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2失业了 更新时间:2013-09-22 走出斯迪林咖啡馆,吕晓洒那颗心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落下去一样,她的眼睛微微红肿是刚才哭的;外面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颜色。她就这样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游荡着,她抽动嘴巴路出了牙齿哼哼的冷笑两声。人们都以为她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个个都躲着她,绕着她走。 她现在真真正正的成了一个没男人疼没男人爱的大龄剩女了!吕晓洒又冷笑一声,她没问慕容俊分手的理由,因为她知道弘玲说的都是对的。 包里的手机响了,吕晓洒跟没听见似的继续走,她不想接。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响了,吕晓洒无精打采的掏起手机。 “晓洒,你在哪里呀?赶快回来上班!主任正问你呢!对了你帮我买一包香飘飘奶茶和一包沙茶豆干,哦还有两包迪士尼蛋塔,记住要草莓味的!喂?晓洒你有在听吗?”弘玲急切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你自己出来买吧。”吕晓洒无力的摁了电话。 大街上传来一阵阵欢快的歌声,相恋中的男女亲密的搂在一起,来来往往的人个个都满面春风精神十足!她失恋了!她失恋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开心!难道他们就感觉不到丁点伤感么!手机在次响了起来,吕晓洒干脆把它摁了。五秒左右手机又响了!吕晓洒在摁手机在响。靠!关机我就不信你能打得通! 吕晓洒还是接了,她想在关机之前狠狠地痛快的大骂一顿:“你是不是有病啊!老娘都失恋了知道吗失恋了!!你就这么跟我过不去啊!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还有没有一点道德意识啊!!” 她发出一连串的排比句把手机那头的主任驳的一愣一愣的,他打错了吗?他的眼睛不会骗他,这个号确实是吕晓洒的!于是主任口沫横飞操着浓重的南方口音回击她:“哦你失恋那又怎样!难道你失恋了地球都不转公司就该倒闭酒店就该停业呀!!吕晓洒如果你在不赶来上班我就开除你!你自己...” 吕晓洒结束了通话。 浑浑噩噩的一天,吕晓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公寓,她疲惫的蜷在沙发上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她没有了泪眼睛有些红肿发涩,憔悴的她横躺在沙发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弘玲回来的时候她还没醒。弘玲叫醒了她,她揉揉眼睛大脑有3秒的呆滞,等回到正常思维上之后,中午的事情历历在目,她坐在沙发上跟万念俱灰似的一动也不动。 弘玲急了:“怎么啦?慕容俊欺负你啦?” 吕晓洒摇头,弘玲继续问:“主任骂你了?” 吕晓洒还是摇头。 “拜托你不要老是摇头好不好!当我是你好朋友的话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慕容俊把我甩了..”吕晓洒委屈的看着弘玲,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弘玲心痛的抱着她的头呸了一声:“他有什么好的!长得人模狗样根本就配不上你!你犯不着为这种贱男伤心流泪!” 吕晓洒止住了泪感激的看着弘玲:“谢谢,虽然这些都是假话。”还好身边有个弘玲!她暗自庆幸着,紧接着心情也似乎没那么糟了。这时肚子里传来了咕咕之声,她这才发现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弘玲我饿。”吕晓洒眼巴巴的望着弘玲。 “那我给你做碗肉丝面去,你在这可要乖乖的看电视啊。”这个时候的弘玲充分发挥她母性的本能迅速系上围裙闪进了厨房。 吕晓洒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感觉轻松许多,弘玲说得对,慕容俊不值得她伤心,其实她也不是爱他爱得刻骨铭心死去活来,她只是觉得他比别的男人看起来稍稍顺眼而已,再加上两年的交往时间毕竟也付出了感情在里面,她之所以伤心,一半的原因则是心有不甘,并且还是慕容俊先提的分手,这也太伤她自尊了!幸好她和他没发生男女关系!吕晓洒是个思想保守的女人,他们她和慕容俊之间要真有那种关系她肯定彻底崩溃! 结果吕晓洒整整吃了两大碗肉丝面,这让弘玲不禁咋舌:“你不会是真受打击了吧?居然把我那碗也吃了!”这女人平时嫌自己太胖,在饮食方面也就特别的小心,今天却如同和尚开荤一样大吃特吃。自暴自弃吗? “我可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弘玲今晚你有空吗?”吕晓洒平静的问。 “嗯哼,像我这么有魅力的女人每天的时间可都是排的满满的,不过我可以为你格外开恩一次。”弘玲调皮的冲她眨眼。 “存心气我是不?我告诉你今儿我就卯上你了!”吕晓洒威胁她。 于是吕晓洒拽着弘玲去超市提了几大包零食回来;然后又拉着弘玲去k歌之后又逛起了夜市。弘玲被她折腾的精疲力竭,到底应了那句话,女人和女人周旋那真叫个累!哎,还是男人好应付,媚眼随便一抛,小手指轻轻一勾就搞定。弘玲决定了,一定要在短时间内帮吕晓洒物色个男友,要不然自己可就惨了! 主任不是个记仇的人,他是个非常记仇的人,所以吕晓洒恢复状态的第二天就被炒了鱿鱼,正当弘玲急赤白脸的为她在主任面前解释时,她沉默不语,表情淡定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吕晓洒清楚自己是真的惹毛了这个老男!以前他就看她不顺眼现在终于找机会把她炒了! 走出杂志社大门,吕晓洒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啊!在也不用看他的脸色了! ------------ 3酒吧约会 更新时间:2013-09-22 经过失恋失业的双重打击,吕晓洒确实消极了一阵子,可是人总得要从失意中走出来的呀,老在家抱着零食啃也不是回事,得找工作得养老妈得吃饭。吕晓洒吃完最后一个喜之郎果冻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感觉自己又胖了一圈,她把眼镜摘下来散下头发学着古代的女人翘起了兰花指,在来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势朝镜子里的自己妩媚一笑:“在唐朝老娘绝对是极品!”她摆足了pose变的自信起来。 吕晓洒紧握双拳信誓旦旦:“我吕晓洒绝对不可以被任何人任何事击倒!我要振作我要坚强我要彻底改变!” 吕晓洒坐在电脑跟前拼命的查找招聘信息,她就不信她堂堂的高材生离了那破杂志社就没法生存了!找了半天只有一家服装设计公司和一家小型的时尚杂志社还算满意,于是她投了两份简历分别发送给两家。令她想不到的是,下午3点左右对方都打了电话过来叫她明天上午过去面试! “耶!”吕晓洒举起双手俨然一副彩票中奖的样子,她利索的换了一身休闲衣服束起马尾走了出去。她抬眼看看蔚蓝的天空,拥挤的人群和过往的各种各样的车这一切好像有富有浓厚的色彩,她莞而一笑一冲一冲的很快淹没在川流不息的街区里。 吕晓洒在浦东商场溜达一圈,手中便多了4个手提袋,她购物买衣服的一贯作风就一个字:快!只要她看中的东西,她就会非常干脆的不带一点犹豫的给它买下来,当然她偶尔还是要看价钱的。而弘玲无论买什么都东挑西挑,偶尔挑上自己喜欢的她又踌躇半天,等售货员不慌不忙的为她推荐这件物品或服装的种种好处,她又不买了!售货员黑着一张脸不愿再搭理她。吕晓洒背地里问她怎么那么挑剔,人都磨了半天的嘴皮子不买早说啊! 弘玲饶有经验的说:“那就更不能买了!她说这么多就是想让我买,她为什么想让我买因为她想尽快处理这些卖不掉的东西;为什么卖不掉呢?八成是存放的时间太久质量又太差!”吕晓洒像是在听绕口令,认为弘玲真是活脱脱的人精,弘玲则认为吕晓洒之所以买东西干脆是因为没品位,纯属头脑发热而已。 吕晓洒拎着大包小包出了浦东商场,弘玲应该快下班了,她打算在去超市买点熟食和蔬菜。 “毅!我们真的要这样吗?在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改的!”长青公园的不远处,一位个高腿长的s型大美女双手死拽着她对面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美女眼中流露出深情和无尽的哀求。“安琪别闹了!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男人甩开女人的手,准备钻进旁边那辆扎眼的宾利豪华轿车内。 吕晓洒轻嗤一声:“又是一个负心男!” 终于,男人摆脱了女人无情的上了车。女人哭的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吕晓洒也哭了,在同情这个大美女时她脑子里浮出了慕容俊向她提出分手的画面。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为什么男人总是翻脸无情?其实她的好心情都已基本酝酿出来了;其实她都快忘记了慕容俊!吕晓洒真后悔自己跑出来。 弘玲一进门就闻道一股饭菜的香味,她食欲大增来不及换拖鞋,垫着高跟鞋“噔噔噔”的直往厨房跑:“亲爱的!做什么好吃的?” “都是你爱吃的,怎么样我的厨艺不错吧?”吕晓洒卸下围裙将最后一道糖醋排骨摆在桌子上。弘玲趴在桌上惬意的闻闻便动起嘴来。“嗯,不错!说,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助?”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弘玲猜吕晓洒有求于她。 吕晓洒撇撇嘴:“你这女人,吃顿饭都不让人省心!我只是真心诚意的想为你做顿饭而已!你把我想的也太小气了吧?” 弘玲嘻嘻一笑:“我可没那么想!这顿美味大餐令我十分感动!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今晚我就舍身陪你叫那些男人都见鬼去吧!” 吕晓洒奖励她一个绣球芋头:“这还差不多!乖!赏你一个!” 弘玲计划好了,她今晚要为吕晓洒策划一出浪漫的约会。饭后弘玲把自己一件黑色低胸紧身超短裙拿出来套在吕晓洒的丰腴的身上。吕晓洒挺着刚吃饱的肚子不愿穿:“这束腰那么瘦我穿不了!” 弘玲在她腰上用力往前一拍,在把她肚子上的赘肉可劲往里按:“挺胸收腹提臀!”吕晓洒难以忍受的摆着僵硬的姿势可怜兮兮的看着弘玲:“弘玲,我还是觉得穿自己的衣服比较方便些。饶了我吧?啊?” 弘玲说的斩钉截铁:“不行!我说吕晓洒你怎么一点也不开窍啊?俗话说三分长相七分着装!你看看,就这么随便一捯饬活脱一个性感女郎嘛!”弘玲拽着她来到镜前。 吕晓洒看见自己的胸脯露出一大片雪白于是红着脸摇摇头:“不行!太那个了!”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听我的没错!”见吕晓洒准备脱掉它弘玲直接把她拉出了门外。 吕晓洒穿上这身低胸超短裙,不说曲线玲珑那也是凸凹有致!总之整个人增添了一份成熟女人的韵味。男人与她插身而过后还时不时的回头瞄了一眼,吕晓洒很不自在,她发誓这是第一次穿也是最后一次!相反,弘玲很受用,女人天生就是打扮给男人看的。 “喂张墨你到了吗?嗯,你先在老第坊等着!我们一会就过去!”弘玲挂了电话,摆出一个姿势:“ok” “你说好要陪我的,怎么又扯进来一个男人啊?”吕晓洒问。 弘玲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还不是怕你玩的不尽兴所以我给你叫个帅哥咯!放心,今晚你是主角!” “嘁!不需要!”吕晓洒白了她一眼,弘玲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吕晓洒立即大声尖叫:“啊!你干嘛!” “你也太敏感了吧!嘻嘻要是换做异性摸你,说不定你连声音都返祖了!”弘玲贼兮兮的调侃她。 “边儿去!你才返祖呢?”二人在地铁嘻嘻哈哈的打闹,引来不少人侧目。老第坊酒吧内,灯红酒绿时尚前卫。伴随着轻松舒适的舞曲男人和女人欢快的摇曳身姿。拿着鸡尾酒穿着性感新潮的mm们随意坐在吧台旁,有的左顾右盼有的眼波流转有的正朝帅哥嗔露着醉人的笑。弘玲是这里的常客,她刚进来不到一会儿就有三五个型男热情和她招呼。吕晓洒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当然这座位也不是白坐的!几乎在吕晓洒的屁股刚和椅子接触的同一时间,可爱的服务生笑盈盈的走了过来礼貌而又亲切的问:“美女想喝点什么?” 吕晓洒现在最想喝的是白开水,可到这种地方来喝白开水别人一定会笑她没品位。她想了想说:“来杯橙汁在加两块冰,谢谢。” “好的,请稍等。” 不远处,弘玲指着她正和一个个高的男人说些什么,过一会儿,那男人一身休闲装倜傥潇洒的朝她这边走来。 “这个死弘玲!明知道我不习惯在这儿和陌生人打交道,偏偏找个男人来故意寒酸我呢!”吕晓洒的眼睛假装看着别处,嘴里嘟啷着。 ------------ 4碍眼 更新时间:2013-09-23 “嗨!美女不介意我坐会吧?”张墨绅士有礼的拉开椅子对吕晓洒露出阳光的微笑。 “不介意,坐呗!”吕晓洒上下打量着他,大咧咧的灌一口橙汁,不在搭理他。经过一场失败的恋情,吕晓洒对男人已提不起半分的热情,所有男人还不都是一样?虚伪、花心、不负责任! 吕晓洒撇撇嘴心中不屑的想。坐在她对面的张墨显得颇为尴尬,这女人不搭理他也就算了,干嘛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人啊!而且还是个相貌平平的四眼女人!他好歹也属于帅男级别的吧!这也太气人了!要不是看在弘玲的面上他早就蹬腿跑了!张墨忍着,搓了搓手想缓和一下气氛:“请问美女的芳名?” “你不知道吗?弘玲没告诉你吗?我叫吕晓洒,你就是张墨吧?”吕晓洒咽下一口橙汁淡淡的说。 张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是第一次应付这种女人,以前他只要稍稍用眼神暧昧的传达一下情愫,美女都会回他一个媚眼!然而用在吕晓洒身上一点效果也没有!这不愿他怪吕晓洒不解风情!张墨自我安慰着。 “吕晓洒,很特别的名字。有兴趣跳舞吗?”张墨没话找话的问,现在他必须把这次无聊的约会进行到底。 “没兴趣,不过我有兴趣看你跳。”吕晓洒想支走他。 “...”张墨没下文了。和这女人说话他一直都处入下风张墨不干了。他站起身礼貌的对她说:“稍等一下,我去和朋友打个招呼。” 吕晓洒冲他笑笑,心中暗说:快走快走。 半小时后,热情开放的菲律宾乐队在台上尽显魅力,欢快的表演博得在场的人一阵阵喝彩和兴奋的尖叫声。吕晓洒的头被吵的闷闷的,她皱了皱眉捂起耳朵。弘玲走过来时,吕晓洒立即抓住她大声说:“这儿太吵了!我们回去吧?” 弘玲二话没说拉着她往外走。“嘿,你都跟张墨说什么了?”弘玲站在外面饶有兴致的问吕晓洒。 吕晓洒瞪了她一眼:“让你失望了!那个张墨尽说废话无聊急了!所以本姑娘把她打发了!” 弘玲笑着摇摇头:“难怪张墨脸色不好,你这女人真矫情!” “这人气量也太小了吧!我也没说什么啊?我前后就对他说了三句话不至于吧?”吕晓洒嚷嚷着。 “得得得!我还不了解你呀!你指定给人甩脸子了!你在外面先等我一会儿。”一眨眼的功夫,弘玲闪进了酒吧内。 “真是玩疯了。”吕晓洒抱着胳膊无聊的在路旁转悠着。 当慕容俊亲密的搂着他的宝贝女友艾丽丽进入吕晓洒的视线时,吕晓洒的脑袋出现5秒的空白,她双腿发软膝盖完全回不过弯了!原来慕容俊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吕晓洒看了艾丽丽一眼,她是漂亮的,她那双眼睛天生就是勾人的她那玲珑的曲线特诱人!吕晓洒觉得和艾丽丽相比她的确自愧不如!也难怪慕容俊宁愿放弃和自己两年多的感情也要奔向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女的温柔乡里!是个男人都有可能!谁叫她吕晓洒各方面都不占优势呢? “晓洒你怎么在这儿?”慕容俊惊诧的看着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和她交往的时间里,他从来没发现她这么的性感妖娆!难道真的是距离产生美吗? 吕晓洒语无伦次的说:“我..我.在在这里等人。” 粘在他身上的艾丽丽嗲声嗲气的说:“俊,人家在这儿关你什么事啦,我们快进去吧舞会都要开始了!” 慕容俊松开艾丽丽走近她:“是吗?晓洒你过得好吗?” 不知怎么的,吕晓洒一听见他温柔的声音很想流泪,慕容俊!你都和我分手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关心的语气和我说话!你要真的不想伤害我就避开我!别再用那种可怜人同情人的眼神看着我!她在心中发狠的呐喊着。“该不会是等男朋友的吧?哈哈!”艾丽丽双手抱臂阴腔怪调的讽刺她。 “丽丽!你怎么这样啊!”慕容俊不满的皱着眉。 吕晓洒看不惯艾丽丽那副趾高气昂的神态,于是她回了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笑:“你俩就别再这儿给我唱双簧了!知道么真的很俗!再说了我也没时间看啊!我男朋友在那儿等着我呢!” 慕容俊明显的神情失落:“是吗?那么能介绍我认识一下吗?”他有些不相信。吕晓洒是个感情细腻的女人。她不会这么快就忘掉和他相处两年以来的感情然后在去投入到另一段新的恋情。除非她在撒谎! 吕晓洒惊慌失措,她只是信口胡说想找一下报复的快感而已,竟没想到这混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看还是下次吧。”她急于掩饰着。 “哼!俊你信她有那个能耐么!我可不信!”艾丽丽上下打量着吕晓洒鄙夷的说。 靠!她不就是个高点腿长点会在男人面前发嗲吗!神气什么啊!吕晓洒瞪了她一眼。恰巧旁边开来一辆雅致的豪华宾利轿车。车内的男人并没打算下车,而是坐在里面很有味道的抽起了香烟。 他妈的!不蒸馒头争口气!吕晓洒一甩头毅然决然的拉开了豪华轿车的车门。吕晓洒上车的时候对上艾丽丽那双既难以置信又嫉妒发红的眼睛,她觉得比吃燕窝鱼翅都带劲。 萧毅盯着眼前的女人有一瞬的愕然。随即他皱了皱没:“我认识你么?你上错车了吧?” 吕晓洒扶了扶眼镜,假装亲热的拉着他的胳膊笑对慕容俊说:“慕容,我男朋友很害羞的,不如下次介绍你们认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接着她对车内的萧毅甜甜一笑:“亲爱的,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萧毅差点抖掉了手中的雪茄,他生气了,他一向不喜欢恶作剧:“我不认识你!下车!” 吕晓洒用几近哀求的眼光看着他,双手合十小声说:“拜托了先生!拜托!” 慕容俊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前女友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上一个各方面都比他强的男人!而且这男人看着面熟,好像是在电视上见过?名人?还是商业大亨?慕容俊受了不小的打击,他僵硬的笑笑,拉着一脸花痴的艾丽丽准备离开:“哦,没关系,下次就下次吧。再见。” 看见这两人彻底消失,吕晓洒全然不顾萧毅凶神恶煞的目光,仰坐在车上大大的吁了一口气。萧毅丢掉烟蒂开始轰她:“你是打算赖在我车上吗!”吕晓洒反射性的坐起身,红着脸不停的表示歉意:“对不起啊先生,我刚才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我只是...哎真的很抱歉,请你不要生气。” 萧毅不耐烦的催她:“别跟我废话,赶紧下车。” 吕晓洒发现这男人的声音真是好听,浑厚低沉又略带磁性,即使他生气的轰自己下车,那声音听起来也是分外的感性。她不禁瞄了萧毅一眼,他有一头浓厚的黑发一张轮廓很深的脸,他高挺的鼻梁和那因生气而紧闭的嘴唇给人一种拒之千里的感觉。吕晓洒移开目光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这就下车!不过你虽然很生气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句谢谢!” “你知道你男朋友为什么不选择你么?因为你的废话太多!”萧毅淡淡的说。 吕晓洒愣愣的盯着他:“你你..你怎么知道?” 萧毅耸耸肩:“猜的。”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宁茜,我在车上,你出来一下。” 吕晓洒站在外面纳闷的看着他,又看看这辆宾利。她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个负心男吗!今天上午,她亲眼目睹他把那个叫安琪的美女无情的抛在大街上自己却心安理得的扬长而去,现在又心安理得的和另一个女人约会!吕晓洒轻哼一声,先前对他的深深歉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怎么还不走啊!”萧毅问。 吕晓洒的态度明显的360度大转弯:“我站在这又没碍你什么!管的着么!” 萧毅下车走到她面前凶巴巴的说:“碍我眼了!” 吕晓洒向后倒退几步,硬着脖子说:“你可以把车开走啊!谁又没规定你非得停在这儿!”说完她又后退几步。 萧毅咬着牙说:“无聊!”他掏出电子锁锁上了他的宾利,特有气质的进了酒吧内。 “你才无聊呢!”吕晓洒朝他背影吐了吐舌头。 ------------ 5欠拍 更新时间:2013-09-24 “毅!你不要生气好吗?我以后再也不到这儿来了!”后面的漂亮女人像个犯错的孩子跟在萧毅的身后。 “你去哪里那是你的事,我无权干涉!宁茜你必须得弄清楚,这和分手根本是两码事!”萧毅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宁茜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我不要分手!毅,你说的一定是气话!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哈!好家伙!这男人一天之内甩掉两个漂亮女人!他这也不叫多情整个一名副其实的冷血无情嘛!这两个女人既可怜又可悲!吕晓洒叹一声气摇一下头替她们感到不值。 “可我现在腻了!懂吗?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萧毅冷漠的转身离开她。 宁茜拉住他的胳膊近乎哀求的说:“求你..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和她们不一样我是真的爱你这个人!” 萧毅厌烦的甩开她:“你和所有的女人都一样!爱的是金钱爱的是地位甚至想要得到更多!女人嘛都是虚荣的产物!”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你想的那样俗!我纯粹是为了爱你啊!”宁茜哭的越来越汹涌,萧毅看着她,有一刹那的心软。他又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伤他伤的体无完肤的女人。他的眼睛蒙上一层阴郁:“我不爱你!”他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了。 萧毅一转身,撞见了那个上他车的矮女人,矮女人瞪着他好像对他还很有敌意!萧毅觉得有两种可能,要么这女人不正常要么她就是想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引起他的注意,想到这他厌恶的瞥了她一眼。就在他准备上车的时候,吕晓洒扶起哭泣的宁茜对他进行语言攻击:“先生,你这样对待爱你的女孩你不觉得很过分吗!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吗!” 萧毅微眯着双眼厉声呵斥:“这儿有你什么事啊!走开!” 吕晓洒两手叉腰:“我看不惯你这种行为就要管!哎?我发现你这人是不是属黄瓜的啊!” “你什么意思啊?”萧毅捏紧拳头手骨咯咯直响,朝吕晓洒步步逼近。 吕晓洒想象到这一拳要是抡过来还不把她脸给打成猪头!吕晓洒咽了一口唾沫连连后退,结巴的说:“欠欠..欠拍呗!”看见萧毅就要扬起拳头,她赶紧抱着脑袋大声给自己仗胆:“怎么!还想打人啊!原来你还有暴力倾向!” 萧毅隐忍着怒气收回拳头,冷冷的看了宁茜一眼上了车。 “毅,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怎么能呢!”宁茜伏在地上神经质的哆嗦着。 吕晓洒又扶起了她,对她认真的灌输不要再一棵歪脖树吊死的道理:“你看你为这样没心没肺的男人伤心多划不来啊!你这么年轻漂亮还愁没人爱吗?他这样对你迟早会有报应!” “你懂什么啊在这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滚开!”宁茜尖声朝她嚷了一句。 吕晓洒尴尬的挠挠头:“好我滚,在我滚之前可不可以帮你叫辆出租车啊?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很不安全。” 宁茜捂着脸又嘤嘤的哭了起来,吕晓洒没辙只好在路口开始拦出租车。这时弘玲和张墨出来了。弘玲看见这样的情景不解的问:“什么情况?” 吕晓洒朝路边的车挥着手:“绝情男人抛弃了痴情女人!靠!这什么世道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旁的张墨皱皱眉,这女人说话怎么不分场合啊!男人也包括他不是? 弘玲忍俊不禁,向张墨使了个眼色。“你帮她叫车她未必领你情!” 吕晓洒眼睛一翻:“你怎么一点同情心没有啊!要不你们先走!”张墨觉得这女人虽然说话难听点心眼还蛮善良的,于是他建议:“我的车停在那儿,要不我开车把她送回去。” 吕晓洒发现这个张墨也还算过得去,至少心不坏。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张墨很有可能是起了色心也说不定啊?吕晓洒狐疑的看着他:“你能行吗?” “晓洒!”弘玲捅了她一下。张墨一本正经的说:“美女,请不要一竿子打倒一片人!我是个谦谦君子ok?” 吕晓洒自知说的有点过头,于是红了红脸:“我不是那个意思..”张墨不理她,走过去开响了他的一汽大众。弘玲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6萧峰不是没儿子吗 更新时间:2013-09-24 萧毅烦躁的抽着香烟,烟灰缸内满是烟蒂。室内弥漫着层层烟雾。他抽完最后一根的同时,电话响了。他好像不以为意漫不经心的把烟蒂摁进烟灰缸内,他拿起了电话沉声静气的问:“你好,哪位?”那边沉默片刻后是女人轻柔的声音:“萧毅吗?我是阿姨!你爸爸明天要出院了你能不能回台湾一趟?” “那边不是有你们母女照顾么?我想我没必要回去。”阿姨?萧毅冷哼一声:“老爷子病重这下你们如愿了吧。呵呵放心你们不会前功尽弃的,台湾那边的股份都是你们的!要不然你女儿岂不是白白跟了我几年?”她们母女想要的不就是这笔巨大的遗产么? “萧毅!你...”“说中你的心思了?别怕嘛我不会告诉老爷子的,就算我告诉了他他更相信我是在挑拨离间!所以我怎么会拿石头咂自己的脚呢?”萧毅阴沉着脸咄咄逼人的说。 电话那头的女人不平稳的喘着气,这时里面一阵嘈杂,接着电话里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就算以前都是我的错你也得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啊!萧毅!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原谅?我的字典里没有原谅!”他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伟凡么?出来陪我喝一杯吧。”萧毅双眼隐隐残留着血丝,他表情阴郁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与萧毅不同的是,陈韦凡身上多了一种亲和力,同性的眼里他的笑最为洒脱;异性的眼里他的笑就是明媚温暖的阳光。要说萧毅给人的感觉是千年不化的冰山那陈韦凡就是热情的沙漠,而这两种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却意想不到的成为好兄弟! 陈韦凡斜靠在沙发上,微微晃着手中的威士忌:“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男人嘛要拿得起放得下!” 萧毅瞪着他:“看来喝酒还是堵不住你的嘴!” 陈韦凡放下酒杯优雅一笑:“行了,别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还不了解你?作为你兄弟的我还是奉劝你,别总卯足劲跟过去闹别扭,人总得向前看呀比韩若桦好的女人有的是!呵呵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介绍?” “不需要!”萧毅闷头灌了一口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你真没良心!好吧在走之前我得喝完这瓶威士忌!”陈韦凡一厢情愿的拿起高脚杯朝他一倾:“cheers!” “气死了气死了!真是气死了!”吕晓洒将身上的背包发泄似的甩了出去。嘭!背包不堪一击躺在了房门下。 “呀!姑奶奶你怎么啦?”弘玲边往脸上涂着护肤品边走了出来。吕晓洒狠命的摁着遥控器不停的换台:“招聘信息上的条件我样样符合!凭什么就入不了他们那破公司啊!可恶可恶可恶!” 弘玲凑到跟前上下打量着她:“你不觉得是自身问题吗?” 吕晓洒扶了扶眼睛白了她一眼:“我有什么问题?我本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特老实的姑娘!在工作上认认真真勤勤恳恳一丝不苟!像我这样的人才他们不用那是他们的损失!” 弘玲吧嗒一下嘴:“问题就出在你这老实上你活在当下过得却是上世纪的生存规律!现在社会竞争力厉害着呢!照你这样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淘汰,当然啦那百分之零点一是看你可怜施舍给你的,你也别瞪我我说的可是实话,你在看看那些女人,什么都要比!比脸蛋比胸围比腿长比个高!还不都是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份高薪职业拥有一位既多金又帅气的钻石王老五啊!所以我建议你改变一下自己。啊呀呀!你今天要是穿的性感点也不至于找不到工作呀!” 吕晓洒往她脑门狠狠一戳:“死去吧你!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 弘玲翻开一本杂志说:“说你一根筋你还不承认!你早些改变一下自己说不定就连萧峰的儿子也能看上你呢!” 吕晓洒看着电视下意识的问:“萧峰不是没儿子吗?我记得阿朱和他在一起没生孩子啊?阿紫就更不可能了!” 弘玲无奈的摊开两手对着天花板叹气:“美姐!我说的可是顶顶有名的大企业家萧峰!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啊你!”弘玲不忘用她白嫩嫩的青葱食指戳一下她的榆木脑袋,吕晓洒盘腿坐在沙发上:“没听说过。” “哎?你别一副满不在乎的样!他在上海有好几家大型的广告公司呢!并且这些公司都是由他的独身子萧毅经营!啊!那真是超有型超帅超酷的男人!你说我怎么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呢?只要能让我进他公司上班我一定使出浑身解数把他吸过来然后在让他慢慢迷上我在无法自拔的爱上我!”弘玲说着说着意乱情迷了起来。 “那你就好好想想勾引他的对策吧,我去泡个澡。”吕晓洒对弘玲的话毫无兴趣,她得休息好打起精神重振旗鼓继续她的求职生涯。 “嗯,这注意不错!晓洒你的脑袋总算开了一回窍!”弘玲支撑着下巴继续花痴状。 ------------ 7相亲记 更新时间:2013-09-25 姚金凤这几天满面春风不停的忙碌,她忙什么?她在忙着为女儿张罗对象!因为弘玲曾在电话里头悄悄向她咬耳朵。弘玲告知自己的宝贝女儿终于与那慕容俊彻底分手,她兴奋的直搓手,因为她横看竖看不管怎么看都看那小子不顺眼,原来晓洒还是明智的。可是问题出来了!晓洒在往前迈一年就是奔三张的大龄剩女了!晓洒不急可她这当妈的能不急吗?姚金凤希望女儿在三十岁之前能找到一个好男人有个好归宿,什么是好男人?对晓洒一百个真心一百个诚心一百个爱心当然也要对她这个丈母娘视作自己的亲老母!至于物质方面嘛,姚金凤还是比较看得开。她吸取自己的离婚经验总结一个事实,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步入她的后尘。想当年晓洒的爸爸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算命的说她未来女婿是个有钱的主,虽然令她有点心动可她心里在清楚不过,算命的嘛无非就是说点好听的敲诈她的钱而已。只要未来的女婿勤恳本分脚踏实地就行!最重要的是晓洒自己要过得幸福!对!幸福!有一首歌老歌不是叫做《幸福像花儿一样》吗? 姚金凤猛的一拍大腿:“呦!我怎么把他忘了!”她起身走进房间从抽屉内找出了电话薄翻看了起来。姚金凤想到了小区邓太太的娘家侄子,曾经在某次麻将桌上邓太太提过一次,说她大侄子是搞it的说他那长得真叫一高二大英俊潇洒大而且还挺孝顺! 于是没过两天吕晓洒奉母之命极不情愿的回来相亲。而选择的相亲地点就是邓太太的家!吕晓洒有些吃不消,她平时就不喜欢与小区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打交道,这下好了,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只要和邓太太沾边的全都按时赶了过来。 看着十来双眼睛围着她滴溜溜的乱转,吕晓洒嘿嘿干笑了两声:“呃..那什么邓阿姨您家洗手间在哪儿?” 邓太太掩嘴笑笑指着里间说:“进来吧晓洒,往里走就是。” 吕晓洒扶了扶眼镜脚步生风似的朝里走。进了洗手间她双手捂住胸口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即便隔着门也能听见外面七嘴八舌叽叽喳喳议论着自己。 “哎呀!个子是矮了点长相还是比较标志的啦!”邓太太声音特尖,吕晓洒听起来及其刺耳。 “这姑娘长得文文静静亚军肯定喜欢!” “呵呵,我看他俩还挺般配!” 吕晓洒挠着头发抓起了狂,暗自后悔自己为什么就一时心软上了老妈得当!紧接着又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不一会儿邓太太轻叩洗手间的们:“晓洒你好了吗?我们亚军正等着哩!” “啊?就来!”吕晓洒盯着镜中的自己憋了半天才开口。 “瞧你这丫头都已经成年了害羞什么呀!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正常的嘛!”邓太太话一出口便听见外面一阵笑声。 吕晓洒想把邓太太的嘴巴用针缝住,她伸出右手对着镜中的自己打气:“吕晓洒你记住!空气空气!都把他们视作空气!”她昂首挺胸顺手开门走了出去。此时伏在门前听动静的邓太太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倒在地上,吕晓洒及时扶住她的胳膊,像看贼似的看着她:“阿姨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啊?” 邓太太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亚军都等你半天了。” 吕晓洒哦了一声跟着邓太太从容的来到前厅。 吕晓洒实在难以把这一屋子的人当成空气!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要么躲在某个犄角旮旯窃窃私语,还时不时传来忽高忽低的笑声;要么去邓太太的厨房口沫横飞的议论她和那什么军是如何如何的登对!这些阿婆大婶她还能将就,可这个邓亚军..真叫她无语!他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焕发着愉悦的光芒,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吕晓洒一刻也没移过视线。虽然吕晓洒被他这么看着多少对自己的美找回那么点自信,但是她特别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眼神看她!尤其是异性!所以邓亚军那双自认为很深情的眼神在吕晓洒的心里早变的色眯眯的了! 吕晓洒故作轻松的坐在沙发上轻声问他:“你还没看够啊?” 邓亚军憨憨一笑红着脸说:“晓洒,我非常高兴认识你。等你哪天有空我们约个时间吧!” 吕晓洒打个寒噤,靠!直接切入主题吗这也太快了吧!她真想大声朝他吼一句:我同意和你交往吗!同意了吗你就擅自做主!她终究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微笑着说:“这不太好吧,” “那你觉得我适合你吗?”邓亚军迫不及待而又小心翼翼的问。 吕晓洒脑筋飞快的转动着,她得想一个既不伤他自尊又能回绝他的话。最后她采用了推迟的办法:“给我几天时间考虑考虑行吗?”于是邓亚军失望的看了她好半晌,最后他从她要了手机号,希望能与她随时保持联络。 吕晓洒想好了,他如果在电话里要求自己做他的女朋友她就一口气回绝!要知道有些事在电话里解决特别省心! 邓太太必然是要找姚金凤发一堆牢骚的。无非就是吕晓洒没那个福气和他侄子交往,他侄子要相貌又相貌要工作有工作,配吕晓洒自然是绰绰有余! “姚太太,你女儿都三十了可别那么挑剔!要不然老公可是不好找的!”邓太太鄙夷的吧嗒吧嗒她那肥嘟嘟的嘴唇对姚金凤说。 姚金凤“腾”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拍案攻击。之前这肥婆说些晓洒的坏话她也就忍了,而她越说越起劲实在太过分!姚金凤忍无可忍脸红脖子粗的瞪着她:“邓太太你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这当妈的都不急你急什么!再说了我们家晓洒在外面有的是男孩子追!个个都比你那挨踢的侄子强!” “你...哼!难信啦!也不瞧瞧你女儿什么样!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邓太太先是气的浑身发抖最后双手抱着胳膊眼神里满是挑战。于是这两个本来交情还算不错的牌友互相掐了起来。 结果姚金凤反败为胜,她是直接把邓太太从自己家里轰出去的。两人短暂的友谊也就划了句号,事后姚金凤开始后悔自己这种鲁莽的行为,不是因为她失去了这个牌友,而是担心以后恐怕没人上门为晓洒介绍对象了。 ------------ 8失意中的桃花劫 更新时间:2013-09-26 台湾萧公馆,萧峰略显苍白的脸上震慑一股威严,他一边缓缓喝着清茶一边问萧毅在上海的公司情况,萧毅也都一一向他做了汇报。萧峰放下茶杯说:“听说这一年多以来你一直都是和陈氏集团合作?”萧毅点点头。 “要想打造一个全新的品牌就得超越任何一个和你竞争的对手!而打响知名度就必须提高质量创意新颖!这点你一定要记住!这次回来我已经为你聘请了几个在美留学的平面设计师。”萧峰微眯双眼透出一种精锐的光芒,换做别人早已将神经绷得紧紧的,然而萧毅却全然不理会父亲对他的施加压力,他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晃着翘起的二郎腿,缓缓的揉着太阳穴一副十分受用的德行以致萧老爷子脸上明显多了几分阴沉:“我的话你听进去了么?” 萧毅吸吸鼻子:“当然了爸爸,你说的这些道理我完全明白,早在一年前我已经按着这个目标对公司进行了全方位的改善。内地的媒体竞争力比台湾要强劲的多,萧氏集团能在内地站稳脚跟就已经不错了!爸爸又何必要求那么高。” 萧峰不悦的瞪着他:“我不喜欢你对待事业是这种心态!如果你能做到精益求精你就会和爸爸一样是一名成功的商业人士!” 萧毅看着天花板上精美的欧式吊灯似是不耐烦。这时韩若桦柔柔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爸爸,你该吃药了。”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又一头乌黑的长发,她的身材修长纤细以致她那身宽大的连衣裙将她衬托的弱不禁风;她漂亮的脸蛋画着精致的浓妆给她又增添了成熟的风韵。韩若桦看见萧毅,眼中露出复杂又喜悦的神色,随即这种神色又慢慢变的幽怨起来。 萧毅冷眼看着她轻哼一声,很久以前就是这种眼神令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而今他嗤之以鼻! 韩若桦匆匆看了萧毅一眼显得惊慌失措。萧毅站起身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又怎样呢爸爸,这些能换来您的健康吗?名誉地位只是身外之物而已!至少我觉得是。” 萧峰那张老脸随着儿子的离去也渐渐苏展开来,他沉思许久叹了口气:“臭小子!一点也没我当年的风范!” 韩若桦把药端在他的面前:“毅哥已经成年了,他做什么应该都是有分寸的,您就别操心了。” 萧峰笑笑说:“行了!还没结婚呢你就向着他!” 韩若桦脸红着说:“爸爸真别这么说!还不知道毅哥他是怎么想的。” 萧峰不以为然:“你都改口叫爸爸了,不嫁给他嫁给谁?” 吕晓洒泄气的趴在电脑跟前提不起半点精神,先前的壮志雄心被这半个月以来失败的求职历程消磨的无影无踪!吕晓洒实在受够了那些人用非常礼貌而又客气的口吻说:对不起!我们这儿不缺编辑或是说:很抱歉!我们公司需要有经验的专业人士! 干脆她哪儿也不去干脆蒙头在家上网聊天得了!哎!就这样自生自灭吧!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门开了,弘玲下班回来了,不过吕晓洒没料到弘玲身后还多了个张墨,弘玲重来都不带男人回家的,今天却破了一次例。她是为吕晓洒破的例。作为好朋友加闺蜜弘玲不希望吕晓洒这样消极。弘玲认为,女人如果丧失了斗志就得用爱情来激起她对所有事物的信心与渴望。 张墨友好的将买来的水果点心放在电脑旁:“女孩子坐太久会变胖的。” 吕晓洒满不在乎:“我本来就很胖,我不介意自己在胖些!” 张墨耸耸肩看了弘玲一眼。 弘玲说:“你这女人真是!人家张墨给你买这么多东西你却连一声谢谢都不说!张墨,呆会去老第坊罚她喝酒!” 张墨看了看吕晓洒笑了笑:“我可是个很大度的男人。” 弘玲半真半假:“好你个张墨!还没正式交往呢就开始向着她了!”她这么一说倒令张墨不好意思了起来,当他目睹那晚吕晓洒帮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拦出租车时,他对她的看法就已经改变了。吕晓洒是个单纯善良的女人,所以也是他想要娶的人。毕竟他都32了,玩够了飘够了是该成亲的时候了。找老婆跟找情人可不一样,情人可以性感狂野而老婆就不行,老婆应该本本分分在家学着操持家务学会过日子,昨夜他想着想着眼睛一闭脑海里却浮现的却是吕晓洒,张墨顿时就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人选。 吕晓洒像是被电击了一下,她立即坐了起来指着弘玲的鼻子:“喂喂喂!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真够损的你!” 弘玲刮一下她的鼻子诡秘一笑:“是不是开玩笑最后不就清楚了?”她自以为像吕晓洒这样既失业又失恋并且又无比向往婚姻生活的大龄女人,一定会禁不住男人的诱惑! 张墨用一种近乎深情炽烈的目光注视着吕晓洒。 哼!谁怕谁啊!吕晓洒迎难而上,结果还是败下阵来,她受不了他那样盯着她。她想起了一个人――邓亚军。“行了张墨!晓洒都不好意思了。”弘玲捅了捅吕晓洒的胳膊:“别装晕了!换身衣服我们吃饭去。” 吕晓洒想起姚金凤给她算的命,看来今年果真是命犯桃花!要是真像算命说的那样自己能嫁个有钱的老公,姚金凤一定乐疯了!吕晓洒可不稀罕找什么王老五,她只想找一个爱她疼她的男人,然而被慕容俊一伤曾经的那份期望也变成了奢望。吕晓洒摇摇头无奈的笑笑。 张墨靠近她:“在想什么呢?” 吕晓洒猛一回过神倒抽一口冷气,什么时候他离她那么近!而且近的就差没搂在一起了!他的嘴巴附在她的耳朵上,说话时喷洒的热气令她脸涨得通红。更要命的是弘玲那死丫头不知溜到哪去了! 吕晓洒结结巴巴:“你你..你干嘛离我那么近?弘玲呢?” 张墨朝那帮发疯的男男女女指了指:“她蹦迪去了,她说...”“她说什么?”吕晓洒问,正好撞上张墨那双别有深意的眼睛,她慌忙的看着别处。 “她说..不想打搅我们。”张墨在她耳边说。 吕晓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是吗?她没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吗?” “告诉了,而且她还告诉我你们已经分手了!” “嘿嘿,我最近新交的一个,她还没来得急告诉你吧?” ------------ 9找到了新工作 更新时间:2013-09-27 张墨怎么了!他多好的一个人!我告诉你吕晓洒错过了他你可别后悔!”弘玲跟着吕晓洒进了卧室从一进门就不满的唠叨起来。 吕晓洒一骨碌钻进了被子里:“他好你怎么不自己留着啊?跟他交往我连想都没想!” 弘玲跺着脚:“哎呀!他是属于那种居家型的男人!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的目标可是...” “知道啦!你的目标是那个什么毅!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你急什么啊!老实说张墨的确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可我对他就是没感觉啊!”吕晓洒边啃着苹果边看着言情小说。 “在一起不就有感觉了?”弘玲一把夺过她的书强行逼供:“坦白交代!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慕容俊?” 吕晓洒低头回答的言简意赅:“没有!早把他忘了!” 弘玲靠近她:“是不是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找个比他好几百倍几千倍的男人?是不是?想起来了!你要报复他!” 吕晓洒双手食指比划着叉叉:“给我打住!在提这个人我跟你急!我可没傻到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如果真的关心我就应该知道我这些天为什么而郁闷!” 弘玲搂着她的肩膀豪情万丈:“不就是找工作嘛!小意思!其实你这副皮相稍稍加工一下勉强也能找个有钱的男人养你!到那时候衣食无忧还找什么工作?” 吕晓洒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兰花指一翘:“是吗?依姑娘之见小女子应该委身于什么样的男子呢?” 弘玲刻意尖声说:“当然是风度翩翩气质儒雅!嘻嘻姑娘可别介意年龄大哦!” 吕晓洒故意双手叉腰:“哼,那得看是多大?” 弘玲双腿盘在床上:“也就50岁到70岁之间吧!当然如果你渴望祖孙恋还有80岁的!” 吕晓洒从床上一跃而起学着武侠中的女子:“荒唐!你把本姑娘当成什么人了!看见!” “女侠饶命!”弘玲趴在床上故作惊恐状,两人倒在床上嘻嘻哈哈的打成一团。 第二天,吕晓洒早早的起床了,连弘玲做的早餐都来不及吃上一口就背着背包匆匆的出去了。由于昨晚弘玲向她灌输穿高跟鞋的好处:只要穿上它,不既姿色增长工作几率一样增长。吕晓洒在弘玲的开导下她穿上着高跟鞋出去了。现在她不在乎走路有多累人只要能找到工作累点没关系。 于是她按着网上的招聘地址找到那家名叫英瑞尔的时尚杂志社。站在电梯门外,吕晓洒吁一口气稍稍淡定的挺起胸脯。唉!七折腾八折腾最后还是得干自己的老本行,没办法轻车熟路嘛! 电梯内站着两男三女,瞧这型男靓女的打扮多时尚多前卫!在瞧瞧自己,除了那双高跟鞋浑身上下都被宽松的衣服给包的严严实实,吕晓洒觉得自己像个大妈!她怔在那儿有些不好意思。 “傻愣什么啊!再不进来我可要关了!”其中一个卷发女子悠闲悠闲的嚼着口香糖含糊的哼哼着。 吕晓洒哦了一声,扶了扶眼镜走了进去。这时,她的鞋跟踩在了电梯门口的夹道里,随即她脚一崴跌倒在地。她红了红脸恨不得把高跟鞋扔飞出去。 后面一阵哄笑,这是赤裸裸的讥讽!吕晓洒捏着拳头想狂扁他们。 “你以前干过这行?”英瑞尔杂志社的迟经理是个挑剔精,他上下打量着吕晓洒怀疑她在说谎。 吕晓洒连连点头,眼神无比诚恳:“是的经理,我以前做过编辑!” “nonono!请不要拿那些无名小报社来和我们英瑞尔相提并论!编辑又怎样!在我们英瑞尔充其量也只是个实习生而已!我们英瑞尔是走国际路线的要想在我们这工作就必须具有高雅的品味和风格迥异的创新!你有吗?”迟经理伸着脑袋眼巴巴的瞅着她。 吕晓洒咽了一口唾沫脑袋直往后倾:“有...” 迟经理又问:“确切的说你有信心吗?” “有..”吕晓洒低垂着眼帘有些底气不足。 “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给你三天的试用期。明天可以来上班了!”吕晓洒死死握着迟经理的手一个劲的猛摇一个劲的说谢谢。嘴里哼着歌曲,手里的锅铲不停的翻炒,没过多久几盘美味可口的菜肴端上了桌。吕晓洒脱下围裙看看墙上的挂钟,快五点半了,弘玲该下班了吧。“哎,想起来了,买两瓶红酒去。”她换双鞋欢快的跑了出去。红酒买回来时弘玲也回来了,而且还把张墨带来了。弘玲把手提包往沙发上一扔,整个人直往桌上扑:“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知道张墨要来?哇塞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烛光晚餐吧!” 吕晓洒咬牙想拿开酒器把她嘴巴勾上:“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谁让你把他又带来了?” 弘玲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蛋塞到嘴里:“我可没请他来!是他自己屁颠屁颠的非要跟着,没办法人家情水泛滥了呗!” 张墨坐在沙发上冲吕晓洒殷勤的打招呼:“嗨!你不打算欢迎我吗?” 吕晓洒转头看了看他皮笑肉不笑:“欢迎!怎么不欢迎。弘玲加把椅子!”她故意把后面的四个字加重语气,你张墨要是脸皮厚那就留下吧。 张墨脸皮确实厚,他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随手拿起筷子准备开吃。“都吃啊,千万别客气!”他又倒了三杯红酒,举着酒杯说:“来,干了!” 吕晓洒拉着张肉脸看着他,敢情这家伙是来蹭吃蹭喝的!这下好了,她本来还想为找到新工作郑重其事的庆贺一下,这张墨一来全给她搅乱了!“我把话说完你在吃行吗?” 张墨说了一个好字就识趣的闭上嘴。 “首先庆祝我找到了新工作!然后在祝愿我步步高升!大把大把的钞票滚滚而来!干了!”吕晓洒仰头把杯子里的葡萄酒灌了一半,她咂咂舌皱起了眉,忍着把酒喝光。 “哎呦,听听这口气!真不愧豪情万丈气吞山河啊!这脑袋瓜突飞猛进也忒快了!干就干谁怕谁啊!”弘玲站了起来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张墨也来了精神:“那我就奉陪到底了!”他正准备倒酒时,吕晓洒把他手中的酒瓶夺了过来说:“这酒可没你份!,这是我和弘玲的,至于你接着吃菜!” 张墨笑笑:“你该不会怕我酒后乱性吧?放心我有分寸。” “那也不行!你刚刚不是喝了吗?就剩这点了我还怕不够我和弘玲喝呢。”吕晓洒又倒了满满一杯:“弘玲赶紧的,别等他抢了去!” 弘玲笑嘻嘻的对张墨说:“怎么样张帅哥?想喝的话自己买去吧。” 张墨说:“其实看美女划拳拼酒也是一种享受。”他说完眼睛在吕晓洒身上不停的乱转, 吕晓洒抖抖鸡皮疙瘩坐了下来嚼了两口菜,她不敢喝酒了,她怕喝醉了。 “弘玲我告诉你,今天我真是交了好运了!那个英瑞尔的经理一准是看中我的潜力,你猜他给我的试用期是多少天?” 弘玲顺口说:“二十天?” 吕晓洒摇摇头:“不是。” “十天?” “不对不对!”吕晓洒伸出三个手指头:“三天!!想不到吧!哈哈哈罚你喝酒!” 弘玲撇撇嘴:“不能够吧?难道你真的遇到伯乐了?” “当然!”吕晓洒快乐的说。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经理是男的?”弘玲问。 吕晓洒拉下脸:“不带你这样的啊!人家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找份工作,你就不能鼓励鼓励?” 弘玲关切的说:“鼓励!怎么不鼓励!不过我还是给你提个醒,天上可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明天上班的时候你可要悠着点,别到时候给英瑞尔的经理给唰了!”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吕晓洒急了,夹起一块肉塞进了她的嘴里。 ------------ 10直击目标 更新时间:2013-09-28 一早起来,吕晓洒抱着一堆衣服在镜子跟前变着样的换!左转身右转身,再换!最后经过反复筛选,决定还是穿那套挂了半年的职业装,她想在上班的时候给人留下干练的映像,弘玲惺忪的睁开眼含糊其辞的嚷嚷:“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吕晓洒跑到鞋架上一手各提一双旅游鞋和一双黑皮的半高跟鞋问:“你觉得我穿哪个好?” 弘玲懒懒的伸了个手指头:“就高跟鞋吧,反正高点有气场..”“对了,把你那大框眼镜换了吧,换隐形的。”她冷不丁冒了一句接着又呼呼大睡。 吕晓洒听了弘玲的话,穿了那双半跟黑皮鞋,又去配了一副隐形眼镜才打车去了英瑞尔杂志社,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她当然要给上司同事留个好印象。 迟经理喝一口咖啡吧嗒吧嗒嘴:“这真是人靠衣装美靠靓装,看看看看!这样修一下边幅还是挺耐看的嘛!嗯不错,上班还挺积极!对了!你叫什么什么洒?” “吕晓洒。”吕晓洒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迟经理口中的边幅令她想起了一脸胡子拉碴的人吕北平。 迟经理抬眼紧看她:“名字还蛮个性的,有男朋友吗?” 吕晓洒低着头:“没...”她后退几步看着他得寸进尺的把十个爪子搭在她的肩头上,她又改口说:“有!” 迟经理稍稍拉了拉那张国字脸,松开吕晓洒转身坐在转椅上:“今天是你第一天试用期,我希望你能好好表现,言归正传,最近英瑞尔要搞个媒体采访,采访跟踪的对象是萧氏集团的首席董事萧毅,访谈成功的话我会直接升你当主任!” 萧氏集团?吕晓洒晕了,她一个小小的实习记者咋够得着那么显赫的商业精英啊!这迟经理明摆是叫她知难而退嘛!是答应还是开溜?吕晓洒的心里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迟主任当然觉得她没那个潜力:“既然没信心我也不强人所难..” “我有!我能做得好!”吕晓洒不想被人看扁,于是她答应的干脆利落。可是采访的行进要是能干脆利落就好了!吕晓洒蹲在英瑞尔门外唉声叹气。碾了几圈马路,晕头转向的她竟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她理了理头绪决定还是找弘玲。 “被我说着了吧,我就知道那个狗屁经理不会安什么好心!”弘玲翘着二郎腿,绿箭吹的叭叽响:“这要换做是我,没准还能和萧大公子来一场柏拉图式的爱情。” “就是!所以你得帮我一把!”吕晓洒像看救世主似的看着她。 弘玲揪着一缕卷发笑的巨妩媚:“你就瞧好吧!看我这二八芳龄的妙人儿是如何掳获他的!” 经过反复斟酌,吕晓洒当副手专门负责围追堵截,弘玲打头阵,只需挠首弄姿性感诱人。二人一个准一个狠,见缝就钻!只要目标出现立马攻击! 拟定好方案,吕晓洒信心满满,她带着鸭舌帽穿着一套运动装徘徊在萧氏集团的大厦前,她看看表:6:00整了,现在已过了下班时间,为嘛那个萧公子还不现真身呢!要知道她在这都足足等了一个下午,站的腿脚都险些抽筋可就是不见人影! “喂!弘玲,你有他照片吗?发到我手机上来。”吕晓洒怕等会儿一紧张,情急之下认错了人。弘玲说那个萧公子非常好认,只要看见哪个最英俊最有气质最man那无疑就是他了。可吕晓洒不放心,她认为弘玲的话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拜托!我手机上又没存,要不你回去再我房里的杂志书上找?”弘玲在电话那边建议。 吕晓洒没有听她的建议,她不想耽误自己的时间,万一在她回去取杂志的这个空当,萧公子恰巧又出来了呢?吕晓洒死死盯着那扇玻璃大门,只要看见个男人她就有种想跑过去拦住他的冲动。靠!这叫什么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见男人就眼馋的女色狼呢。 “姑娘,你在等谁呢?”一个保洁员阿姨走到她跟前好奇的问。 “哦,您好阿姨,请问这萧氏集团的招聘制度是怎么样的?我想来这上班可又没信心。” 保洁员阿姨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傲气十足还扬着脸看人:“这萧氏集团能是杂七杂八随随便便进来的?再说了来这里上班的大多都是萧董事从台湾专业聘请的!” “那萧董事长期居住在上海吗?”吕晓洒抓住重点连忙问。 保洁员不想和她废话了,她觉得吕晓洒简直痴心妄想:“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萧氏门槛高你进不去的!走吧!” 吕晓洒脑袋变灵光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和萧董事已经有了预约,我是一名记者是萧董事叫我来找他的。” 保洁员阿姨的脑袋也不一定迟钝:“土里土气!哪点像记者了?萧董事早飞台湾去了明天才能回上海!想蒙我!没门!” “啊!怎么会这样!”吕晓洒欲哭无泪,敢情这一天都是瞎折腾啊!“情况有异!弘玲你快我们回家见。”吕晓洒一鼓作气折回家中。 弘玲也早已在家里等着她:“怎么个情况有异啊!出什么事了?” 吕晓洒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指着饮水机:“先先,先给我倒杯水。”弘玲倒上一杯水递给她,她忙拿到嘴边咕噜咕噜的猛灌,喝完后泄气的躺在沙发上连连摆手:“不干了不干了!那个萧公子还在台湾呢?他明天才飞回来,可他飞回来不代表他就答应我的采访,想见他我看很难!所以我选择放弃!” 弘玲没听见她前前后后的满腹牢骚,她倒是听清了中间那一句:他明天飞回来。她在脑子里盘算着明天怎样和萧公子来场浪漫唯美的机场邂逅。“你可别气馁啊,还有我呢!今晚你只需养足精神就可以了。” 吕晓洒抓耳挠腮含糊的嗯哪一声,这弘玲当真要下血本了! ------------ 11你确定真的认识我吗 更新时间:2013-09-29 弘玲带着墨镜胳膊上挎着名牌包包,踏着三寸多的高跟鞋漫不经心的来到浦东国际机场。吕晓洒双手把个牌子举得高高的,上面赫然清晰的写着萧毅两个大字。过往的旅客不时朝她瞥两眼。瞥的吕晓洒直发窘。 陈韦凡看见这情景时不自觉的笑了,这要是拍卖会不知道萧毅能卖多少钱。他蹭到吕晓洒的身边客气的问:“美女也是来接人的吗?” 吕晓洒扭头一看,脸上顿时起了两朵红晕。这男人笑的真好看而且还是对着她笑!在这儿居然有个帅哥主动和她搭讪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吕晓洒嗫嚅的应了句:“是呀。”说完她腼腆的笑笑。 陈韦凡指着她手上的牌子问:“你认识他?” 吕晓洒吞吞吐吐不知道怎样回答,弘玲来了,弘玲双手抱臂迈着猫步万种风情的款款而来。陈韦凡偏着脑袋打量着弘玲,嘴角又露出了笑容。弘玲不屑的瞟一眼他,懒懒的对吕晓洒说:“集中精力啊你。” 吕晓洒嗯了一声也就没理陈韦凡。 萧毅下了飞机,掏出手机拨了个号:“伟凡来接我。”他说完推着行李走进接机大厅。 吕晓洒的手臂又酸又麻,她把接机牌挂在脖子上仰头舒适的靠在铁栅栏上。“晓洒晓洒快起来!来了!他来了!”弘玲着急的嚷了起来一个劲的推着她。 “哪儿呢哪儿呢?”吕晓洒睁着眼在大厅前方肆意搜寻。眼见萧毅带着墨镜朝这里风度翩翩的走来,弘玲也顾不得吕晓洒了,把那头波浪卷发一甩直接迎了过去。 吕晓洒总觉得这个萧公子有点面熟,她纳闷了起来。 “萧董事你好,我是电视台的新闻记者,是这样的,我们想请你做一期专访你看行不行?当然我们是以你的作息时间来录制的。”弘玲挤掉身后的两个专业记者,把智慧的一面性感的一面以及精干的一面展现在萧毅面前。 “不好意思,我的日程都排的满满的没时间录制节目!”萧毅罩着墨镜,没人看出他脸上的表情。 陈韦凡笑盈盈的走过去为他提着行李箱,吕晓洒又纳闷了!原来他才和萧毅认识!吕晓洒不敢高举接机牌了。 “萧董事,您可以考虑考虑,我们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弘玲感觉墨镜下的眼睛在看着她,她不由甜甜一笑。 “车子停在外面,你是和美女聊天还是坐车回去?”陈韦凡戏谑的说。 萧毅不搭理他,只大步朝出口走去。弘玲的笑僵住了,她弘玲有生以来还没被一个男人拒绝!她顿在那儿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打头阵输了,接着该吕晓洒出马了!她举着牌子疾步拦住萧毅:“萧先生你在考虑考虑!我们是很有诚意的,实在不行我们只耽搁你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吗?”但愿没那么巧,但愿不是那个人。 萧毅愣住,摘下墨镜眯眼看她:“又是你这碍眼的女人。” 可是事情就偏偏这么巧,偏偏就是那个在酒吧门口和她争执的男人!吕晓洒装着很无辜的表情,故意把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做思考状:“你确定真的认识我吗?可我怎么没印象啊?” 萧毅冷冷的哼了一声拿手拨开眼前碍事的女人走了出去。萧毅和陈韦凡各自上了车。 “萧先生你等等!我想起来了!”吕晓洒挂着牌子追跑了出去样子及其的滑稽。“萧先生上次是我的不对,我在这儿跟你说声对不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别放在心上。”吕晓洒死乞白赖的拉住车门诚恳无比的说。萧毅不理她,点燃一根雪茄吞云吐雾起来。 “萧先生,你就答应我们吧,我担保只占用你一点点的时间。咳咳咳..”萧毅吐着烟圈,吕晓洒被烟味呛的直咳。 “别理她!开车!”萧毅催促着陈韦凡。 “毅,你怎么不懂得怜惜女人呢,要不叫她和你坐在一起你俩在好好商量商量?”陈韦凡邪笑的建议。 “你闭嘴!开车!”萧毅瞪着他。陈韦凡笑笑,启动油门鸣了汽笛。 吕晓洒吓坏了惊慌的跳离车门,车子疾驰而去。吕晓洒骂咧一句:“拽什么!不是为了工作老娘才懒得求你!” 筋疲力尽的回到家中,弘玲和吕晓洒一齐挤向逼仄的卫生间共同冲了个热水澡。洗完澡二人倒在舒适的席梦思上仰头睡着了。 醒来后,闹钟上正好显得是5点一刻,吕晓洒晕乎一会儿爬了起来盘膝坐在床上,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你在主任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我还去你那上班?”吕晓洒没头没脑的来一句。 弘玲翻个身:“得了吧,你如果真是好马就别吃那回头草!你想前功尽弃半途而废?” 吕晓洒说:“去英特尔上班我是没指望了!你知道吗?那个萧毅就是我跟你提的负心男,上次在酒吧门口我又得罪了他,这采访的事一准没戏!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明明是圆的临到我这儿就变成方的了!而且还是多棱角的!”她身子一斜重重的倒在床上。 弘玲一听,来了精神:“就是他?这也太巧了!快给我讲讲当时的细节!” 吕晓洒背对着弘玲似乎不太情愿。弘玲好哄歹磨她才道了原委。 弘玲由衷的羡慕,并且恨自己当时怎么就不知道和吕晓洒一块呆在酒吧外面呢!要是那样的话,萧毅早成他的凯子了! 弘玲脑子里出现萧毅高大的身影,不禁又开始浮想联翩了起来。 ------------ 12装孙子 更新时间:2013-09-29 弘玲趴在电脑旁一个劲的查找萧毅的资料。 “萧氏集团的首席董事!年收入过百亿!过百亿!”弘玲失声尖叫。她连刷网页,时起时落的叹嘘声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又是一阵尖叫。 “别叫啦!楼道的声控灯都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把你怎么着了!”吕晓洒敷一层面膜从卫生间走出来制止。 弘玲一转摇椅小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他的业余爱好是健身、听音乐;他喜欢的颜色是黑色..哇靠!和我还挺像!他是一个成熟内敛事业心特别重的男人!” “用你的痴心去换他的花心,你值当吗?值当吗?啊?”吕晓洒嗤之以鼻。 “你怎么知道他花心啊!说不定他还是个深情而又浪漫的男人呢!”弘玲不以为然。 吕晓洒又说:“成天泡在女人堆里的男人会痴情吗?滥情还差不多!” 弘玲有些气急败环:“行啊你!我以前可没发现你这么损!老唧唧歪歪在我面前接他的短该不会是怕我下手你就没机会了吧?” 吕晓洒也变了脸:“对那种富二代我打心眼里鄙视!再说了我从不做白日梦!就是做了也不可能梦到他!”她说完鼻子又冷冷的哼了一声以示她的不屑。 弘玲走过来一拍她的肩膀说:“开玩笑啦!走!跟我去兆维德健身去!” “你来真的?”吕晓洒张嘴问。 弘玲点点头:“当然!长期作战就得有懈而不舍的精神!等我换件衣服先!”她快速奔进了卧室。 “神啊!那里消费很高的!”吕晓洒跺脚说的极其悲催。 兆维德健身房,萧毅穿着运动衫在做仰卧起坐,此时他额头上全是渗出的浸浸汗水,那身薄薄的运动衫贴在他结实坚厚的身躯,腹肌上汗水已然浸湿他的衣服。女孩们纷纷朝他投来痴迷的目光。 弘玲上身穿着露脐的雪纺衬衫下身套着超短的休闲热裤,她的卷发高高盘起脸上画着淡雅的裸妆,给人一种清新袭人的感觉。吕晓洒穿着无袖t恤衫下身套着哈伦裤,头发很随意的扎起,她和弘玲站在一起成反比。 弘玲看见不远处的萧毅眼睛一亮,她特意走到萧毅身旁,绽露一抹迷人的笑:“嗨!箫先生好巧啊!”她故作惊讶的捂着嘴,想让萧毅看出她的的确确和他有那个不期而遇的缘分。声音甜美形象甜美,她暗自给自己打了满分。 萧毅嘴角轻扬:“你也经常来这健身?”他又转移视线看了看一旁的吕晓洒,嘴角的弧度一凝。 吕晓洒忙套近乎:“嘿嘿嘿,萧先生要不要休息下?您喝水不?我给您倒去!” 萧毅拿着脖子上的毛巾往额上擦拭着:“不用。” 弘玲听他语气生硬忙朝吕晓洒使眼色失意她先撤。 吕晓洒干笑了两声:“萧先生,您练您的,有什么事尽管叫我啊?千万别客气!”她转个身,对着口形把心底骂人的话无声的重复个遍。 “是啦,我每天都来,萧先生待会聊我先过去了...”弘玲见萧毅往自己身上淡睨一眼,不由心花怒放,表面上却来个欲擒故纵记想掉掉他的胃口。 萧毅点点头走进了休息室。 弘玲夸张的扭着臀部扭到了吕晓洒身边的跑步机上,乐不滋的做起了慢跑。 “说了吗?他答应了吗?”吕晓洒仰头问。 弘玲望着前方自信的说:“没有,不过他很快就会答应的。” 吕晓洒说:“别光顾着引诱他,你得让他答应我的访谈。” 弘玲说:“只要我引诱成功你的访谈不就搞定了吗?这叫一举两得。” 吕晓洒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心情一下舒畅了脑子也不堵塞了,正学着弘玲的动作开始热身。 萧毅一身西装革履从休息室走了出来,他笔挺的身板俊朗的外表,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萧毅成了健身房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吕晓洒停了跑步机,拽着弘玲的胳膊猛摇:“走了走了!他走了!你快过去呀!” “别嚷嚷!”弘玲胸有成竹:“我呢继续在这儿健身你去跟上他,记住他说什么你都得忍,小不忍则乱大谋!然后我们电联我在去接应你。” 吕晓洒不干:“这样行不通!我倒希望他说话可他不搭理我啊!” 弘玲拍一下她:“只要你记住四个字就ok。” “哪四个字?” “厚颜无耻。” “不行!凭什么你装清高我就得装孙子啊?” 吕晓洒还是准备装孙子,因为她不想被迟经理看扁,最重要的是迟经理说要升她当主任!她老大不情愿的从健身房奔出去,可一出去人家那宾利早开跑了几十米!恰巧路边来了个出租车。吕晓洒一招手司机停了下来。 “跟上前面那辆车!”吕晓洒随手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夜色降临,城市中流光闪亮的霓虹灯让人炫目,一排排的高楼大厦灯光璀璨亮如繁星。吕晓洒揉了揉瞧花的眼睛有点懵,这夜里车多人多来来往往,她都分不清哪是宾利哪是奥迪了! “师傅你怎么把车跟丢了?哎?你停下来干嘛?”吕晓洒往后猛地一倾大声问。 司机不耐烦的说:“到啦!那辆车就停在附近!你自己下去找吧我可没时间陪你兜风!” 吕晓洒付完钱下了车,她东瞟西瞟瞅瞅这辆车看看那辆车可就是没发现萧毅的车,她愣在那儿半天又想打退堂鼓。 吕晓洒眼睛亮了起来,她看见萧毅的车停在新天地,萧毅和那个上午接机的男人并肩进了新天地。透过金属大门,望着那灯光闪烁下的臊动的人们,吕晓洒有点畏缩,她屏气息气还是推开了那扇金属门。 ------------ 13出糗 更新时间:2013-09-30 进了灯红酒绿的酒吧,吕晓洒躲在暗角里捂住双耳在华彩绚烂的灯光下寻找萧毅的影子。 “姐姐,我们这最低消费三百,您是会员吗?会员可以打折。”一个英俊的服务生挡在她前面口齿伶俐声音清晰,甚至都盖过了这震耳欲聋的节奏音乐! 吕晓洒惊的张大嘴,一伸脑袋用质疑的口吻说:“你是不是搞错了?女士应该优惠的嘛!” 服务生很不客气的说:“不好意思,我们这不优惠!如果没诚意来这儿就请离开!”他转身时小声又嘀咕了一句:“嘁!没钱还想来这消费。”吕晓洒脸一红逃离了出去。 酒吧的气氛进入高潮。乐队的主唱和鼓手尽情的释放激情,共同谱曲着一首首令人心跳的劲爆歌舞。台下的男人女人higl翻了!疯狂的晃动着身体甚至有的还尖叫出声。萧毅端着高脚杯独自一人坐在那儿,他表情淡淡的,冷眼旁观着这纸醉金迷的世界。陈韦凡移到舞池边沿冲他招了招手,他笑笑,并不打算融入那个氛围中去。 “萧先生能请你喝杯酒吗?”酒吧老板斯杰倒杯伏特加一脸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萧毅也回他一个礼貌的笑:“谢谢,还是我请你喝吧。”他倒杯威士忌递到斯杰手中,轻轻碰杯:“cheers!” “萧先生怎么不带女朋友一起过来啊?”斯杰问。 萧毅又到了一杯酒敷衍的说:“哦,她没时间。”他转头朝酒吧门口看了看:“斯杰,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吕晓洒蹲在门口无聊的玩着手机,一阵凉风吹过她缩了缩肩,感觉自己倒和流浪儿有几分接近。她拨通了弘玲的电话。 “弘玲,我还是回去得了!” “你现在在哪儿?” “新天地,我在酒吧外面,萧毅说不定到半夜才出来呢,要我守在门口我可没那么坚强!” “你傻啊,你就不能进去点杯果汁喝吗?” “那里消费好贵,我才不进去呢?算了当我没说!等事情有了进展我在给你打。” 吕晓洒挂了电话,起身探头朝酒吧内望望,里面正是舞会的高潮呢,算了!不等了还是回去吧。可过了今夜试用期就剩明天一天了!吕晓洒走走停停迟疑不定。 “姐姐不好意思,我刚才搞错了,今晚我们是有女士优惠活动您请进。”刚才那个势利眼服务生客气的走出来对吕晓洒笑着说。 吕晓洒睁着眼睛诧异的看着他,似乎不相信:“真的?优惠多少钱啊?” 服务生做了个请的姿势:“放心,是免费的!姐姐请进。” 吕晓洒大步踏了一只脚进去又退了回来:“是你说免费的,我在进去你可别向我要!” 服务生重重的点头加以肯定的说:“我担保没人向你收费。” 吕晓洒怯生生的坐在最后一排靠墙角的地儿,她翘首朝看萧毅做的位置,萧毅侧头吕晓洒慌了,忙假装蹲在地上找东西,但愿闪光灯能闪瞎他的狗眼!她邪恶的想。 “女士们先生们!下面是嘉宾助唱时段!哪位美女或帅哥愿意上台来高歌一曲?哪位?请举手?”dj拿着麦克扯着嗓子大声说:“ok甜心我已经看见你了!快请上台来吧!” 台下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头朝后看。接着男人们开始起哄:“唱一个唱一个!” 吕晓洒也转头向后瞅,她没有看到dj口中的甜心,看到的是墙壁上的欧式风情壁画。 “那位美女!请上台来!最后排的那位美女!”dj再次重复。没等吕晓洒反应过来,灯光迅速打在了她的身上把她眼睛晃得直难受。 原来还得上台助唱!难怪是免费的!吕晓洒缓缓走上t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在台上看见台下有个人正在嘲弄的笑她,萧毅!一定是他存心让她难堪的!她忍了忍在忍了忍,结果还是忍不住握紧拳头心里把萧毅骂的狗血淋头体无完肤! “接下来有请这位美女给我们带来一首《嗨歌》eon!音乐起!”吕晓洒想上去掐dj的脖子。靠!什么嗨歌!她听都没听过!这是故意叫她出糗的吧!吕晓洒傻傻的站在台上感觉自己像个白痴。 音乐响起,人们沉醉般的摇曳在舞池中央。吕晓洒对着麦克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唱。台下的人不满了,离t台最近的一个男人指着她大声说:“不会唱就下去!” “下去下去!” “就是!真让人扫兴!” 吕晓洒打从娘胎出来也没见过这阵势!她不自觉的向后退又不自觉的哭了! 陈韦凡微笑着把胳膊伸到她面前:“把手给我,我带你下去!”吕晓洒急于想要逃脱这里,于是她二话不说握住他的手跳了下来。她把陈韦凡当成了救命英雄。 “毅,这次你有点过了!”陈韦凡拉吕晓洒一块坐在沙发上,吕晓洒拘谨的站了起来低着头说:“萧先生,其实我是个实习记者,我的上司只给了我三天的试用期让我说服您做一次媒体采访,而如果我不能胜任我就会濒临辞退的危险。”说完她哀哀的看了萧毅一眼,静等他的下文。 萧毅晃荡着高脚杯翘着二郎腿,说的话差点没把吕晓洒气死:“你不光碍眼还很白痴,三天想让我接受你们的访谈?你们上司一定是在同你开玩笑。” 吕晓洒红了红脸把头埋的更低,贱男贱男!还真把自己抬上天了!“萧先生我知道您对我有成见,对于上次的无理我非常抱歉!”没办法!人家就有那个资本。她硬着头皮对萧毅鞠了一躬。 陈韦凡玩笑的插嘴说:“没关系,他不答应你我答应你,我可不比他差!” 吕晓洒特认真的说:“可是我要采访的是萧先生。” 陈韦凡拉下脸:“真够实诚的。” 萧毅反倒笑了:“你想采访我什么?” 吕晓洒忘了,她掏出手机小声说:“请稍等一下。”她恨自己这种笨拙的行为。 萧毅在次笑了。吕晓洒的脸更红了,她对着手机屏幕开口轻声说:“我们的主题是推崇时尚健康,所以请您放心,绝不会牵涉到您的个人隐私。” 萧毅手中的高脚杯晃荡来晃荡去:“时尚健康?我不希望我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吕晓洒忙说:“不浪费,像萧先生您这样的成功优秀的人士应该有自己的风格自己的品牌呀!您可是引领时尚界的潮流先锋哪!您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无数人的追捧...”“我听明白了,你是想帮我提高知名度?你找错人了吧?你应该加入狗仔队去娱乐圈找那些半红不紫的艺人。不过我个人觉得你当狗仔队都不够格。”萧毅打断她的话。 “你..!”吕晓洒想拿手机砸他脑袋,可一砸出去那不两头都得损失啊!那样多划不来!吕晓洒把手机装进兜里,吸气呼气讪讪的说:“萧先生您是什么人啊!商业界的一朵奇葩时尚界的名范儿!那些艺人怎么能跟您比啊!” 陈韦凡又插嘴说:“瞧着姑娘多痴情啊!你就给她一次机会呗!” 萧毅不想给她机会,但是萧毅却鬼使神差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竟有种想捉弄她的意图:“会喝酒么?” 吕晓洒说不会,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我朋友会喝,就是今天健身房的那个美女。”说完她又拿出手机:“我可以叫她过来。” 萧毅说:“不用。我就叫你喝,斯杰,把你吧台的威士忌拿一瓶过来。”斯杰笑着拿威士忌去了,陈韦凡悠哉悠哉的仰躺在沙发上一脸的兴致盎然,事情发展到这种趋势令他很意外。 吕晓洒感觉人格受到了侵犯,她站在那里不知不觉又捏紧了拳头。斯杰熟练的开了酒盖分别把酒倒在三个高脚杯里。 萧毅说:“喝完这瓶威士忌我就答应你。” 吕晓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整瓶!?”杀了她吧!一杯她都够呛!贱男贱男贱男!! “不喝就算了,我不勉强的。”萧毅表现很无所谓的样子。 吕晓洒焦急的望着酒吧的那扇金属门,她现在多希望弘玲能出现在她的眼前!吕晓洒拿起一杯酒皱了皱眉头:“您能不能通融一下?半瓶行不?这酒很贵的,可不能让我一人糟尽了!” 萧毅说:“我不在乎。” 听听!说的多拽!有钱就是能装diao!吕晓洒眼一闭心一横,一口作气全灌进了嘴里,接着她捂着难受的胃又一口作气把它呕吐了出来。 ------------ 14威胁 更新时间:2013-10-01 萧毅的脸及其的难看,不过吕晓洒已经不在乎了,萧毅是想戏弄她根本就不打算答应采访,所以她也就没那个必要再装了。于是她很不得体的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奇葩啊!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钱就可以践踏别人的尊严就可以视人如草芥吗?傲慢自大!老娘不伺候了!”吕晓洒怪自己太沉不住气了,好歹这是在他的地盘上!她一个弱女子形单影只的寡不敌众啊!想到这她赶紧开溜。 萧毅的脸这次不是难看而是怒容满面了:“站住!” 吕晓洒改用跑的,要是折回去指不定得挨揍!她又不傻。萧毅追了过去,陈韦凡笑岔了气。 萧毅拉着吕晓洒的胳膊把她硬生生的拽了回来,吕晓洒不敢吭声了,她老实巴交的偎在沙发上不时朝陈韦凡发出求救的信号。 萧毅特解气的说:“你不是挺能说的么?别停啊继续啊?” 吕晓洒嘿嘿笑着说:“萧先生您权当我在胡言乱语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就是!毅,人家姑娘还不是被你给逼急了!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陈韦凡为吕晓洒解围。 萧毅还是头一遭被人指着鼻子骂,他哪肯善罢甘休:“道歉!” 就这么简单?吕晓洒点头如捣蒜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人嘛,就得能伸能屈在屈在伸:“对不起!非常对不起!”她说完结结实实的又鞠了一躬:“这样总可以吧?” 吕晓洒完完全全出乎萧毅的意料!他本来还以为她会怎样的不屈不挠,没想到这识时务也识的太快了吧!可是他仍然觉得不爽可是他又不知道哪点不爽。萧毅闷口喝了杯酒起身出了酒吧。 吕晓洒是陈韦凡开车送回去的,回到小区门口吕晓洒千恩万谢,热情主动的邀请陈韦凡上去坐坐,陈韦凡倒不推迟还真就上去了。 弘玲穿着吊带睡衣和拖鞋散着一头大波浪卷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弘玲看见陈韦凡先是妩媚一笑最后一个急速转身把吕晓洒拉进卧室:“好你个吕晓洒!原来你不接我电话是因为有美男相伴啊!重色轻友!我还说呆会去新天地找你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你别气我了!要不是陈先生帮我解围我早死翘翘了!” 弘玲还想问她关于萧毅的情况,吕晓洒嘘的一声示意她噤声。二人出了卧房,陈韦凡正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摁着遥控器,弘玲知道他是萧毅的朋友便扭着腰肢挨他跟前坐下来,笑着说:“陈先生谢谢你送我朋友回家。” 陈韦凡注视着她笑了:“果然是室友,她刚才那招是从你这学的吧?”他眯缝着眼睛仿佛能洞悉她的一切。 弘玲被他问得不知所云:“陈先生是什么意思?我好像听不太懂耶。” “见风使舵啊。”陈韦凡邪恶的说。 弘玲这才醒悟过来,这个陈韦凡指定是上午在接机大厅对她有了偏见,她忍着情绪冲他微微一笑,这要换做别人她早把他连轰带打的赶出去!“陈先生说话可真风趣。” 陈韦凡靠近她说:“你都经常用这招勾引男人么?” 弘玲发誓,从来从来都没有一个人用嘲弄的语气赤裸裸的问她这种让人神经过敏的问题。弘玲想扇他嘴巴子!可是她不能!因为这混蛋认识萧毅而她又想给萧毅留个好印象,所以她只能无可奈何了!但是她没办法在装作若无其事跟没事儿人似的腆着脸笑了!她表现出一种小女人的无辜神情,正经八百的撂下一句话:“请你说话放尊重点!虽然晓洒的朋友我都一视同仁可你不要太过分了!失陪!”弘玲说完起身进了卧室。陈韦凡耸耸肩一笑置之。 吕晓洒递上一杯水不好意思的说:“我朋友就这样,完美主义者一个。见不得别人对她品头论足。不过她心眼挺好的。” “品头论足?我有吗?我没有啊!”陈韦凡觉得吕晓洒太不会说话了。 吕晓洒觉得他真不地道!她明明亲耳听见他说弘玲勾引男人什么的。吕晓洒悻悻的说:“哦。没有是吧?应该是我听错了。” 陈韦凡一愣笑着说:“晓洒我就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女孩,我们交个朋友吧。” 陈韦凡一走,弘玲就对她下通牒:“以后不准带这样的人回来,看着就不顺眼!” 吕晓洒诡秘一笑:“我要说出来他是谁你没准吓一跳。” 弘玲见怪不怪:“你说试试,看我跳不?” 吕晓洒清清嗓子,说:“他是萧氏的合作盟友,他跟萧毅是铁哥们,俩人好的跟一人似的!我跟你讲他明天答应我接受我的访谈呢。” 弘玲不禁问:“换人啦?你不是要采访萧毅吗?” 吕晓洒皱着脸说:“呸!贱男一个!谁愿搭理他!你看着吧陈韦凡一样能让我当上主任!”说着说着她又牙痒起来。 几乎一夜之间,一组题为‘商业巨子萧毅和酒吧女子激情的一夜’的照片在网络上疯传了开来。当吕晓洒在被窝里呼呼睡大觉时,忽然被一种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尖叫给吓醒了。她从床上弹了起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丫子跑到弘玲跟前:“怎么了怎么了?” 弘玲点着鼠标像是发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新闻:“你看看!这不是你吗这不是萧毅吗?额的神啊!你红了!不不!是爆红!” 吕晓洒一听睡意全无,她从抽屉里翻出以前的大框眼镜戴上这才瞧了个仔细:“商业巨子萧毅和酒吧女子激情的一夜!”酒吧女子?这是哪个挨千刀写的!?而且还把她喝酒的样子呕吐的样子照了个遍!吕晓洒眼睛眉毛都竖起来了:“这是严重的龌蹉的卑劣无耻下流下贱的丑陋行径!!”她把恶毒的歹毒的能用的上的词全用上了。 弘玲冷静下来思索着说:“这个毒瘤不是争对你而是争对萧毅!你想想绯闻一传开谁最有利?” 吕晓洒摸摸下巴点点头:“对呀!谁最有利呢?” 弘玲又继续说:“不是你也不是萧毅,而是媒体!说不定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局!” 吕晓洒弄明白了:“你说的该不会是...英瑞尔?” “你说呢?” 吕晓洒怒气冲冲的推开迟经理办公室的门,一进门直接大呼刺啦的进入主题:“你给我的任务我会尽力完成!可背地里偷拍在网络上散播谣言还故意中伤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迟经理阴笑,懒懒的靠在转椅上说:“好处大着呢,我就是要萧毅求着英瑞尔为他澄清这件事!本来我是对你没什么信心的可没想到我低估你了!没办法也只有牺牲你了!放心他妥协了你还是我们这的记者!” 吕晓洒气的朝他大吼:“有人给他使绊他还妥协?你异想天开的吧?你怎么就相信他会妥协?!” 迟经理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黄皮纸袋搁在办公桌上:“看看,看看这是什么?”吕晓洒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有一张光盘。全身的血液蹭蹭的直往脑袋上窜,她捏着那个光盘想把它掰成两半。 迟经理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于是他笑着提醒吕晓洒:“没事,我又刻了两张已经寄出去了!现在应该到了吧?” ------------ 15将错就错 更新时间:2013-10-02 萧毅打开u盘刚看一半就看不下去了!他气愤的把电脑按钮一摁,里面的程序一一关闭。萧毅感到自己被那矮女人摆了一道,她故意打着采访的幌子一会儿白脸一会儿红脸的做戏,目的就是帮助暗中操盘的英瑞尔把他名声搞臭!说白了她就是英瑞尔的托!萧毅咬着牙后槽心中的火气又增长了几分。他拿起电话对着话筒沉声说:“徐翔你进来一下。” “董事长您有什么吩咐?”徐翔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上海小伙,人精明能干是萧氏的行政总监萧毅的得力助手。 萧毅对他说:“过几天我要开个媒体见面会,你帮我安排一下。” 徐翔笑着问:“董事长不去访谈了吗?” 萧毅不高兴的说:“谁告诉你我要访谈了?哦对了,创作部那边还缺人吗?” 徐翔说:“不缺人了,不过竟是董事长介绍的那一定是人才。” 萧毅沉着脸说:“随便给留个文案什么的,如果实在没有空缺那就上人事部看看去。” 徐翔纳闷的问:“人事部?您是要施行底层招聘吗?” 萧毅很不耐烦:“你废话真多!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回答!出去工作吧。” 吕晓洒最近沮丧极了,那组照片在互联网上被人转发不下10万次了!她的生活受到前所未有的严重干扰,于是她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自己和弘玲租的那套100多平米的套房里,因为她只要一出门总觉得背后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总觉得有人正热火朝天的诽议她!于是她气的没法只得天天窝在家里骂媒体骂英瑞尔骂迟经理骂萧毅。 吕晓洒躺在床上骂累了又觉得口干舌燥,她拖拉着鞋子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喝了起来。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喂?哪位?”、 “你个死丫头!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把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赶紧给我爬回来!”姚金凤的声音简直是炸雷。 吕晓洒把手机拉的老长,她怕震伤了耳膜:“妈你消消气,事情不是那样的...” “你还想瞒我?那网上的照片是真的吧?那个酒吧女子也是你吧?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我没想到你居然为慕容俊那个臭小子自甘堕落成这样!”姚金凤先还控制着情绪一颤一颤的,最后直接是放声大哭了。 吕晓洒听的心中泛酸眼角泛泪:“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姚金凤哪肯相信、只一个劲的哭诉自己命苦。吕晓洒有苦难言,在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得说几句安慰姚金凤的话便摁了手机匆匆收拾一下,准备赶回中南小区。 吕晓洒带着一顶灰色的遮阳帽,抠掉那对隐形眼镜换上以前的宽边眼镜鼓起勇气走出了公寓小区。吕晓洒四下看看心中稍稍放松了下来。走在路上时她就决定先回老妈那避避风头,你萧毅也好迟经理也好总有一方要出面处理这件事的,到时他们要不帮她澄清她的身份她就去法院起诉!想到这吕晓洒心情也不那么郁闷了,只觉的眼前最棘手的是如何摆平姚金凤!吕晓洒坐在公交站牌下的长凳上发愣了起来。等她思维回归到现实后,公交车早已经走远了!她起身朝马路上的出租车招手,出租车理都不理她直接从她身旁开了过去。唉!人一背霉连车看了她都绕道走!吕晓洒悲哀的想。可是车不也是人开的吗?瞧这辆路虎多有爱!不光停在她身边就连那车上的司机都亲自下车请她。 “师傅,你去中南小区吗?能捎我一段吗?”吕晓洒有些不好意思,她发现她叫错了称谓,她应该叫帅哥。 帅哥微微一笑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吕晓洒只当他去,于是冲他友好的笑笑麻利的上了车。 “哎?你这不是去中南小区的方向!停车!”走了一半吕晓洒感觉路线不对。 掌握方向盘的那位帅哥司机透过后视镜对她笑着说:“我又没说去中南小区。” “那你为什么要载我?我要下车!停车!”吕晓洒动了动车门然而车门却早已上锁,吕晓洒慌了!遇到抢劫还是绑架?可是怎么可能?开着路虎还出来行凶?这人没毛病吧?她拿出手机悄悄给弘玲发了条信息:“我在外环高速,我可能遭到歹人了! 车子七拐八拐拐到了一片绿化带,车子停在绿草茵茵的高尔夫球场内。吕晓洒趴在车窗上远远的便看见有个头戴棒球帽一身休闲装扮的男人正抡着球杆打高尔夫,她偏着脑袋望着他觉得眼熟。帅哥直接把她拉下车。 吕晓洒不停的摇头:“不不!我不认识你们老大!帅哥你放了我吧?” 徐翔有点忍俊不禁:“姐姐你别害怕,那是我们萧董事。” 吕晓洒一听,本来提着的心差点没堵在嗓子眼中,对她来讲萧董事比老大更恐怖!吕晓洒是被徐翔拖到萧毅跟前的,萧毅把球杆递给徐翔看着吕晓洒,洋洋自得的说:“我猜英瑞尔已经把你卖了!他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而我也绝不会叫他们达到目的!所以你就继续做你的酒吧女郎而且这个荣誉的称号会一直陪伴着你。”他说完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的异常灿烂。 吕晓洒扶了扶眼睛故意拿话激他:“我是无所谓,区区一个小老百姓嘛没什么的!倒是你萧大董事,和酒吧女郎传绯闻!你现在恐怕早已经臭名远扬了吧?”她看见萧毅蹙眉生气的样心中连连说:气死你气死你! 萧毅步步欺近她把她吓的直往后退,他把她约到这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吕晓洒双手拦着他,舌头直打结:“萧..大董事!我也是个受害者啊!那晚我真不知道有人暗地里偷拍,我想我是被英瑞尔给骗了!你不说我是白痴吗?其实我就是个白痴所以你就别跟白痴一般见识了!” 萧毅心想,这女人真是胆小怕死,一见他来硬的嘴跟抹了蜜似的一个劲的的求饶!萧毅觉得她是在耍无赖:“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的安排。” “啊?听你的安排?你什么意思?”吕晓洒不怕了,那股冲劲也上来了。此时她包里的电话也响了。 “谁呀?..哦妈,妈你别哭你别哭...我十分钟后就到了!啊?哎呦妈!你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绝对没有我发誓!好了好了我挂了一会儿见!” 萧毅双手环臂,嘴角露出玩味的笑。 吕晓洒侧头问:“萧先生,请你把话在说的详细点。” 萧毅说:“我们合作。” 吕晓洒说别逗了我又没开广告公司。萧毅又说:“你想当酒吧女郎那还得看你家人接不接受。” ------------ 16平息 更新时间:2013-10-03 “萧先生,您和那个酒吧公关现在还有联系吗?” “请问萧先生,你对那几张照片作何解释?” “你和那位小姐是地下情吗?” 记者们争先恐后,提的问题句句戳中了人伦底线。面对他们层出不穷的逼咄萧毅坦然自若,只淡淡的说了句:“其实这是个误会。”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坐在液晶电视旁一心等待看好戏的迟经理,先前还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态转眼间就怔愣了。 “今天我来这里就是要澄清这件事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对那些不攻自破的谣言分外感兴趣,我个人认为这是蓄意诽谤!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酒吧公关,她叫吕晓洒是萧氏的一名实习文案!而某些行径不轨的小人借此发挥大做文章!这种败坏道德有伤风化的卑劣之徒不配在社会上立足!” 记者们有的鼓掌称赞有的半信半疑。“那吕小姐能否出席这次见面会? “萧先生这么说是想保护她吗?” “吕小姐是你台湾的未婚妻吗?” 各种五花八门的问题接憧而来,而且这些问题又无聊又荒唐!这群记者怎么就那么爱打听别人的隐私啊!他们对一些敏感的话题简直是百提不厌!然而吕晓洒却看厌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后台径直走了出来:“你们有完没完啊!你们见天吃饱撑了没事干竟八卦到我的头上来了!你们不是非常迫切的想知道吗?那好我就告诉你们!萧先生是我的上司我的老板!我!只是他的公司职员!仅此而已!另外我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我已经有未婚夫了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 记者们信了,其实吕晓洒从后台一出来他们就信了。迟经理当然不会相信!他怎么也没料到,吕晓洒居然会向着萧毅!他一直都以为英瑞尔主任的位置对吕晓洒来说是极具诱惑力的,事实证明吕晓洒根本就不屑一顾,她为什么不屑一顾?一定是萧毅给她开的条件比英瑞尔更加的诱人!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迟经理捶胸顿足后悔不该忽略了吕晓洒,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吕晓洒这下可踏实了,她终于清白了!望着湛蓝的高空,晴朗的没有一丝乌云的好天气,吕晓洒把手伸出车窗外情不自禁的哼着歌:“我和草原有个约定,相约去祭拜心中的神。如今迈进这回家的门,忍不住热泪激荡我心。” 萧毅看着后视镜中的她心中不觉一动:“你很喜欢草原?” 吕晓洒趴在车窗边上说:“嗯,好喜欢在那辽阔的大草原上策马扬鞭的感觉,对了萧先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这媒体见面会还不知道我得忍受多少人的误解呢!” 萧毅笑了笑:“不用,别忘了从今日起你就真的成为萧氏集团的成员了。” 吕晓洒犹豫起来:“可是..我没做过文案,我怕做不好。” 萧毅说:“我又不让你做文案,这样吧明天一早你去人事部报名。” 吕晓洒想到了弘玲,那个想钓萧毅想的发疯的弘玲:“我可不可以在介绍个朋友过来?她脑子灵活既漂亮又能干...” “那个电视台的女记者?”萧毅半嘲笑的问。 吕晓洒讪笑:“是啊是啊,哦不是,其实她是我以前的同事,那天,她也是为了帮我才...”外加自己的私心,她吐吐舌头低头玩着手机:“萧先生你别放在心上,当时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因为要采访的对象是你所以我们那时根本就没有胜算,呵呵只有出那样的馊主意。” “你那是..美人计?”萧毅玩笑的说:“我有那么不近人情么?” 吕晓洒想说当然。你一天之内甩掉两个女朋友难道你近人情?“也不是,不就上次吗?呵呵因为你和你女朋友分手.我骂了你..不过我当时真的觉得我是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细小如蚊。 萧毅一笑带过:“你未婚夫是做什么工作的?” 吕晓洒愣了愣,随即眼神变得暗淡无光。“我哪有未婚夫呀,呵呵我是在骗那群记者的!不这样说我们怎么能清白啊!”她故作轻松的笑笑。 “上次那个男人是..你前男友?”萧毅又问。 明知故问!吕晓洒不想回答他,她的内心像是塞着某种沉甸甸的东西,被压抑的十分不舒服。她眼神变得忧伤起来。萧毅看看她便不再作声。“到了。”萧毅停了车。吕晓洒下车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对他客气礼貌的说:“萧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要不要上我家吃顿饭在走?我朋友会很热情的欢迎你。” “不了,改天吧。”他朝吕晓洒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便开动了宾利。 小区的叔叔大爷大妈大婶都看的直咂嘴!这姑娘还真就傍大款了! “上司!上司!他是我的顶头上司!”吕晓洒冲着他们一个劲的解释。 吕晓洒一进屋却发现弘玲不在家,她跑到卧室里换了一块电板拨了弘玲的号,对方是无法接通。吕晓洒一拍脑门想起了两天前给她发的求救信息:“糟了!她该不会以为我遭人绑架了吧?”她匆匆又走出门。 弘玲挎着包包和她迎面而来,弘玲显得无精打采,她瞅一眼吕晓洒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回来了。” 吕晓洒担忧的问:“你去哪儿了?怎么跟没睡醒似的?” 弘玲很不乐意,进了屋把挎包往沙发上一扔:“哎,有的人啊就是没良心!我这边着急上火的找她她倒好!跑去和男人心安理得的拍拖!” 吕晓洒走上前拉着她:“对不起啦!这两天去我妈那儿避风头临走时也没来的及告诉你,气人的是我临走匆匆忙忙的忘了带另外一块手机电池了!都是我不好不要生气了好吗?” “对不起?你一个信息扔过来我心里七上八下慌得到处找你!而你风光无限的上了电视又风光无限的让人给送了回来!你居然还对我说你是避风头?”弘玲语气生硬的打断她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本来澄清了网上的绯闻她应当替吕晓洒高兴才是,可是她看见吕晓洒从那辆扎眼的宾利下来时她的心底就升出一种挫败感。 吕晓洒解释说:“我是一直在我妈那里的,在我去中南小区的途中被萧先生的下属给截了过去!我当时害怕就给你发了条信息,可这两天我为网络照片的事搞得晕头转向忘了和你联系!是我不好亲爱的你不要大动肝火嘛,那样会容易长皱纹哦。 弘玲吸吸鼻子不做声,吕晓洒又说:“萧毅叫我明天去他那上班,亲爱的我已经把你介绍到他公司了,明天我俩一块去报名吧?以你的才华说不定还能混个经理当当呢。” “不需要!我弘玲在怎么热衷一个人也不会腆着脸去倒追!”弘玲不给吕晓洒一句说话的机会,起身把自己关进了卧室。 吕晓洒坐在沙发上一脸的茫然。 ------------ 17第一天上班 更新时间:2013-10-04 桌上的闹铃一直响个不停,吕晓洒惺忪的真开眼把铃声按了下去,她坐起扶着晕眩的脑袋又倒了下去。她是凌晨三点才睡着的,平时临睡之前她和弘玲总是习惯坐在床上东扯西拉的闲磕。昨晚弘玲因为生气从八点出去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吕晓洒打她手机她不接。 吕晓洒很担忧,因为弘玲从来都没有彻夜不归过;弘玲也从来都没有对她耍脾气过,然而昨天下午既然破天荒头一遭冲她发火,吕晓洒有些不明白,不就是没和她联络吗?有必要那么冲吗?对了!萧毅!吕晓洒恍然大悟!弘玲不高兴她接近萧毅!所以在吃飞醋!吕晓洒有气无力的笑了。看来她对那个萧毅还挺上心的! 吕晓洒换掉睡衣,从床上蹦了下来,拿起手机继续呼弘玲。对方手机通了,但是对方却把它摁了。哎!不接就不接吧,兴许她还在生气呢。她走出卧室进了洗手间。梳洗后她开始准备了早餐。 吕晓洒提着在楼下打包的豆浆和一屉水煎包放在桌上,她又拿起笔在纸条上写了一段留言:这是你的一份,凉了就放微波炉打热,亲爱的晚上见。 弘玲坐在桌子旁边看着吕晓洒给她写的留言心中不禁一暖,她脸上微露惭愧,细嚼慢咽着水煎包心想自己确实有点过了。 吕晓洒刚踏进萧氏集团的大门,一脸严肃的门卫就把她拦了出去,无奈之下她只好说是萧董事叫她过来的,门卫上下瞅一眼她说:“别装了!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你就是前段日子冒充记者的那个乡巴佬吧?”吕晓洒没辙了只得用威胁的口吻说:“你在不让我进去当心被炒鱿鱼!”可门卫的倔脾气被她给激上来了,一百个就是不干!吕晓洒在他跟前软磨硬泡了半个多时辰可叹人家就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徐翔在监控旁看不下去了,他打开对讲机命门卫把吕晓洒放了进来。吕晓洒进了三楼的人事部办公室,里面是一个大型的长方台,两旁座椅的搁置整齐有序,铮亮的大玻璃把这室内衬的明净庄重。annla是人事部的招聘主管,她三十多岁的年纪中上等姿色,她的脸白的像粉嘴红的像血经常穿着一身正统的职业装,走起路来总是怩怩忸忸当然那是在男人面前,尤其是在萧董事面前。人们背地给她取了个外号:卖萌姐。她坐在吕晓洒对面的一把座椅上一脸的严肃相把吕晓洒搞得紧张兮兮的。吕晓洒不习惯这种严阵以待的氛围:“您好..我是.” “你不用介绍!你的情况我都了解的,你去人力资源报个名,回来就可以正式上班了。”annla准备起身。 吕晓洒不由问:“可是我还没向你介绍我的工作履历,难道不用考核吗?” “你有这方面的履历吗?要是考核的话只怕你样样不及格!你就负责人事部考勤这一块吧。”annla说完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吕晓洒讨厌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她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差劲到在人公司打杂当下手的地步,虽然这公司是鼎鼎大名的萧氏!那又怎样!她好歹曾经也是一名杂志社的小白领,那个死萧毅!就说没那么好心帮她刷洗清白!原来在这儿给她留了一招!吕晓洒不想待在这儿,可细一琢磨,经过照片的事情一闹人们都认为她是萧毅的公司文案,如果在重新去外面求职恐怕聘任的机率不大,吕晓洒这次长了个心眼,她先在这将就三两个月,反正考勤就是填填报表什么的,等过了这阵她在去找新的工作,等有了新的工作在把这里的工作给辞掉。 然而,在这样一个庞大体系的广告公司里,考勤远比她想像的要复杂的多。整整一个上午吕晓洒都在电脑跟前五齐六合的忙碌着,现在她脑子里全是电脑屏幕上的密密麻麻的格式。本以为填好出勤表就可以大喘一口气了,她刚把背靠在椅子上,走来一个清新的小萝莉,支使她说:“打印一份出勤报表,赶紧给annla姐送去!” 吕晓洒又忙活着打印。 “哎!那个新来的!你磨蹭什么呢?马上就要下班了!快查一下电卡!赶紧的!”前面一个帅小伙又支使她。 吕晓洒一慌张手一哆嗦,多按了两下,随即哗啦啦的出勤表从打印机快速的‘顺流而下’!“mygod!你在干什么!一下打那么多!你是想出去发传单吗!”那个催她查电卡的帅小伙惊讶的直叫。 “我不是故意的,我明明按两下它怎么会...” “你是有意的!走开走开!真够笨的!”帅小伙朝她翻了个白眼。 吕晓洒站在那儿有些不服气,要不是他老催她查电卡她会紧张吗?她会出错吗? “装什么晕啊!不想挨骂就赶快把这一地的复印纸拾起来!” 吕晓洒默不作声的弯腰收拾着撒了一地的报表。小萝莉一进屋就撞见了这一幕,她顺手拿一张报表扭身走了出去。 “谢谢。”吕晓洒觉得小萝莉是在替她向主管汇报工作。 帅小伙张着嘴瞪着她:“你吃错了药了吧!” “没有啊!”吕晓洒说。 帅小伙没好气的说:“她这一去,你就等着挨批吧!” 这句话果然被他说中了,10分钟后小萝莉扭搭扭搭的走了进来,指名道姓的说:“吕晓洒汪向阳,annla姐叫你们去一趟!” 汪向阳暗自咬着牙,关他什么事啊!他只不过是帮这个笨女人修一下打印机而已,怎么把他也扯进去了?“我招你了啊?”他眼珠子一翻朝小萝莉狠狠地瞪一眼。 “吕晓洒,我不指望你能业绩突出只要你有那么点积极性和责任心我就很满意!你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就是希望你务必牢记一下公司的规章制度!”annla表面上一副针对事不针对人的态度,其实她心里一直都针对吕晓洒。她心想:像吕晓洒这么姿色平庸、脑子又不灵活的女人,董事长怎么就能和她传上绯闻呢?“下去用心背,明天上班我检查!” 吕晓洒上学的时候就特别厌烦死记硬背。公司的规章制度她大致也看了一下,那是在一层楼下一米多高的管理栏中!而且密密麻麻的字组成好几十条!她有些难为情的说:“annla姐,这次是个失误,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至于规章制度我回去一定认真看,可是叫我背..实在是..” “失误?你知道你的失误给公司造成多大影响吗!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公司就该倒闭了!”annla语气尖酸,直接把吕晓洒批成一个消极怠工毫无职业道德的右派分子! 汪向阳默默的站在那儿不敢做声,因为他要一出声没准也把他批成右派,可是他不出声annla一样会批他:“汪向阳!你是怎么搞的!新人一开始需要熟悉这儿的工作环境,而作为一名资历深厚的老职员就应该对新职员做全面的开导!你倒好!尽教她浪费公司资源!” “我不是..”“你还狡辩!我告诉你们!以后的工作汇报得分两次了!中午一次下午一次!你俩工作时都必须严格要求自己!懂吗!” 吕晓洒瞧汪向阳一脸委屈的样,于心不忍:“annla姐你误会了!他是帮我修打印机..” “就你话多!你记住!以后少说话多做事!明白没?” 汪向阳铁青着脸走进电梯,吕晓洒无声的跟在他后面。 “对不起。”吕晓洒很有诚意的说。 汪向阳不理她,他觉得吕晓洒是瘟神。 吕晓洒又说:“汪向阳同志,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汪向阳没好气的翻个大白眼:“姐姐!你是想让我说没关系吗?想都别想!” 吕晓洒双手揪搅在一起尴尬的红了脸,也是,莫名被领导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这事搁在谁头上都憋屈。 “那下了班我请你吃饭,聊表一下我的歉意?” 汪向阳正要说没必要,电梯门开了,萧毅走了进来。 汪向阳立即换了一副春光明媚的嘴脸:“董事长您好!” 萧毅点点头,瞥了一眼吕晓洒。吕晓洒含糊的嘟啷一声:“董事长好。”随即她又看着汪向阳说:“行吗?答应吗?” 汪向阳心想这女人怎么没眼力劲啊!董事长在一边看着呢!“行!没问题!我一向乐善好施,下班我请你吃饭顺便给你讲讲人事部大致的工作流程。”他温润微笑的点着头,那动作那神态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 萧毅本来是想以一种上级领导体恤下级职员的口吻问问吕晓洒第一天上班有没有不适应的。可他一听汪向阳这么一说觉得没有问得必要,看来这女人到哪都能适应。电梯门开了,萧毅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 “是煮的!你自己去食堂吃吧!” ------------ 18好姐妹 更新时间:2013-10-05 韩若桦用力把手中的杂志仍在地上,她抽搐着嘴角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萧毅!你有必要这么绝情吗?你宁愿和外面的风尘女人暧昧不清也不愿娶我为妻吗!她趴在床上越想越伤心。这时韩美芬开门走了进来,她看见这样的情景连忙把门反锁上,厉声斥责韩若桦:“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上次他回来时你就不能想方设法留住他啊!” 韩若桦空洞无神的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韩美芬,抽抽噎噎:“他的心已经不再我这儿我怎么留?他现在看我一眼都嫌烦!说来说去这都是怪妈妈你!” 韩美芬一听立即变了脸色:“怎么了!我那可是为你好为我们娘俩的将来着想!当初我要是没进萧家就单凭你这个没心眼的丫头能赚到那么多股份吗?” 韩若桦顶撞她:“是啊你是得到了利益!可我呢?你毁了我和萧毅的爱情!你毁了我的婚姻!” 韩美芬愠怒的瞪着她:“婚姻?就算他两年前娶了你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男人的心是会变的!听说他在上海有一打女人!” 韩若桦抱着双腿蜷在床上,摇摇头说:“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理我是因为我伤害了他骗了他,如果妈妈当初不卖萧氏的股份我和他依旧恩爱!” 韩美芬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你太单纯了!萧毅如果真有那么爱你他就不会放弃你了。” 韩若桦冷笑:“是吗?那妈妈为什么还要我嫁给他呢?哦知道了,是因为你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韩美芬心虚的别开脸:“我不是看你对他上心嘛。” 韩若桦起身打开储衣柜,默不作声的收拾着行装。“你干什么?你要去哪里?” “上海,不过我要对你讲清楚了!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在帮你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 吕晓洒万万没想到,只不过上了一天班而已,居然能累到腰酸背痛的悲催地步!从萧氏走了出来,她懒懒的伸长胳膊活动着筋骨,准备乘公交回去。张墨的一汽大众不偏不倚的停在吕晓洒的身边。 张墨按着喇叭探头冲她微笑:“晓洒上车吧。” 吕晓洒终于发现,认识张墨还是有好处的。她难得一次对他露齿而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上班?” 张墨说:“是弘玲说的,几天不见你的变化还真快。” 吕晓洒耸耸肩:“在这儿上班看着风光,其实还没先前的工作舒坦呢!” 吕晓洒回到家,意外的发现防盗门竟然是敞开的!慌乱之际她也顾不得换鞋了,直接冲卧室跑:“完了完了完了!家里不会进贼了吧!” 张墨笑笑闪进了厨房。弘玲系着围裙手上端着一盘酥炸大虾笑眯眯的走了出来:“亲爱的!你看这是什么?嘻嘻你最爱吃的酥炸虾!亲爱的快出来嘛!” 吕晓洒从卧室里跑了出来,一见弘玲,鼻子酸酸的心中暖烘烘的。“你这个女人!不是不理我吗?你一夜未归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弘玲把虾搁放在桌上上前搂着她的腰说:“晓洒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你打我两下?” 吕晓洒没好气的笑了:“我现在没力气打你,等我吃饱了再说。” 晚餐在愉悦的气氛下进行。 吃晚饭俩个女人躺在沙发上惬意的剔着牙,而张默却像这屋里的主人,忙着收拾碗筷忙着清理垃圾。 “你这样多不雅观,屋里还有个男人呢!”弘玲提醒吕晓洒。 吕晓洒满不在乎:“我从来都是把他当空气的。倒是你应该多注意一下,不然你在外面竖立的完美形象岂不要毁于一旦吗?” 弘玲狞笑:“没关系,我从来都没把他当男人。” “那你把他当什么啊?” “当好姐妹啊!” 吕晓洒噗嗤一声笑喷了。 张墨点燃一根烟走到阳台旁抽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她俩提出心中那个有点荒唐的要求,他想搬过来住!然而他知道几率微小希望渺茫,所以他有必要深思熟虑。 张墨是做婚纱摄影的,他在市区开个婚纱摄影楼外带包揽婚庆的那种。本来稳打稳算一年下来也赚个四五十万,可就在前段日子摄影楼出了岔子!张墨的一个同学介绍一亲戚来找他拍婚纱,当时双方都谈好了,拍完婚纱就让张墨布置婚庆。而就在婚礼的当天,新娘新郎步入神圣殿堂的那一刻,新娘身上的婚纱刺啦一声被新郎的大皮鞋给踩了下来。新娘恼羞成怒光着膀子拖曳着被扯下的婚纱愤然离去。 事后新郎想过了味儿,一气之下找张墨索要精神损失费!张墨哪肯愿意,坚持说那婚纱的衣料全是上等全是精品!新郎不愿意了,新郎说:别瞎蒙!你那料子就是次品!要不怎么刺啦刺啦全都扎线了! 张墨就和他理论:没那么夸张!要怪就怪你那皮鞋太给力了!不过没关系人家外国人都还办过裸体婚礼了你这不算什么,凡是要往好处想嘛!你想象一下你们的婚礼多么的与众不同多么的令人难忘! 新郎不吃他这套,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要他赔偿损失费。张墨被逼的没辙只好自认倒霉赔了对方两万块钱;本以为这事就这么了结了,但是对方隔三差五的跑他摄影楼去闹,还扬言要到法院起诉张墨,总而言之就是嫌那两万块钱太少了!张墨决定先暂停营业先避避在说。于是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弘玲和吕晓洒。 张墨丢到烟蒂进了屋。弘玲啃一口苹果看着张墨说:“我们要休息了,你不回去啊?” 张墨叹一口气坐了下来半开玩笑的说:“不想回去,要不我在这沙发上睡当你们两位的守护者?” 弘玲嗤笑一声:“笑话!我们用得着你守护?你该不会是想...”她指了指卧室小声说:“向她表白?” 张墨想了想,还是鼓起了勇气把大致的经过告诉了弘玲。 “我只在这儿住两个月,弘玲我们是朋友吧?朋友遇到困难你要袖手旁观吗?”张墨委婉的说。 弘玲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但并不代表同意:“当然,你可不能玩物丧志,一定要振作起来啊!张墨我支持你!” 张墨开心的问:“真的?” 弘玲说:“我支持你上法院和来场较量!” 张墨眼神暗暗的有些失望:“你不知道,要打官司得请律师得掏钱么,照这样一来怎么着都是我赔。” “真会精打细算!晓洒要真嫁给你那可有福享了!”弘玲佯笑:“要你搬过来住这我可拿不了注意,这房子是我和晓洒合租的所以得让她同意才行,我猜她不会同意的。”她继续啃她的苹果。 “谁说我不同意了?弘玲你真没良心!口口声声说张墨是你的好姐妹!竟连这点忙都不帮!”吕晓洒抹着护肤品走到沙发前坐下,全然不理会弘玲夸张的咳嗽声。 “好姐妹?”张墨眯着双眼咬牙反问。 弘玲不敢看张墨,一个劲的啃苹果连苹果胡都给吞到了肚子里。 吕晓洒说:“是呀!弘玲的好姐妹也就是我的好姐妹!张墨你就搬过来住吧我不介意。” ------------ 19委屈 更新时间:2013-10-06 张墨搬过来的第二天早上,吕晓洒和弘玲拟定了约法三章:1一切家务都由张墨一人包揽,包括生活用品,水费电费也都由张墨承担前提是他不用交房租;2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进入卧室,他的活动范围只限入客厅厨房以及卫生间;3要准时接送弘玲和吕晓洒的上下班。 张墨听完后,啼笑皆非,这不成了她们的私家保姆了吗? “你们就这样对待好姐妹?太苛刻了吧!”张墨做完早餐对弘玲和吕晓洒提意见。吕晓洒心想是苛刻了点,她瞟一眼弘玲说:“要不把头一条在改改?” 弘玲凶巴巴的瞪着她:“是要改!那就加个房租费吧!” “别别别!不改了还不成吗?这样就挺好不用改!”张墨放下身段用求饶的口气说。等他提前下楼开车的空当,弘玲跟吕晓洒说:“张墨平时就抠门,这下好了!趁他住在这儿我们好好刮刮他身上的油水。”她察觉吕晓洒有隐隐的不悦便又改口说:“呵呵,抠门的男人会过日子。是吧?” 车子停在萧氏集团的门口,吕晓洒下车后冲车内的弘玲摆手:“要不你下来摆个poss!说不定萧毅正好给撞见了,又正好对你一见钟情!” 弘玲短促的说了句:“幼稚!” 是呦!弘玲是谁呀?从来都是男人围着她转,即使她在怎么想萧毅她也要用清高式的姿态让他为之动容!吕晓洒莞尔一笑,看着张墨的车已开远她才挪步朝里走。 萧毅的车停在车位旁,吕晓洒转头一看,巴不得时间可以倒退几分钟!那样的话她就会拽弘玲出来在车位旁摆poss! “把上次那个方案提供给媒介,一天之内必须完成制作!”萧毅说完,把手机放在兜里大步上了台阶。 吕晓洒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被他看到!萧毅把她发配到人事部做底层员工分明就是在故意整她!她可不愿意一脸的谄媚相一口一个董事长的叫他!那样就太对不起自己一颗奋发向上的心了! 吕晓洒踏着安踏轻快的走进了电梯,准备上三楼的人事部。 萧毅很及时的按开了门。 “董事长好。”逼仄的空间沉闷的气氛,吕晓洒有些窘迫。 萧毅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个遍,眉头不由一皱:“谁允许你这么穿的?你当是来观光旅游的么!” 吕晓洒脸一红,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安踏,小声说:“我昨天也是这么穿的。”老娘昨天穿这身你连屁都不放!今天心情不好你就拿老娘开涮!她大母指的指甲抠剔着小手指的指甲,心中不服。 萧毅看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脸一黑:“10点来我办公室一趟!” 吕晓洒有种预感,今天比昨天更加难捱! 吕晓洒木讷的打开电脑,坐在转椅子上思考萧毅会问她什么以及她该怎么回答。正当她脑子里不停酝酿着各种词汇时,麻烦事又来了!annla一进门劈头就问:“吕晓洒,公司规章制度你都记下来了吗?”吕晓洒顿时一醒神,惨了!她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这可怎么办?她凭记忆想了一段大致的内容,无奈她的语言组织能力太差,再加上情绪紧张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annla很不满意,认为吕晓洒做事消极散漫,拖拉懒惰:“中午下班给我写份检讨!” 于是吕晓洒又把之前酝酿的词汇改动修辞了一下,运用在自己的检讨书中。自从来这上班,她的每根神经都处入紧绷状态。 小萝莉叫李菲,是个素爱打小报告的挑事精,她在人事部很没人缘,甚至因为这种癖好得罪了不少同事。不过她不在乎,她只要讨好领导就行了。 李菲端一杯现泡的普洱茶,窜到吕晓洒的电脑跟前,睁着杏眼问:“吕晓洒你在写什么?你怎么不做考勤表啊?” 吕晓洒手打键盘下意识的说:“写检讨啊,” 李菲撇撇嘴:“写检讨还不快吗?几分钟的时间,倒是你这报表,不把它及时做出来拿什么向主管汇报工作呀?”她眼珠子一转,笑了:“要不这样吧,反正我手头上工作已经做完了,不如我帮你写检讨,你去做你的报表!两头不端误多好啊!” 吕晓洒谦虚的说:“这不太好吧?我知道你是好意,可万一被annla姐发现了,她又得批评我。” 李菲假装生气的说:“你怕我去向annla打报告吗?放心我不会的。” 你要是不会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汪向阳心想,这个挑事精又要出招害人了!吕晓洒看她一脸的诚意,有些感激,连声对她说着谢谢,李菲摇摇摆摆的做回自己的位置上,双手飞快的敲着键盘正为吕晓洒的检讨书邪恶的构思着。 吕晓洒一直在电脑跟前忙碌,她忘记10点还得去萧毅的办公室。直到她把报表和检讨书一并交给annla时,她才想到还有这件事情没做。她发现自己的脑子真的有点不够用了!于是她来不及下去吃午饭,火急火燎的直往电梯里奔,进了电梯她又忘了一件事,她不知道董事长办公室在几楼!无奈电梯内就只有她一人!于是她又打道回府去人事部向人打听董事长办公室。 几经周折,吕晓洒终于站在了办公室外面,徐翔笑盈盈的把她引进室内,室内的布局干净节俭宽敞明亮,萧毅坐在靠玻璃的沙发上,正在那接电话:“产品的质量达不到标准达不到精益求精,代理商拿什么推广给媒体大众?你们的营销额我大致都了解,说实话,真的令我很失望!等你们的产品合格后在来找我谈吧。”他结束了通话,低垂着眼帘又继续拨号:“韦凡,那个韩国模特什么候过来?你没告诉他我们要制作一个宣传海报吗!叫他下午过来试镜...是吗?哼,那是她的事跟我没关系!” 吕晓洒站在门旁手足无措,心想这次又该挨批了。要是萧毅批评她也许还好捱点,可他又做回办公椅上,一副繁忙状态全然把她当成了空气。 吕晓洒的肠子在打架,她用手按了按肚子,感觉比先前好受点,她松开手,腹中又是空荡荡的了!“董事长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她憋不住的问。 萧毅冷哼,靠在高级转椅上淡淡的扫视着她:“我看你是没把我这董事长放在眼里,叫你10点来办公室找我你干什么去了?” 吕晓洒说的理所当然:“我工作的呀!你是不知道,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快忙死了!要填报表要汇报工作,还要查电卡查电费查缺勤查出勤还得写检讨!我现在饿了我想下去吃饭,你要是对我的工作不满意也直接叫我写检讨得了!也省的你浪费时间浪费口舌来训我!实在不行你就把我辞了吧?” 萧毅起身反问:“你认为把你分配到人事部埋汰你了是吧?我告诉你!你连底层工作都做不好你永远都别想有升职的机会!” 吕晓洒嘟啷一句:“我觉得我做的很好了。” 萧毅说:“你做的好人事部叫你写什么检讨!想炫耀自己你得有那个实力才行!” 吕晓洒红了红眼圈有点委屈:“那是因为...因为我不会背公司的工作制度。” ------------ 20坏心办坏事 更新时间:2013-10-07 萧毅的心莫名的一拧巴,他放缓了语气,变得温和起来:“去管理部门领一套职业装,记住把你那指甲剪了!还有你这鞋也换掉!不要天天一副搞不清状况的姿态,也不要以一种敷衍的心态对待你的工作,你记住这一点,只要努力付出你就一定会有收获。”他觉得自己是导师而吕晓洒是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 吕晓洒嘴巴张成o型,她想驳他几句,可又想不出适当的词,她抓住了最后两个字:收获!“是呀!能在萧氏上班,不也是我先前一番努力的成果吗?”这话明显带着嘲讽的意味。看到萧毅的脸色一点一点在往下沉,她忙微笑的说:“谢谢董事长这么关照我,董事长您忙?” 不知为什么,萧毅一听吕晓洒这样叫他,他就觉得很别扭很刺耳。 “回来!” “您还有事?” “叫徐翔陪你管理部吧。” 吕晓洒拿着一手提袋进了人事部,手提袋里是她去管理部门领的一套职业装。她把手提袋放进贮藏室里又开始了手头上的工作。 李菲似乎永远都是闲人一个,这人一清闲了,就爱观察别人的一举一动,关键是要能从别人口中探听点捕风捉影的趣事那就更有意思了!李菲眯着双眼,早在吕晓洒进入贮藏室的时候,她就悄悄的盯上了。 “晓洒,你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呀?”李菲诡秘兮兮的把脑袋探到吕晓洒身边好奇的问。 吕晓洒随口说:“是衣服。” 李菲抿嘴一笑:“哎呦,谁给你买的衣服还亲自送过来了!男朋友?” 吕晓洒盯着她看了半天,瞧那一脸贼眉鼠眼的样儿!该不会是要套话吧?吕晓洒吃一次亏长一次记性,于是她很巧妙的绕开了话题:“李菲,你帮我写的检讨内容我都没认真看,你是怎么写的啊说来听听。” 李菲不悦的拉着脸:“怎么?你不信任我?你放心!我帮你写的检讨保证annla看了感动的稀里糊涂!你还没告诉我那衣服是谁给你买的呢!” “嗨嗨嗨!没看见这是上班时间啊!老实坚守你的工作岗位吧!”汪向阳看不下去了,凭什么他在这儿不辞辛苦的工作她李菲就在这无忧无虑的闲磕啊?死三八!早晚他要报仇雪恨在annla面前参她一本!汪向阳拿出小愤青的那股劲头,把办工桌拍的啪啪响。 “要你管!”李菲冲他做了鬼脸,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吕晓洒感激的望着汪向阳,用手势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汪向阳摊开两手一脸的问号。他挥手嘁了一声,懒得费神去想了。 annla真如李菲所说,被她写的检讨书感动了!下午吕晓洒送报表时,她居然意外的表扬了吕晓洒:“检讨写的不错,真是没出来,你对自己还挺严格的。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值得嘉奖!” 吕晓洒似懂非懂,只觉的能得到上级的称赞总归不是坏事。 衣服的事,李菲耿耿于怀了一个下午。她认为吕晓洒在她面前端架子。对此,她暗自庆幸暗自得意自己的检讨佳作。当下班时间慢慢临近,李菲巴望已久的annla走了进来,如李菲所愿,她走到吕晓洒身边就停了下来:“吕晓洒,今天加班到9点,你提前下去吃饭吧,吃完饭上来做一下收尾工作。” 吕晓洒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确定的啊了一声,annla又重复一遍:“不是你自愿申请加班的吗?我不希望你的勤勉和积极只是随口说说,” 她什么时候申请的?她怎么不记得了?吕晓洒懵了!正当她拼命从脑髓里挤出有关这方面的记忆时,李菲一脸得逞的笑出现在她眼前。检讨书!她恍然大悟!一定是李菲以她的名义在检讨书上申请的! 吕晓洒后悔死了!原来李菲不光是挑事精还是个使诈精!难怪她先前非要热心的帮忙写检讨。吕晓洒有苦不能言有冤无处伸,只得无奈的点头应承。 因为要加班,吕晓洒给张墨发个信息,叫他别开车过来了,吃饭也不用等她。 等一切都整理妥当,吕晓洒坐在寂静无人的办公室,心中倍感凄凉。难道她就在这儿一天天的消耗时间吗?一天天被人当做算计的靶子,招之欲来呼之欲去?她不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吗?吕晓洒叹着气,双手支撑着下巴,心中惆怅了。 “你要记住这一点,只要努力付出你就一定会有收获。” 萧毅的话响在她耳边,她轻哼一声,自言自语:“我的努力我的付出都成了别人的收获。” 回到家中,已经是夜里10点半了!吕晓洒精疲力尽的倒在沙发上,不想动弹。弘玲见她一脸的疲倦关心的问:“你不是负责考勤吗?又那那么累吗?对了你今天怎么还加班啊?” 吕晓洒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我被人整了。” 弘玲和张墨相视看了一眼,均是无言。 吕晓洒做了个梦,梦里她在一个嘈杂的办公室里,正不停的复印报表。她感觉时间非常紧迫,周围有许多人都在催她:“吕晓洒,赶快打印,领导着急了!” “在打印一份出来,主管正等着呢!” “别想给我偷懒!领导要你快去汇报工作!” “快点给我写检讨!”吕晓洒捂着耳朵,没命的往前跑!她跑呀跑的,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个人拉着她的胳膊厉声说:“你想跑?工作没做完你往哪儿跑!”吕晓洒抬头一看,竟是萧毅!她使力挣脱他却发现全身已被束缚了!吕晓洒大叫一声,惊的睁开了眼。 醒来时,她才发现双腿已被弘玲压得死死的,她起身在一看闹钟:8:45!完了完了完了!要迟到了!她慌慌张张的套着衣服,跌撞的向卫生间跑去。 吕晓洒上气不接下气跑到了人事部。“对不起annla姐!我迟到了!‘她气喘吁吁,前额的刘海也被吹了起来。 annla的态度一改平时的严肃:“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昨天加班累,这样吧我不扣你薪水了,你去把这一排楼道的卫生搞一下!” “annla姐,不是有保洁阿姨吗?”吕晓洒问。 annla说:“不是你自愿的吗?你检讨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要成为人事部的表率,要无条件为人事部做贡献的呀?” 吕晓洒快要崩溃了! 李菲!李菲!她把拖把当成了李菲,使劲的往地上蹭。 “嗨!这位小姐..能不能把你的..你手中的mop拿开一下。”虽是一口不大标准的普通话,声音却低沉温柔的令人着迷。 吕晓洒立起拖把,不禁屏住了呼吸。 ------------ 21近距离接触 更新时间:2013-10-08 眼前的这位帅哥身材修长,微微卷曲的黑发下是一张温雅而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双褐色的眸子,深邃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这不是她中学时代经常幻想的忧郁王子吗?吕晓洒像是被吸进他的眼睛里,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如同被点了穴道。 忧郁王子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嗨,小姐你没事吧?”他走近她,唇角上扬微微一笑。浑身散发着阿玛尼的清香气息害她心悸了好久。 “我没事....忧郁..不,先生不好意思。”吕晓洒扔掉拖把落荒而逃。 annla一听徐翔传她去董事长办公室,心中忐忑不安起来。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工作报告,因为她认为自己在管理人事部这块领域中,已经做的很优秀了。她担心的事,今天自己这身着装和发型不知道能不能入萧董事的眼。annla把上班时随身携带的化妆包一并带进了洗手间,她要在这个空档里把脸上的妆补补。当然,她只有坐在狭小空间里的马桶上来粉饰自己不在青春的脸。 annla礼帽的叩叩门,抿着血红的嘴巴在萧毅面前呈现出一种小女生的羞赧表情:“董事长找我有事吗?” 废话!没事找她干嘛?这句话显然问的有些多余。萧毅修长的食指优雅的并拢在一起:“那个新来的吕晓洒做事怎么样?” “她呀?做事还行。就是有时候冒冒失失,对待工作有点不求上进。”annla一副很坦诚的样子,心里巴不得把吕晓洒说成一无是处的臭狗屎! 萧毅点头说:“刚到一个陌生环境,多少都有点不适应。这样吧,媒介制作那块缺两个文案,我想在人事部中选两个职员暂时去实习。就把她安排在例吧。至于另外一个人选由你挑好了。” annla没想到萧毅这么快就要提拔吕晓洒!她想不通那笨女人身上哪点有当策划的潜力?“董事长,我觉得应该找专业的人员。吕晓洒恐怕...对制作哪方面还不...了解。” 萧毅冷冷的笑了一下:“你一开始对人事部了解?你一开始就能当上主管?对新人,我们要给她自我发挥的空间。” annla心中一咯噔,大白脸涨的通红:“董事长误会了,我根本就没那样想过。” 萧毅开始潜她:“就这么定了,你下去安排吧。” annla讪讪的扭了出去。 萧毅的手机响了。他往台桌上一看,不由皱眉。 他没有接,因为这是韩若桦打来的。铃声接连响了好几下。他不耐烦的摁了关机。 annla心里憋着一股气。她不想看到吕晓洒这么快得逞;她不想吕晓洒这么快的脱离她的管理视线。其实她早就计划好了一系列打压她的方案,其实按照这个计划包管她能自动离开。可董事长点名叫她去媒介部。董事长一出马,直接把她的完美计划炸的粉碎。 如果现实中有聊斋,annla绝对相信吕晓洒使的是勾魂计。 annla在汪向阳和李菲之间拿不定主意了。李菲在人事部这两年,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一直都是她的心腹。这要一走,谁在给她打小报告呢?可要是把名额留给汪向阳,李菲只怕又怨她。想来想去,她还是留给了李菲。她想让李菲给吕晓洒制造麻烦。 于是annla用一根过气的白金项链和一套名牌时尚的衣服收买了李菲。李菲欣然接受。有衣服穿有项链拿而且还升职,这种好事到哪儿找去? 制作部的工作人员在室内搭了一个摄影棚,说是要拍一个手机广告。里面的灯光摄影师都已各就各位做好拍摄的准备。吕晓洒和李菲被徐翔介绍给了制作小组的主管童子皓。童子皓客气的把二人又领进了摄影棚,叫两人熟悉一下这的工作。 吕晓洒一进摄影棚,愣了。那个站在布景旁摆造型的模特,他不是那个忧郁王子吗?原来他是个广告模特啊!看看,他的每个动作每个姿势都完美的让人窒息;他高贵的气质迷人的微笑忧郁的眸子.....微笑?他在对她微笑吗?吕晓洒有点受宠若惊。她咧开嘴回他一个傻傻的笑。 李菲掐她一把,故意尖声说:“花痴了吧?车先生不是在对你笑,他是在对着摄像头笑。哈,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全场的人把焦点注视在了吕晓洒和李菲身上。李菲笑着指一指吕晓洒说:“是她,不是我。” 吕晓洒羞愤的瞪她一眼,低头走了出去。 萧毅拿着遥控器关掉了摄影棚的拍摄监控:“把那个吕晓洒叫来。” 徐翔应了一声走出去。不一会儿,吕晓洒温温吞吞的进了办公室:“董事长您找我?”她把临来之前,反复整理过的着装又不放心的扯了扯。她怕萧毅批评她穿衣不当形象不佳。 萧毅的眼睛在她身上游移一圈,起身向她走过来:“我让你去制作不干什么你知道么?” 吕晓洒往后退了一步,弱弱的说:“去实习。” 萧毅得寸进尺的往前迈两步:“你还知道去实习啊!我还以为你去钓凯子呢。” 吕晓洒微微红着脸,抬头“啊?”了一声她发现她的额头触碰到了萧毅的下巴。她惊悸的连连后退:“我没有。”她有种被压迫的感觉,这种感觉和之前梦中的情形几乎吻合! 吕晓洒有种想逃的冲动。 萧毅停顿片刻,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位置上:“最好是没有,你给我记住!工作是工作。我决不允许公司职员在工作的时间内乱搞男女关系!” “你才.....”乱搞男女关系!吕晓洒指着他欲言又止。 “怎么?难道是我冤枉你了?监控上的录影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萧毅的目光停留在她起伏不定的胸脯上。他身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咽下口水,艰难的从她身上移开:“先去工作吧。等会儿下班来这儿找我。“ 吕晓洒不想在跑第二趟了,于是皱眉说:‘有事现在说吧,下班后我朋友来接我我不想叫他等太....” 萧毅停下手中的动作,打断她的话:“那就别让他等好了,你觉得工作重要还是你朋友重要?” 吕晓洒悻悻的说:“工作固然重要。但是.....” 萧毅嘴上勾起一丝邪笑,又打断了她:“知道就好。” ------------ 22做戏 更新时间:2013-10-10 萧毅打开手机,上面显示一条信息:我在家门口等你。发信人是韩若桦。萧毅表情阴郁,单手支撑着额头沉思了起来。 下班之后,吕晓洒按着萧毅的指使,硬着头皮再次来了办公室。 “有什么吩咐你就说吧,我该下班了。”吕晓洒两手并拢立在门前,不想往里走。 “进来!把门带上!”萧毅命令她,吕晓洒轻轻关上门,身子一点点挪到沙发旁。那种被压迫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萧毅起身,走到内室储物间里拿出了一双贵雅精致的高跟鞋。他走出来,往吕晓洒脚下一放:“穿上它。” 吕晓洒不明白了:“为什么啊?” 萧毅瞪她:“别啰嗦,赶紧换上!我在楼下等你。”他说完,把身上的西装拖了下来换了一件休闲的深蓝长袖t恤。 吕晓洒仍是不动,愣愣的看了看他,又问:“媒体记者又找你麻烦了?该不是又要开发布会来澄清事实吧?” 萧毅表情僵了僵,火瞳一点一点的在放大!差点没把吕晓洒吸进眼球里。 吕晓洒一看,忙嘿嘿陪笑。弯腰穿上了那高跟鞋:“当我没说。” 萧毅甩完脸子,拽气十足的出了办公室。 “冰山!千年冰山!跟谁欠他似的!呀呀呸!”吕晓洒狠劲蹬一下脚。不满的咕哝一句。 起先走在公司里,那双高跟鞋并没有吸引人的主意,当吕晓洒走出公司大门上了萧毅的宾利,人就开始跟打鸡血似的,各种羡慕嫉妒增恨一股脑的现形了出来。男的心想,漂亮女人玩腻了,董事长又改行吃起素了!也是,荤素搭配生活才有滋有味!有钱就是爽!女的心想,董事长是不是审美疲劳啊,放着她们这群美女不要,偏偏看上这么个四眼肥女!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吕晓洒缩着身子,低埋着脑袋:“麻烦董事长把车窗摇上去。” 萧毅淡扫她一眼:“怕你朋友看见?” 吕晓洒说:“你没发现你公司职员拿眼瞪我啊!这下糟了,明天上班又该别人挤兑了!” 萧毅启动油门,手握方向盘:“你要好好工作没人会挤兑你,懂吗?” 吕晓洒侧身对着他,不乐意的说:“我知道我资质平平,可我的工作态度从来都是努力积极的!”她扬着脑袋,颇像一个中小学生在羡慕自己的学习成绩。 萧毅转头上下打量一眼她,居然笑了,而且还笑着摇头。吕晓洒觉得受了鄙视,红了红脸:“你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 萧毅冷不丁的冒一句:“你该减肥了。” 吕晓洒没好气的说:“胖就胖呗,反正我无所谓,我愿意。” 萧毅没搭理她,自顾开着车。透过后视镜,他看着她微松的盘发下几撮发丝凌散散的贴在胸前,莫名的,像是被撩拨了一下心弦。 “停!!”车内传来吕晓洒撕心裂肺的惨叫。 萧毅险些真就踩了急刹车。吕晓洒朝外瞟了一圈,问他:‘董事长要带我去哪?” 萧毅被她激怒了:“你没权利问!听清楚了,先给我闭嘴!”她要在突如其来的嚎一嗓子,没准他会那胶布封住她的嘴。 吕晓洒不是故意嚎的,她只是突然发现这样搞不清状况的上他车,万一又向上次那样拿她出糗怎么办?她太大意了! 吕晓洒弱弱的问:“就问一句,您这是..带我去...新天地?”她怕他发火,改了一个敬称。 萧毅说:“去了就知道。” 吕晓洒笑着说:“要不我把我闺蜜叫来,就上次那个高个美女,你见过的!她一定.....” “没完没了是吧?行,扣你一个月薪水。”萧毅冷冷的说。 这招果然见效,吕晓洒乖的像只温顺兔子,低着头在也不敢作声了。 不一会儿,车子开往一条绿树成荫的柏油路上。这里空气清新,跟喧嚣的市区相比宁静致远,使人一看心情随之舒畅。不远的前方,是一栋漂亮的别墅。吕晓洒好奇的伸长脖子朝前方看着。 一个细挑身材的卷发女人穿着一半身薄纱高腰碎花裙,那双美腿暴露在空气中,让男人看的心动,女人看的心痛。 萧毅好像没有心动,他板着脸绕过那个漂亮女人,把车开进了别墅内。吕晓洒心想,这里不会是他的家吧? 漂亮女人提着包,居然追进了别墅内。吕晓洒提醒萧毅:“她好像是找你的。” 萧毅脸色难看的命令她:“下车。” 吕晓洒和萧毅同时下了车。韩若桦流着泪跑到他们跟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道我在这里一直等着你,却不回来见我!你好狠的心!” 萧毅攫住吕晓洒的腰,冷漠说:“现在你见着了,该走了吧?” 吕晓洒想挣扎,萧毅在她腰后掐了一把。 韩若桦看了看吕晓洒,神经质的嗤笑:“她就是你那个酒吧情人?也不怎么样啊?萧毅,你的品味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庸俗了?哈哈,该不会是被我打击的吧?”她笑着笑着又放声大哭。 吕晓洒看的直揪心,这个萧毅,他到底伤了多少女人啊!想到这,她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 萧毅牵着吕晓洒,看都不看她走进了屋里。 吕晓洒恼瞪他一眼,甩开他的手:“你看她那样,就没动一点恻隐吗?你是冷血动物吗?”她想走过去告诉韩若桦,其实她和萧毅清清白白只是上级下属关系。 “你懂什么?进来!”萧毅用力箍住她的手臂,直把她拖进了屋里。 吕晓洒抱着胳膊,在大厅里叽里呱啦:”什么人啊!玩腻了就一脚把人踹了,你有钱你帅这不假,可你不能仗着这些来欺骗别人感情啊!” “吕晓洒!注意你的言行!”萧毅冲上前,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我言行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吕晓洒理直气壮:“别来扣薪水这一套!我不怕的!大不了辞职不干!”她干脆的发下了一番大义凛然的话。 萧毅颓废的倒在沙发上,抱着脑袋,眼睛蒙上了一层灰暗。过一会儿,他燃起一根烟静静的抽了起来。 吕晓洒觉得这时的他看起来有些伤感,于是她在想,方才那些话是不是有点过? 韩若桦红着眼眶,无声的走了进来。她看着萧毅,眼睛里装着满满的关怀:“抽烟伤身体,你以前答应过我要戒掉它。” 萧毅坐起,语气和气了不少:“我们谈谈吧。” 吕晓洒感觉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人,她识趣的绕过客厅推开门,一个人跑出去溜达了。 空气凝固一会儿,萧毅灭掉烟蒂语气平静的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已经放下你也放下吧。” 韩若桦冷笑:“现在你想放也放不下了!爸爸说了要给我们订婚!” 萧毅又抽出一根烟,眯眼说:“你妈妈已经成了萧家名副其实的女主人,我想从今以后你们母女的前途会一片光明,好好哄老爷子开心或许他会把一大半的财产留给你。” “够了!别再用这种话来讽刺我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势力的人吗?”韩若桦冲他咆哮。 “你不是吗?韩美芬为了骗取萧氏集团的股份,不惜卖了自己的女儿。女儿不仅帮母亲遮掩,还给她精心安排了一段黄昏恋。韩若桦,别再用这虚伪的纯善满足你那永无休止的贪欲!”萧毅很冷静,像是在读台词又像是说一段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啊!!!”韩若桦尖叫,浑身的血液全涨到脑门上了,她逼近萧毅,跟泼妇似的拽住他的衣领:“我恨你我恨你!!” 吕晓洒在阳台上正惬意的闻着盆景上的郁金香,突然传来了一声电拉锯的刺耳声。她慌忙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进了屋。 ------------ 23钱归你,老实给我躺着! 更新时间:2013-10-10 吕晓洒蹑手蹑脚的进了大厅,大厅内韩若桦倒在沙发下伤心哭泣,萧毅却不见了踪影。吕晓洒探头四面张望一下,屏住呼吸走到韩若桦的跟前。 韩若桦抬眼,恶狠狠的瞪着她。 吕晓洒咽一口唾沫,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你误会了。其实.....”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看上你这种身高和相貌都很低级的女人!他依然爱我懂吗?不对,你不是低级你是垃圾!”韩若桦搐抖着肩,笑得异常妩媚。她狠狠吸气,眼睛中流露着嗜血的狠绝。 吕晓洒哆嗦了一下,她讪讪着表情,尴尬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萧毅穿着睡袍从卧房走了出来,吕晓洒感到憋屈,她会受这样言辞极致的侮辱全都是因为萧毅!她不想配合这冰山了,她转身对萧毅一字一句的说:“董事长,我要回家!”她要认识路她早跑了,也不至于受这样的闲气! 萧毅当韩若桦是空气,把吕晓洒拉到怀里:“今晚住在我这儿,明天上班顺路。我们吃饭去。” 虽然是做戏,可吕晓洒浑身不自在,尤其是他身上种清逸淡香的气息直把她熏的面耳赤红。她挠挠头,顺便把他手扒拉下去:“不用了吧,我...我认床,换了地方睡不着...”她脑袋嗡嗡一声,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 萧毅没搭话,起身牵着她手去了客厅。 客厅的西式餐桌上就摆着两盘面包切片和两杯牛奶。吕晓洒傻了,合着他晚餐就是这啊,她还以为是海鲜鲍鱼菜肴美羹呢! 萧毅拉开椅子坐下:“怎么,不合你味?” 吕晓洒说:“这好像是早餐...” 萧毅说:“没错,我早晚都吃这。” 吕晓洒嚼了几口面包没胃口了,她在想弘玲现在一定在家吃红烧排骨和糖醋里脊。她捧着手机拨了弘玲的电话:“亲爱的,在干什么?” 那边的弘玲尖着嗓门:“吕晓洒,你拽啊,还敢玩失踪?你看现在都几点了?” 吕晓洒看看萧毅,背着身子小声说:“不好意思,我工作在身要很晚才回来...亲爱的你消消气嘛,对了...记着帮我留点夜宵。” “哇靠!你们主管这么苛刻,你加班连顿饭都不舍得请?这么抠给她加什么班啊?明儿去萧公子那弹劾她!”弘玲在那头叫嚷。 “嘘嘘...就这样,不和你说了,我挂了。”吕晓洒慌的按住电话,又看一眼萧毅。 萧毅直视她:“这么胖还吃,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胖跟吃东西是两码事!照你这样说,那全世界的胖子都该绝食了?”吕晓洒伸长脑袋看向那一边的韩若桦:“要不叫她过来陪你一起吃?” 萧毅起身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我们去房间。” “哎?不行啊....她...怎么办啊?”吕晓洒不时回头望着地上的韩若桦。 韩若桦冷冷的笑着,像是个失心疯。 萧毅敞胸露膛,躺在席梦思床上看着杂志,看起来悠然自得的很。 吕晓洒哼哼鼻子,心里忿忿不平:外面那个女人的事没解决他还有心情在这看杂志?这人真是冷血中的极品! 吕晓洒眼巴巴的看着他头上高悬的那顶欧式吊灯。她想,这吊灯要是砸了下来他是不是得头破血流? 吕晓洒直愣愣的看着,由衷的笑了。 吊灯灭了,室内一片漆黑。吕晓洒不知所措的踱着步:“请问董事长,你还有其他卧室吗?” 萧毅没应声。 吕晓洒又壮着胆说:“董事长不会叫我在这儿站一夜吧?那你明天放我一天假我可以考虑考虑。” 萧毅拉亮了灯:“去那头躺着!听着,今晚你不准出这间卧室。” 吕晓洒咂巴一下嘴:“那我要去洗手间呢?” 萧毅说:“憋着。” 吕晓洒说:”那怎么憋啊?你憋试试看?” 萧毅的脸唰的一下变了,他砰的一声把杂志甩放在柜旁。 吕晓洒缩着脑袋退到了门旁。 萧毅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叠钞票潇洒的一扔:“钱归你,老实给我躺着。我不希望有只苍蝇总是在耳边吵个不停!” 吕晓洒看着那打票子有五秒的心花怒放。过后她在心里暗嘀咕:妈的!听他口气好像我在卖身。 她不情愿的挨着床沿躺下,侧蜷着身子心里七上八下。这可是她头一次跟男人在同一张床上啊!这这这,这怎么说的过去啊,以前就算和慕容俊拍拖也没近到同房同床啊!她的第一个男人应该是她的丈夫才对的呀。 吕晓洒好纠结,转念一想,这个冰山连外头那个大美女都不稀罕,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姿色平庸的她?只是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而已,又没做什么!自己简直多心了。 无意窥视一眼对面的萧毅,见他脸上没什么波澜也就放松了下来。吕晓洒摘下眼镜慢慢的闭了眼。 萧毅微微倾身看了看她,心中唐突的想:这女人不带眼镜还蛮清秀。 那双深邃的幽眸游移到了她的脖颈上胸脯上..... 萧毅点燃一根烟又看起了杂志。 第二天早上,百叶窗被拉开,室内光线顿时明亮了。吕晓洒动了动身子微微睁开双眼。迷瞪了一会儿她猛的跳了起来。 ------------ 24停留 更新时间:2013-10-11 萧毅呢?几点了?他该不会提前走了吧?吕晓洒套上高跟鞋急跑了出去。 萧毅翘着二郎腿在客厅喝牛奶,吕晓洒神经和动作一下得到了松缓。松缓是松缓,可她饿的前胸贴后背。双腿开始发软。她才想起来,昨夜晚除了啃了几口面包就什么也没吃,能不饿吗? 韩若桦穿着一件露香肩的纯白吊带半露酥胸的睡裙从卫生间晃荡了出来。吕晓洒揉揉眼睛,心中疑问:和好了? 韩若桦甩一头漂亮的波浪卷,前凸后翘的性感身材左右摇摆,她越过吕晓洒,像女王像尤物像万人迷一样蜷躺在褐皮沙发上。吕晓洒脑海中出现了一道欧美式的异国风情。她想,她如果出现在这个画面里肯定不搭调。于是她从壁角上绕了大半个圈子,无声去了客厅。 “喂,爸爸,我到了...叫妈妈放心,毅哥啊....他很好,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毅哥说公司缺人手,叫我留下来帮他.....”韩若桦的声音柔婉动听。 而这样动听的声音却能激怒萧毅!吕晓洒捂着空腹正要对他说:董事长,我该去上班了。其实上班倒是次要,主要是她想吃水煎包和混沌。萧毅冷肃着一张脸,还没等她开口,他拨通了一个电话:“爸爸,是我阿毅,是这样的,我认识一个上海女孩,和她也交往了一年多....事先没告诉你是因为我想等到时机成熟后在同你讲..最近一段时间我很有可能要订婚....” “萧毅!!!”韩若桦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歇斯底里的发出凄惨的叫声。 吕晓洒赶紧躲到了一边,她认为呆在萧毅身旁有绝对的危险性。 萧毅无动于衷,僵着表情说着一套不像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温和声音:“是的爸爸,若桦已经知道了,没关系,订婚这期间很忙,我正需要人手。” 本以为韩若桦会像母老虎一样扑过去与萧毅撕扯,哪知她抱着胳膊蹲在地上竟哭了起来。 萧毅挂掉电话,缓缓起身。 吕晓洒像是在看一场苦情戏,睁大眼睛屏息静气。 萧毅走到韩若桦身旁,俯下身,粗蛮的捏住她的下颚狠狠蹂躏,一字一句的说:“记住,这就是你欺骗我的下场。” 韩若桦流着眼泪说:“我是欺骗过你,但我从不欺骗你的感情。至始至终我的心都在你身上....” “我讨厌谎言,所以我永远都不会相信你说的话,因为你说的话和做的事根本是相悖而行!”萧毅松开她的下颚,站了起来。 吕晓洒在心里反复铭记他们这琼瑶式的经典的对话。她意犹未尽时,男主却不见了,吕晓洒趴在洗手间的门上探头看了看,嘴上嘟囔:“真他妈绝!” 萧毅在她身后清晰的听见了,他黑着脸在吕晓洒完全无意识的状况下,把她拽出了门。 外面晴空万里阳光灿烂。如果她肚子不饿如果她眼前没有这个阴霾式的男人,她今天的心情或许会很好。吕晓洒不想抬头,坐在副驾驶上默默抠着指甲缝。 萧毅依然是一副冰山姿态同样不搭理吕晓洒。快到公司时,萧毅突然说:“我送你回去,下午准时来上班。” 吕晓洒首先想到了至今放在萧毅办公室内的半跟黑皮鞋:“我得回公司拿我的鞋。” 萧毅轻哼一声:“怎么?这鞋配不上你?” 吕晓洒撇撇嘴,故意拖着腔:“不是,是我配不上它,总行了吧。” 萧毅看她一眼,不作声,方向盘一拐,宾利进了吕晓洒熟悉的中环路。 吕晓洒拼命瞪他一眼,不巧被萧毅逮个正着。吕晓洒咧嘴干笑,很难为情的样子。 萧毅却发自肺腑的笑了:“你很讨厌我?” 吕晓洒不自在的动了动腿:“怎么会?你是萧氏集团的大董事一个成功的商业家...” “是吗?这么说你崇敬我?可你的一言一行出卖了你。”萧毅说。 崇敬?你这样的滥情专家也值得我崇敬?吕晓洒不屑的想。 好吧,她应该学着用委婉的语气来揭露她自认为非常不当的行径:“也不是,就是觉得萧董事有点那什么.....怎么说呢,其实一个优秀的男人,不光是在事业上有着超强忘我的责任意识,对于自身、他人都要具备这种责任意识才行。董事长这点要是做到了,你的人格魅力绝对要增亮几分。” 萧毅沉默三秒,说:“你是说我没责任心?” 难道你有责任心?你有责任心就不会接二连三的甩女人了。吕晓洒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这样说:“就一点点吧。嘿嘿,光我看见的女孩就三个...” 萧毅一踩油门,车停了下来。 吕晓洒心咯噔一下,该不会要大发雷霆吧? “到了,下来吧。”萧毅轻轻的说。 ------------ 25都是表白惹得祸 更新时间:2013-10-12 吕晓洒双脚刚一离地,萧毅已经启动豪车向小区门口行驶了出去。 尽管已经开远,小区的叔叔阿姨大爷大婶还是认出了这辆扎眼的宾利。于是遛狗的牵孙子的早起锻炼的,纷纷用一种怪异而又夹着同情的有色眼神看着吕晓洒。 他们或许会不约而同的想,这胖妞是不是被大款抛弃了? 站在原地愣一会儿,吕晓洒无精打采的上了楼。心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硬要往邪恶那方面她也没办法啊。 吕晓洒现在只想回去大吃一顿。 吕晓洒一头撞在了正要赶去上班的弘玲身上,弘玲见是她,把挎包往屋里一扔!好奇心战胜了积极心,果断跟着吕晓洒进了卧室。 “行啊你!首次夜不归宿,老实交代,姓甚名谁家庭住址身份背景!阳光型居家型还是魅力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吕晓洒舔舔嘴巴问:“家里有什么吃的没?” 弘玲摇着她做一副夸张表情:“你该不会把守了29年的贞操给奉献出去了吧?快说!做了几次?” 吕晓洒拿眼一瞪:“什么跟什么啊?这不到月底了吗,领导叫加班做一下盘点。”吕晓洒从裤兜里掏出那叠百元大钞:“喽,这是加班费。” 吕晓洒不想叫弘玲知道她在萧毅的别墅里过得夜,萧毅是弘玲的菜,她怕引起弘玲误会。 弘玲夺过钞票,刷啦啦的数着:“可我的意识里怎么老觉得这是你卖身的钱呢?” “去你的!你跟楼下那些人一样邪恶!”吕晓洒觉得弘玲的意识还真准,可不是吗?萧毅给她钱要她睡在他床上,在某种形式上的确像弘玲说的那样! 对于暗指的某种形式,吕晓洒打心眼里抵触。虽然实际上是什么也没发生,可在形式上又确实发生过! 吕晓洒感觉自己受辱了。在看一眼那叠钞票,这种感觉又强烈了起来。 弘玲嘴上露着诡秘的笑:“楼下人怎么就邪恶了?被抓住把柄了?” 吕晓洒两手一摊,坦荡的说:“我一身正气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行了,上你的班的去吧。” 弘玲被吕晓洒连推带拖的赶了出去。 嘴里吃着香喷喷的油捞饭,手上拿着可乐鸡翅,吕晓洒打心眼里承认了这个居家型张默是何其优秀的好男人!她庆幸张墨当时搬过来她没反对。 鸡翅啃完了,她有点没尽兴。要不是张墨在场她有可能舔手指。 “没关系,先吃点垫垫肚子,中午我们出去吃。”张墨支撑着下巴像极了姚金凤。 吕晓洒倍感亲切。 张墨开着他灰不溜秋的一气大众带着吕晓洒去了一家西式餐厅。早听弘玲说这张墨是个抠鼻屎当盐吃的家伙,该不会是没什么生活来源想拉她出来宰一顿? “来份海鲜皮萨和一份法式牛排,牛排要七分熟就行了,在要一份草莓沙拉和两份鸳鸯奶茶.....” 吕晓洒喝了几口白开水有点不淡定了:“别点那多,怕吃不了。” “吃不了打包回家吃。”张墨流利的说。 吕晓洒笑笑,幽默的想,这是叫我吃不了兜着? “别跟我说你想替我省钱,现在可不是省钱的时候,等将来我们.....” “咳咳咳...”吕晓洒呛的直翻白眼。 张墨赶紧起身轻拍她的后背。 透过锃光瓦亮的玻璃窗户,外面的李菲露着半个脑袋高举着苹果手机,乐不思蜀的毫无社会道德的在那偷拍。 既然是偷拍,吕晓洒当然看不见。 吕晓洒拼命在想,她要怎么做才能把张墨脑子里的那点非分之想像挤脓水一样挤出来?张墨是好男人没错,可她就是对不上眼。 很显然,这顿饭是张墨请,可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整个餐桌上,弄的跟两人约会似的。牛排放进嘴里却尝不出是什么滋味? 张墨问她味道怎么样,她说还行,张墨尝了一口直皱眉,傻瓜,咖喱放多了你没尝出来? 傻瓜?慕容俊和她暧昧时总爱这么叫她。吕晓洒浑身汗毛直竖!“哐当”一声,叉子掉落在地。 张墨赶紧弯腰很绅士的捡起来递在她手上。 绅士只不过是一个想要得逞的混蛋表面上的故意伪装而已,要是男人成外表到骨子里都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绅士,就不会出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冠名词。 吕晓洒对这一点儿都不感冒,尤其是张墨握住她手时,她有种想逃的冲动。 张墨不但握住她手还和她齐齐并排坐在一个椅上,吕晓洒差点没爬到玻璃上去。 “晓洒,答应做我女朋友好吗?我喜欢你。”张墨接近她在餐厅的一角对她咬耳朵。 其余座位上的顾客不时回头张望。 吕晓洒急忙推着他:“有什么话你坐回去说,这大庭广众的...” 张墨紧看着她,张一下嘴,眼睛呈迷离状。 吕晓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得上班去了。” 这次她没让张墨送,张墨倒是想送,可她不给他机会。 “晓洒,你欠我一个回答。”张墨的话在吕晓洒脑袋里重复了n变。坐在公交车上吕晓洒惴惴不宁,看吧,天下还真没白吃的午餐?这回遭现实报了吧?拒绝吧,都是同一个室友,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不拒绝吧,其实也可以试着交往,毕竟也不是单纯少女,自己年龄都在那儿了,你这样的还有人追已经不错了。可是,她内心又真心实意的想拒绝。 吕晓洒做着垂死挣扎。 到了制作部,童子皓就叫她和李菲分工做剪辑这块儿。 李菲懒人一个,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无论在哪儿都是闲散人一个。 于是剪辑这活就很不公平的压在吕晓洒一人身上了。 吕晓洒并没觉得不公平,她认为李菲在不求上进,她是在努力进取。 “嗨嗨嗨!跟你商量个事儿。”李菲太无聊,脑子里已经酝酿出了一个整人计划。 “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最好别讲。”吕晓洒太忙,不想搭理她。就算她不忙她也不太想搭理她。 李菲掏出手机:“帮我剪辑一份材料呗?” 吕晓洒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你自己弄吧,我没时间。”她要在不长记性她不真成任人愚弄的白痴了? 李菲脸一下拉的老长:“得得得!求人不如求己!”她屁股一扭,头翘尾巴厥的走了出去。 忙活一个下午,吕晓洒终于搞定了那组‘忧郁王子写真集’。整理完毕,她趴在电脑旁点着鼠标,对着那韩国模特――她梦中的白马王子流着哈喇子。她揩去口水,有点不好意思,都快奔三十的人了还恬不知耻的做纯情小女生的梦,吕晓洒一咬牙,索性关掉电脑准备下班。 “吕晓洒!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童子皓非常气愤,两只鱼眼都给瞪出来了。 吕晓洒一头雾水:“我?我干什么了?” 童子皓拍的桌子震天响:“我叫你剪辑那段广告模特的定妆照,你倒好,把自己约会的视频拿出来显摆,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人追吗?你是想炫耀自己的风骚魅力吗?” 吕晓洒先是发懵,最后是羞愤。她捏着拳头牙咬的咯咯作响:“童主管,麻烦你弄清事实后在发威!我一个下午都没离开过这儿,并且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好了剪辑。” “你看看,你去看看!电脑桌面上摄影棚的大屏幕上全是你和一个男人的亲密的画面!”童子皓扯着她的胳膊,呲嘴狞牙的冲她咆哮。 ------------ 26离 贱? 更新时间:2013-10-13 26离.贱? 吕晓洒被骂的晕晕乎乎,僵了一下,野蛮的推开童子皓直接狂奔了出去。 到了摄影棚,所有工作人员的焦点全都转移到了她身上。窃窃私语的不屑撇嘴以及抱着胳膊一脸厌恶的.... 屏幕上,张墨搂着他腰她一脸害羞的模样,二人看起来活脱一对亲密爱人。 吕晓洒差点没背过气,难不成是缺德的餐厅老板给提供的?监控视频哪有这样高清晰的画质?靠!这谁谁谁,谁他妈那么缺德啊!有这好的专业水平怎么不去当电视摄影啊! 吕晓洒觉得自己的血管快要涨出来了,她拿起桌上的企划书发泄一样往桌上狠狠一摔:“到底是谁快给我站出来!暗地里害人你就不怕天谴啊!”此景此情,顿时把在场所有人给震慑住了。 李菲咽一口唾沫,心虚不安。 吕晓洒想到了是谁,她眼神犀利一转在布景后台的犄角旮旯里搜出了李菲。吕晓洒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提拎了出来:“我跟你有仇啊?你这么跟我过不去?我上辈子欠你的啊!” 李菲装无辜:“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狗急乱咬人!松开!” 吕晓洒认死理,加上天然自成的那股冲劲,她的目标毅然决然锁定李菲身上。来到公司两次倒霉全是受李菲的阴诈所赐,除了她没别人!她以整人为娱乐,别人痛苦她快乐;别人深受折磨她就舒心惬意!吕晓洒认为李菲是彻头彻尾的现实版邪恶女巫。 吕晓洒也不怕别人议论,揪着她把她朝门外拉:“没关系是吗?那好,我们去警察局!”什么攻心计苦肉计将计就计,通通闪一边!老娘来点直接的,把你这人渣扔给政府好好管教管教! 李菲一直都以为这个吕晓洒是个软柿子,没想到被激怒竟是这样的可怕狰狞!李菲觉得吕晓洒是索命阎王。她打着颤,向同事发出求救的眼神。同事们装作若无其事各忙各的,那阵势是何等默契! 吕晓洒向前拽一把她往后退一下,最后李菲实在无路可退就耍起了无赖:“都来看啊....吕晓洒打人了!” 这下整个媒介部炸开了锅,各办公室的职员也没心情工作了,跟看西洋景似的奔了过来。 吕晓洒闯祸了,童子皓批她严重违反工作纪律,恶意殴打同事。 吕晓洒真心不想在这儿混了,她没李菲狡诈没同事圆滑而且还有点直愣心肠。在这样一个大型公司上班长心眼是福缺心眼是祸。 她叹一口气,坐在洗手间里写了半小时的辞职报告。 童子皓在洗手间门口找到了她。童子皓没好气的说:“董事长找你谈话。” 吕晓洒说:“我正好要去教辞职信。” 童子皓说:“自作孽不可活。” 吕晓洒说:“我没作孽,你要被人摆了一道你还能装作淡定?” 童子皓拍拍她肩:“晓洒,你的缺点就是太率直。” 吕晓洒突然觉得童子皓像哥哥像兄长。 萧毅找他八成又是劈头盖脸的训责。就让暴风骤雨通通砸过来,反正自己在他眼里就是坨烂泥。 她怀揣着辞职报告和萧毅扔给她的一叠票子,平衡着心态进了办公室。要走她也要有尊严的走。 吕晓洒直接把辞职报告和一叠钞票递放在萧毅的台式电脑桌旁。 萧毅停止了打键盘,抬头问:“什么意思?” 吕晓洒一本正经的说:“董事长,我觉得自己真的不适合在这里工作。我选择离开。” “你这是在逃避?”萧毅反问。 吕晓洒摇头:“我没什么可逃避的,你们萧氏集团是汇聚精英人才的地方,像我这种不灵活又不开窍的人真的容不到这个庞大的队伍中。” 萧毅倚靠在转椅上拿支转笔在手上快速的翻转着:“随便找个理由就想为自己开脱么?你这不是逃避是什么?” 吕晓洒语气难听的问:‘”我逃避什么了我?” 萧毅不接话茬闷声问:“那个视频是怎么一回事?” 吕晓洒微红了脸:“能怎么回事?有人故意偷拍存心看我出洋相呗。” 萧毅盯着她无名恼火:“那又为什么是那样不雅的视频?解释一下!” 吕晓洒不耐烦了:“老大!你管的也太宽了吧?就算是上司也无权过问别人的隐私啊!” 萧毅一想,却是这么个理,可他内心又是莫名的不快,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硌应一下非常的不舒坦:“我当然有这个权利!作为萧氏集团的成员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关系到萧氏集团的整体形象!” 吕晓洒本来想还击说:你不影响萧氏形象?就生活作风这块你就层出不穷,还厚颜无耻在老娘面前提什么狗屁形象!她想了想咽下它,揉揉鼻子瞥一眼那张辞职报告:“反正我也快不是这里的一员.....那个,还请董事长签个字。” 萧毅拿起吕晓洒的那份报告,看都不看随意的丢进了垃圾桶里:“下去好好工作,从今以后别在用这消极的态度来敷衍你的人生!” 吕晓洒说:“我可以换个工作环境或方式,但这不是消极。” 萧毅起身说的很干脆:“那随你,总之我不表态。” “萧毅你....”靠!你不表态是想叫我自离?吕晓洒觉得自离划不来,那样的话,她这一两个月白白辛苦不说还莫得劳务费!吕晓洒咬咬牙从那叠钞票里抽出了几张。 萧毅看着她冷笑:“你这清高装的一点都不到位。” 吕晓洒说:“我只拿我应得的。” 萧毅的冷笑转变成坏笑,并且一步一步走近她:“你不后悔?” 吕晓洒踉跄后退装轻松说:“有什么可后悔的?离了这儿我还能饿死?” 萧毅说:“你是不会饿死,但前提是你必须靠男人包养。” 他明显是在羞辱她的人格!吕晓洒觉的他不光人贱嘴也贱! 萧毅得寸进尺,差一丁点就和她成了非常零距离的接触。 吕晓洒心跳加速,脸腾的一下红了。 萧毅盯着她脸有些恍神。 两人以这种姿势沉默了一分钟。吕晓洒觉得胸腔被人挤压一样十分的憋闷。她张张嘴要开口说话,被突然闯进的美女震哑了。 美女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萧毅别墅里哭的肝肠寸断伤心欲绝的韩若桦! “什么情况?上班时间搞办公室恋情?毅,你可真有情调。”陈韦凡手插裤兜跟在韩若桦身后。紧接着徐翔一脸慌张的走了进来:“董事长,陈先生说他有急事,所以我就通融了一下。” 萧毅瞪着一旁得意的陈韦凡,说:“没事,徐翔你先忙去吧。”徐翔欠着身走出去关上了门。 韩若桦受不了这样的情景,虽然她无数次想象着萧毅跟别的女人亲密的场景,可那依旧是想象,当然比不过这亲眼目睹的现实来的冲击力猛烈!于是她气的眼睛眉毛全是竖的。 韩若桦把手里的皮包往桌上一扔,恨恨扫向吕晓洒:“贱!” ------------ 27章 更新时间:2013-10-14 吕晓洒准备说,我只是来递辞呈的。萧毅绷着脸挎着她腰抢先一步:“你如果是来上班我不反对,但要是来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韩若桦哼的一声:“你还记得这是上班时间?你是萧氏集团的首席董事,你不以身作则严格自己却荒唐的跟个职员在这胡闹,你太叫爸爸失望了!”她俨然一副训人的姿态,毫不避讳的把自己当作萧家的一份子。 萧毅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跟我的未婚妻在这谈情说爱有必要说的这么难听吗?” 啥?未婚妻?吕晓洒差点就失声叫了出来,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未婚妻了?吕晓洒觉得这样的戏一点也不好玩,立即拉下脸拂开萧毅的手:“董事长,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未婚妻了?” 萧毅全然不顾在场的陈韦凡和韩若桦二人:“怎么?你想反悔?” 什么我想反悔?压根就没这档事好不好!吕晓洒气急败坏的跺脚:“你简直放屁不脸红!萧毅你就是个自私鬼!你为了摆脱她们的纠缠去牺牲别人!我告诉你萧毅,如果哪一天我被你的旧情人揪出来泄私愤我绝不会放过你!” 韩若桦先是怒容满面,在一听吕晓洒这些话,眉心一下舒展开了。萧毅,你可以欺骗我但你欺骗不了自己的感情。你这么做无非就是在跟我赌气! 陈韦凡一直在那偷笑不语,这个萧毅,明明在乎韩若桦却又不肯原谅她的过去。这样又是何苦呢? 陈韦凡偷笑过后大大方方把吕晓洒从萧毅身旁扯了过来:“晓洒,陪我出去走走。” 吕晓洒愣一下,点头哦的一声,这个陈韦凡真是她的福星,每次在自己遇到困难时,他都会挺身而出。而萧毅?吕晓洒嗤之以鼻,他恰恰和陈韦凡相反。吕晓洒觉得用克星形容萧毅在合适不过。 尽管萧毅向她投来凶巴巴的目光,吕晓洒还是跟随陈韦凡出去了。看韩若桦那种巴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儿,她才不会在这儿找不痛快呢! 李菲揉着发青的胳膊在走廊里向annla诉苦:“你看看,这都是那母夜叉留的爪印!annla姐,你没看见她那恶相,真把我给吓破了胆!要不是我机灵说不定早就被她给办了!” annla斜瞟她一眼,把她拽到一个没人的地儿没好气的说:“你还机灵呢,你这叫愚笨!她又没证据怎么知道是你干的?她抓住你心虚的把柄在一吓唬就把你给镇住了!你呀,真是没用!” 李菲诡笑说:“那个吕晓洒就是个胸大无脑的傻冒!看着吧,她这样一闹不撵她滚蛋才怪!” annla嘴角扬起得意的笑了:“也是,不撵她她在这儿也不好过啊。” 李菲点头说,是啊是啊。 陈韦凡和吕晓洒出了电梯经过了这里。annla揉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亲娘啊,陈董事怎么还跟她有说有笑?这吕晓洒该不会中了传说中的桃花运吧?” annla听了李菲的惊乍,终于确定这并不是幻觉。她虽然有点小嫉妒可心里似乎好受许多,只要这个吕晓洒不和高富帅的董事长暧昧不清就可以。 陈韦凡走到哪儿都是个不拘小节的男人,吕晓洒觉得这人比萧毅好相处,而且说话还风趣幽默。于是吕晓洒和他说话时总是春风满面的。正是这春风满面的笑,让annla有了趁火打劫的机会。annla觉得太有理由去整治一下她了,公然在上班时间与人调侃按公司制度是要给予严重处分的。虽然这个人是陈董事,可陈董事毕竟不是萧氏集团的董事。 为了踢掉吕晓洒,她极端的思想还真是层出不穷,她暗暗在手机上记下了这一幕准备下班拿给董事长看。 韩若桦坐在沙发上,优美的曲线凹凸性感。萧毅坐在电脑旁心无旁骛的查资料。韩若桦认为他这是做样子给她看。竟然萧毅心里仍忘不了她,她不相信他真能够绝情绝义。其实在她飞来上海决定留下不走的时候,萧毅在心里就已经接纳她了,只是萧毅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没关系,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早晚他会承认的。 萧毅关掉电脑整理桌上的广告策划案准备起身下班。韩若桦起身迈着猫步走了过去:“我帮你整理。” 萧毅直接忽视她,随手把策划案丢在抽屉里。 韩若桦妩媚的笑了笑,趁势抓住他的手:“毅,我爱你。” 萧毅愣看她一会儿,冷嗤一声:“我知道。” 韩若桦转而环住他腰:“你也爱我对吗?你一直都没忘记我是吗?” 萧毅闭住眼,一横心把她双手拿了下来:“曾经是,现在不是。” 韩若桦厚着脸皮拦着他的去路,猛的抱着他整个身子贴伏在他胸膛上:“我不信。”她疯狂攀着萧毅丰润的嘴唇在他脖子上来回吸允。 萧毅险些没把持住,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她:“够了,别在闹了。” 韩若桦浑身本来就瘫软,被他一推,踉跄坐倒在地。 萧毅整整西装走了出去。 “明明想我还装矜持!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韩若桦站起身,坐回在沙发上掏着一根香烟韵味十足的抽了起来。 萧毅走后不久,annla进来了。annla想在快下班这时间跟萧毅汇报一下工作顺便把吕晓洒犯纪的视频拿给他看一下。 annla怀揣着忐忑紧张的心走进办公室,她文静的抬一下头,不由张着嘴巴吃惊起来。这不是董事长在台湾的前女友么?他们不是分手了吗?annla不情愿的叫一声:“韩小姐。” 韩若桦站起来不高兴的说:“你们董事长有事先走开了,工作上的问题汇报给我就行。还有,以后叫我韩经理!” annla瞟她一眼,说:“董事长说过,工作上的事都必须亲自汇报给他...” 韩若桦凶神恶煞的说:“你是哪个部门的?明天别来上班了!” annla一听,心想,她能说这样的大话说不定真的被董事长提拔为经理了。于是这才服了软:“韩经理别生气,我也是执行董事长的命令啊。” 韩若桦抱着双臂,趾高气昂的走近她:“那个吕晓洒和董事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annla说:“就是上级下属关系,不过那个吕晓洒有点心高气傲,一直想打董事长的注意....” 没等话说完,韩若桦冷笑:“就她?你们董事长会看上她?” annla说:“董事长当然没看上她,不过,她天天在公司闹事,董事长不想理她都不行了。” 韩若桦说:“闹事?这么一个大公司还治不了一个小职员吗?” annla说:“韩经理不知道,那阵她和董事长传绯闻全都是她一手导演的。其实她先前并不是什么酒吧女郎,她是一名记者。” 韩若桦疑惑:“记者?” annla声音渐小:“对,她想炒作自己所以把目标放在了董事长身上,董事长无奈之下只有跟她合作,才算平息了这个事情。” 韩若桦眼里闪过一丝鄙蔑:“看来我还真是小看她了,耍小聪明算什么本事?有我在她别想得逞。”韩若桦曾对韩美芬说过,她不会在做违背良心的事,可前提是那些事除非跟她无关,可一旦威胁到了自己,有没有违背她不在乎,只要最后的赢家是她就行。所以说,女人一旦自私,后果不堪设想。 这二人聊到趣味相投,于是就琢磨出了一套连环计。 ------------ 28章 更新时间:2013-10-15 吕晓洒随陈韦凡出了萧氏集团。 陈韦凡像上次一样,热情主动的要送她回去。 吕晓洒起先还担心张墨会不会在大门口接她下班,听说陈韦凡要送她,她连忙点头答应。 这下她一点也不担心被张墨撞见了,她希望张墨最好误会她是在和陈韦凡拍拖,那样的话张墨就不会打她主意了。 吕晓洒没瞧见张墨的一汽大众,倒是在上车那一瞬间瞧见了萧毅的宾利。她感到心虚,立即麻利的钻进了车内,不敢朝那辆车看去,车是次要尤其是车上那位手握方向盘的人。 幸而吕晓洒没看到萧毅那寒冰似的脸,要真看见不吓的她瑟瑟发抖才怪! 不远处的公司二楼,透过玻璃窗,一个男人拿出自己专业水平的本领正乐不思蜀啪啪啪的的采集着画面。 韩若桦一副领导姿态坐在转椅上暗自得意。annla躬着脊梁骨,一副贼眉鼠眼心神不宁的样儿,她希望这次能搞臭吕晓洒但她又不希望惹祸上身,她怕有损自己在萧董事心里的淑女形象。 “你随时监督她的举动,听着,不准她插手公司的任何项目。”萧毅说的斩钉截铁,那边的徐翔沉默了几秒吞吞吐吐说:“董事长,如果她执意....您是知道的,她是萧太太的千金,我...” “这跟公司没有什么关系!萧氏企业是在上海一点一点起步成功的,至于老爷子和他那后续的萧太太,他们无权干涉我的事业更没有资格干涉!”萧毅打断徐翔的话。 徐翔听的嗖嗖直冒冷汗,嘴中不停说:“是是是。” 萧毅烦躁急了,泄愤般的把手机扔在车载显示器上方。他气韩若桦,他都快忘记了她她却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出现在他眼前,这个女人伤他伤的还不够么?他又莫名气吕晓洒,他怎么一点都不配合他?她如果能配合的默契点,也许韩若桦就会默默的离开。 莫名莫名!怎么这么多的莫名?这矮女人怎么就叫他起了那么多的莫名想法?萧毅又陷于一种极度烦躁的状态,他狠狠一掌击在了方向盘上。 弘玲第二次看见陈韦凡,显然没有拿好脸给他看,她一瞅陈韦凡那不怀好意的邪笑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当然,她认为那是不怀好意,可吕晓洒一直认为那是最亲切真诚的微笑。 “美女,我们又见面了,看来真是有缘啊。”陈韦凡坐在沙发上盯着弘玲。 弘玲干笑两声,起身进了卧室。 张墨走过来为陈韦凡倒了一杯茶,说:“谢谢你送晓洒回来,听说陈先生是萧氏的合伙人?” 陈韦凡点点头,玩笑说:“错错错,我可不是他的合伙人,他的合伙人在那。”他看了看从卧室出来的吕晓洒,又笑了。 张墨表情僵了僵:“陈先生真会开玩笑,晓洒我们晓洒只是普通的职员而已。” 陈韦凡说:“她现在可是被萧董事万分器重呢。” 吕晓洒被说了个大红脸:“哪有,不是陈先生看到的那样。” 弘玲一听萧大董事耳朵立即竖了起来,她趴在门缝里又侧耳倾听。 陈韦凡又说:“我猜你已经跟他回家了吧?这就是他玩女人的惯用伎俩。我太了解他了,根据我的分析他八成是想跟你....”他故意拖着话音,斜看着发窘的吕晓洒。 眼见张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吕晓洒赶紧打断他:“停!陈先生别有的没得尽瞎说!”她突然觉的陈韦凡有点居心叵测,明着和萧毅是铁哥们,暗着却这样损他。 陈韦凡笑笑,心想,这吕晓洒还真是与众不同,别人巴不得和名人火热纠缠,她却不为所动!也难怪萧毅会感兴趣,就连他都觉的有意思了。 张墨紧看着吕晓洒,起身走进了厨房。吕晓洒小心翼翼的瞟一眼张墨,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提白天的事。 弘玲自尊心受到了打击,这个吕晓洒可真是深藏不露啊,那天晚上明明是和男人约会,还骗她说是在公司加班!而且还和她心仪已久的萧公子一起约会! 弘玲想冲过去盘问个清楚,可那个陈韦凡总是粘在那儿不走! 陈韦凡又问一些吕晓洒在萧氏的工作状况和经验,当他得知吕晓洒准备辞职时,对她提议说:“要不你来我公司吧。待遇优厚工作轻松。” 吕晓洒摇摇头:“谢谢,我没那个能力,”就是有能力她也不一定去!这叫吃一堑长一智,最近她发现总有一系列的‘好事’砸中她脑袋,可天底下哪有白白便宜你的好事?她能去萧氏上班还不是因为萧毅利用她挽回在媒体的面子?她要去陈韦凡那上班,指不定又是一个圈套,她惹不起还能躲不起么? 陈韦凡说:‘怎么?不放心萧毅?你只要在我那上班,我保证你还能去萧氏上班并且在萧毅那有升职机会。瞧瞧,多划算啊。” 吕晓洒说:“一点也不划算,你这么想帮我,是不是我升职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陈韦凡嘿嘿笑了:“别多想,我可不是萧毅。我纯属想帮你。” 吕晓洒发现这个陈韦凡正在一点一点向笑面虎那个方向发展,于是吕晓洒揉揉鼻子很洒脱的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一点都不想去他那上班。” 陈韦凡摊开手无谓的耸耸肩:“ok,随你。不过你真是很独特。” 陈韦凡走后,弘玲从卧室走了出来朝吕晓洒大声嚷嚷:“吕晓洒你行啊还挺有能耐的,居然和萧毅进展的这么快!还把我蒙在鼓里,至于吗你?啊?至于吗?” 晓洒看向张墨那边,急得拉着弘玲去了卧室。 “别听陈韦凡瞎说,根本没有那回事啊!” “还想骗我?你说你跟他好就好呗,瞒着我干嘛?怕我把他从你身边夺走?原来在里心里你一直把我当作抢人男朋友的小三啊!” “你越说越离谱了,我根本没那样想过,陈韦凡看到的只是表面!其实就是萧毅叫我临时充当一下朋友,以此来达到彻底摆脱他前女友的目的。” “充当女朋友是吧?充当的当然也算数,啥时候请吃喜酒啊?” 吕晓洒拍着脑门,泄气的倒在床上:“是啊,我辞职了,等下庆祝一下。你不知道我在公司受的是什么气,说起来都怪那个张墨!” 弘玲一听,心想自己真有点过激了,她一下语气温缓了:“跟张墨有什么关系?” 张墨在阳台外默默抽完烟进了屋,他本来是想等吕晓洒下班继续进行今天中午的那个话题,可陈韦凡一来,把节奏搅乱了。 张墨的私心不仅仅是要吕晓洒做他的女朋友,其中一个原因还是因为他的婚纱事件。他想尽快和吕晓洒交往,如果在两个月之内能结婚的话那样就最好,因为他想办一场特殊的婚礼。他实在不愿意看到那个二百五新郎成天追着他屁股后面索要赔偿,他要风风光光的举行一场踩礼服似的婚礼,那样的话他就有理由解释说:这只是我们婚庆的一种方式,新郎踩新娘,新娘粘新郎!你不睬小心结婚不幸福;也就有理由拒绝一切的赔偿损失了。这个办法一出脑壳,吕晓洒憨憨的样子立即浮了出来。因为她好说话,人又老实。加上张墨本来就有些喜欢她,自然而然他就觉得这是个一举两得的好方法。 况且真要举行这样的婚礼,将会使她终身难忘的。 张墨想的倒挺美,可一回神,吕晓洒在餐厅那一副拒他千里的样子又叫他失落起来。更糟的是,她好像还跟萧氏的董事挂了钩,难道他没机会了? 吕晓洒把张墨向她示爱的经过,以及被人偷拍遭领导批评都如同倒苦水似的倒给弘玲听。弘玲听完后问她:“说实话,你对张墨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吕晓洒摇摇头:“半点也没有,我一直把他当作你的一部分。” 弘玲打她手:“别告诉我说他是我的另一半!” 吕晓洒搂着她的蜂腰:“闺蜜啦。” 早上,张墨做了一桌子的丰盛早餐。张墨俨然变成了一个家庭主妇。 闹铃响个不停,弘玲和吕晓洒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 张墨准备等弘玲走后和吕晓洒单独在一起时在进行求爱攻击,吕晓洒又不是什么不懂的小女孩,她一定明白,和他拍拖远比和萧毅拍拖现实的多。 当吕晓洒洗脸刷牙后,弘玲还在用她那细长的手指做着面部美容。 吕晓洒把头发扎起,走出了卫生间。 “张墨挪来椅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吕晓洒这才想起来昨天的一幕,她闷头坐下静静吃着早点。张墨张墨,你千万别说将来我们如何如何。吕晓洒在心里默默祈祷。 “晓洒,昨天那事...你考虑....” “我忘了,我还有一件事没做,我去去就来。” 吕晓洒折回洗手间,急得抓耳挠腮:“怎么办,他又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不喜欢就直接拒绝啊。”弘玲在旁建议。 吕晓洒说:“我当然想过,可我拒绝了他,这以后在同一个屋子里那得多尴尬啊。” 弘玲说:“我觉得吧,张墨真心不错,人又帅又会疼女人,最重要的是他想结婚。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不行了?” 吕晓洒两手插腰:“他不错你跟他好了,别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 “行行行,我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去萧氏没几天就心高气傲了啊。”弘玲敷一层面膜走了出去。 吕晓洒没心思理她。跺一下脚,开始想法设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这时,弘玲在外面嚎一嗓子:“吕晓洒,你电话。” 她又赶着去卧室接电话。 ------------ 29章 更新时间:2013-10-16 “喂?” “....” 那边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喂?你找谁?” 吕晓洒确定那头有人,但她不确定是不是人为的恶作剧。 “.....” 依然是沉默。 “妈的!不说话我就挂了啊!”吕晓洒本来就心情不好,一想自己被人耍着玩,火气迅速增长了几分。 “晓洒....”那边是嘶哑苍老的男人的声音。 吕晓洒纳闷,这声音怎么听着耳熟呢? “你是?” “傻闺女,爸的声音你听不出来了?也是,这么久你肯定早就忘了爸爸。” “吕北平?打电话来干嘛啊?”爸爸?自打你跟老妈离婚的那一天起,你有尽到做爸爸的责任吗?吕晓洒语气很不友善:“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你妈告诉我的。”吕北平的声音听起来一颤一颤的,令她很不舒服。 吕晓洒扶扶眼镜,口气生硬问:“我和妈过得很好,你就别打扰我们的生活!成吗?” 吕北平叹一口气,声音有些发哽:“晓洒,爸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了,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通融什么?你该不会真被人榨干了吧?”吕晓洒说的及其顺溜,可她在心里开始担心了。 “爸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我就你一个闺女,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吕北平说的无比哀怜。 吕晓洒一咬牙,把心中对他的不满说了出来:“当初你是怎么对我跟妈的?你听那个女人的话,把妈从家里撵了出来,妈没地方去急得在郊区租那十几平米的库房。而你呢,光想着和那个狐狸精花天酒地,你替我们着想了吗?妈和你离婚的时候,你连张存款都不留给她!你现在怎么还好意思来求她?”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妈,晓洒,你能原谅我吗?” “不可能!”吕晓洒说着说着,流出了眼泪。 吕北平还在说什么,不过她已经听不下去了。吕晓洒果断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心情一下子沉重了几倍。吕北平在不好也是她的亲生父亲,她虽然拒绝的干脆,可在心里还是放不下。 吕晓洒无精打采的出了卧室。弘玲已走,张墨仍在那等着她出来。 张墨见她沮丧的样子不禁走过去问:“怎么了?” 吕晓洒看着他,答非所问:“张墨,谢谢你。我们不合适。”说出来后,她的心里好像释然轻松了些。 这下该轮到张墨沮丧了,他叹一口气想了想坦然说:“没关系,感情的事不能强求。” 吕晓洒扯出一抹笑:“那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当然。”张墨说:“晓洒,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 ―――――――――― ―――――――――― 吕晓洒没来上班,童子皓放出了一个令annla兴奋的消息:吕晓洒辞职不做了! annla终于如愿以偿踢掉了这个碍她的四眼妹,四眼妹姿色平庸哪能和她相比?四眼妹就是童话里的丑小鸭,并且这个丑小鸭永远也不可能蜕变为白天鹅。 她这样想着,心里自信多了。 annla正得意的时候,手机来了条短信。她打开一看,是韩若桦发来的。上面显示出四个字:继续跟踪。 annla轻嗤一声:“多此一举!”可她又必须照办,因为韩若桦答应过她要提拔她做董事长的贴身秘书。这个职位光想想就让人眼馋。 她之所以不嫉妒韩若桦而嫉妒吕晓洒,是因为吕晓洒在各个方面都不如她的情况下却意外的入了董事长的眼,annla觉得自己要比她优秀百倍,可董事长却没注意到。annla心里当然不平衡了。 下班后,萧毅坐上徐翔的路虎,一路向南上了中环。为恐被人发现,李菲和annla叫了一辆出租车跟随在后。 萧毅捏着手机,冷眼看着外面。不一会儿,他摁了一连串的数字,拨通了一个号码:“你在哪里?为什么没来上班?” “我辞职了,有理由不上班。”吕晓洒说。 萧毅咬牙说:“没经过我的同意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自离的后果呗。” “你这是擅离职守,按公司制度,我有权叫你无条件做一年甚至两年以上的劳务。” “说这些没用!你在怎么权势也管不着我!这叫山高皇帝远懂么?” 萧毅气的摁掉语音通话,只怕她早就想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了吧,这女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他是萧氏的首席董事是无数女人心中的完美男人,到了她这儿,她居然直接忽视!他不得不怀疑这女人会不会是审美眼光有问题。萧毅突然有种强烈的征服心理。 “拽个牛啊拽!”吕晓洒挂了电话,对一旁的张墨说:“要去哪里?” 张墨轻轻咳嗽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去我的婚庆公司吧。” 吕晓洒张大嘴巴:“你不怕那人还找你麻烦?” 张墨说:“没事,我想叫你帮忙试一下婚纱。你看成吗?” 吕晓洒犹豫了:“婚纱?你到底想叫我帮你做什么,说清楚点。” 张墨苦恼的皱着眉:“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和我做一场婚礼秀,晓洒,你是知道的,那个二货一直逼我要损失费,而且这家伙胃口还不小,赔偿数额得好几十万,我哪有那么多的钱。” 吕晓洒摇摇头:“可你为什么找我啊,婚礼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我可不能随随便便把它当作儿戏。” 张墨好言劝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人家演员一天之内都能举行好几次婚礼呢,想开点嘛。” 吕晓洒就是过不了保守这个坎,她觉得女人是为一生所爱的那个男人才去穿婚纱的,这和演戏是两码事如果现实生活中婚礼的像演戏那样,那么结婚还有什么意义啊? “我考虑考虑。”吕晓洒低头思忖。 张墨领着她上了车:“你慢慢考虑,我们先去看看婚纱。” 到了张墨的婚庆公司,两人下车后,张墨还没来得及开公司大门,他口中的二货新郎横冲着直朝他奔过来。 张墨正要躲开,他使出蛮力一拳打倒了张墨。张墨挨了打自然是要起身还击。吕晓洒吓懵了。慌乱掏出兜里的手机,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劝架。 路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幅斗殴画面,一直都以为是两男为一女争锋吃醋才掐了起来。 徐翔见街区的道路前方被人群围堵的水泄不通,于是及时刹住了车。 萧毅一倾身,微微睁开眼问:“怎么了?” “董事长,前面好像是出了交通事故。我先下去看看。”徐翔说。 萧毅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徐翔扒开人群,走过去定晴一瞧,和那个男人蹲在警察脚下的女人不正是吕晓洒吗?看情形好像是犯了什么事。徐翔好奇的问一围观路人:“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围观人说:“能发生什么事?一看就是两情敌为那个女的吃醋呗。这下惨了,两个都得进公安局。” 徐翔假模似样的附和一声,钻出了人群。 “董事长,您是要找吕晓洒吗?”徐翔问。 萧毅略皱一下眉:“唔,不该你问的你别多问。” 徐翔明媚的笑着说:“吕晓洒就在前面。好像是和两男的在那揪扯不清的,还把警察给招来了。” 萧毅一听,脸色越加的难看:“开过去。” “你们这样的行为不但影响了社会治安,还破环了公共秩序!跟我去警察局一趟。”警察先生严肃着脸,准备打开手铐。 吕晓洒指着那二货说:“我和我朋友刚一下车,就被那位先生无缘无故的揍了一拳,我朋友是属于自卫!” 二货叽里呱啦冲吕晓洒大嚷:“死三八,你装什么啊装,有本事你把张墨干的缺德事陈述给警察听啊!” 吕晓洒真想上前抽他两耳刮子:“不就是在你婚礼上搞一个踩礼活动吗?你不满意你当时怎么不说啊?有事儿说事儿你干嘛要动手打人啊!” 张墨揩去嘴角上的血迹,一脸佩服的看着吕晓洒。 “什么狗屁彩礼活动,你在这儿瞎咋呼什么啊?反正我不管,今儿我就跟张墨这浑小子卯到底了!”二货理直气壮。 张墨站起来,冷静的说:“我女朋友说的踩礼是脚踩两只船的踩,上次是你误会了,那确实是我们的新创意,我之所以那样做是想叫你们的婚礼与众不同。我准备和我女朋友也办一场那样的婚礼呢。” “呸!有创意还不得给我们加钱啊!我老婆就因为这事害得跟有心理障碍似的天天和我闹!我不管你什么创意你赶紧赔我精神损失费!” 警察听的不耐烦了:“我们不管你们有什么纠纷,你们在公共场合打架就是不对!都上车!” 吕晓洒拉着警察不乐意的说:“你好歹也明点事理,我叫你警察来是维护正义有没叫你们乱抓无辜啊?” 警察甩开她从容上了车:“你真有意思,不抓他们怎么维护正义啊?” 张墨趴在车窗外对吕晓洒说:“没事,你先回去,我进去录一下口供就可以回去了。” 尽管张墨这样说,吕晓洒还是觉得自己有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萧毅坐在车里,唇角一抽浮出一丝笑意。警车开走之后,人群也就一哄而散,吕晓洒悻悻往张墨的婚庆公司走去,她站在门旁,拨打弘玲的电话,她要叫弘玲来把张墨的车开回去。 “是霍局长吗?今天有个叫张墨的人去警察局录口供,这人严重扰乱公共安全,我希望他进去不只是录录口供,当然,警察局如果没有公德心不愿意追究也没关系。” “萧董事说的哪里话,我们当警察的自然而然是要为人民服务的嘛,萧董事仗义直言我霍某真是佩服啊。” “霍局长过奖,有时间我请你喝咖啡,你忙。” 萧毅挂了电话,带副墨镜坐稳了姿势:“在开过去。” 李菲和annla在车上用照相机瞄准了徐翔的车,annla看见了吕晓洒,心中那股嫉妒劲又长了上来,看来韩若桦还真有料事如神的本领,她叫她们跟踪董事长无疑是对的。 吕晓洒打了半天电话,弘玲就是不接,吕晓洒急躁的来回徘徊,今天真是个倒霉透了,先是吕北平向她诉苦,接着张墨又请她帮忙,帮忙就帮忙吧,也不知道他那根筋不对了偏偏来这个鬼地方撞枪口!难道是老天看她不够倒霉又给她施加点压力吗? 吕晓洒继续拨弘玲的号。萧毅摇下车窗,摘下墨镜阴险的看着她:“真是不巧,你又和朕见面了。” ------------ 30章 更新时间:2013-10-17 吕晓洒下意识后退两步,装起手机首先想到的就是逃离。这已经不是倒霉了,而是厄运! 萧毅眯眼,锐利的眸子想把尖刀。吕晓洒联想到了一个嗜血如麻的复仇者。 她扶了扶眼镜,笑的很不自然:“真的好巧,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董事长.....呃,董事长公务在身我就先走一步了,那什么您忙哈。”她多希望自己能有一双翅膀展翅翱翔,飞到一个见不到萧毅的地方。 萧毅鼻翼中发出一丝冷哼,吕晓洒打了一个哆嗦。 萧毅风度翩翩的下了车,吕晓洒想撒腿狂跑。 吕晓洒见来这气势汹汹,心里开始发慎。萧毅哪管得了那些,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拽上了车。 此时,吕晓洒坐在副驾驶后座上,温顺的像只小绵羊。萧毅一脸得逞的盯着她:“我猜你一定在心里骂我。” “我真的没有,就算我有心也没那个胆啊....” “我知道你不敢,因为你识时务。我也知道,如果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一定会像刚才那样对我隔空大骂。”萧毅很平静的说。 徐翔透过后视镜,笑眯眯的望着他俩。 吕晓洒知道,萧毅之所以平静是因为要在自己面前树立一个董事长的好形象,不过在他心里一定是恨不得把她戳骨扬灰的。她不尊重他而且在电话里头还敢对他大放厥词,他当然觉得威严扫地。所以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吕晓洒睁着无辜的双眼望着他:“我当时就是心情不好所以说话有点冲,董事长这么有气度的人就别放在心上了。” 萧毅倚靠在座垫背上:“徐翔,去我家。” “好咧!”徐翔语气欢快的同时也加快了车速。 吕晓洒没坐稳,一下失去重心扑到了萧毅身上。 吕晓洒轻啊一声,萧毅也不扶她,无动于衷的看她笑话,她柔软圆耸的胸脯正好贴在了他的身侧。萧毅心一荡,下身居然起了反应。 吕晓洒羞红着脸,狼狈的爬起来坐正身姿,咂咂嘴:“我要回家,我朋友的车子还停在那儿,我得回去叫人来把它开走。” 萧毅不理她,而是闭目养神随着车载里的轻音乐,缓慢低沉一声声的附和着。 吕晓洒气的冲徐翔大喊:“停车!” 徐翔说:“要是突然停车,就该追尾了。” 吕晓洒正要起身,萧毅捏住她的臂腕猛的一拉,把她拉坐在了车座上。 “萧毅,你这是恃强凌弱!你...”吕晓洒一看萧毅那不寒而栗的冷厉眼神,说不出话了。 吕晓洒气呼呼的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萧毅霸道的夺了过去,直接没收。 “喂!我打电话你也要管啊,你管的也太宽了吧!还给我!你还给我!”吕晓洒忍无可忍,开始动手发飙。 萧毅面无表情,把拿手机的那只手伸出了车窗外:“在撒泼我就把它扔出去。” 吕晓洒被他死死拿住了,她捏着拳头咬着后牙槽,僵硬的坐了下来。萧毅!我诅咒你开车爆轮胎!泡妞被人甩! 徐翔开到萧毅的别墅,很识趣的又开走了,因为他知道,董事长从不轻易带人去他家,今天却破例带吕晓洒回家,其寓意可想而知。董事长的口味简直和以前大不相同。这吕晓洒不但人不灵光而且还有点二,董事长看上她什么了?徐翔脑筋一转,不由瞟一眼吕晓洒的胸,好像明白了什么。 “是依兰卡品牌专卖店吗?帮我选几套时尚女装送过来,还用把你们三楼的专业美容师请两个过来。对,嗯,好的。”萧毅说完挂下电话,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 吕晓洒双手揪在一块,小心越过他去拿茶桌上的手机。 萧毅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卷,闭着眼说:“我们做一笔交易怎么样?” 吕晓洒不敢走近他:“我们的交易不是做完了么?” 萧毅睁开眼说:“你暂时做我的未婚妻,等韩若桦一回台湾,我会给你一大笔不菲的酬劳?这样一来你多划算。” 吕晓洒是个自尊心要强的人,人可以侮辱她的智慧但不能侮辱她的自尊:“别以为有了金钱就什么都能买的到!有许多东西是真的买不到,比如灵魂比如尊严。” 萧毅不紧不慢的说:“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出卖灵魂和尊严,就算帮我一个忙吧。” 吕晓洒理所当然的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啊?帮你串通一气去伤害一个爱你的人,你不觉得违背良心吗?” 萧毅又闭上眼,语气含糊说:“是她违背我在先。” “就算是她伤你在先,难道就没有一丝原谅的余地吗?看得出来她很爱你,我想,如果你心里对她仍有一丁点的眷恋你就原谅她好了,没必要这么绝情啊。” “你根本不懂!她利用我的感情出卖公司的股份!她现在想和我结婚,确切的说她想和金钱地位股份结婚,她爱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这些虚名!”萧毅有些情绪激动。他说完以后才发现自己头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这样失态! 吕晓洒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她在心里用一句话概括:说白了不就是想叫别人在乎你这个人嘛。吕晓洒揉揉鼻子给他出了一个馊主意:“要想看她真的爱不爱你那还不简单啊,你骗她说你破产或是得了绝症.....” 还没说完,萧毅冷眸狠瞪着她。 吕晓洒低头不敢直视:“当我没说。” 萧毅起身,手插裤兜:“言归正传,你跟我配合我会奖你上千万的支票,我相信这在全上海甚至是全中国都没有这么高的酬劳。” 上千千..千....万?!吕晓洒心肝有点打颤,她及时捂住自己因兴奋而走调的声音。淡定淡定,她是有品德有情操的高尚之人,她不会为金钱所动...可那是千万啊,又不是小数目。吕晓洒说的及其顺口,几乎就是下意识的自然反应:“是开发票还是打现金?” 萧毅发出一声嗤笑。 吕晓洒羞愧的红了脸。 依兰卡的经理领着美容师和三个个店员提拎着几袋子时尚服饰。她们像是从部队训练过的一样,皆是一副井然有序的专业范。 吕晓洒打起了退堂鼓:“我不行的,你想想,我形象不佳跟你这么有威望的大名人在一起不搭调啊。” 萧毅不理她,手指打一个姿势:“好好包装她。” 吕晓洒被几个清纯美眉拉上了楼。 吕晓洒被她们七折腾八折腾的,光是衣服都来回换了几十次。吕晓洒要穿哈伦裤和t恤衫,她们很抱歉的说,没有。吕晓洒翻着袋子,里面不是低胸晚装就是修身束腰的蕾丝裙。吕晓洒挑了半天终于找了一件有圆领的黑色优雅复古裙,虽然不合适至少不是低胸,也就勉为其难穿上了它。接着又是做美肤面部美容等等一下列头疼的事情。 吕晓洒想到了弘玲。对呀,弘玲又漂亮又上档次,她怎么把她给忘了啊!吕晓洒顿时感到没有人能比弘玲在合适不过了。 她散着一头乌黑秀发,呆呆望着镜前的自己。专业真不愧是专业,居然能把她包装成了一个气质美女!吕晓洒感叹的同时也在为自己这周正的五官感到自信起来。 萧毅在楼下翘着二郎腿看报,吕晓洒踩着高跟鞋很不自在的下了楼。 直到她走到萧毅的面前,萧毅才懒懒的抬头瞟一眼她:“好了?” 吕晓洒很大方的坐了下来:“跟你商量个事。” 萧毅不快的蹙着眉:“什么事?” 吕晓洒说:“我可以给你介绍个人来同你合作,就是我闺蜜,她比我符合你的条件。我不行。”她反手对着自己一摆叫萧毅看:“董事长,你看看,我真的不合适。我不习惯这样的自己,就拿涂口红唇彩来说吧,我一抹上它就有种想擦掉的欲望。”吕晓洒说完,不顾形象的呲起嘴,拿手拭去了一点唇彩。 萧毅懊恼的看着她,别的女人在他面前都是尽量把自己美丽迷人的一面呈现给他,她呢,恰恰是把自己邋遢的一面毫不避讳的呈现给他! 萧毅把报纸扔在一旁,伸手拖起她的下巴:“还不错,勉强过关。”他眯眼凑近她,想要贴上那片嘴唇。 吕晓洒眨眨眼,拂开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可我还是觉得自己不行....” 萧毅趁机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萧毅不顾她的反抗,俯身啄住她的嘴巴。 吕晓洒双脚没命的蹬着。萧毅伸手按住那双不安分的大腿,如愿以偿的吸允着她温软香滑的嘴唇。 此刻,吕晓洒下定决心不陪这混蛋玩火了,在玩下去非把自己给搭上不可! 吕晓洒想咬住他的舌头,可萧毅不给她机会。他闭着眼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并且托着她腰,手掌在她背上来回摩挲。 吕晓洒感觉下身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她,她吓一身冷汗拼命打着他,口中呜呜叫个不停。 萧毅本来是要作弄一下她,可谁知,这一吻上去却覆水难收了。 ------------ 31章 更新时间:2013-10-18 啪!! 楼下传来一阵响亮的巴掌声! 依兰卡的店员们心一缩,埋头静静下楼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她们不敢窥视,因为这声音,是那个不识抬举的四眼女人掌掴堂堂首席董事而发出来的!可想而知,此刻的萧董事长有多愤怒了! 然而萧毅并不是她们想的那样怒不可遏,他偏着脑袋双眼肆无忌惮的游移在吕晓洒身上,开口说:“你不会还没接过吻吧?” 吕晓洒满脸通红尴尬的发不出声,推开门跑了出去。 什么狗屁交易什么上千万的酬劳?通通见鬼吧!她要回家她要远离萧毅这个危险的男人!或许换作弘玲甚至别的花痴女,她们很可能会心甘情愿陶醉在他的热吻中。可她吕晓洒不是她们!她要的是一份踏实温暖的爱情一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长久婚姻。而不是跟一个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在这儿白白浪费情感;消耗自己快要逝去的青春。 或许萧毅会说她自命清高,吻她那是看得起她而已。可她不在乎,她跟萧毅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就算是他对她有那么点暧昧之情他也只是当作玩玩。 微风刮过她的脸颊,一阵凉意袭了上来。吕晓洒这才想起,自己一时气愤居然空手跑了出来。吕晓洒不得不硬着头皮进了萧毅的别墅。 客厅安静无声,沙发旁的茶几上是她的手机,烟灰缸的烟蒂好像还没完全熄灭。看来萧毅是刚离开不久吧。她轻手轻脚走向沙发,快速的把手机拿过来揣在怀里,她吁了一口气。正想着到底要不要上楼拿衣服时,萧毅浑身湿漉,腰间只系着一条长浴巾从里面的卫生间走了出来。 吕晓洒倒抽一口冷气,慌张背转着身准备逃离现场。 “站住。”身后传来冷静又不容抗拒的话语。 吕晓洒定在原地不敢回头:“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瞧见!我要回家就此别过!” “走吧,有时间多去看守所探望你那朋友。”萧毅舒服的往沙发上一躺,拿起遥控器摁开了电视。 吕晓洒听他这么一说,止步回头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萧毅说:“大概没个三年五载他是出不来的。你就慢慢等吧。” 吕晓洒一听急了:“凭什么啊?他可是受害的一方!”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她。 萧毅慢悠悠的说:“他搞砸了别人的婚礼并且拒不赔偿对方损失,单凭这一点就有足够的理由对他量刑。” 吕晓洒跟他理论:“法律有这条规定吗?有吗?” 萧毅说:“法律是没有,不过对方可以控告他。” 吕晓洒理所当然说:“那就赔钱呗!他不就想要俩钱吗?只要给了钱张墨就会没事。” 萧毅笑了:“那你说如果他不要钱非要告到张墨蹲监狱呢?” “除非他傻!”吕晓洒突然心一惊,放大瞳孔紧盯着深藏不露的萧毅:“该不会是你暗中捣鬼吧?萧毅!亏你还是商业名人!你不光人品差而且还爱干缺德事!张墨跟你有仇吗?他没得罪你吧?” 萧毅起身,她下意识后退。 萧毅转身朝卧室走去:“你的尊严灵魂是无法救赎他的,在某种意义上只有钱才能挽回这残酷的现实。” 吕晓洒焉了,她狠狠吸气在心里反复骂:超贱巨贱的无敌贱男!! “有什么结果?” “韩经理....那个,她被董事长带回家了。” 韩若桦闻言,丧失理智一样,气的拿桌上的资料狂野发飙:“低俗的贱人!他以为毅对她动心了吗?毅只是想玩玩他而已,她还真以为自己有份量啊!” annla和李菲缩着身子跨步后退,这女人发起怒来真不是盖的!真是空有这么一副漂亮的皮囊! 韩若桦微微平定,眼中的歹芒又狠厉了几分:“萧毅,这都是你逼我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annla清楚的看见那眼神中有一种杀伐果断的决绝。annla忍不住哆嗦一下,趁韩若桦还没反应过来,她朝李菲递了个撤离的眼神,她不想跟这疯狂的女人一起疯狂下去,在疯狂下去对自己没好处。 “你们回来!”很不幸,韩若桦像极了太后老佛爷。 annla抖着声说:“我得工作了。” 韩若桦冷笑:“这也是你们的一份工作!”她打开手机上的照片,洋洋自得的看着她俩:“你们不配合也行,不过.....偷拍上司的隐私你们不但被开除极有可能坐在被告席上,到时候,就等着吃官司吧!” 李菲失声说:“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我们没传给你!要告的话我就说是你自己偷拍的!” 韩若桦满不在乎:“好啊,到时把你们的跟踪偷拍的全过程交给萧毅,看他信我还是信你们?” 韩若桦到底继承了母亲韩美芬的基因,在用人这方面她不论相不相信她都敢去冒险,暗后她在出其不意的拿捏人的把柄,这样的话,被捏把柄的人不得不一心一意听从她的指派。 显然,annla和李菲被她活活抓住了软肋。annla争强好胜,李菲爱耍小聪明,不过和韩若桦的心思慎密相比那简直是相差甚远。 吕晓洒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离开了萧氏集团,却是自己不幸的开始!更不幸的是,她要在这沉闷空荡的别墅里还要坚耐几天,因为萧毅答应她,只要她配合的默契就会放了张墨。吕晓洒不想连累他,因为他确实无辜。 萧毅白天上班期间,请了个钟点工来他别墅,说是做家务其实是监督吕晓洒。而且她一点都不像家庭保姆,吕晓洒每看一回她那清肃肃的冷脸就觉的像极了某个电影里的强悍女保镖。 女保镖每次跟她说话都板着脸一点笑都没有,更没意思的是,每次都是吕晓洒问她一句她答一句。 吕晓洒呆在偌大的豪华房里,靠打电话打发时间。 “喂?弘玲吗?张墨啊.....他没事。没有,我去我妈那儿了....这边有些事急需我处理,所以要晚几天才能回去。” 电话那边的弘玲发出轻蔑的笑:“吕晓洒,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地道了!大概你还不知道吧?张墨进看守所之前叫我去接你,并且昨晚你妈打电话过来叫你回中南小区!吕晓洒,你撒谎的时候有没有觉的愧疚啊?真是邪门,每当我满世界到处找你的时候你都是手机无法接通人又突然蒸发,你是存心的吧?” 吕晓洒真不觉得有什么好愧疚的,她只所以这么说就是不想叫弘玲担心。她不明白,这是善意的谎言怎么就不地道了? “亲爱的,我现在遇点麻烦,在电话里头也不方便解释。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等张墨的事情一解决我就回来。” “有什么事情不能一起面对吗?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弘玲,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茫音,显然弘玲没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吕晓洒盯着手机无奈的叹一声气,以前无话不谈的好姐妹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就因为一个男人吗?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吕晓洒拿起一看,是老妈姚金凤打过来的。 “妈,有什么事吗?” “晓洒,你爸他....他给你打电话了?” 吕晓洒皱着眉:“妈!你为什么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他啊?他拿好话哄你几句你就心软了吗?你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啊!” “你不知道。你爸他....破产了...” .. ------------ 32章 更新时间:2013-10-19 吕晓洒沉默了好久,开口说了两个字:“报应!” 姚金凤的语气不知比以往要正经多少倍:“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那可是你爸....” “我没有爸。” “晓洒,不论他做错了什么,他始终和你有剪不断的血缘关系。我不希望我跟他之间的矛盾影响到你,毕竟父女亲情是不能泯灭的。” 吕晓洒揉了揉发红的眼圈,问:“他现在在哪里?” 姚金凤说:“他现在背了一身的债,在北京靠捡垃圾维持。”她停顿一下,劝吕晓洒:“他都已经这样了以前的事就算了吧,你不用替妈抱不平,妈早已经看开了。” 吕晓洒鼻子一酸流出了泪。 女保镖走过来冷若冰霜的提醒:“萧先生回来了。” “妈我先挂了,晚上在给你打过去。”吕晓洒胡乱拭去泪痕挂了电话。 萧毅将西装随意扔在沙发上,女保镖恭恭敬敬的弯着腰:“需要准备晚餐吗?” 萧毅从身上掏出一张支票对她很客气的说:“不用了,这是你这几天的工资,我提前支付给你应急,你先回医院明天准时过来。” 女保镖看着那张支票,眼里居然噙着泪:“萧先生真的非常感谢您,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您却出手援助,您的大恩大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萧毅对她露出少有的温和笑容:“没这么夸张,我只是微尽一份薄力。” 女保镖还想说什么,萧毅却拦住了她:“快回去吧,不然孩子该闹了。” 吕晓洒坐在那儿听的真真切切,这是那个冷血冷酷的萧毅吗?他什么时候发善心助人为乐了? 女保镖走后,萧毅又换回一副漠然神态。吕晓洒低头看着手机不理他。 “你眼睛怎么红了?”萧毅语气生硬的问。 吕晓洒背对着他:“跟你有关系吗?反正这几天你尽快叫张墨出来,我家里还有一摊事情要处理!” 萧毅皱眉问:“你家里出事了?” 吕晓洒生怕他又拿什么事情要挟她,于是赶紧改口:“没有。” 萧毅说:“那就不着急,明晚你还有个重要的任务呢。” 吕晓洒咬咬牙:“我可以配合你,可你...你只要,只要别靠近我就行。” 萧毅饶有兴趣的说:“那怎么行?做戏要逼真些才能使她相信啊。” 吕晓洒扭转身凶狠瞪着他。 萧毅不以为然的说:“你放心,在别人面前这种亲密是避免不了的,不过在家里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因为你长的很安全。” 吕晓洒一窘,有些无地自容,她知道她长相平凡,可用不着这样当面揭穿吧。心里的一股气憋得实在难受,终于忍不住爆发一下:“那你为什么要找我假扮你女朋友啊?你那么有钱怎么不去找个漂亮的影视演员啊?” 萧毅展开双臂靠在沙发上,注视着她:“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你长的安全,作为妻子不需要有多漂亮,只要安全就可以。情人和妻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懂吗?” “人渣!谁嫁给你谁就得倒大霉!”瞧他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合着在他心里,娶一个平凡老实的妻子是为了方便以后在婚姻的道路上可以随时放纵出轨! 萧毅没想到这矮女人会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他!她每次都是用这薄鄙的话来排斥他!并且每次都把他激怒!萧毅眼一翻,坐起身。 吕晓洒识趣的拿着手机退到了楼上。 吕晓洒坐在床上,并且一坐就是一个晚上。萧毅也不叫她下去吃饭,其实她也不想吃,对于那些面包牛奶什么的她着实是没一点胃口。 她起身站在窗户旁,两手支撑着脑袋望着高空中镶坠的点点繁星。她在想吕北平,老妈说吕北平已经混到捡垃圾的地步了,老妈说他破产了... 童年时,有一次她发高烧病的不能上学,吕北平心急如焚,把她放在自行车后座上骑上就往医院奔,到了医院,人说要排队他死活不听,说是女儿烫得厉害求人家通融;小学时,她过生日,吕北平瞒着领导提前下班,骑着单车冒雨去给她订做生日蛋糕;中学时,她暗恋一个戴眼镜的儒雅气质男,气质男是三好乖学生,把这事毫不留情的抖给了班主任,班主任言辞激励的批评了她同时还给开了个家长批斗会,吕北平知道后,苦口婆心的劝她以学业为重。 姚金凤说的对,父女亲情是不能泯灭的。 吕晓洒想给吕北平打电话。 最终,她还是没有做足勇气,她打给了姚金凤。 “妈,实在不行叫他来上海吧。” “你不恨他了?” “恨又能怎样,他是我爸。” 萧毅轻轻推门,走了进来。 吕晓洒面对窗外并没发现他进来。 “这么说全是那女人欠的赌债?那她人呢?现在在哪儿....那就把找出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来,只要她还活着还住在地球我就一定逮到她!”吕晓洒忿恨切齿,把那狐狸精五马分尸的心都有。 “咳咳....”萧毅故意咳嗽两下。吕晓洒平定一下情绪小声说了句便挂了电话。 吕晓洒冷语气很难听:“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萧毅躺在席梦思床上开门见山:“今晚要和陈氏集团在圣皇谈广告合约,你换身衣服吧。” 吕晓洒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不去。” 萧毅冷笑:“好吧,之前的商议全部作废,当我没说。” 吕晓洒气的直跺脚,可就是拿他没办法。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遵照了他的安排。 ------------ 33章 更新时间:2013-10-19 圣皇,这个时尚优雅的娱乐场所,这里聚集着各界名媛和成功人士。华丽的灯光下,各种炫魅的身姿风情摇曳。美丽迷人的尤物们穿着修身包臀的超短裙,或摆着性感身姿或媚眼如丝,透放着一股天然自成的蚀骨风流。男人大概都喜欢这样的绝色俏佳人吧? 吕晓洒有点羞涩的看着自己那身黑色网纱裙,自己真不适合呆在这儿,这里的环境令她有种自惭形秽的压迫感,她想退出去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吕晓洒双腿不由自主向外撤离。她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令女性们爱慕心仪的萧毅。 “挽着我胳膊。抬头挺胸要有自信。”萧毅从背后扶着她腰,低声提醒。 吕晓洒生疏的把手挎在他的臂弯里。萧毅睨他一眼,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很好,放松一点。” 那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不放,她都能感觉出手心里正嗖嗖冒着一股子冷汗。 “你把我带到这里就不怕被记者抓拍吗?”吕晓洒看着前方,小声问。 “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被媒体逮到最多也就是给你冠上一个新欢或是情妇的美名,它是不会影响到我的事业的。”萧毅面不改色的说。 吕晓洒白他一眼:“那你之前为什么就那么在乎啊?如果这次被记者跟拍说不定你就真的臭名远扬了。” 萧毅冷哼:“一个想要操纵我的人我是不会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这次不同,因为我们是在没有任何商业利欲的情况下自愿而成的。” “你拿我朋友威胁我,这算自愿?强词夺理还差不多。”吕晓洒嘴上虽这么说,心却不由被萧毅口中的‘自愿而成’荡漾了一下。 萧毅伸手,握了握挽他胳膊上的小软手,似笑非笑的盯着那只手的主人。深瞳中掠闪过一丝情愫。 吕晓洒的心怦怦乱跳一气。是她看错了吗?他的眼里似乎有一簇微微颤动的火苗。曾经,在慕容俊的眼里也出现过这样的状态,她管它叫恋爱慕容俊却叫它情欲。 正芳心大乱的时候,萧毅牵着她优雅的融入那群人当中。 端高脚杯的漂亮女人纷纷投来羡慕不已的目光。羡慕的同时则是嫉恨。 于是在把目光从萧毅脸上移到吕晓洒脸上的时候,她们由爱意的表情转成了讨厌的表情。 吕晓洒把头埋低了几分,萧毅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抚了抚。 萧毅穿过人群,带着吕晓洒进了电梯上了二楼。 二楼相比一楼,显得太过清静。吕晓洒见四下没人,立即甩开了萧毅的手。亮色地板的走廊上就像铺了一层厚厚的滑冰,吕晓洒蹑脚走着,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亏她反应机灵,两手死死抱着萧毅与着该死的地板来了场较量。 萧毅就势搂着她腰,一脸的幸灾乐祸。 眼光的交融,彼此深情的对望,吕晓洒仿佛又回到了与慕容俊在一起的甜蜜时光。可在甜蜜也是短暂的。慕容俊是为了情欲萧毅是为了做戏。 “行了,别再这儿秀恩爱了!就等着你呢。”陈韦凡吊儿郎当的坏笑着,出现在他们眼前。 吕晓洒脸一红,慌忙和萧毅保持一米的距离。 吕晓洒跟在这俩兄弟身后,进了一间豪华包间里。本以为就只有陈韦凡一人,没想到包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帅哥和一个短发文艺女孩。在闪光灯下她虽然看不清他的样貌,单从气质方面就能辨别绝对是个优等型。吕晓洒一见生人就浑身不自在了。帅哥点头冲她友好笑笑,吕晓洒礼貌性的回他们一记笑。 帅哥站起身请她入座,吕晓洒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帅哥不作声,重新做回了原位。 吕晓洒在心里感慨,这才叫沉稳绅士。 萧毅挨她旁边坐下,点一支雪茄习惯性的抽了起来:“车先生大概也看了合约的内容吧,我想如果你有意和萧氏合作,最起码的期限必须是三年,车先生意下如何?” 萧毅说完,帅哥并不开口,而是一旁的短发女孩用一口流利的韩语把萧毅刚才的意思传达给他,他听时边点着头边皱着眉,似乎思索似乎又有所顾虑。 吕晓洒这才想起来,他不正是那天在打扫走廊卫生的时候碰见的韩国模特吗?记得在媒介部的摄影棚里,他的笑容他的完美poss......她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吕晓洒羞赧的搓了搓手像个怀春的少女。 “不好意思,小(萧)先生,可不可以把期限减到两年?”他的声音和上次一样,温和礼貌暖人心。 萧毅不作声,眼光和陈韦凡暗暗交流。 陈韦凡笑着开口:“萧氏既然有诚意,车先生也应该拿出些诚意的嘛。不多不少就三年,萧氏声名远播信誉百分百绝不会亏待你的。” 这次他没叫短发女孩翻译,自己笑了笑说:“这一点我很相信,但是在韩国我也有签约,要知道,我的事业大部分在那,我不希望那边的同胞误会我是违约的骗子。” 吕晓洒听了这一番话,对他的好感逐渐上升,多好的人多正派的一个男人!她把他当成了童话式的高尚之人。 萧毅面无表情的回驳:“如果是这样,那就取消好了,在中国最不缺的就是艺人。” 吕晓洒认为他这话里夹杂着鄙夷和不屑。吕晓洒觉得萧毅有严重的歧视行为。萧毅这样一说,包间里的气氛一下僵冷了下来。车佑赫和那个女翻译家面面相觑好像很难为情的样子。 “车先生,我们萧董事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他还是注重和你合作,车先生不妨排一下工作行程,如果韩国那边的工作不太紧可以先同那边商量一下,这是一次跨国合作,我想对于车先生来说肯定意义非凡。你的同胞应该希望你在中国发展的顺利。”吕晓洒微笑客气的对他说。 车佑赫点点头看着吕晓洒,亲切的笑了:“谢谢,这个好提议我会采纳。” 圣皇的服务员端来了四杯高档名贵的法兰西玫瑰香槟。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缓和不少。 萧毅端起香槟依旧冷语:“如果车先生想跟我们合作就必须是真心诚意,如果车先生不想放弃韩国的事业那就回去吧。” 车佑赫凝目蹙眉显得有些愤概。陈韦凡见状,忙和他碰杯打圆场:“是这样的,中国有句古话叫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车先生要想成名有一番作为就得为自己指定一个目标并且要脚踏实地一心一意的往这个目标上行走,中国人把它叫做追逐梦想。” 车佑赫低垂着眼睑,神情有些伤感。吕晓洒看得实在揪心,她发现萧毅和陈韦凡对他的要求太过苛刻。一个为梦想而奔走于异国他乡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他们说的轻巧,有本事自己出国体验一下?她在心里替车佑赫忿忿抱不平。 萧毅好像察觉出她的不快,他黑着脸展开胳膊箍住了她的腰。 车佑赫意外的看着她,忧郁的眼里满是惊讶。 陈韦凡有些不明白了,这个萧毅到底要玩什么?他以前的情人们可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莫非真的动了心? 吕晓洒试图拂开萧毅的手,因为她不希望车佑赫误会。她不反抗还好,这一反抗萧毅却做出令她颇为尴尬的动作。他扳过她肩,眸中的寒冽令人好险窒息! 他托起她的下颚俯身在她嘴巴上狠啄了一下。 吕晓洒像是被羞辱似的,双手拼命抵住萧毅的胸膛。在旁人看来,这是情到浓处的深情之吻,在吕晓洒看来,这是萧毅故意在抹黑她! 吕晓洒不停的揩着唇上的吻痕,萧毅在一旁看得牙痒,他的吻就那么叫她难以忍受么?有多少女人想索要他的吻而她却不屑一顾! “好吧,如果萧氏集团值得我去做的话,我会的。”车佑赫摊开两手,表现出一副诚恳的态度。 萧毅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车佑赫看了看萧毅身旁的吕晓洒,用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国话腼腆问:“请问....这位小姐..叫什么?” “我姓吕,叫吕晓洒。” ------------ 34章 更新时间:2013-10-20 出了圣皇,已将近十二点。车佑赫和那位女翻译家提前开车离开了。 吕晓洒站在豪华的金属玻璃大门前看了好久。她不想回萧毅的别墅那儿了,她想回去陪弘玲陪她在床上东扯西聊打情骂俏;想回中南小区看望最近阴郁的老妈。 透过那扇大门,吕晓洒看见萧毅和陈韦凡正端着酒杯和一胖老头在那聊的津津有味。 吕晓洒想打一辆出租车悄无声息的离开这儿。可张墨怎么办?到现在他还没被放出来。吕晓洒踌躇不定。 她抱着胳膊站在那儿吹着冷风,前方的马路上迎来一辆的士,她有些紧张的下了石梯。管他呢,张墨也就是自找苦吃,当初要多掏点钱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啊,再说,进了看守所最多关两三个月,萧毅在有能耐也无权撼动法律判他无期吧。在这牺牲自己仅仅是为了换他能提前出来?这也太不划算了吧!吕晓洒这样一想,顿时豁然开朗。 “师傅,去中环花园吗?”吕晓洒摇摇手,车窗摇下了来,一个带鸭舌帽的司机打量一下她,探了探头。 “上来吧。”司机说。 吕晓洒又回头望一眼圣皇,只见萧毅和陈韦凡已经朝门外走来,她想也没想,钻进了车里。 萧毅出来没看见吕晓洒,萧毅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车上的吕晓洒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心中不平静了。 陈韦凡慢悠悠走了出来:“你可是头一遭这样心急啊。怎么?你担心她走丢了?放心吧,她又不是小孩!说不定和那韩国男人私奔了!哈哈哈。” 萧毅没心思和他开玩笑,继续拨打着吕晓洒的手机。 不知为何,吕晓洒莫名的感到一丝愉悦。她抿嘴不由微笑。 “干什么?”吕晓洒屏住呼吸,接了电话。 “我不管你在哪儿,我限你五分钟内赶紧回来。”萧毅冷冷的说。 吕晓洒说:“萧董事,不好意思,,我家里有急事必须赶回去一趟,你叫我配合你我已经配合了,请你把张墨放了吧。” “难道你不怕他的下半生一直在监狱中度过吗?” “你威胁不了我,张墨只是我的好朋友而已,我跟他又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有能耐判他无期但你没能耐阻止他起诉你!因为法律是公正的!”吕晓洒义正言辞。 萧毅仍是一副咄咄逼人的语气:“看来是我低估你了,不过吕晓洒,我相信你离开我这儿你会后悔的。” “....”吕晓洒正要说:嘁,我才不会后悔呢。出租车司机突然踩了急刹车,趁她分心的时候把她手机快速抢夺了过去。 “啊...唔唔...”吕晓洒正准备张口呼救,司机抱着她死死捂住她的嘴巴:“老实点!” 手机那头传来杂乱的震响,萧毅心一提,奔到马路上焦虑的四处张望:“吕晓洒,你在哪儿?说话?吕晓洒!” 令他失望的是,对方先是一阵长长的茫音,接着是直接被人挂断。 陈韦凡望着不远处的萧毅,嘴上浮出微微的冷笑。 萧毅的心在一点一点往下沉,他从来没这么忧心过,哪怕是在生意场上遇到了不顺他都没有出现这样焦躁的忧心。 圣皇里的焕彩迷灯欢歌笑语仍然持续,他走在午夜寂静的路上,为寻找着她一遍遍拨打着电话。 他等来了徐翔,徐翔停车见他那样颓废,忙把他请上车。 “韩若桦几点下的班?” “五点,董事长是怀疑她?” “除了她还会有谁。回家。”如果萧毅没猜错,韩若桦今晚会去别墅找他。 吕晓洒被司机蒙上的眼睛,双手束缚在车座上。 吕晓洒不停的挣扎,恐惧害怕占据了整个身心。她百分百相信这司机是劫色来的。吕晓洒巴不得咬舌自尽。都怪萧毅,没事干嘛叫她穿成这样?怪怨他的同时又希望他能来救她。 “姑娘,不是我要害你,我也是逼不得已啊,你先睡觉吧,眼一闭什么也不要想。等到了地方我会抱你下车的。”司机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愧疚。 吕晓洒心里暗骂:妈的,你要遭人绑架你还能睡的着吗? 她见这司机还没完全丧失人性,于是蹬着双腿流着眼泪摇头晃脑的唔唔叫着。 “唉,叫你别叫你又不听,这可是你自找的。”司机说完使出一套专业的劈颈掌,后脑一阵闷痛吕晓洒顿时失去神志昏迷了过去。 萧毅回到家,徐翔为他冲泡了一杯普洱茶。 萧毅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谢谢你徐翔,先回去吧。” 徐翔说:“要不要报警?” 萧毅沉默半晌,说:“暂时不用,回头帮我联系一下吕晓洒的朋友,叫霍局长那边把他放了。” 徐翔会意点点头:“董事长别想太多,或许是吕小姐回去了也说不定。” 萧毅睁眼看着他显的有些不乐意:“我想多了么?” 徐翔讪讪一笑:“没有。” 萧毅重新闭了眼:“明天把把个契约合同拿给车佑赫签了。陈氏集团推荐的那个广告方案拿制作部鉴定一下。” 徐翔谨慎的说:“陈董说经销商那边都经过了详细鉴定,并且他们同意了这个方案。何况陈氏与萧氏交情匪浅向来注重广告质量,应该没什么问题。” “商场上没有交情只有利益。只管按我说的去做,不用考虑陈韦凡。” 徐翔点头应声:“好的董事长。” 暗室里昏黄的台灯下,躺在洁白床单上的昏迷女人赤裸着身体,丰满的胸脯在d罩杯的半裹下更显的高耸诱人。 一男一女进了暗室。两人各自带着黑色口罩,,女人抱着双臂轻笑出声:“别告诉我你是在为她拍写真集!” 男人沉声说:“如果她醒来后发现被人脱光拍了裸照,她一定受不了这种打击.这女人和别人不同,她很单纯并且思想保守的很。我想,光是拍下这样的裸照就能轻易把她控制。” “别再我面前充当怜香惜玉的正人君子!难道你就不想利用她来赢取利益了吗?” ”我当然想,你为了萧毅我是为了萧氏。你非要那么做就是在自毁前途。” “我不管!叫萧毅重新回到我身边才是我的前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的目地就是要毁掉这个贱人!” “若桦,别玩火了!你这么做只会叫他更加疏远你!你现在应该想方设法获取他的原谅重新占据他的心。” 一经男人提醒,韩若桦慢慢冷静了下来。她拍拍他的肩膀:“那你答应我,只需谋取盈利不准给他造成丁点的威胁。” 男人似乎在笑:“不会的,我只拿我应得的。” 韩若桦嘴角露出动人的微笑,大步走了出去:”这儿就交给你了,如果你对她想入非非就请便。”韩若桦就怕他不会想入非非。 男人从黑夹克内掏出一个小型照相机。他走近床前双目注视着吕晓洒白皙凸凹的身体,心中热血沸腾了起来。 他闭住眼,压抑着身体里被撩起的占有欲,打开相机连续拍了几组照片..... ------------ 35章 更新时间:2013-10-21 “把吕晓洒放了。”萧毅打通韩若桦的手机,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这更让韩若桦加深了对吕晓洒的强烈恨意,她哆嗦一下丰润的嘴唇,尽量让萧毅听出她是多么的无辜和冤枉:“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我们之间的矛盾跟她无关,没必要把她牵扯进来。若桦,放了她。”萧毅的语气来了360度大转弯。 另一端的韩若桦嫉恨到了极点,他居然会为那个蠢女人放低姿态,会用这样委婉的口气同她说话!不!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尽管你把我想象的有多么不择手段,可我也必须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做。总不能她一出状况就怀疑是我干的吧?说不定除你之外她还有其他的异性朋友,或许你可以查查他们。”这听起来是很诚恳的友好建议,然而她的心里不知有多解恨。 萧毅听她这样一说,脸色异常的阴沉,沉默几秒,萧毅毅然决然挂了电话。韩若桦捏住手机,指甲盖都被捏成了白色。她将手机放进包内,往林荫大道前面的别墅走去。 吕晓洒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连身裙被褪到膝盖上,身体的大半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吕晓洒仿佛被一枚穿透力极强的炸弹砸中了脑袋,她晕眩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她胡乱而又慌张的提起裙子,边流着泪边整理一头凌乱的长发。 吕晓洒在心里恨上苍天恨起上帝!他们太不公平了!她珍爱自己的身体珍惜自己的贞操,只为留给将来那个与她惺惺相惜至纯至爱的人。 没想到这该死的老天却有不测的风云,她的第一次就这样被一个强暴的歹徒给剥夺了! 萧毅的嘴巴可真毒,他说她会后悔,偏偏,她果然后悔了.... 吕晓洒绝望的抱着身子,跟个孩子似的哭的泪涕滂沱。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下床看了看那平坦的不曾有过皱扯痕迹的床单,心中有了一限希望。听弘玲说过,女人第一次会流血,可那床单上血的迹象。难道....她没被? “你终于醒了。”正费解的时候,带口罩的男人手拿一个纸袋走了进来。 吕晓洒惊恐的蜷缩在床角,像是看见了鬼:“你要...干什么?” 男人脱掉皮夹掏出手机,声音略带嘶哑:“我想叫你接听个电话。” 吕晓洒抵触似的皱着眉,扭头表示抗议。 男人开了免提,手机里传来姚金凤熟悉的声音:“喂?是陈先生吗?” “是我阿姨。” “陈先生帮了我家老吕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放心,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凑齐你这笔救济的钱。” “瞧阿姨说的,我又不是从你要钱。” “啊...陈韦凡!居然是你!”吕晓洒失声尖叫,万没想到是陈韦凡劫持了她!她可一直认为他是热情正派的大好人! “阿姨,晓洒在我这儿,她要和你说话。” 吕晓洒不知道陈韦凡是何企图,但她和萧毅有着相同意识:都讨厌被人利用。 吕晓洒快步上前夺过他的手机:“妈你不能收他的钱!他是有阴谋的你把钱还给他!我会想办法替爸还债!” 她语无伦次,姚金凤听的一知半解:“晓洒你在说什么...” 陈韦凡抽搐着眼角,猛然抱过她把她抵在了墙角上:“没什么阿姨,晓洒只是觉得不好意思,阿姨放心我会劝服她的。改天我去拜访您再见。” 吕晓洒被陈韦凡的手掌死死捂住,她双手拼命要扒开他那只有力的胳膊。 陈韦凡微微松力,吕晓洒愤怒的咬住了他的手指。 “嘶.....”陈韦凡摘下口罩,痛的直皱眉:“晓洒,你冷静点。” 吕晓洒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他扬手给了他一耳光:“我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你是品貌端正的好人?没想到你是这么的阴暗!” 陈韦凡退后两步,阴冷冷的神情与之前判若两人,原来人真有双重性格,白天他可以笑如阳光暖如春风,现在他可以复出原形彻底成为了一个恶魔! 吕晓洒打了个激灵,口中喃喃的说:“你太可怕了!你比萧毅还可怕!” “你错了,我这只是皮毛而已,萧毅才真正的可怕。他自私冷血,为了能甩掉一个爱她的女人他可以利用你来达到目的,他不但利用了你还威胁了你,这些你都忘了吗?” 吕晓洒没忘,但是无论是在心底还是在思维中,她都无法把萧毅的这些作为同可怕两个字联系到一起。而陈韦凡..... 他简直令她恐怖!他居然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拿钱收服了她的父母! “陈韦凡,你大半夜劫我到这儿来仅仅是为了和萧毅比可怕吗?” 陈韦凡邪邪一笑,把袋里的十几张照片抛扔在地:“我知道你不会答应,不过我早就事先准备好了。” 韩若桦像在自己的家里来去自如。她脱掉高跟鞋,白嫩小巧的双脚在客厅和厨房来回走动。 她默默忙碌了半个小时,把一碗香气腾腾的叉烧面端到萧毅眼前:“毅,等急了吧?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叉烧面,和以前差不多,你喜欢的味道。”韩若桦跟没事儿人似的,暧昧之意尽显脸上。 萧毅抬眼,凛目注视着韩若桦。 韩若桦露出荡人心魄的笑容。 萧毅并没打算接过那碗满是浓浓爱意的叉烧面,他的眼睛里装着狐疑和不确定:“若桦,你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看见她?” 又是那个吕晓洒!放不下是吧?好。韩若桦迎视着萧毅,装出一副笃定的神态:“毅,我不骗你。我承认我是见过她,就在我去圣皇找你的时候,我看见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本来我想出于好意同她打一下招呼,可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她居然在车里同一个男人在那拥吻....” “车牌号你看见了吗?”萧毅打断她。 韩若桦心中冷笑,嘴上说:“夜晚天太黑,我没看仔细。” “好了,到此为止。我得出去一趟。”萧毅起身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毅!你这是怎么了?你该不会真对那个吕晓洒动感情了吧?”韩若桦用啼笑皆非的表情以示这是多么荒廖而又难以置信的事情。 萧毅淡瞥她一眼,心底那份对她的牵恋不舍似乎又磨灭了几分。至此一眼,令韩若桦从渴盼降跌在了失落中。 萧毅一语不发的走了出去。拥吻,她和别的男人拥吻?她会如他吻她时那样羞涩脸红么?她在和他通话的时候,身旁的男人阻止了他们的通话,手机里的嘈乱之声竟然是她和别的男人在亲热!!他狠狠踩着扔掉的烟蒂后悔自己不该想这个问题, 萧毅走在寂静的林荫大道上,他烦躁不安的打开手机,又隐忍着把它锁上。 远远的,对面出现了一抹银白色的车灯。 接着是车内的司机按喇叭的声音。 萧毅不予理睬,继续向前走着。 车子走近他,停了下来。 萧毅对这辆车在熟悉不过,等到车内的男人下车走在他面前,他不耐烦的开口:“有什么事情明天去公司谈吧。” “我又不来谈生意,我把她接回来了。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陈韦凡笑嘻嘻的说。 萧毅愣一下神,转身看了看陈韦凡的奥迪a8。 “你在哪儿看见她的?”他语气很平静,好像吕晓洒回不回来他根本不在乎。 陈韦凡吸吸鼻子耸耸肩,很轻松的说:“在路上。” 萧毅保持自己一直以来的孤傲,抽着烟散漫的往回走。 陈韦凡上车把吕晓洒拽了下来,在把她往萧毅身上推:“我就不打搅了,明天见。”陈韦凡意味深重的看一眼吕晓洒。 吕晓洒咬着牙,思绪复杂的拖着步跟在萧毅的身后。 萧毅依旧对她不理不睬。吕晓洒也没心思揣测他。他走一步她就跟一步,心中只恨透了陈韦凡。拍照威胁她拿姚金凤吕北平恐吓她!世界上在没有比陈韦凡更阴险狡诈的人了!吕晓洒真想和萧毅摊牌,可萧毅会相信吗?他和陈韦凡是称兄道弟的铁哥们,他会帮她?显然他不会。可陈韦凡是叫她回萧毅身边获取萧毅的信任,以便以后他能赢得萧氏一半以上的媒体资源和知识产权。不过那混蛋也真是高估了她,她不懂什么商业竞争,又不是萧毅肚子里的蛔虫,他把这枚赌注压在她身上简直是在浪费。 吕晓洒吸吸鼻子叹一口气,她要怎么做才不被陈韦凡拿捏操控.....她可以劝吕北平推还那笔钱,可她那裸照..... 她一旦翻脸,陈韦凡肯定是要把它公布于众,想到这里,她急出了眼泪。 “你哭什么?快活的吗?”萧毅停步,阴霾着脸转身和她面对面。 ------------ 36章 更新时间:2013-10-22 吕晓洒在一听他这讥讽刻薄的话,心中更加难过。 她揉一下湿润的眼眶从他肩侧擦越而过。 萧毅扔掉吸过一半的雪茄,猛的把她拉转了回来!一只手缚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圈着她腰,致使两人紧密贴合在了一起。 “想要寻欢想要刺激是么?我如你所愿!” 一股香烟参杂的微凉气息刺进了吕晓洒的口腔里。 吕晓洒来不及说话,被迫与他的舌头纠绕在了一起。 吕晓洒欲要跺脚踩他,不料反被他腿轻松松的夹住膝盖。 他疯狂的吸咬,似乎要把她吞噬;她温吞缓缓的迎合,柔化了他那颗激情燃烧的心。不由自主,他轻轻移到树旁把她抵在了树干上,撩起她的裙摆手掌不停在她大腿间摩挲。 吕晓洒乍然一惊,清醒意识到了这么迎合的危险性!她摇着头双手用力反抗。 萧毅已然分不清是爱恋还是情欲,总之他现在急需宣泄自己体内储蓄已久的熊熊旺火。他离开她的嘴唇,像一头暴戾的困兽,延至她的脖子尽情啃噬吸食。 “萧毅...你不能..你这样会毁掉我.....” “住嘴!你能容忍别人怎么就不能容忍我了?”他含糊其辞,咬住了她饱满的乳房。 夜风吹冷了她的身体却吹不去萧毅炙烈暖烫的焚身欲火.... “我只想把它给那个与我共度一生的男人....我只想这样...” 萧毅动作一僵,抬眼看她一下。她泪眼朦胧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凄怨动人。终于,手掌撤出裙外,他久久看着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有些不可思议。 “披上它。”萧毅脱掉自己的西装搭放在她肩上。 吕晓洒拿下它递到他手上,嗫嚅一句:“不用了。” 萧毅冷着脸接都不接一下,又是闷声吭的走向回家的往返路。 二人又恢复原先的状态,一前一后默默无声的走着。 当吕晓洒再次出现在这栋别墅的时候,韩若桦确定自己已被陈韦凡出卖。不是商量好要让这女人在大众媒体曝光吗?不是说好他帮她拉拢萧氏的业主他就叫这女人身败名裂叫萧毅对她彻底死心吗?为什么又把她撮合到了萧毅的身边? 韩若桦苍白的娇容充满愤怼。只怕陈韦凡的贪欲是想垄断萧氏的运营机构吧! 吕晓洒感觉到了韩若桦逼咄锋利的歹芒,她拿掉萧毅的西装外套,礼貌性的对她点一下头。 韩若桦发出鄙夷的轻哼:“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背叛了别人还能装得若无其事?你也太不要脸了!” 吕晓洒尤其不喜欢别人用这种下流的词汇形容她!难道老虎不发威就当她是任人欺凌的病猫吗?萧毅陈韦凡还有这个嫉妒心超强的韩若桦,她凭什么要一天到晚遭受他们的压制啊! 于是吕晓洒气咻咻的反问:“你看见了?背不背叛你说了不算!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好笑!你伪装的那样高明,又怎么会叫人轻易抓住把柄?” “你更高明!无凭无据就知道我的背叛。你会神机妙算吗?信不信我告你诽谤啊!” “你...你...”韩若桦‘你’不出来了直接被堵的哑口无言。她憋着通红的脸,把目光移向从澡间出来的萧毅:“你就眼睁睁纵容她这样欺负我是吗?” “已经很晚了,如果你想留在这儿就上楼睡觉吧。”萧毅擦拭着一头湿发,看一眼吕晓洒:“另外我希望明天的订婚仪式能够顺利进行。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不要毅!你不能和她订婚,你爱的是我!”韩若桦上前拥住他百般乞求。 吕晓洒见状,识趣上了楼。萧毅在看她时,就只是背影了。 萧毅想起刚才与她亲密的一幕,以至于忽略了韩若桦的伤心欲绝。当他回过神,韩若桦水润的朱唇已经贴在他的脸上。 萧毅慢慢闭眼,脑海里浮出吕晓洒的样子,她柔缓的迎合因羞怯而通红的脸.... 萧毅不由啄住那片唇瓣,狠狠吻着。 韩若桦一阵欣喜,她散开他衬衣上的纽扣,双手抱着他宽阔的脊背.... 吕晓洒捂住异常憋闷的胸口,暗自进屋关上了门。 楼下的男人喘着沉重的气息,仰坐在沙发上系着衣扣, 女人半裸着身体跪坐在他的脚下,神情幽怨:“为什么要拒绝我?你忘了我们以前在一起是多么的快乐吗?” 萧毅端起台案上的茶水一口气灌进肚:“不要跟我提及以前的事。现在也永远不可能回到以前。”他说完话径直走去了卧室。 ―――――――――― ―――――――――― ―――――――――― 早上的餐桌上多了猪肝粥和火腿煎蛋。吕晓洒斜睨一眼对面专心看报的萧毅。拿起调羹吃起了粥。 这时韩若桦穿着一款牛仔小洋装,挎着暖色皮包下了楼。 吕晓洒装作没看见,一个劲的往嘴里输送早点。 萧毅也一样装作没看见,倒是女保镖以询问的口吻问韩若桦:“韩小姐如果吃早餐,我把粥拿去热热?“ 韩若桦看一眼萧毅,僵硬着表情说:“不用了,我回公司吃去。”那双高跟鞋蹬蹬蹬的走近餐桌:“毅哥,今天是你订婚的大好日子,我提前祝贺你。” 萧毅放下报纸,闷闷应了一声:“嗯。” 韩若桦看了看吕晓洒,又说:“其实我想明白了,爱一个人只要让他快乐就行,所以只要毅哥每天过的开心充实我也就知足了。” 萧毅看着她,有些不忍心。 吕晓洒张着嘴,诧异的想韩若桦居然能在一夜之间转性,该不会昨晚梦里梦见佛祖了吧?如果不是陈韦凡威逼她,她真的会小小窃喜一番。因为韩若桦主动放弃了萧毅她就没必要在和萧毅做戏了。 可是事情难就难在这个该死的如果上。如果她不打出租车,司机就不会有机可趁陈韦凡就不会给她拍裸照,自己也就不会被迫留在这个滥情家伙的身边! 怎么办?怎么办?吕晓洒从昨天到今天,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头痛棘手的事情。她有心无心拿着调羹挑着稀粥,接二连三的叹着气。 “我已经放了张墨。”静静的餐桌上,突然传来萧毅的声音。 吕晓洒哦了一声,继续唉声叹气。 “吕晓洒。”萧毅加重语气,指名道姓。 吕晓洒下意识的啊了一声,一抬眼才发现韩若桦早就走了。她撇撇嘴低声说:“谢了。” 萧毅面无表情的起身,对女保镖说:“贵英,中午饭提前做,10点开了会议后大概11点就回来了。” 女保镖应声:“好的萧先生。” 吕晓洒首先想到了杨家女将的穆桂英。吕晓洒不太讨厌女保镖:“桂英?你的名字好有气魄哦。” 萧毅看着吕晓洒,第一次忍俊不禁。 吕晓洒脸微红,恨自己说话太没水准。 贵英不笑也不怒,自顾去了厨房忙碌着。 萧毅西装革履,手拿电子车锁准备开车去公司。 吕晓洒无精打采,准备上楼。 “如果闷的话,就到我房间玩玩电脑。房门没锁。”萧毅突然转身说。 吕晓洒想去上网打发时间,可她不敢,与其说是不习惯里面的压抑气氛,倒不如说怕萧毅突然下班又恰巧和她呆在一个屋子里。 “不用了吧。”吕晓洒摸摸鼻子。回绝了他。 “随你。”萧毅推开门。 “哎?那个...谢谢你放了张墨。”吕晓洒说了这话就后悔了,张墨就是因为他多蹲了几天,她干嘛还要谢他啊。 萧毅露出少有的笑容,看她一眼低沉的说:“等我回来。” ------------ 37章 更新时间:2013-10-23 等他回来?谁要等他回来?她这是身不由己的在这儿苦捱日子! 吕晓洒收拾着桌上的餐盘,心里嘀咕。 “我来吧,你上萧先生房间开电脑玩去。”女保镖贵英简直和萧毅的神态语言如出一辙。 吕晓洒认为她好像把她当成了一无是处的小孩子,显然是不相信她有持家的那个能耐。 吕晓洒说:“我以前在家里可是做家务的能手,这点小事可难不到我。” 贵英依旧是冷脸回应:“你去房间呆着,别妨碍我干活。” 吕晓洒不愿意了:“你不信是吧?不信我中午做顿饭给你瞧瞧。”看来不露两手还真叫她给看扁了。 贵英看了看她,摇摇头:“你别耽误我工作,我要下班赶时间去医院!” 医院?对了,想起来了,她好像有什么亲人在医院。吕晓洒好奇的问:“是你的孩子吗?” “是的,”贵英眼睛里流露着伤心。 “你一个人带着小孩吗?你是单亲妈妈?”吕晓洒忍不住的问。 “跟你有关系吗?”她撤走桌上的盘子去了厨房。 吕晓洒有点同情贵英。 这时,手机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吕晓洒摁了接听:“哪位?” “明天跟他说你要去萧氏上班。”对方的声音有种阴沉沉的感觉。 “我不想去他那上班。”吕晓洒厌恶的说。 “你必须去!平且要申请做他的贴身秘书!我限你三个月内把运营的数据流量拿来教给我。” “你真卑鄙!” “卑鄙是吗?如果你不想办法搞定,更卑鄙的还在后头呢。呵呵呵...” 吕晓洒听的头皮发麻,她挂下电话,有种濒临绝境的感觉。 到了中午,萧毅果然很准时的回来了。 贵英将做好的丰盛饭菜一一端上了桌。 吕晓洒在楼上坐着思想斗争,要怎么开口?以什么方式开口?他会同意吗?他不会起了疑心吧? 还有就是这么做是不是得犯法坐牢啊? 吕晓洒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间来来回回的踱步。 吕晓洒最终鼓起勇气准备开门下楼。 “啊....”吕晓洒惊跳的直往后退。 萧毅单手支撑在门边上,偏着脑袋打量着她:“干什么的?” 吕晓洒佯笑一声:“没..没干什么。饭好了吗?” 萧毅不打算下楼,而是进了她所在的房间:“你进来,我们商量商量。” 吕晓洒怯怯的走进一步:“什么事情?” 萧毅坐在床上:“把门带上。” 吕晓洒结结巴巴:“就这么说呗,我等着下去...”她心狂跳有力神经一下子紧绷。 萧毅起身自己随手关上了门,在准备随手牵一下她的手。 我,我,我自己进去就是。”吕晓洒慌神,转眼迈进去站在了墙角里。 萧毅翘着二郎腿,双手特有气质的搭放在膝盖上,开口问:“今晚的订婚宴上要不要请你的朋友和父母?” “不要!”吕晓洒坚决反对他的提议:“这是假的订婚仪式,没必要请他们。” 萧毅点点头:“也是,不过这样一来,外界都知道你是我萧毅的未婚妻,今后你在举办真正的订婚仪式只怕有些困难了。” 吕晓洒说:“没关系,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别人应该不会关注。” 萧毅说:“可别人关注我啊,你想想,我跟你订了婚,在别人眼里就意味着我将娶你为妻。如果以后我婚礼上的新娘不是你,外界一定有舆论。” “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能为了你的名誉叫我在和你假结婚吧?”吕晓洒沉不住气的说。 萧毅露出迷人的微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考虑一下。” 吕晓洒脸又开始泛红:“懒得理你,我下去了。”她碰着墙壁一点点移到了门前。 她开门,门打不开。她开反锁,反锁打开了可是门没有打开。 她悻然转身,恼怒瞪着萧毅。 萧毅微笑不语,等着她来求他。 “你干嘛锁门?你不会有我房间的钥匙吧?”这女人求人都没好腔。 萧毅走到她身后,转动一下锁芯上的按钮,门被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真是笨。” 吕晓洒闻到一股熟悉好闻的雪茄气息,像薄荷一样清爽又好像是浑身自成的一股男人味。她脸开始发烫,并迅速蔓延到了耳根和脖子上。 萧毅敏锐的捕捉到了,他有种想要搂她的欲望。 吕晓洒不敢回头,脚步像是生根一样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萧毅又挨近她一步,两人如同恋人那样亲密贴在一起。 吕晓洒感觉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里了:“我想回你公司上班,可以吗?”或许这次是个机会。 萧毅来了兴致,他扭转她的肩问:“为什么?你不是主动辞职了么?” 吕晓洒胡乱找了个理由:“萧董事的未婚妻总不能去别家上班吧?” 萧毅没作声,抬起她的下巴,沉默不语的注视着她。 吕晓洒心虚的低了一下头:“不愿意就算了,就当我没说。” 萧毅说:“可以考虑。” 贵英匆匆上了楼,见他们举止暧昧依旧是面不改色的站在一旁。她当然觉得自己过于唐突,可要没事她会唐突的出现当他二人的电灯泡?她没那么无聊。 “萧先生,有一帮人围在了大门外,看情形好像是记者。” 萧毅眉头一皱同贵英一起下了楼。 记者?吕晓洒疑惑间跟着下了楼。 确实,从阳台上望去,铁栅门簇着几十个貌似媒体工作记者的人,他们纷纷朝这栋别墅内探头窥望。有的甚至前推后搡,拿着照相机抑摄影机纷纷在那狂拍! 吕晓洒站在阳台上心想:这群人不会又要拿什么文章来炒作吧?当名人是风光无限,不过这风光无限只是表面而已,成天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拿你的隐私生活说事儿,这样活着实在难受。 吕晓洒忽然感觉一道强烈的白光刺的眼睛很不舒服。她拿手挡了一下。 接二连三,照相机上的闪光灯对着吕晓洒连拍好几个镜头。 吕晓洒发现这帮王八羔子在拍她!她赶紧闪身蹲在了阳台下。 “看见了吧?她就是萧毅上次在酒吧认识的女人!” “果然是他的情人,萧毅还说是他公司的员工!说不定这女人是他的地下情人!” “人家是有头有脸的董事长,和酒吧女搞地下恋情不是有损他的名誉吗?所以萧董事就把她弄到了公司,明着说是公司文案,暗地里在搞暧昧关系。” 狗仔们七嘴八舌津津乐道。 吕晓洒要是有超能力的话,她一定会把他们都扫到太空上去! “徐翔,带几个人来,摆平门外的那些记者。”萧毅推开门,光明正大的走到阳台上。 他拉起蹲在那儿霍霍磨牙的吕晓洒,又光明正大的进了屋。 身后的闪光灯咔嚓嚓亮个不停。吕晓洒在想要是能隐身就好了。 进了屋,萧毅看起来坦然自若。他摁开遥控器,大众娱乐正播放最新的一组新闻。 他这种坦然做若不由令吕晓洒起了疑心,这是不是他的诡计? 贵英简直不用说,跟他一个德行:“萧先生,开饭吧?” 萧毅点头:“可以。” 这时电视上出现了一组令吕晓洒震怒的新闻:豪门地下三角恋――酒廊女情归何处? 电视屏幕上竟播发出她在熟悉不过的一系列人物片子! 她和张墨。她和萧毅甚至还有她和陈韦凡在一起时照片! 更叫她深恶痛觉的是,在那张张墨和人斗殴的照片标签上他们是这样注明的:因情生恨为情所困,堕落与风尘的豪门小三! 小三?小三!她怎么变成小三了?吕晓洒真相把电视砸个稀烂:“你才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小三!你祖宗十八代通通是小三!” 吕晓洒在旁边嗷嗷嚎叫的时候,萧毅已经去了餐桌。 吕晓洒大步流星,气势汹汹的跨到他面前:“这是不是你在背后捣的鬼?” 萧毅夹一口菜放进嘴里:“考虑事情就不会经过一下大脑么?还是你根本就没长脑子?” 吕晓洒头不是头脸不是脸:“那还有谁敢翻你过去的事情找不痛快?还有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萧毅说:“我淡定是因为我处变不惊。”桌上的手机响了,萧毅拿起接听。 萧毅好像很满意对方说的话,只点头嗯声。 吕晓洒侧耳,想听听是什么对话内容。 “就在家里吧,徐翔已经都安排了。晚上五点准时开始....嗯,可以。” 这么说是陈韦凡打过来的?吕晓洒一想到陈韦凡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可能怎么办,人家可是死死握着她的把柄呢。 萧毅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说:“这些事情我会解决的,吃饭。” 很快徐翔来了,并且带来了专业的化妆师。 “董事长,陈先生和车先生还在路上,霍局长和周所长已经送了请帖。天路和星恒的总裁送了贺礼,说是抽不开身。” “知道了,送张请帖给英瑞尔杂志社。” 徐翔想了想点一下头。 吕晓洒没心思吃饭了,她在怨萧毅,不就是一个假的结婚仪式吗?有必要搞的这样隆重吗?还要叫英瑞尔那八卦社知道,他就不怕他们在写一篇花边报道来中伤他吗? 萧毅有自己的打算,以吕晓洒的推理智商,怎么也想不到其中的寓意。 英瑞尔的迟经理拿着手上的请帖,翻开看了看。 他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他气愤的把萧毅托人送来的请帖重重摔在桌上:“妈的!忙活半天居然是推波助浪!”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闯进来一个漂亮妩媚的女人。 迟经理坐正姿势,抖抖肩膀:“想必韩小姐也知道了。你的忙我也帮了,不过没起到良好的效果你可不能怨我。” ------------ 38章 更新时间:2013-10-24 萧毅和吕晓洒订婚是韩若桦最不愿看到的。自己爱的人和别人携手走进婚姻殿堂,这是大部分人都无法容忍的事情。更何况这样自私成性的韩若桦? 所以,她出钱收买了迟经理。她要迟经理一味给萧毅制造吕晓洒的负面,要她被社会承认她就是个身份低下的酒廊三陪,要萧毅知难而退放弃和她订婚的念头。 然而事情恰恰相反,萧毅对这根本就无动于衷! 韩若桦盛气凌人,对迟经理冷冷的说:“你说你知道萧毅的软肋,还说只要揭穿吕晓洒的三陪身份你就能叫萧毅彻底取消和她的婚约。你这牛皮是不是吹到天上去了?” 迟经理一听,方寸大乱:“这,这这绝对是萧毅的阴谋,他在玩将计就计!韩小姐没来上海的时候,就因为之前的绯闻,他还特意开诚布公的弄了个发布会向媒体撇清他和吕晓洒的关系。可见萧先生还是在意自己的社会形象。这次我们把矛头直接指向吕晓洒,我想他肯定接受不了。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取消了婚礼仪式,要不韩小姐回去看看?”他希望这女人赶快走。 韩若桦不给他躲避的机会:“萧毅是什么人我比你了解他!我不管那么多,你收我的佣金你就要为我办事。” 迟经理怕了,上了贼船想下来就难了:“我已经尽力了,韩小姐你想想,萧先生要真想娶她谁都没办法阻止啊!最重要还是在乎他自己。” 韩若桦被妒火冲昏了头脑,她决定去找陈韦凡。她要去拿陈伟凡手中的那些裸照,她要把那些不堪入目的裸照全部拿给萧毅看。 而此时,离订婚仪式还有两个小时,陈韦凡和韩若桦在那个地下暗室里在一次见面了。 “当初我是怎么对你说的?这么做只会叫他更加讨厌你!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吗?”陈韦凡狭目闪着怒芒,逼视着韩若桦。 “你还好意思责备我?之前我们不是商量好,我帮你拉拢业务你帮我毁掉她的名声吗?竟然你没有诚意合作,就把那照片给我!” “就算你现在把照片摆在萧毅的面前又能怎样?他会说你是她暗地陷害的吕晓洒!好吧,就算他被这些照片蒙蔽了双眼那也只是暂时的!” “什么叫蒙蔽?说半天你还在帮吕晓洒那贱人!” 陈韦凡低吼一声,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醒醒吧,就算没有吕晓洒的出现,他一样不会回头。” 这一巴掌彻底把韩若桦打醒了,她跌坐在床上,抱着脑袋失声痛哭。 陈韦凡使劲踢倒地上的垃圾桶,上前搂着她:“为了他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我不明白,那样一个绝情绝义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去爱的?” “你不明白,是我对不起他是我有错在先....” “够了!别再说你对不起他,是他辜负了你!我们应该齐心协力要他付出沉痛的代价!” 不等韩若桦开口,陈韦凡翻身压着她。暗室里春色旖旎,传来男女交欢的喘息和呻吟... 不知什么时候,会客厅里的来宾人数陡然增多。玲珑剔透的精致吊灯下,聚集着身份显赫有头有脸的商业人物。 吕晓洒一袭束腰及地的裸纱抹胸裙伫立在楼上。她的长发低低挽起,眼镜在萧毅的强行命令下也改成了隐形的。这样一来,她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显的婉约大方许多。 她看着穿梭在人群中手拿鸡尾酒和别人款款而谈的萧毅,心中不禁万分紧张。 和上次的记者会不同,这次来的全是上海顶级的商业大亨,而且专程是来参加她和萧毅的订婚宴!自然而然她就成了众目睽睽之下的焦点了。 这么大的场面令吕晓洒有种以假乱真的错觉,萧毅是不是脑袋里缺根筋啊,前有某个八卦媒体出言中伤她是酒吧女,后有萧毅和她高调订婚,这下他的形象搞不好真的会毁于一旦! “萧董怎么不叫未来的萧太太下来啊?瞧她一个人在那多孤单啊。”霍局长和萧毅碰杯,大着嗓门说。 这时一旁的人们便纷纷起哄:“就是,我就想一睹萧太太的芳容,难道萧董事只许自己在屋子里看,就不能给我们这些朋友看吗?” “萧董事真是金屋藏娇啊。” 萧毅笑着回应:“各位,时辰一到她自然而然就会下来跟大家敬酒。” 还要敬酒?万一她一哆嗦洒了别人一身酒怎么办?吕晓洒咬咬牙,跺脚进卧室关上了门。 她前脚关上门,贵英后脚就跟了进来:“吕小姐,该下去同客人们打招呼了。” 吕晓洒讪笑,高跟鞋轻轻摩擦着地板:“你去跟萧先生说一声,就说我肚子痛....” “吕小姐是想叫萧先生难堪吗?”贵英不耐烦的说。 吕晓洒嘴上连连说,哪里哪里,心中说难道就不怕我在众人面前难堪吗?我一出了洋相还不是扫了萧毅的颜面! 吕晓洒知道她必须下去,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她想趁早摆脱陈韦凡的掌控。 徐翔走过来,在萧毅耳旁小声附上一句:“英瑞尔的经理来了。” 萧毅点点头示意他去忙。一脸谄媚的迟经理正笑眯眯的朝他走来:“萧先生,真是恭喜啊!” 萧毅微微笑着:“迟经理能来赏光我很高兴。”可不吗?他就盼着他来。 迟经理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双手握着萧毅的手:“萧先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你的人格魅力真是令我无比钦佩啊。” 萧毅厌恶的拂开他手,依旧淡淡的笑着:“宰相肚里固然能撑船,可这船一旦有心翻沉只怕想撑也撑不了了。” 迟经理笑容一僵,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就在上午,他还指挥那些记者们来萧毅的别墅门口大闹来着。迟经理做贼心虚,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当然不是什么好话。 于是他露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小声对萧毅说:“不过我是的的确确的佩服萧先生,萧先生不顾外来的压力和舆论,与一个身份低俗的女人高调订婚,这在媒体可是一大奇闻呢。” 萧毅从容淡定:“今天有个记者在我门前出言不逊,我一时气愤就把他交给了霍先生。”萧毅说完转身与身后的宾客们干杯。 迟经理先是一愣,自认为很幽默的说:“姓霍?嘿嘿,霍元甲?” 萧毅也笑:“迟先生说话真风趣,他不叫霍元甲,是公安局的霍局长,你不认识吗?” 迟经理不笑了,耷拉着脸有些惶畏。 萧毅继续说:“那个记者声称是英瑞尔时尚杂志的实习生,他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了我,并且还录了口供。我自己也有一份备案,明天我可以上法院起诉英瑞尔。” 迟经理的表情从喜剧变成了悲剧,他额头冒着冷汗眼睛呈惊恐状。 萧毅一旦起诉英瑞尔,他将得面临下岗的危险!他这经理的位置还没当够。 “萧先生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些事是那个韩....”迟经理求爷爷告奶奶,只要萧毅不起诉,他跪地磕头都行。 萧毅晃荡着杯里的鸡尾酒巧妙打断他:“好吧,你只有一种选择,向媒体澄清吕晓洒的真实身份。” 车佑赫一款美邦休闲式的深色衣着走在人群中,在这打领带穿西装的男人堆里,他显的与众不同。 吕晓洒顿住自己往下挪动的双腿,没有勇气在走下去了。 这时,楼下一片哗然,几百双眼睛被站在楼梯中间的美丽女人深深吸引住了眼球。 尤其是男人的眼睛。 车佑赫蹙皱眉头,这样精致清秀的五官好熟悉.... 吕晓洒害羞的低下了头,第一次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她提着裙摆轻轻下了楼。 迟经理揉揉眼睛,想在确定一下,等到萧毅上前与她牵手相握,迟经理这才看仔细了,这妩媚女人真的是吕晓洒没错。 陈韦凡及时赶了过来。他看到这一幕,不露声色的笑了。 “你今天真漂亮。”萧毅深深与她对望。 “都是假象,化了妆的缘故。”这样的赞美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萧毅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男人在夸赞女人的时候,女人应该很动听的说谢谢。” 吕晓洒抽回手,红脸不语。 车佑赫端着红酒,朝他们走来:“吕小姐,恭喜。” 萧毅微微眯眼,唇角抽搐一下。 吕晓洒有种想要对他解释的想法,她正要开口,萧毅主动和车佑赫碰起了杯。 吕晓洒暗自瞪了一眼萧毅。 “能娶吕小姐做老婆,萧先生很幸福。”他看着吕晓洒,淡淡温笑。 萧毅搂着吕晓洒的腰肢:“遇见她我很幸运。车先生是单身吗?” 车佑赫虽是轻描淡写,但也掩盖不了他瞬间低落的神情:“她在韩国。”他对萧毅干了一杯说:“失陪一下。” 看得出来,他好像有什么伤心的往事不愿提起。吕晓洒眉间掠过一丝忧扰。 ------------ 39章 更新时间:2013-10-25 萧毅看着她,幽瞳中隐隐燃起一股怒火。只要每次这小子出现,这个女人就跟丢了魂似的,视线总在他的身上打转。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欣赏面前这位风度翩翩举止潇洒的极品男人吗? “呃...我想出去透透气。”吕晓洒瞧见车佑赫孤独的背影只身走出了门外。 萧毅尽收眼底:“我陪你。” “不用了,我想和我闺蜜打一电话。你去招待这些客人吧。”吕晓洒认为萧毅要是出去显的有点多余。 萧毅不说话,牵着她手大步往门外走去。吕晓洒奋力甩手,可是甩了半天都没甩掉。她在一看萧毅,那阴沉沉的脸令她有些发怵。 “放手!你拽疼我了!放手啊你!”走出门外,吕晓洒恼羞成怒。 萧毅粗蛮的揽着她腰,把她卷入了自己的胸怀。 吕晓洒担心被人瞧见,特别是担心被车佑赫瞧见,她低叫出声,挣扎着身体用力挥打着他的双肩。 萧毅发狂一样俯身吻着她白皙的脖颈。 “混蛋!王八蛋唔...” 萧毅封上她嘴,将她反抗的骂声一并淹没。 又来了,每次都这样!她真是受不了! 他闭眼,惬意品尝她甜美的香舌,胸膛贴在她丰满的酥胸上,心底一遍遍呐喊:他要她,她不但要她的身还要得到她的心!他要征服她的所有。 好久,他脱离她的唇,眼中充斥着满满的占有欲:“做我女人吧。” 吕晓洒娇喘连连,双手不断摆弄着她的着装:“我们不是一路人!我拜托你别再这样了!我伤不起也玩不起。” 萧毅眉头紧锁,向来都是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他只需一个眼神便手到擒来。而这一次,也是除了韩若桦以外他头一回用语言和行动去追求一个女人,然而这女人却不领情! 萧毅深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你没有理由拒绝,因为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 “放....”吕晓洒及时掩住了嘴里还没叫出来的‘屁’字。她觉得跟这样一个狂妄自大的人是没道理可讲的,歪理都变成了真理她还讲什么?她眼皮一翻:“难道我卖给你了?难道你的思想还停留在旧社会?得了吧,二十一世纪突飞猛进,人人都是自由平等的。所以强迫人这种缺德事还是少做为妙。” “竟然人人平等我们当然是一路人,做我女人不会亏待你。”萧毅感到费劲,他居然不厌其烦能忍受她的一再拒绝? 此时,吕晓洒在心里不屑的想:你所谓的不会亏待不就是等玩腻之后拿钱打发吗?你当然冠冕堂皇说是为了弥补伤害?可受伤的感情能拿钱去弥补吗? “真的不巧董事长,你找错人了。我叫你董事长是因为我仍然是你公司的职员,所以我们以后的关系也还是上级下属的关系。”吕晓洒不想在谈这个话题了,趁萧毅分心的时候,她进了屋。 静静的车佑赫,坐在开满郁金香的盆景旁,这样的场景这样的话语...还有这样一个...不失可爱的女人? 她为什么要假扮他的未婚妻?是不是正如她自己讲的那样,被他强迫? 这时客厅内好像出现一阵骚乱。 萧毅跨步推门。 “萧先生,”车佑赫故意站起身:“我们一起。” 萧毅冷冷开口:“好。” “未来的萧太太,我想知道这位太太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还有假吗?新闻都报道过了。” 两个身袭低胸晚装的妩媚少妇一唱一和,尖着嗓门咄咄逼人的盘问吕晓洒。 男人顾忌面子当然不会问及这个敏感的话题,女人顾忌男人的面子自然要为男人的好奇心着想一下。 所以男人们装着一副很高雅的姿态,脸上出现正人君子才出现的惊愕表情。其实心里不知要多开心,他们希望萧毅连同他的大公司一并栽在这个酒吧女人手上。 吕晓洒坦坦荡荡的说:“当然有假,我很负责任的告诉各位,其实我是萧氏集团的秘书。”趁这个机会她希望不用萧毅提拔她便可以正真当上名副其实的秘书。 少妇不依不饶:“可那照片上发生的事不会有假吧?” 吕晓洒说:“这是个误会。” 少妇的话中有明显透着怀疑:“那真是太巧了,所有的误会都被未来的萧太太给碰上了。”说完与另一个少妇掩嘴眯笑。 吕晓洒气的脸上红白交替,这些人分明是存心当众羞辱她! 秘书?这女人不是说自己资质平平不适合在萧氏发展吗?她回来就是想当秘书? 萧毅轻哼出声,远远站在门旁。 吕晓洒看见他不来为自己解围,心中更加生气,别人明着是笑她,暗地还不知怎么嘲笑你萧毅呢?有种的话你就站那儿好了。 徐翔走到萧毅跟前:“现在是五点,董事长什么时候开宴?” “不急,还有一场舞曲没进行吧?” “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徐翔正要走,萧毅说:“先等十分钟,那个姓迟的该出场了。” 车佑赫绕过萧毅,向吕晓洒走去。 他微笑有礼,对着两位少妇儒雅的鞠躬:“打扰了,我想和吕小姐谈一下关于设计的话题。”俩少妇看着这个文质彬彬的大帅哥,两眼都快瞪出来了。各种的艳羡流露在她们的脂粉脸上。 吕晓洒懵懵懂懂的看着他,她不懂什么设计,可她想听他说话。 吕晓洒在他的邀请下坐在了人少的沙发上。 吕晓洒看着和那帮人聊的兴趣投机的萧毅,心中一下放宽不少。 “车先生,有什么事吗?”吕晓洒并着胳膊,慢声说。 车佑赫笑笑:“我就是想帮你一下,帮你劫围..” 吕晓洒噗哧一笑,纠正说:“是解围。” 车佑赫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中文不太好。” “没关系,已经很不错了。”吕晓洒心里一阵暖暖的,车佑赫居然是来为她解围的?他比萧毅那家伙有良知多了。 “各位请安静,今天我在这里要想大家开诚布公一件事情。”这时,迟经理拿着话筒在人群中间朗声宣布。 所有客人把焦点聚焦在了他身上。 迟经理接着说:“本来我是打算明天在媒体面前澄清这件事的,可今天有两位太太,她们居然拿这种话题当面质问当事人吕晓洒小姐,说实话我真的很气愤。我是英瑞尔杂志社的经理,我有权为吕小姐洗刷清白,吕小姐没去萧氏之前,其实一直是我社的一名记者。她之所以能得到萧董事长的亲睐是因为她的的品质和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的态度!于是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因为达到自己的私利就制造一些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 客厅里一片沉默。 萧毅和徐翔相视,均飞扬着身采。 陈韦凡微笑,狭目里蕴含着一种阴狠。 吕晓洒意外异常,她一度怀疑这迟经理是不是吃错药了。或者是迟经理和人换了灵魂。 迟经理从小人变成了君子? 吕晓洒还是不相信,就算麻雀变成了凤凰,小人永远也变不成君子。 她翘首看着不远处的萧毅,难道是萧毅? 本来就是萧毅,只要她脑子稍微灵光思维稍稍敏锐,她就该想到是萧毅。 于是,诚心的伪心的不愿意鼓掌的愿意鼓掌的都鼓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不管怎么说,吕晓洒在心里还是有点感激迟经理,至少他还了她的清白。 大厅里放出了一段舒缓好听的蓝色多瑙河。男人纷纷搂抱着女人柔软的腰肢在大厅里翩翩起舞。 吕晓洒循规蹈矩一样坐在沙发上,车佑赫伸手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吕小姐能不能请你跳段舞。” 吕晓洒尬尴的说:“我不会。” 车佑赫摊开手继续邀请。 吕晓洒四处张望一下,脸微微红了。 车佑赫搂着她腰,熟练的在大厅旋转。每当吕晓洒晕眩时,他都恰到好处的收紧她腰,逆旋而舞。 萧毅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红酒。 陈韦凡走了过来和他碰杯:“虽然这是假的,但我也要恭喜你。” 萧毅说:“这么说,她也知道是假的?” 陈韦凡拍着他肩:“怎么会?你太不相信我了吧?毅,说真的,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啊,她之所以没来是因为没勇气面对这样的场面。” 萧毅冷嗤不语,他本来对她还有些恻隐之心,然而,她乐于秉承韩美芬的惯用伎俩一再考验他的耐心。使他内心仅有的恻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一晚,你是在哪里碰见吕晓洒的?”萧毅目光停留在陈韦凡滑动的眼珠上。 “就在路上,去中环的路上。”陈韦凡很自然的说。 萧毅不语,看着他。 “又怎么了?”陈韦凡笑问。 萧毅转头,朝站在楼梯旁和贵英聊天的徐翔打一个手势。徐翔走了过来。 “开宴。” ------------ 40章 更新时间:2013-10-26 漫长的订婚仪式在宾客们的高喝祝福声中渐渐接近尾声。 吕晓洒揉了揉坐着僵硬酸麻的双腿,准备上楼换掉这身裙子。很久没有看到弘玲了,她要回家。 反正的萧毅的事情已经完成的差不多,陈韦凡交代她的事等去公司上班的时候在说。她有种预感,如果今晚还呆在这儿,保不齐萧毅真就来个霸王硬上弓!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知道,以萧毅的脾气绝对会有这种可怕的假设! 上了楼,她从包里翻出了哈伦裤穿在了腿上。 “砰砰砰!”一阵沉沉的叩门声传了进来。 “来了来了!别敲了。”吕晓洒扎束起长发起身。 她随手开了门,门外站着表情僵板的贵英。 “萧先生叫你下去一趟。” “正好我也要去跟他说一声。” 吕晓洒背起包跟她一块下了楼。 不巧的是陈韦凡和车佑赫也在场。吕晓洒犹豫数秒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 “晓洒你也真是,订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叫上你父母和朋友过来呢?你那闺蜜叫什么来着?改天把她介绍给我呗?”陈韦凡躺在沙发上,半真不假的说。 吕晓洒失口简短的说:“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如果萧董事和陈董事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吕晓洒偷瞄一眼一旁沉默不语的萧毅,心下放松了许多。他不作声大概就意味着默许了吧。 陈韦凡用胳膊肘捅一下萧毅:“你女人要走你倒是表个态啊?” 萧毅不应声也不看吕晓洒:“贵英的孩子恐怕在医院等急了,徐翔你开车送她去医院。”他起身,接听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哦,是你啊莉莎....最近还好吗?呵呵是吗?你在哪里?”萧毅声音低沉好听感性十足。 吕晓洒自知在杵在这儿已是多余,于是微微向萧毅鞠了一躬:“麻烦董事长了,以后在工作方面还请董事长多多指点。” 萧毅跟没听见似的,进了卧室。 车佑赫也起了身:“我送吕小姐一段路。” “不麻烦了。谢谢。”吕晓洒微微点一下头,转身加步走了出去。 离开这儿她本应该欣慰,可她怎也欣慰不起来。走出了别墅,外面起了夜风。吕晓洒站在铁栅门旁,拿着手机欲要打电话叫张墨来接她。萧毅的车出门从她身边开了过去,她慌乱背转着身子装作没在意。 他应该是找那个叫莉莎的女人吧,想到这,吕晓洒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女人在他眼里最多算是满足生理需求的发泄物,而感情在他心里自然就变的有些一文不值。她如果真答应他了,只怕她的下场比什么安琪宁茜还要糟。 “上车吧,我送你。”车佑赫将车停在她身旁,殷诚注视着她。 吕晓洒醒过神,看见一张俊朗帅气的脸,心情随之开朗:“车先生真的不用,我朋友待会来接我。” 车佑赫看着她,下车为她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吕小姐上来吧。” 吕晓洒不好推迟,于是上了车。 车里放着伤感怀旧式的音乐。吕晓洒的心情似乎又回归到了原点,她拒绝了他,以后还得去他公司上班,她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她不应该把话说的那样绝,她应该以一种含蓄的方式来委婉的拒绝呀!吕晓洒后悔自己说话太直,换作是弘玲就算是拒绝也会令男人心服口服,她怎么就没弘玲那样的心机呢?唉...这以后在去上班,已经不是煎熬而是水深火热! 吕晓洒望着车窗外,无意识的睨一眼透视镜。 透视镜里出现了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吕晓洒心一颤,这张笑脸对她来讲是狰狞可怖的鬼脸。 “晓洒,你真没礼貌,看见了我就不能打声招呼吗?”陈韦凡坐在车佑赫的身后,开玩笑的说。 陈韦凡的阴诡她是深深领教过的,所以她一直都不愿与这这样的人单独一起。所以她必须想个法子来避免第二次被他威胁。 “车先生,你能不能送我到家?”吕晓洒恳求专心驾驶的车佑赫。 车佑赫亲切的说:“我很荣幸。”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吕晓洒顺便朝陈韦凡强挤一丝笑容。 花园小区对她来说充满亲切,半个月没归家,她却感觉好像隔了好几个月! 车佑赫送她上了楼,吕晓洒感激万分。 陈韦凡也上了楼,吕晓洒想叫小区的保安大哥把他轰走。 吕晓洒敲门,弘玲开了门。 “亲爱的..想死你了。”吕晓洒不顾在场的两位型男,展开双臂扑向一脸淡定的弘玲。 弘玲转身坐在了沙发上,吕晓洒扑了个空。 这时张墨也走了出来,他一看见吕晓洒,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回来怎么不提前打电话啊,我好去接你。” “没事。”吕晓洒请进了车佑赫。忙着去冲茶倒水。 陈韦凡还真是无缝不钻,吕晓洒去厨房冲茶,他便有机可乘也去了厨房。 “人家现在可是名人,哪还轮得到你送啊,没瞧见吗?有俩保镖呢!”弘玲提高声音,语气尖酸。 车佑赫很礼貌的伸手:“你好,你是...吕小姐的朋友吗?”他虽然听不懂她话中的含义,但单瞧这女人的神色,他明白不是什么好话:“吕小姐只是帮助萧先生一个忙...萧先生很满意...” 弘玲看着这位帅哥,愣了一会儿说:“你谁啊?不会说话先从最基本的汉语拼音学去。”她管他是谁,只要她不顺眼的她一律忽视。 吕晓洒听到这番话,心中难受了起来。弘玲,你有必要这样讽刺我吗?你还当我是你的好姐妹吗? “你昨天是不是惹他生气了?”厨房里陈韦凡张口就问。 吕晓洒瞪着火瞳:“跟你有关系吗?走开。”她真想将这一壶开水泼在他的身上。 陈韦凡呵呵笑了:“吕晓洒,你是不是等着我曝光你的照片啊?” 吕晓洒惊了,她望着厨房外,低声说:“你让我去重新回他公司上班我已经答应了,你还想怎么样?” 陈韦凡抱着胳膊靠在墙壁上,脸上阴森的可怕:“你以为就只有去上班才算完事吗?我要你去跟他上床做他的女人,然后一步一步赢得他的信任!他对你动情你就得主动迎合他!” 吕晓洒听的颤颤发抖,睁着双眼额上冒着冷汗。 “哐当”一声,茶壶掉落在地。 “怎么了晓洒?”张墨走了进来,看着一脸镇定的陈韦凡和神情异样的吕晓洒:“晓洒,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聊天时不小心失手了,张墨你忙去吧。”吕晓洒结结巴巴的搪塞。 张墨走过来,见她手无大碍才点头走了出去。 “陈韦凡,你真是个无耻小人!”吕晓洒恨的牙痒,这么损的招亏他能想的出来。 “吕晓洒,你怎么骂随你,不过你必须这样做,事成之后,我不但毁灭你那不雅裸照而且你爸爸的还债也一笔勾销,怎么样?我已经够宽容了。” “呸!告诉你吧,我不在乎了我什么都不在乎!” “你爸妈你也不在乎吗?”陈韦凡阴骘笑问。 “你要干什么?有什么冲我来你别伤害我爸妈!” “你要搞清楚,我想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你最好给我乖乖去做,要不然,你的父母可就真成了替罪羊。” 吕晓洒像是在经历一场噩梦,她抖搐着身子捂着嘴,抑制自己哽咽不断的泣声。 这些能打动别人却打动不了陈韦凡。 “为什么是我?你去雇一个漂亮聪明的女人也比找我强啊。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吕晓洒拿出自己的软招,语气变的心平气和。 “我当然也想去找漂亮聪明的,可谁叫萧毅对你感兴趣呢?”陈韦凡挑眉,斜看一眼吕晓洒。 ――――――分割线―――――― ――――――――――――――- 吕晓洒感觉天塌地陷,她的世界在一刹那与光明隔绝。 她面无表情的端着茶水走了出去。弘玲无视一切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车佑赫察觉出吕晓洒的脸色苍白,于是放下茶杯,询问说:“哪里不舒服?” 吕晓洒强笑一下:“没事。” 车佑赫看了看陈韦凡:“吕小姐,明天你就在家休息,我同萧先生讲一下。” 听到这话,她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如果说她的世界还有一丁点的光明,那这抹光明就是车佑赫。 车佑赫和陈韦凡走后,张墨告诉了一些实情。 萧毅替张墨垫付了所有的赔偿费。 吕晓洒知道这些,并不觉得吃惊。她清楚,这是她配合萧毅不惜换来的。 吕晓洒想告诉弘玲一切,或许能叫弘玲替她拿个主意,可她又担心父母。她看着弘玲,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出来。 她无精打采的进了房间,屋子和以前一样干净整洁,电脑桌上,放着她与弘玲的合影。她呆呆看着嘴上露着一丝苦笑。 弘玲走了进来,散开头发躺在了床上。 她们依然是同床而眠,只是彼此变的陌生。 ------------ 41章 更新时间:2013-10-27 生活又回到了从前,只是心情却在也回不到以前那种愉悦的状态了。虽然车佑赫说过要为她请假,可她还是不放心。 她担心萧毅有意见,她更担心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终于,吕晓洒被迫拨通了萧毅的电话。 “喂?” 那头沉默三秒开了口:“什么事?” “董事长,我今天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能不能请假一天明天在去上班?” “我允许你来上班了么?你好像已递过辞呈了吧?”他的语气冰冷依旧。 “昨晚的事很抱歉,我当时....说的...并不是,真心...”她咬咬牙,艰难的启齿。 电话那一端传来萧毅低低的笑声:“你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么?不过我从来不吃这一套。”说完电话被挂断。 吕晓洒又羞又气,将手机用力摔在在了床上。 “省省吧!人家是有头有脸的商业巨亨,地下情人都一打一打的,他的心是不会轻易为某个人而停留的!”显然,弘玲在门外听见了她的通话。 吕晓洒摇头,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弘玲不变了。” 弘玲揭开面膜回她:“是你变了。” 吕晓洒往额上重重一拍:“对!是我变了!我活该被英瑞尔算计活该被人利用!活该受你的冷落可以了吧!” 弘玲听她言辞激烈也不甘示弱:“什么算计利用?你自己不是愿意风光出名风光当总裁夫人吗?你说这话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所以你就说我变了?弘玲,变的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环境和事物!你在心里一定觉得这不公平,因为我身上的任何一方面都不如你,而我却能交上狗屎运与那些你所谓的上流人士打成一片!你让我一度怀疑最初我们的友情是不是在你争强好胜的虚荣心下建立的!” “你还说你没变!吕晓洒你知道吗?你现在总是以一种特强势特自以为是的口气跟人讲话!以前那个温柔可爱的吕晓洒早没影了!” “都少说两句吧,”张墨推门而入,无奈的摊开手劝说:“都这么些年的交情,就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把话说开吗?” 话音一落,卧室里死寂沉沉,空气猝然僵凝了下来. 无声中,吕晓洒收拾着旅行包走了出去。现在她只想离开这已凝固的空间离开这个出租屋出去透透气。弘玲冷漠的态度给她糟糕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阴晦。她急需一个舒心清静的地方来缓解一下自己的烦恼。 吕晓洒想到了老妈姚金凤。老妈是在她受到打击挫折时最好的避风港。 昏昏沉沉的坐上了公交车。 到了中南小区又昏昏沉沉的下了车。 小区的人们在背后议论纷纷。 “啧啧!瞧人家女儿多有出息?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连同父母都被养着!我要能有个能耐的女儿就好了。” “这下老姚有福享了!搓麻将得和那些阔太太们在一起了!” “别是当人家小三吧?” “嘘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吕晓洒清晰的听到了这些话。她转身,人人假装各忙其事各走起路。 吕晓洒加速赶到楼上。姚金凤果然不在家! 吕晓洒找来房东,房东解释说:“我还以为你晓得呢,你妈今天一早就被一辆豪车给接走啦!”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陈韦凡!!吕晓洒的心往下沉,她慌张拿出手机给姚金凤打电话。 “妈你在哪儿?” “晓洒啊,你怎么才打电话过来啊?我在陈先生这儿。晓洒你不知道,陈先生可是我们的大恩人!他不但给你爸找了一份工作还给安排了住的地方....” “千万不要!叫爸赶紧回北京!不,还是你们俩一同去北京我比较放心!”吕晓洒打断了姚金凤。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陈先生帮了你爸这么大的忙你怎么不知道知恩图报呢?” “妈!那只是他的表面,你都不知道他真正面目有多可憎!妈你一定要听我的,和爸一起回北京吧。” “你这想法真不错,我可以为二老出路费。”陈韦凡的声音传在她的耳朵里。 吕晓洒的脑袋嗡嗡出声耳鸣一片:“陈韦凡我答应你就是!放了我的家人。” 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花园小区,她浑身酸软无力倒在了沙发上。 心里反复掂量着亲人和贞操的重要性。掂量的结果就是两者都重要。可残酷的现实只能迫使她选择其一并且只能选择后者! 可她就是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样?她只有牺牲自己的贞操来换取亲人的平安。 张墨提着一袋从超市买回来的新鲜蔬菜回来了。 吕晓洒吸吸鼻翼,揩去脸上的泪痕。 “本来是想请你和弘玲去酒店大戳一顿的,可总觉的酒店的饭菜不卫生。” “哦。怎么买那多菜啊?”吕晓洒无心应了一声。 “唉,给你们做最后一顿丰盛的晚餐!老在这儿窝着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明天我得回婚庆公司营业去了,刚就接一个活。”张墨见她不对劲,走过来问:“晓洒你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呢?” 吕晓洒摇摇头。 张墨放下菜坐了下来:“是不是在萧毅那...”他欲言又止,想了想又改口说:“要不是你在他面前求请,我到现在都还没出来。我猜他替我出赔偿费也是因为你的缘故吧?我也是,早拿钱了了这事也不至于弄成这样的局面。那笔钱我还是要还他,就因为他出面摆平了这件事显的我特别窝囊!晓洒,不管怎么说我真的很感谢你。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要提醒你,你和萧毅尽量要保持距离。” 吕晓洒怔怔看着张墨。 “他是好是坏我不清楚,不过我敢肯定,和他在一起你会痛苦。” 这些她能不知道吗?自己是被逼到这个份上的,她没有回天之术没有特异功能所以她只有默默履行。她习惯性的扣着指甲缝:“张墨,能不能帮我做份寿司面?” ――――――――分割线―――――――― 吕晓洒提着饭盒,站在萧毅的公司大门口。 像是第一次来这儿,她怯生生的走进了公司大门。 这一次保安大哥没有拦她,保安大哥认出了她。 走进玻璃转门时,她和韩若桦不巧的碰面了。 奇怪的是这一次韩若桦并没出言制她难堪。不过美丽的眸子里依然充满鄙蔑。 并且鄙蔑化作了一声刺耳的冷哼。 吕晓洒自顾进了电梯,电梯里站着三两个提公文包的西装男。她仰头看着那些数字按键,希望那个标有六的数字快点亮起来。 电梯门一开,西装男走了出去。吕晓洒看见了打电话的萧毅。 “董事长好。”西装男异口同声彬彬有礼的同萧毅打招呼。 萧毅点点头继续接电话:“如果有不妥的地方请和我的总监谈。恩,对,这已经是我们的底价。” 她紧张的红着脸,双腿定在了那儿。 萧毅看见了她,有些意外。当他看见了她手中提着的饭盒,顿住话,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吕晓洒糗大了,真想临阵脱逃。渐渐的她把那盒寿司面遮到了身后。 萧毅放下电话,眼睛看着前方好像不认识她。 吕晓洒低声声的说:“董事长....还没吃中午饭吧?” “嗯。”萧毅闷闷应了一个字。 吕晓洒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电梯到了六楼,萧毅走了出去。吕晓洒温顺的跟在他身后。 “我给你做了寿司面,你....” “我在工作,下班后再说。”萧毅说的言简意赅。 吕晓洒通红着脸,尴尬万分。想想也是,昨天她拒绝了他,今天他还不得报复一下?好吧,她可以忍:“那我在这儿等你。” 萧毅坐下,双腿恣意狂放的敲在茶几上:“你不早想离开萧氏么?你不是不想和我交往么?说,到底是为什么?” 吕晓洒低头敷衍的说:“不为什么啊,跟你在一起这些天,我觉得很开心。” “看着我!”萧毅突然抬高声音。 吕晓洒一惊,下意识的抬起头。她闪烁的双眼不得不与他对视。 “在你眼里我看见了欺骗。所以,你可以走了。”萧毅点燃了一根烟,半合着眼。 吕晓洒鼻子发酸,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萧毅心一揪,起身坐正了姿势。 吕晓洒眼巴巴望了他一眼,缓缓转身准备出去。 是什么叫她放下自尊来这里找他?她是遇着什么困难了吗?还是经济方面窘迫?好像她前两天说家里出了事。萧毅在心中胡思乱想着。女人的泪他见过太多,自己何故要在意她的眼泪? “站住。” 吕晓洒定住脚。 萧毅走到办公桌前抽出了一张银行支票放在桌上:“拿去吧。” 吕晓洒看着那张上百万的支票,或许这能还上陈韦凡的抵债钱,可陈韦凡能就此罢休吗? 吕晓洒近前一步,注视着萧毅,尽量使自己流露出依依不舍的深情:“我不需要这些,我愿意和你交往。” ------------ 42章 更新时间:2013-10-28 萧毅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他起身,试探性的走过去向她靠拢。 吕晓洒不觉后退了两步。 萧毅有些失望,他心中在明了不过,吕晓洒说的都是伪心话。 不过在他内心却没有抵触和排斥。 吕晓洒勉强微笑,生涩拉过他的手:“寿司面要凉了。” 萧毅静默,看着她打开饭盒,心田里蓦然间注入一股暖流。 和萧毅在一起,吕晓洒尽量让自己开心。她陪着萧毅上下班,陪他出去兜风;陪他散步在晚间的林荫大道上。她讲话他静静旁听,她领着他,去小吃摊上点上两块臭豆腐。她当然吃的津津有味不过他却会像孩子似的叫苦不迭。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和他交往,并没有什么别扭和难以适应。 要是天天都以这样的方式交往该有多好! 可是,这样一个游历于花丛间的情场老手又怎么会清心寡欲呢? 吕晓洒看着那双箍住她腰的炙暖手掌,心中开始担忧。 黄昏时的树荫在晚霞的衬托下斑驳灿灿。树荫下的一对恋人柔情绻意难分难舍。 “我该回去了,明天公司见。”吕晓洒扒开他的手,转身面对他细语。 萧毅借势附掌在此圈紧了她腰:“跟我一起你不开心么?” “不是,这才刚刚交往,不能进展太快...”吕晓洒直愣愣的盯着他洁白的衣领。说心里话,和他在一起,她确实有恋爱时的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只是....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 就好比他想要你的时候就会用深情款款打动你;他得到了你他就会冷漠如冰一脚踹开你。 前面几个不正是典型的例子么? “订婚仪式都已经举行过了,怎么可能刚刚交往?” “那是假的!”她嗔目。 “如果是真的呢?” “不可能吧?你希望是真的?” 吕晓洒继续扒他手。 萧毅主动松开了她:“我送你回去吧。” 吕晓洒上了车,说了句令萧毅很不舒坦的话:“帮我送上中环,我自己打车回去。” 吕晓洒主要不希望弘玲对她起更深的误会。 “你父母住在哪儿?”透视镜里,萧毅看见了微露慌乱的吕晓洒。 “他们啊,都住在偏远的郊区。”吕晓洒拢拢头发,扭头看着车外。这一般是她说谎的征兆。 “改天带我去瞧瞧他们吧。” “不用了,我前几天已经去过了。”她拒绝。 包里的手机这时响了。她打开看来电显示,是车佑赫打过来的。她睨一眼看似心无旁鹭的萧毅,摁了通话。 “喂?” 车佑赫低柔的声音从那一端传来:“吕小姐在家吗?” “哦,在家。请问有什么事吗?” “心情好点了没有?我在吕小姐的楼下....能不能上去坐坐?” “啊?我,我现在还在路上。不过马上到家请你等一下。”心急中她把萧毅当成了出租司机:“加快车速。” 萧毅是加快了车速,不过他把方向盘一转逆行了回去。 “你做什么?家里来了客人我得回家!你停车!”吕晓洒大声冲他怒嚷。 萧毅无动于衷,开着宾利疾驰而行。 吕晓洒见这情势,只能气急败坏的干着急。 就这样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萧毅的别墅。 吕晓洒赌气不下车,萧毅把她拽了下来。 我哪儿又惹你生气了?你这人真是喜怒无常!”见他用强,吕晓洒那股拧劲被激了上来。 萧毅很生气,所以后果很严重。 他愤狠捏住她的胳膊强行把她拉进了屋。 “贵英你不用忙了,下班。”贵英心领神会,走了出去。 吕晓洒害怕,一味顶他反而会激怒他,不如先顺着他然后在见机行事。 “你怎么了嘛,你先放手,嘿嘿,有事说事别大动肝火嘛,那样会气坏身子的。”吕晓洒笑着说。 这招果然见效,萧毅放开了她,自己坐在了沙发上。 “先抽支烟缓解缓解,”吕晓洒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递给萧毅。 萧毅没接,吕晓洒又恭顺递上了打火机。 萧毅像极了上海老大,而吕晓洒就是老大手下的小喽罗。 萧老大吹胡子瞪眼,就是不接:“是车佑赫吧?” 小喽罗张大嘴巴,摇头摆手:“不是,是我以前的同学。” 小喽罗哀兮兮的看着萧老大:“拜托了,他找我有事,所以我真的要回去。” “你可以回去,不过在回去之前先帮我做顿饭,在把卫生间那堆衣服洗了然后在把我的卧室打扫一下。”萧老大开始指挥人。 “你不是雇有贵英吗,叫她明天给你洗了就是。做饭嘛,对了,你不是早晚都吃素吗?冰箱里有面包酸奶什么的,你可以将就一下。” “可是总不能老吃素吧,得荤素搭配补些有营养的东西。我最近想吃肉了。”萧老大说完,别有深意的扫视一眼她。 吕晓洒揉揉鼻子说:“这好办,只要你一个电话,别说肉了,就是鱼翅鲍鱼应有尽有啊。” 萧毅浅笑:“那些不新鲜,我想吃新鲜的。” “你去开车买些新鲜的不就成了,顺便把我稍回家。” 吕晓洒感觉他的笑有些不怀好意。于是她退让一步,去了卫生间:“好吧,我帮你洗衣服,不过你要答应送我回去。” 吕晓洒进了卫生间就后悔了。 放水的时候,萧毅走了进来。 吕晓洒心脏扑通一跳,手中的肥皂一下滑在了地。 她弯腰去捡,那对丰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 萧毅咽了了一口唾沫,喉咙开始发干。 “我这衬衣也得洗洗。”他散开纽扣,脱了那件亮白如新的衬衣。结实的完美腹肌呈现在了吕晓洒的面前。 吕晓洒扭头假装镇定,继续放水:“行,把衣服放在这你忙去吧,” 萧毅从身后环住她腰:“你不觉得我们之间还少点什么?比如...” “没有少什么啊。别这样,我得洗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使不上劲来抬高自己的声音。 可萧毅就这样了,不但这样,还还还..还把嘴巴贴在了她的颈上,肆意吸允。 “啊...你走开。”吕晓洒转身想推开他,却反被他贴上了身躯。 萧毅一只手在她背上来回抚摸一只手贴在她的屁股上缓缓搓揉。 他吻着她,含糊说:“少的是亲密。” 吕晓洒流出了泪,难道她的第一次就给这样一个花心大少吗?她绷紧身体心在颤抖。 萧毅察觉出了她的反应,他将她贴伏在自己的胸前,眼中闪过少有的怜惜。 他捧着她的脸蛋,低问:“以前没做过?” 吕晓洒拂开他手不应他的话:“你能给的了我想要的婚姻吗?以我们之间的悬殊你给不了。”她不怕他反感自己的话。虽然自己是逼不得已才接近他,虽然在接近他之前她做好了牺牲自己的思想准备,可正真来临时,她还是要认认真真的把心中的想法吐露给他,至少她要让他知道,她的第一次不会给一个既没安全感又不靠谱的男人。 萧毅理所当然的说:“你是自愿和我交往的,你不会在交往之前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吧?” 吕晓洒以为他是在嘲笑她,嘟着嘴说:“是,我就是一张白纸,我什么都不懂总行了吧?” “没关系,我教你不就懂了吗?”萧毅重新抱着她。 吕晓洒挣扎着离开了他:“我不会撒娇也不会拐弯抹角,我就直话直说吧,我不想和你这样,至少现在没这种想法,如果你硬要这样那随你。”她心中有些失望,他就不能对她说点令她踏实的话吗?哪怕是假的也能宽慰一下她啊。 吕晓洒的话犹如一泼冷水,把他从头到脚从上到下灌彻个通透。体内的欲火一瞬间被浇灭。 萧毅又恢复了以往冰沉沉的样子:“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我有的是女人,不缺你一个。” 萧毅走出了卫生间。 “莉萨,今晚老地方见。” 外面传来了萧毅打电话的声音。 吕晓洒开大水声,心里滋长着一股酸楚...... 萧毅把她送上了小区门口,连句话都不说就把车给开走了。 他去找那个莉萨吧?吕晓洒看着远处的宾利,酸溜溜的想。 她无力开了门,屋里静悄悄的。 张墨应该回他的婚庆公司去了吧?弘玲....还没下班吗? 吕晓洒在想要不要向弘玲道歉,因为心情的烦躁和最近遇到太多棘手的事情,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脾气是有点上头了。 “嗨...吕小姐你怎么才回来?”车佑赫帅气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吕晓洒惊讶的看着他:“车先生还没走吗?” “吕小姐说马上到,可我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了。”他笑着说。 吕晓洒实在过意不去,诚恳的弯腰说:“对不起,叫你久等了。车先生是怎么进来的?” 车佑赫调皮的指了指厨房:“你女朋友,她在家。” 弘玲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吕晓洒帮她解掉围巾,友好的说:“亲爱的辛苦了。” 弘玲不作声,招呼着车佑赫吃菜。 车佑赫一边吃菜一边伸出拇指用韩文的溢美之词夸赞弘玲的厨艺。 吕晓洒也跟着起哄:“我家弘玲可是出得厅堂下的厨房的美娇娘!” 弘玲低头吃着菜:“我明天要搬走了。” ------------ 43章 更新时间:2013-10-29 “为什么?”吕晓洒愕然失笑。 车佑赫说:“是陈先生看中了弘小姐的潜力。他要栽培弘小姐。” 弘玲接话说:“他说的没错,陈韦凡聘请我做他们广告公司的代言人。车先生是我的搭档。” 又是陈韦凡!吕晓洒将筷子重重一拍极力反对:“弘玲,陈韦凡就是条老狐狸,他是在利用你。” “真是好笑!他利用我?我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你知道,你是怕他对我有想法吧?吕晓洒,你怎么吃着碗里还霸着锅里啊?”弘玲当然认为是吕晓洒的嫉妒心在作怪! 吕晓洒是真心为她好:“我就是被他....弘玲你听我的没错,别和他缠,他这人就是个十足的混蛋!” 车佑赫听懂了她们之间的谈话:“陈先生看起来谦谦有礼,不过你们中国不是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吗?我想吕小姐也是为你着想。” 弘玲根本就不听劝,与其说她不听劝不如说她在较量,她心里多半清楚,吕晓洒的话是良言,可她就是要为自己的魅力和智慧实打实的来场较量! 说到底,都是女人的那点虚荣心闹的。 “我走自己的路,用不着别人来说三道四!”她起身去卧室收拾行李。 吕晓洒感到无比窝心,她们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弘玲非要用物质去填补自己那点高傲的心气吗?她看着那桌可口的菜肴在没心情动筷子了。 卧室里,弘玲把收拾好的衣服通通装上了皮箱。 吕晓洒怔愣看着,想要挽留她。 不知什么原因,她就是迟迟没开口。 弘玲推着箱子出门的那一刻她突然琢磨开了。 弘玲的心结只有她自己能解开,她解释在多也是无益。 就像一只青蛙,当它跳出沼泽地的时候才能看清那是一块浑浊的沼泽地。它会在心里暗叹:哦,难怪我在里面会行动困难。于是它吸取了教训在不会踏进半步。 “我陪你走走吧。”车佑赫默默站在她身后。 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弯月高挂在浩瀚的天边。 城市中,灯亮如昼,却照不亮吕晓洒那颗迷茫的心。 “童年的时候,我家住在汉城的郊外,那里的月光最亮也最圆。”车佑赫看着那悬挂的明月,俊颜上溢出淡淡的思乡之情。 汉城?那或许是一个迷人的地方。吕晓洒思绪飘到了那个遥远的国度:“是吗?我好向往。” “你向往?有时间我可以带你飞过去。”车佑赫凝望她。 吕晓洒羞笑:“好啊,车先生当导游那是我的荣幸。” ——————分割线—————— 豪华的套房里,熏烟缭绕。 萧毅心烦意乱,手指用力摁灭了烟蒂。 莉莎扭着风骚的小柔腰扭到了萧毅身后。她展开一双藕臂,娇滴滴的声音叫人骨头发酥:“亲爱的,赶快啦....我都等不及了...”说时,纤细的青葱玉指在他胸膛上轻轻划触。 萧毅没有任何反应。 他在想吕晓洒。 这女人口口声声说是甘愿与他交往,然而在她内心是十分不情愿的。 既然不情愿,为什么还要接近他?她既不是为钱那是为什么? 萧毅眯眼思忖。回想在别墅时,他向她索爱她竟反抗的那样的坚决! 她有什么资格反抗又凭什么拒绝?他看上了她她应该庆幸才对! “亲爱的,人家想要嘛...”莉莎拿起萧毅的手放在她露了一大半的胸脯上。那媚眼一个劲的传达着男欢女爱的信息。 萧毅这下倒真有了反应,不过是厌恶的反应。他拨开她手起身准备离开。 “人家难受....求你别走...” “那你洗洗睡吧。”萧毅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厌恶眼前这个风流媚骨令人为之销魂的尤物。而他体内积蓄的那团久久不能爆发的燃火在她身上却找不到突破口。 吕晓洒! 萧毅暗自咬牙,他确信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拒不迎合他的吕晓洒! 走出宾馆,他给徐翔打了一个电话。 “把公司的运营额数据打印两份出来,明天上班之前交我办公室。” 第二天,照常上班的吕晓洒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被调到了管理部门,说是负责财务部的规划支出。 吕晓洒心里小小的窃喜一番,开始找机会查看运营机构的数据流量。 只要偷偷打印一份出来交给他,自己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吧? 吕晓洒趴在办公桌上,深思熟虑之后,又感觉不妥,陈韦凡是想搞破坏,想给萧毅暗下使绊,如果她不顾后果的帮了陈韦凡,萧毅怎么办? 被萧毅发现她将是死路一条,跟萧毅坦白,她甚至连同她的父母都是死路一条! 萧毅讨厌被人欺骗,吕晓洒吞咽着口水有些后怕。恳求萧毅帮她? 萧毅万一不相信怎么办?万一找陈韦凡对质,陈韦凡肯定会推脱的一干二净,搞不好还诬陷她! 吕晓洒抱着胀痛的脑袋,思绪紊乱。 “姐姐,好巧啊!”身侧的帅哥声音洪亮笑声朗朗。 吕晓洒转过身一看,汪向阳? “大帅哥,你什么时候调过来的?” 汪向阳的态度和之前天壤地别,他温和的冲着吕晓洒微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调过来将近快半个月了!我说今天早上在上班路上老听见有鸟儿的欢呼声,原来是喜鹊报喜的声音啊。” “什么喜啊?” “姐姐大驾光临财务部,这不是喜事吗?就冲这今儿中午我也要请姐姐去酒店吃一顿。”汪向阳简直是热情过头。 吕晓洒说着俏皮话:“不破费了,请我去食堂吃吧。” “姐姐又在取笑我了,这样吧,我对我上次的无理跟姐姐说声对不起!我当时也太...太不是东西了。” 汪向阳拐着长腔,把自己说成了臭狗屎。 吕晓洒早就没放在心上了,相反,见到汪向阳她还有点亲切之感。 聊天中,吕晓洒得知汪向阳被徐翔提拔成了管理部门的副主任,吕晓洒心想,这汪向阳出来的太是时候了,他应该了解运营这块。 于是吕晓洒一有不懂的地方就向汪向阳请教。 汪向阳便很耐心的跟她讲这里的内部管理和财务部的收支调配。 “比如公司每个产品的营销总值也归财务部规划吗?” “也不是,这多半归营销部管,说白了,财务部只要安心算账就可以了。” 汪向阳话一说完,吕晓洒有了想申请去营销部的想法。 “那如果公司代理一个广告,是不是都比如做好收尾工作,比如做流水帐报数据什么的?” “当然,每步都不能出错,因为这些数据是要给上级汇报的。”汪向阳打了个哈欠,看看墙上的挂钟起身说:“跟你聊天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就要下班了。” 吕晓洒怕汪向阳嫌自己啰嗦,吐吐舌头说:“我今天刚来,所以不是太熟悉。想跟你这大主任多多学习一下,你别嫌我烦啊。” “没事没事,你这是虚心请教。” “下班我请你喝咖啡,这次该领情了吧?”吕晓洒冲他微笑。 “果然不出董事长所料,她好像等不及了....”徐翔来到办公室低声禀告, 萧毅捏紧手中的转笔,愤怒怨恨夹杂着一丝痛苦充斥着他的幽瞳。她果然是在欺骗他! “要不要提防一下?” “不需要!先静观其变。我要....请君入瓮。”萧毅咬住后牙槽,缓缓旋转转笔显得胸有成足。 桌上的徐翔走出去时,他压抑已久的怒火彻底显露了出来。 手握的那支转笔被他恨恨摔扔在地。 吕晓洒!这个女人叫他第一次尝到了被愚弄的滋味,当他被她耍的团团转的时候,他还心软的以为她是生活中遇到了什么困难? 萧毅切齿愤盈,他一定要叫她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吕晓洒和汪向阳一起说笑着走出了萧氏。 韩若桦站在二楼,看着他们,眼里拂过一丝逞意。一会儿她对着身后的李菲和annla说:“用不了多久,她将会永远的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不光是我们,连同所有萧氏集团的人。你们想不想替掉她啊?” “废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升职啊。”李菲嘴快,第一个发言。 annla犹豫半晌没敢作声。 韩若桦转身看着她俩:“吕晓洒心怀不轨,她接近萧董事是有目的的,萧董事被他麻痹,不过我们这些明眼人应该能看出来吧?所以,这个时候我们该帮助萧董事。” “怎么帮?”annla|开口问。 韩若桦说:“吕晓洒想挑拨萧董和陈董之间的盟友关系,所以,我们务必要动员公司职员为陈董证明清白。” “韩经理怎么知道?万一事情不是朝你说的那个方向发展呢?”李菲问。 韩若桦胸有成竹:“所以嘛,得分配个人去财政部监督她的一举一动!等有了证据我们就举报她。” annla听的云里雾里:“可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安心当董事长的女人她应该知足才是啊?” “知足?人越是得势越想往上爬,像她那种女人,只要自己得利哪还管得了别人是否损失殆尽?”韩若桦冷冷嗤声。 ------------ 44章 更新时间:2013-10-30 财务部的办公台桌上,堆放着一叠叠的出纳数据表。 吕晓洒就埋在这堆数据表中苦心钻研。 让她想不通的是,每次的出纳数目竟超出了公司的每项产品代言收入? 要是照这么计算,除掉广告经费萧氏最多也只能捞个本钱。可这根本就说不通啊? 吕晓洒怀疑是自己在计算方面出了失误,于是她又认真仔细的查算了一遍,结果仍是一样! 她差点要请汪向阳过来一起帮忙探讨。她怕引人怀疑又只好作罢。 连续两天,她都忙于这项烂头烂尾的偷检工作,以至于忽视了其他事,比如她接近的重点对象萧毅;又比如是财务部又从其他部门调来了一名工作人员,并且这个工作人员也算是她的旧相识。 “以前整理过的就没必要翻出来了。你这样工作的话效益永远都提不上来。”头上传来低调平静的提醒。 吕晓洒抬眼一望,先是惊诧然后是警惕,在然后她本能的把那些材料掩进了台桌的塑料篮里。她轻松的说:“我想重新在核对一下,annla姐,你怎么调过来了?” annla少了以前做主管的锋芒,表情温软亲和:“是徐总监调我过来的,人事部早就不归我管了。虽然是个主管,可毕竟是个不干实事的主管,我也想历练一下自己。” 吕晓洒点点头不由问:“现在人事部谁接手啊?” “是韩小姐” 吕晓洒再次惊诧,annla见怪不怪的说:“是韩小姐自愿去的,你大概也听说过吧,董事长对她有些成见,而况董事长也不希望她插手公司内部的事,所以干脆同意了她。” 想想也是,萧毅不相信她,她又对萧毅不死心。萧毅顾及萧峰和韩美芬的面子叫她留在上海,她知道萧毅没原谅她,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委曲求全能使萧毅安心。 韩若桦应该很爱萧毅。 而萧毅对她.... 爱之深恨之切,他应该是爱她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周折用假的订婚仪式去打击她。 吕晓洒这才想到自己有好几天都没去见萧毅。 吕晓洒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雀巢咖啡冲泡一杯送去给他提神。 在临去的路上,吕晓洒忐忑不安的想,他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 轻轻叩了叩门,里面传来他严肃的声音:“进来。” 每次见他的时候她不是心跳加速就是局促不安。她讨厌自己这样不镇定的样子,可是她毫无办法去阻止和掩饰自己内心的真正反应。 “你累吗?我给你冲了咖啡,先喝了吧。”吕晓洒走到办公桌旁,小心翼翼的把咖啡放在他眼前又小心翼翼的问。 萧毅脸色没有任何的动容,他低头好像在写着什么:“刚去那还算适应吧?” 吕晓洒轻轻点了点头:“还好。” 萧毅继续问:“是吗?有什么不妥的就跟我讲。” 吕晓洒咽下心中的好奇,又点点头:“好。” 萧毅终于抬眼:“今晚有一笔生意要谈,陪我一起吧。” 吕晓洒踌躇半晌,还是点头:“好。” 萧毅端起咖啡,皱皱眉头:“你没放糖吗?” 吕晓洒惊啊一声:“不好意思,我忘了。”她说完,忙走过去询问:“要不我重新给你加一勺吧?” 萧毅冷冷一笑:“不用,苦咖啡我又不是没喝过,还在乎这一杯?” 吕晓洒也跟着陪笑,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他唇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是她的错觉吗? 下班后,萧毅坐在宾利车内等着吕晓洒。 吕晓洒站在大转门旁,始终不肯下来。现在是下班高峰,工作人员都成群结队的往外涌,她不想别人用异样的眼睛去看她。 等人都稀少了下来,她才下了台阶上了萧毅的车。 萧毅手握方向盘,启动了宾利。 “现在就去吗?”身旁的吕晓洒问。 萧毅面无表情:“先回家。” 吕晓洒哦了一声,没在说什么。 萧毅在心里存着一丝侥幸,吕晓洒翻查公司旧账目或许真的只是想了解一下运营方面的知识,依他的了解,她应该不是那种心计深重的女人。 然而,她的举动以及她转变的态度,又叫他不得不怀疑她是别有用心! 萧毅突然加快车速,在马路上恣狂飚车,眨眼间,甩掉了身后几十辆车。 前面的道路上出现了两位拦车的交警。 显然,萧毅闯红灯违规驾车。 萧毅不知是吸了大麻还是抽了鸦片,根本就没有减缓车速的迹象。甚至加大油门继续疯狂驾驶! 吕晓洒慌了,极力劝阻道:“你开慢点行吗?这样很危险!” 萧毅不听,把她话当成耳旁风。 吕晓洒看着前方一道交警特意放在那的警示牌。如果萧毅执意要闯过去弄不好会出人命! 情急之中,吕晓洒伸手想要转过方向盘, “滚开!”萧毅泄愤似的一手推开了她。 吕晓洒尖叫一声,脑袋撞在了车门上。吕晓洒扶着轻微震荡的脑额,气的直淌泪:“你疯了吗?你连自己的安全都不顾了吗?” 猛的一震,萧毅踩住了急刹车。 他没有系安全带,所以,他的脑袋磕在了方向盘上。额上的鲜血顺着脸庞流淌了下来。 吕晓洒顾不得骂了,上前扶着他的脑袋,着急上火般的从包里找纸巾。 吕晓洒颤抖着手不停用纸巾按住他的伤口,眼睛里的泪水也在不停的往外涌:“你是天底下最傻的混蛋....一个大男人...想不开事情就自残!有本事你跳楼去...” 萧毅难受的蹙着眉:“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吕晓洒吸吸鼻子,揩去泪:“好心当作驴肝肺!为你流泪根本不值!” 萧毅苦笑。 吕晓洒抱着他,开始拨打120。 昏迷中,萧毅慢慢扣住了她的腰 此时,身后的交警也已匆匆赶了过来。 “出示驾驶证和身份证!”交警严厉的朝吕晓洒大声嚷嚷。 吕晓洒解释说:“警察大哥,不好意思,他现在受伤了,等他把伤势处理后你在追究成吗?” 交警的一颗平常心早被萧毅这个路上刺头给激愤了:“我可以等!等120来了,就在这紧急处理一下,在随我们去趟派出所!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开车那还了得?” 吕晓洒想到了那个霍局长,于是在萧毅的身上翻找着手机,准备联系霍局长。 萧毅睁开眼,看着她:“没关系,我可以跟他们走一趟。” 没关系是吗?她还不掺和了:“你爱去不去。”这家伙本来就犯规,交警有理由拘留他。 所以没等120过来,萧毅忍着疼痛随交警上了警车。 吕晓洒看着开驶前方的警车,心中沉重了起来。 萧毅你这混蛋,你头上流血了你不知道吗?你受伤了你不知道吗? 做在车上,她忧忡万分。 吕晓洒一通电话过去,徐翔坐着出租车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吕晓洒把事情的原委告诉给了徐翔,徐翔开着萧毅的宾利,直奔交警队。 吕晓洒不担心萧毅会被拘留,她主要是担心他的伤势。在意识里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萧毅不但没被拘留,而且交警对还请了医院的护理人员来为他包扎伤口。 交警队的队长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叱咤商界的风云人物。 吕晓洒和徐翔赶到时,他正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和人聊天。 吕晓洒提着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出了交警队,徐翔问萧毅:“今晚与天路的洽谈事宜是要取消吗?” “不取消,如果你不讲信任谁还愿意和你合作?打电话告诉天路集团的王作,就说我们十分钟后圣皇见。对了,联系几个公关小姐,你清楚的,王作那人有个特点,喜欢有女人的地方,当然也包括谈生意的时候。”萧毅说完看扭头看一眼独自在后的吕晓洒:“不想去的话我就叫徐翔送你回去。” 吕晓洒瞪他一眼:“不需要!我自己能回去。”不想叫她去无非是想请几个美人拥抱在怀,在顺便谈一下生意的事吗?是他喜欢有女人的地方吧? 吕晓洒气鼓鼓的去了马路旁招呼出租车。 “送她回去。”萧毅对徐翔说。 “董事长的伤。没大碍吧?” “没事,你去吧。”萧毅本来是想带着吕晓洒一起去谈事情的,他和王作已经商量好,增长广告价位以此来迷惑吕晓洒,如果吕晓洒和陈韦凡有勾结,那么这个价位就会被陈韦凡知道。陈韦凡一直想要拉拢天路这块肥油,被他知道他一定会出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倍的价位。 萧毅也早看在了眼里,所以和王作的合作,陈韦凡并不知情。 事出有因,在他受伤的那一刻,他看见吕晓洒为他流泪.... 同时也震撼了他的心。 他不想叫她去了,不敢面对被她欺骗的事实?还是自己从心底就否定了这一猜测? 萧毅看见徐翔随吕晓洒上了出租车,他拿起电话:“王总,我降低价位,就照你原来的价钱给....恩,下次在行动吧。谢谢。” ------------ 45章 更新时间:2013-10-31 上岛咖啡厅里,一处僻静的角落中,吕晓洒一身黑衣黑帽端着咖啡在那沉静的喝着。 她不时左顾右看,生怕在这儿撞见熟人。 因放心不下父母,吕晓洒昨晚通过电联,请求陈韦凡放他们回家。陈韦凡只说叫她在上岛咖啡里见面。 于是吕晓洒起了个大早提前赶来了这里。 流逝了半个多小时,仍不见陈韦凡的影子。吕晓洒有些坐不住了:“这王八蛋该不会是出了交通事故了吧?”她真心希望陈韦凡能出交通事故。 “晓洒....”一个头发灰白面色沧桑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吕晓洒仰着头愣看他好久。 他被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皱纹遮掩住了原有的端正的五官。吕晓洒从脑髓里拼命把此人憔悴的面孔同吕北平重叠到了一起。 吕北平老泪纵横上前紧握着她的手你放:“晓洒,我是爸...” 吕晓洒认出了他,只是不想确定。 她看着吕北平红了眼眶,杂乱的边幅围在他削瘦的下颚骨上,那个精神抖擞的吕北平已不复存在。 是啊,他抖擞精神的时候正和那个小三打的热火朝天,他抖擞精神的时候,天天吵着嚷着逼老妈同他离婚。现在倒好,他被那个贱小三利用,不但两手空空还欠下一屁股的债务!欠债就想到她和老妈,以前怎么就不见他关心帮助过她们啊! 他是她父亲,所以她为他的遭遇感到心酸;他也是背叛家庭的负心男人,所以她又怨恨。 吕晓洒平定一下情绪,很冷静的问:“妈呢?” 吕北平坐下来回答:“你妈她抽不出时间过来,陈先生为她找了份工作,在宠物店帮人卖狗。一天工作六小时很轻松....” “为什么我说什么你们都听不进去?我是你们的女儿难道我会害你们吗?你以为陈韦凡会好心帮你还债?他是有企图的!你以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就像那个贱到骨头里的楚玉洁,她不会心甘情愿扑到你的怀抱她是为了利益!”吕晓洒听完他的话无法冷静了。 女儿的话像根芒刺一样戳中了他的要害。 吕北平像个认错的孩子低着头说:“对不起...爸以后在不会犯这样愚钝的错。” “你一句对不起就想换取我们的原谅?当初妈哭的泪眼滂沱在那求你你怎么就没动丁点恻隐啊?”吕晓洒觉的不公平,凭什么那女人欠下的债就该叫她还?因为这些债她成了被别人威胁的对象!她真想说:吕北平你来干嘛?你不来事情就不会促成今天这种局面。 吕晓洒撇撇嘴还是没能说出口。 吕北平搓着两手,难为情的说:“那些钱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还给陈先生。” “是陈韦凡叫你来见我的吗?”吕晓洒心知,以陈韦凡的奸诈,绝不会只是叫他父女在这儿叙旧。 吕北平说:“晓洒,我和你妈一直都想你,陈先生说你在萧氏上班比较忙,所以我们也就暂时放下念想。陈先生带我问你,那些账目你记录好了没有,如果记录好了就叫我替他拿回去。” 陈韦凡这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不亲自过来为什么要叫爸来转告? 吕晓洒叹一口气:“还没,以后他吩咐你什么你一律拒绝!” “可他替我们解决了困难我们帮他办事也是应该的。你和他是好朋友,我想你们既然是朋友就应该相互帮助才是啊。你为什么要对他有那么大的成见呢?” 吕晓洒说:“爸,你回去告诉妈,他的事你们千万千万别沾边!你就告诉陈韦凡,他交代的我会完成,前提是必须叫他把你们送回北京!” 就冲爸妈能够顺利回北京,她也要拼死把那总额数据搞到手! 吕晓洒暗暗发誓。 回到公司,吕晓洒先是把统计好的收入表递到了萧毅办公室,这是她每天工作的第一件事。 萧毅翻看一遍,点了点头。吕晓洒才放心了下来。因为每当萧毅点头,吕晓洒就少一份防怕,证明萧毅还不曾对他有什么不满和怀疑。 “昨晚什么时候到家的?”萧毅这次的声音很有亲和力。 吕晓洒看一眼他额头上的伤口淡淡的说:“回的很早,倒是董事长你,昨晚一定很开心吧?” 萧毅意外看着她,这话里....怎么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他微笑着走到她身边:“你在吃醋?” “谁说的?才不是呢,我要工作去了。”吕晓洒说完,从衣兜里掏出一盒消炎药:“这个是抗病毒的,你拿去吃,一日三次一次两粒。” 萧毅连同她手一起接在了手掌里。 吕晓洒使劲挣脱,萧毅越握越紧。 “上班时间不能谈儿女情长,你是董事长应该做出表率。” “关上这扇门,任我做什么别人都无权干涉。”萧毅低首亲吻着她。 吕晓洒浑身一阵颤栗,体内似有一种蠢蠢欲动的东西在不断流窜蔓延。 “嗯....别这样...”吕晓洒嘤咛出声,偏侧着脑袋想要躲避他的攫取。 萧毅见她面色潮红,心一荡,把她抵坐在了沙发上。 那只大掌滑进了她的衣领内,反复捻着那乳房上盛开的蓓蕾。 “你干什么...那里不能..啊...”吕晓洒摇着头双手不断抵触。 萧毅改成了上下齐攻,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裙子里恣意拨弄。 “啊...痛..别这样,”吕晓洒难受的皱起眉。 萧毅放慢了手中的动作,轻轻抚弄。他喘着粗重的气息,低喃一声:“洒丫头,愿意给我吗?” 他叫她...洒丫头?那微微悸动的情愫在心里一下增涨。吕晓洒的羞红着脸不作声。 萧毅喘一口深长的气,手指撤离了她的身体。 吕晓洒背着身整理着自己皱褶的衣着。 萧毅松了松领带,抽起了烟:“工作去吧。” 吕晓洒开门的时候,发现韩若桦站在门外。 她不知所措的点一下头,快步逃离了出去。 “毅哥,你要当心这个女人。”韩若桦一副很诚意的劝诫。 萧毅坐在沙发上不语。 “据我所知,她现在背了债,她接近你也只是为了骗取钱财。”韩若桦又说。 萧毅冷声质问:“你在调查她?” 韩若桦辩解说:“我那也是为了你啊,你难道这么肯定她不会骗你?” “韩若桦,如果你在质疑不改就回台湾吧。”萧毅放下了狠话。 韩若桦哭的可怜伤心:“你不听我的劝告你会后悔的。” “后不后悔是我的事,你没资格过问。” 韩若桦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发凉,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不会对她有一丝的情感了。 他以前忘不掉她,他为了报复她和吕晓洒做戏,可是...他对吕晓洒是假戏真做吗? 韩若桦咬紧牙关,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汪向阳拿着一张打印好的运营计划表走出了营销部。 吕晓洒学会了手疾眼快,在他准备进电梯的时候,被她拦住了。 “向阳,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吕晓洒知道是运营表,她想知道汪向阳打算交给谁。 汪向阳不以为然说:“能上哪儿啊,去把这份计划表拿给徐总监检查检查。” 吕晓洒心急的说:“我刚才在楼上没瞧见徐翔,他可能在制作部。” 汪向阳转身准备回去:“哦,这样啊,我下午在送过去吧。” 吕晓洒热情的建议:“要不你把这计划表放这吧,我下班的时候替你转交给他。” 汪向阳眼睛一亮,高兴的赞同:“那真是太谢谢姐了,我正好还有一大堆工作没做完,这就交给你了。” 吕晓洒接过计划表,有些紧张:“不客气,你忙去吧。” 汪向阳走了一半又折了回来:“哎姐你知道吗,听说我们公司又有了新的合作项目。萧氏准备在天路集团投放两亿的资金来做广告商标。” 吕晓洒不懂:“那天路该赚了吧?” 汪向阳说:“天路赚的就只是那两个亿,而萧氏要赚的比天路多,天路策划的广告方案全是以萧氏的名义注册商标。” 吕晓洒懂了:“那陈氏呢?不合作了?” “反正哪个赚钱就同哪个合作呗,”汪向阳摇头晃脑:“商海浮沉,商海浮沉....讲的不是义气而是谁能更甚一筹。” 汪向阳走后,吕晓洒趁人少的时候,偷偷把运营表打印了两份出来。 多余的两份被她自己留在手上,而汪向阳交的原件她递给了徐翔。 吕晓洒经过媒介部的时候,远远看见车佑赫在那拍广告宣传。 车佑赫这次穿的是一套黑色西装。他拿着一款新式手机用心专注的配合着摄影师。 一组宣传拍完,经纪人又送来一套休闲装,打算休息一会儿在拍下一个系列。 车佑赫看见了门外的吕晓洒,他脱掉西装,走到了她的身边:“很久都没看见你了,很忙吗?” 吕晓洒笑说:“还好吧,你呢,” “我在拍手机mv,不过很快就会过关。吕小姐,后天你有时间吗?”车佑赫看着她。 “后天?什么时候?” “下午,我想邀请你去我家。”车佑赫放低了声音。 ------------ 46章 更新时间:2013-11-01 “这是运营计划书,里面应该有你想要的材料。” 周末这天上午,吕晓洒和陈韦凡约在了鬼城过山车里。吕晓洒把手中的资料交给陈韦凡。 陈韦凡大致看了一遍似乎还不满意:“这些只是萧氏最基本的营销客户,我要的是萧氏集团每次的运营总数据。” 吕晓洒没好腔的回答:“那些账目我都对过了,萧氏平均产量和总收入是10比5的概念,放心!根本就威胁不了你的公司。” 陈韦凡根本就不相信:“你是在同我开玩笑吗?萧毅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你这么说不会是想帮他吧?” 吕晓洒真不想跟这一个卑鄙小人同坐一起:事实就是如此,你不信拉倒!” 陈韦凡坏笑,拉她坐下:“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核对的账目被做了手脚,你说谁会做手脚呢?” “我怎么知道?”吕晓洒冲他翻了个白眼。 陈韦凡一思索,神色陡然凝重了起来:“你是不是引起他的怀疑了?” 吕晓洒说:“怎么可能?除非是你当劫匪的那一晚被他逮住了。” 陈韦凡看了看吕晓洒又看看手中的计划表:“恐怕给你计划表的那个人是故意而为....” 难道汪向阳...是萧毅派来监督她的? 吕晓洒心里在打鼓。 吕晓洒出了鬼城便和陈韦凡分道扬镳。 陈韦凡临走之前交代过她,暂时缓一阶段,等萧毅放松警惕的时候在行动也不迟。吕晓洒只想速战速决,拿了数据一了百了。 今天是休息日,吕晓洒看着湛蓝的晴空,心情似乎好了点。她打开手机感到有些庆幸,萧毅没打电话过来找她显然是有要事在身。 还好车佑赫约的是今天。 她看着弘玲的手机号,犹豫起来。要不要打电话给她约她一起去车佑赫家里呢? 弘玲说过,她是车佑赫的新搭档,按理说应该叫她去的。 可是,可是她真受不了弘玲对她的那种淡漠的态度。 曾经为了复合裂痕累累的友情,她甚至放低姿态讨好过她,可即便是放低姿态,弘玲依然不为所动,就好像是她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一样。 吕晓洒心一横,锁掉了手机屏幕。 铃声响了,是车佑赫打过来的。 不知是什么原因,吕晓洒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他有那么忙吗?忙到仅连一个电话就不能打过来问候一下吗? “车先生,嗯,就来,我先回家换件衣服。”吕晓洒挂了电话直往家中奔。 车佑赫在电话里头说好要亲自去接她。 吕晓洒有些措手不及,生怕又像上次那样让人家等那么长的时间。 “天路要跟萧毅合作你听说了吗?”幽暗的室内,韩若桦开口问陈韦凡。 陈韦凡一挑眉似乎不信:“天路的王作就是个草包,近几年他们的产品质量在逐渐走下坡,萧毅怎么会同他合作?” 韩若桦冷笑:“可萧毅就同他合作了,你的公司很有可能被萧氏踢出来。” 陈韦凡相信了,他怒容满面,捏掌磨牙狠狠的说:“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天路不是眼红他给的高价吗?那好,我可以出更高的价钱收购天路。” 韩若桦慵懒懒的说:“好啊,你去收购,只要你不怕倾家荡产,话易出口事却难做,萧氏现在入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天路,你拿什么收购?” 陈韦凡阴沉发黯的目光带着凶歹:“庞大力量是日积月累得来的,一定会有那样一天!” 韩若桦说:“你的眼线好像还不怎么配合你,其实她早就知道天路的事情,我猜她没告诉你吧?” “吕晓洒!”陈韦凡咬牙每个字都透着一股发自肺腑的强劲。 车佑赫的家并不是很大,整体的外观就像一个小型的别墅,可一旦进了屋内,却又和别墅不同,屋子里的地板呈灰白色,各处的门窗都是以手推方式来装置的。里面的东西整齐而干净,使人看了舒适而又温馨,和萧毅宽敞明亮的豪房相比,却又别具一格。 吕晓洒在想,房子布局什么样,就得看房子的主人是什么样。萧毅是块冰山,他的房子虽然大但是里面空荡清冷,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车佑赫是暖光,他的房子所到之处无不充满着温暖蕴含着情感。 吕晓洒正拿两人作比较时,听见车佑赫说:“我家乡的房子大致也是这样的,吕小姐不习惯吗?” 吕晓洒微笑着说:“不,我很喜欢这样的房子,不怕车先生见笑,我从小就特别喜欢草原上的蒙古包,一拉开帐篷全是温暖。” 车佑赫盘腿做在地毯上:“这么说,你把我的房子比作了蒙古包?” 吕晓洒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了下来:“因为你们有一个相同之处,里面都有温暖。” 车佑赫为她倒一杯热果茶:“听了你的话我很开心,我希望我们不要一直这样谦虚,你可以叫我佑赫,我可以叫你洒洒,好吗?” 吕晓洒羞怯的抿嘴浅笑:“好的。” “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来吗?” “....”吕晓洒摇摇头。 “今天是我的生日。”车佑赫低声的说。 这令吕晓洒又坐立不安了起来,他生日她却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在说第一次上别人家总该带点礼物了表一下心意吧。 “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什么都没带,对了,我去给你订个蛋糕吧?”吕晓洒说完从地上很不优雅的爬了起来。 车佑赫倾身拦住了她:“没关系,经纪人已经帮我订了,”他看着她,迷人的眸中似乎多了嗔怪:“你怎么又忘了,叫我佑赫就行。” “哦。”吕晓洒点了点头。 这时,车佑赫接了个电话。 他简短说了几句,便要起身出去。 “稍等,我去接个客人。”他说。 吕晓洒哦了一声,静静坐在桌案旁喝着果茶。 这位客人居然是弘玲。 吕晓洒怔看着她,片刻起身露出明媚的笑:“你来了。” 弘玲不作声,放下挎包去了洗手间。 看这情形,她应该来过这里的。而且不仅一次。 “弘小姐来过几次,不过都是为了工作,我们准备拍一部时装广告。”车佑赫对吕晓洒说。 吕晓洒笑了笑:“是萧氏的还是陈氏的?” 车佑赫说:“萧氏和陈氏一直都是盟友,这一次的时装广告当然是两家分成。” 吕晓洒点头不语,既然是合作,汪向阳为什么要骗他萧氏要跟天路合作? 晚餐时候,经纪人小艾把巧克力蛋糕放在了桌上。 为车佑赫庆祝的只有三人,她弘玲还有车佑赫的经纪人。 车佑赫是个安静的男人,这一点吕晓洒可以肯定。 弘玲和她同时为蛋糕插上了蜡烛。 许愿时,车佑赫很坦白的说:“我有两个愿望,第一个是能成功的在中国发展,第二个,希望弘小姐和洒洒能和好如初。” 屋子里一片安静,吕晓洒感动的看着车佑赫,她觉的他就是上天派来的天使。 弘玲心里更加不舒坦了,车佑赫什么意思?他称她弘小姐,却用那种近乎亲切的语气称呼吕晓洒。 弘玲淡瞥一眼车佑赫:“生日快乐,顺便恭喜你们。” “我们?”车佑赫不解。 吕晓洒和一旁的小艾也是一头雾水。 弘玲喝一口红酒说:“恭喜车先生和我朋友能喜结连理节啊,要不要我说早生贵子啊?” 幸好车佑赫没听懂,如果听懂了,将会给他徒添不快。 吕晓洒和小艾相视一眼,目光渐冷了下来。 吕晓洒站起身,举起红酒与她碰上了杯:“也恭喜你,恭喜你当上代言模特。这杯酒咱俩干了吧。” 她本以为弘玲在怎么对她有成见,也不至于过分挖苦她到这种地步;她本以为她们之间在怎么冷疏,彼此还是有以往的深刻友谊做纽带。然而这也只是她的自以为罢了。 吕晓洒发现自己想错了。 她压制怏闷的心情尽量使自己开心,她不想因为她们的矛盾而影响到别人,尤其这个别人中还有善良的车佑赫。 见气氛有些僵滞,吕晓洒主动带头为车佑赫唱起了那首《生日快乐》。 车佑赫用韩语缓缓轻和着。 很快,僵滞的气氛被打破。经纪人小艾突发了整人的兴致,把抹满奶油的双手伸向了吕晓洒。 吕晓洒的脸上和身上到处都是,她不甘示弱的抓一把奶油抹在了小艾的脸上。之后快速躲在了车佑赫的身后。 三人跟老鹰捉小鸡似的开心嬉闹。 弘玲晃着手里的红酒冷眼旁观。 一杯酒下肚,她从包里拿出手机。 ―――――――― ―――――――― ―――――――― 很快,韩若桦收到了一条她盼望已久的彩信。 手指轻触着滑屏,她转发给了萧毅。 忙碌一整天的萧毅,终于疲倦的回到了家。 他锁上车正要进门,手机响了彩铃。 萧毅打开看了一眼,心中不平静了。 不但不平静,简直被激的怒火中烧。 虽然这不排除是韩若桦的故意挑拨,可照片上的那对男女亲密快乐的表情,足以能冲击到他敏锐的视觉。 萧毅捏紧手机,渐渐手掌握成了拳..... ------------ 47章 更新时间:2013-11-02 “洒洒,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车佑赫的目光就像夜空中的朗月,明暖而柔和。 吕晓洒移开视线,看着屋里那个躺在地板上酩酊大睡的小艾:“我们一起都很开心。看不出来,小艾还挺调皮。” 车佑赫点着头:“看不出来你也很调皮。” 吕晓洒抿唇轻笑。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吕晓洒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有点紧张。 在没想好应付他的话,她真的没勇气摁接听。 “是谁?”车佑赫有些疑惑的问她。 吕晓洒佯装打错了电话,闭着眼睛挂掉了它。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吕晓洒无奈看一眼车佑赫,不得不转身接听了萧毅的电话。 “你还没睡吗?”吕晓洒捂突突跳动的胸口,尽量使声音听着含糊不清,她想叫萧毅误认为她是被手机吵醒。 “你在什么地方?”听起来他的声音并没什么波澜。 于是她很不地道的撒了个谎:“我在睡觉啊,你还没休息吗?” “是吗?在哪里睡觉?” 吕晓洒悄悄呼出一口气,感觉有点应付不过来:“能在哪儿,在家呗。没什么事我挂了。” “我去找你。” “你千万别来,我闺蜜还在家呢。”吕晓洒开始担心了。 那头的萧毅沉默了一阵挂了电话。 吕晓洒拍拍好像被扼紧的胸口,又长呼了一口气。 “我要回家了,明天还得上班。”吕晓洒真怕萧毅会鬼使神差的出现在她的小区门口。 车佑赫热忱的说:“我送你。” 吕晓洒婉言拒绝:“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在家休息吧。”她正要推门出去又转了回来:“车...佑赫,如果弘玲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希望她坠入歧途。” 车佑赫走近她:“安心吧,一切会好起来的。” 吕晓洒的内心暖意浓浓,回他一记可爱的笑容。车佑赫的目光越见迷离,他近身挨着她。薄唇贴在她的脑额上轻轻一吻。 吕晓洒浑身被僵震的无法动弹,他的吻就像柔风一样轻拂着她的心。一瞬,她的心情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就好像....在小的时候,当她为摔跟头而哭泣时,老妈抱着她亲上一口,她幼小的心灵就能一下得到释然。一样? 而萧毅吻她.... 她的脑袋会出现赤身男女缠在一起做那个的不堪场景! 吕晓洒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犯贱? 如果她堕落的话,萧毅就是致使她堕落的根源!那么,她必须结束这场蓄意的预谋必须摆脱掉萧毅。 一夜之间,陈氏出了比萧氏高出一个亿的价位打算收买天路。 所有人都知道了,吕晓洒却不知道。 然而,在萧毅眼里,陈韦凡之所以出高价是因为吕晓洒的功劳。 全公司上下没几个人知道这事,除了徐翔身边的汪向阳。汪向阳是徐翔秘密派去监督吕晓洒的。汪向阳故意放风好叫吕晓洒去给陈韦凡打通信。 可是这只是萧毅的猜测,其实吕晓洒在陈韦凡面前根本没提到此事。 “天路那怎么处理?”徐翔问。 徐翔是萧毅心腹,萧毅在他面前从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不报价,就叫陈韦凡入股天路吧。” 徐翔笑着点点头:“董事长这招真是高明,没想到拿这方法激他还真管用。” 萧毅吐着烟圈,眼睛里闪过凌厉的锋芒:“归根结底是吕晓洒害了他!呵呵,把一个赌注压在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身上,真是太可笑了!” 当然可笑,萧毅只花了一千万收买了天路总裁王作,为的就是同他导演一出戏。 天路乐的屁颠屁颠的接受了陈氏的入股,天路当然赚了,而陈韦凡就倒霉了,三亿!他居然听信韩若桦的话给一个中型企业的公司投了三亿? 陈韦凡有苦说不出,他如今才知道什么是女人心海底针了!韩若桦这个女人果真藏的够深! “韩若桦你什么意思?”陈韦凡语气冷冽,在电话里质问韩若桦。 “什么什么意思?我哪知道这是萧毅的计谋啊,我当时也是出入好意跟你说一声。”韩若呼很冷静的回答他。 陈韦凡气的青筋暴起:“行!我认栽,不过韩若桦你给我记住了,这次的事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韦凡你根本不知道,萧毅早在怀疑你了,趁你们还没撕破脸,把这一切都归给吕晓洒,赶紧收手吧。” “哼!你不就是为了那个混蛋吗?你想走进他的心那也看他有没有心,不就是想求他跟你上床吗?跟谁上还不都一样,我就不信他萧毅还能多个什么!韩若桦,你就是个贱人!懂吗贱人!” “陈韦凡你混蛋!我告诉你,我就是为了萧毅,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能叫他重新爱上我!至于你,你不配得到任何女人的爱!” “配不配你也跟我上床了!你说这话有没有想过当时在我身下被搞得欲仙欲死的浪叫啊!” “陈韦凡,我要是不顾及你的话我早就把你的阴谋告诉给萧毅了,如果你在这样侮辱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可耻的行径曝光出来!” “你现在不会,因为你想害的人是吕晓洒,再说,你告诉了萧毅他会信你吗?”陈韦凡呵呵冷笑。 “....”韩若桦挂断了电话。 其实,那三亿资金是韩若桦的功劳。 其实也是因为annla无意中听到了汪向阳与吕晓洒的对话。 其实,这些都是巧合。 吕晓洒拿着到手的数据资料,坐立不安。 真要给陈韦凡吗? 事情真要到了一个紧要关头她又犹豫了起来。 就在这时,徐翔亲自来到了财务部。 吕晓洒有些意外,这时候他拿财务部做什么? “董事长叫你过去一趟。”徐翔是来找她的。 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徐翔看起来很忧虑的样子? 吕晓洒怕事情露馅,随意将那张数据单丢放进了垃圾桶内。 可怕的后果发生了。徐翔走到垃圾桶旁把它又捡了起来。 吕晓洒脸刷的一下白了,内心开始慌张起来。 此时,吕晓洒才明白,她在毫无意识的状况下早被萧毅盯上了。 “吕小姐走吧。”徐翔在次催促。 从这时起,凡是有萧毅的地方,在她眼里就好比刑房。 徐翔把那张皱巴巴的数据单交给了萧毅。吕晓洒瑟瑟发抖着,像个被抓现行的小偷。 萧毅看了一遍,神色居然无异。 “你要这单子有用?” 吕晓洒先点头后是摇头。其实她也不知道她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萧毅又问:“那你拿它做什么?” 吕晓洒嗫嚅回答:“是想检查一下.....” 萧毅看一眼徐翔,徐翔识趣走了出去。 萧毅加重语气:“别再装了!我都知道了,你是替陈韦凡拿的吧?” 吕晓洒抬头惊惶的看着他。 萧毅起身,神情中充满不屑:“他以为我会对你感兴趣,所以叫你来勾引我?” 吕晓洒后退着:“不是...我是被他逼迫的,所以....” 萧毅钳住她的臂腕:“他替你还债你还他人情,这怎么算是逼迫呢?” “不是,是他...你忘了吗?那晚我是陈韦凡开车把我送到了你家,其实他不是在半路上遇见的我,是因为我....” 萧毅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凡是欺骗他的人他从来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背了债可以找我啊,陪我睡一夜你就有几十万的酬劳,你不觉的你找错人了么?”萧毅捏着她的下巴,冷语挖苦。 吕晓洒摇头,一脸的泪水打在了萧毅的手背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拿这单子只是为了工作!”她突然改变想法,她得揽住这个事情,不然,她的人生将会永远的停格在那个羞于示人的裸照中。 满腔怒火的萧毅根本听不进去,因为吕晓洒说的话都前后矛盾,分明是她在狡辩!他粗暴扯掉了她工作服上的纽扣,把她衣服扒掉在地。 她双手忙要遮掩自己泄露在外的胸脯,他伸出胳膊缚住她的双手将她提离了地面。 “放开!萧毅你在这样,我告你强奸!”吕晓洒奋力挣扎。 萧毅像个暴怒的狂兽,将她扔在了储物间的一张单人床上! 他脱下西装,俯身压向了她。 恐惧占满了整个身心,吕晓洒抓挠着他的背,竭力使自己能摆脱他的淫亵。 萧毅夹住她的双腿,手掌在她乳房上狠狠捏揉。 “萧毅我求你...求你放了我...”吕晓洒哭的伤心绝望,苦苦哀求着他。 萧毅目光一凛,褪下了她的短裙:“知道么这是你咎由自取,你欺骗我所以我要叫你付出代价!” “不是的,我不想骗你我真的不想骗你!....”吕晓洒扯着嗓子失声说着。 萧毅心一动容,放缓了动作。 他的手好像会撩燃的星火,在她身体上来回抚摸轻柔挑拨。 汗水混合着泪水打湿了枕被。 她呻吟出声,他欲火难耐。 “以前我说过,你帮我做一场戏我会给你上千万的酬劳,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把身体给我,千万酬劳归你!” “不...” “几千万买你的初夜,你不觉得相当划算吗?”萧毅用力一挺,进入她紧小的蜜穴内。 “啊!!!”下体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 吕晓洒蹙起秀眉,浑身哆嗦.... 此时,她连杀掉萧毅的心都有! ------------ 48章 更新时间:2013-11-03 “嗯...嗯...啊....” 凌乱的单人床上,她风韵的身躯随着男人的耸弄有节奏的起伏摆动。 身下那对波涛汹涌的丰乳不断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男人的动作由缓渐快,他凝注充血的双眼,单手撑顶着她的腰肢疯狂深入。 “停..停下...不要...停下...”吕晓洒断断续续,张开的嘴巴被萧毅的舌头无尽侵袭。 体内的酥麻一下抵到了心上! 下体间那红色的液体渐渐被润滑的爱液代替.... 刹那间,她被他挑燃了情欲。她不由环住他腰,扭动着身体主动迎合着他..... 一个下午,萧毅在她身上不停的发泄不断的索取。 她早预料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用这种极度羞辱性的方式结束了她守了二十九年的贞操! 吕晓洒悲愤交加的同时,又恨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 萧毅像极了喂饱的恶狼,对于他来说,那床单上刺目的猩红是一抹无比惬意的耀眼的光芒。 她果然是处女! 吕晓洒蜷着身子侧躺背对着他独自挥泪。 萧毅心有不忍,他想以恋人的身份说点动听的话来哄她,可他那颗孤傲的心..... 最终他以沉默封层了心底跃跃欲试的想法。 “这是一千万支票,如果你要的话随时可以拿走。”萧毅用碳素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记住,是以我的名义而不是公司名义。” 这次换作吕晓洒冷笑了:“你是怕我对全公司的人说你强暴了我吗?你是想拿钱堵上我的嘴吗?萧毅,我就有那么贱吗?” 萧毅久久盯视着她:“别说的那样难听,在别人眼里你是我萧毅的未婚妻,所以即便是你告到法庭也会被驳回的!何况你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就不会那样销魂的叫床了。”他欺步接近她,手掌在她下巴上来回摩擦。 “把手拿开!”吕晓洒打掉他的手,下意识躲避。 萧毅神色掠过一丝不易发现的痛惜,他轻笑出声:“难道一千万还买不起你的初夜?吕晓洒你也太高估自己的份量了吧!” 吕晓洒笑中带泪,一把拿过那张支票攥在了手中:“我为什么不要?难道我就白白陪你这么个混蛋上床吗?”支票捏成了一团皱,她怀揣在身强忍下体的火辣,缓慢挪步。 萧毅注视着她,心就像被她捏成一团皱巴巴的支票:“我说过,做我女人我不会亏待你,而你,太不识相了。”她帮助陈韦凡,所以欺骗他,尤其是欺骗他的感情! “我不稀罕!萧毅,你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就是个毫无情感毫无温度的冷血动物!在你的心里只有私欲和占有!”说着说着,她又流出了泪。 萧毅纠结的想:这女人是水做的吗?动不动就哭鼻子,而且一哭鼻子就把他扰的七上八下,在她眼里他有那么差劲吗? 如果曾经那个无忧开朗的他早先遇见的是...她? 他还会冷眼冷心的面对和处理现实中的情感吗? “下班我们一起出去。”看着她即将走出们的背影,他终于控制不住的开了口。 吕晓洒头也不回的离去。 离开萧氏,她打车回到了家。 哗哗啦啦.... 洗澡水冲去了残留在在她身上的男人气味,她对着镜子愣愣发呆。 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朋友她的自尊,甚至她仅有的一丝对未来的信心都被萧毅摧毁了。 吕晓洒抱着胳膊,抖着无助的双肩失声恸哭。 哭声高过了水声,淹没了门外一直响不停的手机铃声。 吕晓洒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从卫生间有气无力的走了出来。她吹干湿发,胳膊圈着膝盖蹲坐在沙发上。 恰巧这时手机又响了。 她动作的迟缓的拿起它,无心打开。 7个未接来电。 有车佑赫的5个,老妈的2个。 自她无声离开公司到现在,他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过! 吕晓洒嗤嗤冷笑,她居然会对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抱有这种幻想!她这才是真正的异想天开! 心中自嘲一番便摁开了遥控器。 电视屏幕上,一组俊男靓女的清新时装广告吸引了她的注意。 广告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部广告的模特是她所熟悉的弘玲和车佑赫。 吕晓洒并不吃惊,也没替他们开心。相反,她看透了这些名利竞争。 她来不及细想弘玲是否被陈韦凡潜了规则,现在她只能但愿。 但愿名利场中弘玲别迷失了自己。 吕晓洒感慨之后给姚金凤打去了电话。 “妈...”她喉头有点发紧。 姚金凤的语气听起来很欢快:“晓洒,陈先生给我们订的是夜晚10点的机票,你过来送我们吗?” 吕晓洒的坏心情稍微得到了丁点缓解:“嗯,我会去。”陈韦凡终于肯放过她的家人。 可事实没这么简单,只听姚金凤又说:“陈先生要你带上他要的东西,我一直很纳闷,他叫你带什么东西啊晓洒?” “妈你就别问了!安心回北京吧。”吕晓洒半似安慰半似笃定:“爸不会在那样了。”吕北平在不吸取教训,她就跟他彻底断绝父女关系! 不管怎么说北京比上海呆着安全。 吕晓洒换掉睡衣穿一件深色的针织毛衣。她看一下表,现在是7点半,去机场还来得及。 吕晓洒从包里掏出备份的另一张数据单。 在她开始怀疑汪向阳的时候,自己就有所谨慎。这张数据单的原件就是被徐翔发现的那张。她之所以多打出一份是因为她怕途中出了什么闪失。 果然,还是出了闪失,更惨的是,她赔上了自己的第一次。 她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运营数据,心在颤抖。 虽然是夜晚,虹桥机场的客运航班仍是爆满。 来往的旅客络绎不绝穿梭在机场大厅。 吕晓洒东张西望,在人群中搜寻着姚金凤和吕北平的身影。 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请问是吕小姐吗?”其中一个很礼貌的问。 吕晓洒看着他们,心底在琢磨他们的来路:“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是陈先生叫我们出来接你一程,吕小姐请吧。”说是请,却明摆像是要押缚一样,一左一右跟在吕晓洒的身后。 陈韦凡到底想干什么?吕晓洒万般疑惑。 不管他要干什么,只要他的举动威胁到了她的家人,她可以立马毁掉手里的运营数据。 这样想着,吕晓洒变的从容大胆起来。 几人领着她拐进了候机大厅后的一处休闲室里。吕晓洒一进屋就看见了老妈姚金凤。姚金凤显的有些局促不安。吕北平倒是显的沉稳些,他一看见女儿过来,连忙朝吕晓洒使眼色。 吕晓洒不懂其中的意思,眼下只要送走了爸妈,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妈你还好吧?时间快到了,我送你上飞机。”吕晓洒没看见陈韦凡,但她有一种很不好的直觉,陈韦凡一定同姚金凤说了什么,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姚金凤难为情的开了口:“陈先生都跟我说了,晓洒,你这是挑拨离间懂吗?你这样做只能对自己有害无益。陈先生那么相信你,你怎么能害他啊?” “妈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懂!”吕晓洒不由松开姚金凤,不敢相信的摇着头,陈韦凡他究竟在老妈面前污蔑她什么了?! 吕北平看了看门外那几个保镖式的大块头,低声说:“别在怪晓洒了,她一定也是情非得已。晓洒,你放心,反正爸豁出这条老命了!爸想好了,替你顶罪。” “顶什么罪?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吕晓洒有种完全被孤立的苍凉感。 “晓洒,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我跟萧毅十几年的交情是不会为你的一手作为而毁于一旦的。”陈韦凡从门外走了进来。 吕晓洒的愤恼忍到了极限,她掏出那张数据单,冲他发狠咆哮:“够了!别再演戏了,拿走你的东西放过我们全家吧!!” 陈韦凡看着地上的数据单,叹一口气一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腔调:“晓洒,我一直以为你是我所遇见过的最善良的人,我没想到你为了金钱可以出卖自己的良心,晓洒,你不为自己着想就不能替你的父母想一下吗?他们都已年迈,怎能承的住你的打击....” “陈韦凡,这些话应该我问你才是!你昧着良心诬赖别人是要遭现实报的!”如果她疯也是被陈韦凡活活给逼疯的。 “那好,我问你,这是什么单子?”陈韦凡问。 “萧氏运营单,不过我那是遵照你的意思才背叛自己的良心....” “吕晓洒!你别在推脱了!毅哥你都听清楚了吧?这女人亲口承认是她偷的运营单。”韩若桦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响在身后。 吕晓洒下意识一转身,萧毅和韩若桦一并走了进来。 吕晓洒的心猝然凉了个透! 萧毅不作声,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吕晓洒,那咄咄逼人的寒光仿佛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吕晓洒知道这些都是陈韦凡推卸责任的伎俩。是她偷拿的数据她无话可说。 她问心无愧的迎上萧毅越发黯沉的目光:“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好了,跟我父母没有关系。” “这可由不得你!通通带回去调查!”没等萧毅开口,韩若桦发了话。 一时之间,吕晓洒感觉天旋地转,她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依旧看着萧毅:“放过我的父母.....” “放他们走....” 这是她昏厥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49章 更新时间:2013-11-04 吕晓洒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床的里侧是一道月白色的百叶窗帘。 吕晓洒在一起身,发现床上零零散散放着一堆照片。她想起身看个究竟,却发现自己上身只有一件单薄的低胸背心。她目光边搜寻着自己的外套一边观察打量着这间卧室的布局。 她爬起身的刹那,看见了照片中那张熟悉的脸孔。 吕晓洒定在那里,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凝固成了血块。 裸照?!她的? 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陈韦凡曝光了这些照片? 她惊大了双眼,恨得牙齿上下打颤!陈韦凡诬陷她觉得还不过瘾又言而无信的把这些不雅照抖了出来!不是说好她配合了他帮他拿到资料他们就会两清吗?她已经按照陈韦凡的意思拿到了那份单子,为什么他却反咬自己一口? 他应该很清楚那单子的重要性啊?她一没权势二没身份犯不着费这样的周折去整她啊? 这一切来的猝不及防,吕晓洒有点懵搞不懂陈韦凡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她下床拉开窗帘的时候,她隐约看见了一个女人站在楼下。夜晚的光线较暗,路灯虽照在她的脸上却白乎乎的一片看不清五官。不过从那高挑的身材中她可以确定是韩若桦。 楼下的韩若桦像是在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争执什么,只见她跺脚厉语,男人却镇定自如的越过她跨步进了门。 从高处望,纵然黑夜中模糊一片,那袭身影她仍然能识辨的出是萧毅。 是陈韦凡在帮助韩若桦? 如果是自己猜测的那样,那么陈韦凡理所当然要在她父母和萧毅面前诬陷她了! 因为她是韩若桦的假想情敌,是深扎在韩若桦眼里的一颗尖丁!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一个情字。 吕晓洒胡乱的拾起散落一床的照片,趁萧毅还没上楼她必须销毁这些伪证! 怎么销毁?她拿着一叠照片束手无策。 她看见了床底下的一张空鞋盒,于是她顺手把它们放进了鞋盒里,在把鞋盒踢进了床底下。 吕晓洒听见了沉稳的脚步声和高跟鞋蹬蹬上楼的声音,她重新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装出一副沉睡姿态。 “毅哥,吕晓洒这样对你你还给她留什么情面?你不是做事情雷厉风行吗?怎么被这个女人给绊住了脚?”韩若桦抱怨不满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进来。 “用不着你告诫,我自有分寸!”萧毅的声音听起来似是不耐烦。 “那好,我今天就当你的面揭穿她的真面目!”韩若桦砰的一声撞开了门。 “出去!别再我的家里胡作非为!”萧毅显然是在怒斥她这不当的行径。 他家?他的家不是郊外的别墅吗? 这儿?吕晓洒在心里暗暗嘀咕,这儿竟是她没来过的陌生地方。他究竟有几套房? “我不走!你不信是吗?你现在进去把她叫醒!你去问她看她有没有为了钱而毫无廉耻心去求陈韦凡当乳模?” 乳模?吕晓洒第一次听见这样新鲜的名词!韩若桦是在说她? 萧毅没作声。 韩若桦就说的更放肆了:“她偷拿公司重要资料是想离间你和韦凡的关系,一旦你误会了韦凡她就会有机可趁....” “你那么对她了如指掌?动机呢?你好像忽略了她的动机。”萧毅推开了门。 吕晓洒有点小欣慰,他相信她吗? 韩若桦依然嘴硬到底:“她当然不止这一个动机!名义上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不怕她去银行开户,收走你一半的产权吗?” 萧毅志在必得胜券在握:“那又如何?她没你精,所以她不可能拿走属于我的产权。包括任何人!”萧毅看着床上似是熟睡的女人,心中激荡了起来:“所以你不需要为我担心,所以,你可以走了。” 这期间,萧毅三番两次的对韩若桦下逐客令。 韩若桦总不能回回都厚着脸皮赖在这儿不走吧,赖久了她自己当然也会很不好意思。 韩若桦临走之前发现了她事先放在床上的照片不翼而飞了。于是她开始怀疑这吕晓洒是不是在装睡。 可她要站出来揭穿吕晓洒,她自己就很有可能露馅。她悄悄放的照片,她在去质问吕晓洒照片被藏在哪儿了?她这是不打自招。 结果韩若桦还是悻悻的走了。 萧毅松开领带,端起桌上的一杯早已冷却掉的清茶喝了起来。 吕晓洒的脸又恰好是对着萧毅。在房内吊灯的映光下,她总觉的眼前好像有个人影定格在床前。她知道,这里除了萧毅就是她,在没别人。无疑,这身影就是萧毅了。 吕晓洒不自在的闪动一下弯翘的睫毛,正打算翻身时,身体一凉被子猛的被掀开! 吕晓洒来不及睁眼,萧毅放下茶杯,把她拽了起来:“装了半天你不累吗?起来!” 吕晓洒假意揉着一点也不惺忪的眼睛,单手盖上了自己的身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请我上法庭么?” 萧毅钳住她的胳膊,冷笑:“上法庭又能解决什么呢?无非是要点损失费,可我萧毅就偏偏缺的不是钱。有时候,叫一个背叛你的人尝一尝被折磨的滋味也是很好的。”他上下打量着她,眼光在她身上游移。 吕晓洒撑着胳膊,不禁往后退缩:“萧毅,你明明知道我没背叛....” “背叛是指多层面的!比如精神背叛,也比如.....心里背叛。”他的语气是那样的磁性深沉,在吕晓洒看来那是从地狱中的魔鬼发出来的。 “啊!!”吕晓洒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我上辈子欠你的吗?如果欠了,你把你的一千万拿走!我不要!凡是属于你的我通通都不要!”她说完,试图甩开钳住她手的那只大掌。萧毅揽住她的腰将她摁到了怀里:“不要是吗?很好,从这一刻开始,我要你身体的每个部位心底的每个角落都烙有我的痕迹!”他目光一沉,手掌伸进了她的黑色背心里狠按蹂躏。 强袭的疼痛夹杂着敏感的酥麻使她在羞耻和快感中垂死挣扎。 吕晓洒不再反抗,闭上眼紧咬住嘴唇努力不使自己发出那犯贱的叫声。 萧毅见状,膨胀在胸腔内的征服心一下爆发了出来。他加强手中的力道,毫不怜惜的破入她幽深的穴道...揉碎了那片粉嫩的花蕊。 “啊!”撕心裂肺的一阵哀叫,吕晓洒紧揪床单痛的直流冷汗。 “陈韦凡摸过你这了?还是车佑赫?”他的薄唇是一道残忍的刑夹,胸前的花蕾仿佛快要被他夹掉。 她吸一口冷气,使出浑身的力道给了他一巴掌:“你这魔鬼...” 他按住她的手将她脱的一丝不挂:“吕晓洒你给我记着,我就是你挥不去的梦魇!” 客厅里,陈韦凡端着酒在那和弘玲碰杯。 弘玲只配合性的碰了一下,并没打算喝下去。 陈韦凡斜看一眼她,笑问:“你害怕我在酒里下迷魂药?” 弘玲优雅一笑:“陈总真会说笑,我是怕夜晚开车不方便。要是在家我肯定陪你喝上一瓶。”弘玲成功代言了一个时装广告,陈韦凡和萧毅是六比四的分成。陈韦凡明白,这部广告的亮点是车佑赫和弘玲,正因为他们的完美配合才稳赚了那么多。萧毅多让出来的那两成是给车佑赫和弘玲的奖励。而弘玲的奖励就是一辆宝马x3的豪车。 陈韦凡在心底不屑冷笑,他萧毅多会来事?净赚了四成不说还在外界树立了一个美其名曰的大度称号。而他呢,帮他找模特帮他搞策划,扣除这些经费他连个本都没捞到!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和吕晓洒闹掰了。是因为萧毅吗?” 弘玲一听,脸色微微起了变化。眨眼功夫她眉开眼笑不经意的说:“怎么可能?自打她去了萧毅那儿,我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别做傻事,可她不听。到现在弄成这样的局面。陈总,你说萧毅该不会真要起诉她吧?” 陈韦凡说:“很有可能,萧毅这人我太了解了,他的眼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就算晓洒不被起诉,他也不会叫她好过的。” 弘玲的神色闪过一丝担忧,转瞬又被得意的挑眉冲淡了下去。 “那得看他相信谁?陈韦凡,我早劝你你就是不听,现在萧毅的心已经完全的被吕晓洒给蒙蔽了!”韩若桦尖声凌厉,一副高傲姿态走了进来。 陈韦凡面色一拧。追问韩若桦:“萧毅不信?” 韩若桦凶芒毕露:“萧毅不但没追究,还把她供养在龙南的那套房子里!”她又看看弘玲,讽刺的说:“你还是不如你朋友,你开宝马而你朋友不用奋斗就住进了豪房,她简直比你强太多。” 弘玲淡淡撇撇嘴:“我不在乎。”心里却万般的不是滋味。 韩若桦敏锐的察觉出她的不快,她走近弘玲很有诚意的对她笑了笑:“明天弘小姐有时间吗?我请你喝下午茶。” “好的,陈总我就不打扰了,明天见。”弘玲说完摆一摆手离开了陈韦凡的家。 陈韦凡知道韩若桦约弘玲出来的用意,他不仅开始顾虑起了吕晓洒:“只要叫她离开萧毅就好,没必要做的这么绝。”想起吕晓洒,陈韦凡觉的心中有愧,他针对的是萧毅,而吕晓洒...似乎太冤了点。 韩若桦瞪着他:“那好,你去跟萧毅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你栽赃了吕晓洒!陈韦凡,昨天要不是我替你想出了那个主意,只怕今天你就会被萧毅控告!到现在你还活在糊涂中,难怪你不如萧毅!” 陈韦凡捏紧手中的玻璃杯,没言一声。 ------------ 50章 更新时间:2013-11-05 吕晓洒双眼空洞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她在悲哀的想,怎么走到今天这种地步?是因为她在人眼里就是一个轻易被牵着鼻子走的懦弱蠢材吗?如果她去英瑞尔求职的时候能学机智点,那么她就会避免被迟经理的利用,不会遇上萧毅不会进他的公司,不会把自己卷入这场商机暗涌的漩涡当中更不会沦为一个尊严殆尽的玩物! 这些事情的源头其实更早。最初她为在前男友面前争一口气上了萧毅的车。 如果没有那场错误的邂逅,她的生活应该还是平静如旧的。 吕晓洒眼圈暗暗发红。张墨说的没错,萧毅给她的只有痛苦!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心一冷把泪水生生憋了回去。 从这一刻起,她不会在他面前流一滴泪! 澡间的水声嘎然而止,萧毅下身围着一条浴巾,宽厚结实的胸膛上沾着还没擦干的水珠。他看一眼躺坐在床上的吕晓洒,低声说:“去洗吧。” 吕晓洒同他对视,冷嘲热讽:“还要做吗?” 萧毅嘴一抽搐:“你没尽兴?” 吕晓洒脱掉背心,露出傲耸的丰乳,一脸漠漠然的说:“我不希望在我洗完澡后又弄的一身肮脏!要做赶紧吧。”她僵硬躺下,身体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死尸。 她这种敷衍了事的态度再一次惹恼了萧毅,他将浴巾一扯扔在了地上。赤裸着身体近床掐住她腰。 “只要你在这儿一天,就不可能摆脱肮脏!”他用力过猛,强行把她扛在了肩上。 他肮脏是吗?她要叫她无时无刻都承受在他挥洒的淋漓尽致的肮脏下! “萧毅你这个变态狂!你无耻下流你卑鄙龌龊!你就是个衣冠禽兽!”吕晓洒无法容忍他这样别出心裁的侮辱,难道他连她心中仅有的这点纯洁都要剥夺吗?吕晓洒的手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内,顿时,萧毅坚实的脊背上出现一道道清晰的爪痕。他咬牙忍住进了澡间。 “扑通”一声她将吕晓洒丢进了瓷光浴池中。 萧毅打开莲蓬头,氤氲雾气的热水直泻而下。 吕晓洒浑身湿漉从浴缸中站起,萧毅欺身将她掳在自己的体下。 吕晓洒被他毫不费力的夹固双腿,无力动弹。她看着萧毅,眼神里除了倔强就是憎愤。趁他不注意时,她在他胳膊上狠咬了一口。 萧毅抽动一下眼角,颧骨凸起。他抓起她湿透了的长发报复一样挺身而入..... 寂静的午夜,他坐在楼下的长方木椅上默默沉思。 他不想那样对她,可她偏偏一次又一次的激触他忍到极限的耐力! 她骗他利用他... 甚至到现在他都摸不透她的心! 萧毅把惆怅和苦闷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只有在这无人的深夜他才能释放自己的真性情。因为黑暗能更好的掩饰他,因为他不想在任何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这一弱点。 “是我萧毅,明天来龙南这儿,和以前的工作时间是一样的,嗯就这样,再见。” 挂了电话他望一眼楼上依然亮着的灯光,起身进了屋。 弘玲和韩若桦如约而至。 二人心照不宣的进了包房点了两杯瘦身花茶。 弘玲开门见山进了主题:“韩小姐有什么就讲出来吧,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拐弯抹角。” 韩若桦品一口茶,笑着说:“我就喜欢和弘小姐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弘玲说:“别来这些虚的,要是和吕晓洒有关的就别开口好了。”虽然两人有了隔阂,但弘玲还不至于在背后陷害曾经的好友。 韩若桦笑容一僵,说:“你不觉得吕晓洒是在故意挑衅你吗?你处处争风而她只有陪衬的份,所以她不甘心,为了能接近萧毅她总是在找各种理由在你面前避讳,其实她是怕你跟她抢,她知道你是男人的心仪对象,所以她担心萧毅会移情别恋于你。” 弘玲用轻松满不在乎的微笑掩盖了韩若桦猜中的这一事实:“韩小姐是推理专家吗?不过你推理错了。萧毅见过的女人数不胜数,漂亮的他看过太多,就好比韩小姐你,你和他才是正真的郎才女貌。” 韩若桦听她这么一讲,心中那股盛气又增长了起来。 她认为弘玲真是有眼力,她才是那个和萧毅最最登对的女人。吕晓洒算什么?最多在萧毅心里是个发泄工具。 “怎么可能?我和他之间有些误会,以他的脾气是不会给我机会了。”韩若桦柳眉紧蹙,看起来很伤心。 弘玲很随意的说:“你可以试着赢得他的原谅,比如做些感动他的事。” 现在萧毅是不是她的菜已经无所谓了,大概是吕晓洒磨灭了她以前花痴萧毅的那种热忱吧。 反正她弘玲成了名有了钱还开了宝马。 “你还是不如你朋友,你开宝马而你朋友不用奋斗就住进了豪房,她简直比你强太多。”韩若桦昨晚的话反复萦绕在她的耳边。 弘玲心底的那种挫败感又冒了出来。 这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弘玲在心中愤愤不平的想,她哪点比吕晓洒差了? 韩若桦发现了弘玲的情绪低落:“说真的,他并不是不原谅我,如果没有吕晓洒的介入或许我和他已经...不说这些了,我现在在他眼里横看竖看都是不顺眼的。” 弘玲极端的想,吕晓洒还真有能耐,居然能从一个漂亮女人手中把一个极品男人给抢到了手!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还真小瞧了她啊,矮子离心近,原来她的伎俩都给藏在了心中! 弘玲冷嗤一声,喝了一杯花茶。 韩若桦早看在眼里:吕晓洒偷拿萧氏的运营资料你大概也知道了吧,我就是想叫萧毅看清她的真面目。” 弘玲说:“知道萧毅为什么那么相信她吗?” 韩若桦不承认萧毅相信她,可她知道萧毅的确相信她。 韩若桦急切想知道这里的原因。 “因为吕晓洒是处女。她把第一次献给了萧毅。” 弘玲的话像一计闷雷。韩若桦半天才反应过来。 就因为这该死的处女,她的计划等于白做了。 “现在这个社会能有几个处女呢?中学生都开始搞同居了。”弘玲撇撇嘴:“物以稀为贵,哪个男人都想要女人的第一次。” 弘玲在想,要是她先吕晓洒一步,不知不觉弄个处女膜修复一定会捷足先登。 韩若桦在想,要是当初和萧毅同居之前,悄悄做个处女膜修复该有多好。 其实她们都想错了。 然而她俩这错误的观点却促成了一个不谋而合的错误邪念。 萧毅坐在办公室里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不知不觉,他在电脑里开始搜查吕晓洒工作时的登记资料。 徐翔拿来一叠方案书递到他桌上:“陈总又有了一个新的创意,他想在今年10月份做一个广告秀。” 萧毅回过神:“什么广告秀?” 徐翔回到:“专题是秋冬内衣,商家的货都发下来了。说是等模特档期。” 萧毅嘲笑一声:“是专门为购物频道畅销内衣的?他怎么不去拿大喇叭在地摊上搞个大甩卖啊。” 徐翔说:“这个,我还不太清楚,” “打电话告诉他,就说我不同意。”萧毅关掉电脑准备下班。 徐翔难为情的说:“可是,商家已经付了定金。如果违约得双倍赔偿。” 萧毅停步转身:“叫他做好了,我弃权。” 徐翔还要说什么,见他情绪不是太好,也就住了口。 回到龙南的住所,贵英已做好了晚饭。 萧毅朝楼上望了望,问贵英:“她怎么样了?” 贵英摇摇头:“一天都呆在屋子里,没看见她出来。” 萧毅冷着脸不作声,看似很平静的坐在了餐桌旁:“盛点饭菜给她送去。” “好的。”贵英说完去了厨房。 贵英敲了几声门,吕晓洒才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 贵英看着瘦了一圈的吕晓洒有些吃惊,她和上回在别墅的时候简直大不相同。 这才几天,这么快就成功瘦身了? “吕小姐,该吃饭了。” 吕晓洒不应声,只是拢了拢头发,又进了卧室。 贵英跟在她身后,把饭菜放在了床头柜上:“萧先生怕你饿着了,叫我给你送过来。” “他有那个心吗?”吕晓洒抽搐一下嘴角,苦笑。 贵英点点头:“萧先生下班一到家就问你的情况,他能对你没心吗?别耍小性子了。” 吕晓洒觉得这个贵英是和萧毅穿一条裤子的:“那是在你人前人后面前做作的!你出去吧,我饿了当然会吃。”凭什么她受了他的折磨还要被自己折磨啊? 吕晓洒关上门准备刷牙洗脸之后大吃一顿,然而在好好睡一顿饱觉。 吕晓洒洗完脸之后,茅塞顿开。他萧毅不是不缺钱吗?从今天起,她要大把挥霍放胆奢侈! 他越是想看她被折磨的痛苦模样,她就越不叫他如愿! 吃完饭,萧毅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他不时朝楼上瞟了几眼。 没有动静?她在里面做什么的? 萧毅又魂不守舍了起来。 ------------ 51章 更新时间:2013-11-06 萧毅轻步上了楼,想要推门心里又迟疑不定。 萧毅转过身双手搭在楼栏上沉思好久。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这种行为有些可笑。什么时候自己变的这么犹豫徘徊了?何况这还是在自己家里。 萧毅立即敛起心神,果断回身推门而入。 卧房的百叶窗被拉开,屋里散发着淡淡清扬幽香的余味。 萧毅往里走了走。 躺在席梦思床上的女人已沉熟入睡。贵英送去的饭菜却被吃的精光,只剩下了空碗空盘摞放在柜子上。 萧毅舒展眉心浮出一丝淡笑。 她精致清丽的面颊看起来很安详平静。只是...比之前好像瘦了点。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 这时,柜子上的手机响了震动。萧毅收回手,瞟一眼旁边的手机。 关键这是吕晓洒的手机。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看人隐私的习惯。特别是女人的隐私。 曾经就是因为他很少关注这些细节,导致了韩若桦的放纵。当时他还蒙昧的把‘爱一个人就要相信她的一切’的虚伪真理当成了人生格言! 现在想想,这是多么的滑稽! 萧毅就像在看自己的手机一样从容淡定。设置上出现了一个代号为天使的人发来的短信。他打开了收件箱。 ‘洒洒,你在哪里?’ 洒洒?哼,这口吻真是亲切! 萧毅嗤之以鼻,不动声色的删除了这条他认为的暧昧短信。然后萧毅把这个天使从吕晓洒的手机移除的一干二净! 萧毅成了妒夫。 "你拿我手机干什么?”身后传来女人愠怒的声音。 萧毅侧头盯看着她,黑着脸说:“我有权去调查你的行为举止。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指控对象。” 吕晓洒将一头蓬松的黑发散在脑后,起身上前一把夺了过来:“我一直认为陈韦凡是天底下最可恶的小人,结果我才发现你比他更胜一筹。”她的语气异常柔婉,而且还对着他露出恬淡的微笑。 萧毅随身往床上一躺:“你了解他?” 吕晓洒穿上衣服下了地,弯腰把藏在鞋盒里的裸照通通倒了出来。 韩若桦不就是想把这些裸照拿来刺激萧毅吗?她就全都曝出来给他瞧个够! 萧毅微微坐起,顷刻间深邃的眼睛里被引燃出一团怒火。 “萧大董事,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那朋友为我拍的,知道他为什么要为我拍裸照吗?他拿这照片威胁我,叫我跟你交往顺便把萧氏的营销数额报给他。其实说白了他就是想整垮你。”吕晓洒双手抱臂,说的及其自然。 不用她说,萧毅当然知道。 只是...他不知道陈韦凡居然用这样下流鄙劣的手段来对她。 就因为陈韦凡洞悉了他的心理。 萧毅不由想起那晚。那晚,他准备领着她出圣皇的时候,陈韦凡却死缠着把他再次推进圣皇... 他和别人在那侃侃而谈,她一个人独自站在门外。当他出来找她时她已不见了踪影。 那晚绝对是陈韦凡在蓄意拖时间! 萧毅用漠视应对这刺目的裸照,淡淡一瞥吕晓洒:“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你该不会真想当乳模吧?”他有些怨愤,那晚她要不是乱坐人车也不至于被陈韦凡胁迫。 吕晓洒笑了,笑得无可奈何:“是,如果有机会我就想当。萧大董事,看在我陪你睡觉的份上能不能把我捧成代言人啊?” “你有资格么?”萧毅的怒火再次被她挑起。 “我都跟你上床了你说有没有资格?”吕晓洒说完,撇撇嘴和他面对面坐着:“这几天你应该发泄完了吧?言归正传,你得放我走了,不过你必须给我双陪的损失费。当然,如果萧大董事想把这些裸照拿出去给人显摆我也没办法,只不过,你一定会名誉扫地。”如果不是她之前的优柔寡断和畏首畏尾,陈韦凡也不会把她拿的死死的,现在她看开了,她不在乎。 “吕晓洒!”萧毅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听完她这番没心没肺的话,他被压抑的实在难受,她心中果然没有他。 吕晓洒看着他,眼底的动容转瞬即逝。她动了动身子准备起身:“如果你还想玩几天那就给我几张存折和银行卡吧,我知道你有身份背景,你后台强大,鸡蛋和石头碰那纯属找死,所以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萧毅强握住她的手,默不作声。 是她看错了吗?他的眼里承载着痛惜和朦朦胧胧的深情? “放手。” “你妄想!该给的我已经给了你!以后你别想从我身上捞到一分钱!你给我记住,你只是无偿陪睡的玩物!”他捏住她的手,将她狠劲推搡在了床上。 “砰!!”的一声震响他摔门而出。 吕晓洒倒在床上,心中冷笑,像他这样冷血的人怎么可能会深情呢? 陈氏集团开了个品牌内衣的时尚展览。 弘玲是陈氏旗下的代言模特。所以她成为了这次展览的焦点。 幻紫如梦的灯光打映在诱惑迷魅的妖娆丽影上,把t台上的气氛推向了高潮。快要闭幕时,佳丽们众星捧月一样把弘玲捧了出来。 弘玲扭着一副性感的魔鬼的身材自信满满。 台下的男人们赏心悦目一饱眼福之后,鼓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说是品牌内衣展览,在有品牌在怎么时尚的内衣没有完美女人的衬托,能有什么内涵能有什么看头? 弘玲骄傲十足。当台下那对深邃的眼睛正朝她这边扫视的时候,她更是自鸣得意。 “这是今年的新款,等我们打响了这个品牌,保证会在市场上畅销大卖。”陈韦凡指着弘玲那身纺丝美体塑身衣,向萧毅一一介绍它的好处。 萧毅笑了笑:“那你说商家会给你出多少钱?” 陈韦凡想了想说:“至少6个亿,这必须的。” 萧毅一下冷肃着脸:“那我提前恭喜了,如果你有把握你就做吧。” “你这什么意思?你不入股吗?” “我要入股,最起码你得少赚一半,难道你不想多赚些么?”萧毅说完,起身和徐翔要离开。 陈韦凡急了:“不是毅,你不能这样吧,你不入股我哪来那么多的资金周转啊。” “天路那不是有你的3亿,你们是合作盟友,可以找他帮忙。”萧毅决定和陈韦凡划清界限。 陈韦凡不服气的说:“毅,我们都这么多年的商业伙伴,你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要斩断我们的合作关系吧。” 萧毅转身不再伪装:“你是真想和我合作还是想吞并我?韦凡,有些事情不方便说开,你我心知肚明就行。” 萧毅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和徐翔并肩离开了这里。 陈韦凡愤懑至极,手掌紧握成拳心底暗暗发誓:萧毅你等着吧!我一定叫你身败名裂! 弘玲看见萧毅远处的背影,忙走下t台去了后场换衣服。 徐翔在陈氏大门前启动油门的时候,弘玲紧跟着出来了。 萧毅并没在意,只吩咐徐翔开车。 “下午你去找车佑赫谈谈,告诉他如果想签约萧氏就必须取消陈氏的档期。”萧毅想跟陈韦凡断个彻底。 “好的董事长。” 弘玲这时踏着高跟鞋跨着猫步朝萧毅这边走来:“不好意思萧董,我想打听一下,晓洒在你那吗?” 萧毅不满的斜视她一眼,开口说了句:“弘小姐问错人了吧,想找你朋友你该打她电话才是。” 弘玲就知道萧毅不可能说出吕晓洒在他那儿,不过没关系,反正她又不是正真想打听她的下落:“我打她电话她总是不接,如果萧董见到了她麻烦您转告一声,医院那个吴大夫要她过去复查一下。” 弘玲从包包里掏出一份医疗单,装出一副很不放心的神态:“萧董真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吗?我觉得还是我亲自交到她手上比较放心。” 萧毅朝透视镜里的徐翔使了个眼色,徐翔会意说:“不如交给我吧,我替你转给她。” 这话说的正合弘玲的意思,她忙把那份医疗单子递到了徐翔手中,万分感谢的说:“那麻烦萧董和徐总监了。” 萧毅一路上惴惴不宁的在想,吕晓洒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萧毅心揪了起来。 “把那份单子拿过来。”萧毅对正在驾驶的徐翔说。 徐翔从车载器上拿过那张医疗单递给了萧毅。 萧毅打开它,看了起来。 同时,他的脸欲加阴郁,眼睛里闪出一团无法遏制的怒火。 “弘小姐这招真是绝,我现在真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韩若桦一脸奸计得逞的快意神采。 话也传到了单子也带到了,可弘玲就是高兴不起来:“这下韩小姐该如愿以偿了吧。不过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话是谎话,医疗单是伪造的,她昧着良心拿这些去诬蔑昔日闺蜜的清白,这样做是不是太缺德了? 弘玲知道自己缺德,不过她不认为自己行为过分。 韩若桦对这次的计划很有信心:“只要他不再纠缠毅哥,我当然会放她一条活路。” ------------ 52章 更新时间:2013-11-07 他就说嘛,一个成熟的大龄女人怎么可能不经人事冰清玉洁? 当萧毅血液凝固在脑门,他的心又冷静了下来。 在他身体贴触到她的时候,他感觉她几乎是个生疏懵懂的少女。 她丰诱的身躯饱满的胸脯以及那... 萧毅清晰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吕晓洒趴在阳台上看着手机,她后悔当初没有给车佑赫的手机号复制在自己的秘密文档里。 吕晓洒在心里十分痛恨萧毅!他不但理直气壮的偷窥她的隐私而且还强势霸道的斩断她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呆在这种人的身边简直就是遭罪! 之前对他那种摇摇坠坠的心动转换成了满腹的怨恨。 她要怎么样才能摆脱掉他?吕晓洒正忘我在苦苦寻思当中的时候,手机上显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吕晓洒拿起电话接听了起来:“喂?哪位?” “晓洒,是我。你现在还好吗?” 吕晓洒听的出来,这声音是来自她的前男友慕容俊。 吕晓洒淡淡哦了一声,内心并没有什么波澜起伏:“还好,你现在怎么样了?”她像是对老朋友嘘寒问暖一样。 慕容俊的口气听起来有些失望:“嗯,还能怎么样?每天上班下班天天还不是重复这些繁琐的事情?晓洒,我想你...” 吕晓洒觉得自己的心是不是变麻木了。昔日她依恋的死去活来的男人亲口跟她说想她,她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好歹对这个曾经抛弃过她的负心男来场酣畅淋漓的挖苦啊? 可是她没有。 慕容俊没有始乱终弃,至少和他分手她没有什么得不偿失。 和萧毅相比,慕容俊已经够仁慈了。 有一天萧毅厌倦了她,她的下场比慕容俊甩她时还要凄凉! 不知不觉,她想到了那个孤傲冷戾的萧毅。 “我和艾丽丽已经分手了,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你不知道,艾丽丽那人不但心眼小而且还自私的很,跟你比简直差远了!晓洒,我错了,你能不能在给我一次机会。其实我一直都不舍得跟你分手,都是那个艾丽丽....” 慕容俊讲了一大段垂心顿足的忏悔录,吕晓洒心不在焉的听着。 “答应我晓洒,我一定会给你幸福!请相信我!” “哦。” “真的?”慕容俊的声音显然兴奋的走调。 吕晓洒这才反应了过来:“慕容你说什么?” “萧先生下班回来了。”贵英不敲门就进了屋。 吕晓洒瞪她一眼,用手捂住手机:“知道,你先下去。” 贵英双腿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动起了嘴:“萧先生叫你下去。” “叫他自己上来!”吕晓洒拿开手对着手机说:“我有事先挂了。” “晓洒,对我说说你的想法啊,我是真的....” “好了慕容,有什么事改天在聊吧拜拜。”吕晓洒没等他说完挂了电话。 门外的贵英在她转身的一瞬换成了萧毅。吕晓洒放下手机站在镜子旁边梳着头发:“有什么事啊?” 萧毅把手上的医辽单重重往台上一放,讽刺性的说:“你的面子还真大,怎么?非得叫我亲自送过来么?” 吕晓洒微笑,还击他说:“萧董事不是天天都到我这儿来吗?还在乎多这一次?” 萧毅近前,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在她脸上轻轻抚摸。 吕晓洒看着镜中的萧毅,眼底掠过一丝忧怨。 “想我多来么?” “不想你不也来了?” “这可是你叫我上来的。” 萧毅久久凝视着她。吕晓洒迎视着他幽如深潭的眸子,却始终洞悉不到他的内心。 吕晓洒的脸微露着红晕,她别开眼看着眼前的单子,脑袋忽闪出了那晚她当着陈韦凡的面甩扔的那张数据单。 萧毅拿这给她做什么? 该不会是什么契约合同吧? 吕晓洒正在疑惑的时候,萧毅的手掌离开她的脸庞,神情恢复了以往的冰冷:“你朋友叫我带给你的,叫你去医院复查。我想你心里明白。” 到医院复查?她又没病! 吕晓洒一点也不明白。 她顺手翻看了那张单子。 萧毅坐在床前,静静抽着烟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之前跟他交往的那些女人,只要是性感风骚在床上姿态撩人的他从不在意是不是纯洁无暇。男欢女爱追求的就是高潮刺激,所以和他做爱的女人们,只要技巧到位身材到位就行。 而她?好像在心中已经高过了韩若桦份量。 萧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她另当别论。 吕晓洒咬着嘴唇脸色发青,很想撕掉这张精心为她伪造的处女膜修复验检单。 弘玲就有那么恨她吗?居然能对她做出这样黑心烂肝肺的缺德事!就算不拿她当作朋友可以各种各路互不干扰,她至于拿这种恶毒的手段来诋毁她的清白吗? 吕晓洒知道,弘玲为的不仅仅是一个萧毅,而是那颗不甘沉寂于平凡的心。 她抖着手,眼眶一下湿润了。 她憋着泪,表现的很淡然。 弘玲这么做无非是想引起萧毅的误会,无非是要萧毅误解她不是一个守身如玉的女人。吕晓洒有种想笑的冲动,弘玲应该不知道,这样一来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开这儿摆脱掉这个大变态了。 弘玲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又帮了她一把。 吕晓洒合上那张医疗单,表情镇定自如。 “不想说点什么吗?”萧毅开了口。 吕晓洒起身:“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以前跟过几个男人?”萧毅捏着手骨,脸色阴沉了下去。 吕晓洒咬咬牙,闭眼说:“忘了。” 萧毅一听,冷哼一声:“真是贱。” 吕晓洒仰着头盯看着天花板,她怕萧毅发现她在流泪:“对,我贱。你的支票我可以退给你,你放心,我半毛钱都不会从你要,离开了这儿我也不会来纠缠你。” 离开这儿离开这个城市,她要去北京找她亲爱的老妈。 想到这,吕晓洒心里这才有了点释然。 她吸吸鼻子,走到柜子旁蹲下,拿出了自己的背包。 萧毅拽起她的胳膊,那张脸阴寒至极:“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起来!” 吕晓洒竭力要甩开他,萧毅身子一转,将她摔在了床上。 吕晓洒披散着头发倒在床上:“萧毅,你不就是床上这点能耐吗,不是不解恨吗?干脆掐死我好了。” “那样也太便宜你了,知道么?我尤其爱看你被我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样子。”萧毅压上她,如吸血鬼一样啃咬着她的脖子。 “我恨你!”她还是在他面前掉了泪。 萧毅真开迷离的双眼,看着那对哀怨伤情的眼睛,眉头不由一蹙。 他拂去她脸上的泪,放慢了动作。 他吻着她身,不再是发狂吞噬。他温暖的手掌抓住她无力挣脱的手,交叉而握。他轻轻托起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揽在了自己的胸膛。 吕晓洒难受的皱着眉,闭眼不去看他。 “嗯..”她欲拒还迎,晕晕乎乎的挥着手:“你变态。” 萧毅吻着她的耳根手掌贴放在她的胸前,低喃:“这里有我么?” “没...”吕晓洒迟缓摇着头。 萧毅俯身将整个脑袋贴伏在她香软的胸脯上:“你的身体出卖了你。” 吕晓洒在心里骂自己自甘堕落,可每次和他在一起时,她又沉沦的一塌糊涂! 吕晓洒没有应答,情不自禁攀上了他的脖子.... 韩若桦提着亲自煲好的山药排骨汤来到了龙南。 她听取了弘玲的意见,想多做些感动萧毅的事情。顺便还想亲眼看到吕晓洒狼狈的滚出龙南。 不过,又让她失望了。 贵英从厨房走出来看见了韩若桦。而且韩若桦提着煲汤正要上楼。 贵英心想,这来的真不是时候。 下一秒贵英又想,萧毅上楼到现在都快两个小时了,肯定是在卧室和那个姓吕的... 眼瞧韩若桦马上到了楼顶,贵英及时叫住了她:“韩小姐先在楼下等会儿,我上去叫萧先生。” 韩若桦看了看吕晓洒所住的那个卧室,鼻子轻哼一声:“不用了,我知道毅哥在哪间卧室。” 但是她不知道萧毅正在和吕晓洒你浓我浓的抵死缠绵。 贵英先她一步上了楼,韩若桦有种不好的预感。 贵英轻轻敲了两声门,过了一分钟仍然没有开门的迹象。韩若桦瞪着那双美眸,胸口不平静的跟着起伏。不用想她也知道萧毅在里面干什么。 韩若桦庆幸没听见那种促使她精神崩溃的呻吟。 贵英没敢在敲,见韩若桦失魂落魄的倒霉样,于是提出了建议:“韩小姐下楼等一会,萧先生...在工作。” 韩若桦冷冷一笑,对吕晓洒有着深刻般的戳骨扬灰的憎恨! 他爱上她了? 不可能不可能... 韩若桦在心底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 吕晓洒瘫软着身子,无力支撑着起身穿衣。 这时,萧毅已经穿好了衣裤,他拿起外套准备出去。“听着,没我的允许你不准私自离开。”他侧身冷视着她,语气又和之前那样生硬的不带一丝情感。 吕晓洒看着他背影,一阵心酸。他对她一贯这样,想发泄了从来都不顾虑她的感受,完事以后就吃干抹净似的拍屁股走人。 吕晓洒有些担心,她担心和他呆在一起时间久了,她真的会深陷其中。 ------------ 53章 更新时间:2013-11-08 萧毅穿上外套下了楼。 韩若桦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身冲他媚笑:“毅哥。” 萧毅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你来干什么?” 韩若桦温柔可人的粘猫姿态,揭开桌上的保温桶:“这几天你工作幸苦,我给你熬了排骨汤。” 萧毅抵触说:“我不饿。以后没什么事情就别往这边跑了。” 韩若桦嘟着红唇:“我也是关心你,这段时间你看起来都瘦了。毅哥,工作归工作,一定要注意身体啊。”每天都做那样耗精力耗体力的事,能不瘦吗? 韩若桦一想到萧毅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就像被刀剐一样浑身上下都在痛,可她现在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因为她要在最爱的人面前做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她特意挑选了一件抹胸修身短裙,这样一来,她完美凸凹的玲珑曲线就更见显眼了。 韩若桦白嫩的胳膊挎在萧毅的臂弯上,含情脉脉的说:“毅,你告诉我,你真的把我忘的一干二净吗?我们以前的相知相爱你通通都忘了吗?” 韩若桦很有信心萧毅会回心转意,不管他现在爱谁,毕竟她才是他第一次刻骨铭心爱上的女人。 所以在萧毅的心中,最难忘的女人才是她! “我忘了,没别的事我先上去了。”萧毅说的言简意赅,他在心里十之八九已经猜中了韩若桦来的目的。 他们曾经是相知相爱有过一段难以忘怀的恋情,不过她屡次利用他们的恋情想要从中赢取更多的金钱物质。 当年他是爱她,为了她他也可以给她想要的别墅豪车和金钱,甚至他要她坐上萧氏女主人的这一显赫的地位,可是她简直令他失望透顶! 她骗他说自己怀孕,以肚里的孩子为由,唆使她母亲韩美芬在老爷子面前要走了那时萧氏在上海分公司的股份,之后她急需骗他说自己流产急需一笔昂贵的手术费,他当时吓到了,怕她出状况毫不犹豫的挪用了萧氏急需的一笔入股启用资金。事后,他发现了她的阴谋,他在万分痛苦的状况下同她分了手。 这几年他并没有完全的忘掉她,她来上海亲自找他向他道歉,他本以为她会痛改前非。 然而将山难改本性难移,她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三番五次在背后策划一个又一个的阴谋! 那颗为她牵动的心已经痤疮累累甚至已经被消磨为零。 “毅,我要听你的实话,我不相信你真会这么绝情绝义。就算是一个罪犯他还有劳改造就的机会,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韩若桦忧伤的大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萧毅。 萧毅扭头不去看她:“前提是那些罪犯已经决定要改过自新,而你呢?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他走上楼梯不想回头,他已经厌倦和她讨论这个话题了。 韩若桦正伤心哭泣的时候,看见了吕晓洒。 她恨恨瞪着吕晓洒,展开胳膊疾跑如风。她纤细漂亮的青葱指紧紧环扣住萧毅的腰。 萧毅还没来得及反应,韩若桦的脸已经贴上了他的背。 吕晓洒看见这一情景,感觉眼睛又胀又涩,不光是眼睛,内心好像也是。就好象是吃了一个硬邦邦的生柿子,入口到心全是苦涩。 萧毅淡睨一眼吕晓洒,转身对着泪眼婆娑的韩若桦说:“如果你真能痛改前非我可以考虑。”其实他是想说:就算你痛改前非我们也不可能了。不过吕晓洒的出现叫他改变了自己的初衷。 其实他是想看看吕晓洒是什么反应。 萧毅有些失望,吕晓洒给他们一记淡定自如的微笑,转身就进了卧室。 萧毅拿开了韩若桦的手,转而沉声说:“不过以你的个性你不可能痛改前非,所以还是算了。找个男人嫁了吧。” 吕晓洒靠在门上,眼眶的泪哗哗直往外流.他萧毅可以容忍韩若桦的欺骗,而却不能对她宽宏大量.... 也是,并不是韩若桦值不值得他原谅,是因为在他心里韩若桦有这个被他原谅的资格。 因为他依然爱韩若桦! 吕晓洒擦着泪水,自嘲的笑了。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吕晓洒讨厌这样多愁善感的自己,她决定不再沉迷。 慕容俊真的没有说假话,艾丽丽的确比不过吕晓洒,她好吃懒做光想着花他身上的钱,从来没像吕晓洒那样真正的关心过他。 更让慕容俊无法忍受的是,她居然给他叩上了一顶绿帽子! 艾丽丽简直就是女人中的垃圾,偏偏这个垃圾却被他捡到了! 慕容俊后悔和吕晓洒分手了。他想和吕晓洒和好如初。 和吕晓洒分手时,他其实一点也不甘心,主要是交往两三年居然都没碰过她,这要传到别人那里还不被嘲笑死? 这也是他决定找吕晓洒复合的原因之一。 慕容俊记起了吕晓洒是10月5号的生日,他想在那一天为她祝生,然后趁机对她来一番感天动地的表白,这样一来气氛被渲染,吕晓洒一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 因为慕容俊清楚,吕晓洒是一个重感情的女人。 他要在她生日那天为她买一枚白金钻戒。 慕容俊计划好一切准备开始行动,可就在行动的同时,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陌生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吕晓洒的闺蜜弘玲。 慕容俊对这个弘玲只有几次照面而已,他只知道人聪明漂亮,而且当时还坚决反对吕晓洒和他交往。于是慕容俊忽视了她的漂亮倒是把她从中作梗的德行给深深记住了。 所以慕容俊对她就不是怎么客气了:“想劝我识相远离晓洒吗?告诉你,这是我跟晓洒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插手!” 电话那头的弘玲笑出了声:“我才懒得插手你们的事,就是觉得你有点傻,和吕晓洒交往了两年多你连她身体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慕容俊被她说的脸直红:“你胡说什么呢!” 弘玲笑的及其刺耳:“我是她闺蜜,她什么不跟我说啊?别不好意思了,我早知道你们根本就没在一起睡过。慕容俊,你真是男人中一朵奇葩。” 慕容俊感觉不仅跌了他的男人脸面而且还丢了尊严:“谁说我没跟晓洒在一起过?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弘玲说:“你没看过新闻吗?没看新闻总该上网看报纸吧?吕晓洒现在是萧氏集团董事长的未婚妻,她现在过着贵妇一样惬意的日子,说起来她应该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想晓洒是有苦衷的!” “谢你没为她破处啊,萧毅看中的就是她的清白之身。” 弘玲的话句句戳中了他的底线。慕容俊怒火中烧捏着手机想把它摔个稀巴烂。 “想挽回你的尊严吗?如果想我可以帮你。” 慕容俊沉默一会儿,忍住了即将爆发的情绪:“你帮我?你怎么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弘玲说:“其实我也是在帮晓洒,我不想她再一次受到男人的抛弃。萧毅是个花花公子,外面有的是情人,如果晓洒真就嫁给了他,以后还不得受气啊?” 慕容俊没忘掉吕晓洒,每当在他低迷的时候他总是想到和吕晓洒在一起的温馨日子。 他当然不希望晓洒守着一个比他还花的花心大少过日子,于是慕容俊果断答应了弘玲,更重要的答应她还能挽回自己做男人的颜面。 弘玲沉重的挂了电话,她有种骑虎难下的危机感。 韩若桦走过来低声问:“都交代好了?” 弘玲皱眉略显担忧:“一定要这样做吗?” 韩若桦抽搐着眼角,眼中闪过一丝恶毒:“是她自找的,怨不到别人!” 弘玲犹豫不定:“曾经她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这么害她我会良心不安。” “弘小姐,要说害也是她自己害她自己!她自以为无偿献出自己的贞操就能换来一心一意的对待吗,她这样无知愚蠢的女人怎么能配的上萧毅?她和萧毅在一起只能贬低萧毅!”韩若桦越说越激动:“你如果不愿意帮我就算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以叫陈韦凡取消你的代言资格,你要搞清楚,陈韦凡和我还有你,我们已经是同一条战线上的!” 果然,这种危机来的如此之快,弘玲的眼睛几乎在瞬间瞪的比铜铃还大,她这么精明居然被人给算计了! 弘玲不想丢掉代言人这一闪耀的角色,她决定以黑吃黑的心态来周旋在他们其中。 吕晓洒静静坐在百叶窗的摇椅上,看着楼下飘零散落一地的枯叶心中有种凄凉感。 自打上一次和他闹完别扭,他就在没出现过。 弘玲这招果然蒙骗了他,吕晓洒在心中冷笑。有几次她想走出这栋豪房,但都是被大们外的锁环给硬挡了回去。 既然把她看作是一个放浪形骸的女人干嘛还不放她离开? 同往常一样,贵英无声走了进来:“萧先生今天过来,你化妆一下吧。” 吕晓洒无动于衷,为什么要为他装扮?这样披头散发迎接他岂不是更好? 贵英又说:“今天这儿会来客人,你不顾自己的形象总要顾萧先生的形象吧?”贵英这次的语气温和不少。 吕晓洒依旧看着楼下:“贵英,我想出去透透气。” ------------ 54章 更新时间:2013-11-09 贵英做不了这个主:“等萧先生回来在说吧。” 吕晓洒眼里噙着幽怨:“贵英,我就是想出去散散步,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被看管的囚犯吗?” 贵英觉得这个吕晓洒变了,以前活波开朗现在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忧郁女人。 她有些不忍心,低着头不看吕晓洒:“不是的,我也是履行萧先生的吩咐...” “整天把我关在这个屋笼子里,你觉的他对吗?我知道了,不管对不对,只要是他吩咐的,哪怕叫你放火杀人你也照做。” 贵英首次在吕晓洒面前露出不安的神情,她僵迟一会儿说:“那我陪你出去吧。” 吕晓洒还能说什么,说不叫她陪?显然是自己想要找机会悄然离开。于是吕晓洒低落的点一下头,算是答应。 外面的空气稀薄清冷,吕晓洒缩着肩,不自在的打了一个冷战。 她在不知不觉中才知道,夏天已走秋天已过,这个冬天似乎来的有点早。 冬天?记得以前的初冬季节,老妈为她织毛衣,闺蜜为她买项链。 记得以前的初冬....她过生日她们把这些当成惊喜送给了她。 转眼又是一年,她的生日应该快到了吧?如今今非昔比,谁还能记得她的生日? 失望之余,她把手机揣在了衣兜里,抱着冰凉的手哈气。 贵英突然开口说:“天太冷,还是回去算了。” 吕晓洒说:“你回去好了,我想在走走。” 贵英一脸的无可奈何,只得跟在她的身后。 吕晓洒突然很想知道贵英的家庭情况:“贵英,你的孩子还在医院吗?” 贵英看着前方,眼睛有点灰暗:“已经出院了。” 吕晓洒见她眼神透着悲伤,小心的问:“已经痊愈了吧?” 贵英不作声,只是叹一口气。天底下的母亲都是慈爱无私的,贵英为人在怎么淡薄,只要谈及自己的孩子还是会流露出疼惜怜爱的表情。 她不作声的意思大概就是情况不太好,一个孩子,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却遭受病痛的折磨,他的世界是不是悲惨了点? 吕晓洒也叹一口气:“把他接到这儿来吧,你一个单亲妈妈,自己得上班还得照顾孩子,你一个人能承担的住吗?” 贵英看着她,有点感动:“我不能在连累萧先生了,他帮我太多。” 吕晓洒好奇反问:“他帮你?” “当初要不是他给捐钱,我的孩子说不定...”贵英哽咽了起来。 吕晓洒心一动容:“是他?” “萧先生不是你认为的那样,他是这个社会少有的大好人。从孩子生病住院起,一直都是他捐善的医疗费用,这些费用少说也是七八十万,他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还不完。” 吕晓洒回到卧室,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她好像被东西给弹了一下,感觉思潮翻涌,满脑子想的都是贵英对萧毅的好评及赞美。 他可以原谅韩若桦可以是贵英眼中的大善人,唯独对她... 到底哪一面才是最真实的他? 吕晓洒双手捧着脸,摇头。吕晓洒,你这样碎碎念的要到什么时候?他态度的好坏完全取决于针对什么样的人!她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骗子!既然是骗子,他当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吕晓洒迫使自己不要在想这个纠结的问题,于是她拿起手机想给姚金凤打电话。 手机刚一打开,屏幕上呈现出了个熟悉的号码。 弘玲居然给她打来电话! 吕晓洒本意是想摁掉,因为弘玲对她太狠。不过她还是接了。 “想来打探我是不是在露宿街头吗?可惜叫你失望了。”吕晓洒接了通话,单刀直入。 弘玲静了好久,终于开口:“晓洒,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在为你庆祝一次。晚上来中环花园,我们聊聊吧?” 生日?今天是她的生日?连她自己都给忘了,弘玲却依然记着。 吕晓洒第二次开口,语气缓和不少:“谢谢你能记住我的生日,不过见面的话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你伪造医疗验检单不就是想引起萧毅误会吗?弘玲,你太令我伤心了。” 弘玲那头叹一口气,声音低婉:“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晓洒,我是在帮你,你跟萧毅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和他在一起你会后悔....” 没等弘玲说完,吕晓洒打断了她:“你说的都不是真心话,这些我知道。不过你也的确帮了我。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如愿以偿的离开萧毅,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弘玲和吕晓洒做了几年的闺蜜,虽然她了解吕晓洒是一个看淡金钱名利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女人,可现实真要出现这种状况,她不相信吕晓洒真能做个感情重于一切的高尚之人。 显然吕晓洒这番话令她有些错愕,半天她才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这么做的本意就是希望萧毅能放过你,我已经在我们租的那间套房里,如果你想来你就过来,不想来我也不勉强。” 弘玲说完果断挂了电话。 吕晓洒刚结束通话,另一个电话又打过来了。 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吕晓洒按了通话:“喂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沉缓温和的声音:“洒洒,这么久的时间怎么不和我联系?” 车佑赫用婉转的外语腔调不太熟练的说着中国语言:“洒洒,我想你。” 好久都没人对她说这样温暖的话了!吕晓洒内心腾的一下,被他的话感动的热烘烘的。 “佑赫,我..我好想听你说话。”吕晓洒好想把自己满腹的酸水倒给车佑赫聆听,车佑赫是她的天使。 她被恶魔紧紧捆扼不能挣扎,她要放飞出去呼吸干净新鲜的空气,或许,能带她远离恶魔的最好的解救者就是天使。 “洒洒,你还在萧先生那吗?我可以去看你吗?” 吕晓洒摇摇头,忧伤的说:“你还是别过来,这样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他不可以这样对你,他限制别人自由是非法的。洒洒,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不,你别来,我改天去找你,”吕晓洒担心车佑赫的到来会惹恼萧毅,倒不是怕惹恼那家伙,她是怕车佑赫在这儿不好混。 “我怎么可能不来?今天是你的生日...”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生日?”吕晓洒倍感意外。 只听车佑赫慢慢的说:“请原谅我的偷窥,我...是在你包里的身份证上发现的。今天是10月5日,我明白,你们中国人都是喜欢按照中国的时间来计算月数。”他说的万般困难,吕晓洒听的万般感动。 多善良可爱的王子多率真的个性!吕晓洒感动的直掉泪,原来一直都有关心她的人。而且这个人确是她心中梦幻的忧郁王子。吕晓洒心里清楚,这个王子永远都不可能是她的了。 “没关系,你晚上去中环那里等我,弘玲也在那里。” 到了五点以后,萧毅迟迟没有回到这儿来。 奇怪的是却来了徐翔和汪向阳,竟然还有媒介部的主任童子皓! 难道贵英口中的客人就是他们吗?萧毅把他们请到这儿来做什么? 大概是讨论工作上的事情吧,吕晓洒心不在焉的想。 “姐姐,好久不见了。”汪向阳腆着脸,穿一套休闲款式的衣服朝吕晓洒走过来。 运营数据单的事情本来就是汪向阳故意丢给吕晓洒的。 吕晓洒心里明白,汪向阳心里也明白。可汪向阳装的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浑身洋溢着热情跑过来和吕晓洒打招呼。 吕晓洒扭头就走,不想理他。 汪向阳拦着吕晓洒,诚恳无比的说:“姐姐你别走啊,我承认上次我做事的方式有些欠妥,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吕晓洒干笑一声:“我生你什么气啊,你不也是遵照董事长的命令做事吗?” 汪向阳点点头,亲切拉着吕晓洒坐在了沙发上:"谁说不是呢。我也是不得已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姐姐你考虑事情有时候真的是不经过大脑,真正的数据单子在萧董事手上,我们别说偷了,看一眼都挺难。”汪向阳看见吕晓洒正用万恶的神情瞪着他,他连忙改口说:“不是偷,是拿。” 之后,他丰富的表情配上他那神秘兮兮的语言,兴趣十足的说:“姐姐你碰上萧董真是命好,你知道他为什么叫我们来龙南吗?我猜你根本就想不到。” 吕晓洒是想不到,不过她才懒得费神去想。 来不来龙南关她什么事?她现在正在为晚上怎么回中环而费神伤脑。 吕晓洒看着汪向阳:“向阳,你有车吗?” 汪向阳说:“有啊,不过就是一破本田,不值一提。” “没关系,你能捎我一段路吗?”破点没关系,只要还能驾驶就行。 汪向阳迟疑半天:“不是姐姐,今天董事长可是特地为....” “萧先生回来了,” “嗯,”萧毅把外套递到贵英手中,朝汪向阳和吕晓洒这个方向看了看:“浦东酒店的房间订好了么?” 他看着他们,问的却是徐翔。 汪向阳惶惶的站了起来:“董事长。” 萧毅露出少有的和气:“没问你,坐下吧。” 徐翔走过来说:“都订好了,董事长是现在去还是等到7点在...” “不用了,现在就去。10点在去圣皇。”他看着一旁拘谨的童子皓,摆手也示意他坐下:“这是下班时间,别这么紧张,坐吧。” 童子皓受宠若惊的坐了下去。汪向阳和童子皓是第一次来萧毅这儿,能不拘谨吗? 吕晓洒在想,他们是不是要去浦东谈生意,可看他们的装束和穿着又不像。 她来不及多想什么,看一眼萧毅,淡笑说:“我今天约了弘玲,她现在在家里等我的,我想回去一趟。” ------------ 55章 更新时间:2013-11-10 这下,本来还算融洽的气氛顿时僵固了。 萧毅神色有点阴冷,紧闭着嘴唇坐在那儿不发一言。 徐翔,汪向阳和童子皓不约而同的张着嘴巴没敢吱声。 吕晓洒见他们都这副表情觉得好笑。原来萧毅禁锢别人自由的这一残忍行为连公司下属都知道了。 说不定萧毅在他们心中已经是个臭名昭著的伪君子了。 吕晓洒说:“没什么事的话我该走了。” 萧毅嗤笑,起身上了楼。 贵英走出来瞪一眼吕晓洒,跟着上了楼。 恰恰相反,徐翔三人在心里不谋而合的感慨:吕晓洒真不识抬举,总是和董事长唱反调!这一次又在这些下属面前给他难堪还过分的驳了他的一片心意! “唉...” 三个男人无奈的看着她。 吕晓洒这个看看那个瞧瞧,感觉那目光有那么点谴责的意味。她仰头望着楼上,不禁挪动了腿。 终究,她还是没有勇气把腿挪到楼上去,缓缓走出门口时有转身对汪向阳说:“要不你送我吧?” 汪向阳嘴巴翘到了鼻子上头,偏着脑袋说:“姐姐,你就不能不去吗?今天董事长为的就是..” “向阳!”徐翔语气严肃的阻止了他,他不希望董事长在吕晓洒面前既丢了面子还丢了尊严。 汪向阳吧嗒一下嘴,乖乖把话吞咽了下去。 吕晓洒观察出了这几人的异样,她脑袋里忽然冒出了一种直觉,萧毅该不会叫他们过来是为她... “没董事长的允许,吕小姐最好还是老实呆着。吕小姐难道忘了?董事长随时都有可能控告你。”徐翔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沉思。 吕晓洒昂起头也被激怒了:“那就叫他控告好了,我宁愿蹲监狱也不要呆在这里!” 徐翔说:“吕晓洒,董事长对你已经够仁慈了,你别不识好歹!” “哈!他仁慈?”吕晓洒做一个嗤之以鼻的表情,同时她转身推开了门。 童子皓和汪向阳忙打圆场,上去极力劝吕晓洒。 “吕小姐,萧先生叫你上去收拾一下。”贵英抬高声音下了楼。 收拾?他答应她离开了?吕晓洒停止了脚步愣愣看着贵英。 她宁愿蹲在监狱都比跟他在一起强?从来没一个女人敢当众剐他的颜面! 很好,他如她愿! 那一条精致漂亮的水晶钻项链在他手中很快被扯成了两节,项链中间镶嵌的那颗玲珑钻石滚到了床下。 吕晓洒推开门,进了卧室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 萧毅坐在那儿,终于开了口:“出了龙南这个大门,你别后悔。” 吕晓洒低头,慢吞吞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我不后悔。” 萧毅久久看着她,心在滴血。 很快,他抑制着内心的痛苦,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好,不过你会后悔的。” 吕晓洒不接话,从包里拿出曾经萧毅给她的支票:“这个还给你。” 萧毅说:“虽然你不是第一次,可也不能白白陪我睡觉啊?”他笑,眼里却没有丁点的笑意。 吕晓洒把支票往他脸上摔:“你混蛋!你以为我是亏心才把支票返还给你吗?我只是看贵英的孩子可怜,想把它转给她留给孩子治病!至于你怎么想随你!” 吕晓洒扣掉了他为她买的隐形眼镜,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黑框眼镜戴了上去:“我们两清了!后会无期!” “吕晓洒。”萧毅叫住了她。 吕晓洒转头,发现了他略带伤感的神情。 萧毅走近她,手掌停在了她的腰上,低低地说:“你的身体每次都叫我欲罢不能,哪一天我想了,随时都会去找你。你不用担心我能否找得到,你知道的,我后台强大,甚至还可以用只手遮天来形容。” 吕晓洒哆嗦一下,使劲推着他:“萧毅,你无耻!” 萧毅捉住她的手,狂吻着她。 吕晓洒微喘,身体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萧毅...为什么,为什么?”内心的情愫在这一刻迅速窜了出来,她在他心中没有丁点份量,只是一个陪睡的荡妇....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这样纠扯不清的? 这时,吕晓洒的手机响了,弘玲见她迟迟不来开始打电话催她了。 萧毅突然用力推开了她,侧身整理着自己的西装:“滚吧。” 吕晓洒心揪搅的万般难受,氤氲着眼眶开门走了出去。 走出楼下,客厅内空荡无人,吕晓洒看了看这些侈华的摆设,失意的走出了龙南。 楼上,百叶窗帘后的那双幽瞳,远远看着她。 吕晓洒站在马路上,看着夜里仍是车流不息的柏油道路,有点何处何从的意味。车佑赫来的时候,她却浑然不知。 车佑赫把车停在她身旁,下来牵着她手:“洒洒,如果我知道你住在这儿,我肯定会来找你。” 吕晓洒回过神,精神有点不集中:“佑赫,你怎么来了,我打车过去就行。” 车佑赫点着她的额头:“是你打电话告诉我的。上车吧。” 吕晓洒点头哦了一声,奇怪,她怎么不知道她打过电话?吕晓洒上了车,车佑赫摇上了车窗的玻璃。 吕晓洒看着那栋欧洲复古式的龙南别墅,怅然若失。 过了一会儿,她又笑了。离开这儿是好事,离开了他她不就解脱了吗有什么好惆怅的? 车佑赫睨一眼她:“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吕晓洒摇摇头,眼睛里全是哀伤:“我只是高兴。” 可车佑赫觉得她还是不正常:“洒洒,有什么你跟我说,我会帮助你的。” 吕晓洒抬头,情绪稍稍好了点:“真的没有。 回到到了她熟悉的那套出租房,一桌子的美餐佳肴,中间摆放着一个炫目的三层水果蛋糕。蛋糕的旁边,有双精巧修长的手指在哪儿忙活着插蜡烛。 这双漂亮的手是出自心灵手巧的大美人弘玲,她看见吕晓洒,放下蜡烛笑着说:“贵人终于到家啦?快坐吧,菜都冷了。” 吕晓洒和车佑赫坐了下来。隐隐约约她好像听见厨房有人开煤气炒菜的声音,吕晓洒放下背包淡淡问弘玲:“张墨也来了?” 弘玲回答说:“不是,张墨没时间,不过他给你买了一块手表叫我替他交给你,顺便说一声生日快乐。”她从挎包内掏出了那块百达翡丽牌子的女士精美表,递给了吕晓洒。 吕晓洒接过它:“谢谢他了。” 弘玲拍拍吕晓洒的肩,起身去了厨房。二人心里都清楚,她们之间真的是无话可说。 吕晓洒拿起背包去了自己原来的房间。 吕晓洒拉开灯,坐在椅子上打开了手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开它,双手总是不听使唤的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查找着号码。直到显示出萧毅两个字的时候,她的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萧毅.... 吕晓洒喉头发哽。 “没事吧?”车佑赫轻轻推门走了进来,掩上门。 吕晓洒忙把手机锁了起来。她抬眼装着轻松的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累,歇息一会就好了,对了,我还要谢谢你呢,谢谢你来为我庆祝生日。” 车佑赫走来她身边,温润微笑:“洒洒,猜我给你带的是什么礼物?” “你上次过生日的时候我都没送你什么,我怎么还好意思要你送礼物呢?”吕晓洒惭愧推脱着。 车佑赫靠在电脑桌上,样子及其的迷人:“没关系,下次在补回来。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漂亮精美的红盒子。 吕晓洒眨巴着眼,费神的思索着:“这是....” 车佑赫递放在她手心中:“打开看看。” 吕晓洒心里明白了几分,这一定是车佑赫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光是这首饰盒就这样的奢华漂亮,里面的东西不是价格不菲就是别出心裁,吕晓洒迟疑了起来。 车佑赫见她犹豫不定,拿过那盒子顺手把它打开了。 里面是一条炫彩夺目的紫钻项链!他打开它把它温柔的带在她微凉的脖子上。 “这..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适合...”吕晓洒欲要取下。 车佑赫按住她的手,目光停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好漂亮。生日快乐。”他的声音慢慢放低了下去。就像是一个人在自语一样。 吕晓洒被盯的浑身不自在,红着脸说:“谢谢。” 车佑赫艰难移开目光:“如果不是冬天,我很想带你去韩国。” “韩国?你要和萧毅...解约?”吕晓洒问。 车佑赫摇头:“没有,我想如果是有特殊的事情,他会答应我的休假。不过不是现在,我想...等明年夏天。” 吕晓洒撑着胳膊做沉醉状:“夏天?其实我蛮喜欢你们那里的冬天,下雪的时候好美。我在网上查过,尤其是济州岛的雪,” “真的吗?你喜欢雪?”车佑赫英俊的脸上绽放一抹欣喜。 “你们俩在干嘛呢?快出来啦!”弘玲在门外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吕晓洒站起身,把脖子上的项链遮在了衣领内:“在不出去她该踹门了。” 令吕晓洒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厨房炒菜的人居然会是慕容俊! 他怎么会在这里?弘玲叫他来的吗? 吕晓洒这才想到了一件事,慕容俊前两天好像打过电话给他,其寓意好像是要跟她重归于好...反正她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是他和艾丽丽闹别扭一时说的气话。 看这情况,他好像来真的。 “晓洒,你的生日我一直都记着的,我今天还特意为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大闸蟹,秋冬季节吃这个对身体好。”慕容俊脱下围裙,关心备至的为吕晓洒夹菜。 “不用了,”吕晓洒把盘子放到一边,慕容俊扑了个空。 弘玲见状,忙替慕容俊打圆场:“晓洒,你都不知道,慕容为了你的生日都忙活一天了,你好歹给个面子啊。” 吕晓洒笑笑,嘴上的话却不饶人:“什么是面子?慕容他以前和我提出分手的时候怎么就不顾及到我的面子呀?” 慕容俊低着头,表情十分尴尬:“晓洒,对不起。当初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 “也没什么对不起的,你能来我很高兴,不过我不希望你来到这儿是为了继续跟我讨论上次的那个话题。”吕晓洒想把慕容俊的那点想法从他心中彻底打消个干净。 慕容俊捏着筷子不作声,心里却在打着另外一个算盘。 ------------ 56章 更新时间:2013-11-11 萧毅坐在那张他们曾经一起睡过的床上,心中有些黯然失落。 他为了她的生日,把她以前在一起工作的同事叫来哄她开心,为了她的生日,他提前下班跑去珠宝店为她买那条昂贵的项链。 说他无耻骂他混蛋,总而言之在她心里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而她呢又是什么? 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纯洁高尚的女人,听从陈韦凡的唆使,偷拿公司的重要文件! 而这些,他打心底却怨恨不起来。萧毅抬皱着英眉,眼睛里尽显出痛惜的神情。 他掏出手机,盲目的翻滚屏幕中的电话簿。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萧毅定晴一看,是父亲萧峰打过来的。 萧毅恢复以往的状态接了电话:“爸爸有什么事情吗?您身体还好吧?” “我的身体本来已经快康复,不过看情形又得糟糕了!浑小子,你真打算和那个上海女人结婚吗?”萧峰威严的声音中带着沉沉的怒意。不过萧毅已经习惯了,在他映像中,萧峰对他一惯都是疾言厉色。 “那爸爸就应该多多静养,公司的事您别太操心。”萧毅不回答他的问话,说了句无关紧要的慰语。 “别再我面前逃避这个话题!如果你要娶那个女人进门,除非等到我死或者是想看到我被活活气死!我是决不允许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进我们萧家!” 萧毅并没有好奇萧峰的这番表态,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告诉的萧峰。 除了韩若桦还能有谁这么大胆向台湾那边告密呢? 萧毅板着脸不应答。 萧峰继续说:“我已经决定了,今年春节你和若桦回台湾把婚结了。别拿话来威胁我,你老爸我可不是吓大的,如果你执意要娶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为妻,我保证,我会冻结萧氏在上海的所有公司股份和资产!” “爸爸,我跟若桦已经不可能了,你为什么总在干涉我的私事呢,请您不要把家事和公事混为一谈!”萧毅也急了,虽然萧氏大部分的产权已经归在他的名下,可萧峰毕竟还在毕竟他才是公司的实际主宰者。万一惹恼了他,他说不定真能做的出来。 萧毅在心里还有一个最大的隐患,那就是韩美芬。现在老爷子对她言听计从,如果他这边一有疏忽或不慎,韩美芬一定会趁机煽风! “家事就是大事,特别是在你婚姻这件事上,一定得选一个能在背后支持你的贤惠妻子,而你和若桦是有感情基础的,她那么在乎你,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萧毅不再和父亲呛话,他明白,父亲已经认定了韩若桦。如果他在坚持自己的态度,对他对家庭对整个公司都没好处。 “洒洒,许愿吧。”车佑赫为她点亮了蜡烛。 吕晓洒看着那蛋糕上闪烁的30根蜡烛,把手放在胸口上心中默念:一是希望以后的路不再崎岖二是但愿今后能重拾对生活的信心和热情,三是.... 吕晓洒在心里又重新许了愿,只不过这次只有一个:希望今后别再遇见他,只要不遇见他,她之前的两个愿望都可以实现。 她吹灭了蜡烛,感觉这个生日过得悲喜交加。 弘玲和慕容俊互相递了个眼神,弘玲这时拿起红酒主动跟吕晓洒碰杯:“祝你今后能与爱的人幸福相伴。我干了。” 吕晓洒看一眼弘玲,发自肺腑的笑了笑:“弘玲谢谢你,我祝你在今后的事业中一帆风顺。” 弘玲的心底有点闷闷不快,一帆风顺?讽刺她吗?她现在都掉到深海里去了,怎么可能一帆风顺? 她暗暗发一下牢骚,以姐妹的口吻对吕晓洒笑着说:“你刚刚过了30岁生日,都快排入黄金剩女这一行列了,怎么,不打算在30岁把自己嫁出去吗?” 车佑赫和慕容俊纷纷看着她。吕晓洒低头抿了一口红酒开玩笑的说:“过几天我想回北京,就在那儿找个好人嫁了算了。” 车佑赫眉头一皱,好像有些不解:“北京?你是要去那结婚吗?” 弘玲笑着打趣:“怎么会?晓洒要结婚的对象可就坐在这儿的!” “弘玲你瞎说什么啊,”吕晓洒小声提醒她:“玩笑可别开大了。” 车佑赫看一眼对面的慕容俊:“慕容先生和洒洒.... “佑赫你还不知道吗?慕容是洒洒相恋两年的男朋友啊。”弘玲故作惊讶状,毫不理会吕晓洒投来的责备目光。 车佑赫表情僵了僵,瞥一眼吕晓洒,嘴角噙着一丝无奈:“是吗?” 在弘玲面前她也不好遮掩:“是...是前男友。”吕晓洒觉得弘玲是存心这样说的。 弘玲本来就是存心而且还是不安好心! 吕晓洒心中好奇,弘玲怎么把风向转向慕容俊那边了?她以前不是一直都反对她和慕容俊交往吗? 正猜疑的时候,车佑赫要回去了。 吕晓洒见他神情略显冷淡,便要主动亲自送他下楼。 吕晓洒走后,弘玲从冰箱里拿出了一支保鲜的无色液体,她快速将药液输进了注射针针管内,在将注射剂注入了那高端杯中的红酒内。 做完这些后,弘玲对一旁惴惴不安的慕容俊小声说:“等下她回来的时候,你把这半杯红酒递给她。” 慕容俊想了半天,忧虑的说:“不行,事后要是晓洒知道了,一定会恨死我的。” “瞧你那点出息!你不想挽回你男人的尊严了?”弘玲冲他翻个白眼,一顿数落。 弘玲早先想到了事态的不妥,只是事后的残局又不用她收拾,她只负责拿到他们‘苟合’的证据就行。 弘玲知道有点对不起吕晓洒,可在道德和物质中间,她毅然失衡于后者。 吕晓洒和车佑赫面对面的站在小区大门口。 “洒洒,想去济州岛看雪吗?如果想,你可以告诉我,我陪着你。”车佑赫漂亮的眸子流转在她脸上。 吕晓洒很向往,但那毕竟不现实:“谢谢,我的生活离那儿太遥远。” 车佑赫的眼神带着一丝渴盼:“洒洒,其实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吕晓洒别开视线,静默。 车佑赫握起她的手,把唇贴在她的手背上,声音极其的魅惑:“洒洒,陪我去汉城好吗?” 吕晓洒也顾不上抽手了,就那样怔怔看着他。 车佑赫将她揽在怀里,深情表白:“我,喜欢你,很想带你去我的家乡,萧毅不是你的那个人,但是,我可以给你想要的生活。” 他说...他喜欢她?吕晓洒心乱如麻,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叫车佑赫看在了眼里。 可是,她和他根本不配啊,他浑身洋溢着绚烂迷人的光彩,就好象是一个闪闪发亮的宝石,引人夺目吸人眼球,在看看她,她从头到脚,既平凡又普通,和他相比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 他们怎么可能? “是因为萧毅?”车佑赫凝注着她的面庞,手掌在她腰间紧了紧。 萧毅?萧毅算是宝石吗?那么她和他的距离又是多远呢? 好吧,也是天壤之别的距离,所以他们一个个都不是她生命中的那个他。 吕晓洒轻轻挣开车佑赫的怀抱,婉言拒绝:“我们在一起不般配。佑赫你很优秀,应该找一个与你般配的...” 车佑赫皱眉,:“洒洒,你太不自信了。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心动的女孩。”他情绪低落,摊开手低声说:“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我相信,在我飞向汉城的旅途中也会有你同行的。” 车佑赫深深望她一眼,拉开车门坐上车行驶了小区外。 吕晓洒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那颗即将就要沉落下去的心开始动摇不定了。 回到出租屋,慕容俊还在客厅的餐桌旁坐着,只是弘玲却不见了踪影。吕晓洒无所谓的想,弘玲是给她与慕容俊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跑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 “晓洒,外面应该挺冷的吧,我去卧室给你拿件衣服。”慕容俊站起来没话找话的问。 吕晓洒摇摇头:“我不冷,慕容,没什么事你回去吧,我也该休息了。”她把餐桌上盘子一一摞好,收拾起了碗筷。 慕容俊感觉自己被她逼进了死角里了,他走近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方盒子。吕晓洒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心里清楚,慕容俊既然有心和好肯定是要买个像样的礼物送给她。 不过,吕晓洒也已经做好了拒绝的准备:“这是什么,如果是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收。” 慕容俊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枚漂亮的铂金钻戒:“晓洒,送给你,我知道你喜欢这样的款式,去年你生日的时候我没买,今年我补偿给你。” 吕晓洒没有去接,目光逐渐变冷:“慕容,你到底要干嘛?” 慕容俊趁机握着她手,看起来很激动:“晓洒,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吕晓洒奋力甩开他的手,气急败坏的跺脚:“慕容你别这样!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 57章 更新时间:2013-11-12 慕容俊不是激动,而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点畏怯。 他想在吕晓洒没喝掉那杯带有迷情药的红酒之前,能心甘情愿的接纳她。 可是吕晓洒刚才已经把话说的这么绝,多半怕是没戏。 慕容俊松开她的手,垂头丧气的问:“是不是因为那个萧毅?晓洒,他不会对你真心的,跟他那样的名人在一起你会很累的。” 吕晓洒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天!又扯到萧毅身上去了!难道没有萧毅,她吕晓洒就会不计前嫌满口答应的请求吗? “这跟萧毅没关系!你当初既然选择了艾丽丽,就不该在回头来找我!即便你回头已经是物是人非,我们在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慕容俊讪讪着表情,半天也没说出来话。 吕晓洒叹一口气:“我们好歹也算相识一场,不如做普通朋友好了。” 慕容俊点一下头,有些底气不足:“也对,为我们即将成为好朋友来干一杯吧。”他拿起那杯红酒递给吕晓洒,此时,他已然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吕晓洒微微笑了笑,很随意拿放在手中:“好。”她真的很实在,说完一仰头把杯里的红酒喝光了。平日她很少喝红酒,然而今天,她非常想把自己灌醉。 所有人都记得她的生日,而萧毅... 吕晓洒,你别做梦了!他是一个千年冰山,他从不花心思去关心别人,或者说是他从来就没关心过谁,在他的眼里只有交易! 吕晓洒喝完一杯又倒一杯:“行了慕容,很晚了你该回去了,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怎么回事?才喝一杯就开始迷熏了?她捂着晕眩的额头,支撑不住的坐在了椅子上。 “晓洒,没事吧?”慕容俊趁势扶着她的身。 吕晓洒轻轻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掉那双像是长在她腰上的手掌。 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在后头! “晓洒..我要你..”慕容俊呼吸粗重了起来,双手贴放在她腰间,一点一点摩挲轻滑。 吕晓洒浑身燥热难受,体内好像有团积旺的欲火在里迅速流窜,滋长蔓延... 她紧蹙着眉头,双手竭尽全力的推开慕容俊:“你走开...” 她想加重语气好叫慕容俊收手,然而,瘫软无力的她,声音轻飘的就像是在撒娇。 慕容俊下体顿时起了反应,他揉着她诱人的双乳将她提离地面,径直去了卧室... “慕容..你走开..”吕晓洒倒在床上,身体的那个敏感地带恰恰触碰到了一个热烫烫的硬物,她哀吟一声,想要拒绝却又欲罢不能。 慕容俊心中暗喜,原来这催情剂这么快就见效了,一个思想保守的女人转眼间就给催成了风骚眉骨的尤物!他快速扒掉自己的衣服,迫不及待的压上了她。 吕晓洒痛苦的一阵闷哼,她终于明白弘玲为什么会这么热情的为她祝生了,她把她骗到这儿就是想撮合她跟慕容俊!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嫉妒真的能令女人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吗? 吕晓洒想反抗想要挣脱慕容俊,可恨的是她已无力动弹... 慕容俊爱抚的摸着她的酥胸,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抢先一步得到她,在他身下,她扭动着丰满的身体,声声销魂的叫声令他心痒难耐。 他褪掉她的牛仔裤,手掌摩擦着那边湿软地带。 “啊..萧毅..”迷迷糊糊中,她把慕容俊当成了他。她泪眼迷离,仰着脖颈咬住发紫的嘴唇。 慕容俊英俊的面孔多了几分阴霾,她伸手向她体内探去:“萧毅萧毅,我说你怎么对曾经的昔日恋人那样绝情,原来心里还在想着那个花心大少啊!” 他加快手中的力道,发狠蹂躏着她的身体。 吕晓洒颤抖的双肩,她暗下狠誓,过了今天,她要将自己所承受的这份羞辱一并还给他们! 弘玲坐在隔壁,侧耳倾听着卧室里的动静,她紧握着双手有点焦虑不安。 早在吕晓洒没回来之前,她已经在卧室安装好了摄像头。 晓洒,对不起,我不能失去这份难得可贵的机会,晓洒,对不起,你要怪就怪那个韩若桦吧。弘玲在心里反复默念。 隐约中,她听见了女人高潮时的淫靡呻吟,弘玲舔舔发干的嘴唇,心中好受了些。慕容俊和吕晓洒曾经是相爱两年的恋人,在弘玲心里,吕晓洒跟他上床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 想到这,弘玲不再自责自己,心情一下豁然开朗。 深夜里,他把车拐进了她所在的小区,他停在楼下,胳膊肘支撑在方向盘上,深褐色的幽眸停留在那楼层上的灯光中。 萧毅几次犹豫着要不要上楼去看一看她,最终还是没能迈出车门。不知为何,那灯光及其的刺眼。 萧毅垂下头,淡漠如旧。片刻,他启动油门加速行驶了出去。 凌乱的床上,吕晓洒披散着头发蜷缩在床角,从身到心,她已经寒的没有知觉。 她以善待人,以诚交友,最终换来是这样的下场! 上天对她太不公道了!凭什么她要受陈韦凡的钳制受萧毅的折磨?凭什么到了最后却遭昔日闺蜜的无情算计遭前男友的致命摧残?! 空气的沉闷好像是在对她不屑一顾。吕晓洒牵扯出一丝冷冷的笑,她在心里悟出了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从今以后她不在是任人宰割的柔弱羔羊! “晓洒,我会对你负责的。”慕容俊光着半截身子坐在床沿上,他似乎还意犹未尽,胳膊抬起欲要揽过她身。 吕晓洒轻嗤,满脸的厌恶:“你不用对我负责,你要对你做的事负责!” 慕容俊不明所以,他还愚昧的想,这两种有区别吗?性质还不是一样? 吕晓洒赤脚下了地,将头发胡乱扎了起来,无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怎么?你还想去萧毅那儿?晓洒,他不会接纳你了。”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慕容俊,我跟你已经没有半点关系!”吕晓洒换上跑鞋,推着皮箱走了出去。 “行,你就等着吧,我倒要看看那个萧毅要不要你!”临走出门,慕容俊发下了狠话。 吕晓洒一刻也不想看见他那得逞的狗样,她用力带上了房门。 “晓洒,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弘玲听见动静忙跑出来想要劝和。 “啪!!!”吕晓洒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弘玲被打的直跄踉后退。她捂着火辣辣般疼痛的面颊,故装无辜:“你为什么打我?” 吕晓洒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寒彻:“我真是瞎了眼居然和你这样黑心歹毒的女人做姐妹!现在我才明白,你从没有把我当作正真的好姐妹,你只把我当作你的陪衬!因为我的平凡可以陪衬你的出类拔萃可以衬托你的漂亮妩媚,直到有一天,我这个陪衬突然时来运转摇身变成了白天鹅,你那狭隘的心肠就在也无法容忍了!” 弘玲流着泪,还在一个劲的为自己解释:“我只知道慕容俊想跟你复合,对于他为什么会那样对你我真的不太清楚...” “别再狡辩了!我可以确定是你怂恿他在我酒里下的药,我也可以确定这一切的计划都是你帮他出谋的,你不是想叫我离开萧毅吗?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弘玲你记住,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吕晓洒声音平淡,弘玲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晓洒,我是为你好,沾惹了萧毅,你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这段时间以来你接连被推到了一个个的风口浪尖上,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你愿意吗?在说了,你曾经不是很爱慕容俊吗?他现在已经回心转意了,你就和他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你曾经不也极力反对我和他交往吗,所以曾经的一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绝不可能和一个强奸犯生活一起!”吕晓洒说的干脆利落,她拉着皮箱走出了门。 夜里的风呼呼刮个不停,她立起皮箱木然站在小区的保安亭旁。 冷风吹乱了她的黑发,灌进了她的脖内。 她无动于衷了好久,拿出电话拨通了张墨的手机.... ――――――分割线―――――――― 韩若桦看着那电脑屏幕上淫秽画面,心中沾沾自喜。她关掉电脑拿出优盘,像是得到了一个价值连城的战利品。 弘玲见她洋洋得意的笑却半点也笑不起来:“我希望这件事不要闹的人尽皆知,她已经够痛苦的了,万一一时想不开....” “放心,我就算不给她留脸面也得给萧毅留脸面啊,只要有了这个证据,萧毅一定会看清她的真面目!” 韩若桦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把优盘交放在弘玲的手上:“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弘玲还有些迟疑:“万一吕晓洒已经离开了龙南萧毅也已经和她斩断了关系,你在这样做不就多此一举了吗?要不先看情况而定,如果他们真的断了..不如把优盘销毁了吧?” 这么好的机会韩若桦当然不会放过:“我不希望他们只是断了而已,而是要断的干净彻底!” ------------ 58章 更新时间:2013-11-13 张墨开车把她接到了自己的婚庆公司。 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张墨给她冲泡了一杯热奶茶。 吕晓洒递到手上,低头抿了一口。 张墨搬一张凳子近身坐下,关怀的问:“晓洒,今天怎么了?又和弘玲闹别扭了?” 吕晓洒继续喝着奶茶,沉默不语。现在只要一提到弘玲这两个字,她的胸腔里就会窜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恨。 是的,以前她会觉得弘玲是误入歧途,而现在,她对她只有满满的恨意。 张墨见她不语,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皱着眉头掏出手机:“那我真得要说说她!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她既然还揪住之前的事不放,真是过分。” “张墨算了。”吕晓洒及时按住他要拨号的那只手:“我来并不是要你为我出头教训她,我现在已经没地方可去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张墨急忙问。 吕晓洒凄哀的笑笑:“我想在你这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一下,等处理完后我会离开上海。” 张墨显的有些不可思议:“是不是萧毅逼你的?晓洒你不用怕,如果他在威逼你我们就告他猥亵叫法院判他罪刑!他萧毅在怎么强势霸道也不敢和法律抗衡吧!” 吕晓洒失神落寞,捏紧着手中的奶茶:“不是,我已经离开了他。” 张墨轻松吁了一口气:“只要他不在纠缠你就好,放心吧,你只管住在我这,你要有什么事我帮你处理,反正我最近也不太忙。” 吕晓洒放大瞳孔,眼中闪烁着一道冷厉:“帮我联系一个资深律师,我要向法院呈递一份起诉书。” “打听到了吗?”萧毅双手抱拳支撑着眉头,最近两天他总是有点精神不济萎靡不振。 大概除了徐翔没人猜中他的心思:“她好像离开了中环小区,至于去向...” 至于去了哪里其实萧毅可以自己打电话问她,可是,依他的个性又怎么可能主动打电话?何况吕晓洒的离开多半是他答应的。 没有人知道他撵她离开龙南只是一时赌气才酿造的。如果她请求离开他可以放下威严和脸面主动陪她一起去她或许不会一去不回。 可是,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她迟早还是要离开的。 “你是说她不知去向了?”萧毅睁眼抬头有些郁闷。 徐翔忙陪着笑脸:“不是,我想她应该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适应环境去了,她大概不想叫别人找到她吧。”萧毅脸色有些难看,徐翔认定自己说错了话。他手足无措的红了脸。 别人?萧毅轻哼一声,别人不正指的是他么? 办公桌上接听座机突然响了,徐翔轻吁了一口气。 “什么事?”萧毅拿起话筒声音有些不耐烦。 “董事长,有一份您的快件,要不要给您送去?” “送过来。”萧毅放下话筒思忖着。 “董事长别多虑,我在派人下去查查。”徐翔说完小心瞟一眼他,本来打算挪步的徐翔一下定在了那里。 “我多虑?我什么时候多虑了?我要你查那女人的下落是为公司着想,她以前可是陈韦凡放过来的诱饵。还有那个车佑赫,取消他在公司的一切合作!” 徐翔不敢问其缘由只是连连点头,心里却不这么认为。以吕晓洒的商业头脑又怎么能构成对公司不利?明明就是董事长放不下自己还不肯承认。徐翔了解萧毅,他这样一个要强的人是不会在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心迹的。 “董事长,您的快件。”秘书拿一份塑料胶包装好的灰皮袋敲门走了进来。 “下去工作吧。”萧毅看一眼杵在那儿不动的徐翔,倾身瞥望着那份快件。 张墨沉重着心情,同情的注视吕晓洒。 吕晓洒口中的弘玲和他认识的那个漂亮大方的女人简直大相径庭! 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心里变的那样阴暗了? “我去找她!我现在就去问她良心是不是被狗给吃了!”张墨说完就要起身。 吕晓洒的神情波澜不惊:“张墨,我不希望我和她之间的矛盾影响到了你,弘玲的事我暂时放在一边,我现在就是想叫你帮我一个忙。” 张墨义不容辞的说:“别说一个就是两个三个我也帮,晓洒,你现在遇着了困难我会力所能及的帮你度过这个坎,我不像弘玲也成不了慕容俊,希望你相信我把我当成一个正真的好朋友。” 吕晓洒看着他,他眼中是承载着笃定和真诚,吕晓洒慢慢点了一下头。 在遭到慕容俊侵犯的时候,她就已经下定决心告他去蹲监狱!哪怕是丢了脸面毁了声誉她也要叫他尝到教训!她要慕容俊站在被告席上揭开自己的丑陋行为! 当她冷静下来思考的时候,转念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弘玲对她的这些所作所为好像并不只是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如果仅仅为了一颗虚荣心,她在上次伪造了处女膜修复验检单之后就应该适可而止的。 她曾经告诉过弘玲,自己在不久后会离开萧毅,弘玲竟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处心积虑的陷害她? 难道是因为背后有人指使? 吕晓洒脊背一凉,首先想到了陈韦凡。 由陈韦凡又想到了韩若桦! 记得上次在机场的时候,她被陈韦凡诬陷,韩若桦也参与了其中,最最可疑的是陈韦凡手中那些裸照,却被韩若桦带进了龙南并且还放在了她睡过的床上!吕晓洒已经知道那天她的动机了,她趁萧毅不再偷偷溜进她睡觉的卧房,在把她的裸照放在床上想叫萧毅看到,然后和萧毅同时进屋,假装拿那些裸照说事,叫萧毅产生误会。 可想而知,韩若桦对她有着极强的嫉恨心理。 是韩若桦窜撮弘玲在背后害她? 吕晓洒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答案,这些事一定和韩若桦脱不掉关系! 正恨恨想着,突然手机响了。 是车佑赫打过来的。吕晓洒动动食指,还是拒绝了他的接听。 不一会儿,车佑赫发来了一条短信:洒洒,我真得回汉城了。 吕晓洒忧虑一阵,不禁回拨了他的电话。 男人粗重的不均匀的喘着气,在身下女人香柔的体内快意驰骋;女人娇喘呻吟,白嫩的肌肤随着男人的抽插而风情摇摆。 萧毅青筋暴露,震愤到了极点!他一拳砸向电脑,歇斯底里的低吼一声:“该死!!” 瞬间,电脑屏幕异常关闭,萧毅拿掉优盘将他撇成了两节!他眼神中残冽嗜血,手的正面被那断裂的优盘刮伤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她到底还是耐不住寂寞,这么几天就跟野男人勾搭上床了! 一时间,他对她的割舍不忘转眼变成了深恶痛绝的嫌恶。 这样一个淫娃荡妇,在床上玩玩就可以了没必要对她动真格! 他被这激烈而又惊心动魄的肉搏画面挑起了熊熊怒火,而忽略了寄这张优盘的主人。 萧毅面色铁青,蹙成一团的浓眉加显出了他的深寒阴骘。 意外的事,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打来电话?萧毅冷笑,想也不想的摁了关机。 从车佑赫那里得知,萧氏突然终止和车佑赫的合作,陈氏那边怕萧毅起什么误会决定和萧氏站在一块不再启用车佑赫。 吕晓洒有点不明白,陈韦凡不是想和萧毅竞争吗?既然是竞争他为什么不签下车佑赫? 现在车佑赫的事业一下跌落到了谷底,如果三个月之内在中国没有正式的职业,他将很有可能面临被驱逐出境的危险。 吕晓洒想试着帮一帮车佑赫,于是她拨通了萧毅的号。 令她失望的是,电话开始还通,最后就是关机了。 他的冷酷无情终于还是向她施展了过来。吕晓洒早料想到会有这一天,她寻思了一会儿,又开始拨那个熟悉的电话号。 这一次,被呼叫的对方直接是关机。 吕晓洒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憋闷异常。她再次打开手机,写下了一行短信。 ――――――分割线―――――― “萧毅,我想和你谈谈,我在公司门口等你。” 他不屑冷笑,删掉了这条短信息锁掉了手机屏幕。 “毅哥,”韩若桦从大转门高雅的走了出来。 萧毅侧头看了一眼,露出淡淡的微笑:“走吧。” 韩若桦水盈盈的美眸在他脸上动情流转:“我们回龙南吧,今天我想为你烹饪几道台湾的特色菜。” 萧毅沉沉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韩若桦心中惊喜万分,萧毅终于试着接纳她了!看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不管是萧老爷子那边的怂恿还是那张优盘所发挥的作用,总之,韩若桦相信,那个吕晓洒已被她挤出了萧毅的脑髓。 而人上了车,韩若桦坐在副驾驶上亲密挎着萧毅的胳膊,学起了以往的娇嗔:“爸爸今天打电话给我了。” 萧毅眼睛游离在前方:“他说什么?” 韩若桦小鸟依人般的附在他的肩上:“还能说什么?每次一打电话还不是催我们回去完婚?” 蓦然,一抹熟悉的倩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萧毅淡漠的神色陡然阴霾了下去。 “坐好。”萧毅踩动油门行驶出了停车位。 ------------ 59章 更新时间:2013-11-14 确实,她的下场比安琪宁茜她们要凄惨的多,他好歹还能和他们来场正式的分手告白,而对她,连看一眼都觉的多余! 看着从她身边疾驰而去的宾利,她怆然一笑,神情恍惚的离开了这儿。 到了龙南,韩若桦好像是好久没回家的妻子,欢快拉着萧毅的手上了楼。 “你累了一天先上去休息一会儿,等下我下楼泡杯茶送给你。等贵英买完菜回来我要亲自为你下厨。”她说完,甜蜜温柔的靠在他的身上。 “嗯。”萧毅表情僵板的应了一声,目光直视着那间卧室。 韩若桦本意是想和萧毅一起去另外的一间卧室亲密片刻,哪知他上了二楼就直接去往先前吕晓洒住过的卧室。 韩若桦撇撇嘴,心中很不高兴。凡是留有吕晓洒的痕迹她非常十分极度的不高兴。 萧毅推开门,室内的摆设仍是原封不动,但是却好像少了点什么。 还有那好闻的淡淡清扬的幽香,这是属于她的味道? 萧毅蹙蹙眉,突然发现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跑来了这里?他转身,看见了眼神里满含幽怨的韩若桦。 他挑眉冷峻的说:“把这间的卧室里的全部家具全部当垃圾处理掉,下次回来时我不想看到它们。” 韩若桦的漂亮脸蛋立即绽开了动人的微笑,她走过来双手攀着萧毅的脖子:“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等下我打电话叫人来运走就是。毅,你是为我才这么做的吗?其实没关系的。”她在他面前充大方。 萧毅拿掉她的手,呈现出一丝烦躁:“我们出去吧。” 萧毅在心底并未真心接纳韩若桦。 他是在做样子给萧峰看。萧峰虽然人在台湾养病,然而这里的事情他还是一直关注的。 尤其是在他的婚姻问题上。 自从他知道韩美芬母女的图谋后,他决定和相爱3年的韩若桦一刀两断。这几年他在上海把萧氏做的风生水起,为的就是叫萧峰能完全信任的把公司接手给他打理。 然而,在自己婚姻这块上,父子二人产生了分歧。 萧峰要他娶韩若桦为妻。萧毅不答应。萧峰见执拗不过,加上他当时生病住院也就把这件事搁放了一边。 然而昨天打来的一通电话,态度变的强硬起来。萧毅知道,这期间或多或少少不了韩若桦的母亲韩美芬的鼓动。 萧毅明白,现在不是和韩美芬撕破脸的时候,至少他现在还不想和萧峰产生分歧,那样的话对公司对他没什么好处。 他躺在摇椅上思索着,手机震响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息。 “萧毅,我们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牵扯到别人,车佑赫是一个敬业的好模特,换掉他将是你的损失。” 萧毅嗤之以鼻,她太高估自己的份量了!她居然会可笑的以为他和那个韩国模特解约是因为她? 这样一个低俗放荡的女人到现在还在他面前把自己装成一副清高姿态? 他滑动手指,要把她的号移除到了黑名单。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那样做。 这一次他打通了她的电话。 “喂?是你吗萧毅?”吕晓洒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啊?”萧毅嘲谑的开口。 吕晓洒眼睛一红,有些哽泣:“如果你觉的羞辱我你会从中得到乐趣,那么随你,我只想和你讨论一件事,车佑赫已经和你的公司签下了为期三年的合约,而你却不讲信义的违约,你知道....” “怎么?你心疼了?该不会又和他搞在一起了吧?啧啧,一天一换,你的魅力还真是不小。” “萧毅!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已经不是任你羞辱践踏的玩物!” “想叫我嘴巴放干净那得看你自身干不干净!一个纵欲放荡的贱货还在面前谈什么践踏羞辱,这真是太可笑了!” “萧毅....”吕晓洒已泣不成声,她愤愤挂了电话。 手机那边传来一阵嘟嘟的断音。 他一动不动,失神一样继续把手机贴在耳朵旁。 “毅,这是我为了泡的西湖龙井茶,你品一下,看看我的茶艺怎样?”韩若桦见他神态异常,不禁把茶端放在旁边,走过来小心的问:“你怎么了?” 萧毅把手机重重摔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说:“饭做好了么,我饿了。” 韩若桦有些惊讶的望着他:“贵英刚买完菜回来,不过你饿的话我现在就去做。” “不用了,我们出去吃吧。”萧毅起身拿起外套便要往外走。 律师来的时候,吕晓洒仍在不停的擦拭着眼泪。 张墨见她这样,知道是因为情绪不好。于是把律师请到了客厅,想叫她平息一下心情。 贱货?他终于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了!在他心里她一直是个贱货。 她的确不干净,她的身心早被他给蹂虐的千疮百孔。 别人都可以说她不干净,唯独他,就是不能! “普遍这种案子都是刑事附带民事赔偿,大多的原告方都是满意这样的刑事诉讼。”客厅里,律师正在为张墨谈及起诉问题。 “呃,这还得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张墨说完,吕晓洒已经从房间走了出来。 “我只要他被判入狱!”吕晓洒红肿着双眼,语气充满憎恨。 卧室的灯光被调成了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一张撩人心魄的crave迷情香味。 韩若桦像条游蛇一样,用自己那修长妙曼的身躯恣缠着男人强壮的身体。男人呼气均匀,双掌心不在焉的耸弄着她。 “啊...毅..嗯我爱你...”韩若桦假装娇喘呻吟,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疯狂摇摆着臀部。 萧毅蹙眉闭住眼,脑海内浮想着吕晓洒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欲拒还迎的羞怯模样。他鼻息间的气息慢慢沉重了起来。 韩若桦感觉出了他下身的反应,心中一阵痴迷,细长的指甲在他胸膛上不安分的轻划。 他臆想着的那副画面却不合时宜的与优盘里的那副画面重叠在了一起。顿时,下身的坚挺瞬间软趴了下来。正沉醉在性爱高潮中的韩若桦难受娇哼了一声。她俯身贴上那片紧闭的薄唇,想挑起他的欲火。 萧毅已提不出半点兴致,他拂开她起身:“早点睡吧,明天我还有个会议要开。” “毅...”韩若桦迷蒙着双眸,感觉憋屈。 萧毅穿上裤子,走了出去。 他裹着睡袍从冰箱拿一罐雪碧做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萧毅无聊的摁开遥控器,看起了电视。 “据悉,中环有一女子在遭前男友的强暴之后,毅然选择报警,男友称是双方你情我愿尚不构成强奸罪,而该女子再一次把男友告上了法庭.....” 萧毅心头不由一震。 ――――――分割线―――――― “查出这份快件的出入地址。”萧毅把装放优盘的塑胶袋递给了徐翔。 “好的。”徐翔接过它,转身走了出去。 徐翔前脚一走,韩若桦后脚就进来了。 萧毅抬眼问她:“什么事?” 韩若桦近他身,柔声说:“毅,今晚有时间吗?我们好久都没在一起看电影了,不如下班后去电影院吧?” 萧毅好像对这不感兴趣,只淡淡的说:“我很忙,今天有几个模特还要过来试镜。” 韩若桦失落哦了一声,又说:“你真不用车佑赫了?” 萧毅冷笑:“如果陈韦凡想用他,随时可以跟他签约。” 韩若桦窘笑:“你和韦凡是连盟,你同他解约陈氏是不可能在和他签约。” “可是我们已经不是连盟了。”萧毅简短的说完,故意试探性的问:“韦凡旗下的那个女模特怎么样?听说还是吕晓洒的朋友?” 韩若桦的神色微微慌乱:“又不是专业的,能好到哪儿去?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萧毅挑眉反问:“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专业的?你了解她?” “不是,我也是猜的,”韩若桦顺口的敷衍了过去。 徐翔在一次进来了。见韩若桦还没走,站在那儿不作声。 “没事,说吧。”萧毅示意他。 徐翔这才把自己查到的信息告诉了他:“快件是本市发出的,具体位置大概是在中环那块。” 韩若桦心一提,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萧毅看一眼韩若桦,说:“我知道了。” 韩若桦在想,萧毅一定要从那份快件上查出端倪,不过她早想到了这一点。 优盘是弘玲寄到公司的,萧毅要找也找不到她的头上,因为萧毅根本不知道她和弘玲暗中来往。 她自认为在这点做的滴水不漏,于是那颗提着的心松懈了下来。 富有情调的咖啡厅里,萧毅和弘玲约在了这里。 显然,弘玲是经过一番悉心的打扮。高挑的身材搭配着复古修身的呢格子大衣,显的她优雅大气。 坐在她对面的萧毅穿着立领毛呢风衣样式的黑色外套,稳重而内敛。 弘玲在心里犯痴一阵,翘着小指头抿一口热咖啡:“萧董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萧毅双手交叉:“我想问问关于吕晓洒的事,她最近已经没和联系了,不过我收到了一份关于她的快件,我想,弘小姐是她在上海最要好的朋友,你应该清楚那份快件的来历吧?” ------------ 60章 更新时间:2013-11-15 弘玲将咖啡放在桌上:“抱歉萧董,这个我真不太清楚。只不过...”她皱着眉头像是因为某件事而费解。 萧毅表情淡定:“说下去。” 弘玲继续说:“那晚是晓洒的生日,除了我之外,还有车先生和她的前男友....” xxxxxxx “你看起来很不好,洒洒,你都在忙什么?” 别致雅静的包间内,车佑赫穿着清爽休闲的卫衣,看起来简约帅气修身有型。他略显忧郁的眼睛注视着对面而坐的吕晓洒,语气中满含关切。 吕晓洒低着头用调羹轻轻搅着那杯咖啡:“佑赫,你还愿意留在中国吗?” 车佑赫柔声说:“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吕晓洒一怔抬头看着他。片刻她才说:“问题是你现在想不想留在这儿发展,如果想我会尽量帮到你。”说心里话,她自己的事情都应接不暇哪还能帮别人什么?她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朋友间的客套。 而这种客套车佑赫基本没听出来:“我想。”他慢慢吐出了吕晓洒不太想听到的这两个字。 “好吧,眼下最要紧的是先给你找个一个稳定的工作。”吕晓洒把手放在咖啡杯上暖了暖:“你现在有地方住吗?”她也不想关注他的衣食住行,只不过... 只不过看见他那清澈撤的无邪大眸子总是像看救世主一样看着她,她一心软就动了恻隐。 自己都需要找个救世主,还跑来当别人的救世主。吕晓洒觉得自己有点不自量力。 “当时已经很晚了,我和车佑赫相继离开的时候,她前男友还在。所以那晚发生的事情....我只知道之前她前男友有意想跟她复合。萧董,晓洒她不是已经和你分手了吗?我想既然分手了她有权去选择自己的幸福。”弘玲以一种维护好朋友的口吻对萧毅义正言辞。她不怕得罪他,她就是要用这种态度来使萧毅怀疑不到她的头上。 “你以后多劝劝你朋友,靠身体吃饭毕竟不能养活自己一辈子。身体在好有颗丑陋的心灵那只会受人鄙视遭人唾弃。”萧毅扭头冲吧台的服务员招手:“买单。” 吕晓洒和车佑赫从包间走了出来。 车佑赫要去买单,吕晓洒抢先了一步:“你还是省着点吧,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呢。” 车佑赫笑笑,牵住她手阻止了她:“没关系的,就当我是来中国旅游。” 他掏出一张金卡递到了服务生的手里。 此时,正要出咖啡厅的萧毅看见了他们。霎时,他面沉如水,眼底充斥着不可遏制的怒火。 弘玲见他神情异样,忙转头朝身后看了看。 继而她张大嘴巴故意惊诧:“晓洒?怎么是你们?” 吕晓洒正站在吧台旁等着车佑赫,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下意识的在大厅里搜寻着。 终于,在大厅的中央她看见了那双逼咄的寒目正紧盯着她不放。 吕晓洒脑袋‘嗡’的一声空白一片。 “我们走吧。”车佑赫付完账,牵着她的手准备出去。 吕晓洒面色苍白,不自然的抽回手:“佑赫,我,我们从旁边绕出去吧。” “怎么了?”车佑赫奇怪的问。 这时弘玲已经主动友好的走了过来。而萧毅,正翘着腿坐在那儿好像并没打算走。 “晓洒,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我都担心死了。你一直和车先生在一起吗?”弘玲尖着声,整个咖啡厅的人几乎都能听见。 吕晓洒咬了咬唇,大步迈过她:“佑赫我们走。” 车佑赫冲弘玲笑笑,乖乖跟在了她的身后。 弘玲在她身后说:“晓洒你真是,老朋友见面连声招呼都不打!难道怕我抢走你身边的帅哥不成?” 吕晓洒感觉就像是背后有一道毒刺正要朝她发射过来,她加快脚步恨不得立马冲出咖啡厅。 她为什么要跑?她应该和弘玲来场激烈的争辩大赛! 可是,那个男人一直在那看着她!她担心她会紧张到舌头打结。 “车先生留步。” 正要出门的刹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诡魅似的声音。 车佑赫停下来,转头看见了起身的萧毅。 吕晓洒越发紧张,小声对车佑赫说:“我先走了。” “洒洒,和我一起。”车佑赫叫住了她。 “你在怕他?”车佑赫同她并肩在她耳边低语:“放心,有我在他不会对你怎样。” 二人正要走向他时,他已经和弘玲迎面而来。 “我们出去谈吧。”萧毅俨然一位震慑威严的君王。 ――――――分割线―――――― “萧先生,我们已经解除了合约,所以没什么可说了。”车佑赫态度冷淡。 萧毅笑了笑:“的确,这个问题没必要说。不过接下来的问题我想对你而言应该很严重。” 车佑赫看了看不远处的吕晓洒开始忧虑:“萧先生,洒洒是个好女人,你如果不去珍惜那么别人有权去珍..” 萧毅冷冷打断他:“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我去珍惜。我就是想提醒你,你的通行证已经被市公安局扣押了。” 车佑赫凝住深锁的眉头:“萧先生真是不守信任,解约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为什么又要扣住我的通行证?” 萧毅说:“现在车先生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马上买张机票回韩国。”他说完板着脸坐上了车。 车佑赫几乎要踹开他的车门:“原来萧先生就是个小人!” 吕晓洒看见了这一幕,心想一定是起了什么争执。于是急忙跑了过来:“他对你说什么了?” 车佑赫沮丧的说:“我的通行证被扣押了,我现在只有回韩国才能避免被驱逐。” 吕晓洒先是杏目圆瞪,差点就跑到萧毅车前大声质问了,可她转念一想,自己要是这种态度一定会激怒他的,于是走过去弯下腰,恳求一样看着车窗里悠然自得的萧毅:“你这样做很影响国人声誉,请你返还给他好吗?” 萧毅冷嗤,目光在脸上流转:“竟然你这么自以为是,那我就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又在和她提条件!吕晓洒被迫点了点头:“只要不过分我可以勉强。” 车佑赫拉过她,坚决反对:“洒洒,不能这么做!我现在就去订机票,我要订两张,你陪我一起回汉城。” 吕晓洒叹口气:“佑赫不可能的,再说,你现在回去时间是不是太仓促了,至少叫他答应返还你的通行证你好有个准备。” 萧毅听见他们在那纠缠个不停,心中烦不胜烦,直接踩上了油门。 吕晓洒慌了,展开双臂拦在了前面。 萧毅紧闭的双唇冷声开口:“上车。” 吕晓洒拉开车门,犹豫着坐上了副驾驶。 坐上车的同时,她看着无奈痛惜的车佑赫,暗暗点了一下头。 “说吧,什么条件?”吕晓洒看着前方,闷声问。 萧毅浑身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他抽搐一下微眯的眼角说:“答应的这么干脆该不会是想和我上床吧?叫你失望了,我根本就不屑碰你。” 吕晓洒忍住泪,懒的和他费这口舌之争。萧毅见她不作声,心中又起了一股烦躁。 这一次,萧毅并没有带她回龙南,只是去了一家名为爱迪司的大型休闲场所。 吕晓洒有些不解,正当她怯怯挪动着双腿跟随萧毅的步伐走进去时,前面迎来了一位有着一副惹火身材的性感女人。她皮肤白皙,尤其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简直勾人心魄。 “亲爱的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女人的声音甜腻十足,此时她的整个身体贴在了萧毅的身上,那对富有弹性的双乳随着她的扭动风情荡漾。 吕晓洒不自在的看着别处,心中酸溜溜的想:穿这么少不冷吗。 里面有空调当然不冷。吕晓洒这才发现身上的长毛衣和这里的一切是多么的不搭调。 萧毅搂着女人的柔腰,声音几近温和:“怎么可能?我们去房间吧。” 他们卿卿我我,她去当电灯泡吗,吕晓洒定在了那里。 “跟我上楼。”萧毅转脸对着她,一副冷漠的表情。 吕晓洒站在那儿不动:“我去不太方便吧,我在楼下等着你。” 女人看着吕晓洒充满敌意:“她是谁?” 萧毅不接话,冷光直视着吕晓洒:“你不配合又怎么才算交换条件呢,上来。” 声音满含不容抗拒的威力,吕晓洒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跟上了电梯。 进了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吕晓洒四处打量了起来。 里面的灯光调成了暗黄色,客厅中央摆着一套软绒真皮沙发,吧台上陈列着一排排各种各样的名贵红酒。卧室里面是一张舒适宽大的席梦思床。 而不知什么时候,那对男女已经抱在一起在那张床上恣意纠缠。 浑身的血液一下窜到了脑门,吕晓洒立即转身想要逃离,没想到的是,房门已被死死上锁。 女人的浪叫一声高过一声。 分明是故意的,即使吕晓洒躲在浴室的门角里,依然清晰尖利的能震伤耳膜。 吕晓洒感觉自己快要奔溃了。她捂着双耳尽量使自己平心静气。 她摇着头,大颗泪珠滚落至腮边。心底无数次的呐喊:我不在乎不在乎不在乎.... ------------ 61章 更新时间:2013-11-16 无路可逃的她缩在门角旁。 她紧紧抱着思想混乱的脑袋像是在痛苦的监熬,除了这间浴室,外面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着浓浓的暧昧气息。 似乎过了很久吕晓洒缓缓垂下手臂,外面安静无声她那颗摇摇欲坠的心比之前好受一些浴室门突然被人推开!那个惹火身材的漂亮女人只穿着纹胸和丁字裤大模大样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就是萧毅在爱迪司结交的新欢莉莎。 吕晓洒没见过她所以也并不认识她。莉沙的漂亮脸蛋呈现出欢娱之后的淡淡绯红。 她迈着修长性感的美腿,抱着胳膊不以为然的抽着雪茄:“你这样的也能看得上?他的口味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重了?”莉莎说完,仰着漂亮的脖子吐了了一个烟圈。 吕晓洒不理她,起身准备离开。 莉莎的长指甲泄恨似的扎进了她的毛衣内。吕晓洒痛的直吸嘴,她奋勇向前扬手给了莉莎一巴掌。莉莎一个趔趄倒趴在了地板上。 吕晓洒瞪她一眼,整理好毛衣要出去。 “姐们儿,进来把她衣服扒了!”莉萨站起身,扭头先吕晓洒一步走了出去,门外出现了两个和她一样穿着的妩媚女人。 吕晓洒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们:“你们别过来...啊..” 两个女人不由分说上前一齐撕扯着她的衣服。 吕晓洒退到墙角,泪眼看着坐在沙发上悠闲端着红酒的萧毅:“你们不能...我是他未婚妻....” 莉莎扭着翘屁股,发嗲的扑到了萧毅怀里:“亲爱的你看她嘛,说话真能笑死人,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这样的未婚妻?” 萧毅迷人的微笑凝在了嘴角上,搂着莉莎的那只胳膊猛的收紧,他晃荡着红酒语气低沉:“吕晓洒,你做我情人都不够格。” 吕晓洒光着身子颤抖的蹲在地上:“那你就放我离开!”她一时羞愤竟忘了是自己同意和他交换条件。 萧毅松开莉莎,莉莎一使眼色,旁边的两个女人识相退了出来。 “放你离开?你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还没完成呢。”萧毅敞胸露膛的躺在沙发上:“起来。”他命令她。 吕晓洒双手本能护住自己的身子慢慢抬起了头:“我说过只要条件不过分我可以勉强,而你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来侮辱我,我可以拒绝。” “你这叫自取其辱,是不是为了车佑赫你连脸都不要啊?”萧毅抚摸着莉莎的一头波浪卷,语气充满鄙夷:“也是,你从来都没要过脸。”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一甩头愤慨的问。 “放心,我就是想在这里看一部活色生香的成人片。并且由你担当女主角,我想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他目光幽沉,胳膊挥开怀中的美人:“去把阿允那帮楼下的兄弟叫来。” 莉莎双眼放着歹光,兴奋爬起身准备出去。 “萧毅!!”吕晓洒凄厉尖叫,眼睛里布满惊恐:“不要这么对我!不要!”他不是人!他简直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噬人狂魔! 眼见莉莎就要开门,她已顾不了那么多,大步冲了出来苦苦祈求着他:“如果你以羞辱我为乐趣,那么你尽管羞辱,我只求你不要叫他们...” 莉莎担心萧毅心软,快速夺门而出。 吕晓洒见他不说话,双手无助摇着他的膝盖,泪如泉涌:“萧毅,求你开口好吗?只要你一句话她就不会去..” 萧毅心在颤抖,他忍吞了潜藏在眼底的痛惜,狠狠甩开了她的手:“这可是你说的。” 吕晓洒频频点着头:“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别叫他们..” “你不是喜欢被弄的欲仙欲死吗?那好,在我面前也表演一出吧。”萧毅把心中积怨已久的妒火洒在了她的身上。 “我...请你不要强人所难...”她表情痛苦难堪。 “这可是你最拿手的事情不是吗?”萧毅挑眉看着她:“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乖乖听从我要么被门外的那帮男人上。” 吕晓洒咬住嘴唇,瑟瑟抖着身体慢慢站了起来。 站在门旁的两个女人见状,会意走了出去。 她红着脸紧紧闭着眼睛,双手怯生生的在自己身上抚摸。 萧毅克制着自己,装作淡定自若:“还不够。 吕晓洒羞恼至极,她抽出手,低哀的冲他嚷声:“你还想怎么样?想叫我死在你面前吗?” 萧毅啧啧出声:“每天都被男人滋润,你舍得死么?” “够了!!”吕晓洒心憔力悴,她吸吸鼻子想要积累最后一丝力量:“这次真的够了。”她万念俱灰,疾速朝吧台撞去。 萧毅眉头一蹙,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吕晓洒感觉自己身在一个温软惬意的地方,她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吗? 是地狱还是天堂? 浑浑噩噩中,感觉下身传来一阵强烈的痉挛。 “嗯..”她难受,精致的五官扭曲成了一团。 半睁开双眼,她忽然自己已经不能动弹。 胳膊传来强有力的扯痛。吕晓洒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双臂被结实的捆在了一起。 她试着挣扎一下,被困缚的臂腕如针扎一样异常刺痛。 她艰难起身,被眼前的一幕惊的险些昏厥。下体里多了样令她极度羞耻的东西!随着它的震动,体内的敏感在一点点的收缩。 萧毅坐在床的对面,冷戾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爽的话就叫出来,你不是很喜欢用叫声取悦男人么?” 吕晓洒后悔自己撞的太轻,如果脑袋在用力磕下去她就不会面对这样耻辱不堪的画面。 她咬破了嘴唇就是不发一声。 萧毅熄灭烟蒂往地上一扔,狠狠踩了下去:“吕晓洒,你真的没必要在我面前装清高,如果一开始你以本性示人下场一定比这好。接近我之前你应该明白,我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骗我,而你,一个谎言接一个谎言的编!” “我..没有...”她想解释,然而语气却带着阵阵娇颤。她迷蒙着泪眼,已无力挣扎。 萧毅近上前,手掌顶起她的下巴将她死死钳住:“别想着和车佑赫一起,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你这一次是无条件取悦我,等我腻了之后你可以走,不过,休想叫我返还他的通行证!” “车佑赫...说的没错...你,果然是小人...”吕晓洒从牙缝里拼命挤出,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 萧毅冷哼,像野兽一样伸出那只魔爪,充实的抓住了她丰满而弹性十足的豪乳..... ――――――――分割线―――――――― 三天三夜的肉体摧残,她已肢体麻木心力憔悴。 透过窗帘的缝隙,强亮的紫外线从外面照射了进来。 爱迪司的服务员走了进来收拾房间。吕晓洒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把一切视作空气。 “萧董说了,要是饿了就打楼下的电话。”服务生没好气的白她一眼,临走时还不忘小声咕哝:“嘁,瞧那爱理不理的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刚才说什么?请你在说一遍。”吕晓洒朝她笑,淡淡的开口质问。 服务员觉的她的笑有点可怕,于是胆子也变小了:“没说什么。” 吕晓洒站了起来,夺过她手中的清洁工具:“要不你呆在这总统套房里,我替你打扫卫生吧。” 这下服务员更怕了,她不自觉后退步,战战兢兢的说:“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怪慎的慌。” 吕晓洒又笑了,不过这次笑的还算真诚:“你的衣服借我穿一下行吗?” 服务员直接摇头:“这怎么可以,要是被萧董看见了,我就该倒霉了。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 吕晓洒说:“你放心,在他没回来之前我一定会赶回来。” “你要做什么?”服务员见她没什么坏意,变的大胆起来。 吕晓洒走到窗户旁边,探头朝外望了望说:“我就是想出去买样生活用品,我不想被别人认出来,你就帮我一下好吗?” 服务员说:“你要买什么我帮你买就是,萧董说过你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吕晓洒见她执意不肯,转着脑袋说:“我要去买药,而且你又不知道要抓什么样的药,我自己去比较方便点。”她从钱包里掏出5张百元大钞,往自己手上响亮一拍。 服务员看了看手上的表,迟疑中点头答应了下来。其实是她看上了那笔小费。 吕晓洒穿着爱迪司服务员的工作服,低着头下了一楼。 白天楼下的人稀少冷清,只有几个人坐在一个水吧那儿休闲聊着天,吕晓洒将她埋的更低,加着步子想要快点离开这儿。 “服务员,上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招呼。 吕晓洒脚步并没有停下来,心中只希望这人叫的不是她。 “唉?说你呢,帮我续壶茶!快点。” 吕晓洒一下紧张了起来,她僵硬转过身,眼角的余光向那边的吧台瞟了一眼:“好的,稍等。” ------------ 62章 更新时间:2013-11-17 吕晓洒微微侧身抬着头往吧台上搜寻着。 吧台里一个服务生拿着硕大的空玻璃杯随意往台上一摆:“拿过去给他们榨点新鲜果汁给他们送过去。” 吕晓洒定在那里正思考着怎么才能脱身,那个服务生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磨叽什么呢,快拿去啊?” 吕晓洒不情愿哦了一声,走上吧台拿起那个玻璃杯,礼貌的问:“在哪儿榨果汁? 服务生听是个陌生的声音,不由抬头看了看她。吕晓洒把头低了低,生怕引起他的怀疑:“我是新来的,所以对这里还不是太熟悉。” 服务生真就疑惑了起来:“最近允大招人来了吗?我记得好像没有吧?” “你们这服务员是怎么当的?来一个过来续水没听到吗?” 服务生见客人发脾气也就顾不上多想了,一边陪着笑脸一边说:“不好意思,马上!”他朝吕晓洒摆着手:“快去呀!” 吕晓洒抱着玻璃杯进了电梯到了二楼。她四处张望,焦急着寻找着往外出口的楼梯通道。 现在萧毅的下班时间快要到了,他不来她倒庆幸,可万一他来了她就走不成了。 找不到楼梯通道,吕晓洒像个无头苍蝇似的站在那儿着急着徘徊。 “允哥,我听莉莎说那女人还没走。” “莉莎这两天和萧董在一起?” “没有,那个女人来了之后,萧董就没有找过她。她这几天情绪不好,多半是受那女人的影响。允哥,要不等萧董不在的时候,我们把她...” 接下来是一连串低声诡秘的耳语。吕晓洒打了一个寒噤。她深埋着头,忐忑不安的从那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身旁经过。 吕晓洒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只要想到那个莉莎对她张牙舞爪的歹样她就后怕。 嫉妒会使女人发疯,吕晓洒对这一点太清楚了。韩若桦为了萧毅,不知在背后捅了她多少刀;弘玲为了争强好胜爱慕虚荣,不惜污蔑她的清白。 以前车之鉴,无容置疑,这个莉莎肯定在心底恨上了她!那么她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吕晓洒停下了脚步决定先不离开。或许呆在萧毅身边暂时能偏安一隅。 她不能在吃同样的亏了。 吕晓洒唇角上扬浮出一抹冷笑。 这一次,她要给那些想要暗算她的人敲响一次警钟。 吕晓洒回到套房,将那身工作制服换了下来。 服务员尝到了甜头,开始讨好她:“姐姐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帮你。” 吕晓洒套上一件低领的v字形针织衫:“那就谢谢了,你知道萧董一般什么时候来这儿?” 服务员说:“以前很少来,就是偶尔来一两次来看莉莎姐。” 吕晓洒又问:“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 “具体时间我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萧董有一次一个人来这儿喝闷酒,莉莎就和他搭上了。” 吕晓洒表情淡漠的说:“恩我知道了,谢谢你。” 服务员走后,吕晓洒开始拿手机给萧毅发信息。 如果萧毅今天或者明天不来,那么她在这儿很有可能被莉莎和那个阿允使绊。 她早想象得到萧毅不会接听,于是她给他发了信息。 信息还没来得及发出去,萧毅就已经鬼使神差的出现在她面前。 “在和谁联系?”萧毅夺过她的手机把它摔在了地上。 吕晓洒的反应根本就赶不上这速度。眼瞧被摔的粉碎稀烂的手机,她脸上没半分不快。 没等萧毅疑惑,她亲热挎着他的胳膊,仰着小脸柔声笑说:“那你得陪我一个手机。” 萧毅久久凝视着她,猛的抬起她的下颚:“这么顺从?不反抗了?” 吕晓洒轻轻拂开他的手:“你不肯放我我反抗也没用啊,我想通了,顺其自然才是王道。” 萧毅钳住她的蛮腰往上一提,俯身攫住了她。 吕晓洒小小反抗了一下,娇嗔的抵着他:“难道我们在一起就不能聊聊天吗,我现在好想出去吃饭。” 萧毅吸噬着她白净的脖子,嘴上含糊不清的说:“我现在想吃你。” 吕晓洒故意说:“你不是不屑碰我吗?” 萧毅动作一僵松开了她,眼中充斥着无尽的占有欲:“的确,我不屑碰你。不过在我心里我一直当你是一个卖身的娼妓,所以我只求身体感官的刺激快乐。” 吕晓洒想扇他,不过她还是强忍了下去:“可你和一个娼妓在一起纠缠,不怕玷污了你堂堂董事长的名誉吗?” 萧毅散开衬衫上的纽扣,敞露着胸膛步步欺近她:“你想叫全人类都知道你是个下贱的娼妓,那么我无话可说。” 他紧搂着她,她险些窒息。直到她娇喘出声,他才稍有一丝放松。 “你先去洗个澡...”吕晓洒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萧毅捧着她的脸蛋,深深注视着她:“说,有什么企图?” 吕晓洒回他一记可爱的笑:“我的企图就是想叫你带我出去吃一顿大餐。” 萧毅眼底微微动容,语气依旧生冷:“他们没给你送饭吗?” 吕晓洒扒开他的手:“我喜欢吃中式的,可他们送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西式餐,反正我吃不惯。你知道的,我很能吃。” 萧毅轻扯嘴角,脱掉了那件衬衫。 每次都这样,只要一看见她就跟恶狼似的,向她张开獠牙魔爪。 可是,这次他进了浴室。 吕晓洒呼出了一口气,坐回到了沙发上。 浴室里的水声很大,吕晓洒打开电视机有意把声音调的老大。她转身看一眼浴室紧闭的门,放松了警惕。 于是她拿过萧毅的外套在衣兜里翻找着他的手机。她摸到了手机欣喜若狂。 令她遗憾的是,萧毅的手机屏幕被锁上了。 她叹一口气束手无策了起来。 时间不等人。很快,萧毅洗完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吕晓洒慌忙把他手机装进了衣兜里。 “你洗完了?那我们走吧。”吕晓洒故作轻松的说。 萧毅没作声,和她并肩坐在沙发上自顾穿着衣服。 “刚才我妈打电话过来正好是你回来的时候,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摔掉了我的手机,我妈一定在为我担心。”吕晓洒准备拿这话做一下铺垫,然而在直接切入主题。 萧毅仍然不作声。 吕晓洒知道这是他表示认可或默许的意思,于是又接着说:“你手机借我一下,我想给我妈打一电话。” “在外套的衣兜里,自己拿。”他瞥她一眼点燃了雪茄。 吕晓洒装作生疏,无意把手机翻了出来:“可是我不会解锁,麻烦你帮我弄一下。” 萧毅沉默着拿过手机帮她按开了解锁。吕晓洒抿嘴一笑:“谢谢。我去打个电话马上来。” 她难得高兴一次,萧毅见她这样欢喜雀跃,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刚刚认识她的那个时候。 他难得通融一次,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给莉莎一个教训。吕晓洒不排除自己这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心理,不过没关系,她就是要那个莉莎少打她的主意。 她悄悄给莉莎发了一个信息。 如果不是出去她真不晓得外面的天气会那么冷,来上海这几年好像就数今年最冷。 吕晓洒抱着胳膊不停挫着手。 萧毅见她脸冻的发紫,不由皱起了眉。 此刻他才知道,她跟他来到这儿时根本就没带衣服。萧毅上了车拨了徐翔的电话:“到依兰卡拿几套衣服送到爱迪司。” 吕晓洒迅速钻上了车内好奇问:“是送给莉莎吗?” 萧毅挂掉电话手握方向盘:“是在抱怨我没给你送?” 吕晓洒低低的说:“当然不是,如果你和莉莎有约我一个人去也行。” 萧毅轻嗤一声没说话。 去了一家中式餐厅,萧毅找了一个包间做了下来。服务生拿着菜单进了房间。 还没等服务生开口吕晓洒一把夺过菜单开始点菜。 反正又不是她付账,反正他有钱。 “来份咖喱虾,来份酱鸭腿,再来份...清真鲈鱼和酱猪蹄。” “好的,请稍等还需要什么吗?”服务员只是礼貌性的问一下,吕晓洒当真了。 “对了我最爱吃糖醋排骨和水猪牛肉了!你们这有吗?” 服务生看了看一旁沉默的萧毅,讪讪笑笑:“排骨是有,不过水煮牛肉...我们这是高档酒店没有那...” 吕晓洒撇撇嘴:“那有牛肉吗?” 服务生说:“有,不过我们都是以牛排牛扒为特色。”吕晓洒干脆的说:“有牛肉不就结了,帮我按照水煮的做一份不就行了。”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快速拿走了菜谱,优雅走了出去。 萧毅坐在一旁静静的喝着茶,吕晓洒支撑着下巴眨眼问:“不耽误你吧?” 萧毅品一口香茶慢悠悠的说:“女人是水做的....而你...是肉做的。” 吕晓洒差点没掉下巴,她张着嘴巴,半天才合上:“难道你不是肉做的?也是!你本来就不是肉做的,你是冰做的!”她扬着下巴挑战性的迎视他。 萧毅冷冷看着她:“对你而言我是块冰,而对别的女人而言我是沙漠,并且是富有热情的沙漠。” 吕晓洒被他激的怒火上窜,她咬咬牙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那你去做沙漠啊,找我干什么?” 这时,萧毅的手机响了。 “什么事?” 萧毅对着电话沉声问。 “毅,明天我们....” “我在外面,有什么事改天在讲。” 萧毅挂了电话,吕晓洒紧绷的心又放回了原位。 她知道是莉莎打过来的,她怕的就是莉莎和萧毅通话,不过还好,萧毅阻断了这次的通话。 ------------ 63章 更新时间:2013-11-18 因为吕晓洒借萧毅的手机,以萧毅的名义发短信约莉莎下午5点去总统套房找他。万―莉莎迫不急待在一次打给他那不要露陷了吗? 吕晓洒感觉事态的严重性:“莉莎找你有事吗?” 萧毅皮笑肉不笑的说:“她想我了。” 吕晓洒真受不了他这样赤裸裸的回答。她落寞噢了一声喝一口茶有意试探:“要不你去她那?” 萧毅冷肃着脸双目敏锐的盯视着她:“想趁机开溜?别在惦念那个姓车的。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回棒子国去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事情吕晓洒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事事都针对他啊?一个人出国打拼是多么的不容易,即使你没经历过这样的艰苦你多少应该有点同情心啊!你可以捐善医疗款给贵英的儿子治病,对待车佑赫怎么就厚此薄彼呢?” “因为他和你一样根本就不值得我同情。” 他对她说的话一贯都是这样,不是讽刺就是挖苦。吕晓洒虽然见怪不怪但是也是自尊心要强的女人,于是她不甘示弱的对他冷嘲热讽:“你该不会是看见我和他在一起你吃醋吧?” 萧毅冷嗤一声,嘴上不承认:“可笑,从来都是女人为我而争风吃醋。多少极品女人我都不屑一顾更何况你这样的货色。” “我是哪样的货色?”隐忍着胸腔内的酸楚,她笑着质问。 “这种事你好意思听我可不好意思讲。”萧毅也笑,眼底却无半分的笑意。 吕晓洒不想听他的冷言讽刺了,她低着头显的有些伤感。 如果没遇见他该有多好,那时她应该过着平凡而充实的生活。那么她会听弘玲的话答应做张墨的女朋友。她相信,那时的弘玲也的的确确是为她好。 兴许现在都已经结婚了吧。 吕晓洒苦笑着摇摇头。 “打扰了,请允许我为二位上菜。” 服务生说完,恭恭敬敬的把可口的菜肴一一端上了桌。 吕晓洒其实根本就没什么胃口,她点这么多菜多半只是为了想气气萧毅。 可萧毅没气成倒先气到了她。 萧毅还真是个大忙人,莉莎的电话刚打来没多久,这又来个韩若桦的电话。 吕晓洒心不在焉的动了几下叉子,有意无意的听着。 “看情况吧...春节前后会很忙,你跟爸爸商量一下能不能推到五月份。” 萧毅的语气委婉许多,然而脸上仍是一副清冷冷的表情。 韩若桦的声音她听的不太清楚,不过听萧毅的语气应该能判断出韩若桦是多么的柔情体贴。 “你的想法正合我意,我这边很忙,筹办婚礼的事你就听从爸爸的安排吧...” 接下来的话在她大脑里模糊不清,因为她听见筹办婚礼这四个字就浑身震住了。 他的婚礼吗?他和韩若桦? 吕晓洒低头看着那盘油腻腻的猪蹄,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他要结婚了。吕晓洒在心中不停喃喃,泪水在眼眶打转,发哽的喉头在几次强行抑制的状况下被噎了回去。 他们聊了很长的时间,她独自坐在那儿伤心难过,他却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哇...”吕晓洒捂着嘴巴吐了一地的酸水。 萧毅见状,毫不犹豫的摁了电话。 “怎么了?”萧毅锁着眉头,朝前倾身低看着她苍白的面色。 吕晓洒拿着餐巾若无其事的拭了拭嘴角:“没事,你忙你的吧。” 吕晓洒别过头生怕他察觉出她在流泪。 萧毅看她半晌,语气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你最好去医院确定一下,我好考虑要不要放你走。” 去医院?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望一眼自己的肚子,终于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你放心,就算怀孕我也不会拖累你。” “你怀不怀孕跟我没有关系,所以你也拖累不到我的头上。” “你....” 一滴泪打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抹干泪起身欲要出去。 萧毅快步拉过她:“没话说了?心虚了?你自己种下的苦果得由有你自己吞咽!” “我不想和你废话,让我走。”她有气无力的甩着他手。 “那晚应该很销魂吧,不过看情形他好像还满足不了你的淫欲...” “啪!!”吕晓洒用巴掌扼制了令她羞愤至极的话。 ――――――分割线―――――― 萧毅拽她上了车,无声将车开回了爱迪司。 一路上,吕晓洒扭头望着窗外被风吹的飘零不定的一排排绿化树,心情降到了冰点。 她上辈子欠了谁? 慕容俊?弘玲?还是萧毅? 为什么所有的厄运通通砸向了她?为什么她的现实总这么残酷? 她无奈笑笑,嘴角溢出一抹苦涩。她已经30岁了,30岁的女人应该有独立的思想和杀伐决断的性格。而她,光在这里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上天不会垂怜,什么事都要靠自己。 她吸吸鼻子,叹一口长长的气。 回到爱迪司,萧毅寒着脸把她推倒在了沙发上。 吕晓洒知道他要干什么,她不反抗也不迎合,就那样身心麻木的任他摆布。 “把眼睛睁开!”萧毅钳住她身,将那件针织衫推到了她的胸脯上:“上你的人是我,在你的心里和脑海里意识里必须是我!”他说完放肆捻着着乳峰上的那对蓓蕾,下体的坚硬充斥着她的柔软。 她半合着眼,痛的直皱眉。 “啊!”吕晓洒失声尖叫。 “他有我进的深么?说!”萧毅跟个嗜血的变态狂,在她体内恣意驰骋。 吕晓洒拿手紧紧捂着嘴,不吭一声。 萧毅见状,狠狠掰开她的手,捏住那只柔弱的不堪一击的胳膊:“贱人!” 一阵强烈的腹痛感蔓延至整个身体,她流着冷汗,攥紧拳头颤抖着。 萧毅察觉出了她的异样,不由放慢了速度。一股粘稠浓烈的血腥味从房间里弥漫开来。 他撤出她体内,看着那红色的液体一点点在沙发上蔓延。他大惊,横抱起已无声息的她去了卧室.... “她怎么样了?” “失血过多,胎儿恐怕是保不住了。” 萧毅阴沉着脸问医生:“多久了?” 医生先是一愕,片刻才反应过来:“也就一个多月,请您放心,胎儿在肚子里还没孕育成形,您太太的身子多调养调养很快会好起来的。” “一个多月?”萧毅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吕晓洒,痛惜低喃。 吕晓洒虽然昏迷,意识却还是清醒的。医生与萧毅的对话她都听的一清二楚。蓦然间,心口抽搐着,像是针扎一样刺痛难忍。 可怜的小生命,还没降到这个世上就已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扼杀了。他杀掉的不光是她的孩子还有她那颗仅存一丝希望的心。 “请大夫给予她最好的治疗。” “这个您也尽管放心,我们会给她输上最好的消炎药和营养液。”医生看见这男人气质穿着,心中确信他是个有钱的主。 “不...我要出院我要回家。”吕晓洒捂着肚子艰难缓慢的下了地。在多的营养液和消炎药也调不好她万念俱灰的身心。 萧毅淡淡睨着她,对医生吩咐:“找几个护士过来轮流看着她。” “萧毅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衣冠禽兽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吕晓洒泪涕相交,盈愤切齿。 萧毅不理她,继续对医生说:“她脑袋有点问题,所以你们不要随随便便叫她乱跑。” 医生点头附和,小心翼翼瞟一眼吕晓洒立即关门走了出去。 “你现在不宜走动,上去躺着。”萧毅拿起外套也准备出去。 吕晓洒神经质的笑了笑:“我怀孕了,你知道是谁的吗?呵呵...是别人的不是你萧毅的..是别人的!”她又神经质的哭了起来:“这下你该放我走了吧?” “疯女人!”萧毅低吼一声,摔门而出。 冬天黑的快,几乎是一晃的时间,病房里已经昏暗一片。吕晓洒坐躺在病床上,沉默了一个下午。 护士进来开灯的时候她依然如此。 “太太你家人没来探望你吗?”中年的女护士关心的问。 吕晓洒木然摇着头。 护士见她神色呆滞,不由叹一口气走上前替她掖好了床被:“别太伤心,太太年轻的很,以后还能生,看你先生对你也不错。” “他不是我丈夫,他是魔鬼。” 护士只当她是在说气话,于是劝慰:“男人都一样,只顾着自己快活却把痛苦压在女人身上。” “现在几点了?” 护士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说:“刚好5点。” 吕晓洒冷冷的笑了。 ――――――分割线―――――― 爱迪司,莉莎准时来到了萧毅的总统套房。 她脱掉自己的羽绒服,露出了傲人的玲珑曲线。 “亲爱的我来啦,”娇滴滴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房间内。 莉莎见卧室无人,心中兴奋了起来。 说不定那个女人已经被萧毅玩腻一脚给踹走了。这样想着自鸣得意了一会儿去了浴室。 阿允的几个小弟蹑手蹑脚的站到了门外。 其中一个拿着反猫眼观察镜偷窥着房内的一举一动。 “过去一个到那放风,别等萧董上来了。” 其中一个人会意,悄悄去了前面。 透过反猫眼,他看见了一个身围浴巾的性感女人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女人敷着面膜,摇着丰满圆翘的屁股,去了卧室。 外面的男人看的口干舌燥,扒掉观察镜掏出了房间里的钥匙.... ------------ 64章 更新时间:2013-11-19 独自行走在冷风中,萧毅思哀颓废。 到底是谁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是她?还是他? 她对他没有丁点眷恋而且她还不知道洁身自爱。 仅凭这两点,就轻易把他潜在心底的征服欲和怨愤感毫无保留的激发了出来。于是他把这些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他什么时候变的这样心胸狭隘了?什么时候他成了一个有严重心理扭曲的狰狞男人了? 是..遇见她的时候? 一切都从这结束吧,放开她,解脱了她也解脱了自己。他走不进她的世界,他尘封紧闭的心门却等不来她的轻叩。 一声叹息化作风声飘零在空气中。 进了爱迪司,他上了楼决定把徐翔送过来的衣服在差人送到医院去。 萧毅感觉房间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他抬眼朝卧室瞥望一眼。 这种气氛萧毅在熟悉不过,是暧昧....是欢爱...混含着一种刺鼻的淫靡。 男人的喘息混杂着女人嘤嘤咛咛的呻吟。 萧毅蹙着眉,修长的手指不禁轻掩住了口鼻。他迈步从容进了房间。 “呃..啊..你..会害死我的.嗯..快点..那里难受...” 莉莎放荡的浪叫一气,纤长的手指跟八爪鱼似的缠着男人的躯体。 萧毅走进来冷眼看着这对旖旎男女,拍着手语气充满鄙夷和不屑:“不错,你们继续,我拿了东西就走。” 抱在一起的赤裸男女听闻这番话,浑身立刻僵着无法动弹了。 首先是莉莎,她一把推开还在发愣的男人,爬下地屈膝跪在了萧毅的腿下。她尖叫着充满委屈的哭诉着:“亲爱的,是他强暴的我..他趁你不在就偷偷摸摸跑到这里,我反抗他就打我。” 莉莎抱着萧毅的腿,梨花带泪。 萧毅看都不看她,瞥一眼那个狼狈掉趴在地的男人:“把你的手拿开。” 对莉莎而言,他的话从来就是不容抗拒的命令。莉莎抽抽噎噎,缓缓松开了他的大腿。 萧毅嫌恶的用手指掸掸自己的裤子:“从今以后这个豪华套房就是你的了,你想和几个男人上床都和我没关系。” 莉萨不死心,她膝盖蹭在地板上跪求着他:“我是为了等你才被他欺负了,亲爱的我真的很冤枉啊,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失去你,我爱你啊。” 萧毅打开柜子拿走了一袋衣服:“你忘了我之前是怎么对你说的?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来,显然你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不过没关系,以后这间套房随时任你进。”他说完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我是得到你的允许才敢进来的,不要抛弃我好吗?我真的爱你啊!”莉莎死缠不放,紧随着萧毅走到了客厅。 趁他们在起争执,那个男人提着裤子,缩头缩脑走了出去。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进来的?我最后说一遍,我们之间没有爱情。” “不!难道你忘了?你今天上午发信息给我叫我五点来这找你,我为了想早点见到你,就提前来这儿等你,可谁知....” 信息?他什么时候发过信息了? 萧毅怔了片刻,想起吕晓洒借过他的手机,心底明白了几分。 不过明白归明白,他也确实想和莉莎断掉。 萧毅不想在这儿和莉莎纠缠下去了:“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从不给她第二次赎罪的机会。”他的迫不得已所指的是韩若桦。 “那个女人好像也背叛过你吧?你为什么就放不下她啊?” 萧毅走出了门,莉莎尖锐的声音在他耳旁萦绕了半天。 他放不下她了么? “叫汪向阳过来把这衣服送到医院。”汪向阳曾经和吕晓洒是同事,萧毅决定叫他去送。 徐翔那边谦恭应了下来,萧毅这才微微放下心挂了电话。 他清楚,他若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坏心情会更糟。 回到了龙南,贵英已经做好了晚饭。 “萧先生,5点的时候,韩小姐来过。” “知道了,我想去楼上休息一下,她在来的话你就说我不在。” “您不用吃晚饭吗?” 萧毅看起来有些憔悴:“不吃了,你先吃吧。”他起身准备上楼,忽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过身看着贵英,问:“你儿子还好吧?” 贵英应答:“还好,先生就别担心了。” 萧毅沉吟片刻,说:“把他接过来吧,你一个单亲母亲每天都得两头跑,那样很累。” 贵英无限感激,她红了红眼眶:“谢谢您,只是我不能在连累萧先生了。” “没事,我又不经常在家,这里大多数都是你在料理,把他接过来你也比较放心。”萧毅说完上了楼。 “吕小姐以前也建议我把孩子接过来,没想到她和先生一样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贵英突然在楼下高声说了这句话。 萧毅怔愣片刻,那颗心迷惘起来。 汪向阳在徐翔的派遣下,把那些衣服送去给了吕晓洒,在顺便看望一下她。 汪向阳走到哪儿都是朗笑声一片,这种活跃的性格一下传染给了一旁监护的护士。 然而却传染不了吕晓洒。她始终静静坐在那儿,呆呆看着电视屏幕很少说话。即使说话也是汪向阳问她一句她说一句。 汪向阳心感无趣,只好把衣服搁在病房离开了医院。 汪向阳不知道,他的行踪早被一个人盯住了。 这人不是别人,而是陈韦凡。 汪向阳离开后,陈韦凡悄然来到了住院部。 “你好,请问吕晓洒住在哪个病房?” “请问你是她什么人?”护士打量着他,心中嘀咕,这个吕晓洒还真是艳福不浅,就二连三的来人探望,而且都是帅哥。 “我是她哥哥,请问她是得的什么病?”陈韦凡急于想要知道。 护士含蓄的说:“她没有病,这样吧,你往前直走在左拐,那儿是妇产科..你去那儿查查。” 陈韦凡还没去妇产科就已猜出了八九分。 他冷抽一口气,眼里闪过一道厉芒。 吕晓洒看着汪向阳提过来的一袋子衣服,许久,她突然开口对一旁换吊瓶的护士说:“平姐,那些衣服你拿去穿吧。” 平姐笑着说:“这可是你先生特意叫人给你送过来的,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冷,还是留着你出院的时候穿吧。” 她的心都被他凉透了,穿上它就会暖和吗? “没事的平姐,这衣服我穿的太大,你个子高正好合适。”这是他为莉莎买的,如果不是她出了状况,他哪会想得到买衣服送给她? 平姐摸了一下衣服的面料,称赞着说:“呦,这羽绒服少说也得上千吧,这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收。” 吕晓洒微微一笑:“没关系的,这几天你一直悉心照顾着我,就当是我的一点意思好了。” 平姐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好在推脱什么,喜笑颜开的接收了那一袋子名牌服装。 吕晓洒问:“平姐,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你这等于是小产,所以得静心调养。” “可是我现在有很多事要处理,要不你和刘大夫说一声叫我提前出院吧。” 平姐有些犹豫:“可是你先生已经交了一个月的医疗费,你提前出院的话,应该和他商量一下的。” 吕晓洒情绪又低落了下去:“他真的不是我的丈夫,平姐,他明着说是叫我住院休养其实就是在限制我的自由。” “即便不是丈夫,有这样一个男朋友也是不错的,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平姐由衷的羡慕 “那只是表面。他马上要结婚了。”她蹲坐在床上,语气有一丝淡淡的哀伤。然而表情却是很不以为然。 “小产?”陈韦凡喃喃出声,微眯着双眼脸上露着得意。 他轻轻敲门,里面的平姐听见之后便把门打开。 “晓洒,别来无恙啊。”陈韦凡露出阳光般迷人的笑,越过平姐坐在了病床上。 如果换作以前,吕晓洒一定会痛骂他一顿然后在撵他滚蛋,不过她现在学会了淡定自如。 “怎么样?最近过的还好吧?你不是离开了他吗?怎么又被他控制住了?”陈韦凡替她掖掩着被子。 吕晓洒把被子往里边裹了裹:“怎么样你不都看见了吗?陈韦凡,你已经利用完我了还来做什么?” 平姐见状,识趣退了出去。 陈韦凡倒一杯水递给她,她无动于衷,根本没打算去接。 “还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吗?晓洒,是我对不起你,你不知道,如果事情败露,毁掉的是我公司的声誉,我是逼不得已才嫁祸给你。萧毅不也没起诉你吗,并且还放了你的父母,这样的结局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吕晓洒冷冷的笑着:“你们之间的名利竞争跟我没关系。如果你是来为你龌龊的行为进行忏悔,我可以不接受。” 陈韦凡假模是样的叹一口气:“晓洒,你流产了是吗?是不是他逼你的?” “别再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请你出去。”吕晓洒不想和他废话。 陈韦凡毕竟是陈韦凡,厚颜无耻到了极致:“晓洒别这样...其实我就是想帮助你...” “是吗?是想以帮助我的名义好在利用我一次?”吕晓洒一语戳穿了他的目的。 “不是,我是真的很想帮助你,晓洒给我一次忏悔的机会,好吗?”陈韦凡边动口边动脚。 吕晓洒甩开他手,按着床头上的服务铃:“在不走我要喊人了。” 陈韦凡立刻老实了:“我走就是,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你该不会天真到想和萧毅永远在一起吧?晓洒,你千万别太认真,萧毅那个人我太了解了,他玩过的女人那简直不计其数,只要得到手或者是烦了腻了,立马把人踹的远远的!不信你就试试。” “滚。” “好,我滚,在我滚之前我得有个消息要跟你透露。”陈韦凡附在她的耳边,低声的说:“萧毅要和韩若桦结婚了,今年春节就要赶回台湾举办婚礼。怎么样?震惊吧?” ------------ 65章 更新时间:2013-11-20 吕晓洒闭住眼,扭头不语。 陈韦凡见状说的更加来劲了:“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当时主张为你拍裸照的是韩若桦。想要搞毁你名誉的也是她,唉..谁叫她对萧毅太痴情呢?那个疯狂的女人为了萧毅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吕晓洒早已料想到这一切,只不过这些事实从陈韦凡口中说出来她觉得有点惊讶。 因为陈韦凡和韩若桦是一伙的,依吕晓洒的揣测,他不可能把韩若桦的行径透漏给她。除非陈韦凡和韩若桦闹翻了。 陈韦凡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吕晓洒狐疑中不禁警惕了起来。 平姐领着两个护士进来后,陈韦凡便识相的离开了病房。 “这男人怎么怪怪的?小妹,是不是他来找茬的啊?”吕晓洒否定了自己和萧毅的夫妻关系,平姐也就不敢在叫她太太了。 吕晓洒想着心事,没在意她说什么。 平姐一副拔刀相助的正义精神:“他在来骚扰你的话,我就叫人把他轰走。” 吕晓洒这句倒是听的一清二楚,于是强笑着说:“我才不会和他那种人渣一般见识。” 吕晓洒想到韩若桦陷害她的种种,心中义愤填膺。 她和陈韦凡一样,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甚至比陈韦凡还要略高一筹! 难道...她被慕容俊强暴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如果是,那么弘玲已然和她同流合污了! 吕晓洒瞪着双眼,放大的瞳孔尽显出她内心的痛恸和愤懑。 韩若桦做好了这一切,如愿以偿的准备和萧毅结婚。而她呢,从此困顿在重重雾霾的阴暗之中,也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道可怕的阴影。 吕晓洒拽握着手中的被子,渐渐捏成拳头..... “毅,婚礼用不着那么隆重,结婚只是一种仪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么样我都愿意。”韩若桦眨动着水灵的美眸,推门走近他。 此时的萧毅,刀刻一样的两旁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郁。他靠坐在转椅上神情有些疲累。许久,他注视着这张令人过目不忘的完美脸庞,平淡的说:“若桦,你真的改了吗?我希望我们的婚姻不参杂任何污浊。” 韩若桦迷离的眼中闪烁着脉脉痴狂,她拿起他的手掌将它贴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句句发自肺腑的说:“毅,我发誓,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成功闪耀的光环。哪怕你是一个平凡普通的男人哪怕你一无所有,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萧毅微微动容,抚摸一下她精致的脸蛋,手掌从中滑落:“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但愿你别叫我失望。” “怎么会?”韩若桦绕到他背后,展开双臂亲密搂着他的脖子:“我要做一个持家有道的好媳妇,为你生儿育女在背后默默支持着你...” 如果这些话放在以前,萧毅会被感动,而现在.... 曾经,韩若桦借假孕来谋取利益。这是他们爱情的污点也是致使他不能接受的原因。 然而,当他真正的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却残忍剥夺了他的生命。 不由的,他又一次想到了吕晓洒.... 突如其来的手机来电打破了他的沉思。萧毅掰开韩若桦的纤指,打开手机。上面是一个陌生的来电显示。 他深蹙着眉按了接听:“哪位?” 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焦急慌乱的声音:“是萧先生吗?你太太现在大出血情况十分危险,请您务必来来医院一趟!” “知道了。”萧毅完好掩盖了自己的慌乱。 韩若桦离的很近,所以几乎能清晰听见里面的尖声。 萧毅挂了电话,起身要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她口中的太太是谁?”韩若桦杏目圆瞪,开始展露本性盘问萧毅。 “不该你问的事别问。我先走了,晚饭想在这儿吃你就留下。”萧毅阴沉着脸穿上黑色外套准备出去。 韩若桦克制着嫉愤,在身后柔柔叫住了他:“毅,带我一起去好吗?” 萧毅头也不回的说:“不用了。” 韩若桦失魂落魄一阵,脑海里冒出了一个人――吕晓洒! 她咬着咯咯直颤的后牙槽,迷人的美眸射放一道阴狠。 萧毅赶到病房,见吕晓洒平静躺在床上,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停驻在她脸上的目光一刻也没有转移过。他靠近她稍近一点的空地坐了下来。 平姐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很自然的说:“现在没事了,刚刚刘大夫又不在真把我吓的半死。您没看见...” “难道你们医院就区区一个刘大夫吗?出了状况怎么不叫其他的医生?”萧毅生冷打断她的话。 平姐唯唯诺诺点点头:“其实我们也不想麻烦您跑这一趟,可是我们是按病者的要求才通知您的。” “什么?”萧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那么恨他,她会在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叫他过来? “是的,是您太太要求的。”平姐暗喜一阵,自动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他这样数落平姐是因为担心她真有什么不测吗? 吕晓洒迫使自己不要心软,这混蛋最会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她假意咳嗽着,捂着肚子作疼痛状。 她背对着他,只听见挪动椅子的声音和倒水的哗哗声。 一会儿,萧毅端上热水,沉声说:“起来把水喝了。” 吕晓洒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他英俊深沉的轮廓。她起身,继续装病弱不堪的样子。 “我很意外,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吕晓洒看似吃力的坐了起来。 萧毅将水重新放在桌子上:“想要试探我?” 吕晓洒苦笑摇头,苍白的脸上多了几滴清泪:“没有。为什么在你心里把我想的那样不堪?遇见你之前,我的生活虽然平淡但很充实,直到那个晚上,我错上了你的车....一切大概是从那里开始的吧?” 萧毅当然记得,当时他以为她大脑不正常。 “遇见你之后我的生活被搅的一团乱,有些事情我想躲都躲不掉,不为别的,就因为你太耀眼。在你要求我做你情人的时候,处于女人的虚荣心理,我也暗地里偷乐了一会儿,可是我和你不一样,我谈恋爱是以结婚为目的,而你..我不做你的情人你可以轻而易举找别人来做你的情人。因为你是一个成功的男人,所以你无法容忍我的拒绝,致使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说到底,在你心里没有爱情只有征服和占有...” “别再拐弯抹角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好久,他才开了口。 吕晓洒说:“萧毅,我们好聚好散吧,无论你是报复也好泄愤也好都应该适可而止了。难道孩子的生命还抵消不了你偏执扭曲的念头吗?” 萧毅脸上加重了一层阴黯:“幸亏胎儿掉的及时,不然你会把他作为砝码来要求我为他支付赡养费。因为...他是谁的种恐怕连你自己都搞不清。” “如果真是那样你有义务赡养他,因为他是你的孩子!”吕晓洒提高分贝,眼神中充满笃定和认肯:“萧毅,是你害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这位小姐你不能进去,病人正在休息不宜打扰。” “走开!我是来找我的丈夫!” “唉..小姐你不能。” “啪!!”刺耳的巴掌声传了进来:“你说谁是小姐呢?告诉你吧,正真的小姐就在这间病房里,亏你们医院还是圣洁的地方,居然敢收留一个下贱的卖淫女!” 这是韩若桦的声音。 吕晓洒拢拢长发,跟没事一样:“丈夫?她该不会说的是你吧?可是医院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丈夫。” 萧毅看着她:“你是故意的吧?” 吕晓洒主动亲切拉着他手,似是嗔怪的说:“我哪有?” 韩若桦气势汹汹闯了进来,见到这一幕,像头失去控制的母老虎,跑到吕晓洒床前失声大吼:“贱人!小三!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居然还恬不知耻的纠缠别人的丈夫!”她吼完之后抡胳膊朝吕晓洒打过去。 “你有完没完?出去!”萧毅抬手紧紧钳住了她。 韩若桦满腹委屈,可怜兮兮的说:“毅...她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是他的未婚妻而且我们也在媒体面前开诚布公了,而你?你才是横插在我们之间的小三!识相点就滚回台湾别再这儿丢人现眼了。” “吕晓洒!你....你这个...” “你先回去!”萧毅冷声,韩若桦被他推搡一下,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她气的双颊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你居然护着她?你知道她有多下贱吗?毅,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吕晓洒双手贴伏在他温暖的腰上,那动作那姿态使韩若桦险些背过气。 “老公,快叫她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安心养胎,她这样一闹万一我动了胎气怎么办啊,这可是你第一个孩子呢。” 萧毅凝望着她有些失神,他丝毫没有厌烦她的谎话连篇以及这意外的举止。 她这么说是因为在意他么? 不觉中,他与她并肩坐在病床上,胳膊充实有力的搂着她身:“若桦,回去等我,别闹了。” “毅,你别相信她的话,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哦?不是他的?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的?韩小姐,你的话真是幼稚到家了。”吕晓洒浅笑着,把脑袋靠在萧毅的怀中。 韩若桦一时语塞,应不上来了。她哀怨看一眼萧毅,跺着脚哭着说:“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韩若桦走后,吕晓洒冷若冰霜的推开了萧毅:“好了,你该回去向她解释了,不过她应该不会听你的解释。”她坐回床上,若无其事拢了拢头发。 萧毅低邪一笑:“你是在利用我?” ------------ 66章 更新时间:2013-11-21 吕晓洒依靠在医枕上伸手按了几下服务铃,冷笑着说:“这不都是跟你们学的吗?人太软弱就会被欺凌,我这叫吃一堑长一智。萧董慢走,不送。” 萧毅轻哼出声,坐在椅子上。看来并不打算离开这儿:“不是你软弱,是你无脑,甚至还很愚蠢。你以为使这样的伎俩就会破坏我的婚姻么?你太天真了,若桦她不会听信你的片面之词,也是,你就是一个用身体思考问题的女人。” “我不敢保证她信不信,我只要她痛苦就足够了,你的韩若桦跟你真是绝配,一个阴险一个狡诈!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吕晓洒,我的耐力是有限的,如果我想,随时都会把你打进万劫不覆的深渊。”他看着她,恼怒不已。 吕晓洒轻笑:“那么你现在还不忍心咯?” 萧毅猝然起身,接近她身抓住她的长发,眯眼低声:“你是在挑逗我么?” 没等吕晓洒说话,他覆上她苍白的唇。 吕晓洒僵滞着不动,趁他闭眼沉醉之际,狠狠咬住游刃在她唇间的舌头。 萧毅睁眼蹙紧眉头,按住她的脑袋使之与他紧密贴合。 平姐和几个年轻的护士一进门看到这番情况,纷纷窘红着脸撤离了出去。 吕晓洒瘫软在他怀中,娇喘吁吁。 萧毅动容,伸手抚摸着她红晕的脸颊,粗浓着声音略带嘶哑:“在乎过我么?” 吕晓洒看着他,眼底泛着晶莹的泪:“你在乎过我吗?” 萧毅细心拢着她额前凌乱的刘海:“在乎过,而你..太叫我失望了。” 吕晓洒吃力离开他的怀抱,擦掉泪说:“我明白,这是你甩人的一贯伎俩。我没那么厚颜无耻的赖在你身边....” “那晚你和谁在一起?”萧毅的心结一直在这。 吕晓洒对他突然的质问给予一个平淡无波的表情:“和我的前男友,怎么你也知道?是韩若桦告诉你的吧?” 萧毅目光一凛,捉住她的手。 吕晓洒挣脱掉那只大掌,淡淡的说:“那天是我生日,我一时兴奋喝了点酒,你也知道,这人一喝醉就有点乱性了....” “啪!”萧毅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她说的如此轻松,他真的无法接受。 ――――-分割线―――――― 萧毅回到龙南,韩若桦已在客厅等候多时。 韩若桦一看见萧毅,迎面扑了上去:“毅,那个女人是在骗你的,她在你面前以谎遮谎用肚子里的野种来蒙蔽你,以此达到她不可告人的阴谋。” 萧毅本来就烦心,见她还在不依不饶的继续医院那个话题,心中更是烦不胜烦:“她怀不怀孕和你我结婚有什么关系?你是爸爸认定的准儿媳,她是不会威胁到你的!” 韩若桦掩嘴泣声:“我不是那个意思,毅,我真的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少管这些事!”萧毅脱身,好像习惯一样的上了楼。 韩若桦瞪着铜铃大的双眼,双手发狠揪搅在一块。 “你怎么回事?那个优盘到底有没有送过去?你不会念及和她朋友一场把那优盘毁了吧?”韩若桦见到弘玲劈头就问。 弘玲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你都放出狠话了我哪敢不送啊?依我看,萧董是真的对她动心了。” “他爱的是我!”韩若桦失神愤叫,像是走火入魔了:“那个男人现在在哪儿?” 弘玲往门边移了移,不情愿的说:“哪个男人?” “还能是谁?和那贱人上床的野男人啊!” 其实弘玲明白她说的是慕容俊,只不过她不想透漏给她而已:“你还要做什么啊?你叫我伪造处女膜修复单又逼迫我在她酒里下药,这已经够打击她了!韩小姐也是女人,你就不能怜悯一下她吗?” 韩若桦已经被妒恨蒙蔽了心灵,弘玲的话她基本没听进去:“弘玲,你最好给我乖乖配合,要不然我就把你做的这些事抖出来,叫你在社会上无法立足!你别忘了,当名人虽然风光可也经不起丑闻的摧毁!” “那是你逼我做的!韩若桦,萧毅要真娶了你那真是他的不幸!你不是想叫慕容俊出面吗?那好我就告诉你,他现在在监狱里,知道为什么在监狱里吗?因为吕晓洒把他告了,告他强奸罪!估计没个十年八年是出不来了!” 对于韩若桦来讲这简直是晴天霹雳的噩耗!她瞪着眼震了半天,才凌厉厉的尖叫一声:“贱人!!” 吕晓洒悄然离开了医院。她孤身一人带着一颗沉甸甸的心情准备去张墨那收拾一下回北京。 她出院萧毅并不知情。在医院这段时间,她和女护士平姐相处的和睦融洽。加上她又送了平姐那么多名贵的衣服,平姐出于感激就和刘大夫商量叫她提前出了院。 到了张墨的公司,吕晓洒却出乎意料的看见了车佑赫! “晓洒,你这段时间怎么老是联系不上啊,萧毅是不是又给你难堪了?” “萧毅这种行为真是太过分了,洒洒,都是我不好。我当时应该阻拦你的...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她突然出现在公司,张墨和车佑赫又惊又喜。两个大男人一起跑到她身前,迫不及待的问东问西。 吕晓洒无力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只说了一句:“我手机丢了,所以无法和你们联系,真的很抱歉。佑赫,你怎么没回韩国啊?” 车佑赫笑笑,张墨抢先一步替他说了:“车先生当时找的我,当时他不是没工作嘛,反正我这婚庆公司又缺人手,于是就叫他来我这儿了。” 吕晓洒露出欣慰的微笑:“张墨你真行,我当时就没想到你这儿会缺帮手,佑赫在你这很好啊。” 中午,张墨请她和车佑赫去了酒店。说是为吕晓洒接风洗尘。 餐桌上,二人时不时聊些轻松搞笑的话题来博她开心。吕晓洒清楚,他们是希望她忘掉在萧毅那里的种种不开心。 吕晓洒勉强笑着,想叫他们安心。 “晓洒,我决定了,你也来我公司上班好了,就当是帮帮我吧。”迟到差不多的时候,张墨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开始询问吕晓洒的意思。 吕晓洒摇摇头说:“我要回北京了。” 车佑赫和张墨面面相觑,对视了半秒几乎是异口同声:“留下来吧。” 吕晓洒有些落寞的说:“我想换座城市,改变一下环境。” 张墨叹一口气:“如果你是为了躲避萧毅,大可不必这样,因为你有我们这些朋友。那混蛋在要找你我们就替你出头!” 车佑赫看着她:“你留下一段时间,帮助张墨把这几个工作做完。我和你一起去。” 吕晓洒一愕:“真的不用,我一个人去吧,你在韩国不是有事业吗?” 车佑赫正要开口,张墨一拍他的肩头,调侃说:“你这家伙,真是不厚道!说好是为期一年我就给你加薪嘛,这变化的也太快了吧?你小子该不会是...” “张墨别瞎猜,佑赫在中国又没什么亲人,唯一靠得住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朋友?”吕晓洒打断了他的遐想。 倒是车佑赫,完美的轮廓上显出一抹失望:“洒洒,不去北京可以吗?你真的要去我一定陪着你。” “你真想去那的话,得过一段时间,等我在那边有了工作我在联系你,这样一来,你去到就能工作了。” 车佑赫思索了半天才缓缓点着头。 张墨喝一口啤酒说:“唉,去了也好,换一个环境去重拾你的自信吧。晓洒,我提前祝愿你了。” 三人会心一笑,碰起了杯。 弘玲带着墨镜,举止低调的去看守所看望慕容俊。 慕容俊拖着沉重的脚铐去了会话室。 虽然这不是在外面,弘玲也不想摘下墨镜。她现在是名人,她不愿意叫人认出了她。 在看守所的这些天,慕容俊一直沉浸在无尽的后悔当中。 他后悔当初听信弘玲的话,后悔自己强迫了吕晓洒。弘玲一来,慕容俊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拿起对话筒把弘玲骂的体无完肤。 “骂够了吗?骂够了该我说话了。”弘玲显的很沉静。 慕容俊忿忿的说:“当然没骂够!你害我蹲监狱把我整个人生都给毁了!说!你那晚为什么要在晓洒杯里下药?” 弘玲理所当然的说:“我真的是为了想叫你和她重归于好。”弘玲精就精在这里,能借一个理由充分的事情来算计慕容俊。这样一来,不管慕容俊强奸还是吕晓洒自愿,她都是扮演好人这个角色。 庆幸的是慕容俊这傻冒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动机。 慕容俊说:“谁信啊?之前我和她交往的时候你不是强加阻拦吗?你会好心帮我们重归于好?” 弘玲说:“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样的心意,我哪想到她会这么绝情居然把你给告了?你的人生是被她毁了而不是我。慕容,我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我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出狱?” 慕容俊没好气的说:“废话,谁不想出狱啊?” 弘玲低声说:“那好,我会为你请律师提起上诉。不过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做。” 慕容俊听完后泄气了:“你要真能把我弄出去了,我什么都依你。” ------------ 67章 更新时间:2013-11-22 机场大厅内熙熙攘攘,形形色色的人们手推行李箱步伐匆匆的涌向进机口。 吕小洒穿着淡紫色的复古呢子大衣长发简单扎成一个马尾,她推着皮箱走近进口安检的时候,转身对送行她的张墨和车佑赫说:“你们还得工作赶紧回去吧,到了我在和你们联系。” 二人显得有些不舍。车佑赫表情悒郁的凝视着她:“你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的经纪人会在这段时间帮我补办通行证,办好之后我一定会去找你。” 吕晓洒看着他重点一下头以表诚恳:“我一定会联系你,”她想好了,等到了北京她就打电话谎称自己没找到工作。 吕晓洒不想叫车佑赫去北京,凭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他对她好像有点....她哪配得上他呢?吕晓洒有自知之明,于是在临行前的一个晚上,她已经同张墨商量好了,等他补办的通行证一到手,就劝车佑赫回韩国。 张墨正要说话身上的手机这时响了:“我去外接个电话。”他拿着手机去了外面。 车佑赫见张墨已经走远,于是说话在无顾忌:“我知道,你不会叫我去,你是躲避他还是躲避我?” 吕晓洒慌乱别开眼,故作轻松的说:“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想回去看看我的爸妈。” 车佑赫轻柔拉过她的胳膊,将那只微凉的小手我在掌中:“我是真的喜欢你,洒洒,你...接受我么?” 吕晓洒受宠若惊的抽回手,脸颊涨的通红:“别这样说,我连想都不敢想...” 车佑赫再次握上她的手,眼眸炙热如火:“知道吗,你是最可爱的女人。” 吕晓洒羞赧的低下了头。 周围的旅客见这一番情景,纷纷侧目围观起二人。吕晓洒更窘了,她四处瞟了一眼,低低的说:“佑赫,别人都看着我们的,你先放手。” 车佑赫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紧握着那只手被他贴到了胸前:“你接受我的表白吗?洒洒,我可以疼你,宠溺,爱你,甚至还要你做我的妻子,你愿意吗?”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提高着嗓音。 人们羡慕的看着他们,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吹着口哨还有的跟着起哄:“答应他啊。” “就是,多好的小伙子啊。” “快答应啊!” 吕晓洒不知所措,尴尬的僵在那儿把脑袋埋的更低了:“佑赫,我..我们以后在谈这个话题好吗?”她不想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拒绝他,她怕失了他的颜面。 张墨终于打完了电话,进来时见到这一状况,紧皱的眉头又加深了几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求爱啊!一边去!”张墨大声驱散了人群。 吕晓洒暗自吁了一口气。 “不管有多难,我都会去找你。”车佑赫松开了她,说出那番令所有女人都动心的话。 张墨走过来重重叹一口气:“晓洒,出事了。” 吕晓洒疑惑的问:“怎么了?” 张墨把她行李箱往外推:“回去在说吧。”他是顾忌车佑赫。 吕晓洒隐隐感到事态的严重,她追上张墨低声问:“出了什么事?我还得登机呢?” 张墨看着身后欣喜不已的车佑赫,悄声说:“刚才律师打电话过来,慕容俊不服审判又提出了上诉。” 吕晓洒咬咬牙,恨恨的说:“混蛋!那就叫他上诉好了,我就不信法律颠倒是非黑白不分!” 张墨忧虑的说:“现在我最重要的就是多收集证据,晓洒,你必须要有有力的证据才能叫他无话可说。” 吕晓洒有点犯难了,脸上立即蒙上了一层阴晦:“现在只有这样了。” 吕晓洒现在恨不得把慕容俊打进十八层地狱,只要能制裁这种下流的人渣,她迟些日子飞回北京也是值得的。 韩若桦将自己的复制的那张优盘交给了弘玲,她要弘玲转交给慕容俊的律师,以此来为慕容俊洗刷“清白”。 韩若桦清楚萧毅的脾气,那张寄到他手的优盘肯定在盛怒之下给销毁了,所以她早备好了一份。 这边,张墨和吕晓洒也在极力寻找着证据,这种事一般哪有人证?这不像杀人抢劫有多数的目击者那样,唯一的人证恐怕就只有吕晓洒自己本身了,因为她是亲历的受害者。 吕晓洒本来想把这件耻辱终身的事埋在心里,除了张墨,尽量不叫其余的人知道,看情形,恐怕是纸包不住火了。 当吕晓洒从登机大厅又返回来的时候,车佑赫就已经开始猜疑了,然而,他心疑的是萧毅,他忧心萧毅是不是又拿某种事来威胁吕晓洒,致使她被逼无奈不得不再次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在他准备去劝阻吕晓洒不要回到萧毅身边的时候,他偶尔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痛惜不已,总在心里无数次的埋怨自己,如果那晚他留下来陪着她就不会发生那样可怕的事了! 吕晓洒这样的遭遇反而更加激起了车佑赫的关怀和怜惜,他参与他们其中,决定力助吕晓洒打赢这场战斗! 张墨想约弘玲出来谈一下,依他的想法,他不会认为弘玲有那么绝情,如果她念及和吕晓洒以往的深厚友谊,就一定会帮助吕晓洒作证。 关键是弘玲肯不肯帮了。 “弘玲当然不肯帮了!我和她已经决裂,她现在对我有很大很深的误解和偏见,慕容俊之所以那样对我,还不是都因为她的..”吕晓洒低着眼眸,说不下去了。 张墨想了半天说:“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的良知吗?我去和她谈谈。” 吕晓洒犹豫半晌:“我还是觉的这样行不通,弘玲她不可能帮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放心,我不会把我们这的情况透漏给她的。”张墨劝慰她。 吕晓洒僵硬点一下头,现在只有这样了,只要弘玲道出那晚的实情,她就一定有望打赢官司。 “弘玲,我希望你能帮助她度过这个难关。”张墨约弘玲出来后,开门见山的问。 弘玲抱着双臂,眼睛扫向别去:“我能帮她什么?那晚他和慕容俊是你情我愿,现在她又死不承认还告慕容俊强暴她,依我看,她现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张墨冷冷一笑:“真的是你情我愿吗?我看未必吧,晓洒这人直来直去也没什么心机,不过你可比她精多了。” 弘玲不耐烦的说:“什么叫我比她精多了?她现在是萧毅身边最红的女人,我哪比得过她的心眼啊?” “晓洒跟你不一样,正因为她单纯善良所以才叫萧毅那混蛋起了邪念!你就知道她搭上了一个钻石男人,那你知不知道萧毅是怎么对她的?现在我一提起萧毅这两个字她就浑身哆嗦!弘玲,做人不能像你这样,只一味考虑自己满足自己,你在快乐的同时有没有想过它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 弘玲吸吸鼻子,显得有些心虚。她也同情吕晓洒,可是..... 可是,她不能毁掉自己的前途和声誉,她不是圣人没有那么无私。 张墨见她不语,放柔了语气:“以前你在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大方开明的女人,现在是怎么了?名利在你眼里就有那么重要吗,难道为了追逐这些身外之物,连人的本质和良知都要磨灭吗?弘玲,我真搞不懂你!” 弘玲听他一席话后,不禁抬头与他对视。张墨... 不知为什么,她想告诉他自己是身不由己。话到嘴巴她还是给吞了回去。 “你自己去花园小区查证据吧,我暂时还不能帮助她。”弘玲说完转身。 张墨正要说什么,吕晓洒不知从哪儿闪了出来,而且一上来啪啪啪就朝弘玲的脸上扇去。 不只是弘玲,连张墨都懵了。 张墨疾步扶着摇摇欲倒的弘玲,错愕看着吕晓洒:“晓洒,你怎么来了?” 吕晓洒气势汹汹的上前,凶神恶煞的说:“我怎么来了,我就是要教训一下这三八!她没本事勾引萧毅把怨气却出在我头上!先是伪造医疗单后来又是串通慕容俊害我我想想都来气!张墨你让开!她不是很喜欢和人比吗?今天我和她就一较高下!”说完,她上前准备抓弘玲的头发。张墨一闪身,护住了弘玲。 弘玲在想吕晓洒一定是被她逼疯了,于是吞咽着口水准备开溜。 吕晓洒见她要走,故意大声说:“我离开萧毅又怎样?你还不是没机会和他拍拖?像你这样的女人只适合找泡酒吧的流氓!” “吕晓洒!你别蹬鼻子上脸!”弘玲又折回来和她吵了起来。 吕晓洒知道,弘玲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女人,她无法容忍别人用难听的话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辱骂相向! 而且骂她的还是老实巴交的吕晓洒! “晓洒,你先回去我和她谈...” “张墨你让开!像她这样的女人爬的再高还是低俗的上不了台面!” 吕晓洒狠厉打断了张墨。 弘玲不甘示弱,见旁边有人便带着墨镜跟她理论:“你上的了台面?你要上得了台面为什么萧毅还把你给踹了啊?萧毅只是玩玩你而已,别太抬举自己了!” “那你呢,成天打扮的妖气逼人可就是没人欣赏,我一天之内就被两个男人追求,而你呢?一个也没有。唉,还以为自己倾国倾城呢,其实就是个没人要的老女人!” “吕晓洒,你还真以为慕容俊想跟你上床啊,他只是想挽回一下男人的尊严,也是,交往两年居然都不愿意碰你,这真是可笑!” “后来不还是碰了?证明我有魅力是男人最好的性伴侣,再看看你,一身排骨瘦的跟白骨精似的,老女人,骨感美已经过时了,你这副尊容还是别出来吓人!” 张墨尴尬的呛咳一声:“晓洒,别说了!” 但是无济于事。 弘玲这下彻底被激怒的一发不可收拾:“别再自以为是了,他跟你上床完全是被我逼的,要不是我劝他他都不想碰你!”她见吕晓洒的脸色一点一点变的惊愕,心中得意之极:“既然你想知道我通通都告诉你,那晚你们都喝了含有催情药的红酒,他之所以碰你也是药性起的作用,要在平时,他根本就不屑碰你!怎么,吃惊了吧无话可说了吧?” ------------ 68章 更新时间:2013-11-23 吕晓洒真的没话说了,她收敛起刚才跋扈的姿态,沉默冷淡的盯看着弘玲。 张墨不可思议的看着弘玲,气恼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弘玲你怎么那么自私啊?” 弘玲一听张墨这样训她,还在极力为自己的强辩:“你以为我想吗?谁叫她自己那么明目张胆啊!就好像别人不知道你跟萧毅搞对象似的,她就不能低调点吗?现在倒好,自己惹祸上身还把我给牵扯进去了!”她指着吕晓洒理直气壮。 张墨扬手差点没忍住要打她,他扼制住自己将要爆发的愤怒,指着弘玲忿忿的说:“你把话跟我说清楚,怎么牵扯你进去了?” 吕晓洒突然开口:“是韩若桦叫你这么做的吧?你不说我也猜出了大概,她知道你丢不掉这份风光耀眼职业,所以就拿它威胁你?” 弘玲撇撇嘴,眼神有点慌乱,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张墨上前欺近她一步:“弘玲,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心灵是多么的肮脏!为了一点虚名就出卖自己的好朋友,我跟晓洒算是看错你了!” “弘玲,我说过我会叫你付出代价的,你就等着去看守所里陪慕容俊吧。张墨,我们走。”吕晓洒寒着脸,说的及其的平淡。 弘玲惊骇,在吕晓洒准备走的时候及时叫住了她:“你站住!你凭什么告我?你有证据吗?吕晓洒,你要是执意这样我就告你诬陷罪!依我看,还是你去乖乖陪着老情人吧。不过,我想慕容俊对你已经没有丝毫的性趣了!” “弘玲,你..怎么会有你这种卑鄙的女人啊!”张墨欲要上前,吕晓洒及时拦住了他:“张墨,算了,就让她好好得意一下吧,以后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说完拉着怒不可遏的张墨,转身朝前走。 弘玲开始不安了,吕晓洒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手上难道真有控告她的证据吗?还是她只是想吓吓她? “你们给我站住!”弘玲蹬着高跟鞋,快步追上去拦住俩人的去路:“吕晓洒,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 吕晓洒嘴角浮出一丝冷意:“你不是想要证据吗?你说的话就是证据,我完全有理由起诉你。” 弘玲心一凉,不觉后退了几步:“你...” 吕晓洒掏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器。 “别再自以为是了,他跟你上床完全是被我逼的,要不是我劝他他都不想碰你!既然你想知道我通通都告诉你,那晚你们都喝了含有催情药的红酒,他之所以碰你也是药性起的作用,要在平时,他根本就不屑碰你!怎么,吃惊了吧无话可说了吧?” 弘玲膛目结舌,惶恐看着吕晓洒:“吕晓洒,你居然跟我来这套....你...”她万没料到吕晓洒会变的这么的有心眼。这一刻她清醒的意识到了这段录音对她的危害性! 张墨惊讶的张着嘴,也一样没想到。 吕晓洒将录音的声音关闭,捏住手机在弘玲眼前晃悠着:“我的好闺蜜,这下该轮到你吃惊了吧?该轮到你无话可说了吧?” 弘玲见状,迅速伸长胳膊想要夺过她手中的手机,吕晓洒眼疾手快,将它装进了包里:“弘玲,这是你逼我的,如果你真的把友谊感情放在心里,你就不会那样对我了。” “晓洒,是我错了,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职业,你了解我的,我就是一个爱慕虚荣贪欲特别强的坏女人,晓洒,看在我们昔日的友情上求你把那录音删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友情?你陷害她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她是你的好姐妹啊,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张墨指着她的鼻梁,脱口而出。 “是,我不要脸我贱骨头,你们骂吧,只要能消掉晓洒心中的怨气,我情愿被你们骂!”弘玲知道,这段录音只要被吕晓洒上报给了公安局,那么她的前途她的模特美梦通通都像泡沫一样化为乌有。她可以不要脸,但她不能失去摇曳生光诱惑无比的金钱物质。 “我会删掉它,前提是...你必须出庭为我作证。”吕晓洒显然成了赢家。 弘玲面有为难的说:“晓洒,我不能啊,如果我出庭为你作证,韩若桦不会放过我的。” “不想帮就算了,我又没逼你,我们走。”吕晓洒淡扫一眼她,轻飘飘的说完话掉头就走。 “那好,我答应你就是,你把录音删了!” 吕晓洒顿住身,缓缓转头:“你当我傻吗?我要删了你万一不配合怎么办?” 她不想丢掉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是她更不想去看守所。 去了看守所就意味着她的人生彻底被毁掉了! 于是她纠结了半晌,终于艰难的答应了下来。 ――――――分割线―――――― “晓洒,真没想到你在这儿还留一手,真是够绝的。”张墨回到公司跟车佑赫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对吕晓洒佩服的五体投地。 吕晓洒摆弄着衣衬架上的白色婚纱,低落的说:“如果不捏住她的把柄她是不可能帮我的。弘玲早就被韩若桦利用了,只是她到现在还看不清这个事实。” 车佑赫想叫她开心说:“洒洒,你真是太棒了,你一定有做神探的能力。” 吕晓洒摇摇头苦笑:“我这个神探是被人算计出来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在不学精点只怕又该吃亏了。” 车佑赫一知半解,傻傻摸着脑袋好像不太懂。 张墨拍着胸脯说:“吃什么亏啊,晓洒,以后有我们这两个帅男级别的护花死者,看谁还敢欺负你!” 吕晓洒看着车佑赫和张墨,舒心的笑了:“好啦,别在闲磕了该干活了。对了张墨,你请谁当司仪啊?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张墨胸有成竹的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准备找一男一女混搭。人不都说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你该不会叫我跟你搭配吧?我口才可不行!”吕晓洒生怕张墨找的是她,还没等他出口就要拒绝了。 “不是啦,是小艾。就是要相配,也是我和你。”车佑赫走进婚纱旁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吕晓洒。 “是搭配!你小子是真不会说还是故意这么说的啊?要想掳获晓洒,得先过我这一关!”张墨又调侃起了车佑赫。 他的话倒令车佑赫认真看待了:“为什么?难道,你对她...” “我是他哥哥!想要打我妹妹的注意就必须过我这道关。” “那怎么过?” 吕晓洒羞嗔的瞪一眼张墨:“别拿他开玩笑了。” 张墨继续说:“我要观察你是不是对我妹真心,不是真心一切免谈。” 车佑赫摊开双手,诚心无比的微笑着说:“绝对真心。” 吕晓洒摆弄好婚纱,没好气的说:“你就别逗他了,张总经理,你该干正事了!” 这时,门外驶来了一辆黑色奔驰。 吕晓洒看了一眼,对张墨说:“估计是客户来跟你商量价格的。我去开门把他迎进来。” 吕晓洒推开玻璃门,站在门外恭敬的说:“您好,我们张总...”她抬眼止住了声。 “别来无恙啊?”萧毅下车摘下墨镜,邪笑看着她。 吕晓洒下意识倒转身欲要进门。 萧毅有力钳住她的胳膊,将她掳到了怀中:“看到旧情人怎么就要跑呢?我又不吃人。” “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放手!”吕晓洒挣扎,萧毅越搂越紧。 “进去谈。” 张墨和车佑赫见状,快步奔了出来。见来人是萧毅本来就很扫兴,在一看他正肆无忌惮的搂着吕晓洒,他们一下怒容满面。 “萧毅,你来做什么,放开晓洒!” “混蛋!”车佑赫捏紧拳头朝萧毅挥去。 萧毅伸出手掌挡住了他:“车先生怎么没回韩国啊,要不我调动公安局的人把你遣送回去怎么样啊?” 吕晓洒一听,不挣扎了:“佑赫,你们别管我,都进去!” 萧毅附在她的耳畔,低沉的说:“啧啧,你真无私。” 张墨想了想:“萧先生,有什么话我希望你们说开,请不要为难她。” “你错了,她是我老婆,我怎么能忍心为难她呢?”萧毅脸沉似水,钳住她的腰径直走了进去。 进了接待厅,张墨和车佑赫跟保镖似的,紧随在他们身后形影不离,确切的说是紧随着吕晓洒。 萧毅打量一圈这个小型公司的单一布局,迫使吕晓洒和她并肩坐下:“那天怎么没打招呼就出院了?” 吕晓洒向后退了退,沉默以对。 萧毅向她靠拢过来,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双手:“身体还好吧?” 车佑赫几次想出面阻挠他对她的侵袭,却一次次被张墨拦了回去。 车佑赫是在煎熬,张墨是在观察。 吕晓洒开口说:“你来找我做什么?还没折磨够吗?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在受你的威胁!” 萧毅松开她,懒懒的说:“放心...我不会威胁你的,听说你要打官司?告你前男友?” 吕晓洒僵硬站起身:“你什么时候也变成狗仔了?我的事跟你没半点关系,请你以后别在干扰我的生活!” “坐下!”萧毅重力扯住了她:“你这是什么态度?别忘了我可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 ------------ 69章 更新时间:2013-11-24 “我没有未婚夫!萧毅,你总说别人虚伪,而你呢?比任何人都要虚伪都要做作!” 萧毅按住她手:“你是在意韩若桦的介入?” 吕晓洒冷意十足:“哈!你想多了!我一点都不在意!韩若桦因为太在意你所以她报复我!而上次在医院我只是用以牙还牙的方式还击了她,不过我的还击跟你毫无关系!” 萧毅动作暧昧的掐住她腰,低声说:“本来我真是有和你结婚的打算,可惜你呀,啧啧,太不知道把握时机了,你说当时你要痛痛快快答应了我,在我身边做个听话的乖女人就不会遭别人算计了,至少我能保护你啊。” 吕晓洒拂开他掌,咬牙说:“没听说呆在一个魔鬼身边还能安全!” 萧毅性感的声音富有磁性:“正因为是魔鬼,所以才会叫人避之不及呢。” “好了萧先生,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如果你真心爱晓洒的话,我相信时间会证明这一切。”张墨上前一步,以兄长的身份出面中止他们之间的矛盾交流。 吕晓洒听张墨这样一说,起身去了咨询台里。 萧毅瞪看一眼张墨,冷笑:“时间只会叫我看清楚女人丑陋的本性!” 他看着吕晓洒,起身整一整风衣,耸耸肩膀大步外走去:“我希望明天上法庭的时候,我亲爱的未婚妻别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好歹她未婚夫也是媒体的公众人物。” 车佑赫大致听懂了萧毅话中的含义,他这分明就是在侮辱吕晓洒!车佑赫气的脸通红。俊脸上呈现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你怎么可以....” “佑赫你沉住气,我们和他硬碰硬会吃亏的。”张墨再一次拦住了他。 车佑赫忍无可忍,奋力推开张墨,抡起拳头疾步随萧毅走了出去。 “糟了!”张墨低叫一声。 “bastard!”车佑赫趁萧毅开车门的时候,猛的将拳头打在了萧毅的侧脸上。 萧毅舔拭一下嘴角,一股咸腥的鲜血味道刺入了口中。他怒气勃发对着车佑赫拳头相向... 吕晓洒和张墨跑出来的时候,两个男人正打的激烈难分。 围观的群众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身上。 “你们别打了,佑赫这样你会吃亏的...快停手!”吕晓洒焦急的呼叫着。 张墨惊慌失措,几次想要走上去拉开他们都无功而返。 他怕打着了自己。 这时群众里有些人开始骚动了。 “这样简直在扰乱公共治安,我看还得报警。”其中一个上了岁数的老爷子开始抗议了。 “是呀,打架斗殴是不对的,就应该去拘留所管教几天。” 一些人也跟着点头附和。于是那个‘热心肠’的老爷子正义凛然的拿出了手机准备拨打110。 吕晓洒见状,奋不顾身奔到萧毅和车佑赫身边。 “萧毅!警察马上要来了,拜托你先回去成吗?”她展开双臂护住了倒在地上的车佑赫。 她护车佑赫不是出于本能,而是出于对弱者的庇护,经过这么一闹,萧毅能善罢甘休吗?保护的同时她隐隐忧心了起来。 萧毅扬着的胳膊顿在空中,另一只紧捏的拳头渐渐松了下来。他一脸寒意盯着她。 她看着他嘴角淤青的伤痕,心不由揪痛了起来:“如果你还不解恨,那就打我吧。” 萧毅紧绷颧骨,缓缓垂下了胳膊:“你是想叫我在大庭广众之中遭人唾骂吗?打你?我还怕脏了手!” 他整理一下自己微皱的着装,潇洒如旧的上了车。 不自觉,她近他一步。 吕晓洒与他寒彻生畏的目光对视,不禁又退缩了回去。 张墨和吕晓洒刚把车佑赫扶进了房,法院就来电话催吕晓洒过去领抗诉申请通知。 “张墨,你打电话叫小艾赶紧过来。”吕晓洒边为车佑赫擦着淤青满脸的伤势,一边急切吩咐着张墨。 张墨正要打电话,车佑赫抬手制止了他:“不用,我自己可以,你们去法院..” 吕晓洒劝他:“那怎么行?叫小艾开车送你去医院消毒包扎一下!” 她说完披上大衣要出去。 “洒洒,”车佑赫握着她手,深切的说:“这件事情做好之后,陪我去汉城吧?答应我好吗?” 吕晓洒为难的看了张墨一眼,咬唇不语。 “我很明白,只要你不离开这里,永远不能摆脱掉他对你的纠缠...”车佑赫眼底充满着期盼。 张墨见状,玩笑的说:“这出国可不是大事,晓洒一个女孩子单独去韩国她自己放心我可不放心,嘻嘻,万一你是人贩子怎么办啊?” 吕晓洒一听差点忍俊不禁,胳膊肘下意识的捅了一下张墨:“别瞎说,”她转身,轻轻抽回手,委婉的说:“你好好躺下,这件事以后在说。” 车佑赫落寞至极,半晌闭上他忧郁的眼,沉重点一下头。 ――――――分割线―――――― “如果原告有充足的证据,可以抗诉。只不过,你还是要有败诉的思想准备。”书记员郑重其事的向她说明情况。 吕晓洒淡淡的问:“为什么?” 书记员皱了皱眉:“这个....暂时还不方便透露。” 吕晓洒笑笑:“没关系,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回去的路上,吕晓洒经过了萧毅的公司。 车窗内,她仰头看着巍峨耸立的玻璃大厦,眼神怅然游离着。 不巧的是,她看见了一抹熟悉的丽影从公司走了出来。她将头低了低对张墨说:“开快点。” 张墨见她这番模样,狐疑的说:“该不会是碰见熟人了吧?” 吕晓洒觉得自己好可笑,她又没做贼她又不心虚,她躲什么啊? 吕晓洒坐直身子,昂首挺胸了起来。 “这时张墨减了车速,低头盯着车外面的后视镜:“晓洒,那个女的你认识吗?” 吕晓洒随意瞥了后视镜里得韩若桦:“认识,她就是韩若桦,萧毅的前女友。” 仅是这一瞥,叫她发现了一条线索。 韩若桦上了一辆奔驰轿车,而下车为他开车门的竟是在法院与她交流的那位书记员! 吕晓洒忍住气愤,对张墨说:“韩若桦不认识你,你开近一点,”她说时,低着身趴在车窗上,只露着两只眼,目不转睛的观察着他们。 “我已经打了30万进了你的银行卡内,我希望周先生不要出尔反尔。”韩若桦坐在车内开口说。 书记员眯眼咧着嘴,笑开了花:“那是那是,韩小姐这么讲诚信我怎么可能会出尔反尔呢?放心吧,我一定会做的滴水不漏!” 韩若桦得意的笑了,接着她又掏出一张优盘悄声对他说:开庭之前要把这个提前放进现场投影屏中,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要让法官和其他的公诉人觉得这纯属是一场意外和失误!” “张墨,把你手机的摄像功能打开!”吕晓洒觉得不对劲,立即叫张墨把手机递了过来。 见那辆奔驰摇上了车窗开始启动,吕晓洒收起高举的手机,忙吩咐张墨开走。 “唉....这次慕容俊之所以上诉跟韩若桦有一定的关联,那女人一向不择手段,这一次,官司打不打的赢还说不准。”吕晓洒心事重重的靠在车座上,有点力不从心。韩若桦多狡诈,而她,根本就比不上她一半的狡诈。 张墨说:“我们有弘玲作证还怕她做什么?” 吕晓洒说:“就怕韩若桦收买了那个书记员,给慕容俊制造伪证。” 张墨看了看她,也开始担忧了起来。 回到了婚庆公司,车佑赫和小艾还没回来。吕晓洒也没心思顾虑车佑赫的伤情,况且有小艾陪着他。于是她从张墨房间拿了一本法律相关的书籍,一头扎进书里专心致志的读研了起来。 韩若桦进门,看见沙发上鼻青脸肿的萧毅不由大吃一惊。 “毅,你,你这是怎么了?”韩若桦摆着腰肢走了上去。她放下皮包,掏出湿巾为他擦着伤。 萧毅挥手打开了她:“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啊?” 韩若桦心疼似的轻抚着他刚毅的轮廓:“我在工作啊,你真是,我们同在一个公司你也不去看看我。” 萧毅反问她:“只要你想做什么事,任何人都拦不住,你要真想见我就去我办公室找我了!” 韩若桦不露声色的微笑着:“你是在怪我没去找你吗?”她攀着他的脖子娇羞的说:“毅,你以为我不想见你吗?人事部有好多事要处理,我这几天也忙的很,这样吧,以后的每一天我都陪着你。对了,你这伤哪里来的?告诉我,我要去找他算账!” 萧毅冷冷的说:“该不会是你要兑现在医院放出的狠话吧?若桦,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绝对能做的出来。” 韩若桦满脸委屈的看着他:“我哪有?当时就是气话,我早就想通了,吕晓洒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欲意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又怎么会相信呢?”她一遍遍亲吻着他脸上的淤青,诱惑的说:“我只相信你。” ------------ 70章 更新时间:2013-11-25 今天是开庭的日子,吕晓洒早早起床为自己做一做充足的准备。 拍照棚里立着一面长方形大镜子。她套着一件修身黑色的大呢子风衣,将头发低扎成一撮马尾束在脑后。 吕晓洒看着镜中自己那已渐清素的脸盘,再也找不出以前圆润的迹象了。 深吸一口气,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吕晓洒,记住,不要退阵不要气馁!”说完,从包里拿出了一副近视墨镜带上。 张墨这几天要为举办婚庆的事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抽不出时间陪吕晓洒进法庭。只有她和律师两人。 车佑赫受了伤,就算他不受伤,但他曾经是萧毅公司的广告名模,如果他出面万一被人认出来多不好。 虽然车佑赫执意要陪同她一起,可吕晓洒还是婉言拒绝了。 临走之前,她仍有不放心,把张墨的手机借了去。 车子停在了市人明法院前,吕晓洒从容下了车。 突然朝前边涌来了一窝蜂似的记者。顿时,吕晓洒措手不及一下乱了阵脚。旁边的辩护律师在她耳边及时提醒:“先别慌,他们问你什么你可以不回答,这是你的权利。” “吕小姐,听说你和你前男友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那么为什么你会把他钉在强奸犯这个耻辱的名称上?是他绝情还是你太无情?” “你们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还是因为你想炒作自己?” “吕小姐和萧氏有关系吗?”; 为什么会有这些记者?难道是他们已经认出了她?怎么可能?她带着墨镜跟口罩,就是老妈姚金凤不见得能认得出她。 想到这,吕晓洒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她收起惊愕慌张的表情和律师一前一后,从容自如的进了法庭。 “带被告人慕容俊到庭!”审判长敲响一记法锤,高声宣布。 吕晓洒坐在原告席上,她看见了一身囚服的慕容俊在法警的押解下走了过来。庭下坐着一排排的旁听群众。 吕晓洒扶了扶墨镜,用波澜不惊的表情遮盖了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萧毅朝她这边看去,就好象他穿透墨镜能洞悉她的眼睛一样,他抛给她一个冷冷的寒光。 不知为什么,吕晓洒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某个地方正盯视着她。 审判长向被告陈述了被告方面的一系列问题,慕容俊都是顺从点头,并没有任何辩驳的反应。 吕晓洒心里似乎好受点,在她的潜意识你,她真心不希望慕容俊会用什么荒唐的伪证来为他自己翻供,而去污蔑她。虽然慕容俊会翻供,可她还是存在了一丝侥幸。 思绪混乱时,听见了审判长严肃的声音响在大庭:“现在开始法庭调查,请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公诉人站起,朗声读了起来:“被告人慕容俊,男,31岁,汉族,大学文化,现居上海。上个月5号的夜晚应强奸伤害罪被公安机关依法批捕,经核查证实后,中环公安局侦查终结,于12月3日移送本院审查起诉....” 吕晓洒脑袋里的画面是那个恐怖可怕的夜晚,慕容俊搂着她,趁她昏迷将她脱的一丝不挂....吕晓洒心在发沉,额上流着冷汗涔涔直冒。 她好像又经历那个梦魇一样的夜晚。 充当旁听群众的萧毅,蓦然间眼里的冷冽闪过一丝痛恸。 “没事吧?”辩护律师见到这样的状况,不禁担心的问。 吕晓洒木然摇摇头:“没事。” 根据我国刑法第236条,违背妇女意志,使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行与妇女发生性交的行为实属故意强奸罪..” “我没有强奸她,我们是自愿的!”慕容俊突然失声大叫。 庭下顿时窃窃私语了起来。 “安静!被告人请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没对你进行提问请不要大声喧哗!”审判长敲一记法捶,提出警告。 公诉人按程序读完了起诉书,审判长接着说:“被告人慕容俊,你对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有异议吗?” 慕容俊情绪激动的回答:“有!首先我承认我和原告发生了性关系,不过我并没有强迫她而是她心甘情愿的。” 吕晓洒一听,浑身的血液直往脑袋上涌,她抽搐着嘴角,一拍桌子想要发作。 “先冷静。”辩护律师阻止了她的犯规。 这时公诉人问:“那么请问被告,那晚你为什么去原告的家中?” 慕容俊回答:“因为那晚是她的生日,我是受了她的正式邀请才去的。起先我也不在意,没想到她却...” “生日你送她的是什么礼物?”公诉人打断了他。 慕容俊回答:“是一枚铂金钻戒,我是打算借她生日向她求婚的。” “她有没有接受?” “她当时很感动,含蓄接受了。” “到底有没有接受?” 慕容俊沉默半晌:“接受了。” 吕晓洒终于抑制不住自己随时都要爆发的怒火:“你撒谎!当时你伸手给我我根本就没去接!” “原告请冷静!”审判长敲一记法捶。 公诉人拿出一个微小型的塑料透明袋,里面装的是喝红酒的高脚杯:“审判长请看,这是那晚原告喝酒用的杯子,根据检测出来的结果,这杯子上的指纹是三个人留下的。其中一个是男人的指纹。并且还有检测到了杯口里含有大量的催情药物!这和原告吕女士陈述的基本一致。这起案件却是属于迷奸行为....” “是她给我灌的红酒,药也是她下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冤枉的!”慕容俊失声大吼。 公诉人全然不理会这是在法庭还是在医院:“被告人请自我控制一下!请原告将自己的dna纹样交去检测室进行比对,” 五分钟休庭的时候,吕晓洒踱步在走廊上,感觉这个慕容俊好像跟变了个人似的,回想刚刚在法庭上他的那番过激行为,她就心忿难平!在法庭还这么嚣张,难道他..... 吕晓洒越往下想越心烦意乱,她掏出手机给弘玲打去了电话:“你现在到了吗,又要开庭了,马上过来。” 吕晓洒挂掉电话,又坐了下来同辩护律师小声商量着。 继续第二轮开庭。 公诉人开始对原告辩护律师进行一系列讯问。正在这时,吕晓洒发现了书记员异样的神情,而这种异样的神情传达给了...公诉人。 吕晓洒更加不安起来。 果然,公诉人再次拿出了那个装杯子的塑料袋和一组数据报告:“这是检测室提出来的dna数据,请允许我把它放在投影屏里。” 屏幕上的数据没有几个能看的懂,公诉人指着那数据说:“杯口边沿的数据显示为男性,而杯子上至少有两个指纹显示是原告吕女士的。这种情况可以判断成是原告蓄意在酒中下药,事后在诬陷被告,吕女士,请把那晚发生的事在重新说一遍。”公诉人的话有些咄咄逼人。 吕晓洒辩护律师说:“我方是受害者,公诉人是想叫她在次经受那样的身心痛苦吗?” 慕容俊再一次犯了规矩:“她下药给我喝她当然做贼心虚!” 吕晓洒冷嗤一声,她就猜韩若桦收买了法庭上的这两个混蛋, 最终,审判长要求吕晓洒这一方拿出证人证词。 弘玲作为证人被传到了庭上. 公诉人开始讯问弘玲:“你和原告是什么关系?” 黑色的遮阳帽盖住了她的大半个脸,弘玲不习惯的扶扶墨镜框回答:“闺蜜。” “那晚都有谁参加过原告的生日?” “我和被告还有一名广告模特。” “弘玲,你...”吕晓洒没想到她居然把车佑赫给扯了进来。 弘玲绝对是故意的! 公诉人继续问:“叫什么名字?” 弘玲作思考状:“不太清楚,就知道那个模特是韩国的。” “那晚你见到了什么?” “我看见被告人慕容俊...强行拉着原告进了卧室。” “原告反抗了吗?” “反抗了,不过她当时被灌了迷药,已经没有能力反抗...” “那请问,你当时在干什么?” “我....”弘玲被问的语塞。 吕晓洒搐抖着双肩,暗暗流出了泪。她当时在干什么?或许她躲在暗处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慕容俊抱到房里! 公诉人说:“审判长,原告的证人是原告的好朋友,所以她说的证词还不足以令人信服,大有包庇之嫌。” 弘玲看了一眼情绪失落的吕晓洒,一时心软了下来,便笃定的点一下头:“我的话的确属实。” “那好,你是原告的闺蜜,是好朋友,为什么在她遇到危害的时候你却没有出手相救?” 弘玲好久的一段沉默。 吕晓洒抬头的时候发现了那些旁听群众定格的眼睛里充满错愕和惊讶。他们纷纷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坐在最后一排的萧毅,双手握成了拳头,手骨被捏的直响。 法庭内引起了一阵骚动。 吕晓洒侧身,看向了投影屏猝然间跳出来的画面..... 同时,她还看见了慕容俊一脸得逞的猥笑.... 这是男女性爱的一组视频! 这对男女不是别人,正是那晚弘玲偷拍以后存在优盘里的吕晓洒和慕容俊! 浑身的血液瞬间僵凝,体内各处的血管涨到爆裂!她已经失去了任何知觉。 可想而知,昨天韩若桦和书记员的私下会面,正是为今天这个不雅视频而勾结的!吕晓洒心里明白了个大概。 “书记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审判员为了维持现场的秩序,冷声质问。 书记员红着脸:“对不起审判长,这是个失误,实在对不起大家。” 审判长狠狠瞪他一眼:“休庭!” “慢着!”吕晓洒起身一拍原告席:“我要告发书记员受贿!” “与本案无关的一律不谈!”审判长严峻的敲一记法捶:“休庭!!” 吕晓洒感觉天旋地转,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 71章 更新时间:2013-11-25 吕晓洒处在一个空荡无人的审判庭里,凝固的空气有种叫人沉闷窒息的压迫感。 黑压压的人群朝她袭围过来,她步步后退被逼到了一个死角。 “吕晓洒!是你诬陷我!” “审判长我们双方是自愿的!” “你告你男朋友就是为了炒作!” “你为了出名连脸都不要了!知道什么是不知羞耻吗?就是你这样的!!” “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吕晓洒捂着耳朵没命的摇头。 耳边嘈乱不断,她深蹙着秀眉,感觉难受之极。 “不是的....不是的..”她声声梦呓,泪水浸湿了床枕。 “你给我滚!马上滚!有多远滚多远!”男人咆哮似的怒吼一声,耳边的嘈乱嘎然而止。 吕晓洒浑浑噩噩的始终睁不开双眼。 只听耳边又萦绕着女人呜呜咽咽的抽泣。 “萧毅,你就这么对待我吗?我哪点不如她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过春节回台湾举行婚礼?你忘了是吗,就算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么你敢违抗老爷子的话吗?” “别拿老爷子来吓唬我!老爷子要知道你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会怎么看你?想叫我和你结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除了我你还能和谁结婚?哼,她吗?她哪点配的上你?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被无数男人玩过的烂货!” “啪!!”响亮的巴掌足以证明萧毅是多么的震怒。 韩若桦跌跌撞撞,倒在了地上。她捂着火辣疼痛的脸,咬唇不语,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中瞬间夺出。 “韩若桦,我是不会和一个自私贪婪的女人共度一生!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却这么的心歹手辣,吕晓洒至少比你善良诚实!” “哈!她诚实?她屡屡欺骗你难道你忘了?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果然没说错!你跟她上床我可以忍受,但是我绝不允许你娶她为妻,就算你不顾忌萧家的名誉我还得顾忌!” 吕晓洒困难的睁开眼,韩若桦和萧毅在屋子里正吵的热火朝天,她微微动一动身子想要起身离开却有气无力。 只见萧毅冷笑一阵后寒着脸说:“原来你的控制欲这么强?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的婚姻?那个病老头的一句话你就当真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萧家的人啊!我再次明确的对你说,没有我的允许你和你母亲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萧家的一员!” 韩若桦察觉到吕晓洒微弱的眼神,顿时,她的语气柔婉了许多:“是,我没有资格,可我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有资格吧?”她伤心的捂着嘴,泪光盈盈的美眸流露着令人痛惜的伤感。 萧毅不信她。 因为他已经被她骗过一次了:“这话你骗鬼去吧,韩若桦,你怎么老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啊?啧啧...对我来讲一点也不新鲜了,你能不能在想些更高明的招数啊?” “是真的,我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检测的结果为阳性...不信我拿出单子给你看!” “够了!别再演戏了!你还真是处心积虑,你竟然有能耐去收买法院的人当然也能去收买医院的人,不过你的戏码从来都是千篇一律,我早就看腻了!” 萧毅转身的刹那与吕晓洒的目光交织,吕晓洒移开目光,脸上有了些许动容。 “马上离开!”萧毅沉声对韩若桦下了一道“驱逐令。” ------------ 72章 更新时间:2013-11-26 韩若桦收起那张孕检单,泪眼中闪过了几分厉色:“好,我走,萧毅你会后悔的!” 高跟鞋的“蹬蹬蹬”声由近及远最后几近消失。 吕晓洒掀开被子,吃力起身。萧毅上前按住她的肩:“你贫血,要多休息。躺下。” 吕晓洒心中冷笑,他从来都是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气命令她,从来都不理会她愿不愿意。 吕晓洒推开他,有些恼恨的说:“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想看笑话是吗?想看我现在是多么的凄惨悲催吗?”她说完,黯着脸起身穿上了外套准备离开。 “你坐下!”萧毅再一次按住她的双肩,强行把她推在了床沿上。 吕晓洒抱着胳膊低头僵坐着:“萧毅,你如果在限制我恐怕我真的会死。”他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意义呢?在她眼里他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人,和他在一起他只会用言语和暴力来羞辱她.... 那么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也就只能活在没有阳光的日子里了。 萧毅同他一并坐在床上,他痛惜闭上眼手掌触感着她苍白不失光滑的脸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吕晓洒拿开他手:“告诉了又能怎样?你会信吗?在你眼里啊我就是一个贱货。”她把贱货故意加重几分。 萧毅猛然间拥她入怀:“我那...只是一时气话。” 她躺在他的怀中,心情蓦地踏实许多。不由的鼻翼发酸。片刻她离开他怀,拢拢凌乱的长发平静的说:“是啊,从和你在一起开始,你一直都说气话。因为除了气话我们之间根本就无法沟通。” 萧毅深深看着她:“你错了,不是无法沟通,而是你我没有足够的自信心去主动敲开对方那扇紧闭的心门。洒丫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吕晓洒微怔,抬眼与他对视。半晌她双眼微泛迷离:“我们不可能了,不对,从前不可能现在也不可能,以后。就更不可能了。你还是和韩若桦回台湾结婚吧。我真的很累。” 萧毅捧着她的脸颊,眼神中蕴藏着真挚浓厚的深情:“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还不肯原谅我?” 奇怪,她有听到他求她原谅了吗?他一贯这样自命不凡,从不肯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 “以前的是我都已经看淡了,只要你不....” 话没说完,萧毅抬起她的下巴,问:“你就说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吧。” 吕晓洒低着眼,咬咬呀说了谎:“没有。” 萧毅手中的力道加重一分:“对你我已经够有耐心了,看着我的眼睛。” 吕晓洒被迫不得不与他眼光交流,很快,那种深邃幽澈的眼睛使她内心不自觉的发慌。 萧毅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为什么还要掩盖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呢?” “我发誓,真的没有。你之所以对我感兴趣是因为我总在和你悖逆而行,说到底,是你心里的征服欲在作怪。如果当时我盲目的顺从你,你应该早就厌烦我了。” “真的没有。很好。”他苦笑着摇头,眼里的神采已经黯淡无光:“我送你回去吧。” 吕晓洒有点失望,周旋在女人堆的世界里,他已经习惯了用金钱填补别人的伤口。他只知道尽情发泄自己的欲望,从不懂什么是承诺和责任。当然,这也只是对于女人而言,他的事业他理当不会这样。 因为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玩物。 二人坐在车内。一个手握方向盘漠视前方,一个低着眉眼静静看着手机。 “我不会和韩若桦结婚。”他轻咳一声,打破了车内沉闷的气氛。 吕晓洒怔愣片刻,点头哦了一声。 萧毅自嘲嗤笑,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自作多情:“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想离开这儿一段时间。” “和车佑赫去韩国?”他不悦起来,但是他自己并没有发觉这种出于本能的反应。 吕晓洒淡然说:“不是。” 萧毅无奈笑笑:“明天我叫徐翔给你送张支票过去,这是我的心意我不希望你拒绝。” “我为什么不能拒绝?钱能弥补我什么?是清白是自尊还是...”感情?她吞下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的词语。 “我在强调一下,这只是我的心意。” “那我也不能要,你给的钱别说用了,就是看一眼我都觉得不舒坦。” 萧毅一踩急刹车,脑袋重重磕在了方向盘上。 吕晓洒心一惊,凑身近前问:“你还好吧?” 萧毅没有应声,吕晓洒担心他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样撞着了脑袋。可是这只是平常的踩刹车,不可能把他撞晕。吕晓洒不得不想到另一个问题,兴许是他上次的脑震荡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一次在推波助澜把他彻底给磕的不省人事。 这种说法也不是不可能。吕晓洒小心翼翼推动一下他的胳膊,轻声唤他:“萧毅你醒醒。快醒醒。” 见他无动于衷,吕晓洒慌了,忙抬起他的脑袋使劲拍打着他的脸:“萧毅你别吓我,你醒醒!”她抱着他,单手颤抖的拨打着120急救电话。 萧毅突然间展开双臂反搂着她。 吕晓洒手没拿稳,手机一下掉落在地。 她来不及惊呼,唇已被他覆住。 吕晓洒在他脊背上不停的抓挠捶打,而自己却又不争气的做一副渐入佳境的陶醉状态。 萧毅低喘着粗浓的气息,手掌不停在她身体上游移:“别离开我。” 吕晓洒攀着他,心房一瞬的荡漾开来:“你不嫌弃我?” 萧毅眼底承载着无尽的眷恋:“怎么会?”他将手掌伸进了她的牛仔裤里,温柔探索着撩拨着。 “嗯...别这样。”吕晓洒难受扭动着身体,嘴里喃喃低吟。 萧毅迫不及待的拨开她的大衣,将她压到在副驾驶车上。 仅存的一丝理智在为自己做着无力的挣扎:“别人会看见...快停手。” 萧毅全然不理会她的提醒,大掌推开她的保暖衣,在那对乳房上轻轻揉搓。 吕晓洒彻底崩溃了,最后一道心里防线被他完全攻破,她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羞耻的呻吟。 “答应我吗?”他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答应你什么?啊...不要。”她被他点燃了情欲,双眼越加迷离心神越加的激荡。 萧毅加快了手中的速度:“永远和我在一起。” “不....”吕晓洒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冲昏头脑。 萧毅停下动作,手指从她体内撤了出来。吕晓洒下身一凉,感觉比刚才还要难受。 “答应我。” 她痛苦的摇着头,想要起身穿好衣服。萧毅将她横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下体的坚硬恰倒好处的抵住了她的敏感地带。 “你真迷人..”他摆动着她的腰肢,在她胸前吸舔着。 车座下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吕晓洒想要弯腰去拿,那只萧毅猛力束缚住她的胳膊,加快下体的拍撞..... “那贱人呢?”韩若桦接听着李菲打过来的电话,语气尖利。 李菲那边一边做着鬼脸一边装作小心翼翼的说:“那我说了你可别气啊,一定要挺住啊。” “哼,我韩若桦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别拐弯抹角了,赶紧说。”韩若桦有点迫不及待。 李菲那边嘻嘻哈哈一阵,神秘兮兮的说:“我亲眼看见萧董送她上了车。” 韩若桦大吁一口气:“那就好,最起码没留在龙南。” 李菲那边撇撇嘴:“我还没说完哪。” 韩若桦心脏开始收缩:“别吞吞吐吐的,快讲!” 李菲压低声音夸张的说:“可是车子开了一半停了下来。他们在里面好像在玩车震。” 韩若桦一听,杏目圆瞪。胸腔的怒火胀到了极点。她浑身哆嗦,抬起胳膊要摔掉那该死的手机。 这时,台湾的萧峰打电话过来了。韩若桦忍耐着即将要爆发的怒火,按了接听:“爸爸,身体还好吗?” 萧峰苍老的声音充满慈爱关怀:“好的很哪,若桦,你和阿毅什么时候回来?” 韩若桦微笑着回答:“快了,爸爸放心,等毅哥忙完了这阵,我们就回去。到时候爸爸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萧峰饶有兴致的问:“哦?这一次又想给我什么惊喜啊?” 韩若桦羞怯的说:“萧家要添新人了。我和毅哥准备为了生个大胖孙子呢。” 萧峰听后,高兴的合不拢嘴:“好好,这可是双喜临门哪,若桦,你还是提前回台湾来吧,回来安心养胎,可别在像上次那样马虎了!” “是是是,爸爸尽管放心啦,我过几天就飞回去。” “那不行,叫阿毅亲自送你回来!你一个人我可不放心!” “可是爸爸,毅哥他...毅哥他最近很忙...”韩若桦装作难以启齿。 “再忙也要抽出时间!这次我们由不得他!” 韩若桦说:“算了爸爸,男人理当是要为事业打拼的” “你真是个好孩子,你放心你张不开这个口我去说,若桦啊,这次你向我保证,千万千万要注意身体,” “爸爸,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到时候一定叫你抱上孙子!” ――――――分割线―――――― 情意缱绻的缠绵过后,吕晓洒离开他温暖的怀抱,起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冷冷的说:“这是最后一次。” 萧毅再次揽过她,调侃说:“这么绝情?刚才不知道是谁在那紧搂着我不放,又是谁那么火热的迎合我。” “你...你下流!”吕晓洒想到自己在他身下的羞耻娇吟,窘红着脸挣开他,准备推开车门出去。 萧毅急忙搂住她,温言哄劝:“开玩笑而已,别当真。” “你的玩笑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你以后可别用这种污秽的玩笑贬低你董事长的身份。我要下去。”她面无表情的说。 萧毅抬手欲要抚她脸颊,吕晓洒反抗性的偏着脑袋。 萧毅抬在空气中的手僵了一会儿,心有不甘的在她颊上啄了一口:“嫁给我。” ------------ 73章 更新时间:2013-11-26 心中莫名的开始悸动。此时吕晓洒的脸更加红了。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说:“萧毅,我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而且我也不是以前那个既傻又蠢的白痴所以我绝不会在被你利用第二次。”他想摆脱女人的纠缠就非得找她当挡箭牌吗?他有没有想过,他这么做受困扰的是她。 萧毅痛心的说:“我是真心实意的。” 吕晓洒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我不需要你的真心实意,我要的是一份宁静平淡,跟你在一起我的心会很累。” 萧毅手掌一松心情也随之一黯:“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感觉和激情是两个人走到一起最基本的根源,而我们俩恰好符合这两种标准。” 原来他寻求的只是身体上刺激的快乐,而她却犹如一个饥渴难耐的荡妇,带给他这种及其羞耻的快乐! 吕晓洒在心里这样贬低着自己。 说来说去,他还是把她当成了玩物,她有些激动的说:“这些能当饭吃吗?能过日子吗?我看清楚了,你要找的是一个性伴侣而不是一个踏踏实实相守一生的妻子。” 萧毅瞥看她一眼,心中不由起了一丝向往,和他相守一生的女人是她,好像也不错嘛。 “你不懂,妻子是全职型的,要操持家务要照顾老人还要伺候丈夫和孩子,这些可不是性伴侣能做的。”他轻笑,痞痞的说。 “那你找韩若桦啊,犯不着找我头上,她现在可怀有你的孩子。”吕晓洒语气很不好的说。 萧毅顶起她的下颚:“在吃醋?” “没有!”吕晓洒拿开他的手,移到副驾驶上:“我不想听你在这儿废话,我要离开!” 萧毅握着方向盘,启动了油门:“张墨有句话说对了,如果是真爱,时间能证明一切。洒丫头,就让时间去见证它吧。” 可他说过,时间只能叫他看清她丑陋的心灵.... 回到张墨的婚庆公司,萧毅要进去坐坐,吕晓洒一口回绝了他,她不想再次发生大动干戈的场面。 萧毅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我只是叫他们认可我们之间的关系。” 吕晓洒急了:“不行,车佑赫本来就对你成见很深,你脾气又不好,万一他在说你两句你沉不住气怎么办?” 萧毅冷哼一声:“上次是他先对我动的手。看来姓车的对你还挺上心。” “懒的理你。”吕晓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萧毅随即也跟着迅速下了车。他跨步追上吕晓洒,强势霸道的揽住她腰:“我们一起。” 吕晓洒被迫与他一同进了公司。 服务厅里空荡无人,吕晓洒摆脱掉萧毅那只胳膊,去了里面的拍照棚。拍照棚里一样没人。吕晓洒正要打电话给张墨,这才想起自己因为上法庭的原因自己把张墨的手机给借来了。于是他又打车佑赫的手机。 手机通了但是却没人接。 吕晓洒再次返回到了大厅。出乎意料的是,张墨和车佑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那里。 令她担忧的是,他们和萧毅对峙而站,脸上毫不客气的写着:这里不欢迎!” 萧毅跟没事儿人似的,特有风度的坐在了沙发上:“不请你的客户喝茶吗?” ------------ 74章 更新时间:2013-11-27 “请你马上离开!”张墨这次没有上次的态度友好。 因为经过昨天的庭审失败,张墨认为吕晓洒弄成今天这个局面全都是因为萧毅给害的。如果萧毅不介入她的生活,她就不会和弘玲反目说不定还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最重要的是,不会遭萧毅前女友韩若桦的暗害。 其实张墨有一点想错了,不是她和弘玲反目,而是弘玲利欲熏心,为了自己毅然决然主动放弃了友情。 车佑赫这次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着吕晓洒,眼里被伤痛填满。 “萧毅,你先离开。”吕晓洒和张墨站在一条线上,开始遣他。 车佑赫走近她,拉着她的胳膊低声说:“我有话对你说,洒洒我们进去。” “车先生,请你放开我的未婚妻,晓洒,你过来。”萧毅点燃了雪茄,靠在沙发上慢悠悠的抽着:“我们今天我来这儿是想和张先生谈一笔生意。” 张墨冷笑:“我们有什么好谈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晓洒就是你给害的!” 萧毅不接他话,继续说:“有钱赚张先生却拒之门外,在商界可没这样的作风。” 吕晓洒抽回胳膊,愧疚的看着车佑赫:“对不起,没想到在无意中却伤害了你,佑赫,请允许我过去和他谈清楚。” 车佑赫不情愿的点一下头,算是默许。 吕晓洒在背后听见了他的一声叹息。这更令她愧歉不已。在一回头,车佑赫已经去了房间。 萧毅翘着二郎腿姿势及其的感性:“我和晓洒已经决定在最近要举行一次盛大的婚礼,你们是好朋友,我想请你为我们策划一出别出心裁的婚礼。” 张墨和车佑赫同时把眼睛扫向吕晓洒:“这是真的?” 吕晓洒气恼瞪着萧毅:“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再不走我就报警就说你扰民!” 萧毅倾身朝前拉着她手:“我没胡说,我是诚心的。” 什么诚心的?她看他是存心的!吕晓洒忿忿甩开他的手:“拜托你你先离开好吗?我这儿还有一摊事情要处理,你就别跟我们添堵了!” 张墨走过来讽刺的说:“没想到鼎鼎大名的萧董事长还会胡编乱造,没影的事愣是说的跟真的一样,我看你是想挑拨离间吧?晓洒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至于你这么对她吗?我看你就是闲的!” “张墨,你先进去,我...” “晓洒,你该不会真对这种人动情了吧?”张墨打断她的话:“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他前女友又是怎么害你的吗?” 吕晓洒尴尬红了红脸:“不是,张墨,我只是想和他讲清楚,你别误会。” 萧毅起身牵着她手,一本正经的说:“张先生,我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我是真心要娶晓洒为妻。你是她的好朋友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张墨看着吕晓洒那含蓄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晓洒,你的终身按理说我没权利去干涉,可是....晓洒,你忘了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了吗?” 吕晓洒没忘,张墨曾经提醒她:和萧毅在一起她会痛苦。 吕晓洒嘴角溢出一丝苦涩:“我没想过要嫁给他,张墨你要知道,他的话并不代表我的想法。”说完,她抽手,同张墨一起远离了萧毅。 萧毅浓眉紧蹙,沉默着跟随她的步伐。他伸进裤兜想要把揣在里面的一枚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 然而,手机在他衣服里震动了起来。 萧毅不耐烦的打开它。本意是要拒绝接听,但一看是父亲萧峰的,不得不接听。 “爸爸有什么事?” “后天你送若桦回台湾,顺便把婚礼办了。” 萧毅一听,心陡然一凉:“爸爸,我现在没时间回去,过段时间在说吧。” “什么在说?已经不能在拖下去了,我跟你讲,这次你一定要听爸爸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那叫她先回,我过完春节在回。”萧毅想要挂电话。 萧峰在话筒里咆哮的直咳嗽:“放什么狗屁!她现在是两个人,就算你不爱惜她总该爱惜她肚里的孩子吧!浑小子,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你才甘心啊!” 萧毅对着空荡荡的大厅谨慎瞟了一圈,压低声音说:“她根本就没怀孕,爸爸,你被她给骗了。” “若桦哪像你,她不会骗我!咳咳咳.....你是不是叫我有生之年抱不了孙子啊!” 萧毅没法,暂时放软语气敷衍着他:“您也别动气,我现在在外面还不方便说话,晚上我打给您。” 他阴沉着脸挂了电话:“韩若桦,你这个贱人。” 萧毅意外的到来使韩若桦高兴万分。 老爷子出面果然一招搞定。她体贴入微的为萧毅倒上茶,伸出胳膊递给萧毅。 萧毅看都不看,站在房间里冷冷的问:“谁叫你告诉他的?” 韩若桦坦然自若:“萧家要添后,理应该告诉长辈啊。况且老爷子身体一直很不稳定,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希望他能好起来。” 萧毅揪住她的衣领,咬牙切齿:“你以为拿怀孕就能威胁到我吗?我警告你,我绝不会叫你得逞!” 韩若桦厚颜无耻的握住他那青筋凸起的手背,眨着美眸动人的说:“你这是什么话?以前我是骗过你,可这一次不同了,我是真的怀了你的孩子。毅,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带我去医院检查。” 萧毅想了想,松开她:“你最好别给我玩什么花招!” ――――――分割线―――――― 车佑赫敲开吕晓洒的房门,安静走了过来。 吕晓洒无精打采的套上衣服:“有什么事吗?” 车佑赫深深看着她,就是不作声。 吕晓洒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她屏住呼吸,再一次小心的问:“佑赫,你怎么了?” 车佑赫上前紧紧拥住了她:“洒洒,不要嫁给他,不要嫁给他....” 吕晓洒难为情的挣扎着:“我知道,可是佑赫,你先放手好吗?我们坐下来谈。” “我不放,答应我,不嫁给他。”他向个任性的大男孩,抱着她死死不撒手。 “我没说要嫁给他,佑赫,你不要激动。”吕晓洒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弟弟。 车佑赫这才松开了她。他忧郁的黯眸凝视着她,温暖的掌心贴在她微红的脸颊上:“我喜欢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放心交给我,我会好好的保护你。” 吕晓洒有些不习惯,她想拿开他的手可有没有勇气:“我没有资格被你喜欢....佑赫,我真的配不上你...” “你配不上我?”车佑赫拍着脑袋,吃力的说:“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这样的思想是不对的,两个人是因为喜欢才会走到一起,希望我和你没有身份地位的约束,只有心灵交流。” 吕晓洒感动的看着他,那颗心开始摇摆不定。 “恭喜这位先生,你的太太已经有了六周的身孕。这是检验报告您拿回去看一下。”妇科大夫笑眯眯的把单子递放在萧毅的手中。她以为萧毅是因为惊喜过度才变的这样呆怔不动。 “这位先生?请拿好你的检验单。”大夫再次提醒他。 萧毅咬住后牙槽,眼睛里充斥着凌厉狠绝的凶光:“我们不要孩子,把他做掉!” 大夫错愕看着他,有点畏怯的说:“这...你应该和你太太商量一下。如果夫妻俩达成一致我们可以为你做人流手术。 萧毅将那团检验单揉成纸团,沉沉的说:“不用,重新给我开个单子。” 护士有点战战兢兢了:“什...什么单子?” 萧毅毫无表情的说:“宫外孕的单子。” 韩若桦站在门外,背后渐渐冒着凉气。直到那团凉气散在了头顶上,又起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捏紧粉拳,在心里恨上了这个她执着深爱的男人。 萧毅不想被孩子牵绊。韩若桦是什么样的人他在清楚不过。一旦这个孩子出世,这个女人就会越加的嚣张强势。在加上那个贪欲极强的韩美芬推波助澜,老爷子很有可能把遗产留给她们。 这对母女他从来就没放心过。 “这位太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妇科大夫在韩若桦面前撒了慌:“您是宫外孕,如果不及时做手术的话将来会面临切除子宫的危险。” 她之所以撒谎是因为萧毅拿钱收买了她。跟钱过不去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韩若桦装出一幅很痛苦的伤心模样,双手揪搅在一起哭着说:“不,不可能,我这是第一个孩子,求大夫救救我的孩子。” 她哭是因为萧毅在身后。 大夫看一眼萧毅,又看看韩若桦,无奈叹着气摇头说:“现在是早期,所以我们可以为您做保守性手术可以保留输卵管及其功能,这样的话您以后还是能生育的。”大夫诓韩若桦不懂医学。 见韩若桦还在犹豫,萧毅走过来说:“医生都已经明确的说了,你就安心接受手术治疗吧。” 韩若桦转头看着萧毅,已经是泪眼婆娑:“那你答应我,以后我们一定要生个孩子。” 萧毅迟疑片刻,说:“我答应你。” 他这么说只想叫韩若桦快点打掉孩子。 进了手术室,妇科大夫拉下帘子吩咐韩若桦躺在一张长方形的架子床上。 韩若桦当然知道这只是普通的人流手术。她并没打算躺上去,凌厉的目光狠狠瞪着那个妇科大夫。 直到那个妇科大夫被瞪的直发毛,韩若桦才冷冷的开口:“你说我是宫外孕?” 妇科大夫矜持的说:“是的。” 韩若桦说:“可是我在其余两家医院检查的结果都是正常怀孕啊,大夫,你是不是搞错了?” 妇科大夫面色微有一丝慌乱:“这...照b超的时候,显示的确实是...宫外孕。” “这真是太可笑了,难道前两家医院给我检查错了?可是没这么离谱吧?一个正规的大医院居然能把它误诊,我看这样的医院是该关闭了!” ------------ 75章 更新时间:2013-11-27 那个大夫支撑不住脸色陡然大变! 韩若桦得意着身采,斜睨着她:“所以我拜托大夫,做 --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要慎重考虑!否则,你将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妇科大夫勉强镇定的说。 韩若桦慵懒的说:“哼,别在装了,我都看见了。如果你敢动我肚子里的胎儿,我一定把你暗中受贿的事举报给你们医院的院长!到时候你就等着被处分吧!” 大夫真的害怕了,她露出惊惶的神色:“太太快别说了!那样的亏心事我是万万不能做的,请您相信我,我―定不会伤害你们母子的。” 韩若桦见她转变了态度,语气也就客气了不少:“俗话说医者父母心,您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大夫明显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自己收了她丈夫的钱,如果她没按照他说的去做,他会放过她?大夫脑海出现萧毅冷峻的令人生畏的脸她后怕了起来。 韩若桦看出了她的顾虑:“您放心我们出了这里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丈夫要问你你就说已经为我做完了手术。” 大夫感激看着她握住她的手―个劲的道谢。 韩若桦知道,萧毅如果知道胎儿没被打掉,他一定还会想方设法打掉他的。所以她必须要保住这个孩子,以便将来作为自己入主萧家的筹码! 韩若桦装着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萧毅踱着步,似乎有点心神不宁。现在孩子是打掉了,那么萧峰那边该怎么应付?萧峰要是知道孩子掉了,一定会雪上加霜。如果是那样,韩美芬会趁老爷子病危之际骗取遗产。 所以,暂时不能叫萧峰知道。而韩若桦肯十之八九会对老爷子说出实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韩若桦在他面前开这个口! “毅....”韩若桦颤巍巍,捂着肚子艰难走到他面前。 “手术做完了?”萧毅微眯着双眼,稍近一步,缓和着语气问她。 韩若桦流着泪,缓缓点一下头。 萧毅大吁一口气:“走吧。” 韩若桦随手挽着他的胳膊,哀兮兮的说:“你扶我一下好吗?” 萧毅动作僵硬的扶着她肩。 走出医院上了宾利,萧毅开口对她说:“你先在这调养一段时间,回台湾得往后拖一拖了。” 韩若桦一听又哭了起来:“可是,爸爸他老人家还得等着抱孙子...” 萧毅看了看她,冷静的说:“这件事先不告诉爸爸,他病情不稳定我担心他受不了这个打击。” 韩若桦忘记了哭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出了这种状况还不能和家人说吗?” 萧毅忍了忍不太好的情绪:“难道你想叫他病情恶化吗?如果你执意要说那么你就是故意在害他!” 韩若桦发抖着身子,咬咬牙说:“不告诉他迟早他要知道的,等以后保不住火了,给他的打击会更大。毅,我们不能骗长辈。” “不能骗也骗过好多回了,还在乎多这一次?”萧毅加重语气沉声的说。 韩若桦挑挑眉,靠在了副驾驶座位上:“叫我不说也行,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等我身体调养好以后,我们必须回去把婚给结了。” ------------ 76章 更新时间:2013-11-28 “下面我们有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张墨拿着话筒,用高亢洪亮的嗓音,在台上激情澎湃。 婚宴厅内起了一阵陶喆和蔡依林的那首《今天你要嫁给我》,歌曲唯美动听,台上一对新人含羞交换了戒指,台下便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心与心的交换,爱与爱的交融,交织出今天这么一个美好的誓言,为了永远记住这一天,铭记这一刻,爱情花朵绽放的这一刻,让我们由衷的祝愿两位新人,爱情恒久远,两心永相伴!” 吕晓洒站在幕后向往的看着台上一对恩爱的新人。 小艾走过来,咬一口苹果说:“想不到张墨这家伙还挺有口才的,不当主持人真是可惜了。” 吕晓洒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对了小艾,他不是说要请你当女司仪吗?你该上去和他来个大比拼。” “得了吧,我可不想抢风头。” “吕晓洒笑了笑说:“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你的主持风范。” “我可没经验,嘻嘻我是怕我抢了新娘的风头。”小艾扮一个可爱的鬼脸。 吕晓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艾说:“怎么?难道我比那新娘差?瞧她那张大饼脸,我要是那男的我才不乐意娶她呢?” “那你想娶什么样的啊?” “你这样的呗,别瞧个子不高,可摸起来舒坦啊,尤其你这胸还有这屁股,看得我的羡慕死了。我敢打包票,萧董和车先生肯定是迷恋上了你的身体...” 吕晓洒一听,笑容僵在了脸上。 小艾讪讪笑着说:“你看我这张臭嘴,真是口不遮拦。晓洒对不起啊?” 吕晓洒拢拢头发,强笑一下:“没关系。婚礼马上要结束了,我们去收拾一下吧。” 吕晓洒心不在焉的去了酒店包房整理着摄像机和新娘晚装。 不知不觉,她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好久都没联系她了?她没有手机,总该知道这儿的地址吧? 归根结底,他还是不想来。 吕晓洒失落了起来。 不是说要她别离开他吗?不是说要娶她吗? 虚伪的男人! 吕晓洒鼻子酸酸的,当一滴泪落在手背上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她仰头吸气,迫使自己不要深陷其中。 “总算搞定了,晓洒,我们该回去了。”张墨和小艾以及车佑赫高兴的走了进来。 吕晓洒慌乱拭一下眼角,转身笑着问:“今天的婚礼很成功,张墨,你得犒劳我们一顿。” “那是当然,”张墨装着婚庆设备,笑着说:“今天我请你们去老地坊庆功怎么样?” 小艾举双手赞成:“好耶好耶,张经理说话可要算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从来不出尔反尔。走。” 吕晓洒想到了第一次在老地坊酒吧和萧毅第一次的邂逅.... “我看我还是不去了,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一下。”吕晓洒借词推脱。 “为什么不去啊?”小艾心直口快的问。 车佑赫走过来牵着她说:“那我陪你一起。” 张墨明白,她是不想去那儿回忆以前的事:“那行,佑赫你们先回去吧。” 小艾垂丧着头,撅着嘴说:“人多玩才热闹呢,真扫兴。” 张墨敲她一记脑袋瓜:“扫什么兴啊,不是有我这帅哥陪着你吗?走走走。” ——————分割线—————— 坐在车上,车载器上放卡伦·卡本特的经典怀旧曲《昨日重现》。 忧伤低沉的声音配着车窗外泛着朦胧雾光的夜暮,吕晓洒显的有些落寞。她呆呆的,看着那些璀璨的星光大厦霓虹街巷。 车佑赫从镜中察觉出她的这种落寞,他伸出手按了一首欢快节奏的舞曲。 吕晓洒动动肩头,做正了身子:“佑赫,你要带我去哪里?” 车佑赫笑笑,回说:“去我家。” 他家?就是上次那个温馨的地方? 吕晓洒有点不安起来。 进了他家,一股暖暖的的静雅幽香包裹她的周身。它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馨。 吕晓洒进来坐在客厅里软矮的沙发上:“虽然你经常不在家,这里还是留有一种特殊的人情味。” 车佑赫倒上一杯热柠檬茶递给她:“是吗?我没隔一周过来打扫一下,有时候不忙的话就会回来睡。”他脱下厚重的外套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味道怎么样?” 吕晓洒称赞说:“口感很好,喝起来令人神清气爽。是你自己做的?” 车佑赫点点头,有些害羞的说:“是的,我才刚学会,所以手法生疏。” “怎么会?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柠檬茶了,佑赫,你真行。”吕晓洒冲他莞尔一笑。 车佑赫有些失神的注视着她:“如果你喜欢我天天泡给你喝。” “那多不好意思。”吕晓洒低着头慢慢品着,她觉得应该多喝茶少说话。 两人沉默好久,直到空气快要凝固,车佑赫这才移近她,低柔这声音像是天籁之音:“我和张墨说了,等过完中国年,我想回韩国。我这次是回去在重头开始,我希望有你和张墨的加盟。” 吕晓洒诧异万分:“怎么加盟?” 车佑赫耸耸肩说:“很简单的,我想聘请你和张墨做我的助手,放心,那里已经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差我们了。” 吕晓洒立即反驳:“不行的,我和张墨根本就没有什么经验,何况还是身在异国?” 车佑赫诚恳的说:“洒洒,你和张墨是我最好的好朋友,我在这里你们到处照顾着我把我当成是亲人一样对待,知道吗,在这里我最大的收获就是能和你们认识。你什么都不要担心,去了韩国,你就把我当成你们最亲近的家人。” 他说的头头是道,吕晓洒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他盛情的邀请。 “可是,我的妈妈靠我养活,如果我出国不光她担心我,我也非常的担心她啊。”韩国确实很美很令人向往,可在她内心里却提不起半点对它的热衷和兴趣。 车佑赫满不在乎的说:“你放心,我已经给你妈妈寄去了500万,有了那些钱,你就不用担心你妈妈的生活了。” “什么?你寄去了500万给我妈?”吕晓洒一下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佑赫,你怎么不事先和我打个招呼啊?” 车佑赫也站了起身:“因为我知道,告诉了你,你一定会拒绝。” “哎呀,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呢?佑赫,我真不需要你的施舍,那是你辛辛苦苦的赚来的血汗钱,叫我怎么好意思收下啊?”吕晓洒跺着脚,心想这个车佑赫怎么这么傻? 车佑赫暖暖一笑,展开双臂搂她入怀:“怎么不好意思?如果你愿意,以后我的也是你的。” 吕晓洒转动着眼珠子,正思索着怎么脱身。 车佑赫情不自禁抚着她秀气的脸颊,双眸越加迷离。他口中用韩语低低喃了一句。 吕晓洒自然听不懂,她轻轻扒掉他的手掌,身体本能的在抗拒:“我..我要回去了。” 口中依然如梦呓般的低喃,同时他圈住吕晓洒的腰,性感的唇贴在了她的柔软上。 吕晓洒感到陌生害怕,不由的她抵住他温暖的胸膛,不愿意他的这种抚触。 “不要这样...我们还没...” “我们已经开始交往了,洒洒,你不喜欢我这样吗?”车佑赫松了松手,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吕晓洒抱着胳膊,仰头看着他:“只是不习惯。” 车佑赫浅浅一笑,握着她手含情脉脉的说:“我会叫你习惯的。” 小艾的一通电话打破了这种局面。吕晓洒暗暗放松了心情,对小艾那是由衷的感谢。 “怎么了?你讲什么?”车佑赫听完小艾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话,皱起了眉头。 小艾这样说话他有些听不懂,不过从她的语气中他察觉出了她的焦急慌张。 “我来接。”吕晓洒迅速拿过电话放在了耳边:“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小艾那边颇为急切:“晓洒,你赶紧过来,张墨和人打起来了!你和车佑赫赶紧过来啊,不然会出人命的!” 吕晓洒吃惊的张大嘴巴,半天她才问:“临去不是好好的吗?” 小艾已经哭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张墨就喝了一杯酒,走过去直接拳打脚踢..” 吕晓洒听完后说:“别在哭了,赶紧打电话报警,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二人匆忙忙的坐上车快速开往老地坊。 吕晓洒想不明白,张墨平时性情温和,怎么可能像小艾说的那样主动去招惹别人呢?难道是和上次那个二货新郎的踩裙事件有关? 怀揣着忐忑不安,她便提醒车佑赫:“快点。” 到了老弟坊,响在马路上的警车和周围一群凑热闹的市民把老地坊围的水泄不通。 吕晓洒心一沉,感觉出事态的严重性。 她越过人群和车佑赫悄悄钻进了酒吧内。 里面的音乐早已经停了下来。红灯酒绿变换成了两如白昼的照明灯。 吕晓洒推开那些人,大步跑了过去。 地上躺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从头到脚全被鲜血染成一片,她根本看不清这人的样貌。 “请问警察同志,他怎么了?” 警察不客气的说:“谁叫你进来的?这儿全楼封闭,未经允许不得闯入!快走!” 吕晓洒急忙恳求说:“我是他的朋友,请允许我将他送进医院。” 警察说:“送什么送,人早死了!” ------------ 77章 更新时间:2013-11-29 这段时间因为要处理好韩若桦的事情,萧毅几乎抽不开身去找吕晓洒。 好在这些麻烦的事已经解决,萧毅总算可以暂时松一口气。 这时他才发现,他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吕晓洒了。不想她还好,一想到她,心中有种迫不及待马上要见到她的冲动。 趁韩若桦在房间休息的时候,萧毅开车去了张墨的婚庆公司。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婚庆公司的玻璃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上了两重锁链!难道都出去了? 萧毅坐在车里拨打着张墨的手机号,而对方竟然关机。按理说,像张墨这样长期搞婚礼策划,手机不可能是关机状态,萧毅狐疑之际,又拨打车佑赫的号。 然而,同样关机。 他下了车,去了婚庆公司隔壁的一家足疗城想询问个清楚。 进了店内,几十双闪闪放光的眼睛盯着这位帅气成熟的墨镜男人。 “打扰一下,请问隔壁婚庆公司的张墨去哪儿了?”萧毅顾不上别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开门见山的问。 几个美女争先恐后的抢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七嘴八舌的回答着。 “stop!”萧毅做手势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们:“不好意思,我只需要一位的美女的回答。请知道的回答。” 美女们讪讪一笑,不知情的全都退后。 “这位先生还不知道吗?那个张总好像在酒吧打架斗殴,一不小心把人给打死了!今天有一大拨警察来公司逮捕他,谁知道他连夜就逃走了!”一个女人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萧毅神情欲加凝重:“那么他公司里的助手和员工呢?” “这个嘛,我不太清楚。” 萧毅叹一口气出了足疗城。 张墨如果真是那女人所说的状况,吕晓洒那个傻女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她一定是和张墨在一起的。 糟糕的是他和她已经是失去了联系!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毫无头绪的错乱思维,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心情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四人躲在一间狭小逼仄的地下室里,一夜之间,张墨变的萎靡不振憔悴不堪。他颤抖着双手,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车佑赫和小艾倚靠在潮湿的墙壁上,连连叹着气。 吕晓洒拧着秀眉,突然冷静的开了口:“你确定在没动手之前他没有任何异样?” 张墨木木摇头:“没有。” 吕晓洒也叹了一口气:“张墨你真糊涂。当时你怎么就不能控制点呢?” 张墨抱着脑袋,哭丧着脸说:“我就是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当时我就想,法律竟然制服不了他那我就替天行道,好好教训他一顿!可我真的没想到会打死他...” 吕晓洒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他在怎么缺德也轮不到你教训他啊,从那一晚开始我也非常痛恨他,甚至想过叫他去死,可有些事情并不是由着我们希望的那样进行发展。慕容俊是死了,可接下来你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张墨口中喃喃像是个失心疯。 “也怪我,当时那个慕容俊主动过来骚扰我,我之前也不认识他,加上又喝了点酒所以就...接受了他的搭讪..”小艾插嘴的时候,车佑赫微微瞪了她一眼。 吕晓洒像是抓住了一条线索:“你和他喝酒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出他有什么不正常?比如吃了摇头丸或是吸白粉?” 小艾皱眉想了想说:“这个倒没发现。再说他就是嗑药了也不会叫别人发现啊?” 吕晓洒踱着步苦思冥想了一阵:“要不这样吧,你们先在这躲几天,我去警察局要求他们解剖尸体。” “不行的,你和慕容俊有那么深的过节,说不定你一去警察局他们就把你给拘留了!”小艾惊叫的反对。 车友赫接着小艾说:“小艾说的对,那些警察已经把你当作了重点怀疑的对象,洒洒,不要去很危险的。” 吕晓洒满不在乎的说:“没事,佑赫你忘了?昨夜我们去酒吧的时候,那些警察根本就没对我们引起怀疑。”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一旦知道肯定不会放你走。”小艾斜睨一眼车佑赫,继续说:“晓洒,我知道你是一个正直的女人,可这件事真的非同小可,张墨自首吧还是一样被判刑,弄不好是无期,可是张墨的事业才刚有个起点,难道要他毁于一旦吗?” 小艾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张墨是为了替她出一口气才这么做的。现在慕容俊已经死了,这多多少少都和她有扯不断的关系。 她本意真的是想叫张墨去自首,可经小艾这么一说,吕晓洒开始动摇了。毁了张墨的人生她怎么能过意的去?可是张墨就这样偷偷摸摸的过着昏天暗日的生活,他自己的良心能过的去吗? “你们跟我去韩国吧。”车佑赫淡淡的说。 张墨一震,抬起微微放光的双眼,感激的看着车佑赫:“佑赫,你真的能帮我逃出国外吗?” 车佑赫说:“本来我是打算等过了春节,可时间很急,我们只能这样做。” 张墨像是看见了光明:“佑赫,太感谢你了。” 小艾拍拍两手,语气欢快的说:“那就这么定了,我去在网上订四张飞机票。” “小艾...”吕晓洒叫住了她:“你订三张就可以了。” 车佑赫目光渐渐深沉:“都取消好了。” 张墨看着吕晓洒,似有埋怨之意:“晓洒,这儿还有什么值的你留恋的?你还对萧毅不死心吗?他这么久没联系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的心吗?晓洒,你是想叫我蹲监狱吗?” 吕晓洒为难的说:“不是张墨,我只是想叫你先去韩国避一下,如果事情有了好转,我会联系你叫你回来...” 张墨说:“有什么好转?我这可是杀人的大罪!” “可是我总觉得,就算打的在厉害也不能致人死亡啊,我觉得我们更应该把事情弄清楚,之后在走也不迟。” “晓洒,你可真够固执的!法院误判你这起案件,给你造成了那么大的心理伤害!难道你还相信它会宽容对待你吗?” 张墨一席话令她无言以对,她看着他们,终于轻轻点一下头。 ――――――分割线―――――― 吕晓洒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毫无踪迹! 萧毅的心像是沉进进了大海,他像是抽走了灵魂,抬着僵硬麻木的双腿上了楼。 韩若桦站在楼层的白玉栏杆旁等着他。他好像没发现一样,落寞伤神的推开了门。 韩若桦尾随他进了屋,见他疲累的样子便上前为他细心的捶着肩膀。 “今天工作很累吧?” 萧毅揉着额头:“你去躺着吧,我想静一会儿。” 韩若桦搂着他的脖子,柔情蜜意的说:“饿吗?我叫贵英给你做点晚餐?” 萧毅烦躁的掰开她的手,严肃的说:“我要饿自己会下去吃,你休息去。” 韩若桦听他口气这么冲,睁着无辜的美眸幽怨的看着他:“我也是关心你,你怎么不领情呢?” 显然,他来到这个房间是错误的!萧毅猛的起身,抓起外套摔门而出。 韩若桦撕裂尖叫一声,拿起床上的枕头直往门上扔去.... 吕晓洒穿着一身黑色不显眼的呢毛绒衣,静静走在这条熟悉的街道上。 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来找他。 在她得知小艾已经为她订了去韩国的机票,她的心里就一直在盘绕着一种想法。 一种想要和他见面的想法。 是找他来求助还是自己根本就想要见他? 她仰头对着寒冷的夜空叹息一声,就当是为了说声告别吧。 她竭力不去思考这个理由有多牵强,双腿加快了步伐。 “萧先生,您不吃饭吗?”贵英叫住了正要朝外走的萧毅。 萧毅没应答,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启动宾利,加速行驶,出了龙南。 吕晓洒站在龙南外,心绪纷乱。 见到他要说什么? 既然是告别就没必要在与他见面了。而见了面他会说你这人太虚伪,想走就走远点,对他告别是想叫他挽留自己吗? 呸呸呸!谁要留在他身边了?吕晓洒你怎么那么贱啊? 正当她在门外踌躇不定的时候,贵英出来看见了她。 “吕小姐?” 吕晓洒下意识抬头。见贵英正要给她开门,她心乱如麻不知所措的转身要走。 贵英再次叫住了她:“吕小姐别走,我这就给萧先生打电话叫他回来。” 吕晓洒愣在原地,总算喘了一口气,原来萧毅不在家。随即心底泛起了一阵失落。 “没关系,他不在家我改天在来。” 贵英开门客气的说:“你不知道,萧先生找了你整整一天,吕小姐你跑哪里去了?” 吕晓洒转身,心中迷惘。 贵英拉她进了屋:“你先坐下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打电话。” 吕晓洒捧着热茶,将这客厅里的装置扫视了一遍:“不忙,贵英姐。” 贵英端了一盘水果冲里间说:“博博,出来陪阿姨玩一会儿。” 话音刚落,房间里闪出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知道了妈妈。”他欢喜的跑了过来,做到沙发上打量着吕晓洒:“阿姨好。” 吕晓洒冲他亲切的笑笑:“这孩子真乖。” 贵英说:“我总觉的不好意思,可是萧先生非要建议我把博博接过来,现在他基本康复,我真的很感激他。” 吕晓洒抿嘴浅笑。她见过他唯一做的好事就是帮助了这对母子。 贵英去打电话的时候,韩若桦穿着睡袍站在了楼上。 “贵英,你怎么把她给领进来了?”韩若桦抱着双臂,慵懒下了楼。 吕晓洒抬头一瞧,居然是韩若桦! 她穿着睡衣。 因为只有在自己家中才会这么随意! 吕晓洒的脸刷一下白了,她脑袋有些犯晕,就跟上次在法庭上那种天旋地转时的感觉一样。 贵英面无表情的说:“吕小姐找萧先生有要紧的事。” 韩若桦语气寒厉的说:“该不会又是来勾搭我老公上床的吧?就你这样的货色随便找个男人睡就好了,为什么老缠着我老公不放呢?真不要脸!” 吕晓洒咬咬牙,狠狠吸一口气:“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我根本就不稀罕你的老公,是他招惹我在先。”她放下茶杯,加步往大门走去。 “站住!”韩若桦打开手中的手机,一脸的自鸣得意:“你说我老公先招惹的你?哈,那是谁恬不知耻的跑来这儿找他啊?他知道你要来所以出去了,你这贱人也真是难缠,怎么摆脱都摆脱不掉!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我就跟你坦白了吧,萧毅早就对你不感兴趣了,过几天我们要回台湾结婚呢。” 贵英见势头不对,于是劝韩若桦:“韩小姐先上楼休息吧。” “你算什么东西敢指使我?走开,我要和这个小姐好好谈谈。”韩若桦与吕晓洒相对而站。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请你让开!” 韩若桦抽动着肩膀狰狞的笑着:“说你贱你还不承认,我差点忘了你只对男人的话感兴趣,哈哈哈...” 吕晓洒忍无可忍,扬手要扇她。 “吕小姐,你先回去好了,她流产了正在调养身体,可能是心情不好所以你就别放在心上,我送你。”贵英拦住她的胳膊低声说。 吕晓洒吞回泪,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韩若桦仍然不肯罢休,她打开手机上的录音器:“吕晓洒,你听好了,这可是他给我许下的承诺!” “那你答应我,我们以后一定要生个孩子!” “我答应你。” 他的声音磁性温和,如果不是她‘有幸’听到这段录音,她真的不知道他还可以用这种语气说话。 他对她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冷语挖苦。原来他打心里瞧不起她。 说到底,他只是把她当作卖淫女一样玩弄! 她不想看见韩若桦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她也不愿意叫韩若桦看她笑话,转身逃离的同时,眼泪夺眶而出。 或许,这一次真该彻底的死心了。 黑暗围袭着她,她抱着胳膊托着孤长的身影拭去了最后一滴泪。 回到地下室,她把打包好的快餐放在桌上,淡淡的说:“小艾买的是什么时候的机票?” 车佑赫和张墨讶然看着她。 小艾替他们传达了出来:“你该不会又要变卦吧?不过你变卦也已经晚了,我们是明晚的航班。” 吕晓洒自顾吃着盒饭:“我不会变卦,今晚我们收拾一下,我担心公安局的会来排查。” ------------ 78章 更新时间:2013-11-30 午夜,萧毅回到了龙南。 他失神进了门,迎面的贵英走过来忧急的说:“先生怎么才回来啊?今晚您前脚刚一走,吕小姐就过来找您了。” 萧毅一下振奋了起来,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她现在人呢?” “早就走了!毅,你知道她是来做什么吗?”韩若桦及时阻拦了欲要张口的贵英,下着楼正色的说:“她居然要打我?” 萧毅朝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烦不胜烦的说:“我没问你,贵英你讲。” 韩若桦别有用意的看了贵英一眼:“毅你不信是吗?是真的!贵英当时也在场。” 萧毅狐疑看着手忙脚乱的贵英,沉声问:“怎么回事?” 贵英嗫嚅的说:“韩小姐是说的没错....不过要不是韩小姐...” “这回你该信了吧?吕晓洒来找你要赔偿费,结果我和她理论她不听,反倒要动手打我!幸亏贵英及时止住了她,要不然,就我这虚弱的身体哪是她的对手?” 萧毅见她委屈的模样没有一丝动容:“贵英,你有没有问她现在住在什么地方?”说时,侧身一转又要准备出去。 贵英一脸惭愧的说:“对不起,先生,我还没来得及问,吕小姐就走了。” “毅,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韩若桦朝贵英使了个眼色。 贵英希望萧毅能把吕晓洒找回来,不过她不希望萧毅在这三更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盲目的找寻:“现在也没什么线索,萧先生先去休息,明儿一早在去叫徐总监派个人去吕小姐的出租屋看看。先生别担心,说不定吕小姐明天还会过来。” 萧毅怔了片刻冷笑一声,淡定着心神缓步上了楼。 韩若桦看着贵英,眼里夹杂着些许赞许。 萧毅推开那扇卧室的房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一时赌气,把这里一切的家具装置全都丢换了出去,包括她曾经睡过的席梦思床。 静谧的周围,强烈的孤独感袭上他身。他颓废一样跌坐在那张冰冷的床上。 或许对他来讲,从此了无音讯也是一种庆幸。 她想要的他给不了。 四人装成了两对情侣说是去韩国旅游。 小艾和张墨是一对,吕晓洒自然和车佑赫扮成了一对。 来到进机大厅,临到登记台的时候,四人都在心里打鼓。尤其是看见了两名穿制服的警察。 张墨有些不淡定了,他将头低了又低,明显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吕晓洒在他耳旁悄声的提醒:“放自然点。” 张墨小心抬起了头,顿时撞见了迎面走过来的警察。他紧张的直流冷汗。 小艾拉紧他的胳膊,身子一转抱着张墨的脖子撒娇的说:“老公,这个蜜月我要把韩国游个遍,倒是你不要说累必须得陪着我!好嘛好嘛?” 张墨有些应付不过来,不过跟那俩警察相比,小艾要好应付多了,他搂着小艾按住她的脑袋,二人就这样拥吻了起来。 警察看了看,面面相觑着摇摇头。 吕晓洒和车佑赫趁机越过他们,去了前面做了登机手术。 自认清高的两位警察看都不看张墨和小艾一眼,拿着电棍径直走向了右拐的一个休息室。 四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飞机慢慢起飞。穿梭在万里晴空的蓝天白云中,直上云霄。 吕晓洒单手支撑着侧脸,呆望着外面。 离开这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座城市只会给她带来伤心绝望。如今就让它和一切的悲欢往事全都随风而散吧。 她在这徒劳伤神只会令自己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吕晓洒看着外面层层拨开的云雾,心中也开朗许多。 “想什么的?”车佑赫凑近她。 吕晓洒笑着说:“在想我以后该怎么规划自己的未来。” 车佑赫展开单臂圈住了她微渐瘦弱的肩,深情凝望着她:“你的未来?你的未来就是天空中的太阳,照耀在你的心中,一片的光明。” 吕晓洒抿嘴一笑:“是吗?那就借你吉言了。” “什么?什么吉言?”车佑赫好奇的问。 吕晓洒做一个鬼脸,偏着脑袋说:“就是斗鸡眼,”她伸出两个手在眼睛前来回的比划:“就是两个眼珠子都向内斜视着。” 车佑赫这回懂了,他假装生气的说:“我这么帅,眼睛会是你讲的那样子吗?不行,我得惩罚你。”说完,他将手伸进她的胳肢窝里乱挠一气。 “我说着玩的,车大帅哥可千万别当真啊。”吕晓洒忍不住扭动着身体,嘻嘻哈哈的说。 见机舱那边有个空姐正要朝这边走过来,车佑赫停下了动作,胳膊一卷将她困在了自己的怀中。吕晓洒微微挣了一下下,脸红的说:“你在这样,我就去小艾那里。” 车佑赫温暖笑笑,松开了她。 ――――分割线―――― 下午五点半,飞机旋落在了汉城机场。 三人跟着车佑赫下了飞机。 漫天飘着雪花,给这座陌生的城市披上一层厚厚的银装。 车佑赫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用韩语简短说了一句。 吕晓洒在想应该是他叫家人来接机。 小艾抱着胳膊浑身抖个不停:“谁知道这儿会下雪呢,真是冷死了!说来说去都怪张墨,他要提醒我多加件衣服我也不至于这么冻!” 张墨没好气的说:“谁叫你讲风度不讲温度了?韩国嘛,顾名思义就是寒国,谁叫你理解能力太差了?你瞧晓洒理解的多透彻,把羽绒服都给穿上了。” 小艾气咻咻的说:“那是车先生建议她穿上的,你瞧车先生多体贴人,在瞧瞧你?半点都不如他!” “废话,你有不是我老婆我干嘛要体贴你啊?”张墨不甘示弱的说。 “你们这对冤家就别在争了,等会到了终点站,小艾你就直接包着被子得了。”吕晓洒笑着制止了他们的争吵。 进了接机大厅,顿时暖和了起来。 那些高举接机牌的男男女女,翘首盼望。车佑赫在那堆人群中搜寻着他可能认识的亲朋好友。 因为语言和文字上的不通,吕晓洒和张墨小艾也无能为力帮着车佑赫搜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车佑赫看着对面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不由展露着微笑向他招手。 那个男人看见了车佑赫,脸上惊喜万分。 上了车,车佑赫和那个中年男人坐在前排呜哩哇啦的聊了兴趣盎然。 吕晓洒张墨和小艾做在后排,听的耳朵都出了一层茧。 吕晓洒打了一个哈欠,像是在听绕口令。 吕晓洒慢慢闭上了眼睛。 夜里九点,中年男子把车停在了一栋红砖尖顶的两层楼宅旁。 中年男人热情有礼的请他们下车。尤其是对待吕晓洒。不时朝她多看几眼,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一推开门,温暖包袭着全身。 这里的摆设和车佑赫在上海的住房简直是如出一辙。吕晓洒其实早就明白,车佑赫有着浓重的思乡情结。 自己现在身在异国他乡,只怕也要和当初的车佑赫一样了。 没由来的,她想起了萧毅。她的心在隐隐作痛。她自顾摇着头,迫使自己将他从脑海里挤出来。 “哇,车先生好气派!”小艾看着装饰华丽的家具,不禁感叹一番。 车佑赫用中文说:“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家了。我希望我能成为你们的亲人。” 张墨和小艾一左一右握着车佑赫的手使劲猛摇。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在韩国的经纪人朴制宪,” 吕晓洒心中纳罕:还以为是他的家人,搞了半天还是经纪人。可是瞧这中年男人的西装革履的穿着和一脸严肃的表情,哪像是车佑赫的经纪人,像他爸还差不多。 “吕小姐好。”朴制宪友好伸出手,主动握着吕晓洒的手。 吕晓洒,腼腆温笑,象征性的反握了握他的手:“你好,朴先生。” 朴制宪用生疏的中文说:“吕小姐好漂亮,佑赫很喜欢说起你。” 吕晓洒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过奖了。” 车佑赫走过来,笑着对她说:“我们可以休息几天,你想去哪里玩我带你。” 小艾说:“光带着她吗?车先生,我好歹也是你曾经的经纪人啊,难道不带我去啊?” 车佑赫说:“当然。” “听说你要和萧毅结婚了?”一处暗室里,陈韦凡坐在椅子上抽着烟。 韩若桦冷视他一眼,不屑的说:“废话少说,叫我来这儿做什么?” 陈韦凡阴森森的看着她又问:“听说你还怀孕了?真是双喜临门啊?不过你真的确定这孩子是萧毅的?” 韩若桦坐在床沿上:“他必须是萧毅的!有了这个孩子,就奠定了我在萧家的位置。” 陈韦凡沉默了一会儿,说:“得了吧,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即使你有了孩子他也不会对你有多上心。何况这孩子是我的,如果哪一天被他发现,你会死的很惨。” “谁死还不一定呢!是他绝情在先,韦凡你知道吗,他知道我怀孕之后,立马叫医生给伪造一个宫外孕的单子,逼我拿掉孩子!那时我对他的爱变成了深之入骨的恨!” 陈韦凡听完后,并不意外:“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 韩若桦狠厉的说:“不对,他以为这孩子是他的,他根本就不想叫这孩子出世!他怕这孩子成为他争夺遗产的累赘!我知道,他答应和我结婚也只是为了敷衍那个病入膏肓的萧峰!他宁愿要吕晓洒那个贱人生的孩子,也不会要我肚子里的孩子!” 陈韦凡灭掉烟蒂,眼睛豁然一亮:“若桦,你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成为萧家的继承人了!他萧毅不是要提防我吗?哼,千提防万提防,笑到最后的还是我陈韦凡!” 韩若桦想了想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孩子要想当继承人,除非等萧毅死了。” 陈韦凡笑着说:“其实只要你在萧峰那边多下一番功夫就可以了。” 韩若桦疑惑的说:“他就是个快要死的人而且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人世,只怕到时候我和妈妈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陈韦凡走过去把她抱在怀中:“你这么聪明也有糊涂的时候啊?”他压低声音阴邪的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萧峰为你备留一份遗嘱。” 真的去了济州岛。 也不知是怎么了,济州岛的雪景却给人一种苍凉凉的感觉,没有照片上的那样的唯美意境。 难道是因为心情问题? 看见张墨和小艾疯的那样开心,吕晓洒也想融入那个氛围中去,可是自己就怎么也提不起来兴致。 车佑赫走过来牵着她手,说:“这里太冷,我带你去看泰迪熊。” 吕晓洒强笑着拒绝说:“不用了,有时间在去吧,天要黑了。” 车佑赫耸耸肩:“好吧,只要你开心怎么都行。”随即,蹙着额头似乎有些愁闷不快。 吕晓洒见状主动拉着他的胳膊,装作开心的样子说:“那你带我去吧。” 泰迪熊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带着绒绒可爱的熊脑袋,热情伸着手把两人迎了进去。 吕晓洒眼花缭乱,里面陈设着各种各样可爱精致的泰迪熊,其中以情侣摆设较多。吕晓洒走在陈列柜旁兴致勃勃的观看着。 车佑赫跟上她,与她并肩:“喜欢吗?” 吕晓洒停在了那只穿着西装一脸正经严肃的小灰熊身上,目不转睛的说:“它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傻。” 车佑赫看了看只灰色的泰迪熊,目光逐渐沉了下去。 ------------ 79章 更新时间:2013-12-01 吕晓洒打开窗户,暖人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她展开双臂在床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床头上放上一对亲密活波的情侣熊。 这是车佑赫送给她的,她婉言拒绝他却执意要买。 吕晓洒蹲坐在床上,不得不开始正视他们之间存在的这种危险问题了。 车佑赫那么优秀,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她一没长相二没身材,车佑赫是不是审美有问题啊? 那么她身上的哪一点又吸引住了萧毅呢? 她不由想到上次在张墨客户的婚庆上,小艾对她说过的话。 吕晓洒脸一红,朝正熟睡的小艾瞪了一眼。 也许小艾说的不无道理,大部分男人还不都是那个德行?吕晓洒决定了,她要和车佑赫保持距离。 她不忍心将车佑赫划分为那个德行中去,她觉得像他这么好的男人因该找一个和他般配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绝不会是她。 她跟随他来韩国也是情非得已,现在她必须要在这儿暂时谋一份职业来养活自己。可是车佑赫之前已经同她讲过了,要她做他的助手。 吕晓洒打心眼里不愿意,她自食其力惯了,反倒觉得是在求别人的施舍。而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韩国,别说找工作了,就连交通路线她都不清楚,再加上语言上的不通,找工作谈何容易? “唉,等把张墨安顿好后就回北京。”吕晓洒想到这,心情也不那么压抑了。下床穿好衣服,去了卫生间。 吕晓洒很难想象早餐会如此繁多。有泡菜酱骨汤,自制牛肉,还有一些大大小小叫不出名的菜系。 如果没有时间概念,吕晓洒真以为是午餐。 小艾哇的一声,惊喜挑着筷子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咳咳...”朴制宪皱眉看了她一眼,和车佑赫耳语了一句,车佑赫对小艾说:“淑女点。” 小艾瞪了朴制宪一眼,不得不放下了筷子。 默默而又煎熬的吃完了一顿丰富的早餐,车佑赫宣布了一件事情。一件关于工作的事情。 “小艾和张墨负责摄影,不懂的话朴经纪会教你们。现在,你们和朴经纪马上去我的公司进行训练。” 张墨和小艾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不敢置信。 直到朴制宪用英文严厉的说了句“eon!”他俩这才回神跟了过去。 吕晓洒干坐在那儿,心里惴惴不安的想,该不会是他要养着我? 等他们都走了,车佑赫走过去亲切的说:“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吗?” 吕晓洒咧嘴笑笑,摇摇头。 车佑赫笑的异常迷人:“从今天开始,你是我公司的新人模特。” 还好车佑赫说的不是时装模特。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根本没有当模特的资格。 而这次不同了,车佑赫在途中告诉她,要她做唇模! 她从不知道己的嘴唇有什么吸引人的优点。吕晓洒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嘴巴,不解的问:“我的嘴唇好看?” 车佑赫明媚低笑:“是很sexy。” “什么?你在说清楚点?” “性感。” 吕晓洒仰头望着这栋高耸峭立的时尚大厦,心中还在不确定的狐疑:这是车佑赫的公司?不可能吧? 他要真有这么大规模的公司,为什么还要出国艰辛的打拼啊? 这时,大门里迎来两位位戴墨镜的风衣男,他们见到车佑赫,恭恭敬敬的弯腰鞠了一躬。 车佑赫冲他们点点头,微笑着陪着她上了电梯。期间,那两个风衣男跟保镖似的一直跟在身后。 吕晓洒不禁小声问他:“他们是你的下属?这该不会真是你开的公司吧?” 车佑赫点点头。 吕晓洒张大嘴巴,吃惊的看着他。 车佑赫说:“他们是我的助理。” 吕晓洒又问:“你事业做的这么大为什么还要出国啊?” 车佑赫坦诚的回答:“因为我想去看看中国的模特发展。” 吕晓洒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原来你是去中国考察。佑赫,你真有商业头脑。” 车佑赫半懂不懂,只笑着说:“还好啦。” 去了录影棚,化妆师为吕晓洒涂上了水晶色的粉透唇彩。吕晓洒有些不习惯的用手拭了拭。 化妆师好像跟她特别熟悉似的,用韩文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 吕晓洒一句没听懂:“您是说..我的嘴巴...?”她艰难的打着手势比划着。 化妆师摇摇头,和蔼的笑了笑:“no,youlookverymuchlike。” “啊?我和她长的...很像?谁啊?”吕晓洒想到他听不懂中文,于是改口用英文说:“who?” 化妆师正要说,朴制宪这时进来了。 朴制宪走过来狠狠用韩文教训了化妆师一顿,化妆师低着头,闷声不吭的出去了。 这叫吕晓洒起了一份疑惑。 根据车佑赫的指示,工作人员为她换上了一身黑色晚礼服。 小艾和张墨在t台下纷纷抬起胳膊握紧拳头,暗地里为她加油。 站在不远处的车佑赫,目光炙烈如火紧紧盯视着她,视线没有片刻的松散。 拍下了几组近距离的脸部特写,车佑赫和经纪人都很满意。 连吕晓洒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居然适应的这么快!不但不怯场而且还很投入。原来她也有做模特的潜力。 “晓洒,你知道车先生为你拍的那组写真集是干什么用的吗?”吕晓洒坐在化妆室里正无聊发呆的时候,小艾不知什么时候窜了过来。 吕晓洒问:“干什么用的?” 小艾艳羡不已的说:“听说是为美保莲做广告代言。哇塞,晓洒你红了!” 吕晓洒有些不信:“不可能吧,要找也要找在这儿人气高的当红明星。,轮也轮不到我头上去。” “你不信?我敢打赌,这是千真万确!” 吕晓洒无所谓的轻嗤一声:“赌什么?” “赌一个月的工资,如果不是我就把这个月的薪水通通给你,如果是,你这个月的薪水就通通归我。” 吕晓洒有些相信了,于是她不敢和小艾打赌了:“无聊。” ――――分割线―――― “事情查出来了么?” “有些眉目了。董事长,慕容俊死了。” 萧毅微露惊讶的光芒,蹙额思忖着。 徐翔继续说:“而且,他的死和那个张墨有脱不了的干系。” 萧毅眼中充斥着忧伤:“这么说,她离开这儿是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徐翔不作声,静等萧毅的下文。 许久,萧毅才开了口:“去老地坊酒吧查一下。” 徐翔走后,萧毅拨打了公安局霍局长的电话。 下班后,萧毅和弘玲约在了之前去过的上岛咖啡馆。 这一次,弘玲从上到下一身素。她的脸色略有些苍白,搅着咖啡缓缓的开了口:“我对不起晓洒。” 萧毅冷眼看着她。 弘玲抽泣了起来:“当我看见她被那些伪证逼的当场晕厥,我无数次在心里骂自己。晓洒是那么的单纯,而我,简直被妒嫉冲昏了头脑...” “那张医疗单也是你伪造的?” 弘玲闭着眼点了点头。 萧毅克制着怒火:“她生日那晚的事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弘玲静默,恐怕她和萧毅二人都对这件事都是心知肚明,只是她不能承认,如果承认萧毅会一怒之下控告她。这件事关乎到她的未来以及人生,她可以用忏悔来消除自己的罪孽。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萧毅说:“你做这么多仅仅是为了妒嫉?” 弘玲想把韩若桦抖出来。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现在说出来已经晚了。韩若桦马上就要和萧毅结婚了。萧毅要知道这一切是韩若桦的指使,他还会和韩若桦结婚吗? 韩若桦结不了婚,当然不会叫她好过。 “说吧,是谁指使你做的?韩若桦还是陈韦凡?” 弘玲咬牙摇头:“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只是觉的她太幸运了,她不如我聪明不如我漂亮却能得到萧董的青睐,当时我蒙昧的认为,上天对我太不公平了。” “你们这种女人真是可怕。”他的身边从不乏这种自私自利虚伪狭隘的疯女人。 而想要的那个人,却早已离他远去。 萧毅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起身付账走出了咖啡馆。 回到了家,贵英一如往常替他换上拖鞋拿下外套。 萧毅仰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贵英见状,也就不好打搅,带着博博一起去了厨房。 萧毅站起走到保险柜旁打开一罐啤酒。 随意摁开电视,他心不在焉的调换着电视频道。 跳跃的频道忽闪出一抹熟悉的容颜。他有些不确定,快速退回了那个频道。 失望的是,这一次什么也没看见。 是他因为思念才导致的意识混乱?萧毅又关上了电视,叹一声气闷头喝起了啤酒。 吕晓洒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一堆签名片,烦恼透顶。 没想到来到这儿还不到一个月,摇身一变就成了名人。 早知道这样,她干嘛要答应车佑赫做这个唇模啊? 小艾跪在矮榻上,手舞足蹈:“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现在可真成了大红大紫的明星了!晓洒,车佑赫真有眼光!” 吕晓洒翻一记白眼,不以为然的说:“这人怕出名猪怕壮,你以为是好事吗?我觉得我们来到这儿还是低调点好。” 小艾说:“怕什么?有车先生罩着,谁还敢欺负我们?” 听吕晓洒这么说,张墨隐隐担忧了起来:“晓洒说的对,我们是逃出来的。这样张扬,万一叫中国警察知道我们的行踪怎么办?” “对你个大头鬼啊!不就打死一个人吗?至于出动全国警察来通缉你吗?”小艾在他脑袋上猛敲了一记。 “在讲什么这么热闹?”车佑赫和朴制宪走了进来。 小艾帮吕晓洒整理着那些签名片:“我们的吕大美人正为这些签名片发愁呢。” 车佑赫坐在吕晓洒身旁,笑着安慰她:“没关系,我叫小艾拿去丢了。” 吕晓洒又有些不忍:“可是我答应那些fans,一定要给他们签名的。” 车佑赫在她鼻尖上轻刮一下:“好吧,就叫朴经纪帮你做签名。” ------------ 80章 更新时间:2013-12-02 “佑赫,如果你是在帮我,那就取消我做美保莲代言人的资格。” 小艾和张墨他们识趣的走了出去,以便让车佑赫和吕晓洒说些私密情话。 吕晓洒担心车佑赫又在她面前谈些情感,喜欢之类的话题,于是首先开了口。 车佑赫愣了愣说:“可是洒洒,他们已经看中了你,我说过,你的前途会一片光明,你应该有这个信心。” 吕晓洒笑着摇头:“我觉得这样的光明只是昙花一现,我向往的生活是丰富多彩而快乐充实的,最重要的在你内心是发自肺腑的快乐,而不是违心的生活在这些闪耀一时的虚名下。” 车佑赫听的一知半解,虽然对他来讲理解的不是很透彻,可从她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猜悟出其中的道理。 车佑赫爱怜般的盯视着她,心中越觉的她与别人与众不同。 他不禁拥她入怀,手掌温柔的划过她香软的乌发:“等做完这个代言,我们结婚好吗?” 吕晓洒听完,脑袋嗡嗡作响。她试图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拥贴的更加紧密。 吕晓洒好不容易吐一口气,细声的问:“你真愿意娶我?”可以说,她的过去车佑赫几乎无一不晓,他竟然能豪不计较的去包容她体谅她。而换作萧毅,他觉没有这样的度量来容忍她。 吕晓洒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感激之情。 车佑赫低喃一样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愿意。” 吕晓洒红透了双颊,怔愣着不知该拒绝还是该答应。她想,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抵挡住这样柔情款款而又无比执着的诱惑。更何况还是一位帅到极致的极品男人。 车佑赫眉心一蹙,担忧的问:“你...不愿意吗?那么我跪在地上对你求婚呢?”说完,他单膝着地,真就准备下跪了。 这下可把吕晓洒吓住了,她慌忙阻止他:“我,我也没说不愿意啊,只是觉得,觉得我们实在是...” 车佑赫吻了吻她的手:“爱情面前是平等的。” 吕晓洒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在她事业和情感处于低谷状态的时期,却有人这样掏心挖肺的关心着她。她拾起了先前那颗热衷的心,开始尝试着慢慢接受他。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吕晓洒的心总是停留在萧氏上班的那段时光。 糟糕的是,自己不由自主的停留,致使心智一点点的沉溺于那种痛苦的回忆当中。甚至还更远,那栋风景迷人的郊野别墅和一个叫龙南的地方... 她躺在床上,双手捧着自己新买的苹果手机。将心中反复默念的滚瓜烂熟的手机号码拨了出来。 她低叫一声,挠挠头又将他消除的一干二净。 终于,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思想挣扎,她怯怯拨出了那个国际长途手机号。 “喂?哪位?” 遥远的那一端,熟悉低沉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传在了她的耳朵里。 吕晓洒捂住狂跳不已的胸口,生怕他听见了自己的喘气声。 “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声音略带狐疑和不耐烦。 “我....”她还没说出来,忽然听见那头有女人的催促声。 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横着心挂断了电话。 她将头紧紧蒙在被子里,搐抖着肩膀,泫泪而泣。 “晓洒...你是怎么了?你是不很冷啊?”旁边的小艾揉着惺忪的双眼,含糊的说。 晓洒压抑着心酸,淡定的说:“没有,快睡吧。” ――――分割线―――― 萧毅缓缓放下电话,心中已然确定这是吕晓洒打过来的。 他将她的号码保存了下来,转身坐在了床上。 韩若桦穿着性感的蕾丝吊带,将被子紧裹着他们的身体。 她挑逗着萧毅,狂野的压着她强有力的腹肌上。香滑诱人的游舌在他胸膛上深情忘我的舔弄。 萧毅下身起了一点反应,他稍喘粗重的气息,伸手不由掀开那身薄如透纱的蕾丝裙。 萧毅习惯的闭上了眼,把她想象成了她。 韩若桦舔了舔干渴的喉,不禁浪叫了一声。 萧毅皱起眉,顿觉反感至极。他松开她近乎真空的身体,起身下了床。 在萧毅看来,韩若桦的叫声和她的人一样,尤其做作。 他自顾下楼去了另外一间卧室。 他燃一根烟,打开手机重新拨回了她的号。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不再服务区。” 萧毅疑惑,仔细一查,这个号码居然是国际漫游,而且所属地是韩国! 她到底跟随车佑赫去了韩国! 萧毅捏紧手机,狠狠掐灭了那根烟蒂,像一头困在铁笼里的狮兽.... 吕晓洒坐在化妆室里呆若木鸡,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上着彩妆。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两个眼圈明显有发黑的印记。 对此,站在一旁的朴制宪早就看在了眼里。不但看在眼里而且还放在了心里。 他咕噜噜对着化妆师说了一句话,化妆师温顺顺的站在了一旁。 朴制宪走过来看着吕晓洒,摇摇头说:“吕小姐看起来很不好,模特是要好好休息的。” 吕晓洒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 朴制宪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 不过身后多了个小艾。 小艾曾经做个车佑赫的经纪人,所以多少也精通点韩语。 小艾认真听完朴制宪的话,不住点着头。 “晓洒,朴经纪不高兴了,他说你上班时间精神不济中哦。”小艾附在她耳边提醒的说。 吕晓洒看了看朴制宪,见他正用一种冷峻严肃的表情盯着自己,立即坐正了姿势,无意识的淡瞟一眼他。 正是这种无意识的神色却不巧在朴制宪心里掀起了一份不满。 他扶了扶眼镜,冷漠高傲的走了出去。 小艾在身边戳了戳她的肩,说:“瞧他那副德行,他以为他是谁啊?这公司可是车佑赫的,等你们一结婚,你就成了车太太了,他居然不知好歹的给你脸色看!呸!” “打住打住,八字还没一撇呢,别在这乱嚼舌根。” 小艾诡秘兮兮的说:“我可没乱嚼舌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车佑赫要跟你结婚。” 吕晓洒脸一红,掐住她的腰说:“好啊你个小艾,居然偷听我们说话!” 化妆师趁她们不注意,静静走出去向朴制宪打报告去了。 吕晓洒在录影棚里僵硬的来来回回重复着姿势。 现在已经过了下午4点,在有一个多小时就该下班了,而凄惨的是,她到现在不仅中午没下班连午饭都没吃。 她饿的前胸贴后背,早就想溜之大吉了。可那个朴制宪好像存心监视她似的,死活就赖在这儿不走。 奇怪的是,车佑赫不知去了哪里,总不见他来为自己解围。 吕晓洒有气无力的摆着poss,只想敷衍了事。反正她不太喜欢这种工作。 朴制宪接了个电话又走了进来,继续观察着吕晓洒。 摄影师叫了停,朴制宪不作声,摄影师见朴制宪不作声,不敢在叫停了,不断叫吕晓洒重新摆姿势。 身为摄像助理的张墨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直接拉着吕晓洒下了台。 这更加引起朴制宪的不满,他拨通一个电话号,用韩文大声咆哮着。 摄影师包括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纷纷吓的浑身哆嗦。 张墨嘀咕着:“我看他就是故意找你茬的,他以为车佑赫不再他就可以为所欲为,真是欺人太甚。走。” 而正在这时,车佑赫意外的走进录影棚。他看着朴制宪,没有做老板的飞扬跋扈相反是以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对着朴制宪微笑。 张墨觉得车佑赫是太信任朴制宪了,于是走过去对他说:“朴经纪简直太过分,晓洒都一天没吃东西,他非要叫晓洒强撑到底。” 车佑赫拍拍他的肩,敛着笑说:“你带洒洒先回去,我和朴经纪有话讲。” “奇怪,我总感觉车佑赫对朴制宪有一种敬畏之情。晓洒你觉的呢?”回到车佑赫的住宅,张墨将自己路上疑惑不解的问题说了出来。 吕晓洒觉的没什么蹊跷:“大概是因为韩国人尊重长辈的一种礼节。” 张墨摇头:“可是车佑赫是这公司的老板啊,礼节是注重,可上班时间没有长晚辈之分,只有上级下属之分。” 吕晓洒揉着犯晕的头额:“可能是朴制宪为这公司付出了很多,车佑赫敬重他也是应该的。朴制宪等于是公司元老。” 这个解释勉强合理。张墨慢慢点点头。 ――――――分割线―――――― 吕晓洒感觉自己满嘴的泡菜味,如果要她长时间定居在这儿又可能不太习惯。 所以,偶尔来旅旅游就行,如果长期呆在这儿她肯定不适应。 刷完牙,她觉的嘴巴清新了许多。 车佑赫轻轻拉开门,深深叹一口气走了进来。 吕晓洒略一惊讶,替他拿起衣服。 二人沉默了好久,车佑赫终于开始说话了:“今天怎么回事?” 吕晓洒也好奇:“什么怎么回事?” 车佑赫又叹一声气:“我是要在明天带你去看我的妈妈,但是,明天爸爸不允许。” 吕晓洒一点也不感到委屈,笑着劝他说:“见你爸妈还早的很,我想等时机成熟在说。”她听说韩国人特别传统,如果见了他的父母,在万一催她完婚她就不能在像现在这样工作了。 车佑赫握着她手,失落的说:“只要爸爸反对,就不会有希望了。” 吕晓洒睁着迷惑不解双眼,似懂非懂。 车佑赫似是无意的说:“朴制宪是我的爸爸。” 吕晓洒张大嘴巴惊震了半天:“他..他怎么会?” 车佑赫知道吕晓洒想说什么:“我妈妈姓朴。” 吕晓洒点头哦了一声;“你爸爸为什么要在你公司当经纪人?”难怪车佑赫会这么敬重他。 原来朴制宪看不惯她工作时的不集中,于是就对她有了一点意见。 吕晓洒有种小小的庆幸。 “我离开韩国一直都是爸爸在替我经营这个公司,他是在三年前辞去了经理的位置,之后就以经纪人的身份教导我。我爸爸很爱我,我也很敬重他。洒洒,我想看见你们和睦相处。” ------------ 81章 更新时间:2013-12-03 和睦相处? 听他这话好像她跟他老爸曾经有过节似的!而况她从来都没有和朴制宪打过交道更不了解他为人及其秉性。 不过今天在他公司遭遇的一些不愉快倒叫她多少对朴制宪有丁点新的认识。 朴制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样子,而实际年龄已经五十八岁了! 这大大出乎吕晓洒的意料。她本来以为车佑赫的这位时尚帅爹是属于心态年轻平易近人的风趣男人。然而恰恰相反,他是一个思想观念都特别固执己见的犟老头。他在车佑赫面前大多都表露着慈祥和蔼的亲切样,但是对待其他人却威严冷肃,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总裁派头,所以要想和他和睦相处谈何容易? 这天,吕晓洒应朴制宪的要求与《首尔女人杂志》的主编金女士见面,吕晓洒准备接拍这期杂志的秋冬时装周。 金主编见到吕晓洒时,竞和朴制宪当初见她时的惊诧目光如出一辙。 吕晓洒正纳闷的时候,金主编已经热情的伸出双手:“youdothatmisslixianen?” “啊?”她的英文很流利,吕晓洒有点听不太懂。 金主编稍稍放慢的速度再一次笑着问:“youdothatmiss―lixianen?” 吕晓洒这回听懂了,她问她是不是李贤恩小姐? 吕晓洒搓着手,微笑着摇头:“i'msorry,i'mnot。” 金主编看起来有些失望,她哦了一声转身去了朴制宪的办公室。 李贤恩?是谁? 难道朴制宪和这个金主编认为那个李贤恩和她长得很像? 吕晓洒疑惑中,朴制宪和金主编走出了办公室。 朴制宪看起来比平时还要严肃百倍,他打量一下吕晓洒,冷冷的说:“吕小姐过来一下。” 吕晓洒想了想便跟了过去。 她跟随着朴制宪去了车佑赫所在的工作室。吕晓洒不是头一次来,不过和朴制宪倒是头一次来这里。 自从吕晓洒知道他是车佑赫的父亲,她的态度变得恭敬谦和起来,然而她越谦和,朴制宪好像越不领情似的。 “你和她说了吗?”朴制宪窜出了一句中文,沉声问车佑赫。 车佑赫看了看吕晓洒,摊开双手很难为情的用韩文和朴制宪交谈着。 吕晓洒不解的看着这父子俩,一头的雾水。 朴制宪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气愤。车佑赫虽然语气委婉却也不甘示弱。 工作室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这大概是他们父子二人的第一次争执,而没想到却上演在她的眼前。吕晓洒上前想要劝阻,朴制宪看着她说:“你记住,你是李贤恩!” 朴制宪走后,吕晓洒盯看着沉默已久的车佑赫:“李贤恩....是谁?” 车佑赫抱着头摇头不语。 吕晓洒更加疑惑了,她走过去轻声问:“佑赫,我不怪你,你告诉我实情吧。” 车佑赫抬眼,忧郁的双眼正视着她:“洒洒,你真的不怪我?” 吕晓洒点点头。 车佑赫徐徐开口:“她曾经是模特,三年前死在了美国。” 吕晓洒见他痛心疾首的表情,心中不由震撼,就是因为她长的很像她,所以才会引起车佑赫的兴趣? “她也是你的女朋友。” 车佑赫震震看着她,半晌流露出一丝愧歉:“对不起,当时我是觉的你和她很像,可是...” “佑赫,不用说对不起,正因为你深切的爱着李贤恩,所以才会把我误当成了她。”她没有一点的愤懑和责怨。倒是车佑赫的用情至深打动了她。 车佑赫紧握着她手,生怕她马上要离开似的:“不对,有一段时间我是把你当成了她,可是,和你相处久了,我发现你和贤恩是性格不同的两个人,她喜欢万人瞩目喜欢过着奢侈浮华的生活,而你不喜欢。洒洒,她已经成了过去,我很清楚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她。” 吕晓洒说:“佑赫,你是在自欺欺人。如果不是因为我和她相像,那么一开始你就还会对我产生情愫。” 吕晓洒知道了,她唯一令他感兴趣的是这张脸,这张酷似他前女友李贤恩的脸。那么,朴制宪冲他发火也就情有可原了。 朴制宪对外说她是李贤恩,从金主编看她的神色中她不难猜出,李贤恩以前一定大红大紫过。 金主编问她是不是李贤恩,她回答说不是。 于是朴制宪对外的谎言被穿破,于是他非常的气愤。 难怪她仅仅代言一部产品,就受到这么大的反响,可见这个李贤恩是何等的名气! 吕晓洒不想做别人的替身也不喜欢做。 她起身想要走出去,不料被车佑赫扣住了臂腕。 “我没有欺骗自己,我对你...真的动心。”车佑赫拥住她,低低苦求:“洒洒,别离开我,我是真心的,嫁给我嫁给我...” 吕晓洒叹一口气:“你爸爸不会同意的。我们做好朋友吧。” 车佑赫执着的说:“不要做朋友,我们做爱人。”说完,他就势吻住她的嘴唇,温吞的舌头缓缓探入她的嘴里。 吕晓洒企图脱离,反被他箍住了腰肢。 她不得已闭住了眼,他的吻和萧毅的全然不同,他小心翼翼试探性的缠绕着她的舌,而萧毅的吻,肆无忌惮而又疯狂霸道... 他的那种霸道却能使她神魂激荡,吕晓洒神思恍惚,浑身沸腾了起来。 车佑赫看出她的反应,伸手不禁抚摸着她的乳房。 吕晓洒一惊,睁开双眼本能护住了自己的身体。 车佑赫忧伤看着她,匀一下气息:“你忘不了萧毅?” 吕晓洒摇摇头,整理着衣服:“不是。” 车佑赫苦笑着:“洒洒,你才是自欺欺人。” ――――-分割线――-―― “原来如此啊,我要是长的像李贤恩该有多好,晓洒你真走运!”小艾听完晓洒的话,不由的羡慕。 吕晓洒调侃的说:“那好办,你去整个容不就像了?听说韩国的整容技术是超棒的。” 小艾一听浑身哆嗦了一下:“我才不去呢,一想到那明晃晃的手术刀在你身上割来割去我就慎得慌。” 张墨走过来忧虑的问:“晓洒你真的决定放弃了?” 吕晓洒肯定的点点头。 张墨一本正经的说:“晓洒,你不觉的这是好事吗?你是以李贤恩的名义出道,并非是吕晓洒。所以你大可放心在这儿发展你的事业,就算回中国也不会引起怀疑。” 小艾神采飞扬:“也对啊,这样我就算回国也不会被警察逮捕了,晓洒,我们得各办一个韩国户籍以备将来回国的时候以防万一。” 吕晓洒不想替别人活一辈子:“这不是我想要的。” 张墨劝她:“我知道,等我们有了钱在回国定居,到那时候你就可以摆托李贤恩的模特身份了。” 吕晓洒思忖半天,叹一口气说:“要不我先回国?回国我想打探一下那个案子。” 小艾说:“你疯了吧,现在回国纯属找死。上海警方那边说不定早已经把我们当作嫌疑犯通缉了。就算回去自首,也避免不了你曾经因牵连一起凶杀案而逃跑的事实!” 吕晓洒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无可奈何的说:“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上海郊外的别墅内。 萧毅和霍局长坐在客厅里,二人压低着声音谈论着某件事情。 萧毅神色凝重,当他听到霍局长说出了慕容俊的尸检报告,脸上猝然寒冷了起来。 “其实警方也一直在查找他们,如果萧董知道他们的所在地也请务必通知我。” 萧毅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下落?霍局长的意思我懂了,你该不会说我窝藏了他们吧?” 霍局长闻言,脸色大变:“萧董误会我的意思了,你和车佑赫有过合作,我想你应该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萧毅说:“我和他有过一段不愉快的合作,所以我早就没和他联系了。你是怀疑他?” 霍局长眯眼思索着说:“在没查清事实的真相,他和那个张墨嫌疑最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慕容俊的前女友和他们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萧毅脸色越加阴沉:“前女友?” 霍局长从自己的思路中回过神,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萧董别误会,我也只是怀疑。”而慕容俊的前女友是萧毅的未婚妻!他能不改口吗? 霍局长见萧毅不作声,又说:“案子还没侦破之前什么可能都有,说不定死者生前和其他人结怨才引起的一场蓄意谋杀。” 霍局长走后,萧毅独自坐在沙发上一个劲的猛抽着烟。 蓄意谋杀?难道是韩若桦? 她买凶杀人然后在栽赃给张墨吕晓洒? 这好像也说不通。韩若桦已经达到了目的,她还在顾虑什么呢? 萧毅灵光一闪,脑海里突然浮出了另一条线索。 圣诞节这一天,实在令吕晓洒有些招架不住。 车佑赫带着她应邀参加了《首尔女人杂志》的圣诞晚宴。吕晓洒本想推脱,可是又不好意思拂他的心意。也就硬着头皮跟着他去了。 二人走进宴会厅,众多人的目光纷纷停在了他们身上。吕晓洒不自在的垂下了眼帘。她今天穿的是一身亮色的软毛绒压褶a型大衣,配上一头棕色的长卷发,多了份俏皮可爱。 车佑赫牵着她的手走到了宴厅中央。 杯觥交错身姿摇曳的华丽下却掩藏不住一颗颗浮躁的心。吕晓洒油然升起一丝厌烦。 显然,她不适合呆在这种场合。 人人兴致盎然跳着双人舞,有的拿起话筒澎湃激昂的唱着吕晓洒半句听不懂的歌词。他们快乐开心,尽情享受着美酒音乐和歌舞。 她几乎容不到这种活跃的氛围中。 吕晓洒心不在焉的和车佑赫走着舞步,心中只希望这个漫长的宴会快点结束。 一曲跳完,车佑赫和她去了一个孤僻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吕晓洒无聊端起一杯酒随意往嘴里灌了下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用酒精来排遣自己的愁闷。 “你以前从来不喝酒的。”车佑赫担忧的将酒杯从她手中拿了下来。 吕晓洒笑笑:“以前没发现它的好处。”她拿起酒杯又往里倒酒:“来,佑赫,我们俩干了。” 车佑赫摇摇头,与她碰着杯:“最后一杯。” 她嗤笑一声,脖子一仰一杯酒下肚。 一瞬的风情令他沉迷。车佑赫目光深邃,定格在她精致的五官上。 缓缓的,他掏出怀中的爱心红盒将它摆在了她的眼前。 ------------ 82章 更新时间:2013-12-04 吕晓洒微微晃着脑袋,眼里有了一些醺意。直到那枚12克拉的钻戒闪花了她的眼睛。 吕晓洒先是一愣,醒过神见他态度这样认真,竟不知怎么应对了。 如果接受了他的戒指就将意味着答应了他的求婚,吕晓洒难为情的撇撇嘴,笑着对佑赫说:“你别吓我,这种戒指太大我怕...” “不会的,我是为你而定的,”车佑赫的深瞳内蕴藏着无限爱恋,阻不住他的举止,吕晓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单膝跪在她的脚下。 金主编和几个韩美美纷纷吃惊的朝这边看过来。 吕晓洒措手不及,她低低的看着车佑赫说:“不要佑赫,回家在说。” 车佑赫倔强看着她:“洒洒,答应我就起来。” 大厅的人们投来艳羡不已的目光,这让吕晓洒更加的窘迫。 这时车佑赫的手机响了。 车佑赫不闻不问,依然渴盼似的看着她。 吕晓洒尴尬指指他兜里的手机:“快接一下电话吧。” 车佑赫目光坚定的注视着她,所有人拍着手掌鼓舞起哄。 “好好好,我答应你总行了吧,赶快接电话去。” 车佑赫欣喜看着她,激动起身把她抱起旋转了起来。 “放开啦,”吕晓洒惊呼出声,被车佑赫横抱着走出了围观的大厅。 他怀里的手机扔在响个不停,车佑赫不舍的放下她。 他打开手机,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背对着她。 吕晓洒见他神色有异,忙问:“是不是朴前辈打来的?” 车佑赫温和笑笑点头:“嗯。” “那我们快回去吧。” 二人坐上车,行驶去了公路。 车上放着令人舒缓的轻音乐,吕晓洒闭目凝神听着,心思却乱成了一团麻。 到了住宅,小艾和张墨大概已经早早休息了,车佑赫似乎很焦急,送他进了屋就已经下楼开车走了。 这跟之前他向她求婚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不一样就不一样吧,如果车佑赫只当这场求婚是个儿戏,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吕晓洒打了一个哈欠,躺在了床上。 车佑赫单手握着方向盘,脸上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阴森表情。他接了那个电话,沉着声用中文说:“萧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车佑赫静听片刻,脸色渐渐铁青:“对不起,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他毫不犹豫的阻断了电话路线,脸上的阴森有明显加强了几分。 他停下车,又拨打了一个国际漫游。 “韩小姐是我,车佑赫。” 韩若桦一听,敛着表情压低声音说:“现在这边的警方还在调查此事,你尽量少跟我联系。” 车佑赫说:“韩小姐不是说好了吗,我将洒洒带到韩国你就会摆平那个案子,可是你并没有兑现你的承诺,这令我很失望。” 那头的韩若桦放慢了了语速,劝他说:“车先生尽管放心,警方怀疑不到你的身上,他们已经认定,张墨才是最大的嫌疑。” 车佑赫冷冷的回应:“是吗?可是萧毅为什么会打电话找我?” “他打电话给你?”韩若桦开始警觉了:“他肯定知道吕晓洒去了韩国。” 车佑赫抬高声音:“你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如果中国警方传唤了我,你一定逃不了!” 他愤恨的挂了电话,咬牙目视着前方黑暗的道路。 吕晓洒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她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有气无力的拿起手机一瞧,顿时睡意全无。 吕晓洒屏住呼吸,小心的接了朴制宪打来的电话:“朴经纪,您找我有什么事.....什么?怎么可能?” 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慌乱挂了电话,套着外套奔出了门外。 车佑赫在行驶的路上出了事故。朴制宪打电话过来不是叫她去探望受伤的车佑赫,而是质问她有没有和他起争执。 在他看来,吕晓洒是故意挂他电话,故意不说出昨晚发生的事情。 所以当吕晓洒和小艾张墨出现在医院的时候,朴制宪以及妻子表现出冷漠的态度,对他们的到来根本视若无睹。 吕晓洒顾不上细想,大步跨进车佑赫的病床。 车佑赫的额头被白纱布包扎着,半闭着双眼,意识好像还很模糊。 “朴经纪,佑赫他还好吧?”吕晓洒转身问站在一旁的朴制宪。 朴制宪用英文冰冷冷的吐一串话:“yougoout!(你出去)” 小艾紧张的看着他们,走过来轻声对晓洒说:“算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吕晓洒无动于衷,说:“车佑赫怎么了?” 张墨插话说:“好像撞在了大树上,还好只是蹭破点皮。” 吕晓洒吁一口气,点点头对张墨说:“那你在这儿帮忙照应着,等朴经纪走后我在过来看他。” 说完她与小艾正要出去。 “站住!”突然,身后的朴制宪叫住了她。 吕晓洒回过身,礼貌的问:“有什么事吗?” 朴制宪严肃的看她一眼,扶了扶眼镜走过来说:“我想和吕小姐谈谈。” 吕晓洒和小艾对望一眼,跟随他走了出去。 医院的走廊道内,小艾忧忡忡的表情正心神不宁的看着吕晓洒。 “吕小姐想要什么?” 他这样一问,令吕晓洒着实不悦,这不明显把她当作一个趋炎附势的拜金女了吗? “我什么也不想要,朴经纪这话是什么意思?” 朴制宪冷冷一笑:“如果你还想在我们这里,那就必须和车佑赫断掉关系。”他的话变的流利起来。吕晓洒忘了,车佑赫的中文也很流利。 “朴经纪误会了,我和佑赫是好朋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朴制宪不屑的说:“一个女人要学会诚实。你骗不了我的,因为你手上的戒指已经出卖了你,这是车佑赫为你买的。” 吕晓洒微微一窘,将那枚戒指从手上取了下来:“对不起,我本来打算明天还给他的,正好朴经纪可以替我转交给他。” 朴制宪不接那枚戒指,冷淡的说:“如果我转交给了他,他会认为是我反对你们交往,所以,我希望是你亲自交给他。当初李贤恩也想要这枚戒指,不过她不配拥有,而你和她一样,也不配。” 吕晓洒轻哼:“您错了,我根本不想拥有它。” 朴制宪说:“你可以拥有一大笔财富,我会送你回中国,吕小姐想好了吗?” 吕晓洒彻底被他激怒了:“我是想回中国,但不是这个时候,我也想拥有一笔财富,但是必须是靠我自己的双手挣来的!” “我很高兴你能这样想,不过你的行为却令我很失望。吕小姐真想做我公司模特首先就得听我的。我的儿子很可怜,他已经受过一次伤害,我不想在叫他第二次受伤害。” 吕晓洒说:“您放心,我不会伤害到他。” “我怎么会相信你?” “我在中国已经有了丈夫,我是不可能和佑赫在一起的。” 第二天,吕晓洒去看车佑赫。见他清醒过来心中也欣慰不少。 吕晓洒本来想问问那晚出事故的情况,然而车佑赫还没等她说话,情绪失控般的发作起来。 吕晓洒清楚,肯定是朴制宪跟他说了什么。 “你说你有了丈夫,你的丈夫是谁?是萧毅吗?原来韩小姐说的都是真的,是你一直纠缠着他对不对?”车佑赫猛摇着她的肩头,头一次在她面前发火。 吕晓洒静默低着头,任由他摇晃着。 “萧毅已经和韩小姐结婚了,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忘记了你,你为什么还想着他?我没有他好吗?”车佑赫捏紧她的手臂,她痛的直吸嘴。 “他比不上你,所以我更配不上你。”吕晓洒流露着清浅的忧伤,挣开了他的束缚。 突然门外闯来一身穿制服的韩国民警。 他们拿出自己的警察证,打破了屋里的僵局。 ――――――分割线―――――― 回到家中,吕晓洒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在她看来,车佑赫是因为交通事故才被警方传去调查的。 然而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差不多三四天的时间,车佑赫仍然没有出来。 张墨和吕晓洒不仅开始担忧起来。奇怪的是小艾这几天也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她的人影。 二人开始疑虑。 朴制宪夫妇比他们还要着急上火。他们去检察院要求见一面车佑赫,不幸的是,检察官直接把他挡在了门外。朴制宪第二次去的时候带上了为车佑赫辩护的律师,这一次,检察官直言不讳的告诉了他们一个惊天噩耗:车佑赫涉嫌在中国境内蓄意谋杀,中国警方已经来韩传唤他! 朴制宪听完后顿时一蹶不振,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杀人。 朴制宪把这一切根源都归结在了吕晓洒的头上,出了检察院,他直接去了吕晓洒所住地。 “中国警方为什么要传唤佑赫?你们在那里到底做了什么?”朴制宪一进来就冲她咆哮怒吼。 吕晓洒和张墨惊震不已! 是张墨打死了慕容俊,为什么会找到车佑赫?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吕晓洒突然想到了小艾,小艾一听说车佑赫去了检察院,为什么就不动声色的躲了起来?她在害怕什么又心虚什么? “我的儿子永远都不会去杀人,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朴制宪怒容满面,步步欺近他们。 张墨惶恐的连连后退。吕晓洒上前说:“您冷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才能把佑赫弄出来。” 朴制宪起伏着胸腔,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这下糟了,居然追到国外来了,晓洒我们该怎么办?”朴制宪走后,张墨开始急了。 吕晓洒正想着另一条线索,没有应他的话。 张墨停下脚步,沉重叹一口气横下心说:“我看我还是回去自首得了。总比东躲西藏要好过。” 吕晓洒蹙眉思忖着说:“你不觉得小艾很可疑吗?” 张墨一听不以为然的说:“她能有什么可疑,说不定又跑去疯了。” “我说的不是这,是那次在老地坊的时候,她是不是和慕容俊在一起喝过酒?” 张墨想了想说:“好像有过。当时我很生气来着。”他突然一惊失口说:“该不会是小艾在慕容俊酒里下药了吧?” ------------ 83章 更新时间:2013-12-05 吕晓洒的神色越见凝重:“现在我们必须要联系到小艾,当面问她。” 张墨立即拨起了小艾的电话。 吕晓洒按住他的手机提醒说:“先不要跟她提这件事,就说公司忙叫她回来工作。” 张墨点点头拨通了电话,对着接听的小艾急切的说:“你跑哪里去了?不想工作啦?” 小艾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这不圣诞节嘛,我想出去玩几天,车先生不是说公司放假吗?” 张墨说:“圣诞节都过去好几天了,你还没玩够啊?别废话了赶紧回来!” 小艾又不放心的启齿问:“车先生...他还好吧?” “你该不会也知道他出交通事故了吧?” “呵呵,是呀。” 张墨又说:“只是轻微的伤,已经出院了。” 小艾又嗫嚅的问他一句:“他,他没被带走吗?” 张墨装若无其事:“被谁带走啊?没有啊?” “我看韩国媒体报道的,” “那些媒体炒作你也当真?亏你还做过经纪人!” 小艾明显松了一口气:“哦,我这就回来。” 张墨挂断电话也松了一口气。 小艾一进门,被张墨和吕晓洒擒进了房间。小艾转身要跑,吕晓洒快速反锁上了房门。 “哎?我说你俩抽什么疯啊?我还得去公司上班呢!你个死张墨快点放开我!”小艾记得不行,叽哩哇啦的大嚷不休。 吕晓洒按住她,温和的说:“你冷静点,我们只想了解一些事。” 小艾不耐烦的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张墨指着她说:“你不知道你跑什么?你分明就是心虚!” 吕晓洒瞪一眼凶巴巴的张墨,对小艾说:“小艾,不管你做错了什么,我们都会帮助你,因为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已经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 小艾渐渐冷静了下来,她看着吕晓洒,始终没有勇气开口。 吕晓洒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坐在沙发上:“上海那边的警察已经到韩国了,车佑赫已经被他们传唤到检察院去了。小艾你最好告诉我实情,这样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小艾还是沉默,张墨忍不住脱口而出:“那晚在老地坊是不是你趁他不注意时放了毒药在他酒里?我出手在重可毕竟是一人的力气,况且慕容俊比我还高,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把他打的当场死亡!” 小艾听后,脸色惨白。她突然紧抓住吕晓洒的手求救般的说:“晓洒,这跟我没关系!我,我也是无心的,真的我骗你。” 吕晓洒有些狐疑的问:“这怎么可能是无心呢,你下药的时候总该知道它是致人丧命的药吧?” 小艾一时语塞竟回答不上来了。 室内的空气凝固了下来。直到吕晓洒的手机骤然响起。 是车佑赫的来电,她微微露着欣喜准备按接听,谁知他又挂了。 他还是在生她的气。吕晓洒起身对张墨说:“开车我们去检察院。” 小艾不愿意去,张墨强拽着把她推到了车上。 到了检察院,经过英文交流,他们才得知车佑赫已经回去了。 二人长出了一口气。 本来是要去他家看看,不过朴制宪肯定会拒绝。吕晓洒和张墨商量,准备明天在公司的时候在去问候车佑赫。 小艾从回来就一直过的寝食难安。车佑赫安然无恙的出了检察院,对她来说有弊无利。警察排除了他的嫌疑,那么下一个该会不会传唤她?因为那晚和慕容俊照过面的只有她和张墨。警察如果查出了慕容俊不是被打死而是被人蓄意下了毒药,她一定难辞其咎! 可是这一切都是车佑赫叫她做的!如果警察盘问她的话,她就把这一切推在车佑赫身上! 小艾考虑在三还是觉的不妥,这可是在韩国,万一韩国的警方包庇他,她就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 小艾忧心忡忡。 不光是小艾,包括张墨吕晓洒在内都是忧心忡忡。 张墨要知道慕容俊是被人下药害死的,他还逃什么?他要不逃,自己做的风生水起的婚庆公司就不会关闭,说不定现在还开了一家分公司呢。 然而千金难买早知道。 吕晓洒思虑一个棘手的问题,谁才是这场谋杀案的真正元凶?小艾吗? 如果是小艾那么她和慕容俊无怨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慕容俊?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受人之托。 到底受谁指使? 吕晓洒再次想到了韩若桦。难道是她想栽赃我? 无论是栽赃还是逼她逃出国外,韩若桦都可以如愿以偿的拔掉她这一根碍眼的‘毒刺’了。 “晓洒,我想好了,我还是回国。”张墨坦坦荡荡的说。 吕晓洒看他半晌,点点头。 “人不是我打死的,我想回去跟警方交代一切。” “回国?”小艾灵光一现,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要是她和他们断了一切来往和联系,警方就不可能找到她头上。最危险的地方不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车佑赫进来的时候,三人只顾想着心事根本就没察觉。 直到他有意轻咳了几声,三人意识才清醒了过来。 “你没事吧?”吕晓洒上前关切的问他。 他忧伤的反问:“这一切都是萧毅做的,就算你不和他在一起,他也要我得不到你。你很高兴是吗?” 吕晓洒也反问他:“我为什么高兴?佑赫,你去检察院的这几天我们都很担心你。” 车佑赫不应吕晓洒,看着张墨和小艾,淡淡的说:“现在已经没事了,中国的警方已经离开了。” 张墨像是还有事:“佑赫,是不是上海的警察查出慕容俊的真正死因了?” 车佑赫用正色的语气掩饰着说:“不是,他们来是想打听你们的下落,我已经告诉了他们,我和你们已经失去了一切的联系,他们相信了并且放我回来了。” 张墨一听,立即打消了先前那种可怕的回国的念头:“他们没查到线索应该不会在来韩国了。晓洒,看来我们只能呆在这儿了。” 吕晓洒牵强一笑。 说话间,小艾不知跑去了哪里,于是张墨以借找小艾为由,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吕晓洒尴尬的挠挠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佑赫,对不起。” 车佑赫冷淡的说:“你为什么总要和我说对不起?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很不快乐吗?” 吕晓洒慌忙说:“不是的,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很快乐,只是佑赫,我们真的不适合做情侣。” 车佑赫失去理智一样,将她推到在沙发上:“萧毅这样对你,所以你喜欢,我没这样对你,所以你不喜欢?”他大力撕扯着她的衣服,双腿束缚着她无力挣扎的膝盖。 吕晓洒听他直白不讳的话,窘的面而赤红,她双手抵住他的即将要贴上去的温暖胸膛,摇头说:“不是的,我只是没想过要和你...要和你在一起。佑赫,你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车佑赫伸手探入她的后背,熟练解开了她的胸罩。 吕晓洒抱着胳膊,死死捂住自己马上要泄露春光的身体:“佑赫,你听我说,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她语无伦次的,瑟瑟发抖着。 车佑赫布满血丝的双眸显的欲加阴沉,他俯身含住她的嘴唇,尽情在她舌尖吸允着。 吕晓洒吓出了眼泪,她摇着头,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胳膊。 车佑赫脱掉她的外套,手掌轻柔的搂箍着她丰盈的身体:“你和他这样,你有心理准备吗?” 吕晓洒闭住眼,一滴泪落在了手上。 车佑赫泄气般的松开了她,唇角微微勾动着一丝无奈的苦涩。他跌坐在沙发上,仰头闭上了眼。 “洒洒,你是不是和他联系了?”空气凝固了好久,车佑赫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闷。 吕晓洒一边扣好自己的大衣,一边思索着。她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虽然通了,但是她并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最终,她缓缓摇摇头。 “他知道你在这里,所以他向警察提供了你的线索。他对你这么坏,你还想着他吗?” “...没有....”吕晓洒艰难的启齿。 车佑赫站起身没有看她:“休息吧,明天有个时装秀要参加。” 吕晓洒见他离开,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我送送你..” “谢谢,我想一个人走走。” 他依然露着温润动人的微笑。 吕晓洒看着他的背影,愁绪烦乱的倒在了沙发上。 ――――分割线―――― 台湾萧公馆。 韩美芬正在为韩若桦精心挑着婚纱。她兴趣盎然,一页页翻看着。没一套婚纱她都来回斟酌仔细欣赏。 “若桦,你觉的这个怎么样?还有这个?”韩美芬挑花了眼,喜欢这个又顾不上那个。 韩若桦抚着自己还是平坦的小腹,笑着说:“随便啦,我绝的都很好。妈尽管挑,挑什么我就穿什么。” “你这丫头,这可是你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啊,在说又不是妈穿婚纱。”韩美芬在她额上怜爱的戳了一下。 韩若桦挎住她的胳膊,似是撒娇的说:“妈也可以穿的啊,到时候你和爸一起,我们来个三喜临门!” “三喜临门!若桦说的好!”萧家喜事连连,萧峰神清气爽,眉宇间绽露着欣慰开心。他拄着拐杖,走到韩美芬母女身旁坐了下来。 “爸爸,你怎么下床了?”韩若桦起身忙将他让座在离韩美芬最近的位置。 萧峰笑呵呵的说:“后天就是你和阿毅举行婚礼的日子,我这高兴的啊,简直就睡不着。咦?阿毅那小子又跑哪儿去了?” 韩若桦笑容僵了僵,柔声说:“毅哥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说不定会朋友去了。” 萧毅一听,板起一张严肃的脸,将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哼!这臭小子就是存心气我!自己的婚礼却叫你老在忙碌着,他简直不拿自己的婚姻当回事!给那臭小子打电话,叫他回来!” 韩美芬故作大方的说:“没关系的,婚礼也都筹备的差不多了,就叫阿毅好好过一过几天的单身日子吧。” 萧峰看着韩美芬:“还是你体谅人啊,美芬,辛苦你了。” 韩美芬微笑着说:“老爷说的哪里话?为儿女操心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 84章 更新时间:2013-12-06 司机扶着酩酊大醉的萧毅进了公馆。 萧峰一脸的冷峻严肃,坐在沙发上。 萧毅踉跄的走了进来。 “放开他!叫他自己走!”萧峰瞪视着司机,威严命令。 司机遵照他的意思,立即松开了他。萧毅没站稳一下跌坐在地。他醉醺醺的起身,指着萧峰笑着说:“爸爸,恭喜...” 萧峰眉头紧锁,目光阴寒:“回来后就知道出去花天酒地,你看看你,哪点像个要当父亲的人?” 韩若桦听见萧峰的声音,慌忙下了楼。她三步两步走到萧毅面前,将她扶稳:“爸爸,没事的,上海的工作的太累,就当他是回来施缓一下压力。” “若桦,你就惯着他,以后结了婚在这么纵容他,你一定要吃亏的。”萧峰将目光移在韩若桦的身上,神色变的慈祥和蔼起来。 韩若桦还没来得及说话,萧毅猛的推开他,歪斜着步子走近萧峰:“对,吃亏,老爷子你会吃亏的! 啪!萧峰勃然大怒,扬手给了儿子一巴掌。 萧毅倒坐在沙发上,他摇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看着萧峰。 忽然又笑了。 现在气死老爷子未免太早,这样想着韩若桦快步上前扶着萧毅,闻言劝他:“你喝醉了就上去休息吧。” “滚开!”萧毅再一次推开了她。韩若桦险些摔倒在地,她咬咬牙忍住内心的愤恨:“爸爸身体不好,你就别在惹他生气了。” 萧峰心疼的看着韩若桦的肚子,生怕自己的孙子有个什么闪失。此时他青筋暴跳震怒无比,他颤颤巍巍的指着萧毅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浑小子,若桦要有什么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爸爸您别生气,他说的全是醉话您别放在心上,我这就扶他上楼。”韩若桦说完欲要搀住萧毅。 萧毅厌烦的挣开她,冷笑着说:“您还真以为她怀孕了?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实话告诉你吧,她没怀孕,她全是骗你的!” 萧峰半点也不相信:“你这个逆子给我住口!” 楼上的韩美芬听见萧毅这番话,脸色大变。她蹬蹬蹬下了楼,走过去护住韩若桦:“阿毅你在胡说什么?若桦她确确实实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不想负责吗?” 韩若桦掩着脸在那伤心抽泣。 在萧毅看来,这都是她善于伪善的精湛演技:“不信是吗?要不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对了,医院大概也有弄虚作假的,说不定韩阿姨早就和他们打过照面了。” 韩美芬一听,像是被说穿了心事,脸上红一阵清一阵的尤其难堪。 韩若桦跺着脚,泪眼朦胧的说:“爸爸,我没骗你,我真的有了毅哥的孩子,可是,毅哥他...” 韩若桦装作可怜状小心瞥一眼萧毅。 “若桦你说出来,我替你撑腰!”萧峰怒瞪一眼萧毅,示意她接着说。 韩若桦说:“在医院里,毅哥逼我堕胎。” “什么?!”萧峰的怒气迅速有蹭高了几倍:“你这个畜生!你居然背着对她做这种缺德的事,我,我没你这个儿子。”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这个家多我少我有什么分别,你就守着这两个女人过一辈子吧!”萧毅的声音比萧峰还要高出几分贝。 萧峰一听,捂着难受的心脏倒坐在沙发上,气喘不已。韩美芬慌忙上楼去拿镇定药。 “爸爸你没事吧,毅,你就别在气他了好吗?有什么事你找我好了,爸爸还没痊愈!”韩若桦嘴上痛惜的说着,心里要多解恨就有多解恨。 萧毅见状,酒醒了一半,他快速奔到萧峰旁边,蹙着眉头担忧的问:“爸你怎么样了?要不要上医院?” “臭小子!你非得给我气死你才甘心吗?如果你敢在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萧家的财产你一分都得不到!”萧峰老泪纵横,对这个儿子又爱又恨。 韩若桦倒来一杯水喂他喝了下去。 萧峰拉住韩若桦的手:“孩子,你受委屈了。” 韩若桦大方得体:“爸爸,我不委屈。毅哥糊涂我又不跟着糊涂,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我怎么舍得打掉。”说完,瞥看一眼沉默的萧毅,眼底露着些许得意。 萧毅僵冷着脸,一语不发。 萧峰听完,心中一下宽慰许多。他伸出苍老的双手,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语重心长的说:“阿毅,你和若桦是有感情基础的,你计较过去是因为在你心里你还是有她的,若桦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就不能和她和好如初吗?我希望你们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萧毅面无表情的说:“知道了爸爸。” 萧毅根本想不到韩若桦居然瞒着他保住了腹中的胎儿! 她知道自己不会放过这个孩子,于是在上海的时候假意顺从他,又假意堕胎!为的就是要保住胎儿!因为萧峰不在上海所以她身单势薄没人给她撑腰,然而回台湾就不同了,她可以理直气壮的在萧峰面前揭发他,可以安安全全的顺利生产! 这个狡猾的女人! 萧毅恨的牙齿咯咯作响,可他也只能用这种咬牙切齿份的方式来发泄一下。 萧毅知道,现在已经不能轻举妄动了。 酒醉后的他,虽清醒不少,仍是头昏脑胀。这时韩若桦端着醒酒茶进来了。 萧毅并没有质问她也没有冲她发火,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韩若桦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 萧毅又说:“你累了一天先去睡吧。” “毅,你心里在怪我是吗?”韩若桦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心中又感到不安。 萧毅浅浅的笑笑:“怪你做什么?当初我叫你拿掉孩子本来就不对,还好你没听我的话,要不然,老爷子的状况就更糟了。” 韩若桦一听,脸上舒展着一丝明媚的笑:“毅,你这么想我很开心。知道吗,当时我听说是宫外孕,心中别提有多伤心了。还好我谨慎去了别家医院又重新检查了一遍。” 萧毅嘴角微微上扬,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邪骘。 ――――――分割线――――- 中国警察无果而返,这无疑是给他们平静的生活带来了一次不小的波澜。 张墨整天对小艾疑神疑鬼,他就是觉得杀害慕容俊的嫌疑人是小艾,因为小艾和慕容俊接近过。小艾虽然没有理由谋杀慕容俊,可是受别人指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又想到一种最糟糕的猜疑。或许是小艾给慕容俊下了海洛因白粉之类的毒品,本来是不会致人死地,可后来他又打了慕容俊,导致他浑身抽搐而死! 张墨当然不希望是后者,那样的话和他杀人又有什么区别? 小艾整天还像是得了忧虑症。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还是吃饭睡觉,她无时无刻不在绞尽脑汁筹划着怎样回中国。 她想中国警方迟早还要过来调查的,不如回境内躲一段时间。 上海的警察肯定想不到她会离开韩国。就算他们找到了她,她也不会承认。并且她已经想好了充足的供词去应付那帮警察。 “晓洒,你想回国发展吗?”小艾终于忍不住要问。 吕晓洒看着电脑里的时装秀图:“当然想,怎么?想家啦?” 小艾笑着说:“是啊,我想好了,下个月回中国。” 此话一出,吕晓洒和张墨惊讶看着她,均是无言。 小艾拍拍说:“老这样躲躲藏藏的也不是办法,万一中国的警察又来找我们怎么办?我想干脆这样。”她征询看着他们,想听听意见。 张墨摇头说:“我又没叫你跟着东躲西藏,是你自己愿意跟我们来韩国的。奇怪,你和慕容俊的死有关系吗?你是不是做贼心虚啊?” “才不是!我那是为了掩护你!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你要真的好心就把你心里的隐秘说出来!”张墨不甘示弱的反驳她。 吕晓洒伸出胳膊,烦躁的说:“都快打住!说正事呢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小艾,你说怎样?” 小艾撇撇嘴瞪了张墨一眼:“我们可以办个韩国的户籍。” “韩国户籍?”张墨和吕晓洒异口同声。 “对,你想啊,办了之后我们在回国,谁还认得我们啊?警察到时追究的话我们就一概不知,我们可是韩国人,而且刚入中国境内,怎么会和慕容俊的案子有关联呢?” 吕晓洒揉揉鼻子:“哼哼,你好像还忽略了一件事吧?” “什么事?” 张墨简直就是吕晓洒肚里的蛔虫:“车佑赫也是韩国的。” “那又怎么样?在中国的韩国人又不止车先生一个。” “可是警方已经盯住了车佑赫,在韩国入籍总该上报这里的政府吧,到时我们几个的户籍被那些警察掉过去一查,就大事不妙了。” 小艾听完吕晓洒的话,张半天嘴,末了耸耸肩说:“那我就一个人去办,省得和你们掺和一块受牵连。”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组热门新闻。吕晓洒不是被新闻吸引住了,而是被新闻里的当事人给吸住了眼球。 这是一对熟悉的脸孔,男人和女人携手走进婚姻殿堂,他们是那么的登对那么的默契...不由的,她鼻翼发酸,趁泪水还没涌出,她及时关掉了电脑屏幕。吕晓洒长叹一口气像是在喃喃自语:“我不想回去,至少暂时还不想。” 有些事情,你不想却万般由不得人。 车佑赫晚饭后过来了。 吕晓洒心想他大概已经释然了。可是看着他那怅然若失的落寞表情,她又开始纠结了。 “换一件衣服,带你去我家。”车佑赫看着局促不安的她,淡淡的开口。 吕晓洒哦了一声,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换衣服。 她换上大衣,将一头洋气的卷发扎在脑后,脸上随便拍了点爽肤水。 出来时,慕容俊站在卧室门外静默着注视着她。吕晓洒差点撞在了他的怀中。 “对不起。”她脸微红,低着头加步越过了他。 她一步都不愿贴近他。车佑赫失落至极:“走吧。” 吕晓洒侧身斜瞟他一眼,后退到他身边。 车佑赫好像没注意似的,直接朝前走。 “佑赫...”吕晓洒走前两步牵住他的手:“我们从现在开始好吗?” ------------ 85章 更新时间:2013-12-07 车子停在一处低矮清静的铁栅门外。 二人下了车。 映入眼帘的是一栋传统式的尖顶矮房子,房墙上斑驳灰暗,院子里有一道石条砌成的阶梯,直直通向房子的大门。 吕晓洒本以为车佑赫的爸爸朴制宪――一个专门崇尚时尚事业的经纪人会住别墅睡豪房。没想到居住的地方会是这样的老式陈旧。 车佑赫牵着她上了微陡的阶梯。吕晓洒扫视一眼静谧的四周,低声问车佑赫:“朴经纪知道我来吗?” 车佑赫握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放心,他知道。” 开门的是车佑赫的妈妈车敏珠。相反的是她与朴制宪的态度简直大相径庭。她盈盈笑脸,礼貌客气的将吕晓洒迎进了屋里。 这时,朴制宪推拉开了卧房的门,穿着一套宽松的休闲装走了出来。 吕晓洒在心里不由想,朴制宪是不是对车佑赫的妈妈有点大男子主义? 吕晓洒又向他微鞠了一躬:“朴经纪。” 车敏珠端来水果笑着用中文说:“请坐。” 吕晓洒点点头和车佑赫并肩坐下。 朴制宪走过来拿一块水果放在了嘴里。 车佑赫忧忡的看一眼朴制宪:“爸爸,一定要这样吗?” 朴制宪含糊应了一声点点头。 吕晓洒不禁疑惑了起来。 “我已经和台湾的美嫔签了合作。吕小姐代言的期限是一年。”虽然他说的中文不太标准,吕晓洒大致也听的明白。 台湾这两个字眼令她脑袋滞缓,她怔愣了五秒,开口说:“对不起,我不会去。” 车佑赫符合着说:“您可以请别的代言人。” 朴制宪似是不高兴的说:“他们喜欢吕小姐的代言style!我已经为公司答应了他们,如果顺利我们会有六亿的return!那么我将会给吕小姐三亿的酬劳!” “朴经纪,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我...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做代言。” 朴制宪一听,语气和态度顿时降到了冰点:“他们对李贤恩有信心,你只要用心做好李贤恩就ok!” 吕晓洒目光骤然一凛,猛的站了起来:“我不会为了某些利益丧失了做自己的资格,真的很抱歉。”她说完准备出去。 朴制宪怒瞪着她一喝:“stop!” “no!爸爸,请不要强迫她!”车佑赫同时也站了起来,对父亲忿忿相向。 朴制宪一拍玻璃茶几,言辞颇为激烈:“请吕小姐想清楚!我想中国的警方应该在逮捕你的吧?” 吕晓洒惊震转身,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朴制宪。 车佑赫缓缓坐了下来,无奈的看着父亲,用韩文同他解释着。 待父子俩的争执告一段落后,吕晓洒走上前坦荡的说:“我没有犯罪,所以他们没必要逮捕我。我想朴经纪一定是搞错了。” 朴制宪也冷静了许多:“你有没有犯罪我不明白,只是,如果你去做了代言,我会教你永远摆脱中国警方。” 这不明摆威胁她吗?她本想回驳他,车佑赫及时说:“她可以去那里,不过爸爸要答应我一个事。” “她做代言,我什么都可以答应的。” “我和她一起。” “不行!”朴制宪想也没想拒绝了他。 车佑赫说:“那么我和她就等着警察逮捕吧。” 朴制宪看了看固执的儿子,不得不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答应?我说过,我不会去的。”吕晓洒情绪有些波动。 车佑赫搂着她,深切的说:“如果你已经不爱他了,就没有必要在躲避他。” 吕晓洒竭力为自己辩解:“我不是为他,是因为,我们确实涉及到了一个案子,如果去了台湾,警方来调查我们怎么办?” 车佑赫看着她那微红的双颊,心知道她是在撒谎。他强笑着说:“不会有事的,张墨和小艾可以继续留在我的公司上班。” 吕晓洒点点头,却想着别的心事。 她不想回国,更不想和那个冰山同在一个地区一座城市。 她想彻底的忘掉和他一起的日子,然而始终却忘不掉! 为什么会是台湾?难道是老天在故意和她开玩笑吗?吕晓洒无助的蜷缩在床上,连连叹着气。 “晓洒不好了。”张墨突然闯了进来,神情非常急切。 吕晓洒不急不火的问:“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张墨回答说:“小艾走了。” “走了?她能去哪儿啊?” “你忘了前几天她不鼓励我们出国吗?指不定办了户籍飞回去了!” 吕晓洒心不在焉的说:“她想回那就叫她回好了。” 张墨皱眉说:“可万一她是那起案子的凶手,我们该上哪儿找她去啊?” 吕晓洒这才正视的说:“她这就奇怪了,我们不走她为什么要急着离开啊?是不是听上海的警察过来心虚啊?” 张墨接话说:“她就是心虚!这丫头也不知当时有什么预谋!我要是见到了她我一定饶不了她!” 吕晓洒想了想说:“由她去吧,如果真是她做的她能不跑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也只有这样了。”张墨顿了一下问她:“听说你要去台湾?” 吕晓洒点着头:“去为美嫔代言。” 张墨说:“不会被熟人撞见吧?”话一出口,他立即觉的自己说错了。 吕晓洒浅淡笑着:“放心,你又不用去。” 张墨明显松了一口气:“那你要早去早回。” ――――――分割线―――― 台北下着淅淅沥沥的蒙蒙小雨。 男人撑着雨伞拥着怀中娇俏的女人坐上了车。 车佑赫将她吹乱的刘海往前额拢了拢。 车上的司机看着后视镜里的一幕,不禁笑着打趣说:“你们是夫妻搭档吗?” 车佑赫懵懂不解,耸耸肩看着吕晓洒。 吕晓洒笑应说:“不是,他是我的助理。” “李小姐的国语讲的真是超好的咧,李小姐以前学过中文是吗?”司机赞叹的说。 车佑赫急忙掩饰的说:“她以前到过中国。” 司机原来如此的说:“也是啦,现在大部分的韩国艺人都会说中文,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吕晓洒和车佑赫面面相觑,附和的点了点头。 到了美嫔,迎接他们的是一位帅气逼人的媒介责任经理。他一见到吕晓洒,伸出双手满面春风的说:“李小姐终于来了。” 吕晓洒微笑着握了握他的手。 经理热情的说:“我们总裁有要事在身,他特意叫我为李小姐请来了一位翻译....”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中文我基本都懂。”不光懂还很流利。 经理儒雅一笑:“没想到李小姐的中文比我还要好!” 吕晓洒讪讪笑着,敷衍的点着头。 经理一再强调要去五星级宾馆为他们接风洗尘,吕晓洒婉言推迟。 她只想找一个清静的场所暂时安顿下来。车佑赫完全赞同她的想法。 经理见他们执意要走,也不在强求:“明天我们总裁会邀请李小姐谈一下代言的情况,所以还请二位明天下午及时来美嫔与我们总裁见一面。” 吕晓洒说:“见面是一定的,所以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赴约。” 离开了美嫔,吕晓洒和车佑赫去了台北宾馆,那里有和他们一道过来的工作人员。全是由车佑赫精挑细选而选中的。其中化妆师两名,造型师一名,还有两名是负责善后工作的特助。 连车佑赫和吕晓洒总共来了七位。 二人到了台北宾馆,工作人员早已经各去各房休息了。 吕晓洒甩掉那双高跟鞋,疲累的倒在了沙发上。 车佑赫走过去弯下腰,把她随处乱扔的鞋子捡了起来。这一幕令她有些愕然。愕然中又有些尬尴。吕晓洒不由想起了一个人。 弘玲。 以前她在家里这样乱扔东西的时候,弘玲就会一边唠叨一边帮她收拾。区别在于,车佑赫不唠叨,他是心甘情愿的为她收拾。 吕晓洒有些感激,她惭愧着表情光着脚丫子,从车佑赫手中夺过她那双鞋:“我自己来吧。” 车佑赫永远都是一副低柔温和的声音:“你累了,去看电视吧。”他将她的鞋放回在鞋架上,走过去为吕晓洒打开了液晶电视。 吕晓洒拉着他一起做在沙发上,尽量使自己放的柔情蜜意:“佑赫你真好。”她挎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般的偎在他的臂弯上。 车佑赫侧着眼凝视着她,他扳过她的肩,净澈迷人的双眸满含爱意:“为你做事,我很开心。” 吕晓洒抿嘴微笑:“是吗?” 车佑赫贴近她的脸,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你也开心是吗?等我们做完了这次代言,就回韩国结婚。” 吕晓洒思虑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她决定放却之前的所有,去试着接纳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女人天生就是要男人来呵护的,女人有权利使自己幸福。 她生疏攀上他的脖子,迎合着他:“好,我们结婚。只要你不后悔我就不后悔....” 车佑赫被她撩开心扉,他搂着她的腰,呼吸沉重了起来:“我很爱你,我一定不会后悔。”他闭目,恣情吻着她的脖颈。 吕晓洒伸手挡住他,眼巴巴的看着他:“你确定你爱的不是李贤恩?” 车佑赫想也没想,肯定的回答:“我爱的是洒洒,很爱很爱....” 吕晓洒捧着他俊朗的令人窒息的面孔,微微笑了。 车佑赫双眸变的更加迷离,他剥去她的外衣,手掌轻轻摩挲着她柔柔的秀发。 吕晓洒羞嗔的咬咬唇,心中却有些惴惴。 无意间一瞟,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张她在熟悉不过的面孔。 萧毅英挺的身姿套上一件优雅的黑色卫衣,他看起来是那样的英姿飒爽。 他刚结了婚,当然是神采飞扬了。 吕晓洒的心情蓦地失落了下去。以至于那只手掌在她身体上来回游移,她都没有任何感觉。 她完全变的毫无知觉。 车佑赫发现了他的异样,他睁开眼,眼角的余光瞥见一眼屏幕,目光一下子幽沉了起来.... ------------ 86章 更新时间:2013-12-08 第二天,美嫔的那位经理特意开车来台北宾馆接吕晓洒。 本以为是去公司去见他们的总裁,哪知,那个经理不动声色的将他们带到了一处高级豪华的休闲会所内。 车佑赫和身后的两位特助不禁疑虑起来。 下了车,经理亲自为吕晓洒开车门,绅士有礼的将她请进了会所内。 吕晓洒不自在的笑笑,心中对这种安排反感至极。她转身看了看车佑赫,车佑赫走上前,她微笑着挎在他的胳膊上。 经理脸上堆起的讪笑瞬间僵了下去。 经理抢先一步越过他二人推开了金属大门:“李小姐请。” 经理将他们带进电梯上了六楼,六楼是一处安静幽雅又不失奢华的私人会所。迎面扑来一阵暖人心脾的气息。 一个身材伟岸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微眯着双眼,久久注视着吕晓洒。 吕晓洒深吸一口气不自在的乱瞟着视线。车佑赫给这男人一个鄙厌不屑的眼色。 经理轻咳一声,男人这才笑着走近吕晓洒:“李小姐就是我们这里的贵客,快请坐。” 他伸手以礼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然而这样的动作也只有冲吕晓洒示意。 经理满面春风的走过来对吕晓洒介绍:“李小姐,这是安宇扬安总裁。” “安总裁好。”吕晓洒再度起身,伸手象征性的给予安宇扬一个友好的握手。 安宇扬嘴上漾动着一丝邪笑,他紧握着那只柔软的纤手有些恋恋不舍:“李小姐学中文有多久了?听起来很流利啊。” 吕晓洒抽回手,牵强的笑了笑。正要开口却被一旁的车佑赫接住了话:“很久了,安总裁还是谈一下合作的事情吧。” 安宇扬抽搐一下眼角,冷笑一声说:“合作不已经和你们韩国的公司谈好了吗?现在就只剩李小姐的代言了。” 车佑赫也冷笑:“安总裁想的很周到,那就开始吧。” 安宇扬面色铁青:“这位先生好像不太诚恳,我想知道这也代表李小姐的想法吗?” 吕晓洒感觉气氛颇有些紧张,忙轻松笑笑说:“安总裁说的哪里话?如果我们没有诚意怎么会心甘情愿的飞来台湾出现在您的面前呢?” 安宇扬爽朗大笑,连连拍手称赞:“李小姐真是妙语连珠啊,竟然我和李小姐签了契约,那双方就必须得拿出诚意出来默契的合作。” “那是当然。”吕晓洒微微点头不得不附和。 一位瘦高个子的男公关端来了两杯琥珀色的法国白兰地,将它放在沙发旁的米白色台几上。 安宇扬端起两杯酒,把另一杯递给了吕晓洒:“李小姐,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吕晓洒与他轻轻碰杯。 一杯酒下肚,她被刺鼻的怪味呛的直咳。 安宇扬欲要起身拍抚她背,车佑赫却早先一步,关切备至的问:“怎么了?” 吕晓洒舒展微蹙的眉头:“没事。” 安宇扬暗暗冷笑,看一眼身侧的男公关。 男公关像是得到了某种指示,又倒满了两杯白兰地。 安宇扬再一次举杯说:“希望我们的代言能成功载入市场,在为我们的胜利提前干一杯。” 吕晓洒勉强接过,车佑赫满脸黑线的瞪视着安宇扬。正要发作时,被吕晓洒按住了身后。 吕晓洒有点晕晕昏昏的感觉,没想到的是,这瓶白兰地的度数会这么高。 车佑赫见状,心疼的将她扶正:“你先等一等,等谈好了事情我们就回去。” 吕晓洒拍拍他的手微笑点头。 安宇扬见二人这样的一幕,心中不屑。他继续得寸进尺,命令男公关又倒上了两杯。 “李小姐,这一杯你可是一定要干的。”安宇扬挑衅似的看着车佑赫。 “安总裁,你过分了。”车佑赫终于抑制不住的起身反抗。 安宇扬镇定自若的晃着酒杯:“李小姐真不给我安宇扬个面子吗?这一杯是为我们的缘分而干,李小姐不领情?” 车佑赫冷视着他,拉起吕晓洒一字一句的说:“中国有句话话,叫居心叵测,安总裁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取消和你的合作。” 吕晓洒见安宇扬的脸一点点变的阴寒,忙缓吞吞的接过酒杯,牵强的笑着说:“安总裁误会了,我昨晚没休息好,所以有些头晕。我干了。” 她说完仰头一口而尽。 安宇扬这才稍稍平息了情绪,他看着车佑赫,露出一丝得逞的笑。 “李小姐不舒服就先休息吧,今晚我叫公司经理去接你。” “做什么?”吕晓洒语气开始不淡定了,一瞧这个安宇扬色迷迷的样子,她由衷的反感。于是说话也就没什么好腔了。 安宇扬看着她说:“今晚我可是为李小姐到来煞费苦心呢,怎么,李小姐不爽光?” 吕晓洒犹豫迟疑了半晌。 车佑赫直接回绝了他:“李小姐生病了,今晚没时间。” 安宇扬不乐意的看着他,高声说:“你这个助理是怎么回事?我和李小姐谈话你有什么权利干涉啊?” 车佑赫说:“我当然有权干涉,因为我是...” “佑赫,算了。”吕晓洒及时阻拦了他的话。 她转身笑看着安宇扬:“我答应安总裁就是,你也别为难我的助理。” 出了休闲会所,车佑赫将她拉坐在了车上,面无表情的说:“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你不知道他是对你有那个吗?” “哪个?”吕晓洒语气轻柔,轻蹭着他的衣角:“没关系的,有你在我就不会害怕。” 车佑赫目光渐暖,伸手在她粉颊上捏了一下:“好吧,我愿意做你的守候天使。” 吕晓洒撒娇一样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不呢,你是我的忧郁王子。” 萧毅锁上车,正要朝休闲会所走去。 他转身的霎那,看见了车窗内那抹熟悉的秀美脸庞。他顿住步伐,目光久久锁定在她身上。 目光猝然深冷,他咬住后牙槽,徐步迈了进去。 “怎么了?一进来就摆着一张臭脸,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安宇扬看着萧毅冰冷如霜的脸,慢悠悠的说。 萧毅坐下,手指轻轻触着吕晓洒刚刚喝过的酒杯:“她什么时候来的?” “这不重要吧,你是不是和她碰面了?”安宇扬不以为然:“你可是个有妇之夫,不怕你家韩若桦剥你的皮?” 萧毅静默一会儿,冷嗤一声:“这个女人的主意你少打为妙,她是我的。” ――――――分割线―――――― 临近夜晚,暮色笼罩着阴霾的大地。城市里辉煌的灯光泛着朦朦胧胧的亮光。 吕晓洒看向外面越渐昏暗的天空,突然想起了离开龙南的那个晚上。 蓦地,一注伤感涌向了心间。 进了五星级酒店的最高楼层,吕晓洒跟随着美嫔经理的步伐,进了一套宽敞华丽的豪间。 吕晓洒进去之后又逃了出来。 如果她知道里面会有这么多人,打死她也不会答应安宇扬的请求。 车佑赫在身后为她打气:“没关系,我陪你一起。” 吕晓洒硬着头皮拘谨的走了进去。几十双眼睛盯视着她,她微笑低下了头。 安宇扬站起身,为吕晓洒拉开席位:“李小姐不用害羞,这里都是我公司的投资人,都是我们的生意伙伴。” 吕晓洒按着车佑赫坐下,她从来没有应付过这种场面,只希望车佑赫能替她挡一挡。果然车佑赫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对答了那些男人各种五花八门的问题。 吕晓洒暗暗朝车佑赫竖起大拇指。 “我同李小姐干一杯,听说李小姐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我想知道李小姐会唱中文歌曲吗?”一个财大气粗的男人站起身冲吕晓洒举着酒杯。 车佑赫忙替吕晓洒接过:“她不会喝酒,我帮她喝。” 那个男人满脸不悦,盯着吕晓洒佯笑:“李小姐不给我这个面子吗?” 吕晓洒摆摆手,拿过车佑赫手中的酒杯:“怎么会?”她做一个碰杯的姿势,将酒抿进了口中。 那个男人满意的笑了,继而调侃说:“我还想听李小姐唱中文歌曲呢?” “真是不好意思,中文歌我不太会。”吕晓洒挤出一丝笑意。 “韩文的也行啊,只要李小姐一展歌喉,我们都洗耳倾听。” “是啊,李小姐的歌喉一定棒极了。” 几个男人跟着瞎起哄。 “李小姐能同我干一杯吗?”一个高个的年轻男人站了起来。 安宇扬转着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致的看着吕晓洒。 “对不起,李小姐真的不能喝酒,还请我带她喝下这杯。”车佑赫这次没给他们丁点的机会,一口气仰着脖子灌进了嘴里。 那个男人张大嘴巴,半天才尴尬的抿了一口。 吕晓洒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夹了几口菜便要起身离开:“各位慢用,我还有事所以就先失陪了。安总裁我先走一步了。” 车佑赫和吕晓洒正要离开时,安宇扬不急不慢的说:“李小姐稍等一下,还有一位重要客人没来呢。” 吕晓洒背对着他,朝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嘀咕着:“反正我也不认识,不如早走一步好了。” 车佑赫温润有礼的笑应说:“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李贤恩小姐今晚要为代言做定妆照。” “是啊是啊,我这可是为安总裁的广告产品着想。所以,安总裁失陪了。”吕晓洒转身换做一副明媚灿烂的笑。 “怎么?李小姐不欢迎我?”萧毅推门从容走了进来。 吕晓洒像是被五雷轰顶一样,震在那而无法动弹。 车佑赫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毅。 “萧董好清闲,不再家陪新婚燕尔的妻子跑出来猎艳,就不怕你的娇妻吃醋吗?”安宇扬说完,饭局上的男人哄然大笑。 萧毅自己也笑,然而眼底一往如旧的没有任何笑意。吕晓洒心跳加速,她竭力支撑自己将要软下去的双腿。 “我们走。”车佑赫揽过她的腰,若无其事的在她耳旁低语:“你是李贤恩,你,不认识他。” 对啊,她不是吕晓洒她是李贤恩。 “我真的有要事在身,还请这位先生理解。”吕晓洒挤出一丝笑,声音有些打颤。 萧毅端起桌上的一杯酒,走近她眯眼打量着:“要我理解可以,把这酒喝了。” ------------ 87章 更新时间:2013-12-09 车佑赫欲要拿手去接,反被萧毅挡了回去:“我要李小姐亲自喝。” 吕晓洒终于抬起久久耷拉的脑袋,与他眼神交错:“好,我喝。”她接过他手中的杯,杯中的液体随之飘荡不定。 萧毅双手抱臂,满脸的玩味。 一桌子的客人同时皆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扫向她。 吕晓洒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毒芒给刺穿了,从身到心,无比的压抑憋闷。 车佑赫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因为萧毅很有可能知道慕容俊的事,而慕容俊的死和他有着密切的关系。此时他只能忍耐一下。 吕晓洒喝完一杯酒,桌上的男人们纷纷拍手叫好。 吕晓洒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陪酒女郎!她同车佑赫一样,忍受着他们极度刺耳的调笑声。 料想萧毅不会就此罢休,吕晓洒索性直截了当的对他说:“我已经喝了这杯酒,还请先生不要为难人。” 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要走。 “李小姐长的很像我一个朋友。”萧毅看着她摇摇头:“不,简直就好像同一个人。” 男人们纷纷调侃着。 “萧董这这招比我们的都高明!” "这是他泡妞的一贯伎俩,兄弟,都学着点吧。” “这可不一定哦,一亲芳泽才算到手呢。” 车佑赫神色阴郁,突然紧扼住吕晓洒的手臂面对着餐桌上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他直视着萧毅高声说:“请你们要学会尊重!贤恩是为了代言而不是来这里陪你们喝酒。”他将冷眼抛向安宇扬:“并且来到这里我们也没有看见安总裁的诚意。” 安宇扬理所当然的耸耸肩:“我们用酒交流彼此间的感情为的就是一个诚意!你没看出来吗?”安宇扬扬手,指着桌子上的名贵菜肴和客人:“瞧我这诚意,太大了,大的你都消受不起了!呵呵,我们中国人就是热情!” 萧毅看了看车佑赫,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不是车佑赫先生吗?你不是回韩国了吗?怎么又来台湾了?据我所知,你和上海那边的一起刑事案件有关系吧?现在风头正紧你怎么还敢过来呢?” 话一出口,人们提出了各种好奇的问话:“萧董以前认识他?” “你和他合作过?” “萧董该不会和他是情敌吧?” “这位是韩国有名的模特车佑赫先生,他曾经和我签了三年的合约,最后因为一起命案无果而终。”萧毅撒谎根本不带脸红的,他坐在椅子上,神情悠然自得。 吕晓洒和车佑赫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车佑赫完全接受不了他的话,捏紧着拳头欲要转身迎向他的挑衅时,吕晓洒咬咬牙制止了他:“先离开这里。” 车佑赫自知寡不敌众,也只有强忍的份。 二人头也不回离开了包间。 萧毅的脸立刻阴沉了下去。 二人离开包间,脚步不约而同的匆匆起来。 出了酒店,二人打了一辆出租车。 车上谁也没有说话,这样的沉默一直到了下车。 “佑赫你不能呆在这里了。”吕晓洒开门见山的说。 车佑赫顿了顿,看着他说:“这个代言不做也可以的,我们一起回韩国?” 吕晓洒考虑半晌,有些不得已:“可是你爸爸已经和安宇扬签了契约,我们都走的话就算违约了。” “没关系,就是损失一些钱,这些钱我不需要。我只需要你。”他紧握着她的手,生怕她要离开似的。 吕晓洒纠结半天,终于叹息一声:“好吧。”公司是他家开的,他说不在乎损失的钱,她也就没必要在乎了。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和萧毅在有任何的纠葛。 他们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悄悄来临。 进了宾馆套房,几个韩国的工作人员却不在。 吕晓洒进了他们的房间,里面都是空无一人。车佑赫打了其中一个助理的电话,对方提示关机。 二人开始担忧起来。他们人生地不熟,跑出去做什么?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乱了吕晓洒的思绪。 二人面面相觑,有种不好的预感。吕晓洒小心翼翼的开了门。 站在眼前的是两位身着警服的男人。吕晓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对不起,我们是管这一块的警察,请出示两位的身份有效证件。”两位警官拿出自己的警察工作证。 吕晓洒绝对相信这是萧毅在背后使得坏! “请等一下。”她走进卧室,从包里掏出了朴制宪给她制作的李贤恩身份证证件。 一会儿,她和车佑赫将自己的身份证以及通行证交给了警察。 “对不起先生,请出示你自己的身份证有效证件。”警察看了看车佑赫又看了看身份证上的照片,有些不确定。 车佑赫摊开双手:“这的确是我的,请你们相信我。” 吕晓洒从警察手中拿过一看,这的确不是车佑赫。想必是他怕引起怀疑借用了其他工作人的身份证。 “警官我可以作证,这真的是他,只不过以前胖了点。”吕晓洒极力替车佑赫说话。 警察打量着吕晓洒,笑笑说:“听你口音好像是大陆人吧?” 吕晓洒连忙摇头:“我是韩国人,如假包换的韩国人!我从小就开始学习中文,所以说的很流利。” 警察又笑了笑,这次却没有说话。 吕晓洒总觉得他们的笑好像跟别有深意似的。 “这位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警察开了口:“我们怀疑你的证件是假的,请跟我们去警察局查证一下。” 车佑赫思忖一会儿说:“好吧,不过我必须把工作处理好了再去。” 警察毫不容情:“查证回来之后在工作也是一样的。先生,请。” 警察带走了车佑赫,吕晓洒心急如焚,她该怎么办? 她知道,他们的行踪一定是萧毅透露给警方的,说不定上海那边也已经知道了! 她相信慕容俊的死和车佑赫无关,然而警察会相信吗?就算没有证据,只要有萧毅从中作梗,警察就是不信也得相信了! 吕晓洒搓着双手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徘徊。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是李贤恩还是吕晓洒啊?”熟悉的声音夹带着冷嘲热讽。 吕晓洒一听,浑身的血液一下凝固在了脑袋上:“跟你有关系吗?” 那头的萧毅呵呵笑出声:“当然有关系了,你是吕晓洒那就是我的未婚妻,你是李贤恩的话,就是我猎艳的对象,你想做哪一个?” “萧毅,我求求你拜托你!不要在打扰我的生活好吗?车佑赫是无辜的,他跟慕容俊的死根本就毫无瓜葛!” “你好歹在我身边也呆了那么久,怎么一点就没历练聪明呢?别把他想的太好,据我分析,他和这起命案一定有关系,而且是很大的关系。” “萧毅,你真是阴魂不散,天啊,这个世界简直太小了!”吕晓洒低低的抱怨着。 “不是世界小,而是我们有这个缘分。这么长时间没见,想我了吗?” 他的声音低柔磁性,像极了老情人的亲切关怀。 吕晓洒冷哼:“别再跟我讲这些令人恶心作呕的话!我讨厌你这副虚伪!”她狠狠结束了通话,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她最恨的就是那些破环人家庭的小三狐狸精,所以,她绝不会当别人的小三! ――――――分割线―――――― 她呆在警察局的接待室里,心里七上八下。 昨晚她想了一夜,决定先保释出车佑赫在叫他安全回韩国。 吕晓洒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和车佑赫的工作人一起来到了警察局。 接待她的是昨天检查证件的那个警察,吕晓洒礼貌的同他握了握手。 警察笑笑说:“李小姐有了替他证明的证据了?” 吕晓洒见四下无人,从包里掏出一叠叠的百元大钞:“警官心里清楚,他并没有触犯这里的法律,因为来台湾之前,他来不及办入境手术,所以就借了朋友的证件,还请警官网开一面。” 警察并没打算接:“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大陆那边的警察来了,指明要带车先生回上海接受调查。如果车先生真的是无辜的,我相信等调查结果一出来,就会无罪保释的。李小姐就安心回去等消息吧,到时候我们通知你。” 这计不行那就真的无计可施了!吕晓洒讪讪将钞票装进了包里,面色难看的说:“但愿能还他一个公正。” 过了一周寝食难安的日子,依旧没有车佑赫的任何下落。 随身的助理也有几个会讲中文的,她们大多用好话进行宽慰她。 这期间,安宇扬三番几次打电话催她去拍摄。她也想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违约,然而没有车佑赫在旁她几乎丧失所有的安全感。 更可怕的是那个安宇扬和萧毅熟识,她宁可违约也不要看见萧毅那张脸。 虽然那张脸不是令人讨厌,甚至还有点眷恋。 归根结底,她不想再一次沦陷。 庆幸的是,萧毅自从上一次被她痛骂一顿之后就在也没有打电话来骚扰她了。 更庆幸的是,等了半个月的时间,车佑赫终于无罪释放了! 这对吕晓洒来说无疑是郁闷的这些天里最开心的一件事了。 车佑赫去了上海,因为警察没有充足的证据能证明他和慕容俊有过交集,并且案发的当晚,车佑赫也不在场。 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佑赫,那我们的代言还做吗?”平息了这件事,吕晓洒想尽快成功代言,然后能提前离开台湾。去哪里不要紧,要紧的是不想和他呆在一个城市。 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车佑赫,他像是在询求吕晓洒的意见又像是在试探她的心理:“这个代言你愿意留下来把它做完吗?” 吕晓洒说:“我没关系的,你可以电联一下朴经纪,问问他的意见。” 车佑赫笑着说:“他的意见就是叫我们成功的代言。” 吕晓洒想想说:“那就留在这儿吧,我想警方不可能在来找你了,” 车佑赫听她讲出了他以为的心里话,不由正视的说:“洒洒,听我的,还是和我一起回韩国吧。他看见了你,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 88章 更新时间:2013-12-10 “她来了吗?” “她说怕董事长您举报她。” 萧毅冷笑出声:“她现在在哪儿?” “在湖水湾。” “帮我准备一张支票,我去见见她。”萧毅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徐翔及时叫住了他:“董事长未免也太抬举她了,要我说,叫警察直接抓她回警局得了。” 萧毅说:“你只管开张支票,我自有主张。” 坐在机舱里,外面变化多端的大气层一目了然。吕晓洒呆望了一会儿,躺身仰靠在了座位上。 航班的抵达点不是韩国而是北京。 台湾令她怅然,然而这次的北京之行应该是令她温暖的。 因为她非常想念自己的家人,上次因为陈韦凡的陷害,爸爸吕北平甘愿替她顶罪也不要她受苦,还有妈妈姚金凤那痛心疾首的表情,吕晓洒心里就万分的过意不去。她已经是30岁了,不能在叫父母为她操心了。 这次和车佑赫一起去北京,顺便也叫他们安心。 想想车佑赫,真是对她体贴之极关怀备至。她满含感激之情的双眼,看着身侧专注翻阅杂志的车佑赫。 感激?只是感激而已吗?为什么没有心跳的感觉? 第一次见他,她始终认为他是她梦幻中的完美王子,然而,这也只是仅存于梦幻而已。 吕晓洒惭愧的心理不得不迫使她停止这种想法,同时也在心底自责起自己:吕晓洒!你别不知足了!遇上这么优秀的男人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珍惜你眼前的这个男人。 “在想什么?”车佑赫合上杂志向她微微靠拢过来。 吕晓洒笑抚着他脸,温柔的说:“真的很谢谢你。” 车佑赫揽着她:“怎么这样客气?” 吕晓洒主动搂着他腰:“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的对不起你,你为了我放弃了这一次的远程合作,朴经纪一定会很生气的。” 车佑赫拢了拢她的前刘海:“没关系,爸爸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他会理解我们的。” “但愿吧。”吕晓洒的目光移在了迎面走过来的两位男乘务员。 “二位打扰了,有两名上海来的便衣警察要找这位先生,”其中一个男人语气温和,说罢,顺手指着头排机舱的两个男的。 吕晓洒将目光移过去一瞧,可不是吗,那两个男的不时朝这边探头,看见了吕晓洒,他们背对着她,小声耳语着。 吕晓洒心头一惊,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没有证据吗?怎么还跟踪到了飞机上了? 瞬间,脸上蒙了一层厚厚的深沉的阴霾。 同样,车佑赫有着和她几近一样的表情。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吕晓洒瞪大双眼,看起来很不可思议。 乘务员说:“不好意思这我不太清楚,是那两位警察叫我过来请您先生的。” 车佑赫想了想,站了起来。 吕晓洒跟着他起身:“我陪你一起。” “二位请坐。”两个便衣警察带着二人去了乘务室。 关上门,吕晓洒也就不那么客气了:“你们又想做什么?是不是那个萧毅给了你们好处了?”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均是一脸的不解。 “这位小姐,你误会了,我们是为公事而来。” 车佑赫徐徐开口:“有什么还要问的,请说。” “请问你是车佑赫车先生吗?” “我是。”车佑赫点点头。 一名便衣说:“是这样的,有一个姓艾的女孩,她主动为我们警方提供了拿起命案的有力证据,并且这些证据都能证明这是一起蓄意谋杀的命案,而她提供的证据都和车先生有关。” 车佑赫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目视机窗外,眼睛里表露出一抹绝望的黯光。 吕晓洒怎么也没想到,小艾回国就是为了指证车佑赫!车佑赫对她不薄,她为什么要这样呢? “她说的话你们也相信吗?她才和慕容俊的死有关系!拜托你们在好好回去调查一下!”吕晓洒不甘心。她一直认为车佑赫是被冤枉了。 “我们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可是我们只讲人证物证实事求是,对不起,还请车先生下飞机跟我们走一趟。” 吕晓洒冷冷一瞥:“开什么玩笑?你以为飞机是你们家开的?” 嘴说不及,机舱上方的广播提示响了起来:女士们先生们,因天气原因,飞机中途准备途降落在上海方虹机场,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着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请你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谢谢配合。” 两位便衣警察流露出得意的神色:“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吕晓洒眼睁睁的看着车佑赫被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她看着昏黄中高空,不知道何处何从。 小艾,她决定要找到小艾那死丫头! 她穿梭在行人如流水中,看着一条条熟悉的道路一种种熟悉的都市气氛,心中感慨的想:兜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她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茫然无措。 临近夜晚,街灯流光闪烁,她走过一片热闹的繁区,来到了一个僻静空旷的露天广场中。 周围的气氛有些怪异,但她说不出哪里怪异。 走到广场中央的时候,四顾望了望,不远处只有几个卖玩具摆地摊的。 她忽然想起,这和她曾经的一个梦境是多么的相似。 她加紧步伐,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迎面疾驰一辆黑丝轿车,车灯刺的她眼睛难受以致她根本无法识别这辆车的所属类别。 吕晓洒本来是不在意的,可这辆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的时候,突然间车门被打开了! 说是迟那时快,吕晓洒侧目的同时,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一把掳她上了车! 她没来得及反抗,男人湿热的唇已将她吞没。 吕晓洒双腿乱蹬一气,扭动着身体竭力反抗挣扎。 淡淡清凉的味道夹杂着雪茄烟的浓香,吕晓洒似有些沉迷。她睁开双眼,娇喘吁吁。 萧毅不舍的脱离她肿胀的唇,温暖的手掌捧着她精致的脸蛋:“想我了吗?” 吕晓洒扬手给他一巴掌:“流氓!” 暗光中,吕晓洒与他那对幽澈的眸子久久相视。 萧毅掳过她身,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挣脱。 他解开她的风衣,伸手按住她饱满的乳房,指关节优美的探进了她的内衣里。 吕晓洒嘤咛出声。抵着他的脑袋,小脸痛苦的皱成了一团。 “啧啧,这么快就有了反应,想我进去吗?这里?”隔着紧身裤,另一只手按住了那片湿软地带。 吕晓洒摇着头,想要挣开,却被他按住了膝盖:“他有没有进去?有没有?” 他目光顿时深沉,加狠手的力道,使劲在她那里揉弄。 吕晓洒痛呼一声,流着泪低低哀叫:“我和你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萧毅吸咬住她的脖子,声音浑浊:“你和我永远都不可能撇清关系,吕晓洒,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属于我自己...” 薄唇贴在她冰凉的肌肤上,他不禁眉头一蹙,缓缓放开了她。 吕晓洒蓬乱着头发,泪水打湿了脸颊。 “当初为什么要离开?”萧毅平稳了气息,侧身看着他,为她穿好了衣服。 吕晓洒揩去泪,眼神清冷无温:“因为这座城市对我来讲就是地狱。” 萧毅疼惜的抚摸着她的脸:“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吕晓洒拿开他手,面无表情的说:“还有联系的必要吗?” 萧毅静了一会儿。坐正姿势启动油门:“你和他在一起了?” 吕晓洒不作声。萧毅无名的火大:“你还真是水性杨花。” “管好你自己在来说别人吧!车佑赫至少比你专一。老天终于眷顾了我一次。” “很可惜,从现在开始,它不再眷顾你了,你的车佑赫是个杀人犯,他将从此和你阴阳相隔。” 吕晓洒闻言,猛的抓住他的胳膊:“是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陷害他?” 萧毅甩开她的手,冷漠如冰:“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怎么能说是我陷害他呢?” 吕晓洒震了半晌,抱着脑袋口中不停的喃语:“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分割线―――――― 吕晓洒精神恍惚,被萧毅挟住胳膊进了龙南。 “吕小姐!?”贵英惊喜的走过去牵住吕晓洒。 萧毅将她推坐在沙发上,吩咐贵英:“做点夜宵。” 贵英应声去了厨房。吕晓洒欲要站起,再次被他挡住。 “还要把我关禁起来吗?”她凄凉一笑。 萧毅点燃着烟,说:“别说的这么难听,曾经我们在这个地方好歹也共度过良宵啊。你不觉得这是个令人难忘的地方吗?”他搂住她的肩,吐着烟圈轻浮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吕晓洒别开脸:“确实难忘,因为它让我想起一场场的噩梦!” 萧毅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错,是春梦。”他微眯双眼,紧密贴合着她:“做我情人吧,我会给你想要的。” “绝不!我在怎么堕落也不会做破环别人家庭的第三者!韩若桦真的爱错了你!” “那你认为你错了吗?”萧毅反问。 吕晓洒正要开口用激烈的言辞反骂相向时,贵英端着夜宵走了过来。 萧毅主动从贵英手中端下了那碗酱汤鲜虾面:“有什么事情吃完面再说,吃完了你才有力气和我争吵。” 他半开玩笑,她怒目而视。 “哐!”的一声脆响,吕晓洒将他手中的面拂掉在地。 萧毅面色瞬间阴沉。 贵英跑出来,惊慌拿着清理器跑了过来。 “吕晓洒!你真是不知好歹!”萧毅满脸黑线,将烟蒂狠狠一掐,起身抬脚去了外面。 吕晓洒木然站在原地,漠视着他离去,等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时,眼泪在一次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耳旁传来贵英深长的叹息。 “吕小姐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段日子,萧先生到处打听你的下落,他无时无刻都为你担忧,而你...你怎么能...唉..” 可是,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韩若桦.... ------------ 89章 更新时间:2013-12-11 不管她怎么做,她好像都逃不出他的掌控范围。 并且每一次的掌控或是威胁都在她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眼下车佑赫被警察带走了,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保释他出来,而最重要的线索就是小艾,所以她现在必须找到小艾。 想到这,她掏出手机拨打着小艾的手机号。 对方始终是关机! 吕晓洒无助倒坐在沙发上,脑袋开始发胀。 小艾举报车佑赫,车佑赫被警方调查,而她又被萧毅带来了这里。这接连的一切当然不是巧合。小艾的下落应该只有萧毅清楚。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站起身走了出去。 久坐在温暖的房间里,乍一出去忽然觉得外面的空气清冷稀薄。 萧毅背对着她,英挺的身影伫立在木椅旁。 他还在为她刚才的举止生气么? 吕晓洒下了阶梯缓步走近。 贵英见状,忙拉开探头张望的儿子博博,知趣关上了门。 “小艾在哪里?”吕晓洒低声问。 萧毅侧头扫视她一眼:“见到她你会后悔的,你更接受不了事实。” 吕晓洒上前一步,急迫的说:“你告诉我她的住址!我不管她收你多少好处,只要她还有一点良心就不会害佑赫!” 他面沉似水表情阴冷:“这是在求我?我奉劝你,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最好放低姿态,你连最起码的诚恳都没有我凭什么答应你?” 从他淡漠的眼神中,吕晓洒察觉出了异样。于是语气也放柔了不少:“佑赫那人我了解,他和慕容俊连面都没碰过一次又怎么可能蓄意杀害他呢?萧毅,我知道...你是...总而言之你不能这样做。佑赫是个好人。” 萧毅逼视着她:“这得功归你于你惊人的魅力了,两个男人为你争锋吃醋而造成的互相残杀。不过你要搞清楚,我萧毅不会为你这么个女人而去陷害无辜的人,我这么做是为了协助公安局的调查。”他说完,面无表情越过她,径直上了阶梯。 吕晓洒尴尬红了红脸,就势拉住他的胳膊,嗫嚅说:“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强行带我来这里?” 萧毅轻蔑一笑,粗暴反握着她的手,将她卷进解释温暖的怀抱中:“因为...你的身体..”他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身躯,眼神里充满挑逗:“知道么?你的身体令我着迷甚至还有些欲罢不能。他邪魅一笑,神情暧昧而迷离。 吕晓洒偎在他怀里忘记了挣扎。他只迷恋她的身体?她是该庆幸还是该忧虑? 她呆滞看着他,多希望此刻的时间能静止下来。 然而现实... 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终于,她离开他的怀抱,就像从幻想中走到了现实一样。忧伤的眸猝的冷淡起来。 萧毅黯着脸,贴身顶起她的下颚:“你爱上他了?” 吕晓洒转身之际,他从背后紧紧搂住了她:“丫头...” 他火热的气息打的她面耳赤红。 吕晓洒想起和他一起的种种往事,鼻子越发酸楚:“你有了韩若桦...就不应该来招惹我...” 萧毅扳过她身,痛惜看着她:“我那天去找过你,当时你已经离开了。为什么临走却不和我联系?” 一滴泪打在他的手背上:“联系了又能怎样?你那时不也快结婚了吗?” 萧毅侧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娶韩若桦,我也是迫不得已。” 吕晓洒拭干泪:“你没必要跟我解释,我只求你,不要事事在争对车佑赫了,他为了我连台湾美嫔的代言都取消了,如果你肯放过他,这一次我什么都依你。不过,仅此这一次。” “你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依我?”萧毅冷笑,十指嵌进她的衣服内:“这算不算交易?” 她苦笑:“算是吧。” 萧毅发狂一样,将她横抱而起。 进屋上了楼,萧毅不由分说,将她抛离弹性柔软的暖床上。 吕晓洒还没来得及起身,他已然俯身压住了她..... “萧先生,早餐已经做好了.您是..”贵英小心翼翼敲着门,语言和动作嘎然而止。房内纵是安装了隔音器,似乎也消不去里面断断续续的叫床声。这婉转的声音萦绕在贵英的耳朵里,令她羞愧的红了脸。 怎么大清早还这么有情趣? 楼下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贵英快步下楼忙着去客厅接电话。 床上春光旖旎,吕晓洒蓬乱着卷发,半裸的玉体呈现出绯红状。她伸出胳膊,无助挥打着他的双肩,萧毅无动于衷,大掌分开她的双腿滑舌在她那片蜜穴中肆无忌惮的舔弄。 “嗯...”吕晓洒阵阵娇颤,痛苦中夹带着享受过程时的快感。 她恨自己堕落的身体,恨自己神志不清的大脑... 直到下体流出淫靡的爱液,萧毅展开双臂又开始攻袭她的上身。 “不要,我不行了...”吕晓洒抵住他那滚烫而坚挺的雄壮,不自觉吞咽了口水。 “宝贝,这只是开始,你说过,这一次什么都依我。”他声音略带沙哑,幽光中透着狠沉。 “啊!”随着她倒抽冷气的一阵呻吟,丰满的对乳在那魔掌的挤压下,不时的变换形状。 似乎有硬物抵触着她的胸口,她半合的双眸发现这混蛋下体羞人的东西嵌在她深深的乳沟内!浑圆的巨乳被他的揉搓变的麻木起来,麻木中隐隐有种酥痒的感觉。 吕晓洒痛苦不堪,她捂着脸不忍直视。 “啧啧,瞧瞧你自己,要多淫荡有多淫荡,”萧毅迫使她看着胸前的波涛汹涌。 吕晓洒闭上双眸抵死不愿。 萧毅撤出她的乳沟咬住那朵蓓蕾。身子一挺,进了她的蜜穴..... ――――――分割线―――――― 吕晓洒精疲力尽瘫软在床上,萧毅为她盖好被子,眼底流露出一丝心疼。 “萧毅..你混蛋...我恨你...”她低声喃喃,眼皮沉沉合上。 他情不自禁搂着昏睡的她,似在自语:“傻瓜,没有爱哪来的恨?” 风平浪静过后,门外的敲门声总算入了他的耳朵里。 萧毅轻轻下床,穿好了衣服。 萧毅开门迅速走了出来:“什么事?” 贵英低着头不敢看他:“您和吕小姐还要用早餐吗?” 萧毅说:“等她醒了在吃吧。” 贵英点头嗯了一声:“对了萧先生,刚才,刚才萧太太打电话过来了。” “什么事?”萧毅语气有些不耐烦。他看一眼贵英,下了楼。 大概是不喜欢在有吕晓洒的地方提及韩若桦吧,想到这贵英顿觉失言,忙随他下楼去了客厅。 “萧太太说要萧先生处理完工作回台湾。” “知道了,我要出去一趟,等下她醒来的时候,给她做些吃的。”萧毅说完去了洗浴室。 和霍局长商量好,他要去看守所见一见车佑赫。 从霍局长口中得知,车佑赫的家属要来上海为他打官司。萧毅料想会有这么一天,也就不足为奇。 到了拘留所,他和车佑赫碰了面。 车佑赫对他敌视相向。 萧毅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坐在对话机旁,直接开口问:“慕容俊的死你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不过已经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是你指使的小艾。” 车佑赫一拍玻璃,情绪激动的大吼:“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明白!你就是想叫洒洒离开我!你这个混蛋!” 萧毅镇定的坐在椅上,说:“你可以在吕晓洒面前伪装,不过,在警察和证据面前你一定会原形毕露。” 车佑赫愤怒到了极点,如果中间不是有块厚厚的玻璃隔挡着,他真会失去控制对萧毅拳头相向:“你是真正的伪装!你是伪君子!小人!洒洒爱的是我!她已经接受了我的求婚!你别想再次占有她!永远都别想!” 萧毅笑笑说:“本来我是想替你说情,把你的刑期减缓几年,不过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萧毅起身正要走时,忽又转头说:“当年李贤恩的死也跟你有关系吧?” 车佑赫闻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你在调查我?” 萧毅说:“我可没那个能耐去调查你,只是调来了你的档案,发现你在美国还有犯罪前科,而那个时候,也正好和你前女友车祸身亡的时间恰恰吻合。车佑赫,我不管你以前对那个李贤恩做过什么,我只要你明白,吕晓洒是吕晓洒,她永远都不可能是李贤恩。” 车佑赫像是被人戳中了软肋,震在那里静默无言。 回龙南的路上,萧毅不巧撞见了逛街的弘玲,萧毅本无心打招呼,然而弘玲却早先看见了他。 因为上次在法庭上替吕晓洒做了证人,韩若桦一气之下,唆使陈韦凡解雇了她。 现在弘玲不再风光,以前在陈氏广告代言的种种也只是昙花一现。 无疑,看见萧毅使她不由的欣喜起来。 “萧董什么时候回上海的?” 萧毅简短的说:“刚回没多久。” 弘玲站在车窗外妩媚一笑:“萧董工作忙吗?要不我请你去上岛喝咖啡?” “不了,我还有事请要处理。”萧毅说完一踩油门。 "唉?我还有个事情要问您,听说晓洒回来了,她来找过萧董吗?” 萧毅摘下墨镜,挑眉一笑:“怎么?你好像很关心这?” 弘玲讪讪着表情:“哪里,我一直觉的很对不起她,好想当面对她说声抱歉。” “可是,你只关心她找没找过我而不是关心她这个人。”萧毅转眼将脸一板,踩动了油门。 弘玲一跺脚,气急败坏的说:“我变成今天这样全是吕晓洒那贱人害的!你以为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吗?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能在一起多久!” 弘玲做上出租车,很快拨打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 电话虽然接通了,然而对方的语气却不怎么友善:“你还找我做什么?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全是你咎由自取!” “萧太太,我今天找你可不是翻旧账,只是想好意提醒你,小心萧董在外面风流快活。他一风流快活,你不就得受气吗?不过坐月子可真不能受气,万一动了胎气就麻烦了。” “你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告诉我萧毅看上了你吧?” “你真会开玩笑,实话告诉你吧,吕晓洒从韩国回来了。” ------------ 90章 更新时间:2013-12-12 吕晓洒睁眼时,房间已是一团漆黑。 她起床的刹那突然觉的浑身酸软无力。 意识在逐渐清醒,一夜的抵死缠绵历历在目。她伸手摸索着,摁开了立柜上的台灯。 炽炽银白的灯光照着她裸露在外的雪色肌肤。吕晓洒低垂着眼睑,脸颊又开始发烫起来。 “砰砰砰”的敲门声扰乱了她的心绪。 吕晓洒忙在凌乱的床上搜寻着自己的衣物。 “吕小姐你醒了吗?”门外传来贵英的催促声。 她穿好衣服,吃力下了地:“贵英姐,你有什么事吗?” 吕晓洒系好衣扣,表情淡定的走了出来。 眼尖的贵英发现了她脖上刺目的被吸允过的吻痕,她脸立即一红将头低了下去。 吕晓洒见她这种表情,顿时羞窘的无地自容。 “吕小姐该下去用晚饭了。” 吕晓洒裹紧衣服便从容下了楼。 贵英的儿子博博正在楼下专心认真的写字,吕晓洒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笑着问:“上几年级了?” 博博愣愣看着她,半晌才眨着清澈的眼睛乖巧的说:“一年级。” 吕晓洒说:“那你以后可要好好学习,将来长大了要好好报答你的妈妈,懂吗?” 博博看看贵英又看了看吕晓洒,像个老大人一样说:“还要报答萧叔叔。” 吕晓洒怔了怔,继而冲他做了个鬼脸:“小家伙,你还真是知恩图报啊。” 博博腼腆的摸着自己的小脑袋,憨笑一声。 吕晓洒见他这样懂事,不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于是牵着他手往客厅走去:“走,和阿姨一起吃晚饭去,吃了饭阿姨教你写字好不好?” 博博重重点一下头:“嗯。” 贵英欣慰的看着儿子,脸上洋溢着幸福。 等她把热气腾腾营养丰富的晚餐摆至桌上的时候,吕晓洒便友好的招呼她一起坐上了桌。 三人看起来其乐融融的,吕晓洒和贵英说东说西,不时还给博博夹菜。 贵英忽然觉得,以前那个开朗的吕小姐又回来了。 可是,当三人正津津有味时,萧毅回来了。 贵英起身的时候,小心窥视一眼吕晓洒,失望的是她刚才的开朗一下荡然无存,用先前那副冷淡的表情面对萧毅的进门。 贵英来不及细想,和平常一样,上前接过萧毅的外套:“您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吃饭吗?” 萧毅看着餐桌上的吕晓洒和博博,心中腾的温暖起来。 萧毅没应贵英的话,转身走到了餐桌旁。他深情看一眼低眸的吕晓洒,逗弄着博博的脸颊:“小家伙,可要多吃点,多吃身体才能长的壮。” 博博咯咯笑出声,偏着脑袋天真的问:“是不是我吃的多就会和萧叔叔一样强壮了?” 萧毅爽朗一笑,疼爱的将他抱放在腿上:“当然,到时候和萧叔叔比拳击。” 博博拉着吕晓洒的手说:“我不要和萧叔叔比,我要和阿姨比,阿姨没萧叔叔力气大,我一定能赢她。” 吕晓洒冲他笑笑:“好好好,等你学会了在来和我比吧。先吃饭。” 博博乖乖下地坐在了椅上。 萧毅暗暗凑近她,低声关切的问:“睡好了吗?” 吕晓洒自顾挑着米饭,有心无心的嗯了一声。 静了半晌,萧毅为她夹着菜。 吕晓洒抬眼看着他,片刻,起身去了客厅。 萧毅顿失胃口,一顿饭下来,吃的索然无味。 吕晓洒穿好着装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她看了看萧毅好像想到了什么,忙上楼取来了自己的手提包。 “穿这么多是要出去吗?”萧毅跟随她上了楼。 吕晓洒梳理一下头发,说:“你答应我的你要做到,现在我要见小艾,告诉我她的地址。” 萧毅走近她说:“现在有点晚,明天我带你去吧。” 吕晓洒说:“不用了,你忙你的,你只管把她住址告诉我就行了。再说,小艾做了亏心事,我要是白天找她她一定不愿意抛头露面。” “也对。”他冷笑着点点头:“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他披上外套牵她走了出去:“去吧,我送你。” 二人无声上了车。 一首主旋律的《又见老情人》在车内想起。婉转忧伤的曲调不觉令她心情加了沉重。她别开脸看着车窗外的霓虹街巷。 萧毅的手机骤然响起,他锁着眉头按了接听:“爸爸,有什么事?....怎么了?” 吕晓洒微微侧头,瞟他一眼。 “有阿姨陪着不就行了吗?我现在很忙,抽不出时间。” “阿毅,你怎么能这样啊?若桦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丈夫的陪伴,过了夏天她就要生产了,你就不能关心一下她吗?”那边是韩美芬埋怨的声音。 萧毅言简意赅的说:“好,我会尽快赶到她生产之前回去。”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就不能避开她吗?他当她是透明的空气吗? 他不在乎她这个人当然也不会在乎她的感受。 吕晓洒自嘲的笑笑,他们之间只有交易。 萧毅断了接听,转头睨一眼她:“怎么了?生气了?” 吕晓洒嗤一声:“怎么会?” “可是你的表情写满忧伤。” “你没有占据我的心,所以我的忧伤并不是为你。” “可是我已经占据了你的身体,你的心还会远吗?” “够了萧毅,别在可是了!解决了这件事,你我不在有任何瓜葛!”吕晓洒冲他低吼。 萧毅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口是心非。” 宾利停在了一条繁闹的街区中心,二人徒步走进了一个漆黑的深巷子内。吕晓洒打开手机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赶紧灭掉它。”萧毅搂着她的腰肢,低声提醒。 吕晓洒没好气的说:“看不见路怎么办?” 同时她又在心里责怪起小艾,这死丫头躲的还真够深,她也不怕哪天走夜路被人打劫。 想到打劫,她看着前面乌漆麻黑的道路,有些后怕。 万一这儿聚焦着一伙亡命徒恰巧又盯上了他们怎么办? “这个地方有点乱,最好别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发现。” 萧毅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她惴惴不宁的心顿感踏实安全。不由自主,她紧紧圈住他。 “这儿平常没人出没吗?” 萧毅说:“这个地方是那些不务正业的市民聚集地,他们通常找单身女人下手,比如像你这样的。”他调侃她。 吕晓洒撅起嘴,狠狠在他胳膊上一掐:“乌鸦嘴!你多值钱啊,光是身价就几个亿,别人要劫也是劫你。” 萧毅低邪一笑:“我要真被劫持,你也逃脱不了。” 说话间,萧毅扶着她进了一间大铁门内。 他轻咳一声,走廊的声控灯亮了。 吕晓洒立即挣开了他。 拐进了又一条长长的走廊,二人又坐进了电梯。 逼仄狭小的空间,犀利深沉的锐目,她浑身不自在,这熟悉的一幕,曾经在萧氏公司的电梯里首次上演过。 出了电梯,萧毅敲开了302室的房间。 小艾开门,看见萧毅有些兴奋,看见了吕晓洒,她差点没躲起来。 从她这种戏剧化的表情中不难看出,小艾百分百得了萧毅的好处。而萧毅之所以带她来见小艾,多半是心存一种看好戏的念头。 虽然吕晓洒知道小艾很有可能和萧毅同一个战线,但是她还是想试试,毕竟小艾做过车佑赫的经纪人,她不信她会绝情到这种地步。 萧毅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进去和她谈谈吧,她会告诉你事实的真相。我在外等着。” 吕晓洒瞪了小艾一眼,毫不客气的进了屋。 ――――――分割线―――――― “小艾,你良心是不是被狗给吃了啊?萧毅一拿出钱你就露出了本性,你真够损的!”吕晓洒咄咄逼人的语气呛的小艾哑口无言。 吕晓洒继续说:“小艾,你昧良心做事,一辈子能心安吗?佑赫对你那么好,他当你是他的好妹妹,你怎么能忍心陷害他!” 小艾晕头转向了一阵,终于醒过神:“晓洒,我承认我怕死但我不承认我是为了钱!自从警察追到了韩国,我天天都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知道吗是萧董能帮我恢复以前那种心安理得的生活。” 吕晓洒冷哼一声:“你想心安理得就害别人替你顶罪吗?小艾,只有自首你才能心安理得懂吗?” “我又不是元凶,凭什么自首啊?” “在老地坊那晚,张墨和慕容俊没打架之前,你悄悄在慕容俊的杯子里做了手脚,警察赶来之前,慕容俊已经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你开始给人制造假象,叫所有人误以为是张墨打死的他,最后你为了逃避法律责任你又诬陷车佑赫,小艾,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艾听着听着,先是心虚,最后急出直流泪:“不是的晓洒,你先听我说,这件事是车佑赫叫我去做的,我知道你不信,可是...” “我本来就不信!你不就是拿了萧毅的好处才会这么说的吗?小艾,车佑赫就不该信任你。如果你迷途知返现在还来得及,马上跟我去公安局自首,向警察坦白成宽,或许会对你从轻处理。” 小艾没法,举起手郑重其事的说:“晓洒,我发誓!真的是车佑赫指使我那样干的!我当时就后悔了,可车佑赫对我说能带我去韩国发展,所以我就勉强答应了他。” “那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吕晓洒逼近一步问她。 小艾脱口说:“具体我不太清楚,反正有一点我知道,他想叫你同他去韩国。” 吕晓洒怔了怔:“那他也不至于叫你毒死慕容俊吧。” 小艾好像泄气一样:“你那么相信他?晓洒,你倍被他的外表给蒙蔽了,你知道那个李贤恩在美国是怎么死的吗?” “听佑赫说是车祸身亡。佑赫在我面前提起她的时候,很伤心并且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他当然伤心,因为那起车祸就是他一手制造的!” 吕晓洒感觉小艾越说越没边了:“你的话叫我无法相信!除非你跟我一起和车佑赫当面对质!” 吕晓洒以为她是在逃避,于是拽拉着她手,使劲把她往外拖。 小艾急得大叫:“你自己亲自去问他不就结了?干嘛搭上我啊?萧董,你进来把这女人拉走!” ------------ 91章 更新时间:2013-12-13 “你刚刚那副模样活像个母老虎。”二人出了深巷,萧毅半开玩笑的说。 小艾死活不愿意跟她去对质!她失望而回。于是萧毅的话传在她的耳朵里怎么听都像是在讽刺。 “你早就知道小艾不会听我劝去自首对吗?是你叫小艾这么做的?” 萧毅看了看四周热闹的夜市,将她推进了车内。 上了车,萧毅系好安全带,见吕晓洒仍然无动于衷,便亲自为她系上:“你这女人那么轻易的相信别人,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小艾都已经和你说的清清楚楚,你还不死心吗?” 吕晓洒愤怒拂开他的手:“你值的我相信吗?要不是你指使小艾,小艾会这么做吗?” 萧毅深吸一口气,眼里也被愤怒充斥:“公安局在他上海的家中搜了大量的安乐死,而慕容俊身体内提取的药物和它完全吻合!那么请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这是巧合!” 吕晓洒本来还真想说这是巧合,结果被萧毅捷足先登,也只有撇撇嘴无话可说的份了。 “我要下车!”她目视着前方,突然解下了安全带。 萧毅放缓了车速:“你想干什么?” 吕晓洒说:“从现在起,我干什么跟你没关系!停车!” 萧毅见她解下了安全带,忙踩了刹车:“现在是深夜10点,拘留所早关门了,明天我可以带你去。”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还是回台湾去陪你的新婚妻子吧!”她半似赌气,欲要推开车门。 “你回来!把话给我说清楚!”萧毅用力一扯,将她拉坐在了副驾驶上。 吕晓洒冷冷看着他:“你心里清楚还用我在讲明吗?你是一个已婚的男人,要对家庭负担起责任!而成天的绞尽脑汁去想着怎么征服别人怎么伤害别人,你觉得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啊?是增亮了你成功的光辉还是想炫耀自己有多能耐啊!” 萧毅静静听完了她的狂轰滥炸,心中开始佩服起了自己这惊人的忍耐性。 “不错,别人也许我没兴趣,不过在你身上能让我体会到什么是成就感。” “萧大董事,你太抬举我了!有多少女人倾慕着你,你不用征服就会有满满的成就感!所以你这种执念简直就是心里扭曲而造成的!” “随你怎么说,只要我对你还不失兴趣,你就会摆脱不掉我。你最好别白费力气,因为车门我已经上锁。所以,我们该回龙南去了。”他语气平淡,镇定自若的握着方向盘。 “你..你简直..我要告你!”吕晓洒想用一个恶毒的词汇形容他,却始终想不出。 萧毅冷嗤一声,就好象在冷嘲她这种不自量力的行径:“告我什么?告我强奸你?像我这样优秀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说我强奸你,谁会相信呢?别忘了,慕容俊的死和你也有牵连呢。” 吕晓洒睁着雾气氤氲的泪眸,气的张口结舌。 萧毅见状,心底一下被一抹柔软给触了一下:“我说过,娶她我是逼不得已。”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借口!通通都是借口!吕晓洒吸吸鼻子,扭头看着窗外。 韩若桦躺坐在床上,咬着手指正费神酝酿着一件不太沉熟的计谋。 韩美芬放下鸡汤坐在了她的旁边,她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你丈夫在外有了狐狸精你就不想想办法挽回他的心吗?若桦,你要是老这么软弱,她以后更得寸进尺了。” 韩若桦拿着手机,轻描淡写的说:“他的心早就不在我的身上了,无论我怎么做都是无济于事。”她拨了陈韦凡的号,示意准备开口说话的韩美芬噤声。 “韦凡,这些天萧毅有和你联系吗?” “碰过几次面,他妈的我一瞧他那副爱理不理的高傲样我就恨不得想上去揍他一顿。”电话那一端,陈韦凡呵呵低笑着:“我现在真想看到他知道真相时的惨样!若桦,你说他要知道你肚子的里的孩子是我的,他是不是得气死啊!哈哈。” “拜托你说话谨慎点!你可别为了一时得逞就宣扬了出去!到时候我们俩都没好果子吃!”韩若桦打心眼里不想要这个孩子,然而她又必须利用这个孩子来继承萧家的一切。 韩若桦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韦凡,你看见他和吕晓洒一起了吗?” “晓洒回来了吗?我还真没看见。”陈韦凡的语气变的欢快起来。 这令韩若桦有些不是滋味:“不就是想看看那个贱人吗?那好,找个时间把她约出来见一见不就行了?” “我见她做什么?我现在最想见的就是我们的宝宝。” “你少贫嘴!我跟你说正事呢,想办法帮我收集他们在一起的证据。”韩若桦看一眼韩美芬,低声说。 “为什么?若桦,我只想搞垮萧毅,至于她,真的很无辜。” “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伤害她,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不会对你有坏处的。” 韩若桦刚一挂电话,韩美芬就迫不及待的问:“你在和谁联系?若桦,我不管你做什么,千万别惹火烧身啊。” 她自信满满,将手机屏幕重重一锁:“妈妈,你就放心吧,我做事从来都小心的很。”韩若桦端起那碗鸡汤,胃口大开:“我在他身上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我没有回报有的确是鄙厌!与其这样还不如另辟途径。” “怎么另辟途径?”韩美芬夺过她手中的鸡汤,嗔怪说:“都冷了还吃。等会我拿去热热。” 韩若桦握住韩美芬的手,胸有成竹:“这些您就别操心了,您只管叫老爷子更加的信任你,更加的离不开你就行了。” ――--分割线―――― 第二天上午,吕晓洒被迫和萧毅一起去了拘留所。 没想到的是,正要去见车佑赫的时候,却看见了从会话室里走出来的朴制宪!吕晓洒意外的看着他们。 朴制宪严肃着表情,向她走来。 吕晓洒有些不知所措,她该怎么跟朴制宪解释车佑赫的事? “你和李贤恩一样坏!”朴制宪扶扶眼镜:“吕小姐,你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所以你得不到酬劳,还有你那个杀人犯朋友,他现在已经被韩国的警察抓起来了!”他指指那道冰冷的铁窗,冷语说:“坐在那里的不该是我的儿子,该是他。” “朴经纪,对不起。”事到如今,她还好意思替张墨说情吗?然而,她实在没有那个勇气。 朴制宪看一眼吕晓洒身后一直漠视他的萧毅,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一下。 待朴制宪走后,吕晓洒直接把萧毅推搡了出去。 她缓缓走进会话室,隔着厚厚的一层透明玻璃,她见到了憔悴疲惫的车佑赫。吕晓洒拿起对话机,低柔的声音含满关切:“你在里面还好吗?” 车佑赫痴看她一阵,木木的点一下头:“你和谁一起来的?” “我一个人,佑赫,我找到小艾了。” 车佑赫闻言,神情有了一丝异样,他怔了半晌闷闷的说:“连你也相信小艾的话,是吗?” 吕晓洒慌着摇头:“不,我不相信。可是,可是佑赫,警察为什么在你家里搜出了....” “你如果真的相信我,就不会可是了!你是来审问我的么?”他情绪激动,放大的瞳孔中旁,能清晰看见布满的血丝。 “没有,我只是想帮你。”吕晓洒有些无可奈何。 车佑赫对着她低吼:“你是想害我!我知道你早和那个迈克尔一起了,因为杀了我你们就可以睡在一起!呵呵呵,不过,迈克尔那个时候一定想不到,他会抱着你冰冷的躯壳睡觉!你这该死的女人!” “你在说什么?”吕晓洒迷惑不解的看着他:“佑赫,你怎么了?” 他一反常态,整个俊脸蹙成一团,严重扭曲的表情根本就无法和之前那个温柔体贴的车佑赫联系到一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个狰狞可怖的人!并且隔着玻璃,仍然能嗅到他浑身的血腥气味。 “佑赫,你看清楚我是吕晓洒。”她不禁想到了萧毅和小艾的话,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个李贤恩..... 见车佑赫情绪越越激动,警察走过去将他按在了椅上。 “等他平静几天在来吧。”警察对吕晓洒提出了善意的忠告。 吕晓洒不情愿的站起身,放下了对话机。 车佑赫的举止更加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在她心里她真的不希望车佑赫是小艾说的那样,然而,他的反常又不得不促使她往坏的一方面去探究。 她心无旁鹭的想着这件事,全然没注意到身旁的萧毅。 萧毅在门外早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她以为她是被车佑赫吓着了,不由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没事了。” 走出公安局大门,在二人上车的时候,暗处有一个人正在偷拍他们。此人带着黑色的遮阳帽和墨镜,在他们上车的时候,连拍了几个正面镜头。 直到萧毅的宾利渐渐远离他的视线,他才收好相机,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来表示自己的心花怒放。 “徐翔,把今天的工作报表送过来。”自从她回来之后,他基本都没去上班,每天下午都是由徐翔开车亲自来到龙南向他汇报工作情况。 贵英看在眼里,心中不禁连连称赞萧毅对吕晓洒的一往情深。 吕晓洒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在想这分明就是在监视她。有本事,把她绑在身上啊?吕晓洒心里嘀咕的同时,又涌出了一丝丝的甜意。 慢慢的,她好像发现他没以前那么冷淡了。 他会开玩笑,会偶尔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会为她夹菜.... 她的内心泛起了阵阵涟漪。 吕晓洒乱了方寸,她克制着这种蠢蠢欲动的眷恋收回了自己的心神。 张墨和车佑赫出了事,她还有心思在这做春梦!吕晓洒惭愧了起来。 偏偏萧毅正摆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妖孽姿态,和往常一样,圈搂着她:“今天陪我去个地方。” 吕晓洒撇撇嘴:“我没心情。” 萧毅将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腿上:“没关系,我会使你的心情好起来。” ------------ 92章 更新时间:2013-12-14 春光明媚的天气里,柏油路两旁稀疏的枝干上披上一层嫩绿的叶芽。暧人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吕晓洒的身上。她慵懒的靠坐在车位上打了一个哈欠。半合的眼眸斜睨一旁吹着口哨的萧毅。他倒是精力充沛,夜夜跟头饿狼似的死咬着她不放,现在也不知哪来的兴致却非要带她出来兜风! 吕晓洒捂了捂发红的脸心脏跳抖个不停。 萧毅把她载去了先前住过的那栋别墅。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晓酒洒推开车门双脚不愿离地。 萧毅下车,走过去拉着她手将她扯在了怀里:"给你个惊喜。"吕晓洒推开他`嗤'的一声不以为然:"现在没有任何事情能使我惊喜了,你就直说吧又要玩什么花招?"萧毅啄一下她的唇低说:"你怎么就不相信你的男人呢?我们进去在说。"吕晓洒羞嗔的拭了拭嘴唇瞪他一眼。 进了别墅内,房间里的摆设还如以前那样纹丝不动。吕晓洒四处看看,除了空荡安静似乎并没什么异样。她狐疑瞟一眼萧毅搞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砰'的一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闷响!吕晓洒没来得及转身,眼前飞扬起了绚烂漂亮的五彩飘带! "接下来由我们的主角闪亮登场!晓洒你猜今天谁是主角?" 张墨?她张大嘴巴半天都没合上:"你不是被韩国警察扣押了吗?"她看了看神情悠然自得的萧毅,一下警惕了起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张墨笑着津津乐道:"韩国那边扣押了我是没错,不过他们把我送回来了交给了上海的警方。庆幸的是这边警察已经查出了慕容俊的真正死因,晓洒说真的我也相信,可调查的结果一致都认定了车佑赫有重大嫌疑,并且都是证据确凿,这更是推翻不了的事实。晓洒,当初要听你的说不定早还我清白了!也不至于跟亡命徒似的逃到韩国。说起来这都是车佑赫害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见吕晓洒不高兴,他忙改了话题:"猜猜今天的主角是谁?" "谁来我没兴趣!我就问你你怎么会来他这儿?是不是也收买了你?"她狐疑的看着萧毅,见萧毅脸色微变,张墨说:"你可别冤枉萧毅,我是来陪叔叔阿姨的!" 叔叔阿姨?难不成萧毅的家人从台湾过来了?正疑惑的时候,姚金凤和吕北平从楼上下来了。 居然是姚金凤和吕北平!! 她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妈!怎么会是你们?" 姚金凤和吕北平相视一笑,并且这样的笑容还带着一些害羞和激动!妈不是对爸有着痛彻心扉的恨吗?她不是说过永远都无法原谅爸的背叛吗? 吕晓洒忘了一句话:爱之深恨之切。说到底,姚金凤心里还是放不下。?"叔叔阿姨住得还习惯吧?"萧毅像个谦谦君子。姚金凤拉住女儿和萧毅的手,坐在沙发上无比欣慰的说:"萧毅啊真是让你破费了。我跟你叔叔本来就为晓洒的事情操碎了心,现在看你们这么幸福我们也算心满意足了。” “妈,其实我们....” “晓洒和我在一起阿姨尽管放心,”萧毅打断了吕晓洒的话:“本来我们是要去北京亲自接你们过来的,可最近工作有些忙实在抽不开身。” 吕北平俨然成了这别墅的主人,他端来洗净的水果,对萧毅说:“你说这话倒叫我们不好意思了,你成天忙着公司里的事却还想着我们这些老家伙,你这份心意真是很难得。” 萧毅文质彬彬的说:“叔叔说的哪里话?这都是应该的。” 吕晓洒认为他纯属于虚情假意的做作。终于,她狠狠咬一口苹果不乐意的说:“行了,你们这话听的真叫我别扭!爸妈,我和他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看等过一阵子得随你们回去才行。” 张墨凑过来,欢天喜地的说:“回哪儿啊?这就是叔叔阿姨的新家!晓洒还不知道吧,今天可是双喜临门呢!” 吕晓洒扫视一圈这极不正常的气氛:“什么双喜临门?是庆祝你出来还是为你接风洗尘啊?” 张墨走到吕北平夫妇身后,展开双臂各搭放在二人的肩上:“这一喜是庆祝叔叔阿姨的乔迁之喜,二喜嘛,是祝贺这对老新人和好如初,恩爱如旧。” 吕晓洒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萧毅握着她手,柔声说:“叔叔阿姨已经复婚了,你应该祝福他们才是。” 吕晓洒惊愕了半天,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她难以置信的不是父母复婚,而是老妈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原谅了爸! 她能说什么?当外人的面接父母的短? 好吧,这件事以后在说,那么张墨口中的乔迁之喜又是什么意思? “妈,你该不会住在这儿不走了吧?” 姚金凤吕北平正难以启齿的时候,萧毅替他们干脆的回答了:“是的,从今以后,这栋别墅就是叔叔阿姨的。” “萧毅!你...我们俩的事别把我父母和朋友也扯进来!”吕晓洒直接了断的说。 萧毅摊开双手,表情很无辜:“你的父母朋友也是我的父母朋友,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是啊,都快成一家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晓洒,萧毅对你多好,你该庆幸你有这个福气。”父母在旁和萧毅站在同一条道上。 “谁跟他是一家人?爸,妈,你们不知道这里的事情就别瞎掺和!赶紧收拾收拾,我送你们回去!” 姚金凤无奈的叹一口气:“你怎么还这么固执?萧毅能容忍你的脾气我看呀那是你的造化!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他的感受啊?先不说这,就说你执意拿掉孩子的时候,你怎么就不事先和我们商量?你怎么就不问问萧毅愿不愿意?晓洒,你这固执的脾气真要改一改了!” 吕晓洒晕头转向,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她蒙了一会儿,死命瞪着一旁得意的某人,恨的牙根直痒,萧毅这混蛋,居然还在父母面前造她的谣! 张墨系着围裙窜了出来:“哎呀,阿姨,厨房的灶上怎么那么多菜叶啊?还有,你那锅,怎么还没洗呢?” 姚金凤不好意思的拍拍脑门,笑笑:“瞧我这记性,简直得了健忘症。” 她正要起身,吕北平将她按坐在沙发上,体贴的说:“你和晓洒他们聊天,我去洗。” 张墨走过来,阻拦他:“别啊,有我这个全职保姆,哪需你们动手啊?看着吧,我一分钟搞定。”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高兴的笑了。 ------------ 93章 更新时间:2013-12-14 见父母跟心有灵犀似的,吕晓洒彻底被他们打败了。 当天上午的丰盛午餐都是张墨亲自下厨做的。 除了吕晓洒,都是其乐融融展眉露笑。 父母相敬如宾,以前那个热情开朗的张墨又回来了,满桌子就数他话最多。 看不惯的是,坐在她身旁的萧毅一副好男人的模样,不时给姚金凤和吕北平斟酒,而且还假惺惺的为她夹菜。 而面对他关切的话,吕晓洒只能面无表情的点头或是摇头。父母都这把年纪了,她不想叫他们在为她的事情操心了。 只是,她现在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说服父母离开这里呢? 她木然扒拉着饭菜,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二老不会不懂吧?萧毅这个人我了解,从来都是别人对他献殷勤,而只要他对别人献殷勤那就是另有所图!爸妈,你们想来看望我我不反对,可是要长期住下去的话我就不同意!尤其是住在他这别墅里。”午饭过后,趁萧毅接电话的空档,吕晓洒为吕北平夫妇洗脑。 姚金凤手一挥,不以为然的说:“我当然知道他是另有所图了?反正他图的是你我又不介意,晓洒,听妈的没错,这萧毅对你是真心的!比起那个慕容俊不知要好多少倍呢,你托付于他,我和你爸放心。” 吕晓洒跺脚说:“他那都是在你们面前做样子的!” “我可不相信,他要真做样子为什么还要送我们别墅住?这栋别墅少说也有几千万吧,他要不在乎你怎么会这么大方?”姚金凤怕吕晓洒不相信,特意从怀里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房产证:“这是这栋别墅的房产证,现在它归我和你爸所有。” 吕晓洒惊疑。 吕北平走过来悄悄的说:“孩子,萧毅把这别墅的居住权改在了你的名下,可见他确实对你很好。你已经不小了,别像个孩子一样总任性的曲解他的好意。” 吕晓洒呆怔半晌,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父母夸赞他的话。 这时,萧毅已经接完电话从外面走了进来。 于是吕晓洒的说服能力以失败告终。 “晓洒,我们该回去了,那边有一件事要处理。”萧毅拿起吕晓洒的外套将它披在她的肩上。 “你先回吧,我想留在这陪我爸妈一天。”吕晓洒脱下外套,冷语说。 萧毅很有耐心的在次将它披上她肩:“亲爱的,等处理完这件事,你就来这儿住下我都不反对,是车佑赫那边,你懂的。” 眼光的冷寒瞬闪疾逝,即便是这样。吕晓洒还是能捕捉的到。 吕北平摆摆手,和蔼的说:“去吧,处理事情要紧。张墨不是还没走吗?他陪我们一会儿就可以了。” 她讪讪的表情,不得不与他离开了别墅。 “他怎么了?”上了车,吕晓洒迫不及待的问。 萧毅变回了先前的那张寒霜脸:“他被公安机关取保候审了。” 吕晓洒心里一下宽慰许多:“虽然有待调查,不过起码这样能叫我心安些。” “他说要见你一面。” 吕晓洒点点头:“好啊,反正我正要去找他。”想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他的语气不对,于是改口问:“我相信他是清白的。” 萧毅不理会她执拗的话:“我总觉的明天会出什么状况,明天我陪你去。” 吕晓洒看着他,心一动容。 ------------ 94章 更新时间:2013-12-15 车佑赫的事情稍稍使她安定下来的时候,这会儿,她的父母又给她找了一桩麻烦! 吕晓洒捂着头疼的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天去见车佑赫的时候,她该说什么呢?是该安慰还是该解释? 一想到这,她的头又增疼了几倍。 她自甘堕落,情愿沦陷在萧毅这个恶魔身下,车佑赫一定恨死她了。深夜里,她窝在被窝里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萧毅被她的阵阵叹息给扰醒了。他伸手按开台灯,怀里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背对着他在那哀婉叹息。 那蓬乱的长卷发遮掩着光滑香软的半个身体,雪白的藕臂微微垂在前面好似支撑着下巴。萧毅心神一漾,被子里的手掌开始不安分的摩挲着她风情妩媚的身体。 吕晓洒揪住他手,低斥一声:“你还有完没完?拿开!” 萧毅滚烫的身体紧密贴合着她,呼吸渐渐沉重:“在想什么的?”那只会点火的手游移到了她的胸前,慢慢的揉捏。 吕晓洒咬住唇,竭力要扒掉那只魔掌,却是无能为力:“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遇上你这么个克星!” 萧毅侧头,动情的与她耳鬓厮磨着:“小傻瓜,不是你倒霉,或许是你上八辈欠我的太多,今生我是来找你讨债的...” 吕晓洒眼一迷离,落了一滴泪:“萧毅,你这样会同时伤害两个女人的,是时候该放我走了,虽然我很讨厌韩若桦,可我真的不想以小三的名义来破坏她的家庭...啊....嗯..你..你正经点听我..把话说完...啊...” 随着萧毅的耸弄,吕晓洒不觉有节奏的摆动着身体,那颗火热跳动的心也跟着她的身体一样,荡漾着盛烈的爱欲。 “我从没把她当作妻子....丫头,等我一年好吗?”他收紧目光,在她身后无休止的索要。 吕晓洒感觉出下体被火热充斥占满,情难控制的,她抬起手臂,抚摸着他的坚毅的脸庞:“可是我已经...已经答应了佑赫...啊....唔..” 他覆住她水润的丰唇,发狠缠绕着她的舌。她通红着双颊,险些快要窒息。 很久,见她柳眉难受的蹙成一团,总算怜惜了她一次。 “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分享。”他的声音低沉浑浊,带着一种毋容置疑的笃定。 她顾不得盖上泄露在外的春光,娇喘连连。 电话铃声的响起,就像午夜闪灵异一样,打乱了这浓浓的暧昧的气氛。 吕晓洒伸出的白嫩的娇手,三番几次才捉住了台桌上的手机。 她迷蒙的双眼看着一个熟悉的名字,蓦地,她敛起荡漾的心神,正色对萧毅说:“快停下..” 萧毅的身体微微一僵:“谁的电话?” 吕晓洒推开他,起身将手机握在手心里:“是我妈打来的。” 萧毅猛的一把夺过去,定晴一看,是车佑赫。 萧毅捏着那手机,嘴角浮着阴冷的笑。 “你要干什么?把它还给我!”吕晓洒生怕他再一次摔烂手机,忙放软了语气:“他肯定是跟我约明天的见面地点,拜托你叫我接一下电话行吗?” “放心,我会叫你接的。”萧毅说完,摁开了免提。 “洒洒,你在哪里?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我当时压力太大,所以对你发了脾气,我保证以后在不会了。”车佑赫柔柔的声音响在房间。 吕晓洒正准备开口,萧毅阴沉着脸,狠狠顶住了她下体的花心。 “啊...”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被车佑赫听见。 “宝贝,想叫就叫出来吧,这样忍着多难受啊?”萧毅幸灾乐祸,束缚着她的双臂。接连撞击着那片湿润的敏感地带,使之发出清脆悦耳的拍打声。 吕晓洒低低哀叫着。强烈的羞辱感像浓烈的欲火一样爬上了她的那颗摇摇欲坠的心.... ――――――分割线―――――― 车佑赫紧拽住手中的手机,恨不得将它捏的细碎! 他抱着脑袋,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他搐抖着削瘦的双肩,将手机奋力摔扔在地,大声狂笑着。 他大声嘶吼,一一把房间里摆设的物品推翻在地:“连你也这样对我?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和李贤恩一样该死!” 隔壁的朴制宪听见巨响,忙疾奔了进来。 看见儿子像是旧病发作一样的失去控制,朴制宪奋不顾身跑过来紧紧抱住儿子的身体:“没事了,没事了....” 吕晓洒没有一丝勇气在面对车佑赫了。 她感觉在车佑赫眼里,她变成了下贱放荡的女人。可恶变态的萧毅!昨夜就是他存心想要打击车佑赫! 她趴坐在阳台旁,死死盯看着那部手机。 她希望车佑赫能打过来骂她一顿,却又不希望他打过来。因为她还没有做好接电话的心理准备。 萧毅无声走了进来:“不管他有没有约你,你必须去,不,我们必须去。” 吕晓洒忙将手机装放在自己的衣兜里:“变态!” 萧毅终于正经了一次:“我们去和他见一面为的就是要他对你死了那条心。穿好衣服吧,顺便给他打电话约个地点。” “要打你打!”吕晓洒起身收拾着房内的衣物。 萧毅往床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这个提议好,你等我一下。”他说时,掏出了手机正准备拨号。 吕晓洒忙拦住他的手,没好气的说:“你还嫌打击他不够吗?你这人我真没法说你了!分明就是一个无赖!我真想不到你这样的人怎么还有知名度?” 萧毅就势拉她入怀,抬着她的小下巴,调侃说:“其实我的确没什么知名度,就在去年夏天的时候,要不是你死缠烂打的跟着我上酒吧,我哪有机会登头条成为炙手可热的新闻人物呢?总而言之,我的知名度是你打响的。” 吕晓洒无语了一会儿,抡起粉拳捶打着他的胸膛。 而贵英走进来的撞见了这一幕,并且怎么看都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在打情骂俏。 “什么事?”萧毅问杵在门前独自发愣的她。 吕晓洒立即离开了萧毅的怀,自顾叠着一对散乱在床的衣服。 贵英红了红脸,低头说:“萧太太打电话过来了。” 萧毅一听,板起面孔:“她又对你说什么了?” 贵英回说:“她说,要来上海,哦,对了,还有萧老爷子,他也过来。” “知道了。”他起身随贵英下了楼。 吕晓洒坐在床沿旁,呆愣愣的看着衣服失神半天。 当她拿着响起的手机,心不在焉的按了接听,在一听是车佑赫的声音,忙捂住了话筒。 车佑赫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吕晓洒轻轻垂下手,静静倾听着。 “洒洒,我喜欢你穿那件大衣,就是上次我们参加《首尔女人杂志》时,你穿的那件。我在家里,过来好吗?” “我....对不起。”吕晓洒艰难启齿。 “对不起什么?洒洒,我不怪你,这都是萧毅逼迫你的,洒洒,你过来,我们回韩国结婚好吗?你答应我的话要做到。” “你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吗?”吕晓洒小心翼翼的问。 “我不是罪犯,他们没理由囚禁我。你又不相信我?洒洒,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呢?你宁愿相信那个萧毅的话却不相信我!”他反复重复着那些话,就像失去理智一样冲她大吼。 吕晓洒在电话里慌忙安抚着他:“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佑赫,你别生气好吗?我马上就到。” 车佑赫这才冷静了下来:“嗯,洒洒,你一定来。我等你。” 吕晓洒翻出那套在韩国买的亮色压褶复古衣,随意套上了身。 匆匆下了楼,本想向萧毅打声招呼,见楼下只有贵英一人在打扫客厅的卫生。 吕晓洒来不及多想,便提起挎包走了出去。 “吕小姐吕小姐!你要上哪儿去啊?”贵英从客厅跑了出来。不知为什么,在她的潜意识里居然希望吕晓洒离开龙南。 不过希望归希望,萧毅吩咐的事情她还是要遵守。 吕晓洒停步说:“他回来你就说我出去有事,晚上会过来。” 贵英沉着脸,讪讪的说:“萧先生去接博博放学去了,要不你等一会儿吧。”她主要想对吕晓洒说萧毅的去向,至于吕晓洒要不要等他回来,她不在乎,只要她的意思传到就好了。 吕晓洒轻哦一声,迟疑半天说:“不用了,你告诉他,我走了。”也许现在正是离开的好时机。 过不了多久,他在台湾的家人都来到这儿,现在不走要他们撵吗? 可是...她的父母现在还在他的那栋别墅里。要怎么样才能说服他们一起离开呢? 费心考虑的时候,不知不觉到了车佑赫的家里。 她刚一下车,萧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吕晓洒心里清楚,萧毅一直反对她和车佑赫见面,于是索性将手机按了关机。 还没到他家,他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吕晓洒放慢了步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一如往常,他笑的那样明媚灿烂。吕晓洒忐忑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 车佑赫走过去,深情拥抱着她:“你看起来真迷人。想我了吗?” 吕晓洒轻轻挣开他,笑着挽起他手:“我们进去在说。” 车佑赫明朗的微笑僵凝一阵,跟随着她走进了屋里。 吕晓洒四周打量这间舒心至极的房间,笑着说:“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车佑赫从身后搂着她,吸吸鼻翼,闻着她体内散发的清清幽香:“我变了吗?” 吕晓洒有些不自在,她转身抵着他说:“没有,佑赫,我们得谈谈你的事。听说警察还要对你取保候审?” 车佑赫抱着她的双肩,致使两人并做在坐毯上。 他为她斟上一杯花茶,递在她的手上。 “我自己来。”吕晓洒伸手忙接了过来:“我找过小艾,她始终不承认是她害死的慕容俊。佑赫我知道她住在哪里,要不我们去找她,你好好和她谈谈,说不定还有转机。” “什么转机?” 深邃的眸光透着一种逼咄的阴骘,吕晓洒有些发怯:“她说是你害得慕容俊,其实我并不相信...我们可以劝她去自首,向警察交代实情....” “不可以!”车佑赫突然板起面孔站了起来。 ------------ 95章 更新时间:2013-12-16 “佑赫,你别激动。只要小艾走出来对警方坦白,就可以洗清你的嫌疑了。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总要试试才行啊?” 车佑赫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忙敛起慌乱的神色,按住她肩轻轻的说:“小艾收了萧毅的好处,她是要帮萧毅说话的,所以我找她谈话她一定不会配合。” “可是小艾最听你的,万一她...” “洒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希望我和她见面对质吗?你是不是真的不相信我?” “不是的,我是为你好。警察随时都会传唤你去警局接受调查的,所以,一定要把这件事完全解决掉你的生活才会平静。” “是为我好吗?你就想在我身上找一点罪证,因为这样你就能心安理得的和他睡在一起!”车佑赫捏着她的双肩猛晃着她,歇斯底里的冲她低吼。 吕晓洒的骨头险些被他摇散架了,她有些犯晕,晕的同时又有点作呕。 车佑赫见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扬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不要脸!贱人!婊子!” 吕晓洒一个趔趄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她双眼直冒金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佑赫,在没和你交往之前我已经对你说过,我是真的配不上你,而你的一番执意始终感动了我,我以为你不在乎我的过去甚至我相信你能给我幸福,可是,可是我没想到你心里还是在意这些,竟然你无法容忍,我说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她站起身,从沙发上拿起挎包:“不过我叫你去找小艾真的是为你好,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 吕晓洒捂着火辣疼痛的脸颊,走出了门。 车佑赫疾步追上了她,一脸愧悔的表情,他紧抓着她的胳膊自责的说:“对不起,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我错了,洒洒,别走。” 吕晓洒想挤出点泪水,可总感觉眼睛干涩涩的,根本就酝酿不出来泪水。她看着车佑赫,心里只有同情和怜悯。 他以前应该不会是这样的,或许是受了某种难以承受的打击... 吕晓洒不由再次想到了李贤恩... “何必这样呢?我不想伤害你。”吕晓洒说。 车佑赫睁着忧伤的眸,眼里充满祈求。 吕晓洒心软了。她反握着他微凉的手,再一次同他进了屋。 “洒洒,我决定明天就回韩国,你和我一起好吗?我们回去结婚,再也不来中国了。从此以后,就只有你和我。”他展开双臂,抱着她。 吕晓洒思虑说:“我当然希望你能安全回韩国,可是,警方那边是不允许你出境的。” 车佑赫吻着她的脸颊,含糊的说:“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的。到时候他们一定找不到我。” 吕晓洒闭眼皱眉,好像在忍受。 车佑赫呼吸越见粗重,搂着她身的那只手慢慢拨开了她的外衣。 “不..”她睁开眼睛,双手使劲揪合着自己的外套。 车佑赫的目光蓦地一沉,用力将衣服扯掉在地。 慌乱中,她已顾不得什么了,脑袋里只充装着满满的反抗:“佑赫,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我觉得我们现在真的有必要找一下小艾,我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最好是现在去,不然夜晚那边太乱。” 她步步后退,抵触似的逃离他。 车佑赫拽住她的臂弯,抽搐一下嘴角:“你去过?你怎么知道她的地址?是谁告诉你的?萧毅吗?” 吕晓洒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暗暗开了手机。 吕晓洒惶恐的瞪看着他,从没见过他这样可怕:“佑赫,你冷静点,坐下来听我慢慢给你解释好吗?”她发现他反复无常,并且有严重的偏激心理。 他的双眼有着嗜血般的恸恨,粗暴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推倒在坐毯上:“是不是萧毅带你去见她的?是不是?” 吕晓洒感觉他有点像癫狂病发作,又像是走火入魔。情急之下,她暗自拨通了萧毅的电话。 她蜷缩在地,颤抖着身子心急如焚。此刻她多希望电话那旁能听见萧毅熟悉的声音。 “喂?你在哪里?” 终于,他的声音回旋在她耳旁。 她鼻子一酸,喉头发哽,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车佑赫夺过她的手机,冷冷的接话说:“她现在和我在一起。告诉你,我马上要和她结婚了,请你以后不要在打扰我们!” “萧毅....救我..” 车佑赫摔掉电话,将她反手束缚:“他不会来了,所以,明天你就安心陪我回韩国吧。” ――――――分割线―――――― “徐翔,赶紧打电话叫霍局长调些警员去车佑赫家里。”萧毅挂了电话,跨着焦急的步子钻进了车里。 “萧先生,吕小姐临走的时候叫你不要去找他...”贵英匆匆赶了出来在身后叫住他。 萧毅哪听的进去,现在救吕晓洒才是最要紧的。他神情凝重,鸣了一下汽笛。 贵英趴在他的窗户上,又说:“可是您下午还要赶时间坐5点的飞机,如果耽搁了怕是误了航班。” 萧毅面无表情的说:“那就不回台湾了。进去打个电话告诉韩若桦,就说我工作太忙抽不开身,必须延迟几天。” 还没等贵英开口,萧毅已经疾驰而去。 萧毅目视着前方,对吕晓洒又是恼火又是心疼。 他的话她从来都把它当作耳旁风,现在才知道后悔了吗?她如果相信他一次,也不至于发生状况。 萧毅加大油门,急速狂奔。 到了车佑赫的家门口,他来不及锁车便冲进了他的家门。 进了屋,里面空荡无人,他自顾奔去各个的大小卧室,只见卧室里一片狼藉,萧毅的心在一点点往下沉。慌乱之中,他掏出了手机,反反复复拨打着车佑赫和吕晓洒的手机号。 对方反反复复提示着关机的讯号。 这时,徐翔和几名穿制服的警察也都进来了。 “董事长,车佑赫人呢?” “我们来晚了,他已经提前一步了。” 萧毅突然抖擞起精神,发一道命令:“去国际机场。” 萧毅走后,朴制宪和车佑赫从另一间狭小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父子俩相视而笑,均露着胜利的表情。 车佑赫进了屋,看着昏晕过去的吕晓洒,手掌抚上前不停的摸索着她光滑的脸颊:“贤恩....好好睡吧,睡一觉我们就回去了。” 朴制宪进去反锁好房门,悄声说:“等安全上了飞机,我们就放了她吧。” 车佑赫露出明暖的笑,不停抚触着她:“爸爸,我要带她回韩国,我不能叫她一个人在呆在这儿。” 朴制宪叹一口气,心疼的看着儿子:“佑赫,她不是李贤恩...” “她是!她是贤恩....爸爸,别吵醒她,她太累了需要休息休息。” 他动作轻柔的拢着吕晓洒的秀发,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你答应我的,要同我结婚..我们这就回去结婚。” 朴制宪老泪纵横,上前抱住儿子:“佑赫,别这样。” 当车友赫抚摸她脸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因为心里慌怕的原因,吕晓洒选择装昏。听车佑赫的话,她终于相信了萧毅的猜测。 萧毅说的对,她历练了这么久居然一点聪明都没学会。她现在严重怀疑,车佑赫是不是杀了李贤恩,最后追悔莫及才导致他心理受了刺激。 其实车佑赫至始至终都把她当作了李贤恩。 吕晓洒接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当车佑赫冰凉的手指触摸到她的皮肤时,她感觉脸上像是被冰冷的刀刃划过一样。不知不觉,起了一阵长长的寒噤。 朴制宪察觉出了吕晓洒的这种反应,在车佑赫没发现的情况下,他暗自掐了一下吕晓洒的大腿。 吕晓洒疼的皱起了眉,险些要咧嘴。 车佑赫拍拍她脸,轻声唤她:“贤恩你醒了是吗?” 吕晓洒缓缓睁开眼,声音柔弱无力:“佑赫,你看清楚,我不是贤恩....” “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明明就是,迈克尔只玩弄你的感情,他是不会真心爱你的!”车佑赫的情绪再一次失控。 吕晓洒识趣的顺从着他:“是吗?我好想对以前的事情真的记不清了,你能告诉我,我们的过去吗?” 朴制宪忙冷声严厉的说:“你想做什么?还想叫他在痛苦一次吗?” 吕晓洒坐起来:“不是,心病就该心药治,如果能叫他的痛苦减少几分,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试试看一下呢?朴经纪尽管放心吧。” 朴制宪冷冷白她一眼,有些不信。 纵是不信,不过还是想孤注一掷。因为他不想叫儿子永远都活在过去的痛苦中。 车佑赫搂他入怀,深情无限的回忆着往事:“我们说好的,要去美国进修之后就回来结婚的,可是贤恩,你太天真太单纯太容易被骗了,迈克尔那混蛋的花言巧语把你哄骗去了他的怀抱,你迷失了自己,甚至和他一样开始堕落.....” 吕晓洒仰头看着他痛惜的表情,小心谨慎的问:“后来呢?” 车佑赫眼角一抽搐,嘴唇浮动着一丝残忍:“后来,你要和我结婚,迈克尔为了报复,想要杀你...” “杀我?”吕晓洒看着朴制宪僵木的表情,心中萌出了一种可怕的揣测,女朋友移情别恋,疯狂的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在他心里应该对他们有着恨之入骨的仇视,他无法容忍他爱人的背叛,于是起了毁灭她的邪念...造这样想的话,理所当然,杀李贤恩的应该是车佑赫而不是迈克尔! 车佑赫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推脱到他亲手杀害李贤恩这一残忍的事实! 吕晓洒吞一口唾沫,惶畏的同时,神经开始紧绷。 “你不相信是吗?你当时倒在血里,我把你抱起来去了医院。医院说你头部严重受损,很有可能失去记忆....不过我知道,你就算失去记忆,你也不会忘了我的。因为你爱我。” 吕晓洒离开他的怀抱,反问他:“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就不应该救我!我对不起你,背叛了你。而你却对我这么的好,我恨我自己,当时如果没和迈克尔混在一块我们现在早已经结婚了,我不但伤害了你还给你增加沉重的负担!” ------------ 96章 更新时间:2013-12-17 车佑赫听完了她的话沉默了很久。朴制宪本来还担心车佑赫会在次失控,见他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一下宽慰不少。 吕晓洒继续说:“佑赫你不应该救我的。如果有一天我恢愎了记忆肯定没有勇气去面对你。” 车佑赫叹息一声松开了她:“不是我对不起你。我的爱太自私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痛惜也很婉惜:“如果回到从前我会放手给你自由。是我害死了你,我对不起你。可你...这也是你逼我的...” 吕晓洒心一跳,想道,还真是他害死的李贤恩!!随即装作轻松的模样附和点头:“是啊所以我跟本就不值得你去爱。”她挎着包站了起来从容说:“现在警察去机场了。他们见不到你一定还会过来的。你们要离开的话就抓紧时间吧。” 车佑赫猛然清醒了神志,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不是他刻骨铭心爱着的李贤恩。此时他警惕了起来,阴沉着目光语气冷硬的问:“你不和我一起?可是你答应过我要嫁给我的。” 吕晓洒愣了一会儿说:“可是我总是让你痛苦,与其痛苦不如解脱得了。” 车佑赫轻哼:“李贤恩解脱了,而你,必须替她承受痛苦。” “佑赫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我跟李贤恩根本没有一点关系!她犯的错为什么叫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承担!”吕晓洒恼羞成怒气得暴跳起来。 车佑赫说得干脆直接:“因为你有一张和她很相像的脸,”他亳不客气的钳住她的臂腕强行把她拉了出去。 “佑赫,听爸爸的话,上了飞机放了她吧。”朴制宪不想把事情惹大。在说他以前对那个李贤恩的印象就不是太好,由其是她背叛了佑赫,这使他更加的厌恶她。虽然已经死了可朴制宪只当他是死有余辜。而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吕晓洒,他不想儿子永远活在李贤恩的阴影中。 车佑赫仍然不为所动,他寒着脸,紧揪住她用吕晓洒听不懂的语言对朴制宪说:“爸爸,她已经知道了我的一切,如果不带着她,她会对警察揭发我们的。” 朴制宪说:“她如果要揭发就不会劝你回韩国了,吕晓洒说的对,与其痛苦不如解脱,解脱她也解脱你自己。” 车佑赫冲父亲翻个白眼:“我们安全离开这儿最重要。” 吕晓洒被车佑赫带上了车。 她没有反抗只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车佑赫看着后视镜中的她,嘴角浮动着一死冷笑。 萧公馆。 “爸爸,萧毅他....”韩若桦哭的泪眼婆娑,将照片递给萧峰。 萧峰看到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女人亲热搂在了一起! 他气的浑身颤抖,捂着胸口气喘不已:“他...他非要气死我才甘心...” 瞬间,翻着白眼张着嘴巴,晕倒在了沙发上。 韩美芬母女见已得逞,互相交递一个眼色,韩若桦便上楼去打电话.... 萧毅和徐翔领着一帮警察把进机厅收查个遍,就连飞机场都去过了。然而并没有发现车佑赫和吕晓洒的踪影。 萧毅失落坐回车里,理清头绪开始从新思索。 徐翔说:“会不会他没离开?” 萧毅眼前一亮:“说来听听。” 徐翔说:“我们去他家的时候,就该仔细认真的搜查,他一定是猜到我们肯定会去他家,所以就制造了他离开的假象。” 萧毅点头之际,赶紧命徐翔启动了路虎:“在去他家。”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车子行驶在高速路上的时候,车佑赫坐的车和路虎车巧合的迎上了。 徐翔指着车里那张熟悉的男人面孔,惊叫一声:“董事长,那不是车佑赫吗?” 萧毅的面孔越发黯沉:“掉头跟上他。” 徐翔有些为难:“现在好像还不行,到了前面的加油站在掉头吧。” “别给我废话,跟上他!”萧毅威严的命令他。 徐翔拭一头冷汗,不得不听了他的指示。 路虎疾速掉头,顾不上前后方的车主的不满和谩骂,飞速追了过去。 “你只管掉头跟上他,不需要加速。”萧毅蹙着眉头,烦躁的提点着徐翔。 亡命徒大多都是这样,你一旦步步紧逼,把他不到了末路指不定会激起他更大的反叛心理。 萧毅只担心那个倔犟的女人的安危。 虽然不动声色,但还是打草惊蛇了。 “奇怪,怎么那辆车老跟着我们啊?”出租车司机看着后视镜里一直跟着他的路虎车,嘴上一嘀咕。 这立刻引起了车佑赫朴制宪的警觉。他们回头望了一下,担心了起来。 吕晓洒低着的脑袋侧头悄悄从窗外看了过去。 这不是徐翔的路虎车吗? 难道是萧毅叫他过来的?再次触动了心底的那片柔软,她微微抿嘴微笑了。 “又怎么了?贵英,没什么事就别打电话,等我回来在处理!”萧毅本来就焦躁不安,贵英一通电话打过来,他更加不耐烦了。 “先生不好了!”贵英的声音急促,就好象天要塌下来一样。 萧毅想出了骂人的脏话,最终他忍了忍,用沉默来示意贵英继续。 “老爷子快不行了,太太叫你立即回台湾!” 萧毅神情比之前更加凝重了几分,他处在一个两难之际中,不知道是继续追踪还是放弃。 遗产,地位,公司....这一幕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不能叫韩美芬那个女人夺取属于他的一切! “徐翔,开车回去。” 他沉重的闭上了眼。 当吕晓洒再一次探头朝身后望去的时候,徐翔的路虎已经无影无踪。 难道是他超前了吗? 吕晓洒疑惑时,突然听见车佑赫半似讥讽半似挖苦的话:“他不会来了,或许他赶着会见他另一个情人。” 吕晓洒咬咬唇,默默无声。 人来人往的大厅内,她始终没看见他那高大的身影。 或是她眼睛花,错把那辆车当成是徐翔的。或许他真如车佑赫所说,只忙着自己的事情。 他那么多的情人,少她一个也不算什么啊? 泪打在了手机屏幕上,她凄凉的笑了笑。 朴制宪斜眼瞟着她,眼里闪现出一丝担忧。 车佑赫得意走来她身边,拉起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现在我们可以安全飞往韩国了。” 吕晓洒凉了身心,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温度了。 “车佑赫先生,你已经触犯了我们国家的法律,我们警方必须对你依法逮捕。” 来了三四个便衣刑警,掏出警察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朴制宪已经慌张了。 然而车佑赫却好保持着镇定自若:“你们好像搞错了,我并没有触犯你们的法律。我是清白的,不信你们可以查查。” “别再狡辩了,你不但涉嫌和一个酒吧杀人案有关,而且还非法胁迫他人意图潜逃!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朴制宪见事情马上要败露,急忙摇晃着吕晓洒:“吕小姐,请你帮帮佑赫,帮他证明一下。” 吕晓洒冷冷抽回胳膊:“他如果清白,不需要我证明。”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趁这混乱的场面,她转身,孤独的背影淹没在那些人群中。 萧峰病危,萧毅必须要赶回台湾。 他草草将公司的事情打理一下,在当天下午便叫徐翔送他去了机场。 ――――――分割线―――――― 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到了萧公馆。 萧毅没多想便要去医院看父亲,哪知,韩美芬总是拦着他。萧毅心下疑惑,难道是韩美芬控制住了父亲? “你爸爸需要静养,这样吧,你坐飞机一定很累,先吃点饭然后在休息一下。” 萧毅对她的建议置若罔闻:“我爸爸现在病危,我有心情吃饭休息么?还是请阿姨带我去看看吧。” 韩美芬的目光躲躲闪闪,一个劲的阻着萧毅。 萧毅双目闪过一道狭促,猛力将韩美芬推到一旁。 韩美芬很夸张的倒在地上,尖声哭了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我好歹也是你的继母。’ “你这个不孝子!居然这么对你阿姨...咳咳咳!”萧峰声带嘶哑,面容苍白不堪。由韩若桦搀扶着下了楼。 萧毅顿感意外:“爸爸?你不是在医院吗?”萧毅敛起神色,忧寒的眸光盯视着他身侧的韩若桦:“为什么要骗我说爸爸病危?你们存的是什么居心?” 韩若桦满脸的委屈,正要开口解释,萧峰重重顿着拐杖:“混帐!是我叫若桦这样说的,不这样说你又怎么会回来?怎么你还想找我们算账不成?” 萧毅深吸一口气,语气有明显的缓和:“爸爸,你没事就好。我那边真的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您这么急着叫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萧峰剧烈咳嗽着,片刻,他爬满皱纹的面孔因痛苦而扭曲成了一团:“难道你非要等到我死你才回来吗?幸亏我身边还有美芬和若桦,要不然我死后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萧毅不得已,忙上前轻拍着他的脊背:“不是的爸爸....” 韩美芬端来一杯水,萧峰喝了下去,严肃的训词斥萧毅:“马上和那个女人一刀两断!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萧毅目光一沉,紧咬着后牙槽。不语。 吕晓洒最终选择了好父母坦白。 姚金凤和吕北平听完了她的话,心中像是塞了一大块千斤重的石头。 夫妻俩见女儿双眼红肿,面色憔悴,均是心痛。 末了,姚金凤问她一句:“你爱他吗?” 吕晓洒怔了半天,艰难的摇摇头。 “那我们回北京吧。”吕北平怜爱的看着女儿,说:“回北京给你找个好人家。我女儿这么优秀,不愁嫁不出去。” 吕晓洒闻言,抱着吕北平的膝盖,呜呜哭泣了起来。 ------------ 97章 更新时间:2013-12-18 “恭喜这位太太,你已经怀孕了。” 妇产科的医生把开好化检单递给吕晓洒。 怀孕? 她呆愣愣盯着那张单子,并没伸手去接。 医生见状,于是笑盈盈的将单子放在她微垂的手上:“怎么?不想要吗?” 吕晓洒点了一下头。回过神,又摇了一下头。事情来的太突然,她没有一点的头绪,甚至还有一种看不清未来道路的迷茫。 “姑娘,你还没有结婚吧?” 吕晓洒不作声,算是承认。 医生语重心长的说:“回去好好同你男朋友谈谈,要是想要就去把婚结了,如果还没思想准备,那就做个无痛人流吧,反正你还年轻。” “谢谢医生,我会考虑的。”吕晓洒感激道了谢,拿着单子心情沉重的出了医院。 “咦?晓洒?你怎么在这儿?”医院门口的停车位,优雅的弘玲从他的香车里走了下来。她看见吕晓洒感觉很惊讶。尤其惊讶的是她手上的那张单子。 吕晓洒本来是不想搭理她的,可弘玲厚着脸皮愣是在她身前堵着不走。 弘玲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风情的女人,心中滋长着一股嫉妒的火焰:“你不是去韩国了吗?什么时候回的?你看你,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她假意拉着吕晓洒的双手,故作友好的说:“走,我请你吃饭去。” 吕晓洒抽手,淡淡的说:“你不是要去医院吗?还是改天吧。” 弘玲不以为然:“嗨,也没什么事,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做个定期检查。晓洒,你怎么了?”她看着她手中的单子,狐疑的问:“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吕晓洒忙将单子收进包里:“没有的事,我先走了拜拜。” 眼尖的弘玲看见了上面的孕检二字,心中大概也猜出了八九分。 “那咱们改天聊。”看着吕晓洒的背影,她轻嗤一声。嘴上露着得意的笑。 “韩若桦,我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啊?” “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别在拐弯抹角了,说吧。” “吕晓洒有了。” “有什么了?” “她现在和你一样,都怀上了萧毅的孩子。” 韩若桦沉默了半天,传来阵阵的冷笑声:“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及时提醒了我。去陈韦凡那里领张支票吧。” 弘玲满意挂了电话,吹着口哨进了医院。 姚金凤整理了一箱子吕晓洒的衣服,将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便催促吕北平父女俩抓紧时间坐车赶航班。 吕晓洒从回来一直在考虑自己肚中胎儿的难题。她不知道该打掉还是该留着。 打掉也好生下来也好,这都是她一个人的事,她不想叫萧毅知道。 可是,自己的事要不要父母知道呢? 还是算了吧,她才不要给老妈老爸徒添烦恼。 “你怎么出去一趟老是心神不宁的?有什么事吗?”姚金凤看出了她的异样。 吕晓洒遮掩说:“没什么。” “才怪,瞧瞧你那脸,简直写满了心事。” “哎呀妈,我真的没有。” “你和他联系了没?” 吕晓洒暗淡着神色,平静的说:“没有,要断就断个彻底,干嘛还要纠缠不清的。” 姚金凤点点头:“说的也是。不过,那小子看起来对你还真不错。要是没结婚就好了。” 吕晓洒默默收拾着行李,心中更加的酸楚。 临行前,吕晓洒去看了车佑赫。 呆在看守所内,他好像变的平静许多。 “车佑赫低着头,没有看她,表情淡然的说:“我和韩小姐想好的。” 吕晓洒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又接着说:“给慕容俊下药。我想你跟我去韩国,而韩小姐正希望你离开萧毅。她给了我安乐死,于是我就叫小艾偷偷放进了他的杯子里。张墨正好替你教训他,打架的时候,他正好药力发作,于是看起来就像是张墨把他打死一样。” 韩若桦!吕晓洒在心里狠狠记住这个名字。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车佑赫抬起头,褐色的眸里满是歉意:“你和李贤恩不一样,你是个好女人。” 吕晓洒动容看着他:“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佑赫,你有你的苦衷。” 车佑赫善意的提醒她:“洒洒,听我的,一定要小心韩小姐。” “你可以跟警方提供韩若桦的罪证。” 车佑赫苦笑摇摇头:“没用的,什么都是我做的,她没有参加什么行动,没有证据。” 是啊,证据都在车佑赫身上,那个狡猾的女人可是什么证据也没留下! 出了看守所,她把车佑赫的忠告牢记在了心里。 萧毅打来了电话,她接了。 她想跟他来个正式点的一刀两断:“这次真的该撇清关系了。因为我要回北京结婚。” “真的?不骗我?” “彩礼聘金什么都样样齐全,就差我这个准新娘了。” “哦,那恭喜你啊。” “....”吕晓洒捂着嘴,生怕自己哭出了声。 “丫头...” “那再见!”她心慌的挂了电话。 “阿姨,你们真的要走吗?”张墨提着一大袋吃的零食小吃,特意抽时间送他们。 姚金凤说:“是啊,虽然这儿好,可也不比自己的家舒坦啊。” “晓洒呢?” 吕北平走过来说:“哦,她出去买东西去了。应该要回来了,张墨啊,晓洒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 张墨摇摇头:“说实在的,我也很久没和她敞开心扉的聊天了。叔叔阿姨放心,等她回来我替你们问问。” 张墨走进吕晓洒的房间,帮她房间的箱子整理一番。 无意中,他捡起自己抖掉的一张纸单。 他拿起来一看,不禁蹙起了眉头。 张墨拿起电话,悄悄给萧毅打去。 ――-―――分割线―――――― “爸爸,现在我必须跟你谈谈。”萧毅推着行李箱,走来了大厅。 韩若桦削着苹果,小心看一眼萧峰。 萧峰肃着一张脸,没有一丝表情:“如果谈及上海那个女人的事情,那就别开口!” 萧毅坐下来,耐心的说:“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不能不管她。” 韩若桦手中的水果刀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阴歹。 “爸爸,为了萧家子嗣,你就随了他吧。”她充当大方,柔柔一笑。 萧峰看了看韩若桦,拧着眉头:“那好,你叫她生下那个孩子!过后把孩子给若桦抚养,至于她,我不希望你和她在有牵连。” 提起子嗣,萧峰的话明显有了松动。萧毅总算松了一口气:“那我这就回上海,将她安顿好。” 萧峰瞪着他说:“叫你那个下属徐翔把她送来台湾,就不用你回去了!” 韩若桦一听,心中怨恨难平,这老爷子一听那贱人怀了孩子,就放软了态度!老爷子说的好听,到时候他眼一闭,还能管的了萧毅吗?她开始担忧了起来。 萧峰以为韩若桦是在为萧毅的所作所为而伤心,于是好言相劝说:“若桦你尽管放心,到时候阿毅一定会跟她断绝关系!”他威怒的看着萧毅,提高声音:“阿毅,是不是啊?” 萧毅注视着韩若桦,点点头嗯了一声。 吕晓洒坐在车上,静默看着车外的高楼大厦。这座城市给她带来了欢喜忧愁,也给她带来了悲伤和眷恋。如今她即将要离开,心中却惆怅万千。 萧毅再一次打来了电话,加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九次了。吕晓洒还是不接。 该对他说的她都已经说了,没有必要在讲什么了。 这时萧毅发来了一条短信。 “过来台湾,徐翔已经去接你了。” 吕晓洒揉揉发红的眼圈,独自呜咽。 去台湾做什么?要听他家人的羞辱吗? 突然,前面的奥迪拦住了张墨的一汽大众。 “前面怎么回事?” 吕北平夫妇担心的问。 “我下去看看。”张墨关上车门去了前方。 “让开!”奥迪上下来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他狠狠将张墨推到一边,直接上去打开了车门。 “你们要干什么?”吕北平本能护住妻女:“你们简直没王法了!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 张墨正要上前同他理论,哪知奥迪车上又下来一个男人。 “张先生,我是来找晓洒谈事情的,请你不要阻碍我。”陈韦凡摘下墨镜,阴冷的笑着说。 吕晓洒看见了陈韦凡,开车门走了下来:“你找我谈话,为什么还把不相干的人扯了进来。我爸妈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要是吓出个好歹我可不放过你!” 陈韦凡走近她,笑笑:“瞧你说的,我可是来请你的。” “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请你马上把你的车开走,我等着要赶航班。” “是去台湾的吗?我劝你啊还是别去的好。”陈韦凡敛起笑,脸上做出一个夸张的惊惶动作。 “谁我我要去台湾了?”吕晓洒不想和他废话,于是叫上张墨准备上车。 “萧毅打电话过来,叫我接你去台湾,他准备叫你在台湾待产。” 吕晓洒不由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她。 “晓洒,出了什么事了?”姚金凤在车里很不友善的瞪看一眼陈韦凡:“和他就别多说了,赶紧上车吧。” 陈韦凡咧开嘴,笑着极其灿烂:“阿姨还不知道吧?晓洒怀孕了,” “什么?”姚金凤诧异万分的看着吕晓洒。 吕晓洒低了低头,心中不禁疑惑,她怀孕的事为什么萧毅和陈韦凡会知道? 难道是弘玲告诉他们的? 姚金凤和吕北平下车,姚金凤夺去吕晓洒的手机,气咻咻的说:“作为一个男人他就该对你负责!我这就打电话向他问清楚!” “阿姨别激动,您先听我说,萧毅会对晓洒负责到底的,今天我就是来帮他接晓洒去台湾的。” “我不会去!”吕晓洒随即上了车:“爸妈,再不走要错过航班了。” 夫妻二人本来还有些迟疑,看吕晓洒的态度那么坚决,只好上了车。 这时,陈韦凡车上突然闪出了三个同样是黑色衣服的男人。 “把那个女人拖下来!记住,速度要快!”陈韦凡带上墨镜,坐回了车里。 ------------ 98章 更新时间:2013-12-19 “你要把我带哪里去?”吕晓洒被两个黑衣男人紧紧按住,坐在车后根本无法动弹。 陈韦凡呵呵冷笑着说:“晓洒,刚才你爸妈在那我不好明讲,是怕伤了老人家的心。实话告诉你吧,是萧毅叫我这么做的,他想接你去台湾平安把孩子生下来。” “我说过我不去,他总不能强迫我吧!” “晓洒啊晓洒,他强迫你的事还少吗?你放心,她只要你肚子里的孩子,等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你的事了。” “你什么意思?”吕晓洒心头一寒。 陈伟凡说:“什么意思?你生孩子,韩若桦养着,说白了你这孩子就是替韩若桦生的!” 吕晓洒摇着头,泪水打湿了脸颊:“不可以,我的孩子就是不要也不会给她养!” “你别忘了,这孩子是萧毅的。” 吕晓洒抹一把泪水:“谁说是萧毅的?这孩子不是萧毅的!” 陈韦凡看她泪眼婆娑的,心下一软:“要得就是你这句话。晓洒,把他打掉。以后和我在一起吧。” 吕晓洒冷冷一笑:“跟你?哼!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啊?” 陈韦凡无奈一皱眉:“晓洒,你就是爱作践自己,你说我找我这个黄金单身汉多省事,找了萧毅,一个麻烦接一个麻烦的出现。总之,你和他在一起会很麻烦的。他伤透了你的心,不如你嫁给我,打击一下他!” 吕晓洒呸的一声,厉语相向:“陈韦凡你这个小人!混蛋!你真是太无耻了!” 陈韦凡揩去脸上的唾沫星子,阴沉着脸吩咐身旁的两个男人:“把她的嘴给我堵住!”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吕晓洒被捆绑在一个地下暗室里。 她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吕晓洒想要脱开捆绑的束缚,哪知门被猛的推开了。 她忙退缩到墙角不在动弹。 “陈哥,这女人手机响了。”白天坐在车上的那个男人粗鲁在吕晓洒身上翻找出手机。 陈韦凡站在那里,冷声命令:“拿来。” 男人将手机递给陈韦凡。陈韦凡打开屏幕,见是萧毅的号,嘴角浮出一丝邪恶:“新亮,你接吧。” “陈歌,这...”叫新亮的男人有些难为情。 “接了我给你一万块。” 新亮眼前一片明亮,忙不跌的伸手接了过去。 “喂?你哪位啊...我是谁?我是她男人!你又是谁啊,打电话过来干嘛?想骚扰我老婆是吗?告诉你我们已经结婚了,别在打电话纠缠!” 新亮一口气说完,挂了电话,揩去一头的冷汗:“搞定。” 陈韦凡满意的拍拍他的肩:“不错,你出去弄点夜宵过来,我有话对她讲。” 新亮走后,陈韦凡扯掉吕晓洒脸上的胶带。 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选,就是嫁给我。” “我嫁给你?你真抬举我了!”吕晓洒发狠咬住后牙槽,忿忿的说。 陈韦凡发狠捏住她的下巴:“他不让我好过我就叫他痛苦!你嫁给我可以,还有一条路知道是什么吗?呵呵,死路!” 吕晓洒借机咬住他的手指。 “嘶...”他痛的直吸嘴。 陈韦凡恼羞成怒,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吕晓洒眼冒金星,当场昏了过去。 “徐翔,你去找一下吕晓洒,看她有没有离开上海。” “董事长,我去了,可是没人。” “这样吧,你赶紧联系派出所的霍局长,叫他帮你查查。” “好的,董事长放心。” 萧毅挂了电话,揉着微微胀痛的脑袋,过了一会儿,张墨打来了电话。 “怎么了?” “晓洒是不是你叫带走的?” “我叫徐翔去的,怎么,晓洒和他见面了吗?” “萧毅,你怎么不考虑晓洒的感受啊,你怎么不问她要不要去呢?” “我一直都在征询她的意见....” “那为什么你叫陈韦凡过去强迫她呢?你要真爱她你会顾忌她的感受!你伤害她伤害的还不够吗?” 萧毅闻言,一种不好的预感拢在心头。 陈韦凡以他的名义带走了她?他要做什么?拿她来威胁他? 萧毅顾不上跟张墨解释,便拿起外套准备飞回上海。 韩若桦站在楼上,冷眼看着萧毅的背影。 韩美芬走出来。韩若桦低声问:“老爷子刚睡?” “嗯。他要走你怎么也不拦住他?”韩美芬低低埋怨着女儿。 韩若桦面无表情的说:“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他去了上海正好我们可以做该做的事。” 韩美芬担心的说:“可是那个女人肚子里已经怀有孩子了,萧毅真要把她带来台湾,你怎么办?” “妈妈放心,她不会来的。”韩若桦信心十足。 见女儿语气笃定,韩美芬松了一口气。 “老爷子的遗嘱你我各拿一份,到时候,萧毅追究起来我们也好有理由反驳他。” 韩美芬双眸闪着贪婪的光芒。她挤出笑容,心领神会的点着头。 ――――――分割线―――― 艰难的熬过一夜,吕晓洒蜷动一下僵麻的双腿,换了一个姿势。 这时听见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忙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耳边传来开锁推门的声音,紧接着,身穿黑衣服的男人提着早点放在地上:“该吃早饭了!” 吕晓洒睁着双眼,狠狠瞪着他。 男人邪邪一笑,触碰着她的苍白的脸庞:“你以为我们陈歌真会娶你啊?啊呸!他只是想叫你识趣的打掉肚里的孽种!竟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说完,他粗蛮的拔掉吕晓洒嘴里的布团,将一块热面包塞进了她的嘴里。 吕晓洒来不及吞咽就已呛进了嗓眼里,她憋的耳脸通红,剧烈哦咳嗽着。 男人不耐烦叫嚷着:“他妈的!别再老子面前装!老子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 吕晓洒细声说:“大哥,要不你把我的双手解开,我自己吃也省的你喂。” 男人斜眼狐疑的看着她,冷哼说:“告诉你,别想给我耍花招!” “怎么会呢?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是你们的对手啊,我又不傻。” 男人想想也是,于是打开了吕晓洒手上的手铐:“赶紧吃,吃完了,陈哥要带你去医院。” 吕晓洒心里咯噔一声,愣了一下。 陈韦凡该是想打掉她的孩子吧?眼中的惊恐瞬闪疾逝,吕晓洒假装若无其事的吃着早点。 “哎呀,我的肚子...好痛...”吕晓洒突然紧捂着自己的腹部,难受的蜷着身子。 男人半信半疑:“说呢耍花招你还真耍啊!别给我装啊!” 吕晓洒痛的直流眼泪:“是真的,要不你扶我去一趟厕所吧,你放心,我不会跑的。人总有三极啊,难道你要我就地解决啊?” 那男人揉揉鼻子感觉也有说不过去:“好吧,我带你去。你给我记着,老实点!” 在去洗手间的途中,吕晓洒仔细观察着这里的位置。失望的是,前后都是一条深长不见头的走廊!她本来是想找个通道逃出去的,那知却根本行不通。 到了卫生间,男人只得在外面等着。 这时来了一个清洁工,她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瞟一眼那个监视吕晓洒的男人。 男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觉又往外面推去两米。 “给我动作快点!要敢耍花招,我绝绕不了你!” 吕晓洒一本正经的说:“你要不放心,跟我一块进女厕所吧。” ------------ 99章 更新时间:2013-12-19 吕晓洒躲在厕所里,心急如焚。 外面的男人一个劲的催促着她:“好了没?好了就赶紧出来!别磨叽了!” “就来!”吕晓洒没好气的说。 于是她眉头一皱,在里面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砰砰!”外面有个人在敲门。 吕晓洒从门缝小心朝外瞄去一看,是保洁员。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 “大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保洁员上下打量着吕晓洒:“好了没有啊?好了就过来我打扫卫生!” 吕晓洒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塞进她的手中,低声说:“我们俩能换一下衣服吗?” “为什么?”保洁员看见三百块钱,语气明显放软了下来。 “大姐你不知道,外面那个男人是我哥哥,他在外面欠了好多债,要把我送去做抵押....”吕晓洒假装挤一滴泪,可怜兮兮的看着保洁员。 “有这样的哥哥真是倒了大霉!妹子,你命可真苦。” 吕晓洒不想和她在这儿耗时间,于是一边扒她身上的衣服,一边脱自己的外套。 吕晓洒带上口罩,穿一身保洁工作服。她见外面那个男人正朝厕所里探头探脑,于是低低帽沿,从容走了出去。 男人突然揪住吕晓洒,不耐烦的说:“进去把那个女人叫出来!” 吕晓洒压着声音,低低的说:“她还没完事,我怎么叫?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吧。”她说完,拿着手中的清洁器,沿着走廊慢慢打扫了起来。 走到尽头,吕晓洒加快脚步,拔腿跑了出去。 男人发现了异样,狂奔进了洗手间,猛打着隔门!见无人应答,疾速跑了出去,追赶着吕晓洒.... 萧毅下了飞机,在徐翔的接应下,他去了公司。 因为陈韦凡已经在他办公司里坐等着他的到来。 “韦凡,你这是要玩那一出啊?”萧毅进了办公司,疲倦带着慵懒的躺在沙发上。 陈韦凡得意洋洋的坐在转椅上,笑呵呵的说:“毅,你还挺上心的嘛,我也就想试试你,没想到还真就动心了。” “别废话,你想做什么?” 陈韦凡说:“真是痛快!坦白说吧,我要你这公司的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这句话好比一枚即将引燃的定时炸弹,办公室的空气凝固了起来。 “哈哈哈...”萧毅突然大笑了起来。 陈韦凡被笑的顿时直发懵:“你笑什么?” 萧毅仍是大笑不止。徐翔走到饮水机旁,为他倒上了一杯白开水。 陈韦凡看着他,不由坐正了姿势。 半晌,萧毅平静了下来,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你怎么变的这样愚蠢了?我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公司吗?这真是一个在荒唐至极的笑话!” 陈韦凡双眼微眯威胁萧毅:“我知道,不过,她肚子里可是你的种,你当真不闻不问吗?” 萧毅冷嗤一声:“是谁的还不清楚呢,你也知道,她和几个男人都有同居关系,我可以断定,她肚里的孩子绝对不是我的!因为我找就和她断了!陈韦凡,拿什么做交易也别拿女人,知道吗?女人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陈韦凡关掉兜里的手机录音,笑笑说:“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匆忙的赶来上海呢?若桦马上要生孩子了,你却跑来上海,对了,你是不是偷着跑出来的啊?” 正说话时,陈韦凡的手机响了。 他接过电话:“什么事啊?” “陈哥不好了,那个女人跑了!” ------------ 100章 更新时间:2013-12-20 陈韦凡闻言脸色微变。要不是萧毅在旁,他真想骂这帮废物。 陈韦凡嘴角抽搐几下,装作若无其事,淡淡的开口:“知道了,等我回去在说。” 萧毅敏锐的察觉出他神情的变化,于是笑着说:“我拜托你先把自己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在来谈我公司的事。徐翔,送送陈董。” 陈韦凡阴笑着,依旧悠闲坐在转椅上:“毅,别急着赶我走,吕晓洒还在我手上的,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萧毅看起来很满不在乎:“我为什么要担心?我都说过,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本来我还想给你个面子放过她,看来我是没那个必要了。”陈韦凡带上墨镜笑走了出去。 萧毅忍不住起身:“拿一个女人做赌注,你不觉的你的这种作为很卑鄙吗?” 陈韦凡心一喜,转身看着他:“你说你,明明在乎又不肯承认,你这样累不累啊。其实我只想要回我应得的,这种要求过分吗?” 萧毅冷冷的说:“百分之四十,这是最高的。” 陈韦凡说伸出五个手指:“不行,百分之五十。” “前提是我必须见到吕晓洒本人。” 这个问题对于陈韦凡来说有点难,他蹙蹙眉说:“你放心,只要你能做得到,我一定会叫你们见面的。” 黑夜里,吕晓洒总算找到了张墨。 一进门,她便迫不及待的问张墨:“我爸妈呢?” “放心吧,我已经把他们安顿在了我郊区里的一套平房里。陈韦凡没为难你吧?” 吕晓洒担忧了起来:“张墨,你那个地方没人发现吧?” 张墨说:“应该没人发现啊。” “那就好,我不能呆在你这儿,陈韦凡一定会派人来抓我的。夜晚你陪我去趟公安局。” “公安局?为什么?陈韦凡在怎么那个也不会明目张胆啊。” 吕晓洒跺脚说:“陈韦凡这人我了解,他抓我八成是存有什么目的。他一向和萧毅不合,怎么会帮助萧毅来接我去台湾呢,我敢断定,是那个韩若桦叫他这么做的。所以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张墨一听,有些惊慌:“那就别耽搁了,赶紧去报案吧。” 两人连夜去了派出所,做了笔录。吕晓洒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张墨决定叫吕晓洒先去郊区那避避。 可是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因为在这时,吕晓洒接来了陈韦凡打来的电话。 吕晓洒面色青白交替,气的咬牙切齿。 等放下手机,张墨预测到了一种不好的预兆:“怎么了?” 吕晓洒愣了一会儿,又急着奔了出去:“撤销我在公安局做的一切笔录!” 陈韦凡再一次拿她的父母做要挟。 她不想受这人渣的威胁和恐吓,可偏偏又被他这样轻而易举的抓住软肋!说到底这都是萧毅害的! 如果他不怂恿她的家人来上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至少她一个人的事不会牵连到亲人! 吕晓洒看着陈韦凡一脸得逞的混样,对他那是恨之入骨。 可是她又拿他没办法!谁叫姚金凤和吕北平在他手上呢? “我配合你就是,放我家人走。” 陈韦凡使个眼色,手下的人便不约而同的站在了吕晓洒的左右。 “你可要跟我保证,一定要打掉孩子?” 吕晓洒横起心:“我答应你!”话一出口,她不自觉抚摸一下自己的腹部,心如刀绞般的难受。 陈韦凡见状,掏出手机:“这可是萧毅叫我这么做的,实话告诉你吧,他早就回上海了,你的事他根本不屑抛头露面。” 吕晓洒始终不相信是萧毅的主意:“我不管你帮谁,总之我打掉孩子你就放了我们一家!” 陈韦凡欺近她,手掌贴在她的腰上:“那你不嫁给我了?” “全世界的男人死光光,我也不会嫁给你!!”吕晓洒甩开他的手。 “啧啧,你可真有气节!是不是还放不下他啊,要不要听段录音?”陈韦凡摁开手机。 里面是一段熟悉的男人声音。 “我知道,不过,她肚子里可是你的种,你当真不闻不问吗?” 只听他冷嗤一声:“是谁的还不清楚呢,你也知道,她和几个男人都有同居关系,我可以断定,她肚里的孩子绝对不是我的!因为我早就和她断了!陈韦凡,拿什么做交易也别拿女人,知道吗?女人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吕晓洒神经质般的大笑起来。她的心在滴血。她在自嘲自己,自己现在和那些安琪宁茜又有什么分别呢?到底是比她们的下场要惨! 这是她第二个孩子,他不想要她可以自己独立来养育这个孩子啊,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的逼迫她拿掉?他已经害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分割线―――――― 吕晓洒像脱胎换骨一样,她化了精致的浓妆,一身低胸性感的装束。 陈韦凡看得有些入迷。眼里承载着一个男人的占有欲。 吕晓洒走过去淡淡的说:“走吧。”她只想最后一搏。 陈韦凡捏一下她粉嫩的脸颊:“宝贝,你不是想打击萧毅吗?我们这就去找他,把你以前失去的,通通讨回来。” 吕晓洒打掉他的手:“我不需要。” 陈韦凡说:“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她看着他,心里冷笑,怪只怪她没办法放下。明明已经知道萧毅的面目却还要拿自己做一场必输的赌注。 萧毅下车,看见了眼前这一幕,目光一沉。 他走过来,目光盯视着她:“看来你过的挺好。” “毅,我的承诺已经兑现了,你应该兑现你的才是。”陈韦凡横插在他们中间,拿出一份协议:“这是协议书,签了吧。” “陈韦凡,答应你也只是缓兵之计。”萧毅面沉似水。 随即,他身后冲出来了两个警察,欲要齐齐摁住陈韦凡。 “萧毅!你这个王八蛋!你居然敢给我来这套!”陈韦凡突然抱着吕晓洒,紧扼住她的喉颈。 萧毅对他的话置之不理。进门的刹那,转过身看着他们俩,嘴角荡着一抹讥笑:“韦凡,我都跟你说了,女人是威胁不了我的。你太高估她了。” 吕晓洒泪眼模糊,凝视着他的背影。 陈韦凡咬牙对着吕晓洒说:“这回你该死心了吧?” 吕晓洒闭住眼,又睁开,艰难的说:“死心并不代表我要牺牲自己的孩子。” 霍局长慢慢靠近陈韦凡,有些为难:“陈董,你快放了她,如果你执意,那就不止涉嫌敲诈勒索罪名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敲诈勒索?萧毅的话你们也信?你们这帮王八蛋,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连同你们一起告!”陈韦凡骂骂咧咧,拖着吕晓洒,步步后退到自己的奥迪车旁。 “萧毅你个孬种!既然你不在乎她我也就没必要顾忌什么了!我会把她掐死!”陈韦凡手中的力道加狠几分。 吕晓洒张大嘴巴,困苦的喘着一丝余气... 她期望看见转门后的欣长身影能转身来保护她... 周边围起了警戒线,外围的人群越集越多。霍局长见萧毅没有出来,下定决心不再受吕晓洒的干扰,活捉陈韦凡。 陈韦凡心里明白,他要真挟持吕晓洒一起逃,他会犯伤害罪甚至绑架罪,那他被捉住后一定会被判重刑!陈韦凡被逼到紧贴在车窗上,他一手掐住吕晓洒的脖子,另一只在背后打开了车门。 “上!”霍局长一声令下,两个武警便冲了过去。 陈韦凡推到吕晓洒,疾速上了车。 “妈的!叫他给跑了!”霍局长恼怒一跺脚。 “还要不要追?” “追个屁啊?他公司在上海,他能跑多远?收队!”霍局长说完,理都不理晕睡在地的吕晓洒,直接进了萧毅的公司。 “姐姐,你总算醒了。”徐翔看着渐渐苏醒的吕晓洒,总算吁了一口气。 她环顾四周,见自己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声音虚弱的问:“我怎么了?” 徐翔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这是在公司的医务室,不用担心,你只是受了惊吓而已。” 吕晓洒听了之后,脑海立刻想起了刚才惊悚的一幕。她面色苍白,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吃力下了地。 徐翔拉住她,叹一口气:“董事长是想救你。” 吕晓洒嗤之以鼻,他哪一点是想救她?如果面对的不是陈韦凡而是一个凶残的末路歹徒,她早就给掐死了! 他淡漠的表情将她心底残留的一丝的期望也给磨灭了! 危难见真情,而她是危难见绝情! 她眼里闪过一抹痛恨。 从今以后,她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吕晓洒整好衣服,不顾徐翔的反对毅然离开了这里。 远远的,萧毅的宾利停在了那儿却早已恭候多时。他放下车窗,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吕晓洒看都不看她,绕过这辆在熟悉不过的豪车,去了公路。 萧毅鸣一下汽笛,渐渐驶动了宾利。 “上来吧。”他将车停在她身边,命令她。 吕晓洒看了一眼,神情淡淡,就好是是看路人一样。 萧毅有些恼火,停车下地,拽着她的胳膊进了车里。 “还好吧?” “很好。” 萧毅目光复杂:“明天带你去台湾。机票我已经订好了。” 吕晓洒冷哼:“孩子没了,所以你别对我的肚子抱任何希望!我不是你萧家生孩子的工具!” 萧毅猛的一踩刹车,蹙着眉头:“谁叫你自作主张打掉他的?”他本来是想靠这个孩子给她在萧家争一下名分,可孩子没了,这些计划都成了泡汤! “吕晓洒,他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事先为什么不和商量?”他凶巴巴的质问她。 “我为什么要这个孩子,等着生下来来场母子诀别的戏码吗?我告诉你萧毅,从今以后你们这些混蛋别想在我身上打任何主意!我讨厌你!憎恶你!” “讨厌憎恶?几天不上你你浑身不自在吧!”萧毅自动锁上车门,驶出了公司。 ------------ 101章 更新时间:2013-12-21 萧毅重重带上门,将她腰肢一揽,她连挣扎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就被他霸道的强吻禁锢的无法动弹。 掌心温度灼热,沿着她衣服下摆探入的时候,如同触电一样令她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她呜咽一声,停在喉咙口的声音随之被淹没,眼泪终是忍不住奔涌而出。 他突然停了下来,眸底闪过一丝不忍,然后语气更是强硬:“你明明心里有我,却还不肯承认!” 吕晓洒捂住忐忑不已的心脏,整个人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红肿双唇嗫嚅抖动着清晰之声,“萧毅,我不爱你,从来都没爱!” 她不想再有任何妥协,哪怕是身体妥协,她的心也不会在妥协!清冷着秀脸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抉择。 她来不及离开他,身子一阵悬空,已然被他强劲的力道直接丢在一步之遥的大床上。 她下意识想要起身,却眼前一暗,他沉重身体已然压了过来。 “那我就撕开你的心,看它到底有没有我!” 他沙哑的嗓音充满残忍,语音刚一落下,他的吻在此烙在她的身上。 她的力气在他看来是那样的柔弱无力,她竭力揪搅着那双被他禁锢在头顶的手腕,声音愤懑:“你无耻....” 他惩罚一样,敲开她的贝齿,舌头深入她的口腔内。 她咬住他的唇,顿时,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他们的唇之间,而他却根本没有要停止的打算,没有丝毫松动,另一只手更是毫不犹豫的的探入她的下体内。 “唔……”她面色潮红,身体不争气的起了反应,她可怕的感觉到腹腔内正不断积压着一团滚烫的欲火。 她瞪大铜铃似的双眼,以示自己有多么的愤怒。 她早意识到会是这样,但是她还是不甘心!不甘心沉沦不甘心被他连身带心都给征服下去。 她不再动弹,无动于衷的任由他摆布。见他逐渐老实下来,他便离开她的唇,一吻不断的往下,落在她凸峰傲起的文胸上。 吕晓洒紧绷着身体以示她的反抗,可悲的是,自己的身体在他的挑拨下已然瘫软。她难受的紧咬住乌紫的唇,泪早已干。 他不想强迫她,只是比起恨,他更加愿意选择强迫,就算不是美好,他也要把他残忍的一面占据在她心上.... 冷情暖意的大床上,他的气息紊乱而粗重,而她却克制着自己心底的生理反应。 隔着他滚烫的身体,下体的爱液不断涌出。萧毅眼里闪过一丝胜利的得意。他撤出手指,下体紧密与她结合在一起。 即使她会恨他,他也要她留在他身边! 她额上流着汗,牙齿在红肿的唇上咬出一圈血痕,她止住了自己的呻吟,却止不住自己鼻翼里发出的难受的闷哼,明明是想要挣扎的,可却情不自禁的迎合起了他。 他们已经这样了,她已经没法回头了。 头顶灯光是一片暖黄的温暖,可吕晓洒的心像是被蹂虐的千疮百孔,而这些千疮百孔又被情欲和性爱填的满满的... 昏昏欲睡过了第二天,她浑身酸软的挪动一下身,触碰到了他温暖的躯体。不等吕晓洒离开,他已迅速起身。 萧毅在房间里踱着步,边接着电话边套着衬衫,声音轻柔的令人心碎:“叫你费心了,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今晚就带她回去。” 吕晓洒在无法继续装睡下去,她从床上突的坐起,冷视着眼前的男人,眼里满是倔犟:“我说过我不会跟你去台湾的!”她下床胡乱套着衣服,疾步要奔出去。 “你闹够了没有!”萧毅关机,狠狠扯住了她。砰的一声重响,房门被带上了锁。 “我去做什么?遭韩若桦的羞辱是吗?如果你还对我有一丁点的眷恋你就不应该这么做啊,我不想这样,而你却偏偏要将我置于这种尴尬的绝境中!”吕晓洒痛苦的抱着头颅,撕心裂肺的哭喊。 萧毅走过去,轻拭她脸颊的湿痕,蹙眉说:“陪我度过这个难关,我不会负你的。”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有妻子有家庭,你应该回去找他们才是!我算什么?在心里只不过是一个陪睡的贱货!萧毅,你要是在逼我,我就死给你看!”她说的那样决绝。 他一听,脸色欲加阴森。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抵在门上。迫使她的眼光与他对视:“不识时务!你想死我就叫你生不如死!”.... 萧毅面无表情的从房间走出来。 贵英端着早点站在门口。侧耳听见了里面嘶喊的谩骂之声。 “萧毅你个变态!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眼角的余光朝门缝里一瞧,被手铐束缚的吕晓洒像疯了一样,在椅子上胡乱踢蹬!贵英大气不敢出一声,转身尾随着萧毅下了楼。 “你也收拾收拾,和博博一起跟我去台湾。” 贵英听到萧毅这番话,受宠若惊:“萧先生,这,这是为什么?”她一时惊喜问了一句极没水准的话。 萧毅淡淡说:“你去帮我照看楼上那个疯女人,至于薪水我会给你加。把门锁好别叫她出来了,等我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我们就去机场。” 贵英看着萧毅的背影,暗暗嘀咕:“说来说去还是为吕小姐。先生,你的苦心她哪里能懂?” 虽是下午一点,酒吧的灯光依然迷离醉眼,萧毅身处一个暗角里,他冷眼看着舞池里纸醉金迷。 “帅哥,要不要我陪你喝酒呢?”一个身材火辣高挑的美妞走了过来,她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媚眼如丝,脸上轻浮尽显。 “滚开!”萧毅厌恶的拂掉她的手。 女人一挥手,娇哼一声,扬长而去。 不远处,一抹黯沉邪骘的视线不动声色的盯上了萧毅。吧台的那一端,他徐徐吐着烟圈,狠目中的凶芒巴不得要把萧毅生吞活剥。 身边经过了一个服务生,他下意识的放低帽沿,端着高脚杯沉声叫住了他:“告诉那位先生,就说是刚才那位女士请的。” 服务生礼貌应答一声:“好的。”便递过男人手中的高脚杯,朝萧毅走去。 “先生,这是您的酒,是刚才与你搭讪的美女送的。” 萧毅看都不看,醉醺醺的端过去,轻笑出声:“很好,来酒不拒!” ――――――分割线―――――― “我真想弄一杯毒酒毒死他!”陈韦凡森白的牙齿恨恨咬住自己干裂的嘴唇。 “毒死他对你有什么好处?”那端的韩若桦冷哼出声。 “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你现在千万不能贸然行动!老爷子的遗嘱我已经拟了两份,我们仅差一步就要成功了,你必须要忍耐。” “好吧,到时候我要叫他身败名裂!叫他跟个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陈韦凡一想到那样的情景,心中快意十足,他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看着萧毅倒霉看着他破产! 萧毅感觉自己体内燃起了熊熊大火,烧的他无法清醒。脑海里到处都有女人的身体在不停的摇摆晃动... 他困难的摇了摇头,起身要站起来。 加上他醉的一塌糊涂,根本就分不出东南西北。于是跌跌撞撞的出了酒吧。 “哥哥,怎么了呀,要不要妹妹来扶你一把?”那个妩媚漂亮的女人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萧毅眼睛迷离,吕晓洒的脸庞不知不觉和她重叠在了一起。 女人娇媚一笑,胸前的两坨浑圆紧紧挨着他的胳膊。并无耻的故意的摩擦着。 冷风吹来,萧毅好似清醒了些,他眯眼看一眼这个他完全陌生的女人,将她一把推开:“走开...” 女人揉着被他胳膊蹭到的胸,嗲嗲的说:“哎呀,哥哥你弄疼人家这儿啦,”她嗔怪的拿起他的手,把他放在自己的胸前。 萧毅下身立刻起了不小的反应,他倒抽一口冷气,将脸别了过去。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朝女人低吼:“贱人!给我赶紧滚!” 艰难的抑制住自己的反应,体内却犹如要爆炸一样,难受之极。他踩动油门,嗖的一声疾驰而出。 躲在角落里的陈韦凡探出了身,向女人缓缓走来。女人拍拍两手,走到他跟前,懒懒的说:“该做的我都帮你做了,他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啊,上床这档子事一厢情愿多没意思?拿钱吧。” 陈韦凡阴沉着脸,掏出500块塞在她的手上。 女人有些不满意,正要开口,见陈韦凡那张冰寒的脸,及时咽了下去。 “先生,你去哪里了?我都快急死了。下午还得赶3点的航班呢。”贵英关上门,扶着摇摇欲坠的萧毅,艰难上了楼。 萧毅皱着眉,似在低声呢喃着什么,蓦地,他束紧贵英的腰,热暖的手掌不时在她腰身以下的地方摩擦着。 贵英红着脸,心中着实被荡漾了一下。她很快便适应了他的抚摸,不动声色,任由他轻触。 上了楼,她本想把他扶到隔壁的卧室去,哪知就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吕晓洒的那间卧室。 吕晓洒被推门声惊醒,淡瞥一眼贵醉成烂泥的萧毅,继续将脑袋磕在椅背上,不作声。整整一天,她都在哭声和骂声中度过,等嗓子哑了,累了,她却不知觉的睡着了。 贵英将萧毅扶在床上,萧毅猛力将她揽坐在膝盖上。“吕小姐,萧先生他....”贵英显的有些难为情。 吕晓洒冷冷嗤声,动动被手铐束缚的手腕:“贵英,他就是衣冠禽兽你不知道吗?”最终她不想看见这活色生香的一幕,闭上了眼睛。 “萧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唔...”他将她翻身压在床上,双腿力道深重的箍住了贵英的小腿肚。 ------------ 102章 更新时间:2013-12-22 伴随女人动情的浪叫,被酒精麻醉的男人欲望迅速膨胀,好像失去理智一样不断大力的抽送。 “啊啊啊....”身下的女人被那铁烙一样的坚硬顶的欲仙欲死,八爪鱼一样的手掌缠绕着他的身躯。 吕晓洒在椅上蜷成一团,脸色惨白。眼前旖旎的一幕令她有种作呕的感觉。 刺啦一声,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撕裂一下,疼痛难忍。她颤抖着,哆嗦着。 性欲过后,萧毅疲累的倒在了床上,贵英的眼里好像根本没有吕晓洒似的,从容穿着内衣又从容的下了地。 她为萧毅细心的盖好被子,眼里充斥的缱绻依恋。 终于,她还是看了一眼吕晓洒,然而,多半是漫不经心的,充满不屑的。 吕晓洒狂笑不止,笑出了眼泪。 “难怪先生说你疯,你真该去精神病院呆着!”贵英理了理头发,抬头挺胸的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叮嘱她:“别吵着他,等两点我们是要敢赶航班的。” 吕晓洒没听见一样,目光呆滞。 贵英气色红润,容光焕发。她一边试着自己去台湾要穿的衣服,一边哼着歌曲。 博博走过来,童真的稚气脸蛋上露出不解:“妈妈,我们是要回家吗?” 贵英一愣,笑笑蹲下:“博博,你喜欢萧叔叔吗?” 博博重重点了一下脑袋:“我好喜欢萧叔叔。” 贵英抱着儿子,憧憬说:“萧叔叔马上要带我们去台湾了,并且要给我们大房子住呢。你高兴吗?” 博博搂着母亲的脖子,欢快的说:“噢,我们有大房子住喽。” “以后啊,不能在叫萧叔叔了,得叫萧爸爸。懂了没?”贵英低声叮嘱儿子。 博博懵懵懂懂:“可是他不是我亲爸爸啊。” “他治好了你的病,从今往后他就是你的亲爸爸。” “先生,我们还得赶三点的航班呢,快起来吧,不然要迟到了。”贵英端着一杯醒酒茶行动自如走了进来。 见萧毅没有任何反应,贵英轻轻推一下他的胳膊,声音轻柔的低唤:“先生,上了飞机在睡吧。” 萧毅睁开带有血丝的眼,缓缓起了身。 一眼便看见了椅上沉寂已久的吕晓洒,他猝的下地,埋怨似的看着贵英:“你怎么没把她手上的东西解开啊?” 贵英委屈的看着萧毅,亲自为他穿上了外套:“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 “你先出去,我自己来。”萧毅很不适应的拒绝她这周到的伺候。 贵英脸一红,低声声的说:“刚才的事情你忘了?” 萧毅来不及细想,走过去把吕晓洒的手铐解了下来。 吕晓洒依旧没有动身,她看都不看他,淡淡的说:“叫她出去,我们谈谈吧。” 萧毅一听,使了一个眼神,叫贵英出去。 贵英冷漠看一眼吕晓洒,不甘心的走了出去。 卧室安静一阵,吕晓洒冷静的开了口:“到了台湾,你们的事我不会告诉韩若桦,不过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萧毅正要问什么条件,忽然发现她的话有些不对劲:“我和谁的事?你把话说明白。” 吕晓洒凄然一笑:“我已经亲眼目睹,你还有伪装的必要吗?不过没关系,对我来说这不是主要。”她感觉自己喉头有些发紧,不由停顿了一下。 萧毅直视着她,似要把她看穿:“我做什么了?” “用我在把刚才你精湛绝伦的演技在详细讲一遍吗?就在刚才,你和她在这张床上上演一场激情大戏,那样画面真是令我作呕。”她说的轻描淡写。 谁?是贵英?他遐思一阵,幕幕交欢的情景一下涌现在了脑海。随即脑袋轰的一声,脸色越来越阴沉。 “该死!”萧毅懊悔拍着自己的脑额,少有的辩解:“当时,我把她当成了你...” “吕晓洒轻轻笑出了声:“不需要解释,不过,你以后想偷腥最好别在我眼前,因为真让我觉的恶心至极。”眼看萧毅的眸光逐渐收紧,她全然不理会,继续说:“言归正传,等我生下孩子你必须给我一亿的补偿。” 他来不及解释这一个问题,下一个问题从她嘴里又冒了出来。他看着她平坦的腹部,眉心微微舒展:“你没打掉孩子?” 吕晓洒平淡无波:“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很有可能把他打掉。” 萧毅见她冷霜的脸,心中一寒。起身说:“只要你平安生下孩子,这个可以考虑。” 他不是在乎孩子吗?那她就用这孩子做筹码。 她不在乎他的钱,可是她受伤的身心最终还是用这钱来弥补。 机舱里,她习惯性的支撑着脑袋,侧脸看着外面的云端深处。 萧毅凝视着她,想要伸手揽过她肩,这时,博博走过来拉着他手,用稚嫩无邪的声音说:“萧爸爸,我要尿尿,你陪我。” 萧毅无奈瞪一眼他,起身牵着他去了前面。 吕晓洒微微转过头,嘴角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分割线―――――― 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飞机抵达到了台湾。 萧毅牵着她手,下了飞机。 他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萧公馆的司机萧伯便很快来接他们了。 萧伯这人很少说话,于是不是善于搭讪的萧毅也就没和他多聊。车里空气沉闷,车后座的三人各怀心事。 车子并没有开回萧公馆,而是开去了早已收拾好的一栋洋房。 萧毅吩咐贵英整理一下各个休息的房间,便带着吕晓洒坐车去了萧公馆。 韩若桦看见吕晓洒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萧公馆里,眼角带着轻蔑。然而,以前的锋芒却收敛许多。 萧峰的病情明显加重,他坐在轮椅上由韩美芬推了出来。 吕晓洒临危不乱,微微打量了一下这位老人。岁月侵蚀了他英俊的容颜,唯独那双和萧毅几乎一样的深瞳,震慑出一股威严的力量,叫人不敢直视。 萧峰微微舒展眉头,颔首露出欣慰的笑。 萧毅似乎是错觉。难道她已经给老爷子留下了好的印象?奇怪的是,萧峰一直点着头却不曾说话。萧毅蹲在父亲身边,握住他苍老的手:“爸爸,你还好吧?她叫吕晓洒。” 萧峰僵硬的手想要抓住儿子,却始终没能成功。 他发紫的嘴唇蠕动一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萧毅察觉出他的异样,板起脸孔,站了起来。目光直直逼视着韩若桦:“你对爸爸做了什么?” 韩若桦冷哼不语,韩美芬接口说:“萧毅,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爸爸的病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医生说他病情加重,根本就不能说话行动了!你不信的话去到医院问医生啊!” ------------ 103章 更新时间:2013-12-22 萧毅寒气逼人,推着萧峰的轮椅去了他的卧室。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都赖到家里来了,你说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吕晓洒正要出去,却被韩若桦冷嘲热讽的话给激怒了。 她转头,冷笑一声,抱着双臂还击她:“所以说嘛,我做出来的事你根本就想不到。你想叫我打掉孩子我偏不如你的意!” “你...你个贱人!”韩若桦举手要还击她,吕晓洒趁势紧捏着她扬起的胳膊:“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留着生孩子用吧!在不积点德,小心报应到你孩子的头上!” 她手一松,韩若桦一下坐倒在沙发上。 韩美芬一看女儿受了欺负,强势的往吕晓洒身边扑来。 吕晓洒一侧身,她扑了个空。 韩美芬转身扬手要扇她,吕晓洒猝不及防,被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个贱货,居然这么肆无忌惮!萧毅向着你并不代表要让你进萧家!萧家现在是若桦说了算,我劝你还是滚回上海!” 吕晓洒捂着脸,尖声哭泣了起来。 这一哭,把萧毅给哭了出来。 吕晓洒决定做一个坏女人,也就不在顾忌什么了。她跑到萧毅身边,指着这母女两人在他面前告状:“萧毅,阿姨不问青红皂白居然打了我,萧毅,你得替我做主啊,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怎么办?” 萧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将她用力拉到身后:“回我房间去。” “爸爸在休息,你们别闹了行吗?” “毅,我当初是答应你把她接过来,但并没答应你把她带到家里!你这么做是在向我示威吗?”韩若桦不甘愿的同他理论。 萧毅沉静说:“爸爸已经允许了,你好像没权利这样质问我。我们进去。”他牵着晓洒,去卧房。 “你给我站住!萧毅,爸爸已经立了遗嘱,将萧家的财产归在我孩子的名下!至于她的孩子,一分都别想得到!” 萧毅闻言,如五雷轰顶。 看着眼前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心中不仅疑虑起来。韩若桦这贱人居然给他来了招调虎离山之计! 在他不再的这几天,韩若桦母女一定蛊惑萧峰,要他立下她们想要的遗嘱! 吕晓洒故意气她:“财产我根本就无所谓!我只要我的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庭,有一个疼他的爸爸。” 萧毅霎那间为之一动,对她深深一瞥:“你真这么想?” 吕晓洒躲避着他的直视,底气不足的说:“当然。” 韩若桦见他们情意绵绵的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憋忍了很久的情绪一下爆发了出来:“萧毅!你要是和她在一起,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萧毅挑战的着她:“后悔?我萧毅做事从来都不后悔!你别想拿遗嘱威胁我!” “萧毅!我手中的遗嘱就算你拿法律鉴定,它也是有效的!再说,老爷子在写不出第二封了!你没看见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吗?”她幸灾乐祸。 萧毅气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抢来了她手上不停抖动的遗嘱,揉乱在掌心里,把它撕了个粉碎。 韩若桦疯癫一样的大笑:“你撕吧,我手里还有好几份呢!” ------------ 104章 更新时间:2013-12-23 “冻结公司所有的股份,在我没回来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能挪用公司的资金。” “董事长,太太以总裁的名义把所有股份全部转移到了台湾总公司的名下了。” “你说什么?谁允许你答应的?”萧毅脸色瞬间苍白。一松手,手机掉落在地。 韩若桦!这个女人手段实在高明,敢以老爷子的名义转移了他上海公司的股份!萧毅眼里充斥着嗜血的愤怒,他捏紧拳头,直到指甲泛白。 遗嘱在韩若桦的手里,唯一能做的就是叫萧峰在为他亲自写一份与韩若桦那张不一样的遗嘱。 可是这本来还算容易的事情却因为老爷子病情的恶化变的棘手起来。 没想到他千防万防,最终还是躲不过她们的诡计多端!萧毅愤概一拳,朝墙壁上挥去。 吕晓洒穿着睡袍,从洗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见萧毅那张冷骘如冰的脸,什么表情也没有就上床躺了下去。 萧毅走过去,颓废般坐在床沿上,猛抽着烟。 “如果我一无所有,你会和我在一起吗?”他突然问。 吕晓洒睁开眼,看着他默默不语。 萧毅侧头注视着她:“我说的是真的。” “我对你的身外之物毫无兴趣,无论你是什么样,这跟我离开没有半点关系。”吕晓洒幽幽开口,心中一阵揪痛,她的感情被他一点点扼杀,她的耐心也被他反复无常的暴性磨灭的一丝不剩。 萧毅冷冷抽笑:“可是只要我一无所有,你就没有交易金了,你留在这儿有什么意义呢?与其在这儿耗费时间和精力还不如打掉孩子重新过自己的生活。” 吕晓洒微微坐起,眼眸中透着哀恸跟凄凉:“你终于替别人着想了一次。” “先生,无论你是什么样,我都会留在你的身边。”贵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萧毅看着贵英,有些感动:“谢谢,至少你不是为利益而接近我的女人。” 贵英满眼的爱慕之情,走过去为他沏上一杯茶端在他手上:“先生,你别气馁,您是萧老爷的合法继承人,我不相信法院会偏袒那个坏女人。” 背对着他们,吕晓洒心揪了起来。片刻,似乎有从纠结中走了出来。她舒展眉头,轻轻闭上了眼。从现在起,他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走吧,陪我去萧公馆。”萧毅长叹一声,和贵英走出了房间。 脚步声渐渐走远,直到消失。 吕晓洒睁着干涩的双眼,心中五味杂陈。 过了午夜,仍没听见他们回来。吕晓洒听着滴滴答答的闹钟,失眠了。 早早起床,她发现自己的一双眼睛下面,多了两个黑眼圈。她无精打采的穿好衣服,随便做了点早餐,淡而无味的吃了起来。 萧毅和贵英突然回来了。 萧毅失魂落魄的坐了下来,抱着脑袋,似乎在沉吟。 贵英走过去,轻声安慰:“没关系的,等理了老爷子的后事,我们就起诉她。” 从贵英的口气中不难听出,萧峰病逝并且,韩若桦用事先拟好的遗嘱来威胁萧毅。 吕晓洒想去用好言好语安慰几句,可总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最终,她站了起来,缓缓走近他们。 “没事吧?” 萧毅颓废不堪,正绞尽脑汁想着赢取的另一个方针。 吕晓洒近身,做在一旁。静静看着他。 贵英狠瞪着她,将她一掌推了过去:“你现在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已经晚了!你早做什么去了?” “够了贵英,不关她的事。”萧毅低沉呵斥。 贵英顿时闭住了嘴。 “韩若桦她....” “你走吧,回上海去。”萧毅淡扫她一眼,冷静的说。 吕晓洒咬咬唇,不作声。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挽留你的时候你总是找借口逃离,现在放你离开,你不愿意?”即便是这个时候,他还有调侃她的闲情逸致。 “好,我这就走。”她极力平静着语气。 她一口气跑上了楼,胡乱整理着三两件衣服。 她与他擦身而过,他最终没有看她一眼。 吕晓洒突然转身,对他说:“其实你别太有压力,你爸爸遗嘱上的继承人是她肚里的孩子而不是她。那孩子也是你的。” 萧毅抬眼终于与她对视。 吕晓洒认真的说:“为了孩子,你可以暂时妥协。” “是吗?谢谢你的提醒。”萧毅起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那么恨我。” “你对她好点,她会原谅你的。”吕晓洒一本正经的的说。 萧毅苦涩一笑:“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她。” 不是她?难道是我? 吕晓洒有些窘迫,她没有飞离,是他撵她走的。忍住泪拼命深吸一口气,她不得不说一声:“再见。” “但愿别让我在碰见你。”他像是痛苦的闷哼。 ------------ 105章 更新时间:2013-12-23 两年以后。 吕晓洒怀里抱着哇哇哭的小男孩在客厅里来回的转悠。 她一边哄他,一边耐心的给他冲奶粉。 小男孩好像急的不行,小手在她怀里胡乱挥打着:“妈咪,我饿!我饿!” “依依乖,妈咪马上就好了,”依依皱着小眉头使劲抓住她前胸的长发:“不嘛,我现在要喝。” 吕晓洒拿眼一瞪,将他放坐在床上:“你个小魔头,就知道闹人!和你那该死的老爸一个德行!” “嘻嘻...”依依又裂开嘴活波笑了起来。 吕晓洒无奈看一眼他,把奶瓶塞进了他的小嘴巴里。 “两年前,一份伪造的遗嘱将他的事业推向谷底,他瞬间从一个商业精英变的一无所有。如今,他东山再起,成立了小有名气的房地产公司。他就是萧毅萧先生,欢迎萧先生的到来。” 吕晓洒惊震半晌,猛的回头看着电视机屏幕。 屏幕上,他一身黑装,那熟悉的轮廓越显深邃。 吕晓洒捂着不停的跳抖着心脏,不由屏住了呼吸。 “请问萧先生,你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好好去爱她...丫头,你从来都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作我亲爱的妻子。” 吕晓洒泪流满面。她抱起孩子,奔跑着出了门... 电视台门口,她抱着依依站在市中央的广播大厦前。 像是机缘巧合一样,贵英抱着一个女孩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比以前白净许多,穿着时髦的黑丝雪纺裙,气质突出。 吕晓洒慌乱无措,忙转过身朝对面的马路走去。 “站住。”贵英在身后叫住了她:“吕小姐,你好意思来怎么就不好意思面对我呢?” 她的一声呵斥,把怀里的女孩吓的直哭。 依依眨着眼,好奇的看着小女孩。 吕晓洒并没有转身:“我是来找萧毅的。” “他当初破产的时候,你跑的比谁都快,现在他有钱有了公司,你有死乞白赖的缠着他,像你这种女人还有脸见他吗?我要是你找没脸见他了!” 贵英走近她,锐利扫一眼她怀里的依依,不屑的撇撇嘴:“看来你结婚了?”她高傲的将小女孩凑近吕晓洒,示意她看个清楚:“你看她长的像他吗?她可是我和阿毅的女儿。” 在看到贵英出现的那一刻,她早就知道是这样的事实,可贵英亲口这么一说,她还是难受的慌。 “哦,恭喜你们。”她有些语无伦次。 贵英不乐意的说:“你这恭喜是不是有点晚?不过没关系,和他在一起我很幸福,他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我爱他。至于你,他早把你忘了。你就死心吧。” 吕晓洒强忍着伤心,轻描淡写一样笑笑:“萧太太误会了,早在两年前我就已经结婚了。我就是经过这儿,正巧有缘碰见了你。”她转头,脸上的笑容僵了下去。 “你最好是经过。不和你说了,阿毅正等着我呢。等接受了几家电视台的采访,他还要带我去夏威夷呢。”贵英蹬着高跟鞋,上了大厦的阶梯。 吕晓洒抱着哭闹的依依慢慢往前走着。 “你怎么来了?不是还要去接博博放学吗?”男人好听的声音充满关切。 吕晓洒微微一怔,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妈咪,你有眼泪。”依依抬起小手轻轻替她擦拭着。 “那女人....你认识?”他略一蹙眉,定神看着她的背影。 “不认识她,好像是路过的。” “哦,我们回去吧。”他淡淡的说。 他们渐渐远处。她侧身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吕晓洒抱着熟睡的儿子,无精打采回到了家。 张墨拎着大包小包吃的,来了她家。 张墨将依依抱在大腿上,这边亲亲那边摸摸。 “一段时间不见,咱们的依依又长大了,来亲张爸一个。” 依依撅起小嘴,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依依真乖。” 吕晓洒削着水果,心不在焉。 “啊呀!”她一走神,水果刀锋利的刃在手指上划破一道口子。 张墨见状,忙放下依依,为她找来了创可贴:“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吕晓洒自己贴着伤口,淡淡的说:“没事。” “还说没事,瞧你这张脸,心事重重的。”张墨看着她。 吕晓洒带上围裙,强颜欢笑:“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 张墨解下她的围裙:“心里的事讲出来会好受些,当然如果你不愿讲那就在这儿陪着依依,我去做饭。” 张墨套着围裙朝依依扮了一个鬼脸,闪进了厨房。 吕晓洒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心中惆怅万千。 他心中的那个妻子是贵英.... 贵英完全有资格被他这么呵护,至始至终都是贵英陪在他的身边。失意也好,落魄也好... 可以说,贵英对他是不离不弃.... 吕晓洒抱起依依,疼爱有加的吻着他的头发.... ------------ 106章 更新时间:2013-12-24 “张墨,过几天我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是住的挺好的吗?再说你突然搂个孩子回家,你爸妈一时半会是接受不了的。”张墨放下筷子,眉头不由一锁。 吕晓洒用调羹舀一勺稀粥喂到依依张大的嘴巴里:“老在这里很麻烦的。何况早晚都得离开,不如早走早做以后的打算。” 张墨摇头不同意:“你是不把我当大哥了?我们说好了,你在我这工作我给房子你住,你怎么又反悔了呢?” 吕晓洒愧歉的苦笑出声:“可是我带着孩子,根本就没帮到你什么。” “你要走了,一个单亲妈妈可怎么办?你不是叫我多操一份心吗?晓洒,留下来。”张墨诚恳的说。 “我真的不想连累你....” “连累?怎么会?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那个...” “别提他,没有。”吕晓洒及时打断了他的话。 张墨见她神色慌张,心下不由猜中了几分。于是想了想说:“我郊区那的房子有些远,要不你暂时搬那里住一段时间吧。” “可是我不能白住。”吕晓洒感激看着他。 张墨笑了笑:“不过首先得讲好,你可是有工作的。必须24小时看护好我的宝贝大外甥。” “可是,你这样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打住打住,赶紧吃饭了。”张墨说完起身抱着依依:“小宝贝,你妈咪还饿着呢,我们俩去房间玩,叫你妈咪吃饭哦。” 依依伸手搂紧张墨的脖子咯咯笑着。 吕晓洒欣慰叹着气,慢慢拿起了筷子。 张墨把她当作亲妹妹一样看待,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夜,他独自漫步在熟悉的柏油路上。 第一次和她在这里有了肌肤接触,他逼得她无路可逃,她无助圈在他的怀里,红透了脸颊。 萧毅心神微微一荡,看着前方不远的别墅。 如今已今非昔比,这栋别墅之前已被陈韦凡据为己有,陈韦凡被制裁进了监狱,他要回了自己的房产权,便转手卖给了一个老华侨。 “萧董?”别墅的铁栅栏内,错愕的声音在夜的空气中响了起来。 “谁?” 高挑的身影从栅栏闪了出来。 “真的是萧董啊?”女人走近萧毅,不由微微一笑。 萧毅仔细一看,这个女人居然是弘玲。 他略一挑眉,语气很不友善:“你怎么会在这里?” 弘玲客气礼貌:“真没想到,你还会回来。我在电视上都看见了,萧董的房地产公司做的可是风生水起。,萧董打算一直在这儿不回台湾了吗?” 萧毅冷冷笑着:“看来你对我的事情还真是了如指掌。” 弘玲满脸的歉意,沉思不久,突然对他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如果没有我的搅合,说不定你和晓洒....真的对不起。” 她抽抽噎噎:“我对不起晓洒,,对不起你们。” 萧毅懒得听她这虚情假意的忏悔。转身朝前方走去。 “晓洒一个人带着孩子...她很苦。”弘玲见他不搭理,便急的脱口而出。 萧毅止住脚步,愣在了那儿。 弘玲走过去,满含无限的诚意:“如果你放不下她,就去找她吧。”见萧毅神色复杂,她继续说:“她和张墨在一起。这两年来,一直都是张墨照顾她母子的起居。” “她过她的生活,跟我毫不相干。”他脸色冷骘,向前迈步。 “那是你的儿子。”弘玲提高嗓门,对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大声说。 萧毅这次没有停步,然而脸色却愈加的阴沉。 他疲累的回到龙南,贵英上前褪去他的外套:“这么这么晚才回啊?” 萧毅揉着太阳穴,沉吟:“唔,在谈生意。” 贵英走到身后替他垂着肩旁:“竟然你工作忙,那夏威夷就不去好了。” 萧毅点点头:“这样也好,等我忙完了这个项目在去吧。” 贵英有些失落,她没想到萧毅真就延迟去夏威夷的时间。 这时,博博领着哭闹不已的小女孩走出了卧室。 萧毅心情本来就烦躁,在听见她苦,不耐烦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你又欺负妹妹了?”贵英虽是这样问,却怨怒似的瞪着那个小女孩。 “不是的,妹妹拿我的圆珠笔缠着要给我眼镜。”博博委屈的看着萧毅:“可是要在我脸上画哎,我可不答应。” 贵英见萧毅不作声。便哄着博博去了房间。 小女孩瞪着双眼,有些畏怕的看着萧毅。 “贵英,把她领房间去。”萧毅摆着手,闭上了眼。 贵英走过去,拉着她的小手:“看吧,又惹叔叔生气了,你就不能学乖点吗啊?” 小女孩一听,又大哭了起来。 萧毅恼羞成怒:“把她拖到房间锁起来!” 女孩吓的在不敢哭出声,乖乖叫贵英拖着。 萧毅这才稍稍平定了下来。 ------------ 107章 更新时间:2013-12-24 “要不要把她送到台湾?”贵英走过去打断他的沉思。 “不,这个孩子我还有用。” 贵英倒上茶,小心翼翼的问:“她大概不会妥协吧?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儿子。” 韩若桦至今仍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被萧毅暗中抚养着。 两年前,韩若桦在医院产下一对龙凤胎。贵英为了帮助萧毅,背着他假扮成医院的护士,偷偷将她刚出生的女儿抱走。当时的贵英一直以为,只要孩子在萧毅的手上,萧毅就不会失去继承萧峰遗嘱的资格。没想到的是她抱来的这个女孩只是其中的一个。 因为韩若桦还有个儿子,而这个儿子是最有资格符合遗嘱继承人的人。 “她当然不会轻易妥协,不过这个孩子就是她唯一妥协的方法。” 贵英有些不解:“可是她的儿子是合法的继承人。” 萧毅阴邪一笑:“那得看她的儿子和我们萧家有没有血缘关系。” “难道他那个儿子,不是....”贵英欲言又止。 萧毅对她淡淡一笑:“这不是你操心的事,说起来,我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把她女儿抱过来,我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贵英忍住好奇,没有问他原因,只抓握住他微凉的手,柔情婉转:“不管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萧毅轻拍一下她的手:“我知道,不过贵英,有些事别太执着。” 她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手一紧,忧伤的神情中带着激动:“你值得我这样做!在我心里你就是世界上最最有情意的男人,我..我爱你。”她满面通红,见萧毅略带诧异,又低声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有多少的漂亮女人在排队痴等着你,可是她们只在乎外在的条件,又有几个了解你正真的内心?而我和她们不一样,我爱你并不是冲这些,哪怕你没有迷人的外表你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我一样爱你。” 萧毅心有一丝动容,她说的对,以前那些女人有几个是真正了解他的? 韩若桦为了利益,而吕晓洒....她是为她所谓的‘自由。’ 萧毅分神之际,贵英整个身子已偎在他的怀里。 萧毅终于开口:“帮我联系一个人。” “谁?”贵英隐隐感到不安。 萧毅的话低沉缓慢,就好像在做思想斗争一样:“吕晓洒。” 贵英的不安还是应验了,她有些愤概:“难道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在你遭韩若桦算计时,她冷眼旁观,你叫她离开是为了不想叫她受苦,而她却根本不理解你的好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样一个女人还有什么不可以放下?”萧毅眸里的忧伤瞬闪疾逝,语气生硬冰冷:“有些事情我想了解一下。” 贵英叹一口气:“别在自欺欺人了,你从来就没放下过她,不过为了叫你弄清一些事实,我尽量帮你找到她。” 张墨兴高采烈,一进门就欢快的说:“今天我接了一个大活,你猜净挣了多少钱?” 晓洒逗着依依,笑说:“2万块?” 张墨刮一下依依的小鼻子,然后伸出五个手指:“这个数。” “五万?”吕晓洒兴奋的走调。 张墨抱起依依,大声说:“所以啊,我得好好请你们娘俩去酒店大吃一顿。” 吕晓洒有些过意不去:“还是算了吧,不如在家里做。” 张墨白她一眼:“你以为我想请你啊,我是请我的大外甥。走,大外甥,跟舅舅出去吃好吃的。”说完,搂着依依走了出去。 吕晓洒没法,只得跟了过去。 到了一家环境敞亮的豪华餐厅,张墨执意要订个雅间。吕晓洒为了节省,拒绝了他的意见。 最后二人找了一个靠窗的清净地做了下来。 “你说你真是破费,在家吃点不就成了?偏要到餐厅来,而且还是这么奢华的餐厅。我猜这里的菜一定很贵。”吕晓洒打量一圈周围的环境,想要换家普通点的。 “唉唉?你怎么跟个老太婆似的?光想着节俭不知道享受生活。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啊。”张墨按住她,示意她点菜。 吕晓洒嗔笑着:“以前是以前,现在和以前又不同了,能省尽量省,我现在特别讨厌铺张浪费。” “得了吧,你以前嫌我小气,现在自己倒变小气了,是不是不好意思叫我请啊,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把我当大哥啊。” 听张墨这样一说,吕晓洒忙伸手打住:“行,我点总行了吧,可千万别拿这话刺激我。” 依依总爱笑,见他们吵的热闹,不由伸出小手在桌上敲着餐碟。 “看看,依依都饿成什么样了,你这当妈的还不快点。” “谢谢萧先生的海涵,只要这块地不动,我一定加税费。” “这根税费没关系,这块地早在一年前就被划分成了绿化带,必须拆。” 男人的胖脸的青白交替:“萧先生,请你在通融一下好吗?这块地我都承包了十来年,可以说我对这些熟悉的街道都有着很深的感情,不光是我,住在这里的市民都一样。” “这里太喧嚣,而且严重污染了城市的环境,将它绿化带也是为你们好。”萧毅面无表情向前走着。 蓦然间,碰上了那双熟悉的目光。他不由一愣。 ------------ 108章 更新时间:2013-12-25 吕晓洒身子猛的一震,心狂跳不已。 下意识的,她躲在张墨的身侧。 萧毅心知肚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笑。 依依偏着脑袋,看看妈咪,又看看那个立在大堂中央的黑衣男人。 张墨不由朝依依看的方向看去。 “萧毅?他怎么会在这儿?”张墨嘀咕着。 吕晓洒用力将张墨的胳膊一拽:“你淡定点行吗?装作不认识。” 这时服务生走过来上了几道菜。 吕晓洒趁着空档大大喘了一口气。 “别来无恙啊?”服务生一走,萧毅眨眼已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爸爸,爸爸...”正当两人尴尬的时候,依依趴在桌上,去扳萧毅的手。 “臭小子你别乱叫!”吕晓洒红了脸,赌气一样握住张墨的手:“我很好。” 萧毅不客气的拿起叉子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在依依的嘴里:“孩子是谁的?” “是我的。”吕晓洒看着桌上那几盘西餐,咬咬牙启齿说。 萧毅笑了:“我当然知道是你的,不过你一个人好像也生不出来吧。”他看着依依,语气亲切的问:“好不好吃?” 依依调皮的伴着鬼脸:“好吃。” 张墨有些忍俊不禁,吕晓洒没好气的捏了他一下。 “哦,那个萧董,依依是..” “依依是我和张墨的孩子,跟你没半点关系。我们开始用餐请你离开。” 吕晓洒打断张墨,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张墨张大嘴巴,错愕的看着吕晓洒。萧毅还是笑,笑的令人毛骨悚然。张墨不自觉咽下一口唾沫。 “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谎话连篇的。你放心,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这个孩子。” 本来大庭广众的,她真不想骂人,可是萧毅的一次次挑起她的怒火。吕晓洒一拍桌子,不禁引来众多人的纷纷侧目。 “你个混蛋,依依是我的,你别想打他的主意!”她朝萧毅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张墨有些难为情的将她拉坐下来。 萧毅优雅指着那些菜肴,啧啧出声:“你看你,口水都飞进这里,点这一桌子菜都被你给浪费了。缺点没改进,倒是变本加厉了。” “你少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我警告你,你在不走我就叫保安把你轰出去。”吕晓洒说完欲要起身。 萧毅镇定自如:“顾客是上帝,正好我就是他们的上帝。我们来谈谈孩子的事情吧,我希望我们领着他去医院做一次dna,如果不是我的,我无话可说,从此我们便形同陌路,如果是,那我当然要把他留在身边。” 吕晓洒想说休想,却被萧毅捷足先登:“这一点你也大可放心,我不会无偿叫你养育他的,如果他是我的儿子,那就还按你之前那个价钱。” 他看着她波澜起伏的胸部,喉咙不自觉发紧。 “你,你太过分了,儿子你有的是干嘛非要买别人的?你信不信我告你强迫拐卖儿童罪?”吕晓洒再一次起身,抱着依依准备出去。 “晓洒,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看你弄的都下不来台,”张墨在身后叫住他,他本意是想叫他们俩重归于好,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不过萧毅能抚养孩子也是好事啊,至少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晓洒也不在背着单亲妈妈的负担,被这孩子给拖累了。 可是晓洒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倔。 萧毅目光猝然冰冷了下去,他捏着手中的叉子,狠狠将它扔在了盘子上。 “我说晓洒,你也真是的,他愿意抚养依依你就和他好好商量一下嘛。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再说,依依不能没有爸爸啊。”张墨上了车,耐心劝着她。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就是气不过,他要孩子我就该给他吗?他叫我离开的时候直口不提孩子的事,现在孩子长大了他又要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他凭什么?我绝不会把依依给他!”吕晓洒紧搂着儿子,生怕他马上离开她一样。 张墨叹一口气:“何必呢?这两年你又忘不了他...” “谁说我忘不了?我压根就没爱过他!”吕晓洒说完,泪水揭穿了她另一个谎言。 张墨无奈摇摇头:“晓洒,你这样会令自己更加痛苦的。” 吕晓洒擦干泪,沉默不语。 二人便一直沉默着回到了家。 贵英摘下墨镜,嘱咐开车的司机:“麻烦你先等一下,我一会就过来。”司机点点头。贵英便下了车。 吕晓洒和张墨刚一进门,贵英像神出鬼没一样闪现在他们的眼前。 她进了这间老式的四合院,鼻子发出不屑的轻哼。 “难怪你要去找阿毅,原来混得这么潦倒啊。”贵英逛了几圈,撇撇嘴打量着她。 “你跟踪我们?”吕晓洒啼笑皆非。 贵英摆弄着自己新做的发型:“如果不是阿毅叫我来找你,我才没那个闲心去跟踪。”她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放在石凳上:“他叫我把这个给你,请你以后啊千万别打扰他的生活,我说错了是我和他的生活。” 张墨走过来:“你就是那个保姆?真是可笑,萧毅居然和一个保姆在一起厮混,是不是有恋母癖啊?原来以为他是诚心要和晓洒和好,没想到是这个意思,他可以对晓洒不闻不问,但是这孩子是他的,他必须负责!” 吕晓洒把那张支票随手一扔,言辞激愤:“谁稀罕你们的臭钱?你回去告诉他,只要有我吕晓洒在,他别想打这孩子的主意!” 贵英指着他俩,气的说:“保姆怎么了?至少保姆不会欺骗他的感情,至少保姆不像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费劲心思想要利用他!” 吕晓洒哭笑不得:“我利用他?我利用他什么了?从头到尾都是我被他利用!” 张墨差点没推她:“你不知道情况就别瞎说!” 贵英振振有词:“你和韩若桦一样只想利用他的感情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知道他面临破产的危险你就撒腿走人!你到现在还不忘伤害他,不过你这次没机会了,因为他对你已经彻底死心你就别妄想了。” “你说什么有种在给我说一遍!”张墨上前要打她,被吕晓洒给拦住了。 依依在一旁吓的直哭。 贵英见状,心虚之际慌乱离开了。 ------------ 109章 更新时间:2013-12-25 站在院子外的弘玲听见了院子里激烈的争吵,心中有点惴惴。 她手中提领的大大小小的营养补品随之放在了身后。她听见了贵英跑出来的声音,忙把脸别了过去。 吕晓洒抱着胳膊,愣愣蹲在了院中央。 “起来吧,我们还没吃饭呢。”张墨和依依一左一右站在她的旁边。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带依依先进屋吧。”继而,她坐在石凳上,眼泪夺眶而出。 她利用他? 因为她被陈韦凡威胁逼不得已!而他,那样一个多心多疑的人她又怎能得逞。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出招,她就被他义无反顾的定上了耍手段的罪名,那是唯一一次并且还是以失败告终。 当初他不顾她的反抗和求饶,毫无怜惜的夺去了她的第一次,他怎么就没想到,她那时是否受了严重的心灵创伤? 就算别人的举止对他产生一丝影响,他都无分容忍,而他伤害别人的时候,他却抛忘的干干净净。这样一个自私霸道薄情寡义的男人,有什么还值得她放不下的? “晓洒别太伤心,我冷静想一下,觉得萧毅应该不会这样对你,你不觉的他说的话和贵英说的话有些相反吗?说不定这是贵英的计谋,你别放在心上就是,明天我就去找萧毅向他解释一下,说不定你们的心结就此就能打开了。”张墨拿出面巾纸替她拭去了眼泪。 “妈咪,哭了就不漂亮了。”依依走过去懂事的搂着她的脖子。 吕晓洒抱紧着儿子,破涕而笑:“妈咪答应你,从今以后在也不哭了。” 韩若桦高挑的身材伫立在舒适豪华的大厅中央。她望着这空荡荡毫无人气的大房子,心中倍感空虚。 她那么费尽心思给自己挣来了风光的地位和令人炫目的财产,心里却没有半点的满足和踏实。 这段时间,她满脑子都是萧毅的面孔。 好些年前和他热恋到反目成仇.... 她依稀记得,两年前,他身无分文离开萧家的那一幕。他眼中的冷淡令她寒彻身心。 如果是怨恨的眼神她或许会好受些,可偏偏却是那样淡漠的眼神。 韩美芬领着她的儿子萧念走了进来。 韩若桦把目光久久停格在他的身上,如果萧念是萧毅的儿子该有多好!想到这,她板起了面孔。 “若桦,该给念念找个好的幼儿园,”韩美芬皱着眉头,语气有些愤愤。 韩若桦不以为然:“他还小,我们又没时间看他,就先在托儿所吧,等过两年在说。” 韩美芬说:“那个托儿所真是太差劲!你知道我今天去接念念的时候,别的小孩子说他什么吗?说他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真是气死我了!必须给他换个地方。” 韩若桦愣了愣,看着可怜巴巴的念念,心中一点的疼惜都没有:“那就叫他在家,给他请个家政老师。我晚上还有个宴会要参加,我上去准备一下。” “唉?你等等我?我也得参加呢,今晚我要把那些阔太太手中的钱全给赢过来...” 念念望着自己的妈妈和外婆,稚气的大眼睛显的有些失落。 韩若桦进了房间,电话恰好响了起来。 “您好,哪位?” 韩若桦沉默片刻,脸上呈惊骇状:“什么?你说什么?” ------------ 110章 更新时间:2013-12-26 韩美芬见她惊慌失措,心一沉:“出什么事了?” 韩若桦放下电话呆若木鸡。 “你倒是快说啊!想急死我啊!”韩美芬摇晃着她的胳膊。 好半晌,她才讷讷开口:“那个女婴一直都没死...她在萧毅手上。” 韩美芬瞪大惊疑的双眼:“怎么可能?当时你生产时医生也开了证明的呀,说她生下来就已经奄奄一息了,那么大的医院,婴儿居然被偷走,这完全说不过去啊!” “事实是她确实被人偷抱了出去。这人不是别人我可以肯定是他想报复我,才收买了医院的护士。” “这也太过分了吧!若桦,我们必须告这家医院叫他赔偿损失!” “妈妈,你能不能把事情看远点?”韩若桦脚用力一跺,极为反感韩美芬的话。她平静一下,淡淡的说:“萧毅要求那个女孩和念念做dna鉴定。” 韩美芬松一口气:“我当时是什么事情呢,鉴定就鉴定呗,他在怎么折腾不还是拿我们没辙?念念才是遗嘱上的合法继承人。” 韩若桦一听合法继承人,浑身一阵激灵额上出了细密的冷汗:“如果我猜的没错,萧毅一定和那个女孩做了亲子鉴定....不行,我不能拿念念的dna给他!” “若桦,你跟妈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念念本来就是萧家的血脉,你就把念念的dna拿给他又怎样?到时候一鉴定,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说?”韩美芬甚是得意,显然她认为女儿分明就是虚惊一场。 韩若桦纠结半天,吞吞吐吐:“关键这两个孩子跟萧家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什么?!” 没见到吕晓洒,弘玲既庆幸又失落。那天她本来是要去向吕晓洒诚心忏悔来着。她也明白吕晓洒不会原谅她。说实在的,她做的那些事连她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 晓洒变成今天这个样,她当然也有不不可推卸的责任。 弘玲很抽自己一个耳光。 一个五十多岁的瘦高男人穿着浴袍下了楼,见弘玲这番状况不禁费解。 “宝贝怎么了?” 弘玲吸吸鼻子:“没什么,就是有时候真觉的自己很犯贱!” 男人搂她入怀,温柔的说:“别这么糟践自己,我会心疼的。” 弘玲反搂着他,撒娇的说:“老公,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晓洒决定把依依送进幼儿园。有依依在她身边她根本什么都干不了。可是他才两岁,他能适应幼儿园的环境吗? 吕晓洒坐在电脑旁,记下了几个幼儿园的地址以及她的求职招聘信息。她不能靠别人帮助一辈子。她必须自食其力才能保障以后的生活。 “请问是吕小姐的家吗?”院落旁站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瘦高男人。 “我是,请问您找哪位?”她站起身走了出去。 男人友好伸出手:“我姓董,叫董继宇。刚从美国回来。是这样的,我刚在郊区买了栋别墅想长期住在这里,我想请吕小姐做我的家庭保姆,每月薪水是一万。吕小姐愿意过来吗?”他看起来很有诚意。 吕晓洒既惊喜又诧异。 一个月一万?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轮到她头上啊?可是这人的谈吐和气质又不像骗子,这令吕晓洒有些犯难。 董继宇随和笑笑:“吕小姐不相信我吗?”他掏出身份证:“这样吧,我暂时把身份证放你这里。” “不不不!董先生这不合适。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说实话,是你的一个好朋友把你的状况告诉了我,我决定帮助你。”董继宇坦率的回答。 吕晓洒想想还是觉的不妥:“谢谢,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董继宇说:“吕小姐,我的确需要以个家庭保姆,之所以找吕小姐是因为你的条件很适合。尤其当我见到你之后,这更加坚定了我聘用你的决心。” 吕晓洒微笑着问:“董先生能透露一下我那朋友的名字吗?” 董继宇思索一样,皱着眉:“好吧,是你朋友张墨张先生。” ――――――分割线―――――― 车内,张墨和弘玲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执,双方终于平静了下来。 弘玲发自肺腑:“张墨我没别的意思,我是真的很想帮助她,请你相信我好吗?” 张墨还是不太相信她的话:“你确定你这次真的洗心革面不再害她?” 弘玲无奈翻了个白眼:“我发誓,我如果害晓洒我就不得好死!出门被车碾死被雷给劈死!想想以前我却那么对她..我真的很后悔...”弘玲鼻子一酸,捂嘴哽咽了起来。 张墨有些动容。 弘玲止住泣声,又说:“我们得去联系一下萧毅,我知道他放不下晓洒,其实他们彼此内心里都忘不了对方。” 张墨微微点头:“我一直都想找机会跟他解释。” 二人心照不宣的叹了一口气。车内的气氛逐渐缓和。 董继宇上了车。弘玲忙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她答应了吗?” 董继宇关上车门笑着点头:“一开始她怀疑我是骗子,后来我说出张先生的名字她才安下心答应了我。宝贝,看得出来你的朋友是个善良的人。” 弘玲嘘一口气,低声喃喃:“是的,既善良又实在的一个人,就是因为太实在总是被我欺压....” 张墨看着弘玲,内心起了一丝感动。 很快,吕晓洒打来了电话。张墨下意识打开语音通话:“喂,晓洒啊...嗯,对,是我叫董先生去的,他叫你什么时候去上班啊?是吗?那太好了....谢什么啊,等你发了工资请我吃饭不就行了?” 第二天上午,董继宇便开车过来要接吕晓洒上班。他得知依依要上幼儿园,于是又热情的将依依送去那里上学。 吕晓洒有些过意不去,决定在他家里好好干。 汽车行驶在一片繁茂的林荫大道上。如果没猜错,前方是栋别墅。吕晓洒抬皱着眉有种想要跳下车的冲动:“董先生,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董继宇从容微笑,问:“吕小姐来过这里?” 吕晓洒面色有些难看:“是的,我不太喜欢这里,请允许我下车。” 董继宇并没有打算停车:“吕小姐别误会,这栋别墅是我的新家,你将在这里工作。” ------------ 112章 更新时间:2013-12-26 这么说萧毅把别墅卖给了董继宇? 两年前,他被韩若桦害的身无分文,想想是有这个可能的。 不知为何,她有些伤感。 董继宇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吕小姐只管安心工作,别想太多。” 吕晓洒微微点了点头。 里面的装饰变化的令她有种陌生感,她有些庆幸,最起码这种陌生是无法勾起她以前的伤心往事。 终于静下心来,她拿着清洁器耐心认真的打扫着房间。 “晓洒,我和一个朋友有约,得出去一下。”董继宇穿上外套准备出去。 吕晓洒问:“董先生中午回来吃饭吗?” 董继宇点点头唔了一声:“这不太清楚,这样吧,如果不回来我就提前打电话给你。” “好的,董先生慢走。” 送走了董继宇,吕晓洒孤单单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他第一次带她来这里,她被强迫换上一套性感的衣服,他顶起她的下巴强吻了她... 和他在一起的往事历历在目。她蜷缩在沙发上,痛苦的闭上了眼。 吕晓洒脑袋像是塞了一个沉甸甸的重物,压的她浑浑噩噩。不知不觉,倒在沙发慢慢睡去。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吕晓洒睁开眼一看墙上的挂钟,天!都快两点了! 她一下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喂?哪位?” “是董先生的家吗?董先生喝醉了麻烦你过来接一下他。”男人嘶哑的声音似有些不耐烦。只是这声音对吕晓洒来讲有些耳熟。 她来不及细想,忙问:“请问他在哪个地方?” “在...哦不,我知道他的住址,我送他回去吧。” 吕晓洒还没来得及感谢,男人已干脆挂了电话。 她愣了片刻,慌忙跑出去推开了铁栅门。 弘玲和张墨看着萧毅扶着董继宇上了车,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张墨还是有些担忧:“就怕萧毅引起误会。” 弘玲自信满满:“放心,过后,董继宇会跟他解释的。” “但愿吧。” 吕晓洒站在大门外翘首盼望。 终于,一辆奔驰朝这边疾驶而来。 车子并没有开进去,而是停在了树荫下的马路边缘。远远望去,那个扶董继宇上车的黑衣男人慢慢向别墅这边走来。 待他走近,吕晓洒捂着胸口脸色陡然大变。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难道是他和董继宇有生意来往?吕晓洒转过身,想逃离。 她系着围裙,蓬乱着头发,看起来像个家庭主妇。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萧毅顿住脚步,愣看着她。 吕晓洒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谢谢你送董先生回来。”她面无表情接过他手中的董继宇,转身走进了铁栅门。 萧毅三两步追上了她,一把将她拽过身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倒霉的是董继宇必须把这酒醉装到底,于是他也只有跌倒的份了。 “放手!”吕晓洒挣脱着反抗着。 萧毅将她拉进别墅,从牙缝里挤出生冷的三个字:“回答我!” 她冷光迎视着他:“你管不着!不是说我纠缠你吗?说我是利用你?这些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 ------------ 113章 更新时间:2013-12-27 萧毅抓住她,收紧胳膊的力道:“早让你去找我你不听,你没能耐养这个孩子可以跟我商量,用不着这样作践自己跑来跟别人当保姆!” 吕晓洒嗤笑一阵,奋力想要甩开他:“我愿意你管得着吗?我靠自己自力更生你管得着吗?哦,对了,你现任的妻子好像就是保姆出身吧,哈,你这么说是不是也在作践她啊?” 他眸光滞凝,好像要把她吸进眼球里。 吕晓洒别开脸,淡淡说:“请别妨碍我工作。” 萧毅脸上闪过一丝痛惜,瞬间,那种痛惜很快便消失,他嘴角浮出一抹嘲讽,他扳正她瘦弱的双肩,满脸的轻佻,他伸手勾起她尖尖的下巴:“工作?该不会是陪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头睡觉吧?你大概还不知道,他可是弘玲的现任老公,你是不是想当人家小三啊?” “你真龌龊!”愤怒的同时,她显的有些错愕。她欲要扬手打他,反被他生生扼住。 他不顾她的反抗,欺身抵住她身。 狂戾的气息令她有些思绪紊乱。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低低警告他:“我不是以前那个任你宰割的羔羊!你在敢碰我一下,我就报警!” “他修长的指关节轻轻按住她的唇,声音低迷的令她感到恐慌:“这一点我不担心,警察一来我就说是你勾引的我....”他沉沉吸一口气,圈她身体的那只胳膊猛的一收。 吕晓洒红着脸,低叫一声:“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唇角扯出一抹低邪,奇怪的是,她在他的眼睛里抓到了一丝深情。她最终以为这只是一时的错觉而已。 “当初是你放我走的,从那时起我们之间已没有任何的交易,所以我不会打扰你和贵英的生活,也请你不要闯进我的生活里。”她有些心酸,不过她还是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说的极其平淡。 萧毅在她身上恣意妄为:“可是宝贝,我也说过最好别让我遇见你,看来我们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啊。”他吻着她的脖颈,留下一道道烙痕。 吕晓洒想到两年前,他和贵英在她睡过的床上颠鸾倒凤的情景,她脑袋嗡鸣一声,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把他推向几米远:“你简直就是个噩梦!别再用你那肮脏的身体触碰我,你这样只能叫我恶心!” 萧毅步步逼近,捧着她的脸颊,疯狂的攫取。 她泪眼朦胧,已经无力反抗。 透过门缝,董继宇满意点着头,悄悄给弘玲打去了电话。 “宝贝,他们已经和好了,嗯,现在就去吗?好的,我就来。” 董继宇挂了电话,走出大门。 终于给了她一丝喘气的机会,他抚着她苍白的脸颊,声音如此的低柔:“我和贵英是个误会,那次我喝多了错把她当做了你。” “别再找各种理由来解释了!我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你这种行为只能令我感到可笑!孩子都有了还大言不惭的说这是误会?”她说完,轻笑出声,以示她的鄙夷。 “那不是我的孩子!”萧毅朝低吼。 吕晓洒笑中带泪:“真别这么说,我听见倒无所谓,可是贵英要听见她会伤心的。”她踉跄跄跄,重心不稳的后退着:“萧先生,萧大董事长,我最后一次拜托你,别再来干扰我了!” 她一转身,快速跑进了卧室,用力反锁上了房门。 萧毅愣在那儿,许久他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还有必要再解释吗?她心里就不在乎他,何来的相信? 很好!她不在乎他,一点也不.... 萧毅回到家,贵英一如往常体贴备至的帮他拿外套。 萧毅始终保持沉默。贵英见他与平时不太一样,心知他肯定是遇着了不顺心的事。于是走到他身后,替他轻轻按摩着肩膀。 萧毅突然起身,面无表情上了楼。贵英惊楞片刻也随之上了楼。 萧毅站在阳台旁,默默抽着烟。贵英从身后抱住他腰:“怎么了?” 萧毅扒开她的手,冷冷的问:“之前你找过她了?” 贵英想了想,很无辜的说:“不是你叫我找的吗?” “你都跟她说了什么?说我们是夫妻说我们已经有了孩子?”他目光寒气逼人。 贵英不敢看他,只低着头尽量使自己淡定:“没有,她想从你要钱,被我拒绝了...因为..我不想再叫她伤害你..” “她要是为了钱她早就找我了。贵英,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撒谎?” 贵英抬起头,理直气壮:“我这都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了孩子,可气的是她居然想利用那个野种来向你讹钱....” “你给我住口!我决不允许别人叫他野种!”萧毅嘶声冲她咆哮。 贵英跌坐在床上,含泪不语。 ------------ 114章 更新时间:2013-12-27 等到董继宇回来。吕晓洒毅然辞去了这份待遇优厚的新工作。 如果不是萧毅无意中透露一个事实,她真的就被蒙在了鼓里。弘玲到底存的是什么心她不得而知,总之她不会觉得是什么好心。 就是想用这种手段来讽刺她现在的下场吗?就是想要跟她炫耀,她弘玲嫁了个有多么有钱又有多么爱她的男人吗? 不管她弘玲怎么居心叵测,她绝不给她得逞的机会。 吕晓洒怀揣着一个沉重的心回到了张墨的老房子。进了屋,她便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衣服。她决定带着依依回北京。虽然她不想给父母压力,可她真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 依依好歹是姚金凤和吕北平的亲外孙,她相信他们早晚会接受他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晓洒?你不是已经.....”进来的张墨,一脸诧异的看着她。董继宇如果说的对,那么这会儿晓洒该和萧毅在一起才对。张墨眉心舒展,又表现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哦,知道了,你们和好我真心替你们高兴,咦?怎么没看见萧毅的车啊?” “萧毅的车?你怎么知道萧毅找过我?”吕晓洒埋头冷冷的说:“你明知道董继宇和弘玲的关系,却跟他们合起伙来骗我。” 张墨极力辩解:“弘玲...她知道错了,她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你...” “我不需要她的虚情假意,更不需要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同情和施舍,尤其是讨厌仇人的施舍。”她装好行李,淡笑对张墨流露些许感激:“张墨,感谢你这么长时间对我的关照,有时间去北京找我玩。” 张墨按住她的行李箱:“不是晓洒,你要回北京?可是你刚才在董先生那儿不是已经和萧毅说开了吗?” 吕晓洒直直盯视着他,目光越见深冷:“是你和弘玲一手策划的?” 张墨叹一口气,只好点一下头:“是的,”他见她就要出了屋,忙及时拉住她:“你听我解释晓洒,弘玲想要你和萧毅重归于好,于是她便叫董先生约了萧毅出来,我们觉得你很苦,真的希望你能和他...” “你不要在说了,你们这么做只能叫我的生活陷入更深的泥潭中,我跟萧毅已经不可能了,从头到尾,他都是把我当玩物一样耍,现在他又要打孩子的主意,这一次我不会如他愿。”她推着皮箱,走出了门。孤单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 张墨知道,她一旦执意做的事情就算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除非萧毅。 张墨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急忙拨通了萧毅的电话。 “我是张墨,萧毅你在哪里?晓洒要回北京了,你不打算留她吗?” 那边的萧毅呵呵笑着说:“依依不走她又怎么舍得走?” 吕晓洒站在幼儿园大门口,焦急朝里面探头望着。许多家长等到了自己孩子,唯独她,却看不见依依的小身影。 “请问老师,吕依小朋友在那个班?”吕晓洒走进园内,找到了一个女幼师。 “依依小朋友吗?” “对对,我是他妈妈,请问他在哪儿?” “他早就被人接走了。” 吕晓洒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你们怎么回事?居然敢叫陌生人接近那么小的孩子,你们怎么那么不负责任啊?” 女幼师礼貌的回答说:“那人自称是吕依的爸爸,他说你上班没工夫所以他来接吕依。” 吕晓洒心一咯噔,忙疾步跑出了幼儿园。 一定是萧毅先她一步接走了依依。吕晓洒疾步打一辆车返回了张墨的老院子。 “张墨,你在哪里?你知道萧毅的家庭住址吗?”她急切打了一通电话。 回到家,张墨已经在屋里等着她。 “张墨你是不是知道是萧毅干的?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张墨想了想,缓缓说:“我真不知道是萧毅干的,我要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叫依依跟他走,真的晓洒,我不骗你。” 吕晓洒半信半疑看着他。张墨有些心虚,他低着头:“你走那会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吕晓洒夺过他手中的手机快速找出了萧毅的电话。 “你把依依带哪里去了?” “宝贝儿,你看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呢?一天的时间还没过那么着急见我啊?”电话里传来萧毅略带慵懒的声音。 吕晓洒忍住狂怒的情绪,平静的说:“你这样有意思吗?实话跟你说吧,依依还真就不是你的孩子。他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请你放了我们成吗?” “这都无所谓,你知道我就喜欢拿某个人或某件事来要挟你,因为我特别想看见你被逼的走投无路时,反过来祈求我的样子。宝贝,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吕晓洒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索性她沉默应对。 “这叫征服知道么?” ------------ 115章 更新时间:2013-12-28 她打开皮箱,从里面翻出了那身黑色蕾丝裙。她抓住那衣服领子在心里纠结了半天。咬咬牙,还是套在了身上。 如果她一狠心不去管依依,她是没必要去求萧毅的。大概萧毅也知道依依是他的儿子,或许他能给依依更好的生活。 吕晓洒不是韩若桦,所以她根本狠不下心与依依隔离。而那个贵英.... 依依性格调皮好动,贵英会好好待他吗?依依去了那里,肯定成了贵英的眼中钉肉中刺。想到这,吕晓洒越加感到不安起来。 她不由摁了一个电话。 “我在那里找你?” “宝贝儿,还是老地方。” 吕晓洒不满的说:“请你把地址说详细点!还有,不要这样称呼我,我讨厌你这样称呼我!” 萧毅阴森森的笑出了声:“龙南,我等着你。” “只是你一个人吗?” “放心宝贝儿,不会有任何人打搅我们的。”他说的极其暧昧,吕晓洒脸色微微一红。 龙南,那个地方她真的不太想去,尤其是两年前那个噩梦似的下午... 他搂着贵英以及贵英在他身下的叫声...她捂着头疼的脑袋,迫使自己不去想像那个情景。很快,张墨的车停在了她熟悉的龙南。 她忐忑不安的下了车。转头对车里的张墨说:“等你看见了依依就先抱他回去。” 张墨想想,点头说:“好吧。” 楼上的萧毅站在百叶窗旁,挑帘朝下看着。他微微一笑,扭头看着坐在床上正摆弄着一堆玩具的依依。 萧毅走到床旁,将他抱在了腿上:“小东西,在爸爸这儿好不好玩?” 依依乖巧的点点头:“嗯,爸爸这里有好多好多玩具啊,” 萧毅在他脸蛋上深深亲了一口:“那你乖乖在这里玩,爸爸要去把妈咪接过来看依依,行吗?” 依依拍着两手,兴高采烈:“好哦,爸爸去找妈咪,爸爸去找妈咪!” “那你要听话,不许乱跑。等妈咪气消之后,爸爸就叫你出来。” “嗯,那爸爸快去哄妈咪开心,妈咪一开心,她就不生依依的气了。” 萧毅抚摸着他聪慧的小脑袋瓜:“好的,爸爸一定会。” 萧毅把屋里的任何电源都一一关闭,给他冲了一罐热牛奶这才放心锁上了门。 吕晓洒呼一口气,小心按了门铃。 萧毅开门,看见了她身后的张墨,笑容一僵:“看来你是没诚意了?” 张墨忙陪着笑脸:“是这样的,依依我先带回去,你和晓洒有什么事就坐下来慢慢聊吧。” 吕晓洒冷冷一笑:“你说过,只要我来就放依依回去。” 萧毅摊开两手,诧异的说:“好,不过依依不在这里。我已经叫人把他送去了台湾。” “萧毅!你别太过分了!”吕晓洒咬牙切齿。 萧毅漫不经心的进了客厅:“我一点都不过分,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依依他是我的。吕晓洒,如果你执意要夺他的抚养权,你将会人财两空。” “依依他不是你的商品,他是人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钱我根本就不需要,我只要我的儿子!” 张墨见他们争执愈烈,心中急得不行,一转念又想,他的出现是不是这场激烈争吵的导火索。张墨放弃劝和的念头默默走了出去。 “萧毅,你真没必要这样,依依真的跟你没有关系,也请你体谅一下做母亲的心,我真的离不开他,他是我唯一的希望。”吕晓洒说完,哽咽了起来:“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不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都跟你说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被我征服。”萧毅拂去她的泪痕,嘴角抽动两下:“如果我是你,就该为儿子的处境想一下,我可以把他弄到国外叫你们母子永远都不能见面,这个时候的你应该考虑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取悦我,我一旦高兴,说不定就放他了。” “萧..毅!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吗?”钻心的疼痛刺激着她颤抖的心脏,他看着她,心中不由的一揪。 “这全在乎你自己的选择,如果你不同意可以直接离开,我绝不阻拦。”半晌,他轻笑开口。吕晓洒吸吸鼻子,像是下了一个艰难而又痛苦的决定。她没有说话,只勉为其难的点着头。 至于吗?和他在一起她就那么痛苦吗?萧毅闭住眼,仰靠在沙发上缓缓吐着烟雾:“我有些累,想洗个澡舒缓一下,去放一下洗澡水。” “好!我去!”吕晓洒转身拖着僵硬的步伐去了浴室。 萧毅起身,轻轻上了楼。他悄然开开房门,依依小小的身子已经趴在了床上闭眼睡着了。萧毅进去,将他放正睡姿盖上了被子。 这时贵英打来了电话。 “你什么时候过来?” “过几天吧,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你先带着孩子在那玩几天吧。” “吕晓洒是不是在龙南?你别骗我了你就和她在一起!原来你劝我去夏威夷是别有用心,为的就是想把她弄到家里!阿毅,你明天在不过来我就领着孩子回去。” 萧毅勃然大怒,铁青着脸:“那你回来吧,龙南有了女主人,现在正缺一个保姆。”他果断挂机,走出了房间。 ------------ 116章 更新时间:2013-12-28 “别急着出去,还有事情没做完呢?” 水气氤氲中,萧毅舒适的躺在浴池里,吕晓洒低埋着脸,不想过分矫情了。 “你只说叫我放热水,如果还有什么事你出来再说吧。” 萧毅满脸的玩味,微微动了动身子:“过来帮我搓背。”吕晓洒抬眼,不可思议的瞪看着他。 萧毅倾身将她胳膊一扯,她在完全无意识的状况下倒进了他的身体上。 她轻叫出生,两只胳膊在水雾中乱打一气。 萧毅牢牢捉住那双柔荑,连同她整个身体都掉进了浴池内。她已浑身湿透,凹凸的曲线无疑尽显了出来。她轻轻挣扎一下反确被他箍的更紧。 他贴着她,下身的灼烫抵的面耳赤红。他在她耳边啧啧出声:“真不敢想象,没有我的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和张墨一起吗?”见她不语,他力道收紧。吕晓洒杏目圆睁,伸手扇了他一巴掌。 萧毅侧着头,冷笑:“那就是自慰喽?” “你想那样尽管好了,没必要出口伤人。”她说罢,将自己一头的湿发甩在脑后,麻木脱下了自己的蕾丝裙:“你骂我贱我不在乎,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靠出卖身体来捞取利益的下贱女人,不过话虽这么说,这毕竟是我的付出,所以请你尊重我的劳动成果,事后放了我们母子。” 她强忍这羞耻的一幕,将赤裸裸的身体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萧毅抑制着体腔的欲望,手指轻轻划过她光洁的大腿:“你看你,挺好的浪漫气氛被你给搅了,这种事情明讲出来就不刺激了。我觉得用身体来传达最为合适..”他手掌放在她的私密地带,唇已咬住了她的耳朵。他移换到她的紧闭的唇上,伸出舌头慢慢探索着。 吕晓洒还是忍,她不想再他面前缴械投降,多少次,她对他那种得逞的奸相萌生出深深的挫败感。 萧毅手指挤捏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不能咬唇不能反抗,只有在水里蹬着双脚,鼻子里发出无助的哀哼。萧毅见她慢慢起了反应,手中揉捏的速度有加快了几倍。那对豪乳被他挤压的奇形异状。 他撤离她唇,喘着粗重的气息沙哑问:“难受吗?难受就叫出来?我喜欢听你销魂的叫声。” 吕晓洒蹙眉紧闭着眼,微肿的唇发出难受的呓语。 他低头猛地吸住了她的乳房,她不由哼哼出声。他将她手抓放在他下体的坚挺上:“想他了吗?” 吕晓洒欲收回手,萧毅将她脑袋摁了下去:“亲亲他。” “变态!”她怒不可遏。 “还有更变态的。”他将她侧躺下去悖逆相交。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不要这样!放开!”吕晓洒捂着身体拼命反抗。 萧毅搂着她的双腿,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私处:“别动,这样你应该感到公平。” 她咬着手指,浑身颤抖。他覆上唇,在她敏感的地方反复磨蹭。 “嗯..啊...啊!.”她娇喘吁吁,口中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呢喃。他下体的硬物迅速增大了几分,他缓缓的试探性的触到了她的酥胸。“变态...超级变态...”呓语之声渐渐消失在酥麻的感官刺激内,她不停扭动着身,像是在煎熬又像是欲火焚身。 高大的身影盖住她娇小的身躯,似是痛苦的闷哼,她短促的尖叫一声。 他缓缓抽送,令她酥骨发麻。 萧毅坏坏一笑,突然从她体内抽离。 她睁着幽怨的眸子,略带责备之意。 “叫我毅,叫了我就满足你。”萧毅不忘调侃她。 她别开脸,欲要起身。萧毅摁住她,目光逼咄:“你这金口还真是难开啊。”他深深一刺顶住了她的花心。 “啊....”她弓起身体情不自已的迎合起他。他目光一沉,挑战一样,驰骋的动作在她体内戛然而止。 她难受扭动着,小脸扭曲成了一团。“叫不叫?”他啃咬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像是在折磨她。 “...毅...”她感觉自己毫无廉耻。然而遇见他简直就是飞蛾扑火。 萧毅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抚着她的脸颊,深邃的眸里承载着无限温柔..... ------------ 117章 更新时间:2013-12-29 “这样舒服吗?”身体间的碰撞之声漾的浴水波浪翻涌,就像一波波的快感,来势汹汹的注入彼此的体内。 她动情勾着他的脖子,双腿跨坐在他的身上,她仰着脖子,他搂着她抚摸着她水润的肌肤,在她身上啃咬着。她泪眼迷离,像是眷恋又像是怨恨。 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低喃喃的说:“我爱你。” 她摇头,总以为这是他为了膨胀暧昧气氛的催化剂。他用力一挺,顶的她浑身一阵痉挛:“你感觉不出来我的爱吗?吕晓洒,我爱你。” 她哼哼着出声:“别再这样...侮辱..爱情..” “你的爱情只能是我!”他抬起她的大腿,狠狠在她体内冲刺.... 吕晓洒动了动身子,一阵酸痛从下体袭来,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她迅速下地,拉开窗帘,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她拍拍脑袋,居然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在这个陌生的房间。脑海里,出现她和萧毅在浴室里的荒唐一幕,她脸一红,四处看了一下,不由疑惑:难道那些都是一场梦? 正低头时,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套着一件宽松的男士衬衫,除了这件衬衫,浑身上下居然都是真空的!她慌忙上了床,紧紧裹着自己的身体,她在房间里环视一圈,却没发现她的那身黑色蕾丝裙。 “你醒了?”萧毅推门走了进来,手上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宝贝,是不是很饿,起来吃点夜宵。” 吕晓洒见他一反常态,心中有些纳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后退着开始防范起来:“现在几点了?” 萧毅用筷子挑着面,别有深意的看着她:“现在是夜里九点,你太累,所以我就抱里上来睡了。” 吕晓洒面无表情的问:“我的衣服呢?” 萧毅移到床沿旁,笑的万般迷人:“你衣服我帮你洗了,我已经叫我下属在专卖店买了几件,一个星期后送来你就可以穿了。这些事你别想,先吃饭要紧。” “一个星期?!你...”她觉得他是故意的。 “那个...我那个..”她低着头难以启齿,她想问是不是连她内裤也一起洗了。萧毅放下那碗面,柔情款款揽过她肩:“没关系,你男人面前还有什么好遮掩的。你的内衣内裤被我扔了。”他说的极其平淡吕晓洒一听,恼火的挣开他,对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实在难以适应:“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啊?你居然扔我的...你是不是心里扭曲啊?萧毅!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毅很无辜:“宝贝,你那内衣都变形了,穿上衣服显不出什么效果。” 吕晓洒见他那种邪恶的鹰眸,咬着唇:“变态!坦白说吧,依依到底在哪里?” 萧毅一笑置之,根本就不回答:“快吃吧,面要凉了。” 吕晓洒还想说什么,哪只被他唇轻轻堵了一下:“吃完面在说。” 吕晓洒看着那碗面默默不语。 萧毅见状,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把它吃完,我出去一下。” 眼角的余光瞥望一眼他的背影,心中腾升一股浓浓的暖意。 萧毅悄悄进了依依所在的房间。依依下地,睁大双眼问萧毅:“妈咪呢?她还在生我的气吗?” 萧毅怜爱的抱起儿子:“小宝贝,你妈咪被气走了,爸爸明天就能把她追回来。” 依依有些着急,蹦下地牵着萧毅的手:“那爸爸现在就找妈咪,妈咪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妈咪遇着坏人怎么办?” 萧毅将他提离地面抱放在床上:“不会的,爸爸派了好多高手暗中保护着妈咪,说不定等明天早上,依依一睡醒,就能看见妈咪了。” 依依有些不情愿的撅着嘴:“那好吧。” 吕晓洒摸索着下了楼,打开灯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大杯水。 满嘴的咸齁味儿令她口渴难耐。接连灌了几口,那股酱牛肉的味道终于变淡了些。 什么嘛!红烧牛肉愣是煮成了酱牛肉!她嘴上嘀咕着,心里仍残留着一丝温暖。她轻手轻脚走到了楼梯旁,忽然发现一个高大的黑影闪进了三楼的一间卧室。吕晓洒有些疑惑。三楼难道还有其他人吗?随即她心中又酸溜溜的想,是不是贵英睡在那个房间?她缓缓上了楼,不敢想象他们在一起的情景。吕晓洒僵硬挪着步关上房门,片刻间她又开开了门,沿着走廊轻迈着步伐,她思绪纷乱,走到拐角的楼梯旁她又止了步。 她去做什么?捉奸吗?好像她没这个资格。 吕晓洒没有勇气面对,所以她转身又折了回去。 “从此,最勇敢的小儿子当上了国王,受到了子民们的拥护和爱戴...”萧毅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轻拍着已入梦想的依依,心中感到无限的欣慰。他俯身吻一下他的额头,关掉了台灯。 ——————分割线—————— 韩弱桦最近一直心神不宁。她渴望萧毅回来却又害怕面对他。 她穿着性感的吊带睡裙,坐在镜前无心打理着一头漂亮的卷发。精美的化妆台上,摆放着她和萧毅的甜蜜的合影。韩弱桦怔怔的看了好久。 韩美芬拿着一张单子推门而入:“若桦,看我这是什么?”语气里充满着兴奋。 她把那张单子放在台上。 韩弱桦一醒神不经意瞟了一眼:“念念睡着了吗?这又是什么?” 韩美芬诡秘一笑,指着上面的一排文字:“傻丫头,你看看就知道了。” “这是....念念的dna数据?”韩弱桦有些惊慌:“你怎么背着我去给他化验这个?你生怕萧毅不知道念念不是他的儿子吗?” 韩美芬见她气急败坏,忙解释说:“傻丫头这是份假的!你还记得之前给老爷子治疗的那家医院吗?他们血库里至今还留有老爷子的血袋。” “那又怎么样?念念又不是他的孙子。” 韩美芬悄悄说:“这份数据老爷子的!我收买了那家医院的内部人士,叫他们给改为念念的!” 韩弱桦紧蹙的眉心渐渐舒展:“这能行吗?万一萧毅不相信怎么办?” 韩美芬自信满满:“你还怕他暗中调查不成?放心,我绝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只有这样念念才能名正言顺做这个继承人,我们就可以永远拥有这里的一切。” 韩若桦思忖片刻,又说:“妈妈,如果萧毅回来我希望他留在这里。当初他被我害的一无所有,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他能回到我身边,甚至为了萧家他也应该跟我和好如初。没想到的是他却毅然选择离开....”说到这,她落下了泪。韩美芬摇头坚决不同意:“他已经不爱你了!他回来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夺回属于他的一切!若桦,千万别感情用事,那样会害了我们。” “可是这些本来就是他的,如果念念的身世能蒙混过关,如果他相信念念是他的儿子,我情愿把这些身外之物通通还给他,只要他能给我一次真正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看你是疯了!”韩美芬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他不会给你机会的!他会报复你会叫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 正文 一百一十八章我给你的远远不止一套庄园 柳念睁开眼,发现旁边没有孩子,她神经一紧。 她明明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她吃力起身。 这时,看见梅兰和米妮守在她的旁边。 “孩子呢?”她问米妮。 米妮轻轻按她躺下,说:“阁下正在幼儿室给他们喂奶粉的,他希望您多休息。” “把他们抱过来。” 米妮有些犹豫。 柳念咬牙下地。 “夫人快躺下,我去就是。”梅兰立即去了幼儿室。 柳念又吩咐米妮:“米妮姐,告诉医生,我不需要营养液了,我担心我的奶.水不够他们吃,你去为我炖点骨头汤和鸡汤。” 米妮担心的说:“阁下已经请了两个奶妈,夫人想到的,阁下全都想到了。您只管养好身体。” 柳念眼里噙着泪:“米妮姐,我以为你懂我的心思,我曾经失去一个孩子,难道还想叫我失去他们吗?” 米妮也是伤感,叹一口气。 莱勒和梅兰各抱着孩子走进来,柳念立即抹去泪水,眼神变的清冷无温。 莱勒坐在她面前,心痛之情溢于言表:“无尘和无垢有专人照顾,你只管安心养好身体。” “把孩子给我。”柳念面无表情的展开双臂,看着莱勒和梅兰手中的孩子。 莱勒将两个孩子放在床沿上:“我担心他们会吵你休息,所以等他们睡着后才抱过来给你看。阿念,辛苦了。”他伸手,想去抚摸她苍白的脸蛋。 柳念身体向后微微一倾:“说完了吗?说完你可以走了。” “我想在这儿陪着你。不行吗?”莱勒近乎祈求的看着她。 柳念细心将两个孩子横抱在自己的身上,低眸,满脸慈爱的看着他们,对莱勒的话置之不理,仿佛把他当做空气一样。 莱勒默默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似要洞悉她。 直到贝蒂的出现。 “妈妈,妈妈,琪菲妈妈说,你有了小宝宝就不要我了,是不是?”贝蒂意外的闯了进来,扑到柳念的床边。 柳念对她报以亲切的笑:“怎么会,贝蒂以后就是他们的漂亮姐姐。” 莱勒有些不高兴:“杜伦,谁允许你带她来这里的?” 杜伦难为情的看着门旁的琪菲。 柳念自然也看见了。 琪菲穿的高贵性感,迈着七寸高跟鞋,双手环臂,姿态优雅的走了进来。 相比之前,简直韵味十足。 纤长的蔻丹手指放在莱勒的肩上:“说好的要去接我,难道只是叫杜伦去接我吗?” 莱勒拂掉她的手,小心翼翼看了柳念一眼,见她神色无波,严峻开口:“有什么事出去在说,不要打搅我夫人休息。”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还有贝蒂。”琪菲挑衅的看着柳念:“我说这几天怎么没去看我,原来是帮柳夫人带孩子的,莱勒,你都成了全职保姆了。”说完,咯咯笑了起来,极其刺耳。 “够了!你出去!”莱勒被激怒。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柳念依然神色无异。 “好,我在芳菲庄园等你。”琪菲牵着贝蒂,大摇大摆的离开。 撞见了提着保温桶的米妮。 琪菲不屑扫她一眼,趾高气昂的走了出来。 “阿念,我把琪菲接来是有原因的……”莱勒还没说完,柳念打断了他:“米妮姐,把它端过来。” 米妮看了莱勒一眼,硬着头皮递了过去。 莱勒从米妮手上拿过保温桶,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罐炖好的鸡肉。阴晦的表情带着忧愁:“这几天先输营养液,等恢复好了在吃这个。” 柳念置若罔闻,伸手拿过去,拿起勺子吃了起来:“你把那两个保姆辞了吧,无尘无垢不需要她们。” “你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没事,我可以。莱勒,你那套庄园可不可以划在我和孩子的名下?”柳念委婉的请求。 莱勒有种不好的感觉:“我的就是你的,何必分的这么清?” “那里空气好,孩子适合待在那儿,况且我也很喜欢那里。”柳念笑了笑。 莱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好。” “那你立个字据,或者,把它过户在我名下。” 面对柳念的咄咄逼人,莱勒有些吃不消:“好,阿念,你要明白,我给你们的远远不止那一套庄园。” 无尘和无垢很乖巧。两个小家伙饿了就会撅起小嘴,脑袋瓜左右扭动。 这时,柳念就要给他们喂奶了。她看着他们津津有味的吃着,很久没有过的充实感溢满身心。 柳念住院期间,普利西一直都没过来。直到出院回到了总统府,普利西这才在那些前来道贺的政要面前说些感激柳念的话。 柳念看够了这些虚假的客套,索性关起卧室,一心一意和两个宝贝打成一片。 麦赫军长带着自己漂亮的女儿丽塔也前来祝贺。 丽塔看见莱勒,显得有些拘谨。普利西看见她,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亲切和她坐在一起。 人们羡慕不已的看着麦赫。他们知道,总统的母亲唯独亲睐他的女儿,这并不单单因为她曾经救过总统阁下的命。 麦赫是军事部的总部长,奥古斯家族一旦与他联手,想必会壮大莱勒的权势。 聪明如普利西,她自然会想到了这一层。 莱勒犹如第一次做父亲一样,那种淡漠疏离的感觉消匿在一派温和的表情中。 英俊的轮廓总是挂着柔暖的笑。 丽塔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再一次芳心大动。 索昂和缇娣牵手上了二楼。 莱勒的微笑一滞。 这男人还真是无缝不钻,甚至还钻的明目张胆。 索昂带着他的“未婚妻”缇娣来看望柳念,人们没有理由说三道四。 米妮微笑的迎进他们。 柳念在哄小宝宝们睡觉。见他们来此,高兴的招呼他们坐下。 索昂走到床边搂起其中一个小家伙:“念,他抱起来真沉。看来生这两个孩子你一定受了很大的苦。” 柳念笑的甘之如饴:“那也值得,索昂,以后,这两个孩子就是我的精神依靠。” 索昂一听,薄唇微沉了下去看着她:“听说,他和琪菲又在交往?是真的吗?” “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柳念表情淡漠。 索昂表情略带沉痛:“凶手找到了吗?如果找到了,你又何必待在这儿受气呢?” 柳念深色一暗:“我相信凶手还会打这两个孩子的主意,先观察一段时间。” 丁诺死了,并不代表没有第二个丁诺。 “在这样下去,孩子和你都会有危险。听我的,与他早点断绝关系,对你有好处。”索昂苦口婆心的劝她。 坐在沙发上的缇娣见莱勒进来,忙起身,像是为索昂和柳念打掩护一样,高声说:“阁下忙完啦?” 莱勒阴沉着脸不做声,眼光直视着床上的柳念。 柳念神色自如,接过索昂怀里的孩子。 “伯爵这样冒然闯进夫人的卧室,不觉得失态吗?”莱勒对他们的接近显得很不悦。 “我跟缇娣是以好朋友的立场诚心来看夫人的。”索昂冷冷的说。 “对对对,阁下千万别误会。”缇娣慌忙附和。 莱勒轻哼一声:“自己若不心虚,何必解释那么多?”想必,索昂想见柳念,所以带着缇娣为他们打掩护。 他一看见柳念那种冷冰冰的样子,心中寒凉至极。 索昂锐目起了一丝憎恨:“论心虚,我岂能比的过阁下您?如果不爱她就放过她,何必那样心虚的对待她。” 莱勒眼角抽搐,隐在身后的手渐握成拳。 “索昂,谢谢你和缇娣来看我,你们先出去吧。”柳念不想让人以同情的目光来看待她。更不想他为了她而遭受莱勒的排斥。 “总统阁下是一个提倡自由民主的领导,您也希望每个国民都能享受自由平等的权利吧。” “她是我的妻子,我没有想过要限制她的自由。”莱勒眼底掠过一丝痛恸。 “有没有限制你心里清楚。一味只知道限制别人却放纵自己,这样的领导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领导。”索昂替柳念愤愤不平。 “索昂,请你不要说了!”柳念提高声音。 索昂与她温柔对望,叹一口气:“念,凭什么你要承受这样的不公平?想想你以前所受的伤害吧。” 他拉着缇娣,走出卧室。 “明天我带你出去散散心怎么样?”他走过来,抚摸她的长发。 “不用了,两个孩子实在麻烦,你最近忙,就不用管我了。” 莱勒满脸的失落:“我接近琪菲是有苦……” “我真的没兴趣听这些,你和谁在一起我真的不在乎,所以,也请你不要在乎我的感受。” “看的出来你不会在乎。”他严冷的面庞疾掠过一丝残酷:“我想,更不会在乎我今晚的去向。” “随你。”柳念漠然冷对。 他猛然攫住她的下巴,痛心疾首:“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后悔。”柳念言简意赅。 莱勒抽手,摔门而去。 丽塔在人群中寻找莱勒的身影,见他从二楼下来,迈着步伐主动迎上。 见他面带忧愤,猜想一定是和那个柳念闹了不愉快。 丽塔心中暗自高兴,摆出一副风情姿态,朝他走过去。 心中不禁酝酿起一个英雄救美的计策。 ------------ 正文 一百一十九章你还能在虚伪点吗 “哎呦!” 丽塔走到他跟前,一不小心崴了脚。 那只手便很快缠住了莱勒的胳膊。顿时,他们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麦赫和奈尔顿夫妇神采立时飞扬。 莱勒就势扶住她,唇边漾开迷人的微笑。嗓音低沉温柔:“我扶你上去休息。” 普利西看见此番情景,端着高脚杯与麦赫夫妇畅所欲言了起来。 人人心里都在想,丽塔和总统阁下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 当今的总统夫人已然消匿在公众的视线中,即便是产下孩子,也不曾抛头露面过。 如果不是因为生了孩子,人们几乎忘了她的存在。 普利西主动挽留丽塔。丽塔看着莱勒,眼眸带着期盼。 莱勒点点头:“等你脚好了在走吧。” 麦赫和奈尔顿渐渐打消了与他敌对的念头。 只要他们的女儿能进总统府,他们自然乐意。于是夫妇二人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 “把文青少爷放了。”莱勒在办公室整理着文件。 杜伦有些担忧:“文青少爷不能放,如果他加害您怎么办?” “他早在暗地里实施了他的阴谋,如果在这样下去,他会更加肆无忌惮。” “阁下可以把实情告诉夫人,夫人就不会偏袒他了。”杜伦建议。 莱勒的口吻一如他的心情一样沉重:“相比我,她更加相信文青。” 杜伦觉得莱勒实在憋屈:“那我去跟夫人解释清楚。” “叫她安心修养吧。”一提到柳念,莱勒显得有些无能为力。 新闻上说,帕罗宫袭击事件的元凶被抓到了。是伊万府上的一名司机。 这名司机柳念觉得面熟。 她想起来了,那一次,他送普利西和她去皇家机场。他把她当成了挟持犯,一直在暗处保护着普利西的安全。 原来他是伊万的人。 文青被莱勒这样对待,心里一定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柳念替文青打抱不平。 当天上午,文青恢复了自由行动。兴高采烈的去看柳念和无尘无垢。 柳念见他放了出来,心中也是欣慰。 文青跑出去为无尘无垢买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玩具。莱勒回来后,吩咐米妮将所有玩具锁在了地下仓库内。 柳念为此和他起了争执。 这段时间过得磕磕碰碰,好在无尘和无垢在一天天健康的成长。 柳念的身体也慢慢恢复,这两个孩子在逐渐修复着她那份丧子的痛苦。在他们面前,她会开心微笑,会觉得踏实,会觉得无忧无虑。 正是有了他们,她贫瘠的心灵才会得以真正的慰藉。 柳念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的孩子,却又时刻拿孩子引诱着普利西和丽塔那颗嫉妒的心。 柳念在给无尘无垢喂奶的时候,米妮来说:“普利西夫人想看看无尘和无垢。” 柳念立即警惕了起来:“叫她来这里就是。” 米妮说:“普利西夫人想少爷和小姐,希望抱去她那里。也好叫夫人您轻松些。” 柳念不动声色的在两个孩子身上放了隐形监控器。便吩咐梅兰抱着他们去了三楼。 监控器是和手机连接在一起的。很快,柳念有了上次的经验,不管走多远都能看见无尘无垢的行踪。 她知道不该拿孩子以身试险,可是只有这样才能寻求杀害无痕的另一条线索。 时间可以淡忘失去无痕的痛苦,却无法抹去柳念心中的不平。 普利西和亨利搂着无尘无垢逗乐一会儿,便有专门的理发师为他们剃头。 普利西仅仅只是为了给无尘无垢剃头吗? 柳念正疑惑不解的时候,莱勒进来了。 柳念关掉手机,起身,越过他要离开。 “去哪里?”莱勒拽握住她的臂腕。 “无尘无垢在三楼,我要去抱他们下来。”柳念想要摆脱他的手。 莱勒将她用力一拉,二人的肌肤贴在一起。男人深深看她一眼,喉咙有些干咳的滚动一下。 “母亲在为他们剪头发,你不必担心。”声音有些暗哑。 柳念别开脸,不想与他有过多的接触:“孩子有可能会饿。” 莱勒的眼睛里有情.欲在燃烧,胳膊圈住了她日渐玲珑的腰上,吸噬着她发间余留的清香。 她的面庞圆润光滑,身体柔软而芬芳,很快令他把持不住。 捧看着她,低柔说:“你一心就想着孩子,有没有替我们自己想想?” 柳念用冰冷的语气还击他:“对我来说,孩子是我的一切。” “你和孩子是我的一切。”莱勒吻一下她的脸,含糊而深情的吐露。 柳念像是生怕他有传染病一样,伸手蹭干脸上的吻痕。 “你还能再虚伪点吗?”柳念嘴角勾起一抹讥嘲,像是习惯使然一样。 莱勒的脸顿时僵住,石化数秒,松开了她。 柳念得以解脱,急忙要走出去。 身后的男人心有不甘的追上她,在她来不及躲避的时候,将她抱离地面。 “放我下来!”柳念发狠在他胸膛上捶打着。 莱勒将她整个身体固定在床上,与她唇齿深狠恣缠了好一会儿才撤离她的嘴巴。 “你以为我真的冤枉文青了吗?我之所以放他出来,是不想叫你在姑息养奸,你背着我偷偷去密室放他出来,这些我都知道,为什么你要怂恿他?你爱上他了?” 柳念被迫看着他,双目冰冷。 莱勒手掌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移:“文青利用你的心软去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身为兄长我有权管束他,而你呢,不管他是好是坏,都一味在维护他。告诉我为什么?”他愤然的怒看着她。 “因为他单纯,和太复杂的人在一起我会很累。”柳念实话实说。 身体倏然一凉,贴身的裙摆被他高高撩起。 紧接着,他将她的身体全部笼罩。 柳念拿手抵住,无奈在他眼里就犹如隔靴挠痒。 男人的力道变的更加强劲可怕。 “不要强迫我!”柳念觉得,她还和之前一样被他狠狠羞辱着。 “阿念,是你逼我的!”他低吼,眼睛红肿。 柳念亮出银针之际,莱勒手疾眼快的打掉那枚银针。 深邃的眼里带着不可思议!她居然以这种毒辣的方式来排斥他的触碰! 可想而知,她对他的厌恶感已经到了极度强烈的地步。 莱勒在无半分兴致,散发的阴戾之气在周身冒着丝丝寒意。 正好,米妮和梅兰抱着无尘无垢进来了卧室。 莱勒抽身而去。 柳念忙抱过他们,在他们身上仔细检查一番才安然放心。 晚饭过后,柳念从花园里散步回来,看见莱勒挽着丽塔下楼。而且是从丽塔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柳念装作没看见一样,越过他们。 丽塔心中一阵得意,以为柳念是怕她。便娇滴滴的对莱勒说:“我要去爱琴岛,你有时间陪我吗?” “嗯,有时间。”莱勒看一眼柳念。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去怎么样?”莱勒提议。 于是,莱勒带着丽塔当天去了爱琴岛旅游。 当天下午便回来了。 莱勒回到总统府直奔二楼。 打开二楼卧室,发现柳念在给孩子喂奶。 莱勒带上眼镜,吩咐杜伦将办公室里的文件拿到这儿来一一批阅。 丽塔每隔十几分钟便要来一次。一会儿炫耀莱勒为她买的手镯,一会儿又在柳念面前大声赞叹着爱琴岛的优美风光。 可气的是,莱勒总统却还过分的纵容她! 米妮想到这一点,气就不打一处来。 普利西对莱勒的转变欣喜若狂。始终不忘撮合莱勒和丽塔。 丽塔要离开了总统府,普利西强烈挽留她。丽塔哀怨的看着莱勒,委屈的低下头:“可是,我担心别人会说闲话。尤其是夫人,我不想因为我而叫阁下和夫人闹的不愉快。” 普利西笑拉着她的手:“怎么会?谁都知道,柳念那个夫人名不副实。”说完,看了莱勒一眼,见他平静无波,更加肆无忌惮:“那两个孩子是不是奥古斯家族的血脉还不清楚呢。” 莱勒冷沉的表情微微动容。看着普利西,却对丽塔说:“丽塔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不用顾虑到这些。” 普利西一听,笑的见牙不见眼。 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足以叫普利西连撞墙的心都有。 “母亲您不是一直想要个女儿吗?我看丽塔就很不错,和您又能谈的来。”莱勒漫不经心的说。 准备下楼的米妮一听,心中顿感畅快。 丽塔当场面露尴尬:“阁下,我喜欢你……” “是的,丽塔,我也喜欢你,就像哥哥喜欢妹妹一样。”莱勒斩钉截铁的打断丽塔。 “我不要做你的妹妹!”丽塔开始大发小姐脾气。 莱勒语气淡淡的,带着不容抗拒的成分:“可是,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妹妹。” 丽塔琪的跑出了总统府。 普利西不敢冲莱勒发火,回到卧室,砸东西来泄愤。 “原来阁下根本就不喜欢她,我就说嘛,除了夫人,任何女人都打动不了阁下的心。”米妮语气欢快的脱口。 见柳念神情恍惚,便识趣闭了嘴。 想必夫人还在生阁下的气吧。 “米德大夫要求抱孩子去医院。”梅兰过来慌慌张张的说。 ------------ 正文 一百二十章离婚了,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柳念是不会把健健康康的孩子送去医院的:“你去告诉米德,无尘和无垢不需要体检。” 梅兰难为情的说:“这是总统阁下和普利西夫人的意思。” 柳念冷笑,想必是普利西在莱勒面前挑唆的吧? 没关系,这两个孩子本来就是柳念反击普利西的耙子。 她倒要看看,普利西要怎么陷害她的孩子。 柳念换好衣服,将无尘和无垢抱在双人婴.儿推车内。从容自若的去了总统医院。 “大嫂,你怎么也来了?”文青由惊讶转变成了担心,忙走过去,弯腰看着熟睡中的两个孩子:“是不是他们生病了?大哥呢?他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正说时,莱勒和普利西以及丽塔从走廊的另一段走了过来。 普利西看见文青和柳念走的如此之近,乜眼看一眼莱勒,轻蔑的语气:“看见了吧?在这公共场合里他们却不知道避讳。” 莱勒有些恼火的回击普利西:“这并不代表什么。母亲,我答应你做这个实验,可如果你的猜忌纯属子虚乌有,你就必须离开总统府,而且永远都不要和阿念为敌。” 丽塔心中有些害怕,小心看一眼普利西。 如果普利西这个实验输了,那么她岂不是没有任何机会了?丽塔暗自为普利西捏了一把汗。 普利西看着表情冷清的柳念,紧咬后牙槽:“如果我的猜忌是对的,你必须将她赶走总统府,和她断绝夫妻关系。莱勒,能做的到吗?” “如果如你所说,我会叫她付出代价的。”莱勒远远看着柳念,心口猛烈一抽。 柳念和文青一起推着无尘无垢走向莱勒。 “大哥,你怎么不知道帮一帮大嫂啊,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多辛苦!”文青略带埋怨的对莱勒说。 莱勒不做声,走过去和柳念并排走着:“那次为小家伙剪头发的时候,母亲留下一撮做了一个DNA测试,不介意吧?” 柳念停住脚步,冷看着他:“不介意,因为我一直在等着她下手,现在她终于下手了。我想看看,普利西夫人要打什么主意。” 莱勒隐忍着恼火,低沉反问:“你拿孩子当诱饵?” “为了销毁证据,你们害死了丁诺,我只有这么做才能把那个凶手给逼出来。” 柳念说的理所当然。 莱勒又气又恨,一直缄默到文青从检测室里出来。 文青捂着刚刚抽过血的胳膊,英眉紧蹙:“大哥,我的病不是好了吗?” 莱勒锐目直射他暗黑的漆眸。从文青的眼睛里,莱勒看见了挑衅和得意。 为什么? 他视他如至亲,他却这样对他? 为什么? 他爱她如飞蛾扑火,燃烧的浓情却被她用冰冷一次次浇灭。 米德神色凝重的走过来,拿着刚刚采集的血型:“阁下,文青少爷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莱勒和米德进了检测室。 “阁下,这是无尘少爷和无垢小姐的血型样本,您可以和文青少爷的对比一下。” 米德的声音略带颤抖。 莱勒的心也跟着一颤抖。 不可能! 这两个孩子和他长的那么像,怎么会和文青有血缘关系? 这怎么可能? 莱勒当场震的无法动弹,拿着那张血型化验单,百思不得其解。 普利西站在门外,看见莱勒像是遭雷击一样,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握着丽塔的手,转身,气势汹汹的来到柳念跟前。 “孩子到底是谁的?”普利西恶狠狠的看着车里的无尘无垢,尖厉的质问声响彻在整条走廊上。 “您问的可真幼稚,当然是莱勒的。”柳念笑看着她。 普利西扬手要打她,被一旁的文青用力一挡。又疼痛般的反弹回去了。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这两个野种分明就是你们偷情所生下来的!”普利西讨厌文青,更加憎恨柳念,如今碰上这样的大好时机,她当然要一锅端起! “为了这两个孩子,你还真是不折手段!你可以讨厌我憎恨我,可孩子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的孩子?!为什么!他们好歹也是你的孙子!”柳念步步逼近普利西,只把她逼到墙上。 莱勒走出来,将那张化验单扔在她的脸上。 “我们离婚。”他平静的说。 柳念笑了,他终于主动提出离婚。 没有愤怒没有不甘,像是以一种如释重负般的口气提出来一样。 只是,那个不甘的却是她。 回到家,柳念干脆利落的收拾着孩子们的衣服。 她始终保持着微笑。 然而保持久了,她的嘴角显得过于僵硬,化作一缕苦涩吞进了喉咙。 无尘无垢像是知道自己要离开一样,哇哇哭个不停。 柳念解开胸衣,想把他们喂饱之后再离开。 丽塔将那份离婚协议拿进来。 “阁下不想看见你,所以嘛,就让我替他跑这一趟。” 柳念无所谓的笑笑,拿起笔,在那张协议上厚重的添上自己的名字。 莱勒倒也讲信任,那套户外庄园果真转在了她的名下。 米妮主动辞职甘愿跟随柳念去了庄园。 总统离婚一事在外界闹的沸沸扬扬,而柳念这边倒是风平浪静的很,就连电视上和报刊上都没有任何负.面新闻。据米妮说,总统向外界宣布了离婚,却强烈禁止各媒体拿离婚一事争占鳌头。 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却出现一则比总统离婚更爆炸的新闻! 总统的弟弟文青突然失踪! 柳念每天如坐针毡,拨打文青的手机却一直是关机的状态。 柳念开始担心起来。 她在庄园外从早到晚的徘徊,希望文青能来找她。 柳念发觉树林里埋伏有莱勒的人,她便改变初衷,希望文青不要过来。 然而,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天晚上,一身黑色装束的文青从暗夜中走来。 黑夜将他衬托的神秘而诡谲,使他浑身散发出致人丧命的戾气。 他的眼睛在不像平时那样不谙世事了,而是变的越发阴沉睿智。 柳念重新打量一下文青,感觉很陌生。 “大哥一直派人追杀我,大嫂,你帮我一个忙好吗?”虽是请求的一句话,却隐含一股杀伐般的狠绝。 柳念开始警惕:“我跟他已经离婚了。” 文青目光毒辣:“杀掉他,替我们讨回公道。” 柳念从没想过要莱勒死:“我虽恨他,但他罪不至死。” 接下来,柳念根本没想到文青会有这番恐怖的举动! 他掏出手木仓,对准了无尘和无垢的摇床!那双漆如墨的眼睛透着嗜血的光芒。 “文青!”柳念骇然! 文青残冷一笑:“实话告诉你吧,丁诺是我害死的,为的就是想死无对证。你的孩子当年是我派丁诺去撞死的,孩子没有错,错在他不该是大哥的儿子!大嫂,不要逼我害死无尘和无垢,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把大哥杀了,我绝不会伤害你的孩子!” 柳念听的寒毛直竖! 浑身哆嗦,银牙紧咬:“文青,枉我还那么相信你。莱勒说的一点也没错,原来你的天真都是装出来的!” 文青的话不带一丝感情:“奥古斯家族的每个人都善于伪装,大嫂你不也是吗?其实我和大嫂一样,只是大哥弃之不要的工具,当时我还是个孩子,他利用我打掩护躲避北国的追查,不得不佩服,他是一个出色的特工。我八岁的时候,普利西险些把我害成智障,从那以后,我无时无刻都在提防着那个女人的残害。于是,我就装作真正的智障的患者,与她暗中周旋。后来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我的亲生母亲居然是被亚威人给害死的,于是我恨亚威人,恨所有与大哥为友的邦交之国,我开始仇恨这个世界,因为它让我失去了母爱,所以我要报复!”文青眼珠子充血,那里在熊熊燃烧着锥心蚀骨般的恸恨。 “帕罗宫袭击案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吗?莱勒那晚因无法掌握方向盘而导致出了事故,这一切,都是你干的?”柳念痛心疾首的问。 “是又怎么样?我只是让丁诺在他方向盘中做了手脚,就像三年前那场车祸一样,没想到,大哥的命比无痕的命大,居然没有撞死他!其实我该感谢大嫂你,如果不是你告诉我宴会要开在帕罗宫,我又怎么会顺利将帕罗宫炸毁呢?也还要谢谢大嫂,如果不是你弄到大哥的密室密码,我又怎么有机会离间大哥和伊万呢?伊万那个家伙永远都不可能说出真相,因为没人会相信他的话,我发重金收买了他的贴身心腹……” “也就是那位司机?”柳念脱口便问。 “是的,不光是那个司机,也包括东华的冷夜。大嫂,我劝你还是乖乖与我合作,否则,我万一一不小心擦qiang走火,你的孩子不又要离你而去吗?” 冷夜属于黑阎恐怖组织。 难道,冷夜听命的那个神秘头目就是……文青? 文青就是那个神秘的黑阎! 柳念被自己这个这个恐怖的想法着实惊吓了一把。 “伊万和普利西反对你做总统夫人,所以,他们就千方百计的阻挠你和大哥的婚姻,他们把你关进s市的一座秘密监狱,对你实施各种残害,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杀害无痕的真正元凶!”柳念愤恨的瞪看着文青。 文青阴邪一笑:“如果你不配合,这两个孩子便是无痕的下场。” * “夫人,阁下下午要陪琪菲小姐,实在没空过来。”来的是杜伦。 柳念站起身:“带我亲自去找他吧。” 杜伦表情很为难:“你都跟阁下离婚了,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 正文 一百二十一章受伤 为了确保无尘无垢的生命安全,柳念必须要见到莱勒。 虽然她错怪了他,可对普利西的敌意却依然有增无减。 莱勒不会相信无尘无垢是文青的孩子,他只是被气愤蒙蔽了头脑而已。 他可以和她离婚,但是不可以对自己的孩子见死不救。 “二少爷不是失踪了吗?我想你们阁下一定在到处找他。” 杜伦听柳念这样一说,不由问:“难道夫人有二少爷的消息?” 柳念神情说不出的凝重:“是的,文青已经告诉我所有的实情,我误会了他。”她略带歉意。 杜伦低叹一声:“夫人误会的何止这些?夫人和索昂伯爵以及文青少爷之间的关系一直是阁下的心病,可不管夫人是如何的荒唐,阁下都用一颗宽恕的心包容您,甚至为了不使您的丑闻暴露在公众之下,无条件答应琪菲提出的任何要求,阁下这份难得有几个男人真正能做到?” 柳念震撼中带着不解,她的丑闻? 柳念不由想起那次监视莱勒时,她发现莱勒的办公室电脑上有过一段模糊的不堪画面…… 难道,那就是杜伦所说的丑闻? 柳念当晚联系上了上官默然。 上官默然只把他知道的告诉了柳念:“阁下叫我暗中查找琪菲手中究竟复制了多少光盘,只要查出来,就必须通通把它们销毁掉,目前,我销毁了一个。” 柳念在电话里问:“你知道那些光盘的内容是什么吗?” 上官默然顿了顿:“不知道,不过我猜一定是阁下最在意的东西,我只负责销毁它,其余的事不想过问。” 柳念也并没继续追问。现如今,无尘无垢和米妮还在文青的手上,救他们迫在眉睫,她没心思理会这些莫须有的事情。 “上官老师,带我去见莱勒。” 柳念坐在梳妆镜旁,修饰着自己那张日渐憔悴的面庞。 庄园外停着一辆车,上官默然和莱勒先后下车。 柳念捂住突突直跳的心口,使自己尽量显得从容淡定。 她套上那身束腰飘逸的鹅黄碎花长裙,长发直垂腰际。 这是莱勒最喜欢的装束。 柳念站在客厅的沙发旁迎接着他的到来。 莱勒步覆稳健的走了进来。 他的容颜有些忧郁,气质比之前更加的冷峻。 通透的蓝眼珠似能洞悉她的一切。继而,薄唇扬起一抹嘲冷:“听上官默然说,你找我有要紧的事?” 柳念上前一步,幽怨的神情带着一丝求助。 莱勒跨前一步,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后悔和我离婚了?” “莱勒,对不起。”她没有反抗他的触碰。 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的向他道歉。虽然在间接上,无痕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可是,这一年多以来,她对他实施的报复手段足以能抵消之前的愤恨不平。 现在她已经知道文青是杀害无痕真正的凶手了,所以,她必须和他联手将文青绳之以法。 他的掌一点点抚摸她的脸颊,她的睫毛,声音带着受伤后的破碎:“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这一次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她每次回到他身边,都是有原因的。 只是,永远都不可能是因为爱他。 柳念摇头,哭的泣不成声:“救救无尘和无垢,他们是你的孩子……” 莱勒心口抽痛的刹那,便知道,她已经驻扎在他心底的最深处,哪怕是她皱一个眉头,他的心也都跟着紧紧抽蹙。 他扳开她的手:“已经晚了。” 柳念抓住他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莱勒,听我说完好吗?” 莱勒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柳念缓缓开口:“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文青的消息吗?我愿意配合你找到他。” 莱勒反捏住她的手,用力一紧:“孩子是不是在他手上?” 柳念点点头:“他拿孩子威胁我……莱勒,我们该想一个周全的办法来对付他。”柳念不想告诉他,文青拿孩子威胁她要她接近莱勒,然后再找机会痛下杀手…… 这下该轮到莱勒讥嘲她了:“你不是一直很相信他?” 柳念无言以对,眼泪扑簌而落。她当时仇视奥古斯家族所有的人,唯独对文青另眼相待,只因文青和她一样,被人当做欺凌轻蔑的对象。 当文青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时候,柳念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难道上辈子她欠了文青的? 正纠结的时候,身体被腾空抱起。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倒在了沙发上。 莱勒气息有些紊乱,带着一丝怒意:“他要你来接近我?” 柳念不语。 莱勒眼带凶光,一把攫住她当的腰:“目的是什么?要杀我?” 柳念扭动一下身体:“莱勒,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身上一凉,被那只手掌扒了精光。 顷刻间,是浓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幽幽轻吟。 事后,他搂着她,吻着她敏感的耳垂:“柳念,这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可别说我强迫你。” 柳念正儿八经的注视着他:“只要你能救出无尘和无垢,我什么都答应你。” 莱勒两手贪恋着她的丰满,深狠的蹂躏:“离开亚威,去阴冥岛。” * 夜里,庄园的四周一片寂静。 文青一身黑衣再次出现在这里。 走进柳念的卧室,文青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莱勒。他双眼闪烁了一下,走进来。 “他死了?” 镜子中的文青向柳念走来。 柳念看着他:“你不是一直希望他死吗?我已经把他杀了,”她伸手:“你也应该放了我的孩子。” 文青盯视着双目紧闭的莱勒,有些不信:“你可别骗我! 话一出口,文青身后出现了一位西装革履的斯文男人。 男人小心翼翼的走近莱勒,伸手探了探莱勒的鼻息。 显然,他是文青请来的医生。 为了确保自己的行踪安全,想必文青暗中早有准备。 柳念看了看窗外。陪同文青的不仅仅有医生,外面很有可能埋伏着一些保护文青的武装分子。 想到这,柳念开始忧虑起来。 “先生,他已经没气了。”那个斯文医生神经不由一松。 文青眼光复杂的看着莱勒。 大哥,你知道吗?我一直希望你死掉,可真正到了这一天,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不过,这丝毫影响不到我希望你死的决心。 文青残酷的笑了。 柳念突然发觉,文青竟是一个可怜的人。 文青将视线转移到柳念的身上,嘴角的残酷渐渐淡去,扔给柳念一串钥匙。 柳念接过去。 她知道,有了这串钥匙,无尘和无垢便能得到解救。 柳念争分夺秒的跑出庄园。 庄园外,上官默然早已经在那儿接应她。 “上官老师,你留在这儿,我一个人去就行。”柳念转头回望一眼这座风波暗涌的庄园,面色闪过一丝忧忡 “这儿有杜伦他们,事不宜迟,我们快去救孩子吧。”不容她说,上官默然已经将她拉坐紧了车内。 就在此时,莱勒从床上一跃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了文青的脖子。 文青反应灵敏,自是有一番身手,拔出腰间的致命武器,单手反剪朝莱勒刺去。 一旁的医生卸掉那副斯文的面具,袖口内凭空多了一把小型的手木仓!那双眼睛和文青一样充满杀戮! 然而这幅表情并没吓着莱勒,他与文青激烈打斗不相上下。 那个医生不敢擅自开木仓,便要出去到外面搬救兵。 哪知庄园已经被亚威的武装军紧紧包围! 莱勒好不容易将文青制服在地,文青手藏暗器,一刀捅进了他的腹部…… 救出了无尘和无垢,上官默然开车要送她出境。 柳念迟疑不定:“我想知道莱勒是否安全。” 上官默然安慰她:“那里埋伏有武装军队,不会有事的。” 柳念的太阳穴一直跳的厉害,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念,阁下叫我务必把你送到阴冥岛,我只知道他这样做是想保护你,你怎么能辜负他呢?” “上官老师,我把孩子交给你,你带他们去阴冥岛,我留下来去庄园。”柳念态度坚决。 上官默然知道她执拗,便答应了下来。 上官默然带着米妮和孩子走后,柳念急忙赶去了庄园。 黑夜中,武装军队将文青重重包围。 他们个个都是出色的狙击手,却不敢擅自妄动。只因,身负重伤的总统被文青挟持。 文青下一步台阶,他们后退一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枚银针飞速刺中了文青拿武器的那只手。 文青一哆嗦,松开了莱勒。 莱勒捂着汹涌流血的伤口,摇摇欲坠。柳念冲出武装队,将莱勒紧紧扶住。 狙击手纷纷将武器对准文青,实施击毙。 “都住手!”莱勒用尽全力命令着属下们。 柳念没想到莱勒会如此心软。文青对他下如此的狠手,他却饶他不死! 文青被带走后,莱勒被秘密送进私家医院。 莱勒左腹部的伤口很深,严重伤及到了身体内脏。 手术事外,三天三夜的等待,柳念不曾合眼。 为恐引起人心浮动,莱勒的伤情一直被严格保密,就连普利西都不知道。 只是莱勒最近几天一直没有上新闻令普利西感到很疑惑。她不由想到了琪菲。 因为莱勒和柳念离婚后,一直和琪菲来往频繁。 按说,丽塔才是她心中儿媳妇的首选,可气的是莱勒却认她做了义妹。 亨利一直希望琪菲重回总统府,所以想出了dna血型检测的方法叫莱勒误信孩子是文青的。莱勒当时毅然同柳念断了关系,普利西不得不遵守承诺,答应琪菲回来。 只是不知道亨利用什么方法在文青的血型上做了假。 到了芳菲庄园,普利西装作一副百感交集的表情,紧抱着琪菲。 琪菲自然也是假装热泪盈眶与她亲切寒暄着。 “如今莱勒已经和柳念彻底断了关系,你应该名正言顺的回去才是,也省的莱勒牵挂。”普利西认了,琪菲虽然狡猾,但她一心爱着莱勒,当然不会伤害莱勒的家人。不像柳念,对奥古斯家的每个人都狠辣至极,尤其是对她! 琪菲故作害羞状:“是莱勒叫您来接我的吗?” 普利西眉头一皱,问:“莱勒没在你这儿吗?” “我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 正文 一百二十二章婚礼 指示终于灭了。 米德和众医生摘下口罩走了出来。柳念忙上前询问。 “阁下没有什么大碍吧?”她的表情憔悴而苍白,眉眼间带着忧虑。 米德回说:“阁下需要休息。” 柳念透过窗户看见莱勒静静的躺在手术室内,心中不由一酸。 “米德大夫,我能进去看看吗?”柳念恳求的语气。 米德态度很坚决:“我说过,总统阁下需要静养。” 那一边,杜伦看见了普利西和琪菲走了过来。 杜伦暗叫不妙,她们的到来自然是对柳念不利的。 他低声对柳念说:“夫人先随我去休息室吧,等阁下醒后再进去也不迟。” 柳念想想也是,便无精打采的向休息室走去。始终都没发现普利西和琪菲。 杜伦仍不放心的转身提醒米德:“米德大夫,怎么说你应该知道吧?”他冲米德使了一个眼色,米德很快便发现了普利西和琪菲。 “夫人,琪菲小姐。”米德向普利西和琪菲礼貌一拘礼。 普利西看着杜伦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猜测更加明亮几分:“杜伦警卫长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总统阁下生病了?” 米德扫过一眼普利西身边的琪菲,遮遮掩掩的说:“是的,那天阁下从芳菲庄园回来后就病倒了。” 普利西闻言,锐目扫向琪菲,心中提起一分防备。 问米德:“什么病?” 米德更加的难以启齿了,又小心的瞥一眼琪菲:“这个……好像不方便说。不过,阁下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居然还有危险?!”普利西的眼神聚焦在琪菲身上:“这里又没旁人,快说。” 米德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阁下离开芳菲庄园后,杜伦及时发现了他左腹部被钝器捅伤,当时情况很糟糕,辛亏发现的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普利西瞬间变了脸,起初的亲切和蔼刹那间不复存在。质疑般的打量着琪菲。 琪菲难以置信的为自己辩解:“阁下离开芳菲庄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有可能是途恐怖分子遭袭击了。” 普利西冷笑,自然是没好腔:“据我所知,你离开亚威后就去了东华,而黑阎组织就设在东华。你实话告诉我,在东华的那段时间你到底投奔了谁?” 琪菲心知普利西听信了米德的谎言,狠狠瞪一眼米德,说不出的憋屈:“普利西夫人,您是在怀疑我吗?我对莱勒的心您还不明白吗?我怎么忍心害他呢?” “我只问你,在东华你到底投奔了谁?怎么?不敢说吗?” “投奔了我的舅舅。”琪菲的话有些底气不足。 普利西冷哼一声,进了病房。 琪菲正要跟随她一起进去的时候,普利西将房门反锁把她关在了门外。 米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杜伦交代他编造这些谎言是为了离间普利西和琪菲。 杜伦是总统的贴身心腹,他自然是听从了阁下的安排,想必,这也是阁下的意思。 米德只想着这些事,根本没在意琪菲投给他的狠毒目光。 上官默然和米妮已经安全抵达到了阴冥岛,柳念心中的沉重似乎又减少了些。 加上莱勒当晚伤情已经逐渐稳定化,柳念的整个神经不由放松了下来。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普利西离开病房的时候,杜伦告诉她:“阁下不希望受伤的事情让外界知道,普利西夫人,烦请您按这个地址去找伊万总理。叫他出面料理政务。” 为了莱勒的前程,普利西自然会全力以赴。杜伦绝对不会怀疑她的用心。 柳念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室里间的一张席梦思床上。映入眼帘的是满满的温暖。她仰头,便看见那盏暖橘色的欧式吊灯。 这样的颜色很熟悉,她记得每次入睡之前,莱勒总是故意将卧室的灯光调成这种颜色。 柳念下地,拉开百叶窗,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午夜! 休息室外间的玻璃桌上,摆放着还在一直冒热气的晚餐。 来不及吃上一口,便急忙去了莱勒的房间。 病床是空的。 这男人不知道自己身负重伤吗!手术不到一天就开始乱跑! 柳念气的直跺脚,转身,一下掉进那双剔透的深蓝眼眸中。 她反射性的后退一步,没好气的瞪看一眼他:“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躺下休息吗?别忘了,你身上有伤。” 莱勒淡瞥一眼她,轻描淡写的来一句:“跟你有关系吗?我们已经离婚了。” 柳念被堵的哑口无言。 莱勒捂着伤口,蹒跚走到病床前。 柳念伸手要去扶他,哪知,他根本不领情。 柳念微微红了脸,待他躺坐在床上,轻轻替他掖好被子:“虽然离婚了,我还是要叮嘱你,请保重身体。再见。” 他救出了无尘和无垢,虽然他身受重伤好在有惊无险,这个结局很令她满意。 “站住。”莱勒在身后叫住了她。 柳念顿住脚步,并没有回头。 莱勒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是说好了要去阴冥岛吗?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柳念回头,深深看他一眼:“为什么非要去阴冥岛?我们不是离婚了吗?干嘛还要限制我?” 莱勒不屑的扬起嘴角,与她对视:“别误会,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孩子。” “你不是不相信那是你的孩子吗?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你管不着。”柳念扬起一抹得意。 然而,她的激将法已经对莱勒不管用了:“你一个人能生的出来吗?” 柳念憋的脸直红,似要在话语上盖过他:“那也不是跟你生的。” “那是跟谁?难道是文青吗?真是奇怪,你和文青都是黑发黑眼,为什么无尘无垢有棕发碧眼的特征呢?又为什么文青要杀害自己的孩子呢?”莱勒的神情说不出的得意。 “或许,或许是隔代遗传也说不定!”柳念嘴上不依不饶,心中升起一股疑惑。当时文青的血型为什么会跟无尘无垢的一样?无尘无垢是奥古斯家族的血脉,如果文青是奥古斯家的一员,自然免不了血型相似,可偏偏文青和莱勒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柳念不得不正式这个问题。 难道,问题出在她和文青的血型上? 正思索时,莱勒摇了摇病床上的响铃。 杜伦走了进来。 莱勒冷声命令杜伦:“把夫人送到阴冥岛。” 最终,柳念不得不妥协。 她始终认为,自己这并不是妥协,而是母爱泛滥,担心孩子吃不上奶。 莱勒看着柳念离去的背影,眉头渐渐舒展,微微勾起的笑容如明媚的阳光般温暖。 普利西一直怀疑莱勒的受伤是琪菲造成的,所以对琪菲起了防备之心,更别提接她回总统府了。 亨利得知普利西根本没打算接纳琪菲,对普利西的不讲信任埋怨在心。 亨利趁着普利西午睡的时候,悄悄潜入她的卧室安装了一个定位监听器。 再次进入阴冥岛,岛上风景秀丽,四处花香流溢。 杜伦将她送上岸,经过一片绿油油的草坪,柳念很快便发现了米妮和上官默然各搂着无尘和无垢。他们坐在那里,呼吸着新鲜空气。 柳念高兴的奔过去,将他们搂在怀里。 米妮身旁站着两个态度恭顺的黑袍属下,他们看见柳念,忙走过去一鞠躬:“夫人回来了?” 柳念无忧无虑的居住在阴冥殿里,过着宁静祥和的日子。她会带着一群孩子去在花房里荡秋千,时不时的关切那些收容的流浪人以及病人。 很快,那些人对她好感倍增,除了教堂楼上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以外。 阴冥岛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恩怨情仇,有时候,柳念真的就以为这是一个世外桃源。 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夏梦在身边。 柳念想到夏梦,不由叹一声气,如果冷夜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夏梦的孩子也应该出生了。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岛上,柳念得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 这个岛每天都有黑袍人进进出出,唯独不见阴冥伯爵。 柳念对阴冥伯爵的身份已经猜中了大概,所以他的隐匿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上官默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过来看望柳念。 柳念个性要强,想问他关于莱勒的事情却又无法开口。 上官默然求之不得,因为总统阁下要和琪菲订婚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对她说。 上官默然走后,柳念心事重重。 阴冥岛白天看似风平浪静,每到夜晚,望不到头的海上总漂浮着大小不等的游艇。 柳念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天夜晚,她便吩咐米妮悄悄去查个究竟。 夜半的时候,米妮回来了。 “夫人,游艇上都有黑袍人把守,并且他们的口风很严,不愿透露任何消息。不过,我刚才躲在暗处看见了几架直升机,里面出来了好多武装队,并且还有大量的武器。” 柳念疑惑不解,难道要发动战争了?想到这,眉头深蹙。 早上,柳念去了教堂。 回来后,便试图联系夏梦。 无奈,夏梦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到了中午,夏梦居然亲自打过来了! 柳念忙按住接听。 “梦,你过的好吗?冷夜对你怎么样?听上官默然说你怀孕了。是真的吗?” “……很不幸,是的。” “我猜,现在你的宝宝应该也出生了吧?为了宝宝,你要坚强。” 夏梦说:“我不知道,他现在去了亚威,所以我才有机会给你打电话,你在哪儿?” 柳念听她说起亚威两个字,心中一咯噔:“我在阴冥岛,冷夜去亚威做什么?” “念,我不想瞒你,他去亚威是参加琪菲的婚礼。”即使夏梦将莱勒的名字特意隐去,柳念也知道,是琪菲和莱勒的婚礼。 柳念怔怔的愣在那儿,心中填满沉重和压抑。 泪水悄然滑落。 ------------ 正文 一百二十三章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不知道呆愣了多久,也不知道夏梦在电话那端叫了几遍她的名字,任凭泪水汹涌而出。 她为什么会流泪?他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如今杀害无痕的凶手已经被绳之以法,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找他呢? 但凡一个有自尊的人都不会去恬着脸吃回头草了。 她绝对不会去找他。 可是柳念,他是无尘无垢的父亲…… 这些全都不是理由,其实理由是……她还爱着他? 柳念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立即收住心神。 柳念觉得自己应该找些事情来做,那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可是莱勒的面孔时不时的浮现在她眼前,无论做什么她都无法静下心来。 米妮见她心不在焉无精打采的样子,心知她的苦楚,便悄悄给莱勒打了一通电话。 阴冥宫殿的晚餐每顿都很丰盛。 三餐的主厨是柳念之前见过的那位慈祥老人泰伯。 “如果您想换口味请提前告诉我。”泰伯走到奢华而空旷的大殿内,态度严谨恭敬。 柳念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柳念想到了上次来阴冥岛的时候,那张撒旦面具下深情的眼。纵使她多么的过分,甚至暗中突袭他害他中了见血封喉毒,他依然没有半分埋怨她的意思。 如果,他以阴冥伯爵的身份再次出现在这里,他还会像当初那样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她吗? 柳念自嘲的笑笑。 “麻烦您了泰伯,我很喜欢这种风味,并且一直会喜欢下去。” 泰伯和蔼的笑笑。 柳念拿起调羹,往苍白的嘴唇里灌输着肉汤。 勉强喝了两口,索然无味。 米妮看着忧心,为她又添一碗汤:“为了孩子,好歹多喝点。” 柳念何曾没这样想过,可偏偏胃又跟她过不去。 她看着推车内的无尘和无垢,问米妮:“那件事你问杜伦了吗?” “杜伦不肯告诉我,说这是机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怎么办?上官默然的任务只限制销毁那些光盘,而杜伦明明知道光盘的内容却替莱勒守口如瓶。 杜伦曾经在她面前说过,莱勒为了不使她的丑闻公之于众,不惜答应琪菲提出的任何条件。 也包括结婚吗? 柳念隐隐觉得,莱勒和琪菲结婚是身不由己的。 “夫人,伯爵回来了。”一个黑袍属下走了进来。 柳念一震。 米妮双眼立时有有了光彩。看来,这通电话是打对了。 伯爵和总统阁下私下有交往,说不定伯爵特意给柳念传话的。 米妮正想着,那一身玄色的黑袍已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柳念的心跳不由加速。 快速与他对望一眼,撒旦面具下,那双深邃的眼睛如镶嵌在面具下的蓝宝石一样,摄人心弦。 这双眼睛她在熟悉不过,可笑的是她当初却没想过他们竟是同一个人。 米妮知道阴冥伯爵是来传达阁下的话,所以便推着无尘和无垢离开了大殿。 “恭喜你。”柳念淡淡的笑说。 阴冥嘴角微微一抽,坐在她的对面,眼波处蒙上一层无奈。 “阿念……”看来,他的双重身份已经被她识破。 柳念目光带着凄然和幽怨:“如果你是真心实意的想娶她,我也会真心祝愿你的,可是,直觉告诉我,你娶她是有原因的。” 他伸手,触摸着那张冰冷无温的面具,食指和拇指间隔着面具的厚度,轻轻一掀,那张略带沧桑,立体深刻的完美五官缓缓映入柳念的视线中。 即便她早已预料,依然觉得惊震。双脚顿在那儿,泪眼模糊的望着他。 莱勒看着她说:“没错,我有两个原因,一个于公,另一个于私。” “我不管你是为公还是为私,但是,请不要为我。” 久久对视,殿内异常的寂静。 “我在决定一件事情之前,早已考虑好了值或不值。” 柳念说:“那么我告诉你,为了我一点都不值,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更不想欠你人情。” 莱勒听他这样说,有些懊恼。这女人居然把话说的这样绝!简直呛的毫无还击之力! “你放心,这一次我并不是为你。之前我和琪菲来往密切是因为你有把柄在她手中。现在,那些把柄被我成功销毁,她已经威胁不到我了。” 也就是说,他和琪菲结婚是心甘情愿的吗? 柳念表现的很镇定,耸耸肩:“那么,我可要真心的祝福你了。不过我很想知道,我曾经究竟有什么把柄被琪菲捏在手中呢?” 莱勒褪掉黑袍,默默为她夹着菜。 柳念毫无胃口,只是目光逼咄的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然而,莱勒始终缄默不语。 柳念自嘲的笑了:“难不成又是我和索昂的xing丑闻?” 莱勒眉头一蹙:“那不是真的。” 此番的讥嘲倒叫他生出一丝愧意。当他看见那张不堪入目的光盘时,愤怒至极。好在他很理智的替柳念掩盖这个“丑闻。” 后来.经过他更深一步的调查,他才发现,那张光盘的成人录像是琪菲经过高科技精心ps而成的。 有一段时间,他恨自己眼拙,居然没看出其中的瑕疵,竟把阿念误会成了那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琪菲心肠歹辣,那些光盘是她故意伪造出来陷害阿念的,所以,只要光盘还在她手中,阿念的声誉就会多一分威胁。 于是莱勒便叫上官默然暗中查出那些光盘的下落,然后再将它销毁。他并没有告诉上官默然那些光盘里的内容,因为他顾虑到上官默然和柳念有过交集,担心上官默然会将此事泄露给柳念。依柳念的脾气,他 她一定无法容忍别人这样的陷害,莱勒首先想到的就是不想叫柳念参与进来,他是她的丈夫,他有能力替她摆平这件事。 柳念自然不知道莱勒的想法,只希望带着孩子远离这儿,到一个看不见他的地方过着平淡的日子。 “谢谢你相信我,也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 竟然他早替她解决了这个莫须有的丑闻光盘,那么他和琪菲举行婚礼自然不是为了她,她自然也就无需干涉他和琪菲之间的婚事了。 柳念说完,要去放房间收拾行李了。 莱勒无声跟在她的身后。直到进了房间,他才缓缓拉住她的手:“除了这个阴冥岛,无论你在哪儿我都不放心。何况你还带着孩子。” 柳念抽手:“那你要我怎么样?永远活在你的眼皮底下吗?别忘了,我们离婚了。” “举办婚礼只是一个幌子,你就没一点耐心等我吗?”最近,他变得很爱皱眉,尤其是面对她的时候。 “既然离婚了何必在回头,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柳念负气的说。 “你……你就真的对我没一点感情吗?”莱勒有些气急败坏。 柳念咬牙,点点头。 莱勒抬起她的脸:“生完孩子后,你每天都过的很压抑。我之所以提出离婚是不想叫你过的太累,阿念,我不希望我们的婚姻成为捆缚你的牢笼。但是,我很希望没有了婚姻束缚,我们可以在从新认识一次。”他的蓝色瞳孔内流露着几分渴慕。 “对我来说,有没有感情已经无所谓,因为我从不吃回头草。”柳念转身,摆脱他。 面对她,虽然有些头疼,可他总有使不完的耐心,胳膊一揽,将她卷进了怀里:“如果你还爱着我,但是你自己并不愿承认呢?” 柳念立场坚定:“如果在理智和情感这两个方面选择的话,我会选择理智。因为我是一个很现实的女人,从不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莱勒胳膊再一次用力,她玲珑的身躯已经紧密的与他胸膛贴在一起。 柳念的心开始不安。 “放开我。”挣扎的有些无力。 莱勒含住她的唇,蹂躏,吸吮,追逐。 吻的难舍难分,越发的情难自禁。 缓缓离开她肿胀的唇,低沉的声音如同一杯令人回味无穷的醇酒:“你错了,理智根本就战胜不了情感,阿念,你明明就很渴望我,为什么那么不诚实呢?” 他轻车熟路的解开了她衣服里的文胸,力道如往常一样温柔而深重。 柳念拾起尚未被击毁的一丝理智,不停的挣扎。 越是挣扎,钳制的越紧。 “敢不敢再跟我打个赌?”他咬开她胸前的纽扣,带着最原始般的疏狂。 “唔……什么赌?”柳念发现自己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起来,身体在欲拒还迎中渐渐沉沦。 双双倒在那张宫廷式的雕花席梦思上。 “如果你有感觉就证明你爱我,如果你没有,我在也不会纠缠你。”他咬住她的敏感。 她浑身颤抖,哀怨的看着他:“这个赌不公平……这是人体的生理反应。” “嗯,我觉得很公平。”他含糊的应着,力道加大。 * 米妮推着无尘和无垢往柳念睡觉的房间走去。 “夫人和伯爵在里面的,你不能进去。”一个黑袍人走过来及时阻拦了她。 米妮诧异中有种不好的直觉,刻不容缓的想要进去看柳念是否安然无恙:“小姐和少爷肚子饿了,我要推进去给夫人喂奶。” 黑袍人一副威严肃穆的表情,唬着脸瞪看着米妮:“夫人和伯爵正在商量要事,并且交代过,任何人都不准去打搅!” 米妮越发的疑惑。 可转念一想,他和总统阁下私交甚密,应该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吧? ------------ 正文 一百二十四章这个赌,我赢了 或许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说呢。 米妮稍稍心安些,便坐在大殿里想暂时逗弄一会儿无尘和无垢。 没想到,一会儿这个词的概念却是整整一个下午那样漫长! 即便米妮在怎么有忍耐性,也早被消磨掉了。 不安又开始上升在心头。 春色旖旎的房间内,他拥着她,似要将她揉进心里。 她吐气如兰,痴恋着他那好似阔别已久的怀抱。 就这样攀着他的脖子什么也不去想,只想感受他给予的短暂温柔。 莱勒低眸深切注视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个赌,我赢了” 柳念冷寂的眼眸略带嗔怨。 莱勒的力道又加重几分,将她的脑袋密切与他胸膛贴在一起。 “这次行动过后,我就会和她摆脱关系。难道你对我连这点信任就没有吗?” 柳念声音有些低冷:“你不该将这些事都瞒着我,如果当时你跟我说明一切,我会考虑接纳你提出的问题。” “当时你恨我都来不及,真的肯接纳吗?我看未必吧。”莱勒微微一笑。想到以前还真是令他头疼。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信。甚至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 柳念摸摸鼻子,表情有些窘迫,她承认,因为受过一次重创,更加深了对他的偏见。 可是,这能全怪她吗? 以前他和黛娜丝玩暧昧,和琪菲玩苦恋,早把她视作外人看待,如果那一次,他及时救了无痕,她的积怨也就不会这么深。 每想到无痕,柳念的心口总是隐隐泛疼。 他又何曾不是呢? 每当她这般的忧郁,他就知道她在想着那个可怜的孩子。 “以后的时间还长,我相信会治愈一切。他一定也希望我们开心的把他弟弟妹妹养大成人。”他捋过她前额的刘海,又在她额头上印了深深的烙印。 柳念仰着小脸看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被窝里纵身跃起:“无尘和无垢一定饿了。” 柳念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前有些胀痛。都整整一个下午了,能不胀痛吗? 柳念有些尴尬的捂着前胸,因为她似乎感觉到了奶.水正往外涌出。 莱勒察觉出她的异样,随她坐起身,拿开她的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柳念摇着头,忙要下地。 莱勒这才发现她的胸衣湿了一大片。 他轻笑,按住她坐下,自己却下床。 “我去把他们抱过来,你累了,不要乱动。” 门外,米妮正在和那位值守的黑袍属下周旋。 米妮软硬皆施,无奈那些人只听命于阴冥伯爵。 “现在小少爷和小小姐已经饿了,我必须去见……”话没说完,米妮张大了嘴巴:“阁下?” 莱勒一身松垮的黑色绸缎睡袍出现在米妮的视线中。 进去的是阴冥伯爵,出来的确是总统阁下! 难道是她眼睛花了吗? 阁下现在应该在总统府才是啊。 黑袍属下禀明了原因。米妮清晰听见他称呼总统为伯爵先生。 “明明告诉你小少爷饿了,你就该按一下门外的响铃。”莱勒神情严肃的责备属下。 黑袍属下低头说:“是属下失职。”心在想,他只不过不想搅了伯爵先生的好事而已。 米妮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阁下和阴冥竟是同一个人! “我没想到会是阁下。”她欣喜不已,没想到自己的一通电话居然起到这么良好的效果。 莱勒温和的笑笑,走到婴.儿推车跟前:“米妮管家下去休息吧。” 车内,无尘和无垢瞪大眼睛看着莱勒,两个小家伙纠结了好半天。 莱勒推他们进了房间。 小家伙看见妈妈,开心的手舞足蹈,纷纷展开胳膊要妈妈抱抱。 也是在这个时候,柳念的心情最为充实。她从莱勒手中一一接过他们,抱放在自己的怀中。 无尘无垢迫不及待的在柳念胸衣上乱抓一气。看来真是饿了。 莱勒在两个孩子的小屁股上拍了两下:“不准欺负妈妈。” 柳念解开胸衣,催促莱勒出去。 莱勒就是不走,赖在那儿,深情看着头顶母性光坏的柳念。 说实话,这样的她他还真是很少见过。 看着儿子和女儿喝的津津有味,莱勒不觉滑动一下喉结。 他好像也渴了。 无尘和无垢喝饱之后,伸了个懒腰。 可不,他们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 柳念细心给他们换了尿片,一一将他们放进了摇床内。 安顿后又得和他们说会话,直到哄他们睡着,柳念才能得以消停。 莱勒端一杯香气浓郁的奶茶坐在她身旁。 “你这么辛苦,不如请两个奶妈照顾他们好了。”莱勒与她同坐在摇床旁,缠绵依偎。 “别人照顾我不放心。”柳念觉得胸前一热,低头一看,他的两只手不知何时覆在了上面。 轻轻拿开,他又轻轻覆上。 莱勒低柔的说:“岛上的人很善良,找她们照顾无尘无垢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正如莱勒所说,她们确实淳朴的很。 可是,那样她就无法尽到母亲的责任了。她不要孩子离开她身边,哪怕是一步也不成。 “孩子如果没有母亲的关爱,他们会缺少很多乐趣的。” “好吧,你说了算,不过我走后你一定要注意身体。”莱勒像是一位慈祥的父亲。 柳念听他这样一说,情绪有些低落。 “婚礼那天要小心冷夜。还有文青,不要让他和冷夜有过多的接触。文青还年轻,如果他知错能改的话……”想到无痕的死,她实在无力说些宽恕的话。不得不承认,柳念在内心已经做好宽恕文青的心里准备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宽恕文青,她只知道,有一种力量在指引着她朝宽恕那个方面发展。 莱勒捧起她的脸,四目相对:“等我的好消息吧。等到胜利,我要和你过平凡的生活。”说到此他有些神往起来。 柳念已经知道,阴冥岛最近一直在大量运输武器装备,看来是想趁冷夜去亚威参加琪菲婚礼的空当,对那个恐恐怖基地实施毁灭性突袭。 可是,冷夜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柳念担心莱勒会有危险,紧握着他的手。 莱勒俯首,用嘴巴来覆盖她那鼓涨涨的胸脯…… * “真是岂有此理!不行!我一定要阻止这场婚礼!”普利西刚得到消息,东华的石油大亨冷夜要来参加琪菲和莱勒的婚礼。 那个冷夜居然是琪菲的舅舅。也就是说,琪菲是英汀和冷红棉的女儿,而不是原配桑格夫人所生。 传言那冷红棉可是血魔再生,她是一个神秘宗教的组织人物,刺杀过亚威前任总统,被执行死刑的场景和几百年前血魔洛灵压缚法场时几乎相同。 据说,冷红棉临死的时候下了一个诅咒,和洛灵死前的诅咒一模一样! 所以,冷红棉便是人们口中的血魔转世。 冷红棉死后,为恐诅咒应验,英汀大义灭亲,将冷红棉和他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捂死在了摇篮里。当然,这只是官方的说法。 当年英汀和冷红棉爱的轰轰烈烈,他舍得捂死他和冷红棉的孩子吗? 英汀一辈子反恐,可当碰到冷红棉的时候,他的意志就会薄弱许多。难道爱情真能摧毁人的意志吗? 普利西想到了科蒙和夏知君,莱勒和柳念…… 柳念虽然是一个过去,不过毕竟莱勒曾经深爱过她。 普利西后悔了。 柳念在不济,起码她不会威胁到国运,而琪菲极有可能就是二十年一出现的血魔转世,她不能看着琪菲将整个亚威毁掉! 从三楼的窗外看去,正好看见莱勒的车已经停在了总统府外。 普利西忙整理衣服下了楼。 “莱勒,你不能娶琪菲。”普利西看见儿子便开门见山的说。 母亲的话似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没想到他的离间计居然能么速度的叫母亲改变对琪菲的态度。 莱勒唇角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弧度:“这是不可能的,婚礼的请帖已经发出去了。” 普利西脸色更加难看了:“我是你母亲,你应该事先跟我商量,琪菲是冷夜的外甥女,冷夜是冷红棉的弟弟你不会不知道吧?” 莱勒耸耸肩:“我知道。” “知道你还要娶她,那冷夜是和猎鹰组织有牵连的,琪菲是冷红棉的女儿,冷红棉当年被血魔下了诅咒……” “这些我都知道,无需您操心,我做事有我的原则,请您不要干扰好吗?明天我会派杜伦送你回奥古斯城堡,其实你早该回去的。”莱勒的面孔严肃,给她下了一道严格的命令。 对于琪菲来说,莱勒爱不爱她她已经不在乎了,她在乎的是她要赢过那个柳念,她要把曾经在那场惊悚难堪的婚礼上丢失的自尊和颜面通通要回来。 就算她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人,她就要把他毁灭掉! 琪菲做在镜前看着越发媚丽的自己,顾影自怜却又心有不甘。 亨利悄然进来,似乎已经成为习惯。 “总统府那边有情况吗?”琪菲隐去眼中的狠辣,态度温和的问亨利。 “普利西夫人坚决反对你和阁下的婚事,不过阁下坚持己见。”亨利沧桑的眼睛满是得意。像琪菲小姐这么善良的女孩子就应该有人疼有人爱。 琪菲温婉的笑了笑:“看来普利西夫人对我的误会很深,亨利大叔,等婚后你得教教我如何与她和睦相处。” 亨利点点头。 琪菲又问:“最近有文青的消息吗?我希望在婚礼上能看见他,毕竟他是莱勒的弟弟我未来的小叔。” 亨利摇摇头:“二少爷失踪后,阁下也找过一段时间,可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阁下就没继续寻找他的下落了。我想一定是阁下发现他和柳念在一起,才决定与他断绝关系的。” ------------ 正文 一百二十五章再见夏梦 亨利的话正好说到了点子上。 琪菲趁机追问:“阁下难道知道柳念的下落吗?” 亨利说:“她和阁下离婚后,搬去阁下曾经购买的一座户外庄园内。好像现在已经归在了她的名下。” 琪菲真想看看柳念现在是什么德性,殷红的嘴唇缓缓勾起:“给她送个请帖,我希望她能来参加我和莱勒的婚礼。” 亨利不建议柳念参加:“小姐您忘了?她心肠狠辣,万一在婚礼上暗中害你怎么办?” “即便她在怎么恨我,我还是希望能得到她的祝福。”琪菲眨巴着她那双无辜的美丽眼眸,亲切拉着亨利的手:“不过我更希望她和二少爷能得到我的祝福。” 她知道,亨利是个善良而忠诚的老人,只要对他掏心掏肺,他愿意为你出生入死。琪菲正是抓住了他这一点,才会叫亨利为她做那么多的事情。 最为得意的便是上次为柳念的一对双胞胎理发时,把他们DNA的头发巧妙的做了手脚,以便能达到与文青DNA吻合的效果。 结果证明,这招果然管用。 莱勒相信了那两个小孽种是文青的孩子。 虽然有些荒谬,不过在证据面前他不得不承认。 亨利尤为疑惑:“小姐,期间我本来打算在无尘和无垢的DNA里做手脚,可是,米德突然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文青少爷的确和他们存在一定的血缘关系。于是,普利西夫人和我将计就计,免去了动手脚的嫌疑。” 琪菲听他这样一说,眼里放着奇光异彩,遂又向亨利肯定一件事:“亨利大叔,你确定文青和奥古斯家族没有血缘关系?” 亨利点点头:“千真万确,普利西亲口告诉我,她讨厌文青少爷,希望文青少爷赶快离开总统府。再说了,文青少爷的相貌明显具有东方人的特征,跟总统没有任何关系,听说,他是总统在北国执行任务的时候捡的。” 琪菲愣了愣,心中诧异,难道文青是…… 冷夜曾经告诉她,她还有个弟弟在北国失散。 如果文青真的是,那么她得想办法除掉他,那样的话,就少了一个人来跟她争夺冷家的石油财产。 不行,她必须把这件事查清楚。琪菲电话连线冷夜,得知冷夜明天就赶来亚威参加她的婚礼,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下午,莱勒来到了芳菲庄园。 琪菲满腔热情的扑到他的怀中,声音甜腻的令人发酥:“莱勒,我好想你。这两天你都去哪里了?” 莱勒并没回答他这两天的去向,任由琪菲钻进自己的怀中,问:“请帖都发出去了吗?” “发出去了,只是,我不希望冷夜舅舅过来。”琪菲试探的说。 “他好歹是你的舅舅,你的婚礼他没有道理不参加。” 琪菲假意装作害怕的表情:“我担心他会来搅了我们的婚礼,他一直都敌对你。虽然他是我的舅舅,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因为他是一个冷血残暴的恐怖分子。” 莱勒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琪菲的表情,想必,琪菲已经知道了冷夜的真实身份。 琪菲神色复杂,表情似是纠结似是凝重:“莱勒,我在天韵那段时间,发现了一件事情。” 莱勒装作漫不经心:“什么事情?” “冷夜虽然做石油生意,可是我并没发现他将石油卖给哪个国家,而最多的是他经常去海外联系出售石油的卖家,如果猜的没错,他购买石油一定是为了那个恐怖基地。” 莱勒心头一震,看来琪菲懂的可不少。 “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冷夜好歹也是你唯一的亲人。”莱勒看看表,不由皱起眉,已经六点了,不知道阿念现在在干什么?是在想他吗?看来,他得赶紧回总统府将远程视频打开。 想到她,莱勒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是琪菲却死死黏着他:“莱勒,虽然他是我的舅舅,可是他是我爸爸一直想要消灭的恐怖势力,我想替爸爸完成心愿。” 琪菲是个自私的女人,她自然不会这么大义凛然。她只不过是披着大义凛然的面具来除掉冷夜,以便将来能将天韵占为己有。 这便是她酝酿已久的计划,只不过比她预想的要提前些。 冷夜如果死了对她有各种好处,她替莱勒除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莱勒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到那时,她就会成为一个和平维护者,不但洗掉之前做的种种坏事,而且还会受人爱戴。 不管琪菲是什么心态,她除掉冷夜的想法倒是和莱勒不谋而合。莱勒笑了笑,眼睛疾闪过一抹寒光。 * 柳念正在休息的时候,被米妮叫醒。 “夫人,有一位小姐来阴冥岛找您。” 米妮的话叫睡意惺忪的柳念为之一震:“她有没有说她叫什么?”难道是琪菲? “这个我倒不清楚,不过听岛上的人称她为夏小姐。” “真的是夏梦吗?”柳念兴奋异常,从床上一跃而起。 走出房间来到了大殿:“夏小姐人呢?”她问一旁值守的黑袍属下。 “夏小姐去了教堂。”一个人恭敬回答。 柳念夺出大殿,加快速度跑去了教堂。 米妮在后面根本就追不上她。 总统阁下来阴冥岛的时候也没见过她这样。 教堂内,孩子们坐在那儿安静的翻看着书本。生病的人们中规中矩的坐在长凳上,承受着扎针和输液当晚苦恼。 唯独没有夏梦的身影。 “夫人,您是要找夏姐姐吗?”一个少年发现柳念似乎在找人。他记得救死扶伤的夏姐姐和夫人是好朋友。 “她在二楼给那个疯夫人看病的。”少年说完,柳念已经上了楼。 “鬼,鬼啊!”蓬头散发的疯女人一看见柳念,稍稍平静下来的她又开始癫狂的发作了。 柳念看见大腹便便的夏梦正在极力控制着她! 柳念脸色大变,跨步走进去。 疯女人看见柳念过来,吓的躲在了桌子底下。 “梦,你这么做很危险的,她有精神病,万一伤到你怎么办?”柳念拉住夏梦,阻拦着她。 夏梦转身,面庞如皎月般明媚。她难掩见到柳念时的激动之情,握住柳念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她不会伤害人的。” 柳念看着桌底下那个蜷缩一团的可怜女人,平复一下惴惴不安的心,松开了夏梦。 米妮紧接着过来。 柳念便提议叫夏梦离远些,她和米妮把疯女人哄骗出来。 “啊!别过来!”疯女人惊恐的看着柳念,失声尖叫。 柳念感到诧异,这个女人看见她时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夏梦和米妮也觉得奇怪。 “念,你先下楼,我和米妮大姐在这儿。”夏梦只得提议。 柳念走后,疯女人的的表情明显放松不少。直到柳念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完全放下心的从桌底下爬出来。 夏梦和米妮面面相觑,心中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疑云。 夏梦给疯女人打了一剂镇定药。很快,疯女人完全安静了下来。只是睁着灰蓝色的眼眸,一直看着夏梦隆起的肚子。 竟让人生出一种忧伤之感。 “您有孩子吗?”夏梦试图与她交流。 女人一怔,迟缓的摇摇头,随后又莫名其妙的点点头。 夏梦猜想,她肯定是有孩子的,只不过最后因为某种原因又失去了他们。 夏梦替她认真的擦拭着胳膊。 “我对不起那两个孩子……”疯女人突然开口,因方才叫的撕心裂肺,导致嗓音有些嘶哑。 夏梦抬眼,惊异的看着她。原来,她已经是泪流满面。 “报应!这都是报应!”疯女人像是想到了极其痛苦的事,又开始发作起来。 夏梦和米妮被几番折腾,弄的精疲力尽。 好不容易等她叫累了,闭眼休息了,她们才下了楼。 晚餐较之以前更加丰盛了。 柳念特意叫泰伯添了几道可口营养的美食。 餐桌上,两个患难知己的女人互相吐露衷肠。 “你一个人跑出来没有任何人发现吗?也怪我,总是叫你挂心。”柳念自责自己。 那天和夏梦通话的时候,得知莱勒要和琪菲举办婚礼,她拿着电话独自发愣,以致夏梦说什么她都没听进去,害得夏梦还不放心的跑这一趟。 “冷夜如果回去找不到你一定会着急的,不如在我这儿解解闷,过几天我派人送你回去?”柳念征询夏梦的意见。 夏梦苦笑,摇摇头:“我不打算回去了。” “你和他……就真的没有感情吗?”换做以前,柳念会毫不犹豫的帮夏梦离开冷夜那个魔头,可现在,那种愤世嫉俗的心境早已被沉淀。或许被莱勒的软磨硬泡给消磨掉了吧。 莱勒说的没错,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心境。 夏梦苦笑:“回去做什么?等到他来荼毒我的孩子吗?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个孩子吗?他是希望自己见不得光的组织能后继有人,我不想让孩子步入他的后尘。”夏梦说完,眼泪哗哗直流。 柳念看的直心疼。 柳念叹一口气,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夏梦这样善良的女人?她童年的时候丧母,成年时丧妹,现在却在水深火热中受尽煎熬! 两手十指交叠,互相给予鼓励。 疯女人又在二楼开始折腾了。 一会大喊大叫,一会儿又在卧室里上窜下跳。 夏梦和柳念忙赶了过去。 ------------ 正文 一百二十六章属于谁的劫难 “她这是怎么了?”夏梦看着疯女人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问一旁的黑袍属下。 黑袍属下似乎见怪不怪,回答夏梦:“她每年这一天都会这样。” 柳念万分不解。 这时,疯女人一边磕头嘴里一边念叨着:“红棉,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我错了。” 红棉? 冷红棉! 柳念脱口而出。 夏梦也是惊讶。 “今天是六月三十号。”柳念思索着。 黑袍属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年,巫女冷红棉就是在这一天执行的死刑!难道,冷红棉的诅咒真的灵验了?” 夏梦接口:“也就是说,她在祭奠冷红棉。”这个疯女人一定认识冷红棉,并且听她口气好像做了对不起冷红棉的事情。 夏梦想到了冷夜,如果能化解冷夜的仇恨,那么她无论如何都要治好这个疯女人。 柳念觉得这个女人身上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想要从她身上探索,必先知道她的身份和来历。 “阴冥伯爵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伯爵先生来到这个岛的时候她就在,没人知道她的来历,伯爵先生也未必可知。” 这下难题就大了。 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她自己又是一个不能自理的疯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她治好。 不过一定很花时间。 虽然有些困难,不过只有这个办法了。 经过几天几夜的检查,疯女人的病情终于查出了一丝蛛丝马迹。 经检查得出一个结论,疯女人是因为受到一场恐怖的惊吓才逐渐变成这样的。 或许她被人追杀又或是自己曾经做过违背良心的事,长此以往变的疑神疑鬼,导致神经脆弱。 对待这样的症状,必须要有耐心。先走进她的心里然后再试图进行心理治疗。 夏梦每天都会和她说会话,如果是柳念在的话她就害怕的避开,最严重的一次是她居然对着柳念磕头,像上次那样不停的忏悔。 疯女人把柳念当成了冷红棉。 夏梦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柳念很有可能才是冷红棉的女儿。 夏梦把这个猜想告诉柳念时,柳念惊讶不已:“怎么可能?冷红棉和英汀总理的女儿怎么会是我呢?琪菲的可能性很大。” 夏梦把自己的疑问告诉她:“琪菲的相貌没有一点凸显东方人的特征,她是纯正的白人种,而你的气质和外貌更接近东方人,知道冷夜为什么对你那么仁慈吗?因为你和冷红棉有点像。” 经夏梦这么一说,柳念也觉得有些道理。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世,自己是柳乾从孤儿院抱回来的,至于自己真实的身份,她一直都没去查。不是查不到而是觉得没必要,现在在一想,是不是当年父母有什么苦衷所以才将她送进了孤儿院。 不知为何,柳念脑海中出现了英汀慈祥沧桑的样子。他浑身是血的躺在她脚下,叫她好孩子…… 柳念蓦然间心酸至极。 “英汀总理死的时候好可怜……当时他就躺在我的脚下。”柳念随着心情缓缓开口。 “英汀?”疯女人不断重复着,低着头看着地下:“如果当时他和我一起逃来这里也就不会死了,他分明就是想死,因为他一直忘不掉她,他想去找她。” 她吐字清晰,语气和正常人无异。 夏梦问:“她是谁?” 疯女人猛的抬头,伸手指着柳念:“是她母亲……冷红棉。” 柳念被震撼的无法动弹。 疯女人凄凉一笑:“其实我知道,冷红棉早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她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呢?除非是她的女儿。” “那么……你又是谁?” 疯女人似乎完全恢复了理智:“我是桑格夫人。” 桑格夫人不就是英汀总理的原配吗?她不是在逃亡过程中牺牲了吗? 夏梦和柳念面面相觑,急切的想要拨开层层迷雾。 二人心中虽然被强烈冲击着,不过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似乎这样就打搅不了桑格的回忆思路。 果然,桑格夫人徐徐开口:“我当时恨透了他们,我恨冷红棉抢走了英汀,我恨英汀对我的无情无义,所以不让我好过,我便不叫他们好过。于是我就骗冷红棉进了总统府,制造了一场刺杀总统的事件,于是她很快成了全球的通缉犯,可是英汀一直保护着她,直到她生下了那两个孩子,我派人查到了冷红棉的隐藏地点,我将她的行踪告诉了总统,总统派人将她抓捕归案,当时我总算解气,为了挽回丈夫的心,我愿意收养那两个孩子,可是我又恨那两个孩子,于是我在保姆莉迪亚的谋划下将孩遗弃,为了不使英汀起疑心,莉迪亚从自己的家乡抱来一个和那两个孩子年龄相仿的女孩冒充冷红棉的孩子进了总理府。” “不是两个孩子吗?为什么只抱来一个女孩顶替?”柳念疑惑的问。 “因为她生的是一对龙凤双胞胎,因为时间太短我们很难找到和另一个冒充的女孩长相接近的男孩。” “那么冷红棉的那对龙凤胎遗弃在了哪里?”夏梦试探的问。 “我叫莉迪亚分别把那两个孩子遗弃到了北国和亚威。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我做了那么多坏事,很快就得到了报应。无意间,英汀知道了我的伎俩,他一怒之下,要和我脱离夫妻关系,英汀逃亡的时候,我终于醒悟,决定叫莉迪亚说出那两个孩子的下落,没想到,莉迪亚这个心如蛇蝎的女居然要毒死我!”不堪的回忆令疯女人的表情痛苦扭曲成了一团。她开始抓挠着自己的头发,一撮一撮的头发被她拽了下来,她一会笑一会哭的。 二人不得不压住心中的疑惑,终止她的回忆。 夏梦拍拍她的肩,将她抱在怀里:“没事了,都过去了。” 夏梦的怀抱似乎有天生治愈人的能力,很快,疯女人不在抓挠自己的头发,而是乖乖的偎在夏梦怀中,闭上了眼睛。 “如果我是冷红棉的女儿,那么琪菲……”就是那个冒牌货吗? 夏梦知道她的意思,顺着她的话就势点头。 柳念神情更加凝重了起来。 加上明天就是莱勒和琪菲的举行婚礼的日子,柳念感激心中乱糟糟的,似乎有什么更重大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一样。 柳念莫名想到了文青。 夜间,和夏梦睡在一起。窗外的月光斜洒了进来,照在两个女人忧忡无暇的面庞上。 “你打算怎么办?要揭穿琪菲吗?”夏梦问。 柳念摇摇头:“由莱勒定夺吧。” “呃……你们……和好了?” 柳念不作声,面庞流露着少有少有的柔和。 “其实他是真的爱你,你能及时明白这一点我很替你高兴。”夏梦想到了冷夜,自嘲笑笑:“哪像他,心中只有征服和报仇。” 柳念知道他说的是冷夜,极力安慰:“你可以改变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夏梦不语。 柳念问了一个有关文青的事情:“冷夜知道他姐姐还有一个男孩吗?” “我想他应该知道。” “梦,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和文青之间有一种无法斩断的纽带,虽然是他害死了无痕,我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是一种亲情纽带。”夏梦平淡的回应。 仅是这平淡的语气惊的柳念张口结舌。 清早,夏梦起床的时候却不见柳念的踪影。 典雅复古的桌子上多了一张便签。 “梦,麻烦你这几天帮我照顾一下无尘和无垢,我想尽我所能阻止这一场劫难。” 劫难? 属于谁的劫难? * 琪菲今天的婚纱很惊艳也很独特。 并不是惯有的白色,一袭海蓝配上那冰肌玉骨的玲珑身躯,美的如同遗落在凡间的精灵。金美的耳坠和价格不菲的项链一律为海蓝色。 琪菲转动着手中那颗钟爱的海蓝永恒钻,钻石的光芒镶嵌在碧蓝的眸里,散发出妖异的光芒。 这颗钻石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婚钻,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偿的戴在自己的手中。在这场隆重的婚礼上,她一定要让它闪耀在镁光灯下,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除了碧罗琳王后,她是第二个拥有这枚戒指的女人。 冷夜走过来,寒霜似的面孔紧紧盯看着她:“你不会真要嫁给他吧?他不会爱你的。” 琪菲很擅长表演,很快,眼睛已经湿润。拉着冷夜的手,要让冷夜相信嫁给莱勒实属迫不得已:“我是为了文青。” 冷夜眼神闪过一丝惊疑,难道琪菲知道了文青的身世?不过知道也好。 “他怎么了?”冷夜问。 “他被莱勒秘密抓进了监狱里。”这也得感谢这枚预知一切地永恒钻。 几百年来,永恒钻一直有种神奇的魔力,戴在不同人的手上便发挥不同的灵力。 它可以邪恶也可以正义,它可以平凡也可以不凡。 冷夜一听,手掌渐渐握紧。 “舅舅,我总感觉和文青有一种近乎亲情的感情,他会不会就是我的弟弟?”琪菲故意问他。 冷夜沉默了好半晌,方才低冷的开口:“在哪个监狱?” 这时,莱勒过来了。 琪菲将话咽了下去,显露出小女人的妩媚之态。 ------------ 正文 一百二十七章暗藏杀戮的婚礼 婚礼的殿堂豪华而盛大,水晶灯下,是被邀请参加婚礼的各国来宾。 琪菲挽着莱勒,美丽的脸上挂着幸福。 莱勒唇角漾着风华绝代的笑容,唯独那双蓝色的眼眸,没有半分的笑意,甚至带着一股狠戾的杀伐之气。 就如同这场婚礼,表面上是那么的羡煞旁人,实则埋伏着可怕的阴谋。 冷夜锐目观察着,心中对莱勒提防万分。 近前走来一名属下:“冷先生,一切风平浪静。” 冷夜点点头,沉吟一会儿:“继续观察,还有,一定要找到少爷被关的那所监狱。” 新郎为新娘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琪菲激动的捂住嘴巴,曾经,莱勒在无数的眼光下,置她于那种颜面无存的地步,现在,他又愿意和她携手步入殿堂,顷刻间,他又把她从那种不堪的地步中拉到身边,这也就证明已经洗刷掉了她身上所有的污点。 琪菲真希望柳念出现在这场空前盛况的婚礼上。 柳念站在人群里,虽然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假婚礼,可她心里十分难受。他和琪菲是那么的登对,好像无论在什么时候,他们都是一对珠联璧合的玉人。 掌声安静了下来,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总统的前任居然也来参加婚礼。 这个婚礼到底是有多独特! 永恒戒的光芒突然呈现一抹黑褐色。 琪菲眼里呈现出诡谲般的阴狠。她已经感应到了永恒戒对她传达的信息。 原来,柳念这次来是为了文青。 莱勒看见柳念,眸光一沉,痛心疾首。 阿念,难道你非要打破我的计划吗? 莱勒,我知道,你的计划是建立在杀戮上。 柳念目光带着诚恳的祈求。 莱勒不为所动,因为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他的反恐信念,也包括他深爱的女人。 柳念准备离开,暗中去阻止杜伦。因为上官默然将所有实情都告诉了她。莱勒要拿文青的命来要挟冷夜。稍有不慎,文青就会死。 柳念不敢想象那种场面,尤其在她知道文青是她孪生弟弟的时候。 莱勒已经知道了文青的身世,他误以为文青和琪菲才是真正的兄妹,所以才要对他们下手。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文青好歹和他有十几年的手足之情,他怎么忍心呢? 柳念迈出殿堂的刹那,一束妖艳的郁金香正好砸落在她的背后。 全场安静至极! 柳念转身,对上神采得意的琪菲。 莱勒将心疼掩饰在暗处,依旧不为所动。 琪菲嫣然一笑,悦耳的声音响在婚礼大殿上:“当幸运降临在你的头上,你却接不住它,那么可千万别怪上天没给你机会。” 柳念将不屑化作无声的冷笑,随即扬长而去。 莱勒眉头一皱,心中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冷夜一心观察着亚威这边的军事动向,却忽略了阴冥岛。 此时的天韵已经被阴冥伯爵暗中窥视已久。黑阎组织的军事基地也埋伏有很多身穿隐形衣的黑龙会成员。 莱勒和琪菲在总统府大殿里一一敬酒。 而总统府外已经风声鹤唳。 每一个守候在外的军官身手矫健,并暗中配有高科技的武器。 冷夜站在高处一一打量着这些不容小觊的军人。 能当值在总统府,身手一定不一般。 琪菲利用永恒钻戒定位到了柳念的行踪,果然不出她所料,柳念找杜伦去了。 琪菲看了看莱勒,见他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不由疑惑,难道他对柳念真的一点都不留恋了吗? 莱勒自然留恋,只是他不能将它表露在脸上。 他暗中吩咐杜伦,要安全将柳念送回阴冥岛。 琪菲伸手,永恒钻闪耀着冰蓝色的光芒。 莱勒看了看,笑说:“传言它有一种灵力,果真如此吗?” 琪菲郑重的点点头:“它能造福人类。” 莱勒沉思般的点点头。 琪菲是一个自私狠毒的女人,想必这枚永恒钻早已沾染了她的污秽品质,等到它完全吸收她身上所有的邪恶之气,便是这枚钻戒的销毁之日。不光还要吸收,并且还要得到正义之力的破解。永恒钻一旦被正义之力包围,便会很快成为暗黑色,直到那股正义之力彻底吸走它的所有灵气,它就会 莱勒冷笑,越是贪得无厌的人越会自取灭亡。 他将琪菲逐出总统府是想给她留一条生路,然而她却不思悔改,他也就没必要再留什么情面了。 琪菲攀着莱勒的脖子,红唇贴上那片抿闭的薄唇。 她如痴如醉的注视着莱勒,眉眼的深情和忧虑紧紧交织:“莱勒,血魔的诅咒又要开始了。” 莱勒挑眉:“我知道,二十年前是它的开始,如今,是它的末日。” 琪菲眉眼闪烁了一下:“其实黑阎并非一个人,而是由三个血魔组合而成。莱勒,如今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会将这个邪恶势力消灭。”琪菲起先并不知道,也多亏了这枚万能的永恒戒。 莱勒不语,举起高脚杯冲不远处的冷夜敬酒。他还 琪菲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冒充冷红棉的女儿就是想帮助你打击黑阎组织,莱勒,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值得。如今,正是除掉冷夜的好时机。” 结束婚礼晚宴后,莱勒留下了冷夜。 莱勒也知道,冷夜竟然答应留下来,自然也会有所防备。 各国来宾早已散去,冷夜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听说令弟已经失踪多日,现在找到了吗?” 莱勒比他更直接:“竟然都已心知肚明,何不直接了当的问我呢?找在十年前我就查出了文青的底细,他是你姐姐唯一的儿子,是黑阎的头目之一,我说的对吗?” 冷夜阴森一笑:“阁下隐藏的真够深,没错,文青是我的外甥,我的亲人,我劝阁下还是识相些把他放了,不然可别怪我不留情。” 莱勒表现出无人动摇的坚定:“要么他认罪,要么你认罪,选一样吧。” “你在痴人说梦。”冷夜对莱勒这种态度有些恼火。 “不认罪也可以,”莱勒顿了顿,语气有些散漫:“我可以杀了他。” “你的海口未免夸的太大,要知道,我的军事基地可不是白白供养人的,我可以叫你的总统府在一夜之间化为平地。” “我倒要看看,冷先生有多大的能耐。” 结束了一场不愉快的谈话,冷夜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 属下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 “先生,夏小姐她……她离开了天韵。” 冷夜闻言,星眸怒寒。 “查找她的下落,查不到就等着去死吧。” 属下一抹头上的冷汗,维诺点头。 不一会儿,匆匆忙忙的又进来一位属下:“先生,我们必须赶回天韵……” 平时,这些属下在冷夜的训练下处变不惊,哪会像今天这样惊慌失措,冷夜本来就在气头上,见属下这样冒冒失失,胳膊一挥,将那名属下狠狠扇倒在地。 那个属下不敢出一口气,闷声爬起来,语气恢复了平静:“先生,军事基地没有了。” 原来,婚礼是假,摧毁黑阎组织是真。 冷夜恨透了莱勒,照他现在的想法,他连杀他的心都有,可是他不能,文青还在他的手中。 现在只有借助琪菲的手来实现自己的报复。 柳念找到杜伦后,要求杜伦劝说莱勒保全文青的性命。 杜伦为了打发柳念回阴冥岛,只好点头敷衍她。 柳念自然也知道杜伦是在敷衍她,趁杜伦不备的时候,往他身上刺了对人身体无害的麻醉针。 柳念穿着杜伦的军装,准备混入了司法监狱。 暗夜里,那枚戒指散发的蓝色光芒渐渐又变成黑褐色,琪菲发现,只要越接近柳念,戒指的颜色就会越加深暗。 “柳念,你想救文青是吗?”琪菲穿着名贵优雅的晚礼服,宛如黑夜中闪耀夺目的发光体。她拦住柳念的去路,气焰嚣张。 柳念冷冰冰乜她一眼,从她身旁绕过。她穿成这样琪菲居然也能认得出来,可见琪菲一定跟踪她已久。 “文青被关押在司法部的第四监狱里。”琪菲轻飘飘的话语清晰掠过她的耳边。 柳念停了步伐,站在那儿并没回头。 一阵冷笑飘了过来。 继而,身后的声音很不屑的说:“怎么?怕是设的陷井不敢去吗?你错了,我是因为同情你才帮你的。在我眼里,你柳念只是一个被爱情遗弃的可怜女人。本来失去了最爱的男人就已经很痛苦了,如果在失去唯一的亲人,岂不是更痛苦?” 柳念心头一震,转头:“你什么意思?” “文青快要被执行死刑了,是莱勒下达的命令。”琪菲骗她。 柳念平缓一下情绪迈开步伐,头也不回的走着。任由琪菲在那儿变相安慰着自己。 柳念走了很久,心中却在不停地思忖,到底要不要去第四监狱? 如果是琪菲的陷阱呢? 可是如果不去的话,她有可能就在也见不到文青了。 琪菲说的没错,文青竟然能不顾莱勒的养育之情要谋害莱勒,莱勒还有什么理由顾及手足之情呢? 柳念横下一条心,进了司法部的第四监狱。 ------------ 正文 一百二十八章我跟阿念是真心相爱的 莱勒突然与杜伦中断了联系,他派人查找了很久,最后在杜伦的车内发现了已经昏厥的杜伦。 莱勒得知后,心急如焚。 会不会是冷夜暗中袭击了杜伦,然后将阿念劫持了过去。除了冷夜,没有人能袭击得了杜伦。杜伦身手不凡,且聪明睿智,他的办事效率几乎是百分百。 莱勒时刻在为柳念担忧着。 冷夜这个混蛋,他如果敢动阿念一根毫毛,他会叫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莱勒刻不容缓的走出房间。迎面撞上了煞有介事的琪菲。 莱勒眉头一皱,满怀敌意的看着琪菲。 会不会是她做的? “莱勒,不好了。”琪菲神色漫过一丝慌张。 “什么事?”莱勒看够了那一套的做作。 琪菲忧急的说:“柳念去了司法部,偷偷放走了文青!没有文青这个把柄,冷夜会更加猖狂的!莱勒,不能叫柳念放走文青!” 莱勒认为琪菲在挑拨他和柳念的关系,自然不会相信这种话。 何况,文青制造车祸,残忍夺走了他儿子的无辜性命,柳念心中的仇恨正是文青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给激发起的,他不能放过他,相信柳念也不会放过他! 莱勒没有理会琪菲的大呼小叫,径直越过她,下楼去了总统办公室。 莱勒迅速连线情报小组,务必能时刻监视冷夜的一举一动。 继而打电话吩咐上官默然,将杜伦带到这里审讯。 上官默然也在担忧着柳念的安危,很快便将昏迷不醒的杜伦带到总统府以便能清楚了解柳念的去向。 杜伦醒来后,看见威严冷峻的莱勒,心中惭愧不已。 “发生了什么事?阿念呢?”莱勒语气带着怒意,质问杜伦。 莱勒对杜伦从来都是态度温和,而今天却是例外。 杜伦回忆着自己昏厥之前的事情:“夫人叫我带她去司法部。” 闻言,莱勒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通常,这也是拆穿谎言时所出现的表情。无疑,莱勒认为是杜伦在撒谎。 上官默然更加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夫人没有理由这么做!” 杜伦见总统和上官秘书长根本不相信他,心下更是着急:“属下不敢欺瞒阁下,当时夫人非要我带”他去见监狱里的文青少爷,我遵照您的命令不得带任何人接近文青少爷,于是我就没答应夫人,夫人便趁我不备偷袭了我,我好像记得她是用一根针刺进了我的脑后昏穴。” 杜伦的眼睛不会骗他。 莱勒想到了她突然出现在婚礼时的表情。她分明就是知道他的计划,并且她此来的目的就是阻止他! 为什么要阻止他?他在为她复仇,为他们的儿子讨回一个公道,她没有道理阻止! 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为爱情。 因为她爱上了文青,所以她会不顾新仇旧恨去救文青! 虽然有些荒谬,可是迄今为止唯一能说的通的理由。 顷刻,莱勒对柳念又爱又恨。 这个女人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的温柔给了索昂,感情给了文青,而给予他的却是一幕幕的虚伪和谎言! 上官默然感受到了莱勒浑身散发的寒冷气息,不由替柳念辩驳:“这里肯定有什么误会。不如先查清楚……” “全城定位文青的踪迹。”莱勒冷冷的打断了上官默然。 这时,琪菲走了进来:“莱勒,文青一旦离开第四监狱肯定行踪不定,恐怕很难定位到他的踪迹。” 莱勒缄默,看着她。 琪菲像是得到许可一样,继续说:“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能在短时间内测出他们的逃跑方向。” “说说看。”莱勒简略开口。 琪菲转动一下手中的戒指。 “你们都下去吧。”莱勒摒退了左右,只余下他和琪菲两人。 琪菲这才伸出自己的无名指,永恒钻戒开始发光。 莱勒对永恒钻的灵力早已了如指掌,所以并不觉得奇怪。 只见那蓝色的光芒渐渐扩大,直到完全将房间里的昏暗处完全照亮。 亮芒很快变幻成了另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星光璀璨的夜空,夜空下,一对男女并肩坐在海边,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莱勒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莱勒,你也别怪她,她这么做情有可原,大概是不想叫两个孩子没有父亲吧,唉,可是,文青是黑阎组织的头目之一,她这么做确实有些自私……” 琪菲开始装好人。 莱勒听她这样说,怒火在心中已经膨胀到了极点。紧绷着颧骨连夜出了总统府。 * “文青,其实你本性不坏,如果你愿意解散黑阎组织,我便原谅你曾经做过的一切。”柳念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海风吹的她发丝缭乱,却增添了她的另一种风情。 文青仍然坐着,如星的黑眸似明似暗。 此时,他的心境是复杂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只知道自己面对柳念时,总有种天然的亲切感,似乎她的话能净化他黑暗的心灵一样。 “你可别忘了,我曾经害死了你的孩子,你不恨我吗?” 他的语气却没有办分孩子气。柳念自然知道,他之前的不谙世事都是装给外人看的。这张冷鸷的让人发寒的阴森面孔才是文青的本来面目。 “恨,一想到无痕的死,我连杀你的心都有,可是我不能杀你,那样我良心上会一辈子不安。”柳念实话实说。 文青轻笑,嘴角渐渐扩大,在这静谧的夜晚显的诡异至极。 “因为,你极有可能是我的孪生弟弟。” 文青的笑容渐渐僵住,直到完全凝固。 “你骗我,你是想叫我解散黑阎组织,所以才这么说的。”文青摇摇头,冷夜前一段时间告诉他,说是找到了姐姐,难道就是柳念吗? 他端量着柳念,她和他一样有一头浓密的黑发,甚至眼神间也有些许相似之处。 文青开始狐疑起来。 这时,索昂从城堡走了出来。 “莱勒来了。”索昂担心的看着柳念。他真不明白,柳念为什么要救文青。 “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柳念惊骇不已。随后才想起来,他有可能是动用了阴冥岛的属下查来至此的。 文青站起身,冷若冰霜的说:“你也看见了,如果我真的解散了黑阎组织,莱勒一样会杀掉我,因为我与他早已经成了对方最强大的敌手,一旦回头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中。” “文青,你好糊涂,你以为这样就不是深陷地狱中吗?你先躲起来,我去应付他。”柳念拉起文青,急的向海边看去。 索昂冷笑,突然钳箍住了柳念的脖子:“我为什么要躲?” 索昂吓的面如土色:“文青,你别乱来!” 这时,缇娣神色慌张的走了过来:“总统在派人搜查房间的!” 柳念一跺脚:“文青,你住手!你害了我不要紧,可你不能连累索昂!我现在必须出去向莱勒解释清楚。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放了我!” 文青怔了怔,莫名的送开了了柳念。索昂和缇娣大松了一口气。 柳念疾步跑去城堡。 要怎么说呢?柳念认为等确定了文青和她的真实身份后再告诉莱勒也不迟。莱勒突然来索昂这里肯定是因为找她。 柳念正想着,人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莱勒的目光没有半分温暖,只是冷冷的盯着她,带着审视。 柳念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你怎么来了?” 莱勒抽手,在厅内扫视一圈:“为什么要来这里?两个孩子都不管不问了吗?” 柳念知道他肯定是生气她来索昂这里,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背上,从他身后抱住他:“我不是担心你吗?冷夜狡诈阴险,他随时都有可能算计你,我来找索昂不就是为了给你搬救兵吗?” “你会有那么好心?”莱勒轻嗤,转身扣住她的下巴。 柳念感觉力道就像火钳一样,捏的她下巴生疼。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文青呢?你把文青藏哪儿去了?”他逼问她。 “这么说你都知道了。”柳念困难的开口。 “你就那么爱他吗?爱到宁愿放弃仇恨,放弃廉耻!”莱勒眼球充血,拇指和食指转移到她的脖颈间,用力一扣,像是要撕裂她一样。 “无痕也是你间接害死的,我不也一样放弃对你的仇恨吗?如果你知道文青的身世,你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柳念的小脸憋的通红,他是想掐死她吗? “他的身世我比你要知道的清楚,他是血魔的后代,所以更不能留他祸害人间。” 血魔?什么血魔?难道她注定要与他为敌吗? 柳念眼里闪过一抹凄绝,泪水滴落在他的手指上。 “你心疼了?”莱勒力道一重,眼里闪过一道嫉妒的光芒。 “是的,要杀你就杀好了。”柳念闭上眼,不想和他解释过多。他一再误会她的心思,一点都不相信她,她何必要解释。 莱勒嘴角扬起一抹残冷:“你想替他死我就偏不叫你如愿。”他松开了她。 柳念捂住发红的脖子,踉跄后退。 莱勒越过她,直接去了城堡的后海里。 z 最重要的是,他拿了一把致命的武器! “莱勒,求你……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不要杀他。”柳念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拦住他。 “滚开!”愤怒与沉痛交织,他一把推开了柳念。 “他是该死,可不该是你亲手杀他!那样的话我每天都会活在噩梦中!文青他极有可能和我……” “我跟阿念是真心相爱的!”一道声音打断了柳念。 ------------ 正文 一百二十九章多希望她回来找他 柳念大惊失色的看着文青,难以置信:“不要!” 此时,文青拿qiang对准莱勒,漆眸中透放着寒气逼人的杀意。 莱勒镇定自若,依旧钳箍着柳念:“她竟然是你心爱的女人你敢动手吗?” 柳念双手护住莱勒,莱勒为之一动。 直觉告诉他,她这么做是出自本能。 柳念惶恐的瞪大双眼,愤怒的看着文青:“你太过分了!莱勒顾及情分才没有把你处以极刑,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他死,文青,难道你真就这么冷血无情吗?” 文青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他如果真的顾及兄弟之情,那么你为什么要偷偷救我出来呢?因为你担心我会死在他手下。” 文青逼的莱勒和柳念步步后退。 莱勒将柳念揽在身后,冷静的迎上文青:“这座城堡已经被我包围了,我如果死了,也会拿你做陪葬。” “放心,只要你肯放我和阿念离开,我可以不杀你。”文青黠笑,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带走,莱勒.奥古斯恐怕比死还要痛苦吧。有时候,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才有最大的成就感。 柳念的手被莱勒紧紧握在手心里:“你休想。她是我的妻子,这辈子也只能爱我一个人。” 柳念动容,本来反握住他的那只手突然松开。她相信文青绝对可以残忍的杀掉他! “莱勒,放我们离开。” “我不会放手。”莱勒紧紧抓住她的胳膊:“除非你说你不在爱我。” “好吧,我不爱你。”柳念吸了吸发酸的鼻子。 “撒谎。”如果她不爱他,她为什么要以身护住他?如果她不爱他,她为什么会泪眼氤氲? “没错,我爱过你,可是现在不爱了。” “为什么?”他的十指嵌进了她纤细的胳膊内。 柳念冷冷的笑:“没有为什么,对你已经没感觉了。” 莱勒眼角抽搐,额上的青筋突跳而起。 “拜托你放我走!”柳念冷若冰霜的与他对视,眼底掠过一丝厌恶。 “柳念,孩子你不要了吗?”莱勒眼睛迅速染成了血色。 “那两个孽种你自己留着吧,没有他们,我还自在些。”柳念说完,越过他身边,朝文青走去。 文青得意的看着莱勒,莱勒恼恨交加,眼神如紫外线般毒辣的射向柳念:“走了就别后悔。”他发誓,从今以后她休想在见孩子一面。 柳念毅然决然的转头。留下一道从容的背影。 莱勒的心仿佛被掏空一样,身体摇摇欲坠了起来。 莱勒并没发现,那道背影的正面是柳念痛苦而无奈的表情。 文青和柳念走出城堡,外面全是全副武装的亚威特种兵。 一看见文青便纷纷将武器对准他,在一看文青身旁的柳念,又不得不放下了武器。 柳念依依不舍的向城堡内看去。 索昂和缇娣赶来时,他们已经离开。 莱勒出来时,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他神情萎靡,目光渐渐由涣散变的空洞。 索昂和缇娣面面相觑,暗自摇头。 “其实,念是有苦衷的。”索昂走过去欲要解释。 莱勒仍然看着前方的虚空。 “是的,阁下,她之所以救文青是因为她怀疑文青是她的亲生弟弟。”缇娣快言快语,等索昂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索昂狠狠瞪一眼缇娣。 莱勒目光由惊诧转为绝望。 “呵呵……”莱勒笑容扩大,神经质的笑了。 血魔,这个试图毁灭亚威王朝的诅咒,虽然历经几百年,可它依然阴魂不散!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 虽然他不相信琪菲是冷红棉的女儿,可根本就没想过冷红棉的女儿会是柳念! 他遵照卡维国王的遗愿,殚精力竭的为消灭黑阎而斗争,因为只要将黑阎这个恐怖的邪魔组织斩草除根,血魔的诅咒便会破除,现在想想,自己突然力不从心了。 天空铅云滚滚,电闪雷鸣。 刺目惊心的闪电下,莱勒笑的苍凉而凄绝。 索昂和缇娣各自震撼着,有种明明相爱却无法在一起相守的悲怆感。 索昂终于明白,他对柳念的爱根本不及莱勒的三分之一。 * 乌云如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 柳念甩开文青的手,定步站在那里:“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文青冷漠的回答:“那要我怎么说?说我们有可能是亲姐弟,是他一心想要破除的血魔吗?只怕这样说,他会杀掉你。” 柳念抹去最后一滴泪,恨恨的说:“我真希望我们不是。” 文青思忖着:“可是事实总是与你希望的违背。还记得上次在医院验证血型的时候吗?我跟无尘和无垢的血型相似,当时我也很疑惑,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了,原来我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 柳念咬咬牙:“你就那么肯定?” 文青伸出左边的胳膊。胳膊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裂痕。柳念像是看变魔术一样,看见裂缝中出现了一块超薄的晶片。晶片在空中停留片刻,瞬间钻入了柳念的右腕上。 柳念有过短促的不适后便很快适应了晶片的侵入。 柳念感到浑身的血液正在身体里不断的沸腾。 她的大脑有一片刻的空白。 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这块晶片上含有我的血液,如果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晶片根本无法自动融进你的体内。” 柳念发觉自己浑身精力充沛,甚至心底有股仇恨的因子在渐渐发芽。 脑海里全是那个绑在刑架上白衣飘飘的女人。 她越是想到那个女人,心中越是升起一股愤世嫉俗的憎恶感。渐渐的,她的思维开始模糊。 晶片吸空了柳念体内所有的纯善之气,和晶片上文青那些邪恶的血液相融后,它便从柳念腕上钻出,迅速钻进了文青的胳膊内。 柳念蓦然间倒在了文青的怀中。 文青揽着她,邪恶的声音低沉响起:“睡吧,醒来后你会从复仇中得到快乐,因为,复仇就是我们的使命。” * 莱勒一蹶不振的回到家,像是从刑场上刑完刑一样,身体支撑不住的倒在了沙发上。 米妮打电话过来,说宝宝想妈妈了。 莱勒一阵心酸。 孩子绝对不能接回总统府,只有把他们留在阴冥岛才安全。 莱勒得知夏梦在阴冥岛,便打电话拜托夏梦暂时照管着无尘和无垢。 殊不知夏梦是一个即将待产的孕妇,自然不能长时间照顾两个孩子。 杜伦来说:“派去的隐身武装队已经成功剿灭了黑阎的军事基地,不过他们的头目却销声匿迹了,包括冷夜。” 莱勒紧绷的神经突然有丝松懈,这么说,她已经远离了这里。 莱勒倦怠的闭上了眼睛。 杜伦又说:“阁下,需不需要追击?” 莱勒摆手:“暂时不需要。” 杜伦退了下去。 琪菲走过来,绕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脖子:“莱勒,天韵那边必须找个人去经营。你觉的谁最合适呢?”琪菲有种毛遂自荐的意图:“像天韵这种庞大的石油公司,必须要找一个熟手来操控。” 莱勒拿开她的手:“我准备解散天韵,将股份卖给那些缺石油的国家。” 琪菲顿感失落,当初她在天韵当冷夜助手的时候,就已经对天韵垂涎三尺,更何况是一心想要富国强民的莱勒呢? 可莱勒却说要解散天韵?她是不是听错了? “据我了解,天韵的军事产业可以成立一个庞大的军事基地,莱勒,你要考虑……” “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这是政事,女人是没有发言权的。”莱勒冰冷打断了琪菲的话。 琪菲很快跳过这个不愉快的梗,继而坐在莱勒身旁,手指不断挑唆着他的胸膛。 好像除了柳念,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那种心思了。 他按住琪菲那只不安分的手,眸底引燃一股可怕的怒火。 琪菲心口一紧,咬牙,抽手而退。 莱勒走进密室,看着那墙壁上一幅幅凄凉的画作,心中迷惘。 他看着那张巨幅的卡维国王画像,仔细一看,卡维那威严冷峻的面庞似乎有种挥之不去的忧郁。 前一副,战火纷飞的绞刑架下,国王曾经的情人也就是后人被称做血魔的巫女洛灵。她不卑不亢的毫不畏惧的看着侩子手。那空灵绝尘的气质透着坚贞不屈。 莱勒将两幅画连在了一起观看。 突然有一种错觉。 卡维国王看着即将死去的洛灵,蓝色的眼眸突然涌出一滴滴的血泪! 莱勒一时恍然。 洛灵才是卡维国王毕生的最爱。 爱,可以化解所有的恩怨。 这难道就是画中所诠释的寓意吗? 莱勒深叹一口气。 就在此时,夏梦在阴冥岛产下了一名女孩。 莱勒前往阴冥岛去看她。 无尘和无垢很懂事的看着莱勒,像是种心灵感应一样,伸手要他抱抱。 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莱勒悲从中来。 索昂说过,柳念很有可能是血魔,可是,柳念和冷夜以及文青一起消失了这么长时间,把索昂的猜疑变成了确定。 莱勒多希望柳念独自一人回来找他,回来看看孩子。甚至他到现在都存在柳念和血魔没有任何关系的侥幸心理。 夏梦看见消瘦颓废的莱勒,叹一口气。 “我也希望她不是,可桑格夫人已经把当年的一切都告诉了我,冷红棉生了一对龙凤胎后,那个女孩被她调了包……” “桑格夫人的病好了?”疯了几十年,居然被夏梦给医治痊愈了。英汀总理死后,他找到了总理的妻子桑格夫人,并将她带到阴冥岛派人照看她。 夏梦点点头,将桑格夫人的回忆对莱勒和盘托出。 “所以,念的确是冷红棉的女儿,她被莉迪亚送进了孤儿院,后被柳乾收养。我怀疑,琪菲是莉迪亚的女儿。她临死前硬说琪菲是冷夜要找的外甥女,其实是想给琪菲一个靠山。” 莱勒眉头紧蹙。 “英汀总理得知琪菲不是她的生女后,恨透了桑格夫人,桑格夫人为了祈求宽恕,要对外界揭发琪菲不是她女儿的事实,琪菲为了稳住自己显赫的身份,便趁英汀总理出国访问的时候想要毒死桑格,桑格幸运逃脱。那时英汀总理被人进了谗言,亚威政权中,那些政要都被黑阎组织收买,他们在前任总统面前屡进谗言诬陷英汀,英汀带着那批组织名单背负着卡维国王的使命去亚威。直到死于一场蓄谋已久的车祸中。我问过冷夜,英汀好像不是他害的。虽然他恨英汀间接害死了冷红棉,可对英汀的车祸身亡仍然感到惊讶。莱勒,会不会是琪菲想要杀人灭口?因为英汀早已经知道她不是他的女儿了。英汀死后,桑格夫人便疯了。” 莱勒似乎沉浸在夏梦的叙说中:“如果真的是琪菲,我会让她加倍偿还。” 对于琪菲,他已经没有参杂任何感恩的心了,听夏梦这样一说,他对琪菲反感至极。 夏梦似乎想到了什么悲伤的往事,又叹了一口气:“阁下能不能替我查一件事?其实我真的不想叫阁下为难,可是,我想为我妈妈还一个公道。” 莱勒一惊:“你妈妈是……” “夏知君。” ------------ 正文 一百三十章同父异母的兄妹 夏梦的回答令莱勒为之一震。 夏知君曾经是奥古斯城堡的私人护理…… 当年,莱勒的爷爷还在世,夏知君便是母亲请来照顾爷爷的医护人员。 后来爷爷死于红斑狼疮,母亲从夏知君的房间里搜到了那些致人丧命的过敏性药物。 最终,夏知君被警方带走。当时带走她时,她已经怀了生孕,后来被取保候审。再后来,父亲为她平冤昭雪后无罪释放。 那时候,莱勒刚去北国留学不久,外界传闻父亲和夏知君的事情。等他回国后,夏知君已经跳楼身亡。 父亲痛苦不已,将矛头指向母亲没过多久,父亲身体突然瘫痪,不光是身体,就连大脑都变的迟钝了。父亲瘫痪后,母亲对他不闻不问。 从那以后,他对母亲的成见也越来越深。 “阁下?”夏梦打断莱勒的沉思。 “唔。”莱勒漫声回应。 “其实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阁下大概还不知道当初我和念是怎么认识您父亲的吧。我和她是去s市的一家医院里认识的科蒙先生。那家医院曾经是我妈妈工作的地方,我是去那里查找妈妈的死因。” 夏梦将她们如何照顾科蒙,以及科蒙突发疾病却只要文青一个人来照顾的事实一一告诉了莱勒。 莱勒神色悲怆,原来父亲和他一样,认准阿念是奥古斯真正的女主人。所以,父亲才会给柳念那枚戒指。 莱勒现在虽然恨文青,可听夏梦谈及他的好处,还是心生一丝感激。 “老院长告诉我,妈妈是属于他杀。当初妈妈并没有给您的爷爷注射过敏药物,是普利西诬告妈妈入狱的,虽然后来科蒙先生替妈妈证明了清白,可还是逃不掉一死。”当时夏景才一岁,她五岁。 莱勒听的出来,夏梦虽然没有直言说是母亲害死的夏知君,可已暗有所指。 莱勒又何曾没怀疑过呢?只是那是他的母亲,他不想自己亲自去揭开真相。他希望有一天母亲对过去所做的事情能够真心诚意的忏悔。 可是,夏梦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岂能在视若无睹? 最终,莱勒点头承诺。 离开阴冥岛时,莱勒万般不舍的抱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并吩咐黑袍属下立刻去柳念曾经住过的庄园把梅兰接过来,和米妮一起照顾无尘无垢的起居。又在岛上请了两个忠心不二的渔民妻子侍候产后虚弱的夏梦。 等一切有条不紊的安置妥当后,莱勒才放心回到亚威。 *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如张牙舞爪般的鬼魅。 莱勒看着那道猖獗的光芒,心中在想,阿念此刻身在何处?在干什么的? 他看着原封不动的卧室,这间只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没有女主人公的粉饰,变的黯淡死寂。 “莱勒,你在里面吗?” 外面,是琪菲锲而不舍的敲门声。 莱勒像是没听见一样,闭目。 不一会儿,敲门声嘎然而止 床头柜上的电话骤然响起。 电话铃声显得很急促。 莱勒拿起它,沉声问:“什么事?” “亚威h州出现了瘟疫,仅仅一天就死了几十万人!”议员如临大敌一样,惶恐不安。” 莱勒还没从这件事中反应过来,另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阁下不好了,卡维国王的陵墓突然塌方,导致山体滑坡,周边居民死伤惨重……” 国王陵墓建立在石龙山上。陵墓工程庞大,几百年来,从没有过塌方事件,据说在一百年前的那场大地震中,都没有过这种现象。 莱勒愁容面面。连夜打电话派人分别前往石龙山和h州进行施救。 二日,又急忙赶去事发两地去查看究竟。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人们说血魔又开始诅咒了。 大批的亚威国民为躲避瘟疫纷纷逃出了国外。 而国外一旦得知有亚威人流入境内,便采取强制措施进行驱逐。 那些逃出去的国民既不敢回国,在国外又无法立足,竟莫名其妙的集体失踪了。 莱勒日以继夜的调查却毫无结果。 无奈之下,不得不动用了琪菲手上的那颗永恒钻。 琪菲很是得意的亮出那枚钻戒。 亮芒渐渐扩大,直到变幻成了另一个画面。 画面上却无法定位,只能看见一群人在一个云雾缭绕规模弘大的石殿内。 殿中央伫立着一位白衣飘飘的绝世女人。女人长发散至腰际,氤氲朦胧的雾气下,她的面孔似幻似真。 是她。 “查出这个地理位置。”莱勒对琪菲说。 琪菲冷哼一声:“查到了你好去找他是吗?你不怕她杀掉你吗?” 莱勒绷着颧骨,目光如一把杀人的刀子。 琪菲讪讪的说:“这个地方真的无法定位。” 莱勒懊恼中略带失望。 琪菲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不过有一件事我叫亨利大叔去查了。” 莱勒冷视着她。 “夏梦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次日清晨,莱勒派上官默然等人将普利西接来了总统府。 夏梦的事情他必须要重视。 儿子专门派人接她来这里,普利西心中欣慰不已。 可当她被儿子请进总统办公室的时候,却有种被带上法庭审讯的错觉。 普利西对上儿子那寒霜似的表情,心中沉重了起来。 “我把父亲从医院接回来了,他比以前清醒多了。”莱勒首先开口。 普利西显得有些局促,强扯嘴角:“是吗,那真是在好不过。” “父亲说想让我帮他寻找他失散的女儿。” 普利西抬头,瞪大双眼:“别听他胡说,他一定是老糊涂了,他什么时候有过女儿了?” “他和夏知君的女儿。” 普利西一个踉跄,险些后跌。 莱勒从抽屉里拿出那枚监听器,打开它,直接扔到普利西的脚下。 令普利西气愤的是,即便莱勒在怎么扔,它依旧完好无损,并且里面的录音足以能清晰听到。 普利西的一言一行被录了进去,其中,自然也不乏对夏知君的恶意贬低。 她记得,这是她去夏知君的墓前说过的话。 那次,她站在夏知君的陵墓前,幸灾乐祸的说:“上天真是眷顾我,居然借了文青的手撞死了你的小女儿,如果科蒙还是清醒的,你还苟延残喘的活着,一定会很痛苦吧!” 接着便是一片阴森森的笑声。 普利西听见自己的笑声,感觉头皮开始发麻,站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却像个罪人一样抬不起头。 莱勒叹一口气。 普利西仍保持她皇太后的姿态:“亨利是琪菲的人!他敢在你母亲身上安装监听器,你应该对他严加惩罚!” “他安装窃听器是有罪,可如果你光明磊落,别人也不会有机可乘!” 办公室里一片冷寂。 普利西在想,柳念在不济也不会将她往死里整,而这个天杀的琪菲…… 枉她以前还对她那么好! 普利西一边恨琪菲太毒,又一边恨自己看人看走眼,总之恨的咬牙切齿。 “如果母亲能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进行忏悔,或许还有一丝挽救的余地。” 普利西看着儿子,有些难以置信。 “我不觉得我做错什么,所以不需要忏悔。”普利西万般痛心的说:“夏知君和你父亲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如果我不除掉她,别说是奥古斯家族了,只怕连你的声誉都会毁于一旦,那时候你还能在政界占有一席之地吗?还能当上总统吗?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做这么多可都是为了你。” “你诬陷夏知君也就算了,为什么最后还要害死她?你明知道她为父亲生了两个女儿,却依然要他们骨肉分离。” “我那是担心她和你父亲旧情复燃!如果两人又厮混在一起,你我颜面何存,又怎么面对那些流言蜚语?我相信我们娘俩都丢不起这个人吧!于是我给她调制了一种能使人产生幻觉的药物,没想到她吃了后就去跳楼了,那个女人本来就该死!至于那两个小野种,根本没资格踏进奥古斯家族的大门!”普利西说完,笑了起来。 “您总是这样,每犯一次错都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希望您以后在无人岛上能够得到悔悟。”莱勒话一出口,杜伦带着两个警卫人员走上前一步。 “无人岛?什么无人岛?”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爬蔓普利西的心头。 莱勒没有作答,只是低眸不去看普利西,冲杜伦微微摆了摆手。 “莱勒!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不能这么对我!”面对步步靠近过来的武警员,普利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撕心裂肺的叫着。 莱勒将亚威东部的无人岛赐给了普利西永久居住,名义上是彰显孝心,实则普利西已经被终身软禁。 琪菲知道,虽然普利西过往的罪行已经昭然若揭,但是亨利偷暗监听器犯了侵犯他人隐私的罪行。 没等莱勒下达命令,琪菲已经派警察逮捕了亨利。 亨利始终都没料到,琪菲会对他下狠手。不由悔恨自己过去替琪菲做下的累累罪行。 此后,亨利将在监牢中度过他余下的半生。琪菲因为担心亨利会将她做过的事情招供出来,便不惜一切代价收买了狱警,妄图对亨利下毒手。 然而,琪菲并不知道,亨利早就提前有所准备,所以没等琪菲下手,自己录了一份口供便在狱中自行了断。 杜伦将亨利的口供交给了莱勒。 他交代了琪菲用柳念的照片合成了那张大尺度的光盘,琪菲要他诬陷文青和柳念有私情,并且收买香娜和一个专业仿声的男人在窗户下故意偷欢,而那个男人竟然是斯卡伦。那时,琪菲,斯卡伦还有母亲在同一条战线上,为的就是要离间柳念和莱勒的感情。 他们打着为他好的旗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柳念! 莱勒拳头上青筋跳起,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把斯卡伦的十年改判为无期。”轻启抿闭的薄唇,透着凉寒。 杜伦点点头,小心得问他:“琪菲该怎么处置?依我看,将这份口供送给司法部,然后再逮捕她。” ------------ 正文 一百三十一章让爱重来一次 “不急,慢慢来。”莱勒双眸闪过一丝狠戾。 杜伦心肝结结实实的颤抖了一下。 莱勒赶去卡维国王的陵墓之前,首先去了一趟阴冥岛。 再次看见夏梦,莱勒百感交集。 他将一切都告诉了夏梦,并决定从今以后会担负一个兄长的责任。 莱勒为拥有这样一个善良的妹妹而感到高兴。 夏梦既为妈妈的死感到伤心,又为多一个哥哥而感到欣慰。 她失去了妈妈,失去了夏景,可现在她又拥有了孩子和亲人。瞧,上天还是公平的,给她了一种意外收获。 夏梦感慨不已。 莱勒走后,岛上的属下严加保护着夏梦母子和那两个孩子。 桑格夫人的疯病虽然在逐渐好转,莱勒还是派了人寸步不离的看守着她。 夏梦知道,琪菲刺杀过桑格夫人,桑格夫人是指控琪菲的人证。 卡维国王的陵墓位于风景奇秀的石龙山上,石龙山虽然陡峭,山底下或是半山腰都住有几百户的居民,相传,居住在此可以得到国王的庇佑。 这些居民的祖先都是从几百年前国王归天的时候迁居在这里的。 就这样,他们在这儿延续了几代甚至几十代。 而到了今天,这些居民却被残忍的掩埋在泥土里。 莱勒站在山顶上,陪侍的有杜伦,上官默然以及众议员。 陵墓塌方的地方已经修补完好,工作人员正在用汉白玉石砖砌垒着地宫的进出口。 莱勒摘下墨镜,双脚不由支配的向地宫口迈去。 杜伦有些担心。 工作人员见莱勒走近,都停下了砌垒。 “阁下放下,这汉白玉混合上等优质的花卵泥,以后再不会出现崩塌的现象了。” 随后几个建筑工人点头附和着。 莱勒朝地宫里面看去,里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幽深廊道。 透着神秘莫测。 “停止砌垒,都去休息吧。”莱勒摆手。 工作人员均愣了愣。 这时,杜伦走过来提醒莱勒:“阁下,我们必须阻止疫情的扩散,而且还要去抚慰那些国民。”杜伦的意思是希望莱勒赶紧离开。 “嗯,是要阻止。”莱勒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脚步已经迈过了那道地宫门。 “阁下……” 在场所有人都叫住了他。 莱勒似乎没听见一样。 轰隆一声巨响,汉白玉石砖渐渐自动愈合在了一起,连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玉石门。 霎时,天空突然变黑,宛如阴霾诡谲的夜空! 杜伦和众议员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拼命摸索…… 顿时,人们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中。 莱勒像是被一种磁场深深吸引一样,越走向地宫深处,越要一探究竟。 漆暗的前方,隐隐跳动着一束微弱的灯光。 莱勒缓缓走过去。 灯光下,背手战立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的是一身彰显身份的高贵军装。军装外面披着一件战袍。 这身装扮好像来自古代。 男人转身,轮廓俊冷分明,深邃的蓝眸透着淡淡的忧郁。 莱勒觉得他很面熟。 “你是谁?” 男人蠕动一下苍白的唇,磁性的声音透着沧桑:“我就是你。” 莱勒走近他,穿过他的身体…… “破解诅咒唯一的方法就是要阻止血魔的形成。” “怎么阻止?”莱勒真希望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来避免他和柳念的敌对。 “以爱化解。重来一次,避免悲剧的发生。”体内,有个声音悲伤响起:“曾经,我那么爱她,可却不得不伤害她……如果重来,我一定要对她万千宠爱集一身。” 如果重来一次,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 “咳咳咳……” 国王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唇角噙着血。 “陛下!”大臣们诚惶诚恐的跪在床下。 国王那深刻的脸上挂着不耐烦,声音嘶哑的几不可闻:“灵女请来了吗?” 大臣们纷纷摇头。 满头银发的老臣惠普说:“灵女是一个会变巫术的巫婆,她远在东方的天夷山,陛下还是趁早打消请她的念头。” 国王摇摇头,此时,他已经完全不能开口说话了。 他知道,他用自己的语言换来半世的重生,从今以后得漫长岁月里,自己将失去说话的功能。 没关系,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要下。 国王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东方的天夷山。 他记住了。 大臣们都退下后,国王开始拟定隐退诏书。 隐退只是暂时的,等国王治好了嗓子,一定会走到大殿之上为群臣百官谈论国事。 繁荣的大街小巷到处贴着告示,只要能医好国王的嗓子,让他恢复语言功能,便可以得到天文数字的报酬。 可是没一个人敢来冒险去接告示。 因为老百姓们知道,国王的病希望渺茫。 国王等待了几天,见没人来毛遂自荐,便迫不及待的要出宫。 * 她来到这个时空已经数月有余。除了弟弟和舅舅,就是高山和流水,还有活跃在原始森林中的那些碍眼的食肉动物们。 不过这些动物倒也有个好处,就是拿它们当练功的耙子。 每天,那些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动物死在她手下的不计其数,看着那些动物的鲜血从体内流出,更激发了她体内的杀戮之念。 她双眼发红,手臂的晶片破皮而出,嗖嗖飞过去,死伤了一大片的动物。 顿时,森林里扑通扑通之声不绝于耳。 动物的惨叫丝毫没有令她起一丝怜悯。 繁茂的林荫道内突然传来阵阵的马蹄之声。 弟弟和舅舅可从来都没有马。他们大多待在石殿里,教化那些一起来到这个时空的亚威国民。 想到亚威,她的脑袋开始头痛,模糊的记忆里,她感觉自己和这个国家有一种别样的情愫。 正想的时候,马蹄声在寂静的林荫里越来越清晰。 柳念伸出胳膊,准备出击手中的致命晶片。 “吁……”男人双腿加紧马肚子,扯住缰绳。 晶片飞速向他袭来,他似乎早有预备,刹那间身姿潇洒一斜,晶片插在了马背上。 马儿悲哀的惨叫,瞬间倒在了地。 男人英俊的面孔闪过一丝惊讶和痛惜。 她长裙一撩,腾空跃起,手腕上有一枚晶片极速而出。 可恨的是,这一次她又扑了空。 男人用手指恰好夹住了晶片。继而,另一只手像吸铁石一般将晶片吸在掌中。 他英姿飒爽的跳下马,如雕刻的立体五官呈现出绅士般柔和的笑。 “还给我!”女人一身白色的落地裙,脸上的表情带着恼怒。 男人看着她,嘴角依旧挂着笑容。 冷傲的女人向来都是她捉弄别人的份,今天却这么倒霉,被这个陌生男人给结结实实捉弄了一回! 女人冷冷一笑,闭上眼想用意念来夺回她扔出去的两张晶片。 其实晶片并不能使人完全致命,但它一旦沾染了邪恶之血便成为最强劲的出招武器。 她一旦失去了晶片,就等于失去一大半的功力,所以她的意念并没起到什么有利于她的效果。 她隐隐感觉到,这个男人并非是一般人。他是天夷山的侵入者,却还保持着友好的姿态冲她微笑,这个男人真是道貌岸然! 她冷哼一声,玉手轻轻一拍,只见森林中出现一只威武庞大的老虎! 老虎看见眼前战立着一个强壮的男人,那双贪婪的眼睛泛着绿光。 这下可以包餐一顿了。 老虎正血腥的想象自己是怎么将这个男人撕裂时,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落座在它的背上。 老虎大发雷霆,狰狞的脑袋左右摇动,身体也跟着剧烈的摆动。看来,它是想要把男人从背上摔下来。 “阿威,蹲下!躺在地上!”女人美丽的面孔带着残狠。 男人知道,她是想叫他自动倒下。 老虎果然很听话的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直接把男人从自己的虎背上摔了下来。 女人笑容扩大,透着得意。 然而,这份得意在下一秒就已经僵固。 只见男人从手里洒出一把类似粉末状的东西,老虎痛苦的咆哮着,继而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 “你杀死了我的阿威,我要你偿命!”女人娇呵一声,腰间无数根银针拔弩而出! 男人摊开手耸耸肩,显的很无辜。 却没有因飞过来的银针而惶恐。依旧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 女人有种失败的感觉。 只见那些银针满满的插在她的胸膛上,他却一直屹立不倒! 这个男人难道是金刚不坏之身吗? 男人依然对着她笑,蓝色的眸底漾着深情。 这种眼神似曾熟悉…… 他不说话,一步步朝她走近。 她后退,自己的功力都用的差不多了,可恶的是还被他拿走晶片斩断了两成功力!她转身,想要回去搬救兵。 顷刻间,被一道强有力的胳膊攫住了腰肢。 女人杏目圆瞪,在男人的怀抱里不停反抗。 男人担心吓坏了她,放开她,就那样深深含情的注视着她,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女人莫名的红了脸。 “姐,这个男人是谁!”弟弟走过来,愤然将姐姐拉在身后。 他居然也来到这个时空! 男人眼角抽搐了一下,想必,他们的冷夜舅舅一定也在吧? 怪不得永恒钻定位不到他们的行踪,原来如此。 “文青,这个男人我不认识。” “姐姐,你别忘了我们的使命!” 文青冷漠的扫一眼这个披头散发狂野十足的男人。 ------------ 正文 一百三十二章过上原始生活 “我没有忘,这个男人擅自闯入了天夷山,应该叫舅舅对他处以极刑。”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她怎么了? 是什么让本性善良的她变的这么嗜血狠毒!这种狠毒绝非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存在。 文青点点头,对姐姐的话很是满意。 看来,他体内的邪恶之气已经通过晶片完全被她完全吸收了去,以前的本性已经被这种邪灵之气抹煞的一干二净。 甚至,姐姐连自己叫什么都给忘了。只知道他是弟弟,冷夜是舅舅,文青成功的将柳念的脑袋里灌输了只有他们这两个亲人的思想。 文青上下打量着男人,觉得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强势,这种强势令他想了另一个空间的莱勒.奥古斯。 尤其那双眼眸,通透的仿佛能洞悉一切。 文青双眸逐渐变暗。 伸手,袖中闪现一枚暗器。 不管是不是莱勒,他都得死!没人能阻止得了他们毁掉亚威国的统一者! 这一切早被男人察觉,男人依旧不说话,假装不经意的蹲下身拿起两根细长的树枝,在地上写着什么。 文青的暗器和姐姐的邪恶晶片一样扑了空。 文青正准备再一次朝他使暗器的时候,突然停止了念头。 他看着男人在地上写着一连串优美的东方文字,又惊又喜。 文青自然不是因为男人的一手漂亮的文字,而是那些文字所组成的内容。 只见地上写着这样一组文字: “我是卡维国王,因为我突然之间失去了语言功能,所以想请灵女帮我恢复。” 难怪看起来有些面熟,原来就是几百年后,挂在帕罗宫宫殿上的卡维国王! 真是盼什么来什么! 文青朝姐姐使了一个眼色。姐姐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卡维见她此番表情,更是春心荡漾。 文青不就是想叫灵女来迷惑他,然后在毁掉卡维王朝吗? 那么,他就成全他这个心愿。 文青虽然知道灵女是柳念的前世,可并不知道,卡维国王的身体和思想都属于那个时空的亚威国总统——莱勒.奥古斯。 “文青不知是国王陛下驾临,真是失礼。陛下快请。”姐弟俩连忙将国王引进了水晶石殿内。 石殿内,冷夜坐在垫有貂皮的石椅上,下面围着上千名属下,似乎在向冷夜讨教着什么。 难道,这些人就是发生瘟疫时失踪的亚威国民吗? 这些国民好像受到蛊惑一样,任由冷夜摆弄。不管冷夜说什么,他们都虔诚跪拜一番。 冷夜听见动静,缓缓睁开漆眸。 “阿念,还不快快奉茶。” 柳念从弟弟和卡维之间走了出来。应声去倒茶。 卡维担心柳念被烫着,先一步越过她,将她拉坐在他坐过的位置上。 柳念瞪他一眼,起身:“国王还是歇着吧,你大概连我们烹煮室的门都摸不着。”更别提自己去沏茶了。 冷夜和文青不均皱了眉头。 柳念这种冷漠的性情得改一下。不然,怎么能抓住卡维国王的心,怎么能成为一个毁掉亚威江山的红颜祸水呢? “阿念,不许对国王不敬。”冷夜不满的看着柳念。 文青低声对姐姐咬耳朵:“姐姐要学会温柔,不然,没有男人会喜欢你。” 柳念知道,文青是在提醒她,为了使命,必须学会温柔。 柳念清冷的眸有了几许柔意:“陛下请坐,还是我去吧。” 从卡维的文字中,冷夜得知,他之所以只身前来天夷山找灵女,是因为王朝的大臣们根本不愿意亲自前来。因为灵女是巫女,被那些大臣们认为是克星,好在这个哑巴国王为了能恢复自己的语言系统便亲自前来了。 这不正是一个机会吗? 冷夜看见柳念端来茶水,露出诡秘的笑。 她要她失去记忆,为了就是穿越到几百年前的今天,以美色来蛊惑卡维国王。 等到卡维王朝彻底从历史上消失,亚威国也就不复存在了。 他的目的就是要毁灭亚威,在他的领导下建立冷氏王朝,他要视线诅咒把卡维替掉,把冷姓记载在帝王的史册中。 相对于冷夜,卡维的心思要单纯的多,他只为了柳念而来,他要带她离开,用无尽的爱去融化她,他要将她宠上天,将她捧在手心里,抱在温暖的胸膛里狠狠地疼爱。 他要全心全意的追求她一次。 柳念感觉卡维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甚至都不曾移开过。 柳念忍住厌恶,冲他妩媚一笑。 卡维的薄唇勾起一记迷人的弧度。 柳念竟然被他这种表情搅的心神不宁起来。 丰盛的午餐摆在水晶十桌上。 冷夜故意安排柳念坐在卡维的身边。 柳念虽然不大情愿,还是遂了冷夜的意愿。 一顿饭下来,卡维几乎一直在为她加菜。 直到加的柳念很不耐烦,他才作罢。 “国王竟然亲自来请灵女,我怎有拒绝之理?”午餐后,冷夜开始挥遣柳念随卡维国王一起离开。 “阿念,进了宫一定要治好陛下的病。” 柳念点点头:“舅舅,阿念一定竭尽所能。” 柳念和卡维无声的下了天夷山。 夕阳下山过后,很快进入暮色。 柳念一身薄纱似的长裙,显的过于单薄。夜风一吹,身上不由起了一阵寒意。 卡维二话不说,猛然将她提离地面。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柳念对他的触碰起了不小的反弹。 对于卡维来说,她这种语气不带一点反抗的成分,而是命令。 不过,这可不代表他会听命于她。收紧胳膊,将她拥的更紧。 一瞬的熟悉,使她有些恍然。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 柳念遏止住自己这种油然升出的情愫。忍着不自在,任由他这样搂着自己。 他抱着她,翻山越岭,路经崎岖不平的坑洼泥道,广阔无边的大海…… 不知不觉中,柳念居然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却躺在一个暖烘烘的地方。 身上盖的是卡维的战袍。 旁边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 柳念起身,无意撞进了卡维那深邃的眼眸中。 他赤裸着上身,手里拿着一根插着几只鹌鹑的木棍。 鹌鹑被烤的滋滋滴油。 闻起来好像很有食欲的样子。 他柔和的看着她,扯下一只鹌鹑,然后再插在另一个稍微细些的木棍上,递给她。 柳念正好饿了,伸手接过。 “陛下,我们不赶路了吗?”柳念边吃边问。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个山洞。 卡维点点头。 柳念顿了顿:“可是如果你不回去,你的臣民们会担心的。”重要的是,她要尽快随他进宫,好尽快毁灭他所建立的那个亚威王朝,然后就可以不用面对他这双色眯眯的眼睛了。 可是,这么做的代价是要拿她的身体来交换。 想到这,她有些心慌。 突然,双手被卡维握住。 柳念被她再次抱了起来。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动不动就抱她,把她当成小孩了吗? 可是她又不能反抗,因为舅舅和弟弟说过,卡维国王有很多女人,如果得不到他的欢心,就根本迷惑不了他。 也就是,她现在必须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讨他欢心。 不光是靠身体,还要靠心计。 柳念想到这,便主动攀着他的脖子,抿了抿嘴巴。 主动可以,但是必须适可而止,如果自己在主动去亲他,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一个特别放.荡的人。 所以,先同他玩玩欲擒故纵。 卡维满意的笑了。 卡维抱着她站在洞口外,外面狂风大作,阴霾的苍穹下似要把树木尘土翻卷而起。 柳念的嗓子里喝灌了一股冷风,她到抽一口凉气,小脸埋进了卡维的怀里。 卡维体内的火苗在渐渐蔓延着,燃烧着,他亲吻一下她冰凉的额头,将她抱放在山洞里面的大石头上,自己又动手搬着山洞外堆放的石头,将那些石头结结实实的堵住了洞口。 柳念明白了,外面在变天,所以他才停止了赶路。 看来,自己要和这个哑巴男人过几天原始生活了。 等他做完这些,将柳念重新抱到了篝火旁。 柳念的小脸俏红无比,他拢了拢她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情不自禁的亲她一口。 柳念羞嗔不已。 “陛下见到女人都是这么随便吗?”柳念看着他,他棕色的卷发用绳子扎在脑后,这张轮廓坚毅的脸似乎更深刻了,这张脸变的越来越令他熟悉…… 难道上天夷山的时候,他化过妆? 可是,如果他不是卡维国王,为什么要上山找她治病? 之前舅舅早已经派人去亚威王朝探听虚实,卡维国王的确染了怪疾,并且在民间大贴告示,希望能有神医将他的病治好。 想了想,柳念又觉得此男很符合卡维的现状和形象。不禁打消了疑虑。 卡维听她这么一问,认真的摇摇头。 柳念轻笑,像是打情骂俏一样:“我才不信,你是国王,国王都有很多的女人。” 卡维见她不相信自己,急的拿起树枝在地上写道:“阿念,你才是我的挚爱。唯一的挚爱。” 柳念思绪混乱。 为了不使自己胡思乱想,她一个劲的吃着香喷喷的烤肉。 等柳念吃完了鹌鹑,卡维将烤好的野山鸡撕扯下来一半递给柳念。 柳念摇摇头,捂着自己的肚子,示意自己已经吃饱,可这家伙简直固执的不可理喻非要她吃下半只鸡不可。 柳念气的将那半只鸡扔进了火堆里。自顾躺下,侧身背对着他。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她轻轻转头,向身后瞟了一眼。 只见他已经把那半只鸡从火堆里夹了出来,和另外半只一起放进了一个袋子里。然后撒了一些白色米粒。 不好! 柳念对他这种举动很好奇。 半夜醒来时,柳念浑身懒洋洋的,卡维的胳膊紧紧圈在她的腰上,面庞埋在她脑后的发间。 柳念总感觉身体那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 正文 一百三十三章甜蜜山洞 她感觉某个部位实在膈应的慌,不由动了动了身子。 熟睡中的男人下意识将身体往她身上挪了挪。 “唔……”柳念不自在的皱了皱眉头,低眸一看,顿时尴尬的不行。 “嗯……”男人的耳朵被女人的纤指狠狠揪住。难看的蹙起了眉。 他睁开眼,看着对她发飙的柳念,不明所以,轻轻抓住另一只挥过来的胳膊,满眼的不解和疑惑。 “把你那个东西收回去!”她低声娇呵。 要不是因为使命在身,她早就一拳抡过去了。 卡维一副“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懵懂表情。 柳念咬咬牙,认为他是在故意调戏他,气的起身,自顾跑到篝火的另一端,在铺上一堆枯草重新躺了下来。 卡维似乎想到了什么,低眸朝自己的下身看去,不由抿嘴一笑。 原来那个东西不知不觉侵犯了她。 她生气成了他一时的心病,可又不敢去惹她不高兴。只好忍耐着先让她平静一会儿。 火光渐渐微弱了下去。 山洞里叫人升出一股寒意来。柳念不觉抱着双臂,想以此来为自己取暖。 卡维早看在眼里,默默的重新点着了火。 可是总感觉烘不热这个冰冷的山洞。 卡维拿起自己的战袍,挤到了柳念身旁。 顿时,一股绵柔的暖流注入全身。 柳念本来是想推开卡维的,可这样实在温暖的很,况且,身体迟早是要付出的,她也就无动于衷的任由他搂着。 卡维的手轻轻在她肚子上摩挲着,使她很快赶去了寒意,不仅如此,感觉都有些燥热了。 柳念转身,面对着卡维。 四目相对的刹那,那种情愫像是熊熊燃烧的火堆一样,越燃越旺。 卡维的手开始试探性的拨弄,游移。 见她并没有反抗,心中开心不已,原来阿念没有忘记他。 柳念换做一副楚楚动人的小女人姿态,漆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卡维,问:“陛下,你接我进宫是为了给您治病,还是为了把我当妻子来宠?” 傻瓜,自然是当妻子来宠。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叫我一辈子不开口我都愿意。 卡维脉脉含情,亲吻着她的手,胳膊,脸颊。 柳念被亲的喘不过来气,双手攀着他的双肩,仰着脑袋,浑身酥软。 卡维按住她光滑的背部,把她脖子以下的柔嫩肌肤通通亲吻个遍。 彼此的额头上很快多出了细密的薄汗。 “陛下……以后你会对我好吗?” 正当他刻不容缓想要她的时候,她却突然护住身体,哀怨兮兮的问他。 当然会,永远都对你好,一生一世都对你好,永生永世都对你好…… 他在心中不断的喃喃着。 她的心在他的撩.拨下早已融化成了一滩春.水。 山洞内,似乎不那么寒冷了。 山洞外,仍是狂风大作。 柳念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觉得饥肠辘辘,于是就醒来了。 柳念浑身酸痛,发现袍子下自己已是寸缕不剩! 卡维躺在她的身旁,嘴角挂着满足踏实的笑意。 柳念看的有些呆,竟然忘了自己还没穿衣服。 卡维睁开眼,柳念有些慌张的别开眼,目光竟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卡维拉她躺下,慵懒的趴在她的怀里。这种姿态,让她想起了孩子吃奶的情景。 奇怪,她怎么觉得那些孩子是她的? 她做过母亲吗? 柳念遮羞似的用手挡住胸部。 “我饿了。”柳念舔舔发干的舌头。 卡维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忙起身将昨天的山鸡重新插在棍子上。 柳念摸了摸鼻子,又升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她仿佛觉得曾经有个男人也爱刮她的鼻梁。 柳念豪不淑女的啃着鸡腿。一旁的卡维只看着她,却不吃。 等她吃完那一半烤鸡,卡维又将仅剩的另一半递给了她。 “你不吃吗?”柳念问他。 他点头,又摇摇头,意思是说:“是的,我不饿。” “呶,好歹吃个鸡腿。”柳念撕下一块鸡腿,塞给他。 卡维接过,却不吃,仍然看着她吃。 卡维在旁边拨着火堆,使她变的更旺。 柳念偎在他的怀里,小脸红扑扑的。 “从今以后我就是陛下的人,我若随陛下进了帕罗宫,陛下可以封我为王后吗?”柳念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卡维点点头,不忘还她一个深情的吻。手拿树枝,在灰烬里写上令人感动地文字:你一直都是我的王后。 柳念甜甜一笑:“陛下真好,以后我会全心全意的爱陛下,陛下就是我的天。” 卡维将他搂的更紧。 他知道,她这一次仍是有目的接近他,但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他又和她在一起了。 他捧着她的脸,俯首含住她诱人的唇。 柳念热情的回应,而却不知,一旦吻上她,便能叫他上瘾,甚至让人近乎痴狂。 于是,彼此干柴烈火般的燃烧了起来。 柳念疲累的倒在他的身上,他翻身,轻柔将她揽在身下。 柳念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山洞内却没有卡维的身影。 柳念爬起身,目光四处搜寻。 “陛下!你在吗?” 唤了几声却仍不见他出现。 柳念走向洞口,只见洞口已经被石头填满。 难道是卡维知道了她的意图,所以打算将他困死在这里吗? 柳念摇摇头,否认自己的想法。卡维还等着她为他治病呢,就算他知道她的意图,不可能现在就要还击,以卡维的能力,完全可以利用她以后再制裁她。 柳念吃力扒开堆砌的石头,终于能看见一线光亮。 费了好半天的功夫,将石头扒开了一半。 柳念翻身爬出洞外,只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没有狂风,有的只是万物肃静。 一夜之间,外面下雪了。 脚踩在两尺厚的雪地上,几乎淹没了膝盖! 眼前尽是刺目的雪白,天地相连,让人看的头昏眼花。 她没有棉袄,没有冬天的衣服,除了身上那件白纱裙她一无所有! 可恨的是,晶片还在那个哑巴手中! 他这明摆就是想困死她! 柳念冻的浑身哆嗦。 白雪皑皑的山岭,突然出现一个人。 起初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直到那人朝山洞这边接近。 柳念这才看清了对方。 是卡维国王。 柳念嘴角不由漾着微笑。 等他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柳念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着两只被猎杀的兔子,背上挂着几只射死的鸟类以及山鸡。 他去打猎了? 他居然在这么冷的天,这么厚的积雪中捕捉到这么多的食物! 柳念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 卡维看见一抹白色伫立在洞口,加快步伐。 她怎么跑出来了? 难道是担心他? 想到这,卡维收起怪怨的眼神,露出一抹愉悦的笑。 柳念接过他背上的猎物,又替他扑掉了身上的雪。 卡维伸臂圈搂住了她。 生火,烤食物。 卡维担起一个丈夫的责任。 柳念的任务便是吃睡,和他一起颠.鸾倒.凤。 这样的日子虽然有些无聊,可她根本一点都不觉得厌倦。 甚至她变的开始依赖他,每次睡觉之前必须枕在他的手臂上,必须偎在她的怀里才能入睡。 柳念开始克制自己,等他做完那种事以后,便又要搂她入睡。 柳念不得不告诉他:“这样我不习惯,我们还是各睡各的。” 卡维盯看她半晌,依旧固执的将她圈在怀里。 她不习惯,可是他已经习惯了。 柳念的克制被他击碎。贪恋般的睡在他温暖的怀里。 雪,好像永远下不完似的。将近一个月都没有晴过。记得和卡维一道下天夷山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的缤纷一幕,可没想到当晚却狂风呼呼,一夜之间便鹅毛飞雪! 这真是应了天有不测风云那句话。 这都一个月了,文青和舅舅一定还以为她进了王宫。 虽然不厌倦,可并不代表她不着急。 听文青说晶片可以抵挡严寒,难怪卡维出去一点都不怕冻,该死的他将她的两个晶片都据为己有! 柳念觉得卡维表面上对她千依百顺,其实时刻都在防着她。他不准她出山洞一步,夺走她的晶片至今仍不还给她! 可恨的是上天都帮着他,连日以来降雪灾将她困在此地! 但看卡维慵懒悠闲的半躺在草堆上,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她,心中来气。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让她一度怀疑,这场大雪是不是他请巫师人工降下的。 “陛下,难道雪不停我们就一直呆在这儿吗?”柳念故作乖巧卖萌状。 卡维叹一口气,点点头。 他嘴角处挂着若有似无的逞笑被柳念捕捉到了。 柳念心中冷哼,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猜疑了。 柳念移到他旁边,小鸟依人般的钻进他的怀里,撒娇说:“陛下,我在这儿闷死了,可不可以现在就赶路啊?而且,这山洞里也没有温水,每次洗澡一点都不方便……” 卡维眉头一皱,看来,该叫达法停止降雪了。可是,他又觉得这种日子过的实在甜蜜滋润…… 他看着身下的女人嘟着水润润的红唇,不由低首攫住。 “唔……先放开我。”柳念这次可不想遂他的意愿。 他气息渐浓,早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捉住那双反抗的双手,急不可耐的吻着她。 “我不舒服!”柳念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这招果然见效,卡维顿时停止了动作。眼神关切的看着她。伸手这边摸摸那边看看。 难道,她又怀孕了? 他对她的妊娠反应了如指掌,于是在不敢轻举妄动。 等他冷静下来,柳念柔声柔气的说:“陛下,难道雪不停我们就不走了吗?我想跟你尽快回宫,你就一点不担心政权落入他人之手吗?” 卡维翻身搂着她,静默不语。 ------------ 正文 一百三十四章天使巫女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走雪路受不了,没关系,你手里不是有我的两个晶片吗?”柳念见卡维似乎犹豫不决的样子,趁机想要回自己的两成功力。 卡维有些不解的望着她。 她连忙解释:“晶片可以破除冰寒,想要尽快离开这里,陛下应该把晶片给我,我好运功破解。” 卡维摇头。 柳念忍住怒火,讨好似的说:“陛下,你这样迟迟不肯归还于我,难道是担心我会伤害你吗?之前那是不认识,所以我才对你无礼,可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可以怀疑我的感情。”柳念说完,委屈的撅起嘴。 原来第一次她就已经不认识他了。 卡维心中难掩失落,叹一口气。 柳念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那种眼神那种无奈就好像他们早八百年认识一样。 柳念软磨着他:“陛下,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回到宫中我才能研究治疗嗓子的药方,一来,你的病耽搁不得,二来,你的朝政不能荒废。” 这些他自然知晓,可是在他眼里这些都是次要。 他来到这个时空只是为了消除她前世的仇恨。 他知道她来到自己的前世是为了复仇,所以他要尽一切力量来阻止别人对她的残害。 她现在的身份是洛灵,天夷山的东方巫女。她曾经与卡维国王相爱,却命中注定与他阴阳两隔,大臣们和卡维的后妃们把她当做天煞孤星,一场大规模的瘟疫将灵女推向万劫不复的地狱中。死后她成了地狱的血魔。她恨卡维的懦弱,恨亚威那些妖言惑众的小人,所以才成就了她的诅咒。 他失去了语言功能,或许是一件好事。 卡维勾起唇角,欣然的笑了。 现在回宫,时机还不成熟。 他抱着她,惬意的闭上了眼。 柳念真想一拳将他完美的容颜打个稀烂! 和他抱在一起睡了一觉,醒来后吃他烘烤的美味兔肉。柳念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一个无所事事的吃货了! 可是,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无奇却很轻松舒适。 柳念危险的意识到自己正在一点点的堕落。 而堕落的根源就是卡维这个罪魁祸首! 可是,为什么和他下一起的时候,脑海里总能有些支离破碎的回忆? 回忆里,那个男人给她心动的感觉和卡维的几乎一样! 难道,她和卡维之前真的认识? 柳念想到第一次他闯入天夷山,莽撞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被他深情的痴看着…… 卡维什么漂亮的女人没见过,不可能一见到女人就花痴成那副表情了。除非是他们以前就认识,不光认识,而且还很熟。 咳咳,类似男女之间的那种熟。 柳念自己邪恶的想着,不由痴笑。 身旁的男人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那动人的笑镶嵌在她嘴角,使她本来就绝美的脸庞显出几分明艳来。 卡维手指穿梭在她的长发间,疑问的看着她。 柳念从他手中夺过长发,嗔看着他:“想知道吗?除非把晶片还给我我就告诉你我笑什么。”柳念开始耍无赖。 卡维摇摇头,他并不想知道。 柳念见他软硬不吃,再次激起她压抑已久的气愤。 便出口威胁说:“不给我可以,到时候我治不好陛下的病,陛下可别怪罪。” 卡维无所谓的耸耸肩,点点头。 “你……”柳念在他肩上用力捶打着。对于卡维来说这简直就是在挠痒。 他玩味一笑,猛的抓住她的腰肢强迫她坐在他的腿上。 柳念乱动着,仍然使小孩子脾气:“如果你不还我晶片,从今以后你都别想碰我!” 卡维邪笑,对她的身体早已经熟门熟路。力道温柔而又强劲的蹂躏着。 柳念将那只不安分的手用力打掉,卡维便改用嘴巴。 不一会儿,柳念气喘吁吁。 卡维露出得意忘形的笑。 吻了一会儿,便停下来注视着她。 见她一副意犹未尽的陶醉状,又贴上薄唇一通疯狂的吸吮。 刚开始她还不肯屈就,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了,紧紧抱着他,嘴里不停的嗯嗯着。 雨点般的吻砸落在她脸上,男人闷哼,紧紧拥着她,似要将她揉进心里。 缠绵过后,卡维轻抚着她额头前汗湿的刘海,片刻,起身将她从草堆上抱了起来。 柳念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精疲力尽的闭着眼。 卡维离开篝火旁,抱着她径直向山洞深处迈步。 这是一条曲径幽深的窄小道路。道路两旁全是天然形成的五彩斑斓的萤石。 过了这条小道,只听泉水发出叮咚咚的悦耳之声。 使人感觉像是置身在暖熙明媚的春天里。 这种温暖的气息就连沉睡中的柳念都能感觉的出来。 雾气缭绕的空间,一步,两步的下着台阶。 柳念浑身开始发热,就像在澡堂里蒸桑拿的那种感觉。 扑通一声。 柳念被惊醒了。 她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朦胧。 她感觉浑身徜徉在一片温润中。使她有种想要泡澡的感觉。 模糊中,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面孔越来越清晰。 柳念的脑袋像是得到洗涤一样,洗去了脑子里尘垢,使她的思维也渐渐清晰起来。 “莱勒……是你吗?”柳念伸手抚摸着男人俊美的轮廓,鼻子莫名的发酸。 卡维握住她的手,贴在他的唇上。专注的眼神带着激动。 “莱勒……孩子……我想孩子……”柳念双眼通红,祈求般的看着他。 阿念,孩子有夏梦照顾,很安全,等破除了诅咒,我一定带你回去。 卡维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温泉能帮柳念恢复记忆。 他不由欣喜万分,但是他知道,现在还不能叫柳念完全恢复记忆。 他抱着她,彼此湿漉漉的上了石阶。 柳念身体一凉,一下清醒过来。 见卡维正为她细心穿戴着衣服,下意识的一缩身体,防备似的看着他:“你好变态!刚刚在那里不是做过了吗?” 真是!这男人简直是一条喂不饱的饿狼! 卡维挑眉,不由她分说将她裹在自己宽厚的怀里,走出了这个春意盎然的碧水温泉。 雪,渐渐变小。 卡维提着刚从山林中打到的猎物,漫步在这冰封的世界里。 前方,一抹黑色朝他走过来。 卡维柔和的面庞瞬间僵冷了下来。 一身黑袍的男人走过来冲他下跪行了礼。 卡维摆手,示意他平身。 黑袍男人撩开那遮掩面部的黑色布帽,声音低沉的说:“陛下,王后要密谋夺权。” 卡位冷笑,他早在意料之中,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冲黑袍人点点头,黑袍人会意。 * 天空忽放晴。 几尺厚的积雪在一天之内快速融化。 因为很久没有见到阳光的缘故,柳念脸色苍白。 卡维拉着她出了洞口,将石头一一扒开。 充裕的阳光洒照了进来。 柳念犹如重见天日一样,心情愉悦的站在阳光下。 卡维搂着她,在地上写着几个字:我们要离开了,怀念这里吗? 柳念俏脸一红,假模似样的点点头。 离开山洞的时候,卡维再次用石头将洞口严密砌垒了起来。 柳念心中咕哝,难不成他以后还要来这里过冬不成? 离开这个人烟稀少的大山脉,便路经几座繁华的古都。 卡维像是故地重游一样,与城市里的每一位居民打的火热。在他们眼中,卡维像是走访民间的领袖,他们崇拜着他,仰慕着他,临走的时候,几十辆马车如一场逶迤的军队护送着他。 柳念不由暗自感慨,他给国民的影响力居然是这么深刻。这令她不仅想要迫切知道这个统治者的执政策略。 而柳念也很快融入这种真善美的情感中,在这期间,她救过很多病人,为多名孕妇接生。使孩子能安全降生,使那些生病的老弱妇孺重拾对生活的希望。 柳念成了救死扶伤的人间天使。 “快看!灵姑娘和卡维国王走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群中,有人惊叫了起来。 “就是,不像那个碧罗琳,陛下得了病她就忘记了夫妻情分,居然在宫中谋朝篡位!” “有道是患难见真情,灵姑娘对陛下才是真正的不离不弃!灵姑娘才是我们心中的王后!” “是呀,是呀。” 人群里一个接一个的附和声充斥着柳念的耳朵。 柳念心中居然有种对他们的愧疚感,如果他们知道她是图谋而来,还会这么认为吗? 卡维紧紧握住柳念的手,满眼的宠爱。 到了亚威的京都古城,几十队身着铠甲的威武侍卫从城门内鱼贯而出。 为首的是首辅大臣惠普。 显然,他们早已经知道国王要回宫。 然而,惠普并不是要来迎接国王的回归,尤其是国王还要带着这个巫女一起进宫。 所以,他联合朝臣要来阻止国王带她进宫。 卡维知道惠普是来者不善。 他紧握着柳念的双手。 教父法达走过来,传达卡维的口谕:“如今陛下要与灵皇后回宫,任何人不得横加干涉!” 法达传达完卡维的口谕,城外一片哗然! 惠普为首的大臣纷纷表现出抗议的神色。 卡维目光坚定,牵着柳念的手,义无反顾的朝城门走去。 侍卫们举着长qiang,却不敢看卡维。 “陛下可以自己进宫!但是巫女不得入内!”惠普大声冲卡维叫嚣。 ------------ 正文 一百三十五章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卡维知道,自己已经下了隐退诏书,惠普有权利代替自己执政。 然而,除了这个,他可以将任何大小事都交付于他。 阿念是他的心,他的全部,他必须要带她进宫。 卡维冷冷看着惠普,虽然丧失了语言功能,但是那双犀利的眼眸足以能让人心生胆怯。 然而惠普并没有因此而退缩。 “惠普大人,您没有理由阻止王后和国王一起进宫。”法达传达了卡维的意思。 霍普固执己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王后在帕罗宫中,而此女是天夷山的巫女,陛下千万不要被她迷惑了。” 柳念一听,冷看着这个老顽固:“大人何须此言?俗话说医者父母心,我是秉承这个理念才不得不随陛下进宫为他治病。惠普大人这般的排斥我莫非是不希望我将陛下的嗓子治好吗?” 惠普一听,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休要离间我与陛下的君臣关系!你天夷派的巫蛊之术不知祸害多少的人,如今,你还想利用媚术来蛊惑陛下,我死了也就罢了,如今我还没死岂能袖手旁观?”惠普义愤填膺。 法达接口说:“且不说灵皇后如何如何,如今碧罗琳在宫中大肆造反,试问如此一个薄情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做亚威王朝的王后!” 卡维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残冷。 惠普一听,神色掠过一丝不安。很快,他的表情恢复了正常,严肃而又愤怒的说:“王后为了陛下,日以继夜鞠躬尽瘁,自从陛下得了这场病,朝中的大小事她都处理的井井有条,陛下不可以怀疑王后的忠贞,那些进谗言的小人全都是居心叵测!” 话落,卡维和柳念身后的百姓全都走出来拥护着二人! 紧接,一个,两个,三个乃至不计其数的百姓纷纷站在卡维和柳念这一边,与惠普为首的朝臣们形成紧张的对峙! 这完全出乎惠普的意料! 他哪里想到,这些百姓会支持国王将一个巫女带进宫中。 惠普根本不知道,这个巫女其实是一个善良的天使,她救死扶伤,在国王生病的时候与他结为伉俪,从不嫌弃国王是一个哑巴。 “碧罗琳是一个反动派!她不配当王后!” 人群中突然有个人忿忿然的大声抗议! “碧罗琳王后惑乱朝堂,她才是真正的巫女!”强烈的抗议声不绝于耳,使惠普方寸大乱。 卡维牵着柳念,一步步向城门逼近。 侍卫们连连后退,有的甚至扔掉手中的武器,临阵倒戈。继而,有更多的侍卫投向卡维。 毕竟还是民心所向,所以卡维毫不费力的在这场对峙中取得胜利。 惠普虽然以下犯上,卡维并没有经过法律手段制裁他,他是首辅重臣,权势仅次于卡维,想要扳倒他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卡维必须将线抛长些。 柳念被卡维带到了帕罗宫。 卡维指着那高高挂起的金制牌匾,上面写着“永恒殿”三个字。 柳念和卡维亲密走了进去。 里面的布局不仅具有王室的奢华,还有素雅朴实的低调。 柳念四周看了看,觉得这里很熟悉。 她吸了吸鼻翼,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充斥着她敏感的嗅觉。 卡维展开双臂,双掌插至她的腰间。以一种询问的神色看着她。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往,他们变得很默契。 “这里很好,不过我不习惯住在这里。”柳念老实回答他。 卡维眉头一皱。 他忘了,她一直不喜欢冷清空旷的永恒殿。他牵着她,离开了永恒殿,径直上了三楼。 三楼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卧房,里面布置精致温馨,窗外下是一个可爱的摇篮。 一丝柔软触进了柳念的心底,她走到那个小摇篮旁边,伸手抚摸着它。如果她有了孩子,她一定要把他放在这个可爱的小摇篮中,她会陪他玩,叫他说话,直到他拍着两个胖嘟嘟的小说开心的叫她妈妈。 卡维轻轻走过去,抱着她在她朝霞若鸿的小脸上深深一吻…… “王后陛下,那个狐狸精被国王带进了三楼!”一个棕发宫女走进碧罗琳所住的合逑宫,神秘的禀报。 碧罗琳啪的一声,将头上的王后金冠重重摔在精美绝伦的梳妆镜上。妖娆的妩媚的脸上透着毒冷。 “得想个什么办法叫她离开!”碧罗琳咬牙切齿。似乎牙齿就是柳念一样。要知道,三楼的夏当阁是国王的私人房间,任何人没经过他的允许是不得入内的,可是,他却叫那个狐媚女同他住在一起! 棕发宫女一听,心中顿时有了主意:“王后陛下,你看这样行不行……” 正当碧罗琳王后满打满算的实施自己的计划时,惠普却过来了。 惠普显得有些慌张,看着碧罗琳,劝说她:“王后先不要轻举妄动,你现在做的就是要打消国王对你的怀疑。” 碧罗琳不以为意的说:“他现在已经是形同虚设,真正掌握大权的是我和你,你还怕什么?” 惠普汗颜,说出自己的担忧:“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外面的老百姓都支持那个女人和国王在一起,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想要夺取政权,就先必须收复民心。” 碧罗琳阴狠的说:“那就毁掉那些人的民心。” 惠普走后,碧罗琳换上高贵真丝的束腰蓬裙,穿着雍容华贵,尽显王后的优雅气质。 她来到三楼,被夏当阁的宫人拦截在外:“陛下和王后在里面休息,任何人不得入内。” 碧罗琳真想给他一巴掌!看清楚你的狗眼!我才是王后! 心里恶骂一番,嘴上却说:“告诉陛下,我是来给灵王后请安的。” 宫人犹豫不决,心想,或许碧罗琳真的有心悔改。 “容我过去通报一下。” 不一会儿,宫人出来说:“王后正在为国王研制药方,请先回去吧。” 碧罗琳一听,万般不服气的离开了。 到了晚上,卡维在宫中摆酒宴请群臣。他要向满朝文武以及全天下的人宣布一件事情。 大臣们也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于是在进宫之前都事先商量一气,要联袂抗议国王的这个荒唐决定。 卡维和柳念并肩坐在一起,两旁是各宫的妃子,却没有碧罗琳的位置,碧罗琳只得坐在惠普对面的大臣位置上。 碧罗琳哀怨的看着卡维,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让朝臣们着实同情。 然而,碧罗琳却不计较巫女占据了她的位置,这让大臣们更是替她抱不平。 “碧罗琳.尤里在国王患病不能当政的期间,欲图谋朝篡位,其居心不良,惑乱朝纲,即日起,废掉王后尊号,贬为庶民!”法达传达着卡维的指令,又朗声说:“洛灵生性纯良姿仪端庄,为民救苦为国救难,特册封为亚威第一王后,折日举行册封大典!” 碧罗琳在也装不下矜持,从位置上弹跳起来,歇斯底里的尖叫:“陛下太过分了!这段时间我替你分忧解难,为你处理朝政上的大小事情,你不感激也就算了,为什么还给我冠上一个欲加之罪?”碧罗琳说完,伤心痛哭。 卡维目光清冽,没有一丝的怜悯。 有大臣站起来,愤愤不平的说:“陛下不要听信谗言冤枉王后!” 其中又有一位大臣也站了起来替碧罗琳撑腰:“说谋朝篡位必须要有证据才是。王后贤良淑德,绝不会做出背叛陛下的事情!” 碧罗琳和惠普神色掠过一丝得意。 只要有更多的大臣站起来反对卡维,他们就有机会削弱卡维的政权! 卡维镇定的坐在王位上,并没有因为大臣们的反对而改变心意。 柳念故意紧挨着卡维,整个身体偎在他的怀中,笑的妩媚动人。 碧罗琳一看柳念那种嚣张的样子,恨的牙根只痒!恨不得现在就推翻卡维的政权! 这自然也是柳念所希望的,上一世,碧罗琳设计陷害她,离间她与卡维的感情,这一世,也让碧罗琳好好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 她要让碧罗琳与卡维反目成仇,然后再趁机毁掉亚威王朝! 法达洪亮的声音响在大殿上空:“把人证带上来!” 此话一出,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就连支持碧罗琳的那些大臣都开始考虑要不要打退堂鼓。 碧罗琳和惠普开始紧张了。 这时,几个帕罗宫的御前护卫手拿武器走了进来。 碧罗琳心中狐疑,她平时和军事部联络都是很小心谨慎的,自认为没有人能捉住她的把柄…… 想到这,碧罗琳心安了不少。 “参加陛下。”其中一个护卫逃出手中的一块绢帛呈给了法达。 在由法达亲自交给了卡维。 大臣和后妃们屏住呼吸,大殿内安静无声,落针可闻。 “这为何物?”法达问那个护卫。 护卫回禀道:“是碧罗琳与惠普的来往密函,他们里通外合勾结外敌准备夺取陛下的王位!” 惠普和碧罗琳一听,异口同声的站了起来:“你胡说!” 柳念呵呵轻笑:“同盟就是同盟,连说话都这么有默契。” 碧罗琳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瞪着柳念:“你这个祸害人的狐狸精,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焚烧在刑架下!” 柳念故作惊恐状:“陛下,她好凶,我真的好害怕!” 卡维心疼的搂着柳念,耐心温柔的拍着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害怕。 柳念两手攀着他的脖子,娇笑着:“还是陛下对我好。” 卡维看着台下的碧罗琳和惠普,毅然决然的拔出腰间的尖刀! 咣的一声脆响,尖刀掉在了殷红的地板上。 大臣们扶额汗颜, 人们知道,国王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要叫惠普和碧罗琳自行了断。 “陛下要我死我就必须死吗?实话告诉你吧,这宫里的都是我们的人,识相点就赶快写退位诏书,或许我还会留你一个全尸!”霍普原型毕露。 大臣们闻风丧胆,个个缩在位置上不敢出声,他们知道,现在的卡维已经是有名无实的国王,真正的权利其实早已经被碧罗琳和惠普把持,那些贪生怕死的大臣刻不容缓的站在惠普这一边。 卡维心中冷笑,那些趋炎附势心术不正的大臣终于不用他亲自动手查找便自动浮了出来,这或许也是一种不战而获。 柳念看见有这么多的人拥护惠普和碧罗琳,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 这不正是她想要看到的一幕吗? 只见惠普和碧罗琳满眼得意的看着冷峻严肃的卡维,静等卡维写下退位诏书。 卡维无动于衷。 惠普一拍手,从外面冲进来一群带武器的精兵! 柳念心头一紧,下意识拿身体护住了卡维。 ------------ 正文 一百三十六章输了赌注 “如果你愿意替陛下去死我就成全你!”碧罗琳见柳念护卡维护的这样义无反顾,腾升一股强烈的嫉妒,嫉妒到要把柳念五马分尸! 柳念被碧罗琳一句话点醒! 奇怪,她为什么要这样护着这个男人? 上一世,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她又岂会枉死? 柳念正要抽身而退时,却见卡维从手中迅速飞出一枚晶片!霎时,碧罗琳王后的左肩挨了一个伸长的口子! 飞快的速度足以秒杀在场的所有人! 也包括柳念在内。她没想到,卡维操作晶片的动作却如行云流水! 以卡维的腹黑,很有可能会转败为胜。 碧罗琳哀嚎一声,捂住被晶片划伤的胳膊,痛苦扭曲着五官! 只见伤口流出的血呈黑红色,晶片吸光了她体内的血,便乖乖进了卡维的怀中,无疑,这个该死的晶片居然这么快把卡维当做它的主人! 柳念知道,晶片的最大功能就是能在短时间内吸取人体内的邪恶之血,来壮大晶片本身的功力。 碧罗琳身上所流淌的邪恶之血被晶片完全吸收,碧罗琳的体内就只剩下虚弱无能的血了。 那些趋炎附势的大臣又开始转移自己的风向标了。纷纷朝卡维国王跪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和碧罗琳一样的下场。 惠普看着卡维那严酷的表情,心中不禁畏寒。然而,他倒也是一个不怕死的主儿,反正已经撕破脸,他绝不会像那些没血性的大臣一样跪地求饶。 何况,就算卡维有再多的晶片也抵不过他宫外的精锐雄兵! 惠普拿自己的性命赌了一把。 碧罗琳瘫软的倒在地上,法达传达卡维的圣意:“陛下念及与碧罗琳的糟糠之恩,可以赦免她的死罪!来人!” 法达一声令下,宫外涌进来一群铠甲护卫! 其中上来两个护卫将碧罗琳拖拽了出去。剩余的护卫举起武器一一指向惠普! 大臣们跪在地上,面朝卡维的方向,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 惠普大惊失色,他训练的那些精锐的队伍难道都被这些铠甲护卫消灭了吗? 这不可能! 惠普之所以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是因为他不甘,他不甘自己还没有出击就被卡维给剿灭了! 惠普拖着脚镣,蓬头散发的被带了下去。 宫殿里,大臣们对着卡维三呼万岁,对柳念高呼千岁! 柳念还没有反应过来,法达教父已经将王后的金冠戴在了她的头上。 柳念觉得一切太过顺利,因为卡维太强大,强大到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一举歼灭乱党。所以,像卡维这样雄心勃勃的人,没人会推翻他所统治的政权,更没人敢推翻,所以,柳念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要他死去! 虽然柳念想到这个念头时,心口猛烈的抽了一下,但是,她仍决定先赢得他的信任然后再伺机下手。 就在碧罗琳和惠普被制裁后的第三天,柳念在帕罗宫举行了册封仪式。 那天,卡维允许仰慕柳念的老百姓参加册封典礼。到了下午,卡维和柳念携手坐在国王的豪华马车上,在亚威京都又举行隆重的游行仪式。 让人们可以目睹这位王后天使般的美丽面孔。 “啊!王后真是太漂亮了,她的着装一点都不张扬,不但能凸显她高雅迷人的气质,而且给人看上去又有种亲和力!碧罗琳真的不及她一半!” “只看外表的人真是太肤浅啦!比如你就很肤浅!灵王后的美可不光是外表,她历经十几个城市的时候,救下了无数个老弱病残的百姓,百姓都尊称她是天使王后,她在天夷山的时候,为了不使山下的居民受到食人动物的影响,主动守候在森林里,为的就是阻止那些可怕凶猛的兽类侵袭山下的居民,王后这些优点比她的外表更能让人津津乐道。” 围观的百姓秉着最诚挚的心来赞美着柳念。 柳念无意听见,心中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这些人把她捧的那样无私,她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只是把森林中的动物当成练功的耙子,哪会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保护居民安全? 然而,卡维听见百姓们夸大其词的赞扬,眉眼皆是开心的笑意。 扳倒了惠普,卡维将那些趋炎附势的大臣全都贬为庶民,并广招贤士,寻找德才兼备的能人做自己的臣下。 这一点,柳念看出了他的雄才大略,他爱民如子,即使在不能言语的情况下还能批阅奏折批到通宵达旦。 这样的好领袖,她为什么要他死呢? 柳念犹豫了。 可随之,一个邪恶的声音在她心里滋生:想想你上一世是怎么惨死在他和碧罗琳手上的!他眼睁睁看着你被烧成灰烬却没有丝毫心软,他和碧罗琳把你当成瘟疫的始作俑者,拿你无辜的鲜血来祭奠他死去的子民,他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对,她对他只有恨没有爱! 柳念瞳孔一收,终于说服了自己。 柳念拿着那棵百灵草,开始翻看着巫书。白灵草可以轻而易举的治好卡维的嗓子,前提是,必须要有晶片炼制。 看来,她必须去向卡维要回一个晶片。 正想着,卡维已经进了夏当阁。 夏当阁相当于他们的温馨卧室,每次卡维处理完了政事就要回到这里和她温存。 他自然不会将一大堆奏折搬到这里来批阅,因为他要让她看到一个轻松陪伴她的丈夫。 柳念觉得,他的面孔越来越熟悉了,就好像在过去的未来里见过一样,她无心猜测,便热情扑到了卡维的怀里,雀跃的像个快乐的鸟儿:“陛下,我找到了能治好你嗓子的药方了!” 卡维好像对这并不感兴趣,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深邃无底的眼睛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上次在山洞她不说她有些恶心难受吗?怎么现在又没反应了? 看来,自己还得多加把力才行。 柳念见他这样打量着自己,知道他的思想又开始不纯洁了。 忙打断他:“陛下不想知道是什么药方了?” 卡维低嗯一声,猛的将她横抱起身,放在那张两米多的大床上,温柔呵护。 柳念被撩的面耳赤红,拿手挡住他:“陛下容我把话说完嘛。” “嗯。”他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动作一刻都没停过。 他示意她说,其实是想听听被他疼爱的时候她是如何发出一串曼妙如兰的声音。 柳念吸一口气:“百灵草可以治好你……嗯……”柳念说不下去了,嘴里不断的嗯嗯啊啊着。 卡维就势以吻封缄,动作狂野的叫人心跳…… 缱绻一夜,柳念躺在他的怀里,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几分慵懒的说:“百灵草虽然可以治好陛下的病,不过必须有东西辅助。” 卡维亲一口她光洁的额头,偏头注视着她。 柳念半阖着波光莹莹的美眸,轻缓朱唇:“必须要有晶片做辅助,陛下,可不可以还给我一个晶片,我要用他治好你的病。” 卡维想了想,突然坐起身。 柳念一下清醒。 但见他已经下地朝桌子旁走去。 拿起笔,似乎在写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张宣纸重新躺回床上。 宣纸上写着两行优美长串的文字: 阿念,我们打个赌,若你能用晶片治好我的嗓子,晶片归你,若不能,晶片在归还与我,可好? 他知道,柳念一旦拥有晶片就会被晶片上的邪恶之血污染,直到那些邪恶完全把柳念的心吞噬,那时候,柳念就会走火入魔,变成真正的血魔! 所以,当他在天夷山和她见面的时候,就用专门吸邪的永恒钻将晶片吸了过去,晶片的邪气已经被永恒钻牢牢封锁,直到被永恒钻完全吸收了邪气,才能自动解锁。到那时,永恒钻和晶片就会“同归于尽!” 在未来,琪菲正操控着这只永恒钻,但是在这里,他要毁灭这颗永恒钻! 柳念嘴角微微下沉,有些不屑。 什么叫晶片归还于他?那本来就是她的好不好?他夺了别人的东西还这样强词夺理! 柳念压抑着心中的不平,觉得还是先把晶片要回来为先。 于是,她爽快答应了卡维的要求。 百灵草熬制好了以后,在用晶片发力要它吸些精华,然后才能压制出百灵草汁。 晶片能治愈人的伤口,但是,它本身的邪恶精华会流窜到人的体内,使人一点点走向邪恶! 柳念这么做其实是想叫卡维吸收了邪恶之后,变成一个暴君,到那时,应该没人愿意拥戴一个暴君吧? 他自取灭亡总比她亲手害死她要好。 柳念惴惴不安的想。 每天柳念以这种方式熬制出绿褐色的草汁给卡维服用。 卡维也很乖乖的配合,但是就是不见效果。 这时,宫中上下开始质疑王后的医术。 他们碍于国王的威严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私下里却议论:“王后的医术不是很高明吗?听说能让一个死去的老妪起死回生,可陛下只是嗓子出了问题,她怎么就治不好呢?” “恐怕所谓的高明都是吹嘘出来的吧?” “希望王后能尽快治好陛下的病,那样她就不用一直霸着陛下了。” 柳念听到这些传闻,心中有些难受。 卡维倒是满不在乎,见她心里不是滋味便百般的爱抚着她,以示自己永远站在她这一边。 柳念顿时觉得自己何时变的这般敏感,居然那么在意别人对她的评价! 她从冷酷的复仇者变成了一个有感情有思想的女人! 而使她变成这样的是卡维。 柳念危险的意识到,如果在这样发展下午,自己身心都会堕落下去,她必须尽快抽手。 卡维的病一直没有好转, 他的性情仍然和邪恶暴虐挂不上勾! 照理说他服用了自己研制的邪恶草汁,应该会起到效果的,可是,他却毫无变化。 难道真要把晶片给他吗? 事实证明,这次的赌注她输了。 卡维把每次已经服用的草汁用法达教父的功力逼了出来。 法达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说出自己的担忧:“陛下明知道王后动机不纯,为什么还要配合她服用这种邪恶草汁呢?依我看,陛下应该应该告诉她真正的治愈功能。” ------------ 正文 一百三十七章破解巫蛊的方法 提到王后,卡维国王眼里承载着浓烈的爱意。法达不由叹气,国王为了王后,什么都可以忍受。 要知道,这个百灵草汁一旦进入人体内,要想用功力逼出来得受多大的疼痛啊,可是国王为了使王后不在无所事事,居然拿身体来做实验。 国王真是爱的痴傻。 即便是卡维忍着胸腔内的疼痛,但是从法达消耗的巨大功力来看,他已经体会到国王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了。 如果不见效的话,王后一定会反反复复的服下这种带邪恶剧毒的百灵草。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不但亏损了国王的身体,而且他的功力也随之会消耗。 法达决定亲自找王后一趟。 法达封住卡维的经脉,使卡维不在那么疼痛了,他闭上眼睛,安详的睡着了。 法达悄悄去了三楼的夏当阁。 法达不顾侍卫的阻拦,径直闯进了柳念的卧室。 柳念正在用晶片练功。只要晶片还在她手中一天,柳念就没有停止练功。并且她现在精力充沛,吸进了满腔的邪恶,现在她的思想里全是报仇和毁灭。 见到法达,那双仇恶的眼眸带着嗜血般的妖娆。 法达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气。 心中一惊,王后一定是天天和晶片打交道,所以,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邪恶。 “法达教父?难道你不知道没有我允许是不能闯进来的吗?就冲你这种无理的态度,我可以给你定一个冒犯王后的罪名!”柳念冷看一眼法达,高喝一声:“来人!” 夏当阁外,进来了两个值守的护卫。 “将这个冒犯本宫的男人逐出王宫,永远不得进宫!”除掉法达这个绊脚石,对付卡维或许就不那么费力了。 法达没想到柳念会因为这个而小题大做!慌忙解释说:“王后陛下且慢!我来是想告诉陛下,百灵草不能再给国王陛下服用了!” 柳念轻哼,反问:“国王都没有发话,你凭什么越俎代庖?把他给我拖下去!” 柳念的话透着法达从没见过的冷厉。 侍卫们碍于法达是卡维最忠诚的心腹,便站在那儿不敢动手。柳念见此,拔高声音:“你们敢违抗本宫的命令吗!” 侍卫缓缓动手。 法达手一甩,近前一步:“实话告诉王后陛下,国王每次服用了百灵草都是忍着剧痛服下去的,如果你在乎他就赶紧断了这种毒药!”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法达严肃的说:“国王其实早就知道治疗这种病的方法。他服用百灵草只是不忍心否绝你的建议。” 柳念一听,邪恶的因子在体内一下凝固了起来。胸口说不出的难受。 “那么,真正的方法是什么?”柳念不由脱口问法达。 法达回答:“陛下得的不是病,而是我为他下的巫蛊。” 柳念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继而恢复平静,唇角掠过一似讥嘲:“没想到教父也会对国王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正好我今天就替国王把你这个真正祸害人的巫师扫地出门!” 法达不卑不亢:“扫地出门自然也不为过,可是王后陛下,您知道国王为什么要我在他身上下蛊吗?他都是为了你。” 柳念心中迷惘一阵,静默不语。 “这个哑蛊虽然出自我的手中,但是我却无法破解,唯有国王最心爱之人的鲜血才能解蛊。国王要我下这个巫蛊后便在天下间寻找可以治疗的神医,其实就是想吸引王后进宫,只是王后一直没有出现国王便等不及了,他便亲自去了天夷山找你。他为了不使你流血,愿意叫我隐瞒这个事实,甚至愿意做一辈子哑巴,前提是只要有王后您的陪伴。” 柳念秀眉不由一蹙,她和他很熟吗?要他不惜变成哑巴也要找到她? 柳念有些不懂这个腹黑男人的思维逻辑了。 爱情,真有那么神圣吗? 当柳念随法达去见卡维的时候,他已经醒来了。 苍白的俊颜显示出一丝愠色。无疑,他猜出了法达教父已经把所有实情告诉了柳念。 柳念替教父说情:“这不怪他,我发现百灵草根本就毫无药效,所以才逼迫教父道出实情的。”说时,倒了一杯热茶坐在床沿上,亲自喂他喝下去。 卡维抿了一口,就势罩住那只葇荑,蓦地,彼此深情对望。 法达见此,自知杵在那里有些多余,便默默退了下去。 虽然没有替陛下守住承诺,不过这也算是做了好事。 想到这,法达欣慰的笑了。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不喝百灵草了。”柳念偎在他的怀里,心疼的抚摸着他渐渐清瘦的脸。 卡维眼神停驻在她的脸上,笑的无比魅力。 那深刻略带狡黠的轮廓也随之清晰明了。 百灵草治不好他的嗓子也就意味着晶片要交给他。 柳念娇嗔的不愿拿出来:“陛下,晶片可以用来防身,所以为了我的安全,就由我保管吧?” 卡维没有表示不满,只是伸出舌头勾缠住了她的唇。 一点点的试探,索取。 双手移到她的那个地方,缓缓拨弄。 柳念身体瘫软,想让自己神智清醒却又更加迷糊。 卡维一边吻着她,一边不露声色的掏出永恒钻,悄悄吸走了柳念胳膊内的晶片。 柳念沉浸在浑然忘我的境界中,此时,她的眼里只有满满的对他的渴望,根本没想到卡维已经用永恒钻吸走了她的晶片。 晶片虽然能壮大柳念的功力,但是他绝不会叫她沾染那种邪恶的致人走火入魔的功力! 将她折腾了很久,她习惯性被他搂着,沉沉睡去。 柳念做了一个梦,梦见两个可爱的孩子正挥着胖嘟嘟的小手,开心的叫她妈妈。 柳念展开双臂想要去拥抱她的孩子,然而他们渐渐离他远处,她拼命的追着他们,心中不断地呐喊:别走!别离开妈妈! 她满面湿..,嘴里不停地梦呓着。 卡维被惊醒,见她如此伤心,心知一定是做了什么噩梦,便搂着她温柔拍抚。 柳念被他包裹在身,梦里的那种绝望感渐渐缓解,随之而来的便是温暖和踏实。 醒来时,已不见卡维的身影。 她这才想起来法达所说的巫蛊。 柳念突然想尽快破解卡维的哑蛊,想知道他的声音是否磁性动听? 呸呸呸! 柳念遏止住自己这一邪恶的想法,她只是想用鲜血尽快破解他所中的哑蛊,以便得到他的信任。为自己以后能方便动手而奠定了基础。 柳念披上那身华贵的锦袍,走出宫殿。 卡维正襟危坐于大殿中央,殿下,是几位新上任不久的内阁大臣。 早在王后的册封典礼上,这些大臣就已经目睹了王后的绰约风姿。便恭敬行了礼。 卡维见柳念这样急匆匆的赶过来,抬眸,询问般的看着她。 大臣们都觉得王后的举止很奇怪。 柳念顷刻间从她的衣袖内抽出一把匕首。 朝臣大惊失色。 王后是要做什么? 卡维眉头一皱,眼神逐渐变的严厉,伸手要阻拦。 “陛下不要过来!如果你过来,我会刺的更深!”柳念后退一步,紧紧捏着匕首。 大臣们更是不敢上前一步。 王后这是要威胁国王吗? 见到柳念此番举动心疼不已。 “如果鲜血能治愈陛下的病,我愿为陛下放出鲜血。”柳念毅然决然的看着他,匕首的尖端刺进了她白嫩的臂腕中。 卡维生怕接近她,她便更深一步刺入自己的身体。他站在那里,沉痛无比的看着柳念。 大臣们既感动又佩服王后的无私。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 匕首划的那个口子瞬间流出鲜血来。 柳念用准备好的铜器接住溢流不止的鲜血。 直到柳念无力将匕首扔掉在地。卡维疾步跑过去抱住柳念虚弱的身躯。 竟有几个大臣居然感动地热泪盈眶。 柳念无力的抚摸着卡维的脸:“陛下,你一定要喝下去,那样你的哑蛊才会破解。” * “阿念,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丈夫。” 柳念模模糊糊中,一道低沉温润的声音响在耳畔。 温暖的手掌在她手臂上轻轻抚摸,疼痛感立时减少。 “姐,他不是你的丈夫,他间接杀害了无痕,上一世,他用最残忍的手段焚化了你的身体,他是卡维,也是莱勒他是你的仇人!” 柳念一下惊醒,撞进一对深情的眼眸中。 一个邪恶的声音在告诉她,这些深情全都是他玩弄女人擅长的手段,她不信! 柳念将恨意压在心底深处。露出楚楚动人的微笑:“陛下的巫蛊解除了吗?” 卡维将她揉在怀里,声音略带嘶哑:“阿念,你好傻。” 不可否认,他的声线很迷人,虽然有些嘶哑,但是却带着感性和低迷, “为了陛下,我什么都愿意做。” 卡维抬起她的下巴,哪怕她对他是虚情假意,他也甘愿沉沦。 他能感觉到她浑身散发的一股邪恶,但是配上那妖娆风情的眼眸却更加的妩媚。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减少对她浓烈的感情。 “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卡维低喃的问。 柳念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难道你到现在还怀疑我的真心吗?” 卡维目光变的迷蒙暧昧,咬住她敏感的耳垂:“为我生个孩子。” 孩子? 提到孩子,柳念居然有种想要当母亲的念头。 蓦然间,嘴角流溢出温婉的笑。 如春天盛开的桃花般灿烂。 一旁的侍女一听,纷纷红着脸退了出去。 卡维攫住那片唇,恣狂的吻着,好像永远也吻不够似的。 棕发宫女躲在殿外的石雕柱后面,那双眼睛带着仇恨的毒辣光芒…… ------------ 正文 一百三十八章有了身孕 就像是一场梦,她阴差阳错的有了身孕。 听到这个消息,柳念呆怔了半晌。全宫上下一派欢喜,卡维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喜不自胜,小心翼翼的抱着她,眼睛居然发红。 柳念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同时心中也在震撼着,这样一个坚毅冷峻的男人居然为了她怀孕喜极而泣了起来! 看的出来,他是真情流露,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柳念的手儿在他轮廓上轻柔拂过,他抓住她质感丝滑的玉手,盯看着她,似乎要从她的眼睛里寻觅一种答案。 柳念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想要这个孩子吗?”卡维从喜悦中渐渐恢复理智。 柳念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从现实方面来讲,她根本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她不希望孩子是她和卡维之间的纽带。她有使命在身,她的使命就是永远和他为敌。 可是,为什么,她的内心深处却是那样的渴望生下这个孩子? 柳念觉得自己不能感情用事。 平复了复杂的思绪,她终于缓缓的开口对卡维说:“陛下,我现在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如果你想要孩子的话,其他的妃子也可以生啊。” 卡维一听,脸上瞬间沉了下去:“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王位继承人。” “陛下的孩子应该是具有显赫高贵的王室血脉,而我只是天夷山的孤女,后宫中任何一个妃子都比我强。我知道,陛下封我为王后是为了感恩,可是我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卡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合着他以前对她付出的种种都是在感恩? “阿念,我不想当这个国王,我只想和你一起回去。” 回去? “回哪里?天夷山吗?”柳念的记忆早被晶片抹去。 此时,她在想,如果自己真有这个魅力,何不说服卡维放弃统一亚威呢? “等你生了孩子,我们将他培养成一位得天独厚的君王,那样我们便放心离开这里。” 他的话就像一泼冷水,柳念被从头到脚浇淋个遍。 那双使人沉迷的杏目腾升一股怒火:“我明白了,你让我生下他,然后再上演骨肉分离的一幕,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要这个孩子。”柳念抽身下地。 空气凝固片刻,卡维回头拉住她:“你必须要,为了无尘和无垢,阿念,我们并只有这一个孩子。” 无尘,无垢? 这两个可爱亲切的名字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梦境中。 难道,她和卡维以前本来就是夫妻? 柳念甩开他的手,转身坐回床上:“我们的孩子?” “阿念,我只想化解你身上的仇恨,你不是一直想毁掉我建立的王朝吗?我成全你,让你的孩子继承这个王位,建立一个新的王朝。”卡维面色平静。 柳念冷笑:“可是,他也是你的孩子,卡维王室的后代,几百年后,史书也会这么写。” “所以,你不甘心是吗?” 没错,她就是不甘心。 卡维拿出纸和笔:“我写个保证怎么样?孩子随母姓,等到他继位时,你可以为他新建一个王朝,我绝不会掺和。前提是不能引起动乱,不能叫百姓受苦。” 如果换做公众的其他妃子,她们自然是巴不得,可柳念却与她们的想法不同。 做帝王的自古都是内心孤独,高处不胜寒,她怎么忍心叫她的孩子忍受这种摧残呢? “如果我不生下他呢?”柳念反问卡维。 卡维轻声笑了笑,眼里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冰芒:“那么你就在这宫里好好做我一辈子的王后吧,我会对你三千宠爱集一身,不过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你想要的是……毁灭。”卡维站在她的背后,身体与她渐渐紧密了起来,他的语气温柔的能融化人心,却带着致命的威胁。 柳念浑身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这个男人明明知道她的一切动机,却不揭发她!直到她沉不住气暴露原形! 待在这种男人身边,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舅舅还真放心叫她一个人在这个深谭虎穴里孤军奋战。 可是,自己若怀孕了就不一样了,她可以利用待产的期间,和她暗中较量,即便和他较量的在过分,他都不会下狠手制裁她,因为,她有孩子撑腰。 最终,柳念收起他们之间拟定协议,答应把孩子生下来。 卡维高兴的将她提离地面,翩翩旋转了起来。 没有人比这个男人更腹黑,也没有人更能比他会装纯。 柳念刚一答应生下这个孩子,卡维便将夏当阁安插了四个守门护卫,六个照顾起居的宫女。 并派遣法达教父过来为柳念安胎。 柳念被这些人众星拱月的侍候着真有些不适应了。 甚至,各宫妃子的侍女都纷纷争先恐后的来夏当阁报道,要求侍候王后。 那些有名无实的妃嫔嫉妒的要命,无奈,王后怀了孩子,而她们别说怀孩子,自从进宫后,国王连碰都没碰她们! 自柳念进宫以来,她成了宫中女人效仿的对象。 她们存在一丝侥幸,认为打扮成王后那样,化王后那样的妆容,有可能会吸引国王不曾流转的迷人目光,可结果,国王压根就没有看,因为在他的眼里,只有王后一个人。 这让妃子们无不羡慕的眼红。 再加上那些宫人个个趋炎附势,听闻王后怀了身孕,个个都去上赶着巴结。 卡维为了确保柳念怀胎期间的自身安全,自然是不敢叫别宫主动的宫女们来夏当阁当值。 柳念这几天胃口不是怎么好,吃什么吐什么。为此,卡维换走了多名御厨。 “王后这几日食欲不振,国王几的不行,据说这时女人怀孕时必有得反应。”一个宫女在御膳房里打下手,和另一个聊着天。 另一个宫女说:“如果能让王后食欲大增,不知道国王陛下有多高兴哩。” “说不定还会叫国王另眼相待。”其中有一个宫女听到他们的谈话,也过来凑热闹。 这时,棕发宫女刚巧路过门口,听见这些话,眼睛不由闪了一下。 “听说怀孕的人就喜欢吃酸的辣的,不知道王后喜欢吃什么样的?” “那可未必,前几天,御厨师傅做了一道酸味食品,王后吃了以后,呕吐更厉害了。” “辣的呢?” “谁知道呢?” 棕发宫女不由一笑。 柳念精神疲累,且没有半分食欲,七天过去了,她整个人却瘦了一圈。 卡维心疼的不行,自己亲自下了几次厨,然而柳念尝了几口都以太腥而不愿在吃下去。 卡维没想到这次的妊娠反应会这样强烈,只盼望着尽快过完这个妊娠期。 “国王陛下,这是御膳房为王后陛下熬制的酸辣去皮炸虾。” 这道食物很美观,金黄.色的虾被摆成凤凰起舞的样式。 美观是美观,可却如一道艺术品。 不过,美观的食物才能引起人的食欲。 可辣味吃多了会对身体不好,然而,柳念已经好几天没有真正的饱餐一顿。 卡维并不排斥,将酸辣虾端到柳念面前。 柳念眉头不由一皱。 卡维神经一绷,看她这表情一定又是不想吃。 “阿念,你先尝尝,如果不合你的胃口你在拒绝。”卡维循循善诱。 柳念皱眉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味道很能吸引她的鼻子。 夹起一块虾肉喂进了柳念的嘴巴里。 酸,辣,香的味道令她胃口大开。 最终,柳念一点点将整盘子的虾全部吃完。 卡维很是欣慰。便下令对做这道菜的御厨进行犒赏。 万没想到,这个御厨居然是个女儿身。并且,曾经做过碧罗琳王后的贴身侍女,她的名字叫玛丽。 卡维立即警觉。 脸上的欣慰顿时不见。 柳念观察着他的表情,不动声色。 “这道食物是你做的?”卡维略带质问的口吻说。 玛丽跪在地上,像是跪拜神主一样,表情带着虔诚:“回陛下,是奴婢做的。”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从即日起拿着你的犒赏出宫谋路吧。” “陛下,奴婢对天发誓,奴婢没有任何目的,奴婢只想用心做一道令王后满意的食物。” 卡维毫不动容。就算她说的是真心话也绝不能留她在宫里。 只要和碧罗琳有关的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排斥。 卡维手一挥,门外的侍卫将玛丽拖了出去。 玛丽伤心的哭着:“陛下,我没有任何目的,我只想待在王宫尽心服侍国王和王后!陛下不能怀疑我的忠诚!” 见这阵势,大有一种受到极度冤屈的意味。 这个宫女还真是大胆,想必以前在碧罗琳面前也是一个凌厉的主。 “慢着!”柳念的制止声响在夏当阁。 侍卫知道,王后现在怀有身孕,国王自然不想违背她的意愿。 于是松开了玛丽。 “阿念?”卡维狐疑的看着她。 “玛丽做的食物我很喜欢,陛下就把她留下来做我的贴身御厨吧。” 卡维和她出现了分歧:“我不同意。” 柳念固执己见:“你肯定冤枉她了,从她做的食物上来看,我认为她是真的用心,而不是出于什么目的。” 卡维有些气急败坏:“阿念,我是为了你好。” “我好不容易胃口大开,而你却要撵走她?真的是为我好?” 玛丽低头跪在那里,身体瑟瑟发抖着,心中却得意起来。 最终,卡维不想惹柳念生气,只得勉强答应留下玛丽。 不过,卡维没有放松对玛丽的防备。玛丽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卡维的眼线。 柳念和玛丽倒是很亲近,很快,柳念发现她很圆滑,而且会帮她出谋划策。比如,如何不失宠,如何管制妃子。 柳念用她提出的方法把后宫管理的有条有序。 这一点,柳念不得不佩服玛丽。 妃子们每天都会前来夏当阁请安,柳念闲来无事便听她们拉起家常。 “王后爱吃酸的又爱吃辣的,我猜没准是个龙凤胎。不是说酸儿辣女吗?”年轻貌美的吉妃奉承着柳念。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附和声。 柳念淡笑不语。 玛丽走上前为她们一一奉上了玫瑰蜜茶。据说喝这个可以养颜美容。 柳念因为有了身孕,胃口也比较清淡,所以玛丽便特意在她的茶里少放了蜂蜜。 嘉妃嫌玫瑰花茶蜂蜜太浓,却又不忍拒绝,所以准备喝的时候有些难为情。 玛丽见状,走过去恭敬的问:“嘉妃阁下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嘉妃脸色一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这儿都是好姐妹,有什么就尽管说。”柳念温和的开口。 嘉妃只好说:“回王后陛下,我对蜂蜜过敏,所以,不敢喝些蜂蜜浓度太高的饮品。” 柳念莞儿:“这也没关系,玛丽,你在去重新为嘉妃泡一壶茶。” 玛丽应声离去。 众妃子们不满的看着嘉妃,平日里闷声不响的,来到这儿倒会摆架子。等到玛丽为她端上热茶上来,估计她们的茶都凉了! 众妃在心里发了一通牢骚。 玛丽给嘉妃端来了一杯和柳念一样的清茶。 见柳念和众妃子一样在等着她一起用茶,嘉妃有些过意不去。 忙起身将热茶端给柳念,而自己把柳念那杯渐渐温凉的茶端来自己的案子上。 ------------ 正文 一百三十九章都不是省油的灯 众妃嫔们心中甚是不屑。这个嘉妃表面上看着老实巴交,原来还会须溜奉承这一招! 柳念倒没想那么多,只觉的嘉妃相较与其他的嫔妃,比较朴实。 众妃见柳念端起嘉妃送的热茶准备品尝,纷纷优雅端起各自的蜜茶抿上一口。 柳念喝了一口,带着咖啡似的淡苦溶于口腔。最近,她因为拿晶片加了一层功力的作用,对药物有着很高的识别性,不管是毒药还是无毒的药,她都能认的清清楚楚。 而她喝的这杯新泡的玫瑰茶具有滑胎的功效。 柳念将那杯玫瑰茶喝完,不动声色的用内力把毒药压在舌头下。这是舅舅在天夷山教她的一种自保方法,没想到这么快就起到了作用。 看着殿下方坐至两侧的女人们,柳念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很快,她温婉的微笑将那束寒光一下隐没。 下药的嫌疑者游刃在嘉妃和玛丽之间。 嘉妃表面虽然实在,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至于玛丽,一开始接近她就是心存不轨。柳念之所以留下她,自然是有用。 不过,依玛丽的精明,她是不会这么快下手的。 咣的一声,柳念的袖子不小心蹭掉了一只银勺。 “抱歉。”柳念没等玛丽走过来,便弯腰捡起来了银勺。迅速将口中的滑胎药物吐在了地上。 柳念捡起勺子,捂着肚子故作难受状。 “陛下怎么了?”玛丽走过来,表情带着担忧。 众妃子们见状,不由将矛头指向了嘉妃:“莫非是嘉妃端过去的那杯茶有问题?” “我就说嘛,平时不怎么献殷勤,今天怎么就这样反常?原来是非奸即盗!” 嘉妃一副受不了冤枉的愤怒模样,却看柳念脸色发白,忙跑过去帮玛丽扶着柳念。 “快通知陛下!” 其中有个妃子大声说。柳念半阖的眼睛扫了扫下方,这个声音出自吉妃口中。 吉妃分明就是想利用这次事件来惩治嘉妃。 难道是吉妃干的? 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这些深宫女人,在寂寞的压抑下变的不折手段,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扭曲的事情干不出来呢? 柳念扶着玛丽的胳膊,想要去床上躺一下。其实,她是想等卡维来之前,要用功力打乱自己的五脏六腑,以便卡维不会看出她故意而为的破绽。 卡维得知柳念误喝了滑胎药,心一沉。丢下一堆国事事,刻不容缓的去了夏当阁。 “阿念!”卡维推开玛丽和嘉妃,紧紧拥抱着软榻上虚弱不堪的柳念。 众妃们心中酸溜溜的,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 柳念懒得和他废话,索性装就装到底,直接昏过去得了。 不一会儿,法达教父也过来了。柳念知道,他是来为她排毒的。 “谁干的!”卡维冷漠中透着凛冽。 众妃们跪在地上,不敢做声。 “嘉妃将自己的茶送给王后,王后喝了之后就开始不舒服了,而且捂着腹部,大有滑胎的迹象。”吉妃大胆的说。 嘉妃浑身哆嗦:“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那玫瑰茶有毒,况且是玛丽泡的茶。” 卡维的锐目扫向在一旁侍候柳念的玛丽,眸底腾起一股杀意。 “拖下去,执刑。”国王简略的话带着冰冷如骨的气息。 众妃们和嘉妃一样,浑身开始哆嗦起来。 她们知道,玛丽要被拖出去焚化了。 玛丽一个劲的为自己辩解:“陛下想想,我如果真的想害王后又何必这样明目张胆的?” 众妃们想想,也是这么个理 。 那就很有可能是嘉妃了,她想下手,然后找玛丽做替罪羊。 法达的内力相当于一部高科技的x光线,将柳念的的五脏六腑看的通透。 奇怪,并没有滑胎的迹象。 卡维见他一副纠结的表情,心中更是紧张。 “教父,严重吗?”卡维的声音略带颤抖。 法达摇摇头:“陛下,王后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卡维还是担心法达会有所疏忽:“在仔细检查一下。” 柳念突然睁开眼,:“陛下不要为我担心,我只是有些疲累。” 她看着殿下跪倒一大片的女人,嘉妃跪在地上,犹如待宰的羔羊,玛丽也已经被侍卫带出了阁外。她故作惊讶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卡维摸着她的肚子,并不作答。 柳念说:“陛下放了玛丽和嘉妃吧,这只是一场误会。” 卡维对玛丽一直存有偏见:“她曾经是碧罗琳的心腹。” “可是她并没有伤害我。” “那你为什么会昏倒?”卡维不满的问,这女人的城府只用在他身上吗? 柳念冷笑:“笑话,谁说我昏倒了?我只是有些犯困而已。” 嘉妃一听,感激的看着柳念。 卡维张了张嘴,脸上的神采异常严峻。他们总是这样,一直在为别人而起争执。 好在法达已经检查过她的身体,也的确没有什么大碍。 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卡维虽然不由吁了一口气:“既然你那么不舍得玛丽,我暂且饶过她一回,若下回再这样粗心马虎,我定不饶她。” “谢国王陛下开恩,谢王后陛下开恩。”侍卫松开玛丽,玛丽匍匐在地一个劲的磕头。 “以后夏当阁没我的允许任何的人都不准入内。”国王冷漠的扫视一圈众妃嫔,当眼睛游移到柳念身上时,目光瞬间柔和了起来。 见卡维和柳念你侬我侬眉目传情的一幕,吉妃暗自咬牙,隐在衣袖下的柔葇紧紧捏成粉拳状。 众妃正要低首退出时,柳念突然开口:“刚才是谁惊扰了陛下?” 妃嫔们自然是知道的,纷纷把目光聚焦在神色慌张的吉妃身上。 嘉妃乜眼看着吉妃:“是吉妃故意小题大做,派人叫来了陛下。” 小题大做? 好一个小题大做! 如果她真误喝了嘉妃交换过的那杯玫瑰茶,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变成了一滩血。 看来,这个嘉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柳念一改之前的温和态度,声音严厉:“陛下为了朝政整日不辞辛苦,你不知道体谅也就算了,居然还小题大做搅的宫中不得安宁,吉妃,你可知罪?” 吉妃咬咬唇,哀怜幽怨的看一眼柳念身旁的卡维。 卡维英眉轻挑,只赏心悦目的看着自己的王后。 吉妃只得用娇嗲嗲的声音吸引他的注意力:“臣妾是担心王后有了闪失。” 柳念哼笑:“是吗?刚才昏迷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你在说滑胎什么的,你这不是危言耸听吗?还是……你一直都巴望着我滑胎啊?” 吉妃大惊失色,脸上青白交替:“臣妾绝无那种心事!”心却把柳念恶狠狠的诅咒了一顿! 本来,她是想把事情搞大,然后再在卡维面前指控嘉妃那个贱人,毕竟嘉妃亲自与柳念交换的玫瑰茶,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如果真是嘉妃干的,王后就会流产,然后嘉妃也会受到国王的严惩,那岂不是一箭双雕的事情吗? 谁知王后这个笨女人居然替嘉妃求情! 说她笨,她的听力倒是一流。 吉妃心中憋着气:“即使王后不领臣妾的情,也不能这样冤枉臣妾啊,我对国王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反正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听话谁都会说,可做出来的又有几个呢?自打我进宫以来,国王一直备受你们冷落,特别是他患病期间,你们又有几个人做到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的?” 众妃们心中替自己鸣不平,王后可真是强词夺理,明明是她霸占着国王,反倒怨她们冷落国王! 卡维的脸色微微一黯,她这是变相的要他雨露均沾吗? 嘴角不由下沉。 吉妃不由说出了众妃子的心声:“如果王后在大度些,又岂会是今日这样专宠的局面?” “哦?专宠?”柳念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绝丽的容颜上呈现出几分调皮,这令卡维再次心旷神怡了起来。 不由伸出胳膊拉住她,将她的葇荑放在掌中把玩着。 吉妃见卡维不做声,又胆大几分:“王后果真不知道吗?外面传言王后是悍妇,事事都要国王陛下以您为重,这样下去,王后会被误会成红颜祸水……” “住口!”卡维冷厉打断她的话,眼神带着杀戮般的决绝。 吉妃吓的当场石化。她自以为卡维会被她的话点醒,却不曾想居然这样愤怒。 “拖下去,吉妃贬为庶民,从此以后不得踏入帕罗宫半步!” “求陛下开恩……”吉妃惨兮兮的声音响在夏当阁的上空,凄怨而幽长。 柳念却没有半丝怜悯,大概是她体内的邪恶之力在作祟吧。 嘉妃嘴角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玛丽神色凝重,默默观察着柳念。看来,她起先小看了这个女人。 吉妃一被带走,柳念离开卡维身旁,高声说:“如果以后有谁不好好服侍陛下,吉妃就是她的下场!” 卡维有些挂不住,久久盯视着柳念,似要把柳念吸进眼球里。 她在把他往外推。 妃子们总算是领教了新王后的凌辣,唯唯诺诺的点头,躬身而退。 * 柳念和那些女人折腾了半天,肚子居然饿了,于是便差遣玛丽为她准备了可口的食物。 她量玛丽不敢在食物里下药,就算下了也没关系,她可是有识别毒药的技能。柳念这样想着,觉得卡维派人监视玛丽实在是有些多余。 于是,拉了拉卡维的手,温柔的说:“我希望玛丽在为我煮食物的时候,陛下可以撤掉那些眼线。” 卡维还在为刚才而生闷气,淡淡的说:“我是为了保护我的孩子。” 柳念说:“孩子我自己可以保护。” ------------ 正文 一百四十章把他往别人身边推 最终,卡维妥协。 每天寸步不离的守着柳念。 柳念总觉得卡维很碍眼,只要有他陪伴,她就什么事情也干不了。 到了七八月份,柳念的肚子已经渐渐隆起。卡维更是照顾的体贴入微。这种体贴好像在未来的空间也深有体会。 孩子还没出生,卡维已经将孩子的衣服全套做了齐全。 如果他不是卡维国王,她也不是天夷山的灵女,他们一定会很幸福吧。 柳念心中莫名有了一种渴望和憧憬。 卡维每天起床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抚摸她的肚子。然后将脸贴在柳念肚皮上,低柔的和孩子说话。 看起来,他还是个好父亲。 柳念不由自主的将手指插进他浓密的棕发内。 卡维亲了亲她的肚皮,抬眸,与她静静对视。 柳念不好意思的转移了视线。 因为他的眼神带着赤.裸的求欢讯号。算起来,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疼爱她了,他怕她身体吃不消,所以只有强忍着。 卡维缓缓的如同抚摸一件美丽精致的瑰宝,吞咽着干渴的喉咙。 纱帘外,六个侍女包括玛丽通通站立在外,况且,纱帘是透视的,站在外面很容易将里面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外面有人。”柳念拦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卡维邪魅一笑:“让她们出去就可以了。” “可是,肚子里还有个小人呢。”柳念说完,抚摸一下自己的小腹。 卡维自然知道这是柳念的托辞,低首含住她的唇,含糊说:“你就不能从我一次吗?好想你……” 柳念被他吻的浑身瘫软,眼睛半合半闭,无意间,看见了纱帘外玛丽嫉妒的眼神。 柳念故意轻叫了起来。 只见,其余的六个侍女都害羞的退了出去,唯有玛丽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睛里燃烧着一团不甘的火焰。 奇怪?她为什么会露出不甘?难道以前在服侍碧罗琳的时候,卡维顺便也和她发生了男女关系? 柳念想到这,心中有些窒闷,加上卡维把她弄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心中莫名起了一丝烦躁。 心细如发的他很快便察觉了出来,动作减慢:“怎么了?” 柳念顿时醒神,吃味的说:“陛下有那么多的女人,以后就别在折腾我了。” 卡维顿时像是被冷水泼了一下:“不喜欢和我在一起?” “是有怎么样?男女这点事情说好听点叫爱情,说难听点,就叫淫.秽。” “你……”卡维气的不知怎么还击她了,迅速抽身披上衣服,挑帘离开。 柳念抱着胳膊,鼻子酸酸的。 她这是怎么了?干嘛要吃这种没必要的醋?这下好了,惹恼了他,自己将会失去一半的信任。 怪就怪自己太意气用事。 柳念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再这样了。 “阿念。王宫的局势怎么样?” 一个声音如梦似幻的的响在柳念的耳边。 柳念起身,深吸一口气,凝聚丹田的力量将话传给远在天夷山的冷夜:“本来以为碧罗琳和惠普能推翻卡维政权,可是没想到反而被卡 维剿灭了。” 冷夜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阿念,你是不是心软了?” “我没有。”柳念有些心虚。 “那你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柳念想了想,说:“当初舅舅说过只让我毁他朝政,并没有说要杀他。” “如果他不死,怎么推翻亚威政权?阿念,你为自己找各种不杀他的理由是不是爱上他了?” 柳念冷静的回答:“我没有。” “没有就好,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上一世是怎么惨死在他手中的,天夷山下的百姓被他当做牲口一样活埋,他是一个暴君!” “可是舅舅,依我所了解的,他并非那样残暴。”听舅舅说,上一世的那场人瘟持续了三年,最后卡维将瘟疫的源头指向天夷山,为了组织瘟疫蔓延,卡维下令焚烧了天夷山,将那些无辜的百姓掩埋在土地下。 为什么舅舅口中的卡维和她所见到的卡维不一样呢? 难道是卡在故意伪装自己? 冷夜沉默很久:“阿念,难道你真想把上一世的经历在重来一遍吗?男人的花言巧语是轻信不得的。” “是,舅舅。”柳念坚定的点头,心在想,舅舅虽然这样说,可为什么有好几次去他房间的时候,听他唤着一个叫梦的人? 不容柳念多想,玛丽已经端着一碗安胎药走了进来。 柳念睨了一眼玛丽,起身合上自己半敞的衣服。说:“安胎药是在有危险的情况下才能服用,你为什么现在给我喝这个?” 玛丽神色镇定且一脸认真的说:“王后刚才和陛下行了房事,所以必须要保证胎儿的安全。” 柳念倒不觉得脸红,笑的灿烂,接过那碗安胎药:“还是你想的周到,我看,不如在去熬一碗祛火的药你给国王陛下端去。” 玛丽睁着一只懵懂的大眼睛,说:“国王怎么会上火呢?现在可是秋天。” 柳念心中冷笑,这个玛丽虽然表现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可那双夹带事故的媚眼可瞒不过她。 柳念可没忘记那会她和卡维温存的时候,玛丽表现出的嫉妒。 柳念将玛丽拉坐在床上:“怀孕以后,我无法服侍国王,那些妃子们碍于国王的威严都不肯主动过去服侍,所以,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你最合适。” 玛丽觉得柳念大脑一定是缺根筋。她就不怕她争宠吗? 玛丽假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些妃子都不敢去,我一个下人更不敢,在说奴婢也没有那个资格。” 柳念劝道:“你有资格。” 玛丽眼前一亮,看来不用自己出招了。 只见柳念用羽毛笔写上一道懿旨,大致意思就是要玛丽做国王的贴身侍女。 玛丽心花怒放,可表面上自然不敢表现太过,几番推却后才答应。 于是,玛丽拿着柳念的懿旨去了国王那里。 玛丽走后,柳念游神不定。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卡维今晚一定不会来了。 她想。 心中隐隐有种落寞感。 柳念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总感觉有一团温软轻轻抚过她的脸庞。 她睁开眼,看见了卡维。 柳念拂掉他的手:“陛下来我这儿做什么?” 卡维说:“这是我的卧室。” 柳念妩媚一笑,搂着他的脖子:“对不起,今天我竟然那样对你说话。” 卡维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傻瓜,我早就忘了。” “可是,你临走好像很生气,现在气消了吗?”柳念埋在他的颈间。 卡维低柔的说:“消了一半。” 柳念咯咯笑着:“另一半呢?” 卡维目光微黯:“另一半还窝在肚子里,等着你来安慰。” 柳念调皮的眨了眨眼:“我不是派玛丽过去安慰你了吗?” 卡维一下收紧她的腰,眼眸也随之一沉:“哪有妻子把丈夫往别人身边推的?” 柳念心里有了一丝蜜意,他果真那么爱她吗? 可是,她的内心好矛盾。明知道没有结果,就不要让自己深陷其中。 柳念这样想着,大方的说:“你也知道,我现在不方便服侍,玛丽聪慧机灵,就当她是替我代劳吧。” 卡维表情渐冷:“你这个劳没有人能替代。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 柳念拍拍他的胸膛:“没关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卡维一脸黑线。 不过虽然臭着一张脸,他还是丝毫不肯放松的与她同床共枕。 天未亮,卡维已经离开。 柳念醒后,玛丽过来了。 柳念见她那头棕色长发挽在脑后,穿着性感凸凹的紧身大蓬裙,打扮的明艳动人。 不过,她的一举一动倒还规矩。 “国王对你的服侍可还满意?”柳念抿了一口茶。 玛丽害羞的点点头。 柳念发现自己心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尤其是看到玛丽那种羞赧的表情。 柳念微微咬住嘴唇,终于下定了决心,她从怀里掏出一粒白色的药丸,递给玛丽:“这是安神丸,每天必须给国?王服用一次。” 玛丽接过,狐疑的看着手中当白色的药丸。 “此药丸能缓解人的压力。”柳念自然不会告诉她,此药含有剧毒,有慢性死亡的作用。 * 玛丽将安神丸放在水银里浸泡,不一会儿,一股香气刺入鼻腔。这种香味带着意乱情迷的气息。 如果猜的没错,这一定是让人催.情的药。 玛丽笑的妖魅。 怪不得卡维一直受这那个贱人的迷惑,原来是那贱人拿药剂迷惑的他! 不过,柳念为什么要把这个宝贝给她呢? 看来,这个贱人一定是图谋不轨。 玛丽将那安神丸收好,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泽从柳念手里把卡维夺回来 这时,门外有个和她一样的棕色侍女早已经看见这一幕,款款走进来奉承道:“王后陛下这回可以报仇雪恨了。” 棕色侍女居然和玛丽长瞪大如此之像!并且,棕色侍女叫玛丽王后陛下。 玛丽警惕的看着棕色侍女:“玛丽,你知道的太多了。” 原来真正的玛丽是后来这一位。 真玛丽看着假玛丽,佯笑说:“王后陛下别忘了,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到现在说不定被扔到山上喂狗了。你这样冒充我,信不信我去国王那里揭发你啊!到那时,你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真玛丽得意的看着假玛丽:“不如这样,我去王宫服侍国王,在顺便帮你把仇报了,怎么样?” “这个主意不错。”假玛丽冲她微笑,身后的衣袖内藏着一把锋利的尖刀。 ------------ 正文 一百四十一章证明儿子的清白 她走近真玛丽,趁她得意的时候在她胸口捅了一刀。 真玛丽没想到假玛丽手里会有匕首,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假玛丽看着那一滩鲜血,碧绿的眼睛散发着邪恶的光芒。 “所有想取代我的贱人都是这种下场!” * 卡维回到夏当阁,步伐匆忙,等柳念还没来得及请安,他人已经去了盥洗室。柳念觉得好奇,透过盥洗室的缝隙,她看见男人光.裸结实的上身。 长发散落,半遮住那张深刻冷俊的容颜。 他半阖着眼眸,鼻息之间发出浓重的喘息。柳念定晴一看,他的手居然放在那里…… 柳念脸色一红,按常理,那种药也有催情的成分,一旦发作便无法控制,可是他…… 玛丽竟然能叫他服用那种药丸,就有能力诱惑他上钩。 难道卡维知道什么了? 应该不会,如果卡维知道,又怎么会服用那种“安神药”呢? 柳念回到房间百思不得其解。 “在想什么?”卡维围着一条毛巾,神色疲惫。 柳念想到刚才在盥洗室看见的一幕,低着头,冷淡的说:“没想什么。” 卡维拉她坐在腿上:“饿不饿?” “不饿,就是有些困,陛下,我要睡觉了。”离开他的腿,神色淡漠。 卡维用力圈住她的腰,神色带着痛惜:“我们之间是不是已经有了协议?” 柳念抬眼:“是的。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你希望我把王位让给我们的孩子,还是想让我死?”柳念闻言,心中一惊:“陛下为什么要这样说,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想让你死呢?” 她说爱他,却想说吃饭那么平淡。 “如果是以前的阿念,我会相信她还爱着我,而现在,我不知道。”卡维将头埋在她丰满的胸前,显得很痛苦。 “以前?以前你爱的是你的王后碧罗琳,你爱我是图一时新鲜,你有很多女人,你怎么能爱的过来呢?” 卡维眼睛带着几缕血丝,扳起她的脸:“玛丽给我下了药,她说是你指使的。可是我不愿意相信,于是我就把她赶出宫了。我刚才之所以在盥洗室那样,是不敢碰你,我怕伤着你和孩子。” 柳念有些心动,不由抚摸着他深蹙的眉头,缓缓的一点点的将它抹平。 * 撕下玛丽的那副假面,是碧罗琳那种仇恨狰狞的面容。 她怎么也没想到卡维却不受到她的诱惑!不但如此,而且还将她赶了出来! “你让我不好过,我就叫你不得好死!”玛丽暗下狠誓。 “人都已经被赶出宫了,还怎么叫她不得好死啊?”一个慵懒的声音响在身后。 碧罗琳听着耳熟,转身一看,嘉妃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柳念临盆那日,亚威突发瘟疫。死伤达到几万。 紧接着有一种谣言传进了宫中,王后生下的是一个天煞孤星。 大臣们起先对这种谣传并不在意,最后,瘟疫死伤人数达到了几十万甚至几百万。 他们不得不证实这个问题。 朝堂上,君臣之间的气氛非常紧张。 这些大臣都是忧国忧民的忠良,自从将惠普和碧罗琳一党剿灭后,卡维对他广招的忠臣良相甚是器重,他们提出的策略卡维大都听的进去。但是今天,卡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陛下,百姓现在死伤无数,您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却殃及国运哪!”一个大臣语重心长的苦劝。 卡维脸色铁青:“我知道各位爱卿都是用心良苦,但是,你们的思想观念太过荒谬,瘟疫跟王子没有任何关系。” 另一大臣走出来,义正言辞的说:“微臣自然也希望和王子没有关系,不过王子必须经受教父的洗礼。如果他不是天煞孤星转世,圣火自然就不会伤到他。” 卡维捏着拳头,面色极度阴沉。 下朝后,法达教父严肃而又无奈的说:“陛下,虽然这种做法有些残忍,可是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他们怀疑王子。” 卡维毫无商量的余地:“不行,我不能怀疑他的清白,他是我的孩子。” 法达知道,国王的话一诺千金,只要认定一件事从不改变。 此时,亚当阁外,一群朝臣在外面要求见王后。 “只要王后答应,国王就会答应。”一位大臣满含希望。 “听说王后心系百姓,她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这时,侍女过来说:“各位大人请回吧,王后产后虚弱,不宜接见各位。” 大臣们纷纷失望。 “看样子,王后一定是护着小王子了。” “可是大局为重,王后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那我们就在这儿等,直到她肯接见我们为止。” “正是。” 夏当阁内,柳念抱着可爱的儿子打心眼里爱不释手。 她喂他吃奶,给他洗澡,陪他说话,自从生下他后,柳念每天都活在幸福中。 她抱着儿子,给他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无虑。 不知为何,她喜欢带无的名字。 她抱着无虑亲了又亲,心中却有一种怅然。梦中,那两个叫无尘和无垢的孩子成了她现实中的牵挂。而且卡维说过,她以前有过孩子。 可是,卡维却不告诉她真相。 “王后陛下,大臣们还是不肯走。” 柳念冷哼一声:“看来他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传他们进来吧。” * “这一次大臣们联袂出击,我就不信那贱人还能护的住。”一个金色卷发的宫女战立在嘉妃身后,眯眼朝夏当阁那边望去,声音透着狠辣。 嘉妃带上一对珍珠耳环,丰润的身子看上去有些臃肿。 “就算你在恨王后也不能表现出来,如果惹人怀疑,我就死定了。”嘉妃埋怨的对身后宫女说。 宫女不以为意:“你放心,以我的易容术,没人能认得出我,就算我骂她贱人,别人也只当我是出于嫉妒才这么说的。”原来此宫女是碧罗琳易容而成的。 卡维饶她一条性命,她却先后易容成玛丽和宫女来实施自己的阴谋。 碧罗琳看着嘉妃隆起的腹部,眼里闪过一抹讥嘲:“你看上去忠厚老实,没想到却这样风.骚.媚骨。” 嘉妃冷笑:“一个女人若没有男人的呵护,能不寂寞吗?不过,我很快就不会寂寞了。”她摸着渐渐隆起的小腹。 这宫中上下,卡维最关心的是王后,又岂会在意过她?她和其他妃子一样,早被卡维当做了空气。 嘉妃在外面中规中矩,是别人欺负的对象,所以,那些嫔妃自然也不会怀疑她和男人偷情而怀上了孩子。 “你就不怕我把你怀孩子的事情公布于众吗?” “除非你不想活了,我们可都是一条线的蚂蚱。” 碧罗琳拍拍她的肩:“如果我们早在一条线上就好了,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等那个孽种一死,就去请夜巫师解除百姓身上的瘟疫,到那时,卡维一定会感激你。” 嘉妃听碧罗琳这样一说,转身不信任的盯着她:“到那时,你在跟我争抢王后的位置?” 碧罗琳忙掩饰道:“怎么会?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把你肚子中的孩子扶持成为国王,我们就是这亚威王朝的实际掌权人了。” 嘉妃眼神贪婪的看着前方。 不料,腹部一阵剧痛…… “为了还王子一个清白,我愿意接受你们的提议。”柳念此话一出,大臣们拜倒一片:“王后英明。” 大臣们走后,柳念紧紧抱着无虑。 “王后,嘉妃生了。” 侍女莫尔走过来,低声禀道。 无虑喂饱后幸福的躺在她的怀中。柳念低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有妈妈在,任何都伤害不了你。” 卡维得知了柳念答应了大臣们的请求,心中却不忍。 那不是一般的洗礼,是把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放在火上烤燎,虽然圣火烧的只是人们口中的天煞孤星,可拿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做实验实在是太过残忍,更何况还是他的孩子。 “陛下,我自然不会叫无虑受一丝伤害。你也不用担心。”相比卡维,柳念显的胸有成竹。 卡维连带孩子将她抱在怀中:“可是,我担心你会受伤害。阿念,今日朝堂上我已经拒绝他们的提议,你不该擅自主张答应他们的。” “如果不能证明无虑的清白,他在这里就会受尽排斥和冷眼,那不是我所希望的。” 卡维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自从有了无虑,她的脸上每天都漾着母性的温柔。 卡维深情的注视着她。 “我说错什么了吗?还是我脸上有什么?”柳念蹭了两下自己的脸颊。 “老婆,你说的对。”卡维拿开她的手,深情如注。 “有什么?” “有花。”在她脸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口。 柳念脸色一红,像红莲一样娇艳动人。 怀中的无虑看着妈妈,居然笑了。 “看来这小家伙正垂涎你的美。”如雕刻的侧颜与她的红.颊贴在一起,薄唇在轻轻一啄,含住她的耳垂。湿热的吻缓缓往下,在往下。 无虑睁着和父亲一样的漂亮蓝瞳,看着爸爸和妈妈。 柳念欲要挣脱卡维的怀抱,卡维紧紧将她钳箍,另一只手已经夺去柳念怀中的无虑,将他安置在了摇篮内。 “只有我抱着他才不会哭。”柳念看见儿子孤单单的躺在那里,对卡维的爱抚毫无感觉,只想抱着儿子。 “他一个人在那玩铃铛的,不要去打扰他,他也不准打扰我们。” ------------ 正文 一百四十二章调换 柳念看着熟睡中的卡维,慢慢起床。 侍女欲要走过去,被她制止。 柳念穿戴好衣服抱着无虑,低声吩咐侍女:“去请嘉妃过来。” 侍女似乎有些不情愿:“这是夏当阁,属于您和国王的寝宫。她嘉妃算什么东西。” 柳念说:“陛下的旨意你敢违背吗?” “奴婢不敢。”侍女低头,乖乖去请嘉妃。 柳念抱着无虑悄悄去了永恒殿。 她恍惚记得,永恒殿的右边似乎有个休息室,一个男人坐在那里专心批阅着文件,接见各国领导…… 柳念朝那边看去,右边的确有一个金雕宫门,柳念抱着无虑走过去。里面的陈设简约大气,一张复古大床一副檀木立柜,立柜上是一副梳妆镜。 她记得,那个男人曾经在镜前为她换衣服,梳头…… 那个男人的面孔很模糊,但是大致神形却和卡维很像。 柳念对这里的一切居然是那样的熟悉,她穿过这个小小四方宫殿,走到里间的大理石壁上,没想到,石壁却自动打开了。 这石壁具有一种很高级的设置,它能感应到对方是谁,所以,当柳念站在那儿,它便知道这是卡维国王的王后。 这种设置是卡维特意请法达研制的,除了柳念和卡维,任何人都别想进去这道华丽密室。 今天无虑就要去教堂接受洗礼,她一定要让那些群臣后悔他们做的决定! 柳念嘴角露出一抹快意的笑。 或许,嘉妃现在正沐浴更衣准备前往夏当阁呢。 “莫尔,抱着王子进里面去。” 柳念吩咐身后的莫尔。 莫尔接过无虑,有些担忧:“这样恐怕不妥,万一国王陛下醒来后发现了怎么办?” 柳念信心十足的说:“他不会醒来了。” 莫尔吓的不轻:“难道国王陛下他……” 柳念纠正道:“至少他现在不会醒来,你只管把王子照顾好,其余的事情无需担心。” 莫尔唯命是从,抱着喂饱的无虑进了密室内。 此时正是凌晨,想必各宫妃子都还没起床吧。 柳念走出永恒殿,看见嘉妃和一个宫女一前一后的往楼上过来,柳念知道她们一定是去三楼的夏当阁,便躲在暗处。 待她们上了楼,柳念穿成莫尔的样子下了楼。 三楼,嘉妃对碧罗琳的跟随很不满意:“你是想让国王发现你吗?” 碧罗琳冷笑说:“我看你不是担心他发现我,而是担心我勾引他吧?你放心,上次我还是玛丽的时候,给他下药都没有勾引成功,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巫女。” 嘉妃狠狠瞪她一眼,甩袖进了夏当阁。 这边,柳念已经进了嘉妃所住的寝宫。 寝宫装置简单,临窗的卧室被姹紫嫣红的花儿簇拥,窗内,一位中年嬷嬷正搂着嘉妃刚出生的儿子在寝宫内晃悠着。 宫女看见柳念,还以为是其他妃嫔的宫女来找茬。忙飞速跑进去打通信。 就这个两个宫人,她可以一次性解决。还没等宫女跑进屋,柳念就已经用意念封住了她的穴位。 宫女无法动弹。 进了寝宫,她对那个嬷嬷也使用了同样的方法。 很快,柳念轻而易举抱走了嘉妃的孩子。 柳念抱着襁褓中刚出生的婴儿走向庄严肃穆的朝堂。 大臣们不见国王的身影很是疑惑。 柳念在异样的目光下走向国王的宝座。 “如果王子是清白的,你们以后就必须辅佐他成为一代国君。” 大臣们还没来得及问国王迟迟不来上朝的原因,又被柳念这句话给震惊了。 “王子是国王唯一的儿子,自然是他继承王位。”有一个大臣理所当然的说。 柳念笑笑:“那是自然,不过这个继承跟以往可不一样。” 大臣们又是疑惑。 “王子不是继承,而是改国号。” 话一出口,一片哗然。 “亚威是国王建立的自由民主王朝,而且百姓都喜欢这样的制度,国王不表态,王后就不要操这份多余的心了。” “改国号就等于改朝换代,而只有大势已去的国家才会该改朝换代,王后这么做好像不妥。” 对此,大臣们表示不赞同。 柳念似乎早有预料:“现在的局面你们也看见了,亚威百姓死亡惨重,这样的亚威还有希望吗?” 大臣们哑口无言。 柳念又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只要王子不是你们口中的天煞孤星,你们必须扶持他为新的一代君王。” 想到宫外那些正备受瘟疫折磨的老百姓,大臣们只得默许。 柳念掏出一道谕旨,亲自给大臣们看。 大臣见上面有国王盖的玺章,不得不答应。 虽然他们也怀疑过是不是王后偷偷拟定的,但是想到那些老百姓,他们只有答应。 法达已经在教堂内等候国王王后及大臣们的到来,只见王后抱着小王子款款而来。 法达眉头微微一皱。 “国王陛下怎么没有来?” 柳念表现出很难为情的样子:“国王大概是有些累,所以睡下了。” 心中却对自己这种做法感到不是滋味。 他现在应该和嘉妃…… 她摇摇头,遏止住这种想法。 法达见她神情不对,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法达从一开始就知道王后进宫动机不纯,国王也自然清楚,可国王依然那样深爱着她。 法达知道,国王为了她可以去死。 法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后,请允许我们去夏当阁为王子洗礼。”法达一出口,大臣们顿时恍然大悟。 纷纷支持法达的意见。 柳念见状,神色立即慌张了起来,说话也结巴了起来:“国王他……他现在不允许别人去打扰。” “国王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不上朝的情况,如果国王生病的话,我想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更应该去看看。” 法达说完,几个大臣随即附和。 “国王他,他现在真的不方便……”柳念第一次表现的很为难。 法达更觉得柳念隐瞒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法达不顾柳念的反对与众大臣急急忙忙的敢去夏当阁。 身后的宫人端着那碰所谓的圣火紧跟其后。 柳念唇角一勾。 法达带领一群大臣去了三楼。 却被守在阁外的侍卫拦在夏当阁外。 “让开!我们要见国王。”法达威亚一喝。 侍卫见他们来势汹汹,回说:“国王现在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陛下每天这个时候都已经下了早朝,为什么今日却迟迟没起床?” 侍卫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这更加肯定他们的猜测。 正当法达带领着气势汹汹的大臣们准备闯进去的时候,阁内传来女人放.荡的笑声。 侍卫红着脸不得不说出实情:“嘉妃在侍候陛下的。” 大臣们顿时面露尴尬。 法达仍旧不信,推开侍卫,直接走了进去。 纱帘内,隐约可见女人玲珑的身躯,她在床上如一朵妖娆绽放的花朵。 法达立刻停住了脚步。 “教父,国王怎么了?” 法达叹一口气不做声,又返回了教堂。 “怪不得王后难以启齿,原来是……唉……” “外面的百姓正在备受折磨,而陛下却沉湎于色,看来,王后是对的。” 大臣们的脸上带着无奈。 为此,那颗忠心有了一丝动摇。 再次返回教堂早已在柳念的预料之中。 法达和大臣们对卡维只字不提。 看来,他们已经看见了。 “请往后把小王子抱过来。”法达开始为小王子洗礼。 下面是一盆熊熊燃烧的圣火。 柳念看着这个比无虑迟生几天的男.婴,心中有了一丝恻隐。可遂一想,如果他不是天煞孤星,那盆圣火就根本伤不着他。 柳念心中有了一丝安定。 将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抱给了法达。 法达看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以及金色的头发,狐疑的看着柳念,总觉得今天哪里不对劲。 柳念淡定的看着他,心知他在怀疑。 “教父这是什么眼光?难道不相信这是国王的孩子吗?” 法达笑笑说:“臣绝没有那样想过,臣只是觉得好奇,国王陛下是棕发,而王后您是黑发,为什么王子的发色却是金色的呢?” 众大臣听法达这样一问,立即开始正式这个话题,这关于王室血脉问题非同小可。 柳念淡定自如的说:“隔代遗传不可以吗?” 法达自然不相信,不过为了陛下声誉,他并没有当面深究。 法达将孩子抱放在圣火堆中的铁床上烤燎,孩子在铁床上啼哭不停。 所有人退到了教堂却没有一个心软的,他们面色凝重,只想着铁床上的婴.儿会不会是天煞孤星。 长期和卡维在一起,使柳念变的感情用事。听着孩子的哭声,她的心有些不忍。柳念在想,叫别人的孩子代替无虑是不是有些过分? 柳念走近圣火,替孩子揪心。 一团烘热迎面扑来。 柳念感觉这圣火有些不对劲。 她伸手感触,转身对法达说:“这圣火有问题!”说完奋不顾身的去抱铁床中的孩子。 “且慢!”法达立即制止,因为他担心这是柳念救子心切而设下的圈套。 众人一听,下意识后退。 法达自己前去试探,果真发现这火与平常的火无异。 于是不得不暂停洗礼。 柳念看着孩子烧红的皮肤,心痛不已。 “依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存心想要烧死我的孩子!”幸亏她发现的及时,要不这个孩子岂不是被他们当成天煞孤星活活给烧死了? 这时,看见神色颓废的卡维,大臣们纷纷避开一条道。 柳念看见卡维,忙用帽子遮挡住了孩子的头部。 “怎么了?”卡维且怨且恨的的看一眼柳念,目光转移到了法达身上。 ------------ 正文 一百四十三章一点都不介意吗 卡维得知这火并非圣火,便立刻叫法达当众查明真相。 最后,在教堂修女的提供下,法达得知昨晚有一个宫女来过这里祷告。 “等王子做了洗礼在说吧。”卡维摆手,示意法达继续。 柳念便将孩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放在贴床上,随之,法达亲自取来一盆纯正的圣火放在铁床四周。 柳念睁大眼睛看着孩子在床上的反应。 她没发现,卡维却一直心无旁鹭的盯视着她。 孩子在火堆里挥舞着小手,似乎感到好奇。 柳念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露出久违的绚烂笑容:“他不是天煞孤星!” 卡维脸色阴沉。 而大臣们也像是挽救了一个继承者一样,如释重负的大舒一口气。 “既然不是小王子,那么这瘟疫一定有两种可能,自然灾害和人为祸害。”法达说出了卡维的想法。 柳念抱着孩子准备离开,自然也好人为也好,这些都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卡维看着柳念的背影,冰冷冷的说:“派人严查,直到查出原因。” 卡维和柳念并肩上楼。 正好迎上了嘉妃下楼,嘉妃看了一眼柳念,一如往常一样谨慎行礼。 卡维面无表情,看都不看嘉妃。 嘉妃屈膝行了礼后,腿脚一软,就势倒在了卡维身上。 柳念本来是想去看无虑,于是趁机想要脱身:“陛下,嘉妃一定是累着了,来人,把嘉妃扶回夏当阁。” “我不允许!”卡维推开嘉妃,怒瞪着柳念。 “陛下……”嘉妃的泪在眼眶里打转。 “陛下,我现在不方便侍候你,就让嘉妃先暂住夏当阁服侍你一段时间吧。”柳念倒不是怕嘉妃回家不见了儿子,就算不见了儿子,她也是哑巴吃黄连。柳念是想让嘉妃成为卡维沉湎于色的根源。 “王后,我的命令向来不容更改,我希望你不要越俎代庖。”卡维一甩袖。 柳念还击说:“陛下的意思是我没资格关心陛下是吗?那好,我离开就是。”柳念抱着孩子,下了楼。 卡维双眼腾起一把怒火。这个女人要还记得他们之间的情分,也不会对他这样! “陛下,王后也是怕陛下孤单,她是为陛下好,可就是……个性太要强了……”嘉妃拐着弯的挑拨离间。 “闭嘴,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卡维冷若冰霜的上了楼。 嘉妃吓的肝胆只颤,更别说跟着上楼了。 楼下这边,柳念打开密室,见莫尔搂着无虑安全无忧,心中大安。 柳念抱着儿子喂奶,不忘低头亲着儿子。 莫尔站在那儿抱着嘉妃的儿子,笑着说:“王后陛下才离开几个时辰,就那么想念王子了,看来,只有把王子带在身边王后才会心安。” 无虑喝饱了之后,眯着小眼睛呼呼睡着了。 柳念宠溺的抱着他,在他脸上亲切抚摸着。 “莫尔,以后你和无虑王子就住在这密室里。”柳念虽然不舍得儿子,可现在不得不这样做。 她不希望无虑当什么国王,无虑是她心爱的儿子,她要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莫尔觉得不妥:“如果国王进来发现了怎么办?何况,嘉妃的这个孩子并非国王亲生,王后为何要扶持他?” 柳念温和的看着莫尔:“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莫尔,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王子,我在这里先谢谢你。” 莫尔点点头,对于莫尔来说,王后是她的恩人,王后将她带进宫做事,她家庭的经济来源才能得到稳定。 对于莫尔来说,王后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 她倒不是怀疑王后有什么害人的阴谋,而是担心被国王发现。 “国王现在可没时间来这里,听说,国王要出宫去看看那些得瘟疫的百姓们,估计没个十天半月是回不来的。”何况,这十天半月她足以能改变很多事情。 听柳念这样一说,莫尔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柳念见嘉妃的儿子嘬着小嘴巴,似乎要吃奶,便吩咐莫尔把喂饱的无虑抱去睡觉,自己则再次撩开胸衣,给嘉妃的那个孩子喂奶。 莫尔眼里流露着对柳念的钦佩和感动。 “什么?孩子被一个宫女抱走了!”嘉妃对身边的下人怒目而视。 碧罗琳假扮的宫女提醒在身后提醒她:“会不会是被其他妃子发现了,然后派人抢走了孩子好去国王那边告你一状?” 嘉妃一听,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碧罗琳见嘉妃惊怕的表情,心中不由冷笑。 “不好了阁下!”一个小宫女慌里慌张的跑进了寝宫。 “天又没塌下来,嚷什么嚷!没看嘉妃阁下正在想事情的吗?”碧罗琳严厉斥责那个莽撞的宫女。 宫女因过度紧张而结结巴巴的说:“法达教父居然朝这边走过来了!” 嘉妃一听,更是害怕。 碧罗琳看着嘉妃,心中有个狠毒的计划。 嘉妃整理整理自己的裙摆,表现一副镇定自若的姿态。 法达走了进来,后面是法达的女徒弟,教堂中的撒拉修女。 嘉妃气愤的瞪着碧罗琳:“你干的好事!” 碧罗琳冷哼一声:“我也是听命你的吩咐。” 法达一进门,便直接开门见山:“嘉妃阁下,我是奉国王陛下的命令来查清一见至关重要的事情。” 嘉妃笑着问:“不知道教父大人要查什么事情,你大概也知道,我这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夏当阁服侍陛下的。” 法达点点头:“我自然知道,可是陛下的命令我不敢违抗。” 嘉妃暗自咬咬牙,这个软硬不吃的臭老头! “那请便。”嘉妃变的淡漠起来。 法达可无所谓的耸耸肩,只要能揪出那个在圣火里做手脚的宫女,他可不管嘉妃的脸色有多难看。 “撒拉,你瞧瞧,有没有觉的眼熟的宫人?” 撒拉得了师傅的命令,立即抬起头,扫视着一圈嘉妃寝宫里的宫女。 碧罗琳故意看了一眼撒拉,又低下了头,给人一种很心虚不安的感觉。 撒拉也看了看碧罗琳,低声对法达说:“教父,是她。” 法达顺着撒拉的目光看向碧罗琳。 嘉妃故意懵懂不解的问:“她怎么了?犯什么事了吗?” 法达回说:“今日给小王子洗礼的时候,有人偷偷换掉圣火,企图将小王子烧死。” 嘉妃心中一沉! “法达教父,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个宫女是我的贴身近侍,”今天跟我一起去的夏当阁,怎么会去教堂干那种事情呢?我敢替她担保,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是不是,阿琳?”嘉妃一边替碧罗琳脱罪,一边提醒碧罗琳站出来为自己辩解。 可恨的是碧罗琳始终站在那儿,低着头,一动不动的。 碧罗琳知道,嘉妃才不是想帮她,而是在帮她自己。 嘉妃此时在心里恶狠狠的诅咒着碧罗琳,这个贱人她到底要玩什么花招? 法达见这主仆二人的不默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了。 法达严酷的盯视着碧罗琳:“把有嘉妃在这里,大概她不好意思开口,撒拉,带这个宫女去教堂。” 嘉妃听的出来,法达的语气分明就是说她指使下人对小王子图谋不轨。 法达和撒拉带走了碧罗琳,嘉妃顿觉天塌地陷。对碧罗琳更是恨之入骨。 柳念走出密室,抱着嘉妃的儿子住在了永恒殿。 卡维退出朝堂,上楼的时候,发现永恒殿里传来欢快的笑语。 “好孩子,你是最棒的!等我离开这里,你一定要做一个明智的君王,不许懦弱,不许糊涂,听见了没?” 柳念抱着渐渐长大的男孩,坐在永恒殿外的汉白玉栏杆旁。 小男孩欢快的挥舞着小手,露出可爱的小酒窝。 嘉妃虽然心术不正,不过孩子是无辜的,何况,她以后还要利用这个孩子来与卡维对抗呢。 柳念一想到卡维,心中总是感到压抑。 算算日子,柳念搬来永恒殿也有两三天了。 男人的爱情根本不可信,对你厌倦了可以几天甚至还有可能几个星期都不来。不过,她才不稀罕卡维来骚扰她。 柳念正想着,卡维已经朝这边优雅走了过来。 柳念看见卡维,将孩子抱给宫女,起身迎接。 她准备屈身行礼的时候,卡维就势掳过她的腰肢,坐在了精美缕雕的椅子上:“我下午要出宫去探视疫情,陪我一起去吧。”说完,侧头亲了她一口。 其实那天她搬来永恒殿,他就巴不得随她一起过来,可是女人没开口他又不好意思恬着脸过来。何况,那几日,因为她设计把嘉妃弄到他床上,他一直很生气,所以不来找她也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那时,他想,先忍耐几天,如果她主动请他,那正好给他一个台阶下,可巴望了几天,她跟本就没打算向他示好。 柳念挣脱起身:“陛下也知道,我带着孩子不方便。” 卡维心中很不是滋味,言语微有刻薄:“也是,自从怀孕后,哪个时间是方便的?” 柳念见他生气,有折回坐在他腿上:“陛下不要生气嘛,我带着孩子出宫会很麻烦的,我不想叫陛下麻烦,所以,不如叫嘉妃陪你去嘛,我看嘉妃很得陛下欢心呢。” 卡维猛的捉住她的手:“还不是拜你所赐?你把我灌昏然后再骗嘉妃进夏当阁,自己抱着孩子去上朝,你想叫我失信于那些大臣,想叫他们把我看成一个昏君,阿念,我并不怪你,反正我迟早是要退位的。只是,你为什么会选择嘉妃呢?”卡维面带讥嘲。 柳念一副深受冤枉的表情:“陛下在胡说什么?我只是认为嘉妃忠厚善良,对待陛下一心一意,所以我才叫他过去陪陛下的。”,其实那天她选嘉妃进夏当阁服侍,是因为想支开嘉妃,抱走她的儿子。 卡维抚摸着她滑.嫩的脸颊:“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 正文 一百四十四章赌气 “多一个人侍候陛下我也放心些。”柳念有些逃避卡维那双似要穿透她心脏的眼睛。 听她说的这样理所当然,他恨透了文青。 如果文青不将他的邪恶之血输进她的体内,她也不会失忆,她就不会忘记他们之间的感情。 卡维想到了那个山洞,那个时候虽然每天都为找不到吃的而发愁,可是他和她却度过了来到这个空间以来最甜蜜幸福的时期。还有那个温泉,它能使阿念恢复过去的记忆。 可是不行,现在还不是她恢复记忆的时候。她穿越百年,只为了实现血魔的诅咒,为了替她的前世,也就是这个时期的灵女复仇。而他得到卡维国王的指引穿越而来,只为阻止血魔的诞生,只为用爱去感化她。 如果她恢复记忆,她会为远在未来的无尘和无垢而分心,那样她就失去灵女的本性,会离开几百年前的今天,那样的话,血魔的诅咒仍然得不到破解。 虽然和她在这里又有了无虑,可无尘和无垢他始终都放不下,更何况是身为他们母亲的柳念。 如果柳念恢复了过去的记忆,她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回去的。 柳念见卡维神色不对劲,拍拍他的脸:“陛下怎么啦?” 卡维将脸贴在她脸上蹭了蹭:“阿念,你爱我吗?” 柳念见他这样直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爱呀,你是国王,女人连做梦都想嫁给你。” 卡维皱起眉头:“你爱我为什么还愿意跟别人分享我?你看见我跟嘉妃在一起你就一点不吃醋吗?”哪怕是一点也好啊。 柳念当然不会告诉他,她请嘉妃去夏当阁的时候心在隐隐作痛! 可是,她来这儿不是和他扮恩爱的。 “我觉得那样太自私了,你是国王,我怎么能一直夺取其他妃子的宠爱呢?王后就应该学着大度不是吗?”柳念嘴角漾着梨花般的笑,可眼里却掠过一丝冷嘲。 “知道吗?我情愿你自私点。”卡维痛心疾首,含住她的唇一通翻搅。 一旁的宫女抱着“王子”进了殿内。 他的吻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又如同惊涛骇浪般将她淹没。 “唔……”柳念不断捶打着他,哪知他却搂的更紧。 柳念的双手被他束缚,只有瞪着火瞳,以示自己的抗议。 “呼……”松开她后,她小脸红扑扑的,如丁香的红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看的不舍得移开目光。 “阿念,陪我一起出宫。”他的嗓音浑厚而嘶哑。 柳念虚弱的躺在他的怀里,摇着迷糊的小脑袋,一个劲的拒绝。 卡维猝然横抱着她起身,脚步带着刻不容缓的意味。 宫女们低头让路,偷瞄一眼国王的高大背影。 只见他去了永恒殿的右寝宫。 心下什么都明白了,各自红着脸退离出了殿外。 柳念被他放倒在榻上,结实的身体笼罩着那娇小的身躯。 柳念感到压抑,沉闷,而且心跳加速。 “现在是白天。”柳念要起身。 卡维低首吻住她的脖颈,那棕色的略带缭乱的长发与她恣扰纠缠。 霎时,狂野与柔情交织。 柳念情不自禁的攀着他,有些难受又有些渴望。 “爱你是不分白昼的。”他低首咕哝了一句。 柳念眸底溢出丝丝笑意,摄人心魄,扣人心扉。 “你爱我吗?” “嗯……” “如果我是个普通人呢?爱我吗?” 柳念难受的猝起秀眉:“我……我不知道……” 他动作一狠,粗嘎的说:“说你爱我。” “唔……我爱你……”柳念闭着眼。 “爱谁?”卡维不依不饶。 “我爱你,莱勒……不,我不知道。” 卡维唇角勾起满意的笑。 这一次,他永无静止的索取,缠绵不休…… “停下……我快不行了。”柳念气若游丝。她真怀疑他是不是亢奋过头了。 卡维眼里的心疼被狡黠代替:“叫我停可以,答应陪我出宫。” 柳念被折磨的香汗淋漓,咬咬牙,就是不松口。 卡维加大动作,柳念浑身已经酸痛的没了知觉。 那种痛苦的表情将他的心都快要搅碎了。 可这个女人实在太……太倔强了! 卡维被她这种态度弄的有些恼火。压抑着体内的冲动,抽身离开。 * 到了中午,柳念勉强支撑着酸痛的身子下了榻。 因一个上午都在做那种体力透支的事情,她已经连下地都很吃力了。 柳念走到密室前,密室自动打开,无虑看见妈妈出现,小眼睛出现了一丝亮芒。 柳念知道,无虑饿了。 无虑伸手要让她抱,莫尔见她一脸的憔悴,心疼的说:“王后何必受这种苦呢?不如请个奶妈喂王子吧。” 柳念摇摇头:“以前国王有好几次说要找个奶妈,不过都被我拒绝了,这宫里头,除了我们俩,谁照顾无虑我都不放心。” 莫尔听了之后,满眼感激的看着柳念。 喂饱了无虑,他很快被柳念哄入睡。 在柳念看来,自己的宝宝根本就是个吃货,哪适合做什么国王? 莫尔不忍心看王后同时喂两个孩子喝奶,便提议说:“王后,要不请个奶妈喂天佑,你只管喂无虑王子就可以。”天佑是嘉妃殿外孩子,这是莫尔和柳念私下里这样唤他的。 柳念摇摇头,这天佑将来是要代替无虑做国王的,他可不能出什么差池。 但这些她自然不会透露给莫尔。 “天佑那么小,再说别人都以为他才是无虑,万一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暗地里陷害他怎么办?” 莫尔想了想,念头一转:“不如这样。” 柳念示意她说下去:“我老家有个堂嫂,自从生了我侄子以后就没断过奶。” 柳念不解的问:“你侄子今年多大了?” “十岁了。” 柳念噗嗤一笑:“他十岁还在吃母乳吗?” 莫尔觉得王后真的好单纯,也跟着一笑:“是这样的,他儿子吃到两岁就没有吃了,于是我堂嫂专门给大户人家的孩子当奶妈。我堂嫂为人忠厚,王后尽管放心。” 柳念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莫尔对她忠心耿耿,莫尔介绍的人一定不会错。 柳念点点头:“嗯,还是你想的周到,把你堂嫂的地址告诉我,我派人接她过来。” 莫尔万分欣喜,对于她来说,王后越是看重她,她越巴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交给王后。 和莫尔商量妥当后,柳念出了密室。 刚一出右寝宫,便有宫女过来回禀说:“国王陛下叫王后陛下去夏当阁一趟。” 柳念有些纳闷,他不是刚刚才离开的永恒殿吗?为什么又要她去夏当阁? 难道,他又想那样了? 柳念觉得这个男人就是饿狼投胎。 不屑的撇撇嘴,去了三楼的夏当阁。 一进夏当阁,柳念才发觉自己的思想居然是那样的邪恶! 法达和他的徒弟撒拉修女,以及一个陌生的宫女。 柳念看着那个宫女,总觉得此宫女的眼神带着几分凌厉。 如同曾经的碧罗琳王后一样。 柳念不由对这个宫女起了防备之心。 “陛下找臣妾来有什么事情吗?”柳念僵硬的行了礼,站下卡维的对面。 卡维见她面色憔悴,心疼的说:“过来坐下吧。” 柳念道了谢,坐在离卡维几米远的桌案旁。 卡维难掩失落,静默了半晌,看着柳念,冷冷的开口:“王后仔细看着,这个宫女可是嘉妃的贴身近侍。” 柳念不做声,似乎想到了什么。洗礼那天,那盆圣火被人换成了普通的火,根据撒拉修女所提供的线索,有一个宫人前一天来教堂祈福。所以,那个祈福的宫人最有可能是偷换圣火的凶手! 如果这个宫女是听命于嘉妃,倒也合情合理。自从无虑出生后,那些妃子嫉妒不已,所以就设计想要烧死无虑。 只是她们忽略了一件事,柳念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继承王位,更不希望儿子卷入这场明争暗斗中。 正想时,法达已经在质问那个叫阿琳的宫女:“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宫女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眼泪汪汪的:“是嘉妃指使奴婢这么做的。我知道偷换圣水是不对的,可是嘉妃说如果我不听命于她,她就立马把我杀了。”宫女说完,捂着脸放声痛哭。 果然不出她所料,就是嘉妃指使她这么干的。不过,如果嘉妃知道那旺火险些烧死了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作何感想。 柳念唇角不由上扬。 卡维早已观察许久,声音冷淡如水:“没想到王后眼里那位忠厚的嘉妃居然是这等蛇蝎心肠的毒妇,看来王后要看走眼了。” 柳念不予理会,心却想,嘉妃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不一会儿,嘉妃被带来夏当阁。 她本以为是国王传她过来侍寝,没想到碧罗琳这个贱人在出卖她! 嘉妃咬牙切齿,真想把碧罗琳的易容扮宫女的事情抖出来!可是她不能,如果她那样做了,碧罗琳一定会把她在外偷情的事情告知于卡维!那她就有两个罪名了。 嘉妃只有为自己脱身:“陛下,这个宫女在冤枉我,王子洗礼那日,她随我来到了这里侍候陛下,根本就没迈教堂一步。”嘉妃一脸的无辜。 柳念不做声,听卡维怎么处置。 只见卡维冷厉的说:“撒拉修女明明看见你的宫女前一晚去了教堂,刚才她已经告诉我是你指使她干的,这个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在狡辩!” 嘉妃低着头,吓的浑身哆嗦。 柳念从那个宫女的脸上一扫而过,发现她脸上带着一丝得逞。 这个表情,曾经玛丽也有。 奇怪,为什么柳念总觉得这个阿琳跟玛丽很像呢? 最终,嘉妃被侍卫拖走,打入大牢。 而宫女阿琳要面临被贬出宫的危险。 阿琳却说:“奴婢只想替自己赎罪,求陛下叫我留在您和王后身边忠心侍候,求陛下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卡维毅然决然的下达命令:“拖出去。” 除了他心爱的阿念,任何人犯错他都不会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碧罗琳泪眼婆娑的说:“奴婢的真心想要悔改的!” 法达站出来说:“这宫女是自愿要来夏当阁向陛下坦白的,冲她这一点,陛下应该给她一次机会。”国王不是有规定吗?凡事坦白从宽的,证明这个人还有的救。不如这样吧,陛下如果不愿意她进宫服侍就叫撒拉带着她在教堂打下手吧,” 卡维不做声,却看着柳念。 柳念心想,他莫非是想叫阿琳留下他身边伺候,可自己又不好意思张这个嘴? 柳念笑看着卡维:“我看这宫女是诚心悔过,就让她留在夏当阁伺候陛下吧。” 卡维的嘴角逐渐下沉。 柳念见他表情不对,又说:“要不这样吧,就封她为琳妃。陛下觉得如何?” 卡维七窍生烟:“那就赐封为贵妃吧,贵妃仅次于王后,以后你可要替王后多多代劳。” 碧罗琳一听,欣喜磕头。 柳念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原来他早就想抬高这个阿琳的身份了,不过她今天正好帮他这个忙。 柳念自然不会将这些不快表现出来,面带微笑的离开了夏当阁。 法达觉得国王今天的决定有些过,并且大部分是带着赌气的成分。 “我知道陛下刚才只是一时气话才赐封她为贵妃的,所以现在改口还来得及。”法达一心为卡维着想。 卡维叹一口气,扶着额头:“如果王后也这样理解我就好了。” 法达说:“陛下没发现吗?王后这么做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 正文 一百四十五章别的男人抱着她 事实证明,法达说的没错。 在阿琳受封后的当天下午,卡维准备去民间探视疫情的时候,却有几位大臣先后陆续向他请辞。 这件事看似和阿琳赐封没有半点关系,实则,那些大臣在得知国王居然抬举一个身份卑贱的宫女为贵妃时,觉得国王是多么的淫.逸好.色! 卡维并没有挽留那些大臣,很爽快的批准了他们的请辞。 卡维英姿潇洒的纵身上马,回头看着帕罗宫。 法达小声提醒国王:“陛下就放心吧,王后有微臣保护,就算没有微臣,依王后的本领也一定会应付自如的。” 卡维面带郁色,没有做声。 他自然放心,只不过他马上就要启程了,而且一走就是半个月,那个女人却不来送送他! 真是可恶,哪怕是做做样子他心里也好受些。 想到这,卡维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难道非要把他弄的人心皆失她才肯罢休吗。 等到卡维为首的一行队伍渐行渐远后,站在暗处的柳念才慢慢走了出来。 这起瘟疫使亚威的百姓遭受了严重的生死浩劫。卡维下令打开国库帮助救济垂死挣扎的百姓。 安抚好了百姓,他又一刻不停歇的研制出对抗瘟疫的药物。 然而,令臣民失望的是,始终找不出这起浩劫的起因。 起先,卡维怀疑是蝗虫或是老鼠的危害而引起的,于是他就下令毒死所有的老鼠,消灭所有的蝗虫,但是瘟疫仍然肆意蔓延着。 卡维排除了蝗虫和老鼠引发瘟疫的可能性,继续挨家挨户得到探视慰问百姓,以便能从他们的身体状况中能得到答案。 眼见瘟疫依旧猖獗,渐渐的,有人开始怀疑卡维的实力。 天夷山中,当冷夜得知卡维已经失去了民心,心中欣慰至极。看来,他这个细菌感染法效果还不错。 莫尔的堂嫂劳拉的确如莫尔所说,是个忠厚老实的善良女人,她来到一个星期后,将天佑视为己出,每个细节都做得严谨而认真。这令柳念总算可以放宽心。 以前劳拉没来殿外时候,柳念白天根本就不敢上密室里去看无虑,而现在劳拉来后,柳念可以假借上右寝宫午休的时候,去密室里抱抱自己可爱的儿子。 从和劳拉的谈话中,柳念得知外面的瘟疫依旧持续不断,心中却有了一丝忧急。 如果她能有对症下药的偏方就好了。 卡维临行前本来是计划半个月后回来的,但是到现在已经离开了一月有余,可见,这次的瘟疫只怕已经严重到威胁了整个国家的命脉。 这天,新任的琳贵妃破天荒来到永恒殿给柳念请安。 琳贵妃的眼睛里总是闪着邪魅的光,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总是在等待着某个时机。 就像之前的玛丽一样,因为企图而接近柳念。 如果不是因为琳贵妃和玛丽的发色不一样,她早就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了。 柳念坐在那儿抱着天佑和劳拉拉着家常,把琳贵妃干晾在一旁。 碧罗琳并不介意,视线落在天佑身上。 她发现王子的头发和嘉妃那个失踪的私生子的发色几乎都是呈金色的。 真是奇怪,卡维是棕发,这个贱人是典型的东方黑发,为什么生的孩子却是金发? 会不会是…… 这个孩子根本就是嘉妃的! 这个大胆的猜想令碧罗琳欣喜若狂。 如果是嘉妃那个被人偷走的孩子,那么王后的孩子呢? 会不会是王后假装怀孕,然后将嘉妃的儿子偷抱过来以便稳固自己的王后地位? 碧罗琳哼笑着,卡维被这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这样被她糊弄还蒙在鼓里! 碧罗琳盯看着天佑,双目略过一丝阴歹。 柳念乜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贵妃阁下那么喜欢孩子,自己也可以生一个。” 碧罗琳礼貌的笑了笑,说:“我可生不了王子这样与众不同的漂亮宝贝。” “那可不一定,贵妃以前伺候嘉妃的时候,多少应该能从她那里学点什么吧。”柳念讽刺的语气带着几分威胁。 碧罗琳脸色一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王子就是这巫女从嘉妃那里偷来的! 难怪!难怪那天嘉妃能轻而易举的进了夏当阁,这根本就是这巫女的调虎离山计! 碧罗琳自然不会坦白嘉妃偷人的事情,那样的话她可就犯了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不过,她可以拿这个孩子大作文章,在将这个贱人扳倒! 碧罗琳故意讨好似的说:“嘉妃那个女人心术不正,嫔妾就算是死也不会向她学习,嫔妾应该多跟您学学才是。” 等琳妃走后,柳念问劳拉:“你觉得这个琳贵妃怎么样?” 劳拉摇摇头:“奴婢觉得,像琳贵妃这种鼻子和嘴都乱动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柳念噗嗤一笑:“看来嫂子的眼光的还真是毒辣。” 劳拉听见柳念叫她嫂子,心中更是觉得她亲切至极。 傍晚十分,法达过来永恒殿给柳念请安。 并告诉了柳念一个消息,国王正马不停蹄的赶在回家的路上,估计要三天以后才能回宫。 柳念淡淡的哦了一声,心中却莫名的欢喜起来,甚至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等到法达出了永恒殿,藏在暗处的小宫女鬼鬼祟祟的离开了。 * “他们呆有多长时间?”碧罗琳对镜划着精致的浓妆,歹毒的视线落在镜中的宫女身上。 宫女回说:“大概待有半个多钟头。” 碧罗琳的眼睛露出一抹黠光:“去打听一下,陛下什么时候回家。” * “法达教父,琳贵妃生病了,想请您过去一趟。”碧罗琳身边的那个贴身小宫女去了教堂找法达教父。 此时,法达正在研制阻止疫情的药方,心中本来就不高兴别人打扰。 “琳贵妃生病去找御医就是。” 宫女说:“我们琳贵妃得了一种罕见的皮肤病,她的皮肤被挠的几乎全是伤痕,现在王后正派人将她泡进温泉内减少身体所带来的痛苦,王后说了,只有教父您能救的了她!” 法达见这宫女口气急切,便暂且抛下手中的工作,随宫女离开。 国王在过几个时辰就要回宫了,琳贵妃倒是无所谓,他担心的是,王后万一为了琳贵妃得病而耽误了迎接国王,那他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了! 想到这,法达加紧步伐。 “琳贵妃现在在哪里?”语气带着急切。 宫女跟在他身后,反应敏捷的说:“在夏当阁。” 法达放缓脚步:“没有国王陛下的允许,任何人是不能随便进夏当阁的。” 宫女一副无奈的的语气:“是王后陛下吩咐的,因为只有夏当阁的温泉具有愈合伤口的疗效。” 这点倒是不假,夏当阁的温泉是卡维国王专门为灵王后建造的,没想到王后为了救琳贵妃居然能这样大度。 法达竟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等国王陛下一回来,看见王后这样神清气爽,心情自然也会愉悦。”宫女一边为柳念加水,一边调皮的说。 此时,柳念凸凹玲珑的身躯浸泡在香气袭人的花瓣温泉内。那白皙的肌肤更加显得 光彩动人。 柳念想到琳贵妃方才那种受宠若惊而又略带慌张的表情,不由思索,她为什么不敢泡温泉?难道她的身体有什么被人容易察觉的破绽吗? 柳念更加肯定这个以前还是宫女的琳贵妃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之事。 方才柳念只是想借用一起泡温泉的理由来试探一下她,没想到她立即拒绝。 “那个琳贵妃仗势有国王给她撑腰居然敢拒绝王后您的好心,依我看她那张脸在怎么保养都是一个满脸皱褶的丑八怪。”宫女替柳念打抱不平。虽然琳贵妃长的并不丑,可那种心里龌蹉的女人不还是一样丑! “那张脸?”柳念偏头看着小宫女,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她的年龄不过十八.九岁,可为什么眼角却有那么对的皱纹呢?” 小宫女嘟着嘴,为柳念散下了头发:“还不是因为坏事做多了。” 柳念神秘兮兮的说:“知道为什么琳贵妃不敢来泡温泉吗?因为她那张脸有问题。” 小宫女迷惑不解。 此时,宫门外,国王的车队已经逶迤进入了帕罗宫。 前来迎接的是满朝的文武百官和后宫的众妃嫔们。 其中为首的是大她们一级的琳贵妃。 国王下了马车,在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堆里寻找着王后的身影。 然而,再一次在度令他失望。 卡维的脸色阴霾至极。 琳贵妃主动上前迎接他。 卡维冷声问:“王后怎么没来?” 大臣们也都很好奇,按理,国王回宫,王后应该带领后宫出来迎接才是,而不是这个刚刚得宠的琳贵妃。 要不是这琳贵妃倚着国王恃宠而骄,琳贵妃就不会僭越规矩自己冒然带领迎接。 一位大臣不屑的瞥一眼琳贵妃:“自从陛下走后,王后整日替陛下管理朝政,也许是王后太累所以没来。” 大臣们大都赞同这种说法。 琳贵妃大度的说:“各位说的对,王后近日太疲劳了,现在正在夏当阁泡温泉的。” 卡维一听,阴沉的蓝眸瞬间变的柔和起来,越过那些大臣和妃子,径直进宫。 泡温泉真的很舒服,柳念躺在那里,浑身懒洋洋的。眼皮不由下沉。 小宫女见状,抿嘴一笑:“王后这些天实在很累,就让她在温泉里好好养足精神吧。”自语一番,放下纱幔无声退了出去。 法达教父进了夏当阁,只见四周静悄悄的。自从王后搬去了楼下的永恒殿,那些侍卫也都被国王撤离。 “贵妃阁下在吗?”法达唤了一声没人应。 微风徐徐,纱幔飘袂。隐约朦胧中,氤氲的热气下若现一缕黑色长发。 不对,琳贵妃头发不是黑色的。 法达正准备走,却觉得不对劲。 因为温泉里的那个黑发女人一动不动的,好像没了意识。而整个宫中只有王后的头发是黑色。 法达想到这,立即撩开纱幔近前去一探究竟。 雾气缭绕下,王后紧闭着双眼躺在温泉内。 法达现在想的是如果王后有什么三长两短,国王一定会追究他的过失! 于是在也顾不上男女有别,脱下外袍将王后包裹着抱了起来。 卡维迫不及待的进了夏当阁,刻不容缓的想要看见她。 纱幔下,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头发湿漉女人…… 黑发? 卡维嘴角的笑意渐渐冻结。 ------------ 正文 一百四十六章我怕你出尔反尔 法达看见卡维的一刹那,怔了怔,淡定的解释:“臣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王后昏迷在温泉内。” 这时,伺候柳念沐浴的小宫女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卡维冷言开口,目光紧紧直视着法达,如同一把杀人的刀子。 尽管法达表面上依然很镇定,但是心里却直发毛。国王一向对他信任有加,可是牵扯到王后,他的信任就会大打折扣。 法达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担心王后的安危,居然用自己的袍子裹着王后! 法达汗颜,忙放下柳念。 衣服随即轻轻一滑,那冰肌玉骨般的喷血身躯展露在了卡维眼前。 此时,卡维的眼睛已经不在是眼睛,而是利刃! “陛下,这是一场误会。”法达又重新将袍子披在依旧不醒的柳念的身上。从不曾这样紧张过。 卡维大步跨到法达身旁,一把掳过女人,将她圈箍在怀中。 卡维看也不看法达,低沉的问一旁瑟瑟发抖的宫女:“王后怎么了?” 宫女嗫嚅回答:“王后她……她只是睡着了……奴婢该死……”她哪知道就离开一会儿,法达教父却钻了空子。瞧他平时一本正经的,没想到却打王后的主意。 卡维听宫女这样一说,冷眼扫视法达:“心虚的人都爱用谎言掩盖自己,我说的是吗?教父?” 法达想到了琳贵妃:“陛下,我没有撒谎,是……” “教父,你退下吧,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来帕罗宫。” 卡维面无表情的打断他。 法达无奈叹一口气:“国王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也不相信王后吗?我希望您冷静一下,臣告退。” 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搂在怀,光洁雪白的身躯披着别的男人的衣服,他能冷静的下来吗? 是个男人都无法冷静吧! “给我滚!”卡维锐目一抽搐,将那身碍眼的袍子狠狠从柳念的身上扯了下来,蓦然间又收紧手的力道。 小宫女吓出了泪,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唔……”柳念痛醒了。 扭动一下身躯。 睁开眼,却发现卡维那双深沉的眸带着凶光瞪视着她!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柳念顿时清醒不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光着身体在他怀中! 她记得她在泡温泉,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陛下怎么提前回来了?”柳念微微挣开他,低头将长发散在胸前,故意遮住自己的羞处。 “多亏我提前回来了,要不然,我还真看不见这一幕!”卡维将尾音带的很重,缓缓用手抚摸着她胸前的黑发,连带她傲挺的胸脯抓握在自己的掌中。 柳念浑身一颤:“陛下,你弄疼我了……”柳念咬牙冷看着他。 卡维松开,收紧:“难怪你一直拒绝陪我出宫,想必这个月你过的很滋润吧!” “说实话,比你在的时候清静。”柳念还击他。 卡维收紧她的腰,将她提离地面。 “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柳念捶打着他的背。 对于卡维来说,这点力道跟本就是在替他挠痒。他拍拍她的小屁股,咬牙切齿:“我神经也是你逼的。” “扑通”一声,二人双双掉进了温泉内。 确切的说,是卡维抱着她跳进去的。 柳念还没来得及站稳,已经被他攻入城池。 随着动作,溢满香气的温泉发着悦耳的声音。 “混蛋!你回来就这样羞辱我吗?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这样强迫我……我讨厌你……”她抵着他结实的胸膛,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瞬间融化了他那颗愤怒的心。 “教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气喘如牛。 “什么教父?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柳念倔强的瞪着他。 “别装了,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你躺在他怀里!”卡维认为她不诚实,这不由使他有些恼火,动作随之一深。 柳念痛的低叫,他这个样子简直比杀人还要可怕! 这种感觉与最深处的记忆重叠!记得在总统府,在帕罗宫,还有在……那个海岛上! 他就是这样暴虐的对待她! “我恨你!我恨你!”她的眼睛被血色代替,恶狠狠的抓挠着他的背…… 柳念的身体布满红痕,蜷缩成一团,心中酸楚。 卡维后悔自己刚才太粗暴,躺在她的背后,伸手轻轻搂过她:“阿念……请原谅我的鲁猛,我实在无法忍受法达教父那样抱着你……” “拿开你的手!”柳念尖利的打断他。 卡维的手乖乖抽离,顿在半空中。因为,他不想做一个令她讨厌的丈夫。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碧罗琳始终都不相信卡维没有对那两个狗男女治罪! “千真万确,法达教父和王后的贴身宫女先后离开了夏当阁,等到夜晚,王后从夏当阁里出来又回到了永恒殿,而国王一直都没出过夏当阁。”宫女绘声绘色的对碧罗琳打报告。 碧罗琳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不行,就算治不了她的罪,我也要让她过的不安生!”碧罗琳放出恶毒的歹芒,诡秘一笑,附在宫女的耳朵上如此这般的说着。 “哎,你们听说没有,那天国王回到夏当阁,居然发现教父和王后在那里偷情!” “听说,国王去安抚百姓的时候,这对狗男女同时拒绝随国王一同前往,原来是想背着国王幽会啊!真是不知廉耻!” “这样的女人能养出什么样的儿子啊?更别提继承王位了。” “卡维国王自从娶了王后,可谓是内忧外患啊。” “我又听说一见事情,王子的头发是金色的,据说和法达教父的头发颜色一样。” “哇,那个小王子不会是那个法达和王后的野种吧!” 啪!!! 卡维重重一击桌案,眼神冷冽:“以后谁在传出这种莫须有的谣言,杀无赦。” 大臣均是一脸的无奈。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想要止住谣言,就该以身作则。”有一个不怕死的大臣上前直言。 卡维嘴角一抽:“拖出去,执行死刑。” 朝臣的列队中引起不小的骚动。 那个大臣根本就没想到国王会拿他开刀。 “如果王后是清白无辜的,自然会打破那些流言蜚语,陛下,你堵住一个人的嘴,可堵不住万万人的嘴!”那个大臣大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意味:“以前的陛下英明神武,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变成了一个昏君!天亡我亚威啊!” 国王在早朝期间下令杀掉了一个大臣,原因就是因为不该诋毁王后的名誉。 于是宫里宫外在也没有有关法达和王后的谣言。 但是,大都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柳念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没有一丝触动。 劳拉在一旁感慨卡维国王的痴情:“王后不要难过,只要陛下相信你这就足够了。” 柳念早已经查出,这是琳贵妃搞的鬼。 不过她还真得感谢琳贵妃才是。琳贵妃传出她和法达有私情,而卡维要以杀无赦来阻止谣言。 但是没能阻止得住,便失手杀了忠臣,看来,昏君的称谓想摘也摘不下来了。 柳念冷笑作罢。 就在柳念小有得意的时候,法达却强烈要求进宫面见卡维。 柳念知道,只要法达再次被卡维重用,有可能会改良亚威的当朝局势。因为柳念得到一个消息,法达带着最新研制的药物有备而来。 难道法达已经研制出了预防瘟疫的秘方了吗? 到了第二天上朝,法达恢复了亚威第一教父的荣誉,站在卡维身后当起了国师。 自此,谣言不攻而破。 因为没有哪个国君会将妻子的情人留在身边养虎为患。这证明法达和王后是清白的。 碧罗琳早就想叫法达滚蛋了,她见离间计不成,便又心生一计。 卡维下了朝后每天都会在永恒殿坐上一会儿。 只是,柳念对上次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一直都是爱理不理的。 劳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要劝柳念又觉自己没这个资格,于是抱着王子悄悄离开。 “咳咳……”卡维掩袖轻咳。 柳念想着密室里的无虑,只希望卡维快点离开。可他还得寸进尺的进了寝宫。 柳念将头发披散下来,捂着额头说:“陛下,我有些头晕想休息一会儿,陛下可不可以离开这里?” 卡维一听她头晕,忙上前关切的询问:“怎么回事?要不请教父过来看一下。” 手掌附在她的额头上。 柳念冷笑,讥嘲说:“我跟教父的关系可是不清不楚的。” 卡维顿了顿,将她揽在怀中:“是我糊涂,我当时看见他那样抱着你从温泉里出来,感觉心都要落地了,事后,我冷静想想,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阿念,除了你以外的人我谁都不相信。” 柳念拂掉他的手:“说的好听,如果你相信我,怎么会那样羞辱我?” 卡维解释说:“那天我确实很气愤,我气你太不知道保护自己了,如果那天不是法达教父,而是对你心怀不轨的人,你岂不是要遭殃了?”卡维亲她一口:“从今以后,我不管走到哪里,都把你带在身边。” “我才不稀罕。”她嘴上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有了一丝甜蜜。 卡维埋在她耳畔,低声而诡秘的说:“我想儿子了。” 柳念心中咯噔一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 “刚才你不是看了吗?”柳念没好气的问。 “我知道,你一直迫不及待的撵我走就是想看儿子。”卡维将她耳前散落的发丝细心拢到后面。 “你不是想看儿子吗?我叫劳拉抱过来就是。”柳念正欲起身,被卡维按住:“阿念,你知道我的意思。” 看来他真的知道了。 柳念站起身眼里充满敌对:“我说过,我绝不会离开我的儿子,就算我走也要带着他!” 卡维早已知晓她的用心良苦,跟着起身捧着她的脸蛋:“不带上我吗?” 柳念迷惑的看着他。 卡维搂着她的肩,与她紧密相贴:“等天佑代替无虑当上了国君,我们就离开。” 柳念震撼不已。 “等下!”柳念挣脱他慌忙去找纸和笔:“我怕你出尔反尔,我要把你的原话写下来。” ------------ 正文 一百四十七章挑拨离间 卡维宠溺般的看着她。 “不过在写之前让我见见儿子。” 卡维抱着无虑,一个劲的在那肥嘟嘟的小脸上亲个不停。 “阿念,你真是太无情了,居然能把我和儿子分开这么长的时间。反正从今天起我在也不和儿子分开了。”卡维虽然这样说,深情的眼睛却流露着感激。 柳念才不会叫他得逞:“如果你不想和他分开也可以,不过从今以后你和他就待在这密室里,永远都别出来了。” 卡维眼眸闪烁了一下:“我倒是愿意,可那些大臣会说你谋杀了当朝国王,我可不忍心看你成为众矢之的。”他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另一只腿上,抚摸她滑.嫩的脸颊。 这一大一小真是叫他爱不释手。 卡维心中不由感慨。 到了午餐的时候,宫人将美酒佳肴端至永恒殿的桌案子上。 看来宫女们早已经听从国王的安排,将它布置成了精心浪漫的二人午餐。 真是太过分了,到底谁才是永恒殿的主人啊! 柳念满脸严肃的瞪看着侍候在旁的宫女,宫女无奈的耸耸肩,朝卡维暗自努嘴。一副“奴婢也是被国王胁迫的”表情。 “宝贝,尝尝这味道怎么样?”卡维为她加一块垂涎欲滴的蟹肉,放进她的小嘴巴里。 宝贝? 柳念还没吃就先吐了。 叫的好恶心。 “不好吃。”柳念连嚼都没嚼就吐了出来。 卡维很失落的样子,指着眼前的玉盘珍馐:“尝尝这个怎么样?” 柳念摇摇头。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呢?” 结果,柳念直接将他的问话忽视掉,对劳拉说:“嫂子,我想喝鲫鱼汤。” 卡维一听,眉目一挑。 “奴婢这就给王后陛下端去。”劳拉对自己忘了端鲫鱼汤而感到惭愧:“鲫鱼汤喝了会让王后的奶.水更充足,我怎么忘了端过来呢?” 等劳拉端上来那盆色香浓郁的美味鱼汤时,柳念吸吸鼻翼,顿时食欲大增。 自顾舀了一勺鱼汤慢慢的品尝着。 卡维薄唇微翘,优雅拿出餐巾替她拭了拭嘴巴:“味道怎么样?” 柳念面无表情的继续喝汤:“好喝。” 卡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却不屑一撇:“比这些美食都要好吃吗?” 柳念故意气他,嘴巴放在调羹边沿夸张的弄出响声。 劳拉在身后有些忍俊不禁,王后在国王面前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嫂子,这次的鲫鱼汤比上次还要好喝,你的厨艺越越棒了。” 劳拉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王后过奖了,奴婢哪有这么好的厨艺啊,这些鲫鱼汤可不是出自奴婢的手。” 柳念觉得好奇,问:“不是你还会有谁啊?” 劳拉看一眼卡维:“鲫鱼汤是国王陛下精心为您炖的。” “……”柳念张大嘴巴半天都没合上。片刻,尴尬的红了脸。 卡维看的心一荡漾,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喜欢喝的话以后我天天给你做。” 柳念没做声,他就当她已经默许。 傍晚的时候,柳念喜欢站在永恒殿外的汉白玉石栏旁。 夕阳的余晖映红了半边天,站在这里可以俯瞰这个帕罗宫宏伟壮丽的景观。 哥特式的建筑在满天朝霞的映衬下显的更加神秘,使人向往。 她看着它,心中却充斥着满腔的思念。 纵然这座王宫是无数人的做梦都向往的天堂,但她向往的却是能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时代。 那个世界里有她的亲人,她想念那个在梦中无数次出现的无尘和无垢…… 柳念叹了一口气。 卡维不知何时已经从身后抱住了她。 他趴在她的肩上,吸噬着她周身散发的独特芬芳。 “除了你,法达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们可以把天佑托付给他。然后带着无虑离开。” 柳念听罢不由冷笑:“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法达愿意改掉亚威这个国号吗?你别忘了,天佑代替无虑当国君并非是继承你的位置,他当上国王要改国号,从此以后,就没有亚威这个王朝了。” 卡维有些牵强:“非要这么做吗?你希望我退位我退便是,可为什么还要阻止亚威王朝的发展?” 柳念转身:“君无戏言,当初我们是签过协议的。” 卡维不想破坏这种唯美的意境,只紧紧抱着她沉默不语。 柳念知道,卡维若想杀她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在还没有完全掌握实权的时候,她必须要顺着卡维。 国王将寝宫搬移到永恒殿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后宫。 正当各宫的嫔妃对自己的未来已经充满绝望和无奈时,一个消息更是让她们雪上加霜! 国王要废除妃嫔制度! 也就意味着,那些妃子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有些妃子自叹认命,有的妃子却心有不甘。 琳贵妃自然是心有不甘的总代表。 永恒殿内的寝宫里,纱幔下是一副春色旖旎的绝美风光。 他们彼此忘我缠绵,似乎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陛下,琳贵妃带领那些妃子要求见您。”正当二人你浓我浓蜜里调油时,寝宫外,突然传来宫人急切的声音。 “快停下……”柳念立刻没了兴致。 然而卡维却丝毫不减。 “宝贝,我们做我们的,别管她。”卡维攫住了她的嘴唇。 透过窗棂,碧罗琳的那双眼睛释放着恶毒的光芒。 贱人! “陛下,我猜琳贵妃肯定还在外面。”柳念躺在他的怀里,轻声说。 卡维闭住眼,惬意摩挲着她的葇荑:“这个王宫没有妃嫔,只有王后,我的王后。” “可是废除制度总要给个理由吧。”她理所当然的说。 卡维依旧不语。 柳念坐起身,嘟着嘴巴气吼吼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指使陛下这么做的,那我不是成了一个善妒夺宠的悍妇吗?” 卡维睁开眼,在她脸上啵一下:“听王后的。” 琳贵妃和几个不甘出宫的妃子跪在永恒殿外。 卡维传着一袭松垮的墨色长衣走了出来。 半敞的的衣领内,他健壮的肌肤展露在外。使她们看的怦然心动。 可那双眸却深邃无底,让人无法看透。 寒光一扫,冷漠的开口:“废除这个制度对你们对国家都有好处。” 琳贵妃不做声。 后面的妃子紧跟着伤心哭泣:“我们不舍得陛下……” “嫔妾只想守着陛下,哪怕远远看着也好。” 一群没出息的贱人! 琳贵妃咒骂一声。 卡维继续说:“以后的亚威是个文明的国家,文明国家是不提倡一夫多妻的制度的,所以也请你们理解。” 国王的话没人敢拒绝,妃子们掩面抽泣。 琳贵妃担忧的说:“嫔妾自然理解陛下,可是嫔妾担心陛下会遭人陷害。” 卡维眉头一皱:“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 琳贵妃一副迫于无奈的神情:“有件事嫔妾一直都没敢说。” 卡维虽有些漫不经心,可眸子里的清冽令人直打寒颤:“竟然不敢说那就不说好了。” 说完就势转身。 他已经给她一次生还的机会,如果她非要这样得寸进尺,那就别他无情了。 “陛下,此事跟亚威的国运的有关,尤其是那些得了瘟疫的老百姓。”琳贵妃大有种自取灭亡的赶脚。 卡维目光一狠,停住脚步。 琳贵妃实情禀报:“那些瘟疫是嘉妃请天夷山的巫师研究的。” 天夷山?也就是阿念曾经住过的地方。而且是和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恶魔住在一起。 卡维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琳贵妃见卡维震撼的表情,更加胆大了:“巫师自称是王后的舅舅,他将天底下所有的致命的细菌全都聚焦在亚威,然而叫它们感染给亚威百姓们。嫔妾说的句句属实。王后其实也知道,只不过她故意不告诉你罢了,陛下,王后是个巫女,请您不要受她的迷惑!” 冷夜!他与他势不两立! 卡维感觉双眼由惊疑转变成了愤怒。 琳贵妃眼眸闪过一丝得逞。 “如果是天夷山的巫师所为,你为什么不早点向我透露?”卡维对她的话还不是十分相信。 毕竟琳贵妃这个女人在行事上和那个碧罗琳有几分贴近。 琳贵妃装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莹莹泪珠:“嫔妾碍于王后和巫师的淫.威,不敢告诉陛下您,可是现在嫔妾要离开王宫了,如果在不把实情告诉陛下,嫔妾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卡维越听心中越是发寒。 他冲琳贵妃等人摆摆手:“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一个人坐在空旷清冷的永恒殿,理着思绪,心中对柳念竟失望又懊恼。 “贵妃阁下,你说陛下叫我们退下是什么意思啊?” “是叫我们离宫还是不离宫呢?” 几个嫔妃十分纳闷。 琳贵妃鄙夷的看她们一眼:“如果你们要出宫我可不介意,反正我要回自己寝宫休息了。” “我们听贵妃的。” “这一次我们一定把那个巫女扳倒!” 几人簇拥着琳贵妃下了楼。 等柳念从寝宫里走出来的时候,卡维已经不在了。 劳拉说出自己的猜测:“估计是琳贵妃在陛下面前挑拨离间了。” 第二天下朝的时候,卡维来到了永恒殿。 柳念主动迎接。 卡维却不冷不热的。 依柳念淡漠的性子自然不会去倒贴着巴结他,于是便自顾去了密室哄无虑去了。 劳拉走过来,神色有些紧张。 “怎么了?”柳念看出劳拉的不对劲。 劳拉一副天塌地陷的表情:“刚才有一群大臣们跪在永恒殿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陛下呢?” “陛下已经带着他们去了朝堂。”劳拉小心翼翼的说:“刚才我经过那里不小心听他们说王后什么的……” 见柳念目光越加冰冷,忙打住了话。 “嫂子,你的责任是照顾天佑,其余的事别多管也别多想。” 劳拉一听,吓的点头如捣蒜。忙不迭的退离殿外。 “莫尔,去听听他们和陛下说了什么?” “我这就去。”莫尔说完,眨眼间变幻成了侍卫的装扮。 柳念虽然没有晶片的辅助,功力一直在减退,可这并不妨碍她随时变身易装的功能。 ------------ 正文 一百四十八章她和他的交易 到了暮色降临的时候,莫尔一身黑色装扮回到了永恒殿。 “大臣们都和国王在商议什么?”柳念淡言问莫尔。 莫尔神色凝重:“王后听了可要冷静。” 柳念轻轻一笑:“我早已经有了思想准备,说吧。琳贵妃这次又出了什么阴谋?” 莫尔低声说:“大臣们要废除王后。” 殿内寂静片刻。 莫尔又说:“他们说要活捉王后您的舅舅,然后让他的血来祭奠那些在瘟疫中死亡的百姓。” 舅舅?关舅舅什么事? 柳念疑惑。 “王后还不知道吗?琳贵妃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国王,她说当初嘉妃和您舅舅冷巫师暗中合谋将天底下的所有细菌都悄悄洒到亚威,后来又感染给了所有百姓。” 柳念恍然大悟。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舅舅对亚威嫉恶如仇,他是绝对有可能这么做的。 舅舅实在太鲁莽了!他这样做分明就是在打草惊蛇。何况这种行为也实在太过残忍。毕竟老百姓是无辜的。 不行,她要回天夷山一趟。 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卡维绝对不会同意她离开的,如果她猜的没错,永恒殿外面已经被派遣了侍卫专门看守。 “莫尔,去看看外面。”柳念小声吩咐莫尔。 莫尔正要出去的时候,劳拉抱着天佑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王后,外面无故多了好多侍卫,本来我是想去御膳房的,可被他们拦了下来。” “没想到速度这么快!”莫尔怨念一声。 “该来的总是要来。”柳念倒是用一副平常心看待此事。 那些侍卫在殿门外严加把守,永恒殿的每个人都不允许踏出去半步,包括柳念在内。 柳念现在急于想要知道是不是舅舅做的。如果是,她就劝舅舅放过那些无辜的老百姓。 不能出去又不能分身术,柳念只有借用自己的微薄功力来与舅舅来一场意念对话。 刚有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只听冷夜的声音如幽灵一样传进她的耳朵里:“阿念,你找我?” 柳念屏住呼吸,用尽功力传出内心想要问的话:“舅舅,这场瘟疫是不是你制造的?” 冷夜沉默不语。 柳念已经确信就是冷夜做的。除了他没人能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舅舅,我们报复的对象是卡维,不是那些无辜的老百姓。” “你怎么会有这种谬论?哼!看来那个卡维对你的影响力可不小!”冷夜有些愤怒。 柳念辩解,其实她并没发现自己在倾向着卡维:“他并没有影响我,是我自己觉悟了而已。” “我让你推翻他所统治的王朝,而你却没有那样做,不但没有,反而还和他生下了孽种!竟然你自甘堕落,那我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我要让他统治下的王朝变的民不聊生,我要用细菌把那些百姓一一消灭!”他的话就如同如同恶魔的诅咒。 柳念听的毛骨悚然:“舅舅!你这样会成为一个千古罪人的,舅舅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一定能完成使命!” “哼!你怎么完成!依我看你就是想拖延时间好壮大卡维的势力!阿念,你别执迷不悟了,他现在正躺在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早把你忘了!” 柳念心口一抽,仿佛被钝刀剐了一下。 隐忍着难受:“只要舅舅教我驱散细菌的本领,我就能做的到,并且叫他心甘情愿的退位。” 这下,冷夜又不做声了。 柳念有了一丝希望。 吃过晚餐,柳念站在永恒殿外的玉石栏杆旁。 侍卫拿出武器将她挡住,以防她离开。 可见,卡维这次真的要对她心存芥蒂了,不但如此,极有可能拿她当做人质逼迫冷夜舅舅交出控制疫情的方法。 “我要见陛下。”柳念冷声命令。 侍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遵照她的意思通禀卡维去了。 不一会儿,那侍卫回来说:“陛下正在琳贵妃那里,请稍等片刻。” 柳念听到琳贵妃三个字,眼睛一抽搐。 舅舅说的没错,卡维不会掏心挖肺的独宠她一辈子,当时百般讨好她就是想让自己的哑蛊得到破除。 至于法达说的“他为了找到她故意使自己成为一个哑巴”的言论纯属胡扯! 混混沌沌的想到了深夜,那份伤感蓦然倍增。 昏暗中,熟悉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近她的榻前。 柳念闭上了眼。 温柔宽厚的手掌抚触着她的长发,脸颊,脖颈,锁骨…… 柳念故意做一个大幅度的翻身,将男人的手甩到了榻下。 “阿念?”男人以最快的速度与她同床共枕……肌肤相亲…… 柳念的背后被他蹭的烦躁不安。 她一想到他和那个琳贵妃也有过这样的亲密动作时,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柳念又一个翻身,与他面对面。 “陛下?你什么时候来的?”柳念揉揉眼睛,故作惊讶。 柳念无视他刺果的上身,披上衣服下了榻:“我等陛下好久,见陛下一直没有来所以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卡维将双手压枕在脑后,神情专注的凝视着她:“找我有什么事?” 柳念笑了笑:“其实陛下大可不必熬夜前来的,万一琳贵妃醒来找不着你,她该着急了。” 卡维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去:“阿念,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念冷冷的一笑,鼻翼发出不屑的轻哼:“既然将我禁足,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呢?” 卡维颧骨紧绷,半晌才开口:“我希望细菌瘟疫这件事是你舅舅一个人所为。” “令你失望了,我是他的同谋。”她挑衅般的看着他。 脑袋下的手渐渐紧握成拳。 他的眼里腾起一丝杀意。 柳念坐在他躺下的那个地方,玩弄着她那纤长的手指:“现在宫外的百姓已经死伤无数,并且会一直不断的增多,陛下试想一下,一个没有百姓的国家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不如我和陛下做个交易怎么样?” 卡维自然知道她的想法:“说吧,” “只要我驱除了瘟疫,拯救了百姓,陛下就立刻退位。” 卡维问:“然后呢?” 柳念一脸认真的说:“然后我就成全陛下和琳贵妃。你们可以周游世界,可以浪迹天涯,可以游山玩水,我相信这种自由是人人都向往的。” 卡维一脸黑线。 “难道你不向往吗?”卡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她怎么把琳贵妃和他扯到一块了?该不会是他今天上琳贵妃那里了解细菌瘟疫的情况被她误会了吧? 她在吃醋? 卡维有些不确定,因为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一本正经,绝非是故意赌气那么说的。 卡维面带愠色,一把拉住柳念的手迫使她躺在他的胸膛上:“你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柳念像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反弹似得脱离他的怀抱:“抱歉,我从来都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共伺一夫。”柳念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还请陛下离开。” “你别后悔。”卡维说罢,起身离开。 柳念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真是该死! 绕了半天,他究竟答没答应她提出的交易啊? 柳念觉得卡维这家伙实在是太腹黑了! 没关系,百姓的性命可是危在旦夕,如果这个瘟疫一天得不到解决,因瘟疫死亡的人数就会一天比一天多。到时候他会求着和她做这个交易。 可没想到的是,一天,两天,甚至一个星期,卡维都没有在踏进永恒殿。 这不合常理啊。 难道他真要派人去天夷山抓舅舅? 正当柳念思绪不宁的时候,一位宫人拿着卡维的圣谕来到了永恒殿。 “灵王后勾结巫师,致使百姓历经一场瘟疫浩劫,即日起被贬为灵妃,不得离开永恒殿半步。”宫人说完冷漠的看一眼柳念:“这是陛下的意思,灵妃可是听明白了?” 柳念不做声。 被一个不得宠的冷宫妃子轻蔑,使这个小有名气的宫人打心眼里不服气。 他上前一步,抬高声音:“灵妃听明白了吗?” 柳念手指一勾:“我要让陛下过来亲自跟我说。” 宫人冷哼一声,站在原地不动:“一个不得宠的妃子还想见陛下?做梦去吧!不过听不明白也没关系,你就在这儿好好反省吧!” 宫人转身的刹那,柳念伸手飞出一根银针刺中了他的穴位。 那个宫人立刻定在那里不能动弹。 柳念一副宫人的装扮,坦然自若的走下楼,直接上了朝堂。 只见卡维高坐在朝堂之上。 朝堂下的大臣们忧心忡忡。 “何必绕那么多的弯子?直接逼迫灵王后交出控制疫情的方子!” “就是,那个巫师狡猾多端,如果进宫,万一会伤害陛下怎么办?” 卡维默默思忖。 柳念在暗处偷偷冷笑,怪不得他不答应和她做交易,原来是想把她软禁起来威胁天夷山的舅舅交出消灭细菌的方子。他这么做很有可能还暗藏杀机。 如果舅舅真被他威胁着来这里,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舅舅! 绝不能叫他伤害舅舅。 柳念挺身而出。 其实卡维也早就发现她的到来。 大臣们看见柳念这身打扮,惊的后退。 柳念自顾上了朝堂,声音洪亮:“上次各位大臣不是同意要立王子为国王吗?怎么又出尔反尔了?难道非要我拿出你们当时按的手印吗?” 大臣们低着头不敢看柳念,更是不敢看国王。 “我们自然拥护王子,可并不代表拥护你。”一个大臣低头沉静的回答。 卡维的眼睛带着杀伐般的审视,捏紧拳头:“什么协议?” “陛下,我们是上了这巫女的当,才不得不在继承协议上按了手印。” “陛下,那日王后趁你睡觉的时候,仿照你的笔迹写了一条圣谕,内容是必须由无虑王子当国君,必须还要改国号。” 看情形,卡维国王应该不知道那个协议,那肯定是王后篡改的。于是大臣便顺着想法说出那日柳念上朝的事情。 卡维听后嘴角抽搐,双眸引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限。 好像随时都能把人烧死一样! 那晚与她缠绵后,他一直到下午才醒过来,醒来后,发现那个嘉妃不知何时躺在他身边,他本来以为,她给他服用安神丸是想叫他与嘉妃合欢,成为一个沉湎于色渐失人心的昏君,没想到,她竟有这样的惊天阴谋! 卡维感觉浑身乏力,那眼睛里的怒火渐渐降了下去,看着柳念,沉痛而伤感。 柳念心口微微一窒。 ------------ 正文 一百四十九章握手并肩 “哇”的一声,卡维捂着窒闷的胸口,倒吐一摊腥红的鲜血! “陛下!”大臣们异口同声。 柳念双眸一沉,闪过一丝心痛。 即便在心痛,她都不能表现出来。 大臣惊慌失措的跑过去扶着奄奄一息的国王。 柳念的心一直在往下沉,她的眼里只有他,甚至都忽略了这一片混乱的朝堂。 不知何时,大臣纷纷让开,法达教父疾奔过去抓住卡维的手臂。 全场一片寂静。 柳念心跳加速,希望卡维没有什么大碍。 “陛下脉相紊乱,恐怕……命不久矣……”法达喉头有些哽咽。 柳念当场被震的无法动弹。 “……”朝堂一片哗然。 国王身体一向很好,为什么说倒就倒下呢? 大臣们疑惑不已。 柳念想到了曾经给卡维服用过的安神药。 与其说是安神药不如说是慢性死亡药。 柳念的眼里涌出泪水,不由自主的走近卡维。 她的泪水瞬间融化了卡维那颗愤怒的心。他朝柳念伸手:“阿念,是不是我死了才会化解你的仇恨?” 柳念就势握住他的手,摇摇头。 他抚摸着她满是泪的脸庞,深情一笑:“我答应和你做这个交易。” “拿笔来!”卡维用尽力气命令身旁的宫人。 法达等人神色庄重,面带惋惜。 “我相信王后会救济那些百姓,所以我愿意退位,由无虑王子做新一任国君。” 宫人颤抖着记下他说的每句话。 过了 “陛下……”柳念将卡维抱在怀中。 卡维脸上洋溢着幸福。他埋在她的胸前,含情脉脉的说:“灵儿,我爱你,就像莱勒爱着阿念那样。” “别说了……”柳念已经是泣不成声。 在众臣的反对下,卡维坚持搬移到了永恒殿休养。 法达只好妥协。 在给卡维服了药后,柳念寸步不离的守着卡维。 “王后请跟我来。”等到卡维渐渐睡着,法达趁这个机会想和柳念谈一次。 柳念随法达走了出去。 法达开门见山:“陛下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致命的毒药?” 柳念沉默不语。 法达叹气说:“陛下身中剧毒,恐怕活不了这个月了,王后,如果您对陛下还有一丝情意,就把解药给陛下服用吧。”法达顿了顿:“无虑王子由我照顾王后大可放心,我希望在陛下余下时间您能给予他快乐。” 法达走后,柳念重新回到卡维的身旁,静静的贪看着闭眼沉睡的他,将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 此刻,柳念才发现,这张面孔已然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 “莱勒……我爱你……”悲伤过度的同时,柳念不由脱口。 一滴泪打落在他的睫毛上,他轻轻睁开眼:“阿念,你刚才说什么?” 柳念忙抹去泪水:“我说,我绝不会叫你死,你不可以死,你不是说要带我离开这里吗?”柳念亲一口他的嘴巴:“我好想念你做的鲫鱼汤,等你好了在做给我吃。” 卡维点头。勉强支撑坐起:“等天佑当上国王,我们带着儿子一起离开。” 柳念眼里闪过一丝向往。 柳念将随身携带的安神丸解药给卡维服用,在配上一杯营养水给他喝下。卡维的体内的疼痛才微微减轻。 柳念那颗不安的心才稍稍平静些。 连夜,她将冷夜传授给她的细菌解咒语温习了一遍。 之所以是解咒语,是因为舅舅使用巫术将所有的细菌牢牢控制,就如同天夷山中的那些被控制思维的民众。 舅舅自然不会轻易将解咒语告知于她,因为她答应过舅舅,要瓦解亚威王朝的政权。 舅舅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卡维会主动要求退位。 柳念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消除百姓身上的瘟疫。所以今晚先熟悉一边解咒语,然后明天必须要在太阳升起之前消灭所有的细菌。 “不好了!”宫女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小点声!别吵醒了陛下!”柳念平时待下人和善,唯独这一次却发火了。 宫女浑身抖的厉害:“陛下吐血了!” “还不快传法达教父!”柳念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将解咒语抛到脑后,飞奔似的赶去寝宫。 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将他的衣服染成一片刺目的腥红! 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清晰了他的容颜。他替她拭泪:“我降你为妃是想保护你,你不生气了吧?” 柳念嗔怨看着他:“我为什么要生气?” 卡维半开玩笑的说:“我以为你是因为当不成王后才哭的。” 柳念破涕而笑:“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如果你想让琳贵妃做王后,我不反对。” 卡维手指划过她的鼻尖:“傻瓜,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除了你,没人能够驻进我的心。” 柳念被他话感动的稀里哗啦。 法达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他抓住卡维的手臂,眉头越加的凝重起来。 “陛下怎么了?”柳念的声音有些颤抖。 法达的视线在对上柳念的一刹那变的悲愤至极。 柳念预感到了不妙。 法达用功力暂时锁住卡维的经脉,以便那些剧毒无法流窜到体内的各个地方。 “王后如果在不把解药拿出来,陛下很有可能熬不过今晚。”法达的声音带着几分对柳念的责怨。 柳念有些疑惑:“晚餐之前我就已经给他服了解药。” 法达半信半疑:“可是陛下色身体为什么不见起色?” 柳念想了半天毫无头绪。 只得说:“我的确给了服用了解药。还请教父在给陛下仔细检查一下,” 法达听她语气肯定,便问:“你之前给陛下服用的是什么?” 柳念面色微露愧意:“是安神丸,可以导致人体慢性中毒。” 柳念当然不会告诉法达,里面还含有催情的成分。 法达一副“你够狠”的表情,使柳念心如刀绞。 “不对!”法达猝然惊叫。 “……”柳念抬眸。 “竟然是慢性中毒,发作就没这么快。”法达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走到寝宫,抓起卡维的胳膊。 “教父的意思是……陛下还中了其他的毒吗?” 法达点点头。 躺在榻上的卡维并不担心自己究竟身中剧毒,他看着柳念这样关心他,嘴角不由漾起一抹舒心的微笑。 法达的功力是有限的,只能暂时控制他体内的毒素。 柳念第一次从法达的眼睛里看出一抹无望,她的心瞬间沉落到了万丈深渊。 法达叹一口气,回教堂研发解药去了。 柳念看着危在旦夕的男人,心如刀割。 谁能救活他? 舅舅可以救活他,但是舅舅是不会救他的。 柳念抱着真正的无虑放在他的旁边,他亲一口儿子的脸颊,将他圈在怀中。 他体内的剧毒到底是谁下的? 柳念的眼底掠过一丝狠戾。 有宫女来报,琳贵妃闯进来了。 柳念眼睛闪烁了一下。 “不能叫她闯进来。”柳念话音刚落,琳贵妃已经出现在柳念的眼前。 “灵妃,你不但下毒谋害陛下,而且还将陛下殿外尸身藏在永恒殿的密室内,你该当何罪啊?”琳贵妃看起来甚是嚣张。 柳念冷视着她:“原来是你假传陛下的圣谕降我后位!琳贵妃,难道你不知道假传圣旨的后果吗?” 琳贵妃尖利的笑声回荡在永恒殿:“那又如何?如今满朝文武都听我摆布!你算什么?” 柳念不相信,早上他们还为卡维的身体担忧,不可能这么快就投奔在一个妃子身下。 除非琳贵妃会妖术! “来人!把这个图谋不轨的女人拿下!”琳贵妃一副女王姿态,对着柳念咄咄逼人。 “住手!”卡维面色如常的走出了寝宫。 琳贵妃惊惶的后退一步:“陛下……你不是已经……” “怎么?以为我死了?”卡维犀利扫视一圈拿兵器围进来的侍卫。 侍卫们心惊胆战的退了出去。 琳贵妃不是说王后毒害了陛下吗?为什么陛下还活的好好的? 柳念恍然大悟,原来给卡维下毒的人正是琳贵妃! 柳念怒瞪着琳贵妃,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琳贵妃假传我的圣谕妄图陷害王后,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难道非要让我亲自动手吗?”卡维的话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然而侍卫们却拿起武器开始向柳念进攻。 琳贵妃怨毒的看着卡维和柳念:“陛下大概还不知道吧,这宫中上下的人都已经被冷巫师控制了思维,他们是不会听你的!” 柳念震在那里,如临大敌。 琳贵妃口中的冷巫师自然是舅舅冷夜。 “阿念,有我在。”卡维牵着她的手,不动声色的退到了密室旁。 柳念发现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殿外汗珠,那只本该温暖的手渐渐发凉。 可见,他在忍着剧痛保护着她。 柳念心疼的直掉泪。 但见琳贵妃气焰嚣张,那些侍卫也是气势汹汹的接近二人。 不光是那些侍卫,还有那些思想麻木的朝廷大臣。 他们就像一只没有灵魂的躯壳,麻木的朝永恒殿走过来。 柳念护着卡维,看着那些中邪的大臣,多希望法达能从天而降。 琳贵妃尖利的笑声划破诡异沉闷的大殿:“别想着法达那个老不死的能来救你,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吧,他已经被我关在地牢里了!”她看着卡维,柳眉一挑:“陛下,如果你在护着这个巫女,恐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突然,柳念从袖口里飞出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中了琳贵妃的左半边脸。 琳贵妃惨叫一声,捂住自己的满是血的脸,倒在地上。 “啊!我的脸!我的脸!你这个贱人!”琳贵妃面目狰狞,扭曲至极。 “你早就怀疑她了?”卡维问柳念。 柳念有些惭愧:“对不起,我早就知道碧罗琳会易容,当时我让她进宫做妃子是想让她跟我一样报复你,你恨我吗?” “恨……”卡维忧伤的眸顷刻间转化为浓的化不开的情意:“才怪。” 柳念将他冰凉的手紧紧贴放在自己的温暖的胸膛上。 碧罗琳看见这一幕,对柳念和卡维恨之入骨,支撑着站起身,居然忘了捂住自己那变形的皱巴巴的脸! “你们非要等到我被这个巫女一针刺死吗?都给我上!”琳贵妃转身,披头散发下,那张脸扭曲的厉害,简直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侍卫们看见她,不由后退。 琳贵妃忘了,这些侍卫和大臣的思维已被冷巫师控制,他们的智力几乎为零。所以,心性和孩童无异见到一个女鬼哪有不跑的道理? 琳贵妃又恨又气! 捂着脸冲他们不断地咆哮:“活捉那个巫女!听到没!活捉巫女!” 她越是咆哮侍卫和大臣越吓的连连后退。 柳念嘴角露出得意的笑:“碧罗琳大概还不知道,舅舅一向用软攻来控制人的思维的,就像是给小孩子吃糖一样。可是如果对他们凶狠,他们表面上怕你,内心却开始起了反感。” 卡维听后,一脸的佩服:“有这么聪明的老婆我怎么舍得死呢?” ------------ 正文 一百五十章延迟 柳念面带羞赧,这个时刻他却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二人眉来眼去的,碧罗琳看的直抓狂。 更抓狂的还在后头,这个巫女贱人居然指着她要把她当众揭穿! “各位大人请看,她是那个谋朝篡位的碧罗琳!”柳念高声对着殿外的大臣和侍卫说。 琳贵妃伸出长长的指甲,向柳念扑来。 卡维将柳念揽在身后,柳念顾及卡维的身体,彼此保护着对方。 大臣和侍卫们有些动容,一致把眼前指挥他们的琳贵妃当做史上最恶毒的巫婆。 于是乎,如开闸的洪水般冲琳贵妃扑过来,将她淹没在那些侍卫挥舞的兵器下。 最终,碧罗琳被活活淹死! 卡维看着碧罗琳的尸体,眉头微皱。 某女不屑的撇撇嘴,酸溜溜的说:“心疼了?” 卡维点点头:“是心疼。” 柳念气恼的瞪男人一眼。 卡维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紧:“我心疼这块地板被她玷污了。”他托起下巴,思虑说:“这种人活着祸害人,死了又污染土地,我觉得应该将她绑到十字架上让上帝把她烧成灰烬。” 除掉碧罗琳这个害人精,卡维原本重伤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下去了。 柳念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还在帕罗宫的天台上施念解咒语。 她一听到卡维毒性发作,在也不能聚精会神的念解咒语了。幸亏身旁有法达及时提醒了她:“王后如果能将老百姓从细菌瘟疫中解救出来,说不定上天感激王后,会赋予陛下顽强的生命力。” 柳念自然知道这是法达安慰她的说辞。不过却使她能聚精会神的施念。 施念过程中,法达派过去的修女纷纷前来禀报宫外百姓的情况。 “启禀王后,教父,城外的百姓都跑来跪在帕罗宫外面,说是要把国王和王后当神膜拜。” “这么说,王后的解咒语驱除了那些细菌瘟疫?”法达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修女崇拜的看着柳念,重重点一下头。 然而柳念却已经下了天台,朝永恒殿的方向走去。 法达徐步跟了上去。 “王后,陛下的毒并不是没有对症的药方。”法达一句话,将柳念那颗下沉的心再次拉了回来。 “教父你快说,只要能挽回陛下的命,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法达似乎被感动,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开口:“王后之前手中的两枚晶片被陛下放在永恒钻上几乎洗尽邪恶,等到洗尽晶片上的邪恶,那颗永恒钻就会和晶片一起消亡。” 柳念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难道他没有将晶片放在身体内增加功力吗?” 法达摇摇头:“那是邪恶之物,陛下销毁它都来不及。” 柳念这才明白当初为什么他一直不肯把晶片还给她,原来是不希望她变成一个思想邪恶的魔鬼。 柳念流下感激的泪水,如果不是因为他控制着晶片,说不定那两个晶片早就化成她体内的邪恶的力量。 难怪她之前一直装满对前世的仇恨,原来都是因为这些晶片搞的鬼! 柳念有些埋怨自己的弟弟和舅舅,他们故意将晶片输入她的身体内,好叫她心中装满对卡维的仇恨,然后叫她实施美人计来陷害卡维! 是卡维挽救了她,是他用心慢慢的感化了她。 所以,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他健健康康的活着。 “竟然是邪恶之物,销毁也罢没什么好可惜的,只是,陛下的剧毒和它有关系吗?” 法达有些难以启齿:“它能挽救陛下,不过也会毁掉陛下。” 柳念觉得法达的话有些自相矛盾。 法达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当初王后体内一定是沾染了晶片上的邪恶之血,所以才会失忆,才会变的嫉恶如仇。” 柳念承认法达说的没错,可是也没必要这么直接吧? 法达见柳念不语,继续说:“陛下所中的剧毒里含有大量的邪恶能源,巧的是,晶片具有吸收邪恶的功力。” 柳念似乎明白了法达的意图:“将晶片放进陛下的身体里,然后吸收那些带邪恶能源的剧毒?” “……”法达点点头,叹一口气:“说白了这叫以毒攻毒,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但是我并不提倡这种方法,因为晶片一旦进入陛下的体内,陛下从此就会成为……”“法达停顿一下,刻意隐去冷夜的名字。委婉的说:“轻则失去记忆,重则就会走火入魔,我相信王后应该比我清楚。” 也就是说,卡维会便成一个满腹邪恶的人。 柳念怔愣。 “陛下是一代明君,难以想象,如果他变成了一个邪恶的暴君,他的一世英明也就被毁掉了。王后,难道你希望陛下过那些样的人生吗?” 柳念站在那儿,朝永恒殿看去:“至少他可以活下来,至少,他不会离开我。” “可是,也许他醒来后就会忘记你是谁,也许他不在爱你了。”法达的话虽然残忍,可是这毕竟是事实。 要想保全卡维的性命就必须将前后的顾虑通通说出来。 柳念眸中隐过一丝坚定:“我说过,我只要他活着。” 柳念来到寝宫,发现他半躺在床上,捂着胸口正被疼痛剧烈的折磨着。 柳念顾不上矜持,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 卡维看见她,忍着体内的疼痛抚摸着她的脸颊:“中午想吃什么?” 柳念哪有心情谈吃的?反握住他直冒的冷汗的手:“喜欢你做的鸡汤和鲫鱼汤。等你好了,天天做给我吃。” 卡维欲要起身:“我现在就想做了。” 柳念忙按住他:“等明天。” 卡维握住她的手,久久看着她:“明天?”明天还能看到她吗? 柳念偎在他怀里,仰着脑袋凝视着他:“对,明天。明天我们要看天佑登基,等一切都处理妥当你不是还要带我去那个地方吗?” “什么地方?”他啄一口她的唇。 柳念娇羞一笑:“那个山洞……难道你忘了?” 柳念攀着他,另一只柔软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按抚。 卡维神色变的迷离:“怎么会?我以为你忘了。” “……”柳念笑而不语,那个山洞令她终身难忘。 “我和教父查过了,你那日去了琳贵妃的寝宫后,就中了花毒。”柳念隐去嘴角的甜蜜,正色告诉他。 卡维若有所思:“那日我去问她瘟疫的事情,却没想到那些花居然会致命。”因为他想弄明白冷夜使用的什么方法将细菌感染到每个百姓的身上。 柳念按他躺下:“那些花吸取邪恶的精华,含有大量损害身体的毒素,不过我已经将那些花全部销毁,以后再不会荼害宫里的任何人了。陛下,我和教父研制出了一种解药,今晚想为你排毒。” “最近,一直和他在一起?”卡维酸溜溜的问。 柳念听出话里的不对劲。 “我跟教父不都是为你好吗?”柳念嗔怨的看着他。 “法达的确是个好男人,如果他不是个教父,是值得让人托付一生的。”卡维心中有些发疼。 柳念捂住他的嘴巴:“不许胡说,我说了我能救你就一定能救你!” 用晶片治愈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柳念为了让卡维安心便隐瞒这个实情。 “等陛下完全进入睡眠状态,王后可以把晶片输入国王的体内。”外殿,法达秘密吩咐柳念。 柳念看着这两枚晶片,犹豫不决。 “王后,晶片一旦进入体内国王就不是以前的国王了。你要想清楚。”法达最后一次提醒她。 柳念深吸一口气:“教父,可不可以延迟一晚?” 法达不明所以:“那要看陛下的身体状况,午夜十二点是晶片功力最强的时候,现在是最佳时期。过了这个时辰,就要等到明晚了,而陛下的身体是不容耽搁的。” 柳念抹去泪,看着闭眼沉睡的卡维。等到他醒来后,她就成了陌生人。 想到这,她心酸不已。 法达动容,叹一口气说:“好吧。” 卡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香软玉的怀抱中。 抬眸一看,柳念单手支撑着脑袋正闭目养神呢。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这种姿势分明就是母亲在哄孩子睡觉。 卡维往上移动一下身体反将她轻轻卷入自己的怀中。 “唔……”柳念惺忪睁了眼。 伸手圈住他的腰:“陛下别动,我搂着你在睡一会儿。” 卡维吻住一下她光洁的额头,看着那饱满浑圆的胸脯,双手开始不安分了。 “都生病了还这么不老实。”柳念白她一眼,语气欢快的将一天的行程报给他听:“我们吃过早饭就去参加无虑的登基大典,中午我陪你休息,下午我们回那个山洞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卡维埋在她的胸前:“带上儿子一起。” 柳念点点头,柔声说:“我决定叫天佑代替无虑做你的继承人。” 卡维愣了愣:“不改国号了?” “改。”柳念肯定的点点头。 卡维把玩着她的丰满,静等下文。 “名字我都想好了,从此就叫亚威国。”柳念在脸上印上一个湿润的吻痕。 卡维就势攫住她的脖颈…… 柳念为卡维穿上玄色朝袍带上王冠,他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黑色掩盖在他修长的身体上,显得威严而沉稳。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在想,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柳念抱住他的腰,看着镜中英俊不凡的他。 卡维转身抱起婀娜美丽的她,坐在椅子上:“没想到你第一次就爱上我了?” 柳念撅起嘴:“才不是。” “难道是在床上的的时候?”卡维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柳念刷一下红了脸,捶打一下他的胸膛:“胡说。” “咳咳……”卡维痛苦的皱起眉。 “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柳念慌忙抚摸被她打过的地方。 卡维捉住她,将他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这样就不疼了。” 碧罗琳被处以火刑后,那些被控制思维的人在法达教父和柳念的洗礼下慢慢恢复了意识,他们跪在大殿上,迎接新国王的登基。 ------------ 正文 一百五十一章希望受折磨的是她 天佑还是一个一岁的孩子,所以做在国王的位置上难免会乱动。 劳拉站在天佑的身后,天佑看着劳拉,似乎想要抱抱。 劳拉看着天佑戴着重重的王冠,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大情愿。 她有种想要抱天佑的冲动。 等到大臣们撩袍向朝堂上跪拜时,天佑咧着小嘴几乎要哭出声。 “不许哭。”卡维看着天佑,严肃的说:“从今以后你就是一国之君,你要坚强要做一个明君。” 天佑像是明白卡维说的话,硬是把快要流出的泪水生生憋了回去。 柳念知道卡维的用心良苦,他时想叫天佑成为亚威新一代的有为之君,所以并没横加阻拦。 如果有合适的继承人选,柳念就不会叫幼小的天佑代替无虑了。只是她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自私? 卡维握了一下她的手,满眼温情:“你给了他一个国家,嘉妃如果活着一定会感激你的无私。” 真是,怎么连她想什么她都知道? 待到大臣们叩拜完毕,法达为天佑虔诚做了祷告,隆重的登基仪式才算结束。 柳念将天佑从冰冷的座位上抱起,抚摸着他金色的头发:“教父,无虑国王就拜托你了。” “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 卡维挑眉一瞥,眼神有些复杂。 回到永恒殿,柳念亲自为天佑做了午餐,又为卡维做了容易消化的营养食物。 “天佑,好吃吗?”柳念宠爱的抚摸他的脑袋。 天佑怯怯的看着她又看看卡维:“妈妈,你要离开我吗?” 柳念一愣,不舍的看着天佑:“怎么会?” 天佑说:“可是只有要离别的时候你才会抱我,才会给我做吃的。” 柳念鼻翼一酸,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孩子的话了。 这时,卡维温和的对他说:“天佑,你现在是国王了,当上了国王你就要懂事,不能什么都依靠妈妈了,你要自己独立懂吗?” 天佑不情愿的点点头,小小的他默默吃着食物。 “卡维?”柳念偎在他的怀中。 “叫我莱勒。”他缓缓开口。 柳念偏着脑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们走了以后天佑实在可怜,他那么小。” 卡维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家里两个,这这儿一个,如果在加上天佑,傻瓜,你想开幼儿园吗?何况天佑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国王了。” 柳念知道他说的在理,便捏了捏他的脸:“我只是抱怨一下。” 劳拉带着天佑去教堂学习。 哄睡着了无虑,莫尔便搂着无虑去了密室。 二人双双躺在软榻上,彼此搂着对方,面对面,四目相对。 宫人们放下珠帘,悄然退出。 “你为什么不闭眼,累了一上午该睡一觉。”他抚触着她的眉心。 “你不也没闭眼吗?”柳念握住他的手,等到了明天,他已经不是这个深情的他了。 卡维将她的葇荑贴放在唇旁印上深深的吻痕。 “因为我想看你,因为我永远都看不够你。” 柳念甜蜜一笑:“我也是。”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她蹙着眉头问:“嘉妃和碧罗琳也和你这样躺过吗?你也这样看过她们吗?” 卡维刮一下她的小鼻子:“傻瓜,嘉妃那一次可是你捣的鬼,不过我敢肯定,我绝对守住了贞操。” “碧罗琳呢?”柳念将那只触碰她鼻尖的食指含在嘴唇里。 他感觉她在诱惑他。 他开始不淡定了。 掳过她的身躯,低沉的说:“卡维国王我不敢肯定,不过我敢向你保证,躺在我身边的女人只有你。” 他看着她撅着小嘴兴师问罪的样子,心都要醉了。 “傻瓜,女人太矜持了可不是好事,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这么幸运。” “我怎么幸运了?我感觉自己好倒霉。”彼此相爱却要面临被洗脑的痛苦,世界上最痛苦得到事情莫过如此了。 “找到这么优秀的丈夫,难道不幸运吗?” “幸运,无比的幸运。”柳念与他紧紧拥抱在一起。 “莱勒,如果有一天你忘了我是谁……” 话没说完,他封住她的唇,吻的她半天喘不上气 她迎.合着他的热烈,好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如果有一天我忘了你,我就在重新追求你一次。” “莱勒,我真想尽快恢复以前的记忆,那样我就会想起来之前和你在一起的甜蜜时光。”柳念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恢复记忆了。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其实,我比较享受这样的生活。” 卡维就那样抱着她,惬意的闭上了眼。 柳念悄然下榻。 法达牵着天佑站在外面。 “你真的决定带陛下离开吗?” 柳念点点头:“这个王宫不属于我们,教父,亚威的希望就靠你了。” 法达的表情有些颓废:“你要带他去哪里?回那个山洞吗?这样会很危险的,他体内侵入晶片后,就会变的很陌生,对你而言甚至很残忍。” “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而且那两枚晶片我已经输入他的手指里,到了夜半之时就会开始吸收他身体里的邪恶剧毒。” 为了他,她可以这样固执。 法达无奈的撇一眼她:“好吧,你和国王要好好的,不过在吸收剧毒的期间不能触碰那枚永恒钻。” 柳念已经将永恒钻收藏了起来,为的是等把卡维的身体治好以后,永恒钻还继续吸收晶片上的邪恶灵气以便能达到玉石俱焚的结果。 卡维悄然站在珠帘后,倾听着他们的谈话。 迄今为止他才知道,她所说的解药竟然是晶片,而且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内。为了延缓他的生命,她居然这样不顾危害。 这个女人真是傻。 她难道就没想过,解了他的毒,他很有可能会变的残忍…… 不,他不要那样的自己。 卡维在寝宫里来回踱步。 宫外,柳念正吩咐宫女们收拾行李。 卡维悄悄去了密室。密室里,莫尔为无虑穿着衣服。看见卡维有些惊讶。 卡维制止她出声,低沉问:“王后的戒指呢?” 莫尔好奇的问:“陛下要戒指做什么?” 卡维笑笑:“我想为王后亲自戴上。” 莫尔微微一笑,没想到国王真是浪漫。 卡维抱着无虑,叫莫尔去找戒指。 很快,莫尔找到了曾经王后加冕时带的钻戒。 卡维眉头一皱,这不是永恒钻。他本来是想借永恒钻的力量来吸出身体里的晶片,看来她已经藏起来了。 “莱勒,我们该离开王宫了。”柳念进了密室。 “莫尔,给无虑多加一层衣服,我担心外面会冷。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柳念见他将握住那只手背在身后。 莫尔看一眼柳念,打着偷笑。 卡维走近柳念,那只手依然负在后面:“宝贝,先把眼睛闭上。” 柳念乖乖的闭上了眼:“什么东西这样神秘啊?” “等会你就知道了。”卡维的唇柔柔的贴在她的手背上。 柳念感觉她的心跟着怦然直跳。 那湿.软的吻像是吻到了她的心坎里。 随即,无名指上有股短暂的凉意。 她睁开眼一瞧,原来是加冕时他送给她的钻戒。 当时他要为她亲自带上,被她拒绝。 “如果上一次像这样,我早就为你戴上了。”卡维不忘调侃。 柳念在他苍白的脸上亲了一口:“如果你真想亲自为我戴上,早就戴上了。”根据她的揣测,他是在找永恒钻。 她和法达的谈话说不定被他听见了。 “现在还为时不晚。”卡维将她的腰一提,攫住了她的唇。 柳念情不自禁的攀着他,二人深情拥吻。 莫尔脸色通红。 太后跟太上王也真是,她在这儿没看见吗? 还是他们把她当成了空气? 难舍难分的两人好不容易才分开,旁边的小正太不愿意了,流着口水,一脸的馋相的看着柳念。 他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妈咪我要亲亲。” 看爸爸那副陶醉样,妈咪的嘴巴一定很甜。 出宫的排场自然不会像以往那样隆重。因为他们是秘密出宫。 密室并不是只有通连永恒殿,它的另一道石门直接可以通往帕罗宫外面。 未免引人注目,他们另辟一条捷径。对外宣称先王和先王后在永恒殿里颐养,这样虚张声势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和稳固天佑的王位。 莫尔甘愿跟着柳念跋山涉水,柳念自然带上她。于是准备了足够的干粮和行装,三人带上一个孩子,赶去通往宫外的石门。 卡维忍着痛,步覆坚稳的带领着妻儿。 很快来到了另一个通道的石门。石门打开的刹那,明媚的阳光照耀在每个人愉悦脸庞上。 柳念握住卡维的手,看着他不断冒着虚汗,心疼的说:“等出了亚威我们雇一辆马车。” 他们一一走出布满青苔的石门,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夜晚的天空上镶钻着点点繁星。 “一颗,两颗……”莫尔抱着无虑坐在离马车不远的草坪上数星星。 柳念拽着卡维的胳膊,感受着夜晚给她带来的宁静。 似乎好多年前她就向往这样的生活,平平凡凡的,没有纷争没有仇恨。 其实卡维何尝不远是和她一样呢? “阿念,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轻抚她的长发,丝丝柔顺扣入心扉。 柳念回忆:“我记得那天也是这样晴朗的夜空,我和弟弟文青坐在海边,突然间天空亮如白昼,我好像……好像看见了有一道强烈的光芒刺的我眼睛直痛……” “那么你还知道怎么回去吗?回到现代去。”卡维感觉腹腔内像是刀绞一样。 他的唇渐渐变的乌青。 “舅舅说要等到下一次出现那种强烈的光芒才能回去,不过这一次我们和孩子一起。”柳念想到现代那边的孩子,不由憧憬起来:“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还认不认识我们?” “我想他们不会忘记我们的,因为他们在梦里经常与我们相见。”卡维有些虚弱的开口。 柳念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忙按揉着他的腹腔:“怎么了?是不是毒性又发作了?” 卡维强忍着:“没关系,我想抱着你。” 柳念抱住他的脑袋:“你支撑一下,等过了夜半就好了。” 此刻是晶片在他身体里正在吸收那些剧毒的最佳时期。看见他被疼痛折磨的生不如死,柳念真希望折磨的是她。 蓦然见,她抱着他:“如果你疼就打我吧。” 卡维极度克制着,浑身哆嗦:“阿念,抱紧我。” 突然起了夜风。 刮的柳念有些烦躁。 ------------ 正文 一百五十二章爸爸去了哪里 “莫尔,你和无虑去车里待着吧。” 莫尔听后,立即抱着无虑起身上了车。 前后有两辆车,莫尔和无虑坐在一起,她和卡维坐在一起。这样的安排也是因为卡维现在是在解毒的关键时期,不能受孩子的干扰。 每个车门都有一把铁锁,这是为了安全起见。 柳念看着莫尔和无虑上车后才稍稍安心。 此时的卡维因疼痛而变的狂躁起来,他眼睛里充血,如一头困兽瞳孔里,出现一丝残暴凶狠。 “莱勒,你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柳念紧紧与他相拥,不断地唤着他。 正是她的呼唤使得仅存的一丝理智才没被摧毁,搂着她,口中喃喃:“阿念我爱你,阿念……” 刹那间,天空亮了起来,就好似置身在烈日灼灼的阳光下! 柳念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仰头看着天空,强烈的亮芒刺的她睁不开眼。 舅舅说过,这是要离开这里的征兆! 可是他们现在离开,舅舅会不会去找天佑的麻烦?最起码她现在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她要等卡维完全康复,她要带他去那个山洞,她要化解舅舅的仇恨。 “阿念……看,那是九星连珠……”卡维闷哼着。 “是的,也就代表着我们要离开这里了。”柳念下意识的开口:“莱勒,我还没打算离开。” 莫尔看见夜空的异样,抱着无虑下了车。 卡维几乎摇摇欲坠,双手颤抖握住她的肩膀:“听我说,你赶快带着莫尔和无虑回到现代去。” “那你呢?”柳念感觉到一股致命的危险气息渐渐向他们靠拢!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她想也没想,将卡维推到九星光芒的聚焦点中:“我感觉舅舅在向我们一步步迫近,他会杀掉你的,你先离开!快!” 他坚持走出九星围绕的正中央,苦劝着柳念:“如果我离开,冷夜的仇恨就永远得不到化解!” 柳念拼命的摇头,泪如泉涌:“不,我要你离开……” “傻瓜!带着孩子赶紧离开!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卡维推着莫尔和她。 夜风变成了寒风。 寒风把一道残酷熟悉的声音吹到柳念的耳朵里:“阿念,你居然背叛了你的使命!这个男人是我们的仇人!你忘了前一世你是怎么死的吗?” 柳念捂着耳朵,不在受冷夜的蛊惑:“不是的!他不是她的本意!我只知道,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们可以用爱来化解这场可怕的诅咒!” “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窍!”冷夜一袭黑袍出现在卡维和柳念的面前。 此时,卡维捂着胸口,拼命支撑着自己即将倒去的身体! 柳念看的好不心疼,本能的护住他和孩子:“舅舅,我知道是你叫碧罗琳在宫里种的那些毒花,看看那些死去的无辜百姓还有被剧毒折磨的他,你的怨气还没消掉吗?如果他像你这样残忍绝不会受人拥戴的!”柳念双手附在卡维的身后。 并没发现,卡维已经不知不觉移动她的位置。 冷夜震怒,手指一弹,将莫尔怀里的无虑轻轻卷入自己的怀中。 柳念惨叫一声,在这种似白昼的夜空中显的异常诡异。 “妈咪!救我!妈咪!”无虑在冷夜怀中不停地乱动。 文青跟在冷夜的身后,看着无虑,眼里漫过一丝恻隐。 “舅舅,求你……他还是个孩子……”柳念听见无虑的哭声,心都要碎了。 “他是个孽种!”冷夜的声音如同地狱恶魔! “冷夜,放了孩子,把我的性命取走。”卡维沉着的盯视着冷夜。 冷夜仰天长笑:“还以为缩在女人身后不敢出头呢!孩子可以抱过去,不过我要看着你在我面前慢慢死去!” “不!你把我杀了吧!放了我的孩子和丈夫!”柳念义愤填膺的怒视着冷夜。 唰的一声,匕首在九星光芒的照射下耀眼生辉。 几乎同时,卡维握着那把锋利的匕首深刺入自己的胸膛…… 顿时,鲜血如注…… 柳念看着满身是血的卡维,险些昏厥。 “放了我们的孩子,我会让你……实现自己的心愿……”他的唇已经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按住柳念的手,低声说:“救儿子要紧。” 柳念捂住嘴巴,心口剧烈颤抖着。 淋漓的鲜血使冷夜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意,尤其那是卡维身上的血。 冷夜把无虑无情的丢在地上。无虑小小的身体在地上爬着,一边哭着。 柳念飞奔过去抱住无虑。 文青微微动容。 “怎么?卡维国王看起来好像没有诚意。”冷夜残冷一笑。 “舅舅不要太过分了!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你就不能放过他吗?”柳念的心开了一个疮洞,她感觉鲜血正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失。 “走来,我不需要你来同情。”卡维突然用力将柳念推到九星之下。 柳念想要移开,却被那强劲的光芒刺的睁不开眼…… * “念……你怎么样了?” “妈咪醒醒,妈咪醒醒……” 耳边传来温柔和稚气的声音。 柳念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席梦思床上。 有四个孩子围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少妇。 其中有一个孩子她自然认识,那就是儿子无虑。 不过另外两个倒是似曾相识。 “我这是在哪儿?”柳念看着少妇。 少妇说:“这是阴冥岛,你失踪了这么久,莱勒一直到处找你。” 柳念眼睛一亮:“他人呢?” 少妇失落的摇摇头:“他……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柳念听完,抱着胳膊泪眼朦胧:“他为了救我……遭舅舅陷害了……” “妈咪不哭。”一个大点的男孩子轻轻拍着她的背,懂事安慰着她。 她抬眸,看着男孩:“你是……无尘?” 无尘点点头,像是吃了糖果一样甜蜜。 “你舅舅?冷夜吗?” 柳念这才认真打量起少妇,她穿着一身简便的白衬衫,衬衫的衣角下打了一个蝴蝶结,修长的腿上穿着一条牛仔裤,那双眼温柔亲切,带着洗涤尘世的清纯。 她感觉她和她很熟悉。 她是…… “念,我是夏梦,难道你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吗?”可是为什么却单单记住了莱勒? “夏梦?”这个名字好熟悉,柳念握住她的手,确信她们之前关系不扉,最重要的是,她经常听见舅舅在深夜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夏梦,救救莱勒,你可以阻止舅舅……” 她好像被伤心冲昏了头脑,已经分不清这是是古代还是现代。 “他们在哪里?”夏梦很好奇他们失踪这么久到底去了哪里。 “我们去了三百年前的亚威,还有天夷山,舅舅和文青要杀他……夏梦……他没有错,舅舅好残忍……”她语无伦次的,夏梦神情凝重,以为柳念是受到了什么精神刺激。 一旁的莫尔见夏梦不信,忙出面澄清:“王后说的没错,我就是那个时代的人。我叫莫尔,是王后的贴身宫女,这是国王和王后的儿子无虑王子。” 夏梦看一眼一身古装打扮的莫尔,又看了看无尘身旁的无虑,他们的眉目神情和莱勒那么的相像! 夏梦有些信了。 莫尔将一切告诉了夏梦。 夏梦叹一口气,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任何人都爱莫能助。 “念,你要坚强要振作,看,你还有三个孩子,他们多可爱,莱勒叫你回来是想让你和孩子好好活着。”夏梦语重心长。 柳念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夏梦希望她好好休息。便要叫阴冥岛的属下带着孩子出去。 “我想抱抱这些孩子。”柳念伸手。 夏梦默许。 无尘无垢和无虑以及夏梦的孩子景儿都争先恐后的扑到她的怀中。 柳念笑中带泪,将他们个个拥进怀里,悲伤的心有一片刻的踏实。 走出卧房,一位黑袍属下眉头凝重的迎上去禀道:“阁下,总统夫人派人过来要接走无尘小少爷。” 夏梦干脆的说:“叫他回去告诉琪菲,总统先生临走时把孩子托付给了我,我才是孩子的监护人。” 那位属下告诉夏梦:“总统夫人大概是想培养小少爷。” 夏梦冷哼:“她是想做一个垂帘听政的掌权者。” 到了第二天,柳念的心情似乎好了点,一早上便带着四个孩子出去了。 她来到曾经和他在一起的那个花房。花开依旧,秋千依旧,她和孩子们坐在那里静静的晃荡着。 “妈咪,我们爸爸去哪里了?”无垢仰着漂亮的脸蛋,好奇的看着妈妈。 柳念亲一口她的脸颊:“你爸爸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有一天他会骑着马,手中拿着小礼物回来看你们。” 无尘支撑着小下巴:“那他岂不成了白马王子?” 景儿咯咯笑了起来。 唯独无虑垂着脑袋,似乎很内向。 柳念爱怜抚摸着无虑:“和哥哥姐姐在一起不开心吗?” 无虑摇摇头。 柳念问:“那是为什么?” 无虑抱着柳念的脖子:“我想爸爸。”说完,哇的一声哭了。 “无虑乖,等你长大懂事的时候爸爸就会回来看你。”柳念几度哽咽。 “妈咪骗人。”无虑怎么都忘不掉满身是血的爸爸,是那个坏蛋抱着他要挟爸爸…… 柳念安慰着他:“妈妈没骗无虑,爸爸就在我们身边,只是你看不见他,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暗处保护着我们。” 无虑睁着无邪的眼睛,闪烁着开心的光芒。 “为什么我们看不见他呢?”无垢问。 “笨蛋,因为爸爸会隐形。”无尘瞪一眼妹妹。 无虑觉得哥哥说的很有道理,真的相信了妈妈的话。于是立即变的活泼起来。 孩子的笑声使柳念的心情变的开朗。 回到阴冥殿,柳念发现十几名深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那儿。 看起来像是来者不善。 柳念带着孩子悄然绕去了后殿。 到了吃午餐的时候,夏梦蹙着眉头走了进来。 “外面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夏梦看着柳念,心中叹气,看来她对以前的事情真的没有记忆了。 “念,有什么方法可以使你恢复记忆?” ------------ 正文 一百五十三章是不是他来了 柳念听夏梦这样一问,悲从中来,他跟她约定好了,去那个山洞重新回归最初的甜蜜时光,他说只有回到山洞才能使她恢复记忆。 可是,这些愿望在舅舅出现的一刹那终将破灭。 夏梦握住她的手关切的说:“说出来或许我会帮你,念,如果你恢复了记忆,我们才能顺利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除非你有能力把我送到三百年前的亚威王朝。” “你为什么要这样消极呢?你还有孩子,她是你的希望也是莱勒的希望,不要再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既然上天叫你回来,你就要好好珍惜当下的生活。”夏梦希望柳念能坚强起来,不要悲观。 柳念却说:“我没有消极,我说的事实。因为只有那个山洞才能叫我恢复记忆。” 夏梦疑惑:“山洞?那个山洞地处哪个位置?” 柳念想了想:“在天夷山附近。” 夏梦思忖着:“东华国的那个军事基地附近,好像有一个山洞。不过现在大概成了那些军人的野营地。” 柳念眼睛里闪着几许期翼:“我想去看看。” 夏梦点点头:“好吧,不过我们不能叫那些人认出来。他们现在都听从琪菲的命令。”包括天韵的石油股份。 冷夜离开后,琪菲成了天韵的合法继承人。 柳念不解的看着夏梦。 夏梦也懒得解释:“算了,等你恢复了记忆就知道琪菲是谁了。” 第二天,在黑袍属下的陪同下,夏梦和柳念带着孩子坐上了去东华的飞机。 孩子们都是第一次坐飞机,显得特别兴奋。 柳念和夏梦渐渐被他们感染,心情似乎没有那么压抑了。 到了东华,他们组成一个旅游团队去了夏梦所说的那个山洞。 山洞外是一块天然而成的水晶巨石。柳念走过去慢慢抚摸着上面的斑驳,回想起了当初和他在雪地里搬石头填洞口的情景。 夏梦知道她触景生情,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我相信莱勒一定能感受到你对他的思念。我们进去吧。” 柳念和夏梦牵着孩子随即进了洞内。 “五彩池里的温泉就是不一样,我老爸一直有老年痴呆症,谁知带他来这儿泡了一次温泉,他的痴呆症居然痊愈了。整个人看起来精力充沛。” “可不是嘛?我妈妈上次来泡过一次,现在记性比年轻人还要好。” 两个军人赤果的上身,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洞里走了出来。 柳念似乎想到了一件事,记得有一次她在火堆旁睡着了,被她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池内…… 难道就是他们口中所提的五彩池吗? “我们也去看看。”夏梦怂恿柳念。 很快,他们七拐八拐,穿过那些斑斓的水晶石,来到了那座五彩池旁。 里面雾气缭绕,温暖如春。 泉水呼呼的冒着热气使人有种想要跳下去洗澡的冲动。夏梦吩咐属下在洞口外严家把守,决定要让柳念体验一下。 柳念缓缓褪去衣服,泡在五彩池内。 周身一片温暖。 柳念闭住眼,往事历历在目,思维渐渐变的清晰…… 回去的途中,柳念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这不是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夏梦,但是她犹如久别重逢一样,一直紧紧握住夏梦的手,感激她这两年对无尘无垢的照顾。 夏梦没想到柳念能这么顺利的恢复记忆,心中很是开心:“这是我应该做的,就算我跟莱勒没有兄妹关系,我也绝不会叫琪菲带走无尘和无垢。念,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柳念抱着夏梦,百感交集。 “妈咪,我看见了爸爸。”正在这时,一直不做声的无虑突然开口了。 无尘无垢和景儿坐在座位上开始东张西望。 柳念听无虑这样一说,将机舱每个座位都扫视了一遍。 “无虑,你真的看见你爸爸了吗?他在哪儿?” 无虑朝卫生间指了指。 这时,从卫生间出来一个带口罩的高个子男人。 柳念看着那个男人,心中不由紧张。 男人不经意瞥一眼柳念,坐回位置上。 继而,他似乎弯腰捡什么东西。口罩一松,露出了半边面目全非的脸。 柳念到抽一口冷气,捂着孩子们的眼睛,生怕吓着他们。 机舱哗然一片,显然被此人的相貌吓的不轻。 “难怪在机舱里戴口罩,原来是怕吓着人。” “我如果长成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种人活着就是污染空气。” “话可不能这么说,长的丑又不是他的错。” 飞机上的游客们窃窃私语。 “妈咪,他是爸爸。”无虑掰开柳念的手,毫不恐惧的看着那个戴口罩闭目养神的男人。 柳念缓缓将视线移到那个丑男人身上。 “孩子的话不必当真。”夏梦提醒。 经夏梦这样一说,柳念的心才一点点平复下去。大概是无虑太想念爸爸了吧。 到了阴冥岛,已经是夜晚。 阴冥岛上灯火通明,海岸上停靠有几艘大型的豪华游轮。 夏梦和柳念顿时提防起来。 “看来琪菲非要无尘的抚养权不可了。” 夏梦点点头:“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为达到目的不折手段,我们先不要上岸,先吩咐他们上岸看看。” 两个黑袍属下听了吩咐立即赶去岸上的阴冥岛一探究竟。 不一会儿,属下慌张来报:“总统夫人占领了阴冥岛。” 这无疑是柳念和夏梦始料未及的!她们怎么能想到,琪菲居然能将阴冥岛黑龙会的人收复手中! 夏梦眼露一抹无助:“这个女人实在太猖獗了。” 柳念说:“桑格夫人还在教堂吗?” 夏梦知道柳念意思,摇头说:“没有用的,就算桑格夫人出面指证,没人会相信琪菲是陷害她的凶手,因为那些人不愿意相信。” “为什么?难道他们要为虎作伥吗?”柳念不相信琪菲能有那么大的能耐。 夏梦说:“因为她拥有了枚永恒钻,亚威国民都把她当做了救世主。” 永恒钻? 柳念眼前一亮。 “夏梦,我们上岸吧。”柳念的语气有些轻快。 夏梦说:“他们人多势众,况且她已经收买了阴冥岛的属下,如果上岸不是要自投罗网吗?” 柳念笑笑:“不会的,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夏梦见她神色笃定,心中稍安。便带着孩子和柳念一起上了岸。 阴冥殿中,琪菲一身高贵的刺绣长裙坐在曾经阴冥伯爵坐过的位置上。 下面是一排排唯命是从的黑袍属下。 “你们去海上给我找,我就不信他们不会回来。”琪菲翘起鲜红得到蔻丹手指,优雅的抿了一口茶。 那耀眼的永恒钻在灯光下发出诡异的深蓝光芒。 “属下遵命!”黑袍人回答的铿锵有力。 这时,柳念牵着孩子步入殿内。 琪菲从位置上险些弹跳起来。她惊讶的看着柳念,似乎不敢相信。她不是死了吗? 琪菲看着自己手中的戒指,心中否定,不对,永恒钻是不会骗她的,柳念的确是死了,这个应该是夏梦找人假扮的。 想到这,琪菲胆子变的更大了,冲愣在那里的黑袍属下高喝一声:“还不把这个妖女拿下!” “我看谁敢?”柳念犀利扫视一圈那些人,最终把目光定格在琪菲身上:“明日总统就会乘坐飞机回来了,如果你们不想当叛徒现在还来得及。” 众人一听,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不定。 琪菲说:“不要听她蛊惑,总统在被掩埋在卡维国王得到陵墓早已经牺牲了!” 柳念笑笑:“总统的确在陵墓里封闭一段时间,可是你们大概还不知道,陵墓里还有一条通道,所以总统才得以大难不死。”柳念抱起无虑:“而且这两年我们一直在一起,这个孩子就是最好的 证明。” 属下们有些相信了。如果说总统已经不在人世,他们可以拥戴琪菲为黑龙会首脑,可是万一总统没有死,他们绝对不能做出这样叛变的事情。 琪菲见他们一个个站在柳念和夏梦的身后,恨的想要将这些黑袍生吞活剥。 而她越是这样,别人逃的越快。 除了几个站立身后的贴身保镖,阴冥岛所有的黑袍人倒向柳念。 琪菲成了身单力薄的孤家寡人。 她伸出手中的戒指:“你们别忘了,我可以壮大黑龙会的势力,可以叫它永久流传下去。” “就凭你那枚破戒指吗?”柳念冷哼。 琪菲恨恨的还击:“你居然敢侮辱碧罗琳王后的流传下来的永恒钻!你们都听见了吗?她居然出言不逊!这个女人的话你还愿意相信吗?” 所有人都不做声,在他们看来,这些跟他们没有半毛关系,重要的是他们不能再总统即将回来的时候攻击这两个女人的其中一个。一个是总统的妻子,一个是总统的前妻,得罪了哪一方都没好下场。 琪菲见他们个个哑口无言,一拍桌案愤怒离坐。 “柳念,你别太得意。”琪菲与柳念擦身而过,眼神歹毒。 柳念轻启朱唇:“总统夫人,你先好好学习一下历史课本在来说这种大话吧。” 琪菲顿步:“你什么意思?” 柳念冷笑:“多了解一下历史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琪菲走后,阴冥岛恢复了平静。 晚餐布了一桌,柳念和夏梦默默的给孩子喂食物。 二人各怀心事,没有半点胃口。 “念,你当初不应该说的那么肯定。” 柳念明白夏梦的担忧:“如果不那样说,我们还会安全的住在这里吗?” “可是莱勒已经……”夏梦不想激起她的伤心,改用另一种口吻说:“如果他一直都不出现,你的谎言就会不攻而破。” 柳念放下手中的餐盘:“那就只有他人代替这个方法。” 夏梦好奇的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柳念继续说:“我们找一个和莱勒身高相似的人先敷衍这里的黑袍人。” “亚威那边怎么办?” 柳念叹口气:“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把琪菲扳倒在讲吧。” 夜深人静,孩子们已经进入梦乡。 柳念独自一人来到了海边。 手心的那枚钻戒发出湛蓝的光。 她跪在沙滩上,双手合十,心中默默念祷:上天,如果你能让他活着回到我身边,我会对您感激不尽…… 如果晶片还在他的身体里,她多么希望永恒钻能把活生生的他吸引到现代,吸引到她的眼前。 柳念睁开眼,低头吻住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离开王宫之前,他在密室里为她亲自带上的,虽然它没有手心里的那颗永恒钻强大的吸引功能,但是对她来讲意义非凡。 另一只无名手中的戒指是在总统府的时候,他为她亲自带上的。那是奥古斯家族女主人的象征。 就算有一百个永恒钻也抵不过这两枚戒指的价值。 突然,手心中那颗永恒钻的湛蓝光芒渐渐扩大。 柳念察觉出了异样。抬头扫视一圈漆暗的四周,眸底闪过一丝愉悦:“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发出这样的光芒,是不是晶片就在附近?是不是他来了?” ------------ 正文 一百五十四章我要和夫人约法三章 回答她的却是更为强烈的光芒。 “莱勒!你在哪里?我已经感觉到你的存在!拜托你出来好不好?”柳念裙摆生风,在夜空中凄凉的呼唤着。 “你让我带着孩子回来面对所有的无助,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吗?你好狠的心,留下我和孩子在这座海岛上艰难生存!如果你有一点良心就请你回来……” 她孤独而无助的抱着胳膊,哀怨的看着海边。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一步,两步,伴随着夜风,她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他! 柳念欣喜若狂。 捂着突突跳的胸口,浑身激动的有些发抖。 但愿是他,但愿是他……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因为她怕失望来的太快。 “啊!”柳念惶恐后退。 眼前那个高大的身影步步向她欺近,那张变形而扭曲的脸是那么的狰狞可怕! 柳念的裙摆被海水浸湿,她却浑然不觉。脑袋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逃避这个怪物的追逐。 “夫人小心。”怪物的嗓音嘶哑,像是被火燎破了喉咙一样。 柳念脚底一踩空,身体的重心完全倾斜到了水里。 一只温暖的手掌顷刻间箍住了她的胳膊。轻轻一拽将她拉入怀中。 “你到底是谁?放开我!为什么要跟踪我?”柳念激烈的挣扎。 他的面相恐怖的不忍直视,声音虽嘶哑却满含关切:“我担心夫人会寻短见。” 柳念的脸庞与他胸膛相贴,她的心莫名得到片刻的安宁。 “谁说我要寻短见了?我只是……只是思念我的丈夫!”柳念的反抗不在那么激烈。 怪物不做声,将她抱回岸上。 柳念低着头,仍然不敢与这个面貌可怖的男人对视。 他转身:“夫人夜晚尽量不要单独出来,要时刻注意安全。” 说时,人已经走出了几米远。 “请等等……” 男人顿住脚步,并没有回头:“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柳念将自己刚刚冒出的想法说了出来:“你是故意跟踪的我好是凑巧碰见?” 男人嘶哑回答:“我是一个常年出海的船长,我的船就停靠在前方,夫人,我只是碰巧看见你而已。” “你撒谎,白天你还在飞机上,夜晚怎么就成船长了?如果我没猜错,你一直都在暗地里跟踪我们。说,是谁叫你这么做的?”飞机上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令柳念印象深刻。 男人沉默,缓缓向前走着。 “在不站住我就不客气了。”柳念语气不善,亮出袖子里的银针。 男人根本就无视她的威胁,不疾不徐的迈着步伐。 柳念一咬牙刺中他的胳膊。 男人捂着胳膊闷哼一声。 柳念心头一紧,小心翼翼的朝他走去。 他因疼痛整个脸皱成一团,样子极其骇人。然而那双眼睛…… 柳念对上那双深澈的眼眸,有些恍惚。 她不在害怕,连忙扶着他的胳膊:“跟我来。” “去哪里?” 柳念轻声说:“我帮你上药。” “我就不怕我伤害你的孩子吗?”男人隐忍着疼痛。 柳念不做声,直觉告诉她,他不会做出伤害孩子的事。她能感觉这个丑陋的男人有一颗善良的心。 柳念说:“我可不想恩将仇报。要不是你一直往前走,我也就不会刺你胳膊。” 男人眼睛里露着一抹苦涩,看着前方:“我怕吓着孩子……” 柳念一愣,偏着脑袋久久凝视着他。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说自己的孩子…… 还有,那双眼睛好迷人…… 男人见她毫不畏惧的盯着他丑陋的面貌使劲看,自卑的低下头,躲避着她。 柳念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没关系,现在孩们都在睡觉的。”柳念扶着他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绕过阴冥殿,柳念将他带到了偏殿坐下。自己随即去卧室取药膏。 取完药膏回来时,偏殿的灯光猝然被灭掉了。 “喂!你在哪里?” 透过月光,柳念婀娜的倩影在偏殿里来回徘徊。她的视线不停搜寻着男人的踪迹。 “夫人,你把药膏给我,我自己上药。”男人突然开口。 柳念一跺脚:“为什么关掉这里的灯?你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男人默了一会儿,低缓开口:“我的样子太吓人,我怕你睡觉时做噩梦。” 柳念嘟囔的说:“放心,我不会梦见你的。” 她的意思是……把他当成噩梦吗? 男人起身要走:“我该走了,谢谢夫人为我上药。” 柳念其实也早有了主意:“你可不可以留下来帮我一个忙?” 男人微微转身,温情脉脉的注视着柳念。 * 次日,柳念刚一起床,夏梦神色忧急的走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 夏梦揪搅着双手:“卫利带着一帮黑袍属下要求见阴冥伯爵。怎么办?” 柳念想穿戴好衣服:“先叫他们等一等。” 夏梦说:“他们说今天见不到伯爵就证明我们是在撒谎。念,我们到哪里去找和莱勒相似的人呢?” 柳念问:“梦,你先稳住他们,一会儿我就出来。” 夏梦唉声叹气的走后,柳念轻轻敲了敲里间的一扇雕花门。 “准备好了吗?” 里面没有回应。 经过昨晚的相处,她认为这个男人心里内向且自卑,所以对他这种沉闷的态度倒也见怪不怪。 柳念在门外来回踱步。 不就是带个面具吗?至于那么消耗时间吗? 柳念见他久久不出来,准备再次敲门。 这时门却开了。 “抱歉夫人,让您久等了。”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柳念。他身披黑袍,丑陋的面部已经被一张熟悉的撒旦面具遮盖。 那双眼睛深邃而剔透,让人有种深陷其中的堕落感。 他的眼睛是蓝色的。 柳念忘我的注视着他,就那样一直看着他,不知不觉中,双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莱勒……” “夫人请自重。”男人很不高兴的抽手。 柳念立刻清醒,擦去脸上的泪,有些尴尬:“对不起,我把你误认为我的丈夫了。” 男人哼一声:“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柳念苦笑,点点头:“我们该出去了,等下那些黑袍人问你什么你就按照我跟你说的那样回答。” 他怎么可能是莱勒呢?莱勒不会甩开她的手。 男人显得有些不耐烦:“夫人在说第一遍的时候我已经记在心里了。” 柳念低眸,羞涩一笑:“抱歉,大概是我思绪混乱了。” 男人目光幽沉,隐过一丝怜惜。 殿外,卫利带领着一群心术不正的黑袍属下在那里冲夏梦叫嚣。 “如果阁下在没有出现我们就要冲进去!到时候您可别埋怨我们鲁莽,因为据我所知,阁下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对!女伯爵阁下分明就是想以这个理由来搪塞我们!” 夏梦不时朝柳念住的偏殿看去,故作冷静的说:“各位稍安勿躁,夫人马上就出来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要见的人是阴冥伯爵而不是他的前夫人!”一个黑袍属下不满意的叫嚷。 夏梦冷对着他:“我想夫人可以为你们解释有关伯爵的事情。” 卫利气势汹汹的:“我看你们就是在故意拖延!” “放肆!” 威严的高喝震彻在场的所有人。 卫利心一哆嗦,在还没看见人的时候就已经把脑袋缩了回去。 夏梦侧头一看,柳念和带着面具的阴冥伯爵携手走了出来。夏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霎时,喜悦之情蔓延到了整张脸上。 “伯爵阁下!”黑袍属下们的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毕恭毕敬的冲阴冥行礼。 带着面具的阴冥站在大殿之上,负手冷看着这些人:“看情形,你们是想搞分裂?” “属下不敢!” “你们都开始逼宫了还有什么不敢?原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两位夫人的!卫利!” 阴冥鹰眼一扫,卫利双腿发软,不停的抹着脑额上的冷汗:“属下在。” 柳念看着这个冒牌的阴冥伯爵,目光失神。 除了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从身形到气质在到举止,无不和莱勒有着惊人的相似…… “你跟我解释一下,什么是故意拖延?”锐目如杀人的利器,直刺卫利的心.脏。 卫利咽一口唾沫,紧张的开口:“属下是担心……担心阁下……安全……其实,属下并不是逼迫二位夫人,只是急切的想要弄清楚阁下您的去向,以便叫我们能够安心。” 阴冥冷笑:“是吗?” 卫利因为心虚不敢看阴冥,只是连连点着头说是。 柳念低声在他身边吩咐:“这个卫利有可能是奸细,不能叫他留在阴冥岛。” 身旁的男人微微颔首,说出来的话能把柳念气死:“嗯,不错,看在你们这么忠心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你们这样目无岛规,我必须罚你们出去面壁。” 卫利大松一口气,领着黑袍人退出殿外。 柳念气的瞪他一眼。 夏梦饶有兴致的打量起这个冒牌货,与他双眸对视时,竟有种以假乱真得到错觉:“你……真的是莱勒哥哥?” “夫人,我不是。”说完,转身去了偏殿。 夏梦佩服的看着柳念:“真有你的,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么优秀的替身。” 柳念无奈的摇摇头:“怪人一个。” * “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饶了卫利?”柳念大有一种兴师问罪的意味。 男人坐在那里,理所当然的说:“我跟他无冤无仇,没道理对他施加严惩。” 柳念恼瞪他一眼:“你现在的身份是阴冥伯爵,你要惩罚那些犯上作乱的属下!懂吗?” 他眼神几近温和:“可是他也说了,他不是逼迫,而是想确定阴冥的处境。” 柳念觉得跟他实在说不通,恨不得立马让他离开,可是现在不能意气用事。 柳念气呼呼的,撂下狠话:“这次就算了,以后你不能私自做主。” “还有……下次?夫人,我现在就想离开。”他的语气隐含一种戏谑的成分。 “……”柳念不做声。 冒牌货站起身:“那就是默许了?” 走出殿门外,柳念拦住了他:“帮忙就要帮到底,你这样一走了之很不道德!” 冒牌货低眸,神情专注:“让我留下可以,不过我要和夫人约法三章。” ------------ 正文 一百五十五章妈咪,该你了 约法三章? 柳念感觉这人不但古怪而且还很不知好歹! 柳念隐忍着不满,问:“你大可说出来,如果合情合理我答应你就是。” 男人转身又坐回到椅子上:“第一,夫人以后不可以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柳念咬咬牙,眯眼,语气带着挑衅:“什么眼神?” 男人摊开两手:“我知道带上这副面具你很有可能把我当成了你的丈夫,可我不是,所以,夫人也不要用看你丈夫的那种眼光看着我。” “……好。”柳念现在已经不屑看他。 “第二,夫人不可以随便靠近我,比如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握住我的手。” “……”柳念那张精致的秀脸已经是青白交替。 然而对面的男人仍然不知好歹的说:“第三,我希望夫人不要干涉我的决定。” 这已经是柳念忍耐的极限了,她杏目圆睁,眼底现出一抹质疑:“请你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明白我们的处境,所以你所做出的决定对我们没有一丝帮助。” “夫人竟然请我帮忙就应该相信我,把一切交给我处理对你没有坏处。”冒牌货坚持己见。 柳念本意是不想答应他的要求,但是,当她对上那真诚的双眸居然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事后,她有些懊悔。 直到中午用午餐的时候,夏梦提醒了她:“念,在我们还没弄清楚他的底细之前,不能这么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夏梦说这句话的时候,冒牌货自然不在餐桌上。 柳念点点头:“嗯,我们必须要多留个心眼。不过,我总觉得他是故意来帮我们的。” 夏梦放下刀叉:“你怎么能这么想?” 柳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大脑不断放映着那双诚恳的双眸。 “我以我的直觉断定,他……的确是好意。” 夏梦神色怪异的看一眼她。 “王后。”莫尔走过来,神情急切。 夏梦听的忍俊不禁。 莫尔忙改口:“夫人,无虑小少爷不见了。” 柳念和夏梦一听,神经立刻紧绷。 “刚才不是和景儿无尘他们在我的卧室里吗?”夏梦起身自顾往卧室走去。 柳念跟着过去。 然而卧室里除了景儿,无尘和无垢,并没有无虑的身影。 夏梦和柳念慌了手脚。尤其是夏梦,觉得自己实在是疏忽。 柳念安慰她:“或许是跑外面去了。” 夏梦听柳念这样一说,有些担心起来。 “我们先分头去找,先不要惊动那些黑袍属下。”尽管柳念很担心儿子的安危,但是她不得不顾全大局。 因为她和夏梦一直怀疑那些黑袍人中有琪菲的耳目。除了彼此,她们谁都不信。 于是几人分头去找。 卫利他们正在烈日下面壁思过,看见柳念和夏梦神情有些急切,对身后的属下说:“去看看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伯爵阁下叫我们在这儿面壁。” “如果有戴罪立功的机会,你仍然无动于衷吗?” 那个属下一听,主动上前询问:“请问夫人,需要我们帮忙吗?” 柳念目光冷厉:“我们并不需要你帮什么,阁下不是好好叫你们面壁吗?” 这时,莫尔脸上露着惊喜,指着前方失声叫道:“夫人,你看,他抱着小少爷回来了!” 那名属下一听,灰溜溜的站在了原地。 原来是他! 柳念面上微笑的对他说:“照顾孩子的事情有莫尔,就不用阁下费心了。”她从他手中接过嘻嘻哈哈的无虑,转身回到了殿内。 阴冥愣了愣,跟随了过去。 卫利目送伯爵和夫人进殿,低声问身后那位打道回府的属下:“刚才夫人都说了什么?” 后面的属下垂头丧气的说:“夫人嫌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于是把我打回来了呗。”语气含有对卫利的埋怨之意。要不是卫利怂恿他,他也不会自讨没趣。 卫利啐他一口:“你懂什么?我是想叫你探探口风,好了解伯爵阁下的情况。” “阁下都回来了还有什么情况?你别在这儿蛊惑人心了,我们就是被你给害惨了。要不是阁下宽宏大量,我们早就被赶出阴冥岛了。”身后另一个属下对卫利这种小人的行径非常鄙视。 卫利瞪他一眼,依旧大言不惭:“这个伯爵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 “伯爵都已经回来了,你还在这儿胡说八道!”那个鄙视他的黑袍属下怒斥他。 卫利问身旁那个自讨没趣的:“刚才伯爵和夫人说了什么?” 自讨没趣的属下回说:“并没说什么,夫人就说有那个莫尔照顾小少爷,不用劳烦阁下什么的。” 卫利冷笑:“你不觉得这句话有问题吗?真正的夫妻是不会说这种见外的话,况且小少爷是伯爵的儿子,伯爵有义务陪孩子出去玩。还记得以前吗?就算总统府那里在忙,伯爵都会抽空回阴冥岛照顾无尘少爷和无垢小姐。” 这句话果然令人回味无穷。 “还真是!”自讨没趣的那个属下眼睛一亮,神秘兮兮的说:“刚才伯爵抱着小少爷回来的时候,夫人的贴身侍女莫尔却不礼貌的称呼伯爵……”他把刚才所看的情形认真描述了一遍。 卫利诡异冷笑:“如果我猜的没错,夫人和夏夫人是在找无虑小少爷,伯爵只是抱着小少爷出去而已,夫人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呢?还有,莫尔对伯爵出言不敬,夫人却没有责怨她,唯一解释的就是……这个伯爵是假的。” 黑袍属下们顿时像炸开锅一样。 * 回到殿内,柳念始终抱着无虑不撒手,冷冷的目视着对面的假丈夫:“谁允许你接近无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接近我的家人。” “好。”面具下的眸如平静的海水一样,能使人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柳念移开视线,不在与他对视,这是为了避免自己失神。 “妈咪,我要和爸爸玩,今晚我还要和爸爸睡!”无虑稚嫩而欢快的声音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 柳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儿子居然向着外人! 柳念依旧将无虑紧紧抱在怀里,说:“无虑忘了吗?你每晚都是要跟妈咪和哥哥姐姐在一起睡的。” “不嘛不嘛,我要跟爸爸,我想爸爸!”无虑挣扎着下地,直扑到这个冒牌爸爸的怀里。 面对这种情形,柳念有种极度的挫败感。 “无虑!他不是你爸爸!”为了阻止无虑接近他,柳念不得不说出实情。 无虑生气的嘟囔着小嘴:“妈咪坏蛋!” “……”柳念狠狠瞪一眼抱着儿子不撒手的男人。 目光交织,一个满是凶狠,一个隐含情愫。 “好了,无虑,快到妈咪怀里去,她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咪。”他蹲下身放下可爱的无虑。 无虑搂着他的脖子紧紧不放:“她如果是好妈咪,为什么会不要爸爸?” “不要这么想。”他慈爱抚摸着无虑的脑袋:“或许是……爸爸不要妈咪。” 柳念满脸黑线。 无虑捧着他那张狰狞的撒旦面具,不但不害怕反而还亲他一口:“我知道爸爸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所以,我一点都不嫌弃爸爸。” 什么?无虑竟然知道他面貌可怕,却一点都没被吓到! 难道…… 柳念再次将目光转移到这个古怪个性的男人身上。 柳念注视他的瞬间,那温情脉脉的神色迅速变的淡漠疏离。 柳念立刻打消自己时而腾升起的念头。 夜深人静的时候,柳念打开窗户,静静地诉说自己的思念。 夏梦抱着熟睡的景儿走了进来。 “梦,你也睡不着吗?”柳念伸手握住夏梦。 柳念沉默,看着窗外。 月光斜洒进来,打在她们莹白的脸上,衬托出一种孤寂凄凉的美。 “我梦见冷夜了。”夏梦似乎还在心有余悸。 柳念想到冷夜,便想到了浑身是血的莱勒。 柳念鼻翼一酸:“他虽然是我的亲舅舅,可是他的冷酷无情实在叫我不敢苟同。” 夏梦哀叹一声:“如果他肯放下那些仇恨,我认为他还有一线希望,然而他用那些残忍的手段来伤害他身边的亲人,我永远都不能宽恕他。” 柳念替夏梦感到惋惜:“你就是太善良。舅舅仇恨世间的一切,他认为所有人都要为红棉妈妈的死付出代价。所以,他那颗心已经被仇恨折磨的走火入魔,你是不可能感化他的。” 夏梦吸吸鼻子:“当初是我太天真。” 柳念摇摇头:“因为你把什么都想得很美好,即便是莱勒的母亲害死了你的妈妈,你仍然用一颗宽宏的心去包容她。他配不上你。” 夏梦却哭了。 继而破涕而笑。 柳念知道,无论夏梦爱或不爱,舅舅已经深深烙在了她的心底。 无虑最近总爱黏着冒牌货。不光是无虑,就连无尘无垢和景儿都开始步入无虑的后尘。 一起床,几个孩子便欢快的冲进柳念的卧室。他们自然不是找柳念的,而是争先恐后的去敲卧室里间的房门。 因为他们要找爸爸出去陪他们玩捉迷藏。 为此,柳念严肃呵斥过也批评过,然而这样只会叫他们更加疏远她。 柳念气不过,便和冒牌货一起带着孩子四处游荡了。 “爸爸,我想去昨天那个地方荡秋千。”无虑欢快的提议。 “我也去,” “我也去。”几个孩子成了无虑的尾音。 冒牌货牵着他们很快去了花房。 柳念不情不愿的跟在他们身后。 “爸爸加油!爸爸加油!”无尘无垢和景儿在旁边拍手叫好。 无虑被冒牌货抱着,一下高过一下的荡着花架下的秋千。 柳念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秋千上的一大一小,生怕会出什么意外。 “噢!爸爸好棒!”孩子们拍手叫好,渴望而羡慕般的看一眼无虑。 “爸爸,这次该轮到你抱我们荡秋千了。” “我是妹妹,我先来。”无垢和无尘争了起来。 景儿不服气:“妈妈说我才是妹妹!该我先才是。” 面具下的双眼笑如弯月:“那就景儿先来吧。” 柳念走过去,改用温柔攻势对待这些古灵精怪的孩子们:“不如妈妈抱着你们荡秋千怎么样?” 无尘撇撇嘴:“爸爸不需要别人帮忙就可以把秋千荡的好高好高,妈咪能吗?” “……” 臭小子!把一个外人当爸爸也就算了,居然还叫她在外人面前下不来台。 目光冷冷的与面具下那双剔透的眸对峙,柳念嘴角微微下沉。 在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中,秋千荡的一下比一下高。 柳念发现自己成了名副其实的空气。 “妈咪,该你了!” 还好,孩子们并没把她当空气。 ------------ 正文 一百五十六章请阁下摘下面具 “妈咪,该你和爸爸一起荡秋千了!” 柳念满脸堆起的灿烂笑容瞬间不见踪迹。 “无虑乖,妈咪很重的,如果把秋千压断了你们不就荡不成秋千了吗?”柳念哄着儿子。 “不嘛,妈咪很轻的,不会压断秋千的。不信你问爸爸。”无虑不依不饶,心中小小的邪恶了一下,吼吼,偶一定要妈妈答应爸爸抱她一次! 柳念无奈,朝冒牌货使了一个眼色。 冒牌货却低头看着身下的无尘。 柳念说什么也不要坐在这个男人的腿上。于是板着脸瞪着无虑:“妈咪不想荡秋千,无虑如果强迫妈咪做不喜欢的是就不是好孩子了。” “哇……”的一声,无虑嚎啕大哭了起来。 冒牌货忙放下无尘去抱无虑:“无虑不哭,爸爸这就去抱妈咪荡秋千。” “嘻嘻,真的吗?”无虑顿时不哭了。 柳念狠狠瞪着儿子,小小年纪就这样狡猾,长大了那还了得? 在孩子们的欢呼中,冒牌货主动握住了柳念的手。 柳念没好气的甩掉他宽厚温暖的手:“你别忘了约法三章。” 冒牌货的双眸带着恳求:“夫人就当是为哄孩子开心吧。” 于是,柳念在孩子和冒牌货的诱哄下坐上了秋千。 这个秋千很特别,因为无虑如愿以偿的叫妈妈坐在了爸爸舒服的大腿上。 柳念由受到孩子的感染玩的还挺开心,事后,她觉得和另一个男人那样亲密坐在一起很对不起莱勒,于是冷着脸将无虑训斥了一顿:“以后你不准叫妈咪靠近他,听到没?” “为什么?和爸爸在一起玩的不开心吗?” 柳念戳了一下他的小额头:“我都说了他不是你爸爸,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无虑哼的一声,小嘴撅的老高:“如果妈咪不让我叫他爸爸也可以。” 这还差不多。 “我去告诉这里所有人,这个人不是我爸爸。” 柳念闻言失色,童言无忌,如果无虑这样说,那些黑袍人一定会怀疑阴冥伯爵的真实性。 “好好好,他是你爸爸。”臭小子,居然敢威胁她! “听到什么了吗?”卫利问探听口风的黑袍人。 黑袍人在他耳边低声说:“我听见无虑少爷说……阁下不是他的爸爸。” 卫利眼睛一下有了光彩。 黑袍人继续说:“而且我还观察到一个细节。”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卫利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一消息告诉总统夫人。 “夫人的卧室里还有一间卧室,而且我无意无尘少爷说,里间是阁下的卧室。” 卫利思忖着:“也就是说,阁下和夫人并没有同床共枕?” 黑袍人点点头:“我跟你猜测是一样的。” 卫利晓笑容渐渐扩大。 等黑袍人走后他立即从袍子里掏出手机。 “夫人阁下,您猜的没错……” 晚餐时,夏梦告诉柳念:“今天你在卧室里哄无虑的时候,我看见卫利的那个属下在窗外探头探脑。我担心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柳念冒牌货均是一愣。 夏梦担忧的说:“估计他们是想抓住什么把柄,所以这几天我们要格外小心。” 冒牌货点点头。 夏梦表情很为难的说:“你们今晚……暂时在一起睡……吧” “我不同意。” 冒牌货居然抢先一步拒绝了夏梦的建议! 柳念尴尬万分,他以为她想跟他睡在一起吗?拒绝的话也是她先拒绝好不好! 夏梦劝说:“不这样的话会让他们识破的。” 柳念放下叉子:“梦,你不觉的这个建议很荒唐吗?你知道我对莱勒的感情……” “念,难道你希望琪菲带走无尘吗?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你并没有对不起莱勒,何况……”夏梦看了看冒牌货:“何况莱勒也希望你和孩子们过的好。” “没有他我怎么能过的好?”柳念眼睛有些湿润,他以性命化解仇恨,而我却一再的误解他……”柳念眼眶氤氲。 捂嘴抽泣着。 撒旦面具里的那双眼睛流露着痛惜和无奈。 无虑觉得妈咪好傻,爸爸就在她的眼前她却认不出来。 “要不我们投票决定。”三岁的无尘突然开口。 “这个主意不错。”无垢和无虑,景儿双手赞成。 柳念突然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她没好气的瞪着这些早熟的孩子们。 于是,除了柳念和对面孩子缘颇好的冒牌货,他们都举手了。 可气的是,夏梦也举手了。 个个都是叛徒! 为了孩子她只能委曲求全了!反正只在同一张床睡,量他也不敢碰她! 柳念正要答应时,一个冷厉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绝不会答应。” 那张冰冷的面具下,是他依旧冷漠的眼神。 他淡淡的看一眼柳念,起身离开餐桌。 柳念心中莫名生气,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叫她下不来台? 他给她的感觉是那样的傲慢自大,带着一点冷血。矛盾的是,这种冷血只限于她,他对夏梦和孩子却是平易近人的很。 柳念心中很不是滋味。 奇怪,她为什么要那么在意他的态度? 柳念虽然这样想,可还是禁不住亲自找上他。 她敲开他的房门。 房门打开,见是她,他淡淡了叫了一声夫人。 柳念冷冷的说:“如果你还在为上次刺你胳膊的事情耿耿于怀,我在这里跟你赔个不是,你要是真心帮助我们就必须配合我们。如果你是来搅局的请你离开。” 他问:“我怎么不配合夫人了?仅仅是因为我不配合与你同床共枕吗?” 柳念张口结舌,好半天才压住怒火:“你不讽刺我心里不舒服是吗?” 她是不是看花眼了,为什么他的蓝瞳里流露着痛苦? “我没有讽刺夫人,像我这么丑陋的人怎么配和夫人同床共枕呢?其实夏夫人说的并不无道理,但是我确实做不到。”因为他怕一旦躺在她曼妙美好的身体旁边,会激起自己内心最原始的渴望和占有。 这句话瞬间消灭了她心中积压的怒火,毕竟不是因为刺针的事耿耿于怀,而是源于他的自卑,于是柳念改用安慰的口吻:“心灵丑陋才是真正的丑陋。” 眼神交织,二人不由会心一笑。 自从请了一个冒牌的阴冥岛主兼亚威总统,仿佛和莱勒在一起的那种踏实感又回来了。 虽然这个冒牌货总是不爱配合她,但是却也的确如他所说,并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 然而,卫利那伙人的暗中窥查还在继续,为了不使他们起疑,她和冒牌货每天都是深夜才睡。 夏梦上次的提议没有得到冒牌货和柳念的认可,但是好像从那以后,夏梦过的很安心,脸上的忧虑也随之消失。 即便是琪菲要亲自来阴冥岛,夏梦也并没有过多的忧虑。 柳念觉得夏梦是因为太过相信这个冒牌货了。不过就连她自己都开始依赖冒牌货了。 琪菲还未到的前两天,卫利在阴冥殿开始明目张胆的为难这个冒牌的伯爵了。 根据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探索和观察,他确定这位带面具的阴冥伯爵很有可能是两位夫人请的替身。 但看那位阴冥伯爵坐在大殿上显的气定神闲,卫利做了一番委婉的试探:“听说北国的总统去了佐鲁,她不会是要替顿巴鲁夺回佐鲁的政权吧?” 阴冥反问:“哦?是吗?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卫利一听,感觉自己很有存在感,于是说:“依我看阁下应该回亚威了解一下实情,阁下一旦现身外界,肯定能打消那些人的心思。” 在阴冥岛他可以用面具遮住一切嫌疑,可要回到了总统府,他就必须以真面目示人。 卫利断定他肯定不敢走出阴冥岛。 果然,卫利发现柳念的神情有些紧张。 卫利更加断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冒牌的伯爵沉吟良久,以各种理由推脱:“等我静养一段时间自然会回总统府。” 黑袍人听他这样一说,纷纷开始相信了卫利的话,这个伯爵是假扮的! 于是他们抬眼,大胆的看向冒牌货。 这更加壮大了卫利的胆量,于是一脸认真的对殿上的伯爵提议:“恕属下直言,阁下带着面具属下们真的不敢确定您身份的真实性,可否请阁下摘下面具叫属下们瞻仰一番?” “放肆!难道你会怀疑伯爵是冒牌的不成!”夏梦怒声呵斥。 卫利暗中与她较劲:“我这也是为阁下的名誉着想,属下不想叫人对您的归来产生怀疑,而只有看到阁下的真实面貌,才会打消所有人的猜忌。” 柳念冷哼一声:“分明就是你怀疑伯爵的真实身份,搅的人心不安,来人,把卫利赶出阴冥岛!” 寂静的阴冥殿没有一丝动静。所有的黑袍下属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卫利冷笑:“如果夫人和阁下不给属下一个解释,属下是不会离开的!” “是的,没错!” “他带着面具,谁也看不见他的面貌,鬼知道是不是阁下!” “既然你们好奇,我不防摘下面具就是。”那双犀利的鹰眸盯视着殿下的卫利。 卫利没想到他敢摘下面具,心中不仅有些发虚。 尤其是对上那双眼眸,他浑身的寒毛的都竖起来了。 然而柳念这时却突然制止:“你胡说什么!难道他们要你摘你就摘吗?你们这些属下也真是太过分了!” 夏梦一脸的惊恐:“阁下脸上有伤,现在还不方便摘下来。” 卫利见这两位夫人害怕的神情,立场又变的坚定起来。 这时候,这位冒牌阴冥开口了:“我知道,你们一直怀疑我不是你们的伯爵阁下,我可以摘下面具,但是,你们的怀疑若没得到验证那就等于是公然藐视上级,那是要处以极刑的,卫利,你可要考虑好了。” 卫利又退缩了,转念一想,这说不定是吓唬他的话,再说,夏夫人说他脸上有伤,想必这受伤的面积一定不小。就算他是伯爵,他们可以来个死不承认。 卫利心一横,做出了一个决定:“那么就请阁下摘下面具。” ------------ 正文 一百五十七章让他重新面对她 柳念朝冒牌货使了一个拒绝的眼色。 只要冒牌货拒绝卫利这一大不敬的要求,就会避免摘面具的风险。 然而,冒牌货根本不理会柳念发出的这一信号。低沉威严的声音响在大殿:“你们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了。” 卫利和众属下缓缓抬眼,神经不由紧绷。 柳念和夏梦暗暗屏住呼吸。 骨节如竹的手微微抬起撒旦面具的下巴尖端,手指缓慢一挑此刻,阴冥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神经都绷成了一根弦。 柳念闭上眼,不忍直视。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她真怀疑这个冒牌货是不是卫利的同伙! 想到这,柳念咬牙切齿。 不行,她要阻止冒牌货配合卫利! 柳念袖子内藏匿的那颗银针瞬间无声飞了出来。 然而银针却被夏梦用手夹住! 柳念睁眼,低声说:“别拦着我,他这样做对我们不利。” “念,难道你要谋杀亲夫吗?你看看下面。” 夏梦神色难掩激动,那是因为高兴过度而产生的激动。 柳念不明所以,朝夏梦说的方向看去。出乎意料的是,殿下方的那些黑袍人全都低着头跪在地上。 柳念上前一步,朝身侧那抹高大看去。 那张熟悉的脸庞,深情的眼眸……不是莱勒还能是谁! 柳念捂住嘴吧,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众失声痛哭!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既激动又伤心,哀怨的看着对面的他。 他握住她的手,揽住她的腰,对身后的莫尔说:“夫人好像身体不舒服,先扶夫人回房休息。” “我不要,我要等你一起回去。”她情不自禁的将他的手贴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低柔而悲伤的说:“你好狠的心。” 夏梦看见这一幕,感动落泪。 冷夜,原来你并不是无药可救。 “我向来视你们如同生共死的兄弟,相信你们的忠诚,将两位夫人放心交给你们照顾,然而你们却为了各自的利益做出这种背叛我的事情,看在多年跟随我的份上,你们自行了断吧。”他的语气一直都是威严的不可侵犯。 卫利一听,双腿抖如筛糠。 “阁下恕罪!我们是被小人蒙蔽才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求阁下开恩!” 大殿下方的黑袍人恨死了卫利这个无耻之徒! “属下该死,不该听信小人谗言,从今以后我们用性命担保,如有异心天诛地灭!” “如有异心,天诛地灭!” 黑袍人信誓旦旦。 卫利完全处于孤立的状态,此时,他心如死灰,流露出一种恐惧和绝望。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卫利在蛊惑人心?” “是的阁下。我们要求把这个害群之马处以极刑!” 卫利吓的惊恐后退。 然而却被身后的黑袍人紧紧钳制住了双手。 “把他拖下去立刻执行!” 在阴冥岛,只有岛规。所有人必须遵守岛上的规矩。 卫利公然蔑视伯爵,犯上作乱,这已属重罪。 柳念终于明白起初他不赶走卫利的原因了,原来他是在这儿等着卫利。对于这样卑鄙的小人,他不会轻易放他一条生路的。 卑鄙的人无论走到哪儿都是祸害精。 柳念一直都不愿意放开他的手,就那样十指紧扣,直到回到偏殿的卧室。 “莱勒,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知道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柳念痴情迷离的双眸深深凝视着他,双手攀着他的脖子。 她闭眼,撅起红润的唇向他的脸上啄去。那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湿,他不禁看的有些失神。 柳念继续闭上眼,仰着小脸,热情等待着他的攫吻。 “夫人,别这样。”他拿掉那双攀在他脖子上的葇荑。 柳念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睁着朦胧雾气的双眼:“莱勒,你是不是失忆了?我是阿念……” “我根本不存在失忆。”他那双眸子越加的清冷,如一道冰墙。 柳念不顾一切的扑到他的怀中,温柔拂过他立体刚毅的轮廓:“法达教父跟我说过,晶片会导致你失忆,我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要你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莱勒,没关系,我们可以重头在来一次。” “夫人完全误会了,我不是莱勒!不是他!”他抬高声,再一次郑重其事的声明。 柳念下意识的摇摇头:“我不信,一定是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一定是这样对不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孩子们会喜欢你,因为你是他们的爸爸,因为父子连心。” “我不是他!”他无情推开柳念。 夏梦站在外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难过至极。 “莱勒,你不爱了是吗?如果你说你已经不在爱我,我永远都不会纠缠你了……”她几近卑微的祈求般的看着他。 他背对着她,片刻转身,撕下那张贴在脸上的面皮。 猝然,那张面目全非的恐怖面庞呈现在她得到眼前。 “啊……”柳念吃惊低叫。 “怎么?害怕了是吗?”他步步欺近她,眼睛里带着凶残。 “这才是我的真正面庞,刚才那张脸是为了应付外面那些属下才不得不易的容,夫人,请您看清楚,我还是您日思夜想的莱勒吗?” 柳念摇摇头,泪水滚落。 他不在欺近她,拿起撒旦面具,遮盖住了他疮疤交叠的脸上。 柳念捂着心悸的胸口,颤抖的唤住他:“你站住。” 他依旧是冒牌货,他也依旧站在那里。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柳念陷进了那深邃的双眸中:“如果是易容,为什么你却知道我丈夫的面貌?” 他不以为然的回答:“那是因为我易容之前向夏夫人问了您丈夫的面貌特征。这个回答您满意吗?” 眼眶打转的泪蓦然间忍了回去。 “你可以走了。” 很快,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眼前。 夏梦走过来抱着她抖搐的肩膀:“念,对不起,让你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柳念摇摇头,故作轻松的说:“没关系,我知道你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 “念……我……”夏梦欲言又止。 柳念渐渐恢复了平静:“有什么事吗?” 夏梦想了想:“哦,没什么。” 柳念并没在意夏梦写满心事的脸。 卫利被处极刑以后,阴冥岛的下属中规中矩,在没有人敢动歪心思了。 这种杀一儆百的凌厉手段把阴冥岛所有人治的服服贴贴。 冒牌货的行事作风与莱勒有几分相同,这令柳念不由自主的就会把那张狰狞扭曲的脸孔和莱勒得到面庞重叠在了一起。 除了那张脸不像,他得到身高和气质都和莱勒贴近! 柳念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夜无眠。 深夜中,夏梦来到阴冥殿对面的那座教堂内。 教堂亲前排的座位上,一个黑色的背影坐在那里,背对着她。 “她那样伤心,你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呢?” “我不想强迫她。”低沉的声音充满悲痛,每天面对着她却不能与她相认,他的心每天都在那把刀上煎熬,他又何尝不压抑心疼呢? 夏梦不懂:“她心甘情愿的爱你,怎么会是强迫呢?” “她爱的是我以前的那张脸。我不想让她带着同情和惧怕的色彩面对我。与其那样还不如在暗地里保护她。” “哥,什么时候你也变的这么无私了?可是,你这样只能证明你胆怯懦弱,不敢面对她!再说了,你明知道她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女人。” “你没看见吗?当我撕下那张假面时,她躲我都来不及……” 夏梦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教堂外的花棱窗下,那双眼眸在黑夜中透着哀怨的光芒。 教堂内,夏梦沉默了半晌,问“明天琪菲会过来,你见还是不见?” “见。” “需要易容吗?” “不需要。” “万一她不承认你的身份怎么办?” “放心吧,总统医院里一直有我的dna血样。” 柳念踉踉跄跄的跑回到了卧室,一头栽在床上,伤心不已。 骗子!骗子! 在他眼里她依旧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肤浅的女人! 泪水打湿了枕头,她握紧粉拳,暗下狠誓,她一定要让他找回原来的自我,一定要让他重新面对她。 二天一早,柳念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营养的早餐。 孩子们蜂蛹雀跃的扑到桌子上。 个个都吸着满是口水嘴巴。 “哇,妈咪的手艺好棒哦!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不会是中看不中用吧?” “如果是这样我情愿去吃爸爸做的牛奶蛋糕。” “不过看起来真的很有食欲。” 无虑小嘴嗒的吧吧响。 柳念没好气的瞪他们一眼:“你们这些小馋猫,快去叫夏妈妈和爸爸出来用餐。” “我们去叫爸爸,景儿快去叫你妈妈。”无尘和无垢争先恐后的抢先要去爸爸的房间。 “不嘛,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景儿撅着嘴,追着无尘他们。 夏梦走出来,笑说:“看来我是没有孩子缘,我自己的孩子都被那个冒牌爸爸给哄手里去了。” 柳念笑笑,不做声。 平时只要柳念一看见孩子接近他就很反感,今天是怎么了? 反感变成了反常。 “爸爸,你先帮我们尝尝妈妈的手艺,如果不好吃就先告诉我们哦。”他被孩子的热情的抓住胳膊。 他看着孩子们,笑意渐浓。 “行啦,你们都这样缠着爸爸,爸爸怎么替你们品尝我的手艺呢?”柳念唇角漾着一抹风情妩媚的笑。 走到他的身边,眼眸里溢满了柔情蜜意。 ------------ 正文 一百五十八章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敢认 “味道怎么样?”柳念看着慢吞吞咀嚼食物的男人,满眼的期翼。 “夫人手艺不错。”他放下勺子准备起身。 柳念按住他:“你要去哪里?” “那位琪菲夫人要来了,我得准备一下,夫人应该不希望被她抓住把柄吧。”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餐厅。 “喂,你等等……”柳念丢下叉子也随之跟了过去。 无虑和哥哥笑的合不拢嘴。 夏梦奇怪的看着他们的背影,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夫人别忘了,我们有约法三章。”他很不耐烦。 柳念抿嘴一笑:“我没忘。” “那最好不过,我相信夫人应该自重。”他轻哼一声,似乎对她极其厌烦。 “我知道,不过你衣服该脱下来洗了。”说完,示意他脱下外面的黑袍。 “我自己会洗,请你离开。”他毫不客气的对她下逐客令。 而她不但不生气而且还伸手要扒掉他的袍子! “拿开你的手!”他一用力将她推开。 柳念一个趔趄没站稳,倒在了地。 男人双眼流露着痛惜,忙将她扶起:“夫人没事吧?” 柳念心中溢满喜悦,倒在他怀里双手捧着那张撒旦面具:“请不要隐藏自己的感情,我知道你爱我,莱勒……我也爱你。”柔软的唇大胆的贴在他薄凉的嘴唇上。 他神色掠过一丝痴迷,在她吻上唇的一刹那,他的身心紧跟着一颤。 他太久没有品尝她的芳香了,以至于自己的舌不受支配的在她齿间缠绕。 柳念渐渐攀着他,那身袍子很快掉落在地。 她的手指柔软的穿梭在他的发间,然后再转移到了那张面具上。 她热情如火,带动着他旋转一个优美的弧度,二人双双倒在了床。 柳念娇.喘吁吁,痴望着他,正轻轻揭开着那张面具。 想到他那张面目扭曲的脸,她只有心痛。 “你干什么?”他意识猝然清醒,狠狠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想看看你……”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声音颤抖。 他翻身起床,将落地的袍子很快披在了身上:“夫人如果寂寞有的是男人陪,请不要来骚扰我。我没想到夫人是这样饥渴,居然连我这种歪瓜裂枣都不放过。” “莱勒!”柳念两眼迸泪。 “我不是,我说了我不是!”他的声音高过她。 “你分明就是为什么要这样骗我!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肤浅的女人吗?”柳念的心在抽痛。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的眼眶有些发红。半仰着头,极力将眼眶中的泪憋了回去。 “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敢认,真是个懦夫。” 走出房间的时候,听见她不断抽噎的声音。 他忍住想要转圜的双脚,艰难的迈了出去。 琪菲这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居然敢孤身一人来到了阴冥岛。 莫尔出来迎接了她。 坐在冷清的大殿中,受尽阴冥岛所有人的冷落,琪菲更是愤恨。 她起身,直接朝偏殿走去。 “请留步,伯爵和夫人正在休息。”莫尔面无表情的挡住她得到去路。 都说她如何如何厉害,今天一看也不过如此,有什么好可怕的?莫尔撇撇嘴,不屑的看着她。 正这样想着,琪菲那双刀子般的眼睛已经投在她身上:“让开!” 她很不体面的推搡着莫尔。 莫尔和柳念在一起自然也是练过功夫的,一动不动得到站在那儿,并没有因为琪菲的推搡而移动半分。 琪菲气的脸色铁青:“我要见阴冥伯爵!带我见他!” 莫尔不慌不忙的说:“夫人说了,在她和阁下休息的时候不准有人打扰。”莫尔只知道这个叫琪菲的女人是不要脸的第三者。 琪菲一听,心中恨恨的想道,柳念这个贱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招?难道莱勒真的回来了? 一想到莱勒和柳念正在滚床单,实在怒意难消。 啪的一声,掌掴莫尔一记响亮的耳光:“滚开!” 莫尔捂着脸,忍住动手的冲动:“泼妇。” “你!”琪菲伸手还想教训莫尔。 “住手。”柳念和夏梦走出来。 “就算你权利再大也没资格在阴冥岛撒泼。”柳念冷冷的说。 “没资格的是你。”琪菲狠毒的看着柳念:“我现在才是莱勒名义上的妻子,这个岛是我跟莱勒的。” 柳念可笑的看着她:“是吗?谁告诉你阴冥伯爵就一定是莱勒?” “怎么?难道是你不成?”琪菲满脸的敌意。 “自然不是我,是我和莱勒的儿子无尘。” 琪菲不服:“我不听你胡说八道,我要见莱勒!” 这时,黑色的高大背影出现在了两个对峙的女人眼前。 因为上午的不愉快,柳念并没有主动上前迎他。倒是琪菲,一脸倒贴的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 琪菲抬头凝目注视着他,虽然他的脸被面具遮挡,但是他浑身散发的气质与莱勒有些贴近。 这令琪菲既担忧又兴奋。担忧的是,莱勒此次回来一定会削弱她刚建起来的政权,兴奋的是他正用那双魂牵梦萦的蓝眸盯视着她…… 琪菲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没人会知道你和阴冥伯爵是同一个人。莱勒,我好想你,我们回总统府好吗?” 他看了一眼脸色十分不满得到柳念,没做声。 琪菲又说:“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我们把无尘和无垢也接回去好不好?” 柳念看着一直不发一言的男人,那颗心一下凉了半截,倔强的看着他,说:“你要离开可以,但是你们别想带走孩子!” 柳念说完,拂袖而去。 坐在床上已是浑身无力。 过了好久,夏梦来告诉她,他和琪菲离开了。 柳念听罢,伤心落泪。 “他必须回去,不然琪菲会把大权独揽着不放的。”夏梦安慰她。 柳念抬眸看着夏梦,问:“他脸被毁其实你早就知道吧?” 夏梦迟疑点头:“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他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你们是担心我嫌弃他吗?”柳念凄凉一笑。 夏梦掩饰心虚:“不是的……” “那晚你们在教堂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夏梦沉默了半晌:“其实他在你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回来了,你舅舅和文青也回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夏梦说:“就是那次我们去东华的时候,我见到了你舅舅,他告诉我他之所以没有让莱勒死是因为怕你对他生恨,于是毁掉了他的容貌想以此来考验你们的爱情。尽管他这样说我依然很愤怒。” 柳念泪雨成行:“莱勒一直都不肯认我……他让我们这样痛苦,我只会更加恨他。” 夏梦拍肩抚慰着她:“莱勒非常爱你,上次从东华回来,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们。” 柳念突然下床,从衣柜里翻出几件衣服便离开了房间。 夏梦还没来得及问,她已经走出了阴冥殿。 总统府里齐聚了各国来宾和议员,总统府外世界各地的记者蜂蛹而至。 索昂早已经在总统府里等候多时。他已经两年没有看见柳念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柳念现在的下落。听说莱勒和柳念这两年都是过着世外隐居的生活。 又听说还生了个儿子。 这使索昂在娶缇娣这件事变得到不在那么难过。 杜伦推着科蒙老先生从医院走到总统府,自从总统离开以后,杜伦被琪菲撤了职。杜伦放不下科蒙老先生,于是便替莱勒担起照顾老先生的责任。 琪菲本来是想把杜伦逐出亚威,糟糕的是科蒙在莱勒离开后神智居然恢复了。 科蒙和杜伦一样,得知儿子要回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琪菲想确定这个一直都不肯摘面具的古怪男人到底是不是莱勒,她展现温柔的一面,亲自为他换上一套帅气十足的黑色西装。 而漂亮如她,自己也换上一款当下最流行的亮色曳地长裙,头戴钻石王冠,手上的戒指蓝光闪闪。一旦走出卧室,无疑是光芒万丈的聚焦点。 “莱勒,这里不是阴冥岛,把面具摘下来吧。”琪菲眼波流转,停驻在他那深邃的眼眸中。 他嗓音嘶哑的开口:“我的脸已经面目全非,你真的愿意看吗?” 他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令琪菲脊背发凉。 “怎么可能?除非你不是莱勒。”琪菲后退一步,充满敌意的看着他。 莱勒眼角微眯,阴冷的笑出声:“我跟你开玩笑的。” 说完略整了整西装,走出卧室。 然而,并没有打算摘面具。 琪菲拿起电话:“告诉武装队,在暗处见机行事。如果他不是总统,必死无疑。” 马龙做梦都没想到,柳念居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不是在做梦吗?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迷人。 那张精致的容颜并没留下被岁月摧残的痕迹,而是比以前更加风情万种了。 此时,柳念身袭一款白色束腰包臀的性感长裙,长发盘成一个低低的蓬松垂髻。给人一种高贵婉约的独特气质。 此时,已经有不少目光焦距在了她的身上。 “马龙,很高兴遇见你。”柳念伸手握与他相握。 马龙激动的看着她,岁月并没拂走他眼里的深情,反之在那双碧绿的眸子内流露着比以前更胜的狂热。 他揽着柳念柔软的腰肢,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步入总统府。 ------------ 正文 一百五十九章十指相扣 “这不是总统先生的前妻吗?” “不是吧?总统的前妻怎么会跟北国的国务卿在在一起呢?” “看看那边,那不是索昂伯爵吗?这两年他一直都在找柳念的下落。”一个议员指着朝柳念看去的索昂:“看来今天总统府一定热闹的很!” “嘘,原来你来是为了看热闹啊!” 总统府的宴会大厅内,那些议员和政要成了八卦婆。 在媒体的镁光灯下,柳念挽着马龙的胳膊,姿态自然从容,没有半分尴尬之意。 索昂走过去,看着马龙面带不悦:“念,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柳念朝索昂微笑:“索昂,怎么是你一个人?缇娣呢?” 马龙看着索昂,对柳念说:“伯爵先生,听说你要结婚了,我在这儿提前恭喜了。” 索昂眉头一皱。 马龙温雅一笑,说:“阿念大概还不知道吧?索昂伯爵的未婚妻正在佐鲁安心待产,不方便出席。” “听说马龙先生最近桃色新闻不断,看来艳福不浅啊。”索昂很不客气的还击。 柳念心知这两个男人又在斗气,于是友好的打圆场:“有时间我请二位老朋友来我家做客。你们不知道,我那三个孩子都很热情好客。” 柳念话里的意思在明白不过,无非就是要打消他们之前不变的非分之想。 索昂和马龙顿时不在争锋相对了。 柳念看见了南宫彦。只是这次他的身边没有出现活泼的依珊,而是独自一人前来。 柳念从两个男人之间脱身,自顾倒了一杯香槟向南宫彦走去。 “南宫阁下好久不见。” 南宫彦似乎脸色不太好,皱蹙着眉头,深邃的眼波下是一圈淡淡的眼袋。 南宫彦看见柳念,勉强一笑:“久违了夫人。” 柳念问:“南宫阁下的夫人怎么没来?我还真有些想念她。” 南宫彦一听,本来就很虚伪的笑意瞬间隐匿不见。 柳念感觉有些不对劲,忙说:“抱歉。” 南宫彦很风度的说:“夫人没必要说抱歉,我跟我前妻已经离婚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因为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一个好女孩。”柳念有些伤感。 南宫彦不做声。 看他那副颓废忧郁的模样一定是忘不掉依珊,可是既然忘不掉为什么还要离婚呢? 柳念兀自叹息,依珊的经历或许和她一样。 高处的那道眼神犀利的停驻在她身上。 柳念觉得心跳加快。不由抬眸向上看去,然而,那道视线却巧妙的从她身上移开。 那身黑色笔挺的西装,优雅从容的姿态,面具依旧遮住了他的容颜,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面具不是撒旦,而是纯白色的普通面具。唯有那道俯视众人的眼神透着睿智的锋芒。 他的左胳膊上搭放着一只柔.嫩的蔻丹纤手。 这只手的主人正用她那狠毒的双眸注视着柳念。 既然柳念想来送死,她就成全她。 柳念眉间隐隐流露出担忧。 人们看见莱勒总统以面具示人,全场不由哗然。 “阁下的脸怎么了?他为什么用那张白色的面具遮住?” “总统阁下看起来真是很怪,他不会是别人假冒的吧?” 有的人直接问柳念。 柳念坚定的回答:“没有人会冒生命危险来假扮总统。” 杜伦推着科蒙走近他身旁。 杜伦虽然看不见面貌,但是从那双洞悉人心的蓝眸中他可以确定,这正是莱勒总统。 科蒙伸出苍老的手,握住莱勒。 这个动作顿时制止住了众人窃窃私语。 琪菲见局势并没按自己的意愿发展,便笑着对莱勒说:“莱勒,你就把面具摘下来吧,也好堵住那些人的猜忌。” 莱勒似乎没听见她的话,那双眼睛一直关注着不远处的柳念。 柳念知道他在看着自己,和挽着马龙,故作亲密状,并不时和马龙耳语说笑。 就连索昂都看不下去了。 可是那个男人,他眼睛里为什么会平淡的没有一丝波动? 琪菲看见这番情景,心中猜疑,如果在以前,莱勒觉不允许柳念在他眼前当众和别人调情,而眼前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是在看柳念没错,可是那双眼睛里并没有任何感情。看来很有可能真的是冒牌货! 柳念想找人做莱勒的替身,唯一的原因就是夺权。 说不行,她绝对不能叫这个贱人夺得逞。 于是琪菲高声说:“各位,阁下的脸有些皮肉伤,为了不影响阁下在各位心中的形象,所以他才带着面具,请大家要相信总统。” 琪菲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早在宴会里安插了党羽。 那些党羽自然按照她秘密吩咐的去做。 “这只是夫人的一面之词,说实话我们并不相信。我认为还是请阁下摘下面具为妙。”一名化身为议员的琪菲党羽开始提议。 此话一出,顿时激起了人们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样的皮肉伤致使亚威总统不得不带着面具呢? 科蒙最担忧别人对莱勒的猜忌,,于是严肃的答应了议员提出的无理要求。 柳念险些要出口阻止科蒙,她知道科蒙这样是为了证明这个寡言沉默的面具男就是莱勒,可是他有没有过,莱勒的脸已经面目全非,万一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不承认莱勒怎么办? “阿念,莱勒的脸怎么了?”马龙不禁问柳念。 柳念看着莱勒:“他是为了救我……” 她那种心痛的神情令索昂和马龙同时震撼。 此刻,索昂才发觉,柳念之所以恨莱勒,是因为她爱他。 柳念发现二楼的栏杆下隐藏着一个黑色物体! 不好!一定是琪菲派人要暗杀莱勒! “我反对!”柳念走前一步。 “总统脸上的伤害没有完全愈合,所以现在还不能摘下面具。”她走到他的身旁,停下。 琪菲冷笑:“科蒙老先生都已经同意了,而总统也无异议,你凭什么反对?” 柳念还击说:“我是为了总统的健康着想!” 她说完,深深看一眼莱勒。 还好,这次他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动容。 琪菲自然不会放过打压柳念的机会:“大家还记得两年前总统莫名消失的时候吗?那一年亚威得了瘟疫,卡维国王的陵墓坍塌,你们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干的吗?” “是谁干的?” “听说是血魔几百年前的诅咒。” 琪菲神采飞扬的说:“其实这些诅咒全都是人为的,这个女人是冷红棉的女儿,她为了替母亲报仇,杀害了好多亚威无辜的国民!” 所有人像看瘟神似的看着柳念:“真的假的?” “总统夫人说的话你还不相信吗?绝对错不了。” “两年前出现降瘟疫的时候,那些亚威国民好像有一部分都集体失踪了,我估计肯定是被柳念杀掉了。” “都给我住嘴。”莱勒终于开口:“大家不是要看一看我的真实面貌吗?”他开始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只因他不想柳念成为众矢之的。 琪菲却并没有叫他如愿,高声说:“我以碧罗琳王后的永恒钻发誓,这个女人正是杀害亚威国民的幕后凶手!” 碧罗琳……王后? 所有人诧异的看着琪菲。 琪菲有些不解,怎么?她说的不对吗? 莱勒那双眼睛宛如杀人刀。 柳念却镇定的说:“看来你还真没有读过历史。” “你什么意思?” 琪菲觉得那些政要和议员的眼睛就像毒刺。 伊万总理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大厅内:“夫人,碧罗琳是亚威的叛徒,当年她谋朝篡位企图逼迫国王退位,卡维国王因为念及情分将她贬为庶民,可她却还是不甘心,返回宫中易装成一个宫女陷害灵王后,后来她罪孽深重,国王将她处以火刑。” 伊万总理说完,众人暗自点头。 亚威的总统夫人居然推崇碧罗琳,看来她才是血魔转世。 柳念对伊万默契一笑。 莱勒的眸光不由微沉。 琪菲摇摇头:“不对,伊万总理,请你不要在这儿妖言惑众了,碧罗琳王后和卡维那么恩爱,灵女使出各种歹毒的方法来陷害她,可是他们的爱情是那么的感天动地,纵使有十个灵女一百个灵女都拆散不了他们!” 全场哗然。 “亚威的夫人是怎么回事?” “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伊万神情肃穆的说:“卡维国王怎么会爱上一个叛徒呢?在他失声不能说话的期间是灵王后不离不弃陪伴着他,也是灵王后治好了他的嗓子,而碧罗琳却趁国王得病的时候想要叛变!这些可都在亚威历史上记载的清清楚楚!” “对啊,她居然敢歌颂一个叛徒!” “大家有没有注意,这位总统夫人好像一直效仿碧罗琳那个叛徒!她趁总统先生不在的时候独揽大权,现在总统回来了他还不依不饶,逼总统阁下摘下面具,叫总统受伤的脸暴露在公众下,她也太残忍了!” 伊万和莱勒的党羽开始忿忿不平。 最后不满声越来越多。 “不可能!史书上不是这么写的!”琪菲心中开始慌张。 “你们一定是被这个女人下了蛊!”琪菲将手指上永恒钻亮出来给大家看:“这是卡维国王给碧罗琳王后的爱情钻!他对她说他们的爱是永恒不变的,所以,王后就把它叫永恒钻!它能驱扫邪恶!” 柳念走出来,拿出另一枚永恒钻,它发着湛蓝的光芒,光芒渐渐扩大,整合总统府笼罩在一片蔚蓝中。 与琪菲手中的那枚蓝黑色钻戒形成鲜明的对比。 “各位,这个女人颠倒黑白,企图诬陷灵王后和国王。我这枚才是真正驱扫邪恶的永恒钻!大家请看!” 柳念说完,笑看着琪菲。 “不可能!她那是假的!”琪菲在也顾不得仪态,失声尖叫。 “根据史书上记载,永恒钻的光芒可以照亮整座王宫。”伊万似乎在提醒在场人们。 人门更加确信柳念那颗才是真的。 琪菲成了严重谴责的对象,她狠毒的瞪着柳念和莱勒,指着莱勒大声说:“他是柳念请来假冒的!” 这下,各国的政要开始抓住这件事做文章。 马龙说:“不如请总统阁下摘下面具为自己澄清。”如果他是冒牌的,那么真正的莱勒是不是死了?如果是这样,追求柳念就有希望了。 所以,马龙想要弄清楚莱勒到底是不是冒牌的。 柳念正欲上前与琪菲理论,莱勒拽住她,将她拉在自己的身后:“杜伦,把我父亲的血型化验单拿过来。” 杜伦一听,解气般的瞪着琪菲:“好的阁下。” 他松开柳念的手,说“把米徳医生叫过来。” 柳念悄悄又握住他的手。 细心的索昂早已经敏锐观察到了这一幕,暗自拍拍马龙的肩膀:“别白费心机了,他绝对是莱勒。” 马龙不甘心:“哼,那倒未必。” “呶!看看那边。” 马龙顺着索昂看的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他们十指相扣,紧密的握在一起…… ------------ 正文 一百六十章揭发 马龙正猜忌时,米徳拿着科蒙老先生的血型化验单已经来到了这里。 全场所有人的忘记了呼吸,只想知道这个面具男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莱勒。 琪菲威胁般的看着米徳:“米徳大夫,事关总统的声誉,你可要查清楚了。” 柳念越过莱勒身边,走上前对琪菲说:“你好像没有资格交代这些事情吧?” 琪菲恨恨的说:“我是总统夫人!凭什么没有资格?” 柳念看了看莱勒,不做声。 莱勒淡淡的看她一眼:“夫人,你该回去看孩子了。” 柳念执拗的说:“可是我已经向无尘他们保证,要把他们的爸爸平安带回去。” 莱勒心疼的凝视着她,眼神很快又躲开。 纵使琪菲在怎么威胁米徳,米徳也不敢在这些媒体和国家政要眼前搞小动作吧!于是米徳直接无视琪菲的话,小心翼翼取出一根奸细的注射器。 莱勒脱下西装,高高挽起袖子。 柳念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痛惜。 米徳在他胳膊上抽出血液,准备要下去。 柳念却叫住了他:“米徳大夫,请你当众为总统阁下和科蒙先生做血型对比。” 米徳有些为难的看着琪菲。 琪菲说:“难道你还怕他做手脚吗?” 柳念冷哼一声:“我倒是不怕他做手脚,而是担心有人威胁他逼他做手脚。” “既然这样,米徳大夫就留在这里检测好了。” “我比较赞同亨利阁下的看法。” “这个主意很公平。” 别国的政要比较同意柳念的看法。 他们和琪菲的动机不一样,他们急于想弄清楚莱勒的真实性以及亚威国的局势。 琪菲自然顶不过外来的压力,米徳早看在眼里,于是留在原地为莱勒和科蒙父子做血型测验。 马龙和索昂有些紧张的看着,马龙的紧张自然是担心自己没希望,而索昂,较之与马龙,他比较无私些。同时为莱勒和柳念担心着。 如果这个带银色面具的沉默男人不是莱勒,那么这个男人和柳念走不走得出总统府都是个难题。 其余的人也都睁大眼睛静等米徳的检测消息。 一旦莱勒和他父亲的血型不对,那么他就很可能是冒牌货。 全场的氛围顿时紧张,柳念和莱勒反之却气定神闲的很。 米徳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深呼一口气。 琪菲冲他暗中使眼色,其寓意是询问检验的结果。 米徳叹一口气,微微摇头。 琪菲心中一喜,这老家伙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此人不是莱勒? 米徳将那检验的结果公布于众:“各位请看,这是科蒙先生的血型,这是总统阁下的,从鉴定结果上看,他们确系是父子关系,我们不应该怀疑总统阁下。” 琪菲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这个不争的事实瞬间打消全世界上所有人的疑虑。 在也没人敢怀疑莱勒的身份了。 柳念心中的激动和喜悦喷涌而出,紧紧握住莱勒的手。 琪菲看见后,冷唇讥嘲:“柳念女士,你这样冠冕堂皇的拉着我丈夫的手,不觉得很荒唐吗?” 琪菲这句话众人倒是认可,毕竟她现在还是总统名义上的妻子。 莱勒双眸阴沉,不希望柳念在这种场合出洋相,缓缓抽手,眼神柔和:“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柳念大胆挽住他的胳膊,眼睛里承载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如果是你的丈夫,我们的三个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琪菲,你非要破坏别人的婚姻吗?” 琪菲杏目圆睁,悲怨的看着莱勒:“莱勒,你就这么任她在这里胡说八道吗?” 莱勒严厉的看一眼琪菲,低沉的对柳念说:“琪菲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你先离开这里。” 琪菲有些得意。 柳念咬牙,小声威胁:“你以为你这是在保护我,可是我感觉到的却是伤心,莱勒,如果你让我离开,以后你别想看见我了,我会做马龙的情人做索昂的妻子,像以前那样到处勾引男人。” 面具下的眼睛掠过一丝无奈:“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总能叫他妥协。 “我要带你回家。” 莱勒低叹一声。 琪菲见她仍然没有离开的打算,开始采取强硬的措施:“警卫员,请柳念女士离开。” 说完,上来了两个警卫员。 柳念又伸出那枚永恒钻,高声的说:“现在我要像大家揭发这个女人的种种罪行,如果有兴趣听的请同意我留在这里。” 索昂第一个说:“我同意。” 马龙想了想:“我也同意。” 紧接着伊万和众议员们到举双手表示同意。 琪菲的心里莫名有种惊恐感,她巴不得将柳念一木仓打死。 莱勒看着柳念,不由轻轻揽住她的腰。 柳念动容一笑:“我们要请的这位证人是当年英汀总理的妻子桑格夫人!” 宴会厅里议论纷纷:“桑格夫人不是早在几十年前就客死他乡了吗?” 琪菲掩过神色间的慌张,镇定的对峙着柳念:“桑格夫人是我的母亲,她已经安息了那么多年了,你还要亵渎她的灵魂吗?莱勒,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时,莫尔搀扶着一脸苍老的女人出现在大厅内。 人们这才明白,今天的宴会只是一个幌子,实则是两个女人的战争。如果柳念不还击,琪菲就会将她一脚踩死。 莱勒的眸子内腾起一丝笑意。既然阿念那么爱表现自己,他大可以给足机会。 唉,如果是从前他一定会主内,叫她主外。 “虽然是瘦了点,可那五官的确和桑格夫人很像。” “没错,真的是桑格夫人,原来她一直都没死!” 琪菲狠厉的瞪一眼桑格。 “啊!”桑格夫人第一眼看见琪菲时,惊恐的躲在莫尔身后。 柳念走过去牵住她的手:“不要怕,有我和莱勒帮助你。” 桑格看见了戴面具的莱勒,心中似乎不那么害怕了。莱勒当初将她收留在岛中细心照顾,除了柳念和莱勒,她对每个人都存在一丝恐惧感。 桑格恢复了平静,指着琪菲颤抖的说:“她不是我的女儿,她要杀我,英汀就是被她害死的。” 琪菲眉头紧蹙:“她是个神经病!大家不要相信她!” “就算是神经病那也是你的母亲!” “这个女人真是心狠。” 琪菲不断矢口否认:“她不是我母亲,我母亲早就死了。” “她的确不是你生生母亲,但是她好歹也把你养大,你为什么要那么狠心追杀她?”莱勒冷声质问。 琪菲不禁后退。 柳念说:“因为桑格夫人知道了她的身世,所以她不得不斩草除根。我说的没错吧总统夫人。” 琪菲的额上布满细密的冷汗,一个劲的摇头:“她在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柳念步步欺近她:“那你心虚什么呢?” “你闭嘴!”琪菲怒瞪着柳念。 “我没有胡说八道!”桑格夫人眼眶湿润:“九年前你联合尤里家族削弱你爸爸的势力,你爸爸被前任总统误会成了阶下囚,你还不甘心,派尤里去东华开车撞死了他,他死的好冤!”桑格夫人满脸是泪,无比震撼着在场所有的人。 柳念扶着她,替她拭去泪。 桑格夫人抱着柳念:“在我心里,柳念才是我的女儿,我对不起她和她妈妈冷红棉,对不起英汀,她妈妈是个善良的女人,是我嫉妒她,所以才陷害她刺杀前总统,我罪孽深重最终得到了报应!”桑格看着琪菲:“我误信奸人的话将她养在身边,谁知养的却是一头白眼狼!” 她尖利的声音响在总统府的每个角落。 琪菲听的心惊肉跳。 全场有是一片哗然和震撼。 柳念平抚了桑格夫人那颗激动的心,便吩咐莫尔将桑格带到二楼卧室里休息。 “莱勒,她在胡说!她一定是得了柳念的好处在这么说的!”琪菲抵死不认。 莱勒沉声开口:“如果你现在忏悔还来得及,可是如果你还是死性不改,我也爱莫能助。” 琪菲伤心的哭泣着,梨花带雨,引来各国部分人士的垂帘。 柳念趁机试探她:“想要博取同情必须要诚心悔改,不如这样,你就承认自己的罪行我们会将你从轻处置。” 琪菲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休想!柳念!我不会叫你得逞的!” 柳念知道,琪菲本性自私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杀害英汀逼疯桑格的,于是她开始使用自己从几百年前带回来的那枚永恒钻。 她要用永恒钻的光芒吸出莱勒体内的晶片。 所有人像看一场神奇的魔术一样看着柳念。 “总统之所以带着面具是因为他的脸被那种邪恶的物质灼伤了,现在我就要用这枚永恒钻将他体内的金属物质逼出来,大家请看。” 柳念手中的戒指发出强劲的蓝色光芒,很快,莱勒的手臂上出现了类似水晶蓝的长方物体。 琪菲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全世界只有她手里的才是真正的永恒钻,可是为什么她手里的这枚和柳念那枚相比,却显的极其弱势呢? 琪菲万分不安。 为什么被人歌颂的碧罗琳王后突然变成了一个历史罪人?如果是柳念杜撰的为什么所有人都还相信呢? 琪菲永远都不会知道,柳念和莱勒穿越百年改变了那段历史,所以几乎在改变历史的同时,后人的看法也在随之改变,而琪菲心中的罪恶已经蒙蔽了她对历史的客观看法。 正当琪菲根本就不知道柳念在玩什么花招时,柳念已经将莱勒身体里的两枚晶片取放在手中。 莱勒感觉自己的面部似乎不在那么疼痛了,他低声在女人耳畔说:“这都是谁告诉你的?还是你瞎编的?” 柳念挑眉:“想知道吗?” 莱勒眼角呈月牙状,弯弯的,目光融化了柳念的心:“当然。” 柳念撅着小嘴,一副“我就不告诉你”的表情,叫莱勒真想一亲芳泽。 柳念将戒指放在掌心内,永恒钻戒像吸铁石一样吸住了长方形的晶片! “这个晶片就是陷害莱勒总统的罪魁祸首!”柳念将目光转移到琪菲身上:“而这枚晶片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你!” ------------ 正文 一百六十一章患难与共的夫妻 所有的目光聚焦在琪菲一个人身上。 琪菲突然笑出了声,看着柳念,那声音越加的肆虐起来。 有的人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疯了。 “柳念,你是不是看魔术电影看多了?”琪菲阴冷反问。 柳念气定神闲:“非要让我举出证据吗?那好,各位看清楚了。” 琪菲咬牙:“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莱勒坐在柳念身后,优雅交叠着双腿,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好像柳念做什么决定都跟他没关系一样。 事实恰好相反,他就是要纵容自己的女人与琪菲势力来一场正儿八经的较量。而他就是女人坚强的后盾。 此时,他注视着柳念,眼眸带着满满的赏心悦目。 只见柳念啧啧出声,笑看着琪菲:“琪菲,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想光明正大的做一场实验。” 琪菲戒备的看着她:“什么实验?” 柳念叫来米徳先生。 继而将那枚永恒钻上的晶片取放在米徳的手中。 “琪菲,如果你想证明自己不是晶片的主人,不是陷害莱勒的罪魁祸首,那么就请你把手中的那枚蓝钻取下来给米徳大夫。” 琪菲冷笑:“我这可是永恒钻,如果毁坏了就是有十个钻石也赔不起。” “你都说是永恒钻了又怎么会损坏呢?”柳念反唇相讥。 琪菲为了证明自己手中的这枚才是真正的永恒钻,心一横将它摘了下来。 米徳拿出那个蓝黑色的戒指和逐渐变深的蓝黑色晶片做了一次科学实验。 马龙和索昂暗暗替柳念捏了一把汗。 整个宴会厅寂静的仿如时间停止。 米徳的神经亦是绷着一根弦。 几分钟的等待犹如一个世纪的漫长等待。 “夫人,这个透明晶片和戒指都检验过了,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琪菲松了一口气。 柳念问:“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米徳说:“没什么不同,而且都是同一种独特的玻璃晶制作而成的。” 柳念又问:“他们的颜色也都是一样的吗?” 米徳想了想,不得不实话实说:“是的,都是深蓝色又带着一种黑色。” 琪菲感到不妙。 柳念说:“也就是说,这个晶片和琪菲夫人的戒指都是一种罕见的水晶物质炼制而成的。可是为什么晶片会跑到莱勒的体内呢?我想不用我说大家也都明白了吧?琪菲,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人们恍然大悟。 原来是琪菲使用邪力把晶片输进了莱勒的体内,为的就是要毁掉莱勒的身体,然后自己好独揽大权! 台下唏嘘声不断。 莱勒目光幽幽一沉,这女人自导自演的能力可以去拿奥斯卡大奖了。 琪菲尖利的打断所有议论:“你有直接的证据吗?没有你就不要再这儿胡说八道!来人,把柳念女士请出去。” 身后的莱勒徐徐开口:“琪菲,看来你真想独揽亚威政权,别忘了,我是总统。” “莱勒,我不是那个意思……”琪菲闻言失色。 就算琪菲有陷害过莱勒,但是这毕竟是亚威内部的事情跟外界无关。况且,柳念这个证据实在难以证明是琪菲害的莱勒。 伊万突然开口:“那些曾经失踪的亚威百姓回来了!听听他们的证词吧。” 柳念莞尔。 转身的一刹那,看见伊万身后跟着若干名亚威国民,那些人群中倒是有几张在熟悉不过的面孔。 “冷夜舅舅!”还有文青和夏梦!糟了!会不会夏梦和孩子都成了冷夜的人质! 柳念下意识挡住了莱勒。 伊万带领着他们走上了大厅前排。 “正是冷先生和文青少爷救了这些国民,所以他们才辛免于难。”伊万冷冷的看一眼琪菲。 柳念不明白伊万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记得这些国民被舅舅弄去了天夷山,难不成又和舅舅集体穿越回来了?舅舅他到底想做什么? 琪菲看见冷夜时,心中有些发虚,尤其是对上冷夜那双寒厉的眸子。 莱勒的目光与冷夜相撞,双方都没什么情绪波动。 柳念暗自松了一口气。 伊万这时开口:“你们都说出自己失踪的原因吧,总统阁下会为你们做主的。” 伊万这样一说,其中一个国民代表走出来说:“那次得了瘟疫以后,我带着全家怎么出国,谁知在上飞机的途中被一些神秘的黑衣人给骗到了东华的恐怖基地里去了。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些都是琪菲夫人干的,她想抓我们过去做人体实验,以便能研制出更多的瘟疫。” 琪菲怒不可遏:“你胡说八道!” 的确,他们是误会了琪菲。 冷夜就是想要琪菲尝尝被人诬陷的滋味。 谁叫她当初使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对待自己的宝贝外甥女柳念了! “琪菲夫人,如果他们是胡说八道那么我想亲自问你一个问题。”冷夜沉冷的开口。 琪菲强作镇定:“请讲。” 冷夜问:“冷氏集团的天韵你凭什么据为己有?” 琪菲回答说:“我纠正一下,那叫收购。那些恐怖基地都是你建立起来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冷夜说:“是吗?跟你没有关系为什么这些国民唯独针对你呢?” 琪菲有些底气不足:“那是因为他们都受了你的指使。” 话一出,那些国民冲出来对着琪菲愤怒相向。 “这样一个蛇蝎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总统!我们强烈要求将她送到司法部给我们一个公道!” “对!他罪孽滔天,杀了自己的养父,又逼疯了自己的养母,这种人真是有辱总统夫人的形象!” 柳念双手抱臂:“琪菲,不要在狡辩了。” 柳念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冷夜舅舅会帮她,她只想利用这次机会扳倒琪菲。 琪菲始终都不肯相信,自己的这枚永恒钻会是赝品。她咬着牙,对柳念恨之入骨。将自己的意念传达给了那枚戒指。 霎时,那枚蓝黑色的永恒钻把总统府笼罩在一片阴霾里。 就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整个总统府一团乱! 莱勒抓住柳念的手,严肃的催促:“快点离开这里。” 这时,马龙和索昂纷纷跑过捉住柳念的胳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柳念甩开他们,固执的看着莱勒:“我要留下来,我哪儿都不走!” 莱勒皱着眉头:“我在这里没有危险,危险的是你懂吗!” 柳念拉住他的手:“有你在我就不会危险!” 她推搡着马龙和索昂:“你们先帮我把人群疏散!” 马龙和索昂没办法,只得按照她说的去做。 莱勒发现柳念手中的那枚钻戒正开始发光,心知柳念要用永恒钻的光芒像吸晶片那样吸走琪菲那枚假钻的灵邪之气! 一旦吸光了邪气,永恒钻就会和那枚赝品同归于尽!但是这样做的话,灵邪之气带来的冲击力是十分强大的!这也就意味着手持永恒钻的柳念会很危险! 莱勒趁柳念分心之际,夺走了柳念手里正渐渐光芒四射的永恒钻。 “莱勒!”柳念惊叫。 莱勒神情冷肃叫人不易亲近:“你和索昂他们一起离开吧!不管和谁在一起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用力将她往索昂怀里一推。 “我不走!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想激将我离开!莱勒,那戒指是你给我的!快把它还给我!”柳念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挣脱了索昂那双紧紧抱住她的手臂。 莱勒双眼喷火似的看着她:“马上滚!我不想看见你!” 马龙上前抓住柳念的另一只胳膊:“阿念,他这样对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的尊严不能叫他践踏在脚底下!跟我走!” “我不走!”柳念深深的凝视着莱勒,泪如泉涌:“他这是在救我!她没有践踏我!马龙你放开我!我要去救他!” 马龙紧紧搂着她,将她往外移。 光芒越来越强,直到完全吞噬了那枚邪恶钻戒所散发的阴邪毒气。 柳念眼睁睁的看着永恒钻的光芒盖过了那枚邪恶的钻戒,直到将莱勒包围在内。 琪菲看见与她对峙的不是柳念却是莱勒,脸庞扭曲:“为什么你那么爱她!而对我却没有一点情分!为什么!” 莱勒冷漫开口:“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然而却被你一点点的扼杀掉了。” 琪菲嘴角的笑容肆意扩大:“哈哈哈!兄妹!如果是兄妹我们的女儿贝蒂又是从哪里来的?” “琪菲,别在自欺欺人了,你我都清楚贝蒂不是我的女儿。”莱勒的身体再次沾染了一丝邪恶之气,他忍住难受,将戒指高高托放在指尖。 琪菲心头一沉:“这么说你都知道了?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我不能与你同床共枕,不能做你的女人!我哪点比不上柳念!” “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他艰难的开口,将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 满脸的疮疤已经盖住了原先的英俊容颜。除了那双眼睛,他的面部没有一处是好的! 琪菲惊的直后退。 莱勒淡漠的看着她:“我跟她是患难与共的夫妻,懂吗?” 琪菲笑中带泪:“如果你爱的是我,所有一切都可以改变。报应!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莱勒无视她的话。 宴会厅得到上空突然传来一声玻璃般的脆响。 琪菲和莱勒手中的真假.钻戒全部都玉石俱焚…… 柳念浑身一震,拼命的想要摆脱马龙和索昂的束缚。 心如刀割…… * “姑姑!妈咪睁眼了。” “姑姑,妈咪醒了!” 柳念的眼前似乎有几个小人来回走动。耳边是他们活泼欢快的声音。 “你终于醒了!”夏梦的脸越来越清晰。 柳念瞳孔一缩,意识猝然清醒。 “莱勒呢?”柳念起身掀开鹅绒毯子。 夏梦按住她的身体:“你急火攻心引发了昏厥,先养好身体才是。” 柳念抓住夏梦的胳膊:“我这是在哪里?莱勒呢?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夏梦遮遮掩掩的:“他……他很好……” 柳念半信半疑:“你带我去看他。” “念,你先养伤好吗?等你身体好了我们一起去看他。” ------------ 正文 一百六十二章我只在乎你 “我没事,我们现在就去看他。”柳念说完,光着脚下了地。 “念!”夏梦无奈的提高声音。 无虑和无垢抱着柳念的大腿,委屈的说:“爸爸不要我们了!” 无尘抱着胳膊哼的一声:“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以后再找一个比他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爸爸!” 柳念吁了一口气:“这么说他没有生命危险?” 夏梦缓缓的点头。 柳念不由开心的笑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伤的怎么样?我带你们去看爸爸好不好?” “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夏梦握住她的手,将她往床上拉。 柳念甩掉她的手:“梦,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去看他?是不是你们在隐瞒我什么?” “莱勒不愿意见你。”文青走了进来。 柳念越过夏梦,抓住文青的胳膊使劲摇晃:“你骗我!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文青伤心的看着柳念:“姐,你醒醒吧!他不爱你了。” 柳念吸吸鼻子,破涕一笑:“不会的,他说过她会爱我一辈子的。” 文青说:“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我们在北国。正是莱勒把我们逐出了亚威!现在我们连阴冥岛都不能呆了,只能生活在别人的屋檐下!” 柳念摇了摇头:“不是的,他是怕拖累我!他毁了容貌没有勇气面对我!”她的火瞳里被愤怒充斥,瞪着文青:“都是你们害的他!你们为什么要毁掉他的脸!” 文青看见柳念这幅狰狞的模样,吓的直往夏梦身后躲:“舅舅只是想考验一下他嘛,谁知道他,他还挺执着……” “你闭嘴。”夏梦瞪一眼文青。 文青嬉皮笑脸的看着夏梦:“舅妈,你快劝劝她。” “谁是你舅妈了?”夏梦白他一眼。 “不是吧,景儿都管舅舅叫爸爸了,你又是景儿的妈妈,我不叫你舅妈叫什么?” 夏梦上前亲切的拉住柳念,吩咐文青:“你先带孩子出去玩。” 文青乖乖遵命。 夏梦将柳念揽在怀里:“我们离开亚威以后,莱勒辞去了总统的职务,现在的亚威是伊万在执政。” “他去了哪里?” 夏梦摇摇头:“没人知道他的去向,念,如果他想见你一定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先别着急,安心休养好吗?” 柳念泫泪:“他一定受了很重的伤,你叫我怎么能安心?夏梦,如果你想叫我安心就让我去傲古斯城堡找他。” 夏梦决定,要让冷夜以最短的时间找到莱勒。 然而夏梦把这个提议传达给冷夜的时候,却被冷夜拒绝。 夏梦皱眉说:“如果一天没有莱勒的消息,她就一天不安心,她不安心也就过的不舒心,难道你希望她这样吗?” 冷夜深深看她一眼:“如果他不愿意让阿念找到他,就算我们在怎么努力也终究找不到他。” 夏梦气恼的说:“莱勒一直深爱着她,我相信有一天他会再次回来。说起来这都是怪你,要不是你的残忍,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冷夜近前一步:“在你心里我就有那么不堪吗?” 夏梦后退:“没错,这些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冷夜伸手一拽,她来不及躲避掉进了他的怀里:“我一直在忏悔在弥补,你没看出来吗?我带着那些国民去总统府作证,为的就是想得到你们的谅解,你说我残忍,如果我真的残忍,那些国民就会死在几百年前的天夷山,如果我真的残忍,莱勒早已经死在我的手下。” 夏梦挣扎着:“你本来就很残忍!对我更加残忍!”说完,眼睛已经湿润。 冷夜抬起她的下颚,心疼的注视着她:“我当时一心想着复仇,对你……我不敢爱……” “那你不要爱好了,谁稀罕你来爱!”夏梦有些赌气的说。 她想摆脱他,却被他越搂越紧。 “现在想想以前做的事情,觉的自己实在很荒唐,夏梦,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说的情真意切。 夏梦竟然有些恍惚,这还是以前那个嫉恶如仇的冷夜吗? 夏梦分心的时候,感觉唇瓣上被一团湿热包裹。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冷夜紧紧纠缠…… 柳念站在阳台旁,透过高处,将这一片山林围绕的别墅尽收眼底。 莱勒是不是正往这里走来?他是不是也在山的那一边看着她? 柳念的眼睛有些模糊。 “阿念。”马龙的声音响在身后。 柳念转身,微微一笑:“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关照,我们在这儿叨扰你这么久也该离开了。” 马龙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关照你是我的荣幸。我跟冷先生已经讲好了,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家。” 柳念婉言拒绝:“不了,我还是习惯住在海岛上。” 马龙以为她说的是索昂所居住的海岛:“我知道你喜欢清净,所以特地买了这套隐蔽幽静的别墅,相比住在岛上,这里更安全。岛上有很多海盗,不安全。” 柳念苦涩一笑,自言自语:“如果我住在不安全的地方他是不是就会来保护我?” 马龙叹一口气:“阿念,他如果真心爱你他就不会叫你离开亚威了,不要在想他了好吗?” 柳念像是没听见一样,快步奔了出去。 “阿念,你别想不开!”马龙追着她。 柳念加大步伐,边走边说:“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去吧。” 马龙不放心的问:“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我陪着你。” “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她祈求般的看着他:“拜托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马龙顿住了脚步。 柳念只身一人漫步在山林中。她想起以前在天夷山与他相遇的情景,想起在阴冥岛的海岸,他暗中跟踪保护他的情景。 然而,她置身在那片山林里直到黄昏,始终都没有看到她希望的那个人出现。 柳念抱着胳膊,孤单的走出林中。 回到别墅,所有人都在餐厅里等着她一起用餐,见她安然无恙的走了回来,各自松了一口气。 餐桌上,马龙时不时的替她加菜。柳念却吃了几口便无精打采的上了楼。 过一会儿,夏梦带着四个孩子走了上来。 柳念说:“我们收拾一下离开这里。” 夏梦迟疑的回答:“我们暂时还不能离开。” “为什么?这里是北国的地盘,是马龙的居所,他可是北国的国务卿。他留我们在这里肯定是别有用心。”柳念向夏梦灌输马龙不好的思想。 其实夏梦知道,柳念想回阴冥岛找莱勒。可是阴冥岛已经被莱勒解散,那些黑袍人成了岛上的居民,莱勒已经不在那里。 夏梦温言劝慰:“我们都知道他别有用心,不过,他是好心。” 柳念有些不悦的问:“你该不会是想撮合我和他吧?” 夏梦摇摇头:“怎么会呢?马龙留我们真的是好意,因为最近莎尔蜜娅要占领佐鲁,外面的局势很乱,我们不能离开。” 柳念盯看着夏梦显的不太自然的神情,感觉不对劲:“佐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况且我离开这里并不是去佐鲁。” 柳念深知夏梦,她是一个一旦撒谎就很不自然的女人,所以她感觉夏梦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夏梦说:“我担心索昂会来找你。” “就算他亲自来找我我也不一定非去佐鲁不可,何况,索昂已经和缇娣结婚了。”柳念洞察夏梦的神情,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夏梦遮掩道:“没有。” “真的没有?” 柳念一直狐疑的看着她,使她浑身不自在:“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别多想了。” 柳念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那好,我们下午就离开北国。” 夏梦皱眉问:“你告诉我,离开这里我们要去哪里?” 柳念神色忧伤:“回阴冥岛。” “不可以!”夏梦反应有些激动。 “为什么?是不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柳念颤抖而急切的问:“是不是莱勒在那里有危险?是不是?” “你冷静点,不是。”夏梦只好坦白:“莎尔蜜娅要夺阴冥岛,伊万准备和莎尔蜜娅在阴冥岛来一场较量。” “莱勒呢?” “没人知道他的下落,我估计他是不会过问政事了。”夏梦叹一口气。 柳念喃喃自语:“他好狠的心,就算不要我,难道连三个孩子都不要了吗?” 夏梦闻言,心中很是难过。 这时,冷夜走了进来。 他走过去抱着柳念:“我知道你还在生舅舅的气,但是在生气也不要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柳念对他已经没有恨,淡漠的离开冷夜的怀抱:“我不怪任何人,我和他注定命途多舛。但是我希望过了这道坎后会出现我所期待的光明。” 冷夜和夏梦安慰她:“会有那么一天的。” 过了几天,马龙从莎尔蜜娅那边回来。 和上次相比,柳念的精神状态似乎好些。她拉着马龙饶有兴致的问这问那。 从北国到亚威,在聊到佐鲁,马龙都很耐心的为她一一讲解。 从马龙口里得知,莎尔蜜娅要将佐鲁和阴冥岛一并夺回,而且已经开始在海岛周边布置了精锐的军队。 柳念不禁陷入了沉思。 “索昂极力反对莎尔蜜娅的作为,但是跟本无济于事,莎尔蜜娅听不进任何人的话。”马龙也是很无奈。 柳念见此,问:“你也反对她这种作为吗?” 马龙温柔握住她的手:“我一直很反感她这种恃强凌弱的执政作风,你还记得吗?我当初给你一个电子监控仪,目的就是想抓住她的证据。” 柳念当然记得,她已经将马龙曾经给她的监控仪随身携带在了身上。 “马龙,帮我一个忙好吗?” 马龙深情一笑:“跟我还客气什么?说吧,什么忙?” 柳念郑重其事起身:“带我去见莎尔蜜娅。” 马龙闻言失色:“你疯了,莎尔蜜娅一直都恨你,你去见她,她不会放过你的。不行,说什么我都不会叫你去冒险。” 柳念诚恳的说:“你不是一直想要抓住她的证据吗?马龙,我不但可以帮你找出证据,而且还能让你当上北国总统。” 马龙笑的云淡风轻:“我不在乎当什么总统,我只在乎你。” ------------ 正文 一百六十三章不连累她就已经万幸了 “阿念,我不会叫你去送死,除非我有病。”马龙说什么都不同意柳念这种危险的做法。 柳念近乎祈求般的看着他,说不出的执着:“不,我不会有危险,真的不会,她现在没有理由陷害我,也没有精力去对付我,你就让我去可以吗?” 马龙无奈的问:“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念说:“我不都说过了吗?我要帮助你。” 马龙仍然半信半疑:“仅仅是因为这些吗?”他总感觉柳念还有其他的意图。 柳念义正言辞的回答:“其实我还想找莎尔蜜娅谈谈,看能不能再阴冥岛上做出让步。” “阿念,这样根本不行,她连国会议员的话都不听,更何况是你的话,莎尔蜜娅是个野心家,她如果得不到的她绝不罢休。” 柳念将其中的利弊讲给马龙听:“如果你瞒着她一直把我们安置在这儿,久而久之她会察觉的,到那时你会失去她得到信任,与其瞒着她不如你带我出面去拜访她。” 最终,马龙带着柳念下午就去见了莎尔蜜娅。 莎尔蜜娅看见柳念并不觉得意外。她早已经派人调查了一切。 正如柳念所意料的,莎尔蜜娅本来想暗中观察马龙的举动。如果马龙不肯承认自己买一处别墅供养着柳念,她就要开始清理门户将马龙撤职。 凡事和柳念沾染的,莎尔蜜娅都会视如仇敌。 没想到的是,马龙却主动带着柳念来见她了。这让莎尔蜜娅始料未及。 她倒要看看,马龙这个叛徒带她过来做什么? “柳夫人,前段时间我还看见你在亚威总统府,怎么又来到北国了?莱勒有跟你一起来吗?”莎尔蜜娅的语调阴阳怪气。 柳念淡定的回答:“让阁下失望了,莱勒没有和我在一起。” 莎尔蜜娅脸色微沉。 柳念继续说:“不过我相信他肯定在到处找我。” “那么你为什么不让他找到你呢?” 柳念笑笑:“因为我要和马龙结婚了,何况他现在已经辞去总统的职务,我对他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站在不远处倒茶的马龙动作不由一颤。 莎尔蜜娅讥嘲的说:“看来莱勒真是看走了眼,你也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柳念轻笑出声:“没办法,这是女人的天性。” 莎尔蜜娅拍拍柳念的肩:“你对莱勒就没有丁点的感情吗?” 柳念冷哼一声:“一个没有权利地位的男人凭什么拥有我的爱?” 马龙眉头微皱,她不明白为什么柳念会这样说。 但是有一点他敢肯定,柳念是在酝酿着一场不为人知的计划。 马龙将水递给莎尔蜜娅,开始催促柳念:“阁下,我和阿念还得准备办理结婚所需的用品,所以就先不打扰阁下了。” 马龙说时,已经拉住了柳念的胳膊。 “马龙,你先回去,等晚上我派人送你的未婚妻回去。”莎尔蜜娅冷漫的制止了他。 “这……”马龙担心莎尔蜜娅会暗害柳念。 站在那儿迟疑着不走。 “马龙你先回去吧,我跟总统阁下也算是旧识,想在这儿叙叙旧。”柳念看见莎尔蜜娅现出一丝不耐烦,忙替马龙解围。 马龙忧忡的看着她,却对莎尔蜜娅说:“不劳烦阁下了,等到五点的时候我来接她。” 莎尔蜜娅早就看不惯马龙那副怀疑的表情了:“怎么,还怕我不送她回去吗?” 马龙唯唯诺诺的声称不是那个意思。 莎尔蜜娅哼的一声:“既然不是,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柳念笑着说:“马龙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担心我打扰了阁下您休息。是不是马龙?” 马龙点点头。 莎尔蜜娅神情微微舒展。 柳念朝马龙使了一个眼色,马龙便躬身朝莎尔蜜娅行了礼退出了总统府。 马龙一离开,两个女人收起虚假的客套,开始以真面目面对彼此。 “看来你还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为什么要嫁给马龙?难道是觉得他有希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莎尔蜜娅满眼的敌意。 柳念淡淡一笑:“女人就是想的太多,可是你怎么就没想过,以你现在的实力,马龙可能是你的对手吗?” 莎尔蜜娅打量着她,冷声问:“那你嫁给他是为了什么?” 柳念抿一口茶,坦然自若:“实话告诉你吧,我嫁给他是有目的的。是出于一个女人的私心。” “哦?什么私心?” 柳念似乎沉浸在被莱勒抛弃时的恼怒中:“让莱勒来找我,然后来亲眼目睹我与马龙结婚时的盛大场景。我要让他知道,就算要抛弃也是我先抛弃他!” 莎尔蜜娅听的云里雾里:“你什么意思?” 柳念回说:“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到时候,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到了晚上七点,柳念仍然没有回来。 冷夜和文青夏梦心急如焚。 马龙来到别墅,不见柳念的身影,慌张的开车去了莎尔蜜娅的总统府。 到了总统府,却被两个警卫员拦在了门外。 马龙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疑,柳念绝对是被莎尔蜜娅囚禁了。 他当下回到了家,开始联系关系好的国会议员。 马龙带着他们一起要面见莎尔蜜娅,这次莎尔蜜娅终于见了他们。 “马龙,你是想联合他们来与我对抗吗?”莎尔蜜娅早就想把马龙这个叛徒踢出局了。 马龙如往常一样谦卑的说:“我绝无这个心思,我只想要阿念跟我一块回去。” 莎尔蜜娅冷冷的看着他:“并不是我不叫她离开,是她自己不愿意离开。” 马龙当然不相信莎尔蜜娅的鬼话,站在那里不说话,也并没有要走的迹象。 这时,柳念从总统办公室走了出来。 “阁下,请允许我和我的未婚夫说几句话。”柳念请求莎尔蜜娅。 莎尔蜜娅点头应允。 柳念拉着马龙走出厅外:“马龙,你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很安全。我的亲人就拜托你照顾一段时间了。” 马龙急切的紧握她的手:“莎尔蜜娅阴狠歹毒,你留在这里迟早会有生命危险的。” 柳念说:“我知道,但是我向你保证,这段时间绝对不会有危险。” 马龙忧忡的看着她:“你到底要做什么?” 柳念说:“等到有危险的时候我们可以化险为夷。”她冲他莞儿:“你忘了,你曾经送给我的平安符。有了平安符我就不会有危险。” “平安符?”马龙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我送给你的定情物,你一定要随身携带。”他知道,柳念口中的平安符就是那枚监听仪。 马龙走后,莎尔蜜娅告诉柳念:“我已经把你做客在我府邸的事情通告给了伊万,如果你真有让莱勒妥协的资本,我不妨试试。” 柳念信心十足:“他会妥协的。” “不要那么肯定,万一他现在又有新欢了你就没有价值了。” 尽管柳念坚信她在莱勒心中占有不同寻常的位置,但是听莎尔蜜娅这样一说,她还是有些难受。 他如果真的爱她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保护她,可是…… 如果他对她如今的处境漠不关心她该怎么办? 柳念有些有些迷惘。 柳念睡觉的房间被安插了五位训练有素的女军官,她们专门负责监督柳念的一举一动。 就连上厕所都要有个人紧紧跟着。 柳念知道,这是莎尔蜜娅担心她使诈。 第二天,便接到伊万发来的电报。莎尔蜜娅将电报拿给柳念看。 柳念心中不禁有些激动起来。 上面的内容是伊万决定和平谈判。 也就是,伊万肯定是顾及柳念的安全才不得不在阴冥岛和佐鲁上做出让步。 柳念愿意做人质,莎尔蜜娅求之不得。只要柳念一直在她手中,她还担心夺不回阴冥岛和佐鲁吗? 等夺回了这两点岛,她就把柳念杀掉,让亚威既陪夫人又折兵! 莎尔蜜娅想到这,欣喜不已。 不过,她的欣喜已经被柳念完全看在眼里。 柳念心中冷笑,她之所以愿意当人质,是因为想让莱勒出现,他如果还爱她就一定会出现,到时候,她就把莎尔蜜娅的居心宣布给全世界听听。 莎尔蜜娅大概还不知道,早在柳念进这里的时候,已经在她的总统办公室里安装了窃听器。 她的一举一动自然也逃不过柳念的法眼。 过了几天,亚威又发过来一通电报,是一通令柳念万般失望的电报。 亚威国突然改变主意取消谈判。并且实行强制措施在佐鲁和阴冥岛安插军队。 “这不明摆着是要动用武器吗?好你个伊万,既然你态度这样强硬,就别后悔。”莎尔蜜娅狠狠地咬牙,她看向柳念:“既然他想打,那我就奉陪。” 柳念笑笑:“阁下这是何苦呢?动用武器又伤财又伤力,这样划不来。” 莎尔蜜娅哼笑一声,轻蔑的睨她一眼:“可是你这个赌注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只有靠我自己了。” 柳念低声在她耳边如此这般的说着。 亚威,帕罗宫。 伊万正心急如焚。 怎么办?难道真的不在乎柳念的死活吗?可是如果莱勒以后一定会追悔莫及的。 如果只是阴冥岛让给北国就是,可是那个莎尔蜜娅却贪心不足,还要霸占佐鲁! 警卫员扶着莱勒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他依然带着那副面具,在永恒钻爆发强烈光芒的那一刻,莱勒的五脏六腑已经被严重灼伤,他现在痊愈的并不乐观。 伊万看见他,强作镇定的问:“真打算要开战吗?我相信你回来的目的不是这个。” 莱勒的嗓音低哑:“对待莎尔蜜娅那种人不能心软。” “可是,她还在北国,你就不担心她被莎尔蜜娅……”伊万说不下去了。 莱勒叹一口气:“我们不能妥协,至于她,我会想办法的。” “二位阁下,莎尔蜜娅刚刚又发来了一通电报,请过目。” 伊万接过杜伦手里的电报,严峻而认真的看着。 “莎尔蜜娅实在是太过分了!”伊万有些愤怒。 莱勒问:“上面说了什么?” 见伊万不忍回答,杜伦小心翼翼的说:“莎尔蜜娅要求您去北国与她面谈,如果失约,夫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莱勒沉吟半晌:“向外界宣布我已经病逝了。” 伊万坚决反对:“不行,你以为柳念得知这个噩耗她还能活的下去吗?你太残忍了!” 莱勒痛惜万般的说:“我自知已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长痛不如短痛。” “阁下千万别胡说,你和夫人这一辈子还很长。”杜伦眼眶湿润。 伊万神情忧郁:“你如果不去,柳念怎么办?你的孩子怎么办?” 莱勒沉默不语,心却如刀割般疼痛。他何尝不想去救她,可是他这个样子,不连累她就已经万幸了。 ------------ 正文 一百六十四章盼望他的到来 “阁下,夫人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让她伤心呢?”杜伦情绪低落。话语让人心酸。 莱勒蹙眉扶额,一面是不想拖累柳念,一面又在为柳念的安危担忧着。 “阁下,”司法部的议员礼貌走了进来:“琪菲在监狱里自尽了。” 莱勒一怔,继而低叹:“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可以用死解脱,可是永远都不可能洗掉身上的罪孽。” 伊万和杜伦面面相觑。 * 很快,亚威那边有了消息。 莱勒要在下周末由亚威议员陪同前往北国。 柳念心潮澎湃,一边欢喜一边忧。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受伤的没有,痊愈了没有。 柳念的脑海里闪现出和他见面时的无数美好情景。 他还是在意她的,就像她在意他那样。 “柳念,如果莱勒用阴冥岛和佐鲁来换你,你可以随他回亚威,不用嫁给马龙。”莎尔蜜娅半调侃的说。 柳念抑制住自己的喜悦,淡定的说:“这也是你所希望的吗?” 莎尔蜜娅漫不经心的开口:“我更希望他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是一场空。” 柳念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柳念觉得等待是那么漫长的事情,明明离他来北国还有几天的时间,为什么她像是在煎熬呢?这几天的时间,柳念数着分分秒秒过日子,希望这三天赶快过去。 莎尔蜜娅担心柳念一个人起不到叫莱勒妥协的作用,于是提前两天把无尘无垢和无虑也接来了总统府。 马龙对此束手无策。 文青和冷夜夏梦却无视马龙的担忧,像是任何事情没发生一样,安安心心的住在别墅里修身养性的确,这里风景秀丽,确实适合静养。 “舅舅,你真打算这么做吗?”文青站在二楼的栏杆旁。 冷夜眺望着远方,缓缓开口:“你带着夏梦和景儿回天韵,你们留在这儿只能拖累我办事。你姐和三个孩子都已经被莎尔蜜娅控制了,如果景儿和夏梦在被她控制,我们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文青有些担心:“那你要小心。” 冷夜温和的笑笑,拍拍外甥的肩膀:“舅舅什么时候失过手?你只要照顾好你舅母和妹妹就可以了。” “你们在聊什么?”夏梦牵着景儿走过来。 冷夜揽过她的腰,低柔的说:“没什么。” “南国的南宫彦也要来北国了。”夏梦刚看完新闻。 冷夜疑惑了起来。 南宫彦向来都是坐山观虎斗的狐狸精,这个时候他没道理要来插一脚。 三人陷入了沉思。 莫尔看着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心中怅然。 叹一口气:“我总感觉这里不安全。” 柳念让她放宽心:“放心,等他来了我们就安全了。” 莫尔皱起眉:“万一这是莎尔蜜娅的阴谋呢?夫人,你不觉得她是用心险恶吗?先是和你达成一致把你骗到这里来,然后再把小少爷和小小姐带来了这里,到时候她在拿孩子和您威胁阁下,她的奸计不就得逞了吗?” 柳念低低一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和她达成一致,莱勒还会过来吗?我这么配合莎尔蜜娅就是想让他过来面对我。至于莎尔蜜娅的奸计,我是不会叫她得逞的。” 柳念的笃定使莫尔安心不少。 “柳夫人,阁下请你去办公室一趟。”这时,一位女佣走过来。 表面上看起来是女佣,其实柳念知道这些都是莎尔蜜娅派来监视她的特种女兵。 柳念笑着站起身:“那就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我的孩子了。” 柳念这么说是有另一层意思的,无尘他们给她照看,要是有什么闪失她自然脱不了干系。 女佣神情很不自然的点点头。 柳念走进莎尔蜜娅的办公室,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背对着她。 长长的披肩下是一副纤细的腰肢。乌发笼罩在披肩内,隐约朦胧中可以看出她的动人。 柳念觉得眼熟。 “这位夫人说认识你。”莎尔蜜娅看着柳念。 柳念走近女人,女人转身,那双莹亮的双眸带着欣喜:“念姐姐。” 女人的半边脸虽然被披纱遮挡,但是柳念却一下认出了她:“依珊?你怎么来了?” 莎尔蜜娅一听,惊讶的看着依珊:“你是南宫彦的夫人?” 依珊握住柳念的手,敌视着莎尔蜜娅:“我来是要带走念姐姐的。” 柳念抓握的手一紧,冲依珊微微摇头:“依珊,南宫彦会担心的。” 莎尔蜜娅轻笑:“你要带走她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你可以问她自己。” 柳念对依珊低声说:“我现在还不能走,依珊,你先回南国吧。” 依珊撅着嘴,眼睛一黯:“我不想回南国。” 柳念劝她:“可是在这里南宫彦会担心的。” 莎尔蜜娅听到南宫彦,心中不由提高了警惕。南宫彦的妻子突然来北国是不是故意打探清形的?他和莱勒私交甚好,会不会要联合莱勒一起对抗她? 莎尔蜜娅决定尽快送走依珊。 然而,依珊的一句话又让她放松了警惕。 南宫彦和她早已脱离了夫妻关系! 不过依珊还是不能在她逗留。 莎尔蜜娅决定摆晚宴盛情款待一下依珊。然而没想到的是,南宫彦居然在晚上八点来到了总统府。 这让莎尔蜜娅有些措手不及。 看来南宫彦和这个陆依珊是藕断丝连了? 南宫彦风尘仆仆,阴沉殿外脸上写满不悦。 柳念在想,大概是因为依珊到处乱跑所以才惹的他愤怒吧,看来这个南宫彦还是在意依珊的。 柳念看着低头不语的依珊,心中有些欣慰。 没想到,南宫彦的怒火是冲莎尔蜜娅发的:“拿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做要挟,你不觉得很卑鄙吗?” 莎尔蜜娅显的无辜而又恼火:“南宫阁下,请你搞清楚事实,是你的夫人擅自跑进了我的总统府,我盛情款待把她当做最重要的客人,而阁下却这样污蔑我!” 南宫彦冷哼一声:“不要说的这么高尚,全世界谁不知道你把亚威的总统的夫人当人质囚禁在此?” 南宫彦看一眼柳念。 柳念上前一步:“南宫阁下,这是亚威和北国的事情。我觉得莎尔蜜娅对您和您的夫人没有恶意。” 南宫没好气的说:“要不是依珊要看你,她也不会来到这里儿,幸亏我今天来的及时。”他霸道的握住依珊的手。 依珊怎么甩都甩不掉。 “夫人,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告辞。”本来是一句善意的提醒,却让人听的极不舒服。 莎尔蜜娅为表诚意,再三挽留南宫彦,南宫彦却一刻也不想呆再这儿。 临走的时候,柳念听见依珊对他撒气的说:“谁稀罕跟你回去了?我们不是离婚了吗?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还来找我干嘛……” “南宫彦,你放开我!”走出总统府,依珊愤恨的瞪着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 “不放。”南宫彦越箍越紧。 “放开!”依珊恼羞成怒,狠狠地跺他一脚。 “嘶……”南宫彦倒吸一口冷气:“陆依珊,你想谋杀亲夫吗?” “你如果不放开我,我就叫非礼唔……”依珊的话淹没在南宫彦的深吻中。 南宫彦将她抱进车内,吻的她险些喘不过来气。 “放开我……”依珊瘫软无力,迷离着双眼已经是雾气氤氲。 南宫彦顿了顿,动作轻柔了起来:“珊珊,我不能没有你。” “那我当时提出离婚的时候你为什么一口答应?你根本就是想尽快把我甩掉。” 依珊说完,在他怀里哇哇哭了起来。 南宫彦心疼的替她拭泪:“傻瓜,你不想和我离婚为什么还要提出来?当时我以为是你心甘情愿,我不想勉强你跟我在一起,所以我竟然愚蠢的答应了,依珊,对不起……” “你才是笨蛋,傻瓜,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心。”依珊嗔怨的看着南宫彦。彼此感受着心脏跳动的频率。 一时之间,车内春光旖旎,依珊在他身下风情绽放。 车在行驶,穿过林立的高楼大厦…… 缠绵过后,依珊偎在他的怀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衣兜里掏出一枚微型电子仪。 “这是什么?”南宫彦再次攫住她的唇。 依珊眉头微蹙:“这是念姐姐给我的监控仪,里面有莎尔蜜娅所有的罪证。” 南宫彦一听,立即严肃了起来:“她交给你做什么?” 依珊叹一口气:“我感觉念姐姐和莱勒真是太苦了,所以我想帮他们。再说了她把这交给我是因为信任我。” 南宫彦觉得他这个小妻子总是比别人的反应慢半拍,戳一下她的额头:“为什么交给你总有原因吧?” 依珊小声说:“这里有她陷害赛维努的全部证据,念姐姐叫我们交给军事法庭。” 南宫彦沉默不语。 依珊说:“到时候,阴冥岛和佐鲁就避免了一场争夺战,而你可以和亚威国有更加长久的合作。” 南宫彦双眼放着赞赏的光芒:“还是老婆最有先见之明。走,我们现在就去。” 依珊 依珊走后,莎尔蜜娅派人对柳念严家看守,甚至连卧室的房门的都不能迈出半步。 期间马龙几次向莎尔蜜娅请求见一见柳念,然而莎尔蜜娅严厉拒绝。 夜里,无尘和无垢无虑突然一直咳嗽不停。 柳念叫莫尔去请示莎尔蜜娅。很快,莎尔蜜娅的私人医生过来为三个孩子挂了几瓶点滴。 “妈咪,我有些不舒服。”无尘迷迷糊糊的摇头。 “我也是。” “我也是。” 无垢和无虑开始出现干呕的异常状态。 莫尔大惊失色:“夫人,这怎么回事?” 柳念见三个孩子不妙,连忙抚摸着他们的额头。 柳念的心在一点点下沉。 门外的女佣见此情景,络绎走了进来。 ------------ 正文 一百六十五章永远不离开你 三个孩子又连夜送去了儿童医院。 柳念直接闯进总统办公室,怒看着莎尔蜜娅:“你把我的孩子怎么了?他们为什么会突然中毒!” 莎尔蜜娅一副得逞的表情,鄙夷的看着柳念:“你放心,等莱勒主动让出阴冥和佐鲁的主权,我会把孩子还给你们的。他们在医院里每天都会有护士照料,你又何必操那份心呢,明天莱勒就要来北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莎尔蜜娅说完,起身准备离开总统办公室。 啪的一声,柳念在办公桌上重重一拍,狠厉的盯视着莎尔蜜娅:“我告诉你,如果我的孩子有什么闪失,你就等着亚威出兵来讨伐你吧。” 莎尔蜜娅鼻翼轻哼:“柳念,你也别威胁我,你的孩子可是在我的手中,如果你敢不配合或暗地里做不利于我的事情,我让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们!” 柳念领教过她的狠辣,忍下心中的怒火,拂袖而去。 * 深夜,北国私家医院。 一袭穿白大褂的高大身影出现在无尘无垢和无虑的监护室。 护士按住一直哭闹不休的三个孩子,求救般的看着这位带口罩的高大医生:“凯奇医生,这几个孩子一直闹个不停,我们可不可以给他们注射少量的安眠药?” 无尘一听,怒容满面,对这无垢和无虑小声说:“这些坏蛋要给我们扎针……” “要是爸爸在就好了。”无虑险些又要哭出了声。 无垢示意他噤声。 戴口罩的医生冲护士点点头:“你先下班休息吧,这里我会派人来照料。” 护士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好吧,这几个小鬼总是吵个不停,凯奇医生你不妨给他们多注射几剂。” 凯奇医生眸色微沉:“知道了。” 最为兄长的无尘不得不护住身后的弟弟妹妹,看着那个戴口罩的凯奇医生,正义凛然的说:“你们不准害我的妹妹和弟弟,要扎针的话给我扎好了。” 凯奇的目光渐渐温和,心疼的看着这三个孩子,慈爱的开口:“谁说我要给你们扎针了?” 奇怪,这个凯奇医生的声音为什么听着耳熟? 无尘在他脸上紧盯紧看。 “那你是不是给我们喝药,要把我们变成死人?”无虑大胆的瞪着这位凯奇医生。 医生抚摸一下无虑的脑袋,温声的说:“不对,我是要带你们出去的。” 无垢怯生生的说:“爸爸说了,我们不能随便和陌生人出去。” 凯奇缓缓摘下口罩。 “舅公!”三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叫道。 “嘘……”冷夜示意他们噤声。 * 莱勒依旧带着那副面具,淡定自如的坐在莎尔蜜娅的对面。他身后是神情肃穆的贴身警卫长杜伦以及两名身材伟岸的亚威国会议员。 莎尔蜜娅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孔,但是那双比以往还要犀利的蓝眸使她不由心慌意乱。 “想必你也知道了这一切,那么我就直说了,如果你肯做出让步,我会把柳念安然无恙的交给你。” 莱勒嘶哑开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莎尔蜜娅妩媚一笑:“莱勒,就算你不在意柳念总得在意你那三个儿女吧?” 莱勒目光一沉:“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原来孩子才是莱勒的软肋,早知道这样,她就直接拿孩子来做威胁,不过现在也不算太晚。 “我没把他们怎样,不过,你如果不答应让出主权,我可不敢不敢保证他们危不危险。”莎尔蜜娅自认为可以叫莱勒妥协。 柳念被女佣拦在卧室内,不得踏出半步。 柳念早已经是迫不及待,但是却要装作镇定。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莱勒默了半晌,不疾不徐的开口:“你要搞清楚,我已经不是亚威的执政人。” 莎尔蜜娅喝一杯红酒,风情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也知道,你才是亚威的实际掌权者。就连现在的总统伊万都听你的。” 莱勒的双眸如利刃般逼视着她,这使她有种如坐针毡的心虚感。 奇怪,究竟是谁在威逼谁啊? 莎尔蜜娅轻咳两声,打破僵局:“莱勒,想好了没有?” “容我再考虑考虑。”他的语气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时间可是不等人的。”莎尔蜜娅神色带着一股道不尽的暧昧:“其实你还有个更好的选择,你只有和我结婚,佐鲁和阴冥岛还是属于你。” 莱勒的眼睛里充斥着不屑。 “阁下。”马龙突然闯了进来。 莎尔蜜娅非常讨厌有人打断她的好事,见是马龙,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厉色:“我再和莱勒先生议事,你进来之前要提前打个招呼。” 马龙嘴角隐过一丝讥嘲,看了莱勒一眼,走到莎尔蜜娅跟前,低声说:“阁下,我提前闯进来是想叫你有个思想准备。” 莎尔蜜娅咬牙,恼瞪着他。 马龙嘴角浮出一丝若有似乎的笑意:“国际刑侦组的警察来了。” 莎尔蜜娅握紧粉拳:“叫他们先在大厅侯着。” 马龙耸耸肩:“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才是,不然他们冒然闯了进来阁下岂不是很没面子?” 莎尔蜜娅预感到了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狠狠盯视着马龙:“你这个叛徒。” 话音刚落,只见大厅里的几位身穿制服的警察正要上楼。莎尔蜜娅下意识起身走了下去。 马龙淡淡的看一眼莱勒:“我要和阿念结婚了。” 莱勒浑身一震,好半天才开口:“祝福你们。” “阁下,夫人……”杜伦想要阻止。 马龙似乎察觉出了什么,问莱勒:“你是真心祝福我们的吗?” 莱勒毫不迟疑的回答:“是的。” “阁下,夫人会伤心的。”杜伦的声音带着悲伤的颤音。 马龙从莱勒那双眼睛里看见的是疏离,是与世隔绝。 马龙点点头,诚恳的回说:“能有你的祝福我很开心,我会对阿念好一辈子。” 莱勒掠过一丝沉痛。 马龙继续说:“莎尔蜜娅完蛋了,下面是两名国际警察要对她实施逮捕。” 莱勒点点头,眼睛里流露着一抹感激。 他起身。 杜伦迟疑的站在那儿:“阁下……”他要提醒阁下,夫人还没出现阁下怎么可以离开呢?要离开也要带着夫人一起离开才是。 “杜伦,我们该走了。”莱勒命令他。 杜伦慢吞吞的跟在莱勒身后。 “你站住!”柳念的声音响在总统办公室。 莱勒脚步微顿。 “阿念……”马龙握住柳念的手,阻止她向莱勒走去。 柳念含泪看着马龙:“就算要我死我也死个明白,我这样被他无缘无故的抛弃,总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莱勒在议员的陪同下缓缓下楼。 柳念拼命想要甩开马龙的手,马龙紧抓住她的手不放:“爱或不爱都没有任何理由,醒醒吧,他已经不爱你了。” 柳念泪如泉涌:“不可能,我不相信,我要让他亲口说!” 莱勒顿步,缓缓转身,双眸清冷无比:“马龙先生说的很对。” 柳念挣开马龙,向他高大孤寂的声音扑过去:“你骗我!”她捧着他那张冰冷的面具:“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来赴约?对我而言,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只要这具身体是你,灵魂是你,其余的我都不在乎!” 疾闪而过的痛惜被淡漠迅速遮掩。 莱勒一动不动的定望着柳念:“马龙先生,请劝你夫人克制一下情绪。” 马龙痛心的看着柳念,将她从莱勒的身上移开。 柳念吸一口气,在没人察觉的情况下将那枚银针,插进了自己的喉颈内! 阿念! 莱勒的心猝然一沉。 “阿念,你疯了!”马龙搂住脸色苍白的柳念。 柳念笑看着莱勒,艰难的说:“既然你不爱了,我把我欠你的通通还给你,你还记得吗,在阴冥岛,你中了我的见血封喉毒让你险些丧命……今天这一针我还给……” “你不要命了!”莱勒心口猛烈的一收缩,不顾一切的将她掳在怀中。 马龙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第三者。 身体孱弱的莱勒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她抱离地面,争分夺秒般的往楼下赶。 柳念搂着他的脖子,毫无血色的嘴唇漾着一丝幸福的笑:“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傻瓜,就是因为我在乎你才不想叫你痛苦……” 几滴泪从银色的面具上划过。 当天新闻报道,北国的总统府一片混乱,莎尔蜜娅因涉嫌陷害前总统赛维努被取消继任总统的资格,而下任北国总统的候选人是被拥戴的马龙。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柳念感觉总有一双的温暖的手在她脸颊上轻轻划过,在她发间柔柔的穿梭。 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生低喃:“阿念,只要你能醒过来,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你……” 柳念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念姐姐,你终于醒了。”依珊晶亮的眼睛流露着开心。 “依珊……”柳念缓缓从依珊的脸上移开,她才发现,她被一圈熟悉的面孔热情包围着。 依珊旁边是南宫彦,夏梦和舅舅,文青和莫尔,索昂和缇娣,还有热泪盈眶的米妮和米徳大夫。 他们关切的看着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他和孩子呢?”柳念准备支撑着起身,朝房门那边看着。 夏梦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昏迷这段日子他白天黑夜的守在这里,现在正在外面陪孩子吃早餐的,他如果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很开心。” 夏梦话音刚落,只听一个急切的声音响在这群人的身后:“她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感染了?” 急促而沉稳的步伐渐渐走近。 他们迅速让开。 那双迫不及待的深情眼眸与她交织碰撞。 她醒了! 莱勒的眼角全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 正文 一百六十六章不见不散 他们彼此相望,将彼此存在心中忘却了这个卧室里还有其他人。依珊夏梦等人心照不宣的退了出去。 卧室里安静无声,彼此的两颗心怦怦跳动。 “你醒了。”莱勒走过去站在她的床沿旁。 柳念向他伸手,他下意识握住了她。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样拘谨了?”她柔婉的一笑令他心神荡漾。 莱勒缓缓坐在她的身旁,她就势钻进了他的怀中。 “抱紧我,让我感受到你是真正的存在,这不是梦。”柳念仰着小脸,漆眸中蕴含着莹莹的泪水。 他心疼的看着她,用手轻轻拭去她颊上的泪痕。 “我想吻你的脸。”柳念纤柔的手指在那张面具上轻轻划过,直到扣住面具的下一端,她带着期翼的目光深情注视着他。 莱勒不由按住她的手,低沉的开口:“我的脸太吓人,等你有了承受能力在……” “我现在就要亲你。”柳念紧紧扣住他的脖子。 莱勒一点点抚触着她的脸庞,她的嘴唇……他恨不得抚触她的一切。 “莱勒,我是你的另一半是你生命的一部分,难道你就不能自信的面对我吗?”柳念陷进了那双令人动情眩惑的双眸中。从那双眼睛里,柳念看见的是诸多的无奈。 “阿念,我时日不多,不想拖累你,我希望你以后会有一个好男人来加倍的呵护你,疼爱你……” 柳念捂住他的嘴巴,轻轻摇头:“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陪伴着你,这一生,我绝不会在爱上别的男人,绝不。”哪怕他时日不多,她也要陪他度过余下的时间,让他每一天都活的充实,使他没有遗憾。 柳念的一番话深深触动着莱勒沉重的心,他不由在她嘴巴上轻轻啄了一口,柳念趁势紧紧纠缠住了他的舌头。 “妈咪好凶猛哦……” “嘘,别说话。”无尘打断了无虑的话。 三个小不点躲在房门后赏心悦目的看着这喷血的一幕。 无垢插着腰,瞪这这两个家伙:“少儿不宜懂不懂,你们在这样偷看我要去告诉爸爸和妈咪。” “嘘嘘嘘……”无尘被这番话吓的可不轻,忙牵着弟弟妹妹不情愿的离开了。 柳念看着他容貌尽毁,心在隐隐作痛。 “舅舅也太狠了……”虽然冷夜已经知道悔改,可柳念还是无法原谅他的作为。 莱勒轻声说:“别怪你舅舅,他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冒着危险把我们的三个孩子偷偷救了出来,你该感激他才是。” 柳念吸吸鼻子:“这件事上我可以感激他,但我真的无法原谅他这样对你。” 莱勒说:“其实他很疼爱你的,知道他为什么忍住杀我的冲动吗?因为我告诉他,如果我死后了你就会恨他一辈子,看的出来,他受够了仇恨,他不希望你恨他。”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你。”柳念看着他面目全非的脸,心痛又增加了几分。 “其实,我倒是挺感激他的。” “为什么?” “要不是他毁了我这张脸,我哪里能知道你会这么爱我?” 柳念贴在他宽阔的胸膛,满脸洋溢着幸福。 柳念恢复的很快,急切的想要下地。 莱勒坚决不同意,最后再柳念的软磨硬泡中不得不妥协。但是她的活动范围只限制在别墅的后花园中。 对于柳念来说,无所谓去哪里,只要有他陪伴在身边就行。 因为有了莱勒的到来,孩子的笑声也随之多了起来。这给本来死寂沉沉的别墅增添不少愉悦活力。 柳念和莱勒坐在一起,看着孩子在花园中嬉闹,心中无比踏实。 柳念气色红润,精致的容颜显出一种恬静的美,莱勒一直看着她,像是永远看不够似的。 柳念圈住他的腰,低声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莱勒抚摸着她的容颜:“没有,真想一直这样看着你。” “那你有没有把我的容貌刻在你心里?”她小鸟依人的贴附在他的胳膊上。 不远处,马龙和索昂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这一对恩爱夫妻。 “马龙,强扭的瓜的不甜,柳念爱的只有他,就算他成了将死之人,她的爱依然不会改变。”索昂低叹一声。 马龙的神色晦暗不明:“莱勒时日不多,等他离去,我相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索昂摇摇头:“你错了,他们已经融为一体,就算莱勒死了但是她们的爱情是不会泯灭的。我比你更了解他们。” 马龙这次不做声了,看着那对拥在一起的男女,心中怅然若失。 此时,别墅的二楼,夏梦和冷夜站在窗前看着花园里的那时爱人。 夏梦幽幽开口:“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挫折,我相信他们都会承受。冷夜,你的诅咒应该破除了吧?” 冷夜低沉的回应:“他的脸我可以帮他恢复,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侵袭了琪菲那枚邪恶钻戒的毒气,我试试看吧。” 夏梦赌气的说:“如果我哥有什么不测你别想和我结婚。” 冷夜伸手抱她入怀:“你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狠心了?” 夏梦将莱勒的伤势大致对柳念说了一遍,柳念听后,悲喜交加,对于她来说,只要莱勒的脸不在忍受疼痛的折磨,她比什么都要开心,可是夏梦又说他体内的伤势太重…… 柳念本来明朗的神情染上一层阴霾。 “你先别担心,你舅舅会想办法的。”夏梦宽慰她。 柳念眼眸忽然一亮:“舅舅还有晶片吗?” 夏梦疑惑不解的问:“什么晶片?就是那个能控制人思维的邪恶晶片?” 柳念点点头。 这个夏梦还真的不清楚,不过柳念已经直接去找冷夜喝文青了。 “晶片?”冷夜眉头一蹙。 柳念将当初在几百年前帮莱勒用晶片吸毒的方法告诉了冷夜。 冷夜听后,不由问:“你确定这样有效果?” 柳念缓缓点头:“如果上次不是因为舅舅一直要杀他,他说不定早就痊愈了。” 冷夜面露惭愧,宠爱的拍拍柳念的肩膀:“舅舅对不起你。” 柳念面色没有任何表情:“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 回到卧室,柳念将用晶片治疗的想法告诉了莱勒。 莱勒爱怜的看着她,低柔的说:“你现在要养好身体,我的身体你就别操心了。” “叫我怎么能不操心?我身中的见血封喉毒早就用解药治好了,而叫你身体康复才是重要的。”柳念吻一口他的唇。 莱勒呼吸不紊:“我不想叫你为我操心,夏梦说了,你思想上不能有压力。” 他想了想又说:“如果晶片能驱走我身体内的毒素,我愿意接受这种治疗。” “真的吗?太好了老公。”柳念像个雀跃的孩子。 “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莱勒拖着她红润的两腮。 “什么事?” 他的眸中流露着真挚:“你把身体养好,我的身体你不用管,有你舅舅就可以。” “那怎么行?我亲自为你治疗心里才踏实。”柳念不依。 莱勒说:“只要你答应我这件事,我保证自己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你面前。” “说话算话?”柳念心中仍然惴惴。 莱勒勾一勾她的小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们缠绵温存了一会儿,柳念便枕着莱勒的胳膊渐渐进入梦乡,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不见莱勒的身影。 柳念慌忙起床下地。 看见莫尔带领着孩子刚从外面散步回来,她忙问莫尔有没有看见莱勒。 莫尔摇摇头,说没看见。 混蛋,他不会又要趁她不备的时候偷偷离开了吧? 夏梦过来告诉柳念:“他要和你来一场约定。一个星期后,在阴冥岛不见不散。” 柳念嘀咕着:“他又要卖什么关子?” 夏梦神秘一笑:“他交代了,叫你你能安心静养,别找他,” 柳念嘴上虽然抱怨,但是心中却比吃了蜂蜜一样甜。 柳念知道,大概是莱勒不想叫她看见他在治疗过程中的出现的痛苦一面。 柳念不确定的看着夏梦,持半信半疑状:“你不会又骗我吧?” 夏梦拍着胸脯说:“这都是莱勒亲口说的,怎么会骗你呢?” 对于柳念而言,夏梦撒没撒谎她都能看的出来。 柳念自然就相信了夏梦。 余下的一个星期内,柳念在莫尔和米妮的照看下只管安心静养。除了静养还是静养,柳念觉得度日如年。 莫尔半开玩笑的说:“一定是夫人想要迫不及待的见阁下,这才分开几天,夫人就这么想阁下。” 说完,与米妮打着偷笑。 柳念没好气的白她们一眼:“谁说我想他了?我只是觉得躺在这里实在无聊的很。” 莫尔和米妮面面相觑的笑了,对她们而言,夫人分明就是在狡辩,不过,女人含蓄点还是好些。 这时依珊和南宫彦走了进来要和柳念告别。 柳念拉着依珊的手,看了看南宫彦:“南宫彦,你确定你是真心爱依珊的吗?” 南宫彦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当然。” 柳念抿唇一笑:“既然你爱依珊,我就支持你们复婚,不过如果依珊在要被伤了心,我可以考虑要不要把她介绍给文青。” 莫尔一听,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南宫彦一听,颧骨紧绷:“估计夫人是没这个机会了。” 柳念和依珊相视一笑。 文青走进来嗔一眼柳念:“姐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你都没问我依珊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柳念笑着调侃:“那我现在倒是想问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文青居然害羞了:“我喜欢温柔的,而且善解人意的,姐有合适的人选吗?” 柳念看一眼莫尔:“我感觉莫尔倒是符合你说的那种类型。” “夫人……”莫尔脸色一红。 文青盯看莫尔半晌。 莫尔更是羞怯。 柳念和依珊似乎看出了端倪。 依珊拉着莫尔的胳膊,活泼的说:“南宫彦,我倒觉得莫尔和你弟弟南宫雨挺般配的,不如我做个媒,把莫尔介绍给小雨认识?” 还没等莫尔开口,文青失言嚷道:“不可以!” “为什么?”几个人异口同声。 文青脸涨的通红:“因为……因为莫尔要是离开了,我姐就没人照顾了。” “不是有米妮的吗?”依珊一脸坏笑的看着文青:“你这个理由好像难以服众。” 南宫彦英眉一挑:“表白这件事本来就是男人的天职。” 文青得到他的鼓励,终于有勇气将憋在心里的一番话说了出来:“莫尔是我的未婚妻。” 众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你们都在啊?”马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外。 ------------ 正文 一百六十七章老公你真棒(大结局) 马龙的出现让所有人为之一怔。 卧室里寂静片刻,依珊挽着宫彦首先第一个开口:“念姐姐,我要走了,有时间你和莱勒一定要来南国看我哦。到时候也一定要带上那三个淘气鬼。” 柳念笑着说:“当然。” 南宫彦和依珊离开后,文青和莫尔米妮也跟着离开了卧室。 一时之间,卧室里就只剩下马龙和柳念。 柳念请他坐下。 马龙轻咳一声,含情脉脉:“听说莱勒又离开了……阿念,你这又是何必呢?” 柳念淡淡的看着他:“是的,他又离开了,不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到那时候谁也无法把我们分开。” 马龙面容忧郁:“真正的爱情是没人能分的开的,我担心他对你没有爱情。” 柳念轻声笑了:“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他比任何人都爱我。” 马龙深吸一口气:“但愿吧。” 彼此沉默片刻,柳念开始发言:“马龙,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关照,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非常感激。我希望今后我们可以成为最要好的朋友。” 马龙盯看她半晌:“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阿念,不管将来你遇到什么挫折困难,我希望你第一个人想到的人是我。不管你什么时候来找我,我都会停下来等着你。” 柳念动容,友好拉住他的手:“马龙,你是一个好男人,如果我先遇见的是你,我相信我会爱上你的。可是缘分这个东西就是很奇妙。” 马龙拍拍她的手:“我明白,总之,我祝福你们。” 柳念会心一笑。 “阿念,这套别墅就当是我送给你和莱勒的复婚礼物,你不需要离开的。从今以后,北国和亚威将永远和平共处。” 柳念紧紧握住他的手。 * 艰难的一个星期终于过去。 柳念抱着无虑站在游轮的甲板上。 碧海蓝天下的海岛绿意盎然,停泊的海船上有渔民在那儿撒网捞鱼,柳念微微一笑,惬意享受这份宁静。 米妮告诉柳念,现在的阴冥岛已经不是阴冥岛,而是叫流年岛。 流年? 柳念。 柳念在心中反复默念着。 “黑龙会解散了,阁下让他们在流年岛娶妻扎根,过上以打鱼为生的日子,不过他们很享受这样的生活。”米妮说完,享受这天水相结的意境。 文青和莫尔牵着无尘和无垢和景儿,赏心悦目的看着眼前的海景。 文青在莫尔脸上不由亲了一口:“以后我也想和你一起在这儿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莫尔,你愿意吗?” 莫尔那秀气的脸庞染上了两朵红晕。 夏梦和柳念相视一笑。 “夫人,你看岸上!” 柳念和夏梦顺着米妮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前面有一群人正开着船朝她们划过来。 “一定是来迎接我们的。”夏梦笑着说。 柳念笑笑不做声。 船只渐渐靠近,几个容光焕发的女人跳上了她们游轮的甲板。 “请问你们是要做什么?”柳念问那位为首的女人。 女人热情笑着:“两位夫人随我来就是了。” 柳念看了看夏梦,夏梦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文青,这是怎么一回事?” 文青假装岔开话题:“莫尔,你结婚喜欢什么样的婚纱。” 夏梦和柳念纷纷瞪了文青一眼。 柳念和夏梦被女人带上了另一艘旧式划船上。 柳念和夏梦被她们换掉了那身飘逸的长裙,将两套精心制作的婚纱穿在了她们的身上。 夏梦和柳念这才恍然大悟。 二人各自的头纱迎风吹动,夏梦和柳念美的令人窒息。 莫尔羡慕的捅了捅文青:“你看你舅舅和阁下多浪漫。” 文青攫住她的唇:“等我们结婚了,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船儿停靠了岸,不远处,有两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儿。 柳念和夏梦的心怦怦直跳。 冷夜和莱勒身袭燕尾服,风度翩翩气质不凡。 他们的眼睛里承载着满满的深情,各自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脸上漾着幸福迷人的笑。 莱勒的脸还是以前那样立挺英俊,比以前更加的沉稳。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健康,这让柳念心醉神迷。 “我抱你回家。”莱勒一点点的向她走近,直到两颗心紧密的贴到一起。 那边,冷夜已经吻住了夏梦。 柳念仰头,双手捧着莱勒这张失而复得的容颜:“莱勒,我太幸福了,我怕这是一个梦,你吻我,狠狠的吻我。” 莱勒攫住她的腰,将她的呼吸连并吞没。 四个孩子站在另一艘轮圈的甲板上拍手欢呼。 冷夜和莱勒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了那个教堂。 教堂里,坐着和蔼可亲的渔民。 “阿念,你愿意和我一辈子待在这个渔岛上过平凡的生活吗?”莱勒抬起她的手,湿热的唇在手背上亲亲一吻。 “我愿意。”拜托,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夏梦和冷夜相视一笑,看着莱勒和柳念,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也愿意。” 在人们的真诚祝福下,两位新郎抱着自己的新娘去了流年殿。 回到那里,柳念发现,以前那种灰暗的布局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新而又不失温暖的布置。 于是,两个男人撇下自己的孩子,迫不及待的抱着妻子去了各自的卧室。 “莱勒,我怕孩子闯进来唔……”随之而来的深吻打消了柳念的所有顾虑。 吻到动情时,她主动帮他脱去了外套。 他就像团火一样,将她瞬间燃烧。 二人从地上转战到沙发,在到那张柔软的大床…… 柳念埋进他的心窝,享受着他温柔的抚.弄。 “莱勒……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宝贝,什么问题?”男人似乎又不安分了,在她的某个地方横行肆虐。 “我们住在这个岛上以后要靠什么为生啊?”柳念气息不紊。 “打渔?”莱勒看着她胸前Q弹的两块软绵绵的东西,动作越加激烈。 “唔,这样不好……”柳念难受的扭动着。 “这样呢?”莱勒改用嘴巴。 柳念险些喘不过来气:“我是说……说打渔不好……你总要给岛上的渔民留条谋生的道路吧,所以海上的渔就由他们去打吧。” 莱勒放缓了动作:“那我们就在这儿开发一个旅游基地。” 柳念一听,漆眸闪亮:“这个主意不错哎。” 莱勒将自己的政治头脑运用在做生意上面:“我们可以在岛上开一家实惠小吃店,然而冷夜和夏梦就开旅店,文青和莫尔就做流年岛的导游专门为游客介绍这里的特色景致和食物。”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爬到了她的身上。 柳念攀着老公的脖子,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啄了一口:“老公真棒!”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