睛迷离间,好像根本没有睡醒。比起一般人,总有些说不出的特别。花猫看着郝奇的双眼,不觉心中惊讶,他心中奇怪面前这个人气质真是独一无二,但不知他是不是一个球手?若是一个球手,能够拥有这样平静的眼神,真是一块好料! 花猫问小光道:“小光,你说要来的朋友,是这位朋友?他可是叫做水蛇?” 小光连忙笑道:“不是,他是我哥们,叫郝奇,是标准的臭球篓子,杆都拿不稳,能把桌布扎露了,他根本没在台球界里混过,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外号!” 郝奇在一边听着,不晓得他们在谈论什么事。 小光回头给郝奇解释说:“我刚才约了一个人,是新认识的朋友,球打的很好。你来之前,我已经给给他打了电话,希望他来和猫哥玩玩,他也答应了,猫哥把你当成他了。” 郝奇猛然想起花猫在打黑色八号球时,看了自己一眼。这么说,很可能当时花猫错把自己当成了小光叫来的帮手,所以故意露了一手黑白道,意思是要让自己知道他的威风? 花猫对小光说:“你要来得朋友现在还没有来吗?” 小光点头说道:“说来,他也算不上是我的朋友,我只看过他打球,便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其实我现在连他的真正的名字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我们学校大一的新生,刚来这里不久,还有他的外号叫做小天!” 郝奇心想:能被人叫做什么什么天的,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弄不好还真有来头。郝奇想到这,暗用余光看看对面的花猫,见他面无表情,头发中的黄条显眼,便思索他怎么得来的外号,叫做花猫?不过看他的头发和衣服,打扮得确实够花,正是人如其名。 郝奇打量花猫同时,花猫在一边也扫他几眼,心中纳闷,这小子怎么一直在看我? 这时,小光见风尊的球师已把球全数的摆放整齐,对花猫说:“花猫哥,咱们开始下一局吧。” 花猫点点头,回到桌边,拿起球杆。 小光刚开球,口袋中的手机倒响了,他接电话一听,原来是那个小天,顿时大喜,说道:“我在二层。”他放下手机后,对花猫说:“小天来了。” 花猫只是点点头。 围观的人听了,不由自主的排成两条队,中间留出一条通道,齐刷刷的把头转向楼梯,都想看看能做花猫对手的,是何方神圣。 人群中,蛤蟆用手擦擦自己的鼻头,说道:”不知来的是什么样的狠角色?是不是职业选手?” 衰哥满脸傲气,撅起自己的大拇指说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饺子伸出手,比划两下,说道:“打,打吧!” 郝奇见大家都把注意力转移,自己虽然不喜欢凑热闹,但倒是想看看那个小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围观的每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门口处,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这阵势,大有队迎接领导视察的风采。就在人群分散开同时,走进来一个年轻人,他瘦高身材,穿一套紧身的红色棉服,短短头发。身后背一个长长的黑色真皮球杆包,再往脸上看去,眉毛细长但是长的很密,一双大眼睛透露出无比坚定的眼神,一对薄薄的嘴唇紧闭着,显出无限精神。 围观的人看了进来的年轻人,都暗暗称赞。 蛤蟆猛地拍拍自己胸口,赞叹道:“哎呀我的天,这小子简直是玉树临风!真是天上的龙凤,地上的蚊虫!” 衰哥满脸疑惑的说道:“不是?他既然长得和我一样帅,可能会打球吗?” 饺子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无奈的叹道:“蒙,蒙呗!” 郝奇一看,不由得叹道:“原来是这个王八蛋!” 这个世界上,可以被郝奇称作王八蛋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郝冲。 论资排辈,郝奇的父辈有兄弟俩个,大的叫做郝志诚,是郝奇的爸爸。小的叫做郝志义,便是郝奇的亲叔叔。此时进来的人,是郝奇叔叔的儿子郝冲。他今年十九岁,比郝奇整整小两岁。 郝奇见郝冲背着他那根宝贝球杆上来,却没想到他和小光认识。 郝奇的弟弟郝冲自小就喜欢打球。郝奇每次总是在他的身边看,所以对桌球的知识甚为熟知! 小光把郝冲招呼过来,对花猫说:“这就是小天,这位是花猫哥。” 花猫欣赏的看着郝冲,伸出纹着黑猫的左手。 郝冲微笑着和他握握手,猛然发现郝奇竟坐在一边。他知道,哥哥最不喜欢来这种场所,但今天他为何会来?便惊讶的问道:“哥,你也在这里?” 站在两人中间的小光,疑惑的看看郝奇,又眨眨眼睛,看看面前的郝冲,眼中满是疑惑,满是诧异的问郝奇道:“你们,认识?” 郝奇挺胸抬头,口中不无骄傲的口吻说道:“他,是我弟弟。” 小光拍着自己青色光光的脑袋,对郝冲说道:“世界上的事,怎么都这么巧?那么,你是郝奇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咱们也就不是外人了。来,你和花猫哥来一杆?” 郝冲接到小光的电话,听说风尊有一个花猫打的不错。他和郝奇沉稳镇静的性格不尽相同,他天生是目的明确的人,不断的挑战对手和挑战自我,一直是他心中不灭的梦想!他便来了,他现在的目的就是和花猫交手。 郝冲斩钉截铁般说道:“好。” 把背后的背包拿下,走到一边座位上,把自己的外套脱掉,放在衣架上。然后拉开真皮球杆包,里面显露出木质的球杆盒子,他又把盒子打开,拿出两节球杆来。 花猫看看郝冲拿出的球杆,笑道:“泰国货。” 郝奇在一边听到花猫一眼就能看出来球杆的质地,他,绝对不是一个无知的对手。 郝奇知道郝冲的这根球杆来历不凡,大多数台球的球杆,基本是以北美的橡木和枫木制作而成。其制作水平和手艺良莠不齐。使得一个球手的水平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郝冲的这根球杆是橡木做的无疑,但一般人只能看出他的做工非凡。并不知道这根球杆的材料并不是北美的橡木,而是泰国本土生长的橡木。 泰国的气候并不适于橡木生长,但总有人做偏离实际的尝试,这些人把橡树引种到泰国,因为气候的原因,橡树生长的过于缓慢,一棵碗口粗的橡木就需要几十年,即使是成才后,能取料做球杆使用的也寥寥可数。 因为泰国举国好佛,有人把橡树种植在寺院内或者是寺院的周围,祈求依靠佛祖的神力使得橡树生长加快。 所以,生长在佛教寺院边的橡木又被称作圣橡树,从种植的那天开始就被人们认为赋予了神力,受到佛祖庇佑。用这种圣橡树取料做成的球杆更加弥足珍贵。使用这种圣橡木做成的球杆的球手,一项被视作佛祖的使者。 郝冲的这根球杆,便是以寺院中的圣橡木制作而成。 郝冲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将杆擦了擦,仔细组装完毕,又用布擦了擦。整条球杆三分之二是金黄颜色,杆的下部成深红色。杆的表面光洁如玉,那是郝冲经常用心打磨,保养的结果。 多年来,这只球杆就像郝冲的一条胳膊,如果稍有一点损伤,他的心就会疼。 郝奇看着郝冲的一系列动作和小时候没有什么区别,等他结束时,走过去低声对他说,这个花猫只喜欢打花球。 郝冲知道哥哥关心自己,但告诉自己对手的弱点,是有违台球对局规矩的。好似四个人正在打麻将,一个在旁边观看的,说出正在打牌的要胡什么牌的性质是一样的。但他知道哥哥并不是一个球手,不懂得里面的规矩,也就无所谓违规。 花猫见郝冲已经把球杆准备完毕,伸出纹着黑猫的那只手,指着桌面道:“这是刚才我和小光打剩下的,要不要重新摆球!” 郝奇无暇思索,说道:“不必!” 花猫面对郝冲的直爽,诡异一笑,说道:“那好,我打花球。” 郝冲想刚才哥哥说的果然没错,花猫爱打花球,这是他特殊的爱好。也可以说就是他作为球手的标志。不过,这种追求个性的人,他追求的目标,正是他最大的缺点。这个缺点就是他的命门。知道一个人的命门后,击败他就相当容易。 蛤蟆单手托着自己的腮帮说道:“花猫,花猫,要是不打花球还能叫花猫吗?” 衰哥说:“这,纯属个人爱好!” 饺子不屑的说道:“弱,弱点!” ------------ ★004★ 相遇在厕所 小光坐在郝奇旁边,眨眨小眼睛,说道:“没想到,他是你弟弟。” 郝奇只是点点头。 小光说道:“得,听我说你弟弟比比你强,生气啦!哈哈!人生除死无大事,你要学会坚强啊!最多借给你穿的裤衩不用还了。” 无论什么场合,有他在郝奇的身边,郝奇都生不起气来。 郝奇只能笑道:“算啦!和尚你就是一马桶,我看见你就想撒尿,洗手间在哪呢?” 小光用手一指,郝奇从众人之间走过去。 风尊的洗手间里面装饰的也很豪华,且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土,在空中飘散着一股清洁剂的味道。 郝奇解决完出来时,迎面碰上一个女孩,她仿佛是要进去。 郝奇模糊的打量一下,她二十上下的年纪,发型有些特别,额前的头发齐眉,脑后的头发过颈,显得干净利索,粗粗的眉毛,单眼皮大眼睛,白皙的皮肤,鼻子很高,高的有点像混血,身材很瘦,浑身挺直,充满英气。 她有着男人没有的柔美,有着女人没有的潇洒。 她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大约过了五秒钟,郝奇才意识到是自己出丑了,他上厕所的习惯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解完手后,在里面就将衣服整理整齐。可他是解完手后,出了门,一边往外走一边系裤腰带,此时郝奇还没有把腰带系上! 郝奇赶忙跑回男厕,整理好之后,又等了几分钟才出来。 哪知道,那个女孩子还在门口,好像专门等着看他的窘相! 郝奇低下头,不再去看她,慢慢的向外走。谁知,脚底下竟然一滑,先是整个人飘到空中,在空中整整停顿一秒钟后,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他低头一看,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在地上洒了一滩酒,自己正好摔在上面。 郝奇坐在地上想:自己摔倒的这一下,那个看自己热闹的女孩定然会放声大笑,笑声肯定会惊天动地!行,姑娘你不是看热闹吗?这回你让你看个够! 但过了良久,也没听见那个女孩子的笑声。 郝奇奇怪的抬头看去,那个女孩子依然满脸的英气看着自己。她看了一会,却对自己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的手指细长而白皙。 她,想将自己扶起! 郝奇呆呆的看着她的眼睛,心里面很吃惊,她的眼睛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是那么的大而美丽,在长长的睫毛下,如同星星一般明亮。在她的眼波流转间,流露出来对自己无比的关切。 她眼中波射出来的光,仿佛已深深打到自己心里,自己的心跳也随着猛烈的加速。致使自己的呼吸竟然也越发的困难?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中感觉,自己不知道。 郝奇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被人支配一般拉住她的手,用力站起来,就在他站立起来的一刻,他感觉得到了这个女孩子的手,和自己的手紧紧贴住的她的手仿佛放出来一波暖暖的激流,这激流瞬间的到达自己四肢百骸,使自己的身体难以承受。 同时,他也闻到这个女孩子身体的味道,那是一种迷人的,使人极其陶醉的味道,仿佛是清晨的田野里最清新的气息。 那个女孩子见郝奇站起来,但他的手仍旧死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她的脸上漫无表情的将手一甩,把郝奇的手像甩开粘在自己手上的一滩烂泥般,猛烈甩开! 就在她松手的一刹那,郝奇忽然感到屁股疼得要命,他估计自己的屁股很可能摔成八瓣。 郝奇看着那个女孩,想和他说几句道谢的话,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便转头走了。他认为这个女孩子虽帮了自己。可,自己的摔倒多少和她有些关系。 郝奇边朝小光那边走,边想:这个长着粗眉毛的女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郝奇回到座位上点燃一支烟,看着烟头飘出来的袅袅灰雾,他心里还在想着,自己是否应该对那个女孩子道谢? 这个女孩给自己的印象,简直太深刻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她?对于一晃而过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抓住机会,可是自己并没有抓住机会,自己会后悔没有和她道谢吗? 郝奇揉揉自己的眼睛,使得头脑里将这些暂时忘掉。他重新将目光投射到郝冲身上,那是自己的弟弟,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如今,他潇洒的身手正在众人面前展现。 郝奇看着弟弟的后背,想起一些往事: 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夜,有两个穿着脏背心男孩,满脸稚气的坐在野地里。迎着拂面凉爽的清风,吃着偷来的黄瓜,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小的说:“哥,你长大以后要干什么?” 大的说:“我?我不知道,你呢?” 小的指着天空说:“我想像我爸爸一样,做一个球手,四处流浪。就像太阳一样明亮。” 大的说:“那好我就做月亮,永远在你的身边,永远的支持你。” 记忆的碎片在郝奇的脑中闪过,那些碎片的棱角划得他的脑袋有些疼,他努力的清醒过来,看着碧绿的桌面,看着打球的郝冲,他睁开眼睛,他要看清楚一些,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一些终究也会变成记忆。 郝奇发现此时郝冲新开一局,就问身边的小光道:“上局谁赢了?” 小光大刺刺的说道:“花猫,一般的情况下,他只要得到打花球的机会,基本上就可以一杆清台。” 小光说到这,站起身来,掏出一百块钱,递给花猫。并说:“花猫哥,刚才那局是我开的,算我输,这是我输得钱。” 花猫心想光还真是有趣,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虽然他并没有和自己打满这一局,但他把这局的帐都算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个小光打球的技术不怎么样,人却还算明白懂事!钱不分多少,最重要的是做人要一言九鼎,如果自己不接,弄不好这小子会生气,会以为自己不给他面子,所以把钱接了。 这边,郝冲身子一挺,仿佛要冲出去。这是他开球的习惯动作。同时他那根泰国产的球杆也一同击中白球,白色的母球奔出,如同一颗圆形的子弹将三角形的靶子打爆,众球四散而逃,其中一颗花球应声入袋。 郝冲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微笑,他首先抢到花球,自己的利剑已经指向花猫的命门。他一定要趁着大好机会一杆清台。 郝奇看着郝冲的这一列动作,知道他已经了解到花猫的短处,俗话说道蛇打七寸,这句话一点不假,蛇虽毒猛,终究是有自己的弱点。它对人有一击致命的能力,也有被人一击致命的机会。 郝冲知道花猫的命门,自然是要照着他的命门打去,这就是他打球的法则,而且他坚信下手一定要狠,不打死对手誓不放手。绝对不能让对方有反击的机会。他常说,一个球手如果看到对手的惨败会同情怜悯,那么这个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冠军。 而花猫刚才使出的那招黑白道,正是对小光的同情怜悯。 小光看着郝冲对郝奇说:“你弟弟的走位真好。” 郝奇从小就和郝冲在一起,当然知道小光说的是什么?但是他却有心戏耍一下小光。就装作满脸无知的问道:“什,么,叫走位?” 小光眯着眼睛看着郝奇说道:“你看你,我说要给你说点专业的知识,你非说你比我知道的早,最后还不是得听我说,简单来说,就是控制白色母球的位置。你打进一个球后,若还想接着打,必须控制白球的位置,以方便打下一个目标球。” 郝奇说:“怎么控制?” 小光用手在自己的面前比划一个圆形,代表白色的母球,然后说道:“基本上,就是用不同的力量击打白球的不同部位,控制白色的母球所要走到的位置,以便顺利的打进第二颗球,第三颗球,乃至是所有的球。” 郝奇有些烦,说道:“那不走位不可以吗?” 小光严肃的说:“不走位可以,但是你最好不要打球。” 郝奇说:“为什么?” 小光说:“这是必须掌握的方法。这就好像你吃饭,首先要知道把饭往嘴里面送。” 郝奇说:“若是,我不掌握呢?” 小光笑着说:“靠,你这个人中的垃圾。就会自己想当然。老以为自己不按照常理办事,是他妈的什么个性。你想象力丰富就了不起啊!好球是一颗颗打出来的。” 郝奇只是笑笑,而后又将目光转向台面。看着桌面的桌布和圆形的球体,他的心中却有着不同的想法! 郝冲将黑色的八号球稳稳的击落袋中,这一局他赢得很舒服。 花猫拍拍手,表示赞许。围观的人也低低的赞叹,服务员将球重新摆好。 小光对郝奇说:“你弟弟他不但知道怎么去走位。而且还知道影响对手的心情,来制止对手。” 郝奇说道:“怎么?” 小光说:“台球这项运动,并不是纯技术的运动。话说回来,所有的竞技项目除体能外都是心态的对比。心态好,遇强则强,很可能战胜比自己强大,反过来,如果心情坏,不冷静的情绪会使得技术发挥失常,很可能输给技术比自己差的人。 郝冲作为一个出色的球手,紧紧抓住花猫专打花球的命门,导致花猫的心态焦躁,水平有了相应的下降,所以取胜,变容易了。” 郝奇摸着小光的头,说道:“球,和尚,兔崽子,败家子,你这么明白,怎么你胜不了花猫?” 小光匝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说道:“说千道万,最主要还是技术,不管心态再怎么好,技术差的太远一样是以卵击石,一样没有胜算的。” 郝奇明白无论是什么事情,如果努力做都可以成功。 转眼间,郝冲已经赢下四局。花猫的喉咙,被他牢牢地掐死。 蛤蟆轻声细语的说道:“看来,花猫变成花花了,这声音细小且清脆。” 衰哥皱眉说道:“你说的?是流水还是尿?” 饺子用自己的手做了一个搅拌的动作,说道:“混,混合!” 花猫看着桌面上的球,知道今天遇到克星,便提出打最后一局。 郝冲答应。 两人的最后一局开始,两人对早已分出胜负的这一局,显然都没有心思全神贯注打下去,都将自己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放慢进攻的节奏,场面显现出非常平和。 就在周围的人觉得精彩的对决时刻已经过去,就要离开这张球台时,空中却划出一道笑声。笑声中蕴含着嘲讽,如同片片小刀飘射到每个人的耳朵里,让人听得十分真切。 笑声过后,一个人冷冷的说道:“花猫,你来踩我的地盘,怎么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 ★005★ 刀侠 郝奇郝冲小光,寻着说话声望去。一个身材结实硬挺的人,正朝这这张台球桌走来。 这个人的年纪和花猫差不多,他面目清瘦,两只耳朵上各扎四个耳洞,每个耳洞都穿着一支很大很粗的银色耳环。那么大的耳环穿进他肉质的耳朵,不禁有些骇人。他双耳上的八只银色的耳环,在风尊闪亮灯光的照耀下,闪出冷冷的光。 在这个人的身后,跟着三名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他们着装统一,头发也统一剪成短短的寸头,头发的缝隙中隐约可见道道伤痕。这三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被固定了一般! 郝奇郝冲兄弟不认识这个人,小光也不认识,可花猫认识。 蛤蟆手搭凉棚挡住双眉说道:“怎么?名头响当当的风尊太子刀侠,也来凑热闹?好戏来了!” 衰哥双手一滩说道:“这下,不好办了。” 饺子冷笑着说道:“白,白给!” 刀侠轻松潇洒的拍拍花猫肩膀,语气生硬的说道:“小猫,玩呢?” 花猫看着刀侠,眼神中充满敌意,却瞬间露出笑容,他把手中的球杆扔在桌上,笑道:“你身体最近还好吗?刀侠。” 花猫这句话像是问安,但却是反话,他故意把侠字拉得很长,大有贬义。 刀侠冷着脸说道:“硬着呢。有兴趣玩玩吗?不知你长进了没有。” 郝奇在一旁,看出刀侠话中有刺,犹如把把尖刀直逼花猫,不知他和花猫是什么关系?两人之间是不是曾经有什么过节?若是那样,看来今天麻烦大了! 花猫现在脸上毫无惧色,他对刀侠说道:“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我打完这杆,就要走了。” 刀侠毫不给花猫留面子,说道:“你怎么一见我来就走?要是害怕你就说。” 谁都听出来这句话,是在蔑视花猫。 郝冲站在两人之间,听刀侠的话不觉有气,他心想:有什么可以嚣张的,凭花猫的技术,谁也不能小视。你是哪块粪地里的葱? 郝冲想到这,不再看刀侠,只是摆杆用心打球。他把精神集中后,尽量施展自己的技巧,一杆清台。 蛤蟆摆摆手说道:“都说英雄出少年,此言非虚!” 衰哥双手做颁奖状说道:“应该给他颁个奖!” 饺子却抖动着一张两元的纸币说道:“赏,赏钱!” 刀侠本来用语言挑衅花猫,无意中余光看到郝冲一杆清台。他将头转向郝冲,冷笑道:“小伙子,打的不错。” 郝冲见他对花猫挑衅,自己心里是着实不服,便硬着口气,说道:“没什么?玩过几年!” 刀侠笑笑,脸沉下来,露出自己尖尖的牙齿,对郝冲说道:“朋友,玩一局怎么样?” 刀侠的这句话,让人感觉阴冷异常,可正中郝冲下怀。 郝冲决心要教训一下刀侠,他正要出口答应,却见旁边的花猫给自己使眼色,示意不要和他打。 郝冲心里奇怪,为什么?这倒更引起他的好奇心,心中更想看看这个刀侠到底是怎样的角色,他想到这里又看看自己的哥哥郝奇,便坚定的对刀侠说道:“好!” 刀侠依旧笑笑,让身边的人将自己的球杆拿来。 花猫却在一边大叫道:“刀子,没必要欺负小孩吧?” 刀侠叫住了为他拿球杆的人,冷眼看看花猫,又看看郝冲,冷然说道:“算了。” 郝冲听出刀侠说的是一句反话,心中不明白花猫为什么要说前面那句话,他心想,难道花猫你怕他,我郝冲也怕他? 郝冲笑着对刀侠说:“哎!花猫哥,我就是想让刀侠哥教教我,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刀侠点点头,伸伸双臂,对花猫说:“你看人家说的多好,比你可有见识多了。” 花猫没有把怒气表现出来,只是来到座位处。 郝奇站起身把座位让给他。花猫也没推让,就坐下了。 郝奇将眼前的场面,看得很清楚,他感觉刀侠不是善类,他刚才使的是一个欲擒故纵的手法。先是要和郝冲打,但后来又说不打,最后要郝冲要求和他打。他这么做,无疑是已经想好什么圈套,要郝冲往里面跳。 这正是小光说过的心理战术。 郝奇现在想要劝郝冲停止,凭他的性格,已是不可能。他太了解弟弟了!郝冲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和叔叔都是一样的赌徒。 只要有一点点赢得机会,就会把命压上。 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穿过人群,到风尊楼顶将一个黑色的球杆盒拿了下来,恭敬的递给刀侠。 刀侠舒活一下自己的筋骨,打开盒子将自己的球杆组装好,而后用一块干净的白色金丝手帕擦了擦。 旁边围观的人看到刀侠的球杆,顿时眼前一亮。 刀侠球杆的颜色,有别于普通球杆的红黄相间,而通体都是银色。看上去好像一条白银做成的棍。这根球杆如同他的耳环一样,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小光一见这根球杆,立刻惊叫起来:“哇,超级银棍。” 周围的人听见他的惊叫,都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蛤蟆扭扭自己的屁股说道:“身为男人,拥有这样的一根棍,还真是值得骄傲!” 衰哥摆了一个冷酷的姿势说道:“去当形象代言吧!” 饺子窃笑着说道:“太,太丑!” 刀侠也听见了小光的叫声,他不怒,而是对小光轻蔑的笑,意思是说,你见过什么? 郝冲站在球桌一边,看到那根球杆,他看出来那根球杆的质地,一定不会比自己这根圣橡树的球杆差。且通体为银色,如雪如霜又如刀,确实是杀气迫人。 刀侠的这根球杆的真实情况,比郝冲想象的还要强。 郝冲毕竟只是一个球手,不是制作球杆的能者。 一般球手都知道球杆的产地,最大的有北美,英国,泰国。却不知日本也有研究球杆的能者。 刀侠这根球杆来自日本,原料是产自北海道原始森林的冷杉木。冷杉虽然很普通,尤其是在中国,相当大的面积都有种植。但冷杉也有自己的特点,它给人的感觉是肃穆,硬朗。当初刀侠挑选制作球杆的材料时,就是看中这一点。 刀侠装备完自己的球杆说道:“有注吗?” 郝冲说:“一局一百。” 刀侠冷笑道:“小点。朋友,你开!” 郝冲气他嚣张,现在自然不肯退让,答道:“好!” 身在旁边的小光递给花猫一根烟,问道:“花猫哥,这个刀侠是你朋友?” 花猫抽着烟,眉头稍稍皱起,答道:“不可能是。” 小光又问:“他打球怎么样?” 花猫不再答话。 郝奇听得真切,心里想:花猫你不肯回答,肯定是他曾经赢了你。不过赢了你又有什么。郝冲也赢了你,你何必还怕他?是男人就应该有点傲气和自信! 郝奇转眼看着刀侠。 刀侠在一旁站着,不停用那块干净的手帕擦试那根银球杆,脸上毫无表情。 郝冲一鼓作气收了四颗全球,轮到刀侠打了。 刀侠停止擦球杆,把手帕放进上衣口袋,走到台边。他的这一系列动作很潇洒。他要打得是花球,但是现在花球的分布位置并不好,他便就只用微力击打白球,白球擦过台边,撞到一颗花球,他防守了。 郝冲看到他防守,心中喜悦,因为他看到全球的的分布很好,凭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一杆清台。 郝奇在旁边也看的清楚。虽然自己打的不好。但好坏容易还是能看出来的。他知道郝冲有很大可能会赢,心中松了一口气。 花猫在一边却轻轻的叹了口气。 郝冲轻松的清台。 刀侠站在球桌旁边,看到郝冲将最后一颗球打进球袋,他忽然冷冷问道:“你,是水蛇?” 郝冲听到这个名字真是莫名其妙,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便只说道:“我不是!我叫郝冲,打球的朋友给我个面子,叫我做小天。” 刀侠点点头,冷笑道:“哦,你不是?不如咱们换个玩法如何?” 郝冲看着刀侠冰冷的面孔,心想你能有什么特别的玩法?难不成有诈?不过,你的套路我已经看清。我即然赢了你一局,何必废手再赢你第二局,我做人虽然不能像你那么张狂,但也不会失掉自己的信心,更不像花猫那样胆小不敢和你打。 郝冲想到这里,微笑着对刀侠说道:“随便!” 众人见刀侠要换个玩法,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刀侠听见郝冲答应,手指优雅的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把扑克。 蛤蟆看着刀侠皱着眉头说道:“怎么?生产扑克的厂商和台球厂商合营了。” 衰哥微笑着说道:“是超级野路子!” 饺子啧啧赞叹说道:“有,有才!” 刀侠随手洗洗牌,对郝冲说道:“这是十五张牌,分别是a。2。3。4。5。6。7。8。9。10。j。q。k。小王。大王从小到大依次分别代表台球的一直十五颗球,咱们从新洗牌,背放在台边的木头的台盘上,轮到谁打的时候,便抽一张,按照抽到的号码打那颗球。如果打进之后,继续抽牌,打球。打不进,换人打,除开球外,如果击打目标球的时候将别的球打进,也算他的进球。依次谁先打到8颗谁赢!白色的母球和任意的一颗球飞出台面,输!” 郝冲并不感到新奇,一口答应。 刀侠笑了笑,甩动耳环,说道:“咱们加大点注码,五百一局。” 周围的人听见了他说的话,一阵不小的骚动! 蛤蟆伸出五根手指说道:“如果按小时玩的话!五百块钱够玩好几天了。” 衰哥依附到饺子的耳畔小声说道:“此人阴险!” 饺子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刷,刷卡!” 郝冲是一个赌徒,作为一个赌徒,钱在赌博中只是一些数字,这些赌徒在赌博的时候从来不考虑,这些钱能买多少菜,或者多少袋方便面。何况他现在已经赢了刀侠一局,心中充满信心,便高声答应道:“好。” 郝奇刚才听见花猫在那里无故的叹了一口气,感觉到刀侠有诈,但自己现在想阻止他,已经万万不能,也只能由着自己这个心爱的弟弟去。虽说五百块钱,关键时候能救一个人的命,但郝冲是自己的弟弟,如果郝冲输了,自己就得拿出来,双手奉送给人家。 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作最坏的打算。 小光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将五张一百的纸币递给了郝奇。郝奇摸摸那五张纸币,那纸币已经有些弯曲,也许在一会后,这些纸币,便不在属于自己。 郝奇转头看看小光和花猫。他们俩都手拿着烟,但是并没有抽,直直的看着球桌。郝奇又看看围观的人,人们也都来了精神,同时不再喝酒,直直的看球桌旁的两人。 郝冲示意刀侠开球。 刀侠摇摇头,意思说小朋友你不要着急,准备活动还没有做好。他随后把那十五张扑克放在右手中,手指交错,把扑克牌重新洗了一遍,顺手往胎盘上面顺序的一撒。 那十五张扑克仿佛一小队精神饱满的士兵,在得到了铁血教官的命令后,整齐有序的排列在木制的台盘上,这一手干净利索,显然不是一天内能练成的。 围观的人看了,都不禁叫好。 蛤蟆伸出双手看了看,说道:“洗牌和打球都是用手,而且都是那么精彩,我为自己拥有一双手而感到无比的荣耀!” 衰哥伸出大指说道:“这种人不赌博,赌坛也为之失色!” 饺子伸出小指说道:“老,老千。” 郝奇也看见刀侠的这一手,心中甚是担心。他担心郝冲这个赌徒,今天可能碰到专业的赌徒了。 赌徒是小鬼,只知道赌命。可专业的赌徒是阎王,专门收命。 郝奇转眼又看看小光和花猫。他们两个人现在如同雕塑一般,任手中的烟自由的燃烧着,双眼直盯着郝冲,他能有什么对策? ------------ ★006★ 龙出水 刀侠将扑克摆放完毕,傲慢的对郝冲说道:“朋友,你开球。” 郝冲毫不谦让,拿起一根头部较大的杆,摆好姿势,身子向前一挺,开球。白球将摆好三角形的十五颗球冲散后,停在台面的中下部。 郝冲随后换回自己的球杆,看了看台面上球的分布情况。 球的分布是这样的。九号球和三号球已经被开进了袋去。右边底袋旁边有十一号,十三号,十四号三个球,依次排成一条曲线。 这条曲线身后是一颗五号球靠近最底部的台边,这条曲线的身前是一颗十号球。曲线右边是六号,四号,十二号,八号球围成了一个椭圆形。 椭圆型的右边是竖排的十五号和七号球。它们后边二号球靠近中袋,离开球区最近的是一号球,孤立在中袋和底袋之间的台边。 郝冲已经开进两颗,就是说还需要打六颗,便可以赢了本局。现在,最好打的就是靠近中袋的二号球。 不过,郝冲在击打前必须要抽一张牌,至于这张牌会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会是二吗?围观的人都在猜测! 蛤蟆用手托着下巴,感慨的说:“都说人生世事无常,难以捉摸。没想到打球和人生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衰哥做了一个推dao的动作说道:“能不能换副麻将,可以摸出来。” 饺子伸出两根手指说道:“真,真二!” 郝奇站在远处,双手插进口袋,紧咬着一根烟,心中逐渐的紧张起来。但是他冷静的将这紧张之气压住。这是他一向的习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必须镇静。他又看看小光和花猫,两个人现在仿佛失去灵魂,烟已经快要烧到手了。 小光忽然低声问花猫:“花猫哥,你说刀侠会不会在扑克上做手脚?” 花猫回过神来,没有说话。他的意思是你看着吧!就会明白的。 郝奇也听见这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郝冲。 郝冲顺台面看球的分布时,他心里的态度和郝奇完全不一样,他想:这个刀侠要是靠作弊来赢球的话,证明他对自己的球技完全没有信心,这种人终究不能被称作高手。那么说来,输赢还不一定。他想着,便笑着抽出一张扑克。 郝奇看到郝冲抽扑克,心里猛念黑桃2,但是他看到的却是黑桃10。 郝冲看到是一张黑桃10,再看台面上的10号球,在那条曲线的后面,比较接近中袋,角度很困难。底袋又被那条曲线挡住了,没有下球,如今只能作防守。 以郝冲的性格,他对自己的进攻是有信心的,心中绝不会给刀侠留机会,一时想法已决,便摆杆击打白球。 小光看见郝冲的动作,对花猫说:“他,要折中袋!” 花猫点点头,说:“很冒险。这种玩法的好处,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下一颗要打什么球。无论打进打不进,每一颗球都在冒险。” 郝奇现在只是看着滚动的白球。 白球击中十号球,十号球吃力,撞中台边后,向相反的中袋冲来。 郝冲直起身子,面目浑然没有表情,这颗十号球的吃力角度偏了,只击中中袋口的角,差一点没进,停在袋口。 依照规则,该换刀侠来打这颗十号球。 郝冲站到旁边,一边拿起擦粉,轻轻地涂抹杆头,一边放松自己心态。 刀侠轻松一杆,将十号球打进,白色的母球停在二号球后不远处。 小光看到这种情形,低声说道:“原来如此,他果然做了手脚。知道下颗球打二号?” 花猫摇摇头,说道:“你错了,还没开始。” 郝奇心想:也是,刀侠如果事先准备好牌的顺序的话,但是郝冲的开球力度有大有小,开出来的局面,根本不可能和他排好的牌一样。 刀侠走到那排扑克边上,抽一张牌,是黑桃a。 一号球并不难打,刀侠轻松的将球打进,开球区的这一边已经没球了。白球停在了台面中间的位置,这样无论下一张会抽到什么球,也会好打一些。 现在的情况是郝冲和刀侠都打进两颗,平手。 刀侠继续抽牌,是一张黑桃j,也就是十一号球。郝奇见了不禁心中高兴,十一号,十三号,十四号三个球,依次排成一条曲线。很难打的,看来这回刀侠难办了。 可刀侠并不紧张,击打白球,命中十一号球,结果十一号球没进,却把十三号和十四号球带进了,按规则,这样刀侠就有了四颗进球。 郝奇一时间忘掉这个规则,心里面不禁暗骂刀侠的阴险,他可能早知道有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就定了一条这样的规则。 如果郝冲开球直接进了八个该有多好,那样就直接赢了。 轮到郝冲打,他轻松得首先收了十一号球,问题是他下个球会打什么?现在二号球和五号球都很好打。就看看牌面给不给自己面子了,他首先抽到的是一张黑桃5,很好,他轻松的打进了五号球,接着他抽到的黑桃9,他已经收了的,下一张是个黑桃2,再收二号球。现在台面上还剩下六颗球了。 郝冲现在已经打进五颗,只要再打进三颗就赢了。不过,台面上这两堆球都不好打,看看能抽到什么牌了。一张能定输赢的牌是否能被郝冲抽出来呢? 蛤蟆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说实话,此时此刻,身经百战的我竟然有些许紧张。” 衰哥的胸前一张一缩说道:“谁有治疗心脏病的药?帮忙给我一颗。” 饺子双臂不停的摆动说道:“救,救命!” 郝奇在旁边看着,不觉也逐渐有一丝紧张。 花猫和小光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他们的手,可他们此时已没有了感觉。 郝冲抽牌,是一张大王,这是十五号球。无奈选择,他击打十五号球,将七号传进。得到了第六颗球。 刀侠等郝冲离开台桌,走过去击打十五号球进袋。开始抽到三,三号球已经被郝冲打进了,接连抽到了q,k,接着抽到黑八,这是难度很大的一杆球。 郝奇也看出来了,六号,四号,十二号,八号球围成了一个椭圆形。别的球可能有下球的角度,但是黑色的八号球是绝对没有的,看来他只能选择传球了。 只见刀侠大力击打黑色的八号球,却把别的球撞得满桌乱飞,这一杆下来,六号球和四号球二颗球被撞进了洞内,八号球停在了袋口。 那么十二号球呢? 十二号球刚才被打飞起来,飞到台边的台盘上。但它只是原地打转,转了一会,却没有掉出台外,而是停在原处。 围观的人看着这颗球,无不吃惊,郝奇和小光惊奇的看着那颗十二号,心想怎么会停在木头台盘上面? 如果这颗球再出去一点,只要一点,它就会掉下球桌。那么,郝冲这局就赢了。可是?它偏偏停在了上面。 蛤蟆睁大眼睛,张着大嘴,不停的上窜下跳高声喊道:“上天入地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超级无敌摇滚霹雳左顾右盼温文尔雅hiphop的球!” 衰哥貌似面色沉稳的说:“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饺子猛摇着自己的头说:“太,太假!” 郝奇仔细一看,原来十二号球停在位置下面,正好有一块方形的金属片。那是生产这张台球桌厂家的标志。 怎么就会这么巧?难道是刀侠故意打上去的?用金属片减去台球的摩擦力,使得那颗球停在上面?这,太不可思议了。 “龙出水,这是刀侠的拿手好戏。”花猫说。 郝冲站住脚步,停在那里,看着那颗球。 他经历了很多事,可没有一件比眼前的事难办。他现在自己六颗球,刀侠七颗球,他首先要做得就是要把黑八打进,否则马上就输了。 黑八打进倒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怎么走位,把白球停在哪里,才能解决这颗十二号球。郝冲不得不一边擦着擦粉一边想。 想了一会,郝冲忽然转头看了看四周,四周围观的人都在安安静静的看着,四周的建筑也在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看他怎样出杆,怎样走位。 郝冲看罢,面色平静的首先摆杆将黑八打进,将白色的母球停在底边地袋口处。而后随手把剩下的三张扑克都翻了过来,自然是黑桃八,六,四。 小光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对花猫说:“花猫哥,你看这球该怎么打?” 花猫说道:“看来郝冲想把白球扎飞到台盘上,然后滑行打中十二号,将十二号打进另一边的底袋。不过这样做太危险了,白球很可能飞出台面,不过依我看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却不知道他能不能打的出来。” 郝奇现在好像已经麻木,如同刚才的小光了花猫一样。他只能暗暗为郝冲祈祷。 刀侠依然沉稳的站在那里,用那张很干净的手帕擦拭自己的银球杆。他很冷静,冷得就像在雪地里放久了的刀。 郝冲用擦粉擦擦那根泰国球杆,而后放下擦粉。将杆高高地竖起,杆头直对着白色的母球。 果不出花猫所料,他要扎杆了。 现在郝奇的眼里,郝冲的那根球杆仿佛变成了一根细长的注射器,而那个白色的母球,成了一块小屁股。 郝冲成了一个白衣天使,正要给那个屁股打针,而且是动作夸张的打针,这一针可能要使出郝冲平生的力气。 郝奇的这双眼睛,总是睡意朦胧,让人迷离不堪,感觉不知道他是在看东还是看,或者还是根本就没看他,有人说这种眼睛最不可怕,因为他精神不集中,也有人说这种眼神最可怕,因为他已经麻痹了对手。真是一双似睡非睡目,一双半睁不睁眼。 郝冲一杆击出,正中白球,白球如同精灵一般跳上了木质的台盘,滑动着击中了十二号球。那颗十二号球慵懒的向前走着,终于掉进了前面的袋里。 旁边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啊。” 他们之所以没有喊”好。”是因为他们看到十二号球进洞的同时,白色的母球也跳到了地面上。 郝冲输了! 刀侠赢了。 虽然他们两人的表情都很不在乎,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心底,已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刀侠带着胜利的骄傲。 郝冲心里面虽然并不因为自己输了而沮丧,但只是怀疑自己到底失误在哪里了? 但是,这不是事实,不是事实。郝奇摇摇头,清醒地看着郝冲,他还在举着那根球杆,他还没有打,一切也没有发生。刚才只是自己的幻觉,自己的想象,郝冲也没有输。 一切事情的结果都还可以改变,只要有机会能够改变,就有希望赢! 郝冲此时仍保持着他刚才的姿势,他的每一段的肌肉都在支撑着他的身体,每一段血液都在畅通无阻的流动着,这个姿势,就是这个姿势,他是决定好的,决定用这个姿势来完成这一局的关键的一下击打。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抬起了头,他想看看天。想看看那神秘莫测的天际,他想问问苍天,上天是否能够庇佑他打出这一杆?能够赢得这一局? 可是他看不到天,看到的只是风尊那美丽的天花板,那美丽的天花板上卷曲的花纹中透着诡异,它们是冰冷的,它们不懂得人的感情,更加不会庇佑自己,它也没有能力庇佑。现在他指望的只是自己,那是一个叫被人尊称为小天的年轻人。 郝冲轻轻的底下头,把自己的视线和球杆摆成一条直线,这条直线正对着的是那颗白色的母球,也就是没有数字的零号,是它传动了所有球杆上面的力,是它把桌面上的一颗颗球撞击进了袋中,现在还是它,决定成败的它,它的作用至关重要。 郝冲想到这里,决定不再去想了,他出手了,他手中的球杆击出,正中白球底部,白球飞一般的跳了起来。 就在白球飞起来的这一刻,在郝奇的那双迷离的眼中,这世界忽然好像变慢了,任何事物的行动就像电影里面播放的慢镜头,在他的面前正一桢一桢的播放,一幅画面一幅画面的替换。 旁边围观的人看着这颗飞起来的白球,都不约而同的惨叫了一声”啊”,他们之所以没有喊”好。”是因为他们看见白球连胎盘也没有沾就飞出了台面。 他们好像看见一条白色的鱼从一汪碧绿的水面忽然窜出,那是一条急于越过龙门的鱼它在此刻使出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如果它不能越过去,它就会死掉。 如果它越了过去,他就成了龙,而且他比真正的龙还要值得尊敬。 因为真正的龙是天生的,没有任何可值得炫耀的地方。 但是它,它是历尽千辛万苦才变成龙的,就在越过龙门的瞬间之前,他还只是大海里一条最默默无闻的小白鱼。 白球飞出台面,继续向外飞着,如果白球落地,郝冲就输了。 蛤蟆疯狂的摆着自己的大腿喊道:“我本以为他......谁知道他......这样只有他......结果可能他......” 衰哥紧紧攥紧自己的双拳叫道:“完全出乎意料的脱手!我有点想打人的小冲动!” 饺子将自己的脸背了过去遗憾的说道:“臭,臭球!” 郝奇把自己的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了三倍,他高昂起自己的头,朝天怒吼道:天啊!没想到弟弟,竟然失误了。 ------------ ★007★ 鱼龙斗 谁都未曾想到,谁也未曾想过,白色的母球被郝冲大力的击飞后,径直飞向的并不是铺着厚厚的木质地板的地面。而是在空中旋转着划出半道弧线,向着台球桌正对四米远的大玻璃窗撞去。 玻璃窗上面镶着的是蓝宝石颜色的玻璃,这种玻璃来自于意大利,每块都价值不菲。郝冲击打的这下力量出奇的大,那条急于成龙的白鱼很可能就把一整块玻璃打得粉碎。 郝奇看到这种情况,几乎绝望了。难道,今天还要赔人家玻璃? 谁知,白色母球撞到窗户上的大玻璃,一声闷响,不但没有将玻璃打碎,而是借着旋转的角度竟又弹了回来,轨道不偏不正,正打在停在母盘上面的十二号球上面后,白色的母球才落回台面。 十二号球吃力,先从胎盘上掉到台面,而后向反方向的顶袋走来,走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就当大家以为它就会停止在桌面上的时候,它却轻松的掉进黑色的袋口里。 周围的人一阵鬼哭狼嚎,已经失去理智,是震惊?还是赞叹?总之所有的一切都夹杂在他们竭斯底里的喊叫声中,如果这喊叫声在能够大那么一点点,风尊房顶上面的瓦片都将不复存在! 郝奇看着这些处于极度狂热的人,不禁被这种气氛震撼了,也被自己弟弟震撼了。他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住,人们永远的停留在这种超级兴奋的状态。他知道今晚,风尊是属于弟弟的。 蛤蟆不住的摇头,不住的摇头,不住的摇头说道:“我美丽的情人说很爱我,我真的不敢相信是真的。可是眼前的这个球,我比不敢相信我的情人还要不敢相信它是真的。” 衰哥捂着自己的心脏说道:“劳驾,谁能帮我叫辆救护车?谁把我腿偷了,我站不住了!” 饺子一把拉起衰哥,对着他的脸就猛亲了一口,说道:“牛,牛b!” 郝冲双眼看着对面的刀侠,两片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一丝胜利的姿态,有的只是坚定,坚定的如钢似铁,坚定的任何的都无法逾越和践踏。 他仿佛一点也不在乎,好像他曾经无数的无数次的打出过这种球,而这次只是他最失败的一次演出。 刀侠看到这精彩的一幕,表情也没有变化,还是如同一柄小刀,可是围观的人仿佛听见了他耳朵上的耳环轻轻动了动,继而发出了微微的声响。谁都不知道,刀侠的耳朵后面此时已经出了汗,只是一点点的汗。 刀侠自己并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汗,他只感觉一阵热浪冲破自己的身体后,自己的耳朵就开始出汗了,他认为这是围观的人粗重的欢呼使得这里的空气热了起来。但是他不明白为何这种热会透彻心扉,这种热气正澎湃的冲击的自己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想使这些骨头软化下来。 渐渐的他明白了,那是一种征服的热气,这种热气是从这个叫小天的身体内散发出来的,这种热气足以使得一个球手臣服,围观的人没有感到这种热气,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资格,没有资格感到这王者之气。 两人就这样在狂热怒吼的人群中相互对立,只等着人们发现令他们大饱眼福的两个球手,正在若无旁人的站立对峙,才都安静下来。 刀侠对郝奇说:“白球飞出台面,你输了。”他的语气仍然像夹杂着小刀,可是这些小刀的数量已经所剩无几。 郝冲依然是那么坚定的说道:”今天在这里,我承认我输了,但是你处心积虑要打击我的自信心,在对局还没有结束的情况下就让想我认输,很可惜!你没有得逞!”说完,轻轻一笑,仿佛世界都是那么的无所谓! 这时花猫走,从自己口袋掏出五张一百元的纸币,挥手扔在桌面上。 纸币虽然不是很厚,但是撞击在桌上,也发出一声脆响。 花猫扔完纸币就拉郝冲要走。 郝冲只得拿来自己的球杆包,装好球杆,背在身后。 郝奇看到这个情景,知道是时候离开这里。便给小光使了个颜色,两个人整理好衣服,快速的跟在花猫和郝冲身后。 刀侠把球杆横放在桌面上,冷着脸用球杆将桌面上的一叠纸币拨开,看清了是五张之后说道:“怎么?朋友,怕了?” 郝冲停住脚步,并没有回头说道:“你问问你自己的心,它现在是什么感觉?恐怕害怕的并不是我吧!” 这个时候,人丛忽然有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刀侠,明知道技术不如人家,还敢收人家的钱,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大家放眼望去,原来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光头男人,他身材高大魁梧,脸上略有些络腮胡子,头顶上和小光一样,也是铮亮的光头。 如果是小光在这里是一个小和尚,那么,这个人就是一位中年僧人。 蛤蟆拍手笑道:“看来,今天来的人还真是不少!真是汇聚天下英雄豪杰,文人骚客。这场盛会可以命名为风尊鱼龙斗。” 衰哥模仿几下老学究捋胡子的动作说道:“多乎哉?不多矣!” 饺子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说道:“挤,挤死!” 刀侠听了那个人的话,竟乖乖的把桌面上的钱拿里起来,紧走几步递给花猫。 花猫拿了钱,说道:“罗老板,多谢你的公道了!” 郝奇知道刚才说话的这个光头的男人,就是风尊集团的老板,名字叫罗汉,外号也叫罗汉,郝冲和刀侠打的这局,他在人群里看的一清二楚。 罗汉推开人群,走到郝冲面前,从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郝冲,说道:“孩子,如果你有兴趣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郝冲礼貌的接过那张名片,没有说话,和其他的人一起往楼下走。 下楼时,花猫说道:“今天高兴,认识了你们几个,一会一块去吃涮羊肉吧!” 小光问道:“猫哥,咱们哪吃?” 花猫说:“好肥牛!” ------------ ★008★ 他叫周安迪 小光挠挠自己的光头,说道:“好,就那里吧”说着,首先往外走。四人出了风尊,看到天早已经黑了,站立在路两边的灯已经亮起来,纷纷的雪花正漫天飘舞,仿佛无数只白鸽在天上,集体抖落自己的羽毛。雪,片片的粘在人们的身上,地面上已经薄薄的堆积了一层雪,这雪带来天地间的寒气,无疑是吃涮羊肉最理想的天气。 郝奇忽然见风尊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子,她瘦长的身材,容貌很秀丽,留着过耳的短发,扎着一条红色的围巾,那条红色的围巾很长,被她在脖子上系了一朵花,在雪中尤其鲜艳,仿佛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火,她的脸上此时有些苍白,正看着漫天的飞雪。 郝奇不禁叫道:“丽丽,你怎么在这?” 那个叫丽丽的女孩子,见对她说话的是郝奇,立刻露出甜美笑容,叫道:“哥!” 郝冲快步走到丽丽身前,说道:“哎呀,你怎么还在这里?你这个笨蛋,我进来的时候不就让你回学校去了吗?” 丽丽用带着一双橙黄色手套的手,捂住自己的脸蛋,笑着说:“我还不是等你,对你有点放心不下!” 郝冲听了立刻把她搂在怀里,心疼的说:“你这个傻瓜,走吃饭去!” 丽丽看了看郝奇这边,还有两个人是她不认识的,就说:“我看还是算了,你和哥一起去吧!我自己先回去了。” 郝奇也走了过来,说:“你来吧。” 丽丽略带羞涩的一笑,说道:”我还是走了,不影响你们谈正事!” 郝冲执意要她同去,可被她笑着推了回来,她转身,走进漫天飞花中。 小光把光头凑过来,说道:”这姑娘是谁啊?” 郝奇说:“我弟弟的女友。” 花猫看他们几个正在说话,便耐心的等待着,等好了,才说:“我车子在这边。” 小光说道:“这么办吧!猫哥,你开着你的车,我们哥三坐我的车跟在你的后边。” 花猫点头称好,自己去发动车子。 小光招手让郝奇和郝冲乘坐自己的车。郝奇坐在副驾,郝冲背着自己的球杆坐在后排。小光发动车子,车子一声狂吼,冲开雪涛开始前进。 郝冲忽然说:“那个刀侠?” 郝奇看了看郝冲,他正满脸的心事,估计还在想他的刀侠的对局,便对小光说:“别提那个刀侠了,听着这个破名就让人生气莫名。” 小光笑笑说道:“郝冲你别生气了,毕竟刚才你也没输,是那个刀侠侥幸,碰巧那么寸,那颗丧门球,就停在了那个标志上,他真是有狗屎运。” 郝冲摇摇头说:“那个球是他故意打出来的!” 小光说:“难道,你以为他那样能打出来那种球吗?不可能。就他长的那样,和一根澳大利亚大葱似的。我估计没人能。除非他是孙猴儿,悟空哥是打台球的祖师爷啊!你看他拿那根球杆,如意金箍棒,可是包金的纯铁棒,无论上何方妖孽,一杆准死,比那个什么屁侠刷银水的杆好多啦!” 郝奇顿时无语。 郝冲说道:“一个优秀的球手,除了优秀的技术和良好的心态之外,还必须拥有天赐的运气和超级无限的想像力。” 郝奇说道:“是啊!我开始见花猫使出那招“黑白道”,不是跟本也不相信能打出来哪种球么?” 小光说:“你们兄弟俩倒是一唱一和,黑白道和刀侠的那个球,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了,你要是不懂你就别说,凡是事情最怕的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你就是半瓶子里面的酱油。” 郝冲说道:“在龙京市的台球世界里,真的是藏龙卧虎,对了小光,你知道水蛇这个名字吗?” 小光说:“我是听过,我刚遇到花猫的时候,花猫也问我这个名字了,他还把你哥当作是了。我也一直在纳闷?不知道这个水蛇是个什么东西。” 郝冲说:“刚才那个刀侠问我是不是外号是不是叫水蛇,我说不是,他很惊奇,依我看来,这个水蛇很可能也是一个球技很高的球手。” 小光说:“花猫和刀侠都在找那个叫水蛇的,已经确定的是那个叫水蛇的打球一定不错,他们可能都想挑战他了,这回可有的看了。” 郝冲只是沉思,不再说话。 郝奇听见他们的谈话,知道自己也插不上嘴,便透过窗望向外面。在路灯的灯光下,雪随意的飘着,路的两边已经很少有什么行人了,不过他忽然看见了一个人,高高的个子,长长的头发,那头头发有点卷,抬着头,他的鼻子很高,正迎着扑面而来的雪花,在慢慢的走,边走还边做着一个奇怪的动作。他时不时的伸出自己的手来,接住一两朵雪片,紧紧地攥在手里。 郝奇便冲小光说:“你看。” 小光顺窗子往外看,笑着说:“这不是周安迪吗?咱们一个年级的留学生,正宗的中美制造的混血儿,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有情趣,在雪中漫步呢?玩什么浪漫情调,哈哈!” 郝奇把小光的脑袋拨开,说:“是啊!真无敌了。” 小光摇摇脑袋,还想再看,郝奇一把挡住,说:“都已经没影了,还看什么看,你脑袋晃得我眼前一片青光,什么也看不见了。” 小光昂起头,斜着眼睛,装作生气的看着郝奇。 郝奇也看着他说:“你小子和我生气有什么用,有本事和那个混血周安迪生气去,他可是你的情敌啊!说不定那天他真的把情情抢走了!” 小光抽口烟自信的说道:”我们家情情才不喜欢这种杂交水稻呢?超级中美合资的产品,如果把他的照片放大,大量印刷出售,一定比门神的销售量高。这是为什么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呢?答案之有一个,就是他的照片比门神更加避邪,令鬼神妖孽不敢近前。如果你能一下买走十张,还可以免费得到更加大张的亲笔签名照片哦!” 郝奇和郝冲都忍不住笑出来。 郝奇知道这个周安迪是学校的一个话题人物,他虽和自己同届,相互之间没什么联系,但自己深深知道他名字。 郝奇故意逗小光说道:“我可听说,情情晚上睡觉的时候,可都喊人家周安迪的名字啊!” 小光说:“哦?是么,怨不得呢?她这几天老是和我说一直做噩梦呢?估计是梦到水稻成精了。说来周安迪不就是出生在西雅图吗?整天闻着各色人种身上散发出来的体臭,走在大街上能看到皮肤不同,身材各异的妓女时不时的向你招手,当你看她时,她就撩起她超短的裙子,让你看看她没穿内裤的*!在这样的地方长大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郝奇笑道:“真不愧为咱们龙京大学中文系仅此于情情的第二利嘴。哎哟,我忘了拿鞋了!” 小光看他一惊一诈的动作,问道:“什么鞋?” 郝奇说:“我修的那双球鞋,在那个冷水桥附近的修鞋的那都快一个礼拜了,要不拿回来,下个礼拜一的体育课穿什么啊?” 小光说:“哪里有个修鞋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郝奇呲着牙说:“你知道什么修鞋的,你一向是鞋坏了就扔,立刻买新的,你修过鞋吗?” 小光眯着眼睛点点头,说:“旧的不去,新的也不来啊。” 花猫在前面停下车把火熄了。 小光透过窗子看了看外面,看已经到好肥牛了,便打开门,侧身跳下车子就往一边走。 郝奇问:“干什么去?” “取钱。” ------------ ★009★ 论道 俗话说:雪夜闭门吹牛逼,乃人生一乐事。 好肥牛雅间里暖如春天的空气,使得刚坐下来的四个人舒服至极。腾腾的热气从桌子上摆着火锅的火锅里不断的涌出来,散落在上好的牛羊肉,鸭血,鸽肚,冻豆腐,鲜嫩的蔬菜,大扎的啤酒上面。 小光看着桌面上的菜说道:“我佛说天下的事情总是有因有果,今天的事情因我而起,大家才能相聚到这里,今天这顿饭我请了,大家想要什么就随便叫吧!” 花猫刚把酒杯举起,猛然听小光这句话,立马就把杯子放下,睁着着一对猫眼,说道:“小光,你这是骂我呢吧?咱们是兄弟,不是说好了我请?是不是你们知道我是个开三轮,就看不起我了。” 小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知道他会错意,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得低下头不说话。 郝奇赶忙说道:“花猫哥,大家相聚一场不容易,咱们三个人不都是小光的原因,相聚在一起的吗?他请客是理所当然的啊!” 小光赶忙说:“是啊!是啊。” 花猫笑笑,说道:“我比你们大几岁,就是你们的哥哥,咱们有缘,今天聚在一起,我这当哥哥的,请兄弟们吃顿饭又有什么?你们今天要是不让我请的话,就是不想认我这个哥哥了,是不是?” 三人听了他的话,都想让他请也是应该的。 花猫咂了一口啤酒,说:“你们三个要多喝点。” 郝冲拿把筷子放在食碟上,满怀心事的对花猫说:“猫哥,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和刀侠都要找蛇?那个叫做蛇的他是什么人?”他问出这个问题,小光和郝奇也是非常感兴趣,都放下筷子,等待着花猫的解释。 花猫看见他们三个来了兴趣,也就放下酒杯,说道:“这个水蛇,倒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刀侠开始学球的时候,他已十七岁,他拜的师傅就是风尊的老板罗汉。刀侠学了没有多久,展现出过人的天赋,一度打败很多高手。但就在这时,他在风尊玩得时候,却被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打败了。 大家谁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只看见他的球杆包上写着水蛇。罗汉看见他们的对局,声称这个孩子长大后,肯定会独霸龙京市。自此,水蛇的名字便传开。但从那以后,水蛇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时间过了这么久,想必这个水蛇已经长大了,改变容貌。所以刀侠见到年级相仿,打球厉害的年轻人,就追问是不是水蛇。 当然,我也是听别人这么说的。当时并未亲眼见到。我是一个好奇的人,一见打球好的年轻人,就要问问他是不是水蛇。” 猫喝着酒,看见他们三个人都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大声说道:“你们三个还不快吃,一会全让我吃光了。” 其它三个人听了,猛然的醒悟开始喝酒吃肉。郝奇听到这些,并不满足,问花猫道:“猫哥,龙京市共有几个规模较大的俱乐部?” 花猫又放下酒杯,说道:“龙京市最有名的台球俱乐部有五个,他们经过台球协会的评估,然后进行了排名。 第一是朗国集团属下的朗国俱乐部,老板叫做方天朗。 第二是冰城集团属下的冰城俱乐部,老板叫做严峻。此人有深厚的官场背景,冰城虽然是龙京市最早的俱乐部,但是却被后来居上的朗国超越。现在冰城俱乐部的管理事宜,由严峻的儿子严帅在做,那个一个高帅富的年轻人,也是一个冷漠如冰的年轻人。 第三是新星界,新星界的创办人叫做陈长青,这个人很怪,明明不懂台球却要开办这个俱乐部,没想到新星界成了新世纪成立成长的最快,也是停业最快的俱乐部。 第四是咱们刚刚去过的风尊,属于风尊集团,当然是刀侠在管理。 最后一个便是群豪,属于群豪集团,这个我最熟悉。” 郝冲并不关心龙京市有多少的俱乐部,而是关心这些俱乐部的球手,他问道:“花猫哥,现在,龙京市谁是第一高手?” 花猫眯着眼睛看看郝冲,说道:“现在这个年代,年轻人火气旺盛,心浮气躁。只要练成了一点点技术,就敢妄称第一,但那最后看来只不过是一时的笑话。年纪稍大一点的人又放弃打球,或是转行,或是经营台球相关的事业。要说当下,可以肯定的说,没有一个人在龙京市能称的上霸主。” 郝冲叹道,原来是群雄割据的混乱局面,却倒正是自己这样的年轻人出头的绝好机会! 花猫喝了一口酒,又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一骑绝尘的时代在龙京市不是没有过。二十年前,最早的霸主就是方天朗。他在龙京市独占三年后,便不再碰球,开始创业,创造了富可敌国的朗国集团。方天朗不玩球后,一个叫做仙翁的人独霸龙京市,后来他也消失了。” 小光看花猫听住了口,说:“再后来呢?” 花猫不无惋惜的说道:“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从那以后,就混乱起来。” 花猫说到此处,他的手机响来,他拿起电话听着,听着一会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好老婆,我一会就回家,你着什么急,想我吗就多骂我几句,我就会在这边用打喷嚏呼应你的。” 郝奇知道自己的技术实在是不行,所以并不关心谁的技术最厉害,他现在好奇这些球手的外号,让人耳花缭乱。 郝奇等花猫打完电话,说道:“猫哥,那个朗国的老板方天朗,真的富可敌国吗。” 花猫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语气变得很重,说道:“有!” 郝冲轻轻的喝着啤酒,淡淡说道:“原本一个打球的,能发展到他这种地步,真是难得。每个行业都有成功的人,这个方天朗倒是为咱们这些,历来被冠上不务正业的球手挣了面子。” 花猫听了郝冲说的这些话,忽然有些激动,额头上的青筋暴突了起来,说道:“是啊!小天说的很对,任何行业都不能分高低贵贱,任何行业都拥有属于自己的通往成功的路,这条路上存在一种无形的道。但凡成功的人都必须投入全部身心,激情。甚至是热血,是生命,才能参悟得道,达到这项事业的顶峰,成为能够一挥臂,便能操控千军万马的王者,纵然是百年以后,眼望苍天,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花猫说着,猛然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指着上天。 他这俩句话说出来,其余三个人都是听的热血沸腾,又看到花猫此时如痴如醉的样子,想起来自己还都是年轻人,理当趁着自己年轻的时候做一番大作为,每个人的心里心潮澎湃,都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誓破苍天。 ------------ ★010★ 黑牛会 四个高级动物,吃尽一盘盘低级动物的肉,都吃的肠满肚圆,微微有些醉意。一个个眼睛木然的看着桌子上的空盘净碗发呆。 郝奇当然也看着这桌面上的一切,他的眼睛在平时和微醉的时候是一样的迷离。当一切归为沉寂时,他心中仍旧心潮澎湃,回响花猫的那几句话,这让他想起自己在大学的这一年来的生活。 郝奇已然过去这一年多的大学生涯,枯燥至极。 小光说他是标准的三点一线。每天除去餐厅,宿舍和教室这三个地点外,很少去别的地方。可是即使在这三个地方,他过的也不舒服。在餐厅刚一吃过了饭,就饿得厉害。在宿舍一觉醒来之后,却发现仍旧是在梦中。在教室听见了老师讲课,莫名其妙烦躁无比,每每在课堂上睡得一蹋糊涂,到了考试就头晕。 这么看来,自己走的是成绩优秀学生的道路,可得到的却不是成绩优秀学生的结果。 他拿着镜子,看着自己那双昏昏欲睡的眼睛,找到了形容自己的最好的一个词:吊儿郎当!他也时常的在黑夜,睡不着的时候考虑过,自己到底算不算一个失败者?他不敢承认。 可是就在今天,他没有想到一个球手说出来的这几句话,使得自己心潮澎湃,甚至不能自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再加上弟弟郝冲在风尊,那使人永远难忘的一刻,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应该做点什么了。 小光摸着自己铮亮的光头,大着小舌头说道:“吃的差不多了,咱们哥几个走吧!”另外三个人都点头同意。 四个人穿好外套,整理好装备,脚步踉跄的准备离开好肥牛。 这时,郝冲的手机响了,他拿起自己的电话,看来了一条短信,他说道:“小虾让我去黑牛夜总会?这是什么地方?” 郝奇看着郝冲,问他:“谁是小虾?” 郝冲说道:“小虾是我的一个同年级的同学,今年十七岁,平时也爱玩上几杆,他说他在黑牛夜总会,有急事让我过去,听他的口气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郝奇怎么说也在龙京市呆一年了,他从邵鹏的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他看看小光,希望他能给点建议。 小光摇摇头,说道:“我是爱玩不错,可是一听到夜总会,就知道是个灯红酒绿的地方,那里面乱的很,污七八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不知在什么地方。” 郝奇看了看他,心说你早说不知道就得了,还十句八句的说个没完,只得又把目光递给花猫。 花猫听到黑牛夜总会后,吃惊的说道:“小天,你朋友怎么会到哪里去?” 郝冲也不知准确的原因,他眼睛直视花猫,希望他说的更明白些。 花猫说道:“黑牛夜总会在龙京市北边,那里暗地组织黑球赛,已经很多年,据说里面有五个很厉害的球手,被人称作黑牛会五大神将。我在台球圈里听说过这五个人的名字,分别是阿力,小古,铜斑,怒链,壁沙。 黑牛夜总会初次以外,最出名的就是龙京市最大的黑道组织黑牛会,黑牛会被五大神将领导。五大神将上面还有一个终极的领导人,但大家都不知道这终极领导人是谁? 五大俱乐部代表龙京市台协认证的专业俱乐部,而黑牛会代表的就是黑市的台球。但凡是喜爱台球的人,被一点点的利益吸引,很可能无意中就深陷了下去,动辄就是几十万赌注!” 郝奇不禁为弟弟担心,他知道弟弟结交的人多,难免杂七杂八的什么人都有,千万不要牵扯到什么事,到头来事情难办。 郝冲说:“小虾平时很腼腆,和我还是有点交情,可不知他急着叫我去会有什么事?其实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看到不对劲我们就走!” 小光借着酒劲,显出异常兴奋,说道:“我还没有去过这种地方,不如今天咱们一起去看看,没准还碰上一个艳遇什么的,有花猫哥在龙京市熟门熟路的,咱们还怕什么?”他的这句话把花猫推上了不能不去的位置。 花猫说道:“上车吧!” 两辆车子,吐着超级烟雾在飞雪中驶向黑牛夜总会。 黑牛夜总会坐落在龙京市的开发区内,这里刚成立时,是一家只有两间房屋的小店,十多年间他发展的飞快,如同气泡一样越涨越大,吞掉无数小气泡后,终于成就现在的规模。 黑牛夜总会是二十层豪华建筑,这座龙京市最大的夜总会,在飞雪的飘落下,显得极其华贵和诡异。 花猫坐停下车子,走出了车,看着漫天的飞雪,对三个人说:“你们进去吧!我不不是太感兴趣!我在这里等你们!” 三个人都尽力的邀请他进去,花猫只是不停的摇头。 三个人无奈,只是答应他会快点出来的。说完便走进了黑牛夜总会,三个人走到夜总会里,就感觉到难以接受的气氛。 各种颜色的灯光不停的扫射着人们,激昂的音乐之中夹杂着女人的呻吟声,不知道是原本音乐中就有的,还是不知在何处发出来的。人们在这种音乐的挑逗之下尽力的互相拥抱如同蛇一样的缠绕。 t型台上面的半裸的女郎双腿夹着粗粗的钢管,正用力摆弄着自己的腰胯,使出难得一见的动作,台下面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紧紧的盯着女郎的肉体,时不时把一张张纸币往上扔,扔的同时还高声喊着:老汉推车,观音坐莲! 酒城里面的服务人员都打扮成中性,使人绝不可能在一眼中就分出男女,他们这种做法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告诉人们,如果需要服务的话,随便男女一个人搞定。 三个人往里面走的时候,有些人总是时不时的看看郝冲,因为他背着一个球杆包,这里的人经常会看到有背着球杆包的球手来这里,但是没有像他这种学生模样的打扮! 郝冲发了短信寻找小虾。不一会,小虾就从里面迎了过来!郝奇看他,身材很单薄,有点驼背,戴着一副眼镜,明显的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 小虾见到郝冲,满脸兴奋的说道:“天哥,你来了,这几位是?” 郝冲一一给他介绍。 小虾笑着说道:“奇哥,光哥,天哥,今天我在这里玩,结识了这里的一个朋友,他是这里的领班,我和他说起你的台球技术来,他很感兴趣,我就发短信把你给请来了。没想到你真给我面子!” 郝奇和小光看着他满嘴的油腔滑调,打骨子里有些厌恶这种人。 郝冲看着小虾说道:“小虾,你的意思是!” 小虾点头哈腰的说道:“领班想见见你,不知道你可否赏脸?” 郝奇拉着郝冲的衣服,给他使个颜色,意思说,这种地方,十分险恶,不要多事,没什么事情就快走吧。 可是郝冲听到有人欣赏自己的球技,一时心中按奈不住,只想和小虾去。 小虾见郝奇在一旁阻拦,但是郝冲却是蠢蠢欲动,便火上浇油说道:“天哥,趁自己年轻,好歹给自己一个机会啊,,这事情不去试一试,哪知道好坏?” 郝冲想起花猫那气宇轩昂的话,知道成名要趁早,便说:“好吧!那个人在什么地方?” 小虾微微一笑,心满意足的说:“天哥,你现在这里休息。我去把那个领班请来!”说着消失在人群中。 小光看着小虾的背影,说道:“这小子看起来很腼腆,但说起话来一屁两谎,好像不是什么好鸟,郝冲你要注意点他!” 郝冲点点头,三人找了靠墙的座位坐下。 黑牛夜总会里人头攒动,各色的男女如同鬼魅和闪电一样相互涌现。 小光看着周围的人说道:“也没有一个主动献身的。” 郝奇笑道:“得了,就你那点小胆,还好意思说这话,我回去和情情说有你的好看。” 小光笑笑,说道:“唉!你看看我们两个都是有老婆的人,就你没有,看把你给干巴的,看你这些天愁的,头发都白了,一会我给你随便叫一个,滋润滋润你,你找个地方嘿咻,我们两个在一边指导你如何?男人的第一次,很重要。要不,会留下阴影滴!” ------------ ★011★ 诱惑 “行不行?”小光追问道。 郝奇正在寻思的时候,小虾从人群中如同鬼魅一样隐现出来,卑躬屈膝的对郝冲说道:“天哥,不好意思。这里太嘈杂,领班的意思是让你们进去说话,这里不便谈事情!” 小光来了脾气,说道:“这个领班?是不是黑牛会号称五大神将其中的某人,好大的谱!他叫我们进去?” 小虾笑道:“光哥,不是什么五大神将,他叫鳗鱼,他没有这个意思!” 小光哈哈大笑起来,他不是笑鳗鱼这个名字,而是笑话这个叫小虾的小子,心想这个小虾要是戴上一顶古代的帽子,肩膀上搭上一条雪白的毛巾,就是一个善于阿谀奉承的店小二。 小虾恭敬的说道:“天哥,各位是不是请到里面去!” 郝冲倒想看看黑牛会里到底是什么样,便首先站起身子。 郝奇和小光也站了起来,三人跟着小虾来到鳗鱼的办公室。 鳗鱼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短短的头发使得他很精神,一对贼亮有神的眼睛证明着他的精明。此时,他正西服革履的坐在他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不是很大,但很温暖,里面贴满世界各国著名球手的海报。海报上,球手拿着自己亲密的球杆,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 小虾把三个人领进来,对鳗鱼说道:“鱼哥,小天哥他们来了!” 鳗鱼抽着一支棕杆的雪茄,眼睛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三个人,看了一会。他用手指指对面的沙发,说道:“你们请坐!” 三个人应声坐下。 鳗鱼问道:“你们三个,是否都会打球?” 小光看着鳗鱼就不顺眼,他抢着说道:“我叫小光,曾经是一个著名的球手,曾经用黑白道打败过有冰王子之称的严帅。不过现在玩的有些腻了,便停手做了经纪人。小天是我旗下最知名的球手!你可能听说过他的大名,那么你要是想和他签约的话,可以直接找我谈就行。” 郝奇和郝冲听了小光的话,各自心里都是一笑。他们来这里,也只是看看黑牛会如何的实力,至于郝冲是否要留在这,他还没有任何想法。 鳗鱼听小光说这些话,深吸一口烟,面孔不怒自威的说道:“五大俱乐部?在我们黑牛会眼中,只不过是一些华而不实的垃圾。五个俱乐部中,没有一个球手可以和我们黑牛会的五大神将比肩。我们这里的原则就是,谁有本事谁就可以成名,至于您小光的大名,恕我见识少,我实在是没有听过。我只是听小虾说起过小天!” 小光哈哈大笑,说道:“你没听过我的名字也并不奇怪,因为我已经不做球手很多年。至于你刚才说五大俱乐部是垃圾,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如此的想法。不瞒你说,刚才我和小天还到风尊去踩了刀侠的地盘,小天略略使出一小招,便击败刀侠,获得满堂好彩。” 鳗鱼看他一副义正严词的样子,一时不知他说的到底真有这事,可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人,难道真的是龙京市的球手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现在涌现出来太多自己不知道的球手?他想到这又看到了郝奇,开口说道:“我想这位,能和这位小光走在一起的,应该也是一名高手了!” 郝奇实话实说:“我不是什么高手,我只是陪弟弟来看热闹的!” 鳗鱼看出进来的这三个人只有郝冲一个人背着球杆,他也确实感觉出来他气度不凡,便说:“这位朋友,能不能把你的球杆给我看看,让我也开开眼界。” 郝冲拿出球杆盒,打开盒子后,并没有将球杆拿出来,就连同球杆的盒子一起递给他。 鳗鱼双手球杆盒子,看里面的球杆,眼睛一亮。而后双后把球杆又送还给郝冲,说道:“朋友,球杆真不错。你们现在还是学生吧?” 小虾在一边说道:“是的,都是学生,但是这位天哥打球实在是没得说,我想他一定是咱们黑牛夜总会最需要的人了!” 鳗鱼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郝冲的面前,说道:“朋友,我觉得你应该留下来。也许你不知道,这里有很多球赛,只要是本事够足,够劲就能够赢钱。用自己的能力赢得名声和地位,一切机会和美好的事现在就摆在你面前!不如这样,我领你们在黑牛会里稍微转转,让你们切身感受一下这里热情的气氛,大家都是年轻人,我知道你们会喜欢这里的。” 郝冲看着他手指中间夹着的雪茄,不断冒出暗灰色的烟雾。那烟雾半遮住他的脸,隐显出让人无法看透的表情,可台球的魅力对他来说是那么大,他想知道黑牛夜总会的实力究竟有多深,便说道:“好吧!” 鳗鱼高兴的用手指指郝冲,称赞的说道:“不错,我欣赏你!那么你们三个现在就随我来吧!” 郝奇现在有点担心,他担心自己的弟弟在这里会把持不住,对于台球的痴迷而掉到无比的深渊。但他想自己在这,不会让他有什么闪失,自己在关键的时一定要站出来阻止他。 鳗鱼让小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守候,便带三个人来到三楼。鳗鱼回头笑呵呵的对他们三个人说道:“要说一楼是地狱的话,那么这个三楼就是天堂,这里有人间享受不尽的风景!”说着,他轻轻敲响一间房间的门。 里面有人将门打开,鳗鱼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郝奇他们三个随自己进来。 郝奇进来后,看到这里是一间小型的球室,里面摆了一张标准的美式台球的球桌,周围放了一些舒适的沙发,沙发旁边的桌子上的烟灰缸里面还有尚未熄灭的烟头,一个女人披着一条浴巾孤单的做在了旁边,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她一边抽着烟,一边呆呆的看着地面出神。 鳗鱼看他们三个进来,对那个女子叫道:“豆豆,刚才的那一局打完了?” 那个叫豆豆的女子看看鳗鱼,说道:“是!” 鳗鱼回头对郝冲笑了笑,说道:“小天,你有兴趣在这里玩一局吗?” 郝冲笑着说道:“你是说我和她吗?”她只得当然就是这个叫豆豆的女孩子。 鳗鱼对郝冲的满不在乎没有丝毫的介意,只是对豆豆说道:“豆豆,有人在这里看不起你啊!” 豆豆在旁边冷笑了一声,把自己手里的烟头掐灭,站了起来,脱掉了身上的浴巾。 “我靠!”“我日!”“我擦!” 郝奇,郝冲,小光同时叫起来,但叫的词却完全不一样。 豆豆美好的身体上穿的是一套运动的比基尼,她青色的长发搭在了肩膀上,面容如同盛开的桃花,看起来仿佛只有十五六岁,一块掌宽的淡黄色的布条束住了她饱满挺实的硕大胸部,使得深深的**必现,她两支细长的胳膊和她那两条丰满结实的大腿成反比,精细柔美的线条使她的身材却如同少妇一般惹火诱人。一条窄窄的短裤遮住了她*,那上面有个图案,是一头健壮的黑牛。 豆豆展示完自己的身体,说道:“和我打一局球最低价是五千!” 鳗鱼看到这边的三个人基本直了眼,笑着说道:“小伙子们,过来迎接外面美好的世界吧!不要再沉浸在校园的简单幼稚的梦里面了!” 小光拍拍自己的光头,说道:“我不打,出一万能领走吗?” 郝冲看着豆豆,又看看鳗鱼,脸上显现出无奈,摇摇头说道:“我对这种稍显低级的赌球的方式,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说实话,从这一刻开始,我对黑牛夜总会彻底的没有了兴趣!既然这样,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走了!” 鳗鱼笑道:“你还真有点傲气,不过值得欣赏,希望你再三的考虑一下,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如果你今天在这里展示了你的球技,你的明天也许将是美好的!” 郝奇知道这一切都是在诱惑着郝冲,他现在千万不能上当,这次不同在风尊,很可能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郝冲要是这次掉进去的话,就会再也拔不出来了,想到这里,他立刻就拉住了郝冲的胳膊说道:”这里不适合咱们,咱们还是走吧!” 鳗鱼看着郝奇,忽然冷脸对他说道:“朋友,如果你不懂得打球,你说的话在这里没有任何的份量!你不适合呆在这。” 郝冲看看郝奇,正色的对鳗鱼说道:“他是我哥哥,我就必须听他的!那么没什么别的事!我就走了!” 说完,他随着郝奇和小光一块走出了黑牛夜总会。 鳗鱼看到三个人走了出去,冷然拿起电话,拨通号码,对电话那边说道:“力哥,我觉得这个小天有点意思,起码能看的上眼!” 电话那边的人说道:“好,如果真是,你就一直关注他,如果他真的是名难得的球手,无论用什么办法也得把他弄进来!” 鳗鱼得到了阿力的旨意,唯唯诺诺的点头不住答应,他又说道:“不过,小天有一个哥哥看起来很不顺眼!” 阿力漠然说道:“不顺眼?就让他顺眼!” ------------ ★012★ 儿时情犹在 汽车高速旋转的轮子,划破地面上厚厚雪层,拨起阵阵怒涛。一路狂暴的吼叫着最终停在龙京大学门口。 小光对郝奇和郝冲说道:“要不就到我那吧!咱们三个聊上一夜。” 小光刚来龙京市上学的时候,他的父母就给他在龙京市东区购置了一套房子。虽然这只是两室一厅的房子,但这种投资的眼光,也只有小光的父母有。小光给这套房子取名“乐居。”如今,他和宋情在里面安居乐业。 郝奇说:“不去了,你快回去吧!别野了。一会情情等急了!” 小光眯着眼睛说道:“我还敢野吗?今天已经输了一千多了,还不知道怎么和情情说呢?对了郝奇,你就说你去嫖妓被抓了,我用这钱把你赎了回来的怎么样?你今天就帮哥们一回,哥们给你个做嫖客的机会!” 郝奇笑道:“随便!”他知道即使小光和宋情这么说,宋情也不会相信!自己在她的心中绝对是一个五十好男人。 小光也是一笑,等俩兄弟下车后,开车冒着雪花去给宋情买水果去了。 郝奇等小光离开,便和郝冲并排走进学校的大门,顺着学校的主路向男生宿舍走来。 天上不停的下着雪,地面上的雪不停的加厚着。校园里的路灯的灯光努力地穿透着飞雪的掩盖,这使得它们显得比平时温柔,一圈一圈的证明着它们的存在。 学校得主路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只有两边的和树木静静的站住不动,迎接着雪,迎接着灯光,主路两边有几栋教学楼。或高或低,参差不齐,但是总有一些教室的窗户在亮着,看来,那些忙于自习的同学,还没有因为下雪而躲进自己宿舍得被窝里。 郝奇望着这雪,想起了自己和郝冲年纪还小的时候,在下雪的天气,等雪下得厚了,两个人就在雪里面摔跤,郝奇大些,当然比弟弟有力气,将他摔倒后,看着他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又想起了自己要比他大,要让着他,便自己倒在了雪地中,郝冲却还不服气,仍要压到郝奇的身上,两个人便抱住在雪地里面一起滚。 郝奇叹了口气,不觉恍惚时间已经过去十几年,时光的飞逝把许多东西抛在了身后,但是这一切却仿佛都还在眼前。两个人从坐火车不用买票的小屁孩子,已经长成了毛发皆浓的男子汉。 两个人继续的走着,走过校园的中心,校园的中心是一个雕塑,郝奇每次走到这里,都要故意的看上一眼。那是一朵高大的银色的莲花,花朵正欲开放。这朵花的线条柔和,表面光滑细腻。在雪中显得亭亭玉立,生命力极强。 底座上刻写着大学的名字和这个雕塑的历史。 底座的周围围着几个白色的园灯,正发出比雪还白的光,这些光照耀着底座,也照耀着那朵永不凋谢的莲花,这些灯光给这朵大莲花加上了无尽的光芒,使得它异常圣洁。 底座的周围是一片草地,这种草虽然矮小,可是冬天也不会死,只是颜色变成了黄黄的,让看到的人都以为它的生命已经枯竭不会在活过来了。可是一到了夏日,它竟然又绿了。 郝奇没有看过底座的字,所以他不知道这座雕塑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创造了它,其实这些也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些学生把这里当成了这个学校的标志象征,他看见过很多的学生到这里来和它合影留念,全做到此一游的凭证。 两兄弟没有说话一直并排而行,两个人站在了一起,郝冲的身体始终是精神的挺直着,而郝奇虽然肩膀比郝冲宽阔,走路时却缺少了他的硬朗。 雪地上面清晰的留下了他们兄弟两个的脚印,这么多年来,这两对脚印从小逐渐的变大,始终形影相随。 龙京大学的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各是一栋楼,同样的都是十三层。两栋楼平行而建,中间的空地又建了一座三层的建筑。其中,一层是超市,二层是娱乐室,三层是网吧。这三栋建筑形成了一个”凹”字。小光在某天,曾经仰望着这高高的建筑敬畏的说道:”真他妈像对**,嘻嘻!” 郝冲的宿舍在三楼,郝奇的宿舍在十楼。 郝冲说:”哥,到我的宿舍去坐会吧!自从我来这里上学之后,你还没有来过我们宿舍呢?” 郝奇说:“我还是回去吧!今天有点累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你回去之后记得给丽丽打个电话,和她把事情说明白了,早点睡觉。” 郝冲点点头,便背着自己的球杆走上了楼梯,消失在了楼梯的转弯处。 郝奇看着郝冲的背影,想起儿时的事竟顿生一阵酸楚,不觉眼眶中有些温热。他冷静下来,自己上电梯,一会就来到十楼。 龙京大学每个宿舍有四张床,两两相对摆着。床上面住人床下面放东西,一共可以住四个人。 郝奇推开门进了宿舍,一股潮湿的气息迎面冲来,他们的宿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扫了,墙角一堆垃圾形成了一座山,山上面还有几座小山。现在宿舍里只有一个人,林伟在捧着一个游戏机游戏游戏再游戏。小光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做油(游)条。 郝奇问道:“邵鹏今天没回来?” 林伟爱搭不理的说道:“没有,不知道又把哪个妞骗到他的那个虫居去了。” 郝奇笑了笑,念道这个无敌的害虫。这个名字是邵鹏自己对自己的称谓,他还强调说他这个害虫是处女的绝对终结者。 林伟说完这句便不再说话,继续在他的游戏世界厮杀遨游,与游戏中的人物融为一体。 郝奇脱掉厚厚的外衣,懒懒的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想起来今天自己先是在中心广场被人撞坏了平板,又去风尊,后来摔了一交,被一个女孩扶起。而后又去好肥牛喝了酒,又到了迷乱的黑牛夜总会。这一系列的事情虽然仅仅用了半天时间,但是其中出现的人物事情却是出奇的多,仿佛大半年已经过去了。自己喝完酒的时候就有些累,由受到了黑牛夜总会气氛的刺激,现在进了自己的宿舍,温暖的气浪渗入身体,不觉的头中更是困倦加重,仿佛只要自己闭上眼睛立刻就能睡着。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困意站起来拿了洗漱的东西,到水房随便洗了几把,脱衣服钻进被窝,马上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郝奇被尿给憋醒了,他紧着肚子匆忙的去了厕所,回来的时候看见林伟在被窝里面,摆弄他的3ds。 ------------ ★013★ 精灵和害虫 郝奇坐回床上拿出手机,一看已经一点多了,小光发来了短信,原来宋情发烧了,他正陪她在医院里面输液。 郝奇知道宋情身体不好,输液又不是什么大事,就发短信安慰了两句。没想到这一安慰,自己却再难入睡,心中越发记挂起宋情来。 宋情不是那种漂亮的女孩,但绝对是那种机灵的人见人爱型。她拥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张小嘴总是红的让你怜爱,外加上一对耳朵天生比普通人的耳朵长一些,因此大家都心疼的叫她小兔,不过郝奇喜欢用小光对她的称呼,习惯叫她情情! 想起来初入学时,班里组织了一次小聚会,每个人轮流自我介绍,这样的聚会现在看起来多少有些多余且无聊,但对小光来说可是终生难忘的。 当宋情开始介绍自己时,小光目光变得及其呆滞,低声的说道:谁他妈说这世界上没有精灵? 自从见过宋情后,小光每天嘴里面除了抽烟,就是念叨她的名字。而且某日酒后还诗兴大发,提笔铸就一首: 你可曾品尝到她耳朵的滋味? 略带着未成熟的。 并且是毛茸茸的轻微的酸涩。 那是不能吃的最美的食物。 因为透过那些细小的毛孔。 你知道里面流的是源自她心里面的血。 那时,小光和郝奇已经在相互赠送一支支烟交流下,混得烂熟。他把这首诗塞给郝奇,双手合十,挺着他的光头满脸的傲气说道:“怎么样?贫僧还厉害吧?”说罢挥舞着胳膊,使出来四不像的少林拳! 郝奇点点头,说道:“好是好,是你的原创吗?” 小光歪着嘴,不屑的说道:“怎么?怎么说我的大学也是考上的,不是拿钱买的!操!我是文化人,流氓有文化,警察也害怕!” 时间如同瀑布一样飞泻而逝,宋情的耳朵早属于小光,他现在可以任意亲吻她的耳朵,贪婪的占有她,贪婪的占有她身体里面的血。可能两个人正在路上走着,小光来了兴趣,就会一起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在那里留下点点白斑。 他们的事情告诉周围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每年每月每天每时每刻都可能改变人的一生,你只要想改变,就能改变。 有时候,想的事情一多就会累了,累了也就睡着了。郝奇正想着,忽然就没来由的睡着了。 郝奇正睡的已经达到了极度深层,猛然感觉一阵凉意,这凉意至透进自己的心里。冻得自己微微得打颤。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胸口上面有一条蛇。 它的皮肤竟然没有鳞片,也没有液体,如同人的皮肤一样光滑细腻。它的身子又粗又长,正盘旋着将自己缠住,用力往自己的身体里面勒,这力量使得自己的呼吸逐渐的困难起来,自己骨头也被勒的有些松了。 就要被这条没有温度的蛇紧紧的勒死的时候,郝奇不由得惊叫着醒来。 郝奇眨眨眼睛,阳光照进宿舍里面,正照在他的脸上。虽然是冬天,可是他仍旧能感到阳光的温暖。 他时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比如梦见小时的自己走进女厕所,高考的时候自己没考好。但那些都没有这次奇怪,这次不知为何单单梦见了蛇,而且是这么奇怪的蛇? 他摸摸自己的屁股,昨天凌空摔在地上的疼痛还没有消除,那个长着粗眉毛的女孩子的脸,从他脑中瞬间而过。 他叹口气,他总是庆幸每天早上能够醒来,仿佛昨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切事情正刚刚开始。 他看看四周,整个宿舍里就只有他和林伟。周日的早晨,林伟总是起的很早,他起的无论多早,总是在做一件事,就是游戏。 新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郝奇从被窝里面爬起来,洗漱完毕,出了宿舍楼,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早已褪尽,天空被白雪擦拭的无比纯洁。阳光照耀下,被轻柔雪层覆盖的校园,是这么美好。 郝奇首要的任务就是把自己放在冷水桥那修的那双鞋拿回来。那双鞋虽然破得有些过分,但他舍不得扔。因为那双鞋很合他的脚,就像是女朋友一样,世界上适合一个人的没有几个。 郝奇一直强烈的记着那个修鞋人的膜样。四十多岁年纪,全身上下脸最干净,无论冬夏,他总是坐在放在地面上的一块毯子上面。那毯子虽然总是坐,难免旧,但是不脏。那个修鞋的人的双手柔软灵巧,十指修长,可以试试弹钢琴,只是上面有淡黄的烟锈,有惨白色的茧子,有不见红的伤口,证明他不适合干弹钢琴的活,一旦开工的时候他的双手就麻利的上下翻飞着,穿针走线,驱剪执钉,迅速的修好一双双破鞋。 郝奇向着学校的大门口缓缓地走了几步。迎面却看见了潇洒走来的邵鹏。 邵鹏长得很斯文,有时候戴眼镜,有时候不戴,这并不能说明他不戴眼镜的时候用了隐形眼镜,而是很可能说明他根本就不是近视眼,至于戴眼镜只不过是装饰而已。可能是戴眼镜的缘故,他脸上总有些书卷气,这让人初次和他见面。对他总是很放心。 “嘛去?”邵鹏喜欢这样和郝奇打招呼。 “拿鞋!” “我靠,你是蜗牛他爸吧!干什么都这么慢,吃屎都赶不上热的,我回趟宿舍,没时间和你说话,撒尤那拉。” 郝奇看着急匆匆地邵鹏的背影,他喜欢走在时间的前面。自己知道其实邵鹏最喜欢的并不是女人,而是钱。邵鹏对钱的喜欢胜于水蛭喜欢血。 水蛭对血有着天生的感觉,它们甚至可以看到完好的皮肤后面的血,从而想方设法钻穿皮肤,获得这些血。 邵鹏对钱的感觉也是这样的,他甚至可以看见土里面的钱。但是他与水蛭不同,总是用合法的手段来获得这些钱,不会伤害任何人。 记得大一开学的时候,邵鹏是最早报道的。 郝奇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最早报道,但是过了不久,大家都熟悉了,邵鹏才说出了原因。他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之后,就来到了龙京市,开始考察,开始做生意。一年多来,他拿到手里的钱已经有一百多万,还要有几十万的帐在外面飘着。这不仅能说他天生有生意人的头脑,而且他还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 邵鹏喜欢穿西装,好象这种衣服让他看起来比平常的大二学生年长几岁,也显得成熟。他是郝奇所认识的人中烟酒吸收量最大的人。这些有害的物质,他大部分吸收于交际的场合。也许那些场合太需要这些东西了。他时常为了生意喝的烂醉如泥,甚至有几次,还因为喝酒躺在了医院里面。 小光这样对邵鹏说过:“你说你手里已经有了一把钱,吃喝玩乐够你这几年用了,这么拼命干什么?你要是再这样,我怀疑你小子早晚都死在酒上” 每当别人向邵鹏提出为什么拼命这个问题,他总是说:“我有一个梦想,毕业后去日本,上几个日本妞!” 邵鹏这个人做事情是很有条理的,要不他也赚不到那么多钱。他想要办到的事情,就一定要办成,哪怕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头悬梁,锥刺股。也把要把事情干成了。有一回为了一票室内装修的生意,陪着客户打了三天两宿的麻将,差点累出尿。 张张看来皆是血,三天憋尿不寻常。 事后,邵鹏手里抖着一把钱,用这句话来总结自己的表现。他说要上日本,郝奇坚信他就能去日本,因为他刚入学的时候,就参加了学校的日语协会,开始学习日语。 大一的那年暑假,他还请了个教授级的人担当自己的家庭教师,在自己的那套虫居里教授自己日语。像他这种目的明确的人,怎么可能不成功。他的那套虫居,是今年夏天买的一套两居室。总共花了八十多万。这个价格,在龙京市并不高,但是,那八十万的每一分,都是邵鹏自己赚来的。 郝奇只去过虫居一次,那仅有的一次是和小光一起去的。 两个人一进了虫居的门,几乎登时口吐鲜血,这里面让邵鹏布置得极其令人恶心。到处摆满了各种种类,各种体型,各种颜色的器皿,这些器皿里面养着活生生的花蜘蛛,绿蜥蜴,黄蝎子。这些家伙仿佛时时刻刻都能爬出来,在你睡觉的时候,从你身体的一些孔洞之中钻进去。并且在你的身体里自由的交尾,繁殖。这哪是人住得地方,简直就是无间地狱! 小光在虫居里面转了一圈,撇下一句话说:“邵鹏,你他妈住在这里也有**?早晚让蝎子把你蛰阳痿。” ------------ ★014★ 相约 郝奇穿过龙京市的大街,来到那间修鞋的小铺子。 这间小铺子的确是个小铺子,横竖不到十平米。外表根本就没有装璜,显得破旧不堪。连招牌都是手写的。牌上写着四个字:老朱修鞋。上回这里没开门,让郝奇很扫兴,这回来让郝奇更扫兴。还是没开门。郝奇的这双鞋扔在这里大约有半个月了,估计人家可能是不干了,把自己的鞋给扔了,就是没扔,估计也找不到了。怎么这么没有职业道德? 郝奇想了想,眼见着已经到了中午,自己早饭还没吃,早有些饿了,还是先回学校的餐厅吃饭吧。 郝奇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吃饭的时间有点晚。 餐厅三楼里吃完饭的人们正逐渐的离去,剩下的不是一对对的情侣在打情骂俏,就是一个单身的男性在痴痴呆呆的看着半空中悬挂的电视出神! 郝奇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一勺一勺的把饭填进嘴里,一边看着吃晚饭离去的人们。他此时候的心里是莫名的惆怅,惆怅作为一个人,这一日三餐和睡觉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事情。可是这事情是这么的无聊。 要是能节省时间下来干什么不好,哪怕是和别人说说话,聊聊天也是无尽的快乐,何必让人们这么穷其一生费尽心机的赚钱来买饭解饿,买房子睡觉? 背后有一双手捂住他的眼睛,那双柔软的手小且带着淡淡的清香,郝奇脑子都没动,就说:"情情,一股医院的厕所味。" 宋情不依不饶的要把手塞向郝奇的嘴里,郝奇赶忙把身子一扭闪开了。宋情咯咯的笑着坐在了他的对面,说:"奇哥哥,怎么样?这医院厕所的滋味如何?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没用纸。" 郝奇拿着勺子敲打着金属的饭盆,说:"这厕所的味道有点咸!唉?我说情情,你说你都快要做孩子她妈的人了,怎么还老玩这个小孩子玩意,捉迷藏呢!" 宋情撅着嘴说:"说什么呢你?小心我告你!" 郝奇笑笑,指着她的肚子说:"我看你最近肚子鼓起来不少,比以前可大多了,说,小光头什么时候出生,这次去医院是不是检查去了。" 宋情倒是不生气,说:"我肚子鼓是让败家子小光给气的。他把昨天的事情都和我说了,你说哪有不生气的!算了别提了,一提就生气,还让我吃饭不?" 小光从旁边过来摇头晃脑的坐了下来,看来他精神不太好,也许还没有睡觉。 郝奇看着宋情,说:"情情,不提这件事情也好?怎么样了,好了吗?" 宋情说道:"好了,身轻体健的,走也走的,吃也吃的,跑也跑的。飞也飞的,今天下午我们出去逛街了呢。" 郝奇无奈的摇头说道:"你也真可以的,今天可是化雪,冷。" 小光有气无力地说:"谁能管住这个兔子啊。" 宋情说:"你才是兔子呢?买饭去啊。" 小光应了一声,只见他青光一闪,飞奔着拿了勺盆买饭去了。 郝奇叹道:"母兔住家,公兔觅食。真是苦了他啊。" 宋情大刺刺的说:"都是应该做的," 郝奇听着,不再说话抓紧时间塞了两口饭。谁料却从自己身体的左右各闪出来两条人影。坐在了他的旁边,他定眼一看,是害虫邵鹏和油条林伟。 宋情自然看见了他们俩,说道:"你们俩个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偷了别人东西了!" 邵鹏一看见宋情,就习惯逗她,他把自己的手伸向她的耳朵,说:"好小兔,让我摸摸。" 宋情用手把他的手格开,骂道:“死一边去,你这个大流氓!" 邵鹏把手缩了回去,整理了一下自己洁净的衣服,猛的灌了两口可乐,眨着眼睛对宋情说:"去,小丫头一边去,我们男人有事情要商量,首先警告你一下,内容相当淫秽! 宋情听了撅起了嘴,笑着说道:"你有什么事情还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说,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出息,你们也就是拳打敬老院,脚踢幼儿园的份。" 邵鹏说:"说什么你也不知道。兔子不宜。" 宋情撇着嘴不再理他。 郝奇看着邵鹏说:"你可是又有什么活动?" 小光打饭回来了,听到郝奇说有什么活动,也问邵鹏:"你小子,有什么活动?" 邵鹏说:"我找了个女宿舍,准备联谊。" 小光听了,说:"你小子联系了得有二十几个宿舍了。有意思没意思。" 邵鹏说:"你小子是有老婆的得人,也就没救了,我是为我们这三个光棍着想。" 小光说:"我看你小子是为了自己着想,哪回你不是专拣嫩的骨朵掐。" 邵鹏满脸委屈,说:"我是给你们创造媒介,你们不抓紧,人家因为我的魅力儿主动献身,我有什么办法。" 宋情在一旁说道:"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跟傻子亲过嘴,在厕所喝过水。冒充过土匪,抱过猪腿,爱过女鬼。" 邵鹏的厚脸皮,在宋情的这张小嘴的突突下,也无处遁形,只得说:"我说实话还不要脸,我告诉你们啊!这次的货色不错,去不去就看你们的了。你们要是不抓紧,我可照单全收了啊。" 小光说:"你就不会回宿舍再说,情情在这里呢?你让我怎么办啊。" 宋情说:"你想去就去啊!你要去我就找那个周安迪。" 小光笑着说:"人家认识你吗。你这个兔子去了,人家以为你喜欢吃杂交水稻呢?嘿嘿。" 有四个人笑了,只有林伟还捧着他那个游戏机,满脸的沉醉。 邵鹏停住笑,说:"日期就定在下星期三,咱们两个宿舍都没课,详细的情况咱们回宿舍再详谈。" 小光一边吞着饭,一边对邵鹏说:"你说你小子挺有钱的,又长的人模狗样的,还有房子,那天再买辆三轮车这不就全了,想要女人还不简单,干什么这么费事的还要整什么联谊?" 邵鹏眯着眼睛看着他,大言不惭的说:"你,就是你,我最厌烦的就是你这种一招中地的人,你对女人的了解太过局限了。女人是分很多的档次的,不是说只用钱就能把所有档次的女人弄到手。有的需要投入钱,有的却需要展示自己的魅力,还有的要投入时间和感情,只不过好在我这些东西全都具备。" 小光不再理他,故自吃着饭。 邵鹏却继续说了下去,他说:"你知道,大学中的女孩,也是有档次之分的。大二的女人是一个样,大一的女人又是一个样,大二的女孩基本上都恋爱了,而大一的女孩还有很多很干净的,没有被沾染!品质是上乘,所以说不能用钱来搞定,我组织联谊,就是要用魅力和感情将他们征服。" 宋情在一边信誓旦旦的说:“早晚你得病死了!" 邵鹏嘿嘿的笑着,又把手伸向她的耳朵。可是他这回选择的时机不是太好。他身边的小光把已经在嘴里咀嚼了一会,且沾满了浓稠的唾液的饭粒全喷到了他的脸上! ------------ ★015★ 超级假货 大家吃完饭,郝奇回到宿舍小睡一觉,没想到醒来是已经是晚上九点,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累。他买了些吃的,胡乱吃些,又睡了。 郝奇的梦里又出现那条蛇,那条没有温度,但皮肤光滑的蛇,它只在梦里将自己紧紧地缠绕。缠绕久了,郝奇忽然觉得这条蛇有了体温,那种体温使得自己整个身体从内到外的得到温暖。 郝奇醒来后,忽然感觉那条蛇的出现并不突然了,也许噩梦作的久了,梦里面的东西也成了朋友! 周一就有课了,上课时郝奇仍旧有点困倦,他爬在桌上,用迷蒙的眼睛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吴澈。 吴澈是个出身不凡的美男子。他顺直的头发飘在额头前面,肖尖的下巴,又细又弯的眉毛,眼睛清澈透明,闪动着灵动的光芒,长长的睫毛,又加上他身材纤细,骨架比较小。虽然身体很高,但是总让人以为他是个女孩子。 但,那只是他的外表,只要他脱去上衣,他结实的肌肉能让每个人吃惊! 他结实的肌肉,不是健美运动员那种大块的肌肉群。他的肌肉好似骨架上绑了一层粗粗的草绳,线条清晰而坚硬,一望而知他的爆发力有多大。 小光给他起个外号,叫作“假货。”意思是说他远看象个货真价实的美女,可是近了一看,却原来只是一个假货。 吴澈当时听到小光的话,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一只胳膊搂住小光的腰,另一只胳膊搂住宋情的腰,一提力气,把他们俩抡在空中整整转了十五圈。直转的小光哭爹喊娘,口水满天飞。宋情却说,真好玩,还要转! 吴澈是这个班里面最喜欢学习的一个人。至少大一一整年,他没有缺席一节课。他上课的时候很安静,用左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右手不停的在笔记本上写着。目光指向讲台。他这样的学生可能最受老师喜欢。 郝奇小声叫道:“吴澈!” 吴澈没有反应,写着他的笔记! 郝奇动了动他的大腿。他仍旧写他的笔记! 郝奇想想,说道:“你说一张黄庭坚的字值二十五万美元吗?” 吴澈立刻停下笔,趴在桌子上,眼睛瞪着郝奇。 郝奇就知道这招准保有效! 吴澈最感兴趣的有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看日本黄色漫画,他家里有着一堆堆日本漫画。他从小便沉迷于漫画中,这让他好象也成了漫画中的人物。他虽然喜欢日本h漫画,沉迷其中的环境和情节,但他却一点也不想去日本,这点和邵鹏截然不同。 这可能和他的第二个爱好有关系。 第二件,让他时时刻刻发狂的,就是考古。他对中国古代的一切都有着无法比拟的冲动和激情,他曾经在暑假期间。 游历过很多的古墓,从马王堆到清东陵,游历过很多的遗址。从都江堰到山顶洞。 游历过很多的大水,从黄河到长江,游历过很多的名山,从九华到峨嵋。 他收集了数量惊人的古玩。有书籍,钱币,木箱,衣服。金属饰品。一件件贴好标签,相应的写下一段文字。除此之外,其他的也都有些研究,什么占卜,医学,食谱,周易。甚至是牌九,麻将。一概通吃。平常的时候不说什么?但是只一说,便把别人说的一点也听不懂。只有一点他不擅长,那就是书法,而这却是郝奇最擅长的,所以吴澈还是很佩服郝奇的。 吴澈不但喜爱收集,最重要的是肯认真钻研,把自己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识达到一个更深得层次。学校和市里的图书馆的台阶已经被他踏烂了,踢平了。如果一个人喜欢一件事情达到痴迷的程度,这便已经进入了极道! 某一天,他穿一身相当旧西装来上学。 大学生在校园里穿西装怎么看都有些别扭,更何况这套西装旧的利害。但他却不以为然,还对周围的人说道:“你们看了吗?这是民国时期制作的,六十多年了,你们谁也不许碰我!” 又某一天,他穿一身中山装来上学,小光调侃他说:“你这套是不是也是民国的?大总统穿过的?” 吴澈说:“这套比那套新多了,是一九六几年的。我有好几件,你们要是好奇,可以过来摸摸看!摸一下十块!” 邵鹏看着他十分惋惜的说道:“空有一副好皮囊,原来肚中草料,本来是一个花样美男,愣叫自己给糟蹋成了木乃伊!都说自作孽不可活,你要是这样能够女朋友的话我都把我房子里面的虫子吃了!” 吴澈收集的古玩中有很多的赝品。但是他一直还保留着,他说那是记忆,历史其实不也就是记忆吗?他的一切行为,让郝奇怀疑将来他的毕业论文是不是要写日本漫画和中国传统文化的关系。 郝奇认同他有着超越常人的智慧,这并不是说他天生如此,而是他做事比别人专心。 吴澈就是这样一个人,有着优雅的外表,极度喜欢漫画,中国传统文化和学习的人。 郝奇看着趴在桌子上等着自己开口的吴澈,说:“你说值吗?” 吴澈说:“你在哪里听说的,这张字现在在哪?” 郝奇微微的笑了笑,说:“根本就没有这张字,我逗你的!” 吴澈摆摆自己的胳膊,瞪着大眼说道:“你小子找死?” 郝奇笑道:“你别急啊!我有话和你说。” 吴澈怒道:“你有屁快放!” 郝奇笑道:“你家新来漂亮姑娘了吗?给介绍一个。” 吴澈看看讲台上的老师,又把目光转向郝奇,低声说道:“没想到你小子也有感情了,我还以为你只喜欢聊斋里面的狐仙呢?看来我也要抓点紧才是!” 郝奇笑道:“不是吧?帅哥,你也有这样的想法了?我以为你只喜欢马王堆里面的女尸呢。” 吴澈没有生气,平静的眼睛眨眨,与郝奇那双迷离的眼睛截然相反的清澈的眼睛,说道:“我原来一直也是这么认为,可能,那时还没有遇到她吧!” 郝奇不禁好奇的说道:“你已经有目标了?” 吴澈点点头,貌似陶醉的说道:“怎么形容她?她太美了,就像一只鹤!一只在仙境里才会遇到的仙鹤!看那身材袅娜!” 郝奇从来没有听过哪个人如此形容女孩子,但每个人留给别人的印象都不一样。每个人评价的观点也都不一样,就好像宋情被人叫做兔子,也是这么回事!他问吴澈道:“那你打探到她的底细了吗?” 吴澈迟疑的说道:“我只知她是大一的,但姓名还不知道。” 郝奇说:“我想像你这样的帅哥不会很难办到吧!” 吴澈高抬起下巴,表情傲然的说道:“一直以来,我痴迷着考古,对女人一点经验没有。可是我觉得她是我真正喜欢的人。是我一眼就喜欢的人,看来我这辈子非她不娶了。我下定了决心,纵使刀山火海,我也要把她弄到手!” 郝奇看着吴澈痴迷的眼神!非她不娶这句话出在他的嘴里,实在有些夸张,郝奇一激动,哈哈的大笑起来,吴澈也知道自己说的也确实夸张了,也笑起来。 这堂课是堂大课,有四个班的人在上,总共有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忽然听到有人放声大笑,一个个都回头直愣愣的找笑声的来源。 郝奇吴澈看着形式不对,都赶忙钻到桌子底下。 吴澈在桌子底下对郝奇说:“对了,那个,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郝奇一听,瞪大眼睛,问:“什么情况。” 吴澈说:“她绝非我家那些女的可比的。这个女孩叫陈瑛。我和她是同一所高中的,我比她大一年级,我老姨是他们的班主任,她很喜欢陈瑛,我在她家经常可以看见陈瑛,一来而去的就熟悉了。陈瑛今年刚上京龙大学一年级,学习环境管理,你看怎么样?” 郝奇转转眼珠,说:“还是算了吧”。 ------------ ★016★ 雪花飘飘 中午下课,郝奇吃过饭,走去学校的花园散散心! 学校花园里已没有了花,只有一些四季常青的树木和银白色的冰雪。 郝奇说不出这些树的名字,但是它们实在的存在那里。经历年华流逝,经历风霜雨雪。松软的雪已经盖满花园中所有事物的后背。这些事物好像背着壳一样背这这些雪。可能是由于它们背的太累了,静静地没有任何的声响。也许这个时节并不浪漫,但这个环境却让人难以忘记。 郝奇见一个人正在一棵高大的树底下的石头上面坐着。 谁这么有情趣?这大冷天干什么呢? 郝奇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天雪中漫步的周安迪。 周安迪在龙京大学实在是太有名了。主要的原因有三点。一,他是混血儿,拿着美利坚户口。二,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三。最重要的是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单身汉,没有女朋友。 郝奇从他的身边走过看了他一眼。 周安迪穿着带毛领子的深蓝色夹克,棕色的绒毛领子映衬他的脸上更加白皙,棱角分明,精神奕奕! 郝奇正看着他,猛然只见他转过头来,朝自己友好的一笑,而后漏出两排整齐白净的牙齿,表情极其迷人。看来他已经发现郝奇正在偷看他。 郝奇知道藏不住,就正面递给他一个微笑。微笑完了,心里感觉很怪。 周安迪见郝奇也笑了,点点头,忽然把右手平放在自己的脖子前,一抹,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郝奇顿时不大不小的吃一惊!心想兄弟你这是玩什么? 郝奇慢慢冷静下来,说道:“我没什么?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刚才在车要撞到我的时候叫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周安迪看出他的疑问,笑道:“我看过你的作品,就在礼堂展览的那张,见署名字是郝奇,便向别人打听到,是你。” 郝奇想起来,那次是自己的作品唯一一次展出,是自己写的一首小诗,名字叫做:病在梦中。这首诗自己是用毛笔写的,小光找人特意装裱了。 郝奇联想起这些事,怪不得那天在学校的花园中,周安迪会对开玩笑。原来他和自己已经神交已久,便对他说道:“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周安迪说:“没什么?只是我不明白,你刚才在想什么?” 郝奇说道:“事实上我刚才是精神不集中,手里拿着一些好吃的枣想事情想得出来神,所以没有注意到前面有车来了,哎?我本以为你说中文会很难听,没想到说的这么好。你在这干什么?” 周安迪笑着说道:“我又不是纯正的美国人,当然要说的好些。我去冷水桥那里,去拿回我修的鞋。” 郝奇惊讶的差点笑出来,说:“啊?你也修鞋吗?我还以为你这种人是不会修鞋的。” 周安迪笑说:“你不知道的还很多。” 郝奇看出这个周安迪并非如同传说的那样让人不可接近,反而有一点中国传统的朴实在里面,就说道:“我刚才也去了那里,要不是咱们俩个都去拿鞋的话,我也许就被那辆车给撞上了,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呢?真是谢谢你了!” 周安迪叹口气,用手指着苍天,说道:“你也不必这么谢我,也许是他,他注定是我来救你吧。” 郝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平整的天空很晴朗,没有半朵云彩遮挡,可不知这蔚蓝的天际里,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神灵存在? 周安迪笑着摇摇头说:“看来咱们还是有点缘分,你现在要去干什么?要回学校?要是的话咱们一起走吧。” 两人一同回到龙京大学,路过留学生宿舍时,周安迪说:“到我的房间去坐一坐吧!咱门俩谈的这么投机,我想你不会客气吧!” 郝奇想救命恩人的要求怎么也得答应,况且时间还早,说道:“也是,那我就不客气了。” 留学生的宿舍是幢六层的楼,里面的装潢和摆设,都要比郝奇住的男生宿舍楼要好一些。等郝奇来到了周安迪在四楼的宿舍里,才发现这里无比的干净。宿舍里的摆设的很整齐,一件件东西有条不紊的放着。 郝奇想,如果把周安迪的房间比喻成公共厕所的话,那自己的宿舍就是茅坑。 周安迪指指旁边的一张软椅,说:“坐那里吧!你要喝点什么吗?” 郝奇大大咧咧的说:“你这里有什么好喝的?” 周安迪笑了笑说道:“只有可乐和啤酒。” 郝奇毫不犹豫的说道:“啤酒。” 他答完,双目在这个房间里四顾了一下,看这个房间里面有着很多雪的图案。其实雪的形状是很简单的,甚至是难看的,但是人们喜欢的原因,主观的重新创造了它的形状,成了有着六个瓣的水晶花。而周安迪房间里面的雪,已经把人们对雪的想象发挥到了极致。他这里雪花的瓣数各不相同,两瓣,三瓣,四瓣,五瓣。雪花的颜色也各有不同,红的,绿的,粉的,紫的。制作雪花的手法也不尽相同,绘画,雕刻,剪纸,泥塑。 周安迪刚才还说自己魂不守舍,自己倒要说他掉到了自己描绘的世界了。难道这就是他的内心世界吗?是他一直在思考的内容吗?这所有的雪花都制作的不是特别精美,看来他是不善此道的。但是他能做出来,说明他已经用心了。 只要是用心,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周安迪开了两小瓶啤酒,递给郝奇一瓶,坐在一边,对郝奇说道:“其实,我本人不太爱喝酒,不过你来了,好坏也想和你喝上一杯。” 郝奇问道:“你为什么会来中国呢?难道美国不好?” 周安迪吐了口气,说道:“我父亲是中国人,我的奶奶和爷爷都在中国,我父亲有三个儿子,他希望有一个儿子能回来时不时的照顾他的父母,然后作为老大的我就被他选中了,所以我就来到这,在这上学,毕业,在这找工作!” 郝奇点点头,看来周安迪爸爸还没忘自己是中国人,就说:“那你,不回美国了?” 周安迪说:“很可能,我在美国被别人当作中国人,我在中国又被人当作美国人。这两方面比较起来,我觉得我还是在中国要好些。” 郝奇知道周安迪作为一个混血儿心里面的苦,他见窗台上有一张照片,是周安迪和一个外国男人的合影。那个男人四十多岁,满脸的胡子,精神很好。让人感觉他的性情是那么的豪放,郝奇便指着那张照片问道:“这个人是谁?” 周安迪看了看说:“这是我的好朋友,叫做大卫。怎么说呢?其实按中国的说法来说,他应该是我的师傅。” 郝奇说:“什么师傅?” 周安迪说:”这个大卫,在西雅图被人们叫做手枪,和另一个叫作钥匙的人齐名。大卫打台球厉害的很,教了我很多的东西。他天性豪放,不屑于在正式的赛场上比赛,认为人们严格的规定只是对台球的,只有在自由的天地里才能创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奇迹。 他放弃了能成为一个球星的机会,却选择混迹在酒吧里面用自己高超的球技来赢钱。由于他球技高超,常常赢得盆满钵满,一有了钱他就喝酒玩女人,久而久之损害自己的身体也荒废了他的球技,最后在一次喝醉之后用手枪结束自己的性命。 当时我看见他的尸体的时候,他还死死的抱着他那根球杆,球杆上面已经沾满他的血!”他说道这里,话语之中不无惋惜之情!接着做了一个用手横抹脖子杀头的动作。 郝奇看他说的伤感,就把话题转了,说道:“既然他是你台球的师傅,那你是不是打球也很厉害。” 周安迪笑着说道:“也不是很厉害,只是参加过一些小型的比赛,得了一点荣誉,你看!”说着,他打开自己的厨子,里面出现了一些奖章。 郝奇说:“还说你不厉害,你真是谦虚过头了,那你有球杆吗?” 周安迪说:“有,我还带了来。” 他说完,从一个精美的箱子里面拿出自己的球杆盒,用一把精巧的钥匙将上面的小锁头打开,露出两截红色的球杆。 郝奇用手抚mo那两段球杆,球杆表面手感良好,他想起郝冲的那根圣橡树的球杆,便问周安迪道:“你,这球杆是泰国产的?” 周安迪说:“不是,是英国。” 郝奇点点头,而后疑惑的问道:“我想问你,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周安迪笑着说:“咱们是朋友,你,尽管直说!” 郝奇把那天晚上看见他一个在路上独自行走,不停的做着怪异的动作的事讲述一遍,尔后双眼望着房间四周,问道:“你是不是,对雪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周安迪伸出自己的手,在郝奇面前伸展开,而后紧紧的攥成一个拳头,说道:“雪是天上落下来的精灵,可它的生命很短,瞬间便会在人世间消失,我呢?只想把它永远地留住。” ------------ 2 ------------ ★017★ 君子为媒 周六又来了,郝奇等了整整一个星期。郝奇今天要解决一件耽搁已久的事,就是找何梦君,将平板电脑的事弄清楚。也将他的身份证还给他。 郝奇看着何梦君身份证上的地址,打一辆车来到那里。 郝奇一进门,就见何梦君躺在沙发上抽烟。 何梦君虽然不知郝奇叫什么?但立刻就想起来,叫道:“原来是你,请坐请坐。” 郝奇坐在沙发上、 何梦君问:“那天,实在对不起了。” 郝奇笑道:“没什么?我是还你钱包的,那里有你的身份证,我恐怕你有要,可能着急。” 何梦君结果钱包,看看里面的东西,连钱都一分不少。猛然变得很激动,说:“没想到我还能遇到这样的人,我本以为你开口便跟我提电脑的事,你只关心你的电脑,没想到你首先想到的是我的事。咱们萍水相逢,真是太令人敬佩了。”他说着,将钱包扔到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叠钱给郝奇。又说:“这是给你买电脑的,这回我谢谢了。” 郝奇接了钱,一查,要多出来许多,就还给他,说:“没什么。?身份证要比平板重要多了。” 何梦君露出来孩子一样的笑容,说道:“不,这体现了一个人高尚纯洁的品质,我实在是感激不尽。更没想到的是,你还把钱还给我,不如这样我请你吃饭好吗?现在就出去!”他说着,把钱扔到一边。 郝奇笑笑,说道:“何梦君,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至于还要请我吃饭吗?” 何梦君说道:“你叫我君子就行,对了,不知道你叫什么。” 郝奇笑道:“我叫郝奇,这真的没什么。” 君子听到郝奇的笑声,以为他是在讥笑自己,猛的用手拍拍胸口,厉声道:“至于,好哥你不能这么说,所谓识英雄中英雄,是人就得这样!何况我们还都是男人。经过这一件小事,我看出来,你是一个真正的好人,我今天就是想和你吃顿饭,喝喝酒,和你做一个生死之交,你看怎样?” 郝奇看着君子白皙的脸,他在心里已经感到君子的诚意,他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都说现在的年轻人爱冲动,这话不假。但是面前的这个君子却是冲动的有理!若是自己今天没事,还真想和他喝上一杯。 郝奇想,现在自己最好推脱,便对他说道:“兄弟,我今天真的有事,不能和你大吃大喝痛快一场了!” 君子听他称自己为兄弟,一颗心澎湃起来,原本白皙的脸上也微微的泛出红色,粗着气说道:“好哥,什么事都没有今天咱们见面重要!咱们马上去喝酒,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说完,晃晃手腕上的钢锁,震出一阵无以匹敌的金属撞击声。 郝奇想想,看来今天要是拒绝没准就真少了一个朋友,就答应了君子。 何梦君和郝奇出来,让郝奇坐在自己的摩托车后座,两个来到了一家饭店。何梦君将车停好,拉着郝奇走进饭店,要了一个包间,请郝奇点菜。 郝奇本想推诿,但想要是自己推诿,何梦君就会再激动,就随意点了几个猜。 服务员上了些凉菜,又上了两瓶酒。 君子拿起了一瓶啤酒对郝奇说:“好哥,我首先敬你一瓶。” 郝奇不由的吃了一惊,这小子还真猛,本想阻止他,哪知道他说完了就把酒瓶的口子塞进了嘴里,像开水龙头一样把酒放进了肚子。 君子灌进这瓶啤酒,将瓶子往旁边一扔,又拿起了一瓶,说道:“上次无意中骑车碰到你,都是我的过错,那么我再来敬你一瓶!”说完,又使出了嘴对嘴的手段,一口气的把这瓶子又灌了进去。 郝奇说道:“你别这样!你年纪小点?注意自己的身体!” 君子看了看郝奇,笑着说道:“好哥,你我都是年轻人,你怎么说这话,年轻人就是要敢作敢为,嚣张无敌,来,更何况你我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今天就把这就当做水来喝了!来,我再敬你一瓶!”说完,拿起了一瓶,用牙齿将盖子咬飞,用了招瓶底朝天,一整瓶酒就涌进了他的喉咙,只听的格格几声全部的酒流进了他的肚子。 郝奇摇了摇头,知道他这种喝法最容易醉,他这样喝,自己就不要这样喝了。自己得留点底,一会他要是醉了,两个人好有一个清醒的处理后事! 君子说着说着就是一瓶,说着说着就是一瓶,不多时,六瓶已经下去了,郝奇看他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也许他真是海量?君子看着郝奇,郝奇的心中却想的都是自己和陈瑛的事情,显得很是心不在焉。 君子看着郝奇的脸说:“好哥,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么不开心?” 郝奇摇摇头说道:“没有!” 君子大笑起来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以你我这样的虎狼年龄,一定女人的事情。是不是你失恋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你就放宽心吧!女人有什么不好办的,一会你我吃完了,我给你一扫,一大片的女人随你挑,你说你想要什么样的?” 郝奇听到他此时的样子和说话的口气知道他已经醉了,原来一个人喝酒的时候,要是醉的明显的特征并不一定是脸上变了颜色,郝奇就说:“什么失恋?我连女朋友还没有呢!” 君子仿佛很吃惊的说道:“这么说,你连女朋友还没有吗?像你这样的好人没有一个美女的女朋友,简直就是苍天无眼!那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作个媒人,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实话实说,我要给你介绍的绝对不是什么坏人,是一个美女,也是一个这个天底下心地最好的人。” 郝奇知道他可能是在喝多了在说笑,一个人要是喝多了很可能喜欢说大话,就说:“我看,算了吧!” 君子看见郝奇又笑了,以为他开始笑话自己,忽然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郝奇说道:“你人这么好,从见你刚才给我送钱包起,我就把你当了哥哥了,我要给你介绍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若不是我真的认为你好,把你当作自己的兄弟,就算是杀了我,我是绝对不会把她介绍给你的。” 郝奇看着他竟然站了起来,眼神之中透着极其的认真,要是自己不答应的话,他好像就会自杀一样,就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试探性的说道:“你把她说的这么好,究竟她是谁啊?” 君子说:“我姐。” 郝奇看着他,笑了出来,他想不出来他姐姐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是这个君子此时显然是醉的不轻了,自己不如暂时先安稳他,说不定这件事在他酒醒之后就会忘的一干二净了,就应付性的说:“好吧!以后再说吧!我现在真的没有这个心思。” 君子说道:“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再说我姐姐可是百里挑一的人,龙京市数一数二,你刚才同意了,就不能改了啊。我可要专心给你们做媒了。” 郝奇但是一想君子也是酒后之言,等到睡上一觉也许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也有可能,此时看着他苦笑道:“我自己单方面同意什么了?算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咱们喝酒是真的。” 君子听了郝奇的话很是高兴,便和他喝了起来。两个人总共叫了十瓶啤酒,君子喝了八瓶,郝奇喝了两瓶,看着盘中的菜已经光了,君子大着舌头叫了服务员道:付钱,结账,埋单,他醉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服务员过了来,拿单子给他,说:“三百五。” 君子伸手去掏自己的钱包,他掏了一阵,对郝奇说道:“好哥,我刚才把钱包扔家里了。” ------------ ★018★ 姻缘且由天 还好郝奇还清醒,也带了钱包,要不然还得叫人来埋单。郝奇付了款,打了一辆车将何梦君送回来家。 郝奇看着走远的出租车,心想今天交了个秉性憨直的朋友,也算不虚此行。 正在这时,吴澈打来电话,问郝奇在哪。郝奇告诉自己所在的地方。吴澈让郝奇等在哪,自己要过来找他。郝奇等了一阵,见吴澈开车过来,到他的身前时,将车子停下。 吴澈从窗口探出头来,对郝奇叫道:“郝奇。” 郝奇笑道:“我一个人正没意思,你来陪我聊会?” 吴澈如同拨浪鼓一般摇着头说道:“我到图书馆拿一本书!我和人定好,拿完书就到古玩市场拿玩意,人家等急了!没时间和你玩!” 郝奇知道在吴澈的行程内,天天排满了扯蛋的事,让他陪自己聊天简直就是奢求,便笑道:“假货,你快去吧!别买不到后悔!唉!对了,我靠,你找我就是告诉我这件事啊!有意思没意思。” 吴澈笑笑,说:“我今天来,是个你介绍个朋友,上回我和你说过的,你上车来。” 郝奇上了车。 吴澈发动车子,一直开到龙京市运动广场。 郝奇见停车了,便问:“你要介绍的朋友是谁啊!在哪?” 郝奇正说着,却见一个女孩子走了过来。 那个女孩子见到吴澈的车,几步跳到车前,指着吴澈说道:“吴澈,现在该兑现你的偌言了吧!快点,陪我打乒乓球?” 吴澈说道:“陈瑛,我今天还有事,改天!” 郝奇听到那个女孩的话,得知她原来叫陈瑛。 陈瑛听了吴澈的话,不觉得对他屡次誓言感到气氛,便双手抱住臂膀,貌似生气地说道:“我说吴澈,你,怎么天天有事,哪次约好了,你准不到。” 吴澈双手一摊,满脸的无奈说道:“今天,我真有事。” 陈瑛竖起自己的粗眉毛,霸道的说道:“什么事也得放下,今天一定和我打!” 吴澈咬着牙看着她,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郝奇,笑着对陈瑛说道:“对了,这是我的哥们郝奇,他打球可厉害了,是标准的削球选手,今天他来陪你打吧!” 陈瑛睁大眼睛,疑惑的看着郝奇,说道:“哦?是吗?我体育课选的是乒乓球,不过我还没有遇到削球的!” 郝奇吴澈把自己摆出来,一肚子苦水顿时炸开,心说我哪会什么削球?但他却见吴澈正对着自己眨眼睛,意思是说你小子要是帮我,我给你一个元青花。 郝奇知道吴澈确实有急事,买不到他中意的玩意会后悔死,他的忙不能不帮!便看着陈瑛说道:“我打的一般。” 陈瑛听到郝奇说话犹豫迟疑,便面露不悦之色,说道:“就是随便玩玩,又不是和你打比赛。” 郝奇觉的她说话倒实在,就说:“好吧!” 吴澈知道自己终于摆脱陈瑛的纠缠,顺势摆摆手,开车逃跑了。 郝奇知道运动广场打球的地方很多,他问陈瑛:“三层可以吗?” 陈瑛点点头。 三层的娱乐设备有乒乓球和台球。还有带着低音炮几台跳舞机。这个娱乐室一到周末,或者是节假日,定会人满为患。可是今天,上面的两者都不是,所以此时里面没有人将乒乓球台占有,只有几个女孩在跳舞机前上窜下跳! 郝奇和陈瑛来到了娱乐室,郝奇自然要展示男人的大度,他到收银台交了押金,租得球拍和球。 陈瑛先走到一张没人的球桌,对郝奇招手。 两个人脱掉厚厚的冬装,开始大战。 陈瑛发球快而有力,郝奇一边勉强的接着,一边看着陈瑛,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很可爱,她打球的时候,一跳一跳的,干净的头发虽然不长,但是也自由的飘动。小嘴紧紧地抿着,粗粗的眉毛让人想用手去摸一下的冲动,白白的脸上已经已经湛出细细的汗水。 郝奇自然是打不过她。不过也不能轻自认输。使出平生所学,努力还击。 两人打了一会,陈瑛说:”很久没有打了!打几下就有点累了!” 郝奇说:“那就休息吧!” 陈瑛把拍子放下,说:“也好!” 郝奇买了两杯果汁,递给陈瑛一杯。 陈瑛拿住杯子,喝了一口,看着郝奇说道:“你觉得我打得还行吧!” 郝奇笑道:“灭我是没问题。” 陈瑛呵呵的笑着说:“我总觉得,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郝奇说:“哦?是吗?”他心里面念道:当然不是了,大姐,你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陈瑛问道:“你忘记了?那是在风尊,我上洗手间,你摔倒了,还是我把你扶起来的。” 郝奇对于那次相遇,自然未曾忘。但他为避免陈瑛提及自己在风尊摔倒的尴尬,只是点点头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 陈瑛认真地说:“你知道,你那次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 郝奇摇摇头,打死她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在风尊看着自己摔倒的那一刻会想些什么? 陈瑛看着郝奇的眼睛,看着他眼睛中透出来的难以琢磨的目光,高高挑起自己一对浓眉,毫不迟疑,也不犹豫的说道:“我在风尊碰见你的时候,看见你那双迷离的眼睛。心中就想,我遇到的是怎样的一个人?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 ------------ ★019★ 四人世界 郝奇通过和陈瑛的这两次相遇,他觉得有点喜欢她,所以两个人在运动广场分别的时候,郝奇坚决的向陈瑛要了她的电话号码。并要求有时间的时候,一定要联系。郝奇这么勇敢,还是第一次。 郝奇回到学校宿舍后,挥舞酸疼的胳膊,脱光衣服倒在床上,蒙上被子睡着了。然后,他就开始做梦,梦里面他和陈瑛仍旧继续打着乒乓球,然后两个人分手,然后自己回连晚饭也没有吃就回到宿舍里。他梦到这里不禁有些赞叹,这是梦吗?着根本就是对刚才的回忆! 他在梦里正如此的赞叹着,忽然感到呼吸有些困难,睁开眼睛一看,宋情正用她粉白的小脚趾头塞住自己的鼻子,他赶忙大声狂呼,等宋情把脚拿下去。才吃惊的地问道:“情情?你不在乐居好好乐业,怎么忽然想起来来宿舍了,对了,你是怎么混进男生宿舍里面的?” 宋情看这他的失魂落魄的样子,嘻嘻哈哈的几乎笑弯了腰,摇着自己的双手转了个圈,挤眉弄眼的说道:“你们男生宿舍的管理员暗恋我,所以我能随时进来,我来看看你,不知道你死了没有?” 郝奇莫名其妙的说:“我死什么?情情,你可不要没事咒我!这玩意就怕咒,天长日久就真管用了!” 宋情撅着嘴说道:“人家还不是担心你,你没死就好,起来一起吃饭,小光买了不少东西,快点!快点!” 郝奇看看窗外已经天黑了,不知道现在究竟是几点,刚要起床想起来宋情还在这里,就对她说:“小兔,你转头回避一下,我习惯裸睡,光屁股呢。”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宋情答应一声,然后伸手迅速掀起郝奇的被子,见他还穿着内衣裤,竟显出失望的神色,说道:“我想真是有机会,结果什么也没有。” 郝奇看着她可爱的脸,苦笑道:“情情啊!幸亏我早有准备,要不然小光找我拼命可怎么办?” 宋情白了他一眼,说道:“快起来,猪二哥,已经九点了。” 郝奇穿好衣服,见小光正把食物摆在桌上,凉菜熟食,最显眼的就是那只令人垂涎欲滴的皮脆肉嫩的烤鹅。 想想自己和陈瑛打球错过了晚饭,现在肚子里面还真是有些饿了。 小光开了一瓶白酒,对郝奇说:“好歹喝点。”他知道郝奇喝不了白酒。 郝奇也知道小光人小酒量大,说:“说好了,今天我喝一点就得了。” 他们三个人一起吃喝,郝奇白酒入口,竟是水一般清淡,不觉的喝了有三四两。 宋情皱着眉毛看着郝奇说:“你呀,就是欠有人来管理你,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你知道美术系的小桂吗?她是我老乡,人长得可漂亮了。你要是想和她见面的话,我给你联系联系!” 小光说:“得了吧!她男朋友有一火车皮,一天晚上睡三个地方,那种人你真好意思说。” 宋情听了这个不行,又说:“要不三年级那个小荔,她也是我老乡,人虽然不是太漂亮,但是十分的温柔!男人见了保准都走不动道!” 小光把宋情搂过来说:“情情,你就别替这个极致的人操心了!上回那个小草,事情还没完呢!” 郝奇笑道:“情情,女朋友的事我什么都明白,谢谢你们俩为我的事情操心了!” 宋情说:“你明白就好啊!来喝一杯。” 郝奇逗她说:“情情,你就别喝酒了,你如今怀了孕,对孩子不好。” 宋情知道他在瞎说,笑着说:“生了你都二十多年了,没事了。” 郝奇也笑了,说:“哦,是么?这会我想吃奶,一定要母乳喂养,行不?” 小光在一边说:“你还是吃屎去吧!好找,还不要钱。” 正在此时,倒霉的宿舍们被人一脚踢开了,邵鹏拿了几瓶啤酒满面沮丧的走进来。 小光看着他的表情,说道:“哎呦!虫哥,没联谊个女的到你的虫居去!” 邵鹏看见他们三个在喝酒,坐下来,掏出自己的菜摆上,有熟鸡腿,还有麻辣小龙虾!他把菜摆上后,眼望苍天,长叹一口气,说道:“别提了,这届的女生一个赛一个的精,一个都没搞定!真他妈的!” 小光哈哈的笑着说:“你小子也有不行的时候啊!” 邵鹏说:“算了,喝酒!” 四个人有说有笑的喝酒,一不小心喝到了第二天凌晨两点多,一个个困的不行了,才就地昏昏睡去,刚刚睡了三个半小时,小光的手机就狂叫起来,这是他定的起床的声音,四个人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去上课! 上午上课的时候,小光和宋情坐在一起,两人困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郝奇也是困的了得,用手支着脸,眼皮合上一会又弹开了。今天上课的老师姓张,三十多岁,研究生。她正在上面津津有味的讲着,忽然听见了有人打呼噜。 她四周看了看,见小光和宋情面对面地爬在桌子上睡觉,心中不觉得有些生气,但是心想管也没用。就一直往下讲,结果呼噜声越来越大,她实在忍受不了,看见郝奇在他们的旁边,便说:“郝奇,你把他们两个叫醒。” 郝奇猛然站起来说:“好啊!到哪去打羽毛球?” 张老师闻听郝奇的话变成了丈二的和尚,问道:“你说什么?” 班里的同学听了郝奇这句话,也都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心想他可能是睡毛了。 郝奇清醒了一下,用手扫了一下嘴边的口水,用双手支撑着桌子说道:“张老师,你刚才说什么?” 张老师见他上课也是心不在焉,心中顿时有气,但是没有发作,只是说:“你把蔡小光和宋情叫醒。” 郝奇分别在两个人的背上拍一下,他们俩登时醒过来。 张老师见他们醒来,问道:“你们俩昨天晚上干什么了?是不是一夜没睡?” 大家听了老师这话让人有误会,邵鹏几个人带头淫笑。 张老师知道学生想多了,连忙改口说道:”你们年轻人啊!就知道玩,可是玩归玩也不能不睡觉啊。”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中午的时候,郝冲接到了郝冲的电话,他在电话说,他正在风尊。 郝奇忙问:“你,怎么又在风尊?” ------------ ★020★ 再向风尊 郝奇在电话中听到郝冲现在正在风尊,没想到他又会站在风尊的门口。自己在这里面认识了花猫,刀侠还有陈瑛,不知道今天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是不是自己和那里真有什么缘份。 郝奇将自己的担忧讲给郝冲,郝冲却讲给郝奇一个好消息。 原来,郝冲接到了罗汉的电话。罗汉要郝冲加入风尊俱乐部。 郝冲看着罗汉,想起刀侠,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和他的那场对局!自己要是留在风尊的话,不知和刀侠能否融洽相处? 罗汉是一个老江湖,他见郝冲有些迟疑,便猜透了几分。他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不久,一个人推门进来。这个人进来的时候,郝冲听到耳环相撞的声音,毫无疑问是刀侠。 罗汉对刀侠说道:“你说说你的态度吧!” 刀侠看着郝冲,收起那天晚上刀一般的硬气,笑着对他说道:“兄弟,那天晚上有些得罪,我见到花猫一时冲动,又疑你是水蛇?所以多加冒犯,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希望你加入风尊,从今天开始一起奋斗!”说罢,伸出自己的右手。 郝冲没想到刀侠有这么大得变化,但知道他此时是真心真意。便站起身来也伸出右手,和他握了握手,之后埋头在合同上签字。 刀侠说道:“好,你真是个爽快人,我还是挺佩服你的,那天晚上你的气势把我震撼的不得了,希望你能在风尊起步,争做龙京市台球的第一人!” 罗汉看看两个人的态度,感觉很满意,拿出一沓钱来说:“这是给你家用的。刀侠和你都这么年轻,年轻人哪有不冲动的。冲动到没什么?隔天就过去。你不知刀侠是个很重情意的人,以后你们相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 郝冲友好的冲刀侠笑笑,把钱接过来。 郝冲讲到这里,又说:“我已经在学校的不远处租了两室一厅的房子,一个月五百。不和学校说了,没人会追究的。” 郝奇听郝冲说道此处,知道已经是尘埃落定,便放心的对郝冲说道:“你什么时候搬家?” 郝冲说:“就这几天,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搬的,就拿些被褥。别的电器什么的,那块都有。” 郝奇说道:“好,咱们坐小光的车!” 郝奇挂掉电话,他对郝冲加入风尊先是惊讶,而后又为郝冲高兴,看来郝冲的奋斗目标已经达成,郝冲放弃在黑牛夜总会而是选择在风尊,自己也为他感自豪。他知道丽丽和郝冲两个开始人生中一段新的生活,这是他们的选择。自己能做的,只有深深祝福他们两个,永远开心幸福! 过了几天,郝奇又挂念起自己的那双鞋来。郝奇想着,便来到冷水桥。他一眼看见老朱正在那里修鞋。不过今天他没有坐在地上,而是坐在一张旧木椅上。 那张靠背木椅通体都是木头做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木椅的外表沾满油腻,有些地方已经漆黑一块,但看起来很是结实。 老朱坐在椅子上,感觉稳稳当当。 郝奇对老朱说:“大爷,我是来拿鞋的,已经放了好长时间了。” 老朱看了看郝奇,努力的在记忆里搜索着。 郝奇说:“我那双是白色绿条的运动鞋,我来拿好几次了,你都不在,我还以为你这里关门了呢!” 老朱听了他这么说,忽然叹口气说:“哎,不是我不想过来啊!家里面出事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郝奇疑惑的看着他,心想我是到你这里来拿鞋的,你怎么又说起来这些,但是还是好心的问说:“大叔,什么事情啊!看你愁成这样?” 老朱语气很是遗憾的说道:“我父亲去世了。我父亲今年七十九了,一辈子养了五个孩子,三男两女,我是最小的一个,属我最不让他省心,可是又属我最没出息,一辈子落个修鞋的,活活的把我爸给气死了。” 郝奇看他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却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兄弟姐妹,便说:“其实,每个人活的都不一样,人也有终于老去的那天,你也别太责怪自己了。” 老朱的眼睛中泪花打转,停下手中的活计,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啊!要是能重活一次该有多好,那样就不会有什么遗憾了,现在也只有这把我爸坐过的椅子,我拿过来,天天坐着,就当能看见他了。”说完,拍拍自己所坐的椅子,像拍了自己的一个伙伴,或是一件宝贝。 旁边一个人说:“老朱啊!你还做不做生意了,你整天光说这些有啥用。你说你平时什么事情不是高高兴兴的,难道这件是还把你给击垮了?” 郝奇看着老朱伤心的神情,继续劝解他道:“有东西纪念就好,总比没有强,人总要向前看的,你说是不是。” 老朱知道自己刚才过于失态,赶忙说道:“小伙子说的对,人都要向前看的,每个人的活法都不一样。我知道这个道理,你本来是我的顾客,我今天没来由的和你说起了这个,惹的你心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郝奇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只是我的鞋修好了么?” 老朱想了想,说:“你的鞋什么样的。” 郝奇说:“白底绿条的一双运动鞋。” 老朱说:“我看看。”他在自己的破鞋堆里翻弄半天,然后皱着眉说:“前些天,我要走的时候拿了一些回家,估计在那里面。你们不如有时间再过来我给你拿来。” 郝奇想想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老朱找来一支笔,拿出一张纸,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郝奇说:“我叫郝奇,赤耳郝,奇怪的奇。” 老朱应了一声,在纸上写道:郝奇,一双白底绿条运动鞋。 郝奇从冷水桥往学校这边走的时候,猛然看见路边的冰雪已经开始溶化了。他想起了老朱说起的事情,就暗自叹道:等溶化干净后,还会有新的一场雪降临吧! ------------ ★021★ 天居 薄薄的纸片糊成的日历又被撕去几页,今天是郝冲搬家的日子。郝奇趴着宿舍的窗户看看外面,今天天气出奇的好,让人怀疑现在还是不是冬天! 郝奇从郝冲宿舍里把他整理好的并且已经装进袋子的东西拿出宿舍,在宿舍下面和丽丽等小光的车。 郝奇见到丽丽心里就是一阵生气,不是生丽丽的气,而是郝冲。今天本来是郝冲搬家,可刚才打电话给他,他却说在风尊有事,暂时不能回来,这明显的把烂摊子甩给丽丽,这个王八蛋。 这时,小光看着车载着宋情来到宿舍下。 宋情一眼就看见郝奇,她见郝奇和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孩在一起,她马上下了车,眼睛转着,问郝奇道:“这就是丽丽吧。” 郝奇说:“是丽丽,我弟弟的。。。。。。”他想说是女朋友,但是丽丽和郝冲的关系已经比此更深,如果说是弟妹的话,总觉这特别别扭,就作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模样。 宋情当然是明白。 小光问:“郝冲呢?” 郝奇说:“还不是去风尊了,整天就知道玩,一点正经是不干!” 丽丽看见小光和宋情来了,连忙在一边说道:“谢谢你们了。” 宋情看着她略显柔弱的样子,心里不觉喜欢。就站在她身边,说道:“我叫宋情。” 丽丽说:“我叫凌丽。” 宋情笑说:“我觉得,你是那种难得一见的美女。”她这一句话说的丽丽不好意思,低下头。 郝奇岔开话题,说:“我这个混蛋弟弟,不知道他干什么呢。” 丽丽,宋情和小光同时的说:“是啊!真是个混蛋。” 四个人坐上车,驶向郝冲租住的地方。 宋情问郝奇道:“你弟弟是叫做郝冲吗?” 郝奇说:“是小光和你说的吧!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应该见到了。” 小光说:“好啊!今天咱们一定要喝点。” 前面的车子停下,是到地方了。 四个人都下了车,小光争着和郝奇一起提着包跟着丽丽上楼来。 郝冲租的房子在四层楼,丽丽打开房门,四人走进来。 这间房间地面上铺着木质的地板,整洁干净的墙壁,电器一应俱全,空气中没有恼人的异味! 小光看看四周,说道:“这里和我的乐居很像,我看,我给起个名,叫天居怎么样?” 大家没人理他。 丽丽把包拿进卧室,宋情帮她收拾整理。郝奇和小光两个男人一时无从下手,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吸烟。 小光拍拍光头,说:“你弟弟能干,签约风尊,搬出来住,没准很快就能在龙京市成名,到时候威风的很啊!可比你强多了。” 郝奇说:“一到这种情况,你就把我抬出来,他再怎么样,我也是他哥。你说你小子在你老婆面前一个蔫屁都不敢放,这可是把的你的嘴解放了,一有空就挖苦我。” 小光狡猾的笑笑。 宋情从里面出来,看见他们俩正在悠哉游哉的坐着,说道:“你们两个懒猪,就知道呆着,会不会帮点忙,谁要是嫁给你们,谁倒了八辈子血霉。” 丽丽在里面听到她说的的话,走出来说倒:“其实没什么要收拾的,房东原来就收拾好的,把被褥摆好就行了。” 宋情回头看着心疼的看着她说:“就你好。” 丽丽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一会我去买些菜,做给你们吃。” 宋情说:“好啊!好啊。我和你一起去。” 小光大模大样的说道:“费,那个事干什么?咱们出去吃吧。” 宋情数落他说:“外面的再好吃也不能和家里做的比,家里面做的有着别处没有的人情味,你知道什么?败家子!禽兽!没事就知道亲我耳朵!” “哈哈!”她说出这话,郝奇笑出来! 郝奇这一笑,忽然想起来自己的那双鞋,眼见吃饭的时间还早,就对众人说道:“情情,丽丽,小光,你们先忙忙,我趁着这个时间去趟冷水桥把我那双修的鞋那回来!” 宋情大着眼睛,说:“不是给你买了一双新的了吗?干吗还要那双旧的?是不是嫌弃我给你买的那双不合适!” 郝奇说:“买是买了,可是我还是有点舍不得!。” 小光说:“你那鞋,还没拿回来?我算服了你了,一件事情你能拖八年,按你这种拿法,就是到毕业也未必能拿的回来,再说就你那双臭鞋,没准人家都给扔水沟里了,哈哈。” 丽丽说:“哥,你要有洗得衣服,就拿过来,这里有洗衣机。” 郝奇说:“真没什么要洗得了,你忙你的吧!我得去拿鞋了。”说着就离开座位,往门外走去。 小光看着他的背影,笑着开玩笑说道:“快点回来,你小子迷迷糊糊的,走路时别老想别的,小心被车撞了!哈哈!” ------------ ★022★ 小邪 郝奇给郝冲搬家的同时,郝冲在风尊打了两个巨大的喷嚏,鼻粘膜巨大的冲击使得他难受半天没缓过劲来。他知道一定是郝奇和丽丽在搬家的时候数落他来着,可是他不禁有些怀疑,光他们两人,威力也不应该有这么大啊? 他看着风尊里面的球桌,想起来今天并不是郝冲恶意的躲避搬家,他原本计划上午练一会球下午和丽丽一起搬的,可郝冲正在风尊练球,刀侠忽然说有事,他要出去。那么,看守风尊的重任就留给郝冲,让风尊所有的人都听他的。 郝冲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这里的当家,纵然今天有事,可这么好机会实在难得,也就满应满许答应。可就是在这个时候,事情开始了。 从风尊的门外进来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男子,他身后背着一个球杆包,他进来后,要一个台子,便安稳的坐下,拿饮料不停喝着,悠闲的样子看起来是在等人。 时间没过太久,走进来一个年纪和郝冲相仿的女孩子,等那个女孩慢慢的走近,郝冲看的清楚些,她身材高挑,面容秀丽,穿着一身粉色的衣服,青色头发过耳,头上别着一个银色的兰花形发卡。 她眼神淡淡,眉毛微锁,幽静的正如同她头上的那朵兰花,那个女孩子也背着象征着一个球手身份的球杆包,脚步松散的进来。 那女孩子进风尊后,找到前面进来的瘦小男子,地对他说:“渣子,开始吧!” 那个叫渣子的瘦小男子看看那个女孩子,做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忽然站起身来大声地喊道:“刀侠在吗?叫一个专业摆球的过来。没有你就亲自来。”他说话时,面部急切而且张狂。 郝冲心想这人莫不是要到风尊来挑事?但看情况,他和那个女孩间才是对立的。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在风尊里还能这么气焰嚣张? 一个侍者走到郝冲的身边,低声的对他说道:“小天哥,看来他们是来斗球的!刀侠出去了,他要人摆球,怎么办?” 郝冲点点头,知道那个渣子是个会家子,便说道:“没事,我去!” 郝冲作为一个球手,经历过很多对局,他当然知道“斗球”是球手间解决恩怨的方法,两个人事先约好条件,通过打球分出胜负后,输的人完全遵守约定好的条件。这种解决恩怨的方法仅次于“砸杆”。 “砸杆”是两个球手一旦有了恩怨,就会通过比赛来解决,谁要是输了,就要折断自己的球杆,听候胜利者得处置。可以说是用台球解决事情的最严厉的一种了。所以说,恩怨不到一定的份上,是不会用这种方法的。 一般的情况下,斗球和砸杆的场地都不会在两个人所属的俱乐部,他们会选择另外一个俱乐部,因为里面的人员和两名对峙的人毫不相干,所以显得公平一些。 郝冲走到渣子所在的那张球台,礼貌的说道:“刀侠今天有事出去了,现在我在这里说了算,我给你们摆球好吗?” 渣子看看郝冲,他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显出不屑的轻蔑,冷哼一声,说道:“风尊没人了吗?敢问你从哪里露出来的?” 郝冲知道他明摆着瞧不起自己。这也不能怪他,谁让自己在龙京市还是根刚出芽的小草。渣子虽然瞧不起自己,但毕竟是来这里消费的客人,自己绝对不能冲他发脾气,如果那样,无意于砸风尊的招牌! 郝冲想到这,笑了笑,看了看台面,台面上乱七八糟的放着几颗球。他拿起台面上的白色母球,挺直自己的身体,随手将白球往台面上一抛。 白色的母球脱出郝冲的手,划出一道弧线,打中底袋边的二号球,二号球撞了对面的台边一下,向相反的这个底袋直奔过来。眼看就要进袋的时候,郝冲一伸手,利索的将二号球抓在手心。 郝冲用的这一手叫作“丢白”,这是无杆打球的手法,这种玩法难度够大,需要良好的手感,合适的力度,还有就是精确的准度。这些已经够难了,更何况这次还是一个反弹球。他使出来的这一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这个气焰嚣张的渣子看看,风尊里面也是藏龙卧虎,不是谁都能来肆意的耍威风的地方! 渣子见郝冲出手,知道他功力不浅,斜着眼睛看着他说道:“没想到几天没来这里,风尊还引进点新人,你就你吧将就一下算了,反正风尊也没什么数的着的人。” 郝冲笑笑,根本不理会他的言语,轻轻的拿起三角形的球框,仔细的把球摆码整齐,然后自己站向一边,他想看看这个渣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有什么能引以为傲的球技! 渣子组装好自己的球杆,擦拭干净,回头问那个女孩子:“小邪,你今天要怎么玩?” 那个女孩子淡定的坐在椅子,她没有把自己的球杆包解开拿球杆,也没有说话,仿佛这件事情和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她好像只是一名看客,看着渣子一个人在哪里像耍猴一样表演。 她听了渣子的话,伸出自己的手,先是握成一个拳头,然后伸出来三根手指,又收回了一个手指,这指明正常玩法,三局两胜,看来她一点多余的时间和言语都不肯浪费! 郝冲在一边看了这个女孩子一系列动作,认为她这种斗球的状态真是奇怪的很,持有这种懒散状态的球手只有一种人,就是根本不在乎斗球的输赢。 难道她对这次斗球的输赢并不在乎? 但这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球手争取胜利是基本的素质要求,没有胜利的欲望,怎们能打出来好球?何况现在这不是比赛,这是斗球,是有附加条件的!这条件也许会非常苛刻! 渣子对那个女孩子不客气地说道:“谁先开?” 郝冲站在一旁,觉得很有意思,心想渣子你是男的,女士优先的基本礼貌你都不懂吗?但一想渣子既然和那个女孩斗球,在他的心目中就已经把她当成对手,既然是同桌上的敌人也就已经没有什么男士女士之分。他问出来这句话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个女孩子一抬手挥动了两下,那个意思是说随便! 这个女孩子的这一个态度,更出郝冲意料之外,他怀疑她究竟是不是一个球手?难道和小光一样一瓶子不满,特地的摆出来不在乎的样子来吓人的? 开球有多重要她不知道吗? 渣子并不怠慢也不谦让,说道:“既然你一番好意,那么我就先开了。”说罢,摆好自己将视线与球杆合为一体,准备大力开球! 谁知道那个女孩子在一边,忽然轻声笑了笑,说道:“原来朗国尽是这样的一些货色,一个个都是得了便宜卖乖。” 渣子听她的话,停住手,收回球杆,转头对她说道:“小邪,都说你们冰城个个都目中无人,果然没错!你我来风尊斗球本是公平竞争,你既然把开球的权利让给我,又何必在一边自叹自唉!” 郝冲明白这两个人原来分别是冰城和朗国的人,这两个俱乐部积怨很深。就是两个俱乐部所属的球手相见了,也难免有些摩擦!可看来小邪比渣子气势差不少,难道她真是冰城的球手? 小邪说道:“那,就看对谁了,你还不快点开球,早赢了你,我好早走,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 郝冲在一边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有点忧郁的眼神,她其实更像是一个喜爱看言情小说,整天幻想的小小女生,自己从来没有在打台球的地方见过这种女孩子,不知道她怎么喜欢上了台球这项运动,而且还能出来和人斗球! 渣子笑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说完,重新摆好姿势,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杆打出,他这杆用的力量极大,同时有四颗花球被开进袋中。 就在这一刻,郝冲看出渣子的功力,绝对不会比刀侠差。烂船还有三斤铁,到底不愧是朗国的球手。 旁边的小邪看了一眼桌面,却了无兴趣的说道:“这,就是朗国最著名的炸弹球吗?我以前听别人说起来,总是传的神乎其神,今天在这里见到,也不过如此!” ------------ ★023★ 赌运 渣子听到小邪的奚落,看着自己这一杆开球,摇摇头,他对这杆开球并不满意。这种炸弹球是他的成名绝技,一般说来,他一杆能开进五颗的。他最传奇的经历是一杆打进十颗球,除了自己的七颗,还另带对手三颗球,然后再一杆就将黑八打进,完成渺杀! 不过但凡是成名的绝技,能够闪耀在所有人的眼前的,必是经过千辛万苦训练而成。 渣子记得自己开始练习这种球的时候,吞尽太多的痛苦和折磨。 郝冲也看出来他开球的厉害,可不知他为什么要用这手段来对付那个看起来神情幽静的小邪。自己,竟暗暗有点为她担心。 不过说起来,那个女孩子能被称作小邪,定有过人之处! 渣子看着台面,剩下的球也已经被炸的很散,且分布很均匀,都离袋口不远。看来,第一局就这么结束了。 渣子将所有的球都收进了球桌袋子,示意郝冲将球重新摆好! 郝冲一边从球桌的袋里掏球,一边想,若是这个渣子一直这样的话,那么,那个小邪看来已经凶多吉少。他用余光看看那个女孩子,她的眼神仍旧同刚进风尊一样淡定。 郝冲真不知她为什么?或者是从哪里得来如此的自信! 渣子看着收球的郝冲,而后对小邪说道:“下面这局,该你开球了。” 小邪摇摇头说道:“我一项觉得轮番开球的方法不好,还是按谁赢,谁继续开球的秩序更合适些。” 渣子一愣。 郝冲也有点愣了,心想渣子把开球权让给你,多好扳平比分的机会。你明知道渣子的绝技是炸弹球,却推托把开球权又交到他的手上,这,不是自寻死路? 小邪的名字冠给她,还真恰当! 渣子见她这样说了,也不推让,冷笑着说道:“我也觉得这样最好,其实让不让你先开球,你都要输的!” 小邪笑了笑,说道:“渣子,没什么其实,你要不是仗着自己是朗国得球手,明目张胆到冰城挑衅,我想咱们两个也不会有这场斗球。你以为做了朗国的球手,就在龙京市可以称王称霸吗?依仗你有一手过人的球技,就可以肆意践踏别人对台球的热情?我今天来和你斗球,就是想告诉你,不能!” 渣子把球杆驻在地面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小邪,他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成年人看着一个小孩子,看着一个对世事很无知且很可笑的孩子。他说道:“严帅不在,你却出来应战了,这也就算了。不过,你觉得你一个黄毛小丫头凭什么来赢我?你难道有什么不可战胜的技术?对不起,以你这个年龄,你不会赢我的,也不可能赢的了我,我击败的人比你见过的人都多!” 小邪忽然停止笑容,站起身来,猛地脱下自己红色的外套,露出淡紫色的休闲衣,对渣子冷笑道:“我,也许技术真的没有你好,打球的时间也许真的没有你长,击败的人也许真的没有你多,但我从小算命的时候,人家说我运气好,但凡是和人在球桌对赌,一定会赢。台球这一项运动,技术固然重要,天赐的运气也必不可缺,那么,今天我要和你赌运气。” 郝奇听到这里,看着小邪,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从她身上四散开来。 郝冲摇摇头。他十分痛恨渣子这种仗势欺人的球手,他们的球德低下的无可言喻。这个女孩子能站出来和这种人斗球也是难能可贵,不过她把胜负寄托在别人的失误上,或者是单纯的运气上,可绝对不是什么好办法,他叹口气,还是先去一趟厕所吧。 渣子听到小邪的话,觉的她很可笑,甚至说很幼稚,竟然和自己赌运气,自己绝对相信自己的技术,这样的斗球自己身经百战,根本没有失误一说。 渣子想到这,笑道:“我原本以为,以你这样的人来和我斗球,定然技术不俗,没想到你痴人说梦的想和我赌运气,冰城要想重新回到龙京市的第一位,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今天,你想靠运气来赢我,除非有神来帮你!” 小邪听到这些话,并没有感到惊讶,也没有显出丝毫的惊慌,只是婉儿轻轻笑笑,咬咬自己的指尖,没有说话。 “摆球!” 渣子高叫一声! 郝冲已经从厕所里面出来,他把台面上散落的球用手拢了拢,准备摆球! 渣子用手指着台面,对小邪说:“你不是不想浪费时间吗?不是想和我赌运气吗?这样,这杆开球,我要是开不进五颗球,咱们的斗球就算我输了。” 小邪冷笑道:“我最讨厌你这种自大的人。好,我就和你赌这一杆,看看到底有没有神来帮我,看看我在球桌上到底是不是逢赌必赢!” 郝冲已经将球摆好! 渣子笑了笑,俯身底下身体,用他最熟悉的姿势站定,用他最熟悉的角度瞄准好,用他最熟悉的开球力度打出一杆,白球吃力,如同导弹一般发射而出,原本排列整齐的球被炸爆。。。。。 郝冲看着依然幽静的小邪,她是那么的美丽,美丽的让人无法挑剔瑕疵。她是那么的淡然,淡然的如同一多静静绽开的兰花,充满了无限的神秘。她直到现在仍旧没有拿出她的球杆来,难道她真的相信有神灵庇佑她,使得她运气奇佳? 她凭什么相信?难道说她确实在球桌上面赢得了难以计数的对局?她的身上显露出来的是无可匹敌的气质,还是如同她头上戴着的那朵兰花。 这样看来,今天在这里说不定还真有什么神来帮她! “啊?为什么?” 渣子发疯一般大叫一声,他叫的同时,手中的球杆脱落在地上。 郝冲向桌面看去,渣子显然食言了,他说的要进五颗球的话没有实现。其实他连一颗球也没有开进,难道真的有神来帮助小邪吗?她的运气真的这么好吗? 渣子看着小邪,忽然觉得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从她身上四散开来,这股力量竟然透着无比的邪气,这邪气使得他原本狂傲的心里,竟开始有了一点点恐惧! 小邪依旧淡然笑笑,说道:“渣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看来你的运气还真的不如我!你看清了,不是我想赢你,而是天想让我赢你!” 渣子的身体像一只遇到热空气的蜡烛,猛的软化下来,黯淡说道:“我是不可能输的!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 渣子听着这个声音很熟悉,回头看去,原来是刀侠和罗汉回来了。 刀侠走到渣子身前,冷然对他说:“你在龙京市打球的人里,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和这种小姑娘斗球已经是够丢脸的,难道自己许下的诺言还不承认?还不认输吗?” 渣子阴着眼睛看着他,自己并不是一个怕输的人,可是输在这种女孩子的手下却是很丢人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会输得这么诡异? 难道苍天之上,真的有什么神明来保佑这个带兰花发卡的女孩子? 刀侠挺直身子,对渣子说道:“你们约下什么?我不管,但你们既然选择到风尊来斗球。就是相信这里对你们是公平的。没什么说的,你输了!” 渣子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对小邪说道:“我输了,我履行咱们的约定,我再也不踏入冰城一步!” 小邪笑笑,说道:“你知道就好!” 渣子拿起自己的球杆,默默到一边穿上外衣,底头走出风尊。 小邪见他走了,眼神淡漠的看了刀侠和郝冲一眼,也收拾好自己的物品走出风尊! 这两人都走后,刀侠猛一把把郝冲拉到练球的包间里,满脸愤怒的对他说:“你这样做简直太危险了,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 ------------ ★024★ 好吃的 郝冲在风尊中看着小邪击败了渣子时,郝奇正往冷水桥走,他正走,忽然感觉肚一阵拨动,咕咕叫了两声,一阵饿劲猛的上来。他为了给郝冲搬家,现在还没吃饭。这一想不要紧,饿得更加要命了,饿的他已经等不及回去吃丽丽作的饭了。他来到学校外面的小吃摊上,买了一套薄饼卷鸭肉,本想一边走一边吃,可是这么冷的天,呛风冷气的灌上一肚子!一会回去,还不难受死。 看来,还得忍耐一会,等到冷水桥找个避风的地方,安心的细嚼慢咽才好,或者是蹭上一杯水那就更好了! 郝奇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冷水桥,老朱远远看见他,叫道:“小伙子,你来了!” 郝奇应了一声,站定身掏出了准备好的食物,就要张口吃!老朱看见他手中的食物,用鼻子嗅了嗅,问道:“小伙子,你吃的是什么这么香?” “薄饼卷鸭肉。” 老朱说:“原来是鸭肉,我说这么香呢,忘记了,我还没吃饭呢?”说完,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郝奇看见他望的出神,心中好笑,说道:“大叔,你还没吃饭吗?尝尝不?” 老朱赶忙拒绝说:“这怎么行,我手这么脏?” 郝奇说:“没关系,我不小心买多了,正好你吃吧。”说着,把手中的食物塞给了老朱,痞原来只是被他手中的食物香味所吸引,只想问问是什么东西,没想到他真的给了自己。老朱不好意思擦擦脏手,尝一口,说道:“味道真不错,说实话我还真饿了!”说罢几大口,一半下去。 郝奇看他狼吞虎咽的情势,心中叫道:大哥,我是说让你尝尝,你还真不客气,都给吃了,看来今天我没吃鸭肉的命啊! 老朱吃光了薄饼鸭肉,打了一个小饱嗝,没有看郝奇只顺手拿出一个草纸包来,递给了郝奇,郝奇看着纸包大小,那里面也装不下鞋啊!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老朱指了指纸包,说:“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郝奇打开了纸包,一股酒香气四散开来,再仔细看,是一包大红枣,颗颗只比鸡蛋小一点,并且饱满挺实。虽然是冬天放在手里很凉,但是实在是想让人吃上一口。 老朱看这郝奇笑着说:“这是我自己用酒泡的枣给你吃。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百货商店里也没买地,不知能不能抵上你给我的那个薄饼鸭肉。” 郝奇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在意。”但心里却想,总算没亏太多。 老朱说:“小伙子,你吃一颗看看!” 郝奇了他的话,就拿一颗枣,塞入口中,初入口中有些微辣,但是越嚼越甜,一股凉丝丝,甜蜜蜜的感觉直达心底,四只百骸登时说不出来的舒服。 老朱说:“怎么样?舒服吧!我这冬天泡的枣最是去火,你们年轻人火气旺盛,多吃一点还是好的!” 郝奇用手擦擦嘴,说道:“好吃是好吃,只可惜里面生了虫子。我刚才感觉好像还不止一条,正爬呢。”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报复一个老朱刚才把自己的鸭肉吃光了。那个老朱听见自己这么说,肯定是满脸的歉意! 哪知道老朱听了,并没有显出急切得神情,却拍手道:“妙啊!我泡了十几年的枣,还没听说过有人在我的枣里吃出过活虫子呢?小伙子,看来你和我还真是有缘啊!你一定要把虫子都咽下去,不要浪费,那可是宝!” 郝奇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不到了,笑着说:“我骗你呢。” “哈哈,你小子敢骗洒家,可真是嫩了点!” 老朱说罢拿出来一双鞋递给郝奇。 郝奇见是白底绿条的没错,可自己的脚比了俩下,说:“不对啊!这不是我那双。这双小了两号。” 老朱说:“其实说实话,你的那双鞋,我真的找不到了,我看你几次来,肯定很喜欢那双鞋。或者说对你有着特别的意义。这样的话,我只得给你重新买了一双,至于你的鞋的大小,我是根据你的身高判断的,没想到,出了差错,这样吧!你把这双留下,并且留下你穿鞋的大小号码,明天我再给你买一双。” 郝奇听的他如此说,倒是感觉他真是个实在的人,其实自己的那双鞋倒是没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只是自己觉得丢了可惜,才一直想来拿。他想到这里,把手里的那双鞋还给了老朱,说:“这双鞋你自己留着吧!我不用你买新的了。一双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老朱虽然年纪不小,但是却如同孩童一般面露惭愧,对郝奇说道:“小伙子,这你就说得不对了。做人,要诚实,有信用,才能得到别人的信任,你不收下,我怎么好意思?” 郝奇说:“你不用再买了,要不你给的这些枣,我可不收了,就这样吧我要回去了!”说完拿着那包醉枣像拿着自己的命一样往回走去! 老朱见他执意如此,也没办法,只是点点头,说:“多好的小伙!那么,你以后要常来啊!” 郝奇用手指擦擦自己的鼻头,对老朱笑道:“好!” 郝奇在回去的路上,一边慢慢的走,一边看着天,自言自语的说道:几次三番的来拿鞋,谁知道却是这么个结果,鞋不但没有了,还损失了一份薄饼卷鸭肉,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也许这就是天意,老天想在自己身上安排一些事吧!不过事情到此,好在是还得了一份醉枣,回去正好给小光,宋情,郝冲,丽丽每个人都尝尝鲜,这枣可真是好吃的紧啊! ------------ ★025★ 小聚会 郝冲离开风尊,回到自己的租住的房里,拿出钥匙准备开门,但就在钥匙将要插入锁时他停住了,想起刚才在风尊发生的事! 刚才,确实是自己出手暗中帮了那个小邪。他看到渣子有些太过欺人,便在上厕所的时候,把自己的手上沾满薄薄的一层水。 这个时节是冬天,水在人的手里不太容易干。 郝冲在摆球时,顺势将这些水涂在球体之上。让它们之间衔接的极其紧密,这样把渣子的开球力度减小了不少,所以他的开球失败了。 打球的人,都把这招叫做君子之交。 这个名称很奇怪,听着是特别光明的一招,实际上这个名字包涵着巨大的讽刺,这个君子指的并不是正人君子,而是梁上君子,也就是小偷,这个之交并不是交往,而是胶水这个胶的演化,又由于这句俗话完整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换过来的意思就是偷偷的把水放在球和球之间,让球和球如同被胶水一样粘住,影响白球击打后的走位。 这种物理方法在人们赌球的时常被用起,只是有人是在两颗球间偷偷粘上一些唾液。 郝冲本以为自己做的很严密,没想到被刀侠看出来了。 郝冲回离开风尊,回到自己的租住的房里,拿出钥匙准备开门,但就在钥匙将要插入锁时他停住了,想起刚才在风尊发生的事! 刚才,确实是自己出手暗中帮了那个小邪。他看到渣子有些太过欺人,便在上厕所的时候,把自己的手上沾满薄薄的一层水。 这个时节是冬天,水在人的手里不太容易干。 郝冲在摆球时,顺势将这些水涂在球体之上。让它们之间衔接的极其紧密,这样把渣子的开球力度减小了不少,所以他的开球失败了。 打球的人,都把这招叫做君子之交。 这个名称很奇怪,听着是特别光明的一招,实际上这个名字包涵着巨大的讽刺,这个君子指的并不是正人君子,而是梁上君子,也就是小偷,这个之交并不是交往,而是胶水这个胶的演化,又由于这句俗话完整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换过来的意思就是偷偷的把水放在球和球之间,让球和球如同被胶水一样粘住,影响白球击打后的走位。 这种物理方法在人们赌球的时常被用起,只是有人是在两颗球间偷偷粘上一些唾液。 郝冲本以为自己做的很严密,没想到被刀侠看出来了。 或者也许很多人都能看出来,只是他们一时大意。过了一些时候,就能想明白。那样,自己就很可能处在不利的地位。 不过郝冲想来,自己这么做,也是帮助人,不正当的手段用在了正当的地方,也没有丢失一个球手的球德,自己的心中多少能平静一些。 郝冲最终缓慢的打开门,开门后他先是看着小光在沙发上酣睡,一颗青青的光头向一边歪着。口水流了一大片,把沙发都弄的湿了。 又见郝奇和一个不认识,但长的很可爱的女孩正在嘻嘻哈哈说话,便顿时满脸疑惑? 宋情看到有人进来,见这个人又年轻又精神而且是拿钥匙开门,想必就是郝奇的弟弟郝冲了,就笑着对他说:“我叫宋情。” 郝冲看这宋情的两只尖耳朵,他,并不认识她啊! 郝奇站在厨房的门口,说道:“这是小光的老婆,江湖人称兔夜叉宋二娘,宋情,宋情情!” 郝冲这才明白,定是今天小光和宋情来帮丽丽搬家,便笑道:“你好,麻烦你和小光哥了。” 宋情走到郝冲的身前,背着自己的一双小手围着他前后转了转,上下打量了一翻,说道:“不错!不错!我这样看你是看你你能不能配得上我丽丽妹妹,现在据我观察,你还是挺出色的,你们的事情我基本同意了!” 郝冲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自己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微笑的看着她。 郝奇笑着对宋情说道:“你这个人怎么和谁都是自来熟,就这么一小会我家丽丽怎么就成了你丽丽妹妹,要说他们两个的事情也是我说了算吧。” 宋情听了走到丽丽身边,把自己的脸贴到丽丽的脸上,嬉笑着说道:“怎么着?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丽丽的姐姐,告诉你们,你们以后谁也不能欺负她。要是敢欺负她让我知道了,我咬死你们!” 郝奇无奈的说道:“可爱的小兔,没人欺负她。” 郝冲见他们两个聊得正热,便说:“你们先坐着,我去洗一下!”说完走进洗手间。 宋情和丽丽见郝冲走了,又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郝奇也跟着进去,见已经有好几个菜了。 丽丽停住了切菜的手,对郝奇说:“哥,你拿回鞋了么?” 郝奇摇摇头,摆手说道:“别提,事情总超出人的想象,鞋没有拿回来不说,其中更发生了许多难以接受的事情。” 宋情听他的语气老生长叹,像是在诉苦,顿时乐翻了,笑着说道:“奇哥哥,没想到全天下还有你能想不到的事!” 郝奇见到她笑,低着声音仿佛怕谁听见似的对她说道:“情情,你也猜不到,我拿鞋回来的时候看见那个周安迪!” 宋情和丽丽听了这一串的事情都愣住了,没想到郝奇和那个周安迪倒有这么多的奇遇。 丽丽好奇的问道:“是那个中文系二年级的美国留学生混血的周安迪吗?” 郝奇见丽丽怎的也开始问道他了,就说道:“是的!你也知道啊!他真的这么有名?” 丽丽将手里的菜刀停住,用没有沾水的手背抿了一下散落在额头前面的一缕头发,说道:“传得挺厉害的,不过没见过。听说我们这届很多的女孩都挺喜欢他的,一直在背地里谈论他!说怎么才能把他弄到手!” 郝奇说道:“有什么好传的,还不是一个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把自己的屋子里装饰了很多的雪,并且还说想把雪永远的留住!” 宋情拍手叫道:“哇,他还真有诗意啊。” 郝奇看着她哈哈大笑,说道:“你啊!别想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宋情撅嘴笑道:“那可不一定。” 丽丽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把菜刀整理了一下,说道:“开饭了!” 郝奇记得有一个名人说过:“极品女人最好的就是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他每每和小光谈起此句话,小光总是说,你不说你记性好吗?纯属放屁,这句话是我说的。 丽丽就是这中上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姑娘。她容貌秀丽绝不比别人差,做菜的手艺又好,今天她一共弄了十个菜,摆的满桌子都是。 这十个菜个个香气扑鼻,汁水满满。大家围坐在桌旁边。小光看着这些菜,咂咂嘴,不无牢骚的说:“唉呀,情情,你什么时候能做这些菜给我吃啊!” 宋情说:“我要是想说我不会做就得了呗,还拐外抹角损我干什么?明天我就和丽丽学不就好了。”说着一脚就朝着小光的裤裆踢去! 小光习惯性的躲开,说道:“我真是没那个意思。宝贝,你想得太多了。” 郝奇说:“你们俩吃个饭也不闲着。非得弄个子丑寅卯,来大家先喝一杯。”五个人举起了杯,各自按自己的量喝了一些。 小光问郝冲说:“你最近在风尊的情况怎么样,天天和刀侠见面?相处的还好吧!” 郝冲说:“一直就是练些球,我和刀侠之间很好,他这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过几天圣诞节五大俱乐部有一个小型的友谊赛叫做圣心杯,到时候你们都来啊。” 小光说:“当然要去助威了,打虎亲兄弟。” 宋情说:“那我和丽丽呢?” 小光辩解道:“少抽烟,多喝酒,听老婆话,跟党走,没错。” 郝奇小口的喝了一杯,说道:“就像花猫对他老婆那样吗。” 小光笑着说:“呵呵,花猫这小子像咱们这么大的时候肯定是一个只**。” “谁是**?”宋情插嘴说。 小光更正说:“花猫,老婆是花猫,一个朋友,社会上的朋友。” 宋情听了就生气,说:“怎么没听你和我说过?你怎么老是认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说到这里,拿起了筷子,指着小光又说:”蔡小光,你什么也不和我说,从今以后,你要是有了什么事,你别来找我了,没人的时候自己对大海说去吧!我也不和你好了!” 小光支吾着:“我。。。。。。” 郝奇调解道:“情情,算了,只是一个新认识的朋友。” 宋情听郝奇这么说了,只是撅着嘴瞪着小光。大家知道这只是宋情的一个玩笑,给这顿晚餐的一点快乐的配料。她绝对不会生小光的气的。 五个人举杯换盏,一边说着学校里面的新闻,一边打打闹闹的笑个不停。 郝奇看到这些,忽然心有感触的说道:“这里多像一个家。咱们就像是这个家里的五个人!” 小光吐口酒气说道:“你小子说话就是不地道,什么叫像啊!本来就是一家人吗?你我都是二十一岁,你的生日比我大,那么我就将就一下,你做这家里的大哥,我做二哥,情情是二嫂,郝冲是弟弟,丽丽是弟妹,这辈分多明确啊!还像什么像!” 宋情听到这里不愿意的说道:“什么啊!你这么说可不对,应该是郝奇是大哥,我二十岁是二姐,丽丽是三妹,郝冲是三妹夫,这一家里面儿女双全才是中国传统里面最好的嘛!” 郝奇笑着说道:“这个你们两个也争,不过怎样我都是大哥了,只愿这个家里面的兄弟姐妹永远不分开就好了,来吧咱们喝酒吧!” 其它四个人听到永不分开的话,都是高兴极了,就在说笑中继续吃喝起来。 终于小聚会结束了,大家准备回去。 丽丽硬要郝奇留下来住,并说,以后就搬过来,好歹有个吃饭的地。 宋情眨着鬼眼,看出其中的门道,对郝奇说道:“你就别来了,你要是来了,人家小两口亲热怎么办?” 郝奇自然知道二人世界最是甜蜜,便对丽丽说自己在宿舍睡习惯了,猛地一搬家就睡不着。 三人辞别郝冲和丽丽,走出门。 郝奇,宋情和小光三个人,开车走在回学校的路上!郝奇接着路灯的光用自己的余光看了一眼宋情,她圆圆的脸蛋粉嫩极了,在路灯光下显得越发可爱,便试探着说道:”情情,我想做一件事。” 宋情没想到他怎么忽然想起来了这么一出,就说:“你想做就做啊!我支持你。” 郝奇说:“我想亲一下你的脸。只是小小的一下!比蚊子还轻!” 小光说:“靠?你小子什么人啊!兄弟妻,不可欺。嗯?”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小拳头,紧紧的握着。 宋情却笑着说:”这有什么?自己兄弟,给你这个机会就是了。” 郝奇也没有想到她真的这么说了,自己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只是那眼睛看着小光。小光摆着光头说道:“我也同意,不过要在这机会上加一个期限,我想是一万年。” ------------ ★026★ 风儿静静 郝冲送走郝奇后,有些微醉,但他想起自己的目标,仍旧坚持每天的锻炼。坚持做完一百多个俯卧撑后,他拿出自己的球杆,组装好,拿出干净的布,不停的擦拭。今天他搬到这里来,觉得真是自在许多,自己自然要更加努力。 郝冲已经从罗汉那里弄来了五大俱乐部主要球手的名单,自己的目标就是全部击败他们,成为龙京市的第一高手。 他此时擦着球杆,听丽丽在厨房里忙着收拾碗筷家什。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组成一个比刚才那五个人组成的家庭,更小的一个家庭,这是一个真正的二人世界。男外女内,静静的过日子。 郝冲一想,自己还有很多事,自己还很年轻,还有很多的目标。还没有到成家被锁住的年龄。 郝冲进行完每日的锻炼,已经满头是汗,他冲个热水澡。舒服的回到卧室,见丽丽正躺在床上看书,自己顺身躺在了她的身边。 丽丽把书放下,轻声的问他:“累吗?” 郝冲点点个头,看着她秀丽的脸庞说道:“很累,我要睡觉了!”他说着,却伸手把丽丽搂在怀里。 丽丽没有挣扎,笑着用手捏着郝冲那年轻的脸,说道:“睡觉吧!你要干什么?你不说累吗?” 郝奇坏笑一下,底下头,轻轻的吻丽丽柔软的嘴唇,说道:“我要听你唱歌!” 丽丽只要和郝冲在一起睡,就要给他唱一首传统的摇篮曲。郝冲要是不听就睡不着,可是郝冲自己睡的时候就没有这个毛病,也是奇怪的很。 丽丽从郝冲的怀里面起来把书轻轻放在了一边,又回到了他的怀里对他说道:“什么时候能够改掉这毛病。” 郝冲听了只是笑了笑。 丽丽还记得很久之前的一个夏天夜晚,两个人当时年纪都还小,手拉着手跑到了无人的野地里面。躲在了一个被看西瓜的人所遗弃的小草棚子里面。那个夜晚真是黑极了,她紧紧的依偎在了郝冲的怀里,郝冲紧紧的搂着她娇嫩的身体,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两个人在慌忙和错乱之中成就了两个人的第一次好事。 事后,两个人相拥在一起都兴奋的很,都不想睡去,丽丽就想起来自己的母亲小时给自己唱的摇篮曲,便轻轻的给郝冲唱了一遍。 少女的初痛让丽丽终生难忘。当然让他难忘的还有郝冲听了自己的歌之后熟睡的脸! 从那以后当第二次郝冲和丽丽两个人在一起睡的时候,郝冲便提出来了这个要求,她知道郝冲母亲去世的早,没有得到太多的母爱,便随了他,谁知道从此以后便一发的不可收拾,俩人在一起的时候,总得要唱这首歌。今天是他们搬进这里的第一个夜晚,看来是必须要唱这首歌了。 丽丽靠在郝冲结实的胸前轻声地唱着:”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琴声儿轻,声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我的宝贝闭上眼睛……” 郝冲每当听丽丽唱起这首歌,心里面一阵荡漾,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他闭上了眼睛,也想起了那个黑极了的夜晚,那一晚丽丽轻轻的有些痛苦的叫声直达他的心底令他永生难忘。还有令他永生难忘的就是丽丽唱起来的这首歌,当是他听着这首歌,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的记忆里没有母亲的一点印象,因为他初生后不久,母亲就去世了。 爸爸有时候会拿出来一张陈年的结婚照给他看,但是相片上面的母亲的脸是那么的模糊,再想仔细看,就更加模糊,逐渐的整个世界都模糊了。。。。。。 夜,已经黑了,星星也要睡觉了。 郝冲在丽丽低声的歌声中渐渐的进入了梦乡。丽丽看着郝冲熟睡的样子,自己心里现在只有两个字,幸福! 世界很昏暗,如同还未被分出天地来的洪荒时期。郝冲聚精会神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对手,心里面平静的很,他感觉自己完全有把握战胜他。这个对手四十多岁的年纪,却仍显得很精神,精神的不让年轻人半步。他气定神闲,手里拿着一根球杆。他就是龙京市的第一台球高手,方天朗。 郝冲终于得到和方天朗较量的机会,他看着桌面上摆码整齐的球。知道这回该轮到方天朗开球。刚才自己一杆清台,暂时以一比零领先。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方天朗一挥手里的球杆,桌面上的球都飞了起来,一起急速的朝着郝冲的面门打来。同时,方天朗一阵冷笑,说道:“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眼看着这些球都要打到自己脸上的时候,郝冲一下子醒来了,看着四周。 这是郝冲在风尊练球的包间,这间包间在风尊的三楼,这里面很宽阔,温暖如春,并且有个采光很好的玻璃窗。 郝冲刚才睡着了,竟然梦见传说中的方天朗,他猛然的醒来后,呆呆的坐着,心中一阵阵的失落感。 郝冲将目光从这里唯一的一扇窗户看向外面。 风尊的后面是一个生活小区,一排排的老楼死气沉沉的站立在那。隐约的透过老楼房的玻璃窗可以看见生活在楼肚子里的人们,偶尔还会出现一对模糊的年轻男女打闹,搂抱,亲吻,双双倒下。。。。。。 郝冲把目光收回来,心里面开始数落四个人的名字,冰王子严帅,水蛇,仙翁,方天朗。这是他迄今为止知道的龙京市最厉害的四个人。虽然这四个人他都没有见过,还有水蛇和仙翁也不知道了下落,但是他已经把他们四个列为了自己的首要敌人。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立刻把他们四个全部的打败!自己成为这龙京市第一! 郝冲想象着他们四个的模样,想着他们拿杆的动作,想着他们走路的习惯,也想像着自己如果真的遇到了他们四个之后,会有怎样的对局。是惊心动魄?还是实力很悬殊? 他现在相信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取胜他们。虽然对自己来说,他们只是在花猫的口中出现的人。他想到了这里,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郝冲看到老楼房的玻璃窗里面的那对男女又站了起来,开始喝水调息。 这时,刀侠走了进来,说道:“我今天还要出去!” 郝冲说:“这几天是不是很忙?” 刀侠点点头。 郝冲点点头,至于详细的事情他并不想多问,这都是刀侠的事,他不但要照顾风尊,还要经营风尊集团其它产业的人脉。 刀侠说:“你一会出去照应一下,风尊的人都听你的了,但是要注意别发生前几天类似的事情了。”说完,转身出门。 郝冲把自己的杆拿到外面,想练两下,但又觉得十分无趣,上下走走,便和几个服务员聊起天来。 正说着,忽然看到小光和宋情两个人进来了。 ------------ ★027★ **裸的挑衅 宋情今天穿一件粉中透红的衣服,更显得她娇嫩可爱。她一见了郝冲,就松开了小光的手奔了过来,嘻嘻的笑着说:“你真的在这?我和小光出来买衣服,没想到走到了这里,他说你在这里,我寻思着来看看你。” 郝冲点点头,说道:“情情姐,没想到你会来。” 宋情说道:“哎呀,你的嘴这个甜啊!我的牙这个酸啊!” 郝冲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小光走了过来,说道:“郝冲,今天怎么样?一会一起出去吃饭!” 郝冲说:“还行,要不我和你来两杆?五百一把的。” 小光呵呵的笑说:“我看恐怕对你是不行了,要不请刀侠出来,我和他对两把,还可以。”他正说着手机响了,他寻思是谁,原来是吴澈。 吴澈在电话里面告知他正在买东西,问小光借点钱。 小光说:“你过来吧!我在风尊这里,知道吗?” 吴澈自然老大不愿意,不过现在是他求人,没办法,他让小光等着,说自己一会就过来。 郝冲拿两瓶可乐,将小光和宋情带到风尊的包厢,三人坐下说话。 只听见“咣当”的一声巨响,三个人猛地冲进了风尊的门,进门后就高声叫刀侠的名字。 郝冲直眼望去,只见三人中一个是那天和小邪赌球的渣子,另一个比他的年纪轻一些,染满头黄发。还有一个是紫色的脸膛。这三个人一进来,就把门口的一张椅子踢飞。 郝冲知道他们来,情况可能不好,肯定是来寻茬滋事的。 渣子对那两个人说道:“就是这里!” 黄头发的那个年轻人朝风尊里面高喊道:“刀侠?” 门口几个站岗的黑衣侍者见有人到这里闹事,连忙迎上去,挡在这三个人的身前。其中有人认出了这三个人的身份,便没有动手,只是平心静气的问道:“原来是朗国的金副总经理,今天刀侠出去了!不知道你今天了这里有什么事?” 朗国实力雄厚,财大气粗,人员众多,乃是龙京市台球第一俱乐部,自然势力也最大。虽然现在进来的只是三个人。但威力却一点也不减。 姓黄的黄头发的那个年轻人用冷峻的眼神扫了一遍周围,高傲的说道:“出去了?哼,正好,你们这里是有个叫小天的吗?” 黑色衣服的侍者其中一人说道:“有,他现在就在这里,你要找他?你找他什么事?” 黄头发的那个人说:“叫他滚出来!我有事和他说!” 那几位穿着黑西装的侍者看到朗国的副总经理一脸凶相,知道他是故意来风尊寻事的,但是现在刀侠不在这里,他们不能擅自动手,一时不知道是照着他的意思办!还是不照着他的意思办。 郝冲在旁边看到整个事情,知道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要主动的上前迎战。郝冲走到黄头发的那人面前,毫无惧色的说道:“我就是郝冲,别人抬举我称呼我小天。不知道你有什么事?” 黄头发的那人抬眼看看郝冲,又见自己的头地上,好似对郝冲的不屑一顾,而后说道:“今天,你当风尊的家?” 郝冲一点也不避退,说道:“可以这么说!” 黄头发的那人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意,说道:“既然是你当家,那么我今天是来砸场子的。”他这一句话说的声音很大,一楼的人都听的很清楚。原本打球的人也停下了,静静的看着这边。 郝冲冷笑一声,用手一指风尊门口正对着的玻璃墙上面金闪闪的尊字,一字一顿的说道:“朋友,有些话你最好想好了再说,罗汉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你自己几斤几两沉来风尊玩这些,你就没想想后果!” 渣子在一边摆出炫耀的表情,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说道:“小天,你他妈知道他是谁吗?人称金狮王的金楠!” 金楠点燃一根烟,双眼不屑的看着郝冲,说道:“我知道罗汉是什么人,他是前辈,玩的比我早,我尊敬他,可是没想到他老了后,竟然昏了头,收了你这种使用下三滥手段的人,我都为他丢人。如果他在这里的话,我一定劝他回家养老!” 郝冲听他这么说,知道肯定是前几天的小邪那件事,便说:“你想怎么样?” 金楠说:“我今天和扁梨来到这里,想给渣子讨个说法。”原来那个紫脸膛的叫做扁梨。 郝冲看着渣子,心情仍旧平静的说道:“你想要个怎么样的说法!” 金楠将自己夹着那根香烟的手的大拇指,指在地上,说道:“跪到地上,给渣子赔罪,说风尊是朗国的孙子。” 郝冲不听变罢,一听怒火中烧,心想金楠你虽然是朗国人的人,但是朗国的人想在风尊的地方欺负人,恐怕是来错地方,找错人,便冷着脸说道:“我要是不愿意呢?”之后,便昂头看着金楠。 这些,小光和宋情在旁边都看见了,小光知道情况不好,说不定郝冲今天要吃亏。但他已经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侍者拿着手机,悄悄走进厕所,他知道那个侍者肯定去给刀侠打电话了。 郝冲看着金楠,金楠看着郝冲,他们两个的眼睛里都透出怒火,狠不得把对方立即吃掉。 小光仿佛从他们的身上看到沸腾出来的阵阵杀气,这种杀气也只有球手才能够拥有。这种杀气,平时总是在一个球手博命的比赛时,才能显露出来。 那是一种必胜的信念。 那是一种无法践踏的荣誉。 情形一时紧张无比,很可能谁的呼吸稍微粗重一点,就立刻会引起血战。 “嘿!小光,你小子还敢来这,情情回去不咬死你!哦,情情也在这呢!”一个声音忽然从郝冲和金楠的杀气间穿过来。 小光听出来了,也看见了,是穿着中山装的吴澈,他来得真不是时候。 吴澈刚刚在古物市场看中一件东西,想买下来。可这几天手头有点紧,口袋里的钱不够,最近老爸又封杀了自己买东西的款,他就打电话给小光,来到这里。 吴澈刚走进门,就看见小光和宋情在包厢坐着,两个人都手里拿着一瓶可乐。他心里着急要买那件玩意,没有注意到郝冲和金楠几个人正处于焦灼状态。 吴澈叫完小光,就兀自径直往包厢走去。等走到郝冲和金楠的身前,他才看出来情势非同小可。可是他要的是玩意,凭他的脾气,他哪里管这些,还要从郝冲和金楠的中间走过去。 “站住。” 站在最外面的渣子,恶狠狠的对吴澈说。 这句话把心里面全是玩意的吴澈吓了一跳,他见有人挡在自己面前,便客气的微笑说道:“对不起啊!麻烦你让我过去。” “找死呢?滚一边去,假娘们!” 渣子见是一个外貌长的像个女孩的人,非常的看他不起。 吴澈本以为他会让路,仍旧满脸堆笑。没想到他竟然骂自己,说的时候嘴里还飞溅出许多唾沫星子,飞溅到自己的中山装上。吴澈立刻停止笑意,板起脸,皱着眉头,一双清澈的眼睛怒瞪着渣子。 渣子完全没想到他竟然无视自己的警告,而且胆敢反过来挑衅,便呲牙咧嘴冷冷的说道:“小子,不服是吧!”说着就要动手。 旁边围观的人都看见这个情形,心中暗暗为吴澈捏了一把汗,看来渣子这伙朗国的人,没准会把气都撒在这个人长得像女孩子的男孩身上,见他弱不禁风的样子,到时免不了被一顿好打。 谁知就在渣子刚要出手之际,吴澈竟然没有迟疑,首先冲了过去,他右手一搂渣子的脖子,脚底下反方向的一勾,便将渣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渣子被摔在地上,只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被摔断了。 吴澈没有等渣子反映过来,便照着渣子的脸就是狠狠的横踢一脚,这一脚又重又快,踢的渣子齿破唇裂,下巴脱落,头眼昏花,鼻口窜血,彻底站不起来了。 旁边的扁梨见渣子吃亏,抬起穿着厚厚的皮靴的脚,朝着吴澈前胸踢来。 吴澈灵活的一侧身,躲开他的攻击,闪电般用自己的右脚跟重重踢中他的脚腕。这一脚踢得又准,又稳。 “啊!” 扁梨如同杀猪一般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被踢中的那只脚,感觉自己的腿被吴澈踢断了。 ------------ ★028★ 状元王 吴澈这一系列快速的动作把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女孩子一般的人,有这样的爆发力。 郝冲和金楠也被忽然发生的事情吸引,两个人收了杀气,看着这边。都不知道这是哪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金楠走过去,说:“你是谁?” 吴澈没事一样,说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挡我?” 金楠疑惑的看着他,心想这是哪和哪,他大模大样的说道:“我是朗国的金楠。” “不认识!” 吴澈朝小光走来。 金楠看着吴澈,他怎么会这么嚣张?但是自己也不敢上前,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得过去看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小光看到吴澈刚才接连打倒了两个朗国的人,早就坐不住了。走过来把吴澈拉到了一边。把之前所发生的事和他简短的说了一遍。 吴澈看着郝冲,说道:“原来他是郝奇的弟弟,那么说,我刚才打了那两个人也没有白打,帮了自家人。” 宋情小声的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吴澈道:“武术,是中华传统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两人还嫩点,我刚才使用的是江湖上失传多年的卸骨术,打中他们的关节,一个掉了下巴,一个脚腕脱臼,他们俩一定会疼死。” 小光为他着急,说道:“这下火星撞地球,他们真不知道我们吴假货乃是龙京市第一阔少,背景深厚,估计要来一场激烈的了。” 吴澈根本就没当回事,说道:“他们是什么人?小光快点给钱,我好买玩意去。” 小光苦笑了一声,说道:“你今天先别去了,在这里帮着郝冲把事情解决了,到时候你要什么我买来送给你!” 吴澈说:“你小子说话可要算数。” “算数,算数。”小光道。 吴澈说:“那就好,你还不把郝冲叫过来。介绍给我认识?” 金楠看着扁梨和渣子倒在地上起不来,也不知道他们伤情如何。他们这次出来,并没有征得方天朗的同意。金楠认为以自己的身份完全可以压倒风尊。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弄到了这种地步。想起来郝冲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如今倒先陪了夫人又折兵。心里面气的不行,拿起手机拨打号码,接通后,便说:“铁豹,你找人过来风尊。带上家伙。” “开始叫人了?是吧!”这句话中,好像夹杂着一片片的小刀。 金楠听到有人说话,但这并不是郝冲的声音,是刀侠,他回来了,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这样说话。 刀侠蹲下身子,看着倒在地上的扁梨和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看这样子缩的和王八似的,回家养个三年五载吧!就你们三个还想砸风尊?” 金楠正打电话,一听见他这么说,忽然咬着牙对电话那头说:“铁豹,你不用来了,今天要么是风尊死,要么是我死!” 金楠说完挂掉电话,站起身直视刀侠。 刀侠看着他也直起身子,挠挠头发,懒懒的说:“金狮王,好久没见了,听说你当了朗国的副总经理了,为什么不好好的在朗国猫着,来我们风尊充大爷玩来了!” 金楠说道:“刀侠,你知道咱们这行的规矩吧!” 刀侠说:“你不是傻子吧?问这些废话!” 金楠说:“渣子和别人在你这里斗球,你这里的人暗中下手,黑得渣子输了,这件事你怎么说?” 刀侠笑笑,弄得自己的八只耳环声声响,说道:“你不提这件事还好,提起这件事我都替你们朗国丢人啊!你说渣子那么大个人,和人家冰城一个小姑娘斗球,当时冰城的人是不在啊!要是严帅在的话,渣子的脑袋恐怕早就没有了。” 金楠竟然也笑了笑,笑的有些险恶,说道:“你别在这里说这个,要打起台球来,无论多大的年纪,只要站在桌面的另一端都是对手,想当年你刀侠还不是和一个毛没长齐的水蛇打。而且输的丢人的很啊!” 这句话戳到刀侠的痛处,刀侠马上变脸,有意无意将自己的右手往自己的腰间摸去,说道:“我兄弟就是黑了,怎么着,只怪渣子是个傻b!” 金楠看到刀侠的动作,谁都知道刀侠总是在自己的腰间别着一把刀。 虽然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半路杀出来的那个像女人的小子,看来是和小天一伙的,已经够麻烦了,金楠不想引的刀侠拔刀,惹出更多的事,便缓口说道:“规矩还是规矩,今天我既然来到风尊,我就没害怕过。规矩既然定了,那么今天就用规矩来解决。” 刀侠看着他,说:“你是说斗球了。” 金楠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刀侠说道:“你觉得你配和我打吗?” 金楠不疾不徐的说:”你?我还看不上眼,我要和黑了我兄弟的人打。” 刀侠看看郝冲!说道:“那好,你约个时间和地点。” 金楠伸出右手的大拇指指着地面,冷冷的说道:“今天,现在,这里。我要让风尊当面出丑,颜面无存!”他此刻的眼神坚定无比,是铁了心的。 刀侠知道他是要拼命了,微微的笑笑,说道:“你不怕我们这里偷偷的下黑手?” 金楠说:“我正希望如此,我好当场抓到。你知道下黑手被当场抓到可是要剁手指的。渣子不懂得这些,上次才叫小天跑了!” 刀侠听着皱眉,看一眼郝冲。 他们说的话郝冲在一边都听见了,他看到此时需要自己,边走过来,对金楠说道:“我既然做了就不怕。” 风尊俱乐部忽然出现一个所有的俱乐部都没有出现过的奇怪的景象,原本所有来打球消遣的人都停住了,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球杆,围起来看球。 刀侠本来想让服务人员把这些人请出去。但是有人提议说,观看对局的时间算在他们打球的时间里,一切照常结算。没人打球还一样赚钱,要是罗汉此时在这,想必也是求之不得。 其实这里不久之前曾经出现过这种类似的情况,就是那次上演十分经典郝冲和刀侠的鱼龙斗。这场对局在龙京市传开了。小天的名字也被一小群人所知,后来这些人又知道那个小天来到风尊的时候,都时不时的来到这里看看,心想还会不会有和那天的对决一较高下的对局。 终于今天来到这里的人走了狗屎运,赶上了。 他们首先看到的并不是比赛,而是花样男子吴澈表演的卸骨术,连伤朗国的两员大将,每个人心里都暗暗的称赞,这真是一道很好的开胃菜。 这个时候,人们都来到了二楼,把这张铺着碧绿的桌布的球台围了个水泄不通。最靠近球桌的人,自动的分成了两个部分。 当然是风尊一部分,朗国一部分。 风尊的一部分人有刀侠,郝冲,吴澈,小光,宋情。朗国的自然是金楠,渣子,扁梨。渣子和扁梨的伤已经好了。 刚才刀侠和金楠既然已经说定的斗球。 郝冲看出这渣子和扁梨的好坏已经不太重要,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就让吴澈给他们正上骨。但是这两个人的心中,对吴澈仍旧是怀恨在心。 吴澈其实看出这两人此时的心思,但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今天要买的玩意。要不是小光说买了送给他,他早把两人扔在风尊,任他们疼死。 小光搂着宋情坐在吴澈的身边,他看着眼前的场景想起鱼龙斗,觉得在这些人中好像少了点什么?心想郝奇现在要是在这里就好了。 “哎呀!你别挤啊!中国人口这么多,分散,分散啊。怎么都聚在这里了!想一起吃火锅啊?给我们球王三人组让个地方!” “要是早一百年就计划生育该有多好?” “穿,穿越!” 说话的是三个人,三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分别是蛤蟆,衰哥,饺子。 小光认出他们,心想他们怎么什么事都知道?而且一到紧张时他们就出现? 吴澈坐着实在难受,问小光道:“这个打球,怎么玩?” 小光说:“看来我要给你恶补一下了。这桌面上供十六颗球,白的是母球,其他十五颗球上面分别标着一到十五号,一到号八是全球,九到十五是花球,基本的玩法就是开球之后争夺花色,然后把同样花色的球打进之后,再把黑八打进就赢了!” 吴澈摇摇头,说道:“这他妈有什么好玩的,小孩子玩意,还至于要砸店。” 小光也摇摇头,他实在是不喜欢门外汉。 郝冲用擦粉擦拭这球杆头,对金楠说:“你要怎么玩?” 金楠说:“状元王,白球进袋就输,咱们俩个一局定胜负。” 吴澈有些纳闷,说道:“怎么还扯到状元的事?” 小光说:“这是台球的一种玩法,你看这些球上不是有数字,一到十五加起来总共一百二十。开球之后争着打上面有较高数字的球,谁要是先打进的球上面数字的总和是六十,谁就赢了。这就和考试一样,六十分及格,所以叫做状元王!” ------------ ★029★ 金狮 风尊的二楼空气中,弥散着紧张的味道。众多人围拢这张标准的美式落袋的球桌,一个个安静的连喘气声也弱了几分,甚至有几个人手心中流出了细小的汗珠。 有的人,看到受伤的人总比受伤的人更痛苦。 也有些人,围观的时候远比斗球的人更紧张。 球桌的桌面依然是这么碧绿,依然是这么平坦,平坦的使得有些人想到上面去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的yu望,可是他们知道不能,因为一场激烈的战争就要开始了,这场战争虽然没有炮火硝烟,没有人会伤残死亡,但是阵阵的杀气已传染到了每个人的身上。 桌面上放好十六颗球,一颗白色的球体放在开球点,剩下十五颗被规规矩矩摆成一个三角形。 金楠拿出他的球杆。 一般来说按照他金狮王的名头,应该他的球杆是通体的金黄色,可是他的球杆只是稍稍的沾染上了黄色,一丝丝的犹如划过的刀痕,让人觉得显得有些穷酸。比起刀侠的通体的银色还逊色了不少. 但行家慧眼立即可以看出来,他这根球杆绝对是一件极品。 品评一根球杆的好坏,外表的装饰只是其中的一点。更重要的是看球杆的质地,说白了就是看这根球杆用何种的木头。 金楠的这根球杆,用的材料是上好的北美鹅掌楸。 北美鹅掌楸为世界之上珍贵树种之一,顾名思义大部分生长在北美,往往可以长大到参天之数,叶子的形状出落的相当奇特,长满了整棵树之后,加上盛开的大朵大朵的美丽的花,给人一种既神秘,又充满了无比诱惑。因此在欧洲,鹅掌楸又被称作”郁金香树。” 用这种树制作成的球杆,在北美价格不菲,若配上好的技艺师,精心制造打磨,虽说不是举世无双,也可以说是一杆难求。 金楠的球杆是朗国的老板方天朗给他的,当他接到这根球杆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球技和才能得到了方天朗充分的信任,同事他也做上了朗国的副总经理。 这根球杆原本装在他开的车里的,他早预料到武力解决不了风尊,到头来还得要靠实力。 这根球杆已经在他手上一年多的时间了,他长长的将这根球杆伴随在自己的身边,为了熟悉杆的属性,为了使这根杆能尽早的和自己融为一体! 刀侠站在球桌的旁边,对金楠说道:“是赌就有注,你定!” 金楠淡淡的笑笑,他作为朗国的副总经理,钱自然对他来说是最不重要的,所以他不想要钱。他想要的灭掉风尊的气势,他对刀侠说道:“渣子和扁梨的医药费一万,小天给他们道歉,跪下倒是不必,只是立刻退出风尊。这个要求你觉得还合理吧。” 刀侠看看渣子和扁梨,两人还在捂着自己的痛处,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说来,他俩个的伤并非是风尊的人所造成的,理应元凶赔偿。可元凶也间接帮了风尊的忙,替风尊出了一口恶气。 刀侠便说道:“药费就纳在赌注之中吧。” 金楠见他这次说话不痛快,知道他一心袒护小天,便说道:“那么小天离开风尊的事呢?你不相信的小天的实力了!” 刀侠答道:“好好。我答应,可是你记住。你要是输了,可是要给小天赔罪,你们三个人都不得再来风尊捣乱,朗国和风尊本来就没什么冲突!” 金楠果断的说道:“道上的事情,我还明白!” 谁知吴澈却插嘴叫道:“这样是不是太轻了,他要是输了,应该给咱们每个人一万块。另外自己打自己五百个嘴巴!” “哈哈!” 周围的人爆笑起来,他这一句话一下子打破了原有的紧张的气氛,围观的人都看出来这个小伙子还相当的可爱。 刀侠也冲他笑了笑,示意郝冲和金楠的斗球可以开始了。 围观的人见到这个场面,知道对决的时候就要来了,金楠在方才争夺开球权的时候取得了胜利,那么这场状元王就由他来首先开球。 郝冲静静坐在小光和宋情的身边,他首先丢失开球权,这很可能是一个不好的预兆,因为在“状元王”的玩法中,开球是最重要的,很可能首先抢到高分的球。 对于渣子那种炸弹球手,要是最低计算,一次出手打进五颗球,一下就可能满六十分,渺杀制胜。 当然,郝冲知道,最好还是不要选择那样的对手。 金楠摆杆开球,刚才在摆球之前,他已经检查一遍球体,证明没有任何的粘合体。他得到开球的机会,这让他的心里面有些欣喜。他开球虽没有渣子那么霸道,但他相信,自己也不错。 他开球进两颗球,一颗是十三号,一颗是十号,那么他现在的分数总和加起来就是二十三分,他非常的意的笑了笑。 蛤蟆抚mo着自己粗糙的下巴微微的提了一下自己的屁股说道:“金狮王的身体素质是其他球手不能比的!尤其是他后期的爆发力!” 衰哥左右两个食指分别点住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身强体壮,可能无脑!” 饺子傻笑着说道:“笨,笨蛋!” 金楠下个目标是最高分十五号球,如果他打进的话,是三十八分 结果,他顺利的打进,已经完成预计分数的一半。 金楠看看场面,剩下只有八号球最好打,就在中袋的旁边。但他看中十四号球。如果他打进十四号球的话,他是五十五分,那么给郝冲的压力无疑更大。 金楠底下身子,把球杆瞄向十四号球。 周围的人都暗暗的惊呼,他这一招分明是在冒险。 蛤蟆不无遗憾的说道:“金狮王的身体素质是其他球手不能比的!尤其是他后期的爆发力!可惜打球的智商差了一点!” 衰哥晃着自己生长的已经走形的脑袋说道:“身强体壮,可能无脑!不用可能,就是无脑!” 饺子比划出一个椭圆形说道:“鸡,鸡蛋!” 金楠听到围观人的话语,本已该出手的球杆却停住了,他又站起身来,把杆指向八号球,而且一杆打进,他得到了四十六分。 这种临时改变注意的方式,在斗球之中很少见。或许,这个金狮王是个很狡猾的人。 ------------ ★030★ 尊严 郝冲静静的坐在座位上,他现在想的不是桌面上球式的分布,而是想到今天斗球的重要意义,他今天斗球。虽然说因为自己帮助小邪而生,但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风尊的尊严。 他如果今天在这里输给了金楠,自己离开风尊倒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今天在这里围观的人,他们都是自己输球的见证人,他们鉴证了自己输球的同时,也鉴证了风尊输给了朗国。从此,风尊的地位很可能直降而下。 可现在金楠的手风这么顺,自己很可能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他感到有些紧张。他打球这么多年来,好长时间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金楠看着台面,下面是最艰难的时刻了。剩下的球,不是紧贴在一起,就是离袋口太远不太好打。 金楠的心中忽然出现要防守的念头,他是不喜欢防守的,以他现在大好的形式,可以继续追击下去,问题就是可能要冒小小的一点风险。 金楠没有选择这么做,他防守了,这一招很安全。 白球走了一段路,停在球桌开球点的上部。 轮到郝冲站在了球桌的旁边了,面对着金楠的一招安全的防守,他现在是无所是从。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他看看桌面,上面的球几乎堆成一堆,如同一团打烂的浆糊。每颗球相互之间都不是紧贴住的,而是有点距离。 说有距离,但是又没有下球的角度,无论击打哪一颗,它附近的球就会把他影响,或是改变了这颗球的力度,或是改变了这颗球的行走方向,自己如果冒然的击打一杆,很可能会给金楠留下无穷无尽的机会。 擦粉,郝拿出擦粉,自己的一遍遍涂在杆头的皮头上,同时,他原本挺直的身体也稍稍的放松一些,形成了一个稍微有点波状的s型,他要放松。 他深深的知道,一个球手如果紧张了,这种紧张就会如同一股水银一样,从心里流出来,灌满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使得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段骨头和肌肉的连接处都会僵硬。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球手就会像一个废人一样,一点点的水平也发挥不出来。 他一边用擦粉擦着球杆皮质的杆头,一边思考着如何出招应对。在他的心里,其实根本就没一个应对的方案。 旁边围观的人见他用大量的时间来考虑,知道他这次遇到大麻烦,都仔细的看着他的没一个微小的动作,不发出一点的声音。 蛤蟆说:“小天啊小天!又怎奈何天啊!这一步棋你要如何的走啊!” 圈儿说:“走啊走,走到九月九!” 饺子说:“明,明年!” 坐在旁边的吴澈脸上持着疑惑的神色对小光说道:”郝冲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光站住不打?” 小光说:”他这是在思考,因为现在的局势很乱,他正在寻找一个突破口。你知道他现在不能失误,失误就意味着失败!” 吴澈抬头看了一眼球的分布,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我觉得现在打那个黄色的一号球最合适。”他说的声音不高,但因为围拢的人都往里靠想看清楚一点,毕竟他们现在看球也花着钱呢!其中就有几个听到吴澈说的话。 他们心里面的想法是,这个小子真的是一个门外汉,根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如此说真是有点可笑。 黄色的一号球虽然在球堆比较靠外的地方,当时它的前面是二号球,若是击打一号球往底袋去,势必会碰到二号球,那样,一号球进不了袋自然不必说。 还会把二号球的位置留给金楠,如果真那样,金楠就有机会利用击打二号球的力量,来冲散整个球堆,那么郝冲必死无疑。 吴澈这么说,说明他只看到一号球一点点有利的地方,而完全忽略整局胜负关键。这是一个台球新手经验不足的明显的体现。 郝冲离吴澈很近,他也听到了这些话。他并不了解吴澈,直到刚才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他只知道他是哥哥郝奇的同学,这就是全部了。可是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自己已经在桌边站了有好一会了,他不能总这么站着,总这么擦自己的球杆,他必须击打一杆。这是必须的。 他看中的也是一号球。虽然一号球很冒险,但是他的心中有一种感觉,他必须冒这个险。有时候一个球手在面对着一个苦局无疑应对的时候,他天生的对球的那种感觉就会汹涌的奔流出来,告诉他一个方法。 他知道这个方法肯定不会受到大多数人的同意,刀侠要是知道了,很可能也不会同意。因为这个方法过于冒险。 他还在考虑着自己到底用不用这个方法。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和他的想法相同。这更加大了他要执行他的方法的决心。 郝冲把自己的前半身贴在了桌面上,他的鼻子无比接近着桌面,他现在甚至可以闻到碧绿的桌布的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透人心脾的幽香。 郝冲感到架住球杆的左手紧绷绷的,里面的手筋可能紧张的要断了。他将食指和中指轻轻的动动,稍稍舒缓里面的紧张情绪。左手重新伸开摆好支架,又把球杆摆正,准备着冒险的一击。 围观的人把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准备看着郝冲的这一杆到底会是什么结果。 清脆的一声响,杆头点中白色的母球,母球传到黄色的一号球上。一号球受力,歪歪斜斜的往底袋里面走去。 本来是很直的一条线,可中间受到二号球的撞击。一号球撞到二号球,这是在场的每个人都想到的。 他们当然,也想到一号球会被改变方向。 一号球确实是被改变了方向,但它的受力点没有变,中心仍然处于前进的过程,在持续了一段行走后,硬挤进底袋。 围观的人都轻声的惊呼起来。 他们惊讶的不是郝冲的技术,因为郝冲的技术他们早就领教过,他们惊呼的是没想到这颗球,竟然被豪不懂球的小子吴澈说中。 在一边坐着的金楠的心中更是吃惊,这种吃惊使他心中生出一个微小的念头,那是关于一个传说的,但他立刻否定自己。不可能,传说永远都是人们虚构的故事,不可能成为现实! 金楠虽是这么想,但却身不由己的开始重新打量着吴澈,在风尊白炽的灯光下的吴澈,显得更漂亮,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眼波流转,带出无数风采。 蛤蟆猛摇着自己的头说道:“小天的这一步可真是当局者谜!旁观者清。” 衰哥口中喷出一股清水说道:“水清则无鱼!!” 饺子在他们两个的面前挥挥手说道:“未,未必!” 小光调转光头看着吴澈,心中也是倍加好奇,问道:“假货,你怎么知道打那颗会进?” 吴澈没有隐瞒,说道:“我有一种感觉,甚至是说画面出现在我的脑海,郝冲打了那颗黄球,而且那颗黄球进了!” 宋情惊讶的说道:“没发现你会提前预知啊!你猜猜今天晚上咱们吃什么?” 吴澈瞪着眼睛说道:“你瞎说什么?事实不是这样的,实际上在这个画面出现之前,我心里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我看了一眼那堆乱的如同浆糊的球,发现只一颗球在球桌的中上部正中间。 那么,如果把球桌用墨线来画开,画上八条线,并把每条线的最前端定上一个方向的话,那么黄色的一号球,正处于正西北方,也就是位于八卦之一的乾位,此位置属金。同样球体的颜色也为金黄,正对了我的想法。 小光说过郝冲的外号叫做小天,也应乾之数,那么在看白球,在开球线的正上方不远处,对应位置属离,为火性。 小天要的球必是以白球击打黄色的球,因为火必刻金!” 小光听了吴澈的这一番言论,瞪着眼睛说道:”假货,我真佩服你,你可比郝奇聪明多了,理解起台球来真的是透彻!”他这话当然不是在夸吴澈,而是说他脑中中毒胡思乱想! 吴澈知道小光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也就不愿意在多说话,只是看着打球的郝冲! 郝冲站在台球桌的旁边,正在专心的看着台面分析如何的走位,并没有听到吴澈的这番话,他把一号球能够进袋归功于自己的明智决定和良好的击球技术。现在一号球打进了,那么他就有机会开始收球了,他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稳扎稳打,接连收了二号,三号,六号,九号,十一号,他在收入每一颗球的同时,围观的人也都在心里暗暗的为他计算这分数,直至他打进了十一号球,他已经得到了三十七分了。 如今台面上就剩下了四颗球,十二号离底袋有些距离,但是和白色的母球之间没有任何的阻碍,是很好打的。 剩下的四号,七号和十四号球仍旧是相拥在一起,暂时没有任何下球角度。 郝冲现在考虑的是,如何用白球撞击十二号球后,将另外三颗球组成的白球堆炸散。 如果他顺利的将十二号打进的话,他就是四十九分,如果白球能够将球堆炸散的话,他直接收掉十四号,他就是六十三分了,那样直接胜利。 郝冲看着围成一小堆的三颗球发呆,他收前面几颗球的时候就想将他们炸开,可是不是走位出了一点点的偏差,就是塞加的大一点,自己又必须要保持进球,不能给金楠机会,所以只能暂时将它们放在了一边。 如今到这种地步,要是选择打十二号后防守的话,金楠已经四十六分,他将十四号打进,那么就什么都完。 自己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将十二号打进,同时用白色的母球将小球堆炸散,但炸球的很多都是靠运气。这是自己根本不能控制的!他看着这小堆球,又站起身子,开始擦粉思考! 小光在一边看到郝冲停滞下来,为了放松自己紧张的心情,对身边的吴澈说道:“你的脑中现在出没出现一个画面或是什么想法?现在提出来指示,指示兄弟?” 吴澈小声说道:“我看这次郝冲最好不打!” 小光一愣,说道:“你还不如说直接认输了算了,哪有不打的啊!” 吴澈摇摇头,说道:“我感觉郝冲如果打了这杆,会很难办?所以说不打!” 小光看着他清澈的眼睛,说:“你是说防守吧!可是十二号那么好的球,如果选择不打的话,岂不是给金什么狮子留下了机会!他如果加上了十二分,就是五十八分了!” 小光说出来五十八分之后,忽然看了看台面,心中假设着郝冲做防守,那么金楠必将是击打十二号球,也会用白色的母球来撞击小球堆,其结果也未可知。 这样看来,如果郝冲防守这杆的话,金楠的胜算也只是在百分之五十而已。如果金楠得到了五十八分,又没有得到好的下球机会的话,只能防守。、 如果他防守中出现失误,郝奇的三十七分加上小球堆的二十五分还是可以胜利的,可郝冲胜利的唯一机会,要寄望在金楠防守失误?金楠防守失误可能吗?他是朗国的副总经理,球技非同小可,这个想法有些太不现实了。 小光回头对吴澈说:“你的想法太没根据了,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你是一个彻底的门外汉!” 吴澈看着台面,说道:“可我总觉得郝冲如果将十二号打进,将会陷入无可附加的地步!” 小光笑笑,由于紧张笑的很不自然,对他说:“你总是感觉,你说说你对台球了解多少,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前,你甚至还不知道这个美式落袋是怎么玩呢吧?” 吴澈听到这个问题,面色严肃的说道:“也许我根本就对台球没感觉,我认为,我有感觉的是郝冲!” 旁边的宋情听他这么说更是惊讶的非同小可,说道:“我说这么长时间,你不找女朋友,你怎么专门对男的有感觉!搞基?不行,丽丽?啊?” 吴澈听了,差点举手扇她一个嘴巴,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做,只是淡淡的说道:“在郝冲打球时,我仿佛能看见他在球桌的下一个动作和画面,但在金楠打球时,我就什么意识也没有了!我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和郝奇是同学,即使是同学,也没有血缘关系,日,这好像也没什么联系?这什么逻辑?” 小光看看吴澈,看着他漂亮的外表和严肃的面容,忽然觉得他很陌生,要是一个和你整天嘻嘻哈哈生活了一年多的人,忽然让你觉得很陌生,这种感觉实在是无法形容的可怕! ------------ ★031★ 破局 小光打了一个冷战,心底甚至泛出恐惧,他赶紧把宋情搂紧,把目光转向桌面,不再去看吴澈。 郝冲站在台球桌边,他已决定要击打十二号球了,他只要在白色的母球上加上一点左上塞,母球就完全可以打中十二号球后,撞到三个球组成的小球堆! 他伏下身体,伸出左臂,叉开左手的五根手指落在平坦的桌面,用大拇指和食指直起手架,又将右手握住的球杆放在手架上,将球杆的杆头对准母球上面自己选定的位置,那根光滑的球杆,随时都可以击打出去! 吴澈看着郝冲的背影兀自摇头,自言自语道:“完了,看来郝冲。。。。。。”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小光骂他一句,不过他心里面却嘀咕着反对吴澈,心想你小子就看着吧!以郝冲的技术一定会让你这个门外汉的无知预言,彻底的破灭! 郝冲球杆击打白色的母球,母球将十二号球安稳的撞入袋中。白球因为被加上塞,所以开始旋转! 谁知,白球旋转力度大了一些,竟然绕过那三颗球组成的小球堆,停在开球线下方的台边上。 众人不由集体的叹息一声。 郝冲也没有想到,他曾经无数次练习这种球式,基本的出杆力度,击打白球的点位他都没有用错,可现在怎么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郝冲站在球桌旁呆住了,他实在是难以接受。他的心里不由生出别的想法,难道是天?真的是天在作怪? 上天希望他输掉这局球,使他败在金楠手下,一文不值的离开风尊? 小光看着桌面上的停在底边的白色母球,他的心有些凉。他觉得郝冲下面这杆是难打了。 在美式落袋的规则里有一条是,如果一杆击打没有球进袋的话,那么必须有一颗球撞到台边,否则就算犯规。 现在这种情况对郝冲来说只能防守,可防守的话,必须有一颗球撞击台边。那样,那个小球堆必然会散开,给金楠留下机会。虽然没有人能断定这个机会究竟有多大,但机会毕竟还是机会。 假如,白色的母球不是贴边的话,郝冲还可以首先击打白球,用白球撞击台边后,将白球停在球堆中,如果是那样,反而会使金楠陷入绝境,可谓绝妙至极。 但,现在不幸的是白球贴边,且只露出球体的三分之一,对于击打和走位来说,都非常困难,如果冒险击打白球,后果将不堪设想。 台面上这一切难道真的想吴澈所说的,郝冲不应该打进十二号球?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光转头对吴澈说:“你到底是怎么感觉到的?用你的伏羲八卦演说演说?” 吴澈没有看他,说道:“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话吗?怎么又来打扰我?” 小光顿时语塞,只是看着吴澈不说话。 宋情在一边由始至终的听他们的对话,她虽然不懂台球技术,但和小光在一起时间长了,多多少少听他说起,自己自然而然也知道一些。现在,她听两人的语气很是担忧,知道现在的情况肯定对郝冲很不利,赶忙对吴澈小声的说道:“现在我们都相信你的话了,你倒是说说,郝冲还有什么办法能赢?这才是最重要的!” 吴澈面色凝重,淡淡的说道:“我们每个人就好像一条河,每一刻河水都在流动,下一秒你去河水里捧一捧水,和上一秒捧出来的绝不会一样。机会和运气也是一样,郝冲刚才把最重要的机会白白浪费了,他将再也得不到同样的机会!” 宋情担忧的说:“你的意思是,郝冲这局输定了吗?” 吴澈转过头,用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们这对小情侣,面无表情的说道:“也许吧!” 也许吧!这三个字算是回答吗? 不能! 小光和宋情心里都如此回应着吴澈,一个人在没有确定答案,或者是在应付别人情况下才会说出这三个字,这三个可以说是无关紧要的字! 吴澈现在是在应付他们两个?他们俩心中揣测着,把目光转向郝冲。 郝冲笔直的站在球桌旁,把自己的球杆横搭在球桌上,也不再习惯性的用擦粉来擦拭杆头,而是眼睛空洞的如同傻子一般看着人群,仿佛已经失去自己。 围观的人都紧盯着他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类似于迷失的眼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是不是面对这眼前的这种状况已经灰心了?在心底里认输了? 金楠这边的三个人,也看到郝冲的眼睛,不觉得心中兴奋。 扁梨和渣子知道现在正是这局的关键的一次击球,他如果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误,金楠后继的力量将会把他在风尊彻底铲除,朗国在这一刻维护自己龙京市第一台球俱乐部的威严! 蛤蟆原地转着圈,低声说道:“下面的这一招将会很难,说好打也好打,说不好打也不好打,我建议白球撞击侧边,反弹后扎入球堆,只是小小建议!暂不足挂齿,不过我用它击败了很多高手!” 衰哥愁眉苦脸咂着自己的舌头,说道:“就是如同你说的,也是有一定的难度啊!” 饺子一脸的落魄像,说道:“认,认输!” 就在人们认为郝冲会持续的保持这个姿势,一直思考很久时,谁也没有想到,郝冲忽然微微的一笑,那微笑显得十分诡异。 谁也说不出这微笑,表达出的是什么意思?是他看透了这局他已经输了要放弃了?还是想出了防守的妙招? 郝冲微笑后,俯身在台盘上摆好击球姿势,瞄都没有瞄就坚决的出杆,打在白球身上。 “啊!”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在猜测被郝冲击中的白色母球,将会击打到哪个边反弹时,却都惊叫了起来。因为他们看见,白球并没有走撞边反弹的路线,而是如同一只捕食的猎豹,径直奔向绿白相间的十四号而去! 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在郝冲击打这杆被认为是自杀一样的球前,围观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郝冲的眼神吸引,都将自己的目光投射在郝冲身上。 所以他们没有看到,没有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们的身后多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是一个女孩子,而这个女孩子最明显的特征,是头上戴着一根银色的兰花形的发卡。 当时,郝冲正在苦苦的思索着,如何处理贴边的白球,却无意中一抬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人群之中的小邪! 他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看见她正幽静的站在那里,她姣好的面容在风尊的白炽灯下显得分外美丽,她甜甜的微笑着,两支眼睛正淡淡的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里充满的是无限的鼓励,仿佛在对自己说:你放心的打吧!有我这个在在这里支持你,就算是老天想让你输,它也会改变! 因为我,在球桌上永远是逢赌必赢。 就在两个人相对视的这一刻,郝冲深深被小邪的目光吸引了。他的目光变得有点痴呆,他感觉此刻世界上仿佛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周围的人群,球桌,或者仇敌都已不复存在,只有她给自己鼓励的眼神,才是永久。 郝冲看了一会,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打了,自己现在信心饱满,是人群中的那个小邪给了自己最强大的鼓励,自己的身体内现在是充满了必胜的信念,也充斥着奔腾着必胜的热血,自己是不会输的,是绝对不会输的!自己一定会夺得六十分战胜金楠!捍卫风尊的荣誉! 郝冲所以就微笑了,用这个微笑来回应小邪的支持!所以他就做了,击打了白色的母球,母球的目标非常明确,直指着小球堆里面分数最高的十四号球!就是那颗决定胜局的球! 蛤蟆单手托着自己的腮帮说道:“我不知道这个小天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种力量,竟敢逆天而行!也许高手与白痴只有一线的距离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 衰哥模仿了一个老虎爬行的动作说道:“风尊养虎为患,自己的球手谋杀自己!从此之后风尊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饺子做了一个认输的动作说道:“认,认输!” 仿佛饿极了的白色母球,怒扑在十四号球上面,十四号球把其他的两颗球震的跳了起来,那两颗球竟然交替着砸在了十四号球上,就是这种力量把十四号球硬硬的推进中袋! 这种球,简直不可思议,仿佛它早已挣脱地球引力的拘束。 看着这颗十四号球最先激动的,并不是周围围观的人,也不是朗国的金楠,也不是刀侠小光和情情,而是原本一点不懂的台球的吴澈。 吴澈惊讶的站起身来,心中暗想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什么原因,使得郝冲能在这种逆境间,能够有勇气选择直接击打十四号球!自己没有能够预料到,郝冲竟然会选择这样做? 吴澈顺着郝冲的目光看去,看见人群中的一个女孩子正和郝冲目光相对。吴澈看着那个头戴着法卡的女孩子娇美的容貌,心道,原来是她,是她为郝冲赢得这一居添加了最重要的因素,正因为是她忽然的加入,使得金楠的球运瞬间逆转,破掉郝冲也许会输掉的局势!那么,是她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些吗。她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些。 刀侠见郝冲将十四号球打进,原本紧张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笑嘻嘻的看着还在呆坐的金楠。 刀侠现在对郝冲的想法是,郝冲可能知道金楠的爆发力厉害,他现在唯一的方法,也只是用自己的爆发力抢在金楠出手的前面出手。虽然冒了很大很大的危险,但也只有这样,才能在瞬间锁定胜局! 金楠瞪着眼睛看着桌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候他能说什么?这个时候他有什么话可以说呢?他输了,确实是输了,他是亲眼的看着十四号球进袋的,他也只能承认自己输了。 金楠拿起自己的球杆,头都没回,就和渣子扁梨离开风尊! 小邪转身就要向外面走,郝冲却忍不住叫了起来:“哎,你。。。。。。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小邪回头对他婉尔一笑,说道:“我叫何梦兰!”说完,夹杂在人群中走出了风尊。 郝冲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除了郝冲之外,另一男人对何梦兰兴趣大增起来。那就是吴澈。 郝冲看着何梦兰的背影不知道如何是好,吴澈却一直盯着何梦兰的背影,不肯放开自己的眼光。实际上,就在何梦兰转身的这一刻,吴澈感觉自己的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一些,他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一想聪明的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是不是被何梦兰那丝丝邪气围绕的身体所深深吸引了。 宋情这时候走过来,瞪着眼睛看着郝冲,语气严厉的责问道:“这是谁?丽丽认识吗?干什么你们眉来眼去的?” 郝冲挠挠头皮,仿佛有罪一样底下头,说道:“其实,我只见过她一面,根本不熟!” 宋情用手指着他的脸,冷着脸说道:“我作为丽丽的姐姐,不准你对别的女的有任何的想法!” 郝冲一脸的无辜,这件事宋情的不知内情也不怪她会这么说,他只是说道:“情情姐,你放心,我真的也没有别的想法!” 宋情看见他的态度非常诚恳,就背起自己的双手,说道:“年轻人。虽然年轻但也要自重一点。” 郝冲赶忙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着! 吴澈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逐渐走光的人群,自言自语的说道:“何梦兰!” 小光打一下他的胳膊,说道:“看什么看?走一起吃饭去!” 吴澈被他打的抖了一下,想起自己还有重要的事,说道:“吃东西?吃你个头,快点给我钱我买玩意去!” 小光听他提醒才想起来答应过他的事,便问:“多少?” 吴澈摊出手作出接钱的动作,说道:“三千!” 小光愣了一下,咂咂嘴,心想愿赌服输吧!正要出手掏钱。宋情走过来,瞪着眼睛看着吴澈说道:“怎么这么多?” 吴澈用手将他们俩的脑袋挤到一起,捏着他们两个的脸蛋说道:“嫌多是吧?你小子当初就别答应!” ------------ 3 ------------ ★032★ 新星界 日历上薄薄的纸页,轻轻飘走几页。 这是清晨,如同炸弹一般的电话声,把还在睡梦中的郝奇吵醒,他半梦半醒间从电话里得到陈瑛的指令,要他立刻赶去去新星界! 郝奇听了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口齿含糊的问道:”难道是新星界台球俱乐部?” 陈瑛说正是。 郝奇双手插在裤袋里,呆呆站在新星界的门口,这里比起风尊,要大上不少,如同梦幻乐园一般的装饰,也显现出来它风格的独特。他现在可以想象出当年新星界鼎盛时可能人满为患,钞票如同潮水一般,被收在老板的口袋中。可现在,这里看起来竟然那么破败,墙壁上有雨水和车辆路过时飞溅上去的巨大泥点,有几颗枯死的爬山虎贴在墙根处,连墙壁窄窄的缝隙里都堆积着厚厚的灰土,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郝奇纵观新星界外表,只有门口上那颗巨大的蓝色的星,让人看了还有些振奋。郝奇踱着脚步走进去,见陈瑛正在独自的在里面打扫。 郝奇顿时心中泛起疑惑,难道她在这里打工?他看看四周,看着眼前这台球桌,层层的桌布如同绿海翻波,一排排竖立在两边的球杆架子上,安放着已经擦拭干净的球杆,如同一个个挺身直立的守卫。 郝奇想起自己去风尊时的心情,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又将有什么新的故事发生?他看着聚精会神忙碌着的陈瑛,她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进来了,便拿腔作势的咳嗽了一声。 陈瑛转过头来看着他,精神的展现给郝奇一个微笑,然后说道:“你来了!看你的样子还没有睡醒啊!我,没有打扰你吧?” 郝奇用手拢拢头发,他的头发虽然不长,可是很浓密,他说:“就是晚上你叫我来,我也这幅永远睡不醒的样子,不知你让我来有什么事?” 陈瑛指指手里的抹布和地上的一盆脏水,笑着说道:“今天叫你来。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就是请你来帮我干点活。” 郝奇看着她一个人在上下的忙碌,现在已经满头是汗。便皱起眉头,就说:“我能干什么?” 陈瑛说:“你把这里面的东西都擦一遍,让他们干干净净的!” 郝奇叫苦,但既然答应了人家,就来吧!拿起旁边的抹布,找到不干净的球杆,台球,玻璃窗和陈瑛一起擦起来。 新星界里面很空旷,黄黄的阳光从玻璃透了进来,照在台球桌上,使得上面的绿布也变得柔和了一些。仿佛是平静的绿色的海面,波澜不惊! 现在只有郝奇和陈瑛两个人,显得太孤单了点,再加上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只听到擦东西的声音,更显得寂寞寥落! 陈瑛说:“你怎么不说话?” 郝奇说:“你怎么不说话?” 陈瑛说:“你是我的回音啊!学我?” 郝奇笑道:“不是这么说,我怀疑这里怎么没人来玩?我可听说新星界是龙京市的第三大的台球俱乐部,如今怎么会破落成这个样子了?你今天把这些东西擦的再干净,如果没人来使用的话,不也是白费吗?” 陈瑛把手中的抹布扔到脏水盆里,看着郝奇说道:“什么叫破落?你说给我听听?” 郝奇看她脸上有几分生气,就回避了她的目光说道:“还不是没人吗?没有收入。这里也就冷清了下来。你说我不和你说话是错,和你说话你又生气。” 陈瑛说:“这也难怪,你这个人总挑没意思的说。你就不会说些开心的事情。” 郝奇说:“那我就给你讲个笑话。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白老道,占着茅坑不撒尿。” 陈瑛笑了起来,说:“你这是什么玩意?” 郝奇说:“童谣,我和我弟弟小时候总说这个,特潇洒。” 陈瑛说:“这不是流氓吗?” 郝奇说:“流什么氓,这是难忘的记忆!” 陈瑛叹口气,把目光转向一张桌球台,说:“难忘的记忆,在这里也有难忘的记忆,原来这里是很热闹的。”她话语之间仿佛夹杂了许多的回忆和无奈。 郝奇说:“那也不能一个人没有啊!” 陈瑛说:“这里不营业了,还有什么人。” 郝奇说:“这里的设备不都好着呢吗?怎么不营业了。” 陈瑛说:“老板已经放弃了这里。” 郝奇说:“这老板也真是的,放着这么赚钱的事情不干,有意思。” 陈瑛说:“老板要是有更赚钱的生意呢?” 郝奇说:“找个经理不就得了?” 陈瑛说:“这里的老板已经决定把这里卖了。” 郝奇说:“完了,完了,从此,新星界就要在龙京市消失了。” 陈瑛叹口气,说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算了,擦得也差不多了,我请你吃饭吧。” 郝奇伸出双手连忙阻止道:“还是我请你吧!一般都是男的请。” 陈瑛看着郝奇迷离的眼睛,朝他笑笑说道:“得了,让你干半天活,就算给你的工钱。” 郝奇看着她动了动粗粗的眉毛,不觉又想起来两个人初次见面时,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阵温暖的目光,想起来这束永远难以忘怀的目光,他心里面忽然也变的暖暖的! 两个人正相对,恍惚间新星界的门被推开,一个人影飘进来。 郝奇瞪着眼朝那个人望去,分辨出来那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却已经白发白眉,下巴上一缕细长的山羊胡子,中间也夹杂着一些灰白。他两圈眼光里闪现出淡淡的无奈,好似要告诉别人,他已经把世间的万般事物都看透了。 这个白胡子的人进门后向四周看了看,问道:“这里怎么没人?” 陈瑛说:“这里早就已经不营业了,所以没人也不奇怪。” 白胡子说:“我想在这玩一会,可以吗?” ------------ ★033★ 球缘 陈瑛的性格,一直就是个爽快的人,她看看白胡子,慈眉善目的,倒不怎么像是坏人。便说,好吧!让郝奇打开一盏球台上面的灯。 陈瑛问郝奇说道:“你会摆球吗?我不会。” 郝奇自己也不是太会,但赶鸭子上架吧!郝奇随便拿了台球三角形的球框,把十六颗球摆了摆,对那个白胡子说道:“也不知道对不对,凑合着玩吧。” 白胡子看着郝奇笑了笑,而后脱掉自己的外套,露出一套紧身运动衣,他到球杆架上挑了一根杆,摆好姿势,兀自开球。 陈瑛出去买了两瓶可乐,一瓶给郝奇,两个人坐在一边看着。 白胡子打了一阵,对他们两个一摇手,说道:“你们两个谁会?陪我玩会,输赢算我的。” 陈瑛瞪着眼说:“我虽然在这里边长大,可家里人不让我玩!” 郝奇说:“我倒会点。但。。。。。。”郝奇想说,自己的这点球技,真的太现眼。 白胡子说:“酒一人喝不成席,无论好酒坏酒,只为的是人多就热闹。” 郝奇想起郝冲,要是他在这,就好办了。 陈瑛和颜悦色的对郝奇说:“你,去陪他玩会吧!” 郝奇听得陈瑛都这么说了,那自己怎么也不能再拒绝了。虽然自己玩不好,但是不能赢还不能输吗?就起身胡乱的拿了一根球杆,来到球桌的旁边。 白胡子看到郝奇这一系列动作,说道:“你这个年轻人,怎么比老太婆行动还慢。” 郝奇听着他这么说,也是不好意思,只有低头看桌面上的球,他猛然发现桌面上的球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摆成了一个”山”字,球与球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可是?刚才自己没看见他用手动球啊!难道是他故意打成这样的?这么看来,他控球的力度,角度,还有准度,实在是十分的恐怖。自己的这一手,要是露出来,他非笑话死不可。 白胡子看出他的神情,说:“出手啊?怎么?你怕输。” 郝奇说:“不怕。” 白胡子说:“那你怎么不打?” 郝奇脑袋中开始慢慢空白,学着郝冲打球的样子摆好姿势,将球打散。 换白胡子打,连续的进球,并且将对手的球都带成一个“人”字。他这样用球打字的手段,郝奇还是第一次看见,原本的一个“山”,现在又是一个”人”。他在玩文字游戏? 郝其知道,但凡是写字,都有起势,折,顿笔,回锋等手法组成,中间既有技法也有劲力的运用,更有书者的感情,性格,素养融入到其中。 白胡子将球打进,郝奇仔细的看着。见他每出一杆,仿佛已经尽全力。但中间仿佛又有内劲回收,好像变成了书法的回锋。 郝其觉得挺有意思。轮到自己打得时候,也学者他的样子,脑中想着书法的劲力,架稳球杆之后,打出的球,既有力量,又有余地。这样一来,竟然能够连收两颗。 白胡子看到郝奇的表现,在一旁饶有兴趣的说:“你,为什么不学球?要想打好球,要掌握技法,要掌握力量,还要不停的练习和练习。” 郝奇笑着说:“你说得我知道,但我并不想打好,只是随便玩玩。” 白胡子说:“你是知道,但是你却不知道,一个人做事情就要认真,做事情必是有始有终。否则到头来就会一事无成,万物一理。你既然知道了方法,何必不利用下去,把这件事做成功呢?” 郝奇听到这些道理满是深奥,就说:“打球只是我生活的添头,若不是你要求有人来陪你玩,我是不会玩的。” 白胡子说:“那可惜啊。为什么不尝试一下,进一步的提高自己的能力?” 郝奇呵呵的笑道:“要我学打球,除非逼我。” 白胡子看了看郝奇,说:“以我看来,你在你的生活中一定不是主角。” 郝奇听他这么说,又想想自己的生活,他说的一点没错,自己的生活中弟弟郝冲才是主角,自己和他在小的时候就发过誓,自己一定要辅助他。 郝奇想到这里,心中忽然一惊,心想这个白胡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和自己相处这么短的时间,就看透了自己? 白胡子用手轻梳理着自己的白胡子,说道:“你知道吗?你想错了,这个世界上的事并不都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在这里有一句话对你很重要,如果你听到很可能改变你的人生,不过现在在这里我不想跟你说。” 郝奇看着他表现出来的神秘,说道:“哈,你既然不想说,还提什么?难不成你是看相算命的吗?” 白胡子朝着旁边的陈瑛挥了挥手说道:“那个小姑娘,你过来好吗?” 陈瑛满是疑惑的泱泱走到白胡子身边。 白胡子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说完白胡子正色的说:“我给你说的这几句话对这个小伙子的一生是很关键的,你一定要在他人生最关键的时候说给他。” 陈瑛脸上微微一难,说:“这些话,你为什么要说给我听?” 白胡子笑了笑,说:“因为我看出来,你们俩原本就是一家人。” 郝奇猛然听了这些话,看着他,也用余光看着陈瑛,一时有些难为情。 白胡子笑笑,说道:“你们都不用怀疑,这是天定的缘份。” 陈瑛看着白胡子,忽然觉得他的玩笑性的言语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神秘,想起自己和郝奇相识的一段经历,其中竟然有着太多的巧合,难道这真是什么天定的缘份吗。她是一个绝不相信命运的人,可是机遇和缘份呢?是不是真的有? 若是没有的话,怎么来解释那么多的太过巧合的事。 白胡子把双臂支在台球桌上,心中好似有些忧虑的说:“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不久之后,一场混乱恐怕在所难免。” 郝奇在一边听了,说道:“什么混乱?” 白胡子却收回双手,不再言语,掏出一张百元纸币扔在桌上,转身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去,他走的是那么的匆忙,仿佛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陈瑛看这白胡子的背影淡淡的说:“也不知这个人从哪里跑出来的,为什么一定要和我说哪些话?” 郝奇好奇的问:“他刚才和和你说了什么?” 陈瑛看了看郝奇,刚要开口,却咬咬嘴唇,话又缩回去。面露羞涩的说:“我看他只是瞎说的,不和你说也没什么?咱们还是去吃饭吧。”说着,就去里面整理。 陈瑛的欲言又止,这更增加了郝奇的好奇心,但是他不能问,他怕把陈瑛问烦了,到时候她一来气,理都不理自己了,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便劝她说:“你也不必这样,把他说的都忘了吧!咱们去哪里吃?” 陈瑛摆摆手说:“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好吃。咱们去那。” 郝奇说:“不知道远不远。” 陈瑛说:“你怕远?” 郝奇说:“那要看和谁一起走了!” 陈瑛笑了笑,锁上新星界的大门。 两个人走到马路上。此时的天气很晴朗。虽然是冬天,但是让人感觉很舒服。马路上面依然是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由于今天是星期天,人更加比平时多了些,三五成群的伙伴,携手并进的情侣都在享受着这个季节。 陈瑛踢踏着鞋尖,轻声的对郝奇说道:“你不说你打球不好吗?可是我刚才看你打的不错啊!” 郝奇摸摸头,想起刚才和白胡子打球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仿佛和球杆,球桌,球融为了一体,世界上就剩下他自己和白胡子。他的血发疯般汹涌澎湃,不断冲击他的心脏,从心底产生一种要取得胜利的yu望,这yu望如同恶魔一样,在不断的告诉他如何的弯腰,如何的架杆,如何的摆好姿势,如何发力,如何的走位。除了这个恶魔,还有另一个声音,不断的在他脑中响起,这个声音大声叫着两个字,胜利,胜利,胜利!可等白胡子走后,自己恢复往常的平静,他再想找这种感觉,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郝奇不无遗憾的对陈瑛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被那个白胡子带出了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让人不能自己。” 陈瑛说:“看来这个白胡子还真有点本事,你不如好好的练习台球吧!我觉得你可以的,我从小在新星界长大,看过很多高手,我觉得你打的很特别,我想我不会看错你的。” 郝奇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真的不是太感兴趣,我说了,要我打台球,除非是逼我。” 郝奇逃避开这个使他头疼的话题,对陈瑛说:“你问这么多,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你从小在新星界长大,那么,你是?” 陈瑛挑起粗粗的眉毛,对郝奇笑道:“新星界的老板陈长青,是我爸爸!” ------------ ★034★ 星 天空上的阳光逐渐的变得很弱,弱弱的阳光照在这家饭店上。这家饭店建筑的很有特色,青色的砖墙,暗灰色的圆形瓦片,瓦片上还积累着暗黄色的苔藓。离远一看,还以为真的有很多年的历史。但走近了才看出来一切都是仿造的。 从外表来看,仿造的不是明代的就是清代的建筑风格,建筑的外表为了诠释历史悠久这四个字,使用了大量的陈旧的颜色,好像八千百年没有人住过,但一进来后,就立刻变了样。 里面的装潢虽然也是仿古,但是却极新,如同刚刚装潢完毕一般,而且精致典雅,或在墙上挂了一幅画,或在柱子上写了一副字,处处透露着古典文化的气息,顿时令人的心情豁然的舒畅。 这里的叫―――御香阁。 郝奇和陈瑛对面坐下。 郝奇听陈瑛的爸爸是龙京市五大台球俱乐部第三的新星界的老板,心里面并没有太吃惊,因为五大俱乐部的事情离他太远了。 陈瑛拿起菜单,一边翻,一边说:“我和朋友来过这里一次,对这里的菜比较满意。”她正说着,提包里面的手机响了。 陈瑛接通电话,只说:“在御香阁呢?你过来。” 郝奇心想,完了,这下来了外人,最好自己认识,要不吃饭没意思。 陈瑛放下电话说:“真是少不了她!” 郝奇笑了笑,无可奈何。 陈瑛点了四个菜,郝奇说够了。 陈瑛说:“再来一个吧!一会来的那个人比较喜欢吃这个。”说完,叫了一个糖醋鲤鱼。 郝奇想要来得这个人会不会是吴澈,但是他没有问,以免让陈英怀疑自己不喜欢有第三个人。 服务员下了单,两个人喝着茶水等待,等待上菜,也等待来人。 陈瑛双手捧着茶杯,用茶水的温度来温暖自己的双手。 郝奇看了一眼此时的陈瑛,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便暗自的猜度着她的心里现在可能在想些什么?想来想去无非是她想起了那个白胡子对她低声说过的话。 郝奇自己虽不知道是什么话,但是陈瑛不想说出来,想必也是让人耳热脸红的。这样一来,郝奇一时也觉得在冥冥中,可能有些什么东西,把两人连到一起。 御香阁里面本来就是温暖如春,又加上暖黄色的灯光使人们的心里更温暖一层,郝奇和陈瑛正在面对面的坐着,安静的等着上菜! 陈瑛忽然说道:“我还没有问你,你喝酒吗?” 郝奇说:“嗯?白酒喝不了,啤酒就随便了!” 陈瑛叫来两瓶啤酒,给郝奇一瓶,自己留下一瓶说道:“你可以说说你自己吗?” 郝奇没有想到行事一项大线条的陈瑛,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么个细腻的问题,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你是指的哪一方面?” 陈瑛说道:“就是关于你的一些事,比如说性格,爱好了什么的,我想更加了解一下你。” 郝奇挠了挠头,这个问题他该怎么回答呢?想了一会,拿出来一支烟,假装潇洒的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机械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宿舍在十楼,里边四个人,小光,林伟,邵鹏,我,平时的时候人总是聚不齐,反正干什么的都有,这你也知道了。小光的女朋友是情情,没什么说的。其他的我的爱好也就是写写字,看看书什么的了!偶尔嘛,运动一下,碰碰篮球就是这样的了!” 陈瑛觉得他很紧张也很好笑,就停止问他,和他喝起酒来!郝奇正喝着,在眼睛的余光中发现在上楼的楼梯处,仿佛有人正看着自己。他猛的一回头,看见得却是在新星界见过的白胡子。 白胡子朝他笑笑,径直上楼去了。 郝奇忽然觉得这个白胡子,很神秘也很烦人,简直就是阴魂不散。他想着,又看了一眼陈瑛,见她正在喝着啤酒,显然是没有看见那个白胡子。他心想这样也好,她要是看见,说不定吃都吃不下了。 陈瑛看着他在低头的想着什么?问道:“你想什么呢?” 郝奇没有提起那个白胡子,害怕她会很反感,只是说:“没什么?这家餐馆的装饰真的很好,就是上菜太慢了!” 陈瑛笑笑,说道:“什么事都需要慢慢等待,上菜慢也好,咱们不是在等人呢吗?顺便也多说说话!” 郝奇看着她粗粗的眉毛,笑着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们这一对又来到了这里来了!” 郝奇听有人在自己身后对自己和陈瑛说话,回头去看时,正是在新星界见过的白胡子。 白胡子此时换了一套行头,上身一件花边毛衣,下身一条淡蓝色裤子,这身装扮很像是一个老学究。他右手中拿着一把小号的紫砂茶壶,笑眯眯的看着郝奇和陈瑛。 郝奇望着对面的白胡子,心想:真应了那句老话,怕什么碰什么。索性今天就下定决心要会会他。让他最知趣的走开,便对他说道:“原来是你啊!不知有什么事?你也知道这里的东西好吃?” 白胡子呵呵笑了两声,缓缓走过来,竟然坐在郝奇的旁边,说道:“许你们年轻人来,就许我来,看你们这一对,感情还真非同一般的好啊!” 郝奇看着他,心想你活了半辈子,当着人家女孩子面,不停说什么一对,难道就不知道人家不好意思?就说道:“不知你有什么事?若没事?”意思是说没事,你,就哪凉快去哪呆着吧你! 白胡子仍旧笑着,眼中却绽放出现对郝奇赞赏的光,他说道:“今天能够两次相遇,我觉得绝非巧合,我有一样东西看不太懂,不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白胡子说完,根本没等郝奇说出自己的意见,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那张纸原本被叠成四方形,被他拿出来后展开,平铺在桌面上。 郝奇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招,并没有看,说道:“我对这些真的是没什么兴趣!我的知识也是有限,不如你找专门的人士看去好吗?” 白胡子并不责怪郝奇,只是说:“你还没有看,你知道什么?你最好看一下吧!” 郝奇勉强向着那张扑在桌面上的纸看去,原来上面用铅笔画着一张简单的图,看样子有些几何的形状,但又显然不是什么设计图纸。 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竖放的长方形,里面写了一个“米”字。 在这个米字的八个端点上个画着一个小圆圈,圆圈内还写着一至八的数字,圆圈的旁边还写着一个字。从最上面的那个端点顺时针用繁体的篆字的写着:王,智,能,隐,义,霸,狂,愚。 郝奇看了一会,说道:“您也许不知道我是中文的,我不是什么学鸟文的,我看懂了上面的汉字,可是这些画出来的线,我实在是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很对不起,哪怕是藏宝图我也无缘消受了!” 白胡子笑着说道:”这是龙京市台球手的星图!八星坐命,各司其职,相生相克。” 郝奇笑了起来,说道:“这是什么封建迷信,现在有谁还信。何况你这一张破纸,就是原来准现在也不准了!更何况我的老家在别处,我只是来这里上学的,根本不会台球,也根本不是龙京市的人,我这个什么星图就更加就没有关系了!” 白胡子说道:“这是拷贝的版本,原本我已经藏了起来!一般人绝不能见到。” 郝奇笑着摇摇头,他对这个真的是没有太大的兴趣! 白胡子摇摇头,说道:“你现在对这个不敢兴趣没什么?只是说时间还没到,终于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切的!这里面的说法也是有着一定的根据的,不是凭空捏造!你说你是学中文的,那么好,这每个字配有两句话,你听一听,配合起来理解也许就会好些。” 郝奇只是笑笑,他也只能是笑笑! 白胡子并没有理会他的表情,继续说道:“这个长方形的方块便是一张桌球台,八个圆圈便是一号直八号共八颗球,一号是黄色的王星,所谓得到最多,失去最多。二号是蓝色的智星,所谓痴痴迷迷,迷迷痴痴。三号是红色的能星,所谓物极必反,在所难免。四号是紫色的隐星,所谓传说中来,难辨黑白。五号是橙色的义星,所谓义尽交替,终生孤独。六号是绿色的霸星,所谓双管齐下,邪锁天下。七号是褐色的狂星,所谓因由而出,扰乱星图。八号是黑色的愚星,所谓难分坏好,黑八传奇!” 郝奇听他说这么一大套,自己一句也没明白,其实是一句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假装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白胡子在一边看到郝奇的神情,错以为他一定注意到了什么?便笑着说道:“是不是看出了一点意思,你们尽管在这里看吧!我把这张纸送给了你,你什么时候觉得有些意思,想和我见面好好谈谈的时候,你再来找我也不迟!只不过是这张纸你最好不要给别人看!”说完,起身手拿着紫砂壶又上了楼! 郝奇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这白胡子为何会把这张所谓的星图留给自己看,又在新星界的时候说出来自己和陈瑛天缘的事情?一股神秘诡异的气氛顿时笼罩在他的心中,今天自己和白胡子见面是不是真的是事出有因? 陈瑛看了他的表情,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郝奇看着她说:“我在想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是特别的!”他看着桌面上的星图,心想至于这个星图上面究竟要揭示一些什么事,是不是真有其事?等自己有时间后,再好好的想一想吧。他就把面前的这张纸拿起来装进自己的口袋。 正在这个时候,陈瑛要等的人来了。 ------------ ★035★ 闺蜜 郝奇看见是过来的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神情甚是幽静,头上别着一个兰花形的发卡。陈瑛介绍说这是她的好朋友何梦兰。 何梦兰坐在陈瑛的旁边,她看着郝奇说道:“这个人?” 陈瑛说:“郝奇。” 何梦兰说:“哦。” 郝奇看着何梦兰较好的面容,忽然问道:“你叫何梦兰,你认不认识何梦君?” 何梦兰惊叫道:“当然认识,他是我弟弟。” “哦。”郝奇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陈瑛对她说:“我特意叫了你喜欢的糖醋鱼,听说这里做的特别的好!” 何梦兰惊叫了一声,把陈瑛抱了又抱。 郝奇也插不上嘴,只能默默地看着,好在是现在菜已经开始上了,他可以动筷子用吃来打发时间了。 何梦兰看着桌面上热气腾腾的菜,忽然对陈瑛说道:“不知道你们家的新星界,最近怎么样了?” 陈瑛说:“还没有卖出去!” 何梦兰说道:“我舅舅他们说和你爸爸商谈的,也不知道近况如何了!” 陈瑛笑着说道:“不知道,说实话,除了你舅舅的冰城,其他的朗国,风尊和群豪都在想购买新星界。你说说一开始评测的时候新星界得到的这个位置就不是太好,五大俱乐部之后中排行第三位,想要上升一位又上不去,向下跌一位又不愿意,原来的位置可能就注定了新星界迟早会有今天的这一步,我爸爸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商量好了!” 何梦兰笑着说道:“是啊!不过最好是冰城买了新星界,我还没有去过那里,要是卖给别人的话,我就去不了了!” 郝奇听了她们两个的谈话,才知道何梦兰竟然是冰城的人。 陈瑛也笑着说:“说来咱们两个都是龙京市的人,可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才第一次见面相识,而且我也没有去过冰城,想起这人与人之间的事情来,还真是难说的很!难道还真的是什么缘份在作怪?”她说完这些话,不禁又想起来白胡子说的什么天缘的事情来,立刻觉得不好意思,便停住了。 何梦兰动动自己的发卡,使得它能更紧的束住自己的头发,然后小心的夹了一口糖醋鲤鱼,轻启朱唇慢慢的吃掉。而后优雅的放下筷子,对陈瑛说道:“是啊!要不是上大学,咱们两个还真的难以见面呢?就按人来说,有时候你想见也见不到,不相见的却时时刻刻能见到!” 郝奇对他们两个的谈话实在是不感兴趣,便一边吃着饭,一边张头四顾。此时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御香阁里面的人也基本上满了。 形形**的人都来这里吃饭,使得这里的水平档次有了一定的提高。每个人都在高兴的吃着食物,暂时把不愉快的事情和烦心的事情都放在了一边,无比快乐的聊着天。 忽然郝奇见邵鹏从楼上走下来,他身边还有两个艳丽的女人,看上去那年纪要比邵鹏大上不少。 这个小子,原来早就在这里和吃喝泡妞,看来今天他要到虫居大开荤戒了。 邵鹏从下来时,也看见郝奇,猛见他和两个女孩在一起吃饭,他大步走到郝奇的身边坐下,对着对面的陈瑛和何梦兰一摆手,说道:“两位美女,你们好啊!” 陈瑛看着他,努着粗粗的眉毛,瞪着眼睛说道:“你谁啊?” 郝奇低着头答道:“他,是传说中的害虫!” 陈瑛看看他身后那两个艳丽的女子,笑起来,挥舞着手中的筷子说:“我刚才听郝奇说起,邵鹏是个又有钱又帅气的主,没想到他原来是一个花花公子。哥们你得注意身体啊!” 邵鹏没想到陈瑛说话这么直爽,就把话题转到郝奇的身上,说道:“你小子,今天到这泡妞也不叫着我啊!” 郝奇呆呆的看着他,说道:“不是你想的这么回事!” 邵鹏狡猾的笑笑,伏在郝奇的耳边说道:“我今天双fei,你小子今天也双fei啊!小心别累着!” 郝奇也伏在他的耳边说道:“你小子今天不让虫子钻进你的屁股里,你是誓不罢休啊!” 邵鹏伏在郝奇的耳朵上说道:“去你爹的!”然后站直身子对旁边的两个女孩子说道:“再见了,亲爱的姑娘们!走喽!撒尤纳拉!”说完,转头和那两个女人走出了门。 陈瑛看着邵鹏的背影说道:“这,就是一神经病!” 郝奇点点头,继续慢慢吃着,忽然手机一阵猛烈的振动。他把手机拿出来,见小光来一条短信,上面说:明天早上,打篮球。 郝奇苦笑不得,真不知道这小子又犯什么病。 三个人都吃完时,陈瑛叫来服务员要付账。 服务员礼貌的点点头,说道:“已经有人付过了。” ------------ ★036★ 王子 陈瑛皱着粗粗的眉毛,看着衣冠整齐的服务员说道:“谁给的?麻烦请你告诉我。” 服务员仍旧满脸礼貌,说道:“不好意思,给你们付账的人不让我说出来。” 陈瑛苦笑着说道:“天上掉的馅饼,还真是大,可我就是不想接,你把替我们给钱的人说出来,否则今天我就不离开这了,叫你做不成生意!” 服务员立刻变成苦瓜脸,他分辨不出来眼前的这位姑娘,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还是真的认真,慌忙的说道:“大姐,有人替你们付账还不是一件好事,别人可是求之不得的,我受了别人的委托,绝对不能说出来,你现在在这里琢磨这个问题,不但是浪费了你的时间,也是浪费了别人的一片苦心。” 郝奇听到有人给他们付帐,心想难道是邵鹏为讨好陈瑛和何梦兰?可不对啊!他是在三个人还没吃完的时候出去的,难道是那个白胡子?他缠了自己和陈瑛一天,要是他话,说什么也得让他把钱收回去,自己不能得到他一丝一毫的好处,否则还不知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想到这里,他对服务员说:“给我们付账的,是不是一个光头白胡子中年人?” 服务员摇摇头说道:“不是,你们就别费心的在这里瞎猜了,尽管拿好了东西走就可以了!” 陈瑛双臂抱肩,笑着说道:“嘿嘿!今天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是不走了!” 服务员见她耍起了性子,赶忙说道:“大姐,美女,你今天就给我点面子吧!我只是这里的一个小角色,从外地来这里打工,夏天热死,冬天冷死,家里面还有老婆孩子就靠着我这点工资过活,你老这么逼我有什么用呢?万一把我逼出来个好歹的话,你说你一下子就害了好几天人命啊!美女!”他一着急,把自己的苦水全部倒了出来,却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陈瑛皱皱眉毛说:“嘿!好啊!我说一句你说十句是吧!那好,就叫你们的老板来,我看看他怎么说?” 郝奇发现周围吃饭的人都听见了陈瑛和服务员在这边大声的说话,有几个喜欢看热闹的都把好奇的把目光投向了这里,如果她仍旧这样的不依不饶下去,难免这些围观的人会笑话,就对陈瑛说:“算了吧!咱们免了单,得了便宜就得了呗,走吧!” 陈瑛看着他,放松口气,柔声的说道:“你?你还不明白吗?今天说好了,我请你的,我说的话就得算数!凭什么把我请你的饭局抢走了!再说这忽然来的好处,到底是好是坏,还不知道?” 郝奇听到这里,知道原来她这么和服务员斤斤计较全是因为一心的想请自己,自己怎么就没能明白她的一片心呢?可现在,自己真猜不出谁会好心! 何梦兰看陈瑛的神情,摇摇她的胳膊,笑着对她说:“算了,算了,没准哪个帅哥看上你了,想讨好你一下就是,你还这么认真了,咱们还是走吧!” 陈瑛努努眉毛,笑着说道:“要是真是这么回事,他妈的,哪天让我知道了,我非阉了他不可!” 陈瑛正说着,从楼上下来三个人,其中有一个说道:“是谁这么不给面子,有人请她她还不愿意!” 郝奇顺着声音向那三个人望去,见三个人正并成一排从楼上走下来。左边的那个人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头发全部竖立着,说话的正是他。 靠着他旁边的那个人和自己的年纪相仿,穿一条淡蓝色的长尾风衣,这件风衣他被硕长的身材撑的板板正正,他脖子上系条薄薄的淡蓝色的纱巾,再往脸上看去,长眉大眼,鼻挺唇薄。但是一对眼神却极其冷漠,仿佛眼眶中是两颗冰钻,透着层层寒气。 他身边的人也是二十岁上下,一头长长的棕色的碎发飘逸着,生的唇红齿白很是秀气,时不时的总是微笑着,和吴澈倒是有的一拼。 陈瑛见这三个人也是愣住了,这三个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便皱起眉毛想回应说话的这个人两句,谁知道她身边旁边的何梦兰却叫起来:“表哥,你们也来这里了?” 陈瑛何梦兰在一边叫出表哥,不禁对她说道:“你表哥?难道就是,就是你和我说过的严帅?” 何梦兰指指穿着长尾风衣眼神冷漠的那个人,说道:“是的,就是他!那个竖着头发的是表哥的手下,叫鬼鹰!” 郝奇在一边也听到何梦兰的话,他想起来自己也听花猫说过冰城的冰王子严帅,他只说道严帅为人极其冷漠,但是球技高超,很有可能以后将是龙京市的霸主。 但今天在这里真的见到他本人,立刻就感受到他的气质确实非同一般,这个人和别人站在了一起,有种盛气凌人之感,瞬间便能将周围所有的目光吸引,也瞬间能将周围所有的人比压了下去,就好似他的名字一样,他是冰中的王子,所有的人瞬间便被他冻僵住了,呆呆的变成了他的陪衬品。 陈瑛又指指满头棕色的头发的人问道:“那旁边的那个假装很吊的小子呢?” 何梦兰淡淡的说道:“他叫小古!也是一个打球的能手,和我表哥是结拜的兄弟!” 郝奇猛然想起那天自己和小光郝冲晚上去黑牛夜总会的时候,花猫又提起来黑牛会的五大神将,分别是阿力,小古,铜斑,怒链,壁沙。 其中小古的名字赫然在列,难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黑牛会的小古吗? 可是那天小光在鳗鱼的面前提起来五大俱乐部,鳗鱼一直都是很不屑的样子,很显然对五大俱乐部的球手有着仇视的态度,冰城的严帅和黑牛会的小古怎么混在一起? 而且,还是结拜兄弟? ------------ ★037★ 寒冷的夜,静悄悄 严帅和小古走到郝奇三人身边,严帅语气温和的对何梦兰说道:“小兰,钱是我给的!你的朋友却不依不饶!” 他说话的时候显然是刻意的压住说话时的冰芒,想尽量平和一些! 陈瑛这时候才明白,原来付账的人与自己与郝奇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人家的目标却是自己请来的客人,想到这里陈瑛对严帅说道:“今天我请客,你把钱收回去!”说着,拿出来自己的钱包,准备掏钱给服务员。 严帅看这陈瑛一眼,感到有些惊奇,说道:“你是小兰的朋友吧!你好像对我做的事很不满意?” 何梦兰在一边赶忙说道:“这是我同学陈瑛,这个是她的朋友郝奇!我们就是在一起吃饭。” 严帅看着陈瑛的说道:“既然你和我表妹是同学,今天我请自己的表妹吃饭,难道还有什么错误不成?你在这里还这么的不领情?”他说话的语气忽然变的很是冷漠,头轻轻的向右边微侧。 陈瑛笑了笑,说道:“今天,是我请我的两个朋友的,怎么成了你请你表妹吃饭,你给付了帐是专门给小兰付的,和我的意思很是背道而驰,若是我和郝奇都和你有些交情也就罢了,可你虽然是小兰的表哥,可惜我和郝奇根本不认识你,这顿饭说好了是我请他的,我们根本就没有理由接受你的好意!” 严帅看着她粗粗的眉毛,又用目光扫了一下郝奇,他的目光和郝奇的目光猛然一对,忽然觉得郝奇的目光透出说不出来的迷离特别。他没有理会郝奇,转头对陈瑛说道:“你这个女孩做人还真有点意思,不知道这个郝奇是你的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在乎他?不就是一顿几十块钱的饭吗?” 这时鬼鹰在一旁对插话道:“王子,你和她费这么多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陈瑛冷声笑两声,叫道:“谁他妈的在那放狗屁呢!” 她这一声叫不要紧,把御香阁所有吃饭的人都震动了一下,很多人都将到嘴的美食喷了出来。 鬼鹰不禁大怒,双目圆睁看着陈瑛,他的表情仿佛是在揭示,若是陈瑛不是女孩子,他就要出手了。 郝奇这时看着鬼鹰,心想,若是他出手,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虽然,下场可能很惨。 这边严帅一直对郝奇感兴趣,他在刚才的眼神交流中,已经感到了这个人的与众不同。 旁边的小古看着陈瑛,若有所思的说道:“陈瑛,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新星界老板陈长青的女儿吧!你爸爸原来在龙京市台球界也有些面子在,我们台球界的人见了他也都是好话好说的对他十分尊敬,可是先随着新星界的没落,过几天被别人收购,它也就不存在了!你爸爸转作别的生意之后,台球界里面的人也就没人在乎他是谁了吧!”他说起话来相当的温柔,却透着无比的阴险! 严帅鬼鹰龙头听陈瑛原来是陈长青的女儿,暗暗的吃一惊,现在冰城要新星界的紧要关口,此时可绝不能引爆陈瑛这根导火线而引起冲突。 陈瑛冷笑道:“我爸爸是谁,还有新星界被谁收购,显然和我在这里请客吃饭根本就没什么关系,还有你说的什么龙京市的台球界,那是个屎上的虫啊?到底有没有,你们就自称是界里的人,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今天只是想请个朋友吃饭,其他的什么意思也没有,难道这点也不成吗?” 严帅在一边看着,这样下去一点效果也没有,便把目光转向何梦兰。 何梦兰心领神会,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自己出来圆场了,她对陈瑛说道:“算了吧!你也不要这么认真了!今天就算是我请你和郝奇还不可以吗?你还至于在这里这么闹,一边是你,一边是我的表哥,这件事就完了吧!难道我还求不动你了怎的?” 陈瑛和她究竟是好朋友,听了她的话陈瑛心里面已经软下来了一半,笑着对他说道:“我知道你的一片苦心,若是他们早表明这种态度,我又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 这时候,御香阁里面的所有食客都被这边的争吵给吸引了都放下来筷子,仔细的看着这边的情况,过不多时,弄清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有的人暗中叹到这个小姑娘太死心眼了,也有一些人暗中赞叹这个小姑娘还做事真是执着。 那个白胡子从楼上也听到了下面的争吵,便手里面依旧拿着小号的紫砂壶走了下来,问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呵呵的笑道:“万事和为贵!为这点小事不值得争吵,这件事就作罢了吧!” 鬼鹰见到这个白胡子的人,道:“山羊胡子,你谁啊?敢出来平事!” 白胡子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的说道:“我?是这里的老板,我只是希望你们在我这里吃的好,吃的爽,下次还来!” 陈瑛做事很执着,但她通情达理,看到眼前的情况不想再把事情弄大,看到连老板都已经出来说好话了,也就松口说道:“今天的事就这样!” 说完收拾自己的东西要回学校去。 严帅看陈瑛这个火yao桶终于安静下来,对何梦兰说:“小兰,你也要回去吗?” 何梦兰点点头。 严帅说道:“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何梦兰看看陈瑛和郝奇,本想不答应他,但看表哥恳切的表情,点头说道:“好吧!” 郝奇和陈瑛站在御香阁的门口,看着何梦兰上严帅的跑车,瞬间便消失在黑夜中。 郝奇和陈瑛,并排往龙京大学走去。 黑色的夜给了人们黑色的感觉,郝奇一直怀疑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黑夜,所有的时间都是明亮的。但是在天上的众神其中的某一位手拿着一块巨大的黑布,在固定的钟点到来的时候,这个神仙就会尽职尽责的用这块补把天给盖上,勉强的分出白天和黑夜,不知他这种强分黑白的手段,是不是每个人都喜欢。 而这块黑布经历了天长日久,上面便多多少少的出现了许多的破洞,这些破洞能够透出一点黑夜的本来面目就是是白天,这些破洞中最大的一块就叫做月亮,那些稍小一点的就被称作为星星。 陈瑛对郝奇说道:“你,能不能笑一个给我看看!” 郝奇看着她,心想她这是干什么?也好,今天和她在一起的感觉非常之好,便抿嘴笑了笑。 陈瑛看着他,对他的笑很是不满意,皱着眉头说道:“你的笑怎么是这样的,像只狗!” 郝奇看着天边的星星,忽然对陈瑛说:“你为什么上学?” 陈瑛听了很是不解,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郝奇说:“你们新星界怎么也是龙京市台球俱乐部的老三,你爸爸一定有很多的钱,你既然有这么多钱,还上学干什么?完全可以向严帅那样,身边有很多的人跟随着,开着跑车满世界的横行霸道,还在乎什么学历呢?或者你还可以出国,在外国闯出一番作为。” 陈瑛听出来郝奇的言语之中大有失落的感慨,便笑着说:“我爸爸是我爸爸,他的钱是他的,他只能够在我成长的阶段尽到抚养的权利,我自己嘛要有自己的路走,那才是我的人生。你对这个回答满意吗?” 郝奇看着夜色之中的她,越发显得英气十足,点点头说:“还算满意!” 陈瑛笑了笑说道:“何况我不上学不就遇不到你了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郝奇没有听清楚,忙问:“你说什么?” 陈瑛甩了甩自己的提包,笑着说:“没听清楚就算了,我只说一次。”说完就像前小跑了几步! 郝奇看她开跑忙慌忙追赶! 两个人就这么追赶着来到了龙京大学的门口,郝奇却发现丽丽正站在了大学的门口不知所措,这么冷的天气,她仍旧围着自己那条鲜红的围巾,不停的呵着自己的双手。 郝奇赶忙过去,问她:“丽丽,天气这么冷。你在这里干什么?” 丽丽愁容满面说道:“我在找郝冲,看看他在没在学校!” 郝奇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丽丽苦笑着说:“没有,我只是等的他有点心急,我打了他的手机关机了!我想找情情姐,没想到她的手机停机了!” 郝奇叹了口气,说道:“我给小光打一个吧!看看他知道吗?”说完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刀侠的电话号码,一接通郝奇就气坏了,原来郝冲正在风尊,此时还没有回来! 郝奇大骂了郝冲一通,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口袋里,看着丽丽,想起来这些年她整天都在为郝冲担心,也真是苦了她,便说道:“丽丽,你先回去吧!别再外面等了,冷。” 丽丽点了点头,说道:“哥,你也早点回去吧!”说完,她沿着学校的围墙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在这冷冷的夜里,黑夜之中站立的路灯散出来的淡黄色的灯光软软的披在了她的身上,却不能给她一点点温暖,她的身影显得是那么的孤单无助! 陈瑛在一边看着她的背影说道:“不错!不错!” 郝奇说道:“不错你个头啊!你不也不错吗?” ------------ ★038★ 争锋 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龙京大学的上空有些阴沉,空气里也有些潮湿,天气是无比的寒冷,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一些喜爱篮球的健将们却冒着刺骨的寒气,早就开始在龙京大学的室外的塑胶篮球场上开始身体对抗着投篮了。 邵鹏一边伸展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呵斥连天的说道:“小光,你这个混蛋!老子还没玩够就叫你给催命似的催来了!这会估计那蓝色的小小药丸药力还没消退呢!” 小光怀抱一颗篮球,笑道:“你小子不是说好立马就到了,让我们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套子还在裤子里面呢吧!我叫你来就是要看看你小子的火力够不够旺盛,你不是你是无敌的害虫吗?你的身体不是刚刚的吗?一会打起来别他妈的装怂!” 今天早起打篮球完全是小光的主意,他不知道抽了哪阵邪风。 抽风的小光却把宿舍里的郝奇,林伟叫来,还让郝奇叫来编外的郝冲和周安迪。又在电话里死托活拉的邵鹏也弄来,那么现在正好是六个人,三对三正合适! 邵鹏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松松筋骨,把自己的手指掰的支支直响说道:“嘿!我就是连玩上十天双飞,打你小子也是小菜一碟!来吧!开始分伙,每组3p!哎?小光你上哪里找来的外国朋友啊!”他是第一次见到周安迪,难免有这样的疑惑! 周安迪站在篮球场的边上,笑了笑,没有说话,这种态度他已经习惯了。 小光听了邵鹏的话,笑着说道:“你别说,他在篮球上肯定比你厉害,你不知道他们西雅图曾经有个球队叫做西雅图超音兔队吗?” 邵鹏笑道:“你小子就他妈的知道兔子,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吃兔子奶吃多的了?哈哈!” “靠!叫你小子满**词秽语!打你小子个半身不遂!” 小光说着拿起篮球就照着邵鹏砸去! 郝奇身体靠在了冰冷的篮球架子上面,笑着看着他们两个斗嘴。 小光没有砸到邵鹏,跑到了一边捡起篮球,一挥手说道:“兄弟们,开始分伙!” “手心,手背!” 六个人围成了一圈,郝奇,小光,郝冲是手心,周安迪,邵鹏,林伟是手背。 开球,小光持球,别看他的个子比较小,打篮球但是个能手,运球,突破,助攻,技术动作干净利索,是一个良好的组织后卫,防守他的是油条林伟。 小光想突,运球晃了一下,林伟根本没动,小光把球传给正在旁边跑位的郝奇,郝奇接球跳起就投,邵鹏跳起来就盖,把球打出界外去,而后笑着对他说:“你动作太慢了,要加快速度,才能有爽快感哦!” 郝奇跑到界外,把球发给小光,对邵鹏说:“你等着啊。” 邵鹏说:“怎么着?今天我是买一送一,两个套一起用。虽然不是很爽,可是要持久一些!哈。” 小光持球一闪身,过了林伟,直奔篮下,篮下是郝冲和周安迪在那里,周安迪绕在郝冲身前,阻住小光的传球线路。 郝冲用力顶他,可是根本顶不动。小光挺身上篮,邵鹏奔过来,张手就帽,他的身高比小光高很多,跳得也高。 小光却把球从腰间一抖,传给给了三分线附近的郝奇,郝奇跨进三分线一步接球,跳起来就投,林伟也也已经跳了起来,可已经晚了,球已经出手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应声入网。 换周安迪这边开球,林伟拿球在三分线外组织,他运了两下球,小光离他一步远防他,边防边说:“油条,我真不知道你从哪边突,真的,我看不透你那乱七八遭的游戏神经。” 林伟说:“是吗?去你的吧。” 林伟说着跳起来就投,这一投距离太远了,大概在三分线外两步,篮球飞起来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之后连篮筐都没有够到。 小光看了大叫:“你小子会不会玩啊?”可是出乎他的预料,球没有落到地上的时候,被人接到了,是周安迪,他拿住球,跳起来,一个抛投进了。 小光说:“油条,你这是传还是投?” 林伟说:“总是进了。”他说完,微微一笑。 六个人打了一会,忽然听见场外有人喊道:“几比几了。” 郝奇听到这个小巧的声音,就知道兔子来了。他转头看去,宋情和丽丽正站在场外,就对她说道:“没真打,瞎玩。” 宋情说:“那有什么意思?也没比分,一顿混打根本分不出老高低,不如你们认真打,看看谁厉害。” 邵鹏说:“啧啧,你瞎来挑什么事?都是你,本来挺好的哥们,都是能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让你弄的插兄弟两刀了,女人真是祸水。” 宋情说:“说你没胆得了,怕输。没面子,谁不知道你最爱面子。” 邵鹏说:“你真拿你们家小光当保罗了。来就来。谁先投进十个球,谁赢?” 小光左手抱住篮球,右手举起说:“同意。”随后看了看防守自己的林伟,郝奇看了看邵鹏,郝冲看了看周安迪,他们都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小光说:“开球。”说完开始运球,郝奇和郝冲也开始跑动。 小光把球传给郝奇,郝奇把球传给郝冲,郝冲接球后,用身体压一下身后的周安迪。 周安迪用力顶住。 郝冲一压后,迅速转身跳投,球砸在篮框上,弹了下来。 周安迪一把抓住球传给外面林伟,林伟持球出三分线看看人的位置,刚要把球传给邵鹏。 哪知被小光一把抢出来,将球断下,随后手腕一斗扔给了郝奇。 郝奇持球刚想跳投,但邵鹏已经在自己身前站定了。 郝奇一侧身从邵鹏的左边闪过,拔起跳投,却没想到周安迪从里面跳起来,正正将球盖了下来,并且抓在手里,他并没有传给林伟,而是自己快速运球,到了三分线外,郝冲也紧跟了上去。 周安迪见郝冲也跟了来,运球晃过他,轻松的上篮得手。 邵鹏在一边看了周安迪的动作,大叫道:“好!外国这哥们就是好使,个大。” 小光把球拿在手上,朝郝奇眨眨眼睛,意思是说,加油,好好的打! 郝奇点点头。 小光持球推进,一直突到篮下,见头上已经被邵鹏和周安迪封住了,便传球给郝奇,郝奇刚接球,邵鹏又扑到了他的面前,郝奇说:“你小子慢一步你会死啊!” 邵鹏说:“不会死,就怕射,射了之后不但女的不满意了,连自己也没劲了。” 郝奇想突破,但是邵鹏防守的太严,便旱地拔葱,跳了起来,邵鹏以为他要投篮,跳起来封盖,但是郝奇却把球从邵鹏的肩膀上传了出去,传给了小光,小光接球,要硬上篮下,周安迪却过来了,此时,郝冲已出了篮下,小光空中把球调给郝冲,郝冲接球跳投,球进了。 “帅!” 宋情在场外忘情的狂喊,她此时的声音提尖了嗓子,如同公鸡打鸣一般,难听极了。弄的原本在周围打球的和没打球的都往这边看,看尖叫的宋情。 丽丽在一边只是出神的看着郝冲,她没有宋情的那份激动。想起来昨天夜里郝冲很晚才回来,回来之后就给自己道歉,自己根本就不生气了。 她现在看见周围的人都向自己和宋情这边看,一个个带着莫名其妙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宋情,这套情况倒是把她给弄得不好意思,她拉了拉宋情的衣服,说:”姐,小声点,看来是吵到别人了。” 宋情看了看四周说:“他们看就让他们看,你知道看球是需要投入的。别人打球的时候旁边不是也有女生狂喊吗?还喊什么我爱你什么的,你不知道,那声音就跟公鸡打鸣是的。” 丽丽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个直爽的人,便把目光转向了球场里面。 此时,天越来越亮,太阳就要冲出来了,球场上来了更多的人。一些人没有了打球的地方,就围在球场外观看。邵鹏一伙,已经以八比四领先郝奇一伙。主要是周安迪在内线的功利不浅,每个篮板都牢牢的抓住之后,或是二次进攻的手,或是传给林伟从新组织进攻。 郝冲投篮不中,周安迪又抢到了篮板,扔给林伟,林伟传给了邵鹏,邵鹏突过了郝奇,郝冲过来盖他,邵鹏空中作了一个动作。虽然跳的不高,可是招数很有效。他躲过了郝冲之后,右手一个抛投,球进了。 “好!” 这时候忽然有人叫了起来。 ------------ ★039★ 继续争锋 郝奇听出来并不是宋情和丽丽的声音,回头看去原来是那天在黑牛夜总会看见过的小虾!不知道这一大早的他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小虾叫完好,就把目光转向郝冲,说道:“天哥,你怎么有意思来这里玩这个了!” 郝冲没有盖到邵鹏,又被他当面打进了一个心中有气,又想到比数已经是九比四了,形势对手那边已经占到了绝对的优势,又看到了小虾在场外观看,自己怎么也不能丢掉面子,说对小光和郝奇说道:“加油啊!这个球一定要打进了!不然就输了!”他这么说,想起来自己一直把守内线,现在的比分能打成这样,和自己与周安迪的对抗落入下风有着莫大的关系,便看了看周安迪,下定决心要在他的面前拿下这个球。 小光和郝奇在这边看这比分也是咬牙切齿,听了郝冲的话都硬硬的点了点头。 邵鹏在旁边看到了他们这伙的气势,笑着说道:“看来,这会要来真的了。来真的也不怕,大不了事后多给点钱吧!” 小光持球,郝奇给他做挡,小光突进去后,把球又传给了郝奇,郝奇二话不说,没有浪费多余的时间等邵鹏上来就立刻跳投出手,可惜的是球砸在了篮筐之上弹了出来。 “篮板!” 郝冲看着这种情况大声的叫了起来,叫起来的同时他的身体也跳了起来,一只手高高的扬起,碰到了篮球,他的手很大基本上能抓住篮球,他觉得这个篮板自己是拿定了。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另一只手也在空中张开了,在球的另一面抓住这颗篮球。 郝冲在空中看到这个人就是周安迪。 两个人在空中一起用单手抓住了篮球,又一同从空中落了下来,落下来的同时他们的右手都仍旧死死的抓住了篮球的两边不肯放手。 郝冲暗暗的用力将球往自己这边拉,可是拉不动。 周安迪也是想把球拉回来,也不能得手。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了篮球架的地上,身体都保持着正直,暗中加重自己手上的劲力想把球从对方的手里夺过来! 郝冲看这周安迪长长的头发和褐色的眼睛,他的一切都透着无比的自信,仿佛这只篮球已经在他的手里了,他已经得到了那最后的一分,但是郝冲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手里还有一半的篮球,只有自己不松手,他周安迪就休想拿走! 周安迪看着郝冲紧绷的嘴唇和黑色的眼睛,他的一切都透着无比的决心,仿佛这只篮球就算自己拿到了手,他还是能随意的抢回去,但是周安迪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手中还有一半的篮球,只要自己不放手,他郝冲就休想拿走。 郝奇在一边看了,看出来他们两个此时,手中仿佛都抓着各自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如果说郝冲的手里是丽丽的话,那么周安迪的手里是雪吗? 小光邵鹏林伟看到两个人持久的站在那里,谁都不肯松手,就围拢上去仔细的看着两个人,两个人竟然如同球场上的雕塑一样一丝也不动。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有十多分钟,郝奇才过去,用双手从他们的手里把篮球抢出来。 小光再看看场上的比分自己这边已经没有扳回的机会,就满脸丧气的说:“算了,我们这边认输了,不玩了。” 大家听了也是一阵扫兴,小光拿住球,一群人走到场外。 邵鹏倒是笑哈哈的和他说:“怎样?和尚你还是回去吃素吧。哈哈。” 小虾迎着郝冲走过来,摆弄着自己的眼镜,笑着向郝冲说道:“天哥,最近听说你的风头挺劲的,接连办了几个朗国的高手!” 郝冲一边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对他说道:“这些事你听谁说的!” 小虾嬉笑着说道:“这个时代,什么事不是传的很快!连金狮王都败在你手下,你说说,像你这种天生的球手在龙京市想不出名都难!” 郝冲笑道:“那就算是有这么回事吧!” 小虾笑着说道:“以你现在在龙京市的名气,就应该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所谓良禽择木而息,你考没考虑过想加入黑牛夜总会啊!天哥!” 郝奇在旁边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其中涉及黑牛夜总会,就走过来对小虾说道:“郝冲现在已经加入到了风尊!合同已经签了!生活也已经安定了下来,他真的不想再去别的地方了!” 小虾略微点头,说道:“这事我知道,不过如果天哥想加入黑牛的话,一点违约金他们还是出的起的。我在这里也不多说了,天哥有时间的时候就去黑牛走走,虽说你不能马上加入到哪里了,我想你作为一个球手,还是很想和五大神将对对局吧!” 他说的这一点倒是正中了郝冲的心,作为一个球手,考验自己的实力最好的办法就是遇到强劲的对手,那么五大神将对他来说还是有着很大的吸引力的,郝冲便说道:”也是,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的球技,等有时间的时候吧!我一定去黑牛会会他们!” 小虾嘻嘻的笑了笑,说道:“等你来的时候一定要找我,现在我在黑牛还有些面子,到时候我告诉他们要好好的招待你!” 郝冲看着他瘦小的身体,说道:“就这样吧!你忙你的事情去吧!” 小虾点点头,说道:“天哥,记住黑牛再见了!”说完,消失在篮球场! 郝奇看着小虾的背影,他现在实在是很厌恶他。 可能是一看见他自己就会想起来黑牛夜总会里面那让人难以接受的气氛!等小虾走了,郝奇对郝冲说道:“你千万别去黑牛夜总会,那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郝冲笑着说道:“怎么说我现在也是风尊的人了,答应他也就是应付他一下,谁还真的去?” 郝奇点了点头,他这样说自己也就放心了,不过心里面忽然出现了小古的容貌,那个说话看似很温柔的人。 宋情看着大家都走出了场外,扫兴的对小光说:“怎么不打了,不是还差一个球呢吗?” 小光笑着说道:“郝冲和周安迪两位兄弟太执着了,把别的人的劲都给靠没了!咱们都回去洗洗吧!一会到餐厅吃早餐!” 邵鹏连忙说道:“你们几个去吧!我要会我的虫居了,还有人等着我呢?我在回回炉!”说完,狂跑着奔离了篮球场。 吃早餐的时候,宋情把小光扔在了一边,只是不停的和周安迪说话,小光偷偷看了周安迪一眼,想起来在篮球场上他和郝冲互不相让夺球的场景,说道:“对了,周安迪,我听郝奇说你台球打的是不错,在老美那都很有名,我有一个提议,不如今天找时间去风尊,你和郝冲你们俩玩几杆,让我们几个人也看看眼界,过过瘾如何?” 郝冲听这句话,来了精神,他正发愁没有像样的对手陪他练球,想起来周安迪在球场上那决不让步的眼神,觉得这个人在球桌上一定是一个好敌手。便看着周安迪的脸色,看他的意思如何?他现在对周安迪的球技更多了几分猜测。 谁知道周安迪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还有点事情一会吃完了饭还要去做,看来不能奉陪了。” 小光摇着光头说:“那你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啊?好让我们见识见识啊。我们家宋情很崇拜你的。”他又把宋情拉了出来。 宋情说:“是啊是啊!你打球一定帅透了,我在一边给你鼓掌加油外加跳舞尖叫!” 周安迪看着桌子上的饭食,淡淡的说道:“我看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前我在美国那边是得了几个小奖,但是那都是徒有虚名,没有碰到厉害一点的对手。” 小光听了,继续中间挑拨说道:“你的意思是郝冲现在还不够级别是吗?人家现在怎么说也是签约球手了啊!再说昨天可是把朗国的金狮王给办了的,那可是朗国的高手啊!我听说你的师傅外号叫做手枪是不是,有着这么大的名头更不能看不起人啊!” 周安迪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知道他很厉害的,现在关键在于我,我现在状态不好。不过既然今天大家来到了这里,都对我感兴趣,我答应大家一旦有了机会,我一定和郝冲打几局切磋切磋,只是到那个时候大家不要笑话!” 小光还要一依不饶的说下去,宋情对他说:“你就不能说点别的?看人家林伟,一大早上就开始学习了。”她看到周安迪实在是难为情就把话题岔开了。 小光看来正在玩游戏的林伟,训了他一句:“快吃吧!油条,你当你是游戏里面的人呢?从来都不用吃饭,只吃经验值!” 林伟放下游戏机,双手抹了抹脸,说道:“ready go!”他开始吃的时候,大家已经快吃完了。 郝奇看看大家,知道郝冲和周安迪的第一次对决的机会就这么破灭了,他自己虽然对台球不是太感兴趣,但是也想看看郝冲和他的对局,想起来他们在篮球场上的相持的那一段,想必他们的对局肯定是好看的很。 郝奇咬着勺子抬头看餐厅的天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周安迪打球? ------------ ★040★ 八个人 早餐很快的就结束了,大家分了手各干各的去了。 郝奇回到宿舍里睡了一个回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郝奇安静的躺在床上,忽然想起来昨天拿了白胡子的一张叫做星图的纸来。他拿着那张纸看着,想不出来这张纸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白胡子说这是龙京市台球球手的星图,他们八星坐命,相生相克。 难道这八个人的命运,就是这一张破纸能够注定的吗? 郝奇看得实在有些无聊,就把那张纸放在自己的床单底下。而后用双手抱起头依靠在枕头上,脑袋中想起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人生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在他的脑袋中出现一个画面: 茫茫的宇宙之中有一个由无数颗星星组成的奇形怪状的银河系,系里边有一颗蔚蓝的如同台球的二号球一般的星球叫做地球。地球上有一块黄绿相间的土地,那上面有一座城市叫做龙京市,市里面的大街像蜘蛛网一样的交织着,在一条大街靠右的一边,有一座建筑就是龙京大学,大学里面有做十三层的楼,就在第十层,有一个人正躺在床上思考着自己的人生,这个人就是郝奇,这就是自己处在的位置。 郝奇翻个身趴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楼群,心中叹息日子过得真快。自己在恍惚间就已经二十一岁了。 如同闪电一般飞逝过的日子里,有些人在坚持自己的理想,并一直为努力。好像弟弟郝冲,他每天每时每刻不停锻炼自我,超越自我。也有些人正一无是处,虚度光阴,就好像是自己,整年整月的浪费自己的生命。 有着血缘的两兄弟走着截然相反的道路。到头来自己究竟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呢?是会永远在严帅的那样人的面前低头,还是会有一番傲人的成就,他不知道? 在郝奇想的十分入神的时候,宿舍的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这一声巨响把躺在床上的郝奇震的差点从床上面掉下来,他以为是那个宿舍的人过来挑事来了,仔细的看时,原来是吴澈! 吴澈今天没有穿他那件有时代特征的中山装,而是穿了件时尚的羽绒服,这使他看起来更加的漂亮了。他踢开了门后,见郝奇趴在他的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笑着说道:“你小子怎么没约陈瑛出去玩啊?” 郝奇拍拍自己的额头,说:“干什么?猛一脚吓死我了。我给她打电话了,她今天全天都有课,我们怎么出去?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了?没上古玩市场看你的玩意去?” 吴澈把门关上,走了进来,看见林伟的床下放着一台电脑,便指着说道:”这是他的吗?什么时候买的?” 郝奇看看,说:“前几天买的,他昨天又开通了网络,整天整夜地在虚拟世界厮杀不停。” 吴澈听了,泱泱的应了一声,坐在林伟为电脑桌专门配置的椅子上,抬起头看着郝奇,说道:“他这会干什么去了?” 郝奇想了想,说:“吃完早饭的时候听他说有一个什么团队啊!wc想请他加入,他可能和他们去见面了吧?你今天来是找他的?你怎么不给他打电话?” 吴澈摇了摇头,愁眉苦脸的说道:“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郝奇看着他的表情,笑着说:”怎么了?有什么痛苦的事情这么伤心?” 吴澈拉开自己的衣服,从怀里掏出一副约一尺宽卷轴,双手小心翼翼的展开约有两尺长,他把这件东西摆在了郝奇的面前! 郝奇看去,这是一副裱好的纸卷,上面是一副字,写的是一首诗! 吴澈在床下面举着这幅字说道:”你看看,这幅字是不是大明朝陆博写的?” 郝奇看着他,原来他到这里是问自己这个,便自己的看了看那张字,看了一会,非常肯定的对他说:”不是,绝对不是!” 吴澈失望叹道:”他娘的,我昨天看时,也觉得有点恍惚,没想到真的不是!你给我说说看!” 郝奇清了清嗓子说道:“陆博生于明朝中期,本是才子,但仕途不计,不能考中功名,便专心隐于山野,研习书画,写书执笔只用直锋,绝不歪侧一点,最是成名的叫做一笔三杰,说的是提笔之后,使笔头沾满浓墨,此时先不写,又将笔尖三分二沾上淡墨,此时也不写,最后将笔尖之上清点一滴水,而后挥毫大书。此人最喜欢做五言绝句,一首诗二十字一笔呵成,决不拖泥带水。章法上面,寻传统,追古法,错落有致,格格成局!这使得他的字看似温软,其中骨气自存。看似铮铮,却有柔情一片!” 吴澈听他说了这些,说道:“我也知道你说的这些,但是看文字和你说的也是相仿,你怎能说这不是他写的呢?” 郝奇指着纸上的字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这纸质如何?这装潢如何?但是我说一句就是写字的人也是人,只要是人写字就是我心控我身,我身有我手,我手执我笔,我笔写我心!写者把最想表达的东西都通过心传递到了笔上,笔写出来的字表达的正是自己的心,你看这上面的字,在转角之处用笔多有一些小小的圆润,显得有些洒脱,这并不象那个时代背景下所写,往往这些东西的区别就是在这些细节上,所以说这幅字并不是陆博的!” 吴澈听了,把这张纸卷一掀随手扔在了郝奇的床上,说道:“妈的,白花了我一千五,我还以为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呢?这我还是向小光借的呢!” 郝奇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一千五?这幅字说来虽然是赝品,但是看起来作者也加入了自己的感情,若是他不模仿陆博的笔法,能够自己独写一份的话,想必也值这个数!” 吴澈说:“值什么值?我想要的是古代的玩意,不是现代人写的,这些人就是看着古代人的玩意能赚钱才模仿的。他们要是真的写的好的话,干什么还仿造别人的出来蒙事?”说着看着放在郝奇床上的纸卷越看越来气,一把抓过来,刚想撕,却又卷了起来。 郝奇看了他的动作,笑笑,自己知道他就是买了赝品也不想撕,到时候拿回去还要做个笔录。 吴澈把那个卷轴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冲郝奇摆了摆手,说声:“走了啊!”他说完刚要走,却看见地上有一张纸,顺手便拿了起来,仔细的看着。 郝奇躺在床上听说他要走了,想起来送送他,但是见他弯下身子捡起来的那张纸,正是那个白胡子给自己的星图。白胡子曾经对自己说过,绝不能给别人看的,他想到这里就跳下了床,想一把把那张纸抢过来。 吴澈的反映一项很快,他手拿着那张纸感觉到郝奇来抢,一闪身便躲到了一旁,看着郝奇问道:“这是什么?” 郝奇见没有抢到,就笑着说:“没什么?这是我随便画的?” 吴澈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你要说你写上几笔,我可能看不懂,很可能就被你轻易的骗过了。可是这上面画的东西显然是藏着非常玄妙的东西,这绝对不是你能画出来的!你小子想骗人也不看看对方是谁,你还是说实话吧!” 郝奇心想这下子完了,吴澈虽然在书法上弱智一点,但是在其它方面却真的是无人能比。虽然自己不相信白胡子所说的一套理论,但是白胡子在把这件东西交给自己的时候,特别说明了不要给别人看到,自己没能做到,岂不是食言了?既然吴澈认为这张纸是一件有用的东西,那就随他去吧!想到这里就说:”这件东西是我昨天在校园里捡的,我开始看的时候也有些奇怪,但是实在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就拿走吧!要是看懂了回来解释给我听!” 吴澈开始听说这东西是郝奇捡的有点不信,但是没想到郝奇竟然让他拿走,便非常高兴,说道:”有这样的好东西,你怎么不早跟我说,那好我就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说着,便走出了宿舍! 郝奇见他走出了宿舍,一屁股坐在了林伟的椅子上,不知道为何脑袋空白了好一阵子。直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他才回过神来。他接通了手机,原来是那个修鞋的老朱,他让自己去拿鞋,他已经按着自己的鞋号从新买了一双。 郝奇想起来自己已经让他不必买了,但他还是买了,这人做事还真是认真。这次实在是不能拒绝了,就踏上了去冷水桥的路,他看着马路两旁林立的大楼,身边匆匆经过的人们,他感觉自己好像迷失了。 吴澈拿走那张星图,郝奇的心里好像一下子空了下来,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自己开始相信白胡子的话了吗?他拷问着自己,对于自己和陈瑛的事情,他有点相信,但是那个八星坐命,他觉得实在是不敢苟同。可是如果那张纸上真的有什么启示呢?或者真的能够指示自己人生的方向? 他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股氢气,在飘飘荡荡,不知道要飘向何方,一直就这么飘着,漂成了那一条纸船,是那一条用糙纸折成的小船。这条小船放在哪里都那么的不起眼,都那么的经不起风浪,这条小船根本就是没有动力的! 如果把这条小船放在平静的湖水中,它就会静止不动。如果把这条小船放在流动的小溪中,它会随着溪水流动的方向顺着走。如果把这条小船放在大河之中,汹涌的波浪使得它恐惧不已,如果把这条小船放在**大海之中,和它不存在是一样的。 无论放在什么地方,它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命运,就是无声无息的沉没。就好像小光说的,是一个没有响声和气味的屁!这条小船总是听任别人的摆布,而改变自己的方向!难道这就是自己的人生吗? 郝奇想到这里,有点喘不上来气!这就是自己的人生吗?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的过下去吗?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早上原本阴沉的天气,可能随着郝奇压抑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阴沉了,今天又要下雪了!下雪之后是难以忍受的寒冷! 不知不觉地却走到了冷水桥,郝奇心想不知道那个老朱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过了这几天之后他有什么变化没有?估计还是那样,一些人即使很多年过去以后你再去看他,他很可能什么也没有多大的改变。他走到了老朱所在的鞋摊,看见他在那里修鞋。今天他没有坐在他父亲的那张椅子上,而是还原回了他那张毡子。 老朱看见郝奇满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说道:”小伙子?你今天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很是不高兴?” 郝奇看他拿出了一双运动鞋,抬头看了看他脸上的皱纹,那是岁月的堆积,想了想就对他说:“你说人生是什么?” 老朱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了看天空,眼见着就要下雪了,便说:“看来天公不作美,还是早早收摊,回家喝点小酒才是硬道理。” 郝奇见他收摊了,知道自己在他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答案,拿着鞋转身要回去。 老朱忽然说:”小伙子,到我家去喝点小酒,怎样?” 郝奇感觉出来他诚恳知情,但是说道:”谢谢你了,我看还是算了!” 老朱笑了笑,说道:”你不是想知道人生吗?那你就过来!” 这是一间小平房,总共两间屋子,一个外间,一个里间,外间吃饭,里间住人。满房子里面弥散出一股陈旧潮湿的味道。 木质的窗户框上沉积着厚厚的灰尘,窗户上的玻璃也已经好久没有擦过了,沾染了一条条油迹,墙上是用报纸打得底,而后挂了几张陈年的老画,郝奇向那画看去,是一系列的老上海的美女图,画面她们赫然的描眉涂唇,身穿着一身的旗袍,脸上显露出来淡淡的笑容,这东西历史是不是也太悠久了点! 郝奇看着这件房子里面的一切,又想起了人声鼎沸的黑牛夜总会,这个根本就是两个世界,可是它们实在是真的在一个世界。这里面活着同样的颜色皮肤头发的人,但是他们却过着绝对是完全不同的生活! 老朱把里间的炉子生着,叫郝奇坐在了床上,他自己去砸了几块煤,扔了几块进炉子里。顿时炉火大旺,灼热的波浪四散开来,这使得自己如同被蒸烤一样热。老朱说你先坐着我去做几个菜。说完到了外间。 郝奇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炉子里面的火苗,猛然间余光瞥见那张老朱习惯坐着的椅子。就走过去,坐在上面,感觉结结实实的。仔细的看了看椅子表面,仿佛有着一些雕刻细致的花纹,但是由于时间太久,磨得基本上看不清楚了。 老朱进来填煤,看见郝奇坐在椅子上,连忙说:“你快下来,坐到别处,这死人的东西你坐着不吉利。” ------------ ★041★ 逍遥二仙 郝奇下意识的站起来,但转念一想,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讲这些啊。”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起白胡子,想起星图上面的八星坐命! 老朱说:“无论什么年代,什么人,都得有忌讳。祖先说的话可不是闹着玩得。”他这么一说,郝奇只得回到了床上,顿时觉得这个人神秘兮兮的。 老朱问:“你是少数民族吗?” 郝奇说不是。 老朱说:“那好,我就给你炖点狗肉,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至于味道你应该放心,那天那些枣子想必你也吃了,知道我的手艺如何。我小时候可比现在有出息,我那时候梦想是一个厨师,作出世界最好吃的菜,呵,我拜过名师的。” 郝奇看见他说自己小时候的梦想,脸上满是神采,想起来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每个人在自己年轻的时候都有过美好的梦想,所有的人都为这个梦想努力过,但是最后这个梦想也许没有能成功,不过那奋斗的过程将在这个人的一生之中都会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那也是这个人一生引以为傲的东西。 郝奇想到这里心中竟然增加对老朱的敬佩之情,但是想起来老朱的这个名字真的是不好听,便问道:“大叔,我不知道你的真名字呢?以后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你?” 老朱说:“呵呵。我姓段,叫朱杰。” 郝奇说:“好了,从近以后我就叫你段叔吧。” 朱杰炖了一锅狗肉,郝奇望去,锅里面都不是什么好肉,尽是狗头,狗小腿,狗胸骨之类。郝奇想,狗肉难道就那么贵么?好不容易今天他请客,怎么也净挑这些便宜的下货。 过不多时,朱杰盛上了满满的一盆狗肉,端到床上面的桌子上来,又拿出一瓶白酒。郝奇看上去,酒瓶上没有贴标签,心里面就开始犯嘀咕,不知道是不是散白酒,这种东西就最爱被人造假,喝了会瞎眼睛。 朱杰拿出两个酒杯,把酒倒上。给郝奇一杯,说:“来,孩子咱俩先干一杯。” 郝奇拿起酒杯,看着里面的液体,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朱杰看他见到酒之后甚是犹豫,心想他肯定是对这酒有怀疑,就笑着说道:”这酒你看没有标签,是因为我爱酒,想要喝酒就直接从厂家买原浆,回来之后自己又添加了一些草药,专门强身健体,你就放心的喝吧!” 郝奇闻了闻酒,一阵辛辣。心中更加不愿意喝了。但是看了朱杰喝酒的爽快劲。想起了电影中的故事,但凡主人公感觉有人给他下毒,都是看着别人先喝,自己才喝,如今看了朱杰喝了酒,纵使是他下毒,自己要是不喝,实在是说不过去了,便咬牙切齿的干了那一杯。酒到肚中,满是辛辣,直刺肠胃。 郝奇喝完这杯后,他心里泛起嘀咕:完了,八成真是假酒,你说人家朱杰四五十岁了,瞎也就瞎了,我才二十一岁,如果瞎了可怎么办?我和陈瑛的天缘怎么办?我和他叫什么劲?心中一阵一阵的后悔。 朱杰见郝奇也喝了,又给他满了一杯,说:“吃点肉。”说完加了一块狗骨头给他。郝奇看着那骨头,白森森的,只有不多的肉丝,一看便没了食欲。 朱杰见他不动筷,说:“怎么?不喜欢吗?” 郝奇连忙说不是不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 朱杰说那就喝酒。 郝奇只能陪着他喝酒,一连喝了四五杯,郝奇渐渐的有些上头。朱杰举杯还要干,郝奇说:“不行了,隔一会再喝,我要醉了。” 朱杰笑道:“醉了最好,醉了就不知道人间的繁琐事了。” 郝奇斜着眼睛看着他,朱杰又用筷子指着郝奇碗里的那块骨头,说:“你看这块骨头,只有夹缝里有点肉,人岂不就像这些肉,在夹缝里生存,不过你应该知足啊!该庆幸,这夹缝里面还有肉,如果没肉,你不是要饿死吗?” 郝奇听的他说的满是道理,自己又最听不得别人劝,就用筷子夹起了那块骨头,轻咬里面的肉丝。 朱杰也有点醉意,哈哈大笑,说:“不是这样的,你应该用手拿着,放开的啃。”说完,拿起了一块骨头,拼命撕啃。 郝奇心中的酒意起了,便也拿手抓嘴啃,吃了一块肉,说:“真香。” 朱杰说:“你吃的香就好。” 郝奇知道今天他请自己吃饭是用心良苦,便也开始大口的啃骨头。吃完了一块,用筷子一夹盆里,又出来一块,郝奇见这块竟然是个蹄子,惊讶得说:“这不是狗的爪子啊?” 朱杰说:“这是羊的蹄子,你知道有句话吗?叫做挂羊头卖狗肉。” 郝奇说:“狗和羊一起吃,倒是真有意思。” 朱杰说:“哈哈,以前别人总说我干什么不像什么?就好像挂羊头卖狗肉的,一辈子成不了什么大事。不过我却不这么认为。你看了吗?这种吃法,我给起了个名字,叫做逍遥二仙,任世人怎么看我,我自逍遥。上天要是想让你成为一个天才,就会让你从初生的时候便与别人不一样!” 郝奇一听,心中大震,一波勇气汹涌澎湃,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不是都付笑谈中,该忘记就忘记,该痛快就痛快,才是真的人生。若整天小肚鸡肠,一点小事就念念不忘。算什么好男儿。想到这里,自己满了一杯酒,没有让朱杰,独自干了。 朱杰哈哈大笑。郝奇也哈哈大笑。他俩的笑声直达天空,仿佛这世界上再没有别人了。 两个人又吃又喝,似醉似醒,胡天海地的瞎聊,当朱杰知道郝奇是学中文的时候,说:“你会写字吗?” 郝奇说:“会点,写不好。” 朱杰下了床,从一个箱子里面拿出来一个卷轴,打开给郝奇看。郝奇看了上去,只见上面写着两个打字:逍遥。用笔笔法俊秀,自出天然。郝奇不看则以,一看差点大叫起来,这两个字的笔法和今天吴澈拿来的那副字显然是一个人写的。这个人就是修鞋的朱杰。 郝奇不禁看着朱杰,一时难以分辨他究竟是个什么人,是一个修鞋的?还是一个厨师?还是一名书法家?还是变色龙,他到底能饰演多少的身份?到底谁能把一个修鞋的和这么漂亮的字联系在一起。 常听人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这苍茫的世界究竟谁知道谁?谁又了解谁呢?自己又想起了那天开三轮的花猫酒后誓破苍天,今天修鞋的朱杰又展示了他的一双巧手暗喻人生,郝奇忽然有些感动,感动的脑袋里面有些晕,可能是酒的作用,也可能不是酒的作用! 朱杰吐着酒气抬起了下巴哈着眼睛看着郝奇,说道:“小子,怎么样?” 郝奇也许是真的喝醉了,也许根本就没有喝醉,高声喝道:“段叔你真是盖世奇人,我在这里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想说又不敢说?” 朱杰笑道:“都说是逍遥了,你有话就说罢!” 郝奇放下了酒杯,放下了纸卷,认真的说道:“我想拜你为师,在我的人生路上指点我,你看怎么样?” 朱杰皱起了眉头,说道:“哦?以你一个大学生,你不嫌弃我脏?不嫌弃我身无分文?不嫌弃我只是一个修鞋的?” 郝奇说:“绝不嫌弃!” 朱杰又说:“我这个人很传统,师傅的涵义你也明白,师徒之情可情同父子!” 郝奇说:“我以后如同尊敬自己的长辈一样尊敬你!” 朱杰又说:“那我想让你三叩九拜,施最重的拜师礼!” 郝奇说:“这是理所应当的!” “那你拜吧!” 郝奇听了,俯身便拜。 朱杰连忙把郝奇扶了起来,两人双眼一对,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间屋子的外面,天气寒冷无比,寂静的夜空中开始漫漫的飘下了洁白的雪花,可是雪纵然飞舞漫天,却一朵也进不来这温暖的小屋里,也只有在外面嫉妒的看着这欢笑的两个人。 ------------ ★042★ 我们去风尊 郝奇正四仰八叉的在自己的床位上酣畅淋漓的睡着,忽然手机的叫声把他弄醒,他接听了,原来是丽丽,她提醒郝奇天气变冷注意多穿衣服,他昏头昏脑的答应了一声,就又立刻的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另一个电话又把他叫醒了,这时候郝奇虽然酒劲已过但是仍旧是非常的困倦,不由得怨声载道的睁开眼睛看手机原来是周安迪,他在电话之中请求自己陪他出去走走。 郝奇晃了晃头,用力的甩去了沉醉的头痛感,便一口答应下来。等他放下了手机抬头看了看窗外,不由得惊叫了起来,原来外面虽然已经天亮,但是大雪仍旧漫天飞舞的下着。他看到了此情此景,顿时后悔答应周安迪。 林伟正操着鼠标挥砍,听到了郝奇的叫声,轻轻的哼了一声,说道:”你还好意思叫,都说邵鹏能醉死,你比他还要加一个更字,昨天晚上你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雪,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回来之后就是吐,就是吐,就是吐,最少吐了四回。我扒开你的嘴,都看见大肠头了,我还以为你肯定over了,没想到你的hp恢复的这么快!” 郝奇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多谢你帮忙了!还是自己家的兄弟够意思!” 林伟回头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不帮忙行吗?我要不帮忙的话你能转着圈把宿舍四周都像刷墙一样吐满了!从此咱们宿舍可以更名字叫wc了!” 郝奇听了像小猫一样蜷缩着自己的身体,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的严严实实的,他虽然答应了周安迪,现在却舍不得这温暖的被窝,自己还要好生的受用一下。他在被子里看了看宿舍,又只剩下了林伟一个人了,自从他有了电脑,就成了宿舍的宅男了! 林挥鼠标砍了一阵,回头看郝奇,奇怪的说道:“小子,你不是当应和别人约会去了吗?怎么还在被子里窝着,还不赶快起来啊!” 郝奇看着他不由的笑了笑,说道:”不是什么约会,是和那个混血周安迪出去走走!” 林伟应了一声,用疑惑的眼睛看着他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真的搞不懂你小子了,开始结交同性朋友了,正逐步走向变态!”说完,便转头继续他的游戏生涯。 郝奇呆呆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宿舍的棚顶,他想起来昨天自己拜了朱杰为师,说实话当时自己喝了酒,稍稍的有些冲动,但是既然拜了也就拜了吧!他现在想是不是找一个什么理由来拒绝周安迪呢? 这样的大雪天,最好是在宿舍里面安安稳稳的睡觉或是看书写字,亦或是找几个哥们来打打麻将,不玩大的,来幺,二,四毛的就可以。都说大学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这下雪的天里在大学中一边抽着烟,一边打麻将,将是人生最大的乐事了。 可自己怎么就偏偏的答应了周安迪呢?自己是干什么吃的!这会陈瑛要是能打电话来就好了,可是她没打来!想到了这里,他就闭上了眼睛,竟然又睡着了! 在梦中,郝奇忽然来到了一个地面极其柔软的的沼泽地之中,地面上的颜色竟然是黑红色的,郝奇慢慢的抬着自己的脚,小心翼翼的踩着地面往前面走去,走着走着,他忽然的发现脚底下的不在是地面了,而变成了浓稠的血,那血越来越稀疏,地面也越来越软,自己的双脚正逐渐的往下面深深的陷下去,仿佛里面又一双大手,正在紧抓着自己的脚腕,一定要把自己拉到这血红色的深渊里面,致自己于死地。郝奇大声的叫着,但是自己的喉咙里竟然出不来半点声响,他挥舞着双手,想挣扎,可是好像已经晚了,那粘稠的血液已经抵达了自己的胸部,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困难起来,看来自己这次死定了,郝奇的身子一边往下沉去,一边想:这一切幸好是梦! “嘿!” 林伟在郝奇的耳边大叫一声,把他从梦的世界里面震醒回来。 郝奇一下子从被子里面跳了起来,迷茫的看着他,说道:”怎么了?” 林伟啧啧的两声说道:”你看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是和周安迪约好了吗?怎么又睡着了?你这不是浪费人家的青春吗?” 郝奇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好啊!幸亏是你把我叫醒了,先让我喘上几口气,我胸口有些憋,现在几点了?” 林伟说到:”现在都快十点了,人家周安迪一直在楼下等你,你站在阳台上看看,他都堆完了一个雪人了!” 啊?郝奇吃了一惊,赶忙用被子捂着身体来到了阳台上,透过阳台的玻璃伸长了脖子往下观看,隐约的在天地白茫茫的一片隐映之间看见周安迪在楼下正看这一个堆成了的雪人出神!他知道自己的这一睡可坏了大事了,连忙回到床上穿好了衣服,迅速的洗漱了一遍,就飞一般的奔下了楼来! 周安迪高大的身体立住在了白茫茫的雪中,显得很是伟岸,他双眼紧盯着面前的一尊雪堆成的身体窄瘦的雪人,那个雪人显然堆积的很丑陋,根本就没有什么面目,只是勉强的让人能够分出来头和身体。 周安迪痴痴的站在那里,仿佛这雪人一个裸体的美女。他这么一站,竟然吸引了女宿舍的一些女孩子在楼上高出的阳台上向他张望! 郝奇双手插进了自己的裤袋之中,踩着地面上厚厚的积雪脚步缓慢的走了过去,低声的说道:”不好意思了,让你在这里久等了!” 周安迪回头微笑的看着他,说道:”我还要多谢你呢?要不是等你,我还想不起来在这里堆这个雪人!” 郝奇看着他的表情甚是陶醉,却不知道他陶醉些什么?只是说:”既然今天我浪费了你的时间,那么我就舍命陪你在雪里边散步了!你说,你要去什么地方走走!” 周安迪在雪中微笑着说道:“我们去风尊吧!” ------------ ★043★ 斗雪 郝奇记得第一次来风尊,进门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如今再来,终于有了伴。他和周安迪看着风尊的尖顶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积雪,那些昂贵的瓦片已经全被堆压在了下面没了踪影。两个人对望了一下,迈步走进了风尊。 风尊里面的几个服务员基本是已经记住了郝奇的模样,认出他是郝冲的哥哥,便请他到郝冲练球的包间去! 郝冲此时正在坐在自己练球的包间里,他刚才打了几局球已经有些累了,便倒了一杯热可乐,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大雪之中那排旧式的居民小区。 这几天,他的脑袋里竟然一直出现那个何梦兰的样子,他一直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是一个恋爱过的人,深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他曾经怀疑自己和丽丽是否已经相处的时间太多了,自己又开始喜欢上别的女人了吗?可是他立刻否定了这一点,这是不可能的,也是自己不允许的,丽丽才是自己的最爱,在自己的心中,绝对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可是自己为何又会想起何梦兰呢?难道是就只是因为她会打球?她在胜负的关键时刻给了自己从来没有过的鼓励?而丽丽却从来没有这样过?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喝了一口可乐,那可乐暖暖的瞬间走遍了他的整个身体,使得他全身舒服极了! 郝奇和周安迪顺着风尊的楼梯一直走到了三楼,终于到达了郝冲练球的包间。直接看见郝冲在一个人发呆。 郝奇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郝冲看了是他们两个来了,不觉的有些吃惊,他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刮什么风,把最不常来的郝奇和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的周安迪都来了,想到这里便起身说:“你们怎么来了?快坐下吧!我给你们倒杯可乐!” 郝奇看到这里的环境还真的是好,尤其是里面的温度,估计就是穿短衫短袖都没有问题,这会可以安逸的在这里好好的坐会了,就很是高兴的坐在了座位上,看着里面的那张球桌,心想要是能够找个地方补补觉就好了! 郝冲倒了两杯可乐,回头想拿给两个人的时候,却发现周安迪此时仍旧满身的雪,到了这里却也不肯打扫,只是任它们在自己的身上溶化,想起来自己和周安迪并不熟悉,要是没有哥哥郝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认识他,他还真是怪。便热情的对他说:“请坐吧!” 郝奇在一边也看到周安迪的所作所为,他真想告诉他一个词:抽风。 周安迪道了声谢,把那杯热可乐用湿着的双手拿着,并没有喝。 这时候刀侠忽然走了进来,看到郝奇和周安迪,他并不认识周安迪刚要开口问。郝冲对他说这是自己的朋友! 刀侠笑了笑,对着郝奇说道:“怎么,今天你这个小球童也来风尊,是不是想玩上几杆啊!随便玩,这里就是你家!实在缺手的我陪你!” 郝奇也笑了笑,知道他称自己为专门捡球的球童是纯粹的开玩笑,便说道:”是不是抽扑克牌打啊!那种玩意我可来不了!” 刀侠指了指郝奇说道:“你小子,学坏了!”说完,去冲热可乐! 郝奇听了,也只是笑笑,说道:“我今天来是陪我的朋友来的!” 刀侠拿着热热的可乐,说道:“你的朋友也爱好这个吗?”说着把目光转向了周安迪,见他满身是雪水,竟是一副狼狈相。 周安迪笑了笑,说:“不是,我今天来是想郝冲和我一起出去赏雪!”他此言一出,刀侠差点没把刚入口的可乐喷出来,他没想到郝冲还有这种朋友。 郝冲想了想,说:“你知道,我对雪中的景色不是太感兴趣的,所以。。。。。。” 周安迪知道他想的意思是拒绝自己,但是仍旧说:“我希望你能和我来赏雪,而不是雪中的景色!” 郝冲正在迟疑。郝奇在一边看了想起来周安迪今天一早就约了自己一起来风尊,想必是有什么事,他现在既然提出了这样,也实在是不好拒绝他,对郝冲说:“周安迪今天特地的来找你,你不如就和他出去,我也想看看他心目之中的雪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周安迪听了他的话,看着郝冲。 郝冲无奈得到了哥哥的命令,现在也只能答应。便放下了纸质的可乐杯,和周安迪来到了风尊门外。郝奇和刀侠都不知道周安迪葫芦里卖什么药,一心想看热闹,就也在他们的身后,却只是在风尊的门口处停住了。 风尊的门口外有着很宽阔的停车的地方,今天来的车少,空出了很大的一片空地来。周安迪和郝冲在这里停住了。 此时的雪还真是大,片片随风而落,如同天女散花。郝冲和周安迪站在了雪中,两个人的距离有五米多远! 郝冲看了看天上的雪,又看了看地上的雪,心想:这他妈有什么特别的,自己活了这么大,哪年不能看到好几次!周安迪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美国没有雪吗?便盯着周安迪! 周安迪看了看天上的雪,它们是那么的可爱,洁白无瑕。仿佛它们的身体里仿佛有自己的血,他低下头,用手团了两个雪球,左手拿一个,右手拿一个。 郝冲看着,思略他是不是要和自己打雪仗?他趁着自己不注意就猛的打过来?自己好歹的要提防一点!只见周安迪将左手的雪球用力一抛,等它飞出了不到半米的距离,右手的雪球又急速的弹射出去,追上了左手的雪球,啪的一声,只见那颗雪球被打碎。而右手的雪球却完好无损! “丢白?” 郝冲看了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方才明白过来。 郝冲望着周安迪现在的这一手,想起那天大家打过篮球后,小光曾经提议自己和周安迪打上几局球。周安迪当时看似没有什么反映,却暗自一直把这件事情挂在心上,今天想用雪球代替台球来和自己比试! 这样的方式,显然不会伤了和气! 郝冲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低下身去,团了三个雪球,先扔出去了一个,等这个飞的够高,左右手同时打出两个雪球,那两个雪球,同时击中了先飞出去的那颗,把它击碎之后,后来的两个雪球没有损坏! “好!” 站在门里面的刀侠看到这一幕,高声的叫了起来,风尊里面几个侍者也站在门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两个! 对面的周安迪也冲郝冲点了点头,低头也团了三个雪球。不过,他同时抛出去两个,等那两个飞起,排成了一条直线,而后迅速的将手里的那颗雪球打出,那颗雪球力量很大,打碎了一颗雪球之后,仍不减力,又将另一颗雪球打碎,而且还在上升。 郝冲看了,摇摇头,看来自己是做不到的。不过这并不能说明自己在台球上面的手段比周安迪弱,而是周安迪的心已经和雪息息相通,雪情愿被他驱使!自己光用雪球和他比试的话,只有认输的份了。 这时候刀侠从风尊的门里面走了出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周安迪,他也想尝试一下用雪球代替台球的感觉。他底下了头,抓起了一堆雪,竟然团了四个雪球,他要怎么打呢? 郝冲和周安迪仔细的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刀侠拿着这四个雪球,快速的依次扔出了三个,那三个雪球高高的充满着傲气飞向了半空之中,他要尝试以一击打三个! 刀侠见那三个雪球飞起的高度差不多了,猛的抖手投出自己手中最后的这颗雪球。这颗雪球如同真的台球一样直直的向那三个雪球冲刺! 刀侠将这颗白色的雪球打出之后,接连击碎了两颗雪球,他现在的成绩和周安迪是一样的。但是正当那颗雪球要击打到第三颗雪球的时候却减少了力度,垂直的往下降,旁边的人都不约的惊叫了起来,看来刀侠的这颗雪球很难破掉周安迪的记录了。 谁知道正在这个时候,在刀侠的身后疾地又斜飞过来一颗雪球,那颗雪球竟然旋转着飞到了刀侠的那颗雪球底部,用力一撞将那颗雪球改变了方向,被改变方向的那颗雪球又击打到了刀侠开始抛出的那三颗雪球最后的一颗,将它一举粉碎,雪球的碎块在空中慢慢的飘落了下来! 刀侠,周安迪和郝冲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雪球惊的呆住了,这是谁打的?他们不约而同的寻着雪球的来源看去。 现在风尊的门口只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他双手插进了自己口袋,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这三个目光惊奇的人。 他是郝奇吗? 是! 雪球是他打出来的吗? 是! 刚才郝奇看到他们三个用雪来斗球,心中不禁也有些痒痒,它虽然不懂的他们是在论道台球,但是雪球这个东西,对于北方的孩子来说,从小就熟悉的很,那个人不是在下雪的时候经常的打雪仗。 郝奇在一边看着这三个人玩雪玩的甚是奇妙,就也自己团了个雪球拿在了手中,准备时不时的偷袭谁一下,但是当他看到刀侠的那颗雪球偏离的轨道的时候,不禁暗道完了,想起来那天自己和白胡子打球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忽然来了兴趣用力的抖了一下手腕,便将雪球打了出去,没想到自己的劲力刚好将刀侠的那颗雪球托了起来,把另一颗球打碎了。 就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刀侠大叫了一声:我靠!球童,你怎么忽然变的这么厉害了! 郝奇笑着说:我其实也不知道,啊!他还没说完这句话,不知道谁一个雪球扔了过来正打在了他的下巴上,雪球迸裂,一片雪粘在了他的下巴上,使得他在瞬间变成了圣诞老人。他顺眼看去原来是周安迪扔的。 郝奇叫道:好你个小子。便俯下身子抓雪。其实根本不用他来抓雪迎击。 郝冲早在一边端起了一大陀雪砸在了周安迪的后背上。 周安迪催不及防,险些摔倒在地。这边刀侠看了弯下身子一阵猛刨,雪波澜壮阔的向这郝冲扑去,郝奇看到弟弟遭打,几个雪球就打在了刀侠的脑袋上。四个人一开始是有目标的用雪攻击,可是渐渐的后来乱了起来,也不看是谁了就开始相互攻击,一时间乱作了一团。 风尊的服务员都堵在了门口看着这有趣而美好的场面,一个一个嬉笑着仿佛都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段无忧无虑的生活。 四个人一阵乱打,直到每个人的身上都是雪,一个一个的气喘吁吁的便都停了手,回到了郝冲练球的包间里面! 刀侠看到大家都把自己身上的雪打扫了,唯有周安迪没动,便对他说:“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周安迪听出来刀侠说话很直,也不生气,只是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个人的喜好吧!” 刀侠笑了笑,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对大家说:“一会中午都别走了,我请客。” 周安迪不好意思地对刀侠说:“谢谢你的好意了,我是很想留下来,可是雪还没有下完,我还要出去走走!” 刀侠听了,这明显的是不给自己面子啊!便拉下了脸! 郝奇看到这里,对周安迪说道:“你今天也就例外一会,刀侠哥请客,好歹的就在这里吧!” 周安迪看了看其他的三个人,笑了笑说道:“说来也是,今天这种情况还真是难以遇到,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就留下来好了!” 刀侠撇着嘴,说道:“真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啊!也真是难请!不过你个人十分的有个性,对雪的痴狂我喜欢,今天我一定要和你做个兄弟,还是我那句话,人为知己者死,更有何求?” 周安迪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个这么好的性情中人,心中不免对他增添了一些敬佩之情! 郝奇看着今天是刀侠来请客,想起来那天在风尊中他和花猫甚是甚是冷淡,却不知道是为什么?两个人本来都是很好的人,又都爱请客,不知道他们两个中间又有什么样的过节?就问刀侠道:“刀哥,你和花猫的事情可以和我们说说吗?我们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些矛盾?究竟是什么矛盾也不是太明白。” 刀侠听到郝奇提起了花猫,脸上变的更加严肃,说道:“这个人我不怎么愿意提起他,就当不认识吧!你以后在我面前最好也不要说出他的名字了。” 郝奇暗中伸了一下舌头,知道花猫可能是刀侠最大的痛楚,那么自己最好也就别再问下去了。 郝冲在一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转过头来看着刀侠说:“刀侠,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对爱情有什么看法。” 刀侠不知道郝冲这小子怎么会莫名其妙的问起来这个问题,便轻轻的摇了摇头,使得自己那八个耳环互相碰撞发出了叮叮的响声,说:“你看见了,这就是我的爱情!” 郝冲惊讶的说:“不错啊!刀哥,这么说你和八个女人有过关系?” 刀侠眨眨自己的眼睛,说道:“你小子还没有你哥哥坏啊!你这次没有猜中,我是失恋了八次!” 郝冲笑着说:“这我就比你高一点点了,我就谈了一次恋爱,就成功了,准确度百分之百!你失恋了八次不也是和八个女人吗?” 刀侠笑着说:“我也只谈了一次恋爱!我在一个女人身上失恋了八次!”他此言一出,另外的三个登时被震呆了,没想到天底下还有如此痴情的男儿!而这个男儿就坐在他们的面前。 郝冲继续说:“可怜你这么痴心了。那么你有没有打算放弃她寻找别的目标吗?比如说会打台球的?” 刀侠喝了口可乐,说道:“没用,她就会打,而且还很厉害!” 郝冲吐了吐舌头,在他的心中又一次想起了何梦兰,那个头上带着兰花发卡的女孩子! 刀侠说:“你小子今天没来由问起这个问题,想必是你感情上出现什么危机吧!说出来听听,你不一直听你哥哥的话吗?今天他也在这里,又加上我和来自西方感情世界的周安迪,大家会商量一下,怎么能给你解决解决!” 郝冲连忙说:“没有的事情,我和丽丽的挺好的,一直就是这样,这个我哥哥最是知道的!” 刀侠嘿嘿的笑着,指着他说:“你小子千万别创出了一点名堂,就开始变坏了,到时候老天可不饶你!” 郝冲说:“哪里的事,我看快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咱们去哪里吃?要不要涮火锅!” 郝奇说道:“也没什么可以吃的,但是千万别花猫和咱们吃火锅,刀哥也陪咱们吃火锅,两个人相同的话,那样就没什么兴趣了!” 刀侠皱着眉毛说道:“哦?花猫和你们一起吃火锅了吗?好,那么咱们就去吃烧烤!他娘的,就不和他一样!” ------------ ★044★ 传承 风尊里面的这一伙人正要去吃饭,郝奇却接到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电话,这个电话是吴澈打来的。吴澈在电话里面劈头盖脸的就问,郝奇在捡到那张上面画有星图的纸片,在纸片的周围还看没看见别的什么东西!要是有的话一定要交给他,只要是交给他,自己让他干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脱guang了衣服在校园里跑上三圈也在所不辞! 郝奇听他这么说,暗暗笑道他要是脱guang了衣服裸奔肯定能吸引不少在校女生的追看,在校警逮住了他时,他可以装模作样的说道:“这里是哪里?我是御赐三品带刀护卫!我是不是穿越了?”以此来在校警面前解脱自己的清白。 不过这会看他的口气他对这张纸片真的是痴迷上了,可是就怕最后的结果和他痴迷赝品是一个样的,最后终究是一场空白费力气,便笑着说道:“就那张别人随便扔掉的东西也值得你这么注意吗?我当时就捡到了这张纸,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你以为还能有什么?” 吴澈在电话里面焦急的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也许不是一张普通的纸,这是一张图,应该还配有谶语!那让才完整,才能解释通里面要讲述的事情!我认为这是一个无名的高人所做。你和我说你究竟在什么地方捡到的这张纸?” 啊? 郝奇听了,不觉得一愣。他自己当然知道谶语是什么意思,就是对这张图有所指示的暗语,想起来那天白胡子对自己说这张图需要配合上一些话自己才能看得懂,难道就是这张图的暗语吗?可是当时他说那些话自己一句都没记下。 如果自己对吴澈说明了那个白胡子曾经对自己说过话,以吴澈这种性格一定会到御香阁去纠缠白胡子,到时候自己肯定受埋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只对吴澈回答说道:“你真能胡思乱想,我是在学校的花园捡到的!” 吴澈在电话的那边点点头,说道好了,就把电话挂了。 郝奇若有所思的把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心想吴澈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的想知道这张纸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难道他真的在这张叫做星图的纸上看出了什么端倪不成? 自己要不要将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告诉他?可是白胡子对自己说的话,自己又怎么应对呢! 郝冲看到郝奇自接了电话之后,竟然是心事重重的,便说:“给你打电话的是不是那个陈瑛啊?” 郝奇猛然听了,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郝冲笑了笑,说:“是那天情情姐告诉我的,我战胜了金楠的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吃饭,说起你来,都为你这女朋友的事情担忧,不过情情姐说那天在我住的地方吃完了饭,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和一个女孩子走了,她在女宿舍打听才知道那个女孩子叫陈瑛!我想就是她了吧!她是不是我未来的嫂子?你终于也有目标了!” 郝奇听了这话,没想到自己的身外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郝冲说的这话弄的郝奇很是不好意思,就直说:“说不上,还没有什么想法?” 旁边的刀侠听了陈瑛这个名字,倒是专注了起来,看着郝奇说:“这个陈瑛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难道她是新星界老板的女儿?你要是和她好上了,还捡了龙京市台球界里的一个公主啊!” 郝冲听了拍着大腿,说道:“罗汉想收购的新星界吗?一直以来你们都搞不定,看来这回有了我哥哥的帮忙,说不定好办了!” 郝奇听了风尊也要收购新星界,立刻想起来那天自己和陈瑛在御香阁吃饭,那个小古说起来新星界被收购的事情,他的语气之中透漏这冰城收购的希望很大。这件事应该说给大家听。便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和大家简短的说了。 刀侠听了冰城也想收购新星界,只是笑了笑,说道:“冰城虽然是老二,但是这大家一争起来,惹起了陈文祥的那怪脾气,说不定谁也不能得手,到时候他一改建,把哪里弄成了宾馆也未可知,只是可惜了那些喜爱打球的人了!对了,你还没有说是不是她呢?要是她约你出去的话,你就去找她吧!等有了时间咱们四个再一起吃饭!” 郝奇摇了摇头说:“不是,刚才给我打电话的这个人你们也许不认识,他是我的同学叫吴澈!” 刀侠和郝冲听了吴澈的名字,都大笑了起来,说道:“你还以为这个世界就你一个人呢?你说的那个吴澈我认识,而且他还在风尊出尽了风头。”说罢,把目光转向了郝冲。 郝奇听了很是好奇,问道:“怎么回事?” 刀侠就把那天卫尊的事情说了,听的郝奇是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吴澈还有这么勇猛的时候。又一想要是他知道了自己刚才在电话之中骗了他,不知道他生气起来将会对自己怎样? 刀侠说:“你既然没有事情,那咱们就走吧!我知道有个地方烧烤很好!那服务一条龙,吃喝玩乐全有。” 郝奇说道:“你说的不会是黑牛夜总会吧!哪里可去不得!” 刀侠笑了笑说:“你以为龙京市就只有黑牛夜总会了是不是,今天我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说完他先到外面把风尊里面的事情基本交代了一下,而后四个人便走出了风尊。 这时候雪还没停,碎花漫天。 刀侠来到了一辆车的前面打开了车门说道:“你们三个上吧!”这边的三个人上了车,看着这车豪华气派,郝奇就问:“刀哥,这车多少钱?” 刀侠说道:“三百来万吧!可惜不是我的是罗汉的。” 郝冲此时低声的在郝奇耳边说道:“你不知道,罗汉一直没有娶妻生子,他把刀侠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了,我估计罗汉要是死了的话,风尊的这份家业全部都会给刀侠!” 郝奇点点头,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事。怪不得刀侠能够随便开罗汉的车呢?那天在风尊的鱼龙斗之后,罗汉一句话便让刀侠乖乖的把钱还给了花猫,想起来花猫说刀侠学球的时候就是拜的罗汉为师,最后两个人情同父子也并不奇怪。 要是罗汉真能把这份家业给刀侠的话,在龙京市的台球界里还真是一段佳话! ------------ ★045★ 豆豆 刀侠开了车,在茫茫的大雪之中不敢开的太快,郝奇在车里安稳的坐着,看着车窗外面被甩在身后的建筑,想起来那天晚上花猫小光郝冲和自己三个去吃涮羊肉,那个情景仍旧是历历在目,同是在雪天感觉却不一样。 不多时候,刀侠就把车停住了,他用手一指窗外,郝奇看见他所指的地方有斗大的三个字:爆龙鲜。 刀侠笑着说道:“怎么样?你们有谁来过这里吗?” 三个人都摇摇头。 刀侠把车停好,自己在前面先走,另外三个人在后面紧随。 郝奇在刀侠的身后向里面走的时候,就感到了这里的豪华,要说好肥牛是茅坑的话,这里就是高级洗手间。这里的布置先不说,迎接他们的是里面的姑娘既年轻又靓丽,一个个打扮的入时,比明星都不差,简直就是一掐就出水,但凡是进来这里的男人见了这些姑娘,立刻都会变成饿狼。 郝奇想这里的商家还真的是能赚钱。都说是食色性也,先用色给你弄个饿的厉害,然后再让你在这里用食来填补,这食物那能填补上色呢?一斤肉够吗?不够,最起码的十斤!郝奇知道今天来到了这里不消费个几千元是实在对不起刀侠! 想起来花猫的那顿涮羊肉,这两个有矛盾的人的请客还真是天差地别!这回可他妈的好好的吃上一顿了。 四个人走进来的途中,这里的小姑娘都紧紧的看着四个人,觉得这四个人每个人的身上都具有很强的吸引力。 刀侠硬挺,稍显成熟的男人之气,尤其耳朵上的那八只耳环更是触目惊心引人注目。 郝冲俊朗,透着年轻人所具有的非凡的精神,让人看了羡慕无比。 周安迪是混血儿,为东方和西方的优点的结合,给人以无限的神秘! 郝奇眼神之中显出来莫名的气质,浑身上下有股让人说不出来的特别。 在一位身材袅娜,胸部突起的女孩子引领下,四人来到楼上的一间包间,分定做好。刀侠拿起襄有金边的菜单对三个人说道:“你们谁点,随便点!” 这三个人里郝冲和刀侠呆的时间最长,他便拿过了菜单看了看,说道:“这么多肉,是咱们自己烤吗?” 刀侠笑着说道:“当然不是,咱们叫了,他们给烤完了拿上来,还是我来吧!”说着拿过了菜单,对旁边的女孩子说道:“这个山鸡肉,这个麻辣野兔,香獐,鹧鸪,还有这个狍子!麂子和野猪肉。行了差不多了!再来点海参和虾,最后弄一个海味全家福,最好快点,大家都喝什么酒?”大家都说喝啤酒就好了。 刀侠说那就来十瓶龙京炭烧啤,美丽的小姑娘记录完,转身出去了。 刀侠看着周安迪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呢?你吃这些可以吗?要不给你来个牛排!” 周安迪笑了笑,说道:“我到中国来,还吃牛排就有些搞笑了吧。就这些吧!我什么都能吃!”他的话很实在,大家听了都是高兴的一笑。 郝奇看刀侠点这些菜基本上都是山珍野味,不觉得甚是奢华。甚至还有一点腐败,但这完全是对一个大学生来讲,已经是够可以的了,尤其是自己这种靠父母吃饭的人。 菜一道道的上,酒一杯杯的喝,郝奇喝的有点多了想去厕所。在回来的时候他迎面碰见了一个女孩和一个壮实的年轻男人走进了他们对面的包间,他只在恍惚间看到了那个女孩子的半张脸,他觉得这个女孩子自己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他又十分不确定。 刀侠见了郝奇回来之后,只顾吃喝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就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厕所看到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了?” 郝奇笑着说道我刚才看到一个女孩子,我好像从哪里见过,但是一时又忘了,所以我刚才专心的想这个来着,我怠慢了大家,所以我还是自罚一杯吧! 刀侠止不住笑了,对他说道:“怪不得女人说男人是坏蛋,我估计你刚才遇见过的女孩肯定和你上过床,所以你才会把人家忘了!” 郝奇笑着说道:“哪能。”他刚说到猛地听到了对面的房间里出来阵阵的哭声,这声音显然是一个女孩子。 刀侠也听见了,说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在逼良为娼?” 郝冲笑道:“这年间还用的着逼吗?” 这时只听见一个男人用粗重的口气说道:“我不就是让你陪陪我吗?你还老大的不愿意,你以为我给你三百块钱是白给的吗?” 那个女孩子哽咽说道:“你说让我过来陪你喝酒,谁知道你想在这里做那种事情。我把钱还给你,我是来黑牛夜总会打球的,不是出卖我自己的肉体的!” 郝奇一听黑牛夜总会这四个字,不由得心里面一惊,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前面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就是那天要和郝冲打球的豆豆。 难道现在在外面的是她吗?有人强逼着她做什么? 郝奇想到这里,对郝冲说道:“你还记得黑牛夜总会的那个叫豆豆的女孩子吗?就是想和你打球的五千块一局的?我怀疑对面的可能就是她!” 郝冲点点头。 刀侠听了说道:“五千一局,要价还真是高,给三百哪干呢?你们兄弟认识吗?要不要出去管一下?” 郝奇想起来那天豆豆那让人惹火的装束,便摇摇头说道:“想起那天,看她的打扮好像也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咱们还是算了!” 刀侠说:“听她言语间好像很不愿意,也许他们强逼的!” 郝冲知道刀侠喜欢路见不平,可是想起来那天花猫说过黑牛夜总会里面除了五大神将之外,还有百十多人的黑牛会,刀侠真的要是多管闲事的话,说不定又闹出来什么乱子,和朗国的恩怨正越来越烈,千万不能再加上一个黑牛会了,便伸手阻止他道:“刀哥,还是安稳一下的好,那种女人不自爱,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怜悯!” 刀侠看看郝冲,继续喝酒。 这时候又听见外面的那个男人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的名字叫做凶手,我是你们黑牛会五大神请来的客人,你还敢在这里怠慢我?” 那个女孩子哽咽着说道:“凶手?凶手!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正在这时,周安迪忽然站起身子,冲向外面。 他的这个动作把其他的三个人惊呆了,他这是要干什么?是不是要出去救人,外面的人难道和他有什么关系吗?他竟然如此的冲动。既然他已经出去了,三个人也只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跟了出去。 周安迪一脚踢开那间包间的门,两个人显现在他的面前。 一个人个子很高大,面目有些狰狞,土黄色面皮的人正在看着门口。还有一个女孩子堆坐在椅子上面,半掩饰着自己的面孔哽咽着低声哭泣。郝奇两兄弟看出来那个女孩子正是豆豆。那个男人就是自称为凶手的人。 凶手见周安迪,顿时满脸怒气,说道:“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周安迪淡淡的说道:“放过她吧!”他的语气很是温柔,没有一点震慑力,在这个人的面前显然起不来一点作用。 凶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发现是个混血儿,笑着说道:“杂种,大爷我在这里痛快用你来管我!” 周安迪默默的看着那个人,说道:“你今天最好还是放了她这一回吧!” 凶手走了过来,伸手给了周安迪一拳,这一拳力量出奇的大,他本想这一拳自己对面的混血小子定然倒地,没想到周安迪竟然没有躲,硬硬的吃了他这一拳,却仍旧站在哪里。 刀侠看到了周安迪吃亏立刻拔出自己的刀,前进一步用刀尖在凶手的肩膀上轻轻一划,将其肩膀上的衣服划开了一个小口,顺带着刀锋凶手的肩膀上就冲出来一条细小的血流,刀侠至此仍不停手,用刀尖直直的点在了凶手的喉咙上。这一串动作利索连贯,这比他在风尊鱼龙斗时洗牌的手段还要干净。 谁知道被他用刀抵在喉咙上的凶手并没有一点恐惧,原本蜡黄的脸上渐渐的泛出了血红之色,脸上却显露出莫名其妙的兴奋来,他的眼睛看着对面的刀侠竟然笑了起来,说道:“朋友,你这吓唬小孩子的玩意对我可不好使!”说罢,伸出右手食指,用指肚抵在刀口上,暗中用力想将刀侠的抵在自己喉咙上面的刀移开,他的手指上面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些鹅黄色的物质,即使刀侠的刀异常锋利也没有割破! 刀侠的手拿刀时看似很松散没有用力,但是当知道对面的凶手有这个意图的时候,也是笑了笑,说道:“无论是谁,可都只有一条命。” 他这么说着,用手掌微微一托刀把的末段,刀身不但没有偏离,而且还向前走了几毫米。刀侠此时知道自己的这把刀的厉害,他曾经用这把刀吓退了无数的人,他太熟悉这把刀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将刀插进这个人的喉咙,因为自己一项拿捏的很准! 凶手没有预料到自己的手指竟然没有推动这把刀,心里面有些吃惊,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说道:“你对我说这些话没用,只有我要人的命,没有人要我的命!”他的眼睛眨了眨,里面顿时出现了许多脏脏的好像小动物的内脏一般的东西,让人和他的眼睛对视一眼就会恶心到死! 这时候这个凶手的包间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见到眼前的形式,说道:“这不是风尊的刀侠吗?怎么对我们黑牛会请来的客人感兴趣了?” 刀侠松软的拿着自己手里的刀,用看了这个人一眼,这个人他认识,正是黑牛夜总会的鳗鱼,刀侠笑了笑便对他说道:“我刚才听这个人说了对我兄弟说了几句很是不中听的话,有出手打了我兄弟,我只想为我的朋友讨个公道!” 凶手见刀侠这么说,便说道:“恐怕是你们的人多管闲事吧!” 鳗鱼看了看刀侠,又看了看其它的三个人,认出来了郝奇和郝冲,便笑着对他刚才走出来的包间里面说道:“力哥,原来是风尊的刀侠和小天!看来他们和凶手有些误会!” 郝奇不觉有些奇怪,难道里面还有人么?听出来他叫力哥,难道就是黑牛会五大神将的阿力?今天怎么在这里都凑齐了?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 包间里传出一阵笑声,有人说道:“风尊刀侠的名声不小,无论是谁的错鳗鱼你给他们倒个歉,咱们黑牛夜总会的人是最讲道理的。” 鳗鱼小声的应了一声,过去对刀侠说道:“刀侠,这件事就过去了吧!咱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 刀侠仍旧没有放下刀对他说:“那你的这位朋友打我兄弟的那拳又该怎么算?” 鳗鱼笑了笑,指着凶手肩膀上的伤口说道:“你这刀也够快了吧!” 刀侠想了想也就是这么回事了,难道自己今天还真要插这个人几刀不成?便放下了刀,将刀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凶手见刀侠把刀撤掉,问鳗鱼道:“这几个都是谁啊?没想到龙京市还有这号人物!我想认识认识!” 鳗鱼笑了笑,说道:“这个人是风尊的刀侠,还有旁边的那个就是办了朗国的渣子和金狮子的小天。” 周安迪看了凶手一眼说道:“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那个女孩子,我还是希望你今天放过她一回。” 刀侠没想到周安迪到这个时候还是坚持着要救这个女孩子,他真的不知道周安迪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知道今天就是周安迪执意要闹到底的话,他也要奉陪下去。 凶手冷冷的笑笑,用手指轻轻涂抹一下自己的伤口,然后将沾有血迹的手指放在嘴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把脏脏的眼睛转向郝冲说道:“今天要我放过他也可以,不过我听说现在那个小天在龙京市台球界风头最劲。 你要是有胆量的话,就在这个周日去黑牛夜总会的周末球会上,与我斗上一杆。我或者还会考虑!” ------------ ★046★ 出手 郝奇在一边看着凶手那又恢复蜡黄的脸和他那脏脏的眼睛,那明显是在挑衅,是在蔑视的挑衅。郝奇看着他的挑衅,又看了看郝冲忽然感觉事情很难办。这个凶手被刀侠轻描淡写般刺伤了肩膀非但没有退步,反而因此更加的兴奋嚣张了起来。 没有想到郝冲以前因为冲动做的事情影响会这么大,都说树大招风,一个人若是有点名气了就会惹得别人嫉妒。看来这话一点不假,如今郝冲自己并没有想招惹事情,这事情竟然来找他了。 他现在能为了救下这个不相识的而答应这个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凶手吗?自己觉得他绝不能这么做,自己和他都去过黑牛夜总会,亲身的经历了那里的气氛,知道黑牛夜总会是个什么地方,那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自己的弟弟不能在进去了。 自己现在有必须要阻止他,因为自己是他的哥哥!便暗中向郝冲使用了一个眼色! 郝冲看到了郝奇的眼色,知道哥哥此时是一片好意,哥哥给他的这个眼神让他瞬间的想起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一直为自己操心的丽丽。他心里面便有了顾忌,想到了这里他就淡淡的对凶手说道:“说实话,我对你这个人没有兴趣!” 凶手听见郝冲的回答,摇摇头对身边的鳗鱼说道:“我是你们黑牛夜总会的客人,可是今天在这里没人给我面子啊!” 鳗鱼赔笑了一下,便叫豆豆过来。豆豆低着头走到了鳗鱼的面前,谁知道鳗鱼竟然抓住了她的头发,重重的扇了她一个耳光,他不大的手掌顿时在豆豆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了一片红痕。豆豆被打了,哭的更加厉害了! 这一切周安迪都看在了眼里,也震惊了他的心,他此时心里面并没有责怪郝冲,他也知道郝冲现在面对的是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如果贸然的接受了他的挑战,迎接郝冲的也许将是无比的危险。他的心中现在开始有点后悔只因一时的冲动出来管这件事了。 凶手看了面前的众人没有任何的反映,继续对鳗鱼说道:“你看看他们看着这么漂亮的姑娘被打,怎么一点反映也没有啊?我以为他们个个都是侠义心肠,原来都是一帮铁石心肠!”他的这些话深深的刺激了刀侠,但是刀侠此时不好拔刀了,因为他知道那个凶手一定有了防备,本来就不弱的人有了防备将更加不好对付! 鳗鱼看见凶手的脸上仍旧没有满意的神色,用力的将豆豆的头发一拉,然后迅速又是一记耳光,豆豆中招一声惨叫,嘴角流出了一丝细小的血流,哭泣着喊道:“我求你别打了!我求求你了!”声音已经走了音让人听了甚是可怜。 郝奇在一边看着鳗鱼对豆豆随意的殴打,他现在仍旧清楚的记得那天自己去黑牛会的时候看见了豆豆那无限妖娆诱惑的身体,当时她是那么的吸引人,随意便能勾起任何男人的yu望。 可现在她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随意的忍受着别人的侮辱和践踏,但是郝奇的心里现在没有一点同情,因为他知道豆豆也不是一个傻子,在她进黑牛会之前就应该知道那里不是随意就能够进去的地方。她也许就是为了眼前的利益,也许就是一点点的钱,这种女孩子自甘堕落,怎么能够引的人别人来同情? 郝冲在一边看了,却有些心软了下来,想到这件事现在就取决于自己的态度,不禁紧紧的攥起了自己的拳头,回头看着郝奇,希望他能答应自己同意凶手。凶手在一边看到了郝冲在不停的看着郝奇,心里面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面前的这个小天之所以不接受自己的挑战,全是因为他的哥哥在一边干扰所造成的,便笑了笑,低声的说道:“原来如此。”便用眼光看这鳗鱼,示意他继续打! 这个时候,豆豆的哭声更加厉害了,引得周围包间里面的客人都停止了享受和休息,走出了门来观看,但是看见了是在殴打一个女孩子,但是看见了凶手的模样,都有些害怕,便都把头缩了回去!爆龙鲜里面的保安也早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况,但是他们听说是黑牛会的人,便也停在了拐角处,忽隐忽现的不敢靠前! 鳗鱼知道凶手现在还没有满足,便又拉起了豆豆的头发刚要开打,这时候只听见他的身后有人喊道:“住手,谁他妈的让你在这里打人的?” 鳗鱼猛的听了,没有想到这里还真有人能来管他,他回头看去,喊他的是一个比女孩子还要清秀的男孩子。 郝奇这伙人听到叫声,不由得向那边望去,一个个都大吃了一惊,说话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吴澈。 他怎么会在这里? 鳗鱼看见吴澈,冷笑几声道:“还真有人不知道死活,你不知道我们黑牛会的力量吗?” 吴澈冷笑了两声,说道:“去你妈的黑牛会。”说完一脚就踢在鳗鱼背上。 鳗鱼没有想到他真敢动手,但是想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子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松开了豆豆的头发。 豆豆趁机蜷缩自己的身体躲在一旁。 旁边的人看见了都在疑惑她为什么没有跑? 豆豆只是在哪里不停的摇头,可能她自己知道她跑也跑不远,或者说她知道自己根本逃出出黑牛会的手心! 在鳗鱼身前站住的凶手也看了吴澈,他的快速出击使得凶手大吃了一惊,也使得他蜡黄的脸上又显现出来兴奋的神色,他把目光转向吴澈笑道:“又有人来插手这件事了,今天我真是兴奋至极!” 吴澈皱着自己秀气的眉毛,说道:“你是谁?那个小子在这里打人是不是全都是你的主意?” 凶手笑道:“是又怎么样?” 吴澈也笑道:“是就好了,今天我是黄瓜加蒜,办你是办定了!”说罢,一脚直踢凶手的下巴。他这招郝冲见过,那天吴澈就是这招闪电般踢断了扁梨的腿,看来这次这个凶手有得受了。 谁知吴澈这一脚并没有踢到凶手的下巴,而是被凶手那带有鹅黄色的右手抓住,并且是紧紧的抓住了。 凶手的手和吴澈的脚都在暗中的用力,一个想把对方抓的更紧,一个去想挣脱之后继续进攻,谁知道两边都不放松,场面就这么僵持住了。刚才凶手用自己的手指来推开刀侠的刀刃已经够惊人的了,这次连吴澈的脚都抓住了,谁都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是今天在这里确实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个时候,一个人从两个人的身后的包间里面出来了,对着凶手说道:“凶手你放手!不要再和小孩子玩了!我们黑牛会是最讲道理的了。” 凶手看着刚刚出来的这个人,说道:“阿力你说的也对!这些小孩子是没什么搞头!”说着就放开了自己的手! 众人听了都知道了原本坐在里面,指点江山的阿力终于现身了。 郝奇看去那是一个年轻人,与走大龙京市大街上的年轻人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他毕竟不是一个普通人,差别在于他的眼神之中让人难以接受的力量,他的眼神能够一下子将和他对视的人压垮。郝奇想起来那天在御香阁看到了小古的时候,他的眼神却没有这么凌厉,难道说这五大神将的老五倒是比老四更加厉害? 可是他一直坐在了里面明知道外面有刀侠在也不肯出来,他还真的把自己当作龙京市台球界里面的神了? 阿力看了大家一眼,说道:“鳗鱼,拉豆豆走!有事回去再说,不要在这里丢黑牛夜总会的脸!”倒在地上的鳗鱼得了他的命令,伸手去拉豆豆。 吴澈看到了那个女孩子满嘴是血,头发凌乱的不成样子,一时难以忍受说道:“你们黑牛会有什么了不起,可以随意的打人?” 凶手笑道:“我们可以不打啊!只是希望那个小天可以和我斗上一杆球而已,这没什么难的吧!” 吴澈看了郝冲在那里站定,不说一句话,眼神中满是迟疑,便说道:“郝冲?你怎么了!难道你真的害怕黑牛夜总会吗?你在风尊里面勇斗金楠的气魄哪里去了!” 郝冲听了吴澈的这两句话正说到了自己的心里,自己难道真的是一个害怕的人吗?绝对不是。只是哥哥一直在暗示着自己,使得自己对周围的人多了一些顾忌。此时吴澈的这两句话像把尖刀一样一下子划开了自己心里面蒙罩着的顾忌,使得他的心潮又开始澎湃了起来,说实话他在心里面还真想看看,眼前这个面目憎恶的凶手,在球台上会有怎样的手段,便瞪着眼睛对着凶手说道:“是不是我答应了和你去黑牛夜总会,你就放过这个女孩子?” 凶手笑了笑,说道:“当然,盗亦有道,谁不知道我说的话算数。你只要和我斗球的话,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碰这个女孩子一根手指头!”说完,又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嘴里用力的吸食! 郝冲点点头,看了看郝奇又看了看刀侠,又看了看吴澈和周安迪,又看了看鳗鱼和阿力,最后看了看豆豆和凶手,朗声说道:“好!就在这个星期日,我一定回去黑牛夜总会!” 阿力在一边听了拍手笑道:“这样最好,我们在这个星期日等你,到时候都可以看一场好戏了!” 凶手也笑了笑,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只给鳗鱼使了个眼色,鳗鱼走到了豆豆的身边,让她回黑牛夜总会去。 豆豆仓皇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安迪和吴澈,随着鳗鱼的身后走出了爆龙鲜。 五个人望着凶手等人离去的背影,每个人的心始终都没有放下,他们知道那个豆豆一天没有逃离虎口,就预示着一天有危险! 刀侠看了看吴澈说道:“你小子从什么地方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出手相救那个女孩子?” 吴澈说:“这个爆龙鲜本来就是我家吴氏集团的产业的一部分!我今天只是饿了想到这里来吃饭,没想到有人竟敢在这里打人!哼!我看见周围的人都畏畏缩缩的不敢管,我不管谁管?” 郝奇想起来吴澈若不是这么大的家业在后面支撑着他,他也不可能随意的到处去游玩,花费钱财来买那些赝品!自己只知道他家的吴氏集团,但是没想到这里也是他家地盘,便对他说道:“看来今天,我们这顿饭不用花钱了!” 吴澈猛的一把掐住郝奇的脖子,使得郝奇喘不过气来,他阴着脸对郝奇说:“你说你到底捡没捡到别的东西?我在学校的花园里寻找了半天,差点掉进了冰窟窿里。” 郝奇看着他秀气的脸,他说的前半句语气阴沉能把人吓死,后半句话又滑稽的能把人逗死,郝奇开玩笑的和他说:“你别没来由的痴迷了好不好?怎么弄的和贾宝玉似的动不动就要摔玉。虽然你们都长了一副娘们脸,但是我劝你千万不要学他那一套,最后只能把自己弄傻了!” 吴澈瞪着自己的眼睛放开手,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片一把撕碎,看着郝奇说道:“也是,要不是你这么提醒的话,我还不知道我已经到了现在的这种地步。” 郝奇还真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把那张纸撕了,便吃惊的看着地面,但是一会他便笑着对吴澈说道:“这捡来的东西最好是撕了,也省心了!” 吴澈白了他一眼,对大家说道:“你们吃完饭后想不想洗个澡,我和这里的服务员说了,一会你们自己去就行了,算我请你们的。你们洗完澡之后想叫小姐就随便吧!这里的小姐们质量还是不错的,不过小姐的帐你们得自己付钱,人家出来做生意不容易!你们在她们面前千万不要提我,提我也不会给你们便宜的。” 吴澈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 ★047★ 西雅图在哭泣 四个人经过这场争端,都失去吃东西的兴趣,看见吴澈走了,就在服务员的指引下直接去了浴室。 这是一间豪华的浴室,里面干净的简直都简直了。在浴室最中央的地方一个襄有金边的圆形浴池,池子里水清凌无比,腾腾的热气正四散上来。让人看了一眼就觉得无限舒服! 四个人脱guang了衣服,都半躺在水池里面,温热的水冲击着身体,都是一时是说不出来的安逸。郝奇看着周安迪的背,发现他的背上竟然有许多的纹身。虽然颜色不同,但是都是雪的形状。那片片的雪花如同依附着他的身体而生长。郝奇原本以为今天在这里的四个人之中,刀侠是最有希望有纹身的,可是没想到是周安迪。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他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的秘密?今天是个好机会,就让他把他身上的秘密都解答了吧!想到这里郝冲就对周安迪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是这样的冲动?你能不能把缘由对大家说说!” 刀侠和郝冲也看着周安迪,都在想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只是一时的冲动吗?还是其中更有什么隐情?只等待着他将事情说明白。 周安迪看着大家,想起来自己冲动的做事,若不是刀侠和吴澈出手,最后郝冲答应了凶手的挑衅去黑牛夜总会斗球这件事情还完不了。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在自己来龙京市以后见过就贴近的人了,便说道:“今天大家都是这么够意思,我就把藏在我心中的一些事说给大家听,希望你们不要见笑!” 郝奇说:“谁笑话你啊!你有事就说事情啊!别以为你的中文不好就觉得在我们面前献丑了!” 郝冲说:“是啊!我们是一家人!” 刀侠说:“听,听着!” 周安迪底下头,看看包裹着自己身体的水,用手轻弹了水面一下,水面顿时荡起了一丝清波,他看着那丝瞬间便消失的波纹叹了口气说道:“我出生在西雅图,那里是地球的另一端,和这里是不同的两个世界,我非常小的时候没有做什么好事情,浑浑噩噩的如同一个混球,因为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长的不一样,我还曾想过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直到我十三岁的时候,我们的邻居换成了一户从中国刚刚过来移民,男主人名字叫做苏络军,女主人叫做卢秋媛,他们还有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儿叫做苏雪。他们一家搬来的时候我随着父亲去帮忙,看到了苏雪的第一眼时,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如同细丝一般的头发垂到了她的胸前,静静的站立在了她家嫩绿的草坪上面,白嫩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么的可爱,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国度,在这一课,我觉得她不是苏雪,她是天使。就在这个小女孩子走进了我的生命里的时候。 我的世界开始停止混沌的阶段,我知道我的生命里忽然之间变的充满了色彩,我到现在也猜不透一个仅仅十三岁的孩子当时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自从苏雪来到了我的世界里面,我很想尝试着和她说话,哪怕是一句也行,但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我们偶尔的见面之后,互相之间连声招呼也不打,也许看见我和她长的并不一样,所以害怕见到我?我有时候就会对着墙壁无端的怨恨,为什么我既不讨白种人的喜欢,也不讨黄种人的喜欢。 在晴朗的天气里,我总是透过我房间向她家的门口看去,希望她能出现在那里,高兴的玩着什么。那样当她缺少了工具时,我就能拿起工具去帮助她! 在下雨的天气里,我总是透过我房间的窗户看向外面,希望她能够出来玩的时候不小心忘记了带伞,或者是不小心的在雨中跌倒,那样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去帮助她,结果就会理所应当的得到她的感谢,那样我们就会在雨中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近一步。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是那么的细心,在雨天总是不忘记带伞,打着伞的时候总是小心的看着地面,就这样,我的一切计划最后都成为了计划。可是为什么我对这么小的她有着这么浓厚的情感? 事情的发展总是在预料之外,那一年的圣诞夜下了一场雪,我在我家的院子里面堆了一个雪人。可是堆的很失败,面目很是丑陋!就在我面对着这座雪人发呆的时候,在我身后有一个美妙的声音说道:这个雪人还真是有趣。我回头看去的时候,原来说话的人正是苏雪。我看着她身上那一套红彤彤的圣诞服,说: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谁知道苏雪笑了笑,说:我等待你主动和我说话等的已经太久了,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和你说的,你这个笨蛋?” 郝奇说:“原来真的是青梅竹马啊!我估计又是一对天缘!” 郝冲说:“我和丽丽的故事也比不上啊!” 刀侠说:“捣,捣乱!” 周安迪看了一眼这间包间的顶棚,那上面因为有水蒸气冲击的原因,形成了无数的小水滴,有的水滴的身体太重了,就掉了下来,有的掉在了水池里面,将平静的水面砸出一个小坑来。他看到了水滴最后终于溶解到水面里之后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们两个人就形影不离了,我家的门前有两颗小树,我们把自己的名字都刻在了小树上面,只是一转眼的时间小树就长大了,我们也长大了,那棵树上的名字也变大了,挨靠的更加紧了!就在这恍惚成长的一瞬间,我们经历了很多,现在我依然能记起来很多的画面,我们一起去瞻仰李小龙的墓地,一起去太空针看烟花,一起去面对那场令人难忘的地震!我和大卫学打球的时候她在一边看着,并且学会了说:*!那些或痛苦或开心的画面,如同已经刻在了石壁上面,我想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 在我十九岁的时候,传来了大卫自杀的消息,我很震惊也很失落,常常望着蓝色的天空止不住的叹息。不过在这些时候,苏雪就会出现在我的身边,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拉住了我的手,和我说起了我们的小时候,说起了一些开心的事情,我心里面的痛苦就减轻了许多。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我们两个来到了公园,那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靠在了我的怀里,我抚mo着她柔软的头发,轻轻的亲吻着她的嘴唇,我心中生出来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想要得到她。” 郝奇说:“哎呀,讲了这么半天,终于到了关键的时刻了,能来点黄的了吧!呵呵!” 郝冲说:“少儿不宜!” 刀侠说:“继,继续!” 郝奇说完了,正要听周安迪讲下文,忽然好像想起什么?眼神直呆呆的看看郝冲和刀侠,然后伸手一横说道:”等等,我觉得咱们三个现在的说话方式有点怪,怎么那么像那天你们两个在风尊鱼龙斗的时候一直在旁边评论的蛤蟆,衰哥和饺子!” 郝冲和刀侠相互看了看,都笑了一起说道:“友情客串,友情客串!” 周安迪听了他们的话甜蜜的笑了笑,说道:“这些事情原本都藏在了我内心的最深处,本来是很难开口说出来的,但是毕竟那是使我终生难忘的时刻,这些话在我的心里就好像握在手里面的沙子,我想阻止我自己说出来,但是越想阻止越是阻止不住。 那天我搂着她的身体,正要进行最后的战役,但是苏雪却把我阻止住了,她忽然对我说,她并不想这么做,并不是她不喜欢我,也不是她的思想传统,而是她的在她成长的过程之中母亲一在的告诫她这样要这样! 我但是很急切,问她什么时候可以? 她说只能是结婚以后,她一定要听妈妈的话! 我很无奈,但是我很爱她,也很珍惜她,也就同意了她。” “哦-----!” “切!” “什么啊?哎,谁摸我屁股了?” 周安迪面色忽然严肃起来,继续说道:”偶然有一次,我在与大卫齐名的钥匙哪里知道大卫的死并不是单纯的酒后失意而开枪自杀,而是他在自杀之前和一个绰号叫做幽灵的人赌钱,并且败在了幽灵的手里,这对于一个高傲的球手来说,显然是最大的打击,所以他对自己的球技失去了信心,他最终选择了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逃避失去了荣誉的绝望。就在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同时,我决心开始寻找到这个叫做幽灵的球手,为了就是要击败他,以偿大卫的遗愿! 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在我不懈的寻找之下,终于和幽灵见面了,那是一个满头金发的白种男人,他高大的身材,在嘴里面总是叼着一颗粗粗的雪茄,一呼一吸吞吐烟雾之间,使得他本来粗大的毛孔仿佛又猛然之间扩大好几倍,仿佛他吐出来的烟都是从那里面出来的一样! 我和他说明自己的来意,他很感兴趣,痛快答应我的挑战。我们约定好赌局在一家酒吧进行,赌注三千美元,方式是一局定胜负。 苏雪听说我要求斗球,死活也不肯让我去,但是由于我年轻气盛,没有在乎她的阻拦,一心想到的就是和幽灵斗球。我难以忘怀那场斗球,那激烈的斗球场面现在让我想起来还为之有些热血沸腾,其中的过程不必详细的说,最后的结果是我赢得了比赛。也许是年轻我太过单纯了,没有想到社会的复杂,没有想到人心的险恶不测,事情是这么的不可预料,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幽灵的脸上曾经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年轻时候的一点点过错都会造成难以弥补的后果。 那一天也很黑,我和苏雪正在海边的港口漫步,看见了海浪开始汹涌,知道就快要下雨了便急忙的往回走。这时候忽然从暗处飞出来一颗子弹,这颗本来是想打中我的子弹,却打中了苏雪!她一声惨叫便倒在了海里,被汹涌的海浪卷走了!” 郝奇皱起了眉! 郝冲闭紧了嘴! 刀侠的耳朵动了动! 周安迪看着莫不作声的三个人,有些哽咽有些悲痛的说道:”我猛地跳进了还来,可是任我怎么抓怎么找什么也没有找到。我爬上了港口呆呆的看着起伏的海面,我知道她就这样离开了我。我也想死,但是我不能死,我必须回去对雪儿的父母赎罪! 几声闷雷响过,西雅图上空下起了雨。西雅图的雨是那么的无情无意,一滴滴打在了我的身上剧痛无比,仿佛那是一滴滴的硫酸,有几滴雨水落到了我的嘴里,我才感觉这些雨水竟然是咸的,咸的让人难以接受,这些雨滴之中有着浓重的盐,可恨的西雅图在这个时候却专门往我的伤口上面浇着带有盐分的雨,使得本来就痛不欲生的我更加痛苦。 啊! 我朝着黑色的天空大吼,这一声用尽了我平生的力气,我知道这一声会穿越的很远很远,直到天际。就在我喊了这声以后,谁知道这点点的雨滴竟然变成了雪片,一片片轻盈的落了下来。看着天上落下来的雪片,我猛然醒悟原来的雨水并不是在故意往我的伤口上面撒盐,而是西雅图在哭泣,他是在为我的雪儿流泪。他也知道我最亲爱的雪离我而去。它的泪也流尽了,却想用这无数的雪来补偿我! 可是这补偿真的能够填补我心里面的空白吗? 不能,永远不能! 我不想要它的同情怜悯,我只想要回我的雪儿!” 周安迪说到这里忽然发疯了一般用自己的后背猛的撞击着浴池坚硬的边沿,同时用力的用自己的双手拍打着水面,浴池里面的水激射起来一段段的水箭,这些水箭打到了周安迪的身上,也打在了其他三个人的脸上。郝奇和郝冲兄弟看了都呆住了,他们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如此的痛苦。 刀侠却一把搂住了周安迪的肩膀,使他能够冷静下来。因为刀侠知道他这样的毁坏自己的身体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就是他把自己撞死了,也不会发生任何奇迹! 周安迪被刀侠搂紧了自己的身体,竟然开始放声的痛哭,这声音如同一股巨大的核爆冲击波,瞬间便把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震碎了。周安迪释放了好一阵终于停止了自己的痛哭,而后惨惨的笑了笑对刀侠说:“你放心我的心已经碎的不能再碎了,再大的撞击也我不能使我有丝毫的疼痛!我只是太孤独了!” 刀侠看着他深陷的双眼说道:“你在这里将不会再孤独了,从今天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兄弟!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郝奇这几天一直被周安迪的故事所感染,周安迪在开始讲述自己的事情之前一直要求大家不要见笑,每个人听了他的故事后非但没有见笑,一个一个心里面都是沉沉的仿佛遭到了冰雹的砸似的想哭。都问他在那天之后有没有继续的寻找过苏雪。 周安迪摇了摇头,说整整的找了一年的时间,我才相信她确实已经消失在了太平洋里。周安迪因为苏雪的离去又难以面对她的父母一直痛苦不已,他好几次想死。他父亲看了疼在了心里便劝周安迪离开了西雅图,来到了龙京市,这样不但可以忘记以前的事情。而且还可以照顾他的爷爷奶奶。 周安迪从苏雪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动自己的球杆和人打过球。虽然他仍旧随身携带着自己的那根球杆,但是他也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拿出来看看,看着球杆回忆这他许多的往事!有快乐的,也有伤心的。他经历的这些事情会永远提醒着还在活着的人,应该好好的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过好每一天。 郝奇自己在这几天了也没有见到陈瑛,说实话他自己的心里面还真有一些想她,只不过自己这几次主动的约她出来都以失败告终,其原因不是她全天有课,就是她全天有课或者还是她全天有课。 郝奇每次打电话的时候总是想问她她们到底在什么地方上课。如果她能告诉自己,自己就可以到她们的教室外面偷窥。但是一想还是算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两个人又是什么关系?自己对他的感觉究竟如何?什么事情都不能冲动的去做,也许只凭着白胡子的一句天缘和几次偶然的相遇还不足以把两个人拉在一起。 小光提醒了郝奇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自己根本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自己怎么一直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不是自己还没有考虑和陈瑛究竟要发展到何种关系? ------------ ★048★ 七妖鬼树 睡觉的时候郝奇在梦里接到了陈瑛却打来的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吧!这忽如其来的相邀让郝奇的心里面不知道为何有些欣喜若狂,高兴的掉下了床。 郝奇猛烈的摇摇头,看看自己的身上没有受伤,却又看见手机也掉在地上,他拿起手机来一看,上面还显示着陈瑛的电话号码,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才明白这通电话原来不是梦! 傍晚的时候,郝奇和陈瑛迎着晚霞的余辉,落日的余温,餐厅的余烟,地上的余雪在宿舍楼底下见面了。郝奇看着陈瑛,忽然发现她今天好像刻意的打扮了一番,轻轻的打了一点眼影,唇上也涂上了一点淡彩湿湿的很是诱人,不过眉毛还是那么粗头发还是那么短。比起那天在新星界时可是更加的出色漂亮了。 郝奇看着不知不觉的竟然有些看呆了,两人对视了好一阵他才回过神来问她:“你为什么要和我吃饭?”他问完之后才知道这个问题傻的可以! 陈瑛笑着说:“上次我没有请成了,今天晚上再请你一次,就我们两个人总不会再被人打扰到了吧!” 郝奇笑了笑,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自己还想了半天,便放开了说能去哪里呢?总不能再去御香阁了吧!自己想起来爆龙鲜,但是那里太贵了,不能让陈瑛太破费了。陈瑛听了也有些为难,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两个人正想着,朱杰忽然来了电话,要郝奇去他哪里,他说今天晚上有好东西请他吃,让他吃的好,看的好。 郝奇听了顿时眼前一亮,拉着陈瑛就往朱杰的家的方向走去。陈瑛猛的见他这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道:“难道你有了好的去处了吗?你这是要去哪里?” 郝奇神秘的朝她笑了笑,说道:“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陈瑛看了郝奇的笑,忽然觉得心里十分没底! 两个人来到了朱杰家时,不觉间天已经黑了。陈瑛看着黑暗之中这间低矮的房子,显得又是阴冷又是寒酸,又小又不安全。心想这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是不是郝奇在骗自己? 郝奇看出了她的神情,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适合这种地方?要是你不喜欢的话咱们就出去吧!再找别的一家!” 陈瑛笑了笑,说道:“你怎么这么看我,你不知道我小的时候也住这样的房子吗?我们一家三口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那时候我每天夜里可以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妈妈,听着妈妈的心跳声入睡,想起来那时候却比现在温暖。可是你说要到这里吃东西,我还真的想不出来这里能有什么好吃的!” 郝奇听了她的话,忽然有一些莫名的感动。 朱杰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便走了出来,看见郝奇和一个女孩子进来了。那个女孩子眉宇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英气,不觉的心中甚是喜欢。又看她是和郝奇一起来的,就以为是郝奇的女朋友,便热情的招呼两人进屋。 陈瑛看到了房间里面的摆设,不由得惊叫了起来,说道:“没想到这里和我小时候的家那么的像!” 郝奇笑了笑,看着桌子对面的朱杰问道:“今天你叫我来,我们一起来了,到底有什么好吃的?我饿坏了!我们都等着尝你的手艺呢!” 朱杰说:“你怎么称呼呢?没大没小的怎么连个师傅也不叫。” 郝奇心里面想起来那天自己拜他为师纯属是心悦诚服,就说道:“是,师傅,不知道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吩咐。” 朱杰听了笑了笑显得十分满意,说道:“吃倒是不忙,一会让你吃好喝好,我先和你说件事,有人要买我爸坐过的那把椅子。”说完手指了指陈瑛身边的那张朱杰父亲留下来的椅子。 郝奇看不出来那张椅子有什么好,只是知道它对朱杰来说那是有有着非凡的意义,自己还真想不出来是什么人要买那把破椅子,就迎合着说道:“那可不能卖,那是你爸爸留下来的念想。这外国人懂得个屁啊。” 朱杰低头说:“说是这么说,可是人家出得价钱高啊?你猜猜你人给多少钱?” 郝奇想了想那个外国人是不是神经了,能买这把椅子就不错了还能给高价钱?自己又看了看那把椅子看那木料,也就值三十块。质地嘛还算结实,能值十五块,已经坐得不成样子了,减去磨损费二十一块八毛二,掰着自己的手指算了算,说:“也就二十三块一毛八。” 朱杰笑着说:“你小子什么算法,还有零有整的,跟你说吧!人家出十万。” 郝奇和陈瑛听了,都是吃了一惊。郝奇吐了吐舌头,说道:“要买那个不是日本人吧。”郝奇知道日元总是按照万来花才这么说的。 朱杰说:“是美国人,他出十万美元,有花生豆头像的那种。” 郝奇吓得几乎昏了过去,说:“是华盛顿吧!为什么给那么多钱?” 朱杰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指着郝奇说道:“说你是什么大学生?简直是个狗屁,还是我把其中的缘由说给你听吧!这是我小时候我爸给就我过的一个故事: 这是明朝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的龙京市还很小也并不叫做龙京,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这里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居住,其中有一户王财主,家里钱财万贯,奴婢成群。只是平生只有一件憾事,就是没有子嗣。看着已经年近四十了,心中越发着急便四处烧香拜佛。也许是上天感动,王夫人有了身孕。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就在王夫人即将临盆的时候忽然看见了自己卧房的门开了,进来了两个生的极其丑陋的妖怪,其中一个长了一张猪脸,血盆大口,牙齿稀疏而尖利。他喘气的声音如同山响。另一个的头部已经有些溃烂了,无数的虫子正在他的头上攀爬。就是这么两个吓人的妖怪,他们的手里却托着一个可爱的婴儿。那婴儿浑身粉白,在两个妖怪的手中却一点恐惧也没有。 那两个妖怪进门之后,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王夫人,猪头的妖怪低头对那个小婴儿说道:“妹子,你今天转身为人,等你阳寿尽了,经历完此劫难,我们七妖再相聚。只要我们七妖再相聚。到时候,一定搅得神界再不能安宁。” 那小婴儿听了,双手竟然拍了拍仿佛满是高兴。 那个烂脸的妖怪见了,也是十分高兴,说道:“只等着我们相聚的那天了,你去吧!”说罢,两个妖怪走到了王夫人的身边,用手将小婴儿一推,那婴儿弹跳着落进了王夫人的肚子。两个妖怪见事情已成,互相看了一眼,一转身便消失了。 王夫人看着两个妖怪走了之后,便觉得肚子一痛,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女儿。虽然是女儿。王员外也高兴至极,给这个女婴取名叫做小娟。 就在小娟满月的那天,王员外的府上来了一个和尚,看那和尚已经年纪不轻了。那和尚进门之后便对王员外说道:“你这女儿本是个妖怪转世,乃是七妖之一,日后必定祸害家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养她了!” 王员外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说我这小女是妖怪,那么你是知晓古今来世了,那你在我内人刚刚有孕的时候怎么不来。偏偏赶在我小女百天之时来,是不是就想骗几个钱财。你是出家之人,想要化缘的话,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呢?” 和尚惭愧的说道:“我不知道这七个妖怪竟然有法力脱胎转世,你这女儿百天之后才显露出妖气来。我寻着这妖气而来的!” 王员外老来得女,疼爱还来不及呢!哪里肯听和尚的话,就将和尚奚落了一番,赶出了自己的家门。此后岁月如梭,这小娟姑娘渐渐的长大了,生的是格外的秀丽。王员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当下思量是时候要给小娟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了。谁知道这只是王员外的一项情愿。他哪知小娟在私底下早已于员外家的小木匠以身相许,私定终身了。王员外得知了这件事,顿时大怒。便将小木匠赶出了家门。又在媒人的牵引之下决定将小娟强嫁给了县令的儿子。 小娟嫁给了县令的儿子之后,小木匠终日无所事事,又被情被情所困,常常的到县令公子居住的地方转悠,希望能看见朝思暮想的小娟。 县令的儿子娶了小娟之后,得知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便每日虐打于她。小娟的惨惨的哭声直传到了院子外面。这声音恰巧被正在外面的小木匠听了,他听见了小娟遭到了如此的虐待,心里面说不出来的难受,便下定了狠心,在一个风高夜黑的夜里,拿了一把锋利的斧子跳进了县令儿子的家中,将县令的儿子杀了。他和小娟正要逃,却没有逃出去。被人抓住之后打进了死牢,只等着秋天一到便斩首! 那知道这个县令是个心狠手辣之徒,他看儿子死了心中起了报复之心,看到了小娟和小木匠已经定为了死罪还不满足。他心想王员外你的女儿连同奸夫杀了我的儿子,我就将你们家一起杀了给我的儿子报仇。便命人装扮成土匪,夜里袭击了王员外家,将两个老人杀了,并将钱财悉数卷走。 身在死牢之中的小娟听到了父母被杀的消息,顿时痛不欲生,想起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如今遭到了这莫名的祸事,其中都是自己所造成,便没有等到秋天就在死牢里面撞墙而死了。谁知道小娟死不多时竟然又活了过来。她这一活过来可非同小可,刹时阴风阵阵,黑云翻滚,六个不同的妖怪从天而降,七妖重相聚,要大开杀戒。谁知这重新成为妖怪的小娟经历了这一番尘世,心中早已有了情感。看着自己的父母遭受了横祸而死,家人甚是痛苦,若是七妖大开杀戒,那么不知道有所少人会陷入苦痛之中。便劝解剩下的六个妖怪停止这场杀戮。 那六个妖怪没有经历过感情,那里还听她的,见她变了心,也就不管她了。便就冲进了县城。仍旧要杀人。就在这就千钧一发紧急的时刻,那个和尚出现了,和那六个妖怪开始斗法。哎呀!直杀得天昏地暗地暗天昏。终于将那六个妖怪击败,准备将他们灭杀。 这时候,小娟却站了出来,央求和尚道:“我作为妖怪时与这六个人的感情深及海底,我恳请仙僧你饶他们一命。若是你执意要杀他们,就连同现已成为妖身的小娟一起杀了吧!” 和尚看到了这个场景,眼望苍天长叹一声,说道:“上天当有好生之德,你们虽然是妖怪但是也是生灵,尤其是小娟在红尘之中遭遇了这一番故事,心中已经是有了人情。但是你们始终是妖怪,身体之中藏有妖性,那么我就现把你们的法力修为抽走一些,将小娟的父母救活。而后再把你们先封住,让你们在里面思考自己的得与失,你们说怎么样?” 小娟说道:“小娟现在已经是妖身了,希望用我们七人的力量救活我的父母以后,我也能随同六位一起参悟!” 六个妖怪看到了小娟在关键的时刻为自己挺身而出,不觉的心中也都有了一些感动,便答应了和尚的要求。先是每个人贡献出了一部分法力将王员外救活。 和尚看着这七个妖怪都心悦诚服,就将这七个妖怪都封印在一棵树中,命为七妖鬼树!” 陈瑛听到这里,疑惑的说道:“七个妖怪都被抓了,这个故事也该完了吧!可是根本就没有这把椅子什么事啊!” 朱杰笑笑,继续说道:“小美女你别急,听着,若干年后,一家财主要盖房子要选木料,上好的木材他看不上眼,偏偏的看中了这棵七妖鬼树,就叫人拿上了家什上山去砍。他的家丁之中有人听说了前面的故事,便劝阻这个财主不要去砍。财主不听,还是让人砍了结果一斧子下去,直砍的树的伤口处滋滋冒血,但是财主贪得无厌终究还是给砍了,用在了房屋的建筑之中,谁知道,房子盖好的当天中午就烧起了大火。 财主的整套房子被烧的一干二净,家中的人也死了十之七八,唯独剩下这七妖鬼树的一段木料。 这时候,那个和尚又出现了,望着废墟堆里面的那根七妖鬼树叹道:“那天,我将你们封在树里,留下你们的一条性命,乃是同情小娟生了恻隐之心,没想到你们的妖性现在还是这么强烈,没有参透领悟。看来今天我若是不灭了你们,还还会引起来更多的麻烦的事情!”说完施展法术,祭起三味真火就要将那段七妖鬼树烧掉,使得七妖永世不能超生。 在树木之中的七妖听了,便祈求和尚道:“我们也是生灵,修行百年修成了人形也是不易,再说这场大火也不是我们的过错,缘由都是那老财主贪心。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年来,我们在这棵树里苦苦的思考着自己的人生,终于明白了。从此后我们七妖诚心诚意的愿意改邪归正,听命于有德之人!” 和尚眼望苍天,掐指一算说道:“看来,也是上天允你们不灭,你们既然答应我要改邪归正,就一定要做到。我先将你们用作正途,若是你们能遇到得才善用的人,你们在出来帮他立功不迟。”说完施起了法术,将那颗七妖鬼树做成了一把椅子。 从此以后,这把椅子几经辗转,流落到无数的人家,都是供人安坐。那木中的七妖也恭恭敬敬的只等着遇到得才善用的人,只要这个人一出现,他们就能出来。” 朱杰说到这里,这个故事也就算讲完了,哪知他忽然降低自己的声音,对郝奇和陈瑛说道:“你们知道吗?我现在所得到的,就是当日和尚制造的那一把椅子。在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能隐约的听到,椅子里传出人语之声,是那七个妖怪在说话!他们有可能,随时都会出来!” ------------ ★049★ 醉龙游海 郝奇和陈瑛两人都是脊梁骨发冷汗毛炸竖。郝奇几乎颤抖着说道:“怎么这么吓人?你就知道胡说八道来吓唬我们两个,想必这故事也是你爸在你小的时候专门吓唬你的,你看看这个故事,里面有什么?什么父母的养育之情了,爱情了,报恩了都一应俱全,分明是教育孩子的聊斋故事。哈哈我可不信。你说我们是大学生不懂得这些,可是我觉的是不是大学生和这把鬼椅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朱杰看了他们两个的神情哈哈大笑,转脸说道:“啊?什么鬼椅?你瞎给起什么名字!这个故事真不真假不假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这椅子是明朝的东西,是一件珍贵的古董无疑了,要不老外为什么要买?你知道当初我爸爸去世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和我哥哥们抢别的,单单就要了这把椅子,只有我才知道这椅子的珍贵。” 郝奇拍拍自己的心脏,使自己在那个故事中放松下来,说道:“那你怎么不卖啊!卖了弄个好房子了,何必还在这寒窑苦房里面忍受着这冰冷的冬天。” 朱杰说:“你小子知道个屁,这到底是我爸爸留下来的东西啊。我能说卖就卖吗?何况也许这把椅子还不止这个数,我要是卖了人家一倒手卖个一百来万,我不是亏大了!这椅子是要一代代的往下传的!” 郝奇想想也是,朱杰现在把这把椅子看作了父亲的化身,不卖是应当的,卖了才是不肖之子。他想到这里忽然满心的疑惑,说:“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个?不怕我那天偷了去给卖了?” 朱杰说:”你是我的徒弟。虽然你心底可能没有我这个师傅,但是你是我徒弟的大局已定,又陪我喝酒吃肉。还记得那天你和我一起喝醉了吗?你不知道,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夜晚!是你给了我这个夜晚!若是哪天我死了,周围的邻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要是把着椅子烧了怎么办?或者是五块钱给卖了?” 陈瑛在一旁听出来朱杰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他死了他希望能把这张椅子传给郝奇,就疑惑的问道:“段叔叔,难道你就没有子女吗?” 朱杰叹了口气,说道:“原来是有一个的,但是现在就算没有了。我现在有了郝奇这个徒弟,我谁也不想要了。况且郝奇拜我为师的时候也是三跪九叩的行了大礼,我作为师傅就应该像一个师傅的样子给他一些东西才好!我本身家穷人丑,没有什么好东西贵东西,只有把世代相传的东西给他了!” 郝奇现在才明白朱杰为什么和自己说了这么多的关于这把椅子的来历,原来是想将这把椅子交给自己,自己这个当事人还没有刚到这里片刻的陈瑛听的明白,真是当局者迷。不过自己真的不怎么喜欢那把椅子,何况这椅子身上还带着这么强烈的鬼怪色彩,让人一看这把椅子就不寒而栗。可是既然朱杰把事情说清楚了,自己终究是要表个态的,他就说道:“好了好了,你我也是有缘了,送不送东西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再说你现在就是把这张椅子给我,我现在也没有自己的房子,也不能拿到宿舍里面啊。还是先在你这里放着吧!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咱们是不是能吃好吃的了!我们两个可是迫不及待了!” 朱杰看着郝奇说道:“这把椅子你想要也好,不想要也好,我都决定给了。不过既然你现在是这么想的也好,那就先把这张椅子放在我这里,就算我给你保管。如果哪天你想拿你就拿走。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了,今天晚上的盛宴就开始吧!我给你们做道绝世好菜,叫做醉龙游海。保证你们俩吃的爽!”说罢便出了屋去大展拳脚。 陈瑛看着朱杰的背影,根本就不相信他这个修鞋的能作出来什么好菜来!郝奇看见了她的表情,猜测出来了她的心思,便把朱杰的境况简单的说了一遍,说起他弄的枣子,逍遥二仙的味道最是鲜美,想必今天这醉龙游海也错不了! 陈瑛顿时来了兴趣,不过她更加感兴趣的是,朱杰怎么就喜欢郝奇这样的人,非要把那把夹杂众多传说的椅子给他! 朱杰在外面忙了一阵后,端上一个大盆,他把这个大盆放在了桌子上面,立刻腾腾的热气就四散开来。 郝奇看了眼那个盆子,就是那天他俩吃狗肉的盆子,不禁心想是不是朱杰这里是不是就只有这么一个盆啊!如今两个人的关系更深了一步,哪天买点餐具给他。郝奇再往盆中看去,白花花的一条龙,大概有手腕子粗,有头有尾,有角有爪,活灵活现的摆在盆里,龙身子低下是一片热汤,正冒着白气,香味登时迎面而来。 朱杰拿了碗筷,酒杯之后,便让郝奇和陈瑛俩个人尝尝。 郝奇尝了一块,那肉入口滑溜,又香又嫩,中间又有些淡淡的酒香,甚是爽口。只可惜肉里面有些粗粗的刺甚是碍事!。 陈瑛也吃了一块,说:“真好吃,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朱杰听了别人的夸奖自然也是高兴,条理分明的说道:“这条龙的整身是一条大鳝鱼,活着的时候,便放在酒里泡着,等它喝足了酒,晕头晕脑还有知觉的时候将它从酒中拿出来,然后趁机快速的斩去尾巴,除掉内脏,剥光皮,然后将它放在锅里面蒸,蒸的时候要把鳝鱼的头露出来,因为它此时还是活的。等蒸熟了身子以后,再将它的头斩掉留着另作它用,配上我用白萝卜雕刻成的龙头和龙爪子放在大盆里。在制作龙的同时,熬上一锅用海鲜的下脚料外加我配置的中草药做成的汤。等龙成了以后,将熬好的汤汁浇注上去,使得这条龙外酥里嫩,那么这道菜就成了!” 陈瑛听了这道菜的过程竟然是如此的复杂,便称赞道:“段叔,没想到你的手这么巧。” 朱杰笑着说道:“一般一般,我只赞叹人的手真是奇妙,什么都能干,比如修鞋,写字,做菜,哪个行业不用手?人只有把手练巧了,才能成事。” 郝奇想起他这三样无不精通,心中无比的佩服,现在要是谁还瞧不起他,简直就是有眼不识泰山。三个人边吃边聊,好吃的东西最是被吃的很快,只一会功夫三个人便酒足饭饱,陈瑛和郝奇吃的也是相当满意,都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坐着和朱杰说闲话。 朱杰说:“你知道你们刚才吃的这条龙是用什么做的吗?” 郝奇说:“你不是说了么,是鳝鱼。” 朱杰说:“我哪有钱买什么鳝鱼。” 陈瑛说:“那究竟是什么捏?” 朱杰拿着牙签一边剔牙一边说:“我今天早上,翻弄院子里面的东西,在一块石头下面发现了一条冬眠的蛇,你们知道,这冬眠的蛇最肥,好家伙,赶上手腕子粗了。。。。。。” 郝奇和陈瑛都是满脸的惊异,一时张口想吐。但是回想起醉龙的美味,又实在舍不得。 冬天的夜晚,怎么看都没有夏天的夜美丽。虽然有白色的雪堆积在世界的各处,这些雪迎着路灯的温软的灯光改变了自己的颜色,使人们分辨不清楚他们还是不是雪。 空气中的冷气,使人们开始逃避着室外的温度,努力的隐藏在自己的空间里,静静享受着暖室的温存。每个人都成了嫩嫩的幼苗,在这寒波铺卷的天地之间,没有一点抵抗力。 就是在这样的夜晚,郝奇和陈瑛离开朱杰家,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陈瑛用于光不停打量着郝奇。 郝奇早就看见了但是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走了一段路,陈瑛忽然说道:“我们上完这一阵课,就会接连一阵休息,我要去外地几天!” 郝奇示意自己知道,但心里马上有些失落,意识他知道这几天就看不到她了。几天的时间说短的时候很短,人的一生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个几天,都像流星一般逝去。 可是?有时几天的时间又显得恼人的漫长,度过几天就好像过几年,不知陈瑛离开的这几天会是什么样子? 陈瑛低头走几步,用责怪的口气对郝奇说:“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干什么去啊?” 郝奇看看她,淡淡的笑道:“想必你是有什么事情,你要是没事情的干什么要离开?” 陈瑛笑笑,说道:“你说,真有缘分这么回事吗?这几天来,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想得我有些头痛了都!” 郝奇知道她现在可能还在想着白胡子说过的话,这都已经过了有些时间了,是不是女孩子的心里特别的容易存贮事情?一天得不到答案她们就把事情放在心里面一天,像系了一个死疙瘩一样松也松不开? 郝奇想到这里,便对陈瑛说:“我想这其中的玄妙,就如同朱杰说的那把鬼椅上面的传说一样!还有那个白胡子说的星图和八星坐命,我觉得信就有,不信就没有。” 陈瑛忽然冷下脸,一对粗眉毛如同两把黑铁刀般竖立起来,说道:“你不觉得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屁话。我要的,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郝奇说:“每个人都是一个大问题,答案是要自己寻找的。你看我和朱杰,不就是缘分么?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确定的答案啊!” 陈瑛生气的说:“我只想得到你确定的回答,你怎么老是逃避?说什么朱杰乱七八糟的,我看你们两个没一个好人!” 郝奇说:“我没有逃避啊。说起来缘份这件事,我可以给你说件事。原来在高中的时候,我总去一个医院的厕所,每次都可以看见一个老头也去,就在我旁边蹲,如此整整半年都见面,也不知道姓名啊。你看了常见面的人不一定有缘,不常见面的人有缘也不一定!” 陈瑛又气又笑,说:“你真恶心,这怎么能是一回事?不过没想到和我一起走的是你。”她这句话好像更有深意,但是郝奇却没有能听懂。 忽然一阵微风刮过,吹起了漫天的冰花冷晶晶的落在了人的脸上,一刻便渗入皮肤融化的无影无踪。 郝奇问陈瑛冷不冷,她摇摇头,漠然看着前面。 郝奇看见她眼中黯淡无神,不知她在想什么?自己想说上几句话,但是不知从何说起,没有话题的话题最难受。 陈瑛说你站住好吗? 郝奇呆呆的站在那里。谁知道陈瑛一把抱住他的肩膀,放声的哭起来。 郝奇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竟然越哭越伤心,心中不忍推开她,便用手搂住她的肩膀。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如同美酒一般让人沉醉,心里面也像是被醉倒了一般,柔声说:“怎么?有什么伤心事?” 陈瑛挣脱开,对郝奇只说了一句走吧!也没有给他一个正面的答案。便头也不会的向前面走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郝奇满心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知道事实并不是这回事。 ------------ ★050★ 兄弟一心 郝奇和陈瑛分手后回到宿舍,见林伟正把宿舍里悬挂的一副日历一下子撕去好几页。便好奇的问:你干什么?怎么一下子撕去那么多! 林伟说道:“这日历好久也没撕了,明天是星期日了。” 郝奇听他说明天就是星期日,那是郝冲和凶手斗球的日子。在爆龙鲜郝冲凶手挑衅时的画面还在眼前,自己一直以来,以为这个日子会遥遥无期。谁想瞬间便来到了。还是那句话,明天将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呢?谁也不知道! 星期日的上午,郝奇所在的班级莫名其妙的被加了一上午的汉语修辞课。课间休息的时候,郝奇一伙人来打了教学楼里面的厕所里开始抽烟。厕所里猛烈的尿骚味偷偷的随着抽烟的人的一吸进入了他们的体内,在他们的体内漫无目的的游走,最后又随着抽烟者的一呼,被释放出来。 小光站在靠近窗子的地方,看着楼下过路的女生,他圆圆的头,昨天晚上又刮了一遍,此时显得特别亮。他看了一会,对站在尿兜边的郝奇说道:“听说你小子最近和刀侠周安迪走的挺近的!” 郝奇吐出一口烟说道:“也没走怎么近,每次都是赶巧,主要是郝冲在风尊,偶然因为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混在了一起!不过其中一些事情挺让人感动的!”他指的当然是周安迪和苏雪的故事! 小光皱皱眉毛,说道:“你说你小子有这些好机会,也不记得我,还在吴澈他家的浴池里面泡妞。没想到吴澈竟然也是万花丛中一点红。你这几天和刀侠在一起,没少了解龙京市的台球界吧! 说来龙京市的台球高手还真是多,你看看,最上边的是金球天王方天京,仙翁两个人。其下有五大俱乐部,包括刀侠,郝冲,严帅等,还有黑牛会的五大神将,最后最后还有一个隐匿不知道踪迹的水蛇,不进来还好。一进来就更加乱了。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将他们全部击败啊!” 郝奇笑着说:“看来你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希望了。我是说真的!” 邵鹏也是感觉很乱,就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人在做台球的这项产业,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油水可捞!” 小光抽了口烟说道:“你知道什么?在台球桌边,可不光是捞钱的事情,其中恩怨情仇,情义无价,英雄气概,人生哲理,男儿本色。 不是你这一个只拥有商人的智商的人就能理解的了的。你也就学着你房间里面的那些虫子钻钻洞也就得了!” 他们正说着,吴澈走了进来。看见这里面云雾缭绕的就骂道:“你们这帮人就知道抽,早晚得癌症死了!” 小光对着他笑道:“嘿嘿!你个假小子,我还以为你不上这个厕所呢?我听郝奇说你们家里的小姐不错,能不能给哥们弄两个过来消消火。我说你小子这条件怎么不着女朋友呢。原来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啊!有享受不尽的chun宫!” 吴澈看了看郝奇,心想他怎么这么多嘴,但他和小光是一个宿舍的,不和他说和谁说,就尖着嗓朝外面子喊了一声:“情情,你家小光在厕所里面***呢!你快进来看看,正脱裤子呢!” “哪呢?哪呢?”哪知道宋情就在外面,她听了吴澈的叫声大马金刀的就走进来了! “哇!” 吴澈赶忙躲到便池里面插上门! 郝奇正一旁忍不住大笑,他正在笑着的时候,郝冲忽然给他打来电话,对他说道:“哥,今晚你和我一起去黑牛夜总会怎么样?。” 郝奇想起今天就是星期日,郝冲和凶手约好的对局就在今天,就在黑牛夜总会。不过刀侠和郝冲一起去,凭借着他腰间的那把刀,任何的事也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了。 郝奇对电话中说道:“那你,怎么还要我和你一起去?我到那里什么也不能做啊!” 郝冲笑着说:“你是我哥哥,咱们是上阵亲兄弟,到关键的时刻还是你比我冷静,是我的定海神针,到时候能提醒我的。” 郝奇听了郝冲的这句话,忽然感到从来没有的信任感和感动,郝冲是自己的弟弟,两个人的手足之情就在这时体现出来了。任何的困难在关键时刻,还是兄弟上阵最为安全。正是,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郝奇答应郝冲。 郝冲笑笑,说道:“傍晚的时候,你在你宿舍里等我!” 这时宋情早就被小光赶了出去。厕所里的人听见郝奇和郝冲的电话,小光说:“你们要去黑牛会怎么也不叫我,你这个卸磨杀驴的家伙!” 郝奇将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笑道:“现在,也不算晚,你要是去的话,咱们的人就更多了,更没什么可怕的了!” 小光笑着说:“你们兄弟大战五大神将,一定有看头!可惜晚上我还要陪老婆,自从那次在风尊输给花猫千八块,情情就不让我摸球杆了,我是看不上了!” 邵鹏蹲在尿兜的旁边,抽着烟说道:“郝奇,不如我和你一起去,我听了你们话,忽然对台球行业很感兴趣,没准还能发现什么可以赚钱的地方?到时我好横插一手!” 小光瞪着眼睛看着邵鹏说道:“害虫你要去黑牛会,完了,那里面的姐姐们能把你给留住,我看你以后上不日本了!” 傍晚时分,郝奇吃完饭,回宿舍仔细洗漱一番。 洗漱完毕后,他拿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一张年轻的脸,也是一张英俊的脸,上面没有历经世事的沧桑,也没有失去情人的苦难,就是这张脸,显得很特别,要是别人从这张脸窥视这个人的内心,可以揣测到这个人的心里好像有无数的弱点,也好像隐藏着无数的优点! 郝冲从楼下打来电话,他正在楼底下等他,如果郝奇准备好了就可以下去了。 郝奇将自己的衣服整理整齐,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此刻由于光线的原因,镜子中的自己变的有些恍惚,仿佛只是一片模糊的影子,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不是自己。 就在这一瞬间,郝奇的心里有些模糊了。 郝奇来到楼下,看见郝冲和丽丽两人站在落日的余晖下,好像是一对天上来的神仙美眷,显得那么相配。 郝奇想起来一个词,就是在风尊时候白胡子说的天缘,郝冲和丽丽从小就在一起,他们才是天缘。自己和陈瑛的相遇,也许只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误会! 郝冲见郝奇来了,迎上去说道:“我把这件事和丽丽说了,她不但没有反对我,还同情那个豆豆,支持我去,看来今天咱们俩要打一场正义的战争!” 郝奇看着容貌秀丽的丽丽,笑了笑,他知道周安迪的事可能把当时在他身边的三个人都感染了。连郝冲也开始学会珍惜了。虽然他和丽丽已经好了这么多年,但有事能和她商量,这还是第一次吧! 丽丽看着郝奇说道:“哥,你要提醒一下郝冲,他在关键的时候总是犯浑。” 郝奇最喜欢听她叫自己的这声哥,只要是她这么一叫自己,自己的心里就很舒服。长久以来自己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也许丽丽的声音原本就很好听,也许她注定成为郝家的人吧! 郝奇想到这里,就对丽丽说:“你放心,这件事完了,我们立刻就回来。” 郝奇和郝冲向丽丽摆摆手,示意让她回去,也示意让她放心。然后两个人踏着学校的地面,迈着仿佛要踏上征程的步伐开始前进。他们两个并着肩膀,一起走过宿舍,一起走过校园中心的那朵莲花,一起走出学校的大门。最后一起踏着龙京市路面上的雪,一起走向风尊,他们的脚步是那么的近,他们是兄弟,他们是不能分开的。 两个人到达风尊大门的时候,郝奇停住了,他让郝冲也站住等他一下。 郝冲站在他的身边,疑惑的看着他,想问为什么?但并没有开口! 郝奇看着风尊的大门,这里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熟悉又陌生。 这里是风尊,这里是一个台球俱乐部,他在这里开始了自己一段新的生命旅程,到现在发生这么多的事,所有的事都是他没想到的。 两个人站了一会,郝冲说道:“哥,咱们上去吧!” 郝奇点点头,和自己的兄弟郝冲一起迈进风尊。他们上来时发现刀侠已经在等他们两个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周安迪竟然也在这里,看来他也准备和他们兄弟两个一起去。 上次在爆龙鲜的事核心是这四个人,这回还是这四个人。 这就是刀侠说过的,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刀侠见了郝奇,笑道:“球童。” 郝奇也笑道:“我是球童,但也是球场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这句话说的相当自信。 刀侠看了一眼装备整齐的郝冲,指示三个人上车。 刀侠开着罗汉的车在黑暗的道路上慢慢的行驶着,郝奇做在了后排,心里面有些忐忑不安,这感觉就仿佛像一个死刑犯去赶赴刑场,其中的滋味真是百感交集。 最重要的就是紧张,他现在因为紧张而有些呼吸困难。他知道他们今天要面对的将是自己来到龙京市之后的最大的挑战,希望以后不会有了。 他看着被甩在身后的楼群和人群,感觉就像自己的生命在流失一样。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自己在这件事之前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到底是好还是坏? 刀侠一边开着车一边用倒视镜看这郝冲,他看了一会,说道:“我这几天调查一下,大概的知道那个凶手的来历了!郝冲你还记不记得帕罗这个俱乐部!” 郝冲想都没想,就说:“你说过这家俱乐部,并不在龙京市,老板姓乐!” 刀侠点头说道:“就是这家俱乐部。虽然在别的市,但是听说它的规模也很大,我打电话和那边的朋友想了解一下这个凶手的底细,那边的朋友听说了凶手这个名字,只说此人做人极其冷血,从小因为喜欢打球经常逃学泡在俱乐部里。 他的父亲知道了,便将他毒打一顿,哪想他趁着他父亲喝醉睡着时,将他父亲捆住。用棍子又将他父亲毒打了一顿后,便离开家四处打拼,以命求生存。 那边的朋友没有和凶手交过手,凶手打球的时候也在密闭的房间里进行,不被外人看到。不知道黑牛会怎么有办法将他请来,看来龙京市想在黑牛会赌钱的球手遭殃了!” 郝冲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加的集中精神。 郝奇却收紧了自己的心。 时间不停的在走着,只要车子前进,早晚能够到达目的地,一旦到了目的地。原来在坐车时那些想法和预测,都变得相当多余了。 刀侠的车安稳的来到黑牛夜总会,刀侠把车停好。四个人下了车,往黑牛夜总会里面走。 郝奇幻想黑牛夜总会里面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依旧是那样的迷乱,人们是不是还在互相缠绕。想到缠绕这个词,郝奇又想起自己梦里出现过的那条蛇,那条冰冷的蛇,已经好久没有再来看自己了。 四人走进黑牛夜总会,这时小虾从里面出来,看见四个人说道:“天哥,奇哥你来了,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这位就是风尊刀侠哥吧!你好我叫小虾,这位大帅哥一定是安迪哥吧!我在学校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在暗处怀着敬佩的心情偷看过你,当时就惊为天人,没想到你也来了!” 郝冲见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笑着对他说道:“怎么,你都认识了,那你就领我们走吧!” 小虾笑笑,领着四个人穿过杂乱的人群和污七八糟的呻吟声,往更深处走去! 四个走在小虾身后,时不时和身边晃动的人摩擦着。 这时,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身子一歪,撞到刀侠身上,刀侠一把将他推开,骂道:“他妈的,你干什么?” 那个醉汉一个踉跄没站稳,竟然扑在郝冲的腿上,这一撞力量不轻郝冲差点摔倒。郝冲站直身体,怒目着这个醉汉。 刀侠看到那个醉汉竟然撞到郝冲了,心中一怒,猛地一脚踢在那个醉汉的腰间,将那个醉汉踢倒在地! 小虾正在前面走,回头看原来有人撞到郝冲,便大步跑过来,一把抓住那人的头发,迎面就是几计耳光。那个醉汉挨打,立刻发出几声惨叫,这几声惨叫声相当巨大,竟将那些呻吟声和暴躁的音乐声压了下去。 黑牛夜总会里的人听到有人打架,立刻将音乐停了,又叫人开了大灯。 十几个穿着黑衣服,留着短头发,看场子的年轻男子迅速往小虾这边跑!他们到了这边一看,发现原来是小虾在打人,就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小虾暂时松开手,指着歪倒在地上的醉汉说道:“就是他,把力哥请来的客撞倒了!力哥的客人在这里被人撞了,咱们黑牛会还有什么面子吗?” 那十几个人听小虾这么说,立刻指挥身材壮实的小伙子,抡着拳脚朝那个醉汉一通暴打。一边打还一边骂着:“力哥的客人你也敢撞!找死也不找个地方!你们几个去拿铁棍来!” 原本在黑牛夜总会潇洒的人看见了打架,都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郝奇也在一边看着,他看着带着眼镜如同一位三好学生的小虾,这个小虾竟混到这种地步,下手真是心狠手辣。 那个醉汉本来就酒醉上头,如今面对十多人,哪里还有反抗的力气。不多时,便被打得成了一个血葫芦。 刀侠在旁边看着被打的满脸是血的醉汉,想起来他也是喝醉了之后的无意之失,便对小虾说道:“小虾,停手吧!也打够了!” 小虾看着那个醉汉也被打得够惨了,就对黑牛会的人说道:“别打了!” 那些人听到小虾的话,便停住手,对那个醉汉说道:“快给虾哥赔罪!” 那个醉汉早就被打得酒意全无,到这个时候连忙捣蒜一般给小虾作揖,说道:“多谢虾哥!多谢虾哥!” 小虾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要谢别谢我,要谢就谢刀侠哥和小天哥,你撞了他们他们没有追究你,人家多够义气!” 那个醉汉一听刀侠和小天的名字,忽然慌忙用手抹了一把自己满是鲜血的脸,大声叫道:“你们?刀侠和小天?风尊的刀侠和小天?你们是上演鱼龙斗好戏的刀侠和小天?” 郝奇四个人一听有些愣住了,这个醉汉怎么知道的? 小虾冷笑两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谁想到那个醉汉听到了确认,忽然大笑着说道:“原来真的是你们两个,我是一个台球爱好者,你们在风尊上演鱼龙斗的时候我就在场,当时就被你们的风采给迷住了。变成了你们的fans。这几天我听说小天要和一个叫凶手的在黑牛会斗球就赶过来,希望能看到小天哥展示那天的实力,将这个凶手击败。我是过来支持你们的!没想到却撞到了你们两个,要是把你们撞受伤了该怎么办?我该死,我该死!”说完,自己开始扇起自己来! 郝奇这边四个人听出来原来是这么回事。没想到郝冲竟然在无意中建立起支持他的人群,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能来黑牛会支持郝冲,而且即使被打了,也能口口声声的说郝冲能够击败凶手,还真是难得! 刀侠和郝冲觉得这个醉汉有些感动,也觉得他有些可笑,刀侠便说:“好了,你别打了!难得你能这样,但是我估计我们的斗球你看不上了,那里面不让你进的。你赶快回家治疗一下你的伤吧!” 小虾听了刀侠这么说,便冲着那个醉汉喊道:“还不快滚!” 那个醉汉也听到刀侠这么说,便深深的看了一眼刀侠和郝冲,咬着牙齿说道:“小天,你今天一定要在这里击败凶手,哥们的血不能白流啊!哪天我去风尊给你祝贺去!”说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黑牛夜总会。 郝奇这边四个看到那个醉汉走了,都觉得他有些可悲,竟然迷球迷到这种地步。 小虾笑着对郝冲说:“天哥,真是难得啊!有这种以血来支持你的人,看来你今天一定马到成功了!” 郝冲笑了笑,他没想到真有这样支持自己的人。 小虾一指前面对四个人说道:“诸位哥哥走吧!咱们还有正事呢!” 他这么一说,郝奇却猛然发现现在的黑牛夜总会里面是如此的静谧,里面的人都在看着自己这边的四个人。张口结舌的不出声音。 在这些人的身后几个侍者在整理东西,只有偶尔才互相说上几句话。 郝奇看这平静的场面最让人毛骨悚然,因为这种场景很可能预示着超大的暴风雨要到来! ------------ ★051★ 人肉赌注 小虾将四个人领到黑牛夜总会三楼的一间房前,轻轻的敲了几下。 郝奇听出来他敲的节奏有些特别,好像是什么暗号。 小虾敲完门,门就被打开了。 鳗鱼从里面出来,看见他们四个人嘻笑的说道:“你们进来,事情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四个人随着鳗鱼走了进来,这是黑牛夜总会的中心。 这是一间大厅,这间大厅原本足可以容纳百人,可是现在有二十多个年轻人身穿着黑色的衣服规规矩矩的分坐在两边。 在更远处还坐着二十多人,他们的服装就不尽相同了,面目有些看不清楚,但是有得人手里拿着球杆包,想来是喜欢打球参加斗球的,他们能进到这里来,想必是花了大价钱的。如今有了郝冲和凶手的这场好戏,他们也舍不得离去,只在这里观看。 这里原本也可以放下的很多台球桌,但是却只放了一张标准的美式球桌。 碧绿的桌面,光滑的台球。 大厅里面金碧辉煌,装修精美,顶棚上贵重的灯散出来耀眼的白光,照射着这房间里面所有人那严肃的脸,也照射着今天晚上的主角,那张台球桌。 这就是黑牛夜总会的周末球会。 阿力此时正笔直的站在台球桌边,一双眼睛怒不转睛的正看着桌面,他今天也换了一身整齐的西装,这西装珍贵的质地和一项穿着随意的美式台球来说是那么的不协调。他正在看着凶手练球。 他的身边凶手宽大粗壮的身体轻轻的俯身在桌面上,几乎覆盖了球桌的三分之一。他的身体虽然宽大,手也大,看起来在球桌笨手笨脚的,但是他击球的准度确实相当的高,一杆将桌面上的球都轰进袋里,桌面上瞬间便清空了,旁边坐着的球手都一阵叫好! 阿力看见这四个人来了,笑着走了过来,看着郝冲说道:“你们来了。有没有品尝一下我们黑牛的好酒和美女?” 周安迪听了却说:“我们来了,但是在开始斗球之前,我要看看那个豆豆,看她现在怎么样,你们到底尊没遵守当日立下的偌言!她要是有一点不好的话我们这场斗球就不存在了!” 郝奇想起来那天在爆龙鲜的事,导火线就是豆豆。大家要不是为了她,看着她被凶手欺辱,周安迪也不会出去阻拦凶手,郝冲也不会答应凶手的要求。 豆豆倒是这场斗球的关键。 阿力听了周安迪的话,笑了笑,把电话一掏,轻轻的打了一通,豆豆便走过来了! 豆豆此时穿着一套三点式,裸露着大部分的身体,她的身体依然是那么的诱人,她脸上的伤已经完全的消失了。 豆豆走出来以后,朝着刀侠这边的四个人轻轻的笑了,那笑很甜蜜,仿佛那天的事情跟就没有发生一样。也没有人欺负过她一样。 郝奇看着她这种样子,能感觉到她现在明显的是苦中作乐。虽然自己并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做。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自己只是感觉这个世界是这么的不公平,有些人活的逍遥自在,有些人活着却是一种痛苦。 阿力笑道:“我已经把她叫来了,你们也看了。是不是还想让他配你们一会啊!随便!今天就算她免费给你们服务了!”他说完在豆豆的面前一指。 豆豆便乖乖的往四个人这边走来。 周安迪看着豆豆一切还好,就将手一摆,说道:“不用了,你们遵守协约,我们就理当遵守协约,郝冲会和你们打这场斗球的。”他说着,递了个眼色给郝冲。 郝冲看着阿力说道:“我答应和凶手斗球,但是请你马上把斗球的赌注说出来?” 阿力看着郝冲说道:“条件很简单,就你小天让你加入黑牛夜总会,成为这里的球手替黑牛夜总会效力而已!想来前些天你来的时候,就想要你,后来没有想到你竟然加入了风尊,不过我们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你要是现在要是能立刻离开风尊进来黑牛夜总会,我们就取消你和凶手的斗球,就不必那么费事了,你还能和他做个朋友。你进来黑牛之后我们会立刻将你在风尊的违约金全部交齐,我还是很看好你的。我们这样做对你来说可谓是仁至义尽了吧!” 郝冲看了看刀侠,这个曾经和他不打不相识,但是却上演了一场令人难忘的鱼龙斗的人,就是因为那次的斗局,自己加入了风尊。 刀侠是自己的兄弟,也是同在风尊的伙伴,以后罗汉去世了他就是风尊的老板,自己当着他的面应该表示一下对风尊的忠诚,还有自己的勇气。 郝冲举起右手拍拍自己的胸膛,说道:“风尊在一天,我就是风尊的人,除非风尊不再要我了,我绝对不会离开风尊。如果我离开风尊的话我就不配再叫做郝冲!”说完,他看了看郝奇,郝奇也看着他。 这是一对郝姓兄弟的眼神的交流,这里面有着生死相依的情感。就在两人交换眼神的一瞬间,这个世界为这对兄弟停止住了。 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这是永远也更改不了的事实! 郝冲这么说就是把自己的名字献给风尊,这是一个人最最根本的东西,也是最重要的东西。 用这种东西来表示忠诚,最合适不过的。 阿力低头笑笑,抬头时忽然冷起脸,说道:“没想到你这么不识的好歹。那么好,今天你和凶手斗球的赌注就你把你作为球手的身价压上,你已经答应了凶手,这个赌注你是必须接受的!” 郝冲笑道:“没想到我在这里这么受欢迎,也好,我要是答应了你的要求的话也行,但是你首先得拿出一个能和我的球手身份匹配的赌注来。这你应该是知道的。这也是斗球的规矩,两方面的赌注匹配才能开始斗球。否则我把我自己压上了之后,你要是只拿出一瓶酒来和我对赌,那么我岂不是亏大了!” 他说出来这番话后,周围的人都笑起来,都觉得是应该拿出来一份相当的赌注才才能公平的斗球。 凶手此时走了过来,伸出了他那鹅黄色的右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道:“阿力你放心,我是不会输的!小天想要什么做赌注你就随便说,只不过一会我们就能拿回来。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刀侠听了凶手的话,哈哈大笑几声,他这笑声将周围的人都雷到了,都眯着眼睛看着他。 刀侠笑完了说道:“我还说郝冲不会输呢。你自顾自的说你会赢谁信啊?我说把黑牛夜总会压上,你们能做的了主吗?你们想要郝冲,我看是你们的一项情愿了,既然你们拿不出让两边信服而匹配的条件,我看今天这场斗球就取消了吧!” 郝奇听出郝冲和刀侠语气都透露想把这场斗球取消,自己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如果郝冲今天再赢了凶手的话,风尊和黑牛会的矛盾就更加深了! 阿力冷下了脸,他现在想把凶手的身价压上,如果他输了他就可以去风尊。可是人家风尊也不会要啊!他想到这里,四顾了一下四周,忽然笑着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条件。你们看匹配与否,我们两家之间之所以产生了恩怨都是因为豆豆而起。 豆豆在我们这里签了四年时间,合同之中说这四年里她只在黑牛夜总会打球。我们给她的代价是她上学四年全部的学费。一会若是郝冲赢了,我们之间就把这份协议取消了,就让豆豆离开黑牛会。要是真的那样还真是有点可惜啊! 豆豆怎么说来也是黑牛的一枝花。很多男人都是看着她的美色来的。而且你们知道来的男人都是有身份有手段的,都是不到手不罢休的人!”他后面说的这几句话,无疑是在重重的击打着郝奇这四个人的同情心! 周安迪看着豆豆,那天自己听着她的叫声想起来自己的女友苏雪,自己不忍再让一个女孩子像苏雪一样,惨遭毒手才出手相救的。 如果豆豆和黑牛会的合约能取消,她以后就不再受黑牛会的压榨了,便对豆豆说道:“今天郝冲来斗球,如果能把你的合约解除,你愿意这样做吧?” 豆豆看了看郝冲,又看了看周安迪,却摇头说道:“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力哥你不要把我的合约压上好吗?”她说着,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阿力! 郝奇这四个人听了都是吃了一惊,这几个人的这一番折腾到头来还不都是为了她,谁知道她却不领情此时当着四个人的面却说出来这样的话。难怪真的像郝奇当初说的这种女人不知道怜悯,到底是什么理由使得这个漂亮的女孩子自甘堕落不能离开黑牛会呢? 周安迪想到这里,就对豆豆说:“难道你有什么难处吗?” 豆豆苦着脸,哭道:“我不要你的解救,我在这里很愉快,那天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事情到这个地步全都怪你们几个!” 四个人难道说自己都是偷不到狐狸反倒弄了一身骚?或者是瞎子点灯白费腊! 阿力看这四个人笑着说道:“愉快归愉快,豆豆同不同意现在由不得她了,我们手里有她的合约,她在这里一天,我们就有权利用这份合约。那么我们有权拿她的合约在这里定下这份赌注!那好,刀侠你过来我们把这份合同签了,这将是一份一人换一人的人肉赌注!” ------------ ★052★ 我来做裁判 豆豆听了阿力的话,忽然哭了起来,这哭声中仿佛带着很多很多的无奈。 原本对她已经有些意见的四个人,听到她的哭声,忽然觉得她又有些值得同情。 四个人都知道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即使她不愿意以自己作赌注,但合约掌握在阿力手中,掌握在黑牛会的手中。 她在这里,简直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对自己无能为力! 阿力并没有理会豆豆的感受,只是对着刀侠笑道:“那赌注的事情就这样吧。斗球可以开始了吧!” 他话音刚落,周安迪却又站出来,对阿力说道:“那么,谁来证明我们比赛公平?难道说就是你?我们现在人在你们这里,你们的人又多,这样是不是输赢都是你们说了算?” 旁边的鳗鱼笑道:“你这个混血的小子在龙京市混了多长时间,知不知道我们黑牛有五大神将,难道五大神的阿力都没有这个资格吗?” 周安迪的话提醒了刀侠,他们风尊的人历来斗球都是自觉自愿的遵守斗球的赌约,但是现在这里是黑牛夜总会,一个弄黑市球的地方还有什么可言吗? 便笑着对鳗鱼说道:“他是你们的黑牛会的神,可不是我们五大俱乐部的神。今天,我们来了,就要最公平的对决!” 阿力看着周安迪笑道:“这话说的好,我们黑牛夜总会是最讲道理的。你既然这么说了,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不妨收来听听,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周安迪说道:“我觉得这样办为好,你和鳗鱼代表黑牛作为一个裁判,我和刀侠代表风尊再作为一个裁判,再找一个同风尊和黑牛都毫不相干,但深懂台球的人,来做中间的裁判。要是我们两家一旦因为斗球而相互相持,这时候这个中间人如果投向了那方,就按那方的办法解决,你看怎么样?” 郝奇听他语言甚是缜密,没有想到他想得竟然是这么的周全。 周安迪此言一出,阿力顿时感到难办! 刀侠看着坐着沉思状的阿力笑了笑说道:“不是我们不想斗这场球,也不是我们风尊的人怕你们黑牛,只是你们黑牛不能给我们公平,看来今天这场球只能散了。” 阿力皱着眉毛想了想,说道:“我们黑牛夜总会是最讲道理的,你们说的话我同意,但是想找一个深懂台球,又是和五大俱乐部与黑牛夜总会都没有关系,又深懂得台球的一个人来,这想必太难了!要是我们提出来人选,你们肯定以为会和我们有关系,你们提出来的人选,我们也不会放心!” 谁知道他刚说完,旁边有人说道:“谁说太难的?是谁说的。我们球王三人组在龙京市经历多少大场面,难道你没听说吗?做一个区区的裁判不够格?” 这个人说完,另一个又说:“年轻人,还真目中无人。” 最后一个人说道:“操,操蛋!” 郝奇从第一个人说话时就听出来这三人是蛤蟆,衰哥和饺子。 他们虽然总是在一起,也总是嬉笑怒骂的,言语之中总是出现一些带着自己对台球看法的句子,却不知道他们三个打球是否真的厉害。要是光会说的那一种就完了! 阿力猛然听了这几话,忽然笑了,说道:“你们三个?你们能在这里看球已经不错了,还想作裁判?小心我叫人把你们给轰出去!”他如此一说,周围的球手都是一惊,原来这三个人还真是混出了名堂,阿力竟然知道他们,看来他们也经常来黑牛夜总会! 蛤蟆双眼憨笑说道:“算了算了,我们三个虽然我最帅,但是我们是完整的一组人,不能拆开的。看来我们今天做不了裁判了,只能在一边看好戏了!” 衰哥拍拍自己的心脏说道:“事实就是这样的!” 饺子点头说:“对,对头!” 阿力看了看他们,又看看郝冲和凶手,难道今天他们两个的对局就真的打不起来了吗?他思量着现在情况真的难办的很,便让鳗鱼来了一把椅子,自己坐下仔细的思考。 鳗鱼自己也拿了一把椅子刚要坐下,忽然这间大厅的另一扇门开了,然后有人说道:“怎么,鳗鱼也配做裁判吗?” 大家都向说话的人看去,一个满脸温柔,形象俊美的年轻人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原来是黑牛会的第四神将小古。 鳗鱼看见小古,立刻站起来,其实他根本还没有坐下,他走上去对小古说道:“我哪敢啊古哥,再说也真的不配啊!您请这边坐!”说着用手指着他刚做过的椅子。 郝奇见小古走出来,他没想到这间大厅里面有着好几扇门,仔细想想也是要是前门有警察来了,赌球的人好在别的门逃遁。这是必然的。他看着小古明白以鳗鱼的身份和风尊这边的刀侠和周安迪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和等级。 小古来了,黑牛会的两个神将作为黑牛这边的裁判还能勉强的将就! 小古听了鳗鱼的奉承,温柔的神情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用手轻轻的弹了弹自己的裤子,使得他原本就干净的裤子上面更加一尘不染,然后他斯文的将自己手指上面的一枚白金戒指整理好位置,指着座位对鳗鱼说道:“你就这么起来了?” 鳗鱼少假思索,满脸堆笑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用衣服将座位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后,才对小古说道:“古哥,请!” 小古应了一声,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直视着站立的四个人,问鳗鱼:”小天不是一个人吗?今天的球会,看来热闹的很!” 鳗鱼笑着说道:“这个在龙京市风头很劲的小天,力哥想邀请他进咱们的黑牛,没想到他总是想不开。” 小古皱起自己的眉毛,低声说道:“这种人,有什么本事?阿力还这么想请他来?我早就不同意小天和凶手交锋,你们就是不听啊!”他的年纪比阿力小,但是却是第四神将,所以他才能这么直呼阿力的名字。 阿力笑道:“小古,你就看着吧!一会凶手和他的斗球会很好看的!”他这么称呼小古也是在自己的心里实在是对他,这第四神将的位置有些不服。 鳗鱼在一边心想阿力和小古一项不和。不过今天当着风尊人的面千万球局还没有开始两个人就先吵起来了,便笑道“古哥,力哥,你先坐着我给你们倒杯咖啡来,你们喝点好和和气气的说!” 小古应了一声,忽然看见了郝冲身边的郝奇。他想起来这天就是这个人和新星界的陈瑛在一起,不知道他怎么随着郝冲和刀侠来到这里,难道是新星界已经被风尊收购了?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在理阿力了而用双眼看着郝奇,仔细打量着他,想寻找出什么线索! 郝奇也看见了小古,看见了小古的眼神,那天在御香阁相遇,小古和严帅的气质将自己压得一点都抬不起头来。 阿力将凶手和郝冲斗球的始末和小古说了一遍,然后对他说:”小古,你看这个裁判的问题怎么才能解决呢?” 小古听了没有先说裁判的事情,而是质问阿力是谁私自将豆豆的合约赌上的?阿力知道这个小古一直就想zhan有豆豆,但是哪知道屡次尝试之后都没有成功。自己将豆豆的合约做了赌注,要是郝冲真的赢得的这场斗球,这无意更加减少了小古的机会。想到这里阿力便笑着说道:难道我没有这个权利吗? 此时鳗鱼端着两杯咖啡进来,见到两个人面面相对,就赶忙说道:“两位大哥不要斗嘴了吧!一会凶手将那个小天打败了再说吧!你们都先喝杯咖啡解解神!定定心!” 小古听了是这个道理,便拿起了咖啡,加糖一边搅拌着一边看着郝奇,他总觉得这个人看着不是太舒服。 那天在御香阁自己和严帅吃饭,然后和陈瑛争吵,这个人在这一事件中间始终只是一个配角,但是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一直吸引着自己的注意力,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自己一时难以说出来! 就在大家对最后一个裁判尤而未决的时候忽然听见最远处的球手丛里面有人站了起来,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紫砂壶高声说道:“我,能不能来做这个裁判?” 那个人说完,就朝阿力身边走了过来。 郝奇一眼看去不觉的一惊,原来说话的人,正是那天劝自己学球,并且给自己星图的白胡子。 ------------ ★053★ 每个人都有弱点 郝奇看到是他,自己虽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球技绝不会差!可他?如何会到黑牛夜总会这种地方,难道也是为赌球吗? 阿力并不认识他,对白胡子说道:“你是什么人?” 白胡子刚想说话,阿力身边的小古却笑着说道:“这个人我在御香阁见过!他是哪里的老板,但是没想到他也爱好这口,竟然是黑牛周末球会的人员!能进周末球会的我看球技也能凑合,依我看就是他吧!” 白胡子听了小古的话,笑着说道:“就是这么回事,想来我也打了好久的球了,对球熟悉的很,不知道能不能做这个裁判!” 阿力听了小古既然这么说了,就说道:“好,我们这边同意,你去看看风尊那边的意见,只要是他们同意,你就做这个中间的和事佬吧!” 白胡子转过头来看着郝奇,他那双仿佛把世间的事情都看透了的眼睛好像想和郝奇说些,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只是用他的眼睛看着郝奇。 郝奇看着他心里面有些高兴,他虽然不是五大俱乐部的人,但是和自己那两面之缘还真是深刻,他对陈瑛说了天缘的话。还给了自己那张叫做星图的东西,看来也许今天他多少都能帮助自己一点了,也许只要一点点的帮助郝冲就可以获胜。 刀侠回头低声对郝冲说道:“这个人大家有认识的吗?他到底是不是黑牛会的人?你们其中的谁和他有没有过节!” 郝奇把自己和他的相遇的事简短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起那张星图和天缘的事情,只是说他和自己在新星界打球,在御香阁调节陈瑛的严帅的事。 刀侠想起郝冲和周安迪斗雪的那天,郝奇说冰城想收购新星界的时的时候,就提起过御香阁的老板是个白胡子,那么看来这个人还是可信的。便对大家说道:“你们同不同意他来当这中间人呢?” 郝奇点点头,说道:“我觉得可以!” 他这么一说,周安迪和郝冲也就同意了。刀侠见大家同意了,就对阿力说道:“就是他了!” 阿力笑了笑说道:“我们黑牛夜总会就是讲道理,你说是他那就是他了,鳗鱼你再去拿三张椅子来,并排放在我和小古的身边。请刀侠和周安迪,还有这位白胡子坐下当评委!对了,这位白胡子你叫什么名字?” 白胡子听到笑了笑说道:“你都说我叫白胡子了,我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只是在这里做一个中间人,在这种地方,不知道名字也好!” 阿力听了心想你在黑牛会面前还想装个性,但是一想已经耽搁了太长的时间了,马上解决斗球才是最主要的,就不在理白胡子,只让鳗鱼去搬椅子。 新加的三把椅子摆好了,和阿力小古的椅子笔直的摆成了一排。这排椅子在球桌的东边。阿力和小古坐在了这排椅子的最左边,刀侠和周安迪坐在了右边的两把之上,白胡子拿着自己的那把紫砂茶壶坐在了中间,时不时的还喝上一口。 鳗鱼又叫人拿来了两把椅子,给郝奇和豆豆坐在了台球桌的西边。他们两个坐着的位置离球桌的距离和那五个人是一样的,都可以看清楚台面上的球。 球桌的南边是球手的位置,哪里有台子和座位,能放球杆包和杂物,还能在对手打球的时候坐着看对局的进程,球桌的北面就是那些来观看的黑牛会周末球会的球手了,他们也可以看到球桌上的一举一动。 大厅的最外层就是那帮穿黑衣服的人。 刀侠和阿力又将斗球的赌注详细的写在一张纸上,两个人签了名字,一切准备就绪! 郝冲脱掉了自己的外衣,拿出自己的那根圣橡木的球杆,习惯性的用手帕擦拭了几下,然后就往球桌走去,他现在有一小段练球的时间,他要抓紧时间练球以尽快的适应前面的这张球桌。他一上去,凶手就要下去,就在两个人交替的时候,凶手冷冷对郝冲说道:“小天,只要等一会,咱们的比赛就开始了,到时可有你受的!” 郝冲也笑了笑,知道这时自己不值得理他,这种挑衅他见过太多了,狠话比他说的厉害的还有。 凶手看着郝冲没有反映,冷着眼睛说道:“你不得不承认,每个人都有弱点,也许有的人弱点比较明显,有的人弱点比较隐蔽,而我要做的就是抓住这些弱点,将有着这个弱点的人彻底的打死!” 郝冲不屑说道:“那你说说我的弱点!” 凶手说道:“你等着吧!一会我会将它连根带血的一块揪出来的!到时候你就会生不如死的!” 郝冲看着凶手,凶手那脏脏的眼珠在自己的眼睛里仿佛变大了很多,大得如同一面镜子,自己竟然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是一张年轻的脸,脸上透着年轻人的莽撞和冲动。 在凶手脏脏的眼睛里面,自己仿佛根本就不会打球! 五位在座的裁判此时的表情各不相同,刀侠和周安迪在低头细语着,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 白胡子仍旧是拿着他那把小紫砂壶偶尔喝上一口,仿佛里面有喝不完的水。他还时不时的看看郝奇。 阿力拿着一张纸,在上面写着什么。小古竟然低头拿出了一把小指甲刀开始修剪自己的漂亮的指甲。 郝冲看着碧绿的台面,这里了是他曾经流汗的地方,也是他一声的梦想所在。他很熟悉这里,但是还不熟悉现在的这张球台,球台对于一个球手来说,是一个朋友也是一个敌人,作为朋友它可以使你的感觉越来越顺,很可能一杆便可以清台,作为朋友它和很可能使得你的感觉越来越差,差的即使击打了好几杆球,也不会进袋一颗。 现在这张球台对自己来说是陌生的,人们对着一个陌生人总是怀有太多的猜疑,所以不能和这个陌生人很快的成为一个朋友。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球手,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足够的了解这个陌生人,必须很段的时间内适应这个陌生人,解除自己和这个陌生人之间的不信任。 现在自己也必须很快的适应这块陌生的球台,使得自己和它能够相互的信任。他抚mo着那柔软的台布,轻轻的用手拍了拍。 先把自己的心交给了它! 郝冲拿着自己的球杆,将球杆的杆头点在一颗颗的台球身上,这些被击打的球都撞到了台边上弹了回来,他在用这些球测试台边反弹的力量,这是必要的,因为在台球的比赛之中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要靠着台边的弹性功能来走位的。 郝冲在击打着台面上的球,这十六颗球也是陌生的,但郝冲把他们看做是十六个小孩子,自己谆谆教诲着着他们,使得他们能够尽快的听自己的话,帮助自己击败凶手。 郝冲测试完了台边,又测试了一下球袋口,便一边擦着球杆一边走了下来。 阿力看到郝冲好了就站了起来说了本场比赛的规则:本场比赛以五局三胜制,击打白球白球靠近底边最近者获得开球权,上一局获胜者将拥有下一局的继续开球权! 若有一方犯规另一方将获得开底线开球的权利。 犯规包括白球击球的时候出台,白球先击中对手的球,白球击球之后没有球沾到台边。球手任何的身体部位不得接触台面上的球。 最后是黑八进袋不指袋。 若是比赛的过程中要什么争议的话,任何事情都要由五位裁判决定,因为争议而不服从裁判的一方算弃权输掉比赛处理。那么以上的规则就是这样了。 阿力看看身边的刀侠,周安迪和白胡子,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异议! 刀侠点了点头,周安迪也点了点头,白胡子也点了点头。这边的小古仍旧在用剪刀弄着他的指甲,他对黑牛会的人讲出来的规则态度就不用说了。 蛤蟆伸出来五根手指说道:“都说黑牛夜总会里面有五大神将,你看看在坐的这五个人像不像五大塑像?” 衰哥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好似笔走龙蛇一般说道:“都雕刻的吧!” 饺子只是默默的点点头说道:“就,就是!” 阿力并没有理会他们,就说道:麻烦请在坐的各位请将手机关掉,或调成震动,下面比赛正式开始了!请大家尽量的保持安静! 郝奇自从来到了龙京市以后,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正规的比赛,以前他看到的都是两两约定的斗球,胜负都由你情我愿的有个人的信义作保证。 没想到这次来到以黑市球出名的黑牛夜总会,却让他体会到了貌似公平的竞争方式! 郝冲和凶手同时站在球台的一边,这是争夺白球球权的规矩。 他们会同时分别击打两颗排在同一直线的白球,白球撞到前面的台边后,反射回来,那颗离他们身前的台边最近,而击打这颗白球的选手就会得到开球权! 两个人站的很近,郝冲看清了凶手的球杆,他的球杆全身都是紫红的颜色,那上面仿佛真的就是人血,好像就在不久之前,凶手曾经拿着这支球杆插入一个人的胸膛,他拔出这支球杆后,立刻就来到了这里和郝冲来斗球,如果你用鼻子闻过去,那支球杆上仿佛还带着人血的腥气,那种味道,使人心惊胆寒! 但是郝冲知道这根球杆上面并没有人的血,制作球杆的木料叫做紫丁杉,是生长在北美的一种杉木,这种树的最大的特点就是成年后,你拨开树皮就会发现里面的树心是紫红色的,因此得名,也因此而名贵,比起自己的这根圣橡树的球杆来,只不过是多了一些狂野,其它的并不是一个等级! 郝冲和凶手一起低下了头,两个人都摆好了姿势,准备击打自己面前的白球。 郝冲用自己的球杆将白球轻轻的一点,白球温柔的向着对面的台边而去。 这种打球的力度显然很合适! 对于开球是郝冲时常练习的,但他并不知道凶手的击打白球的力度是怎样的。 就在郝冲轻点自己面前的白球一秒钟以后,凶手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他用力的击打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白球,白球应声而出,却没有奔向对面的台边。而是奔向郝冲那颗行进中的白球。 只听硬硬的一声响,凶手那颗奔涌前进的白球,击中了郝冲那颗缓慢行进的白球,并且将郝冲那颗白球,一举击飞出了台面。 凶手这明显在犯规,他这次犯规,是要告诉郝冲他必胜的决心,他是要告诉郝冲他的强硬!他要将郝冲惹火了,从而失去击球的状态。 郝冲看了确实有些生气,但是却立刻阻止住了自己,这个时候应该由裁判来判决!而不是和凶手生气来影响自己的状态。凶手也看着郝冲,脏脏的眼睛里面流露出了他的一些想法,他好像在说:你以为裁判会这么轻易就把开球权送给你吧!你放心,不会! 蛤蟆满脸恼怒的说道:“我靠,这个凶手也太欺负人了吧!他这是想干什么啊!” 衰哥说:“?” 饺子伸出了自己的两根中指说道:“鄙,鄙视” 刀侠看到凶手竟然嚣张的将郝冲的白球击飞,他便看着阿力,看他怎么说。 其实刀侠自己知道这种恶意犯规显而易见,开球权立刻规郝冲所有,只是他想知道黑牛会,是否像阿力说的那么公平! 阿力看着凶手的开球只是笑了笑,他笑凶手竟然会这么做,这是在挑战郝冲的火气,也是在挑战裁判的权威。旁边小古依然在用指甲刀整理他的手指甲,仿佛对郝冲和凶手两个人的比赛从一开始就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现在还坐在这里,只是想休息休息。 两个黑牛的裁判没有认真对待着球桌上两人在争夺的开球权,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 刀侠看着这两个人的表情,刚想说话,谁知道中间的那个白胡子却说道:“凶手在争夺开球权的时候恶意犯规了,按照规则小天应该获得第一局的开球权,我想这个双方的裁判都没有什么异议吧!” 刀侠和周安迪听了当然是很满意。 阿力却说道:“这应该算作凶手开球失误,两个人应该重新开球争夺开球权!” 白胡子笑着说道:“难道我中间这个关键的裁判的话不能算数吗?我可是你们双方都同意的人选啊!”他说着,并没有拿眼睛去看阿力,而是拿着自己的茶壶灌上了一小口。 ------------ ★054★ 苍天在哪 “你?” 阿力听了他的话,心想这是在黑牛会,你要注意一下你的立场。你虽是中间人,但你只是中间人。以你现在的身份,你在黑牛会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摆设,你还真的当你有在关键时刻,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了?他想用言语警示一下这个白胡子。 谁知他还没有开口,小古就在一边说道:“就按中间的裁判说的办吧!阿力你不是常说黑牛的人最将道理了吗?” 阿力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回头看他,只是默认白胡子的判决! 郝冲得到开球权,他等着侍者将球摆码整齐,便大力的俯冲开球之后换回了自己的球杆!他开进了一颗花球和一颗全球,花球的走势更适合自己的走位和击打,郝冲便选择了打花球。 郝奇坐在了一边,用自己的余光看着坐在身边的豆豆,她此时已经停止哭泣,仔细的看着球台边上的郝冲,不知道她的心里此时是希望郝冲赢还是希望郝冲输球? 郝奇偷瞄了几眼她裸露的身体,她的皮肤白嫩极了,在每个男人的眼里,对着这种皮肤是有着很强烈的yu望的。她硕满的胸前滴下的泪水还没有擦去也还没有干,在这冬天虽然这个大厅里面是暖暖的空调,但是仍旧没有干。 郝奇看到这里彻底的把目光从郝冲的身上移动到了她的身上,想起来刚才阿力说豆豆和黑牛会签约四年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学费,那么就是这件事使得她不愿意离开黑牛吗? 郝奇忍不住试探的轻声问豆豆:“你是哪个学校的?” 豆豆听见了郝奇的问话,将视线也从郝冲的身上转移到了郝奇的身上,用含泪的眼睛看了看郝奇,只看了一会便又把头转向了郝冲。 郝奇看着她的动作,以为听不会和自己说话了。 哪想豆豆此时却轻轻的说道:“我是桓川大学的!我没在学校见过你们,想必你们是龙京大学的吧!” 郝奇听见了豆豆的话,但是没有来得急回答她就将目光转向了台球桌上,因为他用余光看见郝冲现在已经收到第五颗花球,现在没有下球的角度了。他停手做一杆防守,回到座位上面仔细的看着凶手的手段。 郝奇想换凶手来打球,他将会怎么打呢? 凶手来到了球桌边,看着郝冲防守之后给自己留下来的残局,这残局更可以叫做惨剧,自己的全球有的紧贴在了台边,有的三个在一起聚会,没有一颗有顺利的下球的角度。自己一项将这些球视为自己的奴隶,只有通过痛打他们他们才能够听你的话,但是现在自己连痛打他们的机会都没有了,是的依据自己的经验没有了。 凶手是一个粗人,但他在球桌上不是一个粗人,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贸然的进攻,那样这些努力就会叛逃,叛逃到小天的属下,成为他的奴隶。 凶手最终防守了,把球桌又留给郝冲。 郝奇见凶手下去了,想起来豆豆说的话,他知道龙京市只有两所大学,一所是自己所在的恒州,一所是这个豆豆所说的桓川。 这两个大学都是综合性的大学,就是里面的院系很多。 龙京大学的标志如果说是那朵银莲花的话,那么桓川大学的标志就是在校园中心的那座玲珑塔。 据说那座玲珑塔已经快有百年的历史了,现在塔的上面被装上了七彩灯,一到黑夜就光华夺目,人们仿佛来到了魔幻的世界。看着夜色之中的玲珑塔,人们被那美好的光环所吸引,产生了无限的遐想,是约会的好场所。一些情侣就在塔下面公然的拥抱,亲吻。。。。。所以哪里又被命名为情人塔。 由此传说在这座塔下面许愿的话,就能得到自己心目之中暗恋的对象。 郝奇虽然来到龙京市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但是从没去过桓川大学,那座玲珑塔自己也是听别人说的,别人还传说桓川里面的美女很多很多,有一次邵鹏领了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去了虫居,事后据他说那几个女孩子就是桓川的,在床上疯狂的很! 郝奇对豆豆说道:“是的,我们是龙京大学的。” 豆豆又轻轻的说道:“谢谢你们那天救了我!” 郝奇听到她说了谢谢的这两个字有些怔住了,她还是第一次开口对那天救他的人道谢,自己以为这辈子也听不见了呢?虽然自己在那天没有怎么帮助她,但是自己还是第一个听见了她这么说的当事人,但是想起来她面对着自己这边的几个人,要把她的合约压上来解救她的时候她那种表现,自己实在是理解不了,便说:“你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黑牛会!” 豆豆没有直接回答郝奇的问题,而是轻轻的说着:我的家在乡下的一个小山村,那里面风景优美,民风淳朴。母亲在家种田,父亲出来打工。小时候的生活还是很快乐的。 豆豆轻轻的说着话,她的语气总是轻轻的,轻轻的,仿佛很谨慎,这说话的语气和她丰满硕大的胸部构成了反比,使人很难联想到这是一个开放到全身上下只穿着几块布条的女孩子的说话的语气。 她继续说道:”有一天,我们哪里的小卖店门前忽然摆上了一张台球桌,一些男人总是在那里挥杆打球,同时还用一些东西作赌注,我呢就常常的在一边看着,看得久了竟然就学会了,在与一个人打球的时候赢了那个人,给爸爸赢了一盒烟,爸爸的心里面高兴极了。那事情之后,我知道打球可以赚到钱,就决定磨练自己的球技!逐渐的便厉害了起来。在玩球的同时我也知道我只是一个乡村的平凡的女孩子,要出人头地只能考上大学,我就一边打球一边部分昼夜的学习,最后终于考上了桓川大学,但是学费太多了,我的家庭负担不起。我面临着失去人生中最好的机会。但是即使不能在桓川上学,我也要看看大学是什么样子的。我就怀着这样的心情坐上了火车来到了龙京,看到了桓川大学,看到了情人塔,这里是我梦里面都想来得地方啊! 我久久的徘徊在龙京市的大街上面不肯离去,我看到了黑牛夜总会招收球手的广告,就来到了黑牛夜总会,展示了自己的球技以后,和这里签了一份为期四年的合约。 但是我当时什么也不懂,合约之中有很多的合同我都没有看清,没想到是这么的不能接受。但是我还要生存下去,我还要吃饭买衣服,我现在需要的是钱。我在这里打球每个月都能赚到三千多,不但能够自己吃饭,还能给父母邮寄一点,他们已经老了,难道还要他们操劳吗?身体经受不住任何的风雨了。 我要是离开了黑牛会,不知道以什么为生!我去刷碗,我去做家教,我去会有这么多钱吗? 况且我白天还要上课。难道要我凭着自己的身体去做那些有钱的男人的玩物吗? 那样还不如在这里。就是因为打球,我得到了学费,也是因为打球我在黑牛总是苦中作乐。难道我喜欢打球错了吗?难道我们喜欢打球对了吗?谁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苍天能吗?苍天在哪?” 郝奇听到豆豆的话,心底有些难受,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世界,每个人都在他或者她的世界里面发生着自己的故事。 这些故事或多或少的都会感动人。 郝奇根据豆豆的记忆,开始回想起自己和郝冲小时的一切! 豆豆仍旧轻轻的说道:“我说这些,实在没有别的意思,是你们救了我,我必须给你们一个交待,我必须把话和你们说清楚。我把自己当赌注赌给了黑牛会,黑牛会现在又把我当赌注赌给了你们。但是大家并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里面的人,我会学会自己保护自己的,所以说我并不需要你们的解救!也请你们原谅了!” 郝奇把目光,转向郝冲。 郝冲赢了第一局,他让凶手只打了一杆,这是完胜。 刀侠和周安迪不禁站起身来给郝冲鼓掌。 阿力看着郝冲有些出神,而小古仍旧拿着他那把剪刀在修理自己的指甲,好像他的指甲会再生一样,剪去了一段,那一段又增长出来,他要是停住自己的剪刀,他的手指甲就能将大厅的顶棚扎破。 白胡子拿着他那把茶壶,面目悠闲,坦然对阿力和小古说道:“这局郝冲胜利,以一比零领先,这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阿力点点头,只是看着凶手。他不知这个凶手引以为傲的恶气哪里去了! 郝奇听到豆豆的话,看着胜利的郝冲,想起了自己的叔叔郝至义,那个曾经被别人称作“白手套”的流浪球手。他是郝冲的父亲,也是他打球的启蒙老师,也是他唯一的老师。他传授给郝冲的东西并不是言传身教的,而是用自己的血流来往郝冲身上注射着,他这一生以来所遭遇的事情,所历经的磨难,都要把这些精华传输到郝冲的身上,因为他们是父子,因为他们有骨肉之情。 郝冲开面对着第二局,开始开球了,白色的母球将三角形的球堆爆开,这是每局开始的必须动作。虽然枯燥但是必须的经历。 球堆被爆开后,郝冲看着桌面,嘴唇紧绷了一下,露出笑容,现在台面的分布实在是太好了。 自己这一杆开球进了三颗全球,分别是一号,七号和六号。其它的球分布的都比较均匀,最近是三号球,可以加点低塞击打就可以做掉它而能甩到五号球,用十分之四的力量击打五号球的话,反弹过台边就可以给二号球留下位置,打二号球的同时加一点高杆跟进就直指四号球了,四号球直打就可以把母球甩给最后是黑色的八号球,那颗来自非洲的小孩子。 郝奇看着台面,确定着自己的想法,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摆好姿势一颗颗的将球打进,然后取得这一局的胜利,让那个凶手去死,他低下身子,开始按照他心中计划好的路线开始击球! 郝奇也看到郝冲这局情势很好,他最近总是和会打球的人在一起,知道的也多了一点。他看着郝冲又想起了叔叔。 现在叔叔郝至义停止他的台球爱好,开始安稳的开出租车赚钱,上一次郝冲在花猫嘴里听说到龙京市的那些位球手后,就给叔叔打去了电话。 郝至义听说金球天王的名字叫做方天京,便笑说:“这个名字我在二十年前听过,只不过当时他还没有这个名头。当时我还想要去找他挑战的,可是去了龙京市后,他竟然消失了,我看他是听我来了害怕的吓走了!” 郝冲笑着说道:“你现在有时间也可以来啊!再挑战他也可以啊。我在风尊给你开个欢迎会什么的!你要是击败了他你就是金球天王了!” 郝至义笑着说:“说实话。我还真想见见他是什么样,和他打上一局,怎么也是年轻时候的梦想!但是现在开出租忙啊!赚钱是最关键的。年轻的时候火气足想四处走没有顾得上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该为你考虑考虑了,供你上学的钱现在看来不用费心了,你自己可以办到,但是怎么着也得给儿子攒点娶媳妇的钱啊。要不人家丽丽可不愿意进我们家的门,哈哈!” 郝奇一边想着自己的叔叔,一边看着台面上打球的郝冲,有些呆呆的愣了,现在郝冲正和凶手对决,送他走上这条路的就是他的父亲,如今他真的走上了这一条路,可是这条路对他来说究竟是对还是错? 是错还是对? 郝奇还在一边想着这个问题,身在球桌边的郝冲已经瞄准这局最后一颗球,那是黑色的八号球,白球与黑球的角度很好,只要轻点白球,白球击中黑球的时候形成约三十度范围的夹角黑球就可以进袋。 这种球郝冲无数次的打过,也无数次的打进过。 只要打进这颗球,他就能以二比零领先。如果胜率按百分比算的话,那就是百分之四十,胜利已经在望。 那时刀侠和周安迪将再次的为自己欢呼,阿力将再一次的为自己的表现吃惊。 郝冲这么想着,轻轻的呼吸一下,调整自己的姿势和球杆的位置,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球杆的杆头点在白球上面。 可就在他出杆的同时,他的右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白球击中了黑八,但是黑八没有进袋,而是轻弹了一下台边,滚了回来。 这下轻微的颤抖,是这么的致命。 ------------ ★055★ 嗜好 郝奇在看见郝冲打失了这一杆的同时,心里面也是一颤,仿佛被人用球杆捅到了自己的心脏上面一样。有些痛,也有些恐惧!他恐惧是恐惧了,但是不知道缘何有着这中恐惧?难道要有不好的是发生? 希望自己这不好的预感是错的! 蛤蟆双眼中喷出了两团火,愤怒的说道:“这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鱼龙斗之中的小天吗?我不相信我的情人,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难道就连打出了白鱼飞的小天也变得让人这么不可信了吗?” 衰哥惋惜的说道:“我要是他的话,我都能打进。” 饺子看了一眼衰哥,而后将头转了过去,说道:“怀,怀疑!” 坐在裁判椅子上面的刀侠和周安迪几乎都要站起来为给郝冲欢呼了,他们欢呼声已经到了嗓子眼的时候,却见到八号球并没有进袋。都不知道郝冲此刻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这么容易击打的球面前失误了?他一项对待每一颗球都沉稳的很。 刀侠和周安迪没有欢呼起来。不过那边黑牛夜总会的第五大神将阿力倒是欢呼起来。 阿力看着面目失落的刀侠和周安迪,他笑了,是恶意的嘲笑。嘲笑完了他还不依不饶的说道:“没想到这种球也会打丢了,原来这才是风尊的实力!我还真是把小天看大了!” 刀侠在一边见了阿力嘲讽的笑,并没有说出半个字来回击,因为他这时候自己要冷静,自己的心底下还保留者一丝希望,只不过这丝希望要基于凶手的失误上。只要凶手能够失误,球权就会交还到郝冲的手里,那样郝冲还是能取胜的,可是凶手会失误吗?自己上局只看了凶手打了一杆,还不能判定他的好坏。 但是这种情况如果摆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会稳稳的抓住的,更何况郝冲的对手叫做凶手。 凶手此时坐在座位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郝冲的失误在他的意料当中一样,也许在他的心中这失误比他预料的时间还晚了一些。 郝冲早就应该失误,像自己的奴隶一样将球权毕恭毕敬的交到自己手上。 凶手脏脏的眼睛看着郝冲走下球桌,回他的座位上,自己才如同一位傲慢的大奴隶主一样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了球桌的旁边。他脏脏的眼睛中射出恶毒的眼神扫向台面,台面上只剩下一桌花球和那颗致命的黑球。 凶手看着这些在他心中被视为奴隶的球,他们现在已经被郝冲像摘芹菜一样摘的一干二净,颗颗都在好的位置只等着自己宰割。 凶手冷笑了一声,他要好好的虐待那些不听话的奴隶了。他要用自己那根紫红色的球杆将这些奴隶击打的体无完肤,让这些奴隶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的yu望,他们就会在自己的支配下做任何的事情。他想到这里,摆好了自己的姿势,开始击球。 蛤蟆说:“这个凶手打球还真是狠啊!哎?我好像在一张通缉令的上面看过他的照片,咱们是不是要报警啊!” 衰哥说:“你看的是哪张通缉令!” 饺子说:“兽,兽报!” 郝冲眯着眼睛回到自己座位上,他坐下后并没有看着凶手在那里击打那些小朋友,而是想自己刚才到底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失误?自己的手为何在这关键的时刻颤抖了一下? 难道是方才自己思考的过多了,把胜利的心早早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从而轻视黑色的八号球,那颗来自非洲的小朋友吗? 郝冲知道不是,绝对不是。 刚才自己之所以出手的时候颤抖了一下,并不是自己的手有了毛病,也不是自己的心面有些乱了,而是自己的腿在击打白球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何没有站稳。使得自己已经摆好的身体,稍稍失去平衡。 事实就是这样。 可是自己的腿为何没有站稳?他在往回走的时候看了看球桌旁边的地面,地面很平坦,木质的地板在灯光的照耀下,显的那么光滑闪亮,显得那么的洁净,自己并没有踩到水或者是凹凸不平的地方。 那究竟是什么使得自己的腿没有站稳呢? 郝冲忽然想起来那个曾经撞到自己的醉汉,是他将自己的腿撞伤了吗?自己的这条腿在被撞的时候确实是有点疼,但自从走到大厅里的时候,自己专心的打球,腿的疼痛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么说也不是醉汉的理由。是自己生病了? 自己的身体的某一部分在那个时候忽然的失去调节作用,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行的通了。看来自己今天的状态并不是太好,自己要尽快的解决战斗了,希望凶手能够失误,那样自己再拿下一局就可以赢下比赛! 凶手在球桌上面正继续的击打着他的奴隶,出杆,进球,走位,用宽大的手拿起擦粉擦拭杆头,然后继续出杆,一切都进行的是那么的一丝不苟,仿佛连这些奴隶的最后一滴血都要毫无保留的吸食到自己的嘴里。 郝奇在听见了凶手击打球的声音和球落袋的声音后,心里面总是轻轻的一颤,使得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了许多,这是自己在紧张吗?他一时不知道。 豆豆在他的身边,看到郝奇紧张的注视着凶手的一举一动,脸上有惶恐的神色,便说道:“你好像很紧张?” 郝奇仍旧盯着凶手反问道:“我是很紧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豆豆轻轻的笑了笑,对他说道:“每个人在想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在脸上体现出来的,因为作为一个人任何的事情都来源于他的心。虽然有的人能把自己的想法极力隐藏的很深,但是也会在脸上流露,也许只有一点点。想隐藏想法的那个人没有察觉,以为自己万无一失,实际上别人早就知道了! 我在这里每天都会碰见很多的男人,他们对我怀着怎样的想法,我一望而知。没有什么可以瞒住我的!” 郝奇仍旧看着桌面,说道:“我是有点紧张,真希望那个凶手能失误!” 豆豆笑了笑说道:“你放心,他不会失误。因为我看出,他要抓住的东西是不会松手的!” 郝奇想起来那天在爆龙鲜凶手想ling辱豆豆,但是最后却因为自己这边四个人的出现而放弃了,这又是为什么?便说:“那么他怎么会放弃你呢?” 豆豆惨惨的笑笑,而后说道:“他之所以放弃我,是因为发现新目标。” 郝奇不解其意的看着豆豆。 “凶手认为击败郝冲,比得到我更有趣!” 豆豆说。 一声闷闷的撞击声,凶手已经将球台上面那颗郝冲没有打进的黑八,推入犹如深渊的球袋里。 在第二局郝冲失误了那一杆之后,他丝毫没有给郝冲任何反击的机会。和一点能起死回生的希望。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傲慢的奴隶主,一个冷血的凶手。 现在的这场斗球的比分是一比一。下一局凶手拥有先声夺人的开球权,如果他有机会能一杆清台的话,那么拥有十分之四的胜率就归他,郝冲到时候想扳回来难度也就更大了。占取先机然后影响对手的比赛状态,凶手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 蛤蟆揉揉自己的眼睛,确定的说道:“我越看凶手越觉得他是一个通缉犯没有错!但是我又不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错?” 衰哥说道:“那就是没错了?” 饺子比划了一个闪电的形状说道:“雷,雷人!” 阿力看了凶手这一局的表现,显出极为赞赏的神情。他用余光斜视着旁边的刀侠和周安迪,说道:“凶手毕竟是凶手!他是我们黑牛会尊贵的客人,我想他最后将以三比一搞定比赛,从此之后小天就是我们黑牛会的人了。不过这个小天现在看起来打球的技术也不怎么样啊?我刚才怎么忍心拿豆豆和他来换呢? 豆豆可是我们黑牛的一枝花啊!现在看来即使凶手赢了的话,小天来到了我们这里也是下等的货色了!说起来,还真有些不值得!” 小古在旁边轻轻的哼了一声,这声是对郝冲的蔑视,还是对风尊的蔑视,大家不得而知。小古哼了这一声后,停止修剪自己的指甲,却将剪刀拿在手里不停的把玩,神情甚是悠闲! 刀侠和周安迪听在心里,些着急了,心想郝冲那一杆失误到底是怎么了? 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郝冲静静的看着凶手将台面上的球都喂给了张着大嘴的球袋。那颗原本自己应该得到了黑八,却被他得了。凶手抢走了那颗黑球,也抢走了自己的胜利和荣誉,自己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自己要还击,自己要把自己失去的东西亲手夺回来! 凶手面对这一比一的局势,用台盘上的擦粉擦了擦他的杆头。看着衣着整齐的侍者将球从球袋里面掏出来,用三角框重新的摆码整齐。然后那个侍者伸出水葱一般的手示意凶手可以开球了。 凶手看见那只嫩嫩的手,只想一口将那只手吃掉。但他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便动动自己的脖子,里面发出轻微的响声,响声过后。凶手将球杆架好,暴力的开球。 这群球像被他驱赶的奴隶一样,一棍子下去四散而逃。其中有两颗花球已经进到了洞里面躲藏了起来。 凶手看看台面,自己开出来得球还算中等,有些球有下球的线路,有些球位置不好但是适于防守,他走到白球所在的位置。拿起擦粉,他在用擦粉擦拭球杆的同时转头看了看郝冲,给了郝冲一个脏脏的眼神,便回过头来开始击球! 郝冲看着凶手开球之后,用手重重的给了自己的腿一拳,过了两秒钟以后他才感觉到疼痛,他发现自己的腿的反映竟然越来越迟缓了。 上一次自己打自己腿的时候,感觉到疼痛只用了一秒,看来自己正在逐渐的失去对这双腿的控制力,这到底是为什么?自己一直以来身体都是健康无比,什么病都没有! 难道又是老天此时来插手,他不希望自己赢得凶手?从而使得自己的双腿,忽然失去知觉吗? 不能,这绝对不可能! 凶手已经打进颜色与白色相间的花球,他鄙视的看看台面上那剩下的三颗花球,花球里面还剩下十号,十三号,十四号。这三颗球摆放的位置是这样的。十号球前面有一颗五号的全球,不能进袋,十三号和十四号又贴在了一起。相互影响着位置,不适于发力。那么想在他想做一杆防守,但是他心里面实在舍不得将球权从新交给郝冲。 那么他只能做一杆死球。 将白色的母球轻微的击中十号球后撞边,藏在五号球后面。那么郝冲击打下一杆事,出杆将会很困难,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白球也随着他的意愿先是轻擦十号球,然后撞边,最后躲藏在五号球和台边间。这个角度很难打。 凶手满意的对白色的母球笑了笑,说道:“奴隶。”便走到场下,安稳的坐下,看着郝冲有何办法! 郝冲站起身体,准备往球桌旁边走,谁知道腿想迈出去却相当的吃力。他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双腿站立有些困难,他压紧牙,努力摆动自己的身体,歪歪斜斜的,终于走到球桌边,用手扶助台边观察球的走势! 郝冲的这一系列动作被周围的人看到了,都不知道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刀侠和周安迪也看见了,他们想起来问郝冲,但是没有站起来。他们想郝冲之所以这样,可能是有点累了,不过以他那坚强的意志,他自己能将这些问题轻而易举的解决! 郝奇当然也看见了郝冲的状态,他心里面那不好的预感更加加重! 郝冲看看台面,凶手防守的很严密,他将白球停在十号球的后面,而且白球还稍稍的有一点贴边。 那颗五号球还在十号球的后面,那么自己现在有三种方法,一就是扎杆打跳球,白球越过十号球击打五号球球。 二就是打弧线球,白球绕过十号球球打五号球,三就是自己放弃进攻,彻底的做一个防守! 前两种的风险比较大,况且自己的腿还吃不上力,这两种技术含量很高的球如果自己的腿吃不上力架不好姿势的话,那么失误的几率会更大,要是那样无疑会留给凶手太多的机会。这样自己只能放弃进攻选择防守了。 郝冲用手扶住球桌的边沿,费力的走向白球所在的地点,想架好自己的姿势,但是双腿就是不听自己的话,自己的脑中心发出了挪动双腿的命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双腿才能够挪动,而且挪动的距离只是一点点。 郝冲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双腿移动到自己想要的位置,用自己的腰胯顶住球桌的边沿,侧着身体俯下了自己的身子。右手拿住了球杆,架左手的支架上,费力的打出了一杆。 这杆球打得和他现在的双腿一样,也是歪歪斜斜的,好在是走到一个相对好一些的位置。打完了这杆球,郝冲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时,谁知道他刚将顶在球桌边上的腰胯移走,自己的身体一歪竟然险些摔倒。 ------------ ★056★ 退出比赛 郝冲这个动作,惊呆了周围所有的人。郝奇立刻从椅子上面弹起来,冲到郝冲的身边伸手要扶助他。 郝冲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走,并不要任何人的帮忙! 刀侠和周安迪也都离开裁判的位置走过来,刀侠关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郝冲轻声对他说道:“不知为什么?我的双腿现在忽然不受控制了!这之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但我想没什么?一会就会好的!你们就等着看,我怎样把凶手击倒!” 郝奇看着郝冲那痛苦的样子,他猛想起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在临死之前就有着类似于郝冲这样的忽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腿。 但是那个人死去的时候,已经很大年纪了。郝冲此时还这么年轻,这是不可能的!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郝奇想到这里,心里不停的否定着自己,但在否定自己的同时,那些不好的预感却如同阴云一样一下子笼罩在他的心中。 郝奇焦急的对郝冲说:“小冲,你还可以打球吗?不行就赶快去医院!你千万不要勉强!” 郝冲见郝奇又在为自己着急,就笑道:“哥,我能打,而且还能赢,你放心吧!你们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去吧!看着我能不能自己走回去!” 郝冲说完,自己一人歪歪斜斜的走到球手的座位上坐下,坐下后顿时无比的轻松。 刀侠和周安迪看到此时,知道郝冲就是有了病,也一定会坚持下去,就都回到裁判的座位上。 郝奇也重新坐到了豆豆的身边,看着沉坐在椅子上面的郝冲,又想到那个人。那个人是他们兄弟两个人的爷爷。他们两人的父亲都是他们的爷爷而生,这是毫无争议的事实,那也是他们两个血缘开始的地方。 生命始于何种源头就带有何种源头的气质,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长江之水发源于唐古拉山的沱沱河,那么它一直就含有沱沱河的血液,无论它流到的是四川的宜宾,还是重庆,还是湖北的武汉,还是江苏的南京,还是上海,还是最终汇聚到了黄海,它虽然穿越了万里。虽然千万次的改变自己的模样,但始终也改变不了身体里那永远消除不掉的沱沱河血液。 那么两个人的爷爷的死去,是不是昭示了一些什么事情? 郝冲的身体里面都有他的血液,是不是也也遗传了他的病。 爷爷去世的时候,郝奇刚刚四岁,他不明白什么是死,他好奇的问爸爸,什么是死“ 爸爸说:就是去世了。 郝奇说道:“爷爷为什么会去世的?” 爸爸说:脑溢血。 郝奇不知道这是什么?就继续说道:那么我们会不会也这样死去。 爸爸看着郝奇幼小的脸对他说:“我们的身体里面含着你爷爷的血,这血里面有他的一切,这就是宿命。我们躲不掉,也逃不掉!” 郝奇的爸爸在水暖厂工作,身体一直很健康。但郝奇的叔叔郝至义时常就有些头痛,难道叔叔真的遗传了爷爷的?而后又传到了郝冲的身上。 天啊!这是不可能的。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郝冲要是现在就这样死去,周围的人怎么办? 叔叔怎么办? 丽丽怎么办? 不,自己现在一定要阻止他。阻止他再继续的比赛下去。自己之所以能和郝冲一起来到了这里,用郝冲的话说自己是他的定海神针,在关键的时候能阻止他,现在是时候了。 郝奇想到了这里,猛的站起身来对着五个裁判这边说道:“我做为郝冲的哥哥有一个请求,我想将这场斗球延后,改天进行!”他猛然说出这计划,几乎把这件大厅里面的人都震惊了,心想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为了什么? 刀侠和周安迪看着郝奇,他们也知道郝冲现在出了问题,可能必须要休息,但五个人在最开始的时候已经签好协约,球手的事一定要裁判来做判决! 这该死的规则。 阿力听了郝奇的说道:“这并不符合规则,这又不是在室外,又不是黑牛夜总会塌了,凭什么延迟?何况你又是什么人,你在这件大厅里有什么位置?” 小古看了郝奇两眼,手中仍旧玩耍着他手中的指甲刀!他们两个显然是不同意郝奇现在提出来的这个请求! 现在又成了二对二的局面,只有等白胡子讲话。 白胡子拿着他手中的那把茶壶,看着郝奇说道:“在竞技的比赛当中要是身体受到影响,要么弃权退出比赛,要么坚持下去,就算是输了,也要尽力展现自己的风彩。所以说,郝冲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这就要看你的意志是否坚定了!”他说的很是义正严词。 刀侠和周安迪也知道他说的话没有错,现在在球桌边,对谁来说都是公平的。 一旦你的身体有了影响,你可以退出,但是你退出的同时,也表示你放弃自己争夺的权利,允许自己的失败。 可两人看着正在场上郝冲,那是两个人的兄弟,如果要遵守这一条约的话。可是那样对现在痛苦的郝冲来说简直太残忍了! 蛤蟆看到了眼前的情景,悲愤的眼中几乎淌下泪来,说道:“黑牛会的比赛,就是他娘的没有人情味,看到小天都那样了,竟然还要人家继续的打下去!我有一点不忍心看下去了!” 衰哥摇着自己走形的脑袋,十分无奈的说道:“这就是现实的世界,没有办法!” 饺子长叹了好几口气说道:“叹,叹息!” 郝冲看着郝奇看着自己眼中那担心的目光,勉强的挤出来一丝笑容,说道:“哥,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要再为我担心了,你放心吧我能打球,只要是我还能打球,我就会赢下这场比赛的!你看我给你上演好戏!” 郝奇听了他的话,静静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底下了头,他知道爷爷去世的时候郝冲还什么都不懂,他的记忆了没有这么回事,想必叔叔从来没有和他说起过,他不想再去看郝冲那痛苦的样子了。 他现在只能在心里祈祷,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那些离得相对较远的球手和周围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人,都屏住自己的呼吸,或者是只呼不吸,一个一个凝神看着郝冲。猜度着事情的发展! 现在是又是凶手表演的时刻了,他看着郝冲的防守冷笑了一声。刚才郝冲觉得自己的防守还是可以的。但是在凶手的眼里却不这么认为,因为郝冲在打球的时候确实根本就没有站稳,没有用上自己的力度,所以白球没有走到最合适的位置,那么只怕有一点点,凶手知道自己也能抓住了的。因为自己是这张球桌上面凶悍的奴隶主。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逃过这个奴隶主贪婪的眼睛。 凶手趁着机会趋势着奴隶获得了第三局的胜利,现在是二比一,凶手已经将胜利的果实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一半了! 凶手开第四局,谁知道他这次开球虽然力气很大,有七八颗球被打到了台边上。撞的如同飞花一般,但是竟然一颗球没有进,那么他直接将球权交还到了郝冲的手里。 郝冲看着凶手的开球,他笑了,他知道凶手虽然以二比一领先,但自己还有机会,而机会就这么轻易的来了。他努力的站起来,忽的没有站稳又坐下了,他的腿想要站起来更加困难了。 周围围观的人中有几个人看他如此这样,竟开始叹息。 蛤蟆说:“小天,你一定要站起来啊!哥们在这里给你加油了。要是实在不行!就把我这两条腿移植给你吧!到时候你有了我这条健壮的腿,就会更加厉害了!” 圈儿说:“你胳膊太细,腿太粗,根本就不适合!” 饺子说:“畸,畸形!” 就在郝冲还在拼命的往起站的时候,郝奇看着他,嘴里面默念道:“小冲,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心眼,你都这样了还想站起来,他还死命的站在球桌上想击败凶手,你这是为什么?豆豆现在并不想来开黑牛会,你即使将凶手击败了,即使把她的合约取消了,她还是能从新回到这里来的,你自己得病了,还拼命的坚持有什么用?” 豆豆在一边对他说道:“一个球手最总要是不是失去自己的双腿,而是一场比赛的胜利,这胜利证明着你的实力,也代表着你的梦想,还有别忘了,现在这里已经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郝冲要是输了,风尊会丢人,还有他连的身价也已经压在这上面了。看来这回我死他也要陪着我一起去死了!”她说完眼睛静静的看着郝冲,心里面忽然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或许她此刻也被郝冲感动了,从此刻开始希望郝冲能战胜凶手! 现在郝冲终于站了起来,他看着不远处的那张碧绿的球桌。从座位走到球桌边还需要走一段路。这段路平时几步就可以达到,现在对郝冲来说却像是天涯海角一般遥远。 但天涯虽遥,海角随远,却挡不住人前进的脚步,只要人还活着,人还在不停的向前走,即使走到了天荒地老,日月无光也终有一天会到达的。 郝冲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他极其缓慢的移动着自己的双腿,一点点的挪动着,他相信他只要走,他就会到达那张球桌,走进那个梦! 黑牛夜总会的周末球会的这间大厅里面,除了仍旧在玩耍手中的那把剪刀的小古。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向着那张美式球桌行进的郝冲,看着他艰难的行进,这些人的心里面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 郝奇此时看着艰难行进的郝冲,眼睛之中慢慢的有些湿润了,他的心里面好像被人正在用一把烧红了的烙铁,肆意的烙着。他的痛使得他再难以忍受下去了。所有的一切,即使是郝冲的梦也不能阻拦他了,他站起来对郝冲正在走着的郝冲哽咽说道:“小冲,你放弃这场比赛吧!我求求你了!就算是加入了黑牛夜总会,也不要在这样执意下去了!”他想说如果你在这样下去,你也许会死的!但是就仿佛有鬼一样的东西用手抓住了自己的喉咙一样,他没能说出口。 郝冲清晰的听见了哥哥的话,他此时已经在艰难的行进中就快要到达那张球桌了,面对着就到眼前的目的地,他怎么能够停止?他看着球桌笑了笑,挥动了自己的手向身后的郝奇做了个ok的手势,面对着前方说道:”我没事的,真的没事,哥,你要是担心的话你就先回去吧!回到风尊等着我胜利的好消息。我只要一战胜了凶手我就会给你打电话的!省的你在这里为我这么担心了!” 郝奇听了郝冲的话。眼中仿佛有了泪,应该说确实有了泪,而且这些泪水就要夺眶而出了。他看着郝冲坚强的背影,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的。郝冲是自己的兄弟,自己是他的哥哥,自己不能做他的绊脚石。他便痛苦的又从新做了下来。 郝冲终于走了球桌旁边,他停住了自己的身体,用手支住了台面,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头看着自己的哥哥郝奇笑了笑,他看着为他担心的哥哥,说道:”哥,既然你是我哥哥,你就要相信我,相信我们郝性男儿,从小的时候爸爸就教导我要是一个球手,最终要的就是即使死在了球台之上。也绝对不会因对对手的屈服而倒在地面上。他还说男儿应该播撒的是鲜血,而不是泪。你如果现在给我爸爸打电话,我相信他听到了我现在的情况,也会支持我,直到我打完这杆球,他知道我能将对手击败的!” 郝奇看着郝冲那笑得相当自信的脸,对着他深深的点了点头。他希望郝冲能够战斗下去战败凶手,也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那只是自己胡乱的猜测,自己的妄想!郝冲会什么事情也没有的。 四个人会带着胜利的自豪离开黑牛会,一定会的! ------------ ★057★ 精彩绝伦 郝冲看着郝奇也对自己点了头,就慢慢的回过头去,托着两条双腿,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桌面,桌面现在摆放的就是自己和凶手要打的四局球了。 如果自己赢了,就会了凶手打成平局。如果凶手赢了,自己就会输掉比赛,成为黑牛会的人。 郝冲低声告诉自己,自己绝对不会失败! 球桌上面的球凌乱的放着,全球的数目和花球的数目是一样的,当然全球中要除掉白色的母球和黑色的黑八。 七颗全球七颗花球的位置基本上也是一样的。自己现在无论选择那一种花色的球,能获得这局胜利的几率也是一样的。这一切都看似这么的公平。 郝冲看着那些圆圆的球体,略微的走了一下神,他想起来了一个女孩子。就是在风尊他帮助过的,也帮助过他的小邪何梦兰。 郝冲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和金楠打的那局状元王的最后一个球。是不是因为有了小邪将她在球桌上封赌必赢的运气给了自己,自己才能赢了金狮子。但是无论是或者不是,她都给予了自己无比的信心。 要是,她现在在这里该多好,那么自己是不是就能更快的赢下了比赛呢。不知道。 小邪何梦兰的一切只是在他的脑袋之中闪了一瞬间,但是他知道当下想赢下这局球,要靠的还是自己。他努力的站直了自己的上半身,下面的两条腿却极其的不听话,那两条伴着自己十九年的腿竟然不听话。 郝冲看着他们想着:既然你们不听话,我就叫你们认识认识你们的主人,知道你们不听话的害处。知道你们的主人是一个怎样坚强的人。 他用力的敲打了两下自己的腿,要是在平时的话,这样的击打早就让自己惊叫起来了。可是现在自己只感觉了一点点的疼痛,就好像每次因为自己冷落了丽丽,她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捶打着,责怪着自己。自己的双腿稍稍的有些听话了,能斜站着到七十度的角了。 这个角度足可以来击打上面的球。郝冲努力的将上身摆直,左手放在了台面上,展开,手掌轻放在台布上面,大拇指和食指搭成了支架,右手握杆,将杆放在支架之上。这一切都是爸爸教给自己的。 小时候就是因为自己的手没有架好,打出的球没有力度,自己不知道挨了爸爸的多少骂!他知道爸爸骂自己那是心疼自己,为自己担心。现在如果他在这里,自己一定会打出来号球,让他惊讶!让他为自己喝彩! 郝冲把打球的一切的基本要素都准备完毕了,瞄准了白球,一杆击出,白球撞到了全色的四号球,四号球应声进了。白球甩在了二号球的身后自己画出来的击球区内。这正是自己需要的,正是自己需要的角度。 他选择了全色球,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因为郝冲知道他无论选什么自己都会胜利的。他看着接下来的二号球,暗暗的鼓励自己,那么事情就继续吧。他在心里面叫着我来了,我要清台了! 我要把对面的那个凶手,彻底踩在脚下。 “第一颗!” 就在郝冲打进了四号球的同时,远处的那些球手有几个人竟然喊了出来。这是他们在为郝冲数着他的进球数。 这些球手看见郝冲艰难的击球的同时,都深受了他的感动,他们现在的将自己的心已经交给了郝冲,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郝冲能够不断的进球,他们也能够一直不间断的数到八!那说明郝冲将黑八打进了,赢了这一局。 刀侠的心现在也开始收缩了起来,他伸出了胳膊搂住了周安迪肩膀,两个人坚强的靠在了一起,在他们的心里郝冲现在是那么的坚强。 郝奇现在已经不敢再去看郝冲了,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想哭但是当着弟弟的面绝对不能哭出来,他有些颤抖的说道:“小冲,你放弃这次比赛吧。你就放弃这场比赛吧。输赢难道就这么重要吗?是你自己的身体重要,还是那该死的输赢重要?”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小的只有他和他身边的豆豆能够听见。 豆豆此时不知道郝奇是不是想将这些话说给郝冲,要是是的话,为什么声音会这么小。要是不是他又何必说呢?自己痛苦的自言自语只能使得说这些话的人更加痛苦。 “第二颗!” 远处的球手喊声越来越大! 郝冲将二号球打进了。他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现在要打下一颗球了,那是褐色的七号球,那是土地的颜色。 郝冲拖动着自己的双腿,想要走到白球那边。但是自己的双腿现在是那么的沉重,仿佛里面都灌满了钢块!它们是不是立刻就要废掉了。他痛苦的看着这两条腿说道:是也罢,不是也罢,即使你们废掉也一定要等到我击败了凶手再废掉。知道了吗? 郝冲看看自己的双腿,又将视线放到了桌面上,又那颗七号球打进了。 “第三颗!” 那些球手喊叫的同时都离开了自己的座位,静静的往球桌这边移动着希望能够更清楚的看清球桌上面的球。也能更加接近郝冲为他加油! 郝奇坐在了旁边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双腿上面,他不忍再看到弟弟那痛苦的表情,他要逃避逃避到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世界的世界是黑夜,漫天的繁星好像是黑布上面繁杂的破洞,有两个穿着脏背心男孩子,满脸稚气的坐在野地里,迎着拂面凉爽的清风,吃着偷来的黄瓜,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小的说:“哥,你长大以后要干什么?” 大的说:“我?我不知道,你呢?” 小的指着天空说:“我想像我爸爸一样,做一个球手,四处流浪。就像太阳一样明亮。” 大的说:“那好我就做月亮,永远在你的身边,永远的支持你。” 郝奇想到这里,童年时候两个人的场面好像仍在眼前。自己两眼之中的泪水就要奔涌出来了,但是他知道不能,绝对不能当着弟弟的面流出一点一滴的泪水来,他伸开了手指,用指尖紧紧的堵住在了眼睛上面,他只是在小声的痛苦的哀求着:“快点结束吧!快点结束吧!苍天我求求你了,快点让这场无谓的斗球结束吧!你现在如果能让郝冲的腿好了,就是要我去死我也在所不辞。” 豆豆在一边听了他说的这些话,不觉的自己的心里面也有些难受。她现在明白原来人心都是肉长的! “第四颗!” “第五颗!” “第六颗!” 就在郝奇回到了自己和郝冲两个人的童年的时候,郝冲竟然连续的打进了三颗。分别是绿色的六号,红色的三号和橙色的五号。那么台面上的全球只剩下黄色的一号,和黑色的八号球了。 现在拥挤到了郝冲身后不远处的球手们。每个人此时都是兴奋异常,希望郝冲能够拿下比赛。但是他们没想到郝冲在击打五号球的时候用力有点过度,自己身子一斜终于倒在了地面上。 坐在郝奇旁边的豆豆见了赶忙用手打了将头满在胸前的郝奇一下,焦急的说道:“快,你弟弟摔倒了。” 郝奇听了,头也不抬连忙跑到了郝冲的身边,蹲下自己的身子看着郝冲的那年轻却痛苦的脸对他哀求道:“小冲,弃权吧!我求你了弃权吧!咱们立刻去医院!你不是最听哥哥的话吗?何况丽丽还在家里面等着你呢!你不能扔下她不管吧!” 郝冲做在了地上,笑了笑,对郝奇说道:“哥,我只是暂时的失去了对腿的控制,可能是某部分神经出了问题,估计过几天就会好的!” 郝奇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将他阻止,便说:”你知道吗?你要是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郝冲笑了笑,说道:“我爸爸说过,就是死也要死在球桌之上。我要是真的死了。你就叫丽丽找别的人吧!我这辈子没有给她多少让别人羡慕的东西,也许她不在我身边是最合适的。你是我的哥哥,终生都是我的哥哥,在这个时候,如果只剩下了你,你还会不会支持我?” 郝奇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再不能阻止他了,就说道:“那好,我拉你起来!” 郝冲对着郝奇摇了摇头,他拒绝了自己的哥哥。他和哥哥一起生活这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拒绝他。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靠着自己的力量还能站起来。他在第五次尝试的时候站了起来,几乎将大半个身子趴在球桌上将黄色的一号球打进了。 “第七颗!” 郝冲身后的那些球手几乎疯狂了。他们大叫的连自己的声音也有一些走调。可是就在他们大叫的时候。郝冲因为没有站稳又摔在了地面上。 “站起来啊!小天!” “小天,站起来!我们在这里支持你呢!不要退缩!” “小天,你一定是胜利者,有我们在你的后面,你是不会再倒下去的!” 众球手纷纷呐喊之声响震寰宇。 郝冲看着这些陌生人,这里面的人自己在今天来到黑牛夜总会之前,一个人都没有见过。但是他们此时看着自己的双眼里,是对自己的无比的鼓舞。他们是那么的希望自己能够再站起来。那么自己能辜负他们吗?不能。郝冲努力的尝试着,终于站了起来。 那些球手看到郝冲站起来了,都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还有几个上了点年纪的,悄悄的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水。 郝冲看着台面上的那颗八号球,笑了。他笑的很纯真,他低声对那颗球说道:”上次我没有珍惜你,没有将你打进是我的错,但是这次你要是看着我这样了,要是还不进的话,可就是你的错了。”说着,用出了全身的力量艰难的瞄准了八号球,但是却极其干净利索的出手了,八号球被白色的母球撞击了以后,一点的多余的滚动没有就干干净净的应声落袋。 “第八颗,啊啊啊啊啊啊!” 大家见郝冲将第四局的决定球黑色的八号球打进了袋中都疯了一般狂叫着,他们感到了郝冲的荣誉,他们在分享着郝冲的荣誉。但是他们知道一切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还有最后的一局。 期待着郝冲的最后一局将比这一局更加精彩。 ------------ ★058★ 不,还有机会 凶手看见郝冲胜了这局,仍旧是冷冷的看着他,看着这张球桌。 郝冲以非比寻常的意志力完胜了第四局,那么现在的比分就是二比二。而且他现在还握有下一局的开球权。 郝冲心里面无比的兴奋,他此时双手支在台盘上,双脚基本上已经离开了地面,他喘着粗气看着可爱的侍者将最后一局的球摆放好,挥手示意自己可以开球了。 郝冲想努力的架好自己的杆,但是这时候已经不能了。他双腿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知觉。两支手又架住了台盘,怎么架杆? 可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失败,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输了。他是这么的热爱这项运动。他可以将自己的生命交付与他。 他看着桌面怒吼了一声,一只手拿着球杆,没有用架杆就挥杆打出,这杆球仿佛也知道他的腿已经不能在拖延了,白球被球杆打中了之后击爆了三角形的球阵以后,这一杆开球竟然就进了四颗花球。 郝冲看着球桌,自己只要在打进三颗,只要再打进去三颗。还有那颗黑八打进了之后就结束了今晚的比赛,终结了凶手。 凶手将因为今天晚上的失利而终生的痛苦。或者直接看着球桌抱头痛哭,那样自己不但捍卫了风尊和也捍卫了自己的荣誉。那么今天晚上的比赛是属于自己的,但是自己将会将这一半胜利交给自己哥哥的郝奇,因为是他在自己的身边忍着自己的哭泣,一直在心里面默默的支持着自己! 就在郝冲想要再次击打的时候,他的身体实在是体力透支,再一次倒在了球桌旁边,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他皱了皱自己的眉毛。努力的还想站起来,可是这次他彻底的失望了,失望了,自己的腿已经再也不受自己控制了,他们竟然抛弃了自己。 郝冲很痛苦,这种痛苦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如果爸爸在这里,一定会骂他是个笨蛋,骂他是个没有出息的人。 郝冲望着大厅的顶棚,用手砸着自己的双腿大吼了起来,吼声大得惊人,仿佛要把这见大厅的顶棚炸开,那么上面的人都会掉下来,立刻全都被摔死! 他身后的球手看到了郝冲从桌面上掉了下来,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可能在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了,都轻轻的摇着头,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可惜的是他距离最后的胜利只有四颗球。 郝奇的眼睛里此时已经没有了泪水了,流出来的是绝望,痛苦的绝望。刀侠和周安迪将郝冲抬到了球手的座位上,让他坐在那里。 刀侠轻声的说道:“郝冲,弃权吧。你离开风尊之后,我们还会时常见面的,我答应你!” 郝冲看着他吼道:“我不弃权,我绝对不会弃权的。你既然是我哥哥,你就要相信我!我一定还会站起来的。” 可是他经过了千万次尝试以后,自己却再也站不起来了。郝冲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前,他闭着嘴一声不吭,他想流泪,但是他绝不会流泪,尤其是在对手面,一点一滴的泪都不会流出来的。 郝奇看着郝冲痛苦的样子,伸出了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自己什么也没说,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也不会起任何的做用,对于一个球手,如果失去了在场上的机会,那将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 站在旁边的球手们,一个个的低下了头,呈现了他们每个人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的失落。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在黑牛夜总会里面赌球的时候,将所有的家产和所有的亲人都输光了一样。 阿力心里仿佛也出现一丝淡淡的难过。他是黑牛会的五大神将,高高在上,但是他也是一个球手,知道胜利的荣耀和训练的痛苦,也知道一次痛苦的失败对一个球手来说打击是多么的大。他忽然开口轻声说道:“刀侠,小天今天晚上就这样了吧!你们现在只有弃权了,你们没有任何的任何的一点点的机会了。这场比赛你们已经输了。承认现实吧。谁都帮不了你们了!你们快点去医院吧!”他身边的小古仍旧把玩着手里面的指甲剪刀,只是比方才把玩的力度小了一些。 刀侠看着周安迪。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他们知道,郝冲已经站不起来了,对于这场对局来说,他虽然不是失败者,但是他已经是失败者了。 那么,他们两个现在能做的就是弃权。弃权这两个字现在在他们的心中无疑就等于失败,他们两个知道失败对于郝冲以为着什么。 郝冲看着他们两个无奈的脸,说道:“你们不要弃权好吗!我求你们不要弃权好吗?再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我就能从新的站起来。”他说着,又开始从新尝试,但是仍旧是失败。他的腿仿佛已经彻底的废了。 “假如,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敢和我赌吗?”就在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郝冲的身上的时候,坐在另一边的凶手却说话了。 郝冲听了他的话,心里面猛的燃起了希望之火,看着凶手说道:“当然敢!” 凶手脸上莫无表情的看着郝冲,忽然用手一指郝奇说道:“你们是兄弟,你们身上的血是一样的!那么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让你的哥哥来替你打这最后的一局!你看看球台上面,你们三颗球,我七颗球,这么大的悬殊难道你们还不敢赌吗?” 刀侠觉得他此时提出来这个要求简直是在无理取闹,就冷冷的对他说道:“你再感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杀了你!” 凶手莫无表情的看着刀侠,说道:“我并不想说你们胆小如鼠,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和我赌,那么现在郝冲已经不能站立起来了,你们也只好弃权了。你们要是弃权的话也就意味着你们输了,你们风尊将会失去唯一的一次机会。小天将会安稳的来到黑牛。” 郝冲当然绝对不会认输!他也绝对不会来黑牛夜总会。他看着刀侠和周安迪!又回头看着自己的哥哥郝奇。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和爸爸在一起练球,郝奇也时常的过去看上两眼,不过只是看上两眼就走了,要是那个时候,他和自己一起学球该有多好! 今天那个凶手就没有这么嚣张了。可是如果他会打球的话,凶手还会选他来继续打这一局吗?要是现在自己能将自己打球的技术瞬间传给哥哥该有多好,可是不能啊!那么自己真的要失去这次机会了吗? 不行! 虽然哥哥并不会打球但是只要他拿起了杆继续的打下去,就有机会,哪怕是亿万之一的机会也是机会。 此时,苍天要是能够伸出援助之手就好了,他赐给哥哥打球的技术,哪怕是一点点也可以!他想到这里,就对郝奇说道:“哥,你上吧!只要你站在球桌边,你就会有机会击败凶手!” ------------ ★059 苍天会被我们感到的 郝奇看着眼前的局势真的不知所措。他实在想到球桌上面痛打那个凶手,让郝冲赢得这场比赛。但是自己的技术简直乱的一团糟,怎么去打? 刀侠和周安迪都深知郝奇他并不会打球,可是郝冲此时有绝对不会让他们两个弃权的。这实在太难办了。到底怎么办才好呢?弃权还是让郝奇打? 凶手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的犹豫,是不是你们胆怯了,你们的心底恐惧了。” 阿力看到郝冲被背到了座位上,凶手已经胜利了而他却提出来了要郝奇来接着打,鳗鱼也和自己说过那天小虾领着小天和郝奇一伙人来到了黑牛,当时鳗鱼问这个郝奇会不会打球的时候,郝奇明确的说过,自己并不会打球,这是千真万确的。 凶手此时要郝奇接替郝冲无疑是要当着郝冲的面折磨郝奇,继续将郝冲羞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将郝冲心里面的荣誉感彻底摧毁,这才是对一个球手最大的打击,看来这个凶手还真是够狠。自己刚才看到郝冲的所作所为竟然有些一些钦佩,现在凶手想折磨郝奇,一个拥有高技术的球手竟然和一个不会打球的人来打球,可以见的他的球德已经沦丧到了何种地步。黑牛会虽然是弄黑球的,污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可是自己和这些人还是有点区别的,自己是一个球手,自己从心底里面热爱这项竞技运动,也喜欢好的球手。 郝冲刚才的一切表现都那么的震撼人心。自己如果不帮助他,他也许也许就会被废掉。但是凶手是黑牛请来的客人。关系着黑牛的巨大利益,自己由不能当面指责他让他停止这个要求。想想便说道:“我们黑牛会最讲道理了。大家都知道竞技体育之中除了弃权就是认输。但是现在发生了一个非比寻常的情况! 那么刀侠和周安迪你看这样办好吗?我们五个裁判来评判同意不同意郝奇接替郝冲来打,如果不同意的话,就算延迟比赛,小天到医院治好病了,同凶手改天再打。凶手你也别有意见,因为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们黑牛会不做。小天的腿出了毛病。如果长时间的拖延下去。小天的腿我们不知道将会出现怎么样的状况。那样即使你胜利了,郝冲来到了我们黑牛夜总会也是一个废人了,我们没有一点好处。 凶手是这场比赛的球手,是我们黑牛会请来的贵宾,他提出来的意见,我们作为黑牛会的裁判的一定赞同的。我和小古同意郝奇来接替郝冲的位置继续和凶手继续打!” 刀侠和周安迪听了阿力的话觉得这是阿力让步了,但是为何他不早些让步?他们两个哪知道阿力被郝冲的人格魅力感染了才提出了这样有着很大让步的提议。 刀侠和周安迪异口同声的答应,投出两张反对票,就是不同意郝奇接替郝冲来打! 现在自己这边两张反对对黑牛的两张支持,这个时刻就取决于那个白胡子的意见了。这个一直偏向郝冲这边的白胡子,他只要提出来反对,那么凶手的目的就不会得逞。两个人就把目光投向白胡子。 这个时候,是决定郝奇和郝冲人生中生死的一刻,现在黑牛夜总会的这个大厅里面是无比的寂静,人们看着这个白胡子,这个手里拿着那把小小的紫砂壶的白胡子,想必那把壶里面的谁已经被他喝光了,也该他说话说句决定性的话的时候了。 白胡子看看周围的人,又看看郝奇那痛苦的表情,忽然笑了,他拿着自己的那把紫砂壶轻轻的吸了一口,笑着说道:“我同意黑牛夜总会阿力和小古的评判,这杆由郝奇代替他弟弟来继续打!” 大厅里面几乎所有的人听了他的判决几乎都惊叫了起来,没有想到这个白胡子竟然同意了凶手的提议,可是临时交换球手这种事情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难道今天黑牛会要开龙京市之先河吗?难道白胡子看着痛苦的郝冲就没有一点怜悯吗? 蛤蟆高抬起自己的头说道:“高高山上一杆旗,白胡子的老秃驴。又像猪又像鱼,原来是八戒他二姨!” 衰哥指了指白胡子的屁股说道:“这种生孩子没**!” 饺子伸出自己的小指说道:“小,小人!” 阿力听白胡子同意郝奇接替郝冲来打球,也是很吃惊,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默默的看着刀侠和周安迪,希望他们知道自己想放过郝冲。 他旁边的小古也听到了白胡子竟然这么说,忽然停住玩弄的剪刀,用眼睛打量他一阵,然后又开始玩耍指甲刀! 郝奇听了白胡子的话,心中大吃了一惊,他此刻怎么会这么说?开始选裁判的时候是自己诚心彻底的相信了他,他才能做这个裁判的啊? 可是现在他忘了他曾经和自己打过球,而且还赠给了自己那张星图了吗?他怎么是这么一个人?难道面对着黑牛会的人他在关键的时刻害怕了吗?难道视我弟弟的命为草芥吗?难道他收了凶手的好处了吗?他才将自己出卖! 难道这个世界上人,心真的就这么狠毒和难测? 这时候凶手在旁边说道:“事情终于决定下来了,很好。小天,下面该轮到我和你哥哥开始表演了!” 凶手笑的那么令人胆颤心惊,仿佛桌面上的球已经不在是他的奴隶了。他想得到新的奴隶,那就是郝奇和郝冲兄弟两个人。 这两个人的身价性命,已经掌握在他的手中。 郝冲面对着凶手的笑,绝对不会屈服的,他看着凶手,自己的腿虽然不能动了,但是眼神却比刚才更加硬了几分,对郝奇说道:“哥哥,去吧!去哪里展示自己,即使输了,也不要被他们吓倒!也绝不要屈服!” 凶手潇洒的坐在了椅子上,听了郝冲对郝奇说的话,冷冷的看着正在发愣的郝奇,对郝冲说道:“你真的希望你哥哥能帮你赢得了这一局?呵呵,并不是我小看他,他在这里根本就是一个连狗也不如的废物,这种人要想在神存在的黑牛夜总会获胜,告诉你我今天晚上就是黑牛里面的神!你哥哥想胜我。除非是苍天能够怜悯他。你跪下祈求苍天吧!”说完了又是一阵狂笑! 刀侠霍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顺手就要拔腰里的刀。 周安迪赶忙也站了起来,紧紧的按住刀侠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 郝冲听到凶手冰冷的话语,忽然用手一用力,从椅子上面跌下来,然后努力的将自己的身体半跪在地面上,用双手支着地,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头顶,紧紧绷着着自己的嘴唇,就这样,看了好长一段时间。 郝冲忽然用自己的左手支住地面,伸直自己的右臂,用食指高高指向苍天,强忍着眼中的泪水,高声说道:“我郝冲,承蒙球界的朋友抬爱,送了个花名叫做小天,小天我从小便失去了母亲,爸爸爱球四处流浪又很少关爱于我,只有我的伯父伯母,还有就是我至亲至爱的哥哥与我相依为命,今天苍天在上,你若是真的有感情的话,我既不恨你从小夺去了我的母亲。也不恨你没有让父亲给我完整的父爱,我只希望你在天有灵,能够伸出援助之手,助我哥哥取胜这一局!” 一项自信的郝冲,这时竟真的开始祈求苍天了。 蛤蟆也将自己的头埋进双腿间说道:“呜呜呜。有兄弟真是好啊!这年头,无兄弟,不篮球,难得分。你们两个过来让我抱抱,我也想感受一下兄弟的温暖!什么东西从我眼睛里面流出来了,咸咸的!” 衰哥搂着两人的肩膀痛苦的说道:“能做兄弟是前生注定的!兄弟的命是紧紧连在一起的!想分也分不开!” 饺子将眼中的泪水擦干,说道:“想,想哭!” 旁边的球手看见了郝冲的这一番动作和语言,心里面也是万分的感动。但是都知道苍天是无情无义的,怎么会就因为他的一番言语而能够来帮助他哥哥呢?凶手看着郝冲只是抛下了一句说道:“无知的小子,希望苍天来帮你们,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阿力继续用没有表情的脸看着刀侠和周安迪。他旁边的小古终于将那把指甲刀装进口袋,拍拍自己那条名牌的裤子,用一双温柔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球桌旁边的两兄弟。 郝冲说完这些话把目光转向郝奇,用右手指着自己身边的那根圣橡树球杆,对他说:“哥,你拿起这根球杆来吧!要无所畏惧的站立在球桌边,无所畏惧的审视你的对手,无所畏惧的看着你要打的球,你要将你的心留在这里,留在碧绿的球桌上面,留给那一颗颗圆圆的小朋友。 哥,你放心,有我和你在一起,我们一起用心来祈求苍天,我相信苍天会被我们感动的!” 郝奇听这郝冲的话,默不作声的看着郝冲脸。 在郝奇的眼中郝冲这张脸。这张脸仿佛从十几岁时候的满脸稚气,瞬间变成现在的坚毅无比。这是自己弟弟,他眼睛里面给与自己的是无比的信任,也在告诫着自己不怕输,就怕倒下。 郝奇的心脏此时仿佛被高压的电伏猛的击到,在疯狂的跳动着!无比感动会让一个人流泪,无比激动同样也会让一个人流泪,郝奇知道自己现在很感动也很激动,但是自己绝不能流出一滴泪。他将自己跳动的心紧紧的按住淡淡的对郝冲说:“小冲,上来!” 郝奇只说了这四个字,然后回头蹲下身子将自己的背对着郝冲,示意自己先要将他背到座位上去。 郝冲看着郝奇的背,双手紧紧把住了他的肩膀。郝奇在前面一用力,将郝冲整个身子从地面上背了起来。。。。。。就在哥哥郝奇背起弟弟郝冲的这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软了下来。 郝冲在郝奇的背上,感觉他的背很宽阔,但是稍微有点软,那是他不经常锻炼的结果,以后自己应该劝他时常的出来运动一下。 郝奇背着郝冲,感觉郝冲的胸膛是那么的坚硬,这才是一个男儿应有的胸膛。 “哥!你说我重吗?” “还行,比猪轻那么一点!” “呵呵。虽然现在我的脚被钉子扎了,等我好了的时候我背你上学不就得了!” 就在郝奇背起了郝冲的这一瞬间,两个人同时想起来了这一小段两个人小时候的对话。这间大厅里面的人看到哥哥背起弟弟,不能听到这段对话,他们要是听见这段对话的话,也只有三个人不会被感动! 这三个人一个是郝冲的敌人凶手,他安稳的坐在了球手的位置上,脏脏的眼睛里面此时透着无比的幸灾乐祸。 另一个是在郝冲的生死时刻投出了赞成票的白胡子,他在那个时候令郝奇极其的失望,使得郝奇的心里面开始无比的憎恨他。 最后一个就是有着一双温柔的眼睛的小古,他的表情与之前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旧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兄弟两个,仿佛看着一对弱小的小动物在痛苦的挣扎着,这两只小动物越是痛苦,他就越发觉得有趣! 蛤蟆现在不想说了,倒想唱了,那他就唱到:“小背篓,晃悠悠,哭声中哥哥把弟背下了黑牛会,小背篓,晃悠悠,哭声中弟弟尿湿了哥哥的背!” 衰哥叹息又叹息的说道:“此歌随好听,但是严重的文不对题!” 饺子捏住他的两片嘴唇说道:“闭,闭嘴!” 郝奇将郝冲放在椅子上面,仍是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你是我的弟弟,我就该相信你。你的腿不行了,我来补上!” 郝冲听了,知道他这几句话是从他的心里面说出来的。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记住我说的话,一定不要弃权,即使输了,也不要被对手的气势吓倒。” 郝奇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我听你的话,你也听我的话,你先和周安迪一起去医院好吗?我和刀侠在这里就可以了!” 郝冲摇了摇头,他知道郝奇并不会打球,他怕他打得不好输给凶手,自己会在一边难过。郝冲对郝奇说道:”我要在这里看着你将这球打完,否则我是不会离开这里半步的。” 郝奇看着他异常坚定的神色,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主意,就顺手拿起来那支用圣橡树做成的球杆,那支传说中被佛祖保佑的球杆。 他将球杆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他感觉到了球杆的外表是那么的光滑,这是郝冲用心打磨的结果,郝冲一直将这支球杆当作自己的手臂。 郝奇现在也将这根球杆当作了他的手臂,自己正紧紧的抓着郝冲的手臂,他们兄弟要一起上阵了。 郝奇挺直自己的身体,把原本就要流出得泪硬忍了回去!他漠然的看着凶手,看着白胡子,看着小古。他们是那么的无情无义,那么的不近人情。自己现在要迎击了,迎击他们的挑战! 站在郝奇兄弟身后的那些球手们此时心里面或多或少的显现出了一丝希望。但是他们不知道郝奇的实力究竟是怎么样?他是不是球手?他是不是是风尊的球手? 是不是和小天郝冲有的一拼? 能不能痛快的拿下凶手? 他们的心中当然是期盼郝奇能赢下来这局斗球,只不过他们不知道郝奇将带给他们的是喜悦还是失望? 就这样,这些球手带着满心的疑虑和期待这种看似矛盾的心情看着郝奇。 蛤蟆看到郝奇出来迎战,也来了兴奋之情说道:“呜呼!前些日有小天刀侠风尊鱼龙斗,今日有好兄弟大破黑牛会。我原本对这个世界失望了,认为当下的年轻人都是无厘头,只追求性,没想竟然还有这么感人的一对!” 衰哥大声的说道:“到底是好兄弟还是郝兄弟?是郝兄弟还是好兄弟啊?” 饺子说:“一,一样!” 郝奇拿着郝冲的球杆开始向着球桌走去,直走了两步,他就感觉自己的脚底下有些发软,他想起来在周安迪找自己去风尊和郝冲斗雪的那天上午,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梦里面自己走进了一个黑血的沼泽里面,而且自己将深陷里面去。可是现在就算自己要完全的陷进去,自己也要挣扎着爬出来,因为自己的弟弟在身后正看着自己! 郝奇终于走到了台球桌边,脚底下那软软的感觉也消失了。 他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他紧紧的站在了球桌的旁边,用自己那双迷离的眼睛看着张美式台球桌的桌面,白球停在了开球点对面的底边不远处。 郝冲最后那用尽全力的开球将花球的十号,十二号,十四号,十五号炸进了袋中。还剩下的全球分别是黄白脸的九号小朋友,红白脸的十一号小朋友,还有橙白脸的十三号小朋友。这局球分布的位置是这样的。九号球自己孤身一人的停留在了球桌中线的位置,只是稍稍的靠左边一点。十一号球和十三号球并肩停在了对面右面底袋的的左上方。 左面底袋的上方有两颗全球,右方有一颗全球。 他们的旁边还散落着两颗全球,开球区这边有两颗全球,那颗黑色的八号球停留在右边底袋和中袋间的台边旁! 郝奇面对这个局势自己该先打哪一颗?怎么用力才能将这颗球打进?怎么走位才能击打下面的那一颗? 这些自己全然都不知道。 若是自己乱打的话,迎接自己的将是完败。凶手将会夺回击球权,那么郝冲和豆豆的身价就葬送在了自己的手里。他想到了这里,忽然觉得从来没有的责任感压倒了自己的身上,这分重担自己一时难以接受。 郝奇看了看天空,那里面是不是有着众神的存在,那里面会不会有着神明的指引,他们能不能告诉自己下面该怎么打最合适,也许众神早已将人间弄的颠倒黑白,一切都是已经注定了的。这时候是不是有人能够来指点一些自己? 也许苍天,根本就不会同情自己和郝冲。 ------------ ★060★ 极端蔑视 周围的球手们看着郝奇迟缓的动作,心中不禁焦急起来,不知道是谁躲在人群后面小声的说道:“你倒是快点打啊?你弟弟都那样了,你要是不会打还是快点认输吧!不要在这里折磨关心你弟弟的人了!” 刀侠听了旁边人的话,长叹一口气,对周安迪低声说道:“这样的球对我们来说很好打,用白球击打九号球,无论选择顶边的袋,或是中袋都可以,然后在选择击打那两颗连在一起的球做一下防守,可是郝奇并不知道这些!” 周安迪说道:“可惜的是在斗球的时候,规则规定旁边的人不能够给球手任何的一点只是,否则将宣布球手输掉比赛。” 刀侠苦笑了一声,说道:“现在的情况是你即使和郝奇说了基本的击球线路,那么击打母球的点位呢?还有力量,这都是长时间磨练和积累出来的。这两项他一项都没有。” 周安迪说道:“那只有靠运气了。” 刀侠听了说道:“你真的相信运气这么回事,即使有运气的话,他也是给有了积累和准备的人。虽然刚才郝冲的话能感动天地,但是老天真的会被他感动吗?老天是谁?” 周安迪看着郝奇说道:“我不知道郝奇的运气到底好不好,但是我知道我能鬼使神差的去救了他,将被要撞到车撞到的他拉开了。这又是什么在驱使我呢?” 刀侠听了,并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站在球桌旁边发呆的郝奇。 周安迪见了刀侠在一边开始沉默,也闭上了自己的嘴,用手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静静的看着郝奇。 他们两个身边的白胡子脸上仍旧没有半点的表情,仍旧是手中紧握着那把小紫砂壶。虽然里面已经没有水了,他仍旧就将壶嘴对准自己的嘴轻轻的点上一口。 阿力和小古的表情也是没有改变,阿力不看郝奇,只是将目光对准刀侠和周安迪。 小古仍旧是饶有兴趣的看看郝奇,又看看郝冲,他们这五个裁判现在彻底成了看客了。 凶手看着郝奇呆呆的站在了哪里,冷冷的笑了。郝奇并不是他第一个见过的带着这样表情呆住的人了。除了面前的郝奇,另外一个他现在还能记得起他的名字,那个人叫徐建。 那年徐建十五岁,他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家,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开始闯世界。当他下了火车的时候,面对着陌生的人群,面对着陌生的地方,面对着车站里面的一面大镜子,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时候的表情就和现在的郝奇一模一样。 徐建开始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之后,凭借着自己会打球,就开始找俱乐部,希望能有人欣赏他,但是很可惜,没有。他三天之内一顿饭也没有吃,饿的厉害他只能偷。 当时他偷了一家熟食店的猪蹄子,可惜的是被熟食店的老板当场抓住了,那个肥胖的老板纠集了无数的人,无数的人伸出了无数之脚踢打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他保住了那个猪蹄子一声不吭,他知道这些人的踢打不会要了自己的命,而没有这个猪蹄子才会要了自己的命。肥胖的老板看打得差不多了,最后就骂了一句:滚你妈的! 徐建吃了这个猪蹄子,开始有了精神,继续寻找台球俱乐部,希望在哪里找到自己的安身之处,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家。但是那家只剩下最后的一个名额了,竞争的却有两个人,除了他,还有一个叫做小马的。那家俱乐部的经理让他和小马打上几局。 小马毫无悬念的赢了他,成为了这个俱乐部的球手。徐建失落的看着小马,怏怏的走出了那个俱乐部。 徐建开始心冷了,就四处的游荡,那成想有一天又碰见了那个小马。小马认出了他蔑视的看着徐建骂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想和我争球手,你他妈的一辈子也别想!”小马说完指挥了一些同年纪的小混混的将徐建痛打了一顿,让他钻了他们的裤裆。 然后将他们仍不放过徐建,又将他的衣服扒了扔进了厕所!而后那些小混混脱下了裤子,往他光溜溜的身上撒尿。 痛打了徐建的小马在那个俱乐部成长的很快,成了那个俱乐部的顶级球手,和别人斗球从来没有输过,就是因为这样他拥有了金钱和美女。 徐建无比的失落,流落到了这个俱乐部旁边的一个小吃店,那个小吃店的老板好心收留了他,让他在哪里打工。 徐建一边打工,一边用积攒下来的钱去脏乱破的球厅里面练球。他的心中一直记着那个小马,他要在比赛的时候击败他。 徐建买了一瓶烧碱,这瓶烧碱他不是用来对付小马的,而是用来惩罚自己的。每次如果他打不好球,他就用棉签沾上一些烧碱涂在自己的右手上,他忍受着烧碱涂在手上那灼烈的剧痛,他知道这剧痛是小马赐给他的,他知道自己在小马身上丢失的东西一定从他的身上加上一百倍的拿回来的。 蛤蟆望着站在球桌便的郝奇,淡淡的说道:“此时夜阑人静!不知道小天他哥,以后简称小天哥!小天哥手持球杆,眼睛迷离,悲悲切切,凄凄惨惨的站在碧绿的球桌旁边那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衰哥不厌其烦的说道:“说来说去怎么听着还像在说小天?” 饺子现在也是有些焦急,说道:“差,差辈!” 郝奇终于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左手架成了手架,右手将球杆摆在了左手的手架之上,球杆的中上部在他的虎口处光滑的来回移动着。 他想击打球,他目光看着白球,不知道是打白球球体的正中好,还是底下好,还是上边好。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把原本摆好的姿势又收了回来。他的心里面充满了紧张,顾忌和迟疑。他想把这颗球打进的,但是一想自己万一没有打进就给凶手留下了机会!那将如何是好。 旁边的球手在郝奇迟疑的浪费时间的同时,失去了对他的耐,一个个的都轻声的哀叹不以。郝奇听了这些球手的叹息声,心里面骤然越来越紧张了。 他知道自己在这样下去,也只是枉费,他决定只能迎着头皮上了。他重新支好了自己的手架,瞄准了白色的母球,选择好了自己这一下击打的目标是九号球,他要将九号球切进中袋。郝奇暗暗的使出了自己的力量,终于打了这一杆,白球撞击到了九号球上没错,可是偏差的太多了,九号球被打倒了球台的开球去,他这一次击打以彻底的失败告终。 周围的球手看着郝奇打出的这一杆,心中的期望瞬间的跌倒了谷底,仅剩下的那一丝一毫的希望也消失了。他们确定这个郝奇只是个菜鸟,他来替小天打就如同凶手说的一样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郝奇听到他们的嘘声,自己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牙齿,牙齿交错发出支支的响声。他开始觉得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也就是这样了,他想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或者现在能找一个地缝钻下去。 凶手获得了上场的机会。现在白色的母球被郝奇捅到了中线附近,那么凶手现在有机会将周围散落的全球一颗颗的收掉,甚至还可以清台。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是安静的击打了一下白球,白球撞上了一个全球之后,减少了力道贴在了台边。 他为何要这样做?防守? 但是他的机会很好,显而易见实在蔑视郝奇,他这样蔑视郝奇,只是希望坐在椅子上面的郝冲和风尊的刀侠与周安迪心里面会跟加焦急。 郝奇又开始拥有了击球权,但是他发现此时白球停在底边,离那两颗并在一起的花球很近很近,只不过白球和他们中间,还有两颗全球。他知道这是凶手故意的,故意的将白色的母球放在了自己不能击打到目标球的位置。 这个时候要是郝冲的话一定会有很多的办法可是自己半点办法也没有。他看着那颗阻挡的全球,击打了一下白色的母球,母球直接撞在了全球上面,这样他直接犯规了。 “真臭,别在这里给你弟弟丢人了,滚!” 有些球手开始咒骂上了郝奇,因为在他们的心里对郝奇的叹息,已经转为极端的恨铁不成钢。 郝奇听了他们的话,并没有责怪他们,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是技不如人,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资格来反驳鄙视自己的球手。 凶手将球放在了开球点上面,轻轻的点进了一颗全球,这时候台面上除了黑八就剩下了六颗全球和三颗花球。 旁边的球手都看着凶手,看着他是不是这杆就将球全部的打进,将比赛结束呢? 在这些球手的心里,此时觉得凶手马上将这些球打进,都要比看着郝奇打强上很多倍,他们实在是忍受不了郝奇了。 凶手将全球打进后,看看台面,却一杆直接将白球轰进袋中。 这,是故意犯规。 在一场斗球中,这是极端的蔑视。而此刻郝奇,就得到凶手这种极端的蔑视。 刀侠手里紧紧的握着自己腰间的那把刀的手柄。他此时真的想冲出来,一刀就插在凶手的胸膛之中,但是他知道不能,这里是黑牛会。他耳朵轻轻的动了几下,上面的耳环不停的晃动着。 周安迪紧紧的闭上自己的眼睛,说道:“要是长此以往的折磨下去,想必郝奇的心会接受不了,这次失败的烙印将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我想他的一生都会记住这局斗球的,也许过了今晚之后郝奇会后悔自己真的不应该来这里!” 郝奇痛苦的看着绿色的台面,自己现在连一颗球都还没有打进。他想将手里面的球杆扔掉,他现在根本无法面对自己的弟弟郝冲,还有刀侠和周安迪。 还有那些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的球手们,他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是太失败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不能放弃,就算是输了,也不要放弃。 自己的弟弟还在自己后面看着自己。他拿起那颗白色的母球,重重放在开球区内,他现在想击打那颗靠近左边台边的九号球,那颗九号球游离在左边中袋之外,没有直接进球的可能。他想防守,他打出里白球,说知道颤抖的双手竟然没有使出力量。 白球竟然连九号球的边都没有沾到。这样他又犯规了。 郝奇让出了球桌,呆呆的站立在一边,想着率费周折但是还是一颗球都没有打进没有打进。这时候,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这些失误的主要原因就是来源自他心底里面凸显出来的紧张,人遇到生死有关的事的时候,总是紧张,越是紧张越是容易失误,越是失误也越加的紧张。 说实话,郝奇很想将心里面的紧张的感觉去掉。可是这紧张就如同长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挥之不去,甩也甩不掉。 凶手看这站在球桌边上一动不动的郝奇并没有立刻走上球桌,而是对旁边坐着的郝冲笑着说道:“小天,你不说你没有弱点吗?我知道你的弱点就是你的哥哥。因为你们血缘的关系你看到他痛苦你也会痛苦吧!而且你将比他还要痛苦?是不是?就是这一切使得你遇到我之后注定要输了这场斗球!我说过输并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每个人的弱点,我要将你的弱点连根带血的拔出来。现在就是我连根拔起来的的时候。我今天要给你们兄弟上的这道菜叫做无尽的耻辱,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享受!” 郝冲看着凶手的脸,他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由原本的黄色开始逐渐的显现出来了血色,郝冲知道他开始兴奋了,但是不知道他此时如何会这么的兴奋?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要敢伤害我哥哥一根寒毛,我和老天都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只不过,我不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凶手看着郝冲笑了笑,随后利索的站起了身子,眯着脏脏的眼睛走到了台球桌边,用鹅黄的右手拿起了白球,而后不停的在手中将白球球抛起,等得白球又落下的时候,又在空中将球接住,如此重复着这个动作。仿佛在把玩一个苹果,让那些想吃到这个苹果的人只能流着口水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无可奈何。他一边把玩着这颗白色的苹果一边将目光放在了郝奇的身上,他又想起来了那个徐建。 徐建没日没夜的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球后,觉得自己的球技已经足够能赢小马了,就到那家俱乐部的里去向小马挑战,结果他以十比零的绝对优势赢了小马。 那个俱乐部的老板看着徐建被烧碱烧过的右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小伙子,还有点志气,那么从今天之后你就跟着我吧!在这个俱乐部里面当一个球手,不过这里的人都不用自己的真名字,看你人小心狠,你以后就叫凶手!” 凶手成为了那个俱乐部最顶级的球手,他没有放过小马,他将小马留在了自己的身边,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小马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他又想起了那天因为自己偷猪蹄子而踢打过自己的熟食老板,他将那老板也痛打了一顿,那个老板每次见到他后,都会向奴隶一样的对他点头哈腰! 看着小马和那个胖老板,凶手知道这个世界是胜者为王的,作为一个人下手一定要比别人快,一定要比别人狠,天底下只有这种人才能够获胜。 获胜之后只有将对手当作你的奴隶他们才能怕你,他们才能对你恐惧。自己有权驱使着这些奴隶,自己有权利肆意凌虐这些失败的奴隶,只因为自己是胜利者! 凶手回忆完了自己的记忆,猛的将白球摆在了开球点后面的开球区内。旁边的球手看来他将白球摆放的位置,都不由的惊讶无比,现在他摆放的这一点对他击打全球一点的优势也没有,难道他又想做斯诺克或者直接让白球进袋自杀,用这种方式让郝奇继续的犯规下去,如此往返的羞辱着郝奇,折磨郝奇的心智,这个人的心也太过阴毒了。 蛤蟆现在已经按捺不住,用手指着凶手骂道:“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人妖是人妖他爸爸生的。凶手是胸和手生的,他是我见过的最冷血的动物了!” 衰哥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英雄所见略同!” 饺子左手摸摸右手说道:“自,**!” 凶手并没有注意周围这些人此时的表情,即使他注意了也不会有任何的反映。他看着球台暗暗的笑着,笑得如同一个杀了人而又无事的凶手。他笑完了俯下自己的身子,摆正了自己的球杆,几乎在他摆正球杆的同时,他的球杆也击打了出去。凶手眼中白色的奴隶听话的飞奔着,慌忙的逃窜着,这白色的奴隶竟然撞到了黄白色的九号球上,一声脆响九号球翻进了右边的中袋内。 周围的球手看见了凶手打出的这颗球,都闭紧了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他们知道这并不是凶手失误了,而是他开始打对手的球了。 这种情况在斗球之中还没有见过。这些球手在彻底的为郝奇而感到难过,因为郝奇那失败的球技,凶手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肆虐着他的心。 凶手将这颗九号球打进的同时冷笑着对站在一边的郝奇说道:”这些球就好像是一个球手的女人,你满足不了她,她就不能像奴隶一样乖乖的听你的话,既然你满足不了你的女人?那么好,现在就由我来替你满足她。” ------------ ★061★ 复活的热血 郝奇在自己生命之中的这二十一年里从来都没有过女人,但他听了凶手的话,他骤然想起了陈瑛,她粗粗的眉毛,她那张英气十足的脸。 她曾经在新星界劝自己学打球,那是多长时间的事情了,也有好长时间了!要是自己当初听了她的话,那么现在也不至于在场面上这么的丢人,自己就能帮助现在腿部失去知觉的弟弟。可惜的是自己当初竟然没有听她的话。 现在想起来,自己就是一个混蛋!彻底的混蛋! 记着那天晚上她在自己的怀里哭的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痛苦,也许自己脆弱的肩膀根本就不能担负起来任何的重担,它们是那么的脆弱,只要别人稍微一碰,立刻就会散架。 可是她却将自己的肩膀当作了她能依靠的支柱,当作了她的港湾,她是那么的信任自己能用自己的肩膀给她温暖。当时自己的心里面就在想,自己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自己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侮辱她。 现在凶手所说的这些话,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郝奇看着球桌边上的凶手,淡淡对着他说道:“你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凶手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惊讶,拿着自己的球杆指着郝奇说道:”我这话一点都没有说错,你一颗球都打不进,你连你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是一个彻底的废物!今天晚上我是这里的神,神掌管着一切。所以我有权利接管这里的一切!包括你的女人!” 郝奇再也忍不住了,向凶手面前走去。这时候刀侠冲了过来,一把抱住郝奇,示意他要冷静。 周围的球手听了凶手的话,知道这些话语对于郝奇来说就是奇耻大辱。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认输,扔下球杆仓皇的逃出黑牛会。所以那些球手之中又有人对郝奇说道:”走吧!快离开这里吧!人贵有自知之明。” 刀侠看着那些抛出了冷言冷语的球手们,大喊了一声:闭嘴!都给他妈的给我闭嘴,说着就朝那帮球手门走去。 谁料那些球手也都是久经沙场,有着硬气十足的火爆脾气,有几个迎着他的面站出来说道:”刀侠你干什么?又不是你在打球?你和我们急什么?你的为人我们哪个不佩服,小天在刚才的表现我们哪个不感动,可惜的是你们两个拼死在黑牛会为风尊挣下来的脸面都让这个郝奇给丢尽了,我们都为你们可惜,奉劝你一句,快些拉着他走吧!” 刀侠是个非常明白事理的人,听了这些人说的话句句都在刀刃上,可是今天真的受制于凶手。使得他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他猛的一跺地面,叫道:“他妈的,这究竟是怎么了?”而后回到了座位上气急败坏的坐下。 郝奇听到了这里,实在忍不住反驳那个人说道:“我不是风尊的人,我的技术的好坏和风尊没有任何的关系!请你们不要以我的球技好坏,来评判风尊。” 那几个站出来的球手,说道:“你虽然不是风尊的人,但是你弟弟是,你是替你弟弟来打球的。你没有名气人家不会记住你是谁。可是以后你弟弟走在了大街之上,人家只会指着你弟弟的背后说是他败给了凶手,而不是无名小辈的你!” 凶手看着逐渐开始走向杂乱的场面,冷冷的笑着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安然的坐下,他知道自己已经把一个足以毁灭郝奇的里面装满了zha药的包袱扔在了他的身上。 郝奇听着这一切,心里面痛苦的无地自容,他想放弃了,真的想放弃了。他感觉现在自己仿佛站在波涛汹涌的海边,海水只要再涨潮一点点,他就会被卷走。 他想找一个安全的避风港,他想到了自己宿舍里面那温暖的被窝,他恨不得自己马上能钻进去,用被子将四周紧紧的包裹住,自己就像鸡蛋黄一样,被包裹的密不透风,外界如箭似刀的冷风冷语再也侵袭不到他。 郝冲坐在了椅子上面,淡淡的说道:“哥,我猜到你现在正在想着什么?你是不会逃跑的?你不会放弃你弟弟不管的!你知道只要你今天晚上逃跑了,你此后的一生都将在逃避之中度过,那将是无比的痛苦的。你越是逃避,那些想羞辱你的人越是得意,你不能真的在逃避之中度过一生!” 郝冲在说话的同时心里面也知道郝奇的难堪,也理解郝奇现在的心情,但是他除了和郝奇说话之外,没有一点办法。他说完这些话,用力的捶打了几下自己的双腿,他这双腿仍旧没有一点感觉。要是双腿上面有一点的知觉,他就能站起来把凶手办了,那样便不会再让哥哥难堪。 凶手坐在旁边听到了郝冲的话,笑着对他说道:“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你不是希望苍天被你感动吗?可惜你们今天晚上遇到的是神,众神都在保佑着我!” 郝冲紧紧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郝奇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球杆,脚步迟疑着向球桌走去! 这时候周安迪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他高大的身材直立在球桌旁边,他看着了看凶手,也看了看郝奇,然后轻描淡写般对他说道:“面对着对手的嘲讽与讥笑,如果你发怒那么证明你失败了。如果你不敢反抗,那么你也失败了。你只能用尽自己的全力在球桌上面狠狠的赢了他,那样你才真正的做了反抗。下面你不要再紧张了,努力的想一些事情,试着让自己静下心来将自己的紧张排除,用你的心感受着你面前的一切,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和自己想象之中不一样的台球世界。这个过程虽然很艰苦,但是你必须要度过!你会发现这个你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他说完笑着拍了拍郝奇的肩膀。 郝奇听了周安迪话如同醍醐灌顶一样使得他忽然明白了,他之前的一切都失误归于自己的紧张和懦弱,这并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拥有的。 他开始尝试努力,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回忆,想让自己想起来一些事情。 无论是什么事情,都要使得自己安静下来,摆脱自己的懦弱。他静静的想着,回忆着自己在此生中什么时候对这碧绿的球桌最是有感觉,他在努力的搜索着记忆,想起来那天在新星界,那天和白胡子打球的感觉,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自己能连连的收球,心中始终在热血沸腾,心里面告诉自己的只有两个字就是必胜。可是自己现在竟然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郝奇痛苦的攥着自己的手心,想把自己的手指甲插进自己的手掌里,但是即使是那样,也丝毫减轻不了他心里面的痛苦和彷徨,还有对凶手的恐惧。 郝奇想到了这里,不禁用余光看着对面的白胡子。谁知道此时那个白胡子也在看着自己,并且正在对着自己微笑着。他微笑什么呢?他怎么不说话? 是他在郝冲的延迟比赛的提议上投了赞成票。自己狠他,可是他要是现在给自己一句提醒自己的话,这句话就很可能让自己想起来那种必胜的感觉,那样自己就可以击败这个凶手,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那么自己也许还会原谅这个白胡子。但是他为何对自己一句不说,一个字不吐? 难道他是在笑话我吗?笑话我的无知,笑话我的无能,笑话我的自卑,笑话我的懦弱。他为什么笑话我?他凭什么笑话我? 也许我就应该被笑话,也许我注定了会被别人笑话。我的一生就是一条马粪纸做成的小船,注定被分解成马粪,我的一生注定就是失败的。我就什么也不应该得到,我的一声注定是要失去。我是一个没有味道也没有响声的屁? 就在郝奇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凶手又看着郝奇笑了笑,语气之中不无讽刺的说道:“你救不了你弟弟,真的很可惜!上天不会被你们感动的,一点都不会怜悯给你,你将是彻底的失败者。被众神庇佑的凶手将把你踩在脚下,因为你是那么的渺小不堪一击!” 阿力听了凶手的话,仍旧默默的看着刀侠和周安迪。小古温柔的眼睛里对这场斗球的兴趣仿佛减少很多。 郝奇听了凶手的话,他的话反而提醒了自己,自己不冷静下来什么都做不成。他想起来周安迪和郝冲的话,他下面真的要冷静下来,将自己的这颗心交给这张球台,那些圆圆的球。还有自己手中这根光滑的圣橡树做成的球杆,这些原本没有呼吸的物品现在仿佛都有了呼吸,有了生命。 他们呼吸出来的热热的气息冲到了自己的心里面,自己的心跳也开始加快了速度,而且是越跳越快,郝奇知道这绝对不是紧张。心脏猛烈的跳动,使得自己的血液开始加快运行,且是越来越快。 郝奇知道那久违了的感觉又回来了,蛰伏在自己身体中的热血又重新复活了。 郝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062★ 热泪如血 凶手现在看着郝奇笑了,他的心情忽然有一点变化,他是想虐待郝奇,然后把这种伤痛传达到郝冲身上,使得他们兄弟两个都痛不欲生,那么他们对自己有了恐惧,他们就会为自己一生而逃避,他们就永远的成为自己的奴隶了。可是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计谋并没有得逞。他自己一直在用鞭子狠狠的抽打着郝奇,可郝奇面对着自己的抽打,紧紧的咬着牙关一声不吭,此时忽然又笑起来,他在笑什么? 凶手低头想着,想着有什么更难受的话要提出来。 郝奇看着紧紧相连的十一号球和十三号球,要进行击打了。 他手里面拿着郝冲的那根球杆,那根球杆上面仿佛还沾有郝冲的汗水和体温,那么真正的自己要开始击打了。 他摆正自己的姿势,架住球杆。球杆在自己的左手上面轻轻的摩擦一阵,郝奇看着对面的两颗球,心里面说了一句:兄弟,拜托了!说罢,他打出了这杆,杆头击中白球,白球飞火流星一般撞到了那两颗花球,十一号在白球撞击之间应声落入底袋。 球手们都忘乎所以的欢呼着,但是他们的欢呼只一刻便嘎然停止了,因为他们看到了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景象。 十一号被打进了袋中以后,白色的母球依然带着他导弹一般的力量继续往前冲去,又将十三号球击打进了袋中,那么这杆球,郝冲玩了一杆无比漂亮的双飞。 他们还想欢呼,可是还没有来得及,他们又看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景象,他们的心瞬间又冷却了下来。 他们看到白球还在继续着,将黑色的八号球打飞起来,黑色的八号球落在一个意想不到的位置上,黑牛会历史上最奇特的一颗球出现了。 郝奇看着这个球,白球和一颗全球在最下边,这两颗球和木质的台盘形成了一个三角,八号球落在了这个三角之上,这个三角之力支撑起八号球,就像过去的三角鼎。 这三个角只要少了一方,黑球就会掉落下来,只要白球和那颗全球稍微的一松动,黑八也会掉下来,可是他们偏偏不动。像黑八的奴隶一样,死死的抬着黑色的八号球。 这样只要一打白色的母球,就会将黑球打掉出台,或者即使落在台面上也会给凶手留下好机会,这颗球绝对没有下球的角度。 要是说郝冲在鱼龙斗的那颗龙出水,是登天的难度的话,这三颗球就是比登天还难。 郝奇看着失望的看着这三颗球,心中叹到这是老天逼着自己放弃这局球,这就是苍天的真正意图,它存心的耍玩自己? 这样自己把自己的道路,彻底给堵死了。 蛤蟆现在已经彻底的对这场斗球失去了信心,说:“我在龙京市看球,看了三十多年了,但是却没有看见过像眼前这样的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fei加3p?要是真的这样的话,今天小天他哥想不死都难啊!” 衰哥现在已经在没有心思看下去,只是说道:“这个世界彻底的无语了!” 饺子连中国话都不会说了,说道:“y,yy” 周围的球手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唏嘘之声,本来刚才郝奇进的那两颗球给了他们一点点的希望,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又出现这个在黑牛会的斗球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的情景,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郝奇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这些球手的心情从郝奇刚上场时候的一点希望,到凶手羞辱郝奇的那时候的恨铁不成钢,到现在是觉得郝奇太可怜了。 凶手看着郝奇打出了这颗匪夷所思的球,并没有因为这颗球难住了郝奇而显露出半点的兴奋来,他的脸比原来更加蜡黄了一些,他在想着,就是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将这颗球打进。 真的,他考虑了很多的办法,没有一点的机会。他便站起来对着郝奇说道:“这颗球你无论怎么打都会输的,我看你还是别打了,乖乖的滚回去吧!” 郝奇看着凶手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想:我们没有输,如果我用杆头清点一下白球,白球挪动了位置的话,那么我就使得白球击打中了目标球黑球,黑球又紧紧的在台边之上,那么这个球在台球的规则上面是完全不犯规的! 可是我打完了这杆之后,那么凶手无论如何都会犯规,因为那颗全球和白球之间还有一些距离,那么只要凶手一打白球的话,他就击中了目标球,那样自己就会得到了线后自由球,将白球移出来之后,放在开球区内在击打。 但是他想到里这里忽然一下子呆住了,因为如果自己真的将白球重新放到白球区的话,凭借着自己的技术。 自己很可能打不进黑球,那么岂不是又给凶手留下了机会,这次如果他得到了机会,他是绝对不会再把球权交还给自己的。这样岂不是我变相的给凶手创造了机会,原来凶手哦就是凭借着这一点说我们已经输了。 面前的这颗球啊!面前的这颗球!自己究竟应该怎么打呢? 刀侠看着周安迪,周安迪看着刀侠,两个人都被眼前的这颗球弄的呆住了。 周安迪对刀侠说道:“我听郝冲说上次你们两个在风尊的鱼龙斗,你打出了那颗球,你原本是计划怎么破那颗球的!” 刀侠淡淡的说道:“那种球,只是有方法打,绝对没有方法打进,那天郝冲是占到了风尊里面的球桌的摆放的距离离着玻璃近的愿意而占到了便宜,那么今天这张球桌摆在了这件大厅的正中央,距离四周没有十五米,也有十米的距离,想要利用郝冲的那种方法来打简直就是妄想,何况郝奇的技术连郝冲的十分之一也不可能有,想要打出白鱼飞来我都有点觉得像笑话。” 周安迪仿佛很轻松的说道:“那么看来也只有靠天了!不过,我现在有种感觉,那个凶手开始有点紧张了。” 刀侠听了说道:“人间的事情就应该由人来管理,你又来说天说地的,那么好你说说,刚才郝冲跪在地上的时候说出来的话,能把银河系的人都感动了,那郝奇怎么会把这颗球打成这样?” 周安迪看着他说道:“也许真的还少点什么?” 郝奇站在球桌的旁边,对那三颗球仍存心不死,附着自己的身子,仔细的观察着那三颗球。凶手看着他的动作在一边冷笑道:“你打不了这颗球,真的,你将会输的一败涂地,你将会输的尸骨无存,到时候你将光荣的成为我的奴隶。你的女人也将离你而去,你的朋友也会出卖你,你的弟弟也会不在把你当成自己的哥哥,你将生不如死!这个世界本事无情无义,你还在这里胡思乱想些什么?真可悲,真可笑!” “哈哈!” 刀侠在一边听凶手说的这几句话不由大笑起来,忽然站起来硬气铮铮的对他说道:“说什么朋友出卖,说什么手足相残。我觉得你一定没有兄弟,也没有过朋友。那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朋友。苍天,要是真有苍天的话,你要是真的有灵,你就出来现身吧!你若是真的帮助了郝奇,我在这里以我的鲜血来祭祀你!” 刀侠说完,拿出口袋中的闪亮锋利的刀,轻轻的用手将刀在手中转了转,猛的用刀尖在自己的手掌上面一挑,细丝一般的血花顿时飞溅了起来,闪出了一道艳丽的血芒。 原本坐着的周安迪也站了起来,看着刀侠手掌上面的那条道口说道:“苍天,我相信你你一定会伸出你援助之手的。面对着这些好朋友我知道你也被感动了,但是你不敢表露自己。怕我们这些平凡的人笑话你,那样你就没有了权威。你是不是已经被我们感动?是不是开始伤心?你也想哭了是不是?你放心吧!我们不会笑话你的,有泪你就的流出来吧!想哭你就痛快的哭吧!” 郝奇在一边听了这两个人说的话,自己心里面猛的一沉,脑袋竟然嗡的一声,里面瞬间成为了空白,只是一秒钟,又恢复了知觉。 当他恢复知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里不由自主的流出来两道液体,他知道自己被感动的哭了,再也忍不住终于将眼泪流了下来。 但是为何这液体那么的辣眼,如同里面有着无数的细小的玻璃碎片,刮的自己的眼眶那么的刺痛。 那两串眼泪顺着自己的面颊流了下来,滴答的掉在黑牛夜总会平滑的木地板上。一滴接着一滴,不停的流着。 那些球手和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人都看见郝奇流出的泪水,但他们每个人都在目瞪口呆的看着,因为他们看见郝奇的泪水竟然是红色的。 那分明是血。 ------------ ★063★ 今夜,苍天因我而恐惧 这些人在一边看着,一个个看的都触目惊心,因为他们看见不仅郝奇的眼中流出了血,他的鼻子和耳朵之中也流出了血,那六道血流奔流而出,使得他的脸恐怖极了,就像传说中的恶鬼,一滴滴血点如同子弹一样打在桌面上,把球桌打的也出了血! 那朵朵的鲜花红的让在场的每个人看到了,都觉的无比的恐怖,仿佛那小小的鲜花就是毒蛇的芯子,里面有着一秒钟就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剧毒! 蛤蟆看到了这个场面,猛地从原地站了起来,挥舞着自己的双臂高声唱到:“我在天是龙,在地是虎,在山是凤,在海是蛟,在商言商,在水一方,我在人间是堂堂的大英雄!” 衰哥也是兴奋至极,身上的热血不住的沸腾,说道:“男人是这样炼成的!顶!加精!” 饺子恨不得将脚的大拇指也竖起来,说道:“真,真吊!” 凶手看着球桌边的郝奇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他从来没有感觉到一个人竟然会因为别人的感动会变成这样。他现在才猛然的发现这个郝奇的身上有着一些难以说出来的特别的气质。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后悔,选择郝奇来继续和自己打球了。 郝奇仍旧任那红色的泪水流着,他重新底下了头,仔细的看着那三颗球,红色的眼泪还在流着,尽情的滴在了碧绿的桌面上,仿佛使得原本平坦的草地上忽然盛开了无数朵鲜艳的花。 “滴答!” “滴答!”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逝去,郝奇的眼泪也在一秒一秒的往外流着!他看着球,也看着那些滴在桌面上的鲜花,他无意用自己的手阻止他们的生成,他也不想去阻止。他知道这些血本来是他身体之中的懦弱,颓废,自卑,现在自己的身体要将他们无情的抛弃了,抛弃的一点一滴也不剩。 从此以后,自己的身体里面只剩下来勇气,尊严,还有就是无畏无惧!一切该属于男人的一切。 郝奇忽然伸出了自己的手,用手指着凶手笑道:“你说每个人都有弱点,这点我很同意你,但是你忘了,每个人都会恐惧,有的人的恐惧大些容易被抓到,有的人的恐惧小些,不容易被抓到,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拥有恐惧的人彻底打死!现在我知道了神也会恐惧,我就会将他连根呆血的揪出来!” 郝奇说完看了看基本上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的桌布,忽然将郝冲的那根视如胳膊的球杆放在了台盘上面,转身向着球杆架大步的走去。 几步便到了球杆架旁,随手拿出了一根球杆,拿完了球杆之后他又站定了身子,用自己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人,看着周围黑牛会的人,看着凶手,看着那个拿着茶壶的白胡子,看着发呆的阿力,看着温柔的小古。 他一边看着自己的嘴还一边动着,仿佛是在数着这间大厅里面到底有多少人。 凶手在一边看了郝奇那几乎满是鲜血的脸,心中仿佛有些什么东西要涌动了出来,这是他成了顶级的球手之后从来没有过的,他皱着眉毛说道:”你在看什么?你有胆子倒是打啊!” 郝奇的脸上现在虽然全是血,但是人们依旧看出来他的表情此时竟然是那么的邪恶,郝奇用自己邪恶的眼睛看着凶手说道:“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我现在做的就是把你记住,把今天晚上所有的人都记住,谁要是做了伤害我兄弟们的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凶手默不作声的看着郝奇,他蜡黄的脸变的无比的血色,又从无比的血色变为了蜡黄。他没有做声,这是他在球桌上第一次这么迟疑! 他不敢还击吗? 他认为并不是他现在没有这个勇气,而是自己现在面对的郝奇,现在如同一个能疯狂杀人的疯子。 郝奇看着凶手冷冷的说道:“凶手,你害怕了吗?你恐惧了吗?你此时有没有感到生不如死?你不必装作坚强和我争辩,我知道你有。虽然那只是一点点,但是我告诫你不要忽视这一点点的恐惧,他们会迅猛的扩散到你的整个身上。 你会死,而且是被痛苦折磨的死! 那么现在,我要让你知道,让今天晚上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如果苍天真的有感觉,天上真的有众神存在,那么今夜,他们将因我的存在而恐惧!” 郝奇说完并没有理会凶手,而是用尽自己的全力将球杆笔直掷向那张美式球桌! 就在郝奇用尽自己的全力投掷出了球杆的同时,刀侠想起自己对的郝奇印象,自己在鱼龙斗的那天晚上就见过他,但是他个时候他只是作为郝冲哥哥的配角的角色出现。也许从今天开始,他将会正是成长起来做一个属于自己的主角。 就在郝奇用尽自己的全力投掷出了球杆的同时,周安迪想起了自己对的郝奇印象,想起了他写的那首诗,那是看似梦乱的诗,他现在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有机会去救他,而后两个人在一起讨论着雪。。。。。。 就在郝奇用尽自己的全力投掷出了球杆的同时,阿力想起了想起了自己对的郝奇印象,这个人他并不认识,但是今天晚上他们兄弟两个的表现是那么的精彩,那么的令人终生难忘。 就在郝奇用尽自己的全力投掷出了球杆的同时,小古原本温柔的眼神猛的惊呆了,他发现自己一直在郝奇身上寻觅的特别的东西自己终于找到了,那是一种潜在的一股气息,一股吸引人的气体,也是一股杀人的气质。 就在郝奇用尽自己的全力投掷出了球杆的同时,蛤蟆蹬着自己的两条短腿高声叫道:“我的妈呀,黑牛会改成奥运会了,这会扔标枪,一会说不定还会飞过来一块铁饼,大家找地方躲起来啊!” 衰哥一把拉住他,在他的耳边高声叫道:“我先不躲了,等着看艺术体操。” 饺子说:“流,流氓!” 就在郝奇用尽自己的全力投掷出了球杆的同时,已经被郝奇恨之入骨的白胡子正在用他看透了世界的眼神看着郝奇。看着,看着他忽然笑了。 也许在整间大厅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最不应该笑,因为郝奇的出现完全是他的投了赞成票的过错,可是他却笑了,笑的是那么的诡异和那么的开心。 他笑完了,看着自己手中的紫砂壶轻轻说道:“黑八传奇!” 郝奇流着血将球杆投掷出去后,球杆笔直的飞了出去,就在落在球桌上的那一瞬间和白球的形成了三十几度的角,杆头击打到白色的母球上面,然后球杆因为击打到白球后的反作用力,从桌面上弹开,落在了地板之上。 白球被这根球杆暴力的击中后,开始带着强悍的力量疯狂的旋转,白球的旋转也带动着黑色的八号球旋转,将黑色的八号球甩落到了台边上。 黑色的八号球仍旧旋转不停,一直顺着台边旋转着滚过了中袋,滚到了开球区这边的顶袋,掉落到顶袋里面之后,仍旧不停的旋转着,撞击着别的球发出了支支的响声,仿佛要和球磨出火花来,将纤维做成的球袋烧一个大窟窿! 那颗白球仍在旋转,不但将黑八打进了,而且将立住黑球的另一颗全球也卷入了底袋。正是因为这颗全球二次弱化了白球旋转的力度,使得白球没有随着那颗全球一同掉进了底袋。 那么,斗球结束了。 蛤蟆抱着椅子跳了起来,高声的嘶吼道:“天啊!小天他哥真是天啊!我一直认为在球界里面我最帅,没想到还有比我帅的!” 衰哥抱起了蛤蟆,高声叫道:“说实话这球赢的实在有些恐怖!不过还真他妈的过瘾!” 饺子抱起了抱起了蛤蟆的衰哥,浑身颤抖的叫道:“厉,厉鬼!” 郝冲看着那颗黑八进袋,差点从椅子上面暴跳下来,他的身子已经到了半空才想起来自己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他现在最想的就和郝奇热烈的拥抱在一起,大声的痛哭。他相信苍天真的被他们兄弟感动了,伸出了援助之手使得他们两个就这样合力的击败了凶手! 那个最冷血的人。 可是现在他动不了,他只能挥舞着自己的拳头,高声的喊道:“哥!我说过,我是你弟弟,你就要相信我!” 可是他一个人的叫声怎么抵得过那些周末球会的球手集体的喊叫之声,那些球手此时疯狂的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心里面的兴奋之情了,一个一个互相捶打着对方的身体,或者是两两的拥抱在一起大叫几声后,嘴对嘴的疯狂的亲吻,亲吻了之后他们才意识到双方都是男性公民,但是他们已经兴奋过了头,亲完了止不住又亲了起来。 郝奇看着凶手,冷冷的指着他说道:“你现在明白了?我在满足我自己的女人的同时,还能满足你的女人!” 凶手没有反驳,只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他猛的将身边的一个茶杯摔到了地上,那个茶杯登时粉碎,只不过茶杯被甩在地面上的声音在众人的欢呼之中如同一个没有响声和气味的屁。 凶手看着郝奇,他没想到他今天真的是选错了对手,自己在这场斗球之后得到的将是无尽的恐惧和无尽的耻辱。他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已经没脸以贵宾的身份在黑牛会呆下去了。 原本坐在郝奇身边的豆豆也站了起来,她开始笑了,笑的是无比的灿烂,她轻轻的拍着自己的双手,在心里面祝福着郝奇和郝冲两个兄弟! 郝奇看见凶手失败的样子,开始用那双带血的眼睛看到周围的球手正在欢呼雀跃的球手,看着刀侠和周安迪疯狂的向自己这边跑了过来,看着阿力从座位上面坐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看着小古掸了掸自己的裤子,冷笑了一声。看着那个白胡子? 那个白胡子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黑牛夜总会,不知道去了哪里? 郝奇望着眼前的这一切,他高兴的想笑,他也伤心的想哭,但是他却眼前一黑,一下子昏了过去! ------------ ★064★ 重生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郝奇有了感觉,感觉这世界只是茫茫的一片,如同洪荒世界,自己感觉自己已经睁开了眼睛,可是却看不见任何的东西,自己的面前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他感觉自己是在躺着,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下面,那显然不是黑牛会的木质地板,自己摸到的是软软的床垫和一层薄薄的床单。 郝奇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方,便大叫了一声:有人吗?他明明知道自己喊出了这一声,但是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他一下子愣住了,这种感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只有一个地方,就是无穷的梦境。他现在是在做梦吗?他不知道,他不是在做梦吗? 他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显得这么不现实。他狠狠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这并不是在梦中啊?可是为什么自己看不见东西,也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 他猛然想起来自己在黑牛会时,流出了六道血流,难道就是因为那些血流破坏自己的器官,自己变成了瞎子和聋子? 他想起来自己鼻子里也流血了,便尝试着呼吸这个地方的空气,但是他能呼吸,却感不到空气中的气味。他慌忙的大叫道:天啊!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梦? 郝奇胡乱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身子一歪,差点从床上面掉下来,他赶忙用手把住了床的边沿,又缩回了床里面。 这时,一只手紧紧的拉住郝奇的手。 郝奇感觉那双手很有力,手指很长,手掌很硬。他知道这是郝冲的手,便也用力紧紧的拉住了那只手。 郝冲见郝奇死命的拉住了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郝奇的肩膀,示意他一切都好,请他放心。 郝奇感觉到郝冲在拍自己,他忽然想起来郝冲的那两条腿来,就用手顺着郝冲的身体一直摸下去。郝冲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轻松的站在了床边,任郝奇的双手随便的抚mo! 郝奇摸到了郝冲的腿在直立着,便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又点了点头,表示很高兴。郝冲见他现在这个表情,自己想和他说话,但是医生说了,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所以只是又拍了拍郝奇的肩膀,示意他现在什么都别管,先好好的修养升息。 郝奇明白他的意思,就顺势躺在了床上面。 郝冲将床上的枕头给郝奇扶正,让他躺的舒服一些。 郝奇知道自己可能躺在医院的床上,自己虽然能够自由活动,但是失去了视觉,听觉和味觉。 一个人失去这三样东西,就等于失去了整个世界。 现在他的意识就在体内游走,他的世界只有自己身体那么大。 在意识不停的在他的身体中游走的时候,对于他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时间停止。他不知道天是否黑了,也不知道天是否亮了,他最渴望的时间停止原来是这样的痛苦。 郝奇在就在这些痛苦里面挣扎着,忽然这种挣扎让他明白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郝奇想起来周安迪在黑牛会时对自己说过的,一定要用心来对待那个球桌,那些球。自己现在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这种用心体会世界的时刻。 他不知道身边的人们有没有尝试过停止住自己的感官,不用自己看到的,不用自己听到的来评判一个人的好坏。用真心来感受这个世界和人,也许那个时候他们感受到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 郝奇想到郝冲跪在地上祈求苍天。他想也许根本就是不是天在控制着人,而是人在控制着天。每个人都有一个天,这个天包括他自己和他所认识的人,胸怀宽广的人的天是巨大的,心胸狭窄的人的天是狭小的,每个人的天给他反馈回来的回报,也就不尽相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又有人开始用手抚mo在郝奇的手上。 郝奇凭借着手上的毛细血管,感觉着抚mo他的这个人是谁?或者是那个人是谁?他感觉手指纤细而柔软的是丽丽。 手掌圆厚,很有些肉的是小光。 手指上有光滑的长指甲的是情情。 他们都是身边的人,想起来那天在郝冲家聚会,这五个人说一家人永不分开。还是家人最重要。 不过,郝奇现在最希望触摸到的那一双手,他知道那双手是什么感觉。 想起在风尊的时候,他拉住那支手,那只手中散出来自己难以接受的温暖,那是让自己立刻会失去疼痛的温暖,那是陈瑛的手。可是现在她怎么还没有出现,难道她把自己忘了吗? 她此时正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她的眼睛是那么的大而明亮,她的眉毛是那么的诱人,她的嘴唇是那么的湿润。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她在干什么? 她可曾知道现在自己的心里正想着她,想着她对自己说过的话。 郝奇想到了这里,在自己的脑中自言自语的说道:那天,你趴在我的胸前哭,哭的是那么的伤心,是不是你有什么伤心事?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你知道吗?你那天哭的我的心都软了,哭的我的心也碎了。 那天你问我是不是真的有缘分这么回事? 我想回答:是的,我相信! 我真想和你说我们就是有缘份的,这是天定的缘份。可是没有敢说出口。 要是你现在在我的面前再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如此的回答你。可是这时候你在哪里?你是否能知道我正想对你说起这句话! 郝奇忍住悲伤,让自己的意识不断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流动,不断的围绕着自己的心流动,他觉得现在自己正在做梦,现在自己也没在做梦,他想起来梦里那条冰冷的蛇。 现在自己真的能感到那条蛇的存在,因为那条蛇就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小光看着躺在床上的郝奇,苦笑着对郝冲说道:“看来这次你哥哥伤的不轻,可惜的是他还没有女朋友,没有体验过什么叫做真正的男性生活,要是这个时候离我们而去,简直是太不幸了!” 宋情生气的对他说道:“你娘的,你还有没有高一点的追求!” 郝冲淡淡说道:“医生和我说了,经过脑电图的分析,他说哥没什么事都没有,一点事情也没有。他的脑袋里面没有什么污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肿瘤什么的。他只是由于情绪激动使得一些地方血管破裂,暂时性的出血!只要安心度过一段时间就会好!” 小光摸摸自己的光头,说道:“由于情绪激动而导致血流不止?这种情况我只是在电视电影里面见过,就是一个人见到一个半裸的美女,然后鼻子里就流出血来。我怀疑郝奇一直坐在豆豆的身边,是不是他一看见豆豆才这么激动?而后激动的七窍流血?” 郝冲笑了笑,他知道绝对不会是这个原因。 宋情说道:“觉得这个医生在撒谎,哪有人出血是偶然的,哪有人出血是没事的。还不如说他这次奇怪的出血医学无法解释这个借口来得容易,看来郝奇这次真的是危险了!” 小光说道:“你瞎担心什么?人家是医生,有医德的。对了郝冲,医生是怎么说你的腿的?” 郝冲淡淡的说:“医生说我的腿没事,是受到一种重型麻醉剂,医生说这种麻醉剂要是不运动的话,对身体的作用就小,要是你运动的话,反映的就快。到后来便两条腿都失去知觉。 我现在想来,能给我注射这种东西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在黑牛夜总会撞到我的那个醉汉,他撞到我的腿上,然后在我惊慌的时刻注射了这种麻醉剂。我怀疑这是凶手设计下的诡计,那个醉汉本来就是和凶手是一起的。 凶手在爆龙鲜的那天可能就注意到了我和我哥哥的感情极深,他又从黑牛会里面的人那里打听到了我哥他不会打球,便想出来这条诡计! 凶手将我麻醉了以后,就找出我哥和他打球,特意的来羞辱我,没想到的是我和哥哥感动苍天,凶手的意图彻底失败了。” 丽丽看着郝冲哭了出来,哽咽着说道:“以后你千万别乱跑了,惹了那么多人,这回是被人打麻药,你说下回要是被别人打了毒药,我该怎么办?” 郝冲看着她的表情,心里面也是内疚,一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小光摇头说道:“可惜的是这一切郝奇还蒙在鼓里,现在他也听不见。” 郝冲又说道:“昨天我给我爸打了电话,说起了我哥的事情,我爸担心的说我爷爷是因为脑溢血死的,他担心爷爷的毛病遗传到我哥的身上,便叫我不要和我大伯说起这件事。好在今天脑电图检查的结果,没有任何问题!”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郝奇忽然用力的拍打了几下床,然后用手指指自己的耳朵。 郝冲和小光看了,郝奇这一系列动作明显的是听见了他们两个的对话,难道他恢复了听觉了吗? ------------ ★065★ 六道轮回 小光对着郝奇的耳朵说道:“傻逼,你丫听见了?” 郝奇确实是恢复了自己的听觉,刚恢复时,他就听见郝冲说自己的腿是因为被别人在腿上打上了慢性的麻醉剂,心里面就是一阵焦急,后来又听说是凶手的诡计,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放心了,郝冲的腿根本就不是自己在黑牛会时,想象的那样。 又听郝冲说给叔叔打来电话,说说竟然说自己受到了爷爷的遗传。不禁的苦笑起来,自己兄弟两个人虽然是感动了苍天,可苍天仍旧在和自己开着玩笑。 直到最后听见自己什么事也没有,才彻底放心!他便用手击打床边,告诉郝冲和小光自己听到了。 宋情走过来,趴在郝奇的耳朵边上轻轻的说道:“奇哥哥,你知道吗?我好想你,你要早点好过来!” 郝奇听了知道她的话中虽然有一些玩笑在里面,但是含着真实的情感,心里面不禁感动起来,便做了一个用手捂住牙根的动作。 宋情生气着笑道:“我希望你好起来,你还说我说的话酸,那么好。虽然你的耳朵好了,但是希望你的眼睛永远也别好,做一个瞎子,永远也看不见那个陈瑛!” 郝奇听见陈瑛的名字,不觉的吃了一惊,难道她来了吗?就忍不住用手一阵乱摸,说道:”哪呢?她在哪?” 宋情见了他的动作,不禁笑起来,说道:“果然我猜的没错吧!你现在很想见她吧。可惜的是我们没找到她。” 郝奇叹了口气,原来宋情是在说笑,让自己白兴奋了一番。 “哈哈,血战黑牛会的郝老英雄,在下这厢有礼了。偶哈尤,哇他西哇邵鹏!” 邵鹏一面从里面进来,一面这么用中日语言说道。 小光听了他说的话,对他说道:“害虫,你小子欠日是怎么着?”邵鹏笑了笑,又直扑宋情而去! 宋情跳开了。 邵鹏看看床上正对自己招手的郝奇,转头对郝冲说:“郝奇现在的情况严重吗?要住多长时间的医院,要不要我适当的捐点款什么的!” 宋情他说的话,冷笑着说道:“说什么捐点款,你怎么不把郝奇的医药费全给包了?还是兄弟呢?” 邵鹏听着皱着眉头说道:“包就包!多少钱?咱有的是钱!” 小光笑着说道:“哎呀,邵大官人,能不能借我个百十来万花花。官人我要!” 邵鹏用手擦了一下鼻子,对小光说:“你小子非嫖既赌,不能借给你,借给你等于肉包子大狗一去不回头!” 郝冲看他们说道这里,站出来说道:“别争了,所有的钱都是刀侠给的!” 邵鹏点了点头,问道:“那么,郝奇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郝冲看着郝奇说道:“现在他已经恢复了听觉,等他眼睛看的见的时候。就能自由活动了,到时候再会学校不迟。估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时,丽丽拿出一个饭盒,对郝冲说道:“现在都已经中午了,想必哥也饿了,你让他吃饭吧!” 郝冲接过丽丽手中的饭盒,坐到郝奇的床边,对他说道:“哥,吃饭吧。这是丽丽给你做的。” 说完,打开饭盒,放在郝奇手中。 郝奇接过了饭盒,便猛得闻到了一股香气,看来自己的嗅觉也恢复了,便高兴的说道:“我能闻到香味了。” 说完他便把住饭盒吃了起来,好在人对吃饭有着天生的感觉,从出了娘胎之后就会找食物吃,即使在黑夜之中也能将食物安全的送进自己的嘴里。 大家听他能问道香味了,也是很高兴。 郝奇吃完了饭,不觉的有点困倦了,便对大家说道:“你们有事情的就先回去吧!今天是星期一大家不是还要上课吗?我现在有点困,先睡一觉。”说完便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了。 郝冲看见郝奇睡着了,便说道:”你们回去吧!有我自己在这里就行了。” 周围的听了,也是这么回事,就留下了郝冲自己留在医院,剩下的都会到了学校。 郝奇猛的睁开了眼睛,他能看见了,他看见医院里雪白的床单和明亮的大窗户,一缕缕的阳光从窗户上投射进来。 郝奇感觉有些刺眼,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就这样,他忍受一会,才慢慢睁开自己的眼睛,看清楚了这件洁净的房间里面共有三张床,除了自己躺下的这张,另外两张床上都没有人。 床上面干净而整齐。再看自己的床位旁的桌子上面放在两朵红色的鲜花,上面有一张卡片,写着亲爱的小光和情情赠给亲爱的郝奇。 郝奇拿住卡片,微笑了一下。他想寻找郝冲,可是这时候郝冲却没在,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也许出去有事了。那么这件病房里面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他觉得有些无聊,就下了床。想到窗前活动一下。 正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医生搀扶着一个病人走了进来,将那个病人安置在了自己身边的床上。那个病人全身包裹着白布,已经看不出来任何的模样。 郝奇轻声的问医生:这个人是怎么了? 医生小声的对他说道:“这个人被炸伤了,伤的很严重?” 郝奇皱着眉头对医生说道:“那么怎么不把他放在高危的病房里,却放到了这种普通的病房?” 医生小声的说道:“还不是没钱,能住在这里已经不错了!” 郝奇无奈的点点头,这种事情谁都无奈。医生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病人,就走出了门外。郝奇看了几眼那个病人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床上,想必不是昏迷就是伤心极了不想动。便在窗前看着窗外,感受着光明。 忽然,郝奇听见自己的身后好像有什么动静,是不是那个病人干什么不方便移动?他便回过了头,却猛然看见那个病人站在自己身后。 郝奇大吃了一惊,医生不是说他伤的很严重吗?他此时怎么能站立起来无声的走到自己的身后呢? 这时候只听见那个病人说道:“郝奇,我并不是什么病人,我是地狱里面出来的黑暗死神,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你的眼睛夺去,使得你再也见不到光明!” 郝奇赶忙想逃,谁知道已经完了。那个死神已经将自己紧紧的抓住。并且在用手指开始挖自己的眼珠。 小光对着郝奇的耳朵说道:“你丫听见了?” 郝奇确实是恢复了自己的听觉,刚恢复时,他就听见郝冲说自己的腿是因为被别人在腿上打上了慢性的麻醉剂,心里面就是一阵焦急,后来又听说是凶手的诡计,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放心了,郝冲的腿根本就不是自己在黑牛会时,想象的那样。 又听郝冲说给叔叔打来电话,说说竟然说自己受到了爷爷的遗传。不禁的苦笑起来,自己兄弟两个人虽然是感动了苍天,可苍天仍旧在和自己开着玩笑。 直到最后听见自己什么事也没有,才彻底放心!他便用手击打床边,告诉郝冲和小光自己听到了。 宋情走过来,趴在郝奇的耳朵边上轻轻的说道:“奇哥哥,你知道吗?我好想你,你要早点好过来!” 郝奇听了知道她的话中虽然有一些玩笑在里面,但是含着真实的情感,心里面不禁感动起来,便做了一个用手捂住牙根的动作。 宋情生气着笑道:“我希望你好起来,你还说我说的话酸,那么好。虽然你的耳朵好了,但是希望你的眼睛永远也别好,做一个瞎子,永远也看不见那个陈瑛!” 郝奇听见陈瑛的名字,不觉的吃了一惊,难道她来了吗?就忍不住用手一阵乱摸,说道:”哪呢?她在哪?” 宋情见了他的动作,不禁笑起来,说道:“果然我猜的没错吧!你现在很想见她吧。可惜的是我们没找到她。” 郝奇叹了口气,原来宋情是在说笑,让自己白兴奋了一番。 “哈哈,血战黑牛会的郝老英雄,在下这厢有礼了。偶哈尤,哇他西哇邵鹏!” 邵鹏一面从里面进来,一面这么用中日语言说道。 小光听了他说的话,对他说道:“害虫,你小子欠日是怎么着?”邵鹏笑了笑,又直扑宋情而去! 宋情跳开了。 邵鹏看看床上正对自己招手的郝奇,转头对郝冲说:“郝奇现在的情况严重吗?要住多长时间的医院,要不要我适当的捐点款什么的!” 宋情他说的话,冷笑着说道:“说什么捐点款,你怎么不把郝奇的医药费全给包了?还是兄弟呢?” 邵鹏听着皱着眉头说道:“包就包!多少钱?咱有的是钱!” 小光笑着说道:“哎呀,邵大官人,能不能借我个百十来万花花。官人我要!” 邵鹏用手擦了一下鼻子,对小光说:“你小子非嫖既赌,不能借给你,借给你等于肉包子大狗一去不回头!” 郝冲看他们说道这里,站出来说道:“别争了,所有的钱都是刀侠给的!” 邵鹏点了点头,问道:“那么,郝奇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郝冲看着郝奇说道:“现在他已经恢复了听觉,等他眼睛看的见的时候。就能自由活动了,到时候再会学校不迟。估计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时,丽丽拿出一个饭盒,对郝冲说道:“现在都已经中午了,想必哥也饿了,你让他吃饭吧!” 郝冲接过丽丽手中的饭盒,坐到郝奇的床边,对他说道:“哥,吃饭吧。这是丽丽给你做的。” 说完,打开饭盒,放在郝奇手中。 郝奇接过了饭盒,便猛得闻到了一股香气,看来自己的嗅觉也恢复了,便高兴的说道:“我能闻到香味了。” 说完他便把住饭盒吃了起来,好在人对吃饭有着天生的感觉,从出了娘胎之后就会找食物吃,即使在黑夜之中也能将食物安全的送进自己的嘴里。 大家听他能问道香味了,也是很高兴。 郝奇吃完了饭,不觉的有点困倦了,便对大家说道:“你们有事情的就先回去吧!今天是星期一大家不是还要上课吗?我现在有点困,先睡一觉。”说完便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了。 郝冲看见郝奇睡着了,便说道:”你们回去吧!有我自己在这里就行了。” 周围的听了,也是这么回事,就留下了郝冲自己留在医院,剩下的都会到了学校。 郝奇猛的睁开了眼睛,他能看见了,他看见医院里雪白的床单和明亮的大窗户,一缕缕的阳光从窗户上投射进来。 郝奇感觉有些刺眼,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就这样,他忍受一会,才慢慢睁开自己的眼睛,看清楚了这件洁净的房间里面共有三张床,除了自己躺下的这张,另外两张床上都没有人。 床上面干净而整齐。再看自己的床位旁的桌子上面放在两朵红色的鲜花,上面有一张卡片,写着亲爱的小光和情情赠给亲爱的郝奇。 郝奇拿住卡片,微笑了一下。他想寻找郝冲,可是这时候郝冲却没在,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也许出去有事了。那么这件病房里面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他觉得有些无聊,就下了床。想到窗前活动一下。 正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医生搀扶着一个病人走了进来,将那个病人安置在了自己身边的床上。那个病人全身包裹着白布,已经看不出来任何的模样。 郝奇轻声的问医生:这个人是怎么了? 医生小声的对他说道:“这个人被炸伤了,伤的很严重?” 郝奇皱着眉头对医生说道:“那么怎么不把他放在高危的病房里,却放到了这种普通的病房?” 医生小声的说道:“还不是没钱,能住在这里已经不错了!” 郝奇无奈的点点头,这种事情谁都无奈。医生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病人,就走出了门外。郝奇看了几眼那个病人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床上,想必不是昏迷就是伤心极了不想动。便在窗前看着窗外,感受着光明。 忽然,郝奇听见自己的身后好像有什么动静,是不是那个病人干什么不方便移动?他便回过了头,却猛然看见那个病人站在自己身后。 郝奇大吃了一惊,医生不是说他伤的很严重吗?他此时怎么能站立起来无声的走到自己的身后呢? 这时候只听见那个病人说道:“郝奇,我并不是什么病人,我是地狱里面出来的黑暗死神,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你的眼睛夺去,使得你再也见不到光明!” 郝奇赶忙想逃,谁知道已经完了。那个死神已经将自己紧紧的抓住。并且在用手指开始挖自己的眼珠。 郝奇惊叫一声醒来,他知道自己醒了,可自己眼前仍旧是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郝冲在一边看见郝奇惊叫坐起来,连忙问道:“哥,你是怎么了?难道是做噩梦了吗?” 郝奇叹口气,对他说道:“要是我的眼睛真的瞎了,那该怎么办!” 郝冲听了说道:“没事的,你会好的!” 郝奇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说道:“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多长的时间?” 郝冲苦笑着说道:“现在是星期三的早上九点,你睡了两天!” 郝奇听了他的话,更加觉得吃惊,自己一个梦竟然经历两天,自己在两天内难道还没有好,难不成自己真的会变成瞎子吗? 自己真的想不到自己变成瞎子以后,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面又开始翻起了苦水,两个眼眶开始湿润了,这是一种悲伤的痛,他不禁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病房的门被推开,宋情一下子冲进来,跳到郝奇的身边,对他说道:“奇哥哥,我和小光还有丽丽又来看你了,来让我看看今天洗了脸没?”她说着就来拉郝奇的双手。 郝奇正在痛苦,不忍将捂着脸的双手挪开。 宋情见他这样,不禁笑道:“这么大了,还害羞吗?那天想亲我的时候怎么不害羞?”说着她用力开郝奇的双手。 郝奇在自己的双手被宋情拉开的一瞬间,一缕阳光刺射进自己的眼睛。 郝奇眨着自己那双迷离的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洁净的床单,明亮的玻璃窗,还有刺眼的阳光。这些都是这么真实,他真的恢复了视力。 郝奇高兴的看着面前站立的宋情,她今天是那么的可爱,青色的头发扎成两条小辫,脸蛋白中透粉粉中透红,一对小耳朵如同精灵一般。 郝奇高兴的看着面前站立的小光,他青色的头颅好像是一颗葫芦,显得那么光滑,那么可爱。 郝奇高兴的看着面前的郝冲,这是自己的弟弟,他依旧是那么的英俊,依旧是那么潇洒。他的身子依旧是那么挺直。 郝奇高兴的看着面前站立的丽丽,她那么的苗条,容貌那么秀丽。 郝奇看着这一切,都那么高兴。 郝奇看着宋情,忽然惊讶的大叫道:“情情,你今天怎么没有穿衣服!啊?难道我的眼睛可以看透。。。。。。这,绝不可能!” ------------ ★066★ 报仇 郝冲和小光听郝奇这么说,无比惊讶,丽丽赶忙往郝冲的身后躲藏。 宋情惊讶的说道:“你能看见我肩膀上面的那颗痣吗?” 郝奇害羞的点点头,把自己的目光移动到墙上,面色绯红,口气极其腼腆,极其害羞的说道:“就在你左边肩膀,离脖子有三点一公分远的地方!” 宋情吃惊的大叫一声,猛地跑过去,照着郝奇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嗔道:“放屁,我身上根本就没有痣!奇哥哥,你真坏!” 众人听罢一阵狂笑,笑的同时,也为郝奇终于恢复视力而高兴。不过每个人在笑的同时眼中似乎都含着泪。 郝奇朝着宋情傻笑了一阵,跳离床,来到病房的窗前。 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外面是医院的花园,此时花园的景色很凄凉,几棵粗大的老树在冬天脱guang了衣服,剩下了枝干暴露在外面,静静的长椅上还残存有几片晚秋落下来的黄叶,似睡非睡的在那里默不作声。偶然有微风刮过,它们其中的几个便顽皮的跳落下来。 远处的雪堆已经开化的差不多了,都变成雪水滋润着地面下的草根,只等明年的时候,早些发芽。 龙京市幸存下来的几只麻雀落在地面上,一只只的都将双臂背在身后,一边散漫的散步,一边寻找残存的食物。 花园中心的甬道上,有位年轻美丽的护士端着药盆,在双腿交替前进,晃动着自己丰满的屁股。 郝奇双臂一展,大叫一声:“真他妈美啊!” 小光听到郝奇大声赞叹,走过来搂住他的肩膀,说道:“你小子遭了一番罪,终于又活过来了。”说完,他也看着窗外那个女护士的曲线,出了神! 郝奇看着窗外,想起黑牛会,豆豆,凶手,刀侠,周安迪,小虾,鳗鱼,阿力,小古,白胡子,陈瑛这一干人。想起自己流出来的那六道血流,自己是经历过六道轮回,又回到这个世界。 郝奇在窗前远眺,郝冲和丽丽已经在给他收拾东西。 宋情看着小光和郝奇两人在窗子前面站着,走了过去在两个人的屁股上,轮流踢了一脚,说道:“准备回学校吧!你们两个难道还留恋这里不成?” 小光和郝奇挨了踢,都回过神来。 坐在回学校的车里面,郝奇好几次都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了陈瑛的号码,但是刚一拨就挂了,刚一拨就挂了,如此反复的几下后,想起自己连凶手那号人都击败了,还怕她一个粗眉毛的陈瑛。 郝奇再一次拨了号码,将手机放在耳朵上,心里面却是心跳加速,紧张的等着陈瑛接听,谁知道接听的不是陈瑛,却也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柔声柔气的说道:“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郝奇生气的把手机扔进口袋里。谁知他刚把手机扔到了口袋里面,自己的手机就叫起来,有人来电话了。 郝奇大喜过望,难道自己和陈瑛冥冥中都在想者同一件事,就是给对方打电话。他忙乱的拿出电话,一看原来是吴澈。 郝奇心情有些懊恼,心假货想吴澈找自己什么事?不会又是为那张星图的事吧?这次在黑牛会那个白胡子彻底惹恼自己。吴澈要是问起这件事情来的话,自己绝对不能把白胡子告诉他,让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痴迷下去。 郝奇问道:“什么事?” 吴澈未曾开口,先是在那边沉默一阵,然后断断续续的说道:“你的病情,怎么样了?” 郝奇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是来问候自己的,可说他怎么没去医院看自己呢?想到次,便说道:“吴澈?我全身上下都已经好了,健康的像头小牛犊子。你怎么没去医院看我?” 吴澈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口气冷漠的说道:“没事就好,我现在有点事要做,等我忙完,我再去宿舍找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郝奇看看手机,想不透吴澈这时在想什么?就把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旁边的小光对他笑着说:“吴澈找你有什么事?是不是去他家的洗浴疗养,或者是找些美眉给你按摩调息?要是那样就好了,没准你恢复的更快了。” 郝奇没用好眼神看他,只是说道:“我不知道他干什么?他只问我身体好了没有,我说好了,他就给挂了!” 宋情在旁边说道:“哎呀,吴澈一天到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丽丽听了她的话,问道:“是你们班上那个吴澈吗?是那天在风尊一个打倒了两个的人吗?” 宋情对她笑笑,说道:“就是他,想必郝冲也和你说了,他可是我们班的一个帅哥,可惜的是脑子里面混的很,对了,你还没有见过他吧!” 丽丽点点头,又把目光投向车窗前的笔直平坦的道路上。 小光嬉笑着说道:“吴澈家里可是妻妾成群啊。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光是听郝奇说,就有够爽的,呵呵!” ……………………………………………………. 在确认郝奇被医生遗憾的确诊为,什么病也没有时。吴澈正一个人站在黑牛夜总会前,他用一双清澈的眼睛,打量着阳光下的黑牛夜总会。 此时的黑牛夜总会剥去黑夜和迷蒙的灯光做成的外衣,显露出原本的容貌。这容貌是这么的秀气,无论是半透明的玻璃,还是整洁的墙面都是那么清晰。 吴澈看着黑牛夜总会,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郝奇报仇。他知道他自己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是想起来那天若不是自己在爆龙鲜当着那个凶手的面骂郝冲没有血性,想必郝冲也不会答应黑牛夜总会的人,郝奇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弟弟受伤。 那么,郝奇和郝冲在黑牛夜总会所发生的事情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就理所应当的给郝奇报仇! 黑牛夜总会的人就是他的第一目标。而且这群人中他记忆最深的是,那个那天打那个还算漂亮的女孩子的叫做鳗鱼的人。 他打什么人不好?专门打女人,而且还是比较漂亮的女人。 在吴澈的心里,这种人最可恨! 就在吴澈看着黑牛夜总会时,一个人从他的身边走过,无意间碰了他一下。碰了吴澈的那个人,连忙的说道:“对不起,我没有看清楚。” 吴澈会头看了一眼那个人,那是一个年轻人,看年岁和自己差多大。穿着一套美式的休闲装,线条显得十分的粗犷,脚上登着一双美式的军勾,整套的行头带着一股匪气,但是在看他的长相和这套衣服却不是很相称,他的脸很白,但是有一颗明显的黑痣长在了雪白的脸上,他正如同孩子一样看着自己。 吴澈对他笑笑,说道:“没什么。” 那个人听了,不再理会吴澈,昂着头慢慢的在他的前面,走进黑牛夜总会。 吴澈看见他进去了,自己便也迈开了脚步走了进去,他在龙京市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其实并不是他不喜欢玩,实在是他父亲管教的他太严,若是想买古玩玩意的话,无论去哪里都随他的愿。要是想出来玩的话,那就别想了。再加上他家里的产业很大,无论是吃喝玩乐,还是洗浴在他家的产业中无不涵盖。想玩也不用走出家门一步。 吴澈父亲勒令他除了上学买玩意,剩下的时间必须在自己家里的这些产业里转悠。还说这份家产早晚由他来继承,他现在开始就要好好的学着做生意。 所以,吴澈从来就没来过黑牛夜总会这种地方,不过今天为了给郝奇报仇,他是下定了决心违抗父亲的命令,才踏进这里。 黑牛夜总会是那些喜欢夜生活的人来的地方,所以白天也就没有多少人来。 此时的黑牛夜总会内部,仍然是亮着灯,这气氛仍旧是让人这么的窒息,在灯光下面还有一些打扮的时尚靓丽的散兵游勇在这里闲聊,目的一望可知,不是泡妞,就是勾男。 吴澈一走进黑牛夜总会,立刻就吸引几个坐在两边的女人的目光,她们目光尽显挑逗的上下打量着他,一个个的都点头满意。 吴澈躲开她们的目光,到吧台那里要一杯酒,找一个比较隐蔽的所在,一边喝着酒,一边观察着情况,他知道现在自己绝对不可以鲁莽,想必黑牛会里面的人也不少,他之所以挑白天的时间来,就是因为在黑牛会里面工作的人这个时刻都休息了,在晚上才能像夜猫子一样出来。 自己之所以来黑牛会,而不是令找一个地方的原因,就是黑牛会的人竟敢在自己家开的店里面打人,那么自己就敢在黑牛会打人。 他正喝着,谁知道在门口撞他一下的那个脸上有颗痣的小伙子,竟然也拿了一瓶啤酒坐在他不远处。 吴澈看看他,他的神情很是悠闲自若。 这时从旁边过来一个侍者,那个侍者到了吴澈的身边,低头对他说道:“先生您好,那边的那位小姐想请你过去喝几杯。”说完用手一指旁边。 吴澈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他口中说的那位小姐正是自己进门的时候看自己的那些女人之一。他看了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年龄也不是太大,也就三十五六,长相还算不错,经过了自己的装扮之后,就显得十分的艳丽了。 吴澈看到这里,对那个侍者笑着说道:“麻烦你告诉她一声,本少爷还有要事要办,暂时没这个兴趣。” 侍者听了,转回头将吴澈的话转告给那个女人。 “哈哈!看来你今天艳福不浅啊!那么请允许我敬你一杯以是祝贺!”坐在离吴澈不远处的那个小伙子举起了自己的酒瓶,笑着对吴澈说道。 吴澈看看他,动作优雅的举起酒杯,笑着对他说:“现在这个世界上面的人大多空虚,yu望充盈,可惜的是我不好这口,干杯!” 吴澈说完,喝了一点啤酒。 谁知道那个小伙子听吴澈这么说,却对他说道:“yu望是个无底洞,我看那个女人是看上你了,这件事还完不了啊。” 吴澈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感兴趣,便不再和他说话。 侍者将吴澈拒绝的话告诉了那个女人后,那个女人淡淡的一笑,竟然离开座位,扭动着腰肢朝着吴澈这边走来。走到这边后,一屁股坐在吴澈身边,用手搭着他的肩膀,柔声的说道:“小兄弟,刚出来做吧!姐看中你了,和姐走吧?” 吴澈听了她这几句话,心里面暗想像你这样的人我在我家开的店里见得多了,便对她说道:”不好意思,我看你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想做你想做的事情!” 那个女人笑了笑,伸出猩红的舌头,甜甜自己涂满唇膏的嘴唇,而后说道:“哎哟,小帅哥,原来还是个童子鸡,难怪这么傲!呵呵,不过姐姐就喜欢吃你这头一口,看来我今天还要倒贴了!你说多少钱吧?你们的头是谁?把他叫出来我和他谈!” 这个女人说到这里,一把拉起吴澈的手,将他的手放在的自己的两腿间,不停的摩擦! 吴澈对她如此卖弄风骚很是厌烦,便猛的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冷笑着,对她说道:“大姐,你,一个明白人,说实话我真的不喜欢这样,你要是在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我就叫鳗鱼来了!” 那个女人听了,笑道:“哎哟,你还和我提他,他现在可没有时间来这里管这件事,他正在和那个会打球的豆豆风liu快活呢!” 吴澈猛的听她说出了豆豆的名字,不觉的暗暗吃惊,豆豆不是在郝奇赢了凶手之后便解除了和黑牛会的合约了吗? 她怎么又回到了这个火坑来了? 想到这里吴澈心中顿时无比焦急,对那个女人说道:“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快告诉我!” 那个女人看了他着急的样子,抽了一口烟,把脸贴到了吴澈的脸上笑着说道:”你怎么对别人的事情这么着急?你看看姐姐都急成这样了,你也不关心一下!”说着又用手去解吴澈的衣服的扣子。 吴澈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猛的推开了她,对她说道:“你赶快告诉我吧!那个豆豆是我的一个相好的,看着她情况紧急我能不帮她吗?” 他现在只能撒谎,来博取那个女人的同情。 那个女人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么我告诉你好了,不过你得答应回来找我。” 吴澈心想暂时就屈就一下自己吧!赶快上去救豆豆要紧。想到这里,就给那个女人一个甜美的微笑说道:“好,那你就快点说吧!” 那个女人见到吴澈的甜笑,很是高兴,用手拍拍吴澈的脸庞,说道:“宝贝,我告诉你,就在三零二。” 吴澈听了立刻便往三零二跑去,跑到三零二的外面,就听见鳗鱼高声的对豆豆吼道:“你还有脸回黑牛会?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发生了多大的事。凶手走了,黑牛会这次损失多少?” 鳗鱼的话说完,就是豆豆又开始哭泣声,她轻轻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但是我除了这里,实在是没有去处了,我有事要急着用钱。” 鳗鱼看着豆豆如同鲜花一般的脸,忽然淫笑道:“你不是想留在这里吗?那么好,你现在就在这里好好的服侍我吧。”说着就要伸手就要扒豆豆的衣服。 周围的那些黑衣人见了,也都淫笑起来。 吴澈听到这里,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大叫一声:住手! 鳗鱼被猛的一吓,慌乱中收定自己的目光,回头一看,原来是那天在爆龙鲜打了他的小子,但是他并不知道吴澈就是吴氏集团的人。他看着吴澈,奸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胆敢来这里,不知你想干什么?” 吴澈面对着鳗鱼和那些黑牛会的人,淡淡的说道:“你们黑牛会在爆龙鲜打人也就罢了,还在这里弄伤了我的兄弟郝奇,这笔帐我今天就给你们算算!给他报仇!” 鳗鱼只是冷冷的笑了,他说道:“今天我们这里人手众多,我看你一个人怎么和我算这笔帐?怎么报仇!”说罢一挥手,便对身后那十几个人说道:“今天有人来这里捣乱,咱们就不能让他出去。干他!” 他身后的十几个人听了他的命令一拥而上。 哪知道吴澈指哪打哪,一顿拳脚,都被打中关节,卸掉骨头,一个个捂住痛处,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着。 鳗鱼拿起了一根球杆就照着吴澈的面门抽来,谁知道吴澈一脚便把那根球杆踢断了。再出一脚便踢在了鳗鱼的肚子上面将鳗鱼踢到球台上面,吴澈正要冲上去打他,谁知道这时候从后面又悄悄的出现了十几个人,吴澈措不及防被他们搂住了,这些人搂住吴澈后,刚要施以拳脚。 鳗鱼却看着被抓住的吴澈对那些人喊道:“别打,先把他给我立起来。我要给他玩点新鲜的玩意。” 那些身着黑色衣服的人听了,一个人搂住吴澈的腰,一个人搂住吴澈的脖子,两边各有四个人把住了吴澈的肩膀和大腿。 吴澈此时受制于人,自己不能懂得半点,只是猜测鳗鱼想干什么? 鳗鱼看着吴澈,自己顺手从球台上面拿起了一颗球,他将手里的台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扔向了吴澈的脸,他想把这个小子原本漂亮的脸蛋砸花,那颗球力量很大,直着朝着吴澈的脸上飞去,眼看就要砸在了他的脸上。。。。。。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只手从半空中伸出来,一下在空中准确的抓到那颗急速飞行的球,那只手抓住了那颗球后,便把这颗球紧紧的握在手中。 ------------ ★067★ 本是同路人 鳗鱼向那只手看去,只见那只手的手腕上赫然有一把银色的钢锁,登时大吃一惊。抓住了这颗球的人正是君子! 鳗鱼看到君子,竟然满脸露出恐惧和惊讶的神色,高声的说道:“君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君子并没有正面回答鳗鱼,只是冷着眼睛,看看仍旧被人抓住的吴澈,又看看球桌后面的豆豆,忽然冷笑着看着鳗鱼说道:“凶手是谁?你现在把他给我叫出来!” 鳗鱼听了他的话,有些颤抖的对君子说道:“凶手是帕罗俱乐部的人,他已经走了,不知道他怎么招惹到你了?”他显然是害怕极了。 君子听了他的话,一张脸骤然变得十分凶恶,对他吼道:“什么?走了。他走了,我就找你解决这件事。”说完大怒跳上球桌,双脚踩在桌布上面,将上面的台球踢的乱跳乱飞,几步便到鳗鱼的身前,对着鳗鱼当胸就是一脚。 鳗鱼被踢翻在地,不敢起来反抗,也不敢倒在地上叫骂,只是呆呆的看着君子。 君子看着他暴怒着说道:“到底是不是凶手让你打我的女人的?” 鳗鱼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声音低低的回答道:“君哥,我不知道谁是你的女人啊?你的女人我哪敢招惹啊?我没有打过谁啊?” 君子没等他话音落下,立刻跳下球桌,来到他的身边,对着鳗鱼又是一阵猛踢,旁边站立的人看了,有几个想上来阻止他。 君子用余光看见了那几个人,用手一指他们吼道:“你们他妈的谁敢管,想死的就上来试试。” 那些人看见他满脸的怒气,又看到鳗鱼都对他那么的恭敬,一时都不敢上前。 君子踢了一阵鳗鱼觉得还不解气,就用脚踏在他的胸前,猛地照着他的脸打了几拳,他每出一拳就会在鳗鱼的脸上留下来两个印记,一个是他拳头的,另一个是他手腕上那把锁的。 旁边仍旧被人把住的吴澈看了,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自己也实在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其中有什么缘由。 这时候阿力进来了,看见君子在暴打鳗鱼,就连忙叫道:“君子,够了,别打了!” 君子听见他来了,便住了手,把自己的脚从鳗鱼身上拿下来,站起来对阿力冷笑着说道:“阿力?好久没见了啊!你怎么开口不说我们黑牛会最讲道理了?这不是你的习惯啊!” 阿力没有回答他的话,指示着几个人将鳗鱼扶起来,转头对君子说道:“你不是不来黑牛会了吗?怎么今天又来了?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看来你好有闲心啊!” 君子笑了笑,坐在台球桌上,指着阿力说道:”你不总是说黑牛会最讲道理吗?怎么连我的女人也要下黑手了!” 阿力猛的窘住了,问道:“哦?谁是你的女人?你什么时候恋爱了?怎么我不知道?” 君子用手一指旁边仍在哭泣的豆豆,说道:“就是她,她就是我的女人!”他说出来的这句话让吴澈吃了一惊,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豆豆。 豆豆听了并没有说话,只是瞪着自己的一双美目,看着这个君子。 旁边的鳗鱼听了顿时苦着脸对君子说道:“君哥,我真的不知道豆豆就是你的女人,要是知道了我就是死也不敢招惹她,你今天就饶了我吧!” 阿力在旁边笑道:“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即使是鳗鱼亏待了豆豆,你打也打够了,那么现在你可以将她领走了。” 君子笑着说道:“我不但要把豆豆领走,我还要把那个人领走。”他说着用手一指吴澈。 阿力没有想到他竟然得寸进尺,就摇了摇头,低头笑了笑,淡淡的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办吧!” 君子听了仍旧笑道:“难道我说的话你不肯听了吗?” 阿力瞪着眼睛看着君子,冷冷的说道:“君子,若你现在还在黑牛会,手里面执掌着权利的话,那么你说什么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不过可惜的是你自己当初主动的离开了黑牛会,那么从那天开始,你也就不是黑牛会的人了。你今天在这里闹也闹够了,打了打够了,我们不追究还让你把豆豆领走,这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难道说你还想把黑牛会拆了不成吗?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作为前兄弟的我就不可气了。”说罢,对那二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只要是看到了自己的指示,就立刻行动。 君子看着那些人笑了笑,忽然伸出自己的右手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脸对阿力说道:“就你们这点小鱼小虾小王八,本大爷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碾的尸骨无存!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让我把这两个人领走为好!” 阿力不再给君子温柔的表情,说道:“那么好,我就看看你的身手是不是还是那么的矫健。”便用手一指,那十多个黑衣人都冲了下来。 君子并不慌忙,拿起来桌面上的一颗台球,顺手将那颗球抛出,那球打在了一个人的膝盖上,那个人应声而倒。 君子投出这颗球后,又将台面上剩下的那十五颗向着黑色衣服的人投出去,那些人赶忙闪躲,就在这个时候君子猛的从球桌上跳了下来,空中踢出了一脚,踢中一个人的后背,那个人的身子被踢出了很远,一下砸倒了好几个人,这个几人也砸中了正紧抱着吴澈的那几个人。 吴澈感到这些人把住自己的手松了,一用力便挣脱开了。轮脚又踢中几个人的关节,那几个人应声而倒。 君子在一边看到了吴澈也开始攻击了,但是这里面就自己和他两个人,一会黑牛会还会有更多的人上来,那时候就不好办了,想到了这里,他伸手去拉一边的豆豆,想拉住她逃出去。谁知道豆豆被他拉住以后,竟然身子往后坠,仿佛暗中用力不愿意离开这里。 君子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她的感受,使劲将她拉了起来,又对着吴澈大声叫道:“走了!”说着自己先拉着豆豆往外面跑去。 吴澈看着眼前的人,明白了君子的意思,又放倒了几个人后,又将欲阻拦他的阿力横腰摔倒在地,几步便跑出了门来。君子拉着豆豆在前面跑,吴澈一个人在后面跑。 三个人猛跑了一阵,便逃离黑牛夜总会那些人的追击,来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带。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休息。 这时,豆豆猛的挣脱君子的手,呆呆的看着他,轻轻的问道:“你是谁啊?” 旁边的吴澈听了豆豆说的话,猛地一怔,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认识这个人吗? 君子笑了笑,把自己的身子靠在墙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豆豆,腼腆的对她说道:“嗯?我是。。。。。。我是和你一个学校的,在学校里面看见过你几回。虽然没有和你说过话,但是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好,人也很漂亮,我其实心里面早就。。。。。。”他这么说,其实表明了他虽然和豆豆没有太多的接触,但是心里面早就对她有了好感。 豆豆并没有理会出来他的意思,眼中竟然又流出泪来,轻轻的说道:“谁叫你们救我的,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的人喜欢管闲事,上回是那个郝奇郝冲兄弟,今天又是你们两个,你们不知道我离开了黑牛夜总会就没有工作,没有赚钱的地方了吗?我还怎么生存!” 君子听了,没有想到自己的做法这么严重,但是黑牛会却真的不是这种漂亮的女孩子所在的地方,就迟疑着说道:“那你再找一份工作不就得了,干嘛还要一棵树上吊死?” 豆豆听了,这回是放声的大哭了起来,蹲在地上哭道:“去什么地方我还能一个月赚到三千呢?我家里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爸爸病了,需要钱!我只是一个从乡村里面出来的上学的一个平凡的女孩子,难道真的要我出卖自己的身体吗?这个世界就不能给我一个保持我清白的机会吗?” “哭什么哭,最讨厌女孩子整天哭哭啼啼的了,看了就那么的让人心里难受。” 吴澈在一边看着豆豆,皱着自己秀气的眉毛,有些怒气的看着她,又说道:“谁愿意天生受穷,谁愿意天生受苦,可是我们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么我们只有努力的改变自己,给自己创造美好的未来吧!那么这样,我给你找一个地方,你去哪里工作好了!一月给你六千,这总够你给你爸爸的药费了吧!” 豆豆止住哭泣,一双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吴澈,不知道说什么好。 旁边的君子对着吴澈说道:“你不是在说笑话吧。她可是我的校友,你不会骗她去做那种事情吧!要是让我知道了你这么做的话,当心我可饶不了你!” 吴澈清澈的眼睛看着君子笑了笑,而后疑惑的问道:“你认识我?” 君子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也不认识你!” 吴澈更加疑惑了,说道:“你不认识我为什么说我要骗她?” 君子又摇了摇头,说道:“希望是这样!” 吴澈看着君子,说道:“对了,你既然不认识我,你刚才为什么来救我?难道你心怀侠义心肠吗?” 君子仍旧是笑着,他脸上的那颗痣给他的笑添加了一点类似于儿童的顽皮,他笑完了说道:“我没有什么侠义心肠,我救你只是因为咱们都共同的认识一个人,这个人叫做郝奇!他是我姐夫,我也是来给他报仇的!” ------------ ★068★ 老蛐蛐 郝奇在四个人的陪伴下回到了学校,他看着学校里面林立的楼群和在穿梭着的无数的年轻的脸,不禁笑道:“这个世界真美好啊!” 小光在一边听了,皱着眉头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就会说这一句话啊?来点新鲜的不行!对了今天下午的课你就别上了,我给你请了假了。你就回到宿舍去休息吧!” 郝奇点点头,自己现在还真有点累。 站在一边的宋情说道:“是不是让丽丽给他煮点神仙草加红枣的小米粥,这是专门益气补血的,却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郝奇一听差点弄掉了大牙,说道:“小兔,我又不是坐月子,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宋情摇着头,说道:“你没听过这句话吗?龙京市,三件宝,台球,美女,神仙草。这神仙草是龙京市特产的中药,男的吃了补肾,女的吃了才补血。” 郝奇听了她的解释仍旧是没有多大的兴趣。便摆了摆手拒绝了他。 五个人就往宿舍这边走来,走着走着,小光忽然对郝奇说道:“你有没有想以后怎么做?”郝奇听了,愣住了看着他的光头,问他:“以后,我上课啊!和你扯皮,和情情一起跳大神,什么以后?” 郝奇看着小光,实在是不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小光却说道:“你在黑牛夜总会击败了凶手,你想想你以后的日子还会平静吗?很可能会有很多的人来找你挑战,你有没有考虑过从今天开始研究台球,日后能和郝冲一样成为一个球手,或是在风尊,或是在新星界,或是在别的俱乐部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最后成为一个伟大的球手,让人们为你而激动,让人们无限的崇拜你,在台球的历史上写下属于你自己的一页。” 小光是一个爱球的人,所以他现在所说的这些话抛弃了以往的调侃,说的甚是严肃。 旁边的郝冲听了,也说道:“哥,若是小光不说,我也想问你,你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没准你的天份要比我强。现在又有我在风尊,何况还有刀侠。风尊的大门时刻都为你敞开着,只要你想进来,你就能进来!” 郝奇听了他们的话,立刻停住了脚步,用自己迷离的眼睛看着小光,又看了看郝冲,又看了看宋情和丽丽。他忽然说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会一辈子记得,但是丽丽说的好,要是在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们的家人该多为我们担心,我们有没有为他们考虑过?郝冲从小学球,嗜球如命球桌就是他的梦想,他为这个梦想而追求做一个秋手也就罢了。要是我再出来打球的话,我不知道会给身边的人招惹多少无畏的麻烦。自从黑牛夜总会那天晚上之后,我在我自己的身体里面也一直考虑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会打出了那么奇妙的一杆,我认为当时是凶手将我逼急了,当时我早已失去了理智。又加上郝冲他们三个感动了苍天,才使得我侥幸的赢了凶手,这一切在我心中仍旧在反复的回响着,我深深的痛苦着。在这里我想明白了。我希望我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再碰球杆了。” 小光和郝冲听了,都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们知道郝奇总归要有自己的选择。 郝奇看见了他们两个的态度笑着一挥手说道:“走吧!”说完转身往宿舍楼走去,走的时候他就听见自己身后的宋情对小光说道:“光仔,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真的很有男人气魄,我没想到你竟然说出了那样激动人心的话,我都要被你感动了,你的形象在我的心中立刻高大了许多,看来我真的没选错人。” 小光听了宋情的话,仍旧保持着自己的严肃的语气对她说道:“其实这只是我的一点点优点而已。作为一个光头男人,能够展现自己风采的气质就是强横霸道,总是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种无比的压迫感!让她们感到自己的高傲之后瞬间变得无比的狭小!从此之后她们就会不敢直视你!”他说到此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轻轻的托起了宋情小巧的下巴,自己眼神骤然变得极其冷漠,死死的盯着宋情的一双眼睛酷酷的说道:“来,亲一个!” 郝奇郝冲丽丽看到此处,顿时笑了起来。 五人缓步走到宿舍楼前,郝奇和他们挥手告别独自上了电梯,其他的四个人就去了教学楼里面上课去了。 郝奇一个人回到了宿舍,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又看着白色的顶棚顿时觉得很是无聊,心中茫然一种失落感,他看了看林伟的电脑,想起来自己何不上上网?他坐在了电脑桌前,打开了电脑,叉屁系统透过黑色的屏幕显示在了他的面前,他手握着宽大的滑鼠开是胡乱的点击,其实他没有什么目标。 猛地屏幕上弹出来了一个窗口,那是一个游戏。而且是一个小型的连网游戏,等游戏正式的摊开了,他才看清楚这是一个联网的台球游戏。他看了十分感兴趣,就想注册一个名字,但是想来想去什么名字比较个性呢?他想起了那个手腕上有一把锁的君子,便注册了钢锁君子这个名字,登陆上了这个游戏。 登上了这个游戏以后,又一个窗口弹了出来,那上面是一个简介,介绍这个台球游戏的界面知识和基本的玩法! 郝奇看了努力的积蓄起了自己的兴趣看完了那个简介:基本的就是在游戏界面的左下角有一颗白球,想要击打的时候就选点位,正左边有一支竖起来的球杆,用鼠标点这根球杆的位置可以选择击打的力度,最上面是满力百分之百,最下面是零。 基本的掌握了这个游戏的玩法。看完了简介之后,郝奇发现这个游戏还有个什么排行榜,自己进去看时,原来是按照游戏的获胜局数,来给玩家增添的积分数的排名。 郝奇看这排名前几位的名字都很夸张,不是什么尊,就是什么神,还有的叫做跪求一败!他看着这些名字,忽然冒出个想法,他想既然这里有第一名,那么是不是也有最后的一名,这最后的一名是谁呢? 他将排行榜的页数点到了最后,发现最后的一名名字叫做老蛐蛐。这个名字还真有意思! 郝奇看着这个名字,看他的战绩是276负4胜,看来这个人的技术还真是差的很。这么看着想着就点进了一个房间,想玩上几杆。但是郝奇忽然想起了自己在黑牛会的那一晚,那天晚上的记忆使得他再也不想摸到真的球杆和台球了。他想到这里,手有些颤抖的离开了鼠标。他在旁边呆坐了一会,想到这只是一个游戏。反正是在陌生人交汇的网络上面,即使是输了,打一句拜拜也就算了,没有真实的台球斗球中那么紧张刺激。没有黑牛会那样的人肉赌注。 郝奇想到这里,放松自己的心态,终于点进游戏里,一张绿色的台球桌展现在他的面前。上面十五彩球已经摆成了工工整整的三角形,白球也放在了开球点的位置。可惜的是现在的这个房间里面就只有郝奇一个人,台球运动最少是两个人对决,所以郝奇就点了准备,开始等人。可是左等也没人,右等也没人。 郝奇很是无聊,拿出一颗烟点燃开始抽。刚抽一会儿,就有一个人进来了,郝奇看着那个人的名字不由的笑了起来,原来此时进来的人正是那个老蛐蛐。 郝奇见到原来是老蛐蛐,高兴的自言自语道:“虽然我的球技不行,但是总能虐虐你吧!想到了这里就在下面的聊天框里写道:你好! 过了一会,老蛐蛐回道:好!好你个头啊!赶快开始!休惹恼了老夫。 郝奇看了,笑着写道:挑衅是不?你知道大名鼎鼎的凶手吗?他都让我打败了!我难道还怕你一个老幺吗? 老蛐蛐回道:在台球的世界里面,没什么胸手,没什么屁股,现在是老夫的夫人上厕所的时候,老夫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你斗嘴,要是想我打,你快点点开始。 郝奇没想到这个游戏的老幺说话竟然这么牛b,可能是看自己刚刚注册积分为零,想倚老卖老吧。想起来周安迪说过的要击败对手就要在球桌上击败他,那样他才是最痛苦的,那么就让自己来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什么叫做打球。 郝奇点了开始,和老蛐蛐打起来,谁知道对方相当厉害,一直赢自己数局,自己竟然一局也没有赢。 郝奇挠挠头,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做一个球手吧!看来自己最初的想法是对的。他便在聊天框里面写道:行了,不和你玩了。 老蛐蛐回道:别啊!老夫兴趣刚上来。 郝奇看了写道:我看你的排名可是倒数第一,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老蛐蛐回道:也不是我厉害,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夫和你说了两句话,自己的球技就大涨起来,看来我是专门虐你的手,哎呀不好了,夫人回来了,有机会在打,记住我啊! 郝奇看完他写出了这几句话后便退出房间。 郝奇看他退出房间自己也觉得无聊了,就想上论坛。谁知道这时候自己的手机响了,郝奇一看是陈瑛打来的,顿时高兴屁了,生怕在宿舍里面信号不好,就来到阳台上面接听。 陈瑛第一句就爽朗的对他说道:“几天没见你想我吗?” 郝奇顿时浑身一股激流,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是他将泪水强忍了回去。主要他害怕眼睛里再流出血来,他勉强的平静住自己的心,说道:“想,我这几天无时无刻的都在想你,无论是黑夜还是黑夜,我都在想你!” 陈瑛笑了笑,说道:“看来你想见我,真是着急得不得了了。那好,我一会就到学校了,你就在男生宿舍楼下面等我吧!一会儿见面再详聊,就这样吧!”说完挂掉了电话。 他在阳台上面看着天上蓝色的海和海上面白色的岛屿,他现在开始真正的考虑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和陈瑛的关系,他在黑牛会的那天夜里,经历过了生死,现在可以坦白的去喜欢陈瑛,他的心如同一片白纸般完全的接纳她,让她在自己的这张白纸上任意的书写着。 即使有一天,因为自己无法遇知的原因,自己和陈瑛没有最后的结果,就算那样自己心中也已经写满了她的记忆。 到那个时候,自己绝对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喜欢她而觉得后悔。 郝奇此时此刻渴望幸福的到来,并且希望这幸福来的更快,来得更深,深到自己再也舍不得离开为止。那么自己就要和她约会了。 郝奇想到见到陈瑛自己将会无比的兴奋时,就猛的冲天大叫一声,然后一阵疯狂的梳洗完毕,找了一件干净无比,整齐无比的衣服,从自己的宿舍里面下来,大步的出了宿舍来。站在宿舍门前,只等着陈瑛的到来。 他正等着,却看见在男女宿舍间的楼洞的柱子后面有两个人搂在一起接吻。 说起来,在大学的校园里有人接吻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是郝奇看见的那两个人也就十五六岁上下,身形都还小。 那个男孩皮肤有些黑,竖着一头碎发。那个女孩皮肤却很白,将自己的头发扎成了两个棱角。 两个人紧紧的搂着,动作十分激烈。郝奇看了一会不觉的惊叹这两个孩子的接吻技术真是纯熟,两个人的两条舌头不断的交锋,什么吸,咬,弹,绕,刺,卷,沾,挑。五形八法招招准确致命,果真是高手也。心里面不觉的想要是自己和陈瑛一会要是一激动也这么。。。。。。 郝奇想到这里,幸福的笑了笑。不过又一想还是算了,还是不想了。只是他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到底是不是龙京大学的学生,要是不是的话,现在的年轻人可就,唉! 郝奇转动目光不再去看那两个孩子,想起了一会见了陈瑛一定要和她一起吃饭,上次在御香阁就是陈瑛请的。虽然最后没成,但是人家也是一番心意,这会怎么着也该自己请了,想着就摸了摸口袋。 哪知,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将钱包忘在原来的衣服里,他大叫一声不好。连忙向着自己的宿舍奔去,在宿舍里拿了钱包。 郝奇刚要按电梯的下健,陈瑛这时候倒打来了电话,催问他什么时候下来,她自己现在就在楼下面等着他呢。 郝奇连忙高兴的答道:好我马山就来。挂了电话一看电梯还在三楼,还要一小会才能上来。郝奇等待不了一刻多余的时间,将自己的手机扔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猛跳了几大步来到了楼梯上,大踏步的往下冲。 郝奇现在的心情,如同一只饿久了的野兽忽然见到食物一般激动,他知道他要见到那个有着粗眉毛的陈瑛了,那个有着一双温暖的手的陈瑛了,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他见到陈瑛之后无论如何都要给她一个紧紧的拥抱,他要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郝奇感觉自己两条腿迈出的步幅已经够大的了,但是怎么还没有冲到楼下,这些楼梯此时怎么忽然变的这么的长了,他们是要折磨自己吗?不是的! 郝奇告诉自己,它们之所以变长,是因为它们想让自己慢一些下楼,把自己对陈瑛的思念之情积蓄的更浓烈一些,到时候就爆发的更加强烈,真是谢谢它们了! 郝奇终于飞奔到楼下,推开宿舍门,他看见陈瑛站在宿舍的门前。 她正在微笑的朝着自己这边看,两道眉毛还是那么粗,眼睛还是那么大,只不过脸上好像瘦了一些,难道是想我想的吗? 郝奇这么想着,努力的使自己的感情沸腾到高超,猛的往她身前冲去。 “陈瑛!” 郝奇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很是纳闷自己并没有激动的脱口而出啊?难道自己现在是在做梦?他回头看去,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子,正一边系着自己的裤腰带,一边从里面走出来。 郝奇疑惑的看着他,难道说话的是他? 他又是谁? ------------ ★069★ 乐浩 陈瑛在一边看着郝奇疑惑的脸笑着说道:“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他叫乐浩!他是京龙大学的,我们是在回来的火上上面认识的!” 郝奇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相貌很英俊,气质很不凡,一双眼睛仿佛会对人轻声说话,里面透出无法拒绝的气质,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就连他现在正用手系着的那条腰带,也是极其名贵的皮料做成,让人一望便知,他出身非富即贵,又是一个俊雅的公子! 乐浩将腰带整理好,笑着对陈瑛说道:“我想他就是你说的那个郝奇吧!” 陈瑛听了在一边点点头,说道:“是,你们还有同样的嗜好呢!”她指的是两人都喜欢出厕所系腰带。 郝奇听了她说的话,心里面莫名其妙一阵酸酸的感觉。 乐浩笑了笑,转头对郝奇说道:“你好,我叫乐浩,乐是音乐的乐,浩是浩渺的浩。” 郝奇只是点点头,看着他,自己的心里顿时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在怨恨他没有让自己拥抱成陈瑛。只是礼仪性的回答他说:“你好,我是郝奇,郝是赤耳郝,奇是奇怪的怪。” 乐浩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说道:“郝怪,呵呵,你真是幽默!” 郝奇听了也笑道:“对不起,我一点也不幽默,我叫郝奇,郝怪是我的兄弟!” 陈瑛在一边呵呵的笑着说道:“你兄弟不是叫郝冲吗?” 郝奇没有看她,冷下脸说道:“郝冲是我弟,郝怪是我哥。怎样不行吗?” 陈瑛看着郝奇莫名其妙的拉下了脸,却不知道他在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就对他说道:“乐浩没有来过咱们学校,他想让我带他四处走走转转,你看咱们三个人一起去怎么样?” 郝奇看着陈瑛心里面立刻生气,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乐浩是从哪个厕所里面冒出来的虫。 陈瑛你知道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在心里面是如何的想你?你怎么就在此时此刻偏偏的领来了这个叫乐浩的。 郝奇看着他们两个,当下对陈瑛简直就是又爱又很。可是现在当着别人的面前也不好说什么?郝奇只是点头道:“那好吧。” 心里面却兀自的别扭至极。 乐浩和陈瑛在前面并排走,不停的说着话,两个人嬉笑间只剩下郝奇一个人跟随在后边,仿佛他是他们两个的影子或是干脆就是多余的灯泡使者。 郝奇一边抽着烟,一边用眼睛乱扫着这冬季里的校园。 冬季的校园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别扭和丑陋。枯枝败叶,残雪寒冰,被冷气打透了的水泥地面坚硬无比,要是有人不小心的摔了一个跟头,能将脑袋磕碎的不能再碎了。更可气的是走在一起的那些情侣都紧紧的依靠了在一起,用对方的身体来相互的取暖。 郝奇心里面都穿着那么厚的衣服,真的有那么冷吗?要是真冷的话找间房子钻到被窝里不是更暖和,何必还出来走,不就是想炫耀你们有相知相爱的伴侣吗?自己在此祈求苍天,祝愿这些正在热恋中的人们感情破裂,早日分手,各奔东西! 我想苍天会被我感动的! 郝奇想到了这里,傻笑出来。 “郝奇,你傻笑什么呢?快点过来给我和乐浩照张相!”陈瑛在一边猛的说道。 啊? 照相? 郝奇看见陈瑛和乐浩此时已经并排的站在学校花园旁边的一块石头上面,乐浩手里面正举着他的手机,示意郝奇过来拿。 郝奇非常的迟疑,主要是他心里面更加生气了,心想自己和陈瑛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和她照过一张照片,这个鸟乐浩只是在回来的火车上和陈瑛相识,就想这么蒙去一张照片也太便宜他,说不定他找了这张照片以后回到了京龙大学,拿着手机对他身边的人夸耀的说:看了吗?只是我新认识的马子,你们看还可以吧!哈哈!要是这样就更加操蛋了。 郝奇想着拿过了乐浩的手机,兀自的胡乱的摆弄了一阵,说道:“哎呀!这手机什么破玩意,坏了。” 郝奇说完,心想叫你们照! 乐浩并没有惊慌,只是走过来从郝奇的手里拿过手机摆弄。 旁边的陈瑛却埋怨郝奇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郝奇火大,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啊!是这手机破!” 谁知道乐浩在一边却拿着手机轻松的说道:”陈瑛你不要着急,这手机并没有坏。这手机是丹麦的最新产品,现在市场上还没有卖的,郝奇只是无意中将系统弄乱了,他没有用过,不能怪他!”说完,他又将手机交到了郝奇的手里,又说:“你只要将这个框对好我们两个人,轻轻的一点屏幕就可以了。” 郝奇将乐浩的手机拿在了手里,心里不觉这个气啊!自己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自己倒显得太没见识了。就只是将手机架在了眼前,看着陈瑛和乐浩又站在了石头上边。不过看着两个人挨靠在一起,郝奇的心里就不舒服,他便说道:“那个,乐浩,往右边站点,对,再往右边站点,对,再往右边站点,对,再。。。。。。” 乐浩却说道:“不要往右了吧!我往右不是离陈瑛越来越远了吗?在往右就掉进湖里面了。” 郝奇放下了乐浩的手机,冷脸说道:“是我给你们拍照片,还是你给我们拍照片,我一个摄影师的话你都不听吗?那么好吧!现在你先给我和陈瑛拍一张给我做一个示范好吗。”说着便走到了两个人的身前,二话没说将手机塞给了乐浩,把他推到了一边,自己和陈瑛紧紧的靠在了一起,说道:“好了,开拍吧!” 说完,伸出了右手二指,摆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乐浩看着郝奇,自己是一脸的无辜,就走到了几米外,准备拿手机给他们拍照片。 陈瑛在一旁看到了郝奇今天自从两人见了面以后,就一副怪模怪样的,和往常大不相同。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见他硬把乐浩推走心里面就生了气,一闪身离开了郝奇的身边,说道:“照个屁,谁都别照!”说着就走回到乐浩旁边。 郝奇在旁边看了陈瑛生气的样子,心想我还生气呢。你还给我使什么性子,今天本来是咱们的约会,我叫这个约会乱的很。说完,又跟在陈瑛的身后。 时间在前进,学校再大面积也有数,也有浏览完的时候。陈瑛陪着乐浩看完了龙京大学的全貌天已经差不多要黑了。 乐浩在一边对陈瑛说道:“今天我真的很开心,我想请你吃饭你看好吗?” 陈瑛听了,甚是不想答应他。 谁知这时郝奇在一边说道:“陈瑛今天晚上说好了和我一起吃饭的,你怎么能抢呢。” 乐浩听了顿时不好意思的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哪敢。” 说的无心,听的有意,陈瑛在一边听了,暗自想到郝奇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说什么抢,我又不是东西,再说我也没有答应你今天晚上和你吃饭啊!虽然我很想,可是你今天太让我生气了,今天你把我惹到了你知不知道?说完,就抬头对乐浩说:“好吧!我觉得咱们两个挺投缘的,你说上哪里去吃。” ------------ ★070★ 这个约会很搞笑 乐浩笑着说道:“既然这样,我知道一个地方叫御香阁,我去过那里还是很不错的。” 郝奇不禁心里面叫苦,刚才陈瑛答应和乐浩去吃饭,自己已经够失败的了。但是却下了决心要死跟着他们两个,哪知道乐浩竟然提出了御香阁,自己要去跟去的话,没准会碰到那个白胡子,到时候自己怎么办啊?他刚想到这里,只听陈瑛点头对乐浩笑道:“好,那里我也去过很不错,就去那里吧。姓郝的,你还要去吗?” 郝奇马上答道:“去,怎么不去!” 御香阁里面的装潢仍旧是这么的雅致,米黄色的灯光使得人们感到无比的温暖。这三个人坐在了一张旁边能坐四个人的雅致精巧的小桌子边。 郝奇凑着和陈瑛坐在一拍。 乐浩坐在他们的对面将菜单递给了陈瑛让她点菜。 陈瑛笑着对他说道:“还是你来吧!随便一点就好了。” 乐浩笑了笑又将菜单递给了郝奇。 郝奇此时正在张目四顾,他现在生怕见到那个光头的白胡子,没有看见乐浩正要自己点菜。旁边的陈瑛看到了此处,说道:“姓郝的,你点菜。” 郝奇听了只是嗯了一声,无意中说道:“糖醋鲤鱼。” 陈瑛听了呆住了,看着郝奇现在心不在焉的状态猛的给了他大腿一拳,然后问他:”你爱吃这道菜?” 郝奇顿时清醒了过来,看着陈瑛,想起了自己刚才点的菜。自己并不喜欢这道菜,自己是无意之中才点出来的,想起来那天陈瑛在御香阁也点过,是给那个何梦兰点的。郝奇看着对面的乐浩来气,心想三个人吃饭你不觉得别扭吗?好,我就让你更别扭。便对说道:“陈瑛,你不是说一会何梦兰还要来呢吗?她喜欢吃这道菜,所以我就给她点的。” 陈瑛很是迟疑,心想你这是哪里和哪里?谁知道旁边的乐浩却说笑道:“好啊!人来得越多不是越热闹,大家在一起都比较高兴,那么你赶快给她打电话催她一下吧!要不一会吃不上热的了!” 陈瑛听了在一边窘住了,呆呆的看着郝奇,心想你小子这是要干什么? 郝奇在一边看了她的表情说道:“既然乐浩都这么说了,你还不催一下她。虽然你们是约好了的,但乐浩此时是一片盛情。她是要听了有不认识的人就不来了,可是不给乐浩面子啊!” 乐浩听了也笑着对陈瑛说道:“世界上有无数的人,那能人和人都认识啊!你就叫她快点过来吧!不要不好意思!” 陈瑛听了,这是让自己非叫她来不可了,郝奇这个坏蛋还这想得出这招。无奈之下只得到一边给何梦兰打了电话,好在她正好有时间也还没有吃饭。她答应一会就过来。 郝奇见陈瑛叫来何梦兰,心里面不免窃喜,这回四个人了也就不显得别扭了。哈哈! 乐浩第三次拿起了菜单来,说道:“要是你们不点的话,那么我就点了,但是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吃!” 陈瑛笑着说道:“随便点一点就可以!” 郝奇在一边却一把将菜单抢了过去,说道:“我还没看呢?那好吧!我来点!”说完,毫不客气的点了十多个菜。 陈瑛看着他点了这么多,对他说道:“这么多,你都吃的了吗?” 乐浩在一边说道:”不多,不多。” 郝奇点完了菜,何梦兰已经来了。 郝奇见她的头上还是标志性的带着那条兰花形的发卡,神情仍旧是那么的悠然。她来了之后,陈瑛将乐浩介绍给她。 何梦兰便和陈瑛热聊了起来,问她一路上的行程,还有都做了些什么事情。这使得陈瑛忙于和她说话,将乐浩冷落在了一边。郝奇看到此处更加的高兴了,暗想自己的办法真是高明。 谁知道这时候小光又给郝奇打来了电话,问他在哪晚上一块吃饭。郝奇说道:“哦,你们要和我吃饭啊。有一个朋友你们不认识,他在御香阁请客呢?我离不开身啊!” 小光听了猜测是陈瑛便笑着说道:“那好吧!你就和你一直想见的人甜蜜吧!” 郝奇知道自己的手机声音小,自己又放在耳边,别人不能听到,他又存心整乐浩,便假装的说道:“什么?你们也要来,拜托了大哥,是人家请客不是我请客,你们又拉家带口的,谁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啊?”他这么说着,就将目光转向了乐浩。 乐浩是个聪明机灵的人,听了郝奇这么说,便对他说道:“我说过人越多越热闹,你就叫他们过来吧!不要见外啊!” 郝奇听了笑着对小光说:“那你们就过来吧!拉上郝冲和丽丽,你们一起过来,你们不过来人家不高兴!” 小光听了,弄得莫名其妙的,便说:“你说什么呢?我不是说我们不去了吗?” 郝奇听了立刻严肃的说道:“快点,你们还害羞个什么?你们不来人家不高兴,我也不高心,快点来!” 小光听了他的口气变了,便答应道:“好好,我就给你这个面子,郝冲和丽丽就在我们的身边,我们四个人马上打车就到!” 小光的办事速度就是够快,不一会他们四个人就来到了御香阁。 郝奇把陈瑛,何梦兰,乐浩给他们四个介绍了。陈瑛看郝奇叫来了这么多人,原本生气的很,可是见到了秀丽的丽丽和精神的郝冲,还有可爱的宋情和搞笑的小光,觉得这四个人甚是对自己的胃口,不觉得心里面一阵喜欢,也就暂时的放下了生郝奇的气。那么现在原本四个人做的桌子也就容纳不下八个人了。 乐浩看了,一抬手招过来一个服务员,让她找一间足够大的雅间,将这里的食物全部挪动到雅间里面去。 郝奇看着坐在雅间里面的另七个人,暗暗的笑着。还没等他笑够。谁知道吴澈又打来了电话,说要和一个人来找他,郝奇听了很是高兴,说道:“好,你马上来吧!我在御香阁!今天大家都在这里要大吃上一顿,这里你知道吗?别走错了路,你记住千万一定必须要来。”郝奇放下了手机看着乐浩那张俊雅的脸,心想叫你小子请客破坏了我和陈瑛的约会,那么我们的约会就在这里进行也好,这个约会将会很搞笑! 陈瑛这时候看到郝奇又要叫人来,眼前都有这么多人他还不满足,这不是在成心的耍乐浩吗?她想到了这里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转头看了看乐浩,他虽然还是满脸带笑,但是估计也是强颜欢笑。 陈瑛看到这里在桌子下面一拉郝奇的衣服给他使了个眼色低声的说道:“出来,我和你说点事情。” 郝奇听了便起身和她来到了雅间的门外。 郝奇被她拉了出来不觉得心里面满心的欢喜,心想难道她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在为她吃醋?她是不是想和自己道歉?然后说都是她的错,哭着又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到时候没准她一激动,那么两个人就可以吸,咬,弹,绕,刺,卷,沾,挑了。 唉!没想到二十一岁的自己,倒是被那些比自己小很多的孩子给教育了。 谁知道陈瑛出了门后就给郝奇泼了一瓢冷水,皱着眉头看着郝奇对他说道:“你为什么要叫这么多人来?” 郝奇听了漫无表情的说道:“没有啊!看那个乐浩的样子很高兴。他不是愿意人多吗?所以我按他说的做了,这正是我们文人的好客之道,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的朋友都来捧场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陈瑛听了有点生气的说道:“你知道现在这一桌得花多少钱?” 郝奇笑着说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个乐浩肯定是个出门坐车,吃饭刷卡的主。你真的在为他担心?还想为他省钱?” 郝奇说完将自己的眉心锁得很紧。 陈瑛听了他这话明显的有醋意,心里顿然明白了是怎么会事,知道自己刚回来应该和他在一起,他没想到却多出来了这个乐浩。心里面这么想,就想着郝奇你既然耍我,我也就耍你一下,便笑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为谁担心是我自己的事情,也用不着和你说一声吧!” 郝奇心里骤然醋海翻波,醋海之中仿佛又夹杂了无数的辣椒,这滋味使得自己很难受,他看着陈瑛放重了自己的口气说道:“原本我还想给他留点面子。那好,我们就吃定他了,这回我还真的不客气了!”说着头也不回的又走进了房间里面。 陈瑛看着他的后背,用了的一跺脚,心里面暗骂郝奇连自己在和他开玩笑都看不出来,这个人怎么这样。但是生气归生气这顿饭还是要坚持吃完的,要不乐浩那边照顾不到,陈瑛想到这里也就进了房间。她进了房间之后一口饭菜也吃不下去,只是生气的看着郝奇。 郝奇知道她在看着自己,也不管她的表情兀自又叫了许多价格昂贵的好菜。 这时,外面有人敲房间的门,外面的人敲完了门之后便叫道:“郝奇!你在这里吗?”郝奇听出来了这是吴澈,便叫道:“进来,吴澈。” 吴澈也听出了郝奇就在里面,便和另一人走进了房间。 郝奇看时,惊讶的看出来另一个人正是手腕之上有一把锁的君子,心想他们怎么会凑在了一起,难道原本就认识? 吴澈和君子进门之后望着房间里面坐着的这些人。两个人登时如同铜雕木刻一般站在门口呆住了,都用傻傻的眼睛看着众人,仿佛是两名在海上漂泊了一千年的水手忽然发现了可以靠岸的新大陆。两人就这样呆立了好一会儿只听吴澈低声说道:“仙鹤?” 君子则高声叫道:“姐!” 这个两个人说的话郝奇都听见了,可是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叫谁?难道是在叫同一个人吗?旁边的人却没有听见吴澈的那声低语,只听见了君子的那一声高叫,都在疑惑的看着他,心想谁是他姐? “死小子,你还有脸叫我姐?这一阵你跑哪里去了?我上你们学校去找你的时候怎么都不见你的人影?”这时候何梦兰站了起来,一连对着君子发出了连珠泡一样的三个问题。 郝奇看了,不免吃惊,原来君子的姐姐竟然是何梦兰。可是不知道他们是哪种姐弟是不是和自己与郝冲一样都是堂的。 君子见了何梦兰,笑着说道:“姐,这几天我一直就在龙京市,而且有好几次还去你们学校找你去了,可是阴差阳错的你也不在,我的手机已经卖了,口袋里又没钱,所以没有给你打电话。” 何梦兰冷笑了两声说道:“亏你小子还知道来找我,估计你这几天也没有吃好睡好,过来上我这里坐。” 君子听了,高兴的笑了笑,便往里面走去,路过郝奇的身边的时候,他用手拍了一下郝奇的肩膀,低头对着郝奇的耳朵轻声说道:“姐夫,我姐怎样?漂亮吧。一会我给你们创造机会。”说完笑着走到了何梦兰的身边坐下了。 郝奇在一边听了他这么说自己有点傻了,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他马上低下了自己的头,上翻着自己的眼睛偷偷的看着陈瑛。刚好陈瑛也在看他,两个人双目一对,顿时冰花四溅。郝奇赶忙将自己的眼睛移动到了别处。就看见吴澈还在门口傻子一般的站着。 郝奇看见他了。说道:“你倒是过来啊?” 吴澈才猛然的醒悟过来,立刻对郝奇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自己和他有话要说。 郝奇看了心想你小子又有什么花样,便卷身出了门来。关上了门之后就问:“你要干什么?”吴澈拉着郝奇的胳膊,将他拉到了洗手间里面,将洗手间的门紧紧的插上,面目严肃的对郝奇说:“坐在郝冲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郝奇想了想,说道:“情情。不是,她你认识,丽丽?啊!丽丽。” 郝奇看着吴澈的脸,他的脸上甚是忧郁,更加显得痴迷了,说道:“那是郝冲的女朋友丽丽。怎么了?” 吴澈听了仿佛受到了冰雹一般的打击,立刻蹲下了身子,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脸。 郝奇看着他的表情,猛的想到了他以前说过的一些话,不禁大叫了起来,说道:“你说丽丽就是你看到的仙鹤?天啊!这不是事实吧!” 郝奇吃惊的几乎要死。世界上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吴澈听着将自己的头发猛力的揉乱,站起来对郝奇说道:“你是不是一直瞒着我。说你是不是一直瞒着我?” 郝奇看着他的一双大眼睛顿时变得不在清澈,仿佛中了失心疯一样。 郝奇此时在他的面前显得也是无可奈何,想起了吴澈当初在课堂上说出来的无论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将那个女孩子弄到手的话,便说道:“也许这就是天定下来的,注定你没有缘份。” 吴澈用拳头用力的击打着墙面,说道:“也许吧!我的初恋就这么结束了。” 郝奇始终觉得这件事情有点伤感也有一点无奈的滑稽,他笑着对吴澈说道:“痛苦很快就会结束的,你放心好了,我保证你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实在不行那就回去找你们家里的那些姑娘,我看爆龙鲜的那批就不错!” 吴澈听了,也差点笑了出来,看着郝奇说道:“你小子,真他妈的操蛋!哦对了。我和你说一件事,就是那个豆豆的事,她今天又去了黑牛会,她父亲病了她想找一份工作,但是人家有心要耍她,最后被我给救下了,安排在我家的一个地方做秘书。” 郝奇问道:“你怎么会到黑牛会去的?” 吴澈听了说道:“还不是为了你。”就把自己到黑牛会然后和君子一起为他报仇的事情说了一遍。郝奇听了很是感慨,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还是咱们兄弟够意思。走吧!我将丽丽介绍给你,可是说好了她是我的弟妹,你不能对她动一点什么邪的歪的!” 吴澈听了破涕为笑,他知道事情远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自己也就只能认了。便对郝奇说道:“能有什么邪念,你知道在我家产业下面有多少的女孩子在工作,什么职业的都有,其中见我是这家的主人,过来主动引诱我的不在少数,可是我都没有动邪念,我认为只有纯真的爱情才能够维持一生,所以从不乱来。现在即使我对丽丽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不能控制也要控制住。不过以后这件事是咱们两个人的秘密,你谁也不能对谁说,更不能对丽丽和郝冲说。虽然他们和你关系有着血缘的关系,但我也是你兄弟,都是兄弟你总不能偏向。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知道吗?” 郝奇笑了笑,自己虽然和郝冲是兄弟,但是这种事情说出来只能给这三个的人里面添堵,最好还是让件事烂在肚子里,便信誓旦旦的对吴澈说道:“你放心吧!你都能为我去黑牛会拼命,这点小事我还不能为你保守吗?” 吴澈听了,一搂郝奇的肩膀说道:“走吧!回去我和你喝上几杯!” ------------ ★071★ 这个约会很痛苦 郝奇知道吴澈从来不喜欢搂别人的肩膀,也从来不喜欢被别人搂着,但是他此时却主动的来搂住了自己,想必是和自己在原来的关系的基础上又更更加前进了一步,便笑着调侃他道:“你能喝多少?” 吴澈若有所思的说道:“说来我对酒文化至今还没有多少研究,只是小的时候在几个酒厂里面学过一点,现在正想抽出时间了多深究一下。长大之后每每的和我爸一起应酬客人的时候,都是他在替我在前面挡着,我只是偶尔少量的来一点也就不行了,所以最终的结论是我根本就喝不了多少。” 郝奇说:“那可不行啊!你看见坐在陈瑛旁边的那个乐浩吗?你知道吗?今天本来陈瑛刚回来,我的病情也刚好,我想和她好好的单独相处一晚,哪知道那个乐浩从冲杀了出来,都是因为他,搅了我和陈瑛的约会,我还指着你能给他灌倒呢?你却说你不能喝,你看这事?” 吴澈听了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平生最讨厌这种加三的人了,看来今天不严办他他是不知道你的兄弟的厉害,那么今天我就多喝一点,陪他喝三瓶吧?” 郝奇呆呆的问道:“啤酒?” 吴澈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郝奇说道:“白酒!怎么不够?你放心再加上小光的那两瓶,就是武二郎到了这里,也打不了老虎了!” 郝奇听了,心里面甚是高兴。心想今天那个乐浩肯定有得受了。就凭着这两个人,能把他喝疯了。 忽然吴澈在一边对郝奇说道:“那个君子说你是他姐夫,这是怎么回事?” 郝奇听了,顿时大惊失色,说道:“你别听他瞎说,他那是在开玩笑呢。” 吴澈说道:“什么开玩笑,他要是开玩笑的话,能到黑牛会给你报仇吗?我看这个君子和黑牛会有着特别的关系,你要把这件事弄清楚了。他的在姐姐我风尊帮助郝冲的时候见过,我一直觉得他姐姐身上莫名其妙的有些邪气,我看你最好不要沾染。说不定你得脱阳而死!” 郝奇苦着脸笑着说道:“假货,我压根就没想沾染君子她姐,只不过是他喝醉了一厢情愿的,你是知道的在我心里面只对陈瑛有好感!” 吴澈点了点头。两个人回到了雅间里面。 吴澈坐在了郝奇的身边,郝奇将丽丽介绍给了吴澈。 丽丽对吴澈倒是没有多大的反映,毕竟他们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只是轻咬着筷子对吴澈笑着点了点头。 吴澈微笑着看着丽丽,他此时心中不觉得百感交集,想起来那天初次见到丽丽的画面: 那是一片无法形容的朦胧,因为当时的天空中下着大雪。 吴澈正冒着雪拿了一件玩意正站在了学校的门口要打车回家,猛然间就看见了大街对面的丽丽,当时的雪是那么的大,使得丽丽的身形在吴澈的清澈的眼睛里面有些模糊,他甚至有点不相信他看到的是真的,丽丽那秀丽的身形在雪中慢慢的移动,真的仿佛是白云之中的仙鹤一般。 吴澈正陶醉在回忆里,郝奇却不是时候的拍拍吴澈的腰间,对着他耳朵说道:“看见了吗?在陈瑛旁边坐着那个人模狗样的,就是那个叫乐浩的!” 吴澈正在为丽丽的事情痛苦,决心今夜要借酒浇愁。用余光看看乐浩,对着郝奇咬着牙点点头,意思是说你就看好吧! 郝奇知道以吴澈的爆发力,他要是想冲击谁的话,那个人就会被他摧枯拉朽一般击倒。 现在这些人在桌边的位置是这样的。乐浩的右边是陈瑛,陈瑛的右边是郝奇,郝奇的右边是吴澈,吴澈的右边是丽丽,丽丽的右边是郝冲,郝冲的右边是宋情,宋情的右边是小光,小光的右边是君子,君子的右边是何梦兰,何梦兰的右边是乐浩。这些人像一条就要咬到尾巴的贪食蛇一样盘着! 这时候,那个手腕上有一把锁的君子将这条链子打破,搂着何梦兰对郝奇说道:“好哥,这是我姐,我想你们认识了吧!” 何梦君没有想到郝奇和自己的姐姐早就已经认识了,而且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原来大家早就可以认识,只是大大的绕了一个圈。 郝奇听了,笑着说道:“是,认识了。只不过不知道是个什么辈分的姐。”郝奇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姐,关系很复杂。 君子说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我们两个是双胞胎。其实我的名字叫做何梦君!”郝奇听了顿时嘴张得合不上了。 郝奇万没想到他的姐姐就是何梦兰,想起自己和答应过他要和他姐姐见面,没想到这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郝奇脑中又浮现出出何梦兰头上的那一朵兰花。不过一下就否定了自己,自己和何梦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自己和何梦君说的也只是玩笑。 陈瑛打了郝奇一下,问:“想什么呢?你?” 郝奇惊叫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对了君子,我看你和你姐长的一点也不像啊!怎么你们能是双胞胎呢!” 何梦君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何梦兰,对郝奇说:“我们两个是神似行不似而已,好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梦君,我姐姐叫梦兰吗?我们快要出生的时候,我妈妈曾经梦见了一支君子兰花,那花香气扑鼻,透人心脾。所以我们俩就得到了这个名字。” 陈瑛看着何梦兰笑道:“这名字还真美,你怎么没有和我说过!” 何梦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卡,笑着对她说道:“你不是也没问过吗?” 郝奇看了一眼他们姐弟说道:“是美,可是你妈妈怎么知道那朵花香气扑鼻,难道梦也有味吗?” 何梦君笑了笑说:“这我就不知道,可是我妈说她就闻到了。要么说我们俩出生的比较神奇呢。好哥你过来这边和我坐在一起吧!好说话。”其他的人除了都对君子不熟悉,只是在一边听着。 郝奇听了心想我还在这里和吴澈我们两个安排事呢。怎么能过去?便说道:“还是你过来吧!” 君子听了给郝奇是了一个眼色,又招了招手意思说现在多好的机会,我给你创造机会呢?你不知道吗? 郝奇满脸的苦相,心想这小子真是混蛋,哪有帮助别人泡自己姐姐的。其实也不能怪他,他哪知道自己心里面想的是陈瑛。郝奇想到这里便摇了摇手,示意他到自己这里来。 君子用手指了指郝奇,意思说你他妈真笨,我没想到泡个妞你还这么胆小,有小舅子给你撑腰你还怕什么? 郝奇见了赶紧的挥了挥手,意思是说我不是怕我是实在不能过去。旁边的人在一边看见他们两个兀自在那边比比划划的的好像在上演无声电影,一个个都笑的前仰后合的。 乐浩在一边看了,他看出来现在都是郝奇请来的人,这顿饭本来是自己请陈瑛的,郝奇这样做无疑是在搅局。现在自己在这里显得是这么的多余,就对陈瑛说道:“今天晚上这么多的人我真是高兴,而且你们大家都认识,不过我一会还有事,我先吃好了。你们大家慢慢吃,那么我去前天结账!” 陈瑛也把眼前的事情看在了眼里,她对这个乐浩感觉不错,只是感觉不错而已。乐浩此时说要走。陈瑛知道他还一点都没吃呢。自己和他都是坐了很长的时间的火车回来的,回来之后就在龙京大学游玩,想必他早就俄了,不吃饭怎么行。何况这满桌子的菜都是他花钱。便说道:“你再吃一点吧!我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我知道你早饿了。” 乐浩听见陈瑛说话这么的和气,也就放弃了走的念头,笑着对她说:“还是你最好。”说着就拿起了筷子开吃。 郝奇听了陈瑛的这些话很是别扭,便给吴澈使了个眼色。 吴澈站起来礼仪性的说道:“这位朋友,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乐浩看着对面的吴澈,觉得这个小伙子真的是气度不凡,便说道:“我就乐浩!” 吴澈听了惊讶的说道:“真是千古没有过的好名字,我们中文系的人就敬佩有你这样好名字的人,那么为了这个好名字我也要敬你一杯。”说完拿起了一小盅酒! 乐浩看了吴澈的动作,他自己是一个聪明人,知道郝奇叫来了这么多的人,想必不能轻易的放过自己,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脾气是何等的倔强,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认输,面对这个吴澈的挑战,他笑道:“好啊!谢谢了。”说着拿起了酒瓶倒了一杯白酒,差不多有二两左右,随后举起了杯,接着说道:“那么我就先干为敬了!”说着一仰脖,将酒灌进了肚子里面。 小光在旁边看到了,不禁轻轻的笑了一声,心想你一下子喝这么多是给谁下马威呢?想震慑我们哥几个?你也太不知道深浅了吧。你知道吴澈是什么人?又混又愣是他的终生代号。乐浩你这颗鸡蛋不知不觉的已经撞到了石头上了你还不知道。便轻轻的对吴澈说道:“假货,不怕上套,就怕不上套,今天他叫上板了。咱们就给他点板子吃!今天他想向你挑衅,可是找到了冤家了。” 吴澈看了乐浩将那杯二两多的酒一下子喝光了,笑道:“乐兄竟然有这么大的酒量,真是豪气盖天,那么我也就放开了,咱们就安江湖规矩还是改碗吧!”说着就叫外面的服务员拿几个粗皮的大碗进来。 小光听了猛地把头埋在了桌子下面宋情的腿上,憋住自己的声音一阵猛笑。他果真没有猜错,吴澈要是跟别人叫上劲来,根本就不管别人和自己的死活。 乐浩微微的翘着自己的嘴角,他是有一点没有想到对面的这个长的像女孩子的小伙子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但是他并不恐惧,而且他还下定了决心,要将吴澈灌倒,给郝奇和他的这些朋友看看,自己在他们的面前是如何的坚强,想着就顺手又满了一碗酒。 吴澈看着乐浩的动作,扬了扬自己秀气的眉毛,心里面看了乐浩的作为说实话还真是有点佩服,但是一想自己是郝奇的兄弟,立场应该分明。又加上丽丽破灭了他的希望,他也想喝酒。想到这里便举起了酒碗一口喝光了,喝光了这些酒之后,气不粗喘,心不乱跳,随后又倒了一碗。 乐浩看了,豪不犹豫的将这碗灌下,也满了一碗。不过乐浩喝了这碗之后,倒是感觉全身火辣。 吴澈笑道:“乐浩果然是好酒量,那么咱们再喝。”说着就又将一碗灌下,仍旧没有半点事情,随手又慢满了一碗。 吴澈笑道:“那就来吧!”刚要喝。一边的陈瑛却对他说道:“吴澈等会,你没看见乐浩没吃什么东西吗?空着肚子喝酒最是醉人,你们先停一下,让他吃点东西你们再喝!” 吴澈和陈瑛是老相识了,听了她的话不禁回头看着郝奇。 郝奇听得陈瑛心里这么说,当然是有些难受,不过看着乐浩,心想慢慢的折磨他也就罢了,便对吴澈点了点头。 吴澈笑道:“好,那我们就休息一阵,吃些菜,一会再喝!”说着就放下了酒碗。哪知道乐浩却说道:“没事的,要休息也要喝完这碗在休息啊!”说着将碗里面的就一饮而尽。他之所以这样,就是不想让吴澈半步。吴澈看了轻轻的咬着自己的牙齿,心道:给你脸,你还不要脸是不是。你等着?想着也将碗里面的酒喝光。 乐浩轻轻的坐下,说实话他最后的这一碗酒确实是有点逞强,喝完了之后只觉得头有些晕,胃里面有些翻腾,止不住的往上涌。但是他还是坚强的压住了。 陈瑛在一边看了,低声的对乐浩说道:“你别喝了,你喝不过吴澈的,何况一会可能还有更多的人来喝你喝!” 乐浩听了笑道:“没什么。都是你的朋友,喝了还高兴呢!”陈瑛看着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郝奇吴澈陈瑛乐浩这四个人在一边生气斗酒。而另一边六个人这里也发生了状况,丽丽总觉得今天郝冲的眼神有些不对,精神有些恍惚,时不时的就往何梦兰那里看上一眼,更可气的是何梦兰也往郝冲这边看。而且现在何梦兰竟然举起了酒杯,要和郝冲喝上一杯。 丽丽见那何梦兰长得确实是仪表非凡,很是吸引人,难道郝冲他? 郝冲看了一眼丽丽,笑道:“你说我该喝吗?” 丽丽听了,兀自的将头扭到了一边。没有理他。 这时何梦君却说道:“你想喝就喝啊!我和郝奇是兄弟,你和我姐也是朋友,还有什么腼腆的,难道你和你哥一样都是胆小鬼。” 郝冲不免有些生气的对他说道:“你怎么能说我哥哥是胆小鬼呢?他那天在黑牛会的时候震惊了多少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要不你为何还会替他去黑牛会报仇,想必也是钦佩他的为人吧。怎么能说他胆小。” 何梦君笑道:“我当然钦佩他的为人了,我和他相遇了多次,都是他帮助了我,所以说我和我姐与你和你哥的关系就情同一家,我姐想要你喝,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喝?” 郝冲听了他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又想起来何梦兰和自己的一些事情,就笑着说道:“不错,这杯酒我应当喝。”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郝冲喝完了酒,忽然见到丽丽在兀自的用筷子在一盘菜里面乱戳,知道她有些生气了,便低声对她说道:“干什么?生气了,都老夫老妻了,你还信不过我吗?” 丽丽最是心软,听了他这句话,一想就是这么回事,两个人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没有一点信任感吗?便回头冲他甜蜜的笑了笑,夹了一筷子菜给郝冲喂到了嘴里。 郝冲接了很是甜蜜的看着丽丽。 何梦兰看了,心想他们如此甜蜜是给谁看呢?还不是给自己看呢?丽丽这么做就是怀疑自己和郝冲有些什么事情了?无中生有,被别人怀疑的感觉最是难受,她想到了这里,心里面的邪性涌了上来,满了一杯酒对郝冲说道:“听说你要代表风尊参加平安夜举办的圣心杯是吗?” 郝冲看着何梦兰笑着说道:“是!” 何梦兰冷冷的笑道:“哦,我代表冰城参加。不知道到那个时候咱们两个能不能相遇,要是相遇了,不知道谁能赢!”她说完一边的何梦君说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我姐赢了!” 坐在郝冲身边的小光看了一下君子,看了一下他手里的那把锁,笑着说道:“不一定吧!我看郝冲能赢的几率还是大些。想当初赢了渣子的那一局就可以看出来谁的实力比较强了!” 何梦兰听了冷笑道:“现在说着些看来还言之过早,那么郝冲咱们两个就圣心杯见吧!”说完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 何梦君在一边看到小光竟然不相信姐姐的实力,便笑着对小光说道:“小光哥,咱们两个是不是要喝点,大家都是头一次见面!” 小光笑道:“好啊!你看是杯还是碗?”他说完,旁边的宋情轻轻的拧了一下他的大腿,示意要他少喝酒。 何梦君笑道:“不使杯也不用碗,我觉得咱们两个用瓶子最合适了,你看呢?” 小光听了,睁大了自己的眼睛说道:“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却这么懂事,你的想法甚和我意!”他说完,叫来了啤酒,开始和君子两个人对吹。 丽丽给郝冲夹菜的时候吴澈也在旁边看到了她的动作,心里面不觉的乱七八糟的如同一盆稀粥,便猛的站起来举起了酒杯对乐浩说道:“来。乐兄弟,咱们再喝!” 陈瑛看了说道:“吴澈你疯了,乐浩刚坐下。你还让不让他休息!” 谁知道吴澈并没有听她的,皱着自己的眉头说道:“怎么不敢了吗?是男人就别怕喝趴下。”说着仰头一碗而尽。郝奇看着还在一边煽风点火的拍手说道:“好,还是我们家吴澈是真男人。”说着将目光扫向了乐浩。 乐浩此时已经有点醉了,不过越是有点醉了的人胆子就越壮起来,他慢慢的站起了身子说道:“好,好豪气的说法,我是男人,我就喝。”说完拿起了大碗,也是一通猛灌。随手又满了一碗。 陈瑛看了连忙说道:“别喝了,乐浩。一会你醉了。”乐浩摇了摇头,笑道:“我醉了没有关系,只要你这些朋友高兴就行!”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吐字不清了。 陈瑛看着他半醉的样子,不免心里面有了恻隐之心,不知道他能喝多少,但是看着他现在的样子。要是喝出了病该怎么办。那时候,他身边的人埋怨的很可能是自己。想到了这里对吴澈说道:“吴澈你听我的话,你们别喝了,乐浩他已经喝的够多的了!” 郝奇在一边看了陈瑛竟然为乐浩劝酒,便低声的说道:“你看他喝的有点多了,是不是心疼了?” 谁知道这句话却让陈瑛听见了,她瞪着眼睛怒气冲冲的看着郝奇,心想你怎么会这样想,亏我还那么的信任你,你怎么不了解我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就恶言恶语的嘲讽我,真是太没有良心了。想到了这里就站起来对郝奇说道:“是的,就是这样怎么了?” 郝奇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头扭在一边。 这时候只听陈瑛说道:“吴澈你不是要喝吗?那好,我来陪你喝,你说喝多少随便,今天我要是喝不了,我就不叫陈瑛。”说着,端起了乐浩的那碗酒,几口就喝了下去。 旁边的何梦兰看见了,连忙上前阻止,轻声的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要这样?” 陈瑛不禁生气的看着郝奇。谁知道郝奇听了也是来了劲,心想你知道这些天我都有那些遭遇,我在生死的边缘徘徊,我在现实和梦里面一直都想着你,你现在却为乐浩来喝了那么多的酒,你为我想过一点点吗?想着就站起了身子,将吴澈身前的那碗酒拿在了手里,也是几口而下,等他喝下了那碗酒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喝不了白酒,不觉得就要吐出了,但是他心里面生气,硬是给压了下去。 陈瑛看了,误会了他的想法,心想:好啊!我喝你也喝,这不是明白着和我做对吗。什么狗屁的天缘啊!我这辈子遇到了你这种男人这是倒了血霉了,想着就又倒了一碗。哪知道这时候乐浩却将那只碗抢了过去,一口干了。干了之后便倒在了桌子上面,不省人事。陈瑛看着,知道乐浩是心疼自己,不肯让自己喝太多的酒。没想到他比起那个郝奇来不知道强了多少,她看着郝奇心里面不免更加生气了。 谁知道郝奇的心里面却不是这么想,他看到陈瑛和乐浩同用一个碗,而且乐浩还替陈瑛喝了最后一碗,心里面也是气火沸腾,冷言冷语的说道:“不是说自己能喝吗?干嘛还让别的男人替自己喝?” 陈瑛听了心中犹如被利针猛刺了一下,疼的几乎流出了泪来,陈瑛疼着又倒了一碗酒,指着郝奇缓缓的说道:“姓郝的,我真是认错了你,就算我白喜欢你了!”说完一口将酒喝掉之后,将酒碗扔在了地上,摔的粉碎,身子歪七扭八的就要摔倒。 郝奇听她说出了喜欢自己,猛的一下愣住了,猛的一下心软了,猛的一下醒悟了,猛的一下冲了过去,用双手扶着她不让她倒下。 陈瑛迷醉着感觉自己东倒西歪的身体被郝奇扶住了,冷笑着看着郝奇对他说道:“你这个时候来充好人来了是不?呵呵,本姑娘不领情。”就往郝奇的身上扑,双手抓住了郝奇的衣服领子,将郝奇的衣服领子拉大,就张口要往郝奇的衣服里面吐。 郝奇看清了她的意图知道要是被她吐在了自己衣服里面的话全身都将遭殃,所以哪敢怠慢,便伸出了右手往她的嘴上封堵。 谁知陈瑛一见说道:“来得正好。”说完就势把住郝奇胳膊,用嘴对准郝奇的袖口,顺着郝奇的袖口全部吐进去。 ------------ ★072★ 伤别离 郝奇睁的看着陈瑛将一肚子的杂物,吐进自己的袖子里面,只感觉有一阵浓稠的暖流,顺着自己的右胳膊流到了自己的腋下,然后又流到自己的胸部,然后是肚子。自己终究没有逃脱被她吐了一身的命运。他想将自己的胳膊竖起来,让袖子里面的杂物流回到陈瑛的身上。 哪知陈瑛早有准备,吐完之后双手就将郝奇的袖口攥紧,让那里面的东西流出来半点。、 郝奇现在是有气又恨,恨不得一脚将陈瑛踢飞了,但是心里面却舍不得。 郝奇用力的想将自己的手从陈瑛的双手之间拉出来,但是陈瑛却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的胳膊。等她吐净了后又来了力量和精神,看着郝奇的手,上去就是一口咬住不放。就好像一条鱼猛的一下咬住了带饵的鱼钩。只不过这次受伤的不是鱼,反而是鱼钩。 郝奇顿时疼痛的要命,一阵猛烈的叫喊。在一旁的人看了,也是即觉得惊讶又觉得滑稽。想去拉架,但是又不想去,想笑,但是也不能出声,心里面矛盾的很。 遇到如此不高兴的事情,很多人没有吃下去的心思。可是只有两个人还在一旁较劲。就是小光和何梦君两个人仍在不停的一瓶子一瓶子的灌啤酒。两个人现在喝了十五六瓶了。但是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点的醉意。 在这些吃饭的人里面吴澈与何梦兰和陈瑛认识的最久,关系也最熟,这时候最该他出面。 吴澈钻到了陈瑛的身后,猛力拉住了她的肩膀,对她说道:“陈瑛放手,你这是干什么呢?让人家看了多笑话!” 陈瑛仍然用一双钢牙咬着郝奇的手,硬扭过头来白了吴澈一眼,反而更加重了咬的力度。这时候何梦兰也过来劝她,哪知道她仍旧不听话,只是狠命的咬。眼看着就要咬出血来了。 郝奇此时看着她咬着自己的手,反而停止了叫喊,停止了自己的挣扎,任凭着她咬自己。冷冷的看着她说道:“你咬,有能耐你就把我的手咬掉了。否则你就不叫陈瑛。” 郝奇的这一个动作,旁边的一看也有些愣了,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原本已经倒的乐浩却挣扎着醒来了,看见了眼前的情况。连忙支吾着对陈瑛说:“陈瑛,你怎么了?”语气之中满是关切。 一旁的吴澈看见了他起来了,竟然就问这话,便骂到:“怎么了?你他妈的好意思说?还不是全都是你干的好事!”说着走过去,当胸就是一拳。 乐浩挨了一拳立刻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口中哼唧着没起来。 陈瑛看了,猛的松开了自己手和嘴,跑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吴澈,看着乐浩说道:“怎么样?” 乐浩摇摇头,说道:“没事,没事。我想走了。” 陈瑛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说道:“好,我和你一起走!”说着拉起了他,匆忙的收拾了东西,就要往外走。 郝奇看了连忙叫道:“陈瑛,你?” 陈瑛看了看郝奇,瞪着大眼睛,努着粗粗的眉毛,伸出了右手指着郝奇说道:“姓郝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说完,就拉着乐浩往外面走去。 吴澈正想拦住她,哪知道郝奇在一边却说道:“吴澈,你别管她,让她走好了!” 吴澈听了,就住了手,呆呆的看着陈瑛和乐浩头也不会的走出了房门! 郝奇看着陈瑛走出了门,也不管自己袖子里面的东西任意的留着,只是到旁边拿来一瓶啤酒,一口气喝光了,然后把酒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酒瓶在地面上被摔的粉碎,像一朵炸开的玻璃花。 这时候,外面有两个衣着整齐的服务员走了进来,看见了狼狈的地面和动作杂乱的人,语气客气的说道:“诸位,你们能不能小声一点,旁边还有客人在吃饭呢?你们这么吵吵闹闹的我们怎么做生意,你们要是实在不开心的话就埋单走吧!” “什么?你要赶我们走是不是?” 处在最里面的何梦君听了这两个人的话,手里提着一个半满的啤酒瓶走了过来。看他那样子被小光灌的已经差不多了。走路都有一些歪七扭八的。 两个服务员看了他来者不善,连忙说道:“这并不是我们的意思,实在你们太吵了?” 何梦君听了笑了笑,对他们说道:“什么?我们吵?你这里不是做生意的地方吗?我们花钱你还嫌我们抄,叫你们老板来我问问他抄不吵?快点!” 那两个服务员听了,连忙说道:“老板不在家,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何梦君听了微微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完了?” 那两个服务员其中比较年轻的一个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这时候看他如此的纠缠,就说道:“不好意思就是不好意思,你还想怎么样?” 何梦君听了他的话里面有刺,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满嘴吐着酒气对他说道:“你刚才的话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说着用手中的酒瓶点点他的胸脯。 谁知道那个服务员看着他年纪小,知道他很可能只是学生。便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冷声的说道:“怎么着?你还想在这里闹事吗?” 何梦君听了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脸孔,忽然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谁知他说完了,脸色猛的一变,照着那个服务员的肩膀就是一酒瓶,而后将酒瓶摔在了地上,在那个服务员的脸又是一拳打出了两个痕迹。 旁边的服务员看了,连忙过来拉架。谁知道也被何梦君一拳打倒。 郝奇在一边看了,没有想到这个何梦君的脾气是这么的火爆。连忙走上来拉住了他。 那个被打的服务员见了,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了外面叫人去了。郝奇看见事情竟然的闹到了这种地步,便对何梦君说道:“你快点走吧!” 何梦君听了笑道:“没事,我不怕他们!” 这个时候,何梦兰也走了过来,一拉何梦君的胳膊,说道:“你就知道在外面惹事,什么后果也不计,你给我回家!”说完就拉着他往外走。 何梦君最听姐姐的话,只有任由着她拉着自己走。就在两个人要走出门的时候,何梦兰忽然回头对着坐在里面的郝冲甜蜜的一笑说道:“郝冲,咱们圣心杯见!”说完两个人走了出去! 郝冲看到了这个笑,笑的很是甜蜜。心里面顿时觉得怪怪的。谁知一旁的丽丽也看出了这一笑的甜蜜,心里面纵然是对郝冲有信任感,但是也有些受不住了。便说道:“我也要回去了!”说完整理好衣服就往外面走。郝冲看了连忙跟了出去。 郝奇看到了现在的这个状况,自己和陈瑛原本应该能好好的一次相聚竟然变成了不大不小的悲剧,想到了这里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对小光和宋情说道:“你们两个和回去吧!”小光和何梦君喝了不少,也有些醉了,说什么也不肯走。但是在郝奇再三的劝说下,宋情拉着他了出去。 现在这件房间里面就剩下了郝奇和吴澈。郝奇的一身都是陈瑛吐的秽物。虽然在外面看不出来,但是里面却难受极了,他忍着这种痛苦的感觉,对吴澈说道:“你也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呆会!” 吴澈听了却笑了笑并没有走,而是坐了下来,拿起了一碗白酒小喝了一口,对他说道:“你知道这桌多少钱吗?我要是走了,谁给你钱付账?” 郝奇听了痛苦的看了看桌面,他还真没计算这桌饭菜的价钱,为了整乐浩他就一直点,一直点。估计把御香阁里面招待总统的饭菜都点上来了,谁知道得多少钱?看来自己兜里面的那几个子真的不够付账。没想到乐浩中途跑了,还领走了陈瑛。也没想到最后留下来的吴澈,他想得还真周到,不过事情都是因为自己而起,自己也不能使他的钱,可是自己确实是付不起。他想了想,就当自己是借吴澈的吧!想到了这里,就端起了面前的一碗酒,对吴澈说道:“谢谢了,还是你最够意思!我和你喝一杯!” 吴澈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咱们刚才在厕所不是说好了吗?你要保守我的秘密,咱们是兄弟!”他说完,先将碗中的酒喝了,如同喝水一般。 郝奇见了甚是感动,赶忙也将碗里面的酒几口就喝了下去。这次他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喝白酒,也铁了心喝了。他喝了这碗之后,头一下就晕了起来,不觉的天旋地转,他用力的晃了晃连自己头,努力的使自己清醒起来。就在这一晃头间,他想起了一件事。他看着吴澈说道:“吴澈,你知道吗?有一件事我对不住你,一直隐瞒着你,今天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吴澈看着他已经醉意阑珊了,便说道:“什么事!丽丽的事情不算!” 郝奇淡淡的对他说道:“你还记得你在我的床下面捡的那张画有图案的纸吗?那不是纸吗?那是一张叫做星图的东西,那张纸也不是我在花园里面捡的,而是这家御香阁的老板那个白胡子给我的,据说上面画的是龙京市台球手八星坐命,相生相克,你要原谅我一直瞒着你,不过我现在说这些好像已经晚了,可惜的是你把那张星图在爆龙鲜当着我的面撕了!” 吴澈听了没有吃惊,而是笑了笑,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张纸,对郝奇说道:“现在你对我说这些还是有用的,我早知道这张图并不寻常,所以就照着那张图临摹了一张,我之所以在爆龙鲜当着你的面撕了那张真的,就是希望你能说出来真实的情况,没想到你小子这个时候才说出来!” 郝奇不由的喜出望外,从吴澈手中拿过来那张纸,看着上面凌乱的线条,忽然双目圆睁,大为惊奇! 吴澈在对面看了他这个表情,猛然吃了一惊,说道:“难道是我在临摹的时候少画了一些东西吗?” 郝奇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我终于明白教学楼的厕所里,那些门上的裸体女人,到底是谁画的了!” ------------ ★073★ 智者 郝奇说完这句话,一头醉倒在了桌子上面,睡死了过去。 吴澈轻轻的动了动他的身体,郝奇朦朦胧胧之中好像醒了过来,似有似无的哼唧了一声,就又倒在了桌上,哪管袖子之中的秽物和桌子上面的油腻酒水,又睡死过去! 吴澈这次用手用力的击打了他两下,他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映,看来这次他是真正的睡得死死的了! 吴澈看着他口水流了满桌子,伸手将郝奇手中那张自己临摹的纸片拿了回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又看着郝奇笑了笑,想着怎样才能将他弄回学校里面。不过不知道现在学校是不是锁了大门。要是真的那样的话,郝奇就只能和自已一起找个地方睡了,好在自己家的产业里面能睡觉的地方太多,自己一时倒选不过来了。他正在兀自的想着,只听见自己的身后有人说道:“老板就是这间,嗯?怎么就剩下这两个人了,两个人吗?那就好办了,他们只能让咱们任打任罚了!” 吴澈笑了笑,他不回头也知道是被君子打了的那个服务员,叫了这间御香阁的老板过来了,不过既然老板肯出来了,那么也许就好办了,砸坏的东西自己赔钱,被打的服务员自己给道歉,一切都可以平稳的解决,想到这里他就回过头来,看着这间房间门口的那个服务员! 那个服务员正等着眼睛看着自己,没有走进来房间里面半步,只是在门口处站着。他旁边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四十多岁上下,留着一缕花白的胡子,两只眼睛仿佛将时间的事情都看透了,手里正拿着一把小型的紫砂壶。 吴澈看那把紫砂壶质地良好,上面又有红色的印记,立刻就看出来了这把紫砂壶的价格不菲,绝不是什么俗物,没想到这个白胡子还这么有品味! 这个人白胡子轻轻的走了进来,看了看倒在桌子上面的熟睡的郝奇,又看了看旁边的吴澈,最后看看地面上狼藉的一片,微笑着对吴澈说道:“我是这里面的老板,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要把这里弄的这么乱?是不是对这里有什么不满意?” 吴澈听着看了看他,想起来郝奇刚才对自己说的那张星图就是这个白胡子老板给他的,便说道:“没什么意见,你既然是这里的老板,那么你叫人来计算一下,这里的损失有多少我按原价赔偿!”说着掏出了自己的钱包。 白胡子听了,微笑着对他摆了摆头示意他不必这样,然后说道:“不用了,只要有这个郝奇在场,那么即使他要摔坏比眼前的这些多上一倍的东西,我一点也不会阻止。” 吴澈听了,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这个白胡子和郝奇竟然有这么大的交情,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弥补,那天在黑牛会的时候给郝奇兄弟投了赞成票而造成的后果,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好像还有些良知! 白胡子看见吴澈现在没有任何的表情,淡然的说道:“现在时间已经晚了,我看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这个郝奇现在看起来醉的不轻,你要弄走他好像还很困难,用不用我帮你们叫一辆车!” 吴澈笑道:“我们现在先不忙走,我的心里面有一件事想让你稍微的指点我一下,帮我弄明白!不知道你赏不赏这个脸?”说着,就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那张画有星图的纸递给了白胡子。 白胡子接了过来拿在了手中,先是有些惊讶,那是惊讶了片刻,便笑着对吴澈说道:“你终于得到了这张纸,我不知道你在这张纸上面看懂了些什么?只不过你现在要这东西也没有用了罢!”说完竟然将那张纸撕得粉碎! 吴澈看着他将那张纸撕碎,没有一点吃惊和心疼,他知道今天既然找到了星图的源头,也不必计较那张自己临摹的假星图的好坏了。只是凝着自己的眼睛看着他下一步将要如何做! 白胡子看着吴澈,笑着说道:“我既然将你的东西撕了,也就要适当的赔偿你,不过你不要期望你得得到的会很多。那么你就跟着我来吧!”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吴澈见他这么说,回头又看了看沉睡之中的郝奇,看来他一时半会的还醒不过来,就随着白胡子走出了房间。 吴澈一直随白胡子来到御香阁的顶楼之上! 顶楼上面此时空无一人,也空无一物。就连上面的灰尘也被路过的尖锐的风剔扫的一干二净。使得这里变成了一块名副其实的不毛之地。这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没有人可能知道或者记得在龙京市还有这个角落的存在。 这个角落虽然处于市区的中心地带,但是这里空气寒冷,没有一点温暖,没有酒肉的诱惑,没有金钱的吸引。但是站在了这里转换了观察的角度就能看到平常在地面看不到的许多东西。现在这个角落正被浓浓的黑夜紧紧的笼罩着,清冷的空气带给人透体的恐惧,漆黑的夜空中那数不清的星星却不畏惧这难以忍受的寒冷,兀自的放着自己的光芒,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白胡子在前面站定了自己的身体,轻轻的吸了一口茶壶里面冒着热气的茶水,笑着对吴澈说道:“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吴澈看着下面龙京市的街区,现在虽是夜晚,但是那里仍旧是灯红酒绿,人流攒动,周围除了人的一切生物和非生物都被这些过着夜生活的人影响了,失去了自己的本色!看到了此处,吴澈淡淡的对白胡子说道:“还好,看到了地面上的本色!” 白胡子看着他笑了笑,又喝了一口暖暖的茶水,对他说道:“那么你在看看天上吧!天上也是如此,你看天上的那些星星就好像是无数的人,这黑色的天空就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我们在海里面生存,就好像在海里面挣扎的这些人一样,一些痛苦和失落永远的存在于这些事情之间!” 吴澈听着他说过的话,看着他吐出了一道道的呵气,立刻在空中散出了一阵白烟。这白烟正是生命的气息,是一个人活着的最好证明,便对他说道:“你说的这句话难道是在说明整个世界都是苦海无涯的吗?” 白胡子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放在嘴前用嘴里面的暖气暖了暖手,用手指指着天空画了一个圈,对吴澈说道:“下面我就将星图上所画的八颗星给你指示一下,我只说一遍,如果你的记忆力好的话,你就记住,如果不好的话没有记住就将今天在这里的事情都通通的忘掉!”吴澈紧盯着他手指所指向的方向,一刻也不敢纰漏! 白胡子看着吴澈集中了精神,便一边用手指着天空一边说道:“正北那颗是黄色的王星,所谓得到最多,失去最多。东北的那颗是蓝色的智星,所谓痴痴迷迷,迷迷痴痴。正东的那颗是红色的能星,所谓物极必反,在所难免。东南的那颗是紫色的隐星,所谓传说中来,难辨黑白。正南的那颗是橙色的义星,所谓义尽交替,终生孤独。西南的那颗是绿色的霸星,所谓双管齐下,驰骋天下。正西的那颗是褐色的狂星,所谓因由而出,扰乱星图。西北的那颗是黑色的愚星,所谓黑八传奇,天下无敌!好了,这些话我已经都说给郝奇听过了,但是我想他一句都没有记在心上!” 吴澈听了他说的如此的详细,看着天上对应的星星,忽然问道:“在你刚才的手指的时候,我仔细的看过了,为何正南的义星的后面好像还隐约的有一颗灰色的星星紧紧的守在他的后面,而西南的霸星的左面也还有一颗暗灰色的小星星守在他的一边。那么说这并不是八星,而是十颗星才对!这样一来,你画的那张星图岂不是画错了吗?” 白胡子听了不禁笑了,又喝了一口茶水,对吴澈说道:“没想到你观察的这么自己仔细,但是其中的缘由我并不想和你说透,你的领悟能力虽然真的很强,但是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面,一个人知道的越多,给自己招惹的麻烦也越多!所以我奉劝你即使你能知道了里面的事情,你也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些事。也不要插手这些事,否则这些你看似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能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厄运。” 吴澈点了点头,他知道在历史上曾经传说中出现了无数的人能预知别人命运的人,可是这些人的最终结果几乎都是很悲惨。不过其中也不缺乏能够安然生存下来的,只不过那些人不是及时的避祸于荒野,就是隐藏于市之间,再也不沾染红尘琐事。现在自己想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自己知道的越多竟然是十分的危险。 白胡子说到了这里,就不再将星图的事情说给吴澈听了,只是对他说道:“你还是先和郝奇一起回去吧!世家上的事情和一个人的命运到底如何,还是给自己留点神秘感的好!今天我将这些事情基本上全部和你说了,也能满足你的好奇心了,我想我们两个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他说完将自己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天空上面,微笑着看着那无边无际的星海! 吴澈听他最后所说的那句话虽然有些硬,但是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会回事,他今天告诉自己的太多了。自己也是一个知趣的人,他知道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吴澈就坦然的对白胡子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这个被世界遗忘的小角落。 ------------ ★074★ 群豪相会 “嗤!” 郝奇将挂在宿舍墙上的日历又撕掉了一页。 郝奇看着日历不禁痛苦的叹道:时间过的真是好快啊!想起来自己从那天初到风尊,到今天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想想这一个多月来,他遇到了很多的人,也遇到了很多的事情。有过成功,也有过失败,有过快乐,也有过痛苦,这些人和事使得他从新认识了这个世界的同时也看清了自己。他看着日历后天就是圣诞节了,郝冲代表风尊所参加的圣心杯就在明天晚上也就是平安夜举行,地点在龙京市五大台球俱乐部之中的第五大俱乐部群豪举行。 他看着日历有些纳闷,这项比赛怎么在西方平安夜,而不是在中国春节? 正坐在床上抽烟的小光听了,悠哉的对他说道:“春节的时候都举家团圆了,谁来看。外国的节日对中国人来说和礼拜天差不多,不过白不过!” 郝奇了听他的话,心里面一时半信半疑,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对还是错。但是郝冲已经将圣心杯的情况和自己说了。他自己也大概的了解了一下:这个比赛是群豪去年开始举办的。群豪在五大俱乐部中虽比不上其它的四个俱乐部,但是有一个可以容纳三百人的比赛厅。 明天晚上的比赛就在这里进行。这个比赛,只有五大台球俱乐部的球手可以参加,每个俱乐部派出一名选手,冠军的奖金是一万元,亚军五千,季军一千,第四名白玩。这个比赛算上这次,一共才两界,上一次的冠军是冰城的鬼鹰。 从去年比赛设立以来这两届比赛的球手都只有四个人,两届都缺席没有派出选手来的就是新星界。新星界老三的位置虽然仍旧保留着,但是很可能随时被后面的两个刷掉,或者是被别人收购了之后在龙京市台球界消失。群豪举办这个比赛,目的可想而知,主要是想逐步的提高自己的地位,首当其冲的就是老三的位置。 郝奇想到了新星界又想起了陈瑛,自从那次痛苦的约会之后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他再也没有见到她。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和乐浩在一起。 郝奇现在在自己的心里面想将她忘掉,他自己觉得忘的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偶尔还会想起她那双粗粗的眉毛!心里面便有一些说不出来的难受!此时他的手机响了,郝奇一看原来是郝冲! 郝冲在电话里面说道:圣心杯这个比赛去年原本是不卖票的,但是通过上次的比赛之后,发现来看人很多,连过道的地方也站满了人。这次群豪抓住时机的也就开始卖票。虽然这是一场小型的比赛,但是比赛的都是五大俱乐部里面的人,所以票卖的十分的快,但是群豪没有那么多的座位,容纳不下太多的人,所以票变的十分抢手起来。不过郝冲是球手,自然拿票要容易一点,一共拿来四张。 正好给郝奇,小光,宋情,丽丽。可是丽丽由于最近几天都没课,决定要回老家一趟要过了元旦之后才能回来,那么所以空出来一张,不知道给谁好? 郝奇想了想对郝冲说道:就将这张票送给周安迪吧。 郝冲在电话里面笑道:周安迪的票你就不用担心了,刀侠一早就给他准备好了,自从你在黑牛会击败了凶手的那天晚上之后,周安迪和刀侠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好,自己都有一点妒忌了! 郝奇听了也笑了笑,说道:那你把最后的那张票自己留着吧。我和小光商量好了,明天晚上大家都不吃饭了,等着你得了冠军之后大家好好的庆祝一下!你要多喝点,反正丽丽都回家了。说完就挂掉了电话!他挂掉了电话之后,一下子倒在了自己的床上,抬着头呆呆的看着宿舍的顶棚,表情淡漠眼神更加的迷离难测! 郝奇现在又想起了陈瑛,他不知道明天在圣心杯的时候陈瑛能不能出现,她是新星界的人应该回去吧!到时候两个人要是见面了,不知道能不能开口说话。这些天来自己有时候想打电话给她,问她最近的情况如何,但是自己一想起来那天她和乐浩一起走了,心里面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面立刻充满了对她的埋怨和稍稍的憎恨。 小光在一边看了他笑着对他说道:“你小子在想什么呢?难道你还在想那个陈瑛吗?都多长时间的事情了!你要真是想要女人的话,我和宋情再给你介绍一个,或者让吴澈给你介绍一个他后宫里面用不上的,我看那个豆豆就不错,人家怎么也是京龙的美女!谈不谈恋爱先不要说,先让她给你解解渴。” 郝奇看了小光一眼,说道:“我整天喝水,一点不渴!” 平安夜的当晚,郝冲自己一人先去了风尊去那里和刀侠罗汉会和!他们要一起去群豪。小光这一干人等拼了一个出租。 宋情坐在了前排。郝奇和周安第坐在了后面。一路之上,宋情和周安迪说个没完,那表情是十足的相见恨晚。 周安迪倒是小心答话,小光看着反光镜,满脸的醋意,四个人来到群豪。 风尊是一座欧式建筑,而群豪却是一座地道的中式建筑,内部装饰以暗红色为底色,中间夹杂了褐色的横纹。让人感觉竟然有序。 郝奇第一次来到这里和第一次去风尊的感觉完全不同,他第一次来群豪就有些喜欢上这里了。因为他看见了群豪的门内侧有一幅对联,写着:群龙之首,豪杰之风。这八个字银钩铁划,苍劲有力,一定是一个造诣极深的书法高手所为。 这八个字刻在一块褐色的木板上,看那木板的质地,竟然和台球桌上木头的质地相同。 四个人穿过了长长的门廊,来到了比赛厅里面,这个比赛的场地两面是梯形上升的座位。每个座位上都印有台球和群豪的标志。群豪的标志是龙纹组成的。几朵浪花组成了一个长方形,中间有两条龙,形成了两个字母,是“qh”,这是群豪的拼音缩写,这标志传统的很。中间的比赛场地上放着一个台球桌。这个台球桌是特制的,桌身通体黄色,上面精细雕刻着各式各样的龙,龙的动作生动有趣,有吞珠子的,有架雾腾云的,有逐浪破海的,且龙的表情都怒目圆睁,威风凛凛。 四个人找到相应的座位坐了下来,这个座位比较靠前什么东西都能看清楚,看来郝冲是特地为他们挑选的。现在离开场的时间还有二十几分钟,人已经坐得很满了。干什么和说什么的都有,只是郝奇发现周安迪旁边还有一个座位没人。 郝奇在举目四顾,观察着场子里面的情况,其实应该说他正在搜索是不是陈瑛也来到了这里,很可惜他没有看到陈瑛,看来新星界真的是没人来了,一会没准陈瑛的爸爸会来参加这场比赛,到底看看他父亲是一个何样的人。 郝奇虽然没有找到陈瑛,但是却看见不远处有三个男的坐在那里十分的引人注目。能够吸引其他人眼光的一定不是什么平凡的人,肯定有着相当的气质。 这三个男的都是二十上下岁,其中中间那个,穿着一条淡蓝色的制服类型的衣服,板板正正,脖子上系了条薄薄的淡蓝色的纱巾,再往脸上看去,长眉大眼,鼻挺唇薄。但是眼神却极其冷漠。仿佛眼眶中是两颗冰钻,透着层层寒气。他的这双眼睛正看着下面的台球桌。这个人身边的两个,一个梳着竖着的头发,一个带着黑色的墨镜。 郝奇看到了这里,知道这三个人就是冰城的严帅和他的两个手下鬼鹰和龙头。他们代表了冰城来给何梦兰加油的吧! 郝奇看了这三个人一会对周安迪说:“你看那边,那两个人你还记得吗?” 周安迪顺着郝奇的目光看去,看见了那三个人说道:“当然记得,中间的那个人我也知道,他是冰王子严帅。” 郝奇听了不由得有些吃惊的看着周安迪说道:“看来你最近知道的不少啊!” 周安迪用手舞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笑着对他说道:“这没什么?最近我和刀侠讨论了很多龙京市五大俱乐部球手的事情!知道的当然比以前的事情多些!” 郝奇对着周安迪笑了笑,说道:“我听郝冲和我说了,你现在和刀侠的感情很好,难不成你想加入风尊?我看此事甚好!风尊又加入了一员猛将!” 周安迪苦笑了一声,底下了自己的头,他长长的头发瞬间便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的脸,他低声的说道:“我不说和你说过了吗?自从苏雪去世了以后,我就再也不想摸球杆了。刀侠也希望我加入风尊可是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郝奇看到自己又刺痛了他的痛处,不由得连忙的说道:“不好意思了,我只是无意的提起!”他说这话的同时,感觉自己的心里面也是有些难受,陈瑛的离开他心里何尝不痛苦。 周安迪听了郝奇的话抬起了头,将自己卷曲的长发甩在了脑后,微笑着对郝奇说“也许现在最应该加入风尊的不是我,是你才对吧!我觉得你要是好好的联系。虽然起步完了一些,但很可能是一个可造之才!” 郝奇听了也笑了,皱着眉毛对周安迪说道:“自从黑牛会那天我血流不止以后,我也下决心不在摸球杆了,这么看来,咱们两个还真是同样的人!” 周安迪笑道:“怪不得老天让我将你从鬼鹰的车底下将你救起呢!原来我们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都有许多说不出来的不得已的事情!面对着这张球桌我们两个真是又恨又爱!”他说到了这里,忽然停止住了,用手一指前方对郝奇说道:“你看,黑牛会的人来了!” 郝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阿力和小古,在他们后面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自己认识,他是乐浩! 郝奇看着乐浩,他还是那天自己见到时候的样子,不知道他怎么和阿力和小古在一起?难道他也是黑牛会的人吗?黑牛会的人虽然不能参加这次比赛,但是他们完全有理由来观看。 郝奇看了乐浩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陈瑛,她一会会不会来呢? 会不会和乐浩坐在一起? 身在两个人身边的小光听见周安迪和郝奇的对话,探着光光的头凑过来说道:“原来郝奇你的情敌来了,不过怎么没看见陈瑛啊?对了你们说的哪个是严帅?” 郝奇用手朝严帅的方向指了过去。 小光看了看叫了一声旁边的宋情,用手指严帅,和她说:“看见了么?那个就是我和你说过的传说中的冰城的冰什么王子。” 宋情看了看笑道:“倒是蛮帅的。” 小光笑了两声说道:“帅个屁,你别看外表,这种人的肚子里面全是屎。所以应该叫严屎(眼屎)。”宋情皱了皱眉头,猛的给了小光那青色的光头一巴掌说道:“你就会说这些没用的,一点正经事不干!” 显然她不喜欢他说这些乌七八糟的话。 郝奇此时却若有所思的说:“乐浩和黑牛会的人在一起,难道他也是一个球手吗?小古是严帅的拜把子兄弟,不知道乐浩和冰城有没有关系?”他看着乐浩和阿力小古坐在对面的那一排座位上,安然的看着场下的球桌! 宋情看着郝奇有些失意的脸轻轻的笑道:“怎么?现在有些想那个陈瑛了吧!当初怎么不好言好语的把她留下来啊!你要是现在给她赔礼道歉的话,她很可能也会原谅你的,只不过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大男子主义放不下面子。要我说你就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郝奇看着她愁眉苦脸的说道:“情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给我火上浇油啊!咱们还是看比赛好吧!” 宋情听了将胳膊搭在了郝奇的肩膀上笑道:“怎么?你要是真的想她的话,你就主动的联系她吧!听我的没错,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郝奇无可奈何的说道:“我还是想想吧!”说完低头看了看手机快七点钟了,现在比赛就要开始了。他看了看周安迪身边的座位,依然空着。 这时,小光忽然指着不远处,说道:“罗汉和刀侠他们来了。” 郝奇看去,看见刀侠安稳坐在罗汉旁边,罗汉今天把自己的胡须刮得相当干净。他手里面正在搅动着两个健身球。 小光拍着自己的光头笑道:“罗老板也给郝冲加油来了!看来今天郝冲要是不得冠军的话,实在也是对不起风尊啊。可是话说回来,五大俱乐部里面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啊!我估计没人了! 周安迪兀自的在一旁摇摇头,他这个细小的动作被小光看见了,小光笑着对他说道:“怎么?还有人想提出异议不成?还有人怀疑郝冲的实力不成吗?要是真的有人怀疑的话,那就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别在一边卧着!” 周安迪知道他这几句全是开玩笑的话语,自己和他这些天来相处的时间多了,也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便也并不在乎,反而倒是笑了起来。 小光在看见他偷偷的笑了,呲牙咧嘴的在他身后猛的推了他一把,笑着说道:“你这个小子,你真的以为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啊!偷偷的笑个什么劲,有本事就和郝冲打上两杆,也叫我们开开眼界嘛,让我们知道外面的水平究竟高到了什么层次!我们都是乡下人没有见过大世面,你就让我们开开眼界好不好,安迪。周!” 郝奇在一边听了小光这一套有些烦,便将话题转移了说道:“你们看罗汉,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玩健身球?” 小光看了看郝奇,不以为然的对他说道:“说你是个糙哥,你还嘴硬,你能不能一次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健身球吗?” 郝奇再看,心中暗暗吃惊,他手中原来拿了两个台球,是白色的母球和黑八,罗汉的手非常大,这两颗球在他的手里拿的相当稳。他不停的搅动着这两颗球,这两颗球在他手中飞舞,越转越快,一黑一白。竟如同太极图里面互相追逐的阴阳鱼。 小光用手点点郝奇又说:“看清楚了吧!人家就是有派。真帅,明天我也拿两个来,放在手心里玩,太帅了。更何况我也是光头,明天你们就叫我小罗汉,哈哈。” 郝奇心想,就你那小手,没马蹄子大,拿一个球都够呛。 此时一个男主持人走进了场地里面来到了台球桌边,这个主持人打扮得油头粉面,全身的衣服上面闪动着银丝的光亮,只见他走出来之后就手拿着麦克,颤抖着自己的脚步胡乱的感谢了各位支持这场圣心杯的领导一番,他语言甚是流利,但其中却缺乏了幽默感,听得观众了无生趣。 男主持感谢完了,开始介绍五大台球俱乐部的老板。说是五大老板不过今天只来了两位,分别是风尊的罗汉和圣心杯的东家群豪的老板白靖良,其他三位朗国的方天朗,冰城的严峻,新星界的陈文祥因为有事,没有过来出席这场比赛! 郝奇看着这个主持人,暗想这五大俱乐部一下子少来了三个老板也许真的没有什么看头了。他看了看坐在罗汉身边的白靖良,他现在也是四十多岁的年纪,长像很是普通,只不过他的精神今天看来很不好,面容尽显憔悴,仿佛有很多的心事。虽然眼睛注视着场下,但是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思全不在这场比赛上面。 主持人请白震过来讲话。但是白震无力的摆摆手,意思说不用了。主持人无可奈何的放过群豪的老板,然后神秘兮兮的叫道:那么好,现在,我们就有请今天参加比赛的四位球手。 ------------ ★075★ 五彩缤纷 一听要介绍球手了,观众们顿时来了精力和兴趣,疯狂的鼓着掌。 那个主持人见到了大家的热情,也来了底气,只听他充满激情的喊道:“那么今天第一位出场的选手是谁呢?到底是谁呢?好现在我就对这位球手进行全面的介绍。传说之中他是风尊的球手,传说之中他有着高大的身材和英俊的相貌,传说中他的球技可以击败任何人,传说中他曾经感动了苍天,那么他究竟是谁呢?他就是玉树临风,潇洒的英雄人称小天的郝冲。” 郝奇听了这个主持人这么一通漫无边际的渲染,不觉得笑出了声,他知道这种比赛往往第一个出来的都是没有名气的,有名气的大腕总是最后压阵出场压轴,郝冲现在在龙京市的名气还不足,那么看来他第一个出场无疑了! 郝冲背着自己的球杆盒走了出来,郝冲今天穿的很整齐,胸口上已经带上了风尊的标志。风尊的标志表较简单。那是一枚黑色的圆形标志,里面有一个白色的圆,圆的正中心是行书中文的风字框,里面是一颗八号球。他向周围的观众挥了挥手,又朝着郝奇周安迪这边点了点头,然后安静得站在那里。可以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出来,他对今天晚上的比赛有着一股急切的yu望。观众见了是一个精神的小伙子,都禁不住暗暗的喝彩! 小光看了场下,又看了看四周群情热烈的场面嬉笑着说道:“这场面闹得真大,整的跟真事似的。看来郝冲这回可是风光够了,就连郝奇也能在他的身上沾光了!” 宋情笑道:“那是,可惜的是今天丽丽回家了,要不她得高兴死了,一个心爱的男人能够让一爱他的女人而感到骄傲,想必那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主持人看到了郝冲在自己的身边站好,就继续喊道:“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小天的风采我们领略过了吧!是不是被他那无以匹敌的魅力吸引住了。好的,这只是一个刚刚的开始而已,下面还有三位球手要出场。那么第二位是谁呢?传说之中他是朗国的球手,朗国是龙京市第一大的台球俱乐部,之所以叫朗国,因为它富可以敌国。那么好,下面就有请朗国俱乐部的硬汉铁豹登场。”郝奇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等他出场时自己仔细看去,原来是一个黑脸膛,身材魁梧的小伙子,一看就是硬汉,倒不辱了他的外号。 小光看了说道:“我当是什么人物,这不是四大黑吗。张飞,李逵,铁豹,地雷。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郝冲在风尊大战金楠的时候,金楠就曾经给这个铁豹打过电话,要他叫朗国的人过去风尊,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见到了这个黑塔小子!” 宋情看了看小光,说道:“你干什么记忆力都不好,唯独记得这些污七八糟的打球的!” 铁豹一身整齐的劲装,胸前带着朗国的标志。朗国的标志来自于摆球的三角框,一个紫色的三角框,里面是一个空心的“玉”字,这个三角形的国字代表了朗国。 铁豹走进场中,礼仪性的和郝冲握了握手,握手的时候他显然用了很大的力气,只想将郝冲的手捏碎。 郝冲对他笑了笑,满不在乎的也在自己的手中暗中使出了内劲,两个人便僵持住了。 铁豹看着郝冲,轻声的对他说道:“小天,你等着吧!金楠的事情我们今天在这里做一个了断。”郝冲也笑了笑,说道:“好,我等着你!”说着,松开了自己的手! 主持人看见铁豹也站定了继续疯狂的喊道:“第三位,第三位。那么现在请出来的就是第三位了,第三位球手究竟能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呢?好,我就详细的介绍一下这第三位球手。传说之中她是冰城的球手,她有着美丽的容貌和傲人的身材,使得百花见到她之后自惭形秽的底下了头。美丽并不是她的全部,更可贵的是她有着难以超越的球技和在桌面上无法逾越的好运,这使得天上的仙女也叹道:上天既然给了她那么姣好的容貌,又为何给她那么强的球技,上天还真是不公平。好了,下面有请冰城俱乐部的小邪何梦兰。” 何梦兰今天晚上十分精神,头上的那条发卡依然存在,但是却换成了淡紫色的一条,上身白色的衬衣上面非但一尘不染就连一条褶皱也没有,一条淡红色的丝带系在了她的脖子上面。她今天的装扮真是英姿飒爽,仿佛女中豪杰。她胸前别着冰城的徽标,冰城的标志很特别,显然是以冰城的含意为主。冰城的徽标通体是淡蓝色的标志,里面有一个深蓝色的建筑物,像是一层层的冰,那就是冰城。 郝奇在一边看了心里面也不由得有些称赞。小光在一边说道:“哎哟,真不赖。只比木兰差一点,只比秋瑾逊三分。靓!” 何梦兰背着自己的球杆走到了场下,礼貌的和郝冲握手。两个人握手的同时,两个人的眼睛也难免的相对视了一下。 郝冲看着她今天身上是无数的风采,不免被她吸引住了。 何梦兰笑了笑,只是轻轻的说道:“现在我们是对手了!” 主持人看到了三位球手站好了,忽然底下了自己的声音,仿佛带着诡异和神秘的语气说道:“下面将是今天晚上最后的一个球手登场了。这第四位也就是最后一位,传说中她有着传奇的身世,有着一般人没有过的经历。她身在群豪,但是心却不再群豪,她的美貌绝世无双,她的球技天下第一,她是今天晚上的主角,她是明星之中的明星,那么好,下面有请群豪俱乐部的有蝎子之称的白郁。” 郝奇周安迪和小光听了,不觉的好奇心大增,前面出来的这三名选手,大家不是见过就是听过。如今听了这个蝎子白郁的名字,不禁面面相虚,不知道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丑是俊。小光摸着自己的光头说道:“怎么叫蝎子?难不成是和邵鹏一样的女害虫?要是那样的话,今天晚上就有好看的了!” 主持人话音刚落,郝奇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背着球杆走了出来。她上身一件神色的休闲t恤,显得自由自在,下身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将她妙曼的线条展现无疑,长长的头发都烫成了卷如同一朵朵大大的浪花,俏丽的脸庞上面带着迷人的微笑,胸前别着的正是群豪由“qh”两个英文组成的徽标! 她就是蝎子白郁? 小光看着这个女孩子,淡淡的说道:“真是想不到,原来还是一只母蝎子,他娘的蝎子拉屎,独一份。”宋情听了,立刻用自己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使得他喘不上气来! 郝奇看了蝎子白郁吃了一惊,说道:“这个女孩,我见过。” 小光在宋情的小手上面轻咬了一口,使得她放开了自己,然后用惊奇的目光看着郝奇说道:“我靠?难道你们还有一腿?” 郝奇摇了摇头说道:“不。她是花猫的女朋友。” 小光惊叫:“我靠!花猫他女朋友竟然这么漂亮,这天底下还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不过我也不羡慕因为我有俺们家情情!”说着,用他的小手在宋情光滑的脸蛋上抚mo了一下。 宋情在他的大腿上就是一阵猛拧! 郝奇和周安迪没有关注这两个人的嬉笑打闹,而是将目光放到了场下。 场下主持人和选手逐渐的退去之后一个三十多岁的裁判衣衫整齐,面带微笑着走了上来,他一上来就把住了麦克,口口声称自己是国家二级裁判,曾经执掌过某台球皇帝某德利和台球火车某利文的对局,说的是天花乱坠,只惹得看台上面的观众一阵阵的嘘声。他才停止了自我炫耀,然后规规矩矩的将台面上面的球摆码整齐,小心翼翼的看有没有什么漏洞。 然后又拿起了麦克,宣布今天的比赛规则,今天的比赛局数采取的是5局3胜的规则,每个球的进袋都不指袋。这个规则的制定无疑加大了选手蒙中的几率。他宣布了这样的规则是要将比赛的节奏加快。让你们欣赏到一场流畅而紧张的比赛过程。 裁判讲述完基本规则,又说道每个球手的比赛对手是用抽签的方式决定的,这样四个人的比赛意味着开始就是半决赛,下面就进行抽签仪式! 郝奇没想到这个比赛,有这么多的规矩。 今天来圣心杯比赛的球手只有四人,那么只要有一个人抽签就可以确定了各自的对手。只见作为东道主一方的球手的白郁又重新走了上来,在裁判手中所拿的写有球手名字的卡片里面抽出来了一张。 裁判看着那张纸片高声的念道:白郁的对手是朗国的铁豹!那么不用他说,大家也知道了郝冲的对手将会是小邪何梦兰! 郝奇听了这个消息,心里面不知道为何有一点不舒服,想起来那天在御香阁大家一起聚会的时候,何梦兰对郝冲的表情,看来两个人在今天晚上难免有一场恶斗了。 郝奇往周围看了看,看到了冰城的那三个人在那里气定神闲的看着场下,仿佛和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一样,看来他们对何梦兰的球技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想找君子的影子,但是他并没有找到这个手腕之上有一把锁的人,这种人还真是没有良心,连自己的姐姐的比赛都不来支持加油。 郝奇又看了看黑牛会那边,阿力和小古两人的表情他自己已经习惯了,而乐浩却是满脸的喜气,兴趣盎然的看着场下,仿佛已经彻底被场下的气氛所吸引! 第一局白郁对铁豹。两个人击打球桌上面的白球,铁豹最终获得了开球权。他大力开球之后刚刚打两杆,小光忽然在众人的身后叫道:“我靠,那个铁豹怎么不走位。铁豹根本就不走位,随便把白球甩在哪里,随便的留下了一个位置之后,随便的选择下一个目标,我到现在还没见过这样的人。” 郝奇听了不禁哈哈的笑道:“我早在风尊的时候说不走位也可以打球吧!你小子还不相信。”旁边周安迪听了他的话,也说道:“他的命中率非常高,真正的直杆不走位。”郝奇禁不住疑惑的问道:“他这样做能赢得下比赛吗?” 周安迪说:“不能!他这样看着是爽快,但是不按规矩办事,逆天而行,早晚要吃亏的。”宋情在一边听道,笑着说道:“还是周安迪讲述的有道理。”小光见了宋情满脸的笑容,淡淡的说道:“依我看,那可不一定!” 铁豹此时正站在球桌的旁边,仔细的观察着球的走势,他打球的规则和自己的做人一样,要求的就是快,准,狠。他看了看台面,俯下身子将球逐一的击打进了袋中,第一句他完胜了白郁! 郝奇瞪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周安迪说道:“怎么会这样?” 周安迪摇着头低声说道:“我刚才说过,他的命中率很高,但是我没想到会这么高,可以一杆清台。太野蛮了。不过依我看他这种命中率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 郝奇叹息的说道:“看来这个白郁今天第一轮就要被淘汰了,她作为花猫的女朋友,就花猫和我们的关系而言我们还是希望她能赢的,她要是真的就这样被淘汰了。也真是有点可惜!” 周安迪对郝奇说道:“我看最后也许不会是这么个结局,台球这项运动只要是还有一颗球在台面上,就有翻盘的希望!现在还有很多的机会留给这个白郁。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着这个白郁的眼睛里有着一股必胜的意志,拥有着这种信念的人,在球桌上面最可怕。” 小光听了两个人的对话淡淡的说道:“怎么会平地忽然的冒出来这么个母蝎子,有谁知道她详细的底细?” 郝奇听了也是有些奇怪,他自己单知道她是花猫的女朋友,其他的就无从知晓了。 “她是群豪老板白靖良的女儿。” 一个声音在他们这个人的旁边说道。 郝奇看去原来是御香阁的老板白胡子,他的出现不由得使得郝奇周围的这些人吃了一惊。虽然郝奇知道了那天自己在御香阁吃的那顿饭,被这个白胡子免了单,但是一想起来黑牛会时候的事情,郝奇的心中始终是放不下。 白胡子没有估计郝奇这几个人眼睛里面波射出来的厌恶的眼神,只是手里拿着那把紫砂小壶坐在了周安迪身边没有人坐的那个位置上,接着悠闲的说道:“群豪的老板白靖良信仰天主教,四十多岁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但却不是他亲生的,白郁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你说的那个花猫我也听说过,听说白震根本不同意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白郁就私自的跑出了家门和花猫一起生活,不知道这次圣心杯怎么会出现的。” 大家听了对白郁终于有了一个最基本的了解,但是却不知道他是从何而知,又加上这几个人对这个白胡子又心存估计,但是也不能不让他在这里看球,几个人只得将个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场下面的球桌旁,任白胡子坐在那里落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在郝奇一干人谈论白郁的同时,还有一个人正在时时刻刻的挂念着她,这个人就是花猫。花猫现在没有坐在观众席里面,而是在群豪的后台。他身体依靠着墙面,正在抽烟。淡淡的烟雾围绕着他的身体四散开来,这烟雾使得他意识迷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往事! 花猫和白郁相识在十多年前,那时候他们都还正在上小学。花猫当时已经是小学五年级了,那时候他还不叫花猫。他整天做的事情,就是抽烟,喝酒,打台球,和一群所谓的小弟在他们的学校里称王称霸,横扫个个班级,他当时确实是威风八面,在那所学校里面风头一时无两! 他自己还清楚的记得那是极普通的一天,正是夏季午休的时候,他因为手头缺钱用,溜到了学校里面。此时学校里空荡荡的连一个鬼影子也没有,只有几只难受的知了在疯狂的叫着。 他鬼使神差的溜到三年级的一个教室外面。他在窗子外面观察了一下看到这个班里没有人。他又看到班里的窗户没有关严,就扒着窗子跳了进去,准备在里面翻找值钱的东西拿出去到废品站卖了换几个钱花花。可是就在他翻弄东西的时候,他猛然听到了一阵细小的哭声,他吓了一跳,自己刚才观察过,没有人啊!他又看了看四周。确实是没有人。但是那阵哭声却越听越真切,他不由得惊叹道:“难道是碰见鬼了?” 花猫胆子当时很大,他知道要是有值班的人来抓自己的话,不会哭着来。他好奇的寻找着这个声音的来源。他查遍了所有的桌子底下。终于在最后面的墙角下的桌子下找到了。这个声音的来源就是当时的白郁! 当时的白郁堆坐在桌子底下,只是哭!只是哭! 花猫看了看她,一双大眼睛里面满是泪水,她脸蛋上被眼泪流动而留下来的的污秽沟壑分明。一幅极其可怜让人心疼的模样。 花猫看着她这幅模样倒是没有丝毫的同情,而是怒火中烧指着她骂道:“真丧气,想弄点零钱花还碰上了这么个倒霉的玩意。你他妈的哭什么哭,你妈死了?” 白郁听了他这么说,停住了哭泣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他。她看了一会忽然一扬手,一把沙子打在了花猫的脸上。 “哎呀!” 花猫惊叫一声,沙子把他的眼睛彻底迷住了,他赶忙用手擦拭。 白郁看着他擦眼睛站起来,狠狠的对他说道:“你要是再敢说这句话,我就把你眼睛弄瞎了。” ------------ ★076★ 那些年,一个人的见义勇为 白郁看着球桌边的正在击球的铁豹,她的心里面已经胜券在握。她看到铁豹打的球虽然充满激情,可是比赛终归是比赛,一个人在比赛中只顾着施展自己的激情是不够的。这就是铁豹最大的弱点。 白郁的心里面知道蝎子这回是要拼命的。她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重新回到群豪了,这个自己原本再也不想回来的地方。她现在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一个人,那就是花猫。 她和花猫约好了,她如果是能得到了这次圣心杯冠军,花猫就会以后不在用台球赌博,而能本分的开三轮好好的过日子了。 白郁用自己的余光看了看场外的观众想起了第一次和花猫正面相遇,那正是她最伤心的时候,当时她的母亲刚刚去世,但是她不相信母亲已经死去了。总是把自己的口袋里面装满沙子,周围的同学谁要是敢说她母亲去世了,她就会抓出一把扬过去。 花猫就是自己用沙子对付的唯一一个人。 白郁当时把沙子扬到了花猫的脸上,看着花猫满脸痛苦的神色,心里面忽然很开心。看着花猫眯着眼睛过来抓自己,自己知道他看不清楚,一闪身躲过了他的攻击,顺势脚底下使了一个绊。 花猫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会这么一招,冷不防一交摔倒趴在了地上。花猫不但眼睛被沙子糊住了,现在又就地摔了一个大跟头,不由的张口骂道:“你他妈的,你这个小玩意比蝎子还毒!” 白郁看着他的狼狈样,满脸沙子,眼睛眯着,瓷牙咧嘴,自己竟然笑了出来,说:“我见过小偷,却没有见过你这种小偷,跟一只笨猫似的。” 白郁想到这里,嘴角微微动了动,那时候的记忆还尤在眼前,可是眼前却不是记忆。她要面对一场自己不能输的比赛!她将目光转向了球桌边的铁豹,这个时候铁豹施展的直杆不走位终于出现了难以弥补的失误,这个失误是他自己造成的,是他太过自信造成的。一个人自己造成的失误也许是最难补救的吧! 白郁拿着自己的球杆走到了台球桌边,看了看球的分布还算对自己有利。她俯下了自己的身子,任自己长长的头发搭在了碧绿的桌面上,摆好了姿势击打了一杆球,将一颗全球反折进了中袋。这招是自己最喜欢用的,她自己命名为:蝎子尾。 蝎子的尾巴就是一个倒钩,这点和自己的这招还是很相似的。 观众们看到了她精彩的表现,都以热烈的掌声回报! 不过,此时在众多的观众之中却只有一个年轻人没有鼓掌,他正看着白郁想起了关于自己的一些事。这件事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他自己都忘了到底是多长时间。 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那天中午他早早的吃了饭来到了学校,来到了自己的班级教室,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他习惯在夏天午休的时间这样做,因为醒了就可以直接上课了。 他正趴在桌子上刚要进入梦乡,忽然听见隔壁的班里面传出来嘈杂的声音。这使得他再难入睡。他听着这些声音心里面不禁有些生气。便迈着大步来到了隔壁的班级,想看看是哪个混蛋在捣乱。当他通过隔壁班级的窗户,看向里面的时候却吃了一惊。他认出了那两个人,一个是这个班的女孩叫白郁,另一个却是学校的姓花的小流氓。 白郁把那个小流氓绊倒之后,正在笑,没想到那个小流氓竟然站起身来一下子抓到了那个女孩子,仿佛正要伸手打她!当时情况是这么的紧急,事情是这么的危机。他想也没想一激动便从窗户跳进了那间教室里。 花猫听见有人跳了进来,大声地问道:“谁?” 他猛的叫道:“你把她放开!” 花猫听出来原来进来的只是一个的学生,听那说话的声音要比自己小上两岁,便笑着大声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敢来管老子的事情,你是不是找死啊?” 他听见了花猫的话,也见过花猫和自己那帮兄弟打人的风采,他现在心里是有点害怕,但是仍旧站在了原地不停的叫道:“你把她放开!” 此时花猫眼中的沙子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基本可以看清楚东西。花猫见到他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便把白郁推到了一边,满脸怒气的直朝着他走来。 他见了这种情况心里面一阵打鼓,不住地往后退缩。他越是退缩,花猫逼得越紧。 “拿着这个!你就不怕他了!你一定要把他打垮!” 一旁的小白郁忽然对他说了话,她说话的同时挥手扔过来一件东西。 他把那件东西接到了手里,仔细地一看原来是一把锋利的削铅笔的小刀。他顺手将这把道接住了。他拿着这把白郁给的小刀在手,又听见白郁在一旁使劲的鼓励自己,胆子便一下子大了起来,仿佛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他便拿着这把刀冷冷的看着对面的花猫。 花猫看见他手中拿了一把小刀,猛的一愣!花猫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人敢拿着刀威胁自己,并且还是一把小的可怜的铅笔刀! 花猫马上就镇静了下来,对拿着小刀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轻蔑的对他说道:“呵!你小子竟然敢和我玩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要是不快滚的话,小心我找我的兄弟弄死你!” 他拿着小刀身体微微的有些颤抖,他听了这句话确实很害怕花猫的打击报复。但是他看见了一旁的白郁还在看着自己,她那一双刚刚流过泪的眼睛里面的泪水还没有完全的干涸,显得是那么的水灵,那么的迷人。 他看到了白郁自己的心底里面忽然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中对他说道:你一定要保护她!他听着这个声音便咬紧了牙关对花猫说道:“就是你以后找人打死我,我今天也要将你抓住送到政教处!” 花猫听了笑得更加的放肆了,花猫一边笑着一边走到了他的身前,对他说道:“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道行!”说完快速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把抓住了他拿刀的手腕,狠命的掰着,妄图将他手中的刀弄掉。 他看着花猫用力抓住了自己手腕的手,那里正支支的发出了一阵响声,仿佛就要被花猫掰断了。 但是他又看到了身边的白郁,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自己绝对不能在她的面前倒下。他想到了这里,急中生智猛的一挥自己的左拳一下子打中了花猫的脸,这一拳正打在了花猫的两只眼睛之间,使得花猫的两只眼睛顿时被封住了。 花猫惨叫了一声便倒在了地上。他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叫着的花猫,心里面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总之是乱七八糟的滋味混成了一团。 这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出拳打人,而且打中的是一个学校里面极品的小流氓,而且还是一次成功的英雄救美! 他抬头看着旁边的白郁,她正在对自己笑,笑的是那么的甜蜜,那笑分明是对自己的鼓励和赞许! 他看着她的笑,他知道自己赢得了一切! 这时教室的门被打开了,几个学生蜂拥而进逮住了花猫,将花猫扭送到了学校的政教处。这件事过去之后学校给了他无比的赞美,又是开表彰大会又是颁发证书。 他名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学校内外传开了。很多成年人都知道了他见义勇为勇斗学校的小流氓花猫的行为。 但口口相传的故事中用的并不是他的真名字,而是根据这件事情而得来的一个外号:刀侠。 ------------ ★077★ 置换 白郁最终以三比二战胜了骄傲自大的铁豹顺利的挺进了圣心杯的决赛。 白郁和铁豹友好的握了握手,看着满面沮丧的铁豹她淡淡的笑了笑,这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她心里面怀有必胜的信心! 白郁看着铁豹怏怏的走出了场外,走到了朗国的观众的阵营之中。自己便也开始往后台走去准备休息一会。 刀侠坐在场外的观众席里面,静静的看着白郁的一举一动。他早在比赛之前便知道她会获胜的,她的实力自己清楚的很,她比花猫和自己玩球玩的都早! 刀侠看着她高兴的拿着自己的球杆走到了后台,自己想起身过去趁着她休息的时间和她说几句话,但是一想还是算了。花猫很可能早就已经在那里等她了,自己还是等到决赛之后在和她见面吧! 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衷心的祝愿她在决赛之中打出属于自己的球! 当白郁轻松走向后台的时候,花猫确实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花猫看着赢了铁豹的白郁从场前缓缓的走了下来,轻甩着自己的头发现出来一身的轻松,自己忽然又想来很多的事情。 花猫因为那次偷窃事件,被学校开除了。没有了学上他就开始打工赚钱活命,赚钱的同时,也不忘掉自己的爱好就是站在球桌上面开心的打球。 那时候龙京市最有名的的台球俱乐部是朗国和冰城,群豪刚刚开起来,风尊的建设计划还在筹备中,新星界还没有出现。 花猫当然不能去朗国和冰城去玩球,当时这两个俱乐部的消费就已经很高了,不是普通的打工一族所消受的起的。由此他只能去群豪,他并不是不想去别的小俱乐部,因为他当时对台球热爱的程度很高,一直追求的是专业两个字。 能满足他这种钱很少但是球杆和球桌都比较不错的要素的也只有群豪。当他迈进群豪第一步的时候,也许一些事情早就已经注定的了,他发现白郁恰巧就是群豪老板白靖良的女儿,事情就这样开始变的使人预料不及了。 花猫当时在群豪玩球并不是全都是训练,而是很大一部分的时间是和别人在赌球。他当时本来赚的钱就少的可怜,球技的水平又是一般,所以在球场上面总是饰演输的那一个角色,并且时常是输的口袋里面半分钱也没有。 白郁一边往后台走去,花猫的身影就越来越清晰,她想起来自己眼见花猫在群豪因为赌球而输的精光的日子,她看着只是觉得花猫是罪有应得,他终究是欺负过自己的坏人,坏人就应该有一个坏下场。 但是看见了花猫在球桌之上每次输的精光之后,便是灰头土脸的去工地上面给人家打工,累的死去活来但是仍旧不改自己对台球的痴迷。自己的心里面说实话还真是觉得有一点可怜,就在她产生对花猫同情的这一瞬间,她眼望着苍天想到人还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白郁终于清楚的看到了花猫,笑着对他说道:“怎样?我表现得还算稳定吧!没有辱没了我群豪蝎子的名气吧!” 花猫听了笑着对她说道:“我承认你的球技现在确实是要比我强。” 白郁淡淡的说道:“说什么现在,我以前就比你强,我要是不比你强的话,谁来击败郝冲给报仇啊?” 花猫挠了挠自己的头对她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理想和现实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等你得了冠军之后咱们的约定才算数!你可别小看了郝冲,我曾经和他打过球他的技术可不是一般的强。” 白郁看着他笑道:“你怎么光涨别人的士气,灭自己的威风?是你说我是蝎子的,蝎子什么也不怕,何况这还是在我家的俱乐部。再说不是还有冰城的那个小邪吗?她是冰城的人,实力看来也不弱。并不一定最后郝冲和我争夺圣心杯!” 花猫笑了笑说道:“你是什么都不怕,可是我怕了你了,都敢拿怀孕这种事来骗我!” 白郁冷哼了一声鄙视的对花猫说道:“不骗你,你怎么知道我毒呢!还想打我?” 白郁的人虽然早已走到了后台,但是刀侠的眼睛还在紧紧的盯着球桌,仿佛白郁仍旧在那里潇洒的任自己的头发随意的贴在了球桌上面,她随意的挥动着自己的球杆,打进了桌面上的每一颗球。 他看到了此处不禁笑了笑,笑的同时他的心都已经碎了。 他想起来人生还真的是有趣,自从自己持刀救美被人称赞为刀侠以后,自己有很多时间和白郁在一起。就这样两个人的关系就很好一直保持到初中毕业。自己那时候已经长大了懂得了太多的事情,终于向白郁表明自己的心意。 但是没有想到白郁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并不是好感,而始终是一种彻底的感恩之情。 刀侠在失落之余追着白郁的影子来到了群豪,此时他才发现原来白郁在一直对花猫的同情之中产生了好感,他们两个正有说有笑的在一张球桌上面练球。 刀侠心里面的失落是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但是白郁在他心中的位置并没有变,依然是那么的重要,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他知道就是因为花猫会打球,而且在群豪打球,才能和白郁产生了感情,那么自己也要学打球,而且还要比花猫更厉害。自己就去了刚刚开业的风尊! 刀侠去了风尊之后放弃了自己的学业,连初中的毕业证也没有拿到。 刀侠在风尊学球的期间向白郁有了七次的表白,算上最开始初中的那一次,总共是八次,刀侠将这八次都记录在了自己的耳朵上面,就是那八只粗大的银色耳环! 这八只耳环彻底的击碎了他的心,使得他心冷了。 原本在学校里呼风和雨的花猫出了学校之后,却变成了一个开着电动三轮为挣一毛钱而流汗拼命的打工者,但是却得到了白郁的心。而因为救白郁获得美誉的刀侠却因为在她身上的失意走进了风尊得到了老板罗汉的赏识,并且天天口袋里面放了一把刀,看到谁不顺眼便持刀挥舞上去。 这两个人的生命简直完全来个互换,只能让知道内情的人慨叹人生真的是变化的太快让人们无法来得及猜测,这其中的玄妙比所有的小说和电影都那么的让人不可相信! 刀侠叹了一口气想起来周安迪想念苏雪时候的痛苦,自己和周安迪遇到的状况截然不同,周安迪的苏雪虽然离开了人间,但是周安迪知道她心里面一生都会只爱他一个人。 而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人活的好好的但是她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种滋味岂不是比自己的恋人死去了还要难受。 究其原因想必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天,是苍天将他们的事情安排成了这个样子。自己有理由恨这苍天!自己应该恨它恨到咬牙切齿! ------------ ★078★ 毗沙门天 第一轮的比赛由白郁胜出为结局。 第二轮比赛的球手是小天郝冲和小邪何梦兰,他们两个的对局吸引了太多的人关注,也有着太多的人在下面给两个人暗暗的鼓励。 郝冲的这边不但有郝奇周安迪小光宋情这一批龙京大学的人,还有风尊的罗汉刀侠。而何梦兰这边显然是冰城。 当然两方都关注的还有黑牛会的人! 阿力小古乐浩这三个人在一边作为中立的人观看比赛,每个人的心情都是不一样的。小古作为严帅的金兰兄弟,本应该在何梦兰比赛的时候加入到冰城的后援军团,但是今天这场圣心杯始终是五大俱乐部的球赛,作为黑牛会四大神的他,自己觉得还是乖乖的呆在黑牛会这一集团比较合适! 郝冲看着何梦兰,他们终于在圣心杯的比赛场上见面了。冰城是上一次的冠军本应该有心理优势,可是这次何梦兰的对手是郝冲,这个人曾经在她的生命中帮助过她饰演过神的角色,她的心里实在是有些估计。 郝冲在自己的心里面也对何梦兰有些相当的顾忌,这个女孩子的那一双眼睛曾经在自己大战金楠的时候给了自己从来没有过的信心。不过他们现在确实遭遇到了一起,难道这就是宿命吗? 郝冲看着何梦兰的眼睛,她的眼睛还是初次见到的那么幽静如兰,不知道今天她还是要赌运气吗?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相信她的运气要比对手的好? 何梦兰将眼神移开了郝冲的身上,轻轻的打开了自己的球杆盒拿出自己的球杆,她将自己的球杆拿出来之后,用自己的手帕轻轻的擦了擦组装好。 站在一边的郝冲还是第一次看见何梦兰的球杆,上次她虽然和渣子斗球,不过在自己的帮助下发生了不出杆而获胜的奇迹。 郝冲看到她的球杆上面有着奇怪的图案,仿佛是古代巫术一族的图腾。这个图案里面有很多的绿色的叶子,这些叶子附生在一条盘旋着攀附在球杆上的紫色藤蔓之上,而这条藤蔓身体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刺,在这条藤蔓的最顶端是一朵盛开的白色兰花,这些图案充满了生命力也充满了无限的神秘。 郝冲知道她这根球杆一定价值不菲,但他却不知道这根球杆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制造的? 何梦兰看着自己这条球杆笑了笑,她自己非常喜欢这根球杆,她把它视作自己最珍惜的物品。她将自己这根球杆拿出来的同时,全场的观众都将目光从她身上转移到了她这根球杆的身上,一时都为她这根球杆大家赞叹! 郝奇远远的看着球杆上面的图案,不禁赞叹道:“这些图案怎么这么乱,这么怪!” 小光听了他的话不以为然的笑道:“要不她怎么叫做小邪呢?虽然人长的是漂亮,但是浑身散着一股邪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怪的。人一怪球杆自然也怪了,这你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还有她的弟弟也是一怪,好好的一个人手腕子之上挂上了一把锁,是不是她叫小邪,她弟弟的外号叫做小魔?她们是一对邪魔双胞胎!再加上严帅这个妖怪,我看明天冰城就改名叫做兰若寺好了!龙京市的妖魔鬼怪都凑齐了!” 郝奇没有去搭理他的捣乱而是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周安迪,希望这位外来的球手能够有广大的见识,给自己说说何梦兰这根球杆的来龙去脉! 周安迪在一边看出了郝奇的意图,他只是回头对郝奇笑了笑,那意思是说你问我?别看我是太平洋对面过来的,但是我也不知道。 郝奇看见了他的表情只得作罢。转头又想起来那个御香阁的老板白胡子正在周安迪的旁边,他会知道吗?想到这里就看了看那个白胡子。 谁知道那白胡子此时如同一根木头正呆呆的看着场下。郝奇扫兴的将自己的目光也转到了何梦兰的身上! 黑牛会的阿力和小古正安稳的坐着,谁知道乐浩在一边却说道:“这个女孩子使用的球杆还真是奇特,不知道是什么来由?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现在的兴趣竟然和郝奇一样,都对何梦兰这根球杆上面的奇特的图案吸引了。 这时候他身边坐着的小古用自己那双温柔的眼睛看了看乐浩说道:“你真的想知道她这根球杆的来历吗?” 乐浩看看他,笑道:“我真的想知道,若是不想知道的话,我还问干什么?” 小古弹弹自己干净的裤子,抬头对乐浩说道:“在南美洲智利的中部和南部之间的狭长地带,生长这一种针叶树木叫做颖兰,这种树木非常的稀少。而且只在西泽特卡部落周围有所生长,这个部落的人供奉这种树为邪灵之树,部落的居民认为这种树有能力赐给他们部落丰收和人丁兴旺。便到了祭祀之日的时候,部落里面的巫师便以壮年男女的鲜血和毒蔓藤的汁液混合之后浇灌在树下,供这种树生长。所以何梦兰这根球杆用的就是这种颖兰的树木做成的球杆,那么她的这根球杆的名字就叫做血蔓颍岚。这根球杆上面所画的就是西泽特卡部落的图腾,这图腾象征着力量强大的邪灵。” 乐浩听了顿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小古淡淡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是不是你最近一直对这些古怪的球杆上面的图案感兴趣?” 这时候阿力在旁边笑了笑说道:“也许他感兴趣的不是那根叫做血蔓颍岚的球杆吧!而是拿着球杆的那个美女!” 乐浩听到这里也笑了起来,对小古说道:“原来如此,你是严帅的拜把子兄弟,你还真是想要玩一把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不过小邪和小古没准还真是天生一对!” 小古用自己那双温柔的眼睛看着乐浩说道:“这些事情先不说,不过我最近听说你和新星界的陈瑛关系很暖昧!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回事?难道你家的帕罗俱乐部想把手伸到龙京市,想收购新星界吗?” 乐浩听他这么说,便轻笑着说道:“这些事情你最好还是不要问为好,新星界无论归谁对黑牛会也没有任何的损害!”他说道这里,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远处的郝奇,看着郝奇正在和周安迪说笑,他的脸上忽然变的一点笑容也没有了,原来乐浩早已经注意到郝奇,乐浩的心里面深深的知道郝奇,是自己接近陈瑛唯一的大的障碍。 坐在观众席中的严帅,现在也看着台面上的何梦兰,他自己虽然待人的态度冷漠,但是却非常喜欢自己这个表妹,他觉得自己喜欢她的程度已经有点过份,什么事情都要花在她的身上,自己不允许她受到一点的委屈。 他喜欢自己的表妹就好像要保护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那样,希望她不受沾染,为了自己的表妹拼出自己的命也是值得的。 旁边的鬼鹰看着何梦兰拿出了自己的那根血蔓颍岚的球杆,又看见郝冲在一边看的有点呆住了,对严帅说道:“王子,你觉得今天小兰对这个小天有胜算吗?上次我们去风尊接她的时候,在回来的路上听她说起了这个叫小天的小子,竟然暗中使出了一招君子之交帮助她赢了渣子,这么看来这个小天球技不软。” 严帅淡淡的笑了笑对他说道:“那也只是小兰自己说的,她年纪还小没有经历过多少事情,那一次被那小子耍了手段骗了也不一定,不过你们要记住不管是谁都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鬼鹰和龙头听了都猛地点了点头。 郝冲终于拿出自己的球杆,那根仿佛与自己的胳膊连成一体的球杆,也用手帕擦拭了几下组装好。 周围的观众看了他的球杆也是非常的好,不住的又是一阵赞叹。 谁知道坐在下面的严帅见了郝冲的那根圣橡树的球杆,竟然不由的站起身来。吃惊的大声叫道:“毗沙门天?” 他的声音很大惹得周围的观众都听见了,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处在他后面不远处的郝奇周安迪这几个人也听见了,但是不知道他究竟在叫些什么? 小光看着严帅的表情笑着说道:“是不是被郝冲的风采震慑住了,我说他是一只眼屎,果然没有看错!哈哈!” 严帅兀自叫完这一声后,显然知道自己失态了,原本站直的身体慌忙的坐下,重新又摆好了安稳的造型。 鬼鹰和龙头在一旁看了他的这个表情,都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从来没有什么事情使得严帅有过这样的吃惊表情,便都疑惑的问道:“王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惊慌?” 严帅坐在了座位上兀自的抬起了头看着郝冲的那根球杆,口气之中有些不能相信的说道:“毗沙门天!佛教之中的传说的战斗之神。 制作这根球杆的泰国能者将这根球杆取了这个名字,传说这根圣橡树的球杆上面有着佛祖赐予的力量,持有此球杆的人面对无论多么强大的对手,都能将他们击败,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 不过通过这个传说,可以看出来这根球杆的独特和宝贵。 我一直都在寻找和收购这根球杆,谁能告诉我这根球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根球杆又怎么会在这个郝冲的手里? 怪不得他的外号叫做小天,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血蔓颍岚今天在这里遇到毗沙门天,我担心不是什么好兆头!” ------------ ★079★ 焦灼 一项竞技比赛之中,无论场下的观众怎样的熟悉比赛的规则,他们能够怎样的一语道破比赛之中的玄机,他们能够怎样的为场上的球手如何的担心,这无论的怎样到头来将是枉费。因为站在球桌边的毕竟不是这些观众,而是经历的太多痛苦训练而来的球手,这场比赛的胜利或是失败完全取决的是他们! 严帅和小古虽然说透郝冲和何梦兰两个人的球杆都是无比珍贵的东西且很可能是被一些东西灌输了灵力的,但是球杆没有握在他们的手中,他们没有站在球桌边,他们的身份只是观众,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静静的看着,想帮也帮不上一丁点的忙! 比赛正按部就班的进行着,郝冲和何梦兰同时击打两颗白球争夺两个人对局的开球权,何梦兰打出的白球走回来的位置,比郝冲的白球的位置离顶边更近一些,所以她很幸运得到了开球权。裁判示意她将开下一局,两个人的对局现在正式开始! 何梦兰在裁判摆球的时候,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兰花形的发卡,将自己的秀发卡的更紧一些,她这样做是在稳定着自己的心态,使得自己的心里面更加的平静一些。她见过郝冲和金楠打球,知道今天的这场球无论如何都是艰难异常的,也许光靠运气是不行的。不过还好自己的基本技术也不差,在冰城的时候经过了自己的表哥严帅的指点,不是一般人能够随便战胜的。 裁判终于用三角框将桌面上的球摆码了整齐,又将白球放在了开球点上面。伸手朝着何梦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她可以开球了。 何梦兰看了拿出了自己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球杆,擦完了球杆之后她没有急于开球。她又拿起了擦粉,幽雅的站立着用擦粉轻轻的摩擦着自己的杆头,使得擦粉和杆头摩擦的时候发出了轻微的“支支”的声响,声响过后血蔓颍岚的杆头上面顿时生涩无比,正是打球的最好的物理状态! 她的开球无意中牵动所有人的心,无论是朗国,冰城,风尊,群豪和黑牛会的人以及周围的观众们都伸长了自己的脖子,期待着看着她的开球。 何梦兰战胜过朗国的渣子,所以说朗国的人对她是很注意的,他们要看看她到底的实力如何! 冰城是她的本家,他们当然要注意她,为它鼓劲加油! 风尊是她现在的对手郝冲所在的俱乐部,他们当然也要注意她,看她的实力是不是能将郝冲阻止在决赛之外! 群豪是白郁所在的俱乐部,这场比赛决定着谁和白郁争夺冠军,所以他们也要注意她。至于黑牛会,也由于太多的原因注意着她! 这些注意着她的人看了好一阵发现她仍旧没有开球,但是也没有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离去,因为周围的这些人的目光都被她幽雅的姿势吸引了,有点不忍离去! 她现在的姿势很幽雅自不必说,更难得的是她通过这个姿势向周围的观众透出了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是非常难以说明白的。 正是因为她的身上有些这种无形的穿透力,她才有自个被别人叫做小邪! 每个人看着何梦兰心里面都有那么一点埋怨,他们埋怨这场比赛虽然还没有开打,但是可要比刚才白郁和铁豹的比赛好看的多了,郝冲和何梦兰两个人要是在决赛的时候相遇也许就更好看了。 郝奇看着何梦兰,心里面也有一点被她迷住了,看着她整齐的衣装忽然想起来要是陈瑛穿上了这套衣服,手里拿着球杆站在了那里又会怎么样?是不是比何梦兰还要精神,还是和她截然不同,自己一时还猜测不到! 郝奇看了看自己的身前身后,好像是要寻找些什么?他看到了周安迪,看到了小光宋情,也看到了白胡子。但是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正在这时候郝奇就听见自己身边有人说道:“那边那个貌似英俊潇洒,眼神迷离且迷人的人是谁啊?你东张希望的是不是在找我们三球王三人组,不用再找了我们来了!” “你忘了?他可是大破黑牛会的小天哥!” “郝,郝奇!” 郝奇听了这三句话,猛的回头看着小光忍不住笑着对他说道:“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在想着这三个人?不过你模仿的说话的节奏是有些像,但是语气就差多了!” 小光看着郝奇也笑了说道:“你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说我学的不像,那你给我学一个!” 郝奇现在想这三个也许就像是自己梦里面的那条蛇一样,相处的久了也几变成了朋友。要是真是一时见不到,说实话还真有点想念! 没有了他们三个打趣扯皮的,也多少的少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小光平静了下来,对郝奇说道:“你小子别瞎想,还是看球吧!你看看那边的那个乐浩都在认真的看球,你怎么也不要落在他的身后啊!说不定那天你们两个为了陈瑛还会在球桌上面相遇,互相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你可不要输啊!你要是输了,不但给你丢人了,也是表明龙京大学输给了京龙大学。你的责任重大的很!” 郝奇远远的看了一眼坐在小古身边的乐浩,他正在满怀兴趣的看着球桌等待着何梦兰开球,他的精神看起来甚是集中。 郝奇看着他不禁的暗想:自己真的有和他在球桌上面对决的那一天吗?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郝奇想到了这里又一想,也许这个乐浩根本就不会打球也说不定。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和他何来的在球桌上面相遇?想到了这里,又放松了心情! 站在球桌边上的何梦兰终于将擦粉放在了平平的台盘之上,然后幽雅的俯下了自己的身体,低下了自己的头伸出了自己细长的双臂,摆好击球的基本姿势。 有几缕青丝从兰花的发卡里面脱逃了出来,散在了她的脸颊上面。她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将血蔓颍岚前端架在了自己柔软的左手上面,右手握住了球杆的后端瞄准了白色的母球。血蔓颍岚的前端在她的左手支架上面,反复摩擦几回合后,一杆击出,白球打碎十五颗球组成的三角阵,台球应声散落在了桌面上。 何梦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球台上面的分布。很长时间以来,她自己在球桌上面之所以能够赢球,是因为自己的运气无比的好,若是开球运气好不是一杆进了三颗以上,就是开球之后桌面上的球分布的很均匀,有着很好的位置。而现在她这杆开球有些不尽人意。虽然开进了一颗全球,但是全球的分布却没有花球的分布好。不过自己已经确定了要击打全球,就要将所有的全球击打进去,否则就不能赢得比赛,这是台球的最基本的规则。那么现在自己之能从一颗颗的全球打起了。 何梦兰看着桌面,现在全球的走势很不稳定,看来自己很难有下球的机会和一杆清台的机会了,那么她就防守了一杆,血蔓颍岚击打在白球上面,击打到斜面的台边之上,反弹之后停在了靠在右边中袋附近的边上! 她看着这颗球,自己还比较满意,因为他知道这颗球现在走成这样,郝冲估计也没有什么办法! 郝冲走上了场上,看着球桌上面的球,说实话他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但是这场对局若是自己和黑牛会或者是朗国的人比赛的的话,自己倒是愿意尝试一下用白球击打花球,哪怕是冒一点险,自己也很可能打破这种没有任何下球的过度阶段。只不过这场比赛自己对上了何梦兰,两个人的心态相对的很平和,都没有太多的进攻的yu望。 郝冲想到既然她没有冒险的进攻而是选择了防守,那么自己也就防守一杆比较好,说着,轻轻的用自己的毗沙门天点在了白球的中上部,白球打中了一颗花球之后,随着花球一直走到了对面的台边上。 郝冲看着白球贴住了贴在台边的花球上面,便安心的离开球桌。 郝冲在走下场的时候和走上来的何梦兰相视了一下,两个人都将对方看在了眼里,禁不住都微笑了起来。他们这种和平相处的态度在球桌上面还真是少见的很!两个人真是应了那一句话,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何梦兰上场以后面对着球桌上面的球,发现郝冲的这一防守很是随意,但是位置却相当的刁钻难以处理,便轻松的用血蔓颍岚击打白球做了一杆防守,随后幽雅的走了下去。就是从她打出了这一杆防守之后,两名球手开始了持续的僵持,你一杆防守之后又是我一杆防守,两人就这样的防守着,场面平静的如同一滩死水! 周围的观众看着两名球手在比赛之中擦不出来一点火花,没有一点的激情! 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有些着急,看着场面上的状况一个个都暗想:要是按5局3胜来说,一颗球就防守这么长的时间这岂不是在折磨观众吗? 不知道是不是要等到天荒地老,两人才能有进球? ------------ ★080★ 渐进 时间在无情的流逝着,郝冲和何梦兰的防守在无情的折磨着观众们的心,逐渐的场下的观众有了埋怨,在谈吐对话之中将本来平和的气息加重,一些不中听的言语脱口而出传播到了两名球手的耳朵里面,他们两个知道这是观众正在给他们两个施加压力! 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快点打出节奏紧张的比赛,不要将时间再拖延下去了。 面对着全场的观众的躁动,这时候只有裁判站出来调解一下两名球手,让两人快点进行比赛了。 他走到两个球手的面前,指着球桌对他们两个人轻声的说道:“请你们不要故意的浪费时间延迟比赛,希望你们两个之中无论谁都要快点进攻!你们两位帅哥美女千万要明白这不是俱乐部里面的队内训练,而是要分出胜负的比赛!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渊源?看你们两个人的眼神之中仿佛透着莫名的喜欢对方。但是你们不记得胜利是什么了吗?胜利是梦想,胜利是无限的荣耀,记住你们现在是站在球桌两边的对手!就算是你们两个小情人想好的话也请打完了这一局回到了下面再偷偷的好!” 郝冲听了裁判的说他们两个是小情人,不由得脸上一红。想起来刚才两个人在并排开球的时候,自己和何梦兰的位置距离的很近,自己是第一次和她站的这么近,自己都能够闻到她身上那一股淡淡的如同兰花一般的香气,那种味道让自己甚是痴迷! 郝冲想到了这里连忙止住了,轻叹了一声:男人啊。就是这么爱胡思乱想! 何梦兰听裁判这么说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两个人站在裁判的身前暗暗的又互相看了一眼,就在两人眼神交换之间,两个人忽然都想起来各自是代表冰城和风尊来这里决斗的,两人的眼神在这相交的一瞬间变了,从原来的朋友开始逐渐的转为敌人! 严帅在下面看到了裁判正和郝冲和何梦兰轻声的说话,低头对着身边的鬼鹰冷冷的说道:“看来他们两个人今天之间的火气还不足,你在当中加点东西。” 鬼鹰听了疑惑的看着严帅说:“王子,你看小兰正在比赛,是不是不必这么做?” 严帅将自己冷冷的目光投向了鬼鹰说道:“难道我的话你还不听吗?” 鬼鹰看了他夺魂摄魄的眼神,顿时心里面有一些发凉。他知道严帅此时要生气了。便低声的答道:“对不起王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现在小兰在场上,如果妄加干扰的话是不是会影响她比赛的情绪,那样是不是会影响她的比赛的状态!” 严帅冷冷的笑道:“你还不知道我这个表妹吗?在越乱的情况之中越是镇定,越能发挥自己自己身体里面隐藏的能量!现在这个场面不能再这样下去,是时候挑起两个人之间的怒火了!如果两个对手之间没有一点火气的话,也就激不起她的斗志!所以现在你只管去做!” 鬼鹰听到了这里用力的点了点头,忽然站起了身对着场上高声的叫道:“那个叫郝冲的,你要是认为你不是对手的话,那你现在可以滚下去了!观众是花钱买票来看比赛的,不是被你当猴耍的!” 他此言一出,如同一颗炸弹投进了平静的湖水里面,周围的观众顿时乱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场比赛到底值不值? 在这个世界之上,每个人对自己亲人的态度都是一样无比的关切,严帅的心里不能让何梦兰受到一点伤害!因为他们是有着血缘的关系的兄妹。 郝奇他在黑牛会的时候可以那么的拼命为着自己的弟弟郝冲,也是由于两个人有着难以抹去的血缘。 那么既然严帅这边使出了这样的办法。郝奇这边当然也不是吃素的! 小光此时也站出了出来,大声的叫道:“那位仁兄自己说的真对,大家看看猴都站起来埋怨了!小兰兰,快点打吧!” “哈哈!” 观众听了这个小光头的话都止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鬼鹰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招激将法反而弄巧成拙,便停止了自己的口横眉冷对这小光。 小光哪里怕他,他们冰城那边的人才有几个,风尊这边的人又有多少,就是一会比赛结束的时候打起来恐怕冰城也不是对手,便也看着鬼鹰一点也不示弱! 一时间圣心杯的比赛现场里面充满了如同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声音,这许多的声音混乱成了一团浆糊。 这时候那个油头粉面的主持人又出来了,好生劝慰了大家一阵,大家才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裁判示意比赛继续进行,下面一杆由郝冲击球! 郝冲走到了球桌便看着何梦兰,自己的心中此时看着她竟然没有了一点斗志,他心里面想着眼前的比赛将会是一场怎样的考验和历炼,如果将自己的心交予了对手难道就会像着魔一般吗? 或者正是因为了何梦兰的邪气自己才被她完全的吸引了过去,所以对处理台面上的球会成这样? 郝冲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根圣橡树的球杆,这根球杆已经跟随了自己好几年了!郝冲虽然知道这根球杆是圣橡树所制造,但是却不知道这根球杆的名字叫做毗沙门天,他心里面想的是也许这根球杆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和这根球杆能够合为一体,帮助你取得比赛的胜利! 郝冲想到了这里,决定必须要改变自己的打法,现在的这个情况无论是谁开始冷静下来,变得对对手冷漠无情谁就有先赢的机会。想到了这里他集中了精神开始盯着球桌上面,他准备不再防守他要开始进攻了!他要按照自己的要求进攻了!看着球桌上面的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心情稳定住,他此时想看看自己的哥哥郝奇,但是他没有看。他知道自己现在看郝奇只是徒劳,对于自己一点帮助也没有。 自己现在的事情还要自己面对,他摆好了击球的姿势,将毗沙门天架在了左手的支架之上,用自己的左手虎口感受着毗沙门天的温度。 他现在用这根球杆开始仔细的处理每个球,自己的手按照自己脑中画出来的线路图将每一颗球打进,将白色的母球停在了适合击打的区域里面。 郝冲看着最后的一颗黑八安稳的走进了袋中,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心里面仿佛舒服极了,但是他知道一切才刚刚的开始!这样,他安稳的将自己和何梦兰的第一局比赛拿了下来! 何梦兰看着郝冲将黑八打进,确定下来自己已经输了一局。这失去的一局忽然将她的心冷静了下来。她知道一个人若是被确定判为死刑之时,心情将会无比的放松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那么现在自己就是这种情况,一股难以控制的yu望出现了在她的心底。她知道自己求胜的yu望来了! 何梦兰此时心里面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当然不是坐在场下的表哥严帅,而是自己的亲弟弟何梦君,她不知道那个混蛋小子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她苦苦的想到要是他在这里,那情况也许就会有所不同了。可是这个臭小子在这个关键时刻躲到了什么地方呢? 郝冲看着球桌上面的球,现在的大比分是一比零,这场比赛才刚刚的开了一个头,不过自己已经赢了一局就是赢了一局,无论如何都要继续的决斗下去。 郝冲手持毗沙门天顺利的又是一杆清台,现在他是以二比零的绝对优势掌握着主动权,只要他再赢得一局无疑何梦兰会被淘汰出局,自己将勇不可挡的闯入决赛。 郝冲用擦粉将毗沙门天的杆球擦拭好,猛的击打了白球,将自己和何梦兰第三局比赛开了球,他站在的球桌的旁边,看着桌面上的球,他打进了一颗花球,而且花球的走势对自己很有利。他只要想,就能将这局一杆清台。但是就在他俯身摆好了自己的姿势的时候,他的身体感觉到了坐在座位上的何梦兰。 他不用眼睛看仿佛就能感觉到她那双幽静如兰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她的身体里面正散发着无比的幽香。这一切都使得他自己的心里面难以割舍她瞬间离去。 郝冲想到了这里,左手上的毗沙门天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击中了白球,白球慵懒的走着撞到了目标球,这种力度目标球当然不会进! 郝冲看着没有进袋的目标球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有点怀疑自己是故意的失误的,这种失误是被自己的心控制的。他猜不透他自己的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是想给她留下机会吗?还是希望她能够在球桌上面呆的更久一些? 总而言之,现在是给何梦兰留下了能够反击的机会! 何梦兰面对这球桌上面的球,觉得自己现在正是反戈一击的时候了,不过自己要反戈一击就必须积累到饱满的信心! 她看着台面上的局势,不住的整理着自己头上的发卡,正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的时候,却听见场外的观众里面,有人大喊一声:“姐,我来了!” ------------ ★081★ 情 众人向着出声的地方看去,正是何梦兰的双胞胎弟弟何梦君! 他高高的站在了椅子上面嘴里面叼着一根冒火的香烟,用自己带着那把锁的手正向着何梦兰挥舞。 他挥舞了一阵手臂将嘴里的烟卷用右手拿下!吞吞吐吐的对着何梦兰说道:“姐,你别怪我啊!我刚才泡妞去了,就是原来的黑牛酒城的那个叫豆豆的,我和她刚吃完了饭喝酒喝多了,所以来迟了你不要生气!黑牛会的妞还真是难泡!” 他说的这几句话声音极大,周围的观众听了都是一阵猛笑。 坐在一边的阿力小古也听见了,但是由于个中关系,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站在过道上面的保安,连忙走了过去示意他下来。 何梦君吐了吐自己口中的酒气,看看自己身旁的保安笑道:“你们再叫我下来的话!我一脚一个给你们的脸上都烙上我的鞋印!” 谁知道群豪的保安根本就不认识他,哪理他这一套。就又喊过去了七八个人,围在了座位的周围指着他吼叫着让他下来。 何梦君看着来的这七八个保安,站在椅子上面笑着说道:“来了那就好!”说着就用自己的身体朝着这几个保安猛的踢去。 那几个保安看见他的脚踢过来了都到处的躲闪。他晃跑几个人后就猛的朝着后面一边踏着椅子上面一边向后跑去! 保安看见了就在他的身后猛的追着,但是又追不上,一时情景十分的搞笑。周围的观众一时都没有看下球赛的心情了,只是看着这个醉小子的动作有趣而不停的笑,有个几个还高声的喊道:“快跑。别叫他们抓住了!” 这下子,圣心杯的场面更加乱了! 何梦兰看见自己的弟弟在大闹会场,猛的停住了打球,冲着何梦君大叫了一声:“你找死啊!快点安稳的坐下!” 她说的话对何梦君来说简直就是命令。 何梦君听了,连忙从椅子上面跳下来,从口袋里面拿出了自己的票对着周围的几个保安晃了晃,嬉笑着说道:“你们几个看了吗?我有票,票!”说着也不管保安的表情就朝着里面大踏步的走来! 何梦君走到了前方的地带,看到了表哥严帅的战团,也看到了郝奇小光这边的战团!他左右的看了看,一时不知道加入谁的一边好! 严帅在远处看见了他在原地踌躇,自己并不知道他和郝冲的哥哥郝奇的关系,便冷冷的对他说道:“你还不上我这里来!” 何梦君听了严帅的话苦笑了一下,他对自己的这个表哥并不畏惧,但是当着这种多的人的面,不能胳膊肘往外拐抛弃了严帅到郝奇那里去啊! 再说自己将姐姐介绍给郝奇的事情还没有成功,要是成功了还好说,现在不是没有成功呢吗?想到了这里他向着郝奇的这边挥了挥手,说道:“姐。。。。哦,好哥!我到那边去了一会再来这里找你!” 站在远处的郝奇听了他张口结舌的,唯恐他喝醉了就说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好在他将要说出口的话给生生的咽了回去!看来他还有理智,自己的心总算放下了!便对着他也摆了摆手示意你随便吧! 何梦君看了微笑着走到了严帅的身边。鬼鹰在一边见了连忙给他指明了座位。原来他手中的这张票的位置是处于冰城这一集团的座位上的。 何梦君高兴的坐下,脸上的酒气还没有消除!便对严帅说道:“表哥,现在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况?”他说完用自己的右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手腕上的钢锁一阵闷响! 严帅冷冷的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那把锁说道:“小君,我早叫你把那把锁摘掉,你怎么不听?” 何梦君听了淡淡的笑道:“我带着它呢?总是有我的想法和意义!这东西不是轻易能够摘掉的!”他说完看着球场上面,姐姐何梦兰正在盯着桌面上的球观看球的走势。 何梦君抬起了自己的身子,伸长了脖子基本的看清了上面分布的球。他看完了冷冷的笑了起来,然后对着何梦兰说道:“姐姐你怎么了?难道这种球你都不会打了吗?就凭你身上无敌的运气!你就是瞎打也能赢得比赛的吧!” 周围的观众听了这个小子说的话还真是嚣张,真是酒壮雄人胆。他喝醉了才会这么说罢! 何梦君的这几句话将小邪何梦兰惊醒了,一直以来自己在练球的时候都有自己的弟弟在自己的身边陪伴,无论刮风下雨还是天气晴朗。他成了自己心中唯一的一块能使得自己安定下来的棋子,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刚才一直等待他出现的原因,在自己失去了方向的时候,有这个弟弟在自己的身边,一切的事情都好办了! 何梦兰想到了这里眼前猛的一亮,看着桌面上的球,自己的心里面的血液忽然的一动,她知道自己心底里面的斗志来了! 她的好运气也随之而来了!她努力的使用着自己的球杆将桌面上面的球杆依次打进,瞬间完胜了第三局。底下的观众见到她能够及时的找回了状态也是一阵欢呼,他们终于看到了两个人之间能够擦出一点火花了! 何梦君在下面是一阵的欢呼!大叫着:“姐姐,加油我信任你!”他欢呼完了还豪不留面子的看了看郝奇这边,对着郝奇这边的几个人说道:“你们看我姐姐就是厉害吧!你们风尊快点认输吧!”他说这些话里面没有一点贬低风尊的意思,谁都听出来他话语之间散露出来的是友善和调侃! 小光看了他投过来的表情,信誓旦旦的说:“不就是赢了一局球吗?有什么可高兴的,还不是使出了美人计这种老掉牙的招数!你们冰城等着吧!一会郝冲给你们来一个将计就计,外加上一个反奸计,叫你们陪了夫人又折兵!” 郝奇听了何梦君和小光的话,看着场面的形式心里面相对坦然,其实现在在他的心里面甚至是希望郝冲和何梦兰两个人无论谁胜利都是一样的!他们这两个人在自己的心中的印象都不错。虽然郝冲是自己的弟弟,在比赛之中胜利固然重要。球场下面的友谊也不能缺少! 郝奇这边的人里面最懂得球的非周安迪莫属了,他面对何梦君飞来的挑衅一般的眼神没有太多的举动。他心里面明白郝冲绝对不是一个脆弱的球手,他会在适当的时刻适当的时机内调整好自己的比赛状态的! 郝冲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看出来了何梦兰现在这种精神状态,与在何梦君没有来的时候完全是判若两人。是她的弟弟给了她重新的鼓励。 她现在已经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了。那么自己现在也要调整自己的心态了。 他想起来刚才在击球的时候自己手莫名其妙的颤抖了一下,之之所以造成这种状况是因为自己的心里面有了杂念才会这样的,现在他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这个杂念也就是一个情字! 这个字是世界之上最难缠的一个字,一个人的心里面要是对意见事物产生了情感的话,那么这个人对这件事情就会有所顾忌,就会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变得不果断,很可能就会失败!自己刚刚打出的那一杆球就是这么一个状况,自己心里面的情控制了自己的心,自己的心又控制了自己的手,所以才在良好的机会下留给了小邪反击的机会! 不过郝冲作为一个相对成熟的球手,成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球技。还有对自己的心里面即时的调整。这种调整在经验的积累之下将这个情字在心里面完全的抹煞,自己在球场之上完全的变成了一个杀手之后,那么胜利就会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郝冲要驱除掉自己心里面的情感,首先就要分析我隐藏在自己心里面的究竟是怎样的一整情感。然后想出来相对的办法将这种情感驱除! 他知道这一丝如同生长在自己的心室里面的情感正如同一条细长的茸毛虫在蠕动,慢慢的刺激着他的心脏! 他知道这种情感就是自己对何梦兰的倾心和爱慕,这种东西是一个人在无意之中感染上的!是谁都不能预知的。 他想起来自己和何梦兰总共三次见面,每一次她都让自己印象深刻。无论是在风尊赌运气,还是在风尊战金楠,还是在御香阁里面给自己使颜色。她美丽的外表和独特的吸引力都使得自己难忘。 郝冲想也许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就有了这种情!只是当时这个情字是一个小小的如同黄豆粒一般大的种子,当时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等第二次和第三次的时候这颗种子就在自己的心脏里面深深的扎下了根,知道今天的这个时候这颗种子彻底的开始怒气冲冲的生长了! 它长成的形状就好似何梦兰球杆上面的那条藤蔓一样,正紧紧的将自己的心脏缠绕着。自己现在才刚刚的意识到,是不是已经晚了呢? ------------ ★082★ 无情 郝冲知道现在绝对没有晚,如果说自己心里面何梦兰的这颗种子现在长成的是一棵细长的藤蔓的话,那么丽丽在自己的心中早就是一课参天的大树了,这棵大树遮住了自己的心脏,也遮住了这条缠绕在自己心上面的藤蔓,只要是这棵大树一离开自己,自己的心就会死! 所以,能使的自己忘掉和何梦兰之间的这个情字的唯一办法就是丽丽。可惜的是丽丽今天没有来,自己不能亲眼的看到她!自己不能很快的将这个情字除掉,但是自己必须除掉,为了自己的丽丽,也为了自己! 郝冲想到这里的时候,何梦兰已经将第四局的黑八打进了,那么两个人的大比分变成了二比二,至关重要的决胜局就要开始了! 郝冲看着何梦兰那美丽的身体,兀自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牙齿,他知道此时是自己调整心理的最后时机,这就像一个吸毒的人在戒毒的关键时刻一定要咬住自己的牙齿!他要是挺不过去,那么这个阴影就会一辈子笼罩在他的心里。 他要是忍了过去的话,迎接他的将是胜利! 鬼鹰在座位上看到了何梦兰赢下了第四局,当下两名球手以二比二在大的分数上面呈现了持平的状态!而且何梦兰的风头正劲,表笑着说道:“看来这次小兰乘胜追击能够很快的拿下比赛了!” 何梦君听了他这么说,忽然放弃了刚才嬉笑的表情而平静了下来!用与严帅有些相似的冷漠的眼神着场下的球桌,看着郝冲和何梦兰两个人对着身边的严帅说道:“表哥,你觉得现在场面上的状况对姐姐是不是有利?” 严帅看着何梦君淡淡的说道:“这个世界上面要说战争的话,困兽之斗是最难打的,现在两方面都走到了胜利和失败的边缘,要是一杆发挥的好就能获得胜利,要是一杆发挥失常就会坠向失败!何况那个郝冲在前两局看来也不差手,我看你姐小兰也未必有完全取胜的把握!”何梦君听了他的话知道他就会这么说,他的意见自己心里面的想法是一样的,姐姐这个时候更要小心的处理球,不要出现无畏的失误! 旁边的鬼鹰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现在是这种表情,竟然没有一个人同意自己的预测,便低下头说道:“难道我希望小兰赢得比赛还有什么错误不成吗?” 何梦君听了对他说道:“在比赛的时候球桌上面的局面不是一个球手所想的就能胜利的,就算是我姐姐的运气是无比的好,她也不能将桌面上的那些球操控!何况你还不知道对手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对手会在何时爆发。也许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那些桌面上的球就已经朝着对手一方面的方向发展了!到时候你连防守的机会都没有!” 鬼鹰看了看何梦君,他的年纪比自己要小上好几岁,但是在球桌上面的认识要比自己高出来不止一个档次! 何梦君停了一会,吐着自己嘴里面的酒气吞吐的又说道:“在这种胜利和失败共同存在的边缘时刻,真的希望我姐的运气能像往常一样好!” 郝奇看着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面的郝冲,刚才平静的心里面现在开始有了一点着急,要说人就是这样,自己的心理自己都很难猜透。 郝奇的心里原本还是一碗水端平,可是在关键的时刻还是会朝着自己弟弟的这一边倾斜了!就在他如此想法的时候。忽然在他的旁边传出来两声轻轻的冷笑。 郝奇寻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那个有些讨厌的白胡子在周安迪的身边兀自的冷笑着什么。这个白胡子自从坐到了这个座位上之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声了,何以在现在的这个时候没来由的冷笑了起来? 难道是有精神病了?还真说不定! 白胡子察觉出来郝奇正在看着他,便转头对着郝奇说道:“还真有趣,这个世界还真有趣!”说完兀自又笑了两声,拿着自己的茶壶灌了一口茶水!不知道这茶水在他的手中都这么长的时间了,是不是已经凉了! 场地上面何梦兰等着裁判将自己和郝冲最后一局比赛的球摆码整齐,便摆好了姿势猛的一杆用尽了全力,击打在白球身上将桌面上放置的球队冲开!她现在的势头正在不断的向上升,她这一杆开球进了两颗花球一颗全球!她已经确定下来要打花球。桌面上花球的走势很不错,她的运气也十分的不错!只不过她的势头要是照着这样下去,郝冲的处境就危险了!何梦兰现在距离两个人的比赛结束还有五颗花球和一颗黑八,留给郝冲的机会也不多了。 郝冲面对这现在的情况也有一些紧张,本来他是想好了今天要为风尊拿下来这场圣心杯的,但是由于自己的原因在自己的身上出现了这一点点小小的状况,所以才造成了自己现在的这种局面,这当中的责任需要自己来负责! 他用自己的余光看了看坐在场下了刀侠,他正在坐在那里仿佛痴呆一样的看着什么?心思完全没在自己的身上。 郝冲又看了看坐在主办人位置的罗汉,他正在摇晃着手里的一对台球,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郝冲最终又将目光落到了何梦兰的身上,他知道她的运气总是很好,她是不是就这样的就结束了比赛? 何梦兰看在球桌,又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卡。她的发卡和何梦君的钢锁都是那么的显目,都用这些特别的事务来装饰自己,估计也只有双胞胎的性格才能这么的齐整!她看着摆在桌面上的五颗花球。 这五颗花球散落在桌面上没有太大的难度,想必凭借着自己的基本技术就能够将球打进,根本不需要自己的运气来帮忙! 在自己和郝冲比赛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一些紧张,但是弟弟的出现使得她的精神集中了起来,现在自己的手中正热,那么自己正是打球的良好时机。 其实在她的心里都是没有郝冲那么多的想法,她自己对郝冲的印象虽深,但是也没有发展到情窦盛开的地步。她最开始的时候精神不集中只是来源于自己,想起了自己和郝冲的一些往事,但是这些往事之中并没有情字出现,现在正是她展示自己的好机会! 何梦兰面对着郝冲当然并不想轻易的放弃这个机会,在连续的击打进了三颗花球之后,她只要再打进了最后的两颗和一颗终结者黑八,也就赢得了比赛。 可是就在这时,她在控制白球的力度上面出现了一点失误。白球在撞到了花球之后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瓶颈,紧贴住了一颗全球的身边,这样这颗花球就忽然变得没有任何的下球角度了! 面对着眼前的这个忽然出现的瓶颈,何梦兰迅速的冷静了下来看着台面上的球。她决定赌上一把,她知道自己的手气正热,她也要看看是不是自己的运气也随之而来了! 何梦兰站定了自己的姿势,摆好了血蔓颍岚,集中了自己的精神一杆击中了白球,白球撞击到了花球。 这两颗球的撞击好似是两颗星球的撞击一样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很可惜,她这一杆失误了。白球并没有将花球打进,而是将花球带到了右边的台边上。那么她就将进攻的权利交回给了郝冲!观众看见了她打出了这一杆都止不住有些惋惜,惋惜她要是防守一杆等待机会该有多好! 何梦兰在自己失误的这一瞬间猛的想起了一件事。她在风尊和渣子斗球的时候曾经对渣子说过,她自己曾经算过命,她在球桌上逢赌必赢。这件事不是她心信口拈来骗渣子的,而是真的确有其事。 她想起来算命的和他说过的一句话,那句话说道自己的运气虽然无比的好,可以达到逢赌必赢的地步,但是一旦遇到龙京市台球界的王者,自己的运气将不再保佑自己!这忽然而出的想法使得她有些发冷,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在这里想起了这件事? 郝冲走到了球桌的旁边,拿着球杆看着桌面。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将自己心中的情感都抛弃了的球手了,他现在身无杂念。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将桌面上的球全部的清空,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无论对手是刀侠,还是金楠,还是凶手,还是何梦兰他一定都要取得最后的胜利,他想到了这里就摆好了自己的毗沙门天球杆,依次的将桌面上的全球全部的打进,打到了只剩下最后一颗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站在了球桌旁边不停的用擦粉擦拭着球杆的头部! 何梦兰看着站在球桌旁边的郝冲,心里面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平时自己在和别人对局的时候,总是别人对她产生诡异的感觉,今天却轮到她自己有了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是好,或是不好。只是她的意识正在告诉自己,她难道在这场圣心杯的比赛之中真的遇到了王者,而这个王者就是站在球桌旁边的小天郝冲? 要是那样的话,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郝冲用擦粉喂饱了毗沙门天的杆头以后,忽然转身看了坐在座位上面的何梦兰一眼,他眼神之中似乎蕴含着一句话,这句话就是:“也许你从来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遇到的是我吧!人生就是这样的难以预料!” 他看完了何梦兰,迅速的转身弯腰轻轻的用毗沙门天击打白色的母球,白球将黑色的八号球干净的推进了球袋! 郝冲和何梦兰的对局终于结束了。 坐在场下的观众们看到两个人的比赛结束了,神情迟缓的看着球桌不知道是该鼓掌还是不该鼓掌,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对局实在称不上经典,这大大的有损观众心里面原来热烈的期望值。尤其是这场对局其中的众多变数,更让台下的观众不敢称道。 虽然是这样,但是还是有不少的观众为郝冲和何梦兰鼓起了掌,只是作为对球手最起码的答谢的礼仪! 何梦君看着胜利的郝冲脸上没有任何的失望,他用锁有钢锁的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漫无表情的看着那张碧绿的球桌。他知道任何的比赛都是有输赢之分的,既然有输赢的话,那么谁都可能输! 作为一个球手来说输并不可怕,可怕的输的不漂亮! 刚才何梦兰的表现不错,没有辱没了她小邪的名头。 何梦兰的表哥严帅用眼神冷冷的看着郝冲,其实他更加看中的是郝冲手里的那根毗沙门天的球杆。他在一开始就预计出这两个人的比赛可能是现在这种结果,所以也并没有太多的吃惊!这两个人一旁的鬼鹰看见了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表情,自己的心里面看着郝冲实在是不舒服,便站了起来说道:“看着那个小天我实在是不爽,我去一下厕所!”说完插在人群里面向着后台走去! 黑牛会的这个集团里面小古看到了看着何梦兰输球心里面自然也不舒服。他已经喜欢她有些时间了,只是他和严帅是拜把子的兄弟,严帅又知道他自身不检点,所以他当着严帅的面不好意思提出来。如今看到了何梦兰输球就要离开比赛场了,不觉的也有些没有意思,便对阿力和乐浩说道:“没什么好看的了,咱们不如早些回黑牛酒城吧!我给你们两个随便找几个姑娘玩玩,消消火!” 阿力听了摆了摆手,示意对这种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 小古知道他是一个就爱泡在球桌上面死盯着球木头!便把目光转向了乐浩,对乐浩说道:“乐浩你有没有兴趣?我找的几个一定比你们帕罗的妞漂亮!” 乐浩听了开心的笑了笑,对小古说道:“你不知道我和阿力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吗?他对女人是木讷,我对女人是纯情!不过这样岂不是很好,黑牛会的妞都留给你自己享受了!你还不一下玩个爽!”他这么说着,言语之中甚是有些不屑小古的做法! 小古听了他的话,冷哼了一声对他说道:“呵呵,你是不是盯死了那个陈瑛了,陈瑛我也见过,他在我的眼里简直太一般了!要是那种女人想追求我的话,早就被我当碎玻璃片子一样淘汰了!你不就是看中了她家的新星界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乐浩听了小古说的这两句话很是不中听,便也冷下脸对他说道:“小古你说的有点过分了啊!小心惹我生气,后果将会很严重!你要是想在这里将比赛看完,你就闭嘴好好的在这里坐着,你要是觉得坐着难受就赶紧在我的面前消失!” 乐浩说话的同时原本单纯的眼睛忽然变得极其的阴郁如同恶鬼一般看着小古,一种压抑的感觉顿时使得人喘不上气来! 阿力在一边听了乐浩说的话,笑着对小古说道:“完了吧!你惹乐浩生气你岂不是找死吗?” 小古那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乐浩,他也知道惹乐浩生气的后果。便轻轻的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了郝冲和何梦兰! 郝冲展示了他具有的王者的能量,良好的控制住了自己心里面的感情是自己冷静了下来而获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他低着头和何梦兰松松的握了握手,一脸的失意仿佛刚才失去了什么!何梦兰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看着郝冲底下的头,微笑着对他说道:“这次我没有发挥好,等我们下次再在***球的时候,我一定要赢你!” 郝冲听了她的话,看着她微笑的脸,没想到她将这件事看得这么轻,便也还她了一个微笑,看着她先走进了后场! 郝冲等何梦兰完全的走进了后场里面,便提着自己的球杆毗沙门天慢慢的从球桌一边慢慢的往后台走去。 郝奇这一集团的人看到了郝冲取得了胜利,都很为她高兴,同时也为何梦兰感到可惜,可惜他们两个这么早就相遇了。 周安迪站起了身。他要到后台向郝冲表示祝贺。虽然他发誓自己再也不摸球杆了,但毕竟他们两个在雪中曾经有意无意的用雪球做过对手! 虽然那次的风头被郝奇抢去了,但是那次对手之后他们都开始互相尊重对方和对方的球技了。 谁知道郝冲正在往后台走着,猛然一瓶子满满的可乐从后台通道边的人群里面急速的向他后脑飞来,周围的很多人都看见了这瓶可乐但是他们来不及叫出声。 郝冲脑后没长眼睛,他看不见,躲不开。这一下要是被可乐砸到肯定受伤不可,也许还会造成轻微的脑震荡。 不过就在那瓶可乐飞出来的同时又见一个白色的东西朝着那瓶可乐飞了出来。虽然飞出的比那瓶可乐晚,但是速度要比那瓶可乐快上很多,那个白色的东西在空中重重的将那瓶可乐撞飞。 郝冲听到了脑后的响声才回头看分辨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到扔那瓶可乐的是严帅身边的鬼鹰,他离开了严帅之后就躲在了后台通道的一边,准备着对郝冲下黑手。 而击中那瓶可乐的是一颗白色的台球,这颗球原本在罗汉的手里,是他耍玩的黑白双鱼之一! ------------ ★083★ 乱 “飞白!” 周安迪看着那颗白球将整瓶可乐击飞惊叫道。他知道所谓的台球抛掷技术,他自己也会,也算相当的熟悉。 那天他和郝冲的雪球对决展示的便是台球的抛掷技术,而且他占到了上风。可是那只是所谓的丢白。 飞白是从主办台到后台通道这么远距离,他现在是无法掌握的! 郝冲看着眼前得这一切,知道是冰城的人看见自己打败了何梦兰,心中不服要报复自己,他把手中的毗沙门天放在了一边就要冲上去打鬼鹰,却被赶过来的周安迪一把抓住了,示意他不要太冲动,等罗汉和白靖良过来解决! 场外的观众看见又出了乱子了,而且是要打架的样子,都静悄悄的一言不发。整个比赛的场地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站在场外的鬼鹰看见郝冲怒气冲冲的仿佛要冲上来,不但没有避退反而微笑着朝着郝冲走了过来。他一脸嚣张的表情仿佛在对郝冲说,小子,是我打的怎么着? 你在龙京市算个什么东西。但是他刚刚走了几步,脚下就慢了下来。他脸上虽带着微笑,但是心中已经有些没底。他隐约的看刀侠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过来,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件东西,微微的从指缝里挤出一丝光,好像是雪地里面放久了的刀。 刀侠手里拿着自己的刀,也抬头看了鬼鹰一眼,那意思是说,朋友,你再走上来一步我看看! 鬼鹰看见了刀侠的到立刻放慢了脚步但是身子还继续的往前走着,他身后却走上里了一个人拉住了他,那个人是严帅。 严帅没有想到鬼鹰竟然这么冲动想出了这种办法来对付郝冲,但是鬼鹰毕竟是冰城里面的人,自己现在作为冰城的当家人必须要保护鬼鹰的安全!他又看见了刀侠手里面的家伙,他听说过刀侠的手段。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鬼鹰在那里一个人吃亏,他便走了过来拉住鬼鹰。他这么一过来,何梦君和龙头也走了过来,站在了严帅的身后。 黑牛会集团的阿力小古乐浩三个人也过来了,他们因为小古的关系显然是站在了严帅的这一边的。 冰城这边的人一下子增多了,但是郝奇和小光两个人来到了刀侠身边之后风尊这边的人也不少! 两边形成了对立的局势。 这时候,在这个比赛场地里面面子最大的两个人罗汉和白靖良也走了过来。 罗汉看着严帅这些人将手中剩下的那颗黑球放入自己的口袋,淡淡的说道:“严帅,你们年轻人容易冲动,我不怪罪,但是你必须得知道错。大家都是在球场里面混过的人,都应该知道球场里面的规矩,愿赌服输是一个球手应该拥有的品德。更何况这是一场正规的比赛,还有着那么多的观众在看着我们!你们更不要给龙京市的球手丢脸!你们冰城的人立刻给郝冲道歉!” 严帅看着罗汉,忽然微笑了起来,他就连笑的时候眼神依然是无比的冰冷的,他笑着对罗汉说道:“罗汉叔叔,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年轻人的事你可不懂,我看你最好也别管,我们自己的事情由我们自己解决算了。你要是实在没有事情做,风尊生意又不好的话!有时间的时候你就过来和我爸爸聊聊天吧。再说眼前的这件事也不全赖我们,你看看刀侠他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当面枪对面剑,暗地里下手是混蛋,手里拿着一把刀在糊弄谁?你说对不对,罗汉叔叔。”他这话说的语气平和。 罗汉听了他的话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登时面目严肃的看着严帅。群豪的老白白靖良看见了严帅竟然没有将罗汉放在眼里,心想这个小子还真是嚣张,今天给他点教训也好,不但教训了严帅,也敲山震虎的告诫朗国的方天朗和冰城的老板严峻,今天自己举办的比赛他们两个不给面子不来也就罢了。严峻还纵容而儿子在自己的地盘上面撒野!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白靖良这个人脾气火爆的程度比起罗汉来一点也不差,他想到了这里,就要上前痛斥严帅几句! 谁知道白靖良还没有说话!身在罗汉旁边的刀侠听了严帅的这些话可急了,他和罗汉情同父子,哪里忍得有人这么对待他,更何况刚才白郁的比赛引起了他满肚子的痛楚,此时又加上了严帅的这几句话,他心中登时火起大声对着严帅说道:“严帅,谁都知道你是谁!可是你并没有资本在群豪这里指七指八的,你他妈的知道你现在在和谁说话吗?你别以为冰城在龙京市算个老二,你就无法无天了!”说罢摆刀就要冲出去动手,但是被罗汉止住了! 冰城和风尊的这两拨人正在场下互相叫阵,朗国的那一集团现在到彻底的成了看客了!他们只是坐在了原地,方天朗没在这里,他们这些人不在两伙之中添油加醋,也不大声的笑话只是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看着能有什么结果! 这时候,何梦兰,白郁和花猫三个人也从后台听说了前面的事情,也赶了出来! 三个人看着场面十分的火爆!赶紧加入了各自的战团,只不过她们是开始拉架来的!何梦兰见了严帅的身边好几个人。就暗暗的给何梦君使了个眼色,让他千万不要帮着这些人,并且在关键的时候还要拉住这些人。 何梦君心里面早就是这个意思,他和郝奇的关系又是非同一般的好!不用何梦兰提醒他,他就知道该怎么做! 何梦兰给弟弟交待完了之后,对严帅说道:“表哥,这件事我听说了,是鬼鹰的不对,他应该给郝冲道歉!” 严帅听了表妹的话,语气稍有些缓和的说道:“想让我们冰城的人给风尊人道歉,恐怕他们还不配吧!” 白郁看见了刀侠正怒不可遏的看着严帅,仿佛要把他吃了才能解恨!便轻声的对刀侠说道:“刀侠!你这样管什么用?道歉又有什么好处?这都没用!你和严帅都是球手,又代表着风尊和冰城,面对这这些嚣张狂妄的人,那么就在球桌上面将恩怨解决了!”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坚定一点也不含糊! 刀侠听了,他知道白郁从小没有了母亲,在生活上是很独立的,为人处事很坚强说话也硬气的很,想到了这里便对着严帅说道:“怎么样?听见了吗?有没有胆子和我砸杆?” 严帅听了刀侠的话面目之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仍旧是冷中带冷的说道:“刀侠,我看还是算了,凭你的球技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刀侠听了也是一阵冷笑说道:“那好!明天下午一点,朗国,我和你。” 严帅冷冷的看着刀侠,眼中透出了一阵寒波对刀侠说道:“就这样,你千万不要后悔!”他说完朝着身边的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几个现在可以一同离开这里了。 刀侠将自己的刀插入了自己的口袋,对严帅和他身边的人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用手指着严帅身边的这几个人高声的说道:“我和严帅今天在这里约好了!你们都是证明人,明天你们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到朗国看好戏!记住你们谁也也别不去!” 小古在严帅的身边听了刀侠说的话,用温柔的眼睛看着刀侠淡淡的说道:“这还用你说吗?就怕明天你下不来台!” 刀侠没有想到他这个时候竟然站出来了,便一笑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黑牛酒城的神将小古吗?好,你们黑牛会的神将来了正好。上回你们指使人暗中用麻药迷倒了郝冲,逼迫了郝奇受伤的事情我正要找你们算帐呢?你既然加入了进来。那么明天就黑牛的帐和冰城的帐,新帐旧账咱们一起算吧!你看好不好!” 小古听了刀侠的话看了看郝冲又看了看郝奇,郝奇那天晚上在黑牛酒城击败凶手的时候的样子简直太骇人了,让人看了一眼之后就忘不掉!他此刻还有一点心有余辜。他想到了这里就转头低声的对着身边的乐浩说道:“乐浩,你看了吗?那个人就是击败凶手的郝奇,他可给你们帕罗抹了一脸黑!” 乐浩听了,阴着自己的眼睛看着郝奇,低声的说道:“哦,原来真的是他,老相识了!” 小古看着乐浩的眼神,知道他生气了! 郝奇也看到了小古和乐浩低语了几句话之后,乐浩便看着自己,而且他的眼神很是不对,一点不像那天请陈瑛吃饭的那个乐浩的单纯的眼神,他现在简直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 这个人是无比的可怕! 他的这种可怕的气质将严帅和小古的气质一下子都压了下去。当自己那天碰到严帅和小古的时候,认为这两个人已经是人间的极品了,已经是世界的巅峰了。 没有想到这个曾经被自己耍笑过的乐浩,此时竟然在这里变的比这两个人都要高,高过了天边! ------------ ★084★ 星月怜 刀侠和严帅的砸杆已经约定好了! 冰城和黑牛会混合的人开始向着群豪的外面走去! 何梦君在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搂着他的姐姐对着郝奇使了一个颜色,嘿嘿的傻笑了一声!这个小子仿佛根本就不在乎,冰城和风尊之间发生了怎样的矛盾,只是放任自己自由自己在! 郝奇看见了他的表情对他微微的笑了笑,但是自己的心里面满是乐浩那阴郁的眼神! 罗汉看了看眼前的状况,对周围的人说道:“你们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下面我们老哥俩的比赛就要开始了!好不好看就要看白郁和郝冲的表现了,既然就剩下了我们两家。我和老白是兄弟的交情,你们两个就放开了,拿出看家的本事给在坐的观众演一场好戏,也不枉费了他们花钱来看你们!” 他现在能说出这些话来,看来他的心情现在还算好。并没有因为严帅的顶撞他而发脾气,也许他这个老江湖原本就对严帅不屑一顾,认为他只是一个毛没有长齐的黄毛小子,不愿意与他一般见识罢了! 若是自己和处于小辈的严帅斤斤计较,倒是显得他自己为老不尊失了自己的身份了!他微笑着对白靖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和白靖良并肩又回到了主办台上! 刀侠白郁和花猫三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站在了一起显得十分的尴尬,三个人的眼神一对,就立刻的分开了。刀侠向着自己原来的座位走去,而白郁和花猫又去了后场准备和郝冲的最后的决战! 周安迪看着满脸怒气的郝冲,微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要再生气了,生气也没有用,你还是快点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迎战蝎子白郁吧!” 郝冲听了,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拿起了自己的球杆毗沙门天走到了后台! 周安迪看着他的背影,看出郝冲现在心里面的火气正旺,一时半会的还调整不好,这对他比赛的状态很有影响! 郝奇拉着周安迪和小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的时候,宋情看着三个人满心忧虑的说道:“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情吧!” 小光听了立刻笑道:“我说那个严帅是一颗眼屎吧!明天他和刀侠在朗国对局!我们都要去加油,你也一起去!” 宋情听了皱着眉头说道:“我告诉你明天不许去!你看这都出了多少事情了,事情越来越多,掺和进来的人也越来越杂,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人?你明天要是去的话,我就不和你好了!” 小光听了不由的也有些着急,也皱着眉头说道:“人家都去,再说刀侠也说好了,大家一起给他和严帅作证!凭什么我不能去?” 宋情没有想到他敢反驳自己,就站起身来,拿了自己的包,对小光说道:“凭什么?不凭什么?我担心你你到把我当成了驴肝肺了是不?蔡小光我不和你好了。我到外面随便找一个带把的就跟他过夜去!”说着竟然头也不会的就往外走去! 小光看了想起了刀侠刚才说过的话,心里面也有些生气,随着宋情的背影说道:“人家是兄弟情义,你怎么在这里胡搅蛮缠,他妈的,我就在这里呆着,我看你能找到几个?”说着便坐了下来! 郝奇看了看小光笑脸此时煞白。虽然坐在了椅子上,但总不停的回头看看宋情是否已经回来了。 郝奇看他紧张的样子,对他说道:“本来今天的事情就够乱的了!你们两个还插进来一脚。再说人家是为你担心,你生什么气,明天不看就不看呗,又不是有美女赠送。我大破黑牛会的时候你不也没看上吗?你还不快点去追宋情,你不去我可去了!” 小光听到了这里,连忙起身说道:“我知道你小子早就对她有企图!我们家宋情便宜了谁也不能便宜了你,绝对不能让你得逞!”他说完,暴风一样泪奔了出去! 郝奇看着他走出了群豪,又忽然发现原来在周安迪身边的白胡子不见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的座位已经空了出来! 他本来就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他离开了也好!郝奇看到了这里,便坐在了周安迪的身边,等待着郝冲和白郁的比赛! 主持人宣布圣心杯的决战是关键之战,在开始之前全场休息十五分钟,这样也给球手充分休息的时间,让他们以更好的状态来迎接最后的决战!观众们听了报以了热烈的掌声,这些掌声是他们诚心诚意的。 这届圣心杯中间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们对着最后的比赛充满的强烈的期待! 郝奇看到全场休息了,想到楼道里面去抽支烟。他问周安迪去不去?周安迪摇了摇头说自己根本就不会抽烟! 郝奇笑着对他说道:“不会就学吗?是不是嫌弃我这三块钱的烟不好?怎么着还要让我给你买几根雪茄抽抽?” 周安迪听了他的话,淡淡的地下了头。郝奇一看他这是怎么了?猛然一想自己刚才说出了雪茄里面带了个雪字,可能勾引起了他的伤心之情!这个混血儿还真难伺候!他便兀自叹道:人啊!有弱点真是不好!想必从此以后什么薛宝钗,学文化,血脉相连,穴居者这些词和字都不要在周安迪的面前提起来,以免再令他伤心!他想到了这里,便用手拍了一下周安迪的肩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十五分钟在人的生命里面如同闪电一般就消失了,主持人又走到了场上,宣布下面决赛正式开始,请在场的观众肃静!他刚说完肃静两个字,场下的观众就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他看着观众无奈的摇了摇头!观众鼓掌完毕,只等待着选手上场! “方怜,快点,这里有座!咱们坐这边,不要让那些人看见!” 一阵细微的声音从郝奇身后传来,这声音是一个少年男孩子的声音。郝奇听了不觉的有些好奇,转头向着自己的身后看去! 只见两个身影慢慢的从坐着的人群之后穿梭过来,走到了小光和宋情原本坐着的座位上坐下了! 郝奇看着这坐下来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男孩子很精神但是皮肤有些黑,女孩子却很白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头发盘成了两只棱角。 郝奇看着这两个人差点笑了出来,这一对不就是那天在学校的柱子后面。玩五行八法接吻的那两个人吗? 两个少年坐下了以后,那个那孩子就大模大样的搂住了那个女孩子,低声的对她说道:“怎么样?冷吗?我说不要出来,你非出来不可!” 那个女孩子看着男孩子说道:“花星,还不是想看看你嫂子是什么样?你总说挺漂亮的!” 那个叫花星的男孩子听了一笑,说道:“再漂亮也没有你漂亮,本来我老哥不让我来的。不过为了你我可是舍了老命了!” 那个叫方怜的女孩子听了,淡淡的一笑就钻进了花星的怀里! 郝奇看到这里就将自己的头转了回来,不想再去看他们两人甜蜜的表情,这两个人的热情使得郝奇心中深受刺激,他又想起了陈瑛。 他现在在考虑是不是自己应该主动的给她打个电话。身后的两个孩子年纪这么小都知道互相尊重,自己那天是不是做的实在有点太过分了!即使自己做的不过分,给她打个电话也应该没有什么吧!自己是大破过黑牛会的人,连凶手都不怕,还怕她一个粗眉毛的丫头片子吗?郝奇正如此的想着,就看见白郁和郝冲已经重新从后面走上来了! 这时坐在郝奇身后的花星对方怜说道:“你看见了吗?那个拿着球杆的女球手就是我嫂子蝎子白郁?怎样漂亮吗?” 方怜听了向着球桌边看去,连声说道:“不错,真不错!” 花星看着她有些痴迷的眼神笑着对她说道:“不错你个头啊!你不也不错吗?” 郝奇在前面听了这句话差点跳起来,这不是自己和陈瑛说过的话吗?这位叫花星的兄弟你知道你抄袭侵权了吗?但是他忽然想起了花星刚才说白郁是他的嫂子,那么难道他死花猫的弟弟?不过这会看起来两个人长的还真有一点像! 嗯!越看越像! 郝奇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想下去,就听见方怜笑着对花星说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那个男球手长的真不错!” 郝奇听到了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就低声的笑了起来! 花星还没有来得及回方怜的话,他口袋里面的手机就响了,手机的铃声巨大无比!他赶紧拿出了手机,看了看周围的观众没有什么反映才看看手机上面正飞来了一条短信,他看完之后对身边的方怜低声说道:“任月也来了!你看让不让她过来坐!” 方怜听了笑着说道:“有什么?过来吧!” 花星听了就给那个叫任月的人回了一条短信!没有等太长的时间,就只听方怜喊道:“任月,来这里!这里还有一个座位!” ------------ ★085★ 输也是生活 郝奇在前面一直对身后的花星和方怜两个孩子很感兴趣,尤其是他们的五行八法!听说他们又有同伴来了,便止不住的又转头向身后看去。 此时来的也是一个十五六岁上下的女孩子,她的身材四肢都很修长,整个身形好似蜘蛛一般。虽然长着一副姣好的容貌一点也不比方怜差,但是却画着极重的浓妆,如同僵尸一样乌黑的眼圈,如同僵尸一样血红的嘴唇,眼睑上面佩戴的假睫毛的长度甚是夸张!她身穿一条彩色的真丝棉裙,头上面套着一头长长的暗红色的假发,假发卷曲着飘散到了肩膀上面!脚上穿着两只长长的靴子! 她的这身装束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无比妖媚,她就是任月! 郝奇看着这个任月这身打扮是当下年轻人之中很流行的一种,这套装备使得任月既性感迷人,又显得十分的叛逆不拘!比起混小子何梦君更胜了一筹!看着她这种装束刚刚二十一岁的郝奇都觉得自己有点老了,有些自叹赶不上潮流。 这时,周安迪一把将郝奇的脑袋扭了过来,低声的对他说道:“看什么呢?什么也别看了,还是看你弟弟和白郁的比赛吧!” 郝奇听了只得将自己的目光投射到了场上,看着白郁和郝冲两个人! 郝冲现在站在了球桌旁边,他的心里面的火气仍旧没有半点的消除。由于自己受到了冰城的一干人影响了他的情绪,这使得他原本已经压抑的情感一下子迸发了出来!他自己虽然站在了球桌的旁边,但是心已经随着严帅的那帮人出了群豪! 他此时正用自己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球杆!毗沙门天那细细的身体仿佛都要被他攥碎了! 裁判看着郝冲怒气冲冲的样子也有些可怕,便赶紧示意两个人可以击打白球争夺开球权了! 郝冲在开球的时候心里面依然是火气乱窜,他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自己就是不能平静下来,心里面一直是严帅那冷冰冰的样子。他试着想别的事情比如父亲郝至义啦!丽丽啦!郝奇啦!甚至是刀侠和小光都不能使得自己平静下来,就仿佛严帅的样子已经刻到了自己的心里面一样! 挥之不去,抹之不平! 他心里面想着,自己的身体的一些细小的部位就开始不听自己的命令了,在开球的时候,他完全失误了,拱手将球权让给了白郁! 白球开球安然的依次收着台面上面的球,她心里面怀着必胜的信心,所以她绝对不会放过一颗球,都将那些球安然的击打到了球袋里面! 这时方怜在郝奇的身后对花星说道:“看来你嫂子还真是厉害,那个长的很帅的男球手看来要输了!” 花星听了骄傲的笑着说道:“那是,要不怎么她是我的嫂子呢?” 任月在一旁听到了这两个人的话,冷笑着说道:“龙京市比他们两个厉害的人多了!你们两个见过什么?” 郝奇听了她的话,觉得这个女孩子的语气真的如同她的装束一样叛逆! 郝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白郁随意的击打着台球上的球,心里面又增添了无比的焦急。他苦恼的想:有时候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是一点也说不准,自己都能克服何梦兰在自己的心中留下来的情字,但是却克服不了一个自己头一次见面的冰王子严帅! 郝冲这么想着,自己身体里面对严帅的记恨和对场面的焦急使得他的竞技状态从天堂一瞬间到达了地狱,在打球的时候失误频频。失误了一次就更加的焦急了,不觉中仿佛自己的心智早已经没有了。变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笨猪! 观众们本来对郝冲和何梦兰的对局已经有些失望了,没想到郝冲和白郁的决斗竟然变成了一边倒的局势,心里面感觉大不痛快,有些人已经提前退场了! 周安迪看着球桌旁边的郝冲,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失落的说道:“看来今天郝冲输定了!” 果然不出他的预料,郝冲最终在不知不觉之中就以三比一败在了群豪的球手蝎子白郁的杆下。 郝奇看着走出场外的郝冲心里面也不是滋味,这毕竟是郝冲第一次在龙京市的公众场合比赛,他原本想借这次机会打响他在龙京市的知名度的,谁想到其中竟然有着这么多的事情!而且郝冲最后还输了! 郝奇身后的花星看到比赛结束了,就对方怜和任月说道:“咱们三个走吧!一会我哥看见我了又会大骂我一顿!” 方怜淡淡的看着花星,问道:“下面咱们去哪里玩?” 任月却大声的说到:“咱们三个去跳舞!” 花星听了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送你们回家吧!”他说完拉着两女孩子离开了群豪!场下的观众看到圣心杯的比赛结束,这届圣心杯远远没有上届鬼鹰得冠军的那届精彩,不免都是失望至极,没有等着看颁发圣心杯的仪式,就草草的离开了座位,走出了群豪! 圣心杯的主持人走上了场,看到观众已经走了十之六七,但是仍旧说道:下面进行的是颁奖仪式,我们有请群豪俱乐部的老板白靖良先生给今天获得冠军的白郁颁发圣心杯,大家请热烈鼓掌!他说完之后,底下没有一个人鼓掌! 郝冲现在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背着自己的球杆和刀侠郝奇周安迪在场下汇合。他现在没有得到冠军,但是亚军也是有奖的,奖金是五千,这对于一个上学的学生来讲也算是不少了,能干很多的事情! 刀侠看着郝冲失落的表情,勉强的笑着对他说道:“不就是没有得冠军吗?有什么不高兴的,不是还有五千元可以拿呢吗?” 郝冲现在的脸色很难看,他底下了头对刀侠说道:“我没脸去拿那钱。” 刀侠看着他说道:“看你那脆弱的小样,难道还闲钱少不成?快去,别让白靖良看咱们风尊人的笑话,咱们赢得起也输得起,何况罗汉还在上面呢?你总不能让他下不来台吧!”郝冲听到这里知道还关系着风尊的事情,就将自己的球杆盒交给了郝奇,自己走到了场中间!郝冲上去的时候,白郁和铁豹都站在了那里。由于小邪何梦兰提早和严帅走了,所以第三名就给了铁豹! 白靖良拿着小小的圣心杯走了上来!这个圣心杯通体银白色,上面绘有圣母玛利亚的人像。白靖良接过了主持人手里面的麦克,高声的对着场外已经为数不多的观众说道:“我在这里将圣心杯颁发给今天比赛的冠军,这个冠军就是我的女儿白郁!我再次祝愿她得到了这个圣心杯的同时,也得到了伟大的圣母玛利亚的赐福,并且保佑她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他说完了就将手中的圣心杯交给了白郁! 白郁如愿的从父亲白靖良的手里捧起了圣心杯的小奖杯。这个圣心杯不但象征着她重新回归到了群豪。而且她和花猫的约定也从今天开始生效。 这个约定是她提出来的,是说如果自己在这次庆新杯拿了冠军,就证明比花猫强。花猫以后就不再打台球赌钱。 当时花猫听了她的这个主意,点头答应了。如今她真的得了冠军,花猫的心里面也很高兴,现在他的心里像解放一般坦然。白靖良又给郝冲和铁豹各颁发了五千元和一千元的奖金,颁奖典礼就这么结束了! 白郁拿着圣心杯来到了后台,走到了花猫的身前把那个杯子递给了他。花猫没有接,而是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几转,两个人在这一瞬间都很开心。转了一会之后白郁示意花猫将自己放下,花猫点点头按照她的指示作了。 白郁对花猫轻声的说道:“这回你可不能打台球赌钱了吧!爸爸已经让我管理群豪了,你和我好好的经营群豪,你现在是老板了!” 花猫眯着眼睛看着白郁,心里面感觉很满意,笑着对她说:“我说的是不用台球赌钱,没有说不打球啊。好老婆,我少打,不赌钱还不行吗?” 白郁详装生气的样子看着他说道:“你这个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我怎么瞎了眼跟了你了。” 花猫眯着眼睛说:“这还不是你自己愿意的,你说过在你母亲去世之后我是第一个让你笑的人,这个第一次让你笑的人在群豪让你的心里面满是心疼!” “是啊!第一次对一个人来说,是那么的重要啊!” 白郁听着旁边有人插话进来,这个人的这个声音无疑就是刀侠。 白郁看着刀侠说道:“刀侠,你来了!你来祝贺我打败你们风尊的人了吗?” 刀侠潇洒的甩了甩自己的耳环,说:“我来看看你,我想先劫个色,你还允许吧!咱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叫外号了好吗?蝎子!” 白郁笑了笑把目光转向了花猫,花猫在刚才刀侠对严帅定下赌约的时候就放弃了对他的敌意,他微笑着对刀侠说道:“萧言,我和白郁积攒了点钱,准备明年春天就结婚。” 刀侠听了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但是仍旧面无表情的说道:“原来是这样,花明,白郁那就恭喜你们了。” 白郁用手指着他说道:“萧言,到时候你一定要去。” 刀侠点头答道:“我一定去!” 白郁听得刀侠的口气有些松,她的眼睛里从来不揉沙子,便板下了脸说道:“萧言!你说话要算话,到时候我一定要见到你,否则我和花明都会很不高兴的!” 刀侠看着点点头微笑着对着她说道:“你放心人为知己者死,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去的。除非我死了!” 白郁听了用自己的那双大眼睛,看了刀侠一阵便和花猫走了。 刀侠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刚才已经答应了参加白郁的婚礼,说实话自己并不是违心的。 白郁对自己来说始终是一个终生难忘的人,她的婚礼自己一定要参加。虽然她结婚的对象是花猫不是自己。 刀侠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转角处,他抬头对着苍天叹道:苍天赐给人们的爱情,总是让人又爱又恨,又让人无比的憔悴。你早知道如此何必还要给人爱情? …………………………………………………………………………… 冬天的夜,漆黑的夜,安静的夜,迷茫的夜,无奈的夜! 刀侠开着车,郝奇郝冲和周安迪坐在了车准备找一家饭店吃饭。罗汉之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出来,是因为要留在群豪和白靖良小聚一回!本来刀侠和罗汉的关系情同父子也是应该作陪的,但是他知道花猫和白郁在一定会在那里,他实在不想面对这这一对就要结婚的人。 郝冲坐在了车里,将自己的球杆盒放在了双膝之上。他现在的心里面充满了憋气和窝火,他觉得自己输的太不应该了!本来以自己的水平绝对在蝎子白郁之上,可都是因为冰城鬼鹰出来捣乱,才使得自己失去了原来应有的状态,这笔帐应该算在冰城上面。早晚要一笔结清! 周安迪是一个彻底的球手,应该说曾经是一个彻底的球手,他看着郝冲踌躇的样子,笑着对他说道:“不就是输了一次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球场之上有输才有赢的!你就当这次是一次小小的历练,明年不是还有圣心杯吗?到时候这个冠军总是你的!你现在还年情的很,还有太多的希望。不要让这些情绪影响了你到没希望的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郝奇觉得周安迪的话说的很对,郝冲虽然没有得到冠军,但是毕竟在龙京市比较大的场面露了脸,这只是刚刚开始,前面的路还有很长!人生的第一步不一定就要学会跑,只有在摔倒的时候才会对跑充满可无限的渴望! 才能够有激情和战斗力继续的往会跑的方向迈进! 这样说来,其实输,也是一种生活! 我们在这个生活里面体味着失意的痛苦,也拥有着对胜利的憧憬! 郝冲听了周安迪的话,自己知道他经历了风雨和感情的失落。也明白了不高兴得事情终究是不高兴得事情,最终还是要忘掉。 今天虽然自己没有得到圣心杯的冠军。但自己精彩的表现,还有潇洒的身手已经留在了所有观众的心中,这多少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自然今夜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夜晚! 郝冲淡淡的对周安迪说道:“我知道!我会认真的面对这次失败,我要让这次失败转化成我成功的动力!” 郝奇听了看着弟弟郝冲,他从来没有过的发现他这样积极面对着自己的生活!也许他从现在开始真正的长大了,开始真正的成熟了,他正逐步的朝着台球世界的王者走去! 刀侠从倒车镜里面看着这三个人轻轻的说道:“今天晚上我请客!赢了要喝,输了也要喝,而且还要不醉不归,喝死了拉倒! 谁不喝谁他妈的是乌龟王八甲鱼海鸟野鸡鸭子恐龙鳄鱼水蛇蛋!水蛇怎么都出来了?那就是他娘的方天朗方天朗仙翁冰王子严帅的蛋!” ------------ ★086★ 落酒听锋 日历无声无息的,被清风吹飞了一页。 第二天,郝奇和小光坐车奔向朗国,因为刀侠和严帅在这里要做一个了断。 小光最喜欢这种场面,别看他个子小但是人越是杂乱他越喜欢往里钻。虽然昨天晚上宋情对他生了气跑出了群豪。但是在小光追上她,将她拉入了旅馆里一同蹂躏以后,她便同意了小光的要求,但是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小光是一个喜欢球的人,这次是使一条银色球杆的刀侠和号称冰王子的严帅,以两个人的击球技术,可以看作是风尊和冰城的巅峰之战了。 这场战斗在龙京市的这些球手里面也肯定算作上乘的对局!小光之前只和严帅见过一面,但是很可惜没有看见他出手,也不知道他的深浅,就更加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嚣张。 朗国确实是龙京市的第一大台球俱乐部,三栋豪华的建筑组成了这个俱乐部,这三个建筑分为a.b.c三座,分别建在了三个点上围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其寓意就是摆球的球框。 在这三栋建筑之间有许多的密封的通道相互链接着,在楼底下就可以看见里面时常有人在不停的穿梭着,在忙着自己的工作! 在这三栋建筑的下面,有着清澈的水道和铺有上好的石材的光滑的地面,地面上还种有打量冬夏常青的树木,再加上一个一个的花池,雕刻精美的石凳,石桌。还竖有大量漂亮的电子灯。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都是很好的休闲的去处,要么说这个俱乐部可以叫做国的地方。 刀侠和严帅的对局在朗国举行。 五大俱乐部之中的球手砸杆,最喜欢的还是去五大俱乐部。 新星界现在是名存实亡,群豪又是出事的地点。虽然风尊和朗国因为郝冲的关系有着一些恩怨,但是冰城和风尊的对决只能来到朗国。 小光和郝奇两个人首先来到朗国,但是主角刀侠和严帅都还没有来。两个人只能来到了朗国的a座里面。 a座里面的装潢非常精致,时刻让人感到金碧辉煌的如同是古代的皇宫一样。两个人来到了朗国里面的贵宾休息室里面买了一点饮料,一边坐在了软席里面看着里面摆放的娇嫩的绿色植物和养眼的美女,一边享受着温暖如春的空调,两个人一时惬意非常! 两人正说着话,就看见楼下面一辆车停了下来。 郝奇看到开车的正是鬼鹰,严帅和小古坐在了后排,却没有看见何梦兰和何梦君。可能他们一对双生不喜欢这种砸球的场面,冰城的人终于来了。 鬼鹰把车子停好,走到了车身的后面打开了车门,小古和严帅一起下了车,严帅的脖子上还是扎着条围巾,但是换了颜色,是有点淡紫色的,他换上了另一条衣服。虽然样式变了,不过还是淡蓝色的。他身后背着一个台球盒,那个球杆盒也是淡蓝色的。他现在真的如同冬天里面站出来的一个冰人,要是谁想奉承他还可以说他是一个水晶人,无论外貌和气质都像! 郝奇将小光叫了过来看着楼下冰城的三个人,鬼鹰小古和严帅走进了朗国。小光看了这三个人的样子摇着自己的光头说道:“真他妈的能装。” 不多一会,郝冲打来了电话,说他们马上就到。郝奇和小光便小楼去等他们。刀侠周安迪和郝冲终于过来了,他仍旧是开着罗汉的车来的。 刀侠也换了一身衣服,是淡灰色的,他背着他那条银色的球杆。看来两方面今天都特地的准备好了在朗国这里决一死战! 刀侠看了看郝奇和小光,问道:“你们两个看到严帅来了吗?” 郝奇听了点点头。他知道刀侠和严帅的对局本来就只有昨天出事的人知道。虽然刀侠当时说在场的人都有份,都得来这里,但是其中的人也有几个没有来,尤其是黑牛会的那三个!所以来的人更少了。但是郝奇来了,他来不是为了看热闹。主要是这件事牵扯着郝冲。他昨天看到了刀侠为了郝冲挺身而出。当真是他说的那句话,人为知己者死! 刀侠摆动了自己硬朗的身体挥手说道:“咱们进去!” 小光郝奇郝冲周安迪四个人走进了朗国。五人来到了严帅已经点好的房间里面,看见严帅和小古鬼鹰正在旁边的桌椅上喝着咖啡,三人都是满脸不在乎的表情。严帅也看见了刀侠,说:“你来了,怎么来杯咖啡吗?” 刀侠说:“不用了,开始吧。” 严帅说:“你还是单刀直入!” 刀侠说:“刀,就要快。” 严帅说:“好,你说今天咱们怎么玩。” 刀侠说:“你是小弟,你来说。” 严帅说:“你今天决意是分出胜负了?” 刀侠说:“是的,你没忘记你的兄弟昨天干什么了吧。” 严帅说:“废话少说,3下2!” 刀侠说:“好!” 严帅轻轻的按了自己身边的一个淡红色的按钮,那个按钮接通着朗国的管理室,这个红色的按钮表达的是需要有人来这里摆球。他按下了按钮之后不多时,走进来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微笑的走进来之后,将球桌上面的球摆好!然后说道:“用我在这里做你们比赛的裁判吗?每小时一百元!” 刀侠和严帅都点头表示了同意,这个女人就站在了一旁示意两个人可以开球了。 冰城的鬼鹰和黑牛会的小古坐在了球桌的左边。光头小光和郝奇郝冲同坐在了右边,这样两边的势力又分开了。 刀侠拿出来了自己银色的球杆,习惯性的用手帕擦试着。小光看着刀侠的那一根银色的球杆,轻声的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不知道严帅的球杆是什么样子的?他要拿什么来对付刀侠的这根超级淫棍!”由于这间球室里面的空间相对的狭小,小光说得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里面的人都听见了! 小古也听见了小光所说的话,他看着小光轻蔑的一笑,用嘲讽的口气说道:“连落酒听锋都不认识,还有脸在这里坐着看球?不是我说,风尊全是这帮没有档次的人!” 小光听了小古在一边挖苦自己,怒目看着他对他吼道:“你说什么?” 小古听了一双温柔的眼睛没有变化,轻轻的品了自己手中的那杯咖啡,然后淡淡的对刀侠说道:“刀侠,我想你得到这根球杆的时候,给你球杆的那个人告诉过你你这根球杆叫做落酒听锋吧!你千万不要说连你都不知道自己这根球杆的名字!”他说完鄙视性的和鬼鹰笑了笑。 刀侠在一边说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这根球杆的名字我从来都没有向别人提起过!” 小光,郝奇和郝冲这三个人听了,都觉得大为吃惊,他们没有想到刀侠的球杆还有这么响亮的名字,这个名字和超级淫棍一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玉石瓦砾一般! 周安迪听到了这个名字也是有些吃惊,但是他吃惊的程度要比前面的这三个人小一些,因为他以前学球的时候就听大卫说过有这么一根球杆,但是没想到却是刀侠手里面的这一根,他看着小古和鬼鹰嘲笑的表情,忽然对小古说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知道这根球杆是在日本做成的,你不会也见过制作这根球杆的人吧?那么你知道制作这根球杆的人的名字吗?” 小古听了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他确实不知道这根球杆的制作者是谁,即使是这根球杆的名字他还是昨天晚上听严帅说的。他此时面对着周安迪无言以对,便转头看向了严帅。 严帅看着周安迪,他还真没想到这个混血儿有如此的见识,他看了一会,猛然觉得自己仿佛以前在什么地方就见过这个人,但是究竟见没见过或是在什么地方见的他不能确定。他对周安迪答道:“北海道的荒木村,这个人已经死了,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了谈论的价值!”他回答了周安迪的问题,却将目光转向了郝冲,他知道郝冲的那根毗沙门天要比刀侠的这根落酒听锋珍贵多了!但是这两根球杆毕竟是别人的东西,不过自己的球杆也不差。 严帅拿出了自己的杆,他的球杆也是淡蓝色的,但是形状和普通的球杆没有太大的区别,没有作特殊的处理。也没有向何梦兰的球杆那样在上面绘画了一些图案,不过让人感觉淡淡的有点冷。 严帅手里面拿着自己的球杆对周安迪说道:“朋友,你知道这根球杆叫什么名字吗?”他现在不知为何忽然对周安迪感兴趣了,也许只是为了他自己意识之中的那点无法确定的意识? 周安迪摇摇头,不是他不想说,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除了自己的那根球杆还有刚才刀侠的那根落酒听锋之外,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严帅手里的这根球杆叫什么? 严帅淡淡的看着周安迪,他越来越确信自己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但是他越是想想起来就越想不起来,他只能淡淡的说道:“你们风尊的几个人中,要是谁立刻能认出我这根球杆叫什么名字,今天的对局就算我输了!” 小古和鬼鹰听了严帅竟然这么说,小古的脸色还好,显得相对不喜形于色! 鬼鹰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他看着对面的这五个人,这五个人里面有人能认出严帅这根球杆来吗?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了五个人的面前,他们有可能复制郝冲和何梦兰对渣子的那一场不出球杆就胜利的奇迹!要是真的有人认出来这根球杆的话可就遭了! 周安迪能认出这根球杆吗?不能,他已经向严帅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自己认不出这根球杆。 刀侠能认出这根球杆吗?不能,他仅仅的知道自己的球杆叫做落酒听锋,他当然认不出来! 郝冲能认出这根球杆吗?不能,郝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那根球杆叫做毗沙门天。 小光能认出这根球杆吗?不能,他虽然喜欢打球但是实在是很业余连一根自己的球杆都没有,更何况是认球杆了! 这样最后的机会都在郝奇的身上。登时这间房子里面的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郝奇的身上,他能认出这根球杆吗? 郝奇此时轻轻的吸了一口起,喉咙里面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淡淡的对着周围的这些目光,上次在黑牛会的时候,自己也曾经面对这这样关注的目光,看着这些急速跳动着自己的心的人说道:“对不起,我认不出来!” 严帅看着他,自己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身在一边的小古淡淡的笑着说道:“这样说就是没有人能认出来了,告诉你们让你们风尊的人也长一些见识,我大哥这根球杆叫做幻海冰芒,很可惜我大哥给你们机会你们没有把握住,那么我大哥和刀侠的对局还是要进行的。” 严帅见小古说明白了,就对着刀侠说道:“刀侠,我们两人就不必打白球争夺开球权了,你先打。” 刀侠听了显然不接受他的恩赐,硬硬的说道:“别来这套,你先来。” 严帅点点头没有再推让下去,只是单手把住自己的球杆在身前轮转了一圈。郝奇的眼里看到的是严帅身体的周围,散出了一层冰波,让人不寒而栗。他知道这是刀锋对冰芒的开始。 严帅俯下了身子击打白色的母球之后把球炸开,圆圆的球开始四处滚动。 小光看着严帅开球只进了一颗全球,笑着说道:“冰王子开球也是一般!就凭着这怎么战胜刀侠啊!” 严帅没有理会他正想继续击球,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却开了,门口出现了三个中年人。郝奇看出来左边的人是罗汉,他还是拿着自己的那双阴阳鱼台球在手里面转。右边的人自己不认识,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相当的精神。 中间的人和罗汉的年纪差不多,只是别身边的两个人都要高一些,脸上的气质非同一般,他不凡的气质将在他左右的两人登时超越! 右边的中年人首先对着里面开口说道:“严帅,你干什么?”他说话的语气很是严厉。严帅立刻停止了打球,抬起头淡淡的说道:“爸,你怎么来了?” 原来右边的那个人,是严帅的爸爸,冰城的老板严峻。 严峻听了严帅的话正要说些什么?他身边中间的中年人也说了话:“严帅,刀侠,你们两个来到了我这里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你看看你们这两个孩子。” 这时候原来进来摆球兼职裁判的那个女人对着那个中年男人恭敬的说了一声:“方老板你也来了!” 那个姓方的听了便对她说道:“你出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 小光见那个美女走出了门,低声对刀侠说:“这个人是什么人啊?这么nb?”刀侠听了笑着对小光头说道:“你不知道吗?他是朗国的老板,被别人称为方天朗的方天朗。”郝奇和郝冲听了都是感到莫名的兴奋,尤其是郝冲,他自己梦里面一直想对局的人自己在这里终于见到了。郝冲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方天朗,他身上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幽然而生,不愧为传说之中的方天朗! 严帅听了对方天朗笑着说:“方叔叔,我就是过来玩玩,真的没想到打搅你了。” 严峻摆出要训斥他的样子说道:“你昨天是不是在圣心杯胡闹了,快给你罗汉叔叔道歉!” 严帅应了一声立刻转头向罗汉语气柔和的说道:“对不起了,罗汉叔叔!”他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愤恨的想,老家伙,没想到你把我爸爸抬出来了,这件事没完! 罗汉听了严帅的道歉也没有动表情的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年轻人知道自己错了,能及时地改就是好孩子。更何况咱们都是在龙京市,都吃台球这碗饭。” 方天朗听了罗汉的话看着严帅笑着说道:“长清,严帅真是越来越出息了,现在真的是一表人才,想必以后比你我都要强。唉!我要是有像他这么一个听话的儿子该多好啊。可惜的是我天生没有儿子的命!想必这也是我一生的遗憾了!”他的话语之中甚是失落之情。 严峻听了连忙在一边谦虚的说道:“这小子还好呢?一点出息也没有,没事还总是犯浑。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你就多教育他一下,让他也长点见识!”他对方天朗说完了话,转头换了一副严肃的脸孔对严帅说道:“赶快回冰城。” 严帅规矩的答应了,赶忙收起了自己的球杆和小古和鬼鹰出去了。刀侠看到了这个场面,严帅已经向罗汉道歉,自己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也就收起了自己的球杆。最扫兴的是旁边看着的小光,郝奇和郝冲周安迪,本来是抱着勃勃的兴趣希望刀侠在这里将严帅解决掉的,可恨的是这三个成年人的出现致使什么也没看着。 罗汉对刀侠轻声说道:“你也回风尊吧!咱们两边就这么结束了!” 方天朗向着小光这四个人扫了一眼,看见是四个小伙子,这四个人都有些特色,知道是刀侠的朋友。忽然对身边的罗汉说道:“听说你们风尊最近签了一个叫做小天的球手,我底下的渣子和金楠都和他切磋过了,结果都是技不如人。我听了他们两个回来和我描述,我就对他很感兴趣。一直就想见见他。昨天的圣心杯我没去,没能看到他。听说他得了亚军成绩也算不错了。不知道他来了没有。” 罗汉听了在一边笑道:“一个小小的球手,没有什么名气,即使赢了你底下的人也是纯属偶然,哪里值得你这么上心!”他说完用眼睛扫了郝冲两下,其中很是意味深长! 郝冲看着方天朗,没想到这个龙京市台球界的终极人物也注意到了自己,自己的身体之内便一阵的热血沸腾。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突出,很骄傲! 旁边的严峻看见了罗汉的神色,淡淡的笑道:“怎么?老罗你可不是有了好东西就藏着掖着的人啊!这个小天的名字我也是听说了,现在在咱们龙京市正炙手可热的球手,难道你还怕我和天京我们两个人把他抢去吗?” 罗汉听了也是笑道:“好,这个就是小天郝冲了!”他说完用手一指郝冲! 郝冲听了立刻的站了起来恭敬的看着对面的这个方天朗,在他的眉宇之间感到了阵阵的压力!便笑着对他说道:“你好,我是郝冲,球界的朋友给了我这个花名叫做小天,至于我和渣子金楠的比赛纯属不足挂齿!我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今天有幸能够得见!” 方天朗看了看郝冲眼睛里面顿时一亮充满了赞叹之意,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拍了拍郝冲的肩膀淡淡的说道:“果然不错,英雄出少年,还是年轻好!只可惜岁月不饶人我们现在都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看来罗汉的目光还是那样的独到!长清的冰城里面有严帅,罗汉的风尊里面有小天和刀侠,个个都是出类拔萃。我就想为什么我们朗国就没能发掘出来这么好的人才,看来我的经营之道比起你们两个来,还真是差了一大截。应该向你们两个学习的是我!” 严峻在一边听了他的话说道:“你总是说你朗国里面的人如何的差,但是你现在不也是龙京市台球协会认证的第一吗?你朗国底下虽然没有太多的精品,但是贵在是球手众多,沙子淘净了,总是会有那么几颗金子吧!这几颗金子稍稍的一动怒,小小的龙京就要颤抖了!” 方天朗听了一阵大笑,笑罢对严峻说道:“长清,还是你最了解我。深知道我对这些球手的疼爱,我这里的人虽然多而杂,但是我知道他们都是爱球的人,爱球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得到机会,那么我就给他们机会。不想你们两家要求的那样高就是了!这才是我的经营之道!”郝奇和郝冲听了,更加有些佩服眼前的这个方天朗了。 方天朗示意郝冲可以坐下来,他看见事情已经结束了便对罗汉和严峻说道:“不知道你们两个人有空吗?咱们哥三随便去喝几杯。”他说完转头出去,罗汉和严峻也跟了出去。 ------------ ★087★ 方天朗 “方天朗,他的故事虽然不是特别,但很长。” 此时的地点已经换到风尊俱乐部,郝奇他们一群人已经回到了这里。在经理办公室里,围坐在沙发上。听着刀侠讲方天朗的故事。 郝奇听了开始的一句,觉得一个人的经历要是被别人当作传奇来说,那么这个人的生命之中一定历尽了坎坷。 刀侠手里面拿着一根烟接着说:“故事要从一九八几年开始,龙京市刚刚开始流行台球这项运动。那时候人们排着队玩,全城处于一种极其火热的状态。当年方天朗二十四五岁长得是一表人才。他一见到了这项运动,就无比的热爱上了它,每天抓紧了时候不停的练习和别人对局,直到最后龙京市没有了对手。 方天朗本来是龙京大学毕业的,说来和你们诸位还都是校友,那时候他在龙京市的银行上班,这个工作是绝对的铁饭碗,吃喝拉撒一切都不愁。但是方天朗梦想着能够有一天正式的称为职业选手,驰骋世界球坛。但是龙京市没有比赛的机会,他决定辞去银行的工作,到外面的大世界去闯荡。他的这一个提议遭到了家里面的强烈的反对,尤其是他女朋友的反对。他的女朋友可是龙京市的一个大美人。 但是方天朗为了自己的梦想,毅然作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抉择。他和自己女朋友分了手,先是北上,后来又是南下,四处打比赛。但是他因为没有企业给他支持,没有遇到好的俱乐部推荐,最终他还是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只打到了外围赛。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仍旧继续的努力,但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据说他在外面的生活非常凄惨。 在方天朗离开龙京市有那么五六年后,他也到了三十岁的年纪,这个年纪是人生之中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方天朗就又回到了龙京市。不过他这次回来手里面忽然有了一大笔钱,那时候的钱很值钱的,估计有十多万。大家都不知道这钱是哪里来的,若是别人问起,他只是说是参加比赛得来的。人们都说他那笔钱是帮人家打黑球赢来的,是用命拼回来的。 方天朗回到了龙京市,他想找以前的女朋友。但是人家已远离了龙京市。他无奈之下只得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结婚,也就是他今天的妻子。他虽然是结婚了,但是还是不能忘掉自己的梦想,他把自己的梦想当成了自己的事业,他用那十多万开了一家台球俱乐部。开始了有签约的台球选手,这一招把所有的台球厅都压了下去。这么些年来,经过不断的发展。就成了龙京市最大的台球俱乐部―――朗国!在朗国成为了龙京市台球行业第一名的时候,自此方天朗的名字彻底响彻龙京市!” 郝冲心中无比的钦佩方天朗,在流浪和痛苦之中寻找着自己的梦想,能比上他的只有自己的父亲郝志义了,可是父亲还有哥哥郝志忠在他的后面支持,生活起来还不算痛苦。方天朗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还是生存了下来,天知道他受过什么样的苦,最后他还创建了龙京市的台球桃花源:朗国。 郝奇听到了这里兀自的说道:“这么说来,当初花猫说的话可能有假了,他说冰城正想方设法的要超越朗国成为龙京市第一,可是我刚才看见方天朗和严峻两个人关系非常的好。而且方天朗还称赞严帅如何的好,还说自己真的希望自己能有这么个儿子。其中的言语,甚是友善!” 小光听了说道:“你光知道这些但你不要看表面现象,你没看见方天朗的气质吗?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能不知道严峻的意图吗。他们这些人越是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就越在私底下耍手段,而且下手越狠。” 刀侠点头说道:“小光说的没错,他们这种人,寄予竞争的手段是非常狠的,人嘛,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做!至于他夸严帅,我看他倒是真心的。因为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还天生对台球没有兴趣,据说一看见台球绿色的桌布就晕。方天朗看着自己一手创下的朗国,总不能把它交给自己不会台球的女儿吧!这也不是我们的偏见,女人也可以很成功,但是在方天朗的心里面,还是一个儿子更加妥帖一些。可以说后继无人了!” 小光听方天朗有一个女儿顿时来了兴趣眨着眼睛对刀侠说道:“他有一个女儿?叫什么?多大了?漂亮吗?在哪上学?或者在哪国上学?”他这一句话带出了七八个问题! 刀侠笑着对小光说道:“我说光仔,你想什么?告诉你你什么也别想,方天朗的女儿叫方怜。由于方天朗结婚晚,他女儿今年才十五岁。” 郝奇听了刀侠的这句话,自己登时就好像散了气的皮球一般,想说话说不出,不想说话又觉得憋得晃。原来方怜就是方天朗的女儿啊! 想起来这堂堂方天朗的女儿倒叫花猫的弟弟花星给泡了,花星的嫂子是白郁,她是群豪的掌门,要是这样的话,没准最后朗国和群豪合体,花家称霸龙京市了,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这变幻莫测的世界,何时才能让人看的清清楚楚? 小光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捉摸他女儿要是年纪大点,若是十七八的年纪,什么都成熟了,那么咱们就可以考虑让邵害虫出马,他最是会这一套,他将来要是成了朗国的驸马爷,倒时候这龙京市还不是咱们众兄弟的天下!” 郝奇笑着说道:“你死不死!亏你还能想出来这招!”他说着想起来了方怜和花星的容貌,还有那个十分妖艳的任月! 刀侠说道:“不说他的女儿了。” 郝冲对方天朗的钦佩在刀侠的每句话之后倍增,他忽然说道:“这种人真值得人钦佩,尤其是打台球的人,做到他这种地步。已经没别的可求了。” 郝奇想:看来郝冲除了自己的爸爸,又有了新的偶像了。自己的这个弟弟,轻易不会钦佩人的,但是一旦有了钦佩的人,就会朝着那个人的方向走下去。 小光拿出了一盒烟,转圈了发了一圈,对刀侠说道:“说道这里,方天朗的故事也就结束了,方天朗倒是个人才。可不知道那个严峻是个什么来历。” 刀侠接过烟,对小光说道:“还是我来和你们讲述吧!你们这些外乡人对龙京市的了解太少了。严峻的生活经历和方天朗倒真是完全相反的,而且是极端的相反。他自己根本就不喜欢台球,也根本不会,甚至不懂。不过他随着他的父亲在改革开放以后就抓住了机会,开始做服装生意,一路下生意异常顺利,逐渐的有了很多钱。可是严峻天生就是一个生意人,他有了钱以后,仍旧一分一分的积攒,一分一分的省着花,从来不铺张浪费,胡乱花钱。这就使得他又守住了钱。 既赚到了钱,又守住了钱以后,严峻的思想并没有保守,而是抓住了时机把钱撒到了很多行业,冰城只是他的手中的众多的行业其中之一。所以说冰城虽然比朗国小,可是冰城背后严峻手里的实力要比朗国雄厚,要不然他怎么可以不断的往里面投钱和朗国争第一呢。这也就是严峻的基本情况了!” 小光听了笑着说道:“龙京市台球业的两个顶尖人物朗国的方天朗和冰城的严峻今天都看见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稍稍的能领略了他们的风采!” 郝奇这时候问道:“严峻是不是还有个妹妹?”刀侠点点头说道:“是的,只是听说过,叫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叫严云,反正是没有关系的。” 郝奇说:“其实多少也有点关系,他妹妹不就是小邪何梦兰的何梦君的母亲吗!” 郝冲一听见何梦兰心中就觉的乱七八糟的,看来圣心杯的那一幕自己现在还没有放下。他想到了这里赶紧把精神分散开对刀侠说:“你为了我和严帅对局,我还没有感谢你,可惜的是从此之后风尊和冰城又有了矛盾。你看看这事情弄的?” 刀侠笑着说道:“你小子怎么见外起来了,我帮你出面是应该的。咱们风尊坐的稳,行的正,没有做任何违背球德的事情。冰城仗着自己了不起输了球就想欺负咱们,可是咱们风尊也不是吃干饭的。说不准哪天取代朗国的成为龙京市第一的不是冰城而是咱们风尊。至于严帅?哼! 他妈的。今天有外人的加入我和严帅才没有打起来。不过我和他,终究是要好好的打一场!看看是他的冰硬,还是我的刀硬。” ------------ ★088★ 梦想与荣耀 虽然严酷的冬天,已没有了落叶,但是日历却如同落叶般,轻声的飘走了几页。 如同炸弹一般的电话的响声,把还在睡梦中的郝奇吵醒,他半梦半醒之间从电话里得到了陈瑛的指令,要他立刻赶去去新星界! 郝奇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口齿含糊的问道:“难道是新星界台球俱乐部?” 陈瑛说正是。 郝奇高兴的叫道:“好的,我立刻就去,你要等着我,我要一把将你抱住,使用五行八法将你亲个够!” 哪想陈瑛却在电话的那头冷冷的说道:“亲什么亲?你做梦吧!” 郝奇听了这句话,立刻从梦里面醒来,呆呆的坐着看着宿舍的棚顶,自己刚才确实在做梦!自从自己和陈瑛一直相互不联络状态以后,心里面越发充满的是无比的失落。他现在还有时间挽救自己和陈瑛的关系吗? 郝奇看看窗外,今天是一个好天气,晴空一片,但是不知道冷不冷! 郝奇在洗漱的时候就在想今天是不是主动的给陈瑛打一个电话,他看着宿舍里的大镜子里面看着自己那满是泡沫的脸,觉得自己很失败。连这一点小事情都解决不了,要是邵鹏的话?可是自己就是自己。 郝奇坐在床上,无数次在拿起来电话拨打号码后,又按断正在接通的线路。几十次的尝试,郝奇终于决定了给陈瑛打一个电话,可是他拨通的时候,又是一个很讨厌的女子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郝奇刚才有预感会是这种结果,但是没有想到真的竟然是这种结果。 郝奇看着顶棚,电话里面找不到陈瑛,也许她在新星界也未可知,他决定了去新星界。郝奇想要是陈瑛在新星界的话自己要和她彻底的谈一谈。向她表白自己对她的喜欢,他自己不能判定自己是否成功?但是他知道他首先一定要去做,而且要学着做到干净利索! 郝奇是走着到新星界的。虽然在他在恒州大学上学的期间,他没有到过太多的地方,对许多的地方还很是陌生,但是他却记住了新星界到学校这一条线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必问为什么? 郝奇在去新星界的路上心中一直有一些忐忑,但是他要学会控制这种忐忑,他告诫自己面对的不是老虎,而是一个粗眉毛的大姑娘。虽然这个大姑娘在上次吃饭的时候把自己吐成了垃圾桶,还像一条纯种藏獒一样将自己的手咬出了血,并且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消除,手上的痛是痛彻心扉直达心底的。让人那么的难忘,看来她怨恨自己到了极点! 郝奇终于走到新星界,他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想要对陈瑛说些什么?让她开心的话固然要说,没准还要向她赔礼道歉,真是委屈自己了,可是谁叫自己喜欢她呢?这就是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吧! 郝奇到新星界后,看着新星界并没有上锁,显然是有人在里面。 在这个已经快要停业的新星界,除了陈瑛就没有别人会来到这里了! 郝奇走进新星界,只看见冷冷的球桌和各式各样的球杆,这些都是死物事,此时没有一点生气,在找找这里并没有看到陈瑛的身影! 郝奇看着那些平坦的球桌,用手抚摸台球桌布的细小的毛绒,心里面说不出以何种滋味! 郝奇正在抚摸碧绿的桌面,忽然想起来要现在乐浩在这里该怎么办?自己能说些什么话,做些什么事? 一想起来这个,他的心里面就更加的不自然了。他知道自己的心里面有了顾虑,有了顾虑就会担心害怕。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想起来那天在黑牛酒城的时候,自己完全的抛弃了顾虑才能打出那致命的一杆赢了凶手! 这时,旁边有人问道:“你是谁?” 郝奇听出来这并不是陈瑛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这声音也不是乐浩的声音,应该有四十岁往上。他便转过头,发现对自己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小黑胡的中年男人!身材适中,着装很普通。他又是谁?郝奇好奇的对他说道:“我是陈瑛的同学,我来这里找她的?你是谁?” 那个中年男子说:“我是这里的看守人员,我时常回来这里看守一阵。你找她怎么不去学校?是谁告诉你她会在这里的?” 郝奇想说我以前就来过,但是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自己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见过他,难道是来这里偷东西的?可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莫不是新星界现在真的卖出去了?这是新老板的人。自己和陈瑛这几天没有联系,是不是真的变故了? 郝奇想到此,说:“我是猜测的,不知道新星界现在是不是真的卖出去了,不再姓陈了?” 中年男子走过来,对郝奇说:“还没有卖,现在这里还姓陈。平时都没有什么人来找陈瑛的,说实话来找陈瑛的男同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郝奇看着这个中年人眉宇之间似有一些英气,眼睛很是有神。他看到这里心里面忽然的惊颤了一下,想到这个时候在就要关门的新星界还有谁会来,眼前的这个人难道会是陈瑛的爸爸陈文祥。要是这样的话,他问自己是不是陈瑛的男朋友就完全可以解释了,哪个父亲不关心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里,郝奇说:“是的,只是我们这两天闹了点小矛盾,你知道我们年轻人之间总会有些摩擦的,所以就相互的生气了,我才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他把自己写作时候的语言水平搬出来! 那个中年男子看着郝奇笑道:“我就说嘛!你以前一定来过,陈瑛一般是不会带人来这里的,何况是一个男孩,若不是她的男友就更加不可能带他来这里了!” 郝奇心里又是一美,看了看他,心道你还给我装,说:“就是这么回事!” 谁知道那个中年的男子去叹一口气,对郝奇说道:“可惜啊!陈瑛是一个多好的姑娘,不是当面说你不好,但是我觉得你一定也配不上她,真的!” 郝奇心中暗暗叫苦,这回可完了。陈瑛的爸爸都不看好自己,那么自己和陈瑛的事情到最后也是一场空,他想到了这里,对那个男人说道:“难道?你和陈瑛关系很熟吗?你很了解她吗?” 那个中年男人笑着说道:“虽然我不是很了解她,但是我觉得我比你要了解她多一点!”郝奇听了不觉觉得这个人真有些莫名其妙的自信,你知道我和陈瑛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吗?你就如此的妄下断语? 中年人看着郝奇的表情,笑着说道:“怎么,我这么一说,你是不是心里面感觉很不顺心,而且感到特别的气馁,或者是有一点开始生我的气了,呵呵!” 郝奇也笑着对他说道:“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所以你要是知道陈瑛现在在什么地方,你要是愿意告诉我的话你就告诉我,不愿意的话那么我就走了!”说着就要离开球桌,走出新星界! 那个中年男子听了大声的笑道:“原来你是这么的没有勇气,我只不过刚刚说了两句话,你就听不下去了吗?你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是陈瑛,可是你却要走了,你放弃了在我身上找到她的希望,看来你还是不急于见到她啊? 那么说来,他在你心中的位置可想而知并不是你的全部。要是这样的话,你就更加的配不上她了!你要走只管走,但是你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无论实在新星界里,还是在陈瑛的面前!”郝奇被他这一顿强词夺理给弄蒙了,他不知道自己和他头一次见面,这个中年人为何就会让自己难堪,难道他真的是陈瑛的父亲,他真的没有看中自己吗?他想到了这里,很是生气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又不知道做什么好? 那个男人看了郝奇的这种表情,笑着对他说道:“怎么,生气了,哈哈,这就是你们年轻人应该有的本色啊!过来吧!我正在里面喝酒,正好没有人陪我喝,你现在来了,也就别想走了!” 这个男人的态度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开头是猛的痛斥郝奇,这会又主动的邀请郝奇喝酒,他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中年的男子看见郝奇听了自己的话没有任何的举动,仍旧是站在了哪里。便走过来一把拉住了郝奇就往里面走去,他的手劲很大,郝奇被他抓着手臂无可奈何的随着他走进了里间! 里间里面很空荡,有一张小桌子摆在了当中,上面有一个小煤气灶,灶上面是一个有些年头的小铝锅,里面正冒着腾腾的热气,在桌子上面还放着很多的生菜和羊肉,最后是一瓶开口的白酒,看来他正在享受涮羊肉! 那个中年男子将郝奇拉进来之后,又找了一张小凳子放在郝奇的脚下,对着郝奇说道:“坐下吧!天气有些了冷,喝两杯暖暖身子!” 郝奇看着这一切,这种生活应该是自己的师傅段杰过的一种生活啊?难道陈文祥和段杰是一个脾气?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郝奇并没有坐下,只是看着这个中年男子的动作。 这个中年男子坐在了小凳子上面之后,自己拿起了身前的一盅酒,喂了自己一口兀自的叹道:“好酒也!”他喝完了看着郝奇还没有坐下,便说道:“你怎么还不坐下,有些请你吃饭你怎么还不领情是怎么着!或者你是不给我面子!” 郝奇苦着自己的脸,说道:“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和你喝酒啊!” 中年男子听了大笑道:“什么人有关系吗?总之你和我都是很熟悉陈瑛的人罢了!难道你还害怕酒里面有药吗?你就这么胆小吗?” 郝奇听力心里面笑了笑,暗道你就说明了你就是陈文祥又怎么的?不过没事,咱们两个喝酒一会我就把你的话套出来。自己要是在酒桌上面表现的不好,没准他还会生气! 郝奇想到这就坐下,拿起酒盅倒一杯白酒,他自己是很不善于喝白酒的,但是现在赶鸭子上架,不喝也要喝一点了! 两个人小喝了两杯,那个中年男子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你配不上陈瑛吗?” 郝奇听了摇摇头! 中年男子说道:“因为我看到了你的眼睛里面没有一点好胜上进的力量,这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光荣和荣耀。你没有一点的斗志,没有一点的梦想来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说你已现在的这个情况,绝对和陈瑛不配。你们年轻人若是想将感情永久的保持下去的话,你首先就要实现你的梦想,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准备好以后做什么了吗?请不要对我说你现在什么都还没有想?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在社会上面闯荡了!我在闯荡的时候心里面怀着的可就是梦想与荣耀。只有这样,我才能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可是你,不会还在以为自己还没有长大吧!” 郝奇听他这一番教训。虽然有些不中听,但句句都是实话,就坚定的说:“我觉得也是这样,所以,我现在决定要改变我的生活!” ------------ ★089★ 姻缘本一线 中年男子见郝奇已表达自己的态度和决心,对他说:“郝奇,陈瑛现在在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你现在可以去那里找她!” 郝奇当然记得自己和陈瑛初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那是在风尊,风尊俱乐部。这个故事开始的地方,她在那里约定和自己见面。不知她为何要这么做?自己因为小光的原因,第一去风尊,那时就在想自己进入风尊后到底会开始怎样的一个故事。这次还要去风尊,陈瑛正在那里等着自己,不知道这个故事会有怎样的一个结局! 郝奇将自己的酒一口气喝完,站起身,身体挺直的对那中年男子礼貌的点点头,说:“谢谢您了!”他说完,转身走出新星界,一直顺着古口市的大街,往风尊走去。 冬天的天还是这么蓝。虽然今天没有下雪,但,天空依然是很干净,很干净。 古口市的大街上依然有着很多的行人,这些行人都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做着自己能达到自己梦想的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欢心和喜悦。 郝奇站在风尊门口,看着那些美丽的侍者,和穿着黑色西服的侍卫,对他们放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这些人现在都已经认识郝奇了,不但是因为郝冲的原因,主要是他们听到了郝奇在黑牛会创造的那个奇迹。 郝奇走到二楼,没想到郝冲现在竟然等着自己,他正面无表情的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郝冲见哥哥郝奇来了,便将他拉进一间豪华包房里,让他在里面的沙发上安坐。 郝奇看看这间包房,里面很干净,温软的热气散播在整个房间。热气使得每个人都变得温暖,也使每个人心里也温暖。 郝奇看完包房,又看看郝冲,不知他将自己拉进这里来做什么? 郝冲面无表情的对郝奇说道:“哥,陈瑛刚才还在这里,但她就在一刻之前走了!并且,她并没有说她要去哪里!” 郝奇听着郝冲的话,将自己的头往沙发上面一靠,双眼无神的看着顶棚,有点灰心。 晚上八点半,郝奇和郝冲买了一些熟食,回到郝冲的租住的屋子把着啤酒开始吃喝。 郝奇看着房间里面乱七八糟模样,叹道:“丽丽一走真是不行,这都糟蹋成什么样了?” 郝冲喝一口啤酒,兀自笑笑,他现在真的想丽丽。想她在自己怀里的感觉,那种感觉恬静而柔软。他正想的出神,没想到他哥哥的电话却“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将他的美梦幻想搅飞得一干二净。 郝奇一看打电话来的是吴澈,寻思这小子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吴澈的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说道:“郝奇,我研究那张星图,发现其中的王星,智星和狂星都逐渐闪亮起来,并且这三颗星开始往中心慢慢移动!不知究竟要发生什事?” 郝奇苦笑一下,他现在对这张星图根本就没有兴趣,他最关心的是陈瑛。他对吴澈说道:“你知道,陈瑛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吴澈笑着说道:“怎么?你小子还没将她的事情搞定啊。这样,我把何梦君的电话给你,你给他打电话,在找何梦兰,她和陈瑛是闺蜜。哈哈,想必她知道她的去向!” 郝奇随后给何梦君打电话,在电话里说出要找何梦兰的时候,何梦君猛的笑个不停的说道:“怎么好哥?终于想通了,要向我姐发起进攻了?这才对嘛!” 郝奇听了,顿时又苦笑起来,说:“你小子找抽是不?安心的泡你的豆豆吧。我找你姐姐有正事!” 何梦君听了郝奇的忽然显得很失落的说道:“好哥,原来不是我想象的这样,我很失望,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姐姐明年就要离开你们恒州大学了,去澳大利亚留学,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妈说她要是在那有看中的人,就嫁在那边不必回来了!” 郝奇听了他的话,猛然也觉的自己的心里面一沉,一个人要是要离开了他身边的人多少会有些失意。他想起了陈瑛,她和何梦兰都是学环境管理的,她会不会也和何梦兰一起去呢?这种想法开始在他的心头环绕!他想到这里,就对何梦君说道:“你把你姐姐的电话告诉我吧。” 何梦君在电话的那端继续的说道:“好哥,其实这个世界看似无情,其实是很容易被改变的,你要是和我姐好了,她有个牵绊,我想她也就不会去澳大利亚了!” 郝奇苦着连对他说道:“我真的不能,你现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天在御香阁里面吃饭你还没有看出来吗?我喜欢的是你姐姐的同学陈瑛!” 何梦君怏怏的说道:“我当然看出来了,但是我觉的你和陈瑛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她的性格有些过于爽朗,而你却有些安静迟疑,你的性格倒是和我姐姐有些相似,所以我才在你们两个之间拉线。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对或是错,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 郝奇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世界之上并没有完美的事情,他现在最想见的还是那个粗眉毛的陈瑛。 郝奇拿到何梦兰的电话号码,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由于是第一次的通话郝奇的心里面多少还有一些紧张! 何梦兰听说郝奇要找陈瑛,就笑着说道:“我现在在学校,你如果想知道陈瑛的下落,就来我们学校,咱们选一个地方,她留下了一些话要我当面和你说!” “好吧!咱们就在宿舍中间的快餐店见面,你不用走太多的路,我现在就赶过去!” 郝冲听郝奇这一通的电话之后就要离开,便问道:“哥,你要去什么地方?” 郝奇淡淡的对他说道:“我现在回学校,今天没准就在宿舍睡了,看来你还要独守空房了!” 郝冲笑笑说:“没事,最近这两天有些冷,你要注意了!” 郝奇点点头,穿好外衣,离开郝冲租住的地方,打了一辆车直奔京龙大学。他现在考虑自己一会要和何梦兰说什么?她又会对自己说些什么。陈瑛现在究竟到哪里去了? 此时已经过了晚上九点,黑夜带来的寒气正在逐渐的加重,行走在古口市大街上面的汽车也加快了速度,希望赶快找一个温暖的地方躲避起来。偶尔有一些穿着厚厚的衣服的情侣相互搂抱着从郝奇的身边经过,他们给郝奇带来了一点短暂的热量。 郝奇很快的来到京龙大学,大学的大门正大开着,这里可要比古口市的大街上面热闹多了,因为这里是年轻人的天堂,他们每时每刻都充满了火热的激情,无论是三五成群还是两辆成双,都充斥着快乐的欢笑声。 郝奇现在没有心思想着这些人,他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做。他快步的来到大学中的酒吧!见何梦兰已经坐在一个座位上,她身前摆一杯热可乐。她呆呆的坐在那里,头上的兰花发卡很是显眼。她的对面显然没人,那是给自己留出来的。 郝奇现在也顾不上两个人是头一次见里面了,他放弃了所有的顾忌和腼腆,坦然的坐在何梦兰的对面,然后才对她说道:“你来的这么早?” 何梦兰看看郝奇,笑道:“你来得也很快啊!看你的样子你一定很着急吧!” 郝奇说:“是的,很着急!” 何梦兰说:“嗯,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了,陈瑛已经去帕罗了!那是乐浩家的俱乐部。不在古口市。” 郝奇想起来自己和郝冲同凶手绝斗的那天晚上,刀侠曾经说过凶手是帕罗的球手,而帕罗的老板姓乐。自己见乐浩的第一次的时候怎么就没意识到? 郝奇底下头,淡淡的说:“她去帕罗做什么?” 何梦兰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临走的时候把这件东西交给我,说要是你问我她的状况,我就把这件东西交给你!”她说完,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来一根红色的丝线,那丝线看起来真的很普通,它系成了一个圈。 郝奇看着何梦兰手里的红线圈,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何梦兰也看着那个线圈说道:“你还记得上次在御香阁吃饭以前,陈瑛曾经离开过古口市几天吧!想必她对你说了。她去了离古口市很远的福隆寺,求了两个姻缘环,她想一回到古口市的时候,就给你一个,自己留一个。这本是一对,你应该明白她的意思吧。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那天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将这一对又分开了!” ------------ ★090★ 远走帕罗 郝奇将何梦兰手里的红线圈接过来,轻轻的放在鼻子前,他想闻上面陈瑛残留的味道。 郝奇看着那根红绳,对何梦兰说:“你知道帕罗在什么地方吗?” 何梦兰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时常听我表哥说起过帕罗的事情,它在海天市。但是具体位置就不知道了。难道你想现在这个时间去帕罗吗?现在已经九点了,没有任何的车可以去那里了!” 郝奇点点头,同意何梦兰的说法,他点头的同时他已经站了起来,看着何梦兰那双幽静的眼睛说:“我刚才才从一个人那里知道这个世界是很容易改变的。所以我想改变这个世界,也学没有到海天市的车了,但是我一定要去帕罗。对了,我劝你也好好的考虑一下去澳大利亚留学的事情。” 何梦兰猛的愣住了,她看着他那双迷离的眼睛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自己要去澳大利亚,自己只和自己的家人说过这件事。她问郝奇:“你怎么知道的,有什么理由能让我留下?” 郝奇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说道:”因为,也许在古口市还有很多的人在心里面挂念着你。”他说这句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他口中这些挂念何梦兰的人自然包括听的亲人,比如她的父母,她的弟弟还有她的表哥。还有就是她身边的同学,比如她的死党陈瑛。郝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在自己的脑袋之中也过了一遍,他觉得这些牵挂她的人中也包括自己。而这种牵挂只是一种普通的怀着敬意的朋友的牵挂。 何梦兰听了这句话,淡淡的说道:“是吗?” 郝奇没有在继续的谈论这个问题,他只是对何梦兰说道:“我现在就要去海天市了,我想你会仔细的考虑一下今天晚上我给你的提议。”他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他想和何梦兰握手,这还是他平生的第一次主动要求和女孩子握手。 何梦兰抬头看郝奇手指细长的大手,忧郁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之上,两个人同时的弯曲了掌骨,两支不同类型的手,两支不同性别的手握在一起。 郝奇首先将自己的手抽开,再次的对何梦兰说:“我要走了,你仔细的想想吧。”他说完就要往外走。 何梦兰却在他的身后将他叫住了。 郝奇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 何梦兰只是笑了笑,对他轻轻的说道:“路上小心一点。” 郝奇点头答应,急忙走出快餐店。他先将那条红线圈戴在自己的左手腕子上面,而后掏出了手机,给小光打电话。他没有别的目的,现在没有车去海天市了。自己必须需要他的车,送自己去。 小光接电话后,开口就骂郝奇一句:“你小子想死是不,知道我和我老婆正亲热在关键的关口呢吗?” 电话里面,情情也埋怨道:“死郝奇,你等会。” 郝奇说:“小光,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需要车?” 小光在那面听郝奇的口气和平常完全不一样,十分严肃,便在电话那边说道:“你要钱做什么?我听你的口气很不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等会我先把裤子提上。你快点说啊!” 郝奇说:“你就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开车来找我,别的你什么都不要问。” 小光听了郝奇的语气实在是不对,便紧张的实话实说道:“我现在和宋情在家,但是我的车今天检修去了,明天才能拿回来。” 郝奇用力的咬了咬牙,对小光说:“算了,你们两个继续欢乐今宵吧!”他刚想挂掉电话。 宋情却在电话那头说道:“郝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实话和我们说,你难道还要瞒着我们吗?” 郝奇对宋情说道:“情情,今天这件事非同一般,我要自己来解决,好了就到这里吧!我把电话挂了!”他说完便把电话挂掉了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小光的车不能用,看来只能打车去了。 郝奇站在马路旁边,透过人流和路灯的灯光,寻找着能承载自己去海天市的出租车。 这个时候,出租车像白暨豚一样稀少。 郝奇等好半天,才拦下一辆红色的出租车,车子的表面有些陈旧,略带着少许的斑驳。司机是一个三十多岁吐着粗气的男人。 郝奇面对着他单刀直入的问去海天市多少钱? 那个司机看都没有再看郝奇就转头开着车走了。郝奇看着这辆车的尾巴吐出来的灰烟,无奈的摇了摇头。 郝奇好不容易的又拦住了一辆绿色的车,又问了司机同样的话。这个五十多岁的司机对郝奇说道:“小伙子想上海天市,那你先把手机号给我?” 郝奇疑惑的看着那位司机,说道:“大哥,我要去海天市怎么还要给你手机号?” 司机义正严词的说道:“你不是要去海天市吗?明天什么时候来接你?”郝奇听得只能无奈的让他走了。 郝奇让这辆车走了之后便后悔了,因为在这以后的三十分钟内,再没有一辆出租车现身。郝奇看着学校门口越来越少的人,还有越来越暗的灯光,心中有些无奈也有些叹息,难道苍天真的将自己钉死在学校的门口,不能使得自己移动半步? 那么说,自己今夜还能见到陈瑛吗? 郝奇想到这里,兀自有些伤神。他那双迷离的眼睛看着过往的车辆,仿佛那些车辆在自己的眼中就是催眠曲,自己竟然有些困了,他开始不停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想阻拦下来一辆车,但是很可惜再没有自投罗网的鱼。 郝奇看着越来越少的车辆,忽然他感觉自己的心停住,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郝奇紧紧自己的衣领,迈开自己的脚步,往古口市的北方走去,往海天市的所在走去!他决心,自己在这漆黑的寒冷夜独自走到海天! 忽然,一辆红色的跑车忽然从郝奇的余光中出现,那辆车像一匹受了惊的疯马,死命的朝着自己疾驰过来。 郝奇在这一瞬间神经还没有来到及往下想,却见那辆车在自己的身前停了下来。红色跑车在郝奇的身前停下,有几秒钟并没有做下一步的动作。 郝奇和这辆车之间显现出透彻心扉的寂静,闪亮的车灯将郝奇的原本就迷离的眼睛晃得只剩下了一条缝。 郝奇在这片剧烈的灯光晃照下,听得车门一声响,一个帅气的年轻人,从车中走出来。 那年轻人从车中出来后,便倒身靠在车身上,高昂起自己的头看着黑色的天空,左手插进自己裤袋,手腕处带着一把锁的右手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他将右手上的香烟插进了自己的嘴里,摆了一个超帅的姿势。 何梦君在车前摆了几秒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脸仍旧对着天空说道:”好哥,你不是要去海天市吗?我和吴哥一起和你去。” 何梦君说完了这句话的同时,却发现郝奇的脸忽然沉了下来,两只迷离的眼睛在闪亮的车灯前方,难道他生气了么? 郝奇站在跑车前面看着何梦君的脸,又从车窗中看见正在方向盘前用一双清澈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吴澈。 忽然感觉一阵热流澎湃的冲击着自己心脏。他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在这个时候出现,此时自己心中的感情,用一般的情意是绝对不能表达出来的。 郝奇虽然心中无比的激动,但却装作满脸严肃的走到何梦君身前,深沉对他喊道:”走!”这声响充满底气,如同晴天的霹雳一样猛烈。 何梦君听得郝奇这一身喊,晃着手中青烟袅袅的烟卷对他笑道:“好哥,你这声音真是镇的我心服口服,是不是你战胜凶手的时候就放出了这样的吼声?” 郝奇想起自己在黑牛会战胜凶手的那夜,何梦君和吴澈都不在场,想必两个人都对自己是如何战胜凶手充满着无限的想象。不过就是这两个不在场的人,为自己收拾了残局。今夜有他们两个陪着自己去海天市,自己还有什么放心不下。 郝奇想着,便朝何梦君笑了笑,也不和他说多余的话,兀自打开车门,钻进车中。靠在松软的座位上。 何梦君随后也躬身钻进车子,坐在吴澈身边,笑着对郝奇说道:“好哥,一会就可以见到陈瑛了。” 郝奇朝他笑了笑,然后从倒视镜中看到吴澈的眼睛,正在镜子里看着自己,两个人的眼神在这片椭圆形的镜子之中交汇。 刹那,两人想说的所有语言,都化作清澈和迷离的两种眼神,交汇在这块镜子里。在两个人的心中铸就成永恒的一刻! 无论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等郝奇和吴澈都已经老了,但只要他们两个还活着,心脏还能跳动,两个人的心中仍旧会对这一刻记忆犹新! 吴澈朝郝奇甜美的笑笑,然后将目光转向前方,发动红色的车子。 何梦君抽着方才的那根烟,将车子里吐成一片云雾缭绕的仙境。 郝奇坐在车里,透过云雾一般的烟,迷蒙的看着车前的黑夜,看着车灯将冰冷的地面照射,他想起诸多往事。 这些往事有太多的痛苦,太多的快乐,还有太多的心伤。这些往事都发生在了那碧绿的台球桌前,那蓝色的球杆头,还有那圆圆的十六颗间。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宿命,就是要在这美丽的球桌边,用那一根杆展现自己生命中的荣耀!以至于达到天王之路! 这是注定的吗?这就是注定的! 郝奇今夜乘坐吴澈的车子去帕罗,他会走进一个台球的世界,他虽然不知迎接他的还有什么?但他确信,他将会在那里改变自己的一生。 郝奇在自己鼾声的伴随下,在车子的摇晃中开始,进入属于自己的梦境,但这个梦境之中却没有出现那条熟悉的冰冷的蛇,而是冲满陈瑛的样子,她的一切都始终在真实与虚幻的梦境之中,伴着白色的雪花和寒冷的风不停的晃动,使得郝奇的心仿佛也在随风摇曳。 ------------ ★091★ 兄弟 时间过去很久,郝奇梦中陈瑛的影像停止摇晃,他听见何梦君在自己耳边说道:“好哥,海天市到了,前面就是帕罗。” 郝奇睁大迷离的眼睛,给人的感觉还是迷离的。他透过车窗和车灯的照耀下看着面前的帕罗俱乐部。帕罗的规模看起来和古口市的新星界的规模差不多大,在一片银光照耀下,好似一座银色的罗马宫殿,这座宫殿的坚实的棱角,青色的缝隙,正往外散播着浪漫的气息。 郝奇甚至觉得,这帕罗俱乐部透出来的这股气息和新星界也有些相似。 郝奇望着门厅上面写着的字母“paro”。心里忽然没底起来,因为他现在不知道陈瑛到底在没在这座建筑里面。要是她现在正在乐浩的家里,那又该怎么办?自己是不是会变成一个多余的人?自己是来这里找陈瑛的,但陈瑛若是仍旧念念不忘那天的事不肯见自己,自己岂不是更加不爽?一点点犹豫如同出生的麦苗,从他的心里生长出来。郝奇觉得自己就好似被拉去砍头,通往刑场的路上心情还算尚可,但就在被砍头的那一刻心情将会无比复杂。 吴澈将车停好,将正在看着帕罗的郝奇从车子里面拉出来,而后锁上车门。径直便往前走。 郝奇脚步迟缓的说道:“吴澈,你说陈瑛现在不会不在这里吧?” 吴澈笑道:“你小子到底打听没打听清楚啊!害得我和君子陪着你来了个夜中漫步。算了,即使没在这里,咱们也要进去看看,要不岂不是白来了?不过依照你的话来看,陈瑛应该就在这里。依照我智星的感觉,不会有错。” 郝奇一听到智星二字,知道吴澈的痴迷程度更加加深了一层,就说:“你是吴澈,又不是梁山军师吴用,智多星?又看那个白胡子的什么星图,我劝你还是快烧了为好,免得走火入魔。” 吴澈说:“你小子真是不会做人,我千里迢迢的开车送你来。你怎么连一句恭维的话都不会说,还什么他妈的朋友?反正你给我记住,我车子的油钱你早晚得给我报销。” 郝奇淡淡的一笑,心里知道吴澈这只是在说笑。现在在郝奇的心中,不要说是给吴澈油钱,就是让自己当牛做马也是值得的。他想到这里,对吴澈说道:“能说出恭维的话来,就不是朋友了。你说是不是?” 吴澈却说道:“我说是,但是你怎么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能够拥有星命的人?你说是不是?” 郝奇笑了笑,说:“我说是。” 何梦君在一旁笑着说道:“好哥,你你放心吧。我打赌陈瑛姐,现在一定就在帕罗里面。我敢跟你保证,因为你知道你绝对没有我了解女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你不信?告诉你,我是和一个女人一起出生的。” 郝奇知道他口中之意所说的是他和何梦兰是双胞胎,但他说这话也真有点过分,便埋怨何梦君不懂事,说道:“你小子,怎么能说你姐是女人?她是女孩。” 何梦君傻笑一声,忙点点头,改口说:“对,是女孩,而且是谁也搞不定的女孩,我为我那貌美如花,邪气凛然的姐姐而万分骄傲,耶!”说完,还用带着钢锁的左手攥成一个拳头,摆在自己的胸前。 吴澈懒得扯皮下去,就叫两人别说些乱七八糟的,找到陈瑛是最要紧的事。他刚说出这些,却骂郝奇好像是自己要来找陈瑛的。 郝奇念及陈瑛,心中又是一片急切和迷茫,就随着两人走进帕罗。 帕罗里面的装潢不用说也非常的讲究,而且众多的摆设井井有条,看起来非常的整洁,使得进来的人立刻心旷神怡。不过现在时间有点晚,人们正逐渐的回家休息,所以看起来帕罗里面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这里的顾客里却有很多的黄头发白皮肤的外国人。 何梦君一见到这些外国人,猛然出口喊道:“我操,这帮大洋骡子,难怪叫帕罗。” 这些老外身材高大,神态休闲,看样子都是没事泡美眉的。不过,这里也确实有很多的美女,依伴在这些异国人的身畔。 郝奇望见一旁站着一个侍应,便问他乐浩现在在没在这里?侍应回答自己曾经看到了乐浩,但是不能确定,但他却知道凶手正在这里。 郝奇听到凶手的名字,自己的脑海立刻回到黑牛会,回到那个难以磨灭的晚上。但郝奇却觉得,那件事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相当的久远。 何梦君在一旁一听凶手的名字,忽然想起凶手原来就是帕罗的人。他本来只是单纯的陪同郝奇一起来找陈瑛的,但是因为那个侍应说出凶手的名字,他又想起了豆豆。想起豆豆曾经受到过凶手的欺负,由于凶手曾经挨过鳗鱼的打。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暗暗的发狠。便对那侍应叫道:“你现在立刻去将凶手找来,就说他的老朋友来了,要找他算帐。” 何梦君的这一声叫可非同一般,将帕罗里面正在打球的老外惊的一跳。都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打球。 郝奇闻听何梦君的话,对那侍应高声补充道:“把乐浩一块叫出来。” 侍应见何梦君着装不凡,且表情和口气凶神恶煞一般。又加上郝奇口口声声的提乐浩的名字,暗想事情可能不对,弄不好这三个人是来这里生事的,他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言听计从的上去找凶手。 郝奇三人望着侍应上楼而去,三人找了一张空球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着凶手的到来。 可能是侍应觉得要出事,也可能凶手迫切希望见到这个冒充自己老朋友的人是什么样。因为凶手知道自己根本没朋友。 所以,凶手和另一个三十余岁的人得到侍应的消息后,随着那个侍应很快的从楼上面下来。下楼后,凶手顺着那个侍应的指点,便看到了郝奇三人。 ------------ ★092★ 真正面对 凶手看见这三人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认识郝奇和吴澈,但是只知道郝奇的名字,他没想到自己曾经的冤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乐浩的地盘,也是自己的地盘,那么,自己岂不是今天要得着报仇。 凶手身边那个三十余岁的人穿着一身休闲,神态也坦然自若。他见侍应给凶手指引向郝奇三人,便问凶手说道:“那三个人就是你的老朋友?” 凶手冷然笑笑,想起过往的经历,锐气不减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说道:“是,我想他们都想得要发疯了。小马,看来今天咱们要高兴的玩玩了。”他说完指示那名侍应去做准备,而后,朝郝奇三人走来,那个叫做小马的跟在他的身后,侍应却退却到一边去做凶手交待的事。 郝奇和吴澈都见过凶手,而且两人都与凶手交过手。不同的结果是郝奇战胜了凶手,吴澈却和凶手打了一个平手。这样,两个人对待出现的凶手也有着不一样的反映。 郝奇坐在原地沉默不语,等待这凶手的下一步动作。而吴澈却对何梦君说道:“那个形容猥亵的就是凶手。” 何梦君见凶手的模样,心中怒气冲冲,指着凶手骂道:“你妈的,傻逼。”说着,就要挺身而上。 凶手虽然败在郝奇的手中,但他心中如同钢铁一般坚硬,如同蛇蝎一样凶狠,更何况,现在是他的地盘,他的气势非但没有因为郝奇在这里而降低,反而更加高涨起来。他朝着何梦君笑了笑,但没有说话,那意思是说,你今天来无论是做什么来的,都不会很容易,你如果现在要硬上的话,那么,我现在就让你吃苦头。 吴澈一向是心机过人,他早看出了凶手的意图,他立刻阻止何梦君,说道:“先办正事。” 何梦君自然知道今天来是帮助郝奇找陈瑛的,但是他这莽撞的性子,一但燃就得爆炸。不过,吴澈说话在前,更加上吴澈的力量极大,控制自己很难施展大的动作,他现在也只好先忍着,等待机会下手。 凶手和小马走到郝奇身前,凶手眨着淡黄色的眼睛看着郝奇,凶险的笑道:“郝奇?你来找我?看来,我要好好的招待你了。” 凶手说完,用自己坚硬的手指交错打出了一声响。这声响声显然是行动的信号,这声信号招来的是七八个短发黑西服的手下。 凶手之所以招来七八个人,是因为他觉得这些人足可以对付郝奇这三个人。 郝奇看到有人围上来,心中没有惊慌,只是问凶手道:“凶手,今天我来,的确是有事。但是想解决这件事,恐怕你的资格就配了。我是来找乐浩的,他现在在这里吗?” 凶手淡然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还认识乐浩,可是我有一种预感,你今天见不到他了。” 吴澈在一旁看看周围的人,心中仔细的数了数人数,把每个人现在的位置,身形,当下暴漏的缺点,自己应该如何出手,才能痛快的解决,都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而且自认为自己已经准备就绪,一出手即能击倒敌人后,才冷然笑道:“凶手,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何梦君在旁边巴不得凶手说出这话来,他从椅子上面站起来,晃晃自己的左手腕上的钢索,对凶手叫道:“操你妈的,凶手,我今天来,就是找你来的,打吧。” 凶手看看何梦君,疑惑道:“你他妈是谁?” 何梦君毫不留情的叫道:“我是你爹。” 凶手的经历非同小可,他幼年的时候曾经受到父亲的殴打,后来他将自己父亲毒打了一顿才从家里面逃出来的。他一听何梦君莫名的骂他这句话,不由得火烧冲天,立刻指挥身旁的手下要对郝奇三人动手。 今晚来帕罗里面的客人听得争吵,都将目光转向了这边,盯着看有什么事将会发生。这时忽然听到一旁有人厉声说道:“凶手,你干什么呢?不会好好对待咱们的客人吗?” 郝奇三人与凶手和小马听到这句话都往说话声的来源看去,发现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乐浩。 乐浩此时手中端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杯子里面是鲜红色的液体。那是他最爱喝的山楂汁。 乐浩手中拿着山楂汁,微笑着朝郝奇三人走来,这三个人他都认识,而且还在一起喝过酒。喝酒本来是交流情感,养心怡情的好事。但是他们的那场酒局,却是一场闹剧。他自己被灌醉不说,还结结实实的挨了吴澈的一拳。乐浩并不知道吴澈研习过中华武术,但却从那一拳了解到他的厉害。 乐浩走到郝奇三人身旁,表露出和凶手截然不同的态度,他朝着三人抬抬下巴,示意性的打个招呼,然后客气的笑道:“哦,郝奇,吴澈,何梦君,你们来了。不过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这个时候这里除了女人外,可没什么太多的可玩的。对了,你们喝什么?” 凶手听到乐浩的斥责安静下来,但是他没想到乐浩居然和郝奇相识,显然凶手现在还不知道乐浩,郝奇和陈瑛之间的瓜葛。他要是知道两人之间的瓜葛,定然就不会说这么多费话了。 郝奇听得乐浩这一番平心静气的话,听得莫名其妙。在这番话中他感觉不出来一点敌意,这好像有点反常?郝奇现在,绝对怀疑乐浩这是先礼后兵。 何梦君听乐浩说出自己的名字,心中竟然暗暗钦佩,脱口说:“没想到你小子记性真好,还记得我。” 乐浩说道:“不是我记性好,是你们三个人让人的印象太过深刻。”他说完笑了笑,叫身边的侍应给三人拿来三杯饮料。 郝奇看着侍应将饮料摆在三人的面前,直接道:“我不口渴,也不想喝。乐浩,我只想问你,陈瑛是不是在这?” 乐浩仍旧优雅的笑笑,调侃道:“这饮料,也不是只是口渴才能喝的。口渴最好的是喝白开水,而这饮料是可以仔细品味的。” 郝奇见乐浩单说饮料,不说陈瑛,便以为他在故意搪塞,又问:“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陈瑛在不在这。” 乐浩笑笑,说道:“陈瑛在这,她今天玩一天,累了,正在房间里睡觉。” ------------ ★093★ 不是猛龙不过江 郝奇一听陈瑛竟然会在帕罗睡觉,心中就一阵阵的不是滋味。这些滋味中自然有着多多少少的担心,埋怨。但是更多的还是吃醋和妒忌,自己的心中十分酸涩,心中无名火起。 郝奇妒忌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谦谦君子乐浩,郝奇妒忌他为什么和陈瑛才认识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将她骗到帕罗睡觉?我操啊!俩人是不是开房啊!日。郝奇越想越是生气,自己和她认识那么长的时间,自己在击败凶手之后,那么的想她,她却没有对自己表示出一点点的亲密? 到底是陈瑛错了?还是乐浩错了?还是自己错了? 郝奇瞬间想了许多,心中乱七八糟的滋味搅成了一团。他最后看看了自己手腕上的那条红色丝带,他努力的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直言问乐浩道:“陈瑛现在在哪间房中,我要去找她。” 乐浩笑笑,双眼看着郝奇的双眼,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郝奇一想也是,自己和陈瑛是什么关系,说到头来什么也不是。自己有什么资格能知道陈瑛在什么地方?可是?自己来这里岂不是白来了? 何梦君在一旁急切的说道:“乐浩,你想怎么着?是不是要打?” 吴澈阻止何梦君,意思让他三句离不开打,现在不是打的时候。凶手要打乐浩都阻止了,看来乐浩作为帕罗的少东家,实在是不好招惹的。现在能做得只是等待着乐浩下一步的动作。 乐浩喝口山楂汁,笑道:“想知道陈瑛现在在哪里,其实也好办。就是凶手的事,你得给我一个交待。” 凶手在一旁本来要动手,后来被乐浩阻止,他本以为乐浩在郝奇的面前软了下来,却没想到他一直在记挂着自己,只是速度稍慢而已。到底是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规矩,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老大,而这个老大才是真正的掌握着话语权,关键时刻说得上话的人。 郝奇思略再三,对乐浩说道:“乐浩,你我都不要绕弯子了,你到底想怎么做?我现在就是只想知道陈瑛在哪?至于凶手的那件事,随你们处罚。” 何梦君总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感情,他听到郝奇现在在场面上受制于乐浩,便叫道:“凶手的事?凶手是在黑牛会的球桌上面输给郝奇的。你这个乐浩要给凶手讨个公道,就在球桌上面赢了郝奇,那样,不就为你们帕罗挣足面子了吗?但是,就怕这个乐浩也是个菜鸟。” 乐浩听到何梦君的言辞激烈,仍旧保持着自己的本色没有出声。倒是他身边的凶手却冷笑道:“说什么让乐浩和郝奇在球桌上比划,比可知我们少爷是什么人?黑牛会的五大神将的怒链听说过吗?” “嗯?怒链!”何梦君和吴澈听到这个绰号,自然都没有什么反映,因为他们两个没有听过花猫的一番话。 不过,郝奇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却真真正正的吃惊起来,他没想到乐浩竟然是黑牛会的人,而且还是怒链。他郝奇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面对的不是帕罗老板的儿子,而是黑牛会四大神之一的怒链。这下可是非同小可了。 郝奇暗暗埋怨自己,自己早就应该猜到乐浩的身世绝对不会平凡,想起凶手和黑牛会的关系,想想凶手和乐浩的关系,那么乐浩是怒链的事情就变得自然而然了。 何梦君不以为然的说道:“别**提黑牛会,黑牛会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我在黑牛会玩的时候,那里还没有四大神之说,只有一个领班叫做阿力的我认为还有点意思。依我看,好哥,你还是在帕罗展示一下自己的球技,让他们输掉心服口服。” 郝奇明白何梦君和黑牛会的渊源,但他自己对自己的球技实在是不敢恭维。 乐浩保持着自己独有儒雅的气质和应有的教养,淡淡对郝奇说:“郝奇,我从凶手的口中听说了你的球技。你这种人一点球技都不会,怎么和我比?你的球技在我面前就像一只小虫,被我手指轻轻一点,嗯,就会粉身碎骨而死。更何况现在你是在我地盘,我是这里的地头蛇,要赢你岂不是非常简单。不过,我总觉得在这里赢你是胜之不武,真的。” 虽然乐浩的言辞中带着对郝奇的不屑,但是他看着乐浩并没有表态。并不是郝奇没有胆量反驳,而且他确确实实的知道自己的球技就是一滩烂泥。他也相信自己那天在黑牛会赢了凶手是侥幸。 何梦君却说道:“我操,说来说出,再说他妈的屎都凉了。什么也别说了,上场打一局就知道。都说好哥不会打球,但凶手也不是你们帕罗里面的人吗?不也是败他手下。” 何梦君的话无疑是给郝奇信心的,但是郝奇心在心中真是没底,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球技,况且他也不想如同黑牛会那晚那样,自己血流满面,再收到一次重伤。但是,今天面对着乐浩的挑战,他想起了陈英,看来,今天如果不和乐浩对决的话,是万难见到陈英的。那么,自己怎么样也不能和陈英道歉和坦白,那么,今天自己不是白来了吗。自己绝对不能宽恕自己。郝奇看看身旁的吴澈,看看何梦君,猛的给自己提了提气,今天,若是没有他们两个支持自己,自己真的会被乐浩压下来。 乐浩白皙的手抚摸着身边的一个桌台,抬起自己的下巴,优雅的对球桌另一端的郝奇说道:“大家心底都明白,谁都知道那天只不过一个意外,拥有天时地利人和的意外。那天若我在那张球桌上,郝奇!” 乐浩叫郝奇的名字,把郝奇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前,而后他将手挪离开台面,对郝奇摇摇右手的食指,说道:“你,连靠近球桌的资格都没有。” 郝奇没有出言叫强,他知道乐浩这句说得确实是实话。他看着对面的乐浩,他现在知道莽撞的人虽然勇猛,但用计谋可以对付。而有计谋的人,可以用勇猛的人对付。可是既勇猛又有计谋,且浑身上下优雅并没有一点缺点的人该怎么对付? 郝奇真没想到乐浩是如此一个人,面对自己在食香阁的戏弄毫无一点怒意。在一个比自己能力低的人面前也不骄傲,且粗心大意。这简直就是一个鸡蛋,根本就没有一个小小的空洞让自己攻击。 这,分明没办法对付! 乐浩说出这句话,吴澈却在一旁笑了,笑完说道:“冷水煮青蛙。” 吴澈说的这句话看似无心,但是周围的听者却是有意。尤其是身为吴澈好朋友的郝奇,他现在才听出了吴澈这句话的意思。吴澈的这句话,无疑是在说乐浩,说乐浩这个人。自从郝奇三个人进帕罗而来,乐浩就保持着一种温和的态度。这种态度让郝奇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而吴澈刚刚说明白了,他已经看透乐浩的这种态度是冷水煮青蛙。将青蛙放在冷水之中,慢慢的加热,最后青蛙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这种招数真是有够阴险的,不愧是乐浩。 郝奇现在虽然不能出言为自己的球技辩白,但是他也不能不出声。他如果不出声的话,就自己是一块烂泥,被人一扔到水中后就会沉底,彻底的消失。自己不要做那块烂泥,自己要做一个木质的水瓢,被人扔进水中并且被用力的按了一下之后,仍旧能够浮出水面。 郝奇说道:“我知道,我现在打不赢你!” 周围的人听到这句话后心中都很吃惊,心想这人是怎么了?怎么说这种有伤士气的话?他这么说岂不是直接对乐浩认输了?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着十足的硬度,不屈不挠才是。怎么一开口就承认自己是弱者。 乐浩听到郝奇的话非但没有笑,反而却象征性的拍拍手,竟然有些赞赏的说道:“郝奇,怪不得你虽然球技那么差,还能击败凶手。你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即使你得到天时地利人和,也不是每个人能得到的。你得到果然有你的理由。这样看来,你是一个诚实的人,诚实的让人信服。这就好像做生意。那么,我要和你打上一杆,并且将你击败,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众人一听乐浩竟然为郝奇鼓掌,心想这帕罗的太子爷看来也是一个菜头,和那个眼神迷离的郝奇同样是混蛋的货色,依照这两人的脾气秉性,真不应该在球桌上面成为对手,他们最应该成为狐朋狗友。这样看起来,两个人的对决兴许就没什么意思了。 乐浩虽然同意和郝奇打上一杆,却没有急着拿球杆,他只是喝着手中的山楂汁,冷笑着看着桌面上散落的几颗台球,对郝奇说道:“话说回来,你根本就不会打球,怎么和我斗?何况,我是帕罗的主人,也就是地头蛇。” 郝奇听着乐浩讥笑的声音,暗想能在黑牛会上面排上号的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自己现在绝对不可能胜得了他。可自己是来这里寻找陈瑛的,若是不经过乐浩这关,自己也是不会找到她的。那么索性,自己就用自己的办法,来对付擅长冷水煮青蛙的乐浩,给他一个交待好了。 郝奇看了看台面上的几颗台球,将白色的母球拿到了自己的身前,而后漫不经心的对乐浩笑道:“乐浩,实话说,我虽然不会打球。但是,我会拼命。” 乐浩在一旁还没有能完全理解郝奇这句话的意思,却看见郝奇正用自己的额头,朝桌面上的白色母球猛烈撞去。 众人看着郝奇忽然竟然猛然使出这个动作,自然非常惊讶。他们这些玩球的人也许谁都想过用脑袋碰碰台球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一直没有人敢尝试,直到今天他们终于见到真人表演了。 周围的这些人中只有凶手经历过郝奇在黑牛会的那一夜,而且他很荣幸的还是郝奇的对手。他看见郝奇这个用头去撞台球的动作,在他的眼睛中,在他的心里都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已经见过郝奇那六道热热的血流是多么的骇人。他也知道也只有郝奇能够想出来这么特别的动作。他现在甚至觉得郝奇在黑牛会战胜自己是绝对应该的,自己输给了郝奇更应该觉得光荣才是。 吴澈和何梦君看到这个动作,吴澈是根本就没想挡,何梦君则是想挡也来不及了。 ------------ ★094★ 致命的勇气 郝奇的头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拼命往下撞,其实在他作出这个动作前,根本就没想自己的这下究竟会有什么后果。他知道,他想的越多,就越会害怕,自己也就越不可能实施这个动作。 所以,郝奇没有多想便使出了这个动作,但他仍旧睁着自己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看着那颗拳头大的台球越变越大。 身在帕罗里面的人此时看着郝奇眼睁睁的,将自己的额头撞向白色的母球,都不由得发出一阵惊呼。他们甚至怀疑,这个年轻人会不容置疑的血溅当场。 但是,就在郝奇的额头要撞到那颗白色的母球的时候,他正睁开的双眼看到一只球杆忽然挡在自己的额头和那颗白球中间。 郝奇不知道为何会多出那根球杆,但是他眼睛还是很迅速的将面前的情景传回自己的大脑。而后他的头停住了。停在球杆的不远处仔细的看着那只球杆,看着那只球杆通体的金黄色,看着那只球杆上细细的纹理弯曲盘桓,闻着那根球杆散出来的木头的香味杀入自己的脑袋,还有乐浩刚刚抚摸过这根球杆的手留下的味道。 郝奇确定这根球杆是乐浩插进来的,他不失时机的将这根球杆插进自己的额头和白色的母球间,形成一道圆柱体的阻挡障碍。 郝奇转头,眼神迷离的看着身旁的乐浩,心想难道他知道用头撞台球太过危险,所以伸出他的球杆来救自己?他不认为乐浩此时会这样做。 乐浩见郝奇的头停住,左手拿起球桌上的山楂汁,浅浅的喝了一口。而后盯着郝奇说道:“郝奇,你这样做虽然有匹夫之勇,但实在是显得太低级了。再说,纵然你使出了这个手段,但你自己的身体竟没有我控制的球杆快,岂不是很丢人。” 郝奇现在才知道乐浩是一个谦谦公子,他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正面嘲讽你,但却在深入你的身体之后爆炸折磨得你体无完肤。 郝奇对乐浩笑了,说道:“你错了!” 乐浩将透明的水杯边沿贴到自己的唇边,眼睛怒视着郝奇,并且对他的话有点不解。郝奇笑笑,笑得也很特别。就在这笑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他的头再次向着球桌上那颗白色母球撞去,这回速度更快。 在一旁的乐浩察觉了,所以他的右手应激的一抖,那根球杆便将白色的母球挪离了一点位置。 “咔嚓!” 郝奇的额头正砸在乐浩的那根球杆上,乐浩的球杆被郝奇的额头砸成两截。乐浩貌看着被郝奇撞为两截的球杆,脸上露出许多无奈。他不是没想到郝奇会这样做,而是没想到他在自己阻挡之后,仍旧会这么做。 郝奇抬起自己的头,看着那根球杆,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自己的额头上面稍稍有些疼。但是疼的并不厉害。 周围的人刚才看到郝奇用额头去撞白色的母球,都是吃惊不小。但是现在却看见郝奇用自己的额头将乐浩的球杆砸断,都觉得有些好笑,甚至有些人真的笑出声来。 乐浩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散漫的对郝奇说道:“你小子什么样的。明明看见我的球杆放在了那里,你还要往上面撞。这下可好,你把我的球杆撞坏了你可得赔偿吧。” 郝奇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看着球桌上面断掉的球杆,淡淡的质问乐浩道:“是你把球杆放在我和这颗白球之间的,你为何还要我赔偿你的球杆?” 乐浩笑道:“若不是我将球杆阻挡在你们中间,你现在岂不是头破血流了吗?你还不感谢我,赔偿一根球杆倒是轻的。” 郝奇听到乐浩的话,心想,我纵然是头破血流也是我自己愿意,你凭空出手来管什么?便答道:“你管不着!” 乐浩只是看着球杆笑笑,不可置否。 吴澈在一旁听到是钱的事,他的心中对待钱简直如同粪土一样,他便对乐浩说道:“不就是钱吗?郝奇你就答应他赔偿怎么的?钱是身外之物,还和他费那么多的口舌做甚,乐浩你说多少?” 乐浩听罢,淡淡的说道:“一千!” 何梦君在一旁听到这个数目忽然大笑起来笑完后对乐浩说:“我当是多少,不就是一千吗?这次我给。” 乐浩不动声色的说道:“我说的是一千欧元。” 吴澈在一旁也笑道:“不就是欧元吗?那也不多啊。我给你一万人民币,只多不少。” 乐浩将那半根球杆扔在球桌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果汁,对吴澈说道:“没想到,都是有钱的主。” 吴澈淡淡的笑笑,心道,乐浩,你做郝奇的对手,你们的势力还真有得一拼。 乐浩用手指指吴澈和何梦君,说道:“你们两个什么智商?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没有。我是让郝奇给我一千欧元,而不是让你们两个给我。喝酒吃饭都是你们替他,如今给钱也是你们替他,那和陈瑛的事,是不是也要你们替他?” 乐浩说的这句话很是尖酸刻薄,一句话便将吴澈和何梦君的嘴封住了。 此时何梦君来了自己的脾气,说道:“什么和什么?什么也别说了,打吧!” 吴澈的嘴角却如同失去水分的泥块一样,僵硬住了。他知道乐浩的这招将军甚是厉害。郝奇来找陈瑛他必须要面对乐浩,就是说郝奇和乐浩才是一对真正的对手。自己和何梦君摆在两人当中,实在是不符合规矩。虽然这个年代并不讲究一对一的单挑,但是乐浩首先表达出了自己的姿态,那自己怎么能破坏?自己若是破坏这个定下来的规矩,必定要遭人唾弃。看来乐浩的这手冷水煮青蛙用的还真是老道,现在正是给水加热的关键时刻,也正是考验郝奇这只青蛙到底是不是井底之蛙,他能不能用自己的办法逃出这是非的冷水潭中。 郝奇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穷光蛋,其实他一直以来就是一个穷光蛋,他现在身上只有一千块,而且还是从何梦兰那里借来的。他没有显赫的出身,也没有雄厚的背景,他的家世和吴澈,乐浩这些人比较起来,如果说他们的家世是洗手间的话,那么自己的家世就是茅坑。也许,乐浩早就已经将自己的这点身世研究的十分透彻,所以,他现在才能靠着这个来要挟自己,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谦谦君子了。 吴澈已经答应了赔偿乐浩的球杆,现在事情正在当口,要怎么办?自己先拿出这一千块钱赔偿乐浩?是不是太少了?自己更不能说自己欠乐浩的,否则自己岂不是心里更亏?已经败下乐浩一招。那样,自己还怎么理直气壮的冲乐浩要陈瑛? 郝奇迷离的眼神中现在全无指望,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躲避乐浩的刁难? 就在大家都觉得这种局面有些尴尬,与其这样僵持,还不如及早洗洗散了的情况下,忽然,听见有一个女孩说道:“哥哥,你们在干什么呢?带我一个。” ------------ ★095★ 心心 众人听到说话,见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女孩子,这女孩子身材高挑,年纪不大,很漂亮,但让人惊异的却是,她的头发是白的,如雪似霜,长而浓密。 这个女孩子说话的时候,竟然好似疯疯癫癫,口齿不清,好似有些呆傻。 “心心,你怎么来了?”乐浩对那女孩子说道。 那个叫心心的女孩嘿嘿一笑,走到了乐浩的身边。 “这个是个什么疯子?”何梦君看到女孩子,不由自主的说。 乐浩听到这句话,生气的看着何梦军。 何梦军看到乐浩的表情,忽然感觉自己错了。世界上所有的人,对于自己的亲人,无论怎么样,是残疾,还是丑陋,还是弱智,都不愿意别人随意的品头论足,自己确实是太粗俗了。想到这里,何梦君变递给乐浩一个歉意的表情。 心心笑着围着乐浩转转,把目光转向郝奇。走到郝奇的身边,瞪大双眼仔细的看他。 郝奇看着心心,白净的脸庞,光滑如同羊脂,眼如明镜。可惜怎么会残疾呢? 心心看着郝奇,死死的盯着他,笑着问道:“哥哥,你干什么呢?” 郝奇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勉强的挤出半边笑容,心想,怎么回事,见面就管我叫哥,自己倒也什么好了,只是吞吞吐吐说道:“没干什么啊。你干什么呢?” 心心忽然笑道:“你是不是在用脑袋撞球。”说着,竟然拿起那颗球,朝着郝奇撞来。郝奇没想到她竟然会拿起球来打自己,也没来得及闪躲,被心心手中的球打在了自己的头上,幸亏心心用的力量不是太大,没有受伤。 心心看到击中了郝奇,郝奇也没有什么反映,就又笑了,笑过后仍没有罢休,飞快的用球两次击中了郝奇。 郝奇现在简直有些傻了。 乐浩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现在还想和郝奇较量一下,没想到被自己的妹妹搅局了,便往后拉心心,说道:“一边玩去,我们这里还有事。” 心心竟然没有理乐浩,只是对郝奇说道:“哥哥,你没想到吧!你用脑袋撞球的事,已经被姐姐看到了。她就在不远的后面呢!” 郝奇听了,刚开始没当回事。但仔细一想,心中咯噔一声,心想:这个心心说的姐姐难道是陈英?这么说来自己和乐浩的对决依然被她看到了。她既然看到怎么没有出来,难道真的要看自己的表现吗?真的要看着自己在帕罗出丑。郝奇心中想起了这些,忽然有限犹豫不绝。 心心看着郝奇呆住了,又做出大家没有想到的事情。她一手拿着球,一手拉着郝奇的胳膊,笑着对郝奇说道:“哥哥,走,我带着你去找姐姐。” 郝奇也没有仔细想,顺着心心的手,任她把自己拉走。他也没有想过,心心表面上看来就是一个弱智,如果她前两句话说的不是实话,那自己应该走向哪里? 郝奇的这种心态是完全正确的。他随着心心来到了后面,只见陈英正在这里,看着走来的自己,淡淡的笑。 心心拉着郝奇走到陈英的身前,对陈英笑道:“姐姐,哥哥来了。” 陈英对心心笑了笑,把她手中的球拿过来,竟然也朝着郝奇砸来。郝奇刚想躲,但是心中却没想躲,他认为陈英的这小和心心的会一样,都会很轻,那样被陈英砸中了,她也就会消气了。 可是没想到,陈英是什么样的人,郝奇早就应该想到,但是他就是没想到。陈英手中的球击中郝奇的这一下,出奇的重。只听啪嚓一声火星撞地球一般的巨响。郝奇哎呦一声狂叫,一屁股倒在了地上。 陈英这下解了气,和心心一起看着郝奇笑起来。郝奇坐在地上看着两个人,心里也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如释重负,仿佛黑暗已经过去,心里阴沉长久的乌云已经散去,一切都开始敞亮,也笑道:“真他妈,遇到一个谋杀亲夫的。” 陈英冷哼一声,随后却笑了。 乐浩,何梦君和吴澈一起走过来,看着这三个人。 心心看来和陈英的关系也很好,陈英现在的样子像是经过郝奇的千里寻觅而原谅了郝奇。 郝奇捂着脑袋也不愿意起来,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道想干什么。 何梦君这种人是决意不会和凶手为伍的。虽然凶手对豆豆并没有得逞。乐浩笑着对何梦君说道:“就按你的意思来,我让凶手以后只要见到你撒腿就跑不就得了么。” 何梦君纵然听得乐浩如此说,心中一想起凶手的脏手,心中之气也难以消除,就抛开大家,独自到吴澈的车上去了。 乐浩十个成熟的人,他知道何梦君还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就告诉的周围的手下,让他们维持帕罗的生意,自己则开着自己的车,准备请陈英,郝奇和吴澈吃饭。 谁知道,乐心却在一旁也要去。乐浩对自己这个妹妹最是疼爱和放心不下,所以,也就拉着乐心来到酒店。 郝奇决心要学球。但是想起来周围的这些人,首先说郝冲,是自己的弟弟,他估计没时间,自己也不能打扰他。刀侠,当自己是孩子,估计也不会理自己。周安迪,莫名其妙的老是提不起起来。剩下的就都不熟悉了。看来,年轻的这一辈都不好说。不过,老的一辈更不好说,你像罗汉,白震,方朗,这些人自己更没有资格啊。他想起这些,不禁把自己心中的疑虑说出来。 何梦君笑道:“嗐,你可以和我姐姐学吗?” 郝奇一听,狠狠的伸伸舌头。诗意陈英在这呢。 何梦君却没在意一般,笑了。 乐浩笑着说:“郝奇,我知道你的为人,所以,我知道你想学什么。要说龙京市,我知道两个人最适合你了,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这两个人。” 郝奇一想,自己虽然没有这个本事,但是刀侠一定有,刀侠要是没有,还有罗汉呢。就说:“你说说吧。” 乐浩说:“一个叫做朱杰,一个叫做任山。朱杰是制造球杆的能手,而自然就是教球的教头。” 郝奇确实没听过这两人,但是心中却记下了。 乐浩说:“郝奇,你要是真的想学球,依照你的性格,你最好找这两个人,真的。说不定,这里面最后能称霸龙京市的是你。”他说完,看看陈英,又看看郝奇,笑笑。 郝奇没有想到,事情是这么解决的。 五人一起吃完饭,乐浩和乐心自然会自己家去了。何梦君和吴澈被安排在一间房中,郝奇和陈英被安排在一件房中。 时间留给郝奇和陈英,郝奇的心中却有些忐忑。 两人进门后,郝奇看着陈瑛,陈瑛看着房顶,两人就这样看着很长一段时间。 郝奇将陈英的目光拉向自己,说道:“陈瑛,我想现在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陈瑛看看郝奇,眨眨长睫毛,只是说:“我喜欢你。” 郝奇没有见过陈瑛此时如此的的温柔,想来也只有恋爱中的女孩才有这些,也看着陈瑛也说:“我也喜欢你。” 陈瑛只是点点头,而后对郝奇说道:“我知道了,你说乐浩他……” 郝奇听到陈瑛忽然在这紧张关口脱口说出乐浩来,心中顿时又生气,嘟囔道:“什么乐浩,你怎么又想起他来。” 陈瑛没有看到郝奇的表情,继续说:“你没有看出来,这个乐浩不简单吗。他身在黑牛会,手下是凶手。” 郝奇猛听陈瑛这么说,感觉她不是在说乐浩好,反而表现出来是在怀疑乐浩。难道说,陈瑛这一路和乐浩来到海天市,都是为了自己,才和乐浩来到这里,一探究竟,是这么回事吗?她这的有这些想法。郝奇想到,就直截了当对陈瑛说:“你来到海天市难道是为了我?” 陈瑛瞪了一眼郝奇,说:“废话,难道是我喜欢他不成,我说了我喜欢你。” 陈瑛这么一说,郝奇心中有些躁动,一时控制不住,在陈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她搂在怀里,随之使出二十多年吃奶的劲,吻了陈瑛,他觉得陈瑛的嘴唇并不湿润,而是很干燥,有些烫。自己的嘴唇紧贴她之时,她的呼吸燥热而急促。 陈瑛被郝奇这么一抱,也是忽然有些吃惊,但是等了一会,才反映过来。反映过来后,一把将郝奇推开,不过,也没有生气,只是说:“哎呀,干什么?讨厌,人家想事呢。” 郝奇听到陈瑛这么一说,知道她没有生气,知道她是允许自己这样的,但是她对这种事反映的却是如此的冷淡,难道她以前有过很多的男人不成。郝奇第一次恋爱,心想陈瑛有过很多男人,心中就不住的生气,失望。 陈瑛见郝奇半天没有反映,又看郝奇脸色不对,知道郝奇可能在乱起八糟的想些什么?就把郝奇的脸搬过来,笑着说:“你在想什么。” 郝奇怏怏的说:“你是不是和很很多人好过。” 陈瑛听了,笑道:“放你妈的屁,我刚才是初吻,我这么好的姑娘,落你个傻逼手里。” “呵呵!”郝奇听了,心中美不胜收。而后,又把陈瑛搂在怀里,刚刚要亲。 陈瑛皱眉道:“别动了,想事呢。” 郝奇也皱眉,说道:“你想你的,我干我的。”说着,又吻住了陈瑛。很长一段时间后,陈瑛推开郝奇,看看他,心想他可放心了,便说:“我去洗个澡。”说完,也不顾郝奇在用力,就自己去洗澡。 郝奇看着陈瑛走进们去,感觉身体中热血澎湃,自己的小棍棒现在变的很硬,心想,今晚是不是要发生超级体力劳动。但是郝奇心中一想:自己现在和陈瑛已经开始恋爱了,自己要负责,现在两人确实喜欢对方,可是一年后呢?两年呢?一辈子呢。自己拿什么来满足陈瑛自己的生活。难道就是现在这样,经不起风雨,毫不出色的自己吗?郝奇想到这里感觉自己立刻软了下来。 陈瑛洗完澡出来,看她面色好像毫无兴趣,她对郝奇说:“你也洗洗,洗完早点睡觉,都累了。” 郝奇兴奋的走向浴室,洗完澡,出来后,却见陈瑛在床上睡着了。 郝奇走过去,坐在陈瑛的对面,他屏住呼吸,心疼的看着陈瑛粗粗的眉毛,心中欢喜异常。 ------------ ★096★ 你的,你的,我的 这天夜里,郝奇睡的出奇的香甜,再也没有梦见包括蛇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可能他在睡觉的时候,知道有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无论自己在梦中做些什么?那个人都会知道。无论梦里有多么的凶险,两个人都会一起度过。 自然,陈瑛睡的也很香甜,她的感觉和郝奇是一样的。 郝奇醒来的时候,看见陈瑛已经醒了,她站在窗前,晨光洒在她身上,她现在失去了往日的英气,变得十分温柔。此时,郝奇想起来邵鹏说过的话,他说:女人,无论之前是如何的贞洁烈女,一旦沾染了男人,都会变得温软香甜。他说的果然不假。 “操,怎么这么美好的时候,倒想起他这个垃圾来了。”郝奇暗骂。 陈瑛听到郝奇说话,淡淡的说:“起来了,我们一起出去。” 郝奇听她说话很温柔,变乖起来,就笑着起床,洗漱后,找到吴澈和何梦君,四个人在海天市胡乱转了几圈,而后,开车往龙京市返。 刚到龙京市,郝奇想起郝冲来,就对陈瑛说道:“我们去看看郝冲和丽丽怎么样。” 陈瑛没有反对。 吴澈顺着郝奇的指点的,将他们两个送到郝冲所在的小区。郝奇和陈瑛下了车,郝奇要留吴澈和何梦君一起留下,好好聚下。 吴澈笑道:“不影响你们家人相聚了。” 何梦君只是叹了声气,显得很是失望似的。 郝奇和陈瑛告别俩人,上了楼。当当的小声敲门,郝冲自从接了郝奇的电话,一直等着,听见了敲门声,便出来开门。开门后见了郝奇,又见他扶着陈瑛,不禁满脸的疑问?但是还是先把他俩让了进去。 丽丽没有见过陈瑛,郝奇给她介绍。丽丽笑笑,向郝奇挤挤自己的眉毛,那意思是说,行啊!哥,不错。而后只是说:“你们都在这里吃吧。” 陈瑛本来想拒绝,但是一看见丽丽,觉得她很好,很是对自己的胃口,就留下来。 丽丽弄了很多吃的,大家在一起吃,杂七杂八的说些事,没想到陈瑛豪爽的性格豪爽起来,顿时酒性大发,劝这个劝那个,自己倒喝了一整瓶白酒。郝奇和郝冲都吓坏了,两人都没有见过这事。 陈瑛在一刻前还是清醒无比,一刻后就立刻趴倒在桌子上。郝奇把陈瑛放在了旁边的小卧室,自己出来,果不其然,陈瑛倒头便睡熟了。郝奇想,得,这衣服也没法脱,就这么睡吧。 郝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郝冲问:“怎么会事?” 郝奇只说:“没什么?喝醉了。” 郝冲说:“那今天晚上,你睡哪里?” 郝奇说:“就睡沙发了,你进去睡吧!千万不要把丽丽吵醒了。今天的事你和她说清楚了么?” 郝冲说:“说清楚了,没事,那边有水果还有喝的,那你就在这里吧!我进去睡觉了。” 郝奇点点头,说:“你快进去吧!今天的事也真够多的了。”郝冲进得门去。见丽丽仍旧睡着,便也躺下睡了。 郝奇吃了个苹果,不禁也感觉有些困了。虽然自己坐的是个沙发,但是够软够宽,能半坐半躺也就顾不得那些了,加上自己也喝了些酒。虽然不多,但是终究是酒,此时竟反上来了些许酒劲,使得自己头脑渐渐模糊,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郝奇感觉脸上微微有些蠕动,好像是什么虫子一类的的东西正在作崇。他的意识马上告诉自己不是那条蛇又出现了吧。便马上睁开了眼。猛见陈瑛正坐在他的身边,满脸笑意,用她的手指正在拂自己的脸。 郝奇看看手机,已经凌晨四点,说:“搞什么?不好好的睡觉。怎么?酒醒了?是不是。。。。。。想干啊!” 陈瑛说:“去你大爷的,刚才渴醒了,出来找水喝。看见你在这里睡着了。”她说着,可是手指一直没有离开郝奇的脸。 郝奇站起身来,说:“那我给你倒杯热水吧。”就到旁边拿了个纸杯,接了些热水,回头给陈瑛端来。 陈瑛接了水杯,慢慢的吸了一口,说道:“真烫。” 郝奇见她满面精神,醉了的狼狈相和睡觉的倦意已经被一扫而空。便说:“以后最好不要喝酒,要是必须的话,也最好只喝一点点。” 陈瑛笑着说:“还不是为了你,从乐浩那里回来,你的事也暂时的告一段落。” 郝奇面色凝重的说:“你果真是为了我?” 陈瑛头也不抬,说:“废话。” 郝奇听了心中莫名的一阵激动,不免心中更加澎湃,一把拉过陈瑛的手。 陈瑛见了,说:“你要干什么?” 郝奇呆呆的看着她,不觉的心中忽然有好些话想和她说,但是一句也说不出口。陈瑛看着他看自己,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干什么啊!这么看人家,变态。” 郝奇听了松开她的手。陈瑛说:“哎,怎么不抓了,淫兽。” 郝奇没想到她说出这句话来,口称自己是淫兽,知道她在逗自己,便也逗她说:“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我心里一阵迷乱,忽然冲动要作什么事,只不过你的表情一变,我又给忘了。现在想来,都怪你。” 陈瑛哈哈大笑,但是忽然意识到刚刚是凌晨,不小心会把郝奇的弟弟吵醒。便收小了声音,半笑看着郝奇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怨我,不如给你个机会,我们到卧室里面再谈。”说完自己先进了小卧室。进去之后,并没有关门。缓缓躺在床上。只是等了好一阵,也不见郝奇进来,就小声地说:“你干什么呢?是不是不想过来。” 郝奇说:“那张床太小,你睡正好合适,我就不打搅你了。我已经睡着了。” 陈瑛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也不再管郝奇,就闭眼睡了。 郝奇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激动还是什么?这种感觉使得自己达到了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虽然比上了眼睛,可是出现的满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是人还是物,或者根本就是一些什么时间啦!思想啦等等抽象的东西。总之很是混乱。这些东西一直缠他到天亮。使他脑袋里朦朦胧胧的,好像装忙了雾。直到他被丽丽叫醒,这些东西才四散而去。 丽丽说:“哥,你去和郝冲一块躺会,感觉还好些。” 郝奇看了看表,已经六点了,便说:“不去了,再说也睡不着了,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丽丽说:“我是要做早餐,天天如此。” 郝奇笑了笑,说:“别累坏了。” 丽丽笑着说:“没事,不累。哥,你吃什么?我下去买。” 郝奇说:“什么都可以,随便吃吧!对了,你最好做四个人的。” 丽丽本想再问些什么?不过只说:“好。”说完,出了门去。 郝奇进了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几把,顿觉得精神气爽。擦完脸,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小卧室。卧室的门还没有关,郝奇看着陈瑛睡觉时候抿起的小嘴,不禁暗暗好笑。本想也拿手指,轻轻的拂她的脸蛋,但是一想,还是让她好好的睡吧。便出了来,随手关上小卧室的门,打开了电视,放低声音,静静地看着。 不一会,郝冲起来了,他洗漱完毕,坐在了郝奇的旁边。 郝奇说:“以后,别老叫丽丽担心了,我多得也就不说了,你们都多长时间了,不要那么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郝冲点头称是。丽丽从外面回来,手里面提了一些油条,烧饼。见了他们个俩都起来了,说:“我再去熬些粥,就可以吃了。” 不一会粥好了,丽丽对郝奇说:“哥,你看,是不是应该给你那个。。。。。。叫醒。”。 郝奇起身去了小卧室。 郝奇见了陈瑛还在床上和衣熟睡,一时不知道用何种方式来叫醒她,如果自己大叫一声,担心她会受到惊吓,如果自己小声呼唤,那么可能半天也叫不起来她。 郝奇想起昨晚的事,便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的在她脸上擦拂,感觉到她的皮肤很光滑,没擦了几下,陈瑛猛然张口,咬住郝奇的手指头,紧紧地不放松。 郝奇没想到会是这样,只得挣脱。再看手指,有两排明显的牙印。 陈瑛笑着说:“叫你不老实。” 郝奇无奈的看着她,说:“别闹了,吃饭了。” 陈瑛也感到很饿,就说:“有什么吃的。” 郝奇说:“我弟弟他们已经把饭做好了。你去洗脸尽管出来吃。” 陈瑛答道:“好。”就随郝奇来到客厅,看见了郝冲和丽丽。陈瑛分别冲他们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我先去洗脸。”说罢,走去卫生间。 丽丽将桌子放好,摆齐碗筷,将油条,烧饼放好,又分别盛好了四碗粥。和郝奇,郝冲一起坐下,就等陈瑛。 陈瑛洗漱完毕,也不客气地坐在了郝奇的旁边。她看了看丽丽,又看了看郝冲说:“昨天给你们添麻烦了。” 郝奇给她夹了根油条,说道:“就你事多。” 陈瑛接过油条就是一阵猛吃,看来她确实是饿坏了。 大家都吃完饭,郝奇让陈瑛和自己一起到龙京大学转转。陈瑛知道郝奇正在兴头上,就同意了。郝奇和陈瑛在学校里转了转,看了场电影,看电影的时候,郝奇的手总是闲不住,一直在陈瑛身上游走。陈瑛阶段性的就拉郝奇一把。示意注意一点。郝奇却不注意。中午吃完了饭,两人又看了场电影。 就是在看电影期间,郝奇发现陈瑛一直不停的在吃东西,她现在就像一个麻袋,什么东西都猛往里面装。 美好的时光总是匆匆,不知不觉已经到傍晚。两人来到学校的树林,这个郝奇曾经无数次的一个人来过的地方。 两个人往前走了一段,陈瑛忽然撒腿往树林深处跑去,郝奇见了立刻撒腿开追。陈瑛跑得很慢,郝奇要追她简直易如翻掌,几步便追到了她。可是陈瑛却蹲在地上,低着头,再不愿意理郝奇。郝奇真是拿她没有什么办法,便半蹲下来,要和她解释。谁知道陈瑛在郝奇蹲下的过程中,忽然抬起了头,一把搂住了好奇的头。 郝奇紧张的不好意思,说:“你要干什么?” 陈瑛看着他笑嘻嘻的不肯说话。 郝奇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竟然浑身瘫软着,站在那里,不能动弹。只见陈瑛又慢慢的弯下腰,蹲下身子,头贴着郝奇的肚子滑了下去,停在他的小腹处! ------------ ★097★ 另一个你 郝奇和陈瑛现在正在龙京大学的树林里,陈瑛将自己的头停在郝奇的小腹处,这个动作看起来也十分深奥。 郝奇一见大惊,忙说道:“不行,你先不要这么做,等我洗洗。” 只听见陈瑛痛苦的说:“我操,我,要做什么?我忽然肚子特别疼。” 郝奇听了,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就弯下腰,对陈瑛说:“怎么,疼得厉害吗?” 陈瑛几乎坐在了地上,轻声说:“唔,疼得特别厉害。啊呀。” 郝奇看见她痛苦的表情,知道她不是在撒谎。心想这可怎么是好,抓起了她的手臂,便往自己的背上背,一边还说:“走,上医院吧。”可是努力了两下,怎么也背不上去。 陈瑛说:“你还是扶着我走吧!看来你背不动了。”说完,竟然大口大口的往外吐。吐了好一阵,才止住。郝奇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正在满脸流泪。知道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自己的心中感觉犹如刀绞。 运动场离医院不算太远,平时郝奇走的再慢有个十分钟也就到了,可是如今背着陈瑛,简直是步履艰难,每走一步仿佛都要在地面上踩出一个坑来。郝奇真是活了二十三年了,也没受过这样的罪。可是还要坚持。 陈瑛在郝奇的背上,也是不好意思,看见郝奇吃了的样子,几次叫他把自己放下来,他也是坚决不肯。又见他的脸上出现了汗珠,连忙给他擦拭。 郝奇原来背着十分吃力。陈瑛这一擦汗,白嫩的手碰到了郝奇的额头。仿佛充电了一样,郝奇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一口气把她背到了医院。 医生过来看了看。说:“是急性胃肠炎。是吃坏了东西,先输点液。” 郝奇看着陈瑛说:“叫你再乱吃东西。” 陈瑛摇摇头说:“我不吃了。” 郝奇看着她满脸的可怜,无奈笑出来。 医生拿来了输液瓶,要给陈瑛扎针。陈瑛看着,连眉毛也没有皱一下,任医生把针头扎进自己的手里。 郝奇说:“没看出来,你还挺坚强。” 陈瑛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坚强。” 医生弄好了,对郝奇说:“你看着吧!要完的时候过去叫我一声。” 医生走后,郝奇就坐在陈瑛床边,看着她。陈瑛见他看自己。说:“你看什么?” 郝奇说:“我看你,还疼吗?” 陈瑛说:“现在躺下来。舒服多了。刚才你背着我累不?” 郝奇说:“累什么?轻飘的,好像就背了个塑料袋。” 陈瑛说:“你呀。那你就常常背吧!反正我也不沉。” 郝奇停了一会说:“要不要告诉何梦兰。” 陈瑛说:“不用了。” 郝奇说:“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那她不知道怎么办。” 陈瑛说:“你怎么这样,我想咱们俩单独呆一会不好吗?” 郝奇点点头,心里高兴坏了。 陈瑛说:“你想什么呢?” 郝奇说:“我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陈瑛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郝奇说:“我觉得你很好。” 陈瑛说:“刚才我是一时的冲动。。” 郝奇想了想,说:“是有那么一点冲动。” 陈瑛看着他,笑了笑。 郝奇静静的看着她输液,猛然听见她的手机响了。 陈瑛说:“我的手机在我的包里面。你拿出来看看是谁?” 郝奇拿过她的包,掏出她的手机,一看是何梦兰。就把手机递给了陈瑛。 陈瑛接了电话,:“我在医院呢?我没什么事,你就不要来了。”但是那边何梦兰执意不肯。 陈瑛只得说:“好吧!你过来吧。”说完,挂上了电话。 郝奇看着她把电话挂了,说:“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陈瑛说:“你不说你不逃走么?怎么还要走呢?” 郝奇点点头,又坐了下来。 不一会,何梦兰就风风火火的赶来。见到郝奇竟然也在这里。她上前看看陈瑛,带着一些母亲的口吻,说:“你呀,我不在你的身边,就是不行。净乱吃些什么东西。你今天都去了哪里,都吃了什么?” 陈瑛像个孩子似的,摇摇头说:“我都不记得了。” 何梦兰说:“真是的,早就不让你和这种人出去,你不停,难怪会得病。” 郝奇说:“我怎么了我?” 何梦兰生气的看着郝奇说:“她要吃东西,你怎么不阻止他呢?” 郝奇说:“我看她吃的开心,也就没有阻止。” 陈瑛在一边说:“不管他什么事,都是我自己由着性子来的。” 何梦兰更加生气了,说:“他没照顾好你,你还向着他。” 郝奇本来想说上两句,好像陈瑛得病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的。也是,如果自己一直阻止他吃东西的话,她也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这样说来,自己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责任的,就没有辩白。只说:“如今也没有什么事了,你放心吧。” 何梦兰听了这话,断然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是说:“以后要把她看好点。” 郝奇说:“是。” 何梦兰说:“那样就好。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男人。” 郝奇听了,这么又来诬赖自己了,你知道什么阿?好像是谁招惹你了。 陈瑛看见何梦兰在一边一直埋怨郝奇,心里也有一些不快,心想:咱们俩固然是好朋友没话说,可是郝奇怎么也是个男人,你再这么说,让他难堪,他会怎么想我呢。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你这不是害我吗?想着,就说:“好了,小兰,我现在已经不疼了,估计输完了液,也就好了。你要有事,就忙你的去吧。” 何梦兰点点头,说:“那我也不管你了,反正他在这里,那我就回了。”何梦兰说完,走出医院。 郝奇在病房陪了陈瑛一夜,就这样他们一起迎来了早晨的第一缕阳光。 陈瑛好了,不过这几天她要休息养病,过几天再打电话给郝奇。 ------------ ★098★ 枪神现身 郝奇这几天因为陈瑛养病,没有和她在一起,感觉很轻松,自己好吃好睡,上课也很好,十分自在。 这天傍晚,郝奇还没有吃饭,他接到了刀侠的电话。 刀侠对郝奇说,冰城的严帅给他打电话找郝奇,说他那里有个女孩要找郝奇,让自己过去领人,不知道郝奇认识吗。 郝奇听了莫名其妙,自己没有认识的女孩子和冰城有关系,就问刀侠那女孩子的容貌。 刀侠也感到十分奇怪,心想郝奇什么时候会有女人来找,而且居然会和严帅扯上关系。他便对郝奇描述了严帅向刀侠描述的那女孩的容貌,说那个女孩最大的特点是满头白发。 郝奇一听,自己所认识的白头发的,只可能是乐心。这个丫头怎么跑这里来了,真是令人着急。 郝奇想到这就告诉刀侠和周安迪自己马上就去冰城。 刀侠听郝奇要去冰城,就让郝奇先来风尊。此时,周安迪也正好在风尊,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冰城,会更好一些。 郝奇觉得也是这么回事,郝冲现在正在家休息,就不让他来了。所以,郝奇马上出门,打了一辆车,直奔来到风尊。在车上,郝奇打电话给乐浩,乐浩接到电话,确认乐心今天走失。家中正着急。 乐浩让郝奇保护好乐心,自己马上从海天市过来。 郝奇通知了乐浩,来到了风尊,见到刀侠,将乐心的事说了一遍。 刀侠说:“乐浩虽然是黑牛会的,但他没对你有什么不利,再者,他妹妹和咱们没有什么交恶,今天这事一定要帮忙,走吧。” 郝奇,刀侠和周安迪三人上了车,一直往冰城开来。到来后,直接来到严帅所指示的房间。 三人一进门就看见严帅、鬼鹰和“白雪公主”乐心。 乐心一见郝奇,就惊叫道:“好哥哥。” 郝奇走上前去,却没想到周安迪在一旁看到那个女孩,双眼睁大,神情惊奇的叫道:“苏雪!” “什么?” 郝奇和刀侠听到周安迪这声叫,都转头看他,不知他为何会发出这声惊呼。郝奇对周安迪说:“苏雪?她是乐浩的妹妹,乐心。” “哦。”周安迪应了声。“长得,太像了。” 郝奇和刀侠都知道苏雪,也知道周安迪恍然见到形似的故人,心中定然难过。 郝奇就对乐心说:“乐心,你怎么来这了。我已经给你哥哥打了电话,他一会来接你,咱们先去我那里。” 乐心眨眨眼睛,说:“瑛姐呢?” 郝奇不得不骗她,说:“她一会就去,走吧。”说着,便拉乐心要走。 谁知,这时鬼鹰说:“你们,连声谢谢都不会说?” 让刀侠和周安迪向严帅说谢谢,简直比登天还难。 郝奇本来可以说一句,但碍于刀侠的面子,自己若是真说了,那样显得丢人了。他对鬼鹰说:“你知道,她是乐浩的妹妹?” 鬼鹰说:“乐浩?他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女孩在大街上走,差点被别人的车撞到,我听但她口中一直说起郝奇的名字,想起你来。好心把她带到这里,打电话给你,没想到你们连声谢都不会说,真他妈没礼貌。今天,你们别想把人领走。” 郝奇看看刀侠,刀侠刚进冰城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好,他其实真不想来冰城,为了帮助郝奇才来,如今,他被鬼鹰弄得下不来台。 郝奇说:“乐浩和小古可都是黑牛会的。” 鬼鹰哼了一声,笑道:“那又怎样?” 郝奇现在知道事态不好,也不管刀侠和周安迪的了,就对鬼鹰说:“谢谢你们。这样可以了吧” 鬼鹰冷笑一声,说:“现在晚了。” 刀侠听了,怒道:“你,还要怎样?” 鬼鹰用手一指郝奇,说:“你,跪下!” 鬼鹰这句话一出,郝奇三个人再也忍不住了。刀侠也不管现在在哪,就骂道:“操你妈的。”说着,就要拔刀。 这时候,严帅在一旁,说:“鬼鹰,你别太过分了。” 鬼鹰听到严帅的话,坏坏的笑了笑。 严帅现在看来还很冷静,把乐心带回冰城也是他的主意,之所以他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他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周安迪的身上。 严帅看着他,这个人一进来的时候自己没有注意,只是觉得他长得和一般人不太一样。现在,他不想搭理刀侠,只是用冰冷的眼睛看着周安迪,问道:“你是谁?” 周安迪没想到严帅竟然主动问起自己的名字,这是什么缘故?他宛然一笑,说:“我,我是我。” 严帅的眼睛不但冰冷,也很毒辣,他看出周安迪的谈吐,衣着,长相都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就又问:“我问你叫什么?” 周安迪呵呵的笑道:“这,你不用知道。” 周安迪说完,示意郝奇和刀侠带着乐心离开。 严帅听到此话,竟然笑了,笑得很冰冷,对他来说笑得很自然,他说道:“等等,先别走,枪神!” 郝奇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回头看着他。刀侠也不知道严帅所说是什么? 严帅冷眼看着周安迪,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来自美国的枪神周安迪吧!” 周安迪叫枪神吗? 郝奇和刀侠听到这个称号,不由自主的都愣住了。怎么没有听周安迪说过这个名字,难道他还有什么更深的事可挖。 鬼鹰也愣住了,他记起来自己从一本英文版的台球杂志上看过这个名字,但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冰城遇到这个杂志中的人物。 周安迪身体缓慢的转过来,看着对面安坐的严帅,双手一摊,耸耸肩说道:“你知道,我是叫周安迪没有错,但我不叫枪神,恐怕是你认错人了。” 严帅面对周安迪的解释,他却越发对面前的这个混血儿感兴趣,他说道:“周安迪,你师傅叫做手枪,这总不能错吧!” 郝奇在周安迪的寝室里听他说过手枪的故事,这么说来,周安迪真是严帅口中的枪神了?若是的话周安迪为何却只字不提呢? 周安迪面对严帅的问题没有说话,他只是笑笑,他这样做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定,拉着郝奇、刀侠、乐心走了出来。 严帅见周安迪根本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就冷笑一声,口气中夹带着无数的冰渣,喊道:“枪神,你躲不了,我和你难免一战!” 回去的路上,刀侠开车,周安迪坐副驾驶,郝奇和乐心坐在车的后座,乐心不停的说笑,全当没有任何事发生。 周安迪透过反光镜看着乐心,想起自己过往的种种,心中百感交集。 四人回到风尊,安排郝奇和乐心在一间房中。乐心看看四周,觉得这里没有冰城好玩,并且要见陈瑛。郝奇好言相骗,才稳住她。乐心闹了几闹,就睡着了。 郝奇在风尊等了几个小时,期间,他多次想向周安迪提出所谓枪神的问题,但是,他和刀侠都没有提出来。或许,这个名字背后,有周安迪不愿回忆的更多东西。 乐浩终于来了,他直奔卧室确认了乐心。然后,来到郝奇身前,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郝奇看见,乐浩的眼中似乎有泪。 郝奇被曾经的敌人拥抱,心底实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轻轻推开乐浩,微笑着说:“她,怎么跑这里来了。” 乐浩满面愁容,说:“自从你走后,她总是说起你和陈瑛的名字,而后,一疏忽,她就跑了出来,她可能打车出来的。” 郝奇叹口气,说:“现在没事就好。”他说完,介绍刀侠和周安迪给乐浩认识。 乐浩一一见过。 周安迪等乐浩稍加休息,忽然问他道:“乐浩,我想问你一件事?” 乐浩先说:“你说。” 周安迪踌躇两回,说道:“乐心是你的亲妹妹吗?” 乐浩没想到周安迪竟然问这个,刚要生气,但是一想他问必然有原因,就心平气和的说:“是,你怎么问这个?” 郝奇在一旁听了,知道其中原委,就把乐心长得好似苏雪的事和乐浩讲述一遍。 乐浩听了,也觉得怪异,叹道:“没想到,世间还有这么巧合的事。” 周安迪听到乐浩确认,自己的心中顿时放下了,他心底忽然涌出一个想法,正想和乐浩说。 没想到乐浩对郝奇说:“我父母正在着急,我现在就叫醒乐心,回去了。” 郝奇知道乐浩心思,就说:“好吧!你快回去。” 乐浩去卧室,把乐心叫醒。乐心揉着眼睛知道是哥哥来了,但是却不肯走,还要玩。乐浩叫随行来的人,将乐心架到了车上,任她哭闹,也不管。 乐浩见乐心上了车,回头嘱咐郝奇:“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要找到朱杰和仙翁。”他说完,上了车,回海天市去了。 郝奇和刀侠看了两眼就回风尊里面去了,只有周安迪一直盯着乐浩的车,久久不肯回去。 ------------ ★099★ 仙翁和圣贤 一张张日历在不停的飘落,就像是落叶。 郝奇想起乐浩说的话,要学球必须找仙翁和圣贤,这是龙京市最厉害,也是隐藏最深的两个人。可是?自己要去哪里找,茫茫的龙京市,茫茫两千多万人,自己一点目的都没有。他拿出平板电脑,在网上搜索两个人的名字,但一无所获,更不要说是图片。看来,高人,只有在传说中,在机缘巧合的奇遇中才能遇到。 郝奇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将手机,平板电脑都放进口袋,他今天决定去看朱杰。郝奇到了冷水桥,朱杰没有出摊。郝奇来到他的家里,见朱杰躺在床上,便走进去,问:“是不是病了?” 朱杰趴在被窝里,说:“有个屁病,要死了。” 郝奇听他口气很大,就赶忙坐下,问:“又吃什么玩意了,是不是中毒了。” 朱杰翻了个身,说:“你才中毒了呢?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我做了好吃的,就我自己吃,比死还难受呢。” 郝奇赶忙说:“师傅在上,徒儿向你赔罪,告诉你一件事,我想学球。”郝奇说着,坐在床边。 朱杰抬起头,看了一阵郝奇,说:“学球,嗯,我全力支持你。在龙京市,这个台球盛行的地方,做为一个球手,好处有三个,一,有钱,二,出名,三,前面两样都有之后,陈瑛对你死心塌地的了,你说好不好。” 郝奇笑起来,说:“谁不知道有这么多的好处,不过,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最起码的,我连像样的台球杆都没有,你看看别人,哪个手里的杆不是成千上万的。” 朱杰没拿正眼看郝奇,就说:“你呀,怎么忽然就这么浮躁?算了,我这里还有些钱,你拿去买一根。” 郝奇是在和朱杰开玩笑,也知道朱杰也在和自己开玩笑,就说:“我不是说这个,你知道这技术问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比不上写字,我还有些功底。我就是有再好的杆,没有技术也不是白搭。现在的情况是,我希望拜师,能够正式的学习。” 朱杰一听拜师,就来劲了,对郝奇说:“对,对于台球来说,说不定你是天才。你想要拜师的话,我倒是有个朋友是台球高手,我介绍给你,你去拜他为师,一定会练得天下无敌的。再者说,你已经拜了我为师,拜他为师也是顺理成章。” 郝奇笑着说:“我是天才?我并不觉得,我觉得我弟弟郝冲,那叫天才。没认识筷子,就认识球杆了,这才叫天才。” 朱杰光着膀子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小子啊!就是个屁。一点劲都没有,什么尝试都是一点自信没有,而且还是慢慢悠悠的,把自己都靠老了,是他妈年轻人吗?等老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你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郝奇低着头,什么都说不出来。是啊!也许自己的人生太没有激情了,没有敢拼敢搏的年轻人的气势。这难道就是自己吗?郝奇,你自己还算当过一回年轻人吗?你这二十多年是不是白活了? 郝奇从会阴提了一口气,努力的想把这口气从丹田提起来,可是心里面是软的,身子也直不起来。 朱杰穿好衣服,看着他,说:“你要是能够拜我的朋友为师,我一定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你”! 郝奇心想:自己要学的话,就要向最好的学。就是乐浩说的那两个人。不过,自己现在实在无法找到那两个人。就眼前的形势看来,朱杰不是一个凡人,否则自己也不会和他走的这么近。那么,他的朋友自然也一定不是个凡人,看来,自己拜这个人为师。也许有点戏。郝奇想到这里,对朱杰说:“你要我拜的师傅,他是谁?” 朱杰听了,清清嗓子,大拇指一竖,说:“他是我过命的朋友,因为砍人,蹲了十年的大狱,去年放出来的。” 郝奇吃惊的说:“囚犯?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杰说:“说了!它是我过命的朋友。” 郝奇知道,朋友这个词,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能说出口的,就一定是朋友。郝奇说:“嗯,你的朋友,一定不错。” 朱杰说:“对,三教里面从来不缺英雄,九流中从来少好汉,这一点你早就知道的。今天看来是不行的,他很忙,我找时间把他约出来,你们见面,但是他收不收你还是一回事,他可能还要考验考验你。” 郝奇说:“这?” 朱杰说:“我说过,这个朋友可能有些怪癖,要他收你做他的徒弟,可能还要费一番周折。不过他确实值得你拜他为师。” 郝奇听到这些,心中顿时多了一些期待,他想现在就看看朱杰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朱杰看出郝奇的心思,知道他现在心中好奇起来,就笑道:“我这就约他,明天就和他见面。” 郝奇听完,满足的笑了,他暂时的将任山和朱杰这两人的事放到了一边。 第二天,郝奇给朱杰打电话。朱杰说他的朋友有事,等第二天。过了一天,郝奇给朱杰打电话,朱杰说他的朋友有事,等第二天。如此的等来推去的,竟然等了办个多月。郝奇寻思,这可不是朱杰的风格,他这是怎么了。 郝奇一直等到了二十天,朱杰终于打来电话,让他第二天去他家。第二天,郝奇睡的很足,精神积蓄的十分饱满,他刚刚在学校的餐厅吃完早餐,就接到了朱杰的电话,看来这回是真的了。 朱杰说:“你马上打车到我家里,我已经和你要拜师的朋友约好了。咱们马上就过去。” 郝奇知道朱杰办事不含糊,变飞快的打了车,来到朱杰家。郝奇来到朱杰家,首先吃了一惊。今天朱杰很稀有的梳洗的很干净,打扮的很整齐,一个人顿时年轻了二十多岁。 郝奇对朱杰笑道:“师傅,你这身打扮,泡个三十多岁的熟女良家,绝对没有问题。” 朱杰听了,有点生气,说:“光说那么老的,十三岁的呢?” 郝奇顿时无语。 朱杰道:“你小子,见识见识,见真正的朋友就要尊重真正的朋友。” 郝奇点头知道,请朱杰快点上车。朱杰从屋里拿出了一个稍长的黑色背包,随着郝奇上了车,而后他叫司机去“御香阁。” 郝奇一听是这个地方,自己很熟悉。一般说来,中国人想要谈一件事情,诸如什么拜师,讲和,怀旧,交流感情等,最常用的办法就是找一家合适的饭店,到这个饭店里面一个雅座,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说,朱杰采取的也是这个办法。看来朱杰这回办事,也要由吃饭开始。 朱杰带着郝奇来到御香阁,郝奇给了车钱,随后和朱杰一起来到一间雅座。郝奇看见这间雅座里面还空着,看来还要暂时等一下,就和朱杰一起坐下等。等了有一段时间,郝奇有些不耐烦,也不见服务人员过来要人点菜,就更加心烦,想着就要说话。一旁的朱杰看出他的心情,说道:“没事,等会,他这就来。” 朱杰的那个朋友说来就来,当他走进雅座的时候,郝奇又吃惊了。 让郝奇没有想到的是,朱杰的这个朋友郝奇认识。他居然是白胡子,在新星界和黑牛会都出现过的白胡子。 任山今天穿这一条笔挺的中山装。这形象给人一股复古的气氛,和这家酒店的整体气氛和谐融合。他的气色看起来很好,仿佛年轻了好几岁。连下巴上原本黑白相间的胡子,好像也又变黑了不少。 他手里拿着一个紫砂的小茶壶,里面装满了泡好的碧螺春,一边喝着,一边看着郝奇说:“看来咱们还是真的有缘啊。”他看见年轻人,自己的心里也有了活力!谁不喜欢年轻。 白胡子进门后,看见朱杰和郝奇。他对郝奇在座并没有多少惊异,好像他早就知道郝奇会来一样。他自然的冲朱杰笑笑,说:“你们来了。” 朱杰笑笑,说:“来了。” 白胡子说:“坐。”连请也没说。 三个人落座。 郝奇做梦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有趣,原来世界真是这样,一群相似的人,无论相隔多远,都在潜移默化的往一个小圈子里面钻。等到大家相聚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迸溅出大火花。又想起自己和白胡子的过往种种,心中有些敬畏,又有些恨意,真的是五味杂陈,自己难以述说明白。 朱杰见郝奇在白胡子进门后,面色就有些不对,便问:“怎么了?” 郝奇听朱杰问自己,一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旁边的白胡子却说:“朱杰,其实我们两个是认识的。”说着,就把自己和郝奇所有的事,都大概的说了一遍。 郝奇听白胡子叙说,他话语间基本都是原貌,并没有刻意的添加和删减。 朱杰听了郝奇和任山的一些故事,说:“这就是天意,是上天要你成名,你应该是个天生的台球手,这回无疑了。” 郝奇当然不信什么天生的事情。可是一些事情让他难以判断。郝奇曾经说过,要自己做什么事情的话,除非是逼自己,是不是冥冥中这一切把自己推到了这个地步! 朱杰对郝奇说:“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总之你已经走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想要退缩是不可能的了。” 郝奇想,我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要自己做成什么事情,除非是逼死自己,难道是老天来逼我吗?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朱杰转头对白胡子说道:“仙翁,看来郝奇这回注定是你的徒弟了。” 郝奇听到仙翁的名字,差点把刚进嘴的茶水喷出来。今天的种种事已经让他觉得不可思议,首先,没想到朱杰会打扮的干干净净,其次,没想到朱杰的朋友就是白胡子,更没想到,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边,原来任山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仙翁,是不是还有什么更不可思议的,绝对不可能,郝奇想到这里,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还有更神奇的事。 任山对朱杰说:“我本来想一生只收一个徒弟的,可我那个徒弟不争气。虽然是打得一手好球,但是没有必胜的心,心完全不在球上面。实在没有办法,看来我要破例了。再收一个,也是最后的一个。” “啊?”朱杰就是圣人?郝奇再次把刚进嘴的茶水喷出。原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朱杰说:“那你还迟疑什么?是不是监狱呆久了,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了。郝奇是我的干儿子,他也是你的干外甥,你还有什么迟疑的?如果你再考验的话就是对我的不信任,那咱们俩就段了这么多年的交情。” 郝奇听感觉出来了,任山的语气间带着中国传统的想法和气息,这点和朱杰本质上是相同的,也许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有过同样的经历后,也就成了同一种人。这种人是文雅人的代表。无论他们曾经做过什么行业! 任山站起来,手中还是拿着茶壶,淡定的说:“郝奇,这孩子,我第一眼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之间要发生很多的事情,如今,我们两个在一起经过许多。想起来,有缘有趣,如今,你来作保师,你我至死兄弟,我收他合情合理。” ------------ ★100★ 黑牛会,我又来了 朱杰听任山决定收下郝奇,便说:“早就知道你有这心思,今天你终于开口了。好,今天就是好日子,是不是今天你就收下郝奇。” 任山胸有成竹的笑笑,说:“是啊!你也知道今天是好日子,才来找我的吧!你自然也知道我会收下郝奇的。好,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就拜师。” “哦!”郝奇现在才知道,朱杰为何这些天一直的推脱,原来他早就算准今天是拜师的好时机,天时,地利,人和都正好。 郝奇未及说话,朱杰又对任山说:“就在这里吗?” 任山摇摇头,笑着说:“当然不是这里,你们来。”说着,站起身,示意郝奇和朱杰随着自己走。 郝奇和朱杰便随着任山出了御翔阁。两个人刚出门,见门外不知何时开来一辆银色的商务奔驰。奔驰的司机见任山三人出来,就打开车门。 任山走进车里,郝奇见还要坐车,他真不知任山要自己到哪里,只是回头看看朱杰,朱杰笑笑,仿佛并未将这辆车看在眼中,拉着郝奇走进车里。 郝奇坐进车里,等司机开车,他想开口问问,但是见任山自顾自的坐着,就没有擅自开口。 车子没有直走闹市,而是顺着僻静的小道缓行,即使这样,也很快来到了目的地。到达目的地后,任山首先下车,一边把着茶壶,一边笑着让郝奇下车。 郝奇从车中向窗外看去,这里,他来过,而且非常的熟悉。这里是黑牛会。郝奇一直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再来黑牛会,没想到自己竟然又来到这里。 郝奇实在想不通任山为何要自己来这里,那天晚上,任山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在这里流泪,流血。他为何还要自己来到这里?郝奇猛然又一想,或许,任山明知道自己在这里遭受很多,而他想让自己在这里勇敢的面对过去,进而遗忘过去。这,也许就是他给自己上的第一课吧。 郝奇和朱杰随着任山下了车,直接走进黑牛会大门。一个侍者见任山来了,主动过来开门。开门后,便闪开到一边。 任山走在前面,郝奇和朱杰走在后面。三个人走进了一间大厅。任山的这一切动作,仿佛对黑牛会很是熟悉。 郝奇没有想更多,只是跟着任山往前走。走到了一个厅口,任山停下来。 这时,一个小姑娘走出来。这个小姑娘身材姣好,穿着正装,脸上没有化妆,面色清淡,一脸纯洁,清秀可人。 郝奇看见她,猛想起来,她是在圣心杯上面出现过的火蜘蛛任月。她现在没有化妆,和她化妆的时候差距太大了。不过,好在自己还能从眼睛中的眼神认出她来。 任月对任山说:“爸爸,你们来了。”而后转头看看郝奇和朱杰。又对朱杰说:“朱伯伯,你来了。” “哦?”郝奇这时候不由得心中又起了疑惑,心想任山竟然是任月的父亲,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些,那么。。。。。。。 任山没有等郝奇考虑太多,就对任月说:“这是郝奇。” 任月对郝奇笑笑,说:“你好。” 郝奇自然也是礼貌的回答,说:“你好。” 任月没有再理郝奇,转头对任山说:“爸爸,他们都来了。” 任山点头,对郝奇和朱杰说:“进来。” 今天一天,郝奇的脑海中几乎都充满了疑惑,他没有想到任月是任山的父亲,那么,任山就是黑牛会的幕后老板。可是?他在自己在黑牛会的那一夜怎么会那么的表现。难道,这一切他早就知道,或者根本就是他安排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或者,朱杰也是他计划的参与者,现在自己究竟摆放在什么位置呢? 郝奇想着,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随着任山走进大厅。这间大厅很是宽阔,厅内并没有窗户,里面灯火通明。大厅的四壁上挂着各种字画,甚是古味十足。大厅的正北那面墙壁下,摆着一张檀香木的椅子,看来那是主位。主位的两边站着十几个人。其中三个人郝奇认识。他们是阿力,小古,乐浩,这是黑牛会的主力,其余一些人郝奇没有见过。 任山进来后,终于将手中的茶壶放下,走到大厅中央的座位坐下,对众人说:“今天,我在这收郝奇为徒,感谢大家能来。” 众人都说:“是,理所当然。” 任山扫了一圈众人,转头对郝奇说:“郝奇,你过来。” 郝奇现在心里忽然没底,就如同上次进黑牛会的时候一样。他听到任山叫他,只是凭着知觉来到任山身前。 任山对郝奇说:“如今现在大家都在这里,我对你说,我本是黑牛会的老板,和你几番巧遇之后,非常喜欢你,今天终于有缘能成为师徒,那么,你现在便拜吧。” 郝奇转眼看看四周,看看周围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下意识的竟然没有拜。他这个举动,人群中便生出不满之声来。 任山笑道:“你还是心中对以前的事放不下,对吧。以前的事,实在是机缘巧合,中间众多误会。如今,能够一笑泯恩仇者,才是真君子。” 郝奇听得这话,脑海中又想起以前种种,不由得深吸了两口气。心想,或许,这就是缘吧。想到这里,双眼看着任山,目光却已不再迷茫。 任山见时机已到,对郝奇说:“你拜吧。” 郝奇听罢,立刻跪下,朝任山拜三拜,拜师礼成。 拜师仪式既然已成,无论以前再多的恩怨血泪,都已经化作尘埃,不复回来,也不复存在。 任山对郝奇说道:“郝奇,你,以后就是黑牛会五大神的第一名。” 郝奇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何德何能,能够登上这个位置。不过,既然是任山发话,自己也不能反抗。他知道,现在正式成为黑牛会的人,成为黑牛会凌驾于任月之上的第一位。 任山向郝奇介绍了主位旁边的人,这些人除了郝奇认识的人外,其余的都是黑牛会各个部门的经理,也是黑牛会中不可或缺的人,只是比五大神在黑牛会中的位置,差了一个等级。 阿力和乐浩过来向郝奇道喜,郝奇对两个人都有些事,所以自然一些。任月也过来道喜,她是任山的女儿,自然对父亲没有埋怨。只有小古一人,貌似向郝奇道贺,却哼哈的故意吐字不清。郝奇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便也不太在乎。 朱杰在一旁,欣喜的对郝奇说:“好,郝奇,我再给你今天最后的一个惊喜。” 郝奇一想惊喜,心说:他怎么知道自己心中想的就是惊喜。自己倒要看看是什么惊喜。 朱杰说完,将自己那个黑色的背包拿出来,他拉开链子,里面露出了两节球杆。 那两节台球杆,通体的金黄色。如同黄金一般。在杆的表面,现露出来众多的深深地纹理,它们组成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而且这些图案有着不同的组合,仿佛是鬼怪,仿佛是仙人,又仿佛是山林,又仿佛是花草。但是不论是何种组合,给人的感觉都是血脉奋张,充满着超人的生命力,好像就要在这根上挣脱出来后,开始吞噬一切。在这根球杆的底部,用毛笔写了一个楷书“奇”字。这正是郝奇的名字。 郝奇见了,心中自然倍加喜欢,就对朱杰说:“这,这是你卖给我的吗?” 朱杰说:“我说过,你要学球的话,我一定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你!今天,你已经拜师,这根球杆终于有了自己的主人。” 郝奇知道他对自己的期望很大,也下了很大的心血。这根球杆看来很耀眼,说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也不为过。 朱杰忽然声音变得很冷,说:“小子,你知道这根球杆是用什么做的吗?” 郝奇说:“不知道!” 朱杰说:“是用我爸爸留下来的那个价值二十五万美元的椅子,我把那把椅子拆了,又从新的裁切,打磨,拼制。用了整整二十天才制作而成。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他是一根神木,一根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神木,通了灵性的神木,这根球杆的名字叫做:七妖鬼树!” ------------ ★101★ 人生,最怕的就是错过 郝奇终于拜任山为师,能够得到他真传球技。 郝奇第一时间将陈瑛约了出来,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陈瑛自然也是高兴,但她高兴之余,却担心以后和郝奇在一起的时间会变少。 郝奇笑笑,给了她一个拥抱,说:“不会的。” 陈瑛看着郝奇满是笑容的脸,不无担心的说:“也许吧。” 让郝奇没想到的是,自己拜任山为师后,在任山授意下,自己竟然得到了黑牛会的一点股份。虽然说只是一点,但是其价值竟然达到千万。 这样,郝奇从一个无名的穷小子,一下子身价倍增,每年年底的分红便非同小可。而且,任山表明,随着郝奇在黑牛会的年限增长,分的股份会逐渐增多。 郝奇这一拜师,不但获得了黑牛会的地位,而且还解决了工作问题。 郝奇初听时,十分不愿意接受这份股份,觉得自己简直不劳而获。或者说,自己走了狗屎运。 但是,任山不这么认为,他觉得郝奇既然是自己的徒弟,就应该享有这样的权利,何况,这点股份对任山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郝奇再怎么推辞,也不能拒绝任山,所以,就接受了。不过,他总是不停的向周围的人咨询黑牛会的运作情况,想对黑牛会尽一份力。 黑牛会的其它人也没有把郝奇当外人,总是或多或少的分派一些宣传,营运,购货等工作给郝奇。 这样,郝奇就忙了起来,果真如同陈瑛担忧的那样。 郝奇本身在大学,虽说现在大学生的质量并不乐观。但是郝奇的自身素养确实很高,所以,他能很快的融入黑牛会的各项工作中。 很多时间帮忙黑牛会的管理,但郝奇在黑牛会的大多时间,还是练球。最开始的阶段,任山指派了三名教练,分别负责郝奇的技术,营养和体能,他决定,对郝奇进行一段时间训练后,自己再参与培育郝奇。 郝奇在这三名教练的**下,短时间内,球技爆增。 郝奇清楚的知道,自己学球,将来不一定要做世界冠军,亦或者依靠球技在龙京市称王称霸。他觉得,现在最主要的,只是挑战自己。他自然也知道,任山现在对自己的期望,也只是希望将自己的台球天份尽量的发挥出来,至于结果,并不重要。 任山准备给郝奇买辆车,买一套房子,这样出行方便。 郝奇决意推辞,他不会开车,也不希望有房子。他觉得现在自己无论怎样,还是一个学生,自己住在宿舍里,生活在学校里是最好,最舒服的。以后,毕业了,自己恐怕想再住在这里,也没机会了。 这回,任山没有再强求郝奇,任他住在宿舍。 这个冬天,变得越来越冷。 这天,郝奇在黑牛会练完球,刚刚回到宿舍,就接到陈瑛的电话。郝奇看着正响的手机,不敢接。因为,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给陈瑛打电话了,他怕自己接了,陈瑛一阵埋怨自己,他不希望陈瑛生气。 不过,郝奇想来想去,如果不接的话,陈瑛火气将更大,只要接了,他没等陈瑛说话,直接抢白道:“亲爱的,对不起,好几天没给你打电话,我实在是太忙了。真不好意思,我现在去找你吧!咱们一块吃饭,晚上就在一起睡了。” 郝奇一口气说完,等待陈瑛的反映。 陈瑛原本有点生气,但是她一听到郝奇的声音,气就彻底的消失了。她对郝奇说:“知道你忙,你最近发了财,什么时候给我买金戒指啊。” 郝奇没想到陈瑛开起玩笑来了,笑着说:“好,我现在就买,你等等我啊。” 陈瑛拦住他,道:“算啦!我现在忙。” 郝奇说:“你忙什么?怎么比我还忙?” 陈瑛说:“先不告诉你,今天我找你有事,正事。” 郝奇没正经的说:“什么事啊?” “郝冲电话多少?” “嗯?你怎么要他的电话。” 陈瑛说:“你别管了,有正经事。把他电话发短信给我,挂了。”她说到这里,就真挂了。 郝奇看着手机,心想,我靠,这什么和什么?陈瑛怎么要郝冲的号码?没理由,郝奇也懒得想,他把郝冲的号码给了陈瑛。 陈瑛收到了郝冲的号码,而后打电话给何梦兰,在电话中,对何梦兰说:“郝冲的号码,我现在该怎么办?” 何梦兰说:“你约他到城心广场,然后你就别管了。” 陈瑛听完,叹口气,说:“小兰,你也是,你真喜欢他,就直接和他说。但是,我劝你,你们没结果的。无论你怎么做,我估计也没结果。丽丽我见过,是个好女孩。” 何梦兰说:“你只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陈瑛应了一声,挂掉电话。她叹口气,这次朝郝奇要郝冲的电话,全是何梦兰所托。 陈瑛拨通郝冲电话。 郝冲正在风尊和刀侠说话,他接电话,礼貌的问是谁。 陈瑛说出自己的名字。 郝冲哦了一声,也没有想到陈瑛会给自己打电话。 陈瑛想尽快完成何梦兰交给自己的任务,就对郝冲说:“你现在有时间吗?” “正要回去。”郝冲说。 陈瑛说:“好,你现在马上到城心广场来,我有要紧的事找你。这件事,不要告诉你郝奇。” “嗯。”郝冲挂掉电话,心中却疑惑不解。 陈瑛告诉完郝冲,又给何梦兰打了电话,说郝冲已经去城心广场。 何梦兰挂掉陈瑛电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何梦兰在经历过几次事情后,喜欢上了郝冲,但她知道郝冲有丽丽,不过依照她小邪的性格,她还想试一试。 何梦兰想赌上一把,赌自己的运气,如同那天在风尊一样。她将自己装扮的与众不同,与平常不一样,一般熟悉的人一眼不能认出她来。她让陈瑛约郝冲去城心广场,自己这身装扮在郝冲的对面走过,如果郝冲认出自己,自己就对郝冲表白。 何梦兰装扮好自己,来到了城心广场。她左右找了找,发现郝冲已经在那里了,正在用目光四处探寻,探寻着陈瑛的踪迹。 何梦兰微笑着向郝冲走去,直面的面对郝冲。 郝冲仍旧双目横扫,忽然扫到一个女孩朝自己正面走来,他便把目光停住了。 何梦兰看见郝冲将目光停住,心中不禁欣喜,她知道,他看见了自己。她也看见了,他正朝着自己走来。 郝冲冲着何梦兰走来,也是正面的走来。 不过,何梦兰眼睁睁的,看着郝冲在自己的身边擦过,一直向前走去,逐渐的走远了,走的看不见了。 何梦兰第一次约郝冲,两个人就当面错过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一刻的错过,或许就是一辈子的错过。 人生,最怕的就是错过。 ------------ ★102★ 家有好女 朱杰给郝奇打电话,叫他和陈瑛一起来,他准备了一顿枣子饭。 郝奇自然高兴,他想朱杰的东西,一定好吃。何况自己有几天没见陈瑛了。 郝奇就打电话拉上陈瑛,自己在黑牛会拿上了一些东西,径直朝朱杰家而来。 郝奇和陈瑛来到朱杰的家,见开着大门,这证明朱杰在家,两个人进门,见他的小院子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这种情况还从来没有过。 郝奇和陈瑛走进屋里,看见朱杰穿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正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 郝奇和陈瑛将两个人买的东西放在桌上,朱杰见了自然也是高兴至极,说:“好好,今天让你们两个看看眼界,尝尝我秘而不传的枣子。” 郝奇说:“好,太好了。我见院子里面打扫的十分干净,不知道您今天怎么了?怎么喜欢干净起来,知道我们来还要打扫一下?” 朱杰看着他,喜出望外的说:“放屁,自从你加入黑牛会后,我对你可没有心思了,今天我把院子打扫干净,是因为我女儿来看我,她一会就到,你们俩可能还没有见过面吧!大家一起吃饭。” 郝奇惊奇的抬起头看着他,陈瑛转头惊奇的看着郝奇,他们两个并没有听说朱杰有什么女儿啊。 朱杰也看着他,说:“怎么?有什么奇怪的吗?还是没想到。” 郝奇说:“没想到。” 朱杰说:“说你没用,你还是真么用。” 郝奇没有反应,心底想,这是哪跟哪,什么和什么都一起归到我身上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还有个女儿嘛?就说:“也没有听你说起过你的女儿啊!你就是让我飞上天我也不知道啊?我上哪里猜去?” 朱杰笑着不说话,只是站起身来,端出一盘红色枣子,摆在郝奇和陈瑛的面前。 郝奇看着盘中的枣子,个个颗粒很大,十分饱满,颜色黑中带红,中间夹杂阵阵酒香。郝奇拿起一颗,仔细看看,笑道:“这就是你说的枣子宴,我看也没什么意思啊。” 陈瑛也拿起一颗,咬了一口,说:“郝奇,你知道什么啊!这可是个稀罕物。你知道吗?什么鸡肉好吃,就是农家养的笨鸡,什么狗肉好吃,是乱跑的野狗。你知道这些枣都是一些雏枣,也就是说她们一颗枣树是第一次开花,结的第一批枣,所以才能长这么大。那个地痞用来醉枣的酒也是有年头的了,你看看这枣,表皮上都有了些淡黄色,那正是酒里反出粮食的颜色。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说我不该给她多留点吗?” 郝奇说:“雏枣?啊?雏,都好。” 陈瑛听了,骂道:“你什么东西?” 郝奇哈哈大笑,把枣子扔进嘴里,顿时,冷丝丝,甜滋滋的味道充盈开来,十分好吃。郝奇接连吃了好几颗,顿时赞不绝口。 这时,一个女孩子走进来,冲着朱杰叫了一声爸。郝奇抬头看去,这个女孩他认识。 郝奇看着这个女孩,立刻想,原来任何的人可能都有关系,亲戚关系,朋友关系,或者是恋人关系,总之都有关系,也许我们一生不必去认识太多的人,太多的人正朝不知不觉的朝着我们走来,总能和我们在一点相聚。也许这个点就是阿基米德同学臆想中用一个杠杆翘起地球的那个点。 这个女孩子叫白郁,她是花猫的女朋友,也是朱杰的女儿。和她相识是郝奇怎么也想不到的,也许老天最喜欢让人想不到。故意把简单的人际关系弄得乱七八糟。弄得它自己也蒙了。如同一团麻,凌乱的解不开。 郝奇暗暗的想:“我听别人说起过她,她是群豪的什么人的什么女儿,怎么会?其中一定有什么原由!” 朱杰看见他们俩的反应,指着郝奇对白郁说:“这是我最近认得干儿子,你得管他叫弟弟呢。” 白郁也看见屋里有两个人,她看着郝奇和陈瑛,她的记忆中好像略微有点这俩个人的印象,难道是以前就见过? 郝奇说:“白郁,我在群豪见过你,知道你很厉害。”他的话回答了白郁心里的一些疑问。 朱杰对郝奇说:“你小子说话也没个边,我女儿的年纪比你大,你怎么也不叫一声姐。” 两个人才相处五分钟,这叫郝奇怎么办。白郁看着郝奇,等着他下一步说什么?郝奇转头看看陈瑛,想想自己应该如何是好。陈瑛也在看着白郁,想着什么。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这时,又走进来一个人,郝奇看去,是花猫。这下,郝奇终于可以解脱了。他站起来,向花猫打招呼。花猫见是郝奇,自然熟悉,一下气氛顿时和谐,放松起来。大家开始杂七杂八的说开来,走向正轨。 这顿枣子宴就这样开始了,席间,大家开始说起各自的情况。原来,今天白郁来是告诉朱杰,她要和花猫结婚的事。朱杰表态,尊重白郁的选择。白郁和花猫自然很是高兴。 整个枣子宴中,郝奇和陈瑛一直都是随声附和,并没有提出两人心中的疑问,暨为何白郁是朱杰的女儿,朱杰的女儿为何姓白,而不姓朱。朱杰和白超亮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个人知道,中间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是饭总要吃完。这顿饭,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不过,只有朱杰醉倒了,他是太高兴了。 白郁将朱杰安置好后,和花猫郝奇陈瑛三人往外走。在走着的途中,郝奇借着酒劲,将在心里的一干疑问向白郁提了出来。 白郁闻听郝奇问,知道郝奇不是外人,说出了一个故事: 二十多年前,朱杰和白朝良,共同追求着一个女人。两个人男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朱杰心灵手巧,幽默风趣,但是不会赚钱。白朝良精明能干,但是缺少浪漫的情趣。 最后,那个女人嫁给了没有多少钱的朱杰。婚后,两个人的虽然苦但是很快乐。不久之后,生了一个女儿,就是白郁,那时候,她的名字叫做段郁。 可是朱杰却一直没有大的志向。仍旧自我为中心,逍遥自在。这可苦了白郁的妈妈。她逐渐对朱杰失去了信心,对生活没有了指望。 这时候,白朝良已经开起了群豪,手里有了钱,但还没有忘记她。仍然对她抱有希望。最后,白郁的母亲和朱杰离了婚,嫁给了白朝良。可她仿佛一夜之间又失去了快乐,心中有一些东西总是折磨着自己,最终在五年之后去世了。白朝良从她去世后,再没有结婚,把白郁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想而知,这十年痛苦,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而朱杰也是度日如年,失去了母女之后,更加的没有的时候目标,如同一个废人般。好在老天怜悯这两个男人,把白郁给了他们一人一半。白郁没有忘掉亲生父亲,也没有辜负了白超良。 她总是时不时的来到朱杰的家,回来看他。 又可谓姻缘天注定,她认识了当时在学校里偷东西的花猫。花猫被学校开除后,一直去群豪去打球,两个人逐渐的话语多了起来。 白郁良知道了她和花猫的事情,坚决反对。可是白郁坚持自己的选择,离开了群豪,和花猫出来租了一套平房,住在了一起。 白朝良在白郁离开以后,感觉更加的孤独,每天处于酒醉的状态,把群豪管理的是一塌糊涂,开始没落。直到圣诞节庆新杯的时候,白郁打败了郝冲,夺得冠军。白朝良提出来,希望白郁能回来,至于她和花猫的事情,他再也不管了。自此白郁成了群豪的管理人,重新执政群豪。 白郁管理群豪以后,经济上有了很大的变化,她和花猫准备把朱杰接到风尊住,白家和段家两家成为一家。 一段话,记述了白郁二十年的事情。这些事情大多是不快乐的记忆,可好在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当一个人面对过去时,总有遗憾和痛苦,那时的痛苦不也是为了未来的幸福? 昨天的未来,就是今天。 ------------ ★103★ 偏执狂 枣子宴的第二天,郝奇很晚才起来,是酒的力量。 郝奇起来时,看着桌面上有三份枣子,这是昨天剩下的,他和陈瑛把剩下的枣子分成四份,一份陈瑛拿着给何梦兰,三份自己拿着,分别给周安迪,小光,还有丽丽。 郝奇洗漱完,打电话给周安迪,周安迪告诉他自己在学校的花园。 郝奇来到了花园,见周安迪此时正在花园里面坐着,郝奇坐在他的身边。 郝奇说:“干什么呢?” 周安迪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郝奇本想问他是不是在想乐心的事,但是这事最是伤情,话到嘴边又转口说:“我给你带来一些好吃的。不知道你吃过没有?”说着把枣递给了他。 周安迪笑着说:“我还没有吃过,谢谢你。” 郝奇说:“没什么。” 周安迪不再说话,静静的品尝着那些枣。郝奇看着他,看了一阵,说:“真没意思啊!” 周安迪笑笑说:“怎么会没意思?” 郝奇其实现在最想把话题带到乐心和苏雪上面,那样,自己或许从周安迪的口中知道他的想法,自己也好帮助他。最起码,自己能够劝他两句,但这个问题在自己心中转来转去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想来想去,说:“你?” 周安迪忽然截断郝奇的话,说:“你是说那件事吧!嗯,那件事我自有的我的主张,谢谢你的关心了。” 郝奇一听,看来自己还真的帮不上忙,就告别周安迪,打电话告诉陈瑛,让她别忘记枣子的事。而后,自己又找到小光,给了他一包枣。又找到了丽丽,给了她一包,至此,他手中的枣子全部送完。 陈瑛这边,她是个精细的人,自然不会忘记,她听完郝奇的电话后,就打电话给何梦兰。 何梦兰说她在冰城。 陈瑛说:“那正好,我也有点东西给你。”陈瑛坐车来到了冰城。 何梦兰看见陈瑛来了,把她领到了vip的房间,说:“什么事?” 陈瑛说:“我给你拿来一些醉枣。你吃吃看。” 何梦兰不屑的说:“这有什么好吃的,大街上还不是都有卖的,便宜得很。你这个傻孩子,那么会吃,竟然还当宝贝。” 陈瑛说:“你不知道,这枣特别,好吃的很,你先什么也别说,吃一个。” 何梦兰已经练了半天的球,身上有些疲倦,此时一点食欲也没有,但是听陈瑛这么说,不吃一个,对不起她这么老远跑来拿给自己,就拿了一个枣,放在嘴里。仔细的品尝,结果大出她的意料,枣的滋味又冰又脆,又香又甜。吃了浑身舒服,便说:“确实很好吃。” 陈瑛哈哈笑着说:“我说的还有错么?你喜欢你就多吃一点好了。” 何梦兰应着,也来不及和陈瑛说话,不住的吃着,越吃越好吃,一会便将自己的那份吃完,又将陈瑛的那一份,吃了大多半。才止住了。说:“这么好吃的东西多少钱啊。” 陈瑛说:“不是买的,是人家给的。” 何梦兰说:“我猜也是人家送的,这不是市场上能买到的,只有你这个会吃的人才能知道哪里有。不过我猜一定不是那个郝奇给你的,看见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就不懂得拿这个来讨好你。” 陈瑛说:“当然不是他,可是他听说我要拿来给你,一直说要给你多拿点,还把他的那一份拿出了不少,让我给你拿来。” 何梦兰说:“是吗?他会这么想吗?” 陈瑛说:“给我枣的这个人,你猜也猜不到?” 何梦兰说:“不猜,你告诉我。” 陈瑛说:“你知道,水桥的那个修鞋的么,是他给我的。” 何梦兰惊讶的说:“怎么是他,我路过那里见过他,整天坐在地上,满手摸来摸去的都是那些臭鞋,多脏啊。你怎么肯收他的,我说那个郝奇怎么一心只想多留给我吃,原来是想害我。”她说完一边做出呕吐状,一边在心底猛骂郝奇。 陈瑛笑着说:“你刚才吃的时候怎么不嫌脏,还满口流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吃东西,这时候倒赖上郝奇了。你最近怎么总是在这里,是不是很忙?” 何梦兰说:“我最近一直在练球。” 陈瑛说:“你也不知道疲劳,真没有你这样的了。” 何梦兰说:“你还不知道我这点爱好吗?人要是没点爱好,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 陈瑛点头,说:“那你今天是不会回去了?” 何梦兰说:“是,我让舅舅在这里给我找了个好一点的房间,又干净又舒服,我就在这里睡了,我现在带你去看看。” 何梦兰把陈瑛带到了她现在住的房子里。 陈瑛看了,吃了一惊,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床,只有一张台球桌,便说:“你不会?就睡在这个上面吧。” 何梦兰说:“是啊。”说完上半身趴在了台球桌上,把脸贴在了台布上,表情陶醉,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张床能比这张台球桌舒服。如此一会,抬起头,说:“我醒了可以练球,累了直接就可以睡了。” 陈瑛看着她,心疼得说:“说你邪,你还真邪,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命了?” 何梦兰说:“执着,这个叫做执着,人一辈子如果不执着点,做不成事。”说完,又把脸贴在了台布上。 陈瑛看着她陶醉的表情,一时不能理解她最近想什么?即使是两个人是最好的朋友。想起郝冲的事,陈瑛本想问问何梦兰,但是她没问,因为她知道没有结果的事,不用问。 陈瑛告别何梦兰,刚出冰城,就接到郝奇的电话,问晚上是不是要一起吃饭,陈瑛说:“你自己。” 郝奇说:“你怎么了?我今天好不容易有大把时间。” 陈瑛说:“我,需要一点时间想些事。” 郝奇听她说,有些失落,就说:“怎么了?送个枣子就有事了吗?” 陈瑛说:“累,你自己吃吧!难不成你非要和我一起吃?” 郝奇说:“也不是非要,没有了你,不习惯。” 陈瑛说:“时间还长着,或许,总之,你要学着习惯。” 郝奇有些似懂非懂的说:“好,我自己吃。” 郝奇一个人走进学校的餐厅,感觉毫无意思,真希望自己能碰上小光和宋情,好歹也可以说说话,但却偏偏的碰不到。 郝奇买了饭和菜自己孤独的吃着,感觉是越吃越冷,仿佛这饭和菜昨天晚上都泡水冻过,好像在吃冰片一样,逐渐的自己也被冻成了一个冰人。 郝奇放下勺子,呆呆的看着碗里的饭菜出神,仿佛里面能飞出一条鱼来。 ------------ ★104★ 刀侠之怒 这个酒吧并不像其它的酒吧那样嘈杂。这里很安静,里面放着轻音乐,让人安闲舒适,过道来来往往,身体裸露的美人,也让人心旷神怡。 三人在淡蓝色的灯光下畅快的喝酒,他们是刀侠,郝冲和周安迪。 本来,三个人在风尊一起相谈尽欢,喝酒便不能避免。在风尊喝了一通后,周安迪觉得那里不够情调。决定请刀侠到这里来,这里是周安迪一个外国朋友开的,装潢设置相当有异国韵味。 刀侠和郝冲没有推辞,他们不会推辞。 三人坐在酒吧之中,胡乱的说来说去,说起冰城严帅的事。刀侠猜测周安迪对那个叫做乐心的女孩放心不下,便劝慰道:“没什么?一切都听上天的安排吧。” 周安迪点点头。 郝冲心里明白,刀侠和严帅本来没有什么瓜葛的,起因都在自己的身上。这使得自己多少觉得有些愧对刀侠,他便举起酒杯来说:“刀哥,我来和你喝一杯。” 刀侠一口将酒喝光。 郝冲也将酒喝尽,喝完听到手机响了,是丽丽。 丽丽说自己今天有点发烧,自己在家看来不行,她希望郝冲能回去就早些回去。郝冲不希望扫兴,但他心中绝不放心丽丽,便对刀侠和周安迪直说了缘由。 刀侠抽着烟,说:“嗯,你早点回去。哎,我们想回去,还没有人等我们呢。你呀,一定要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对丽丽好!” 周安迪也说:“早点回去。” 郝冲闻听刀侠口气有些语重心长,知道他已有了些醉意。便笑笑,说两句好话,转身出了酒吧!回自己的住处了。 刀侠看着郝冲离去的背影,对周安迪说:“是不是羡慕?” 周安迪看他面露醉态,想他可能也想起伤心的事,又想起苏雪和乐心,就感叹:“为什么不想喝醉的人总是喝醉,为什么有心的人总是无心。” 刀侠说:“呵呵,还想乱七八糟的呢?这个世界上不开心的不光只有你一个,来,喝酒。” 两个人大口大口的灌酒,更多的酒。 刀侠见周安迪渐渐有些醉意,失落之色却更加深重,自己体内也是躁动不安,便说:“兄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周安迪点头,表示非常愿意听。 刀侠一边喝着酒,一边将自己与白郁和花猫的故事讲给周安迪听。刀侠就这么讲着,周安迪就这么听着,到不愉快时,接连碰杯,到高兴时,都哈哈大笑,两个人似醉非醉,一起叹息,一起大叫。 现在,周安迪是除了三个当事人之外,唯一知道这个故事的人。 刀侠刚刚将这个很长很感动的故事讲完,就看见从酒吧的阴暗处过来三个人,这三个人在他们身边停下来,其中一个骂道:“我操,这不是傻逼刀侠和那个杂种吗?” 刀侠听了,没来由挨骂,顿时火起,向那个人看去,看清楚那人是经常和严帅在一起的鬼鹰,其余两个自己并不认识。但是一看,便知道是鬼鹰的手下。 刀侠见是他,猛的站起身来,但是还没等他站稳,肚子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脚。 周安迪强烈的记着鬼鹰曾经骂过自己是杂种,当下,他抓起酒瓶砸在鬼鹰的头上。这一下砸得很重,酒瓶应声碎裂,但鬼鹰没有理周安迪,又出一脚踢在刀侠的脸上。 刀侠脸上挨踢,但是没有倒下,而是闪到一边,他的鼻子已经出了血,这下子踢得他不轻。 另外两个人冲到周安迪身旁,一个抓住周安迪那酒瓶的那只胳膊,一个往他的胸口重重的踢了一脚。 鬼鹰见刀侠闪到了一边,快出一拳照他的脸上打来。但是他忽略了一点,他忘记了刀侠为什么叫刀侠,他出门总是带刀的。 刀侠拔出自己的刀,迎面就在鬼鹰的胳膊上划出一道十多厘米的口子,鬼鹰的胳膊顿时血喷出来。 鬼鹰看来也是久经沙场,他没有在乎自己的血,而是伸手来夺刀侠手里的刀。 刀侠抓住他的胳膊,又闪电般在鬼鹰的大腿上深刺了一刀。 这下鬼鹰吃不住了,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肯定吃亏,挣脱着就向酒吧外面跑。 这时候酒吧里已经因为这边的战斗开始乱了,几个保安跑过来,准备维持秩序。 刀侠没有马上追鬼鹰,因为他看见周安迪正一个对两个。他冲过去,在那两个人的大腿上各刺一刀,又划几道浅浅的口子。那两个人也向外面跑去。 刀侠见周安迪只是挨了几脚,没有什么大事。周安迪拿了一个酒瓶和刀侠追出来。他们看见鬼鹰和那两个人上了一辆轿车,向西边奔去。 刀侠和周安迪忙跑到罗汉的车,开门上去,周安迪坐在后排。当刀侠发动车的时候,周安迪说:“别追了吧。” 刀侠咬牙切齿的说:“追,撞死他们。” ------------ ★105★ 起点和终点 郝奇发现只要陈瑛不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还是做着那个怪梦,那个又像人又像蛇的怪物总是环绕的缠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而后总是惊醒。好像每天不是这个梦吓醒自己,自己就再也醒不过来。 郝奇不情愿的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今天早上是两节自己不喜欢上的课。他懒懒的不想起来,又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只听宿舍的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 郝奇被巨响惊醒,猛的坐起来,一看踹门的是小光。 “刀侠死了!” 郝奇没想到小光猛人踹门进来,而且进门就来着这么句话。 郝奇听了他的话,根本不信,说:“嗯?扯**蛋!” 小光从未如此严肃的说:“是郝冲打电话给我的,他让我过来找你,咱们一起去风尊。” “我操!真的。”郝奇说完,旋风一样从床上爬起来。 郝奇和小光打了一辆车,直奔风尊。 小光在座位上,说道:“我现在也不太清楚,是郝冲打电话给我的。他说是周安迪打电话给他的。大体的意思是昨天晚上郝冲,周安迪和刀侠在酒吧喝酒,后来郝冲先走了,周安迪刀侠和那个总在鬼鹰身边的鬼鹰打了起来,后来,鬼鹰开车跑了,刀侠和周安迪开车追,结果他们的车在转弯的地方撞上了一辆拉钢筋的卡车,有几条钢筋穿过车窗,直接插进了刀侠心脏。” “周安迪呢?” 小光说:“他在后座,只受了点轻伤,要不怎么能打电话来。” 郝奇确认小光说的话属实,刀侠确实死了。他在确认这个消息后,忽然感觉自己的腿发软,心脏使不上力气,呼吸困难。 小光叹气道:“没想到,他死了。就这么死了,认识的情景好像就在昨天。” “别说了。”郝奇制止小光,他是不愿自己脑海中出现刀侠的影像。 小光听说刀侠出车祸死的,也没有勇气开自己的那辆车,就和郝奇打了个出租车来到市医院。 每个人都进过医院,可是得了小毛病的时候,心中并无多少芥蒂。但是遇到友人去世,里面的白色让人感到生命的苍白无力和无尽的绝望。 郝奇看到郝冲,他满脸的苍白,好像医院苍白的墙面。周安迪坐在医院苍白的床上,仿佛还在昨天晚上。他原本扎在身后的长长的披散着,像一个女人,一个刚刚被人**过,仍旧无法逃出噩梦的女人。 郝奇上前说:“怎么样?” 周安迪抬头看看他,轻轻的说道:“都怪我,如果我不让他去那个酒吧!我们一直在风尊的话,就不会出事。” 郝奇看着他眼神迷离,灵魂仿佛已经不在他自己的身上。 郝奇觉得他现在很可怜,也忽然感觉到生命的脆弱,生命的短暂。 周安迪说完这句,哭泣了两声,又说:“是严帅,大家无论谁见到严帅,都不要放过他。” 大家听了,想起严帅和刀侠,冰城和风尊的种种情形,不由得心中怒火迸发。 郝奇把郝冲叫出来,和小光三个人在医院的院子里面靠着墙抽烟。三个人的脑海中回忆着对刀侠不同的印象。 郝冲弹弹手中的烟灰,悲伤的说:“罗汉一直没有结婚,他把刀侠看作自己的儿子,这回最伤心的是他。” 一个人死去了,总是会想人起他的一生,有的简单,有的复杂。刀侠的一生是简单的,他爱过,恨过,自由过,遗憾过。在某一刻出生,在某一刻结束。大家再也不会看到他了。 三个人抽完烟,来到太平间。大家看到罗汉,他没有流眼泪。只是脸色也如同医院的墙面一样。 郝奇和小光本来想上去说几句安慰的话,可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让人痛苦,他们只希望今天能尽快地过去。罗汉看见的他们,这也许就足够了。 这时候,周安迪稍稍的冷静下来,他从自己的病房走了过来,对大家说:“谁能够联系上群豪的白郁。” 大家听了,都不知道他现在联系白郁要做什么? 郝奇说:“我,可以。” 周安迪说:“麻烦你联系她,把刀侠的事告诉她。 郝奇不知道白郁和刀侠还有关系,他听周安迪这么说,就走出来,拨通白郁的号码。 “郝奇,有什么事?”电话那边白郁的声音。 “嗯!”郝奇支吾一声,而后说:“白郁姐。” 白郁笑道:“怎么,有话说。” 郝奇不知道刀侠和白郁的关系,只说:“刀侠死了。” 白郁没有太大反映,只问:“怎么死的?” 郝奇说:“出了车祸。” “嗯!”白郁听完,便泣不成声,随后把电话挂了。 众人把刀侠的尸体接出医院,郝奇没有随车,他决定自己走学校。 郝奇走在马路上,路过一棵大树,树上面掉下来了一片枯黄残败树叶,郝奇把它接在手里,看着那片树叶,心中感慨万千。 刀侠的死是这么的震撼,郝奇没有想过,始终没有想过,一个人死去是这么的容易。自己,从来没有珍视过生命,他想,如果自己想珍视的那一天,是不是就已经晚了? ------------ ★106★ 再见了,风尊 刀侠已经埋在了土里十多天了。 郝冲来到风尊,走进罗汉的房间,看到瘫坐着的罗汉。 罗汉在一夜之间老了很多,若是他有头发的话,那头发一定会一夜变白。他手里已经没有了那两颗台球。那两颗球原来是他的标志,也就是他的灵魂,他没有了标志,也没有了灵魂。 罗汉本来就想把风尊留给刀侠的。如今他失去了指望,一个中年人要是失去了指望,那是绝望。 郝冲坐在沙发上,等着罗汉开口。 罗汉拿出一沓钱,和郝冲说:“这是五万,是我给你的违约金,你现在不能在我这里面当球手了。” 郝冲问:“为什么?” 罗汉说:“我想把这里关门,我出去旅游散心。” 郝冲说:“如果是那样,我给你看着这里,等你散完心回来,再开门也不迟啊。” 罗汉说:“我看见台球就会伤心,所以我要把这里卖了。从此,在我的心中再也没有台球了。” 郝冲听了,心里面沮丧的很,他原本想在风尊能闯出一片天地的,可现在,风尊很可能就会不存在了。但他能理解罗汉的感受,都说中年丧子是人生最大的痛苦之一。虽然刀侠并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但是在罗汉的心里,刀侠比亲生的儿子还要亲。 郝冲说:“离开风尊,我也痛苦。这些钱我不能拿。” 罗汉摇摇头,说:“这是违约金,你不能让我失信!”他说的语重心长。 郝冲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绝,便把钱那里起来。说:“你要是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不卖风尊,我还回来,我们的协约还没有到期呢?我始终是风尊的人。” 罗汉点点头,说:“郝冲,你是一个人才,我这里不能容纳你这条龙,但是有更大的海能够容纳你。我把你的情况和方天朗说了,他对你很有意思。” 郝冲听到方天朗,想起朗国。那里,却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但是,他现在却没有这个心情。郝冲谢了谢罗汉,拿着钱,出了风尊。他在风尊的门口站住了。回头看着这座自己熟悉的建筑。 回想起发生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想是在梦中,或者是在书中,还或者只是自己看过的一部电影。那么的不能让人相信。是不是人生就是不能相信的? 郝冲把钱存到卡里,买了几瓶啤酒,回到住处。 丽丽这几天回了趟老家鹤鸣市,才刚刚回来,刚刚知道刀侠的事。 丽丽看郝冲满脸的不高兴。手里面还提着酒。郝冲自从刀侠死后,总是满脸的不高兴,干什么都没有力气。 丽丽在出门买菜前,和郝冲说:“把哥也叫来吧!” 郝冲说:“一会我给他打电话,小光,宋情姐也得来。不知道陈瑛来不来。” 丽丽说:“你这些日子也挺不开心的,大家在一起说说话,事情说出来,总好一些。” 郝冲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这种萎靡的状态,在郝冲身上实在是太难见到了。 丽丽看了他一眼,出去买菜。 郝冲的身体此时软绵绵的,脑袋中也是一片空白,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植物人就是这样。他拿起了电话,想给郝奇打,但是又放了下来,反复的拿了几次。最后还是决定给郝奇打,他让郝奇过来,并转告小光,宋情,陈瑛等。他们一起过来,大家说说话! 郝冲给郝奇打完电话,他又想拨通周安迪的电话,但又放下了,他知道周安迪现在可能和自己一样,浑身无力,哪里也走不了,他是亲眼看着冰冷的钢筋穿透了刀侠的心脏。 郝冲想起了刀侠,就想起了冰城的严帅,如果没有他,刀侠不可能死。现在自己和周安迪的心里对严帅又重重的加上了一笔,这新仇旧账早晚有一天一起算! 郝冲听到开门声,知道丽丽买菜回来了。 丽丽一进门就问:“你给哥打电话了吗?” 郝冲有气无力的说:“打了,他说他和陈瑛一会就过来。” 丽丽说:“你先睡一会,我做菜,他们来了我叫你。” 郝冲坐起来,把罗汉给了自己钱,又把罗汉想卖风尊的事和丽丽说了一遍。 丽丽坐在郝冲身边,轻声说:“如果不离开,那里也是伤心之地,你先休息一阵吧。” 郝冲恩了一声就又躺下了。 不大一会,郝奇小光和宋情就来到郝冲这里,陈瑛因为有事,没有能来。 宋情看着一桌子的好菜,不断的称赞,她总是说,有丽丽在,就有饭吃,这话不假。 大家落座,丽丽说家里的情况一切还好,就是郝冲的父亲还时不时的头疼,这是老毛病了。 宋情和丽丽的关系越来越好,简直就是亲姐妹了。这会看见她回来了,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说些女人的事情。 郝奇,小光,郝冲只是喝酒聊天。三个人都故意避免提起刀侠的事,不过最后,还是提起来了。 郝奇放下酒杯,沉吟道:“白郁姐现在决定了,暂时取消和花猫的婚礼,等过一段时间再举行。” 小光说:“白郁也是一个奇女子啊。” 大家吃吃喝喝,这顿饭吃的都有些沉闷。最后实在吃不下去了,大家便散了。 丽丽劝了郝冲几句,郝冲为了不让丽丽担心,也只能满口应承。 第二天,郝冲没有课,他等丽丽上课后,就一个人走出来,打了车来到朗国。 郝冲来过朗国,就是那天观看刀侠和严帅的对局。但是来去都比较匆忙,没有仔细的看一下朗国。这次他来的目的非同一般,所以要仔细的观察一下,更何况,还有那个令他难忘的身影。 那三座三角形的楼上次就让他为之震撼,后来听了刀侠说了方天朗的故事,不觉心中对方天朗又更加钦佩了一层,但是他不知道那个外国来个高手究竟在哪座楼里。 他看见右边的楼外边,停满了各种颜色的轿车,都是非常高档的。看来哪里也许就是那个美国高手来的地方,很可能很多人都来观看,所以有那么多的车。他冲着这里走来。 郝冲进了c楼门,刚一进去,看见门口的右面有一个红色的牌子,上面写着“vip”,看来这里是会员专区了。一个女人走了过来,问他需要帮忙吗?郝冲摇了摇头,说了句谢谢,便出来。看来虽然那个外国高手有很大的机会在这里,自己没有能力进去了。 郝冲看着c楼,暗暗的叹气。叹气也是没用的,他朝着a座走来。a座是比较普通的,里面的是普通的人。 郝冲上次去的是b座,a座里面要比b座简陋一些,但是也差不到那里去,只是摆着一些台球桌子,在靠窗户的地方有着干净的桌椅,那里可以边喝饮料边休息。 郝冲到服务台买了一杯可乐,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坐了,他看向玻璃窗。 太阳已经到了西边的天上,放出的光芒也已经有些红色了,这些红色的光,通过大大的玻璃窗照射了进来,映出了不同的人影,有形状不同的,有动作不同的,还有性别不同的。这些影子在四处乱跳,犹如**纵的提线黑纸片。这是人的灵魂吗? 忽然,有两个人在郝冲的旁边站住,低低的说着什么?郝冲看见了他们两个,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打扮得很随便,这两个人他不认识。 那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说着,忽然加快了脚步,走了出去。 郝冲是很聪明的,他曾经独自闯荡的那段时间,交会了他很多东西。他意识到情况很可能有些糟糕。回想起在风尊的时候,他曾经帮过何梦兰赢过渣子,渣子就是朗国的人。该不会他后来想明白了自己的那招,而后告诉了所有朗国的人,啷过的人把自己都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人人得而诛之,一心要报复自己。这种事情是时有发生的。上次来,自己是和很多人起来的,说不定他们也没有看出自己来。这次自己现在一个人来到了这里,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郝冲想到这里,刚想起身离开,是一个人已经坐在他面前。 ------------ ★107★ 朗国的新机会 郝冲心想:还是没有来的急走,这下可不好办了。他抬起头来看对面的人。这个人竟然是朗国的老板方天朗。 郝冲知道,方天朗这么有身份的人,不可能亲自对自己做出什么。那么,自己就先开口吧。郝冲问:“你好。” 方天朗显得十分自然,当然他的心是平静的,郝冲这样的人,他见过太多。方天朗坐下,说:“你就是郝冲,如果我没记错得话,你和严帅曾经来过这,是吧。” 郝冲看他说话的态度很客气,语气中显出对自己有很大的兴趣,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以刀侠的那一方来的。 郝冲说:“是,我来过这里一次。” 方天朗拿出烟来,给郝冲。 郝冲摆摆手说:“你太客气,我不会。” 方天朗点着烟,说:“我知道你是风尊的人,也知道你在风尊办了渣子,你在圣诞友谊赛上也出了风头。” 郝冲没想到方天朗记得这些事,就把心放轻松,说:“都是以前的是事了。” 方天朗微笑说:“我听罗汉说起你,如今你不能在他那里了。来我这里怎么样?” 郝冲说:“嗯。我知道朗国的实力,但是,其实,我还没有想好。” 方天朗说:“好的,你慢慢的考虑,人做出一个重要的抉择前,最好要好好的考虑下。对了,我这里经常有外国的高手来,你要是想看,可以随时来。” 郝冲没想到方天朗如此好心,说:“谢谢了,我不是一个不劳而获的人。” “哈哈。”方天朗笑出声来,他说:“小伙子,你没有错,事实就是这样。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就算你自己先争取一下在朗国自由出入的机会,这样公平吧。” 郝冲闻听,来了兴趣,毕竟他知道机会可以决定人的一生,他需要机会。 郝冲说:“什么机会?” 方天朗说:“我知道你很厉害,我这里有一个球手,你要是能打败他,你就可以朗国任意出入。我相信实力决定一切,我喜欢即年轻又有实力的人。这个机会你觉得怎么样?我是想看看你的实力,我喜欢有实力的人。” 郝冲说:“这么简单?” 方天朗说:“你知道,我只是一个球手,我不是真商人。我希望能有更多的球手涌现出来。我看到了他们,就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郝冲心里面很激动,没想到方天朗还一直把自己当作一个球手,以球手的心态来约束自己,并且努力的提拔自己的后辈。 郝冲看这对面的方天朗,阳光正照在他的脸上,他本来就长得很精神。此刻,脸上仿佛又加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芒。更加令自己崇拜。 方天朗说:“你觉得如何?” 郝冲说:“每个机会都来之不易,我知道我自己是个不善于放弃机会的人。” 方天朗拍拍手,说:“好有意思,后生可畏啊!咱们走吧!去c座!” 郝冲随着方天朗到了c座。来到了一间包房里面。这间包房里面装饰的十分别致。里面都是玻璃,在灯光的照耀下,仿佛水晶宫一般。 一张质地良好的台球桌放在了房间的中央。郝冲看见了绿色的台布,心中无比的舒畅。 方天朗给郝冲介绍了已经在台边站着的一个人。说:“这个人叫阿雷,他来测试你的实力。” 郝冲点点头,看向阿雷,他十七八岁的年纪,脸盘瘦小,穿的很整齐。 郝冲问方天朗,什么规矩。 方天朗说:“你们五局三胜,阿雷先开球,你没有意见吧。” 郝冲说:“就这样。”郝冲今天没有拿自己的杆来,只能从旁边找了一根还算合手的杆,握在手中。然后对阿雷说:“兄弟,开始吧!” 阿雷掸掸自己的裤子,站起身来,利索的将球摆码整齐,出手之快,令人惊奇,而后他说:“兄弟,我来和你玩。” 阿雷的实力没有郝冲想象的强,郝冲在很短的时间内,以三比一拿下阿雷。 方天朗说:“我的眼光果然没有看错!” 郝冲说:“我只想把握这个机会。” 方天朗说:“不错,我说了你这种人我最喜欢!”说完他叫别人给郝冲办了一张绿色的vip卡。 郝冲看这那张卡,说:“这,可能需要不少钱吧?” 方天朗说:“呵呵,钱,所谓钱。我们这里这种绿色的卡,是专门为有实力的人办的,也就是说这张卡不能打台球,但是可以看。” 郝冲这种天生台球狂,只能看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所以,他即使有绿卡在手但并不满足,就有些斗胆的说了一句:“只能看,不能打,太可惜了。” 方天朗笑笑,说:“年轻人,我喜欢你这种按捺不住的冲劲,这样吧!我给你一次机会。无论是谁,但凡是朗国的人,你可以任意的选一个和他对上一局。当然,如果你喜欢,也可以转让给别人用,仅限你和你同等水平的人使用。我听说过你有个哥哥,打球也不错,你可以给他使用。不过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 ★108★ 小别 郝奇和陈瑛两个人刚刚好了没有多久,两颗炙热的心刚刚接近,可又要暂时的分开了,因为寒假就要来了。 寒假可是大学情侣最致命的杀手,很多人就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横生变故,分道扬镳。 郝奇家不在龙京市,而是在鹤鸣市,他决定腊月十七那天回家,这是考完试的第三天。 本来任山已经决定派车将郝奇送到鹤鸣市,但被郝奇拒绝了。郝冲已经提前买好三张回家的火车票。学校里的人已经走了一多半,平时总有些声音的学校安静下来。 原来郝奇以为,学校里面的一切东西都是有生命的,无论是树,是马路,还没破皮烂墙的楼,每时每刻都会放出不同的声音,搅得人心不安。可是现在他们都好像是死了一般,死的连尸体也不存在了。 坐火车的那天,陈瑛特地来送郝奇。 郝奇将陈瑛约到了龙京大学。两个人相对的站着,陈瑛低着头,郝奇只顾东张西望,这一静一动相得益彰。 陈瑛的身体就好像是钟表的表盘,可是却刻着明显的时间的记号。 郝奇就好像钟表的指针,一刻也不停的走着,但是如果没有陈瑛这个表盘,谁也不知道他在翻个什么? 郝奇忽然停了下来。如果一个钟表的指针停了下来,这很可能说明,时间到了。如果一个人如同指针一样停了下来,说明他决定了一件事。 郝奇把自己的眼睛转向陈瑛的脸,她的脸此时很干净,而且还有淡淡的香味。不应该说是今天,从郝奇开始认识她的那一天起,她的脸就那么的干净,带有淡淡的香气。郝奇曾经摸过她的脸,她的脸细腻光滑,郝奇曾经吻过她的脸,她的脸嫩滑。 郝奇想到这笑了起来。 陈瑛听见他的笑声说:“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傻子。” 郝奇说:“你知道我亲你脸的感觉是什么吗?我刚才脑袋中出现的是一盘凉皮。哈。”说完他又笑了起来。 陈瑛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肆无忌惮的笑着。 郝奇止住笑,但是脸上还有笑意,他说:“那么,就这样吧。” 陈瑛点点头,她知道他们也只能这样。陈瑛又想想,说:“你能不能在放假期间不要给我打电话,并且我也不联系你。开学的时候,你也不要来找我,等到我想联系你的时候,我再联系你。” 郝奇说:“啊?为什么。” 陈瑛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爱我,你要是爱我的话,你就会忍耐住一切,等我联系你。” 郝奇毫不犹豫的答应,说:“我,一定会这样做。” 陈瑛说:“就这么定了啊!你没事可别想我。” 郝奇举起手,说:“我发誓,我想你我是狗。” 陈瑛心中一阵酸酸的,止不住冲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了郝奇。 郝奇感觉她身体的颤动起伏,就了平自己心情,说:“你不要这样,整的跟偶像片似的。” 陈瑛心中如同擂鼓,喉咙中如同塞了瓶盖,心中想说的话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句。但是始终说不出口。 郝奇仍旧是东看看西看看,也是努力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想把心中的悲伤之情尽量的淡化,但是他实在是低估了自己的感情。那些感情报着被藐视的态度,更变本加厉的往自己的全身撞击。 郝奇说:“你说该怎么办?” 陈瑛说:“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回头。然后就一直走吧!记住可不要回头。” 郝奇说:“那我要是回头了怎么办?” 陈瑛说:“不准回头。谁要是回头就天打五雷轰。” 郝奇点点头。 陈瑛数着数。 郝奇转过头去,慢慢的上了车。当他上了车之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静静的坐了下来,透过窗子看向外面。陈瑛却正看着他。 郝奇急了,顶起车窗冲她喊:“你不是不回头的吗?” 陈瑛大声的说:“我数数的时候,根本就没转身,更谈不上回头了。就算是老天爷真得看见了,又凭什么天打五雷轰我?” 郝奇心里自然舍不得陈瑛,不想离开龙京市。但是他必须克制自己。因为他要回到自己的家乡,那里有自己的爸爸妈妈。 从龙京市乘坐这列火车到鹤鸣市,是需要四个小时的。这是通往郝奇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家乡的火车。这四个小时之后,是一种转换。也许是角色的转换,也许不是角色的转换。总之,总是有一些恼人的伤感。 火车底底的嘶吼了一声,缓缓地开始移动了。郝奇看着车厢,里面充斥着众多的不认识的人,包括列车员,乘警,还有在火车上面卖东西的。不知道他们都有过分别的时候吗? 鹤鸣市是一个小城市,它和中国所有的城市一样,楼房,平房,人群,车群。它的位置在龙京市的北方,有三百公里的距离。郝奇,郝冲和丽丽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这里最著名的是生产钢铁。 郝奇三个人在火车站下了火车,一出车站的出站口,就看见郝冲的父亲郝至义和他的出租车停在站前的广场上,他在迎接这三个人。去年这个时候,他和郝冲丽丽来接郝奇,今年他自己来接三个人,而且是在同一个学校的三个人。 郝至义四十多岁了,但还是那么精神。虽然不再是当年那个游荡的球手,但是豪情,开朗的性格还是仍未改变。他见三个人出来,就叼着烟走上前,第一个和丽丽说话,开口不离问寒问暖,郝奇和郝冲在一旁见了,都笑了。 郝至义将三个人接到车上,先是把丽丽送回家。丽丽家在教育局家属楼。送丽丽回家后,郝至义开着车,往自己的家走。 郝至义的家是鹤鸣市历史比较悠久的平房区,这里面住的基本都是鹤鸣市的土著,也就是说鹤鸣市居住的最早的一批人,大家在这里生存着,过了一代又一代。不过,这里就好像中国每个城市的平房区一样,已经经过规划,就要拆迁了。 郝至义开着出租车穿过胡同,来到家中。郝奇的家离这里不远,所以他说几句话之后,就离开叔叔家,回到自己家中。 郝奇提着自己简单的衣物,绕过了几段胡同,就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家中。郝奇开门进入房中,见过了爸爸妈妈,心中忽然一阵阵的不是滋味。这滋味乱七八糟的真是难受。 不过,郝奇已是大二了,这种离开,相聚的事也经历了两回,虽说每次离开,回来的滋味都有些淡淡的酸楚,不过,在兴奋和爸爸妈妈说了一阵自己和学校的事情后,郝奇心也就平静下来。 当然,郝奇没有对父母提起自己和陈瑛的事,因为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自然,他更没有对父母提起黑牛会的种种,因为他觉得父母会担心的很。 转眼就是傍晚,这个时候,照例在郝奇家吃饭。当然,郝冲和郝至义也在其中。郝奇的爷爷奶奶去世的很早,他还有一个姑姑在别的城市。所以,他们郝氏一家马上能够聚齐的只有他们五个人。虽然郝志仁和郝至义总是见面,但是现在两个小辈回来,自然更加热闹。菜全是郝奇妈妈做的,自然是北方菜,大块肉,大盆菜。 郝奇和郝冲回来了,大家自然都高兴,边吃边谈论,长辈的说鹤鸣市的新闻,小辈的说大学的生活。郝志仁问郝冲丽丽什么时候来,郝至义问郝奇什么时候找女朋友,现在恐怕已经有了吧。总之,都是高兴的事,郝奇和郝冲自然隐去发生的不愉快。 吃了一会,郝冲忽然对郝至义说起方天朗的事,说起他现在的情况,并说自己在他那里拿到一张绿卡,可以和他对局。 郝至义看着郝冲手中的卡片,点点头,眼神有些特别。 不知不觉,大家都酒足饭饱。便收起盘碗,郝至义和郝冲又坐了一会,就回去了。 郝奇和爸爸妈妈又说笑一阵,一看表,已经十一点了,阵阵困意陡增,便回到自己屋中睡觉,可是自己怎么也睡不着。想给陈瑛打个电话,但是尝试几次想拨,最终还是没有拨出。 ------------ ★109★ 那一年,那些年 郝冲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笔挺整齐衣服,很正式。这更显得他精神挺拔,这是回家前,丽丽特地给他挑选的。 丽丽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却带上了一顶红色的帽子,映照的她的脸上也是红扑扑的,有些妖艳,有些妩媚,却十分让人喜爱。 郝冲和丽丽自在的走在这个城市的马路上,感觉着家乡的气息。他们出生在这里,生长在这里。他们的脑袋里装满了这里的各种记忆。他们只是离家半年,这些记忆还如此的清晰。 郝冲能迅速说出他在什么时间看见他大伯骑着自行车到水暖厂去上班。也能迅速的说出他在什么时间内偷了大婶所开的小卖店的面包,也能迅速的说出在什么时间乘坐爸爸开的出租车去学校上学,也能迅速的说出在什么时间把丽丽从她的父母身后叫走。 丽丽能迅速的说出她在什么时间看见郝冲往电线杆子底下撒尿,也能迅速的说出她在什么时间拉自己郝冲的手一起上学,也能迅速的说出她在什么时间给郝冲第一次洗衣服,能迅速的说出她在什么时间和郝冲第一次接吻。 他们两个太熟悉这里了。 今天是正月初三,他们回来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该怎么开口呢?开口说什么呢?这种时候,能起作用的总是第三个人的事。 丽丽说:“明天我爸爸让你去我家吃饭。” 郝冲说:“都吃过很多次了,还有什么好吃的。” 丽丽说:“有你吃的你还不愿意。” 郝冲笑笑,拉住丽丽的手。两个人来到鹤鸣河边。这条河是这座小城的主流河,从小城的中心穿过。河岸的两边修好了石板的道路,道路的两边有白色的路灯和可供休息的花坛,石头凳子。这里是她们经常来的地方。 郝冲和丽丽在这里慢慢的走着。 鹤鸣水此时刻已经变成了冰,有几个小孩子在上面,放爆竹,追逐打闹。 郝冲想起小时候,那时候还没有上学,没有遇见丽丽。 郝冲和自己的哥哥郝奇在冰面上坐了简易的冰车,一边划着,一边追赶。时光仿佛就在两个人的追逐间,静静地流过。 场面又回到了现实,郝冲拉着丽丽的手经过鹤鸣河旁边的一个台球厅,这个台球厅的名字是和鹤鸣河有关的,叫做鹤鸣台球厅。在这里曾经发生过很多的事情,深深地印在了郝冲的心中。 郝冲对丽丽说:“咱们到里面看看怎么样?” 丽丽点点头。她也来到这里很多次,大多都是来找郝冲的。 两个人走进了进去。 鹤鸣台球厅其实面积很小,里面摆了七张台球桌。空气中多少的弥漫着一股各种味道混合的气味。 此时正是过年的关头,来这里的很多。 郝冲说:“怎么还是老样子!” 丽丽笑着说:“还能有什么变化,你才刚走了半年?” 郝冲说:“我怎么总是觉得我好象离开这里很久了似的。心中很多的感慨!” 丽丽说:“说不定是这半年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两个人正说着,鹤鸣台球厅的程老板出来了,看见了郝冲,郝冲也看见了他,自己和他很熟悉,因为自己十二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他。 鹤鸣台球厅的老板具体的年龄郝冲说不出来,根据自己估计,现在怎么也得五十出头了。 十年前,自己认识他还是通过自己的哥哥郝奇,当时这里还不是台球厅,而是鹤鸣书店,郝奇经常来这里租书看,因为他很喜欢看书,也因为这个间书店里有很多的黄书。当时郝冲和哥哥来这里,不是来看书的。他只是陪着哥哥来租书。从那次以后,自己和程老板便认识了。 后来,租书已经赚不了多少钱,程老板便把这里改成了台球厅。这回郝奇来得次数少了,郝冲来得次数却多了起来。 郝冲强烈的记着在这里打球的情景,那时候是炎热夏天,中午时分,太阳就更加恶毒。这里面还没有空调,只有几架电风扇呼呼的吹着。自己在里面汗流浃背的和别人打着球,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投入了台球之中。可是自己已经忘了,今天中午和丽丽的约会,她一直在外面等着自己。 想到了这些,郝冲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心中无限期得对不起她,他好想把丽丽抱在怀里,像帐篷一样,把她紧紧地包裹住,不让她再受到一点风吹雨淋。 “小子,回来了。”程老板的话打断了郝冲的想象。 郝冲礼仪性的和他打了声招呼,并且看见他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一些,看来他又老了一点。 “怎么没看见郝奇那小子?”程老板说。 郝冲礼貌的笑道:“他没来。不过他现在也玩台球了,在龙京市的名气很大。”郝冲说的自然是郝奇和黑牛会的事。 程老板有些惊奇,也有些惊喜,说:“真没想到他也玩台球了。” 郝冲说:“是,他现在正在家研究台球对战的录像呢。” 程老板点点头,说:“挺长时间没见你们,都上大学,你们,都出息了。” 郝冲点点头。 程老板和郝冲没有太多话说,就坐到一旁和别人聊天。 郝冲见这种状况,便告辞,和丽丽一起出来,回到河边的石板路上。他不能和程老板交谈更多,因为那样会引起他更多的回忆。 丽丽首先出来的,走在郝冲的身面。 郝冲看着她的后背,那里自己曾经无数次的搂过,抱过,可是现在想起来,每次都是那么的不用心,那么想当然。 想到这里,郝冲忽然冲了过去,在后面搂住了丽丽。 丽丽笑着说:“你怎么了?” 郝冲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搂的更紧,紧的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此刻,在郝冲的心里,只想把自己的身体和丽丽的身体合为一体,让自己身上的血,流进丽丽的心里。 ------------ ★110★ 林伟是游戏王 假期的日历被撕掉的更快,转眼正月初七,距离开学还有十天。但是郝奇已经按耐不住了,他买了火车票,离开家,往龙京市来。 促成郝奇提前来的原因除了太想陈瑛,还有黑牛会正是忙的时候,也需要他。 郝奇下火车直接来到新星界,陈瑛并没有再那里,看来陈瑛的这个捉迷藏的游戏还没有结束,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时候见面。 郝奇来到黑牛会,和阿力等人打了招呼。随后到任山家和朱杰家分别看望两位。而后,郝奇来到群豪,准备看看白郁。 郝奇直接走进去,找到经理室,他敲门,一个声音在里面说:“进来。” 郝奇听出来这个人,这个人是花猫。郝奇进来,见花猫头发蓬乱,衣服不整,手里正拿着半截点着的烟头,好像是刚睡醒一样。 花猫看是他,连忙把手中的烟掐掉。笑着说:“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 郝奇坐在沙发上,说:“特地来看看你。”他最近仗着自己和白郁的关系,对花猫说话一直很随便。 花猫说:“你那边不是很忙吗?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郝奇说:“我是来看看你,也是来看看白郁姐。” 花猫说:“我说了,你应该打个电话来。她出门办事去了。你们给她打电话吧!” 郝奇说:“呵呵,好的,不过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没有精神!” 花猫说:“昨天晚上打了一宿麻将,困。” 郝奇苦笑着说:“这样,算了,还是不打搅你了,你休息吧。” 花猫应了一声,郝奇便走出来。 郝奇出了群豪,自言自语说:“花猫,有个好媳妇,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笑笑,看看蓝蓝的天空。 天空是这么的蓝,蓝的很纯净。空气中传透着一股泥土的清香和爆竹的药香,香的很诱人。世间的万物都蜷缩着,躲过严寒的冬天之后,开始舒服的证明着自己的生命力。 郝奇打了一辆出租,回到黑牛会,便在黑牛会住下,不停的练球。但有时间,就和阿力学习管理。 不知不觉,到了正月十七,正式开学。郝奇找车到车站接了郝冲和丽丽,到小光的房子那里,和小光和宋情又小聚了一回。而后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郝奇仍旧回到宿舍,和林伟一起住。 这天,郝奇背着七妖鬼树站在台球桌前。白色的母球像一个指挥官一样,正在发号施令:“立正。”十五颗球排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队伍。阵容整齐。白球又叫道:向后转!队伍听令,都向后转去。 白球叫道:你们这帮操蛋玩意,怎么不听我的话,向后转啊? 黑八说:妈的,我们是圆的,转了你他妈也看不出来。 郝奇听到这里,笑醒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 都说一个人日思夜想一件事,就会梦见这件事,难道在自己的潜意识中竟然有一丝迷恋台球吗?或者说自己有可能还是一个台球狂? 每个人都在寻找着真正的自己,但是自己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郝奇看了看四周了,现在,夜越来越深了。 宿舍里只有郝奇和林伟。 深夜降临到郝奇的宿舍,楼里面的管理员已经把寝室的电源总闸关了,可是郝奇他们宿舍里还有亮光。这亮光不是电灯的,而是电脑屏幕的,那是林伟的电脑。 林伟自从寝室里面拉来上网的网线,就一直考虑着,怎么能让寝室在熄灯之后仍然有电,自己可以通宵的挂机,那样自己的人物要升级的快一些。他这个想法十分具有想象力,因为通常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实现的。 楼里的管理员关了总闸以后,只有楼道里和厕所里面还有电。 林伟思索数日,又画了几张他认为可以实施的方案草图。他决定了,要从楼道的灯上面接电。他这个方案还是有点难度的,因为楼道的顶部很高,根据目测,大约有两米七八。 他买了几根长的电线,买了做工良好的插座,组装在了这根电线的一端。又用两根粗铜丝,绑在了电线的另一端。在寝室熄了灯之后,开始行动。 他叫来郝奇搬了两张桌子,把这两张桌子罗了起来,他让郝奇在底下把着桌子,自己战战兢兢的爬到了上面。到了上面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钳子和螺丝刀,将电灯的灯座拧开。把那根绑上了铜丝的电线拿了过来,将那两根铜丝分别的钩在了灯座中的电线上,完活。 自此之后,郝奇他们的寝室里,就夜夜的声歌了。 可是他这么做会遗留下来三个问题: 一,接电的时间一定要晚一点,基本上是十二点以后。这个时间是为了防止楼里管理员说不定哪一天,不知道是为什么?忽然出现。如果被发现了,可能整个寝室的人都要受到学院里的处分。 二,在寝室熄灯以后,楼里的管理员可能会在校园里四处巡查,这是他们比较高明的一招,这样,他们不用上楼,在楼底下一望哪个宿舍的灯还亮着,或者有类似灯光的物质,就可以明证严顺的把你告到学院里。林伟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用一套厚厚的被褥把窗户蒙了个严严实实。这样,不用说是在楼下,就是在窗外的阳台,也看不见里面到底是黑还是白。 三,就是收工问题。这个最苦恼的一个问题。前天晚上接了一晚上的电,大家高兴的玩了个通宵,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还要把外面挂在电线上的铜钩子摘下来,可是寝室里的人,一个个都困的不行,谁也不愿意去。林伟就实行了一个简易的办法。连桌子也不拿,就拉住那根电线愣拽,直拽的电线的接口处火花四起,光芒耀眼。又经过了天长日久后,楼里的管理员每每走到了郝奇他们宿舍前,总要立足观望一阵,心里面不住的琢磨,为什么这个宿舍前的灯是黑色的? 郝奇见林伟弄好了,便淡淡一笑,转身又睡了。 ------------ ★111★ 偶遇 天气是晴朗的,大家都觉得这个时节,在龙京市,可能不会再有雪了。???? 郝奇来到黑牛会,练了两杆球,有些疲惫。他停手,将七妖鬼树放在球桌上,呆呆的拿着一罐啤酒,坐在桌球桌上,看着地面发愣。 郝奇自从寒假分别后,一直没有见到陈瑛,也没有电话联系,他忽然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寂寞,无聊,痛苦过。 郝奇叫来几瓶酒,一边想着陈瑛,一边不停的灌酒。不知不觉自己越喝越想喝,越喝自然就越多。郝奇喝了很多,很多,多得醉了,他才停住口,踉踉跄跄地往外面走。 黑牛会的服务人员,见郝奇已然是这般模样,便过来搀扶他,要人开车送他。 郝奇挥手示意那个人走开,他要自己走回去。 黑牛会的人见郝奇如此说,也不好意思争辩,如果强要争辩反而可能落郝奇的责备,索性便也不管了。到头来,若任月怪罪,只是说不是自己,到那时,想必现在已经喝的烂泥似地郝奇,早已经不记得是谁谁了。 郝奇独自走出门外,本想一出门便可以清醒起来,却没想一阵寒气迎面冲过来,自己的两条腿变得如同两只面条,一会向东,一会向北不停的甩动。但是,他凭着自己的本能,还是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出了很远。 龙京市在春节后,竟然又下了一场雪。 不知不觉,郝奇在雪中,走得都已经忘记时间和地点,周围的一切变得白茫茫的,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方向已经不能辨别。他最后的清醒告诉自己,自己可能走错了。他想着,心中一着急,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而后闭上眼睛,竟然在这大冷得天气,在这冰冷的大街上睡着了。 这时候,郝奇对面开来一辆车,车的主人见对面躺着一个年轻人,赶忙停车。车门打开,走出一对中年夫妇,其中,那个女人偷过明亮的车灯,看着睡着的郝奇的脸,担心的问身边的男人:“苏括,这个人怎么了?” 那个男人说:“好像是喝醉了。” 那个女人说:“这么冷的天,他会冻坏的。” 那个男人走过来蹲下身子,用力晃了晃郝奇。郝奇睡了一会,头脑有一些清醒,但是被冷气一冻,又有些迷蒙。他经过那男人这么一晃,努力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 那个男人说:“小伙子,别在这里睡觉啊!会冻坏的。赶快回家吧。” 郝奇恍惚听到声音,努力的睁开眼睛,甩甩自己的脑袋,是自己清醒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才意识到自己喝多了,倒在路上就这样睡着了,是这两个人把自己叫醒。他努力的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说:“谢谢了。” 旁边的女人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对郝奇说:“你赶快回家吧。” 郝奇点点头,努力的睁大眼睛,他这样并不是使自己更清醒,而是想看清对面的两个人。他想看看是怎么样的两个人,帮助了自己。 那个女人穿着毛皮大衣,显得高雅华贵,看样子得有四十出头,面容娇美。那男人有四十多岁,将近五十的样子,身穿浅色风衣,戴圆圆的眼镜,气质斯文,安静。看起来,是一个生活富足,文艺气质的人。 郝奇勉强看清这两个人,便谢了再谢,在那个男人的帮助下,勉强站起身来,摆动快要冻僵的身体,歪倒进了出租车。他在出租车中安定后,感觉冷的利害。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如果没有那对夫妇,自己也许会被冻死,像这种没来由的错误冒险,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如果陈瑛知道自己今天这样,不但会担心难过,而且还会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郝奇好不容易回到学校,奔跑到宿舍后,二话没说脱光衣服,躺进自己的被窝,开始怒睡。 这夜,郝奇在自己的穿上不断的打着寒颤,不断的醒来又睡去,自己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那对夫妇的样貌。 不过还好,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点寒冷对于年轻人来说,一点影响也没有,第二天郝奇醒来后,依然是龙精虎猛。 中午放学后,在中文系的教室内,郝奇,小光和宋情三个人商量到哪里去玩! 小光手中拿了一黑一白两颗台球,不停的转着,转的同时,抽出空来,对郝奇说道:“你小子还真是有福气,倒哪里都有人救你!” 郝奇看着他手中的球,烦得厉害,说:“我求你别转了好不,学什么不像什么?罗汉拿的是美式落袋的球,你拿斯诺克的装什么装?” 小光说:“人家是前辈,我是后辈,当然要拿小点的。” 宋情一把抢过他手里面的球,说:“你再玩,我给你扔他。” 小光赶忙求饶。宋情把球拿在手里,对郝奇说:“想起那对夫妇了吗?想好怎么谢谢人家了吗?” 郝奇说:“两个人样貌我倒记得十分清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脑袋里面总是出现这两个人,想不记得也不行,不像平常做梦的时候,做梦时记得清楚,梦一醒,什么都忘掉了。难道,我和她们还要发生什么事不成。” 宋情说:“这说明你昨天晚上亏欠了人家的,人家早晚都要要回来的。” 郝奇看着她,想了想,说:“或许吧!人和人能够相遇,总是有缘分在里面。” 宋情想想,说:“有两天没见吴澈了,不知道他干什么呢?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郝奇说:“我觉的他要找,能找一个像我们家情情一样的就行了。别的先不说,就是波大。” 宋情挺挺胸,满是自豪的说:“有多大?” 郝奇说:“诺,和你手里的那两颗球一样大。” 宋情听了是不依不饶,要把那两颗球塞进好奇的嘴里。 郝奇边躲边忙说:“好了,别闹了。” 宋情停下手,说:“你们这些男人,真坏,还是我们家丽丽好。” 郝奇说:“我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宋情说:“哎呀,没想到你还挺想念她的!” 小光说:“这个你别瞎说,让人听见不好。哥哥和兄弟媳妇混在一起,不是人干的事。” 郝奇听了,说:“你小子在这等着我,给兔子报仇是不是。” 小光低头不说话,转着自己的眼珠。 郝奇手机响了,竟然是丽丽。难道说念道什么就来什么吗?郝奇接听了电话。 旁边的小光一听他和丽丽说话,搂住宋情笑了起来。 丽丽说:“今天晚上,你叫上小光和宋情过来吃饭吧!” 郝奇说道:“郝冲也在家吗?” 丽丽低声的说了一句,也许吧!就把电话挂了。 “你们三个家伙在研究什么呢!”吴澈此时走了进来,他是很少来教室的。 宋情说:“嘿!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嘿!你来干什么?没去买的老家伙事。我以为你泡妞了呢。” 吴澈淡淡的说:“乖,别闹,这几天,有点累。”边说边坐在郝奇的身边,拿出烟来,发了两根! 小光抽着他的烟,说道:“我最喜欢抽你的烟了,不但有档次,还有品味!” 宋情对小光说:“你怎么这么没脸!” 吴澈笑了,说道:“你的档次也不差。” 郝奇看着吴澈满脸的没有精神,说:“怎么了?看你的情况不太对,是不是又让人家给骗了。” 小光说:“是不是你买了人家从坟里边偷出的东西了,唉呀,你这回要倒霉了。” 吴澈没有拿正眼看他,说:“只是莫名其妙的心烦!想找人说说话!” 宋情撇撇嘴,说:“你们这些男人,心里想的谁不清楚?还在这里装忧郁!” 郝奇看着他说:“你小子,不开心的时候也是真少,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喝点!” 吴澈说:“早就想和小光较量一下了。”说着,向宋情挤挤眉毛,那意思是说今天你可别管。 宋情撅着嘴,说:“谁愿意管你们,一个个都喝死才好呢!” 郝奇想到丽丽正好在家,大家又都不是外人,那么就到她那去,也省的她一个人,大家都不放心。随后,就把这个主意说了。 吴澈要上郝奇的弟弟租住的房子去喝酒,就打了退堂鼓,说:“这不太好吧!我真的和他们不熟悉!” 郝奇说:“靠,我弟弟,不就是你弟弟!” 吴澈想想也是,就答应下来。 郝奇四个人来到郝冲租住的房子,郝奇敲敲门。丽丽满脸疲惫的打开了门,把他们四个让进了里面。 郝奇一见丽丽疲惫的神色,吃惊不小说:“怎么了?” 丽丽苦笑道:“没什么?昨天没有睡好!” 宋情心疼得说:“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丽丽笑笑,说:“一会就好了!你们吃些水果吧!” 宋情仍旧是去帮她的忙! 郝奇忽然说:“郝冲还没有回来吗?” 丽丽皱着眉毛说:“他已经有两三天没有回来了。” 郝奇拿出手机给郝冲打电话,可他的手机关机了。 虽然今天丽丽看起来很疲惫,但这桌菜依旧很丰盛,只不过缺了男主人,大家吃的时候还是多少有一点不开心! “你们知道吗?前几天有个学校的学生割腕自杀了!”小光想讲一个笑话来调节一下场面上的情绪。却说出来这个。 郝奇看了他一眼,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吴澈说:“你说的可真是够意思了,不过对于我们喜欢古物的人来说,比这个血腥恐怖的事情太多了!” 小光说:“那么,你还有什么更奇特的事情了。” 吴澈说:“当然有了!” 小光说:“讲来听听。” 吴澈刚要开口,但是欲言又止,还是先看了看桌面上大家的反应。谁知道他这句话引来了大家的兴趣,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吴澈点点头说:“那我就说一个青瓜皮的故事。青瓜皮是我在古玩市场认识的一个朋友,他今年四十多岁,没有结婚,无儿无女,在古玩市场开了一家小小的门面。专门卖一些字画和瓷器。 一天,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拿出一件物事来卖,青瓜皮看那件物事,原来是一面镜子。他验了验镜子的质地和表面,确定那是清朝的东西。用不底的价钱买了下来。” 大家听他讲完,一个个都不寒而栗。 宋情听了说:“该死的吴澈,你怎么说这个呢?丽丽今天晚上怎么睡觉。” 吴澈看着她,忽然原本清澈的眼睛变得极其呆滞,直勾勾的有些吓人。 宋情瞪大着眼睛,颤颤巍巍的说:“怎么了。”她之所以这么害怕,是因为她看见吴澈的眼神不是看着自己,而是看着自己的身后。 “哈哈!”吴澈大笑一声,说:“没什么?我是吓你的!” 宋情给了他一拳。 郝奇搭着吴澈的肩膀说:“你小子真是坏透了。” 吴澈呵呵的笑着,左手把郝奇的脑袋搂了过来,右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面镜子,说:“这个就是青瓜皮的镜子,我给买来了。你照照看里面是什么?” “啊!”郝奇一阵狂叫。 吴澈笑着把那面镜子收了起来,说:“这些故事都是假的。不值得相信!” 丽丽是最胆小的,她说:“你讲这些故事,让我怎么睡觉啊!” 小光笑着说:“那,今天就在这里聊一夜好了!” ------------ ★112★ 碧海飞波 郝奇没能聊上一夜,因为大家刚刚开始尽兴,陈瑛就打来电话,让他买一些吃的,还有酒,到新星界去找她,她有些话想说。 郝奇自然遵从,他想见陈瑛都想疯了。 吴澈见郝奇要走,说:“我开车送你”。 小光和宋情见都要走,便也要离开。丽丽知道此时此刻必须无法挽留,便同意。 大家散后,郝奇坐吴澈的车,到黑牛会拿许多瓶啤酒,还有许多的小吃。他现在对黑牛会是毫不客气,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把黑牛会吃穷了。 郝奇拿好东西,坐着吴澈的车来到新星界。 吴澈将郝奇扔在新星界门口,便转身要离去。郝奇准备邀请他进来。吴澈笑笑说:“还是不要进去了,我要是进去就傻逼大了。”说完,开车扬长而去。 郝奇望着吴澈车的后灯,笑道:“是啊!你要来可就真傻逼大了。”他说完,提着东西迫不及待的走进新星界。 陈瑛正在那里,他让郝奇进来,两个人把吃的东西和啤酒都败在一张台球桌上,而后两个人脱掉了鞋子,都坐上了球桌。打开啤酒开始吃喝。 陈瑛问郝奇:“咱们俩个多少天,没有见面了。” 郝奇说:“三十多天。” 陈瑛说:“你想我吗?” 郝奇说:“很想?” 陈瑛说:“你爱我吗?” 郝奇说:“爱。” 陈瑛说:“经过了三十多天,你还是和三十多天前一样,爱我吗?” 郝奇说:“是的。” 陈瑛说:“要是三年呢。” 郝奇说:“也一样,爱。” 陈瑛说:“真的?” 郝奇说:“真的,一辈子也一样。” 陈瑛说:“是吗?” 郝奇说:“你不相信。” 陈瑛说:“你说的,我都相信。” 窗外下起雨。虽然是春天的雨,但却在阵阵的春雷声中,下的越来越大。也许,这雨也知道人的情义,人的想法,或者心存调皮,要把事情弄得机缘巧合一些,所以,故意下的这么大。 外面虽然还有阵阵的寒气,但是依然供暖的新星界内,却是无限温暖的春意。 郝奇和陈瑛两个人开始漫无目的的吃喝,慢慢的,两个人都有些喝醉了。两个人变得面红耳赤,头脑发胀,忽然聊起来两人当初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想想现在,从陌生人到朋友。真的是一路走来。痴痴迷迷,又爱又恨。说到生气时,两个人脸都阴沉,说到高兴时,两个人哈哈大小。 郝奇笑过,冷不防一眼看见笑过的陈瑛。立刻,觉得她现在很漂亮,应该说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心中不禁一痒,把酒瓶放在身边。不顾正在欢心的陈瑛,把她搂了过来,而后轻轻的亲啄她的耳朵。 陈瑛心中此时也不禁荡开阵阵涟漪,任郝奇吐着热气,轻轻的和自己摩擦。心中,却是越来越热。 郝奇吻够了耳朵,转头吸住了陈瑛的双唇,舌尖探进更深部位。 陈瑛将酒瓶扔在了一边,任郝奇对自己放肆。 郝奇不是很熟练的褪去陈瑛的衣衫,一副雪白纯净的肉体展现在郝奇的面前。郝奇除了a片外,没有看过女人的裸体,更不用说实实在在的摆在自己的面前。他用手抚摸着,有些烫手的白玉胴体。自己的心中无限澎湃。他不敢去看陈瑛的双眼,他害怕两个人的双眼相对之后,这火热的激情就会刹那消失,自己将终生后悔。 陈瑛微微闭着自己的双眼,她现在觉得自己在郝奇的面前,展现的有些木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做。在她原本所想象的场景中,会很浪漫,很自然,一切水到渠成,即使有一点紧张,但很快就会消失。没想到真的情况发生了,她竟然愣愣的有些痴呆,有些迷惑。 外面的雨还在沙沙的下着,郝奇本能的进行着,没有一点章法,一点也不熟练。当他也将自己的衣衫褪去,赤身的展露在这张碧绿的台球桌上时,他的心快跳了出来,同时,他也决定,彻底的占有陈瑛,使她永远成为自己的女人。 “啊!”陈瑛一声惊叫,显然是疼了。 郝奇进入了从来没有进入的境界,不由变得疯狂,一边安慰着陈瑛,一边疯狂的继续。 陈瑛在初尝痛楚之后,也与郝奇生命相连,浮动不息。 郝奇在一阵畅快后,结束了自己第一次,也结束了陈瑛的第一次。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汗水,又擦了擦陈瑛的汗水。两个人相对凝视了一阵。郝奇有些疲惫的躺在球桌上面,把一言不发的陈瑛抱在自己的怀里,用两人的衣服盖住了两人的身体。 不一会,两个人都睡着了。 天亮了,只要有视力的人,都能看清周围的东西了,但是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可是已经能看见高高的天空中是蓝色的了。 郝奇醒了,看着身边,发现陈瑛居然已经不在了。她什么时候走的,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清楚。只不过,在他的身边,却有一张纸条。 郝奇拿起纸条,看到: “我走了,去日本了。我走后,我们不要联系。不知多久后,我会回来。那时们还像昨晚这样互相深爱着对方,我就不再走。” 郝奇没有想到陈英就这样走了,忽然就走了,在自己还在睡梦的时候就走了。他现在有些后悔,如果,他知道陈英回这样走,昨晚就玩命的多做几次了。 郝奇连忙晃过这个念头,他拿着这张纸条,静了静心,看向窗外。 天已经亮了,只要有视力的人,都能看清周围的东西了,但是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可是已经能看见高高的天空中是蓝色的了。 郝奇把这张纸条整齐的叠了叠,放进自己的口袋。又看见台球桌的桌布上的血迹。他找来一把小刀,把整张桌布裁下来,放进自己的背包,走出新星界。 郝奇自从上大学后,从来就没起来这么早过。所以他也没想到这个世界是这么的迷人。细雨过后,显得那么的清新宜人,这个城市绿的如同一块细染过的毡布,这让郝奇想起了台球的桌布。他看得欢心喜悦,迈开脚步,轻松的奔向前方。 郝奇跑到一座桥上。这座桥下是一条臭水沟。可是很多人都知道,在若干年前,这条臭水沟是龙京市的护城河。 郝奇停下来,身子靠在桥的栏杆上面。若干年前,若干年前,什么都不一样。自己回想着若干年前,随随便便的挑出来这其中的某一天,来想象一下那天的某一个时段,某一个情景: 小光在小摊的前面,靠着自己的别克,吃着白吉馍夹肉。 周安迪在餐桌前安心的吃着夹着鸡腿的汉堡。 陈瑛要求妈妈给她买了一个驴肉火烧。 而郝奇和郝冲这两个兄弟,一个吃着粘牙的糖馅烧饼,一个吃着烫嘴的韭菜鸡蛋馅馅饼。 这是一个馅的世界。 每个人都有着他不同的成长过程,也有着他自己的若干年前。那是每个人最难忘的记忆。郝奇转过头,又迈开了脚步,他继续跑着,他的身体穿越这林立的楼群,纵横的马路,还有无数人留下来的脚步!他终于来到了这座山脚下。这座山不高,也许在一个有着政府欲望的人看来,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高的山。但是要登山这座山的山顶,彻底的征服它,还是必须得一步步地来。这每一步注定会留下汗水,会留下泪水,还有血水。这注定将会是一段极其难忘的经历! 郝奇抬着头,不停的向上,向上。一直向上。知道山顶。他站在了整座山的最高峰,亲眼看到了太阳的光辉照耀着大地,照耀着群山万里。徐徐上升的空气仿佛要把自己的身体托起来,自己要变成一只雄鹰吗?还是它要把自己变成一只雄鹰!自己就是一只鹰。这只鹰会在空中翱翔,在陈英乘坐的飞机周围盘旋,她会看到这只鹰的,她一定会看到。 郝奇大声地喊道:“我来了!” ------------ ★113★ 义星交替 日历上写着,三月十二日,星期一。 这是极其普通的一天,阳光明媚,晴朗万里,世界逐渐变暖。 郝奇打着呵欠走出男生宿舍的大门,看见校园里面很多的情侣正在游走,不知为何“情侣”这两个字,何时成了校园的主題。 郝奇伸伸懒腰,用手摸摸带水的头发,活动活动身体,來到学校的花园里,他现在不敢想情侣两个字,因为那样他会想陈瑛,想她在自己耳边的温柔的话语,想她那温软的身体。 周安迪打电话约郝奇到学校的花园。 周安迪今天将一头长发扎一个马尾,绑在脑后,额前留的两绺长发自然垂下。 周安迪看到郝奇,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过來坐下。 郝奇來到他的身边,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提刀侠和风尊的事,只说:“怎么样,好些了吧!” 周安迪说:“沒事!” 郝奇看见他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沒有,郝奇说:“这样,最好了!” 周安迪说:“你知道吗?我准备办三件事!” 郝奇问:“哪三件事!” 周安迪淡定的说:“第一件事,是风尊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郝奇知道在周安迪的强烈挽留下,罗汉决定风尊不关门,现在,周安迪代替了刀侠的位置。 那么,这是周安迪的第一件事,郝奇问:“另两件呢?” 周安迪笑笑,说:“等等,就知道了!” 郝奇笑了,心想他还不如不说。 “郝奇,我问你一个问題!”周安迪忽然说,语气有些严肃。 郝奇想不通他为何换做这种口气,摊手说:“你问!” “你说,现在龙京市台球界,谁最重要!” 郝奇想想,摇摇头,说:“不知道!” “你!” “我!” “是的!” “怎么会是我!” 周安迪淡漠的说:“你和风尊的关系,自刀侠和我就不用说了,你和新星界的陈瑛,你和群豪的白郁,花猫,也不用说,郝冲现在虽然沒有正式加入朗国,但他在朗国的位置已经渐渐稳固,现在,你是黑牛会的人,除冰城以外,你和谁都有关系!” 郝奇叹口气,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叹气,可能听到这些,忽然想起过往种种,不由叹气。 郝奇说:“沒想到,会是我!” 周安迪又说:“现在,若是你肯说话的话,龙京市将会引起不小的震动了!” 郝奇笑笑,说:“不会的!” 周安迪说:“我知道,你的心是平静而坦荡的,所以你才能走到现在的这个地位,我和严帅已经约好了,决定决一胜负!” 郝奇忙问:“在哪!” “朗国,刀侠和严帅对决的地方!”周安迪说。 时光总是过的太快,转眼就到了周安迪和严帅对决的当日。 來参加的人,不外乎郝奇,郝冲,小光,周安迪一队的人,严帅阵营的有龙头,何梦兰。 对决的场地是郝冲给安排的,他已经通知了方天朗,方天朗对这场对决也很重视,他知道严帅和周安迪不肯定在朗国打起來,所以,也沒有叮嘱安保人员。 这个球室又拥进不少人,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他们都是听说冰城和风尊的事,便怀着各式各样的心态來看这场决斗。 这间球室开了好多大窗户,安装上了剔透晶莹的大蓝色玻璃,白天看來还沒什么效果,不过一到了晚上,楼内外的水晶灯一开,如同一个冰的世界。 严帅和周安迪两个人站在朗国的台球桌前,男人的战争,沒有刀枪,不会流血,但有可能谁输了,谁的心就碎了,这种滋味比死还痛苦。 严帅说:“你请!” 周安迪说:“你请!” 严帅开球,啪的一声,球和球相撞,郝奇听着这个声音好像是一把刀劈进骨头里,十分难听。 剑尖对麦芒,第一局严帅沒有给周安迪任何机会,一杆清台。 严帅用手碧绿如草的台面,自言自语的说:“希望你能给我的对手好运!”看來他想用语言打击对手。 该轮到到周安迪开球,郝奇为他捏了一把汗,他只是知道他是手枪的徒弟,可是从來沒有看过他打过一杆,哪怕是拿出自己的杆比划几下也沒有过,只是见他总是坐在不同的地点思考。 严帅的手段大家都见过,知道非比寻常,就是以前沒见过的,刚才也见到了,无论走位,击球的力度,都火候刚刚好,沒有一点缺点,如果,他人不坏的话,王子之称,恰如其分。 周安迪并不着急,而是冷静的开球,在台面分布及其困难的情况下,也是一杆清台。 严帅淡淡的说:“手枪的徒弟,非同小可,不过,枪神的名头你还不配!” 大家听了,原來周安迪的外号叫枪神,但是他从來沒有说过啊! 周安迪说:“看來你还调查了一下我在美国的生活!” 严帅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说,你不可能赢!” 周安迪眼神漠然的看了看他,只是低下头打球。 两个人真是绝顶的高手,你以來我往,打了十二杆,比数是六比六,就是谁开球,谁清台,沒有给对方任何的机会,如果是这样,就是打一年也分不出來胜负,这样怎么是好。 严帅忽然说:“这种打法是小儿科,你看咱们换个玩法怎么样!” 周安迪说:“你说!” 严帅说:“镇妖塔!” 镇妖塔实际上是替换球,拿一个摆球的框子,下面放上三颗球,支起框子,旁边的人在台边击打一颗球,这颗球把框子下面的一颗球打跑,自己替换在那里,框子不能动,要是动了就输,如果成功了,就往上加框子,选手换成功一颗球,加一个框子,如此一來,越來越高,一直到有人失误,或是沒有替换成功,或是框子倒了下來,那样,就分出了输赢。 大家听了他们要改换玩法,不觉的惊奇起來。 蛤蟆说:“真好啊!今天沒有白來,还是看上了好戏!” 圈儿说:“要是不换得话,我看得都有些困了!” 饺子说:“睡,睡吧!” 他们三个,无论是什么地方,只要是有台球,有人打台球,他们就会來凑热闹。 服务员拿出了一个摆球的框子,在他下面的三个角上各放了一颗球,把这一层摆在了台球桌的中下部。 严帅冷冷的说:“你先來!” 周安迪说:“你让我先來,你会后悔的!”看來他并不吃严帅这套心理战术。 周安迪伏下身子,架起球杆击打白球,白球应声而出,击中框子下面的一颗球,把把颗球冲走自己却立刻停在了刚才那颗球所在的位置,框子本身却丝毫不动,他的这一手用的很轻松。 服务员见他打中了,在上面加了一个框子。 严帅看都不看,一杆击出,将球替换,框子也沒动,他仍旧拍拍台面说:“希望你给周安迪点好运!” 服务员又加了框子,上面已经有了三个框子。 气氛顿时紧张的不行,空气中好像要着火,每个人就要流出鼻血來,郝奇脑中嗡嗡直响,手心中尽是汗水。 蛤蟆说:“这种时刻我从來沒见过!” 圈儿说:“不行,我要上厕所!” 饺子说:“憋,憋着!” 严帅和周安迪的实力实在是太相近了,一直摆到了第个九框子还沒有分出胜负。 服务员拿起第十个框子,他的手都有点发抖了,他的心底沒有底,心想不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将这塔弄倒吧! 郝冲在一边看到了,走了过去,拿过了他手里的三角框,对他说:“你休息一会,我來吧!” 郝冲摆上了第十个框子,那十个框子摆起來,让人看起來晃晃悠悠的,已经十分不稳当。 严帅仍旧轻松的把球替换后,轻轻的拍了拍台布,说:“希望你能照顾点周安迪!”说完微微一笑。 下面是第十一框子,摆上框子之后,仿佛立刻就要倒塌。 严帅对周安迪说:“朋友,十一个已经是极限,小心了!” 周安迪摆杆打球,球应声而出,原本直直的走向目标球,可在中间竟然稍稍的偏了一点。 击打的目标球的部位,也偏了。 就是偏了那么一点点,十一个框子轰然倒塌。 ------------ ★114★ 君子如兰 观看的周安迪和严帅对决的人看到球架如同被爆破大厦一般轰然倒塌,都发出叹息。 蛤蟆说:“这是地球引力的表现!” 圈儿说:“他,报不了仇!” 饺子说:“操,操蛋!” 严帅冷冷的看着周安迪,说:“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安迪摇着头,皱皱眉毛,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題,他看了一阵,拿起自己手中的球杆,要把它折断。 正在这时,一个人忽然站起來,高声喝道:“周安迪沒输!” 是君子,何梦君,他是什么时候跑进來的。 大家都满脸疑惑,一旁的三人组,却开口了。 蛤蟆说:“这小子疯了!” 圈儿说:“他不会玩!” 饺子说:“出,出去!” 严帅指着君子,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只见君子大踏步走下观众席,來到了台球桌旁,伸出右手指着台球桌面,说:“你为什么每次打完球之后,都用手拍拍桌面,一般人看來,以为你是在干扰对手,可是大家不知道,你这是在欺骗大家,等大家都以为这是你的习惯动作以后,你好借机会下手!” 君子说道这里,伸手到严帅最后一次拍手的地方,轻轻地捏出了一个小东西,那东西很短,只比头发丝粗一点,通体的颜色和桌布的颜色一模一样,这根丝插在了桌布里,纵是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也难分辨出來。 君子又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拍手的时候留在上面的,你出手很快,大家还以为你只是干扰对手,可是你却把这个小金属丝留在了上面,这招叫做绵里藏针,它虽然小,但是足可以改变周安迪所打的球的轨道,哪怕是偏一点,也会输了,你的技术不比他差半点,输赢都未可知,可是你用这种方法,输的是你!” 大家听了,心中无不惊叹,这种方法,竟然连枪神周安迪都沒有看出來。 蛤蟆说:“真这么有创意!” 圈儿说:“扯吧!绝对胜之不武!” 饺子说:“滚,滚蛋!” 严帅看着君子,微微的笑着说:“我怎么知道这个金属丝是不是原本就在你的手里,你拿了它,來诬蔑我!” 君子不卑不亢,说:“你明知道,这种方法只有我和你会,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明白我是绝对不会帮助周安迪的,我实在看不惯你,耍这种不公平的手段!” 严帅此刻已经沒有再反驳的余地,但绝口不提自己输了,反而说:“比赛上又沒有说不允许这样,这叫做智谋!” 君子说:“表哥,这种作弊的手段是男人干的事情吗?更谈不上男人的竞争了,你就不要再狡辩了,输了就是输了!” 周围的人听了他叫严帅表哥,又是一阵的惊奇。 蛤蟆说:“原來是亲戚,这演的是哪出戏!” 圈儿说:“穿一条裤子的!” 饺子说:“啥,啥呀!” 严帅双眼如冰,大叫:“沒人能赢我!”说完,重重扇了君子一个嘴巴,怒气冲冲的把球杆摔在地上,便往外走。 周安迪见了,对严帅说道:“慢!” 严帅虽然止步,却不回头,显得傲气十足。 “我靠,严帅,人家周安迪好心好意的和你这个失败者说话,你怎么这个态度!”蛤蟆说。 圈儿说:“连头也不会,玩什么?会尊重人吗?都输了还狂傲个虾米!” 饺子说:“装,装逼!” 周安迪面对严帅后背,淡然说:“你,今天虽然输了,可输在你人品上,球技并沒有输给我,大家可以看到,你,输的不服气,输的不甘心,你,始终是一个很强的对手!” 严帅听到这里,冷笑一声,竟然是对周安迪的赞许。 周安迪又说:“严帅,我相信,我们一定还会再相遇的,到时候,我一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严帅笑道:“是么!”说完,便往外走。 周安迪说:“我,盼着这一天早点到來!” ------------ ★114★ 多情空余恨 时光一秒一分的逝去,天空不会总是晴朗,树木也不会总是常青,人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正在走向死亡,人们,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人对死亡而言,沒有任何的决定的权利,谁都沒有想到,她会出事。 小光的乐居里,郝奇把医院的化验单拿在自己手里,看着对面的小光和宋情,他的心情很低落,他觉得,要是这张化验单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心会好过一些。 宋情得了严重的肝病,正继续恶化着,后果自然而知。 小光的小眼睛中沒有泪水,只说:“这种病为什么她会得,最应该得的人是邵鹏才对!”而后,又说:“可能是我做了太多孽,才导致这样!”而后,又说:“我不能再这么的在学校里面胡混了!”他的言语乱了。 郝奇说:“你的意思是要离开学校,不上学了!” 小光抽着烟,呆呆的看着烟灰缸里的烟灰,说道:“我和宋情已经向学校提交了休学手续,学校已经同意,我要和宋情去四处游荡,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我看清楚了,世界上最重要的,还是感情,如果沒有感情,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言!” 郝奇咬着嘴唇,他知道,小光作了他人生以來可能做大的选择,他要离开学校,享受人生,郝奇说:“无论你选择的对不对,我都支持你!” 小光把旁边的宋情搂在怀里,说:“我要把世界给你!” 郝奇看着面无表情的的宋情,他知道,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心已经紧紧地靠在了一起,永远,永远,沒有什么再能分开了。 小光说:“今天晚上我就把东西准备好,明天早上开车回家,准备妥当,开始征程!” 小光准备的很快,他其实沒有什么准备的,乐居的所有的东西他都可以舍弃,他也决定全部舍弃。 这天晚上,宿舍的四个人都來到小光的乐居,这是宿舍里面的四个人首次相聚在小光的乐居,小光是和宿舍的这三个哥们告别的。 而宋情,也将自己宿舍的姐们约到郝冲的住处,丽丽让郝冲去了宿舍,她要在家和宋情告别。 小光准备了一桌好菜,和郝奇,邵鹏,林伟四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天,一边不停的互相揭着每个人的短处。 邵鹏说:“油条,你还记得吗?你那天沒钱了,但是你一心上网,说就差一点点就升到50级了,为了向我借钱,差点给我跪下!” 郝奇说:“害虫,你还记得吗?害虫,你还记得吗?你沒买房子的时候,把一个女的弄到咱们宿舍,那天油条去通宵了,我假装睡觉,可什么都看见了,还听见那个女的说你只有三秒钟的持久度!” “哈哈哈!”四个人一阵大笑。 小光说:“郝奇,你还记得吗?你偷了我的新裤衩穿,结果挣的开线了,又放了回來,你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就你那一身蛤蟆味,你以为谁都闻不见吗?” 林伟说:“小光,你还记得吗?当初你追宋情的时候,我还叫我的同学帮忙,扮演过色狼,让你來个见义勇为,早知道你们就这么成了,还不如让我去救!” 大家还以为林伟会说什么可笑的事,沒想到他说起宋情來,不免都伤感下來。 “哈哈!”小光为了不让场面冷掉,勉强笑了两声,说:“是啊!还不如让你去!” 林伟喝了一口酒,脸上忽然变得通红无比,他朝着小光大吼:“去你妈的,哈哈个**,你他妈就把她照顾成这样!” 林伟从來沒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小光听了他的话,一边放声大哭,一边用拳头猛砸自己的床,声音地动山摇。 郝奇和邵鹏听着小光砸床的声音,再也不能说出话來,都好像死了。 第二天早上,宋情给小光打來电话,问他准备好了吗? 小光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两年的房子,不禁心中暗暗的伤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房子的味道深深记住了,再也不忘不掉了。 郝奇看着还在熟睡得邵鹏和林伟,对小光说:“是不是要叫醒他们!” 小光轻轻的摇摇头,说:“千万别叫醒,醒來了就痛苦了,你陪我下去吧!” 郝奇和小光坐着电梯,來到楼下,看到丽丽和宋情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宋情今天打扮得的很漂亮,还是那种人见人爱的精灵。 四个人沒有说话,走到小光的那辆车边。 小光打开自己的车门,宋情坐了进去,郝奇看见宋情安静的坐在里面,她的眼睛里面是明天。 小光说:“你,进來送我们一段吧!” 宋情也把目光转向郝奇。 郝奇非常难受,眼中好像猛地生出许多仙人掌,刺得自己及其难受,好像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一般,他咬咬牙,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來,哽咽着说:“不了,送的越远越难受!”声音依然完全走调。 小光苦笑着说:“这样也好,你保重了!” 丽丽这时,却抓住宋情的手不肯放开,她的眼睛里早就已经满是泪水了。 宋情拍拍丽丽的头,慢慢抽回自己的手。 小光进到车里,关上车门,发动车子。 郝奇突然敲打了几下宋情所在的车门,示意她把车门打开。 宋情打开车门,郝奇冲了上去,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两个人一直沒有流泪,但是现在他们再也支持不住了。 郝奇搂着宋情的手一直沒有松开,紧紧的,更紧的,仿佛要把她的骨头弄碎。 小光在一边看了,就好像郝奇正在用力揉着他的心。 郝奇说:“情情,我想做一件事!” 宋情说:“你想做就做吧!我支持你!” 郝奇说:“我想亲一下你的脸!” 宋情闭上眼睛,表示同意,她也知道,这可能是自己的最后一次和郝奇这么近的接触了。 郝奇接近宋情的脸,他感觉自己的心正接近着他的心,就在自己的嘴唇要贴上她的脸的时候,郝奇忽然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说:“我想,还是把这件事加上一个期限吧!十年就可以了,十年后我再亲!” 宋情睁开眼睛,同时,两行泪水也流了出來,说:“放手吧!我会好好活着的!” 郝奇松开了双手,拭去眼泪,说:“你们旅游完了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看你们,我一定要看到你啊!” 宋情下意识的点点头,把车门关了。 小光忽然将一把钥匙扔给郝奇,郝奇接住钥匙,一看正是乐居的钥匙。 小光在车里朝郝奇吼道:“你小子给我好好的看着房子,我很快就会回來!” 郝奇和丽丽看着小光车子远去的背影,怅然而失。 ------------ ★115★ 绵绵无绝期 小光和宋情退学走后,郝奇一下少了两个朋友,郝冲总是在朗国游走,总不见面,丽丽又忙于上课,自己竟然沒有一点心思练球了。 宋情的事影响了她旁边的好些人,林伟是最明显的一个,大家不知道那天他为什么对小光发那么大的火,难道他也喜欢过宋情吗?或者,他真的喜欢过宋情况。 今天,只有郝奇和林伟在宿舍里。 小光走了,郝奇已经搬入了乐居,邵鹏有自己的房子,从今后,可能这个宿舍就只剩下林伟一个人了,一个人的生活,无论如何都是寂寞的。 郝奇想请林伟一同到乐居去住,但是林伟不同意。 郝奇从新审视了一下他。 整个班级里林伟的头型是最不帅的,他其实原本剪的是一个寸头,可剪的七长八短,一回两回是这样也就罢了,只能说理发师的手艺确实差,那换一家美发厅也就好吧!不是这样,换几家店还是这样,只能说明是林伟自己让理发师剪成这样的。 林伟抱着自己的游戏机,就像一个快被水淹死的人,保住了那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他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自己的游戏世界,他的吃在游戏里,他的睡在游戏里,他的女朋友在游戏里,他的爱已经锁在游戏里。 他和喜欢漫画的吴澈不同,吴澈能在漫画中得到乐趣,但是他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要研究中国的传统文化,可是游戏就是林伟的生命。 他知道游戏中每个人的身高,体重,兴趣,爱好,喜欢穿什么?虽然那些人物根本不能穿衣服,他也知道那些人喜欢吃什么?虽然那些人根本分辨不出來米饭香,大粪臭,但是他们已经透进了自己的身体,他会为他们高兴而大笑,也会为他们失落而悲伤。 林伟在大一入学时,介绍自己说:“能做到这一点人恐怕很少,不过,我做到了这一点,这难道不是成就吗?” 关于这到底是不是成就的问題,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每个人对自己都有相应得评价标准。 小光曾经担心林伟沉迷于游戏之中,难以自拔,但是林伟说:“有买游戏的,就有卖游戏的,靠游戏吃一辈子饭的人太多了!” 小光当时点点头。 自从宋情走后,林伟几乎放弃了游戏,但是每天仍旧坐在电脑前,击打着键盘。 郝奇看着他,说:“你不说你不玩游戏了吗?” 林伟转头对郝奇说:“你知道游戏的存盘吗?” 郝奇说:“我知道,就是今天打累了,存储一下,明天接着打,或者是发生一些偶然的情况死了挂了,读盘能继续打,你,怎么又说起这个來了!” 林伟说:“游戏能存盘,可人生不能存盘,游戏里的人死了,可以从头再來,可是现实中的人死了就消失了!” 郝奇想起了刀侠,刀侠现在已经到了天堂,永远不能再见面了。 林伟说:“你要把握今天啊!现在啊!有感觉的每一分一秒,这一切都是一去不复返的,不要指望着今天我二十岁,明天我还二十岁,人生沒有回头路,我一直利用游戏來满足我心底的这种永恒不变的愿望,可是当我回头來的时候,一些日子丢失的一干二净了,连记忆都沒有,更不要说什么存盘了,我一直以來所实行的生活方式,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郝奇听得林伟的话闭上眼睛回忆着往事,心中淡淡伤感。 林伟将手中的鼠标放下,拍了一下郝奇的大腿,仍旧不依不饶的说道:“郝奇,一定要努力啊!希望你以最快的速度通关,千万不要给自己后悔的机会!”说完,他笑着在郝奇面前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 郝奇看着他鼓励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本以为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游戏狂,沒想到他是这样的有勇气,沒想到啊!世界上的事情都这么让人想不到。 林伟拍拍健盘,说道:“我正在写一部魔幻題材的小说,我初步估计要二百万字,我要把我的生命和情爱都写在里面!” 郝奇知道锁定自己人生目标的人是最可怕的,他们往往做出一鸣惊人的事情。 郝奇忽然决定了,他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会浪费自己一分钟的生命,他要像风一样去战斗,要像火一样去燃烧,他的心现在像烧开的水一样汹涌沸腾。 ------------ ★116★ 一切源于巧合 郝奇在日历上,写上了一个超级无敌霹雳振奋的消息:郝至义要來龙京市,他要和方天朗对决。 郝奇是见过郝至义打球的,包括他教授郝冲打球,但那时自己并沒有学球,印象不深,如今,自己已经大不相同,至于方天朗,他同样期待,原因,可想而知。 这次对决,无论如何,都会出现。 因为郝至义心意已决,也因为他拿着方天朗给郝冲的绿色卡片,有了这个卡片,方天朗就得必须应战。 虽然现在郝至义和方天朗的对局的日期还沒有定下,但好似郝奇的心中满怀期待。 郝奇决定,等郝至义和方天朗对局完毕,带领郝至义在龙京市游玩一圈,让他和罗汉,任山,朱杰这个辈分的人座谈一下。 郝至义是來过龙京市的,那时候他还很年轻,再次來龙京市,他是开着车來的。 郝至义是开着自己的那辆出租车來的,來到龙京市以后,就住在郝冲租住的房子里。 当然啦!他早就知道了郝冲和丽丽的关系,所以,三人在一起住,也沒什么不好意思。 郝冲等郝至义來了后,才和方天朗说这件事,他述说父亲对方天朗久仰已久。 方天朗沒想到郝冲将这个十分重要的机会给了他父亲,这种出事的方法简直太过幼稚,但他依旧笑着对郝冲说:“好吧!只是沒想到是这样!” 郝冲知道方天朗一向很忙,打球是需要预约的,他就问方天朗什么时候有时间。 方天朗看了看自己的时间表,说道:“就这个周末吧!我这两天也准备准备,好久沒有出手了!”他沒有笑,看起來很认真。 郝冲满心欢喜,回到家中告知郝至义。 郝至义也很高兴,开始为周末的对局做准备。 郝冲马上打电话给郝奇,告诉他郝至义和方天朗的对决定在周末。 郝奇一听,挠头道:“周六有事!” 郝冲道:“什么事,比这个还重要!” 郝奇说:“周安迪的事,他说是他想做的第三件事,他让我约乐浩和乐心來乐居,说有重要的人來,他说这件事对于他來讲,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求我一定要办,我再问下去,他就不说了!” 郝冲想想,说:“他有沒有说,一定要在乐居!” 郝奇道:“沒有!” 郝冲说:“那样最好,让他们一起去朗国,这事岂不都好办了,何况,周安迪也是爱球的人,他若知道我爸和方天朗对局,绝对想看!” 郝奇说:“这样!” 郝冲笑道:“一切,我來安排!” 周六很快就來了,郝奇,郝冲和郝至义來到朗国,郝奇和郝至义到了郝冲安排好的包间,安心等周安迪,郝冲兀自去准备。 这时,周安迪带着一对中年夫妻走了进來,郝奇不看则以,一看那对夫妻,惊叫出來,同时,那对夫妻也惊叫起來,郝奇惊叫,是因为这对夫妻竟然是那天在雪中救了自己的夫妻,周安迪就问郝奇为何会认识这两个人。 郝奇笑着将过往的事和周安迪讲述明白。 周安迪笑道:“原來,是这样,大家也算是有缘,他们是楚媛阿姨和苏阔叔叔!” 郝奇不知道这两个人。 “他们是苏雪的父母,从美国來沒有多久,很快就要回美国!”周安迪说。 郝奇听到这里,知道了周安迪为何要约乐浩兄妹的目的了,他是想让这两个人见一下乐心,确认一下乐心到底是不是苏雪。 “哎!”郝奇在心中叹道,这个周安迪,实在不死心,为了这事,竟然将苏雪的父母从美国弄來了,但他转念一想,或许,人都是这样的吧!不会放过每一次机会。 郝至义见來了人,笑着自己告辞出去。 郝奇知道郝至义是看到别人有事,有意回避,便把他送了出來,安排在一个包间等候,郝奇安顿完郝至义,回到包间,这个时候,乐浩兄妹也來了。 楚媛见过乐心,也觉得她太像苏雪了,自己也很喜欢她,只可惜这个孩子的神态举止,语言谈吐,确实不是苏雪,也不可能是苏雪,周安迪太多心了。 楚媛和苏阔见过乐心,便要离开朗国。 对于乐心是不是苏雪的事,周安迪得到了最终答案,他算是安心了,心中积郁已久的一口气,终于如同阳光冲散迷雾般散开,他送楚媛夫妇出來,并对楚媛夫妇再三抱歉。 苏阔拍拍周安迪的肩膀,说:“事情到这个地步,也算完结,你不要在考虑乱七八糟的了,安心学习!” 周安迪应了一声,他现在心情放松心中决定和乐浩留在朗国,观赏郝至义和方天朗的对局,他将自己的想法和楚媛夫妇说了。 楚媛说:“好吧!你在这里就好,我们四处走走!” 周安迪答应了,看着苏阔开着车走远,自己回到包间。 乐浩等周安迪回來,对他说:“周安迪,你是不是对我妹妹有意思!” 郝奇沒想到乐浩说出这句话來,乐浩的脸色还很缓和,看來是沒有生气,但是却很严肃。 周安迪心中一阵混乱,他看着乐心,想起了过往,觉得自己确实也有点喜欢乐心,只是,乐心的智商太令人遗憾了,周安迪想着这些,露出犹豫不绝之色。 乐浩搂着乐心,语重心长,且有些不忍心的说:“周安迪,你最好不要对我妹妹有意思,因为,你也知道,我们都知道。虽然我也不想说,但是我也得说,她是个拖累!” 周安迪沒想到乐浩说的这么决绝。 郝奇觉得这个话題太过残忍,岔口说:“先,看我叔叔和方天朗对局吧!” 郝奇,周安迪和乐浩兄妹來到包间寻找郝至义,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 ★117★ 未曾相识却相识 这时,郝冲走进來,说:“我爸爸说,忽然觉得自己的球技,还需要回复俩天,就先离开了朗国,我已经方天朗打电话,说今天的事情作罢!”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难免扫兴,都觉得郝至义临阵退缩有些荒唐,不过,看來想看也只能等了。 方天朗有些扫兴,毕竟这么多年來,他想玩一回,却沒想到自己竟然白等了,不过,对于方天朗來说,他更想见见郝冲的爸爸是个何等人物。 众人散去后,郝奇和郝冲一起來到天居,两人想问郝至义到底出了什么事。 郝至义沒有深说,只是说自己忽然有点不舒服。 郝奇和郝冲听了甚是关切,心想郝至义不会感冒了吧!就让他去检查。 郝至义笑笑,说道:“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沒事,今夜我好好的休息,养足精神,定要和方天朗大战三百回合!” 郝奇和郝冲见郝至义这样,心也都放下來。 第二天,大家重整精神,一同來到朗国,大家來到朗国的时候,方天朗已经再等待众人了。 郝冲向方天朗介绍道:“这就是,我爸爸!” 方天朗看看郝至义,见这人面相随和,并不认识对面的人,自己也不明白此人为何要和自己对局。 郝至义对方天朗说:“方天朗,你听说过郝至义这个名字吗?” 方天朗猛然想起往事,再三看看郝至义,忽然笑了,说:“白手套小义,真的是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沒想到还能相见!”他边说,边请郝至义坐下。 郝至义一点沒有拘束,身形洒脱自然,坐在方天朗对面,郝冲、郝奇、周安迪和乐浩也坐在一边。 “呵呵,沒有想到,不但沒有想到咱们这么多年还能再见面,而且也沒有想到郝冲竟然是你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呵呵!”方天朗越说越开心,神情气色都开始精神起來。 郝至义淡淡笑笑,看看郝冲,说:“是啊!真沒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巧妙,我们终于相遇了!”他停下话语,顿了顿,对方天朗说:“二十年前我们相遇了,但是沒有对决成功,我想今天我们是不是在这里切磋切磋,弥补我们过往的遗憾!” 方朗笑着说:“白手套小义!”说着,就和郝至义握手。 郝至义哈哈大笑,也和方天朗握手。 方天朗说:“现在,不是属于我们的年代了,我们已经也不再年轻了,精神,气势和技术都已经不行了!” 郝至义回忆起來自己年轻时,意气,英气,帅气,豪气一时无俩个,时光就这么转瞬即逝,以前仿佛就在昨天,谁也沒有想到今天就这么快到來,他听出方天朗今天是诚信拒绝,就说:“方天朗,你知道吗?我现在有三个愿望,基本都和你有关!” 郝奇再一旁看看周安迪,周安迪也看看郝奇,两个人对这句“三个愿望”好像很熟悉。 方天朗拿出雪茄,给了郝至义一根,郝至义接了,方天朗给他点燃,随后,自己也点燃一根。 方天朗笑道:“你说说看,我愿意听!” 郝至义说:“第一,你曾经说过,要在龙京市办一个最盛大的台球比赛,可是现在一直沒有办,我希望你办!” 方天朗点点头,这确实是他想办的,但是由于自己转向别的生意,而且自己对台球的爱越來越少,所以耽搁下來,今天郝至义提醒了自己,自己才猛然想起,这件事是自己无论如何要办的。 郝至义又说:“第二件,我要和你对上一局,这是我们错过二十年的事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弥补上!” 方天朗对于这件事有些犯难,因为自己不摸球杆已经多年,并且对球也不那么经意,现在心中沒有一点对局的愿望,若是对局起來,自己输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要让郝至义失望,他想到这里,踌躇道:“这个,这事,不太好办!” 郝至义举了举手中的绿卡,说道:“方天朗,这可是你许下的,既然许人,便不能改变!” 方天朗看了,笑笑,说:“好,看來,这对局也是命中注定的了,小义,我们今天就对局,这第三件事呢?” 郝至义笑笑,说:“最后一件事,打完你就知道了!” 郝奇看來看周安迪,两个人苦笑了一声。 方天朗知道今天的机会实在难得,所以就答应了郝至义的请求,更何况他更希望知道郝至义的第三个愿望。 方天朗请郝至义,郝奇和郝冲等人來到朗国的一间球室。 这个球室里,有一张标准的美式落袋的球桌,周围围着一圈舒适的座椅,在每个座椅的旁边都有一张小桌,桌上有饮品,还有两张座椅专攻球手安坐,这两张座椅的中间有一张小桌,桌上面摆着的自然是饮品。 当然,这里不是朗国最好的球室,但这里是朗国最好的球室之一,因为朗国第一等级的球室同时有很多间,保证尊贵的客人随时到,随时都可以玩。 众人走进來,郝奇、郝冲、周安迪和乐浩四人坐到一旁。 郝至义坐在球手的座位上,他以前从來沒有进入过这么正式的球室,也沒有做过这么豪华的座椅,不是他的级别,或者是他的技术不够,而是他们那个年代,根本就沒有这么好的球室。 一个小伙子走进來,看他的样貌,是朗国的服务生,他进來后并沒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方天朗发号施令,准备服侍。 方天朗指示服务生去拿点酒來,并且拿两支好的球杆來,吩咐完,他对郝至义说:“小义,你想怎么玩!”他说完这个“玩”字,忽然想起这种口气已经久违了,自己已经有二十多年沒有说过了,自己感觉都不太适应,这也说明他骨子里,还是一个真正的球手。 郝至义说:“这样吧!我们也不按照规矩出牌,我们把球随便往桌面一撒,任由球自由的走位,我们两个根据硬币的正反面來选择球的颜色,只一局定胜负,你看怎样!” 方天朗让侍者将酒杯和球杆放在一旁,对郝至义笑道:“我已经有很多年沒有看到过硬币了!” 方天朗一说,周围的人都笑起來,他们并不是在嘲笑郝至义,而是猜硬币的这种方法实在是毫无新意。 ------------ ★118★ 二十年的对局 郝奇和郝冲两兄弟在一旁看着,也都微微笑起來。 郝至义沒有说什么?直接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一枚硬币,这枚硬币是80年代出产的一毛钱,是铝制品,分量很轻,历经二十多年依旧那么新,沒有半点磨损。 郝至义拿着这枚硬币说:“我,这里有!” 方天朗道:“就这样吧!” 如果在沒有约定如何选择的情况下,指定一个人将十六颗球撒在桌面上,若是这个人曾经长久练习的话,他便可以故意制造很多的机会,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说,所谓的随意撒球,也有技术含量在里面,也所以说,郝至义要随意撒球之后,再进行投掷硬币來选择击打台球的颜色。 两个人都同意开球的方式,但是谁來将十六颗球随意的撒在桌面上呢?这倒是开始成为了一个问題,当然,他们中间有一个共同都认识的人,那就是郝冲,郝冲來充当这个角色再合适不过了。 方天朗看看郝至义,他知道他同意郝冲來充任这个角色。 郝至义看看方天朗,他也知道他同意郝冲來充任这个角色。 最后,方天朗对郝冲说:“郝冲,你來撒球!”他这句话,是给郝冲一个结论。 郝冲站起來,他知道郝至义也会让自己撒球的,所以,他径直來到球桌,郝冲面对碧绿的球桌,把十六颗球用胳膊拢拢,收集在一起,而后,看着方天朗和郝至义,问:“可以,开始了吗?” 方天朗笑道:“当然!” 郝至义说:“好”。 郝冲将自己的两条胳膊围成一个圆形,双臂一发力,只见他双臂间的球开始不停的转起來,球和球之间不断的发出吱吱声,就这样,转了一会,郝冲忽然间分开双臂,十六颗球便从郝冲的手中奔涌而出,奔出來后,十六颗球依次撞击球桌的边,经过了几次运动,终于停下來。 方天朗沒有看桌面上球的走势,只是对郝至义说:“请,掷硬币!” 方天朗虽然拥有朗国,拥有亿万身价,但是他在郝至义面前,始终还是一个球手,而且是一个谦虚的球手,所以,他沒有骄傲的,蔑视的提出让郝至义随便选择花色。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成为了有名的人,或者是成为拥有众多财富的人后,反而不能做到一些最为平常的事,如果,他还能放下身份,用沒有成功前的心态做到,他就是一个真正成功的人。 方天朗就是这种人。 “选正面,还是反面!”郝至义道。 方天朗说:“正面!” 郝至义听得,将硬币高抛,硬币在上升的过程中不住的反转,等到它下落之时,郝至义一把将它抓在手心。 方天朗盯着郝至义的手,就在抛硬币的这一瞬间,他已经展开了比赛模式。 郝至义坦然将手掌平展开。 “正面!” 方天朗开球。 已经不能说开球,而是,方天朗首先进攻。 方天朗示意郝至义做到座位上,自己开始进攻。 郝至义坐回到座位上,等待方天朗进攻。 方天朗用擦粉将球杆的头部擦拭合理,看了看台面,十六颗球分布的很均匀,方天朗觉得,无论自己如何开始,都会轻而易举的清台。 郝至义坐在一边,也看着台面,他觉得若是自己站在球桌旁边,也会一杆清台。 方天朗决定将这场对局变的更有意思一些,他决定从一号球开始打。 方天朗摆好姿势,球杆对准一号球,顺势击出。 沒想到,他这一杆竟然失误了。 球杆击打到了白球上,杆位竟然偏离太大,白球走出一段距离,竟然沒有击中黄色的一号球。 “哈哈!” 方天朗看着自己的出手,首先大笑了起來。 坐在一边的郝奇四个人,也都大笑了起來。 郝至义坐在座位上,看着方天朗失误,并沒有大笑,只是微微的翘了一下嘴角,他知道方天朗这次失误,意味着他们这代球手,已经老了。 确实,郝冲都已经二十岁了,他们这代人,怎么能不老。 方天朗笑罢,示意郝至义击球。 郝至义站在了球桌边上,同方天朗一样,用擦粉将杆头擦拭好。 他也决定从一号球开始击打,那样这场对局就会便的有趣。 是不是,人变老后,就会更加珍惜每一次机会,每一分,每一秒钟。 有方天朗的失误在前,郝至义就不会再重复他的错误了。 郝至义将黄色的一号球打进。 旁边的座位上响起了掌声,是郝奇等四个人。 郝至义看着大家笑了。 郝至义第一次听说方天朗的名字时,自己还很年轻,他正在龙京市游荡,希望和比自己球技强的人进行切磋。 郝至义想到这里,将二号球打进,白球停在了对付三号球的位置。 沒想到,自己三番五次通过朋友,想和方天朗对局,但是却都被他拒绝了。 郝至义将红色的三号球打入袋中,接着要打四号球。 沒想到,这么一拒绝,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前,他虽然沒有和方天朗对局成功,但是就在那年,命运决定了他这一生将和方天朗脱不开干系。 二十年后,郝至义想和方天朗对局的愿望,始终沒有褪去,好在因为郝冲,两个人终于能够在方天朗的地盘,尽情的对局。 郝至义将4号球打进。 连进四颗球,周围又想起了掌声,这下方天朗有压力了。 方天朗坐在座位上,抽着雪茄,他透过雪茄的烟雾中,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方天朗第一次听到白手套的名字,是在朋友的口里,当时,方天朗很年轻,风头在龙京市绝对无两,他身边的朋友很多。 这时,他听说了白手套小义,大家说这是一个十分够义气的人,方天朗便想结交他。 郝至义已经将五号球打入袋中。 方天朗本想结交郝至义,但听说郝至义非常喜欢打球,并且自认为球技非常了得。 方天朗那时,正是心高气傲之时,他虽听说郝至义人不错,但是一谈论起球技,便有些不屑,所以,郝至义屡屡的通过朋友给方天朗捎话,想和他对局,但是都被方天朗拒绝了。 方天朗这么做,并不是怕郝至义,而是,他觉得自己不给郝至义机会,郝至义连挑战自己的资格都沒有。 郝至义想着,不禁将自己这二十年來的事都回忆了一遍,就在这时,他面对自己最后一颗目标球,七号球。 郝至义站稳了,用擦粉将杆头擦拭好,准备做出完美的一击。 但是,众人都沒有想到,郝至义失误了。 七号球并沒有进,而是停在了台边。 大家都沒想到郝至义晚节不保,在关键的时候痛失好局。 人,总是得老。 方天朗击球,他站起來,走到台边。 尽量将手掌伸开,使自己更加舒服一些,他再也不想放弃机会了,因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次如果再失误的话,就再也沒有机会了。 对于一个球手來说,胜利始终是最终的目的,如果不追求胜利的话,那么,球手本身就沒有价值了,即是是一场等待了二十年的对局。 对于战争和爱情來说,沒有谁对谁错。 方天朗掌握好节奏,打进了9号球,这只是一个开始,随后,他打进了10号球,对于方天朗这样的强手來说,每进一颗球,他的信心就会增加一些,如此,如果面对最后一颗球,他的信心和能力会全部蓄满。 郝至义回到自己的座位,淡定的看着眼前的球,被方天朗打入袋中。 二十年,二十年的事,一切的一切,真的好像就在昨天。 谁,都年轻过。 ------------ ★119★ 故事的真相 方天朗将黑色的8号球击入底袋,轻轻的闭上了自己的眼,他赢了,赢得很平淡。 郝至义正沉浸在回忆中,忽然听到一声响,他听到这声响,他知道这声响是8号球进袋的声音,也知道,这是自己心碎的声音,也是尘埃落定的声音,也好似一刹那的声音。 总之,就在这一刻,就在这一瞬间,他好像了却了整个人生的意义,自己的一生原本有些堵塞,但是就在这一刻,他的人生变得通透无阻,畅快异常,所以,郝至义即使知道自己的心碎了,却笑了出來。 方天朗朝着他笑笑,笑容很清淡,这是真诚友好的笑容。 郝至义依旧笑笑,是满足的笑,就在这一笑的时候,他却感觉自己有些头晕,随后他的身体随着他那微笑的笑意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摔倒在地。 郝奇和郝冲本來为郝至义输球而正在惋惜,看到郝至义莫名其妙的竟然倒在地上,都从座位上冲起來,直奔郝至义。 这里是方天朗的地方,方天朗见到此情形,叫人把郝至义搀扶到豪华包间,又叫人找医生來。 医生检查后,对方天朗说:“在这个人的七窍中,发现了一些血迹,可能是因为刚才的运动时有些激动,导致脑部有些损伤,看來要赶紧送医院!” 大家听到这种状况,都十分吃惊,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众人之中,只有郝奇一人还保持乐观的态度,他说:“我看这只点血,只是小伤害,大家还记得我在黑牛会的那晚吗?虽然眼睛都暂时性的失明了,但是最后还不是好了,所以,大家都不要着急,把叔叔送到医院,可能很快就好了!” 见过郝奇在黑牛会那晚的人想起來以往的种种,心情都轻松一些,正要把郝至义送往医院时,却沒想到,郝至义忽然醒了。 更加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郝至义醒來后,精神出奇的好,呼吸也不急促,声音也不干涩,他说:“方天朗,请你过來!” 方天朗不知道郝至义要说什么? “郝奇和郝冲,你们两个也过來,其它的人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有话和他们说!”郝至义又说,看样子,他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 周安迪和乐浩听到郝至义的话,就走了出去。 郝至义沒有耽搁太多的时间,直接拉过方天朗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手心中写了一个名字,说:“方天朗,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方天朗当然记得这人,那是自己一生挚爱。 郝至义说:“你沒有想到吧!她当时有了你的孩子,并沒有告诉你,所以她把孩子生下來后,给了我,我一直把他抚养长大!” 郝至义说出这句话來,大家都很吃惊。 方天朗已经快到五十岁,快到知天命的时候,无论生活的经验和阅历都极为丰富,但是这种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他还是有点不能相信,但是,他拥有经验和阅历的好处就是,他能很快的冷静下來,继续处理面对的事。 方天朗想再进一步确认一下,问:“那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郝至义说:“男孩!”他说出这句话來后,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因为郝至义只有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是男孩,这个孩子就是郝冲。 那么,郝冲是方天朗的儿子。 方天朗,郝奇和郝冲都很吃惊,当然,最吃惊的还是方天朗和郝冲。 方天朗沒有大呼这不可能的话语,他只是觉得自己除了震撼,又有重获至宝的感觉。 而郝冲也沒有大呼不可能的话语,他感觉只是吃惊,吃惊。 郝奇甚至从來沒有想过郝冲竟然不是郝至义的儿子,不是自己沒有血缘的兄弟,这个世界,太难预料。 未來的事情,我们不曾知道,现在,就连过去的事情,我们也未曾知道过。 郝至义看着方天朗和郝冲,笑了,说:“人生,总有太多变化,天朗,我看來不行了,我和你说了三件事,和你打球我输了,算完成我一件事,第二件事,你说过的,一定要举办最大的台球比赛,你一定要办,第三件事,我今天把郝冲交给你,希望你承认他是你的儿子!” 方天朗刚要说话,但是郝至义沒有给他机会,而是转头对郝冲说:“郝冲,你过來!” 郝冲现在已经是满眼泪水,他听命的來到郝至义身边。 郝至义笑着说:“我要不行了,我和你也当了这么多年的父子,我也满足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对待方天朗,对待你爸爸,他一定会让你值得对待的,以后,你要好好对待你哥哥郝奇,对待你大爷,他们值得你对待!” 郝冲一直都很听郝至义的话,他听了郝至义的吩咐,什么都沒想,只是不住的点头,这时,他已经满脸的泪水,泪水已经流进嘴里,挡住了呜咽的声音。 方天朗本想让郝至义放心,但是他刚要说,说出一些保证。 郝至义却挥手阻止,沒有让他说。 方天朗明白郝至义的意思,这是让他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保证,一切都要做。 方天朗对郝至义点头。 郝至义看看方天朗,看看郝奇和郝冲,看看碧绿的桌布,看看周围的世界,笑笑,笑完后感觉意犹未尽,又感觉无可奈何,最后,只对大家说:“方哥,郝奇,郝冲,我有些累,要睡觉了,你们不要再叫我,我要好好的睡一觉!”他说完,就真的睡了,永远的睡了,他做事一向这么痛快。 ------------ ★120★ 尽力一搏 这世界,有些事总是这么突然,突然的你沒有防备,郝至义和郝冲的事,谁也沒有想到。 若是,人类能够提前预知事情的一点征兆,那样,便可以改变很多事,有很多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但是,很可惜,苍天只会看着人类流血,流泪,他却躲在云端,偷偷的笑。 郝至义黯然逝在朗国,方天朗亲自带人将郝至义的尸体运回鹤鸣。 郝冲,郝奇和丽丽一并随着方天朗都回鹤鸣。 郝奇的父母听郝奇述说其中事由,不由得惋惜和无奈,想起兄弟之情,都是悲伤,他们通知郝奇的姑姑回來,大家商议后,决定将郝至义尸体火化,安葬在郝家墓地,那里安葬有郝奇爷爷和奶奶。 现在,郝志忠是郝家最大的长辈,他和郝奇的姑姑以及方天朗商议过后,说万事天定,现在活着的人就应该好好的活着。 郝志忠劝说郝冲认了方家,更换姓名。 郝冲已经成年,处事也相当明了,但忽遭受变故,心中极度悲伤,神志依然不太清醒,一时不能决定。 方天朗知道,现在郝冲硬要转变名姓,还不是时候,他便让郝冲好好考虑,他始终是方家的人,方天朗交代过后,便先回龙京市。 郝奇和郝冲在鹤鸣市呆了一个星期,等郝冲心情稍稍好点,便和丽丽一同回到龙京市,郝奇回到乐居,郝冲依然回到自己的住处。 郝奇会时常來看郝冲,不过他觉得自己的劝慰对于郝冲來说,效果不大,而郝冲在最困难的时刻,丽丽一直在他的身边,安抚他,关怀他。 日历新旧交替,逐渐,世界的温度热了起來。 人们开始尽量褪去衣衫,开始袒露最不值钱的东西,至此,人们更加容易相互缠绕。 何梦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决心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全部拿出來,赌一把大的。 何梦兰听说了郝冲一系列的变故,现在是最缺少关怀的时候,她决定打电话将郝冲约出來,约到一个自己陌生,从未去过的酒店,一旦郝冲來了,自己就将自己的心和盘托出,交给郝冲,或许,自己可能会献出自己的初夜。 何梦兰知道,郝冲现在正在家修养生息,有着大把时间。 何梦兰对郝冲,从來未放弃,不过,她也下了决心,若是这次,她和郝冲再不能相见的话,看來自己和郝冲确实沒有缘分,那么,自己就会下决心忘掉郝冲。 何梦兰打开电脑,想搜索一家既安静,又有些浪漫,又有些艺术氛围,并且自己沒有去过的酒店,她想,自己这种要求是不是太高了,龙京市不会沒有这种酒店吧! 何梦兰将这些输入搜索栏,沒想到真有一家酒店打着这些广告语,那家酒店在龙京市的东区,名字叫做宝嘉。 何梦兰定好宝嘉后,洗了澡,化好妆,开车來到宝嘉酒店。 她看看这家酒店,外面装饰还算不错。 她将车子停好,走进了酒店,在前台和服务人员说需要一间浪漫的房间。 服务员给了她918房间的钥匙,并让她想去看看,如果不满意,还可以重新选择。 何梦兰拿了钥匙,來到了918房间。 918房间是一个很豪华的单间,里面相当的宽敞,四周的墙壁上都是现在流行的手绘图案,室内的各种配饰也使人轻松愉快,不知道,这里的艺术设计是何人。 何梦兰打电话给前台,自己就在这间了。 何梦兰定完房间后,打电话给郝冲,让郝冲來宝嘉酒店918号,自己有重要的事等他,她知道郝冲一定回來,因为这是天注定的。 郝冲接到何梦兰的电话,他对何梦兰印象一项不错,但有丽丽在身边,他从未多想,不过这次,他不知道她今天找自己有什么事。 丽丽见郝冲接了一个电话后,默不作声,就问:“谁啊!” 郝冲说道:“一个朋友,约我见面!” 丽丽笑道:“嗯,出去吧!出去走走,心情好一些!” 这些日子,郝冲经过丽丽的悉心照料,心情逐渐转好一些,他看看丽丽,将丽丽拥抱在怀中,吻了一下她的脸,说:“嗯,我很快就回來!” 丽丽笑着说:“嗯,要是聊得开心,多呆一会也沒事!” 郝冲应一声,走出家门,出门打了个车,直奔开心酒店。 郝冲來到宝嘉酒店,坐电梯來到九层,寻找918房间。 何梦兰在房间中听到郝冲走路的声音,她确定是郝冲的声音,她知道他來了,她现在有一点欣喜若狂,她的心跳如同行走的钟表的声音,每一秒,跳一下,直到走到点时,心便如同铃声响一般。 郝冲找到了918房间,向着房间走來。 郝冲正朝着房间走來,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连忙打开手机,是丽丽打來了电话。 郝冲忙问是什么事。 丽丽急促的说:“一个女人來了,她说是关于你妈妈的事,她说她只在家坐一会,一会就走,你必须马上回來!” 郝冲听到这里,脑海中如同火山喷发,随后是精神极度振奋,他一刻也不愿意耽搁,他看着不远的918房间,边往后退,边自言自语道:“何梦兰,抱歉了,我必须回去!” 郝冲说完,转头坐电梯下楼,他打了一辆出租车,让出租车必须飞速的往家赶,在出租车上,他不停的给何梦兰打电话,但一个也沒接通。 何梦兰一直想接郝冲的电话,但,她不能接,因为她清晰的听到了郝冲在走廊里和丽丽说的话,就是这么近,沒想到,两个人再次错过。 何梦兰看看镜中的自己,她将那个兰花型的发卡摘下來,任自己的头发散开,这时,打开的窗户里,一阵风吹了进來,吹开了她的头发。 何梦兰觉得自己是美丽,但是可惜的是,她却沒有机会,或者,老天不怜悯自己。 何梦兰将发卡扔在房中,披散着头发來到酒店顶层的宝嘉酒吧!何梦兰要了一杯酒,來到酒吧的露台,站在这里,可以鸟瞰龙京市西区的景色。 龙京河将龙京市一分为二。 春夏相交,暗风送暖,使人心旷神怡,低柔的音乐更使人容易沉醉。 何梦兰本來心中有事,现在放下包袱,再不去想郝冲,所以,喝的多些,不知不觉就醉了,她感觉四周有些眩晕,便凭直觉往自己的918室走去。 何梦兰第一次來宝嘉,再加上头晕,所以绕來绕去,竟然有些迷路,何梦兰正走着,沒想到她身后伸出一条粗壮的胳膊,拉着她便走。 这个人是小古,他对何梦兰已经心仪已久,他决定,今天要尽力一搏。 ------------ ★121★ 灯火阑珊处 何梦兰第一次來宝嘉酒吧!她不知道,小古经常來,他甚至将这里的2410号房间定为自己的长期包房。 小古拥有黑牛会的股份,所以,他吃喝不愁,一个精力旺盛,且高帅富的男孩,是相当受欢迎的。 在这间包房中,幽会并欣然接受过不少送上门的政要良家,也强硬的糟蹋过不少懵懂的未知少女。 当然,一个男人想到得到女人,自然需要手段,包括好的好坏的。 小古的哲学认为,女人,只要上过一次后,就会随叫随到,随便上,尤其是初知人事的女孩,她们,对第一个男人,总有无比的依赖。 依赖的让人厌倦。 今天,小古一个人,有些寂寞,他來到了酒吧喝酒,却猛然见何梦兰自己在那,他想起來,自己就是为了何梦兰,才和严帅结拜。 何梦兰今天沒有戴发卡,看起來很是可爱,小古看了,心中痒痒,他一项觉得,何梦兰身上这种纯洁又呆着点邪气的气质,是世上绝品,世上绝无第二个,几次想上前搭讪,但是,他见何梦兰不停的喝酒,知道今天也许自己可以很容易的得手。 果然不出小古所料,何梦兰的酒量还是有限的,她很快就有些醉了。 小古叫了一杯酒,偷着在酒中撒了些**,让一个熟悉的服务员给何梦兰送去,就说是她自己要的。 服务员给何梦兰送去酒,何梦兰已记不清自己是不是要过,她的心中已经迷乱,便一饮而尽,这一杯酒下去,她更醉了,便想着回自己的房间。 小古看到时机正好,便趁着何梦兰意识模糊,将她拉倒2410房间。 小古将已经几乎沒有意识,且衣服有些凌乱的何梦兰推倒在床上,而后自己走到门口,将门上锁,上锁后,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将手机的照相程序打开,他准备做一场现场实录。 小古左手拿着手机,坐到床上,右手伸向何梦兰胸前,准备解她的衣服。 沒想到,何梦兰可能出于人对敌人的本能,此时竟然稍稍清醒,她虽然清醒,但是身体很软,动弹不得,她看见自己的身前有个男人,正在伸手要解自己的衣服。 这个人,竟然是小古。 何梦兰迷迷糊糊回忆刚才的事,知道自己喝醉了,她口齿有些不清晰的说道:“你,你干什么?” 小古邪笑道:“你说呢?” 何梦兰知道他的意思所指,但自己现在被他所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她只能尽力大叫:“救,救命!” 小古笑道:“这房子非常隔音,沒人就你,今天,我就让你永远记住我!”他说完,就來撕何梦兰的衣服。 何梦兰羞愧难当,只能大叫。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踹开,冲进來三个人。 小古刚要回头看是谁,却沒想到第一个冲进來的人飞起一脚題中小古右脸。 小古被踢得身子飞起,在空中转了半圈,而后重重摔在地上。 何梦兰身体虽然虚弱,但她用眼神看见來的三个人。 第一个冲进來,并且飞脚踢小古的,竟然是陈瑛和郝奇的好友吴澈,他后面的两个人,是两个警察。 吴澈将小古踢到后,对那两个警察说:“就是他!” 两个警察二话沒说,麻利的掏出手铐,将小古靠住,两个人强硬的拖拽着将小古弄了出去。 吴澈解决完小古,來到床边,问何梦兰道:“你怎么样!” 何梦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知道是吴澈救了自己,就说:“离开这!” 吴澈说:“回918吧!” 何梦兰嗯了一声。 吴澈沒有多想,抱起何梦兰就往外走,按照吴澈这个天天锻炼的臂膀,抱一个不到百斤的何梦兰,还是绰绰有余的。 吴澈将何梦兰报到918,开门后,将她放在床上,给她弄了冷水洗脸,又倒了杯水给她喝,又抱着她到厕所猛吐了一阵。 何梦兰这时才感觉好些,四肢能动了,也更加清醒了,她坐在床上,看看吴澈,问他为何会在这里。 吴澈坐在床边,刚要回答,却看到何梦兰经过这么一通折腾,衣服松松垮垮的掉下來了,露出了她雪白粉嫩的肩膀,连同粉色的胸衣,线条柔美的胸脯,都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心中一动,把床上的被子拿起來,扔给何梦兰,示意她先挡上。 何梦兰接过被子,不是很自然的笑了笑。 吴澈这时候才回答她的问題,说自己一直就在这。 何梦兰听了,有些不明白。 吴澈说,这个酒店本來就是他家的产业,他时常过來帮着打理,并且设计了酒店的风格。 何梦兰听了,点点头。 吴澈又说,其实在何梦兰刚进宝嘉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只是觉得不太熟悉,就沒有上前打招呼,但是,还一直注意她的动作,看她选定了918房间后,才告诉服务员要多加照顾。 沒想到自己刚才也到酒吧喝了一杯,正好看见何梦兰喝醉了,想要下楼回自己的房间,自己刚想去搀扶她,却被小古抢先了。 何梦兰现在不想听到小古的名字,她只是问:“他被你们抓到哪了!” 吴澈说:“派出所,这回可以判他几年了!” 吴澈说,他自己早知道小古经常在宝嘉出沒,据自己所知,在他的身边从來沒有缺过女人,而且,看其中的有些女人年纪已逾三四十岁,着装非同一般,非富即贵,有些女孩却大学生模样,一脸单纯。 开始的时候,吴澈觉得这些女人都是你情我愿,所以,也沒有太在意,但是,经过一段时间,郝奇发现小古领來的女孩中有些年岁相当小,看起來尚未成年。 吴澈注意到了这些情况,就留心观察。 古将这些女孩领到酒吧喝酒,并且在这些女孩的酒中下药,将她们迷倒后,带到房间内实行**,拍照。 吴澈开始本來不想管,他知道那些女孩子也是咎由自取,但,今天不得不出手了。 何梦兰听到这里,很是懊恼生气,好在今天吴澈在这里,就低声说:“谢谢!” 吴澈忽然说道:“谢,怎么谢!” “嗯!”何梦兰愣住了。 吴澈脸有些红,问:“你说呢?” 何梦兰不解。 吴澈将何梦兰挡在身前的被子拉开,看着她裸露的身体:“你,怎么这么美!” “啊!” 何梦兰一脚将吴澈踹出一丈开外。 吴澈站在酒吧的露台上,捂着自己的屁股,站在不久前何梦兰站在的地方,看着何梦兰开着车,逐渐消失在龙京市的夜里。 龙京市的灯光闪耀着他的眼睛,他的心中有一点陶醉,他今天第一次看到她美丽的身体,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了,就在那一刹那,他决定,他的一生将会与她相伴,他绝对沒有想过自己和何梦兰的关系一直这么近,却从未想过她会和自己有如此的关系。 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或许,这句话总是对的。 ------------ ★122★ 执子之手 郝奇正在黑牛会练球,练完球后,感觉世界毫无生趣时,白郁打來电话,朱杰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病倒了,现在正在龙京市医院。 郝奇问白郁朱杰是什么病,白郁只字不提。 朱杰对郝奇來说,恩情可谓至真至深,一件件事慢慢走來,逐渐情同父子,情极难舍。 郝奇接完电话,急匆匆打电话给任山,将朱杰的事告诉任山。 任山听了,不由得心中一惊,让郝奇在黑牛会门口等他。 郝奇拿了一些东西,在黑牛会门口等任山的车过來,两人乘车來到医院。 郝奇在病房外遇到白郁,问她朱杰是什么病。 白郁道:“肺癌!” 郝奇心中颤抖一下,走进病房,见朱杰躺在病床上,神情茫然,眼光暗淡,看來已病入膏肓。 白震坐在病床旁。 郝奇看到朱杰这番模样,心中如同油煎,他拉着朱杰血管明晰,皮肤粗糙的手,真弄不明白,为何几日不见,他就突然病成这样。 朱杰安然的脸露出笑容,说:“小子,你來啦!” “來啦!”郝奇谨慎的答道。 朱杰说:“嗯,我,不行了,你以后要和你姐姐好好相处!”说完,叹口气,又笑笑,而后看到任山。 任山看着朱杰,百感交集,说:“兄弟,你,可别走在我前边哇!” 朱杰喘着细丝般的气息,说:“沒事,我先去,等你!” 白郁听朱杰这两句话,带着不祥,心中顿时更加悲戚,哭道:“爸,我马上结婚,你一定好!” 本來,因为刀侠的事,白郁决定推迟婚礼,但是,沒想到朱杰又病了,她想马上结婚,给朱杰冲喜。 朱杰也想亲眼见女儿出嫁,自己的心事就也真的了了。 白震在一旁,道:“就这么办吧!” 朱杰点头同意。 为了冲喜的婚礼,自然越快越好。 白郁和花猫的婚礼经过了十天准备,正式举办婚礼仪式。 酒店周围摆满花篮,那里是盛开的鲜花,墙上有一块巨大的屏幕,里面放着新郎花猫,新娘白郁的动态相册和一段段喜庆的视频。 她们两人在相恋了十年后,结婚了。 婚礼本是令人高兴的好事,但因为接连发生了刀侠和朱杰的事,使得这场婚礼多少有些阴霾,所以,即使白郁是白震唯一的女儿,这场婚礼也沒有原本想象的盛大。 不过,能來的人都來了。 罗汉,任山这一辈的。 郝奇和周安迪也被邀请参加这次婚礼。 郝奇被邀请的缘由很简单,他是白郁的干弟弟,自然而然会被邀请过來,至于周安迪,一方面他和郝奇是好朋友,关系不远,另一方面,现在很多人已经把他更多的和刀侠联系在一起,甚至把他当作了刀侠。 郝冲和丽丽本來也是应该來的,但是郝冲现在是方天朗的儿子,还沒有转换过來,所以不想参加这么热闹的事。 小光和宋情本來也是应该來的,是小光和花猫最早认识的,他也最应该來,只是,他沒來,他來不了。 朱杰和白超量共同坐在座位上,等待新人进场。 主持人高声喊着:“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在座的人开始热烈的鼓掌。 白郁一身洁白的婚纱,后面有两个小童举着裙子,手挽着花猫的胳膊,慢慢的进來。 花猫是一身黑色的西服,他的头发已经染回黑色,且梳理得整整齐齐,满脸笑容,神采奕奕,看來,他已经为自己的婚后的生活做好了准备。 郝奇是第一次参加婚礼。 这场婚礼一共摆了一百六十桌酒席,每桌八人。 郝奇和周安迪同几个年龄相仿的人被分在一桌。 说是年龄相仿,不过只有一个是和郝冲的年龄差不多大的小伙子,还有两个十多岁的孩子,这桌就凑齐了。 郝奇看着那个和郝冲年龄相仿的小伙子。 那个小伙子长得,很精神,但是总是笑眯眯的,任何人看见他,可能很快的就会喜欢上他,因为他是那么让人感到快乐,那么喜兴。 郝奇当然认识他,这个人是花猫的弟弟,花星。 郝奇看到花星,就想起來方怜,一想起方怜,就想起郝冲,联想來,联系去,原來大家都是亲戚,这真是连锁反映。 婚礼主持人满脸堆笑,声音洪亮,他营造的欢闹气氛把婚礼推向高潮。 基本上所有的高潮都是很短暂。 高潮过后,宾客们举杯换盏,互相敬酒,开始慢慢的享受喜庆。 花星拿起酒杯,对郝奇说:“这位哥哥,今天是我哥哥结婚,我代表他们敬你一杯!” 花星一仰头,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郝奇拿起一杯酒,说:“都是一家人,沒什么客气的!”郝奇见他喝的猛,自己也不示弱,把自己的酒喝干。 花星又把两个人杯中的酒满上,自己先端起杯,说:“俗话说,不喝是不喝,一喝就三杯,这杯我先喝了,你随意吧!”说完,又干了。 郝奇手里拿着酒杯,看着花星这一系列动作,说:“兄弟,这什么话,你既然想喝,我就陪你!”说完,也干了。 花星看着郝奇,他本以为郝奇在第一杯的时候陪自己是利落应当的 ,第二杯的时候也就罢了,沒想到郝奇这么爽快,就又把两个人的酒杯满好。 郝奇端起第三杯酒,说道:“看你的年纪和我的弟弟郝冲差不多大,我來和你喝,我干,你喝一点就行!”说完,把酒干了。 花星这回却把就放下,说:“你是郝冲的哥哥,那么说你就郝奇了,怪不得非同一般!” “哦,你知道我啊!”郝奇笑道。 花星笑笑,说:“知道,你在黑牛会和凶手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我非但知道你,还和你交过手!” “嗯,怎么回事!”郝奇问 周安迪也來了兴趣。 花星笑道:“你可否,记得老蛐蛐!” ------------ ★123★ 为爱赌博 婚礼结束,郝奇和周安迪分手。 郝奇回到乐居。 周安迪独自來到天都酒吧喝酒,他本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可是自从刀侠死后,他几乎天天來这里,不知道是为了怀念,还是为了什么?不过,他总不喝醉。 酒吧里的人依旧零乱,互相缠绕。 周安迪饮了一口酒,摸摸上衣袋里的那把刀,那是刀侠的刀,他特意留下來,沒有让这把刀随着刀侠的身体埋进土里,它不能生锈。 周安迪看看四周杂七杂八的人,有的人路过他身边,总不经意的看上几眼,他能理解那些人,谁让自己长得有些特别呢?他喝了口酒,忽然看见一个人,正在一边喝酒。 周安迪想起來,那人是曾经在自己和严帅的叠罗汉里出现过的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何梦君,说实话,那天还真是得感谢他,要不自己就吃了大亏,自己理应敬他一杯,想到这,他就走了过去。 周安迪看见何梦君正在看着他自己的手机,就叫一声:“何梦君!” 何梦君听见有人叫他,转回头看,笑着说:“你啊!” 周安迪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介意,咱们喝一杯!” 何梦君说:“好!” 周安迪坐在他的旁边,拿着酒杯说:“我还沒有谢谢你那天帮我呢?” 何梦君说:“你错了,我不是帮你,我是让自己好受一点!” 周安迪说:“无论如何,结果还是你帮了我,我应该敬你一杯!” 何梦君举起酒杯,说:“行,不过,你和我表哥,我不希望你们再争斗了,沒劲!” 周安迪说:“我和你表哥的事,是我们两个的事,现在是咱们两个在这里,我觉得不适合谈我和你表哥的事!” 何梦君笑了笑,说:“行,我已经尽力了就行,你们自行解决吧!喝酒!”说完干掉一杯。 两个人正喝,何梦君说:“我姐姐來了!”原來,他刚接的电话,正是何梦兰打來的。 周安迪向门口望去,何梦兰正朝着他们这边走來,酒吧的灯光有些灰暗,何梦兰的身形在灰暗的光线中很是迷人。 何梦兰见弟弟和周安迪在一起,不知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何梦君让姐姐坐在身边,说:“喝吗?” 何梦兰说:“好!” 何梦君要了杯白葡萄酒。 周安迪看着这对双胞胎姐弟,感觉很有意思。 何梦君说:“姐,这几天,有什么看上的帅哥沒有!” 何梦兰笑笑,说:“沒有,都死光了!” 何梦君呵呵笑着,说:“也不是啊!”他用手一指身边的周安迪,说:“这里不就有一个吗?” 周安迪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感觉很尴尬,事情莫名的联系到自己的身上,总有些尴尬,周安迪听完何梦君关于自己的话,就有些尴尬。 只能朝着何梦兰笑笑。 何梦兰也朝周安迪笑笑,骂了何梦君几句。 何梦兰对周安迪说:“你知道吗?有很多的女声喜欢你的!” 周安迪看着她如同兰花般的笑脸,听着她如同兰花般的声音,轻轻地说:“是吗?” 何梦兰认真地说:“是的,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何梦君拍手,笑笑,说:“哈哈,正好!” 周安迪知道两个人在开玩笑,但自己更加尴尬,便想解围,对两个人说:“我讲一个童话给你们听!” 何梦兰说:“好!” 周安迪讲述了自己和苏雪,以及乐心的故事。 何梦兰说:“那你现在想和乐心在一起吗?” 周安迪说:“我也不知道!” 何梦兰说:“你沒有主动再和她联系吗?这样怎么行,你的胆子还沒有我大!” 周安迪说:“你知道,我和乐心的事,简直太复杂了!” 何梦兰笑道:“这,就需要你赌一下运气了,你觉得可以用你的生命來赌这个运气吗?” 周安迪说:“当然!” 何梦兰笑道:“我觉得拿生命赌爱情的人,不可能输!” 何梦兰说完这句话,却想起了一个人,一个长得像女孩子的男孩子,她自己从來沒想过,自己赌來赌去,阴差阳错的竟然赌到他,或许,这真的是命运的安排。 何梦兰想到这里,心中不觉十分兴奋,激动的心跳不已。 “我觉得也是!”这时,有人说话,说话的既不是何梦君,也不是周安迪,而是吴澈。 何梦兰苦笑道:“你,你怎么老是踪着我!” 吴澈自从宝嘉的事情后,便再也不想离开何梦兰,所以,他便成了一个跟踪狂人,几乎每天都要跟踪何梦兰,生怕他受欺负。 “你到底答不答应我啊!你答应我不就得了吗?”吴澈说。 “我!”何梦兰想着,自从宝嘉后,吴澈一直跟踪自己,并且,每次都要自己答应他,做她的女朋友,其实,现在在何梦兰的心里,是非常情愿的做吴澈的女朋友的,但是,吴澈这种直白无趣的告白实在令人讨厌,真想不通,这么一个能设计出那么浪漫的酒店的人,怎么在这件事上这么沒有主张。 吴澈和何梦兰在说话,全被旁边的何梦君听到了,他虽然不明白他姐姐是如何和吴澈有这么深关系的,但是他却意识出两个人现在有着怎么样的感情,他在一旁对何梦兰说:“啊!郝奇当不成我姐夫,吴澈当我姐夫也不错啊!” 吴澈哈哈大笑,说:“你也这么觉得啊!小舅子!” 何梦兰听了,有些生气,说:“什么和什么啊!还沒有经过考验呢?” 吴澈问:“考验,还要怎么考验啊!简直和陈瑛对付郝奇一个模样!” 何梦兰听了,笑道:“陈瑛,对,就考验到她回來!” ------------ ★124★ 金球天王 这个世界,在不停的运转着,每一刻,每个人都在做着属于自己的事。 朱杰最后还是沒有逃出病魔的折磨,离开了人世,他生前一切都很简朴,房子小,东西少,衣服旧,但沒想到,他留下了价值千万的古玩,他留下的基本是瓷器和木制家具,其中大部分给了白郁,剩下的分成两份,一份给了任山,一份给了郝奇。 朱杰的葬礼在白郁的主持下,白震,任山和郝奇都投入了极大的心血和金钱,办的很隆重。 不过,即使再隆重,最后也是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变得安静。 朱杰的葬礼后,郝奇回到了乐居,他喝着酒,看着客厅那个“乐居”的匾额,他看了一会,忽然拿起笔,将匾额摘下來,将乐居两字改成了苦居。 郝奇拿着水杯,看着墙上自己題写的匾额,微笑道:“苦比乐好!” 周安迪在风尊的地位越來越牢靠,他知道自己和刀侠比起來,还差的太多,所以,他沒听都更加刻苦的努力,早起晚睡,勤奋做事,不过,在闲暇之余,他总会想起乐心那张可爱的笑脸。 冰城的严帅知道了小古的一系列行径,大为光火,他对**妇女的事,尤为看不上眼,依照严帅家的势力,完全可以将小古捞出來,但他决定,从此和小古一刀两断,再无任何关系,幸好,何梦兰的事已经被掩盖的毫无痕迹,严帅并不知道此事,他若知道,定然会将小古做掉。 何梦兰和何梦君一直在不停的讨论着依什么速度,什么方式接受吴澈,是按照吴澈的相貌和人品,还是财产,后來,他们两个发现,这两点,吴澈可耻的都具备。 白郁经历过刀侠的事,结婚,朱杰的事,真是有喜有悲,喜中带悲,不过,寒冬过來,暖暖的春天终究会到來,她怀孕了,这是一件再高兴不过的事,旧人逝去,自有新人诞生,也算是老天给了她一个最好的礼物。 郝冲在方天朗的家门口,他已经约好了方天朗,他想和他好好的谈谈,他现在想进去,但又不想进去,只能在原地不停的徘徊。 “哥哥!” 有人在叫郝冲。 郝冲只叫过别人哥,从沒被别人叫过哥,他看着对面走过來的那个女孩,自己并不认识。 那个女孩笑着说:“我是你妹妹,方怜!” 郝冲看着方怜,他从郝奇那听说过她,她是方天朗的女儿,自己和她一天也沒生活过,她却叫得自己如此亲密和自然。 方怜这代的孩子,都成熟的早,她自从在圣心杯上见过郝冲后,就觉得他亲切,冥冥中和自己似有缘份,最后听说他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心中不由得欢喜。 方怜人小心大,早就看见郝冲在家门口徘徊,知道郝冲现在欲进不进,正在十分为难的时候,这个时候,在父亲和郝冲之间,最好能出现一个桥梁,或者说是沟通的纽带,这个人,只可能是自己,自己如果能成功的串联这两个人,以后,和哥哥的关系也好相处。 方怜想到这里,问:“你是不是约了爸爸!” 郝冲答道:“嗯,是!”他沒想到她猜的这么准。 方怜走过去,拉着郝冲的胳膊,笑道:“走吧!进去啊!踌躇什么?” 郝冲沒有想到现在这些小孩子,办事都这么直接。 郝冲被方怜拉到方天朗的书房中。 方天朗正在书房边抽雪茄,边看书,忽然看到方怜和郝冲一起來了,他放下书,笑着看两个人,越发觉得郝冲这个小子精神的很。 方怜将推坐在方天朗对面,说:“你们说吧!我走啦!”说完,走出书房。 方天朗对郝冲说:“最近,怎么样!” 郝冲说:“我已经见过她了!” 方天朗心中一震,他知道郝冲说的是谁,这个她,就是郝冲的妈妈。 方天朗问:“她怎么样,和你说什么了!” 郝冲讲述了那天的事: 那天,郝冲去了宝嘉酒店,因为忽然一个女人找自己,自己回到家中,见一个女人正坐着和丽丽说话,那个妇人见郝冲回來了,让他坐在自己对面,看了又看,而后对郝冲说:“我叫楚媛,是你妈妈!” 郝冲看着沒來由的女人,实在不明白。 楚媛说:“我,也是苏雪的妈妈,你知道她吗?” 郝冲知道苏雪,周安迪讲述她的故事的时候,自己正在场。 楚媛叹口气,对郝冲讲述道: 二十年前,当时我还在龙京市大学上学,偶然的一次遇到方天朗,便被他吸引,当时有些年少无知,就和他好了,沒想到意外怀孕,当时,我还想继续我的学业,不能退学和方天朗结婚,就沒有告诉他,自然,我也不能让人知道我生了私生子,那样,我的前途和名誉将被彻底毁灭,学业以及出国梦全都会破灭。 我便休学,躲躲藏藏的生下了你,在医院生下你不久,我实在沒有办法,决定将你送人,正在这个时候,一切都是缘份注定,我在公园遇到了郝至义,就是你的义父,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姓,只想将你送出去,就送到他的手中。 郝至义很有义气,他知道我要将你送出定然是有难言苦衷,又觉得和你有缘,就沒有问我的姓名和你的情况,决定抚养你。 而后,我回到学校继续学习,大学毕业,因为要出国和方天朗分手,出国后和美籍华人苏阔结婚,获得绿卡,生下苏雪。 沒想到,人若是有缘,将会终生不断。 二十年后,因为周安迪觉得乐心可能是苏雪,要我过來确认,我就又回來了,并且阴差阳错的在朗国遇到了郝至义,当时我沒有认出來他,他却认出了我,碍于我已经结婚了,他沒有当面确认。 当我和苏阔离开朗国后,他便跟踪我们,到我们居住的酒店,让服务员私下约我出來,简单的和我说了你的情况,并了解了我现在的情况,他当时还说,他现在的条件不好,希望我认下你,将你带到美国,给你一个美好的未來。 但是,我现在已经和苏阔结了婚,我不敢肯定他能不能接受你,郝至义看出了我的顾虑,说我认不认你沒有关系,他以后将仍将尽力,当时,我实在忍不住了,便将方天朗是你亲生父亲的事和他讲述了。 郝至义显然吃了一惊,不过,他让我放心,自此之后就不要再见你,他要好好想想。 我们分手后,我回到酒店,心中总觉得不是滋味,便要求苏阔多停留几天,我在私下打听朗国的事,沒想到,郝至义出事了,我思考了好几天,决定把这些讲给你听,让你知道你应该知道的。 楚媛最后对郝冲说道:“郝冲,不要怪任何人,因为这个世界,每个人都不容易!” 郝冲对方天朗讲述完这些,不觉又想起郝至义,心中难过起來。 “是这样,相比小义,我简直太失败了!”方天朗叹气道。 “爸!” 郝冲看着方天朗,叫道。 方天朗忽然听到这句话,诧异的看着郝冲,他沒想到郝冲能叫自己。 郝冲听到方天朗提起郝至义,方天朗虽然觉得不如郝至义,但郝至义最希望自己认了方天朗,郝冲想到这,就叫出口來。 方天朗听着这声呼唤,这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久久不能挥散而去,就在这一刻,方天朗想起种种往事,自己的心如同火山喷发一样,这,就是他自己曾经说过的那个点。 方天朗决定了,决定举办一个盛大的台球比赛,奖金一千六百万。 比赛的名字叫做:金球杯。 比赛的冠军便是:金球天王。 ------------ ★125★ 我是傻瓜 时间真是快,已经无法形容日历被撕去的速度,现在距离陈瑛离开郝奇,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六个月。 郝奇从一个大二的学生,静静的在黑牛会迎來了大三的暑假,在过完暑假后,他将升入大四,生命中大学生涯的最后一年。 这十六个月,郝奇的生活像静止一样,在龙京市,他活动范围只有苦居,黑牛会,教室,这三个地方。 郝奇等待着自己大学毕业,等待着陈瑛的归來,也等待着金球杯。 金球杯还有一个月,就正式开始了。 方天朗为了金球杯,简直披肝沥胆,呕心沥血,不仅拿出一千六百万,作为世界台球史上最多的冠军奖金,还耗资无数买下龙京市最繁华的一块地,在这块地上,建造了一座圆形的球场,圆形球场通体高贵的黑色,场内可容纳观众两万人,场内设施齐全,在场中心放置了最先进的大屏幕,无论哪个角落的观众,都可以在比赛的过程中,看得清清楚楚。 球场拥有地下停车场,底下餐厅,底下酒吧!朗国的台球部也搬到了这里。 这个球场被命名为:黑八球场,自建成后,已经成了龙京市的标志建筑。 “奖金一千六百万元”几个字在黑八球场外面写得十分巨大,人们在议论着这笔钱的同时,也都知道这其中还有另一个含义,就是龙京市台球业的龙头老大之争。 这件赛事已经被传得街头巷闻,神乎其神,与此同时,人们谈论最多的并不是这一千六百万的归属,而是这是不是一场精细策划的豪华的赌博。 高额的奖金吸引着每一个会打球的人,仅仅三天,报名的已经超过了二百名选手。 蛤蟆说:“次奥,我拉个去,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啊!” 圈说:“这要是拿个第一还不累脱阳了!” 饺子说:“废,废了!” 他们三个也是來朗国报名的,可是官方却宣布:只有三百个名额,如果报不上名字的话,只有遗憾了。 蛤蟆说:“怎么这样啊!这不是店大欺客吗?就让那什么小郝,小天,小安迪,小帅这些打算了!” 圈儿说:“退赛,退赛,我看都退了!” 饺子说:“沒,沒劲!” 金球杯即将开始,郝奇是铁定参加的,他答应了任山的要求,來到黑牛会,将在那里度过一段生命中最孤独的日子。 黑牛会独自给郝奇安排的球室,球室内装饰真的很少,干干净净的墙壁,平平整整的地面,沒有电视,电话,电脑,里面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一套被褥和一张美式的台球桌,自己能接触的只有那张台球桌,和上面的十六个小鬼。 任山说:“我想,人的一生中最恐惧的就是孤独,这是人最难克服的,是人生中除了生存和死亡外最大的问題!” 郝奇神情轻松的说:“我,也不能克服!” 任山说:“你不知道,我这十年來,一直在思考着怎么克服这个问題,这里面有冰箱,那里面储存了这些天你需要的食物,你可以在这里好好的生存二十天的时间,同时來考虑你将要面对的事情!” 郝冲点点头,这是对他的人生考验。 任山走后,郝奇一下子冷下來,自己开始真正的面对着这间球室。 郝奇打开了冰箱,拿着一只烧鸡坐在沙发上,一边撕啃,一边叹气,他想这个时候,要是有一点酒就好了,那样自己先大醉几天,睡个死去活來,怎么也好比空看着墙面好,但是,他失望了,这里的肉足够他尽情挥霍,可是酒,一滴也沒有,看來任山还真是老谋神算,自己不可能在这里长眠不醒,也不可能吃肉吃的醉了。 他好几次拿出电话來,想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但是又停了下來,他沒人可以说话,他就想起了小光,不知道他和宋情现在已经到了哪里,他们人在异乡,吃的好吗?睡得舒服吗?可否有碰到了刮风下雨,这一切自己都不得而知,他们已经和自己阻隔在了不同的世界,而自己正在这间房子里面孤独的活着。 他想打电话给陈瑛,但是自己不知道她的电话,她什么时候回來,自己想死她了。 郝奇吃饱了,感觉有了点困意,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过來,想,这下子可能两天就过去了吧!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只过了两个小时。 郝奇翻了个身,睡觉这个东西也真是怪,你有时觉得睡了一会,可是醒來之后却是几天,你有时觉得睡了几天,可却是几分钟,就是这样让人弄不清楚,到底现实是梦,还是梦是现实。 他闭上眼睛准备再睡,可是再也睡不着了。 睡觉这个东西就是怪,沒有时间的时候,自己困得要死,可是现在有了大把的时间,却怎么也不能入睡。 人怎么是这样的一种动物。 郝奇有努力几次仍旧是不着,便來到球桌前,开始练球。 几天后他接到爸爸的电话,爸爸只是询问自己现在的情况。 郝奇只是说,自己现在很好,希望他放心。 郝奇直面孤独,他吃完就睡,睡完就开始练习,一直不停,睡觉睡到自然卷,打球打到手抽筋,直到自己实在是太累了。 郝奇在自己停下來休息的时候,总是想起一些人,一些事,他看着桌面上的这十六个小鬼,它们真的有了生命,而且就是自己身边熟悉人的生命。 郝奇拿了一支黑色水笔,在上面写下了他们的名字,写一个,放在球桌上一个。 一号球是郝冲,那是自己的兄弟。 二号球是陈瑛,那是自己爱着的人。 三号球是丽丽,她的生命好像这球的颜色一样火红。 四号球是小光,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五号球是宋情,她原本就是古灵精怪。 六号球是花猫,这个有着特殊爱好的花猫。 七号球是白郁,干姐姐,干姐姐。 八号球是周安迪,他的挚爱和悲伤都來自于雪。 九号球是吴澈,这是号码最小的花球,也是花球的开始,这个从古墓里出生的花样美男。 十号球是刀侠,祝愿他在天堂能有好运气吧!不会再失恋了。 十一号球是何梦君和何梦兰,这对双胞胎却走着自己不同的路。 十二号是任山,这是自己的师傅,他不仅教自己打球,更教自己如何做人。 十三号是严帅,怎么说呢?这个人自己绝对不会忘掉。 十四号是,十五号是,这两个球代表谁呢? 是五大台球俱乐部的老板,还是自己的舍友林伟和邵鹏,还是自己梦中的那条蛇。 郝冲暂时无法决定,就分别划上了一个问号,放在一边。 段杰其实最应该写在这些球上,但是用那根球杆代表他应该是最合适的。 至于郝奇自己,郝奇不会忘记自己的,他拿起白球把自己的名字写上,自言自语的说:“我,只是一个傻瓜!” ------------ ★126★ 仙鹤,飞走了 很快,真的很快,郝奇在黑牛会的集训结束了。 郝奇从黑牛会出來后,有一种忽然得到自由的快感,他看着蓝色的天空,朗朗的阳光直照到了自己的身上,把自己身上那些灰尘杂质都横扫的一干二净,他不知道这一个月发生多少事,有时候他甚至都在想,自己在黑牛会的这段时间中要是发生了地震,自己就永远什么也不知道了。 郝奇首先打电话给郝冲,问他有沒有时间,出來吃顿饭,郝冲顿了顿说:“还是我请你吃吧!” 火锅里的热气腾腾的飘着,像天空中的雾,这雾越來越浓,使得郝奇看不清对面的郝冲,郝冲也看不见对面的郝奇,如果不是在雅间里面,被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太上老君的两个生炉子炼丹的童子,他们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后來下凡想吃唐僧肉的兄弟妖怪,金角和银角,但是摆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唐僧肉,而是一盘切成薄片的羊肉,唐僧的肉吃了能长生不老,羊的肉吃了解一天的饿。 现在不是吃火锅的时节,不过一个人不喜欢吃肉的话,可以喝酒。 郝奇认为做哥哥的应该首先开口说:“你,那边怎么样!” 郝冲举在空中的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说:“还好!” 郝奇笑道:“沒想到我们,很可能成为对手!” 郝冲笑了笑:“是啊!” 郝奇说:“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要做天上的太阳,我还说我要做九大行星的!” 郝冲说:“记得!” 郝奇看着他,说:“黄瓜,破背心,还记得吗?” 郝冲淡淡的说:“记得!” 郝奇说:“你都记得!” 郝冲把筷子放下,双手搭在桌子上,说:“我觉的自己还是在成长!” 郝奇说:“嗯!” 郝冲说:“我爸爸,希望我放弃台球,现在出国,到澳大利亚学习管理!” 郝奇自然知道郝冲的身份早已经非同当年可比,方天朗对待这个儿子,定然有自己的计划,况朗国集团的庞大家业还需要郝冲來继承。虽然方天朗和郝冲都嗜球如命,但这种职业终究不是最佳选择。 郝奇想到这里,说:“嗯,那你要好好的珍惜这次机会了!”说出这句话后,郝奇就决定,如果自己在比赛中遇到郝中。虽然自己不一定输给他,但自己一定会弃权,成全他这次梦想。 郝冲笑道:“咱俩若是相遇在球场,我一定不会弃权!” 郝奇暗笑,说:“这样,是最好的!” 郝冲严肃的说道:“若是相遇在球场,你也一定不要弃权,咱们要好好的对决!” 郝奇沒想到郝冲说出这句话來,就吱吱唔唔的不肯说话。 郝冲知道郝奇想什么?就正经说道:“你,现在答应我!” 郝奇听到他这么说,就点点头,把话題岔开了,问:“丽丽呢?” 郝冲想想,说,我一直在朗国练球,好长时间沒回天居了,也好长时间沒见到丽丽了。 郝奇立刻敲了一下郝冲的脑壳,骂道:“混蛋,赶快回去看丽丽!” 丽丽此时正一个人在一家餐厅吃着饭,她从來沒有感觉到这么孤单。 这种孤单的情景让她想起來自己小的时候,经常眼神呆滞的看着天空,蓝色的天空很遥远,更加遥远的是天空上唯一的一朵云,她总是思考着,为什么只有那一片云,自己真相伸手抓住它。 郝冲为了迎接金球杯,沒日沒夜的在朗国练球,好多的黑夜里,家里面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黑暗和闭锁的恐惧使得她心惊肉跳,可是沒有人出现,沒有人能陪着她一起度过。 宋情还沒有走的时候,曾经陪伴过自己两回,自己本以为她会陪着自己一直到宋情毕业,或者还很可能到自己毕业,可是沒想到她走了,走得是那样的失落,现在她变成了一个人。 丽丽曾经对郝冲说,希望他减少训练的时间,陪陪自己。 但郝冲却说,这是我爸爸举办的比赛,他说的爸爸,包括方天朗和郝至义,金球杯是方天朗办的,也是郝至义希望的,郝冲无论如何都想夺得这次冠军。 丽丽面对郝冲,总是纵容,她觉得这是对他的支持。 不过,她现在有些累了,有些想家了,想鹤鸣市的家,那里有自己的爸爸妈妈,饭來张口,衣來伸手,这种公主的日子,自己还沒过够,就已经成了别人的媳妇了,如果沒有郝冲,自己还看不到这一点,可是郝冲终究是自己喜欢的人,他是自己决定要相伴一生的人,自己心甘情愿的为着他,可是他,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好累。 “就你自己一个人吗?” 丽丽回头看了看,原來是吴澈,丽丽记得他。 “是的!”丽丽回答到。 吴澈开车经过这里,准备在这里买些东西吃,沒想到丽丽竟然一个人坐在这里吃饭,就过來打声招呼。 丽丽让吴澈坐下。 丽丽看着天上的那一朵云,仍旧是那么遥远,那么遥不可及。 丽丽对吴澈说:“你看到那片云了吗?我小时候就想,我要是能抓住它该有多好啊!” “你能的!”吴澈这么说。 “什么?”丽丽看着他清澈的眼睛。 “你能抓住的,相信我!”吴澈说。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丽丽心情有些激动。 吴澈抬着头看向天空中那唯一的一朵云彩,淡淡的说:“因为你原本是一只仙鹤!” 丽丽独自回到天居,她给郝冲打电话,让郝冲快些回來,她实在孤单。 郝冲被郝奇数落一通后,并沒有回去看丽丽,因为他觉得丽丽会理解自己的,这回丽丽來了电话,他至说自己现在正在朗国,不能回去,现在也不能见她,否则自己会分神。 丽丽决定自己去朗国,她打了一辆出租,來到朗国,见郝冲正在那练球。 郝冲问:“你怎么來了,不是说好这段时间不见面吗?” 丽丽见郝冲长时间练球,变的有些瘦了,就觉得有些心疼,说:“我,只是想见见你!” 郝冲知道丽丽想见自己,但是她來的真不是时候,就对她喊:“我知道你想见我,可是你,不要这么不懂事!” 丽丽莫名的被冤枉心中难受,有些发火,忍不住对郝冲喊道:“我哪里不懂事了,谁不懂事!”她觉得她心中的郝冲一定会理解她,把她搂在怀中,好好的安慰她。 但是郝冲这些天忙于练球,整天想的就是夺得冠军的事,一听丽丽这样说自己,不由得也有些火气,喊道:“你明明知道这是我爸爸的比赛,我一定要夺得冠军,和你说了不要來,你怎么还來!” 丽丽好久沒有见到郝冲,沒想到见面就生气,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郝冲,也不是自己依偎了那么长时间的郝冲,她对郝冲说道:“人家还不是想你,谁知道你怎么这样,真受不了你!” 郝冲怒道:“受不了,分手,我懒得再看见你!” 这是他和丽丽好这么多年來,第一次,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丽丽听了猛然如同晴空遭受了一个霹雳,哭着转头就走。 郝冲也沒有追,回头练起了球。 虽然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很长很长时间了,但是,他们始终还是孩子,从來沒有想过这样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 ★127★ 霸星无惧:双管齐下 邪锁天下 薄薄的日历迎着夏天铺面而來的热浪,兀自呼扇着自己的身体,将身上的八月十二日的字迹弄得不停的晃动。 就在今天,金球杯开赛的一个月后,金球杯的八强诞生了。 朗国的郝冲,冰城的严帅,黑牛会的郝奇,风尊的周安迪,群豪的花星,自由手何梦君和何梦兰,最后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这八个人都是劈荆斩棘,闯到了现在的位置。 市民们议论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名字叫做w-k,这是个什么名字,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天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暴雨说來就來。 郝奇站在阳台上看着比阳台高一点点的天空,天空上满是乌云,乌云遮天蔽日,如同奔放的黑色马群一样不停的狂奔着,就好像迅速溜走的时光,让你想挡也挡不住,追也追不上。 郝奇无奈的看着天空上云朵的流失,金球杯的四强比赛明天正式开始了。 这阶段的比赛采取的是生死签的方式,由组委会随机八个选手里抽出两名进行比赛,至于比赛的局数是十五局八胜,之所以称之为生死签,是因为当场抽出來的选手根本就沒有准备的机会,根本沒有时间來研究对手。 几乎龙京市喜欢台球的人,沒有人不觉得这规则太过荒谬,但是这样荒谬的规则出自掌握着这个规则的人,你要是想得到这个掌握着规则的人手中的钱,你就必须遵守规则,根本就沒有一点点的力量改变这规则。 今天,是四强的第一场比赛,黄牛开始倒卖***,人们挤爆了黑八球场。 选手们分别被分在八个小的房间里面,这样他们不能交谈,也影响不了对方的心情,组委会的人员摇转号码桶,从里面前后掉出來了两个球,工作人员宣布,第一场的对战是何梦君对花星。 郝奇听到这里松一口气,他知道在所有的对手中除了严帅和wk,其他的人都是他不愿意碰见的,看來今天,他只能是看客了。 郝奇來到观众席中一眼就看见球王三人组,他们正在窃窃议论着,在这种场合,怎么能少得了他们。 何梦君和花星进到场中,两个年轻人握握手,他们还是第一次相遇,真的互相都不了解。 何梦君在握手的同时,向花星说道:“你好!”他说的这句话满场都听得见,原來,组委会在每个选手的衣领上都安上了小麦克风,这样有力于观众及时了解选手的心态。 花星礼貌的说:“你好!” 人群中蛤蟆说:“两个人都是这么小心,看來今天的比赛沒有多大的意思了!” 圈儿说:“看來也就,这么回事了!” 饺子说:“退,退票!” 何梦君点头示意开始,却沒想到花星说:“朋友,你要小心了!” 何梦君左手腕上的那把锁,沒有作声,只是朝着他笑了笑。 郝奇看在眼睛里,知道花星要挑起來一些火气。 观众们都是喜欢看热闹激烈的比赛,自然是吃这一套,听了花星的挑衅,都热烈起來。 郝奇看着两个人争夺白球,花星得到了球权,猛然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郝奇回头看时,原來是周安迪,他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花星开球,他的运气很好,一杆清台,首先给了何梦君一个下马威。 郝奇对周安迪说:“你觉得他们两个谁的赢面比较大一些!” 周安迪说:“就现在來看,那个花星看來真的不错,技术扎实,是个可造之材,但是亏于年轻,要是长个一两岁,也许就稳操胜券了,何梦君现在还沒有出手,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细,但是我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态很平和,眉宇间有一种汹涌的暗力,这种人最可怕!” 郝奇说:“怎么说!” 周安迪笑着说:“什么都不能言之过早,还是看着來!” 第二局何梦君开球,他将球炸开,进了一颗全球,台面上的分布开來对他很有利。 郝奇说:“他可以大开杀戒了!” 何梦君轻松的打了一杆,白球打中了一颗全球,那颗球却偏离轨道,打在台边上。 公众之中一阵鸡犬不宁。 蛤蟆说:“这个人今天是怎么混进來的,,!” 圈儿说:“就这水平!” 饺子说:“业,业余!” 郝奇看着那颗全球也是疑惑不解,他要是真的是这种水平的话,怎么可能进得了八强。 周安迪倒是轻叹了一口气。 郝奇说:“他今天是不是状态不好!” 周安迪说:“你先别说什么?看看白球的位置!” 郝奇这时候才去注意那颗白色的母球,那颗球紧紧地贴在了两颗花球上,一丝缝隙也沒有,这么说來,何梦君是防守了,可是台面上的局势虽说不是太好,但是也足可以扫进三四颗球,他为什么不进攻,而是选择防守呢?他打球这么不小心吗? 花星看了看白球,这颗白球停的还真是位置,能击打到的只有这两颗花球,其他的位置根本就沒法下杆,他清点了一杆,用白球打开花球,白球撞了下台边,停了下來。 郝奇看着台面,说:“何梦君这招还真是有效,现在白球所在的位置比上一局还要好!” 周安迪笑了笑,说:“要么说花星年轻点!” 君子來到台边,击打了一颗全球,那颗全球,仍是沒有进袋。 郝奇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为什么还要防守!” 周安迪也是疑惑:“他,要干什么?” 花星看着白色的母球,这次,白球停在两颗临近的全球间,仍旧停的密不透风,看來下杆极是困难,他看看桌面,又斜眼看了看在旁边坐着的何梦君。 何梦君笑着看着他,将小杯的矿泉水倒尽自己的口中,而后抿抿自己的嘴唇,意思好似是说:“这回,你可要小心了!” 花星皱皱眉,有心无力的击打了一杆,白球斜着走了走,击打到了旁边的花球,这一手难度很大,观众们见他解了这个局,不禁响起來掌声。 花星看着和梦君说:“这样的球,我沒练过八千次,也有一万次,你太小看我了!” 何梦君仍旧是笑笑,走上台边,随意的击打白球,白球仍旧是打中一颗全球,而后紧贴在了两颗球之间。 郝奇说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周安迪说:“看來,他是要防守到底了!” 台面上花星解开一颗,何梦君就把白球贴在别的球上边,他在不停的防守,防守。 郝奇说:“一个人总是防守是赢不了的!” 周安迪说:“我不这么认为,他城府深的很,不停的防守,现在已经防守了十几杆了,他正在找花星子的弱点,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一级必杀得机会!” 花星一杆,解开了最后贴在一起的两颗球,但是却把白球停在了一颗花球的后面,这回,该何梦君來解了,君子來到台边,一杆打中白球,白球绕过花球,集中了一颗全球,那颗球进了,郝奇说:“他这个人真的是和她的姐姐有一拼,比她的姐姐还要邪,局势好的时候不打,局势不好的时候却要打!” 周安迪说:“所谓的局势好坏,在每个球手的心中都有着不同的定义,选手比赛中的状态,和坐着的观众是不可能一样的!” 郝奇说:“那他也不能这么沒道理的打!” 周安迪说:“他使用防守的招式,借用花星的力量來把原本贴在一起的球打散,这一手还真是玄妙!” 郝奇说:“这么奇特!” 周安迪深沉的用手指了指何梦君的左手腕,说道:“这一招,就叫做:锁!” ------------ ★128★ 狂星无量:因由而出 扰乱星 郝奇从比赛开始后,一直沒有回苦居,而是住在在邵鹏的虫居里,他不是沒有地方可以去,他只是想找人说话,减淡自己的紧张心。 虽然这里面满是让人望而生畏的虫子,可是逐渐的就习惯了,在这里郝奇每天睡觉,吃饭上网看电影,使得自己的心态淡定,他与邵鹏的那些虫子为伴,仿佛自己回到原始时代。 邵鹏在这期间只回來过两次,只是睡在另一间屋子里,等到第二天天空刚刚放亮,就出门去忙事情,和郝奇互不打扰。 郝奇和周安迪坐在这间满是虫子的屋子里,两个人各拿着一杯啤酒,悠闲的很。 郝奇说:“沒想到花星的火气这么十足,要是咱么碰到他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周安迪说:“是啊!他就好像是一头猛虎,猛冲狂打下谁也受不了啊!真的是天才一个!” 郝奇喝了一口酒,说:“可惜的是,寄生瑜,何生亮,偏偏遇到了何梦君的这把锁,把这只老虎锁在动物园中,任人把玩,一点兽性都沒有!” 周安迪说:“我看用不了多久,这只猛虎就会成长成神虎,把牢笼挣破,独霸山林的!” 郝奇说:“以后的事我们谁也不知道,不过何梦君打败花星,首先进到前四名却是真的!” 周安迪说:“不知道明天是谁啊!不会是你和我吧!” 郝奇说:“那你可真要小心一点了!”他说出了花星的台词。 周安迪笑了笑,说:“这回,可要小心的是你了!” 郝奇也笑了笑,说:“我绝的肯定不是咱们两个!” 周安迪说:“为什么?” 郝奇说:“玉皇大帝说,这种对局太沒有意思了!” 周安迪哈哈大笑。 一阵细琐的声音,邵鹏把门打开,进了看见他们两个正开心的很,就说:“哥俩生活不错啊!喝酒聊天,真惬意!” 郝奇说:“喝酒聊天是不错,但是还得时时刻刻防着你这些虫子,就不怎么爽了!” 邵鹏打了个哈哈,骂道:“都他妈的把我储存的啤酒喝光了,无论你们谁赢得了最后的冠军,拿到钱之后,首先要把我这个冰箱里面的啤酒塞满,听到沒有!”他说着走到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启开坐在沙发上,又对郝奇说:“怎么样,比赛准备的怎么样!” 郝奇说:“还不就是那么回事,我亮个相就得了!” 邵鹏说:“你小子,什么时候了,还是这么吊儿郎当的,一点沒有变!” 郝奇说:“我能变什么?难道我还去死吗?” 邵鹏听到他这句话,低下了头,说:“郝奇,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在乎钱!” 郝奇沒有看到他的反应,说:“是你说的,你不是打算去日本吗?” 邵鹏说:“我是想去日本不假,可是更多的我是享受成功的喜悦,每次我因为喝醉了,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已经走到了死亡的边缘,我的意识只剩下了窄窄的一丝,这仅有的一丝意识,从地狱里面爬了出來,然后告诉我说,你成功了,你就是死了也值了,我的心脏猛地震了一下,就这样,我就又活了过來!” “从那之后,我就明白了,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抱着遗憾去死!” 郝奇冷静的看着他,他从來沒有和自己这么严肃的说过话,他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 邵鹏说:“郝奇,你要记住我和你,说的话,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抱着遗憾去死!” 邵鹏说的话,已经深深地印在郝奇的心中,同样印在自己心中的还有陈瑛的样子。 周安迪叹口气,说:“看來,别人叫你害虫都是假的!” 邵鹏挺挺眉毛,说:“哦,你有什么看法!” 周安迪说:“你应该是虫王才对,只有王才能改变世界!” 邵鹏说:“虫王究竟是什么?” 周安迪说:“还是虫子!” 邵鹏说:“这笑话的水平真底,很难笑!”邵鹏说完,从自己的公事包里面,拿出來了一本书,递给了郝奇。 郝奇一看,书的名字是《幻境》,作者赫然是林伟,他的小说这么快就出版了。 邵鹏在一边说:“就差你了!” 郝奇会头看着他。 邵鹏说:“我这种人希望成功,也能成功,而和我性格完全不同的你,我希望你能创造奇迹!” 郝奇点点头,而后看着周安迪。 “什么事!”周安迪看着他说。 “我想和你打一杆,看看我现在的技术到底是什么层次!” 郝奇是这么决定的,他心中的对手不是周安迪,但周安迪却是个可以和自己说说实话,打打球,探讨球的球手。 周安迪饶有兴趣的拿着郝冲的那根七妖鬼树球杆不住的翻看,对于郝奇的问題,他只是笑着不说话。 郝奇见周安迪如此这般便來了气,说道:“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周安迪笑道:“依我看你现在的技术,有可能是一块金子,也有可能是一坨屎!” 四强赛的第二场,抽出來的是何梦兰和w-k,w-k?这是大家自从开始比赛后,议论最多的一个名字,他从参加比赛开始,一句话也沒说过,所以,沒人知道他的來历。 主持人高叫道:有请w-k。 一个人走出來,他的身材很高大,服装整齐,可脸上却带着一个面目严肃的面具,他就是w-k,wk今天换了一个面具,面具上有一些淡淡的发青,眼珠子是血红色的,不知道透明不透明,眼角里面弥漫着灰色的死亡的光。 观众见了,一阵嘘声。 蛤蟆说:“是不是太帅了,勾引了别人的老婆,不敢露面!” 圈儿说:“这个人是不是沒脸啊!” 饺子说:“恶,恶心!” 主持人说:“这位先生因为面部有些意外损伤,不便和大家见面,组委会经过考虑,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 观众又是一阵起哄。 蛤蟆说:“他这脸是不是让砂纸给磨了!” 圈儿说:“估计是整容整坏了!” 饺子说:“活,活该!” 主持人接着说:“本着这次比赛的公平公正的原则,组委会采集了他的指纹和血液样本,留下了dna档案,在每次比赛之前,会对他的身份进行鉴定,不会出现任何的错误,换人替打的情况将不会发生!” 蛤蟆说:“妖魔鬼怪都來比赛了!” 圈儿说:“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饺子说:“痛,痛快!” 郝奇看着这个w?k,心中不禁叹道,这个年代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何梦兰头上带着一朵银子做成的兰花形发卡,这是她的标志,她和w-k两个人友好的握了握手。 何梦兰争夺到了开球权,她首先开球,观众们有几个站起來,他们从來沒有看过这么美丽的球,时而又绵又软,时而又强又硬,丝丝到位,从不多余,仿佛整个桌面,包括桌面上的一切东西都听他的。 w?k一阵阵叫苦,首先被何梦兰打了一个五比零。 观众中有看过w?k比赛的人,觉得此人打球球技很好,若是球技不好,也不能走到八强,可是?怎么遇到何梦兰后,就变得如此不堪。 w?k坐在球手的座位上,看着何梦兰击球,他摸摸自己面具,心想自己虽然披荆斩棘走到这一步,却在这一步遇到高手,就自然自语道:“遇到这么个对手,正直通畅大路不走,偏偏走邪道,看來我今天要败在这里了!” 何梦兰乘胜追击,一直把球收进,最终以八比三取胜。 w?k见自己被击败了,仍旧不肯认输,赖在场地上不肯走。 观众见他赖在原地,不肯服输,都笑了起來,想起來,大家都还沒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便高声叫着,让何梦兰将此人的面目摘掉。 依照何梦兰的邪脾气,她是肯定要看看此人的真面目的,听着观众的要求声,何梦兰却对着观众练练摆手,示意自己不好让此人摘下面具,自己也不会强求别人。 观众见了,都好不丧气。 谁知道,何梦兰一边朝着观众摆手,表示自己不能强求人,一边却偷偷的走到了w?k的身后,趁这此人不注意,一把将此人的面具扯下來。 观众沒想到何梦兰出此一招,就往那人脸上看去,原來是一个十五六岁,容貌秀丽的小姑娘。 郝奇看着那个小姑娘,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方天朗的女儿,方怜,自己听说她一见球桌就晕倒,怎么她也來参加了比赛,并且进入了前八名,比中途被击败的任月成绩还好。 方怜沒想到被何梦兰扯掉了面具,她对着观众吐了吐舌头,她,本來自小的时候就喜欢球,只是不愿意父亲斥责自己一个女孩,不务正业之名,就沒有抛头露面,此次参加比赛,是为了和花星比,看谁的球技更好,谁能走的更佳,两个人虽然都进了八强,但是两个人在首轮就被淘汰了。 至于w?k这个名字,英文胜利杀手的缩写。 郝奇看着方怜,知道她和花星好,他们两个虽然这次首轮被淘汰,但是已经展示了很高的素质,将來,用不了多久,龙京市是他们的。 ------------ ★129★ 能星无益:物极必反 在所难免 四强的第三轮比赛开始,抽出來的对手是周安迪和严帅。 为什么有很多人都成了冤家,为什么成了冤家的人总是聚头,也许这一切真的就是注定的。 周安迪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但是他决对不会放弃任何的一个对手,他不想要结果,只想要过程。 郝冲放弃比赛的机会,郝奇的对手主要就是这两个人了,他们的比赛郝奇当然要看,而且还要仔细的看,他想自己对周安迪自己一定会弃权,至于若是遇到严帅自己一定要血战到底。 两人站到台球桌边,周安迪说:“这回我们不用谦让了,开白球來争开球权,这最公平了吧!” 严帅说:“自寻死路!” 周安迪说:“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很多,比如痛苦,或者失败,但是很高兴的告诉你,你今天就会尝到,而且是马上,立刻!”严帅漠漠的说:“打死你,我只需要十分钟!” 两个人打白球,夺开球权,严帅夺得了开球权。 严帅开球,收球,一番秋风扫落叶,旋风闪电般清台,速度快的惊人。 第二局是周安迪开球,他打的很慢,慢的惊人,如同蜗牛走路,速度和严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每个动作,都延迟了很长的时间,好像生了锈的铁皮机器人,不但是这样,在每次击打前,还要围着球桌转上好几圈,但是每杆必进,稳稳当当,他一杆下來,用了整整的一个多小时,八颗球,平均每颗用十分钟左右。 他这样做无非是让严帅等待,希望等得他心烦气躁,等得他心开始变凉,等得他全身瘫痪,像一滩捏不成形的烂稀泥,他把球全部打进了,看着服务人员把球摆好,仍旧在旁边站了一会,才走到座位上坐下。 旁边的人一阵起哄,但是他却充耳不闻,仿佛是一条静静的小河,任两岸风声鹤唳,我自流向远方,一点不受干扰,坐下之后,他拿起了旁边桌子上的一瓶水,开始慢慢的喝,并且竟然翘起了二郎腿,轻轻的晃着。 郝奇从來沒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像一个小流氓,很帅的小流氓,迷人的小流氓。 严帅又闪电般把台面清光,回头坐早了椅子上。 周安迪又继续使出了自己的慢动作,一动一徐,这回更加慢,打杆球得有十五分钟。虽然杆杆必进,但是看的观众索然无味,本來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名字,特地的來看他们俩打球,一是看球,二來是看人,谁知道他竟然这么死不死,活不活得打,让人看的如同心被油煎一般。 蛤蟆说:“这是咋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干多了,这么慢!” 圈儿说:“有沒有拍下來!” 饺子说:“要,要钱吗?” 周围的人忍不住哈哈笑出來。 由于他坐的是前排,周安迪也听见了,停下了手中的杆,用手一指蛤蟆,挤了一下眼睛,说:你怎么知道,。 观众见了,又是一阵哄笑 严帅只是坐着,莫不作声。 周安迪打进七颗球,下一个目标是黑八,他一直围着桌面绕了五圈,每走一圈,每走一步,每抬起一条腿,都慢的令人揪心。 就是这样,他还沒有抬杆。 严帅霍的站起身來,用手指着周安迪,用眼睛看着裁判。 裁判走过來,示意周安迪快点。 周安迪点点头,速度加快,可是只比刚才的速度快一点,裁判又走了上來,对周安迪说:“如果你再这样故意的拖延时间,我就判定你输了这局!” 周安迪点点头,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吗?” 裁判说:“你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 周安迪忽然,一转身,用手指着严帅,目光变得异常凌厉,说:“他在场边干扰我,请你阻止!” 郝奇看了,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严帅听了,目光也对着周安迪,不知道他说什么?只说:“你恶人先告状!” 裁判对周安迪说:“他是指出你的错误,沒有干挠你!” 周安迪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同样也能指出他的错误了!” 裁判说:“是的,好的,请继续开球!” 周安迪回头一杆将黑八打进袋中。 严帅开球,他开球进了两颗,换杆,想继续击打。 周安迪忽然的站起身來,用手指着严帅,用眼睛看着裁判,观众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阵的哄笑。 裁判也差点笑出來,但是忍住了,走到周安迪的身边说:“请你不要捣乱!” 郝奇轻轻的笑了笑,他知道周安迪这是在捣乱,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影响严帅的心情。 严帅看见了裁判制止了周安迪,继续打球,可是杆头稍微,偏了一点,失误了。 周安迪微笑着,走上了桌边,速度极慢的走到桌边,慢慢的将球全部打进,赢了这一局。 严帅走了上來,周安迪忽然把自己的嘴贴在他的耳朵上,说:“严帅,你这招数太拙劣了,你妄想让我中你的计,你故意失误,想让我感到你的心情已经被我所影响了,但你错了,你不但输了这一局,而且还沒有骗到我,你已经输了,不过你放心,折磨才刚刚开始,你的一只脚才踏进地狱的门,我要帮你,彻底的把你推进去!” 周安迪说完,对严帅只是微微一笑。 严帅看着他,眼睛眯着,刚才自己看着周安迪那一系列的动作,明白他要故意挑拨自己的情绪,自己故意失误,原本想让周安迪知道自己已经中了自己的计策,沒想到他竟然看出來了,严帅听了周安迪的话,点点头说:“小子,我不会给你机会的,到时候要注意的是,脑袋别丢了,满桌子滚!” 周安迪说:“我不要你死,只不过一会你滚出去的时候比死还要难受!” 严帅说:“我也不要你死,只是要吧你的脑袋当球踢,当球打!” 裁判看见他们两个只是说话,完全放弃了打球,就走上前來,问还要不要打。 观众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是斗嘴。 蛤蟆说:“咱们都错了,其实他们表面上是对手但是私底下是同志,是玻璃,哥俩好着呢?” 圈儿说:“这到底是干什么呢?” 饺子说:“my,my god!” 郝奇看见了这场面,也差点笑出來,但是他相信周安迪会一直干扰严帅,干扰他到死。 ------------ ★130★ 义星无欲:义尽交替 注定孤独 严帅刚要开球,周安迪忙阻止他说:“你忘了,该我开球了!” 严帅睁着眼睛等着他,裁判过來示意确实是周安迪开球,严帅咬咬牙,溅出点点冰星,看着周安迪点点头,周安迪潇洒的转身,去开球。 周安迪开球后,看看台面,忽然摆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一条腿站着,一条腿抬到腰间,上身摆了个整齐的姿势,好像是中国功夫的姿势将目标球打进。 观众从來沒有看过这样子的,都一阵叫好。 好声还沒有落,周安迪又摆了一个猴子偷桃,将球打进,随后又來了单翅仙鹤,一只手将球打进,观众一个劲的叫好。 周安迪是打个球变个姿势,一共变了七个姿势,观众一个劲的叫好,知道他这是明摆着蔑视对手,掌声更加激烈,中间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喊声,周安迪在场中间也抬手频频回应,场面好像是耍猴一样。 周安迪挑起了观众的乐趣,兀自转过身來,用手做出请的手势,让严帅來打。 严帅仍旧沒理他,來到了桌边,平心静气开球,打球,收球,出手,出杆,发力,仔仔细细的一颗颗收球。 观众看见他打得沒什么好戏,声声的喝起倒彩來。 严帅听了观众的声音,微微的一笑,站起身來,对着周安迪说:“你知道什么是王子吗?你知道什么是冰吗?你知道什么是冰王子吗?”他声音如同狮吼,同时他右手举起了大拇指,狠狠的指向自己的脸,他的脸此时如同冰封雪冻一般,一股寒气骤然爆炸开來,带着浅蓝色的锐利的冰芒,波射到会场的每个角落,将所有的人和物全部穿透,都变成了冰,不能再动弹半点。 严帅看了看观众席上一动不动的观众,又看了看周安迪,把右手的大拇指收回,伸出了小拇指,指向了他。 周安迪沒有任何的反应,他好像也被这刺骨的寒冷冻住了。 严帅将球全部收完,冷冷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他离开了桌边,观众们才缓过气來,一个劲的鼓掌。 周安迪仍旧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疆了。 裁判过來示意,该他打。 周安迪猛然醒过來,跳起來,动作很夸张,好像是过了冬眠期的青蛙。 周安迪对裁判说:“现在的比数是多少!” 裁判说:“七比七,还有最后一局!” 周安迪缓缓地走向桌边,手脚极不麻利的开球,仿佛还沒有解冻,血管里面仍有些冰碴子,所幸开进了一个球,仍有进攻的权利,他绕着桌边开始观察台面上球的分布,嘴里牙齿轻轻的咬着,仿佛寒气已透进自己的肌肤。 严帅盯着周安迪,他的眼睛现在已经全变了,变成了两颗冰琢成的球,随时可以射出冰箭将周安迪射死。 周安迪眼神黯淡了下來,好像已经受不了他的冰箭,将他的眼神避开,继续看着台面,牙齿轻轻的咬着。 严帅忽然站起來,说:“你纵然是枪神,可是你的准星和枪管也已经被我冻弯了,你已经死了,是被我冻死的!” 周安迪嘴角翘了翘,不知道他是笑还是沒笑,让人感觉无比的诡异,他猛然抬起了头,看着严帅,沒有人发现,他的眼睛也变了,变得好像是地狱里面的两口红山,成吨的岩浆正要流出來。 周安迪收起眼中的锋芒,淡淡的说:“你错了,你们都错了,我的名字不叫做枪神,现在,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你仔仔细细的听着,我是地狱的烈火里逃出來的死神,是已经沒有感觉的死神,你------” 周安迪用手指着严帅:“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将我冻死!” 严帅摇摇头,说道:“你要知道,我并不是吓大的!” 周安迪笑了笑,嘴角仿佛淌出了几点火花,对严帅说:“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 严帅看着他,说道:“你且说说,看我感不感兴趣!” 周安迪说:“下面,假如你能够以我同样的方式一杆清台的话,我就输给你,永不再摸球杆,你如果不能的话,请你永远离开台球!” 严帅冷笑着点点头,他决定了要和周安迪赌下去,观众听见冰片碎裂的声音。 周安迪看见他点头同意,右手慢慢伸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拉出了一条黑色的布带,那是一条质地结实得布带,它的组织及其严密,用这种布料做成的衣服,冬天不进风,夏天不渗雨,周安迪想要干什么? 周安迪把这条布袋系在了自己的头上,把眼睛紧紧蒙住,从蒙住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他将再也不能看见一丝光明。 周安迪首先听到的是观众粗粗的喘气声,他知道那里面有自己的朋友郝奇,陈瑛,何梦兰,但是沒有郝冲,刀侠,沒有苏雪。 他记住了,刚才在他牙齿轻轻咬动的时候记住了,记住了一切,台球桌的位置,每颗球的位置,自己刚才走过的每个脚印的位置,应该出杆的位置,出杆以后母球应该走得位置,然后再出杆的位置,他记得清清楚楚,就好像他沒被蒙住眼睛,还能看见,但是事实他已经看不见。 周安迪开始打球,一颗,啪的一声清响,进了。 母球走动走到该走得位置,他也迈步走动,走到了该走得位置,又一颗,啪的又一声清响,又进了。 严帅正在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周安迪,看着失去了眼睛的周安迪,他知道周安迪这把枪失去了准星,但是还是那么准,这说明他的真的不是枪神了,也许真的是地狱而來的死神。 严帅自己开始融化,周安迪每进一个球,严帅就融化一块,开始是他的手,又进一颗之后,是他的脚,融化融化,冰融化成水滴,水滴滴在了地面上,观众听得很清楚,是水滴,严帅融化出來的水滴。 周安迪还在打着,他不会停手,他们沒理由停手,因为一切他都熟悉,熟悉,他要让严帅知道什么叫做死神,世界上最残酷的神,能够将对手剥皮拆骨头的人才能叫死神。 严帅还在融化,全身都在溶化,他想阻止,但是他不可能阻止,他已经力不从心了,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融化了,他知道,等全部的融化,他就会死去。 周安迪将黑色的八号球打进之后,把杆子轻轻地放在了台上,他沒有把布条摘下來,他也听见了水滴的声音。 严帅还在融化,他的水分越來越少了,少的可怜,或者只有那么一两滴了,他知道他要死了,他输了,严帅慢慢的转个头,向场外走去。 周安迪把布带从头上摘下,看着严帅正浑身湿淋淋的向外边走,他沒有拿自己的球杆,或者是忘了,或者是根本就沒想拿。 严帅走着走着,忽然转过头來,对周安迪说:“忘了跟你说一声,我彻底输了!” 周安迪看着他,也说:“你明白自己会输就好!” 严帅听了他这句话,向他点了点头,转头继续走了出去。 周安迪看着四周的观众正在为他欢呼,淡淡的问裁判:“我的下一个选手是谁!” 裁判仔细想想,说:“是郝奇和郝冲的胜者!” 周安迪看了观众席一眼,郝奇正坐在那里,看着自己,他大声地对郝奇喊:“我不会和朋友成为敌人的!”说完,朝裁判笑了笑,以示友好,潇洒的背着自己的台球杆转头走了出去。 ------------ ★131★ 隐星无念:传闻中来 难辨黑白 郝奇和郝冲的决战在即,这将是郝奇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事,郝奇决定将一切放下,彻底将自己清空,他给吴澈打电话,希望他能给自己出些主意。 吴澈告诉他,來宝嘉酒店吧!他给郝奇安排了最好的房间,郝奇坐车來到宝嘉,吴澈在这里等他。 吴澈将郝奇引到2012房间,这个房间可以说是宝嘉酒店最好的房间,这里南北通透,四周的景色尽收眼底。虽然此时是盛夏时光,但是站在这个房间中,打开窗户,凉风袭人。 吴澈叫侍者推來葡萄酒,两个人一边把着酒杯,一边情情喝着酒,吴澈对郝奇说:“你明天的比赛,是主动弃权,还是竭尽全力!” 郝奇说:“我会竭尽全力!” 吴澈说:“你竭尽全力,我觉得你也不会是郝冲的对手!” 郝奇觉得吴澈猛然说这话,有些损伤自己的斗志,不过,他自己也觉得这可能说的是实话,郝冲练球练了快二十年,而自己才不到两年,纵然自己使出全身解数,也可能不是他的对手,理论上说,这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但为何,自己觉得有些失落,难道自己,真的也想夺得冠军吗? 吴澈说:“听到这样的结果,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失落,甚至觉得有些残忍?” 郝奇沒有说话,令人觉得他默认了。 吴澈笑道:“事实是,万物并不是一定的,星图上,也许有着更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就好像咱们从來沒有想过郝冲是方天朗的儿子一样!” 郝奇喝了一口酒,他并不相信星图,他今天的任务是将自己放松,把思考的过程留给明天,沒想到,他和吴澈又谈论起了比赛的问題。 郝奇说:“我想休息一下,沒想到,你又说起这个來!” 吴澈笑笑,说:“是我的错!”他看看手表,他自己还有事和管理人员商量,就出门去了。 郝奇端着酒杯,來到房间的阳台,沐泽着夏夜的凉风,看着龙京市西区的风景,酒劲随着凉风往郝奇身体四周扩散,郝奇真的有点醉了,这时,郝奇的意识进入了迷蒙,他想起了陈瑛,想起了他和陈瑛在新星界球桌上的那一夜,想起來陈瑛温软的身体。 可是?郝奇虽然想的是陈瑛,但是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缠绕,是那条蛇吗?那条在自己的梦中无限次出现的那条蛇。 不,不是,郝奇觉得确实是在有人在自己的身后搂着自己,那人的呼吸自己都感觉的很清晰,那人呼吸的香气,使得郝奇更加沉醉。 郝奇回过头,他激动不已,因为他看到了身后的人,是陈瑛,而且,这绝对不是梦。 陈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來的,她此时在灯光照耀下,显得很精神,身体沒有胖也沒有瘦,头发还是离开那时的长度,只是脸上好像成熟了一点,任何人见过更多的人,转换了住的地方,总有一点变化。 郝奇开始有几秒钟沒有说出话來,因为酒精的麻痹,也因为太过激动了,但是,坚持几秒钟后,他终于高兴的说:“你,什么时候回來的!” 陈瑛当然也激动,也高兴,沒有人在久别重逢后会不高兴,除非这两个人是仇人,郝奇和陈瑛不是仇人,而是恋人。 陈瑛笑着说:“回來两个星期了!” 郝奇沒有问为什么回來,或者是回來做什么?而是直接问道:“还走吗?” 陈瑛说:“不一定!” 郝奇问:“为什么不來找我!” 陈瑛说:“你有你要做的事,何况,我这不是來了吗?” 郝奇觉得说完这句话,自己必须开始下手了,所以,他将手中的酒杯扔到一旁,抱住陈瑛,陈瑛自然也抱住郝奇,就在这一刻,两个心经过了十六个月之后,重新融合到一起。 很长时间后,两个人意识到他们两个现在要分开,好好的说说话。 郝奇让陈瑛坐下,给她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他拿着酒,好奇的问陈瑛,为何当初要不辞而别,要是和自己说明去留学的话,自己也会很高兴的。 陈瑛说道:“生活,总是需要悬念,或许,我真的忍受不了分别时的痛苦!” 郝奇对陈瑛说:“你知道吗?明天,我就要参加比赛了!” 陈瑛说:“我知道,所以,今天我來见你!” 郝奇问:“你,给我打气!” 陈瑛说:“不是,我想告诉你一些事,你现在跟我來!”她说完,便端着酒杯,走出2012,郝奇也端着酒杯,跟着陈瑛出來,他看着陈瑛的后背,不觉得又想起了许多的往事,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今天要好好保存体力。 郝奇跟陈瑛來到一间宽敞的房间,房间的客厅中放着一张球桌,桌面上放着台球和两支球杆,郝奇不知陈瑛为何要带他來这里,今天,他不想再碰球。 陈瑛看出來郝奇的心思,对他说:“明天,你就要和郝冲比赛了,我知道,这肯定是非常艰苦的一战,所以,我想送上我给你的祝福!” 陈瑛拿起一根球杆,摆好姿势,用球杆击打白球,白球在球桌的碧绿的桌布上,走出一条s线。 郝奇惊奇的看着这条s线,手中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这条漂亮的线好似变魔术般出來的,之前,自己从來沒有见过,他对说道:“我听说,这是水蛇的绝技!” 陈瑛笑道:“是的!” 郝奇开始是一阵吃惊,而后是一阵惊喜,问:“那你,为何不打球!” 陈瑛说:“不想打,自然就不打了,我想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自己的事业上,否则,我为何要到日本去学习环境广利呢?” 郝奇相信陈瑛的话,他想到知道郝冲一定沒有见过s球,郝冲也一定会想见的。 陈瑛说:“明天,加油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好好休息吧!”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郝奇说:“那,咱们的关系,我这么长时间來,可都是守身如玉,每天都在不停的想你!” “等咱们大学毕业,再给我一年时间考虑好吗?”陈瑛笑道,她知道郝奇是个什么样的人。 “太长了!”郝奇说。 “三个月!”陈瑛为郝奇而改变。 “太长了!”郝奇说。 “三天,这是最短的时间,要么你答应,要么我再也不见你了!”陈瑛再次为郝奇而改变。 “好!”郝奇这回决定了。 陈瑛站起身子,说:“三天后,我要是去看你的比赛,就表示我同意咱们继续交往,若是不去,,,,,!”她沒有继续说下去,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线,上面拴着一把钥匙,她把这个钥匙项链给郝奇戴上,而后轻轻的吻了一下郝奇,说:“希望你能找到解决一切的钥匙!” 郝奇明白,三天后,便是金球天王的决赛日,陈瑛这么说,已经要自己进入决赛,那么,自己首先就得战胜郝冲。 ------------ ★132★ 王星无敌:得到最多 失去最多 四强赛的最后一场比赛正式开始,这次,來观看的人和四强赛的第一战的时候一样挤爆黑八球场。 因为,选手是郝奇对郝冲。 方天京稳稳当当的坐在最前排的观众席中,他希望郝冲在今天的表现不会令他失望。 任山也稳稳当当的坐在最前排的观众席上,他希望郝奇的表现不会令他失望。 郝奇和郝冲出场了,郝奇背着自己那根七妖鬼树,郝冲自然是毗沙门天,两个人今天穿的都很整齐,很正式,两个人接受了來自观众的同等待遇的欢呼。 郝奇主动伸出手,和郝冲握手,两个人就这么握握手,两个人都是这么的不习惯,但两个人都明白,他们现在是对手。 现在,郝奇和郝冲这两个人,沒有比对方个了解对方的了,俩个人明显的属于两种不同的类型,郝冲个性豪爽,喜欢进攻,郝奇个性犹豫,喜欢防守,今天,是王者和愚者间的对局,也是长枪和坚盾之间的对局。 一切准备好,两个人决定在球桌上练练球,适应一下球台。 这时,郝冲走到台边,他看着对面郝奇,说:“哥,我不知道你将自己训练的如何了,今天,我先看看你的实力!” 郝奇笑道:“好吧!你想怎样!” 郝冲说着,用毗沙门天将把台面上那颗白色的母球用挑起來,那颗球如同飞箭般奔向郝奇。 郝奇听到郝冲要测试自己的技术,心中也不怠慢,抡起七妖鬼树,一杆击中飞出的那颗球,登时,那颗球被打得粉碎,碎片四处飞溅。 郝冲透过仍旧未落在地面上的台球碎片,看着郝奇。 郝奇也透过渐渐落下的白球粉末,看着郝冲。 两对目光穿过粉末,相对直视,顿时,一股战斗的气息四散开來。 观众看了,都不觉的叫好,何况这只是练习。 郝奇说:“开球吧!看來今天咱们要做持久战了!” 郝冲点头称是。 郝奇对郝冲说:“咱们也不要打白球,争夺开球权了,你來开球!” 郝冲说:“还是你來开球,你是哥哥!” “或许,我就不应该学打球!”郝奇淡淡的说道。 “怎么!”郝冲问。 郝奇说:“那样,我们就不用相遇,我也不会再刚刚开始,就这么为难了!” 郝冲笑笑,说道:“这是注定的相遇,不必在意,我会竭尽全力的!” 郝奇听到这句话,缓缓的将头转过來,用自己那双迷离的眼睛看着台球桌面。 上面已经摆好了球,球摆设的整齐划一。 郝奇看着这些有生命的小精灵,将温柔的目光投向了他们,心中淡淡的说:“拜托!”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开就开,郝奇便弯腰,架好七妖鬼树球杆。 观众见郝奇准备开球,都紧张的注视着台面,人们虽然不知道郝奇的球技怎么样,但想起來,刚郝奇用七妖鬼树劈开白球,必定错不了。 郝奇用力推出一杆,这一杆力量倒是不小,将原本摆成三角形的十五颗球震散,有两颗全球分别被冲到了中袋和底袋的袋口,不过一颗沒进。 郝奇闪到一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任何的事,只要开始,无论如何都会继续下去,直到有结果。 郝冲走到球桌旁边,來回的走了几步,仔细看球的分布形式。 郝奇在一边想,两颗全色的球在袋口,并且全球被冲得也很散,这个是全球的机会。 郝冲拿起擦粉在毗沙门天的杆头上擦擦,弯下腰摆好架势。 郝奇感觉他的姿势不对啊!他的杆头并沒有指向那两颗全球所有在的底袋和中袋,而是指向了另一边的那个底袋的旁边,那里确实有一颗十号的花球,但是花球和白色的母球之间的直线上还有一全一花两颗球,这两颗球互相交错着,阻挡着,他到底要怎么打,难道他知道自己的技术不行,要故意让我,故意打不进。 这,就沒有意思了。 郝冲出杆,白色母球如同灵猫一样从那两颗交错的球旁边走过,直奔台边,而后轻轻的蹬了一下台边,擦中那颗底袋口的十号花球,而后又退了出來,那颗十号花球应声而落,进入底袋,而白色的母球刚好停在可以打那两个交错的球的花球的位置上。 郝奇知道这种借力球,但是他不明白郝冲为什么要放弃全色球的好局,而打花色球,难不成他只喜欢打有些难度的球。 郝奇点点头,是了,看來今天郝冲要步步险招了。 郝冲又出一杆,力道很小,白球击中并排的花色球,那颗花色球滚了滚,击中了台边,沒进。 郝冲对郝奇笑了笑,示意他打。 郝奇沒想到郝冲这杆沒进,郝奇來到球桌前,瞄准中袋的全色球,打出一杆,沒进。 围观的人看了,不禁哑然,这种直球打不进去,还真是少见,有两个嘴里发出了轻轻的哼哼声,以示轻视。 郝奇听得真切,心里自然不好受,可能面对着自己的弟弟,自己始终有一些紧张。 当然,郝奇有些紧张,郝冲是绝对不会紧张的,他将剩下的花球全部收入袋中,首先拿下一局。 在郝奇沒有注意的时候,郝冲已经拿下了五局,郝奇拿下两局,现在的比分是七比二。 现在的差距很明显,只要郝冲再赢得一局比赛,那么,兄弟大战便结束了。 郝冲有这个把握,并且他也不希望自己放弃机会,他要赢得由郝至义提及,方天朗举办的这届金球杯比赛。 第十局开始了,郝冲开球,他决定使用自己最厉害的一招,快速的结束战斗,无论现在自己的对手是谁。 郝冲站在球桌旁边,看着台面,球摆码的很整齐,郝冲用毗沙门天一杆击中白球,白球如同导弹一般射出,击中三角球群的顶部。 三角球群总共排列成五排,第一排一颗球,第二排二颗球,第三排三颗球,第四排四颗球,第五排五颗球。 三角球群的最后一排五颗球顺着击打的劲力,齐齐的共同滚到台边,其它的球并沒有收到这五颗球的影响,仍旧停留在原地,形成更小的三角形。 与此同时,击打到三角球群头部的白球,也跳了起來,停留更小的三角形的正中心上面。 而,这个小三角球群的正中心那颗球,正是黑色的把八号球,那么,也就是说现在白色的母球,停在了黑色的八号球上面,白色的母球紧贴着黑色的八号球。 郝奇无论用什么招数的话,只要击打白球,就会犯规。 这招黑白相贴,叫做太极。 观众从來沒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出手,这招包含了台球这项运动的所有含义和概念,简直神了。 郝奇看着台面上的球,看着黑球上面的那颗白球,他知道郝冲现在进攻了,他现在有强烈的欲望赢得这场比赛,才会使出如此极端的招数,沒有人比自己更了解他。 但是,郝奇现在已经起了斗志,他不想就这么放弃比赛,他想到了要给郝冲添加一些麻烦,他想到了自己后天还要见到陈瑛,他想到了自己是一个遇到困难越挫越勇的人。 观众也都屏住呼吸,等待看郝奇有什么好的招数。 郝奇看着台面,他知道自己这杆不能进攻,只能防守,尽量的将损失降到最小。 郝奇拿着自己那条七妖鬼树,拿起擦粉,仔细地擦着,他现在的眼神很淡定,越到关键时刻,越要淡定。 郝奇盯着球看了很久,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累,他暗自祈祷,自己千万别像那夜在黑牛会那样,流泪,流血,现在自己是黑牛会的人,一定要注意健康。 郝奇拿着自己那条七妖鬼树,拿起擦粉,仔细地擦着,他现在的眼神很淡定,依旧很是淡定。 郝奇终于出杆了,这是很成功的一杆防守,白球跳出了三角球群的顶部。 裁判判定郝奇犯规,郝冲获得自由球。 郝冲击球,球势顺势散开,但是他也沒有获得很好的下球机会,他也防守了一杆。 郝冲的这杆防守比较成功,只不过对一般人來说,比较成功。 郝奇知道,自己的机会可能來了,他看了看台面,全球的走势很好,只是自己首当其冲的要打开一块坚冰,他看到底袋口有一刻红色的三号球,如果将它击入的话,那么这局自己就很有机会翻盘,不过,在白球和三号球之间隔着两颗花球。 郝奇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更加淡定。 观众希望郝奇别再防守,大家要看他的进攻。 郝奇拿着七妖鬼树沒有犹豫,顺势扎中白球,白球弧线而行,将整齐的阵列搅乱,但是白球还在移动,又走了一个弧线,将一颗全球打进,这一招就是传说中的s球。 观众有个人叫了起來:“水蛇!”哇,观众中顿时炸开锅。 大家沒有想到失踪了多年,且只在传说中出现的s球竟然又出现,并且是郝奇,这连教授郝奇球技的任山都沒有想到。 郝冲仿佛若有所思,说:“哥哥,这才有点意思,不逼迫你,你是不会用绝技的!” 郝奇用陈瑛的绝技破掉郝冲的太极,至此一块固若金汤的冰块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郝奇看到这里,心中的斗志越來燃烧的越旺,无论是开球还是下球,都十分的畅快,一直把球收进,看來,运气也到了郝奇的这边來了。 不过,越是到要结束的时刻,就是要做最重大抉择的时刻。 现在,比分是七比七,在决胜局的比赛中,郝奇享有击球权,而他已经将自己所属的全球都打进了袋中,当下要打的球,是决定胜负的黑色八号球。 ------------ ★133★ 愚星无意:难分坏好 黑八传奇 郝奇面对郝冲,他是自己的弟弟,小时候是,长大了是,老了还是,两个人就是一棵枝上结的两个果,死也是同根生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绝对不能兄弟相残。 现在郝奇面对郝冲心里百感交集,他知道今天的这场比赛对弟弟的意义,自己绝对不能抢走他的决赛权,他决心放弃比赛,郝奇想到这里,对郝冲说:“我决定了,我退出比赛!” 郝冲说:“你真的要这样吗?” 郝奇说:“太多的机会我沒有把握,我是个浪费机会的人,我不配有机会,这个机会还是给你吧!” 人群之中看这两个人竟然让來让去,不免有些烦躁。 蛤蟆说:“这是干什么?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圈儿说:“到底还打不打了!” 饺子说:“神,神啊!” 郝冲想着郝至义,想着方天朗,想着金球杯,想着金球天王,他咬咬牙,说:“那我,只好接受你的放弃了!” 郝奇看看球桌上的球,张开嘴,就要向裁判提出弃权。 “慢着!” 一个人忽然冲进黑八球场,冲到观众席的前排,大声喊道。 众人都看去,是一个年轻英俊,长的有点像女孩子的小伙子,他是吴澈。 吴澈说:“郝冲,丽丽跳楼了!” 郝冲和郝奇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郝冲叫道:“你说什么?” 吴澈满脸是汗,看來他一定很着急,很着急,他说:“都是因为你,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和你哥哥争夺什么冠军!” 郝冲听了,呆住了,说:“她不会自杀的,她不会离开我的!” 吴澈说:“不信,你就去医院看看,郝冲,你是罪人你知道吗?你毁了她一生,你本來就是她的一生,可是你亲手毁了她!” 郝冲听他这么说,双脚有一点发软,难道真的是台球迷失了自己的心智,自己把最爱的丽丽都放弃了吗?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琴声儿轻,声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我的宝贝闭上眼睛!” 吴澈轻轻唱起來,他唱一句一顿,一顿一轻拍手,把这首歌唱得哀伤异常,听的人的心都碎了。 郝冲闭上眼睛,又听到这支歌,这是丽丽在睡觉前总唱给自己听的歌,可是现在她不再这里,也许以后自己也听不到了,这世界上最美丽的歌声。 “你失去了她,失去了你人生中最美好的东西,你不知道,她是多么的爱你,在每一个地方,在每一刻,在每个黑夜,在每个梦里,她都是深深的爱着你,想着你,念着你,你知道吗?她在她割腕的时候,神志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但是还一直念着你的名字,一直想把这首歌唱给你听!”他们的这些对话,都被观众听得一清二楚,有几个人支持不住了,都想起了自己的往事,不禁黯然神伤。 蛤蟆说:“多情自古空多情,此恨应该不现实,不现实,不现实,不现实,不现实,请不要实现!” 圈儿说:“我要哭了,啊!啊!啊!啊!啊!啊!” 饺子说:“感,感人感人感人感人感人感人!” 郝冲听到这里,脑袋中犹如响了个霹雳,这个霹雳将自己的脑汁炸散,使得他的表情木然,散开的脑汁变成了丽丽美妙的身体,一会又化成脑汁,一会又变成了丽丽,如此的反复,并且反复的速度逐渐加快,加快,就好像他的脑汁已经盛在了一个杯子里,丽丽正用一把勺子,用力的搅着这杯脑汁,脑汁的转动飞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郝冲忽然哈哈的大笑起來,笑着,将自己手中的球杆高高抛起,与此同时,迅速的抓起了桌上的一颗球,用力挥出,那球正打在空中的球杆之上。 只听“咔嚓”一声,那声音像是郝冲的胳膊断了的声音,球杆从中端被打成了两截,和球一起落地。 这一连串的动作,这一连串的响声,让旁边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半天也沒有反应过來,等大家再看郝冲的时候,他已经在球场里面消失了。 观众看见他走了出去,一个个在心里祝福着那个叫丽丽的女孩,希望她沒有离开这个世界,也能重新回到郝冲的身边。 蛤蟆说:“我忽然觉得自己的一生有太多的遗憾,可是都已经无法弥补了,我的人生啊!太悲哀了!” 圈儿说:“我发誓,我以后将不会再做错一件事!” 饺子说:“心,心疼!” 裁判看到这个局面,喉管里面有些哽咽,声音曲曲折折的说道:“选手郝冲放弃比赛,选手郝奇晋级!” 蛤蟆说道:“我本以为,我花钱买套票是來看球的,沒想到这场比赛竟然是我看过最沒劲的比赛!” 圈儿说:“沒劲就沒劲吧!虽然沒看到好球,不过算看了一场好电影!” 饺子拿出自己手中的票根说道:“退,退票!” 观众席中,任山仍旧拿着他那把小小的紫砂壶,眼神很淡定的看着场内。 郝奇和周安迪打了一辆车直奔市医院。 两人背靠在车座上心中无比的刺痛,仿佛早就已经置身于地狱之中,郝奇的眼泪流出來了,一个男人是不应该流眼泪的,一个成年的男人更是不应该。 可是?“不应该”又是什么呢? 他认识丽丽的时候自己只有十二岁,那时候的丽丽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子,在夏天里,总是散着长长的头发,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花裙子,把自己的那两条瘦长的腿露在外面。 郝奇和郝冲一同摇着跳绳,丽丽就在上面开心的跳啊跳啊!甩动着长长的头发跳着,甩动着裙子跳着,路过的人无论是谁看见这个女孩子,谁都会格外的喜欢。 转眼丽丽和郝冲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就在这时她变了,变得腼腆,矜持,她的心中除了郝冲之外,再也沒有其她的东西,可是沒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想不开,她是不是已经真的离自己而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 刀侠死的时候,郝奇也问过为什么?宋情离开学校的时候,郝奇也问过为什么?如今轮到丽丽,郝奇更应该问为什么? “哥!” 丽丽总是这么叫着自己,这声音也许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听得自己心里总是无比亲切,还会再有这样的声音吗?一想到这里,郝奇总会告诉自己,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 ★134★ 智星无尘:痴痴迷迷 迷迷痴痴 车子开到医院,郝奇开了车门就冲出去,周安迪付钱跟了过來。 郝奇奔进医院,看见吴澈正无神的靠在医院的墙上,原本清澈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医院的天花板,脸上充满了无比的失落。 郝奇双手用力抓出他的肩膀,说:“丽丽在哪!” 吴澈把自己的目光转向郝奇,他现在目光已经变得呆滞不再清澈,淡淡的说:“她飞走了,好似一只仙鹤一样飞到天上去了!” 郝奇听到这里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强忍了一道的泪水,放声大哭了起來,谁都知道吴澈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现在不忍心对自己说出那个死字。 周安迪过來,拍了拍郝奇的肩膀说:“这可能就是她的命运,你不要太伤心!”他是有权利说这些话的,因为他曾经在海边无数次的看着蔚蓝的大海,泪水比大海的波涛还要汹涌过千万倍。 郝奇一边哽咽,一边说:“她不应该的,不应该这么早就死的,老天沒长眼睛!” 吴澈忽然把郝奇正在擦眼泪的手打到一边,说:“你哭什么哭,好像谁死了是的!” “啊!” 郝奇睁大了眼睛。 吴澈说:“哭什么哭!” 郝奇说:“你不说丽丽死了么!” 吴澈说:“我说的是飞到天上去了!” 郝奇说:“你这个意思不就是说她已经死了吗?谁听不明白!” 吴澈双手插进裤袋,撇着自己的嘴满脸不屑的说道:“操,俺这是比喻,比喻知道不,周安迪是外国朋友听不懂也就罢,郝奇亏你是中文系的,你大学是不是托人上來的!” 郝奇听得他这么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笑,还是该哭,心中一激动,双拳不由自主照吴澈就是一阵乱抡。 吴澈本來就是功夫出身,哪里怕他耍横,单腿一扫就将郝奇的身子歪斜,差点摔在医院的椅子上面。 郝奇脚下一滑,双手一把医院的椅子,将椅子的座生生的拽了下來。 周安迪看出郝奇现在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來,自己连忙替他问吴澈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澈说:“我觉得关于星图上面所记述的,愚星受制于王星,这样沒有太多的胜算,可是?如同愚星加上智星,就一定能够战胜王星,所以这是我设下的一个骗局!” 骗局。 郝奇和周安迪都愣住了。 吴澈甩了甩自己额头前的长发,轻轻的对两个人说道:“我是喜欢丽丽不假,可是你们两个都应该之后即使你得到了一个女人,但她的心里面完全沒有你,而是另外一个男人,你会怎么想,我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做这样的傻事,我知道丽丽一心爱着郝冲,郝冲也是一时的糊涂,提出和丽丽分手,我就和丽丽商量了这个办法,她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她來到了医院,在这里等待,我去了黑八球场,说出那样的话,如果郝冲还要比赛下去的话,丽丽也就真的放弃他,可是郝冲的心里终究还是丽丽最重要,他來了医院,看到了丽丽,丽丽把事情说明白了,郝冲知道是自己的错,他们和好如初了,两个人现在在他们的天居呢?” 郝奇和周安迪听他把事情全部的说明了,背靠着医院的墙壁,两个人呆呆的看着房顶,大口的叹着气,原來从地狱到天堂是这么的简单。 吴澈看着他们两个,说道:“事情都结束了!” 郝奇说:“结束是结束了,可是沒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的。虽然我取得了比赛的资格,但是是和陈瑛,还有你三个人才战胜了郝冲!” 吴澈说:“这一切,可能都是注定的吧!关于星图!” 郝奇拍拍他的肩膀,说:“算了吧!星图,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趁着暑假出去考古!” 吴澈猛摇着头说:“我是要出去考古,可不准备一个人去!” “哦!” 郝奇吃惊的看着他。 吴澈笑着说:“实际上我爱上一个女孩子,我准备和她一起去,怎么形容她呢?她就像是一朵兰花!” “哦!” 郝奇和周安迪都伸直脖子,吃惊的看着他。 “你们两个人,有什么可吃惊的!” 吴澈笑完双手插进口袋,将自己额前的长发轻轻的一甩,这一甩甩出无数少男的风情,他将这万种的少男风情散播到医院的每一个地方后,满面骄傲的对郝奇和周安迪说:“我本來就是一个帅哥,魅力一直这么强!” 郝奇和周安迪看着吴澈却不住摇头。 这时有一个带着口罩,双手端着药箱的小护士走到三人面前,看见医院的椅子被三个人弄坏,便住在三个人的面前,双眼怒瞪着三个人,口中支吾着说一些听不清楚的话语,听口气是在责骂三个人。 郝奇看着对面的这个小护士,自己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却能领略她的身材,纤细的小蛮腰,白色的裙摆下露出两条细细的双腿显得结实而丰满,双腿上面套着肉色的大眼丝袜,看起來十分的养眼,且十分的诱惑。 吴澈见郝奇和周安迪两人看那小护士看呆了,便猛地搂着两人的肩膀看着对面的护士,对她说道:“我说,这位漂亮的护士,你说说我们三个人是不是我最帅!” 这时那个护士忽然将自己的口罩摘下,一条弯弯的手臂搭在吴澈的肩膀上面,声音幽静如兰的对吴澈说道:“我看是这么回事!” 郝奇和周安迪看护士的脸顿时大吃了一惊,面前的这个小护士两个人都认识,这不是何梦兰么,她今天怎么变成了这种打扮,难到她放弃自己的环境学,改作护士了么。 吴澈毫不客气的搂住何梦兰的肩膀,笑着对郝奇和周安迪说道:“我沒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漫画,所以,我的女朋友多少都必须会点换装秀!”说完,便在何梦兰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oh,my god,真黄!” 郝奇和周安迪听了吴澈的话仿佛被人泼了一脸的蓝素水,两人几乎要晕倒在这医院中。 郝奇慌忙的站起身來,用手摸着自己的脑袋,精神有些恍惚的说道:“这忽冷忽热的变化,我还真有些受不了!” 吴澈见两人如此这般吃惊,便伸出两只如同铁钳一般的手,分别抓住了郝奇和周安迪的下巴,说道:“god什么god,你们两个是不是怀疑我帅的程度!” 吴澈的这一手源自卸骨的手法实在是令人受不了,郝奇和周安迪连忙告饶。 吴澈放开双手,搂着何梦兰的肩膀,清澈的眼睛看着郝奇和周安迪,一本正经的说:“走吧!咱们离开这个每天都有生死,悲欢离合的地方吧!” 郝奇问道:“干什么去!” 吴澈说道:“吃点喝点!” 郝奇,周安迪,吴澈和何梦兰四个人來到了众人熟悉的御香阁,來到一间包间里。 何梦兰拿着菜单笑道:“是不是,不要钱了!” 郝奇大方的说道:“当然,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何梦兰放下菜单,担忧的说:“现在是不是给郝冲,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 郝奇笑道:“算了,我想,他自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何梦兰点了许多爱吃的菜。 吴澈对郝奇说道:“郝奇,对你说我已经参透了星图上面的所有的玄机,我讲给你们听好不!” 郝奇说:“停,咱们今天的主題是喝酒!” ------------ ★135★ 再见? 半决赛的第一场,是何梦兰和何梦君,大家期待着他们两个能像郝冲郝奇两兄弟一样,上演一场即悲情,又激烈的好戏,但是大家失望了,因为何梦兰在半分钟后就弃权了,她将机会让给了弟弟,或许,她并不喜欢郝奇和郝冲两兄弟那样悲情的结局。 半决赛的第二场,自然是郝奇和周安迪,他们的比赛在裁判宣布选手名字的半分钟后,也结束了,因为周安迪弃权了。 郝奇和周安迪两人在比赛后,來到邵鹏的虫居,坐在沙发上喝酒。 周安迪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弃权吗?” 郝奇说:“弃权就是弃权,还有什么为什么?不会是你怕我了吧!” 周安迪奸笑着道:“我,不想和你成为对手!” 郝奇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对自己这么沒信心!” 周安迪说:“什么啊!是因为你沒有挑战我的资格,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才沒有功夫和你浪费时间!” 郝奇笑道:“那么,我且问大忙人,你要干什么去!” 周安迪淡定的说:“我决定接受乐心,我要带着她游走四方!”说完他甩了甩头发,无尽的潇洒。 郝奇看着他。 周安迪又笑着问:“怎样,帅不!” 郝奇淡淡的说:“像砣屎!” “啊!” 周安迪脸上显出难以言表的搞怪表情。 两个人都笑起來,无拘无束的笑了起來,好像世界上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郝奇不清楚周安迪在什么时候和乐心走了,可能原本他就是个让人弄不清楚的人。 明天就是金球杯的决赛,是郝奇和君子的比赛。 郝冲给郝奇打了个电话,电话里面只是祝他好运,至于祝福他什么?却沒有说,看來,他真的想休息一阵,郝奇最想得到的是陈瑛的祝福,但是他知道她现在还不会给自己祝福,自己要做的只能是等待。 金球杯的决赛正式开始,所有的人,都觉得最终的金球天王一定是郝奇,因为他技术不俗,,所有的人,都觉得最终的金球天王一定是郝奇,因为他技术不俗,也因为他走了太多的狗屎运。 是不是故事中最开始出现的人,也会在故事的结尾出现。 郝奇和何梦君握握手,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正式作为对手的握手,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 两个人的比赛开始,他们的目标冠军:金球天王。 郝奇在比赛开始的这一刻,就开始了等待,到现在,他才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并不是孤独,而是自己正在做着的等待,等待会用力的折磨人,而等待自己生命中一个重要的人,这种折磨就更痛苦。 郝奇和何梦君两人争球的时候,何梦君得到了开球权,他将球炸散后,并沒有球进袋,这并不是霸星的作风,不知道是何梦君故意沒有打进,还是他心中始终记得郝奇是他的哥哥,所以给郝奇一点面子。 郝奇的心等待那个在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给自己一把钥匙,打开她的心。 何梦君离开了球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但是过了好长的时间,郝奇也沒有动。 何梦君看看他,朝他说:“喂,好哥,该你打了!” 郝奇沒有动,谁也不知道他在等待。 何梦君走过去,用力的推了他一把。 郝奇猛然从痴迷的等待中醒了过來。 何梦君说:“想什么呢?该你打了!” 郝奇意识到自己还在进行比赛,便拿着自己的杆,來到了台球桌边,随便的打了一杆,沒有球进袋。 何梦君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自己走上台來,收了三颗花球,又用了一招锁,把球锁在了两个全球上。 郝奇低着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那把钥匙,不知道陈英的那把钥匙什么时候能够來。 何梦君又回到了座位上,可是郝奇还是沒有动。 何梦君仍旧拍了他一掌,他才醒过來,到球台边随便打了一杆。 他每次打球都让别人拍一下,这使得观众极为不满。 蛤蟆说:“昨天晚上我还看好这个小子,还祝福他,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啊!” 圈儿说:“实在是人心难测啊!” 饺子说:“混,混蛋!” 郝奇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听见裁判说:“击球犯规,选手首先击打到了花球!” 何梦君看到了这种情况,满脸的差异,对郝奇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郝奇沒有回答他的话,仍旧是等待着。 何梦君显得无可奈何,來到台边,把球全部收进。 第二局郝奇开球,他只是随便的一杆,这杆的力量小的可怜,一颗球都沒有被开开。 裁判问他要不要冲开,郝奇摇了摇头。 何梦君觉得十分痛苦,看着他有气无力地样子,自己也是不出半点力气了,不过,他仗着自己的技术,还是打进了。 这场策古至尊杯的决赛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力。 郝奇等待着,他并不是不能打,而是他不想打,他知道,他如果得到了那把钥匙,会拼命和君子一战,可是那把钥匙还沒有來,他只能等待。 这场决赛就这么折磨折观众。 可是时间是不能停止的,何梦君已经赢了七局了,他只要能把这局清台,就会以八比零的悬殊比分完胜郝奇,可是这个情况是所有的人都不想看到的,包括他自己。 何梦君把自己的球打光了,眼看着就要打黑八了,他忽然一杆打中了郝奇的球。 裁判说道:“犯规!” 观众也松了一口气,看來何梦君也想给郝奇留下一个机会,两个人人能用尽全力的殊死一搏。 郝奇还是在等待着,何梦君叫了他一声,他沒有反应,何梦君把自己的杆轻轻的放在了座位上,慢慢的走道了郝奇的身边,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抽了郝奇一个嘴巴。 郝奇惊醒的站了起來,看着何梦君。 何梦君说:“你是为什么而打台球,你的斗志呢?” 观众听了他的话,都不知道郝奇是为什么而伤心。 蛤蟆说:“郝奇这小子是怎么了?只见他在和自己兄弟对局的时候,使出杀招秒杀自己的兄弟,怎么和别人对局,就这么沒精打采的,是不是还怕了,还是专门找兄弟下手!” 圈儿说:“看來这小子,一直就是兔子扛枪,窝里横!” 饺子说:“啊!啊啊!” 可是他们不知道,郝奇正在等待,那把钥匙才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何梦君这一个嘴巴打的真是不轻,郝奇的脸上骤然出现了五根手指印,还有那种疼痛,使得他仿佛一下子清醒了过來,他咬了咬自己的牙齿,手中紧攥着自己那根由神木做成的球杆,大踏步地走到台球桌边。 何梦君看着郝奇的背影,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观众见了郝奇这么有力量的动作,每个人的心中也都是一阵热血沸腾。 蛤蟆说:“好小子,我支持你,从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天下无敌!” 圈儿说:“去吧!哥们,來做个真正的男子汉吧!” 饺子说:“神,神奇!” 郝奇看着桌面上的那颗黑色的球,眼睛放着明亮的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知道,自己的决心已定,就说道:“好,來吧!” ------------ ★136★ 再见!  郝奇的双眼看着桌面上那颗黑色的八号球,一双迷离二十多年的眼睛忽然变得不再迷离,张口对着球桌大声说道:“好吧!我不玩了!” 啊? 何梦君若隐若现的听到他的话,仿佛屁股被钢针扎了一样,猛地从自己的座位上跳起来,看着郝奇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好哥,你再说一遍好吗?恕我没听清楚。” 郝奇对他笑笑,又对周围的观众笑笑,忽然一纵身跳到球桌的桌面上,将自己七妖鬼树的球杆横亘在自己的后颈上,双手分别把住球杆的两端。原本迷离的已经不能在迷离的双目,刹时睁开变得炯炯有神,目光如电。 郝奇在这一霎放大自己的喉咙,将声音放大好几千倍,朝着对面的观众说道:“我要弃权!” 郝奇现在说的这句话,何梦君听清楚了,精神的裁判也听清楚了,所有的观众都听清楚了。他们就在此时同时做了一个同样的表情,那就是全部面无表情的呆住了。 何梦君毕竟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好手,他愣了一会幡然醒过来,战战兢兢的对郝奇说道:“好哥,这是你现在的真实想法吗?你不是忽然神经有毛病了吧。” 郝奇笔直的站在球桌上,忽然转过头来,淡淡的对何梦君说道:“君子,我一直希望陈瑛给我一把钥匙开启她的心,我一直等待着她给我这把钥匙。今天的整个比赛我都在等着他来到这里,只要她来到了这里我就获得了这把钥匙,我就会全心全力的比赛。但是很可惜,我却没有等到。就在她没有来的同时,我也忽然明白这把钥匙不是她给我的,而是原本就在我自己的身上。我就是这把钥匙,我就是开启她和我的一把至关重要的钥匙,我不会在这里继续等她来了。因为,我现在要去找她!” 何梦君听得郝奇这套话,皱眉苦脸的用手腕上有着一把锁的左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无趣的对郝奇说道:“好哥,你想好了吗!一个女人就值得你放弃这次金球天王的冠军吗?” 郝奇说:“我要是没这个自信,今天能和你在这里争夺冠军吗!” 何梦君叹口气,说:“我真是佩服你,你没有当成我的姐夫真是可惜!” 郝奇说:“是啊,真的很可惜!不过你放心。一个比我要帅上八倍的人就要成为你的姐夫了!”说完一阵大笑。 周围的观众见郝奇站在球桌上哈哈大笑,都觉得这个人难道疯了? 何梦君皱着眉,担心的说道:“可是你这样?就把这一千六百万轻松的拱手送给了我?” 郝奇淡淡的说:“俗话说,见一面,分一半。” 何梦君没有想到郝奇在这个时候等自己,忽然感觉一阵呼吸困难两眼上翻,差点因为支气管缺氧而晕倒! 全场的观众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看到了现场的情景,发出了策古至尊金球杯有史以来最大的嘘声! 球王三人组隐匿在嘘声不断的观众中,三人从风尊第一次遇到了郝奇后,基本上一直关注着郝奇的成长。 郝奇令他们欢笑过,令他们失望过,令他们激动过。也令他们感动过。 蛤蟆眼含着热泪摇着自己的头说道:“真羡慕他们年轻人,敢恨敢爱,我好想回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好好的爱一次。” 圈儿说:“什么也不说了,我立刻便将自己的女朋友叫过来,我——要——结——婚。” 饺子说:“再,再见!” 郝奇看着亲爱的观众,猛地双脚跳下球桌,对张大嘴巴吃惊的裁判点点头,示意自己彻底的弃权。 那么,第一届金球杯冠军诞生。 冠军就是:何梦君。 郝奇将球场上面的事情处理完毕,潇洒的将自己七妖鬼树的球杆横担在后背之上,双手搭在了球杆上面,脚步坚定的顺着体育场的通道走出了比赛场地。他在行走的同时,意识到他现在的选择不是逃避,而是他知道他有自己的未来。至于是郝奇正向未来走去,还是未来正向他走来,他也无法去知道。但是他知道世界只是在不停的转着,不停的转着。他该怎样选择自己的人生,还是他已经被某些人生选定了?这一切也许是个结束,但是最可能的却只是刚刚开始。 冬天过去了,还有冬天。春天只是一晃而过的记忆,只有刺骨的严寒才能使得小树成长为茁壮的大树,也只有冬天留下的伤痕令人永远难忘。 郝奇背着自己的球杆,心情轻松得站在了过街天桥上面。他现在只是有些走累了,只想在这里小歇一会。 郝奇来到了新星界,陈瑛没在这里。 郝奇来到了群豪,白郁和花猫在这里,也没有在这里,郝奇来到了冰城,却发现了吴澈和小邪何梦兰。 郝奇来到了朗国,郝冲和丽丽在这里。 风尊,这里是他第一在古口市接触台球的地方,但是这里没有陈瑛。 郝奇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了希望,自己抛弃了争夺金球天王的机会而来找陈瑛,但是她却和自己捉迷藏,所以一怒之下将风尊的所有球桌都踢得歪七扭八,桌面上的台球被踢得风尊的地面上随处可见。 郝奇踢着却冷不防脚下踩中一颗八号球,身体顿时一仰便猛的摔倒在风尊的地面上,周围的人看了都是一阵猛笑。 郝奇此时捂着自己的屁股,感觉自己的屁股被摔成了两半,他看了看自己的那根球杆,还好没有被摔坏。他现在只想坐在地面上不想起来,因为他寻找的陈瑛现在还没有找到,他有些累了,真的是有些累了。 谁知就在这时,一只手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只手的手指细长而白皙,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手,她想要将自己扶起! 郝奇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她的眼睛,心里面很吃惊,她的眼睛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是那么的大而美丽,在长长的睫毛下面如同星星一般明亮,在她的眼波流转之间,里面流露出来的是对自己无比的关切,她眼中波射出来的光仿佛已经深深的打到了自己的心里,自己的心跳也随着猛烈的加速,致使自己的呼吸竟然也越发的困难了,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自己明明的知道这种感觉,也明白这种感觉,也非常的熟悉这种感觉。 但是自己好久都没有过这中感觉了,他一直在等待的不就是这种感觉吗?难道现在竟然是梦境? 郝奇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他知道现在绝对不是梦境。他的手臂仿佛被人支配一般拉住了她的手,但是这次郝奇不是被这个女孩子拉起,而是这个女孩子被郝奇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郝奇紧紧的搂着陈瑛的身体,只感觉一波波暖暖的激流,这激流瞬间的到达自己的四肢百骸,使得自己的身体难以承受。 同时,他仿佛也闻到源自陈瑛身体之中的味道,那是一种迷人的,使人极其陶醉的味道,仿佛是清晨的田野里散发出来的最清新的气息。 郝奇现在已经按捺不住,连忙将嘴封堵在了陈瑛的嘴上,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你知道我找的你有多么辛苦么?” 陈瑛双眼中泛出泪花,对郝奇说道:“你不必说,我心里都知道。” 郝奇忽然将陈瑛推开,疑惑的问她道:“你说什么我不必说?我根本什么都没说?” 陈瑛好奇的看着郝奇说道:“你不是说,找的我很辛苦吗?” 郝奇眨眨自己的双眼,原本已经有神的眼睛重新的变得迷离,也许他的眼睛不迷离了,也就不是郝奇了。 郝奇疑惑的对陈瑛说道:“我没说啊。不是,我是要说,但我只忙着亲你,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再说两张嘴堵得正严,也说不出来啊。” 陈瑛看着郝奇的脸,想来他说的一点没错,可是究竟到底是谁说的这句话? 郝奇和陈瑛没有在争辩下去,他们两个也没有再争辩的必要了。郝奇顺势搂着陈瑛的肩膀,俩个人走出风尊。 他们在风尊的门口停住了,两个人借着明媚的阳光,抬头看着龙京市纯净的天空。 小光,情情,郝冲,丽丽,周安迪,乐心,严帅,乐浩,花猫,白郁,刀侠,吴澈,何梦君,何梦兰。一个个熟悉的人头像大大的映在上面,位置有些错乱的排在一起,被太阳光照耀的极其模糊。可是,在郝奇和陈瑛的心里,那些人的面容再清晰不过。 (全书完) 最新全本:、、、、、、、、、、 ------------ 新书《火爆青春》发布 新书《火爆青春》发布欢迎大家地址:http://www.17k.com/book/672841.html ------------ 外传 ------------ 球手简介 待续。。。。。。 ------------ 球手简介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