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梵羲遇见樊曦 ------------ 第1章 梵羲遇见樊曦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随着声波的变化也迅速变化的,是一张由白转红红转青青转黑黑里又透着一个鲜亮巴掌印的脸。 ……啧啧啧啧啧…… 紧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深邃墨黑的眼眸,以及那紧蹙在一起的剑眉,无一不在宣示他压抑的愤怒和无法抑制的腾腾的杀气。 很好,这该死的女人,很好的送了他一分独一无二的见面礼。 梵羲此时正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看着怀中的女人,紧身牛仔短裤,上配一件白色雪纺蝙蝠衫,宽大的长袖有些翻飞,轻纱曼舞衣袂飘飘。如果不是脸上的疼痛拜此女所赐,梵羲还真的会认为“此女只应天上有”。 很好 健臂轻抬,起,收。 完美的弧线飞出一个玲珑少女来。梵羲狠狠的将怀中不识好歹的女人扔了。 身后的年轻男子见此场景立即大叫:“哇哇哇哇,二哥,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啦,人家可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呐!”如果不是老三眼睛里揶揄的笑意,和水那差点龟裂的表情,真的会让人觉得二王爷梵羲做了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哼,娇滴滴? 这死女人这一巴掌打的真不是盖的。看着自己的二哥被气得俊脸通红,老三心里别提多乐了。真是难得一见,二哥会如此想要暴走呐。梵斯有预感这会是个很有趣的女人,你瞧这么重重的一扔……她还… “哎哟,摔死我啦!耶?耶?耶?耶?落地啦?靠,这么久!哇哇哇哇,这是哪里哦?好美哦!”某女啊,完全搞不清状况啊! 这女人真吵! “喂,你穿成这样不冷么?”梵斯开口搭讪。 而某女此时才注意到身后站着三位美男,瞬间愣住了。尽管脸上还有个大大的红印子也遮盖不了他的品貌非凡,丝毫不影响他丰神俊朗的气质。只是负手而立不言不语,依旧无法让人忽略他的存在。再看身边的其他二位,左边清新俊逸,活生生一个惨绿少年,一袭青衣,生机勃勃,笑容潋滟;右边昂藏七尺,不是傅粉何郎却也是一表人才,只是目光如炬让人望而生畏。“面瘫一个”,某女不小心诽腹一句。待将视线回到梵羲身上又忍不住感叹:“貌若…潘安,颜…如宋…玉,面如…傅粉,美如…冠…玉。” 如果不是她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声音也在颤抖,还真的让人以为她是铁骨铜皮不怕冷的。穿那么单薄还露着一双腿坐在雪地里,还有心思夸赞她们的样貌。 梵斯等她将三人打量完毕,又提醒一句:“喂,你穿成这样不冷么?” “你…你…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啊?…好…好…好冷啊…”哆哆嗦嗦说完一句话,女人的嘴冻的乌青了。 “唉,太可怜了,水,还不给这位姑娘批件衣裳?!”梵斯笑吟吟的脸却没有一点同情的痕迹! 水,走上前将自己的披风解来丢给某女。 “谢…谢谢…”慌忙把披风裹在身上,手还在无法控制的抖动! “带回去!”一直站在一边观察的某位爷发话了,率先运起轻功飞去,梵斯紧跟其后,水也立刻携了某女跟上去。 羲园偏房,某女躲在被子里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劲。“他令堂的,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啊?没摔死差点冻死了。还遇上一群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瞧这古色古香的,八成是穿越了。他令堂的,他令堂的,年年打雁,今日叫雁啄了眼,…呜呜呜呜…冻死我了!” 某二位爷坐在圆桌边,静静的瞧着这个古古怪怪的女人不停地碎碎念,表情各异。梵斯倒是很好奇,什么时候这女人才能想起这里还有三个男人呢,真是有趣的女人。 某女见面前三人皆不说话,实在尴尬,于是开口自我介绍:“额,那个,你们好哈!初次见面,我叫樊曦,很高兴认识你们!” “噗” “你叫什么?”梵斯一口茶没咽下去喷了出来,睁大了双眼瞪着樊曦。 而此时,梵羲则是紧蹙眉头盯着某女等待着她的回答。 “额,我叫樊曦啊,有什么奇怪么?”看着梵斯的眼球越睁越大,樊曦甚是诧异。“额,呵呵,这位…额,那个,兄台哈,有什么奇怪的么?”樊曦挠挠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灵动而又迷茫,脸上还挂着憨憨傻傻的笑容,可爱极了。 “额,没什么,只是…”梵斯反应过来,目光转向那丰神俊朗的男人,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又看向樊曦那双疑问的眼神,接着说:“只是,我二哥也叫梵羲。”这一次轮到樊曦目瞪口呆了。他也叫樊曦?不会这么巧吧? 哼,一个大男人取了个女人名。樊曦死瞪着梵羲,怎么都觉得怪异! 哼,一个女人取了个男人名,果然不像个女人! “额,你也是…樊梨花的樊,晨曦的曦?”如果是,樊曦会鄙视死他。“樊梨花是谁”?梵斯立刻问道。 额,这厮真是…… “不是,梵天的梵,而羲——没有日。” 梵羲稍稍舒了一口气,慢慢品了一口茶,放下,回答她。 哇塞,这男人要不要这么诱惑人,不必这么如谪如仙慢条斯理吧??“哦,这样,还好还好…”樊曦愣一下,随即拍了拍胸口,轻轻地点头。 “那,现在是什么时代?额,什么国度?”必须先搞清现在的状况才行。得看看自己掉到了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 梵羲很奇怪的看着这个女人,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衣着怪异大胆,说话大方洒脱,一点也不像这里的足不出户含羞胆怯的闺中小姐们。“这里是梵天王朝,清平帝当政,你现在在羲王府羲园偏房,本王是这王府的主人——梵羲。” “我是他弟弟梵斯,尽管我们同年生,但是二哥比我大几个月,我还是要叫哥哥,唉!”见自己二哥自我介绍,梵斯也顺理成章接过话来。“梵天王朝,梵天,梵天??oh,mygod!”听梵羲说这里是梵天王朝,真是诡异。 梵天?梵天。 看着樊曦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梵羲和梵斯很是无语,不知道这奇怪的丫头都在想什么。 “那个,你们是王爷?” “是啊,梵天王朝皇子三位,大哥梵毅,我们是老二梵羲和老三梵斯,我是梵斯,额,后面这位是我二哥的随身侍卫水。” “梵斯,烦死?嘻嘻……”樊曦贼贼的笑了,不过听来他们兄弟感情不错啊,一个皇帝儿子这么少? “额,你们好,鉴于我与梵…额,二王爷重名,你们叫我小曦吧,梵斯是吧?不知可否有幸与二位兄台交个朋友啊?额,就当我高攀了!嘿嘿…” “朋友?…好啊好啊,我们实难见到一个不怕我们的人呢,小曦曦,哈哈…哈哈…”梵斯笑意连连的看向稳坐泰山的梵羲,见他不反对又打趣的看向小曦曦。朋友么?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跟他们说要做朋友,可以期待么? 汗!!!小曦曦…小曦曦就小曦曦吧! “你是什么人?” “女人”额,这绝对是顺口了。 “噗”三爷也顺口了。 某人脸黑了黑,睨了一眼二度喷茶的梵斯,又转眸看向个自己重名的女人。 “哪里人?为何出现在本王府中?” “外星...额,是21世纪,我来自21世纪中国,公元二零一三年。”看到某男人蹙眉真是亚历山大啊有木有,仿佛整个人都被他看透了,容不得你撒谎。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回到几百年或许上千年以前了,真是衰到家了。 “额,那个,你们不是我的祖先,不用紧张!” “什么身份?”梵羲好像完全不稀奇,依旧慢条斯理的品着茶,仿佛询问也只是顺顺口而已,不像梵斯早就睁大了眼睛嘴巴,活像掐着脖子的活鸭子,他也确实很有当鸭的本质! “身份?……我是个作家,额,就是写小说的,小说知道么?就是写书的,我撰写穿越剧的,谁知道今天让自己撞上了!”樊曦越说声音越小,当最后几乎是低喃出声,即使这样也一字不落的被几位爷听全了。 作家?小说?穿越?的确是挺新鲜的词汇。 “你还没回答为何出现在此?” “我...我...我是晨起去爬山的,好不容易到达山之巅了,云雾缭绕模糊了眼失足摔下去了,谁知道久久落不到底,然后…然后就睡着了,醒来就在刚才的梅花园里了。很奇怪啊,我们还在过夏天啊,这里居然就是冬季了。” 失足?言辞闪烁,显然是在隐瞒什么?! “留下,做本王的女婢” “啊?” “你有地方去?你在骗我们?”某爷挑了挑眉,很不屑的说。 “啊,不是啊,没有没有……只是没反应过来,呵呵,没反应过来!” 真是的,莫名其妙穿越到这天寒地冻的地方,举目无亲还能怎么办?只能先安顿下来自作打算啦。切,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舞一样不落还怕混不下去么? 梵斯的脸彻底石化了,感觉这世界太玄幻了,一千多年以后的人啊然可以来到这里,想想她从天而降是轻盈如雪的场景就更加难以置信了,当真有人可以来自千年以后么?看着女孩变脸如默剧,奇奇怪怪又灵动大胆完全不像这里的人,难道是真的?还是从小被塑造出来的工具呢?二哥居然也留她下来了! “水,吩咐人给她准备衣服换洗,从明天起开始伺候本王。” “额,你相信我?” 梵羲的黑眸墨如幽谷,仿佛可以吸附一切,樊曦感觉自己就要被吸进去了,“为何不信?” 墨瞳紧紧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儿,唇红齿白,鼻子小巧,额前几缕乱发摇晃在一双纯净温润的大眼睛前,睫毛纤长配合着忽上忽下的眨动,迷茫而又活泼,像花间飞出的精灵,不染尘埃。 不,不是像,本来就是。她本就是翻飞在梅花之巅又翩然落于他怀中的人!这个人,他要留下。 回到房间,梵羲坐上主位,黑眸潋滟流转,五指白皙纤细覆在红松木的扶手上,薄唇紧抿。 这女人来的奇怪,为何从天而降,居然可以翩然如鸿羽,飘于梅花枝头而轻落于怀???即使他武功再高强也尚不能如此,而此女浑身上下不见有任何内力!难道是武功至高至极隐藏了?他好心接住她,她却伸手给了他一巴掌,想必泼辣的很,只是她又是友是敌?况且穿着奇怪暴露,真是匪夷所思。 想起她哆哆嗦嗦的那几句称赞,心中不由喃喃“貌若潘安,颜如宋玉,面如傅粉,美如冠玉。”虽不知何人是潘安宋玉,但也听得出这丫头有几分词彩,都冻成那样了还有心情赞扬别人;某爷完全不知这是成语啊成语。 梵斯此刻也难得安静,乖乖坐在一边也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杯子看,不知所想。 过来许久,梵羲轻抬眸朝外面张了张嘴“水”。 守在外面的水听到传唤立刻进来,一张俊脸目无表情,“爷有何吩咐?” “去查” “爷,清已经去查了”多年跟随早知道主子的心思,根本不必主子多说。 梵羲颔首,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一下一下,“叩叩”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房间,渗出阴森的味道。 听到这儿,梵斯了然叹气:“唉,二哥,我还以为你真的相信她说的呢,要真是一千年以后,这也太神话了。” ………… “凡事小心为好,静观其变,今日之事不得与任何人提起!” “我知道的,二哥,放心吧!不过我感觉有了这丫头我们的生活不会那么枯燥了,瞧她一出现就很奇特,说话古古怪怪的,我都没听说过呢!呵呵…” 羲园偏房,樊曦捣鼓了半天终于换上了这里的服饰,因为事前那王爷吩咐有求必应樊曦并没有换上婢女装,穿了一件月牙白的长袍,身后长发撩起几缕束着,松散的垂在背上。 不似闺中小姐梳的峨峨云髻,也不似男子梳的发冠。整个人闲的慵懒随意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活脱脱一个潇洒少年郎。 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人儿,樊曦勾了勾唇,圆满了。切,你叫我当婢女我就当婢女啊,幸福靠自己争取嘛! 樊曦匆匆跑到主屋,就见到水像根树桩一样竖在门口,而此时外面走进一个人。吓,不是那羲王爷又是谁?于是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喂喂喂,那个什么王爷啊,我有事找你!” 梵羲很是诧异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让樊曦很诧异,不是刚刚才见过么,一转眼就忘啦?老年痴呆?不是,青年痴呆? 梵羲怔了一怔,没理会她继续往里走。樊曦很诧异的挠挠头也继续跟上。 刚到门前,羲王爷就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冷冷的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啊?你没说不让我跟啊?”樊曦很奇怪,但看到某人变黑的脸又很没出息的说“额,我只是想跟您谈谈而已,呵呵…”不过,很奇怪,哪里不对劲呢,又说不上来。 “修,让她进来吧。 主屋里传出低沉磁性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搔挠在樊曦心上,痒痒的,连心跳都加快了。丫丫的,妖孽啊,每每听到这声音都心神荡漾反应迟钝,搞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 樊曦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羲王爷,又诧异的望望关着的门,她想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声音不对劲。双胞胎?这么强大? 修率先推门走进去,朝主位行了一礼,“爷”。 “嗯” 然后修又转身向斯王爷行礼,“三爷”。 “嗯”梵斯轻轻点了点头。不像某爷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许久 梵羲抬头扫向修身后的某女,而某女很明显还没反应过来。见状修自觉站到了边上,让爷好问话。 只是某女似乎还在研究,丫丫的,真的长得一模一样诶,但是这叫修对着王爷又太过恭敬,难道易容?古代不是很精通这东西么?嗯嗯,肯定是。 在场的几位很是有趣的看着这小女人自顾自的盯着主位上的爷瞧,完全不知道含蓄和害羞是什么东西,还一手环胸撑着另一手托着下巴,手指还来来回回的抚着下巴,那样子活像是在观赏研究奇珍异宝;又见她贼贼一笑,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了,转眼看向修,两眼释放着贪婪猥琐的目光,瞪的修后脊背冷飕飕的。 修抬头望向主位,见主子点了点头,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樊曦眼里掠过一抹了然还参杂着好奇。 “呵呵,有趣有趣!”梵斯禁不住打趣道,这个女人真有趣。那神游的境界,啧啧啧啧,真不是一般人可比。 梵斯站起来猛地往前一跳“吓”,只听“啊”的一声,某女迅速后退,“嘭”的一声跌坐在地。回过神来就看到梵斯欠揍的笑脸,和某爷眼底来不及隐藏的笑意。 “哈哈哈哈,有趣,真有趣!”斯王爷大笑,又转身回到座位:“二哥,她很有趣对不对?我就没见过那家小姐如此好玩的,哈哈哈哈…” 樊曦翻了翻白眼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呵呵”赔笑,又看看站在一边的修,说:“那个,你在忙啊?那你们忙,我稍后再来?” “你来干什么?”羲王爷顺手端起一杯茶,眸华低敛,长长的睫毛刷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这简单的举止让樊曦又是一怔。就不知摇头轻叹“妖孽啊妖孽!” “你来干什么?”又是一句问话,多了几分不耐烦。 “额,我来自是有事要谈,如果你忙,那就先忙,我稍后说也可以的。”看吧看吧,她够客气够友好了吧! “说” 唉,果然是不领情的主。“我是来谈一下你让我做奴婢的事,可不可以打个商量呢?我这么有用,做奴婢太可惜了,做朋友多好,我这人很讲义气的,初来贵地你收留我,你的大恩大德我会铭记于心的,来日若有需要必定上刀山下火海回报你的!”嗯嗯,就是,她一定会回报的。 “有用?你有什么用?”羲王爷似笑非笑的盯着这使劲浑身解数讨好巴结他的女人,从这一刻起他相信留着她或许真不是件坏事呐! “额,我嘛,会的很多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很在行的。”嗯嗯,她就是一全才啊,哈哈,某女很是嘚瑟的冲某爷挑挑眉,又低头掩嘴窃窃的笑了笑,那颤抖的小身板,那猥琐的小模样,真像偷了粮食又不知危险的小老鼠啊!斯王爷饶有趣味的观赏这一出默剧。 有趣,真是有趣! “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呵,修,去拿把琴来。”某爷饶有趣味的瞅着因他的话而瞬间目瞪口呆的某女,顿时情操大好! 修很快的拿了把古琴来,“耶耶,真是好琴啊!可惜…”樊曦一撩衣袍潇洒入座自顾自倒上一杯茶抿了一口,“可惜,这七弦琴我是断断不会弹地,我只会谈六弦琴,你们有六弦琴么?不知道六弦琴是什么吧?嘿嘿,六弦琴学名吉他,英文名guitar。” “给他?那是什么琴?”梵斯很是好奇,这丫头哪里学来的古古怪怪的东西。“还有,你今天说的什么偶买噶的又是什么意思?” “嘿嘿,不知道了吧?呐,‘给他’是一种六弦琴,你可以叫它吉他,回头我做一把让你们见识见识。这偶买噶的嘛,意思是,噢我的天哪!”樊曦一口气嘚瑟的说完又淡定的喝一口茶,连连点头称“好茶好茶”。 只是羲王爷还是很鄙视的扫了她一眼,“你还会品茶?” “好喝就是好茶嘛!”看她回答的多自然呐,多诚实啊! “噗,你这丫头果然有趣!”三爷今天三度失礼了,唉,坏良心啊坏良心啊某女。 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 当她樊曦大小姐是什么?观赏物啊?小丑耍猴啊?这么爱笑,卖笑好了! 白了一眼取笑她的梵斯,樊曦心中愤愤不平,又不敢表现,那叫一个憋屈啊憋屈! 许久,羲王爷又淡淡开口“你还会下棋?” “会啊会啊,跳棋,象棋,五子棋,军棋,动物棋,我都会呢!” “嗯?”显然某爷不是很明白樊曦所说,而樊曦也一脸友好的等待着他开口问她什么是跳棋啊什么是军旗啊诸如此类的。 只是某女似乎太低估了某爷的接受能力,某爷根本没有任何奇怪表情,不是非一般的淡定。倒是这性感的一‘嗯’让樊曦又是心神一颤呐。 “没了?” “额,还会下点西洋棋,其他…没了…围棋,我是不会地!”瞧瞧她樊曦戴小姐多理直气壮啊,再次感叹,嗯嗯,她多诚实啊! “呵,这就叫有用了?”羲王爷挑眉终于高抬贵头看了看自来熟的某女。“你认为本王会缺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人么?” 靠,这死王爷是想怎么地啊?她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在现代已经很了不起了好不好?她就是万金油也算全才的好不?居然这么不屑她! 某人完全忘了这是古代啊古代,哪家的小姐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学习琴棋书画三纲五常啊?很不稀奇的好不? “怎么?没话说了?”看着这跟他重名的小丫头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嗯,心情好多了。 梵羲此时已经在琢磨着怎么整治这小丫头以报她的掌掴之仇,嗯,敢打本王的人,没剁了你已经是奇迹了!见这小丫头不说话了,梵羲到不习惯了,“不如这样,如果你能在三天之内三次向本王证明你有用,本王就考虑你不为奴为婢,如何?” 樊曦眼睛一亮,“王爷此话当真?” “本王一言九鼎!” “好,望王爷到时候信守承诺啊!”樊曦信心大增丝毫不在意人家并没有说要和她做朋友,不过这已经很好了,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里无依无靠还是要先安定下来再作打算,说不定可以找到回去的路。暂时有个王爷做靠山未必不是好事,至少许多事情都好办。既来之,也只能安之。 不过,小曦曦啊,人家只是答应考虑啊…考虑…… “樊曦还有一事相求。” “说” “樊曦需要准备许多东西,但是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可以流通的货币…………” 樊曦犹豫了一下,小心的瞅了瞅羲王爷,而某爷似乎早知道她要说什么,不待她说完就已经开口了。“需要什么尽管找管家,修,跟管家知会一声。” “是,王爷!”修恭敬的点头,转身往外走去。 “既如此樊曦恭敬不如从命。”说罢,转身准备离开。 “二哥……” “以后在本王面前不要自称姓名,本王听着不舒服。”梵羲冰冷的声音传来也打断了准备说话的斯王爷。 “那不知我该如何自称啊?”樊曦转过身来,压抑着心中的不爽,尽力笑容又好的问。 “自己看着办,要么改名,准你留下姓氏。”某爷无耻,很大放的要求,还好似自己给了别人多大恩赐。 樊曦咬牙,深呼吸。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爆了粗口,斯王爷此时嚷嚷起来: “二哥二哥,我也要来观赏她,不知道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呢!小曦曦,你要不想改名字不如就自称小曦曦吧?多亲切啊!” 樊曦听到斯王爷吵闹,心中暗骂,这货终于憋不住了,丫丫个呸的,拿老娘当猴刷呐?要不是无依无靠,老娘才不留在这儿狗腿!还自称小曦曦?老娘还想女扮男装呐。俩兄弟都不是什么好货,一个笑面虎,一个腹黑帝。 想了想,“也罢,就自称…额…曦儿吧!”这应该没错吧?古代不都这儿那儿的么? “嗯,没事就下去吧!” 梵羲听她这样自称还算松了口气,想象一下这女人在他面前娇滴滴的自称小曦曦的场面,还真是毛骨悚然消受不起,太违和了! 作者的话: 《缘来如此情深》新书开篇,亲们多多支持推荐收藏哦! ------------ 第2章 清粥小菜 月亮高挂,月华迷人。 樊曦多不来到今日掉落的梅花林里,包裹的披风使她整个人显得有些臃肿。深深地望了一眼梅林,脑海里忽然闪现出电视剧里那些悄然暗害的画面,心不由紧缩,肩膀有些颤抖。忽而又释然一笑,自己也算大难不死吧,而且也一无所有了,是彻底的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可怕呢!世界都寂静了,如愿的寂静了,仿佛那些争吵哀嚎,痛苦悲伤,眼泪绝望,都离自己好几世纪远。注视着这月华下的梅林,不只是红梅映雪还是雪衬红梅?!那么美,那么安静,安静的像死去的灵魂,无所依附,无波无谰。 身后几丈远,皑皑的白雪地上映射出一方影像。慵懒随意的身姿,如仙如谪的面容,远望着前方的人儿,轻眨着好看的眉睫,那雪影里安静的样子修长而美好。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他想!有着那样孤寂凄凉的身影,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那是与他所见到的不同的一面,白天那女人嚣张大胆,笑容灵动,此时却沉寂安静忧郁美好。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再多想,轻移脚步,转身离去。 冬日总是伴随着倦怠,羲王爷不免多睡了会,才刚起床,水就前来禀报说樊曦一大早就匆匆拉了个婢女出去了。清也再门前守候多时,说是一点关于樊姑娘的线索都没有,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梵羲吩咐不用再查了然后就叫人传膳,即使凭空出来再查也没用,不如静观其变。梵斯也一大早来到羲园,摆明瞧个热闹看个戏耍的表情,瞧不见樊曦丫头倒也安分的坐到一旁等着用膳,但是眼睛里全是遮不住的好奇。 再说樊曦一大早上起来就匆匆去了集市,拉个婢女嘛,自然是付钱带路的作用,精挑细选了大半天的菜色又匆匆赶回羲王府去。 羲园有专属的厨房,此时里面的人都已被请出门外。里面乒乒乓乓的一嗵响声不绝于耳。 厨房外面的人小心翼翼的守在外面,大家都言传她是王爷新带回的侍妾,住进了羲园还出入随意有应必求,必定是受宠的角儿。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 屋内樊曦汗流浃背忙的不亦乐乎,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自己张罗一大桌子菜了,既然要证明自己有用必定要搬上自己的厨艺才是嘛,她要是知道那些女婢们此时的想法,一定会撂挑子走人! 五颜六色的的菜色出锅时已是晚上,刚好赶上梵羲传晚,没人知道他是故意等到这一刻传膳,还是恰好。陆陆续续汤菜的端上桌时,倒真令梵羲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女人还能做出这么多菜?!看起来卖相不错。 刚端齐菜就听见梵斯就哇哇大叫的声音由远及近,真是堪比王熙凤不见其面先闻其声。樊曦心中诽腹的不行。 “哇哇哇哇,好香啊,小曦曦还会做菜啊?难得难得……”梵斯摇头晃脑的一嗵品评,然后很是潇洒的落座,完全不当自己是外人。 看来真的是兄弟关系很好呢!难得难得……樊曦也是摇头晃脑,一嗵品评,随即看向梵羲,见他面无表情心里开始打鼓,难不成猜错了? “额,那个我来介绍一下啊,这个呢是可乐鸡翅,这个是糖醋鱼,这个是青椒肉丝,这个是酸辣土豆丝…烘焙茄子……醋溜白菜丝…还有紫菜鸡蛋汤(当然,这不是紫菜,是海带代替的)…这最后一道汤,名叫比翼双飞,我叫它微雨**。现在欢迎小盆友们品尝。”樊曦自认为已经拿出了她最招牌,招牌的不能再招牌的笑容伺候着两位爷。连自己的独门秘方微雨**都拿出来了。这微雨**是她专门为男友去锦澜酒店帮厨一个月学来的,后来她学成了却也没机会了,现在刚好拿出来,在这古代的世界应该没有这样的菜色吧!这比翼双飞光汤汁就要反复熬三四回,分不同时间段加入不同的菜,再熬炖许久放上先炸的翅膀,还有一颗豆腐珠做深海之月的意境。看起来丰富唯美,喝起来浓香四溢,意寓感情浓厚热烈,唯美和谐。现在却成了对她最大的讽刺。 顿了顿心神,继续笑得无害的请二位王爷品尝,虽然全是小资家庭的家常菜色,但是色香味俱全,是自己多年训练烟具的杰作,再加上王爷们本就吃惯了山珍海味,美味珍馐,这偶尔的清粥小菜自是不曾品尝的吧?!想到这里,樊曦心理就有底了,顿时自信起来。怎么说自己都是从生理到心理的对敌人花了大心思的! 梵羲诧异的盯着这清粥小菜,不精致也不美好的外观。 梵斯迫不及待的品尝,见他们二人盯着他看,所以脸皱的跟包子一样,做势要吐出来。梵羲一脸果不其然的表情,樊曦则是紧张的流汗。 然后,梵斯很勉强的咽下去了, 然后,”好好吃啊,比宫里御厨做的都让人有食欲,二哥二哥,你快尝尝,真的是没吃过,很好吃嘛。” 半信半疑,梵羲看向放松的某女和大开吃戒的某弟弟,“你确定不会毒死我们?” 樊曦当场想气得吐血,这王八蛋是想怎么地啊?气呼呼的拿起一双筷子,每一口都给他试了一试,咬牙切齿的说“王爷,请用吧!” 梵羲轻咳一声掩饰笑意,慢悠悠的夹了一口酸辣土豆丝,入口酸辣又不刺激,土豆脆爽又不生硬,果真是不错。于是又相继品尝了其他几道菜。 很长的一顿饭,紧张的樊曦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菜汤都吃喝的差不多了,也没见希望也有个表情,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啊?啊? 梵斯也是,吃饱喝足了擦擦嘴走了,到门口偷偷竖起个大拇指。可惜樊曦没看见! 羲王爷吃饱喝足了,悠然起身弹弹身上的锦袍,走了...... 走了,走了? 他他他.......就这么走了? 什么意思啊这是? 樊曦深呼吸几口,转身回了偏院。 他令堂的,吃得那么理所当然,连个话也没留就那么走了??? 如果樊曦回头,会看到某位气死人不偿命的爷正悠哉悠哉的站在她身后欣赏着她气的暴走咬牙切齿的画面。真是只抓狂的小野猫。 她做的菜,比不上御厨做的美味,却多了一份家的味道,他们身为皇子的从来没有一个团圆喜庆的家,更是没有一点家的感觉。即使玉盘珍馐,即使团圆欢庆,也是貌合神离人心各异。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又落入了谁的算计,也永远不知道为何总有人莫名害你。 她又给了他一次惊奇,他没见过一个女人洗手作羹汤,那种温暖现在还流淌在心里,如果放他走了,是不是就不会在有这样的悸动?也许应该永远留下她,留在身边。 ------------ 第3章 艳舞升平 第二天,今天是约定的第二天了,樊曦又去了一趟集市,这次是一个人去的。然后又跑去一家妓院,当然她可不是去做什么女扮男装逛妓院的狗血剧情。大约到下午时分回到王府,还带了一帮子的女人和乐师,那女人浓妆妖艳,姿态横生,纤柳腰随风摇摆,盈盈一握,仿佛轻而易举就可以折断。 .........啧啧啧啧..........果然,数风流人物,还看妓院。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带了一帮子女人回来,胭脂水粉味儿满院扑鼻,呛得人想跑。 吩咐了她们去后院洗刷干净,樊曦带乐师们去了偏远的梅花林,在这里他就认识这么几个地方。 羲园主院 “二哥,她不会是要我们看那些风尘女子们表演吧?这也太没创意了。” “静观其变”他也很想知道,这粗线条的女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干些什么有用的事。 晚饭过后,有人到羲园请王爷前去梅林。 梵羲意味深长的看了梵斯一眼“走吧,去看看她有什么花样?” 此时的梵斯早已是目光闪闪两眼放光,活像遇到猎物的豹子。梵羲忽然很不喜欢他这样的目光,明知道自己的弟弟只是好奇好玩而已,也不知是何原因,心里就是不舒服得很。 梅花林此时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挂在梅花树上向前延伸指明方向。这红灯一直延伸到红梅后面的白梅花林里,看来煞费心思。 这是这两天晚会上那个都来梅花林里走动时樊曦发现的,这梅林很大很大,红梅后面全是白梅花,高洁傲岸很是美丽。所以她办的舞会就设置在这白梅花林里。 梵羲和梵斯踱步走上羲言亭,因这羲言亭很远,所以平日里都是歇在红梅林里的廉池亭,很少来这羲言亭,也很少来这白梅林。 这府邸是父皇设计制造的,不像是王爷的府邸倒像是隐逸人士的居所。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湖边小屋,林间石路。一应俱全! 府邸大的令人发指,刚搬进来是连他自己都会迷路。足以显示了父皇对他的宠爱。不过游来赏去,这倒更像是一个男子为心爱的女子精心建造的天堂,这里的摆设细心到连鹅卵石铺的林间小路上都有茵茵小草铺垫,生怕会硌脚或滑倒一样。 时间久了,自己在这里面装上了不少机关,改了不少路线。,父王不加掩饰的宠爱足矣毁灭一个人,府邸太大,防不胜防,不得不小心翼翼。 忽然音乐起,林间翩然走出七个婀娜多姿的人来,身着赤橙黄露紫蓝紫七色纱衣,媚眼潋滟,眸光流转,着不住的爱意和妩媚。 想必这就是今天带来的风尘女子们了。 随音乐起舞,莲步轻移,纱衣轻甩妖艳而又灵动,不断交换着位置和舞姿。 即使很美好,梵羲也无动于衷,对于那些使劲浑身解数展现美好的女人连眼光都懒得多施舍,连见惯风尘的梵斯也是兴致缺缺,还以为会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呢!却原来依旧如此。对着不断放电的美女们讪讪一笑,低头饮酒。 音乐峰回路转,旋律更加跌宕起伏轻快。 梅林间舞出一个白衣女子来,一袭白衣面纱遮脸。上甚至是穿了一件小衣服刚好裹住胸前的丰满,流苏垂在白皙的腹部,诱惑的让人移不开眼,藕臂裸漏在外,连接着精致的锁骨和光洁的颈,眼波流转盈盈一笑,闪亮了所有人的眼。舞裙更是低至小腹,仿佛随时会掉下来,又引诱的人想要扑上前去将其扒下一览美好。金光闪烁的流苏随舞姿摆动在小腹下面,与腹部的流苏交相辉映,争芳斗艳!七彩舞女轻移舞步将其半包围的围在中间。腰肢婉转,带动身子前后左右来回抖动,大胆而又露骨。 心底的烦躁又回来了,看着梵斯如狼似虎的眼神,和那不知羞耻的女人,心底叫嚣着想要杀人。 要杀谁他不知道,就是感觉自己有一股无名的火气想要发泄,想要挖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那眼睛一眼就让人看出来是谁了,即使遮着面纱也掩盖不了的妩媚,反而更加有神秘感,更让人想要撕开来观赏她的美好。梵羲不想让人见识她的妩媚,欣赏她的美好。想起初见她是她穿了一件那么短的裤子,白腿裸露,所有的火气都往小腹窜去。眼光更是掠夺阴沉。 这是21世纪的肚皮舞,樊曦当初专门找印度舞师拜学的,再加上自己的妩媚热情,积极徜徉,柔软的身子将这肚皮舞与印度风情热带风情融合的舞蹈发挥得淋漓尽致。凭这支舞蹈,樊曦在校园舞蹈大赛获得过第一名,也一举在学校舞坛走红,很多老师都说他天生是为着热情的舞蹈而生的。樊曦很是骄傲自己扮得了风尘奇女,装得了名门淑女。 现在为了这人权的约定,她又一次表演,此刻却有些心虚。毕竟这时代里,穿着暴露已是大忌,再跳这么风情热烈的舞蹈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不管了,先过了这一关再说,不争馒头争口气嘛! 见梵羲和梵斯盯着自己流转不动的目光,樊曦心中不禁有些害怕。毕竟这是人家的国度,即使自己不是人家的子民,也在人家屋檐下生存。这古代帝王将相强娶民女的太多了,女人们没有反抗的余地。自己初来这个世界更是没有。稍稍有些慌张,继而又定了定神,做一个完美的结尾。与其他七人一起行礼,抬头望向亭子里坐着的人。 梵羲薄唇紧抿,目光阴沉清冷的盯着樊曦。 几个深呼吸的时间又恢复如初,站起来转身离去。 又是一句话没说! 樊曦很郁闷,不过照梵斯的眼神看来,效果应该不错。于是理也没理依旧呆坐的梵斯,转身离去。大冬天里幕天席地跳这舞蹈真是折磨人,舞一停顿觉寒风刺骨,合着刚出过汗更是煎熬。得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 梵羲回到羲园,自己关闭了房门闷闷地坐在主位上。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总是为梵斯的目光而烦躁。看到那女人那么美好妖娆的舞姿更是欲火难耐,一想到梵斯和自己也会是一样的感觉时,就更觉烦躁了。 他又看到了她不同的一面。这女人,人前活泼灵动,现在妖娆妩媚,课那天晚上的背影明明是那么寂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多变多姿? ------------ 第4章 等你一句话 今天是约定的最后一天,也是收场的时候了。 樊曦照旧大早上就出去了,中午时才背着个东西鬼鬼祟祟的回来。回来后放下东西就往这府邸后面去了。 梵羲叫人关了后山的机关,自己尾随跟着。 这古古怪怪的女人总是会带来不一样的惊奇。 樊曦到了后山,见到小竹林后有一片湖,湖面有些结冰,薄薄的一层。这湖特别大,结这样薄薄得一层冰已属不易了。 远远望去,湖心有一个小屋,不似前院屋殿的繁华,简简单单却看起来很有家的感觉。 樊曦想起来在现代自己租的那一间小屋了,也是简简单单却全是她一人布置的,符合她一切的爱好,是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空间,安静闲适,很适合她创作。 回头望一眼小竹林,幽静安然,真是好地方。不得不说,这王爷还真是会享受,这么大的府邸他一个人住,环境静谧很适合修养,果然是纨绔子弟,什么都不干只知道享受。 不再多想,樊曦转身回去前院,抱了些柴回来。大冬天做这些还真是挺不容易的,小手都冻的红紫了。 远处一棵大树上,梵羲伫立在上面,好像他过得不是冬天一样,穿的那么薄也不见他冷。 静静的注视着那一抹忙碌的人影,离得有些远又背对着自己,有些看不清她在做什么。 怕惊醒了认真中的人,梵羲轻点枝头转身飞去,枝头点点雪花落下。 傍晚的时候,樊曦叫管家老于拿了几个厚草垫子,然后又吩咐人将她准备好的东西按她说的放好。然后一个人去羲园找梵羲。刚好见到梵羲带了几个人出来,梵斯,水和修她是见过的,其他两个就不认识了。 “你们忙完了么?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审判官前去验收了。” “小曦曦,你今天又准备了什么啊?我昨天晚上看你跳舞看的眼睛都直了。你今天有什么惊奇带给我们啊?” “额,到了就知道了,如果没什么事了就现在过去吧,天时地利人和刚刚好。”说完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梵羲。 梵羲听到梵斯和樊曦说的话,脸又黑了黑,很快就又恢复了。冰冷的嗯了一声率先走去。 一行人来到湖边的时候就见管家和几个女婢已经准备好了吃喝,旁边的火架子上还烤着蔬菜和肉,下面还烫着酒,旁边放着几个草垫子,看起来好不惬意。 梵羲有些了然,又有些嘲讽,烧烤?算稀奇么? “好了好了,大家都坐下快来吧,我们围成一个圈边吃边喝。” “你就准备这些?”听到樊曦招呼大家,梵羲嘲讽的看着她,那目光,分明就是在说,没辙了?我要吃烧烤还用你来做? “额,我还准备了节目住兴,这烧烤大家围起来一起吃才尽兴,叫他们一起坐下吧?!” 看着樊曦期待的眼神,梵羲忽然有些不忍心,轻轻颔首率先坐下来。见状梵斯也坐下了顺便叫上跟来的四大护卫“山清水修,来来来,大家一起玩啊!” “山青水秀?” “是啊,他们的名字取自山清水秀的,修是取自谐音。我二哥为他们取得名字呢!” 樊曦无语了,山清水秀还说的跟多有学问多恩赐一样。不再理会转过头拿起自己今天带回来的包,看向管家。 “于管家你们也坐下来吧!” “不不不,王爷和樊小姐在此尽兴就好,老奴就先下去了。”老于说完就朝各位爷行礼离开了。 见他坚持,樊曦也不强求! 樊曦坐下来,冷静烤熟的蔬菜肉分给各位,又将酒给几位爷斟上。 见状,山清水修连忙站起应声道了谢又坐下。 “水和修我已经见过了,你们两个谁是山和清?” 山和清抬头看了一眼主子,见没有异议,就自我介绍了一下。他们态度太过恭敬,倒叫樊曦有些不自在。 “上次我见修办成王爷的样子,是为什么??” 樊曦随口一问,就后悔了。现场的人除了羲王爷没有抬头以外,其他人都一脸戒备的看着她,连平时吊儿郎当的斯王爷脸色都有些阴沉。樊曦脸色都没变,继而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不用回答也行。大家快吃吧!” 想来也是,自己认识人家才两三天。照古代人的思想,要是有些事被发现了是会杀人灭口的,自己算是幸运的了。 可怜樊曦哪知道修扮成王爷的模样只是因为那羲王爷懒的进宫,所以叫修去顶替啊。 山清水修那眼神不是针对她,而是长期锻炼出来的,就是对着梵斯也是那样。 而梵斯的神情只是在怀疑他这烧烤能不能吃,看起来很不干净。 “你不是准备了节目?还不拿出来?又要跳那不知廉耻的舞了?”久不出声的羲王爷,一出声就噎死人。 那哪是不知廉耻啊?是你们古人太死板好不好?跟我同名,怎么就一点修养都不同?啊啊啊啊? 气鼓鼓的瞪了梵羲一眼,站起身来将背着的包打开。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拿出了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六弦琴――吉他。 “我今天为大家边弹边唱,献上一曲《等你一句话》,这个琴呢就是我前两天说的吉他!” 素指轻拨,琴弦颤,音流转,声音低沉哀伤。 “快天亮我还在干嘛 没阖眼也不想知道 你的心住在谁的家 还玩不够吗 …………………. ……………. 我等你一句话最痛的一句话 天塌了又何必再继续装傻 世间多无奈无奈不过爱 梦的尽头却是荒凉 我等你一句话再狠狠伤我吧 被毁了转过身还可以强大 得不到温暖我宁愿推开 每次哄我那双臂膀 我等你一句话 …………………….. ……………… 空的手等不到回答 爱停了恨开始发芽 哪种药能解救我啊 他已不是他 相遇靠缘分相对剩伪装 曾经种下的花都忘了 ………………………………. ……………………………. 我等你一句话再狠狠伤我吧 被毁了转过身还可以强大 得不到温暖我宁愿推开 每次哄我那双臂膀 我等你一句话 我等你一句话 我等你一句话 ……………………….” ------------ 第5章 谁的不安,谁的守护 曲终人散,一切又归于平静。 梵羲屏退左右,自己又返回湖边。那一抹倩影还在,一如初来那天晚上的寂寞荒凉。 那一曲《等你一句话》唱的撕心裂肺,仿佛用尽了力气去诠释心中的痛。 和她的人她的舞蹈一样,大胆开放,明了坦白。 震惊了四座,也揪紧了他的心。 为谁做的曲?又为谁而歌? 她在歌声里落泪,他在歌声里心疼。 这才屏退左右回来,却瞧见她哭泣颤抖的身形。她就那样揪着心口的衣服跪在地上无声的哭泣,那么无助。 她的世界就这么荒凉?荒凉到只剩下她一个人? 是什么能让她哭成这样? 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边,蹲下来,一手搭住樊曦的肩膀,一手递上一方手帕。 樊曦没想到还会有人回来,一时间来不及躲藏眼里的痛,擦掉眼里的泪。 怔愣的看着去而又返的梵羲。 “真丑!怎么哭成这样?叫你表现一下自己有用就这么委屈?” 梵羲并不是这么想,却又固执的这么说,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如此莫名其妙。 樊曦低垂着眼帘,不让羲王爷看到她的脆弱。 “你,是想家了么?” ……………. “唉” ………………….. 轻叹一声,梵羲将樊曦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瞬间所有的委屈都用上心头。 再也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她的哭泣像她的歌,撕心裂肺! 她的泪水浸透了他的锦袍,灼烧着他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怀中的人只剩下抽搐。 久到,他蹲在地上的脚都要僵硬了。 她哭够了么? 这丫头跪在地上也不冷么? 低头看看怀中的人儿,才发现这丫头哭着睡着了。 无奈的笑了笑,轻轻的揉了揉松散她的长发,梵羲小心的抱起她往羲园走去。那神情有他自己也不知道德东西,据说那叫――温柔! 这一晚,樊曦都睡得很不安。一直在做梦,从小到大的片段像电影一样剪辑出来插播回忆在脑海里。 父亲的暴力、别扭的关爱,母亲的哭泣、委屈和慈爱,她的无助恐慌和自责。 到后来遇见李绍航,那些誓言,那些一起走过的名胜古迹,一起拍过的甜蜜笑脸。 以及后来的背叛,彻底的欺骗。 真相的耻辱,愤怒,恨,充斥着她的神经。 爱恨情仇,一张张,一页页,像一本自传录,不停翻着页。 像是在读自己的故事,又好像是在感同身受别人的故事。 挣扎,害怕,愤怒,交织着她的头脑,想要爆炸。 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死死地抓着,那是支撑,只有抓在手里就不会崩溃,明天还是新的一天,她还是开开心心的,积极向上不服输有拼劲的樊曦。 此时坐在床边的梵羲深深蹙着眉。 看起来这丫头是在做噩梦了。 这丫头又梦到了什么?这么痛苦无助? 她的小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力气大得很。 一个丫头家哪来这么大力气! 就这么爱哭?丑死了!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里不停地喃喃“爸爸..妈妈…”,什么是爸爸?妈妈不是妓院老鸨的称呼么?她怎么会喃喃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说对不起,说什么我恨你?! 对不起什么,又恨谁? 只有感情付出的越多才会恨得越深吧?一想到有个人让她付出这么深的感情,梵羲心里就烦躁起来;那个人还让她恨他,想必是伤害了她吧?梵羲感觉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真是一千年以后穿越过来的么? 那她是不是还会回去?想到她会突然回去,去到一个自己找不到的时空,去到自己到达不了的地方,心就莫名的害怕,毛毛的。 他不能让她离开,决不能。 他这是怎么了?才认识她几天?就这么大的情绪?! 什么时候开始为她动情绪的? 好像第一天见到她,他就因她而愤怒了吧?! 她甩了他一巴掌,还不自知。无辜的眼睛像是让人不忍惊吓的小鹿。有些俏皮,有些可爱,还有些恼人。 这样的女子会的东西到不少,好像她什么都能来一样。 时而俏皮可爱,时而寂寞感伤,时而妖娆妩媚,各种面具,各种表情,演绎的淋漓尽致。 想到那晚她衣着暴露,千娇百媚的样子,梵羲所有的火气都往小腹窜。 床上的人儿很不安,时不时的挣扎摇头,呼吸急促;又时不时的安静美好。好久才渐渐安稳,沉沉睡去! 她脸上还挂着浅浅的泪痕,像个小花猫。眼上挂着的泪珠还没干,点点闪亮,引的梵羲低头在她眼帘轻轻一吻。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梵羲迅速撤退,又觉袖口一紧,无奈一笑。这丫头还拽着他的袖口,好像那是她的宝贝。 或许自己是中邪了吧,不然怎会这样反常?素来不喜胭脂水粉,不染情、欲世俗的他,几番破例。 想退开,又怕吵醒好不容易睡安稳的她。 许久.... 不再挣扎,不再多想,梵羲倚在她旁边沉沉睡去。 床上相依偎的俊男靓女,娴静美好。 ------------ 第6章 某爷无耻 樊曦醒来的时候就见梵羲倚在她的床边,怔愣了一会儿。 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有些黯然。 一直以为自己会释怀,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最后还是哭了么。 从小到大,无论多么委屈艰难都不在人前表现的,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她的脆弱毫不掩饰的暴露在另一个人眼里;连相恋三年的男友都不曾见到过。而又多么幸运,他没有嘲笑她,她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让她掩饰不了悲伤的怀抱。 低头看着自己还紧拽着他衣袖的手,低敛的眼帘轻眨了下,看不出表情。 “醒了?” “……” “不哭了?还不舍得放手?” “……” “拽了本爷一夜,害得本王腰酸背痛的。” “……”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热情?!这么欢迎本王留宿?乖,本王不贪女色的。” 梵羲嘚瑟的挑眉,戏谑的自说自话。 樊曦是彻底无语了,想一平底锅拍死自己算了。 是谁说他的怀抱很温暖的?啊啊啊啊?拉出去拍死吧! “你真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你是不是女人?还是说…… 你就想我随你做点什么?” 樊曦抬头瞪视这不要脸的男人,极度怀疑这是不是自己一开始认识的梵羲。 该不是又是假扮的吧? “你真是这么想的?” 靠,他还没完了是吧? 确定是真的羲王爷,樊曦一把拽住某爷胸前的衣服。这一拽不要紧,梵羲一下子没想到她会拽自己顺着就倒下去了,大眼对小眼的两人都愣了。 樊曦瞬间就脸红了。 “你真这么热情?乖,虽然本王不好女色,但是你要如此迫切,本王不介意降低身份给你侍寝的。”羲王爷很满意樊曦这表情,更是得意的冲樊曦眨眨眼睛。乌黑闪亮的瞳孔灿若星辰,让樊曦有些失神。 羲王爷看着失神的樊曦,不禁有些口渴。 她那红扑扑地还挂着泪痕的脸蛋,楚楚可怜娇羞青春,想要让人一亲芳泽,情不自禁的向前靠近,就在快要得逞的时候,失神中的樊曦忽然清醒了,伸手就推开了想要轻薄她的色狼。 梵羲一个没留意被推到地上,那样子有些滑稽。 但是,某爷是谁啊?定功不是一般的强。 某爷很淡定的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又整理了下仪容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冲樊曦调笑的眨眨眼睛“赶紧洗漱好了出来用膳吧”。 樊曦这一刻很相信这货和梵斯绝对是亲兄弟,连痞、子的模样都如出一辙。 想到昨晚他抱着她轻轻安抚的画面,有些窘迫;想到是他抱她回来的自己还拉着他一夜,更是红了脸。从三岁起就没有和谁同床共枕过,即使算不上同床共枕,也是很窘迫的。 起床整理仪容,看着自己花猫似的脸,眼光又黯淡了。 都过去了,樊曦,都过去了。 低头拍拍自己的脸,好好地清洗了一下。 又坐下来理理自己的头发,随意的在后面撩起一绺头发束着。 樊曦,樊曦 你是不落的太阳,不可以没有生机哦! 扯出一个很公式化的微笑,起身向外面走去。 ------------ 第7章 倪萨河遇险 接下来一连几天樊曦都没有见到那臭屁王爷。 说好的约定也因此而耽搁了! 平白无辜该不是想要矢言吧?!不过想来堂堂一个王爷应该不会矢言! 甩甩脑袋,樊曦就往后山转悠去了。 这王府的风景真不是盖的,要是留到一千年以后肯定发大财了。观光率能好到爆掉! 不知不觉又来到上次吃烧烤的湖边,这湖实在是大,这么仔细一观察才发现根本就看不到边。 看不到边么? 湖会看不到边么? 该不是把这王府建在河上了吧? 这么风骚?盖个府邸还要贯穿条河? 远处树林边上有条小船,反正闲来无事不如游玩一番。 樊曦兴冲冲的跑去划船,什么王爷的都浮云去吧!、 “撑上了一夜小船 载着对你的思念 西周月光洒下 这片梅里缘 …… 梅村梅里梅花美人的容颜 古城古韵飘来前世的情缘 以石为笔碳做铅 茍吴国里的誓言 中华德诚古都 梅里写诗篇 ……” 免费游船观览,河山大好,心情大好。。 樊曦边唱边划船边四周欣赏大好风光,看到湖心里的小筑,心理很好奇不自觉将船划过去。 将船停靠在小筑边上系好,自己上去。 古色古香的小筑,不像王府的奢华,却也不是很陈旧。轻轻推开门走进去,不禁被里面的陈设吸引。 好像一直有人在打扫,很干净,但是缺乏了些人气。小筑后面开着窗和阳台,古人也这么会享受? 扫了几眼墙壁上的山水画,踱步到后院阳台上不禁大吃一惊。从小柱后面刚好可以看到白梅花林。 梅花林很幽深,尤其是前面的红梅花林,鲜红如血,白雪映衬得时候更是妖冶如火,不禁现在有些肃杀和神秘。 但是走过了红梅花林就会眼前一亮了,后面隐藏的白梅花每次接近都能让人顿觉柳暗花明,眼界开阔。 再阴霾的心情,到了开阔的白梅花林,都好像会被花间精灵荡涤干净。 樊曦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知道河风吹得冷飕飕的才回过神来离去! 上了船樊曦继续往河的尽头划去,如果能找到尽头,说不定可以离开。 只是事情总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简单,似乎越是往前划,船的速度就越快,快到她都要控制干止不住了。 她可是不太熟悉划船啊!千万不要出什么是才好啊! 樊曦小心翼翼的转头准备回去,找出路是小丢性命是大!她可不想失足没死又死在这里了。她还要好好地守着自己的小命,说不定将来还能靠她21世纪精通商业的脑子当世界首富呢! 小心翼翼的掉过船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还没来得及往回走,船身便急速自动向后滑去。靠,樊曦你个笨蛋居然把船滑到下游口上。不禁暗骂自己,赶紧使劲划动船桨向逆流方向滑动。 但是人的力量怎么可能跟大自然的力量抗衡呢?何况还是个小女人! 樊曦根本控制不住船的急速下划,只能转过身来,死死地扒着两边的船沿以求平衡。 心里不住的祈祷,希望能安全到尽头才好。 河面上的风吹得人脸面撕裂的疼痛,樊曦一双小手都刮开了口子,一道道小口子崩裂着吸收着刺骨的寒风。凛冽的寒风像无数把小刀一点点割着皮肤,穿透衣袍袭击身子,刺的眼睛也无法睁开了。只能闭着眼祈祷快点停下来。 靠,樊曦,你真是白痴,大冬天出点太阳就想出来划船?这下完啦! 樊曦尽力的睁开眼睛想看看情况如何了,一睁眼不要紧,吓得差点翻了船。 只见前面有很大一个漩涡越来越大,吸附着周围的一切。黑洞!樊曦第一个想到的词便是黑洞,凡被吸进去就绝见不到太阳啦! 樊曦用尽力气想要船转个方向,怎奈旋风力量太大根本无济于事,反倒是反作用力相对打的船忽然旋转,樊曦一个没抓紧被甩到河里了,船也“砰”地一声被打碎了,急速的往漩涡里冲去。 樊曦有些庆幸自己被甩的远了一些,但是那又如何?旋风太大,根本就躲避不了被吸附的危险,身子还是挺止不住的向着死亡前进。 难道真的要葬身在这里了么? 巨大的漩涡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叫嚣地想要将她吞没。 呛了很多水的樊曦,浑身泡在刺骨的河水里,身心俱冷,渐渐没有了力气。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就在昏过去的一刹那,樊曦脑海里闪过一个臭屁的身影——梵羲!救我! ------------ 第8章 获救,本大仙是倪撒神 “曦儿,曦儿……” “曦儿,醒醒,曦儿……” “樊曦?樊曦你醒过来!” 是谁?谁在说话? 曦儿? 再叫她么? 樊曦好像做了一个很绵长的梦,反反复复有人在叫她,急切的,心疼的,担忧的。 难道是阎王在诱惑她好让她魂归幽冥?那岂不是还没死? “曦儿,曦儿,醒醒……” 喝,阎王爷也耍苦肉计? 哼,既然还没死,谁理你! 哼了一声,发现嗓子疼得厉害,身子也动不了,一点力气也没有,本来是该中气十足的声音,发出声来时软绵绵的,甚是让人心疼! “曦儿,曦儿,你醒了?” “曦儿,快醒过来,不然着凉了,曦儿?” 臭阎王,谁理你,还想骗本姑娘!本姑娘就是有力气也不会理你,更别说没力气了。 樊曦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痛苦极了,身体异常寒冷,想被人扔到了南极;忽然的有一股暖流从手臂传来,瞬间遍及四肢百合,舒服极了,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睡过去了。 许久,樊曦睁开眼睛,四周昏黑,身边却还火光。 火光?哪里来的火?幽冥界? 蹭的坐起来,向四周看看,长长的输了口气,还好不是!还好还好! 咦?不对!自己不是在河里么?不是该死了么? 没死? 还是……又穿了? 急忙看看自己身上,还好还好衣服还是原来的,不是魂穿,那就是身穿。 耶?身穿?那岂不是又没死? 偶咧,太棒了;果然有福之人啊! 向四周看了看,发现除了一堆火外什么都没有! 谁生的火?难道谁救了她? 不管了不管了,几次大难不死得拜拜神明才好! 樊曦一把跪下来,双手合十“各路大慈大悲的菩萨,天上的各路神仙,谢谢保佑谢谢保佑,小女平生不作恶事,希望以后可以继续保佑我啊!小女他日一定好吃好喝的供奉各位! 梵羲打了两只兔子回来就见到某女跪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各路神仙?菩萨?等神仙来保佑你,你早就死了。 蔑笑一声心生一计,“咳咳,不是他们保佑你,是本……本大仙保佑的你!” 正在祈祷的某女听到大仙回话,立刻更加毕恭毕敬,头低的更狠了“谢谢大仙保佑。谢谢大仙保佑,滴水......额,救命之恩,小女当涌泉相报,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小女蒋甜甜上好吃喝供奉大仙,请问大仙名讳啊,小女也好做个排位,以示孝敬!” “咳咳,排位就不必了,听话就好!” 虾米?听话就好? 听什么话?不管了,先得到神明信任才好,以后就大难不死逢凶化吉了!“是是是,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嗯,你说的做的到么?” 梵羲感到有些搞笑,这小女人刚醒来就拜神明?现在还没迷瞪过来?还真认为有神明了? “做得到。做得到。大仙吩咐必然倾尽全力,求大仙保佑,求大仙保佑!” “……” “敢问大仙是何名讳,小女也好感恩!” “本王……本大仙乃是倪撒神!” 倪撒神?什么神?没听过,管他呢,有用就好! “是是是,大仙名讳响亮,久仰久仰,望日后大仙多多保佑!” “……” “大仙?大仙?” “……” …… “大仙?大仙要小女做何事情尽管吩咐,小女只要能办到一定尽力!” ――分割线―― 樊曦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就是再也不见大仙说话,以为大仙已经走了。忽然传来肉香的味道,将了将鼻子嗅着香味,肚子很合适宜的咕噜咕噜叫了两声。樊曦摸着肚子四下看看,难道大仙在做饭? “还没跪够?起来吃东西了!”这女人,怎么像个小狗?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不忍心在惩罚她了! “是是是。”樊曦起身回头。 “啊!你你……你怎么?” 本来想问‘你怎么在这的’,却又瞬间了然,什么神明,根本就是自己被耍了! “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哪位大仙?倪撒神?”真是笨的连个轻蔑的眼神都懒得给了。 果真是他救了他! 根本不是穿越,就说嘛,那会回回都好命! 这蠢女人,被救不是好命? 不过真是太及时了,简直就是及时雨啊,自己心里喊他都能听见?差一点就见阎王了! “那个,谢了啊!” “不必谢我,以后照顾好自己,别到处乱跑,不是每次本王都来得及就你!” 额?这话听着怎么是在关心她?他关心她?关心她?又是易容的? 梵羲见樊曦一脸愣怔的看着他,觉得脸都是烧的,轻咳一声,别过脸去!手上不停地翻着烤肉。 气氛有些尴尬,樊曦咳嗽一声想找个话题。“大冬天你也找得到兔子?太厉害了!”啊呸,樊曦你没话说了?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 …… “额,你一个王爷,十指不染阳春水居然会烤肉?”呸,真是废话!不会烤肉现在谁在烤肉?继续鄙视自己。 “……”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刚好救了我。” “……” 某爷脸黑了黑,依旧发扬沉默是金。 “……” 见梵羲一直不理自己,樊曦就一肚子火。真是的,跟自己取得名字如此相似,性格怎么一点都不想似?一点礼貌都不懂!好歹哼一声啊! “那个,河面挺宽的,还那么危险,你怎么救的我?” “哼!” 哇咧,舍得哼一声了?有进步! “可以吃了么?” “……” 靠,又沉默了! 一会儿,耳朵终于清净了!梵羲不禁奇怪,抬头一看,这该死的女人居然睡着了! 抄起手边一根小柴火棍狠狠的给了她一棍。 “哎呦,你干嘛打我?” “哼!” 哼哼哼,哼个屁啊!你不理人家人家还不能睡啦?真是臭屁啊! 揉一揉打痛的头,还好没有起包!说到底,梵羲也舍不得真打她! “咱们能回去么?” “……” “咱们什么时候走?”、 “……” 反正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又不能睡觉。樊曦也不介意了,自顾自的说! “啊啾,啊啾……” “你出来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你想冻死自己?” 抬头就看到某爷黑着一张脸瞪视着她。 她又怎么了?他也没想到还要过夜么! 下一秒,一件长跑就披在了她的身上!樊曦呆呆的盯着他看。 火光下的美男,不发怒的样子温润如玉,一行一动都有说不出的魅力,甚是养眼。真是妖孽! “怎么?又想勾引本王了?本王说了,虽然本王不好女色,但是不介意帮你。” 呸,不要脸的色胚! 想起来那天早上他调戏她的样子,樊曦就红了脸。 看着这该死的女人不回嘴红着脸敛着眉的样子,该死的动人极了! 父皇说,爱一个人,不论美丑你都喜欢! 眨眨眼忽然靠近樊曦的脸,“你真的……想?” 樊曦一抬头就见到某人的俊脸,嘴唇不经意的擦过他的,两个人都瞬间呆了。 梵羲没想到她会忽然抬头,就那么怔愣在那。 樊曦没想到臭屁王爷里自己这么近,一下子也愣在那。 好久两人回神,都咳嗽一声,别过脸! 真来真的了梵羲却不好意思调戏她了。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悸动! “给你,快吃吧。” 樊曦也没客气,接过来就啃。实在是饿极了,这会儿更饿了! 良久,两人再也没说话! 火光下的俊男美女,迷人之极! ------------ 第9章 他的世界都在闹灾荒 梵羲起身又去捡了些柴火,这一刻他才觉得心里踏实下来! 想着几个时辰前他那剧烈跳动的心脏,自己也很无奈!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很冷静随意的他再见到她快要被漩涡卷进去的那一刻恐慌极了,恐慌到好像他的世界都在闹灾荒!不,即使是闹灾荒,他也不会那么忐忑不安,想要撕裂胸膛来让那颗心脏停下! 就在几个时辰前,当梵羲从自己创立的无影楼视察回来时,路过这片树林就远远看到她挣扎在水里,正慢慢被吸进漩涡的范围,那一刻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好像全世界一瞬间变的荒凉! 想也没想就吸起了几根树枝借力飞上去了! 将她抱上来的时候,她浑身冰凉,不是刻意去探她的鼻息,就会让人以为她已经死了!那是从来没有的紧张和恐惧。他拼命的呼唤她她好像怎么都听不到,他很着急! 他拼命地往她体内输送内力,渴望她一点点的升温,他用力的抱着她也还是感觉她的体温在流逝!他不断揉搓着她的臂膀,多希望下一刻她就会挑起来再对他吹胡子瞪眼的叫骂,跟他讨价还价!可是她就那样安静地躺着,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睁开眼睛,安静的像个美丽的瓷娃娃,那么招人怜爱,遭人心疼!可他就是想要她睁看眼,他吻着她,不断输送自己的内力,他将他们的衣服脱了,让她更加贴近他的身体。他将自己的温暖毫不犹豫的给予她,自己都冻得嘴唇乌紫,身体发抖也全然不管! 他不止一次去探她的鼻息,要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他才能心安。那么幼稚的动作,他做了一次又一次,心疼得不得了,害怕得不得了! 那一刻,他什么都管不了了,只想着让她醒过来! 他们就那样拥抱着睡过去,过了好久,久到梵羲觉得自己活了一辈子。 才慢慢转醒,看到她还在他怀里,已经恢复了温度但还颤抖着往他怀里钻, 像是把他当成了暖炉,嘟着个嘴巴皱着眉头往他怀里钻! 这一幕有些欣慰,梵羲想,如果每天早上这样醒来就看到她躺在他怀里一定不是坏事! 不顾自己的疲累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生了火,将她放到火的旁边,即使这样,睡着的人儿在离开他怀抱的那一刻眉头还是皱得更深了。这让梵羲很是满足,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帮她将衣服烤干穿上;再将自己的弄干穿上,盘坐地上稍稍调息起身去找野物! 大冬天野物不好找,但是梵羲不放心她一个人躺在那里!匆匆的打了野物就赶回来了。 结果却看到那笨女人跪在地上参拜神明!居然相信神明?等着神明来保佑她不是就太晚了么!不过还好,她还能起身折腾就证明已经没事了!这大冬天的她身子那么弱,他还真怕她会冻着了! 不过这女人也太没有危险意识了,先不说醒来就做那么无聊的事情;他都走到身后了她都没发现,防范意识太差了,不免想要耍弄她一番,惩罚她一下,谁让她这么不乖吓到自己了! 不过看来那女人对于他的存在也不是很惊奇! 想起那个突然的吻,梵羲不禁抬起手来抚摸自己的唇,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是感觉很美好,让人留恋,好像被雷劈到了! 缓了缓神,往火里加了点柴。抬头看看爱惹祸的某女。她将他的王府都快拆了还不够,还要给自己闹出点祸? 想着刚刚他不理她,她居然睡着了,他就想骂她。这女人都不知道照顾自己是怎么回事?刚浸过水身子还寒得很,她居然还敢在这睡? 无奈的笑笑,有时候他真的搞不懂这女人脑子里是什么构造!明明很快乐的样子,背后却是那样痛苦!明明差点送命,她居然醒来还那么乐知天命。就这么乐天?就这么想得开? 不过她如果不是这么多变,他估计也不会这呢被她吸引,这么上心! 想到这,梵羲不禁苦笑一下。这么一来,自己想不承认对她上心都不行了。 只是,她会是父皇说的属于他的幸福么?一个千年以后的人? 他任凭自己对她上了心,却无法预知结局! ------------ 第10章 有你在我有什么可怕的 两人又静坐了一会儿,等樊曦吃完,梵羲浅浅勾唇,抬手探了探樊曦的额头,然后起身示意她跟上,率先转身走去! 抬头看看天,东方开始泛白了!借光可以行走。 两人在深林里曲曲弯弯绕了大半天,在一棵大树下停下,樊曦抬头一看,喝,好高的一颗树啊!枯干的树枝密密麻麻的,如果到了夏季,一定将阳光遮完了。转头看看四周的书,到处都是这样的古树,可以想象这样的森林冬季要比夏季充满光明!原始森林?不会吧?原始森林都有很多野兽出没的! 抬头看看正在琢磨大树的某爷;这书有什么琢磨的?难不成还有机关? 正想着就见某爷边摸索边围着树绕圈。喝难不成还学孙悟空打精灵,绕树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在大喝一声“开”,然后地底下钻出个大门来? “开” 就在此时某爷大喝一声,吓的樊曦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望着相当满意的某爷!下意识的四处看看,没有什么门啊!那他大喝什么? 某爷得意洋洋的冲狼狈的樊曦挑挑眉,接着转身就走,刚走出三步哈哈大笑! 汗!被耍了!还蹲坐在地上的某女牙咬得咯嘣咯嘣响,愤愤起身,甩起衣袖拍拍屁股气鼓鼓的个在后面! 他令堂的!某爷真是幼稚!幼稚死了! 回头看看那颗大树,根本没什么不一样的么,那他刚刚在琢磨什么? 泛白的森林看上去烟雾缭绕,朦朦胧胧的,十分恐怖!四周阴风阵阵,吹得樊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缩缩脖子搓搓手向某爷跑去! 只是…… 只是…… 某爷呢?樊曦不由得呆了,她只是跑个神的功夫人就没了! 大惊,站在原地不敢动了;难道这是什么迷雾森林?幻境?阵法?妈妈咪啊,这怎么办?也不知道那臭屁王爷被带到那里去了! 樊曦狠狠地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向着自己的正前方走去!但愿那臭屁王爷就在前面等着千万别乱跑! “梵羲!梵羲!你听的到么?你在哪里呀?” “梵羲王爷,你要是听得到就应一声,你可别乱闯,我现在向前走,你要是听得到就跟我回合!” “梵羲?梵羲?” “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怎么办怎么办?”樊曦着急的向前跑起来,想要快点找到那臭屁王爷!边跑边喊! 而此时某爷就在附近的一颗大树上看着着急的某女陷入了沉思。 这女人这么蠢?这是他的地盘,她担心他会出事?她该担心的是自己吧? 她找他不是因为她自己害怕,是因为害怕他遇到危险? 那是不是说明,并非是自己一厢情愿? 只是……她会喜欢他么? 前两天她还那么痛苦,晚上都会做噩梦又是因为什么? 他悄悄去看她,她还在梦中哭着,楚楚可怜! “梵羲,樊曦王爷,你在里面么?” 回过神来就见某女已经走到了一个黑树洞口,那树洞有一人高,里面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到! 她在担心他掉进去了么? 悄无声息的落到她身后,忍不住伸手想要抱抱她。 “嘭”梵羲的胸口被狠狠的顶了一下,然后某女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退开。 樊曦回过头来就见某爷黑着一张脸瞪着她,活像发狂的野兽想要将她拆骨入腹。讪讪的笑了笑,挠挠头发,又缩缩脖子咽咽口水! 某爷这表情有些吓人啊!但是,谁叫他一声不吭站在她身后还揽她的腰呢! 忽然,某爷阴森森的笑起来!一步步迈向樊曦,灼灼的目光逼的樊曦后背森森发凉: “你……你……你,你要干嘛?” “你觉得呢?你自己跑也不害怕?” “有你在我有什么害怕的?” 说的多理所当然啊!某爷愣了。她就这么相信他? 樊曦茫然了。她觉得呢,她觉得呢,她怎么觉得啊?她又不知道自己那里招他了! “咳……”轻咳声身掩饰自己的失态,继而悠哉悠哉的看着茫然的某女,“你看了这里的机关,而这里的机关是不能为外人所知的,所以……你说我怎么办你?” “虾米?机关?什么机关?” 等等,机关?!难道是…… “额,那个我不知道啊!我没见到你怎么动的,再说也没见机关开啊是不是,这怎么算知道呢?”就是啊,她又没看到,算什么知道机关啊! “你没见到?你身后不是打开的机关?” 身后?机关?哪里? 难道是树洞?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他令堂的,又不是她要知道了,明明是他自己引她来的么! “这机关是本王专门设计以备不时之需的,它可是直通王府!现在你知道它的所在了,如果传出去,随时会给王府带来灭顶之灾的!哎呀呀,你现在知道的更多了,万一你要是对付本王,那本王岂不是防不胜防?你说……本王该拿你怎么办呢?” 樊曦彻底石化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机关不是她自己发现的吧?是他引她过来的吧? 这机关直通王府的秘密也不是她发现的吧? 他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算到她头上? 与她何干啊?是他自己说的好吧?他不说她怎么知道这黑咕隆咚的树洞是通往王府的机关? 见某女发呆,梵羲一步步走上去,低下头和她眼对眼,鼻子都快贴上她的了。眼光灼灼的盯着他,玩味的看着她那迷茫的表情。三弟说得对,这女人是很有意思! “啊啾” 很好,这该死的女人! “啊啾,啊……啊啾,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呵呵……” 活该!看着某爷黑的平底锅似的脸心里顿时爽快极了。谁叫他那么无耻! “很好,樊曦你是不是活腻了?你竟然敢喷本王!” “额?活腻了?那不是可以问你自己,你不是也叫梵羲?” “很好,你还不知错是吧?” 完了,又惹火某爷了! “呵呵,那个,爷,天色不早了,咱回吧!” “回?知道了本王的秘密,又喷了本王一脸口水你还想回?你是不是太乐天了一点?” “嘿嘿,人生苦短嘛,干嘛让自己不痛快呢,本就该・・・・・・” “本就该什么?说啊,说!” 额,我倒是想说嘛,你黑着张脸要杀人似的,是要人说不要人说捏? “说啊,不是很能说?怎么不往下说了?” “呵呵,你你,你是想怎样嘛?我保证不说出去不就行了!” 某爷挑眉…… “真的,我发誓!” “……” “你看,我也住在王府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不是,那个我总不会出卖王府然后自作自受是吧?” “……” “再说了,你刚救了我如果在杀了我的话,那岂不是白费劲救我了?” “……” 小心翼翼的看看某爷的脸色,还好还好! “您是堂堂的王爷不是么,怎会做白费力气的事,对不对?” “嗯!” 嗯?嗯就是不杀我了? “至于,我刚刚#%$……我不是故意的,嘿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大量就饶了小得吧,小的给您赔不是了,嘿嘿小的再也不敢了!” 丫丫个呸的,真狗腿! 梵羲看她那不甘有狗腿的模样,甚是矛盾可笑;这丫头,明明很害怕又故作镇定! “咳,你说的不错,本王是不会做白费力气的事!” “嗯嗯,就是就是……” “但是,也不是绝对不会……” “额”还要怎样啊?樊曦感觉自己要内伤了,和着自己说了半天他老人家当风吹了吹啊? “本王只相信――死人!” “嘶!”他令堂的,说到底还是要杀她? “不过,本王到有一法可行,既堵了你的嘴,又可以让你报恩!” ??虾米啊?您老一次性说完好咩?樊曦觉得自己一定是的心脏病了,不然小心脏为毛一上一下起伏个不停捏? “唉,不行不行!你肯定做不到的!”某爷自顾自的摇头晃脑,一会目光闪闪,一会了然。一会甩过来几个鄙视的目光。 到底是想干嘛捏?“您,您老,额不是,您说吧!” “唉,你肯定不愿意的,还是本王送你上路吧。虽然本王还没做过这种事,但是本王相信这种事难不倒本王的。”说吧还坚定地握起拳头在胸前顿了一下。 多像个励志青年啊! 如果不是小命还握在人家手里,樊曦一定会对这孩纸大加赞扬的。可是现在人家是立志要送她上路啊! “真的,本王会很快的,不会让你感受到痛的;最多一点点好吧?最多最多就痛一会儿!反正你也不会愿意,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梵羲的手慢慢的伸到面前来了。好漂亮的手啊!樊曦忍不住吞吞口水,呸呸呸,什么时候了还犯花痴?樊曦你脑袋叫水淹傻了? 眼看着某爷的手还在一点点向前接近她的脖子,樊曦又退无可退,只能缩着脖子闭上眼睛! 怎么办怎么办?要死了要死了! 突然腰被什么拦住了,继而跌进一个怀抱,然后就迅速向后倒去。樊曦大惊,吓得大叫“啊啊啊啊啊!!!我愿意,我同意!”,死死地回抱着某人的腰,将小脑袋埋在他怀里紧闭着眼睛! 两人往下掉,某爷无耻,一改阴森的表情,哈哈大笑,“曦儿,咱们殉情吧?哈哈哈哈……”笑的真欠抽! 幸好勾着头紧闭双眼的某女没有看见,要不一定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但是但是,这笑声,真她令堂的也太欠揍了! 殉情,殉个屁,谁敢跟您老有情? 大爷的,又被耍了! 我忍我忍,好汉不吃眼前亏! ------------ 第11章 离家出走 “虾米?” “我们说好的,你怎么出尔反尔?”樊曦愤怒的盯着悠哉悠哉吃饭的某爷。好像某女的愤怒完全与他无关。 丫的,她等了这么多天,居然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本王只说考虑考虑,没说一定同意啊!” 看着樊曦气鼓鼓的脸,嗯,比她的花猫脸顺眼多了。 看樊曦吃瘪的脸,心情好多了。嗯,得多吃点! 他想他真是恶趣味,当然他不知道有个词叫心理变态。 此时的樊曦正回忆着当时他们有关于做朋友还是做奴婢的对话,瞬间有种被雷劈的感觉,僵化啊僵化。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看着罪魁祸首。而某爷完全不知道无耻二字如何写的。 “嗯,你确实多才多艺,歌舞也别有一番风味……但这不代表你于我有用啊?要吃喝,没人能比本王得到好了;要享乐,多得是技艺超群的名流歌姬舞姬献艺。所以并不是非你不可。你说…… 本王要你何用?你又凭何做本王的朋友?” 有用有用有用,什么都要为你所用,那是朋友么?是么是么是么? 为你所用的是手下,不是朋友! 臭屁王爷,见鬼去吧!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朋友! “哦,本王掀起来了,这王府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一样东西。” “……” “缺一个……暖床的女人……呵呵……” “噗……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只是见你,今天早上挺热情的,呵呵!” 妖孽! 樊曦差点被他低沉的嗓音诱惑了,这笑面虎,真是不要脸! “你――休――想”樊曦拂袖而去。 “啧啧啧啧,脾气真大,本王说什么了?本王对什么也没说啊!” 站在某爷后面的水面部表情有些破功,爷啊,您是什么也没说,可您在暗示什么捏?暗示什么捏? 不过这丫头也是蠢得很,这府中突然多出个女人来,全无身份背景,要是传到宫里,父皇不理他,母后也会搅得他不得安生! 再说,这府里完全不缺丫鬟,自然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又不是真的要她伺候他。 “乒乓……乒乓” 王府里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下人们都提心吊胆,但还是便面上波澜不惊。谁也没有上前阻止这暴走的樊曦小姐。 樊曦郁闷,她都把这王府闹得鸡飞狗跳人神共愤了也不见他出来呵斥她了,甚至下人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樊曦无聊了,你都差点把人王府拆了人家都不理你,再闹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啊? 只是不知道那臭屁王爷跑去哪里了,不在王府么? 樊曦有些闷闷的,他生自己的气? 他为毛要生气?她哪里惹他了?她要走不是很应该么? 奇怪了,她为什么要在他不来欺负她的时候想这些有的没的? 丫的,矢言是吧?反悔是吧?耍她是吧? 行,此处不留爷,也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 想来来到这里这么多天,还没有出去转悠过,或许离开王府也不是件坏事清,至少会离宫廷纷争远了! 樊曦气呼呼的开始收拾包袱。 自己已经做得那么好了,他还要怎样? 一点人权都没有,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本姑娘就不信出了这王府活不下去?! “这臭王爷,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果然皇家没好东西。什么嘛?就是一无赖,地主,官僚资本法西斯!他缺婢女?他又不缺干嘛扒着我不放?腹黑猪,不近人情的家伙,再见,再也不见,后会无期!” “亏他长了一张妖孽众生的脸,行事作风真是辱没上帝赐给他的绝色人皮?” 长得这么光明,心里该这么黑暗。” “嘭” “啊!谁啊?不长眼么?” “小曦曦,你撞痛我了” 樊曦一抬头便见到梵斯那货哭丧着脸活像受了多大委屈,手还不停地揉着胸。闪亮亮的眼睛早就出卖了他的伪装。 靠,一个笑面虎,一个笑面猪。扮猪! 明明是她被撞的七荤八素不好不好?鼻子估计都撞红了。 “你来干嘛?” “你要干嘛?” 两人异口同声。 “小曦曦,你这收拾包袱是要干嘛?离家出走?” “……” “二哥赶你走?” “……” “你被人欺负了?” “梵斯,别――跟――着――我”这小王爷是怎么滴啊?她要走了,他跟着干嘛? “小曦曦,我来找你玩的,我不跟着你怎么跟你玩啊?” 靠,这梵斯是脑子断线?没看见她要走了? “小曦曦,你一个人出去多不安全啊对不对?我可以保护你啊!是吧?” 是你个大头鬼! 不过想想挺矛盾的,自己初来乍到,对外界什么都不知道,还真的是很危险呐。一个搞不好,小命就丢了。 “你要出去带钱了么?没带钱是万万不可以的哦!” 靠,真是麻烦!忘了这档子事儿了。现在回头也不行了,丢人不丢钱,输人不输阵。她是有骨气的人,绝对不可以为五斗米折腰! 所以,誓不回头。 嘴硬归嘴硬,仔细想想心里也毛毛的,自己就是写穿越小说的。穿越后多少是是非非她没经历过,但是写的很多。万一真的跟自己写的那样,坎坷曲折,没有后台是万万不能的。 那些个女猪脚都是有强大后台滴,自己什么都没有,连基本资金都没怎么立足? 这世界的确不怎么美好,古代现代都一样。 要是生命很美好,李绍航也不会背叛她,她也不会来到这里。 但是,应该自己不会那么背吧? 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宁死也不能屈服! 再也不理梵斯,任由他跟着。也许必要时会有用。 帝王家的事情本就繁复复杂。留下来再惹上了什么就更难自保了。那臭屁王爷自是不会管自己的。走了才好。、 整理好思绪,转头看向梵斯“你爱跟就跟吧,警告你别给我惹事!” 这下梵斯乐了,跟着她肯定有好玩的事情,比跟着二哥有趣多了。 曲曲绕绕走到大门口回头望一眼羲园,这王府太大了,前几次出去累的腿都要断了! 真是的,富的富死,穷的穷死! 再也没有留恋,樊曦提上一提包袱转头朝外走去! ------------ 第12章 被逮 刚走到羲园门口,身后就传来阴森森的声音。 “你们是要干什么?”梵羲黑着脸站在他们身后。梵斯无奈的转过身子。 “呵呵,二哥……”乖乖,这梵斯的语气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还带着撒娇的感觉。让樊曦不仅联想到腹黑攻和养成受,要真是这样,还真是养成系的。 梵羲的气场太大,脸也黑的不行。梵斯悄悄地往后挪动两步离樊曦远上一点。虽然二哥很疼他,但是二哥生气时他还是万万不敢惹的。寻了个原由便遁去了。 这不讲义气的东西。见梵斯跑路了,樊曦顿觉不妙,跑腿就往门外跑。 刚跑两步就又撞上一堵肉墙,真是倒霉了。今天都撞两次了,这男人身子板这么硬干嘛? 讪讪的摸摸鼻子,悄然的往后退了一下步,又退一小步 “你还跑?” “我……我跑怎么啦?我……我要离开了,这几日留宿王府多有打扰,他日必当结草还衔……以示报答。我不便多留了,得赶紧出去谋生去了,我总不能一辈子……留在王府是吧?” 谋生?她一个小女人谋什么生? 为什么不能一辈子留在王府?他养不起她? 梵羲脸都黑成平底锅了,一步一步向前,逼得某女不得不一步步后退。 “那个,你别再往前走了,你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很好,这该死的女人,还不知道他为何发怒? 让她当个婢女她就这么委屈? 她犯得着跑? 他让她伺候他了?没有! 委屈她了?没有! 她跑什么? 还带着梵斯?是想干嘛?从他这里逃走跟梵斯私奔?一想到这儿就怒火腹中烧。 这该死的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情绪。 “本王准你走了?不是说我对你有恩?对待恩人就是不告而别?” “……” “你以为你走的了?你擅闯本王王府,还私自带走本王府的东西,来路不明稀奇古怪,你认为自己可以走出去?” 看吧看吧,她就知道命运啊,总是不会那么美好的! 吞了吞口水,没骨气的往后退了两步。 梵羲抬起手,作势要掐樊曦的脖子。 那个,不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么!行,她不走了还不行么? 该死的臭屁王爷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也不好过! 樊曦多想有骨气啊,她多么不死心啊! “那个,我闷得慌,都快闷坏了,我出去走走总可以吧?我很快回来,嘿嘿……说真的哦!你不要……不要这么的……吓人好不好?"樊曦越说声音越小,没办法谁叫她现在是‘人在屋檐下’?! 梵羲一把掕过作势还要跑的某女。那样子就像是掕一条死鱼。 “要么乖,要么死!” 乖?乖你个大头鬼啊!当她是什么?宠物?不乖了就宰? 唉,樊曦多想有骨气啊,可惜她没有那命啊。 偷瞪了一眼某爷,踢腾着脚跳下来,愤愤的甩了甩包袱转头就走。 古代真是没人权,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好死不死的跌到这里给人当奴婢? 使劲叹一口气,唉,真是叫雁啄了眼! ------------ 第13章 谁为谁疯魔 梵羲沉默的看着甩手走人的某女,心里有些受伤。 从一出生,他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子。 父皇将一切最好的都捧给了他,从没有人敢对他不屑一顾,没人能给他脸色看。 他都二十二岁了都还没娶亲还不是因为父皇对他的宠爱?那个皇子可以二十多岁还不娶妻?就是三弟也有许多侍妾。大哥更是早早就娶妻了。 他遗传了一切来自父皇的随性,向来随心所欲。 这样的他,何其骄傲? 他自认洁身自好不骄不纵,口凭更是绝佳,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啊! 就她樊曦不把他当回事,顶撞他,讨价还价,还冲他大吼大叫,甚至第一次见面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非但没有杀她,还留下她,给她身份让她立足! 看她伤心给她拥抱。 她居然一个招呼都不打就想离开? 为什么却愿意带着他三弟? 他三弟他重要?他们那么熟悉了? 想到这样,他就一肚子的火。 气这没良心的女人,气自己的莫名奇妙! 她爱走爱留关他什么事? 她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 她跟三弟熟悉又关他何事?他生什么气? 他做这些挺奇怪的,什么时候也没有这么多管闲事过。 他为她动了太多情绪,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像从梅花林接下她的时候他就不正常了 她期待的眼神,妩媚的眼神,愤怒的眼神,空洞的眼神,灵动的眼神; 她妖娆的身姿,雪白的肌肤,撕心裂肺的歌喉,颤抖的肩膀。 一颦一笑,一行一动全在脑海里回放,自己的心情也跟着或明媚或黯然,他怀疑自己是中邪了。 当她的肌肤为外人所观赏,只有他自己知道要多么努力才能克制他想杀人的手; 看她哭泣,他的一颗心都跟着皱了;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丫头动这么多心思,他居然不舍得抛下她,还安抚她陪着她; 而且,向来无欲无求的他居然偷吻她,而且心里还是雀跃的。 这不是很奇怪么? 他动情了么?他自认为没有! 因为他成年的时候父皇对他说过,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无论贫穷富有,相貌美丑,你都想要拥有;你控制不了对他的感情,你戒不掉对她的思念;你为她可以愿意放弃生命,可以袖手天下,甚至可以辜负双亲!你所作的一切只为换她一笑,然后你就觉得自己的世界圆满了! 父皇从来不左右他的一切,父皇甚至说让他自己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他总觉得父皇在通过他看另外一个人,但他不知道是谁!只知道父皇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也许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有一个愿倾尽生命去呵护的人! 他不像父皇说的那般用情,所以应该是没动心的吧? 但是自己的反常又是为何? 他渴望看到她,喜欢她俏皮的表情,他想要亲吻她。 那是感情么? 他不能离开,即使他对她无情她也别想离开,他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反常,她怎么可以走? 他想他是疯了,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搞疯魔了! ------------ 第14章 他在风景里看你 二月天,天渐暖。 樊曦闲来无事,着一件披风悠哉悠哉踱步在梅花林;穿过红梅林不再是一片孤寂哀伤的感觉。二月催梅落,红梅纷飞,心如止水。 静静站在红梅里,抬起手任梅花拂过手心,像羽毛划过,痒痒的,又一转而逝; 生命也好,回忆也罢!何尝不是如这梅花?既已失了岁月便开始凋零。 任你丽质芳姿,任你花形秀美; 任你火红热情,任你娇羞脱颖; 任你甘于寂寞,任你傲骨铮铮。 也奈何不了岁月无情! 爱恨情仇,贪嗔痴恨,不过浮梦一场; 留得住的停在掌心,留不住的滑过掌心,仅此而已! 在这场花舞里,他们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为自己一生的美丽做一个漂亮的收场! 抬头再望一眼翻飞的花瓣,感觉心头苦涩,有什么是值得执着的? 继续向前行走,樊曦觉得自己是这花间的精灵,好似可以读懂梅花的寂寞,梅花的等待,梅花的执着。 白梅花也开始翻飞了,红白交接的世界里,像是童话里舞者的世界,美不胜收。忍不住跟随梅花旋转,跟她们嬉闹,与他们做伴。若是那么孤独的等待,就让我每年都来陪你们吧! 梵羲一来到梅花林就见到这样一幅情景,花林交接的空场上,一袭月白丝绣锦袍的人儿随着翻飞的花瓣旋转,脸上带着出尘不染的笑容,灿烂的笑容,还能听到银铃般的声音传来。黑发伴着月白披风也跟着翻飞旋转。 这丫头总是能让他眼前一亮,梵羲看呆了眼,眼波流转满满的都是爱意和赞许;这又是她的另一面?哀伤的,调皮的,谄媚的,妖娆的,现在呢?明明是动,却让人有种错觉好像她是那么娴静,不只是人追随了风,还是风旋转了人?! 屏退左右,独自站在梅林里观赏这样难得一见的美人抚花图,生怕一个不小心惊动了这娇羞的花仙子。 玩累了,樊曦就踱步进了羲言亭;羲言亭,这羲王爷还真是受宠,连一亭一院都是他的名字。不得不说真是好地方,真是美不胜收。 擦擦额角的汗渍,随意坐在乘椅上。身子向后伏在椅背上望着梅花出神。 没有过多的装饰,没有过于华丽的衣袍,没有浓妆淡抹;只是那样静静的伏在那里,一手托腮小嘴微张,就有说不出的动人。梵羲觉得自己是傻透了,堂堂一个王爷躲在人家身后偷窥,还花痴的不得了。无奈笑笑,那又有什么办法,谁叫她与众不同,谁叫他动了心!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凉亭出神的樊曦一点也没注意到,早就有人在她身后有人偷窥,当然如果偷窥之人能被她逮到,那武功就可以废掉了! 没想到这王爷还挺有本事的,本来还以为是个受尽宠爱的二世祖,纨绔子弟一个罢了;谁知道他心思如此缜密,在古树林里设了那么多机关。而且机关开的地方和启动的地方离那么远,美其名曰即使有人发现机关,打开了他也不知道机关在哪;回王府的路口设置成大树洞,换谁一下子也不敢往里进;何况洞底挖三丈深,全无光线;内又有洞口数个,机关重重,死洞无数,活洞仅此一个,还是灵活操控不断变换的;即使你走过一次,下一次再进去也未必找得到是哪个死洞变活洞了,那个活洞又开了死机关!这么变态的设置法子也只有那变态的王爷能想得出来;换句话说只要主人想,可你让人死路一条,也可以让你条条大洞通王府! 想着他戏弄她的样子就忍不住咬牙,真是恶趣味,吓唬她就那么开心?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算是个好人吧! 毕竟自己来了这么久了,一直承蒙他的照顾;吃他的喝他的,他也没意见,也从来不为难自己; 就是说让她当他的女婢,也没见她吩咐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就是偶尔恶趣味的戏弄一下吓唬吓唬罢了。 毕竟他也救过自己的命不是么?说要杀人灭口,最后不也是安然无恙的带自己回来了,也没见他派人监督她,完全的自由。 这么想来就觉得这王爷未免太好了吧? 皇家会有这么温和善良的人么? 但是他要是伪装的话,也得是她可以有所图吧?她在这里无依无靠的又有什么可以被图谋的? 真是不明白,明明是天之骄子,居然也是温润如玉,有时候还幼稚得很;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还是皇室家族,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典型贵族血统的人,会不骄不纵么?何况生的这样一副好皮囊,还是清心寡欲的谦谦君子?这未免也太完美了吧?完美的诡异。假如他内心真如他表现的那样干净,就真的是令人发指了!全世界男人都没法活了。 就没有什么缺点?不对,前两天回来他还戏弄自己呢! 想起来被那厮耍了居然答应以身相许,就觉得心在跳情在烧,脸都像大闸蟹似得;还真是腹黑阴险,机关算尽!结果呢?他到是淡定,抱着自己睡了一夜,还有脸夸自己是坐怀不乱正人君子,大仁大义拒绝她的以身相许。 什么人啊?好像是她巴巴的想要卖了自己似的! 一想到第二天从他房里出来时,仆人们又激动又脸红的样子,就恨不得好个地洞钻进去;她什么都没做啊,干嘛都那么爱美的看着她呢?她只会从他房里的密道里回来,又被强迫性的呆在他屋里睡了一觉而已嘛! 你愤恨的看看某爷吧,某爷根本就不理你,悠哉悠哉的喝茶吃饭,完全不管他事一样;不关你事你笑嘛捏?笑得那么欠扁! 想来那货就不是什么好鸟,无耻极了,偏偏又应对不了,只能恨得牙痒痒,到最后全给人当乐子耍了!想想都气愤! 梵羲悠哉的站在某女斜后的花林里看着。 一会儿娇羞,一会儿脸红,一会愤怒,一会儿咬牙,一会儿双拳紧握磨刀霍霍的,一会儿又泄了气埋头沮丧; 这丫头在表演变脸么?真是有趣的很。 也许是闷了吧?来了这么久了,除了刚开始三日之约时出去过就没见他出去过呢! 也许是时候带她出去走走了吧? 再等等,再等一周就可以出去玩了!到时候一定让你玩开心! 再深深望一眼毫无知觉的人儿,浅浅一笑,转身离去! ------------ 第15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皇宫,伏龙殿 堂下 一个慵懒而随意的身影倚在梨花椅上,单手托腮,眼帘轻敛,一手把玩着茶杯,看似专注,实则早就神游海外!正是二王爷梵羲! 堂上 黄花梨木桌后立着一位神祗一样的男子,不惑之年依旧英气逼人,成熟沧桑的气质更是增添他的贵气和威严; 头戴嵌宝金冠,身着金丝锦荣龙袍,腰系月白玉带,面若中秋月,鬓若刀剪裁;眉如墨画,瞳如黑曜,脸如刀削,棱角分明,俊美绝伦! 一手执玉笔,一手撩衣袍。 剑眉横敛,眉头轻蹙,薄唇紧闵,目光如炬。 正是梵天皇朝当政皇帝-----梵策! 对比二人,五官七分相,气质五分像。 壮年的脸上除了霸气威严,还有时代岁月的划痕略显沧桑,又不失美感;目光锐利炽热,身形高大挺拔,神圣不可侵犯! 相比之下,青年才俊的二王爷就略显骄傲随意;当然,能这么在皇帝面前这样随性的也只此一位王爷! 二人,一人书法,一人品茶;一人勤谨,一人慵懒;各不相扰,矛盾而和谐! 许久,梵策注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轻轻颔首! 见状,梵羲起身微躬身子;“父皇,孩儿来给您请安!” “嗯,祀礼安排的怎么样了?” “孩儿办事,父皇放心,都已安排妥当!” “嗯,坐,刚刚在想什么,那样入神。”梵策一撩衣袍坐下,抿了一口茶看向梵羲; “额,呵......没什么!” “羲儿,你是父皇亲自带大的;你皱皱眉父皇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梵羲只笑不语,想到那丫头,眼神不自觉的放远放柔; 看着自己的儿子满面红光神色温柔,梵策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 三个儿子中,当属二儿子最招自己喜欢;不仅是因为爱屋及乌,也因他是自己一生唯一爱的女人唯一给他看留下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宝贝!他是他的儿子,是他心爱的女人为他生下的,是他心爱的女人临死嘱托他好好抚养长大成人的! 他将羲儿从小视为自己的唯爱之人,不惜一切代价满足他取悦他,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宠爱;亲自传授武艺,亲自督导学习;请最好的太傅和武学圣者。一天天看着他长大,教他三纲五常伦理道德,对其严谨教育。他是一代明君圣主,也是一位慈父。当然,只是对待二儿子梵羲。 言儿一死,一生与一天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他唯一的生存寄托便是将他们的孩子抚养长大,叫他好好做人,好好做一个贤明的帝王。 现在看着自己的儿子终于情窦初开,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年强时的他与言儿。那些恩爱缱绻,那些地久天长的誓言,那些痛不欲生的回忆,那些身不由己的命运 他没有羲儿好运,有一位好父皇; 他有的永远是母后的苛责和督导,永远是太傅念叨的枯燥乏味的帝王理论;他伴随的永远是母后的怨念和泪水。 他从恨自己的父皇,到理解自己的父皇;从爱自己的母后,到恨自己的母后;从遇到言儿的相爱相守,到失去言儿的自暴自弃; 爱上言儿只是很短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好像过了一辈子之久; 认识言儿只是几年的时间,忘记却要用一辈子。 回过神来的梵羲便见到父皇充满痛意的表情,从小到大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他小时候不懂,现在长大了才发现父皇的内心竟是那样绝望。 可是他不知道父皇为何会如此,也不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事,那些往事早被人可以抹去了。就是自己派人去查,也只是查到些皮毛。 来报的人只是说查到二十多年前父皇曾爱上了一个女人,为她生为她死,不顾一切;甚至甘愿为她袖手天下放弃皇位闲云野鹤,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故,那女人死了,父皇性情大变,从此除了沉默还是沉默,除了处理朝政就是发呆。 他起初觉得不可思议,因为父皇在他面前根本不是外人说的那样,后来调查了才知道除了他父皇从不与人多说话!有一段时间父皇还曾经自暴自弃,整日酗酒求醉。 从他懂事以来就不见父皇宠幸过哪个女人,也不见选妃,**充宫的女人都是父皇兴起带回去的;他后来查过了,那些女人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在梅花林玩耍背负黄看见然后就顺手收了,收了以后并不见父皇碰她们,却也衣食起居向来不亏待。许多女人都利用这一点希望获得盛宠,即使没有恩宠也可一生富贵荣华。但是父皇从来不管别人是否是故意,是否有目的,一概接受,却也受之不理! 即使是这样怪异的行为,那些顽固的大臣们却也允许,没有人站出来反对或不满,反而对父皇的态度更是恭敬,恭敬里还带着无奈和同情! 他私下里结交了不少大臣,询问起父皇的事皆是摇头叹息,有的提起来还泪流满面,到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时间久了他也懒得查了,查了也是白查! 而父皇什么都对他说,唯独自己的事情只字不提,有时候还盯着他看很久,盯得他心里发毛!但他知道父皇不是在看他,那是一种移情作用,他很肯定。父皇有时候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爱人!但是他是母后所生,众人所知。父皇会通过他看谁呢?他母后?他母后就在宫中,并不见父皇待母后有特别!那又会是谁?又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一直很纳闷他想不明白。他一直有种预感,自己背后或许有什么事情发生过,联系着父皇,或者还联系着那个女人,那个让父皇记挂了几十年也不曾移情的女人! 可是他什么都查不出来,费好大劲也是无所收获,也许还不到时候! 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又陷入沉思的父皇,梵羲真的是无可奈何。究竟是怎样美好的女子,可以让父皇为之牵肠挂肚二十多年? “父皇,您有陷入沉思了!” 正神游在外的梵策听到呼唤回过神来,对梵羲浅浅一笑。看吧,他的父皇是很温和慈爱的! “羲儿,是哪家的女子?” “额?” “你若不是动了情,怎会有那般温柔宠溺的神情?” 梵策边说边撩起衣袖继续书法。 站在一旁的梵羲一阵大窘,脸色泛红,目光闪烁。更是让梵策看到了当年初浴爱河的自己。 好啊,真好啊!羲儿终于长大了,知道寻找自己的幸福了,但愿两情相悦才好啊。无论如何,自己都要保全自己儿子的幸福! “怎么?不好说?不准备让朕给你赐婚?” “父皇,孩儿想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孩儿要自己得到她的心,让他心甘情愿嫁给孩儿,现在赐婚还不是时候。” “哼,还没将人家哄到手?” “额!父皇!” “行了,去吧。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安汇就好。” “是父皇。那孩儿就去给母后请安了。” “嗯” 就是这样,提到母后跟提到任何人都没有区别,平静的很;父皇肯定不是在通过他看母后,但是他除了跟父皇长得最像还会像谁呢?暗自摇头,转身离去。 梵羲离去后,梵策抬起头望着门口深思,羲儿终于长大了,言儿,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你看到了么?他多骄傲出色啊,英年才俊,英气逼人,文韬武略皆是不属于任何人。我们的孩子,言儿,我们的孩子;他都有喜欢的人了,你看他多像我是不是?我一定要我们的孩子牢牢抓住自己的幸福,我一定不能让他步了我们的后尘!言儿・・・・・・・・・・言儿・・・・・你看到了么?你看到了么? 问世间情为何物,且看梵策眼眸通红,神情凄楚; 最绝望,不是你爱的人离开了你,而是你爱的人已不在这世间。多少思念,多少爱恋,全都无处释放,全都无所依托! ------------ 第16章 预备出游 “一场雪下不尽冬天的冷漠 一首歌唱不完你给的结果 曾经的温暖再也找不到了为什么 你的怀抱如何变成别人的 …… 我愿意化蝶在你肩上落 守住你并不经意的执着 哪怕泪流出来还是软弱 哪怕爱跌落了还不如昨 ……” “哟呵,心情不错。用过早膳了么?” “呵呵,还没呢,刚起。” “来来来,你坐,今天起床,本姑娘心情大好,为爷您高歌一曲!请爷赏脸”说罢,樊曦自顾自拿起自己的吉他弹奏起来。 “就唱,梅里古都吧,挺好啦,这是我们那边的曲子,跟你们风格大不同!” 既然有人愿高歌一曲,作为一个有涵养的人岂有不听之礼? 所以梵羲一撩衣袍坐下了,那模样要多大爷有多大爷! 看的樊曦无语透了,撇撇嘴,开唱: “撑上了一叶小船载着对你的思念 西周月光洒下这片梅里缘 鱼米伯渎九泾间 三千两百年之前 梅花朵朵枯木下相见 …… …… 梅村梅里梅花美人的容颜 古城古韵飘来前世的情缘 以石为笔碳做铅 勾吴国里的誓言 中华德城古都梅里写史篇 …… …… 西周月光洒下这片梅里缘 鱼米伯渎九泾间 三千两百年之前 梅花朵朵枯木下相见 走在梅野地之间 梅里桑麻五谷田 ……” “嘿嘿,怎么样?不错吧,歌颂我们中国梅里古都的,风景秀丽历史悠久。说了你也不知道。” “嗯,的确不错,很有意境,很特别!” 特别是因为,都是直接表述感情的歌曲,她们那里的人这么豪爽?这么直抒胸臆? ”对了,你怎么来了?来找我有事?” “怎么,本王不能来?你藏了男人?” 这臭屁王爷,就不能好好说话?就是藏了男人管你什么事? 樊曦郁闷了,大早上这货来给自己找不快的?无语的撇撇嘴,白了一眼某爷! “形象形象,一点不像女孩子。” “行行行,我不像,你像行了吧?说吧,大早上来有什么事找我么?” “想不想出去玩?本王今日要出游,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樊大小姐一同前行?” 哇类,今天这货转性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某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既然人家邀请,自己得给脸不是,哈哈。 “咳咳,虽然本小姐很忙,但是既然王爷有意相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哎呀,原来樊小姐很忙呀,那还真是在下唐突了,既如此还是不打扰樊小姐的好了。”梵羲说罢就准备起身离开。 樊曦连忙挡上,开玩笑,好不容易可以出去玩,怎么可以让他走了! ”嘿嘿,爷,您大人大量,我这不是也是找找上位者的感觉嘛,您别在意别在意。” “上位者?什么意思?”这丫头总是很多古怪的词! “咳,上位者嘛,就是像你这样高高在上,能让人看你脸色的人。” 这狗腿的丫头,还真是三分颜色开染坊,又嘚瑟上了! “好了好了,叫人给你梳洗一下,我们出去吃饭。” 耶耶?这么好?哈哈,这王爷还不错嘛!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可以的,我穿男装就行。” “你一个姑娘家的,花花绿绿的裙装不穿,怎么那么爱穿男装?”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方便行事。自古男人在外就好办事嘛。而且男装不拉杂,额,就是不拖后腿。怎么跑都不会引来异样目光。再者不会招蜂引蝶,穿女装要是招来色狼怎么办?我又不会武功!” 色狼?她还真自信!就她这样一刻钟都不老实的女人?她对自己的姿色也太自信了吧?罢了罢了,随她去吧,穿男装的确能给他省不少麻烦! 只是……接下来,某爷脸黑了! “还有啊,见着个小美人儿啥的,还方便调戏一下;要是有时间,还能到妓院逛逛,哇噻,真是好奇古代的妓院啊!啧啧啧啧……”某女自顾自托着下巴幻想美好的未来,丝毫不曾看到某爷脸黑的都快成平底锅了。 “樊曦,你是不是女人?” 梵羲突然大吼,神游的人儿,吓了一跳。 这才意识到某爷的脸已经黑的不行了,完了完了,嘚瑟过了头说漏嘴了!这种事怎么可以当着这位爷说呢,要偷偷来才对么! 耶,不对啊,古代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当王爷的更是妻妾成群才是,这位爷怎么到现在连个侍妾都没有? 难道?……他是gay?、 不是吧?堂堂梵天皇朝最受宠的王爷,是gay?丫丫的,这可是大新闻啊! 梵羲,不知道,这一刻死丫头的脑子里又想起了什么,一会一变脸色,直愣愣的的瞅着他,用鼻子想也知道没好事。 懒得多说,“一刻钟,出不来就算了!” 樊曦赶紧洗漱换衣,特意选了把雅而不俗尤显大气的簪子将头发绾起。 当梵羲见到某女出来时,不禁想,要不是知道她是女的,或许还真会认为他是哪家翩翩少年郎。 樊曦见梵羲盯着自己看甚是得意,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效果。本来还想拿把玉骨扇呢,怎奈冬季还没过去,拿扇子太傻了。 ------------ 第17章 开国日见闻 樊曦跟着羲王爷出来就见大街小巷一片繁荣昌盛,每个人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樊曦不禁赞叹,这王爷他老爹还真是能干啊,这也太过国泰民安了吧? 街市上人来人往,戴面具的男人女人络绎不绝,四处挂着各种各样的彩灯,有的女孩子还拿着花花草草;随处可见的是各种男女交换手中的东西。 不是吧,难道是古代情人节?这皇朝已经这么洋气了?看节日气氛如此浓烈,樊曦不禁想要下车去好好玩一番,大呼“停车停车……” “曦儿,现在不是下车玩的时候;等举行完祀礼本王带你出来好好赏玩,现在是赶时间,且不可误了吉时,会被降罪的!” “祀礼?什么东西?今天是什么节日?看那男男女女互赠宝贝,笑逐颜开,可是情人节?”即使是情人节也不需要祀礼吧? “情人节?那倒也不全是;”梵羲看看窗外的男女,脸色柔和了不少,给樊曦解释道:“今日是我梵天皇朝建国之日;百年前,先祖建国于这日,遂将今日设置为开国日,立开国寺祭拜先祖先宗,设祀礼为天下百姓祈福;所以今日的老百姓都沉浸在欢喜之中,为求双喜或多喜临门,青年才俊闺中小姐们会选在今日纷纷出门以求上天赐缘,相看有缘的就会在近日成好事或定姻缘。而我们这些皇家子嗣将在今日于开国寺祭拜列祖列宗为民祈福。所以我们要赶在吉时祭拜之前感到开国寺,等本王参加完祀礼就带你出来玩个痛快!” ”那个什么祀礼好玩么?” “祀礼嘛,皇家子嗣和百官入开国寺正殿祭拜皇家先祖先宗,其家眷入偏殿进行行礼,普通百姓在开国寺正门厅院内行礼祭拜,气势宏大,场面隆重,人山人海;更重要的是,开国寺外面多得是各种千奇百怪的小玩意,像这里的花灯、面具,在那里随处可见,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都有;而且到处都是猜灯谜拿奖品的游戏;等到了晚上,华灯齐放,本王带你到街上观光,叫你闹个痛快;还有各种各样的歌舞杂技,眼花缭乱!这可是我们皇朝最盛大的节日,皇朝皇族人员皆与民同乐,官民皆大盛七天七夜,方能尽兴!” “真这么盛大?那真是太好玩了,我在王府都快憋死了!一定要玩个通宵。” 梵羲宠溺的看着活泼的某女,哑然失笑,这段时间真是憋坏她了,真是个好动的下女人呢!让她好好玩玩也好,还是开开心心的她让人移不开视线!他喜欢她笑得灿烂的脸,喜欢看她乐知天命。 “那我跟你去参加祀礼我该到哪里祭拜呢?大院子里等着你?需要很久么?” “本王安排你到偏殿和那些贵妇小姐们一起,到时候叫清跟着你,祀礼结束后叫山清二人带你在开国寺四处走走,欣赏一下开国寺的风光;开国寺也有梅花林,比王府的还要大数倍;现在正是花瓣纷落的日子,美不胜收。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和父皇皇兄弟们商议;等事情忙完立刻就来找你。不要惹事,记得躲着点百官大臣的家眷!好了,到了晚上,本王带你一起吃宴,也让你有幸一睹我父皇龙颜,到时候可别被父皇迷倒了,丢本王的人。不过就是迷倒也没用,父皇不近女色!” 听爷一席话,樊曦诧异的瞪大眼睛,越想越兴奋。就是说哦,不仅可以赏游玩乐,还可以与百官同宴,更重要的是可以一睹龙颜?听梵羲说的,皇上老子很帅了?都老了还会很帅么?再帅脸皮子也皱巴巴了吧?不近女色?嘻嘻,不会是人老了不行了吧?哈哈哈哈…… “你在傻乐什么?还不下车?瞧你那猥琐的目光!”梵羲宠溺的敲了一下樊曦的脑袋,这女人就是有本事什么时候都可以走神!偏偏你还觉得可爱极了。 樊曦回过神已经到开国寺门口了,顿时大惊;果然是人山人海啊,好繁华啊,比21世纪的新年都要热闹好不好?来来往往的人们个个笑靥如花,感觉和谐而又安定;这皇上老子真不是盖的,治国有方啊治国有方! 随梵羲走到大门口,门口的侍卫就站出来朝着寺内高喊“二王爷到……” 接着又是一个侍卫接着一个侍卫将声音传进去;顿时里面的人海立刻让出一条大道来,百姓皆颔首恭迎亲王。 这臭屁王爷架势还挺大,挥袖扫扫衣袍,抬头挺胸,同山清水修四人一起跟进去。 到了内殿院里,樊曦被侍卫带领着往偏殿走去,羲王爷示意山清跟上保护着。自己则带了水修往正殿走去。 大殿上已经坐满了人,历年来梵羲都是最后踏着吉时而来的,百官也见怪不怪了! 梵羲不喜欢应酬,更不喜欢虚与委蛇,所以来得晚了刚好可以开始拜祭祈福,结束以后再拜别父皇母后就离开了。梵皇知道他这儿子性子如何倒也不强求,只要不误了吉时即可! 大殿上,正中央坐着梵皇梵策,左边坐着一位威严而慈爱的美妇人,乃是梵羲和大皇子梵毅的生母贤贵皇后――华歆。右边偏金龙宝座稍低的位置也坐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没有皇后的威严和慈爱,倒是一副病态的美感,整个人显得都是我见犹怜。乃是三王爷梵斯的生母――绾贵妃廖莎儿。 梵羲走上前去恭敬作揖鞠躬:“孩儿给父皇、母后请安,愿父皇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给绾贵妃请安,绾贵妃吉祥!” “嗯,平身吧!准备祀礼。” 三位王爷皆站出来水仙下跪,紧接着百官皆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摆架乾元殿。” “摆架乾元殿!!!”太监高声呼喊,中百官相继跟随皇上王爷香乾元殿转移。 乾元殿,即是摆放梵天皇朝先祖先宗牌位的地方。开国日,百官皆要朝拜先祖先宗以示子民崇敬国泰民安! ------------ 第18章 开国寺,初遇梵皇 另一边,樊曦一个人跪坐在偏殿的角落:到处都是达官贵妇,名门小姐,有的穿金戴银雍容华贵,有的衣着鲜艳花枝招展,有的着装饱满性感妖娆万千,当然还有的略施粉黛衣着素雅烟视媚行。 总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相互吹捧阿谀,笑容谄媚,有的还互相拉着关系希望自己的儿女能攀龙附凤。 祭祀台最近的地方聚众最多,中间立的是一位端庄娴雅的女人;樊曦细看下立感惊艳视觉。 有首诗是怎么说来着?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好一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窈窕美人儿啊!清,那聚众在中间是何家的美人儿啊?” 清抬头向人群中看了一眼,遂低下头说:“那是大皇妃和淑颖儿。” “真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啊!” 站在后面的山和清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不可思议。 其一,这樊姑娘诗词歌赋顺口即来且天赋极佳,都能和爷的才华媲美了,实属难得; 其二,一个女人对女人这么感兴趣?她看太子妃的那眼神完全像是男人见到自己喜爱的女人,现在还盯着人家看呢,那眼神如狼似虎一般! 难不成……她对女人……有兴趣?那爷怎么办? 还在盯着大美人儿目不转睛的某女完全没见到身后两大侍卫的眼神交流,她根本不知道,人家侍卫将她照搬来的诗词,当成是她原创的了! 而此时的和淑颖儿感觉有道强烈的视线盯着自己,四下看看那便将视线定位在刚好低下头的樊曦身上,是谁家的公子?不曾见过呢! 然而樊曦呢,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男装,头发随意松散,样貌也不如人家倾国倾城,身材不如人家比例方正,啧啧啧啧,没法活了,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难得她有自知之明躲在这角落里等祀礼开始。 正出神就听见太监高分贝高音频的调调:“请诸位嫔妃、夫人、公子、小姐开始拜祀!” 随着太监声音一落,人群立刻安静下来,由前往后依次下跪颔首“恭贺我朝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浩大的声势震得樊曦耳鸣,这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活动!不过也实在无聊的很! 趁着前面的人都在排队等着进香,樊曦悄悄地退了出去,山和清赶紧跟上,人多事儿杂,要是闹出点事儿不好交代。 好不容易挤出来了,樊曦大大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差点憋死在里面了,真不知道一个祀礼来那么多人干嘛,全家老小上到八十多岁老太太下到刚出生的襁褓婴儿都来了。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吵的头疼。 顺着前面的小路,樊曦甩着袖子扇着风,悠哉悠哉的往前走,山和清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 “喂,每一年祀礼时节都是这么挤么?”樊曦回头看了一眼二位瘟君一样的人物,毫无疑问回答她的都是不约而同的点头。 “我说二位爷,你们常年都是这样子么?” 山和清互相看看彼此,又看看樊曦,很显然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樊曦一拍额头,彻底无语。两个木头! 真是不明白,梵羲那么臭屁风骚的货怎么尽调教出些木头和冰块儿呢? 不再理会身后的二位木雕,樊曦远远看见前面的惜言园。惜言园?王府有个羲言亭,还真是相似呢!貌似这惜言院有故事啊! “二位,这梅花林为何叫惜言园?有故事么?” “这惜言园原叫省修园,因皇上与心爱女子相遇相爱在此,那女子死后皇上便命人改名惜言园。从此再不宠幸任何女子,年年祀礼节晚上来此凭吊思念。” 听了清的回答,樊曦心里怪怪的,原来这皇帝还是个情种啊!怪不得梵羲那货会那么好命,都二十多岁了还被允许不娶亲。看来这老皇帝还是个开明的父亲! 进入惜言园,不仅被里面的景色迷住了;满面扑来的梅香,满眼芬芳翻飞花瓣,真真是一片花海;不禁被牵引着往花林里走去。 入林,如世外桃源,心一下子就静下来了,完全忘记了外面的纷争吵闹; 一手背负身后,一手轻轻搭在落花的梅枝上,小心翼翼,生怕吓到了最后停留的花瓣。满地铺满地花瓣洁白胜雪,让人不忍践踏。她想此时她也明白了“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此时是白消香断有谁怜! 而另一边,缓缓踱步过来一个青衣身影,那背影沉稳矫健,却又孤独苍凉。面如刀削俊如星辰的脸上满是痛处。 樊曦抬头便见到前方立着一个高大身影,这身影与那臭屁王爷的颇像,但是樊曦又肯定不是,这背影多了一种沧桑和哀伤。 她忽然想起当初在现代山下遇到的那个送她白玉美妇人,初见她时,她也是神情凄婉孤独绝望的立在庭院里的梅花林,尽管都不是梅花开放的季节,她也可以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久到自己泪流满面都不自知。 轻轻抚上脖子里系着的玉,眼神黯淡,她答应从山上下来再去看她的并与她小住的,但是她回不去了! 悄悄走进前面沉思的男人,待山和清反应过来阻止已来不及了。 “你是在睹物思人么?这梅花林的确是个相思的好地方!只是太哀伤。” 樊曦的声音很轻,轻轻地打在梵策的心上,却像是万金石头一样重重的砸在他的心房。 “你是在睹物思人么?这梅花林的确是个相思的好地方!” 言儿,是言儿么?二十几年前,他的言儿就是这样轻轻的在他耳畔说“你是在睹物思人么?这梅花林的确是个相思的好地方!” 惊喜的回过头,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娇小清秀的小脸没有言儿的绝代芳华倾国倾城。 但是她和他的言儿一样身着男装,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女扮男装的。和他的他的言儿一样尽管眉眼里有哀伤,却还是看的出是很调皮的女子。 “你为什么女扮男装?”梵策问。 似乎没想到一眼就被人看穿了,樊曦愣了一下。 这是他的言儿回来了么?是言儿的转世么?言儿当时也是这样的表情,一脸惊愕的看着他!梵策的眼中有着明显的激动。 樊曦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惹忽然变得很激动,好像在等她回答吗,可是她却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好像有些唐突了! 身后的山和清一看阵势不对,立刻上前,准备行礼,却受到皇上的暗示不敢贸然行事。但是二人心中那叫一个焦急,皇上的神情不太对,这可怎么才好? 而此时梵策也已调整好情绪开始打量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羲儿贴身侍卫跟着她,难道她就是羲儿的意中人? 可是她怎么会这么像言儿? 难道是错觉? 还是父子两个都喜欢同一种类型的女人? 梵策苦笑,怎么会是他的言儿,怎么可能会有转世? 他的言儿二十多年前就被自己的母后逼下悬崖了,即使尸骨没有找到生还的几率也不大,即使没有死她也不会不回来找他,也不会让自己找了那么多年都找不到,更不会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他的言儿,回不来了,找不到了,从此时间只剩下他一个,从此医生和一辈子又有什么区别? 转身离去,留下原地站着的三人迷茫诧异。 樊曦看着他凄凉的背影,有些心疼,情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叫人生死不能望断? 想想李绍航的绝情和背叛,他与白富美交叉在一起的**场面,樊曦感觉心口又撕裂了; 抬起头意味深长的再看一看远去的背影:“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 第19章 街市观赏 梵羲找到樊曦的时候,樊曦还站在梅花林里发愣,脸上有着遮盖不住的受伤; 见自家爷来了,山和清行礼,脸上表情怪异。梵羲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只是不明白自己就晚到一会儿的功夫会遇到什么事?被哪家夫人小姐欺负了?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山和清,这两个废物跟着还能让她不开心了。 山和清接到来自家爷的怒视,很是无辜,这不关他们的事啊,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那樊小姐见过皇上后就成这样了,跟他们毫无关系啊! “曦儿,在想什么?带你去玩好不好?” 樊曦回神就看到某爷含笑站在她身后,眼睛里满满的是她读不懂的温柔;这样一位爷,确实是叫人挑不出毛病,真正跟他接触了才知道他并非表面上那么冷漠,其实是很温文尔雅的。 梵羲见她回头就对着自己出神,颇为得意,这丫头看起来也是喜欢他的吧! “这么热情?你这么盯着本王看,让本王很想犯错啊!” 樊曦脸一红,赶紧转移视线“咳,去玩吧,带我好好看看你们国度的风情。” 初春的梵天皇朝是很热闹的,热闹的不只是人,还有人们脸上满足开怀的笑容,还有逐渐苏醒的万物生灵。 街市上的人们穿着不再臃肿,脸上也褪去了冬日里的慵懒,像是一个个刚经历大劫活过来一样,连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都是充满朝气的。 不得不赞叹梵羲他老爹治国真不是一般强悍,确实井井有条国泰民安。 梵羲看到樊曦脸上满足又赞扬的神色颇为自豪,果然,让她接触一下这里的生活,她一定会爱上这里的,那是不是有一天如果可以回到她的国家时,她也有可能选择留下? 他要再努力一点,他要她爱上他,舍不得他,为他留下才是真正的目的。 樊曦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好好地欣赏这里的风土人情;以前出来都是匆忙准备东西的,没来的及欣赏。现在一接触,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活过来了一样。神马难过痛苦,都他妈的死去吧! 欢快的跑到一个小首饰摊额前,两眼盯着上面的各种首饰发光,贪婪的眼神像个小兽,小嘴咧着看的出来她开心的不得了。 那贪婪的小样子看的梵羲无语透了,这女人这么喜欢首饰? 王府里没有女人,自然女人的首饰也是没有的,只有一些小丫鬟会带一两个小簪子。不怎么了解女人的梵羲自然不知到女人喜欢什么。 原来这丫头喜欢首饰? “曦儿,你这么喜欢首饰?” “是啊,你不知道,我在现代的时候,很喜欢这种古风古韵的小玩意儿;我曾经买过很多呢,是个十足的首饰控;我有一个百宝箱,里面全是我淘来的战利品。像小簪子之类的我有很多,个个我都很喜欢。但是我只能偷偷的在自己家里戴,嘿嘿···”樊曦边挑边回答某爷。 “为什么要偷偷戴?”梵羲一脸的不解,女孩子穿金戴银不是很正常么?更何况是这小小的首饰?宫里的女人个个都是珠钗满头,浓妆淡抹呢! 抬头看了一眼满脸不解的某爷,”你是不知道,我们那里的人早就不流行这种古风古韵的东西了,我们那里的首饰个个都是新世纪风的,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记得我刚来时穿的衣服吧?” 梵羲想起樊曦刚来会穿的那小衣服,尤其是她说的短裤,根本就没几块布嘛,只能盖住她的小pp而已。他们那里的人就是穿那样的衣服? “我们那里的人都是穿那样的衣服,当然衣服有保守的有开放点的,不过大多数像我这样岁数的年轻女孩儿们都是很潮的,有的比我穿的还要暴露!向我们这么赶时尚的人怎么会戴这么古老款式的首饰?不过大家族里的贵妇倒是有很多戴这些的。我只是个例外,我喜欢汉服,喜欢一切古朴的首饰,我一直崇敬古老的文化。” 对于樊曦的话,二王爷是半懂半不懂。就像什么‘潮’,什么‘时尚’,梵羲就要好好消化一下了。 樊曦已经挑好了几款首饰,其中一支蝶翼形的簪子,镶了一枚蓝色的小石头。虽然不像现代宝石那样琉璃闪光炫然夺目,但是也是很精致的石头,看的出来很天然,不怎么经过细致的打磨,但是放在太阳底下还是发出淡淡的蓝色光线,看的樊曦越发的喜欢。另外,拿了两件分别是银簪和木簪,银簪上带着一些流苏,还镶着一些淡紫色的小石头,簪身是弯弯曲曲的蛇形,如果放大了立起来就像是个法杖!木簪很素雅,只是有一些字样和图画在上面刻着,有着淡淡的木香味。 樊曦小心翼翼的拿起来,询问老板价格。 她不知道在这里金钱是怎么换算的,不知道小贩说的四十六两银子是多少。 但是貌似她生存的大陆往上数个几千年,好像是可以拿东西换的,或者一点银子够一家人吃上一年的了。 回头小心的看了看某爷,见某爷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情况;樊曦囧了,自己又没钱,开口又不好意思,但是不开口怎么办,她是很喜欢这几支簪子啊! 这是跟在后面的修看此情形暗自偷笑,往前一步站到梵羲身边叫了声“爷”;梵羲抬头看他,修往某女看了看,示意怎么办。梵羲才幡然醒悟,不禁低咒:该死的,忘了! 低头看看梵羲手中选中的首饰,虽然都是雅而不俗的样式,但是看起来都不怎么上档次。即使他不接触女性用品,但不代表他不知道,不会鉴宝! “曦儿,你喜欢?” 樊曦囧的有些脸红,但还是轻轻颔首。期待的看着某爷,一双大眼睛就像是随时会受惊的小兔子,梵羲都怕自己要是说不买她就会哭出来。 转而看向修,示意付费。 樊曦立刻就笑了,小心的将首饰揣起来。 真是容易满足的小女人呢! 不过见她高兴,他也高兴。 两个人又往前走,樊曦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新鲜;虽然在现代她也见过不少古风的东西,但是大多数都觉得太假,叫人提不起兴趣;现在不一样,所有的东西都是最自然的朴质,怎叫她不喜欢! 又跑到彩灯摊位上,欢喜得看个不停。 这里的灯都是不同材质做的,最为特色的是动物皮做的。因为是白天,并没有什么诱人的效果,但是花灯上面的图文还是很吸引人的。 樊曦一眼就喜欢上了一盏‘失神美人图’,美人一手托腮,一手托着下巴,轻轻侧首看向远方,白皙小巧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双眼睛含笑失神的望着远方。额前的斜刘海有些飘逸,构造出一副和风习习的感觉。斜侧着的脑袋梳着发髻,插着一只白色的珠簪和一朵水红色的小花,映衬着她水红色的樱桃小嘴。纤纤玉指上有一枚珍珠指环,更是衬托的手指白皙纤长。 樊曦看呆了,轻轻地抚摸花灯上的美人,眼神缱绻; 梵羲站在后面轻轻微笑,这样的一副图像极了那日她在梅花林亭子里看景的样子,都是那样的娴静美好,温婉可人,但是眼睛里还渗透着调皮可爱。 但是后面的山和清就不淡定了。难不成这樊小姐真的喜欢女人?早上被大皇妃迷得神魂颠倒,现在又被这美女图迷上了?要真是这样,爷怎么办?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女人啊! 一行人各怀心思的四处赏玩,后面四大侍卫的手里越来越满。梵羲毫不在意,还在暗自得意自己正确的决定。看吧看吧,他就知道带她出来玩是正确的吧! 但是后面的四大侍卫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山和清,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奇怪;不是他们不愿意提东西,爷有喜欢的人了,当然做手下的也跟着高兴不是?关键是这樊曦小姐见着美女就偷瞄,还猥琐的上下打量,有时候还偷偷自己笑两声,爷都不知道啊!基本上他们已经确定这女人喜欢女人了,心里直为爷叫苦;爷要是知道她喜欢女人还不得哭死?都暗暗的擦汗,为爷的未来担忧啊! 当然他们不知道,樊曦只是一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态度欣赏而已,额,好吧,是有那么点邪恶的表情和心思。但是来自21世纪的女性嘛,哪能没点猥琐的样子捏? 某爷也不是没见到这小女人的眼睛除了买东西外还瞄了不少美女,只是他怎么也不会去猜测樊曦是不是喜欢女人,反而觉得她那贼精的小模样甚是招人喜欢。好几次,樊曦因为关注美女,撞到人或者人家的摊子露出那窘迫的小模样时,他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引得四周美女皆犯花痴纷纷想要送上自己的定情信物,怎奈都被山清水修挡下来了!好几次都交通堵塞了。 搞得山清水修很是无辜的接受着众女要霍霍撕吃了他们的恨意;而樊曦呢,也顾不得自己花人家很多钱的尴尬了,心里直骂梵羲不懂审美,又骂他妖孽祸害。 当然,也有向樊曦送定情信物的,看人家小姑娘娇羞的小模样,樊曦是很想调戏一番啊,可惜人家小姑娘根本抵不住某爷一个冰冷的眼神。 樊曦心理不平衡了,凭什么啊,凭什么啊??啊啊啊? 但是,俗话说的好啊,‘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现在还花人家的银子不得老实巴交的听话么? 唉,认命吧! ------------ 第20章 宫宴风波(上) 皇宫,樊曦像个小兔子一样来来回回又跑又跳,羲王爷默默跟在后面,始终带着宠溺的笑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觉得皇宫可以这么亲切自由。 这小女人总是能够让人开怀,如果和她过一辈子一定不错。 只是这小丫头还真是没点危机意识,要不是他跟着,他能这么潇洒自已的奔跑吗,还真当皇宫是随便就进的来玩得开的了! 樊曦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在皇宫跑有什么问题,也许潜意识是知道有人保护自己,有强大的后台吧! 皇宫的一切对于樊曦来说都是新奇的,这还是樊曦第一次进宫,绝对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皇宫每个角落都是张灯结彩的,站在水上走廊上,樊曦觉得像是站在天上瑶池,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小脸,比21世纪过年都热闹呢! 趴在栏杆上向水里望去,黑暗里似乎还有浮动,波光粼粼的水面映出娇小的人影儿来。 梵羲一路跟在身后,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出点事儿;这皇宫就是看起来再和谐,背地里暗藏的危机也不少,这小丫头初入皇宫又只顾玩乐很容易出事! 要是叫樊曦听到他叫她小丫头,绝对干起来不可,她是很爱玩啦,但是绝对有节制的,再说她是二十岁,不是十二岁好不?宫斗的东西她看多了也写多了,才不会害怕! 只是人心隔肚皮,有时候防不胜防啊! 羲王爷交代山清水修都跟紧樊曦,自己一个人去了伏龙殿;大哥和三弟应该都在了,再不去就失了礼数了。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好樊曦,不可惹事生非,不可与陌生人打交道,听得樊曦直摇头叹息――你是我妈咩?是我妈咩?我是小孩儿咩?是小孩儿咩?把我想的太单纯了吧? 山清水修也受不了了,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这还是我们的杀伐果断的爷么?是么?是么?深深地危机感啊,还没娶进门啊,人家喜欢女人啊,爷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樊曦见羲王爷走后就不自主的老实下来了,即使四大护卫都在身边也没有多少安全感。 梵羲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里第一个认识的人,尽管有时候会耍弄自己,但是除了刚开始时候的试探,他对她一直都很好,有求必应。不知觉中他已经成为她在这世界上的依赖了。有他在就没什么可怕的,好像冥冥中就有种感觉,这个人强大到无所不能,是个十足的靠山! 梵羲的离去让樊曦失了观光的兴趣,独自恹恹的站在湖边,折一枝树枝百无聊赖的掰着往水里扔。四大护卫到舒了一口气,要是她折腾起来他们还真是怕跟不住。这姑娘闹起来让人拿她没法子。 就拿今天宫宴来说吧。爷专门叫人把千层霞衣给她穿,她倒好,喜欢是喜欢死活就是不穿,说什么要珍藏,什么千年一见难得难得;千层霞衣的确难得,世间仅此一件,是当初皇上赐给二王爷未来王妃的,说是等爷有了心上人就穿着领去拜见父皇母后以求赐婚!二爷今天拿出来就是要让大家看到自己对她的珍视程度,让大家都知道他已有心上人,借此可以退去花花草草的招惹;其次为樊曦撑腰了,她在这世间还没有什么身份,毕竟二王爷珍视的人也没人有胆子敢冒犯,当然还可以间接的宣示独占权!穿了千层霞衣,爷也不用费心的跟着她在皇宫胡转悠了,尽管人家心上人还毫不自知。 谁知道某女对这千层霞衣倒是一见倾心,大呼精品;叫她穿时却死活不愿意,非要珍藏,说自己穿了糟蹋衣服;不穿就不穿吧,还不愿意还回来了,拼命抱着说送她了就是她的。人家只是要她穿穿,也没说送她不是? 行,咱们爷大度,你不穿就不穿啊,你不还就算啦,本来也是准备将来给你的。但是就让婢女给你换件其他衣服你为毛哭天抢地捏?抱着床柱子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嚎的跟杀猪似的也就算了,还什么‘救命,非礼,强、奸还抢劫……’,是女人不是女人说的全说完了,害的人家爷以为出了什么事,当即大怒,火急火燎的就赶到了她房里,结果就见一群婢女低着头站在一边,她自己抱着个柱子又是哭又是闹,又说逼她就上吊! 三申五问才知道某女以为是梵羲派人来抢霞衣,死活不愿意,结果婢女也是的,也没说是要参加宫宴换衣服硬是要给她更衣!尽管她是21世纪新女性,但是也不能说让人扒了就扒了啊!然后就有了后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局面。 行,你喊‘非礼’说的过去,你喊‘抢劫’也说的过去,但是您老喊这‘强、奸’是从何说起啊,人家都是黄花闺女来给你当个奴婢容易么?容易么?! 这场景硬是把向来处变不惊某位爷雷的直愣愣的看着樊曦看了很久,后来终于回过神了,见樊曦低着头恨不得钻到柱子里去,脸红的像是活蒸了一样,终于淡定了。 结果一回到自己房里就笑趴了,趴在床上拽这个被子笑的又是流泪又是抽筋的,还直呼‘这丫头太有趣了……太有趣了……”,看的山清水修脸抽筋,爷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什么时候这么失态了? 然后就见二爷趴在床上不吭声了,正当四大护卫纳闷的时候,某爷淡定的把头在床上蹭了蹭起床了,整了整衣襟,又恢复了那不苟言笑衣冠楚楚的模样,直接吩咐了句‘给本王换床被子’,就直接走了。四大护卫更郁闷了,尤其是山和修,当场就倒了! 但是无语归无语吧,还是真心替自己家主子高兴;主子向来都是成熟稳重的,明明和三爷年纪一样,却少了许多同年纪的开怀。有时候看主子庄重严肃的模样,四大护卫心里都觉得压抑;主子有皇上的偏爱却从不骄纵,一直努力将自己塑造的完美稳重;朝廷上下提起三王爷的无一不喜欢崇敬的,但是谁都不知道背后爷付出了多少自由和快乐,就是不想让皇上的宠爱变成别人的笑谈! 现在好了,自从这樊曦姑娘来到王府,主子开始笑的多了,笑的真实了,开始主动与人调笑了,开始无耻了,尽管以前就挺无耻的! ------------ 第21章 宫宴风波(中) 话说回来,就在樊曦发呆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大骂:“你这个小蹄子,居然敢勾搭本郡主的男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凭你也配?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 ………… “瞧你这狐狸精的模样,长张小蹄子脸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吧?” ………… 樊曦心里一阵烦躁,他令堂的自己想要安生会儿都不行是吧? 一听这哭叫大骂的就知道是哪家恶毒妇人又欺负漂亮小女婢了,这群已婚妇女就是幼稚,自己管不住男人就责怪人家女人有魅力;官宦世家就是经常出现这样的剧情,真他令堂的扫兴居然叫自己撞见了,谁鸟你们?! 樊曦烦躁极了,白了白眼头都没回转身离开; 但是天不如人意啊,是福不是祸,是福躲不过;你越是想躲开就越是躲不开。 还没走出两步就见对面慌忙跑过来一个人,山和清见状赶紧上前拦下,只见来人扑通一声跪下了,梨花带雨抽抽涕涕“这位小姐,你行行好救救我吧,我家夫人会打死我的;求求您了,救救我吧,我给您做牛做马都行,求求您了……” 火急火燎的后面跟过来一群人,一个一脸刁相的夫人,约莫二十多岁而已,扭着小蛮腰就朝这里走过来了。山清水修意见来人大惊,赶紧打发眼前的丫鬟离开,怎奈这丫鬟哭的都快昏过去了死活不肯走,直喊救命! 山清水修急了,催着樊曦赶紧走,但是樊曦倒是想走啊,怎奈人家丫鬟跪在你面前不让啊,谁能这么狠心呐! 见樊曦犹豫,山清水修呜呼哀哉! “喂,你是哪家的小姐?本郡主要教训自家丫鬟,你这可是要插手?” 谁要插手?没见到是你的丫鬟自己闯过来的么? 樊曦很是无奈,本来想走就是不想多管闲事,偏偏闲事找上你。见山清水修一个个跟见了瘟神似的,就知道来人绝不好惹。看架势就知道是泼妇中的极品! 但是你要不管,面前这丫头都快哭死了,被带回去绝没有好果子吃,想想官宦家庭里夫人欺负小妾,将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就觉得慎得慌,搞不好还会对丫鬟暗下杀手。 看着眼前的祈求的丫头,心里很是难受,不管的话估计他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管的话,她那什么身份管啊?她只是个外太空来的人而已,自己都还混吃混喝呢! “本郡主问你话了呢?你聋的还是哑的?” 嘿,这该死的泼妇,本姑娘不说话你还骂上了?行,这闲事她管定了! “这位……大娘,请你说话注意点!”樊曦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刁蛮女人,长得倒是不赖,就是面目表情太狰狞,拽的鼻孔都想朝天了,真像是街市泼妇。想了想还是大娘比较贴切一点! “你你你……你叫谁大娘?……你是谁家的小贱、人?这么不懂规矩,你知不知道本郡主是谁?” “是谁?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只是这小丫头……我要下了,你开条件吧!” 樊曦心里挣扎一番觉得还是不能见死不救。 唉,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积阴德了! “你要了?你谁啊你就要了?本郡主的人你也敢要?……” “行了行了行了,你就直接说条件吧!”真是的,郡主也是贵族出身吧?怎么这么大的嗓门,震的耳朵都疼了。还说自己没规矩,她堂堂一个郡主还不是跟市井泼妇一样?在皇宫还这么嚣张,在自己家还不是翻天的主儿啊?! “条件?你也配?你是谁家的小姐?胆敢这么无礼,不知道本郡主时是谁是吧?” “哎哟,郡主是吧?行,伟大的郡主啊?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那请问您你是谁啊?”樊曦到想听听是什么角色这么嚣张,反正那什么郡主说了她也不知道! “哼,有眼无珠的东西,听好了别吓着你。本郡主是梵天皇朝第一贵族安平侯府嫡出小姐,皇上亲封的华霜郡主,安乐世子的正夫人;连皇上都要给我爹爹三分薄面,谁见了本郡主不得低眉顺眼?你算个什么东西?本郡主收拾个丫鬟还要你来管?” “哟呵?谁见了你都要低眉顺眼?皇上也要?嫔妃也要?王爷们也要?话说的太满了,可是会招来祸患啊!郡主可要小心点。”丫丫个呸的,不就是个郡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仗势欺人?一看就是娇生惯养侍宠放刁的货色。 “你你……你这个贱、人,你敢诅咒本郡主?看本郡主不死烂你的嘴。你们,给我撕烂她的嘴,把这丫鬟给我托回去,看我不收拾死她!”华霜郡主发威,身后的不免狗仗人势,纷纷‘磨刀霍霍’的样子,但见挡在樊曦前面的四大护卫却又止了步。 四大护卫虽然拉这张脸,但是心理即是苦的;这是闹起来了,回头怎么交代?但是这女人的战争拦得住手拦不住嘴啊! 樊曦一见山清水修挡在自己面前,顿时有信心了,多强大的后台啊,鬼才怕这恶妇人。 顿时,两边形成对局,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沉默看戏,当然还有个丫鬟在抽涕。 樊曦见死磕着也不是个事儿,还怕羲王爷回来怪罪,毕竟是借人家的威风么,于是就想快点解决了走人“我说那什么郡主,这丫鬟我今天是一定带走的。话说回来,少了这个丫鬟你也没什么大损失,反而不用担心自己的男人被勾引了,我还让你提条件,岂不是一举两全何乐而不为?要是在这喜庆的日子里,闹大这么一出不痛快的事儿,传到外面有损名誉是小,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说什么华霜郡主心胸狭隘生性多疑,管不住自家夫君还嫉妒人家美貌,甚至要置人于死地……” 樊曦说到最后不说了,现在是在皇宫里,是个聪明人也知道不能把事儿闹大,看这刁蛮郡主也不是纯的无可救药,应该会懂得低调处事吧! 站在一边的山清水修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啊?自家小姐pk梵天第一刁蛮郡主,这要闹起来爷回来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可这小姐似乎并不考虑后果,还威胁起这位瘟神了,这郡主出了名的爱记恨,仗着自己家族的荣耀肆意妄为,不择手段,是人见人躲的主儿。这可好,人家躲都来不及,某女还往上撞! 山清水秀不敢在往下想了,越想越心惊,只盼主子赶紧来救! 四人相互递了个眼神,山走上前去向华霜鞠了一躬:“郡主,我们是二王爷的贴身护卫,负责保护这位小姐・・・・・・・・ 话已至此不必多说华霜心里也已经明了了,人家明白白的要告诉自己,樊曦是二王爷重视的人嘛;想到二王爷重视的女人,华霜心里更是别了一根刺,想当初自己对二王爷一见倾心,一心要嫁给二王爷,都厚着脸皮叫爹爹去跟皇上求亲了,结果人家二王爷一句‘不娶’就把她打发了!弄到最后她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还是躲不过另嫁的命运;想想自己家里那个风流种子,华霜更是恨意横生;凭什么他二王爷看不上她? 本来见那二王爷也没有其他女人,心理也就平衡了,曾经以为他有龙阳之好,还不禁为自己庆幸;现在看来就是他看不上自己罢了。 瞧瞧眼前的女人,一袭素衣,长得也不怎么滴?自己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家世好地位高,不知道比她好多少倍,凭什么看不上自己却能看上她? 华霜眼里划过一抹阴鸷,很快就掩饰掉了。她的确不能将事情惹大,尤其是不能惹上二王爷,行,今天就放过她。 看华霜神色不再那么犀利,山清水修就知道这事解决了,不禁松了口气。 “行,既然是二王爷的人,本郡主也只好息事宁人了,算这丫头好命遇上你们,只希望这位小姐能永远嚣张的好!” 樊曦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那就多谢郡主宽宏大量,郡主好走!” “哼……”华霜愤恨的瞪了一眼樊曦转头离去,来日方长咱走着瞧,惹了本郡主的人还没有有好下场的! 见刁蛮郡主走远了,樊曦走上前去扶起一直跪在地上颤抖的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的话,奴婢小翠儿!” 樊曦嘴角抽了一抽,小翠儿?还真是……俗! “你这名字可有什么意义?” “回小姐的话,奴婢被买回来带到安平侯府的时候总管给起的名,不曾有什么意义。” 原来是这样,果不其然! “那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小姐,您救了奴婢的命,奴婢就是您的人了,奴婢愿意一生服侍小姐,求小姐收留,求小姐收留……”说罢,小翠儿就一个劲的磕起头来。 樊曦头疼了,怎么听起来像是以身相许?可关键是,她也是寄人篱下啊,怎么收留她;但是这小丫头这么可怜! “别别别……别磕了,头都磕破了,你先起来!”樊曦不好意思的看看身后的四大护卫,在为难的看看这丫鬟。四大护卫不禁有些无语,你大小姐现在才来求救他们啊?早干嘛去了? “我可以带着她么?她怪可怜的。”樊曦期待的看着四位尊神,人家尊神连看都不看她。 樊曦一咬牙,“行,你今后就跟着我吧,不过我得给你改个名字,你放心有我一口酒喝就有你一口肉吃的!” 小丫鬟一听又跪了,连称‘谢谢’! 大不了回去再跟羲王爷约个定,看他那么好说话,不会连个丫鬟都不收留的吧?! ------------ 第22章 宫宴风波(下) 升平殿,张灯结彩,灯火辉煌! 樊曦不得不再一次感叹皇宫的奢华,纸醉金迷啊! 这还是樊曦第一次进皇宫宫殿,比开国寺的乾元殿还要奢华多了!许多官员携家眷都已入席,樊曦自己坐在角落里不肯往里走,山清水修站在一边。 这样的场合的确不适合没有身份的人来,梵羲叫人传话让山清水修带她过来,自己却没有现身,这让樊曦很反感,她讨厌这种被遗弃的孤独感,让她心慌的想要逃离;但是她不懂宫里的规矩,也不敢四处乱走只能听从安排;此时真是后悔自己怎么那么好奇,竟然答应参加宫宴。现在知道容不下自己这样没身份的人已经晚了,刚刚还得罪了刁蛮郡主。想想都头疼的厉害就更加想要离开了! 樊曦不知道,从她走进升平殿的那一刻起,就被好多人盯上了;就冲着二王爷的四大贴身护卫跟在她身后,她就已经成了众人猜测的话题。周围各种各样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身上。 樊曦只顾着懊恼躲避,根本没注意周围的情况。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有多少眼睛或审视或仇视的望着自己!她只盼着梵羲早点来救她于水火之中。 华霜郡主一进升平殿就见到樊曦所在一个角落里,旁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哟,真巧啊,又见面了!” 樊曦一抬头就见到一尊瘟神,顿时头都大了,自己已经够烦的了,偏偏还来找自己的事儿么? 懒得搭理她,就又低下头神游去了。 华霜郡主还从来没这么吃过瘪,恨不得咬碎银牙;扫了一眼周围,见没人注意,就趴在樊曦的耳朵边狠狠地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樊曦白了一眼某郡主,哼,没什么种的人都喜欢四处放狠话,谁理她! 只见华霜郡主,直起身子,拿了一放手帕扭了一扭,开口道“哟,这是谁家的小姐啊?看着好生面生啊,这位小姐不曾来参加过宫宴吧?” 众官员家眷听到华霜郡主的话,纷纷回过头来看向樊曦;樊曦顿时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她想躲都躲不了的,现在居然还成中心了。 华霜向人群里使了个眼色,顿时就有好几位少妇小姐向这边走来。 “就是就是,这是谁家的小姐啊?从来没见过啊!” “是啊是啊,不是谁家的夫人吧?” “你看二王爷的护卫们都跟着呢,难道是二王爷的女人?” “呀,难道是二王爷的侍妾?” “二王爷纳妾了么?没听说过啊。“ “该不是个床伴吧?” 众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或调笑或嘲讽的攻击着沉默的樊曦,樊曦此时感觉肺都要炸了。只是脸上平静的好像不是在说她。 各官员家眷也都朝这边看过来,有的还指指点点猜测着。 她讨厌这种被包围的感觉,只感觉自己两只耳朵‘嗡嗡嗡’的炸着,头疼的不得了;她想逃,她在竭力控制自己不暴走不发怒;她要控制,不能给梵羲丢人,不能被打败。 沉默吧,沉默是金! 站在一边的华霜轻蔑的笑了,哼,跟她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说白了也不过是个暖床的! 樊曦不是暖床的,但她是不会站出来解释,她的确没有什么身份,说出来只会更加惹人怀疑,她忍! 远处,大皇妃和淑颖儿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始终带着和煦的笑容,眼睛里渗着让人读不懂的光! 随着一声嘹亮的‘皇上驾到,皇后驾到’,樊曦的耳朵瞬间冷静下来;当所有人都跪下去了,她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发呆,身后的修赶紧伸手拉她一把让她跪下。 樊曦是不想跪的,她不想尊崇古代封建低微的思想,但是今天事儿已经够多了,她也不敢在皇上放肆,不能将羲王爷拖下水! 樊曦抬头便见到一身明黄龙袍的男子走来,这一看大惊,这不是早上遇到的那个为情所困的男人么?他是皇上?天啊,她遇到梵羲老爹了她都不知道,倒是护卫也没人跟她说啊;真是够心惊的,自己竟然那样大胆,要是一个不好惹怒了皇上,脑袋岂不是要搬家了? 赶忙敛了敛心神低下头去! 待到一声‘平身’,樊曦也跟随众人平身,众人纷纷入席,樊曦紧张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心慌便见梵羲由前而来,冲她微微一笑,伸出手紧紧抓住她的小手向前走去。樊曦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紧张的丝毫不敢抬头。 他令堂的,你说你紧张什么劲儿啊?又不是走红地毯!樊曦一个劲的诽腹自己,希望自己赶紧淡定下来。 牵着她手的梵羲很明显感觉到某女手心的汗意,轻轻捏捏她的手心轻笑一声。听到笑声的樊曦不禁抬头瞪了一眼某爷,这个幸灾乐祸的混蛋! 待到入座,樊曦坐在梵羲的右边,刚一抬头就看到皇上在看她,不禁一愣瞬间莞尔对着皇上微微一笑。怎奈皇上却看她失了神,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梵羲悄悄的捏捏她的小手,看到某女一脸茫然,不禁奇怪! 百官的窃窃私语,家眷的指指点点,瞬间全往樊曦砸来;樊曦觉得自己要的心脏病了,她真的很讨厌成为议论中心! 皇后见此场景轻轻地的咳了一声,皇上方才回神,再深深的望了一眼樊曦,便转过去看向殿下! 大皇子梵毅奇怪的看看樊曦,又瞧瞧自己的二皇帝,不禁了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席间可以自行献上歌舞表演,许多官家小姐纷纷上殿献艺;樊曦安静的坐在边上看表演,这古代美人儿的舞蹈倒真是不错呢! 梵策的眼光有意无意的掠过樊曦,又迅速转去;但还是躲不过别人的眼睛。梵羲的脸都黑了一半,父皇是想干什么? 坐在对面的梵斯也很是担心的瞅瞅这边的樊曦和二哥,他一点也不希望父皇看上樊曦,要不以后就不好玩儿啦;这几天二哥威胁,自己都不敢去找她玩,要是被召进宫里不是更没机会了么? 樊曦丝毫没留意到身边几位的变化,自己则在偷偷打量殿上的皇后娘娘和另外一位妃子;看来这位妃子很受宠啊! 只见皇后娘娘凤冠亚鬓,端庄雅致的坐在那里,始终保持着母仪天下的风度。看起来年纪不大,一袭金丝锦袍为她更添一份尊贵,身上散发着一股钢劲儿,看来是个巾帼女辈啊! 再瞧皇上左下方坐着的美人,轻点朱唇,淡画娥眉,流云髻发间插,一颦一动巧笑倩兮。樊曦不禁想到: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这女人娴静而坐,额间淡淡哀伤,让樊曦想到了林黛玉――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拂风!都是娇小温婉的人儿,都是可怜的人儿。 还不带回过神,就又听到某刁蛮郡主的声音了,樊曦不禁皱皱眉头,怎么哪儿都有她? “启禀皇上,臣妇今日得见二王爷带了一位妹妹前来,看妹妹深得二王也喜爱,想必也是才貌双全,才艺俱佳。臣妇斗胆想请妹妹一块献艺,为皇上助兴,不知可好?” 樊曦抬头,轻蔑的看着某郡主,真弱智,来这一招,想要她丢人?未免太小看她了吧? 见皇上首肯,华霜郡主漫步轻摇来到樊曦面前,要不是眼神出卖了她的假仁假义,樊曦还真是会欣赏她的优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走过来邀请自己,樊曦心里盘算这仗接是不接? 漫不经心的微低头眨着眼睛,她总是都可以将自己的真实情绪掩饰的很好,只是她的自我保护,也是她的骄傲! 手被拉扯了一下,樊曦抬头边见到羲王爷站在那里对着她微笑。背着光的身影和笑容,让樊曦产生一种幻觉,好像上帝说;“瞧,你的王子来带你离开困境了。”不禁莞尔,冲他宛然一笑示意放心。 樊曦被拉着走到大殿中央,不明所以的看着某爷,可惜某爷只是暖暖的微笑什么都看不出来。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了。 只见他从容朝殿外拍了拍手,便立刻又侍卫走来,恭敬的用双手托着个锦包。 樊曦一见锦包登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羲王爷,只见他微笑着结果锦包地道樊曦面前,示意她打开! 樊曦激动的看着他,毫不掩饰的笑了,是,很开心的笑了。果不其然是把吉他! 晶亮的红木身,金光闪闪的琴弦熠熠生辉;樊曦一件就开心的不得了,感觉自己的心都兴奋的跳出来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典雅大方,精良美丽的六弦琴。 锦包打开,四下宾客皆唏嘘,有惊讶,有好奇。连大殿主位上的皇上皇后都各变了脸色。可惜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两位主角还没有发现。 梵羲招手,水即刻向前递上一把椅子;樊曦对着羲王爷甜甜一笑,转身面向大殿:“启禀皇上,民女愿献曲一首,以祝节日大喜,愿梵天皇朝永盛长隆!” 樊曦一撩衣裙坐下来抱上吉他,抬头看看就站在身边的羲王爷,见对方对她点头,莞尔一笑,人生得此一知己,复何求? 素手轻拨,弦音婉转; 纤指灵动,琴弦振动,旋律飞扬! “手中握着格桑花呀 美的让我忘了摘下 你的真它的香你的香会说话 你的话好象只对我说我的专长叫做流浪 你注定要为我绽放 ………… 你是心中的日月落在这里 旅程的前后多余只为遇到你 多么想幻化成为你脚下的泥 此刻的无人山谷彷佛听见说爱你 ………… 我走开你留下 我回忆你生华 至少我们会仰望同一片天空 若一开始没有上帝暗中偷偷的怂恿 我们怎知选择相逢 …………” 欢快歌声里的樊曦始终带着笑容,眉飞色舞,神情飞扬,时不时抬头对着羲王爷唱的开心。 梵羲看的呆掉了,这样的她又是不同的一面。那样精彩的、大方的、开朗的一面。 你是心中的日月落在这里 旅程的前后多余只为遇到你 樊曦,你是我的日月么?就落在我的庭院里; 我的空白的生命,只是而为了等待你的到来么? 只是……为了遇到你么? 一曲毕,掌声震天看,樊曦开心的抱着琴跳起来,对着某爷止不住的笑。 梵羲宠溺的抚了抚她的乱发,一切尽在不言中。 突然,“嘭”的一声,什么东西碎了! 大殿瞬间静了下来,许多大臣脸上都带着隐忧。 梵羲抬头就见自己的父皇握着杯子的手鲜血直流,不禁皱了眉头;再见父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曦儿,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遂不动声色的将樊曦护在身后。 梵策一步步从大殿上走下来,手里的碎片纷纷从指缝散落在走过的路上;樊曦觉得随着他的一步步走过来都带着巨大的压力压向自己,逼迫着自己一个劲的往羲王爷身后藏。 梵策站定在两人面前,看自己的儿子将樊曦胡在身后,看某女一个劲的往后躲。 父子两个就那么负手而立在大殿中央对峙着,没有一个人让步。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请皇上包扎伤口。 大殿上静的连呼吸都听得见。 只有大皇子梵毅此时还从容不迫的品着酒,好像只是看一场闹剧,脸上还带着玩味的微笑,这个宴会越来越有意思了! 大殿上众多老臣,脸色凝重,手都颤抖起来。 许久,樊曦觉得像是过了一世纪一样久,就到自己都不知道呼吸了。怎么回事?这皇上都不疼的么?樊曦觉得自己真是脑残了,到这时候还有心思管别人! “父皇是何意思?”梵羲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樊曦听了心都要跳出来了:我说大爷诶,就算你受宠也不能这么横吧?你温和点不行么?嫌我命长啊? 梵策理也没理梵羲,径自看着藏在梵羲身后的某女,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出来”。 躲不下去了,樊曦咬咬牙走出来,毫不畏惧的直视着皇上,要杀要剐来吧! 站在一边看戏的华霜,脸上布满的阴狠和轻蔑,居然直视皇上,藐视皇威简直是在找死! 梵策只是看着樊曦,微微眯了眼睛。 樊曦被他盯得有些心虚,求救的看向某爷,只是这情景让某爷也很迷茫,心中忐忑。 忽然,梵羲拉着樊曦跪下了:“父皇,孩儿带了心上人来拜见父皇母后,孩儿与曦儿两情相悦,父皇曾说他日若孩儿找到心上人便于孩儿赐婚,孩儿今日求父皇赐婚,请父皇成全!” 梵羲一席话,不仅惊了四座,也惊得樊曦直接傻掉了! 他在干什么?求赐婚?两情相悦? 他疯了,他知道他在干嘛么? 慌张的抬头看向黑了脸的皇上,樊曦明白了。 她是怕她被他父皇看上么? 怕他父皇招她进宫才下手为强么? 他在保护她?用婚姻大事来保护她? 为什么? 樊曦很不明白的看着某爷,心理百味杂陈! 看这情形的确是很危险。 只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真的不该贪玩跟着跑来的! 许久,梵策狠狠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大殿! 主位上,皇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樊曦,也转身离去。旁边的绾贵妃也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樊曦,苦涩的摇头叹息,带着无奈跟着离开了! 难道自己真的被皇上看上了? 据说这皇上早就不近女色,怎么会看上她?她不认为自己有那魅力! 大殿上有几位老臣也都摇头叹息离开了,留下殿上沉思慌张的两位主角。 这一刻梵羲很害怕,父皇的眼睛明显的带着掠夺的光芒,这也是第一次父皇不但没答应连理都没理他,事情很不妙。 ------------ 第23章 疑似美妇人的老公 伏龙殿外,梵羲负手而立在门口,死神一样的表情,阴沉的气氛迫使周围的生物都要退避三舍,只有安汇总管颤抖的陪着羲王爷站在大殿门口!如果可以,安汇巴不得赶紧跑,只是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觐见。这话明摆着就是对羲王爷说的,因此羲王爷的脸阴沉的像冬雷震震的天空。 樊曦已经进去一刻钟了,羲王爷候在殿外始终不得召见;梵羲觉得自己的心像猫在抓,他拼命压制自己,迫使自己站在门口守候。他相信父皇不会对曦儿做什么,但是他说服不了自己心里的灼烧! 今晚的父皇太过反常,眼神太过犀利,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不曾见过的神情。他也是男人,他知道那目光西象征着什么――掠夺!那是掠夺的目光,是不曾出现父皇眼里的目光。 伏龙殿内,樊曦高傲的抬着头和皇上对视着,衣袖里握紧的双手出卖了她的紧张。但是她是骄傲的、倔强的,绝不能在他面前低头,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不能屈服,也不能连累梵羲,这是她的坚持,哪怕她会送命! 梵策失神的看着倔强的和他对视的樊曦,那表情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野猫,浑身都在炸毛,稍微惹一下就要爆发了。但是他不害怕,他不生气也不会恼怒,他只是觉得有趣,这样倔强的表情在出卖她的害怕和紧张,但是她还是坚持着,昂着头,瞪着一双美目! 下一刻,她会说:“请问找我有什么事么?没事我就出去了!”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么?没事我就出去了!” 樊曦实在坚持不住了,只好主动开口,她不知道皇上在看什么,但是她知道他就是盯着她看也不是再看她。她看得出来皇上在通过她看另一个人,是谁? “言儿……”梵策沉默了半天,眼睛里全是激动和狂热,但是他并没有回过神来,他的眼睛还是空洞的,无焦距的。 言儿?是谁? 是他爱的女人么?樊曦猜测。 难道自己和他爱的那个女人很像么? “言儿……”梵策一步步向樊曦走来,樊曦一步步后退,她现在想回到梵羲身边,迫切的想。此时的梵策完全不像个正常人,就像是受了刺激变傻了,一步步的往前走,眼睛空洞无神,像个僵尸,那么僵硬。樊曦觉得这是病发前的宁静,但是她知道皇上并不是疯了,他只是沉湎在回忆里迷失了,急需有人唤醒他! “皇上!”就在梵策快要走到樊曦面前的时候,樊曦突然大叫,惊醒了失神的人;梵策瞬间阴沉下来,打量起这个和言儿极为相似的小丫头! 她居然让他看失了神,她说着和言儿一样的话,她做着和言儿一样的反应,她却不是他的言儿! 但是她居然会言儿会的乐器,整个梵天皇朝没有人会言儿的乐器;言儿说过只此她一人会弹奏六弦琴,言儿说那是吉他! 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居然也能弹的一手好琴。她是什么人? “你叫什么名字?”梵策沉声问道。 “樊曦” …… “我和你的二儿子同名姓,但是字不一样。”看梵策皱眉,樊曦赶紧解释。 和羲儿同名?还真是有缘,哼! 梵策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对自己怕得要死,却还是不肯低头的丫头,就好像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言儿,也是这般倔强的不肯低头,也是这般极力掩饰自己的害怕,当她在袖子底下握紧小手他就不知道了么?他的言儿,也是这般可爱,尤其是那气鼓鼓的小脸,让他想时不时的捏一捏,总是引得他更想欺负她、捉弄她! 就在樊曦以为皇上又失神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会弹‘天空之城’么?” 这次轮到樊曦傻掉了。 天空之城?不会是现代的那个‘天空之城’吧? 不可能,他一个古代人怎么会知道现代的天空之城?! “会不会?” 额,看到梵策不耐烦的脸,樊曦心理猛一哆嗦。管他是不是,就算不是她弹的也是‘天空之城’不是? “会,但是没有琴。” 梵策转身进入内殿,不一会儿又回来,手上多了一把吉他。 樊曦惊讶极了,他他他・・・・怎么会有吉他? 难道他说的‘天空之城’真是现代的‘天空之城’? 看着吉他已经很古旧了,但是还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看得出来主人很用心的保护着。 难不成……还有穿越人? 难不成……他爱的女人是穿越来的?、 不会吧?如果是那样,岂不是二十多年前就有人穿越这回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皇上见到自己的反常就完全解释通了。 樊曦心里一下子有底了,至少她知道怎么应对了,必要时候-----撒谎也是可以的。 梵策很小心的将吉他抚摸了一遍,那模样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宝贝,连眼神满满的都是爱恋! 狠狠地瞪了一眼樊曦,梵策将吉他递出去了。 樊曦却觉得他的眼睛在说:“你要是敢将它弄坏,朕就砍了你!” 没出息的缩了缩脖子,接过吉他。看得出来也是一把上等的好琴,尽管木盒上的花纹有些过时了,但是看得出来还是很新的! 抱着琴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铛铛’的试了试音,果然是好琴,比起今天梵羲送她的有过之无不及。都是上好的琴弦! 看来,还真是这皇帝旧情人留下来的啊! 那么基本就可以证明,他的旧情人是穿越来的;但是现在她人呢?死了?回去了? “嗵”的一声响,惊得樊曦赶紧抬头,只见梵策黑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她。撇撇嘴,不再多想,素手轻拨,弦音开始流转! 殿外,羲王爷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很久了,就连安汇总管都怀疑他是不是僵硬了动不了了。 突然,从殿内传出吉他的声音,梵羲紧张的往前走了一步,下一刻又被安汇拦下了,阴鸷的瞪了一眼不长眼的东西,却也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 梵羲觉得自己要是再看不到曦儿出来,他就要忍不住闯进去了。 现在居然传出了六弦琴的声音,是曦儿在弹六弦琴么? 父皇要她弹的? 父皇召她进去就是要听她弹琴? 不可能! 不可能就那么简单! 琴音平静而又哀伤,没有什么大的起伏波澜,却让人听的凄凉,那是离别的哀伤,那时生离的绝望。 那只是一首平静的旋律,只是平静的心里,生出浓郁的受伤! 曦儿为何会弹这样哀伤的曲子? 又是怎样的心境在弹这样的曲子? 父皇居然在听她弹琴? 想着曦儿在弹琴给另一个人听,梵羲就怒火中烧,尽管那个人是他的父皇。 不,应该说,是他的父皇要曦儿弹琴给他听,他才生出害怕的感觉。 梵羲心里焦躁极了,沉着一张脸瞪着紧闭的大门,望眼欲穿! 曲毕,樊曦眨眨眼睛掩去自己的哀伤,抬头看龙案后面的陷入沉思的梵策。 这样的沉默,这样的忧郁,像极了一个人。 像极了送给她凤玉的美妇人。 美妇人也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哀伤,也是那样平静的面容里全是绝望! 等等…… 美妇人? 美妇人不是叫木池言么? 木池言?言儿? 天呐! 樊曦猛然抬头,震惊的看着还在沉思的皇上。 难道他说的言儿就是美妇人? 吉他、天空之城、言儿 穿越人! 一样的平静,一样的绝望,一样的失神,一样的思念,一样的望眼欲穿! 难道真是美妇人? 皇上就是美妇人的老公? 难怪啊,难怪美妇人说她永远也找不到她的爱人了,难怪她那样绝望的说那是她所到达不了的地方。 是啊,千年之后,怎么到达? 但是既然穿过来了,为何还会回去了? 既然如此相爱思念,为何要回去?为何要离开? 樊曦觉得事情太过扑朔迷离了,心疼的看着神情凄楚的皇上,纵然是天之骄子,身居高位,万民爱戴又如何? 留不住爱,依旧是生不如死! 难怪梅花林里,他的身影那样凄楚;难怪她会觉得那么像美妇人! 也许她该确认一下,这样的事件巧合的太诡异了; 怎么会那么巧她认识了美妇人,然后就穿越过来遇见了她老公?太巧合了! 或许,她该查查过去的事情也不一定;或许她该向皇上求证; 如果美妇人真的是言儿,即使回不来了,至少要让他知道他的言儿还活着;只是活在不同的时空,也同样的思念着他。 ------------ 第24章 深宫情深 伏龙殿外,梵羲站了好几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前,安汇进去了一趟又出来告诉他:皇上将樊曦送去了澜蕙宫。 他求见父皇,父皇传出来的旨意是说樊曦暂住澜蕙宫,叫他回府。 梵羲当时觉得自己愤怒的想要杀人。 他很想闯进去问一问父皇究竟要干什么? 但是他还不能确定父皇的想法,他不能盲目擅闯。 他站在伏龙殿外又等了两个时辰了,父皇丝毫没有任何召见他的意思! 深深地望了一眼庄重肃穆的宫殿,梵羲转身离去。 澜蕙宫 樊曦一个人静静地倚靠在床头沉思。今天的猜测让她心惊,久久不能平静。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求证,如果美妇人真的就是言儿,她有点不敢肯定是否应该告诉皇上事实。 “唉” 第七十四次叹息,樊曦觉得自己一夜之间就老了,除了叹息她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皇上一句话,她就被送到这澜蕙宫了,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一点也不想跟皇宫有任何瓜葛! 突然,樊曦屏住呼吸,窗外有声音。 樊曦闭目屏息假装睡觉。 有人在靠近她,尽管她听不到脚步声,但是直觉告诉她正有人悄然的接近她。 是大声叫,还是装睡? 不知来人是何目的,从窗子悄悄进来,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不会这么倒霉吧?才来第一个晚上就有人盯上她了? 刺客?误闯的? 老天爷啊,她只是参加个宫宴要不要这么多事? 她发誓自己要是能安然无事的走出皇宫,以后打死她她也不再踏入皇宫半步了! 有只手在摸她的脸,他令堂的,该不是色狼吧?采花贼?宫里还有采花贼?她要不要这么倒霉? 感觉来人的手指轻轻地从她的额头滑向脸颊,再由脸颊滑向她的嘴唇,樊曦大惊,猛地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被堵上了嘴巴,双手也被压制住不能动弹。 来人逆着窗外的月光,看不见面容,只看得到一个黑影。 樊曦不安的扭动身子,嘴里呜呜咽咽,怎奈她怎么挣扎都没用,自己这点可怜的力气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眼看自己被人非礼了,又无处可逃,樊曦愤怒极了,嘴巴使劲一咬,只听一声闷哼,来人退开又迅速捂上她的嘴巴。 “唔……唔……” “曦儿,是我。” 听声音樊曦呆了,羲王爷?怎么是他? 他丫的敢非礼她! 不再挣扎,扒开他的手,推开他站起来狠狠地朝他脚上踩下去,愤恨的盯着他:“怎么是你?你想干嘛?” “呵,小曦儿,本王来看看你怎么样。看来你住的很适应啊?” 尽管梵羲已经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但是樊曦还是听出来阴森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还翻窗户,皇上不允许你见我?” “父皇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他父皇会对她怎么样么?只是她恰好跟他老情人会同一样本事罢了! “父皇有对你说什么么?” “没有,我没事,他好像是在通过我怀念另一个人。他不会怎么我的!” 梵羲沉默了,通过曦儿看另外一个人?他很多时候再觉得父皇也会通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只是什么样的人会和自己和曦儿都相似? “我带你离开” 羲王爷肯定的话让樊曦心理有些感动,他大半夜跑来就是来确保她没事,来带她走的吧?! 他在关心她,在保护她! 眨眨眼,樊曦抬起头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男人,“我不能走……” “你想留在这里?你想做我父皇的妃子?” 羲王爷火了,他大半夜来带她离开,她居然还舍不得走了? “不是,不是的……”樊曦赶紧解释,“我只是暂时不能走;有些事我得去求证,我现在还不能走。” “什么事要你去求证?你在瞒我什么?” “现在还不好说,等我弄清楚了再一五一十告诉你;真的,明天我见了皇上就可以得到答案了。到时候再告诉你也不急。” “你准备在这里呆多久?” 樊曦摇摇头,不是她想在这里呆多久好不好?那要看皇上要留她呆多久,她现在是被囚禁在这深宫里了好不?不是来做客的! “也许明天吧,我有预感明天我就可以离开也说不定。” 梵羲看着眼前低头思考的小女人,他知道她有很多事情瞒着她,但是他不能强求她,他是不是该让她自己解决? 许久,梵羲轻轻地将樊曦抱在怀里。 樊曦有些呆滞,他在担心她是么?被人关怀的感觉真的很好。 当她跟皇上对峙的时候,她每一刻都想着回到这个男人身边,不知不觉中这个男人早就成了她在这个异世界的依靠。有他在他就不害怕了,她就安心了。他就相信没人伤害的了她! “你今天……很害怕吧?” “嗯”乖巧的点点头,她今天是真的很害怕,最害怕莫过于无助的心情。 “我会在你身边,不会让父皇伤害到你的!” …… “放心!” 像是在安慰樊曦,又轻轻地添了句‘放心’。 感觉眼睛有些湿润,樊曦往他怀里靠了靠会心的笑了,“嗯”,她相信他! “父皇……” “嗯?” “没什么!”其实他想告诉她,如果父皇要纳她为妃,他会带她毫不犹豫地离开。 想想还是算了,还是不给这小丫头添加恐慌了。 “早点睡吧,我在这陪着你,有我在没人伤的了你。明天一早我就离开。”将樊曦轻轻推开怀抱,低下头抚摸她的头发。 “嗯,好吧!” 樊曦躺到床上,闭着眼感觉他给自己盖上被子,有一种说不明的情愫在蔓延。 睁开眼看着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想了想还是伸手拉拉他的衣袖,“你也躺下来吧。”说完自顾自的往里挪了挪,然后又赶快闭上眼睛。 幸好是黑夜,不会有人看见她的脸红。想着刚刚他还非礼她来着,脸就更烧得慌了。 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同床而眠,脸红个什么劲呢?! 许久,就在樊曦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自己身边的床陷了一下;模糊意识里樊曦知道他躺下来了,浅浅的笑了笑就睡着了。 梵羲愣了,她是想自己和她同床而眠么? 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梵羲伸手将身边的女人抱在怀里,指腹轻轻摩擦她的脸庞,感觉她缩了缩脖子在他的手上蹭了蹭又安静的睡了。 抿唇一笑,将下巴靠着她的头顶,闭眼睡觉。 有什么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是有福不享是要天打雷劈的,所以还是先睡觉吧! ------------ 第25章 穿越千年的思念 早晨,樊曦醒来的时候,羲王爷已经走了,连身边的床榻都没有温度了;看来已经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诺大的宫殿里只有樊曦一个人,空荡的让人心惊慌;樊曦想起在现代自己租的那间在十四层楼上小房。 每天,下了晚自习就只有她一个人回去,走在街上的时候是热闹的,到了楼层里就瞬间寂静了。 刚搬过去的时候,每次回去坐电梯,只要是电梯里有人,她都会想起来电梯杀人案,感觉无论多么面善的人都有可能是笑里藏刀的主儿。 要是遇到哪天停电或者电梯出故障逼不得已得爬楼梯,樊曦的心就‘砰砰砰砰’跳个不停,上个楼梯‘噔噔噔噔’的脚步声就像催命锣,逼着自己不断的向上奔跑。 她讨厌那种孤独无依的感觉,讨厌自己的没安全感,讨厌自己的懦弱胆小。 所以她逼着自己去适应孤单,适应黑暗,逼着自己去面对自己所害怕的一切。 尽管好多次李绍航都说要送她回去,她都拒绝了,她固执的要一个人去面对,这也是为什么在经历了李绍航的背叛后她并不是真的恨他。 只因为李绍航说其实她从来就不允许他走进自己的世界! 门外的敲门声惊动了正在沉湎于过去的樊曦,起床穿衣去开门就见到外面站着几个宫女,手里各自捧着都用红布盖着的托盘, 樊曦不明所以,领头的女官走上前来“小姐,我们是奉命来伺候小姐洗漱更衣的;皇上有令,要小姐穿着得体前去恭书殿。” “哦,那你们进来吧!” 一个时辰后,樊曦总算是被折腾完毕可以出门了。尽管女官一直说她如何如何让天生丽质,如何如何美丽端庄,樊曦都没心情欣赏了。 像条死鱼一样被捯饬半天了,谁还有心思欣赏啊! 刚被人搀扶着到恭书殿门口,就见羲王爷一个人站在殿外,樊曦立刻来了精神,久旱逢甘霖的心情,也不过如此了! 羲王爷听到动静就回首看去,顿时失了神。 只见樊曦眉如远山,额间梅花钿妩媚灵动,略施粉黛,轻点朱唇桃色、诱人,一袭水蓝长裙裹身,鹅黄腰带束着不盈一握的腰肢。手挽鹅黄纱衣,依人袅袅的向自己走来。莲步轻移,发髻间梅花玉簪流苏轻摇,硬是让她有种美人娇弱,摇摇在怀的感觉! 回过神来,羲王爷双目喷火,脸色暗沉,快步走近樊曦垂首她耳边“你这是做什么?” “你父皇叫人整的,我也没办法。” 父皇叫人给她梳洗打扮的? 父皇到底想干什么? 真的要纳曦儿为妃么? 他有那么多女人他都不要,他为什么就是看上曦儿? 尽管自己都求旨赐婚了,父皇还是要曦儿? 樊曦被召进去了,羲王爷再也站不住脚了,果断的踹开阻挡自己的侍卫跟这樊曦走进去。 龙案后面的梵策,似乎像是早就预料好了,见二人进来并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坐在旁边的皇后和绾贵妃一见到樊曦登时都睁大了眼睛,皇后还好很快便调整过来,绾贵妃却是惊得以手帕掩嘴瞪了樊曦半天。 确切的说是上下打量了樊曦半天。 梵策还是盯着樊曦,目不转睛,目空一切。 所有人都知道,他又在睹人思人了。 收回视线,梵策抬笔不知道在写什么,殿中几人皆是静静地等候。 “是不是很像?”许久,就在樊曦站的脚都疼了的时侯,梵策终于开口。 像什么?又是言儿么? “封——曦妃!你二人着手办理。” 樊曦还在茫然,一时半会儿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羲王爷是已经呆滞,却原来真是如此! “父皇,您让孩儿情何以堪?” 羲王爷平静的语气,更让人听得揪心;平静的面容让人更是感觉不安。 梵策没有理他,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气氛沉寂到了极点,樊曦总算知道皇上是想干嘛了原来真的是想要纳她为妃。 因为她和那什么言儿会同一样乐器? 手被紧紧地握住了,下一刻又被松开。 樊曦奇怪的看着羲王爷,只见他‘嗵’的一声跪下了,默默地对皇上磕了三个响头,一下一下,沉重而又缓慢,每一声砸在人心上,都让人颤抖。 “羲儿····”皇后欲言又止,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大的她阻止不了,小的她也一样阻止不了;和绾贵妃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望向皇上,又都转为沉默! 梵羲站起来重新拉起樊曦的手向外走去。“我不会让她做你的妃!” “羲儿···”绾贵妃开口想要阻拦,但是梵羲随意的向后摆了一下手,也便不再做声。 没有丝毫犹豫的,坚决的,拉着她向殿外走去。 他这是在干什么?为了她抗旨不尊?为了她与皇上反目成仇? 这怎么可以? 他为她做的够多了,他不该如此! 她不能让他与皇上反目。 咬咬牙,甩开梵羲的手,抬头对上梵羲阴鸷的目光。 三步并作两步转回梵策面前,看着依旧安安静静在练书法的梵策,樊曦有种错觉,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都与眼前的人无关。 咬咬唇,樊曦解下脖子里的白玉,这是美妇人给她的,美妇人说这叫凤玉是她老公给她的定情礼物,若是皇上认得,那便是了! “敢问皇上可识得此玉?”恭书殿里除了梵羲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玉震住了。 梵策更是震惊的的手都在颤抖,顾不上笔墨辱染了他整幅作品,颤抖的伸出手去接樊曦手中的玉,连眼眶都开始慢慢泛红。 樊曦知道她赌对了,果不其然,美妇人就是言儿,皇上就是美妇人思念二十多年的老公。 “这玉····这玉····你是从何得来?从何得来?”梵策紧张的说话都不稳了,这让樊曦心里很难受,她不知道让皇上看到希望再失望是好是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只是咬着下唇低下头不再说话! “回答朕,你这玉是哪儿来的?” 梵策大吼,吓得樊曦蹭蹭蹭后退几步,此时梵羲也觉得不妙,立刻上前来拥住她。 “这···这···这是一个美妇人送给我的,她叫木池言!” “木池言···言儿?朕的言儿·····朕的言儿···哈哈哈哈···朕的言儿····皇后你听到没有,朕的言儿,没死,朕的言儿没死,绾贵妃听到没?言儿没死,言儿没死!······哈哈哈哈,言儿没死!言儿没死!” 大殿上所有人都看着梵策失了魂,状若疯癫,眼眶通红泪眼迷蒙,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劝慰。 樊曦看着这样的皇上湿了眼眶。 绾贵妃早已泪流满脸掩面啜泣,皇后也是面色沉痛满眼含泪。 看着在场各位不约而同的反应,梵羲皱眉,心中大致了然,只是他不明白,这言儿和曦儿是何关系? “她在哪里?她在哪里?朕的言儿在哪儿?你知道的是不是?是不是?快告诉朕,快告诉朕!” “她····她····她再也····也许····” “快说·····说啊!她在哪儿?” 樊曦支支吾吾泣涕涟涟,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说啊,该说他的言儿再也回不来了?还是说或许还有回来的一天? 梵羲搂紧怀中泣不成声的女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从来没见过失态的父皇,他的记忆里父皇除了勤政就是失神,有时会对他笑,有时很平静,就是没有这般失态过,更没有流过泪。 擦擦眼泪,深呼吸,樊曦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的将自己从认识美妇人到自己来到这里的真个经过道来。 原来数月前,樊曦偶然撞见自己的男友出轨与别人厮混,因承受不了情感的背叛,独自一人出外旅行散心,岂料在山中迷了路,后阴差阳错的遇到了美妇人木池言,美妇人将她带回自己山下开的茶馆,于是在山上旅行的日子就在美妇人家留宿了,两人一来我往颇觉有缘,樊曦就多住了些日子。和美妇人一起上山时,总见她只是往悬崖边一坐便垂眸不语,宁静哀伤,且一坐就是一晌 后来又得见美妇人总是手持一块上好白玉,立于庭院梅花林里发呆,神情凄楚,哀伤孤寂,便上前询问。后得知美妇人在思念自己的老公,并得知她永远也见不到她老公了,就以为她老公已逝。后来自己一个人晨起爬山,失足掉下悬崖便来到了这个时空。这玉便是美妇人送她的,说是有缘。 “我三番两次见皇上时,都觉得皇上的背影和美妇人同样凄苦。 昨天晚上皇上又拿出了一把吉他,便觉得皇上所爱之人定是与自己一样是来自千年以后的时空,所以今日特来求证!美···额,她没有死,只是回到了属于我们的时空,她也和您一样日日夜夜思念着您!” 大殿上特别安静,每个人都在听樊曦讲故事,只是皇后娘娘和绾贵妃震惊极了。 “这怎么可能?言妹妹明明是木丞相的女儿,怎么回事千年以后的人?这太荒唐了。” “皇后娘娘,穿越时空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我一样可以连自己的身子也带来。许多人穿越时空,只是因为自己出事了,又恰好另一时空也有人同一时间出事,于是就阴差阳错互换了灵魂,替代了对方生活。也许这样的说法很诡异,很难让人相信,但是就像我是直接从我的时空跌到这里一样,都是事实!羲王爷亲眼见我从天而降,可以证明。” 樊曦的阐述梵策好像丝毫不感觉奇怪,他忽然明白过来言儿在邻里开始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言儿说,有一天她不见了,也许是死了,也许没有死,只是回到了属于她的地方,她来时的地方。 难怪言儿一直在说自己不是这里人,难怪她的所作所为、想法观念都和这里格格不入,原来她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难怪木丞相说她掉落悬崖,他翻遍整座山也没有找到尸体,原来她是回去了!回到她自己的时代了。 梵策疲累的瘫坐在龙椅上,一手抚额,一手缓慢的摆了摆打发人出去。 樊曦出了恭书殿,抬头眯着眼睛看看天上的太阳,感觉它是那样的冷清,有一种思念,穿越时空,情系千年! ------------ 第26章 情定——定情湖 樊曦卸了妆,又换了一件月牙白的男装,将发髻也拆了重新松散的束在背后。 梵羲对她的嗜好很不明白,一个女孩子为何偏爱男装,而且不喜欢束发髻; “曦儿为何偏爱男装?” 樊曦斜了一眼迷茫的某爷,嘿嘿一笑,整整身上的衣服,将胳膊搭在羲王爷的肩膀,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还真是像那个官家的风流少年郎。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穿男装呢,便于行事啊!你们这个时代啊,什么都好,就是男女不公平,教条主义太强烈!女孩子平日里都躲在家里做做女红啊练练琴棋什么的,出门呢很容易遇到坏人,或者做事情呢还要束手束脚注意形象,像我的性格走出去绝对惹人非议引人注目。但是我穿男装就不同啦,大家都觉得我是男的了,就不用束手束脚啦!”樊曦说完,还一副哥俩好的拍拍羲王爷的肩膀。 使得羲王爷很是无语,她一个丫头家哪这么流气?哪来这么多鬼主意? “你们的时代很公平么?”低头瞧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小手,虽然怪异却也没有阻止。 “公平呢,是没有任何一个时空时代可以做到绝对公平滴;但是我们的时代的女子是很有人权的,她们可以自由恋爱,自由选择配偶;可以自己找工作,自己有自己的自由和选择,想要男人养呢就找个好男人嫁了,不想的呢就自己奋斗工作。不必向男人低眉顺眼,也不用学什么夫纲女经,更不讲什么‘在家从父,出外从夫,夫死从子’的那一套;甚至有本事的还可以驾驭男人,嫖嫖牛郎·····额,呵呵···总是比这里公平的多,有人权的多。” 樊曦的公平论让羲王爷心里一紧,这样胆大的理论自古还没有谁敢提出来,这里的一切都是听男人的,全是男人掌权的世界;她在自由的世界里成长,会适应这里的规章制度么?眸华暗淡,心里有些酸酸的、涩涩的,像蚂蚁在啃咬,甚是煎熬! 不只是梵羲觉得惊讶,就连跟在后面的四大护卫都觉得震惊,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思想理念都很前卫大胆。 羲王爷吩咐四大护卫去做自己的事后,便带樊曦去了城郊; 郊外也是这开国日的一大盛点,许多男男女女都相伴来这里观景谈情; 但是樊曦并不知道这些,单纯的觉得是欣赏美景的地方;就算有很多男男女女在这里樊曦也没觉得很奇怪,毕竟在现代这样的现象很多,凡是优美浪漫的地方都有情侣一同观赏。 每个人都希望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留下美好刻骨的纪念。 她第一次和男的出去郊游,是和李绍航一起;现在是和梵羲一起。 樊曦苦笑世事的无常,爱情是多么不可靠的东西,总能让人着了魔一般不顾一切,变化多端。时间痴男怨女居多,皆是情爱一事造孽。 同梵羲一起上了观景楼就觉得这里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都披着光辉,笑靥如花;复苏的万物更是生机勃勃彰显活力,远处有许多青草地和花林,配上这宁静和谐的气氛,简直是世外桃源! 樊曦四下观看,发现远处有一片湖,波光粼粼,甚是欢喜。也不问羲王爷的意见便率先下楼朝湖跑去。 “诶···” 梵羲见状连忙跟上,本来是想给她说些什么的,谁知道人家不给自己机会; 恶作剧之心萌动,便也闭了嘴,快速跟上。 路上行人看着向湖奔去的两人,皆掩嘴羞笑。 樊曦跑的快,根本没发现周围人的异常。 待到了湖边,樊曦很是畅快的吸了吸周围新鲜的空气,顿时觉得心中的压抑疏散了好多。 跟过来的羲王爷一声不吭站在她身后,嘴角微微上扬,还带着一星半点抽动,好像在隐忍什么。 樊曦回头便见他在那窃笑,眯眯眼睛似笑非笑的甩了某爷一眼,又转向湖水,“你丫的抽风?” “咳,没有,只是,你看那边有个花丛,很是美丽,咱们去看看?” 樊曦顺着羲王爷的指引望去,果然见到一大片齐腰搞得嫩绿海,不禁撇撇嘴,那是花丛么?你看见有一束花开的么?虽然初春了,都已经郁郁葱葱的不少,但是离开花还很远吧! 不过的确是很美,樊曦想起了麦浪,眼前的称为草浪?花浪? 呸,真难听! 张开双臂跑向所谓的花丛,樊曦觉得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畅快了。果然是开阔的地方容易疏散郁结,早知道自己当初就不去爬山改去看海了,那样就不会掉到这里来了吧? 正当樊曦享受美好时光的时候,一种异样的声音传来。 “嗯··嗯·啊” “唔··啊···” 如此孟浪的声音樊曦不可能听不出来,而且很明显还不只是一个人在叫,具体说不只是一对人,顿时满脸黑线,嘴角止不住的抽。 无语的回头看向某爷,只见某爷正极力隐忍笑意,见樊曦看过来立刻绷了脸装正经。 被耍了,樊曦立马想到。 不过这古人也太开放了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这里搞野合? 不过樊曦很好奇,站在那里不知道该退出去还是该往前进。 这一动会打扰到人家吧? 但是,这干柴烈火的,就是出去了也不会有人发觉她们吧? 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再看看身后的某爷,笑脸更是苦巴巴的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了想还是出去的好,这听人墙角的事情不太道德;其实樊曦是想稍稍看那么一眼的,毕竟露天av嘛,免费的不看白不看哦! 但是,她自己偷偷看一下好,这还有个王爷在后面呢,这也不好意思看啊! 思来想去,唉,算了,为了不长针眼还是赶紧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岂料刚走几步比那又呻吟传来了。 “你听现在都有人走了,真是没用啊,看看还是你相公我耐久吧!······来吧宝贝,让相公我再好好爱你一场。” 接着就是欲拒还迎的娇媚声和呻吟声,樊曦二人又一次停下了脚步。这一次樊曦的脸红的跟龙虾一样,而倾世美男羲王爷的脸是黑了又黑。 他绝对不承认刚才那对男女是在说他们,绝对不是。 看梵羲被人误会吃瘪的样子真是太爽了,某女无声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那叫一个嚣张。 所谓乐极生悲就是针对这种小人得志的行为而生的,所以嘚瑟的忘乎所以的某女,一个不小心被花草缠住了脚,一个不稳‘啊’的一声就向后倒去,而某爷下意识就去揽她的腰,结果惯性太大来不及收手就被带下去了。 “宝贝儿,你瞧人家多卖力,别着急,爷也会好好疼爱你的,嘿嘿嘿嘿·······“ 两人双双堆叠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又听见人家说话了。 登时樊曦羞的想钻到草根里,而某爷是扬眉吐气了,头沉在樊曦耳朵边闷闷的低笑。 “曦儿,你看人家都知道我们很恩爱。“ 某爷无耻,‘恩爱’说的格外暧昧,呼呼的热气吹进樊曦的耳朵里。 樊曦尴尬极了,在这样下去脸皮子非熟了不可。 羞愤的动了动身子想要推开身上的某爷,但是却听到某爷一声闷哼,立刻有什么东西硬邦邦的抵在自己的两腿间。 梵羲就是再蠢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登时僵了身子苦了脸。 这可怎么办是好?动也不敢动,周围到处都是欢爱的声音。 一波一波的呻吟,刺激着两人的神经,梵羲是个正常的男人啊,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压在身下,又在这定情湖边欢爱的草丛里,再是个君子也忍不住这份渴望了! 但是,这个女人不喜欢自己,她今早上刚提到她爱的那个男人,所以他不能坏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啊。 抬起头正欲说话,谁知樊曦也刚好转头准备说话,两唇摩擦,电流四起游遍全身,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再温润的男人在情、欲面前也立马变了野兽。 干柴遇烈火,情到深处,情难自禁;缠绵中感觉到胸前的凉意,樊曦立刻清醒过来,看到梵羲眼里的欲火和迫不及待以及自己的衣衫不整,顿时大惊,慌忙推开某爷又蹭蹭蹭退开几步! 双手拉着破烂的衣襟掩住胸部,闪烁着目光羞涩的低下头。 而欲求不满的某爷还苦逼的躺在草从里大喘着气,满脸委屈和憋屈,怎么就这时候醒了?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本来是想捉弄她的,到头来真是自作自受。 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应该说面对樊曦他几乎没了定力! 幽怨的看着羞的恨不得钻地底下的某女,“曦儿,它怎么办?” 樊曦抬头便看到某爷指着自己的小兄弟哀怨的看着自己,顿时囧的不行,羞愤极了,“你自己解决!” 他自己解决?他倒是想自己解决,这时候这地方要他怎么解决啊! 看来今天是没戏了,梵羲无奈的坐起来将外衫脱下来扔给樊曦,然后自己盘坐运功压下欲、望,心里默默的哀嚎‘以后再也不做这种蠢事了’! 二人从花丛走出来时,已是过了晌午了。皆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除了樊曦身上的衣服有些不伦不类。 樊曦将自己撕破的衣服铺平了包在某爷的外衫里面,然后撕下摆尾处多出来的布将外衫束好了,然后又将袖子挽起来,走起路的时候还要双手环抱着胸以防里面的衣服掉落。两人走在一起,简直像是土霸王强抢了美公子,如果美公子脸上不是调笑的表情而是欲哭无泪的话! 樊曦现在才知道这湖叫定情湖,用在开国日庆祝期间给定情男女们幽会的,情到深处野合也是没人管的,野合就需要地方吧,这地方自然就是那花丛了。 只所以男女会在这花丛里情不自禁,也不全是风景这边独好的缘故,往往是因为这花丛里有一种叫合欢草的植物时刻散发着催情的香味。这种话多用来制作成合欢散一边夫妻促进感情。 樊曦听得真是无语极了,集体野合也就罢了,还有专门的野合地方,真他令堂的够变态的! 心有戚戚焉,果然是定情湖啊,一个不小心就定了! ------------ 第27章 二度进宫她是美妇人的儿子 一大早樊曦就被人吵醒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洗漱: “小姐,王爷在外面说宫里人来传话,让小姐和王爷一起入宫,让小姐赶快洗漱了一起用膳。” “嗯嗯嗯嗯……” 樊曦站在脸盆边上垂着头,两手耷拉着,完全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见状,小丫鬟只好再次大声重复一遍“小姐,王爷在外面说宫里人来传话,让小姐和王爷一起入宫,让小姐赶快洗漱了一起用膳。” 卑微的姿态,故意提高的声线,让樊曦不禁皱眉,懒懒的斜斜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丫鬟,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可人,唯唯诺诺惹人怜爱; 嗯,有点脸熟! 迷迷糊糊地鞠一捧水捧到脸上,然后就静止不动了。 就在小丫鬟以为她又睡着的时候……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我救的那个女孩儿是吧?” 没错,她就是那天樊曦救下的那个女孩儿――小翠儿! 小翠儿被某女忽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当即傻掉了; “呵呵,对不起,我刚刚没睡醒,吓着你了,吓着你了,呵呵・・・” “奴婢没关系的,只是王爷还在等着小姐就餐。” 提起那臭屁王爷,樊曦就别扭。自那天从定情湖回来,樊曦就不理他了,倒也不是因为生气,毕竟这种事是两个人都迷惑了;但是潜意识里樊曦就是不想要跟他过于亲近,胸口涨涨的,涩涩的,这种感觉让给樊曦很不好受。好像自己多亏欠了人家! “对了,我说要给你改名字的,额,你愿意么?” “小翠儿是小姐的人了,一切都听小姐的吩咐。”小翠儿扑通一声跪下,“小翠儿定当竭力服侍小姐,唯小姐马首是瞻。” “哎呀哎呀,你别跪,我会折寿的。我的思想里没什么阶级观念,所以以后不要跪我,行了,我帮你想个好听的名字,咱出去吧!” 樊曦从房里出来就看到羲王爷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发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做到他对面,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吃,丝毫不管发呆的人。 梵羲抬头便见到某女毫无形象可言的在那狼吞虎咽,压根就不甩他,这让梵羲心里有些失落。唉,看来真的是惹恼了她啊! “曦儿,不要吃太多,喝点粥吧!”梵羲盛了一碗汤地道某女面前,某女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拿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又接着吃。 一会儿,吃饱饱的樊曦,站起来做到一边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上一杯茶,眸华低敛,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是梵羲就是知道她不开心,却又不知到该说什么让她开心。 “对了”樊曦放下自己的茶杯,指着小翠儿说:“宫宴那天我救的的丫鬟小翠儿,和我一起借住在这里你没有意见吧?” 其实樊曦不想说的这么见外,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把梵羲推开,想要和他保持距离。 他太过完美,这样的男子无疑是致命的罂粟;接触多了,难免不会被吸引诱惑;她又不需要爱情,不需要被人爱,也不需要爱别人,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吃好了,就走吧!”许久,梵羲只是淡淡的留下一句话便率先向外走去。 豪华宽敞的马车里,梵羲倚躺在马车的一边闭目休息;偶尔的,会发现他的睫毛会轻颤几下。 樊曦坐在对面,她知道他没有睡;她这样的可以疏离是不是很过分?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遇见他。 虽然一开始他对自己又是怀疑又是刁难的,但是到头来他一直在保护自己不是么? 倪撒河是他救了她,宫宴上也是他怕自己会有麻烦,挺身而出带她入席;怕自己会被纳为妃子,还不计后果不顾未来的撒了谎,向皇上要求赐婚。还・・・・・还差点为了她父子翻脸。 樊曦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无论怎样他都是个好人吧?是自己的恩人吧?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 “那个,我想给小翠儿重新取个名字,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字?可以供我参考参考的?” 他没有说话,樊曦觉得尴尬极了,他不理睬自己的样子让她有种委屈的感觉。好像自己就要失去他,这种即将失去的危机意识,刺激的樊曦眼眶泛红,心中苦涩。 也许她真的很招上帝讨厌,所以她总是留不住在乎的东西。 努力挽回的挽回不了,想要留住的留不下。现在她真的真的决定要彻底独立,彻底过一个人的生活了,却又将她送到这个世界遇上了梵羲。 樊曦觉得自己很委屈,眼泪打湿了视线。 “敛裳・・・” 敛裳――恋上――恋上一个千年以后的人!梵羲微微睁看眼。 “嗯?”忽然听到他说话,樊曦有些不明白“什么?” 梵羲睁开眼就看到某女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登时心都酥了,他发现他在她面前丝毫没有反抗力。 不禁皱皱眉头,她又哭什么?怎么这么爱哭? 坐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这个笑女人总是变化多端,总是令他措手不及。唉,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给你的丫鬟取名敛裳吧!” 皇宫,伏龙殿 梵策静静的站在里间一面墙壁前沉默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面壁思过。确切的说他是在盯着一幅画发呆! 梵羲二人在安汇的引领下进来就见到‘面壁思过’的皇上。 见二人来了,梵策头也没回直接伸手将墙上的挂画取下来,然后又从怀里拿出两块玉。 因为站的较远,樊曦只认出其中一块便是皇上从她这儿拿走的凤玉,另一块同样晶莹剔透色泽莹润的难不成还是龙玉了? 只见梵策将两块玉合并在一起,合并的玉突然发出如玉一般莹润的光来,照亮了整扇墙,梵策的背影在白玉光里显得神圣而沉寂。 抬起玉将合并的玉插入墙上的凹洞,“咔――咔――咔”三声,墙开了! 梵策在两人错愕的目光里走进打开的门里。 梵羲二人疑惑的相视一眼,也跟着走进去。 密室里的墙壁上满目琳琅的全是水墨画,无疑全是同一个人,真的是美妇人。梵羲二人了然的交流下视线有赚头看向皇上。 目光接触到密室最里面的一扇墙时,梵羲登时睁大了眼睛,不禁快步走上前去;待看清画上的人时,梵羲惊得瞪大眼皱紧了眉头,目光深邃的像黑洞紧紧地吸附着墙上的画。 “她才是你真正的母亲!” 梵策话一出口梵羲二人都惊了。 樊曦大步走上前去,只见一幅幅画上全是美妇人抱着一个小孩儿。 小孩儿从小到大的都有;美妇人抱着他低喃一脸的满足慈爱,美妇人手牵着小孩儿在花园里嬉闹,美妇人教孩子读书,美妇人哄孩子睡觉,美妇人给孩子喂饭……还有母子两个依偎在美人榻上睡觉,周围是翻飞的梅花,像极了童话里沉睡的王后和王子,艳羡旁人! 这・・・・这小孩儿是梵羲? 这都是美妇人带孩子的场景?皇上他全画下来了? 可是……不对啊,美妇人不是离开二十多年了么? 那根本不可能有梵羲七八岁时的合照……合画啊! 差异的看向皇上,又看向梵羲,见他也是脸色深沉的看着皇上,明显是在等皇上继续说下去。 “这些母子图,都是你母亲离开后想象着画下来的……她临走的时候留给我一封信,叫我好好爱你好好照顾你……她说很遗憾不能陪你长大,她希望我可以代替她。后来……木丞相来请罪……说他逼得言儿跳崖了,所有人都说言妃掉下了云山,我找遍云山所有的地方,除了一件言儿的血衣什么也没找到!……我颓废了三个月,日夜酗酒思念言儿。知道后来安汇说你病了,我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还有责任。你是我和言儿的结晶,我还记得抱你在怀里的那一刻,你对我笑了……那笑容……好像……好像言儿在对我笑!我开始亲自照顾你,我把你放在我身边天天看着,我画下一幅又一幅的母子图来弥补言儿不能陪着你的遗憾!后来,我每天看着你,一点点长大……看着你的眉眼越来越像她……你三岁那年,从花园里回来……跟我说你见到了母后,你很喜欢她。我想你也是需要母爱的……所以后来我让你认了皇后为生母,并封杀了所有的消息。那个时候,我认为……言儿真的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着手在云山下面为你建造府邸,我将自己对你的爱,对言儿的思念全建造在府邸里,我多希望你是由我和言儿带大的,即使让你认了皇后为母我也不愿讲你交给她抚养。……言儿,我遇见她的时候还是年轻气盛……她被送入宫中为妃……我经常气她……我们经常吵架,好几次气的她搬椅子砸我,那茶杯甩我……呵呵……她抓狂的样子像个野猫,气鼓鼓的样子好玩极了!” 樊曦看着陷入了回忆的梵策心里酸胀的厉害,那样温柔缱绻的眼神,温润如玉的气质,很难想象是从这样一个高大冷冽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只有爱到铭心刻骨才会反差如此之大吧! 梵羲从伏龙殿出来就一直沉默着,樊曦静静的陪在他身边,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换了是自己,一时间也会不知如何是好吧! 怪不得羲王府建造的就像是为深爱的女子用心设计的天堂一样,到处都是细心地体现;怪不得有硕大的梅花林,也怪不得叫羲言亭,羲言――惜言,珍惜言儿! 怪不得同为皇后之子,梵羲却比大皇子梵毅,甚至三皇子梵斯都要受宠的多,所有最好的都被捧到他面前!完全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被宠爱着;怪不得就只有他足够自由,足够嚣张;原来只有他是皇上和美妇人的儿子,是爱的结晶。 什么也不必说,樊曦伸出手轻轻地握住羲王爷的手,在慢慢握紧。 ------------ 第28章 一道圣旨,把她给嫁了 樊曦陪着羲王爷坐了一宿,两个人安静的偎在一起,什么也没说,后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某爷早就不知所踪。惆怅的坐在床头懒得起,想想最近发生的事,真是太多太意外。 皇上的一席话揭露了一点真相,但是必定还有好多秘密要人去挖掘,也不知道美妇人还会不会回到这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会突然回去。 皇上每一句话都用的是‘我’,可见他对美妇人有多专注多在乎。看到那样二十年如一日绵绵不绝的尝受思念之苦的皇上,樊曦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在这里遗情,这样的悲剧不能重蹈覆辙在她身上。如果是她,她觉得自己活不下去,那样绝望的心境! 想起羲王爷,樊曦心里不由一紧,如果自己会回去,梵羲会是自己最不舍得吧! 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不太好接受,毕竟他叫了二十年的母后,到最后才知道根本不是。 樊曦觉得,其实他是很缺爱的;即使他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毕竟高处不胜寒,能真心待他的能有几人?都是对他又敬又畏,要么就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貌合神离。 生在深宫,最忌讳的就是交付真心,处处都要小心戒备,樊曦都为他感到很累。 她能做的只是陪在他身边,就像难过时他陪在她身边一样! 宫里太监总管安汇安公公亲自来传旨了,樊曦奇怪的很,居然不是给王爷的是给她的;尽管很是不服封建教条,樊曦还是得跪。那死王爷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到现在还没回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果然,任何时代传旨都是同一套路数! “朕,今查一女樊曦,贤良淑德,端庄贤惠,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深得朕心。特收樊曦为义女赐封公主,号:天赐!今皇二子羲王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天赐公主待宇闺中,与皇二子羲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皇二子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全权操办操办,择七日后完婚。钦此!” 圣旨毕,樊曦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天上的大馅饼砸中了,砸得七荤八素头冒金星,完全晕眩不知所云了! 封公主了?这很好啊,有强大后台了! 赐婚又是怎么回事?许配于二皇子为妃?那不是梵羲么? 他老爹真当他们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了?那是假的啊啊啊啊!怎么就到现在突然下旨赐婚了? “天赐公主,快接旨啊!” 迷糊中樊曦觉得有什么东西递到手里了,接着就是一大堆啰嗦。 “公主,皇上说了,要您明日起入住皇宫方便学习宫廷礼仪,七日后大婚即可回到王府里!公主好生准备准备,明日老奴前来接公主进宫!” 安公公走了,樊曦反应过来了:她她····她她····被卖了!一道圣旨就把她给嫁了,她不想进宫,也不想当什么公主,更不想当什么王妃。老天爷啊,您是吃饱了撑迷瞪了吧? 樊曦欲哭无泪跪坐在地上,小脸哭丧的好比水晶包子,皇上成她爹了?梵羲成她未婚夫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越是想躲就越是躲不过? 她还想着事情告一段落后就借点钱出去做生意呢!这下好了,还没上江湖呢就送深宫去了! 梵羲也不在王府,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嫁了,她必须得找梵羲商量一下对策,他那么受宠,他去开口退婚的话一定可以的! 嗯嗯,等他晚上回来,一定要好好说说! ------------ 第29章 还是被送进宫了 “小曦曦,小曦曦,你真的要嫁给二哥了吗?” 送圣旨的刚走没多久,梵斯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了;不得不赞叹,这货的消息真快! 樊曦百无聊赖的斜靠在檀香木椅上,端着一杯茶像只慵懒的小猫;从梵斯进门连个眼神都没甩给他。 “小曦曦,你跟二哥……这么快就两情相悦了?那天在大殿上……二哥求父皇赐婚……是真的吧?‘ 梵斯做到樊曦对面瞪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她,怎奈某女根本不理他! “小曦曦,你理我啊,你怎么不理我?你跟二哥・” “你觉得呢?尊贵的三王爷!”樊曦咬牙切齿,恨不得捏碎手中的杯子。那狠厉的眼神吓的梵斯不禁吞了吞口水,小曦曦怎么这么像即将发狂的猫?惹怒二哥是很可怕的,但是现在看来惹怒了小曦曦也不是件明智的事,女人发起狠来往往比男人狠多了! “小曦曦!你明天就要进宫学礼仪了,咱们今天下午出去玩吧?进了宫就没有好玩的了,你也出不来了!怎么样?怎么样?” “不怎么样!・・・”嘭的一声放下手中的杯子,樊曦眯着眼睛斜着嘴唇蔑笑着瞧着梵斯,“・・我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被樊曦这模样盯着,梵斯觉得自己脊背发凉。突然觉得自己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哦?那你是要抗旨了?”就在梵斯寻思着及时脱身的时候,清冷而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抹挺秀颀长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樊曦,完全吸附住了樊曦的注意力。 即使几乎每天都会见到他,樊曦还是难以抵挡他的诱惑;不得不承认这货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还是气质,都是人世间的极品。 樊曦相信,这世间只有不想他勾搭的女人,绝对不会有他勾搭不上的! 只要他想,上到耄耋老妇,下到幼|齿玩童,都可以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忍不住吞吞口水,樊曦瞬间换上一副极其让梵斯惊讶又鄙视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让樊曦自己都想到抗日战争里的翻译,俗称―汉奸,大概她现在的表情就跟那差不多;樊曦忽然觉得想要生存好难啊,真的是不要脸了! “嘿嘿,爷您回来啦!坐坐・・・・您这里坐。爷您渴不渴?我给您倒茶・・・・” “曦儿,你马上就要成为本王的王妃了,这些事下人去做也可以的,别累坏了身体。” 呸啊,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好不?明明就很享受好不,还在那儿扮猪吃老虎,虚伪!樊曦觉得自己真的太伟大了,简直是能屈能伸的典范,都该颁个“忍者”奖,人家涮你,你还是得狗腿的笑给人家看! “呵呵,爷,不累不累,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这前半句当真是真的,倒个茶谁会累啊?又不像他们皇家子嗣一样,天生被人伺候的命; 但是这后半句嘛,违心的樊曦自己都鄙视自己,鄙视鄙视鄙视吧,鄙视习惯了就无敌了。 要脸干啥还要洗,还要花费化妆品,额,忘了现在不用买化妆品了,那就省劲吧! 梵斯瞧着上一刻还嚣张恶狠的樊曦,下一秒这样乖顺体贴・・・额,还带狗腿,视觉冲击力还不是一般的大。 惊悚的拉拉自己二哥的袖子,小声的问:“二哥,小曦曦……她她……她她・・还是小曦曦么?她怎么会?怎么会?” “哦?怎么会什么?”梵羲玩味的看着某女,漫不经心的与梵斯对答。 “・・・二哥,我觉得我还是先走了,改天再来,改天再来!” 接收到樊曦飞来的杀人的目光,梵斯觉得还是私下里再找二哥问好了!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樊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一会阴狠的要吃人,一会儿又笑靥如花体贴温顺,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樊曦会是体贴温顺的人! 一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看看眼前,他们两人视线交锋,噼里啪啦的尽是电闪雷鸣,自己还是闪远点的好了,以免伤及无辜。 “爷~~”、 “嘭” 梵斯刚走到门口就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了,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惊骇的回头看了一眼樊曦,转身就跑。连自己会轻功都忘了使! 哇塞,这速度真是可以参加奥运会的耶,准得冠军! 咬牙瞥了一眼神速逃跑的某人,樊曦继续用她娇滴滴的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来蹂躏别人的耳朵:“爷~~人家给你倒的茶好喝咩?” 梵羲觉得自己要是再不离开就快要吐血了,这丫头还真是有那个脸恶心死人不偿命!但是他的强迫自己坐下来,他倒要看看她怎么个不就范法,他倒要看看如此反常是为个啥! 轻咳一声掩饰自己濒临崩溃的笑容,“嗯,本王刚听见某人说,她是不会就范的;不知是怎么个不会就范法啊?” “嘿嘿,爷,不是那样的”樊曦搬张椅子做到某爷对面“爷您看,咱们是朋友是吧?皇上为什么会给咱们……” “曦儿,你该称皇上一声‘父皇’了吧?” “额,我知道不是已是改不过口嘛,行,皇・・・额・・・父・・” “必须立刻改口,而且一定要牢记才行,不然叫人抓了把柄,小心你的脖子哟!” “额,是是是,爷您说的对!” 看樊曦咬牙切齿又不敢发作的小模样,真是心情好,某爷很满足的又品一口茶,嗯,这茶真是香! “爷,您说父皇他为什么要给咱们赐婚呢?封我公主・・・・“ “曦儿,你又错了!” “额?我怎么错了?” “从现在起到你嫁给本王之前,你都要自称本宫才是!” 樊曦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行,她忍! “好,说到哪了?哦,本宫・・・皇上封本宫・・・・・” “是父皇!” “梵羲!你有完没完?”丫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哦?你直呼本王名讳?” “是,我就是直呼你名讳怎么啦?起个人名不是叫人喊的?” 呵呵,热闹小野猫了呢,终于装不下去了吧! “梵羲,咱们摊牌说,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对我又封公主又赐婚的?” “你认为呢?” 梵羲不答反问,睨了一眼某女,差点引诱的某女犯罪,真是妖孽啊妖孽,樊曦第n+n次感叹,不由再次吞吞口水,深呼吸深呼吸,吐气,ok! “我觉得是因为上次宫宴,你当众求赐婚的事皇上当真了。” “嗯” “你想,他那么宠你,又知道我与美妇人・・・额,你母亲他老婆有缘,又是旧时,然后我孤身一人来此世间,呸,怎么这么别扭!是我独自一人来到这边,所以他爱屋及乌,怜念我在这世间无依无靠所以给我个靠山,对不对?” “嗯” “所以他封我为公主,但是赐婚呢,肯定是因为那天你说的什么两情相悦让他相信了!” “嗯” 嗯?就这样?他他他什么态度?这是什么反应啊? “既然现在皇上不打我的主意了,是不是可以告诉他真相?” “真相?曦儿,你是要我告诉他咱们不是两情相悦,是骗他的?是为了阻止他纳你为妃?你确定,欺君之罪你担得起?还是你就坚信本王可以恃宠而骄,就是翻了天父皇也不会惩处本王?” “这……” “曦儿,本王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发展成这样,但是去说明真相退婚的话,务必是抗旨不尊外加欺君之罪,父皇是个有原则的人,即使是本王这最受宠的子嗣也不可违逆,你当真要本王去担这个罪?” “这……” “唉,好吧,为了曦儿,我便担下这个罪吧,只要曦儿开心了,父皇就是要我的脑袋我也心甘情愿!” 羲王爷说罢起身向外,樊曦见此赶紧拦下。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去,别去!我再想想,再想想!” 梵羲抬手抚上曦儿额前的头发,一双墨眸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曦儿,只要是你想要的,本王就是死也会将它毫不犹豫的捧到你面前;你让本王去吧,父皇或许会感念本王是他最爱的儿子留本王一条生路……“ “真的真的?你不会死?“ “嗯,或许不会,就是看在母妃的面上,他也会留本王一条活路的吧!“看着樊曦转而闪亮的眼睛,某爷又幽幽的说道:“仅多・・・” “仅多什么?” “唉!曦儿不要问了,曦儿以后要好好生活,切莫要多惹是非,切记切记!” 某爷哀声连连,就差捶胸顿足了,搞得樊曦莫名其妙“为・・・为什么啊?” “因为・・・本王怕是再无能力保护你了,你让开,本王去了・・・” “哎,等等,你・・・你・・到底会则么样嘛?” “本王・・・本王这一去,即使不死,也不会健全了吧!曦儿你快让本王去吧,再迟你就要被送进宫了;哦,对了,你也赶紧收拾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吧,越远越好,再莫向人提起认识过本王!” “不不不,不要去,我不会让你去的,对不起,是我・・・是我考虑不周,我不会让你去冒险的,不会・・” “那你?……是会嫁给本王了?” “我……我……我嫁!” 樊曦一咬牙一跺脚,有什么嘛,嫁就嫁,反正是梵羲嘛,又不是别人。而且迟早要嫁人的,自己又不会爱上谁了,还不如嫁个好人家,再说以后梵羲也会再娶别人的吧?咦?难道因为嫁的人是梵羲就没有排斥感么?为什么想到以后他还会娶别人心里这么难受捏? “曦儿・・・・真的愿意嫁给本王?” 仔细的盯着某爷,樊曦觉得自己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但是又从某爷脸上看不出什么。 “嗯,我嫁,反正是你么,又不是别人,我嫁,你不要去了,我不该自私的!” “曦儿・・・因为是我,你才愿意嫁的?” 梵羲突然的转变,让樊曦不明所以,什么叫因为是他他才愿意嫁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深沉? “是啊,因为是你我才嫁的。吼,要是别人,我管他去死哦!” 梵羲深深地望着樊曦,想要从她的眼睛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谎言,但是什么都没有;梵羲知道她说的是真的,紧紧地抱着她,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她说,因为是他,她才愿意嫁的;她说,她管别人去死。 她是在乎他的吧?所以才不忍心让他去死? 梵羲突然觉得愧疚极了,是他求父皇下旨赐婚的,他害怕她会突然回去才要留住她。刚才也是他装的。她却为了不让自己有事,愿意嫁给他?她说是他她才嫁的!她为他愿意接受宫廷教礼三书五纲! “曦儿,本王会好好待你,决不让你受丝毫委屈!”这是他的诺言,也是他的誓言! “嗯,我知道……你・・・会不会……” “什么?”将她丛怀里退出,梵羲一双星眸静静的等待她的下文,樊曦只是咬着下唇,轻轻摇了摇头却再也没说话。 唉,还是要嫁的,还是要去学什么相夫教子礼仪?可不可以不要去。 梵羲瞧着这小女人小脸皱得死死地,不由好笑。“曦儿放心,学礼仪的事,本王都安排好了,不会叫人为难你的;你就当是回了娘家,瞪着本王来娶就是!” “真的?”哇塞,不用被折磨,真是太好了。想想《还珠格格》里,小燕子被教着学礼仪樊曦就忍不住想要挠墙,挠啊挠,小心肝都要挠烂了! 看着樊曦瞬间绽放的笑容,梵羲心里软软的,也就是她才能让他常年冷漠的心融化吧!这小女人还真是好哄呢! 樊曦最终还是要被送进宫了,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告别了王府告别了王爷。 七日后她还会回来,嫁给自己来到这里第一个见到的人。 这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吧,未来都是未知数呢,不必杞人忧天! 这一生,还能有什么追求呢?尤其是到了这里,嫁个好男人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反正梵羲也不喜欢她,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说不定・・・将来还会娶别人,也没自己什么事儿! 樊曦想起21世纪的父母,自己就要嫁人了,你们看到了么? 还有李绍航,你过的肯定很好吧?!毕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呢! 樊曦苦笑,惨淡的遥望窗外,这边风景依旧独好,只是自己注定一生孤独! ------------ 第30章 让人崩溃的宫廷礼仪 “公主,走路时,抬脚一寸,以脚尖先着地,挺胸提臀,再过度到脚后跟;姿态要轻盈,腰间摆动,左右不得超过半寸。请公主做一遍。” 唉,第一千遍叹气了! 不是说已经安排好了,不会让人为难她的嘛? 这是怎么回事嘛,一会要学说话,一会要学走路,等下还要学跪拜礼节吧? 梵羲是怎么安排的嘛?该不是特意安排来折磨自己吧? 唉!第一千零一次叹气! 为什么她一个现代人要来到这鬼地方接受恶魔式礼仪训练嘛? “公主,您做错了,请您再做一遍……” “额?” “公主,走路时不能这样回头;请您一定要记着:行莫回头,语莫掀唇……” 唉,第一千零二次,为什么啊! “公主,请您再做一遍,现实脚尖着地,再慢慢过渡到脚后跟,一定要挺胸提臀;请公主再跟奴婢学一遍!” 唉,第一千零三遍,这女官是想怎么滴啊? 该不是也是奉了谁的命令来折磨自己的吧? 自己应该没得罪什么人啊?! “公主……” “到底要怎样啊?我已经做好了好么?你们是不是故意的额?” “公主,奴婢只是想说,您可以进行下一项了!还有,公主应该自称本宫才是!” 额,樊曦不好意思挠挠头,误会人家了,刚刚走了一点神。 “公主,不可以这样做……” “额?什么?” “公主不可以随便挠头,这是粗鲁的行为・・・” 丫的,又来了!我就挠就挠就挠・・・・你能怎么样?樊曦狠狠地挠了几下头发嚣张的抬起下巴。 “公主・・” “干嘛?我头痒行不行?” “公主,请您重新梳妆・・・” 额,不是吧?这样都不生气? 这宫里的女官这么好脾气?您老倒是生气啊,早滚蛋了事么! “请公主梳妆!” 唉,第一千零四次叹气,上帝啊,你带我走吧,这样的噩梦什么时候是个头嘛! 樊曦伸手一撩衣裙,很是潇洒的坐在梳妆台前。深呼吸,深呼吸,一定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但是,她有什么大谋捏? 小脸登时皱得跟垃圾袋一样,小手拽着衣裙扭啊扭,我扭啊扭,“扭死你,扭死你・・・” “公主!……公主?” “嗯?在叫我么?” “请公主自称‘本宫’,另外,请公主抬起头来。” 唉,又来了,已经折腾一上午了好不好?连午饭都不给人吃么? 瞧着镜子里苦巴巴的小脸,樊曦觉得自己一上午的时间瘦了好多! “公主……” “又干嘛?”樊曦已经心肌无力,挣扎不动了。 “奴婢们都是听从皇命,不得不严谨督导您学习,七日后就是您的好日子了,您的婚礼是按照正公主的婚礼仪式进行的,可见皇上对您和二王爷的婚事多看中,到时候文武百官都会前来见证您和二王爷的大日子,大喜的日子,若是公主没学好皇家礼仪出了什么差错,奴婢们的命丢了不要紧,要是丢了公主王爷的脸面,丢了皇家的颜面,奴婢们万死也不能谢罪……奴婢们只是想尽心教会公主该学的礼仪,并非是故意刁难……” “我知道・・・我知道・・・” 是啊,他们只是奉皇命的人,这皇家的礼仪是无可奈何的事,他们严厉督导自己只是为了不丢皇家的脸面,只是某个生路求个生存,都是一群可怜的人而已。 自己何其幸运认识了美妇人,又结识了梵羲,才会在这个世界受到这样的待遇;皇上为什么收她为义女,他大致知道,就算是美妇人的面子,也的确是对自己的恩惠。 即使赐婚对自己来说不是什么愿意的事情,但是原因起初都是以好的目的,只是想成全她和梵羲撒下的谎言! 看似是令人不爽的圣旨,其实是为自己谋了最大福利。成了公主,嫁了最受宠的王爷,在这异世大陆,不但有了身份,还有了权利和生存的保障! 如果真要自己一身奋力打拼,一定会很辛苦吧! 自己实在没有资格拒绝别人好意的安排,实在不该・・・・赌气! 头发重新梳好了,很漂亮的美人髻,朱簪发间插,蝶形步摇还在镜中晃动;梳发的人却跪在地上,只因自己面无表情的沉默。 她有什么资格让别人为她屈膝?她只是一个幸运的外来者。 地上跪满了宫人,女官、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樊曦头疼的扶额,就知道,无论哪个朝代时空都存在这不平等的条例。 “・・对不起,刚刚我・・・本宫・・・态度差了点……本宫没有恶意,只是……” 无奈的扶起首席女官,“都起来吧,我……本宫……不会再耍小脾气了;还望女官细心督导,有劳了!” “奴婢们谢过公主的宽宏大量!“ “本宫・・・”本宫真的饿了! “公主,请谨记:坐莫动膝,立莫摇裙・・・” 唉,又来了! …… 一个时辰后 “公主,接下来我们该学妇德了。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 …… 两个时辰后 “公主,不可大口吞食;请公主跟奴婢学,一定要姿态端正。公主要记得,不可把多余的饭放进锅中,不可满嘴沾染油渍,这是粗鲁的;・・・用膳时不可发出声响,不可啃骨头,不要把咬过的鱼肉又放回盘碗里。不要专据食物,也不要簸扬着热饭……当出席宫宴火与人同桌用餐时,切记不可以大口囫囵的喝汤,也不要当着主人的面调和菜汤。不要当众剔牙齿,更不要喝瞻渍的肉酱……” “咳・・咳咳咳・・・咳咳・・・” “公主,快拿水,公主呛着了……公主,切莫记得与人同桌用餐时一定要细嚼慢咽,切不可发生如此状况,是在有伤大雅!” 樊曦低头望望桌上的餐食,仅一臂之距离,她却再也不想吃了; 呆呆的望着门口,仅几步之遥,她这一天下来来回走了上千遍也没能走出去; 什么叫生不如死啊?什么叫望眼欲穿啊?什么叫哑巴吃黄连? 梵羲,你个王八蛋!这就是你的安排?老子恨你! 身体还在餐桌前被人折腾着,灵魂早已七窍流血奋力的爬出澜蕙宫~~~~~ 月色高挂,澜蕙宫外人影闪动,一眨眼的功夫便从侍卫消失,谁也没注意到有人闯进了公主的闺房! 梵羲静静的立在曦儿的床头,轻轻撩起纱帐,心疼的看着床上一脸疲惫的人儿。 她是累坏了吧,连睡觉都紧皱着眉头,一脸疲惫之色! 慢慢拂平她紧皱的眉头,宠溺的捏捏她的小脸,粉嫩的小嘴巴俏皮的嘟着,真是不乖的丫头。 想想定情湖的尴尬,梵羲不由抚摸上她的嘴唇,来回摩擦。这张小嘴,吃起来很甜呢,比他吃果冻额任何一道佳肴都要美好,都让人回味无穷。 “嘶~~” 手指被狠狠地咬住了,还不断来回的在某女嘴里咀嚼,疼的梵羲皱眉。这丫头梦见吃的了? “嗯嗯・・・嗯嗯・・・鸡翅好吃・・・唔唔・・・鸡翅鸡翅・・・・” 呵,是梦到鸡翅了?居然把他的手指当鸡翅! 梵羲有些报复的用力掰开樊曦的嘴抽出自己的手指。 “唔唔・・鸡翅表跑・・・・鸡翅表跑・・・” “我好饿・・・额・・・本宫好饿・・・・本宫本宫・・・给本宫吃的好不好・・・” 她连做梦都在祈求吃的,白天宫人们没给她饭吃? 不会啊,谁那么大胆敢违背自己的吩咐? 那这丫头怎么这么――可怜? 宠溺的笑笑,温柔的在樊曦额间一吻,“乖,才一天本王就想你了呢!本王去给你找鸡翅,等本王回来!” 人影一闪,梵羲的身影瞬间消失,澜蕙宫又恢复了平静! 樊曦慢慢睁开眼睛,好像有人来过? 坐起身,四下看看,什么都没有;好失落,是期待什么么?期待梵羲来看自己么? 心口涩涩的,不再多想,翻个身继续睡觉。 “曦儿,曦儿・・・醒醒・・・曦儿?” 谁在叫她?樊曦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梵羲的脸放大在眼前。 梵羲! 梵羲? 猛地坐起身来,再次揉揉眼睛,真的是梵羲? “哇~~~唔~~~~你怎么才来?” “嘘,曦儿乖,别哭别哭,吵醒了宫人本王就得走了。”唉,看来他的女人受了不少委屈,才一见他就开始哭了。 心疼的揉揉樊曦的头发,梵羲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哭得碎了! 樊曦压低声音趴在梵羲怀里呜咽着,这一天她又是学这个又是学那个,好累哦,最重要的是她好饿哦,她都不敢吃饭! “乖,曦儿,本王来看你了,你看本王给你带了什么?” “鸡翅?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吃鸡翅?” “本王是谁啊?羲王爷哦,无所不能,一算就算出来了!” “切,你一算就算出来了,怎么算不出来我在这受苦?怎么不早来看我?你说的安排呢?不是不会为难我么?我我……唔~~~” 樊曦真是越说越委屈,这无良的男人,不管自己死活! “乖,曦儿,本王今天事情多,来晚了。抱歉好不好?以后不会受苦了……慢点吃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他们不许你吃饭么?” “哼,你还说,他们说什么吃饭不能嘴沾油渍,不可发出声响,不能啃骨头,不能咬一口再放回去,连热汤都不能簸扬一下。这是粗鲁的,那是粗鲁的。你说我还吃的下去吗?我还敢吃么?” “呵呵,这么大意见,曦儿也记住了很多哦!” 伸手给樊曦倒上一杯茶,梵羲丝毫没觉得自己做的有多么不妥,好像演练了很多遍一样。 “你是不知道,什么‘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那还是人过的日子么?这么多规矩怎么活啊?” 看着樊曦摇头晃脑一板一眼的小模样,梵羲还真觉得好笑。果然如他所料,她的丫头还真是受不了呢! “怎么就没法活了?你看这里的女人不都好好的活着么?学规矩点没什么不好啊?” “没什么不好?感情不是你在学,你来试试?!我不管,再叫学这学那我就去找你老爹说明真相,要杀要刮冲我来吧,我死也不受这活罪了!” “好好好,不学就不学了,就把婚礼当天的礼仪学好好么?乖,喝点水,别噎着。本王明天吩咐她们不再教你这些繁文缛节了,你好好吃饭。” “嗯・・” 月华高挂,夜色迷人,床上的人儿终于安稳的睡去。 梵羲轻手轻脚的给樊曦盖好被子,在她额间印下一吻,转身消失! 他是得去安排一下了,小妮子已经发狂了,触了小妮子的逆鳞就不好了! ------------ 第31章 大皇妃来访 一转眼三天过去了,天气一天天在回暖,樊曦也没有再被逼着学那些有的没的三纲五常。 每天晚上梵羲都会来陪着她睡着后再离开,这让樊曦觉得皇宫也没有她想象的可怕,至少这里不存在争宠的事情发生。 毕竟二十多年不是个短暂的日子,再有野心的妃子也该看明白,她们的男人,梵天皇朝最有权力地位的男人,根本没有让人争夺的意义。 除了美妇人,任何一个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他可以给你荣华富贵,可以给你独一无二的权利,但是他看不见你的寂寞,看不见你的善恶美丑,这样的男人争来何用? 最无奈不是你爱着的人不爱你,而是你爱着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你,所以哪怕你耍尽手段用尽心机,也得不到垂怜。 樊曦一个人仰躺在澜蕙宫的花园里,指尖拈着一支花来回旋转捏揉。 花园的花朵一年复一年的在绽放,欣赏的人却不知在何方?! 皇宫真是无聊啊! 寂寞的宫殿,寂寞的人,再待下去自己也快成深宫怨妇了! 四天,再有四天自己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抬头看看新春的阳光,冷厉春风里的唯一光明,温暖而充满朝气! “启禀公主,大皇妃求见!” 嗯?大皇妃?那天的那个大美人?和淑颖儿? 她来做什么?又不认识! 懒懒的起身,这还是来到古代第一次接触这里的女人呢,去瞧瞧! 澜蕙宫,水月阁 樊曦努力的回忆着这两天学的礼仪,见了大皇妃该叫什么?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丫的,她一个写穿越小说的现代人,对宫廷礼仪何其了解,现在倒是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果然纸上谈兵百无一用! 抬头见到门外走进来的曼妙人儿,樊曦赶忙迎上前去优雅的福了福身子:“皇嫂嫂,不知皇嫂嫂今日前来,曦儿有失远迎,还望皇嫂嫂谅解。” “妹妹多礼了,妹妹既为父皇义女那便是自家人了,不必多礼。倒是嫂嫂还应当向公主行礼,还望公主莫怪才是!” 哇塞,美人儿就是美人儿啊,一出声就能迷惑人心。 樊曦觉得听和淑颖儿说话简直是如听弦乐,什么才是真正的语莫掀唇吴侬软语?近在眼前啊! 连忙收敛神态,回忆着这两天学的礼仪有模有样的说:“皇嫂说哪里话?我只是有幸罢了,皇嫂唤我曦儿便可!皇嫂请坐!” 和淑颖儿莲步轻移,姿态轻盈的落座,看的樊曦忍不住吞吞口水,好一个美人如玉世无其二啊! “即使有幸,也是旁人羡慕不来;父皇封的郡主到有很多,公主却只此一位,且是打破陈规,可见父皇对妹妹的重视。”和淑颖儿双手交握沉于膝上,一动一静都将皇家媳妇儿大家闺秀之风展现得淋漓尽致。 自己和她比,真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啊!樊曦如是想。 款款落座,樊曦朝后伸伸手,“金秋,快给皇嫂看茶!……不知皇嫂突然前来可是有何指示啊?” “得知父皇新封公主――天赐,许配二皇弟,遂奉家夫之命特意前来看望,有些皇家婚仪礼节作为皇嫂理应跟妹妹嘱托・・・・不知妹妹在宫里住的可好?” “一切安好,劳烦皇嫂嫂挂心了!”奉家夫之命?大皇子?大皇子叫人来看・・・她?这是什么礼节啊? “妹妹对大婚可做足准备了?“ “额,父皇吩咐婚仪典礼皆有礼部全权操办,一些重要的事情二王爷会注意,我只要等着嫁过去就行了!” “妹妹真是好福气,父皇和二皇弟都这样宠爱妹妹呢!只是嫂嫂说的是自身准备,妹妹可准备好了?” 额!自身准备?自身要准备什么? 难道是婚礼礼仪? “烦劳皇嫂费心了,礼仪已经跟女官们学的差不多了!待到大婚之日我一定会处处小心不会出了差错的!” “呵,这个本王妃自是知道,只是不知道妹妹可做好心理准备了?” 心理准备? 很奇怪,樊曦似乎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也许是错觉吧!但是这突然自称‘本王妃’的转变也一样出卖了她的外表; “妹妹突然出现,备受皇宠封了公主,又招二王爷喜爱即将大婚,这样空前绝后的好事可不是任何人都享受的了的。人心叵测,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妹妹理应懂得吧?妹妹可要做好准备了!” 果然么,皇宫就是皇宫,绝不会有善茬,眼前这一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和淑颖儿,绝对不是外表的还温润如斯,美人儿啊,最不缺的就是蛇蝎心肠。 不过这大皇妃倒是觉得自己很好欺负了? 哼,果然是表里不一的角儿;看上去柔柔弱弱美人儿一个,怎就不生一幅美丽的心肠? 在自己面前显威是闹个什么? 自己又不认识她,又没招惹她。 既然她不善,自己也不必故作恭敬了! “多谢皇嫂提醒,高处是否胜寒本宫到不知,但是本宫最擅长的就是明哲保身;不过本宫也不是善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哼哼……” 人若犯我么?我会让他后悔来过这世上!这个社会,不就是拼个后台么?在这梵天皇朝还有谁后台比她高?必要时不用白不用,总不能叫人欺负了不是! “呵呵,妹妹心里有准备就好,姐姐也不便多说,身为皇家人,生死有命,看开就好!嫂嫂不便多留,就此告辞了,还要祝妹妹新婚顺利!” “皇嫂慢走……” 慢走,不送! 祝她新婚顺利?有祝人新婚顺利的么? 樊曦不由得蹙眉,真不知这大皇妃是什么意思?难道婚礼那天会有事发生? 心理莫名的升起不安,但愿自己猜错了;毕竟,会有谁要搞破坏还过来通风报信的?! 大皇妃么,当她是软柿子好捏?她写宫斗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呢! 看来自己的小心谨慎些了,毕竟你不去招惹别人,不代表别 惹就看你顺眼,肆意找茬的太多了! 这件事的告诉梵羲,该做的防范还是要有的,她可不想像小说主人公一样,蠢的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是绝对不会当那烂好人的,谁敢惹她,她会让他死得很性感! ------------ 第32章 婚前杀机 用过早膳樊曦边坐在澜蕙宫清凉殿里歇着,明天就是大婚了,澜蕙宫里上上下下增加了很多人忙里忙外的! 古代的日子就是如此百无聊赖,除了吃就是睡,睡醒了接着吃,来这里也将近有个把月了,什么事情也没做过,整日整日闲得发慌。 樊曦觉得自己肯定是有受虐倾向的,要不然如此安逸的生活怎么会觉得要发霉? 自那日和淑颖儿前来警告之后,表面上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的樊曦,心里时时做着提防,初来乍到,有如此幸运是难免有人嫉妒生恨,不可不防! 但是明天就是大婚了,这几日来也没见有什么动静。 真不知道和淑颖儿到底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若是她想对自己做什么,不会傻了吧唧的再跑来警示,万一自己出了什么事,她一定第一个脱不了干系; 但是她要是不知道什么,又为何无缘无故跑来跟自己说什么做好准备? 而且,她的表情明显就有些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她要是个善茬,她樊曦就把头砍下来当凳子! 是在想不明白她的用意,即使是告诉了梵羲,梵羲也猜不到有什么; 不过樊曦到是觉得自己被坑了。 因为她这几天在宫里稍稍打听才知道,其实外界并不如自己看到的那么安宁,那么国泰民安;羲王府经常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即使如此樊曦也觉得头大,谁愿意被一天三顿饭的遭到刺杀啊?当然了,也没这么夸张!顶多是逢几个月来上那么一回,也没有什么大的伤亡。 樊曦都觉得是不是有人故意跟羲王爷闹着玩的,但是谁又有那胆子呢? 不过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了,难保不会有人来闹事;严重的兴许自己的小命都没了。 就光是暗恋那臭屁王爷的女人估计就能排到皇城门口,还不算准备插队的;樊曦觉得自己真的头大了,就是自己没那份心思争风吃醋,光是出个门送到面前挑衅的二货都叫人头疼! --------分割线--------- “启禀公主,二王爷差人送了个丫鬟过来,公主可有什么吩咐的么?” 丫鬟?敛裳来了? “叫那丫鬟过来你就去忙吧!” 前两天樊曦就跟羲王爷说了,自己出嫁要叫敛裳过来当陪嫁丫鬟,毕竟自己的人牢靠,而且也不想再带个人回王府了,毕竟自己救下来的人更有信任感;大不了就再带个金秋,以后慢慢培养! 樊曦还想着将来带敛裳出去开个酒店,赚多多的钱,逍遥自在! 就是哪天自己回去了,留下敛裳也可以嫁个好人家安度一生! 当然,这计划还没有跟羲王爷商量,为了不‘胎死腹中’还是先斩后奏的好! 想想樊曦都觉得开心,她都计划好了;再怎么说皇上给她这个义女的嫁妆也肯定不会少吧?货色不会差吧? 那岂不是就有本了? 大酒店啊大酒店,一定要倾心打造一家整个皇朝独一无二天下第一的豪华酒店! 如果自己再卖点美妇人的消息给她那个皇上义父的话,搞不好会得到独家的皇家支持;再整点娱乐节目啊,再搞大点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开个休闲度假村。 这可是自己的梦想啊,梦想啊,梦想啊! 美啊,美啊,美啊! 向来认识了美妇人真是幸运! “主子,主子?……主子?……主子!!!“ “啊,谁啊?”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是奴婢——敛裳!奴婢只是……看主子一直失神……所以……所以才不得已大声叫主子的!主子饶命,主子饶命!”敛裳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 樊曦低头看看地上哆嗦的身形,无奈的扶额,说了多少遍了,说了多少遍了,嗯?怎么还是这么卑微?这么····胆小? “起来!我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怎么还这样?”樊曦一把抬起敛裳的下巴,深沉严肃的望着她的眼睛“敛裳,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是什么好人,不会有几个人会像你这么幸运能被我救,一般我都是见死不救!{” 瞧着敛裳哭红的小眼,樊曦实在是不忍心了; 别说是男人最怕女人的眼泪,就是樊曦这半女汉子的人也是很害怕女人的眼泪的,尤其是像敛裳这样娇小可人的——少女吧! “来来来,敛裳,你先起来。”樊曦伸手拉起敛裳,顺带给她拍拍衣裳,吓得敛裳差点又跪下了,亮晶晶的眼泪白花花的流啊,扑簌扑簌····“敛裳,我这个人呢,没什么等级观念你是知道的,只要你不背叛我呢,我是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主子,从主子就奴婢的那天起,奴婢此生就跟定主子了,就是要奴婢死奴婢也不会背叛您的,主子的恩德奴婢一生感激不尽……” “好好好,我知道,你别哭,我知道!我不是说你会背叛……我……你听我说完,我想说的是,你以后不用这么战战兢兢的,已经没人可以欺负你了,我是你的主子,一荣俱荣,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所以你不必在过过去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你也可以抬起头大胆的展现你的聪明,你的才华,展现出来为我所用不是很好么?当然一辱俱辱,咱们两个也要齐心协力,我在这世界没几个可信的人,但你是其中之一,我相信你!” 樊曦此时觉得自己真实太会收买人心了,说的多好啊,多么发自肺腑的宣言,是个人都该感动的吧?!都不会背叛她的吧? 看着敛裳感激涕零的样子,樊曦忽然觉得,自己是真的穿越了,重新活一回了是不会死也可以试着相信别人?试着让别人走进自己的世界?试着将自己的心情让别人分担一些? “主子……”敛裳擦干眼泪四下看看,压低声音说:“主子··奴婢刚刚来之前已经到过主子房里一趟了,奴婢发现有些不对劲!” “哦?不对劲?什么不对劲?” “主子今日有没有觉得身子乏困?” 樊曦奇怪的看着敛裳,忽然就意识到危机了。“敛裳!是不会死哪里有问题?” “主子,奴婢在您房里闻到一种熟悉的花香,芬荷香!” “哦?你说那香有问题?那香挺清新淡雅的,很好闻啊!” “主子,奴婢被您救下的那天晚上,就是宫宴的那天晚上,还没进宫之前曾在华霜郡主的房里闻到过一模一样的香,当时奴婢前去给郡主送水洗漱,无意中听到这香配着膳食里加的什么东西可形成毒药致人死地·····” 说到此,敛裳小心的抬头看看斜躺在美人榻上的主子,见主子轻蹙娥眉却也没什么大的反应,便继续道来:“那日奴婢就是因为无意听到了这秘密怕被灭口,所以仓皇离开撞了小侯爷而····而被小侯爷看上····正巧被出来的郡主瞅到才怀恨在心的。因此找借口要将奴婢除掉!侯府里有好几个丫鬟都不明所以的死去了,皆是因为被小侯爷看上宠幸了!” “那什么小侯爷也不管?” “根本没人管,华霜郡主是第一贵族的嫡出小姐,又是皇上钦赐的郡主,还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小侯爷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侯爷也要给三分颜色!府里上下更是她说了算。” 呵,没想到那华霜郡主还是皇后的侄女,但是上次对上她的时候她也没说,向来是不怎么招皇后庇佑! 不过她也真是够拽,连侯爷也要给她面子,还真是第一贵族出来的人;看她那样子,向来第一贵族也没几个好东西!樊曦撇撇嘴,眸华低敛,伸出手指抚摸身边的花枝; 不知道自己寝宫里的香是不是华霜干的;就因为自己救下了敛裳顶撞了她几句,就要杀人? 若真是她的话,那自己寝宫里不是有人背叛了自己就是华霜安排进人来了! 和淑颖儿警示的就是这个么?和淑颖儿又是怎么知道的? “敛裳,华霜跟大皇妃关系如何?” “到也没见经常来往,偶尔的郡主会到大王爷府上坐坐;安平侯和大皇妃的父亲是至交,小时候郡主倒是很经常的和大皇妃一起习武学习,但是各自嫁人以后便不怎么走动了!” “一起习武?”女儿家的也可以习武的么? “是的主子,和府和华府都是贵族,也皆是武将出身,都是开国元老家族!” 呵,怪不得都那么拽,一个个都跟骄傲的孔雀似的,原来都是开国功臣家族! 没想到和淑颖儿看起来文文弱弱娇滴滴的,居然还会武功?真是小瞧她了! 看来梵天皇朝藏龙卧虎不得不处处小心啊! 不过无论是谁要致她于死地,她都不会放过她的;大皇妃也好,郡主也好! 好得很呐,惹到她头上来了,是个郡主就那么了不起?大皇妃了不起么?数一数二的贵族了不起么? 她还是御赐公主,未来王妃,也没见多嚣张啊?第一贵族是吧?还能贵的过皇族么? 事不过三,咱走着瞧! 狠狠地捏断花枝,樊曦狠戾的眯了眯眼睛,只一瞬间又恢复如初! 招手让敛裳低下头,附耳说了几句什么,敛裳便下去了! 花园里,一出隐秘的角落,一个同样娇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分割线-------- “主子,都准备好了!” “嗯,传膳吧!” 敛裳转身朝门外叫人传膳,樊曦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想毒死她?想都别想! 饭菜陆陆续续的都上来了,樊曦瞧上一眼就开始嚎叫“哎呀哎呀又是这些,本宫都吃腻了,敛裳,本宫想吃水煮鱼了,本宫教过你的,你还记得怎么做吧?还有还有本宫最爱吃你做的露梅糕了,顺便做来点给本宫尝尝吧!” “主子,奴婢早就猜到您要嚷嚷着吃这些,早就做好了,奴婢这就给您端去!” “恩恩,快去快去……”然后抬头看看下面站的宫人们……“额,这些膳食本宫也用不着了,你们分了吃吧。金秋,你来带头把这些分了吧,每个人都要想吃啊,不吃就是不给本宫面子,不给本宫面子的人就没必要留他了!” 金秋迟疑的看来一下站成两排的宫人们,遂上前准备将食物分给他们。 “就在这儿吃吧,同本宫同桌而席,这几日你们伺候本宫也都尽心了,本宫明日就要出嫁了,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感谢你们的尽心尽力!谁都不准拒绝,全部坐下来!金秋,你坐到本宫身边来,你和敛裳可是我的左右手!” “公主这……” “嗯?你想违本宫?” “奴婢不敢,那就……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金秋率先坐到公主的身边,其他宫人见状也只好陆续的坐下来。 不一会儿,敛裳端来了水煮鱼,主仆两个交换了下眼神,敛裳向樊曦使了个眼色,樊曦了然! 遂,笑语盈盈,“来来来,大家都开吃吧,敛裳也坐到本宫身边······来来来,这道菜很好吃给金秋,这是本宫最喜欢的菜!” 金秋见状立刻诚惶诚恐的谢恩! 一顿饭吃得很漫长,樊曦似有若无的打量着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但是却没有一个人面色有怪异!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如果华霜没有派人到自己身边,那芬荷香是哪里来的?樊曦瞧瞧的瞅了金秋很多次,但是金秋都只是一副诚惶诚恐感恩不尽的模样,没有任何奇怪!不是金秋,那芬荷香是谁给金秋的?香是金秋点进来的,她不会那么蠢做坏事还要自己动手吧?! 那会是谁呢?若是别的宫的是进不了自己的寝殿的! 还是说,这人装的真的很天衣无缝? “吃罢饭,你们都到本宫寝殿里来,本宫明日就要出嫁了,今晚上有很多事要你们办理,本宫有些事情要吩咐。敛裳,你去把本宫的香点上,那香很好闻,本宫也不知道是什么香,金秋你回头记得多带上些带到王府去!行了,你们继续吃本宫先走了!” 两刻钟后,寝殿里美人榻前站了几排的人,樊曦抬头一瞧登时冷了神色,“金秋呢?怎么没来?” 一个小婢女低着头上前,战战兢兢的说“回公主的话,金秋姐姐吃过饭忽然肚子疼,所以才迟了!” 肚子疼?还真是时候啊! “你去催催她赶紧回来!” 面无表情的吩咐眼前的宫女,遂又低下头看不清表情。金秋,当真是你么? “噗” “嘭” 随着有人吐的声音继而有人倒下了,樊曦抬眸便见到第二排的一个小太监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樊曦大惊,立刻叫人传太医!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地上的人,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没点芬荷香,怎么会有人中毒? 正在此时,门外慌慌张张的跌进来一个宫女,正是去找金秋的那个。 小宫女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禀····禀····禀公主,金秋姐姐她······她中毒了,已经被送往太医处! “什么?”樊曦腾地一下站起来,睨视着门外,难道不融合芬荷香也会中毒么?还真是狡诈! --------分割线------- 小太监死了,金秋救过来了,虽是中的同一种毒,但是却是因分量不同而一死一伤! 樊曦现在也不想再去判断是否是金秋了,这件事已经惊动了皇上,好在她皇上义父没有将事情怀疑到她;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要他们吃的,狐狸被抓着还差点惹了一身骚。 罢了罢了,明日也要离开皇宫了,是谁也不重要了,离了皇宫再想害她也难了。 看来自己是轻敌了,居然遭了人暗算了! 夜幕降临,澜蕙宫上上下下都已经张灯结彩,囍字贴满堂。 明天,过了明天就好! 月华高升,樊曦一个人站在寝宫门口看着远处发呆了很久,今晚梵羲没有来看着她睡着再走! ------------ 第33章 大婚惊变 皇宫,东华门 锣鼓喧天,红艳艳的喜帐犹如从天而降,垂撒在珠帘喜轿外面,微风吹拂,纱帐翻飞,宛若天外飞仙! 喜轿的两边是四匹黑色骏马,赫然坐着二王府的四大护卫; 可怜四大护卫现在还在担心着樊曦小姐喜欢女人的事情,喜忧半参神情奇怪! 喜轿前笔挺的身影骑在一匹白毛红鬃的骏马上,威风凛凛,好不威武; 梵羲勒着缰绳的手密密的渗着汗液,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喜庆的东华门,这扇门里正迎面走来他的新娘,他唯一动心的女子; 红色的珠帘半遮半掩着一袭凤冠霞衣的女人,那么神秘,那么神圣。 梵羲觉得自己心就要蓬勃而出了,抬起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 ···扑通···扑通··· 强劲而有力的附和着锣鼓的喧闹,宣示着迎娶新娘的急切! 近了一步,又近了一步 她的新娘在向他伸手,红盖头遮住了容颜,遮住了她的羞涩。 翻身下马,从喜娘的手里接过仙指玉手轻轻地扶她落轿,温柔的眼神轻柔的动作像是在捧着一件奇世瑰宝! 遗落一份情,使得他的命运偏离了原来的轨道走向未知,爱上一个千年以后的人他无法预知未来,也许有一天他会像父皇一样,要守着一份思念孤独终生,但是他还是一意孤行的要这么做! 他固执的要在这一刻占有的感情,即使是付出生命也要去守护;背后的那些阴谋要快点解决,她的生命已经开始受到威胁,必须要在事情再次发生之前连根拔起! 梵羲心里还颇有隐忧,他是个不该有弱点的人,这样公开执意的求婚,无疑是告诉所有人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 冲着他对曦儿的在乎,就有的是人想要将她置于死地;再加上针对自己的黑暗势力,尽管他有绝世而独立的武功,尽管他有自己令人闻风丧胆的权利,他依旧害怕对她保护不周! 另外,真正的自己是那样的····· 那样的他若是让曦儿知道了,她会接受么? 不会的吧,一定不会的吧! 会有哪个女孩子能够接受那样的人?! 花轿起,梵羲收敛了心里的担忧跨上骏马;不管了,不能让她知道,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住她,留在身边,哪怕不择手段!!! 这也算是豪华盛世的婚礼吧? 皇家的婚礼又怎会差?!更何况新郎官是堂堂二王爷,皇上最宠爱的儿子?! 但是樊曦没有感到该属于婚礼的喜悦,谁都没有她清楚这只是一个生存下去的幌子而已。 红盖头,遮住了自己的容颜,遮不住模糊的风景,遮不住心里撕开的缝映衬着黄昏的光线好不凄凉。 居然嫁人了,就这么嫁人了,真的嫁人了,李绍航,你看到了么? 想起你,心里是苦涩的,淡淡的疼,淡淡的哀伤,淡到如何也淡化不掉呢! 过往云烟,如时光剪辑一幕幕一段段闪现在眼前,从此幸福难过两厢别离再不相关。 真好,这样真好,看不到便不会难过了不是么?也不必····再伪装坚强! 泪,悄无声息的划过眼睑,调皮的拂过脸面又划入嘴角,咸咸的涩涩的,像是恋爱的味道! 樊曦轻轻地使指尖挑起一滴泪水,小小的水珠明明晶莹剔透看不出悲喜,却为何要在此刻代表悲伤? 苦涩一笑,樊曦将充满了伤悲的泪水弹了出去,她的世界从今天起将是全新一片! -------分割线-------- 繁文缛节,拜堂洞房 总算是尘埃落定了,樊曦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瘫痪了,为什么凤冠这样重喜服还要这样重啊?她是嫁人又不是负重奔袭! 伸手扯扯一层又一层‘层出不穷’的喜服,嗯嗯,很好的做工,金丝银线绣的真是豪华,珠帘玉璧织得也甚是耀眼;这嫁衣要好好珍藏若是能够带回去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樊曦撇撇嘴,这皇家婚礼就是让人很无语,奢侈的令人发指。果然结婚都是累死人不偿命的活儿! “敛裳,我能先把凤冠摘下来么?脖子都要断了!” “主子,您再忍忍吧,王爷很快就回来了,现在摘掉不合规矩,会招晦气的!” “唉,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快饿死了···” “呸呸呸··”敛裳听到樊曦说的话后赶紧连‘呸’三声:“主子··什么死不死的,主子不可说不吉利的话!” 唉,真是的说说也不行么?梵羲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他得陪着吃酒席的吧?!岂不是要很晚?买噶,要是回来到深更半夜岂不是要饿死自己? “那个敛裳,你去到前面看看王爷什么时候回来,我休息一会儿,你别来打扰啊!” 嘻嘻嘻,赶紧走,支走了敛裳好办事。 “这···” “哎呀,别这呀那呀的了,赶紧的出去出去别来打扰我,那个···我要是现在不休息会儿的话,怕今晚就休息不了了,你懂得吧?快去快去吧!”这样说就不会再拖拉了吧?已经很露骨了好不? 敛裳一听自己主子说的话,脸登时红了一片,这···主子这也太···那啥了吧?不再多劝,敛裳行了礼转身出去。 感觉到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远,樊曦心理窃喜伸手扯下盖头。 入眼是一片大红映火,一排排红烛闪烁,映射的整个婚房温馨而暧昧; 抬头看看自己坐着的喜床,大红纱帐高高垂下,超大号的床看了就让人有睡觉的感觉,乖乖,真是生怕没有气氛嘛! 可惜了,设置的这么好对他们这对新人没用。 远远就看到外厅的桌子上好吃的淋漓满桌,樊曦像只饿狼一样立刻就扑上去了,搓搓手抓起几块糕点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模样恨不得手脚并用。 樊曦是真的饿坏了,从早上起来就不让吃饭,梳妆打扮教礼训规的折腾了一天,好不容易到了黄昏等到来娶了,娶回来又丢到这里不给吃喝等着。凭什么啊? “咳咳咳···咳咳···咳···”糟糕,噎着了!樊曦伸手掕过一壶酒就猛灌了一口,耶耶耶?甜的?这时代居然有果子酒? 有好吃好喝的樊曦忍不住都尝了个遍。 暗处的人见她吃的如此不亦乐乎,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和可惜,可惜这么有趣的人儿——命短! 从腰上解下一个罐子,宝贝似的来回抚摸两圈,阴险一笑打开罐口对着窗缝“去吧,宝贝儿,美食就在眼前!” 再看一眼屋里还不知死活的女人,阴森一笑瞬间离去! 樊曦正吃着就听到身后什么东西沙沙作响,回头看去登时大惊。 只见身后窗子上婚床上梳妆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小虫子,小蝌蚪一般大,不,应该说就像是缩小版的蚯蚓大军,蜿蜒曲折的正朝自己爬过来,黑压压的一片,甚是渗人! “呕···呕···”樊曦扶着桌子大吐,她从来就恶心这种软体动物,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多? 待反应过来,樊曦转身就往门口跑,丫的此时不跑等待盘中餐? 用力的拽着门栓樊曦欲哭无泪,门从外面被锁的死死开不了;看来是蓄谋的,这些虫肯定不是好东西,还一下子放进来这么多,估计被咬到就完蛋了。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生吃樊曦立刻头皮发麻! 怎么办?怎么办? 早知道不支开敛裳了;不,就是不支开敛裳背后的人还是会出手,反而还赔上敛裳一条命! 到底是谁非要致她于死地呢?难道真是华霜郡主?就为了一件小事真值得这么大动干戈? 樊曦边大声的朝着门外叫救命,边快速的脱掉身上沉重喜服惹到远处。 拼命拍门,拼命叫救命,却迟迟不见有人来救; 好吧,人不来救我自救 樊曦赶忙搬着一张椅子跑到窗子边,慌张中撞到桌子,蜡烛倾倒点燃了地上喜服,瞬间起火。 樊曦站在椅子上看到喜服烧着了大呼遗憾,转而又赶忙踮着脚尖去推窗子,直骂自己真笨现在还有时间感叹喜服,眼看虫子都避开火继续向自己爬来了。 他令堂的,谁把窗子设得这么高?樊曦战战兢兢好不容易够到窗子,才发现窗子也被人钉死了。 他令堂的,做的真绝,要是她今日大难不死,她一定会报复回去! 想要爬窗是没用了,只能撞门了。 火势不断加大,火蛇延伸吞没了桌子椅子,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烧到床上,浓浓黑烟扑鼻而来强的樊曦几乎睁不开眼也不敢呼吸。 密密麻麻的虫子因为火势的蔓延而仓皇想要逃跑,四下逃窜,速度快了不止一倍;就好像一开始只是慢条斯理的欣赏樊曦死前的挣扎。 樊曦伴着椅子拼命地砸着门,一下两下…… 难道自己今天真的注定死在这里了么? 虫子爬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火势越来越大,已经烧到房顶了,只要不被虫咬到。很快的,很快会有人看到火势来救自己的,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坚持! 梵羲,梵羲 你怎么还不回来? 你怎么还不来? 樊曦已经无可奈何无路可走了,只能拼命地嘶喊救命,嘶喊梵羲,只能拼命地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大门。 樊曦从来没这么恨过东西质量好,到底是什么木做的这么结实? 虫子爬过来了,火也烧过来了;嘶嘶的声音不断发出,樊曦闻到了越来越浓的烤糊肉味,看来这虫是怕火。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的里衣,抽打即将靠近自己的虫子们,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顾不得是不是衣不蔽体了,只有一个信念: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梵羲回来就自己的,一定会来的! 梵羲,梵羲,你怎么还不来? 樊曦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摔打着还是锲而不舍想要爬向自己的虫子们,一边还要来回跳脚躲躲闪闪; 梵羲,梵羲 我好累,你为什么还没来? ‘嗵’ 樊曦被房顶掉下来的椽子砸到了后背,因为只剩下一件肚兜后背瞬间被灼烧,冒出青烟。 樊曦腾地翻滚大叫,撕心裂肺:“啊····啊···梵羲···救命···咳咳····咳咳···救···救 ···命,救命!” 声音越来越嘶哑越来越虚弱,眼睛也流泪不止视线也渐渐模糊;樊曦好想看到死神在对她笑,在对她招手; 身边都是火,越来越大的火,樊曦模糊的看到虫子们都无法靠近自己,真好啊真好,也幸好不是被咬死的不是么?要不然多恶心! 樊曦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熏短路了,要不然怎么都要死了还能考虑自己的死法呢? “梵··梵··羲,救···救命···” 来不及了,真的好累,眼睛好痛,意识在模糊··· “曦儿···曦儿···” 是梵羲来了么?他终于来了么?还是···是幻觉? 好困,好想睡··· “曦儿···曦儿···曦儿···” 撕心裂肺的叫声还在继续,室内的樊曦却已经没有意识。 婚房外,梵羲目赤欲裂,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同时奋力发功甩开阻拦自己进去的人;四大护卫齐被甩出,各自撞在墙上树上纷纷吐血。 “主子··” “主子··” “主子···” “主子···” 四大护卫皆力嘶喊想要留住发疯的主子,一时间喊声四起 “王爷··” “王爷···” “羲儿···” 但是还是没有阻止梵羲的脚步,耀眼的火蛇环绕着火红的身影落入其中。 “曦儿··曦儿··曦儿···”还在不停叫嚣的火苗不断想要吞噬从天而降的身影,梵羲丝毫顾不得周身,不断地瞪大眼睛寻找那一抹的人影。 房梁椽子不断地往下掉,梵羲挥手通通将不断落下的火舌甩出屋子,怎么可以让它们掉下来?砸到曦儿怎么办? 她的曦儿呢? ···曦儿···曦儿···· 没有,还是没有·· 曦儿在哪? “曦儿!!!!!!!” 屋外的人皆是心中大惊,这是王爷的嘶喊,那么绝望,好像要反上天,难道王妃??? 火星还在噼里啪啦的爆炸着,屋内梵羲一个人跪在地上,佝偻的身子让刚跳下来的四大护卫心疼,四人纷纷上前:“主子……主子……” “王妃已经……主子……快走吧!” 四个人分别拽着梵羲试图将他带走,梵羲红着一双眼睛不断地渗着泪水,瞪着眼前的地面,忽然施轻功跳了出去,见状四大护卫也赶紧跟这跳了出去。 身后的房屋在刚出来的时候瞬间坍塌,四大护卫差点被困在里面。 梵羲低着头一动不动站在火舞面前,翻飞的长发杂糅着周身的杀气像地狱里走出的修罗! 所有人都被吓住了,就连梵策也被自己儿子撒发出的戾气惊倒了,从来没见过羲儿如这般····这般的···惊骇! 好像这一刻他已经不是一个人,是一个——魔鬼! 赤红的眼睛如嗜血妖魔,衣袂翻飞叫嚣着想要饮人血液 杀——杀——杀 梵羲脑海里只剩下一种声音:杀 杀人,只有杀人才能平息自己的愤怒; 嗜血因子在暴动,梵羲觉得体内的血液在沸腾着叫嚣着要杀人,不断杀人! 曦儿··曦儿··曦儿 在哪?你在哪? 唰~~~~ 一个黑影闪过,还没来得及捕捉便已不见了踪影,众人大惊慌张抬头,可惜来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武功如此之高! “快看,那儿有人···” 大家一回头便见到中心地上放着一个人,没错是放着一个人。 那人平躺,身上紧紧地裹着一件黑披风,头发零落看不清面容。 山走上前去,抚开来人的乱发,登时大惊:“主子,是王妃,还活着··” 梵羲猛然抬头,一眼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儿,那么狼狈; 曦儿么?这是他的曦儿么? 一步步向前,脚步虚浮,仿佛漫长的过了一世纪之久,梵羲蹲下身子抱起地上的人儿,紧紧地搂在怀里; 曦儿··曦儿 没死··真好···真好··真好·· 轻轻抚开乱发亲吻沉默的人儿,他的曦儿,回来了,真好,没死,真好! ------分割线----- 床上的人儿还在昏迷,身上的伤都已处理完毕,背部大片烧伤致使她不得不趴在床上。 梵羲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她的小脸,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小手;她的手上也有一点烧伤。 已经派人去请师父了,他的师父是世间医术最高的人,一定可以帮她恢复如初的,她那么爱美,留下伤疤的话肯定会伤心的! 看着曦儿背上大面积的烧伤,梵羲体内的嗜血因子又开始咆哮沸腾起来,轻轻为她盖上真丝锦被,转身出去! 这一夜有一个黑影在羲园跪了一夜; 这一夜,一个阴森冰冷的身影,从巫蛊楼大门一路杀到最后,一步步向前,如同地狱修罗手起手落一片鲜血,毫不留情! 翌日,江湖最新消息巫蛊楼上下一夜全部被屠杀,血流成河,巫蛊楼成员皆死状凄惨,五马分尸! 传闻说: 巫蛊楼全楼皆是被野兽厮杀,因为有目击死尸的人传出尸体皆是被生生撕成四分五裂的! ------------ 第34章 皇朝版老顽童 “呃···好痛··” 樊曦刚醒来就痛得叫出了声,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人无法忽视。 痛? 会痛是不是代表着——她没死?! 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怎奈后背撕裂般的疼着; 糟糕,扯到伤口了,樊曦脑海里回忆着受伤的情景,她记得是房梁掉下来砸到的?没被砸死真是太幸运了! 那么说自己还是获救了?是梵羲救了她么?果然是大神啊总能解救她于危难之中。 想着那臭屁王爷曾说自己是倪撒神,樊曦就感到好笑,也感到自己痴笨; 睁开眼睛望望四周,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星点模糊;现在是晚上?怎么不点灯呢! 樊曦忍着痛想要坐起来。 “你醒了?” 谁?谁在说话? 感觉到眼前忽然飘过来什么东西,樊曦下意识向后退去,这一动挣裂了伤口。 “嘶,好痛···” “喂喂喂,你再动就要留伤疤啦!” 到底是谁?一个老头子?! 怎么会有老头子?不是····不是梵羲救了她么? “你是谁?”樊曦迫切想要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我?我···我是···” “你到底是谁?请先点灯好么?”眼前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见,樊曦心里很没底。 “点灯?干嘛点灯?”水千绝诧异的挠挠自己的银丝,这小女娃大白天的要点灯? “黑灯瞎火的说话氛围很好么?”这老头是神经?黑灯瞎火的还问自己为啥要点灯?该不是遇上什么变态老头了吧?樊曦不由又往后退一步,“嘶”丫丫的后背真疼啊,手也疼! “哎呀呀,小女娃,都说了不要你动了;你再动下去本圣人也不能保证不留疤了!” 本圣人?什么来着? “那个···前辈,先点盏灯好么?” “啊!!!!” “怎么了?”这老头果然神经,平白无故大叫什么? “小女娃,你不会是看不见吧?” 屁话,黑灯瞎火的你能看见? 不对,说她看不见?那是他能看见了? 哇类,这老头还是武林高手了?据说武林高手都能夜观四方! “嗯嗯嗯嗯,小女子没有老前辈那么有本事,所以黑夜里看不见东西,但是老前辈就是黑夜里看得见东西,也不该省蜡烛不是么?否则会很奇怪的!所以还是请点灯吧!” “小女娃你真看不见?”这孩子大白天的什么都看不见不是意味着···完了完了,这可是乖徒儿的宝贝,自己堂堂的圣手神医居然忘了给她检查了,她现在眼睛瞎了,徒儿回来要拔光自己胡子的!呜呜呜呜···怎么是好?叫徒儿知道她眼睛瞎了又要···又要··· 水千绝小心翼翼的往床前挪了一下步,没反应?! 又小心翼翼的挪了两小步,还是没反应?! 伸出手,晃啊晃··晃啊晃···晃啊··晃啊·· “老头,别晃了,我现在知道自己瞎了!”再怎么迟钝樊曦也该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她眼睛看不见了,但却不是完全的黑暗,至少还可以看见一点模糊,还有希望可以治愈的不是么? “不,你不是瞎了。”水千绝忽然煞有介事的说,樊曦脑子一亮,不是自己瞎了?“你是半瞎!” “噗”这死老头,还有心情在这里消遣自己是么?“半瞎跟瞎还有什么区别?”樊曦的愤怒了,这老头还有木有人心了?自己都瞎了他还有闲情消遣自己?难道真是神经病啊? “哇哇哇哇···”咦,这语气有些像某个人! “小女娃,我是个医者啊医者,半瞎跟瞎是完全有区别的好么?” 樊曦揉揉耳朵,她终于知道这语气像谁了——梵斯,跟那货完全就是一个版本的,是要把耳朵再给她吵聋了啊? “行行行,伟大的医者,请问你能治好我的眼睛么?” “你你你,你这是侮辱我的医术么?这时间会有我圣手神医治不好的人嘛?哼,你这个小女娃真不讨喜,真不知道我那乖徒儿怎么看上你了!别说是你半瞎,就是你全瞎了本圣人也可以给你医回来!” 水千绝气的跳脚,嘴上两撇胡子呼哧呼哧的抖动着,樊曦如果看得见,一定会扑上去研究研究! 只是樊曦现在看不见也没那心思,她还在想谁是这怪老头的怪徒儿,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梵羲呢? 水千绝见樊曦忽然不吭声了,心有诧异。 正常人醒来发现自己瞎了不是该一哭二闹三上吊么? 就算不寻死觅活至少也要情绪低落吧? 她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平静的说出自己瞎了已经很让他吃惊了,现在都知道他能医好她的眼睛,她居然也没动心? 正常人不是该痛哭流涕的来求他医治么? 这小女娃太过平静,这么冷静的小人儿他游寄江湖这么多年还就遇到这么两个,一个就是他的乖徒儿,一个就是她! 没错他的乖徒儿就是梵天皇朝堂堂的二皇子——梵羲! 想他当初刚遇上梵羲的时候就被他折服了,当时梵羲才六岁,小小年纪却波澜不惊,张弛有度,一看就是可造之材;于是乎他就死皮赖脸的非要收他做徒弟了,整整赖了梵羲半年,人家小人儿终是年纪小被这老头儿给阴了一把成了他的徒弟! 每次想到自己阴了梵羲一把收了他做徒弟水千绝心里就嘚瑟,当然了,这也是唯一一次他能看梵羲吃憋的,日后慢慢的收徒十多年,千绝老头儿是吃够了收徒的苦,为了躲开梵羲的折磨是四下逃窜,到最后逼得他一代英雄就此陨落,迫不得已要拿自己的医术更换门面! 想到这里千绝老头儿是一把辛酸泪,他亲亲的恶魔徒儿从小没少收拾他这个师父,光这胡子就被或烧或刮无数次了,他老人家留个胡子容易么?每一次被气得跳脚都大呼后悔,而他的亲亲徒儿呢?帅气的甩甩头发,美其名曰自己是对于师父的言传身教做出最中肯的测评,师父说了,人不惹我,我想惹就惹,人既惹我,定要追着人家惹! 于是乎,千绝老头儿对于自己耍小聪明阴了乖徒儿一把的事情,是嘚瑟了十多年也后悔了十多年啊,到现在自己也被乖徒儿吃的死死的;无论他躲到哪里梵羲准能找到。 偏偏这徒儿还让他自豪的不行,喜欢的不行! 想到这里,水千绝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起来,那叫一个伤心啊,真真是人见人落泪花见花枯萎。 樊曦登时就吓到了,这这这··这老头说哭就哭了?一大把年纪的也不嫌害臊?她一个残疾人都还没哭呢! “那个··老头,你能不能先给我拿点吃的再哭?我这醒来都要饿死了!” “啊!!!” “又怎么了?” 这老头怎么这么爱一惊一乍?樊曦都觉得自己肝儿疼了! “完了完了完了,我徒儿回来会拔光我的胡子的,呜呜呜呜,我忘了给你看病,也忘了给你开药了,还没给你吃的,唔唔,我徒儿会把我扒光了丢出去的,他会不要我的··呜呜呜,我好命苦··完了完了完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 拔光胡子?扒光了丢出去? 他一个师父这么怕徒儿? 这么···没用? 樊曦觉得自己靠他是没用了,于是乎撑着疼痛准备下床,摸索着自己穿着衣服呐;等等,她记得自己在大火中是脱了衣服的,现在是穿着衣服的!!!??? “曦儿··”樊曦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的状况就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不禁鼻子一酸,这怀抱再熟悉不过了,这段时间她难过的时候,孤独的时候都是在这怀抱中睡过去的! 还是梵羲么,到底他还是来救她了! “曦儿,醒来很长时间了么?怎么没人通知本王?”她睡着的日子他的心弦都要绷断了!“饿了么?本王叫人给你准备吃的。” “嗯,是你救了我么?你怎么来那么晚?我以为···我死定了!”樊曦闷闷的趴在梵羲怀里,鼻子酸酸的。 “什么死不死的,有本王在不会让你死,就是阎王也带不走你!对不起,本王去的晚了让你受伤了!” 就是不是自己亲手救的,也是自己调教出来的手下,何况那人保护失利罪该万死!若是曦儿有个三长两短剁碎了他也不解恨。 樊曦心里暖暖的,不晚,一点都不晚,他不来她就要死了。 樊曦的抱怨让羲王爷心里有一丝丝心疼也有一丝丝欣慰,心疼是她当时肯定很害怕吧,肯定很绝望吧?欣慰是她终于开始依赖他了么,她盼着他来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里是有地位的吧?她相信他! 敛裳送来了热乎乎的饭菜,刚受伤醒来是要吃些清淡的! 不过就这也够樊曦满足的了,大难不死——满足,还有吃有喝——满足! “曦儿有伤,本王喂你吧!” 喂就喂吧,反正自己看不见也动不了,强撑着做起来就很吃力了。 梵羲说着话的时候注意到一个花白的身影正哆哆嗦嗦的一点一点的向门外挪着:“师父,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我我···嘿嘿··徒儿你回来啦,哇,师父好想你啊···”水千绝瞬间换上一张怨妇脸,期期艾艾的吵吵着跑向梵羲。 “止步!”梵羲用肝儿想也知道老头儿想干嘛,无非是要跑过来抱他大腿哭诉了,他一个做徒儿的整天被自家师父抱着大腿哭实在无奈,偏偏他这师父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吃定了当众他不会捞那不孝徒儿的恶名,屡屡撒泼放刁逃之夭夭。 “唔唔··徒儿不想师父么?师父好伤心,师父要离家出走···” 慢条斯理的围着曦儿吃饭,梵羲幽幽的开口:“慢着,徒儿怎么会不想念师父呢?就是不知师父在这儿干嘛?”哼,想跑?想得美! 樊曦也觉得这死老头欠削,她是很记仇的居然敢消遣她,她乐的看他挨削。 “我···我···我···”千绝老头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嗯?”梵羲斜了一眼吞吞吐吐扮猪吃老虎的师父,又来装可怜,装了十多年了还装? “那个,乖徒儿,她··她··##¥……” “什么?你说清楚!”曦儿怎么了?这老头支支吾吾的。难道是烧伤···?? 梵羲整颗心都提起来了,喂粥的动作一直保持着! 樊曦眨眨眼,神色有些暗淡,他还不知道自己瞎了! “说!” 梵羲大喝,吓的水千绝一跳。 “她··她··就是··##……%¥……” “你到底说的什么?” “他说我眼睛瞎了!”樊曦平淡的语气让人感觉不到一点伤悲的存在,其实樊曦也没有感到多伤悲,但是不适应和失落说没有是骗人的。 汤勺铛的一声点落回碗里,梵羲震惊的瞅着眼前的人儿,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那··师父的表示··是··是··没办法了么? 师父也没办法么?所以这般吞吐?! 水千绝心弦一绷:“那个··那个··半瞎,半瞎···” 猛然回首瞪向老头儿,半瞎?什么意思? “就是··她还没有全瞎,我刚才瞧过了,只是烟雾熏得太久伤到眼睛了,但是还能模糊看到阴影就证明没瞎全呢,能治好,能治好!”爷爷的,乖徒儿能不能不要这么的··骇人?他老人家心脏不太好哇! “你治,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一定要治,他的曦儿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看不见?! “治治治,肯定治,我去备药。”爷爷的,再待下去就被吓死了。 水千绝寻个理由跑路了,剩下樊曦两个人沉默着。 梵羲放下手中的碗,避过曦儿背上的伤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紧紧地,勒的樊曦骨头生疼却也没出声任由他抱着。 他是在心疼她么?他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好久,久到樊曦觉得就要睡着的时候梵羲开口说话了:“曦儿,本王再也不会疏忽了,从今日起本王会亲手护你周全。本王,定会查出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不,凶手,留给我来处置吧,欺了我的我要亲手欺回去!” 樊曦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恶狠,梵羲没想到他的曦儿居然会这么说,不过心里更是高兴。他的曦儿不是软柿子,不是什么任由人欺的弱女子,那是不是···是不是将来知道自己的真实性情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害怕?! 可以···可以期待么?? 说了一会儿话樊曦就睡下了,羲王爷静坐在她身边,轻轻撩开她的衣服为她小心地擦上伤药。 伤口很狰狞,黑红交参的一片; 他的曦儿一定很疼吧?但是她却没有吱一声。 她的眼睛看不见了心里一定很痛吧?但是她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好像根本没有这回事儿一样。 他的曦儿,好样的! ------------ 第35章 黑暗中的羲王爷 “主子,二王妃没死,只是瞎了眼睛背部烧伤而已。” “嗯?果然是没用的东西,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主子,二王爷已经查到她头上了,您看・・・” “呵,还真是速度,没想到堂堂的二王爷这么在乎一个丑丫头・・杀了她,斩草除根!” “是!主子・・楼残月?” “你派人护他先躲避一段时间。” “主子,蛊楼・・・” “哼,没想到他堂堂的二王爷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竟然一夜之间灭了整个楼,不过也罢,区区一个巫蛊楼本尊主付得起!” 很在乎那个丫头么?你越在乎她就越危险呢!呵呵呵呵,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梵羲,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真爱;我不允许,我怎么可以允许? 朔月时分,月黑风高,空气微凉 樊曦睡了一大觉感觉好多了,只是还不能自由活动。背部的烧伤有些严重,老顽童说至少要躺上一个多月,不,应该说是趴! 趴着的感觉很不舒服,胸腔积压的呼吸难受,偏偏她又没办法躺,唉,真是遭罪啊! 眼睛也看不见了,也不知道外面的月色怎么样。要是让他知道凶手是谁她定要将他抽皮扒筋! 樊曦的世界一片黑暗,及时醒来也不能睁开眼睛,眼睛上浮的药材时时提醒着她:她是个瞎子了。 但是老顽童说七天便可恢复光明了,七天,只要等待七天便可以重见光明了! 也不知道现代的父母怎么样了,在想她么?一定很担心她吧!还在为消失而吵架么? 唉,真不知道自己穿越过来受这个罪干嘛? 梵羲面色暗沉,眉目低敛一再暗处静静的看着床上叹息的女人。 这才是她真实的感受吧?哀伤的,无可奈何的! 曦儿,你放心,本王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一定不会! “主子・・・” 梵羲瞧也没瞧来人,转身向外走去。身后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也转身离去。 “说吧,谁?”梵羲负手而立,抬头望着天上的朔月,新月却没有给他新心情。 “主子,据属下所查失火是意外,纵蛊者是巫蛊楼楼主楼残月,属下当日看到的黑影便是楼残月。顾楼残月杀人者正是华霜郡主!”地上跪着的黑影过分的恭敬。 “华霜?能请蛊楼楼主亲自下蛊,她有那本事?哼,再查・・・魑魅,本王不会给人第三次表现的机会。” “是,属下明白,属下告退!”魑魅深深地望了一眼眼前的背影,颀长挺立却丝毫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的意思,主子,是真的生气了!若不是十几年主仆情,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死的很惨。保护王妃失利,他万死不足以平主愤!幸好他只是被打成内伤,幸好他还能继续为主子效命!他,一定要将功补过。 华霜么?她会有那么大的面子请得动楼残月? 哼,不管是谁,动了他的曦儿都该死! 噬血蛊虫,还真下足了血本,哼,楼残月,你以为你逃得过本王的手心么? 不动你,只是让你苟延残喘几日,本王,要你慢慢享受死亡的游戏! 体内的嗜血因子又开始叫嚣了,好想杀人,好想杀人・・・ “咦?乖徒儿,你在这里呀!・・・哇哇哇,你又・・・” 梵羲渐渐泛红的眼睛让寻他来的水千绝吃了一惊。 没想到那小女娃受伤会让徒儿这么失控,已经灭了整个巫蛊楼了还不满足么? 看他逐渐变红的眼睛就知道他又在愤怒了,梵羲愤怒的时候就想屠杀,连他这个师父都是闻风丧胆。 上一次见他徒儿疯狂杀人还是七八年前了,当时他还是个孩子,一双腥红的眼睛就此深深刻水千绝觉得心里。 一开始以为他是控制不了自己,后来才发现他完全是控制得住,只是随心而动,只有杀人了,疯狂的毁灭了让自己不痛快的事物才能平息怒火! 水千绝无奈的摇摇头,收起担忧的神色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呐,这里药物稀少,要想让那女娃儿完全不留疤是做不到的,等她眼睛好了就带她到为师的尤乐谷吧,那里有药池,代为师调配一下保证药到病除。” “嗯,过几日我就带她启程,没什么事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喂喂喂,你这个不孝徒儿,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唔唔,我怎么就收了你这样的人做徒弟?忘恩负义啊忘恩负义,唔唔,师父好伤心,师父要离家出走・・・哼,为师要离家出走了・・・” “七日后本王要见到她眼睛复明,你要在尤乐谷迎接,到时候若见不到你人影,后果自负!” “哇哇哇,这什么徒弟啊?有见过这么不孝的徒弟么?唔唔,本圣人上辈子一定造了什么孽,不然怎么会摊上你这样的不孝徒儿?!” 梵羲没有上前挽留,也没有说一句好话。 他怎会看不见师父眼底的兴奋?老头儿向来喜欢四处游玩,理想盗尽天下宝。只要是他喜欢的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搞到手,往往玩几天厌倦了就又弃之如敝履,再名贵的宝贝也不多留。 所以他不但是圣手神医还是十足的盗中之圣! 明明很有钱还一身绝世医术,却偏偏喜欢装可怜骗吃骗喝,还四处打着他的名号。 这样自由的老头儿怎会耐得住呆在一个地方?看他早就想跑了! “主子!” “怎么?”梵羲懒懒的询问去而又返的魑魅。 “华霜郡主被人杀了!” “哦?”梵羲眼里没有意思奇怪,哼,动作还真是快,他刚查过去就已经杀人灭口了? 以为杀人灭口他就揪不出背后之人了么?未免太小看他梵羲了! “属下赶到时,华霜郡主已经被吊死在自己房里,今晚小侯爷不在家。楼残月正往天颐山的方向逃去!似有人暗中护着。”魑魅抬首看看自家主子,没有任何涟漪,这才是真正的主子,肃杀而冷静,专属的阴鸷和邪魅。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处处算的万全,轻而易举就将对手玩弄于鼓掌之中。主子比起直接送人上西天其实更喜欢欣赏看人在面对死亡时的恐惧和挣扎,更喜欢享受让人从天堂跌进地狱的过程。这样的主子,是恶魔转世,但是却又有着让人不得不臣服的魅力。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主子时,他怀抱着病重的孪生弟弟正无路可走。 正绝望的时候便见到主子一袭锦袍从深林里走出来,妖孽的容颜惊艳了同为男人的眼,他自认自己和弟弟的样貌已是绝佳,却不曾见这世间竟还有这般如谪如仙。 一双冷清淡漠的眼睛深邃黝黑,像是巨大的黑洞能够吸附一切。 只一眼,他便下定决心此生追随。所以他抱着病危弟弟跪在他面前恳请,只要他能救弟弟一命,他兄弟二人从此愿舍命相随! 他没有看错人,他的主子绝世而独立,出尘不染,傲视天下。 他跟在他身边一起学武,一起做事;由一个胆怯无助的少年成长的杀人无形。 他亲眼看他是如何神速的建起了天下第一大信息楼---影楼,他亲眼见证了主子的各种传奇的身份。 他自认轻功武林独步,但见主子的训练他才震惊。主子的速度院院士自己望尘莫及的。 很多时候他都怀疑,主子真的只是人么? 人,能够如此强大么?!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竹子的强大没有最只有更,他很清楚的可以感受到主子的强大一天天的神速增长。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不傲视群雄? 怎么,不让人甘愿沉浮? 他难以想象这世间还有谁可以超越的了他! “魑魅・・”梵羲的声音打断了魑魅的失神。 “主子!” “放出消息,七日后送王妃前往恒丰山护楼修养,由护楼楼主逍遥圣人亲自保护!接头地点恒丰山下尤溪镇。” “是,属下这就去办!” 由逍遥圣人亲自守护么,倒是不假,他就是神秘莫测的逍遥圣人,自然还是他亲自守护樊曦。 护楼只是自己建立的用来平衡江湖的工具而已,相当于是高级的送镖师; 只不过他的护楼保护范围广泛! 至于送她的王妃去护楼么?不如说是送背后的狐狸下地狱! -------------分割线----------- 只是因为爱了,便什么都不是个事儿了不是么?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只要有爱便是动力。不需要轰轰烈烈,只羡慕执手相伴!敬请关注更名为《缘来如此情深》的《梵羲遇见樊曦》,更多温馨爱情小心情尽在其中,一起体会那些年热恋中的小心情吧! ------------ 第36章 抓‘狐’大计 “曦儿,眼睛还好么?” “嗯,没关系,刚拆掉纱布对光线还有些刺激,适应一会儿就好了。” 转眼七天过去了,樊曦终于等到眼睛解封的这一天了,那老顽童果然医术高明,熏坏了眼睛仅仅七天就给她治好了。 现在樊曦正闭着眼睛感受久违的光线。 慢慢睁开眼睛,樊曦仿佛好久没有享受过这么温暖的阳光了,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光明! “我们今日前去尤乐谷,师父准备好了药池可以治好你后背的疤,感觉还好么?能不能走,不舒服不要勉强,本王不介意为你代步!” “没关系,我自己就可以走了,只要注意就好。梵羲,谢谢你,这么照顾我!”这几日梵羲都在形影不离的护着她,照顾她,很难想象一个久居高位的人也会有这么细腻贴心的一面。而对象还是她。 “谢什么,傻,你不会忘了几天前我们已经成亲了吧?本王细心照料你也是为自己好啊,本王还想早点抱得美人归,别忘了咱们的洞房花烛也还没进行呢!呵呵・・呵呵・・” 梵羲的呼吸打在耳边,惹的樊曦脸颊红红的。抬头看着眼前邀您邪魅的男人,樊曦微微失神。 她知道梵羲为她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如他说的那般,但是也不愿意往男女情感方面去想,只是一味的装糊涂。 这样优秀的羲王爷,不是她这样的平民可以染指的,他美如神祗不可亵渎。、 此时的梵羲深邃的眼眸遥望着外面的风景,这样专注的神情最是吸引人心,樊曦好像出现了幻觉一般,隐约看到他的周身都在散发着耀眼的光环,无限春光围绕,梵羲美的不可方物。 “本王真长的这么好看?曦儿都看呆了眼?” 梵羲回眸一笑,刹那间闪花了樊曦的眼,樊曦觉得一定是自己眼睛刚好所以老是初现幻觉吧。 不然怎么怎么看这男人怎么美好?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臭屁王爷这么帅?现在怎么越看越顺眼? 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就是耀眼的令人发指,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妖孽的脸做什么? 这几日都在屋子里养伤,足不出户,丝毫不知短短一周外面已是另一季度。 张开双手拥抱温暖的初春,闭着眼睛感受自由的美好。 “好看,真的很好看!”樊曦失神地喃喃,遂又低头吐吐舌头小声嘟嚷:“少爷的身子婊、子的脸!”吃果果的嫉妒啊嫉妒,樊曦觉得自己没出息透了,居然嫉妒一个男人的美貌。而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额・・名义上的男人! “对了,山清水修呢?怎么没见他们?咱们出去他们不跟着么?”这一次出行四大护卫不跟着?好奇怪! “嗯,山清水修嘛,准备捉狐狸去了,尤乐谷。本王亲自送你,咱们边欣赏无限春光边前行,岂不乐哉?怎么样?觉得很荣幸吧?” “捉狐狸?”樊曦狐疑的瞪着一脸奸笑的某爷,就知道不是那么简单!难道是・・・?? “嗯!本王设了一个捉狐大计,给曦儿捉狐狸来玩好不好?” 看着某爷一脸兴奋的模样,忽闪着一双邪魅的眼睛,樊曦想起了讨玩的小孩子:我给姐姐吃糖,姐姐陪我玩好不好啊? 邪邪的甩给某爷一个鄙视的眼神,这货太会卖弄风骚了,明明是只腹黑狐狸偏偏抹了脸皮装兔子,真是・・真是太不要脸了;樊曦懒得搭理他了。 不由的撇撇嘴,缩缩脖子抖抖肩,鸡皮疙瘩掉一地。 “哈哈哈哈・・“看着樊曦贼贼的小模样梵羲心情大好,几日来的阴霾全都一扫而光,果然,樊曦就是他的良药。“・・・看来曦儿的伤真的好的差不多了。准备出发吧,让曦儿见识见识我大皇朝的秀丽风光!” 可以动身了,这回儿狐狸应该出动了吧,那就・・・准备收网! -------分割线------ “主子,二王爷携王妃已经出发,只有他们两个人!” “嗯?只有两个人?看来他还真是自信!继续监视王府,任何可以线索都不许放过。二王爷奸猾得很,怎么可能仅仅两个人出发?这不符合他对那女人的重视。还有,派人围击那两个诱饵!” “主子,属下愚笨,既然知道不是二王爷为何还要派人围击?” “哼,他不就是要让我们中计么?不中计怎么能让他放心?你说是么?随风・・呵呵呵呵・・・” 女人伸出手紧紧握住,咯咯的关节声配上低沉的笑声显得阴森恐怖,完全跟人前的模样黑白颠倒。一袭斗篷翻飞,遮住了狰狞的表情,如此天仙般的容颜在此刻却犹如巫婆般丑陋! 主子是真的爱疯了,明明爱上的是二王爷,却偏偏・・・・・ 这么多年纠缠于内心的恶魔无法自拔,偏激狠绝,不择手段。随风狠狠地心疼着。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男人所赐,如果不是那个男人,主子就不会变成这样,都是那个男人,他真该死! 随风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眼中一闪而过狠绝,转身离去。 皇城外,枫湖边 一辆豪华的马车由车夫驾驶者正往南方前进,梵羲二人惬意的一再马车里闲聊,风掀起了窗帘刚好可以观赏外面的风景; 如果不是樊曦知道自己背后有伤,还真的以为此行知识出来游玩的。 枫湖的景色一点也不比定情湖的差,虽然枫湖边上没有太多的花花草草,但是大片大片的枫林慢慢延伸向远方,在这初春的景致里虽没有秋日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景致,但也是美的不可方物。 尤其是自己面前还懒散的依躺着这样一位・・美人! “喂,不是说今天可以捉到狐狸?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你真当我身体好全了陪你出来赏景啊?”樊曦伸脚踢踢对面闭着眼睛假寐的男人。 这男人从上车就一直在睡觉,他有那么困?晚上偷鸡摸狗去了? “曦儿,莫急!好戏当然要在景致最好的地方上演才别有一番韵味嘛!” 切,什么好戏?杀人放火都云淡风轻,还在这装什么雅致书生? “喂,外面的车夫是你什么人?” “嗯?”梵羲懒懒的睁开眼睛,眼睛晶亮的没有一丝睡意。 果然,这货就是在装睡! “本王的王妃,你怎么会对一个普通车夫感兴趣?” “切,他要是一般车夫,我头剁下来当椅子;像他那样的清然冷冽的气质怎么会是普通车夫?就他有张出尘绝世的脸就注定不会是普通人。”樊曦从见到魑魅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不是一般的身份。 四大护卫不在,平白多出来一个帅到万众不敌的男人来当车夫,会是普通人?白痴都知道不可能! 就凭那张俊脸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儿好不? 樊曦自顾自的想,丝毫没发现对面的而某爷眼睛里流露出的异样光彩,和一闪而过的异样表情;据说这异样・・・不是很善的样子。 “你很喜欢?” “嗯?什么?”喜欢什么? “你很喜欢他的脸?出尘绝世?清然冷冽?”该死的,她敢说喜欢魑魅?! “嗯,喜欢啊,只要是帅哥美男我都喜欢。他长得多好看啊,清清冷冷多苦啊,我跟你说放到我们时代魑魅绝对红遍半边天,简直是少女杀手啊啊啊啊!”没错,以魑魅的冷酷加上他面如刀削的俊脸,走到街上那个绝对会引起严重的交通堵塞。 如果将魑魅和梵羲放在一起,一个妖孽邪魅,一个俊朗冷酷,一个阴柔温润,一个阳刚若骨,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同人啊有木有?加上魑魅对梵羲的忠心,简直是一个忠犬攻,一个女王受,越想越般配。 樊曦禁不住盯着车厢外面魑魅坐的地方两眼放光。 车厢外,魑魅感觉脊背发凉,寒气森森。不用想也知道这低气压是来自于谁?!额头不禁掉汗,王妃这是要坑死自己么?华硕主子的占有欲未免太过强烈了吧?! 樊曦一双闪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魑魅,笑容可掬楚楚动人,梵羲怒则反笑,闲适淡然。 “就那么喜欢魑魅的脸?本王不比他长得好看?”语气懒散却隐约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不一样,你散发的是阴柔美,魅惑人心,妖孽邪魅;魑魅则是一身的阳刚之气,这样的男人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安全感,是个女人都会选择有安全感的男人。就是我也比较喜欢魑魅的长相。” 该死的,她还真喜欢;他长得阴柔?魑魅阳刚?他就不阳刚?长得太美就没有安全感了?就没有阳刚之气了?就是阴柔了?她哪儿来的破理论? 她喜欢魑魅的脸是吧?魑魅阳刚是吧?很好! “魑魅,你的长相试图勾引本王的王妃出墙,你说你该当何罪?”喜欢魑魅是么?魑魅再出色还不是自己调教出来的?还不是个属下? “喂喂喂,梵羲,你什么意思?你嫉妒魑魅比你招人喜欢么?” “魑魅比本王招人喜欢?”她哪只眼睛看到魑魅比他招人喜欢?她哪只眼睛看到他嫉妒魑魅的长相?喜欢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一人吐口水都能淹了她好不好,她居然说自己嫉妒魑魅? 魑魅僵硬的坐在驾车台上冷汗直流,为什么自己坐着不动遭受冷箭?怎么就无缘无故成了炮灰? “魑魅,本王看着你的脸碍眼・・・” “主子若是碍眼,魑魅愿自毁容颜以谢王恩。”魑魅毫不犹豫聊表忠心。 梵羲得意挑眉,挑衅的望着樊曦。 “喂,梵羲你这人怎么这样・・・嘶,好痛・・”丫的,太激动扯到伤了;“梵羲,人家长得好又不是人家的错!你怎么可以这样?”靠,叫他梵羲怎么就这么别扭! “该死的,你给我坐好!”见樊曦扯到伤口,羲王爷立马坐起来按住她。“你就为了魑魅跟我翻脸?就为了魑魅命都不想要了?你再动下去我立刻毁了他!” 说到底樊曦也不会为了魑魅跟梵羲翻脸,于是乎很乖的被梵羲掬着再不吭声。但是,情急之下他居然没有用‘本王’。 两人刚安静便听到魑魅谨慎的声音传来:“主子,有动静!” 樊曦瞬间紧张起来,当真是非要置她于死地,到底是谁下这么大的功夫?华霜郡主被灭口了,相比深厚的人地位更高。真的是和淑颖么? 看看梵羲,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样的他更多了一份运筹帷幄的魅力,谁说他没有安全感呢?其实不然呢!至少有他在自己就不会害怕任何事。 枫林深处,春风呼啸 忽然从天而降的一群蒙面人,将马车围得严严实实,魑魅独坐驾车台,冷眼瞅着挡路的人。 梵羲从车厢内踱步出来,负手而立,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唇角轻轻勾勒的笑容好像在说:不关他的事,他只是个过客! 为首的黑衣人眼神冰冷,肃杀的盯着这绝世的男人,恨意萌生。 挥手,拔剑,攻击,一气呵成 魑魅独当在前,面无表情。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再多人一起上也没能跨过魑魅的防线。 梵羲冷眼看着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甚至慢慢踱步到战场之外怕殃及池鱼一样。 双拳难敌四手,魑魅渐渐处于下风,余光掠过自家主子,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叫苦不迭。 主子在公报私仇,王妃可害苦他了! 主子是最不好惹的,,本来他就保护王妃失利已是重罪,今日王妃还・・・ 果然,占有欲强大的男人不好惹,主子更不好惹。 忽然,黑衣人一起后退,马车里没人,中计了,遂互相交换了眼神匆匆离去。 魑魅暗舒一口气,幸好幸好・・・ “主子,大功告成!” 梵羲越过魑魅走向马车,伸手将马车低卧里休息的樊曦扶了出来,人就在马车里这群蠢货都找不到,梵羲真真觉的是浪费自己的精力,陪这些不入流的喽喽们玩。 “走吧,你的脸,本王先给你留着・・” 果然・・・是在报复! 樊曦不明所以的瞧瞧两人的气氛,一会儿工夫就有些奇怪了,真是有同人潜质啊,哈哈! “今晚会是个热闹的夜晚呢”,不管这伙人截了他的哪一批人,他都能找到他们。 呵呵呵呵,魍魉的追踪粉真是好用,到了晚上叫烈焰闻着气味,顺着荧光便可以找到幕后人了。 自以为很聪明么?再聪明也聪明不过魍魉的宠物猫――烈焰,这世间就是有那么些小小东西专治自作聪明! 想了想又嫌弃的甩了魑魅一记刀子眼。同事双胞兄弟差别真大! 魑魅心有委屈,闪闪的摸摸鼻子,就这么嫌弃他了?他也是立下过悍马功劳的好不好?他是无辜的好不好? ------------ 第37章 打断‘狐狸’的腿 “嗷呜···” 黑夜如约而至,南坡顶上的月亮尤为的明亮,只是在明亮的月亮也抵挡不住黑暗的来袭;反而多了一份垂死挣扎之感。 南山坡顶一匹高大的雪狼昂头嚎叫,个头如一头刚出生的小马驹,但是却是刚毅威武。 在夜晚肃杀的气氛里衬着背后的月光,使得黑暗更加神秘冷冽。 一袭白衣的美男子,嘴刁一根香草,斜躺在山坡顶上,双手交叉枕在头下面,翘着二郎腿时不时的晃荡着,欣赏着这不多的美好月景。 “暗雪,好无聊啊,等待很无聊是么?”魍魉起身盘腿而坐,雪狼缓缓地步至他的身旁,伸出舌头舔舔他的脸庞,引得魍魉咯咯的笑。 魍魉伸手拥抱暗雪,暗雪顺势卧倒在魍魉怀里,远远望去像是温柔缱绻的情人静静依偎在一起。 “暗雪,哥哥说主子娶了新王妃哦,今晚完成了任务,咱们就去见识一下这个让主子牵挂发狂的新王妃,所以现在要耐得住无聊哦!” 魍魉低低的喃喃,不只是说给暗雪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末了还是唉声叹气。 暗雪依偎着魍魉低低呜咽,像是在安慰自己的主人; 魍魉伸手环抱暗雪大叫:“还是我家暗雪心疼我哦,暗雪最好啦,暗雪,我想哥哥了哦,走吧,去找哥哥!” 南山坡上,一人一狼,前后追逐着迅速远去,一路留下咯咯的欢笑声。 天颐山,杀声四起,烽火连天,哀嚎连连 魍魉赶到的时候,魑魅正站在一个百年老树枝头负手而立,冷眼看着前方远处。 前方哀鸿遍野,此处纤韧的树枝却还支撑着一个人悠闲随风左右摇摆,让人怀疑此人是不是地狱使者。 “啊!找到了,哥哥的轻功更上一层楼了呢!暗雪,在这等我哦!”魍魉运功向魑魅的高度飞去,怎奈自己学艺不精,还是得摇晃几下才能站稳。 “魍魉,你又偷懒忘了练功了吧!” 魍魉的到来使得魑魅的脸色温和不少,伸手揉揉弟弟的头发,一双眼睛尽是慈爱。 魍魉嘿嘿一笑,讪讪的挠挠后脑勺,“哥哥,你的武功已经很厉害了,我还用练得很厉害么?!有哥哥保护啊,嘿嘿。” “魍魉,哥哥任务在身不能时刻保护你,剩你自己的时候又该当如何呢?”做哥哥的总是担心自己弟弟是不是会受到欺负。 “不会的,魍魉还有暗雪陪着啊,还有那么多好宝贝,再说魍魉长大了,武功也是很厉害的,怎么会受人欺负呢?” 好宝贝?无非是养的那些极其可爱的宠物,和那些倒人胃口的毒物! 看着魍魉调皮的神情,魑魅无奈的笑笑,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再疲累的时候只要看到魍魉就不觉得累了! 自小时候一场大病,魍魉就十分依赖自己,明明一样的年龄,魍魉的性格都还是像个小孩子。 魑魅失神的看着自己和自己个头年纪都一样,却始终带着孩子般笑容的弟弟。 魍魉早就长大了,只是自己这做兄长的太过紧张担忧,看他看的紧,管他管得严。 魑魅恨不得将世界最好的东西捧到魍魉面前,只希望魍魉健康长大永远快乐。 所以魍魉及其喜欢可爱的东西,只要是可爱的东西就没有免疫力,魑魅总是满足他的一切喜好! 说来好笑,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像孩子一样爱玩也就罢了,还偏偏喜欢可爱的毛茸茸的小动物,若不是魍魉都会把宠物训练成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魑魅真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弟弟。 魍魉的聪明超过了魑魅的想象范围,他可以对一切植物过目不忘,几乎可以靠气味辨别所有的植物,尤其是毒花毒草,可以随手调和数十种药效不同功能不同的毒药,可以说魍魉浑身上下都是毒药,体制百毒不侵甚至连血液都是带有毒性的。 但是这样一个危险的任务,偏偏本性可爱活泼平易近人,平易近毒物,就连杀人都是咯咯笑着。 你问魍魉最喜欢什么颜色?毫无疑问是红色,魍魉的爱好里唯一和性格背道而驰的爱好就是喜欢红色,看到血液就开心,看到红火就兴奋。 就像现在,魍魉扑朔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兴奋地瞅着前面的哀嚎连天,火舌翻飞。 所以魍魉最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杀人,可以看到血液染红衣服的美好。 但是魑魅不许魍魉穿着带有死人血的衣服,对身体不好。 所以魍魉总是嘟着嘴巴不情不愿的换下染红的衣服,交给哥哥扔掉! 杀戮接近尾声,暗卫来报,微翎宫全部歼灭,死了多少暗卫,伤了多少兄弟,成功放走了楼残月等等。 魑魅平淡的听着这一切,末了只说了一句好好安葬死去的兄弟,便带着魍魉和暗雪离开。 “哥哥,为什么还要放走楼残月?不是他差点害死新王妃么?”魍魉跟在魑魅身后不解的问。 “主子说打断‘狐狸’的腿,并没有说要杀死狐狸。” 魍魉扑朔着眼睛歪着头小小的想了一下,也对,主子最变态了,喜欢把人慢慢的玩死。 这一刻魍魉有些同情楼残月,因为他现在被暗地里主导着走向自己却还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打断‘狐狸’的腿么?继巫蛊楼被全部歼灭后微翎宫又被全部屠杀,怎会不气死洞里的老狐狸?想了想,魍魉开始咯咯的笑起来,低头摸摸暗雪的头:“暗雪,主子很变态是不是?” 魑魅一脸黑线,你还说主子变态?你拿毒药把人活活玩死还咯咯笑变不变态?拿毒物暖被窝变不变态? 魑魅早就知道自家弟弟的变态和主子是有过之无不及,但是却也没有阻止,睡觉他只剩这么一个弟弟,宠得不得了?! -------分割线------ 客来栈,樊曦饱饱的睡了一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起床,背部的伤一天比一天有明显的好转,至少现在抬手伸腰都不再钻心的疼痛了。没想到老顽童的医术这么好!心情都好了很多。 只是总是有那么些个人看不得别人心情好,所以好不容易出来吃顿好吃的却还被人打搅了。 悦来香酒馆,梵羲二人刚坐下来点好招牌菜,便听到有女人娇喝:“你们,去别的地方吃,我家公子要坐着临窗的位置赏景。”樊曦懒懒回头便见到一袭水蓝衣裙,小俏模样的女人凶神恶煞的站在桌子边,无奈摇头,真是煞风景啊! 多么好看的水蓝色衣衫,穿在这女人身上,啧啧啧啧,真是···糟蹋干净了! 理也没理前来叫嚣的几人,梵羲二人开吃,“曦儿,尝尝这道菜,这可是这里的招牌菜呢!”樊曦暗笑某爷又开始装了,于是很配合的细嚼慢咽。 “水莲,不得无礼,怎能叨扰人家用餐?”水蓝衣裙的女人身后的俊男竹扇摇曳,慢条斯理。 其实打他进门樊曦就暗自打量过了,长得不错,装扮不错,气质不错;只是对比自家的男人,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想着还是个温润公子,没想到这么骄横。别说是他管教不严手下骄纵,主子不哼,狗再凶也扑腾不起来! “公子,您平时都是在这里吃饭的!”叫水莲的还不死心。转头冲着樊曦嚷嚷“喂,你们没听到么?我家公子要在这里就餐!” “哦?你家公子是谁?”樊曦二人皆是头也没抬,继续无视。梵羲更是三好男人模样,一脸温和淡笑给樊曦夹着菜,任劳任怨。 角落里,魍魉一脸震惊长大了嘴巴,“暗雪,这还是主子么?” “哼,我家公子可是这塝城第一才子,谁见了不得礼让三分,你们竟敢如此无礼!” 乖乖,又来了,而且还恶人先告状,比华霜还可恶!才子是么?好啊! “哦?塝城第一才子?本姑娘略读诗书倒想向公子讨教讨教,不知公子可赏脸?若是公子赢了,位置相让酒席我请,若是公子输了……哪儿远滚哪儿”樊曦放下筷子终于扫了某才子一眼。见状,梵羲也放下筷子,依旧是一脸温和淡笑的模样瞧着樊曦。只是‘美人’一笑,刹那芳华,叫水莲的一行人顿时失神。 魍魉扑哧一笑,这个王妃有些意思! 某才子轻咳,“即便如此,姑娘赐教了。不知姑娘想比什么?” “公子赐教了,随便!一人五道题,答出的多的为胜。”樊曦感觉后背坐的有些发麻,遂懒懒的靠在梵羲身上;梵羲宠溺一笑,测了身子让她考的更舒服些;见状魍魉又是惊叹,他一定是花了眼了。 “姑娘请出题吧!” “公子先请吧!”早答完早滚蛋。 “那,戚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姓戚?一个好好的姓氏叫你给糟蹋了,樊曦暗自想。 “不如戚某就出个对联:一口能吞二泉三江四海五湖水” “孤胆敢入十方百姓千家万户门” …… “好对啊··” “好对,好对··” 宾客四座皆被吸引而来,魍魉也暗自称赞,只一对便知学识深浅,这个王妃了不得! 戚某尴尬,继续出题:“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憾” “大江东去,波涛洗尽古今愁。”樊曦懒懒的掀掀眼皮,“真是浪费生命啊” 她没有说出声,但是远处的魍魉却看得真实,不羁一笑,没想到竟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一幕,回去一定好好宣传宣传。 “官大,权大,肚子大,口袋更大” “手长,舌长,裙带长,好景不长” 哼,在暗示我你官大权大么?可惜好景不长! 戚某脸暗暗一红继续出题:“馨香飘逝,闻香无门,猜一字” 戚某胸有成都,才对子你可以,猜谜语就不行了吧? 樊曦恹恹,轻吐一字“声” “近朱者赤,猜一字” “答案是:赫” …… “金木水火,猜一字” “坎……戚公子,你的题出够了”樊曦看某才子还想继续便开口阻拦,本姑娘没时间跟你耗,这种小儿科七岁就不玩了。 为什么是七岁?因为三岁时还不懂事。 “戚公子,我只出一题,你猜出来我便认输!”众人大惊,这丫头口气真是不小。 戚某的脸黑了黑,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么?! “戚公子,请问什么人从来生病不看医生?” “医生?” “就是大夫···”真麻烦文化不同,还要解释。 “大夫,大夫生病从不看大夫,自己就可以治了!”戚某又回复了自信。 樊曦白了一眼白痴的某才子,骄傲什么,孔雀一只!“大夫看自己就不是看大夫么?” 戚某一听,顿时卡住了。说的也对,大夫看自己也是看大夫啊!那是什么人呢? 樊曦二人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 魍魉也在静静思考答案:什么人生病从不看大夫?什么人? …… 想了许久,戚某也没想出答案。魍魉也没想出答案,却见自家主子了然一笑。“曦儿,你又调皮了。” “嘿嘿,爷,有人送上门让你调你不调是要遭雷劈的!” 梵羲宠溺一笑“吃好了么?咱们单个太多时间该走了!” “好的。戚公子,猜不出来就不用猜了,我们走了,位置让给你了。”樊曦鄙视一笑,转身走去,留下一群人干瞪眼。 刚走到门口,感觉什么后呼啸而来什么东西,猛一回头便见梵羲手握着鞭子的一头,轻轻一甩,叫水莲便向墙上摔去,登时吐了一口鲜血! 樊曦无奈摇头,真是不知死活! 两人离去,魍魉也无奈摇头,随后离开,路过戚某的时候顺便还放了点小东西,什么东西么,不过是痒痒粉而已,就痒个七八天吧! ------分割线------ 敬请关注《缘来如此情深》最新章节,不要忘了收藏以备下次阅读方便哦! ------------ 第38章 变态的魍魉 优哉游哉,梵羲四人外加一匹雪狼,一路欣赏春日的大好河山,一路渐行渐远。经过这几日的药物调理,樊曦的后背已经结巴,并且开始长出新肉,但是很明显是留下疤痕了。 樊曦不止一次偷偷看自己的后背,表现的不在意不代表真的不在意,看到自己背后那么丑陋的疤痕,樊曦心理还是发憷的厉害。 一边想要赶紧见到圣手神医,一边有矛盾想要去的晚点,万一出现万分之一几率治不好了,樊曦岂不是要哭死?! 所以樊曦一路都表现得优哉游哉,完全一副闲山玩水的状态;偶尔的路遇不平拔魑魅的刀相助,看谁不顺眼的就节点魍魉的小玩意来逗逗乐趣。 樊曦最爱魍魉的痒痒粉,一包痒痒粉在手,何愁木有乐趣? 大多数时间梵羲和魑魅商量完事情找到樊曦和魍魉的时候,两个人都是躲在别人背后窃笑着。一个不留意,这两人总是跑的远远地玩的不亦乐乎! 看在樊曦收拾的都是欺世盗名或者仗势欺人的人,梵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也清楚这小女人有些逃避现实,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 再者,虽然自己是个王爷,但是对于别人的生死是毫不关心的,尤其是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 反正有魍魉陪着梵羲反而很放心。但是整日见樊曦和魍魉有说有笑,梵羲有些质疑自己的决定了。 让魍魉陪着曦儿真的没关系么?曦儿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开心! 所以有事没事时总想要支开魍魉,完全拿他当小二来使,完全木有压力感,反正他也是自己的下属不是么? 自家主子的郁闷和针对,当然落在魑魅的眼睛里,所以魑魅也想当然不止一次的跟魍魉商量‘对策’;说白了就是要魍魉离王妃远点。 可是单纯的魍魉哪里有顾忌啊,从小就很少和女人接触不说,就是接触的女人也都是主子训练出来的属下,绝对的女汉子;所以魍魉丝毫不明所以,跟樊曦依旧像是自家兄弟,你说多了他还老是忽闪着大眼睛委委屈屈的问为什么? 转身又向樊曦告状。 魑魅能说为什么?他能说王爷吃醋?不能! 但是自己弟弟又好不容易找个玩伴,怎么会不缠着樊曦?更何况樊曦也跟魍魉投缘。 唉,夹在两边,这使得魑魅很苦恼!索性也不管了,反正自家主子也不会拿魍魉怎么样。 “魍魉,找点事来做嘛,好无聊啊!”樊曦是真的无聊啊,每一次停顿的时候除了看风景还是看风景,很无聊的说~~~“魍魉,你又在研究新东西了?找点事来做吧?你也很无聊的对吧?”樊曦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诱惑这正在专心研究新东西的魍魉。 暗雪见樊曦的到来,嘴里就开始发出呜咽;魍魉已经很久没有陪它了好么?都是这个女人好么? “暗雪乖啊,今天也带你一起出去好吧?就在借你的主人一天嘛,梵羲回来就没得玩了哦!” “好了,曦曦,咱们去试试我新研制的药吧?很好玩的哦!”魍魉神秘又宝贝的将刚研制出来的东西贴怀放好。转身拉着曦儿就走,“暗雪,要跟上哦!” 樊曦转都看着笑得无害的魍魉,心中有些微微的犯疼; 他问过魑魅了,魑魅说从十二岁大病以后魍魉就很依赖他,而且从那时起魍魉就一直是小孩子的天性;尽管他很聪明,后来学会了很多东西,但是心智依旧是小孩子的样子。 樊曦知道这是心智受到了伤害,说白了就是一种病。现代有很多类似的病症,而且智力也受到影响,一辈子都是痴呆儿。但是魍魉的智力还一直开发着,而且似乎比常人还要聪明,只是不怎么懂人事,生活完全自理,又有自己的思想,好像只有心灵上是一直依赖的没有安全感的。樊曦说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情况,是大病的后遗症,还是心理受创的后遗症。又好像是他自己封闭着不想要去懂得,拒绝接受现实,只是自我的玩乐思考。樊曦这几日也尝试着说一些人事道理给他听,但是听不到一半魍魉就会吵着头痛要找哥哥;说到不懂的额就会说: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那样?不高兴就要杀掉!闹到最后樊曦只好作罢。也许这样的心性对魍魉来说不见得是坏事,有人爱他宠着他,他自己又会好好保护自己,只要你不惹他始终平易随和眉眼带笑。没什么烦恼的,也不想太多,始终都是快乐的。只是这样的魍魉能一辈子保持这样的状态么?魑魅又怎么可能陪他一辈子呢? 樊曦摇摇头,觉得自己太多愁善感了。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 大街上人来人往,樊曦依照惯例先跑到首饰摊上淘宝,魍魉静静的站在她身后看着,显得很耐心。樊曦知道孤独症的孩子就会出现这样的一种情况。对自己亲切的人依赖,对情感思维古板,就像现在的魍魉没有一丝厌倦的等在樊曦的身后,没有防备没有猜疑,真的就像个小孩子。 “这钱是我的・・・” “这钱是我的・・・” “去,你个书呆子,哪会有这么多钱,这是本少爷的,大家快来看啊,这书呆子偷本少爷的钱。报官报官・・・” 街口传来吵闹的声音,樊曦回头看了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真是的,这种狗血的剧情能结束么?一出来玩就是这种小儿科的‘游戏’,无非是谁偷了谁的钱,谁又在恶人先告状罢了。不过,刚好可以给魍魉试药!“魍魉,给你是要的人有了哦!哈哈,走,有的玩了。” “喂喂,二位,想要辨别谁的钱还不容易么?问一问前不就知道了?”呸呸呸,还真是木有新颖的台词了。 “问钱?“书呆子就是书呆子,连问问题都是呆头呆脑一脸呆像! “你是谁?敢管本大爷的事情” 樊曦上下打量这粗汉子,穿着不错,身子发福,体态发虚,看来家境不错,可惜了是个二世祖,还是个百花丛中过雨露均沾的家伙,看起来纵、欲过度啊!真是烦人啊!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难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害怕让人管?“魍魉真讨厌这汉子的说话语气,要不是樊曦说明白里征人不好玩,他就赏他二两一声哭,叫他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魉魉说的好啊,怎么样,大汉,这么大的个字,就这么大儿个胆儿?还是你抢了人家的银子冒充自己的?”樊曦一声魉魉,叫的魍魉目瞪口呆,傻傻的就站在那儿看着樊曦。他为什么叫自己――魉魉?好像很久以前哥哥也用这么个叫法叫过自己。 大汉支吾,脸憋成了驴肝色,吵嚷着要去官府;大家一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好像没有人奇怪一样。反而书生一直在向樊曦摇头。 哎呀哎呀,就知道是这么回事,狗仗人势的人嘛,总得知道势在哪里啊---官府嘛!古往今来官、匪一家亲呐! “不用不用啦,我兄弟有一种药能让钱财自己说话的,一问就明白了,不用见官府,只要大家见证即可。魉魉・・・”魍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包,叫人端了一盆清水来。樊曦示意大汉将钱倒入水盆中,大汉眼下失利不得不照做。 魍魉将粉末倒入水中,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瞧着水里的变化。不一会儿,水面上漂浮出淡淡的一层黑色。 “呐,看到了么?这是油墨。所以钱说它是属于书生的,大汉你不要拆散人家!”樊曦说的小滑稽,书生脸瞬间红了。樊曦神态恹恹继续说道:“书生以卖画为生,来来往往的钱财必不可少的就是接触油墨,而你呢,一看就是二世祖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怎么会知道挣钱的辛苦啊!” 大汉没理,见大家皆对自己指指点点,便愤然离去。 书生有意感谢,但是一脸为难忧色,樊曦用鼻子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好了好了,他不会回来难为你了,估计以后他都没能力刁难任何人了。”如果魉魉手下留情的话,应该・・・不会残疾的太厉害吧?! 樊曦告别了书生,又把自己挑好的首饰买下来,小老板说她为镇上出了口恶气萤石又送她两件复古首饰盒子,精致漂亮甚是好看! 转身去找魍魉,只见魍魉一脸苦相的正朝她走来。 “魉魉?怎么了?” “曦曦・・・那个・・・那个・・・”魍魉一脸犹豫,该怎么说自己的不小心呢? “怎么了?把人玩死了?” “不是不是・・・”不是把人玩死了,只是・・・只是・・・ 樊曦见魍魉吞吞吐吐的,干脆越过魍魉瞧胡同里的情景,这一瞧不打紧,登时吓得樊曦拔腿就跑,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魍魉这么变态。 魍魉也尾随着樊曦跑开,只留下还在那什么什么的大汉! 到底那什么什么呢? 其实魍魉真的只是不小心赏了大汉一点一声哭而已,而且真的只是不小心又赏了他一点半天残而已,真的是故意的又试了试他新研制出来的千娇媚。 至于一声哭么,是将人毒哑的毒药; 至于半天残么,是将人毁容的毒药; 至于千娇媚么,是控制人心神使之不受自己控制的流露出媚态,甚至是脱、衣服裸、奔都有可能的毒药; 所以,所以,你要试着想一下:一个被毁了容的大汉,突出是――大汉,还是毁了容的,然后发不出声音,边呜咽边脱着自己肩膀的衣服满眼媚态和痛苦的交杂,那是――怎样一副情景? 难怪樊曦要赶紧跑路,难怪魍魉一脸酱色,难怪二人找个偏僻的地方吐得稀里哗啦! 这天晚上,樊曦和魍魉都没有出来吃饭,羲王爷和魑魅不禁大觉奇怪,平日里不都是他两个挣着吃的么? 客栈后院,樊曦在茅厕边吐得厉害,魍魉来来回回的在她身后保证:他以后一定会先给人用千娇媚再用半天残的! ------------ 第39章 杀机再现,调虎离山 夜深人静,空气微寒 “咻” 一支箭,闪过寒光犀利的插在梵羲的门廊柱上。 梵羲瞬间清醒,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还好没有醒来。 这段时间他都和樊曦同房睡,少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就会立刻醒来。失去的恐惧绝不能再让他重来一次,所以即使魑魅魍魉都在隔壁,梵羲也不能睡的安稳。 屋外传来魑魅的声音:“主子!” 梵羲轻手轻脚的起身,又为身边的女子掖掖被子才转身出去。 听到动静,魑魅第一时间守在门外,手里握着一支箭还有一张纸条。 “主子,楼残月求见!” 梵羲冷冷一哼,楼残月么? 终于知道急了?哼! “魑魅,守在这里,若再让王妃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以死谢罪吧!”梵羲一甩衣袖腾空而起,留下魑魅心房满满的尽是压力。 南山坡 “楼残月,找本王来何事?”梵羲勾着一抹讽刺的笑,邪魅的瞅着对面银面半遮的楼残月。 “二王爷,别来无恙!”楼残月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想扑上去撕吃了梵羲,如果他打得过梵羲的话。 面对着这个逼得自己走投无路的人,又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楼残月要耗费很大的耐心才能让自己站在这里耐心的跟他交谈。 “二王爷,何必欺人太甚?你灭了我的巫蛊楼,又屠杀了整个微翎宫,也该罢手了吧?何必撕破脸弄得太难堪?!”如果楼残月有办法,他绝对会为自己的兄弟报仇,还有自己辛辛苦苦饲养的蛊毒。一场屠杀,一把大火,全部化为乌有。尽管尊主说了不准复仇,只要那个新王妃死,但是自己亲手调教的兄弟,亲手养成的蛊虫,就那么活生生的被屠杀了,怎么能不恨? “呵呵呵呵??楼残月你有什么资格根本王提条件?不过丧家之犬,跟本王提条件,你也配?呵呵呵呵?”梵羲低沉的笑着,一言难尽的讽刺彻底激怒了楼残月。 “羲王爷,你当真非要赶尽杀绝么?” 赶尽杀绝么?那是自然的。 动了他的人还妄想存活?痴人说梦! “楼残月,你约本王来就是乞求放你一条生路?真可怜,呵呵呵呵”梵羲是真的觉得楼残月很可怜,不仅是丧家之犬,还被自己的主人抛弃了,一无所有。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曦儿说――落水狗是要痛打的!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我楼残月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的为我兄弟们报仇!” 一时间,杀气四溅,丛林间唰唰唰飞出数十刀影攻向梵羲。 狗急跳墙了?“哼,不自量力!”梵羲左手背后,右手一捏,指骨咔啪作响,脚步一顿,腾空而起。 数几十个杀手一起围击梵羲,看得出来幕后是花了大功夫的,个个都是高手。一时间梵羲还真是难以脱身,但是这也不代表敌人就有利可乘。 这边正杀伐升腾的时候,客栈这边也出事了。 一拨又一拨的黑衣人不断来袭,四面八方胡乱攻击,完全没有章法; 魑魅被纠缠的不得抽身,叫魍魉看着王妃,自己全心投入打斗。 魍魉将樊曦护在身后,依旧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但是你要是细瞧便会发现他脸上淡淡的嗜血的微笑,就像是暗夜里的狼正准备捕捉自己的猎物,玩味且运筹帷幄。 樊曦对于这突如其来打扰美梦的黑衣人感到极其无语,她真的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为什么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三番五次挑衅。 “唉,魍魉,为什么杀手都是黑衣服?不能换个颜色么?” “噗”魍魉忍不住笑出声来,曦曦果然不是一般人,面对杀自己的人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讨论人家衣服颜色。“曦曦,跟在我后面跟好了哦,等主子回来就告诉他给杀手们换种衣服颜色!” 魍魉将樊曦护在身后,双手运行锁魂钩,所到之处处处留血。樊曦无聊的跟在魍魉后面,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杀死。说白了,担心也是多余的,不如相信身边人。只是不知道梵羲哪里去了,平日里梵羲都是围着自己,基本不怎么外出,但是现在居然不在,那么就只有两种情况可能发生。 第一就是杀手趁梵羲不在的时候选择刺杀; 第二就是,梵羲可能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一时回不来。 等等,难道? “魍魉,你家主子呢?”樊曦想到自己心里的可能,就开始不淡定了。不会是,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总觉得杀手来的有些奇怪! “三更时分,有人来约,主子出去了,所以没赶回来!”魍魉虎步生风,来回围着樊曦旋转。手中锁魂钩婉若游龙,尽情的享受敌人的鲜血。 樊曦心有担忧,不知梵羲情况如何,是不是遭人暗算?!樊曦不知道羲王爷不是遭人暗算,是自己前去迎战。像他那样高傲的人,是不会允许别人挑衅的。 忽然,樊曦眼前一闪,像是什么东西反光,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发现魍魉像脱缰的野马发狂了一样,拼命地往前杀去。 樊曦大惊,一时间来不及跟上魍魉的脚步,便被身后袭来的黑衣人狠狠地打了一掌。 后背的伤口瞬间裂开,刚刚长好的新肉撕裂了,疼的樊曦咬破了嘴唇。 还没站起来,黑衣人再度来袭,樊曦只能就地来回打滚躲避追杀。 果然,没有最狼狈,只有更狼狈;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狼狈。 魍魉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发狂? 扭头去看魍魉,只见十几条绳索围着魍魉来回旋转,纠缠着魍魉的锁魂钩,使得他丝毫不能大意。魍魉红着一双眼睛,盯着远处反光的地方,迫切而疯狂,甚至不顾自己被割裂了手臂! 魍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令堂的,被刀划伤了,可恶,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 等着人来救是不太可能了,好吧,人不来救我自救,樊曦爬起来拼命地往魍魉魑魅的方向跑,如果自己可以引开杀手让魑魅魍魉脱身,那么就有救了! 另一边,梵羲被纠缠的不耐烦了,这批杀手明显的武功不是多高,但是各个都是纠缠中的好手,很明显是典型的团体杀手。靠着彼此之间的默契来回躲闪运转,你攻他就躲,你退他便又攻上来,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梵羲没有使用兵器,只是近身打法,梵羲更喜欢亲手将敌人撕碎的快感。 但是此时的情况,很明显近身打法是不能很快取胜的! 本来想陪这群庸才玩玩的,但是梵羲发现他们好像只是缠着自己,并没有想要跟自己殊死搏斗的迹象。 一时诧异,随后大惊。 难道说,难道说,他们的目标是――曦儿? 糟糕,调虎离山! 想到曦儿此时正在危难中害怕,梵羲就没时间再耗下去了。 素手一挥,一柄软剑在手,月光如雪,剑光如水,凌波微步,旋转如风; 弹跳于葱岭树木间,不见身形只闻其声,再见身影便已到眼前。 软剑流转,瞬间取命,一剑封喉,这是梵羲所有的打法中最简捷、最仁慈、最速度的手法!可见此时的梵羲心中之急迫。 眨眼间杀手便倒下大半,剩余的人见此景便互相交换眼神瞬间离去。 想走来不及了,又是一个晃身,退路已被堵死,手起剑落,毫不留情。 楼残月大惊,衣袖一翻,红色粉末飘洒而来,梵羲掩鼻后退。 跑的真快,来不及赶尽杀绝了,就再饶你一命! ‘幻冥之功’,化整为零,踏水如烟 奋力将轻功运到极致,希望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曦儿,等我,一定要坚持,等我! ----分割线---- 梵羲赶回客栈的时候,客栈已经没人了,顺着鲜血的味道一路寻找,镇外树林兵器相交的声音不绝入耳。 入眼便见,魑魅魍魉背对彼此将受伤的樊曦护在中间,两人皆受了点轻伤,梵羲松了一口气;但见樊曦捂着胳膊,满脸是汗,隐忍疼痛,遂杀意顿起,一步步走向战地。 梵羲的到来,带给众人各个不同的感受。 首先是樊曦,立刻安下心来,梵羲回来了,他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回来救她了。 三次了,第三次了。 魑魅魍魉见自家主子回来了,也是信心倍增; 魑魅多少还有些担忧,毕竟王妃还是受了伤,还不知道轻重如何?! 魍魉则是咧着嘴笑得更厉害了。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张可爱开朗笑容可掬,一张阴沉冷漠生人勿近;冲击力真是不小。 黑衣人一见羲王爷回来了,皆步步后退,小心翼翼。 羲王爷的杀伐决断,自巫蛊楼一场屠杀后,人人心惊胆战。 内部人,谁人不知羲王爷的手段狠毒?! 哼,现在才意识到危险不觉得太迟了么? 魑魅魍魉皆默契的抬起袖子挡住樊曦的眼,樊曦知道某爷暴怒,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也乐的看不见! 嗤嗤啦啦的声音,嘶吼的声音,痛苦的叫喊不绝于耳;即使做好心理准备了,樊曦还是忍不住的心跳加速,忽然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杀手的血液浇灌着树林,尸体都直接留下做了树木的养分! 樊曦很大胆的去看他们的下场,断手断脚,五脏六腑,黏在血液里甚是触目。 “呕”真是受不了了! 梵羲敛了杀意,本以为曦儿会接受得了,现在看来还是被嫌弃了么? 魍魉在她面前那么折磨别人她都可以接受,自己杀几个人她就接受不了了么? 梵羲心里像堵了血管一样难受,好像呼吸都在滞涩。 好害怕,好害怕樊曦会露出害怕的眼神,好害怕她会露出嫌弃厌恶的神色! “喂,我的爷,你以后杀人可不可以不要将人撕碎?很变态耶!好恶心啦!” 她说什么? 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梵羲不可思议的盯着某女,好像刚刚的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她,不怕自己?! “你瞪什么瞪啦,我说错了么?你可不能杀我哦,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你名义的妻吧?” 樊曦不知道羲王爷盯着自己瞅什么,但是魑魅知道,那是王爷的不安全感得到了满足! ------------ 第40章 如果孤独就去寻找依靠 “魍魉?魑魅哪里去了?”都吃饭了樊曦还没见到吃没回来,不禁觉得奇怪;魑魅向来不会乱跑的! “……” “魍魉?怎么不说话?” 魍魉视线投向沉默吃饭的某爷,一脸的委屈,让人想不问都不行。 樊曦诧异的转头盯着梵羲,而某爷好像完全不会礼貌性的回应一下,依旧淡定的吃饭,该吃吃该喝喝! 魍魉的委屈,梵羲的沉默,樊曦想她知道魑魅去哪儿了! 一顿饭,冗长沉默,压抑的气氛实在是影响消化。 “我吃好了,身体不太舒服,先回房间了!” “曦儿,本王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伤口没大碍,可以适当走走!” 这一次,梵羲没有坚持,依旧坐着慢条斯理的吃饭;即使魍魉也寻了个理由跑路,他还是坐在那里吃着饭喝着茶。 这样的梵羲是不太正常的,虽然依旧是一副冷漠阴沉的样子,虽然还是散发着强大的生人勿近气场。但是樊曦还是很明显的感觉到梵羲的不开心,是因为责罚了魅么? 樊曦在房间坐着也找不到答案,于是就出来找魍魉想要问个明白。 魍魉寻个理由跑路以后就一直坐在自己房间的房顶上发呆,神情凄楚,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这样的表情让樊曦心疼。 终究还是孩子的心性,所以不见了魑魅就开始不高兴了呢! “魍魉?可以说说话么?” 正在发呆的魍魉听到樊曦的呼声,犹豫了一下,然后纵身跳下来;眼睛有些红红的,看起来很想哭。 真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呢! 魍魉嘟着一张脸陪樊曦坐在台阶上,一句话不说抱着膝盖埋着脑袋。 樊曦心理猛地一抽,伸手环抱住受伤的魍魉,一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像个母亲哄亲爱的孩子睡觉。 “魍魉,不开心。是因为哥哥被罚了么?”缺乏安全感的第一反应就是封闭自己,沉默孤独。即使魍魉已经很有本事了,足够保护自己,足够保护别人了,还是很缺乏安全感! 魍魉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点点头。受挫的孩子总是喜欢流露出一幅可怜楚楚的模样,招人心疼!那是一份失落。 樊曦抱紧了魍魉,却没有发现远处的某爷,看着这样的一幅场景握紧了拳头! 许久,魍魉终于开口说话,闷闷的语气像是不给糖吃闹别扭了。“哥哥,被罚去千机洞了……那里很残酷……魍魉很担心!” 魍魉用的是‘魍魉’而不是‘我’。樊曦也很担心。 “我去找梵羲说说好么?魍魉先回去睡觉好不好?” 很意外的,魍魉很意外的抬头看着樊曦,但是樊曦只是微笑着回看着他。 这一刻魍魉眼前出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衣服场景:“炎炎,要睡觉了,不要淘气了哦!” 谁?是谁?是谁在慈爱的看着他,就像樊曦此时的眼睛,温暖让人想要依赖? 不禁往樊曦的怀里靠了靠,很温暖,许久以前……好像也曾这么温暖! “母……亲!”魍魉艰难的突出两个字。 樊曦瞪大了眼睛去看魍魉,发现魍魉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但是眉头紧皱,痛苦的低喃着‘母亲’。 母亲,是想起他的母亲了么? 樊曦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母亲,她的而母亲又在哪里?! 过了很久,久到魍魉真的睡沉了,樊曦才安顿好魍魉回自己的房间; 这个时候,梵羲应该睡了吧?但是……他居然没来找她?看来不是不太正常,是太不正常了。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樊曦立刻感应到里面没人,因为一点人气都没有。 他还没回来?去哪里了? 关了门,梵羲向园子里走去。 这么多日以来,虽然他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但是还是一直住在一起的。 她一直有伤,需要梵羲为她上药;再者梵羲总是赖在她的房间不走,美其名曰:防隔墙之耳。若是不同房穿到皇宫里,会招来欺君之罪。樊曦明明知道只是他的借口,但是还是拿他没辙,赶了好几回,门窗大门都多得严严实实的额,他还是能半夜摸进来爬上她的床;好在只是抱着她,并没有不合理的其他,樊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了他了。 现在已经习惯了他的温度,所以再大的房子,只要他不在,她马上感觉的出来! 去哪儿了? 寻了一圈院子,未果。正准备回去时,一抬头便见到梵羲扶手而立在前方的大树顶端,高仰着头赏月。 当然樊曦不会认为他大半夜不睡觉,爬到树上,吹着冷风是在赏月。 站在树下唉,静静的看着树上颀长的身影;尽管自己有些近视看不清楚面貌,但是这样俊如谪仙的身影,不会有人模仿的来。 相处的久了,你总能不知不觉的注意到许多细枝末节。许多习惯也被潜移默化! 一转眼已是半年,半年了,自己来到这边的世界不知不觉已经这么久了! 这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耍赖的住进来就不走了。成为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一部不可分割的分量!从一开始的怀疑猜忌,小心翼翼;到现在的完全信赖、依赖。是一个考验人心的过程,本应该是困难的过程,在她面前好像变得格外简单。山清水修都说过,他从来不会收留没用的人;魑魅魍魉也说过,在自己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过去的十几年里,在他身上从来没有温度这一说。可是现在的他,在她面前耍赖、嘚瑟、卖弄风骚、调笑……基本所有魑魅魍魉认为永远不可能的事情,都发生了! 属下们都看到了不一样的梵羲,而樊曦看到了一个在乎着自己的影子。 一开始就是他窥视了她深埋在心中的伤痛,他没有嘲笑,没有冷漠,而是默默地接受了她的哭泣,拥抱她在怀里。没有猜疑,没有戒备的拥抱着她。 后来遭到暗杀,受伤以来的许多夜晚都是他陪着她入眠,温暖的大手抚平她梦中的恐惧,让她谁的安稳。 许多夜晚,他都轻手轻脚的倒来温茶来给她补水;她自己受的伤,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由于药物原因,身体会大量流失水分,晚上更是需要及时补水。 许多夜晚,因为伤口长新肉的缘故,老师发痒,所以她也老是无意识踢开被子驱散热气,到最后醒来都是在温暖的怀抱里,温暖的被窝里。 许多夜晚,她从梦中醒来,感受他在她后背伤口上的轻轻擦着药,怜惜的,温柔的,化不开的深情…… 许多夜晚,他一个人默默地做着一切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这些事情樊曦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当做不知道,可以忽视,以为这样就不会为这个世无其二的男子动不该动的感情,以为这样就可保护自己伤痕累累的心。 但是这样的冰冷的人,却有着火一样温暖的怀抱,他时刻散发着他的温暖想要融化你冰冻的心,你会怎样? 樊曦想,是个女人,都会化在这男人自然流露的,没有一丝刻意的体贴里。 最真实的东西是伪装不来的,它埋在你的心里,伴随着你的神态,你的眉眼,自发的无意识的向外渗露,挡不住,遮盖不了! 一转眼,半年来的相处都一一剪辑在樊曦的脑海,叫嚣着,交缠着,想要像樊曦要一个结果。 从樊曦来到树下,梵羲就发觉了,只是没有动,想要等她开口跟他说话。想要听她调皮的说:“喂,那谁?又在卖弄风骚?”他总是想要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在承认他对她的吸引?!但是他总是怕得到一个冰冷的答案,他堂堂的一个王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却怕一个不如意的答案。如果不能满意,那就宁愿不知道好了! 今晚见到她那样的温柔慈爱的拥抱着魍魉,梵羲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他不是吃醋,他只是嫉妒;魍魉可以那么随性的变现他的无助,得到别人的爱怜。 他没有吃醋,他只是嫉妒;那是一份母爱的神情,母爱的关怀;那像是一副温情的母子图。 他不是吃醋,他只是嫉妒;王亮可以肆意的叫母亲。 那是——自己不曾有过的温情,父皇没有给过他,母后也没有给过他。他们的笑容和慈爱都有着复杂的东西在眼底。 到最后,他的母后不是她的母亲,他的母妃——又不知何处! 他最温情的时候,只是见过父皇想象着画的自己和母妃的戏耍图。 他也是渴望被人无私爱着的吧,才会怕得到一个推开再记得答案。 呵,真是可笑!再强大,也还是要承认自己的弱小之处。 纵身跳到地面,沉思中的人儿丝毫不曾察觉他的到来。到现在警觉还是这样差么? “你不回去睡,待在这里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冷漠疏离,是啊,就是这样的梵羲才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温柔起来又让人推不开。 樊曦抬头看向梵羲的眼睛,想要深深地望近他的心里。 她想,其实梵羲才是很渴望得到细腻的爱的人。即使他高高在上,还是遮盖不了背影散发出来的孤独寂寞。 虽然他好像很无所谓的接受了母后并非自己亲生母亲的事实,好像很平静的接受了亲生母亲远在千年之外的事情。但是,他其实是很在意的吧?所以,那个时候,看到父皇的画的时候才会那么震惊,那么——期盼,又那么——失望! 他总是封闭着自己,不去表达,也不许别人窥视他的心理。 就像此刻,虽然他可能没什么表情,他不会像魍魉一样撒娇,流露出脆弱。但是他是孤独的站在最高的地方,高处——总是不胜寒! 那么就让她。来陪他吧! 也许自己出现在这边的世界,也并不是完全意外呢? 若只是意外,那就更应该多温暖他的心,不是么? 心疼的,樊曦直直的注视着眼前的高高在上的男人,她自己都不知道眼里播散不去的尽是——深情;深情的让梵羲错乱! 想开了,就要好好珍惜不是么? “梵羲”温婉一笑,樊曦席地而坐,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梵羲坐下来。缓缓开口:“你知道么?我在现代有很多朋友……说是朋友,却又大多数不过是做个熟悉的样子。我有爱我的父母,但是家教太严格,所以从小就自主独立。好像总是可以一个人解决一切事情的我,其实很渴望被人爱着,只是干干净净单单纯纯的爱着。渴望有人能打开我孤独的心灵,渴望有人可以无畏无惧无丝毫杂陈的对我交换付出。我曾为自己内心的弱小感到羞耻,我逃避,拒绝承认,拒绝别人的帮助。我一直以为没人爱我,没人懂我,没人能明白我孤独的感受。但是后来我读佛经,才发现自己错了。因为是人,所以才会有弱点;只是因为是人,上帝、佛祖宽恕者我们的弱小,允许我们善良或者邪恶。佛由心生,那么是不是孤独也由心生?是不是——懦弱也由心生?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懦弱的,所以我原来不是冷漠,也不是太过独立不需要保护。而是……我迫切需要被呵护,但是却懦弱的不敢去面对那一丝毫的被拒绝的可能。我以为拒绝尴尬丢人是维护自己的自尊,但是如果连人类最本性的弱点都不承认的话,……,那还能被称之为人么?” 樊曦静静的扭头,依旧雷打不动的额注释这梵羲的眼睛,从那里她看到了一丝慌乱,果然呢,她的男人也是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你想说什么?”强压制主被盯的慌乱的心,梵羲回视着开口。 “后来,我试着克服自己的懦弱去结交很多朋友,去倾诉自己的心声,……,我得到了安慰,得到了帮助,得到了人情的温暖。我才知道原来爱与被爱只是一步之遥的距离,而我把自己关在冰冷的黑屋子里一年又一年,却一直不知走出去就是温暖的太阳,一直不知我不止拥有月亮。有了几个贴心的好姐妹的我,变得大胆真实,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又在我不需要的时候瞧瞧隐没。不想出去吃饭的时候,打个电话就有人给你送上门;懒得接水的时候,也不会缺水,因为随便任何一个人的水都可以喝;无论是上课还是游玩,总是不再一个人孤零零来,形单影只去了!但是后来……” 樊曦抬头看着黑夜里模糊的万物影子,眼神深邃儿遥远,“后来,我认识了一个人,我爱上他……胜过爱我自己。那个时候我觉得为他服务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情,看他喝我倒的茶……一起吃饭、一起做题……一起面对严酷紧张的高考……一起约定 要考一所学校,要一起上课,一起到毕业,要结婚,有属于两个人的宝宝,一起孝敬父母……”樊曦缓缓地回忆,缓缓地诉说,眼睛是满满的都是幸福和爱意。 “曦儿……”樊曦的沉默让梵羲下意识不想再听了,她的神情转变的太过凄苦,她的笑容太过苦涩。就像是第一次在倪萨河边见到她的眼泪,她颤抖的背影,让人心疼。 “只是……说好的彼此支持,说好的相守一生,说好的一起到白头呢?到最后不过是——美梦一场。醒了,就什么都没了,泡影总是都要见光死的。……和他在一起,我忽略了我的姐妹,不听劝告,一意孤行,只是想乖乖的做个贴心的人,努力做一个不会让他有任何负担的人。可是后来,一切都不是原来的模样了,年轻和单纯,都只属于叛逆狂傲的十七八岁而已。激情磨灭,再香的粥都会喝腻了。就像蒸馒头活的面,温暖的阳光下多幸福,膨胀着想要所有人看到,但是时间一过你又忘了去盘去经营,就还是免不了死面的结局。” “……” “很痛苦呢,……,那个时候,完全沉默完全冷漠,世事不理,六路不关,八方不闻。”樊曦无所谓的说着自己的痛苦,撕着自己的伤疤,却一脸安宁。“电影演过了,感动也好,悲伤也好,都不是男主角陪着你,撇着你的还是一直陪你的姐妹兄弟!陪我的还是我曾经忽略过,伤害过得姐妹兄弟!曲已终,人且散,人情世事,莫不如此!……梵羲……人,就是需要很多东西来填充自己的生活和心灵。人这一生其实就只有两种追求:要么填补空虚的胃,要么填补空虚的心。哪怕你是个杀戮的魔鬼,之所以杀戮也是为了填补你寂寞的心灵,想要找到一种快感驱散孤独。哪怕是死,只要遇到了对手,死都是快乐的!但是人也因此总是被的不到的东西迷惑了眼睛,儿忽视了拥有的该珍惜的宝贝。” 看着梵羲陷入沉默,樊曦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如果孤独就去寻找依靠,如果不介意就让我陪着你吧!一直一直……只要我没回到我的时空,只要你没嫌我烦?!我陪着你!好么?” 梵羲背着突如其来的‘馅饼’砸晕了,一时间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一直在催促‘你快答应啊,你快答应啊’但是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音。 很久,梵羲紧紧地将樊曦抱在怀里,紧紧地,如果孤独就去寻找依靠,曦儿,我也是你的倚靠,谢谢你让我倚靠! “呐!为了不孤单,就要谨防被追求不到的东西迷惑了眼,所以要珍惜拥有的,珍惜我,珍惜父皇母后,珍惜……咱们的兄弟姐妹!梵羲,如果没有魑魅我现在已经死了,第一次大火就我的其实是魑魅吧?!昨天,也是魑魅拼死救我。虽然你们的俄社会是不平等的,也没有公平之说;但是我的观念生物都是平等的。不知道我今晚说的话你是否听得全懂,但是想必你也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魑魅魍魉,山清水修,都是跟随你十几年的兄弟,是从小就誓死追随的人。他们忠心可鉴,日月可昭;但是人总是不完美的,再强大的人也不可能永远没有错,没有失手。魑魅虽然失利但是已经努力,不能一句话抹杀他所有的功劳!说实话他们没有义务保护我。有义务保护我的就只有你,我的丈夫,但是你也没能保护好我不是么?反而,你还把我交给别人来保护,这么说来,错在是你,你也该狠狠地受罚。”从梵羲怀里钻出来捏着梵羲的两腮,樊曦狠狠的说道。“所以,不要惩罚魑魅了好么?其实你也不开心的,是么?” 梵羲沉默了一下,遂又轻轻舒了口气,“哼,你倒是对他们兄弟挺上心,怎么不见你对本王这么上心?!”安慰魍魉都知道给个拥抱,安慰他倒是讲起伤心的故事了,还带斥责的,怕他不够心疼?!“以后不准抱魍魉!” “嗯?……额,你都看到了?嘿嘿,我当他是兄弟是孩子!”原来他都看到了,那他今晚不回房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惩罚魑魅呢? “那也不许抱,除本王之外的男人都不许染指。”樊曦黑着一张脸斥责。 乖乖,这货吃起醋来还真是可爱,那就……再吃一点吧!“啊啊啊,那我岂不是没有福利了?多想天下美男一张嘴,这样我就能一下从南吻到北啊!我的美男啊啊啊啊啊!!!” “你说什么?” “啊,什么也没说!” “你是不是女人?” “你可以当我不是哦!” 男人的咆哮,女人的调皮回荡在整个院子里,这一刻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看着前面奔跑的女人,许久,梵羲会心的笑了;从此以后自己就有她陪着,一直一直,一辈子!若是她再也不会回去的话。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此生有曦儿一人——足矣! 翌日,魑魅成功回还,出任务的山清水修也班师回朝凯旋而归,大家其乐融融。 只是都发现王爷王妃之间好像不一样,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都默契的不说! ------------ 第41章 病态美男子(上) ”哇哇哇,她好美哦,世间真有这般倾世的女子哦?古代就这么出美人么?……连打架都这么美,这么飘逸!丫丫的,好嫉妒啊啊啊!……喂喂,那美人儿好强啊,以寡敌众还可以坚持这么久!……咦?看起来她快不行了哦,好可惜啊,要不要救她???爷?魑魅?魍魉?救她吧,救她!”看着逐渐体力不支的美人儿,樊曦实在心疼,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即将凋零的时候都是这般让人伤感!紧紧地盯着战斗中衣袂飘飘,美如天神的美女,樊曦哀求着羲王爷救她! “他中毒了,而且已经沁入肺腑。况且……如果本王眼睛没坏掉,他应该是个男的!曦儿……”羲王爷眼中闪过一抹沉思;就连魑魅魍魉也有意思怪异。 “男的???男的长的这么美???等等……爷,你是在间接说我眼睛有坏掉了么?好吧,我眼睛确实坏掉了,要不然这么美的美男子就在眼前我怎么会看上你?我应该看上他才对,你看看人家多帅啊啊啊!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极品中的高端战斗机啊!”切,居然拐着弯骂她?她是谁?不骂回去就对不起21世纪磨出来的厚脸皮。 不过这男的确实太美了,一双眼睛似六月芬芳迷人视线,不可转移。这得是多强大的基因才可以塑造出这样一副好皮囊啊? ‘门面’――100分; ‘框架’――100分; 肢体语言表达――100分; 战斗力,瞧瞧这阵势,中了毒还可以稳稳当当的同几十个人打斗对抗――更是100分! 完美到爆有木有?简直是木有天理啊! 一直觉得梵羲的样貌已经是极品了,完全是俊中带美,美中含俊,互相渗露,相辅相成。 现在眼前的男人更是美人中的极品,樊曦都分辨不出他是男的,除了仔细注意发现他的骨架相对那人较大一些而已,但是放在男人中还是稍显消瘦的。 他的容颜和梵羲等人的放在一起,依旧显得出类拔萃。消瘦的身板,憔悴苍白的脸,散发出完美的病态美,额角渗着汗珠,但是表情丝毫不见有任何变化。就像是一个明明柔弱的美人,偏偏表面坚强,越发的惹人怜爱! 忽然魑魅大惊,“主子,是冰魄,而且他的功夫……!” “嗯!”梵羲打断魑魅的话,继续悠哉的瞅着逐渐落入下风的水落尘。冰魄在他手上,看来他就是死亡之门的门主水落尘了。居然会在这里瞧见他如此落魄的一面,还真是……爽快!只是这长相,还有这武功路数……是师父的幻剑七式! 幻剑七式――雷鸣闪、天回闪、鬼月闪、琉烧斩、琉云斩、千冥锁心和剑之幻舞。 雷鸣闪、天回闪、鬼月闪皆是靠速度制敌的剑法,一层比一层快,只取人血不取性命;往往受此三招者,伤口状若鱼鳞密麻细小,流血不止; 琉烧斩和琉云斩皆是直取命脉、一招毙命的招式; 千冥锁心是针对遇到敌对高手时,通过移动步法,身形迅速变化方位,来迷惑敌人是指取不到方向,而被致死! 剑之幻舞,是七式中最难练也最为残忍的招式,是粉碎敌人的招式; 剑之幻舞,身子变换如战斗的慢镜头,又如美人起舞,起舞中席卷四周树叶花瓣翻飞,美不胜收。但是柔美中暗藏犀利,好像看的一清二楚,实则扑朔迷离,看到的也只是一个幻影。 每一片树叶和花瓣都被起舞者赋予了生命一般,皆幻化成剑般锋利,随着起舞者速度的转变,速度也随之转变,锋利度也随之转变!剑剑致人死地,旋转翻飞直将人粉碎。 起舞者需要非常深厚的内功和持久力,才可以操纵的了自然之物,也间接地是与自然相抗衡。人怎么可以跟自然抗衡呢?因此,剑之幻舞说是最残忍的招式,也在于它是粉碎敌人也伤害自身的招式。而水落尘现在正用的是幻剑七式的第五式琉云斩。 再来看他所使用的剑――冰魄! 没错,水落尘的剑的确是玄寒之剑――冰魄!是由时间最坚硬的矿石金刚石所铸,只是在梵天皇朝金刚石被称之为“石王”,无坚不摧! 传闻,“石王”无坚不摧,稀有珍贵,世间独有一把石王之剑,得之则武林独步!无数人为之送命;也有传闻,冰魄乃是千百年来吸收世间邪恶力量成形的剑,因此使用者的人之心皆被剑的邪恶力量而磨灭,从而被操控成为杀人恶魔!据说三十年前,有一位白发圣人感其邪恶,销毁不得遂将其封印埋葬! “冰魄?”樊曦怪异的转头去看水落尘的剑,待看清,大惊; 这这这……这不是――钻石?他的剑是钻石锻造的?!这也太有钱了吧? 来自21世纪的樊曦当然不信,因为她知道,金刚石,即是未经打磨锻造的钻石,的确是世间稀有,坚硬无敌。在现代一颗普通钻石价值都极其昂贵,而且还是透明无色的。但是即使稀有珍贵却也依旧是矿石而已,怎么会有妖邪之说?!定是得到冰魄的人,都利欲熏心,所以为一己私欲滥杀无辜罢了! 水落尘手里的剑是蓝色的,冰蓝的颜色耀眼闪亮,诱惑争夺的欲、望。 不过用钻石来铸剑?这怎么可能呢!虽然剑身很薄,但是就这数量也确实难得,况且是罕见的蓝色金刚石,已经打磨,可以说是蓝色钻石。 怎么会有这么大量的稀有金刚石?又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可将金刚石锻造在一起? 另一边,水落尘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两眼发昏,连内功都越来越滞涩,只能凝神靠听觉辨别敌人的方向。 耳边传来女人的叽喳声,完全打乱了水落尘的注意,吵得耳朵更是嗡嗡的直响。愤怒的举剑挥向敌人,瞬间倒下数人;在坚持一下,要速战速决,决不能就这么死了!抬手迅速的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压下喉咙里即将喷薄而出的鲜血。 “他真的快不行了哦,再拖下去,就没得救了!”樊曦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作思考状。她相救,但是她说了不算。 “救他”也许救他,会发生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山清水修迅速上前,直取敌方命脉,一眨眼便是横尸满地。水落尘见状大喝一声:“多事”也立刻出手,招招毙命。激战结束,几人皆是‘片叶不沾身’。 精彩的武斗另樊曦咂舌,樊曦决定了,等身上的伤好了,一定要学武功!要学那种从天而降衣袂飘飘的轻功,还要学拿把扇子的武功,最好是带什么暗器; 那样她就可以长发束冠,女扮男装闯江湖了,啊哈哈哈哈! 谁要是惹着她了,哼哼,脚一点腾空而起,水袖一甩暗器乱飞,看谁还敢骑到她头上?她把他打成叉烧包! “曦儿……曦儿?” “啊?嗯?” “再不走,他就死了!”这女人又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笑的这么――狡诈?! “哎呀,那快点走啊!死了就可惜了!”樊曦一瞧水落尘脸色发黑,嘴唇乌紫,赶紧叫人背起他向尤乐谷走去。 ------------ 第42章 病态美男子(下) 昏迷中的水落尘,耳朵边一直有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回响,吵得他皱紧了眉头。 “啊!醒了?喂……喂……醒了就别装死啦!” 水落尘努力睁开眼睛,樊曦的脸放大在视线之内,又是这个叽叽喳喳的女人?是这个女人救了自己?! “你……救了我?” “废话,难道还有别人么?”好吧,就算是梵羲下得命令,山清水修出的手,老顽童帮他解的毒,但是还是她求着要救的。这么一想樊曦丝毫不觉得又任何压力了“喂,不知道该说你命大还是该说老顽童医术高,毒都侵入五脏了还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出来!差点要了老顽童的老命,光草药就可惜的他肝儿疼。”想想老顽童那货还真是热心嘞,下了血本了,还亲自运功给他逼毒。 “多事!” “什么?多事?”哇类?这美男子是怎么滴啊?他们花了多少工夫将他救回来啊,他居然一句感谢都没有?还说他们多事?“喂,你嘴硬个什么劲儿啊?你是不想死的吧?不然怎么会拼了老命的要坚持抗敌?所以你很感激我们把你救了的吧?!说句实话会死么?死要面子活受罪,一点都不坦诚。” 樊曦就不信,他大难不死心里就没有一点的感激?切,又是个爱装酷的货。唉!自古装酷是天性,男儿本装啊! “行了,不让我们救也救了,你不服就等伤全好了再自杀;先喝药吧!” 看樊曦拿过药碗准备喂自己,水落尘别扭的转过脸,还没有人这么靠近过他,更别说是喂药这么温馨的事情,实在是太不适合他。但是他功力还没恢复,要他自己喝药是不可能的,如果换个人来喂药还不如这叽叽喳喳的女人! 奇怪,自己怎么会这样的感觉?谁来服侍不是一样的?! 樊曦见水落尘不肯喝药,舀了一勺一把灌进他嘴里,药水顺着水落尘的嘴角往下滑,打湿了衣襟。更显得水落尘妖娆魅惑,看的樊曦忍不住吞吞口水;不禁感叹,美男就是美男,病态美男更是让人没有抵抗力! 狠狠的瞪了一眼作怪的某女,想了想,水落尘很是懊恼,却也不得不转过脸来别扭的接受服侍。行,就当他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这就对了嘛,乖乖喝药多好,多大人了还非得像个小孩子一样闹别扭?” 他是以为自己不肯喝药?瞅着樊曦一双亮晶晶的大眼,水落尘心里暖暖的,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关怀过他了?母亲死后,就没有人像常人一样对过他。恍惚中,水落尘好像看到了母亲一点一点喂自己喝药的场景,问声细语,眉眼带笑,满满的都是关怀又满满的都是哀伤。 待回过神,樊曦已经将药给他灌完了,说是灌一点都不为过;水落尘更是懊恼,这女人一点也不想母亲,咋咋呼呼,粗鲁耍诈;再一瞧,笑得也难看!真是的,居然会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看到母亲。许是他许久没有体会到人世间的温暖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被人追杀?”樊曦憋了半天还是问出来了,她真的很想解释这个美男子,不,她更想研究一下他的美丽基因!她想好好研究一下为什么古代连老顽童一个老头子都那么帅气潇洒迷人眼。 话说樊曦初见水千绝的时候惊呆了,在她的想象里,老顽童就是和神雕侠侣里面的差不多,普通的样貌,只是武功高脾气古怪!但是一见到水千绝的时候,樊曦强烈拒绝相信那飘逸俊朗的老头子就是自己失明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顽童水千绝。因为再过冲击视线和想象了。 那日,水千绝一袭白衣,风姿卓越,胡须修长。一头白发随风飞扬,仙风道骨的站在尤乐谷的入口处迎接梵羲等人,确实让人难以相信他会是那种性格的人。但是,他一开口,樊曦就觉得玄幻了,凌乱了,老顽童的性格实在破坏他的美好。登时樊曦就暗自抹泪挠墙去了! “落尘,我的名字。”水落尘是这么介绍自己的,他不想冠上那个人的姓氏,抵触那个人给他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一身盖世武功。 “很好听的名字,你姓什么?” “没有姓氏……我就叫落尘!” 樊曦见水落尘的下意识反应有些激烈,神色有些隐晦,也知道自己是触动了他的底线。讪讪的吐吐舌头,叮嘱他好好休息后就出去了。 盯着樊曦的背影出了卧室,水落尘才转过头来,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他不想冠上那个人给他的姓氏,那个给他生命的人,那个应该被他称之为父亲的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弃他们母子而去。 水落尘是母亲一手带大的,是母亲给人缝缝补补洗衣干粗活养大的。 他还记得母亲每个冬天满是冻疮的手,还记得母亲每次从山上打柴回来时的伤痕累累,记得怒亲抚摸他时那粗糙的触感。 他太小,只能稚嫩的问娘亲疼不疼,尘儿呼呼…… 他还记得母亲总是无所谓的慈爱笑笑,说尘儿是世上最乖的孩子,那个时候好像他是母亲的全世界。 后来自己长大了一点,能够帮母亲洗衣做饭分担家务,常常见母亲深夜烛灯下独自沉思遥望流泪。他的母亲,等了那个男人十一年,那个在他三岁时说出外游历很快回来的那个男人,母亲到死也没等到他回来! 他小时候总会问爹爹去了哪儿?爹爹为什么还不回?爹爹何时回来?娘亲都会说很快就回来,等到尘儿长大了就回来。 娘亲,尘儿已经长大了,他还是没回来! 水落尘,恨那个男人,恨他让母亲相思成疾,恨他让母亲独自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他走的时候不把自己也带走?那样母亲就不会劳累成疾,就不会回天乏力郁郁而终!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连个愿意治疗母亲的大夫都找不到,他哭着跪着一家一家祈求给娘亲看病,他自愿卖身为奴求大夫看病,但是所有人都是那么冷血无情,没有人来帮助他们孤儿寡母! 他跪在大雨里一下一下的磕头,嘶喊,向上天祈求,向人们祈求能有人来帮助他,祈求爹爹可以快点回来。 可是即使他头破血流,还是没有转机,还是没有留住母亲,他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相依为命的亲人死在自己的怀里; 他还记得自己跌跌撞撞满身泥污的赶回家时,母亲气息奄奄的样子,还记得母亲深深地看着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绝哥哥,你为何还不回家? 到死,母亲都还在等着那个说回家的男人,到死都在等着一个不回家的人。 他还记得他抱着母亲哭了三天三夜,哭到嗓子发不出声音。 他还记得那场大雨里他一双手一抔土一抔土挖出的坟墓,记得他是怎样一点一点将母亲掩埋。 母亲死了,连个吊唁的人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跪在坟前任大雨冲刷自己满身的污泥和泪痕。 那年他十四岁,初成美少年。 那年,他亲手埋葬了母亲,并发誓一定要将父亲带回来,无论生死! 那年过后,他便再也没有感情! 他守着母亲的墓苦练那个男人走的时候留下来的武功秘籍——幻剑七式。 却再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姓氏。 甚至——连自己这张酷似他的脸都觉得恨! 连自己流的血都觉得可恨。 往事如烟,转眼八年过去了。娘亲,孩儿还没有兑现承诺,娘亲,孩儿还没找到那个负心汉;孩儿……怎么能死?! 水落尘缓缓地闭上双眼,被褥里握紧了拳头。 ------------ 第43章 水千绝的往事 话说两边,各表一枝。 水千绝的药房里,梵羲慢悠悠的品着茶。目光似有若无的掠过一直恍神的老顽童,似有了然。“师父,如果你一不小心把曦儿的药配错的话,徒儿是很乐意将您卖了的!” 水千绝听闻惊得一头汗,果然,这事瞒不住的。凡是见过他剃掉胡子样子的人,再见水落尘都会看出来――水落尘就是水千绝儿子。 他们父子真是太像了,可以说水落尘和年轻时的水千绝是如出一辙;就是现在两人也是长得很像。只是水千绝一直用长长的眉毛和胡须遮住了脸,所以看不出具体样貌罢了! 水千绝和水落尘的母亲云梨儿是青梅竹马,云梨儿的爹爹无心圣人是水千绝的师父,因着三十多年前无心圣人偶得冰魄剑甚喜,喜不自胜之下也做错了许多事,后来醒悟,深感冰魄是助长邪恶之物,遂遣走了水千绝和云梨儿,苦心孤诣设计机关将冰魄封在藏灵山洞穴。所以江湖上关于冰魄的传言便由此而来! 水千绝和云梨儿离开后便隐居成亲结为夫妇,并有了水落尘。怎奈造化弄人水落尘三岁时,师父来信说高手袭击藏灵山欲夺冰魄,要他前去相助。怎奈此去师父无心圣人遇害死了,水千绝也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水千绝独自埋葬了师父回到家里,做最后的告别。但是因为深爱师妹,所以水千绝不忍让师妹知道自己要死的事情,所以留了一封书信悄然离去。 谁知道水千绝大难不死,被山中农女所救。那农女经常山中采药,深谙药理。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才得以将毒素清除完毕,还水千绝一个健康的身体! 只是三年后,水千绝回到和云梨儿的家,隔窗远远看到的却是那样的一幅场景。 当日水千绝拒绝了农女的心意,迫不及待回到家中,却在外面看到云梨儿和小落尘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开心的围坐在一起吃饭!水千绝想云梨儿定是已经改嫁,而且看小落尘也很喜欢那个男的。如此巨大的转变刺痛了水千绝的眼,也深深伤到了水千绝的心。所以水千绝默默离去,一走再也没回来。 但是水千绝并没有去找农女,而是一个人独自漂流,。曾无数次的,水千绝想要回去找云梨儿,找他的儿子,但是又觉得自己如果那样做太不男人;直到后来遇到梵羲。有时候水千绝想,当初一眼就喜欢梵羲,或许也是因为梵羲和小洛尘年纪相仿吧! 谁知道十九年以后还会见到自己的儿子,而且自己大了命也要封闭的冰魄剑居然就在儿子手中! 梵羲没想到这中间竟有这样曲折的故事,同事也有些不舒服,却原来师父对自己也是一种移情作用。梵羲很想知道,父皇和师父到底是爱他多一点还是移情作用多一点?!不过想到曦儿,梵羲又释怀了,怎样都罢,只要自己又曦儿在,师父和父皇就自行折腾吧! 起身向外走,走到门口有转过身来“不准备相认?” “认……认……儿子是要认的!”只是要如何认呢?他又会认他么?除了他的脸和他的武功他身体里流的血,这个儿子几乎跟他没有关联。 没再多说,梵羲转身离去。 水千绝一脸悲伤的独坐房中,往事一幕幕闪过脑海,幸福的,痛苦的; 梵羲负手立在窗外的大树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自己就站在这里,老头子都没发现么?! 看来是很受伤呢! 记忆中,老头子永远都是一个模样,总是这么一副仙风道骨的外形,好像他的时间始终都是静止的,年纪都不曾发生变化。要不是自己报复性的拔过他几回胡子,还真是没见过他的真面目。更是不曾流露这么沧桑的神情。 难怪自己总是觉得老头子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现在想来才发现,似乎他衰老的太过迅速了。 老头子么?看水落尘的年纪,没猜错的话,老头子现在还不不到五十岁才是吧? 四十多岁才是壮年,怎么会如此老态龙钟? 看来老头子隐瞒的不只是自己身上的故事啊! 就那么心痛?才躲起来一个人承受么? 一个人要有多痛才能有决心加速自己的衰老? 难怪,明明就不是嘻嘻哈哈的模样,偏偏作风与形象背道而驰; 看他那闪烁的眼睛就知道这么多年,定是没少回去看她们母子,不过就是这一副打扮回去也是认不出来的吧? 怪不得水落尘拿得起冰魄,练得了幻剑七式;还以为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习武天才,看来是老头子用心良苦了! 哼,大男人一个居然躲起来做这样窝囊的事,真是丢人,觉得痛去抢回来不就行了?! 梵羲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就很爱着的人,却偏偏可以做到忍住几十年的思念不去争取?! 许久的后来终于有一天,梵羲明白原来这世间还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一闪眼,一个白色的影子踉跄的走过来,似乎感应到梵羲的所在,抬头准确的对上梵羲的目光。 是那天下命令救自己的人,水落尘不会认为他是好心救自己。若是那女人还可以相信,但是眼前的男人,充满了危险黑暗。梵羲两人眼神交战,电光火石,暗流激荡。 目光瞥到水落尘身后跟着跑来的某女,梵羲眉头一皱,瞬间挡在她前面。“曦儿,是在找为夫么?” 樊曦惊魂安定,拍拍胸口,还为夫,这货又在发骚。“不是,我在找落尘,这人一转眼就不见了,我问了下属才知道,他来找师父了!他身上还伤的……哦对了,你怎么在这儿?也是来找师父的?见到落尘了么?”见到某爷皱眉头,樊曦赶紧收势,她可没蠢到老虎头上拔毛;某种意义上讲,这位爷是很小心眼的,俗称吃醋、占有欲强烈! 梵羲当然知道她不是来找自己,但是听她坦白承认,还这么关心水落尘,心里就酸酸涨涨的;还落尘,他们一转眼就这么熟悉了?“他姓落么?” “不是啊……” “那你叫他落尘?你们很熟?” “不是啊……” “不是以后就不要叫的这么亲切!”梵羲黑着一张脸瞪着无辜的某女,怎么就这么讨厌她亲切的称呼别的男人?! “你听我说完嘛!”樊曦扶额无语,这促进怎么这么大?奇怪的是自己居然还觉得小开心小开心的。“他自我介绍就叫落尘啊,问他姓氏他说没有!所以我才叫他落尘!你别这么小心眼嘛,人家有没有什么意思!”樊曦抛着媚眼撒着娇,一副娇小女儿态,这样他就不会生气了吧?! “哼,是谁老是一副饿狼扑羊的样子看着人家?以后不许叫他落尘。”想想她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梵羲心里就不舒服,一个男人长得跟女人一样,有什么好让人痴迷的?那男人又是想怎么样?自我介绍落尘是想干嘛?姓水丢他的人?有了新爹连自己流的谁的血都不认识了? 梵羲不会知道,自以为很英俊笔挺的他其实在樊曦眼里也是美人一个的看法,只是他多了一份邪魅和危险,所以也是让人一看就会被诱惑的;樊曦第一次坐在雪地里见到他就被他妖孽的容颜和恣意的神态迷住了,只是装的很淡定而已。 水落尘的美,是那种娇弱的美丽,惊艳眼球的美丽,就像林黛玉,柔若无骨惹人怜爱,遭人心疼。气场忧郁而沉重伤感! 而梵羲的美,是一眼就可以看到气质和容颜的结合,是自信的、张狂的、闪耀的;是世界顶端的耀眼之星,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的邪魅妖娆。 若是站在茫茫人海,水落尘无法淹没的是他美丽的容颜和惹人怜爱的忧郁,而梵羲无法被淹没的却是他那只手遮天恣意张狂的卓越之姿。 所以,他们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美的属性也不同,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里没你的事了,他在师父房里有事要谈,你别去掺和了;还有,别拿他有伤的借口跑去表现你的垂涎,有的是人可以照顾他;曦儿若是精力话,本王记得,咱们洞房花烛夜还没有进行,不如……” “啊啊,我记得魍魉找我有事,我先去忙啊,呵呵……”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樊曦最擅长的就是转移话题然后跑路!她现在还没有心理准备要和梵羲做真实的夫妻;未来还是未知数,若是梵羲对自己用情太深,假以时日若是回到21世纪……想到皇上和美妇人的结局,樊曦就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了,若是不能确定结果,万万不能伤害梵羲! 看着曦儿慌忙逃走的背影,梵羲心里慢慢下沉。曦儿,还是不能完全接受本王么?难道本王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没关系,只要你还在本王身边,本王就一定会让你爱上本王,一定! 你,只能是本王的! ------------ 第44章 父子重见 “坐……坐,你快坐下,身上还有伤怎么出来了?……额,我……本圣人的意思是作为医者有必要提醒你最好静修一段时间。要是留下病根,就大事不妙了!”水千绝活了大半辈子了,就没有这么语无伦次过。面对水落尘,心里不断在打鼓,这是他的儿子,自少年一别,已经九年不曾见。 那日见他身受重伤,毒侵五脏,水千绝心如刀割。不眠不休为他调配药池运功疗伤,只是自己功力消耗过度气血攻心,差点气血逆转功力尽废,水落尘昏迷的这几天,他也一样在疗伤。 现在看着水落尘稍显恢复的脸色,心里踏实多了。 “多谢前辈搭救,晚辈已经好多了。晚辈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还请前辈答应。”面对水千绝,水落尘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只是让人想要恭敬的对他。 “你说,若是我……本圣人可以做到,一定尽力。” 水落尘不禁皱眉,这圣手神医未免太过热心了吧?“既如此,晚辈就直说了,晚辈在此逗留已久,多有不便,还请神医前辈开一副调理身子的方子,晚辈也好自行离去。” “不行!你现在的身子……万万不能过多移动,余毒……还要慢慢用药清理干净……方可保命。若是现在就离去了,并定会再次毒发,到时候神仙也救不活了!……就在此再多逗留几日也无妨,至少要等到功力恢复吧?!若是举得留在本圣人这儿多有不便,你可以请护楼守护,此处离护楼不远,本圣人可以替你代为传话。”现在走,绝对不行,除去外面追杀他的人不说,就是他的伤也不易走动! 水落尘敛眉,自己多少会一点医术,知道自己体内并没有余毒了,这神医明显想要留下自己。但是他有什么目的?感觉不到危险,也看不出什么端倪;熟悉感,很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他到底是谁?曾经接触过么?罢了,即是武功还没有恢复,那便多留一段时间,也好看看这神医打的什么注意。 “既如此,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请前辈多留心,晚辈多有叨扰,也请前辈见谅。” “无妨,你且去休息吧,有什么事自行叫下人去办就是了。” 水落尘不再多说,慢慢起身离去。 看着水落尘踉跄的背影,水千绝满腹惆怅。 仿佛看到二十年前水落尘蹒跚学步的样子,只是二十年前他站在他前面,二十年后他却只能站在他后面默默地看着!尘儿,我是你爹啊,是爹啊! 忽然心中一痛,水落尘惊慌回头,但是什么也没有。是什么?为何突然心痛?好像……很悲伤。 苦涩一笑,水落尘继续向前走去,还有什么悲伤可言呢!人生苦短,南柯一梦,仅此而已。 ------分割线------- “你说什么?”听了羲王爷的话,樊曦大叫。 一个个爆炸的信息,轰炸的额樊曦脑子晕乎乎的。 老顽童还不到五十岁? 落尘姓水,还是老顽童的儿子?! 这也太…… “不对啊,感觉不对啊!” “曦儿感觉什么不对?”老头子自己都承认了,她还有什么感觉不对的。 “你说,因为落尘的母亲改嫁,所以老顽童伤心欲绝之下再次离家,从此一人流浪?” “是的,曦儿没有听错!”这有什么不对的?! “不对,若是如此,为何落尘不愿提起自己的姓氏?而且看起来很抵触很……憎恶一样。若是他母亲在他三岁时带着他改嫁了,生活美满,那么他便是健全家庭成长的孩子,他完全可以随母姓或者养父的姓氏,但是为什么他说自己没有姓氏?还有,落尘明显正在被很大的伤痛侵蚀着,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是眼睛是不会完全假装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 梵羲轻轻挑眉,这么说来却是有些不对劲,看来事情还是很有内幕的。 看着发愁的某女,梵羲无奈,真搞不懂她有什么愁的?!再痛苦的往事也是人家的,与她何干? 还是说因为是水落尘,所以才这么上心?! 这么一想,梵羲就不高兴了,她怎么总对别的男人的事如此上心?魍魉是,水落尘还是!当自己是什么?! “曦儿,好像对姓水的事很上心?!”梵羲依旧云淡风轻,像是自说自话一般;但是樊曦还是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嘻嘻,某爷又开始酿醋了。 “是啊是啊,只要是美男的事情,我都上心!” “哦?只要是美男?”她就这么――好色?! 像是知道梵羲挑眉的弦外之音,樊曦就着他的杯子喝了一口茶,顺带着咂咂嘴巴;那句话怎么来说?要想证明一个人爱不爱你,就看他会不会和你用一个水杯?!看着梵羲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反而就着自己喝过的水印也喝了一口茶,樊曦心里甜滋滋的还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梵羲啊,人呢都是很博爱的,所以会喜欢很多人的,所以……” “所以?”梵羲挑眉。 “所以,你要习惯就好嘛!你是男人啊,不懂女人的苦啊,一个女人,不能抽烟不能喝酒,要是再不能好色,还活着干什么?” 不能抽烟?不懂; 不能喝酒?那是应该的,女孩子喝什么酒! 就这就该好色?反之就不能活了? “不好色……就不能活了?”梵羲接着挑眉,春娇邪魅的向上勾起,但是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 樊曦心里一颤,难道说……惹毛他了?别玩火自、焚了吧?玩笑啊爷!樊曦默默地祈祷,某爷可以当成是玩笑,情人间不是都靠调笑来增进感情的么? 樊曦眨巴着眼睛,眨啊眨,眨啊眨,极力的表现她的无辜。 “好色是么?……本王……记得了!”梵羲依旧勾唇笑着,摸索了两下杯身便轻轻的放下,头也没回就出去了。 就这就走了?什么叫记得了?不会是允许自己好色了?哇类,这么深明大义?! 梵羲出了房间,径直去了护楼中心。 这个下午,护楼上下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哀嚎惨叫;伤员堆积了一个院子。 水千绝哭着一张脸,跟在梵羲身后来来回回的奔波在护楼救死扶伤,差点累断老命。 这个徒儿发起火来就没人活的余地。 不知道他那徒媳妇儿又哪里招惹他的乖徒儿了,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前来测试护楼几日的武功底子情况,出手毫不留情,最轻的也断了好几根肋骨!这火气不是一般的大啊。 是的,梵羲的怒火不是一般的大,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云淡风轻的对曦儿说‘记得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多有耐力才能心平气和的离开房间。 他不认为曦儿是真的好色,他认为是樊曦情伤太重所以不愿收心爱自己。他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到底还要怎么做,到底还能怎么做才能让曦儿爱自己,毫不犹豫的爱自己?!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难道以后都要眼睁睁看曦儿,身边一个又一个的美男? 自己的样貌已是世间独绝,既然好色为何不色他?难道他不够有吸引力么?! 比样貌,光是自己身边的护卫们都一个比一个超群;因为他年幼时很是歧视相貌难看的人,所以凡是被手下的人都是样貌上等之姿的。难道还要把手下送给她色去? 梵羲不甘心,拳头握的咔咔作响,生平第一次这么恨别人长得显眼。 好色是么?大不了,她喜欢的――全部杀之! ------------ 第45章 梵羲非人的背后势力 护楼大殿 梵羲坐在大殿主位上,目光邪魅阴森,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冷笑。水千绝不禁有些微微出汗,他的乖徒儿要是露出这么一副表情,准时准备算计谁了;但是眼下就只有他一个老人家在场,除了他还能有谁会被算计?! “师父……” 来了,水千绝此时想要撒腿跑路,只要梵羲开口叫他师父,准是有事。但是偏偏他的乖徒儿叫他一次师父不容易,所以他就是管不住自己那个激动的心脏。你要知道,十几年了,梵羲只会老头子老头子的称呼他啊! 其实梵羲并不排斥称他师父,这么多年来师父待他如亲子,也教了他不少东西,无愧于一声师父,但是他这师父偏偏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前几年梵羲第一次称他师父时,老头子是满大街的宣扬,生怕有人不知道。丢光了梵羲的脸,恨不得缝上他的嘴!后来就在也别想梵羲开口了,怎么逼迫都没用。为此老头子后悔的肝儿都疼了。 现在的梵羲是想要师父开心点的,水落尘的出现他一直心情不太好。 “您老要护楼护卫――那谁?”只见梵羲右手端着茶杯轻轻品着,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子,目光却是邪佞的盯着水千绝,好像是多么好笑又嘲讽的事情。 “也……不是不可能,不过……” “乖徒儿,为师只是要几个人而已啊,你要口下留情啊!”水千绝是没办法的,只有将水落尘安置在护楼才是绝对安全的。且不说护楼在恒丰山上,易守难攻。就是确切在什么位置都没有人会弄得清,就是内部人员走过了进来时的路也辨不清护楼大门朝哪方?! “温玉!”梵羲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但是水千绝却是狠狠的抽了一抽,然后就华丽丽的倒下了。 “装死也没用!”梵羲丝毫不觉得水千绝会不答应,起身率先离开。 温玉是好东西啊,带在身上,不但可以一年四季调节人体温度,而且对于习武者更是宝贝一件。 它可以疏通经络缓解疲惫。是习武者趋之若鹜的宝贝,尤其是初学者。也是水千绝最爱的宝贝,当然水千绝不是看中它的功效。对于高手来说,温玉就是耻辱,因为要是一个高手还抢温玉来调节自身体质,那不是屈辱是什么? 水千绝看中的是它的成色,温玉极为稀有,而且都是自然形态。 水千绝的温玉就是稀有中的稀有,色泽温润雅致,是难得一见的好宝贝,也是水千绝极少玩不腻的宝贝之一。所以梵羲开口索要无疑是挖他的心啊!但是还是那句话,装死没用,至于梵羲要来干嘛,那就有待商榷了。 梵羲知道老头子一定会答应的。尽管他不知道水落尘为何会遭人暗算追杀,但是想要保全水落尘出去后无忧的就只有护楼办得到。 梵羲手下有的是机关精英阵法将才,就他自己本身就是个中好手。 起先建立起来的护楼、影楼以及千机楼内外布置的机关阵法都是梵羲带着山清水修魑魅魍魉自己设计的,就连王府的机关都是他自己设立的。只不过后来招纳的精英多了又加以完善的,更是完美无缺。 所以十几年来,多少人江湖恩怨,想要吞并、挑战、偷袭他的影楼护楼以及千机楼都不得得逞。 朝廷的二王爷是影楼楼主,这是全国上下众所周知的事情。 同时相继的千机楼建立起来了,而且一崛起便是名声震天,杀手无情,出手狠厉,万无一失。 这样一个一鸣惊人的杀手楼是不可能不招人记恨的,所以前来挑衅搅局拆台的不计其数,但是或者出去的一个没有。所以千机楼短短几年来意识江湖人人忌惮的势力。 千机楼建立起来以后,又相继的建立起了护楼,完全与前几楼的工作背道而驰,但是又在某种意义上不谋而合。 比如说如果你出钱或者宝物来报一个人的性命,那势必就是间接的要取走仇家的性命;护楼一般不帮雇主取其仇家的性命,这是不在护楼范畴的。 但是若是人家仇家寻衅的时候上海哦了护楼的成员或者利益,那就对不起――杀之;且是斩草除根。这就相当于是雇了杀手杀人。 手段一点不亚于千机楼的狠厉。 当然,护楼、千机楼本就是一家! 但是如果说雇主直接找千机楼杀手去仇家性命不就好了,何必要在找护楼?! 当然梵羲是很聪明的,绝对不会冷落了任何一楼的生意。 就像是你有几个儿子,每个儿子都要照顾到,而且都要给予最好最充分的最优越的物质。 所以梵羲建立了杀手楼以后又建立了护楼的原因就是:既然有人要杀就必定有人需要保。但是这看起来似乎又太矛盾,岂不是要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当然,梵羲不会干这么蠢的事情。他不会为了金钱让兄弟们自相残杀。 所以千机楼有个雇佣条例:依照危险程度的高低,决定雇佣经费的高低。 楼里兄弟有需要用钱的尽管账房取就可以,随便多少都可以。但是要留下原因;哪怕你说哥几个要逛窑子乐呵,账房都会毫不犹豫的任你支取。 就是你说你要存钱有一天离开千机楼也可以,账房依旧会毫不犹豫的给你钱;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就是只要你坦荡荡的说就成事儿。 后来有人离开千机楼了才发现原来根本不用攒钱,因为只要你决定离开都会拿到一笔丰厚一生的费用。 但是离开再想回来,就没有可能了,因为还是一样的说法,就是你走上千机楼的路,你也找不到千机楼的门。 当然在梵羲的管辖之下没有人敢撒谎,曾经有人隐瞒了事实真相,结局就是手脚全非丢去狼穴喂狼。 在条例上讲,千机楼算是杀手楼中最为人性化,又最为严谨的组织。 只要你忠心值守,就有享受不完的优胜待遇;但是你要是玩忽职守,或者叛离叛变,你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字――死。 而且不要妄想有全尸,因为不管是梵羲亲自出手还是丢如狼穴,都是粉碎的结果。 在这里没有大错小错之分,只要你背叛,不管造成了多少兄弟损失,哪怕一点损失都没有,你也没有机会再为人了。 在梵羲眼里,背叛者就没有原谅的余地,若你是有苦衷,为什么不申请解决? 梵羲不认为有他解决不来的事情;但是你没有申请,却是选择了受到威胁,危害自己兄弟,那你就下地狱! 对于梵羲这种渴望得到真爱的人来说,建立护楼影楼千机楼,无疑是为那些孤儿寡母建立一个家。 梵羲不在乎赚钱多少,在乎的是自己手中的权力,男人手中要有生杀大权才可以立足于天下逍遥恣意。 所以钱都给你们也无所谓,但是你们必须听本尊主的话。 这样分析来其实梵羲的思想是偏激的,因为在他的眼里他给你们金钱、美女、优厚待遇都可以,但是没有权利。放在现代就是没有人权。 没有人权也可以,至少许多本事孤儿寡母有了一个家,有了温饱。所以梵羲有的是死士,有的是愿意为他誓死效忠的手下。 同样的护楼也有规矩:雇主只有拿来护楼相中的东西,才会接任务。 这样的条例无疑是看护楼成员的心情,他们喜欢就接,不喜欢就不接,所以当千机楼那边先接下杀手任务时,这边就不会接下保护其对手的任务了,也避免了自相残杀的局面。 不过偶尔有梵羲看不顺眼的雇主,直接两方都接也不是不可能,黑吃黑的最好玩了! 所以由于护楼影楼千机楼相继建立,又都知道最初建立的影楼是二王爷建立的,不少人怀疑护楼楼主和千机楼楼主是不是都是羲王爷,如果是就太可怕了。 但是三楼手段却各不相同。 影楼最属轻功卓越,基本都是连影子都别想见到。 护楼最属阵法卓越,基本都是团体战,一件任务都是出动一小队人马,有攻有守配合默契,甚是难缠。所以上一次梵羲在南坡对战楼残月的人马就知道是专门训练出来的团体作战。 千机楼则个个都是杀人好手,任何一人接任务都没有失手的经验;但是大多数也是两到三个人出战,所以千机楼究竟强悍何种地步根本没有人知道。 只有梵羲自己知道这一批一批崛起的杀手吃了多少苦。这几年经梵羲的手出山的杀手都是狠厉果决,迅速秒杀。 所以江湖上又不能确定是不是一家了。因为怎么会有人强大到可以掌握数十种武功?那他武功的有多强大?!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不可能出现的人物。但是嘴上说不可能心里还是不免猜忌。话说回来,到底梵羲有多强大就连山清水修都不知道,只知道到现在为止,梵羲出现在他们身后他们都感觉不到,好像是虚无的。山清水修再怎么都是武林高手,可见梵羲的程度是多么高深了。但是人家是和你们学的一样的功夫,人家一人修很多门功夫,你们修一门还比不上人家的话,就不知道该说人家非人还是你们废人了。梵羲就是这种非人的神速进步者。 再回来说,相继建立三座楼,梵羲也是有目的的。 一来,江湖都在猜测是不是幕后人都是他,就为他省去很多麻烦;轻易谁敢招惹他?! 二来,大家又有一种猜忌:羲王爷是朝廷的人,又是王爷,说白了纨绔子弟一个。所以应该不会涉足江湖太深,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梵羲要的就是这种猜疑,既然都认为他是幌子,必然就有人猜忌三楼背后真正的高人是谁?!很有可能是同一个组织,所以三个楼就没有一个楼会遇到灭顶的灾难。 得罪一楼就是得罪三楼,谁会蠢到赔上身家性命? 但是自己却很好的抽身了,他只是个幌子嘛! 但是幌子也有幌子的烦恼,找上门刺探的就多了。 所以真正的刺杀没有,前来闹事的倒是不少,但是这也不影响什么。 只要有机关,根本轮不到自己动手;就是有尸体山清水修或者其他人见到就随手处理掉了;他自己来那个尸体都不会见到了。 时间久了,山清水修都麻木了,就是王府的下人们都见怪不怪了,反而都觉得无聊。你说无聊不无聊?一拨又一拨没一拨成功的,不竟是无聊是什么? 所以至今也没有人能从他的王府打探出什么消息,同一条道上的不是没有人怀疑斗篷遮面的逍遥圣人以及银面遮眼的千机楼楼主的真面目。 甚至说只要是一行的都想要知道,人们的嫉妒心都是很有爆发力的。但是任你们去查啊,随便你们查,你们也查不到什么! 所以梵羲大多时间都优哉游哉的在王府里赏赏景弹弹琴,就连梵斯知道的都很少,更是增加了他的神秘感和危机感。 ------------ 第46章 重出江湖的噬血蛊毒1 这天,梵羲将拿到手的温玉做成了配饰呆在樊曦的脖子上;因为温玉成色很好,还带着淡淡的花香,所以樊曦甚是喜欢。但是羲王爷可不是简单地想要送樊曦一件饰品,梵羲事先就将温玉拿去给魍魉做过处理了。 前几日樊曦吵吵着要伤好了学武功,本来梵羲是不放在心上的,毕竟学武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如果没有天赋更是别想。但是后来转念一想,更高深的武功学不了的话,学些防身的简单致命的招式倒也是可以的。毕竟自己受伤有不少的通过人体穴位杀人的简单又出其不意的招式;其次学些逃跑的技术也是好事,他可不认为樊曦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儿。所以梵羲才去坑了水千绝的温玉准备给樊曦做学武前的准备,顺便做些更严谨的防护。 但是没想到,温玉刚送到樊曦的手里,就发挥了巨大的用途;如果可以,梵羲倒是希望永远也别有机会派上用场。 樊曦的伤经过这几日的浸泡已经开始蜕皮,这证明已经不会再留下伤疤。 伤好了,人就闲不住了;一直吵吵着要下山去;梵羲自然也觉得伤好了就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樊曦跑去找水落尘,希望他跟他们一起走,毕竟拉个美人入伙也是件陶冶情操的事情。 樊曦也听羲王爷说了水落尘的事情,所以他知道现在派人保护水落尘的是梵羲的护楼,既然还是自己人保护的,那跟着他们岂不是更安全? 一开始听说的时候樊曦也惊呆了,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的嫁了个王爷的同时还成了梵天皇朝最有势力的人了;同时也是最有钱的人。樊曦好不嘚瑟,反正这王爷不在乎金钱,给谁挥霍不是挥霍,还不如拿来完成她的规划。毕竟谁都不会嫌钱多不是? 当然除此之外,樊曦对自己的小命更有安全保障的事情也狠狠地嘚瑟了一把!放眼望去,在这王土之下,到处都有保护自己的人啊! 就光是梵羲在她身边都不会有人能够伤害得了她。 理所当然的樊曦不认为护楼还有哪一批人的功夫比得上梵羲和山清水修魑魅魍魉的。所以水落尘跟着他们是万无一失的事情;而且水落尘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真有什么事情还是可以当点作用的。 樊曦找到水落尘时,水落尘正独坐湖边,视线深远深邃,泄露了他内心的神秘莫测。 恒丰山上风景就是好啊,有山有水有人家,还有温泉和药池。多日来樊曦不是泡药池就是泡温泉的,好不快哉! 药池强筋健骨,温泉疏通脉络,强强联手,天下无敌的享受呐! 只是这原本美好寂静的风景,在水落尘形只影单的映衬下显得十分萧条凄楚。樊曦很想知道,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每一次见水落尘,樊曦都要花费好大的力气晃住心神;因为只要你一个不小心,总会被美人夺去神智啊!水落尘的美貌就像美女罂粟和红罂粟,绚烂华美,却是美丽而又悲伤;往往令人迷醉,但是却也容易上瘾,不可沉沦,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就像现在,他就安静的坐在你的前面,吸引着你的视线让你失神,让你禁不住想要走上前去将他揽在怀里;但是樊曦打赌,如果你敢这么做,下一秒你会惨死在他手里。所以啊,罂粟就是罂粟,看起来再无害也是要保持距离。 所以樊曦果断在距离水落尘三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而且坚决不去看水落尘的脸。 这倒是让水落尘怪异的很,他重伤的那几日倒是见这女人天天往他的屋子里跑,赶都赶不走;还很大胆的要挟他吃药吃饭。现在倒是乖乖的离他这么远。 按理说水落尘应该夸奖她的自知之明,知道他伤好了以后就离他远点,以免招来灾祸。但是她离得远了,水落尘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自然了,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他们不该是这样的距离。但是不是这样的又该是怎样的,他又说不上来了。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作者的话: 以后的就是连贯的章节了,不再是一个章节结束的剧情了,亲们要收藏关注了哦! ------------ 第47章 重出江湖的噬血蛊虫毒2 樊曦又开始发挥她那忽悠人的本事了,板着一张脸好不忧伤的望着水面,只等着水落尘关心的问上她一句,然后她就可以顺利成章的开口邀请他一起走。 谁知道水落尘的回路完全不是正常人驾驭的了的,人家一句话没说,连看樊曦一眼都没转身就走了。无声的转身仿佛在控告樊曦打扰了他的清幽一样。 得,白装了,人家不吃你这一套;樊曦懊恼! 不过看着情形,人家也不会愿意跟你走。 真是没趣啊,一句话没说到吃了一大鳖。 果然,美好的事物都是有副作用的;尤其是这种独立思考型的高级动物,最是难搞。 算了,何必自找没趣,樊曦懊恼的往水扔了一块石子,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转身走去。 生命中路过得人何其多?你要是以为自己喜欢就极力想要留住,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殷勤在别人的眼里是怎样的一种评价。有些事点到为止,何必一贱再贱?!其实她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樊曦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天子脚下建立她的皇家酒店,甚至是连规划图都画好了;未来前景可观。而梵羲也已经悄悄的派人在皇城的郊区定情湖一带开始着手建造,如果曦儿在这里有了她的事业,是不是又多了一份留下来的几率?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旅途总是不会那么轻松自在。 下了山才知道,山脚下出现杀人狂魔的事情已经愈演愈烈,传闻沸沸扬扬,起因许多年轻女子无故失踪,而且皆是闺中女子。 官府已经出面介入,但是许多天了,失踪率依旧在增加。 梵羲等人到了小镇上就听说了这样一件事,隐约觉得跟他们似乎有些联系。于是乎决定留下来观察。 几人在小镇上住下来,梵羲打发了山清水修去搜集消息。 樊曦下意识想到大婚那天,突然出现在房中的噬血蛊毒,密密麻麻的群体看上去甚是恶心吓人。 樊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那天的事情,但是突如其来的回忆像一条湿滑的毒蛇缠绕在脖子上越收越紧;惹得樊曦恶心的要命,心里发毛。 难道说,作案的会是楼残月么?但是他已是丧家之犬,被抛弃的无用棋子而已,而且还在被梵羲追缴着,应该只顾得逃命才是,怎么会出来作案?如果是他,那么他要那么多的未婚女子做什么?樊曦不会认为是他临死了还想要享受,或者拉人垫背;从梵羲的说法上来看,楼残月似乎已经厌倦了被利用,极力的想要摆脱;这样的人不是因为贪生的话是不会变得如此狼狈的。 但是如果真是狗急跳墙的话,这样的惨案间接性的也和他们扯上关系了;怎么说这么多人的死都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樊曦凝眉,看向羲王爷:“最近有楼残月的动向么?” 梵羲当然知道曦儿在担心什么,微微一笑,聊表宽慰。“不是楼残月,他已是丧家之犬,折腾不起来了。本王的人还在跟着他,他没那么大的本事逃脱。作案者――应该另有其人!”只是是谁,梵羲隐约已经知道;只是没想到警告过了,还不死心?!看来是真的要赶尽杀绝才行!这算什么,兔子急了要咬人?哼,垂死挣扎而已。 樊曦到希望这件事情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他们都不是很热心的人,她不是,梵羲等人更加不是。若是什么采花大盗,淫、贼,淫、魔之类的,大可以留下些人来处理掉即可,他们不必在此耽误行程。樊曦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心肠也没有硬到可以对这么多女同胞的死或失踪视若无睹。所以事情最好的走向就是跟他们没关系,然后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樊曦也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果没有什么方向和怨恨,不会平白无故的升起这么大的事端,所以尽管自己再不想还是要留下来考量。 ------------ 第48章 重出江湖的噬血蛊毒3 傍晚的时候,山和修回来了,说是护楼的人最近都在山上见到白森森的尸骨,但是因为护楼并没有失踪过什么人,所以这段时间都没有上报,怕影响王妃的休息。这是梵羲下的命令,没有什么是不要打扰他们;所以护楼的发现不是自己兄弟自然不放在心上,当是什么帮派寻仇好了。 再说,江湖上没有人能确切的定位护楼的所在,就是知道护楼在恒丰山上的人都很少。所以就更么有插手的必要,以免暴露! 这些白骨十有八九是失踪女子的尸骨,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就是死了也不会腐烂成白骨的。那就是有什么外界的催化剂了。这个世界没有dna检测,也很难分辨尸骨。樊曦眉头紧锁,看的出来很难受;梵羲以为他是因为听到这样的消息受不了,想让她先回房去休息。但是樊曦坚持留下;她也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和他们有关系。 水和清回来说,小镇上的女人逃亡的逃亡,慌忙出嫁的出嫁,大多失踪的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城镇里人心惶惶。护楼接到不少的订单,都是大户人家要求保护他们未出阁的女子,甚至有的愿意倾尽所有。大部分的土豪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了,有的甚至好几辈儿的人都是在这里生活的,恋土情节比较深,不愿意逃亡躲避,自然也不愿意子女离家出走。但是让他们自认为高贵的女儿,慌不择路的嫁人也是他们万万不愿意的。 看来――所有人都知道凶手的对象是上未出阁的女子,而且似乎专挑养尊处优的未出阁女子下手。 山清水修的脸色有些异样,樊曦看的明白他们是有话没说,或许应该说是不想让自己听到,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让樊曦很不爽,虽然她知道他们并非此意。“有什么话不能让我知道的?” 梵羲看出了曦儿的烦躁和恼怒,也惊讶于曦儿的承受能力,不得不承认的是曦儿真的让梵羲很刮目相看。他不知道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但是樊曦对于死亡的接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悍,甚至说是很冷漠的。这一点都不符合女人的天性,但是也不是不可接受,毕竟他手下就有很多女高手,个个狠厉冷漠没有感情,只懂得听从命令。 不再多想,梵羲示意有事可以直接说。 于是四人就将心中的隐忧一一汇报。 四大护卫提起了楼残月的噬血蛊毒,这是一种以食肉喝血为生的蛊虫,浮出来的时候只有豆子大小,却会随着喝血食肉速度生长,寿命极短,但是成熟后的噬血蛊毒极为凶残。最典型的就是一群蛊虫过,遍地尸骨白。 但是,这件事显然跟楼残月是没有关系的;那么就是楼残月背后一直想要害死樊曦的人已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 这样的消息好像一点都不意外,羲王爷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看不出变化。但是樊曦却是一手拽着胸口的衣服,面色煞白,呼吸急促,像是吸毒者犯了毒瘾一般。羲王爷将她揽在怀里企图带她回房休息,但是被樊曦伸手制止了。那样的噩梦她承受的住,何况还没有发生的不可收拾。 魑魅的心里有些震惊,这王妃真的不简单;自那日大婚醒来就一直没有异样变化。若是平凡女子早就被吓死或者折腾死了,但是她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眼睛都瞎了的时候还是很镇静;现在又提起噬血蛊虫,她依旧可以坐在这里挺下去;尽管她脸色苍白。 噬血蛊虫的残忍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了的,就是寻常百姓家男丁也接受不了被啃食殆尽的恐惧感和恶心感;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尽管没有一发不可收拾,却也只是为樊曦带来了点不好的回忆而已。这也说明,樊曦的内心真的很冰凉,冰凉到对自己的生死也不是很在意一样。这样的表现让羲王爷心疼,这证明她的心还没有活过来。 ------------ 第49章 钱多、人蠢、真无聊1 因为事态的紧急,梵羲临时决定改变计划。本来是想暗中派人解决,看这发展势必要自己亲自看一看,但是身边还有一女人放在客栈里也不安全,就是全部人手都留下来,梵羲也不放心;所以临时改程转入住一土豪家。 话说该土豪是土匪起家,为人大老粗一个,是一个土匪头子,传闻十几年前对该小镇上的第一才女,一见倾心轰轰烈烈,杀了不少才女的追求者;屡屡遭到才女的排斥,逼得人家整日以泪洗面。人家父都寻死觅活了! 你想啊,人家一大美女,温柔善良,才高八斗,一股情人成再顾倾人国的气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突然出现个大老粗怎么不吓着人家?!却偏偏还被缠的没办法,能不整日以泪洗面么?她老爹能不想死么? 但是有一天忽然的这土匪头子就跪在小镇中央负荆请罪了,任打任骂绝不还手,就是打死他也不还手;发誓金盆洗手从此从善。还拿出了许多搜刮来的财宝分给乡镇上的人。 乡镇的上的人早就对他积怨已深,平日里拿他没办法,一看机会来了自是要发泄的,大家伙都抄家伙招呼他。这土豪也是条汉子,说不还手就是连个凶恶的眼神都没甩出来,一声不吭死死挨着,他的兄弟们就站在后面看着,老大不发话也不敢阻止,都被老大的威武屈服了,也都弃械单膝跪下任由人们发泄。据说那场面,人山人海,感人的泪水顺街流。 后来人老大还是没挨住倒下了,血肉模糊的还是拼命地往才女家的方向爬,丝毫没有任何以前嚣张的气焰;身后的兄弟们也都跟着爬,誓死要帮老大娶到大嫂。那场面感动的大家,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来,有的曾经很憎恨土匪的人也释怀了不忍心了。 据说人老大满身是血的整整爬了三条街,临昏过去的时候看到自己爱的人就在街口向自己飞奔而来,才女的眼泪洒满了整条街。紧紧抱着骚扰自己的男人,泣不成声。 于是人土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顺顺利利的娶到了心仪的女子,还继承了老岳父的全部财产,一家几口和和睦睦。兄弟们也都得到宽恕,在这镇子上成家立业安居乐业。 听到这儿,樊曦忍不住吐槽,这故事真他妈的狗血;也不知真实度有几分?!到是这刘土豪让樊曦想起了扬名千古的老流氓――刘邦,还有他的死对头力拔千鼎的莽汉子――楚霸王项羽!于是一挥手,就这家了。她倒是很好奇究竟是怎么养的土匪头子。于是一行人就前往土豪家保护她的女儿了! 樊曦一袭蓝色锦袍,长发随意的梳在后面,只留额前几缕乱发飘摇;一撩袍,一抬腿,一甩扇,一蔑笑;脚踩在凳子上,阴险的笑着,流气十足;像极了土霸王家的二公子,为什么说是二公子?那不就是‘二’?! 看的梵羲实在无语,护卫们更是捂脸、转身、前面带路!只有魍魉抱着他的烈焰闪亮亮这一双眼睛‘欣赏着’樊曦的变身;梵羲心中不由冒出一句话:“果然――人以群分”;都不是正常人! 魍魉本来很想带着暗雪的,但是人多眼杂,要是带着一匹高大的威猛的雪狼,实在是目标太大,容易引起恐怖事件;所以魍魉只能委委屈屈的将暗雪留在护楼,红着圆溜溜的眼睛,撅着嘴巴,活像是被抛弃的万年总受! 樊曦一直觉得魍魉的雪狼是基因变种的,不然怎么会长得那么大?活像是马驹,又像是纯种雪白的藏獒,一样忠心、可爱、凶残。樊曦想:说不定真是纯种藏獒,只是长得像狼罢了。樊曦没见过纯种的藏獒,但是杂、种的倒是见过,一脸凶杀,却也很可爱,着实有些像狼!不过幸好是在古代,要是在现代,估计会被带走研究。 作者的话: 这一大章节写完就开始比较虐心的剧情了,亲们做好准备 哦! ------------ 第50章 钱多、人蠢、真无聊2 刘土豪的家不是一般的气派,樊曦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粗人住的地方,因为这住宅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充满了书香气息,精致雅致,可谓说五步一廊十步一阁,大气恢弘却又清新优雅。府邸很大却很温暖,一点大户人家的薄情淡寡都没有。 樊曦想,这是真爱的力量啊,到处都是温情的体现,想象中的世外田居也不过如此啦。 但是大老粗就是大老粗,果然不能抱太大希望。 粗犷爽朗的笑声,一出现瞬间秒杀了整个院子的风情万种温情雅致。樊曦一个不小心差点没跌下池塘去,抬头便见一对中年夫妇向他们走来。男的看起来孔武有力,星眉剑目,还是蛮俊朗的大叔;女的莲步轻移,柔弱如风,一看就是温柔可人,落落大方的大户人家女子。巧笑倩兮,举手投足都完全和大叔不是一个档次,但是二人站在一起,男的霸道自然护着女的,女的温顺依偎着男的,却也看起来十分的唯美。樊曦不得不再次感叹真爱的力量啊,绝对真爱有木有? 刘大叔一开口就是一口纯正的中年粗犷嗓音,樊曦一行人不禁有些被镇住了。刘大叔两口子显然也被梵羲等人的风姿镇住了,不禁愣了一下。好在刘夫人反应快,瞪了一眼刘大叔羞涩开口,“拙夫鲁莽,还请诸位见谅。烦劳各位远道而来,还请移驾正堂歇息。” 唉,美人就是美人是不是?才女就是才女是不是?一开口即见真章啊!瞧这素质,瞧这德才,真是没的说,连声音都是招人酥的。 正堂上,刘大叔要求梵羲他们各自显示一下本事,大手豪气一挥,宝物金钱随便挑,随便开价,但是要让他能够信服就成。樊曦无语的翻翻白眼,心中冷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都不懂的话,也不知道世间事没有空穴来风一说?摸着下巴,再看看他身边安静坐着的美女夫人,樊曦真心觉得违和的厉害,搞不好这夫人年轻单纯被血气方刚的刘大叔骗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樊曦想要不要撬撬墙角,挖挖墙根之类的。 正想着,头被敲了一下,会有便见梵羲憋着脸,正纳闷就听见刘大叔说:“小兄弟一直看着我夫人作甚?”刘夫人只是微微笑着,刘大叔一双眼睛瞪的圆滚滚的,活像地狱的门神。樊曦一囧,敢情自己被当做风流浪子了。 见刘夫人还对着樊曦笑,刘大叔火爆脾气来了,登时摔了茶杯袖子一撩要找樊曦干架,那架势活像不拆了樊曦就不活了;刘夫人赶紧站起来拉住他。樊曦一时没缓冲过来,往后一退恰好摔倒在梵羲怀里,瞪着一双星目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嘴巴张的能塞下个鸭蛋。待缓过来,撒腿就往外跑。梵羲拉都拉不住。 跑了几步反应过来,她跑什么啊?这一跑岂不是坐死了浪子的罪名?她又不是男的! 不禁又懊恼,淡定的转过身来,轻咳一声。旁边梵羲是在忍不住,低头伏在樊曦的肩膀颤抖,气的樊曦咬牙拧他的腰。 不知道刘夫人在刘大叔耳边说了什么,刘大叔瞪圆了眼上下瞧瞧樊曦,又冷冷哼了一声。 刘夫人歉意一笑“拙夫粗人一个,冲撞了公子,还请见谅。” 樊曦也大方,抬手作揖,“是小生有错在先,冒犯了夫人,还请夫人见谅;小生给刘夫人刘……叔叔赔不是了。”大叔太失礼,大哥又显得太阿谀,樊曦想了想还是叔叔吧,多亲切得体;反正他女儿估计和自己肯定差不多年纪。 樊曦一句小生,梵羲又开始抽个不停,樊曦心里恨得咬牙,这真是丢人丢到外太空了,他姥姥的!伸手挥开梵羲的脑袋,犀利的眼神警告他,再笑就拔了他的牙。梵羲见小野猫发火了,只好默默地收势。 ------------ 第51章 钱多、人蠢、真无聊3 这也算一个见面会,一路都是刘大叔在说话,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担心的要命,又是要谈价钱又是要计策的,千叮咛万嘱咐他就一个女儿,是他三生有幸。还给他女儿取命刘幸。 樊曦真真无语,他们是来保护他女儿的,自然是样样具备,计划好的,他一个曾经当老大的都不知道组织之间也是有机密的?就是没有,也该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吧?还老是往钱财上提,更是搞笑了;他们从进来就没说要什么啊?! 樊曦再一次惋惜的瞅瞅刘夫人,真心觉得她是被骗了,牛嚼牡丹有木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有木有?好白菜都叫猪拱了有木有啊?樊曦是各种吐槽各种不值得! 刘大叔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樊曦又不能破坏气氛,自是知道谈生意的嘛就要有耐心,虽然他们不是很在意这桩生意。于是只能拖着下巴吐槽:“somuchmoney,soidiot,so……boring!”(钱多,人蠢,真无聊) 樊曦是真的觉得刘大叔钱多人蠢。 梵羲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但是看她一会抬头做惋惜状,一会郁闷装死的,也大致猜得到! 大家都听不懂,诧异的看着她,刘大叔更是瞪圆了眼睛不满的瞅着她,察觉到不对,樊曦讪讪一笑,“你们继续说,不用管我”,然后接着低头装死。 “这位公子若是觉得无聊,我可以带你到处走走看看,府邸虽小,景致还是不错的!”刘夫人歉意开口。樊曦正想找机会开溜呢,当然欣欣然同意。倒是刘大叔一脸的不痛快,对樊曦更是有意见了,连带着对梵羲他们都快没好脸色了。大家心里各种冤枉委屈。但是老刘就是听老婆的话,脸色再不好也没阻拦。 刘府的景致的确好,樊曦和刘夫人边说边看。 “拙夫就是那个样子,人是粗了点,但是总归还是个好人,还请公子见谅。” 樊曦郁卒,好人?早年杀那么多人还叫好人?就他那咋呼霸道的行为也称不上好人;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面儿上还是要做足了礼貌滴!“传闻夫人和刘叔叔很恩爱啊,年轻的时候轰轰烈烈的,想来刘叔叔对夫人您是很体贴温柔的吧?看刘叔叔对您的霸道呵护就知道了!” 刘夫人脸一红,微微低了头像是在回忆过去,樊曦也不打扰,那是属于人家的宝贵财富,窥视不得。 “其实,应该唤你一声……姑娘……才是吧?”走着走着刘夫人突然冒出一句话,杀的樊曦措手不及。樊曦见她肯定的眼神也知道人家心里明白,于是也不遮掩,大方一笑:“叫什么都好,我姓樊。” 这刘夫人眼光也毒,难怪刘大叔那暴脾气野蛮性格还可以成这么大的家业,想来也是有个贤内助撑着才是。 “从姑娘进来时我就认出来了,倒是拙夫眼拙还吃那种干醋。还请姑娘不要见怪呢!” “哪里哪里,是小生……呵呵,是我唐突,窥视夫人美貌心生羡慕,还要请你们莫见怪呢!不过我很好奇,刘叔叔是如何博得夫人如此的美人倾心的呢?”樊曦好奇的是事实的真相,想来轰轰烈烈是真,刘夫人的柔情眼神和刘大叔强势的占有欲明显不是装出来的;樊曦也爱过,知道真爱的神情是伪装不了的。 刘夫人站在流水小桥上,观望着水中波光粼粼,满满的都是甜蜜。 ------------ 第52章 钱多、人蠢、真无聊4 第52章钱多、人蠢、真无聊4 原来当年刘大叔遭人暗算,遍体鳞伤,濒临死亡,是刘夫人偷偷救了他,还隐瞒了他的行踪。后来刘大叔伤好回巢便抢了刘夫人回山寨做压寨夫人,虽然刘夫人只是闺中弱女子,但是心却很坚强性格也很刚烈,自是不服从他的野蛮抢夺;所以在山寨的时候从来不理会刘大叔。 但是她看的出刘大叔是真心对她好的,所以即使自己身陷囹圄,但是吃喝住宿都是最好的,而且刘大叔也不曾强迫于她。 试问一个会真心对别人好的人,再坏能坏到哪里?一个人,只要内心有柔软的地方,就不可能真的坏到彻底。 所以刘夫人并不是真的如脸面上的讨厌憎恶刘大叔,只是失望与刘大叔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残忍。 后来刘大叔时有受伤的事情发生,都是为了就自己兄弟身陷危机受的伤,虽然是个粗人,但是很重义气,兄弟们都很服他。 这一切看在刘夫人眼中却深深被震撼了,试问一个青春少女初懂情感便有这样一个真男人,真汉子,就这么强势的闯入了她的生活,怎么会不动心? 于是情窦初开的刘夫人便不再对刘大叔不理不睬。他开始试着阻止刘大叔的恶劣行径,希望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同时又羞愧于自己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强盗土匪,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终日郁郁寡欢,看的刘大叔心都碎了。 于是就在一次山头抢夺决战之前将刘夫人送回了家,但是怎奈敌人狡猾,绑架了刘夫人要挟刘大叔投降;刘大叔本想弃械投降,但是刘夫人纵是不愿他杀人放火做土匪,更不愿害他失去他辛苦的‘江山’,在兄弟们面前失了威信,为她背弃了诺言。 于是刘夫人含泪夺刀切腹自尽,敌人没料到她如此刚烈手忙脚乱,被刘大叔抢了先机,一呼而上。而刘大叔第一次没有带头杀伐,而是抱着刘夫人慌忙下山。 幸得老天垂怜,刘夫人抢救及时挽回一命,后来被送回家中修养。但是刘大叔深受感动,想要堂堂正正娶刘夫人为妻,但是刘夫人他老爹老来得女,对刘夫人宝贝的不得了,见自己女儿几次三番被刘大叔害的与死神擦颊而过,甚是愤怒,拼了老命也要抵抗刘大叔,自是不愿意将宝贝女儿嫁给刘大叔的。 而经历了这么多,刘大叔也不会再强求,放低了姿势哀求;刘夫人他爹也是怒火中烧随口就说要他自己去赎罪,只要他迫害过的人都原谅他,他就把女儿嫁给他。 刘夫人他爹也只是说说,并不以为十恶不赦的刘大叔会为他女儿去赎罪;就是赎罪也不会有人原谅他。谁知人家刘大叔赤裸着上身背着荆条上演了一出皇朝版的负荆请罪,单膝一跪,随手一挥,你们打吧,随便泄愤,只要不打死老子就成,老子就是来赎罪的,老子就是要娶刘夫人。 虽然大家都恨不得打死刘大叔,但是人刘大叔的兄弟在后面站着,也不敢多放肆;直到兄弟们都跪下愿意一起赎罪才知道原来是真的来赎罪的。 再后来就是如传说的那样,刘大叔遍体鳞伤的爬向刘夫人家,儿刘夫人从吓人嘴里听说此事,大为震惊,慌忙跑来找刘大叔了,一见刘大叔气息奄奄顿时泣不成声。 刘夫人他老爹见他是条真汉子,也是真心爱自己女儿,也只好含泪把女儿许配给他。 从此这一代再也没有土匪,人刘老大躺床上足足养了半年的伤才重新站起来;他手下的兄弟自是感动于刘夫人的刚烈舍命,索性在刘夫人家当了下人。到后来刘大叔就如愿娶了刘夫人,也发誓改过自新,再也没有干过坏事,而且还在刘夫人的谆谆教导下做起了善人,当赎罪! 相继的,兄弟们也都陆陆续续成了家,过上了祥和的生活。 人们见他们真心悔过,也都慢慢释怀了;甚至到现在很多人都是敬畏刘大叔的。 人刘大叔现在也算是有妻有女德高望重的人了。 (紫琅文学) ------------ 第53章 钱多、人蠢、真无聊5 第53章钱多、人蠢、真无聊5 樊曦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还有这样的故事,不禁对自己对刘大叔的看法感到羞愧。 刘大叔人虽然野蛮但不粗鲁,虽然没多少脑子,但是心思细腻,从他对刘夫人的呵护看得出来。重情重义,知恩图报也是个真男人! 女人一辈子再大的作为都不算作为,最大的作为就是家有好男人一枚,体贴谅解,彼此扶持,相依相守。刘夫人是真的找到个好归宿,樊曦真心的祝福他们,同时也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的女儿。 “看的出来,你们都是身份不低的人呢,各个都是人中龙凤的气度;你身边的那个男子很喜欢你吧?那眉眼都透露着爱恋,藏都藏不住呢!”刘夫人突然转了话题,樊曦意识没回过神来;她身边的男子说的是梵羲么? “要是遇到真心爱自己的男子就好好珍惜吧,幸运的事情一辈子没几回!”刘夫人语重心长,忽然笑的很慈爱的看向前方。 前面一蹦一跳跑过来一位妙龄少女,妙容较好,一看就是刘夫人的女人,那眉眼简直是抄袭了刘夫人的;但是看得出来是遗传了她爹的鲁莽,活泼的厉害,一双大眼睛咕噜咕噜转着机灵得很;更像是小恶魔的眼睛!甜甜的唤着娘亲,又礼貌的唤着樊曦大姐姐。一个劲儿的说自己长大了不需要别人保护,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还要拉着娘亲看自己的新衣服。 豪门的女儿家长这么大还这么天真萌动还真是少见,可见刘大叔和刘夫人有多浇灌呵护她,简直就是温室的花一朵。 刘夫人微笑着跟樊曦告别,被女儿拉着离开。 樊曦看着她们母女的背影,想起了妈妈,一时伤感,不知道妈妈现在过得好不好,一定很思念她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爹妈为孩子做的太多太多,永远也还不清。 樊曦淡淡的惆怅,回想着刘夫人的话。她说的是梵羲吧,那样明显的爱意的确是躲都躲不掉。樊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思考她和梵羲的事情,一直一来都自私的享受着梵羲的爱,呵护的霸道的,却自私的不肯付出,害怕受到伤害。 尤其对方是梵羲,这个和自己同名的有缘的王爷,家世背景都是首屈一指的,各个方面都是魅力四射风华绝代盖不住的男人;无论哪个方面都让樊曦自卑,是自卑吧,看着她张扬的自信的厉害,其实是极度自卑转化为自信来隐藏的吧?!梵羲太过优秀,太过耀眼,而自己在这世界上什么都没有,一直自私的抓着梵羲的爱逍遥,有什么是配得上他的?! 他是王爷,将来说不定还是妻妾成群的,那又是她不能接受的;也说不定总有一天会莫名其妙的穿越回去,到时候又要怎么办?难道像皇上和美妇人一样,千年相守肝肠寸断?樊曦想想都觉得承受不了。 一回头,小桥流水的那边,一个风华绝代的身影慵懒的倚在桥栏边;璀璨的夕阳撒下余辉,美人如玉,这是樊曦此时想到的词语;一直以来梵羲身上其实戾气很重,冷漠疏离,跟玉的温润是沾不上边的。 然而这一刻,他整个人的戾气都被温暖的夕阳融化在余辉里,只剩下美人如玉! 无数的光亮打在他的后背上,美如天神。举手投足间尽是贵公子的范儿,黑瞳里都是零碎的光芒,樊曦觉得自己被诱惑了,迷醉在他温柔的视线里,他的柔情款款里。 梵羲淡淡的笑意落在樊曦的眼里,却鲜活的刻在她心上,深入骨髓,抽离不开。 樊曦只觉得,她的呼吸变的缓慢,绵长,心跳却嘭嘭嘭的想要哟呼之欲出,但是她舍不得开口打断这样迷人的梵羲。 梵羲安静的站在桥栏边,看桥上站着他深深动心的女子,痴痴地看着他,梵羲整颗心都雀跃了,生平第一次感谢父皇母后给了他这样一张倾城的脸,有幸感受她那近乎——痴恋的目光。 光环打在樊曦的脸上,整个人显得格外明媚温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温暖,显得柔情似水温情脉脉,梵羲的心变得格外柔软,好像这一刻全世界都静止了,身边开满一朵一朵花,牵引着他一步一步走过去。 缓缓地低下头,通过心爱的人儿定格的视线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微张开的小嘴像是邀请;行动比思维快,梵羲情不自禁的吻上那微张开的小嘴,慢慢###、摩擦。 当我们还是婴孩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我们不会用眼睛辨别这个世界,但是喜欢用嘴巴去品尝美好,遇到喜欢的东西都要放在嘴里咬一咬,才会开心得不得了。梵羲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迸发而出,但是他只想安宁的享受这一刻温情。 樊曦想她是真的被迷惑了,完全找不到方向,寻不回理智,只能被动的享受着这青涩的吻,给予最真实的回应! (紫琅文学) ------------ 第54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1 第54章出师未捷身先死1 喧嚣的街道都安静了,小夫妻二人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纱帐,各有各的心思;许久樊曦深呼一口气,转身背对梵羲——睡觉! “曦儿……” “嗯?” 樊曦懊恼自己今天的不小心,居然就那样被他迷惑了。但是又有些高兴,其实如果是那样的一个吻,樊曦是很享受的。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就觉得如此——如此情深;好像他的世界在那一刻都在围绕着她转动,这样的专情不得不承认,很大的满足了樊曦的虚荣心。所以她明知道不可以身陷泥淖却还是义无返顾的靠近这样的关怀。 唉,就知道他肯定有话对自己说,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开口;要睡觉了才来说。 “曦儿,要睡了么?”梵羲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踟蹰的一天,像个懵懂少年。但是他真的有话要对曦儿说,却又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他想问问曦儿对他的感情如何,他想问问曦儿会不会回去他的世界,他想知道曦儿为什么明明很享受他的爱,却还是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拒绝他走进她的心房。但是他能怎么问? “梵羲,抱歉,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需要我来解答,但是我现在不能给你答案。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一直在享受你的——关怀,但是却不愿意付出,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和打算;真的——很抱歉!”与其让他开口问一些不能回答的问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问出来的好,也省的尴尬。魂王 梵羲感觉心被狠狠的砸了一下,那种酸痛的感觉又来了,这样的感觉让他很烦躁。所有想要说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梵羲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一边似有若无的拒绝他,一边毫无压力的享受他的关怀?梵羲更想知道,她又是怎么心安理得睡在他的身边,还毫无防备?!是不是谁都可以,对她来说是不是任何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都是一样的?这样的想法,让梵羲火气更大了。嗜血的因子开始萌生,梵羲不禁握紧了手。 下一刻,起身出去,或许他该吹吹冷风清醒一下;他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从认识樊曦以后就开始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从来没有这么受挫过,这样的挫败感狠狠地打击到自己脸面,他该想一想到底怎样去安置这份蠢蠢欲动的心,来势汹涌的情。 感觉到身后空出的床位,樊曦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心里很难受,像是慌乱,像是类似疼痛的感觉,好像就要失去梵羲所有的疼爱一般。 痛苦的闭着眼睛,梵羲的音容笑貌都在眼前回放。他的体贴,细心,他给予的只属于她的温暖怀抱,每一句明明冰冷却很窝心的话。每想一分,心就疼一寸,生生刺在心上,麻麻的像是猫在挠一般。 一想像到梵羲临离开时冷漠疏离冰封十里的背影,整个心都像有万马在驰腾,黄沙飞扬,狼烟飘渺,兵荒马乱。 紧紧地拽着心口的衣服,不,她不想失去这样的爱,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呵护,就算她任性又如何,就算她自私又如何,又不是对梵羲完全没有感情;她要及时行乐,她要贪婪,她要他的爱! 出师未捷身先死2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55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2 第55章出师未捷身先死2 来不及披一件外衣,散乱着满头长发。樊曦慌乱的跑出去,她要找到梵羲,告诉他,她说要和他在一起的,她想试一试彼此的坚持和运气,说不定她可以得到渴望的真爱,说不定她真的回不去了,说不定他们不会和皇上和美妇人一样的悲剧;她想要他的爱,她想要回应他的爱,她决定回应他的爱。她该告诉他,因为是他,所以才会毫无防备心安理得的享受。、 远处,刘幸的院子起了大火,远远地也可以看到汹涌的火势。樊曦没敢多想直接往起火的地点跑,梵羲一定会在那里对不对,他们是负责保护刘幸的。 远远地,樊曦看到魑魅抱着昏迷的刘幸,魍魉不见了踪影,梵羲高高的负手而立在树枝头,那是他独有的姿势,那是只有他才可以诠释的傲视天下的气度。那样寂寞高傲的站在最高处,那样孤独的承受着高处的寒冷。 樊曦加快了脚步,她说过如果孤独就去寻找依靠,她说过要做梵羲孤独的依靠的,她很抱歉让他等了这么久。 “梵羲……” 糟糕,呼吸不了了,樊曦无法动弹,瞪大了眼睛最后看一眼依然孤独立在树枝上的身影,遗憾的闭上眼睛。没说完的话:我想跟你在一起!埋在心底。 感觉到心被狠狠的敲了一下,梵羲猛然回头,什么都没有,干净的路,幽静的路,一眼就可以望到尽头,风起的时候掀起路边的树木花草,却没有他期待的身影。 苦涩的勾起唇角,她怎么会来,这会儿她都睡着了吧?!果然,不在意他呢! 极力的克制自己想要跑回去找她的心,梵羲冷漠的立在枝头不再回头,反复的告诉自己不要期待。 刘幸只是昏迷,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虽然院子被烧了,但是没有人伤亡。刘大叔和刘夫人感激涕零,钱财不算什么,只要人平安就好。刚醒来的刘幸,显然是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情,扑朔着一双大眼睛,懵懂的看着被烧了的自己的院子。 魍魉已经在起火的时候就及时去追踪嫌疑人了,他在刘幸身上和闺房里都下了自己特制的香料,他的宠物猫烈焰会第一时间搜索出香味的去向,从而找到凶手的藏身地点。 刘夫妇带着他们宝贝回去休息,火场上只剩下就获得家丁们和高高在上的梵羲; 火的热烈,不是不阻拦,是风在催化! 梵羲的瞳孔里回放着新婚时王府里同样空前绝后的一场大火,烧毁了他们的新房,烧伤了他的爱人,烧疼了他的心,需要千百性命来平息愤怒。 现在,梵羲的心又开始疼了,却不是因为火。茫然的看着被映红的天空,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迷茫? 强压着心口的悸动,看到东方泛白,梵羲才疲惫的往回走,许多事情或许难得糊涂,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解不开的结,就先放着,待到过了时间,过了此刻的场景,过了纠缠的地点,再回头,去到相遇的地方,看看是否还可以重新拾起。 (紫琅文学) ------------ 爱之深,恨之切 ------------ 第56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3 第56章出师未捷身先死3 屋子里没有掌灯,冰冷的黑暗,冰冷的空气,一如梵羲冰冷的心,沉到谷底。 即使是在院子外面,梵羲也可以感受到樊曦的存在,但是现在只剩下黑暗和冰冷。 一脚踹开门,梵羲惊慌的奔到床前,没有人。 手指朝后一挥,瞬间点燃桌子上的灯。 “魑魅”梵羲惊慌失措的大叫,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风度翩翩。 魑魅马上现身,不由大惊,心也一冷。 “马上搜索,这府里、府外,一棵草都不能放过的给我找到王妃!”魑魅领命,身影一闪,瞬间消失。 梵羲目赤欲裂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床,床头的油已经燃烧完了,说明这里不久前还是亮着的,还是有温度的。 被子掀开着,鞋子还在,床铺却早已没有温度。没有挣扎的迹象,没有血液,甚至没有——穿衣服。 连衣服都没穿,不可能是自己跑出去了;那么就是…… 梵羲不敢再往下想,若是樊曦代替刘幸被抓走了,那么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颓废的跌坐的床边,目光里全是害怕和绝望,他的曦儿,他是混蛋,怎么可以放她一个人留在屋子里? 他气糊涂了,他口口声声说爱,渴望得到回应,却三番五次的让曦儿面临死亡;他是最不配得到曦儿爱的。他竟然还在外面呆了一夜都不回来,他竟然犯蠢的以为曦儿就是在安然的睡觉,不在乎他,所以才不来找他。 他是撞着脑子了么?居然因为这小事闹别扭? 梵羲从没有这么恐慌和懊悔过,恨不得杀了自己。如果曦儿有个三长两短…… 这一个凌晨,注定不得安宁。 千机楼,影楼,护楼所有人齐齐出动,围绕着恒丰山管辖的地带大肆搜山,连一个老鼠洞都不放过。 江湖上一时风云四起,人心惶惶。 一天之内各大门派皆有被侵入的迹象,但是又找不到任何证据,神不知鬼不觉的搜查,使得人人自危。 黄昏时分,又一个劲爆消息在江湖上轰炸开来,羲王爷寻找失踪的王妃,有线索者重谢。 于是江湖上开始传闻新王妃失踪,羲王爷大怒,人人居安思危。江湖各大帮派也知道千机楼影楼以及护楼背后的真正主人就是羲王爷。 羲王爷大婚时,新王妃遇刺,华霜郡主畏罪自杀的事情也被挖出来了。 一时间流言纷纷,闲言碎语不绝。 第二天,各大山大林尽是江湖人在穿梭,都在寻找失踪的新王妃。谁都想借这样的机会巴结羲王爷,毕竟这样的势力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出第二个。 护楼,瞭望台 梵羲冷冷的俯瞰大地,目光如鹰,阴鸷残忍。修走上前去汇报今天的搜索结果,新浒山山凹发现一具尸体,女性,年轻,死亡时间一天左右;这是仅仅可以从白骨上看出来的东西了。 梵羲心底狠狠一抽,修看到自家主子背影明显一僵。 梵羲不动,许久不见修再往下说。双手在袖子底下不动声色的握紧,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才开口:“可还找到其他什么东西没有?” (紫琅文学) ------------ 第57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4 第57章出师未捷身先死4 修,面色沉重,呼吸里都是沉重。 梵羲猛地转身,紧张的看着他,额角滴滴的渗着汗水。这样的模样让修不忍心,他们的主子眼睛赤红,那目光一直在说:不要说,不要说…… 修不敢再看主子的脸,低着头沉重的说:尸骨找到的时候穿着王妃的衣服,一一俱全。 晴天霹雳,炸开在梵羲的耳朵边,面色瞬间苍白,踉跄的往后急退两步,手指止不住的颤抖,赤红的眼眶里又泪水在打转。 修不忍的转过脸去,英雄泪,痛彻心扉。 “我要看她!”许久,梵羲闭了闭眼,逼退眼泪,站直身体,一步步向下走去。 护楼大殿的门外,梵羲驻足,抬头看着护楼大门的牌匾,年少时他多意气风发啊。 他多骄傲啊,尽情的发挥自己的天赋和机智,证明自己的能力; 他多骄傲啊,一群一群的生死弟兄在聚集; 他多骄傲啊,父皇独宠他一个,没有人敢忤逆他,敢跟他作对;他是那么骄傲! 从什么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原本以为没有意义的东西也被冠上了无法比拟的寓意。是她突然闯进他生活里的那一刻吧!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女人。 他的耳边安静了,他没有开心;世界都失了颜色,寂寥的,凄惨的;那些刚刚注意到的鸟叫虫鸣,山川美色,全都开始凋零。 “谁——染尽衣冠 谁——倾尽樽前 谁——画尽春风 谁——歌尽朱颜 谁——舞长袖 谁——挥长剑 若只为断前尘旧年 何必相见” 梵羲低低的诉说,步步沉重,神情恍惚安详;周身溢起了风,掀起了衣袍,掀起了墨发,吹迷了别人的眼。 皑皑白骨,近在眼前,那么近,那么远…… 素指轻抚,由眉及眼;猎猎的风呼啸着,割裂了梵羲的锦袍,连带着撕开了白骨的衣襟; 众人大惊,嘶喊声高如升天,撕心裂肺,梵羲恍然不觉,依旧安宁的微笑着,抚摸着;风在他的周围旋转舞动,风刃凌厉,一道道割着他的血肉,却依旧打不断他的安宁。 犀利的风刃打在梵羲的膝盖骨上,梵羲慢慢的跪了下去,一寸寸染红的衣襟,割裂的血肉,濡湿了白骨翻飞的衣襟,粘合在一起;耀眼夺目的红,灿烂如夕阳。 护卫们的嘶吼还在继续,却怎么尽力都靠近不了;这丝毫不打扰梵羲用这样残忍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如果可以投胎转世,没有了血肉的曦儿也该由没有血肉的自己陪着,那么即使是投胎,也可以投到一个地方去。 任他凡事清浊,为你一笑轮回甘堕! -分割线- “呃” 地下室里,樊曦撑着疼痛醒来;模糊的眼睛,麻木的疼痛,还是一样的昏暗,丝毫没有改变。 不禁苦笑,自从被抓到这里,樊曦已完全不知道时间的流逝长短。 每一次醒来都是无边的昏暗和无止境的折磨疼痛。 此时的樊曦,长发凌乱披散着,身上已经没有一款干净的地方,白色的里衣早就被鲜血濡染殆尽;道道伤口狰狞着往外翻卷,血迹已经干竭。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58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5 第58章出师未捷身先死5 地下室里只有三两盏灯烛摇曳着,橙色的光是梵羲唯一觉得温暖的东西;除此之外都是冰冷的折磨器具。 樊曦想起来满清十大酷刑,苦笑,自己的境遇跟牢里的死囚犯有何区别;除了鞭笞,还是鞭笞。想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一块儿好肉了。 不同的是,不用自己开口说话,到整天有人在耳边啰嗦,说些有的没的,却没有一条是她想听的。 这里连个小天窗都没有,完全切断了被囚者的希望,完全的暗无天日。 而樊曦也丝毫不知道她已经在这里坚持了整整两天两夜,每一次就要放弃就要绝望的时候,都会想者梵羲一定会找到她的,一定会来救她的;就会想着,她还没有告诉梵羲要和他在一起,要试一试,要一起塑造他们的幸福,所以她不能死。 尽管那恶毒的女人,一遍一遍告诉她,梵羲根本就没有找她,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她也不相信。 即使她的信任和沉默只会遭到那恶毒女人更深的嫉恨和折磨,但是她始终不松口,始终坚信:梵羲在找她,倾尽全力,不惜一切。只是梵羲会做出来的事,这是梵羲会为她做的事;她就是相信。 视线很模糊,失血过多了,体力也严重透支;如果不是手脚都被锁链牵拉着,樊曦就是一滩烂泥,一只死鱼了。即使是现在,樊曦也是瘫软的被受伤的锁链吊着,疲惫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一点儿。 这滋味还不如被拉去为了噬血蛊毒,至少死的来的痛快点。 凄惨的干笑两声,樊曦真不知道自己来到这古代是来干嘛的,难道就是来‘享受’古代的酷刑的?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变态到这地步。 来到这边就一直没有安宁过,哪怕自己再看的开,再乐知天命,灾祸还是没有减少,接二连三不断,一次比一次要命。 就像现在,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她明明只是去保护人家的小姐,居然也会被带到这地方。这叫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换她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么?! 还以为人家是退而求其次的带她来喂食噬血蛊毒的,谁知道幕后的人就是一直要置她于死地的人。 这下好了,无心插柳柳成荫了,这又叫什么?歪打正着! 樊曦心理无比咆哮无语,老天爷就没有这么顺人心吧?这一次怎么这么顺人心?人家要她的命,老天爷就把她给人家送来了。 结果好了,人家不杀她了,不,是暂时不杀她了;人家要为她死去的兄弟报仇,为自己平愤怒,所以就在这里折磨她折磨个没完没了了。 这只是开始,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除了鞭笞以外的酷刑了。 樊曦无比苦逼的想,如果要慢慢折磨她,等到梵羲找到她时她也已经死了吧? 外面又想起了声响,向来是折磨她的人又来了。樊曦垂着头装死,这是她认为最没用又最唯一的减轻刑罚的办法;但是效果甚微,即使她真的昏过去,还是会被泼醒,招呼在她身上的只会是更深的毒打。 (紫琅文学) ------------ 第59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6 第59章出师未捷身先死6 但是除了装死樊曦的确没有任何计策,装死也是种无所谓,樊曦一句话也不想说。 一身黑色披风的女人走了进来,斗篷下面遮住了绝世的容颜。属于女人的纤纤玉指,紧握着血迹斑斑的皮鞭。 目光阴狠犀利,面部狰狞曲折,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显示她此刻有多愤怒。 身后跟随的人,低着头,默契的向后退开三丈远,方便她跟樊曦交流。 啪啪啪啪 锋利如刀的鞭子打在樊曦的身上,一鞭比一鞭倾尽全力;恨不得打碎樊曦的骨头。 樊曦紧要牙关,慢慢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变态疯狂的毒妇,嗤笑:“何淑颖,你更年期到了,还是……被牛拱了?怎么,今天还是来跟老子说梵羲不管我了?老子不会信你的。劝你,趁早找个桩子撞死吧,省的梵羲来了看到你这副恶心的嘴脸呕吐。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樊曦字字犀利,明显的嗤笑和嘲讽,狠狠地刺激了和淑颖的神经;鞭子也如雨点般的招呼到了樊曦的身上。 “樊曦,你就嘴硬吧,我倒要看看谁死得早;你想知道外面的消息么?” “……” “本尊主来告诉你吧?!羲王爷的确在找你,出动了他所有的势力,连带着江湖上的各大门派都在找你;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们还是找不到你,谁也找不到你。” “你要是想着会有人来救你,你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本尊主已经找人代替你死了,连尸骨都送给羲王爷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感谢本尊主?” “……” “哦,忘了告诉你,我的人当听到的最新消息;你痴恋的羲王爷今天抱着你的尸骨自杀……”和淑颖儿咬牙切齿,目光迷离痛苦。 樊曦垂着头,心被狠狠地砸了一下,狠得泪水瞬间湿了眼眶;樊曦紧紧地咬着下唇,逼回自己的眼泪,握紧双手,任由锁链上的箭头无情的刺入她的手腕,只有身体越疼痛,心才不会那么痛。 “和淑颖,别费心思了,我不会相信你的,梵羲绝对不会是轻生的人,他绝对不会被你的小手段迷惑的……” 虽然樊曦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很痛苦,她是真的好怕梵羲会被欺骗了;毕竟一具骨头,在这个年代怎么都分辨不出来的吧?若是……若是……若是梵羲真的……自杀,那她活着,也没什么期待了。 何淑颖儿已经被妒火烧光了理智,掀掉了斗篷,凶狠的看这樊曦,那目光,让樊曦一点都不怀疑她会活活撕了自己。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他会爱上你,凭什么,凭什么……” 失控的和淑颖像是发情又得不到满足的母狮子,暴怒血腥,无休止的抽打着孱弱的樊曦。 她恨樊曦对羲王爷的信任,她很那个男人对樊曦的在乎,居然到了生死相随的地步;她恨为什么当年她不留下来让羲王爷知道事实真相;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说明白。 (紫琅文学) ------------ 第60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7 第60章出师未捷身先死7 她恨樊曦对羲王爷的信任,她很那个男人对樊曦的在乎,居然到了生死相随的地步;她恨为什么当年她不留下来让羲王爷知道事实真相;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说明白。 她恨,恨得发狂,狠的不能自已;恨一切阻挡了她跟羲王爷的事物;她恨老天为何如此捉弄人,恨羲王爷为何不爱她,为什么要把她推给大皇子?! 和淑颖一发不可收拾的恨,鞭子发狂的打在樊曦身上,鲜血淋漓;樊曦麻木的咬着下唇承受着这一切,没有屈服,没有求饶,只是单纯的生理的眼泪在放肆。 打的累了,和淑颖呼哧呼哧的喘息着,气息间全是不甘。“他很爱你是么?……你很相信他是么?我倒要看看你要是残了丑了,他还会不会这么爱你;……我倒要看看你对他的信任……有多坚固?!” 和淑颖往后招招手,立刻有黑衣人上前,手上拿着银针和狼牙棒。 樊曦抬头模糊的看着新上来的刑具,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显然身体比大脑更惯性的做出了反应;她可以忍,但是不代表她不害怕。和淑颖终于还是要开始新一轮的折磨了么?就知道不会只有鞭子这么简单。 不过也好,以她现在的身体,也熬不住多少打了,很快就可以解脱了。 黑衣人上前,将银针一一插在樊曦的几个穴道;顿时樊曦浑身都开始麻麻的疼痛,像是千万蝼蚁在啃食骨头。 另外两个黑衣人走上前来按住樊曦的腿。 意识到他们想干什么,樊曦拼命挣扎,恐惧瞬间袭上心头,遏制不住的颤抖。 樊曦蹬着腿,拼命嘶吼,“和淑颖……有种你杀了我……你要我死的痛快点儿………” “和淑颖……老子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对我……啊……有种你杀了我……” “王八蛋……你不是人……滚开……都给老子滚开……老子杀了你们……啊……滚开……” “和淑颖……你这个婊、子……你个变态……你最好整死老子,不然老子绝不放过你,老子一定要杀了你……啊……滚开……” 和淑颖冷笑着看着这一切,心中无比痛快,樊曦越是挣扎她就越是开心,开心到想大笑。好戏——还在后面呢! ………… 忽然,樊曦不再挣扎,震惊的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人,眼泪刷拉拉的滴落;风华绝代的姿态,邪魅又温柔的笑容;每一步跨进来都是风景,温柔的拥抱和淑颖。臂弯里搂着的女人,冷笑满足,眉宇间尽是冷漠;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温暖和谐。 男人,温柔的勾着唇角,得意的看着樊曦,像是故意做给樊曦看一样,转头亲吻臂弯里的女人;邪魅的伸出舌头舔舐女人的唇角,像是品味世间美味,更像是食不餍足。女人巧笑倩兮,羞涩的享受着男人的调笑,安静的偎在男人的怀里。 巨大的转变,像一道惊雷劈向樊曦的脑子,使得樊曦只能朦胧着泪眼看着这一切,呼之欲出的叫喊,生生的被抑制在嗓子里。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61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8 第61章出师未捷身先死8 巨大的转变,像一道惊雷劈向樊曦的脑子,使得樊曦只能朦胧着泪眼看着这一切,呼之欲出的叫喊,生生的被抑制在嗓子里。 四肢都像是被雷劈中了不断有电流灌入体内,引得樊曦浑身都在颤抖;颤抖的伸开手,想要触摸眼前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身影,想要夺回熟悉的温暖,熟悉的怀抱。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呆愣的看着这巨大的转变,任由泪水和仇恨混为一体;邪魅的男人,放肆的笑,向地狱走出来的使者一步步走向樊曦。 第一次的,樊曦想要退开,想要逃离;这不是她的…… 男人,踱步,尽情的释放他的妖娆美丽,每一步闪花了樊曦的眼。 迷茫的,诧异的,仔细的 打量这熟悉的面孔。 一道黑影闪过,还没来得及看清,便感觉什么东西尖锐锋利的打在膝盖骨上。 “啊!!!!!!!” 樊曦痛苦的嘶叫,不可思议的看着微笑着抬起狼牙棒的男人;那么难以置信,那么——震惊! 慢慢向后仰去,闭上眼之前,樊曦的眼泪依旧折射着男人魅力四射的笑容。 狼牙棒狠狠的打向樊曦的膝盖骨,血液被带出,喷射到和淑颖身上,引起她变态的狂笑。 尖锐的疼痛让樊曦昏死过去,像个破布娃娃! 为什么? 为什么?……梵羲? 为什么? 呵,多好啊,就这么的,再也不要醒来,多好啊! 就这么——不要再醒来! 和淑颖的恨终于得到了释放,满足的笑了。 她就是要拆散他们,就是要慢慢的玩死樊曦;你们相爱是么?彼此信任是么?她就是要一点一点的破碎掉这可怜的信任。 “就这么演,去,再找个身形跟她很像的女人,易容成她的模样;本尊主不但要她感受到,更要她——亲眼看着,她深信不疑的人是怎么冷血无情的杀死她自己。” 和淑颖,笑得扭曲,笑得阴狠;眼里却点点泪花在闪动,阴狠的眼神里往外渗落着无限的悲伤和凄凉。 转身往外走,扭脸看着易容的梵羲的脸,有那么一瞬间恍惚。 “呵,我来扮那个高高在上的羲王爷是不是很像?瞧你都看的痴了。”易容的男子笑靥如花。 和淑颖三步并做两步撕下他脸上的面皮,“在我面前不准用他的面皮,还有,你扮的一点也不像!”和淑颖冷冷说完便走了。 男子讪讪的摸摸鼻子,不像么?他觉得很像啊,至少,那昏死的女人都被骗了不是么?伸出脚,踢踢昏死过去的樊曦,感觉到她痛苦的###;“可惜了,你真是不该跟那什么王爷在一起。命不好啊!”男子抚着下巴惋惜的说,随后也转身离去。 红朱砂卓风华倾城颜吟蒹葭 一场盛世繁华如昙花 千古月付韶华恍惚间 咫尺却隔天涯声声嘶哑 我一生的牵挂 花前月下化漫天黄沙 岁月沧桑江山依如画 梵羲的身影不断穿梭在各大帮派的地牢、禁地,引起一桩又一桩血雨腥风;一身白袍濡染了一身的鲜红,斗篷飞扬,诉说着主人的无情。来来去去,目中无人,面无表情,挡我者死。 (紫琅文学) ------------ 第62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9 第62章出师未捷身先死9 梵羲的身影不断穿梭在各大帮派的地牢、禁地,引起一桩又一桩血雨腥风;一身白袍濡染了一身的鲜红,斗篷飞扬,诉说着主人的无情。来来去去,目中无人,面无表情,挡我者死。 身后的影卫,个个黑袍加身,一样的面无表情,一样的来去匆匆;不为任何停留脚步。 七天了,仍旧没有樊曦的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梵羲完全失去了耐心,管他什么身份,管他什么影响,他只要找到他的曦儿。上天入地,天上人间,哪怕是死也要形影相随。 那一日,他差点就要跟随那一具骨去了,最后一道犀利的风就要刺入心脏的时候,心口大痛,身体抽搐了一下使他错过了最后致命的一击。 脑海里全是樊曦的痛苦嘶喊,不断地呼唤他的名字,不断地呼唤;不断地——控诉、责骂。 心,疼的梵羲跪在地上揪着衣襟不断滴落着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他才意识到,他的曦儿一定在某个地方瞪着他来解救,一个暗无天日的没有人道的地方受着折磨。 就在那时,恰好魍魉处理了追踪到的想要掳走刘幸的幕后凶手,传回消息:掳劫未出阁女子的是一个组织,且各个分开在不同的地方,互不联系,目的在于上头传话要不惜一切培养血红色噬血蛊毒。至于什么作用,尚不得知,正在继续追踪。 魍魉说,樊曦的温玉里有他特制的混着烈焰唾液的香,烈焰追踪到樊曦就在护楼方圆几百里的地带,但是准确位置却找不到,而且时断时续;这至少证明,温玉是在地下的什么地方。 所以,梵羲也知道自己的差点中了奸人的计谋。 那穿着樊曦衣服的尸骨在新浒山一代,是在皇朝的北方,而且还没有找到温玉;恒丰山是在皇朝的中间偏南;只能说有人故意想要把他引到北方去,而实质上他们还在南方一代没有离开。 但是也不能确定曦儿还没死,也有可能就是人已死,温玉落入他人之手;但是这种可能是梵羲绝对不能承认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南方一代,以护楼百里为界的各大帮派都会被入侵的缘故,因为梵羲不知道曦儿会在那个地下禁地,只能闹的人人自危,逼出幕后人。 现在的梵羲,一身血衣,狼狈不堪,完全颠覆了他邪魅端庄的贵公子形象。但他丝毫没有察觉,搜查过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马不停蹄,人不知歇。 樊曦失踪了七天了,羲王爷也跟着七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手下人都看得焦急心酸,屡劝不听只能传信回皇宫求救。 只是皇上多次下旨召他回宫,他都置若罔闻;无奈下皇上也只好作罢,还派出了军队搜查失踪王妃的下落。只是,心中已是怜悯,觉得生还希望不大了。 但是梵羲还不放弃,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恨上天太残忍,折磨了他又来折磨他儿子。 梵策想到当年言儿失踪的时候,自己也是不信木丞相的话,上天入地大肆搜索,最终依旧无果。 难道说?樊曦也回到她的时空了么? (紫琅文学) ------------ 第63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1 第63章柳暗花明又一村1 难道说?樊曦也回到她的时空了么? 梵羲置若罔闻的寻找,冷静的神情,发狂的行动。 而此时,樊曦已经熬过了生理的、心理的层层折磨未死,被丢下了深十多米的地窖; 从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被丢到了另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这地方很大,到处都是死人的腐臭气味和散乱的尸骨,简直就是受刑的暗室第二,往里延伸很深很暗。 一双犀利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芒,贪婪的看着被丢下来的樊曦。混身上下粗大的铁索发出兴奋地哗啦声,久旱逢甘霖,闪亮的眼球不断地暗示着她有多喜欢这血腥的气味,多想马上就狂饮樊曦的血。 但是她又有些诧异,似乎感觉到樊曦身上还有活人的气息,还有微弱的呼吸;于是更加喜悦。 迫不及待的把樊曦吸到自己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樊曦的脸和伤。 “哦,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了。……嗯,骨头也断完了。长得还不赖。没有武功底子……啧啧啧啧……这么娇滴滴的小身板,还受了这么多的折磨,居然还没死?真是奇迹,命大的小姑娘呐!……嗯,要是救她会很麻烦的,但是几年来好不容易有个活人进来。但是救她,她能报答本尊什么?一点武功都没有,怎么指望她救本尊出去?!” 自称本尊的人是叫银毒妇的一个老人,声音暗哑苍老,自说自话。不断在琢磨事情的可行性。 最后想了想还是暗暗运功在樊曦身上游走,在这儿憋了好几年了,寂寞的要死,至少先让她有口气陪自己说说话也好。 樊曦感觉自己浑浑噩噩游走在云端,像喝醉了酒,宿醉未醒,头疼得厉害,眼前白雾茫茫。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是凭直觉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向着温暖的地方前进。像是渴求已久。 忽然觉得前面有暖风吹来,很温暖很温暖,身体都停止了颤抖逐渐放松。 暖流不断的进入身体,游走在四肢骨骼,舒服的就像泡在温泉里! 忽然,感觉温暖的流动开始流出自己的身体,樊曦难受的呜咽,拼命地想要抓住即将离去的温暖。 银毒妇感觉自己的内力不受控制的想要流进小丫头的体内,不禁大惊,一个用力将樊曦甩了出去。 与此同时,樊曦痛苦的闷哼了一声,不再动弹;但是意识已经清醒。 还没死啊,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命大;居然怎么折磨都死不了。 银毒妇恶狠狠地盯着樊曦瞧,是在没发现樊曦有什么武功,但是为什么会吸走自己的内功呢? “你醒了?小姑娘还真是命大,被折磨成这样都不死?!” 苍老的声音传入樊曦的耳朵,樊曦为诶我诧异,遂又无所谓了;是谁都无所谓,反正都是折磨。 “哟,看来已经绝望了吗?被折磨的那么厉害都没死,现在没有折磨了却绝望了?” 嗯?没有折磨了?什么意思?不再折磨自己了么?呵,那岂不是要死了么!要死了还有什么希望。 (紫琅文学) ------------ 第64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2 第64章柳暗花明又一村2 “哟,看来已经绝望了吗?被折磨的那么厉害都没死,现在没有折磨了却绝望了?” 嗯?没有折磨了?什么意思?不再折磨自己了么?呵,那岂不是要死了么!要死了还有什么希望。 “你怎么招惹他们了,居然对你一个姑娘家下这么重的手?” 樊曦吃力的偏了一下头,微微睁开眼睛;入眼的还是无尽的黑暗,这么长时间都已经习惯了。还以为被救出来了。 等等,好像是有些不一样;这里没有蜡烛和刑具。 刚入虎穴又入狼穴了么?哼!何苦费心。 “本尊若说可以救你,你还这么绝望么?求本尊的话,本尊就考虑救你一命,让你可以回去复仇;怎么样你很想回去复仇吧?想不想尝尝仇人的鲜血是什么味道?”银毒妇极尽诱惑的对樊曦进行蛊惑。 樊曦的眼前掠过一幕幕受折磨的场景,一幕幕和梵羲反目成仇的场景,一幕幕梵羲玩弄她又要杀她的场景;痛苦的,残酷的,逼迫着樊曦去看清,去认清。 崩溃吧。崩溃吧…… 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催促着她,崩溃吧,痛苦吧,放弃吧,绝望吧…… 樊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睛恐惧的盯着前方,想要得到救赎,渴望得到救赎。 “哟,看来还不止身体折磨呢;看来那帮家伙深的本尊的真传啊,瞧你这样子就没少受暗示折磨吧?!” 樊曦瞪大了眼睛瞧着黑暗,那传来苍老声音的方向。 樊曦的目光充满了恨意,像是一把犀利的剑直直插在银毒妇的身上;银毒妇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姑娘,不要那么恨得看着本尊呐,本尊虽然是发明者但是不是你的仇家啊。某种意义上来讲,倒像是你的同盟者。因为,本尊也恨他们!” 没错,她也恨他们! 她乃是这天颐山微翎宫的创建者,也是这屠杀殆尽的微翎宫的真正主人,十多年前代号‘银毒妇’,行踪诡异,逍遥放肆,杀人无数,以处女血来练阴功;因此江湖人送外号‘银毒妇’。还有一位‘金毒妇’,只是,年龄不详,样貌不详,行踪更是变幻莫测;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每次出现在江湖都是银毒妇在明,金毒妇在暗,必然会死人无数。 数年前,被门人反叛暗算,被玄铁打造的铁索囚禁于此;因武功深不可测,最厉害的是有阴功大法在身,没人可以靠近,三丈范围内人都会被吸干功力和精气,死于非命。所以当年囚禁她的人最后都没能逃开一个不少的死在了这里。 但是让她大意的是这玄铁锁链不只是多,而且很是坚固,所有功力都涌上也不能断其分毫,没办法只能在这黑暗中慢慢度其余生;希望有机会还可以出去,可以手刃仇人。 这里没有人来送吃的喝的,更是没有人来,银毒妇饿了渴了只能吃上面丢下来的死人尸体,喝他们的血。 这是第一次,被丢下来的人是活的;这让银毒妇寂寞的心开了个缺口,下意识的不想让樊曦死,尤其是看她受了这么多折磨还活着情况下,很是震惊。 真是想知道这小姑娘是怎么撑下来的。 (紫琅文学) ------------ 第65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3 第65章柳暗花明又一村3 这是第一次,被丢下来的人是活的;这让银毒妇寂寞的心开了个缺口,下意识的不想让樊曦死,尤其是看她受了这么多折磨还活着情况下,很是震惊。 真是想知道这小姑娘是怎么撑下来的。 看得出来她很冷漠,但也不是那种恶毒的人;真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惹上上面那些人的。 “小姑娘,你知怎么惹上上面那些人的?”好多年都没人跟她说过话了,银毒妇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说话;憋了许多年了,生生从一个美人儿憋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早些年还会挣扎愤怒,但是时间久了,也知道没用识相的也就不再折腾了。 现在不一样了,有个活人被丢进来了,他的寂寞中关于可以开个口了;更重要的是,她也迫不及待的想要遇到一个活人,她半辈子的武功绝学还需要人继承,她还想要再见到阳光,还想看到仇人被撕碎的样子。 樊曦的出现无疑是一个转机,同时对樊曦来说也是柳暗花明,只要银毒妇愿意,樊曦后半辈子还是可以站得起来的。 与此同时,樊曦像个活死人一般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是不愿意动,是没有力气,也没有能力。 樊曦现在能做的最不需要力气的动作就是眨眼,至于银毒妇,樊曦没那么好的视力可以看得见,也不想看见。更,不想搭理! 银毒妇很恼火,好不容易见到个活人,却还是个哑巴,一句话都不说。任凭自己舌灿金莲,人家就是不甩你。 稍稍运功,重新将樊曦吸到自己面前,迫使她正对着她的脸;“小姑娘很冷漠啊,就不怕本尊吃了你?你可知道本尊在这里没有实物来源,全是吃的死人肉呐;这还是第一次吃活人肉呐!” 银毒妇的威胁,樊曦停在耳朵里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对于自己的境况,死了比活着好;如果临死还能给人充饥止渴的话,倒也算她生平做过一件善事了,希望来生投个好人家,一生平凡平安!所以樊曦连个睫毛都没眨动,只是闭着眼睛。 银毒妇大怒,张口便撕掉了樊曦左臂的一层肉皮,鲜血淋漓,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落;银毒妇一脸血渍,粘连着头发,嘴里叼着生肉甚是可怖! 但是樊曦没有看到这一幕! 尽管对疼痛已经麻木,但是樊曦还是忍不住闷哼抽搐,脸上瞬间留下许多冷汗;看着银毒妇心中兴奋,更是目光灼灼,毫不掩饰对猎物的贪婪。 但是她很失望,因为樊曦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就这么绝望?这么无所谓? 银毒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真想就这么撕碎她,让她解脱了得了。 但是又舍不得,自己也没多长时间可活了,在这黑暗的世界里,连仇恨都慢慢被磨平了,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再见到太阳,再见到——那个人! 眼前樊曦没有生存意识,如果她死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会不会再见到一个活人。 她这一代毒物,早就被世人所遗忘了吧! (紫琅文学) ------------ 第66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4 第66章柳暗花明又一村4 眼前樊曦没有生存意识,如果她死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会不会再见到一个活人。 她这一代毒物,早就被世人所遗忘了吧! 实在无奈,最后只好妥协,这让银毒妇很憋屈,生平能让自己迁就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现在又多了一个。但是不迁就又没办法。 银毒妇暗暗运功给樊曦疗伤,免得伤情恶化一辈子残废,但是在这条件下想要是治好是不可能的。 樊曦感觉到自己身子的变化,也猜到昏迷时的那种温暖也是来自于银毒妇,想也知道是她再给自己疗伤;虽然这并不是樊曦想要的,因为内功不可能治外伤。 “别白费心了,没用的!”樊曦其实不想这么冷漠,但是她现在只有一颗冰冷的心,没办法热乎。这已经是客气的说法了。 樊曦想起当初就水落尘的时候,水落尘的对白:多事!樊曦觉得用到现在在合适不过了。 但是人家救你,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是办了件好事,不该那么白眼儿狼。 呵,真可笑哈,樊曦讽刺的勾着唇角,到现在还残留着人心么?那种奢侈的东西! 随着银毒妇的内力在身体里游走,樊曦流血的伤口在慢慢地止血,血迹也在干竭;尽管如此,过多缺血的樊曦还是感觉周身冰冷,脸色苍白。在内力的驱动下,可谓冰火两重天!浑身都陷在了一种麻木的疼痛里,甚是煎熬。 感觉的到周围有气流在流转,不断地划过伤口带来尖锐的疼痛,樊曦恨得差点咬碎银牙,真不知道是在救她,还是在害她。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疼痛消减了很多,身边的气流慢慢散去,樊曦浑身放松叠落在地上。 银毒妇好像很累了,声音有些无力,但是仍然很犀利的语气。“你越不让本尊救,本尊救越是要救你,你的命都是本尊的;你现在可以爬了,去给本尊找吃的……” 樊曦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样的高傲态度和尊卑观念;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被囚禁在此这么多年还可以有这般呼风唤雨的语气和姿态。 不过,她减轻了自己的痛苦,樊曦是个有恩报恩有怨抱怨的人,怎么说也该报答。 但是,樊曦强撑起身子四下瞧瞧,有没有事物是第二问题,第一问题是她看不见。 樊曦在光明里都不分南北,在这黑暗里更不可能。 转头看了看身后模糊的身影,似乎还可以感觉到锁链的冰冷。银毒妇的气息有些喘,模糊的看得出来她垂着头,显得沧桑疲惫。既然她叫自己拿食物给她,想必她现在不能再运功了吧!虽然樊曦知道她只是想利用自己,但是还是很感激。 一种同病相怜的沧桑感充斥了樊曦的内心,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那群变态的囚禁者,既然她还活着,只要她可以出去,绝对会叫他们完全覆灭! 眼前的状况是那什么给银毒妇充饥,樊曦倒是想撕下自己的肉来,但是银毒妇撕下的那一大块还在麻麻的疼痛着,如果在右边再来一下的话,她都不用活了。现在有了生还的希望,她就得珍惜生命。 (紫琅文学) ------------ 第67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5 第67章柳暗花明又一村5 眼前的状况是那什么给银毒妇充饥,樊曦倒是想撕下自己的肉来,但是银毒妇撕下的那一大块还在麻麻的疼痛着,如果在右边再来一下的话,她都不用活了。现在有了生还的希望,她就得珍惜生命。 “前辈看得见食物在哪儿么?可以指点一下……” 银毒妇抬头示意了一个方向,樊曦模糊看得到,吃力的爬过去;时而会摩擦到死人的骨头引起一阵疼痛;所以樊曦动作很慢,也很吃力。 拼了老命的,爬了一个来回,将有些腐臭的尸体拿给银毒妇,看她吃的狼吞虎咽,樊曦反胃干呕起来。 但是她自己肚子也很饿,这几日来都只给水喝,樊曦的体力早就维持不住了,瘫软的趴在地上。 银毒妇将一块肉丢给樊曦,“吃了,你被扔在这里,就证明在他们眼里你已是死人了,能活下来是运气,吃下去,别浪费本尊的体力。” 闻着眼前的腐肉,樊曦只有想吐的感觉,除了干呕还是干呕。 “把自己当死人就不会觉得恶心了,没有吃的一样是死……” 银毒妇说得对,没有吃的还是死,现在她可以不用死了,他就要努力活下去;虽然是腐肉,人肉,死肉,但是也是有肉吃是么?樊曦不断地安慰自己鼓励自己,艰难的一口一口撕着这所谓的食物。 但是,肉也好,腐肉也好,生吃总是吃不下去的吧?所以樊曦还是一口不剩的吐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银毒妇得意的大笑。樊曦痛苦的感觉心肝脾胃都要呕出来了。 忽然银毒妇屏息,眯着眼睛犀利的盯着出口,即使樊曦什么都感觉不到,也能发现银毒妇的警惕。 有什么东西折射了上面的光,打了进来,地窖里忽然亮了许多,樊曦才得以看见银毒妇的脸,微微诧异。 很野人的造型,但是很平滑的脸,看起来年纪并不大。 只是一下,樊曦便转头关注出口处,那里绝对有人,而且已经下来了,就在她们前面躲藏着。 樊曦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靠开始颤栗,开始后倾无意识的成倒退姿势,全神戒备。 有声音传进来了,不徐不缓,清清冽冽,“是樊曦么?” 银毒妇微微诧异,低头去看樊曦。 只见樊曦睁大了眼睛盯着出口的方向,泪眼朦胧一只手遮在嘴巴上,惊讶又惊喜。 银毒妇知道或许是有人来救樊曦了,但是也有可能是上面的人出的什么诡计。 出口处渐渐走出一个人影,颀长的身形有些纤细,看起来有些柔弱,一出现,便挡住了光线,在地面上打下一个修长的影子。水落尘定定的站在那里,似乎没有意料到除了樊曦之外还有一个人;又似乎是感觉到银毒妇并不如他想的那么好对付。 樊曦十分惊喜,但是没有人看到她眼里闪过的矛盾和失落。 水落尘,慢慢的向着樊曦走来,虽然眼睛注视着银毒妇,但是还是遮盖不了他对樊曦的关注。 (紫琅文学) ------------ 第68章 曲幽相逢暗落尘 第68章曲幽相逢暗落尘 水落尘,慢慢的向着樊曦走来,虽然眼睛注视着银毒妇,但是还是遮盖不了他对樊曦的关注。 樊曦觉得水落尘就像是天仙下凡,是天神,来解救难民于水火之中的。所有的绝望都被染上了希望之光。 但是水落尘并没有走到樊曦身边,而是在距离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眼里微微有些疑惑。 银毒妇的眼睛,从水落尘进来时就直直的定在水落尘身上,震惊的、喜悦的、委屈的。激动的,各色神情一一闪现,在光的照耀下毫不掩饰,迷蒙的泪水划过她的脸,更加为她的委屈增色。 这样的转变使得樊曦和水落尘都很疑惑。 许久,银毒妇的眼神才沉寂下来,微微失望,但是任然散发着闪亮亮的希望;这样复杂的申请,樊曦不认为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这么简单! 银毒妇的反应的确很异常,至少在面对水落尘的时候不该出现委屈;就像是被冷落或抛弃的情人,那样水灵灵的眼神楚楚可怜,出现在银毒妇的身上实在违和。 水落尘心里焦急,他不知道银毒妇是否会对自己出手或者会对樊曦出手,看樊曦的情况实在不妙,或许比自己猜测的还要严重。至少被丢在这里的人都是应该死的。 樊曦没有起身,除了眼睛里有些波澜,连个肢体表达都没有。 水落尘眉头紧皱,心里的不安愈加沉重;将视线掠过樊曦,发现她全身是血,鲜亮的红在唯一的光线下刺眼极了。水落尘的眼里闪过杀意。 “落尘,你怎么来了?”樊曦开口打破沉默,无意识的向后面看了看; “就我一个人来了”,水落尘知道她看什么,无疑是看看那个王爷来了没,可惜他没来。甚至说她想念的人都找不到她,水落尘忽然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想要像平时一样说两句狠话,但是掠过樊曦脸上难掩的失落和想念,再狠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回到肚里了。 冷冷的看像被密密麻麻锁着的银毒妇。 “你是什么人?“ “你母亲是谁?” 两个人一起开口,水落尘随口一问,银毒妇满腹疑惑。 水落尘蹙眉,银毒妇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怨恨,不,应该说是——哀怨!水落尘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面对自己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表情。 “你是……水千翎的女儿么?……不,是儿子!……你……是水千翎的儿子吧!” 银毒妇说的肯定,脸上尽是无奈和受伤;水落尘的确姓水,但是却不是水千翎的儿子,他倒是水千绝的儿子,但是他宁愿不是。当然,水落尘到现在都是不知道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头,那个让他心生亲切的人就是水千绝,他的,一走二十年的父亲! 水落尘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俯身想要抱起樊曦。 “回答我!“银毒妇大叫,情绪十分激动,”回答我,你是不是她的儿子?不,你就是她的儿子;她果然不要我了,我被囚在这里这么多年,她都不来看我,不来救我,估计也没找过我吧?!她是不要我了,她是不要我了……我就知道,二十年前我就知道,她是真的不要我了……不要我了……”银毒妇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看起看来那么悲伤,更像是被抛弃的情人。 水落尘打横抱起樊曦,理也没理她径直往外走去;樊曦以为,银毒妇会出手阻拦,但是走到出口的时候也没见她出手。 被囚禁的银毒妇,此刻就像是个受了刺激的痴呆老人。嘴巴里呜呜咽咽的说着,泪水放肆的咆哮着,神情呆滞,目光空洞。 樊曦忽然觉得心纠,这样可怜的人任谁都无法丢下;如果他们不救她,或许她剩下的时间都要留在这里。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吃着死人的尸体,喝着死人的血。 “落尘,我们想办法救她!好么?她……很可怜!” “本尊不需要你们可怜!”银毒妇的情绪是彻底失控了,水落尘和樊曦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水落尘的出现,忽然就——疯了?疯狂了?! “本尊不需要你们可怜,不需要她的可怜,不需要……不需要你的可怜……” 慢慢安静下来的银毒妇,个老年痴呆的症状差不多,一遍一遍重复着一句话,哆哆嗦嗦说这话而别人听不懂的话。视线放得很远,足以够得着年轻时候的记忆。 樊曦想,水落尘的出现一定是触动了她记忆最深处的执念,那么误会那样执着,又那么倔强。 “我们救不了她,没什么可以打破这么粗的玄铁锁链。”水落尘抱着樊曦继续向前走,樊曦的重量,在水落尘的臂弯里像个猫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隐约还可以感受到她的骨头,竟然瘦成这样!水落尘心里升起一丝联系。 他是来报恩的。无意中碰上了培养噬血蛊毒的分子,才追到这里来,只能说他比较幸运。他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樊曦某种意义上救过他的命,他还对她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水落尘告诉自己,这世界上能让自己有情绪的人不多,所以允许她活下去;水落尘告诉自己,她救过他的命,所以要来还给她。虽然来得晚了点,但是还好赶上了。 只是水落尘忘了思考,如果是被人救了他的命,他会回报么?他不会,他会怪别人多事,仅此而已。在水落尘的观念里,你为我做什么是你的事,我要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互不相干。 只一点跟樊曦的恋爱观很像,我爱你是我的事,你爱不爱我是你的事,我付出,你可以不必回报,可以享受我的爱,但是你不能阻止我的爱;我只能保证不带给你麻烦。相同的,你爱我也只是你自己的事,你也不能强迫我去接受,也不能打扰到我的生活,我也自由选自享不享受你的爱。 所以樊曦在没有接受羲王爷的时候就只是单纯的享受他的爱。 “用金刚石呢?哦,就是你的剑!也不能么?那可是大自然最坚硬的物质了。”其实樊曦知道可以,但是决定权在水落尘的手里,所以樊曦只能劝说,不能左右。 水落尘沉默了,脚步停了下来,低下头看着樊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也算救过我,我才不至于死去;我只是觉得同病相怜。”樊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自己还要麻烦人家来救,她不能奢侈太多;如果是梵羲来救她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开口,而且斩钉截铁。但是在水落尘面前,她没那个气势。 果然,人都是在爱自己的人、自己爱的人面前才最有气势,越受宠就越傲娇,越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樊曦累了,身上的疼痛开始放大,示意也开始模糊;靠着水落尘都没有力气再说话。银毒妇还是老样子,意识混沌,神经兮兮。 水落尘还是抱着樊曦离开了。上面那个女人正在兴奋中,不知道又在预谋什么行动,但是这地窖一项没有人来,在他们眼里樊曦已死,离中心又远,所以现在带樊曦出去也不会有人知道。 -分割线 羲王府 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忙碌,下人们赶集似的在羲园正房进进出出。梵羲沉着一张脸,痛苦的神色里满是紧张的盯着床上昏迷不醒人儿。千帆过尽,他终于找到他的曦儿了。 就在他真的就要绝望的时候,让他遇上了,在微翎宫的森林里,一身鲜血当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曦儿。如此也好,至少活着,梵羲从没有这么感谢过上天。 小心翼翼的为昏迷中的樊曦擦拭身子,优雅的手指,温柔的动作,只要她活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好好地活着,他愿意捧上全世界。 樊曦身上的伤密密麻麻,还在渗着血,一道道,很明显看得出是鞭子打的。条条壑壑都是带血的伤口,着实让人心疼。梵羲呼吸凝滞,视线停住流波不转,定格着樊曦的裸背。双手颤抖,神色痛苦,让人有种错觉,樊曦好像不是他的爱人而是他的仇人。 许久,梵羲隐忍的闭上眼睛,放下手中的丝绢,招呼了两个下人来为樊曦处理伤口。 魑魅魍魉对自己主子的行为很是不解,依照主子对王妃的宠爱和占有,根本不会由别人来替手的;但是主子就是这么做了,他们不接也只能忍着、 尽管王妃回来已是满身伤痕,鲜血淋漓,但是还活着,回来了就是老天爷开眼。他们的主子再也不会不吃不喝,阴沉着一张修罗脸,整个组织都忽然光明了。 “还有没有搜到什么?”梵羲负手而立,让人瞧不见他的真正情绪。王妃回来了,理应阴霾散去,剩下的喽喽们都不够玩儿的;但是魑魅等人有种错觉,王爷身上的戾气更重了,杀气更猛了。 “回主子话,在一出地窖里找到了一个老妇,像是囚禁已久;属下猜测像是四年前失踪的前微翎宫尊主银毒妇;但是已经痴傻,全身被玄铁锁链锁着,属下没办法。” “还有呢?”这消息不是梵羲想要的,别人的生死对他来说没有丝毫意义;就是活人在他眼里都跟死人没什么区别,只要他心情好,他随时可以改变你的生命状态。 “还有就是地窖里地上有几片血迹,出口处下面有一处剑痕,都是新的!”魑魅如实汇报。 “还有呢?”梵羲始终剩下这一句话。 还有呢?主子想知道什么呢?背影微微有些颤动,情绪不太稳定?!魑魅迷惑,第一次不知道主子到底是什么打算。 “没了!”是真的没了,只有这么多发现了。 梵羲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魑魅,仿佛要把他射穿。 魑魅心里猛一咯噔,“对了,魍魉说,有王妃的味道,香味很淡,但是王妃自身的味道很浓;证明王妃最近才在那里呆过,因为气味还没消散。现在魍魉正带着暗雪和烈焰顺着气味寻找王妃所有经过的地方。但是目前失去了联系,没办法通知他停下。” 梵羲微眯了眼睛,危险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让他继续找,不必通知。就是他回来,也告诉他,触动他所有的追踪宠物,势必要把王妃所有呆过的地方全部找到。” 梵羲得演一场戏,而且要所有人陪他一起演,这样才逼真,才更能让敌人——生不如死! 樊曦醒来已是黑夜,卧室里灯火辉煌,很温暖,就像是一场美梦,温软的划过心上,痒痒的。梵羲就坐在她身边,合着眼睛休息着。纤长的睫毛刷下一片阴影,像月光下的一抹倩影,甚是美丽。 樊曦的情绪立刻就激动起来,这一幕她梦寐以求多年。 睡醒的时候,她心爱的人就在她身边,在那触手可及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他,好像一晃神的功夫就是永远,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樊曦伸出手,想要触摸梵羲的脸,没有什么时候彼此时更动人。 只是手还未触及到梵羲就被冷冷的打开了。樊曦心爱的一时间愣在那里,眼里闪过警惕,一瞬间又被委屈所替代。 梵羲冰冷的表情注视着樊曦,良久才忽的变得温润,好像刚刚的狠劲儿都是樊曦的一场错觉。 “曦儿,你醒了?终于醒了!饿不饿?渴不渴?想吃什么?本王叫人给你准备!“梵羲竭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他真怕曦儿会怪他。 樊曦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想要拥抱她心爱的男人;但是被羲王爷避开了。“曦儿,你身上都是伤,本王手粗怕在伤着你,你还是赶紧躺好!本王去给你拿吃的。”梵羲快步走出房间,生怕万一不他就无法拒绝。痛处和思念袭上心头,梵羲觉得自己好累,感情太重,难以承受。 樊曦非常未取得看着近乎逃离的羲王爷,对旁边的吓人说道,“王爷为何如此待本王妃?是不会死不爱本王妃了?” 被问的奴婢就是敛裳,敛裳心有诧异,但是马上就掩饰掉了。“王爷只是心疼主子,怕伤了主子,主子睡着的时候,王爷一直盯着主子的脸看呢,那神情心疼的紧。主子还是吃些东西,好好休息,身子早些好了就可以跟王爷恩恩爱爱了的。但愿主子以后再无灾祸才好,主子的身子可再经不起折腾了!” 听敛裳一席话,樊曦心里的疑虑终于打消了,她是该好好养好身子,这是个新的开始,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他要让羲王爷,更加爱她。离不开她。她要对他倾注她所有的爱。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69章 无法割舍的爱(上) 第69章无法割舍的爱(上) 羲王爷站在樊曦的床前,眼睛里除了痛苦和心疼已经再没有别样的神情;曦儿不见他,在他千方百计找到了她以后,在他不顾一切来到这里以后,曦儿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不想见你。然后就真的扭过脸去不看他。 哪怕他只是靠近一步,她就大吵大闹着要他滚,要杀了他。 她是该恨他,因为他的韧性和失误,她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生命的威胁。 她是该恨他,她那么没心没肺的的看淡这一切,他还是执意将她扯进这场灾祸来。 但是她可以打可以骂,拿刀戳他都可以,为什么要这么明显的推开他?为什么会这么排斥他的靠近? 羲王爷隐约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不知情的原因。 这是第一次樊曦明了的表明她态度,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这样无法承受。 一身的血衣,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一块好皮肤,脸也毁了将近大半,全是鞭痕,还在渗着血的,已经结了痂的,深深浅浅交错在一起,看得出来收了不下千鞭。 手腕骨裂开了,腿也残废了,膝盖骨也全被打碎,腿上尽是千疮百孔。水千绝说手腕骨还可以接上,但是腿是不可能治好了,即使强求要治好,也要面临死去。因为,让死去的骨头强求再生,就必须要许多种刺激性药草来激发,这其中包括数十种毒药,每一种都能松松要了樊曦的命。 这是第一次水千绝感到棘手,真是让人想不到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刚看到樊曦的时候,羲王爷几乎觉得自己的心都被生生扯裂;她就在眼前,他却一步都不敢向前迈。 他只是颤抖的站在那里,他只能满眼通红的看着,他怕自己走上前去就会告诉自己,他的曦儿已经死了。 是啊,他是真的怕啊;那模样纵使是羲王爷也忍不住心颤,若是换了平常百姓家就要哭出来,或者吓晕过去。 羲王爷都不知道要多努力才可以支撑住自己的脚步,才可以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 现在他就站在曦儿的床前,就看着她的睡眼,却觉得她离自己好遥远。 他会加倍补偿的,只要她还活着,她活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定会捧上他的全世界来求她一笑。 但是现在,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谁来告诉他曦儿的伤怎么办?她那么骄傲,那么爱美,那么活泼开朗乐安天命。 没有了容貌她会自卑; 没有了双腿她会痛苦; 没有了健康呢?她——会死! 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他该做些什么才能留住她,才能安抚她?! 睡梦中的樊曦睡的很不安稳,一直在出着汗痛苦的咬着嘴唇,像是极力在隐忍什么。羲王爷心疼的躺在她身边,小心的抱着她,掰开她的嘴唇让她避免咬伤自己。 樊曦的唇已经没什么颜色可谈,竟是留下些牙印和伤口,连喝药的时候都显得很辛苦。 他的曦儿真的受尽了苦楚,但是她坚持下来了,她一直在忍者,在抗争着。 樊曦睡的很不安,挣扎的更加厉害了,额角的汗一直在往下、流,濡湿了枕头,濡湿了羲王爷的衣襟。 羲王爷抱着她轻轻安抚,可是怎么都没用,反而更加厉害。 “你给我滚……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婊、子……王八蛋……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樊曦很痛苦,完全处于发狂状态,羲王爷被她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又一巴掌,漂亮的脸蛋上尽是留下一道道红印子。 这些他都全然不顾,他只是震惊。什么叫不来救她?什么叫背叛她?什么叫要杀她?在说谁?说他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这么恨他,这么排斥他? 羲王爷的脑袋一波一波的被轰炸着,轰的他完全找不到方向,只剩下呆呆的被打。 “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要杀我……我恨你……我恨你……婊、子……王八蛋……” “曦儿……曦儿……醒醒……醒醒……快醒过来……快醒过来……曦儿……醒过来啊……” ………… 樊曦朦胧的张开眼,满眼泪水和绝望,衣襟头发全部汗湿,看起来狼狈极了。 身上的伤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疼痛,樊曦体内的暴躁都开始蠢蠢欲动,她看着羲王爷,怨恨的,痛苦的,复杂的。炽热的眼神像是要融化了他。 “啊!!!你给我滚……” 樊曦突然发狂,使劲的推开错愕的梵羲,暴怒的身体又一次扯开了伤口,鲜血直流。她像是丝毫不觉得疼痛一样,拼尽全力。 梵羲被这突然地暴怒吓到了,不敢松手也不敢不松,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樊曦将被子枕头都扔向他,安神的香木枕头砸在梵羲的额头登时出了血,惹得樊曦更是尖叫着捂着双眼向后退,退不了就转过去想后爬,拖着她不能懂得腿。遮着眼睛不敢看。 樊曦的尖叫惹来了睡在隔壁的一群人,水落尘率先赶过来将樊曦抱在怀里轻轻安抚,而樊曦竟然慢慢的平息下来了;但是她依旧不敢看羲王爷。 梵羲的眼睛可怕的想要杀人,死死地盯着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人,水落尘却依旧在众目睽睽下,泰然自若的环抱着樊曦。魍魉和山清都奇怪的看着这一幕。王妃是水落尘送回护楼的没错,但是王妃什么时候和水落尘的感情这么好了? 梵羲大步上前,想要拉扯曦儿,但是樊曦依旧尖叫着往水落尘的怀里钻,死死地低着头,颤抖着,痛苦着,揪心极了! 梵羲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愤怒和屈辱袭上心头,不顾一切的嘶喊“为什么?为什么?难道这么快你就爱上别人了?你的感情就这么轻浮!” “住口!”水落尘阴沉的看这羲王爷,“羲王爷,曦儿不想见到你,难道你眼睛瞎了?” 水落尘的犀利,是的在场的人都深深地抽了一口气,就连水千绝心都揪起来了;愤怒中的梵羲,没人挡得住,一旦发狂就只能血雨腥风。及是水落尘武功不错,也不可能挡得住。没人知道梵羲的武功高深到了哪一步。 奇怪的是,梵羲没有暴怒,反而慢慢平息下来,“你们可以出去么?本王有话对自己的妻子说”。妻子二字被梵羲咬得极重,泄露了他的隐忍和痛苦。 水落尘觉得,他们两个的事情该有他们自己说清楚,所以就放下樊曦率先走了出去。水落尘的离开,让樊曦忽然受惊,害怕的看着水落尘。那样痴缠的目光,那样相信的目光,刺痛了梵羲的眼。 梵羲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踉跄的走到床边,慢慢俯身下来。“曦儿,本王知道你很怨恨,作为你的丈夫,我知道自己真的很该死。一次一次让你陷入危险,一次一次给你带来危险。但是,即使如此,本王还是你的丈夫啊!本王是你的丈夫,你还记得么?本王是你的丈夫,你是本王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妻子。所以,别这么无情的拒绝本王好么?” “你恨本王也好,怨本王也罢,哪怕你折磨本王,在本王身上报复回来,都可以。但是请你留给本王最后一丝男人的尊严,让本王能够亲手照顾我的妻子,让本王兑现自己的诺言;让本王弥补你,陪着你,本王才是最有资格保护你安慰你的人,不是水落尘。” “曦儿……”羲王爷想要上前拥抱樊曦,樊曦忽然厉喝一声:“不要靠近我,离我远点。” 樊曦说的急促又害怕,羲王爷心中大痛,不敢上前刺激她,蹲在床边仰视着一直都不敢抬头看他的樊曦。 她瘦了很多啊,看起来那么没有精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憔悴不堪。 樊曦默默地对自己催眠,稍微缓和了戾气,抬起头来看着梵羲,沉默不语,眼神复杂;一点都不像梵羲活泼可爱没心没肺的曦儿。 梵羲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我不想听你说话,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你以后不要再来了,你可以给我一封休书;我谁都不想见,特别是你。”樊曦平静的说道。 “樊曦”羲王爷厉喝,这是他第一次叫樊曦的全名。樊曦似乎收到了惊吓,有着轻微的僵硬。“曦儿……”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忽然对本王如此冷淡?你不是说要陪着本王的么?你不是说如果你会不去了就陪在本王身边一辈子么?” 樊曦说:“我是说过,但是我想收回了可以么?或许你该多承受几次背离就会习惯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要忽然改变?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理由。如果是本王没有保护好你的话……” “不是!不是这个……”樊曦像是想到了什么,身体微微颤抖者,双拳无意识紧握。 “曦儿,本王知道你收了很多苦,如果可以本王宁愿是自己,是自己来承受这一切,那些伤害你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曦儿,本王宁愿你所有的伤害都落在本王身上。” “从认识你本王就在无意识改变自己,从你跟本王说如果怕孤独就去寻找依靠,从你说会一直陪着本王,本王就在幻想后半生都有你的幸福生活。” “本王对自己说,此生有你,足矣!愿倾尽一生只为换你一笑,照顾你,宠爱你。” “本王一点都不想,你刚刚对本王放下戒心,又狠心的说要离开,要休书。你可不可相信本王,我们一起承担,我们一起报仇,你不要,这么无情的否决本王的一切。本王……”本王爱你,真的很用心的想要爱你。但是多么讽刺。爱她,却让她变成了这副模样。 樊曦忽然就很平静了,好像羲王爷的话都是对别人说的。“是我自己自私,你做的很好了。堂堂一个王爷,愿意降低身份,不顾权势名声,真的是很完美的情人。但是,为了我这么个没有心肺的人不值得。别管我了,拜托!你也看到了,我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何必将时间浪费在一个残废身上……“ “曦儿,本王不准你贬低自己,你怎样都好,本王不在意……” “别跟说你爱的是我的心,这样的话,我早就不相信了。我不是你所期待的人,你走吧,回你的王府,从此各不相交;记得送来份休书,你还可以娶个漂亮的新正妃。”樊曦的音色越说越重,每一个字都耗尽所有的力气一般。 羲王爷痛苦的抬起樊曦的下巴,一字一顿,“樊曦,你好狠心!” “你真的很自私,是本王见过的最自私的女人,你从没为本王想过,从没有……” “本王不在乎,你不爱本王又如何?本王有的是权利,他水落尘都不够本王玩儿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够本王玩儿,你只能是本王的,就是死磕你也只能是本王的!” “你看看本王,看着本王的眼睛,是不是本王真的那么不重要?真的这么可悲?这么可有可无?啊??你说啊!” “够了……”樊曦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痛苦的闭着眼睛,“不要再说了,别再说了……” 梵羲不敢再刺激她,他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很像冷静的好好说,但是他受不了樊曦说离开,他受不了! 水千绝送来饿了安神药,“乖徒儿,别再刺激她了,无论体力和精力她都不能再透支了。” 樊曦这次乖乖的喝了药,躺下睡觉,也没有反对梵羲给她盖被子;但是梵羲还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他靠近时她的僵硬和瑟缩。 她的睫毛占满了泪水,睡的安静,像个孩子,那个一直都睡在他怀里的孩子。 待她睡熟了,梵羲点了她的睡穴以防万一,然后起身出去。 院子里,水千绝站在庭院里像是可以等梵羲出来,神情有些严肃,是很少见的表情。 梵羲呼吸一滞,“是不是她的身体很不好?” 水千绝摇摇头,叹气地说:“还是那句话,她的腿为师不能治,治好一双腿害死她的几率太大,不值当。为师想说的是她的精神不太好;你有没有觉得她好像是收到了巨大的刺激?不是因为身上的伤。” 梵羲不知道,茫然的摇摇头,“她一个劲儿的再拒绝本王,好像很怕本王,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一样,都不敢看本王的。” 水千绝了然,“果然如为师所料,难为这丫头了!唉……”水千绝一声叹息婉转千肠,话没说完自行离去了。 只留下梵羲一个人更心焦了 (紫琅文学) ------------ 第70章 无法割舍的爱(中) 第70章无法割舍的爱(中) 梵羲回头看看烛光摇曳的屋子,心里升起一抹温暖;这才是他迟迟等待的,是他心甘情愿付出一切去交换的,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感觉叫做——温暖。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就是你爱的人,与你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无论何时,她就在你看得到的地方,触手可及的地方,你感觉的到她的存在,感受得到她的温度,源源不断的注入你的心里,住进你的心里。 最好是,你们彼此相爱着。 但是现在还差了点,他的曦儿,还在逃避着! 梵羲抬步追着水千绝而去,炼药房里,水千绝自顾自的准备着药材。 “你到底看出了什么?事无巨细告诉本王!”梵羲跨步走进炼药房,坐在旁边,目光聚焦在水千绝身上,锋利而又咄咄逼人,假如水千绝不老老实实说的话,毫无疑问梵羲会再次扒光的他的胡子,并把他送去给水落尘。 水千绝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双手抱胸,好像梵羲来就是为了逼良为娼。 “别装了,装了几十年了也不闲害臊!”梵羲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偏生这老头不发威就不知道老虎会发怒。 水千绝委屈,撇撇嘴吧,嘟囔了句“不孝徒儿”,转过身继续摆弄他的草药。 “我是看出了什么,但是我具体的我不知道,你应该回去你的王府里问问那个假冒王妃,到底对你的心肝儿宝贝做了什么?”水千绝悠悠的说,一点都不觉得事态紧急严重。 梵羲唰的站起来,一把揪住水千绝胸前的衣服,“你什么意思?” “喂喂喂,你怎么这么暴躁?遇到小丫头的事就不是你了?你的优雅呢?你的端庄呢?你是皇子啊,皇子啊!”水千绝哇哇大叫。 梵羲彻底暴躁了:“快说……” “好好,我说我说,你先放开……”待梵羲撒手,水千绝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至三丈之外,“如果为师没看错的话,丫头是被人改了心……” “改了心?什么意思?”什么叫改了心?曦儿被改了心? 水千绝叹息,目光暗了暗,“二十年前,江湖上有一种酷刑,利用各种手法将人的意志力摧毁,就是先用酷刑折磨,三番四次下来,等到人折磨的意识不清醒了,就对他们进行心里的攻击;每个人都有弱点,或是孝义,或是忠义,又或者是仁爱之心,更或者是爱人之心。这种刑罚就是借用你的弱点使劲打击,或者往相反的位置引导演绎、打压你的神经,让你接受不了,从而崩溃或者自杀。看到丫头对你的反应,我就猜到她是被人用了这种酷刑。一般来说被施刑的不是自杀就是崩溃,从而疯疯癫癫,若是丫头受了这种刑罚,照她受刑的时间来算,她不可能只是畏惧逃离神智还这么清醒,大事若不是的话,她的症状就无从解释了……而这种酷刑就叫做改心,因为凡是遭受折磨的人都会把自己爱的人当做仇人了。” “但是丫头还认得你,所以为师很奇怪,十多年为师亲眼见证过得酷刑,为师知道,除非绝对的信任和及其坚定的信念,否则不可能熬得过!” 水千绝的话像是一把把利剑,一剑一剑刺在梵羲的心上,痛的难以呼吸,他的曦儿如此抗拒他,是因为他是她的弱点,被用来改心了么? 他的曦儿,遭受过这样残酷的酷刑么? 他还骂她自私,没心没肺,他才是最混蛋的人! 梵羲失魂落魄的往住所走,脑子里不断回放着水落尘的话,“……如果她被改了心,看这情况是她坚持下来了,除非她自己说出来,自己原谅、宽恕,否则不可能解除对你的排斥……” “……没有一个人愿意让自己爱的人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像丫头这样高傲的人,是不会愿意你看到她的狼狈和脆弱的……” “她的腿若要治,就只能赌上性命,这不值得,但是估计你说了不算,若是丫头知道有救治的方法,她一定会豁出去命来尝试…… 是啊,他的曦儿,是那样骄傲,不可能一辈子忍受断腿的痛苦,她一定会选择赌上性命;她不会愿意别人看到她的狼狈。 所以,她排斥他,推开他,说一些狠心的话。 但是,他是她的丈夫啊,他是她的良人,是她一生的依靠;他爱她啊,怎么可以扔下她不管?怎么可以放任她一个人孤苦? 梵羲坐在床边,伸手抚摸樊曦伤痕累累的,炽热的温度,凹凸的触感,烫得他心疼一遍又一遍。 她安静的睡着,像个安静的乖孩子,却前所未有的让梵羲感到讽刺,感到想要立刻杀了那个折磨了他的曦儿,还跑到他府中冒充的女人,那个恶毒的女人。 他该拿她怎么办?怎么办? -分割线 樊曦身边一个下人都没有,除了羲王爷之外几乎就没有人了,水落尘被手下人挡在外面,一步也不曾再踏进来过;除了水千绝偶尔过来看伤,就是负责吃喝拉撒的丫鬟偶尔进来。 樊曦换药喂药的事情都落在羲王爷身上,这个高傲冷漠的王爷,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习惯,每件事都做的极好,很认真也很用心;如果樊曦不说话,他也尽力给她空间,保持沉默。但是还是会说一些普通飞的话,为了可以尽早的打开樊曦的心。 樊曦醒着的时间基本都被羲王爷死皮赖脸的占完了,她吵他,骂他,他都像是没有听到,一如既往,连个不开心的表情都没有。这样的羲王爷不是樊曦所认识的,温和、任劳任怨,近乎卑微的姿态,让樊曦的心揪成一团不得舒展。 大多时间樊曦是不说话的,只是懒洋洋的躺着,要么盯着窗外,要么盯着头顶,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不问自己的身体情况,不问自己什么时候好,不问自己的腿还能不能治,也不要求出去走走。对自己的状态全不关心,也不在乎。 羲王爷心疼她所受的痛苦,但是樊曦憎恨他的关心,每一次疼痛受不了的时候,她狼狈不堪的样子都毫无遮拦的暴露在他的眼前,羲王爷每一个心疼的蹙眉,在樊曦看来都是施舍和可怜,自尊的不允许迫使得樊曦好几次失控,都把木枕砸到羲王爷的头上。 梵羲不躲不闪,任她打骂,任她或咬或砸;但是他决不许她伤害自己。 樊曦好几次看着他的血从额角留下来都失控的尖叫,拼命地额尖叫;她痛哭,哀求,求梵羲不要再管她了。但是梵羲走了,等她安静了照常来,衣食起居样样不落。 挣扎无力,对抗不过,樊曦只好要求把枕头换成软枕,以后再是空的时候至少不会伤到他;这一点让羲王爷开心了好几天,好几天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容;樊曦对他无语极了。 羲王爷说:“曦儿,挨过了这段治疗时间,你就是最坚强的人,最骄傲的人。等你伤好了,本王带你上瞭望台看日起日落,没有哪一处比瞭望台的视野再宽阔了。” 樊曦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大好的时光她只能躺在床上,远远地看着窗外的鸟叫虫鸣,甚至连今昔是何日都不知道,没有梦想,没有方向,前途一片黑暗;最重要的是,连累的梵羲也走不出这里。梵羲的话就像一场梦,她再也不可能站起来了,这是事实。 “除了痛苦,我什么都感受不到。”樊曦苦笑,闭上眼睛,将痛苦都埋在眼底。 每一天,重复着一样的场景,重复着同样的事情,重复着漫无止境的寂寞和痛楚,樊曦真的厌倦极了,烦躁极了。 梵羲放下手中的丝绢,擦擦手,走到床边坐下,伸手环过樊曦的肩膀。樊曦没有睁眼,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专制和强势;但是心理阴影还是潜意识存留着,所以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一下。 毫无预兆的,感觉唇上一暖,她睁开眼,看到梵羲闭着的眼睛,睫毛垂下的阴影,即使闭着眼睛也可以看出的深情。 梵羲的吻,混合着压抑的情感自然的落在樊曦的唇上,温暖如风,没有一丝狂乱,温柔的完全不像是他的气质,像是岁月积累起来的温馨在这一刻爆发。樊曦知道,这是他,专属于她的温柔。 梵羲问的用心用情,不带一丝情、欲,樊曦闭上眼睛来体会,主动回应;若时间就此静止,一吻便可天荒地老,相濡以沫。 “曦儿,本王不知道这世间有多少种感情,也不知道有多少种感受,但是本王知道,在这里……”梵羲鼻子抵着樊曦的鼻子,一只手指着自己的的心脏,情深呢喃,“在本王的心里,有你的地方,就只有温暖。无论你对本王的态度如何,感情如何,在本王心里,你就是本王的温暖来源。不要独独去感受肢体的痛苦,放宽你的心,来感受本王的爱意吧,让本王也可以温暖你,感动你,走近——你心里。” 樊曦看着梵羲不带一点杂质的深情,眼眶一热,泪如雨下,此生得遇一人如羲王,感天愧地! 这一天,樊曦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乖巧的配合着,要吃就吃,给喝就喝,偶尔望着梵羲的身影失神。关于自己失踪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樊曦的状态渐渐稳定下来,痛苦一天天在减弱的同事樊曦的忍耐力也在增强,疼起来的时候也不再那么失控,看得出心情也渐渐开明了许多。 水千绝说,身体上的疼痛对樊曦已经构不成威胁,现在关键的是她遭受的过往,樊曦接受梵羲在身边,并不是真的就在心里认可了,只是被梵羲的所作所为感动所以逼迫自己接受,不去伤害梵羲而已。 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沉默的尊严中级逛街就是不会说话。樊曦在封闭下去就会失去语言能力也说不定,必须要让她开心起来,走出去,重新接受阳光下的生活。 所以羲王爷千般不愿万般不愿,还是得允许外人进来个一二三,但是不出一刻钟准被踢出去。而水落尘是绝对不允许进来的。梵羲很纳闷,水落尘的伤早就好了,为什么还是不走?而水落尘来了两次被拒之门外后即不再来了,只是一个人坐在大树上养神。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坐在这树上可以看到樊曦躺在床上。 樊曦的伤日渐愈合,新伤旧伤都开始长新肉了,长肉时期是最痛苦的,不是疼痛,而是麻痒,樊曦总是忍不住想去挠,但是每次梵羲都即使的阻止她,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樊曦的手腕骨接上了,等到好了还可以弹吉他。 梵羲叫人将她的吉他带来了摆在桌子上,从而督促樊曦,樊曦气的想要一棍子闷死他,没见过这么激励病人的,这是刺激好么?樊曦烦躁的时候,羲王爷就坐在窗前弹琴给她听,当然,羲王爷是不会21世纪的乐器的,但是羲王爷的古琴技艺可是一绝的,传闻“安得耳闻羲王琴,此生再无入耳音”。一开始樊曦听说一直都是嗤之以鼻,但是亲耳听到又是一种感觉,樊曦觉得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生生吃了一个瘪。但是不得不承认,梵羲,真他令堂的有一手。 梵羲一出手,所有烦恼都游走! 渐渐地樊曦也不再那么暴躁了,偶尔来人看她了还能说上两句话,给个奢侈的笑容。 樊曦画了一张轮椅的草图,交代了羲王爷去打造,说了几项重点,惊叹的羲王爷暗自咂舌,觉得他的曦儿真是天才,于是樊曦嘚瑟了圆满了,乖巧多了。 同时梵羲也高兴,他的曦儿终于愿意出去走走了。总是想要抱她出去晒晒太阳,都被拒绝了,梵羲想,她始终是不愿意接受别人同情的目光。 梵羲着手去打造轮椅,叫山和魍魉来陪着樊曦,避免樊曦有什么需要或者无聊。山是四大护卫里最活跃的,也是唯一活跃的一位了;魍魉是本来就孩子,又跟樊曦很合得来,最说得上话。 清留给水千绝做下手了,修留在王府假扮羲王爷,迷惑假王妃,顺便稳住皇上。修是梵羲最得意的假扮着,有着梵羲独有的###气质,修不爱说话,但是很爱耍弄,所以让他学什么都有模有样,许多次羲王的假扮都由他来。 水则是跟在修身边,羲王身边平时人不多,尤其是出门的时候就水一个,话说就水最贴羲王心,其他人都是忠诚卖命,没一点乐趣。 魑魅是跟在羲王爷身边的,羲王爷在外,总要留个人在身边;话说如果可以梵羲倒不想看见魑魅,先不说他保护王妃失利两次,就是魑魅的性格梵羲都嫌弃,古板,沉闷,事事做得完美细致,完美的梵羲无语,偶尔闲来逗两句,人家根本像是没听到,一点不讨喜。 (紫琅文学) ------------ 第71章 无法割舍的爱(下) 第71章无法割舍的爱(下) 魑魅是跟在羲王爷身边的,羲王爷在外,总要留个人在身边;话说如果可以梵羲倒不想看见魑魅,先不说他保护王妃失利两次,就是魑魅的性格梵羲都嫌弃,古板,沉闷,事事做得完美细致,完美的梵羲无语,偶尔闲来逗两句,人家根本像是没听到,一点不讨喜。 偏生魑魅能够独当一面顾全大局,做事向来让人放心。 轮椅很快就打造出来,比着现代的有过之无不及,只不过是功能低了点,最多一个人可以走而已。但是即使如此樊曦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她可以靠自己也能够走出去,她可以重新理直气壮地的享受阳光了。 其实,样貌如何,站不站的起来,对樊曦俩说并不是太大的打击;毕竟从小就有什么霍金、张海迪的坚强教育,而且放在现代残疾的人何其多,残奥会也没少看。 樊曦真正的心病是,她到现在都还不能够完全心安理得的接受梵羲。 她本身就有着轻微的孤独症,或多或少的有些强迫症也是每个人的特征,但是放在实际的心理打击下,是不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的。 尽管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他爱自己,不会伤害自己;一遍遍对自己说,那些手段都是小儿科,只是他们的卑鄙手段而已。 但是,樊曦还是做恶梦,梦里面她还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承受着一拨又一拨的酷刑。在梦里,樊曦以一个第三人称的角度看自己一遍一遍的呼唤梵羲,从满怀希望,一次次失望,再到绝望。 她每每心疼落泪,就无法再这么简单的接受梵羲的靠近。再加上肉体承受最痛苦的时候,都有那么一个人假扮梵羲,站在她面前或落井下石,或漠不关心的看着,要么就是在她的痛苦上再狠狠地来上一道;肉体的痛苦摧毁意识,她根本无法继续坚定地相信那不是梵羲,甚至她不止一次想,若真是梵羲,就给她一个痛快吧! 但是他没有,还是坦然的看着她挣扎嘶叫。 当樊曦自己亲眼看着这一切,她觉得心疼的无以复加,每每都只能失声痛苦,她真的很痛苦,她不想坚强,但是梵羲太慢了! 樊曦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湖水,风掠过的时候还会有一丝波澜扬起,但是她的心却没有半死波澜;就像一面镜子,你想看到它有异样恐怕就只能打碎它。但是,打碎了还能复原么?破镜可能重圆?! 魍魉乖乖的坐在一边,头枕着暗雪的肚子,看上去极尽慵懒祥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好像从来不曾有痛苦出现过。 樊曦目无表情的看着魍魉回过头跟暗雪逗乐,灿烂的笑容如盛夏的星空,每一处都很明媚。樊曦微微笑,“魍魉,为什么总是带着暗雪?你不是有很多的宠物?烈焰呢?你不是也很喜欢烈焰?你能找到我也是靠烈焰吧?!” 魍魉坐起来,环抱住暗雪的头,温柔的亲吻它的眼睛;“因为暗雪最像我啊!” 魍魉的回答,让樊曦感到意外,但是又觉得的确是在合适不过的了。暗雪是一只庞大雪狼,残忍冷酷,但是有着可爱温暖的外表,实际上很好相处。正如魍魉,其实很好相处,但是却依旧内心冷漠,杀起人来一点不手软,甚至是残忍至极的。他们看起来有很多人围着,但是都那么孤独。 人,果然都是耐不住孤独寂寞的生物;都要寻找自己的依靠,一个人无论如何都生存不下去的。 樊曦看着这春日日渐浓郁的万物,颇有感慨。无论是人还是植物动物,都是要自己的种族陪伴的呢! 水落尘来了,就依靠在樊曦后面的大树下,美人慵懒,如画;魍魉见此便带着暗雪离开。 樊曦觉得大树真是一件完美的修饰品,无论是梵羲还是落尘,站在树下都是最美丽的画,最养眼的风景。“身体还没好利索,这么吹风可以么?你的王爷呢?也没看着你了?”水落尘就站在那,视线放在远处,但是声音传的很近。 “他有事去忙了,老是看着我,我也会烦。出来走走疏散一下心情还是好的。你怎么样?毒素清完了?” 两个人都看着远方,没有交接视线,对话着;樊曦想这是她和水落尘之间最合适的位置了吧! “嗯……”水落尘不再说话,樊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了想,樊曦说:“你救了我还没跟你说声谢谢,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他们对我没有防备,他其实比我早注意到你的所在,但是被人干扰纠缠脱不开身,所以我趁乱进去了。其实当时他就在外面,只是你昏过去了,需要及时救治,所以我没把你交给他。”其实是不想交给他,但是水落尘不会这么说。“谁知道他杀到森林里的时候却又遇到了你,假冒的你。”水落尘的声音很轻,遥远如梦,不然凡事尘埃的感觉。飘落樊曦心里暖暖的。 “我本以为他不会知道那是假冒呢,至少不会那么快,谁知道一个晚上不到他就知道了,不,是三个时辰都不到。”水落尘的声色,让人感觉他有一丝满意的成分,“我救你回到这里都不到三个时辰他就赶来了。你说他当时在哪?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是假冒的?一开始王府里的王爷就是假的?不然的话怎么会三个时辰就赶到这里?你们王府最快到这里也要两天吧?!可怜那个假王妃还以为自己很成功!” 樊曦知道落尘说的他指的是谁,知道这些还是很感动。梵羲一开始就没有被迷惑?他一开始就知道那不是自己?他怎么会知道? 樊曦的大脑里已经塞不下其他的东西,只想知道梵羲为什么没有被假王妃迷惑?据说现在王府的人都不知道那女人是假的。 樊曦又想到银毒妇,樊曦连忙开口“我准备把银毒妇救出来,无论怎么说,她都有恩与我的,你会和我一起么?我觉得你们有渊源。” 樊曦看着水落尘,静静的等待他的回答。 许久,水落尘说:“什么时候?”其实他根本不关心什么银毒妇的死活,那种人最好是死了。但是这是很合适的机会再跟樊曦在一起,这个女人带给他太多的震撼。就出来的时候他以为她一定活不下来了,但是到最后事实证明他还是错了,她活下来了,而且日渐恢复,就连心情都在日渐恢复;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多了。 他一直在观察她,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就很痛苦,为什么还能坚持活下来,一次又一次的停在鬼门关门前,最后还是回来了? “要不明天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即使是大自然风光无限,但是对我来说只要被分了界限,都是局限,都不适合我留在这里。我现在迫切的想要到一个光明的开阔的地方去,即使我腿不能走,但是手已经好了。再说……他也会跟着我的。我有种预感,呵呵,甩不掉他了!”她对他发泄打骂的时候,他都不肯离开;她伤好了,他就更不会离开了。估计以后都会被看的很紧。 水落尘看着一脸平静的樊曦,心里有些滞涩的感觉,“其实你也不是很想他离开吧?”她看起来都不把仇恨放在心上,求生意识也不是很强烈,但是每一次都挺过来了,昏迷的时候永远只念着一个名字,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排斥羲王的吧?! “嗯!我喜欢他啊,怎么会真的排斥他?”樊曦坦然的说,丝毫没有隐瞒,也不会觉得说喜欢一个人是多么不好意思的事情,“我只是不想他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太丑了。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他的脸!” 水落尘有些惊讶于她的坦然,也佩服她的直率,说喜欢就是喜欢,不想看到你就是不想看到你,完全有自己的原则。 水落尘想,从她昏迷的时候,还在反反复复委屈的可怜的喊着梵羲的名字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两个人注定是要纠缠于一世的,丝毫没有别人插足的地方,连个缝隙都挤不进去。 但是他还是奢侈的想要留在她的身边,想要找到更多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想要站在身后守护着她,她很坚强,但是她太弱小了,弱小到必须有人好好呵护,虽然那个人不该是他。 两人又多多少少的说了一些便都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好像远处有仙境,怎么都看不够。 许久,水落尘再不说话,转身离去,连个招呼都不打。 樊曦见状撇撇嘴,这才是水落尘啊,独立自主,来去潇洒。今天水落尘说了很多话,樊曦觉得他是想要靠近自己的,感觉这孩子有些缺爱,但是为毛她身边的人都缺爱?梵羲是,魍魉是,落尘也是。 关键是,她看上去有很多爱么?好像大家都很喜欢向她靠近,虽然这么想觉得有些自恋了,但是却是事实啊! 樊曦开始自恋的摸着下巴思考,是不是注定她的桃花都是在古代呢?那就太好了有木有?绝对不会出现歪瓜裂枣的现象,帅哥随她挑啊,哇哈哈! 樊曦一脸猥琐,眯着眼睛,看着夕阳,神游海外,连梵羲站在身后都不知道。现在的天气刚刚好,不会冷也不会太热,只是有些春风,梵羲站的位置恰如其当的挡住了仅有的一丝风,完全不会让樊曦受凉。刚开始的几天,樊曦整日昏迷不醒,身体烫得吓人,老顽童调了药池,让她泡了整整连天一夜才恢复正常,老顽童都以为樊曦会烧成傻子。 昏迷中的樊曦总归是最乖巧的,只是叫着他的名字,虽然很痛苦的呼唤,每一个字都咬得揪人心肺,声声惹人垂泪。但是她都紧握双拳熬下来了,活下来了,这是梵羲很自豪的,同时也很心疼。 现在,她就静静的坐在自己面前,一扫往日的痛苦与颓废,又流露出她的猥琐模样,好像一开始见到她,她坐在雪地里另眼放光的盯着他看的花痴模样,她当时说什么来着?貌若潘安,颜如宋玉,面如傅粉,美如冠玉。 称赞他面容俊美的人很多,迷恋他容颜的更是多不胜数,但是没有一个能够让他心神颤动,不知道是不是这丫头当时太冷说话哆嗦的缘故,他的心都跟着颤了一颤。 梵羲俯下身,轻轻环住樊曦,唤回她的魂。 樊曦有着稍微的僵硬,但是一闪而过后便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反正抱的也不少。 “曦儿,等我们老了,我天天带你出来看日落,看美丽的晚霞,看碧海清波,看我们都皱纹满面却依旧笑靥如花。”梵羲的声音,轻轻地吹进樊曦的耳朵,痒痒的,甜甜的,他没有用‘本王’的代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像一对平凡的恩爱夫妻,一转眼就是白头。樊曦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就开怀了。 两个人静静的看着晚霞,红遍半边天的云霞,染红了樊曦的脸,连带着眉眼都显得羞涩,梵羲失神的侧着头看着她,感觉此时安静娴静的樊曦,真的是一副美不胜收的画,真想就这么画下了,就这么静止时间,天荒地老的好。 “那个时候……”樊曦看着不断变换的云霞,缓缓开口,“我被囚禁在那里,暗无天日,面对我的只是鞭子和凶神恶煞的脸,我每一天都在坚持,都在期盼,你什么时候能找到我。在烛光里,我一遍一遍许愿,梵羲来带我出去。最痛苦的时候,我还是咬咬牙,看着烛光,看着……看着……就能够看到你的脸。”樊曦眼神迷离,好像在讲述着遥远的思念。 “但是有一天,我看到了真实的你,就出现我面前,真实的站在我眼前,拥抱那个恶毒的女人,用最鄙夷的目光看我,像是一条毒蛇缠绕在我脖子上,我能感觉到那湿湿滑滑的恶心触感,我不敢相信,我不能接受,你不能在我……在我要决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又这么无所谓的践踏我的自尊。”樊曦的语气时急时缓,揪起了梵羲的心,跟着起起落落。他只是静静的抱着她,不准备打断,他的曦儿,终于鼓起勇气要告诉她发生的一切。 樊曦接着说:“我眼睁睁看着你,将我的双腿打断,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你,震惊的看着你,你只是笑,依旧是邪魅的容颜,却是那么刺眼。那一刻,我觉得我将会死,不是死于疼痛,不是死于折磨,而是死于你的——无所谓。我不能容忍,我不能允许,我……爱的人,再一次背叛我。” 浓浓的悲伤和绝望,溢满了樊曦的声音,划过梵羲的心房,像利剑一样。划疼了梵羲的心,在额头割出几道褶纹“曦儿……那不是我,我不会那么对你,永远不会……” “我知道,所以我对自己说,这只是那贱、人的计谋,他想打垮我的心而已,所以我不会相信。但是后来的每一天,你都会出现在我眼前,折磨我,嘲笑我,讽刺我,和那贱、人调情……几天之内,我看过了所有负面版本的梵羲,我所不认识的梵羲。”……“我的神经都麻木了,我开始迷茫,我的意志都在消失,我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我开始相信那就是你,否则为什么那么久你都没有来救我?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凉,真的是彻底崩溃了,没有了任何求生的欲、望,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还想要问你为什么。我还在想自己真是可笑,你我非亲非故萍水相逢,我却为你的一句话,那么相信你。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居然眼睁睁的看着你一次一次想要置我于死地,还在傻傻的想着你会救我出去。我当时……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个是真的你,是我看到的?还是我想念的!”樊曦笑着诉说这一切,笑的眼泪直流。 “你给的诺言都变质了,我给的信任都是徒劳的。所以我活下来在见到你时,我第一反应是杀了你!” …… 梵羲终于知道为什么曦儿回来后对自己那么排斥,那么冷漠;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做梦都在喊‘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要杀我’,原来真相如此残忍。 梵羲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的,用最真实的提问来告诉樊曦,那不是他,真正的他会给她最温暖的怀抱。樊曦的情绪很脆弱,低着眼极力的挨着痛苦。梵羲心痛,转到她前面蹲下,捧着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72章 复仇之路1 第72章复仇之路1 梵羲终于知道为什么曦儿回来后对自己那么排斥,那么冷漠;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做梦都在喊‘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要杀我’,原来真相如此残忍。 梵羲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的,用最真实的提问来告诉樊曦,那不是他,真正的他会给她最温暖的怀抱。樊曦的情绪很脆弱,低着眼极力的挨着痛苦。梵羲心痛,转到她前面蹲下,捧着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 梵羲轻声地说:“曦儿,你是我生命中的意外。遇见你之前,我的人生就已经被规划好了。我想过自己年轻气盛威风凛凛,也知道父皇就是在等着我长大,然后让我自己选择是否当皇帝,我想我可以登高而呼,权倾天下,坐拥美人无数,但是我觉得顺手得来的东西又不够刺激,不够激发我的热血,我也贪懒,懒得整日坐在那管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我想过统一整个武林,没有人敢违背我的命令。有本事的才有资格站出来说话,谁能敌得过本王?本王可以任意将他们踩在脚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是本王又想,本王就是不征服他们,本王依然是最大,依然是想让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不服气的来一场比拼,本王杀你一个族都由余力。后来本王又不明白,本王本来就是生在高处的人,再去追求些高度的东西有什么意义?” “因此,有一段时间本王一直在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既不缺吃的也不缺穿的,而且都是顶级优质。国家国泰民安根本不需要本王出力。江湖上风云岁多,但都是小打小闹,本王也不屑与参与。于是本王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自己还有什么用?迷茫、烦躁、淡漠生死的自己,也淡漠别人的生命,凡是在本王不开心的时候来招惹本王的人,本王都杀了。” “但是本王遇见了,所有的想法都变了,不想当皇帝,也不想称霸武林,只想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守着你,带你到处走走游历四川也好,你管闲事本王来断后也好,随你折腾,只要你开心,怎么都行。本王的生命忽然就有了目标,而且是本王及其喜欢的目标。你是本王的信仰。” “曦儿,有你真好。所以,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你脑海里的记忆。所以,试着忘掉好么?我们之间只有我们说了算。是,本王是想过,若你爱上了别人就把你爱的人杀光,若你不爱本王,本王也要把你圈禁在身旁。但是到最后本王都妥协了,你因为本王的缘故吃了太多苦,本王心中有愧,舍不得强迫你……本王会一直在你身边,为你挡去一切风雨,请把你的未来交给本王吧!” 樊曦看着慢慢述说自己心事的羲王爷,觉得很无力,从一开始‘我’,真的很像是在说情话,不知不觉就又改成了本王,嚣张恣意,完全一副老子就是有本事,就是有权威,你冲撞老子就是你该死的样子。再加点淡淡的哀愁感,樊曦觉得他欠抽极了,根本就是二世祖,吃喝不愁瞎折腾。说白了不过是青年才俊无用武之地,你丫的生来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还想再咋地?皇位你不稀罕,武林盟主你嫌懒,还在这埋怨自己条件太好???都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但是不得不说梵羲的话回荡在心里,激起千层波。 “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表个白还带自夸自卖的……”樊曦无所谓的撇撇嘴,压下心中的激动,“喂,一开始你不是挺深情的?后来就又变成本王了?” “曦儿,那不是重点好么?本王在问你问题,快回答!”梵羲说。一扫他深情款款的样子,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姿态。樊曦觉得还是他藐视众人的时候最帅了,然后他再被自己藐视,于是她间接地藐视了全天下。 樊曦看着他炽热的目光,觉得自己真是太矫情了,人家情人都快当成孙子了,还是一个王爷,换了别人修八百辈子也不一定混的上。本来嘛,自己就不相信和淑颖在身上家住的那些玩意,现在纠缠着闹分手岂不是刚好着了和淑颖的道了?她不要我们在一起是吧?老子就是要幸福死给你看。 想通了,樊曦也就没什么纠结的了,欢欢喜喜伸出手,“既如此,亲爱的羲王爷同志,就抱本王妃回房吧!” “回房?”梵羲眼睛亮晶晶的闪着绿光,这是同意了?还回房?满是期待的看着樊曦,樊曦心地一抽,这货丫的发情了? “亲爱的羲王爷,本王妃身子骨还很弱……” “那就是好彻底了就可以了?” “请问可以什么?” “曦儿,我们的洞房花烛……” “再说…!” “本王要一个期限……” “一万年!” “爱一万年? “一万年以后再爱……” “曦儿……” “再说就两万年以后!” …… 呼,世界终于清净了,梵羲也满意的打横抱着樊曦回房了,要是您呢过附加点什么福利他就更满意了。 远处水落尘静静的抱着剑看着这一幕,有着淡淡的惆怅,果然呢,就是再痛苦,她都不舍得离开他;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妥协。 羲王爷,会如此真爱一个女人的结局,就是——你们注定多灾多难! --------分割线-------- 微翎宫 梵羲横抱着樊曦,站在当初樊曦落难的地方,身后跟着魑魅魍魉,本来是应该高兴的,曦儿终于愿意他走进她的心里,愿意和她一起面对过去。但是,为什么还要带上水落尘? 梵羲黑着一张脸,站在那儿,魑魅很不明白恋爱中的男人的心思,依旧是木头一样的站在梵羲身后,梵羲瞪啊瞪,瞪啊瞪,魑魅就是不明白,迷茫着一双眼眨啊眨,眨啊眨…… “噗” 魍魉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梵羲一个犀利眼神甩过来,魍魉吓得赶紧躲在自家哥哥后面,梵羲心中直骂,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收留他们,每一个懂人心。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不动神色的站了出来,恰好挡住了水落尘看樊曦的视线,于是羲王爷圆满了,心中登时高兴起来,待看清来人一片感动心中过。水啊水,你真是贴本王的心,来得及时不说,还知道本王在想什么!不像那两兄弟,一个愚笨,一个孩气……想着,梵羲又犀利的甩了那友爱的两兄弟一个嫌弃的眼神;转头看着水,心花都开了,眉眼都在绽放。 “亲爱的羲王爷,你看到水来了,很——开心?”樊曦迷茫,那表情是代表——开心的吧?水来了,他就这么开心? 梵羲优雅一笑,“曦儿多心了,本王是觉得跟曦儿在一起开心呢!” “哟,冰山王爷也学会甜言蜜语了?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呐!”樊曦要是信他才怪,一路走来他都黑着一张脸,水一来他立刻就变脸色了,满脸都写着:水啊,我的爱人,你终于来了!樊曦不由得颤抖,为自己的想象力感到恶寒,但是看梵羲跟水默契的样子,樊曦到真的觉得,嗯,挺般配的!如果梵羲和水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水了解他,懂他,关键是而且真心对他好啊! 樊曦越想越远,不禁摇摇头,这些思想太邪恶,还是不要多想的好,万一每天看着梵羲都觉得他跟水很般配,那岂不是自己亏大发了? 水很恭敬的鞠了一躬,说“主子是高兴属下贴心呢!” 水刚说完,梵羲就狠狠的瞪他一眼。樊曦一瞧乐了,哟呵,感情在她面前都开始暗送秋波了? 水落尘则是鄙视,大男人一个,小心眼儿。 梵羲在樊曦还没说出什么话之前,赶紧扯开话题:“曦儿,你确定你要救银毒妇?你确定那人就是银毒妇?” “嗯,是的,她说自己是银毒妇,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是直觉告诉我她曾经是个很危险的人,她身上都是沧桑和忧伤。”是的,那是忧伤,总是忧伤的望着远处,望着出口的地方,但是樊曦似乎感觉不到她有多想离开,好像更是等待。 “我们下去吧,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小心一些,她吸功大法练得很成功。”樊曦小心交代。 不待发话,魑魅魍魉纵深已经跳下去了,水落尘戏谑一哼:“当王爷就是好啊,随时有挡箭牌。” 梵羲也不甘示弱,“是啊,天生上天恩赐,却之不恭呢,实在无奈。……但是,总比一个人被人追杀无处可逃的好吧!你说呢?落尘兄?”嗯,想讽刺本王,你太嫩了。 水落尘脸色都变了,眯着眼睛冷静的看着羲王爷,脸部的僵硬出卖了他的情绪,“是啊,草民就没有那么好的福气呢!” 不待梵羲回话,自己也纵身跳了下去。 “我说,亲爱的羲王爷,你不呛人家两句就不好过是不是?嗯?” “曦儿说什么话呢?本王怎么会那么没教养?本王只是不会让那些没教养的人折了本王的面。” “请问落尘没教养么?”樊曦迷茫了,她一直觉得落尘是很有教养的,优雅,清冽,斯文…… “曦儿,有教养的人是不会站出来挑衅的,会主动出来挑衅的叫唤的,曦儿不知道那是什么么?曦儿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所以真正有教养的人,只会被人嫉妒从而被挑衅,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水在一边,默默的撇过自己的头,默默地抽搐着自己的嘴角。 樊曦也觉得自己肌肉痉挛了,爷啊,这是你自己的真理吧? 她当然知道主动站出来挑衅的是什么?——狗狗的啦! 但是,爷啊,要不要这么损人的? 落尘没教养么?她还是觉得落尘最美了! “曦儿的脸色很难看,不舒服么?不舒服的话,咱们就回去吧,那小子会救那谁出来的。”如果能就这么走了是再好不过的,水落尘那小子,最好死在这里这样就没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曦儿了;银毒妇也最好死在这里,免得重出江湖祸害世间。 “主子,魑魅魍魉还在里面呢!”水啊,果然是知心人啊,主子说一句就想到主子的意思了。但是不得不提醒主子,自己还有两个人在里面呢! 梵羲瞪水一眼,“哼,这点本事都没有,他俩也不用回来了!” “梵羲?”樊曦毫无预兆的甜甜的唤了一声羲王爷,梵羲一时间没了反应,等着她的下文,“我真庆幸自己不是你的敌人,咱们也下去吧!” 梵羲一顿,了然。 纵身一跃,优雅的声音回响在樊曦耳边“亲爱的娘子,其实你更应该庆幸你是本王爱的人,你说呢?亲爱的娘子?” 樊曦的到来,停止了下面的打斗,水落尘的剑插在外面折射着光芒。 再回到这里樊曦百感交集,这是她耻辱的地方,胸中都烧着一把火。 地窖里复仇的味道很浓,银毒妇的精神看起来平静了很多。 樊曦说:“我是来救你出去的,当时你也算有恩于我,老顽童说了,如果没有你的疗伤,我的伤不会好的这么快,我的腿就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银毒妇的眼里有泪光在闪烁,依旧是失神的看着水落尘,梵羲忽然就开心了,有蹊跷啊!若是水落尘被银毒妇看上的话,他会拍手叫好。 许久,银毒妇才开口,“没用的,你们打不开锁链,我也出不去,但是你能回来我就很开心了。”银毒妇是对着水落尘说的,所以樊曦一时间不知道他是说给谁听的。也许都有吧! 樊曦期待的看着水落尘,她希望冰魄可以砍断锁链。 “曦儿,不用再看了,冰魄虽然是坚硬,但是越坚硬的动易就越脆弱,刚过易折,冰魄碎成碎片也看不断锁链。”其实梵羲可以说的委婉些,比如直接说冰魄是砍不断锁链的,但是他就是想要把水落尘以及他的东西都说的脆弱不堪,猜的一无是处才开心。 水又一次见证自家主子的小心眼儿,佩服的五体投地! 奇怪的是水落尘并没有反击,因为冰魄真的打不开锁链,的确是刚过易折。冰魄用来杀人,或者和别的兵器需要主人用自己的内力来呵护的,所以冰魄只会选择真心呵护它的主人。像这样直接去砍锁链无意识送死。 一时间没人说话,银毒妇倒不是很想出去的样子,只是很痴恋的看着水落尘,水落尘倒是司空见惯了一样,丝毫没有一点局促不安的感觉,很坦然。大有一种小生就是美人儿,就是该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迷恋。 许久梵羲说:“本王倒是有办法,就是不知道前辈舍不舍得给!” “你要什么?”银毒妇倒是很理智,其实她想出去的,她想再见一见那个人,哪怕是远远的看着也好。 梵羲优雅一笑,“你的内功!” 在场的人都有些变了脸色。 银毒妇阴冷一笑“后生,本尊的内功可不是谁都消受得起的!” “本王自然知道,本王也不想要,只是本王的妻子若是有几十年的内功在身,便多一分希望健康起来,而我们联手要打开这锁链倒还是可以的!”梵羲毫不掩饰算计的笑容,继续说道“只要前辈舍得,这既是互利的关系,前辈一定还有想要得到或者想要见得——人吧!” 一句话,敲击着银毒妇的心,的确,若是就这么死在这里,他真的不甘心不瞑目,所以他才会坚持活下去。“后生,你说话可算话?”看的出来梵羲对那个丫头的呵护,银毒妇觉得可行,本来她就准备把功力传给樊曦的,但是那一日樊曦被救走了。 “当然算话!” 于是两方达成协议,银毒妇传功于樊曦,梵羲救他出来。 但是银毒妇要求单独和水落尘和樊曦说话,梵羲当然不愿意,“本王的妻子在这儿,本王也要留下,本王的妻子有心理阴影,本王不放心。你同意就好,不同意我们就走了!” 银毒妇气急,但是又无可奈何,梵羲坚持,樊曦也没有办法。 梵羲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开什么玩笑,让他亲手把樊曦交到水落尘的怀抱?还要他们独处?怎么不直接要求送她们入房? 樊曦对他的强势深深感到无力,但是又无耻的享受着这样霸道的爱。 (紫琅文学) ------------ 第73章 复仇之路2 第73章复仇之路2 梵羲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开什么玩笑,让他亲手把樊曦交到水落尘的怀抱?还要他们独处?怎么不直接要求送她们入房? 樊曦对他的强势深深感到无力,但是又无耻的享受着这样霸道的爱。 “后生,你就不怕本尊杀了你们?本尊救是出不去,有你们垫背也足够了……” 梵羲听罢清冷一笑,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若你动的了本王,那便动手吧,本王怀抱佳人,让你!” 梵羲说的嚣张至极,人家一口一个本尊,他一口回一个本王,但是显然气势就比人家强上百倍,没有一点点畏惧,反而像是在说:“你那老身子板都不够本王玩儿的!”气的银毒妇脸都成了肝儿色,但是又不敢妄动手脚,后生可畏啊,梵羲虽然年轻,但是武功觉不是盖的。从进来梵羲就跟银毒妇暗地里较量着,波涛暗涌,除了樊曦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气流的变化。 两人都是上乘的功法,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一时间很难说谁胜谁败,但是梵羲是肯定不会输的。 几番僵持,银毒妇不得不妥协。 梵羲使了眼色,魑魅等人出去,就守在洞口外,以免发生什么万一。 银毒妇的脸色不怎么好,显然嫌弃梵羲碍事,如果可以她倒是想撮合樊曦和水落尘,看着顺眼。 沉思了一下,银毒妇说:“本尊将内功传给丫头也可以,但是本尊要见一个人。”银毒妇的眼神扫过水落尘,见他没有任何神色变化,才开口继续说道:“本尊失散多年的姐姐,一个叫水千翎的人,你们若带她来这里见本尊,本尊就将这三十多年的功力传给你妻子。” 梵羲表情僵硬了一下,又瞬间恢复了轻蔑的表情,略微戏谑的扫了一眼依旧没有表情的水落尘,暗忖:看来有些事是时候慢慢揭开真相了,想藏都藏不住。 水千翎、水千绝、水落尘 真是令人期待! “如果你们现在联手,里应外合的话,是否断的了锁链?”樊曦抬头看看水落尘,再看看梵羲,她很奇怪,若果大家的功力合起来打得开的话,为什么还非要将内功传给她?她又不会武功,要内功干嘛用? “小姑娘,你找了个好夫君,本尊的内功可是女子求之不得的东西。”银毒妇有些咬牙切齿味道,显然是很不甘心的。 “她的内功是吸食处女血长久累积炼成的,对你现在的身体再好不过了”水落尘见樊曦依旧不明白,于是开口解释到“你得到了他的功力,以后就可以习武保护自己,而且可以调理你的身子,不会留下后遗症。如果前辈找到剩下毒草的解毒方法,就可以……” “够了……”梵羲突然开口打断了水落尘的话,眼睛里满是警告。樊曦不解的在两人中间回旋,想要看出点什么。“曦儿,不必多想,什么事情都有本王挡着,你只要开开心心活着就够了!”梵羲说完,丝毫不给樊曦反驳的机会,立刻转向银毒妇,“银毒妇,你要找的人,本王带不来,但是可以等你出去后带你去见她,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不一般!” “不行!”银毒妇立刻回绝梵羲:“本尊要先见到她,谁知道你们会不会骗本尊?后生,别忘了,姜还是老的辣呐!休想匡本尊!” “是么?你可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可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你就确定他会愿意来见你?” 梵羲接二连三的问话是的银毒妇又沉寂下来,是啊,他在做什么?又是否愿意来见他?其实她是想要要偷偷再见她一眼才是的。她的出现知会带给他麻烦。从来都是,只有麻烦! 气氛沉寂到了极点,梵羲抱着樊曦稳稳地站在那里,没有显示一点疲累,但是樊曦看来还是有些心疼,“放我下来吧,你也累了吧?” “曦儿放心,本王不累,曦儿若累了咱们就回去。” 樊曦无奈的白了白眼睛,这货又开始算计了,她知道一开始他就在算计银毒妇。他们给银毒妇自由,银毒妇还以他们自己的武学,樊曦倒也觉得是很公平的生意。毕竟能跟自由相比较价值的东西太少了。 樊曦现在担心梵羲说知道水千翎的去向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是匡银毒妇的话,樊曦觉得很有可能,那就心有愧疚了啊。 梵羲是只老狐狸,冷血无情,别人的生死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樊曦觉得太有理由相信他所说的水千翎的事情都是空穴来风。收了人家的好处再回头捅别人一刀的事情他做的多了,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他不会让他活过明天。 但是眼下看他说得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樊曦根本无法判断是否他是在撒谎。 “曦儿,你这样看着本王,让本王很伤心!” “额,爷,您别多想,我只是小小的怀疑下您的信誉而已!” “曦儿,她有恩于你,本王答应还她自由,了他心愿是还恩的,不会害她。但是若是让他带着邪功重回江湖难保不会腥风血雨,本王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眼下江湖被本王搅得已经风起云涌了,再放他出去会让父皇头疼的。本王是孝子,不做不利于父皇的事情。” 梵羲说的有木有样,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但是樊曦完全无视,他个本就没有信誉可言,说的冠冕堂皇,做的人模狗样罢了。他自己搅得江湖不得安宁,父皇就不头疼?还不让别人插一脚了,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但是你能说啥?从古至今都是当官的有权说话,决定权在人家手里,人家就是真的拿了你的好处再卖了你,你也的认。 但是樊曦相信,这一次他不会做什么损人的事情,因为他说了,他是报恩的。在他的世界里,改变他作风的大任就落在她身上了。相信他不会致她于不义的。 “曦儿累不累?累了本王就带你回去!”梵羲没等回答就抱着樊曦往回走,也不问问水落尘,也不再管银毒妇。樊曦白的眼睛都有点抽筋了,这货能不能别这么坑爹? “落尘,你有什么看法?” “你干嘛问他,本王才是决裁者!”他才是她男人,她到底知不知道? “是是是,爷说是就是,但是,落尘你有什么看法?” “曦儿!”梵羲加重了声音,不悦的看这樊曦,而后者根本不鸟他。 “比起在这里耗时间,我更愿意替王爷分忧,您说呢?羲王爷?” “那还真是荣幸了……可惜,本王没有忧虑。哦!倒是水兄好像忧虑挺多的。是吧?水兄!” “你知道什么?“ “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又什么不知道?哼……”梵羲得意,跟本王斗,你还能嫩的多了,你老子跟本王斗了十几年也没占过上风。想想他是水千绝的儿子,梵羲都不爽,虽然自己很少喊师父,但是名分还在的,他是水千绝的儿子,间接就跟他算是兄弟了。他还惦记着他的曦儿,梵羲真想直接爆了水千绝是他爹消息,看他们父子斗去,他好抱着曦儿,坐山看戏。 只是这么做,水千绝那老头儿非得在他耳边哭闹上一年半载不可! 为了长久的安宁,他不能那么冲动。 (紫琅文学) ------------ 第74章 复仇之路3 第74章复仇之路3 虽然自己很少喊师父,但是名分还在的,他是水千绝的儿子,间接就跟他算是兄弟了。他还惦记着他的曦儿,梵羲真想直接爆了水千绝是他爹消息,看他们父子斗去,他好抱着曦儿,坐山看戏。 只是这么做,水千绝那老头儿非得在他耳边哭闹上一年半载不可! 为了长久的安宁,他不能那么冲动。 水落尘一时气结,又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眼。 “本尊答应你们……”就在梵羲抱着樊曦即将走到出口下方的时候,银毒妇突然开口,目光直直的射向水落尘,带着深深的眷恋,樊曦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视线只是停留在水落尘的脸上,也许银毒妇心中真的有个人和水落尘的样貌很像,很像…… -------分割线-------- 皇家陵园 梵羲抱着樊曦,水落尘抱着梳洗干净的银毒妇,双双站在皇陵外面的百年老树后面,借以大树挡住身形,使得他们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巨大的陵园里只有一位妇人身穿一袭白衣,头插一株白花,在一座高大的陵墓前静静的弹着琴,近似幸福的微笑,优美娴静的身形。仔细看才能发现,没人几乎和水落尘一样的面容上,几不可见的痛苦和深深的眷恋。眉宇间都是思念和安宁。 美好安逸的场景颠覆了樊曦对陵园的想像,她以为会死寂凄凉,到处弥漫着悲伤,但是现在感受到的只是温暖的思念和安逸的生活。好像这里不是死人的最终安置地,而是世外桃源,闲适恬淡。 银毒妇的眼睛一直粘连在美丽的妇人身上,带着深深的缱绻和依恋,樊曦再怎么迟钝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她爱她,她要寻找的姐姐,她爱她! 显然这是不被允许的,注定不会有结局! 樊曦到希望只是自己思想太迂腐。 这一幕太心酸…… 但是为什么眼前的美人成了皇太妃?又为什么银毒妇形只影单孤苦伶仃的被囚禁在自己地盘的地窖里?又为什么看起来感情如此之深,牵绊如此之深,却彼此再不相交? 那么她爱她么?眼前的美人就是水千翎,梵羲的皇爷爷的妃子,她爱银毒妇么?又是怎样的缘分使然让她们有这么深的羁绊? 这一切发生的太出乎人意料了,樊曦觉得自己再聪明都没有想到,这之间的关系会如此复杂。 银毒妇示意水落尘放下她,她努力的撑着刚刚散功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让她眷恋的容颜。 缓慢艰难的脚步,像是跨越一世纪的漫长旅途,银毒妇的脸上泪流满面。 琴音还在陵园里回荡,声声波动人心。 只是谁来成全一颗爱人之心? 我有勇气迈向你所在的距离,一步之遥你却不知道我就在身后而已。 银毒妇最终还是在离水千翎最近的一棵树停了下来,背对着水千翎掩嘴哭泣着。 是谁的泪水,合着你的琴音飞洒;是谁的爱,在等待里荒凉;是谁的生命,在满足的微笑里终结。 天颐山,微翎宫 银毒妇从这里走出,又回到这里,这一次再也不会离开。 银毒妇说,她在这座山上遇见翎姐姐,在这里跟着她一起习武,一起建立微翎宫,一起闯荡江湖…… 她说,这是她的重生之地,是她一生唯一温暖的地方,所以即使终其一生都会被困在这里,她也并不是真的愤怒,她只是很孤独…… 她说,在这里,有她和翎姐姐最潇洒难忘的记忆,即使都是别人的噩梦,但是至少是和翎姐姐在一起,是属于她们的家…… 现在,应她之遗嘱,将她葬回在这里,伴着她的温暖美好的回忆,长眠于此,再无遗憾! “如果她没有将武功传给我,是不是就不会死?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曦儿……” “为什么非要她死?”樊曦直直的看尽梵羲的眼睛,但是没有一丝怜悯的感情存在,他果然对别人的生死漠不关心。 “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自己的自由,这是公平的!”梵羲不觉得他错了,“她的功力可以是你的腿站起来。本王也不觉得他有什么遗憾,至少满足了她终其后半生的愿望,她的仇我们也会替她一并报了,她是安静的走了,或者说……幸福的死去!” 樊曦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但是,若果自己不要她的功力她就不会死,如果可以无偿的救她,她就可以和她爱的人重逢。 践踏别人的生命,肆意剥夺别人的生命权利,樊曦还是不能接受这个时代的规矩。 但是,这对银毒妇也是更好的结局了。 新建小坟墓,连个墓碑都没有,他们到最后脸银毒妇的真名都不知道。 三人再没有说话,夕阳西下,渲染悲伤! 皇家陵园 琴弦断,曲暂停 水千翎早已肝肠寸断泣不成声,爱她的人,她爱的人都离她而去;她守着的永远是一座座坟墓。 “芊芊……芊芊……” 谁的眼泪濡染成殇,声声呼唤;谁的心莲凄苦,永生思念! 那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女孩儿,那个自己总是围着自己声声呼唤翎姐姐的小丫头,何时长成的婷婷少女,何时随自己千百依赖? 是她发现了芊芊的感情时,选择了逃避,抛弃了芊芊。 她永远也不能忘记那个雪夜,她大声的吼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她永远记得芊芊哭红的双眼,可怜的祈求。 现在什么都没了,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心割裂一样的疼! 水千翎虔诚的跪在先皇的陵墓前,往事如风,一幕幕掠过心间,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她甚至连见芊芊最后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看到她沉重的向她走来,她认出是她的芊芊,她看到她缩在树后抽泣的肩膀,她的心都在滴血,但是她不能走向她,她再也不能走过去牵起芊芊的手带她回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知心痛何必不忘?”梵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水千翎的身后,冷不防的来上这么一句。 水千翎擦干眼泪,站起来,“琴弦断了,再怎么接上,音都不对了……” 水千翎没有招呼梵羲,也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自己收了琴往回走去。 “她死的时候,很满足……”梵羲觉得,那是类似与幸福的表情。 “是么?”水千翎的脚步没有停顿,渐行渐远…… 一个人站在原点,就只能看另一个人渐行渐远。梵羲看着水千翎的背影,忽然就想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转身在先皇的墓前立定,梵羲忽然觉得人的一生意义真的不多,终其一生都在追求充实心灵的东西罢了。 就像水千翎一直守着先皇伯父的墓,而银毒妇一直守着她们的温暖回忆。 就像,父皇,一直等着母妃。 他也会一直守着曦儿,但是他绝不会坐以待毙,凡是有可能导致他们分离的原因,是时候都该被铲除了! (紫琅文学) ------------ 第75章 复仇之路4 第75章复仇之路4 一个人站在原点,就只能看另一个人渐行渐远。梵羲看着水千翎的背影,忽然就想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转身在先皇的墓前立定,梵羲忽然觉得人的一生意义真的不多,终其一生都在追求充实心灵的东西罢了。 就像水千翎一直守着先皇伯父的墓,而银毒妇一直守着她们的温暖回忆。 就像,父皇,一直等着母妃。 他也会一直守着曦儿,但是他绝不会坐以待毙,凡是有可能导致他们分离的原因,是时候都该被铲除了! 樊曦一个人坐在瞭望台上,身后跟着魍魉和暗雪,平静的看着眼下的风景,若是以前,她会大叫大笑的呐喊,会迫不及待的奔跑向美丽的风景。 但是现在她没有一点欲、望,只是平静的傲视天下。 为什么人总有那么多的烦恼?为什么总有人追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甚至不择手段去毁了别人? 她真的很不想看到自己生活的地方到处都是血腥,她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受不了这样的打打杀杀。 但是总是有些人,你不去惹她,你甚至躲着她,她还是要肆意践踏你的生命。 比如:华霜郡主。 樊曦都快要记不起她的模样,但是还是记得她成了别人的匕首,最后还是一颗被抛弃的棋子。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人死以后还会留下什么? 不过是亲人的思念,亲朋好友的哀痛。 可怜华霜郡主一失足,便再也没有回头路! 她只是飞扬跋扈了一些,只是骄纵了一些,只是脾气大了一些,心狠了一些,但是绝不是万恶之人,她可以被救赎的,结果被推进了深渊。 善恶就应该有他最终的报应,上帝没那么多时间一一收拾的话,就让他的子民们自己赎罪吧! 樊曦转动轮椅,回过头来抚摸暗雪,又是后做一只动物又有何不可?至少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情,至少不会有人专门跟一个动物过不去,不会肆意的变态折磨。 “魍魉,是不会死犯了错的人,就该为自己的错负起责任?” 魍魉没有正面回答樊曦的问题,只是说:“曦曦,你已经让她多活了很久了,这段时间她也该满足了!” 是啊,那个人,和淑颖,做了那么多错事,罪无可恕! “曦曦,大王爷一开始娶的就不是她,一开始就只是替身而已,大王爷也没有那么傻,主子说了,你只要顺心做事,其他的他来处理!” 樊曦知道魍魉的意思,既然一开始大王府中就有一个老老实实的和淑颖儿,那么这个和淑颖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有时候,两个一样的人,只能共存一个! 那么她要做的事,梵羲都会支持的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樊曦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回荡着一本里的话,觉得说的太对了,有的人就是除根不得安生。 护楼的副楼里,有着专门的刑罚殿,里面也有意见类似于天牢的囚室,樊曦觉得以牙还牙再好不过了。 王府的马车,很快就到了护楼的地界,水千绝眼里闪过诡异的光芒,嘻嘻哈哈的扑上去,“乖徒儿呢,乖徒儿呢?你总算来啦,为师好想你……” 只见梵羲伸手将车上走下来的人儿一拉一抱,迅速闪过水千绝的熊抱,径直向前走去,连个眼角都没甩给水老头儿。 水千绝哇哇大叫:“喂喂喂,你知不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你这是娶妻忘父,你这是忘恩负义,你这是……” “闭嘴!”梵羲冷冷的回头扫了一眼水千绝,后者立马噤声,转而眼睛通红泫然欲泣的委委屈屈的看着樊曦,呜呜咽咽的控诉着自己的不满。一步一步挪向梵羲,想要抓住他的衣服角。梵羲无奈,只得摇头由他。 只见梵羲放下怀中的女子半包围呵护,水和清走上前恭敬的行礼迎接,好像在说什么。 暗地里樊曦无声大笑,演得好啊,演得好,小声的趴在梵羲的耳边说:老顽童平时见你就是这样子?“ 梵羲嘴角抽搐,这一幕他实在不想让樊曦看见的,但是她早就见过了,掩饰也没用。水千绝平时见他就是这么摧残他的,他还拿他的眼泪没有办法。 “诶,话说,修办你办的倒挺像的嘛,易容完美,举手投足也到位,连冷漠无情外加讽刺的表情都如出一辙啊!他真是不当影星可惜了!”樊曦被梵羲抱着远远地躲在枫树上观察着这一幕,远处修假扮的梵羲正抱着假扮樊曦的和淑颖儿慢慢地走进她的圈套。 樊曦觉得自己就像是躲在背后的蜘蛛,兴奋的看着猎物走进自己的陷阱,走进她的包围圈,然后就要更加邪恶的看着她挣扎,恐惧,痛苦,遗憾……各种临死前的反悔和懊恼。樊曦觉得她一定会后悔当初没有亲自杀死她,而是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丢到了关押银毒妇的地窖。 只能说,看起来她很聪明,实际上她真的很蠢,而且看不透人性! 但是樊曦应该感谢她的不懂人性,所以才让她得意遇见银毒妇,又被她所救,而不是吃掉。 报应有时终须报,时候已到,等死吧! “都准备好了么?”樊曦抬头问道。 羲王爷勾唇一笑,刹那芳华绝代,“本王出手,你放心!” 樊曦勾起一边的唇角,阴狠又嘲讽地看着和淑颖儿满是幸福和满足的表情,“幸福吧?满足吧?再给你们来点刺激吧!”樊曦抬起左手,爽利的打了一个响指,缓缓掀唇:“thegame——start!” 梵羲抱着樊曦往回走,“曦儿,身体感觉如何?不舒服的话就叫他们去折腾好了,不要太劳累!” “那怎么可以,好戏才开始,主办方怎么可以先退场?”樊曦想自己的表情肯定是很残忍的,即使这样他依旧觉得自己太仁慈了。 “喂,你……该不是心疼她,想要钻空子吧?”樊曦戏谑的看着羲王爷那张渐渐晴转多云的脸,心情大好,逗他真好玩! “曦儿,本王发现你……很欠收拾!” “哈哈,那你要怎么办?杀了我?哇,我好怕怕啊……” 樊曦捂着脸,露着双眼满满的都是笑意,一副小生怕怕的娇弱模样。 羲王爷木然的看着她精灵古怪的模样,心像是被一双小手在###,温暖柔软,低头轻吻樊曦的额头,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喂,你又偷亲我……” “本王是光明正大!” “那就要收费的,不能让你白占便宜,一个吻五十两黄金!” “真贵!不过本王的怀抱乃是黄金不换,无价之宝,足够吻你一辈子的。” “你……” “还有!若是曦儿愿意以身相许的话,本王可以考虑拿怀抱交换几十年床上福利……本王的怀抱任君你使用!” 梵羲说的好不大度,就像超市大减价,买一送一再送超值试用装,当真是他最亏本。 樊曦一时无语,第一次觉得,某爷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伸手撕扯梵羲的脸,皮肤细腻光滑如婴儿,丫丫的真叫人嫉妒。 樊曦轻咳一声,板起脸孔“本小姐,千金之躯,怎是你等凡夫俗子可以染指?” 羲王爷优雅一笑,伸手将樊曦向空中颠一颠,认得樊曦啊啊大叫,“嗯,的确千金之躯!” “喂喂,你什么意思啊?嫌我胖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樊曦撕扯着羲王爷的脸,两人一路欢声笑语,好想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只是亲密了许多。 梵羲想,这件事情了解了以后要好好给樊曦补补身子,她现在太瘦了,这一场游戏太过残酷,折磨的她到现在怎么护理都不长肉,抱起来都硌手。 两人打打闹闹回去护楼正殿,此时修和和淑颖儿正带着人慢慢地走向梵羲夫妇设计的机关陷阱,曲曲折折的转悠在护楼的山里。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76章 游戏开始1 第76章游戏开始1 梵羲想,这件事情了解了以后要好好给樊曦补补身子,她现在太瘦了,这一场游戏太过残酷,折磨的她到现在怎么护理都不长肉,抱起来都硌手。 两人打打闹闹回去护楼正殿,此时修和和淑颖儿正带着人慢慢地走向梵羲夫妇设计的机关陷阱,曲曲折折的转悠在护楼的山里。 修搀扶着和淑颖,没有一丝不耐烦,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板着一张面孔,将梵羲的冷酷发挥的淋漓尽致。 只是如此和淑颖依旧觉得,他是多么温暖的男子,至少在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他陪她慢慢走着。 可怜恋爱中的女人都太痴傻,丝毫不知道坟墓就在眼前,往往女人的思想里,她爱的男人卖了她,她还傻傻的帮他数钱。何况这男人还是假扮的? 恒丰山的地势此起彼伏,远观娴静优美,走进来才知道就像是一坐黑暗的迷宫,到处都是参天的大树,有些地方终年遮住阳光,黑暗阴森,往往还有野兽出没,几乎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 修很淡定,后面跟着的水和清也很淡定,你永远不可能在他们脸上看到你即将被骗的表情。 “其他二人呢?”修冷冷的问。 “修和山正在执行任务,大约三天后回。”的确三天后回,天天后这场游戏就结束了,自然该回的就回了。水也不算说了谎话。 只是清暗暗觉得可笑,修就在眼前,山就在前面,马上就能见到,还能让这自以为是的王妃见识见识! “爷,感觉这里挺危险的……”和淑颖说出心中的疑问,“还很远么?乌起码黑的挺可怕的!” 修心中冷笑,你的确模仿的很像,但是你没有王妃与生俱来的汉子气质。 “护楼就在深处,之所以建在这里是易守难攻,一般外人进不来就是进来也难找到真正的地方。注意一点,前面是护楼必经之路,许多仇敌都会选择在那里设陷阱。” “那为什么不派人在那附近巡视呢?这样不就可以避免外人嵌入了么?” “王妃,那地方距离本部太远,所以来不及救援,若果派去的兄弟有难,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还有就是,如果连唯一的机会都给人家堵死了,护楼以后就没什么好玩儿的了。看仇家自己挣扎痛苦也是一件畅快人心的事情!” 修的眼里掠过一抹深沉,但是很快就恢复了,继续向前走着。 和淑颖也不再说话,心里微微诧异,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身边的男人还是那么温柔的护着自己,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就是这样一张脸,在她最美好的岁月里一见倾心,恋恋不忘。她做梦都在想着何日入君怀,但是等来的却是嫁作他人妇。为了他,她设计逃婚,机关算尽,不择手段,现在又偷梁换柱,冒名顶替。她做再多坏事都没关系,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哪怕只是别人的身份,也无所谓。 多好啊,她小时候的梦,终于实现。她等了整整五年之久,从十五岁及笄遇见他,等到她二十岁洗尽铅华。现在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了。 和淑颖的心思被突如其来的箭阵打破了,感觉一支箭从后方射来,下意识便挥手打断,回过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鲁莽,真正的樊曦是不会武功的,偷偷看向王爷,见他一手护着她,一手挥开不断向他们射来的箭,丝毫没有察觉;便稍稍放心了。水和清也在快速的处理这源源不断的箭流。 “水,去斩断源头,清,护送本王过去,其余格杀勿论”修迅速吩咐,心急火燎,但是依旧是镇定自若,使得和淑颖觉得此时的他宛若天神,如此伟大。 很快水便消失在箭阵中,前面开出一条路来,清在后方掩护,修护着和淑颖继续向前走,便躲避左右开弓的箭阵。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应该觉得怀中的女人麻烦从而想要抛弃她,这本身就是一个局,让和淑颖产生一种羲王爷对她很深情的错觉,但是修却感觉从未有过的悲凉,觉得自己怀中的女人很可怜。 意识到自己的在想什么,修很快恢复过来,不断地唾骂自己心灵的背叛,这个女人害的王妃收了那么多的苦,手段何其残忍恶略,自己怎么可以对她怀有同情心?她就不配拥有任何一个人的同情心。 稍稍倾身,一支箭擦过修的肩膀,立刻涌出大量的黑色血液,“该死,这箭有毒,清,速速带王妃离开……” “不,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何淑颖都快哭了,眼见王爷受伤,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如果她现在帮忙的话又会被识破身份。清道一声“王妃得罪了”,便拉着她的衣袖开始向前冲,留修一个人在那孤军奋斗。 “我不走,你放开我……“ “王妃,主子的命令不容人抗拒,主子有办法对付他们,我们留下只是拖后腿……” “你们快走,本王自有办法。”修轻功点起截住了追捕清和和淑颖儿身后的箭流,让他们得以逃跑。 由于箭伤有毒,修很快又被几只箭射伤,不断涌出黑色的血液,甚是可怖。 和淑颖远远地看见这一幕泪如雨下,但是还是和清走了。 樊曦远远地看着这一幕,阴沉着脸,眼睛里都是愤怒和不屑,她真讨厌和淑颖订着她的脸,做出这种让人垂怜心动的表情,她看着都觉得侮辱了自己的脸。 地窖里的经历一一在眼前拂过,樊曦攥紧了双拳,死死的咬着牙,双眼都赤红了,分不清是心酸泪还是恨意。 其实和淑颖错了,最痛苦的并不是你爱的人本叛逆抛弃你,而是你爱的人保护你,就在你眼前,就快要死了,你却没有能力去救他,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屠戮。 樊曦就是要以牙还牙的报复回去,就是要和淑颖看着是她自己亲手送爱的人下地狱的。 箭流越来越快,修明显已经抵挡不住,武步章法开始错乱,身上越来越多的地方都在出血。 和淑颖已经走远,樊曦讽刺的看着孤军奋战的修,轻蔑的说“看到了么?她所谓的爱就是丢下你,自己逃命!” “曦儿,那不是本王……”梵羲很无奈的纠正。 樊曦抬头清冷的看着他,“在她眼里那就是你!” 樊曦的眼神太过冰冷,像是一条常年盘踞的毒蛇忽然惊醒,是的梵羲心里发慌,这样冷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梵羲还是第一次看到,感觉就要就此失去她一般。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人,他很不喜欢樊曦这样的眼神,这让他恐慌! 感觉到梵羲的紧张,樊曦不再看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还在箭阵中挣扎的修:“你说他还能坚持多久?要不要让他多玩儿会儿?”樊曦看出来修的变化了,他护着和淑颖的表情很阴沉,根本不像是在做戏,倒像是潜意识迸发。难道修还对那女人动心了么?! “曦儿开心就好!” 曦儿开心就好,又是这样一句普通又温暖的话,樊曦深深地闭了下眼睛,睫毛刷下一抹阴影。 “第一关,过!下一关。” (紫琅文学) ------------ 第77章 游戏开始2 第77章游戏开始2 樊曦的眼神太过冰冷,像是一条常年盘踞的毒蛇忽然惊醒,是的梵羲心里发慌,这样冷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梵羲还是第一次看到,感觉就要就此失去她一般。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人,他很不喜欢樊曦这样的眼神,这让他恐慌! 感觉到梵羲的紧张,樊曦不再看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还在箭阵中挣扎的修:“你说他还能坚持多久?要不要让他多玩儿会儿?”樊曦看出来修的变化了,他护着和淑颖的表情很阴沉,根本不像是在做戏,倒像是潜意识迸发。难道修还对那女人动心了么?! “曦儿开心就好!” 曦儿开心就好,又是这样一句普通又温暖的话,樊曦深深地闭了下眼睛,睫毛刷下一抹阴影。 “第一关,过!下一关。” 清护着和淑颖七拐八弯的就到了一片老树林里,如果说刚来时还有路的话,现在完全是深林,只有隐约的那么几缕光,没有显得光明,反而更加阴森恐怖!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辨别方向。 “糟糕,迷路了!”清说。 现在已经出了箭阵区,显然发现是有人故意设阵将他们引入这里。到了这里就好像到了迷宫。 “这里到处都会有野兽出没的,王妃小心,凭属下是没有办法走出去的,属下将王妃安置在树上,回去接应主子,王妃切莫乱跑。”清一手拽起和淑颖的胳膊飞起像一株大树上,“得罪了”。 安置好一切,清按照原路返回,和淑颖儿心里焦急,总是感觉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只是心疼的想是不是王爷总是遇到诸如此类的陷阱或者刺杀? 森林里响起扑扑簌簌的声音,和隐隐约约的笑声,阴森恐怖。和淑颖儿顿时警铃大作! 完全没有了娇弱惹人怜的姿态,全神戒备。 敌不动我不动,和淑颖僵在树杈间,林中诡异的笑声越来越响亮,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又拿出一个血红色小瓷瓶,倒了些红色粉末涂上去。匕首立刻呈现出紫黑色的,但很快又恢复原样。 许是她的动静惊动了暗处的‘偷窥者’,不断有惊飞物出现在森林上空盘旋,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就好像在和淑颖的头顶。 一声嘶鸣过后,众多兴奋地类似鸟鸣声一起,响彻整个森林。 和淑颖儿匕首在握,轻轻从树上站起来,倚在旁边的树杈上。 突然远方响起一声嘶吼,和淑颖听出来是羲王爷的声音,整颗心都揪起来了,但是耳边凄厉的回想着野兽般的鸟鸣声,一听就知道类似于巨大的食人鸟。 她站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 感觉自己被监视着,和淑颖抬头向上看,这一看不要紧,高处的树杈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绿光。 是野兽的眼睛,凶残的,贪婪的目光,闪着兴奋的想要撕碎猎物的光芒,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这山下就是小镇,森林里有这么多的鸟兽,为什么都不去袭击小镇,那里的食物资源可是多太多了。 一个人身单力薄,和淑颖完全被镇住了,僵在那里不敢动,握着匕首的手心一直不停的冒汗。 一只巨大的鸟兽从她后方袭来,和淑颖立刻回头躲避,同时出手希望可以擦伤着巨大的鸟兽之王,或许首领死了就可以解除这场危机。 但是鸟兽虽大,动作却很敏捷,和淑颖未得逞,反而激起了它的兴趣,只见它张着巨大的翅膀迅速掠过和淑颖的头顶,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 翅膀打在和淑颖的身上,一个不稳便跌下树去,登时成群的鸟兽都开始攻击她。不断地从她的上下左右来来回回掠过,好像并不急着撕碎她,只是故意折磨这垂死挣扎的猎物。和淑颖被翻腾着在半空中,来来回回的翻滚,这一幕落在樊曦眼里感觉真是刺激,就像小时候一群孩子一起举着一个小孩子往半空中扔,然后痛快的听她恐惧的叫喊,看着她无力的挣扎。 和淑颖拼命躲避,身子掠起,险险的躲过头顶的攻击,脚点在一直鸟兽的头顶,腾空而起,飞起匕首便砍掉了一直鸟兽的脖子。 接下来稳稳地落在一直鸟兽的背上,一只手拽着它脖子上的羽毛,一只手拿着匕首不断地掠杀。 一时间,鸟兽愤怒,大批的鸟兽围攻过来撕咬她;一个不留神便被撕掉了好几块肉。疼的和淑颖儿嘶叫。 踩着的鸟兽也开始发狂,在林间越飞越快,不停地撞上周围的大树,和淑颖悲壮的七荤八素,挥手砍了它的脑袋落下地来,朝着前方不停的奔跑,不停地闪躲。 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和淑颖以袖掩鼻向后猛力挥洒,与此同时掠起背向后而飞。 前面的鸟兽不断后退,和淑颖稍稍舒一口气。 四下寻找可以垫脚的地方,还没来得及降落,背后便狠狠地拍了一掌,直接将她拍飞,甩出十多米远,哇的吐了一口鲜血。 带抬头,不见一人,只听见“桀桀桀桀”的阴森笑声,这次不是鸟兽,是人! “谁?滚出来!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 “桀桀桀桀,小姑娘不也是偷梁换柱搞背后袭击?与本尊何异?桀桀桀桀……” 和淑颖心中大惊,是谁?偷梁换柱可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他又为什么知道? 一时间和淑颖脑海里掠过无数场景,都不曾发现自己做的事情哪里有漏洞了。到底是谁? 一个黑影掠过,和淑颖立刻后翻躲避,只见一个黑袍金边的人站在一束光线的下面,黑袍的帽子垂着遮住了脸,因为背光,在脸上刷下阴影,看不清面容。 男人腾空而立,像灵异世界走来的死神,他的背后鸟兽们纷纷嘶鸣,像是迎接自己的主人,恭敬的等待着。 男人的衣袍在鸟兽们纷纷煽动的风下,竟然没有一角扬起,好像全部都略过了他直接打向和淑颖。和淑颖被迫用衣袖遮在额前,吃力的想要看清,但是只要她睁眼,风就吹得更大。没办法,和淑颖一个转身躲避到一颗大树后,屏气凝神集中听力,感觉敌人的方向和动作。 “哼哼,真刺激,就像拍的特工电视剧,比电视里的打斗场景精彩多了,她的武功不错嘛!” “曦儿,她再怎么说也是从小习武,武将世家,怎会没点本事儿!不过曦儿,什么是电视剧?” 樊曦粲然一笑,“爷,眼下正事儿要紧,不要耽误公事!” “为夫知错,娘子教训的是,鉴于魍魉正玩得开心,娘子有何打算呢?要不要前身上阵演义你所说的——死神?有为夫在,娘子一定会满意的。” “好啊,既是报仇,正逐步到还真是说不过去……” 待樊曦发话,羲王爷双脚轻点枝头腾空而起,,两人皆是穿的死神袍子,赤金的花边路过光线的时候闪闪发亮。 两人飞快大在丛林间掠过两个来回,最终停留在和淑颖依靠的大树上。 (紫琅文学) ------------ 第78章 游戏进行时 第78章游戏进行时 待樊曦发话,羲王爷双脚轻点枝头腾空而起,,两人皆是穿的死神袍子,赤金的花边路过光线的时候闪闪发亮。 两人飞快大在丛林间掠过两个来回,最终停留在和淑颖依靠的大树上。 樊曦冷冷的看着不断喘息,全神戒备的和淑颖,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森林深处不断传来凄厉的叫声,和愤怒的嘶吼,像是什么人在同巨大的野兽搏斗,其中不乏有羲王爷的声音;每嘶吼一声,羲王爷的脸就黑一分,樊曦的唇角就咧开一分,最终实在坚持不住了就趴在梵羲肩头低低的抽着,梵羲黑着脸看着得意洋洋的某人,恨不得在此掐死她,这女人把他的脸丢干净了,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王爷?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连他都敢戏弄? 想到这梵羲的脸又黑了一分,该死,是他自己,惯成这样都是他的原因。以后再不能这么没完没了的宠着她了。伸手捏捏樊曦的腰,感受她的颤动,看着樊曦隐忍发笑的小模样,梵羲居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圆满了,好像没有什么比她的笑容更吸引人的了。 唉,算了,谁叫他就是舍不得对她凶?舍不得她不高兴呢! 森林里的嘶吼还在继续,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树下的和淑颖掩嘴哭泣,目光不断的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魍魉站在那里没有动,主子就在前面,没有发命令,他也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 羲王爷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森林里,声音波一波一波的传开,如果不是樊曦知道是叫人假扮,他自己都会以为是梵羲出了什么事情;就连羲王爷自己也觉得,这声音比他这正主的声音都逼真。 “曦儿要不要试试自己的内功,现在正是好时机哦!” 樊曦抬头,眨巴着眼睛卡着某爷,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只见梵羲转身冲魍魉挥挥手,然后自己抱着樊曦专一看到对面的大树上,可以加粗了自己的声音对着和淑颖,“后生,误闯森林者死!” 强烈的声波逼迫着和淑颖心脉震颤,一个没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来,痛苦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死死地咬紧牙关,但是樊曦还是看出来她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此情此景,就像是自己的当初被关在地窖一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日子里,只有那么几柱蜡烛昏黄的光给她希望,到最后美好的光都成了绝望的幻像! 想想樊曦都不能原谅她。 “前辈饶命,晚辈只是误闯进来的,只要找到出路便速速离去,前辈手下留情啊!“ “哼,手下留情?你对别人做的事情可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啊!”樊曦刻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苍老沧桑。“你杀人无数,祸害无辜的时候一点都觉得自己应该手下留情,后生,你作恶多端,该有此报!” “娘子息怒,今日定不饶他,连同她的爱人也不会放过的。”梵羲跟着附和,属地偶尔云淡风轻,邪魅残忍“你听,那边还在痛苦的嘶吼着,这叫什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和淑颖心中恐惧,不知道王爷那边怎么样了,如此巨大的波动定时凶多吉少。 于是她抓起一把土,运气内功向梵羲撒去,同事自己则向相反的方向奔跑,怎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魍魉突然出手将她踢飞出去,和淑颖来不及还手便拼命地超前奔跑。 前面打打杀杀的声音还在继续,距离越来越近,和淑颖心里七上八下,她真的很害怕羲王爷出什么事情。拼命地跑,拼命的跑…… 好想回到了五年前,她被告知许配给了大皇子梵毅,她也是如此拼命地奔跑,想要找到羲王爷,想要问问他为什么不来提亲,想要问问他愿不愿意娶她。 跌倒了跑起来继续奔跑,膝盖摔破了也没关系,衣裙撕烂了也没关系…… 梵羲抱着樊曦在后面跟着,不急不缓,意味深长的看着这一幕,梵羲的脑海里有什么总系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樊曦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说到底和淑颖也不过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女人罢了。 但是让她就这么释怀对她的报复,她怎么甘心?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梵羲擦过树枝,手里便多了一把树叶,“曦儿,试试你的内功吧,按着本王说的做,就拿那个女人来试验。” 梵羲一只手将樊曦扶正揽在怀里,调整她的姿势,教她使用暗器的手法和关键,梵羲教的很用心,但是樊曦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她呆呆的看着和淑颖不断地奔跑,摔倒了站起来接着跑,好像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她不会武功,没有心机,只是想要追逐自己的爱人。 叶子从梵羲指尖弹了出去,看似轻飘飘的,快要接近和淑颖是突然开始发狠,如一把锋利的小刀直直的摄入她的脚踝。 和淑颖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继续往前…… 又一枚树叶飞出去,打在她另一个脚踝上,和淑颖登时摔倒。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咬紧牙关,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回去,她甚至都没回头看一眼身后要杀她的人,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在驱使? 站不起来了,仍旧不忘记前行,她吃力的往前爬行着,眼睛直直的望向前方,憧憬的,空洞的…… 樊曦忽然觉得,什么仇恨什么大义都不重要了。 爱到极端,误入歧途,请问何物,难以自持! 樊曦呆呆的看着和淑颖,看着她一点一点的爬向前面空地的血迹,那里还有属于羲王爷的残破的衣襟;却不见有一个人。 和淑颖微笑着抱着血迹斑斑的衣裳,笑意的眼睛里都是满足和幸福,泪水被阳光折射的好似珍珠,晶莹剔透,触动人心。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赶不上你的脚步?为什么我总是被遗落?” 她痴痴地诉说,喃喃自语,神情凄楚而安宁。 “不爱红尘误,偏得命苟延,心似月中天,只此相依恋……怎奈红尘太蹉跎,命运造弄,机关算尽,尤不得!……终究是错过的情缘,我在逃脱中不愿逃脱,在挣扎中不愿挣扎,到都来空梦一场……” 樊曦挥手示意计划停下,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子她没办法再报复下去,她没办法再怨恨。 (紫琅文学) ------------ 第79章 Game Over 第79章gameover “不爱红尘误,偏得命苟延,心似月中天,只此相依恋……怎奈红尘太蹉跎,命运造弄,机关算尽,尤不得!……终究是错过的情缘,我在逃脱中不愿逃脱,在挣扎中不愿挣扎,到都来空梦一场……” 樊曦挥手示意计划停下,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子她没办法再报复下去,她没办法再怨恨。 自己的腿残了,她的腿也完蛋了。就留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是时候退场了! 梵羲把综合樊曦稳稳当当的走在山间小路上,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厮杀和诡计,一开始就是来游山玩水一般。只是樊曦的脸色不太好。 “曦儿就不怕她清醒过来知道本王没死,然后东山再起,变本加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 “你……”许久,樊曦才慢慢开口,“当真就没有一丝动容么?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有么?”樊曦期待的看着羲王爷,他的脸太平静,目光也毫不掩饰,坦坦荡荡。樊曦忽然觉得身子发冷,她一直以为梵羲只不过是面对敌人狠绝乖戾,残忍冷酷,;没想到他原本便是这般无情。 任谁都无法对真正爱自己的人下狠手吧?他怎么还可以说出斩草除根的话? “曦儿,本王的确无情。除了你,没有人值得我动容。” 梵羲说的坦然,樊曦听的心惊,除了她,没有人值得他动容,也包括父皇和母后也是么?风临 他,什么时候对她如此用情至深的?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有过多接触的!甚至都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可言。 樊曦久久不能回神。 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花若怜,落在谁的指尖?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必誓言 那么,她跟梵羲呢?有缘相见,是否有缘相守? 樊曦摘掉帽子,抬头看看明亮的天空,“game……over!” ----------分割线---------- 和淑颖,是神的跪坐在地上,时来运转,报应轮回,终于有一天,她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森林里的鸟兽已经散去,又恢复了它原本的静寂,只是物是人已非。 “从一开始,主子就知道你不是王妃,你所有感到幸福的回忆都只是假的!” 森林深处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只是换了一副面孔。修,逆着光线向和淑颖走来,眼睛里闪着模糊不清的光。 “一开始你所接触的羲王爷,就是假的。你从来就不曾跟主子有过交接,在天颐山的森林里找到你的时候,主子就知道你不是王妃,你的确易容的很像,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 “什……么?”和淑颖的眼睛里都是迷茫,很是不解的看着这个在他身边假扮羲王爷这么久,直 (紫琅文学) ------------ 第80章 归位——主人翁 第80章归位——主人翁 她很痛心,为什么他可以装作不认识她?他昏迷的时候明明问过她的名字,她告诉他的啊,害怕他忘记还留有丝绢。 她才十五岁,傻傻的,偷偷逃婚想要问问他是否愿意带她走,是否还记得她。 但是在羲王府的门前,他冰冷的说你是哪家的小姐?他说他见过无数死缠烂打的贵族小姐,他说他最讨厌不矜持的女人。原来在他眼里,她只是个不矜持的女人而已。 他冰冷的眼神完全没有她的影子,那一刻她才知道,不是他装不认识,而是他根本就不记得。 后来的日子,她逃婚,父亲将假的和淑颖送进大王府。 再后来她谋权篡位,囚困银毒妇一人做大。 她拼命地掌控势力,只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站到他面前。 但是为什么又出现了樊曦?她不允许他的心被别人霸占,不允许他的关怀属于别人。 她做了那么多的事,都是错的么?没有拆散他们,反倒是的他们更加心心相惜。 和淑颖苦笑,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只是想的到羲王爷而已。到头来,她最爱的人却是自己么? 天多蓝啊,那么干净美好,什么声音都听不到,那么安宁,为什么以前从来不知道?嫡姐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和淑颖却没有一丝害怕,转过头,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随风?你……” 想问一问为什么随风没有离开,但是忽然发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一个人回到自己身边。 是啊,从小时候救起随风,他就一直陪在她左右,几乎将她的全世界都捧给了她,处处让着她呵护她,受罚的时候总是有随风陪着,还偷偷给她找吃的怕她饿着…… 多少年了,认识随风多少年了? 记不清了,都记不清了。这个男人好像一直都在他身边,她逃婚出来他也跟着,她做什么他都支持!跟着她,受再多苦都没有一点怨言。 “随风,就剩我们两个了吧?……啊,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罪了!” 随风不说话,只是摸索着靠近和淑颖,看上去想要将她抱起,但是手却僵在半空,没有再动。 他的眼睛还在流血,显然是被利刃所伤,不知道还有没有复明的可能。 “随风,为什么你要一直跟着我?吃再多苦,受再多罪,做再多坏事,都还是站在我身边?”是啊,为什么?和淑颖看着随风没有一丝迷茫的脸,那么坚定,忽然就觉得,什么不重要了,没有答案也不重要了。 天空依旧很蓝,偶尔飘过几朵白云,潋滟了整个视线“……你知不知道?……你若是不回来,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随风依旧没有说话,但是却抱起了她,紧紧地,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呵呵 (紫琅文学) ------------ 第81章 欢迎回家 第81章欢迎回家 “曦儿,本王觉得,女人是太麻烦,一个就够了,多了吃不消。哦,本王身体不太好,伺候不了那么多女人!” 樊曦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震惊的看着某爷,这话说得很隐晦,有内涵哦有内涵! 但是,怎么这么舒心捏??? 欢迎回家 梵羲抱着樊曦径直向前走,樊曦觉得怪异极了,这是羲园的方向,但是大婚的时候主卧殿就已经被烧毁了。 果然…… 樊曦一抬头便呆住了。 新房,华丽丽的立在那里,原封不动的地方,原封不动的形象,房子装饰的就像新房,到处都挂满了红绸和喜联。 “这是……“樊曦诧异的看向羲王爷,眼眶渐渐泛红…… “不准哭……”梵羲心疼的看着樊曦红红的眼眶,许久,才诚恳的说:“对不起!” 樊曦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说什么?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本王承诺护你安全,但是却一次一次让你涉险,现在还……” “没关系”樊曦伸出手指按在希望也得嘴唇上,软软的触感,滚烫的温度,缓缓流进体内,那是从未有过的安心。“没关系,过去的事情,都不想放在心上了。我还活着,咱们都还活得好好地不是么?”、 “曦儿……”梵羲蹙眉。但是却没有再往下说;该说什么呢,还能说什么? “进去吧,我很想看看咱们的新房呢,这可是新娘子的遗憾呢!”樊曦调皮的眨眨眼睛,都过去了,她回来了,他们又在一起了,比以前还要亲密,这就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这是樊曦第一次跨进自己的新房,感觉就像在做梦,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结婚了,成亲了,和这个卓傲不群的男人。 樊曦要求羲王爷将她放在轮椅上,她想自己慢慢的欣赏观摩属于自己的新房,一点一点。 手指轻轻滑过一桌一椅,看的出来这新房装饰的很用心,没有一丝不恰当的配色,也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一切都恰如其分,不夸张,不奢华,但是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 他们的床,大红纱帐高高挂,半遮半掩,暧昧至极;樊曦暖暖的笑了。 雅致的花纹雕刻,古朴的红木衣柜,樊曦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但这又是圆了自己在现代对古代的向往,是樊曦在21世纪就喜欢的古典风格! 伸手打开衣柜,入眼的是一件绝美霞衣,金丝绣边儿,细密的织纺,一层层层叠不穷;单独的挂在衣柜里,就像是珍贵的宝物,樊曦想到现代博物馆里陈列的唐朝服饰,一般古物都是宝贵的不得了。 千层霞衣,从送到她手里他就想要占为独有,珍藏宝贝的稀世珍宝;现在又回到她手里了。眼前恍惚晃过那 (紫琅文学) ------------ 第82章 游戏进行时 第82章游戏进行时 待樊曦发话,羲王爷双脚轻点枝头腾空而起,,两人皆是穿的死神袍子,赤金的花边路过光线的时候闪闪发亮。 两人飞快大在丛林间掠过两个来回,最终停留在和淑颖依靠的大树上。 樊曦冷冷的看着不断喘息,全神戒备的和淑颖,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森林深处不断传来凄厉的叫声,和愤怒的嘶吼,像是什么人在同巨大的野兽搏斗,其中不乏有羲王爷的声音;每嘶吼一声,羲王爷的脸就黑一分,樊曦的唇角就咧开一分,最终实在坚持不住了就趴在梵羲肩头低低的抽着,梵羲黑着脸看着得意洋洋的某人,恨不得在此掐死她,这女人把他的脸丢干净了,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王爷?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连他都敢戏弄? 想到这梵羲的脸又黑了一分,该死,是他自己,惯成这样都是他的原因。以后再不能这么没完没了的宠着她了。伸手捏捏樊曦的腰,感受她的颤动,看着樊曦隐忍发笑的小模样,梵羲居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圆满了,好像没有什么比她的笑容更吸引人的了。 唉,算了,谁叫他就是舍不得对她凶?舍不得她不高兴呢! 森林里的嘶吼还在继续,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树下的和淑颖掩嘴哭泣,目光不断的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魍魉站在那里没有动,主子就在前面,没有发命令,他也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 羲王爷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森林里,声音波一波一波的传开,如果不是樊曦知道是叫人假扮,他自己都会以为是梵羲出了什么事情;就连羲王爷自己也觉得,这声音比他这正主的声音都逼真。 “曦儿要不要试试自己的内功,现在正是好时机哦!” 樊曦抬头,眨巴着眼睛卡着某爷,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只见梵羲转身冲魍魉挥挥手,然后自己抱着樊曦专一看到对面的大树上,可以加粗了自己的声音对着和淑颖,“后生,误闯森林者死!” 强烈的声波逼迫着和淑颖心脉震颤,一个没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来,痛苦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死死地咬紧牙关,但是樊曦还是看出来她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此情此景,就像是自己的当初被关在地窖一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日子里,只有那么几柱蜡烛昏黄的光给她希望,到最后美好的光都成了绝望的幻像! 想想樊曦都不能原谅她。 “前辈饶命,晚辈只是误闯进来的,只要找到出路便速速离去,前辈手下留情啊!“ “哼,手下留情?你对别人做的事情可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啊!”樊曦刻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苍老沧桑。“你杀人无数,祸害无辜的时候一点都觉得自己应 (紫琅文学) ------------ 第83章 Game Over 第83章gameover “不爱红尘误,偏得命苟延,心似月中天,只此相依恋……怎奈红尘太蹉跎,命运造弄,机关算尽,尤不得!……终究是错过的情缘,我在逃脱中不愿逃脱,在挣扎中不愿挣扎,到都来空梦一场……” 樊曦挥手示意计划停下,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子她没办法再报复下去,她没办法再怨恨。 自己的腿残了,她的腿也完蛋了。就留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是时候退场了! 梵羲把综合樊曦稳稳当当的走在山间小路上,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厮杀和诡计,一开始就是来游山玩水一般。只是樊曦的脸色不太好。 “曦儿就不怕她清醒过来知道本王没死,然后东山再起,变本加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 “你……”许久,樊曦才慢慢开口,“当真就没有一丝动容么?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有么?”樊曦期待的看着羲王爷,他的脸太平静,目光也毫不掩饰,坦坦荡荡。樊曦忽然觉得身子发冷,她一直以为梵羲只不过是面对敌人狠绝乖戾,残忍冷酷,;没想到他原本便是这般无情。 任谁都无法对真正爱自己的人下狠手吧?他怎么还可以说出斩草除根的话? “曦儿,本王的确无情。除了你,没有人值得我动容。” 梵羲说的坦然,樊曦听的心惊,除了她,没有人值得他动容,也包括父皇和母后也是么? 他,什么时候对她如此用情至深的?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有过多接触的!甚至都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可言。 樊曦久久不能回神。 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花若怜,落在谁的指尖?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必誓言 那么,她跟梵羲呢?有缘相见,是否有缘相守? 樊曦摘掉帽子,抬头看看明亮的天空,“game……over!” ----------分割线---------- 和淑颖,是神的跪坐在地上,时来运转,报应轮回,终于有一天,她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森林里的鸟兽已经散去,又恢复了它原本的静寂,只是物是人已非。 “从一开始,主子就知道你不是王妃,你所有感到幸福的回忆都只是假的!” 森林深处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只是换了一副面孔。修,逆着光线向和淑颖走来,眼睛里闪着模糊不清的光。 “一开始你所接触的羲王爷,就是假的。你从来就不曾跟主子有过交接,在天颐山的森林里找到你的时候,主子就知道你不是王妃,你的确易容的很像,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 “什……么?”和淑颖的眼睛里都是迷茫,很是不解的看着这个在他身边假扮羲王爷这么久,直 (紫琅文学) ------------ 第84章 归位——主人翁 第84章归位——主人翁 她很痛心,为什么他可以装作不认识她?他昏迷的时候明明问过她的名字,她告诉他的啊,害怕他忘记还留有丝绢。 她才十五岁,傻傻的,偷偷逃婚想要问问他是否愿意带她走,是否还记得她。 但是在羲王府的门前,他冰冷的说你是哪家的小姐?他说他见过无数死缠烂打的贵族小姐,他说他最讨厌不矜持的女人。原来在他眼里,她只是个不矜持的女人而已。 他冰冷的眼神完全没有她的影子,那一刻她才知道,不是他装不认识,而是他根本就不记得。 后来的日子,她逃婚,父亲将假的和淑颖送进大王府。 再后来她谋权篡位,囚困银毒妇一人做大。 她拼命地掌控势力,只为了有朝一日可以站到他面前。 但是为什么又出现了樊曦?她不允许他的心被别人霸占,不允许他的关怀属于别人。 她做了那么多的事,都是错的么?没有拆散他们,反倒是的他们更加心心相惜。 和淑颖苦笑,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只是想的到羲王爷而已。到头来,她最爱的人却是自己么? 天多蓝啊,那么干净美好,什么声音都听不到,那么安宁,为什么以前从来不知道? 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和淑颖却没有一丝害怕,转过头,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随风?你……” 想问一问为什么随风没有离开,但是忽然发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有一个人回到自己身边。 是啊,从小时候救起随风,他就一直陪在她左右,几乎将她的全世界都捧给了她,处处让着她呵护她,受罚的时候总是有随风陪着,还偷偷给她找吃的怕她饿着…… 多少年了,认识随风多少年了? 记不清了,都记不清了。这个男人好像一直都在他身边,她逃婚出来他也跟着,她做什么他都支持!跟着她,受再多苦都没有一点怨言。 “随风,就剩我们两个了吧?……啊,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罪了!” 随风不说话,只是摸索着靠近和淑颖,看上去想要将她抱起,但是手却僵在半空,没有再动。 他的眼睛还在流血,显然是被利刃所伤,不知道还有没有复明的可能。 “随风,为什么你要一直跟着我?吃再多苦,受再多罪,做再多坏事,都还是站在我身边?”是啊,为什么?和淑颖看着随风没有一丝迷茫的脸,那么坚定,忽然就觉得,什么不重要了,没有答案也不重要了。 天空依旧很蓝,偶尔飘过几朵白云,潋滟了整个视线“……你知不知道?……你若是不回来,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随风依旧没有说话,但是却抱起了她,紧紧地,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呵呵,真好啊,从未有过的宁静啊。随风,谢谢你回到我身边,以后,你都要留在我身边好么?” 感觉到拥抱着自己的双手又紧了紧,和淑颖释怀的笑了,“随风,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你也要做我的双腿,好么?” …… “随风哥哥……谢谢你!” ……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随风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久违的笑容,抬头对着天空,感受着虚空的风抚摸过脸庞,就像那一年梨花树下,颖儿甜甜的笑脸,亲昵的,呼唤着他——随风哥哥! --------分割线--------- 羲王府 羲王府的大门口,整齐的跪了一地的人,规矩的跪在两边,欢迎着这久违的主人。 樊曦抬头看着王府的匾额,往事如梦,恍恍惚惚,没想到还会回来。 这一别多日,其中事情只有他们内部人知道,心酸与否自己感慨。 “小曦曦……”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与王熙凤典型性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梵斯也! 樊曦脸上勾起一抹会心的笑容,奇怪了,今天竟不觉的梵斯的声音很二;倒是多了几分亲切感出来。 樊曦回过头去,看着梵斯跑向他们,带着专属他的灿烂的笑容。多好啊,这么干净顽皮的个性。 “二哥”梵斯看到梵羲老老实实的打了个招呼。 梵羲边往王府里走,便无声地抗议梵斯对他耳朵的荼毒;真是的,为什么一回来就有人来烦他们。 “小曦曦,你跟二哥大婚后我都没见过你了,大婚时你受伤了,二哥都不许本王探望……”梵斯说的及其委屈,樊曦有些奇怪,感觉这风格好生熟悉! “哼!”身后传来不满的哼声,魍魉率先大步向王府迈去。 樊曦了然,这货丫的和魍魉一个德行,就会卖萌装可爱,博同情!唉,为什么梵羲这么冷酷的人身边竟是同一版本的货色呢?水千绝是,魍魉是,梵斯也是。 但是梵斯典型的就是仗着哥哥宠爱!无耻…… “我一直身子不太好,所以你二哥才会杜绝你见我,怕我劳累而已。” “小曦曦,你们都去哪里了?你身体还没好么?二哥一直再陪你吧?本王就知道王府里的二哥不是本人。”梵斯说的无比骄傲,“小曦曦,本王永远都能认出二哥的。你这么大人了还要二哥抱,为什么不自己走?” “阿斯……” “没事!” 樊曦给羲王爷一个会心的笑容,梵斯迷茫的看着他俩,搞不清楚状况。 “我的腿断了,后半辈子恐怕都站不起来了,你二哥现在是我的坐骑……” “本王是你的坐骑?” “你腿断了?” 梵羲和梵斯同时嚷嚷,一个黑着脸,一个睁大了眼! “呵呵,玩笑话嘛!”樊曦抬头亲亲梵羲的脸颊,羲王爷这才脸色好赚一点儿。又转向梵斯,“是啊,你嫂嫂我腿断了,你二哥得伺候我一辈子了!“ 梵斯怪异的瞅着这两个人,月余不见,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感情就这么好了?看上去真的很——温馨! “二哥,父皇给我赐婚了,你去说说,我不要成亲这么早啊!”梵斯满脸哀怨,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哦?本王觉得是好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跟本王同年生,我跟大哥都已纳妃,自然是轮到你了。” “二哥,我不想成亲,我也想想你一样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嘛!”梵斯果断傲娇了。 “嘻嘻,斯斯?我也觉得是好事儿哦,最近我们都不怎么顺心,你成亲的时候我们也好去冲冲喜啊!”樊曦得意洋洋,典型的落井下石,冲羲王爷扬扬下巴,“是不是啊爷?” 有妻万事足,梵羲果断选择阵线,“曦儿说的没错!” “哦!还有啊,二哥,父皇还要你纳侧妃,若是你不从我也不从,百官面前福黄总是不能偏心的太过明显,是吧?二皇嫂?”哼,本王是软柿子么?难道就不知道拉你们下水么?梵斯也得意了,大摇大摆的往羲园走。 梵羲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樊曦也不打扰,乖乖的呆在他怀里,什么事儿都没有。 许久,梵羲说:“曦儿,其实阿斯还小,不必急着成亲是吧?” “爷,阿斯只比你小几个月哦!”樊曦偷笑了,果断觉得自己伟大了,哄自己丈夫那侧妃,估计她是千古第一人哦! “曦儿,本王觉得,女人是太麻烦,一个就够了,多了吃不消。哦,本王身体不太好,伺候不了那么多女人!” 樊曦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震惊的看着某爷,这话说得很隐晦,有内涵哦有内涵! 但是,怎么这么舒心捏??? (紫琅文学) ------------ 第85章 欢迎回家 第85章欢迎回家 “曦儿,本王觉得,女人是太麻烦,一个就够了,多了吃不消。哦,本王身体不太好,伺候不了那么多女人!” 樊曦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震惊的看着某爷,这话说得很隐晦,有内涵哦有内涵! 但是,怎么这么舒心捏??? 欢迎回家 梵羲抱着樊曦径直向前走,樊曦觉得怪异极了,这是羲园的方向,但是大婚的时候主卧殿就已经被烧毁了。 果然…… 樊曦一抬头便呆住了。 新房,华丽丽的立在那里,原封不动的地方,原封不动的形象,房子装饰的就像新房,到处都挂满了红绸和喜联。 “这是……“樊曦诧异的看向羲王爷,眼眶渐渐泛红…… “不准哭……”梵羲心疼的看着樊曦红红的眼眶,许久,才诚恳的说:“对不起!” 樊曦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说什么?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本王承诺护你安全,但是却一次一次让你涉险,现在还……” “没关系”樊曦伸出手指按在希望也得嘴唇上,软软的触感,滚烫的温度,缓缓流进体内,那是从未有过的安心。“没关系,过去的事情,都不想放在心上了。我还活着,咱们都还活得好好地不是么?”、 “曦儿……”梵羲蹙眉。但是却没有再往下说;该说什么呢,还能说什么? “进去吧,我很想看看咱们的新房呢,这可是新娘子的遗憾呢!”樊曦调皮的眨眨眼睛,都过去了,她回来了,他们又在一起了,比以前还要亲密,这就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这是樊曦第一次跨进自己的新房,感觉就像在做梦,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结婚了,成亲了,和这个卓傲不群的男人。 樊曦要求羲王爷将她放在轮椅上,她想自己慢慢的欣赏观摩属于自己的新房,一点一点。 手指轻轻滑过一桌一椅,看的出来这新房装饰的很用心,没有一丝不恰当的配色,也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一切都恰如其分,不夸张,不奢华,但是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 他们的床,大红纱帐高高挂,半遮半掩,暧昧至极;樊曦暖暖的笑了。 雅致的花纹雕刻,古朴的红木衣柜,樊曦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但这又是圆了自己在现代对古代的向往,是樊曦在21世纪就喜欢的古典风格! 伸手打开衣柜,入眼的是一件绝美霞衣,金丝绣边儿,细密的织纺,一层层层叠不穷;单独的挂在衣柜里,就像是珍贵的宝物,樊曦想到现代博物馆里陈列的唐朝服饰,一般古物都是宝贵的不得了。 千层霞衣,从送到她手里他就想要占为独有,珍藏宝贝的稀世珍宝;现在又回到她手里了。眼前恍惚晃过那一日和梵羲争辩要不要穿霞衣的场景,樊曦唇角都合不住了。 今天真是笑的太多了。 还有梳妆台? 樊曦一回头便见到铜镜前面摆着的一个个小小的梳妆盒子,纤尘不染,整整齐齐,不是特地为她准备的首饰吧?! 樊曦将轮椅划过去,伸手打开梳妆盒,不由呆住了,一刹那,记忆如泉,禁不住红了眼眶。 是她在开国日上精心挑选的首饰,每一件都是她的心头肉,但是在大火中全部化为乌有。 现在的每一件都是按照原来的款式重新做的,看的出来每一件都是上好的材料。 当时买首饰的时候梵羲说什么?这些首饰都是低劣的材质。 现在全是高档正品了?呵,连她喜爱的首饰都一件一件去做好,真的是用心了呢! 樊曦眨眨眼睛,伸手揩去泪水,回过头来冲羲王爷感激一笑。 只是一回头的空,便被这样的情景吸引了。梵羲站在门口,依靠在门框上,背对着光,在地上投射出修长的影子。眼睛里都是朦胧的满足,充满爱意的眼神,专注的盯着她。梵羲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红了,何德何能,得此男人眷恋。 眼前黑影一晃,樊曦回神便看到眼前又一串钥匙,大约有几十把钥匙,用红绳儿串在一起,被梵羲用手指勾着吊在眼前。 “这是?” “给你的,先留着,过几天会用上”梵羲说。 樊曦迷茫,但是还是乖乖伸手接过。 梵羲伸手抚摸她额前的碎发,温柔的说:“累不累?先吃东西吧,这里会是我们后半生生活的地方,有的是时间慢慢看。” 他的眼睛太过深情,像一个漩涡,稍不留神就会被吸附进去,换了往常樊曦会勾下头无视,但是现在她再也不会退缩,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去信任他,不是么? 就为着他不离不弃的陪在自己身边,没有嫌弃,没有不耐烦,任打任骂…… 这样想着,她就觉得有些愧疚,想想自己是挺混蛋的,受了苦就对着他出气,好几次还将他砸伤。 “呵……” “曦儿笑什么?”梵羲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呵,笑……一个傻瓜!” ??? 梵羲本来就如雾的眼睛,带着一丝迷茫;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樊曦勾勾手示意羲王爷低下头,梵羲顿了一下还是乖乖地俯下身来。 樊曦妖娆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其实,她没多少经验,再加上自己也没明白自己再干什么,所以就只是呆呆的贴着他的唇,睁着眼看着梵羲眼里的震惊。 一时间,两个人,四只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知如何是好; 梵羲率先反应过来,眼里闪过一抹狂喜,迅速抱紧便吻起来。 樊曦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丫丫的,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就是说嘛,这事情还是男人来做比较合适。 许久,一吻结束,梵羲依旧紧紧地抱着她,好像抱多久都不够。低低的在樊曦耳边笑着,半戏谑半开心的笑声,传入樊曦的耳朵,磁性又好听。 樊曦满脑子黑线,完了,自己也变成白痴了。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怎么看对方都是好的。这不,连听声音都觉得性感极了! (紫琅文学) ------------ 第86章 二哥哥,是魔王1 第86章二哥哥,是魔王1 许久,一吻结束,梵羲依旧紧紧地抱着她,好像抱多久都不够。低低的在樊曦耳边笑着,半戏谑半开心的笑声,传入樊曦的耳朵,磁性又好听。 樊曦满脑子黑线,完了,自己也变成白痴了。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怎么看对方都是好的。这不,连听声音都觉得性感极了! “谢谢”樊曦忽然开口说道。 “呵,谢本王什么?满足你的需求?本王还什么都没做呐!” 樊曦一脸黑线,就知道,这货就不能正经三分钟? 大家都被他道貌岸然的外表迷惑了,他丫的就是一流、氓! 想了想,樊曦推开羲王爷一点儿,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说真的,谢谢你,谢谢你的……从不放弃,我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幸运!” 是啊,她是幸运的,就当做上天让她用苦痛换来一份真爱,这不正是见证梵羲真心的机会么?现在,他过关了! “呵……” 羲王爷,低笑,“曦儿,欢迎回家!” 樊曦愣了一下,遂又闭上眼睛拥抱他。谢谢,回家,她在这里,有家了! ………… “别挤啊,你别挤……” “本王看不到啊,你往后退,你挡着本王了!” ………… 门外传来悉索的声音,虽然他们已经很小声了,但是还是被屋里的两位正主儿听到了。 樊曦瞬间脸红,迅速推开羲王爷;羲王爷整张脸都拉下来了,很是不满的瞪着她;樊曦转头,装傻,没看见! 羲王深吸一口气,很好,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 伸手一吸,窗子大开,跌进两个人来。 魍魉和梵斯,迅速站起来,嘻嘻哈哈笑着,梵斯一脸‘大事不好’的表情,身子慢慢转向门口,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魍魉单纯,只是讪讪的站在那儿,像个做错事情等待处罚的孩子。 “呵呵,二哥,好巧啊,我们追一只鸟儿来的,到这儿就不见了……不见了……”梵斯边说边往门口走,“额,估计是跑了,我们再到别的地方看看,就不打扰了,呵呵……” “追鸟儿来的?那还真是巧了!” 两人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羲王爷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两人心里直打鼓,每当爷如此慵懒随意的时候,往往就是在算计。 我挪……我挪…… 樊曦好笑的看着这两个活宝,想跑?不觉得太晚了么?!得罪了爷还想偷溜? “本王也很喜欢鸟儿~~~~三皇弟这么闲不如帮帮为兄?” 梵斯一只脚都迈到门框外面了,魍魉更是好笑的抚着他的腰,摆着小心逃跑的姿势。 梵斯无奈,只能认命,哭丧着脸转过身来。二哥从不叫他三皇弟,好讽刺啊!梵斯觉得有些委屈,这个赌,赌的不值了! “二哥,有什么事尽管说。” 魍魉站在一边看看主子,再看看樊曦,再看看梵斯,没人看他,没人提到他,是不是了可以说他可以走了? 我挪~~~~我挪~~~~~ 怎么挪不动? 魍魉低头便看到梵斯的手死死地拽着他,愤恨的甩去一记飞刀眼。 魍魉:你干嘛拽着我? 梵斯得意一笑:本王死也要拉你当垫背。 魍魉:你去死,管我什么事儿? 梵斯:哼,别想一个人脱身,没门儿。 魍魉:凭什么?别以为你是王爷我就给你面子啊,放手! 梵斯:就不放,就不放,就不放…… 魍魉:嗯,汪汪……汪…… 梵斯:嗷嗷……嗷…… 樊曦吃惊的看着两个暗斗的人,为什么怎么看都觉得是在——咬架? 好有爱啊~~~~~~ “魍魉……” “是,主子” 唉,就知道!都怪这该死的三王爷,想着魍魉狠狠地瞪了梵斯一眼,汪……汪汪…… 嗷……嗷嗷……梵斯也不甘示弱。 两人毫无顾忌的咬架,磨光了梵羲的耐心,伸手挥出两个苹果打在两人嘴里,为什么他这么沉稳的人,手下都是这种玩世不恭的人? “你们二人,去后山,将雪鸟带回来……” 羲王爷一句话,二人都傻眼了,梵斯更是下巴都掉了,好久不能回神。委委屈屈的抱歉,直说“二哥哥我错了……”连眼眶都红了,就差没掉泪了。 饶是樊曦都觉得,梵斯这货太能装了,现在来卖萌装可爱扮委屈了,偷听的时候干嘛去了? 二人极不情愿,一步三回头的往门口挪,两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羲王爷,期待的眼神真是是人都看不下去。大事人家爷就是慢条斯理举止优雅的品着茶,连个眼神都没甩! 待二人走后樊曦终于问出了自己的好奇,“爷,雪鸟是什么鸟?很厉害么?瞧他俩哭丧的~~~~” 羲王爷,放下茶杯,拈指沾了两滴水,随手一弹便点亮了两支蜡烛,直瞧得樊曦目瞪口呆,这程度都可以,果断不能算是人了。 羲王爷走过去,轻轻抱起樊曦放到床上,自己也俯身侧躺在旁边,拉着锦被给她盖上,这才开口解释:“雪鸟是本王小时候驯服的宠物,除了本王,就是老头子的话它都不听,最喜欢吃烤肉,一次能吃两只烤羊,除此还喜欢喝酒,若是有人要求它帮忙,就要带酒给它,若是它喜欢就会帮忙,若不喜欢便不再理会。” 樊曦张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某爷,“爷,你说的是世外高人吧?你确定只是一只鸟咩?” “嗯,在本王看来,就只是一直有点本事的鸟,身体庞大,蠢鸟一只而已。” 蠢鸟?爷,你真的确定蠢鸟,还能吃肉喝酒耍脾气咩~~~? “好了,曦儿乖乖睡觉,本王要进宫一趟,你好好休息,实在好奇的话,等他们二人将雪鸟带回来了给你玩玩。” 羲王爷说的简单,樊曦听得玄幻; 还真是好奇的很啊,通人性就算了,还傲娇有本事的就不多了;再者,能入得羲王爷的眼,必定不是凡物!樊曦有些期待了。 但是~ 确定他们能带的回雪鸟么? 听起来那么牛x的鸟,能乖乖任她玩儿? 樊曦的眼珠子圆滚滚的写满了疑惑,羲王爷低低一笑,性感极了,刹那迷人眼,“曦儿乖乖睡,本王说的到就做的出!” 樊曦讪讪一笑,闭上眼睛,有羲王爷在身边呵护的感觉真好,至少很安心。 带着无限遐想,樊曦在羲王爷的呵护下慢慢睡去。 (紫琅文学) ------------ 第87章 二哥哥,是魔王2 第87章二哥哥,是魔王2 樊曦的眼珠子圆滚滚的写满了疑惑,羲王爷低低一笑,性感极了,刹那迷人眼,“曦儿乖乖睡,本王说的到就做的出!” 樊曦讪讪一笑,闭上眼睛,有羲王爷在身边呵护的感觉真好,至少很安心。 带着无限遐想,樊曦在羲王爷的呵护下慢慢睡去。 云山,后山 “二哥哥是魔王~~~~”魔王~~~魔王~~~ 尖锐的声音呼啸传来,一传十万八千里,恨不能掀了后山。 梵斯颓废的喘着气瘫坐在树林里,再也不愿意起来,魍魉还站在树上闭着眼睛,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在感知那挨千刀的雪鸟的方向。 后山森林里,到处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气息,一般森林里都是死寂沉沉的,到了这云山反倒是生命迹象特别明显,基本雪鸟到过的地方都是鸡飞狗跳,怎么会不生机勃勃?! “喂,魍魉,下来休息吧,凭咱们是找不到它的……“ 看魍魉这么认真,梵斯有些不忍心,刚刚已经折腾的够厉害了,也不知道休息。 魍魉自高往低斜睨了他一眼,大为咆哮:“哼,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在这儿?” 魍魉嘟着嘴巴一跃而下,一屁股坐在梵斯的对面,像只大型忠犬,傲娇的看着梵斯,好像下一秒就会吃掉他。 饶是梵斯整天调笑他,现在心里也有些发触了,“嘿嘿,别这样嘛,有难同当嘛!”梵斯心有戚戚焉。 魍魉一动不动的盯着人看的时候,确实挺吓人的,梵斯越说越没底气。 也的确是他先说什么赌约的,但是那还不是因为逗着魍魉很好玩儿嘛,况且魍魉也不经常来王府。 魍魉憋屈着脸看着梵斯,许久才开口说:“喂,那什么王爷,我饿了!” 梵斯不快了,“什么喂啊,我也是王爷,我还是二哥哥的亲弟弟,你是二哥哥的手下,你这叫以下犯上,教你多少遍了?怎么这么笨,怎么教都记不住!” 魍魉没有说话,只是嘴巴越翘越高,眼眶也开始泛红,无辜可怜的看着梵斯。 看着魍魉委屈别扭的脸,梵斯升起一股罪恶感,只好哀叹一声“好好,本王却给你找吃的……” 他令堂的,为什么他这王爷当的这么没气势,这么憋屈,这么窝囊! 人家王爷不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么?怎么偏生到了他这儿就要为一个护卫找吃的?! 梵斯也果断傲娇了,但是偏生还拿魍魉没办法。 不是没办法,任谁看着魍魉委委屈屈的帅哥脸,都狠不下心啊,你得想象啊,俊俏的脸,正太的眼神啊,多么具有冲击力啊! 很快,梵斯就打来两只野鸡,在这森林里其实本没有什么野鸡。 好几年前,影楼的人在这里训练,没有时间再回总部去吃饭,但是又不能饿着肚子,所以羲王爷叫人去抓了很多野鸡在这里放养,时间一久这里也就有了野鸡的一席之地。不光有野鸡,还有野兔等各种可补食的动物。 所以抓几只野鸡对梵斯来说不是难事儿,但是~ 这宰鸡就是一项伟大的事业了,梵斯不像羲王爷,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到处跑,后来还独自创立影楼,基本上普通练武者要受的苦,他都受过。 梵斯就不一样了,他从小就是再娇生惯养中长大的,锦衣玉食张口就有,天生外加跟着羲王爷混的时间久了,还有那么点洁癖。 要他宰野鸡,还不如让他生孩子~~ 梵斯一脸为难,纠结的看看手上还在折腾的野鸡,再看看魍魉抿着嘴唇期待的眼睛。 唉,死就死吧,梵斯提着野鸡往河边走去…… 为什么到他这儿就成了别人使唤他了?梵斯越想越气,摔摔打打的往河边走,却也没有回来吩咐魍魉去做。 想想自己跟着二哥出来时都是二哥做好给他吃的,梵斯不由得也开始委屈了,还是二哥哥好,但是二哥哥——还是魔王! 他不过是跟魍魉打赌他们回房后会干什么嘛,不就是他猜到二哥会迫不及待了嘛,不就是偷偷看了两眼,就两眼嘛,要不要这么过分? 抓雪鸟,明明知道他们办不到,有几个人能抓到雪鸟的? 就是变相的放逐他们在这穷森林野生么! 眼睛咕噜一转,梵斯脸黑了,难道未来的几天都要他来做吃的? 愤愤的拔了一撮野鸡毛,梵斯残酷的看着它们疼的唧唧乱叫,没有一点不忍心,还不解气似的又拽下一大把,鸡皮都在往外渗血,恶心巴拉,梵斯眉头大皱,真想就这么扔在这儿。 愤怒的回头看向不远处的魍魉,居然睡着了? 离的有些远,只模糊的看到魍魉蜷缩在树下面躺着,像个被抛弃的大孩子,梵斯要将内力运于眼上才能看清他紧蹙的眉头。 他就这么饿?一会儿都等不了了?! 明明闹起来是个小恶魔,笑面虎,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娃娃,萧薄的身影看在梵斯眼里升起淡淡的心疼。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梵斯下意识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他令堂的,他是男人,心疼什么。 “嘶”梵斯抽气,这一巴掌大的太狠了,估计脸都红半边了。咬咬牙,梵斯继续摔打着收拾鸡肉。 该死的魍魉,小爷堂堂一个王爷在这收拾吃的,你却在睡觉! 又捯饬了很久,梵斯总算是考好了一只鸡,魍魉也被糊焦的味道熏醒了。抬眼便看见梵斯摆弄着一直烤的黑乎乎的东西,着实看不出是鸡了。 梵斯见魍魉看过来,伸出手指讪讪的摸摸右侧鼻翼,这一摸倒好,蹭了一鼻子的灰。魍魉扑哧一声笑了…… 起身坐到梵斯身边,魍魉伸出衣袖给他擦擦鼻子上的灰,笑容灿烂的拿过一只生鸡烤起来。 火光的映照,灿烂了魍魉的脸,灿烂了他的笑容,眼睛里都是斑驳的星光,甚是美丽。 梵斯觉得在没有什么比这一刻的魍魉跟美丽的了,二哥哥长得已是人间极品,但是此时魍魉也毫不输于二哥。原来男人也可以用美丽来形容! 梵斯回神拍拍自己热烫的脸,准备丢掉手上烤糊的鸡,魍魉手快一把夺过,撕下外面一层糊焦的皮,露出里面考的鲜嫩的肉来递给梵斯。 烦死一愣,转过脸说:“本王才不吃这烤焦的。” 魍魉没说话,只是硬生生塞到他手里。 “本王说了不要……” 魍魉的眼神太过坚定专注,梵斯一回头便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睛里属于自己的倒影,要说的话也不忍心说出口。 魍魉继续回头去烤新的一只。 梵斯看着魍魉的侧脸,认真专注,周身还闪着火光,就像是自身散发出来的光芒,梵斯觉得就连被阴影的部分都显得神秘性感,木然的吃着手里的烤鸡,注意力却早已不再饥饿上。 梵斯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他是个男人啊,自己在想什么?居然觉得他美极了。 但是~ 真的感觉美极了! 忽然,魍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下一刻猛得蹭到梵斯眼前。 两个人距离很近,只要梵斯撅下嘴巴就可以亲到他的,梵斯暗叫不好,想要往后退离,但是又挪不动,只是呆呆的定在那儿。 魍魉的脸就在眼前,梵斯不由得盯着他的嘴唇,感觉很干渴,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 “来了……”魍魉突然说。 来了?来什么了? 梵斯感觉自己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蠢王爷,发什么呆,雪鸟过来了,快做准备!”魍魉勾着一抹邪魅的笑容,眼睛盯着森林深处,脸还在梵斯眼前。 原来是雪鸟来了,梵斯不禁恼怒,一把推开魍魉赌气的走开。 “喂,那什么王爷,你去哪儿?雪鸟要过来了。” “本王回去!”雪鸟雪鸟,就知道雪鸟!梵斯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去。 魍魉在后面跟着,不断地呼喊他,梵斯一概不听,气呼呼的越走越快。 感觉身后没有脚步声了,梵斯在慢慢的停下来。 他在生什么气? 他们不就是来抓雪鸟的么? 他在气什么?雪鸟来了不是更应该齐心协力抓住它,好结束这非人的野外生活么?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觉得在这里也不错? 为什么那一刻他那么失落? 为什么看着魍魉的脸,会那么……会那么…… “啊~~~~~” 梵斯仰天长啸,莫名其妙,心里烦躁的厉害。 “那什么王爷?”身后传来急切的呼喊,梵斯看到魍魉奋不顾身的往自己掠过来,速度很快,是他所没有见过的紧张。 下一刻,梵斯被扑倒在地。 魍魉大叫:“你这王爷怎么这么蠢?雪鸟袭击过来了你没看见?” 梵斯被骂的一愣一愣,愤怒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魍魉,“不用你管!” 魍魉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拉着梵斯不断躲避,梵斯这才发现雪鸟的不对劲。 “你把它惹恼了?” 怎么回事儿?雪鸟怎么突然发狂了? 找个安全的地方,魍魉讪讪一笑解释说:“我最近配了一种新药,还不知道什么作用,拿来实验一下,嘿嘿……” 傻乎乎的魍魉,聪明的眼神,梵斯真是无语透了。 他们是来抓雪鸟的,现在雪鸟咆哮了,他们还怎么出的了这森林? 懊恼的看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也不觉得自己有错的魍魉,纠结半天,梵斯还是一句狠话没说出来,在嘴边饶了一大圈又咽回去了。 而后者,依旧是神采奕奕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兴奋的不得了,梵斯真是没见过生死关头了,还这么兴奋地人。 要知道惹恼雪鸟是会死人的!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88章 二哥哥,是魔王3 第88章二哥哥,是魔王3 懊恼的看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也不觉得自己有错的魍魉,纠结半天,梵斯还是一句狠话没说出来,在嘴边饶了一大圈又咽回去了。 而后者,依旧是神采奕奕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兴奋的不得了,梵斯真是没见过生死关头了,还这么兴奋地人。 要知道惹恼雪鸟是会死人的! 眼看着雪鸟瞪着一双腥红的眼睛,不断地飞掠他们藏着的树洞,树洞不算大,梵斯几乎相信只要他们干楼一下头就会被雪鸟撕碎。 一时头大不知如何是好,,再瞅瞅魍魉那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神采奕奕的脸,梵斯更是气结,伸手狠狠地朝魍魉头上砸了一下,叫这货不争气! “喂,你干嘛打我?”魍魉回头,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魍魉是完全无意识的,当他无意识的时候总会露出这种委屈的眼神,水汪汪的,甚是遭人疼爱。 梵斯一瞧更是堵得慌了,这货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若是他们出去一定会被撕碎的;若是不出去就只有等人来救,但是二哥摆明的是要他们两个呆在森林里七八天的,又怎么会派人来援救? 没有人,不是被要死就是饿死在这山洞里了…… 这些他到底知不知道? 为什么梵斯觉得自己就像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瞧瞧人家魍魉完全没有任何危机意识。 梵斯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魍魉,或者说到底是不是二哥的护卫。 怎么会有这么纯的护卫? 人家躲都来不及的雪鸟,他居然用来实验他的新药? 现在好了,把人家鸟兽惹恼了,像个乌龟似的躲在这里。 梵斯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窝囊过,他堂堂一个王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居然被逼的走投无路。 偏生有一个护卫,就是指望不上,还要他来保护。 “本王出去引开它,你立刻会找人来救,赶来晚了本王就卸了你,听到没有!” 还在兴奋地看雪鸟表演的魍魉听到梵斯的话回过头来,呆愣的瞅着梵斯,眼睛里写满了不明白,还有些微的震惊! “发什么呆?本王说的话记住没?本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被分尸吧!”梵斯哼哼两声,握拳在魍魉眼前挥了一挥,明明是在威胁却没有威压散发出来。 魍魉看着额烦死的眼睛,认真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完全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样子。 感觉心里有些慌乱,不可思议的看着梵斯。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王爷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意思是他去引开学鸟,然后让他趁机离开么? 他知不知道谁是护卫谁是王爷? 魍魉眼里慌乱一闪而过,恢复了天真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你可是主子的宝贝弟弟,金贵王爷,怎么可以出去以身犯险,我才是护卫。” 梵斯甩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转头凝视外面的情况,心里想着,你还知道你是护卫,换成别人,让主子陷入危险的护卫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你倒是幸福! 想归想,梵斯却没发现,他始终没有让魍魉去以身犯险,护卫保护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但是梵斯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不断地在脑海里转动着,想着怎么引开雪鸟好让魍魉逃跑。 魍魉的心好像有什么东西扫过,一闪而逝,快到来不及抓住。 粲然一笑,摇摇头,刹那芳华,刚好被恰巧回过头的梵斯捕捉到,惊艳了梵斯的眼。 梵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今天老是觉得魍魉很美,不像二哥的邪魅妖娆艳压群芳,也不像他哥哥魑魅的刚毅俊美,即使是同一张脸,魍魉却美得却纯净不染尘埃,明明他狠起来是个小恶魔。 敛敛心神,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本王是主子,本王说什么你只要听命就够了……”梵斯说完就要出去。 魍魉一把抓住他的后衣襟,反应太快,梵斯被猛地向后提去,树洞太小,魍魉也被惯性的带着向后,梵斯刚好坐在他的怀里。 两人对视,有莫名的情愫在心里滋生,梵斯尴尬的扭过去脸,魍魉依旧没心没肺的坐那儿。 “你这蠢王爷……” “你说谁蠢?”梵斯不等魍魉说完便气急败坏的打断了。他看他是反了,他真不知道谁是主子了? ……他还真不知道! 除了二哥,谁也命令不了他们。 梵斯烦躁极了…… 低低的笑声在耳边漾开,梵斯回头就看到魍魉欠抽得笑容,就知道笑,就这么爱笑?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我们有吃的为什么要现在出去?”魍魉扬了扬手里的烤鸡。 梵斯脸顿时黑了~ 他就不该估计魍魉的安危! 他就是自己找气受的! “呵……怎么?不好意思了?……嗯,好吧,我不笑你了!” …… 梵斯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了,狠狠推开魍魉,气呼呼的靠在树壁上看着外面不再说话! 心里翻江倒海,把魍魉来来回回骂了个遍。 “好了,别气了,咱们就呆在这儿吃着看着雪鸟跳舞,啊啊啊,真是千年难得一见啊!好幸福……” 魍魉美滋滋的吃着烤鸡,眼睛随着外面的变化不时的闪着光。 雪鸟被魍魉下了药,现在正在发狂,一双眼睛猩红,胡乱的撞着,像是看不见一样,雪白的羽毛不断地从天上掉落下来,发出凄厉愤怒的嘶吼。 树洞里,魍魉一口一口撕吃着烤肉,津津有味的享受着美食的同时还不忘了兴奋地鼓励外面的表演。 果然,心里万马驰腾的就只有他一个,梵斯想。 忽然,雪鸟撞向他们所在的大树,引起一阵震动,两个人皆速速向后躲去。 “咦?你不吃?”魍魉眨巴着眼睛看着一直皱着眉的梵斯,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吃,他不是一口都没吃的么?他不饿? 梵斯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他要和一个白痴在一起? 问他为什么不吃? 他吃的津津有味还来问为什么他不吃? 他怎么不吃完了再来问他为什么? 梵斯觉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魍魉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 “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一个王爷这么小气!诺,给你吃,别瞪我了!” 瞪着魍魉一脸委屈迷茫的模样,梵斯觉得他干脆一掌拍死自己算了,想到今晚还要在这狭窄的树洞里过夜,会不会被他气死? 估计明天早上他就成一具干尸了。 然后大街小巷都会传,梵天皇朝堂堂的三王爷是被气死的~~~~~ 魍魉见他不说话,更加委屈迷茫了,“你还瞪我?都给你吃了。真小气!” …… “喂,我想哥哥了,你想哥哥么?” 许久魍魉开口打破沉默,手上还拿着啃剩下的半只鸡,失落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梵斯心中咒骂,他又不是小孩子,想什么哥哥,当他跟他一样?! 但是眼瞅着魍魉雾蒙蒙的模样,心底还是被很合的撞击了一下。 “那什么王爷?” “本王是斯王爷!” “三王爷也好四王爷也好,我想哥哥了。” 他令堂的,你想哥哥了,朝本王委屈个啥? “你想怎么办?”气归气,终是狠不下心恶骂他。 “哥哥会抱着我哄我睡觉……” 梵斯脸僵在那里,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他直勾勾的看着他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要他哄他睡觉么? 魍魉一勾头在梵斯腿上躺下来,树洞狭窄,魍魉一米八多的个子只能蜷缩在里面,看起来极不舒服。 但是他闭着眼睛,好像很享受,“嗯,还不错,就像躺在暗雪怀里,很舒服……” 梵斯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他想就这么掐死魍魉算了,你躺就躺吧,还这么多话。 还跟暗雪一样,他一个王爷他拿他跟一只大狗比?! 行,小爷忍你! 梵斯从没有这么期盼过天亮,多怀念醉倒温柔乡的感觉啊,不知道比着好多少倍。 外面的折腾渐渐地消停了,魍魉也睡熟在梵斯怀里。 咬牙切齿的看着睡熟在自己怀里的脸,梵斯居然就这么气不起来了。 睡着的魍魉安静极了,和魑魅有一样的脸,沉静俊逸。这么看来好像分不出谁是魑魅谁是魍魉。没有一点孩子的味道了。 为什么他整天可以这么开心? 梵斯瞧着这张安静的脸,感觉从未有过的宁静。 他就这么放心的睡熟在他怀里,也不怕他暗算?就这么相信他?还是对谁都这么放心? 想到他谁都这么信任,梵斯心里划过一丝不悦和担心。 忍不住狠狠地掐掐他的脸,魍魉极不舒服的翻个身,嘟囔了一句“暗雪别闹”又接着睡。 梵斯真想掐死他算了,居然把他斯王爷当成那只破大狗…… 又报复的揉揉魍魉的脸,看他不满的嘟着嘴,这才开心的笑了。 真可爱…… 睡着的魍魉真可爱。 他的皮肤不像自己的那么光滑,许是常年训练出任务,皮肤略微粗糙,摩擦着指腹,使得梵斯心猿意马起来。 其实,就这样呆在这里也不错吧! 手轻轻地划过魍魉的眉、眼、鼻,划过他的嘴唇,停留在他的下巴上,静静的感受这宁静,感受他的轮廓。 一直以来他都喜欢捉弄的小男孩儿,现在长成大男人了。 想着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魑魅魍魉的时候,魍魉胆怯的眼睛就像黑色的珍珠,反射着微微恐惧的光芒,惹得人就是想要捉弄他。 他仗着自己是王爷,是主子,仗着跟二哥关系好,不断地欺负他。 骗他说自己要吃鱼。大冬天的把他推到水里看他挣扎; 知道他们有与野兽搏斗的项目训练,故意放狗咬他,看他慌乱逃窜,自己则在旁边哈哈大笑。 被二哥责罚,把气都出在他身上,拿鞭子抽他,把他当马骑。 他小时候身上都是纨绔子弟的坏根,永远是高高在上‘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但是他并不总是这么捉弄人,只是见到我了的时候才会升起捉弄的念头。 他还记得,他把他骗到二哥王府的荒凉的一个后院里,然后自己躲起来,看他陌生害怕的样子还觉得开心极了。 幸灾乐祸的报应,他掉进了二哥设的陷阱里,是魍魉及时发现。 当时是什么情况来着? 对啊,是魍魉用自己小小的身子板挡住了不断飞射而来的箭,他一点伤都没受,魍魉却差点没命,幸好那是抓活口的机关,没有致死,只是重伤。但是就是重伤也足够年幼的魍魉受的了。 回忆在回放,梵斯心里升起浓浓的悔恨和心疼。 “为什么?本王那样对你,你还不要命的救本王?” 我了谁的很熟,丝毫不知梵斯心里的兵荒马乱。 也许他当时也只是当他是主子来护卫吧,毕竟他那么听魑魅的话,那么听二哥的话。 梵斯笑,竟有些苦涩,没有一丝睡意! (紫琅文学) ------------ 第89章 二哥哥,是魔王3 第89章二哥哥,是魔王3 懊恼的看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也不觉得自己有错的魍魉,纠结半天,梵斯还是一句狠话没说出来,在嘴边饶了一大圈又咽回去了。 而后者,依旧是神采奕奕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兴奋的不得了,梵斯真是没见过生死关头了,还这么兴奋地人。 要知道惹恼雪鸟是会死人的! 眼看着雪鸟瞪着一双腥红的眼睛,不断地飞掠他们藏着的树洞,树洞不算大,梵斯几乎相信只要他们干楼一下头就会被雪鸟撕碎。 一时头大不知如何是好,,再瞅瞅魍魉那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神采奕奕的脸,梵斯更是气结,伸手狠狠地朝魍魉头上砸了一下,叫这货不争气! “喂,你干嘛打我?”魍魉回头,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魍魉是完全无意识的,当他无意识的时候总会露出这种委屈的眼神,水汪汪的,甚是遭人疼爱。 梵斯一瞧更是堵得慌了,这货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若是他们出去一定会被撕碎的;若是不出去就只有等人来救,但是二哥摆明的是要他们两个呆在森林里七八天的,又怎么会派人来援救? 没有人,不是被要死就是饿死在这山洞里了…… 这些他到底知不知道? 为什么梵斯觉得自己就像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瞧瞧人家魍魉完全没有任何危机意识。 梵斯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魍魉,或者说到底是不是二哥的护卫。 怎么会有这么纯的护卫? 人家躲都来不及的雪鸟,他居然用来实验他的新药? 现在好了,把人家鸟兽惹恼了,像个乌龟似的躲在这里。 梵斯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窝囊过,他堂堂一个王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居然被逼的走投无路。 偏生有一个护卫,就是指望不上,还要他来保护。 “本王出去引开它,你立刻会找人来救,赶来晚了本王就卸了你,听到没有!” 还在兴奋地看雪鸟表演的魍魉听到梵斯的话回过头来,呆愣的瞅着梵斯,眼睛里写满了不明白,还有些微的震惊! “发什么呆?本王说的话记住没?本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被分尸吧!”梵斯哼哼两声,握拳在魍魉眼前挥了一挥,明明是在威胁却没有威压散发出来。 魍魉看着额烦死的眼睛,认真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完全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样子。 感觉心里有些慌乱,不可思议的看着梵斯。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王爷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意思是他去引开学鸟,然后让他趁机离开么? 他知不知道谁是护卫谁是王爷? 魍魉眼里慌乱一闪而过,恢复了天真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你可是主子的宝贝弟弟,金贵王爷,怎么可以出去以身犯险,我才是护卫。” 梵斯甩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转头凝视外面的情况,心里想着,你还知道你是护卫,换成别人,让主子陷入危险的护卫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你倒是幸福! 想归想,梵斯却没发现,他始终没有让魍魉去以身犯险,护卫保护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但是梵斯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不断地在脑海里转动着,想着怎么引开雪鸟好让魍魉逃跑。 魍魉的心好像有什么东西扫过,一闪而逝,快到来不及抓住。 粲然一笑,摇摇头,刹那芳华,刚好被恰巧回过头的梵斯捕捉到,惊艳了梵斯的眼。 梵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今天老是觉得魍魉很美,不像二哥的邪魅妖娆艳压群芳,也不像他哥哥魑魅的刚毅俊美,即使是同一张脸,魍魉却美得却纯净不染尘埃,明明他狠起来是个小恶魔。 敛敛心神,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本王是主子,本王说什么你只要听命就够了……”梵斯说完就要出去。 魍魉一把抓住他的后衣襟,反应太快,梵斯被猛地向后提去,树洞太小,魍魉也被惯性的带着向后,梵斯刚好坐在他的怀里。 两人对视,有莫名的情愫在心里滋生,梵斯尴尬的扭过去脸,魍魉依旧没心没肺的坐那儿。 “你这蠢王爷……” “你说谁蠢?”梵斯不等魍魉说完便气急败坏的打断了。他看他是反了,他真不知道谁是主子了? ……他还真不知道! 除了二哥,谁也命令不了他们。 梵斯烦躁极了…… 低低的笑声在耳边漾开,梵斯回头就看到魍魉欠抽得笑容,就知道笑,就这么爱笑?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我们有吃的为什么要现在出去?”魍魉扬了扬手里的烤鸡。 梵斯脸顿时黑了~ 他就不该估计魍魉的安危! 他就是自己找气受的! “呵……怎么?不好意思了?……嗯,好吧,我不笑你了!” …… 梵斯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了,狠狠推开魍魉,气呼呼的靠在树壁上看着外面不再说话! 心里翻江倒海,把魍魉来来回回骂了个遍。 “好了,别气了,咱们就呆在这儿吃着看着雪鸟跳舞,啊啊啊,真是千年难得一见啊!好幸福……” 魍魉美滋滋的吃着烤鸡,眼睛随着外面的变化不时的闪着光。 雪鸟被魍魉下了药,现在正在发狂,一双眼睛猩红,胡乱的撞着,像是看不见一样,雪白的羽毛不断地从天上掉落下来,发出凄厉愤怒的嘶吼。 树洞里,魍魉一口一口撕吃着烤肉,津津有味的享受着美食的同时还不忘了兴奋地鼓励外面的表演。 果然,心里万马驰腾的就只有他一个,梵斯想。 忽然,雪鸟撞向他们所在的大树,引起一阵震动,两个人皆速速向后躲去。 “咦?你不吃?”魍魉眨巴着眼睛看着一直皱着眉的梵斯,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吃,他不是一口都没吃的么?他不饿? 梵斯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他要和一个白痴在一起? 问他为什么不吃? 他吃的津津有味还来问为什么他不吃? 他怎么不吃完了再来问他为什么? 梵斯觉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魍魉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 “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一个王爷这么小气!诺,给你吃,别瞪我了!” 瞪着魍魉一脸委屈迷茫的模样,梵斯觉得他干脆一掌拍死自己算了,想到今晚还要在这狭窄的树洞里过夜,会不会被他气死? 估计明天早上他就成一具干尸了。 然后大街小巷都会传,梵天皇朝堂堂的三王爷是被气死的~~~~~ 魍魉见他不说话,更加委屈迷茫了,“你还瞪我?都给你吃了。真小气!” …… “喂,我想哥哥了,你想哥哥么?” 许久魍魉开口打破沉默,手上还拿着啃剩下的半只鸡,失落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梵斯心中咒骂,他又不是小孩子,想什么哥哥,当他跟他一样?! 但是眼瞅着魍魉雾蒙蒙的模样,心底还是被很合的撞击了一下。 “那什么王爷?” “本王是斯王爷!” “三王爷也好四王爷也好,我想哥哥了。” 他令堂的,你想哥哥了,朝本王委屈个啥? “你想怎么办?”气归气,终是狠不下心恶骂他。 “哥哥会抱着我哄我睡觉……” 梵斯脸僵在那里,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他直勾勾的看着他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要他哄他睡觉么? 魍魉一勾头在梵斯腿上躺下来,树洞狭窄,魍魉一米八多的个子只能蜷缩在里面,看起来极不舒服。 但是他闭着眼睛,好像很享受,“嗯,还不错,就像躺在暗雪怀里,很舒服……” 梵斯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他想就这么掐死魍魉算了,你躺就躺吧,还这么多话。 还跟暗雪一样,他一个王爷他拿他跟一只大狗比?! 行,小爷忍你! 梵斯从没有这么期盼过天亮,多怀念醉倒温柔乡的感觉啊,不知道比着好多少倍。 外面的折腾渐渐地消停了,魍魉也睡熟在梵斯怀里。 咬牙切齿的看着睡熟在自己怀里的脸,梵斯居然就这么气不起来了。 睡着的魍魉安静极了,和魑魅有一样的脸,沉静俊逸。这么看来好像分不出谁是魑魅谁是魍魉。没有一点孩子的味道了。 为什么他整天可以这么开心? 梵斯瞧着这张安静的脸,感觉从未有过的宁静。 他就这么放心的睡熟在他怀里,也不怕他暗算?就这么相信他?还是对谁都这么放心? 想到他谁都这么信任,梵斯心里划过一丝不悦和担心。 忍不住狠狠地掐掐他的脸,魍魉极不舒服的翻个身,嘟囔了一句“暗雪别闹”又接着睡。 梵斯真想掐死他算了,居然把他斯王爷当成那只破大狗…… 又报复的揉揉魍魉的脸,看他不满的嘟着嘴,这才开心的笑了。 真可爱…… 睡着的魍魉真可爱。 他的皮肤不像自己的那么光滑,许是常年训练出任务,皮肤略微粗糙,摩擦着指腹,使得梵斯心猿意马起来。 其实,就这样呆在这里也不错吧! 手轻轻地划过魍魉的眉、眼、鼻,划过他的嘴唇,停留在他的下巴上,静静的感受这宁静,感受他的轮廓。 一直以来他都喜欢捉弄的小男孩儿,现在长成大男人了。 想着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魑魅魍魉的时候,魍魉胆怯的眼睛就像黑色的珍珠,反射着微微恐惧的光芒,惹得人就是想要捉弄他。 他仗着自己是王爷,是主子,仗着跟二哥关系好,不断地欺负他。 骗他说自己要吃鱼。大冬天的把他推到水里看他挣扎; 知道他们有与野兽搏斗的项目训练,故意放狗咬他,看他慌乱逃窜,自己则在旁边哈哈大笑。 被二哥责罚,把气都出在他身上,拿鞭子抽他,把他当马骑。 他小时候身上都是纨绔子弟的坏根,永远是高高在上‘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但是他并不总是这么捉弄人,只是见到我了的时候才会升起捉弄的念头。 他还记得,他把他骗到二哥王府的荒凉的一个后院里,然后自己躲起来,看他陌生害怕的样子还觉得开心极了。 幸灾乐祸的报应,他掉进了二哥设的陷阱里,是魍魉及时发现。 当时是什么情况来着? 对啊,是魍魉用自己小小的身子板挡住了不断飞射而来的箭,他一点伤都没受,魍魉却差点没命,幸好那是抓活口的机关,没有致死,只是重伤。但是就是重伤也足够年幼的魍魉受的了。 回忆在回放,梵斯心里升起浓浓的悔恨和心疼。 “为什么?本王那样对你,你还不要命的救本王?” 我了谁的很熟,丝毫不知梵斯心里的兵荒马乱。 也许他当时也只是当他是主子来护卫吧,毕竟他那么听魑魅的话,那么听二哥的话。 梵斯笑,竟有些苦涩,没有一丝睡意!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90章 二哥哥,是魔王4 第90章二哥哥,是魔王4 魍魉睡的很熟,丝毫不知梵斯心里的兵荒马乱。 也许他当时也只是当他是主子来护卫吧,毕竟他那么听魑魅的话,那么听二哥的话。 梵斯笑,竟有些苦涩,没有一丝睡意! 二哥哥,是魔王4 魍魉醒来,就见梵斯一手撑着树壁,一手护着自己,睡得很安心的样子。 天还没大亮,有些昏黄,外面没有雪鸟的嘶吼声,魍魉小心翼翼的起身钻出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如果药物没有研究失败的话,这个时候雪鸟应该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动物始终斗不过人,一点药粉全搞定。 远远地向四周看了看,就见不远处一颗树杈上露出些白色的羽毛。 看来是个药物逗得太累了,居然连自己的羽毛都没有隐藏好,这就不能怪他们趁鸟之危了! 魍魉腾身一跃,稳稳地落在树枝上,从身上掏出绳子来将还在睡的不亦乐乎的某鸟,结结实实的困了。 完事儿又拍拍手一脸嫌弃的瞥了某鸟一眼,用力提起来狠狠地摔下去。 这一摔,雪鸟便醒来了,“嘎嘎”的嘶叫起来,眼里都是狠厉,看的魍魉心里有点发触。 又一想,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再威武,落在他手里还有什么威武的? 伸手掰住雪鸟的嘴巴,给它灌了一瓶升级版迷药。 “你倒是吼啊!哼~~”伸脚踢踢很快睡过去的大鸟,这一瓶药灌下去,再强悍也至少要睡上两天。 魍魉摸摸肚子,看看洞口梵斯还没有醒来,“肚子饿了,找吃的去” 梵斯朦朦胧胧醒来,痛苦的转动了下僵硬的脖子,低头一看,顿时大惊,魍魉去哪儿了? 慌忙的爬出洞口,向四周一看便见到雪鸟一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难道是雪鸟将魍魉吃了? 雪鸟是喜欢吃完食物就呼呼睡大觉。 但是,没有血腥的味道。 梵斯小心的走过去,伸脚踢踢那死鸟,又摸摸鼻息,还活着,被困了,是魍魉? 他一个人能征服的了它? 他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听见?他会睡得这么死?! 正想着,森林里一抹影子向这边移动,听脚步就知道是魍魉;练武的人,每个人的脚步深浅轻重都不一样,而魍魉的脚步梵斯早就熟悉了。 只见魍魉背着初升的阳光,慢悠悠的走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脚步闲适安然,不是抬头嗅一嗅空中的味道。 梵斯知道他在闻花草树木的味道,他总是对植物的味道他别敏感,过目不忘样子,嗅过不忘其味;还能迅速的判断哪些草木混合在一起有什么样的效果。 其实魍魉对于医术药理也很高明的,只是魍魉从来不救人,也没有救人的机会,他是专属于毒物的。 只是自己平时会配一些即使救命的速效药粉。 所以若是谁想在森林里暗杀魍魉,那就是他自寻死路。 随意的一种毒草都可以被他利用来在短时间内做成致命的毒药。 “那什么王爷,发什么呆呢!小生很好看?” 小生?梵斯挑眉,眼里写满了意外。 “呵呵,跟着曦曦学的哦!她扮男装的时候喜欢说小生怎样怎样,我觉得还满有意思的。” 那的确是小曦曦的风格,梵斯想。 “咱们有吃的了哦!”魍魉开心的笑,又突然鄙夷的看着梵斯,嫌弃极了,“王爷就是王爷,睡醒了就有人伺候吃……” 梵斯黑线,这货是在抱怨? 昨晚是谁饿了还不去找吃的?昨晚是谁在睡觉?又是谁去找的吃的? 想起昨晚,梵斯还真是饿了。 这货就知道自己吃,他都没吃。 魍魉很快的处理干净野物,梵斯也很快的生了火,虽然不熟练,但是好歹是起火了。 魍魉就不一样了,梵斯要一个时辰弄好的野物,魍魉一刻钟就搞定的了,谁是两手不沾阳春水,一对比就知道了。 这还不算是梵斯自卑的,魍魉将野物烤好了给他吃的时候,才是自卑的都想钻地底下了。 魍魉烤的野鸡,外焦里嫩,皮脆香滑;一点都不像梵斯,外糊里焦,除了肉烤熟了就没有值得一提的了。 梵斯吃着野鸡,心里早就迎风流泪了!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梵斯觉得气氛有些僵硬,魍魉并不是这么安静的人,虽然他不吵,但是他也是最闲不住的人,就是杀人的时候他还会和别人聊上两句,让人家死在聊天的时候。 现在他一句话不说梵斯心里难受极了。 难道说,魍魉心里还在介意小时候的事情么》? 脆香的烤鸡开始变得食不知味! “你恨本王么?”这句话,梵斯早就想问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想问。想知道魍魉是不是恨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的。 甚至,他一个王爷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但是他就是想知道。 甚至可以说期待知道。 每一次,魍魉到二哥的王府的时候,他都会去;就是为了见一见这个从小时候就喜欢捉弄的人。 现在他也很喜欢捉弄魍魉,以至于魍魉见了他总是冷哼,总是绕过去就走。 往往越是这样,梵斯就越想要捉弄他。 其实他们打赌偷听二哥的房,也是梵斯算计好的。 以二哥的武功,怎么会发现不了他们偷听偷看。 之所以要这么做,无意识找一个和魍魉相处的机会罢了,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习惯了。 就是喜欢看到魍魉被他捉弄的气急败坏的表情,觉得可爱极了。 但是他总是会让魍魉更加讨厌他。 他现在跟魍魉打赌赌赢了,有了一个问他心事的机会,所以他想知道自己要的答案。 许久,魍魉没有回答,也不再吃东西,两个人都沉着脸僵在那里。 梵斯的心一点一点下沉…… “不恨~” 僵持了一段时间魍魉才慢慢开口,像是想了很久。 抬起头,眼底一片冰凉,没有任何温度。 梵斯从来没见过如此尖锐的魍魉。 那眼神就像是一条毒蛇,瞬间缠绕住了他的脖子,几乎将他窒息。 魍魉的眼神太过阴冷,脸上也完全没有了往日嬉皮笑脸的表情,孩子气被瘦脸的一干二净,看着梵斯,像是再看多么恶习的事物。 不恨么? 不恨的话,会有这么厌恶的眼神? 呵,果然很讨厌他啊! 梵斯苦笑,这是他活该。 “呵,小时候挺讨厌你的,后来不了……” 额?梵斯诧异的抬头看他。 魍魉已经瞬间恢复了孩子气的表情,好像刚才都是一场错觉。 闪亮的眼睛,依旧带着一抹纯真,带着点流气,唇角总是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 这是魍魉的招牌表情。 梵斯被这样的一幕弄得不知所措。 (紫琅文学) ------------ 第91章 二哥哥,是魔王5 第91章二哥哥,是魔王5 魍魉已经瞬间恢复了孩子气的表情,好像刚才都是一场错觉。 闪亮的眼睛,依旧带着一抹纯真,带着点流气,唇角总是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 这是魍魉的招牌表情。 梵斯被这样的一幕弄得不知所措。 二哥哥,是魔王5 “小时候,你经常欺负我,所以真的很讨厌你,甚至——甚至想杀了你!”魍魉一边翻动着手里的烤肉,一边回忆着,慢慢的诉说,像是再讲一个与他们无关的故事。 但是他们彼此谁都知道,这是属于他们的过往! 梵斯心里五味杂陈,难受极了,感觉要费很大的力气才可以挺下去。 魍魉一脸笑容,认真的翻动着,这么认真的表情,是梵斯平时所见不到的。 “哥哥说,是你哥哥——主子,救了我们的命,我们应该做牛做马的回报,哥哥说你们是我们的主子,所以……我就不恨你了。”魍魉说的极其简单粗略,但是事实心情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当年家破人亡,他受了很大的刺激,后来得了一场大病,他深深知道哥哥为他吃了多少苦;他也知道主子派人给他辛苦治病,所以他很感谢主子。但是他丧失了一些记忆,脑子里除了哥哥就什么都没了,只知道他和哥哥相依为命。即使如此,魍魉的脑海里还是留有家破人亡之前的记忆的。 身为大户人家的公子,魍魉的概念里没有要向谁低头的,所以当时见到自己哥哥对谁恭敬,他就对谁恭敬。但是魑魅是有自己的尊严的,所以他只听羲王爷的话,对于梵斯没有多少诚意在里面。所以魍魉也就不知道梵斯也算是主子。 开始出任务的时候,魍魉年轻弑杀,遇到不顺眼的都要解决掉,完全是拿人命当玩偶。后来是魑魅一点一点的跟他讲,他才知道什么伦理道德,三纲五常。 所以一开始遇见梵斯的时候,魍魉是想杀了他的,要不是魑魅说到了主子的府邸要恪守规矩,梵斯早死了。 后来魑魅说的多了,魍魉也经历的多了,就明白了,知道什么是恩人,什么是敌人,也知道梵斯是自己恩人的弟弟。 所以魍魉立刻就换了想法,再也不恨梵斯了,当然也不喜欢,只是被捉弄得时候多了一份甘愿。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梵斯身陷险境,魍魉会拼死护救的原因。 魍魉就是这样的人,是不该自己埋怨愤恨的人,只要哥哥说一声,绝对的听话,典型的24孝弟弟。 一般有仇就报的魍魉根本就不会记仇,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小时候的事情早忘了。 但是,魍魉的宽容大度,无所谓的态度,让梵斯觉得心里像是别了一根刺。 他很矛盾的希望魍魉恨他,又不希望魍魉恨他。 若是魍魉恨他,至少在魍魉心里他梵斯也是有一席之地,有一个地方存在着; 魍魉的无所谓,恰恰的不断提想着梵斯的不重要,这让梵斯心里很窝火。 但是又觉得魍魉不恨他是好的,至少他可以晚会在魍魉心里的形象,可是,又发现好像他做什么魍魉都不会在乎。 这样的矛盾让梵斯很苦恼。 他向来是花天酒地的王爷,虽不及羲王爷受宠,也不及毅王爷受器重,但是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并且也是皇上除了羲王爷以外一视同仁的王爷。什么时候有过这么烦恼的时候?大家都曲意逢迎,二哥哥又跟他关系最好。现在却为着一个小时候欺负的护卫,烦躁的没完没了,说白了就是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让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但是他令堂的,他就是这么在意! 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沉默的吃完,沉默的回去。 雪鸟太大,两个人看了树枝搭着抬回去,魍魉走在前面,依旧是慢悠悠的,像是在郊游。 丝毫不知道梵斯心里有多烦躁。 梵斯走在后面,一直盯着他的脊背,心想果然是二哥训练出来的人,多少都跟二哥有些相似之处的。魑魅是冰冷,魍魉是慵懒。 二人回到王王府,就见羲王爷陪着樊曦坐在水边欣赏风景,吹着微风,又得知自己的腿还可以恢复的樊曦此时心情是大好。 闭着眼冥想着腿好了要做的事情,一睁眼就见到魍魉二人抬着巨大的白鸟,遥遥走来,喜上眉梢,远远的打着招呼。 但是二人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所以都只是淡淡的回应了她,便各自散去。 樊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谁得罪了这两位爷?! 但是这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这大白鸟吸引了。勾着身子,伸手不断地翻来覆去的研究着。 “喂,梵羲,你不是说雪鸟很难难捉到么?为什么他们两个这么快?”樊曦还以为,要用烤肉和上好的美酒才能引诱它出来呢,没想到才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搞定了。向来这雪鸟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吧? “别人的话,的确是。但是魍魉的话,就快多了!” 听羲王爷的话,樊曦迷茫,抬头眨巴着眼睛示意他说下去。 梵羲宠溺一笑,迷倒万千众生,“雪鸟再聪明也只是畜生,怎么会敌得过魍魉那下三滥的手段?” 樊曦嘴角一抽,下三滥?爷您也没少利用魍魉的下三滥手段吧? 什么下三滥,至少是自保的一种方式,术业有专攻。 樊曦摇摇头,跟他拧也没用,索性闭口不言! 但是这么大的白鸟要驯服的确不容易的,还要耗费很大的精力,樊曦觉得还是魍魉的手段好,一点药粉下去一切搞定,轻松回家吃饭。 “曦儿,等你腿好了,本王就教你轻功,还有一些基本自保的功夫。” 梵羲说的是肯定句,而且毋庸置疑不容商量。 樊曦偷偷抬头看他一眼,不像是开玩笑,暗自吐吐舌头,想着应该舍不得训得太狠吧?! 下一刻樊曦就苦脸了。 “本王下手从不手软,就是曦儿也不行,要想成才就必定要吃的苦中苦。曦儿做好准备!” 侥幸心理被打碎,樊曦的小心脏赤、裸、裸的在风中凌乱了。 为什么人家都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到她这里就这么受罪? 忽然就不那么期待腿会好了,樊曦想,只要能重新站起来不影响走路就够了吧! 恩恩,不需要多强壮,能走就够了! 默默地脑补了一下,梵羲的心狠手辣不留情,樊曦一时没注意居然出了一身的汗。 二话不说,扭着轮椅就往回走。 同时斯王府,梵斯沉着一张脸无精打采的回到府中,远远地就听到主卧的方向传来声声或凄厉或欢快的鸟叫声。 慌忙跑过去一看,顿时呆住了。大大小小,各色各样,各种品种的鸟,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一院子。院子里到处都是鸟屎和未吃完的鸟食,一股股的腥臊味传入梵斯的鼻子。 梵斯一来,扑扑楞楞飞了漫天,甚至还有一两只鸟儿掠过梵斯的头顶,毫不留情的为他留下了光辉的一刻。 梵斯伸手咬牙切齿的抹下脸上的——鸟屎,咯咯的磨牙声响起~~~~ “二哥哥,是魔王!!!!!啊~~~~~~” 魔王!!! 王!!! 撕心裂肺的咆哮声传遍五湖四海! (紫琅文学) ------------ 第92章 细水流年,与君同1 第92章细水流年,与君同1 “ok,ok,你们把火点起来吧,在外围再加上一圈的火种,要把这里照亮。” 羲王府 倪萨河边 据说一年一度的篝火晚即将在今晚开始。 樊曦独自撑着轮椅,来来回回的指挥者下人们准备今晚的篝火晚会。 上一次篝火晚会也就是羲王爷的第一次篝火晚会,那个时候樊曦还在和臭屁的羲王爷打赌,其实算不上社么篝火晚会,不过是樊曦匠心独运搞出来的烧烤聚会而已。 那个时候大家都还不熟悉,彼此搜还是戒备的很,现在大家都在帮忙一起建造属于他们的第一次的盛会,是樊曦一直属意的模式,点子是她想出来的,设计也是她想出来的,虽然是21世纪少数民族风俗的高仿品。 樊曦美滋滋的感受着这比节日还欢乐的氛围,幸福的看着护卫们来来往往的忙碌着,大家都不在把她当外人,也接受了她这来自异世大陆的人。 “主子,这桌椅是要怎么摆放的?”山领着一队人,抬着桌子像樊曦问道。他们护卫现在都那樊曦当自己主子,知道自家的主子疼王妃,所以主子在乎的人就更要以竹子的形式对待了。大家都默契的知道,宁得罪主子也不能得罪主子的妃子,尤其是这唯一的一位宠妃。 “把这些桌子,围着外围的篝火圈子在里面摆成一个圈,将食物都摆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 樊曦是真心觉得自己做着吩咐着不过瘾,她好像自己看了一站起来和大家一起忙碌,她还是比较喜欢自己亲手准备的杰作。 尤其是羲王爷还没有回来,樊曦也想给他一个surprise。 “主子,歌姬都带来了,主子看看是否满意?怎么安排?” 樊曦闻声抬头就看到水领了一帮花枝招展的女子走过来,水将他们留在不远处自己走过来,恭敬的问道。 樊曦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思考该怎么安排,是不是要提前看看他们的才艺,但是转念一想都是自己嫁的人在一起玩的,既然是来助兴的,就随意一点好了,向来水也不会找太差的。 “你就带她们到一个偏院子里准备吧,浓妆淡抹一下,到开始了再把她们带过来就行了。“ “是,主子!” “嗯,水辛苦了!” “属下不敢当,为主子效力是属下的荣幸。” 水一板一眼的说道,毕恭毕敬的作揖准备离去。 “水……”樊曦突然叫住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带着点狡黠戏谑的味道,“你要是老这么板着一张脸,怎么能去得到媳妇儿啊?” 水的脸明显僵了一下,遂又恢复如初,依旧恭恭敬敬,没再说话。 “水就是个木头,除非主子们许配,估计他这辈子都难娶到媳妇儿。” 山站在不远处,便安置桌子边打趣道。 相对于水,山、清还有修都算是亲切的。 这段时间相处依赖,他们每个人都对樊曦有了重新的认识,都钦佩于樊曦的忍耐力,在这个世界,像樊曦这么能吃苦的女子的确不多,再加上樊曦会玩儿会闹的,都觉得挺好玩儿,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他们没见过的,前两天樊曦还叫他们下中国象棋来着,都啧啧称赞。 自从王妃来了以后,他们主子的脸上明显多了许多不同的表情,虽然王妃遇难的时候能吓死人,但是现在主子都会偶尔的跟他们开玩笑了,而且对于他们私下里的玩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搁在以前,什么时候他们敢放肆的在主子面前吃喝说笑?在主子面前他们永远都是一张黑脸没有表情。而主子也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触不可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气度。他们和主子之间只有命令和遵命之言。 大家都将这一系列的状况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真心的祝福主子们幸福美满。 修准备着火把,听到山的话也忍不住勾唇,笑的含蓄。 带人出去采购的刚回来的清听到了也扑哧一笑, “山说的对啊,主子是要给水留意一下才是,我打赌这木头找不到媳妇儿啊!” “哈哈,你们可别说哦,说不定人小姑娘就喜欢水这一种酷酷的大叔级人物呢!”樊曦挑眉,冲着他们眨眨眼睛,几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水的脸难得出现一种类似于愠怒的表情,狠狠地瞪了眼这几个损友,一溜烟儿跑了。 樊曦登时笑的更狂了,心里已开始盘算着是不是真该给他介绍个花姑娘地干活! “曦儿在笑什么?这么开心。说来让本王也开心一下。” 大家都正笑着,梵羲声音一传来,瞬间熄灭。全都恢复了一张面瘫脸,只剩下樊曦还笑眯眯。 “你看看,你看看,说你凶你还不承认,现在证实了吧?我们玩的好开心的说,你一来都成面瘫了!” 梵羲闻言脚步一僵,冷眸扫过周围,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都给本王笑! 什么? 大家纷纷停下来手中的活,诧异的瞧着自家主子,好像没听见似的。 樊曦头疼的扶额,这货永远学不会正常人思维方式。 “都没听见?还要本王再重复一遍?” 他养的手下都这么蠢? 没见到他的曦儿在埋怨他,还不赶紧给他笑? 众人一致,不约而同的呲牙,笑的难看极了。 樊曦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无语透了,羲王爷就是羲王爷,一句话的事儿,强大无极限。 你瞧瞧,你瞧瞧,多么惨烈的笑容啊都是! 羲王爷得意挑眉,那神情简直就是在说,怎么样,笑了吧? 樊曦静静的看了他很久,思考说下去的后果,为什么她没发现他竟然有这么——白痴幼稚的一面啊?谁来告诉她,这是被谁附身了? “ok,亲爱的你回来这么早?” “哼,本王要再不回来王府都要被你们拆了?!” 一回来就不见她影子,一问才知道她在后院河边搞什么篝火晚会,什么是篝火晚会他倒是不知道,但是她带着他的护卫闹腾他倒是知道。 对着他就没有好脸色了?对着他的护卫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她知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知不知道谁是她的男人? “我想给你个惊喜啊,谁知道你回来这么早!”见羲王爷臭着一张杀神脸,樊曦赶紧讨好。 伸手想去抓住梵羲的手,发现自己胳膊不够长,樊曦嘟起嘴巴装委屈。 羲王爷无奈的走上前牵住她的手。 下一刻又大吼起来:“你想冻死自己?手这么凉你还坐在这里吹风?” 樊曦无奈的揉揉耳朵,回头让人拿两件披风过来。 冷眸狠狠地扫过敛裳,羲王爷语气冰寒,“这点事还需要吩咐去做的话,要你也没用了,拉出去砍了!” “还有你们,那么爱笑就笑一夜,谁敢停下来就给本王滚。” 敛裳吓得跪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出汗。 下人们都呲着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僵硬极了。 羲王爷冷眸一眯:“王妃不是要办什么晚会?你们还呆在这里?不想干了?” “亲爱的?” 樊曦忽的换了一副甜甜的笑容,眼睛眨啊眨的看着梵羲。 梵羲被这戏剧性的变化搞得有些呆愣,僵硬的向前走上两步给她搓着手,立刻有吓人送上来一张椅子,恭敬的放下,行礼,离开。 樊曦拉着羲王爷坐下来,吴侬软语,“父皇吵你了?” “父皇会吵本王?”羲王爷不答反问。 想来也没有,父皇看到他宠得不得了。 “下人们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了?” “本王会跟下人们置气?” 不会……么?那是谁让下人们一直呲着牙的?不过这话樊曦不会在这关口上说。 “本王会直接砍了他们。” 额?什么?羲王爷忽然的一句话,樊曦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眼睛一转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果然,有权就是了不起! 二世祖! “想母妃了……” 樊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其实她是真的希望梵羲可以偶尔的需要一下美妇人,这样的话,美妇人的思念才不是白费的! 羲王爷的手明显一僵,很快便又###起来,“本王对一个陌生的亲人没什么感觉” 虽然是亲生母亲,但是还是没什么在意。 “本王在你眼里是个孩子?” “什么?” “本王是要母亲闹情绪的人?” 额,不是么?好像还真不是! “那你为什么闹情绪?” 羲王爷脸色一僵,松开樊曦的手转过来脸去,“自己想。” 自己想,她自己想了,只是还是在生气么。 “父皇要给你选新妃?”这个理由好,梵羲最讨要女人了。 “樊曦,你就不能想些可能存在的理由?”羲王爷彻底怒了,这女人是有多笨?他父皇都不会强迫他,选什么新妃? “今天想不出来,他们就笑两天!在想不出来就笑到想出来为止……”这女人不气死他不甘心的话,大家一起死吧。 下人们一个个面如死灰,但是还是有条不紊的作者手上的活,只是偶尔期待的小心翼翼的瞄一眼他们的新王妃,这可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樊曦觉得压力太大了,谁知道他为什么一回来心情就这么不爽啊! 大姨夫来了? 精期不调? 有可能,毕竟他也没有女人解决。 话说回来他要是那啥的话,没有女人怎么解决的? 樊曦忽然很好奇,好像从来就没见过梵羲有欲、望的一面。 不过想来跟着她真是亏了,她还欠着他们的洞房花烛呢! 想着,便不由愧疚的吐吐舌头。 “亲爱的,我想送你一个纪念性的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樊曦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这招好啊。 羲王爷回过头,凝眸注视着樊曦脸上干净的笑容,给他送礼? 他又什么都不缺。 这女人今天是怎么了? 平日里安安生生平平淡淡,今天又说惊喜又说送礼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梵羲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暧昧儿掠夺的瞄向樊曦的美好身材,头稍稍侧过来对着樊曦的耳朵,磁性的声音,暧昧的语气,勾魂的声线。 “本王想要你。” (紫琅文学) ------------ 第93章 细水流年,与君同2 第93章细水流年,与君同2 平日里安安生生平平淡淡,今天又说惊喜又说送礼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梵羲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暧昧儿掠夺的瞄向樊曦的美好身材,头稍稍侧过来对着樊曦的耳朵,磁性的声音,暧昧的语气,勾魂的声线。 “本王想要你。” 细水长流,与君同2 樊曦的脸瞬间红了,窘迫的看着羲王爷,一时说不上话;为什么她刚想到这个问题他就说出来了呢? 其实樊曦并不是很在意这个事情,也不是没想过他们是不是该把这个事儿办了。 就在回来的第一天,看到他们重新修葺好的新房的时候,樊曦就已经正视自己已婚的事实。 只是樊曦怕他对自己投入太深,假如有一天她真的穿越回去了,剩下他怎么办? 而且,而且她自己还没弄清楚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他! 只知道这个人,走进她的生活,一心一意的呵护着她。 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是值得梵羲如此待她的,其实她没有那么自信。 一慌神的功夫,樊曦想了很多很多,再抬头便看到他站在那里囧囧有神的看着什么,那眼神樊曦见过,充满了邪魅和算计。 越过梵羲的视线,便见雪鸟拖着它肥大的身体贪婪的望着烧烤架子边上的食物。 这边都是生肉,一会要用来烧烤的,雪鸟最喜欢的就是烤肉和美酒,想来今天晚上也会吃个尽兴了。 樊曦总觉得梵羲和血尿之间发生过什么,要不然为什么雪鸟总是出现在梵羲三丈之外的地方,就是多以不都不走了。 还记得雪鸟被带回来后刚醒过来的时候,抬眼见到梵羲,立刻不要命的往外挣扎,好像是看到了几辈子的宿敌。 而梵羲总是瞅着雪鸟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樊曦偷偷问过山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山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随后捂着嘴巴就跑,死活只说不知道,樊曦更觉得可疑了。 现在又是这样的一幕,樊曦已经见过他好几次偷窥雪鸟了。 “喂,爱上它了?”樊曦不禁打趣。 闻言梵羲回神,瞪了一眼偷笑的某女,重新坐下来,“曦儿,咱们还是说回刚刚的事?” …… 樊曦顿,“额,那个,天色不早了,点火!” 火把点起来了,大家都围坐在一起,成一个很大的圈子,中间还有一个大大的篝火架子,也开始燃气熊熊的烈火。 歌姬们相继上场,伴着不同的旋律不断地舞袖弄衣,时不时的还有人抛出个媚眼儿,巧笑倩嫣,娇羞可人,看的樊曦心花怒放。 樊曦向来喜欢柔软美好的事物,在现代就很喜欢古代美女,先在亲眼看到这么美好的人们,更是有种深深的满足感。 正当大家都投入到这美妙的歌舞中时,向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斯王爷这一次却很低调的在羲王爷的左手边坐了下来,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起哄。 对面隔着篝火便是魍魉灿烂俊美的羞颜,一抬眼便可尽收眼底。 樊曦不小心撇到这一幕,心有震惊,很快便想开了,转过脸继续看表演。 于是,很快,在这场盛大的欢乐的篝火表演里出现了喜忧参半的两种人。 围着中间的篝火,得到允许和特权的护卫们跃跃欲试,山和修最先加入到里面和歌姬们左右摇摆,风流的样子完全颠覆他们原来的气度。潇洒恣意的像个二世祖的公子哥儿,身边还晃动着几个王府的侍卫。 相继的魍魉也举杯游转于间,不似平日的孩子气,多了一份英气逼人,多了一份潇洒倜傥。很快有几个歌姬便围了过来,将魍魉团团围住,纷纷娇羞妖娆,妩媚取宠。 这样的场合多少大家都是不太适应的,除了山和修这样的风花雪月的高手,魍魉就不见得有这样一份情趣了,估计只是觉得好玩儿罢了。 很快,音频变换,音律跟着旋转,原本悠扬的古色古音的旋律变成了现代化的恰恰舞曲。没有架子鼓的激情,多了一份印度的热带风情。 女人们纷纷拉上自己中意的男人迈开了大家所不熟悉的舞步,轻快地热情似火的。一时间大男人们有点手足无措,还时不时的猜到女人的脚,尖叫声大笑声混成一片。 跳了一会儿,男人们干脆轻功都用上了,只要不踩到女人,他们随意晃动,却偏偏多了一份游刃有余的感觉。像是狡猾的鱼儿欢快的有在水中,抓不住还惹人骚、动。 一歌姬,妖娆着小蛮腰,慢慢的移动脚步转到清的桌子前,清附耳对她说了句什么,便又旋转着回到舞池中央,围着篝火架子来来回回转了几个圈后,落在樊曦的桌前。 只见她眉眼飞扬,盈盈一笑百媚生,对着樊曦芊芊勾手,吐气如兰,樊曦瞬间神采飞扬,伸手握住女人的手,让她顺势打了个圈,又放手逃去。 一时间气氛欢愉到了极点,樊曦不由得跟着点头摆手,玩儿的不亦乐乎。敛裳也嬉笑的站在她后面为她满上水酒,准备水果。 这是喜的一面! 也有忧的一面! 斯王爷就不见得有多开心了,羲王爷更是黑着脸活像谁欠了他银子没还。 就连水和清脸上都出现了忧心重重的神色。 羲王爷大婚前,清就有疑虑,王妃是不是好女色。 所以刚刚清就叫了一个歌姬去勾引王妃,谁知道王妃瞬间精神不少,脸上的风流神色一点不亚于游刃于花丛的山和修。 况且恰巧的是,这件事清和修当初如实的汇报给了羲王爷。 所以现在就成了这样一种局面,樊曦兴奋的看着舞池,羲王爷暗沉的看着她,水和清忧心的看着自家王爷。一时成了僵局。 而我们向来活泼风流的斯王爷这会儿却成了谦谦君子,沉默的喝着小酒,目光专注在舞池中玩的忘乎所以的某人。 而这一幕落在魑魅的眼里,迸射出冰冷的寒光,即使不停的喝着酒,梵斯依旧觉得冰冷的没有温度。 稍稍转眸便可以看到魑魅杀神般寒彻的眼睛,火苗闪在魑魅的眼里,映射着点点星光,迷离炫目,清冷逼人。 梵斯忽然觉得自己很可耻,竟然无法对视魑魅的眼睛。 强迫自己低下头,不再去看魍魉。 舞池里人影攒动,歌姬们不断地将烤好的肉分来给在座的人,这边吃边看歌舞的生活的确是人生一大快意。如果羲王爷的目光不那么审视的话。 暗处距离羲王爷三丈远的树枝上,一双黑的透亮的眼睛注视着欢乐的人们,垂涎的目光,滴落的口水,楚楚可怜。 但是碍于羲王爷的威压太强无法承受,所以只是静静地隔岸观火,然后时不时的安静的飞起来掠夺羲王爷从前往后弹射来的烤肉和美酒,但是每接一次都要半条老命,雪鸟都要低低的呜咽两声,好像在诉说自己的委屈。 雪鸟很迷茫的瞅着羲王爷的后背,不时地还瞅瞅他身边玩儿的乐不思蜀的突然多出来的女人。 不知道这位爷为什么怒火如此之大,但是它就是知道他发怒的时候有多远就滚多远,鉴于今天那有美酒佳肴,所以雪鸟很顽强的生存着。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 (紫琅文学) ------------ 第94章 溪水流年,与君同(结局) 第94章溪水流年,与君同(结局) 欢歌尽头都是无尽的落寞,狂欢以后,大家都各自已散去,只剩下一些写人们留下来收拾东西。 管家打发了歌姬们离去,没人给了大笔的酬金,但是还是有人恋恋不舍的往王府里看,只是这王府里,没有要留她们的人。 羲王爷早早回房,带着一肚子的怒火,可悲的是女主人公还不知道他生气。 魑魅魍魉各自回房,只是魍魉走到院子里忽然转了方向到后竹林里去了,后面远远地尾随着喝了很多酒却依旧不显醉的斯王爷。远远地,寂寞的,目光深邃! 樊曦也现在这深深的落寞中,往事前尘不断闪烁,痛苦的、开心的、悲惨的、感动的…… 梅花林里没开梅花,像是上古遗留下来的枯阵,但是樊曦却觉得这里安心极了。 轮椅转动,碾过铺满梅花顾伟的痕迹,发出咔咔嚓嚓的声音,在这深夜里有一点点的恐怖。 静静坐在当初跌落下来的地方,仰望星空,时光飞逝无痕犹如隔世,不知道爸妈可安好,不知道闺蜜们可有着急,是不是在背后骂骂咧咧? 樊曦笑,不再是无尽的落寞,恬淡闲适,安于现状。 梵羲说的对,这里是他的家,也是她的家。 他们,早就不再是不同的世界! 梅花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灯火辉煌的,樊曦记得刚来的时候晚上出来溜达都是黑暗的一片。 曾经问过为什么花园里晚上不掌灯,羲王爷说都是习武之人没有灯光也开也看得到;那么现在是为她而变得光明的么? 月亮依旧散发着清冷的月光,脸空气的流动都是清冷的,但是樊曦的心里却是暖暖的,许是喝了些酒水的缘故吧?! 背后传来脚步声,樊曦缓缓微笑,慢慢转动轮轴转过身去。 梵羲! 她的命运转折点,新的生命年轮里一颗闪亮的星。 许是找的着急了吧,看起来有些微喘,头发也有些凌乱,月光下显得更加邪魅恣意。 “找很久了么?”樊曦微笑着问。 “没有,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还想着回去?这里还不够好?本王对你好不够好?你还想着走?” 樊曦有些微愣,他以为她还想要走么?他是,在害怕她离开么? 樊曦轻笑出声,“没有,我又走不了!“ “走的了就走了?” “不是走不了么?” “那就是走的路的话就走了?喂,本王在说话你敢走?……你有没有听到?本王不准,本王说了算……” 樊曦笑意更深,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显露出来吧? 真傻,走不了怎么会走,担心这做什么? 不过,走的了的话,她还愿意走么? “喂,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走的了就准备走了?” 是啊,走的了的话,她还会舍得走么? 梵羲大步挡在樊曦前面,黑眸死死地盯着她,待瞅见樊曦的笑容,便更加幽深安静。樊曦的笑容太过温暖,化开了他所有的担心。 “还记得我说过,会陪你到永远,如果时光允许的话!”樊曦慢慢说着,静静的注视着他“所以,我不会再抗拒,也不会在逃避……我们要在一起,一直,一直,一直……” 夜,很静,静得可以听见梵羲的心脏嘭嘭嘭的跳动…… 她说,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樊曦伸手,握住他的手,很温热,通过手心传达心底,两个心连接在一起的跳动,这是共鸣的感觉么?! 牵手一起走,是不是一不小心就是白头? 白梅花盛放也好,白雪皑皑也好,总会白了头,是么? ……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接受治疗、积极向上、决不放弃 从明天起,做一个真正的王府主母 友爱、和睦 岁月静好,与君语 细水流年,与君同! …… “喂,你还走不走?” “走不了怎么走啊?” “走的了的话你会走么?” “嗯“ “本王不准,不准犹豫,不准想,不准走……” “你好霸道!”唉,真无奈,难道一辈子他都要这么霸道? 狐疑的看一眼黑着脸紧紧握着她手的某爷,他闹别扭的样子真好玩儿的说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本王告诉你,没人能忤逆本王的意思,本王说不许就是不许!” …… “你说话,还想不想走》?” …… “你不说话今晚就别想睡了!” …… 大男孩吵闹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樊曦开始相信,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就必然会在为你开一扇窗。 抬头看看闹别扭的某爷,好像上帝再说,“看,这就是你的窗!” 呵,是啊,她的窗,如此明亮,多幸运,窗口不大,只能容得下她一个人观赏! 多好啊,若能与君长相守,此爱便致死方休! (紫琅文学) ------------ 第96章 宫宴风波 第96章宫宴风波 第二十章宫宴风波(上) 皇宫,樊曦像个小兔子一样来来回回又跑又跳,羲王爷默默跟在后面,始终带着宠溺的笑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觉得皇宫可以这么亲切自由。 这小女人总是能够让人开怀,如果和她过一辈子一定不错。 只是这小丫头还真是没点危机意识,要不是他跟着,他能这么潇洒自已的奔跑吗,还真当皇宫是随便就进的来玩得开的了! 樊曦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在皇宫跑有什么问题,也许潜意识是知道有人保护自己,有强大的后台吧! 皇宫的一切对于樊曦来说都是新奇的,这还是樊曦第一次进宫,绝对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皇宫每个角落都是张灯结彩的,站在水上走廊上,樊曦觉得像是站在天上瑶池,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小脸,比21世纪过年都热闹呢! 趴在栏杆上向水里望去,黑暗里似乎还有浮动,波光粼粼的水面映出娇小的人影儿来。 梵羲一路跟在身后,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出点事儿;这皇宫就是看起来再和谐,背地里暗藏的危机也不少,这小丫头初入皇宫又只顾玩乐很容易出事! 要是叫樊曦听到他叫她小丫头,绝对干起来不可,她是很爱玩啦,但是绝对有节制的,再说她是二十岁,不是十二岁好不?宫斗的东西她看多了也写多了,才不会害怕! 只是人心隔肚皮,有时候防不胜防啊! 羲王爷交代山清水修都跟紧樊曦,自己一个人去了伏龙殿;大哥和三弟应该都在了,再不去就失了礼数了。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好樊曦,不可惹事生非,不可与陌生人打交道,听得樊曦直摇头叹息----你是我妈咩?是我妈咩?我是小孩儿咩?是小孩儿咩?把我想的太单纯了吧? 山清水修也受不了了,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这还是我们的杀伐果断的爷么?是么?是么?深深地危机感啊,还没娶进门啊,人家喜欢女人啊,爷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樊曦见羲王爷走后就不自主的老实下来了,即使四大护卫都在身边也没有多少安全感。 梵羲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里第一个认识的人,尽管有时候会耍弄自己,但是除了刚开始时候的试探,他对她一直都很好,有求必应。不知觉中他已经成为她在这世界上的依赖了。有他在就没什么可怕的,好像冥冥中就有种感觉,这个人强大到无所不能,是个十足的靠山! 梵羲的离去让樊曦失了观光的兴趣,独自恹恹的站在湖边,折一枝树枝百无聊赖的掰着往水里扔。四大护卫到舒了一口气,要是她折腾起来他们还真是怕跟不住。这姑娘闹起来让人拿她没法子。 就拿今天宫宴来说吧。爷专门叫人把千层霞衣给她穿,她倒好,喜欢是喜欢死活就是不穿,说什么要珍藏,什么千年一见难得难得;千层霞衣的确难得,世间仅此一件,是当初皇上赐给二王爷未来王妃的,说是等爷有了心上人就穿着领去拜见父皇母后以求赐婚!二爷今天拿出来就是要让大家看到自己对她的珍视程度,让大家都知道他已有心上人,借此可以退去花花草草的招惹;其次为樊曦撑腰了,她在这世间还没有什么身份,毕竟二王爷珍视的人也没人有胆子敢冒犯,当然还可以间接的宣示独占权!穿了千层霞衣,爷也不用费心的跟着她在皇宫胡转悠了,尽管人家心上人还毫不自知。 谁知道某女对这千层霞衣倒是一见倾心,大呼精品;叫她穿时却死活不愿意,非要珍藏,说自己穿了糟蹋衣服;不穿就不穿吧,还不愿意还回来了,拼命抱着说送她了就是她的。人家只是要她穿穿,也没说送她不是? 行,咱们爷大度,你不穿就不穿啊,你不还就算啦,本来也是准备将来给你的。但是就让婢女给你换件其他衣服你为毛哭天抢地捏?抱着床柱子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嚎的跟杀猪似的也就算了,还什么‘救命,非礼,强、奸还抢劫????’,是女人不是女人说的全说完了,害的人家爷以为出了什么事,当即大怒,火急火燎的就赶到了她房里,结果就见一群婢女低着头站在一边,她自己抱着个柱子又是哭又是闹,又说逼她就上吊! 三申五问才知道某女以为是梵羲派人来抢霞衣,死活不愿意,结果婢女也是的,也没说是要参加宫宴换衣服硬是要给她更衣!尽管她是21世纪新女性,但是也不能说让人扒了就扒了啊!然后就有了后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局面。 行,你喊‘非礼’说的过去,你喊‘抢劫’也说的过去,但是您老喊这‘强、奸’是从何说起啊,人家都是黄花闺女来给你当个奴婢容易么?容易么?! 这场景硬是把向来处变不惊某位爷雷的直愣愣的看着樊曦看了很久,后来终于回过神了,见樊曦低着头恨不得钻到柱子里去,脸红的像是活蒸了一样,终于淡定了。 结果一回到自己房里就笑趴了,趴在床上拽这个被子笑的又是流泪又是抽筋的,还直呼‘这丫头太有趣了????太有趣了?????”,看的山清水修脸抽筋,爷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什么时候这么失态了? 然后就见二爷趴在床上不吭声了,正当四大护卫纳闷的时候,某爷淡定的把头在床上蹭了蹭起床了,整了整衣襟,又恢复了那不苟言笑衣冠楚楚的模样,直接吩咐了句‘给本王换床被子’,就直接走了。四大护卫更郁闷了,尤其是山和修,当场就倒了! 但是无语归无语吧,还是真心替自己家主子高兴;主子向来都是成熟稳重的,明明和三爷年纪一样,却少了许多同年纪的开怀。有时候看主子庄重严肃的模样,四大护卫心里都觉得压抑;主子有皇上的偏爱却从不骄纵,一直努力将自己塑造的完美稳重;朝廷上下提起三王爷的无一不喜欢崇敬的,但是谁都不知道背后爷付出了多少自由和快乐,就是不想让皇上的宠爱变成别人的笑谈! 现在好了,自从这樊曦姑娘来到王府,主子开始笑的多了,笑的真实了,开始主动与人调笑了,开始无耻了,尽管以前就挺无耻的! 第二十一章宫宴风波(中) 话说回来,就在樊曦发呆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大骂:“你这个小蹄子,居然敢勾搭本郡主的男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凭你也配?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 ??????????? “瞧你这狐狸精的模样,长张小蹄子脸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吧?” ?????????? 樊曦心里一阵烦躁,他令堂的自己想要安生会儿都不行是吧? 一听这哭叫大骂的就知道是哪家恶毒妇人又欺负漂亮小女婢了,这群已婚妇女就是幼稚,自己管不住男人就责怪人家女人有魅力;官宦世家就是经常出现这样的剧情,真他令堂的扫兴居然叫自己撞见了,谁鸟你们?! 樊曦烦躁极了,白了白眼头都没回转身离开; 但是天不如人意啊,是福不是祸,是福躲不过;你越是想躲开就越是躲不开。 还没走出两步就见对面慌忙跑过来一个人,山和清见状赶紧上前拦下,只见来人扑通一声跪下了,梨花带雨抽抽涕涕“这位小姐,你行行好救救我吧,我家夫人会打死我的;求求您了,救救我吧,我给您做牛做马都行,求求您了???????” 火急火燎的后面跟过来一群人,一个一脸刁相的夫人,约莫二十多岁而已,扭着小蛮腰就朝这里走过来了。山清水修意见来人大惊,赶紧打发眼前的丫鬟离开,怎奈这丫鬟哭的都快昏过去了死活不肯走,直喊救命! 山清水修急了,催着樊曦赶紧走,但是樊曦倒是想走啊,怎奈人家丫鬟跪在你面前不让啊,谁能这么狠心呐! 见樊曦犹豫,山清水修呜呼哀哉! “喂,你是哪家的小姐?本郡主要教训自家丫鬟,你这可是要插手?” 谁要插手?没见到是你的丫鬟自己闯过来的么? 樊曦很是无奈,本来想走就是不想多管闲事,偏偏闲事找上你。见山清水修一个个跟见了瘟神似的,就知道来人绝不好惹。看架势就知道是泼妇中的极品! 但是你要不管,面前这丫头都快哭死了,被带回去绝没有好果子吃,想想官宦家庭里夫人欺负小妾,将人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就觉得慎得慌,搞不好还会对丫鬟暗下杀手。 看着眼前的祈求的丫头,心里很是难受,不管的话估计他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管的话,她那什么身份管啊?她只是个外太空来的人而已,自己都还混吃混喝呢! “本郡主问你话了呢?你聋的还是哑的?” 嘿,这该死的泼妇,本姑娘不说话你还骂上了?行,这闲事她管定了! “这位?????大娘,请你说话注意点!”樊曦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刁蛮女人,长得倒是不赖,就是面目表情太狰狞,拽的鼻孔都想朝天了,真像是街市泼妇。想了想还是大娘比较贴切一点! “你你你????你叫谁大娘?????你是谁家的小贱、人?这么不懂规矩,你知不知道本郡主是谁?” “是谁?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只是这小丫头??????????我要下了,你开条件吧!” 樊曦心里挣扎一番觉得还是不能见死不救。 唉,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积阴德了! “你要了?你谁啊你就要了?本郡主的人你也敢要??????????” “行了行了行了,你就直接说条件吧!”真是的,君主也是贵族出身吧?怎么这么大的嗓门,震的耳朵都疼了。还说自己没规矩,她堂堂一个郡主还不是跟市井泼妇一样?在皇宫还这么嚣张,在自己家还不是翻天的主儿啊?! “条件?你也配?你是谁家的小姐?胆敢这么无礼,不知道本郡主时是谁是吧?” “哎哟,郡主是吧?行,伟大的郡主啊?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那请问您你是谁啊?”梵羲到想听听是什么角色这么嚣张,反正那什么郡主说了她也不知道! “哼,有眼无珠的东西,听好了别吓着你。本郡主是梵天皇朝第一贵族安平侯府嫡出小姐,皇上亲封的华霜郡主,安乐世子的正夫人;连皇上都要给我爹爹三分薄面,谁见了本郡主不得低眉顺眼?你算个什么东西?本郡主收拾个丫鬟还要你来管?” “哟呵?谁见了你都要低眉顺眼?皇上也要?后宫嫔妃也要?王爷们也要?话说的太满了,可是会招来祸患啊!郡主可要小心点。”丫丫个呸的,不就是个郡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仗势欺人?一看就是娇生惯养侍宠放刁的货色。 “你你?????你这个贱、人,你敢诅咒本郡主?看本郡主不死烂你的嘴。你们,给我撕烂她的嘴,把这丫鬟给我托回去,看我不收拾死她!”华霜郡主发威,身后的不免狗仗人势,纷纷‘磨刀霍霍’的样子,但见挡在樊曦前面的四大护卫却又止了步。 四大护卫虽然拉这张脸,但是心理即是苦的;这是闹起来了,回头怎么交代?但是这女人的战争拦得住手拦不住嘴啊! 樊曦一见山清水修挡在自己面前,顿时有信心了,多强大的后台啊,鬼才怕这恶妇人。 顿时,两边形成对局,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沉默看戏,当然还有个丫鬟在抽涕。 樊曦见死磕着也不是个事儿,还怕羲王爷回来怪罪,毕竟是借人家的威风么,于是就想快点解决了走人“我说那什么郡主,这丫鬟我今天是一定带走的。话说回来,少了这个丫鬟你也没什么大损失,反而不用担心自己的男人被勾引了,我还让你提条件,岂不是一举两全何乐而不为?要是在这喜庆的日子里,闹大这么一出不痛快的事儿,传到外面有损名誉是小,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说什么华霜郡主心胸狭隘生性多疑,管不住自家夫君还嫉妒人家美貌,甚至要置人于死地????????????” 樊曦说到最后不说了,现在是在皇宫里,是个聪明人也知道不能把事儿闹大,看这刁蛮郡主也不是纯的无可救药,应该会懂得低调处事吧! 站在一边的山清水修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啊?自家小姐pk梵天第一刁蛮郡主,这要闹起来爷回来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可这小姐似乎并不考虑后果,还威胁起这位瘟神了,这郡主出了名的爱记恨,仗着自己家族的荣耀肆意妄为,不择手段,是人见人躲的主儿。这可好,人家躲都来不及,某女还往上撞! 山清水秀不敢在往下想了,越想越心惊,只盼主子赶紧来救! 四人相互递了个眼神,山走上前去向华霜鞠了一躬:“郡主,我们是二王爷的贴身护卫,负责保护这位小姐???????? 话已至此不必多说华霜心里也已经明了了,人家明白白的要告诉自己,樊曦是二王爷重视的人嘛;想到二王爷重视的女人,华霜心里更是别了一根刺,想当初自己对二王爷一见倾心,一心要嫁给二王爷,都厚着脸皮叫爹爹去跟皇上求亲了,结果人家二王爷一句‘不娶’就把她打发了!弄到最后她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还是躲不过另嫁的命运;想想自己家里那个风流种子,华霜更是恨意横生;凭什么他二王爷看不上她? 本来见那二王爷也没有其他女人,心理也就平衡了,曾经以为他有龙阳之好,还不禁为自己庆幸;现在看来就是他看不上自己罢了。 瞧瞧眼前的女人,一袭素衣,长得也不怎么滴?自己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家世好地位高,不知道比她好多少倍,凭什么看不上自己却能看上她? 华霜眼里划过一抹阴鸷,很快就掩饰掉了。她的确不能将事情惹大,尤其是不能惹上二王爷,行,今天就放过她。 看华霜神色不再那么犀利,山清水修就知道这事解决了,不禁松了口气。 “行,既然是二王爷的人,本郡主也只好息事宁人了,算这丫头好命遇上你们,只希望这位小姐能永远嚣张的好!” 樊曦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那就多谢郡主宽宏大量,郡主好走!” “哼??”华霜愤恨的瞪了一眼樊曦转头离去,来日方长咱走着瞧,惹了本郡主的人还没有有好下场的! 见刁蛮郡主走远了,樊曦走上前去扶起一直跪在地上颤抖的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的话,奴婢小翠儿!” 樊曦嘴角抽了一抽,小翠儿?还真是???????俗! “你这名字可有什么意义?” “回小姐的话,奴婢被买回来带到安平侯府的时候总管给起的名,不曾有什么意义。” 原来是这样,果不其然! “那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小姐,您救了奴婢的命,奴婢就是您的人了,奴婢愿意一生服侍小姐,求小姐收留,求小姐收留??????????“说罢,小翠儿就一个劲的磕起头来。 樊曦头疼了,怎么听起来像是以身相许?可关键是,她也是寄人篱下啊,怎么收留她;但是这小丫头这么可怜! “别别别??别磕了,头都磕破了,你先起来!”樊曦不好意思的看看身后的四大护卫,在为难的看看这丫鬟。四大护卫不禁有些无语,你大小姐现在才来求救他们啊?早干嘛去了? “我可以带着她么?她怪可怜的。”樊曦期待的看着四位尊神,人家尊神连看都不看她。 樊曦一咬牙,“行,你今后就跟着我吧,不过我得给你改个名字,你放心有我一口酒喝就有你一口肉吃的!” 小丫鬟一听又跪了,连称‘谢谢’! 大不了回去再跟羲王爷约个定,看他那么好说话,不会连个丫鬟都不收留的吧?! 第二十二章宫宴风波(下) 升平殿,张灯结彩,灯火辉煌! 樊曦不得不再一次感叹皇宫的奢华,纸醉金迷啊! 这还是樊曦第一次进皇宫宫殿,比开国寺的乾元殿还要奢华多了!许多官员携家眷都已入席,樊曦自己坐在角落里不肯往里走,山清水修站在一边。 这样的场合的确不适合没有身份的人来,梵羲叫人传话让山清水修带她过来,自己却没有现身,这让樊曦很反感,她讨厌这种被遗弃的孤独感,让她心慌的想要逃离;但是她不懂宫里的规矩,也不敢四处乱走只能听从安排;此时真是后悔自己怎么那么好奇,竟然答应参加宫宴。现在知道容不下自己这样没身份的人已经晚了,刚刚还得罪了刁蛮郡主。想想都头疼的厉害就更加想要离开了! 樊曦不知道,从她走进升平殿的那一刻起,就被好多人盯上了;就冲着二王爷的四大贴身护卫跟在她身后,她就已经成了众人猜测的话题。周围各种各样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身上。 樊曦只顾着懊恼躲避,根本没注意周围的情况。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有多少眼睛或审视或仇视的望着自己!她只盼着梵羲早点来救她于水火之中。 华霜郡主一进升平殿就见到樊曦所在一个角落里,旁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哟,真巧啊,又见面了!” 樊曦一抬头就见到一尊瘟神,顿时头都大了,自己已经够烦的了,偏偏还来找自己的事儿么? 懒得搭理她,就又低下头神游去了。 华霜郡主还从来没这么吃过瘪,恨不得咬碎银牙;扫了一眼周围,见没人注意,就趴在樊曦的耳朵边狠狠地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樊曦白了一眼离开的某郡主,哼,没什么种的人都喜欢四处放狠话,谁理她! 只见华霜郡主,直起身子,拿了一放手帕扭了一扭,开口道“哟,这是谁家的小姐啊?看着好生面生啊,这位小计不曾来参加过宫宴吧?” 众官员家眷听到华霜郡主的话,纷纷回过头来看向樊曦;樊曦顿时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她想躲都躲不了的,现在居然还成中心了。 华霜向人群里使了个眼色,顿时就有好几位少妇小姐向这边走来。 “就是就是,这是谁家的小姐啊?从来没见过啊!” “是啊是啊,不是谁家的夫人吧?” “你看二王爷的护卫们都跟着呢,难道是二王爷的女人?” “呀,难道是二王爷的侍妾?” “二王爷纳妾了么?没听说过啊。“ “该不是个床伴吧?” 众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攻击着沉默的樊曦,樊曦此时感觉肺都要炸了。 各官员家眷也都朝这边看过来,有的还指指点点猜测着。 她讨厌这种被包围的感觉,只感觉自己两只耳朵嗡嗡嗡的炸着,头疼的不得了;她想逃,她在竭力控制自己不暴走不发怒;她要控制,不能给梵羲丢人,不能被打败。 沉默吧,沉默是金! 站在一边的华霜轻蔑的笑了,哼,跟她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说白了也不过是个暖床的! 樊曦不是暖床的,但是她不会站出来解释,她的确没有什么身份,说出来只会惹人怀疑,她忍! 远处,大皇妃和淑颖儿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始终带着和煦的笑容,眼睛里渗着让人读不懂的光! 随着一声嘹亮的‘皇上驾到,皇后驾到’,樊曦的耳朵瞬间冷静下来;当所有人都跪下去了,她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发呆,身后的修赶紧伸手拉她一把让她跪下。 樊曦是不想跪的,她不想尊崇古代封建低微的思想,但是今天事儿已经够多了,她也不敢在皇上放肆,不能将羲王爷拖下水! 樊曦抬头便见到一身明黄龙袍的男子走来,这一看大惊,这不是早上遇到的那个为情所困的男人么?他是皇上?天啊,她遇到梵羲老爹了她都不知道,倒是护卫也没人跟她说啊;真是够心惊的,自己竟然那样大胆,要是一个不好惹怒了皇上,脑袋岂不是要搬家了? 赶忙敛了敛心神低下头去! 待到一声‘平身’,樊曦也跟随众人平身,众人纷纷入席,樊曦紧张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心慌便见梵羲由前而来,冲她微微一笑,伸出手紧紧抓住她的小手向前走去。樊曦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紧张的丝毫不敢抬头。 他令堂的,你说你紧张什么劲儿啊?又不是走红地毯!樊曦一个劲的诽腹自己,希望自己赶紧淡定下来。 牵着她手的梵羲很明显感觉到某女手心的汗意,轻轻捏捏她的手心轻笑一声。听到笑声的樊曦不禁抬头瞪了一眼某爷,这个幸灾乐祸的混蛋! 带到入座樊曦坐在梵羲的右边,刚一抬头就看到皇上在看她,不禁一愣瞬间莞尔对着皇上微微一笑。怎奈皇上却看她失了神,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梵羲悄悄的捏捏她的小手,看到某女一脸茫然,不禁奇怪! 百官的窃窃私语,家眷的指指点点,瞬间全往樊曦砸来;樊曦觉得自己要的心脏病了,她真的很讨厌成为议论中心! 皇后见此场景轻轻地的咳了一声,皇上方才回神,再深深的望了一眼樊曦,便转过去看向殿下! 梵毅奇怪的看看樊曦,又瞧瞧自己的二皇帝,不禁了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席间可以自行献上歌舞表演,许多官家小姐纷纷上殿献艺;樊曦安静的坐在边上看表演,这古代美人儿的舞蹈倒真是不错呢! 梵策的眼光有意无意的掠过樊曦,又迅速转去;但还是躲不过别人的眼睛。梵羲的脸都黑了一半,父皇是想干什么? 坐在对面的梵斯也很是担心的瞅瞅这边的樊曦和二哥,他一点也不希望父皇看上樊曦,要不以后就不好玩儿啦;这几天二哥威胁,自己都不敢去找她玩,要是被召进宫里不是更没机会了么? 樊曦丝毫没留意到身边几位的变化,自己则在偷偷打量殿上的皇后娘娘和另外一位妃子;看来这位妃子很受宠啊! 只见皇后娘娘凤冠亚鬓,端庄雅致的坐在那里,始终保持这母仪天下的风度。看起来年纪不大,一袭金丝锦袍为她更添一份尊贵,身上散发着一股钢劲儿。看来是个巾帼女辈啊! 再瞧皇上左下方坐着的美人,轻点朱唇,淡画娥眉,流云髻发间插,一颦一动巧笑倩兮。樊曦不禁想到: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这女人娴静而坐,额间淡淡哀伤,让樊曦想到了林黛玉-----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拂风!都是娇小温婉的人儿,都是可怜的人儿。 想必这就应该是梵斯那货的母妃绾贵妃了吧?! 还不带回过神,就又听到某刁蛮郡主的声音了,樊曦不禁皱皱眉头,怎么哪儿都有她? “启禀皇上,臣妇今日得见二王爷带了一位妹妹前来,看妹妹深得二王也喜爱,想必也是才貌双全,臣妇斗胆想请妹妹一块献艺,为皇上助兴,不知可好?” 樊曦抬头,轻蔑的看着某郡主,真弱智,来这一招,想要她丢人?未免太小看她了吧? 见皇上首肯,华霜郡主漫步轻摇来到樊曦面前,要不是眼神出卖了她的假仁假义,樊曦还真是会欣赏她的优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走过来邀请自己,樊曦心里盘算这仗接是不接? 漫不经心的微低头眨着眼睛,她总是都可以将自己的真实情绪掩饰的很好,只是她的自我保护,也是她的骄傲! 手被拉扯了一下,樊曦抬头边见到羲王爷站在那里对着她微笑。背着光的身影和笑容,让樊曦产生一种幻觉,好像上帝说;“瞧,你的王子来带你离开困境了。”不禁莞尔,冲他宛然一笑示意放心。 樊曦被拉着走到大殿中央,不明所以的看着某爷,可惜某爷只是暖暖的微笑什么都看不出来。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了。 只见他从容朝殿外拍了拍手,便立刻又侍卫走来,恭敬的用双手托着个锦包。 樊曦一见锦包登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羲王爷,只见他微笑着结果锦包地道樊曦面前,示意她打开! 樊曦激动的看着他,毫不掩饰的笑了,是,很开心的笑了。果不其然是把吉他! 晶亮的红木身,金光闪闪的琴弦熠熠生辉;樊曦一件就开心的不得了,感觉自己的心都兴奋的跳出来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典雅大方,精良美丽的六弦琴。 锦包打开,四下宾客皆唏嘘,有惊讶,有好奇。连大殿主位上的皇上皇后都各变了脸色。可惜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两位主角还没有发现。 梵羲招手,水即刻向前递上一把椅子;樊曦对着羲王爷甜甜一笑,转身面向大殿:“启禀皇上,民女愿献曲一首,以祝节日大喜,愿梵天皇朝永盛长隆!” 樊曦一撩衣裙坐下来抱上吉他,抬头看看就站在身边的羲王爷,见对方对她点头,莞尔一笑,人生得此一知己,复何求? 素手轻拨,弦音婉转; 纤指灵动,琴弦振动,旋律飞扬! “手中握着格桑花呀 美的让我忘了摘下 你的真它的香你的香会说话 你的话好象只对我说我的专长叫做流浪 你注定要为我绽放 ???????? ????????? ?????????? 你是心中的日月落在这里 旅程的前后多余只为遇到你 多么想幻化成为你脚下的泥 此刻的无人山谷彷佛听见说爱你 ???????????? ??????????? 我走开你留下 我回忆你生华 至少我们会仰望同一片天空 若一开始没有上帝暗中偷偷的怂恿 我们怎知选择相逢 ?????? ??????” 歌声里的樊曦始终带着笑容,眉飞色舞,神情飞扬,时不时抬头对着羲王爷唱的开心。 梵羲看的呆掉了,这样的她又是不同的一面。那样精彩的,大方的开朗的一面。 你是心中的日月落在这里 旅程的前后多余只为遇到你 樊曦,你是我的日月么?就落在我的庭院里; 我的空白的生命,只是而为了等待你的到来么? 只是??????为了遇到你么? 一曲毕,掌声震天看,樊曦开心的抱着琴跳起来,对着某爷止不住的笑。 梵羲宠溺的抚了抚她的乱发,一切尽在不言中。 突然,“嘭”的一声,什么东西碎了! 大殿瞬间静了下来,许多大臣脸上都带着隐忧。 梵羲抬头就见自己的父皇握着杯子的手鲜血直流,不禁皱了眉头;再见父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曦儿,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遂不动声色的将樊曦护在身后。 梵策一步步从大殿上走下来,手里的碎片纷纷从指缝散落在走过的路上;樊曦觉得随着他的一步步走过来都带着巨大的压力压向自己,逼迫着自己一个劲的往羲王爷身后藏。 梵策站定在两人面前,看自己的儿子将樊曦胡在身后,看某女一个劲的往后躲。 父子两个就那么负手而立在大殿中央对峙着,没有一个人让步。 大殿上静的连呼吸都听得见。 只有大皇子梵毅此时还从容不迫的品着酒,好像只是看一场闹剧,脸上还带着玩味的微笑,这个宴会越来越有意思了! 大殿上众多老臣,脸色凝重,手都颤抖起来。 许久,樊曦觉得像是过了一世纪一样久,就到自己都不知道呼吸了。 “父皇是何意思?”梵羲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樊曦听了心都要跳出来了:我说大爷诶,就算你受宠也不能这么横吧?你温和点不行么?嫌我命长啊? 梵策理也没理梵羲,径自看着藏在梵羲身后的某女,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出来”。 躲不下去了,樊曦咬咬牙走出来,毫不畏惧的直视着皇上,要杀要剐来吧! 站在一边看戏的华霜,脸上布满的阴狠和轻蔑,居然直视皇上,藐视皇威简直是在找死! 梵策只是看着樊曦,微微眯了眼睛。 樊曦被他盯得有些心虚,求救的看向某爷,只是这情景让某爷也很迷茫,心中忐忑。 忽然,梵羲拉着樊曦跪下了:“父皇,孩儿带了心上人来拜见父皇母后,孩儿与曦儿两情相悦,父皇曾说他日若孩儿找到心上人便于孩儿赐婚,孩儿今日求父皇赐婚,请父皇成全!” 梵羲一席话,不仅惊了四座,也惊得樊曦直接傻掉了! 他在干什么?求赐婚?两情相悦?他疯了,他知道他在干嘛么? 慌张的抬头看向黑了脸的皇上,樊曦明白了。 她是怕她被他父皇看上么? 怕他父皇招她进宫才下手为强么? 他在保护她?用婚姻大事来保护她? 为什么? 樊曦很不明白的看着某爷,心理百味杂陈! 看这情形的确是很危险。 只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真的不该贪玩跟着跑来的! 许久,梵策狠狠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大殿! 主位上,皇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樊曦,也转身离去。旁边的绾贵妃也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樊曦,苦涩的摇头叹息,带着无奈跟着离开了! 难道自己真的被皇上看上了? 据说这皇上早就不近女色,怎么会看上她?她不认为自己有那魅力! 大殿上有几位老臣也都摇头叹息离开了,留下殿上沉思慌张的两位主角。 这一刻梵羲很害怕,父皇的眼睛明显的带着掠夺的光芒,这也是第一次父皇不但没答应连理都没理他,事情很不妙。 (紫琅文学) ------------ 第97章 疑似美妇人的老公 第97章疑似美妇人的老公 伏龙殿外,梵羲负手而立在门口,死神一样的表情,阴沉的气氛迫使周围的生物都要退避三舍,只有安汇总管颤抖的陪着羲王爷站在大殿门口!如果可以,安汇巴不得赶紧跑,只是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觐见。这话明摆着就是对羲王爷说的,因此羲王爷的脸阴沉的像冬雷震震的天空。 樊曦已经进去一刻钟了,羲王爷候在殿外始终不得召见;梵羲觉得自己的心像猫在抓,他拼命压制自己,迫使自己站在门口守候。他相信父皇不会对曦儿做什么,但是他说服不了自己心里的灼烧! 今晚的父皇太过反常,眼神太过犀利,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不曾见过的神情。他也是男人,他知道那目光西象征着什么---掠夺!那是掠夺的目光,是不曾出现父皇眼里的目光。 伏龙殿内,樊曦高傲的抬着头和皇上对视着,衣袖里握紧的双手出卖了她的紧张。但是她是骄傲的、倔强的,绝不能在他面前低头,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不能屈服,也不能连累梵羲,这是她的坚持,哪怕她会送命! 梵策失神的看着倔强的和他对视的樊曦,那表情像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野猫,浑身都在炸毛,稍微惹一下就要爆发了。但是他不害怕,他不生气也不会恼怒,他只是觉得有趣,这样倔强的表情在出卖她的害怕和紧张,但是她还是坚持着,昂着头,瞪着一双美目! 下一刻,她会说:“请问找我有什么事么?没事我就出去了!”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么?没事我就出去了!” 樊曦实在坚持不住了,只好主动开口,她不知道皇上在看什么,但是她知道他就是盯着她看也不是再看她。她看得出来皇上在通过她看另一个人,是谁? “言儿???”梵策沉默了半天,眼睛里全是激动和狂热,但是他并没有回过神来,他的眼睛还是空洞的,无焦距的。 言儿?是谁? 是他爱的女人么?樊曦猜测。 难道自己和他爱的那个女人很像么? “言儿???”梵策一步步向樊曦走来,樊曦一步步后退,她现在想回到梵羲身边,迫切的想。此时的梵策完全不像个正常人,就像是受了刺激变傻了,一步步的往前走,眼睛空洞无神,像个僵尸,那么僵硬。樊曦觉得这是病发前的宁静,但是她知道皇上并不是疯了,他只是沉湎在回忆里迷失了,急需有人唤醒他! “皇上!”就在梵策快要走到樊曦面前的时候,樊曦突然大叫,惊醒了失神的人;梵策瞬间阴沉下来,打量起这个和言儿极为相似的小丫头! 她居然让他看失了神,她说着和言儿一样的话,她做着和言儿一样的反应,她却不是他的言儿! 但是她居然会言儿会的乐器,整个梵天皇朝没有人会言儿的乐器;言儿说过只此她一人会弹奏六弦琴,言儿说那是吉他! 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居然也能弹的一手好琴。她是什么人? “你叫什么名字?”梵策沉声问道。 “樊曦” ?????? “我和你的二儿子同名姓,但是字不一样。”看梵策皱眉,樊曦赶紧解释。 和羲儿同名?还真是有缘,哼! 梵策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对自己怕得要死,却还是不肯低头的丫头,就好像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言儿,也是这般倔强的不肯低头,也是这般极力掩饰自己的害怕,当她在袖子底下握紧小手他就不知道了么?他的言儿,也是这般可爱,尤其是那气鼓鼓的小脸,让他想时不时的捏一捏,总是引得他更想欺负她、捉弄她! 就在樊曦以为皇上又失神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会弹‘天空之城’么?” 这次轮到樊曦傻掉了。 天空之城?不会是现代的那个‘天空之城’吧? 不可能,他一个古代人怎么会知道现代的天空之城?! “会不会?” 额,看到梵策不耐烦的脸,樊曦心理猛一哆嗦。管他是不是,就算不是她弹的也是‘天空之城’不是? “会,但是没有琴。” 梵策转身进入内殿,不一会儿又回来,手上多了一把吉他。 樊曦惊讶极了,他他他????怎么会有吉他? 难道他说的‘天空之城’真是现代的‘天空之城’? 看着吉他已经很古旧了,但是还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看得出来主人很用心的保护着。 难不成??????还有穿越人? 难不成??????他爱的女人是穿越来的?、 不会吧?如果是那样,岂不是二十多年前就有人穿越这回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皇上见到自己的反常就完全解释通了。 樊曦心里一下子有底了,至少她知道怎么应对了,必要时候-----撒谎也是可以的。 梵策很小心的将吉他抚摸了一遍,那模样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宝贝,连眼神满满的都是爱恋! 狠狠地瞪了一眼樊曦,梵策将吉他递出去了。 樊曦却觉得他的眼睛在说:“你要是敢将它弄坏,朕就砍了你!” 没出息的缩了缩脖子,接过吉他。看得出来也是一把上等的好琴,尽管木盒上的花纹有些过时了,但是看得出来还是很新的! 抱着琴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铛铛’的试了试音,果然是好琴,比起今天梵羲送她的有过之无不及。都是上好的琴弦! 看来,还真是这皇帝旧情人留下来的啊! 那么基本就可以证明,他的旧情人是穿越来的;但是现在她人呢?死了?回去了? “嗵”的一声响,惊得樊曦赶紧抬头,只见梵策黑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她。撇撇嘴,不再多想,素手轻拨,弦音开始流转! 殿外,羲王爷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很久了,就连安汇总管都怀疑他是不是僵硬了动不了了。 突然,从殿内传出吉他的声音,梵羲紧张的往前走了一步,下一刻又被安汇拦下了,阴鸷的瞪了一眼不长眼的东西,却也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 梵羲觉得自己要是再看不到曦儿出来,他就要忍不住闯进去了。 现在居然传出了六弦琴的声音,是曦儿在弹六弦琴么? 父皇要她弹的? 父皇召她进去就是要听她弹琴? 不可能! 不可能就那么简单! 琴音平静而又哀伤,没有什么大的起伏波澜,却让人听的凄凉,那是离别的哀伤,那时生离的绝望。 那只是一首平静的旋律,只是平静的心里,生出浓郁的受伤! 曦儿为何会弹这样哀伤的曲子? 又是怎样的心境在弹这样的曲子? 父皇居然在听她弹琴? 想着曦儿在弹琴给另一个人听,梵羲就怒火中烧,尽管那个人是他的父皇。 不,应该说,是他的父皇要曦儿弹琴给他听,他才生出害怕的感觉。 梵羲心里焦躁极了,沉着一张脸瞪着紧闭的大门,望眼欲穿! 曲毕,樊曦眨眨眼睛掩去自己的哀伤,抬头看龙案后面的陷入沉思的梵策。 这样的沉默,这样的忧郁,像极了一个人。 像极了送给她凤玉的美妇人。 美妇人也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哀伤,也是那样平静的面容里全是绝望! 等等????? 美妇人? 美妇人不是叫木池言么? 木池言?言儿? 天呐! 樊曦猛然抬头,震惊的看着还在沉思的皇上。 难道他说的言儿就是美妇人? 吉他、天空之城、言儿 穿越人! 一样的平静,一样的绝望,一样的失神,一样的思念,一样的望眼欲穿! 难道真是美妇人? 皇上就是美妇人的老公? 难怪啊,难怪美妇人说她永远也找不到她的爱人了,难怪她那样绝望的说那是她所到达不了的地方。 是啊,千年之后,怎么到达? 但是既然穿过来了,为何还会回去了? 既然如此相爱思念,为何要回去?为何要离开? 樊曦觉得事情太过扑朔迷离了,心疼的看着神情凄楚的皇上,纵然是天之骄子,身居高位,万民爱戴又如何? 留不住爱,依旧是生不如死! 难怪梅花林里,他的身影那样凄楚;难怪她会觉得那么像美妇人! 也许她该确认一下,这样的事件巧合的太诡异了; 怎么会那么巧她认识了美妇人,然后就穿越过来遇见了她老公?太巧合了! 或许,她该查查过去的事情也不一定;或许她该向皇上求证; 如果美妇人真的是言儿,即使回不来了,至少要让他知道他的言儿还活着;只是活在不同的时空,也同样的思念着他。 (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