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繁华落尽 第一章      繁华落尽 异常平静的夜,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城市的夜景还是如此的耀眼夺目金光闪闪,七彩的霓虹从来都是自作主张的接替着落日而到来,毫不避讳的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喧嚣,它们不会在乎此刻的你或喜或悲或喜闻乐见或深痛恶绝…… 跨城桥横跨着数理宽的河流衔接着河西与河东。尽管两岸处处高楼林立灯火辉煌却丝毫不能掩盖住它的恢弘壮阔。来回的车辆在这座大桥上不停的穿梭着,没有谁愿意多停留一刻。两旁的人行道原本就人迹罕至,而在这深夜里便更是凄凄炎凉。又有谁会留意到在这大桥的中央却站着一个微不足道的黑影,正眼望着奔腾河水,与这繁华喧嚣的城市在永别?就像在这繁华万千灯光明亮的城市的夜里,被人们早已遗忘它却依然存在,依然悬挂在夜空孜孜不倦的照耀着人们的明月一般…… 这七彩的城市,似乎在顷刻与她无关,而此刻映入她眼眸的却是那一轮明月的半米光华。 可怜一样团栾 半照孤坟半照人…… 想着,晶莹的泪珠那么不由自主从她眼里悄悄滑落,模糊的月光里她仿佛看到温柔慈祥的父母,父亲的宽大的臂弯,母亲温柔慈祥的目光。这一切历历在目俨然就在昨日。然而,一片乌云随风飘过,明月忽然之间不见了踪影,这乌云,来得这么突然,没有一丝预兆。就如那数年前的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一般,那么突然的使得她再也没有办法享受温馨的天伦之乐。使得她再与无法那么安然的躲在襁褓中吮吸着父母的爱护。年仅十八妙龄花季的她,不得不离开她那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涯。接手这个家,这个不完整但却含着父母一生心血的家,一个偌大的商业集团,便这么无辜这么突然这么不情不愿的落在了一个正直妙龄的她的肩上…… 而如今,却一晃又是十年,从懵懂无知到名声鹊起,谁都不知道她噙住了多少的泪花,咽下了多少的坎坷苦难。而从名声鹊起再到一无所有。更是谁都不知道这里头有着多少的辛酸悲疼。人只知道她从亿万家产到负债累累一无所有的金钱财富上的落差。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人伦的丧失,亲情的泯灭才是在她心里正在烙下疤痕症结所在。她可以接受自己一无所有一贫如洗,但却怎么也不接受不了这一切是拜自己的亲叔叔,她父亲的亲弟弟所赐,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一场阴谋竟是在父亲离自己而去的那天起始。时值今日,十年光阴,积蓄已久的阴谋如火山一样迸发,前前后后从父母到自己苦心经营打拼了这么久的家业一时间竟全然落入她亲叔叔的布囊。历年的商场上的磨练,一切商业上的勾心斗角险象环生她都能化解的游刃有余。叔父的阴谋她也不是无从察觉。她只是不肯相信,在她身边十年。早已视之如生父的叔父竟然真的是这一切的主谋。虽然东窗事发致此。她却还始终不肯相信,这一切竟是真实的。 滚烫的泪水再次那么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她恍然发觉这一切似噩梦一般突如起来的事,却并是一场睁开眼睛就会消失的噩梦。抬头望望明月,明月却依旧在那乌云的掩盖下,不见踪影。 过往的车辆还是急驰着来货穿梭。霓虹还是在耀眼的彰显着这座城市的万千繁华,她还是孤零零的站在恢弘的跨城桥的中央,无人知晓。唯有河水为伴,清风相随。秀发轻轻飘起,掠过嘴角。她闭上眼睛,仿若这一丝清凉的微风是何难得的至宝一般。她轻嗅着微风犹如陶醉在世外仙境一般,很久都没有睁开眼睛。而慢慢的,她的平静的呼吸随着时间逐渐的变得紧促,惨白的脸蛋也慢慢的晕红。扑通的心跳的节奏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忽然,她猛得睁开眼睛,拭去脸上残留的泪水。竟犹如着梦魇一般忽地大笑了起来。她环顾四周,“这喧嚣的城市,与我还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再抬头望了望天空,明月却依旧不见踪影,再低头看了看河水。却依然湍流之下奔腾咆哮不已。想着,再没有丝毫可留恋的了。晕红的脸部不由自身的微微抖动着,咬着牙……赤噗…… 鲜活的生命随着湍流的河水向东不复。一朵鲜艳娇红的玫瑰,再这一瞬间绽放,也再这一瞬间枯萎。而此刻的城市却依然七彩霓虹歌舞升平,来往的车辆依旧穿梭疾驰不已。而一向生活在聚光灯下,万千簇拥的她,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对于这个城市而言,落入急湍河水之中的她只不是沧海一粟,就如那掉入河中泛起的几丝不悲不亢的涟漪一样,可有可无。而分秒过后,涟漪的痕迹也早已无声无迹无痕了……. “凌氏集团前董事长,昨日跳河自尽”各大报纸的条幅都是如此字眼。嘈杂的议论纷纷不休。 “哎,可惜啊。这么样一个女中豪杰,就这么自杀了” “有这么多钱,还自杀,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听说,她破产了,欠了一屁股的债。所以才自杀的”…… 所有的议论都在这样报纸的条幅下进行,人们只知道,她是凌氏集团,一个偌大商业集团的董事长。却没有人知道,她叫凌若,她只是一个女人。 ------------ 第二章 别人笑我太疯癫 第二章 别人笑我太疯癫 鸟啼花影里,人立粉墙头.春意两丝牵,秋水双波溜.香焚金鸭鼎,闲傍小红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日渐西落,月渐抬头。黄昏的春日美不胜收淑气迎人。而在此刻鲜红的余霞映照之下的春日的百花,更是娇艳欲滴直教人流连忘返陶醉不已。“闲傍小红楼”小红楼虽无。但在这百花簇拥从中的那一方古亭却显得分外别致。较之“小红楼”其之美,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一朵牡丹花,素有国色天香花中之王的美称。”说着,一白衣飘飘的俊秀男子缓缓蹲下,拂扇轻轻的拍打着。只见他紧闭着双眼,用力的吮吸着这牡丹的清香,脸上洋溢着一派陶醉之情。接着,缓缓起身。随即向众人招手道:“不愧是花中之王,郁郁清香而又不附庸权贵,武后醉言,百花齐放,唯独这牡丹抗旨不遵,孤芳自赏。一派高贵,一派傲骨。好啊!瞧这百花怒放,在这百花从中,却唯独这牡丹能使我动容。好花!” “哈哈,林公子说的好,林公子出生我们东耀医药世家。早已有着“第一医”的美誉。而林公子更是白衣飘飘,俊朗不凡。就好似这牡丹一样。在这万花从中自有自己一方气派。”一位青衣男子微笑着拱手说道。 “韩公子谬赞了,要说俊朗不凡郁郁清香,当然要属你韩信风韩公子了,在这东耀国里,又谁人不知你韩家家缠万贯,富可敌国。说到“高贵”二字,我林某人一介郎中,如何能比得?”白衣男子轻抡纸扇,谦逊的说道。 “哎,林公子笑话了。不才家中是有小小家缠。可说到“富可敌国”我林家真是愧不敢当啊。我东耀之邦繁荣昌盛大好盛世,国库年年盈余。在诸位太子爷面前如何敢称“富可敌国”四个字?再者,自古有言“士、农、工、商”属之末者,商也。微贱之至。又如何敢当“富贵”二字?韩信风连忙拱手说道。 “哈哈,二位都谦逊了,林家世代为医,医术之精湛,医德之高尚,早已自成一家。而韩家世代经商,我东耀虽昌盛,但较之韩家之积蓄。说道“富可敌国”那可丝毫不谬。况且令公每年向国之建设的捐献更是丝毫不吝啬。“高贵”二字如何不敢当啊?”一身紫袍身配宝剑的男子接着说道。 “哎,太子殿下过奖了。受之有愧啊,受之有愧”林,韩二人连忙拱手说道。 公羊浩笑了笑,缓缓走动两步。停下侧目朝着众人说道:“二位热衷牡丹,我却独爱罗兰,而在这众多色彩的罗兰花中,我却又甚爱这兰色的罗兰。罗兰品质忠贞,就好似我等为子为臣为民,当对吾父吾皇忠贞不二。” “太子殿下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我东耀有如此太子,真是万民之福。社稷之福啊。”韩信风连忙拱手说道。 “哼,这话能从他口里说出来?我听着咋就这么别扭呢?谁不知道咱兄弟之中,最觊觎着父皇的皇位的就是他?还信誓旦旦的能说出‘忠贞’二字。”远在百花边缘的高大魁梧的男子愤愤不平却又只能窃窃私语的说道。 “嗯?五弟休得胡言。大哥原本就是父皇嫡传之人,贵为储君。这东耀江山早晚都是会由大哥掌管的。你休得胡言。再说,定制你个犯上作乱之罪。”一旁的男子头扎白带,一裘白袍洁白无瑕。朝着高大魁梧的男子指责道。 “三哥~我说的都是实话嘛……”魁梧男子很是不满的说道。 “你再说,我……”说着,举起手来作势抡拳。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魁梧男子连忙退出几部,慌忙摇着双手说道。” “二姐,你瞧,在那呢?三皇子和五皇子在那边”亭中穿粉红服饰的女子放下手中正在沏着的茗茶,兴奋的向亭那头的两个男子说道。而另一位女子却只是瞥一眼,然后继续沏着手中的茗茶。较之粉红女子,显得既庄重又冷淡。 “哎呀,二姐~你就看看嘛,明明朝思暮想着人三皇子,现在人家好不容易出宫一躺,你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粉红女子扯着二姐的衣襟摇晃着说道。 “如玉~ 你能不能庄重一点?这一次百花大会,爹爹吩咐咱在这温火煮茶,这么多贵客在此,待会若是招待不周。又该怎么交代呢?” “二姐~”粉红女子很是不满的嘟囔着,却又不得不坐下来继续捣鼓着手中的茗茶。 “对了,三哥。这儿百花簇拥,你喜欢什么花啊。我喜欢这莲花。”说完,五皇子指着那一方池塘中的几朵莲花说道。 “哦,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喜欢莲花?”三哥说道。 “不知道,反正就是觉着跟这其他的花都不一样,很独特。”五弟摸了摸后脑袋说道。” “你呀!”三哥拍了拍五弟的脑袋,而后接着说道: “莲,花之君子者也。字出淤泥而不陈染。凛凛然一股正气。你记住,做人就要像这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正直不阿。”三哥看了看五弟,说道。 “哦!知道了” “对了,三哥,你喜欢什么花呀。” 三哥半天不语,而后缓缓指向这百花庭园之外的一座小山坡上。五弟朝着他手指向的方向望去,乍一看却什么也见不到,不由回过头再看看三哥,而后又定睛朝着那上坡望去。只见点点淡黄映入眼帘。 “菊花!?”五弟惊讶得几乎大呼了出来。三哥没有回话,只是定睛的望着那百花之外的山坡上的几点菊花。 “这个我知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嘛。莫非三哥想和陶渊明一般,悠然采菊,锄禾日下?”五弟紧接着说道。而三哥却依旧不语。 “哎……”五弟却发出一声叹息。而后接着说道: “我知道三哥与世无争,只可惜我们出生皇族生不由己。三哥啊,你那南山之梦,我看还是不要做了吧。” 日已渐落山头。百花鉴赏大会也几近尾声。众人纷纷来到亭中休憩,品茶 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飞快的从众人身旁掠过。随后,众人皆一脸愕然,而后目目相对,而后相互指着对方的头顶,发出一阵阵大笑。最后才回顾自身,又怒而不语。原来这身影掠过之际,竟将众人的头上都插上了一朵菊花。而她自己头上更是插满一头的淡黄的菊花。 “哎哎哎,殿下见谅,诸位见谅啊,这是犬女拂晓,自幼疯痴久治不愈。哎……见谅啊,见谅。还不赶快带小姐回去?”一位老者连忙说道。语毕,两个丫鬟死命的拖着那疯女朝庭外走去。众人大笑过后,皆是慌忙的整理的头冠衣襟。一个个怒气上腾。却无奈她是丞相之女。又都不好发作。 “呵呵,三哥,菊花!”五皇子拿着手中的菊花微微的朝着公羊容辰笑道。而公羊容辰却丝毫没有搭理他。只是拿着手中的菊花,朝着疯女离去的方向呆呆的望去。而那头的疯女却一直在一边挣扎,一边大呼道: “不嘛,我不回,我不回”…… ------------ 第三章 我笑他人看不穿 “哎,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让诸位殿下见笑了,让诸位同仁见笑了啊……”老者望着那头被丫鬟几乎横拖着远去的拂晓,又扭头望了望众人,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道。 “哎,老丞相一生衷心报国鞠躬尽瘁,实乃比干在世,龙蟠附身啊。实不该家门由此不幸啊,相信令嫒早晚都会痊愈好起来的。”公羊浩整理好衣冠紧接着说道。 “是啊,是啊。所谓吉人自有天相,丞相也不必过于费神,劳心多虑了。”众多人见太子殿下出言慰藉,也都紧随着附和不已。 而公羊宣却一直随着三哥公羊容辰的眼光望向那逐渐远去的拂晓。公羊宣不语,公羊容辰却若有所思。二人却丝毫没有搭讪亭中诸位的话语。只是呆呆的望着一动不动。 “哎,二姐,你说咱们师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会生出这么一个疯子。哎,这倒好,父亲张罗经营了这么久的“百花大会”到头来,竟让父亲颜面尽失在诸位皇子与达官贵人面前失礼于人。哎……”身着粉红服饰的如玉朝着一旁的二姐师如兰说道。 “我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这么重要的场面,怎么能让她出来搅了局。如果当初父亲听了母亲的劝慰,将她捆绑在闺房之中,想必今日也不会出此洋相难堪不已了。哎……”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回去,不回去……”拂晓依旧在不依不挠的挣扎着叫喊着。 “小姐,小姐,你就当可怜可怜梅香秋菊吧。如果您再不离开这里,我们可就要遭殃了”一丫鬟一边死力拽着拂晓,一边无奈的说道。可是,这些话似乎丝毫都入不了拂晓的耳朵。她只是一个劲的不停的挣扎叫嚷着“不回去” “哎,小姐不回去,想必也是情有可原的,本来就因为天生残疾,脑瘫痴狂。在家中却还要被夫人数落,被二小姐三小姐玩弄。莫说是小姐,即便是我等丫鬟下人,看了也心寒不已,无不避之而唯恐不及啊。”另一个丫鬟叹息着说道。 “秋菊姐姐说得对,我们虽然只是师府的丫鬟,也替小姐说不上什么话儿。可是,是非对错我们还是能够分辨的清楚的。可怜的小姐,哎,若前夫人没有过世就好了。” “梅香,咱还是先不说这么多了,所谓隔墙有耳,这些话若传到了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的耳中,咱可就完了,我等受罚还是小事,只怕到时候吃苦受罪的还是大小姐啊,来我们还是把小姐死力拖回丞相府吧” 语毕,正欲将稍稍松懈下来的双手再次使劲。可就在此时,梅香秋菊只觉一股生猛的冲劲直冲手心,直达胸门。恍然间,拂晓竟不知哪来这一股生猛的劲儿,竟挣脱了二人的手,又径直朝着百花亭狂奔而去。待到梅香秋菊反应过来,拂晓却早已狂奔至十步开外。这还了得?方才菊花满头的闹剧,已然让老丞相在众人面前失礼难堪不已。这会儿众人才刚刚从错愕中稍事平息,若再让拂晓前去捣鼓一番,丞相定当怒发雷霆非将拂晓打死不可。来不及细想。梅香秋菊对望一眼,值得拼尽气力朝着拂晓追赶而去。 可是,拂晓身上这股冲劲,这股或许是惧怕府上种种欺凌而生出的冲劲,又哪里是二位丫鬟能够追得上的呢?转眼间,拂晓又一次冲上了众人休憩中的百花亭上。而这一次,又是来得这么突然。众人纷纷避而远之,唯恐这疯婆娘再在自己头戴衣襟之上弄出什么花样。 “你……你个不孝女……你还想干什么?还嫌老夫丢人丢得不够吗?”师洪见到拂晓竟又曲折回亭。不禁怒上心头狂啸不已。可拂晓却似乎丝毫都没有理会父亲的意思。与方才不同的事,较之方才嬉笑于脸上蹦跳不已。如今的她竟脸带悲意,缓缓蹲下独自一朵一朵的拾起方才心花怒放插上众人头发,而又被众人奚落嫌弃惶恐取下的地上已然残缺不已的菊花。此众人望着拂晓,依然一头雾水一脸愕然,根本无法想到这疯女接下来又会做出何等令人嘀笑皆非的荒唐事情。却只见拂晓一朵一朵缓缓拾起地上散落的菊花,双手捧着,慢慢的站起身来,双眼盯着手心的菊花花瓣一动不动。众人依旧错愕。忽然,她转扭转着身子向环顾四周,竟没有一人不是趋而远之。而唯独站在亭阶处的公羊容辰公羊宣毫不避讳的直盯盯的望着她。拂晓定睛,与正在一直注视她的公羊容辰不偏不倚恰恰好一个四目相对。而这一对眼,竟然良久都没有松懈。四旁众人竟竟一时皆寂静无声。须臾,拂晓低头看了看菊花,而后缓缓的竟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菊花朝着那头的公羊容辰走去。经过亭中众人,众人皆纷纷让路避而远之。 来到公羊容辰跟前,拂晓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手中的菊花,抬起头来两眼汪汪竟似晶莹含泪般深情的望着公羊容辰。而后,将双手捧着的菊花缓缓抬到慕辰的眼前。而此时的众人,一改自护之势,探起头望着那头的二人。惊愕枉然,不知所以。 “你……”这才反应过来的老丞相,刚想开口谩骂喝止。却不料,公羊容辰竟微笑着,缓缓的拾起捧在拂晓手中的菊花,轻嗅之后,竟放入怀中。众人还来不及疑惑。却只见拂晓突地离地三尺蹦了起来。一改方才脸上的悲意,霎时喜笑颜开。她朝着公羊容辰笑了笑。而后捧着菊花转向众人走去。众人方才趋步超前却只为看看这疯女究竟是要做什么,而如今她这一猛然转身,却将这众人吓得慌乱不已连忙后退。拂晓手捧着菊花,朝着众人望了望竟朝着林靖径直走去。而方才头上的被拂晓插上菊花的窘态还没回过神来的林靖见到疯女竟朝着自己快步走来。连忙快步走开闪躲着。却不料,这数众人再此,这一次她都不碰,而唯独瞧上了林靖,见他快步躲开,竟也快步跟上。如此二人竟一追一赶的穿梭在了众人之中。 林靖慌乱之中已然分不清方向,只是一味的埋头躲闪着。而猛一抬头,呈现在眼前的竟是拂晓那一手淡黄的菊花。惊慌失措的林靖,此刻显然已经是愤怒到了极致。猛得一扬手,将拂晓推开。一手的菊花顿时飘落在亭内。而这一推,显然是用尽了气力。拂晓一退数尺。可曾想,后头竟已是百花亭栏删之处。双脚拌上。一个翻身,纵身从亭上掉落。 “不好!”公羊容辰大呼道。 这百花亭下,是那湍流的止水河。而众人来到亭边之时。却只有滔滔河水,拂晓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 第四章 重生 就在众人徘徊议论之际,突然一个身影猛地纵从百花亭中跳下。众人定睛,那纵身跳下的不是别人,竟就是堂堂东耀国的三皇子――公羊容辰 而这一跳,因为河水湍急,霎时,公羊容辰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水中。 “三皇子?~”老丞相师洪一边大声高呼着,一边匆匆走下百花亭,沿着止水河畔朝下游走去。众人见到,也都纷纷走下亭来,随着师洪,向下游寻求而去。 “三哥~”公羊宣高声呼喊着。心里不免有些焦急。这一连走了数里,却依旧不见公羊容辰的踪影。眼下这湍流的止水河激流万千奔腾不已。不免让人心生畏惧。何况是自己最为尊敬而又最为亲近的三哥呢? “三皇子~ ”众人纷纷的呼喊着。可奔腾的水面上却依旧没有任何的人影。“三皇子~”林靖也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而他却不知道,此刻的公羊宣正拎着一双大眼直盯盯的望着他。林靖一回头恰巧与正在大眼直瞪着他的公羊宣四目相接。林靖心头顿时一颤。他深知此事因他而起,若只是将拂晓那疯女推下了河,他也许丝毫不会有愧疚,可如今谁料想,三皇子公羊容辰竟为了救此疯女,而纵身跳下。而公羊宣这一瞪眼,更是让他心头七上八下忐忑不已。即便他身世再显赫,这皇室的人,他惹不起。想着,赶紧一低头,躲过公羊宣直盯盯的目光,继续高声呼喊着“三皇子~三皇子~……” 众人口中都极力呼喊着的是“三皇子”而只有梅香秋菊在高声呼喊着“三皇子的同时,也在高声呼喊着“小姐”,在她们眼里“三皇子”固然重要,却也仅仅是形式上的“重要”而已,而“小姐”却才是她们心中真正的担心所在。前夫人对她们恩重如山,临终前将小姐托付给他俩。她俩虽然只是师府小小丫鬟。可是对于拂晓的照料,却从来不敢含糊怠慢。在她们眼里,小姐,早已视为同胞姐妹一般。原本就身世坎坷身犯这疯痴不治之症,而却还幼年丧母。师府上下无不对其欺凌不已。而如今,竟又来此一劫,掉入这湍急的止水河中,生死不明。俩人心里,甚是悲痛,甚是伤心,同时也甚是怜悯。 “那,秋菊姐姐快看”就在此时,梅香指着河对岸大声高呼道。秋菊顺着梅香指向望去。就在河对岸,只见两个身影一身湿漉。 “没错,那正是三皇子殿下和小姐”秋菊几乎大叫了出来。而后朝众人大声呼道: “三皇子殿下将小姐救上岸了!三皇子殿下将小姐救上岸了~”众人听罢,纷纷回头,朝着秋菊这边走来。 “姑娘,醒醒,姑娘醒醒!”公羊容辰怀抱着拂晓。不停的拍打着拂晓的脸说道。 ……纵身跳入这数十丈高的跨城桥,凌若寻死之心显然不是心血来潮一时悲愤。难受,奔腾的河水往来不复的只顾激流而下。难受,河水不断的侵蚀着她,她的耳目口鼻,而由于这数十丈高的撞击,也早已使得她眼冒金星头昏疼不已。而后整个人开始呼吸困难,她的意识也从开始的撞击下的疼痛,到一点一点的麻木,一点一点的模糊。而后,整个人淹没在了奔腾不复的河水之中。而这条河,名字叫做“止水” “小姐……小姐……”梅香不停的大声呼喊着。 “三皇子……三皇子……”一干人等绕行这缓缓已然来到了河对岸。老丞相一边小跑着,一边朝着公羊容辰招手呼唤道。众人来到湿漉漉的公羊容辰和拂晓身旁。师洪看了看躺在地上脸容惨白女儿拂晓。又看了看公羊容辰。甚是感激的朝着公羊容辰深深鞠一大躬说道: “多谢三皇子殿下,多谢三皇子殿下啊,小女何德何能,竟让三皇子殿下以身犯险纵身跳入止水河中,舍命相救。老臣真是感激不已,感激不已啊。” 这时,众人也已经纷纷赶到。 “三哥~三哥,你没事吧?”公羊宣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来说道。公羊容辰这才缓缓抬头,看了看公羊宣,而后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拂晓。他缓缓放下拂晓,使拂晓平躺在草地上。而后不停得捶打着拂晓的胸口。 “三哥~”公羊宣见状,又朝着公羊容辰叫了一声。而公羊容辰却依旧没有搭理。众人目目相觑。公羊容辰依旧在使劲捶打着。众人皆木然,似乎公羊容辰这么简单的救人的举动,是多么让人难以理解的行为一般,而只有梅香秋菊二人,在随着公羊容辰一下又一下的捶打,不停的在大声呼唤着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你醒醒” 可是却无论公羊容辰如何死力捶打,也无论梅香秋菊多么声嘶力竭的呼唤,拂晓却依旧面容憔悴惨白,没有一丝动静。直到公羊容辰气力全无,缓缓的站起身来。公羊宣见状,赶紧山前搀扶。而公羊容辰却面带悲意的朝着师洪,缓缓走去。 “老丞相……”公羊容辰欲言又止。而后又扭头看了看平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拂晓。无奈的摇了摇头。师洪也随着公羊容辰的目光望了望拂晓。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心门。而后只觉一阵眩晕。昏昏欲倒。如兰如玉赶紧上前搀扶着。 “作孽啊,作孽啊!!”师洪大声疾呼。而此刻的梅香秋菊这才领悟到这意味着什么。两人一个急扑跪在了拂晓的跟前,悲疼欲绝的哭喊道: “小姐,小姐,小姐你醒醒啊,你醒醒啊,可不要这么丢下梅香秋菊啊。小姐……”二人如此哭号,却将众人之情绪也稍稍带向了悲观。却无论这厮如何疯痴妄为。如此身世想想也确是可生怜悯,难免恻隐,纷纷摇头以示不忍视之。 ……也不知过了多久,凌若从意识疼痛到意识模糊,再到而今。竟熙熙攘攘的能够感觉到耳畔弥漫了哭泣之声。而她的脑海中,却是那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记忆……“拂晓?”在她模糊的意识里,像走马观灯一般,一幕又一幕的重现这这个被人称之为“拂晓”的女子的一生经历。从有她娘的悉心照顾爱护,到后来母亲的去世,后母与如兰如玉的欺凌,再方才林靖那一推,纵身掉入河中。“砰”一声巨响…… “啊,啊!小姐醒了,小姐醒了!”梅香大声呼喊着,脸上欢快不已,声音却还依旧夹带着方才嚎啕大哭时的抽泣。众人听罢,纷纷扭头朝着拂晓望去。老丞相也猛的推开如兰如玉的搀扶,跨步向前。 凌若缓缓的睁开眼睛。微弱的朝着这四方望了望。只见身旁是两个身着青纱古装的女子依偎在自己身旁。她目光与秋菊对接。 “小姐……”秋菊欣喜的朝着凌若叫到。 “小姐?”凌若疑惑不已,慢慢的挣扎着试图起身。却无奈这一身竟连一丝气力都没有。梅香秋菊见状,赶紧上前搀扶。而搀扶起身的凌若望了望着一旁四周衣袂飘飘的众人的古代装扮,更是不知所以。 “姑娘,你醒了!”公羊容辰快步向前,朝着凌若说道。 “你是?……这是?……哪儿?”凌若疑惑重重的问道。 “小姐,你怎么了?这是百花亭,这一位是三皇子殿下,是他把你从水里救上来的,你忘了吗?”秋菊紧接着向凌若解释道。 “百花亭?三皇子?”拂晓喃喃的说道。 “你又犯疯了吗?还不快谢过三皇子殿下救命之恩?”师洪见拂晓如此不知礼数,方才的悲痛全被而今这愤怒取代而去。大声嚷道。 “他是?”凌若却依旧疑惑的问道。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她是当今丞相,是您的亲生父亲啊?” “丞相?亲生父亲?”凌若依旧喃喃自语。 “是呀,小姐!”梅香紧接着说道。而忽然之间,凌若只觉得一阵头昏,方才模糊中的那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关于一个叫“拂晓”的女子的记忆,如针刺般一针一针的扎进她的脑海。 “啊!!”拂晓大叫一声,双手抱着头痛苦不已。 “丞相,我看令嫒是一定是方才落水惊吓过度。还是赶紧回府找个郎中看一看吧。”公羊容辰扭头朝着师洪说道。 “多谢三皇子殿下舍命相救。来日老夫定当登门拜谢”说完拱手作揖,而后令梅香秋菊搀扶着拂晓回府。而后头依稀有着数众人的议论 “还别说,这师拂晓还真是命大。” “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而此刻的凌若听着,却忽地恍然大悟。“师拂晓,东耀国?我……我穿越了?……” ------------ 第五章 丞相府邸 阳光下的丞相府邸,虽不及皇宫那样金碧辉煌琳琅满目,却也在闪闪夺目的琉璃瓦下,显得那样的闪耀不凡。刚刚有点神游的拂晓还没来得及欣赏她这住了二十余载却又略显陌生的家时,梅香的一声呼喊唤醒了在梅香眼中不知为何沉思的拂晓。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哦,没什么,那琉璃瓦片太闪耀了,有点刺眼”说着边大步跨进了府邸大门。一旁的梅香不甚理解的侧目望了望眼前的这位服侍了二十余载的小姐,虽然还是衣衫凌乱,头上还插着那多百花盛行大会上自己插上的那朵已被河水冲洗掉花瓣只剩下干枯枯的桃花的枝丫,脸上还是一块淡一块浓的傻女的妆容。却不知道为什么,眉宇间透露的气息,举止间的儒雅不得不让她怀疑,这还是那个小姐吗? 梅香的迟疑,虽然很短暂,但还是没能逃过拂晓的眼睛。拂晓马上意识到自己俨然已是在这个东耀国堂堂丞相的大千金“拂晓”。所幸的是,鬼使神差的穿越使得她兼有着相隔几千年不同两个人前世今生的所有的记忆。所有她没有一丝的慌乱。马上打断了梅香的迟疑 “瞎想什么呢?还不快扶我回房更衣?我很累了” “是,小姐”来不及多想。梅香马上小心翼翼搀扶着拂晓一步步经过厅堂,经过丞相夫人居住的正厢,经过大少爷的东厢,经过如兰如玉的西厢,几经周转才来到这个不富丽不堂皇甚至充其量只能算是上等丫鬟居住的地方——竹园。记忆中,梅香秋菊都曾为此大有为小姐抱有不满之情。至于之前的她是什么样的感觉,她脑子记忆中一片茫然,但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倒是不禁感激,感激的是多年来大夫人的恶言冷眼的各个方面的欺压,如兰如玉的戏谑捉弄。却不曾想他们费尽心思排挤她出正东西厢房,十几年来却一直远离了为了政务突然暴跳如雷般发火的丞相的怒目,远离了东西厢房如兰如玉鸡毛蒜皮的勾心斗角。这个不堂皇不富丽的简陋竹园反倒给她增添了不少梅妻鹤子的高雅。而如今,则更给了浮游惯喧嚣都市的拂晓(凌若)一种格外轻松清闲优雅的享受。 师拂晓进入房间后,就遣掉了秋菊与梅香,来到了镜子的面前。虽说她已经接受了穿越的事实,但是对于这时的她还是不禁好奇。到底这个前世今生与她有着莫大关联的他“她”究竟是长啥摸样?刚刚贴近镜子,竟然差点没将自己吓昏过去。左脸惨白,右脸却涂满了鲜艳透红甚至有些发紫的胭脂。这哪儿是一张如花似玉般少女的脸?俨然一个黑白无常矗立在镜子里头。看到此刻,拂晓纠结不堪的皱了皱眉头,不禁一股心酸油然而生。这么些年头,这个似傻非傻的女孩究竟是如何在度过她这般年纪该有的花季的?随即唤梅香打来一盘清水,赶紧拭去这小丑般的妆容,与其说是妆容,不如称之为花旦脸谱更为恰当。 几番洗拭,随着脏水白一盘红一盘的被梅香手忙脚乱的提出去。基本已经清洗完毕。迫不及待的拂晓,没等擦干脸蛋就迅速再次来镜子旁。这一看。又是一惊诧。唇不染而紅,眉不描而翠,肤如凝脂,面如白玉,如水的眼眸里更是闪着白芒芒的精光。这般容貌哪里能让人糟蹋成半个时辰前那副人鬼不堪的小丑摸样?不禁哭笑不得,拂晓啊拂晓如何来形容好呢?和羞一走,百媚淡然的天生丽质竟然扮成那副小丑摸样随处调戏男人?倘若已这种姿态面人,别说是要不知恬耻的去调戏别人,就是让人得谋一面顷刻销魂那也是悠悠长队,万人趋之唯恐不及。拂晓啊拂晓,上辈子究竟造何冤孽,今生如此暴敛天物? 万千感慨被窗外炎炎烈日给灼醒。清风拂柳,悠悠竹香,让拂晓顿时间因为惊诧而闪躲了的困意油然而生。来不及细想。微微闭目。和衣而睡。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此时的竹园又是另有一番风味儿,斑斑竹影随着风儿摇曳。一派恬静儒雅的景象令人悠然。几声喳喳鸟叫,拂晓已经睡醒。而此时,秋菊梅香早已恭候床边。秋菊见师拂晓起身连忙走上前,扶着她慢慢的下床,随后又关心的道:“小姐,从刚才到现在你还没有吃过东西呢?奴婢已经让丫头们准备了晚餐,去吃点吧!”闻言,师拂晓愣了愣,这才睡了一小会,想不到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只是想到用膳大家都可以去大厅而她只能在自己的竹园时,心里就暗暗为以前的师拂晓的叫屈,随即抬眸对着秋菊道:“不要让丫头安排了,我们去大厅。”话刚说完,秋菊梅香一脸诧异。满头雾水。换做从前,闻到用膳,早已是飞奔而去的小姐,今天竟然如此淡陌,这还不然,更加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是,竟然提出了要去大厅用餐的要求,一时间让他俩都手足无措。可是来不及诧异,那边的小姐已经轻盈的来到了梳妆台前丝毫不顾面面相觑的两个丫鬟,独自化起了妆容。这幅架势,俨然不是开开玩笑说说疯话那么简单。 “小……小姐,您说什么?去……大厅用餐?”见势不妙的秋菊显然已经按捺不住开口了。 自从师丞相五十大寿大宴宾客,来客凡是不过三十的公子哥,不论是否携妻带子都被拂晓调戏个遍的那时起,就从来没有人敢猜想,让堂堂丞相大寿之日丢尽颜面的拂晓,还能敢有去大厅用膳的念头。梳洗罢,拂晓兀自跨出竹园,爽朗的朝呆立在后头的俩丫头道“别楞了,走,咱也去大厅”不及秋菊回话,拂晓已然出了竹园,不见踪影。秋菊梅香不及细想,只好大步跟上,至于这一去会发生什么,两人都是一股寒流从头怵到底。 正是用膳时期,一大家子人看似和睦美满的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三人相继而至,梅香秋菊自是焦急万分大气不敢喘一口,而此时拂晓的心中却又是一股心酸悄上眉头,这样一个从呱呱坠地养育了自己二十余载的家的这个地方她竟如此陌生。整个丞相府里似乎什么地方都能多余,恰恰这个地方不可或缺。而那么偶然的是,拂晓的生活里没有这个地方。她不禁放下了刚刚那样的矫健而决绝的步伐,细细的在这个偌大的厅堂里拼命的寻找着记忆。熙熙攘攘星点凌乱的记忆里,这么一幕似乎烙在了她的心底,犹如心头多出的一块肉一般不能释怀,而这一幕恰恰是她丢失大厅用膳的那一次。可是只是拂晓心底知道,她的不能释怀,并不是因为失去了共叙天伦的用膳资格,而是那个人,那个…… 三五成群的达官贵人们,一个个携礼作揖而至,一片欢声笑语。 “王尚书,欢迎欢迎,真是蓬荜生辉啊!” “师丞相客气了,恭喜恭喜啊” “丞相,小生有礼了,家父职责所在公务繁忙,特派小儿前来贺寿,恭喜恭喜啊”一个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的少年非常的体面作揖。 师洪连忙回揖“哦,林公子啊,上次一别家父别来无恙啊?本想这次再与家父好好畅谈一番,多多讨教养生延寿之道啊,可惜了” “丞相福与天齐,那还需要什么养生之道啊,哈哈” “呵呵,过奖了过奖了,里边请。” 小小年纪让堂堂丞相如此有礼,很显然不是别人,他就是东耀第一医药世家大公子林靖。 熙熙攘攘的人群接二连三的进来,一个个都是笑面想向。一时间,让偌大的丞相府邸的厅堂竟显得有些拥挤了。丞相府上下都忙的不可开交,唯独西边角落里的拂晓在傻笑着望着人群肚子拨弄着头发。在此时的她的眼里,或许没有热闹忙碌可言。她关心的是,一时间在她眼底出现了这么多的英俊潇洒的翩翩少年,若不是梅香秋菊近乎拖拽的看管。恐怕她早已按耐不住冲向前去一个个的认识一番。 就在此时,厅里厅外似乎停止了喧嚣,一个个都停下脚步目光朝着人未见,却先听到“三皇子前来祝贺”的刚刚停下的轿子前。一个年约十八,头带洁白发带,一裘白袍中间绣着象征着皇族绝对权力的青龙盘旋着白云。腰带中系着最为尊贵的和氏璧。手上一纸羽扇翩翩轻摇的少年慢慢跨下轿子,一抬头,更是剑眉风目,一张脸俊秀爽朗,晶莹剔透。就在众人聚焦这时,他正不慌不忙面带微笑三步一揖,四步一停的缓缓步入厅堂。凭着这股无与伦比的魄力,大家知道。正是堂堂东耀国三皇子——公羊容辰! “不知皇子驾到,微臣有失远迎,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师洪赶紧上前三步并做一步的迎接过去。 “丞相有礼了,小侄代替父皇前来祝寿,祝您老寿与天齐啊!”公羊容辰不慌不慢,微笑着从容作揖。 “皇恩浩荡,微臣真是感激不尽啊,皇子请入席”师洪丝毫不敢懈怠。 就在大伙纷纷注目着三皇子公羊容辰的这会儿趁着梅香秋菊的走神,敏捷的拂晓早已一个箭步脱离了梅香秋菊的“看管”。等到还沉浸在气宇不凡的皇子的魄力中的梅香秋菊缓过神来。从来不会消停的拂晓却早已痴痴的站在了那个一身蓝袍,满腔正式的少年面前细细的观摩,好似他已是她手里的挚爱的猎物。 “不好!”几乎同时缓过神的梅香秋菊异口同声。“糟糕,那不是经商世家的韩信风韩公子吗?这下要完蛋了”。梅香原地转悠不知措的说道。秋菊却早已大步的朝着拂晓走过去。 “公子贵姓?公子贵庚?小女这厢有礼了......”早已对师家大千金疯癫花痴举动有所耳闻的韩信风一时间手足无措。而这个时候,拂晓却还不依不饶的不停撕扯着他那严肃的衣裳。这时的韩信风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如何摆脱这个疯子。不及他细想。秋菊早已大步过来。边拖曳着撒泼的拂晓边忙不停的给韩信风赔不是“韩公子受惊了,我家小姐就是这样,您别放在心上”。 “小姐?小姐?”刚忙活完一转身,这边的拂晓又是一个挣脱。这一次她径直而去,而这径直的尽头,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风光无限的三皇子。她那癫狂的速度哪里是一个正常人能 跟的上的?等到秋菊跟到。拂晓早已经到了三皇子的跟前,心想着,这回没法收场了的秋菊赶紧下跪“皇子受惊了......”然而令她没能料到的是,皇子竟然丝毫不避讳自家小姐。还面带微笑的主动问起了拂晓“这位小姐,请问您有事吗?”拂晓却仍然痴痴的两只眼睛直瞪着公羊容辰。公羊容辰却丝毫没有半点不适,反而诧异的自我环顾一番。然后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一时间插不上话儿的秋菊心里头捣鼓着该如何交涉,却令他更加没想到的是,此刻的拂晓竟然一改往日的轻浮,没有说一字半句。只是呆呆的看着公羊容辰。还不时的带有羞涩的低头拨弄着肩前的头发。可是哪里容得她发愣,赶紧道 “皇子殿下,这是我家小姐,因为天生脑力残缺行为怪异,多有惊吓之处,奴婢斗胆请皇子不要介意。” 还在天真的不停环顾自身的公羊容辰这才释然。“哦,我还以为,是我身上有哪里不适呢?”“多有得罪,请皇子见谅”秋香赶紧说道 “呵呵,无关紧要,无关紧要!”不知怎么的,享尽了万人仰视的公羊容辰,在这个傻傻的女子的时而直视时而闪躲的眼神中找到了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 “你这傻子,我怎么就能生下你这样伤风败俗的傻子?”就在此时,下人口中得知这事以及刚才韩信风的的那事后的师洪迅速的赶到跟前道: “皇子受惊了,此女天生痴傻,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无关紧要”公羊容辰依然微笑。师洪转过身勃然大怒,一边指责仍然跪在地上的秋菊 “叫你好生看管,看管成了这个样子?”一边指着拂晓大喝:“老夫五十大寿,竟出你这等事,满堂宾客哪一个不是名门之后?竟被你,被我师洪的大千金如此轻浮。叫我颜面何存?不是看在你死去母亲的颜面上,我真想把你扫地出门,让你自生自灭。以后我不允许你再踏入我丞相厅堂半步。”...... 想毕,数载未从步入这厅堂半步的拂晓已经不紧不慢的在众人的突兀的视线下举止优雅的从容在那个本应是她该有的位置上坐下,面带微笑。 ------------ 第六章 锋芒毕露 这一坐可好,令众人诧异不说,这一坐正好不偏不倚坐在了大夫人孟柔雪的正对面。四目相对间,四方都似乎围绕着令人窒息的火药味儿,梅香秋菊更是揪紧了心,完全没谱的等待着未知的不祥的到来。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不允许你再踏入我丞相厅堂半步?”回过神来的师洪打破了众人的诧异疑惑,似乎并不打算这件事情上让出半步。这一说可好,一直等着丞相先开口的孟柔雪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添油加醋的机会?马上紧接着说道: “是啊,你来做什么,还嫌不够丢我们丞相府的脸么?”说完,还是那副标志性的斜视不屑的眼光。很显然,对于进门前被拂晓突兀的回击之后,这次的她已经从突兀中解脱了开来,这样的机会面前,首先不管心中对眼前这位拂晓有着多少疑惑,出击了再说。 可是对于见惯了商场勾心斗角的拂晓(凌若)来说,这样的场面可谓再熟悉不过了,她们哪里知道平日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拂晓这会不紧不慢的开口了: “爹爹,是我知道是我自己犯下的错误,也不曾奢望有朝一日能得到爹爹的原谅,只是,我这次不顾爹爹的威严来此,并不是我自己所愿。” 众人都是一愣,相比之下,倒是早已领略过的梅香秋菊,和突出其来遭一碰壁的孟柔雪显的相对淡定,她们似乎已经接受了如今的拂晓。但是却又不能接受她就是如今的拂晓。特别事孟柔雪,对这个平日里欺压惯了的傻子如此巨大的突变,哪里能接受。 “不是自己所愿?难道还有人逼你不成?”孟柔雪不依不饶。这会的拂晓却不急着回答,她不慌不忙的走到秋菊跟前耳语了一番,才又泰然的坐回原来的位置上。 “你什么意思?”师洪也发话了。如兰如玉满脸疑虑。 尔虞我诈你来我往的商道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拂晓(凌若)知道,这个时候,也就是别人开始跟着自己的节奏进入自己的问题的时候,她已经向这个战争的胜利跨出了一步,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步。 “我什么意思?呜呜?”众人又是一惊,刚才还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拂晓这会竟而轻声呜咽起来,也就在这会儿秋菊小跑着提着几个菜碟过来。拂晓吩咐秋菊把菜碟全部摊放在饭桌上。菜碟一共三个,一个放着几片泛黄的小菜,一个零散的没有半点佐料还不时发出阵阵恶臭的鸡蛋。还有一盘半生不熟的辣椒。这哪里是宰相府尹堂堂大千金的日常饮食?这充其量只能是只看门狗儿的饲料。 众人通通捂鼻眼光全部聚焦那头仍然轻声呜咽的拂晓。就连孟柔雪也诧惑不已“她玩什么儿” “这是什么?”师洪越来越疑惑。 “爹爹,这不是别的,这正是您堂堂东耀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的千金的日用膳食”说完,拂晓更是变呜咽为嚎啕。一边真真正正留着眼泪儿,一边却在心里暗喜“这种技术性的示弱,在她那个竞争异常猛烈的商业斗争里,正可谓是家常便饭了,特别在面对着颇为自恃刚愎,自以为威严无比不可侵犯的顶头上司的时候。往往谁最可怜谁最得宠”而这时,拂晓心底儿知道,这个顶头上司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顶顶威严的师丞相。 师洪一个突兀,看看桌上自己正吃着的这写海味山珍。再看一看自己女儿口中的日用膳食,这个对比实在有些夸张了,夸张的似乎就带着一种强有力的戏谑,戏谑着堂堂丞相,日理万机,偌大一个东耀国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自诩英明无比,功德万千,而小小一家中,竟就存在这样不为人知的不公平。想到这儿,师洪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对着孟柔雪大喝 “夫人,你需要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吗?”这会儿的孟柔雪才恍然一个大悟,因为她知道,府尹上下所有的饮食都是她在安排。哪里容得细想? “我……我?”就在孟柔雪一个手脚错乱。舌头打结的时候。拂晓心中暗自欢喜,因为这场战争里,语出惊人带着旁人进入自己的问题,然后示弱,然后将不能去厅堂用膳而自己又去了厅堂用膳的直接矛盾,用示弱诉苦。凭着堂堂宰相的自恃英明威严,巧妙的变成了我是因为大夫人安排的竹园膳食太差才被逼来厅堂用膳的间接矛盾,这一环接着一环一气合成。而接下来,自己只用在旁看着好戏,细细“品尝”就好了。 “我……这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确实,平日她给安排的拂晓的饮食里。也不至于会差成这样,很显然,这个所谓的膳食是经过处理了的,不禁回头狠狠的瞪了秋菊一眼,心想着“死丫头,日后有你好看”秋菊自然是赶紧闪躲目光,绝对不能与之对视,因为做了什么会面临什么,她一小小丫头,心知肚明。所以闪躲为妙。 可是眼下的孟柔雪来不及细想她与秋菊只见到恩怨了,因为虽然她给安排的拂晓的饮食确确实实只是一个下人的程度,面对着拂晓的添油加醋也只好忍气吞声。而现在的她面临着给已经勃然大怒的师洪一个解释。无奈之下只得朝如兰如玉傻眼望去。眼睛里透着求助的信息。 这时的师如兰显然已是意领神会,立刻娇滴滴的朝师洪道: “爹爹啊,您别发火啊,您想,您堂堂丞相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她如何会做这样的事呢?这一定是厨房的伙夫搞的鬼,兰儿现在就去将那些伙夫换了就是了” “是的,是的,妾身怎么会做这种事儿呢?一定是伙夫搞的鬼”孟柔雪马上附和 “嗯,肯定是伙夫的原因,上一次我经过厨房就看到那些伙夫在偷吃菜”师如玉随即跟上 这一唱一合之下,师洪也不好再多做追击,这种情况下,把矛头推个下人,是官场里一贯的做法。随即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坐下朝师如兰挥一辉手“去把,去把”之后转头望了望还在一旁轻轻拭擦着眼泪的拂晓。这会他才发现,这个孩子跟他印象中的形象似乎有了许多的不同,可至于有着什么样的不同,他却形容不出来。想来也惭愧,自己的大千金,今日一见方知,这个孩子在他的生活里那样的可有可无。心里一股愧疚之感顿时萌生。于是轻轻的对拂晓道:“你以后就来这儿用膳吧,过去了的事,也就不用多提了” “谢谢爹爹”拂晓一边道谢,一边却望了望一旁起身准备去厨房却一直目视着她的若兰,又一个回转望着正对面一直直视着自己咬牙切齿的孟柔雪,泛着泪光的脸上忽地一个微笑。不需要多言,这次斗争。拂晓完胜。而虽然从一开始就胜券在握的拂晓(凌若)的心中,此时竟顿生一股莫名的快感,因为多年来一直握有高高在上的商业地位的她,似乎很久没有了这种以一个弱者的身份去斗争的境遇。况且,于以前的拂晓而言她现在斗着的还是一个甚至一群十足的“坏人”想想,不禁心情爽朗,大有喜悦。 晚膳结束,人们各自散去回去厢房作息。拂晓也准备起身回房。只见梅香秋菊簇拥而上,面对着这个显然在她们眼里显然已是脱胎换骨的小姐。甚是激动。 “小姐,真的好棒,好棒,大快人心,小姐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啊?”一旁的梅香十分单纯的呼喊起来。刚刚在面对着丞相大喝的时候,她真的吓到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小姐会被怒斥。此时的她当然难掩心中的压抑的喜悦。 拂晓只是微微一笑,没做任何回复。只是在她的心底已在暗暗庆幸。可怜的以前的拂晓的身边还是有着善良的人。最少此刻在她身边的这两个丫鬟就是真真切切的关心着她,呵护着她。她一把搂过一旁面带笑容默不作声的秋菊,轻松的道: “做的很好”!而梅香则一脸茫然,完全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正在疑惑之际,却也被拂晓一把搂住肩膀。就这样拂晓左臂搂着梅香右臂搂着秋菊微笑着说: “以后,以后不同了,呵呵,没有人再敢欺负咱了的,呵呵”说完挽着二人朝竹园走去。梅香自是只知喜悦,可是承受稳重的秋菊却在心里暗暗担心,她知道大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她们不会罢休的,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这么轻松。可是一转念,她又不禁看看了旁边满脸微笑的小姐,她不知道这位平日近乎傻子的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愿意去多想,只是看看她此刻明朗无暇的笑容,心里就觉得异常的踏实。 回到厢房,不觉已经夜深,月儿已高升。宁静的夜空下,竹园里更是恬雅无比,几声虫叫,安静的夏夜,显得异常的和谐。望着窗外的明月,拂晓(凌若)心中思绪万千。也不知道那个跨城桥上的纵身一跃后的她现在怎么样了?是随着河水悄悄流逝了?还是被好心人救了,身在神不在的躺在医院?!对于那个她已没有丝毫留恋的城市而言,她更希望她已随着奔腾的河水,一去不复。 夜儿更黑了,月儿更明了。微微的晚风吹过,竹叶儿微微作响。宁谧的环境里。拂晓泰然入睡。这一觉她反而睡的那么的踏实,多年来商业上的奔波,从来没有过一个夜晚能够不带任何包袱的泰然入睡。多次在半夜惊醒。生怕生意谈没了。合同泡汤了。而如今的她,面对的不再是没有半点喘息机会的商场。这些落后了几千年文明的人们包括她现在要面对的孟柔雪师如兰师如玉这样的人儿在她眼里,显得那么的渺小甚至近乎幼稚。她丝毫没有半点压力可言。想到这儿,半睡半醒的拂晓不禁沉思: “对于整个社会而言,都说文明淘汰野蛮是自然发展的法则,可如今看来,这个落后了几千年的人们在她心中,相比之下倒显得那样的单纯可爱,什么叫文明?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择手段也算是文明吗?这个社会真的是在不停朝着文明的方向进步?”想毕,早已双目微闭的拂晓不禁落出一丝不屑的嘲笑。伴着这丝笑容。她泰然入睡。 窗外只留下高升沉默的明月伴着几呀不休的虫蛙的鸣叫继续进行。 ------------ 第六章 白狼山围猎 旭日高升,皇宫外头的练兵场上,百马嘶鸣。上百个文武官员齐齐在练兵场上恭候着皇上的到来。这样一个围猎的日子,在这个文武健全的国度里,可谓家常便饭了。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宦官的高呼,东耀国的九五之尊公羊熬白马龙袍带着众皇子以及她的天生男派性格的小公主公羊影声声马蹄之下来到练兵场。 “恭迎皇上,恭迎各位皇子”百官齐齐下跪高呼。 “众爱卿平身”公羊熬伸手微抬,百官齐齐谢恩起身。 “今日阳光明媚天气甚好,想想这多日的阴雨的天气,把朕憋坏了。今日特招诸位爱卿前去围猎。想想我东耀国,素以文章武德见称于天下,如今天下四分东西南北四国鼎力,虽说素来安好,却不可不忧患于安然,以防有朝一日邻国的突然来袭。所以,朕今日不仅招百官前来锻炼围猎。还特意吩咐诸位爱卿携着诸位的公子前来参与。不仅如此,朕也携各位皇子,当然还有朕的这个淘气的小公主一起参加。强身健体,后辈尤为重要” “皇上圣明”众官齐呼。 瞧着这众百官诸位公子们,有威武雄壮正值年少的,也有瘦弱不堪软弱无力的,身材高矮更是参差不齐。回过头来,六个皇子则个个身跨白马肩负玉弓腰系白刃。一个个都器宇轩昂威武不凡。 太子公羊浩与其父并行,昂首挺胸,面带微笑。很是有一种万人之上的威严。他故意竭力的与公羊熬并行,不落后半步,亦绝不超前半步。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向文武百官以及后面随行的众皇子昭示“此东耀国,我仅此一人之下” 二皇子公羊玉则似乎心不在焉,虽然面带微笑,神情举止却显然较其他皇子而言略显轻佻。舞文弄墨花前月下他在行,如今竟然要他去围猎。若不是其母良妃的再三嘱托说这是他父皇伺机在考察他的接位之人,恐怕他早已踏入“万花丛中”诗情画意去了 四皇子公羊梭则紧紧随太子身后,不时的与前头的太子谈笑。谈吐之间却尽显谄媚之情。 六皇子公羊允目光如炬,马上的他坐立如钟纹丝不动,脸上也无任何表情,一双眼尽显雄壮直视着前方。 五皇子公羊宣则不紧不慢,轻松自如,时而抚摸胯下爱马的马鬣,时而拔弓。这会儿,他瞧一旁默不作声的三哥道: “三哥,你说这回能猎到什么奇兽?” 似有所思的公羊容辰一个突兀“看情况吧,打猎这样的事,讲究的东西非常的多,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奇珍异兽能不能猎到姑且不说,我们此去能不能碰得到还得是靠运气。”此刻的公羊容辰怎么看都不像是平日那样文质彬彬的儒雅少年。只见他一身白袍。昂昂赤兔在他胯下也丝毫没有了丁点儿野性。平日温文尔雅羽扇纶巾。此时则俨然一副勇士的姿态立于马背。 “三哥,你为什么懂这么多?怎么不见父皇教我这些呢?是不是父皇偏心眼儿呀?”公羊宣俨然一副小孩姿态的在不满。 “偏你个头啊,呵呵,走吧!?”公羊容辰爽朗的发出了几声微笑道。一旁的公羊宣却依然嘟囔着嘴巴。 不觉,众人一行已经出了城门,浩浩荡荡朝着巍峨的白狼山行进。 阳光下的白狼山,依然那么阴森怖人。“白狼山”说道这座山的来头,在东耀国里一直流传这样一个传说,传说在上古年代,那时的江山还未曾出现过什么国度,各方英雄各占一方土地称侯为王。各显其能,凡领袖者皆是能者居之。据说一次群雄汇集,商撮天下各方做何归属。就在各诸侯口水交际不可开交的时候。忽地山腰一头白色巨狼龇牙咧嘴岿然而立,只见它毛发张立。眼睛里透着血红色的光芒,巨大的身躯足足十尺有余。众英雄纷纷拔剑作抵御之状。却无一人敢向前出击一步。各方领袖见状随即商议:各方豪杰,若有人能将此狼斩杀者可得止水河以东土地先声为王。就在众人迟疑之际。一个上身赤膊脚踏草履的年轻男子纵身而出。只字不说朝着白狼一个跳跃足足三丈有余。一把巨剑手起刀落。顿时将庞然白狼斩杀于脚下。众人无不臣服。之后他带领众人越过止水河,在止水东岸建立第一个王国,国号“耀”随即而生“东耀国” 炎炎烈日,不知不觉,众人已行至白狼山下。 “好了,此白狼山多猛兽异珍,由朕带一队人马从这正东边上去,太子四皇子带一队环绕从北边上去,二皇子六皇子从南边上去,三皇子五皇子带一队从西方跟上,东北南三方互成犄角之势同时围猎而上,西方堵截,此白狼山上的猛兽异常凶猛,各位太子应当互相协助同心协力,切莫伤到自己。听到了吗?”久经沙场的公羊熬早已拟好了围猎的阵型。 “是,父皇”众皇子齐声。 “好了,众人听命,出发!” 众人随即分成四队,纷纷出发。刚上山不久,公羊熬的东边山林里就出现了一头美丽的狸猫。不容多少,公羊熬一声长喝“驾”跨马奔腾而去。随即拔弓而射,众人跟上之际。之见百米开外一头狸猫被正中肚皮足足被飞驰的箭射出十米有余。随着一声惨叫,狸猫一命呜呼口中咀嚼的野鸡的残肉尚叼在口中。 “皇上好箭法,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众人皆啧啧称奇。公羊熬收起玉弓,微微抚须。几个下人收拾好狸猫的尸体众人继续上行。 就在公羊熬射杀狸猫的同时,公羊浩这头一头猎豹从林里飞跃。身躯之大,使得所经之处草木无不坍塌。公羊浩见状,驾马飞驰而去,公羊梭紧随其后。奔腾间慢慢接近猎豹,就再猎豹稍作喘息停顿的一刹,公羊浩拔箭就射。不料那猎豹似乎见惯这种射杀,忽地一个跳跃。公羊浩射空,紧接着好几次同样的状态公羊浩通通射空,公羊梭连忙的补射同样扑空。就在二人气喘吁吁面面相觑无奈之至之际。忽地听到那头一声惨叫。俩人连忙赶上前去。只见那令二人吃尽苦头的猎豹的尸体横躺在荆棘丛上。二人茫然疑惑之际。身跨红须骏马的御前侍卫李泰随即赶到。 “二位皇子无恙吧?” 公羊玉看着他,只见他手上还握着强弓,很显然,这头猎豹正是死于他之手。众随行人纷纷赶到,见此状纷纷称奇“李将军好箭法。”公羊玉顿感冷落。头也不回的跨马而去,只剩下公羊梭在后头疾呼 “大哥,你等等,你等等我” 李泰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尴尬场面,收好弓箭,吩咐好下人收好猎豹尸体之后,继续上行。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南边的阳光已被高山遮住。本已阴森深邃的白狼山此刻显得更加恐怖。落后了公羊允几步远的公羊玉连忙赶上,左右环顾着灰暗阴森的四周说: “六弟,你说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公羊允向连忙赶上瑟瑟发抖的公羊玉极为不屑的瞥了一眼道: “二哥要是害怕就下山去吧,不过那此刻的山下会不会有些虎豹豺狼我就不知道了。二哥要事下山记得多带些人马” 说道虎豹豺狼,公羊玉想想都已打了个冷颤。连忙道: “还是不了,我还是跟着你吧。” “呀,老虎!”刚说完公羊玉就随即一声高呼,然后连忙架马躲进了人群中。而此刻公羊允却一动不动直视着那头也一动不动的身长数尺有余的东北虎!在公羊允身上散发着兽性。面无表情的他似乎正在和四目相对的那头虎用眼光在比拼着威猛。周围的空气都似乎窒息了,众人更是无人做声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喘大气儿。就在此时。公羊允忽地踏马上前他连弓背上的弓都没有拔出。只是笔直朝着那头的东北虎飞奔而去。而那头虎也忽地飞驰笔直朝着公羊允扑来。他们似乎心领神会正准备进行一场公平的较量。 忽然公羊允和那头虎一个交差。跃出几步开外猛一急停勒马回头,右手抽出腰间的白刃朝着刚刚回转过身的老虎狠狠一刀。马儿一声长啸,霎时只见有鲜血喷出数尺有余。刚回过神的众人赶紧跟上前去,公羊允动作之快仿佛已经快过他们的眼球。而这时公羊允正朝着那头不慌不忙的擦拭着刀上的鲜血。擦拭完毕一个哐当白刃插入腰间。兀自朝走去。下人连忙收拾着庞然大虎的尸体,数人合力翻起这头虎儿才发现。他那一刀不偏不倚正正好好的是插入了虎的喉咙。 围猎几近收尾,就在东南北三方各有收获热热闹闹的同时,西边儿的公羊容辰和公羊宣则闲暇的出奇,方圆几十里的大山上下一只野鸡都没有见到。因为一路的闲暇,他们早已甩出了东南北边儿几路人马好一大截。这会竟已几近白狼山顶 虽说是山顶,但是却也有着一块偌大的平地,整个白狼山的巍峨雄壮可见一斑。公羊容辰公羊宣领着众人来到平地,吩咐众人下马歇息。准备歇息完便下山与东南北边的三路人马汇合。 站在白狼山巅的公羊容辰有些心灰。并不是为了未能猎到奇兽回去向父皇显耀。在他心里,只是那么单纯的想会一会那些奇兽。而他心里最想会一会的,不是别的。正是那传说中的白狼王!可能传说只是传说吧。他站在山上俯视着山下。山间缭绕着浓雾。四周一片翠绿映人眼帘令人称奇。这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公羊容辰,巍巍白狼山,没有这么简单! ------------ 第七章 宁有种乎? 歇息完毕,公羊容辰再留恋的望了望这座山巅。整顿好人马。准备下山。而就在此时,丛林那头一个山腰上发来一声震撤山谷的狼啸,鸟兽纷纷飞散。此刻的公羊容辰都望了骑马,竟然兴奋的徒步跑了过去。 众人赶到的时候,发现九尺有余悚然立于公羊容辰对面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头红眼白毛,巨齿雄爪的传说中的白狼王。它丝毫不惧人马,站在那头原地徘徊,忽地停下朝着这边龇牙一声怒啸。这一啸,呵斥的众马儿通通踱步,不敢向前。显然,面对着它,马儿已经没有了丝毫的作用。公羊宣暗暗作想“难怪这一路上来,鸟兽全无。” “五弟,你用你的赤兔马尽量的靠近它一点儿,靠近到你的箭能触及到的距离”公羊容辰头也不回直盯盯看着对面的白狼对公羊宣道。公羊宣这才缓过神来道 “好”随即马上跟着道: “你,难道你,你要徒步冲过去?” “没有办法了,除了你的赤兔马,其他马儿几乎靠前一步都没有可能。” 公羊宣低头看看自己的马儿。公羊容辰紧接着道: “准备好了”随即一个飞驰直奔白狼而去,公羊宣也不敢怠慢,一步一步的架着赤兔马踱步向前慢慢的蹭。蹭到大约八十步开外张开玉弓箭头瞄准了白狼,随时准备射杀。这时的公羊容辰以经离白狼不过五步开外。原地踱步了几下之后,忽地一个纵跃拔出巨剑朝白狼扑去。这一剑下去,竟然让白狼一个下蹲躲开,这还不算,更加糟糕的是这一剑正好砍到了俩人和抱才能够及的大树上。这一剑,公羊容辰更是卯足了劲。一剑下去镶进了这颗大树的中央。一时间难已拔出,而此时白狼王顺势扑上。没有办法,只能放弃巨剑。没错,此时的公羊容辰正是徒手,身上无一兵器。而白狼不依不饶继续出击。又是一个飞跃。眼看正要扑到公羊容辰的时候,一只箭飞过令白狼不得不改变方向跳回原地。不及白狼分神,公羊宣的第二只箭已经射出,俩只飞箭,使得白狼不得不重新与公羊容辰拉开五步开外的距离。公羊容辰不敢多想,继续保持着距离与白狼互相旋转交换着位置寻找最佳的机会出击。公羊宣更是不敢怠慢,第三只箭早已架在弦山随时待发。就在这个互相拉锯的时刻。东南北边儿的人马也相继赶到。看到这样的一幕,久经沙场的公羊熬也不禁揪心。令他没想到的是,竟然真的存在这样的传说真的巨狼。容不得他多想,马上吩咐众拔箭相对。 而此刻的公羊容辰哪里想得了这么多,直乎乎的眼睛里全是眼前这头九尺巨狼。众人这样拉锯着。忽然白狼与公羊容辰几乎同时一个纵跃空中相交。而白狼巨大的冲击使得双方在空中都失去的平衡,不巧的是双方通通跌入斜坡。离开众人视野。 公羊宣赶紧下马朝前追去,公羊熬携众人也跟上前来。只是深深的荆棘丛林里已无半点公羊容辰的踪迹。 “辰儿,辰儿,三哥!三弟!三皇子?”众人一片呼喊。 这一跌落,公羊容辰和白狼通通跌入一个隐蔽的洞中,容不得休息的公羊容辰双手撑地站了起来,深上满是荆棘刺伤的伤痕。顾不得伤口的他缓缓朝尚躺在地上白狼走去。忽地,那白狼竟也爬了起来,喘着粗气依然呲着牙毛发怒张的面对着公羊容辰。只是很明显白狼的左腿显然已经被荆棘很严重的刮伤。就在白狼一个陂腿的同时,公羊容辰飞身扑上。骑住白狼双拳狠狠怒击。一时间鲜血横飞,也分不清那是白狼身上的血,还是公羊容辰身上的血。只见公羊容辰骑于白狼之上不停的怒乎拳头。而白狼被伏于地上四爪死命挣扎。双方已经没有理智可言,远远看去宛如两条猛兽在争夺着不可撼动的王者的地位。 拿来了绳索的公羊熬,系上绳索携五皇子公羊宣六皇子公羊允缓缓在荆棘丛中下行。 “辰儿,三哥!”一边不停朝着四方呼喊。 由于荆棘过于密集,三人下行的异常缓慢,越是这样,公羊熬的呼喊就越显得声嘶力竭。虽说在他麾下皇儿六个,在旁人眼里,个个都是杰出不凡。可是却只有他知道,太子公羊浩场面虽然做的有模有样儿,却并无任何的长处,文章武功样样不精。太子之位也是碍于他是皇后的颜面勉强赋予他。二皇子公羊玉,虽然擅长文章诗赋,却没有半点豪迈雄气,成天只知道在歌楼妓院花天酒地风花雪月,堂堂大国交负于它,无疑是等于葬送着几百年的东耀皇朝。四皇子公羊梭,无勇无谋,从小被良妃娇生惯养,从来遇事都是母亲替他拿主意,而且娇蛮无理仗势欺人,三皇五德,无一具备。五皇子公羊宣,虽然诗词歌赋文章武功样样精通,却无奈满身的稚气,俨然还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显然还不具备治理泱泱大国的资质。而至于六皇子,虽有着一身本领十八般武艺无一不精。若只是上战场,他能是一个好的将领。可是治理国家又岂是一身武艺能够担当的?于邻国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心术他不懂,于臣下用之疑之,提之压之的心机他更是无法意会。只有他的三皇子,他的辰儿,他心里早已拟定的接班之人。各个方面都颇有比自己更胜一筹的能力。而现在,似乎正是冥冥上天有意捉弄一般,跌下斜坡的不是他的太子,不是他的二四六皇子,正是这个自己最为得意的孩子,东耀国未来的掌管人。越想,公羊熬越为心急如焚。 三人继续下行着,直至荆棘越来越密布几乎无法下行。 “父皇,您先上去,龙体要紧,这儿就交给我和六弟吧”公羊宣望着眉头紧皱的公羊熬说 “是啊,父皇您先上去,我和五哥在这找就行了,三哥一身本领,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公羊允紧接着说 可是公羊熬哪里听得进二人的话? “不行,今天我必须找到辰儿,死我也要见到他的尸体。”公羊熬斩钉截铁的道。 见到父亲如此的决绝,两人也不好再多做劝说。只好拉紧绳索继续下行。随着荆棘的越来越密布,三人的下行更为艰难。 “大哥,三弟这次只怕凶多吉少啊。”心底暗暗生喜的公羊梭朝公羊浩说道。公羊浩一直关注着下行的三人。虽然由于他太子的威严不好表露。可是在心底的喜悦丝毫不亚于公羊梭,只是他不敢说出来而已,所以他并没有作回复。 “你想啊,那么一庞然大兽,就算这一摔没摔死,也恐怕成为那白狼腹中之物了。”见公羊浩不作回应,公羊梭紧接着说。这不说还好,这一说还得了,早在一旁泣不成声的公羊影再也按捺不住冲向公羊梭大声喝道: “瞎说,我三哥才不会有事儿呢,你就想着我三哥出事,不就是因为你没我三哥优秀嫉妒我三哥深受父皇爱戴吗?你也用不着在此这么狠心的诅咒他吧?”说完又是大哭。 “就是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公羊玉一把搂住公羊影道。 “妹妹多心了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妹妹不高兴我不说就是了”公羊梭似乎也查觉到了自己太过表露了,马上说道。 “好了,你们别吵了,父皇他们还没上来,我们就自己在这先乱了阵脚,像什么样子?”公羊浩虽然暗喜,却不能不顾及自己太子的身份,威严的说道。 三人继续下行。 “下面似乎没有路了”首先从荆棘丛中探下头去的公羊允喊道。公羊熬也赶紧探入荆棘林中。确实是没有路了。想着竟然在眼角泛起了泪光,他竟有些后悔他心血来潮举行这场围猎了。此时心头万念俱灰。 三人准备回身上行。就在此时: “这儿有个洞”公羊宣突然一声大呼。话没落音。公羊熬公羊允纷纷飞驰而至。荆棘在他俩身上刮的皮开肉绽也都全然顾及不到了。 三人走进洞中,眼前的这一幕令三人似乎同时的震惊。不大的洞里几步开外的那头。一个满头散发的人低着头,双膝八字跨开的坐着双肘放于大腿上,双手已被鲜血染红,十指瑟瑟发抖。而他坐着的正是那头庞大的白狼王。 “三哥?!”首先回过神的公羊宣大喊。这一喊,呆坐在白狼尸体上上身赤膊,光着脚,浑身是血的公羊容辰微微抬头。满脸的鲜血,那双滴着血儿的眼角下的眼睛透着狰狞的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的霸气。见到平时温文尔雅的三哥这副模样,公羊宣不禁一个冷战,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公羊允也不由的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倒是刚才还差点儿掉下眼泪的公羊熬。很是淡然。在他心底里跳出的是传说中开国立朝的祖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王者风范。他从心底笑了,也更加肯定了泱泱东耀国未来的统治者非他莫属。再回过头细想,又不禁觉得自己非常的可笑,既是天之骄子,上天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带走他呢?等他回过神,公羊容辰却早已突然一个倾倒,倒在了血泊之中。 公羊允公羊宣二人合力搀扶着公羊容辰,这会才知道,在公羊容辰身上早已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处处都是皮开肉绽。三人缓缓的沿着绳索爬上山头。 “三哥!”见到浑身是血的公羊影更是大声的哭号起来。这样的俨然一个血人的三皇子的状态令众人都是满脸惊奇。这个知书达理儒雅俊秀的少年,竟能这般威武狂勇? 惊奇之中,刚刚吩咐下去打捞白狼尸体的下人也大汗淋漓的拖着白狼的尸体爬上来。刚一惊奇的众人见到那时如此威猛,令鸟兽飞绝,百马止步的巨狼,竟已没有了半丝那时的气息。而且在这巨狼身上没人半点刀剑的伤痕,有的全都是拳头殴打过的痕迹。这才意识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三皇子竟是用双手打死了不可一世的白狼王。惊奇已经不能形容这众人的感慨了。油然而生丝毫不用保留的十分敬意。当然这敬意里头自然还夹杂着畏惧。这样一个人,孰能不服呢? 公羊浩公羊梭心中更是百感交集,是失落?是敬畏?还是赤裸裸的自愧不如?几番整顿之后众人纷纷下山。而夕阳西下的白狼山依然威严,只是,自此之后,传说已不再是传说! ------------ 第八章 生母遗物 又是傍晚,同样的夕阳,同样恬雅的竹园,不同的是,多日细雨过后的竹子日益茂盛了,一番疯长只后早已将枝丫挤出了竹园,一片生机。 无所事事的拂晓无聊的坐在窗前,用手托着下巴,傻傻的看着窗外的景象。这时的她似乎有些不适应这种生活了。物极必反也许凡是都是这样,刚从繁华喧嚣都市冥冥中穿越而来的她,面对着这番安静无忧的生活,她显得那样的轻松享受。可多日来同样的闲逸,从来没有过一连多日闲来无事待在房间的她。倒真的有些许无可适从。“养在深闺”?这大概就是典型吧。 “养在深闺?”当这几个字眼重复在他脑海里出现的时候,她马上就思绪远飘了。记得那时的她还只是大学里头一个单纯可爱丝毫未曾经过社会染缸半点浸泡的清一色的小姑娘。记得那时的她是一个十足的女权主义者,那样单纯的追求着女性的自由和平等。而就围绕这个“养在深闺”她就曾做过许多的研究,可是研究来研究去,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后来随着她进入社会。进入染缸,丝毫不会有“养在深闺”现象的现代社会里,这个问题就那样渐渐在她心底里消失了。而如今的她,经过近乎半个多月的切身体验。这个问题不禁又从心底窜起: “养在深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呢?这时候,来在原来拂晓的记忆闪进了她的脑中,为什么?就拿从前的拂晓来说。从小到大她做过什么呢?何曾有半日进过学堂出过社会?从来都是深闺刺绣而已。即便是这个样子,她也不要有半点生存的忧虑,闺中生活十八年,自不便说是堂堂丞相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小小一经商员外便能做到。而十八年后,父母必当寻一门当户对的人家嫁出则罢。 想到这儿,尚在闲逸中的拂晓,似乎有了些许答案。这样一种养在深闺的“闲逸”只是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绝对男权的社会背景里的一个恶性循环的环节。也可以说是必然环节。其实很简单,用现代的观念随便想一想便可知道。现代社会讲究的是“权利与义务”并行。在你享受着权利的同时,你要承担相应的责任。那么你想,在那样一种男权社会里,女子除了被这样丝毫没有权利的却也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的“养在深闺”之外,还能有怎样的选择呢?我不准你读书习字,你便没有能力,没有能力,你便不能承担,不能承担,你便只有让人家乖乖的养着!于是,一再的循环。导致女子彻底失去权利。 独自沉思的拂晓(凌若)越想越是义愤填膺。好久没有过的大学时的正义感油然而生。她想,既然她从几千年后的现代穿越来到了这里已是不争的事实,那么。一个拥有着几千年后的男女平等观念的她,又怎么能在这里为欺压女子做着恶性循环的帮凶呢? “秋菊梅香,你们快过来,快去把我母亲留给我的那些遗物通通都拿出来”拂晓一个突兀道 “小……小姐,您突然要那个干什么?”梅香疑惑不解 “我自有用处,去,你们快去给我拿来”拂晓道 “是小姐!”梅香秋菊纷纷去到夫人房间 说道拂晓的母亲,不得不提的是虽然她死的很早,却有着难得的当时女性的先进的观念和智慧,那个时候就能让堂堂东耀国的丞相只取其一人为妻,甚至连一个小妾都没有。其犀利程度可见一斑。不仅如此,生前的她似乎早就料到如今的丞相的后妻一定会欺压自己的痴傻女儿,于是安排了两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在她身边帮助她,而这两个丫鬟。梅香天真老实做事诚恳勤快,这是要在饮食起居上照顾拂晓的。而秋菊,遇事沉着冷静,机灵善变。这则是为了照顾拂晓尽量少的受其后母的欺负。这还没完。临死前,她还为拂晓准备了不少的财物是作为她个人留给拂晓的遗产,也似乎她早已料到早晚有一天这些东西会在她的女儿身上有着莫大的用处。 梅香秋菊已经来到了夫人的房间。这个房间凭着夫人临死前的吩咐,除了此二丫鬟有着钥匙,甚至连师洪都未曾进去过。遗物是放在衣柜的下方的一个系着两把锁的大箱子里。而这两把锁的钥匙正是由梅香秋菊一人各持一把。想法之细腻,考虑之周到,梅香秋菊各持一把,凭着两人的性格上的巨大的差异。万一一人变心,也能保证财物不丢。 梅香秋菊吩咐下人将财物抬到竹园。拂晓吩咐梅香秋菊打开。这一打开,方才明白了刚刚四人抬着这大木箱子还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样子。望着一大木箱子的金银珠宝在夕阳余晖的照着下显得那么的闪闪夺目。拂晓心中不禁感慨“母亲啊母亲,你就竟是何方神圣?凭着这么一大箱的财宝,整个一丞相府的所有财产也不过如此了。” “小姐,您打算用它做什么”来不及细细揣测母亲是如何揽来这么些财宝的拂晓被秋菊这样一句不紧不慢的疑问给打破了。 “我打算自己创业”拂晓铿锵的说道 “什么?创业?什么是创业。”梅香迫不及待满脸疑惑的问。而此话一出口这才意识到,经商惯了的她鬼使神差来到这里无聊透顶的生活了半个月,如今看到这样一笔“资金”顿时萌生的是一种久违的商业的冲动,以至于有点忘乎所以了。于是马上补道: “我们自己出去做生意” “怎么了,小姐您在家里不是过的好好的吗?特别是那次大厅用膳之后。您吃的也比以前好多了。现在您不愁吃不愁穿。还出去做什么生意干吗呀?”梅香甚是不解的问到。 拂晓一把握住梅香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姐告诉你,要想在社会上生存的比人好,那么你就得靠你自己去打拼,很简单的道理,比如你和秋菊,假如你们现在也有着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那么你们还会选择在这丞相府做着又苦又累的丫鬟吗?我虽然身为堂堂丞相的千金,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在别人眼里,我该是无忧无虑的吧?可是,其实说明白了,说到底我还是在靠着丞相在养着,说得狠一点儿就是在吃着别人的施舍之食。儿时自不便多说。可而今我已经长大。有了能力。缘何不去自食其力做自己的主人呢?” “不会的,小姐,奴婢服侍小姐一点儿也不苦一点儿也不累,女婢愿服侍小姐一辈子”很显然一点儿都没听懂的梅香急忙说。拂晓明朗的笑了一笑,抚了抚梅香的头。其实在这样一个年代确实很少有人能够听得懂她的这些话儿。倒是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秋菊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么 拂晓挑选了一些翡翠首饰交道秋菊手上。一字一句的道: “秋菊,明天你先帮我拿这些东西去当铺当了,这些首饰应该值个千八百两了。然后你再去城区找一个不乏人缘却又因为经营不当欲要转让的酒楼给我盘下来,我想以你的才干应该能帮我妥当的。” “是,小姐!”秋菊似乎完全明白了拂晓的用意。一句多余的话也不问。倒是梅香很是纳闷:“小姐,您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明天你就会知道了,对了,秋菊有她的事去做,你也有你的任务” “我能,我能做什么呀,除了洗衣做饭我啥都不会呀”梅香更是疑惑了。 “就是要你下厨,至于做什么,明天我教你”拂晓望着梅香说。 “下,下厨?”梅香从一开始到现在脑子里头都是一头雾水。 “对,就是下厨”拂晓斩钉截铁的说。 “是,小姐吩咐,女婢照做就是了”虽然是满脸疑惑,可是惟命是从早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不关懂不懂,了不了解,先应承。这样一种天真而傻气的下人的态度。在拂晓眼里虽说稍显可怜,却也特别符合这么一个封建而不平等的时代。况且拂晓知道,这个天真无邪的下人,对自己的不仅仅是恭维般的惟命是从,从她的亲切的眼神里,更透露出一种感情,一种朝夕相处形同姐妹的感情。再回过头,看看这旁的秋菊。拂晓的思绪不禁又回到了早早已故的母亲身上。这样的两个人,母亲是如何替她找到的呢?她给它留下的这两个人的作用,远不是这大箱的珍珠玉器所能够比的。至少在她(凌若)穿越到来之前,若不是一个梅香对它丝毫不能自理的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一个秋菊帮她抵挡了无数的来自孟柔学师如兰师如玉的阴险的排挤和攻击。想到这儿,拂晓更是有一股冲动,你就是真想见一见这位伟大的母亲。无奈在她的拂晓的儿时的记忆里,母亲的相貌是那样的依稀模糊。 夕阳已经西下了,天色渐沉,梅香秋菊费力的将一大箱财物推倒墙角锁了起来。梅香更是左顾右看,非常的担心就这么放着的财宝会不太安全。而此刻,拂晓的心中想的是:其实,母亲给她留下的东西里,最宝贵的,并不是这样的一大箱的珍珠玉器,最宝贵的,恰恰就是为了这箱子珍珠玉器正在大肆折腾的你们――梅香,秋菊! ------------ 第九章 熟悉的身影 秋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旭日初升,就连忙拿着小姐交与的珠宝,来到城里最大的当铺,选什么样的当铺,秋菊心里都是经过了几番思考的,选小的。第一是怕不不识货,第二是出不起高的适合这些珍宝的价格,而选韩家这个商铺。既不怕不识货,又不怕给不起价格。况且韩家韩老板跟她家丞相还有着很深的交情。万一交涉不成功还可以拿出师丞相这块牌,只道是师丞相派她去的,这买卖就十有八九是敲定了的。 果然,几番交涉之后,足足兑换了一千二百两。总算是没有低于小姐的预估。拿着这一千二百两来到最为接近皇城的两条街区,开始xunzhao小姐口中的,既为人缘广阔流动量大,又要是快要经营不周酒楼,这可不是一个好干的活。人缘多的地方又怎么会出现快要倒闭的酒楼呢?心里暗暗作思的秋菊,不知不觉已经穿越了好几条街区。 梅香做的东西,一直都是拂晓的最爱,虽然不知道一直都在竹园用膳的之前的拂晓,为什么一点也不介意吃不到厅堂里的山珍海味。但是拂晓(凌若)的记忆里,似乎特意被剔除掉了那些她不喜欢的。如今她只记得梅香给她做的小吃,特别是甜点糕点,那么使她甜入心脾难以忘怀。 “小姐,你要我做什么给你吃呀?”已经来到厨房梅香对拂晓说。 “先做你拿手的那个甜点吧,好久没吃了哟”拂晓微笑着说,脸上一副馋样儿。 “小姐说年糕啊,好的,奴婢马上做给你吃,您先到竹园等一会儿吧。 “嗯”刚准备起身的拂晓突地又回过头,对梅香说: “哦,对了,别忘了还吵一盘瓜子儿” “是,小姐”梅香边忙活着手头上的活儿,边清脆的回答。 回到竹园,拂晓心底儿暗暗作思。在这个落后了的朝代里,很显然对于她而言,处处都有着商机。现代文化中一切的别人的发明,别人的创新,都可以成为她的东西。所以成千上万的商机,她随手捏来,比比皆是。这一切儿都似乎在她的掌握之中。想毕,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了。 不一会儿工夫,梅香便做好了她从小家从她妈妈那里学来的年糕。并且炒好了一盘瓜子。拂晓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年糕放进嘴里,就是这个味道,这个使得个痴痴傻傻的拂晓记忆里印象特深刻不能忘怀的味道。又香又脆,又甜又美。可口急了。 “来来来,梅香你坐下,你也吃”拂晓一把拉下站在一旁的梅香。 “小姐小姐,你吃吧,梅香不饿”梅香很突兀面对拂晓这样突兀的举动,显得有点慌忙。连忙拒绝。 “哎呀,叫你吃你就吃吧,你自己的出的美食,自己尝一尝怎么了”拂晓接着说。再也不好拒绝的梅香,拿起一块年糕放入了嘴中咀嚼了起来。 “是不是很好吃啊?”拂晓迫不及待的问。这会的梅香却只是会心的看着拂晓然后微微一笑却无论如何也不好对这句话做答。这时的拂晓却也不等着她回答,用手剥着瓜子儿,一粒一粒儿的撒在年糕上面,知道撒满为止。这时她竟话也不说,将一小块撒满了香瓜子儿的年糕 忽地喂进了还来不及反应的梅香的口中。 “再吃吃这个”拂晓笑嘻嘻的说。梅香一边很诧异的望着眼前这位近来在她眼里充满疑惑的小姐一边咀嚼起了口中的年糕。可是越咀嚼越香脆,较之前的年糕更多了一份瓜子的酥香。吃着竟不禁说出道“真好吃” “呵呵呵,好吃吧”两人似乎调换了角色,似乎这可口的年糕是拂晓做的,儿梅香成为了一个品尝人。拂晓也拿了一块放入口中,边说: “我一直就觉着你做的这年糕,撒上剥了壳儿的香瓜子,这味道一定就跟酥饼差不多,果然吧” “酥饼?酥饼是什么东西呀?”梅香又是疑惑。 “呵呵”拂晓望着从昨日到今日就没有开朗明了过的梅香又是一阵笑。然后说: “我叫秋菊今日去当珠宝,再去盘酒楼,是因为我想开一家酒楼。叫你在家里下厨,是想制造出酒楼的招牌点心儿。” “啊?小姐您真要自己开酒楼啊?昨天我一点都不理解就问秋菊姐姐了,她说你肯定是想开酒楼,我以为她是和我开玩笑的。没想到你来真的呀?” “我开酒楼怎么了,我不但要开,还要开的轰轰烈类,成为整个东耀国京城里最好的。”拂晓很有决心的说道。 “可是,你一女孩子家,怎么好天天抛头露面嘛,况且你还是丞相千金。让老爷知道了,一定不会允许的”梅香担心的道 “女孩子家怎么了?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了人要自食其力,做自己的主人。至于爹爹那边,暂且咱们三个先瞒他一阵子,等酒楼成功了,再告诉他,到时再与她理论就是。”梅香傻呼呼的看着眼前这样的一个小姐,虽说百思不得齐解她为何完全变了一个样。一个她似曾熟悉却又怎么样也记不起来的样儿。只是她心里却充满着对这位小姐莫名的信任。 “东主另有所谋,酒楼转让”几个大字马上吸引住了秋菊所有的眼球。一个箭步踏上,找来店家商谈。商家开价八百两。原本已经是低于小姐的预算了,按道理来说应该满口答应。可是平日来在丞相府打惯了这种交待的秋菊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答应呢? “六百两,我只能出得起这么多了。您看?成吗?”秋菊道 “六百两?六百太少了啊,我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啊,不然您再加点儿?”商家自然也不会如此轻易降价。 “哦,那我不要了”说完,秋菊很决绝的反身就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虽然她知道在这一带属这个位置最佳了,正符合小姐的要求。可是多年来的经验,使得她似乎丝毫不畏惧这家老板不会喊住她。甚至在心里默念“五、四、三、二” “六百八十两”那老板托着长声向秋菊喊道。熟不知秋菊一直在等着,当然秋菊也知道。老板心里确定的交易价格也正好这么多,谁也不亏。就六百八十两秋菊盘下了这家酒楼,尔这酒楼隔皇宫不过几条街,却又恰恰处于闹市之中,人来人往,绝对是小姐口中的绝佳位置。不过至于这家酒店为何会经营到倒闭。秋菊不禁委婉的问了问老板。只见老板频频摇头道:“本来我这酒楼生意兴隆,开的有声有色,算是这京城里最有特色的一家酒店了。自有一次,四皇子公羊梭家的管家下榻这儿用膳。本来以为是贵人降临蓬荜生辉。谁知道,那皇子横蛮之至,现宰现炒的鸡鸭鱼肉,他非要说是臭的。无论我们怎么样做出来的东西在他口里不是苦的就是咸的。然后就说这里的酒楼不合格,说是要拆了我们的酒楼。之后就按月上来收取高额的赋税,哎,一年下来,我们实在是交付不起了,只好转让了。你知道你这一路走来,为什么家家酒楼都不温不火吗?就是不想摊上我这档子事,宁愿只赚个温饱。哎” 一直就听说四皇子蛮横霸道,没想到连小小的管家也能如此横行。想到这儿,秋菊的心中来不敢愤怒,却不禁为小姐捏了把汗。如果小姐酒楼开火了,岂不也得遭受这样的待遇?先不敢想这么多,赶紧回府,告知小姐所有情况。 秋菊回来的时候,梅香这儿已经带着一群伙夫得不可开交了。也顾不得梅香了,秋菊迅速来到竹园,告知了拂晓酒楼的情况。不料拂晓却没有丝毫惊讶的反应,只见她平淡的道: “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这句话一说出,却是让从来淡定从容的秋菊都楞到了,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她小姐未从穿越的的那个所谓先进文明了几千年的国度里,这样的事情可谓是比比皆是,更何况她的小姐就是那样的环境里头一步一步磨练成为商界佼佼者的。这样的事情又怎能使她惊奇呢? “没事,我有方法应对的”拂晓若无其事的说。秋菊傻傻的望着拂晓,虽然她也无比聪慧,却怎么也不能够理解,为何此时眼前的小姐和之前的小姐有着如此天翻地覆的差别。想着心底竟然如梅香一样,这样的一个小姐虽然十分陌生,却又和某个模糊的身影十分相似。一时间不得其解。就在这个时候。那头正朝着闺房走去的小姐突然一个回头,一脸明媚的微笑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成功的” 突然间,秋菊恍然大悟,凭着比梅香大两岁的记忆,没错,他能肯定的记得,这就是二十年前她们还是小时候的时候夫人的样子,这种自信,这种决绝,这种微笑。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是这种表情,待她们如亲生女儿一样的夫人的表情,不知怎么的,无论她们有着怎么样的疑惑。这种表情一出现,心中马上就能释然。带着多少不解,都会选择相信! 忙碌的一天总是那么容易天黑。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夕阳西下。月出东山,奔波了一天的梅香秋菊早早的已被吩咐休息去了。而此刻的拂晓(凌若)却在心里刻画着她的商业蓝图。这似乎早也成为了她的职业习惯。忽的一阵阴风,吹的窗户吱呀作响。突绝一阵凉意从窗外袭来。她赶紧披上衣服来到窗前准备关窗?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看夜空。天上乌云密布。月儿已不见踪影。很显然这又将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暴雨之夜。突然,拂晓心里一阵拔凉。她想到了她从跨城桥上跳下的那一幕,再抬头看看乌云密布的不见明月的夜空,低头再想想如今她在规划的商业蓝图,不禁在她心里有些微的不安了。难道因商而死的她又即将再次步入这个商场的漩涡吗? ------------ 第十章 酒楼对诗 公羊容辰张开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了。抬头可见的是,那头巨型白狼王的毛皮已被挂在了他的卧室的面对着他的墙上。他一起身。这才发现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带着疼痛。虽然全身都已被包扎好。 “三哥!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刚从外面拿药进来的公羊影又激动又兴奋的几乎叫了出来。她把药放到一旁。赶紧凑上公羊容辰的床边儿握着公羊容辰的手说: “三哥,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以为你丢下影儿不管了”说完又是一阵轻声呜咽。忘着双眼哭得通红的妹妹,公羊容辰不禁一阵心酸。一边特公羊影拭擦着眼泪,一边问: “影儿,我昏睡了多久了?” “都三天三夜了”公羊影擦了擦眼泪道。 “都设么久了啊,这几天影儿你都在我这里照顾我吗?真是辛苦你了”公羊容辰抚摸着公羊影的双手道。 “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被父皇他们抬上来的时候,身上浑身都是伤痕,处处皮开肉绽。整个人成了一个血人。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以为……”说罢,又是一阵呜咽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三哥福大命大,小小一只畜生,又怎么能打赢我呢?对吧!”公羊容辰嬉笑着说。 “还好好的呢,下次在这样鲁莽不顾及自己的安全,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哼”公羊影嘟起了小嘴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不哭了,不哭了哦”公羊容辰最怕的就是妹妹的哭泣。只好求饶式的说道。几番折腾才让公羊影停止了哭泣。她开始喂公羊容辰吃药。不料公羊容辰却说: “影妹,你也好几天没休息,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没什么事了,药我自己喝就行了。” “不行,我得看着你喝完,不然我就不走”公羊影很是了解他的三哥,只要他一转身,这药就肯定进不到她三哥的肚子里。始终还是坳不过公羊影。公羊容辰没办法,只好三口两口大碗的一口气喝光了药。虽然他心里从来不相信药这个玩意儿。 几番折腾才好不容易让公羊容辰念念不舍的回去了。夜已深,只是已经深睡了三天三夜的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睡意呢?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对面挂着狼皮的墙下,他脸上没有丁点儿的表情,只是摸了摸已被冲干了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洁白透亮的白狼皮,在他的眼里,白狼王没有死,永远以一个不可磨灭的对手的记忆活在他的心中,那场战斗将无时无刻提醒着公羊容辰任何时候都要坚韧,任何时候都不能轻言放弃。想毕,他又会心的摸了摸狼皮。这时的他似乎能感应到那时凶悍无比的白狼王,此刻正温驯的栖息在他的脚下。 这次出来的就只有秋菊与师拂晓,师拂晓洗尽了脸上的浓妆变得美艳不已,然而她正也因为注意到这一点,故穿着男装出行但却也显得俊朗不已。 两人惬意的走在大街上,引无数女人的相望。 “小……公子,你瞧她们……”秋菊慢慢的走在师拂晓的身边,接受着四周不断涌来的目光,心里暗暗叫苦。 这小姐让她出来办事也就算了,没想到事成之后小姐居然提议自己要来,然而在洗净浓妆后的小姐却又是那么的美丽人动,现如今虽然是男儿装,但却仍抵不过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 这么人多,这么多的视线,万一遇上的什么要事的,她们两个弱女子岂不是惨定了。 “别管她们。”师拂晓早就察觉到四周的动静,只是她们看她们的,自己走自己的,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闻言,秋菊点点头带着师拂晓往酒楼的方向走去。 酒楼正如秋菊所说的处在出城进城的中央,地理佳,人源广,师拂晓第一眼就喜欢了这里。 于是随着宏图的规划,酒楼终于在一个月建成了。 “三哥?你上哪去?”一个多月的修养,公羊容辰早已痊愈,只是一个月来公羊影如同形影不离的管辖,实在是让他有点透不过气来。于是,今日,他特地起了个大早。准备偷偷溜出宫去,好好“解脱”一番。不料,却在这走廊与正来他府邸的公羊影碰个正着。 “哦,我随便走走罢了。”公羊容辰甚是心虚。 “随便走走,我看不像吧?”公羊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依不饶! “我……我”从来不会撒谎的公羊容辰,这种情况习惯性的结巴。 “你……你,我看你是想出城吧。”公羊影一箭中的! “真是什么事儿都满不过你,妹妹,你看我都养了这么多天了。让我出去放松放松透一透气嘛”公羊容辰有些焦急。不料公羊影却捂嘴一笑,随即将双手挽在后腰,侧着头一脸阳光的笑容道: “呵呵,要去也行,不过,你得带上我” 公羊一脸无奈。还来不及说话,就已被小跑在前头的公羊影牵着,朝着皇宫外头走去。 酒店也开业了好一阵了,却并不像拂晓想像的那样,虽然星星点点的有那么些顾客,但这些顾客也多是进城办事的,碰上正好用膳时期,才进来吃个饭歇个脚而已。而拂晓叫梅香按照她的做法早已做好的准备作为酒楼招牌的“酥饼”却几乎无人问津。警觉的商业经验告诉拂晓(凌若),这并不是梅香的酥饼不可口,因为她自己亲身体验过。即便是有人偏偏不好那一口。也不至于生意冷落成这个样子,她没记错的话,这样的一种甜点,在当时可谓闻所位闻。这样鲜美独特的甜点。没有可能是味道上出的问题。而至于价格问题,拂晓又是一番思考之后,也否绝了。这里西接市区,就如所有的皇都市区一样,这里的市区同样有着许多的商业大亨。而东临皇城。达官贵人因有尽有。所有这样,题也绝对不是出在价格上面。既非味道,又非价格。那么问题出在哪儿呢? 左思右想,拂晓的重心又回到了酥饼本身上。首先,拂晓只是片面的分析了酥饼的口感和价格。并没有考虑到也恰恰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做过也没有吃过的酥饼,才导致了几乎所有人不愿意试着尝出第一口。所谓没有人愿意无私的跨出行列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一向就是我们中 国人的“特点”于是,拂晓把首要放在了怎样推出酥饼之上。拂晓继续想: “既然你不愿意做第一个无私站出来吃螃蟹的人,那么我就给你福利让你来吃。而在大众人的眼里,你让他免费吃,无疑是最好的福利” 但是拂晓知道,在商业竞争里,没有技术含量的免费赠与无疑是商家大忌。因为你过于亢奋的免费赠与,别人要么不相信不来尝试,要么就是君子气概不吃嗟来之食。而你过于低调猥琐的免费赠与。那么别人就得花太多的精力来尝试,就会让他觉得与其这么困难还不如花钱买来吃。那这样跟没有免费有什么区别呢?拂晓现在要做的并不是目光短浅的获益。而是将美味可口,香酥独特的酥饼推销出去,让大众接受。让大众吃了还想再吃。等到你想来吃的时候,就是我真正开始盈利的时候。这在孙子兵法里称为“趋之避之”说得直白一点就是要做到不卑不亢。就是说,你既要让别人真真正正的免费的吃到。却又要显示出你其实舍不得让别人免费的吃到。也就是说在他吃到酥饼的过程里,稍微设上一道基本都能通过的阻难。这样才能使他吃得心甘情愿心安理得。 那么怎么样才能不卑不亢呢?拂晓想到了素以诗词见称的东耀过的人文特色。于是决定举行一场用来免费推销酥饼的“赛诗会” 凡答对者皆可免费获得酥饼一份,名茶一壶。答错没有惩罚,而每一个人,男女老少都可以参加,参加者只需要交一两文钱。 随着赛诗会的召开,逐渐的有人开始尝试,随着第一批好奇的人的尝试成功,鲜美独特的酥饼的味儿自然使他们成为了拂晓的酒楼宣传的最好的方式。于是。酒店日益拥挤。几天下来。便天天都是水泄不通。 “赛诗会?哇,好热闹啊。三哥,咱也进去看看把。”公羊好奇的发现了酒楼上高高悬挂的大红横幅,按捺不住的托着公羊容辰道。一般不会凑什么热闹的公羊容辰这一次却也随口的答应了,不为别的。就为在这个皇城生活了二十几年,却也从为听说有家酒楼会进行这样的活动。特别是在诗词见称的东耀国,这无疑是在送免费的午餐! 公羊影拉着公羊容辰随着还在不断涌入的人流一起进入酒楼内。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就楼内更是热闹非凡,装潢也显得格外的独特优雅。公羊容辰顿时对这个酒楼产生了好感。竟然有点迫不及待的想会一会这家酒楼的老板。他们找了空位,随即坐下。 不多久,酒楼的二楼出现两个丫鬟和一位披着头巾不甚看得清容貌的小姐。只见那其中一个丫鬟清了清嗓子大声朝着一楼的众多顾客道: “诸位顾客,大家请停一停,且听我说几句”众人皆一个突兀,抬头看者楼上的三人。只见那丫鬟接着说: “多日来,谢谢各位的踊跃光顾,可是,我们酒楼实在是资金有限,做的也是徒个温饱的小本买卖。所以我们家小姐,也就是本酒楼的老板决定” 丫鬟指了指面带头巾的小姐接着说: “今日就是我们‘赛诗会’的最后一天,若是以后给位仍然想继续吃甜美可口的酥饼,大家可以继续光顾,酥饼将售五两文钱一个。”语毕,下头便是议论纷纷 “怎么就不举行了,我还没吃够呢。” “没吃够你自己买呀,五两文钱,还不够你一泡碧螺春呢”…… 众人议论纷纷中,那丫鬟又继续开口了: “不过大家不要沮丧,今日最后一天,我们老板将决出一个贵宾奖,得到此奖者,可在本酒楼终身享免费品尝酥饼的待遇”话刚说完,楼下一篇骚动。叽叽呀呀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叫好。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众人安静,丫鬟接着说: “本次贵宾奖的题目由我们老板亲自命题” 在大学时代主修着文学课的凌若,不知如何坠入商道之后,一腔的文学热情几乎无处抛洒。难得在这样场景,这样的朝代,有着这样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诸位听好了,我家老板的题目是两个字。“拂”“晓”。请大家以这两个字为题,造两句诗词,需要平仄相对,诗韵工整!现在开始,半柱香的时间,先答上者先得,名额仅有一个,现在开始”说完,全场又是一阵哗然之后,开始进入沉思。 在这边早已心痒痒儿的公羊影,终于按捺不住,举手了。其实她不在乎这样一个丝毫不重要的贵宾席位。只是想凑热闹而已,而她凑热闹的方式,便是高呼: “我家公子想到了”指着公羊容辰。公羊容辰一个错愕。来不及指着公羊影,却早已被重重眼光包围。只好憋了一眼公羊影,低下头来思考。几个周转之后。公羊容辰说话了:“拂,晓?细风拂清絮,朝日晓露珠。您看如何?”说罢,刚还满是自信的拂晓一个突然。原以为不会有人能够答出来,或者至少不至于这么快答出来。在回过来瞧瞧这诗,细风一个动名词对朝日动名词,拂动词对晓(照亮)动词。清絮名词对朝露名词。不仅对仗工整,况且平仄对应。没有丝毫瑕疵。没有办法只得让秋菊宣布贵宾席位得主,就是这位公子。 可是,公羊影的凑热闹的功夫又岂止这些?又是一个自作主张说道:“我们家公子说他也要出一道题,若是你能答上来,我们今天把你这儿所有的酥饼都买下来”说完还一边吃着酥饼,丝毫不在乎一旁的公羊容辰。偶一回头这才发现,公羊容辰的双眼正瞪得圆溜溜的直乎乎的望着她,一个歪嘴,马上躲开。 一楼的人又是被万众瞩目全场包围。没有办法,只得陪着玩下去。稍作沉思之后道: “小姐,您听好了,我的题目是“容”“辰”字,不需要你用到这两个字,用到谐音也行,也要求平仄相对。”公羊容辰稍许有些刚愎的故做让步。说是让步其实也只是公平罢了,因为要求平仄的话,“拂”与“晓”本身就是平仄相对,而“容”与“辰”则是同一个平调。可是却令公羊容辰没有想到的是,那头的拂晓连想都没想就答到:“止水容大海,白狼衬苍天”公羊容辰听罢更是一愣。 “止水对白狼。大海对苍天,容对衬。而那么契合的是止水白狼都是东耀江山显著性的标志,那么符合他的当朝皇子的地位。”想毕,不禁一个仰头本来就对这店主有着兴趣的他更是迫切想会一会她了。而这头的拂晓也借着面纱的屏障,低头寻找着这个男人。可是熙熙攘攘的由于没拿到奖项淡然散去的人群里,很难找到他的踪影。而就在这俩人互相在巡视着的时候,公羊影的热闹却似乎随着散去的人群一起瞬时消散了,连忙拖着公羊容辰往酒楼外走去。无奈的公羊容辰只好匆匆忙忙那出一锭黄金,置于桌上。悄然离去! ------------ 第十一章 酒楼闹事 随着酒楼的越办越好,拂晓的日子却又开始日益清闲。闲情逸致的竹园里,她整日需要面对的就是阳光明媚,翠竹微风,好不优雅恬静。然而,拂晓并不缺乏在商业竞争或者在商业的圈子里忧患于安乐的觉悟。只是一系列的她所需要想到的最坏的对于她酒楼的威胁,在她看来都那样的不值一提。依仗着主人专横跋扈的前酒楼老板口中的四皇子的管家,还有她瞒着父亲独自办酒楼的不争的事实。这些在别人眼里如此凌厉的即将可能面临的困难,在有着先进了几千年观念的拂晓(凌若)的面前,都只是小儿科。 只是,拂晓现在心中暗暗想着的不是别的,而是她现在手中握着的那位未曾谋面却有着一诗之缘的翩翩少年。她不断左右揣测着手中这一锭黄金。竟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开始了无论是拂晓还是凌若都久违了的思春。 酒楼里人群窜动,好不热闹。原本还担心着取消了赛诗会的拂晓酒楼里包括她所请的掌柜在内的所有店员都忙的不可开交。那由一两文钱突然骤升到五两文钱的酥饼,仍然是日日供不应求。而拂晓制定的在那时别人的酒楼里不可能出现的多劳多得的制度下。酒楼的员工相形之下显得那样的热情,动力十足。 “装柜的,您吩咐的事情办好了” 只见几个下人,抬着一个披着红布尚未揭开的横幅走进酒楼道。 “好,快点挂起来,去,就挂在那里” 这个被拂晓请来做掌柜的被称作祥爹的老人指了指酒楼的二楼的走廊外的正墙说道。几个下人小心翼翼抬着横幅开始忙活起来。 几番装订之后,那偌大的横幅装好了。红布也在众人的仰视关注之下徐徐揭开。横幅上写着的是耀耀夺目的那首诗: “细风拂柳絮,朝日晓露珠。止水容大海,白狼衬苍天”与酒楼对面的“拂晓酒楼”的横幅遥相呼应。对于这首诗,众客人当然不陌生了。竟油然的不约而同的鼓掌称赞起来。整个酒楼充斥着一片和谐温馨的景象。 “掌柜的,给我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通通给我上上来”忽然,一个挺着肚子一身肥的流油的中年男子领着两个凶神恶煞一身卫兵着装的三个人走进酒楼,好不霸气一句话,将所有在场客人的眼神通通吸引了过去。然而,这三人却兀自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似乎全然没有察觉这众多的目光。 “这是谁啊?这么不可一世?”一个客人对着同坐的几个同伴问道 “嘘!你小点声儿”其中一个同伴马上打断他的说话。接着轻声的说道: “这你都不认识?这就东耀国四皇子家的管家,你说这么大声,是不是不要命了?”说完,刚刚还一脸正气指责着那三人的客人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轻声道: “这就是在这一带横行霸道,仗着上头的四皇子。到处欺压百姓,胡作非为却无所畏惧的四皇子家的管家?” “可不是吗?据说这酒楼的上一家酒楼也是因为没有及时“孝敬”他,才被迫倒闭转让的,”其中一个马上接着道。 “是啊,据说这酒楼的上家酒楼在刚开业的时候,也跟现在这个一样,红红火火,在整个皇城里数一数二。后来就是因为惹不起这人的频频骚扰欺压才搬走的。”另一个接着道。 “现在看来,他是又瞄上这家酒楼了咯,这可完了。咱以后恐怕是再吃不到如此鲜美的酥饼了”说完,其中一个拿起一块酥饼咬了一口惋惜的道 “可不是吗,被他盯上还能跑得了?可惜了这酥饼咯”另一个掂了掂手中的酥饼接着道。 “我们点的东西怎么还没上啊?什么玩意儿?等这么久!”其中一个卫兵显然开始不耐烦了。祥爹在这个皇城的酒楼圈子里混了好几十年。自然不会不认识此号穷凶恶极的人物。早在他们进入酒店坐下的时刻,就马上做出了一个下人能够做的,最及时的事儿。那就是第一时间派伙计去寻找他的老板拂晓。 “究竟还上不上了?再不上大爷我拆了你的酒楼。”另一个卫兵恶狠狠的说道。 “来咧,客观您要的菜和点心,这些都是本店的招牌,各位客官请慢用”伙计儿丝毫不可懈怠的端上了一连端上了好几道菜。刚要准备转身离开却被那坐在右边的魁梧卫兵一把擒住。只听那人说道: “让爷等这么久,你们酒楼是不是不想开下去了?嗯?”伙计手足无措,死命试图挣扎,却无奈用尽吃奶的气力也都是徒然,仍然在原地丝毫不动。只好干脆放弃,胆怯的尽一个倒霉的伙计的职责算了,而这个职责很显然就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这都什么菜啊?这么难吃!鸡肉这么淡,鱼肉这么咸。”终于,进来酒店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坐于中间的众人口中的四皇子府中的管家说话了。一边说还一边“呸”的一声吐出嘴里头正在咀嚼的食物。这一举动,又是令所有的在场的其他客人都纷纷注目。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们正在吃着甚至一直吃着的酒楼的这些招牌菜,在他们眼里都是鲜美可口,难以忘怀。而此刻却在那人口里被这么难堪的吐了出来,还被死死沾上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那些菜的味道。众人都觉得不可理喻,然而却也只是不可理喻而已。个个都只能是看看罢了,敢怒不敢言。 “这是什么破饼?这么苦!呸”。在众人的关注下,这个自以为风光无限的四皇子家的管家又是表情极其不堪的一吐。这一吐不要紧,竟引起了酒楼里不多不少的议论纷纷。因为这回他吐出来的是正是众人最为喜爱的酒楼的招牌“酥饼”。还洋洋得意自以为很是了不起的管家还不知道,此刻的他在众人眼里,俨然是一个十足的小丑。 “吵什么吵什么,吃你们的,嚷什么?”其中一个卫兵站了起来,对有着不小骚动的众人喝道。可是骚动依旧,众人仍是冲着他们三人议论纷纷。另一个卫兵终于按捺不住,一巴掌狠狠的拍在饭桌上道: “都不想吃了是吧?都给老子闭嘴,谁再嚷嚷,大爷我割了他的舌头下酒吃。”仍然未能挣脱的店伙计被这一巴掌吓的直哆嗦。 “去,把你们掌柜的找来。”擒住伙计的卫兵,忽地松开手,对伙计喝道。刚一松手,伙计便一个箭步飞奔朝着酒楼里堂跑去。不一会儿,祥爹便来到此三人饭桌旁。凭着多年来的经验,祥爹笑脸相迎的拱手作揖道: “三位大人,小的鲁莽不懂事儿,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啊” “知道这是谁吗?”一个卫兵又像刚刚擒住伙计那样毫不手软的一把揪住了年过花甲的祥爹,一边恭维的指了指依然春风得意坐立在中间的管家道。 “知道知道,我知道,这位是鼎鼎大名的四皇子家的大管家,刘四,四爷” “算你还识相。既然你认识我们四爷,那么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该……该怎么做啊?”祥爹故作不解的问。 “嗯?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这里开酒楼?”另一个卫兵喝道。 “我真不知道啊,大人。”祥爹继续不解,实在故作拖延。 “真不知道?那好,我来教你,以后每一个月,按时给我们四爷奉上五百两白银,逢过年过节,按时奉上红包,这样,我们四爷能保证你的酒楼长久在这儿立足,否则,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这……我”祥爹结结巴巴支支吾吾。 “你你你什么你,不肯是不是?”那卫兵一把揪紧祥爹道。 “我,不瞒各位说,我虽然是这酒楼的掌柜,却并不是这儿的老板,这个,我真的做不了主儿。” “什么?你耍我们是不是,我看你欠抽!”说完,高高扬起手掌。正要用力打的时候,那边徒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住手!”卫兵一个突兀松开祥爹,朝传来声音的门外望去。只见门外三个女子不慌不慢的朝着酒楼走进来。 “祥爹,你先去忙吧”拂晓拍了拍祥爹的肩膀道。 “是,小姐”祥爹作揖之后迅速离开进入里堂。 “你就是这儿的老板?”刚从突兀中反映过来的卫兵冲着拂晓说道。 “正是!”拂晓冷冰冰两个字。 “没想到啊,这么大一家酒楼,竟是这么一个俊俏的小姑娘开的哦,哈哈”卫兵轻佻笑道。然而,拂晓却全然不予理睬瞧也不瞧的直接冲着依然端坐在中间的刘四道: “想必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四皇子家的大管家刘四爷咯?”刚还在仰着头微闭着双眼一副好不风光气派的刘四听罢,转过头来,看了看拂晓,并没回话。 “早就听说刘四爷权大势大。怎么今儿个会瞅上我这种小酒楼呢?”拂晓紧接着说道。 “放肆!我们四爷来这里,那是看得起你,别tm不知好歹!”一个卫兵起身喝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堂堂东耀国四皇子养不起您刘四爷,只能教您自个儿出来乞食呢?”拂晓不依不饶极为凌厉的说道 “你说什么?”听罢,一直故作镇定不凡的坐在中间的刘四终于是按捺不住。起身朝拂晓喝道。两个卫兵更是摩拳擦掌大有一副要动武的迹象。 “我说您堂堂东耀国四皇子大管家刘四爷,是不是嫌你家主子养不起你,只得教你出来到处觅食?” “放肆,来啊,给我拆了这酒楼”刘四听罢暴跳如雷,朝着两个卫兵喊到。卫兵闻言,纷纷拔出腰间白刃,掀起了饭桌。酒楼内顿时一阵骚动,形形色色的顾客见状不妙,纷纷朝着酒楼外跑去。不一会儿,偌大的酒楼空空如也。只剩下几个酒楼内的伙计拂晓三人和刘四一干人等。 “我看谁敢动!”这会儿,一旁的秋菊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冲着两个红眼的卫兵喝道。正欲大肆掀拆的卫兵一个诧异,回过头来看着秋菊,再仔细看一看她手里的令牌。只见令牌上四个大字耀耀夺目“丞相府尹”。见状,刚还不可一世的两人,这会面面相觑之后,纷纷低头退后,连忙拱手作揖。也不得不感叹他们反映之迅速。这显然是行惯了欺软怕硬的勾当后的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射。可悲爷可笑。 “大人,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刘四再也不风光得意了,连连道歉作揖,他心里知道,这回是算碰刀口上了。并不想透露身份的拂晓,却也并不打算追究。因为这般小丑在别人眼里大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在她眼里却犹如浮游不值一提。 “还不快滚?”手拿令牌的秋菊随即一声大喝。三人唯唯诺诺匆匆忙忙的往酒楼外跑去。刚到门前,却又被一声喝住: “站住,四爷您好像还没结账吧?”拂晓有意的向这三人喊道。虽说此三人在她眼里那样渺小,想想因为此三人而在这一带受尽了苦头的诸位商家同仁,拂晓便算是在这儿替他们出一口恶气。说罢,一副早已狼狈不堪模样的刘四又畏畏缩缩的跑回来拿出一锭银子置于桌上,之后,又赶紧跑了出去。 “哎,用不着这么多哦,不用找了吗?”拂晓故意仰着脖子朝早已远去的刘四喊道。而那头却早已无踪无影了。 “小姐,没想到这小小令牌还真这么管用。”梅香望着落荒而逃的刘四等人开心的说道。原本还甚是不解,出门前小姐不带家丁不带兵卫,却只要她带好那块刻着“丞相府尹”的令牌。现在算是豁然开朗了。 吩咐完下人打扫清理完毕后,拂晓独自一人来到酒楼的二楼,望着街道上依然哟三喝四的形形色色的小商小贩,心里满是感慨: “弱肉强食,原来可以追溯到如此古老的时代,仗势凌人,欺软怕硬的国人的习俗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在真正的掌事者下,总有着那么多的二三层面的人物在从中耿耿作祟。要想在商场里或者甚至说社会上出人头地,已然不再是靠努力打拼就能得来那么简单。一层又一层的关系,使得原本简单的事情变的无比复杂。原本也有着纯洁心灵犹如白纸的拂晓(凌若)无奈被活生生拖入尔虞我诈的商业竞争的横流,而要想在这猛烈的横流里生存,那就不得不把自己染成五颜六色八窍玲珑。原本早已习惯了的拂晓(凌若)本来极少会这样的反思,而如今她发现,不仅在她那个几千年后的“文明先进”的时代需要这样。连这个上溯了好几千年的时代也竟然是这样,不禁令她有所失落。中 国社会里“关系”的字眼似乎真的是历史悠久来源颇深。 接二连三的哟喝声依旧纷纷扰扰的从四面八分传来,一片繁荣昌盛的皇城景象呈现眼前。 然而,在这样的一种繁荣的景象下,却隐藏着几千年来未曾改变的社会的悲哀。 ------------ 第十二章 心有灵犀 坐在竹园的长藤椅上,拂晓思绪万千。而这众多的思绪里面始终围绕的都是那个在酒楼与她对诗的少年。他究竟是谁呢?为何自那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在酒楼见到过的他的身影?然而,虽然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当时的直觉就告诉拂晓,那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想着想着拂晓脑海里蹦出的是那少年在酒楼写下的那两句诗 “细风拂柳絮,朝阳晓露珠”或许对于他而言,“拂”“晓”仅仅是两个字,两个用来命题的普普通通的字。然而,对拂晓而言,这两个字却有着常人不可能拥有的意义。愈想拂晓心中的思绪便愈加紊乱。时而崩出心目中她猜想的那少年的面貌,隐隐约约能看到个轮廓,只见他“衣袂飘飘,剑眉凤目,手握一纸羽扇轻轻摇动,腰跨和氏白玉耀耀夺目。”想着,他突然间一回头,对着在这头一直傻傻注视着他的拂晓道“这位小姐,请问我身上有何不妥吗?”想到这儿,拂晓突然一个冷战一哆嗦从春梦中惊醒。拂晓赶紧摸了摸脸,竟是一脸滚烫。再照照镜子,竟然一脸通红。也不知道为何,从未谋面的那人在她的心里头竟然清楚的刻画成了这幅模样。但是可以知道的是,这副模样显然在她的心里头有着不可磨灭的重量。然而,这副模样的人,是谁呢?想着,想着,镜子里头的拂晓又是兀自和羞一笑。毕竟她也是个女人,无论她在旁人的眼里多么的淋漓尽致,多么闪耀夺目。在她的强势的外壳里,也包藏着一朵不能用理性来对抗的矫情的含苞欲放的花儿。只等着能够滋润它的雨露,将它轰轰烈烈的催放! 然而,这属于少女心中的独有的幸福享受没多久,那头的孟柔雪和师如兰前后跨门而入。生怕拂晓没瞧见的孟柔雪故意将脚步声放至极大。不料,这儿的拂晓却仍然摆出一副全然不见的姿态在那儿兀自嗑起了瓜子。见此状的孟柔雪,又是不觉怒由心生,红着脸儿朝师如兰说道: “兰儿啊,你千万要记住啊,不可像某人一样,没大没小,见到了长辈要行礼,见到了小辈要照顾……” “恩,娘亲,兰儿,记得了。”师如兰乖巧回应,视线眺过大夫人转身来到师拂晓身上。两人一唱一合。似乎以为赢得了什么满脸得意。殊不知此刻的拂晓心里早已又再暗暗作喜。因为拂晓知道,在场面战的过程里,当一方先应另一方而发怒的时候,这场战争就已经赢下了一半。于是拂晓继续视而不见。以泰然不变的态势,控制着孟柔雪的心情。孟柔雪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次的百花盛会似乎是成了师拂晓的转折点,明明是一个即花痴又傻的人却在一下子就变如此沉着冷静。上次厅堂的晚膳上。更是又哭又闹,添油加醋的在食物里随意做了做手脚便使得她手足无措无计以对。而如今更是给她一种似乎一见到她就会莫名的从心里涌上一股怒火的感觉。孟柔雪越想,心里便越是暗暗作恨咬牙切齿。殊不知,她越是这样,就越中拂晓的下怀,一切她心态上的变化全都在那头拂晓默不作声的无声之中掌控着。 “大夫人,大夫人……”就在从以前到百花盛行大会到那次厅堂晚膳等一系列事情在孟柔雪心里头纠缠不清理不清头绪的时候,那头传来的小丫鬟的呼喊声打断了她。 只见一个小丫环狂奔而进,对着大夫人气喘地道:“大夫人,管家让奴婢通知您,您的侄子孟猛来了。” “啥?我的猛儿来了,快,快,让他过来。”大夫人在说话间得意的朝师如兰看了一眼,而师如兰也随即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孟猛虽然林靖的长得好看,但却也十分清秀,以前也常来此处住客,一次,师拂晓遇到又硬要强娶,无奈大夫人含泪送孟猛回孟家。 现在,之所以请孟猛过来她们就是想看,这花痴女到底有怎么样高的意志力。 与此,随着丫环的快速能报,孟猛很快的来到竹园。 同时,师拂晓也知道了她们所打的主意,可惜此拂晓非拂晓恐怕她们如意算盘打错了。 见状,师拂晓慢慢的起身,来到大夫人面前停下,不冷不热的道:“今天是刮什么风啊?怎么把我们的大夫人以及师二小姐和孟公子请来了。可惜啊竹园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瞧你,晓儿,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啊?”大夫人说话间,故意挪开身姿让师拂晓看见孟猛的脸,然而,等了又等却迟迟未见师拂晓的反应。 一旁的师如兰也讶异不已,赶紧来至师拂晓面前,笑眯眯的道:“姐姐,那是孟猛孟表哥。” “恩,孟表哥,我知道啊,怎么了?”听着师如兰故意的加重语调,师拂晓不由地暗暗乐在心里,随即又很无辜的道。师如兰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了,怎么样也想不明白,上一次孟猛来到丞相府做客,还未及落脚便被她痴痴傻傻足足追了好几条街,最后只好连招呼都不及和孟柔雪打就落荒逃回了家中。而如今的她,竟然淡定的如此出奇。师如兰纳闷着,拂晓(凌若) 心里头却乐开了花儿,因为早已从几千年后穿越而来的凌若看来。师如兰就宛如一个跳梁小丑般可笑。然而,拂晓却并未笑出声儿来。因为她不想这样的完全由她掌控着的好戏就这样潦草收场。 然而,师如兰承受早已超脱了极限,恼羞成怒。丝毫没有了像以前那样温温和和间将拂晓玩的天花乱坠的快感,倒是心里头一股被戏弄的感觉顿时萌生。 “你根本就不是师拂晓”突然,无计可施的师如兰朝着还在一头不慌不忙的拂晓喝道。拂晓却还是不慌不忙。故作一声疑惑道: “哦?妹妹这话儿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秋菊找来假冒师拂晓的骗子,师拂晓天生花痴见男人就追那是大家都知晓的事情,以前你追着孟表哥追了足足三条街,如今你居然对孟表哥瞧也不瞧一眼,呵呵……这么明摆的事难道还要再继续找例子吗?”师如兰显然黔驴已技穷。 “呃?那敢情二妹找孟表哥来就是为了来证明我是不是真的师拂晓的?” 师拂晓望着一脸得意的师如兰不由的觉得好笑,随即转身来到孟猛的身边说道上:“孟家乃是有名的经商之家,如今孟表哥为拂晓前来,拂晓真是感觉受宠若惊,只是这名义上看大夫人实际以引诱之实,敢情孟表哥也充当一回男妓啊?” “男妓?”孟猛原本对于来丞相府就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迫于父亲的威逼,只能前来。 然而当次师拂晓时,却没有以前的嫌恶,听着她谈吐不凡的口语更是带着一种无限的魅力,当说到男妓时,他却不由的皱一眉,直觉没有好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花楼女子称为妓,而男子则称为小官,我觉得小官太文雅,直接在妓前面加一个字男,男妓等于小官。” 师拂晓说得很淡,但却让孟猛直接惨白了脸,男妓男妓原本是这个意思。 “你说什么?”孟猛再也无法沉默了,想当初他来到丞相府,还没得及与叔父叔母叙上一盏茶,甚至还未到达相府厅堂给叔父叔母打上一个招呼,便被嬉笑痴傻的拂晓,不问缘由的足足追了三条街。而如今,再次来到丞相府,也还不及见拜访叔父一面。便又被这个不知因何原因已丝毫不再痴傻还如此凌厉的拂晓冷不丁披上“男妓”的名号。这一切对他而言都来得那么的莫名其妙不可理喻。而想想他堂堂名贾之后,自诩翩翩有礼,气度不凡。如今竟成了拂晓口下的“男妓”。他不再沉默,势要讨出一个公道。 “孟公子别生气,自古有女子以形色引诱男子,称为妓。而如今,您的叔母用您来引诱我,实在是将您在当“妓”使啊?不信,您可以问问您的叔母。”说完拂晓指了指一旁气得通红的孟柔雪。 “叔母,你......”孟猛无辜而又气愤的看了孟柔雪一眼,本想一定要讨出个说法,无奈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就是自己的叔母。无话可说之下只好一气急败坏的冲出了竹园。长奔而去。 “孟儿,孟儿!”孟柔雪赶忙追上前去,在后头不停的追喊。也顾不上继续和拂晓交锋了。顿时间热闹的竹园只剩下师如兰惊愕不已的师如兰和一脸不屑的拂晓兀自朝着房间里走去。 “兰儿,兰儿,你快来啊!”师如兰还不及细细回想这对她来说来得极其突然的一切,外头的孟柔雪就急忙的呼喊着她。暂且记下这一笔账。师如兰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朝着孟柔雪的方向跑去。 已经是晌午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丝毫未动。公羊容辰显然是思绪重重。忘着窗外的随风飘扬的柳絮。在他脑海里浮现的是那酒楼里的披着头巾的女子答给他的两句诗: “止水容大海,白狼衬苍天”事到如今都令他不能释怀的是,她明明是一个弱女子,姑且不说她为何不像其他女子一样四书不通五经不达,但她张嘴就来的两句诗里头,透露着的那股不羁的豪气,让公羊容辰到如今还啧啧称奇,心里头赞叹不已。她究竟是谁家的女子呢?公羊容辰不禁心里头迫切想知道她的身份。这在他的人生里,除此之外还尚未有过。饭桌上饭菜早已凉透了,却仍然纹丝未动。 恬静温馨的竹园依然和谐,庄严的皇宫依然威严肃穆,热闹的街道上依然吆喝声一片。而此刻的拂晓与公羊容辰正毫无讯息却心有灵犀的想念着那个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的对方。此刻,一阵微风吹过。酒楼上的横幅随风飘扬,横幅下是正映着阳光耀耀夺目的那首诗: “细风拂柳絮 朝阳晓露珠 止水容大海 白狼衬苍天” ------------ 第十三章 秋菊受迫 多日没雨了呢,随着秋日的到来,天高气爽的炎炎夏日也逐渐褪去了颜色,终于下雨了呢。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竹里茂盛的竹叶上滴答作响。伴着阵阵细雨的竹园这会儿却又是另一番令人舒适的景象。拂晓坐在窗前无所包袱的用心聆听着雨水的声音,好一片和谐恬雅令她稍微有些陶醉了,微微闭着双目,享受这大自然赋予的这一切。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两个令人生恶的身影儿在她的视野里出现。孟柔雪和师如兰正在竹园墙外拂晓的视线里耳语着什么。只见孟柔雪一边听着一边不停的坏笑点头。早已形成了习惯的拂晓(凌若)遇到这样的情况,总会揣测一下她们在耳语着什么。这时,她忽地一个觉悟不禁说出声儿来 “秋菊呢?”平日里,梅香秋菊几乎是与自己寸步不离。而今日几近晌午了,一直没有看到秋菊的身影。再回头想想孟柔雪师如兰耳语的情景,拂晓不禁一惊。只怕不好,失声喊了出来,这一喊可好,可吓坏了一旁插着花的梅香,她忽地转过头望着拂晓 “梅香,你秋菊姐姐呢?”拂晓又说了一遍,不过这一次她显然是在问梅香 “回小姐,秋菊刚刚说去厨房给小姐弄吃的,怪了,都快三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梅香虽然不知道师拂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把话题转到秋菊身上了,但是凭着这段时候与她的相处,她相信肯定有一定的道理存在其中。 “什么??三个时辰?”拂晓发出一阵诧异。心里头又浮现出孟柔雪狰狞的坏笑。心里大呼不好,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咯。多年来的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打拼,早已在她的心里没有了“好人”的概念。甚至也都早已不会用“好人”来评价自己,想想父母飞机失事,她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连常人般风华正茂的大学生活都来不及过完,就瞬时被吸入商场的漩涡,丝毫没有选择也由不得她选择的她,只好在那个漩涡里适应,绞尽脑汁费劲心思步步为营的从叔父辈手中抢回父母的事业,一个初出人世的小姑娘经营的却是父母打拼了几十年的跨国集团,其中的辛酸无奈可想而知。而现在,凭着那份早已经成为条件反射的警觉,她知道麻烦又来了。 不由多说,拂晓领着梅香准备去找秋菊,然儿刚到园口,却又与孟柔雪师如兰碰个正着。很显然上次的事儿令她们耿耿于怀,本来想用孟猛来刺激玩弄一下拂晓,却无奈被活生生称作“男妓”,孟猛跑出去之后,追了几条街好说歹说才好不容易把孟猛说回丞相府。之后便天天都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机会,时不时的要再竹园的外头转悠会。而今天,秋菊的莫名的三个时辰的反常的消失,很显然一定就是她们找到了的某个机会! “哟,这不是师大小姐么?这么匆忙去哪儿呢?”孟柔雪若有所得的说道。 “去,你先去”拂晓不慌不忙的朝梅香道。梅香听言,一个箭步出了竹园,朝着偌大的丞相府的其他地方走去。这时,拂晓则又不紧不慢的回过头朝着这边不知为何洋洋得意的的孟柔雪道 “哦,尊敬的孟大夫人,您这是在这儿干嘛呢?来了也不进我竹园喝杯茶”说完拂晓有意的直盯着孟柔雪的眼睛。 “我嘛,闲来无聊到处走走,这会儿正和如兰在这儿赏花呢!我们可没你那么好命儿,竹园里到处是花儿,正像你师大小姐现在丞相府的地位一样,可谓万花簇拥啊。”孟柔雪有意的躲开拂晓的眼睛,并不正视她。 “哦,我小小竹园哪足挂齿啊,您和如兰妹妹住着的西厢可不比我这富丽堂皇多了?我还羡慕你们呢?哦,对了,那不然您和父亲提一提,我们换着地儿住你看可好?”虽说拂晓丝毫不在乎富丽堂皇的西厢住所,却为了使得孟柔雪无言以对,故意说道。 “你……”很显然孟柔雪被赤 裸裸的揭穿,当初就是她故意的排挤,才使得拂晓住进了几乎如同下人层次的竹园,如今竟然又在这儿故作文雅的假惺惺羡慕起竹园的鸟语花儿香。结巴了几下无言以对。就在这时,梅香从那头大步的跑来,后面跟着的是跌跌撞撞的秋菊,秋菊的脸色有点难看,原本冷静聪慧的她,此时脸上一脸苍白,虚汗淋漓。同时,师如兰及孟柔雪看到秋菊,个个宛如看到了鬼一样,没等师拂晓说送客自己先走了出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别怕,有小姐在”两人刚走,拂晓便一改傲气的姿态挽起秋菊的手非常关心的问道。见到明日里冷静聪慧的秋菊如今的瑟瑟发抖的身体,不待多说她也能猜到几分。想到这儿,拂晓咬了咬牙,眼睛里更是透着一股恶狠狠的怒气。 闻言,秋菊猛然跪下,对着师拂晓哭诉道:“大夫人要杀我!” 果然,听着秋菊的话,师拂晓沉重的握了握自己的拳头,眼眸里折射出来的光芒也比以往犀利了很多。 “奴婢原本是想去厨房给小姐弄点好的,这段时间小姐为了酒楼的事,几乎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谁知奴婢刚走到外面,就被不知什么人给弄晕了,再次醒来已经是在柴房里了。奴婢看见大夫人身边的彩云不知道对着谁说着什么?当他们发现奴婢醒了之后,彩云闪身就走了,但那个人却留了下来,那个人原本是想直接杀了我的,但当真拿起刀子想杀我时,又起了歹念欲对奴婢……奴婢趁着他不在意的时候用力咬了一口,谁知那人因为奴婢的咬居然大叫起来跑了,所以奴婢才得此逃生。” “她们果然够狠心……”师拂晓从藤椅上站起来,狠狠地道。 只是做了是要付出代价的,敢欺负她的人,呵呵……等着接受承受后果吧! “小姐,你要为秋菊做主啊!”一旁的梅香听了秋菊的经过,也随即跪下,哭着道。 虽然她们一开始是被丞相派过来的,刚接触时还有点不服气,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老早就把小姐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如今小姐正常了在她们的心中更宛如是神,想着秋菊的遭遇她也不由的颤颤发抖,怪不得在刚刚遇到她脸色如此之差,如果是她估计早就吓死了。 “来,梅香,秋菊,快起来,放心,她们敢欺负我的人,我会用十倍百倍的去还回去。”说着师拂晓弯下身姿,把梅香以及秋菊给扶了起身。 此时,梅香及秋菊眼里闪着浓浓的感动。 身为契约奴人,不管是生或是死都在主子的一念之间,而她们刚刚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但是现在听着师拂晓的话,她们不由的为自己感到庆幸,庆幸跟了这样的主子。 “好了,现在用膳时间差不多了,来,咱们速战速决,今日的债让她们今日还。” 师拂晓抿嘴一笑,随即向厅堂走去。 而身后的秋菊与梅香对望了一眼,随即快速地跟上。 大厅 在前一段时间师拂晓闹过之后,大厅用膳的桌子旁很自然的为师拂晓加了一个饭碗,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师拂晓来大厅也就一次二次,很快的大夫人等人又很自然把师拂晓给踢除出去。 于是,随着师拂晓与秋菊等人的进入,大夫人及师如兰自然是傻了眼,而一旁边的孟猛则亮了眼。 “哟,在用膳了啊,正好我的肚子也饿了。”师拂晓对着在坐的人微微一笑,随即坐下拿起筷子就大吃起来。 见状,大夫人怒了怒眼,喝声道:“那个是给丞相的,你不能吃?” 闻言,师拂晓未理,继续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哎,柔雪啊,你让彩云再给我弄一份吧!” 随着大夫人的怒目以对,师丞相正好从里屋走出来,看见师拂晓埋头苦吃的模样,不由的摇摇头。 经过上次那次,他已经了然,此时的师拂晓并非以前的师拂晓,既然她想闹就让她闹,毕竟以前的事是他对不起她,现在就随她去吧。 听言,大夫人不管有什么意见,瞧身后的彩云看了眼,彩云随即朝厨房走去。 与此,师拂晓塞满菜的嘴不由的冷冷一笑,又咽进出的那一霎间,故意若有似无道:“今天还真是倒霉,在过来的路上居然遇上了一个神精病!” “呃?怎么说?” 师丞相觉得自己挺失败,在以前或是朝纲上一直都是他侃侃而谈的,而今遇上这个女儿就一直是她在谈,而他最多的话除了怎么就是什么意思,让他不由的想着是不是已经到了大脑退化的地方。 见此,师拂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眸看了一眼大夫人及师如兰,只见她们也牢牢的盯着自己,眼里那一闪而的疑惑让她们有点慌神。 师拂晓淡淡一笑,转首对着师丞相道:“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个是疯子,秋菊看见还吓白了脸,我在想啊,秋菊平时那么一个冷静的人怎么就被吓白脸呢?一问才知道,今天秋菊的清白差点毁在她的手上。” “什么?府里尽有这事。” 师丞相听了,随即朝桌子上猛的一拍,丞相府一直是他的骄傲,在外面辛苦奔波为了就是给家人一份安宁,如今听着师拂晓的话,他开始不禁汗颜原来她所谓的骄傲竟然是这般不堪。 “恩,当时我也吓住了……” 师拂晓说着说着不由的停一下,看着早已惨白的大夫人,心里不由的冷笑,不是所有做坏人的都是幸运的,也不是所有受苦的都是倒霉的。 她原本打算慢慢来,一步步的击穿,想不到居然连老天也站在她们这边,那个男人确实让她们在路上碰到了,或许是心里问题随着秋菊的那一么咬,他竟害怕的颤颤发抖,而抓住他也就再轻易不过的事了。 所以此时,就是好戏的开始。“然后呢?”大夫人见着师拂晓说了一半又停住,心里不由的慌了神。 在竹园的时候,她就知道计划失败了,走出竹园就已经命令彩蝶去找人,却殊不知被她们给撞上了。 大夫人心里那个痛恨啊,为什么自从那一次之后,她们就没了好日子。 然而,当看到师拂晓眼里那一抹冷意时,大夫人心里不禁一震,只怕今天她不是简单来吃个饭的吧。 “然后啊,我们就把拿住了,等等还请爹爹帮忙送上官府呢?”师拂晓等觉得差不多了,不冷不热地说着。 凡事都有一个底限,如果底限过了,那么也就别怪她了。 “官府?”大夫人听着师拂晓的话喃喃的道,随即又似想到什么是的,起身来到师丞相的身边,娇滴滴地道:“老爷,我看送官府就算了,毕竟是咱们丞相府里闹出的笑话,送过去岂不是在扯你的后腿,这样吧让人私下了算了。” “对啊,爹爹,这样的人渣送官府不是在扯你的老皮吗?娘亲说得对,直接让人私下打发吧!”师如兰手紧握着绣帕讨好的道。 闻言,师丞相抬头望了一眼师拂晓沉闷的问:“晓儿的意思呢?” 随即师拂晓蹙鼻一笑,师丞相名义上是和在问她的意思,实际已经认同的大夫人及师如兰的说法,毕竟男人的脸皮比什么都重要,只是她并不会让她们如此得意。 “爹爹,如果这种人渣放出去,拿着你的名号干坏事怎么办,毕竟有一就会有二,人家都敢在丞相府里闹事,到了外面天高皇帝远,许多事都没在意料之中,所以女儿已经让人带到外面了,就等爹爹发话。” 听言,师丞相沉思了一会,望着师拂晓的眼里闪过一丝欣慰,随后点点头。 见状,师拂晓抿嘴微微一笑,再朝梅香使了一个眼色,很快那人就出现在了大厅的门口。 “大……大夫人,救命啊……” 只见那人披着头发,穿着普通的家丁服,贼目鼠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脚才刚走进门口,就对着大夫人猛叫,惊得大夫人的脸色更是一阵白一阵青。 “你为何要找大夫人救命?”师拂晓见人一进来,就往大夫人那里窜,神色也不由的愉悦起来。 狗咬狗,类似就是如此。 “对,你为何要找大夫人?”师丞相也不禁问道。 眉间中随着那人的话语,皱得不能再皱,望着大夫人的眼里也带着深深的失望,莫不是刚刚听了拂晓的话,恐怕这一幕也就很难看到了。 “回……回丞相……小的是冤枉的!” 那人一开始没注意到,以为大夫人在一切都不是问题,所以当看到大夫人在他就很自然的跑了过去。 然而随着师丞相的问话,他不由的吓白了脸,随即赶紧转换口词含冤道。 “呃?那你说说你是如何被冤枉的?” 师丞相不愧是丞相,单单几句话就听出了其中的意思,随着话语的问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起来。 “小……小的……” “够了,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来了啊,把他给我拉下去,直接送官。” 此时的师丞相宛如似老了几岁,望着大夫人的眼里有着重重的责怪,他不去听那人的话,是不想看到她们面具后的丑陋,毕竟十多年夫妻,哎…… 同一时间,在一旁的师拂晓却是会心一笑,经过一次,估计大夫人会收敛不少,但如果再发现这样类似的事情,她一定不会就这样简单松手。 于是,感觉戏已经看得差不多,对秋菊与梅香使了使眼色,转身就想走。 然而,师丞相却也在同一时间叫住了。 “爹爹,你还有什么事吗?”师拂晓讶异回首,虽然对他没有多大的好感,但他仍是这个身子的爹爹,所以很有耐心的问道。 闻言,师丞相看了一看大夫人后又看一眼师如兰,淡淡地道:“以后丞相府的大小事,皆你掌管,直到出嫁为直。” 听言,师拂晓的嘴不由的往上勾了勾,意外之好,哪里不收之理,于是在大夫人无比怨念的眼神中,接下了这个重担。 ------------ 第十四章 外使来访 旭日初升,师洪早就穿好朝服出门了,今日里百官上朝,不为别的,只为了西属国的使者即将来访,而今日西属国使者来访显然就是为了止水河地带一些地方的归属权的商讨。与其说是商讨,倒不如说争夺来的恰当 自古以来,止水以东是为东耀国国土,止水以西为西属国国土。正因为止水河的存在,它就像一条天然而成的楚汉河界一样自然的分开了两个国度。一条河水贯穿着南北界分着东西,使得两国之间少了很多的模菱两可的纷争。 而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并没有明文协定的两国的领土上自然就会存在矛盾,而这样的矛盾总是因为有着那么一些焦躁不安野心勃勃的人而诞生的,很显然现在的西属国的君王已经不能苟同于这样一种止水界分两国鼎力的局势,于是在止水一带开始骚动,这次竟然还先发制人的遣派使者来访,商议所谓归属问题。 想着,师洪的轿子已经到达皇宫。下了轿子,感觉往皇宫里头赶去。此刻的赶路上的各位其他官员也正熙熙攘攘的走在通往东耀殿(东耀国众官议朝的地方)赶去。 “师老,您说西属这回是搞什么名堂?”走在一旁的王坤(王尚书)见到师洪,赶紧凑上前来问道。 “我看是来者不善,早听说了西属国现在国君李炎野心勃勃,早有并吞四国的意图,现在看来是确有其事了,止水河两界的归属向来无所争议。而如今西属却在唯一有一座贯穿东西两国的桥的止水县频频扰事。其用途是非常明显啊” “难道要开战?这可是从先王开始到现在上百年来还从未出现过啊?”王坤紧接着说道,脸上尽露担心的脸色 “倒还不至于这么严重,最少现在这么说还言之过早,毕竟是上百年的从先王时代保留下来的和平,要想无端端随意打破,还是不太可能的。不过你的担心倒是很有必要的,忧患于安乐,随时做好准备是我们必须要时刻做到的。”师洪稳重的道 “哎,姑且先看看这来使是为何而来吧”王坤边走边说道 “现在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师洪也扭过头边说边直奔东耀殿而去。 东耀殿上早已是百官列阵以待,难的外使来访,场面得做的气派,第一是为了东耀国的威严,第二也算是对邻国的尊重。就在这时公羊熬一身龙袍缓缓走上殿堂。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官纷纷下跪齐齐呼道。 “众爱卿平身”公羊熬一边及其庄重的坐下,一边抬了抬手像众官说道 “今日招众爱卿上朝,是因为友国西属派来使者来访。这次来访是为了商议止水县里出现的两国的频频纷争。诸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啊?太子,你先说说”公羊熬指了指站在前排的公羊浩说道。 “儿臣以为,这次的止水县里的纷争,纯属西属国无端滋事,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接待还厚着脸皮前来做所谓商议的使者,根本用不着商议,遣回便可”公羊浩侃侃的道,脸上满是愤慨的表情 “嗯,那么,辰儿你怎么看呢?”公羊熬对于公羊浩的回答并没作任何评价,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对着站在另一边的公羊容辰说道。 只见公羊容辰若有所思,随即上前拱手道: “儿臣以为,不可如此鲁莽的让西属来使吃闭门羹,本来尚是一些极其微小的纷争,我们绝不可自己将矛盾升级,这样只会使得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化,并且我堂堂东耀国,又怎么能如此没有肚量的拒绝他西属的来使呢,儿臣以为,我们不但不能将西属来使拒之门外,还要以庄重的仪式如对待贤士般的礼遇来接待。不论他此次前来是为何意” “嗯,那么,众位爱卿也来说说吧”公羊熬也同样对公羊容辰的话不作评价,只是心里头却非常清楚,公羊容辰的回答显然与他的想法十分吻合。 “微臣赞同太子殿下的观点,微臣也认为对于这样无理取闹后还厚颜无耻的来访,我们不要回应,以显然我东耀国的威严”刘璜(侍郎)说道。 “正是,正是,不可回应,对,不可回应”站在刘璜后面的众多大臣纷纷附和。只有师洪以及站在其后的王坤等几个大臣默不作声。 “师丞相,你以为呢?”公羊熬显然对于众位趋炎附势附和不予理会,只是瞧了瞧一直站在一旁掳须闭目轻轻摇头的师洪道。 “回陛下,微臣以为,不可不作回应,若如刘大人所言,非但不是在彰显我东耀的威严,恰恰相反,是在损坏我东耀国的威严。自古以来两国交兵尚且不杀来使,何况是如今和平时期的前来商议事项的邻国来使?微臣以为,正如三皇殿下所言,我们应当以礼相待,这样才是真正的虚怀大度,才是在维护国家威严”师洪拱手作揖缓缓说道 “微臣也赞成师丞相的观点,姑且不论西属来使此次是否来者不善,即便是真的有所不轨的图谋,我们也应当打开国门以礼相待,我堂堂东耀,怎么又怎么会畏惧小丑跳梁前来骚扰呢?绝不可自乱阵脚自毁形象” “哈哈,说的好,朕也以为将其拒之门外不可取,还不知是何来由,就将其拒之门外,就如同小孩般稚嫩的在向西属国昭示,我们因为如此一点儿小事就已生怒。这怎么可取呢?我们不但要以礼相迎,还要笑脸相迎,以此展示我们堂堂东耀大肚能容,丝毫不畏惧你跳梁小丑前来造次。” “报……”就在这时,一个兵卫拖着长声跑入殿堂跪下,他接着说: “启禀陛下,西属国大使殿外求见” “哦,这么快?快去请他进来”公羊熬说道。 不一会儿,一个头戴黑巾,身着长袍的中年男子缓缓步入殿堂,只见他举止儒雅得体,不紧不慢的拱手道: “西属国尚书张逊拜见陛下” “快快请起,早闻说东有师洪,西有张逊,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宇不凡啊”公羊熬满脸笑容的道。 “陛下言重了,在下一届莽夫,怎敢受此称赞?东耀国人杰地灵人才辈出,在场大臣个个都是高风亮节杰出能干,更是有师丞相这样的能臣受世人美赞,小的在这儿真是相形见绌,见丑见丑啊”说完,他眼光直落在师洪身上。 “来呀,赐坐”公羊熬随即朝宦官呼道,两人搬上一条座椅置于殿堂的众官中央与公羊熬的龙椅正直相对。公羊熬一直看着张逊,心里头暗暗作喜,这看上去无可厚非的赐坐,实际上却是他精心设计好的。座位摆于殿堂中央,左右是东耀国诸位官员,上方就是他公羊熬。远远看去就像是他为张逊编织好的一张网,一张上左右都无路可走只有来路可退的网开三面三面留一面的大网。就好像在暗示这张逊,此来必然要无功而返! “看来,我是无路可走了啊,哈哈”拱手谢过之后的张逊刚坐下,就说出这么一句话,似是在对众人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显然,他看出了公羊熬这一赐坐的用意。 “张贤士这话怎讲?”刘璜显然不懂个中奥秘的问道 “哦,刘大人您看,在下这一坐,正好位于诸位大人中央,上头面对的是威严圣明的陛下,正好被东耀国上下众人成网之状包围,在下这真是如履薄冰惊恐万分啊”张逊话中有话的解释道。 “张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东耀向来以礼仪之邦见称,在此东耀殿上无论官职大小都从未有过陛下的赐坐,如今我陛下对张大人以如此大礼相待,唯独赐你一人坐于百官中央,怎么能说是包围了您呢?”师洪见状马上说道。 “师丞相说的极是,在下无理了,还请陛下恕罪”张逊被勃无奈的只好朝公羊熬拱手请罪 “无关紧要,无关紧要,话说张贤士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啊” “回禀陛下,在下此次受西属国君所托,前来就本国与贵国止水县一事前来商讨。贵国与本国向来友好,止水两端从来没有过任何纷争,而近日,我国止水河旁的山关县里的一些边塞兵士在止水县里玩乐时却被贵国的边防将士捉拿了,在下此次前来,斗胆请陛下放了我国的那几个将士。” “放了?我听说是贵国的那几位兵士在我国止水县里酗酒闹事,对止水县里的商人百姓不问缘由殴打抢夺,这才被我边关将士拿下,压入待审的”公羊浩早就已经按捺不住,本来就对西属国此次事件愤愤不平的他此刻大声的说道。 “太子殿下,我知道您一向英明神武,可事凡是也都得讲究证据。没有证据,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就是说了,也未必能让在下信服”张逊针锋相对的朝公羊浩说道 “既然如太子这般说法,那么在下斗胆请陛下批准由我国派人去止水县调查清楚,陛下您看如何?”张逊紧接着拱手朝端坐在上方的公羊熬说道。 “若是真如太子殿下所言,那五名将士真是在贵国酗酒滋事,那么便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该怎么处置权由陛下决断,但倘若事实并不像太子殿下所言,那么我希望陛下能大肚的放了我国那几名将士。”张逊继续说道。 话刚说完,整个殿堂里一片哗然,众官议论纷纷,有得说 “还查个什么,越境闹事,直接办了”有的说 “笑话,事儿是发生在我东耀境内,即便要查也怎么会轮到你们派人?”…… 纷乱中,公羊容辰却一声不吭暗作思考。他想道: “这一切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从上百年来的相安无事突然一下有几名西属兵士去到两国唯一通往的要塞止水县滋事,到如今张逊前来要求遣他西属国的人去止水县城里调查。这一切似乎都像是有人在刻意的安排,其目的极有可能是在有计划的找个名义让他们西属国的士兵能名正言顺的驻入止水县内,而不可忽略的便是,打通两国的唯一要塞,只有这偏远的止水县,若是丢了这如同万夫当口的止水县,无疑是丢送了半壁江山。公羊容辰不敢再妄自多想,只是却隐约能感到这之中蕴藏着极其庞大的野心,不可不防。 “众位爱卿,有何看法?”公羊熬大声向议论纷纷嘈杂不休的众官说道。而这时儿殿堂里却突然寂静的出奇,刚刚还众说纷纭的众人此刻都沉默不言了。 “回父皇,儿臣以为绝不可这么做,事发生在我国土境内,怎么能容得他国到我国来调查?即便要查,也得时我国派人前去,还轮不到他西属国来干涉”公羊浩瞥了张逊一眼道。 “微臣也以为不可同意西属国派人调查,我国发生的事儿,当然得由我国来处理。”刘璜附和的说道。 “对,不可不可”刘璜列下的众官也随即附和。 “师爱卿,你怎么想的呢?”公羊熬听罢,朝师洪问道。而此刻师洪的心里想到的也如公羊容辰一样,觉得事态并不像表面上的这么简单,其中一定有着一个偌大的阴谋,可是如果仅仅是拒绝他西属国遣派人入境调查的话,那么他们就不会知道李炎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就仍然只能被动的被他牵着走。于是他理了理思路拱手道: “回陛下,微臣以为此事毕竟是由两国的将士引起,倘若拒绝西属国的人前往调查,调查出的结果也恐怕不能让他们信服。微臣有个提议,便是同意西属遣人进入止水境内调查此事,但同时我国也得派出一人前往,双方同时调查。既能让人信服,又不失我国威严。” 公羊熬听罢,心里立刻会意,师洪的的用意是,我既随着你西属的意愿,让你遣人进入我国境内调查,但又同时在我国派出一人前往,为的是弄清楚你西属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愧是师洪。 “不错,朕赞同师爱卿的观点,那么好,就这么办吧。”再回头望了望张逊说道 “张贤士,你看这样可妥?”还在暗暗称赞着师洪的张逊被公羊熬从沉思里唤了回来。如此一来,他便没有任何的办法拒绝了,只好满口答应。 而就在同时,公羊熬与师洪的心里却又遇到了令一个问题,此次前去的人,既要不失国体的能与西属国的人能够相处融洽,又要在名曰调查将士纠纷事项的同时摸清楚李炎的用意。显然此人需要极其杰出的眼力和深藏不露的心机。那么,何人能够担当呢?而就在公羊熬与师洪都在窜动人群里苦苦寻找的时候,沉思了许久的公羊容辰大跨一步走上前来拱手道: “儿臣斗胆请请命前往,望父皇批准”几乎是同时公羊熬与师洪都一个惊醒“对啊,想想这东耀国如今在场的众人,除了公羊容辰还能有谁能当此大任呢?不禁都责备自己眼拙,所幸的是,公羊熬知道,想到了这之中深意的除了师洪,还有着他的早已拟定的接班人――公羊容辰。 “好,就派你前去,这一去你可得记住,对待邻国的将士不可怠慢造次,要爱护有加如同自家将士,有何进展便及时汇报”公羊熬朝公羊容辰字正腔圆的说道,其实他心里根本不担心他的辰儿,而他这一句话,前半句显然是在说给张逊在听。以显示他的仁爱大肚,后半句则显然是在提醒着公羊容辰,一旦发现西属的用意,便要及时向自己汇报。 “是,儿臣记下了”公羊容辰显然也心领神会。 而此刻,除了一片寂静的众官,和心有灵犀的公羊熬公羊容辰师洪三人。还有一旁的太子虽然面不丝毫表情,心里却早已冲着公羊容辰咬牙切齿。不论每一次议朝,父皇总是对他爱理不理,却对公羊容辰赞赏有加。他怎么样也想不明白为何身为太子的他,这么样不受父皇的重视。他不明白公羊容辰究竟哪里比他强,想着想着,一股超过了负荷的嫉妒渐渐的转换成了恨意 他恨公羊容辰,恨一直反驳着他的师洪,甚至恨起了公羊熬。 ------------ 第十五章 丞相生辰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三把火都还没有放,师拂晓就迎来了她在丞相府的第一件大事。 丞相的生辰! 想到这个生辰,在现代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随便订个酒店,摆几桌酒席就成了。 只是,这古代的生辰她心里就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怕就怕出什么乱子。 师拂晓自来到这里之后,特别喜欢坐在竹园的藤椅上享受着自然空气的洗礼。 此时也不例外。 但是一想到师丞相的生辰,她就不由的一个头二个大,想想在她的那个几千年后的时代,哪还寿辰party什么的哪里还用得着她亲自去料理?碰上这档子事儿,也确实是令她头痛。再回过头想一想,她突然觉得其实孟柔学也挺不容易的。 就在前几天,当她从大夫人手里接过帐房钥匙后,大夫人虽然眼底有痛恨,但是却相对的多了一份幸灾乐祸。 只因为在不久的几天后便是丞相的生辰,而大夫人原本已经开始办理,但自那次之后她不止把所有的准备都取消了,还全部搅乱,目的就是不让她坐收渔翁之利。 想着想着,师拂晓不禁就感觉好笑,她一跨国集团的理事长如今竟要为别人来料理寿辰,好不讽刺,好不可笑。可是却也无奈,想想堂堂一朝丞相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他策划一个寿宴,也没有什么丢人的。更何况,这朝丞相就是自己的亲身父亲,就当作是儿女为父母尽一份孝心也权当无可厚非。于是开始思索。 深秋里的竹园静的出奇,静的让人窒息,然而在这样的环境里的思考也特别容易奏效,拂晓聚精会神的勾画着寿辰的场面,于是,一份不大不小的草图在师拂晓的脑海里慢慢的形成。回头想一想,这眨眼一幌就是三年,想那时的拂晓还是个又痴又傻的花痴女,如今竟掌握着整个丞相府邸内务的生杀大权。然而这似乎都不是拂晓所在意的,她在意的却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他?没错,正是他的白衣飘飘英俊潇洒的三皇子。 一直以来都是秋雨绵绵,这日却好不晴朗,一片秋高气爽的深秋景象。然而,这时的拂晓却丝毫没有了往日观花赏日的闲情逸致,早早的就在丞相府上下忙的不可开交,这正是她的父亲的寿辰。三年后的寿辰。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以至晌午,前来贺寿的人们也开始熙熙攘攘的涌进丞相府。 “恭喜恭喜啊” “客气客气,里边请”几乎都是诸如此类的话,这样的场面与三年前的丞相的寿辰并没有什么两样,或许今后也不会两样,没有办法,场面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不做也得做。然而说相同,却又有着莫大的不同。那时的拂晓还是半脸粉红半脸惨白的小丑模样,如今已是亭亭玉立一身长裙犹如天仙好不漂亮。那时的拂晓还是独自傻坐在角落里,偷偷窥视着满座的少年,如今却对满堂的宾客视而不见。那时的拂晓还傻乎乎只能让梅香秋菊看管着,而如今却在众宾客面前拱手相迎侃侃而谈。 “林公子啊,欢迎欢迎,里边请。”一身深蓝色裘衣,头带白色头巾彬彬有礼进入厅堂的显然是东耀第一世家林靖。林靖一边拱手回礼进入厅堂,却又不禁用眼光打量着这位之前的丞相府尹里似乎并没有过的秀丽少女。自从那次不慎推拂晓掉入河中之后,这是他几近半年来头一次见到拂晓。这种情形别说是他林靖一个外人,即便是与拂晓朝夕相处的梅香秋菊也定当不会认识。由于纷纷的宾客,却也不好逗留。只好几番思量之后随众人进入厅堂。 而这头的拂晓虽说依然在忙不停的迎接着纷纷来宾。看到林靖之后,心里头却有着数感交集。想想这个人虽然自命清高不凡,令她瞧着甚是不爽。却不能否认的事,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人在止水河畔不厌其烦的将其推入河中几番上天的造化之后,才有着她现在这边无法解释的穿越,而这个穿越于之前的拂晓而言显然就是一个凤凰涅槃般的重生,而于凌若而言,却正是名副其实的第二次生命的梦幻般的延续。想着拂晓竟不禁油然而生一股感激之情,虽然这一切也许早已是上天冥冥之中已作安排并不是他所赐予的,但至少因为他像催化剂般给了这样一种契机,才使得一切得之所然。 “哟,韩公子,欢迎欢迎,里边请”想着,管家在那头拱手相迎的正是韩信风。这回可好,拂晓见到便又如久别遇故人般感慨万千,虽然他并算不上一个故交友人,甚至看上去还那么令她生厌,可是毕竟算是在重生前与他们有着许多的近乎闹剧般荒唐的故事,如今的拂晓想来,不由心生感慨。如今的他宛如三年前一个样,一身深色的着装,尽显威严。脸上的神情更是与三年前一个样,那样肃穆死板,不同的是,嘴角上多了几撇胡须,较之前略显成熟老练,这或许是经商之人所拥有的一般人不可能拥有的成长速度造成的吧,在这一点上,拂晓却也有着切身的体会,商场上的人就是这样,长的快却也老的快。想着,拂晓心里头不自觉的浮现出那时的荒唐的一幕,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笑的是那时的痴傻的自己的荒唐,笑的是堂堂经商世家的韩信风突兀的遇到那样一种景象后的手足无措。其实说来也怪渗人的,换个角度想一想,若当时遇上的这样痴傻的人莫名奇妙的调戏的是拂晓,她估计也只能是手足无措。 回过头来的拂晓一抬头,却恰好那边的韩信风正直呼呼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四目相对间,韩信风竟然拼命的闪躲。倒是拂晓很是淡定的会意一笑。此时的韩信风心里头想着的与刚刚进入厅堂的林靖想着的一模一样,这个少女是谁?以前的丞相府里怎么从来未出现过?而蹊跷的是虽然不认识,却有着一种若隐若现的熟悉的感觉,想捉住却偏偏怎么样也捉不住,只好傻呼呼的望着拂晓。拂晓这一四目相对的会意一笑,打破了他的沉思。目光闪躲之下随着人群步入厅堂。 熙熙攘攘的人群都进入厅堂之后,宴会也正式开始。满堂宾客在对丞相举杯祝福之后纷纷入座。 “今日鄙人五十三岁,各位前来,真是令鄙人舍下蓬荜生辉,师某感谢各位的厚爱,来,大家举杯,一起干了这一杯。请~”师洪举着杯朝众人道 “丞相请”众人纷纷起身举杯回应。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饮毕,众人又都纷纷坐下在各自的席位上各自饮谈去了。整个酒宴都热闹非凡,个个都满脸笑容侃侃而谈,众位宾客都时儿举杯走到师洪的席位上举杯祝贺 “祝丞相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啊,来,我敬丞相一杯” “多谢多谢,请” “丞相请”…… 几番吃喝之后,整个宴会也快步入尾声。就在这时候师洪又是起身双手拱杯朝着众人道:“再次感谢各位的光临,不知诸位可吃好喝好了?” “丞相言重了,丞相盛情款待,好酒好菜,甚是痛快啊”众人回道 “晓儿,你过来”就在这时师洪突然朝着正在一桌酒席上暗自发着呆的拂晓招手说道。这一说竟令拂晓诧异不已,带着满脸的疑惑匆忙的来到师洪跟前。 “诸位,本次酒席都是由小女在一手操办,小女尚小,很多东西不懂,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各位海涵”师洪摸着拂晓的头道。虽然口头上这么说着,心里头却是十分满意她操办的这次宴会,大方得体,轻松热闹。自从那一次厅堂用膳之后,师洪从疑惑到逐渐接受到现在已开始欣赏自己的女儿。他虽然不知道是何原因让她的女儿有如此的蜕变,但现在的他能真实感受到的是,现在的拂晓不愧为她堂堂丞相的大千金,有着他的积分风采。 说完,他望着拂晓,甚是得意。稍顿片刻之后接着说: “还记得上一次我办寿,小女的疯癫行径让诸位宾客惊吓不已,韩公子。上一次你走的匆忙,这回鄙人在这向你赔礼了”说完又紧接着扯了扯拂晓说: “还不快向韩公子道歉?” “是,韩公子,小女上次多有得罪,今日在这向您赔礼了”拂晓紧接着说道。然而,那边的韩信风却早已惊呆,这个亭亭玉立相貌秀丽举止文雅的少女,竟然就是当时那副小丑模样的师家大小姐师拂晓?难怪刚进门的时候觉着那么的眼熟。可,可是,这也相差太大了啊?无论长相,还是着装,还是言行举止,简直天壤地别,完全不能让人联想到这竟然是同一个人。 “韩公子?”师洪见韩信风在傻傻发呆,对拂晓的致歉不予理睬赶忙说道。韩信风这才醒悟过来连忙作揖道: “丞相,小姐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嘛”口上满是淡定的说着,心中却有着万千的疑惑,当然有着疑惑和惊叹的不止是他,还有满堂的宾客,向来听说,并且亲眼看到过的师家大小姐师拂晓花痴疯傻,短短几年时间竟成了如此气宇不凡,文雅秀丽的亭亭少女。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早已经惊的不行了林靖更是目瞪口呆,眼睛瞪的圆亮,直呼呼的望着拂晓一动不动。 然而这却正师洪想要的,他想借着这次宴会向世人昭示,他师家大千金如今已不再痴傻。 又是几番交谈之后,宴会结束,众人纷纷走出厅堂离开丞相府。师洪孟柔雪等人也都各自回房。一会儿工夫刚还热闹非凡的厅堂如今已只剩下拂晓和还在一旁指挥着下人收拾的梅香秋菊和几个正在收拾的下人。这时的拂晓坐在空旷旷的席位上表情失落,若有所思。其实整个寿宴她并无所盼,盼的只是一个人,那个曾朝着她亲切笑过的人,然而,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 第十六章 出发 已是深夜,只有月儿独挂在高高的夜空一动不动,通透明亮 公羊容辰独自坐在窗前对着明月陷入沉思,此刻的他心里头百感交集。这一去边关职责所在不可推卸,可是这一去即将面临着什么,他不得而知。 “三哥,这么晚了还没睡啊。”这个时候公羊影走进房来。 “哦,睡不着,你怎么还不去睡啊”公羊容辰回过神儿对突然进来的公羊影道 “我听母亲说,你就要去边关了,是不是啊?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公羊影直盯盯看公羊容辰说道。 “我是打算明天跟你说的,这不,还没来的赢嘛”公羊容辰显然有些心虚。他根本没有打算告诉公羊影,最少是在他离开京城出发之前他不想让公羊影知道。他知道皇宫里充斥着尔虞我诈,处处都是勾心斗角,他虽然非常的不屑,却也不得不提防。然而,他心里知道,即便所有人都在算计着他,这一个天真单纯血脉相连的妹妹都是在出自真心的关心着他。所以他不想让她知道,因为此去边关,不但路途遥远远离京城,而且处处凶险,处处都存在着西属设下的暗河陷阱,稍有不慎,便很有可能葬身边关。 “你又骗我对不对?你肯定是想不辞而别”公羊影说话间,语气稍微有些哽咽了,她接着问道: “这一去很危险对不对?” “没有啦,只是去视察一下民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公羊容辰敷衍着说。话刚出口,自己心里都隐隐约约的感到有些惶恐愧疚 “你总是这个样子,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若真的只是去视察民情,这么多的满朝文武,派谁去不行,父皇偏偏派你去?父皇也真是的,我讨厌他,每一次都要使得你置身危险之中,上一次就是这样,好好的非要搞什么围猎,害的你浑身是伤足足在床上昏睡了三天三夜,我就不懂,父皇明明最爱你,难道他看着你那样皮开肉绽浑身是伤,他就一点儿也不心疼吗?”说完,刚还在轻声哽咽的公羊影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她就是这样的天真单纯,在她的观念里,“爱”显得那么的简单。如果爱,那么就不应该让他受到危险受到伤害。其实如果在社会里,在朝野上,每一个人的思想都是如此的简单明了,那么世界将不会有什么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整个社会才都不会有任何的阴谋和动荡。然而,这样的思想却只有她能够拥有,世界不能这么简单明了,所有她的天真她的单纯于这个社会而言,只是一种可悲的愚昧。 “不许胡说,父皇虽然疼爱我,但他却还有着千万子民需要他的关爱,所有对于父皇而言,他越是疼爱的人就越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影妹,很多东西你不懂,等到以后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了”公羊容辰坚定的说道。 “呜呜,我不要懂,我只要你能够平安就好。”说完公羊影已经是泪留满面。 “好了,好了,我的好妹妹,三哥答应你,我一定平安回来,好不好?来来来,别哭了,别哭了哦”说完,公羊容辰一把搂住了公羊影,帮她拭擦着还在留个不停的眼泪。 几番劝慰之后,连哄带骗的终于说服了公羊影,她这才三步一停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公羊容辰的房间。而这时,夜更深了,月儿突然不见了踪影。矗立在黑夜中的皇宫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让人生畏。 公羊容辰令下人整顿好了出行的包裹,出了寝宫向城门外走去。 这时的城门外,早已经站满了严阵以待的卫兵,公羊熬坐在皇轿上等着公羊容辰的到来,百官都列队的整齐的站着,准备替公羊容辰践行,公羊允公羊宣都焦急的望着同一方向,那个公羊容辰从寝宫到城门必经的长廊的方向。似乎所有人都面目严肃,只有公羊浩从那时的极度嫉妒后转换成了如今的暗喜。 旭日初升,长长的长廊的那头,一个影子身跨白马姗姗而来,在在初升的旭日的照耀下,那影子显得那样的夺目耀眼光芒四射。 “参见父皇”公羊容辰跨下白马走到公羊熬的跟前跪下行礼 “嗯,辰儿,你都准备好了吗?”公羊熬示意公羊容辰平身,并说道。 “是,儿臣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公羊容辰回道。 “辰儿,你此番前去,路途遥远且凶险重重,你要记住了,遇事需当冷静谨慎,多留些心眼儿,凡事都切忌不可焦躁鲁莽。还有,遇事要及时回禀”公羊熬语重心长的道。 “是,儿臣都记下了”公羊容辰道 “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派经验丰富久经沙场的御前侍卫李泰李将军随同你前去,李将军,辰儿尚小,经验不足,朕此次派你前去,望你能助他一臂之力,保护好他的安全” “是,末将定当视死如归,竭力保护好三皇子”李泰双手抱拳弯腰领命 “三皇子,老臣有几句话望皇子殿下谨记”站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师洪走上前去开口道。 “丞相请讲,侄儿洗耳恭听”公羊容辰拱手道 “你此次前去,须当重点提防着两个人,一文一武。文乃张逊,就是上次以大使身份出使我国的张逊,想必皇子殿下也看到了,此人只身入我皇宫大殿,独坐百官之中却举止泰然,处乱不惊。其才能心机可见一斑。武则汪薛,此人乃是西属国统兵元帅,久经沙场从未败绩,有着万夫不当直勇。如果老臣没有猜错的话,与你同去止水的西属那边派去的人,一定就这两个人。切记遇事多三思,遇事多讨论,可以多与李将军商讨,切不可刚愎武断,鲁莽行事” “多谢丞相教诲,侄儿铭记于心”公羊容辰弯腰拱手道。说完,只见师洪令卫兵提来一笼白鸽接着道: “三皇子,这是下官的一个好友,医药世家的林神医送给我的千里雪鸽,此鸽有这不同一般的灵性,能日非千里而且从不会迷途。老臣这就将它们送于殿下,希望能派上用头” “多谢丞相!”公羊容辰一边接过雪鸽,一边答谢道。 “三哥!”这时,公羊宣从人群里走出来,走到公羊容辰跟前喊道。只见他手里牵着的正是他那视为己命的赤兔马儿。 “三哥,我这赤兔马儿,你带上吧,我真想与你一同前去,去那大漠孤烟的边关走上一遭,可母亲却死活不肯,没有办法儿,也没什么好给的,只有这宝贝马儿,我从十岁开始喂养它,几乎是与我一起长大,形影不离。一直以来陪着我度过种种艰难。包括上次白狼山围猎,若不是它,恐怕我那一箭是摄不住那白狼了。可如今三哥为了国家安危,前往边关,这马儿在我身边留在宫中也无用处,所以,你带去吧” “五弟!”说完,公羊容辰满怀感激的望着公羊宣。这时,公羊宣牵着赤兔马儿送到公羊容辰手中拍了拍公羊容辰的肩膀只说了两个字 “保重”而就在公羊容辰还怀着感激望着退去的公羊宣时,只见公羊允也走上跟前,手里拿着他那把削铁如泥的巨剑。只见他说道: “三哥,我这把宝剑,你也带上吧,若不是李将军随你前去,御前安危无人看管,我也真想陪你走这一遭。这宝剑只适合驰骋沙场。留在我身边也没大用,你就带上它吧,也稍微平缓下我不能陪你前去的遗憾” “六弟!我……”公羊容辰竟说不出话来,危难见真情!这句话儿一点也不假。 “不用多说了,保重”说完,公羊允也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退下。公羊容辰望着这众人,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一直在一旁看着,许久没有做声的公羊熬,见到这样的几幕,更是心生欣慰,频频抚须点头。 不觉已日上三竿了,公羊容辰倍感坚定,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国家,这个朝野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险诈,至少在现在,在这个国难当前,他看到了朝野上下齐心协力,在这为他践行的众人的眼光里,个个都透着鼓励和支持。昨晚里辗转难眠般的彷徨和茫然在这刻顷刻全部消失,有的只是一股此战必胜的坚定和勇气。他感谢他的父皇,感谢他的五弟六弟,感谢满腔赤诚的师老丞相,感谢在场为他摇旗鼓气的所有的人。 收拾好心情,跨上公羊宣赠的赤兔马,领着一队人马,准备出行。然而就在此刻,他忽地听到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喊: “三哥!”公羊影从城门里飞奔着过来。公羊容辰勒马停住,回过头来。只见公羊影一个突兀,跪在了公羊熬的跟前道: “父皇,女儿要陪同三哥前去” “胡闹,你三哥这是前去办一件重要的事,你以为是去玩耍啊?再说那边关里荒无人烟,也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你跟着去干嘛?胡闹” “父皇,我要去,我要去,我不管”公羊影扯着公羊熬的衣襟,撒起了娇。可是这一招在这个时刻显然不是那么奏效。 “不许胡闹,你平日里娇气造次一点,倒也罢了,这次绝对不能答应”公羊熬坚定的说。 “哼,父皇若是不肯我前去,以后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再也不陪您下棋了”公羊影不依不饶。 “不行不行,不好胡闹了,别耽误了你三哥的行程,这一去危险重重,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女流之辈,让我唯一的女儿前去呢?不行不行”公羊刚说完,刚还嘟着嘴撒着娇的公羊影忽地一个嚎啕大哭起来,这是她一贯的手法,一闹一哭在公羊熬面前还没有过失败。然而这一次,她显然是在真正的哭泣。泪水不满了红润的脸颊。只见他哽咽着说道: “父皇,你一点也不爱我” “胡说,父皇不就是疼爱着你,才不肯让你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公羊熬紧接着说道 “不,父皇你一点也不疼爱我,三哥昨晚跟我说,父皇你的爱的方式并不是近乎溺爱般的保护,相反是越爱那个人,就越需要那个人承受更多,之前我也很是不明白,后来我回到房间仔细的想了一想,终于想明白了,父皇你身为一国之君,需要对一朝百姓负责。所以你越是疼爱着某个人,你就越会让某个人做这越艰难的事,所以,父皇你一点儿也不爱我” 说罢,包括公羊熬在内的所有人都几乎同时惊呆,骑坐在马上的公羊容辰更是瞠目结舌对这样一个娇气弱小的妹妹不禁刮目相向,对她心生赞叹 “不行!影儿,你错了,父皇一直深爱着你,父皇怎么会不爱你呢?其实你说的对于你的众位哥哥而言并没有错。因为他们是我公羊熬的儿子,是堂堂东耀国国君的儿子,所以他们需要承受比常人更多的责任。然而,你怎么可以忽略呢?对于你而言,我的影儿,我除了是一国之君以外,更是一个父亲啊!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弱女子负担着什么呢?再说,我东耀国人才济济,也还不需要到要你一个女孩子来做什么的境地” “父皇~我求你了,你答应影儿好不好嘛?”公羊影见说不服公羊熬,又只好用起了死缠烂打的招数。 “好了,不要闹了哈,来来来,我们不要再耽搁你三哥的行程”公羊熬扶起还跪在地上不依不饶的公羊影儿 “算了,影妹,你就随了父皇吧,三哥答应你,一定平安回来”公羊容辰实在是不忍心看熬公羊影这样的哭闹。公羊影见已经没有了法子,也不作多说,忽地一个转身兀自跑回来了寝宫。头也不回。望着远去的公羊影的背影,公羊容辰又不禁心生怜意。哎…… “好了,辰儿,你不用管她了,时辰也不早了,赶紧出发吧”公羊熬见公羊容辰还呆呆望着远去的公羊影,马上说道 公羊容辰勒过马头,重新整顿了一下人马。再回过头来,望了望众人。随即转头昂首挺姿震耳欲聋的大喊了一声。一队人马徐徐动身,而他那一声却仅有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出发” ------------ 第十七章 出逃 “听好了吗?”公羊影一身男装打扮,对身旁的三个宫女神情严肃的说道。 “公主殿下,您真的想好了吗?这样做还是不太妥当吧?”一个宫女怯怯的望着已经背上行李的公羊影说道。 “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也不用拦我了。”公羊很是坚定的说道 “可是,可是,公主,你这一走,皇上怪罪下来,叫奴婢们如何担待的起啊?”三个宫女都用祈求式的眼光望着公羊影。 “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我这儿有一封信,是给父皇的,若是父皇怪罪下来,你们只管把信交给父皇就行了,我保管你们不会有事的”说完,公羊从床下陶出一封书信,交到宫女手中。 “可是?可是,公主,让雪儿陪公主一起去吧,您这样单身一个人前往边关,奴婢怎么能放心呢?”其中一个宫女说道。 “是啊,公主,你带上我们吧,也好在路上伺候公主”三个宫女齐声说道。 “不行,人多了,容易暴露。京城戒备森严,要想出去都只能非常困难,更别说带上你们了。”公羊拒绝 “可是,公主,您至少带上一个吧,这一路前去路途遥远,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啊,奴婢们受罚事小,可公主的安危事大啊,您这样一个人前去也不带上半个士兵,奴婢们实在是放心不下啊”那个自称是雪儿的宫女说道。公羊影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是瞒着她的父皇出行,她这一走,不要一会儿工夫就会被发现,一路上不仅要独自远去边关,还肯定得躲避着父皇派去的追兵。再三思量之后说道:“那好吧,雪儿,你和我一同出行。”公羊影望着雪儿说道。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准备一下”雪儿边回复着,边向房间外奔跑着出去。 “灵儿,心儿,我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吗?一定不能慌张,灵儿你的身材与我差不多,你来假扮我,注意什么都要做,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就行了”公羊影朝还在房间的其他两个宫女说道。 “心儿,你就平时一样,守候在门外就行了,如果有人要进来,你就说我病了头疼躺在床上休息,不要任何人打扰就行了,特别是父皇来的时候,一定不能让他进去。就算不能瞒住他,也要尽量的拖延,为我尽量多的争取些时间,只要我出了皇宫,到了闹事里,他们就没那么容易找到我了。” “是,公主,宫女此去一定要保重身体啊”两个被称作灵儿心儿的宫女齐声说道。 “嗯,我会的。”公羊影说道,这时,雪儿已经背着一个大包裹进来。公羊影再再三嘱咐了几句之后,便同雪儿一起起身出发了。 这时,天还刚蒙蒙亮,皇宫里除了巡逻的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在交替徘徊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声响,一片死寂。 “站住”一队士兵叫住了公羊影和雪儿。公羊影听到后感觉往雪儿身后躲去。 “哟,王将军,雪儿有理了”雪儿按照公羊影的吩咐并没有慌乱的对叫住他的士兵的头儿说道。“哦,原来是雪儿姑娘,这一大早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呢?”那个被唤作王将军的士兵头边向公羊影和雪儿这边走着,边疑惑的问道。 “哦,我家公主昨天夜里感染了风寒,如今正头疼的厉害,昨夜太医诊断了一番之后,开出了药方,药方里缺了八角作做药引子,我这正赶往京城去买呢”需儿回复道。一边有意识的挡着公羊影。 “什么?这皇宫里头难道会没有你所谓的八角?”那被称作王将军的士兵头儿显然不相信。不过好在他好像并不太懂药材。于是雪儿接着说道: “这王将军你可有所不知了,皇宫里有的是奇珍异宝,人参雪莲燕窝应用尽有,却独独没有这非常廉价的八角。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物,只要出了皇宫,外头的野地里都有得采” “哦,原来是这样。这位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被唤作王将军的人儿显然开始注意到这个身材瘦小的“男子”。 “他?他是太医的小跟班,太医特地派他跟我一起前往,以免买到劣质的八角。”公羊影显然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以这会儿雪儿也并不慌张,加着本来平时她就事聪明伶俐,是公羊影最得力的侍女。那王将军虽然相信了雪儿的话,多年的御前侍卫的警觉让他还是不放心的在上下打量着公羊影。 “王将军,你这时干嘛呢?还信不过雪儿了?公主还躺在床上,这事儿可不能耽搁”雪儿见状马上说道。 “哪里哪里,雪儿姑娘,你快去吧”再上下打量了几番之后,他朝雪儿说道。 “多谢王将军,雪儿知道王将军喜欢喝宫里面的陈年美酒,下回雪儿为王将军打上一壶,给您送去”雪儿一边答谢,一边说恭维着说道 “哈哈,那就有劳雪儿姑娘了”王将军笑着说道 “那好,公主的病要紧,雪儿就不和王将军多聊了,回见哈”再一次行礼之后,领着所谓的太医的跟班向城门外匆匆走去。 终于出了皇宫城门,公羊影若有所思,幸亏听了雪儿的带上了雪儿一起出行,否则先抛开这一去边关路途遥远困难重重不说,就是这个小小的皇宫她都可能出不了。这时,天已经逐渐亮了起来,皇宫外头的市区里早已哟喝一片。好不热闹,然儿,这次的公羊影却没有一丁点儿的心思去凑热闹逛闹市,领着雪儿,大步的朝京城外走去。此刻在她的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儿,那就事赶紧赶上他的三哥公羊容辰 “参见皇上”心儿见到公羊熬前来,赶紧跪下请安。 “公主呢?”公羊问道。从昨日为公羊容辰践行拒绝了公羊影之后,兀自离开后的公羊影儿就没有出过她的寝宫。公羊熬好几次想进她的房间,想想却都放弃了,毕竟她与公羊容辰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虽然非常坚决的拒绝公羊影的请求,但是心里头却有着十分的怜意。整整一天公羊熬都没有去找公羊影儿,就是想要她自个儿冷静冷静。然后今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会儿天刚亮就又来到公羊影的寝宫。 “回皇上,公主昨夜感染风寒,现在正在床上休息呢”心儿按照公羊影的嘱咐回复道 “什么?风寒?严重吗?”公羊熬很是急切的问道 “回皇上,昨夜已经昭太医看过了,太医说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就行”心儿虽然有些害怕,却强力遏制住紧张和心虚。公羊熬探起头朝窗户里望了望,床上果然躺着一个人,正安安静静的睡着。而这时的灵儿躺在床上背对着窗户,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听着门外的公羊熬与心儿的交谈,身体在不听使唤的瑟瑟发抖。 “我进去看看”公羊熬边说着,边打算推门进去。却被心儿一把拦住。 “皇上,公主吩咐过了,她想静静的休息一下,不要任何人去打扰她”心儿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勇气拦着公羊熬说道。 “放肆,我都不能进去吗?”公羊熬微微有些发怒了。在这时,心儿一把跪下,心惊胆战的说道: “公主还特地吩咐过,特别是不想让皇上进去”公羊熬听罢,想道,看来他的影儿还是在生着他的气。也罢,就让他静一会儿吧。再探头望了望窗里躺在床上的人之后,虽说有些不情愿,却也只好无奈的转身离开。离开前还特地向心儿嘱咐了一声 “好好照顾公主” “是,皇上”心儿赶紧回令。望着转身离开的公羊熬,绷紧了的神经突然一下放松下来令她差点虚脱昏死过去。一直等着公羊熬的身影消失,这才起身,赶紧进房。关好房门。 “皇上走了吗?”灵儿从床上爬起来,满头大汗,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的问道。 “走了,刚才差点吓死我了”心儿抚摸着胸口,现在还感到后怕。这恐怕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股起有着这么大的勇气居然敢欺骗皇上。不过好在算是过关了。 “你说公主这会儿已经出了京城了吗?”灵儿问道 “不知道,只希望公主能平平安安赶紧与三皇子回合,我们这里虽然暂时骗过了皇上,可是却早晚会被揭穿的”心儿望着远方的天空说道。 太阳开始高升了,明媚的阳光照在京城里一排一排高低不齐的琉璃瓦上波光粼粼夺目耀眼。公羊影领着雪儿飞快的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心里头万分焦急,只想着早日赶上他的三哥。可是刚走了一条街,肚子却开始咚咚作响,她这才意识到,从昨天送别公羊容辰回到房间后,她就一门心思全在这出逃上。到现在出了皇宫,已经几近一天还没有吃任何东西了。体能上早已经吃不消。 “公主,我们先吃点东西吧。”雪儿显然是看出了公羊影的饥饿。 “不行,我得赶快赶上三哥,以免还没见到三哥就被父皇捉了回去。要是被捉回去,要想再出来可就比登天还难了”公羊影坚决的说道 “可是,公主,这样饿着肚子,您身体怎么能吃的消呢?再说,这个样子走,也走不快呀”雪儿说道。公羊影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毕竟此次出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确实只有养好了精力,才能走的更快。磨刀不误砍柴功,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于是停下了脚步,和雪儿一起走进了就在身后的这家酒楼。 进楼之后,两人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 “二位客官,需要点什么?”酒楼伙计马上打着招呼笑脸相迎的说道 “你们这有些什么?”雪儿问道 “哟,我们这儿的招牌可多了,有极品叫花鸡,有五香牛肉,有鱼香肉丝有……”伙计滔滔不绝。还不及说完,便被雪儿打断: “好了,一样来一份。” “好嘞,二位稍等,菜马上就上”说完转身离开。雪儿端坐着回过头来望着公羊影。而此刻的公羊影却完全心不在焉。雪儿知道,这时的她一门心思都在三皇子身上。所以也并没有在打扰她。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刚转身走了几步的伙计又调回头来,朝雪儿说道: “对了,二位客官,我们这里最为出名的甜点,“酥饼”二位要不要上一盘” “不要了,你赶紧上菜”雪儿打发伙计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公羊影却突然回过头来说道:“什么?酥饼” “是的,您看要不要来一盘?”伙计依然再推荐着。公羊影一抬头,这才发觉,原来她们随意进来的这家酒楼,竟就是那天同公羊容辰一起在这对过诗的酒楼。只见那酒楼二楼走廊的墙上的横幅上那随风飘扬着,上面正时那首公羊容辰与这酒楼老板相互出题对着的四句诗。 ------------ 第18章 败露 多日没去自己的酒楼去看看了呢?想起,这日闲来无事的拂晓吃过早膳,决定携秋菊梅香去视察视察自己的酒楼。自酒楼建立好打出招牌以来,整个酒楼的各项大小事务她就全权交给了祥爹来打理,自己只以一个幕后老板的身份不定期的去酒楼看一看。其实在这个几千年前的时代里,这样的经营模式还是极其新鲜的,以至于当时拂晓请来酒楼生意经验老道的祥爹的时候,说是让他来做酒楼的掌柜,祥爹就曾甚是不解过,因为在他的好几十年的酒楼生意的经验里,并没有过这样的事儿。然而不菲的工钱,和拂晓非常尊敬的诚心相邀,祥爹便也就接受了。然而,祥爹不会知道,他这样一个在当时似是而非的四不像的职业,在凌若那个时代,俨然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酒楼经理。 公羊影看着这耀耀夺目的这一首诗,心里面感慨万千。竟然这么巧合?其实说到底,这首诗的来源的直接动机都还是她一手造成的,想想当时的她的情景,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完全不顾及公羊容辰的她自作主张的替他借下了那道题,之后,居然还自作主张的让他出了一道题。可是,虽然没心没肺,但令她惊讶而没想到的是,公羊容辰竟毫不迟疑的回答出了那道题,他的三哥向来都是文韬武略,他回答出来那道题,或许公羊影还没有那么惊奇。然而,怂恿他出了一道题之后,那头的这家酒楼的老板娘竟然也丝毫没有迟疑的就对上了那两句诗。惊奇的是,除了公羊容辰自己知道那个题的含义之外,知道那首诗意义的就只有公羊影了。 “容”“辰”。正是公羊容辰的大名。然而公羊影没有想到的是,“拂”“晓”也正是拂晓的大名。虽然不知道,此刻的公羊影的心里却对那样一个当时用头巾遮掩住了面目的老板娘充满了好奇,心里在暗自揣测着。 公羊玉拿着他精心画了好几日的画,匆匆忙忙迫不及待的来到公羊影的寝宫前。心儿依然丝毫不敢懈怠的站在门外。见公羊玉前来,急忙作揖请安 “参见二皇子” “嗯,公主在不在?”公羊玉问道。还没完全从公羊熬的来访的慌张中摆脱出来的心儿此刻又是神经绷紧,一身冷汗。 “回殿下,公主感染风寒头疼不已,正躺在床上休息呢”心儿还是老套路的回答着 “风寒?她也会病?不是吧?”公羊玉想到平时一片生龙活虎男子形象的公羊影,如今竟然闻说她病了,心里头甚是不信。于是抬头看了看窗户里头躺在床上的人。 “她会这么安静的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不可能”凭着平日里与公羊影打交道最多的他对公羊影的了解,他显然是不相信她的影妹妹竟然会这般安静。于是右手做推门的姿势,准备进去看个究竟。而这时,心儿又是一把拦住了他说道: “殿下,公主吩咐过了,不要任何人打扰她” “不行,我非得进去看一看,我画了好几天了,今天好不容易画完了,整个宫里,也就只有她才懂的欣赏我的画了,我要进去给她鉴赏鉴赏。”公羊影欲推开心儿,强行进去。心儿这时却是真的不知所措了,在公主的嘱咐里,并没有对公羊玉的来访做准备,心儿这时也不知哪里的勇气,也来不及想那么多,权当豁出去了,连皇上都欺骗过,还有什么不敢做呢?想毕,一把拖住了正打算进去的公羊玉。祈求道: “殿下,您别进去了,公主说过了,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她,您这一进去,公主的脾气您知道的,怪罪下来,奴婢就完蛋了” “荒唐,难道我就没有脾气吗?你怕公主怪罪,难道就不怕我怪罪吗?”平日里,由于公羊玉的女子一般的情怀,早就在朝野上下到处被诟病。如今竟然连一个小小丫鬟也似乎丝毫真的不惧怕自己。那还得了?于是一股怒气顿时萌生。不顾心儿的苦苦哀求,一把推开了她。冲进了房间。这一进来,就意味着事情已经败露,灵儿也用不着再躺在床上了,赶紧冲下床跪在了地上磕着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公羊玉一脸疑惑。 “回殿下,公主带着雪儿出宫去追三皇子了”灵儿赶紧回复道 “荒唐,你们这些奴才,真的是被她惯坏了,竟然做出这样欺君罔上的事儿来。你,你们” “殿下恕罪,公主执意要去,奴婢死死相劝也没能留下公主,奴婢也没有办法,只得按照公主的意思在这佯装”灵儿瑟瑟发抖的道 “荒唐,荒唐。你,你们,我回头再收拾你们”说完,公羊玉赶紧的走出公羊影的寝宫,此刻他只想着快点去禀报他的父皇。刚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问道: “她走了多久了?” “回殿下,凌晨走的”心儿回答道。公羊玉抬头看看太阳,这时已经到了晌午。这还了得,她这任性的妹妹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出走了,身边也没有带一兵一卫。这路上若是有个好歹……公羊玉不敢多想,一个起身,奔跑着往公羊熬的寝宫赶去。刚跑出公羊影的公主殿,后头的心儿却紧忙的赶了上来,从身上掏出那封公羊影留下的写给公羊熬的属信交给公羊玉说道: “殿下,这是公主给皇上的信,想想现在也瞒不住了,就交给您吧,劳您交给皇上”公羊玉接过信,恶狠狠的瞪了心儿一眼,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什么?这死丫头,我……允儿何在?”公羊熬听公羊玉禀告的一切之后勃然大怒。急忙呼喊着接替了李泰御前侍卫总管职位的公羊允。 “父皇,儿臣在”公羊允从宫外急忙的赶来。 “你现在马上带人前去追影儿,她们两没有骑马,是徒步走的,这会儿应该还没有出城,给我仔仔细细的搜,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我把她们追回来”公羊熬急促的说道 “什……什么,影妹?”公羊允显然还没摸清楚头绪。 “她带着雪儿去追三弟了”公羊玉马上解释道。 “啊?这?”公羊允满是惊诧。可是容不得惊诧,公羊熬就打断了他,说道 “别想这么多了,赶紧带人去追,要是等她们出了京城,可就难追到她们了” “是,父皇,孩儿这就去”也容不得多想,公羊允赶紧作揖动身前去。 “六弟,你等等我,我随你一同前去”公羊玉随即赶上 这时,公羊熬才急忙的打开了公羊影留下的书信,上面写道: “尊敬的父皇: 请原谅孩儿的自作主张,可是,孩儿就只有这么一个亲哥哥,从小到大,父皇日理万机管理着这么大一个国家,几乎从来没有时间过问过我的成长,甚至有的时候一连好几个月连父皇的面都见不到一次。而母亲一直多病,生下我之后就几乎一直卧病在床,根本没有精力来照看我。从小到大,读书习字饮食起居都是三哥再照顾着我,我哭了,三哥会用尽心思的来逗我开心,我累了,三哥会背着我东奔西跑。有的时候,我甚至认为,他不但给我一个好哥哥的爱,甚至还代替了父皇,给了我超乎哥哥几近父亲般的爱。所以我不能接受任何的对三哥有威胁的事情,上一次白狼山围猎,见到被白狼伤的皮开肉绽体无完肤的三哥,我真的是担心到好几次昏死过去。我真的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再一次看到他那样鲜血淋淋的样子。害怕他那一躺下就再也不会醒过来。所以,我一定得跟着他,亲眼看着他,否则我怎么样也无法安心。所以,请父亲原谅我。我答应父皇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我一定会和三哥一起平平安安的回来。 心儿,灵儿她们都是孩儿很好的伙伴,平日里就像照顾亲妹妹一样照顾着我,这次出走和欺瞒都是孩儿的主意,孩儿请父皇不要为难她们。要怪就全怪自孩儿身上,待有朝一日孩儿回来一定会负荆请罪,任父皇处置。 您的女儿公羊影敬上 看完,公羊熬的眼眶竟微微的湿润了,心里头感慨万千。他感慨的是,自古以来忠孝两难全,作为一国之君的他,一直尽心尽力的为这个国家操劳不已,然而令他无奈的是,家国两难全。在旁人眼里他是这个国家的至高无上的一人,拥有着这个国家所有的权利。然而,旁人看不到的是,他不仅仅是一国之君,他还是一家之主,还是这些个孩子的亲身父亲。影儿呀影儿,是我对不住你,对你缺少了关心照看,可是,你又曾体谅过为父的难处呢?? 想完,公羊熬抬头看了看碧蓝一片的天空,摇了摇头,只希望他的影儿能够平安无事。而这边的公羊允带领着几近八成的御前士兵和公羊玉一起动身前往京城市区。来到市区后,就令所有的士兵挨家挨户的搜查,特别强调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定要找到公羊影,在她还未出城之前将她带回到心急如焚的父皇跟前。这也是他接手李泰的职位以后,第一次以御前侍卫总管的身份带领着这么多的士兵的第一次行动。他不希望自己有任何的闪失 拂晓同梅香秋菊一起,来到了自家的酒楼。而正在一旁吃完了饭,正准备休憩片刻便动身出发的公羊影见到这进来的三个人,竟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左侧的秋菊。三个人,秋菊在左侧,她的记忆中那个时候帮这就酒楼老板提问的姑娘,梅香在右侧。那么按照常理,中间的那一位就应该是那时瞧不清面貌的她现在极为好奇的老板了。就在这个时候。店里的伙计迎上前去说道: “老板,您来啦”看来没有错,这个与她的哥哥极其默契的对着诗儿,文采不凡的老板她终于是看见了,只见他眉清目秀,琼脂玉肤好一个美人胚子。虽说她现在十分焦急,却还是不忘自己天生多事的孩子般的本性。竟有意与这个老板结实一番。随即喊道: “伙计,结账”伙计走上前去算了算说道: “一盘五香牛肉,一盘叫花鸡,一盘鱼香肉丝,两盘酥饼,一共是二十五两纹银客观” “二十五两?”公羊影故意疑问道 “是的,客观,您看,五香牛肉,五两,叫花鸡,五两,酥饼,五两一盘,一共是二十五两没有错啊”伙计一边给公羊影算着,一边自己在掐着手指的反复计算。 “我看你算错了吧?”公羊影有意的道 “没有啊,客观,您看,要不我再给您算上一遍?”伙计显然有些着急了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你们这儿的贵宾,酥饼终身免费吗?”这一说不仅把一旁的伙计给说楞了,却也让在楼上闲着无事一直看着她的拂晓一个惊异。探起了头来。而公羊影目光扫了扫楼上的拂晓再看着伙计指着横幅上的诗接着说道: “你知道这诗是谁对的吗?”伙计朝着她手指指向的方向看了看回复道: “当然知道,这是我家老板在赛诗会上与一位公子对的。” “那么好,你既然知道,那么你知道这诗又是怎么对上的吗?”公羊影接着道 “我知道,当时我家老板出题,说是有人对出来了,就可以终身在我们酒楼享受免费享用酥饼的待遇,这么说,您就是?”伙计这才理清楚思路疑问道 “没错,就是我咯”公羊影故意挺了挺身姿,瞟了瞟楼上的拂晓道。 “请问,阁下是?”这时,楼上的拂晓显然已经按捺不住,不过,在她的印象里,那个答出了她的题目的男子显然要比现在这个自称是他的人魁梧得多 “我就是你的贵宾咯”公羊影朝着正往楼下赶来的拂晓说道。 “你,我看不像吧”拂晓显然是不相信 “怎么,不信?”随即吩咐雪儿从包袱里拿出一锭黄银,与那个时候公羊容辰留下的正好一般大小,然后接着说道: “那你看,这样的银子,你的其他顾客有没有呢?”拂晓看了看她手上的皇银,确实是与那个时候的那一锭一模一样,于是她又仔细看了看这个身材娇小的男子。仔细打量一番之后她这才发现,原来是她。随即轻声笑了笑说道: “小姐怎么这身打扮啊?”听罢,刚还自洋洋得意的公羊影不禁一惊,马上自我环顾了一番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哈哈,你的项链露出来了”拂晓又笑了笑说道。公羊影却赶紧望了望自己的胸前,一根纯银的项链露出了半点银光。这才觉悟。随后又有点后怕,自以为易容打扮的非常完美的她,竟然忽略这样的细节,幸好那时的王将军没有发现,否则一定连皇宫她都出不了。 “那位公子呢?”拂晓随即问道 “他……”还不急说完,外头就出现嘈杂的兵马声音。还伴随着一个人在说“去,给我仔细的搜”公羊影听到,心里头不禁一个抖索。因为她听的很清楚,发出这个铿锵有力的声音的 ,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六哥,公羊允! ------------ 第19章 折服 “走走走,你带些人去那边,你带些人去那边,一定要仔细的搜查”公羊允和公羊玉带着一队人马冲进酒楼。然而刚才还在这桌子上与拂晓聊着的公羊影和雪儿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去,给我仔细的搜”公羊影听到外头响起的这句话,不禁心里一惊,不好,父皇已经派人来追了。也来不及多说,马上下意识的向拂晓求助:“老板,您这有地儿吗?这些官兵是来追我的,求您帮帮我们!让我们躲一躲” “官兵?你们怎么会被官兵追赶呢?”拂晓很是不解的道 “没时间了,您先带我们去躲一躲,待稍后再向你解释”公羊影已经心慌意乱。拂晓想了想,看了看她眼前的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女孩,没有多做过问,她决定帮她一把。 “祥爹,快带她们去隔间”拂晓吩咐祥爹道。 “是,小姐!”公羊影和雪儿随同祥爹奔跑着进入到酒楼的隔间。这隔间原本非常的宽敞,但由于被用于酒楼的藏酒的场所。很是宽大的隔间也显得非常的拥挤,并且为了更好的藏酒。这个隔间几乎是不透光的,里面漆黑一片,若不是祥爹点着火折子。恐怕这会她们已经打烂了好几坛子酒,两人随祥爹进来之后,再最里头的一排酒坛后藏了下来。躲了进去之后,祥爹还特意在她们进去的进口的地方摆了几坛酒。这样若不仔细去搜查的话,外面的视野几乎是看不到里面的。两人蹲在布满了散发着刺鼻的酒味的几十坛陈年老酒中。静静的听着外头的情况,一动不动,小心翼翼,恨不得连呼吸都要完全屏住 “大人,您这是?”拂晓对火急火燎赶进来不问缘由就叫人搜查她酒楼的公羊允说道 “这是我们的御前侍卫,六皇子殿下,这次前来只为寻找离家出走的二公主。”公羊允并没有说话,站在他一旁的副将向拂晓解释道 听罢,拂晓这才算是明白,原来她手上拿着皇家白银。原来竟是东耀国的公主。看来这个忙帮得有点麻烦了。随即马上作揖向公羊允说道: “原是六皇子大驾啊,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拂晓恭维着说道。 “哦,老板言重了,由于事态紧急,多有打搅,还请老板能够理解”公羊允很是和蔼的说道。在他身上完全没有一丝的为皇子身份而显要的姿态。 “哪里哪里,各位尽管搜,配和六皇子做事是我们的责任”拂晓非常老练的说道。像这样的“突击检查”在她那个几千年后的时代,可谓是司空见惯了。不同的是,这位来突击检查的人在这个朝代贵为皇子,却丝毫没有半点的架子,而且如此平易近人。想想她那个所谓先进了几千年的文明时代。进入她的公司里进行检查的人,明明只是一介小官,却一个个端摆起的架子比谁都高。而且,那些所谓的检查也无非不过是走走过场。目的在于拿拿红包,凑些好处而已。想毕,拂晓心里不禁对身旁这位身材雄壮魁梧的皇子,有了几分敬意。 而一直蹲在隔间酒窖里的公羊影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打了个激灵。原来这老板也是如此趋炎附势之人,真后悔选择让她帮忙,如今她们两蹲在这里被几十个大酒坛子团团围住。丝毫动弹不得。有如瓮中之鳖,如果此时那老板介于六哥的显要身份把自己出卖的话,她们就真的无处可逃。想到这儿,公羊影不禁咬牙切齿对拂晓满怀这恨意。然而她又仔细想了想。当时她有得选择吗?如果她要出卖自己的话,当时就可以选择不帮助她们。又何必多次一举那呢?于是冷静下来,收起怒火密切注意外头的一举一动,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拂晓的身上。 “皇子殿下,小的斗胆问一下,好好的,公主是为了哪般要离开皇宫出走啊?”拂晓一边密切注意着那个通往隔间的地窖口,一边向公羊允问道。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三哥的这次边关之行。哦,三皇子,由于最近的止水一带,向来安好的我国与西属国之间的边关将士出现了矛盾。在止水县里的我国的兵士将西属国的的兵士捉拿了,为了此事,西属派来外使与我国商议。最后决定由我国与西属国双方个派一个人前去调查。于是父皇就派三哥前往。而影妹,也就是二公主,当时就向父皇请求要与三哥一同前去,被父皇非常坚决的当场拒绝。于是心有不甘的二公主便着一个丫鬟独自逃出了皇宫”公羊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向这个女子说这么多。按理,这样的政事,他完全不需要向这样一个百姓说这么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子好像有着什么魔力一样,就那么随口一问,他便不由的说了这么多。 “哦,原来这样啊,”拂晓听罢,依旧盯着地窖口的她不禁心里头萌生一丝浅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这若是在平常人家,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离家出走而已。可她偏偏是生在帝王之家。所以才导致现在好几百人为了找她弄的满城风雨。想毕,拂晓随即又说道: “六皇子殿下,各位大人,我看各位忙活了一天了,还没有吃饭的吧。难得各位大架,小小酒肆真是蓬荜生辉啊,来来来,各位歇息一下,尝尝本店的手艺吧,这一顿算我的”拂晓故意用市侩的商家的口吻说着。然而,公羊允听罢,却更是对这样一个女子侧目相向。尽管拂晓在极力的揣摩着市井小贩阿谀奉承的语气在说着,然而她却忽略了,有几个市井小贩能够有这样的气量?碰上这样的事儿,一个个恐怕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如此从容说得出这样的话儿?就在这时,被遣往各处搜查的官兵纷纷聚集回来。一个个都说道 “二楼没有” “里面也没有” “雅间没有” “厨房也没有” “都查过了?”公羊允再一次问道。 “回殿下,都查过了”众士兵齐声说道。公羊允有些失望。看来他的影妹并没有混在这热闹的顾客中。于是准备起身离开。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地下“哐当”一声巨响。公羊允赶紧掉过头,眼光扫射着酒楼的四处,极力的找寻着这声音的来源。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回过头,一改当时那和蔼平近颜容。直盯盯的望着拂晓。虽然这在平日里,在这个热闹的酒楼里打烂东西可谓是再平常不过了,然而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它的响声却是那么的扣人心弦。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公羊允一直盯着眼前这个漂亮的令他有种莫名的感觉的女孩。 由于蹲的过久,有点腿酸的公羊影稍一移动竟然没有蹲稳摔倒了,这一摔可好,四周都堆满了酒坛。由于空间过于狭小,终于还是打破了一个酒坛。公羊允正准备再一次派人搜查。而这个时候,秋菊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碗儿的碎片。只见她不慌不忙完全不在乎这边似乎完全凝聚了的气氛。兀自向酒楼外走去。而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秋菊猛一抬头,停住了脚步。故意四处在众人的眼光里闪躲着,显得非常的无辜,随即结结巴巴的道: “碗……儿,不…不…小心……打打碎了”这时的拂晓第一个反应过来。崩紧了的心顿时松了下来。而这个时候,公羊允把眼光从秋菊身上又转移到了拂晓的身上,然后又回到秋菊身上。虽然满还满是怀疑,却无奈秋菊的这一幕上演的完美无缺。让公羊允虽有所怀疑却又无从下手。加着刚刚的里里外外的搜查也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他给了自己一个慰藉,也许是我太紧张了吧,毕竟这是一家酒楼。打破一两只碗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多奇怪的事,虽然它来的那么的巧合。于是再回头环顾了几遍之后准备离开。 而这时,躲在酒窖里的公羊影早已经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心思再听到外面的情形,只是傻傻的蹲在原地,等待着公羊允走进酒窖把她找出来,然后带回皇宫。 所有的兵士都已经走出了酒楼,公羊允也走到了酒楼门口。这时候却从后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六皇子殿下。”公羊允听到马上回过头,望着拂晓,还以为她将告诉他什么。可是拂晓却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想和你聊几句,可以吗?”公羊允又看了看拂晓。并没有说话。拂晓见他没有反应随即又说道:“关于你妹妹”听到这个公羊允马上就反应过来,紧接说道: “怎么?你知道她在哪儿?” “不,我不知道”拂晓回道 “那你要说什么?”公羊允刚还惊喜的心情,马上又失落。不过他没有选择离开。因为这话听着,尽管不能肯定的说眼前这个女子知道自己妹妹的下落。但却可以肯定的是,她和她的妹妹一定有关系,至少是在他赶来酒楼之前有过接触。所有他问道 “其实我觉得,你们可以选择给她一点空间”拂晓说道。公羊允乍一听没听得太懂,但随即又马上反应过来,没错了,这个女子一定知道他的妹妹在哪里。 “为什么您的父皇会主动让自己的儿子去往边关?而自己的女儿如此苦苦哀求他都不肯答应呢?”拂晓又问道 “因为影妹一介女流,去了不但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会有很大的危险,所有父皇拒绝她前去。”公羊允解释道。 “那么好,而如今,得知公主殿下独自逃出皇宫去往边关的你们又为什么会如此担心如此焦急,不惜出动这么多兵力把整个京城弄的满城风雨呢?” “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是父皇的女儿”公羊允丝毫不犹豫的回道。因为在这一点上他用不着丝毫的犹豫,他爱他的这个天真无邪的妹妹。他的父皇更是爱这个视为至宝的女儿 “那么,您有没有试着想过,现在去往边关的三皇子,也正是现在出逃的公主的哥哥呢?”听完这一句话,公羊允整个人都怔住了,半天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只是呆呆的望着拂晓。拂晓又接着说道;“你们在这里万分焦急的追赶着出逃的公主,把你对这个妹妹,皇上对这个女儿的爱释放的如此直白了当,而又为什么不能让公主殿下把她对她三哥的爱表现得直率一点呢?”公羊允听完,整个人都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唯一有的就是两只眼睛依然在眨巴着望着拂晓。他哑口无言,完全说不出也找不到用以回驳这句话的东西。显然他这样的呆滞这样的哑口无言意味着他已经被说服。他还在死死的望着这个第一眼看去就给她一种强烈的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的女子。竟然萌生了一股这个铮铮铁骨堂堂九尺曾经只对公羊容辰才有过的折服感。他不敢相信,但是这种折服感却是从心底儿发出的。由不得他不相信。好一会儿,才从呆滞种反应过来。 只见他走上前来,那着一锭黄金,交到了拂晓手中,随即说道: “劳烦小姐替我把这个交给她,还有我的那头千里马儿”说完,公羊允一转身扬长而去。而刚从紧张中有所缓解的公羊影在酒窖里听着外头这一切。竟然不由的落起了泪水。不为别的,只因为终于有人能够了解她。拂晓所说的一切都与她心里所想的是那么的契合。简直就像是她心里头话。而稍作冷静之后,才发觉,这个女子,竟然只和自己聊了不到三句话儿。 ------------ 第20章 又犯花痴 公羊允已经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酒楼,还吩咐下属到别处去寻找。而其实在他的心里已经知道了拂晓的下路。不但如此,他心里对于这样放弃自己的任务一点也不后悔。很坚定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虽然这是父皇的命令,这是他接手李泰做御前侍卫总管以来的第一个任务,这个就在几个时辰前还暗自发狠绝不能失手的任务。不因为别的,为了拂晓那番发人深省的话。 而公羊允的人马都早已离去,可公羊影却还怯怯的躲在酒窖里,她实在是太过于担心这次出逃不成功。这个时候,祥爹按拂晓的吩咐拿着火把走进了酒窖把公羊影和雪儿从酒窖中叫了出来。来到大厅后,公羊影向四处看了看。她显然还是在后怕。见酒楼四周都没有了官兵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见到拂晓,连忙作揖谢道: “谢谢,谢谢老板出手相助,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拂晓看了她,只见她红润的脸蛋上还残存着没有风干的泪痕。于是也作揖回复道:“哪里,公主殿下言重了”而此时,公羊影心里头却是百感交集,有惊恐,有喜悦,然而更多的却是对拂晓这一份知遇之情的感动,而感动里又夹杂着愧疚。刚还在暗暗骂着这个人趋炎附势唯利是图呢。想着,公羊影不自觉的又低下了头。然而当她再一次抬头的时候,却发现拂晓一直在看着她,这一抬头正好四目相对。而这一目光上的相对,却让公羊影竟然亲切不已。这个比她稍有年长的女人,这个时候竟让她萌生了一股久违的如同亲姐姐一般的亲切虽然在宫里她有一个姐姐,然而她那个姐姐在平日了除了一些客套上交谈之外,其他时间几乎形同陌路。更不用说什么知遇、了解了。 “姐姐,姐姐我可以这么叫你么?”公羊影突然说道。而她这突然一说却也把一旁的拂晓给惊到了。转过头不解的望着这个女子。然而,这个女子虽然贵为公主,却在她的身上丝毫没有半点的不可高攀的架子,相反在她天真无邪的脸上,拂晓看得倍感亲切。心想,有着这样一个天真烂漫的妹妹,其实也挺不错的。于是开口说道: “哦?当然可以啊,如果公主殿下不嫌弃的话” “怎么会呢,我都一直想有一个这么漂亮聪明的姐姐呢,不像我那个姐姐,一本正经一脸严肃,一点儿也没味” “呵呵”拂晓被她那副天真淘气的模样给逗笑了。公羊影也相对的笑了一笑。随即又接着说道: “哦,对了,聊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姐姐你的名字呢?” “我姓师,名拂晓”拂晓回道,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公主殿下应该叫‘公羊影’。是吧?”公羊影听罢,心里一震,满是疑问的望着拂晓道: “你怎么知道的?” “哦,也没什么,刚刚与六皇子的交谈中,他不只一次提到‘影妹’。而你们都是皇族的人。皇族的姓是‘公羊’所以,我猜想,你一定就是叫公羊影了”拂晓解释道。对于拂晓这样凌厉的观察能力和思考能力,公羊影这会儿反而显得淡定了。因为早在她几眼就揭穿她女子身份的时候,她就已经领略过了。所以她只是很是赞叹的傻傻望着拂晓,一会儿,又说道: “姐姐,你别老公主公主的叫我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以后,你就管我叫影儿吧。我呢,就叫拂晓姐姐”说完又是眯了眯眼睛笑了笑。 “呵呵,好好好”拂晓再一次被这个女孩子逗笑。 “对了,公主殿下,您为什么要跑出皇宫来,还弄得现在全城的官兵都再找你啊?”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秋菊开口问道。公羊影转过头来看了看秋菊,正打算开口说着什么。却被拂晓给打断 “哦,这是我的丫鬟,她叫秋菊,刚刚你们在酒窖里头打烂酒坛的时候,六皇子就开始怀疑了,幸好这丫头头脑机灵转的快,从厨房里拿出来一只破碗的碎片。这才令六皇子相信那是她打烂的。” “哦,谢谢你。”公羊影随即答谢道。而在她的心里又浮现出刚刚千钧一发的那个时刻。当时几乎所有人都暗自在心里头呼“不好”,包括一向处乱不惊的拂晓在内。因为那个哐当声实在是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而恰恰这个时候,秋菊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在众人都把视线放到拂晓身上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在众人眼皮底下溜到了厨房,然后拿着破碗的碎片故意走出厨房让众人看到。这样的处变能力丝毫不亚于久经商场,经验老道的拂晓。这个小小的丫鬟,再一次让拂晓惊讶。而现在,知道了这情况的公羊影除了最里面说的感谢之外,心里头更是钦佩不已。 公羊影看了看拂晓,又看了秋菊,又看了看在场的所有的人。心里头想着“这是什么样一个酒楼?这儿的人在她看来一个个都充满友善,却又一个个实力非凡。处乱不惊随机应变的能力丝毫不亚于她见到的皇宫里的那些国之栋梁们。而再看看着三个人,却都如自己一样都是一介女流而已” “其实也没什么,担心三哥而已。三哥前往边关去调查西属国与我国纠纷一事。我听说这里面不仅仅是一些小小的矛盾纠纷而已,有着西属国预谋已久的一个阴谋。我害怕三哥有危险,所以我要跟着去,可惜父皇却死活不肯答应,没有办法,只能选择自己逃出来了。结果还没走几步远,父皇就发现了,这不追到了这里”拂晓回复秋菊道。 “三哥?”拂晓一脸疑问 “哦,就是三皇子,哦,对了就是上次对出了你的这个题目的那天一个和我一起的男人”听到这里,拂晓这才反应过来,一直听公羊允在说着三皇子三皇子,当时也是由于过于担心公羊影会暴露,所以也没仔细想,如今听来竟然猛的回过神来。啊,竟然就是他?那个在父亲五十大寿里朝着还尚是痴傻模样的自己亲切一笑的那个三皇子?我早该想到的呀。而如今更令他惊奇的是,这个以自己名字命题的诗竟然也就是这个她早已为之动容的三皇子?!这一切竟有这么的巧合?一向冷静稳重的拂晓,此刻已经再也无法平静了,什么话也没有,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指着横幅上的诗的公羊影突然激动的说道: “拂晓?难道这个题目也是用拂晓姐姐你的名字取的吗?”拂晓从嘈杂的脑子里的各种思绪中醒过来,轻声的回了一句: “嗯。” “哈哈,真是巧了,太巧了,你知道我三哥叫什么名字吗?”公羊影大笑一声说道。拂晓转过头很是疑问的望着公羊影,然后再朝着写着那四句诗的墙上看去。“容”“辰”啊?莫不是??刚想到点什么,却又被公羊影给打断,公羊影见到拂晓好像已经想到了什么,赶紧的说道: “没错,我三哥就是叫公羊容辰!他的题目也是用的名字来取的。哈哈,这真是太巧合了”说完故意朝着拂晓笑了笑。而这个笑无疑是在昭示着拂晓,她与他的三哥真的是有如上天安排般有缘。拂晓这会总算是解开了她的一个很大的心结,也是迄今她唯一的一个心结。原来她无法控制的去朝思幕想的那个人,竟就是在自己酒楼里答出来自己用名字命名的诗题的人。不禁又回过头来看看横幅上随风飘扬的那几句诗. “细风拂柳絮,朝阳晓露珠。止水容大海,白狼衬苍天”整个诗竟然像浑然天成一样,来得那么的自然。想到这儿,拂晓心中浮现的是一个年约十八,头带洁白发带,一裘白袍中间绣着象征着皇族绝对权力的青龙盘旋着白云。腰带中系着最为尊贵的和氏璧,脸上剑眉凤目,晶莹剔透,手上一纸羽扇翩翩轻摇的少年突然间一回头冲着自己微微一笑……想到这里,拂晓赶紧的提起袖子兀自和羞一笑。 “公主殿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雪儿朝还在惊喜不已的公羊影说道。 “哦,对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拂晓姐姐,诸位姐姐,谢谢大家的出手相助,由于时间仓促,我今天也没有时间好好答谢你们了,待到来日,我回宫的时候,一定再一次登门答谢”说完令雪人拿起包袱,准备出发。 “哦,我也差点忘了,这是你六哥给你的银两。还有外头的两匹上好的马儿”说完拂晓掏出公羊允让她交付给公羊影的那一锭黄金送到公羊影手中,然后接着说道: “其实刚刚你也在酒窖里应该听到了,你六哥已经知道了你在这里。其实,你父皇和你的哥都是深爱着你的,所以你这一去千万要珍重身体。要多与他们通信,不要让他们太过担心了”虽然她这个姐姐可能只是公羊影随口相认的,但是她却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女孩,而这个时候这番话,就俨然已是一个姐姐在对妹妹说着的话。而公羊影接过这一锭黄金,顿时感到无比的沉重。谢谢你,六哥,她心里说道。随后又开口向拂晓道:“嗯,我一定会的”说完,领着雪儿向众人在三告别之后,走出酒楼骑着白马向城外朝着止水县的方向飞驰而去。 不觉又是黄昏。送走公羊影之后,拂晓独自又回道酒楼。她若有所思的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而此刻她心里想着的,几乎全部是关于那个男人。那个她不知为何朝思慕想着的男人。这个时候,一阵微风掠过,随风飘扬的墙上的横幅随风发出嗡嗡的响声。拂晓闻声抬头。只见那首诗在血红色的夕阳的照耀显得格外的鲜艳夺目。这个时候,拂晓却又兀自和羞一笑。很显然在她心底里的那朵花儿,此刻正迎着雨露悄悄的盛开。 ------------ 第21章 大漠孤烟 越来越接近边塞了,一边走着,公羊容辰一边思绪重重。边关的落日总是那么的扣人心弦,一望无际的大漠里只有血红色的夕阳在指引着道路。自古有多少英雄豪杰诗人雅士来到这雄壮悲怆的边关总免了一腔牢骚夺口而出。要么充斥着精忠报国的满腔热血,要么布满了怀才不遇的丝丝愁情。总而言之,这个意味着国家的最边线的地方,总是有着与其他地方不太一样的情感,是荒凉?是热血?还是悲怆?公羊容辰自己也不知道。想着,一路人马已经来到了天堑关下。 “殿下,过了这天堑关我们就踏入止水县内了。”李泰在公羊容辰身后说道。公羊容辰抬头看了看这个真如其名的关口。只见两个两个高而尖的山峰直立云霄。看着就给人一种不可翻越的姿态。而所有的能通过这个关口的路就只剩下眼前这个只能够允许五马并行的小小的空隙。公羊容辰正呆呆的望着这两高高耸立无比威严的山峰。突然从茫茫的山峰里传来几声鸦叫。 “这可真是个险关啊。”公羊容辰感慨道 “是啊,这样的一个关口,真的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关口。这四处是一群群高不可攀的的险要山峰。一路延绵不知道有好几千里,也就是说,如若有外侵者想入我国境内,就只能够从这里经过。而在这个关口下,纵使你有着千军万马也丝毫没有用处,因为在这自然的天堑之下,再多的人也只能是五马成群的缓缓而过。而这种情况下,如若再在这关里设好些许兵卒在这关里的各个山头。我相信,即便敌方再骁勇也是徒然,再剽悍的人在茫茫自然的面前总是显得那么的渺小。天堑关,可真是上天赐予我们东耀国的好礼物啊”李泰边说着,一干人等早已经出了关口来到止水县内。刚一出关,公羊容辰便惊呆了。望了望四周向刚刚感慨万千的李泰说道: “李将军你看,这里的形式几乎与关里的一摸一样。看来上天是公平的,这样的一个关口不仅仅只是一方面的易守难攻而已。它是双方面的。不仅仅从关外攻入关里要遭到这天堑关的阻碍,同样的要从关里攻出关外也是一样的困难。”说完,公羊容辰突然笑了一笑,然后接着说: “这或许就是上天在用这险峻的天堑关在告诫着我们。绝不可越境滋事涂太生灵,为人需得中庸,为国也是如此。这浑然的一道天堑,既不能让外人轻易入境扰我东耀国土,亦不可让我们轻易出境扩充国土。”李泰听罢,惊叹不已,能让李泰为止惊叹不已赞赏有加的人在东耀的朝野里并不是很多。他是名将之后,自幼饱读兵书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仁不让的是堂堂东耀国的御前侍卫的总管。他向来以威严冷静著称。整个东耀朝野,他除了对皇上公羊熬忠心耿耿以外,他还从心底里臣服过丞相师洪。而至于这个比自己还年幼的三皇子。他本应被皇上公羊熬派他多在太子公羊浩身边提携教导太子而很少接触。而上次白狼山围猎,却让他对这个皇子刮目相向,而如今这一番话,更是有着一种王者风范,令他完全的折服。他微微的感叹道: “幸好这天堑关是位于我国镜内啊,皇上乃千古明君,向来以仁爱治国,中庸于世,才使得几十年来与邻国相安无事。如若这天堑关落入狼子野心的人之手,只怕这世间免不了生灵遭殃。百姓水深火热啊!” 听完,公羊容辰又回过头来看了这个巍峨的如其名的天堑关。而后突然一震。好似有什么东西一直萦绕在心里,而如今恍然大悟一般。而后,他望着李泰道: “李将军,您刚刚说什么?”李泰不解的望着公羊容辰,又动口说道: “微臣说所幸这天堑关口在我国境内,为我国所有。不然被野心勃勃的人得到,恐怕会毫无忌惮这个天堑。难免生灵涂汰!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既然这样,那你说这次的西属闹出的这个事件,会不会就是为了它而来呢?”公羊容辰指着天堑关道。 “呀,对啊,您还别说,这有着极大的可能,您看,向来安好的西属与我们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过什么矛盾冲突,而自李炎接手西属之后,便在这止水县内频频发生两国士兵冲突的事件,我想这应该就如师老丞相所说,事情不会只是小小的士兵冲突这么简单,而这次,又派来张逊来我国出访。提出要派人入我国止水镜内调查此事。还真说不定就是在打着这天堑关的主意,如若失了这天堑关,就如同失去了东耀的半壁江山,而于西属而言,便可肆无忌惮的入侵我国土。这可是真的不可不防啊!幸亏三皇子英明,这个发现可实在是太重要了。” “李将军也想到了吗?看来此事真的没有这么简单,这个发现我也得第一世间告知父皇与丞相”于是令人取来丞相赠予他的千里雪鸽,将此番推测一一写于纸上,用雪鸽系着,然后放飞雪鸽,不愧是千里雪鸽,放飞之后丝毫没有盘旋不前,一个扑哧直奔京城而去。 不觉,夕阳已经下落到了地平线上。整个天空都被染的通红,而那夕阳旁的落霞则更是透红一片,好不壮观。“报~”突然前去探路的卫兵快马加鞭的向公羊容辰骑来,他下马跪着道: “报三皇子殿下,前方五十里便入止水县城” “哇,终于要到了啊,好了我知道了,你且先去饮水休息一番去吧”公羊容辰向探路的士兵说道。而心里却是有着感慨万千。这一路走来,好不遥远。从京城出来,一路经过兖洲,青洲,园洲,济洲,幽水,横水,而如今终于到达这止水县。这个与“白狼”一同由来的止水县。想到这里,他心里头又想到这样一个流传甚广的传说,说是又一个,实则就是白狼山传说的后续而已。当时白狼山一把巨剑将巨狼斩杀之后的东耀国的开国之祖“耀”刚刚领着众英雄豪杰建国称王不久。便遭遇止水河泛洪。这止水河当时也如白狼山一样并没有什么称呼。众人只知道,此河异常宽广。并且界分东西。就在“东耀”刚刚建立不久,国家的形状也刚刚形成,各洲各县也都基本划分东耀刚刚开始成型开始繁华起来的时候,“耀”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治水。而虽然于白狼山力压群雄的“耀”在这治水上却没有了任何的办法,而这河水却不依不饶,一日不治便使得当地百姓一日遭殃不可安宁,万分无奈之下,耀只得出榜昭告“若有能治水者,便将皇位禅让于他”。于是众人纷纷尝试。可是面对着滔滔的凶猛的洪水,没有人有什么办法。直到一个叫“止”的人出现。他接下榜之后,带领着众人,一步一步的从修河堤,建河床,分河道。将汹涌的河水分而治之。竟在一年之内将泛滥的河水处理的安安静静。于是耀遵守承诺将江山禅让于他。国号为“止”,于是那条河被称为止水河,这个县称为止水县。 一边想着,一路人马也还在一边前行。终于再夕阳还剩下半个头漏在地平线上的时候,他们进入止水县。与其说是一个县,倒不如是一个荒漠来的恰当。虽说其实人家也不少。可是无奈在这苍茫的大漠里是显得那样的渺小。 已是几近日落了,剩下半个头的夕阳依然发着刺目的余光。越来越红的天空也随着夕阳的下落越来越暗。又暗又红的天空上,这个时候突然有几缕人家的炊烟在微风的吹拂之下慢慢升入天空。好一片大漠孤“烟”的景象。不过还没有那么悲怆的是,这烟儿并不是血肉横飞的站场上的狼烟,而是宁静的人家在烹饪着晚饭的炊烟。想到这,公羊容辰心里不禁稍微松懈了一点儿,虽然这次前来凶险未知,困难重重。然而看到这番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悲怆的“炊烟”,他不禁放松了许多。毕竟还不至于像战争年代那样赤 裸裸的肉搏厮杀。虽然还是有可能即将会面临。 想着,一路人马却还在继续丝毫不敢懈怠的继续前行。而不知不觉,刚还透着半个头儿,映的晚霞通红一片的夕阳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到踪影了。天渐渐黑下来。几声只有边关才独有的鸦叫声在剩着最后一点余光的天空里反复萦绕。 然而令公羊容辰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出发的第二天,他的影妹就为了他独自从皇宫里头不顾包括她的父皇在内的几乎所有人的阻拦,带着雪儿独自逃了出来。而就在他现在已经到达了止水县的时候。他的影妹就在他所经过的路上正奔波着。 “公主,天快黑了,我们先在这里找个客栈歇息下来,明日再出发吧”雪儿提醒公羊影道。公羊影抬头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空,心里想着的只有一个事情,那就是快点追上她的三哥,快点与他相遇。在她的心里仿佛慢一天见到她的三哥,他的三哥就会多一层危险!无奈的是,现在的天已经黑了,马儿也累了,而更糟糕的是,她不能这样任性的连夜赶路,因为她知道在这个接近边关接近大漠的地方,有的时候一连好几百里都是荒无人烟。于是她只能和雪儿牵着马儿找了一家酒家吩咐店家喂养好了马儿之后,稍作整顿睡下了。 而此时,月儿已上树梢。夜,静悄悄的。 ------------ 第22章 空虚的皇宫 夜已经渐渐深了,每逢夜晚的皇宫总是异常的安静,安静的几乎让人窒息。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头,每逢这样的夜晚,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有着那么一些的在这豪华的皇宫里的一些寂寞,与其说寂寞,倒不如说是在这样一种万千豪华下享尽风骚之后的一种内心的虚无空虚。皇宫上下,小到卫兵士卒。大到包括公羊熬在内的所有人都一样,都会时不时的莫名的从心底里萌生这样的一种空虚。而这种空虚却又因为各人的身份的不同而大相径庭。比如东耀殿外的守门卫士,虽然昂首挺立丝毫不敢懈怠,心里头却在想着“为什么人生会有这么大的不同?以前同寝的和自己一起都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卫兵的王仨如今已经是卫兵小统领,早已经搬出了那个狭小的几十个人一起居住的寝宫,有了自己的独立的房间。在这个皇宫里也小有地位。而和自己一起从小就被送进宫里的心儿如今已是公主身边的大红人……”而那个王仨的心里却在想着“明天是林副总兵的生日,我该送点什么好呢?这一次一定要不惜血本送一个能讨他欢心的礼物,如果能得到他的提拔,那么我就能做个大统领了,我早就受够了这低三下四的生活了,住的是个这么小的房间。吃的也没有别人一半好……”而在心儿灵儿的心里怀着的满是公主与雪儿现在的状况“她们现在到了哪里了呢?她们一路上平安吗?可别遇上什么歹人啊,希望她们快一点与三皇子殿下会和” 而同样的,良妃的心里头想着的却是“现在的皇上一门心思都花在那丫头上面。都好几天没有到我这里来过了。这可不行,明天我得去找皇上,得想想办法使他多关心关心梭儿才行,不能老让贤妃那两个小鬼占据皇上的心儿”说完却兀自在镜子前化起了状,显然是在为明天做着准备。 而一直以来都是体弱多病的贤妃,却躺在床上悄悄的留着眼泪,她心里想的是“为什么上天对她是这样的不公平?自从生下影儿之后,她就一直患疾在床,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了,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病,如果就那么悄悄的走了,她也无所怨恨。可就是这病,偏偏就是这样似是而非的拖着,令她生死不能,只能这么躺在床上。而这些关于她本身的,她都能忍了,一向就是命途多舛的她早已经习惯这样的不公。而却令她怎么样都无法释怀的是,十几年来,她的亲生女儿她几乎就没有过什么照顾,从小到大都不能尽一份母亲的责任。虽怀着满腔的爱却无奈这病让她力不从心。她多么想抱一抱襁褓中自己的可爱的亲生女儿呢?她多么想教她的女儿读书习字呢,她多么想一天天的亲眼看着她长大。她一向善良,连踩死一只虫蚁都会心痛。而令她不懂的是,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她?到如今,她的所有的牵挂辰儿和影儿,一个冒着巨大的危险去了边关,一个却因为哥哥去了边关也独自出逃跟了去。这两个孩子几乎是她这十几年来一直躺在病床上苟活着的所有动力所有泉源。而如今却两个一同赴往凶险的边关。这一去还不知存在多少的风险。苍天啊苍天,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呢?即便是我前生今世造了何种冤孽你也可以尽管冲着我来,为什么如今还要波及到我的这么无辜的孩子呢?……”想着,泪水就不停的留着。脸上早已是泪水淋漓。丫鬟一直在用毛巾帮她拭擦着,可是越是擦,泪水就越是不停的留。丫鬟看着也是无比的辛酸。而此刻的贤妃却是一边留着泪水,一边直盯盯的望着窗外的明月。而明月却始终无言,只是静静的挂在深夜的上空,丝毫不在乎此刻的良妃的心里的怨言。 而皇后却在眼睁睁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恶狠狠的想到“这遭老头子,你就不能稍微关心一下浩儿吗?那良妃一直就在装着病调勾引着他,哪有一病就病十八年的?生下了一个公羊容辰就算了,还生出这么个小丫头,借着自己最为年幼深受这老不死的疼爱。如今又那么荒唐的一个人跑出了皇宫,更是搞的这老不死的一门心思全在这丫头身上。别以为老娘不知道,那母子三个就没一个好东西。一个装病,一个装英雄,一个装嫩。还都是为了等着死老头子死了之后得到他的江山吗?跟老娘玩心计,你们还嫩了点。你以为老娘会让你们这么容易得逞吗?没那么简单,我不会让任何人阻挡我浩儿称王的道路。”想完又是朝着镜子阴险的笑了笑了,似乎有一件什么事她已经胸有成竹,一切都已在她的掌握之中。 然而,独坐在书房里的公羊熬此刻也同样无法入睡。而他的心里却并不像别人想的那样仅仅是在担心着公羊容辰和公羊影而已。看过公羊影留下的书信之后,他的心里除了担心那肩负重担赴往边关的辰儿和任性而为随着公羊容辰独自跑了出去的影儿之外,他却还一直在思考家与国的问题。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国为先,也算是对这个国家鞠躬尽瘁对得起自己这个天子的身份,对得起天下百姓了。而如今,因为平日里稚嫩可爱天真无邪的女儿的一纸书信之后,他竟不得不在这里反复的重新思考着这个问题。于国他自认为还算是个明君贤君。而于家呢?仔细想了想之后,心里不禁冒起一丝的愧疚。因为于这个家而言,他实在是算不上一个好的一家之主,最少于这个两个孩子而言他绝对算不上一个好的父亲。其实他一直在权衡着家于国之间的分量。在他的心目里毫无疑问的是把国家放在了第一位。这似乎无可厚非,然而对于他的所有的孩子而言,特别是这两个他特别深爱着的孩儿而言,这样是不是太过于不公平?于辰儿而言,是他在六个皇子之中最为看好的,也是心里面早已经拟定了的接班人。自然要落在他身上的责任是平常人家的孩子,甚至就是他的其他的儿子里不能相比的。然而,作为一个父亲,见到孩子年纪轻轻就要肩负如此重担,你真以为他的心里就没有一丝心痛吗?就上次白狼山围猎,在下山坡的荆棘林里寻找着被白狼扑下山坡的公羊容辰的时候,他就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那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再见到公羊容辰被白狼伤的皮开肉绽浑身是血的时候,他更是悄悄的落下了眼泪。一想到这个躺在血泊里的孩子,就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心里就无比的愧疚。这若是个平常人家的孩子,哪里要承受这样的痛苦??无奈的是他偏偏就是帝王之后,而他的这个孩子,偏偏就是他这个一国之君的孩子,而且是他最为看好的他的皇位的接班人。想到这里,公羊容辰不禁又是一阵心痛。不过,所幸的是,他这个孩子一直以来都好似天生得到上天的眷顾,自己也是文章武功样样出色丝毫不辜负他的那种至高无上的期望。想到这,心痛不已的公羊熬才稍微有点欣慰。 可是,当他又想到公羊影身上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提不出半点能让他不那么心痛的欣慰来。对于这个女儿之身的孩子,他心里有的只是无比的愧疚。除了愧疚,他实在是找不任何其他的心思来代替。本来在他深爱的良妃的身上,他就已经是一个很不称职的丈夫了。多年来一直是病魔缠身,本来是该日夜照顾着的,却无奈一堆堆的朝政令他脱不开身。只能是隔三差五的去看望一下,而每次探望都只是探望而已,都逗留不到几个时辰。每一次望着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自己曾经深爱着的女人,他的心都犹如万刀在绞着,疼痛不已。可是又每一次都不能够在他身边多照顾一时半会。这本来就一直以来都困扰着他,令他不能释怀。而如今,又多了一个公羊影,使得他心里的这块心病变得更加无药可救。对于公羊容辰而言,他或许还能那么稍微放心一点的将重担压在他的身上,毕竟是堂堂七尺男儿身。可是,影儿呢?当然,他虽没有说直接的将任何的担子去给她承担,可是却由于多年来的对她的关爱的缺乏。却间接的使得她不得不随着这个在她眼里如同父亲一般甚至超过父亲的哥哥一起去承担着他所要承担的一切。虽说女儿不过自己的阻拦任性的跑了出去,可是这一切又何尝不是他自己所造成的呢?想到这一切,公羊熬再也无法忍住已经憋在了心里许久的泪水。此刻正像潮水一般汹涌的夺眶而出。究竟他给自己的家与国之间的权衡是否正确呢?这个家与国的问题,也许他这一辈子已经无法弄得明白。可是这一切他也是那么的无奈,能怪谁呢?谁叫他也是这样一个从小就肩负着现在公羊容辰所肩负着的千斤重担的帝王之后呢? 夜更深了,秋夜的皇宫还是那么的如同死寂一般令人窒息。所有的人都在这个夜晚空虚的产生了各种的思绪。只有这皇宫上头的月牙儿仍然一动不动,悄无声息。 ------------ 第23章 怜取眼前 已经是深秋了!深秋的夜总是那么的宁静。而在这深秋的夜里的拂晓的竹园则更是恬静的出奇。拂晓独自坐在窗户边上,对着这样的夜晚,她已经尽量在使她的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尽量的使得她的脑子一片空白。然而,她越是这样刻意的去不想,越越是想的厉害。突然袭来的宁静不得不使得她不自觉的回顾起她所经历的这一系列的根本就无法在她的知识范畴里得到解释的一切的事件。原本是一家鼎鼎有名的跨国公司的董事长的她,由于生意上失意,并且是夹杂着一些感情上的失意。从来就没有失败过,或者说从来就没有被一时的失败打到过的她,在风生水起风华得意最是得意的时候突然间失去一切。本来就已经在别人眼里的光辉的背后很是有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的她,在这样的一个时刻,选择是解脱。在她看来,她没有办法在那个摸爬滚打过十几年的商业漩涡里全身而退。所有当这一切已经都失去的时候,她也没有勇气再选择继续人生,所以,她毅然决然的在这个城市最为壮观的跨城桥上跳下,选择随着流水去东逝去解脱。而就在她因为跳下跨城桥失去知觉失去意识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不但还残留着过去的一切的记忆,而且还莫名奇妙的多了拂晓的过去的所有的记忆,虽然有的记忆因为原本的拂晓的痴傻显得有点模糊,但她还是能明显的记得她叫拂晓,她是东耀国丞相的大女儿……更为奇怪的也根本无法用所谓的科学知识来系统解释的是,她这一醒来竟然来到了一个在她的历史教科书里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的这么一个古代王朝。所有的一切她都从来没有过什么系统的回忆和分析。然而如今回忆起来,却也无从分析。因为根本就没有可以解释的余地。 想着,拂晓又抬头望了望窗外。这种感觉一直都是这么的真切。想着想着,她又不禁的想到了她来到这个朝代后所发生的事情所遇到的人。想到秋菊梅香,想到自己创办的酒楼,想到酒楼的赛诗会,想到现在还挂在酒楼的那首诗,想到前几天还刚刚认识的公羊影。当然,最想的当然是那个曾与痴傻的自己有过一面之谋,而后又在酒楼与自己的对诗,这个虽然没有过算得上正式见过面的公羊容辰……想到这些,她竟然不禁有些爱上了这个莫名其妙到来的地方,甚至想到这些,那一切的不能解释的事件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甚至有的时候她连想都不要去想。在这里,相对于以前那种提醒吊胆夜不能寐的日子实在是轻松太多。在这里,她能远离那个虚伪而喧嚣的繁华城市,在这里她要面对的人都那么的真实,就连所谓的坏人,也都是坏的那么干脆。她不用那么费心的去猜测这个人是否令有所谋,不用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时刻的提防着。想着想着,她竟然兀自的笑了起来。非常会心的笑了起来,想那么多干什么呢?满目山河空望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既然想不明白,就干脆的不如不想。如今不是挺好的吗?有梅香有秋菊,有公羊容辰有公羊影,还有她这个恬雅宁静颇有些梅妻鹤子的境界的竹园。这一切她为何不用心的去享受呢?这也许是上天在冥冥中给她的一次重生的机会。想到这里,拂晓的万千的烦而乱的愁绪,这个时候也仿佛有了一个明确的头绪。那就是惜取眼前,哪怕这或许仅仅只是一个梦,一个好梦! 想完,她竟兴奋的站里起来。她想出去走一走,高兴的走一走。于是迎着月光,走出房间开始慢慢的在丞相府里转哟。走出竹园,慢慢的走到了孟柔雪师如兰师如玉居住的西厢,可能是夜深了吧,所有的房间里都已没有了灯光。看着这西厢,拂晓不禁的从心底里冒出一股恻隐之情。这西厢虽然看上去异常的宽敞豪华。仔细一看,四周都布满了高墙。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只偌大的鸟笼,而孟柔雪师如兰师如玉便就像关在这笼子里的鸟儿,丝毫没有着在拂晓眼里的真正的自由。然而最为可悲可怜的是,在这样的一个封建社会里,她们的思想还根本触及不到这一点,虽然深处“鸟笼”却还在处心积虑的在对比着这么一个笼子的繁华。以这个笼子的宽敞程度,笼子里面的装潢程度,笼子里面的设施程度的好坏来决定自己的地位,决定自己的高兴或者悲伤。输不知道,她们在这样一个笼子里,即便有着再豪华的待遇。也仅仅是一只在封建社会里插翅难飞的鸟儿而已。 拂晓摇了摇头,随即又继续慢哟哟的走着。不觉已经来到了父亲居住的正厢。这会儿已经将近三更了,可是她发现她的父亲的书房里还透微亮的烛光。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吗?拂晓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走上前去,从窗外望了望她的父亲。只见师洪正在埋头伏案在写着什么。看着,拂晓不禁在心里头多了些感慨。其实一直以来,这个父亲在她的记忆里丝毫没有半点的父亲的印象。因为母亲的及早过世,又因为她多年来的痴痴傻傻的状况,一直以来她这个女儿就从来没有过他的关怀和重视。而更为可恶的是,对于多年来孟柔雪师如兰师如玉对她的欺负和伤害,这个本应是女儿心中最为可以依靠的大山却丝毫没有察觉。有的时候竟然还对已经是痴傻的自己大发雷霆。这让她几乎从小就没有“父亲”这个概念。有的时候她甚至恨他,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来呢?生下我来却又让她如此让人诟病,生下她却又让她处处受欺负。这个父亲显然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甚至她就从来没有当她是自己的父亲。而此刻,看到伏于案前苦思冥想的这个老人,竟不禁有些沧桑可怜的感觉。作为一国之相的他,对于这个国家而言实在算得上是一个勤勤恳恳鞠躬尽瘁的忠臣了。一把年纪还在一门心思的担心着国家的安危,而后拂晓突然又想到了她的聪慧的母亲,这样的一个男人,究竟是在哪个方面打动了她,令她尽管可能尽受冷落也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呢?拂晓甚是不懂,尤其是现在同样作为一个女人的她。她又不禁看了看窗里的师洪。只见他还在挠发而冥思。这个时候,她眼前突然呈现了这样的一幕: “她的母亲如同她现在一样,也这样站在窗外在偷偷的望着里面这个男人,她有的时候也曾因为他的冷落落下过泪水,也曾因为他的刚愎有过委屈。可是每当她这样在深夜里偷偷的望着这个为国为民尽心操劳的男人伏于案前为国家的各项事宜苦思冥想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会变的异常的坚定。” 拂晓猛然大悟,其实在这个社会上,不紧紧只有男人在不顾自己甚至不顾家人的为了国家而操劳是为深明大义之外。女人的不顾自己,默默的支持着这样的男人,更是一种当仁不让的深明大义。或许她的母亲正是因为她的父亲这一点,才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他。而她的父亲也正是因为她的母亲这一点,才会那么丝毫没有顾忌的全身心的投入的为国操劳上去。想到这里她不仅为她的母亲感到无比的自豪,同样也对这个勤勤恳恳的父亲有了一些了解。有了一些敬爱。拂晓很是满足了离开了师洪正厢的书房。继续在丞相府里转哟。 而师洪的书桌上摆着的,却正是公羊容辰用白鸽千里传书而来的那一封在天堑关口的发现。师洪正在写着一封应对可能出现这样一种情况的办法。他左思右想,整个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样,这次的西属国的贸然闹事,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已。如今又以调查之名名正言顺的派人驻入了止水境内。很难排除他们的入侵的可能,而同样很难排除这入侵的第一步则是要夺取这样一道上天赐予东耀国的天然的防线。总而言之,要列出所有的可能,要在这所有的可能上首先做出相应的对策。然而这个对策在这个还尚未有敌方一丝明确了解的情况下,显得那么的困难。他继续想着,硕大的毛笔在纸上欲言又止。 同时,拂晓却已经转了一大圈,将整个丞相府几乎转了遍,如今又不觉回到了她的竹园。竹园里还是静悄悄的,然而拂晓的心里却已经不再那么迷茫繁杂,正如这个恬静的竹园一样,此刻的她似乎甚是明朗,身心甚是平静。也别管这一切是如何如何了,也不用去解释这一切是怎么来的了,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凌若,她已经不是那个几千年后的跨国集团的董事长,她就是拂晓,只不过是一个涅槃重生后的拂晓,一个有着几千年后先进观念的拂晓。这个社会已经完完全全的属于她,她也已经完完全全的融入了这个社会。至于昨天因为怎么样,她不想再去想,而明天又将会怎么样,她即便是去想也不能如她所愿,所以,倒不如好好的享受现在她所能够拥有的这一切。所谓满目山河空望远,不如怜取眼人想必就是她一切反思之后的总结。 ------------ 第24章 遇害 公羊影吩咐伙计好生喂养了她和雪儿的马之后,回到房间准备洗漱一下,早点休息,好明日一早起来赶路,现在的她的心里想着的就只有早点能和公羊容辰相会了。至于这个酒店的饮食,坏境,设备她也几乎是忘了去计较,甚至连现在她所在的这个地方是哪里她都不知道。而令公羊影没有想到的是,她现在处的这个地方叫“横水”与止水一样也是隶属于东耀国的一个小小的县城。不同的是,它位于边关与内城的交界处。各色人等汇集,去往京城经商的,办事的,几乎都得经过这里,而从京城出来与外地有着贸易来往的人也必须经过这里,由于这样独特的地理位置,导致了这个地方几乎在任何时候都汇集了这个社会里的上九下三流的各色人等。所有这里也是整个东耀国里最为混乱的地方。 可是公羊影却并不知道,只是吩咐雪儿打来热水之后,准备更衣沐浴。雪儿准备好一大桶水之后,替公羊影关上了门窗,拉起了屏障。在屏障后面的桌子旁坐了下来。静静的侯着。 这个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了,天生飘着乌云,平日里夺目耀眼的深秋的月牙儿这回儿也已经被漫天的乌云遮住了,完全不见了踪影。星星点点的星光儿在这个漆黑的夜里,起不到一点的作用,所有,这样的夜,显得那么怖人。公羊影脱了衣服,赤身luoti的在雪儿给她精心准备好的桶里,沐浴了起来。手脚虽然还在不停拭擦着全身,而心却早已经飞到了公羊容辰那里。 而这会儿,公羊容辰一路人等已经来到了止水县内。刚到县城城门下,就看到城门前一片火把通明,几乎所有的县城里的大小的官员兵卫都站在这里列队表示欢迎。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处在国家的边界线上,由于近上百年来的与西属国的相安无事,使得这个县城里很少会由从京城来的大官前来。而这一次前来的不仅仅是大官,更是贵为皇子,所以他们几乎用尽了他们所能够做出来的派头在这里迎接着公羊容辰。 “参见三皇子”见到公羊容辰一路人马赶到到县城,众人下跪行礼道 “快快请起,诸位大人辛苦了,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等着我,真是受之有愧啊”公羊容辰回礼到 “三皇子言重了,三皇子您亲自下榻本县,是本县几十年来最大的福分。所有,下官领着本县上下大小官员在此迎接皇子殿下,为诸位接风”一个年约五十的官员站在最前面走上前来道。 “哦,这是止水县的知府于刚于大人,于大人在这里当了整整二十年的知府了”李泰见公羊容辰甚是茫然,一眼就看出了公羊容辰的茫然所在,马上向公羊容辰解释道。听罢,公羊容辰双手作揖道: “哦,于大人啊,我虽为曾谋面,但于大人的清贤为官,一心为民,我还是早就闻说了的,于大人鞠躬尽瘁,我替父皇,替这止水县的黎民百姓在这里感谢于大人了” “呀,谢皇子殿下的称赞,可是微臣怎么担当的起呢?再者,为官者为圣上分忧,为黎民解难本为分内之事,又何言答谢?惭愧了惭愧了”于刚谦虚的回复 “于大人无需推辞了,您这一个知府做了二十余年,父皇多次调你入宫,却都被你给一口拒绝,可见于大人是真正的一心为民一心为公啊”听完于刚作揖说道: “皇子殿下,李大人,你们不远千里从皇城舟车劳顿赶来,这才真正的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啊!在下与二位相比,真是自愧不如啊!” “哪里哪里!”公羊容辰和李泰同时抱手作揖道 “对了,说了这么久了,居然忘记请三皇子殿下和李大人进城了,二位千里迢迢,辛苦了,在下特地在府内设了宴席为各位大人接风洗尘。各位城里请”于刚弯腰向城里伸了伸手,公羊容辰李泰领着众人走进城去。 公羊影还在沐浴着。然而这个时候却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窗户外头从黑暗中透出来凶狠而yindang的光来。 “啊,色魔”就在这个时候雪儿突然一声大叫,叫醒了一边洗着澡一边思想在神游的公羊影,公羊影下意识的拿衣服迅速的包裹住身体。然后又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救命”,这个时候的雪儿更是拼了命的在高呼。然而见事态已经暴露的两个面目狰狞满脸胡茬的大汉干脆直接的冲进房间一人手持一把大刀,只见其中一个闯进来之后大声呵斥道: “别叫了,把值钱的玩意儿都给大爷拿出来,大爷且饶过你们的姓名。”然而这样的呵斥显然已经在失去了理智的雪儿和公羊影面前已经没有了什么过多的作用,只见公羊影与雪儿还是在撕破喉咙的在大声呼叫着 “救命啊,抢劫啊,救命啊” 而这个时候,另一个为头的大汉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走到雪儿的身旁“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大耳光打在了雪儿的脸上,雪儿被当场打倒在地,口中迸出了鲜红的鲜血。见到这一幕才令雪儿疼痛不已昏死过去。而公羊影见到这一幕也顷刻停止了呼喊,马上回过头来望着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雪儿大喊道: “雪儿,雪儿”而后又恶狠狠的望着这两个剽悍的黑衣大汉。随后对他们怒呼道: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因为雪儿的被打昏而气急败坏的她刚刚夹杂着怒火提起勇气,却又被两个大汉凶悍的带着坏笑的眼神给吓得怯怯的低下了头,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黑衣大汉笑着说道: “哈哈?你是谁?是天上的神仙?是皇宫里的公主?来来来,让大爷好好看一看”一边说着一边向还刚只从慌乱匆忙之中缓缓穿上单薄的睡衣的公羊影走去,脸上带着yindang的坏笑。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救命啊,救命啊”公羊影在慌乱之中再一次高声大喊着,而这一次显然是带着哭腔了。这个时候却被那黑衣大汉一把抱住,还一边说着: “我叫你喊,再喊老子割了你的舌头,再喊,再喊试一试?”公羊影死死的挣扎,却无奈这黑衣大汉的力量根本是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的小女子所能及的。越是挣扎,那黑衣大汉就越是肆无忌惮起来。公羊影嚎啕大哭着,大喊着。黑衣大汉却根本一点都不顾忌,竟一把把公羊影推到了床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正在一旁的桌子上翻着公羊影的包袱的那另外的一个黑衣男子突然“啊”的一身惨叫。刚把公羊影推到了床上正欲实施qiangbao的时候,这声惨叫传了过来。于是猛一回头,只见到地上的血泊中躺着与自己一同前来的同伙。而他的尸体之上,一个手持长剑的白衣少年昂首挺姿的站在那里。只见他脸蛋俊秀。一张娇小的秀气书生脸上却露着一股令人胆颤的杀气。而他手中的长剑的剑尖却还在一滴滴的留着自己的同伙身上的血。黑衣大汉马上放开公羊影提刀做防御状。看着地上的自己的同伙已经是没有了一丝的喘息,只剩下鲜血儿还在不停的迸出,而从他身上可以看到,这一剑正正好好是刺于左胸心脏之上,没有一丝的偏离,伤口正好是剑锋一般大小,没有一丝的拖沓。看到这里,黑衣大汉不禁的双腿微微的发抖。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同伙是死在他的剑下毫无疑问,而最令他畏惧的是,此人不但身上高强,而且不留余地,最少在对待他的同伙的时候,一招毙命,毫不手软。而他此刻正用凶悍的眼神望着自己,还正一步步的向自己逼近。他拿着刀已经由最初的双腿发抖到最后的全身发抖,以至于最后连双手都发抖的连手中的刀都拿不住了。“哐当”一声刀子掉在了地上,万急之下只好一个扑哧跪在了地上。他连忙一边磕头一边求饶着道: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而此时,那白衣少年却用剑指着他的头并微微的说道: “还有脸求饶?”随即手一挥,顷刻之间又一具尸体躺在了血泊之中。公羊影看着满地的鲜血和两具死尸。不由的叫了起来,身体瑟瑟的发着抖。而这个时候只见那白衣男子收起长剑,从木桶旁拿起公羊影的外衣走到公羊影的身边一边帮公羊影披上,一边微笑着说道: “小姐,没事了,不用怕”公羊影把视线从地上的死尸身上转移到这个少年的身上。只见他温文尔雅满脸都透着微笑与刚刚杀人时那般的狰狞面目完全判若两人。公羊影依然怯怯的看着她一边缓缓的将他为自己披在身上的外衣穿好。这个时候他却慢慢地走到躺在地上的雪儿的旁边,托起昏死过去的雪儿,拿出一粒药丸给她服下。不一会儿,雪儿就从昏睡中醒来。只见他还是面带微笑道: “姑娘,你醒了?”由于一直都在昏睡状态下的她在昏死过去之后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只知道当时有两个歹人要对公主和自己不利。然而现在托起她的这个人的这张脸,她看着却如此的陌生,于是很是呆滞的望着这个男子。然后就心有余悸的马上爬起来跑到还在瑟瑟发抖的公羊影的身旁道: “公主?公主,您没事儿吧”公羊影擦了擦眼泪回道: “嗯,没事了,雪儿”说着,公羊影渐渐的恢复了平静,马上意识到,在万急之中是这个白衣少年救了自己。于是走下床,向白衣少年作揖道: “多谢公子相救,我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答谢公子了。”还没说完,只见那白衣少年还是微微的笑了笑道: “姑娘严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江湖中人的义务。姑娘不必多礼”说完又看了地上的两具刚刚还嚣张跋扈胡作非为的黑衣大汉的尸体,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变的异常严肃,而后道: “像此般恶贼,人人都会除之而后快。留在世上也是祸害,如今虽然祸害二位姑娘不成,以前还不知道作了多少的恶,如今终于栽在我手上,也算是恶有恶报,自寻死路吧”公羊影一边听着这白衣少年的话儿,却一边直盯盯的望着他。只见他一脸俊秀,一身白衣打扮显得那么的文雅不凡。腰间一把长剑威武无比。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侠士。可是不知怎么的,望着眼前这个男子,公羊影的心里竟萌生一股如同他跟公羊容辰在一起才有的安全感。可是却又不完全是和她跟公羊容辰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一样,似乎多了点什么,她一时也说不明白。可是可以确定的是,她此刻的心跳显然是在加速,至少这在跟她的三哥在一起的时候是没有过的。她也说不清是什么的,总而言之,她眼前这个男子给了她一种与公羊容辰的亲情的关爱和照顾中所感受到的亲切和安全感相同却又不完全相同的感觉。而他对于她而言却仅仅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想到这,公羊影轻声的问道: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若有机会,下一次我一定好好的答谢公子”而这个时候这白衣男子却突然“哈哈”大笑一声道: “我救人杀人从来不图回报,不过姑娘可以记下方诺这个名字。若是在下一次在江湖上再碰上此等歹人,尽管报上这个名号,我保管姑娘不会遇上同样的麻烦”说完,他起身就走。公羊影见状马上赶了出去,而这时雪儿也刚弄清楚头绪看了看地上的一滩鲜血和两具尸体马上跑了出来对公羊影说道: “小姐(由于公羊影早就吩咐过她,在外头的这些日子里,在外人面前要叫她小姐),这两具尸体怎么办?官府查来的话我们怎么解释呢?”这个时候那白衣男子走到院子中央,一个纵欲飞出了两人的视线,而在同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传来一句: “官府查来,姑娘就说,是无名山庄的方诺所为即可,官府听了,自然不会多做过问”公羊影听着浑厚的声音四处张望着寻找着他的身影。而这个时候整个酒楼院子除了婆娑作响的被风吹动的树儿屹立在那以外,并没有了任何的人的踪影。 “方诺?无名山庄?”公羊影低着头,暗暗沉思 ------------ 第25章 江山锦绣 公羊容辰和李泰已领着众人来到于刚的府里。刚一进府便使得公羊容辰有所震惊,这个在这虽然边远相对于京城而言稍显贫穷的止水县里当这一县之主一当就是二十年。且不论他是否如外人所说的那样两袖清风还是捞尽油水,即便只是一年一年的老老实实的拿着朝廷每年的并不算少的俸禄,也不至于在府里清贫成这个样子啊?想着,李泰整顿好人马,和公羊容辰在于刚的引领下来到了于刚早为他们准备好洗尘宴会的大厅里。 “皇子殿下,李大人,里面请”于刚伸手指向厅堂道 “于大人请”公羊容辰李泰齐声回道。随于刚来到厅堂坐下。这刚坐下,公羊容辰又是一惊,这难道就是他用来接待自己为自己千里迢迢来到此地的用来洗尘的酒宴吗?只见桌上的菜寥寥无几,而且多是小菜素菜。连肉食都只有仅仅的两盘而已,而且是最为廉价的猪肉。而于刚显然是看出了公羊容辰的疑惑连忙道: “府上简陋,让皇子与李大人见笑了。管家,管家!”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年人奔跑着应声前来,只见于刚对他道:“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去把我那幅画给典当了吗?怎么就办出了个这样的酒席?” “可是?可是?那可是老爷家祖传的由上古名士绘成的画啊,老爷珍藏了三十年,奴家实在是不忍心将它给卖了!” “放肆,三皇子殿下和李大人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难道你叫我用这种宴会来替他们接风洗尘吗?快去你现在给我去,然后置办些好酒好菜回来”说完,那管家迅速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只见那管家又赶了过来,不同的是,这次他手上拿了一副画。只见他再一向于刚说道: “老爷,这可是您的宝贝啊,您真要卖了吗?” “是的,卖了,你快点去,别耽误了皇子殿下和李将军用膳”说完,管家又看了看于刚几眼,这才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 “等等,于大人,这可是一副上古名画啊,就这样典当落入市侩之手岂不糟蹋?”公羊容辰叫住了准备前去卖画的管家,随即打开这一副画一边欣赏着一边道。 “是呀,是好画呀,是上古名士呕心沥血赠予我祖上的一副山水画,从祖上一直传到现在已经好几百年了,哎,说来惭愧啊,我这府上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否则我也不会舍得将它卖掉啊”于刚感叹道。 “哦,末将斗胆问一下,于大人在此为官二十余载,按常理来说朝廷给的俸禄虽说不是金银万贯却也至于到于大人这幅摸样吧”李泰显然也和公羊容辰想的一样,开口问道。 “哎……”于刚一声长叹。没有作出回答。而片刻之后,管家却替他开口了: “皇子殿下,李大人,你们有所不知啊,外人只知道我家老爷一向清廉为官,外人不知道的是我家老爷为官二十余载没有不但没有收取过富商名贾办文钱的奉承的银两,也没有拿过地痞恶霸半两文钱的贿赂的脏钱。而且老爷还将每年的自己领取的朝廷的俸禄用来周济这止水县的贫民。几乎每一次圣上的俸禄老爷自己没有用过半分。老爷一家一直是拮据不已,有时候实在是到了没米下锅,老爷就变卖自己的祖上的家传之宝。这样的县令,老爷还一当就是二十余年,到如今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变卖了,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几素一汤的宴会。而关于这次宴会,众商贾知道是三皇子莅临,纷纷向老爷请缨,由他们来负责三皇子的宴会。甚至各商贾竞价最后都已经到了十万两纹银。可是老爷却一口拒绝,我曾经甚是不解,就问老爷,老爷为何不答应这些商贾呢?即便是不收这十万两纹银,让他们来置办迎接三皇子的洗尘宴也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啊。可是,老爷却说,此等商贾一个个都是蝇头小利之人,吃人家的嘴短,他可不愿作这样的小人的同流合污者。非要自己置办这次宴会。所以才这般催促奴才去卖了这幅老爷最为珍贵的画……” 听罢,公羊容辰和李泰都是惊叹不已。公羊容辰更是全然不顾自己身份的一个扑哧跪在了于刚的身前道: “于大人如此为国为民,晚辈真的是钦佩不已,自愧不如。请允许我替这止水县的数万百姓向您跪下一拜” 而见此状况于刚也一个扑哧跪下道: “三皇子殿下,您快快请起,您这样微臣实在是担当不起。”李泰见状马上说道: “于大人,您就接受了吧,皇子殿下这一拜您受之无愧”于刚只好万分惊恐又万分感动的接受了公羊容辰这一拜。之后马上扶起了公羊容辰。而此刻的于刚已经是热泪盈眶感激涕零。他作揖向公羊容辰道,哽咽着说道: “有了皇子殿下这一份心,微臣即便是饿死在这止水县里也在所不辞啊”而后又向上天作了作揖道: “皇上有您这样的皇子,真乃是万分的福气啊。天下黎明有您这样的少主,更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公羊容辰拿着那副上古名士的那副赞美大好江山的“江山锦绣图”赞了一句道: “好一派大好江山啊!天下如果多几个于大人这样的两袖清风一心为名的清廉之官,这样的锦绣江山还会远吗?”而此刻,于刚也走上前来看了看这幅画说道: “是啊,好一个江山锦绣图。未来的天下如有皇子殿下这样的主子,大好江山真是黎明之福啊”李泰却在一旁大笑一声道: “一个为人主,求贤若渴唯贤是举,一个为人臣,清廉为官,一心为名。这不就正是这一片锦绣江山的写照吗?哈哈” “哈哈,哈哈……”三人皆是相互一阵会心的大笑。而公羊容辰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左手拉着于刚,右手拉着李泰走到桌前道: “来来来,于大人,李将军,咱也不要去变卖这幅‘江山锦绣图’了,咱就在这里吃。在于大人这府上吃着这清淡的酒宴,胜过世间所有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 “殿下说的对,这样的饭菜,吃着比任何美食都要香,比任何美食都要美。来,殿下,于大人,咱就着这清淡的素菜,就用这清淡的酒水,咱们痛饮一番,来,干!” “干”三人举杯一同高呼 三儿边痛饮着,边有说有笑的侃侃而谈。三个人都兴奋不已,都各有所得。公羊容辰看着于刚心里有的满是赞赏与敬佩,虽然微为小小的一个离皇城最远的边关小县的县知府。而此刻的于刚的形象在他的心目中却是无比的高大,高大的令他敬仰,甚至令他不禁放下皇子的尊贵身份跪下向他献上一拜。 而于刚看着公羊容辰心里有的却满是感激。这么多年来的一心为国,这么多年来的一心为民,他并不求有着能高官进爵的报酬。只求能有一个人能够明了他的良苦用心,他的赤胆忠心。然而,公羊容辰的那一跪拜,他得到了他最想得到的报酬,这么多年来的辛酸在那一刻顷刻间烟消云散。心里头有的只有更加坚定的为国为民的决心。 而李泰看着于刚,心里头有的是一份出自肺腑的同为人臣的赞叹与敬佩,看惯了京城里的高官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场面的他,看到这样的一个两袖清风的于刚,心里头满是欣慰。虽然他只是小小的一个止水县知府。而他看着公羊容辰,心里头有的却是一种期盼已久终于得到的兴奋,早就在白狼山围猎对这样一个自己本接触不多的三皇子刮目相看,到天堑关下的深思熟虑的分析他渐渐的被他所折服。到现在的不顾及自己皇子身份凭着对于刚这一份敬佩与感激毅然跪下一拜。他已经深信,他的明主终于找到了!他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小的皇子值得他为他奔波效命一生!而再回过头来看一看这样两个人。心里头有却是对这个国家的满怀的期望。而最为贴近的期望就是,这次止水一行。他们必胜无疑。 三人仍然在欢笑着对酒高谈。看来是一场免不了的“怀才,知遇,得贤……”一时间全部碰撞到一起的必须的大醉。而三人都没有察觉的是,这时的夜已经很深了,深邃的夜空里,大漠的明月显得分外的明亮。它依旧静悄悄的挂在深夜的上空,默默的注视着对酒高歌忘了时间,忘了地点,甚至暂时忘了一切的三个人。而三人却无心去观赏这样的明月。只管一个劲的尽兴的喝着谈着…… 而在厅上的墙上挂着的几番取下又被几番挂上的‘江山锦绣图’,随着一阵又一阵的从关外刮来的清风不停的摇摆,在三人的谈笑欢饮中静悄悄的默不作声。而这时,缓缓升上的分为明亮的明月,泻下几米月光透过天窗洒在这‘江山锦绣图’上闪闪发光,耀耀夺目。 ------------ 第26章 书信 师洪伸了伸懒腰,往窗外望去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天亮了。看来他是在书房里彻夜未眠了。用尽了心思之后,对于公羊容辰传来的书信里的所有的可能性基本上都做了一遍系统的分析。然而已经彻夜未眠的他也丝毫顾不得休息。拿着公羊容辰的书信迎着还刚刚蒙蒙亮的天空下的朝露,急急忙忙的往皇宫里赶去。在他的心里,这件事非常的重要,须得第一时间向公羊熬禀告,刻不容缓。 而拂晓今日也不知是为何,竟也在这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醒来。她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朦朦胧胧的来到了窗户前,远远的望去,只见她的父亲急急忙忙的手拿一封书信从书房的出来往府外走去。从昨夜那么夜深还在书房里伏案冥思的情况看来,拂晓也已经猜到了她的父亲又是一个彻夜未眠。而如今天刚亮,就这么匆忙的出府去,她也能猜到他是要赶往皇宫。想到这,拂晓突然一个心酸。其实她早就发现了,她的父亲明明刚过花甲之年,却因为多年来的拼命工作,和多年来由于他这个一国之相的身份上的压力,却早已是满头白发沧桑不已。有的时候,拂晓悄悄的看一看父亲的脸,那脸上的皱纹,沧桑的甚至令她有些心惊胆战,害怕不已。她怕她这个兢兢业业的父亲有朝一日会在堆满了书信,堆满了方案书,堆满了计划书的书桌上一睡不起……想到这里拂晓马上阻止了自己继续往下想下去。她不敢再往下想。 师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府外那条长巷的尽头。而此刻的拂晓却还在傻傻的往那里眺望着。而后拂晓却又突然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父亲在如此尽心尽力的为他的事业,为这个国家,为天下百姓在奔波着,而自己呢?每天除了是插插花赏赏竹刺刺绣而已。在这个竹园里除了闲着还是闲着。整日都是在虚度光阴而已。想毕,不禁“哼哼”一声冷笑。她这一声冷笑出自肺腑,充满了嘲讽,而她嘲讽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想她自己从几千年后穿越而来,刚刚到来的时候,心里满是对这封建社会上的不满,对这封建社会上的受尽压迫的女子充满同情,而同样也对这封建社会上的女子完全被奴化已经全然打不破这个社会背景下的思想束缚只会在别人规划的“鸟笼”里争风吃醋而感到无奈和不解,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有那么些许的愤怒,你们为什么不会反抗呢?你们为什么目光如此的短浅呢?不平等已变成习惯,被压迫已经纯属正常。你们真的是又可恨又可怜……而如今在这个朝代,在这个国度里生活还不到短短几个月。如今她低下头看看自己。才发现短短的几个月里,她也几乎成了那些即可很又可怜的女人中的一员。已经被奴化。 笑完,拂晓又突然面目严肃起来,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我怎么能够也被这么个落后了自己几千年的社会所同化呢?于是,她咬了咬牙,目光由严肃渐渐的变得坚定起来,随即起身走出了房间,走出了竹园朝着正厢的父亲的书房走去。她决定要做点什么,为了她的父亲,为了国家,也为了她自己。 师洪已经来到东耀殿,而这个时候殿堂里却不像从前那样站满了满朝文武,而是只有寥寥的几个人。一个王尚书王坤,一个兵部侍郎刘璜,一个兵部元帅宋子轩。 “师老”王坤见师洪进来,作揖行礼道。 “嗯,王尚书,刘大人,宋将军”你们都来的很早啊。 “我们也是接到皇上的旨意,刚刚才赶到的”王坤回复道 “不知皇上这次只招我们三人入宫,是为何事啊?”刘璜问道。 “是关于之水县一事,此事事关重大,而且极为机密,我想皇上是不想引起太大的骚动,所以才只招给位与在下进宫商讨” “难道西属真的是觊觎我东耀国土,有所图谋?”站在一旁相比师刘王身材显得异常高大的宋子轩问道 “这样说,或许还为之过早,总而言之,止水县一事远没有我们相信中的这么简单。不管他们是否有所图谋,我们及早的做出防范准备总是必要的”师洪回道 这个时候,公羊熬从里宫里走了出来,向四人道: “各位爱卿都到了啊” “参见皇上”四人跪下行礼一齐道 “诸位爱卿都平身”公羊熬挥手示意四人起来道 “今日朕特地只招诸位进攻议事,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而且还尚为机密,我怕朝野混杂有的官员口风不紧把事泄露了出去,后果非常严重,所以,朕才只招了诸位朕的心腹前来商讨” “师丞相,你将辰儿在天堑关飞鸽传书回来的书信都给在场给位都看一看”公羊熬说着,师洪拿出那封书信,众人都凑上前来,只见书信上这样写道:“父皇 儿臣今日于傍晚时期已经到达止水县境内的天堑关处。正如父皇所知的,这关口是天然的上天赐给我们东耀国的一道绝佳的防线。如其名,真如天堑一样矗立在这里。关口处凶险狭窄,即便是有千军万马在这个关口处,也只能是望尘莫及毫无作用,因为这个关口一次最多能允许三五匹马匹通过。再多的人吗在这里也是徒然。而关里却是矮山围绕,极为宽阔。用以布并防守可谓是极佳的地理位置。这些都是父皇所知道了的,然而儿臣出关以后才发现,这天堑关外的情形竟几乎与关里的一模一样,也是极为群山围绕,极为宽阔。这一来就意味着这个关口意义就更加重大了。于我国而言,这个地方绝对不能丢。丢了就意味着失去了半壁江山。而于西属而言,如若真想进军我国的话这个地方绝对要拿下,拿下了就意味着已经打开了我国的国门。而天堑关是位于止水境内,为我国所有。坐拥这个关口的我国于关里关外都是有着绝对的优势。关外驻兵过止水如若要攻入他西属境内,在这个宽阔的大漠上,真可谓是如履平地,可以一马平川长驱直入。当然父皇仁爱为政,中庸治国,自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可是同样的,如若让西属夺了这个地方。对于他们进军我国也是一样将可以毫无阻碍的长驱直入直奔我京城而去。而这个地方也毫无疑问要成为他们进军我国的大军总部。所以,儿臣猜想,此次西属故意闹事之后前来商议,之后要求派人驻入止水县内。名曰调查,而实则会不会在用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伎俩,是直奔这天堑关而去呢?儿臣想到这里,丝毫不敢怠慢,即飞鸽传书,望父皇与丞相及时做好准备,事先做好对策……” “看来此事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啊,诸位爱卿,且都来谈谈,我们该如何做出应对之策?”公羊熬向四人说道 “以末将看来,我们可以提前驻大兵到天堑关,收住天堑,以保万无一失。不让他们有可趁之机”宋子轩抢先回道 “微臣也以为宋将军说的对,既然这天堑关如此重要,既然你西属如若想进军我国必须拿下这个地方,那么我就事先派大兵守住这个地方,让你无计可施无机可乘。”刘璜说完朝宋子轩望了望,两人会心的笑了笑。公羊熬点了点头,稍做沉思之后向师洪问道: “师老,你以为呢?” “微臣认为,不可如此轻率的驻大兵前往,我国的大兵向来都是分为三个部分。南北西三路大军。这么多年来我们不仅能与正面相对的西属能够相安无事,并且与南星国北阳国也向来没有什么纷争。这都要归功于我国的南北西三路大军分别驻于与南星北阳西属交界的边关县城里与这三国相互对抗。这才使得我国与各国都能如此安好。如若像宋将军所言,派大兵驻入天堑关。那么派哪一只兵马前去呢?不仅是南路大军北路大军不能够前去,而且就连在止水境内西路大军都甚至不能够全然不顾止水河上的防线撤回到天堑关。因为不仅仅天堑关是我国的天然防线,止水河更是一个天然的国界线。这样一来,无论派哪一路大军前往对于我国的国防而言,都会出现一个漏洞。我们既不能不管西属的野心。也不能排除南星北阳也同样在虎视眈眈的觊觎着我国领土。所以,微臣认为,此举不妥。” 公羊熬抚须点了点头道: “说的没错,各路大军的平衡是绝对不能够轻易调动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不管,让天堑关落入西属的手中吗?”王坤急切的道 “关于这个问题,微臣昨夜也是彻夜未眠,整整冥思苦想了一宿啊,可是想来想去,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方法来应对啊”师洪摇了摇头道 “哦,我还以为师丞相有什么妙计呢?原来也是无计可施啊”刘璜瞥了师洪一眼,轻蔑的道 “那刘大人,听你这般语气,你是已经有了办法了咯?”王坤见状马上回复道 “我,我……”刘璜无言以对。 “哼”王坤非常鄙视的一声哼了出来。 “我是没有什么对策,但如果当初不是师丞相提出来要答应西属派人进驻止水,怎么会出现如今这样的状况呢?”刘璜马上说道。 “哈,如若不派三皇子殿下前去,你如今会知道这样的一个状况?你会知道西属是要奔天堑关而去的?”王坤丝毫不做让步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这个时候,我们还自乱阵脚,岂不让人笑话?”公羊熬说道。语毕王刘二人都弯腰退下,不敢再多作唇舌。刚还嘈杂不已争论不休的东耀殿里刹时变的异常的安静。然而就在大家都沉默不语的时候师洪却开口了: “其实,微臣有一个办法,只是这个办法的风险太大了,只怕不能够实施” “什么办法?师爱卿你只管说来,且让朕权衡权衡” “其实在东耀国里除了南北西三路大军以外,还有一路大军。”说完,刘璜与宋子轩面面相觑的看了看,王坤更是非常不解的望着师洪道: “还有一路大军?据我所知,我们东耀就只有南北西三路边关大军而已,哪里来的还有一路大军” “你说的时御林军?”公羊熬稍作沉思之后道 “回陛下,正是!” “什么?御林军?师丞相您是不老糊涂了?竟然想派圣上的御林军前去驻守天堑关?这样一来皇上的皇宫岂不是形同虚设空空如也?如若有人入宫对皇上不利怎么办?你这是要将皇上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啊”刘璜非常激动的说道 “其实,我也认同刘大人的观点,这样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微臣一直都不敢提” “是呀,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啊!”王坤也接着说道。而公羊熬却一直默不作声,坐在龙椅上独自沉思。 “皇上您也不用过于焦急,虑燥。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想而已,我们可以先暂且记下,待三皇子再次打探,完全弄清楚虚实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师洪望着惆怅不已的公羊熬。马上说道 “是啊,皇上,也许是我们自己担心的太多了呢?龙体要紧,您还是别想的太多了”王坤接着说道 “哎,暂时也只好这样 ,且等待辰儿的下一封书信吧。你们就都先暂且退下把,让朕再好好的想一想”公羊熬皱了皱没有托着额头道 “请皇上一定要保重龙体啊”师洪诚恳的说道 “都退下把”公羊熬挥了挥手道。众人行礼之后都纷纷退下。而此刻却早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晌午时候。 ------------ 第27章 背后的女人 拂晓兀自来到师洪正厢的书房中,这一次,她连秋菊梅香都没有带。 拂晓进到房中,四处环顾着。对于这里面的一切,她却非常的陌生。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关于有这个地方的回忆都是一片空白。而这里满目琳琅摆着的都是书籍。从兵书到史书应有尽有。她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就才能出众,二十岁踏入仕途。得到上任丞相的赏识和提拔,收为门下弟子。三十岁那年前任丞相逝世,由于他逝世前对皇上的大力举荐。师洪年纪轻轻就接了老丞相的班,当上了堂堂东耀国的丞相。迎着众官的嫉妒和怀疑,在朝野上他侃侃而谈,经常是舌战群雄。而在朝野外,则是广交江湖各界的朋友,乐善好施,对百姓更是关心之至亲切不已。多年以来的打拼,终于在国内外声明显赫,有了“东师洪西张逊”的外界的称号。在外人的眼里,这个人可谓是仕途平坦平步青云一路走来都那么的幸运。然而只有此刻走进了了他书房的拂晓才知道。他的父亲的闪耀光环的背后,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这一箱又一箱的书摆在拂晓的面前,让拂晓心里五味陈杂。既有对父亲的这一路走来走到现在凭着的是自己的努力的钦佩。又有对这样一种只有十年寒窗才有机会出人头地的社会的悲哀,他的父亲不能不说是非常幸运的一个,因为在他的脚下不知有着多少个跟他一样,但却并没有成功的其他的士子。 不觉,拂晓已经来到了师洪的书桌平旁。只见书桌上凌乱一片,到处都是写废了的白纸。显然,昨天一整晚,她的父亲都是在思考这件事情。然而他究竟在思考着什么呢?拂晓随手拿起几张被捏作了一团的废纸。只见上面凌乱的画着三个圈,三个圈里分别从南至北写着“南星大军,西属大军,北阳大军”。而又打开另外一张废纸,上面同样是从南到北画了三个圈。圈里同样写了“南星大军,西属大军,北阳大军”。不同的是,这三个圈的上方还多了一个圈,圈里面写着“天堑”,南西北三个圈都分别用箭头指向写着“天堑”两个字的画在中间的那一圈。每一个箭头旁边都画了一个问号。拂晓甚是不解,急忙翻开几张与这两张内容一样的废纸。在底下又看到一张不同于前两张的纸,其实说不同,也就只有把上一张上的箭头旁的硕大的三个问号,改成了三个硕大的叉。看到这,拂晓不禁疑惑起来,这究竟是在研究着什么呢?带着疑惑,更是急切的翻着废纸堆。终于,在最底下,找来又一张画着不同内容的白纸。上面同样是三个圈里分别从南至北写着南星,西属,北阳。三个圈同样都用箭头指向写有“天堑”的圈圈。箭头上同样画了叉。然后不同的是,在写有“天堑”圈子的正上方,又多画了一个圈,圈里写着“御林军”三个字。同样用箭头指向“天堑”,不同的时箭头上画着无数个问号,而不仅仅是一个。 望着这一堆莫名奇妙的圈,拂晓一时间没有了一点的头绪。她实在是想不到她的父亲是在想着什么。然而从纸上的内容中却不难发现。这一切都与东耀的兵马军队有关。而且这些兵马军队都是要为那个叫“天堑”的地方准备的。 “小姐啊,原来你在这里啊,找了我好久了,吃饭了”沉思中的拂晓马上从疑惑中被喊醒过来。 “哦,走吧”说完和梅香一起去到厅堂。拂晓原本很少去厅堂吃饭,这次却特意去了厅堂。可这会所有的人都已经坐在了饭桌旁,一桌子的菜也早就上齐了。只是却都在等着师洪回来。拂晓也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刚坐下,就看到师洪从府门外徐徐走来。众人都望着他,但他却并没有朝厅堂走来。只是低着头一个转身直奔自己的书房而去。众人都是疑惑,而这时管家跑了过来向大家道: “老爷吩咐了,让夫人小姐先吃,不用等他了”师如兰师如玉早就已经饿的不行了,这会听到管家的话,第一时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众人吃完都各自奔自己的房间去了,只有拂晓仍然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大厅,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待到下人来收拾饭桌的时候,她向下人问道: “去把给老爷留的饭菜给我提过来,我去给他送去” “是,小姐”那下人应声着去了。不一会儿拿来给师洪准备的饭菜交到拂晓的手中。却很是胆怯的看着拂晓,久久不肯离去。 “大夫人问起来,就说是我要去送的,她若是有意见就叫她来找我就是了” 拂晓显然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因为平时都是孟柔雪做这样的事情,而今天突然被拂晓抢了先。她自然是不会肯的。然而,拂晓却根本不顾虑这么多。比起去和孟柔雪斗。她现在还有为重要的事要做。想完,提着饭菜向师洪的书房走去。 刚到窗外,见到书房里的师洪,仍然是像昨夜那样坐在书桌上苦苦冥思着,并且时而夹杂着叹气,时而在摇头。见到这样的状况,拂晓知道,这一次她的父亲是真的遇到非常棘手的麻烦了,因为在她的印象了,能让他父亲如此茶饭不思的情况似乎还没有过。虽然尽管在她印象里关于他的父亲是少之又少。 “爹爹,先吃点东西吧”拂晓提着饭菜走进书房对师洪说道。师洪听到以为是孟柔雪送饭来了头也没抬的说道: “好了,先放那里吧” “已经严重的要出动三路大军了吗?”拂晓故意朝他想的事情上说。听完,师洪猛的一抬头,只看见拂晓一边提着饭菜朝他走来,一边微微的冲他笑着。 “你说什么?”师洪很是疑惑的道 “不是吗?”拂晓放下饭菜,拿起桌上的废纸对师洪说道。而师洪却是呆呆的望着这个女儿,也不记得是从何时起,他的女儿脱离了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怪病,变得异常的聪慧。虽然说早就已经接受了她的这个莫名其妙而来的改变。但如今她竟然因为几张废纸就能猜到这种程度,他实在是有些惊奇。而后非常木讷的说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 “有没有胡说,其实爹爹心里应该清楚的很吧”拂晓接着说道,而师洪没有说话,只是非常疑惑的望着她。于是她继续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圈里头写着的“南星大军,西属大军,北阳大军”就是我们东耀国驻守在三个与邻国相接的边关大军吧。而这些箭头则是表示着,这些军队都要试着开往这个叫“天堑”的地方去吧。”师洪还是没有说话。拂晓又接着说道: “而这些箭头旁边画的叉,应该是代表着这些军队都不能前往这个地方,爹爹,您说我说的都对了么?”说完拂晓又冲一还在疑惑着望着她的师洪眯了眯眼天真的笑了笑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疑惑不解的师洪终于开口问道 “呵呵,其实看了您这些废纸,猜出这些并不是很难,当今天下四分,东耀,南星,西属,北阳。而于我东耀国而言一定是要邻三国,也就是邻南星,西属,北阳三国。这样一来既然有邻国,就当然会有边关,有边关就当然会有国防驻兵。所以我猜想您这圈里的南西北路大军一定就是我国驻守在边关的三路大军,而至于这个‘天堑’关是什么在哪里,其实我并不知道。然而,您的这些箭头却足以告诉我,这几路大军在设想派往这个地方。所以这些叉也肯定就是在说,这些设想都不能实现。而最后只剩下这圈里的御林军还在打着问号,我猜,父亲的一切烦恼都是来源于在设想御林军前往这个‘天堑’的地方能不能行的通。” 刚说完,师洪却更是被惊倒了,这样的分析能力,她是从什么时候在哪里向什么人学到的?竟然凭一张废纸,就猜出了他心中在担心着的所有的事情。这一段时间以来,这个恢复了正常的自己的女儿,似乎任何时候都能给他他所想不到的惊喜。而现在竟然还在国家事宜,军事安排上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大的出奇的惊诧,他实在是开始有点搞不懂他这个女儿了,难道说她一辈子早就注定就是要与平常人不一样吗?从从前的莫名其妙的痴傻,再到后来的莫名其妙的恢复,最后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聪慧。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无从解释。师洪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女儿,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得不到解答。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拂晓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两个指尖大的酒窝,眼睛眯了起来,小巧的嘴巴的嘴角微微上翘。就是她这一个天真烂漫迷人的笑,师洪仿佛看到了自己死去了多年的爱人,也就是拂晓的亲生娘亲。他猛的一惊。这不正是小清吗?这个笑,这个酒窝,简直是一模一样。对呀,小清以前不也正是这样吗?虽然一介女流却往往能在自己的三言两语里猜出许多的他所担心着的国家大事。想到这里,师洪似乎猛的豁然开朗,似乎关于这个女儿所有的一切的莫名其妙无法解释的事情,都能得到解释。很简单,她是我师洪的女儿,是袁小清的女儿。(袁小清就是拂晓的亲生母亲) “相对于这些,话说真的有这么严重吗?需要爹爹设想派边关大兵前往了。”拂晓的话打断了师洪的思考。 “嗯”师洪并不作过多的回答,只是他这句嗯却足以表明他已经被拂晓所惊住了,而且也足以表明拂晓已经有了和他讨论这个事情的能力和权力了。虽然她只是一介女流。就如以往的他的爱人拂晓的母亲一样。 ------------ 第28章 交谈 “哎,自从你母亲去世之后,你哥哥又长年在外求学,在这个偌大的丞相府上下,就没有人能和我说说国事,谈谈心事了。既然你都凭这几张废纸猜到了这么多,今日就不防跟你聊上一聊”师洪长叹着道 “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这么有这么大动干戈的设想呢?”拂晓依旧在问着,因为她决定帮帮他的这位兢兢业业的父亲。也为了不无形的奴化在这“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制度了。 “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要从近段来的我国边境地区止水境内发生的事说起。自先皇以来,我国与和我国正面相对的西属国就一直都相安友好,几十年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纠纷矛盾。而就在近日里,却突然出现了有西属国的边关士兵在我止水境内频频的酗酒闹事。并且与我止水境内的边关将士发生了冲突,纠葛之下,被我边关士兵捉了起来,关押在止水境内。”说完,看了看听的异常认真的拂晓。接着说道: “于是,就有了西属国派张逊作外使前来,作所谓的止水纠纷一事的商议。提出要我王放了他西属士兵的要求,被当场众大臣拒绝之后,随即提出要派人入驻我止水境内去彻查此事的要求。因为对西属国君李炎的野心勃勃早有耳闻,也凭着我对张逊的了解,我怀疑他们提出这样的要求,其中一定有着某个阴谋。于是我提出西属与我国双方各派上一人前去一同调查。为的就是深入虎穴,探清他们的阴谋。于是几番思索之下就派了三皇子公羊容辰与御前侍卫总管李泰一同前往。”说道这里,拂晓打断他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这件事我有所耳闻了” “哦?你有所耳闻?”师洪疑惑道。 “在京城的一家酒楼里我见到过士兵搜查公主的情形,听那些士兵们交谈,说是公主担心三皇子的安危独自跑出皇宫随着三皇子前去了,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呢”其实只有拂晓心中知道,其实何止是听说这么简单而已?公羊影还是因为她和她的酒楼才能从公羊允的手中逃走的。只是拂晓觉得现在还没有必要像师洪坦白自己已经在京城里瞒着他盖起了一家小有名气的酒楼。于是这么说道 “哦,是有这么一回事,小公主要求与三皇子一同前去,当场被圣上拒绝,之后竟乔装出宫独自跑出了宫去。看了看拂晓之后,师洪接着说道: “三皇子公羊容辰在昨日已经赶到了止水境内,在境内的一个关口,也就是这天堑关口之后,发现这个关口对于国防的重大意义。甚至可以说是我东耀国的大门。于是联想到西属国最近闹出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很难排除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所谓调查,就是为了夺得这个关口抢先占据进军我国的地理优势。所以飞鸽传来书信一封,叫我们提前做好应对之策。于是才有了这纸上的东西”师洪指了指桌上的废纸 “哦,我知道了,为了防止西属所有的把戏都是在为了这天堑关,所以爹爹就在想先发制人,提前派大军前往驻守,于是才有了这‘南星大军’‘西属大军’‘北阳大军’前往入驻的设想,而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些箭头上的叉的来由,应该是由于我们东耀国相邻的不仅仅是一个西属国而已,西属可以这样的野心,就不能排除南星国,北阳国没有这样的野心,一旦镇守各个边关的大军的平衡有所动摇,就难免这两个国家会伺机而入。爹爹,我说的对吗?” 师洪又看了看这个女儿,心里面再一次被震惊。这哪是一个柔弱女子所能有的睿智?这显然是一个雄主般的眼光啊!可是稍作惊讶之后,却又马上恢复了平静,因为在这个女孩身上,这个有着小清血脉的女孩身上,这一切都似乎能够理解。师洪听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个拂晓又接着道: “所以,爹爹的烦恼就是这个打着问号的‘御林军’了?爹爹想派这御林军前往驻守天堑关吗?” “除了这个,我国实在是拿不出其他的军队来。而烦恼恰恰就在此处。原本不打算向圣上说出这个想法,可惜朝野里其他的官员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我只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向皇上说出了这个方案,而令我如今如此烦恼和战战兢兢的是,皇上听完我的这个想法之后,迟疑了”说完,师洪无奈的摇了摇头 “父亲之为国,女儿实在是佩服啊”拂晓却突然这么说道 “哦?”师洪疑惑不解 “我想,父亲在说出这个想法的之前,心理面一定作了无数的斗争,在为国和为己之间权衡,反复权衡之后,父亲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为国。所以,女儿为父亲的大义所折服,所钦佩” 师洪上头那些话与其说在对拂晓说,还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因为这涉及到为官为臣的权术上的问题,他没有想过拂晓能听的懂。然而此刻拂晓说的话,却又令他惊奇不已。于是竟有些欢喜甚至说有些好奇的笑了笑道 “哦?呵呵,此话怎讲?” “父亲提出要派御林军前往的方案,试想这方案如果实施,岂不是将皇上置于毫无防御的危险境地之中?御林军若是前往天堑关驻守了,有谁来保护皇上呢?作为人臣的父亲向皇上提出这样的方案,一来给了官场上的人一个说你居心叵测图谋不轨的义正言辞的排挤您的契机,二来甚至不能够排除皇上都会对您有所怀疑,怀疑您是有意将御林军支开,有所图谋。因为前面的一切的方案都是按照父亲的提议进行的。所以皇上甚至不会排除,这一切从止水县闹事开始到现在的支开御林军,就是您和西属国早就已经商榷好了的一个阴谋。而父亲的烦恼,也正是因为,皇上听了这个方案之后,作出了迟疑之势” 说完拂晓又冲师洪天真的笑了一笑。而此刻的师洪已经整个人都失去了冷静,他已经目瞪口呆。这个小女子,究竟是 因为何种原因变得如此的凌厉,凌厉的甚至令他都有了些恐惧。而只有拂晓心里知道,这种权术之事,在她那个几千年后的时代里,作为一个声名显赫的跨国集团的董事长的她真的可谓是司空见惯了。论到这方面的经验她丝毫不会比她的父亲师洪师丞相要少。所以,师洪心心里的担心和烦恼,一点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师洪呆滞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他的心事竟然从头到脚如此赤 裸裸的被眼前这个一介女流而已的女儿一一说中,而且没有一丝的偏差。他再也无法冷静了,差点惊讶的叫了出来。这难道是上天给她的一种超乎常人的待遇?除了这样想,师洪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解释的方法。从痴呆到现在的甚至超过他的凌厉程度,之间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大得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包括师洪。师洪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傻傻的望着这个孩子。 而此刻的拂晓也在沉思着,她所想的是,要在父亲的两难境地之外,找另外的一个办法使得既可不让父亲陷入皇上以及众位官员的猜疑毁谤之境,又可使得天堑关能有大兵把手。其实说实在的,也难怪他的父亲在昨夜那样的搔首挠耳苦苦冥思。这个问题如今摆在她的面前,一时间她也找不出什么好的方法来解决。 两人同时陷入沉思,师洪是陷在拂晓给他的惊讶之中,寻找一个解释。而拂晓则是在为她的父亲,她这个让人可敬却又让人可怜的白发苍苍的父亲在苦苦思索着解决困境的办法。 “老爷?你?你在这干什么?”在两人纷纷陷入沉思中,周围一切都变的安静的时候,孟柔雪跑了进来说道。她这一说叫醒了同时陷入了深思的两人。 “老爷您怎么还没吃饭啊?你不是说要来给老爷送饭吗?怎么老爷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做的什么事?好好的献什么殷勤多什么事儿?”孟柔雪见到桌子上早已冷却但却还原封没动的饭对这拂晓大呼道。显然在她的眼里,还或多或少的当拂晓还是以前那个任她欺压任他打骂的拂晓。 “哎,夫人切勿焦躁,晓儿是给为父送饭来的,只是我们俩父子聊的太过认真。一时间我忘了吃饭了,不关晓儿的事。”师洪抚了抚苍白的胡须微微的笑了笑道。听着,孟柔雪仿佛回过了神来,从主持师洪那次生辰宴会开始,她便几乎已经接受了这个傻子已经便的不傻并且还很狡猾的事实。马上收敛住刚才那嚣张的气焰,甚至有点战战兢兢,生怕她又对她耍什么花样。前几次的交手可谓是让她吃尽了苦头。而这会竟然听师洪说她还在老爷的书房和老爷谈的到了忘我的境界。老爷对她的称呼也是由以往的不屑和烦躁的师拂晓变成了这么亲昵的晓儿。想到这,心便开始崩的紧梆梆的,开始准备迎接拂晓的攻击。然而拂晓却完全没有理会她,只是一直望着桌上废纸发呆。而后又轻轻地向师洪说道: “爹爹,您先别太着急,先把饭吃了吧,身体要紧。您放心,晓儿会帮你想出个好办法的”说完便好似根本没有孟柔雪的存在似的从孟柔雪身旁走过,朝竹园走去。只剩下师洪和孟柔雪在后头各自怀着自己的对拂晓的疑惑呆呆的望着。 ------------ 第29章 阴谋 不觉,天已经黑了,难得的是,白天还是个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的大晴天,此刻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雨夜里的皇宫显得异常的冷清。 公羊熬没有心思吃饭,他坐在书桌旁用手拖着额头在苦苦的思考着。他的思想非常的凌乱,最近这一阵子发生的事太多,于国于家,多的都几乎有点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想他登机称王的几十年来,多多少少也发生过不少的事,可是像这样的国事家事一同齐来的状况,他还真没有遇到过,而更让他头痛的是,这国事和家事竟然不是单一的存在,而是相互交错在一起。使得他好几次陷入两难的境地。自止水纷争开始,到外使来访。再到辰儿赴往止水前去调查,到公羊影的任性的独自逃出皇宫追去,再到如今的辰儿飞鸽传书回来的书信……一系列的事情使得他几乎有点弄不清要从何想起。他首先想到公羊影 “也不知道影儿怎么样了,从辰儿的书信里可以知道的是,她还没有和辰儿会和,她一个弱女子领着个雪儿,就这样千里迢迢的独自去往边关。这一路上可谓是危险重重,遇到强盗歹人怎么办?她们如何应对?”想完,不禁抽了口凉气。又不禁摇了摇头,想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能让自己的女儿处于如此的危险的境地,说来实在是讽刺。 而后他想到了公羊容辰 “从辰儿的书信看来,如若真如他所说,西属有着这么大的阴谋的话,那现在的已经到了止水境内的辰儿,也可谓是处于水深火热的危险境界中。于国而言,他当然是希望他的辰儿能够不负重望的揭穿西属国的阴谋。而于家而言,他则是更希望他能平安无事。而此次他带领前去的人马却只有区区的几百个人而已。如若西属真的野心勃勃早有预谋,大军入境他的辰儿该如何应对?好在辰儿做事一向令他放心,况且此番有李泰一同前去,而且止水县里也有着他的西属大军。想着,这才稍作宽心。 而接下来,他想着的是,天堑关的驻守 “经过今日的一番讨论之后,天堑关无疑是西属此番闹事的最终目标的最大可能,而对于这样情形,他既不能坐视不管,而却又心有余力不足。南星,北阳的驻守大军不能够丢掉自己镇守的边关前去驻守,而就连离天堑最为相近的西属大军都没有闲暇去管它。西属此番目标放在天堑关上,无疑是预谋已久。这样的一个地方,使得他左右为难。本来是上天赐予他的一道天然的国门,如今却成了他的心头大患。想想不禁又是头疼不已。 而非常自然的,他接下来想着的,也就是最为令他头疼的白日里讨论天堑关的驻守的应对之策的时候,师洪提出的派御林军前往的这一条方案。 “按照当下情形的分析,确实是除了这一只用来保护自己的精英部队之外,他们也确实拿不出任何的其他的人马。师洪的分析确实是和自己所想的一样,合情合理。然而,这样的一个方案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不免让他想到,他是否是故意支开我的御林军令有所谋呢?这一次的西属国突然搞出事故,也是不是和他有着某种关系,一切都就是奔着我的御林军而来的呢?然而这样想法刚一萌生,心里头却又有另一股想法马上抵抗。师洪为相二十于载,一直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二十年来不知为他解了多少忧排了多少难。这样一个兢兢业业一心为国为民的老臣,怎么可能会有所不轨呢?”两种不同的想法不停的在他的心里斗争着,无论哪一个都丝毫不作让步。而天堑关一事,却又是刻不容缓。想着,用手拖着额头又是一阵头疼。就在这个时候,有宫女闯进他书房里焦急的跪下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贤妃娘娘又昏死过去了。”公羊熬马上站了起来道: “什么?” “启禀皇上,从昨日开始,娘娘就一直的眼泪留个不停,白天皇上去过之后,娘娘的情绪稍微有些好转,可傍晚时分,娘娘又兀自哭了起来,现在又昏过去了”宫女焦急的道 “还不赶快带我过去?!”公羊熬喝道,说完随着宫女三步化做两步的朝贤妃的寝宫走去。 来到贤妃寝宫的时候,太医正在她的床边诊断。公羊熬站在床边焦急的来回踱步。片刻之后,太医收好医箱来到公羊熬身边作揖道: “启禀皇上,贤妃娘娘只是身体太过虚弱,而又加之她伤心过度,才导致她身子虚脱昏死过去,只需开一副补药,多做调养便可,还请皇上一定要说服娘娘,让娘娘不要这么伤心流泪下去了,娘娘本来就身患恶疾,这样下去我怕娘娘会支持不下去的”公羊熬听罢不停的点着头。太医随即退下唤宫女随同前去抓药。 公羊熬走到贤妃的身边,双手握住贤妃的手。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想她这一生,自幼就是多灾多难,入宫之后,本来是贵为皇妃,却又生下影儿之后便身患恶疾一直卧病在床。自此之后有过多次轻生,却都因为有两个生龙活虎的孩子,而又选择坚强的活了下来。而如今,两个孩子竟一起去到边关,赴往危险的境地。这叫她如何能不伤心,如何能冷静的下来呢?想着,公羊熬竟也落下了泪来。 夜已经很深了。公羊影却怎么样也睡不着,经过上一次那样惊心动魄的遭遇歹徒的事件之后,公羊熬到现在都还是心有余悸。虽说她这会早已经离开了那个动乱的地方。而如今同样在酒楼里休息的她,却怎么样睡不着,生怕再遭遇一次那样的事件。然而,一想到自己已经到达止水境内,明日便可与自己的三哥相逢,她的心里就兴奋不已。总算是追上了她的三哥了,总算没有被抓回去。想着竟然不觉的笑了起来。 而公羊容辰却坐在窗户旁,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儿发呆,他根本无法入睡。因为他正担心着天堑关。他不知道西属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夺取他,然而不论怎么样,只要他们夺取成功了,那么就意味着东耀国内免不了要遭遇一场生灵涂炭血流漂杵的战火。国内的百姓也将会陷入水生火热当中。想着他不禁咬了咬牙,他真想干脆的一刀砍了那李炎。随后又握了握拳头想着,无论如何,我也要揭开他们的阴谋,无论如何,我也要保住这天堑关。 拂晓却也同样的坐在窗前,望着雨水打在竹叶上滴答作响。她心里想着的却是如何能让自己的父亲全身而退的走出那个两难的境地,而又能够使得天堑关得有保住。可是从白天都现在,她却还是没有什么好的想法。现在看着雨水,她仍在苦苦冥思。 夜更深了,而在这个难得的秋日的雨下,皇宫还是那么威严寂静,依然寂静的让人不免空虚不免茫然。而公羊影的酒楼里并没有了欲劫财劫色的歹徒,雨下的边关的酒楼虽然简陋,却显得那么的宁静。而拂晓的竹园在雨下,依然是那么诗情画意,恬静儒雅。而雨下的于刚的府邸,却显得那么的狼狈而又坚定。雨水片刻不停的打落在公羊容辰房间的瓦上叮咚作响。房间里还滴着从破瓦上穿过来的雨水。而那个巍峨的天堑关,却在雨里纹丝不动。庄严丝毫的不因雨水的击打而改变。而狭窄的关口里却是漆黑一片,似乎在吞噬着所有人的身影。 张逊看了看李炎,接着作揖道: “陛下,果然不出我所料,东耀果然没有拒绝咱派人马进入止水境内去调查此事。这样的话,就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进行了。” “嗯”李炎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回道 “可是,师洪也不是省油的灯,派了公羊容辰过来,说是要与我国的人一同调查,以保证公平。我想他大概也想到些什么了,派公羊容辰过来,也应该就是要为了搞清楚我们想干什么。”张逊接着说道 “公羊熬可真舍得啊,竟然派自己的儿子前来。这个套可是下的有点大了哦” “好在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我相信在这一时半会,他们也很难搞清楚我们意欲何为,所以我们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公羊熬师洪派公羊容辰前来,明显就是让他入虎穴得虎子。那么我们就叫他有来无回。” “哈哈,哈哈”说完两人相互大笑起来。笑罢,李炎随即说道: “只要我们拿下了天堑关,到时,整个东耀国就唾手可得了,到时候就可以以半壁天下之势统一整个天下了。哈哈,哈哈”说完李炎又不觉的兴奋的大笑了起来。 “汪薛准备的怎么样了?”李炎平静下来后问道 “回陛下,汪将军已经到达了山关县了,明日便带人前往止水县里。入东耀境内了。” “嗯,很好,对了,那些人呢?”李炎又问道 “那些人都已经进入了止水境内,如今正乔装潜伏在之水各个地方,只待时机成熟,皇上您一声令下,所有便可伺机而动。”张逊回道 夜已经更深了,雨还在下个不停,天空中不时还有电闪雷鸣。而那些人,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 第30章 避实就虚 雨后的清晨竟然晴了,尚未风干的草叶上的雨露在初升的旭日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而雨后的竹园的清晨更是一片清新,还是湿漉漉的竹叶在微风的吹拂下,随风飘来一阵阵的竹叶独有的清香。 拂晓早就已经起床,如今正站在窗口用力的在吸吮着这清晨的竹园的新鲜的空气。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足以令人陶醉。然而拂晓也只是享受了一会,片刻过后,拂晓便坐下来开始沉思。她依旧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太棘手了。她从昨日到现在左思右想都没有什么好的方法。然而,她知道,这个事情无论是对她父亲而言,还是对这个国家而言都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小姐小姐,你快来啊”沉思中的拂晓被梅香突然的一句呼喊给打破了。只见梅香在竹园的院子里大声的呼喊着。拂晓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 “小姐,你看,啊宝就是不进去。怎么赶它都不肯进去。”啊宝是一条狗,是拂晓在京城里捡来的一条流浪狗,当时看见这条狗的时候,只见它躲在墙角下,一身污泥,小小的身体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拂晓见它可怜不已,便抱了回来养在竹园里。日子久了,这小狗聪明伶俐很是通人性,于是就越来越喜欢它,当它作个宝贝宠物来养着,还专门叫黄三(丞相府下人)看管着它,平日它的起居饮食都是由黄三负责。每一次进笼子也都是由黄三看着。在拂晓的印象中每一次阿宝进笼的时候,黄三都会站在笼子旁,面目狰狞的恐吓着逗它,而恰恰是这样,阿宝却每一次都是第一时间冲进笼子里。而今日黄三的母亲死了,黄三回去吊丧去了。拂晓就让梅香去照看她的阿宝。可是,无论梅香多么的温柔的唤它,还是多么凶狠的赶它,它就是死活不肯进去。 拂晓看着梅香,见梅香无论是使唤它,还是驱赶它都是在它的后头。拂晓笑了笑,想起黄三看狗的时候用的方法。走到笼子旁边对着啊宝大喊一声“倏”,只见阿宝一个猛奔进入了笼子,差点摔个四脚朝天,逗得梅香和拂晓都呵呵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我站在笼子旁会吓到它怕它不肯进去呢,所以就一直在后头赶。没想到怎么赶他都不肯进去,而小姐站在笼子旁吓一吓它它反而箭一样的跑进去了。呵呵”梅香一边还在呵呵大笑一边说着。 而拂晓却突然一震。脸色严肃起来对梅香说道: “你刚刚说什么?”梅香对这个刚还大笑,现在却突然一下脸色变的这么严肃的拂晓,显然有点木讷不知所错了,呆滞的回道: “我……我没说什么啊,我,我说没人在笼子旁吓小宝,它反而不敢进去,而小姐你站在笼子旁吓它一下,它就进去了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拂晓听完像是有什么东西恍然大悟似的,兴奋的跳了起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见到突然莫名其妙兴奋不已的梅香拉着欣喜不已的拂晓说道。见惯了以前的疯癫痴傻的小姐的跟现在一样的莫名奇妙兴奋抓狂的状况。如今好不容易接受习惯了正常的小姐,此刻却又有这种情形出现。她生怕小姐又变得痴傻了,所以担心不已。 “哦,没什么”拂晓却非常冷淡的回答了她,随即兀自朝竹园外走去。 拂晓来到师洪的书房,只见她的父亲仍然是坐在书桌旁在埋头苦思着。她顿了顿,然后走了进去。 “爹爹”师洪抬头看了看拂晓,而后道: “嗯”而后又低下头来继续自己的思考。拂晓赶到他的书桌前,低头看去,那时候桌上的一堆的废纸都已经清理不见了,只剩下现在这一张,也就是在写有御林军的圈圈外画满了问号的这一张。很显然,师洪的心里如今只有了这一个问题。也可以说是总结之后的最后一个最棘手的问题。 “爹爹你有没有想过其他的各路大军呢?”向纸上的其他三个写有‘南星大军’‘西属大军’‘北阳大军’的圈圈逐个指了指道 “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还用我再多说一遍吗?这么多年来这三路大军都与南星西属北阳的边关大军作对峙的相互牵制之势。怎么能够轻易离开去镇守天堑关呢?如若轻易离开,那么它相对应的那个国家,就不免伺机而动。所以这三路军马一支都不能动,一动,便无论如何都会现一个缺口。所以这几路军马,想都不用去想” 之见拂晓又是眯了眯眼,微微的笑道: “其实父皇也许可以换一个角度想一想,不用非得让自己陷入两难境地的去苦苦的在御林军上面作文章”师洪望了望拂晓,认真的听着。拂晓指了指纸上的代表着三路军马的圈圈,继续说道: “也许,正是因为这几路大军多年来与邻国的相互对峙,相互牵制。那么也许在对峙中邻国可能会想尽办法的想攻破这几路大军,从而进攻我国。因为这几路大军驻守在那里,虽然是阵容是格外的强大,但是同样也显得非常的明了,因为虽然他们知道要攻破这些大军必然会异常艰难,但是如此明了的大军站在那里,他们也会知道,只要一旦攻破了这些大军的驻守。那么他们便可以毫无顾虑的长驱直入。那么,爹爹你想想,如果相互对峙,相互牵制了十几年的我国的某个边关的某路大军突然的就这样全然不顾邻国攻击的离开。要是爹爹您是邻国的领袖,您会选择贸然的进攻吗?” 师洪想了想,猛的一惊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的望着拂晓说道: “你是说?”还没等师洪说完,拂晓便马上接着说道: “没错,正是这样,如果我是邻国的领袖,我也不会贸然的进攻。然而我相信,邻国的君主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一定会这么想,因为正式这样相持对峙了十几年的一路边关大军,突然一下知缘由的撤离边关,是谁都会猜想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猫腻。人就是这样,你想得到的东西,别人越是死命保护,你便越会肆无忌惮的想得到,而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很久都没能得到,而突然一下,别人拱手相让。那么你却又会不敢要了。这就是典型的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我想,爹爹正是可以利用敌人这一点,拿出一支军队来驻守天堑关。而现在看来,南星大军与北阳大军都太过遥远了,一定不能够前去,毕竟这样的撤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完事的。时间一久,邻国不免会怀疑。而且时间一久他们也能有足够的时间调查出其中缘由。” “所有就只剩下这西属大军了?”听完拂晓的话,猛的一起身指着纸上的写有西属大军的圈圈道。 “没错,正是这西属大军。选择它有两个原因。一:它就再止水境内,与天堑关相隔不过几百里,撤离镇守天堑关不费什么功夫。二:西属大军现在镇守的止水河,与要撤离去驻守的天堑关其实对敌人也就是对西属而言,虽然都是西属朝思暮想都想得到的,但其实实质上却 有着质的差别。西属之所有先选择天堑关下手,而不是名目张胆的选择止水下手。是因为他们知道天堑关里一直都没有重兵把手,一直都是空壳状态,而止水却由庞大的止水大军常年把手。并且,他们估计也知道天堑关不仅是我们的要害,也是我国没有余力去重兵把手的地方,所有他们首先从天堑下手。”说完,拂晓将手指指向了写有天堑的圈圈。 “所以,你是说我们可以用目前镇守止水的西属大军撤到天堑去驻守?”师洪将手指从写有西属大军的圈圈移到了写有天堑的圈圈上。 “没错,众所周知,兵法云‘避实就虚’。我相信西属也肯定是知道。那么我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之,来他个‘避虚就实’?既然你不敢犯我止水,与我止水对应的西属国的边关大军就是形同虚设。那么我何不把西属大军撤到天堑去驻守?这样不仅使得本来就不敢从止水下手的西属国更加会因为弄不清虚实不敢轻举妄动。而且还可以让西属大军的大路人马驻守天堑关,守株待兔般等待敌人送上门。” “好一个‘避实就虚’,这真是一招妙棋啊。连老夫都没有想到啊”听完拂晓的话,师洪兴奋的笑了起来,抚了抚白须道。而后看了看拂晓接着道: “你是如何想到的?” “呵呵,其实当初我知道父亲的困境之后,从昨日到今天早晨想了许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后在我竹园里的小狗上得到了启发。梅香担心吓到它,便故意躲开小狗的视线,哄它入笼,而小狗却死活都不肯进去。而我站在小狗的视线里的笼子旁,大吼一声,小狗竟然一溜烟的跑进了笼子。于是我就想到了也许对待西属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他堂堂一个西属国,在你口里竟然如同一条小狗了,实则快哉快哉啊,晓儿啊晓儿啊,有你娘亲当年的风采啊。真是大慰我心啊,哈哈”听完师洪大笑了起来,他实则是无法再掩饰自己心中的兴奋和喜悦了。而后师洪抬头看了看已经高升的太阳,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下,天堑有救了,苍生有救了” “这样,父亲也不用受尽满朝文武的猜忌排挤了。”拂晓接着说道 “最为重要的事,这样的一举两得的聪慧的妙棋,是我师洪女儿想出来的,实在是快哉快哉啊。”说完师洪拍了拍拂晓的肩膀满是赞许的望着她。而后又接着说道: “待我写出具体的方案,和把实施起来的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考虑周到后,就马上禀告圣上,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而后兀自走进书房去了。而拂晓则望着焦额烂眉的父亲终于是喜笑颜开了。心里头满足不已。她总算是帮他分了些忧解了些愁了。 ------------ 第31章 相遇 公羊影早早的就已经起来了,一番简单的梳洗打扮之后,叫雪儿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雨后的朝阳总是那么让人舒畅,草木上的朝露也都还没干,微风吹来一滴滴的晶莹剔透的滴落到地上。而被雨水淋了一夜的草木,一早在雨后阳光的照耀下,也显得异样的清脆清鲜。总而言之在即将能见到公羊容辰的公羊影的眼里,这一切是显得那么的美好。就连路上遭遇的那一幕这一刻在她心里也似乎都完全淡忘了。虽然这四周的景物都如此美好,可公羊影却顾不上过多的欣赏。骑着马儿向县城里飞奔而去。 公羊容辰还是起得早早的,一如既往的在院子里舞起了剑来。只见他步履轻盈,一把长剑在他手上一会儿如同三尺白绫,娇柔不已,一会又是手起剑落,横冲直刺。刚劲有佳。一院的落叶在他的几番飞舞之下,随着他的剑风一会四处飘散,一会又凝作一团,好不洒脱。 “好剑法”在院子一旁看了许久的李泰终于是忍不住叫出口来。公羊容辰听到这一句话,忽地停止下来,收剑运气后随即道: “哦,是李将军来了,对了,听说李将军一套李家枪法名扬天下,难得这天公如此作美,在这雨过天晴后的清晨,何不来切磋一番。来来来。” “好啊,既然殿下如此雅兴,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拿起一支长枪,卷起袖管。走上前来。两人相互抱拳作揖之后,便各自持武器做出迎接打斗的架势。两人相互观察着对方。慢慢的保持一定距离的转哟起来,突然,李泰抢先发起进攻。只见他飞身跃起七尺有余,双手握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公羊容辰头上刺来。李泰的李家枪法一向以刺之准,扫之狠而出名,并且在刺与扫之间进攻手段变化多端。使人防不胜防。而他这一枪,不偏不倚正是朝着公羊容辰的头上去的。眼看就要刺到公羊容辰的头。然而此刻,公羊容辰却不慌不忙。敏捷的一个拱桥式样的弯腰持剑向上一挥,把李泰的枪头轻松的支开。然而李泰刚一落地便就用右手握枪以横扫千军的态势向公羊容辰的下盘扫去,前后动作衔接之快。甚至连公羊容辰弓腰的姿势还来不及恢复。李泰心里早就拟好了攻击套路,首先跃起攻击他的头部,而后迅速下蹲攻击他的下路。使他上下难以顾及。就在李泰一边打着如意算盘,一般扫出这一枪的时候,公羊容辰竟连弓腰的姿势都不换,随即一个后空翻。正正好好的躲过了李泰的横扫。而且躲过这一枪之后,公羊容辰后空翻还刚落地,便紧接着用脚一瞪手中长剑径直向李泰的胸口刺来。李泰这一枪扫过扑了空甚至连劲都来不及缓过来,公羊容辰的剑已经刺到胸前。眼看就要刺到,李泰却随即拖过长枪,用长枪的枪身往胸口一档,身体随即一偏,正正好好的躲开了公羊容辰的剑锋。你来我往几百招之后,院子里的落叶已经是在半空中漫天飞扬。就在这个时候两人一同从空中落下地来。只见李泰的枪身已经架在了公羊容辰的脖子上。而对面公羊容辰的长剑的剑锋已经不偏不倚的到了刺到了李泰的喉咙前。这一幕看似相持状态,并无输赢,而只有李泰心中知道,他已经输了,因为他这一枪虽说驾到了公羊容辰的脖子上,但是驾着的却是枪身而不是枪头。即便他用尽全力扫过去,也不能对公羊容辰有致命的伤害。然而,他眼前的这把剑的剑尖却正正好好的刺到了他的喉咙前,仅仅只有几公分。他深知这一剑下去。他必死无疑。想着,两人纷纷收起兵器,相互作揖。而两人的心里都对对方有了武艺有了极高的敬佩之意。两人惺惺相惜着。就在这个时候,于刚赶了进来,看到二人急忙说道: “三皇子殿下,李大人,西属国的人已经到了” “哦,终于来了吗?来的是何人啊?”公羊容辰收起了长剑向于刚问道。 “哦,来的是西属国的兵部侍郎张逊和西属国的总兵汪薛”于刚回复道。 “丞相果然神机妙算啊,来的果然正是这两个人啊。哈哈,走,我们且去会他们一会”说完公羊容辰领着二人向府外走去。 公羊容辰领着众人来到城门的时候,只见城门外的张逊和汪薛早已经站在了那里。张逊,他早就在他以外使身份出使东耀国的时候见过了,也领略过他的才能。而在他身旁那个一脸络腮胡,身材魁梧一身盔甲威严不已的人,他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猜,他也能猜到他就是汪薛了。边想着公羊容辰边走上前去作揖道: “张大人,公羊容辰有礼了。” “哟,是三皇子啊,在下见过皇子殿下”张逊见状马上作揖回礼道 “张大人客气了,上次张大人出使我国,我就与张大人一见如故,本想留张大人在宫中留宿几天,好好痛饮一番。不料张大人走的甚是匆忙啊。”公羊容辰客套的说着。 “呀,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当时在下也是公务在身,忙着向本国陛下复命。这才不敢逗留啊,还请皇子殿下能够谅解啊”张逊马上作揖回道。 “哪里哪里,张大人言重了,张大人一心为国,晚辈钦佩不已啊”公羊容辰又作了作揖道 “皇子殿下太抬举在下了,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张逊也作揖。公羊容辰看了看站在张逊身旁的汪薛,故意装作不知道的向张逊问道: “这位是?”| “哦,你看,光忘了与皇子殿下聊天了,忘了介绍了,我来介绍一下吧,这是我西属国的总兵汪薛,汪将军。”“哦,原来是汪将军啊,汪将军勇猛无比,万夫莫敌。晚辈早就有所听闻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威武神勇,风采不凡啊”公羊容辰作揖对汪薛道 “这位是西属国的三皇子殿下”张逊朝汪薛介绍道。汪薛听罢马上作揖道: “哦,是三皇子殿下啊,殿下白狼山空手擒白狼早已是名扬四海啊,今日幸得一见,真是幸会幸会啊。在下还听说殿下练有一身好武艺,改日一定要殿下好好的切磋切磋啊”刚刚还默不作声的汪薛此刻却显得异常的兴奋 “好啊,好啊,到时候晚辈一定奉陪”公羊容辰说道。 虽然说在对话的时候,两人都面带微笑作揖行礼。对的话也看似没有什么有失体面之处,而实则都是话里有话。汪薛的这句“改日一定要切磋切磋”或许就意味此他与公羊容辰不论则怎么样都必将有一站。而公羊容辰的“一定奉陪”则就是在争锋相对的回复他,你要战我便战,我丝毫不畏惧。想着,公羊容辰指着一旁的李泰向张逊和汪薛说道: “这位是我国御前侍卫总管,李泰里将军。”听罢李泰与张逊汪薛相互作揖。片刻之后,公羊容辰向张逊说道: “看来贵国是非常重视这次纠纷事件的调查了,连张大人和汪将军都派来了啊”听罢,张逊显然是知道公羊容辰话中有话。按照常理,这样的一个边关小县的几个小兵的小纠纷,无论如何也用不着派张逊这样的国家名臣,国家栋梁前往啊。而事实是不仅张逊来了,还带着久经沙场经验老道勇猛无比的汪薛一同前来。虽然不太清楚他们的用心,但是即便是个傻子也能知道,他们绝不会真的为了小小的一个边关县的纠纷而派出两个于他们西属国而言这么重要的人前来。张逊顿了顿回道: “贵国不也一样派了杰出的三皇子殿下和李将军前来了么?”张逊此话很明显的是在争锋相对的回复公羊容辰。场面上虽没有什么异常。其实两人心里面都知道。一个不会那么简单的派上张逊前来,而恰恰就是张逊来了,所以一定是另有所图。而另一个也不会那么简单派公羊容辰前来,而恰恰就是公羊容辰来了。所以一定就是为了来探清西属究竟有何阴谋。 “哈哈,哈哈”于是两人相互笑了笑。场面上显得异常的和谐,然而暗地里的斗争却是犹如洪水激流波涛汹涌异常的激烈,两人都心知肚明。又经过一番客套之后,众人开始进成。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士兵奔跑前来,跪在公羊容辰面前道: “报,禀报三皇子殿下,那边有一个女子求见” “女子?”公羊容辰很是疑惑的问道。 “禀殿下,是的,这个女子还自称是您的妹妹,我们见她大言不惭敢冒充公主殿下,就将她拿下了,该如何处置请皇子殿下定夺”卫兵回道 “女子?妹妹?快带我前去看看”公羊容辰还是很疑惑,说完随着那士兵来到了城门下的右边的角落里。然而这一看不要紧,竟然让公羊容辰大呼起来: “啊??!影妹?你,你怎么在这里?”而被绑住的还在拼命挣扎着并大喊着“放开我”的公羊影听到,一抬头看见公羊容辰,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还不快松绑?”李泰朝还在押着公羊影和雪儿的士兵怒喝道。刚松了绑的公羊影便一个疾奔投入到公羊容辰的怀中一边大哭着,一边道: “呜呜呜呜,三哥,我…我…我终于见到你了”公羊容辰听完一头雾水,朝站在一旁的雪儿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雪儿马上回答道: “启禀殿下,殿下出宫的时候,公主要求与你一同前来,可是被皇上当场拒绝了,之后公主不甘心,第二天变乔装跑出皇宫去追赶您了。” “你怎么这么傻啊?这么任性,父皇母后不担心死了啊?”听完雪儿的话,公羊容辰又气又怜的朝公羊影喝道,而公羊影却还是只管嚎啕大哭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三哥在这里了。别哭了,别哭了哦”公羊容辰抱着公羊影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着道。而公羊影却丝毫没有停止哭泣的态势。因为这一路遇到的挫折坎坷,是除了她和雪儿以外,其他人所不能了解的。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先回府,回府上再说好吗?”说完向张逊汪薛道别后,领着众人朝于刚府上走去。此刻的他已经被公羊影的这一突然出现,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看着不停哭泣的公羊影,他知道她这一路上一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他现在只想快的回府把这她这一出来到现在的来龙去脉弄个明白。 而由诸多东耀国的商贾们领着去酒楼吃接风宴的张逊的心里却因为这样突然的一幕,心里面不禁暗喜起来。他想着“这个公羊影,以后一定会成为公羊容辰的一个软肋”想到这,他心里不禁对此次战斗多了几分胜算。 ------------ 第32章 赌博 师洪伏案整理了一下思路,将所有的细节想得周全了,这才准备进宫去禀告公羊熬。 “啊,贤妃,你终于醒了!”公羊熬一直都守在贤妃的的寝宫,已经一天一夜了。现在贤妃终于是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看床边的公羊熬,很是虚弱的说道: “皇上,您来了” “我在这里陪了你一天一夜了。”公羊熬微笑着说道。 “啊?这,这我怎么担当的起啊”贤妃很是愧疚的说道。 “有什么担当不担当的啊,本来就是我亏待了你啊,哎。你看你这病,朕至今都没能将你这恶疾给治好。”说完公羊熬叹了口气。 “皇上快别这么说,贫妾能嫁给皇上,乃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只可惜还没来及伺候皇上,就就……” “你放心,就算找遍大江南北,找到天涯海角,朕都会找到人帮你把这病给治好的。”公羊熬用非常坚定的眼光望着贤妃说道。 贤妃看着公羊熬此刻这坚定的眼神,心中就已经觉得无比的满足,她一直以来就都是个非常容易满足的女人,一个微笑,一个关心,甚至像现在这样的一个小小的眼神都能使她满足,都能使她完完全全的信任你。贤妃望着公羊熬,微微的笑了一笑。但是随即她又想到了她的两个孩子。又不禁皱起了眉头。只见她喃喃的道:“不知道辰儿和影儿怎么样了”公羊熬见到好不容易稍微宽了宽心的贤妃几句话只后又想到了最为令她担心伤心的事儿,马上笑着安慰道: “没事的,辰儿已经到达了止水县,现在应该正住在于刚的府上,至于影儿,我想这几天应该就会和辰儿会面了,她一旦和辰儿会面,会马上写书信回来的,你别担心这么多了,我相信我们的这两个孩子,都是有神灵庇佑的,福大命大”贤妃听完,却并没有任何的其他的表情,还是皱着眉头。公羊熬也知道,也许关于她自己,她什么都可以不计较,说什么她都能轻易的相信,可是一旦涉及到她的两个孩子,她却是丝毫都不会含糊,所以此刻无论公羊熬说的多么的天花乱坠,她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除非是确确实实的已经收到了公羊影和公羊容辰相遇了的书信。公羊熬看了看她,甚是愧疚又甚是无奈。很想说点什么却无奈话到口边又咽了下去。似乎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当然说什么也都是没用的。所以他只是默默的看着贤妃,什么也没说。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卫兵的声音: “报,禀告陛下,师丞相求见!”听完,公羊熬回头很是愧疚的望了望贤妃,而贤妃也显然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于是抢先开口道: “皇上,我没有事了,你去吧,别耽误了国家大事”说完她又朝公羊熬挤出了一丝微笑。公羊熬又握了握贤妃的手道: “我很快就回来,你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么多了” “嗯,皇上,您去吧”贤妃点了点头回道。公羊熬又看了贤妃几眼之后,转身离开,边朝着御书房走去边吩咐卫兵道: “叫师丞相到御书房来见我” “是!”卫兵应诺着飞奔而去。 “师老,这么匆忙的进宫找我,是不是天堑关驻守一事有了新的眉目了?”刚见到师洪踏入御书房的门槛,公羊熬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回皇上,老臣正是为此事而来。”师洪作揖回道。 “哦,你且细细与我说来。”公羊熬显然是等待这一刻很久了。终于等到师洪进宫里来,现在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是皇上,皇上,这要从上一次我们的讨论开始。上一次,我们的讨论到的是,天堑关必须要提前派一路大军前去驻守。而我国的大军只有三路,也就是南边的南星大军,西边的西属大军,北边的北阳大军。而由于这三路大军都各自有着各自的驻守边关的任务。所以不能轻易调动以致失去平衡。任何一路大军动了,都极有可能导致那路大军所对应的国家趁虚而入。所以派这三路兵马前去驻守天堑关的方案,当场就被我们给否决了。而后,微臣提出了派御林军前往的方案。”说到这里的时候,师洪特意的停了停,偷偷的望了望公羊熬。而后接着道: “当时,我也是情急之下一时冲动说出来的,回到家中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案也确如刘大人所说,绝对不能够实行。” “为什么?”公羊熬见到这个最后一个还可以有商量余地的方案此刻都被师洪给否决了,有些焦急的问道。 “至于为什么,微臣有些话,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师洪犹豫的说道。公羊熬却是心急如焚,随口说道: “你只管讲来,朕先恕你无罪。” “是!”师洪应了一声,而后接着道: “这个方案不能实施主要有两点原因,第一,我光想着南西北三路大军不能轻易调动,却忽略了我国最为重要的核心地带的京城。倘若调动三路大军中的其中一个,那么即便是邻国入侵,那么我们还是能够抵御的。但若是调动了这守卫这京城守卫着皇宫守卫着皇上的御林军一旦调走了,稍有不慎,丢掉的便会是我们东耀国的心脏,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而这第二嘛,则是微臣的一点私心,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无疑是将皇上赤裸裸的置于毫无防御的空壳的宫中。我想皇上也肯定想过吧,作为皇上臣子的我,居然提出这样的方案,在同朝其他的位大臣眼里,我就一定怀有私心图谋不轨。甚至连皇上都不免怀疑。这是不是我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要支开御林军,然后对皇上不利。所以,于公于私这个方案都不能够实行。” 师洪说完抬头看了看公羊熬。只见公羊熬长叹一声而后道:“师老一心为国,忠心不二,叫朕实在既佩服,又惭愧啊。哎”说完公羊熬摇了摇头。师洪见状马上就接着说道: “皇上不必自责,皇上心里想的东西,老臣心里也都能理解,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是我站在皇上的位置上,我肯定也是会和皇上一样,涌出同样的想法。” “哎,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师洪啊,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哦,对了既然我国里仅有的四路兵马都不能够前往,那么究竟该用什么去驻守天堑关呢?”公羊熬有意跳过这一段的非常急切的问道。 “之前,我也与皇上一样,在这个上面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而后,是小女给我想了一个方法” “小女?你女儿?”公羊熬惊奇的问道。 “没错,正是微臣的犬女师拂晓。由于偷看了我书桌上用以思考这件事情而画上的各种图案,她竟然能猜出我国现在所遇到的问题。于是微臣便与她聊了起来,把事前从始至终的与她说了个遍。她竟也能在顷刻间,看出问题的关键。”听到这,疑惑不已的公羊熬终于忍不住,打断师洪道: “她一介女流,哪里来的这种本事?师从何处?” “别说皇上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身本事,就连老臣都不知道她哪里得来的这一身本事。而且更为奇怪的是,这孩子从小便不知是患了什么怪病,一直是痴痴傻傻的。可是就在前一阵子,突然一下就变得异常的凌厉。别说皇上,就连我到现在也都在疑惑中。”师洪甚是激动的说道。而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疑惑的兴奋的心情。继续说道: “不过相对于这个,微臣还是接着说‘天堑’一事。小女听了之后,便只说是要给我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微臣当时也就随口应承着她的一片好意,也没想她真能想出些什么。没想到的是,次日小女竟然真的就给我想出了一个办法。并且还是在她院子里的狗身上得到的启发” “狗?……办法?”公羊熬听得有写凌乱了。疑惑的说道 “没错,正是狗,她说她的院子的那条狗,无论丫鬟如何的从它的身后怎么样哄它赶它,它却死死也不肯进到笼子里去。而她站在笼子旁在狗前面大喝一声,那狗却反而一溜烟的进到笼子里去了。原本是丫鬟的一片好意,怕站在狗前面的笼子前吓到小狗使小狗不赶进去。没想到反而让小狗无法适应。不敢进去。于是她想到了各路大军与天堑关的驻守问题上。她说,就像这狗进笼一样。由于多日来习惯了被下人站在笼子前呵斥着进笼,而突然一下笼子旁没有了人。它却反而不敢进去了。而关于各路大军与天堑驻守的问题上,我们所顾虑的是,由于各路大军与各个邻国多年来一直相互对峙着。如果突然一下撤离而前往天堑去驻守,那么会担心这路大军所对应的国家会伺机而动。而小女说,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就在与邻国的边关大军所对峙的情况下撤离。就如这狗笼旁突然没有了人去呵斥它,它却死活都不肯进笼了一样。对峙了多年的大军突然一下全数撤离。就好似全然不顾忌他们一样。而越是这样,他们就越会像这狗一样,越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其中有何猫腻。” “哈哈,哈哈,狗?邻国?妙哉妙哉!师老,您女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朕真是充满了好奇,哈哈,这个想法实在是妙啊,而且大快人心。”听完,听出了些头绪的公羊熬正像刚刚听完拂晓说完的师洪一样,扑鼻大笑起来。等到公羊熬从大笑中稍微冷静下来,师洪便又继续说道: “所以,按照这个说法,我们就可以从南星,西属,北阳三路大军里撤出一支前往天堑关镇守。而南星,北阳与天堑关相距甚远,这一去必然会劳民伤财。所以,相比之下,就只有就驻守在止水边境的西属大军最为适当了。”听完公羊熬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需要注意的是,这一个方案虽说非常之妙,却不宜让多人知道。越少人知道这个方案实施起来的成功率和安全性就会越高,不仅不能让朝中大臣知道,甚至连西属大军都不能让他们很明确的知道是为何要撤离。只需要告知西属大军元帅郑天畅其中缘由即可。只需要带领大军撤到天堑关附近,也不必说是要去驻守天堑关。这样,连我们的西属军自己都很懵懂他们自己的目地,那么敌人就更会更加迷惑。虚虚实实,这样就达到了我们的目的。”听完公羊熬点了点头。 “所以,这一件事,皇上知,我知,还须告诉三皇子与李泰知道,还有郑天畅需要知道,除此之外不能再让其他的任何人知道。最后,微臣需要提醒皇上的是,这样的一个方案再妙,也只能说是在兵行险招,还是存在着失败的可能性,并不能确保万无一失。所以实施与否,还要请皇上定夺。”听完,公羊熬沉思了片刻之后,突然起身非常坚定的拍了拍桌子道: “就实施此套方案!”虽然公羊熬心里还是有诸多的顾虑,然而他现在也确实没有了比这个更好的办法,而用这个办法,退一步来说,即使是迷惑不到西属国,却也至少能像他们给自己的天堑关与各个边关之间的取舍陷入两难一样,也让他们在止水境与天堑关上的取舍陷入两难。这样一来,与其说是两个国家的较量,还不如说是两个国家在进行一场赌博。谁赌对了谁就赢,只不过“赌大”还是“赌小”是由他们自己各自决定。而东耀国的决定“赌大”还是“赌小”的人很显然就是他的儿子公羊容辰。 “是,微臣这就去给三皇子拟一封书信。告诉他这个为了西属可能此次闹事的目标是在天堑关而作出的准备的方案”说完师洪转身准备离开。而这个时候,公羊熬却又叫住了他道: “注意要提醒辰儿,这个方案还是存在的一些漏洞,比如,大军撤离止水退守天堑,毕竟会有过大的动静。并且日子久了,不能确保西属在多番打探之下摸清楚其中的缘由,进而放弃既定的天堑的目标,而从止水边关先下手。所以务必要提醒他一切都要见机行事,切不可死板,好在西属军与天堑关都在止水境内。两方面调动起来并不是非常的困难。”公羊熬特地的叫住师洪提醒道,心里头想着“胜败就看辰儿了” ------------ 第33章 注定 “三哥~!呜呜,呜呜”刚回到于刚的府上,公羊影便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弄得公羊容辰一时间手足无措。情急之下,只得轻轻的问道: “不怕了,三哥在这了。是不是啊。”可是公羊影却丝毫不吃这一套,她只管继续的哭着。公羊容辰看了看她。此刻的公羊影头发有几分凌乱,以往的头上的琳琅满目的耀眼夺目的饰品如今已经没有,只剩下几个发簪。脸上更是一块脏一块白的,哪里是以往他那个白白嫩嫩的清新的影妹妹呢?再看一看她流着眼泪的眼睛,眼睛里公羊容辰看到的满是委屈和憔悴。看到这些,公羊容辰明白了,令她的乐天派的妹妹变成这般模样,一定的是这一路上从皇宫千里迢迢追着自己到边关来吃了不少的苦头。于是,公羊容辰对着雪儿道: “这一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三皇子殿下,这一路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才会让公主现在如此伤心的”雪儿跪下回复公羊容辰道,声音里明显的有了几分哽咽。 “你且一件一件的与我说来”公羊容辰说道 “是,从那一天三皇子殿下离开皇宫出发,二公主殿下却因为遭到了皇上的拒绝,回到寝宫以后便茶饭不思。她左思右想之后便带着奴才一起跑出了皇宫。可是没想到还没走出皇宫几步,皇上就派人去抓她。好在一个酒楼的老板的帮助才使得公主逃出了京城。”公羊容辰看了看公羊影叹了口气道: “影妹啊,你这是何苦呢?公羊影还是不说话,而雪儿继续说道: “到后来,我们就一直快马加鞭的赶路。本来一路上都还算顺风。只是到了横水县之后,那一天我们见天色已经很晚了,所以我们在横水的一家酒楼里住了下来。可是谁知道,那个地方非常的混乱,各色人等都有。到了半夜的时候,公主在沐浴的时候,竟然有两个黑衣大汉在窗外偷看。奴才大叫了一声,没想到那两个歹人反也冲进房间,不仅仅要抢钱财,还,还欲……欲对…….公主”还没有说完雪儿便也哭了起来。公羊影听起这如今都还令她心有余悸的事儿,更是哭的厉害了。而听完雪儿说完这事之后,公羊容辰是怒发冲冠,猛的一拍桌子道: “混账,竟有这般胆大妄为的歹徒?让我碰到,我非将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不可。”雪儿却接着说道: “后来,奴才一直大声呼喊着救命,那黑衣大汉可能是怕事情败露,情急之下一巴掌将奴才打至地上昏死过去。可是待奴才醒来的时候,却是由一个白衣男子扶着。而地上却是一滩的鲜血,躺着两具尸体,奴才定睛一看,正是刚才那两个正欲行凶的歹徒。而奴才抬头看了看公主,之见公主安全无恙的站在那里。后来听公主自己说,正是这个白衣男子救了我们两。幸亏他出现,不然,不然,公主殿下就危险极了” “白衣男子?”公羊容辰疑惑道。 “是的!”雪儿回复道 “是何方人物?”公羊容辰又疑惑道。而就这个时候,公羊影却突然停止了哭泣,一提到那个白衣男子,她似乎就会忘了那痛苦的经历一样,她突然开口道: “他姓方名诺,一直以来都是在行走天下,行侠仗义。哦,对了他说他是无名山庄的,三哥你听说过吗?我一定要找到他,好好的答谢他” “方诺?无名山庄?”公羊容辰也一时间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当然更多的是感激。虽然他也并不知道无名山庄这一个地方,也并没有听说方诺这个名字,但是他并不好奇这个人的出现。因为世上有行凶作恶为非作歹的人,就必然会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这或许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江湖”的来由吧。 “三哥,要不是他,我恐怕已经,已经被…….”说完公羊影又哭了起来。其实她一向都算是坚强的,可是在公羊容辰的面前她却总是特别自然的就能哭出来。这或许就是每一个孩子在父母面前所独有的撒娇的本性吧。公羊容辰抱住她,一边替她拭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方诺,无名山庄,知道了,三哥会派让人去打听的。打听到了,一定要请到府上来好好酬谢一番。”说完,公羊影听罢看了看他。其实只有公羊影心里明白,找这个叫做方诺的她的救命恩人,并不仅仅是为了答谢他而已,但究竟还有什么驱使她那么想再一次见到他,她却自救都说不清楚。而公羊容辰的心里也是除了要答谢他对自己妹妹的救命之情以外,就他本身而言,也想会一会这个江湖中人眼中的“侠士”。 师洪在书房里伏案执笔将那个关于天堑关驻守一事的方案,还有方案的各个细节写上之后,又再次检查了几遍,这才用将纸折起来放入竹筒系到雪鸽身上,走到院子里,将鸽子放飞。见到鸽子一个扑哧只奔止水飞去之后,这才进到房里来。虽然胜负还未定,不过,于他而言,这件事情也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心情顿时轻松起来。再次坐到书房中的时候,神经放松的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肚子竟咕咕直叫起来。看到放在一旁,又早就冷却了的饭菜。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正的饿了。也顾不得饭菜是否是冷的了,拿起饭菜兀自吃了起来。他一边吃着,一边还看着桌上的那一堆堆的用来设想方案的废纸,突然一股心酸从他心底里中毫无预兆的窜了上来。他心酸的是自古以来为人臣者都或多或少会有的那种无奈。像他一样,这么兢兢业业尽心尽力的为国解忧,为皇上解忧,甚至好些日子都是吃着这冷饭冷菜。他并不在乎自己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吃几口冷饭冷菜。不过令他心酸的却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一心为国一心为民的工作,其忠心自诩可昭日月。然而,这么多年了,他的主子,东耀国的国君,却还是会因为一个他只不过是以天下为先而提出的“御林军”计划而对他进行猜忌。虽然说他能够理解这样的猜忌。可是却也难免心酸。毕竟他除了是一国之相之外,同样也只是一个并没有三头六臂的普普通通的人,他也有着普通人所有的喜怒哀乐。只不过很多的时候,他都要强行的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将自己的感情给压下,压到国家大事的下面。而如今,事情已经决定下来暂时告一段落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的时候,他的内心里被压抑了许久的情感顿时就如火山喷发一样爆发出来,他越吃着这饭,越是觉得苦涩难以下咽,虽然肠胃了早已是空空如也。 拂晓坐在竹园里的藤椅上,沐浴着这秋日的阳光。她心里面竟然有着难得的满足,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总算是帮了她的父亲一把了,也可以说是帮了这个国家一把。而在她心里更为重要的是她个人作为一个女人对这个封建社会的斗争已经打响了。虽然是那么的势单力薄。但是骨子里的几千年后的女人心中那股“平等”的意识,已经就如烙在她心底的一个血印一样那么根深蒂固。所以她不能再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社会给同化给吞噬。所以,在她不知不觉也像其他女子一样,处在深闺无所事事的时候,她需要这么一件事用以证明她能在社会里有所担当,而有所担当之后,就当然有了不需要听从别人安排的权利。虽然她的父亲并不知道拂晓的心里还有着这般思想。但是从他接受拂晓为他提出的方案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为拂晓的“平等”的斗争做出了贡献,而从公羊熬接受她的这个方案起,她的这个本来势单力薄的斗争,便一下子显得魁梧有力起来。因为这个封建制度里最为尊贵的那一个人,也在为她的斗争做着帮衬,虽然这一个制度并不是公羊熬一个人所能决定的。想到这,拂晓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离开他那个“先进文明”的时代之后,她已经许久没有了这种成就感和满足感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了,不觉又是黄昏。望着鲜艳的晚霞,拂晓心里却又开始想起了公羊容辰。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那么的神秘,从未有过正式的见面,除了在那一次几年前的师洪五十大寿的宴会上,而那个时候她却还是不折不扣的傻子,所以可以说是没有过正式的会面,但是虽然这样,她却又总能再在心里勾勒出他的形象。而这一次的她为师洪想出来的这个方案,说到底,真正的实行者还将会是他。想到这,拂晓竟有些莫名的兴奋。因为她觉得,这样一个应该可以说是与她本没有半点关系的人,总能在冥冥中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从师洪大寿的微笑,到酒楼对诗,再到现在的这个她想出来却要由他去实施的方案。这就好像是上天在刻意安排一样。好似注定她与他之间会有着某一个故事。 “都准备好了吗?”张逊问道。 “都查不多了,我已经快马通知陛下了”汪薛回道。 “很好,这个事情不能拖的太久,必须速战速决。拖的越久,对于我们就越不利”张逊说道。 “末将还是不太清楚,我们的大军如此众多的人,如何能在止水边关大军的眼皮底下进入止水县呢?”汪薛甚是不懂的问道 “这就要看他们了”张逊指了指外面正恭维着走进房来的几个商贾道。 “张大人,汪将军,酒席已经在万花楼准备好了,特意前来请二位前去”其中一个商贾说道。 “丁员外,向员外,你看看,你们太客气了不是?”张逊也回复道。 “哪里,张大人,汪将军,你们难得来这小县一次,小的只是略进地主之宜罢了。”其中一个商贾说道。 “承蒙给位员外如此照顾,我真的是感激不已啊,我知道各位员外一直以来都与我国有着非常多的贸易往来,以后若是在我国碰上什么困难险阻,在下一定尽力帮各位解决”张逊说完,几个商贾都相互看了看然后笑着道: “谢张大人的厚爱,那么二位大人,就请吧!”姓丁的员外说道 “哦,各位大人先行前去,我和汪大人随后就来”张逊回复道 “那我们就先行告退,在万花楼恭候二位大驾了”说完几人一起退出房内。个个脸上都因为刚刚张逊那句话而布满了微笑。因为他们在这里不惜重金好酒好菜的招呼着张逊和汪薛,为的就是能在以后的与西属国的贸易里能在西属国有个照应。而不料还未及他们说出来,张逊便抢先说出了他们想要的。而且一口就答应了。所以此刻的几人是高兴不已。 望着几个商贾离去。张逊笑了笑指着还刚走去大门的那几个商人说道: “这就是我们大军入他止水境内的保障” “他们?保障?什么意思?”汪薛显然还是不清楚,并且还越听越糊涂,一头雾水的向张逊问道。 “这几个都是与我国有着贸易往来的大商贾,每一个人都有着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商队,这些商队每一天都要在东耀国与我国之间来回穿梭。” “哦,我知道了,张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国的士兵混迹在他们的商队里进入止水县?”还没等张逊说完,汪薛便兴奋的打断他道。 “没错,正是这样”张逊说道 “可是,这一次我们的几万的大军都要进入止水,即便是他们个个都有着庞大的商队,相对于我们的大军而言,是不是还是显得太小了呢?而且如果突然一下商队的人数陡增的话,难免引起止水边关军的怀疑啊”汪薛马上又担心道 “没错,他们的商队,对于我们的几万大军而言,确实是太小了,可是要注意到的是,他们的商队人数虽然说是已经既定了的,但是他们每天来回于两国之间的次数却是不确定的。所以,我们不一定要在商队人数上面去下文章,之需要在商队的来回的次数上下点功夫便可。比如说他们的每一个商队的人数是五十人。那么我们就每一商队里只安排五十个士兵。一百个商队就一次就可以进来五千人。那么五万人的大军在十个来回之后便可以完全进入止水境内。” “妙啊,这样一来不仅不会引起止水边关的怀疑,还能在一日之内将五万大军全数引进。实在是妙啊”汪薛听完不禁大声称赞起来。 “是要大军进入止水境内,拿下天堑关,而后再取下里应外合取下止水关,这样,长驱直入杀入东耀国京城,取下东耀国就指日可待了” “哈哈,哈哈哈哈”说完两人想到成功后的景象,不禁相互的大笑起来。 “哦,对了,他们虽然都是一些唯利是图的商贾,但是,一时间要向他们止水县混入这么庞大的我国的军队,他们能答应吗?毕竟涉及到国家安危,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答应下来吧”汪薛又蹦出这样一个疑问,随即问道。 “哈哈,亏汪将军还是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军啊,这种问题未必还不好解决吗?”张逊很是诡异的笑了笑 “你是说?杀?”汪薛用手比划了一下一边说道。 “没错,找一个时间,将这几个员外邀请到我国境内,摸清楚他们的商队的运行轨迹之后,然后就让他们在我国的土地上长眠” “哈哈,没想到张大人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做起事来竟是这般的心狠手辣啊,哈哈”汪薛听完略带了些嘲讽的说道。 “咱们彼此彼此吧”张逊也回复道。说完两人又是相互笑了起来。 公羊容辰坐在公堂上,手中拿着师洪飞鸽传来的他们拟定好的为了防止西属意欲取天堑关而入侵东耀国的一整套方案。心中充满了赞叹说道: “真是一招好棋啊” “是啊,虚虚实实,这样一来,就无疑是把身在名处的我们转换成到了暗处。而把在暗处的西属推向了明处啊。殿下你看,原本该是我们去猜测西属在想些什么,有些什么阴谋,而我们一个突愕将止水关的大军撤离,这样,就轮到一定是对我们有所图谋的西属开始去猜测我们的作为是为了什么了。在一定的程度上,不仅可以使得他们在止水关不敢妄动,甚至连觊觎已久的天堑关他们都会开始犹豫起来。突然不见的止水边关大军,不仅会让西属的山关大军猜想这里头有猫腻,从而不敢妄动。而且突然撤离的大军又不知去向,他们难免会想这大军是不是已久驻守在天堑关等待着他们了?所以,一下让本来是处在暗处找寻着机会攻击我们的西属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妙啊,实在是妙”李泰看着地图一边分析一边赞叹着道 ------------ 第34章 童真 可是,公羊容辰随即又皱了皱眉头沉思起来,父皇说的对,这一个方案确实还是存在非常大的风险,毕竟张逊不是省油的灯。无论怎么样在止水与天堑关上他一定会选择一个突破。如果他选对了,那么东耀国就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险,如果他选错了,那么他们的这次精心设计的阴谋,就会破灭。正如父皇的信上所说,这就是一场将整个国家作为赌注的豪赌。然而,作为左右这个豪赌的他来说,实在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使整个国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有些失落起来。 “殿下,不必过于担心,毕竟这一个方案对于我们而言有着重大的作用,至少是将西属与我们拉到了同样的位置,都要面临着选择,我相信张逊也肯定会有所顾忌不会那么好受的”李泰显然是看出了公羊容辰的担心,马上说道。 公羊容辰盯着地图上的止水与天堑两个地方发呆。而这头的张逊已经步入了万花楼中。 “张大人,汪将军你们可算是来了,我和各位商界同仁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丁员外见张逊和汪薛走进来,连忙走上前去弯腰作揖,满脸笑容的说道 “哦,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抱歉抱歉哈。”张逊也作揖回礼道。 “张大人,汪将军,来,里边请”丁员外伸手指向万花楼里面的雅间说道。张逊汪薛随着丁员外进到雅间,只见里面有六七个打扮极为妖艳的姑娘已经在等候。此刻见到张逊和汪薛进来,竟一拥而上 “大人,您真讨厌,让奴家等了这么久了” “大人,来,奴家敬您一杯”汪薛早已经左拥右抱陷入了万花丛中,甚是开心的与那姑娘们喝酒玩乐去了。而张逊却是坐在桌子前一动不动。无论姑娘如何的挑逗他都不予理睬,只是独自喝着酒。这或许就是武夫与文人最大的区别吧。就在这个时候丁员外带其他的三个员外一同走了进来,在酒席上坐了下来。几人甚是开怀的一番痛饮。 几番客套之后,丁员外叫下人搬来了一个大箱子,笑着对张逊汪薛说道: “小小意思,还请二位大人笑纳”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下人打开。只见那箱子里竟是整整一箱的闪闪发光的黄金。张逊汪薛二人见状,眼里都透出了欣喜的光芒。不同的是汪薛是在为这一箱黄金而高兴。而张逊心里想的却是,时机终于到了,他一直在等着这几个人给自己献殷勤,这样一来出于礼貌,在这几个人下一次带着商队前往他西属国的时候,他便可顺理成章的以一个贪得无厌的贪官的姿态在西属国设宴邀这几个人。这样不仅不会引起这些老奸巨猾的奸商们的怀疑,还会让这些人坚定的相信这一个官已经被他们所收买。所以会义无反顾毫无顾忌的前去。这样,他的计划的第一步就已经成功了。张逊故作贪姿的收下了这箱黄金。并且说道: “既然诸位员外如此厚爱,那么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丁员外等人见张逊收下了这箱黄金,心里暗暗作喜,他们喜的是张逊收下了这箱黄金酒意味着以后可以在他们的生意上长期与这个人合作。然而收下了这箱黄金的张逊却在是在心里一股大笑。他笑的是,这些以为自己在用黄金收买了他,以后可以利用他的这些人。从他收下这一箱子黄金开始,就已经一只脚踏上了黄泉路了。 秋高气爽的天气里,大雁儿成群的南飞。万里无云的天空下,一片蔚蓝。悲凉好个秋啊。这么好的天气,拂晓怎么能浪费在小小的竹园里呢?她决定带着秋菊梅香出去搞一次郊游。说道郊游,这可是她在现代社会里最为喜欢,也是次数最多的工作之余的放松娱乐的方式了。喧嚣浮躁的钢筋水泥的社会里,拂晓(凌若)总喜欢到城市边郊的村里的山上去走上一走。因为她觉得只有在那些地方她才能吮吸到真正的空气,看到真正的天空,找回真正的自己。想想,来到这个朝代这么久了,她还没有到这京城的郊外走上一走。所以,今日,趁着这极好的天气,她决定到郊外去游玩一番。 三人一路步行,不一会儿,便来到这繁华的京城的市中心。虽然拂晓早就厌倦了这样浮躁而又空虚的闹市,然而,在这个朝代的市中心里,却有着独特的风味。各式各样的小摊子,有叫卖胭脂水粉的,有哟喝冰糖葫芦的,有叫唤糖炒栗子的,还有变卖绫罗绸缎的等等等等。各式各样的哟喝声一阵接着一阵的传入拂晓的耳内。而此刻的拂晓却也一改往日里庄重文雅的姿态。东瞧瞧西看看显得无比的活泼起来,远远瞧去,就宛如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第一次走进这繁华的京城一样。秋菊和梅香都被她时而这里瞧瞧,时而那边逛逛的举动疑惑不已。而她的速度之快,显然没有给秋菊梅香发着呆去疑惑的余地。被拂晓牵着满街的跑。这不显然就是痴傻状态下的拂晓吗?哪里还有半点竹园里那般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的姿态?可是,秋菊和没想都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平日里看上去及其凌厉的女子,在她的最深的骨子里,还是透着那最原始的孩子般的天真。只是平日里都被活生生掩盖了下去。而今天她选择了自我,选择了爆发而已。 终于是穿过了京城的闹市,不觉中三人已经来到了京城的城门口。城门上三个大字“东耀城”耀耀夺目。三人出了城门,朝着正对城门的那一条大路旁的小道径直而去。一路上拂晓也是东瞧瞧西看看,闻到漂亮的花儿就采,看到丰硕的果子就摘。一路上没有停歇过片刻。 “小姐,小姐,您休息会行不行?” “哎,哎,小姐,小姐,你等等我,等等我”秋菊梅香都非常的无奈。累的满头大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打算坐下来休息会吧,拂晓又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个声音来: “梅香~秋菊~你们在哪啊?你们快过来,快过来啊,快来看,这一片野菊花好漂亮啊,快来啊”无奈,屁股刚贴上草地,又忽的站了起来。两人心里开始有些微微的后悔了。原本听到拂晓说要带二人出来游玩。两人都甚是高兴。平日里在丞相府上,每天面对的除了家务,还是家务。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一样的事情。就好像永远也做不完一样,日子久了,除了已经习惯麻痹之外,其实还有着那么一些厌烦。难得今天,趁着这么好的天气。拂晓说要带她们出来游玩,甚是高兴啊。可是哪里知道,这一玩不要紧,差点把两人小命给累没了,这哪里是什么游玩啊?这简直就是一种魔鬼般的摧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呆在丞相府里抹抹桌子洗洗玩。扫扫地儿种种花。可是哪里容得两人去抱怨?那边又是一阵急促的呼喊: “哎呀,梅香,秋菊你们人呢?快来快来啊,看,这里桔子好多啊,快来,嗯,真甜……”梅香秋菊只能是相互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之后,拿出了吃奶的气力跑了过去。可是一跑过去,拂晓又不见了踪影。两人还在野桔子园里找寻着,拂晓的声音又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 “哎呀,梅香,秋菊你们人呢?快来快来啊,看,这河水好清澈啊,哦,看看,有鱼,好多鱼啊……”天啊,求求你饶了我们吧……两人心里几乎是出于绝望的祈求道。两人跑到传来拂晓声音的河边。拂晓已经卷起裤管在小河里玩了起来。两人刚跑到河边,竟不约而同的一把躺在了河边的草地上,无论拂晓再如何呼喊,都不肯起来了。 两人躺在草地上舒适的休憩着,其实说实在的虽然经不起拂晓这样的折腾,然而实际上心里却无比的舒适。这样的场景,她们也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享受过了。在她们的印象里,也只有小时候的她们有过这样无忧无虑的玩耍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到处奔跑呼喊着的人是她们两,而被折腾的不行躺在草地上的却是如同她们亲身母亲一样的从小就抚养了她们的拂晓的母亲。两人坐起身来,只见拂晓仍然还高高的卷起裤管在河水里面玩着。这样的一幕在他们的眼里是这样的熟悉,犹如历历在目。虽然说两人从小就在街上流浪,在她们的记忆里甚至连亲生关于亲生父母的都是一片空白。而后就一直在丞相府里当了个小小的丫鬟,这样的境遇可谓是已经非常的悲惨了。然而二人却从来都没有过悲惨的感觉。因为从街上被夫人收养以后,夫人就从来没有把她们当下人过。她们吃的是夫人自己吃的食物,她们穿的是夫人门买绫罗绸缎亲手为她们做的衣服,有的时候因为打雷闪电害怕的睡不着觉,夫人会哼着小曲哄她们入睡……直到夫人去世,小姐长大。虽然那时的小姐智商并是很完善,却不知道怎么的,对待她们两也是异常的亲切。有好吃的总会非常天真友好的分给她们吃。有好玩的也总愿意和她们一起玩。直到前一阵子小姐突然的病好之后。更是对待她们像亲手姐妹一样……看着还在河水里唱着跳着的拂晓。两人的心里充满了满足和感激。她们感激夫人,感激小姐,感激上天让她们在这一生中遇上了这两个主子。而在她们心里,与其说是主子,不如说是母亲和姐妹来的更为恰当。 而就在两人在这舒适的环境里畅快的感激的神游着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冰凉侵来。转过头来看一看。只见拂晓正用手捧着水向两人撒过来。两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又是一阵清凉,拂晓一边泼着水,一边还“呵呵呵呵”的张牙咧嘴的笑了起来。两人反应过来,相互的望了望。之后两人会意的一同扑进了小河里。三个女子,竟然如同孩子般稚嫩的在河水里嬉戏了起来。三人相互的泼着水,不时的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嬉笑声。安静的小河顿时变得热闹非凡,河水依旧在潺潺的留着,河边的草儿也迎着微风轻轻的摇摆,一切都那么的和谐。只有河水里的鱼儿们,躲在了大石的后面,瑟瑟发抖的注视河面上发生一切。 不知不觉已经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已经落到了那边的山头。在那头的小山峰上忽地冒出一缕青烟,用手摸着地面还有明显的能感觉到它的余热,就连凉爽的微风中也竟然像带着丝丝暖意。抬头望望苍穹中只见深红色的鲜艳的晚霞已经染透了半边天空,蔚蓝的天空下夹杂着这鲜艳的红色像是穿了一条深红色的长裙,美丽的晚霞都有着自己的不同的形态,百马在空中奔驰着而一眨眼却又忽地不见消失了踪影。而这时,三人都已经躺在了河边的翠绿的小草上仰望着透红的天空。刚刚过于兴奋的三个人,此刻躺在草坪上竟然没有话语。都沉浸在这宁静恬雅的空气中。须臾,拂晓突然开口道: “要是每一天都能这么轻松开心就好了。”说完,秋菊梅香都侧过头来呆呆的望着拂晓。她们并不太清楚拂晓的这句话的意思。而只有拂晓心里面知道,在她的那个几千年后的未来的时代里,她的生活环境中到处都是高楼林立灯红酒绿所谓的城市文明。钢筋水泥的城市化进程里,已经不可能再有遍地鲜艳透露着芬芳的野菊花,不可能再有自然长成的结满了硕大桔子而并没有纳入商业规划的桔子园。更不可能有这样清澈无比,潺潺作响的小溪和这翠绿新让人看着就想躺上去的草坪。有的时候拂晓要禁不住的想,所谓城市让生活变的更加美好,究竟该从何说起呢?是一草一木都需要政府用所谓的美化经费来购买,还是一滴水一颗菜都需要人们用金钱来获得,还是别的?这样的城市文明究竟是让生活变的更加美好了,还是让生活更加糟糕了呢?拂晓没有去想,也不愿意去想。她知道她现在躺着翠绿的草坪上,听着潺潺的流水声,看着绯红色的落日,心情愉悦无比。仿佛是在几千年后的她的熟睡中的梦里。 待到太阳全部落入山后,天空的光芒逐渐暗下来,三人这才起身,依依不舍的停留了片刻之后缓缓地动手准备回家。 三人起身,还那么依依不舍,如果允许,她们一定会选择在这里多呆一时半会。可惜太阳好像并不同情她们。还是无情的掉入了山头。无奈,三人还是得回去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梅香却突然大叫了一声: “呀”拂晓和秋菊听到后,马上转过头看过去。只见梅香突然随着那一叫声,突然倒在地上。拂晓和秋菊马上赶了过去。只见梅香捂着小腿兀自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秋菊马上蹲了下来问道: “怎么了?” “我,我被蛇给咬了”梅香很是痛苦的回道。而这时,拂晓往梅香的身旁一看,一条长约三尺的剧毒的眼镜蛇,正在朝着她吐着舌头,发出滋滋的声响。拂晓拿起摘在篮子里桔子朝着这条毒蛇生猛的打了过去。那蛇起先还升起头来,并不罢休的欲和拂晓做一番斗争,可是无奈,拂晓的桔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朝它扔了过去。无奈之下,只好调转头,嗦嗦的扭动着身体,消失在草丛中。 “怎么样了”拂晓扔掉篮子,马上蹲下来问道。 “我,我的头好晕”梅香由疼苦转变成了虚弱。拂晓朝她的小腿上看去,只见小腿上赫然有两个蛇的齿印,鲜红的留着鲜血,整个齿印的那一块小腿已经肿了起来。再抬头看一看梅香的脸上,只见她脸容憔悴,脸色发紫,而且紫中还透着黑。非常的吓人。说着,刚刚还能够说话的梅香这时已经是口吐白沫眼珠翻白了。而此刻的天空仅仅剩下最后一丝余光。 “不好,这蛇有剧毒”拂晓大声的喊道。就在同一时间,秋菊竟扯破了自己的袖管。扯成布带状,然后在梅香的小腿上方和膝盖下方处将碎布带用力的绑上。然后用河水一边替梅香冲洗着伤口,一边用双手用力的挤着着伤口。可惜,伤口太咬得太深了,仅仅靠挤的,已然是于是无补,挤了半天也没挤出什么带着毒性的淤血出来。拂晓见状,马上跪下,抬起梅香的小腿,竟毫不犹豫的用嘴吧吸了起来。一边吸着,一边吩咐秋菊不停的用河水冲洗。终于吸出了几口的淤血。这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秋菊马上打水给拂晓漱口。几番洗漱之下,拂晓擦了擦嘴巴,回道梅香的身旁。然而她的脸色丝毫没有什么转变。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昏死过去,没有的丁点儿的意识。 ------------ 第35章 巧遇高人 “看来还是有一些毒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了,得赶紧找大夫治疗才行啊”拂晓一边擦着自己的嘴巴,一边说。这个时候,天空已经逐渐的暗了下来。拂晓看了看已经就快落入夜幕的的微微暗了下来的天空继续说道: “天色已晚了,事不宜迟,快,秋菊你背上梅香,我们往那边的村子里赶去,看看有没有大夫能帮她治疗” 听罢,秋菊丝毫不赶怠慢,迅速的背起梅香,跟着拂晓,趟过小河,朝那一头有炊烟飘起的村里面走去。 到达村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还好有月光的照耀,才使得两人不至于完全看不见路。两人走进村中,见到一个正准备收摊的茶楼,拂晓马上走上前去问道: “老板,麻烦问一下你们这有大夫吗?”那茶楼老板直摇头,说他不知道。拂晓带着背着梅香的秋菊继续向村里走去。又看到一家酒楼,又马上走上前去问道: “老板,请问这一带附近有没有大夫?”那老板也直摇头说没有。拂晓还是没有放弃,也不敢放弃,因为她知道,此刻的梅香若是解不了毒的话,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了。所以拂晓继续往村子里面走着,一路走来,只要是路上的行人,路边的人家,她都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问。然而一路走来几乎要到村子的尽头,还是连个药店都没有看到,更别说有什么大夫了。走在这个村子走后一个路口。心急如焚。此刻赶回府里已经是来不及了,就算她们能顶着黑夜赶回,梅香也等不了这么久了。这个时候,一向冷静沉着的秋菊也掉下了眼泪。她不能够不担心,因为她和梅香虽然不是亲生姐妹,两人的感情却早已经和亲生姐妹一样,甚至超过的了亲生姐妹。两人都是孤儿,从小就无依无靠一起流浪在街头。她们两相依为命。年纪稍长一点的秋菊,带着梅香四处乞讨为生。直到拂晓的母亲收留了并抚养了她们,一直到现在她们两都几乎是寸步不离。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早就已经是同脉相连,不可分离。此刻,见到昏死在背上的梅香腿上的伤口越来越肿,脸色也越来越黑。实在是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不仅仅是秋菊,就连拂晓也不禁的一阵鼻酸,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然而拂晓却并没有苦出来。她仍然在四处张望着。希望能还能有一丝生机。 而这个路口的四周的房屋都已经是坍塌不已。有的只剩一四面墙,没有了屋顶,有的墙上有着偌大的洞。看来这只是这个村子里的废墟。没有什么人烟。拂晓又向四周望了望。还是没有任何的收获,于是心灰意冷,朝村子外头走去。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再不解毒,就没得救了”拂晓听罢,猛一回头,只见对面的坍塌的墙角下一个衣履阑珊的老人,在微弱的月光下依稀可见。拂晓看到,不管三七二一的冲了上去,用已经有些哽咽的声音道: “老人家,刚刚是您在说话吗?求求您救救她吧?”拂晓一边说着,一边噙着泪水的望着这个低着头满头白发的老人。那老人缓缓的抬起头,只见他一脸的沧桑,脸上是皱纹多的让人有些胆颤,长长的胡须也已经如他的头发一样,已经非常的苍白。他没有说话,只是直盯盯的望着拂晓。而此刻的拂晓也是什么也没有说,用满怀请求的眼神望着这个老人。刚刚还在眼眶里转哟的泪水,此刻已经夺眶而出,泪流满面。而此时,那老人不知是被拂晓的眼泪打动了还是怎么的,一个起身径直朝背着梅香的秋菊走去。秋菊见他走了过来,迅速的放下梅香。 那老人,不说一句话,只管拿起梅香的腿朝着她的小腿上的被蛇咬伤的伤口望去。看了片刻之后,他突然开口道: “嗯,还有得救”听到这句话,秋菊竟然一个扑通跪在了老人的面前。向老人边哭边磕头道: “老人家,求求您救救她吧,求求您了”老人扶起了她,说道: “姑娘你先别这样,你们且将她抬进来。”说完老人走进屋中,拂晓和秋菊扶着梅香也走了进去。 进屋后,只见老人不慌不忙的走到破烂不堪的墙上取下挂在那的一个葫芦。然后又不慌不慢的走道梅香身旁,他拿起葫芦对准了梅香的嘴,给他灌了一口葫芦里的液体。至于那葫芦装的是什么东西,拂晓和秋菊都不得而知,就在这时,屋外有路人经过。只见几个路人朝屋里望了一眼,马上一个箭步走开。嘴中还嘟囔着: “瞧,他又在发疯了” “哎”拂晓听罢心头就是一紧,马上转过头望着老人。这会只见那老人收起葫芦竟然兀自在那里轻声笑了起来。拂晓有些慌了,赶紧向老人问道: “老人家,请问您给我喝的是什么啊?”那老人听罢并没有立刻回答拂晓。片刻之后突然收起笑容,把脸崩紧一脸严肃的说了两个字: “毒药”这两个字一说出口,拂晓就像疯了一般朝他怒喝道: “什么?你?”秋菊也突然跳了起来,刚刚才稍微缓和了下来的哭声此刻又哭了出来,她带着哭腔大声骂道: “你,你个疯子”而后两人也不赶停留太久,令秋菊背梅香,两人匆匆忙忙的往屋外赶去。可是还没走出几步。突然一个声音从秋菊的背后发来: “我……我这是在…哪啊”秋菊听到马上放下一边放下梅香一边朝前面的拂晓喊道: “小姐,梅香醒了,她醒了”拂晓听罢,猛的回头,向梅香跑了过去。只见梅香睁开虚弱的眼睛,喃喃的道: “小姐,秋菊姐姐,我们这是在哪啊?” “啊,你终于醒了”拂晓欣喜若狂的喊道。 “我,我怎么了?”梅香一边说着,一般试着站起来,可是刚一起身才发觉自己的腿疼痛不已,又蹲了下去。 “你,你被毒蛇咬了。”秋菊一边扶着她,一边说道。而就在此时,后头的屋里的老人突然发出声音: “她的毒还没有完全解除,叫她不要乱动”这时,拂晓和秋菊才意识到,这人并不什么疯子,而且还是一个世外高人。于是又厚着脸皮扶着梅香再次进到屋里来。拂晓低着头闪躲老人的眼光非常不好意思的弯下腰作揖向老人说道: “老人家,刚才,实在是冒犯了,希望您老别放在心上,我们也是太过于担心她的安危了”那老人却微微笑了笑道: “哈哈,老夫早就习惯了”拂晓非常疑惑的看着他,而后又看了看他手上葫芦道: “老人家您到底是给梅香喝了什么啊?她如此重的毒,竟然一下就醒过来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毒药”老人回复道。拂晓怔了怔,随后疑问着道: “毒药?” “对,毒药,比蛇毒更加剧烈的毒药”老人重复着。拂晓看了看脸色已经明显有了好转的梅香,突然一下猛然大悟说道: “以毒攻毒?”老人听罢回头来很是惊讶的望着拂晓道:“你怎么知道的?”拂晓顿了顿,回道: “我,我猜的”其实她并不是完全猜的,因为在她的那个年代的武侠里,像这样的以毒攻毒的例子实在是不胜枚举。她以前也只是看一看,笑一笑就罢了,并不怎么相信,但是此刻的梅香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了她的面前,她不得不相信了起来。 “这个不仅是毒药,还是要比蛇毒剧烈百倍的用上百中奇毒提炼而成的毒药,众人都知道要用好药来解读,于是大都在什么天山雪莲,千年灵芝上面下功夫,殊不知毒的最好的解药,就是比毒更毒的毒药。象如今这为姑娘中了蛇毒,我用我的这一壶毒药喂了两口,她体内的蛇毒就基本已经被这两口毒液给饱和了,不过由于刚刚情况过于危急,我来不及算好给她喝的毒液的量。所以,她的体内现在还有可能残留着极其少量的我这个毒液的毒性。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喝几幅普通的补药便可清除了。”说完拂晓还探着头,意犹未尽的望着这白发苍苍的老人,这样的关于毒的见解,无论是现在还是她那个医疗相当发达了的未来,她都是闻所未闻。一时间她对此充满了兴趣。而这时,老人接着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也幸亏你们在她被咬之后做出了及时的处理,否则大量的毒药进入体内攻入心脏,那就大罗神仙也救不活咯”听完拂晓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答谢道: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老人却看也不看她的说道: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且在这歇息一晚吧,明日我给这姑娘开些药,喝下便可痊愈了” “多谢前辈”拂晓作揖答谢道。虽然口中这么说着,其实拂晓的心里头顿时萌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向这个老人讨教他的解毒之道。她有这个想法有两个原因,第一,她此刻对这个非常的感兴趣,第二,如果能学到的话,说不定以后能用得着呢?”不觉天已经黑了,几番安排之后,几人在这个破旧的屋里睡了下来。已经疲惫不堪的秋菊和梅香已经熟睡了,而拂晓却躺在床上在酝酿着什么东西。 夜已经渐渐发亮了,东边的天空里冉冉的发出一丝亮光,首先绿着,而后逐渐变成粉红色,最后成为一道金光闪闪的光,越来越扩大。此时,街道上的所有的食物都在耀眼而不刺眼的晨光中沐浴着,桃树像是在羞涩的低着头,温柔而腼腆的接受着朝阳地沐浴;挺拔的杨树像龙精虎猛的少年在舒展的双臂;草丛在湿润中透着几簇幽幽而盎然的绿意。多么美好的的秋日清晨啊?。 此时,拂晓正站在这破旧的屋外,沐浴着这清晨的微弱的阳光。已经够早的了,就连梅香和秋菊都还没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昨天太过于疲惫了还是怎么的。然而拂晓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脖子稍作伸展之后,那边的薄雾中依稀有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拂晓弯腰定睛看去。正是那个性格怪异,很是穷迫潦倒被路人称之为疯子却又用几口毒液就救了身中剧毒的梅香那个怪异而神秘的老人。拂晓见他走近,很是礼貌的作揖开口道: “前辈起的这么早?”老人看了看她,并没有做任何回答。只见他的背上背篓里正放着一颗形状怪异的草儿。拂晓又套近乎的问道: “这是什么草啊?一定是非常珍贵的药材吧?”说完拂晓又偷偷的看了老人一眼。这时老人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的说道: “珍贵?何止是珍贵。这草儿,恐怕你用再多的金钱也是没法得到的。”拂晓听罢还没来得及回话老人又接着说道: “这种草只有在半夜开始生霜的时候才会把叶子伸展开来。其他的时间它看上去就是一颗枯草。” “半夜?啊?您是在山上守了一宿的吗?”拂晓很是惊讶的说道 “没有办法,越是有作用的草啊花啊,虫啊兽啊,就越是异常的矫情。天山雪莲十年开花一次,深山里的千年灵芝更是百年难得遇上一次。同样的道理而已”老人似抱怨非抱怨又似对拂晓说又似在自言自语。一时间拂晓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了。老人还是根本就没打算理睬她,兀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拂晓呆呆的看着他,心中想起了昨天的计划 昨夜她躺在床上辗转反复的在想着,她决定要拜这个虽然有点不那么平易近人而且性格怪异的老人为师,学会他的这个关于“毒”的独门绝技。要从什么地方开始下手呢?拂晓左思右想着,这个老人似乎对谁都是爱搭理不搭理。根本不在乎她和梅香秋菊存在还是不存在,他只管做着他自己的事情。那么要如何使得他愿意将一身本领传授给她呢?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心里确定了三个计划 第一:用阿谀奉承的方法,即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他说的东西,无论是关于什么,都要放低自己的身份,尽力的拍着马屁,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说的一切都是她不懂的。总而言之要时刻给他一种优越感。因为对个这样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而言,当然是需要作为后辈的拂晓无限的尊重,令他的虚荣心膨胀起来,这样拂晓就有机会趁机而入。提出拜师学艺的要求。但是如今看来,他并不是倚老卖老刚愎自用自恃极高的那一类型的老人。所以,这一个计划基本可以放弃了。 第二:与上一种方法截然相反的方法,上一种就是用阿谀奉承的拍马屁的方法拱起他,而这一种就是完全相反。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说的东西,只要是关于他所熟悉的关于“毒”的领域的任何东西,都要反对,或者说表现得极其的不屑。上一种是要过于亢奋的表现出对他的尊重和钦佩。而这一种就是要对他表现无比的轻蔑,因为对这样一个并不吃马屁这一套而又确实是身怀绝技的一个老人来说,也许用这样的一种轻蔑不屑不放在眼里的方法来激怒他,然后再伺机而入,让他主动的来传授自己他的那些的绝技。然而,昨日的路人对他的不屑和轻蔑甚至说他是“疯子”。而他不但没有半点的愤怒,反而兀自的笑了起来。是一种典型的“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世外高人的姿态。所以这种方法行不通。 想着,拂晓不禁有了些失落,对于这样的一个老人,软硬不吃宠辱不惊。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想着,只见梅香和秋菊也起来了,从屋里走了出来。梅香见到老人屋外的破旧的园子里兀自捣鼓着他的那些宝贝药草的。径直走了过去,弯腰行礼的说道: “奴婢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说完只见那老人仍然是头也不回的只顾做着自己手下的事情,片刻之后很是冷淡的说道: “我并不是有心要救你的,只是想试一试我的那瓶药罢了,说的坦白一点,就是我在拿你做实验而已。所以,你没有一点要感谢我的必要”。梅香听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如何回复了。原本是怀着十分的感激去向他道谢,没想到他竟然不但不接受,而且还说了这么一番话。不过好在梅香天生善良,没有任何的心机,无论他说着什么话来推脱她的感谢,甚至说“只是拿她做实验”这样的话,她都似乎完全不在乎。在她的心里只认定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这老人是否如他所说只是将她做为试验品而歪打正着的救了她,她看到的只有他确确实实的是救了她的这个事实。 ------------ 第36章 往事 所以她没有表现出一点的变动,仍然是在那里不停的行礼感谢着他。拂晓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心里面不禁有了一丝的感慨,其实很多的时候人的很多的烦恼都是在庸人自扰而已。如果都像这个天真甚至天真的有点傻的梅香一样。无论你说了什么做的事的过程是什么,她只看最后的的事的结果。什么出发点啊,为了什么啊,在她眼里都不重要,甚至不存在。想完,拂晓不禁兀自的笑了一笑。 而这时候,秋菊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梅香在帮着老人捣鼓着晒在园子里的各种千奇百怪的药材,她也走了上去帮忙。而老人还是那一个冷漠的姿态。见到两人的帮忙也不说感谢也不说拒绝。他还是只管做着自己的事。拂晓见状,也跑上前去帮起忙来。三人都再晨日下忙了起来。忙活了一番之后,三人将所有的药材都已经摊平摆好了。都坐在园子里休息了起来。而老人却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事,还是不言不语的做着手头上的自己的事情。这时候秋菊却开口说话了: “前辈,您都一个人吗?您的医术这么高明,就没有一个传人吗?”而听到这句话,老人竟然开口回道: “我的不是什么救死扶伤的医术,相反我只是喜欢毒而已,医生是在用药材制作药品救人,而我是在用药材制作毒药害人而已” 拂晓看着,心里突然了一道灵光闪过。对了,传人?他只是孤身一人在这里,并没有看到他有一个半个传人?那他这一身本事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吗?他难道真的舍得?对了,传人,这也许就是对这一个老人让他传授自己这些本事的一个突破口。因为也许他可以不顾世人的任何的的对他的言论和态度,是钦佩还是不屑。是尊重还是轻蔑。但他绝对不可能不在乎自己的一身本事得不到流传。这样的一个眼里只有自己手中的药材的人,他在乎当然就是自己的研究,然而,试问世间又有谁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本领,自己的毕生精力研究出来的东西流传天下呢?所以。拂晓顿时产生了她的第三个计划,那就是既不需要去拍马屁,也不需要去激怒他,只需要开门见山的诚诚恳恳的拜师就行了。想到这,不禁又想起了梅香的那股天真到傻的思想。她不得不好好的戏谑自己一番。用尽心思的想了那么多的计划。竟然忘了最简单的最为直接的方法。想学本领吗?直接说想学,然后拜师不就行了吗?何苦这般庸人自扰呢? 想毕,拂晓随即起身走到老人的身边。不做任何修饰的说道: “前辈,我对您的对于解毒对于医术上的见解非常的钦佩,我想拜您为师,和你学习!”这时,一向对他们不予理睬的老人突然回过头来很是惊讶的望着拂晓。而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拂晓心意的秋菊和梅香对望了一下之后,也随即说道: “对啊,前辈,您这一身的本领,没有传人,岂不是可惜了。” “小姐,您,您真的要学吗?”梅香却向拂晓问道。 “当然,学会了,你以后再被蛇咬,就不用怕了啊,哈哈”拂晓望了望梅香笑了笑说道。而这个时候,惊异的望着拂晓的老人却开口说话了: “你真的想学吗?” “当然,还请前辈一定要收下我”拂晓带着诚恳的眼神痴痴的望着老人说道。而这时,老人却双手靠道后腰上,转过兀自向遥远的天边望过去,随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这一声允长的叹息中,似乎蕴藏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的许多不为人知的往事,而此刻在拂晓的强烈而诚恳的拜师学艺下,他这些沧桑顿时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老人望着遥远的天边,随着那一声长叹之后,许久都没有出半句话。只是不时的摇着头。仿佛在指责着什么,不满着什么。而他一低头,又似乎是在后悔着什么,愧疚着什么。拂晓只是呆呆的看着,并不敢说任何的话。因为他知道此刻的老人一定是因为她的拜师,想起了许多的寒心的往事。别看他好似一幅淡然于世的姿态。好似对任何的事物都失去了兴趣。俨然一幅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的姿态。而其实,越是这样的人,却越是在世间上最为脆弱的人。他的那些淡定,那些宠辱不惊都只是他用来蒙蔽自己,蒙蔽他人的一种方式而已。自古有多少的人在经历世态百般之后,发现自己俨然不适合这个社会。于是选择了淡然于世,选择自耕自作,选择梅妻鹤子。一幅超出凡尘的出世的姿态。而实际上呢?却正是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眷恋这红尘,比任何人都热爱这红尘,比任何人都看不透这红尘,才会在一切的他们为之不满的世态炎凉的实际情况下选择无奈的逃避。这就好像一个慈祥的父亲,对他的孩子充满了希望,充满了热爱。而无奈这个孩子却使处处不如他所愿,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淡然说一句“随你了,以后我都不管你了”,所谓爱之深,则之切。其实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的心里疼爱着这个孩子。所谓出世之人,看破红尘的高人,其实就是最为热爱着这红尘的人。他们平日的淡然。只不过是你的那些话语没有触及到他的心灵深处的那一根强行设下的防线而已。而这一根防线一旦被触及,被攻破,那么他的情绪就会一触即发,就会犹如滔滔般延绵不绝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而显然,此刻的老人的心里的那一道防线,已经被诚诚恳恳的拂晓的拜师的举动给打破。所以他的心里头的万千的思绪就正如火山迸发一般涌上他的心头。拂晓还是呆呆的望着他,等着他的这些万千的情绪夺口而出。 老人呆呆的望着遥远的天边,许久之后,回过头来望着还在诚恳的望着他的拂晓又重复的说了一句: “你真的要学吗?” “嗯,我要学”拂晓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 “你知道我是谁吗?”老人突然的向拂晓问道。 “你?……?”拂晓显然是不知道,疑问道 “哈哈,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来告诉你,我是一个因为沉迷研毒,害死了我的夫人,害死了我的女儿,害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的罪人。”老人大声的嘲笑一声,狠狠的说道。 “啊?前辈?前辈何出此言呢?”拂晓很是疑惑的望着他问道。 说完只见老人缓缓的走到园子里那张已经破旧不堪的椅子旁,很是沉重的坐了下来,然后允长的说道: “我自幼被父母送往深山里跟一个当时名震四方的名医学习。原本很是不情愿的我,在深山里学习里几年之后,竟然不知不觉的热爱上了医术。甚至还可以说是到了痴迷的程度。师傅长说,医之大者“救死扶伤”,而对于我而言,我的热爱我的痴迷并不是怀着什么崇高的救死扶伤的理想。而仅仅是非常简单对于医术本身的喜爱而已。对于我而言,我的所以的行医都只是为了证明我自己的研习是否成功了而已。而被我医治的人,是否因为我的医治而痊愈了?而康复了?对于我而言都不重要。我只在乎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研习是不是正确的。病人如果治好了,我同样的会开心,而开心的却并不是因为救了一个人本身。开心的是我的研究得到了验证,这样我就会有一种极其满足的成就感。而没有治好呢?我却并不会悲伤。甚至病人在我手上因为我的医治而死去了,我都丝毫不会感到愧疚,我只会在这个方面,在我失败的原因上再付出更多的精力,加倍的去研习罢了。出师以后。接着师傅的遗愿,我也像师傅一样背着药箱开始四处行医。由于我的医术上的精湛,多年以来也从未有过医治上的失误。也因为如此,我来到了这个村子。来到这个村子以后,在这个贫穷的小山村里,我救治了非常多的因为没有钱而看不起大夫的穷人,也因为如此。我的夫人在这个村庄里与我相遇,所以我们在这个村庄里结了婚,我也结束了四处游行的生活,在这里安定了下来。不久之后,我的夫人替我生了一个女儿。如果她没有死的话,现在大概也就你这么大吧”说完他望了望拂晓。拂晓也抬头看了看他 顿了顿之后,他继续说道: “本来我们一家三口在这里生活的很是美满幸福,日子就这么过了八年,因为我的女儿的出生,我甚至都几乎淡化了曾经为之痴狂的医学上面的研究。然而,就在那一年,这一个村子甚至包括附近的几个村子都突然生了一种怪病,这种病发的极其的突然,没有任何的预兆,并且一旦发病,几乎都很难治愈,最为可怕的是,这重病的传染速度极其的快。不到几个月的时间,不仅仅是附近的村子,甚至包括整个东耀国,都几乎被风靡了。” “哦?您说的是十几年前,东耀国的那一场怪病?”秋菊突然的望着老人说道。 “没错,曾经几乎将整个的东耀国都传遍了。”老人回道。秋菊呆呆的望着老人,心里头回忆起当时的情形,由于在和梅香拂晓当中,她的年纪最为年长,那个时候大概是她十一二岁的时候,而那个时候的梅香 才三四岁。拂晓也差不多就四五岁。所以三个人当中也就只有她才稍微对那个时候的这场大病有些印象。想着,老人继续说道: “就是因为这场病,把我的所有的积压了数年的对医学上的痴狂,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随着病的不断传播,我开始废寝忘食的研究。我不停的研究,不停的失败,无数的人都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了我的面前。而越是这样,我的研究的激情就越是澎湃,我越发疯狂的研究。经过了无数次的失败后,终于有一天,经过多日的研究制药,我制造出了一种新的药品。可是由于过多的失败,过多的病人死在了我的手下,已经没有什么病人愿意相信我,给我治疗了。我很是失落,失落得近乎抓狂。而恰好在这个时候,我的夫人,与我的孩子在同一时间生病了,而且生的病的状况与那种传染病的状况几乎如出一辙,都是头脑晕眩,身体发热,出冷汗,呕吐。于是我几乎连诊断都没有做,就给她们俩吃了我制作出来,专门用来治疗那种传染病的药。之后,我每天都守候在她们身旁随时随地的观察她们的状况。然而,她们不但没有好,并且病的愈发的严重,而且已经不再是传染病的症状了。只见她们有的时候莫名奇妙的过于的兴奋,最为严重的时候几乎意识都不清醒了,人也不认识,变的痴痴傻傻。我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头,于是开始给她们把脉诊断。而把脉之后,我几乎整个人都瘫痪了,原来她们得的并不是那种传染病,只是感染一般的最为普遍的风寒而已。诊断完之后,我就知道完了,由于我的过头的近乎疯狂的痴迷,竟然在没有诊断的情况下,就乱给她们吃药治疗。简简单单的一个风寒,被我治疗得半死半活,半痴半傻。说着,老人竟兀自的掉下了豆大的泪珠 “为什么啊?就算是吃错了药,也不至于会弄成这个样子啊”梅香很是不解的问道。拂晓也很是纳闷的看了看他。突然他一个定睛瞪大了眼睛望着这老人,说道: “难……难道?”老人也望了望她,打断她说道:“没错,那种药,也像现在我给这姑娘治病的药一样,就它本身而言,也算是一种毒药。若是没病的人吃了,那就不是在治病,是在服毒!”所有人都是一身冷汗。而老人继续说着: “之后,无论我找遍任何的医书,找任何的药材,用任何的方法,都没能救得了她们。由于毒性越来越严重,终于在不久之后,两个人,都离开了人世。造孽啊,可怜了我那贤惠的夫人,更可怜了我那才年仅八岁的女儿啊!”老人一边长叹着,一边又是哗哗哗的掉起了眼泪。拂晓等人也是看着这位沧桑的老人,此刻也是不由的随着揪心起来。 “而后,我再也无心这尘世上的任何的事物。将所研究的药物剔除了大部分的毒性之后将它抛入了村子里的井中,而剔除了毒性之后的药物竟然将很多的患了传染病的人治愈了。于是村里就留出了那口井里的水是神水,能治百病的说法,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里喝那口井水。于是越来越多的病人都痊愈了。这个疾病也就随之被抑制了。之后就有更多的人对那口井水是‘神水’一说深信不已,很多的人都来到这里打井水。很快那口井也就干枯了。”说完老人向那边的一个废墙下指了指。三人都随着他的手指向的方向望去。虽然已经坍塌不已,看到的只是一堆废墟。可是三人心里都知道,老人口中的那口井,大概就是在那个地方。再回过头来看一看老人。只见他又在仰着头,仰望着遥远的天边,沉默不语。 沉默了许久之后,老人突然回过头来望着拂晓嘲谑般的道: “怎么样?我的医术,你还要学吗?”拂晓听罢没有坐出任何的回答,只是默默的望着沧桑的老人。她的心里有着万千的思绪。眼前的这个老人,不可谓不可恨。竟然那么轻率的断送了自己的夫人和自己的孩子的性命。但是,拂晓又回念一想,眼前的这个老人,却也不可谓不可敬,由于他的研究,虽然断送了自己夫人与女儿的性命,但又同时救活了多少与他并没有任何瓜葛的人的性命呢?拂晓对眼前这一个老人可谓是又爱又恨。一时间她昨夜里辗转反则想要拜师的想法如今竟有些惆怅迷茫了。而这时老人自谑般的笑了一声道: “哈哈,害怕了吧?害怕就带着你的这二个丫鬟早点回家吧,我就是一个疯子,哈哈,疯子”说完转身准备向屋内走去。而这时拂晓却非常坚定的说道: “不,我要拜师”老人听罢猛的一回头盯着拂晓问道: “哦?你不怕我吗?” “不怕”拂晓想都没想的回答 “我可是一个疯子哦,一个可以药死自己妻女的疯子。你不怕?”老人追问道。拂晓怔了怔没有回答。老人见状,又是一阵嘲谑般的大笑说道: “哈哈,哈哈,你还是回去吧”说完又以转身,欲向屋内走去。而这个时候拂晓却又开口了: “没错,您是一个疯子”老人听罢,又是猛的一转身直盯盯的望着拂晓。而拂晓却接着说道: ------------ 第37章 对诗 “您确实是一个疯子,只不过是一个自己默默承受着妻女之死,而却救活了成千上万的人的疯子。这样的一个疯子,难道不可敬吗?可怕又从何说起呢?”听罢,老人惊呆了,原以为这个柔弱的小女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要待在他这样一个疯子般的人的身边学艺的。而她不但坚定的要学,还一句话就活生生的击中了他的几十年来的最为要害也最为脆弱的心里的那块地方。他呆呆的望着这样的一个女子,心里面想起的却是他的那个只在这个世上待了短短的八年的女儿。望着拂晓脸上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他的女儿在阳光下的园子里,一边嬉戏玩耍着,一边在朝着他微笑。 这个时候,拂晓却一把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说道: “师傅,你就答应了吧”说完拂晓秋菊梅香三人都是满怀期盼的看着老人。而老人却好似没有看到一样,又是一转身兀自朝着屋子里头走去。梅香秋菊的眼光随着老人进了屋子。而拂晓还呆呆的跪在地上,心里头不禁多了一分失落“还是没能打动他吗?”,拂晓想着,却还跪在地上,迟迟没有起身,她在等着老人回心转意。 许久之后,老人还是在屋内没有出来。只是早已经不在秋菊梅香的视线里了。见到拂晓跪在地上已经将近半个时辰,秋菊终于忍不住一边拉拂晓一边说道: “小姐,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回去吧”而梅香却向屋子的方向走了几步朝里面大喊道: “老人家,您就收了我家小姐吧,您看,她都跪在这里这么久了。”梅香的声音喊的极大,而屋里头却仍旧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而拂晓却仍旧是跪在地上,她不肯放弃。而这个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不觉已经到了晌午。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拂晓还是跪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只是她的双腿已经麻痹得没有知觉了。而梅香秋菊也站在拂晓两旁陪拂晓等待着。拂晓抬头见两人满头的大汗,于是说道: “梅香秋菊,你们先行回府吧。” “那小姐您呢?”梅香随即问道 “我要跪到他答应为止,你们不必在这里等我了,都出府一日了,父亲一定会担心的,你们先回去向父亲禀告一下。以免他不知道状况,为我担心” “不,小姐我要陪您一起”梅香很坚决的说道 “去,快回去,听话”拂晓命令式的说道。而梅香秋菊却似乎都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默默的还站在她的两旁。于是拂晓又看了秋菊道: “秋菊,去,带着梅香先行回府”而秋菊并没有回话,也没有动身,还是呆呆的站在她的身旁。拂晓看着两个人,故作怒意的道: “怎么?我的话,你们不听了吗?” “不是,小姐您想,我们和小姐一起出来,而却就这样俩个人独自回去了,老爷还不会责备死我们?所以,我们还是在这里和小姐一起等吧”秋菊回道。很明显这是一个赤 裸裸的借口。 “是啊,是啊,小姐你就让我们陪着您吧”梅香随即补道。虽然知道是借口,可拂晓却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拒绝。只能是无奈的看了看两人,长叹了一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沉默了许久的屋内飘来一个声音: “打杂你干不干得了?”拂晓听罢,欣喜若狂马起身上回答: “当然干得了”而这一起身拂晓却又马上感觉到双腿发软,没有了一丝的力气。还没站稳就又倒了下去,好在被秋菊梅香扶住。 “小姐,打杂的事,交给我和秋菊姐姐就行了,您何必亲自答应呢?”拂晓并没有回复她,只是示意二人扶着她朝屋内走去,因为她知道,老人的这一句话看似在故意刁难她,而实际上其实是已经答应了她。在梅香与秋菊的扶持下,三儿已经进到了屋内。这时才发现,原来老人一直是正对着拂晓跪着的位置坐在那里。见到三人进来,老人开口向拂晓说道: “你真的愿意?” “嗯,我愿意”拂晓丝毫没有犹豫的回道 “小姐?……”梅香还没说完,拂晓就打断她道: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而老人却又开口说道: “上深山采药,去河里打捞,你做得来?” “我做得来”拂晓又是丝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么好,你就留下来帮我打打杂吧,不过我事先说好了,我没有任何的酬劳薪水给你”老人接着说道 “嗯,只要能跟这师傅学习,怎么样都无所谓”拂晓还是坚定的回复道,只是前辈的称呼已经改成了师傅。老人听罢马上回复道: “哎,别这么叫,我可还没说答应收你为徒”拂晓只是暗自的笑着,因为这样的为了台阶上的面子上的工作,她可谓是见得再多不过了。其实从他问她是否愿意为他打杂开始,拂晓就已经敲定,她这个师傅她是认定了。而梅香显然还没有能够弄明白,很是不解的道: “小姐,你……你何必嘛” “哎,你不必说了,我已经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改变的。”听罢,梅香很是不愉的抖了抖身子跺了跺脚。秋菊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并没有说话。显然她也已经知道,小姐的这个师傅已经认了。而这时拂晓却又开口向二人说道: “梅香秋菊,我已经决定在这里跟师傅学习了,哪怕是打杂或者说其他的更累更苦的活,我都愿意在这里呆下去。所以,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还是快点回府上,把我的情况跟爹爹说清楚,叫他不要担心。” “小姐?”梅香还是很不情愿。而后又对着秋菊说道: “秋菊姐姐,你也劝劝小姐啊”而这时的秋菊显然已经和梅香不是同一阵线了,她说道: “算了,梅香,小姐已经决定了,我们再怎么劝也是没有用了的,我们还是听小姐的话,先行回和老爷禀明情况吧” “不,要回你回,我要在这里陪着小姐”梅香很是不高兴的说道 “去,听话梅香,和秋菊姐姐一起回去”拂晓又下命令式的说道。而秋菊却又向拂晓说道: “小姐,梅香留下也好,也好与小姐有个照应,我一个人回去给禀明老爷就行了” “是呀,是呀,小姐你就让我留下照顾你吧”梅香赶紧说道。拂晓无奈的看了看梅香。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只好点了点头。说完,秋菊吩咐完梅香要好生照顾好小姐之后,匆匆的向村子的那头按照来时的路,赶回丞相府去。而这个时候沉默了许久的老人又开口说道: “会做饭吗?老夫饿了,给老夫做饭吃去”,听罢可能是出于本能反应的梅香紧接着说道: “小姐,您也饿了吧,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说完梅香朝屋内厨房走去。而老人此刻也起身走出了屋外,又在园子里捣鼓着他的那些晒着的药材。 秋天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田地里山峰上的树木草叶上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空旷的山谷中的微风带着令人舒畅的凉意,驱赶着像是暂时失去了方向的雾气,指引着它们向山下驶去,而太阳下的山峰形成的阴影,迅速地覆盖在村庄上,影子越变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了,但片刻之后,又被月光染成银灰色了。月下的拂晓望了望明月,心里充满的满足感。不论怎么样,梅香的这次被毒蛇咬伤,总算是阴差阳错的给了她这样一个奇遇,遇到这么一个高人。想着,拂晓不禁回头看了看坐在微弱的月光下的摇椅上的老人。至今还有很多的尚未了解的他,月光下的他显得愈加的神秘 大地像是披着一层薄薄的纱衣,像是和羞的少女一般令人陶醉沉迷,如此唯美!深呼吸,这空气竟然不带有一丝尘埃,沁人心脾而又饱满,不禁感叹:要是这份难能可贵的清与鲜可以一直就这么保存着,那该有么美好呢?!雾还没散去,扑鼻而来的各种的花香笼罩大地。徜徉在这清澈的空气里,扑鼻的花香,诱人的花草,莫名地有着一种已然步入百花仙境的微妙快感。这边关的如此清廉的于刚的府上,竟然还有着如此美好的晨日? 公羊容辰战在窗前,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憋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想想他到达这里,不觉已经有了差不多半个多月了。而张逊那边却仍旧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动静。如若那边蠢蠢欲动搞出什么动静,公羊容辰倒还会觉得踏实很多。而往往是这样,明明知道对方一定会有所行动,而他却什么动静也看不到,公羊容辰就愈发觉得心惊胆战。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而现在又在做什么?公羊容辰越想心里面便越是没有底。望着院子里的榕树痴痴的发着呆。 “三哥~在想什么呢?”公羊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哦…….哦,没什么”深思中的公羊容辰被这突然的一拍,拍得有点不知所措了,很是慌忙的回道。 “是不是在担心什么呀?”公羊影看着很少这么慌乱的公羊容辰,显然是发现了他的心思,于是接着问道。 “也没什么啦,只是来到这止水县这般久了,西属那边的人虽然已经进入到止水县内,却到现在还没有半点的动静,我在猜想他们如今在干什么”公羊容辰坦白的回道 “哎呀,三哥,你就别想这么多了,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想太多亦是没有什么用的啦。与其在这里做无谓的担心,还不如静静的等着他们动手,露出狐狸尾巴。”公羊影很是天真的说道。可是她这本来简简单单的说出来安慰公羊容辰的话。却好似让公羊容辰有了些什么感悟。想他一直以后冷静沉着。遇事也是从来都不慌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大漠里,他的心就开始变得异常的浮躁起来。或许是因为这大漠里独有的氛围?也或许是这一次的事情,背负在他身上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说的大一点,甚至整个国家的命运都在他的一举一动之中决定着。可是如今的公羊影的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让他不禁反思起来。其实越是压力大,越是重要的事情面前,他就越是不能够浮躁,越是要冷静沉着。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够有半点的闪失。如此的浮躁慌乱,岂不正中敌人的下怀了吗?所以他突兀的笑了一笑对公羊影说道: “嗯,影妹你说的对”公羊影听到,又很是天真的笑了起来。两人都只是站在窗子前望着外头的院子,都没有说话。沉静了须臾之后,公羊容辰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开口向公羊影问道: “对了,影妹,雪儿不是说你们逃出皇宫之后,还没有走出京城就已经被父皇发现了吗?父皇没有派人去追你们吗?”公羊容辰突然想到就是他的这个妹妹究竟是如何在父皇发现之后派重兵搜查的情况下跑出来的。 “有啊,当然有,而且还是六哥亲自带兵搜查的呢”公羊影回道 “六弟?六弟一向稳重负责,我很好奇,你是如何从他手里逃了出来的”公羊容辰听到不禁好奇起来。 “呵呵,这个事情可就说来话长了。”公羊影却故意卖起了关子。 “你且说来三哥听一听”公羊容辰紧接着说道。 “那好,只不过在说这个事之前,我要先问一问三哥,你还记得京城里那一家酒楼吗?”公羊影问道 “酒楼?哪家呀?”公羊容辰问道 “就是上一次在举行赛诗会的那个酒楼啊,对诗!酥饼!还记得吗?”公羊影特意提到了对诗和酥饼。公羊容辰稍作迟疑之后说道: “哦,那个酒楼啊,我当然记得啊。很有特殊,印象很深刻。”其实说道这些的时候,公羊容辰心里面知道,他印象最深的是那个带着面纱他没有看得清容貌的与他对诗的女子。别说此刻公羊影提起,就是她不提,他也会不时的想起她。 “就是那个酒楼的老板,哦,就是那天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帮我逃脱的,若不是她,我恐怕早就被六哥抓回去了,现在哪里还能在这里跟三哥说着话呢?”公羊影说道。听完,公羊容辰看了看公羊影很是疑惑的道: “哦?她?” “嗯,就是她。当时我和雪儿跑出了皇宫,跑到她的酒楼旁边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饿了,于是进去吃饭。可是饭还没吃完,我我寝宫里面躺在床上冒充我的灵儿就不知道被谁给发现了,虽然我知道,那样子的冒充被发现是迟早的,只是没有料到会被发觉的这么快。情急之下,我只能向酒楼老板求救。本想着这一下没戏了,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二话不说的答应了,将我和雪儿藏在了她酒楼的隔间的酒窖里。本来六哥搜查了一番之后没有发现我们,可是我却在六哥正准备收兵去别处的时候不小心打烂了一个酒坛。六哥发现有些不对,是又折了回来,正准备再次派人搜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老板的丫鬟很是机灵的从厨房里拿了一只破碗出来,说是她打碎了破碗。这样才令六哥没有生疑。可是就在六哥准备再次离开的时候,那老板还叫住了六哥,还与他交谈了一番。竟然告诉了他我就在她的酒楼里,可是六哥却在和她的交谈中被她说服了。不但没有抓我回去,还给我留下了两匹马,还给了我一个通关的令牌。所以,我才能一路追三哥到了这里。” 说完,公羊容辰又是一阵楞。他越发对这个神秘的女子充满了好奇。竟然能在大兵压境的情况下从容的选择帮助他的影妹,而且还能在只言片语里说服他那个铁骨铮铮的六弟,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还在想着,公羊影又接着说道: “三哥,你猜她叫什么名字?” “哦?我怎么会知道?”公羊容辰很是不解的望着公羊影回道 “对了,三哥你还记得你与她对的那首诗吗?”公羊影接着道 “诗?” “对啊,就是那首首先由她出题,你答出来之后,我又怂恿你给她出了一道题,还记得么?”公羊影提醒公羊容辰说道 “哦,我记起来了,我记得她出的题是‘拂’和‘晓’,我对的是‘细风拂柳絮,朝阳晓露珠’,然后我出的题是‘容’和‘辰’,她答的时‘止水容大海,白狼衬苍天’对不对?”公羊容辰突然记起了那首诗,说记起,其实他就一直没有忘记过。一直都铭记在心中,毕竟他的题目是用自己的名字来命的。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对啊,记是这首诗”公羊影赶紧接道. ------------ 第38章 鸿门宴 “哦,那这和那老板叫什名字有什么关系吗?”公羊容辰很是不解 “呵呵,那三哥你的题目是用什么来命的?”公羊影又问道 “‘容’‘辰’我的名字啊?怎么?”公羊容辰还是不理解,望着公羊影说道。而后他又随即想道‘容’‘辰’,‘拂’‘晓’?,难道说?她也是在用她的名字吗?于是没等公羊影揭晓就马上说道: “难道她叫‘拂晓’”公羊容辰反问道 “哈哈,没错,她姓师,名拂晓”公羊影笑着说道。说完,公羊容辰又是一愣,竟然有这般巧合的事?细风拂柳絮,朝阳晓露珠,‘拂’‘晓’。止水容大海,白狼衬苍天‘容’‘辰’。公羊容辰不禁又想起这首诗,联想到她的名字与自己的名字。心里面不禁欣喜起来。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个女子,他一定得会上一会。而心里又不禁好奇起来,她,究竟是长的什么模样?想着,一个身材纤纤,长发飘飘的女子浮现在眼前,不过却看不清她的容颜,厚厚的面纱将她的脸遮掩的严严实实,他极力的想透过那面纱将眼光穿透进去,却无奈却怎么样也看不到。想着突然李泰走了进来。 “见过三皇子,见过二公主”李泰抱拳作揖行礼说道 “哦,李将军,有什么事吗?”被李泰进来打破思绪的公羊容辰问道。李泰望了望公羊影说道: “殿下,借一步说话”说完摊手向院子里头指了指。公羊容辰见到,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随着他一起来到了院子中。 “出了什么事?”来到院子后,公羊容辰问道 “回殿下,张逊他们来到止水后,接待他们的那几个商贾,丁员外,刘员外,胡员外在前一阵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至今都还没有发现踪迹,他们的家人纷纷来到于大人的府上报了案。”李泰回复道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那张逊汪薛呢?是不是他们所为?他们虽然是富甲一方的商贾,但是为什么对他们下手呢?是有什么图谋呢?”公羊容辰问道 “末将收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吩咐了人去到张逊汪薛居住的地方打探过,末将的人说张逊和汪薛一直都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只是我的人报道说,在此之前,这几个员外在万花楼设宴请张逊汪薛吃过一次饭。之后几人在一次到西属通贸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李泰说道 “这个事态比较严重了,为什么找这几个商贾下手?其中一定有阴谋,一定要尽快的弄清楚,李将军,你立刻带人前去调查” “是,末将这就前去”李泰回复道 “嗯,劳烦李将军了”公羊容辰抱拳作揖道 “哪里的话,末将这就去了”说完,李泰走出了院子,朝县城里头走去。 丁员外刘员外胡员外带着他们的商队如往常一样带着自己的庞大的商队从止水出发,出了边关朝西属的山关县城走去。一个个脸上都带着难以抑制的微笑。想到自己已经结实了张逊汪薛这两个在西属国里举足轻重的人,心里就不由的高兴起来。想他们平日里,为了打通这些贸易上的关系,不知道要花多少银两,受多少白眼,碰多少次壁。如今好了,有了张逊的照顾,他们这一行一定能畅行无阻。想着一个个风光满面。 “那边都准备好了吗?张逊问道 “嗯,黎乾已经在那边设了酒宴了,只等他们去了”汪薛回道 “嗯,一定要干净利落,别留下什么后患”张逊说道 “放心吧,黎乾跟了我这么多年,他的手段我是知道的,绝对没有活口。”说完黎乾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一定不能出错,这是我们进军止水,进军东耀国的第一步,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步,若是这一步没有走好,那么后面的事就等于是废了。”张逊显然是不怎么放心,对于这样一个筹划已久的计划,是荣不得半点的失误。 “放心吧,我们就等黎乾的好消息吧”…… “哦,丁员外,刘员外,胡员外”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彪型大汉作揖对刚刚进入山关县城城门的丁员外一干人等说道。 “哦?您是?”丁员外问道 “哦,我是这山关县的督军黎乾,是张逊张大人吩咐我在这里恭候各位的”彪形大汉说道。 “哦,黎大人”丁员外作揖行礼。 “各位员外,我已经按照张大人的吩咐,在城中设了酒宴,张大人特地吩咐过,一定要好好的招待各位。各位里边请吧”黎乾向城门里头伸了伸手说道。 “黎大人请” “请”一干人等随着黎乾进入山关县内。而此时所有人的心里都怀着自己的算盘。黎乾的心里满是凶光,脸上却一脸笑容热情不已。而丁员外等人心里则是异常的欢喜。没想到那张逊张大人还真是一个礼尚往来的人。还真专门派了人在这城门口迎接他们。以往进这城门往往都还要看一下小兵小将的眼色,不使些银两还就过不了这城门。如今好了,这个县城里的最大的官亲自迎接,好不风光。想着,丁员外等人不禁的挺直了腰杆大步的走着,在这城门口走了几十年,今天终于算是扬眉吐气了一番,这样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原本作为商人的他们此刻方法失去了所有的警觉,反而刚愎自用了起来,他们还真以为是自己的那一箱子黄金起了作用,是自己在利用着张逊。一干人等就这么随着黎乾走着。几乎他们的商队里的所有的心里都与丁员外一样,得意洋洋!可是唯独丁员外的外甥何欣皱紧了眉头,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一路都在东张西望,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不久一干人等已经来到了黎乾设好了酒宴的府上。随着黎乾的指引,一干人等在府上的酒席上坐了下来。 “哎呀,承蒙张大人的关照啊,黎大人您特意我们一介草民设此大宴,叫我们如何消受得起啊?”丁员外说道 “哎,丁员外,您千万别这么说,张大人说了必须得好好的照顾好各位,尽一下地主之谊。张大人还说,这次远去你们东耀过止水县,承蒙各位的照顾,让张大人是住的舒服,玩的舒服,吃的舒服。所以,张大人再三的嘱咐再下,一定得亲自请各位到府上替他还上这个人情。”黎乾说道。 “张大人真的是有心了啊,我们几位真是感激不尽啊。”丁员外再次抱拳作揖的说道 “哎,诸位也不用这般客气了,多的话咱也不说了,来,咱们先行干上一杯,来,诸位”黎乾举起酒杯示意众人饮酒。众人也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哎呀,诸位员外个个都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末将真的是敬佩不已啊。像我们这些当官的,看上去风光不已,实际上呢,过的那叫一个穷困潦倒啊。这还不说,碰上个什么兵荒马乱的,还要冲到最前线。有时候我经常的反问自己,想我当这么一个官,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可以让我选择,我一定选择像诸位一样的去经商。像诸位这样的生活过的多滋润啊”黎乾很是感慨的说道。 “哎,黎大人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像黎大人这样功成名就的人,怎么能和我们这些人比呢?像我们这一辈子,也就窝窝囊囊的做一个商人了。没有办法身家如此啊。哪里像黎大人这般威武啊。其实男人嘛,谁不想有个名垂青史呢?谁愿意一辈子默默无闻在这个世上活着呀?可惜啊,像黎大人这般的作为,我们可算是可望不可及了。”丁员外也很是感慨的说道。 “是呀,像干我们这行的,没有张大人黎大人的关照,我们还不就得去喝西北风。”胡员外紧接着说道。 “哪里的话,若是没有丁员外胡员外的慷慨,我们才是真的要去喝西北风呢。”黎乾说道。说罢众人都相互的笑了笑,随即又是一起举杯,又一杯酒水一饮而尽。 “不过说实在的,在下在这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早就厌倦了这官饷微薄却要拼死拼活的生活,早就有了罢官为商的想法,在场的各位个个都是名闻天下的明贾,商场上面的事儿还望各位多多的指教啊”黎乾笑了笑抱拳向众人说道。 “呵呵,黎大人谦虚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如何提得上指教,像黎大人这般杰出的人进入我们经商的行列,那我们还不就等于是没了饭碗,直接可以到乡下去种田了啊”丁员外很是谄媚的说道。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是好奇诸位员外,是如何把这些贸易做得如此的庞大的,在下对诸位大人的这些独有的在两国之间穿行的贸易实在是好奇的很啊,还望诸位要不惜吝教啊。” 黎乾话锋一转,已经开始进入正题。那就是“这些商贾们两国之间的贸易的运行轨迹。” “呵呵,看来黎大人是真的想弃官从商了啊”丁员外望着黎乾笑了笑说道。 “嗯,像诸位员外这样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谁不愿意呢?”黎乾坚定的说道。 “其实,做我们这一行的都很是简单,不过是在两国之间倒换物品,赚取些利润而已,只不过利润相当的高,因为由于地域的差别,贵国产的一些东西,在我国没有。而我国产的一些东西,贵国没有。自古物以稀为贵,所以贵国没有的我国特产的一些东西在贵国就能卖出很高的价钱,同样我国没有的贵国的特产也能在我国卖出很高的价钱。”丁员外很是得意的说着他们的经商之道。看着非常谦卑听的异常认真的黎乾,心里面顿时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 “哦,那这样的话,丁员外如今把这些告诉我,我岂不是也能做了”黎乾故作玩笑的说着。 “哈哈,这可不是我说大话,即便我把这些告诉了黎大人,恐怕黎大人也不能做的来”丁员外见到黎乾在他面前如此的谦卑,心里面的虚荣心顿时膨胀了起来。竟然不觉的得意起来。 “哦,此话怎讲?”黎乾继续装作很是谦卑的好奇的问着。 “这黎大人就有所不知了,像我们这样做着两国之间贸易的人,穿梭在两国的最为重要的边关只中。所以关口对于我们的要求是相当严厉的,无论是商队的队形,商队的人数,还是商队在两国关口需要带着的唯一能代表着你是在做着跨越两国的贸易的人的独有的标志。这些东西一旦错了,不但进不了关不说,还有可能被两国的士兵当做是邻国的兵马入侵当场就被乱箭射死。” “哦,丁员外这样一说,我算是有了些眉目了,像你们进入我国的时候,就须得手拿山关县城给你们派发的写有西属国字样的令牌才能进入我国。且须得是三人一行十人一列的进入我国,又不知要进入贵国需要一些什么样的特殊的要求呢?”听完何欣猛的心里头一惊,一直就感觉事有蹊跷的他此刻是愈加的紧张了起来,他很是警惕的望了他的舅舅丁员外一眼。丁员外见到,虽然此前有了些得意过头不知其可了,但是何欣这一眼把他从虚荣的高空拉了下来。他马上意识到这样的问题不能够再告诉黎乾了,如果把这个机密告诉了他,那么真的就难免黎乾不会另起炉灶抢了他们的饭碗。于是他回道: “哦,这个嘛,那就恕在下不能够告诉黎大人了,这是国家机密。告诉了黎大人不但生意没得做,而且还极有可能会被株连九族。还请黎大人见谅”说完,黎乾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倒是胡员外对他有了些意见。一直以来止水里他们的商场上,都是丁员外做着第一把交椅,拿最多的钱。在他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有了一种极其严重的不满。他又怎么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来拉拢黎乾呢?于是胡员外白了丁员外一眼说道: “丁员外,你这就有些见外了,在黎大人面前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你……”丁员外欲言又止,对胡员外怒目相对。因为他这一句话无疑是在离间着他与黎乾的关系,而同时又在拉拢自己与黎乾的关系。并且从他这句话里不难看出他欲把那个机密告诉黎乾。而就在这个时候,何欣的身体开始焦躁不安。因为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事情一定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今看来,一定是这样了。无论黎乾是要抢生意,还是令有所图,都不能够把这样的机密告诉他。可是胡员外似乎已经打算对这个黎乾说出那个秘密了。而这时胡员外开口道: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经过贵国需要贵国的令牌,而经过我国却是需要边关给派发的通关碟文而已。至于队形是两人一行十五人一列。两行并排,每一列都成一字型。”说完他还甚是得意的看了看丁员外表情非常的不屑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丁员外,你这是完全没有把黎将军当自己人看待嘛?亏黎将军还亲自接待你,还特意在府上设宴招待你。”说完胡员外心里头欣喜不已,心想这一个离间计他自认为用的恰到好处。这样一来,自然就疏远了丁员外与黎乾的关系,也就自然拉拢了他与黎乾的关系。胡员外还在这样想着转过头来看着黎乾,等着他说出对丁员外不满,而对自己满意之类的话。 “哈哈,哈哈”就在这个时候,黎乾却突然起身,发出了两声清脆的笑声。 这一笑,几乎让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惊住了,黎乾的眼里已经丝毫的没有了一丝刚刚的那股谦卑求教的眼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轻蔑而又嘲讽之至的眼神。 早就已经有所顾忌的何欣看到黎乾在知道了他们商队进入东耀国的方法之后的突如其来的转变之后,心里面不禁暗自呼道不好,于是在黎乾还没有来得及吩咐人做接下来的事情的时候,他悄悄的躲入了人群后面的屏障后的桌子下面。 而这时,黎乾一起身笑着说道: “哈哈,多谢胡员外的教导。”说完只见他的属下全数的走了进来。丁员外等人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傻呼呼的非常不解的看着一干人手拿刀剑的走进来。只是见到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而且士兵们个个都手拿兵器,心里也有了些许的害怕。于是胡员外问道:“黎大人,您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没什么,在下见诸位舟车劳顿好不辛苦,替各位接风,顺便送各位一程” “什么?你?为什么?难道要取我等的性命?”丁员外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只不过是一些小小的商贾,平日里连个小兵小将都能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敲诈勒索,象张逊黎乾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对他们如此殷勤? ------------ 第39章 开战 亏他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居然一时糊涂大意连这样明显的阴谋没能察觉。而如今黎乾已经知道了他想从丁员外等人身上的秘密,他们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了丝毫用处。可是,虽然如此,也没有必要非得取他们的性命啊,丁员外还是非常的疑惑。于是问道。 “哎,可惜了你们那万贯的家产啊。”黎乾叹了口气说道。 “你?究竟是为什么?”丁员外还是想问个明白。 “为什么?哈哈,好,反正你也走不出这个门,我便告诉你也无碍,我且你问你,张大人究竟是因为要去你东耀国?而且还能名正言顺的带着兵马前去。” 丁员外等人相互望了望显然是摸不着头脑。黎乾见状又是一笑,接着说道: “也不防告诉你们,我国的士兵在止水县喝酒闹事一事你们是知道的吧?而张大人为了我国士兵被止水边关军关押而出使东耀国商议,你们也是知道的吧?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国早就安排好了的,到止水闹事就是为了能得到让张大人能够进入止水并且还能堂堂正正的带着兵马前去。目地嘛,就是为了先行夺得止水县城里的天堑关口。而后就在天堑关扎营作大本营再径直开往贵国的京都。”说完黎乾摸了摸胡须非常的得意,仿佛这一切都已经志在必得了一样。 “啊?你们?原来就就谋划好了!”丁员外气急败坏的说道。而此刻所有的这一切都再何欣的耳朵里听着,他躲在屏障后的桌子底下一边听着,一边吓出了一身冷汗身体在瑟瑟发抖,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弄出声响,于是强行的摒住了呼吸,躲在那里继续的听着。 “即便是这样,那…那….那也用不着取我们的性命啊,我们小小的一介商人,你们需要杀了我们做什么?丁员外疑惑道 “是啊,求黎大人高台贵手放了我们吧,您需要多少银两我都给,只要你能够放了我”刘员外一直都没有说话,一直都在附和着,而这个时候他已经不能再沉默了,因为看现在这样的架势,如果再不说话,可能以后就在也没有机会说了,所以此时,他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他紧接着说道。 “哈哈,问的好,若是再平常,你们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但是在我们的这个计划中,你们却是相当的重要?” “我们?重要?我们无权无势,无兵无马,我们有什么用?”丁员问道 “哈哈,对,你们确实是没什么用,不过,在座的诸位个个都有着几十甚至上百的商队。虽然说张大人已经是堂堂正正的进入了东耀国了,可是,我国的兵马呢?这么庞大的军队如何能不被察觉的在边关军的眼皮底下进入止水县呢?”黎乾说道 “啊?难道说你们是要利用我们的商队,把军队运进我国境内?”丁员外这才恍然大悟猛的发现,而后说道。 “哈哈,丁员外果然不愧商界精英啊,不过,这一切您可能都知道了稍微晚了一点点。”说完向众士兵示意了一下 “啊,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啊”众士兵开始行动。而胡员外刘员外等见状,一干人等都跪在了地上求饶起来。而躲在了屏障后的桌子底下的何欣此刻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听到了众人近乎穷途末路般的哭喊。他知道,他的舅舅一定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想着,娇小的身子越发的颤抖了起来。 随着几声悲惨的呼叫声,黎乾的院子里顿时是血流漂杵一片鲜红。一番厮杀之后,丁员外等一干人等已经全数的倒在了院子里。黎乾检查了一下之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就令士兵将尸体处理掉。随后就带着人马朝丁员外等人的商队里的人的居住地走去。院子里仍然有着零散的几个士兵在收拾着丁员外等人的尸体。而何欣却还是躲在那里一动都敢动。眼睛里面含满了泪水。不过好在,由于他从一进城就开始的不安,导致了他从始至终的沉默。而恰恰是这个沉默使得他躲过了这一劫。因为他的沉默,黎乾完完全全都没有注意到他。所以以至于他悄悄的消失在黎乾的视野里,黎乾也丝毫没有察觉,只是他虽然躲过了黎乾的厮杀,可是在这个到处都是卫兵的黎乾的府尹里,他该如何逃出去呢?他一边想着,一边还是静静的躲在那桌子底下。 而这时黎乾已经来到了丁员外等人的商队居住的客栈,见到商队的人,二话没说的下令全数将他们带走了。虽说丁员外等人个个都有着很多的商队,而这一次带来的却只是他们的众多的商队里的几支而已,所以处理起来也相当的容易,所以片刻之后一干人等还不知道为了什么就莫名其妙的被送进了山关县的牢房。而更令他们不会想到的事,即将面临他们的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死亡。 不觉又到了黄昏时期。暗黄色的阳关下,黎乾的院子里显得寂静极了平和极了,而谁也不会想到,就是在这样一个静谧的院子里,就在几个时辰前,竟然发生着惨绝人寰的一幕虐杀。已经躲了将近三个时辰的何欣听到院子里此刻已经安静了下来,于是鼓起勇气偷偷的探起了头,因为他知道如果在黎乾回来之前不逃出去的话,那么他要面对的也即将是他的舅舅一样下场。院子里已经没有了士兵,而他的舅舅和其他几个员外的尸体也已经被处理的无影无踪了。他长吸了一口气,缓缓的从桌子底下走了出来。他探头四处环顾了一下,见四周都没有什么人影,于是便轻轻的走出了屏障来到了院子里。他一边左右不停的张望着,一边开始加速朝大门跑去。终于跑到了门口。他没有迟疑,一个加速冲了出去。只要出了黎乾的府邸,他就有可能活着回到东耀国。更为重要的是,一向爱国有佳的他,知道了西属国的一个惊天的大阴谋,将这个消息告知东耀国,刻不容缓。 可是,他刚冲出黎乾的大门,便正好被正在黎乾府邸外巡逻的卫兵看到了。卫兵看到何欣很是慌张的冲出大门,便本能反应的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着: “站住,别跑!”而看到了卫兵的何欣,则更是象亡命的兔子一般拼命的奔跑。就这样一路的士兵在后面追着,何欣则在前头亡命的奔跑,跑了许久也不知道跑了多少条巷子撞翻了多少个人。但是双方都似乎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样子,于士兵而言,严加看管好黎乾的府邸,是黎乾下达的死命令,如今竟有人堂而皇之的从府里跑了出来,这还了得?而于何欣而言,就更加是丝毫的不能懈怠,哪怕是跑断了双腿也得跑。因为他知道一旦被抓住,就意味着他必然会与他的舅舅一样死在乱刀之下。双方还在不停的跑着,中间始终有那么一小段的距离,而就在跑到一个小巷的时候,由于巷子非常的狭窄,何欣只能径直的跑着,而后头追捕的士兵见状,迅速的张起了弓拔箭就射。而这一箭离弦之后径直朝着何欣射去。只顾着向前奔跑的何欣完全没有回头或者躲开这只箭的办法。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何欣的左肩上已经深深的插上了这一支弓箭。何欣随即被射得身体向前倾倒,正在整个人就要倒到地上的时候,他那穷途之人的毅力使得他忍住了疼痛,强行的用手撑住了身体。片刻的迟疑蓄力之后,他挣扎着爬了起来,用了最后的一点力气跑到了巷子的尽头,而后随即一转弯,消失在巷子的尽头。等到追捕的士兵赶上前去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这个好几条巷子的岔口,不见了踪影。 “什么?一群废物,这么多人抓不住他?”黎乾听到追捕的人的禀告,不禁大怒了起来。张逊千叮咛万嘱咐这事一定要处理的干净利落斩草除根。而如今竟然有一个人在这么多人的追捕之下逃离了他的府邸。想到这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军放心,那人一定不能活着走出西属国的,他已经被在下的毒箭射中了。不出十个时辰,一定会毒发身亡的”傍晚追兵中为首的说道。 “哎,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张大人知道,否则,不但是你们,包括我在内都得脑袋搬家死翘翘。”黎乾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祈祷着,只盼逃了出去的何欣能够死在逃跑的路上。而现在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管这件事情,因为将大军化妆成丁员外的商队,进入东耀已经刻不容缓。于是走进书房写了一封书信令信使快马加鞭的给张逊送去,而信中却并没有太多的内容之后简短的一行字: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大军明日便可出发”!…… 李泰来到了丁员外的府上。 “夫人,丁员外是在什么时候出发前去西属国的?”李泰向丁夫人问道。 “是五天前出发的”丁夫人有写哽咽的回道 “那么丁员外的商队一般出行一次需要几天能回到家中?”李泰接着问道 “一般是只需要次日的傍晚时分便可以回到家中,最晚也就是两天时间,他经商是十几年来象这样一去便整整五日不归,而且还鸟无音讯的情况从来都没有过,他,他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丁夫人说完,兀自的哭了起来。 “请夫人先不要过分伤心,我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不过现在,我还有些事情要问夫人,希望夫人能够配合我”李泰边安慰边问道.丁夫人听到一边拭擦着眼泪,一边点了点头。 “我想问夫人的是,丁员外等人是在做着什么样的生意?”李泰问道 “哦,他们是做着我国与西属国之间的跨国的贸易。”丁夫人回道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是要不停的跨越我国与西属国之间进行着生意对吗?”李泰问道 “嗯!”丁夫人点了点头 李泰低头沉思了起来。他想着,这一次他们的消失一定就是与他们的特殊的生意有着莫大的关系。于是他继续问道: “哦,那按理来说,着这样的生意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的啊,为什么整个止水县就只有丁员外胡员外等少数的人在做这个呢?并且整个止水县都非常的贫穷,却独独他们这几个员外有着万贯的家财。我想这之中一定有着什么秘密吧!”说完他直盯着丁夫人的眼睛。而丁夫人眼睛却不停的在闪躲。李泰见状随即说道: “丁夫人,这直接关系到你丈夫失踪一事,不仅这样,还有可能直接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危”李泰边说着,边想起了丁员外他们接待的张逊和汪薛,这一件事一定和他们有着莫大的关联。想着他继续说道: “所以请夫人务必要配合我。”丁夫人听罢,看了看李泰。思考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其实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做这样的生意的,因为涉及到两个国家的边防,所有能做这样的生意的一定不能够过多,所以也就是代表着谁有钱能够打通关系,谁就能做这样的生意。由于这生意的暴利而又之后极少数的人能够做,所以他们就能够垄断这生意,越做越大。以至于像现在这样有着上百个的商队。这就是他们能在这个贫穷的县城里富得家财万贯的原因。”为了能查到自己丈夫的下落,丁夫人也顾不上什么机密不机密了。李泰听罢,又是一阵深思。这样一来,那么丁员外等人就可以被看做是一个特殊的群体。第一,整个止水县里只有他们几人能够做这样的生意。第二,就是这个生意本身的独特性——需要跨越东耀西属两个国家。而这第二点尤为重要,这使得李泰越来越相信这个失踪一定不时偶然,而且一定与着西属现在对东耀打着的主意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一时间他还不能够想到究竟对方是为了什么。再问了一些问题之后,李泰离开了丁府。怀这一系列的疑问,他需要第一时间将这些东西告知给公羊容辰。 止水河水还是那样的滔滔的流着,谁也不知道这条河究竟流淌了几千年。河水随着地势的凹凸不平时而奔流而下,时而缓缓前行。就是这样一条河养育着整个的庞大的东耀国。虽然偶尔也会发一发脾气导致洪水泛滥。可是很多的时候她都是这样孜孜不倦的流淌着,就像一个和蔼却又还是会因为孩子的淘气而大发雷霆的母亲一样。 而河边此刻却躺着一个人,只见他面朝着大地,背朝天。而显而易见的是他的背上的左肩上插一支三尺长的箭。 “哎,这有个人”一个李泰安排的四处搜查几个员外下落的士兵大声的喊道。 “嗯,他还有气,快快,来搭把手”一个士兵示意他的同伴一起抬起这个人。 李泰来到公羊容辰的书房。见到公羊容辰作揖说道: “殿下” “哦,李将军,有什么发现吗?”公羊容辰见到李泰进来,马上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我刚从丁府回来。从丁夫人口中得知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李泰回复道 “哦,你快与我说来”公羊容辰说道 “从丁夫人口中得知,整个止水县里,只有失踪的这几个员外在做着跨越我国与西属国之间的贸易。”李泰紧接着说道 “哦?那这样说来,他们的失踪就一定与西属有着莫大的联系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况且正时他们接待的张逊和汪薛。如果是这样,从他们身上下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公羊容辰像是啊在对李泰说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啊,末将也百思不得其解” “报,禀告殿下,李将军,我们在河边发现了一个人,这个人身中毒箭昏死在河边上,我们见他还活着,就将他背了回来如今大夫正在医治。” “啊?快带我们去” 张逊手中拿着黎乾写来的书信。心里面不禁舒了一口长气。脸上的皱着的眉头也渐渐的杨了起来。终于等到了,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提心吊胆着,生怕这这一件事会出任何的篓子,可如今看来,已经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只要明天的大军能够成功入境,那么他们的计划的第一步就已经成功了。 何欣依旧还是昏迷状态的躺在床上,脸上惨白。不同的是,大夫已经将他左肩上箭拔了下来,并且包扎好了。 “大夫,他怎么样了?”公羊容辰问道。只见大夫摇了摇头道: “老夫已经尽力了,他左肩上的箭有着剧毒,如今已经扩散到了全身,还能不能够醒来要看他的造化,不过恐怕醒来了也……”说完,公羊容辰很是无奈的望着躺在床上的他并不认识的这个人。 ------------ 第40章 毒与药 他只盼着他还能醒过来,因为直觉告诉他,他一定与丁员外等人的失踪有着莫大的关系。说完直盯盯的望着床上的昏迷不醒的何欣。而李泰显然也有着同样的想法,开口说道: “如果这个人与丁员外等人有关系的话,那么,估计他们现在已经被杀害了” “嗯,这样一来,就意味着所有的事情只有这个人才知道了”说完,公羊容辰望了望床上的何欣。 “不仅仅是这样,时间也是一个问题,我想西属一定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时间。所以这个人一定要能够尽快的醒来才行,否则,即便是醒来也没有什么作用了”李泰紧接着说道 “嗯,看看他的造化,也看看我们国家的造化吧”公羊容辰望了望何欣,又站起来望着窗外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 黎乾替每一位士兵都发下了一套商队里的人穿的衣服。吩咐好每隔一段时间便出发十支队伍,每一队分为两小队,每小队十五人。很显然这便是按照胡员外所说的他们的商队的队形来安排的。而现在黎乾却面临着一个问题,那便是,这么多的队伍要在不同的时段进入止水县,而通关文牒却只有一章。这要怎么安排呢?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由于每支商队进入了止水县之后,便不能再折回来。如若多安排一人用于传递通关文牒给下一批商队吧,这样队形就必然乱了。黎乾苦苦的思考着。 “报,禀告将军,张大人传来书信一封。”就在黎乾苦思冥想没有任何的头绪的时候,一个信使跑了进来说道。 “快,快给我”黎乾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书信。而书信上写着的是: “若进入东耀国是需要商队带有令牌或者其他信物的话,可以在派商队进入东耀之后,再令一支商队带着信服返回,而后以此类推即可”黎乾看到,甚是惊喜。张大人不愧是张大人,早就想到了会遇上这样的问题。这样他就可以在派十支商队进入东耀国之后,在令其中一支返回将通关文牒送到下一个十支商队的手中。钦佩之余,丝毫不敢懈怠将各个佯装需要注意的问题再一次嘱咐了一遍。 而这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圆润而又通红的落日将天边的彩霞映照得耀耀夺目。黎乾望了望这一片甚是壮观的美景,心里得意不已。大好的江山啊。如果这一次能够成功,那么这一个太阳就不仅仅只在他们的国度了落下了,还能在与之相对的即将成为自己国家土地的东边升起。命令各个商队的将领整顿好各自商队里的人马之后。他再一次抬头看了看夕阳。心里面冒出了他们筹划了许久,如今终于近在眼前的两个字 “开战” 一如往常一样,天刚蒙蒙亮,老人就又开始在院子里捣鼓着什么了。而不同的是,如今在院子了捣鼓的已经不只有他一个人,还多了一个拂晓。 这种早起,甚至连梅香都承受不了,也不知道拂晓为什么就能乐此不疲。老人看了看这个从刚来时候的那一身高贵典雅的小姐打扮到如今这样简单朴素甚至还有些脏乱打扮的拂晓,满头大汗的在跟着自己在忙活着,心里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这简直就是他小时候刚开始对医学感上兴趣的他一模一样。看着,不微微的笑了起来。 “师傅,这是什么药材?怎么之前从没有看见过?”拂晓拿起一种草,甚是奇特,只见这草根部为白色发育不完全, 有小瘤.茎直立, 纤细, 通常数支丛生, 高达两尺有余叶互生, 线形, 肉质, 全缘花绿色, 单生于叶腋, 下面有2个叶状线形苞片; 花被4~5片, 雄蕊4~5枚, 子房下位, 1室.核果球形。拂晓不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草,并且即便是在老人这个奇花异草众多的院子里这么多日了,她也从来没有见过。不禁好奇的问道 “这叫百蕊草,就这草本身而言只是一种普普通通的药材,有着补虚益肾解毒调血气的功效。” “哦?师傅一向不会挖平常的草的,像这整个的园子里,这哪一种不是这世上最为稀有宝贵的药材呢?照这么说来,师傅您为何要挖这种普通的草回来呢?” “哈哈,你才来几日?就知道我从不对普通的药草下手了。哈哈”见到拂晓这般问道,老人竟兀自的笑了起来。 “呵呵,因为我家府上自恃药材也不算少,但像您园子里这样的奇形怪状的花花草草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拂晓很是稚嫩的说道 “哈哈,你没有见过的药材还多着呢。我这里的药材别说你没有见过,即便是当朝的太医来了也得是个文盲。”老人很是得意的说道,他看了看拂晓,见拂晓正一本正经的听着。于是借着兴头继续说道: “其实,关于药材,你要知道的是,有一些药材它是本身就有着独特的医效,像天山雪莲,千年林芝。这些药材即便是生吃了下去,也会有很多大补身养生的作用。而有些药材去不一样,虽然它们单一的使用起来,也许没有什么作用,可是一旦与另一些药材混合使用,那么也将有着非同一般的效果。就好比拿这百蕊草来说,如果只是百蕊草本身而言,它能起到的作用是少之又少,非常的平常,可是一旦与这种”老人顺手拿起了一束八角乌混合使用,那么它们的作用就显得相当的出众,用以清肺解毒是绝佳的药方。”拂晓见到他手上拿着的百蕊草与八角乌,非常的认真的一边听着,一边将这些都记在脑子里,她知道,老人看似在得意的显摆着自己的渊博,其实却是在将自己的医学教给她。说完老人又兀自的向屋里走去。拂晓理了理刚刚老人将的那些东西。也随着走了进来。 这时候,之见老人又拿起他那个挂在墙上的葫芦发起了呆,而葫芦里装着的就是那个时候用以给梅香解毒的那瓶被他称之为有着最为剧烈的毒性的“毒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来老人每一天都总会拿起这个葫芦细细的揣摩一番,好似在沉思着什么。 “师傅,师傅?!”拂晓了一声,沉思中的老人好似并没有听到,拂晓连忙重复的叫着。 “嗯?”老人只是盯着葫芦一边回道 “徒儿见您每一天都会拿着这个葫芦沉思一番,您在想些什么呢?”老人听完并没有打算要理拂晓的意思,仍然只是细细的揣摩着手上的葫芦。拂晓见状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她知道,他一定是又在研究着什么新的医学上的问题。 “开饭了”这时,梅香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拂晓走到桌子边上坐了下来,而老人一边向桌子这边走着,一边还是在揣摩着他手中的葫芦。梅香看着他手中的葫芦,开口说道 “前辈,我的蛇毒就是它给治好的吧?”老人望了望梅香一眼点了点头。 “幸亏有了它,我才能捡回条命啊,那该死的毒蛇,差点就把我给毒死了”梅香一想起咬得自己半死的那条毒蛇,心里面就不由的升起一股怒气。而此时老人却是突然将视线从手上的葫芦上转到了梅香的身上,眼光显得非常的凌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望,梅香显得有些无措。而老人却盯着他很是严肃的说道: “你是不是非常的恨那一条毒蛇?”梅香不知所措的望了望一旁的拂晓,非常不解的点了点头。此刻的老人的眼光里冒出的那一道眼光显得非常的不友善,而梅香的简单的头脑里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她到底说错了什么或者做错了什么,她只能傻乎乎的望着拂晓。而这时,老人继续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救了你的这一瓶东西,也是毒药呢?”老人拿起了葫芦晃了晃。梅香此刻已经是被老人盯的胆战心惊,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是木讷的继续点了点头。然后又望着拂晓。而此刻老人却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手中的葫芦上,他望着葫芦继续说: “其实,毒不仅仅只是一个单一的会伤害人的东西,就好像药也不一定都能够救死扶伤一样,毒用得好了,用得恰当了,它也就变成了药,而药用不好了,滥用了也可能会变成毒。自然界凡事都是物极必反,暗极生光,否极泰来。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毒也就是药,而药也就是毒。”拂晓听的非常的入神,而梅香却是听的一头雾水,因为在她的简简单单的脑子里怎么也绕不过这些毒啊药啊的东西,在她看来,药就是药,而毒就是毒。只是在经过了刚刚老人的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直呼呼而恶狠狠的眼光之后,她再也不敢开口说什么话了,只是兀自拿起碗筷吃起了饭来。 老人说完也将葫芦放在一旁,吃起饭来。只有拂晓因为刚刚老人的一番话而沉思了起来。关于毒与药方面的认知,又再一次深入起来,其实与其说是更加深入的了解了毒与药之间的关联,还不如说是更加模糊了,因为听老人这样一说,那么究竟怎么样的才是救死扶伤的药,而什么样才是害人害世的毒呢?想着,老人突入转头望着深思中的拂晓。他仿佛知道了拂晓在思考着什么,这与他在学医的时候的表情几乎是如出一辙一模一样。于是他一边吃着饭,一边看似自言自语,实则是在对拂晓说着: “是毒是药,分不分得清楚,有没有明确的界限都不那么重要。只要看准了症状,对症治疗,那么无论你用来治疗的是有着剧烈毒性的毒药,还是有着补虚益肾作用的补药。其性质都是一样的,都是救死扶伤的‘药’,而如若妄自诊断,没有看准病情就治疗,那么无论是用天山雪莲还是千年林芝也都是害人害世的毒药。就好比这葫芦里的这一瓶剧毒无比的毒药,它能在这位姑娘(他望了望梅香)身中蛇毒的时候,替她清除蛇毒救她一命。而如若我现在让这位姑娘喝下这瓶毒药,哪怕只是一小口,她现在也得一命呜呼” 听完,梅香一头雾水的望了望老人,又望了望拂晓,一脸茫然。而拂晓却仍然在认真的听着老人说着的这一番话。而这时,老人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又兀自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葫芦。 怔了怔说道: “这些天,我就是一直在思考,这位姑娘中蛇毒我能用以毒攻毒的办法用这葫芦的毒药替她清除蛇毒。这时因为我的这一瓶毒药的毒性要比蛇毒浓烈的多。是我用了将近大半生的精力才研究出来的。而如若这个姑娘中的是我手中这瓶葫芦里奇毒无比的毒药,那么我该用什么来替她解毒呢?”说完老人又开始望着手中的葫芦沉思。 是啊,按照老人的解毒的方法,用比身中之毒更为剧烈的毒药来同化体内的毒性,从而达到以毒攻毒的疗效。而这世上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毒之又毒的毒药用来解毒呢?就拿现在老人手上这瓶用了老人半生精力才制作出来的毒药,如若中了,那么又该如何来解除呢?现在看来老人这些日子里一直莫名其妙的对着这葫芦发呆,想必就是为了这件事,而听了老人这一番话之后,拂晓也随着他进入到了同样的沉思中。梅香看了看这默默发着呆的两个人,从头到尾就是一头雾水满脸疑惑的她,如今已经是完全找不到方向,想说些什么吧,又怕再次引起老人那突如其来的直视。无奈只好继续吃饭。而再望了望桌上的饭菜,除了她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之外,拂晓与老人碗里的饭菜,几乎都没有动弹。 天已经黑了,太阳还完全落下,月儿却已经高高升起,它们在完成一次昼夜的交接。这或许是秋日才独有的景象吧。暗淡却又鲜红的光线下,群山遍野都别有一番滋味儿。 拂晓一边在老人的园子里收拾着晒在阳光下的各种千奇百怪的草药。一边一直都在思考着老人也一直在思考着的问题。对于老人葫芦的那一瓶花了老人半生精力才研究出来的烈性毒药,该如何来解毒呢?她左思右想,却始终没有什么答案。 老人背着背篓从那头走来。背篓里又是满满的一些奇形怪状的花草。拂晓望着这个背对着夕阳从那头徐徐走来的老人,一头白发在鲜红色的阳光下迎着微风要摇摆,较平日里的饱经沧桑而言,如今看去却不禁多了几分活力。拂晓仿佛能想到这个到如今还孜孜不倦的致力于医学研究的老人在年轻时候那股因为对这医学的热爱而狂热的模样。其实说来,老人实在不算幸福的。或许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算是一个好人,至少对于他死去的妻子女儿而言,他就不是一个好的丈夫,不是一个好的父亲。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单纯的对医学的热爱。虽然不曾是为了“救死扶伤”的极为崇高的理想儿出发的。但是,至少他单纯的对医学的热爱的动力下研究出来的东西,却都是在为了救人,而不是去毒害人。尽管他的这个小屋里的柜子上摆着的是无处不在的毒药。 想着,老人已经不觉来到了自己的身旁,他兀自放下背篓,又开始默默的捣鼓起来。拂晓走上跟前去帮忙,一边说道: “师傅,其实说来挺惭愧的,徒儿到现在还不知道您姓什么叫什么哩”之所这么说来,是因为拂晓对这样一个一生都在单纯的执着于医学研究的老人,除了敬佩他的医学上面的渊博和极为独特的见解意外,内心里已经不觉多了一份对于他人格的敬佩。或许在别人看来,他不过是一个亲手害死了自己妻子女儿的疯子, 但是在拂晓的眼里,有这么样一位师傅,她不但不会羞于启齿,并且还感觉相当的自豪。她觉得将来出师了,她可以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师承何人。 听罢,老人转头侧目望了望拂晓,很是淡然的说道 “这个重要吗?” “对于我而言,相当的重要”拂晓坚定的回道 “哦?”老人有些疑惑 “将来有人问我师出何人的时候,如果我连师父您的名字都说不出来,岂不是对师父您的大大的不尊敬吗?”拂晓瞧着老人的疑惑,紧接着说道 “哈哈,我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十恶不赦,连自己的发妻,自己的女儿都能够被自己给治死毒死的人,还要在世人面前留什么名号?还是他们说的好,我嘛,就是个疯子,疯子,哈哈”老人指了指远处的路过的路人说道。 ------------ 第41章 空虚的止水关 拂晓随着老人的手指去的地方望去,几个路人绕着道从园子外经过。拂晓转过头又望了望老人说道: “师傅,您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因为医学上的痴狂而害死了自己的老婆,而之后还是孜孜不倦乐此不疲的研究并痴恋着医学上的研究,在旁人看来,您也许是一个十足的疯子。可是在我看来,反倒是因为这样,您显得倍加的可敬可佩。失去妻子,失去年仅八岁的女儿,哪一个人会不伤心?又岂有不伤心的道理?而更加伤心欲绝的是,妻子女儿竟然都是在自己的手上,由于自己的医学上的近乎痴狂般的热爱而死去的?这是一个平常人能够接受的吗?这若换做别人寻死之心油然而生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可是,师傅您不但没有寻死寻活,却依然还是在致力于自己的医学上面的研究。这在旁人眼里的不理解,在我眼里看到的却是一股超乎常人的最为可敬的勇气。所以,师傅,能成为您的弟子,我出自肺腑的感到无比的自豪与骄傲。这样的一个师傅,在我眼里,有什么理由不大声的向世人高呼其名呢?” 听罢,老人久久的呆立在原地。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然会一次又一次的触及到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感受。热泪已经眶满了他的眼睛,不停的在他的眼睛里打转,模糊的视线里,他仿佛又看到了他那年仅八岁的女儿的影子。他的女儿若是没有死去,如今也应该是这般年纪了吧。她若就是他的女儿,该有多好?想着,在眼睛里打着转转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原本还只是随心随意的教一教拂晓一些非常简单浅显的东西。可如今,他竟不禁为自己这么一个徒弟而高兴。内心一股要将毕生所学通通传授给她的决心顿时升起。老人强行的噙住了泪水。破天荒的拍了拍拂晓的头,开口说道: “孩子,你是第一个肯用心去思想我的内心世界的人,也是第一个说出了我内心感受的人,我这一辈子,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渴求了,现在,我决定,将我毕生所学所创的东西通通的传授给你。” “师傅……”拂晓很是感激的望着老人,而老人却兀自起身,缓缓的朝着屋内走去。须臾片刻之后,老人拿出了一本书,走到拂晓的面前拿起拂晓的手,将书塞到了她的手中,而后说道: “孩子,我的毕生所学都记录在这本书里面了,如今我就将它交给你了。”拂晓接过手中的书,感激涕零。再一次的喊道: “师傅……”说完,老人又兀自的朝屋里走去。拂晓只是拿着书,呆呆的看着他。她手上的这一本书已经泛黄并且有些破烂。整本书也就那么薄薄的几十页,可不知道为什么,它在拂晓的手中如今却显得十分的沉重,沉重得她仿佛已经托不起,仿佛顷刻就会掉下去一样。而走到门口的老人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只见他头也不回的轻声的说道: “我姓吴,吴问天”听着,拂晓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这本记载了老人毕生心血的书。封面上并没有任何的署名,只是空空的一片漆黑。可是拂晓心里面却暗暗发愿,她一定要学会这本书上的没一个医学知识。她要将师傅的医学发扬光大。她要让这本书千古流传,她让这个可怜可敬的老人的名字在历史的长河里闪闪夺目,永不明灭。 此刻的太阳已经没了踪影,月儿却高高的挂起在了夜空。刚还是一片绯红的晚霞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几颗刚刚探出头的星星零零散散的在夜空中眨巴起了眼睛。拂晓满是满足的将老人给的书收在了衣襟的胸口。拍了拍这沉甸甸的胸口之后,又开始捣鼓起了还没有捣鼓完,也好似永远也捣鼓不完的园子里的各种草药。 拂晓一个一个的整理着老人的草药,“ 草珊瑚,益母草,五色梅……”当拿起手中这株暗黄色的形状怪异独特的草的时候,拂晓心里面又开始了沉思。“百蕊草?”她记得师傅说过,这百蕊草只是一种非常平常的草药而已,可是与这种。(拂晓随即拿起八角乌)一起混合的使用之后便会产生两种普普通通的平凡的草药达不到的意想不到的效果。想到此刻,一道灵光突然的闪过拂晓的脑海。既然于“药”有着这般混合使用便会有奇效的作用的说法,那么对于“毒”而言,会不会也会同样的有着这样一种效果呢?想到这,拂晓一个疾跑跑入了屋内。 而屋内老人却依旧在拿着那个葫芦在呆呆的沉思着。冲进了屋子的拂晓,看到老人便指着老人手中的葫芦说道: “师傅,请问您这一瓶毒药是用什么材料研制而成?”老人一个突兀,沉思中的他被拂晓这一毫无预兆的话给打断。他望了望拂晓,甚是不解的开口说道: “这是用五毒里的三种浸清水经过四十九天的泡制而成。哦,天下有五毒,“蝎子、蜈蚣、蛇、蜘蛛、蟾蜍”。而我这就是用蝎子,蜈蚣,蜘蛛三种研制而成。怎么了?”老人一边解释着,一边很是疑惑的望着拂晓。 “哦,没什么,我刚刚在园子里整理药草的时候,看到了师傅前些日子里挖掘回来的百蕊草,就想起了师傅和我说过的,百蕊草虽很平常,但是与另一种平常的八角乌一起使用,会有奇效的话,突然想到,对于‘药’混合使用可以有更佳的效果,那么对于‘毒’会不会也同样适用?” “你的意思是说?”老人听罢,也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好像想到了什么。 “没错,既然师傅您的这一瓶用‘三毒’研制出来的毒药,能够以毒攻毒的清除梅香身上所中的蛇毒。而师傅的这瓶毒药是用‘蝎子,蜈蚣,蜘蛛’三毒研制而成,那么如果在这三毒的前提下混入‘蛇毒’,那会不会就能够解得了师傅手上这瓶毒药的毒性呢?” “好想法!对呀,我能够想到用三毒一起来研制,怎么就没想到用四毒来研制呢?”老人非常的惊喜。说罢,两人便起身,开始往这个想法下去研制。柔弱的月光下,两个身影在园子里捣鼓了起来。 夜静悄悄的,只有月亮在看着。 “怎么样了?都进来了吗?”张逊起身朝一旁的汪薛问道。 “应该差不多了,估计今天晌午之前可以全数到达止水境内”汪薛回道 “嗯,一定要赶快,这事得加紧,拖一天风险便会大一成。越是拖着,就越有被东耀发现的危险,一定要出其不意的拿下天堑关。”张逊望了望窗外,双手靠在腰后说道 “放心吧,我这都已经准备好了,等了这么多天,老子手上的这两只五星锤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一次,可得好好的犒劳犒劳它了。哈哈”汪薛拿起放在桌上的他的看家武器——五星锤,满是得意的说道。而张逊却只是抚了抚胡须,微微的闭着双眼。与汪薛相比,显得异常的深沉。 公羊容辰坐在床边,望着已经躺在床上数日之久的他并不知道姓名身份来历的陌生人,眉头紧皱。 “三哥?你说他会不会就这么躺一辈子啊?”站在公羊容辰后面的公羊影开口说道 “哎,就看他的造化了,他如果能醒来,那么对于我们,甚至对于整个东耀国而言,都是一个非常大的喜讯。现在的西属对于我们而言,就像是躲在了深夜黑暗中的侩子手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将我国切割得四分五裂。而他能不能够醒来,直接影响着我们能不能够在西属下手之前制止他们。哎,三个员外的死,究竟跟西属有什么关系?张逊究竟在筹划着什么阴谋?”公羊容辰一边说着,一边却又进入了无限而又没有任何头绪的沉思当中。只见他不停的用手托着额头,很是痛苦的思考着。公羊影也没有能找到上前去安慰的理由,只能是站一旁呆呆的看着,跟这一起痛苦。 “报,启禀张大人汪将军,我们的最后一支军马已经进入了止水县内。”一个卫兵飞驰着跑道张逊的跟前跪下说道。 “哈哈,终于来了,这下可以好好的打他个一仗了。”,汪薛听罢,拿起桌上的五星锤相互的敲了敲。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张逊向前来禀报的卫兵挥手说道。士兵随即退下,可是刚走到门口却又被张逊叫住: “对了,叫黎乾到这里来见我。” “是,小的这就去”说完,士兵又是一个疾驰,飞奔而去。 片刻之后,黎乾赶到。见到张逊汪薛,他弯腰双手作揖道: “末将拜见张大人,汪将军” “怎么样了?都安排了好吗?三万大军全都进入止水境了吗?”还不及黎乾的行礼,张逊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回张大人,都准备好了,三万大军一个不少,全部都已经进入了止水县,如今正是那几个员外手下的众商队里的人打扮,分为五个部落分布在止水的各个地方,只等张大人一声令下,全军便可挥师东上,拿下天堑关。”黎乾回道 “哈哈,快点下令吧,窝了这么久了,今天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汪薛听罢,又敲了敲双锤,笑着说道。而张逊却丝毫不予理睬,他朝黎乾说道:“嗯,做的很好,黎将军辛苦了,你先下去安顿好各个部落的士兵,教他们今晚吃好睡好休憩好,明日便挥师东上” “是,末将这就去”黎乾回罢,转身正打算前去。却又突然回过头来,朝张逊说道: “对了,末将还有一事须禀告张大人。” “何事?”张逊随即问道 “向来闻言,东耀国止水关的戒备甚是森严。关口上都有着重兵把守。东耀国外公羊熬向来注重国防,而止水也一直是东耀国的国防最为坚固森严的地方。” “这事自然,若不然,我们也犯不着如此折腾,直接遣大军从止水关踏入,挥师东上即可,何苦需要这般的麻烦呢?”还没等黎乾说完,张逊便打断他说道。而张逊停了停,又继续说道: “大人说的没错,属下听那个几个员外说过,莫说是敌军入犯,就连他们出关进关的时候,都需要经过严厉的排查。可是,属下带领着大军这一路前来到达止水关后才发现,情况完全不是这样。不仅没有人来排查我们,甚至在关上的岗哨上,都只有几个士兵在那里吊儿郎当的零零散散的站着。根本没有所谓的重兵把守。属下自进入止水之后就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刚才却差点忘了禀告了”黎乾说着,而他的话还没落音,张逊却突然从座位上一起身,大呼道: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幸亏你禀告了,否则就坏了大事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汪薛甚是不解的问道 “你难道忘了吗?我们当初来进入止水关的时候,止水的边关戒备未必是这般摸样?不仅仅是对进入止水县的人严格排查,岗哨上,城墙上处处都是重兵把守。你难道忘了吗?”汪薛听罢,转了转眼球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 “是呀,我记得我当时看那边关的戒备的时候,还不禁的感慨过说那样的戒备,恐怕是连一只鸟儿都飞不进去,更别说是有人想入侵了,对啊,短短几日,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这恐怕不好啊,难道东耀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不可能啊?这个计划进行的如此隐蔽,除了在场的几个人之外,是没有人知道的啊?”张逊一边说着,一边沉思。而突然,他一个转身直盯盯的望着黎乾说道: “你确定我要办的事,办的天衣无缝没有人察觉了?”被张逊这么一盯,黎乾的心里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全身都冒出了冷汗。想到那个傍晚在他府上逃了出来的那个人,他就不禁颤抖起来,虽然说那人已经身中毒箭,但是他派人一路的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而如今,由于止水边关的蹊跷,张逊已经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于是他结巴着说道: “禀……禀大人,末将绝对的做得天衣无缝了,当时在场的人都被末将全数杀掉了,一个都没留”说完,黎乾的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发起了抖来。好在张逊也并没有再追究只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既然是这样,那么东耀究竟在做什么呢?难道说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整个计划?不行,看来整个事情都有蹊跷,在这个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还不是能够贸然进军。明日进军的计划取消,黎乾,你去安顿好兵马,没有我的指令,谁都不可以轻举妄动” “是,末将这就去”说罢,黎乾转身走去。 东耀究竟是意欲何为呢?竟然使得边关如此的空虚?难道说是在故意的放我们进来?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张逊的脑子里浮出。此刻的他已经丝毫没有了之前的那份得意,有得只是一阵又一阵的不安。 “三哥,快看,快看,他……他醒了”公羊影见到床上的人突然的睁开眼睛在眨巴着,不禁失声的朝沉思中的公羊容辰大呼道。公羊容辰听罢,赶紧的走到床前朝床上的人说道: “你怎么样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这是在哪里?”已经昏睡了多日的何欣望着眼前的这两个陌生人说道。 “这是止水县于大人的府上,这位是东耀国三皇子殿下”一旁的李泰赶紧的说道。 “止水?我……我终于回来了,哦,拜见三皇子殿下”何欣虚弱的举起双手向公羊容辰作揖说道 “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和那几个员外究竟有什么关系?”公羊容辰弯腰望着着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我就是丁员外的外甥,和丁员外一起随商队到西属国经商”何欣微弱的说道 “那丁员外他们人呢?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回来,而且还身中毒箭?”公羊容辰的语气越来越急躁。 “舅舅……舅舅他……他和胡叔叔刘叔叔都通通的被西属国山关县的督军黎乾给杀害了”。说完何欣轻声的哽咽了起来,片刻后他随即停止哭声,急促的说道: “哦,对了,殿下,快快,他们就要去攻打东耀国了,殿下,快阻止他们”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细细与我说来” “我和舅舅出了止水一路去到西属国的山关县,刚一到山关县,黎乾便在那里迎接我们。说是张逊张大人安排的用来报答舅舅在东耀国里对他的照顾的,于是舅舅胡叔叔刘叔叔他们连想都没想就跟这黎乾进了他府上。到府上之后,黎乾便不停的套着舅舅他们跨国经商的商队进入止水的方法。 ------------ 第42章 按兵不动 由于刘叔叔的嫉妒,他竟然将商队的进入止水的方法告诉了他,而知道了这个之后,黎乾便大改脸色,将舅舅他们全数的杀死在他的府上。而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事有蹊跷,平日里进他们西属的城门,连个看守城门的小兵都得用银两打理才能够进入,而突然一下竟然有个山关县的督军前来迎接。于是我就一直都注意着黎乾的言行举止,终于在他问到舅舅他们的商队要以何种方法进入止水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所以,当刘叔叔说出来方法以后,黎乾大动杀戒之前,我便躲在了他府上的屏障后面。才躲过了那一劫” “嗯?他们要你们商队进入止水的方法做什么?”李泰随即问道。何欣含着泪眼望了望李泰继续说道: “我就那么一直在屏障后面的桌子底下躲着,而临死前的舅舅也跟这位大人一样对黎乾发出了同样的疑问,而黎乾,也自以为我们都得死在他的府上,所以就将他们的阴谋全数的说了出来。他说,从他们的兵在止水酗酒闹事开始,就是他们计划好的,而后张逊的出使,就是为了能有人能够先名正言顺的进入到止水县,而后先进入止水县的张逊便开始从舅舅他们下手,至于为什么从舅舅他们下手,为的就是要利用舅舅他们的独一无二的跨国经商的身份,使他们的士兵能够乔装成舅舅的商队进入我国,而苦于不知道舅舅他们进入止水的具体的方法,怕被暴露的他们就将舅舅请到黎乾的府上套出来这些方法以后,便将他们全都杀死。可惜啊可惜,一向谨慎的舅舅却因为这一时的糊涂如今已经是命丧黄泉,呜呜”说完何欣又是一阵哭声。 “对呀,我一直都在想着为什么从丁员外下手,原来正是看中了他的跨国经商的独一无二的身份啊,哎呀,我怎么早没想到呢?”李泰恍然大悟的说道 “他昏睡多久了?”公羊容辰朝一旁的丫鬟问道。 “回殿下,从九月初十到今天九月二十一,已经整整一十一天了。”丫鬟回道。公羊容辰怔了怔随即转过头,望着床上的何欣问道: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出发?” “他们……他们是在……”说着,何欣的口内突然一口鲜血喷出,他一直努力的说着,可是只是说道“他们说是在”的时候,声音便小了下去,大夫已经说过,已经毒发攻心的他,即便是醒来也没有办法活下去了,说着,整个人开始抽搐。苦苦的挣扎着,片刻之后,竟然睁着眼睛死去了。最后都没有说出他们是在什么时候出发的。只是停留在“他们说是在……”上。 公羊容辰轻轻的抚下了他的眼睛。叹了口气道: “你能够从他们手中逃出来已经是不容易了,如今还能醒过来告诉我们这么多关于西属国密谋的事情,实属难上加难啊。你放心,我一定守住这止水关,让你瞑目,让这十几万的止水关的黎明百信安心。” “殿下,师丞相果然没有猜错,西属果然是野心勃勃有所图谋。如今看来,他们的尾巴已经完全的曝露出来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从丁员外等人的商队下手,将几万的大军乔装运入我止水境内。也不知道他们何时出发,现在说不定已经在止水的某些地方准备着,随时会对天堑关发起进攻。”李泰说道。 “倘若真是意在天堑关,那事态还算好,因为我们的止水的兵马早已经撤退到天堑关附近。怕就怕张逊他们突然放弃天堑关,而改成向止水发起进攻。”公羊容辰随即说道。 “是啊,现在的止水关,可只是一个空壳啊!”李泰也说道 “殿下,倘若他们的数万大军真的已经潜入我止水境内,在这个并不是很大的止水县里头,突然一下徒增这么多的人,我想我们派兵去搜查,我相信要搜查出他们的兵马应该并不困难”站在一旁沉默了多时的于刚说道。听罢,公羊容辰沉思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我认为去搜查绝对的不可行,第一,我们暂时还不知道西属的兵马是否已经真的进入了我之水境内,如若是还没有进来。那么我们不反而是在庸人自扰打草惊蛇么?第二,即便他们已经进入了我之水境内,那么这么样大张旗鼓的去搜查,如若在这个时候,他们向天堑关或者之水关二者之间任何一个地方发起进攻,那么我么这样的搜查又岂不是正中张逊的下怀?再者,西属此次进来的兵马正是他们的山关大军,人数这么多,张逊再蠢,也不会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只要一有动静,那么他们就会发动进攻。所以,于大人的搜查的建议我不采纳。” “惭愧惭愧啊,皇子殿下,考虑周全,下官实在是望尘莫及啊。愚昧了愚昧了。”于刚很是诚恳的说道。 “于大人也不必这样,我们现在是在商量对策,不管如何,提出来的都是在为大家在分忧解难。”公羊容辰很是担心他对于刚的直言不讳的拒绝会引起于刚的不愉快,紧接着说道。 “哦,殿下多虑了,在下虽然愚昧,但是是非对错,有理没理,在下还是能分得清楚,下官的想法确实没有殿下的周全,所以,殿下的拒绝是正确的,下官心服口也服”于刚也明白了公羊容辰的用意,于是马上说道。听罢,公羊容辰也知道自己多虑了,这么样一个能在这么一个边关小县里放弃升官的机会一待就是二十余载的好官,又怎么会如此的心胸狭窄呢?想想不禁嘲讽了自己一番,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呢?我们现在以他们已经进入了止水作为前提来考虑。那么我们还是这样一如既往的守着天堑关,还是放弃天堑赶紧把大军撤回把手止水关呢?”李泰随即问道。 公羊容辰与于刚都没有说话,三人皆陷入沉思之中。 “东耀究竟是在搞什么鬼呢?按说我们的计划应该是万无一失天衣无缝的啊,从故意酗酒闹事到我出使东耀国,一直都没有什么破绽可循啊,而到后来的丁员外等人的招待,再到引他们入黎乾府上,再到将他们全数杀掉。这都不可能有什么破绽啊。即便是师洪那只老狐狸从我出使开始,就发现了什么,也不至于会猜得到我们要做什么啊?”张逊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汪薛说着。而一旁的汪薛听着,却不知道要不要开口,即便是开口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只能傻傻的抡着他的那一对上百斤的五星锤望着张逊。 “竟然敢将止水关置于无人把关的空需境地?没有把握十足的消息,或者说没有掌握到我们的具体的动向,师洪他敢这么安排?”张逊接着说道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会将与我山关军对峙了十几年的止水大军突然的撤离。”汪薛终于找到机会插上了这么一句。 “不错,但更为关键的事,他们将这数万大军撤至了何方?难道说他们真的已经完全掌握了我们的动向,已经将这止水大军全数退到了天堑关守株待兔般在等着我们前去?”张逊紧接着说道。说完,张逊不禁心里头暗暗的恨了恨那老奸巨猾的师洪,这么一招棋无疑是将原本完全处在暗处他们一下拉到了不明不暗的境地,并且将东耀的十分明显的明处地位一下子与他们拉到了同样的不明不暗的境地。原本是让东耀处在两难的尴尬境地的计划,如今竟然被这么一脚棋下得把自己也拉入了两难的境地。 “现在看来,又得要等咯?哎,真是窝囊”汪薛又抡起了他那一对大锤相互的敲了敲叹着长气道。 “不错,在调查清楚东耀撤走止水大军,或者说有没有撤走止水大军,为何要撤走止水大军,又把这止水大军撤往了哪里等等这一系列问题之前,我们是绝对不能够轻举妄动的”张逊见到很是恼火而不耐烦的汪薛,开口说道。 “又要等,已经来了将近一个月了,什么事都不能做。若是待在京城要我如此闲着,那倒也罢了,待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闲着,真是叫我难受极了。”汪薛还是在抱怨着说。而听了汪薛的抱怨,张逊却放下了自己的愁思安慰他道: “哎,汪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浮躁恼怒,咱们的大军都已经进入到止水境内了,这一仗打不打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也对,到时候老子一定好好的发泄一下,不然怎么对得起我这双五星锤?”汪薛稍微慰藉的说着。可张逊却又暗自担心了起来,这一仗确实是避免不了的,可是问题就是出在这时间早晚上,对于处于止水的他们而言,拖久一天,情况就越是对他们不利。这么多兵马的安置是个问题,不可能总让自己的堂堂的山关大军,总是装扮成商贩模样待在这止水县里无所事事吧?拖久了不但容易让军心动摇,并且及其容易引起与东耀国民众的纠纷,一旦有了纠纷,便就等同于直接在明处赤 裸裸的向东耀宣战,而这区区的几万原意是要去奇袭天堑关的大军在这数十万的止水大军面前,还不就形同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再者,这么多兵马在这止水县里的经费开销也是摆在他面前的一个及其严峻的问题。自古出兵征战,陷入僵战对于出战国而言,无疑都是兵家大忌。这样的一系列的问题随即涌上张逊的心头,他不禁感到一阵晕眩。稍作清醒之后,他只得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前去调查的黎乾的身上。 公羊容辰依旧站在窗前踱着步,而于刚与李泰也在一旁陷入深思。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时而刮过的呼呼的北风刮得院子里的树木婆娑作响意外,没有一点的声音。而就在这时,公羊容辰突然开口说道: “看来父皇所谓的豪赌,现在算是正式开始了。”李泰和于刚听罢纷纷望向了自言自语的公羊容辰。他们都知道,此刻的公羊容辰承担的压力已经完全的超过了他那种年龄的负荷。望着苦思不已的公羊容辰,两人也使揪心不已。不过更多的却是一股要竭尽全力帮助这位胸襟宽广唯才是举的好主子。想毕,李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说道: “殿下也无需如此焦急,还记得丞相写来的书信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公羊容辰停止了踱步,他转过头望着李泰。而李泰却接着说道: “是呀,殿下还记得书信上丞相的那一招避虚就实的妙招吗?当时我俩看到之后都不禁的拍手称奇呢?向来兵法皆避实就需。而丞相这一脚反其道而行之的妙棋,于我们的实际情况而言可谓是神来之笔。如今我们已经在实施丞相的这一步棋,已经将止水大军撤守到了天堑关。那么我何不选择相信丞相的这一步棋呢?” “李将军说的有理,丞相一向是深谋远虑,退一步来说,即便是张逊的西属兵马已经进入我止水境内,那么照丁员外的外甥遇害的时间来看,那也必然是在我们撤走止水大军之后。也就是说,在他们进入我止水关的时候,我们的止水关的关口就已经与往常的戒备森严的状态截然不同。面对这样的巨大的变化,我想以张逊的老奸巨猾,他此刻一定也在苦苦的思考着,我们这庞大的止水军突然撤离的原因,去向。所以,微臣猜测,此刻的他在没有弄清楚我们的西属军是否真的撤离,而如若撤离,又撤去了何方的情况下,一定不会轻举妄动。并且此刻我猜想他一定陷入了丞相专给他这种‘聪明人’设计的两难的境地里。所以,殿下,您此刻不必如此焦急,我想张逊不会这么快急着给这么一场豪赌下注的。”于刚也紧接着李泰的话说道。 听罢,公羊容辰仔细的想了想俩人说的话,又想了想师丞相给他的书信。不禁抬头望了望身旁的这两个人。而后竟然弯腰鞠躬向两人道: “啊!多谢二位的提醒啊,二位的话此刻真的如醍醐灌顶。对啊,我竟然一时慌乱到了忘了丞相的这一招妙棋呢?想着,我们虽然没能阻止西属大军的潜入,可是,这一切又何尝不早就在丞相的意料之中呢?惭愧啊惭愧。”李泰于刚二人见状,马上搀起了弯着腰自责并道谢的公羊容辰,李泰开口说道: “殿下言重了,末将知道,此刻殿下心里的压力是末将所不能够想象的,不过请殿下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和于大人都会陪您与西属这帮跳梁小丑盘旋到底。” “没错,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足惜”于刚随即说道。听罢,公羊容辰甚是宽慰。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望着这忠心耿耿的俩人,心里面顿时感到有无比的信心。而后公羊容辰走道门口望着天边说道: “且让张逊去猜着吧,我们何不就在这里以不变之状,应他万变之势?而且,这样的僵持,对于张逊而言,无疑是极为不利的,拖他一天,我们的胜算便可大一点。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拖的太久的。尾巴迟早都会露出来” “对,我们且陪着他来他个按兵不动!”李泰随即说道。 蝎子,蜘蛛,蜈蚣,蛇 “师傅,您的用蝎子蜘蛛和蜈蚣三毒制成的这瓶毒药(拂晓拿起了那个葫芦),大概三者的毒液是用的什么样比例?拂晓突然向一旁在忙着取毒液的老人问道 “比例?”老人甚是不解的问道 “哦,也就是说,蝎子的毒液,蜘蛛的毒液,蜈蚣的毒液各占几成”由于过分忘我的投入到研制中去的拂晓,差点忘了自己这是在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古代,她还说着“比例”的字汇。虽然不知道这个词具体是什么年代产生的,不过现在老人的疑惑让她知道,不管是在什么年代产生了这个词,至少不会是她现在在着的这个年代 “哦,你怎么会知道混合研制的时候要看各种毒液的占有的成分数的?”老人在回答拂晓的问题之前,显然是先想弄明白她这个才跟了他不到一个月的徒弟,究竟为何用了这短短的数日就已经有了他当时学医时大概数年之后才有的觉悟。听罢,拂晓怔了怔,她该如何解释呢?她想,此刻她若是对老人说,是因为她在大学的课程里,选修过化学课程的话,即便是给老人几十个脑袋,他也不会弄得清楚。于是,拂晓只好无奈的说道: “我,我……呵呵,我猜的”而这种用无比天真稚嫩的语气来搪塞的方法,显然是起到了作用,老人并没有追究的解释起了拂晓的问题,他说道: ------------ 第43章 决策者 “这成分的多少可就有讲究了,蜘蛛的毒性在毒性质里面是属阴性,这就好比拿人来说,我们一般都称男子为阳性,而女子为阴性。而这蜘蛛的毒性的阴性的意思就是说,当隶属阴性的女子中了蜘蛛的毒之后,毒液变会很快的遍布全身,因为同属阴性,毒液在体内流通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阻碍,而当隶属阳性的男子中了蜘蛛毒之后,毒液便会传播的很慢,因外在布满阳性血液的体内的男子的体内,毒液的流通会处处的受到阻碍。如果这男子极为刚烈的话,这毒还有可能会在体内自动解除,这就是很多的女子死于这蜘蛛毒下,而男子因外蜘蛛毒而死去的却相当的少。而相反,蜈蚣毒和蛇毒都是属阳性。与蜘蛛毒的毒性正好相反,同样的道理反之亦然。”说完他又看了看一旁低着头帮忙着捣鼓着的梅香。随后说道: “就如她一样,幸亏她是个女子,若是男子,恐怕等不到你们抬着她到我这里,她就已经一命呜呼了”说完梅香见老人和拂晓都在望着她。甚是不解的她只是天真无措的笑了笑,随即又继续埋头忙活。而老人接着说道: “蜘蛛与蜈蚣的毒性分别隶属阴性和阳性,而这蝎子的毒,却与两者都不同,它属于中性,也就是说,它的毒不分男女,不分阴阳,所中之人的状况都会是一样的,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毒性最为棘手。”拂晓认真的听着。老人停顿了片刻之后又接着说道: “所以,根据阴阳调和的原则,各种毒性的所占成分是相当讲究的,既不能使毒性被调和消失,又不能够失去每一种毒液的效果。我记得我的这瓶毒药的比例大概是蜘蛛毒三成,蜈蚣毒两成,蝎子毒五成。这小小的一个混合成分的多少,我一共花费八年的时间。也就是说我的这瓶药的研制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在成分的多少上面。”拂晓听罢,不禁一阵惊奇,这样的东西,她真可谓是闻所未闻。可是随即而来取而代之的是这棘手的研制。想那三毒研制而成的这瓶葫芦里的毒药的各中毒性的比例就足足花费了老人八年的时间。那么如今再加上这第四种毒,那么该如何分配呢? 拂晓想着,开始从数学理论下手,蜘蛛属阴性占十分之三,蜈蚣属阳性占十分之二,而属中性的蝎子占十分之五。按照比例就是2:3:5。虽然并不知道这比例是如何由来。但是姑且先就这么算着吧,想起那高中大学里的数学课程,不也就是这幅模样吗?完全可以不顾及实际,只管找到规律,拿出公式算得结果便可以了,一直以来都甚是不屑的拂晓此刻竟然不得不用这样的方法来计算这四毒的比例。拂晓微微的嘲讽了自己一下之后,又开始思考。2:3:5 按照这样的规律,用阴阳调和的方法算得最后毒性的比例是,阴性占一成,而阳性全部已经被调和,中性五成。也就是说最后的比例是阴性与中性的比例是1:5。于是拂晓便按照这样方法开始在四种毒液里按照量来分放。她首先想到的是,在保持中性占五成不变的前提下,加入一个隶属阳性的蛇毒,于是她将原本占有两成的蜈蚣毒减少掉一成,加入一成同属阳性的蛇毒。而蜘蛛毒保持不变,占三成。 说着,在老人的细腻而又老道的手法下,将各种毒液分别从它们的体内取了出来。拂晓按照刚刚计算好的比例混合了各种毒液之后,用白鸽作为试验品,首先给他喂入了老人的葫芦里的毒液,片刻之后,又喂入了这种新研制的毒药。老人拂晓和梅香都关注着鸽子的情况。可是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那鸽子便一命呜呼抽搐着死去了。忙活了半天的三人看着眼前已经僵硬了的鸽子,不禁有些失落。但是一想到老人用了八年多的时间才研究出来这么一瓶毒药的分配比例,这一次的失败又算得了什么呢?于是她继续思考着。 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呢?拂晓想着,而突然她又从简单的数学问题上面找到了失败的原因。她竟然忘记了她的化学知识。她单一的计算着这些毒液的数学比例的时候,竟然忽略了各种毒液毒性的浓度。加入一成蛇毒而去除一成蜈蚣毒,又不能知道蛇毒与蜈蚣毒的毒性的浓度的大小,怎么能这么简单的按照这样的比例混合进去呢?想着,拂晓又开始混入化学知识开始计算。几番计算之后又混合出一瓶毒药。可是结果却还是一样的鸽子依然是在一眨眼的时间内一命呜呼。 就这样,拂晓在一次又一次的计算着,老人一次又一次的取毒液。而结果却是意料之中的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不觉地上已经满是鸽子的尸骸。已经是疲惫不堪的三人,都呆呆的坐在园子里休憩着,而拂晓看着这遍地的鸽子的尸骸,不禁想到,这若是在她那个时代,恐怕早已经因为虐待动物而被诟病称之为变态了。想着不禁笑了笑望着这一堆的鸽子感叹,可怜了这些象征着和平的白鸽了。而就在这时,前去取蜘蛛的梅香却高呼道: “小姐,小姐,你快来,快来看啊。” 听罢拂晓与老人匆匆的往梅香那赶去。走过去一看,两人都是一惊。原来,笼子里的毒蜘蛛竟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兀自爬出了笼子爬到了这条毒蛇的箱子里,而如今两个有着剧毒的物种竟然在这个箱子里狭路相逢,都纷纷作出了战斗的姿势。蜘蛛毛发竖立的对这毒蛇一动不动,而毒蛇却扬起了头,不停的吐露着芯子。稍作对峙之后,双方几乎同时发起进攻,而一番战斗之后,蛇显然是被蜘蛛给咬伤,刚才的高高扬起的头如今已经低了下去,整个身体盘作一团。而蜘蛛也显然是被蛇给咬伤,已经四角朝天的躺在了箱子里很是痛苦的挣扎着。而不一会儿后,那条蛇与那只跑出了笼子侵入了蛇的领地的蜘蛛都在对方的毒性之下死在了箱子里。 看着,拂晓脑海中不禁一道灵光闪过,对啊,与其这样丝毫没有进展的按照科学公式计算,倒不如让它们自行的分配,按照天然的比例来混合。想着拂晓不禁又想到,老人说的这些东西,她原本就是闻所未闻,根本无迹可寻。那么在这么样一个根本无法用科学道理来解释的现象面前,用科学公式来计算,如何能算出答案呢?想着她不禁说道: “师傅,我们何不把蝎子,蜘蛛,蜈蚣,蛇放在一起,让它们相互厮杀之后,再取出它们体内的天然混合的毒液来进行混合研制呢?”听罢,老人不禁一惊,被拂晓这么一说他也貌似恍然大悟。对啊,从来都相信道法自然的他,怎么会忘了这最为天然的比例分配的办法呢?于是说做就做,拿出一条蛇,一只蜘蛛,一只蝎子,一条蜈蚣全部放在了这个箱子里。一番传说中的四毒的大乱斗之后,不出意料的四毒都死在了箱子里。老人拿起这四毒,一个一个的取出毒液,并将它们混合起来。同样的还是先将鸽子喂养一些老人的葫芦里的毒液,而后又喂入了这瓶根本分不清比例成分的大混合的毒液。三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这鸽子的情况。 而令人沮丧的是,鸽子的状况又和前面的十几次的实验一样,再先后喂入两种毒液之后,鸽子便开始全身抽搐了起来。片刻之后便又像前面的状况一样,双爪朝天的僵硬在了地上。 这一状况不禁使刚还在过度的兴奋状态下的三人突然一下就失落了下来。三分纷纷的一把坐在了地上。直盯盯的望着那些还在爬着,吐着芯子的蜘蛛蝎子蛇……不禁的纷纷的叹起气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后头的地上却突然的传来一阵鸽子拍打着翅膀发出的扑哧的声音。三人纷纷回头,只见那刚刚还双爪朝天身体僵硬的鸽子,如今竟然拍打着翅膀向蔚蓝的天空飞去。 天凉好个秋!已然是步入尾声的秋日的天空还是异样的蔚蓝。只不过以往灼热的阳光如今已经失去了那一份犀利,晒在人身上给人的感觉已经不再燥热,取而代之的是那一丝的接近寒冬前已经极少会有了的温暖。而蔚蓝的天空下,一只并不太合群的鸽子独自的盘旋在天空中。只见它时而俯冲直下,时而扶摇直上。几番迟疑之后,一个猛然俯冲落在了公羊熬坐着的御花园里的桌子上。 被这一扑哧给打扰了的公羊熬,放下手中的书籍。只见一只雪鸽静静的盘蹲在他身旁的桌子上。这不就是师洪的千里雪鸽吗?于是公羊熬马上反应过来,他将书籍放到一旁,拿起鸽子并取下了鸽子腿上绑着的公羊容辰寄回来的书信。只见书信上写道: “父皇: 儿臣已赴止水边关几近整整两个月,自张逊汪薛入关以来,两人也向来安好,并没任何的异样的举动。而直至数日前,止水县城了的几个有着也是仅仅这个几个有着跨国贸易的商贾集体的失踪在前去西属国经商的路上。儿臣即刻派人苦苦的找寻,找遍了大街小巷山川河流却怎么样也找不到这一行人等的踪迹。于是儿臣料想,这问题一定是处在西属上面。可是儿臣与李将军于大人经过一番讨论却是怎么样也想不出西属究竟为何对这几个虽然富有却对于国家而言却不值一提的商贾下手。苦思而不得其解的时候,竟有士兵在止水河边发现了一个身重毒箭昏迷不醒的人。于是背了回来,我猜想无论如何这人一定是与那几个商贾的失踪有着莫大的联系,于是将他安置在于大人的府上,再令大夫好生的治疗。而就在将他救回来的十天之后,他终于醒了,而他这一醒却说出了西属国此次从士兵在我止水境内酗酒闹事以来到现在的一个巨大的阴谋。 虽说是阴谋,却果然是与师丞相在张逊出使我国的时候所猜想的如出一辙。之所有闹事而后到张逊的出访议事,其实际就要先名正言顺的派人进入我国,而后交际到止水境内的做着跨东耀西属两国间跨国贸易的那几名商贾。而后再引其上西属国。其目的就是要套出那个几个商贾的商队进入止水的方法。而恰恰那几个商贾做的生意在止水境内几乎全部都是被他们垄断的。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巨大的商队。而套出了他们的商队进入止水的方法之后,西属便将几个商贾杀害,再将其商队人数统统抓入牢房,而后便让自己的数万军队全数佯装成商队模样偷偷进入我止水境内。可惜的是,还没来的及有说出西属拟定的出发日期,这人便因为毒箭的毒液攻心而死去。由于此人从逃离西属到醒来期间相隔有十天之久,所以儿臣不能确定西属的兵马是否已经进入了止水境内。所以儿臣此番飞鸽传书,该如何处理对待望父皇与丞相已经众大臣商议好给予答复。 公羊容辰 敬上 看完书信的公羊熬,丝毫不敢懈怠,马上遣人招文武百官入朝议事。 “哈哈,来啊,来将辰儿这封书信念与众大臣听听。”公羊熬似笑非笑的朝一旁的宦官说道。宦官接过书信,大声的朗读了起来。 听罢,众大臣议论纷纷 “放肆,简直是太放肆了。” “一早听说李炎野心勃勃,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朝我东耀下手?”…… 众官员都义愤填膺的在议论着。而此刻沉默已久的公羊熬开口说道: “听听,诸位都听听,这李炎小儿,终于是露出了他狐狸尾巴了?还议事,调查。如今却引数万大军入我止水境内。简直就是跳梁小丑。” “没错,简直是太放肆了,竟然如此这般的撒野到了我国境内,这还了得?陛下,咱直接向西属宣战吧。不然他真的会以为我堂堂东耀国好生欺负”刘璜愤慨的说道。 “没错,刘大人说的对” “没错,宣战,该宣战了” 站在刘璜后头那一列的众官员皆应声附和着。而只有王坤以及站在其后的寥寥几个官员默不作声。而这时公羊浩走一脚跨出走上前说道: “启禀父皇,儿臣愿意领兵前往!父皇只需要给予儿臣一万兵马,儿臣便可将此跳梁小丑全数赶出境外。” “是啊,有太子殿下亲自领兵前往,量他这些个小丑也难有作为。不出一个月,太殿下便一定会将他们赶出境外凯旋而归。”刘璜紧接着说道。公羊熬听罢,看了看正在热血请命的公羊熬,再顺势看了看他其他几个皇子。公羊玉吊儿郎当心心不在焉。公羊梭站在公羊浩的身后一直附和着公羊浩,而公羊宣却是站在最远的左边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公羊允却是摸了摸腰间的剑咬了咬牙。而这时宋子轩也走上前来弯腰作揖道: “陛下,末将愿意随太子殿下一同前往,将西属敌军赶出境外”公羊熬点了点头道: “嗯,太子与宋将军一心为国,朕甚是欣慰。不过先不要急着请命,我们还是多议论议论。师老,您有什么看法呢?”公羊熬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论大小事项都要问一问师洪。而师洪听罢,怔了怔之后,出列走上前作揖说道: “禀陛下,老臣以为,现在言宣战还尚为过早。原因有二,其一,从三皇子的信上可知。我们还并不能确定西属的兵马已经确实进入了我止水境内,若是贸然派兵前往。如若是西属的兵马还没来得及进入止水,那么首先宣战的我们就会显得极其的没有理。这样原本是西属的野心侵犯,却反倒成了我们丝毫没有理由的向西属宣战了。这样,西属绝对会以此之名向其他两国联合,到时候我们不但出师无名,并且还可能会遭到其他两国的联合抵制。而其二呢?便是,我国的兵力都集中在三个边防上面,拿出这一路兵马尚是问题,况且此去止水甚是遥远,大军如此远行不但需要极大的财力支持,并且会前进的极其的缓慢,恐怕即便是去了,西属军也早已拿下了天堑关。所以老臣以为,还不宜宣战。” “是啊,师丞相说的极其的有理,微臣也以为现在宣战还实属言之过早。可能正中敌人下怀。”王坤随即补道。公羊熬听罢甚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而就在这个时候,刘璜却走上前冷笑一声道: “呵呵,师丞相果然是‘老谋深算’啊,当初同意张逊西属派人入止水调查的是您,如今西属的阴谋已经败露,而此刻阻止我东耀出师伐贼的也是您。您这样的做法下官实在是无法恭维啊” ------------ 第44章 会面 “刘大人,您恐怕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吧?”王尚赶紧的上前替师洪不满的道 “哦?王大人此话怎讲?”刘璜甚是不解的问道 “如若当时皇上采纳您的意见,不予理睬张逊的提议,那么此刻恐怕连西属兵马已经攻下了天堑关正挥师东上直朝我京城而来我们都还蒙在鼓里睡大觉呢。”说完王尚很是不屑的憋了刘璜一眼。 “你?……”刘璜很是愤怒的指着王尚,正欲说什么,而公羊熬此刻却开口道: “好了,刘爱卿王爱卿,你们且无须在这里争吵了,诸位都甚是爱国在此为国献计,朕甚是感激,而经过一番思考,朕也同意师老的观点。而今的情况确实还没有到直接宣战的程度。并且与其在这里对这个问题争论不休。朕以为更为要紧的是,在西属兵马已经秘密进入我止水的前提下,好好的商议商议是要辰儿引止水大军放弃止水关口退守天堑关,还是一如既往的重兵把守着止水关。” “皇上圣明,微臣也以为当务之急是决策好驻守天堑关还是止水关。”王坤紧接着公羊熬的话说道。而一旁已经被刚才的王坤的一席话说的甚是恼怒的刘璜憋了一眼王坤随即说道: “陛下,微臣以为,止水与天堑相互权衡之下肯定还是止水大关显得更为重要。倘若是守好了止水大关,那么即便是张逊取下了天堑关,那么止水军也还是能再夺回来的” 而王尚却不甘示弱的紧接着说道: “刘大人恐怕是忘了天堑关那浑然天成的易守难攻的地势吧,倘若被西属兵取下了天堑关,那么别说一个止水大军,即便是三路边关大军一同攻上也恐怕再也拿不回来。况且取下天堑之后,西属军便可肆无忌惮的直指我京城而来。到时候就恐怕是会使整个东耀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说完王尚看了刘璜一眼随即又望着公羊熬说道: “所以,微臣以为一定要死守天堑关”可公羊熬似乎丝毫没有打算理睬两人的争论,因为他们显然还不知道止水大军已经退守到了天堑关附近一事,他只是转过头望着师洪。因为只有师洪和他知道这么一件极为机密的事情,所以此刻只有师洪说的建议才会将止水大军已经退守天堑关这一事考虑到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沉思了片刻之后,师洪抬起头作揖说道: “禀陛下,老臣以为,我们众大臣在此苦苦商撮天堑关与止水关的取舍问题,纯属是在浪费时间!”说完刘璜王尚以及众皇子众大臣包括公羊熬在内的所有人都将眼光投向了他。而师洪停顿了须臾之后继续说道: “因为,如若西属兵马已经真正的进入了我止水境内,西属军的兵马的取向就一定是全由张逊全权负责,无论是取天堑还是止水,都是张逊的一念之间。所以我们在这里苦苦商议。做好准备,最后却极有可能由于张逊的稍稍一个转念,那么所有的商议,所有的准备也都会失去任何的作用。” “哦?那依师老之言,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呢?”公羊熬显然显然是已经与师洪想到了一起,随即问道。 师洪却接着说道: “与其在此妄自揣测着张逊的心思,我们何不讲这决策权全数的交到已身处战场之中的三皇子手中呢?现在只有三皇子殿下与张逊属于近距离的接触。所以无论是张逊的西属兵的动向还是心理,也都肯定是三皇最为了解。我们既然已经如此信任的派了三皇子前去,那么如今又何不继续选择信任三皇子呢?” 听罢,公羊熬思考了片刻,师洪的这一席话显然是已经将现在的止水大军已然悄悄退守在天堑关这一机密考虑到了其中。也确实是这样,如今的情况就与他之前说过的‘豪赌’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考虑到止水军早已经退守的情况,再通过公羊容辰的书信的日期上的说明,那么即便是西属兵已然是悄悄的进入了止水县,那么无论如何也肯定会是在止水军退守天堑关之后,所以,他猜想张逊此刻也正进入了他们给他设定好的两难的境地里。所以此刻的情况下,除了师洪所言的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公羊容辰,全权让公羊容辰来决策,确实是做任何的其他的准备是徒劳。于是,公羊熬开口说道: “嗯,师老说的极有道理。我赞同师老的观点。这一切就都交付到辰儿的手中吧”说完殿堂上又是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可是由于公羊熬这么决绝的话语,却也没有任何人再说其他的话语。所有人都默默接受了公羊熬的话。只有请命出师遭到拒绝的公羊浩面无表情的呆立在原地。他不明白为何他的父皇每一次都会拒绝他的提议,更不明白他的父皇每一次都要听取师洪的建议,是不是在他眼里他这个贵为太子的大儿子根本就不存在呢?如今竟然还把整个止水关甚至说整个东耀国的命运交到了公羊容辰的手中,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心里头的恨意愈加浓烈。 师洪一边取出笼子里的他的千里雪鸽,一边想着,三皇子啊三皇子,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并且也经尽我的全力在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你了。整个止水关天堑关止水县乃至整个东耀国的命运如今是真的名副其实的交到了你的手中。希望你不要我与你父皇对你的厚望。不要辜负举国百姓对你的厚望啊。想着,雪鸽已经拍打着翅膀扶摇而起直奔云霄,几番盘旋之后,朝着西边止水关里的公羊容辰的方向径直而去。 师洪的医药世家的林神医赠与他的雪鸽不愧是千里一日行。傍晚时分放飞的雪鸽,如今次日,旭日初升便已经将公羊熬的书信带到了公羊容辰的手中。公羊容辰打开书信。而书信上却只有寥寥几字。写道: “辰儿: 朕已经知道了你那里的情况,可而今之计,我们却只能将这决策权全数的交与你的手中。是守天堑而弃止水还是守止水而弃天堑,你自己定夺。谨记,凡是与李泰于刚商议三思而后行,切不可妄自菲薄,浮躁行事” 刚还因为接到父皇的回信而有些欣喜的公羊容辰,此刻望着这公羊熬写来的寥寥数字,不禁有些许的失落。父皇啊父皇,这么重的担子儿臣真的是唯恐负担不起啊。要知道我现在担着的不仅仅是一场关乎止水县城得失的赌博,甚至还是整个东耀国的安危与否的赌博。想着不禁叹了口气。可是,随即而来的却又是一股莫名的勇气。父皇的这一封书信,虽然仅仅只有寥寥的数十字。却道尽了父皇以及整个文武大臣对他的信任。想着,公羊容辰又随即撮紧了拳头,目光如炬的望着天边的旭日。手中的书信已经不觉被撮做了一团。 “殿下”李泰匆忙赶来弯腰行礼道 “哦,李将军来了,看看,这是父皇回复的书信”公羊容辰见李泰前来,将书信送到他手中说道。李泰接过书信,寥寥数十字的书信一眼就被他扫完。看完他便抬头看了看公羊容辰说道: “如此看来,皇上已经众位大臣把整个东耀国的安危都放在了殿下的手中啊” “啊,没错啊,我现在真是感到如履薄冰唯恐肩负不起这重担啊”公羊容辰叹着气说道 “殿下倒不必太过于压抑了,这也恰恰说明皇上以及众位大臣对陛下的信任啊!”李泰见公羊容辰叹气,马上慰藉的说道 “没错,所以,李将军我们此役没有后路可循,必须获得胜利”公羊容辰直盯盯的望着李泰道。 “殿下放心,上刀山下火海只要用得到末将的,末将都在所不辞。”李泰双手抱拳弯腰作揖说道。 “嗯,有李将军这句话,我心里也宽慰多了”公羊容辰拍了拍李泰的肩膀说道。李泰怔了怔随即说道: “殿下,如今我们与张逊汪薛都在按兵不动,也不可派兵前去搜查他那西属兵的下落。很是僵持啊。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啊” “没错,所以我特意叫李将军前来”公羊容辰似乎早就料到李泰有此担心一样,紧接着说道。 “嗯?殿下有何吩咐?”李泰疑惑道。而公羊容辰却微笑着说道: “想我们与张逊此次前来止水县,原始上表面上的目的是为了那极为可笑的两国士兵的在止水纠纷一事。如今看来这事似乎都已经被淡忘了啊” “哈哈,是啊,野心勃勃之人,欲善其事又何患无词呢?”李泰也随即笑了一声道 “如今看来,也不能就这么白白的丢了这个由头啊!”公羊容辰随即说道 “哦?殿下的意思是?”李泰还在疑惑着问道,而公羊容辰却已经兀自走到了门前,只见他回头说道: “走,咱去会一会这张逊!”李泰听罢会心的笑了一笑显然是明白了公羊容辰的用意。说罢,两人走出于刚的府邸,朝张逊在止水县里暂住的府上走去。 “报,禀告张大人,东耀国三皇子以及李泰在外求见”一卫兵匆忙跑上前来说道 “哦?送上门来了?”汪薛又使抡了下双锤说道。而张逊的心里却在暗暗的沉思着,这个时候前来,是为了什么呢?先且不管这么多,既然已经上门了,何不会他一会?想毕,张逊向仍然跪在地上前来通报的卫兵说道: “快,快去请他们进来” “是”卫兵领命奔跑着出去。 “公羊皇子,李将军,张大人有请,里边请”随着卫兵的指引,两人已经来到了张逊府上的厅堂上。张逊见到公羊容辰李泰进来。马上走上前去迎接道: “哟,三皇子,李将军,二位莅临怎么也不先大声招呼呢?你看也没什么准备。来来来,二位里边请” “哎,张大人太见外了,我们也是途经此处,才想起张大人暂住于此,这才进来拜访拜访”公羊容辰微笑着说道。 “来,二位厅内请”张逊伸手示意。公羊容辰与李泰随着张逊的指引在厅堂里坐了下来。而这刚一坐下,汪薛便瞪着凶光直盯盯的望着李泰,李泰却也不示弱,也丝毫不闪躲的望着汪薛。两人对视着,谁也不愿让谁,仿佛在用这眼神做着战斗。而张逊见状马上打断道: “来啊,上茶”须臾之后,下人沏好了四壶上好的茶分别端上了四人的桌子上。张逊随即说道: “来,请”四人纷纷举起茶饮了起来。 “嗯,好茶,张大人不愧是懂茶善饮之人啊,这壶毛尖味道极佳啊”公羊容辰笑着一边放下茶一边说道。 “哎,哪里的话,这与三皇子宫内的茗茶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啊,哦对了,二位此番早造访,不知是有何贵干啊”婉转了一番之后,张逊终于径直入题的说道。 “哦,我与李将军今日闲来无事,便想趁着这和煦的阳光到处走走,没想到一走走到了这里,到这里之后却突然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张大人暂住的府邸了。而后就随即想到,我和李将军到此的原意就是为了调查止水县里的两国士兵纠纷一事。而后才想到原意是要调查清楚此事之后便放了贵国的边关士兵的,可是张大人却迟迟没有来拜访。所以就顺便进来拜访拜访顺便问一下张大人的意思。”公羊容辰有意的扯到他们用以进入止水县的借口事由上。听罢李泰暗自的笑了笑,他果然是用到了这个“何患无辞”的他们的借口的事由上。而张逊怔了怔随即说道: “哎呀,汪将军你看,我说了三皇子一定会查明此事的吧,我们正愁着没有此事的线索而发愁呢,你看,三皇子这回造访,一定是有了什么眉目了嘛,对不对?三皇子?”很显然,张逊对于这样的场面已然是司空见惯了的。竟一句话又将事抛给了公羊容辰。而公羊容辰也笑了笑回道: “哎,张大人您这可就没意思了,我这可是特意来问您有何线索没有呢?我想张大人一向都是疼爱自己的士兵如自己膝下子女。我想张大人一定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吧。呵呵,您就别寒碜我了” “哎,惭愧惭愧啊,实在是没有什么眉目啊”见到问题又被公羊容辰抛了回来的张逊只好故作赔礼的事态作揖说道 “哈哈,看我我们是彼此彼此啊,哦?张大人”听罢,两人以及包括李泰汪薛在内的四人其实都心知肚明。无论是与张逊而言,还是于公羊容辰而言都只是个幌子而已,不同的是,张逊怀着的是野心勃勃的坏心,而公羊容辰怀着的却是为国为民的防人之心。 既然都已经心知肚明,就不如直接一点的吧,想到,张逊开使旁敲侧击的说道: “三皇子,按说贵国最近不会是出了什么重大的事吧。” “哦,张大人何出此言啊,我国各方皆是安好得好啊。” “哦,没事啊,那我就放心了,只是一向闻说贵国的边防要塞都是重兵把守,而三个边关中又尤以这止水关最是戒备森严。记得我与汪将军初来此地的时候,汪将军见到贵国止水关的防守情况,还不自禁的感叹过‘恐怕连一只鸟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都飞不进去哩。可是前几日我无意间到了止水关一次,却发现好似平日里驻守着的大军都已经不在了,连岗哨上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吊儿郎当的士兵而已。我见此状,甚是不解,还以为是贵国哪个地方出了事情,将这止水大军遣调了的去了呢。如今听到三皇子如此说来,看来是我多虑了啊” “哈哈,张大人真是有心啊,不过我国各方各地都很安好,并无此事。不过刚刚张大人所说的止水关的情况我却真的是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士兵们偷懒玩耍去了,回头我得找张敬问清楚事由。”公羊容辰很是淡然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张逊附和着笑着说道。 “哦,对了,张大人您这府邸附近方圆几里以内好似多了许多的经商之人哦。你看那,那,还有那”公羊容辰一边说着,一般朝府外的几处挤满了由西属军佯装的一点也没有商人样的懒散的商队之人。而后接着说道: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于刚也是,徒增了这么多的人也不管一管。哦,对了,张大人您在此地居住了许久了,可知道是何原因?我好叫于刚前来查一查啊。”公羊容辰很明显的发现了那些人就是他的西属兵,于是故意的说道。而张逊显然也知道公羊容辰的意思。随即说道: “哦,三皇子真是观察仔细,我在这这么多天,若不三皇子如今提起,我还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呢。” ------------ 第45章 关山五怪 “是这样啊,那看来我也使多虑了咯,哈哈”公羊容辰敷衍式的笑了一笑道。 “三皇子你看,光顾着说话了,茶都凉了,来,请”张逊端起茶朝公羊容辰说道。 “请”公羊容辰也端起了茶喝了起来。一片和谐有礼的面孔下,各自心里揣着的却是无限的心机。 “哎,三皇子,李将军你们别客气嘛,来饮茶”张逊又端起了茶微笑着说道 “哦,来,请!”公羊容辰李泰也都端起茶回复道 “哎呀,我闻说李将军一套李家枪法闻名天下,今日难得登门造访,你看也难得在这冬日来临之前还有这么温煦明媚的阳光。不如来切磋一下吧。”沉默了太久的汪薛终于是插上了话来,并且还是不忘抡了抡他那一双五星锤。 “哦,好啊,难得汪将军有此雅兴,若是不答应那岂不是扫了汪将军的雅兴吗?”说罢李泰望了望公羊容辰,公羊容辰会心的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那,李将军事不宜迟,请吧!”汪薛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他那对五星锤起身便往院子里走去。而李泰也随即起身跟在他身后往院子里走去。而公羊容辰与张逊却相互望了望都微微的笑了笑。其实两人都知道,这名为切磋的比试,实际上恐怕两人都会使出浑身的本事和气力。唯恐不能将对方置之死地。张逊心里想着,平日里老是嫌弃他浮躁冲动,没想到今日却也因为他的浮躁冲动来了这么一幕,只希望他能在这“切磋”中将李泰当场杀死就好了,如若能杀死李泰,无疑是除去了公羊容辰的一只胳膊。 而公羊容辰的心里想的便是师洪在他临行前说的话,记得他说过来到止水后,要注意两个人,文就是如今正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张逊。而武则是这个一脸胡渣,双手抡着一对五星大锤的人,师洪说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并且久经沙场杀敌无数无一败绩。想着,公羊容辰不禁为李泰捏了一把冷汗。可是他转念又一想,想曾经刚到这止水县的时候在于刚的并不算很大的院子里,他就与李泰曾经点到为止的切磋过,虽说是点到为止,他并没有用全力,可是在打斗中他也不难发现李泰也并没有拼全力,如此一想,他又不禁对李泰有了几分信心。 两人已经各持武器来到了院子里。 “李将军,请”汪薛抡起大锤作揖说道 “汪将军,请”李泰也持起长枪抱拳行礼道。 而后,两人随即作好了预备发动进攻的姿势,两人相互的对持着,一边慢慢的保持距离的转哟着,一边都在寻找着机会。而突然,汪薛纵身而起,抡起百斤大锤跃向空中李泰的头顶正上方朝李泰的头狠狠的砸去。看到这一幕,公羊容辰心里不禁暗呼不好,见这汪薛这一锤已然是从跃出一丈有余的空中狠狠砸下,借着身体下落的速度和重量还加上他那上百斤的大锤。这一锤击下,少说也有三百公斤的力道。公羊容辰一边担心着,一边望着李泰,而李泰却不慌不忙的持着长枪站在原地,眼看汪薛的大锤就要直击到他的天灵盖。而此时,只见他身体向左一倾斜,脖子一扭正正好好的是躲开了汪薛的五星锤。而他在躲过了汪薛这一用倾尽气力的一击的同时,左手持枪向人还在空中没有完全着地的汪薛横扫了过去。这一击可谓是神来之笔,因为汪薛此刻正因为倾尽气力却扑空的身体已然失去了平衡,李泰这一击,无疑是等着汪薛落下来恰到好处的落在他的长枪的这一横扫之下。眼看汪薛就要落到这长枪之上被击中,不料身体下到刚好离李泰的长枪还有零点几公分的时候居然停在了空中,再往下看去。原来他正是用这一双原本扑空了大锤顶在了地上,将自己撑在了空中李泰的长枪之上。李泰见这一扫没有击中,随即持枪向上方汪薛的身体上挥去。而用大锤撑住地面的汪薛竟然双臂一发力将自己又抛向了空中,身体旋转了好几个圈之后双脚平平稳稳的踩在了地上。而后两人又都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中间留下了一道无形的界限。 公羊容辰看着这几招过后的两个人,心里面已经全然知晓,这名为切磋的比试,实际上一上来两人便都用尽了全力。想着,李泰便一蹬脚,整个人轻盈的跃到了空中,一支长枪直向汪薛的左胸的心口刺去。公羊容辰见到,心里大呼好枪法。李泰的这一枪,他在于刚的院子里与他比试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当时若不是他利用腰里一个后空翻躲过了这一枪,这会他恐怕早已经成了李泰的枪下之魂了,况且这一枪与之前他刺自己的那一枪不同的是,李泰并没有留丝毫的余力,而是将全身的力气都运用到了那跟长枪之上,速度也最少是与自己在打斗时候的两倍以上。而眨眼之间李泰的长枪已然是刺在了汪薛的胸前。公羊容辰心想着这汪薛这样庞大的身躯恐怕无法像自己一样弯腰后空翻躲过去吧。想着不禁暗喜了起来,然而却不料汪薛竟然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就在长枪即将要刺到他胸口的时候他却双手抡锤将长枪夹在中间,退了几步之后,竟然将李泰这一倾尽力气的一击的长枪停在了胸前。“好身手”公羊容辰见到这样的拆除李泰这一招的方法,心里面不禁暗自称赞了起来。而还不及公羊容辰的称赞,之间汪薛双手抡锤向上一杨气力极大竟然使李泰的长枪脱手抛向了空中。 公羊容辰来不及单纯的称赞,又不得不替李泰捏出一把冷汗来。因为他知道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在打斗之时,武器就是他生命的全部。而如今李泰的长枪已经被脱手抛向了空中。想着,李泰却丝毫没有慌乱的纵身跃起双脚朝汪薛飞脚踢去。而汪薛随即用双锤挡在了胸前,虽然挡住了却也不得不因为李泰的突如其来的两脚而被迫退后拉开一定的距离。就在这个时候李泰正好由于汪薛的胸口的大锤的反弹正好跃到了空中又随手拿到了他的长枪。落地之后两人又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中间又是一道无形的界限。 汪薛被这两脚踢开原本已经是让李泰赤手空拳失去了武器的他此刻却又不得不眼铮铮的看着李泰从空中又拿到他的长枪从空中落下。见到此状,有些恼羞成怒的汪薛随即抡锤又攻了上去。只见他一边跑着竟一边将左手边的锤子扔了出去,而方向却是径直朝李泰飞去。同时人也右手抡着另一只锤子急速的奔向李泰。而李泰却双手持枪用枪身一顶将汪薛的大锤顶了回去。而此刻的汪薛却也已经跑到了李泰的跟前,左手接住了被李泰顶了回来的那一只大锤,随后左右两手抡锤直朝李泰的下盘扫了过去。而刚刚顶过旺薛扔了过来的有着上百公斤力道的大锤的李泰还来不及细想,汪薛的双锤已经扫在了脚下。汪薛抡着大锤眼看就要触及到李泰的双腿了,心里不禁暗笑起来。可不料,李泰却随即持枪狠狠的擦入地上,而人却借着这一长枪擦入地面的力道跃向长空。汪薛的双锤正好的抡在了李泰的长枪枪身上。公羊容辰看着,此番景象就好似刚刚李泰攻向汪薛时汪薛用双锤夹住他的长枪的景象如出一辙。不同的是此次发起进攻的是汪薛,处于防守状态的是李泰。还有不同之处就是,此刻的李泰的枪不是刺在汪薛的胸前,而是深深的插在地面上。而后李泰随即拔起长枪跃到了的汪薛的身后,又是一脚朝还来不及转身的汪薛踢了过去。眼看汪薛已经措不及防。却不料他连身都没转便直接用抡起双锤当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李泰这一脚又不偏不倚的题在了汪薛的两个硕大的五星锤上。而这一碰撞使得两人纷纷的退后了数步。 用尽全力的汪薛此次攻击又未得偿,已经没有了耐心的他,连气都来不及喘便一转身,又抡锤打算朝李泰攻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公羊容辰一旁默默的看了许久的张逊却一边拍着手,一边说道: “哈哈,两位将军好身手啊!”很显然他也看出了此两人的武术不相上下。恐怕再斗下去,几百招之内也恐怕难分出胜负。于是便有意阻止。而此时,公羊容辰也显然不想再让李泰继续斗下去了,也走上前说道: “久闻汪将军神勇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一见果然是身手非凡啊”而汪薛却似乎意犹未尽的恶狠狠的朝李泰望着。李泰却不慌不忙的持枪作揖朝汪薛说道: “汪将军一双五星锤好生了得啊” “哎,李将军一套李自创枪法也是极其犀利啊,哎,我刚刚打到兴起,来,咱们再战他个五百回合”汪薛显然还不尽兴的说道 “哎,汪将军何须急躁,今日时候已不早了,来日方长,一定还有机会再战的”李泰心里却是清楚的很,如此斗下去,却只会坏令双方都不利。公羊容辰也紧接着李泰的话说道: “是啊,时候也不早了,承蒙张大人的上好的茗茶的款待。我们也就在此告别了” “不多坐会了吗?”张逊故作挽留的说道。 “不了,不了,改日吧。”公羊容辰回复道 “既然这样,那在下也就不挽留了。”说着公羊容辰李泰起身往门外走去。而张逊却也紧跟着送了出去。到了门口公羊容辰回身作揖道: “张大人无需再相送了,就此别过吧” “嗯,三皇子,李将军,二位走好”张逊也作揖回礼道。 回到府上,不觉已经是晌午。 “看来丞相没有说错,别看汪薛一副粗鲁姿态,身手却是矫健轻盈的很啊。”李泰开口说道。 “嗯,文乃张逊,武则汪薛,丞相说的一点都没错啊。此二人可都不是泛泛之辈。”公羊容辰说道。 “嗯,不过现在更为重要的是,看来张逊的西属兵已经是的确进入了止水境内。如今看来,随时都有可能发起进攻啊”李泰随即说道 “是呀,并且张逊也已经知道了我止水关口如今的空虚状态。就怕他看出了什么端疑,矛头一转放弃天堑而直取止水啊”公羊容辰叹了口气道 “殿下也无须焦急,按刚刚殿下与张逊的谈话看来,张逊还并不清楚止水大军的动向。我想他此刻也正陷入是取止水还是天堑的两难之中。” “嗯,希望如此吧”公羊容辰向窗外望了望道。 “你刚才为什么阻止我继续与那厮再打下去?再打下去,不出十招我便能教他厮归天”汪薛很是气愤的朝张逊说道。 “算了吧,汪将军心里还没谱吗?你们已经打斗了上百招,也没分出个高低。恐怕再打下去也不会分出胜负吧。”张逊停下踱着的脚步,向汪薛回复道。汪薛虽然此刻甚是恼怒,却也不得不承认张逊说的是事实。只好“哼”了一声,无奈的底下了头。而张逊又踱了几步之后停下来说道: “不过现在,更为重要的是,公羊容辰显然已经知道了我军已经进入止水县的事。而且他止水大军也显然是已经在暗处悄悄的防备着我们的大军了。甚至已经在天堑关等着我们也说不定。” “啊?那该怎么办?”汪薛放下了愤怒,很是慌乱的问道。 “为今之计,只有等黎乾回来了,还有,等他回来,我得好好的跟他算一笔账”说完张逊眼神突然的狠了下来。 “算账?”汪薛疑惑道。 还没等张逊回答,就看到门外的黎乾走了进来,后面领着五个着装长相都甚是怪异的人。只见那五人,是四男一女。为首的一头红发,手持一把长剑,步伐轻盈。而紧随其后的是一个书生模样面貌俊秀文质彬彬。手持一支硕大的判官笔。而左侧的人,却是大腹便便,满脸的络腮胡显得格外的魁梧有力。中间的是一个用头发掩着半边脸蛋的女子。虽不知她头发下面的半边脸蛋长的是啥模样,但是露在外面的那半边脸蛋却是惨白的出奇。而唇上却还涂着鲜红的唇红,手中持着一支长笛。而最后的男子在这前面四个长相着装特别怪异的人的对比之下,却显得异常的普通。只是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手上也没有持任何的兵器。 想着,黎乾已经走到了张逊的跟前,他拱手作揖道: “禀张大人,您吩咐属下找的人,属下已经找来了” “嗯,很好,来来来,诸位里边请”张逊甚是恭维的伸手向五人示意说道 “哦?张大人,这几位是?”汪薛显然是没有见过这几个人。而听到黎乾说是按张逊的吩咐去寻来的,便甚是奇怪的问到 “哦?望了介绍了,这位是西属统兵大将军,汪薛,汪将军”张逊向坐在对面的五个人介绍汪薛道。五人听罢纷纷拱手作揖。而张逊又回过头朝汪薛介绍这在常人眼里甚是怪异的五人说道: “这五位,便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关山五怪!” “关山五怪?”汪薛疑惑的问道。 汪薛侧头望了过去,心想着,关山五怪?什么来头?他自诩在官场上在江湖上都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可是眼前这几个甚是怪异的人,他却闻所未闻。可此时,张逊却开口说道: “这五个人汪将军可能还未曾听说过,在这最近几年的江湖中,这五位可算是鼎鼎大名,家喻户晓了。” “哦?”听罢,汪薛又是一阵疑惑。 “此五位本是我国的边塞关山县人,去年踏入他东耀国,便掀起了东耀武林一场血雨腥风。将整个东耀武林搅的天翻地覆。打遍了无数的高手,挑战了无数的武林名门。可谓是风光满面啊”张逊很是得意的说道。好似就是在说着他自己一样。汪薛听罢,不禁又是侧头望了望这五个人。只见五个人都各自在做这各自的事情,脸上的表情也都各型各色。汪薛正在一边打量着,一边凝思。想当你他也是江湖上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不过自从踏入这官场之后,也就黯淡了江湖上的事。想着,张逊又开口说道: “五位此次能来,张某实在是感到不胜荣幸啊。” “哎,张大人无须多礼,我兄妹五人向来都是只为钱财不为人,张大人肯花银两,我们就肯为张大人做事。”五人中相对较为普通的那人开口说道。 “哈哈,够爽快,我就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张逊听罢,笑了笑说道。可是张逊却突然止住了笑面,一脸严肃的说道: ------------ 第46章 白衣少年 “不过在交代各位需要帮我做的事情之前,我需要先解决掉一个事情”众人听着皆是一阵疑惑,而之见张逊突然一个转身,直盯盯的望着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的黎乾。黎乾被这一个突如其来的直视给吓到,不禁神色慌张起来。而张逊却仍然是直盯盯的望着。面色严肃。黎乾不停的闪躲着,生怕与张逊四目相对。他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张逊要他找的人,他不是已经给他找来了吗?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想着,张逊却突然开口说道: “黎将军!上次那一件事,你真的处理干净了吗?我记得我问你的时候,你回复我说,绝对的干净利落天衣无缝的罢”听着,黎乾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从脚底一直凉到心头。他的脑海里闪现的,或者说这些日子来一直闪现的那个虽然身中毒箭,但却消失在巷子那头的那个人的身影。看来事情还是没能逃过张逊的眼睛。黎乾还抱着最后一点点生机,结巴着说道: “我……我的确是处理干净了啊,我……” “你处理干净了?处理干净,为何连公羊容辰都知道了我们的兵马已经潜入了止水县?”张逊提高了语调说道。 “这,这我,我真不知道啊”黎乾仍然存有一丝侥幸的说着。 “黎将军,我看你还是诚实一点说了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张逊不依不饶的说道。 “哦 ,我想起来了,一定是那个人。”黎乾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 “哦?什么人?”张逊问道 “我记得那日,我将丁员外等人全数杀死之后,就赶着去丁员外等人的商队的居住去捉拿他们商队里的人了。当我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府上的侍卫竟跟我说,有一个人从他的府里跑了出来。可是,那侍卫说他们在追赶那人的时候,已经用毒箭射中了他,说那人无论如何也活不了。难道他活了下来,并且将事情告知了公羊容辰?不,不可能啊。从山关到止水,快马加鞭也至少得花上一天的时间啊。”已经发现事情不妙的黎乾全数坦白的说道。此刻他只希望张逊能够饶他一命。 “什么??竟有这等事?那你当初为何不报?”张逊怒吼着道。 “我,属下也是轻信了我那侍卫的话,我……”话还没有说完,张逊便一步一步的朝着黎乾走去。 “大人饶命啊,我……不信,我去将那侍卫招来,您可以问他啊”黎乾一边后退着,一边求饶道。 “不用了,想必黎将军也知道,我张逊做事,向来是赏罚分明。做错了事,就得接受惩罚,如若你及时的将此事告知了我,我或许还能从轻处理,可如今,连公羊容辰都知道了此事,你教我如何饶得了你?”张逊又放下了语调缓缓的说道。 “大人,求求您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您看在我这么多年对您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追随,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黎乾歇斯底里的苦苦哀求着。 “忠心耿耿?我还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你故意放走给公羊容辰报信的呢,你到底怀何居心?想这么些年来,我张逊对你也算不薄了吧?你为何要背叛我?如今公羊容辰已经知道了我们筹划了数年的计划。我东耀大军如今可谓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公羊容辰随时都可能发兵宣战。这寥寥的几万兵马,如何抵挡的了他上十万的止水大军?若我饶了你,我如何跟我这三万军士交代?而又如何向陛下交代?” 听着,黎乾已经退到了院子里,此刻的他已经不抱有任何让张逊还能饶了他的幻想了,此刻的他的心里,除了那前所未有的恐惧,有的全都是出于本能的求生yu望。想着,一转身欲朝院子外跑去。眼看即将要跑到院子门前,一只脚刚跨过门槛。那手持长剑的红发男子却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起身一跃眨眼便到了黎乾的跟前。只见他手持长剑搭在肩上,令一只手跨在腰间正正好好的当在了黎乾的前方。也来不及多想,由于恐惧黎乾埋头闭眼的挥剑向红发男子刺去。他这一刺可以说是将全身的气力都用了出来。可是红发男子却是丝毫没有闪躲。而顷刻之后,等到站在黎乾身后的张逊看清楚两人状况的时候,黎乾却已经口迸鲜血的躺在了院子门前。张逊甚至都没有看到红发男子出手的动作。可见他动作之快。就连汪薛也不禁站了起来,朝红发男子侧目望去。刚还对此五人有所怀疑的汪薛,此刻在心里想着,看来这五人果然是非比寻常。 而这时那红发男子依然是一手跨腰另一只手持着长剑搭于肩上。很显然他连剑都没有拔。他步伐轻盈的朝院子里张逊等人这边走着。一边说道: “张大人,这就算是我们兄妹赠与你的见面礼吧,不收银两,不过,只此一次哦,不然老大又得责怪我了”说完他望了望从头到尾都没有挪动半步的那个着装正常的男子。 “哈哈,果然好身手。”张逊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而片刻之后,那个红发男子口中的老大却喝了口茶朝张逊说道: “好了,说正事吧,不知张大人找我兄妹前来,是为何事?” 而张逊也收住了笑脸,抚了抚胡须道: “不瞒各位,此次前来确有要事相求。而且此事,我西属国内,相信除了几位,没有其他人可以办得到。” “哦,什么事?你且说说看”那一头秀发掩着半边脸的女子紧接着说道。 “有两件事,第一,我怀疑此刻公羊容辰的大军已然是撤到了天堑关附近,我要几位前去天堑关与我探听虚实” 什么?听完一旁的汪薛很是惊讶的想道,如若公羊容辰的止水大军已然是撤往了天堑关周围,那么向来阵容庞大的而且戒备森严的止水大军,少说也有数万人在那里守着。也一定是有着众多的哨兵日夜交替换岗看守。竟然叫这寥寥五个人前去打探消息?这不等同于把这几个人找来然后再叫他们前去送死吗?想着。那老大听罢张逊的话,竟然没有一的惊奇,还是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那里,只见他开口微微的说道: “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便是,在保证能打探到消息给我传回来的前提下,替我杀了止水军元帅郑天畅,取其首级回来给我” “什么?”听罢汪薛更是一阵惊诧,要此寥寥五人独闯数万止水大军打探消息已然是让他觉得有些夸张了,如今张逊竟然还提出要此五人在数万止水大军的军营本部取了大军元帅郑天畅的首级?这要求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不是在跟他开着玩笑吗?想他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大军将领,也曾经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这样的要求就别说给他五个人,即便是给他五百人,五千人他也不会想答应。可此时,那被称之为老大的人却还是面无表情的微微张口说道: “两件事,一万两”听完已经是目瞪口呆的汪薛,此刻已经是再也按捺不住,不由的说道: “什么?竟然也不过问一下那止水大军有多是兵众?张大人,你这不是在与我开玩笑吗?叫五个人去数万止水大军取大军元帅郑天畅的首级?” 而张逊却并没有回汪薛的话,只是朝那五人望了望说道: “没问题,一万两”听罢五人纷纷起身一边朝院子外走着,那老大一边说道: “三日之后,我们会取张敬首级前来拜访,到时候请张大人务必要准备好银两。”说着五人已经走到了门前。而张逊却朝着五人说道: “诸位请放心,我等着各位的好消息”五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张逊的院子里,汪薛望着已经离去的五人的背影。欲说着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此刻张逊显然是看出了汪薛心里的惊异和疑惑。他开口说道: “放心吧,如若是别人这可能是有点夸张,但是这五人,我相信他们有这个能力。”汪薛听罢,迫不及待的说道: “这……若只是要此五人前去打探情况,我还稍微能够理解,刚刚那红发男子杀黎乾的时候的身手,我的的确确的看到了,动作之迅速,即便是我也恐怕不能够在不拔剑的情况下,顷刻取了黎乾的性命。但是,让此五人在万军之中取张敬的首级,这恐怕有些不靠谱了吧?” “哈哈,我想汪将军是离开江湖太久了吧,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刚刚出手的那红发男子在此五人当中只是极为普通的一个而已。就在去年此五人大闹东耀武林的时候,他们曾在半年之内横扫了东耀国的三大武林世家,青州县的济仁山庄,圆州县的御龙山庄,还有那横水县的无名山庄。济仁山庄的庄主死于刚刚那五人中的老三,也就是那个满脸络腮胡的那人的双斧之下,而御龙山庄的庄主,却是死在那老二,也就是那个女子的长笛里的毒箭之下。而无名山庄的庄主却是死在了那老大的双掌之下。” 听罢,汪薛更是惊奇了起来,就是他还在江湖中漂泊打拼的时候,东耀国的此三大山庄他就早已经听说过。三大世家鼎足于整个武林。每一个都有这独门的举世绝技。他在江湖中的时候还曾想过要去此三大山庄习武学习。不过由于后来自己置身官场,所以才只好作废。现在听到张逊一说,他不禁惊奇的有些不相信。这五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在半年之类将三大世家的庄主统统击毙?想着,张逊却又开口继续说道: “不过此番前去,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能取下郑天畅的首级回来,因为止水军向来训练有素,戒备森严。哎,姑且等着他们的好消息吧”说完,张逊抬头望向了天空。 而此刻的晚秋的白日显然已经与深秋时期短了许多。这晌午时期刚过不过两三个时辰,太阳便已经落下了山头。汪薛仍然呆呆的在心里揣测着那被称之为关山五怪的五个人。如果有机会,他真想与这五人切磋切磋,哪怕是其中一个也可以。向来遇到强劲的对手就立刻会热血沸腾的汪薛,此刻正期待着那一天。 一阵微风吹过,刚还热热闹闹的张逊的院子里不禁显得有些冷淡起来。只有张逊站在院子里兀自的望着苍穹。汪薛在揣摩着他的五星锤。而好似忘了处理的黎乾的尸体却仍然是一动不动的僵硬的躺在他自己的血泊之中。 “参见三皇子”李泰走了进来朝站在窗前兀自朝着窗外望着的公羊容辰抱拳行礼道 “哦,李将军来了,来,李将军请坐”公羊容辰听到李泰的声音,转过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示意李泰坐下。李泰随即坐下。而公羊容辰接着说道: “最近止水和天堑关有没有什么动静?” “我来之前都已经有两个关口的士兵分别向我禀告过了,两个关口都安好无事。”李泰回复道。 “嗯?上次前去张逊府上我们也看到了,他的西属并已然是进入了我止水境内。照这样来看,我想他应该不会想就这么与我们拖下去吧?这样拖着对他而言无疑是在自寻死路,不但财力支持不了,士兵的士气也会因此而散漫。” “是啊,这么多的兵马无法正常的安营扎寨,而且只能是无所事事的佯装成商人模样在大街上晃荡。这样拖着,张逊的这几万西属兵不用战便可以拿下。”李泰也说道 “李将军也如此看吗?那么我想张逊肯定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我猜想他一定不会与我们就这么相互对峙着。”公羊容辰紧接着说道 “是啊,张逊此番大费周章的引这几万西属兵潜入我止水境内,原意就是要出其不意的偷袭我们的天堑关,可如今他的计划已经暴露,我想他此刻只会想着怎么样快的发起战斗,而不是如今这样对峙着拖着。可是,士兵禀告之后,我又特地的架马前去两个关口以及其周围方圆几里视察了一番,确实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啊。难道张逊又在暗地里搞着什么鬼?”李泰分析了一番之后疑问道 “李将军分析得极其有理,所以,还要劳烦李将军往两个关口跑一趟,止水虽然是个空关口,可是岗哨也一定要更加小心看管,一有消息要及时通报。而天堑关就更不能有一丝懈怠,你去告诉郑天畅,一定要严加戒备。”公羊容辰说道 “是,末将这就前去。”说罢,李泰朝府外走去。 高山之上人烟荒芜,而这座府院却显得极其的巍峨庞大。府院四周薄雾缭绕,一派超尘脱凡的景象。而随着旭日的高升,薄雾渐渐的消散开来。顺着消散开的薄雾间的缝隙望去,只见这府院正门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四个大字耀耀夺目——无名山庄。 “启禀少庄主,小的已经查到了关山无怪的下落。他们前日已经来到了止水境内” “哦,我知道了” 已经是深夜了,天堑关在黑夜的庇护下总是能显得那么的阴森怖人。两个高高的山峰依然是巍峨耸立。而山峰下那狭窄的关口的深处还是漆黑一片看不清虚实。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往的寂静冷淡的天堑关附近,如今已在方圆十里以内扎满了军营。 “老大,到了”红衣男子指了指远处显而易见的山峰说道。 “嗯,这果然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关口啊,难怪张逊那么想得到此关”那老大望着这个关口不禁感慨道。想平日里也不曾少到过此地方。但是却又从未注意过此地方,如今为了此地而来,在这漆黑的黑夜里远远的望去,天堑关的魅力顿时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五人前后疾驰着从草叶树木上轻盈划过,没有一丝的声响。坑坑洼洼的山地在五人脚下如同平地。不觉五人已经来到郑天畅的止水军营前。五人随即都停下了脚步。书生模样的男子挥了挥手中的判官笔说道: “看来,真如张逊所说,止水军是真的已经驻扎在这里了,并且照这些军营的情况看,他们已经在这里至少驻扎了一个月之久。” “他奶奶的,说这么多干嘛,直接冲进去将那厮宰了不就完了嘛”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抡了抡斧子很是不耐烦的说道。而此时从停下脚步就一直在打量着四周的老大开口说道:“哎,三弟不要胡来,别看这些营寨好似坦然可见,其实却是安扎的十分诡异。如今我们这么望去,这在我们眼前的只有数十只军营,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里的没一处方位里,每一个山峰的拐角处都有着另外的军营。而且,看似置身于这军营之外的我们如今已经在他们的军营的包围之内。”说完,红发男子飘然而去,片刻之后又飞驰着回来说道: ------------ 第47章 不共戴天 “没错,不仅仅我们左右两方有着军营,就连后方也居然有着军营,奇怪的是,我们从那方进来,为何却没有发现那里有军营? “这是八卦安营阵。”书生模样的男子又挥了挥手中的判官笔说道。 “哦?”秀发半掩着脸的女子疑惑的望着他 “着种安营的方法是以八卦的八个方位来安扎,而且每一个方位的军营里的烛光也都是按照八卦旋转的方式轮流熄灭和照明,为的就是让敌人在不知不觉之中进入他们的包围圈。而我们刚刚从那方过来时,并没有发现军营,我想就是因为刚刚正好轮到那个方位的军营熄灭烛光。” “天啊,这是谁发明的这么诡异的安营的方法啊?再者这么多的营寨,遍布四面八方,而且还时而消失时而出现,我们怎么能够找得到它的大本营在什么地方?”红发男子很是不爽的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的帅部本营应该就是这一处”书生模样的男子伸手指着正前方他们到此处首要发现的那一处营地说道。众人听罢都朝书生的手指着的方向望去。 “这个安营的方法,一定是把最为重要的大本营,放在最为显眼的地方。为的就是以假乱真,让敌人分不清方向,找不到他们的帅部”书生模样的男子接着说道 “那还等什么,上啊”红发男子焦急的说道。而众人正准备起身行动,却被那老大叫住: “等等” “还等什么?”女子说道 “如今我们已经完成了张逊交给我们的第一个任务,二妹,你先行回去告诉张逊此处已经有了重兵把守。”老大望着那女子说道 “怎么能够?杀人这等好事怎么能够少得了我?”女子故作镇定的说道。 “哎,听大哥的,快去。” “我……”女子心里其实清楚的很,虽然说他们五人身手不凡手段高明。可是要面对这样诡异的营地,和着数万大军。其实心里面也并没有十分的胜算。而如今老大竟然还特意让她一人回去。所以,事态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可是无奈,老大的话,她从来都是惟命是从。而且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老大的命令有像如今一样的坚决过,所以,虽然不情愿,却也只能忸怩几下之后转身离去。 而后,四人前后直奔正前方的营地飞驰而去。目的,显而易见,那便是郑天畅的首级。而此刻的郑天畅正坐在营包里独自的阅览着书籍。 片刻之后四人便飞跃过条条的沼泽沟壑,已然进入到营地里。营地的每一处都有十几人一队的士兵来回的在巡逻着。见此状红发男子轻声说道: “这有十几个营包,那厮会在哪一个营包里呢?如果进错了,那么不但不能够杀死那厮,而且还肯定会打草惊蛇被他们发现,而一旦拿不下那厮,我们就被陷入万人包围的窘状。到时候要向脱身,恐怕比登天还难啊” 说完,从到了营地以后便一直在四处环顾的书生模样的男子目光盯着左上方的那一个营包说道: “我想,应该就是那吧”说罢众人都朝他望向的方向望去。红发男子甚是不信的说道: “你说是那就是那啊?如果错了,你救我啊” “你看看这十几个营包,有哪一个营包是四处都四周都站了哨兵的?并且还有着至少四支以上的队伍在轮流巡逻。”说完红发男子朝四处望了望,确实是显而易见的那个营包的戒备最为森严。书生模样的男子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 “不管安了多少个营地,有多少的幌子,真正的元帅的营包的把守永远都是会比其他的多很多。所以,这一定就是这路大军元帅所在的营包”说完,重人都停顿安静了片刻。而后那老大简简单单的说了两个字 “出发!”说罢四人纷纷朝那个营包飞奔而去。四人身手之轻盈,竟然让如此众多的巡逻的士兵丝毫没有察觉。不觉,四人已经来到那个营包前,不用多说什么,四个人都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即可分散开来。三招两式之下,营包周围四方的所有的士兵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并且从站立到倒下连发出一丝声音的余地都没有。四人会和之后,一起冲进营包内。 “啊?你们……你们是什么人?”郑天畅有些慌乱和不解的望着眼前四个怪异的人说道。 “送你见阎王的人!”红发男子说道。 “大胆,竟然敢闯入我军营重地。来啊,给我将此贼子拿下”而他的话说出去之后,过了许久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他还不知道他的替他把手着营包的众位士兵都已经默默的躺在了地上,并且永远的躺在了地上。见无人应援,郑天畅望着对面的四人说道: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闯入我军营?” “我们不同死人说话”书生模样的男子说道。 “什么?”郑天畅好歹也是堂堂止水大军大元帅,如今竟遭此番侮辱,他有些恼怒的说道。 “哪那么多废话?受死吧”络腮胡男子怒喝一声,随即挥着双斧朝郑天畅纵身跃起朝郑天畅砍去。而郑天畅见这一凶猛来势的攻击,手中也五任何的可以抵挡的兵器,一时间竟然想不到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抵挡,整个人呆在了那里。不觉那彪形大汉的一双斧头已经砍到了自己的跟前。出于本能的他用双手挡住了自己的头部。而这个时候,只听见“当”的一声兵器碰撞的声响。而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在这双斧之下的郑天畅缓缓的张开了双手张开了眼睛。而此刻只见一他身前站了一个身影。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个脸蛋俊秀的少年用长剑架住了那彪形大汉来势汹汹的双斧。只见他用手一挥竟将那魁梧的彪形大汉顶出数米。而在微弱的烛光下,这少年手持长剑的站着他身前,一身白衣,在营包外刮来的强风下,飘飘不止 “终于现身了吗?关山五怪?我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白衣少年挥了挥手中的长剑说道 “哦?你是?”那老大扭了扭头望着眼前这个从营包顶上飘然而下的白衣少年。很是疑惑的说道。同时,他已经知道了的是,从此人下来的时机以及方位来看,此人应该说的没错,确实是在此等了他们很久了,而且还极有可能从他们步入这营地之后,就一直都在此人的视野当中,也就是说自以为身手轻盈无人知晓的五人一直都是在此人的视野中晃荡而已。想想不禁有些后怕。若此人是郑天畅的帮手,那么他只要站在那里高呼一声“抓刺客”,五人就必然陷入这数万大军的包围之中。 “我是?狄青,你真的是很淡忘啊,去年踏入我东耀武林掀起一股腥风血雨杀了了我东耀武林这么多的武林同仁,你这么快就已经忘了?”白衣少年愤愤的说道 “哈哈,不错,我兄弟五人的确是杀人无数,照你的语气,想必也是东耀武林中人咯,不过,我实在是杀过太多的人了。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你是哪门哪派前来寻仇的。”那老大笑了笑说道,很显然他就是白衣少年口中的狄青。 “去年的今时,你五人在做什么?”白衣少年问道 “去年?今时?去年的晚秋时期?嗯,容我想想啊。”狄青说道,故作思考之状。片刻之后又随即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好像是在横山县里吧。”狄青朝其余三人望了望说道。 “那你们可曾拜访过横山之巅的无名山庄?”白衣少年紧接着说道。 “无名山庄?哦?你是无名山庄的人?方天是你什么人?”狄青听到无名山庄四个字,不禁收敛住之前的不羁的语调,稍作严肃的问道 “没错,我就是今日的无名山庄的庄主方诺,方天是我父亲”白衣少年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说道 “哦,原来是方少庄主哦,怎么你父亲技不如人死在我等手上,今日你也想来送死吗?”狄青突然又非常轻蔑的说道 “哈哈,狄青,你好歹也是江湖上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说起话来如此荒唐?难道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好一个技不如人死你你们手上。你五人与家父战斗轮流上阵使用车轮战术战了三天三夜。而后由于家父仁慈在占上风之后手下留情的放过了你们几位。因为你五人是打着切磋武艺点到为止的口号向为父挑战的。但是,你们却是暗藏心机另有所图。竟然在家父转身的时候,突然向家父出手。家父身中你烈焰掌,愤怒之下用尽全力将你五人赶出了山庄。可是家父确因为掌力攻心,不久便死在了病床之上。可笑的是,你堂堂关山五怪,竟然能说出此天大的荒唐的笑话,真的是厚颜无耻不可救药啊”白衣少年滔滔的说着。脸上不禁狰狞了起来。 “哈哈哈,你们东耀武林中人个个都是如此,一个个都假装侠义正派,一副大肚能容虚怀若谷的样子,看似把自己拉到一个极为有修养的高度,实际呢?一个个都是盲目自大,刚愎自用的自以为是的人。在我眼里没有所谓的切磋,也没有所谓的点到即止。能杀死敌人就是胜利,从来不需要计较手段是否光明磊落。方天是死在自己的刚愎之下。他明明有机会将我们当场杀死。却非要放过我五人。这都是他自找的” “果然是无可救药,我们东耀武林的武德你们这外邦之鼠辈怎么能够学得会看的明?你以为你们杀死了家父便就算是胜利了吗?家父虽然已经死去,但赫赫声名却流传于世间,奉无数的武林同仁所敬仰。而你们呢?如今天下武林哪一处不是对你们咬牙切齿只恨不能诛之而后快?想如今,你们岂能在武林中堂堂正正的出现?”方诺向天空指了指说道。 而此时,刚刚被方诺一剑顶回数米的彪形大汉说抡起了双斧说道: “要打便打,哪那么多废话?” “哦,鲁达鲁老三”方诺望了望彪形大汉,又随即望了望狄青身旁的另外两人接着说道: “书生判官丁涛丁老四,红猿猿夏猿老五。都在呢,对了,那专门做着躲在身后放着暗箭的柳二娘呢?难道已经是多行不义死在了哪里了吗?” “奶奶的,竟然在这侮辱二娘?”彪形大汉怒骂一声,抡起双斧就朝方诺砍去。本来就是靠着一双大斧有着天生神力的鲁达听到方诺在这里侮辱着柳二娘更是恼怒的使出了全力,将全身的气力都运到了手中的双斧之上。这一斧可谓是有着千钧之力。眼看就要砍到方诺身前。只见方诺轻轻的用脚一点,整个人轻盈的向后飘出了数米。“哐当”一声,扑空的双斧砍在营包里的桌子上,一时间竟将这大桌砍的粉碎。见到自己用尽全力的一击竟然扑空了,而方诺此刻却站在他身前几米处的地方淡然的站着,他连剑都没有拔。见到,鲁达心中愈加愤怒。“啊!”的一声之后,又是一个猛冲朝方诺再次砍了砍了过去。而方诺依然是站在那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闪躲的意思,更为让众人不能够理解的是,他还是丝毫没有要拔剑的意思。这一次鲁达的双斧有意的随着双臂展开,并且不再是从地面上直奔过去,而是用力一蹲,随即跃到两米开外的空中朝着方诺飞去。速度是前一次的两倍以上。说时已经迟了,顷刻,鲁达的大斧已经到了方诺的头前。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也没有拔剑的方诺竟然一个随机一个后空翻正好躲过了鲁达的两只大斧的斧锋,而又扑空了的鲁达由于这一次攻击的速度是上一次的两倍,而且人也已经是在空中,也没有任何的可以抵挡住他力道的东西。随机“刷”的一声,整个人竟然穿过了营包的帐篷滚到了外面。而方诺却还是站在那里,手中长剑始终都没有出鞘。 原本已经是恼羞不已的鲁达,由于自己的猛击而反而摔了个狗吃屎。心中的怒火已经完全无法抑制。爬了起来之后,又绕到营包口走了进来。抡了抡斧子又欲发起进攻。而狄青却一伸手拦住了他。 “大哥,你干嘛?这厮太过狂妄,大哥你让开,让他尝尝我的斧头。”鲁达很是不解的望了望狄青,又换成恶狠的眼光望着对面的方诺说道 “哎,三弟切莫鲁莽,不要误了我们此次前来的所为之事。这厮交给我,你们去杀郑天畅。”而此时也因为刚刚的很是激烈的打斗,已经有一波士兵了上来,此刻已经赶到了郑天畅的身旁,将他保护着围了起来。 说完,三人朝着郑天畅那方杀将过去。 而狄青却是站在原地与方诺四目相对着。两人对视了片刻之后,那边的方诺却缓缓的拔出了他那与鲁达打斗时候丝毫没有动弹的长剑,直盯盯的望着狄青说道: “家父正是死在你这恶贼的烈焰掌之下,姑且不评说你们如今闯入我东耀国军营是因何原因所为何事,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便要拿下你这颗狗头回去祭奠我的父亲。” “哈哈,正好,我想你父亲在那黄泉路上应该寂寞的很吧,既然你这么的爱你的父亲,不如就随他一同前去吧”狄青笑了笑说道 “看招”一声喝出,方诺手持长剑脚下一点,整个人轻盈跃起,径直朝狄青刺了过去。而几乎是同一时候,狄青也飞身朝方诺抚掌而去。两人在空中相交,眼看这一剑就要刺到狄青的胸前,狄青马上收掌,旋转着身体躲过了方诺的剑尖。两人在空中相交之后几乎同时落地。不同的是,两人变换了刚刚的位置。方诺站在了原来狄青站着的营包口的位置,而狄青则是站在了刚刚被鲁达撞开了一个大洞的帐篷边。停顿了片刻之后,两人又是同时朝着对方奔去,由于上一次的空中相交,令两人都感到了脚下没有支撑的情况下,很容易让对方抓住机会伺机而动。所以这一次的进攻,两人都选择了在地面上进行。顷刻之间,两人已经又即将相交。而这时,狄青却突然停住。蹲下身子用腿朝还在急速向自己奔跑过来的方诺的脚下横扫了过去。眼看方诺来不及止住,即将要直撞到狄青脚上的时候,方诺却也是双脚往前方离狄青那一腿相聚不到几公分的地方一颠,整个人就在狄青腿前飘然而起,跃起一丈有余。狄青一脚扑空,正刚刚把腿从地面上给收了回来的时候方诺却已经飞到了数米的空中,由于身体的重量,升到了一个极限高度之后,方诺开始往下掉了起来。狄青收起了腿朝上方一看,还不及反应,方诺好似从天而降来,整个人笔直着下落,手中还笔直的握着长剑刺下来。 ------------ 第48章 混战 原本想出其不意的攻击方诺下盘的狄青此刻却反而被方诺反攻到头上。由不得他细想,也来不及细想,狄青只好无奈的一个翻滚躲过了方诺的剑尖。两人又随即拉开。而此刻的两人的位置却又回到了原来的自己的位置上。 而这边,三人已经放倒了数十个士兵,可是郑天畅的身边还有着几十个士兵。三人在士兵群里打斗着。虽然说士兵人数众多,但是在此三人面前却是显得如此的不堪。鲁达的大斧一斧便是一个人头落地。猿夏的长剑更是剑剑封喉。而丁涛的判官笔则是笔笔勾魂。不觉三人的脚下已经踩着无数的士兵的尸体。慢慢的朝郑天畅走去。 虽说有这几十个士兵在护着郑天畅,但是这只是他的众多的巡逻军的一小队而已。而其他的小队显然还没有赶到。可是寥寥几十个士兵又如何能阻挡得了这三人的脚步呢?一路杀来地上已经是血流漂杵。而顷刻间,三人已经来到了郑天畅身边离他不过几步远而已。而大军还没有赶来的及的郑天畅的身边此刻已经只剩下最后的一圈士兵的保护层。三人还在步步逼近。眼看就要来到郑天畅的跟前。就在这个时候,郑天畅的士兵竟然全数的走上前来,丝毫没有因为地上的自己的众多同伴的尸体而恐惧。一个个都非常决绝的手握长枪站成一列守在郑天畅的前方。 而已经杀红了眼的三人,却是轻巧的一个向前。乒里哐当一片兵器的碰撞声之后,随着一个个士兵的惨叫,最后一队的士兵也在弹指间全数的倒下。而此刻只有郑天畅一人单独站立在三人眼前。三人相互望了望,而后不约而同的朝郑天畅攻了过去。 方诺和狄青两人依然是拉开了一些距离之后再相互对峙着,两人都目不转睛的直盯着对方寻找着出击的机会。突然,狄青一个加速朝方诺飞驰而去。而这一次方诺却并没有与前两次一样的也朝狄青奔去,只是手握长剑指着狄青站在原地。眨眼间狄青已经来到了方诺的跟前,只见他执拳直朝方诺的脸上击去,这一拳看似只是普通的一拳,可是却由于他的身位站的极其的讲究。使得看上去极为简单的一拳,实际上却是让方诺左右都没有办法动弹,不仅是这样,就连后退也没有办法躲开。因为狄青这一拳是用右手出拳,他整个人却是站在方诺的左侧。如若方诺朝右边偏侧,那么他这一拳因为本来就是向他的脸的偏右的地方击去,而不是对着他的脸,所以他如向右偏侧便会正好的吃到狄青这一拳。那么方诺如果向左偏侧呢?由于狄青的整个人是站在他的左侧,左手随时都可以伺机而发。所以左右两边都没有办法躲避他的进攻。而且不仅仅是这样,就连看似非常空旷的后方,也实际是没有办法去的。因为如若方诺后退,那么狄青的右脚在前的姿势便会随即补了上去,样还是得中招。这时刻,左右为难,而且连后路都无处可退。眼看这一拳就要打到方诺的右侧脸上。而自认为无处可逃的狄青随着这一拳打出,心底里也不禁暗喜了起来。等着方诺向左或者向右或者向后,无论哪一种方案都得吃他一招。可就在这个时候,方诺却并没有向左也没有向右也没有退后。不仅仅没有退后,反而一个加速向前冲了上去,脸稍微向左偏侧了一点点刚好一点不多一点不少的躲过了狄青的拳头,而整个人的身位却还是正中央没有向左也没有向右。而他这一个向前正正好好的卡在了狄青的手臂里头。而此刻他与狄青的距离已经是一纸之隔。两个刚烈的男子此刻正是面对着面。稍微挪动一点就会触及到对方的脸。望着,狄青心里知道不妙,原本是天衣无缝的一招已经封住了方诺左右后方的所有的方位。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不偏不倚也不后退,竟然在他先出招的情况下还加速向前。想着,之有一纸之隔的对面的方诺的脸上却突然出现了一丝诡异的浅笑。见到狄青暗叫不好,可就在他反应过来的同时,狄青的左右持拳已经打到了他的胸口。一拳过去,虽然是这么短的距离,但是却仍然威力极大,狄青被这一拳击中,整个人由于那一拳的拳劲而向后退了一丈有余。 狄青左脚向后用力一顶这才顶住了这一拳的余劲。他用右手抚着自己的左胸口,很是无奈的望了望对面的方诺。不觉脸色一变一口鲜血从口中迸出。他擦了擦口角的鲜血面目狰狞却又略显无奈的望着对面这个年纪轻轻脸蛋俊秀温文尔雅的少年,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被他所伤。想他这一生与无数的武林豪杰交过手。甚至就在去年与他的那几个兄妹一起横扫东耀武林的时候,就连那三大武林世家的泰斗级的人物都不能伤他半分毫毛。甚至就在去年这个晚秋时候与方诺的父亲在交手的时候,虽说不及,但也不至于如此尴尬,即便是后来稍处下风,那也是在好几百招以后。而如今,这个年纪轻轻地方天的儿子,竟然在数十招内就将自己打伤,而且还伤得如此不堪。而他口中的鲜血还在流着。狄青狠了狠眼神,又擦了擦嘴角的自己的鲜血。运了运气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这个时候,方诺纵身跃起一把长剑直向狄青迎面刺来。速度之快,来势之凶都是非 前两次的攻击所能相比的。而狄青却仍然是作运气状,眼睛依然是微微的闭着。空的方诺丝毫不懈怠的直向狄青刺来。他这一剑用进了全力,很显然是要在狄青受伤的情况下乘胜追击欲一招将狄青毙命。而就在剑尖即将要刺到狄青的面目之上的时候,双手抚掌作着运气状闭着双目的狄青突然的睁开了眼睛。双手抬起抚掌相合,一瞬之间将方诺的来势汹汹用尽全力的长剑夹在了双掌之中。还来不及拔出长剑,狄青随即“喝”的一声双掌运力,一把四尺有余的长剑顷刻间变成了碎片。而见一击不成并且失去了长剑的方诺马上一个后空翻落在地上退后了几部。手中握着的长剑,如今只剩下一个剑柄在他手力握着。并且还带着一股灼热的刺骨的疼痛,方诺赶紧将手上的长剑的剑柄扔到了地上。想着,这便是狄青的烈焰掌?果然是威力非凡,想当年他的父亲就是在此掌从后背所伤,而后治疗无果死去的。想着,方诺也狠了狠眼睛朝狄青望了望。两人中间又是隔着一段距离。而都吃了对方苦头的两人此刻都只是站在自己的位置狠狠的望着对方等待着机会,谁也不肯向前妄动一步。 三人已经来到了郑天畅的跟前。来不及磨叽,猿夏巨剑一挥直朝郑天畅的头颅砍去。想着 在老三的轻轻松松的一斧砍去便举手无措,此人如今必然会死在他这巨剑之下。想到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脸上冒出了一丝的喜悦。然而,此刻的郑天畅却并没有慌乱。眼见巨剑就要砍上自己的头颅,就在此刻,也不知什么时候郑天畅的手里已经握着了一把九尺大刀,只见他抬头挥刀一档,“当”的一声架住了猿夏的巨剑。而后他抬手一顶,竟然将猿夏连同巨剑一起顶出了数米开外。丁涛鲁达见状,不禁一阵诧异。而就在这个时候郑天畅却扭了扭胳膊之后缓缓的走了几步,随即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是受何人指使来此刺杀本帅。但是如今看来,是觉对不能够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了的。” “哈哈,看来你还挺能伪装的嘛,对啊,也是大意了,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堂堂数十万止水大军的大军元帅,怎么可能就是刚刚那一副孬样而已呢?不过我们也已经决定了,不仅仅要离开,还必须得带上你的人头”丁涛笑了笑说道 “哦?那就要看诸位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哦”郑天畅挥了挥大刀说道。语毕,三人几乎是同时向郑天畅攻了过来。首先是猿夏的一把巨剑直刺郑天畅的胸口,紧随其后的是丁涛的判官笔朝郑天畅的脚下划去。而鲁达的双斧却使飞在了空中,方向却是径直朝着郑天畅的头顶砍去。如此三方夹击,上中下三路通通封死。眼见已是无路可逃,郑天畅却兀自退后了一步,抡起了大刀在自己的上中下三路连续砍过,划出一道圆圈,“乒里哐当”一阵兵器交接而发出的碰撞之后,竟然同时将三人的攻击抵挡住。而三人却也并没有再一次因为郑天畅的抵挡而感到惊奇,紧随着又是三人一起对郑天畅进行了一阵狂轰乱炸。顿时间兵器交接的声音响得更加频繁,并且声音也是越来越巨大。可是三人一起发动攻击的情况下,郑天畅居然能够全数将他们的招接住,并且丝毫不占下风。三人陷入苦战。 而这一头狄青挥着他的烈焰掌对着也已是赤手空拳的方诺一阵猛攻。从左打到右,从右打到左,双方都丝毫不给对方一丁点喘息的机会。打着,两人竟同时一跃而起,从方诺落入营包时划开的营包的顶部的洞口飞身而出,跃出几丈有余。而已经被两人打的满目疮痍的郑天畅的帅部的营包的帐篷随着两人的跃起,竟然四分五裂开来。原本极为可观的一个帅部营包,如今只剩下一堆残布散落在各地。 两方都陷入了苦战之中。都打得不可开交。而就在这个时候,郑天畅的大军已经纷纷赶来。这一路赶来的显然是他的主力军。熙熙攘攘一路看去,全部是士兵的人头。见状丁涛鲁达猿夏三人一齐用力一顶将郑天畅的大刀顶开。而三儿也同时向后退后离开了数十步。这头的狄青也显然发现了这个状况。也随即一掌与方诺的凌空一脚相对,双方也是各自被对方的力道碰撞开来。退后了几步之后,四人退到了一起,背靠着背。而此时的郑天畅的大军已经将他们重重包围。郑天畅与方诺也同时赶上前来。 “快说,究竟是何人派尔等前来?”郑天畅扯起嗓子朝被重重包围的四人说道。而见到四人通通没有回应。郑天畅手一挥示意他的大军发动将此不知为何前来刺杀他的四人拿下。众多的士兵一步一步的成包围圈的逼上,四人都背靠着背,向四周的士兵不停的环顾着。眼看大军已经就要到眼前。四人握紧了各自手中的兵器,预备做殊死一搏。而此刻的狄青却由于方诺那一掌所伤极重,此刻的嘴角又迸出了鲜血来。三人见状马上说道: “老大,你没事吧” “不碍事”狄青用手压紧了胸口说道。 而就在大军即将压上的时候,突然“嘭”的一声,地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炸了一声,而随着这一炸声,地上随即冒起一阵浓烟。 “不好,是毒烟”方诺见到地上缓缓升起的毒烟惊呼道,而听到方诺的这一声惊呼,郑天畅马上向大军下令道:“快退后”中兵士听到,纷纷散了开来。而须臾之后烟雾散开。方诺马上跑上前去,可是包围圈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不见了四人的踪影。只有数具被四人杀死的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 方诺站在那四人原本站着的地方,朝着漆黑的那头眺望了过去,眼睛微微的眯了眯。而此时,郑天畅也跑了过来,他也随着方诺的眼光朝着那只有漆黑一片的夜空的那头望了望。所有的士兵也都在被方诺称之为“毒烟”的烟雾散尽了之后通通跑了过来,而原本被他们重重包围的四人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他们的元帅郑元畅和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站在了中央。所有的士兵都左右张望着。而此时的郑天畅却突然一扭头,将眼光投向了身边的这个算是救了他一命的白衣少年。而还搞不清状况的刚刚赶来的这一波士兵,见到自己元帅身旁还站着一个陌生人,并且一把长剑还握在手中。于是纷纷将枪头对准了方诺慢慢的走了上去。放诺见状,左右环顾了一下之后,持起长剑作防守状。准备随时迎接这一众多士兵的攻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郑天畅突然怒喝一声道: “放肆,还不赶快退下”所有的士兵听到这一声呵斥,纷纷放下手中的长枪散退了开来。郑天畅走到方诺的跟前,弯腰行礼说道: “虽说不知道这位公子为何而出现在我的大营之类,但是我还是要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而方诺却只是很是淡然的瞥了郑天畅一眼,随即便准备转身离开,郑天畅甚是不解,在方诺走出几步之后,郑天畅却在后头喊道: “少侠请留步。” 方诺听罢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望着郑天畅。而郑天畅见到方诺转身停住,便又是抱拳作揖说道: “少侠切莫急着离开,为了答谢少侠的救命之恩,随说这荒山野岭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那么就请少侠进营,待我预备几杯薄酒也好稍稍报答少侠的救命之恩。”而方诺听罢,只是侧着身子双臂合抱胸前淡淡的说道: “将军不必答谢,我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救你,而只是为了了却我自己的家事而已。这关山五怪曾入东耀杀害了我的父亲,我此次前来,只为报杀父之仇,与你没有一点的关系。”郑天畅听罢,微笑着说道: “哎,虽说少侠不是为救我而来,但我却是因少侠而获救。于我而言,仍然是如同再造之恩,不得不报啊,少侠不必再推辞了,请吧”听罢,方诺扭头望了望眼前的郑天畅,只见他粗糙的脸上带着的却是一脸的诚恳。想想,自己虽说是收到江湖探子的情报才知道那关山五怪会出现在这里的,但是他们因何而来,而又因何要杀眼前这个人,而这个人又是什么身份?怀着这一系列的疑问,方诺犹豫了片刻之后。决定留下来,为得是要看能不能知道一些什么他想知道的信息。于是随着郑天畅的指引来到了一个营包内。 “少侠,请”郑天畅举起酒杯朝方诺示意说道,方诺也没做任何的回应,只是拿起酒杯兀自一口将整杯酒水一饮而尽。而郑天畅看了看方诺开口说道: “少侠,刚才那些究竟是些什么人?竟然敢夜闯我止水军大营?方才听到少侠与他们的交谈,好似与那几个人甚是熟悉?” “哦?止水大营?你是?”方诺并没有回答郑天畅的问题,只是抬了抬头望着郑天畅反问道 “哦,我就是东耀国止水关边关大军元帅郑天畅”郑天畅回道 ------------ 第49章 收买 “哦,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郑元帅,失礼了”方诺听到郑天畅三个字,却一改之前的冷淡,作揖行礼的说道。因为郑天畅的名号他也曾听说过,说他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的在这个大漠边关里足足为东耀边关驻守了十几年。虽然对于官场上的人或事他很是不屑,甚至好像有点怨恨厌恶,但是碰到这样的能在如此艰苦的边关环境里整整驻守了十多年的好将军,他却是敬佩有佳。 “哦,少侠不必多礼,我方才在打斗的时候听少侠说到无名山庄。少侠是?”郑天畅回了回礼问道 “哦,我是无名山庄的少庄主,方诺”方诺回复道 “哦,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无名山庄的少庄主啊,难怪一身如此好的武艺。我虽然在此边关大漠里待了十几年,但是江湖中久负盛名的三大武林世家我还是有所耳闻的。三大世家的人,个个都是侠义豪情,武艺精湛。进日见到方少庄主才知道。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哪里哪里,郑将军言重了,不过,在下想问的是,这西属的关山五怪与郑将军有何过节?竟然杀到这大营里来了?”方诺问道。 “关山五怪?他们就是西属国的,去年大闹东耀武林的关山五怪?”郑天畅甚是惊讶的问道 “没错,不过今晚前来的好似只有四人。还有那柳二娘没有前来,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刚刚释放毒烟将四人救走的应该就是那善于用毒的柳二娘。”方诺向营包外望了望说道。 “哦,不瞒方少侠,我虽然对此五人也有所耳闻,但是却与此五人从来都没有过任何来往,甚至如果不是方少侠在此提起,我连此五人是何来头都不知道,就更别提与此五人有何恩怨过节了。” “哦?既是如此,那为何会在去年大闹东耀武林之后便消迹于天下武林的五怪如今突然又潜入我东耀境内,而且还直奔郑将军而来?”方诺兀自沉思了片刻之后疑问道 “我也是一头雾水啊,哦,对了难道是张逊所为?”郑天畅说着,突然自言自语的疑惑道。 “张逊?西属国的张逊?哦,对了,在下还有一事不解,按理来说郑将军的止水大军应该是常驻止水关把守着这一与西属国相邻的国防线,而如今却又为何引大军撤到这天堑关内?”一时间方诺的脑子里浮现出一连串的疑问。此刻正呆呆的望着郑天畅,希望郑天畅能给他一些解答。而听罢,郑天畅停顿了片刻。他左右环顾了一下之后开口说道: “没错,我与江湖中人向无瓜葛,与这西属国的关山五怪也素来没有任何的恩怨,除了张逊,我想不会是别人了”郑天畅并没有回答方诺的问题,只是兀自说道。 “据我所知,张逊是西属国的重臣,这事为何会是与他有着关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方诺很是不解的望着郑天畅说道。而郑天畅却又是一阵迟疑。方诺见状,突然一个起身站了起来,抱拳行礼道: “既然郑将军不愿相告,那么在下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逗留了,就此别过”方诺显然发现了郑天畅的有意隐瞒。 “哎,方少侠留步”郑天畅叫住了正欲离去的方诺,而后又向两旁的兵士说道: “你们都退下罢”听罢,三五个卫兵纷纷退出营包。方诺甚是不解的望着郑天畅,而郑天畅怔了怔之后开口说道: “既然方少侠如此想知道,也看在鼎鼎大名的无名山庄的少庄主的身份上,我且与你说来” 方诺望了望郑天畅,郑天畅接着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了,此事也关乎国家机密,所以对方少侠有所隐瞒,希望少侠能够谅解。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驻守在此止水关十余年以来,与西属国一向都相处的极为友好,凭着止水大河的阻隔,双方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向来没有纷争瓜葛。可是自今年西属国李炎登位以来,西属国的士兵便频频的在我止水境内闹事。而至于后来闹得愈加凶悍,我军士兵见此状便将一些西属士兵拿了下来。而随即张逊就借由此事出使我国,借商议之名得到可以进我止水境内调查那纷争一事。而我皇陛下以及师丞相见状,便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于是令三皇子公羊容辰也来此,为的就是弄清楚他西属的阴谋。而就在前一阵,止水境内的几个经营着跨越西属与东耀国两国之间跨国贸易的员外无故失踪。后来调查清楚才发现,是死在了西属国内。而张逊就借用这几个商贾的庞大的商队将士兵佯装进入我止水境内?而据陛下与丞相分析,他们此番的目地是为了拿下这个浑然天成的易守难攻的天堑关。于是,陛下就令我放弃止水关,秘密的将止水大军驻扎在这天堑关附近。而自我驻扎在此数月以来都无任何异样,而如今竟无端引来关山五怪前来侵犯。我想,除了是张逊使之,应该没有别人了” “哦,原来如此。郑将军的意思是,是张逊派关山五怪前来打探虚实并且还欲取将军性命的?” “我想应该是这样了。”郑天畅点了点头说道,他望了望方诺,随即又说道: “对了,方少侠是因何来到这天堑关的?而且好似事先就已经料想到这关山五怪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不瞒将军,自去年大闹武林横扫东耀三大武林世家之后,这关山无怪便再也没有在江湖上露过面。而我的父亲,却也因此等奸人的背后的暗箭伤人过世了。这一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追寻着这五人的下落。却也一直没有任何的消息。而就在前不久我的探子打听到这关山五怪又秘密的出现在止水境内。于是便派人时刻的注视他们的动静,就在前日探子向我禀告说今晚关山五怪会出现在这天堑关,于是早早的就已经来到了这里等着他们。而来到这里之后竟发现这里已经驻扎了数万的东耀的兵马。于是我猜想事情一定不简单,所以我便一直躲在暗处等候着关山五怪现身。” “是这样啊,真是上天安排,承蒙方少侠相救啊”郑天畅又再次作揖答谢道 “哎,郑将军不必言谢,郑将军这样的为国为民的好将士,即便是我与这关山五怪没有这杀父的不共戴天之仇,能拔剑相助到将军,那也是身为江湖中人的我义不容辞的事啊”方诺也作揖回道。而郑天畅又抱了抱拳回礼之后,面色突然凝重起来。他怔了怔,而后说道: “现在让关山五怪跑了,估计张逊也很快便会知道我止水军已然秘密转移到这天堑关一事。而此刻的偌大的止水关却是空虚一片啊,不行,我得将此事尽快的禀告三皇子殿下才行。哦,对了方少侠也不妨与我一同前去” “我?我一介草民,也从不善官场交际,我看还是算了罢”方诺推辞道 “哎,方少侠不必介意,依少侠的年纪来看,三皇子殿下也应当与你一般大小。并且与少侠一样,殿下也是个血气方刚识英雄重英雄之人。少侠此次不仅仅是救了我,而且可以说是救了整个天堑关,甚至可以说是救了这东耀国的黎民百姓。这般恩德,我想三皇子殿下是无论如何也想见一见方少侠,好好报答方少侠的”郑天畅很是赞许的说道 而方诺却也并没有再拒绝,而他没有再拒绝的理由却并不是为了郑天畅口中的三皇子殿下的报答,而是因为听到郑天畅说这三皇子殿下竟然与自己一般大小便能在此担当于国于民都如此重要的国家大事,他的心里也对这个人有着好奇,只想一睹为快。 此刻的夜已经深了,而却黎明的曙光的到来却还有一段时间。 漆黑的深夜中的泥沼沟壑之上几个身影飘然而过。不过较来之前却稍显慌忙。 突然其中一个身影停了下来。 “老大,你怎么样了?”一口鲜血从狄青的口中迸将出来,柳二娘见状也马上停住脚步扶着狄青很是担心的问道。 “这点小伤,还死不了”狄青右手捂住被方诺一拳击伤的左胸口,掩饰住痛苦说道。 “还小伤?你这一路上可没少吐血啊”其余三人也都停了下来走上前来,猿夏开口说道。 “那厮竟然有这般造诣?能将老大伤成这样?即便是他老子,也不见得能在短短的几十招内将老大伤成这般模样啊。”丁涛阴着脸说道。而狄青却只是咬了咬牙,眼色凶狠的迟疑在原地。他心里知道,虽说方诺这一拳并没有对他形成什么生命上的危害,但是却也让他痛苦不已,因为他这一拳正正好好的是击中了他的心脏位置。已经伤痛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心脏前。如若他当时的力道再大那么点,那么如今他恐怕早已经躺在了那堆被他们杀死的士兵的死尸堆里。想毕,他扭过头望着正扶着他担心不已的柳二娘说道: “不是叫你走吗?怎么又回来了?”而柳二娘却突然一把松掉正扶着狄青的手,转身很是高傲的说道: “你只是叫我走吧,也没说叫我别回来啊”而因为她这突然一松手差点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的狄青,用左手撑住地面说道:“消息传达到了吗?” “传到了,你还说,说好了五人要同生共死的,为什么只叫我一个人离去?”柳二娘突然一改高傲的语调,很是不满的说道。而狄青左手用力的撑了撑地面,转了个身很是缓慢的坐了下来,随即说道: “我们这么卖命的做事,若是都死了,谁去拿银两呢?” “银子真有这么重要?”柳二娘愈加激动地问道。 “我说过要让你们退出江湖之后能够富贵荣华安享晚年的,说到就要做到,绝不能食言”狄青很是坚决的说道 “钱嘛,凭我们兄弟五人,到哪里赚不了?为何要接下这个事?”柳二娘不依不饶的说道。 “话虽如此,但又有哪一个事能够拿一万两银子?原本想接完这一票便收手退出江湖。可如今看来,已经是由不得我们了”狄青说完胸口不禁又是一阵疼痛。 “哼,那姓方的那厮,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拔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鲁达抡起了双斧愤愤的道。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罢,时间久了,难免郑天畅的大军会追赶过来。”狄青艰难的撑起了身体说道 “现在,现在我们要去哪呢?”猿夏问道。 “是啊,如今是在东耀国境内,去年的武林大战之后,这东耀武林里的人没一个都恨不得要将我等扒皮吃肉。况且今日又得罪了止水军元帅郑天畅,现在全城的士兵都一定在追捕我们,如今我们可真算是无处可去了”丁涛也随即说道。听罢狄青望了望夜空,沉思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头的草丛下一个黑影向五人飞奔过来。 “有人!”丁涛第一察觉到。说罢众人都拿起武器作好战斗状态。而这个时候那个黑影却仍然是径直朝五人飞奔过来。而就在五人准备出手的时候,那人却一个加速跑到了五人的跟前,见到五人,他抱拳作揖说道: “诸位大侠,小的在此恭候多时了。” 狄青打量了这一个士兵打扮的人,很是疑惑,但是他可以明显的知道,这并不是郑天畅的止水大军里的人。于是开口问道: “你是何人” “我是张大人的属下,是张大人派我来此接应你们的”士兵模样的人开口说道。说吧,五人都相互的望了望。而后,士兵模样的人接着说道: “诸位请跟我来!”说完,五人都迟疑了一下,虽然对这一个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知道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很是不了解。不过听到他自称是张逊的属下,况且他们现在除了跟着他走,也确实没有地方可去。于是跟在了他的后面,向不知道要去向何方的前方飞奔而去。 不觉天边已经出现了一丝曙光,漆黑的深夜不禁已经转换到黎明的姿态。 很明显张逊已经彻夜未眠了,他独自在厅堂里踱着步。他心中焦急的自然是在为他效命的关山五怪的事情的进展。不知道那郑天畅是否已经死在了五人的手上。倘若这五人真的替自己杀掉了这偌大的止水军的元帅,那么对他的接下来的计划就可谓是增添了至少五成把握。而他虽然很是着急知道情况,心里却也有了一丝的底气。因为柳二娘已经将止水大军确实是撤离了止水关而驻守在天堑关的消息告知了他,两个任务至少完成了一个。想着,张逊的心里头不禁暗喜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士兵领着五人从院子门前匆忙的跑了进来。 “怎么样了?”张逊见到五人进来,很是急切的问道。而五人似乎并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柳二娘与丁涛扶着狄青到座位上坐了下来。而坐了下来的狄青马上闭目双手抚掌十指朝下作运气状。张逊见状,显然是知道了事情并没有成功。而且见到狄青还好似身负重伤的样子,马上一改语气,走上前去显得极其关心的说道: “啊?狄大侠受伤了?”而狄青却仍然是闭目运气的在为自己疗伤。其他四人也只是非常焦急的望着狄青,并没有人搭理张逊。而张逊却也非常的识趣,并没有再说任何的话,只是陪着四人静静的望着。 片刻之后,狄青双掌缓缓的放下长舒一口气睁开了眼睛朝张逊说道: “多谢张大人收留” “哎,狄大人哪里的话,您的伤怎么样了?不要紧吧”张逊紧接着说道。 “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而听罢,张逊显然是不相信狄青的话。他脸色惨白,嘴角的残血还没有完全的拭擦干净。于是也随即想到,刺杀郑天畅的事,十有八九是失败了。而就在这个时候狄青又开口说道: “很抱歉,张大人的第二件事,我们没有能够完成。”而听罢,张逊对刚刚领着几人进来的那个士兵模样的人使了使眼色。不久之后,只见那人领着几个下人抬着一个偌大的箱子走上前来。张逊随即开口说道: “狄大侠哪里的话?诸位请看,这是给各位预备的一万两白银”说着示意下人打开箱子。箱子一打开,一整箱白花花的银两在这还刚刚探出头来的朝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闪耀夺目。众人见到这一大箱的银两,都张大眼睛,目瞪口呆望着呆呆的站在那。虽然说他们曾驰骋武林一派风光。可是自从他们开始为钱财卖命开始,便已经失去了那一份江湖中人与生俱来的豪气,都纷纷臣服在这银两之下。况且这么多的银两在他们决定为钱财奔波之后,便从来也不曾见到过。 ------------ 第50章 恩重如山 而就在众人都纷纷的惊呆在这白花花的银子前的时候,狄青却是看都不看的直朝张逊说道: “张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而张逊却笑了笑说道: “诸位帮在下做事,这是在下该出的酬金啊”听罢,狄青甚是不解的望着张逊说道: “可我们并没有完全的完成张大人的事啊?” “哎,狄大侠何出此言呢?这两件事本来就是非常的艰巨,对于一般人来说是连想都不敢去想的。第一件事,去上十万的大军里打探情报已经是实属常人不可能完成也没有胆量接受的任务了,还要加上在十万大军中取郑天畅的人头。这个任务无论对任何而言,都是不可能完成的。我又怎么能够如此苛刻的要求诸位能做到呢?在我看来,只此柳二娘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就已经远远不止这区区一万两的白银了。更何况如今狄大侠还因此受了如此重的伤,如果我还揪着这一点点银两不放,那岂不是太不仗义了?”听罢,包括狄青在内的五人都是一阵惊异。在他们这为钱财卖命的几年里,几乎从来都不曾遇到过像张逊这样慷慨大义的雇主。虽说每一次替人完全任务之后都能够如数的拿到他们应该得到的报酬,却也大都是因为顾及他们几个江湖上的名号以及他们个个手上的独一无二的武艺。而如今的张逊,却不但没有因为他们没有能够完全的完成他交给他们的任务而拖欠他们银两,反而在他们已经无处可逃的时候如此仁义的收留了他们。五人此刻的心里想着的已经不再是那一大箱子在朝阳照耀下闪闪夺目的白花花的银子。更多的是对在他们饱经了人情冷暖之后能遇上这么一个慷慨大义的雇主而感激。而这时,狄青突然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朝张逊抱拳行礼说道: “张大人如此大义,我兄弟五人感激不尽。不过这银子我们暂且不能收取。待到我们取下那郑天畅的首级,再来取这酬劳。” “可是,已经遭遇到这样一次袭击的郑天畅恐怕会加重防范,以后再要下手,恐怕更是难上加难啊”那士兵紧接着说道,而狄青望了望那士兵。随即说道: “张大人对我兄弟几人如此厚爱,即便是拼了我们这几条性命,也势要拿下那厮人头,大人就等此等着吧”说罢,狄青领着四人便朝门外走去。而这时张逊却叫住了他们说道: “哎,杀不杀郑天畅我们姑且先不说,如今刺杀他的事情已经败露,我想现在整个止水县城应该处处都是在搜查着你们,如若不嫌弃的话,就请五位暂且住在舍下。等狄大侠的伤好了,再作其他商议也不迟啊” “怎么可以……”狄青正欲拒绝。柳二娘却抢先说道: “那就多谢张大人了”而后她望了望狄青。 “去,带五位到府内歇息,狄大侠只管在府上安心养伤,其他的事,就先不要操心了。”张逊朝那士兵说道。而后他引着五人朝厅内的厢房走去。须臾之后他走了回来朝仍然还在厅堂里兀自坐着的张逊说道:“大人,如今全城都在搜查这五个人,这个时候把他们留在府内,恐怕不妥吧。况且这几个人已经失手,并且身份也已经完全暴露。大人为何还要留下此五人,并且还将这一万两白银给他们?”听完,张逊抚了抚胡须,微笑着说道: “大战在即,你认为我是为了这区区的一万两白银与这如此棘手的五人闹翻为好,还是趁机稍微给五人一点恩惠让五人死心塌地的臣服于我为我奔波为好?” “啊,大人这一招趁虚而入虏获人心的果然是高明啊,属下实在是佩服之至啊”士兵拱手作揖恭维着说道。而张逊却兀自的站了起来,朝着那边还刚刚升起的朝阳望去。而厅堂上的那一箱白银,依然是在闪闪发光,耀眼夺目。 公羊影站在窗前,独自望着窗外的纷纷落下树叶。一夜的北风已经将这颗并不是很大的枫树吹的枝叶零离,一院子的透着半红的枫叶占尽了风头,几乎夺去了公羊影的所有的视野。可是视野的看着的虽然是这一片片的堆积如山的枫叶。可是心里头想着的却依旧是那个一把长剑衣袂飘飘俊朗潇洒不已的救过自己一命的白衣少年。一眨眼已经是秋末冬初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呢?他那里会不会也有着这严冬来临之际便会跟随着秋日的离去而悄然落下的片片枫叶呢? “报,禀报三皇子殿下,止水军元帅郑天畅求见,说有要事需要禀报三皇子?”一个小兵急忙的跑上前来跪下说道 “啊?郑天畅?他来做什么?难道说止水军?……”公羊疑惑的望了望李泰说道。随即又向小兵说道: “快,快去请他进来” “难道是止水军在天堑关出了什么事?”李泰也望了望公羊容辰很是慌忙的说道。 “郑将军领大军把手天堑关,没有什么重要事情,我想他是不会轻易离开他的营地的。所以我我猜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公羊容辰说道,而李泰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 “昨天下午的时候我还特意去两个关口视察了一下,都没有任何的异样啊。啊?难道说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李泰惊奇的望着公羊容辰。而就在这个时候,郑天畅已经跟着那小兵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俊秀的白衣少年。见到郑天畅,公羊容辰迫不及待的问道: “怎么了,郑将军,是不是天堑关遇到什么事情了?” “拜见三皇子殿下”听罢公羊容辰这才发现原来他匆忙的连招呼都忘记打了。于是马上收敛住急促之情,扶起还在弯腰作揖等着他免礼的郑天畅说道: “哦,郑将军不必多礼了。快与我说来,是不时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堑关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情陛下无须担心,天堑关在止水大军的驻守下安然无恙。”听罢,公羊容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片刻之后,他又向郑天畅问道: “那郑将军此次前来是有何事呢?” “哦,不瞒殿下,昨天夜里我遭到了刺杀!”郑天畅很是淡然的说着。但一旁的公羊容辰和李泰的却是惊得嘴巴都微张了起来,几乎同一时间说道: “什么?刺杀?”公羊容辰又紧接着说道: “刺杀?是什么人?” “是西属国的关山五怪,哦,是江湖中人”郑天畅依旧非常的淡然。 “关山五怪?江湖中人?”李泰很是不解的问道 “没错,是五个武功都非常高强江湖中人”郑天畅说道 “竟然有这等事?我们的止水军撤离到天堑关一事,莫说是江湖中人不应该会知道,即便就是我东耀国自己的朝野上知道的人也都是寥寥可数啊,他们是如何知道的?而又为何将郑将军作为目标?有何企图?”公羊容辰心中顿时产生一连串的疑问。 “据我分析,应该是有人雇他们前来刺杀我的,因为我生平并没有踏足过江湖半步,也向来与江湖中人没有什么瓜葛,况且若不是这位方少侠与我提起,我根本都不认识那前来刺杀的五个人。”郑天畅指了指一直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方诺说道。 “哦?你看我光顾着向将军询问天堑关的情况了,也忘了招待诸位了,来,里边请”公羊容辰突然发现这么久了,几人都还是站在门前。于是伸手向房间里示意道。众人随着他来到厅堂纷纷坐下。刚坐下,公羊容辰便望了望这个郑天畅口中的白衣飘飘的姓方的少年,然后向郑天畅问道: “这位是?” “哦,你看我都忘了向诸位介绍了,这位是我东耀三大武林世家之一,无名山庄的少庄主方诺方少侠。昨晚若不是方少侠出现出手相助,我现在恐怕也已经死在了那关山五怪的手里了。” “哦,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无名山庄的少庄主啊,久仰久仰了。”李泰听到无名山庄四个字,顿时眼睛里面放出一道亮光来。 “这位将军无须多礼,我只是在追寻五怪下落的时候,正好在天堑关遇到了五怪,见五人鬼鬼祟祟的进了郑将军的大营,于是便出手罢了。若知道他们是准备要行刺止水军大帅郑将军的话,即便是我与他五怪没有那不共戴天之仇,我也会丝毫不会犹豫的出手的”说完,郑天畅向方诺抱拳行了行礼。而李泰也一边抱拳一边说道: “多谢方少侠出手相助,我替东耀国数百万黎民百姓也替这数万止水大军在此谢过方少侠了”方诺听罢相互抱拳回礼作揖。而此刻的公羊容辰却好似陷入了什么深思一样。方诺?无名山庄?他总感觉这个名字是如此的熟悉,好似在哪个地方听起过,可是却就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听谁是在哪里听过。想罢,公羊容辰回过神来。马上向这个如此熟悉的却又确实是从未谋面的人作揖道: “方少侠这一举,说小是救了郑将军个人,说大实则是救了整个止水大军啊,而救了整个止水大军,就如同救了我东耀国半壁江山啊,如此厚恩,我们真是无以为报啊” “哎,殿下大可不必这么拘礼。我且不说我这是举手之劳,甚至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因为我本身就一直都在寻找着这五个人。况且他们还与我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即便是他们不是在行刺郑将军,只要是与我狭路相逢,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手刃这几个武林公敌。所以,殿下大可不必如此多礼。”方诺非常淡然的说道 “哎,有句话说我不杀伯仁而伯仁却因我而死。岂不有说他不救伯仁伯仁却因他而获救呢?虽说方少侠也许并不是有意所为。但郑将军以及那止水大军却是因方少侠那一举而获救。对于方少侠这等豪情侠义之人来说或许觉得不必挂齿,但于我获救的止水军,以及东耀民众而言怎么可不思报答呢?”公羊容辰却不依不饶的说道 方诺却只好无奈的微微扬起嘴角笑了笑。公羊容辰却在左顾右盼着,他在想要用何物来报答这个年纪轻轻的白衣少年,钱财他肯定的不屑的,公羊容辰想着,因为对于这样一个武林世家的人,金银财宝在他的眼里俨然已是粪土。那么书画之类的东西呢?虽然看得出来这方诺也一定是一个懂画爱画之人,但是此刻他并不是在他的皇宫里,否则他二哥的那些平日里只是用来打发时间却画工极好的画此刻就能派上用场了,只有于刚的那一副祖传的上古名画“江山锦绣图”可是,那是于大人的至宝,也是他祖上给他留着的唯一一件他没有变卖掉的宝物,他怎么能够忍心启齿问他要来赠与方诺呢?想着,公羊容辰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好的东西来回报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没有相差太大的白衣少年。 而就在公羊容辰久久沉思的时候,公羊影却突然跑了进来。见到公羊影进来,李泰与郑天畅纷纷起身行礼作揖: “参见公主殿下” “二位将军不必多礼”公羊影很是爽朗的回复道。可一边的方诺却是非常的木讷的站在那里,他总感觉眼前这个面孔非常的熟悉。可是还不待他看清楚,公羊影却一个转身朝公羊容辰走去。而见到公羊影突然的冲了进来,公羊容辰不禁说道: “影妹,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这里做什么?几位只顾着商量事情了,都忘了时辰了,现在已经是用午膳的时候了。于大人已经准备好了酒宴,见到三哥和李将军这么久还买有前去,于是就叫我来看一看。” “哦哟”公羊容辰拍了拍脑袋尴尬的笑着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只顾着议事了,竟然忘了已经改用午膳了,来来,李将军,郑将军,方少侠且与我一同前去,咱们好好的喝上一杯。“方少侠”公羊影这才发现,原来除了李泰与郑天畅以外还有一个白衣票票的少年坐在那旁。听到方字,公羊影不禁的一个惊异。她慢慢的朝脸朝着门外的方诺走去。突然她一个惊呼,几乎整个人都兴奋的跳了起来。 “方,方,方大侠?是你?”而方诺却扭过头望了望公羊影,眨巴了几下眼睛。而公羊影却不禁拉起了方诺的胳膊,异常激动的说道: “是我,是我,您不记得了吗?是上次您在横水县的客栈里救了我啊,您看看我”公羊容辰与李郑三人见状皆是一阵茫然对于公羊影这样的突如其来的惊呼,他们都甚是不解。而此时,方诺却也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开口说道:“哦,是你啊,姑娘” “是啊,就是我啊”公羊影兴奋的眼泪都快要留出来了,说罢,她又随即转过头对这很少很是疑惑的公羊容辰说道: “三哥,三哥,就是他,就是他,无名山庄,方诺,我说的那个在横水救我与雪儿的那个人,就是他”公羊容辰听罢,这才恍然大悟起来。说怎么就觉得这个无名山庄这个方诺他听着这么的熟悉呢?他急忙着走到方诺的身旁,看了看激动不已的公羊影,又看了看方诺。而此时方诺却疑惑着开口说道: “姑娘你?哦,对了,公主?” “没错,正是我东耀国的二公主,怎么,方少侠与公主认识?”郑天畅开口说道。 “哦,前一阵我途径横水返回山庄的时候,在一家客栈落脚歇息。半夜时分却只听见有女子在客栈里高呼救命。于是便跑了过去。见到两个恶贼竟然欲对两位柔弱不堪的姑娘不利。于是便出手杀了那两人。”方诺向郑天畅解释道。 “呀,我说我怎么听到方少侠的名字的时候觉得这么的熟悉呢?原来你就是影妹口中经常提起的那个她的救命恩人啊。方少侠,你看你不仅仅这次救了我止水大军,还曾救过家妹,于家于国,都是恩重如山啊,请受我一拜”公羊容辰激动的说道,随即九十度深深的向方诺鞠起了躬。公羊影也随着公羊容辰一同弯腰鞠躬。方诺见状,马上抬手扶起了两人。而李泰却在一旁笑了起来,说道: “哈哈,看来方少侠与殿下这一皇族,与我东耀国都是有着非比寻常的缘分啊。”而郑天畅也笑了笑接着说道:“是啊,方少侠真可谓是我国之贵人啊。”而方诺见着这一个又一个的恭维着他的人,一向面无表情豪爽不已的他此刻竟然不知所措了起来。面色也稍微有了些慌张。而公羊容辰心里头对方诺的报答之心却是异常的坚定起来。他左顾右盼之后将眼光放在了自己的腰间的宝剑上。 ------------ 第51章 宝剑英雄 这是他临行前,他的六弟公羊允赠与他的。这是一把用玄铁之石提炼出来的玄铁精钢经过无数次的磨练而制成,有着削铁如泥吹毛可断的锋利,是一把绝世无双的好剑。他缓缓的取下腰间的这一把剑。双手供到方诺的身前说道: “方少侠于我公羊家,于我东耀国如此大恩大德,我真的无以回报。我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到该拿什么东西来报答少侠,金银财宝吧,想必少侠一定视之为粪土。名书名画在这边关小县我也实在是拿不出来。想来想去,只有我腰间这一把宝剑了。方少侠是用剑之人,而且我见方少侠腰间的这一把剑也已经破旧不已,那么我就将这把剑赠与方少侠吧。这原本是我六弟专为要我在此斩杀那些跳梁小丑而赠与我的一把他视为生命般重要的宝剑。此剑长四尺,宽二十五公分,是用玄铁石提炼出的精钢锻炼而成。” “方诺看了看公羊容辰手中的这一把剑,眼睛顿时放出了闪亮的光芒,同为用剑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确实是一把上好的绝世宝剑呢?而公羊容辰却接着说道: “宝剑须配英雄,如今看来,六弟的这一把宝剑如今找了比我更为合适的主人了” 望着这一把宝剑心动不已惊呆在那里的方诺被公羊容辰的这一句话给叫醒了过来。他这才发现,在这样的一把宝剑的面前,他的双手的各个地方的肌肉都在跳动不已。可是,这么厚重的礼物,他怎么可以收下呢?于是强忍住心里的冲动,他推辞着说道: “皇子殿下,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何德何能怎么敢收下呢?”一边说着,他一边强忍着心里那股强烈的yu望非常心痛的推开了已经送到了他面前的这把宝剑。可是他的非常单纯的使剑之人的对好剑的热爱使得他的蠢蠢欲动的表情和双手乃至整个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那么坦白的出卖了他,包括公羊容辰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显然看出了他内心的冲动。于是公羊容辰笑了笑说道: “哎,方少侠不必再拒绝了。如若我六弟知道他的这把宝剑能够跟随着方少侠这样的豪杰,想必他也会为之高兴的。”听罢,方诺强忍着转过了身,再次拒绝。或许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哪怕是黄金万两,他也可以看都不看上一眼的坚决的推辞掉。他父亲从小就教导着他,习武之人为人处世路见不平便当拔刀相助,助人切不可图回报。父亲的话他时刻都铭记在心上,并且这么多年来他也确实在履行着父亲的教诲。出过多少手,救过多少人,却从不曾接受过人一分一钱的回报。可是如今,摆在他面前的不是金银珠宝,不是绫罗绸缎,恰恰是他这一身中视为己命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的这样一把绝世宝剑。他的心里在取与舍之间在进行着强烈的斗争。而就在这个时候,公羊容辰却还不依不饶的紧接着说道: “方少侠不要再拒绝了,对了,何不试一试这一把剑呢?”听罢,方诺怔了怔,最后还是转过身来,他再次看了看这一把剑。整个剑在这午日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耀眼诱人。看着,他的双手竟然不受控制的缓缓地抬了起来。终于,他始终没能够挣脱掉这样一把绝世宝剑的诱惑。他伸手一把拿起了剑随即用脚一踮整个人轻盈而有力的落到了院子当中。 只见他持剑在这满地的枫叶上飞舞了起来。只见他身手敏捷,时而刚劲有力,时而柔情似水。一把四尺有余的庞然巨剑在他的手中竟然有如无物一般挥洒自如。步伐随着宝剑的踪迹时而蜻蜓点水般落地无声,时而犹如泰山般落地有力。一时间整个院子的枫叶都在他的剑风之下翩翩起舞起来。而突然他一个飞身跃起跃出两丈有余,人在空中飞舞着巨剑,身体却丝毫没有因为在空中而失去半点的平衡。看着,已然借着地面的力道飞到了最高点的他却突然一个俯冲脚朝上头向下的随着身体的落下直朝地面挥剑刺去。剑尖刚刚碰触到地面,剑尖周围的枫叶却因为这一剑的剑风纷纷的飞散了开来。而这剑尖一顶,他整个人又随即反弹到了空中,身体在空中翻越了不知多少个跟头之后平稳落地。他手中长剑直对这他面前那一颗已近枯萎的枫树。人站在原地停顿了片刻之后,随即收招。整个院子却早已经被他舞弄的满院的绿中透红的枫叶在四处飞舞。 “好剑法!”公羊容辰一边拍打这双手击这掌,一边说向院子里走着说道。而方诺也收起巨剑缓缓的走向公羊容辰。他双手拿起巨剑,又依依不舍的看了片刻之后,将剑送还到公羊容辰的手中说道: “好剑啊,真是一把好剑。不过正因为如此,我就更不能够收下它”。而公羊容辰接过了剑之后又望了望方诺。随即说道: “剑是好剑啊,可惜配不了方少侠这样的英雄,可惜了六弟,可惜了打造这把巨剑的巧夺天工的巨匠啊。”方诺听罢,扭头看了看公羊容辰疑惑着道: “哦?”而公羊容辰却又低头看了看手中巨剑说道: “从方少侠刚刚的剑法来看,不难看出方少侠是一个爱剑如命甚至要超过生命的人。方少侠的剑法处处使得天衣无缝,步伐紧随。整个身体都与手中巨剑融为了一体。剑如人,人如剑。若不是一个惜剑爱剑之人,如何能习得这样一种高超的剑法呢?” 听罢,方诺不禁又转头望了望眼前这个与自己差不多一般年纪的公羊容辰。心中曾对他的那股好奇如今油然而生,愈加浓烈,他顿了吨说道: “看来三皇子也是懂剑之人咯?” “哎,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与方少侠相比,那真的是相形见绌不值一提啊”而说罢,公羊容辰却朝李泰使了个眼色说道: “可惜啊可惜。一把绝世宝剑一直都握在我的手中,曾经它在六弟手中,陪着六弟从习武到成长,六弟一向也将它视为己命。可是他却我临行来这止水边关之前将剑交付到了我的手中。我知道,在六弟的心中,对剑的喜爱已经超过简单的拥有。好剑自然要用到该用的地方,好剑自然要用到该用它的人的手中。而如今,显然可见的是方少侠比我更加适合拥有这把剑。只可惜啊,方少侠却并看不上它。如此看来,对于这把剑而言,岂不是一种莫大的侮辱?李将军,去,将这把剑抛之大海且让它抛入海底与世长辞吧”而李泰见状,显然是心领神会的知道了公羊容辰的用意,走上前去接过了宝剑回道: “是”随即转身便准备离开。可是刚走出几步就却听见方诺在后面说道: “三皇子殿下,这么好的一把绝世好剑即便是我不能接受,也没有必要让它沉入大海与世长辞啊。”公羊容辰听罢,心里不禁暗笑起来。可是脸上却仍旧没有半点余地的说道: “哎,方少侠也是用剑的行家,又岂会不知道,爱剑的人于剑有着非同寻常的感情,其实一把超乎寻常的好剑于人又岂非也有着一种不可言喻的感情呢?剑于人而言,懂剑爱剑之人自然会在万千的剑里面选出自己最为得意的,最符合自己的上好的宝剑作为一身的跟随。而人于剑而言,又岂非是一样的道理呢?人既然可以在万千的剑里头选上自己最为得意的宝剑。那么剑又何尝不想在千万的用剑之人里头选出它最为得意的人呢?刚刚方少侠的一套剑法使出,人剑合一浑然天成。这把四尺巨剑在方少侠手里犹如找到了一个新的生命和升华。对于沉浸了这么久的它而言,这应该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可是却不然,它虽然对方少侠有着爱慕跟随之意,而方少侠却似乎并没有懂它护它爱它之情。既然这样,于它而言,于这把玄武石里头的精钢提炼而成的绝世宝剑而言,岂非一种偌大的耻辱?既然是这样,它又怎么还会有留在这个世上的意义呢?所以,就干脆让它沉入大海与世长辞罢。” 听完,方诺整个人都惊呆在那里。他惊呆的并不是这一把绝世的宝剑如今竟然要被扔进大海,他惊呆的是,他自恃习剑使剑懂剑爱剑十余年,可是却何曾对剑有过如此独到高深的见解?对于眼前这个年纪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公羊容辰,心里对他的好奇愈加的浓重,甚至还到如今还夹杂着些许的敬佩了。想着,公羊容辰却又接着说道: “哎,李将军,快去吧”而李泰又很是会意的回道: “好,末将这就去”而就在李泰这一次装作真的迈出大大的步子朝院外走去的时候,方诺却一把叫住了他。 “慢着!”李泰马上扭过头。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到了方诺的身上。只见他缓缓的朝李泰手中的巨剑走着,走到李泰身旁,他一把拿起了那把剑。很是喜爱的左右上下看了个遍。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手中的这把剑却好似在对他说着话儿。它时而冷傲,时而温柔,时而决绝,时而优柔。最后它却是深情款款的甚至还有带有些乞讨的望着方诺说道: “留下我吧!我需要你,而你也需要我”方诺眨了眨眼睛,扭过头来望着众人。嘴里非常决绝的说道: “这剑,我收下了” “哈哈,好,宝剑配英雄,这当然是极大的幸事啊。”李泰从后头笑了笑说道。而后所有人都甚是开心的笑了起来。方诺一边注视着手中的剑,而心里头想的更多的是如今正站在他对面微笑着对着他的公羊容辰,这个人究竟是有着多高的造诣呢?姑且不说他如今年纪轻轻便在此边关当此大任。就刚刚的对于剑的认知的那一番话,就足以超出他十几年来的对剑的感悟。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想着,那头的公羊容辰便又开口说道:“好了好了,聊了这么久,这会儿于大人府上的饭菜估计也早就凉了,再不去可就真的没得吃了。” “是啊,别光顾着聊天了,不然于大人该不高兴了”李泰也紧接着说道,于是众人都朝着于刚府上的厅堂走去。李泰领着郑天畅方诺走在前面,而公羊容辰与公羊影走在后头。走着公羊容辰却发现今日的她那淘气多动的妹妹今日却显得异常的安静,于是不禁扭了扭头望了望身旁的公羊影。只见公羊影正望着前方的白衣飘飘的方诺兀自发着呆。脸上显而易见的带着满足而又羞涩的笑容。其实从她一见到方诺发现了这个她的救命大恩人的时候,公羊容辰就已经发现,他的这个平日里任性淘气的妹妹,便变得异常的激动又异常的安静起来。然而这个时侯,从她的眼光里却更能够非常明显的看得到。他的这个妹妹显然是已经情窦初开芳心已许…… “呀,三皇子殿下,诸位将军你们可算是来了,下官已经吩咐下人都已经将这饭菜翻热过好几遍了”见到公羊容辰以及众人走了进来,于刚马上说道。 “呵呵,于大人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们几人一聊竟然把这吃饭都给忘了,还忘于大人见量,见量哈。”公羊容辰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殿下哪里的话,我本也已经到过殿下的厢房,不过见到诸位聊得如此进兴,便也不适合打搅扫兴了,便没有叫各位了。只是将这菜吩咐下人热了好几遍”于刚说道 “哦,有劳于大人了。来来来,想毕诸位也都早就饿了,来,咱们先干上一杯”公羊容辰说完举起杯子向众人示意说道。 “请”众人举杯,一饮而尽。于刚放下杯子顿了顿向公羊容辰问道: “究竟是何事啊”经于刚这么一问,公羊容辰这才想起了郑天畅遇刺的事情来。他回道: “昨天夜里,郑将军遇刺了”听罢,于刚一阵惊奇: “什么?!有这等事?是何人所为?” “还不知道!”公羊容辰回道。而于刚又扭过头望了望郑天畅说道: “郑大人可还安好?之水军怎么样了?”而郑天畅对着于刚笑了笑抱拳说道: “呵呵,承蒙于大人关心惦记,止水军无大碍。至于我嘛,哈哈,于大人您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在这饮酒嘛?”听罢于刚也跟着笑了笑。而郑天畅却又突然望了望身旁大方诺说道: “不过若是没有方少侠的出手相救,我恐怕是没有机会在这里与各位饮酒畅谈了” “方少侠?”于刚望了望那个坐在郑天畅旁边的白衣少年疑惑道 “哦,你看我,都忘了引荐了”说完,郑天畅指了指身旁的方诺说向于刚说道: “这位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无名山庄的少庄主方诺方少侠。”说着方诺向于刚抱拳作揖。而于刚又指着对面的于刚向方诺说道: “这一位是之水县的知府,于刚于大人。”听罢,方诺眼睛一亮,激动的说道: “您就是在这之水边关足足任了二十余载知府,放弃任何晋升机会,两袖清风一心为民的于刚于大人?草民实在是有幸啊,能与于大人相互,还在这一桌之上畅谈痛饮。” “哎,少侠过奖了,过奖了。我虽不熟悉江湖事,但是方少侠年纪轻轻气宇有佳谈吐不凡,并且能够出手相助到郑将军,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于刚抱拳回礼道。说罢,众人又是举杯一饮而尽。而公羊容辰望着方诺,心里面想着,这一个年纪轻轻的江湖侠士,好似对于郑天畅和于刚这样的忠心耿耿一心为民的好官有着超出常人的敬意,同样,这个人对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也一定有着超出常人的恨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公羊容辰,这个人或者说这个人的家族一定也与着朝廷曾经也有着某种关系。想着,郑天畅突然的开口向公羊容辰说道: “对了,殿下,我这次前来,除了要汇报昨夜发生的事情以外,却还有着一个小小的请求望殿下能够答应。” “哦?郑将军尽管说来”公羊容辰望着郑天畅说道。 “那便是,我想请方少侠出任我的副帅!还望殿下能够批准”听罢,包括方诺自己在内的所有都是一阵惊奇的望着郑天畅。而还不及众人的惊奇疑惑,郑天畅就紧接着说道: ------------ 第52章 声东击西 “实不相瞒,这么多年来,我管理的上十万的庞大的止水大军这么多年来都能够井井有条管理有序军纪严明。都是因为我曾经有着一个经验老道名将在我身旁辅佐我。而就在去年。这一名老将因为年纪过高,与世长辞了。而他过世之后,我明显的感觉到要一个人治理这庞大的军队实在是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也曾多次向皇上提出过,可是却无奈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如今,我想如果由方少侠担任这一职位,我相信我们止水军会比以前管理的更好,更加严明有序。所以,我斗胆请殿下做主,成全末将的这一请求。”听罢,公羊容辰望了望郑天畅,又望了望在他身旁的方诺,笑了笑道: “哈哈,我当然答应啊,由方少侠这么一个人中龙凤来担任着辅佐郑将军的副帅一职,可谓是再合适不过了” “是啊,方少侠这一出手就几乎救了整个止水军,岂不是上天安排的缘分?我看这止水军副帅一职也非方少侠莫属啊”李泰也笑着应和道。这时难得沉默了许久的公羊影却是突然显得异常的兴奋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自上一次在衡水客栈一别以后,她便一直朝思暮想着这一个白衣飘飘的俊朗少年。或是感激却又不仅仅是感激。心里面的那种感觉一直存在着萦绕在他左右。而如今真正的与他见面了,她的心里除了那无比的兴奋以外,还时不时的会涌出一股莫名的伤感,她不知道那伤感从何而来,但是她知道的是,如今听到郑天畅提议让他留下来担任他的副帅一职的时候,她的伤感顿时隐退。因为她知道如果方诺能够担任着这止水军一职,那么她便能够随时与他见面。于是她也突然的奋起说道: “是啊,是啊,要恩公担任这一职的话,我也相信是最合适不过了”说完她一转头望了望公羊容辰,只见公羊容辰却是兀自的朝着她在微微的笑着,目光相对了一下,公羊影又马上羞涩的低下了头。而却就在这个时候,自郑天畅提出要他担任副帅一职的时候便一直都面无表情没有说话的方诺却突然说道: “我拒绝!” 众人听罢,还来不及从喜悦中冷淡下来,取而代之的便是一阵的惊奇与不解。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方诺。而方诺却迎着这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说道: “我拒绝”语气比上一次更加的坚定。公羊容辰带着惊奇与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方少侠?”而方诺却依然是脸上阴沉,片刻之后,他说道: “不为什么,我就是拒绝。而且很是不好意思,我要在这里与诸位道别了”说罢,方诺起身便打算离去。见状,公羊影首先的站了起来,她很是焦急的向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转过身已经准备离去的方诺喊道: “恩公!”而公羊容辰与众人也随即带着疑惑的喊道: “方少侠?!你这是?”而方诺却是头也不回的一边缓缓的往外走着,一边说道: “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找那关山五怪报那杀父的不共戴天之仇。并不是打算在这里谋得一官半职。多谢诸位的招待,多谢殿下的宝剑。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我想我也应该前去找那关山五怪了”眼看他就要走到门口。郑天畅虽然对方诺为何变得如此突然。但他还是向方诺喊道: “方少侠,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没有经过你的同意的情况下,便向殿下提出要你担任副帅一职,可是即便是方少侠不想出任此职,也不必这样突然的赶着离开啊”而听罢,方诺停了停脚步顿了顿说道: “不,郑将军误会了,只是我已经在此逗留得太久了,报那杀父之仇刻不容缓。我必须得离开了,有负将军厚爱,还望谅解”说完,他又提着脚步走了起来。众人都惊奇和无解的望着他。眼睛方诺就要走到门口了。这个时候,公羊容辰却开口说道: “方少侠是不想步入仕途?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方少侠的祖先里,一定也是在仕途上有着一官半职罢”听罢,方诺却突然彻底的停下了脚步。而众人却又是将目光统统从方诺身上转移到了公羊容辰的身上。而方诺却突然的转过身来,望着公羊容辰说道: “你说什么?”而公羊容辰却接着说道: “我说方少侠的先人一定也是在朝为官过!” “你不要胡说!”方诺显然是变得不高兴了起来。而公羊容辰却是停顿了片刻,而后接着说: “我想无名山庄之所以建立在那荒芜的横山之巅,我想大概是因为你的祖先在退出官场以后建立的吧,虽然我还不太清楚你先人为何会退出官场。不过从无名山庄的偏僻的位置来看,你的先人的退让,一定是怀着满腔的愁情与不满。” “你……”方诺居然一时间哑口无言了起来,而公羊容辰却接着说道: “无名,无名。若不是在饱经了名与权上的世态炎凉,又怎么可能会取出这样的山庄名来呢?”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方诺非常的慌乱的问道。 “不满少侠,自见到方少侠以后,我就感觉少侠对于并不如何熟知的我与李泰李将军就似乎一直都有着一种隐藏在内心的排斥感。而对于素以忠心不二为国把关数十载的郑将军以及素以爱民清廉而闻名天下的于刚于大人却是敬佩有加。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在少侠的心里,对于好官清官有着一股超出常人的敬佩。而对于贪官奸臣方少侠便也会有着超出常人的憎恨与厌恶,甚至是对于自己并不怎么熟知的我与李大人。在方少侠心里也没有什么好感。因此,我断定在方少侠的心里头一定有着对于为官之人的某种强烈的认知,而从方少侠的年纪看来,却是不可能经历过仕途不济。所以我猜想这种情绪一定就是你的先人一代一代的从小就施加在你们身上的东西。” 听罢,方诺整个人都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动弹,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许久之后他才微微的眨了眨眼睛缓缓的抬起头说道: “无名山庄是我的曾祖父建立的。我的曾祖父曾经是东耀国的尚书。也像所有的系国系民,以天下为先的好官一样,我的曾祖父也是兢兢业业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日夜操劳,也因为如此,他深受皇上的喜爱。但也因为这样,便招来了那些阴险宵小之辈的毁谤排挤。终于在重重的压力下,先皇不得不撤去曾祖父的尚书一职,遣他回乡。于是心灰意冷的曾祖父便去到了横水县,在衡水之巅建立了赫赫有名的无名山庄。在那以后他的后辈皆有家训。一生都需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却永久不能踏入宦途……”听罢,公羊容辰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可惜了这样一位好官啊” “可惜有什么用?自古以来都是谗言中听忠言逆耳。宵小之辈荣华富贵,而衷肠之臣却多只得饮恨而归,曾祖父还好,还能保得性命建立起这无名山庄赫赫于天下武林。那么还有多少的与曾祖父一样的好官忠臣都枉死在他们日夜为止操心效力的朝野上?”说罢,方诺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杀气。见状,一股心酸不由涌上公羊影的心头。而停顿了片刻之后方诺接着说道: “我知道在座的诸位个个都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可是,副帅一职,却恕在下实难从命,而且你们官场上的事,我也没有心思管,也不想管,况且如今还有那五怪等着我去杀,抱歉,在下在此告辞了”说罢,他又是一转身直朝着门外走去。而这时,公羊容辰却兀自的开口说道: “你的曾祖父为何要设下那无名山庄,且家族上下都要习武强身?”而听罢方诺又再一次的转过身来他很是坚决的回道: “自然是为了要行侠仗义惩恶扬善了”而公羊容辰却又紧接着的问道: “那又是为什么要行侠仗义惩恶扬善呢?” “自然是为了正义,为了天下黎民”方诺又坚决的回复道。 “好一个为了正义,为了天下黎民。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少侠的曾祖父曾经饱受过官场的尔虞我诈,一片忠心却换来撤职还乡。但是,你的曾祖父却还是创立了无名山庄,为的不就是那正义,为的不还是那天下黎民吗?如今西属正野心勃勃有如跳梁小丑一般正对我国疆垂涎不止。而一旦开战,真正受苦受累的不还是天下苍生吗?虽然说你的曾祖父是对那宦途心灰意冷,但他却从未放弃过为国为民,又有谁说过,为国为民就须得踏入宦途为官才行呢?你们的无名山庄在江湖上做着的不就是那为国为民的事吗?” 方诺久久的站在那里,心里面百味陈杂。公羊容辰一席话,竟然将他们无名山庄从他曾祖父以下一直以来的思想上的误区给说了出来。无名,仅仅是无名而已,却并不是完全淡漠世事的出世。相反却恰恰是一种以出世的心态在无私的做着入世的事情。他的心里面有着愧疚,有着深思,而更多却是对寥寥一席话便将他曾祖父建立无名山庄的良苦用心说的明明白白的公羊容辰的出资心底的折服。他抬头望了望这个人,这个年纪并没有比自己大多少,心境却早已达到了他曾祖父年龄的人,眼睛里充满着诚恳的敬意。而须臾之后他深深的向公羊容辰鞠躬行礼,说道: “多谢三皇子殿下的点拨,听君一席话,犹胜十年书。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他又朝着郑天畅说道: “郑将军,您的副帅一职还是留给比我更适合的人吧,不过,在这西属军撤离我东耀国土之前,我都会竭尽我全力辅佐将军领止水军与那帮跳梁小丑周旋至底的”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郑天畅欢喜的说道。 “哈哈,真是皆大欢喜啊,来来来,诸位咱们继续饮酒。”于刚也笑着说道。众人都纷纷的回到了座位上痛饮畅谈了起来。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而公羊影更是尤为高兴不已,竟然帮众人斟起了酒来。不为别的,却只为这个曾经救了她,如今又救了西属国的大恩人方诺已然答应留下。然而她心里如今却能够清楚的知道,他于她而言,却远远不止一个“恩”字而已。 狄青运了运气,接着飞身而起在张逊的院子里练起功来。这些天来,由于方诺那一正好打在他左胸口的那一拳,使得他不仅身体疼痛难受不已,心里面还一直耿耿于怀。想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与无数的武林高手交过手,却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被伤得如此狼狈的。而更加令他没有办法释怀的是,伤他只是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越想狄青的心里面便越不是滋味。狠狠一跺脚,整个人跃出三丈有余在空中挥掌狂舞了起来。烈焰掌掌风之犀利,就连隔他数米之外的那些盆栽的花草都因为他的掌风而左右摇摆起来。而突然狄青一个猛的落地,运全身气力一掌击出,对面的整个盆栽的一朵兰花连同盆子一起被震个粉碎。 “看来狄大侠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哦,呵呵,那只是一盆兰花而已,狄大侠何故发如此的火要将其整个粉碎呢?”张逊从房子了边走着边说笑着说道。 “哦,是张大人”狄青回过头抱拳作揖。 “狄大侠果然是好功夫啊,这数米开外竟然能用掌风将兰花连同盆子一起击个粉碎。”汪薛也从房里走了出来说道。 “汪将军说笑了,若不是在下学艺不精,那么上一次刺杀郑天畅就不会失手,也就更不会被那厮给打伤了。哎,实在是羞于启齿,惭愧啊”狄青摇着头说道。 “哎,狄大侠何须如此自责?能在数万大军中探得如此重要的消息,而后还能全身而退,这已实属不易了。又何必如此介怀呢”张逊说道 “是啊,那两件事,就连我在刚刚听到的时候都觉得是天方夜谭如此荒谬。而狄大侠还居然完全了其一,还能从那数万大军中逃了出来。教我实在是佩服啊。”汪薛也接着说道 “哎,二位大人无须再慰藉在下了,不过,如若再让我碰上那厮,我一定让他死在我的手上”说完狄青紧握了握拳头。 “话说,那个伤狄大侠的人到底是谁呢?居然能将狄大侠伤成这样,我相信当今天下武林也没有几个了吧。我相信伤你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是郑天畅。因为数年前我曾与郑天畅切磋过,虽然说他的武艺也极为精湛,可是却还没有能达到可以伤到狄大侠的程度。那么究竟是何方高人,东耀又是从哪里请来这等高人相助呢?”汪薛看这狄青说道。而狄青却是兀自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哎,说来实在是惭愧,伤我的那人并不是什么武林高人,相反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 “什么?二十出头?毛头小子?”汪薛甚是惊讶的问道 “没错,不过虽说是个毛头小子,却又极富来历。他是东耀横水无名山庄的少庄主,前无名山庄庄主方天的儿子,名叫方诺。想去年我兄弟几个血洗东耀武林的时候也曾经拜访过无名山庄。当时我兄弟几人在横山之巅与方天交过手,大战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分出个高低。而后方天刚愎自用,我伺机用烈焰掌将他打伤,后来据说是因为久治不愈而身亡的。而如今他的儿子,也就是方诺,他显然是为报杀父之仇而来。可是如今看来,这厮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在武功上的造诣却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当年的方天。”狄青愤愤的说道。 “啊?时间竟然还有这等少年?看来这江湖后辈确实是不容小视啊。不过话说回来,身在武林世家,所拥有的也就一定会比普通人要多。有机会,我倒是真想会一会这个毛头小子!”汪薛很是中肯的说道。虽说为官多年,可是那种江湖中人的单纯的好胜的本性他却始终都没有丢掉。 “公羊容辰竟然能找到这样的高手前去相助?看来事情得尽快的进行不能再拖下去了”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的张逊突然开口说道。而正在这个时候,柳二娘领着其他三人走进院子来。见到他们进来,狄青开口问道: “怎么样了?” “果然如老大所料,如今的止水关整个的兵马更加集中,郑天畅的帅部也恐怕已经换了位置。我们几个竟然一时间没有能够找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果然是加强了防范。”柳二娘回复道。 “哦?果然是这样” ------------ 第53章 对策 “嗯,已经吃过一次亏,我想郑天畅一定会严加防范我们的再次袭击了。老大,你要想清楚了,我们真的还要去吗?”丁涛转了一下判官笔说道。而此时,听明白了状况的张逊开口说道: “哦?狄大侠还欲准备再次袭击止水大营?” “我答应过张大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狄青坚决的回道。 “哎,狄大侠有这份心,我张某就已经感激不尽了,不过在偷袭了一次之后,要进行第二次,恐怕只会是羊入虎口正中他们的下怀啊”张逊说道。 “哦?那张大人的意思是?”狄青焦急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狄大侠切勿焦急,我们不防先商议商议接下来的行动,再做打算也不迟。”张逊回道。 “按照狄大侠以及诸位的情报,我们已经可以确切的知道公羊容辰已经将止水大军秘密的撤守到了天谴关附近。而且这撤离应该是在我西属军秘密潜入止水境之前。也就是说在我们的西属军还没有进来到止水以前,公羊容辰就好似已经知道了我们此番的计划就是直向他天堑关而去。而如今狄大侠以及诸位的行刺,就更加会让他们坚定的相信我们此次前来便就是为了夺取天堑关。”汪薛想了想之后分析着说道。 “那照汪将军的分析,东耀现在是已经非常肯定我们的目标是他们的天堑关,而且在我等偷袭了一次之后,如今也确实是步入了更多的兵马在更加严明的防范。既然是这样,那么如若我们现在突然放弃他那天堑关,而把目标改为他如今实际上是空荡无人的止水关的话,那么岂不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丁涛紧接着汪薛的话说道。 “对啊,在他们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天堑关,以为我们还会去直取他的天堑关的时候,突然将矛头转向他那几乎是无人把守的止水关,那么这么一个偌大的止水关我们岂不是唾手可得?”汪薛又紧接着说道 “而取下止水关之后,我相信东耀的止水军一定会撤离天堑关而又回来夺取这止水关,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如果又放弃止水关而直奔他天堑关而去的话,那么天堑关不还是会回到我们的手中吗?”丁涛得意的说着。 而听到这里,张逊也似乎突然茅塞顿开眼睛一亮。朝丁涛说道: “丁先生不愧为智囊书生啊,这一招声东而击西。看似是转了矛头直奔他止水而去。而实际却还是为了最后能够夺取到我们计划中所想的得到的天堑关。妙啊,实在是妙” “哎,张大人过奖了,比起张大人而言,我简直是相形见绌啊”丁涛谦虚的说道。 “那既然这样,就这么办啊,我现在就去安排兵马,随时都可以拿下他那止水关啊”汪薛抡了抡大锤说道。而就在所有人都等着在张逊的口中说出同意的字眼来的时候,张逊却又突然沉下了脸,脸上的笑容随着消失。他皱了皱眉头说道: “那公羊容辰与李泰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这些东西既然我们能够想到,那么就不能够确保公羊容辰没有想到。丁先生此一招声东击西确实是妙之又妙,不过我又仔细的思考了一番,这一招虽然很妙,但是却也有着相当大的危险。因为此声东击西能够发动的前提便是我们必须是在已经拿下止水关的情况下。这与着一般的声东击西的兵家之法还是有着一定的区别。因为如若我们只是在佯攻止水关,那么我想公羊容辰是一定不会轻易的将已经驻扎好了的上十万的止水大军轻易再调回来止水关。大战之际,顾头舍尾朝三暮四乃兵家大忌。这个道理我想公羊容辰李泰不会不知道。因此如若我们没有真真正正的取下止水关的话,我想止水大军是绝对不会调离天堑而直奔止水的。所以,我现在担心的并不是丁先生的声东击西之策。而是这声东击西之策的前提我们能不能够做到啊,而如若公羊容辰李泰也已经与我们想到一处。而我们却还孤注一掷的去取止水关的话,那么我们不但会拿不下这看似空荡无人的止水关,还极有可能将我这几万的西属大军送入他们的虎口,一去不还。” “呀,还是张大人想的周全,小生佩服之至啊”丁涛很是赞许的说道。而汪薛却早已不耐烦了起来,抡起大锤,嚷嚷着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又说要尽快开战。而又这里畏首畏尾,那你说,我们现在到底要怎么做?难道就这样干等着,还是什么事都不做吗?”听罢,张逊横了汪薛一眼,可是却又随即的进入了沉思。在院子里踱了几步之后。他开口向狄青说道: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狄大侠,看来这天堑关,还是得劳烦你们几位跑一趟了。” 听罢,狄青很是疑惑望着张逊道: “哦?” “我想如若诸位大侠再一次前去天堑关闹上一闹,那么我想郑天畅在那一诸位在闹他军营的那一段时间里该是没有余暇去管那止水关的。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便发兵直取他那止水关。拿下止水关后,再按照丁先生说的方法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听罢,丁涛眼睛一亮几乎是叫了出来的道: “哈哈,好一个连环计啊,先让我等去袭击他天堑关,而张大人却声东击西的去取那止水关。而取下那止水关之后便又等东耀反应过来之后朝止水来抢止水关的时候,实际上却又是一个声东击西而自动退兵直取他那天堑关。妙啊,实在是妙啊”说完丁涛甚是赞许的望着张逊。而此刻的张逊却又开口接着说道: “不过,这一系列的计划的保障,却是诸位要能够尽量的引开郑天畅的视线。尽量的为我西属兵争取多一点的时间。以确保我们能顺利拿下止水关。” “哈哈,好啊,好,我就知道张大人一定有办法的,这回可以痛痛快快的战他一场了,哈哈”汪薛抡了抡一双大锤,眼睛放出光芒很是兴奋的说道。而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望着张逊,纷纷投出赞许的目光。而却之后柳二娘眉头紧蹙。片刻之后,她开口说道: “可是,我们已经偷袭过他郑天畅一次了,如今再要我们前去偷袭,不就等于将我们送上死路吗?哼哼,张大人想的真是周到” “哎,二妹,切不可胡言乱语。”狄青马上呵斥柳二娘说道 “哎,柳二娘说的对,这确实是一个比上一个任务更加艰难数倍的任务。诸位大侠与我张某素无任何关系,况且诸位能够接下上一个任务且带回来一个这么重要的消息,我张逊就已经是感激不尽了。那一万两的白银一直都摆在那厅堂里面。诸位现在大可以去拿着它离去。我张逊绝对不会强求。”张逊紧接着说道。听罢柳二娘两眼发光甚是兴奋的朝狄青说道: “老大,还等什么,我们这些年来的奔波不就是为了钱财嘛?而如今一万两的白银摆在这里,足够我们兄妹几个退出江湖安享晚年了。”说完,他又扭过头望了望张逊弯腰作揖行礼说道: “多谢张大人,我就代表我兄妹几个将这银子收下了” “请便!”张逊摊了摊手说道,脸上没有一丝的牵强。鲁达猿夏见状,走到厅堂里将银子抬了出来。一番作揖行礼之后几人便打算离开。而却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都默不作声的狄青却扭过头来朝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的四人说道: “诸位兄妹,你们且走吧,分了这一万两白银,按照我们的约定,找个隐蔽安逸的地方安享晚年去吧,自此以后切莫再踏入这江湖半步。”众人听罢,纷纷回过头来望着久久都没有动身的后头的狄青。柳二娘很是疑惑而又焦急的问道: “那,那你呢?” 瑟瑟的晚秋的北风吹过,一夜,又是一地的枫叶。 那颗不算太大的于刚府上公羊影厢房的院子里的枫树,如今之竟然已经被呼呼的北风说的干干净净没有了一片的枫叶。只剩下干零零的枝干很是枯涩无味而又凄凉的树立在那里。这样一种的景象,不需要多说了。大漠的边关的冬天已经来到。 而此刻的公羊影的心里,有的却是前所未有过的温暖。脑海里的每一处都是方诺的影子。公羊影兀自的想着,脸上的表情竟然好似完全已经由不得她自己控制。方诺微笑着,她便微笑着,方诺眉头紧蹙似有心事,她便也跟着不高兴。此刻的她,除了自己以为,几乎就连这院子外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知道,情窦已开,芳心以许。北风知道,枫叶知道,就连那已经没有了半点姿色只剩下枯干的枫树也已经知道。 公羊容辰在厅堂里来回的踱着步。 “依郑将军所言,将军既没有踏入过江湖,也从来没有和江湖中人有过任何个瓜葛,如此看来这关山五怪必然不是为了寻仇而来。而既然是与郑将军没有半点的恩怨,几人又为何冒着如此大的生命危险,孤身踏入数万止水军大营行刺郑将军呢?如此看来,就入郑将军所说的,一定是受某个人的雇用。”说着公羊容辰突然停下脚步打断李泰说道: “没错,而且按现在的形式看来,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张逊” “嗯,末将也猜想到会是他,除了他不会有谁还会想招惹我那庞大的止水军了”郑天畅也紧接着说道。 “那么照现在看来,如若雇用关山五怪的的确是张逊的话,那么我们的止水大军已然是秘密撤守在天堑关等着他的西属兵前去的事已经是毫无疑问的暴露了。”李泰又紧接着说道。 “如此看来,如今空荡无人的止水关岂不是会非常的危险?”郑天畅马上说道。而公羊容辰顿了顿之后说道: “没错,如今的止水关可谓是危在旦夕。不过,我们也无须如此焦急,丞相的避实就虚的那招棋能够拖延到现在,实在是已经发挥到它最大的用处了。至少是打破了张逊想要出其不意的奇袭我天堑关的计划。而如今,止水军的去向已然被张逊所了解。张逊显然已经知道我们的止水关已经是空壳一个,无人把守。也就意味着丞相的这一招棋已经结束了,所以,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自己来与之周旋了。” “是啊,应该说真正的战争如今才真正的打响。”李泰紧接着说道 “可是,如今张逊已经知道了空荡的止水关口,随时都有可能发兵进攻。我们现在是该怎么应对呢?是不是需要将止水军撤回到止水关口呢?”郑天畅说道 “哎,暂且还不可以!”公羊容辰坚决的回道 “哦?殿下的意思是?”郑天畅很是疑惑的问道 “即将交战之际,顾首弃尾朝三暮四,无疑是兵家大忌。况且我们的止水军已经驻守天堑关数月之久,好不容易适应了天堑关周围的环境,况且大军设备也都几乎在天堑关安置完毕,如若这个时候又弃天堑关调回到止水关的话,无疑是在自己摧残着自己的兵力。这样还没开战,原本是占有绝对优势的我们,就会自己将自己的兵力损耗到弱势。” “嗯,殿下说的有理,可是如今止水关确确实实是空空荡荡无人驻守啊,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张逊轻松的拿下?”郑天畅紧接着问道。 “郑将军也无须如此焦急,要知道的是,虽然说关山五怪的偷袭已然是讲止水军的动向的消息带给了张逊。而如此一来,殊不知也讲他们的从一开始就处在暗处进行着的一连串的阴谋毫无遮掩的暴露给我我们吗?也就是说我们如今可以确定的知道,他们的从闹事到出使再到大费周章的派兵潜入我止水境,为的就是我们早已经猜想到的天堑关。况且,五怪这一袭击。我们如今不也可以肯定的知道张逊一定知道了我们的止水军的大军,也就是说知道了止水关的空虚。如此一来,诸位不防想一想,如若现在你是张逊,又会不会在忌惮我们接下来是把止水军撤回止水关还是依旧按兵不动的继续驻守在止水关呢?”公羊容辰说着,李泰眼睛一亮紧接着说道: “没错,此刻的张逊一定也是苦苦思考着该是进军止水关,还是进军天堑关。也就是说此刻的他一定也与我们一样左右为难着。哈哈,看来丞相的那一脚棋在我们即将需要自己战斗的情况下,还附带着这么一份礼物送给了我们啊。” “没错,所以现在的情况下,我们不但不能够轻易调回止水军,还要劳郑将军以及方少侠更加严明的把守好天堑关。即便是退一步来说,倘若张逊真的孤注一掷的进军止水关而拿下里止水关,我们也至少是手住了天堑关这一方。最多不过是让真正的明刀明抢的战争发生在两个关口之间。而现在只要张逊的人一有所行动,我们便能够察觉。虽说止水天堑两个关口相距并不算太近,一旦张逊行动起来两个关口便无法兼顾。但是也至少会把张逊的西属兵的动向在第一时间让我们知道,这样我们也能及时的部署接下来的事项”公羊容辰说道 “是,末将必然誓死保住天堑关”郑天畅很是坚决的双手抱拳说道。而公羊容辰却突然眉头紧蹙了起来。李泰见状,马上问道: “怎么?殿下还有什么顾虑吗?”公羊容辰走到厅堂口,望着天边凝思,并没有回答李泰的话。须臾,他突然转过身来说道: “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两关之间的数十万黎民百姓啊,试想如若张逊拿下了止水关,那就必然会与我天堑关展开战斗。这样一来,难免这止水县的数十万黎民百姓会饱经战火之苦啊。所以啊,这两个关口最好是一个都不要丢,可如今看来,又如何有这两全之策呢?哎”说完公羊容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转过身去望着天边。 “殿下心系百姓,在下实在是敬佩啊。殿下不必太过担忧,我相信邪定不能胜正,这帮野心勃勃的跳梁小丑必然会被赶出我东耀国土的。”方诺充满着希冀的说道。 “但愿如此罢。”公羊容辰说道。 “那么,殿下,李将军,我与方少侠便在此告辞了,天堑关的把守刻不容缓,也丝毫不能松懈。”郑天畅朝公羊容辰李泰相继抱拳行礼之后便打算离开。就在两人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公羊影却一个突然跑了进来。见到方诺与郑天畅打算离去。便马上开口喊道: “恩公就要离开了吗?”方诺听罢,回过头来。见到公羊影,便微笑着说道:“哦,是公主殿下啊,我要前去天堑关,辅佐郑将军把守天堑关口。时间紧迫,没来得及向公主殿下道别,还望公主殿下能够谅解啊” ------------ 第54章 兄妹情 “我知道天堑关的把守刻不容缓,所以我能够理解。不过,我还没来的及好好的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呢。”公羊影急促的说着。而方诺却向公羊影双手抱拳的行礼说道: “哎,区区小事,公主何必时刻的挂在心上呢?况且如今殿下已经将此绝世宝剑赠予了在下,对于在下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回报了”说完,方诺摸了摸腰间的公羊容辰给他的那把绝世宝剑。听了片刻之后,又接着说道: “还有,公主以后千万别恩公恩公的叫了,公主这样子,我实在是感到受之有愧,浑身不自在。”听罢,公羊影很是慌乱的说道: “可是,可是?这把剑是我三哥给你的报答,命是我自己的,我的报答还没有给呢?”听罢,方诺笑了笑说道: “既然公主非要如此介意,那么,以后罢,以后还有机会的”方诺说道又随即向公羊容辰李泰抱了抱拳行礼道: “殿下,李将军,就此别过了”说完便与郑天畅大步的向府外走去。而此刻的公羊影却不知所措起来。左顾又盼之后,她将目光放到了公羊容辰的身上。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 “三哥,我也要去天堑关。” “不行!”可是公羊容辰却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的请求。公羊容辰接着说道: “你一女孩子家,跑到那兵家重地去干什么?姑且不说你去了会给郑将军他们带去多少的麻烦,而且在这大战即将开启之际,你跑到那里去会有多危险呢?” “可是?……”公羊影欲言又止。兀自的低下了头。 而公羊容辰见到公羊影的这幅模样,却不禁心痛起来。他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当日他在来这止水关的时候,公羊影便就是用这样的哀求的眼光在求着她的父亲。公羊容辰知道他的这个顽劣却又天真善良的妹妹早已经是对方诺情窦初开芳心已许。而她如今担心着方诺就正如当初她担心着自己一样。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总是能丝毫不顾及自身的安危。想着,公羊容辰竟然有些动摇了。而这时,李泰开口说道: “殿下,依我看,就让公主前去罢,天堑关虽然是张逊等人的众矢之的。但是有如此庞大的止水军驻守在那,谅他也不敢妄动。况且张逊也已经派关山五怪偷袭过一次止水军。我想,他们不至于蠢到第二次再打有如此多兵马把守的天堑关的主意罢。” “是啊,是啊,三哥,你就让我去吧。”公羊影紧接着李泰的话说着,用期许的眼光望着公羊容辰。而公羊容辰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哎,好吧,你且前去,不过只许你去一天,明天就必须给我回来”公羊容辰说道。可是还没等公羊容辰说完,公羊影却早已经拉着李泰说道: “好了好了,李将军,我不知道路,你带我去吧,走”说完拉着李泰便往府外走去。而公羊容辰却在后面大喊道: “一天啊,只有一天” “知道了”公羊影人已经消失在公羊容辰的视野里,声音却是非常爽朗的飘了过来。见到自己顽劣的妹妹情窦初开之后的如今这样的举动,公羊容辰不禁的笑了起来。 “我?我来替张大人完全这个任务。”狄青站在那一动不动,淡淡的说道。 柳二娘与其余三人相互看了看,一个个都神色木讷。而这个时候,狄青却又开口说道: “你们且各自散了去吧,不用管我” “老大!”所有人都开口喊道。 “我们五兄妹在江湖中萍水相逢,自幼便结拜成兄妹。由于我年纪稍长,所以就成了你们的老大。我们五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我们从小就靠着在大街小巷捡食乞讨过活。你们自幼就那么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可我却一直都没有能力能够照顾好你们,一直都让你们过着有着上一顿便没有下一顿的生活。后来我们遇高人,个个都习得一身好武艺。自此我五人便开始浪迹江湖。原以为习得一身好武艺,便可以从此不再受世人白眼,不再穿不暖吃不饱。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我等的一身武艺似乎在求生上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任何的优势。因为我们当时只是五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在江湖上没有半点的名号。谁都不愿意相信我们给我们活干。于是,自那个时候起我们就发愿一定要在江湖上闯出名堂,我们更加勤奋的习武。终于在去年我们闯入东耀武林,在东耀国打败了无数的高手,还横扫了三大武林世家。而后我们五人在江湖上名声鹊起。纷纷的人都走上前来雇我们四处杀人。原以为好日子终于熬到了吧,却恰恰在这个时候,整个武林对我五人发起了诛杀令。武林中所有人都对我们穷追猛打。迫于无奈,我们却又只得暂时的退隐江湖。一直到现在,我们的日子却还只是停留在一顿饥一顿饱的程度上。我们也曾想,为何这个世界对我们如此不公平呢?有钱的人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享之不尽,一次宴会便可以花掉上百两的银子。而我们呢?却好似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于是我们决心重出江湖再大干一场之后拿着银子退隐,过幸福平淡甚至只是要求顿顿吃饱,四季不寒而已。而如今,张大人慷慨给了我们这一万两的白银。那么你们还等什么呢?都散去吧,各自过着我们从小就憧憬却到现在才能实现的理想中的生活去吧。” 狄青说完,转过身来。强忍住眼中噙着的泪水。 “老大?你呢?我们五兄妹不是从小就说好的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在江湖上奔波这么久,在尸横遍野中穿梭,在血流漂杵中游荡。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一万两的白银,可以去过我们理想中的生活,而,大哥,你却为何要失信,为何要抛下我们兄妹四人呢?”说着,柳二娘眼中的泪水哗哗的滴落下来。 “是啊,大哥,跟我们一起走吧。你不是老说江湖中的厮杀你早就已经厌倦了吗?如今我们可以退隐,我们可以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了啊。”丁涛也哽咽着说道。 “大哥,走吧,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与我们何干?这个世界亏欠我们的已经太多,又何必还苦苦纠缠在这个世界呢?”猿夏也紧接着说道。 “大哥,俺虽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可是我只知道从小到大。就只有大哥最照顾我,好吃的总让给我先吃。好玩的总让给我先玩。我这一辈子除了大哥,我谁都不服。而如今,大哥,我们有了这么多的银子,想吃什么想穿什么想干什么都可以了,大哥。你又为何不走了呢”鲁达抡起了双斧说道。 “哎!”狄青转过了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么多年了你们一直都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而我呢?我这个大哥当的却是如此的不称职。你们看看,从小到大到现在,多少年了?你们一直在跟着我受苦。而现在有了这一万两白银了,你们可以去过幸福美满的平平淡淡的生活了,为何不回去呢?都回吧,你们就成全我这个并不称职的大哥,让大哥心里少一些愧疚吧。你们看看我”说着狄青拨起了头发继续说道: “如今已是年至花甲之人,生死于我已经并不重要了,而你们,你们都还年轻啊。还有很长的好日子等着你们去享受。漂泊数十载,为得是什么?不就是今天吗?好了,走吧,走吧,都走吧” “大哥!”所有人都喊道。 “大哥真的决定要再次袭击止水军大营?为什么呢?张大人不是都说了吗,我们都已经尽了力了,来去全当由我们自己决定,大哥却为何要如此执着呢?”柳二娘说道。而这时,在一旁默不作声看了许久的张逊也随即说道: “是啊,狄大侠就与诸位一同离去吧。没有必要为了在下搭上你的性命”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头打着的却是令一个算盘。张逊清楚的很,对于像关山五怪这样的人,看上去虽然冷漠不已只做交易不问世事。而实际上却只要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地点稍微施加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恩惠,便能完全虏获他们的心。然而如今,他却是如此慷慨大义的说着,那么狄青留下来的决心便会愈加坚决。听吧,狄青望了望他的那四个兄妹说道:“我们关山五怪虽然杀人无数,江湖上处处都将我们视为大恶人。可是我们兄妹在江湖上这么久,可曾有过失信于人?五弟胸口的刀疤,四弟的脚趾,三弟后背的箭疤,二娘你的曾经的如花似玉的脸蛋,哪一处不是为了不失信于人而得来的?况且,如今的张大人,不但毫不责怪我们并未完全他嘱咐的事,而且钱还是照样给了我们。并且在我等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我们。试问,这么多年的江湖中我们见到的人,雇用我们的人,有哪一个有过如此半点的慷慨?有哪一个曾在我等陷入绝境的时候理睬过我们?如若个个都像张大人这样,我等身上的伤痕又怎么会如此的深刻如此的刻骨?我们这一辈子没欠过任何人,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张大人的情,就由我狄青一个人来偿还吧。你们且各自散去,切莫再踏入这江湖半步。” “大哥!”四人又一齐喊道。 “走吧,走吧!”狄青挥了挥手向众人说道。 “大哥!”死人仍然是站在门前不肯离去。 “怎么,大哥的话都不听了吗?”狄青见到还是迟迟不肯离去的四人,有些恼怒的说道。而这个时候肩着那一箱子白银的鲁达突然将肩膀一抬,一个诺大的箱子随即被抛向空中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院子中央。而后说道: “哎呀,还要什么屁银子,大哥不走,俺也不走了。大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大哥走我就走,大哥留下我就留下,大哥要去天堑关杀那厮,我便也去天堑关杀那厮。”一边说着,鲁达一边从门口向狄青所在院子中走去。 “对,不走”猿夏也跟着走了进去。狄青很是无奈的望着两人。还不及他扭头,柳二娘与丁涛也纷纷走了进来。 “你,你们”狄青很是无奈的说道。 “要走便一起走,要留自然也是要一起留,大哥别忘了,我们是一起拜过天地的兄妹,说过要同生共死,那便就得同生共死。”柳二娘用非常坚定的眼光望着狄青说道。 “是呀,如若我们走了,又怎么还能够称得上是鼎鼎大名的关山五怪呢?”丁涛微笑着抡了抡判官笔说道。 “就是啊,打架怎么能少得了我红发呢?就大哥那点三脚毛的功夫,没有我,你不被砍个稀巴烂才怪呢”最小的猿夏故作淘气的说道。 “哎,你们这又是何苦呢?你们跟着我受了这么多年的罪,我已经很是愧疚了,如今却还要留下陪我去送死。你们这是要教我这个老大在黄泉之下都不得安心啊”狄青摇着头说道。 “过不过得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永远都是我们心中的好大哥。”柳二娘望了望狄青说道。 “对啊,什么死不死,黄泉不黄泉的,即便是死,我们关山五怪也应当要死在一块。再说,谁说我们就一定会死啊,止水大军又怎么了?方诺又怎么了?上一次不还是被我们给逃了出来了吗?”说完丁涛拍了拍狄青的肩膀。所有人都用异常平淡却又是那么坚毅的眼光望着狄青。而此刻,一向是空虚迷茫的狄青的心里头感到异常的满足。正如柳二娘说的那样,过得好不好又有什么重要呢?有了这几个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感情却早已超过亲兄妹的兄妹,人生还有什么值得可惜的,还有什么要去追求的呢?狄青从柳二娘开始,逐个的望了望四人。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含着能令狄青即便是死去也心甘情愿的眼光。他拍了拍四人的肩膀。坚定的说了一个字: “嗯!”张逊见状,心里不禁欣喜不已。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也是早已计划好了。见到四人都纷纷回来,马上抱拳鞠躬行礼的说道: “诸位肯帮忙真是我西属之大幸啊,我在此替西属国向诸位鞠躬答谢”见状狄青马上的搀起了深深弯腰的张逊,正欲说着什么,却被柳二娘抢先一步说道: “张大人不必行此大礼,我们肯去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什么西属国,我们只是为了那箱子白银,为了能堂堂正正的拿到我们应该拿的那一箱子白银罢了。”说着,一边指着那院子中央的那箱子白银,一边接着说道: “银子请张大人暂且收下,等我们拿着郑天畅的头颅回来再给予我们也不迟” “一定,一定!来来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咱们先进屋用膳”张逊伸手示意道。而狄青却抱拳作揖说道: “不了,张大人,时间已经不早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说完,狄青领着众人向府外走去。还不及张逊的假惺惺的挽留,五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院子里头。见到五人离开之后,那个曾经领着五怪回张逊府上那个看似一身普通士兵着装,实则是张逊的心腹的人微笑着朝张逊说道: “高啊,大人这一招实在是高,没有花一文银子,便让这关山五怪如此忠心的去为大人送死”而张逊却并没有说任何的话。他抚了抚胡须,片刻之后朝一直在一旁看着好戏的汪薛的说道: “汪将军,你也去整顿一下大军,准备出发吧” “嗯”汪薛只是很淡然的回复道。较以前的听到开战后便两眼放光激动不已的情绪判若两人。张逊并没有闲暇注意到,而汪薛的心里却是对这个原本看上去只是有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狠心的张逊有了些许的厌恶。毕竟是江湖出身,看到刚刚发生那一幕江湖情仇,心里面感动不已却又怜惜不已。如此利用人,视人之感情如草芥。岂不是有些丧心病狂?刚想着,却又不禁的转过念来,或许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吧,向来欲成大事,岂能没有牺牲。想着,兀自 朝着西属大兵走去。 公羊影跟在李泰的身后一路上都一言不发,然而她的心里的澎湃激动的心情却是丝毫不像她现在的外表一样。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一想到能够和方诺在一起,她的心里就会异常的高兴,而只要想到要与他分离,心里的失落就会莫名的涌上来。虽然无法捉摸清这种会无时无刻的莫名的涌上她心里的感觉。可是,公羊影自己也非常清楚。这样的感觉绝对不仅仅是报恩而已了。 ------------ 第55章 鲁达之死 “李将军?公主殿下,你们怎么来了?”见到李泰领着公羊影一同走进他的营包,郑天畅很是疑惑的说道。李泰并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郑天畅打了个眼色,然后又将眼光一瞥,瞥到公羊影的身上。而后,郑天畅显然是会意了,于是微微的笑了起来。 “郑将军,恩公呢?”公羊影向郑天畅开口问道。郑天畅收住笑容,生怕他的见到情窦初开的公羊影的偷笑被公羊影发现,说道: “哦,郑将军回自己的营包去了” “哦,那劳烦郑将军带我去一趟”公羊影紧接着说道 “是,公主殿下请跟我来”说完郑天畅领着公羊影往方诺的营包走去。绕了几个弯之后。郑天畅开口说道: “公主殿下,这就是方少侠的营包了”说完伸手示意。而后又接着说道: “公主殿下,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就不打搅了”说完郑天畅一个箭步离开了。刚回到自己的营 包李泰便朝着他大笑起来说道: “哈哈,看来我们的公羊小公主已然是情窦初开了。”郑天畅也随着笑了笑说道: “自她在于刚府上见到方诺我就已经感觉到了,我们的淘气调皮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像那样的安静过?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我看他俩挺配的,一个俊朗清秀英雄少年,一个清鲜貌美贵为公主。哈哈” “哈哈,是啊” 俩人就公羊影的事谈笑了片刻之后,又随即都想到了这即将真正打响的战争。李泰抢先开口说道: “郑将军啊,这天堑关一定不能够丢失啊。现在的张逊的入侵之心,虽说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是实际上他们的西属并却仍然还是处在暗处啊。” “是啊,现在的张逊随时都有可能向我这天堑关,或者那空荡的止水关发兵。不过,我甚是不理解的是,张逊已经是知道了我止水的空荡,而且也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止水军已然是撤守在这天堑关了。殿下却为何还要我死守在这天堑关呢?”郑天畅疑惑着说道。 “对于这一点,我能够理解的是,殿下是怕在这大战之际,如此庞大的止水军已经是在两个月之前大举迁移到了天堑关,好不容易借助这两个月的时间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如若在这个时候又调回去止水关的话。无疑是在朝三暮四的自己损失自己的兵力,而且也并将会影响到士兵的士气,难免人心惶惶。可是,我也有同郑将军一样有些不解的是,殿下也肯定与我们所猜想的一样,张逊在知道了止水军已然是驻守在这天堑关后,显然是不会不自量力的出兵硬取这天堑关。而且有极大的可能会直奔那空荡的止水关而去。这一点,莫说我与郑将军能够想到,恐怕只要是一个普通人,也必然能够想到。殿下绝对没有理由没有想到啊。”李泰紧接说道 “那李将军的意思是?”郑天畅疑惑的问道 “我总感觉殿下是故意要将止水关让张逊夺去”李泰说道,话刚落音,郑天畅便惊呼道: “什么?故意丢掉止水关?为什么?殿下自己也说了,一旦止水关或者天堑关落入了张逊之手,那么处在止水与天堑关之间的止水县的数十万黎民百姓就必然会陷入双方出兵正面开战的战火之中,却为何还要故意丢掉这止水关?” “至于为什么,我现在也是苦苦冥思不得其解,可是,我虽然不知道殿下是为何要这么做。但是我却坚信殿下这么做一定有他这么做的理由。”李泰说道 “哦?”郑天畅甚是不解 “郑将军可能还与殿下接触交谈的少,而我与殿下朝夕相处,凡遇事便会一同商议。在众多的事迹来看,殿下虽然年纪轻轻,可是思想却非常的老道,而处事之谨慎却又不乏果断,较皇上都是有过之而有不及啊。所以,我们刚刚所分析的东西我想殿下一定有考虑到,而殿下之所以还要这么做,我相信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郑将军也不必再去猜疑了。只管全心把手好这天堑关便好。”李泰说着,眼睛里充满了坚毅的目光 “既然李将军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猜疑的呢。劳李将军回禀陛下,我郑天畅一定不负所托,誓死把守这天堑关”郑天畅抱拳说道。 “那么好,就有劳郑将军了,还有,公主殿下今天估计是不会想回去了,所以,就有劳将军好生照顾了。” “李将军请放心,即便是死了我郑天畅也不会让公主殿下伤到半点毛发的”郑天畅说道 “那就有劳将军了,我也有事务在身,就不多打扰了。告辞”说完李泰抱拳行礼,而后大步的朝营外走去。而郑天畅却仍然是站在原地思索着,此时的他的脑海里充斥着疑问,而这疑问便是 “为何要故意丢弃掉他曾为了它而把手了十余载的止水关呢?”而想着,刚刚的李泰的坚毅的眼神却让他回过神来。既然能让李泰都能如此无条件的选择相信,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瞎猜疑了。想这李泰,曾经是自己最为看好的能承担他的止水军的副帅一职的人,只可惜当时的他肩负着保护皇上,保护皇宫上下众人的御林军总管一职。如今既然连他都选择毫不猜忌的选择相信公羊容辰。那么自己也就别猜疑了,用心守好这天堑关,才是而今他要做的首要的事。 “恩公!”公羊影走进营包,看到方诺正坐在那细心观赏着公羊容辰送给他的那把绝世宝剑。竟然连她走了进来都没有发现,于是开口朝他喊道。这一喊,才让沉寂在对剑的喜爱中发呆的方诺回过神来,他见到公羊影竟然突然出现在他的营包里,不禁的一边起身弯腰行礼,一边问道: “公主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着,公羊影却转过身去说道: “我在于大人府上都快闷死了,所以想出来玩玩,而恰好李将军来这里有点事,于是我就跟着一起来了。”公羊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谎。可是她能够感觉到的是,因为说谎,她的脸上火辣辣的像是着了火。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如今大战在即,公主殿下还是在于大人府上三皇子殿下身边比较安全啊”方诺说道。不过公羊影却显然没有要回她的意思。只是背对着他,在营包了四处打探玩弄着。方诺见着她却一时间无措了起来,只得继续坐下,品尝着他的宝剑。而片刻之后,公羊影却突然转过身,朝方诺走去。直到走道方诺的身边,方诺才察觉。她傻乎乎的望着方诺。而抬起头的方诺,见到公羊影正这么近距离的望着他,于是开口说道: “公主,您有事吗?”而公羊影却仍然是一言不发。方诺望着她甚是不解,而突然公羊影突然伸出一直藏在后背的双手朝方诺说道: “恩公,送给你”方诺听罢朝她手上望去,她手上捧着的是一个金黄色的精致的剑穗,那剑穗看上去精致细巧,整齐丝滑的剑须上方是一朵用针线织成的金黄色的花瓣。方诺看了看这个剑穗,又低头看了看他的宝剑。自接下公羊容辰给他的这把宝剑开始,欣喜之余他也总感到这把剑上似乎是还缺少了点什么。如今公羊影的剑穗摆在他面前,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把剑的剑柄上秃秃的竟然没有剑穗。看得出来,这剑穗是公羊影纯手工制作的。这剑穗的大小尺寸却刚好与他这把四尺巨剑相配。这显然是公羊影特意为她做的。他抬起头望着公羊影,说道: “公主?你这是?” “我说过嘛,剑是我三哥作为报答送给你的,而这个,是我自己作为报答送给你的”说着公羊影微笑着,眼睛里透着水灵灵的光芒。而这个时候的方诺,不禁抬头望了望这个贵为公主的公羊影。他这才发现,这个女子,脸蛋清秀,两颊晕红,肤色雪白,一双圆溜溜水汪汪透着灵气的眼睛不时的眨巴着,而脸蛋上两个小小的酒窝却显而易见。看着,公羊影竟然转过头正好是与那正直盯盯望着自己的方诺的眼光相对。公羊影赶紧慌乱的将目光转开。而看得发呆的方诺这也才反应过来。而此时的他竟然能明显的感觉到心跳加速,全身燥热起来。而还来不及缓神,公羊影却又转过身走上前来。她拿起剑穗一双纤纤的手小巧的将剑穗绑在了方诺的巨剑之上。而后说道: “恩公,你看,是不是很相配啊”而方诺却看也不看剑,只是又望着公羊影呆呆的开口说道: “嗯” “恩公,恩公?你怎么了?”公羊影不停的喊着,方诺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一个不小心他竟然又望着公羊影走了神。而后慌乱的说道: “哦……哦没什么”公羊影非常疑惑,可还没不及她疑惑,方诺便突然开口说道: “公主殿下,我不能要你的剑穗” “为什么?不好看吗?”公羊影显得有些焦急,兀自的拿着剑左顾右看了起来。 “哦,不是,挺好看的,而且与这把巨剑非常的般配。”方诺接着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要呢?”公羊影问道 “因为我已经收到了殿下给与我的这把剑,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不能再收公主殿下的东西”听完,公羊影显得更加的焦急了起来: “那……那”正欲结巴着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焦急的在原地跺着脚步。而方诺见状,心里面不禁的心痛起来,而心痛中却又夹杂着异常高兴的情绪。于是他念头一转,说道: “除非……” “除非什么?”还没等他说完,公羊影便紧接着问道 “除非……除非公主殿下以后不再叫我恩公”方诺说道。 “啊?可是?可是……”公羊影欲言又止。 “公主殿下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每次听到公主叫我恩公,我就感觉到浑身都不自在”方诺说着,而听罢,公羊影想了想,接着说道: “好,一言未定,恩公你比我年长,那我以后就叫恩公诺哥哥。”听罢,方诺想了想正欲说话,公羊影却又接着说道: “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公主请说”方诺说道 “我可以不叫恩公了,可是,恩公以后也不要再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的叫我了。恩公与我三哥年纪一般大,那么以后就像三哥一样的叫我影儿吧”公羊影接着说道 “可是?可是这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够少啊。我怎么能够像三皇子殿下一样直呼公主殿下的名字呢?”听罢,公羊影想了想,又紧接着说道: “那这样,以后在外人面前你叫我公主,若是没有外人,你就得叫我影儿,不然我就一直都叫你恩公。”方诺很是不情愿,正想说什么,却又被公羊影给打断: “好了,就这么说好了” 方诺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不觉,夕阳已经西下,夜幕开始降临。 五人按照上一次前来的路线飞奔着,虽然由于有了上一次的经历,五人的步伐更加的快了。而却也因为上一次的经历,五人的心里头个个都绷紧了起来。在偷袭过一次之后再一次偷袭。这无疑就是等于羊入虎口。然后小心归小心。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必然不会畏惧。 在夜幕的掩护下,五人已然是来到了上一次五人听留下观察地形的地方。五人再一次的停在了这里观察起了营地。营地的阵型显然还是如上一次一样,没有变化。不过郑天畅所在的帅营显然已经不再是眼前这个正前方的营地。 “大哥,郑天畅那厮显然不会再把这里作为本部了。这么多的营地,究竟哪里才是他如今的帅营本部呢?”猿夏开口问道 “是啊,上一次我们能够那么轻松的直入他的帅营,是因为这个八卦排营阵被四弟所识破。可是经过了上一次的袭击之后,郑天畅显然不会再让我们能够那么轻松的找到他的帅营本部。而如今这么多的营地,要找到他的营地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更为棘手的是,如若我们一旦找错不能一举杀死郑天畅,那么我们必然就会暴露在万军之中。到时候连逃脱都会有很大的问题,更别说还要取下郑天畅的首级了”柳二娘紧接着说道。说完,狄青看了看丁涛说道: “四弟,你有办法么?”听罢,丁涛朝着这四周的一大片的营地张望了许久。而后他发现就在与郑天畅之前那个帅营相隔不到办里路的地方竟然多出了一块营地。不但这样,那片营地也与上一次郑天畅的帅营本部一样,较其他地方多出了不少的看守巡逻的士兵。他记得非常的清楚,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正前方这一片最为显而易见的营地的四周并没有任何的其他营地。而如今凭空多出这么一个营地,那么这很有可能就是郑天畅现在的帅营。想毕,丁涛指了指那片多出来的营地说道: “你们看那里,我记得头一回的那里是没有兵营的,而如今那里不但多出了这么一片兵营。而且兵营外的士兵也比其他地方多出了很多。” “四弟的意思是,那里就是郑天畅如今的帅营?”狄青问道 “虽然我不能肯定,但我觉得那里应该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丁涛回道 “那么好,我们就去那里。”狄青说道。说完狄青便打算动身前去。可是丁涛却叫住他说道: “大哥,虽然那里极有可能会是郑天畅如今的帅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们想,上一次的这个营地的周围是光秃秃的一片,显然没有其他的营地。而如今他加出这么一片营地而且能够让人如此轻易的看出,这是一个多加的营地。并且还遣派这么多的兵马在那里看管,我感觉像是他故意设下陷阱,等着我们跳进去。” “哦?可是如今我们除了赌上一把,却并没有其他的更好的办法了啊”狄青无奈的说道。 “所以我认为,为了避免这是个陷阱,我认为我们五人最好是分两批出发,这样一来,即便那是个陷阱,他们也不能将我等一网打尽。并且即便是先去的人被困住,那么后面还有人接应。上一次二姐的出现救了我们,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丁涛接着说道。 “那么,好,就这么决定,我同三弟先去,你们三个在这里等候。”说着领着鲁达飞奔着朝着那块营地奔去。 “对了,将军,我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那就是,将军在这天堑关周围四处安扎了如此多的营地。数量繁多而且毫无规则,那关山五怪却为何能在这诸多而繁杂的营地里一眼就找出了你的帅部呢?”方诺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郑天畅说道。 ------------ 第56章 恶斗 “哦,方少侠有所不知,这个营地的安扎方法是上古兵书里的八卦安营阵。这种营地的安扎看似紊乱没有规则,而实际上却是非常有序。这所有的大营围起来正好成一个八卦形状。每一个营地都与另外连个相邻的营地成犄角之势相互携持。一旦一方出现任何的状况,都立刻就会有相邻的两个营地的人前去相助。而且不仅仅是这样,这里的所有的营地一到夜晚便会按照八卦的顺时针的顺序轮流相间的熄灭灯火。如此一来,便可以扰乱敌人的视线,让敌人弄不清虚实,从而不敢轻举妄动!”郑天畅指着帅部的地图向方诺解释道。听罢,方诺意会的点了点头。而郑天畅突然转过身,回头说道: “现在看来,那关山五怪里头也显然是有人习得这样这一种安营扎寨的方式。所以,他们在上一次偷袭我的时候,便可以一眼找出我的帅部所在。” “我想这个人一定就是丁涛了,丁涛在江湖上素有智囊之称。他能习得这种八卦安营法,也并不意外。”方诺补充着说道。而后顿了顿又紧接着说道: “既然丁涛已经识破了这种安营的方法,而将军却又为何还要将帅部安扎在这里?” “哈哈,有句话说的好,聪明反被聪明误。有的时候越是聪明的人,便越容易中了别人的圈套。而像丁涛那样的有着智囊之称的绝顶聪明之人,我想就更容易掉进我的这个圈套。”郑天畅笑着说道 “哦?将军的意思是?”方诺很是疑惑的问道。而郑天畅又微微笑了笑说道: “姑且不去猜想他们在偷袭我一次之后,还会不会真的那么不要命的再一次来偷袭我。而即便是来了,方少侠你不妨想一想,他们在上一次成功的发现了我的帅部是在这里之后,会想到我如今依然会把这帅部安排这里吗?莫说是丁涛那样的绝顶狡猾的人,即便只是一个平常人,也会想到,我肯定会将这帅营本部搬迁到另一处。而且,方少侠你看那”说着,郑天畅朝着那几百米开外新增出的那块营地指了指,而后继续说道: “我在那个地方故意新增加了一片营地,而且派了比其他营地多出一倍的兵力看守。” “哦,我知道了,如若他们真的还会再一次来偷袭将军,将军便会将他们引向那里。这一招反其道而行之,果然是高招,妙不可言啊”方诺满是赞许的说着。而郑天畅却又突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后说道:“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笨到会真的再一次来袭击本帅吧。”说完,郑天畅朝着漆黑的天空望去。 而这个时候,狄青与鲁达却已经是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营包外面。与上一次一样,在把营包外的所有的士兵都悄无声息的放倒在地以后。两人在营包口相会。相互望了望之后,便冲过进了营包。两人用尽力气的飞奔进去,为的便是在一招半式之内取下郑天畅的性命。然而这重兵把守着的营包了却是空空如也,除了几张桌椅,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见状,狄青不尽大呼: “不好!”说完便领着鲁达一个狂奔跑到了帅营外面。可是刚刚还毫无察觉除了他们放倒的那些士兵以为空无一人的营包外,如今竟然围起了无数的士兵正打着火把把狄青鲁达全身都照的通亮。而几乎就在同一时候。一直在这一头密切注视那块营地丁涛也高呼道: “不好!中计了”还不等他说完,三人便同时跃起向那块营地飞驰而去。 郑天畅与方诺也随即赶了过来。见到狄青与鲁达真的再一次前来刺杀自己,郑天畅大声喝道: “朋友果然好胆色,原以为我这陷阱设在这纯属多此一举呢,没想到你们还真的会再一次来袭击本帅。二位这却又是何必呢?想来,我郑天畅与你们近日无冤往日无仇,却为何对在下这一颗项上人头如此垂涎?” 听罢,狄青也突然大笑了起来。说道: “哈哈,郑将军,向来闻说郑将军乃豪爽大气的真英雄,如今看来,名不虚传啊。若我们不是以这种情形相遇,我倒真想交你这个朋友。只可惜,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如今我却不得不取你这颗项上人头一用。说罢双掌抬起,作战斗姿态。” “想必这位就是关山五怪的老大,狄青狄大侠了,我知道狄大侠武功高强,可是狄大侠也不妨看一看这诸多的士兵。我想你这回是真的跑不掉了”郑天畅高呼道。而这时,早已经不耐烦的鲁达抡起双斧大喝一声道: “娘的,婆婆妈妈哪那么多废话,看斧!”说完,便直奔郑天畅而来。郑天畅手持大刀,正欲迎战。却被一旁的方诺一把拉住。说道: “将军,关山五怪向来都不会单独行动,而这一次前来的却只有狄青与鲁达两个人。我想其他三个人也一定就在这附近埋伏着。这里交给我,将军领兵随时注意这四周的动向。”说罢,抽出腰间巨剑,之奔鲁达而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时刻都会看到血水四射,士兵的惨叫声一波接着一波。冲出了几层士兵的包围之后,抡起大斧纵身跃起向方诺的头顶劈去。而此刻的方诺却停住了脚步,不慌不忙的将身子一侧,一把巨斧扑空砍在了草地上,将草地上的草皮连同土壤一起击起。草地上顿时间出现了一个大窟窿。方诺望了望这一个由于巨猛的力道而砍出来的大洞,心里面不禁的一惊,幸好这鲁达身手并不算敏捷,如若他闪的再慢那么一丁点便会被这一斧给劈中,而一旦被劈中,后果却是可想而知。而此时的鲁达却似乎像失去了理智一样,随即对这方诺就是一阵乱劈。丝毫都没有给方诺任何的喘息的余地。虽然说这样的攻击于方诺而言要避开都是轻而易举,可是面对着鲁达的这样一些力道大的出奇的狂轰乱炸般的攻击,一时间却是除了用轻巧的步伐躲开他的攻击以为竟然找不到反攻的机会。 而这头的狄青却陷入与重重士兵周旋的苦战中,虽然说每一个士兵都没有能够逃得他的一掌,可是无奈士兵的数量实在是太多,打完一波又一波。几波下来,狄青竟然被拖累的气喘吁吁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重重士兵的后方也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听罢,郑天畅马上反应过来,他知道,这一定就是那五怪中的其他三人在那里。于是持起他那九尺大刀飞奔了过去。一时间,这个新加出来的并不算太大的营地上堆满了人,而这无数的人头下,三个战圈正站的如火如荼。而倒在地上的士兵的尸体却也逐渐的多了起来,接近战圈的地方更是堆积起来有几尺之高。 一阵的疯了般毫无招数的狂轰乱炸的进攻下,鲁达渐渐的感到双腿酸软,心跳加速,呼吸有些困难起来。可是虽说疲累,他的手上的双斧却依然还是在不依不饶的追着方诺砍着。而方诺却也不急着出招,一边轻巧的躲避着鲁达的大斧,一边在寻找这反攻的机会。 而这边,曾经有过交手的丁涛猿夏与郑天畅也再一次的交手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却还加上了一个善于用毒的柳二娘。郑天畅显得异常的小心起来。如若只是简单的一对三,即便是郑天畅,也丝毫占不到上风,好在如今的郑天畅的身边有着无数的士兵,导致三人无法完全安心的投入到与郑天畅的战斗中,不一会儿,由于郑天畅的力道极大的九尺大刀,再加上时刻都会有着的士兵的夹击。三人不禁渐渐的落得下风。慢慢的一边打斗着,一边后退。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狄青却突出围住他的士兵圈,一个纵身跃起落在了三人身前。四人相互背靠着背。眼光都时刻的放在这所有的士兵以及郑天畅的身上。 而透过几层稀薄的士兵曾,四人却可以明显的看到鲁达正不远处的另一个战圈里与方诺正在激斗。打着,由于自己的用力过多过猛,体力已经跟不上来,突然鲁达的脚下一软整个人差点倒在了地上。他用双斧撑住了地面,稍作喘息。然而却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都在细心寻找着机会的方诺却突然停下了后退的脚步,后脚一踮整个人轻跃空中手中巨剑直奔鲁达而去。等到筋疲力尽的鲁达反应过来,却早已经为时过晚。一把巨剑已然是刺到了他的胸前。众人见状皆是高呼: “三哥,三弟!”随着这一声高呼,一把巨剑毫不留情已经穿过了鲁达的左胸,穿过了他的心脏一直插到了他的后背!随即,鲁达口中一口鲜血迸将出来。双手扔掉斧头抚摸着疼痛不已的左胸。他扭过头望了望其他的四人,口中虚弱的喊道: “大哥~!”说着,方诺挥手一扯,一把巨剑又随即从鲁达的胸口拔出。鲁达胸口的鲜血又随即喷射出来。鲁达痛苦的退后几步之后庞大的身体摔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了几下之后,便一动不动的睁着眼睛躺在了那里。 “三弟!三弟!”狄青歇斯底里的喊着。随着眼睛一红,讲身边的所有的困扰着自己的士兵一顿猛攻,顿时间,数十名的士兵的尸体被击向了空中。狄青随即一声大喝,朝着鲁达的尸体处奔去。走到鲁达的尸首面前,狄青一个跪地,将鲁达抱在了手中,一时间竟然兀自的嚎啕大哭起来。 “三弟~三弟!”一边喊着,狄青一边哭的更加凶猛了。他心里想着 “三弟,你为什么这么傻呢?为什么要留下来呢?不什么不拿着钱远走高飞离开这里呢?一直以来都在跟着我受苦受累,跟着我在江湖上奔波,我们的要求未必过分吗?我们只是想安安心心的过着衣食饱暖的简单的生活,为什么连这样的要求都无法满足我们?而如今,你竟然还先我一步离去。三弟,三弟!”狄青一边抱着鲁达一边哭的歇斯底里。而突然,他扭头直朝手中巨剑还在滴着他三弟身体里的鲜血的方诺望去。眼睛通红爆出丝丝血丝。瞪得圆圆的眼睛中透着无穷的杀气。而方诺却也丝毫不闪躲的握着滴血的巨剑直盯盯的望着狄青。其实他的心中非常的清楚狄青如今的感受。想当初他的父亲因为狄青的烈焰掌而死去的时候,他不也正如现在的哭的歇斯底里的狄青一样吗?那种伤心,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甚至比自己的身体上有着千刀万剐还要剧烈。他也曾经这样红着眼睛发过誓,那便是一定要手刃这几个恶贼。只不过,想着他的心里头不禁的又有了些许的同情起来。他并不是在同情鲁达的死。这样的恶贼在江湖上即便是死一万次也是死不足惜。他同情的是跪在地上因为鲁达的死而哭的伤心欲绝的狄青。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曾经也那么刻骨铭心的感同身受过。 然而,想着,方诺心中这一丝的恻隐之心方才刚刚在心底窜起。那头的狄青依然是放下了抱在怀里的鲁达的尸体站了起来。一双布满血丝充满杀气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直盯着方诺。而这时,方诺心中的恻隐之心也随着狄青这一凶狠的一望全部都烟消云散。一报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的决心油然而生。两人相互对望着,一动不动。而中间隔着的却是遍地的被狄青等人杀死的士兵的尸体。在现在的两人的眼里,已经是除了对面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已经没有了周边的一切人和一切事物。腾腾的杀气在两人的四周弥漫开来。在两人的现在的自身世界了,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杀死他! 狄青运起十分的内劲,将全身的真气都输入到自己的双掌之上。很显然他将会使出他那最高层次的烈焰掌。在他心里哪怕是拼了自己的这条命也要杀死对面的方诺。而方诺也握紧了手中刚刚才在他手上开来封的公羊容辰送给他的宝剑。随着,几乎是同一时候两人踩过无数的士兵的尸体直奔对方而去。 仍然被困在士兵堆里的三人,亲眼的见到了鲁达死在了方诺的剑下。一个个都红着眼睛狂性大发。手起刀落。士兵们的惨叫愈加的惨烈和频繁起来。一时间竟然又杀到了郑天畅的跟前。三人几乎连想都没想,一起朝着郑天畅杀将过去。他们知道若不是为了要来取这厮的头颅,他们兄妹几人早就已经离开江湖远走高飞了。而如今,竟然因为他,而使得他们的三弟(三哥)倒在了血泊之上。这样的疼痛和痛恨如何能忍得?三人像疯了一般朝着郑天畅一顿狂轰乱炸般的攻击。三人这样失去理智般的进攻,竟让郑天畅有些招架不住起来。三人的进攻与前一次交手相比,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章法配合。所有的招数都只有一个念想,那便是要讲郑天畅置之死地。而郑天畅似乎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只得不停的见招拆招。刚刚挡住了猿夏的长剑,丁涛的判官笔便又随即朝着他的喉咙刺来。刚一闪身又躲过了丁涛的攻击。而柳二娘的玉笛却又紧跟着挥将过来。一时间,郑天畅弯腰,下蹲,跃起,手忙脚乱。数十招下来,竟然有些气喘吁吁疲惫了起来。刚想停顿片刻歇息一下,可是,这三人又哪里还容得他有半点歇息的机会?又是持起武器一顿猛攻。郑天畅一边抵挡着,却又不得不无奈的一边由于这三人的猛攻而一边后退。四人继续纠缠着。而突然,郑天畅突然感到腿上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而三人见到此状,马上的一同的继续向郑天畅攻去,压着郑天畅打了起来。而郑天畅此刻却不得不干脆的倒地来接着这一波又一波的三人的连续的攻击。三人的连续的攻击似乎竟然丝毫都没有给郑天畅能够起身的机会。就这样,十几招下来,郑天畅显然是已经招架不住。眼看他就要被猿夏的长剑所刺伤。这个时候,却恰好又一波的士兵围了上来缠住了三人。郑天畅见状,马上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退到了士兵圈外面大口的喘着气歇息了起来。 “将军,你没事吧”一个小兵连忙扶着郑天畅说道 “哦,没事,快……快,给我捉住他们”郑天畅一边急促的喘着大气,一边朝身边的士兵说道。 “是”说完所有的士兵都朝着三人围攻了过去。无奈的三人被众多的士兵的围攻之下,只好眼睁睁的望着郑天畅躲进了士兵圈外。虽然非常的不值。可是却也由不得他们过度的分心。因为着眼前的士兵实在是太多了。 ------------ 第57章 公主被捉 原本刚刚对郑天畅的一顿穷追猛打的三人就已经将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如今还来了这么一批上百人的士兵。三人又再一次的陷入了士兵堆里,苦战了起来。 狄青提着双掌飞奔着朝方诺的胸口击过去,这一掌可谓是运用了烈焰掌的最高层次的威力。速度之快力道之猛,都显然不是上一次交手时候的程度。方诺用脚一踮整个人从头都脚都飞过了狄青的双掌。可是,才刚刚扑空的狄青几乎在方诺跃起的同一时间也用脚一蹬,随着跃起。狄青双掌朝上对着方诺一阵狂攻,而由于先行跃起而在狄青上方的方诺却是用双脚不停的朝着狄青一阵狂攻。两人从上升状态一直缠斗到下落状态。狄青首先的落在了地上。他显然是不想方诺也能够安安稳稳的落在地上,身体下蹲,一脚朝方诺即将要落下的地面扫了过去。眼看自己的双腿就要正好被狄青这一脚所攻击到。方诺随即在空中一发力,整个身体竟然头脚调换了过来,头向下,而脚却朝上。眼看就要落到地面。方诺却手持巨剑狠狠的朝着正在往这个地面扫着的狄青的腿刺去。狄青见状,连忙收住气力。将脚移开。而方诺却也随着收剑,整个人在空中一个跟斗之后安安稳稳的落在了地上。狄青只能眼睁睁的看这自己的这一击又落空。原本是很好的先下地面的机会。如若刚刚那一脚能够扫中方诺,那么方诺就必然会被横扫在地。可是却没有想到的是,紧急的时候,方诺竟然会用这样的以进为退的招数用剑逼着狄青把脚收住。 狄青不禁恼羞成怒,而想一想已经倒地死去的自己的三弟,狄青便更加的恼怒起来。还不等方诺歇息片刻便又抚掌狠狠的攻了上去。而这一次,他的速度更加的迅速,而力道却也丝毫不减。方诺站在原地持着剑。只等着狄青攻过来。也顾不上什么招数上的计划和套路了,狄青越想到自己死去的三弟,心里便愈加的浮躁冲动起来。来到方诺的跟前便就是数十招的猛烈的攻击。一掌向方诺的头部击去,方诺轻巧一侧将攻击闪开,又随即一掌朝方诺的胸口击去,方诺又是一侧轻松的闪开。一脚又紧接朝方诺的下盘攻去,而方诺却又是一个后空翻轻松避开。而后,狄青又是一阵狂攻,却都被方诺丝毫不费力气的避开。方诺一边轻巧的闪躲着狄青的攻击,一边在暗暗的寻找着极佳的机会。他知道,此刻的狄青已经因为鲁达的死而心神大乱。很显然一向稳重冷静的狄青如今显然是犯了与鲁达方才与自己战斗时的一样的错误,那便是操之过急。想着,方诺一边躲避着狄青的攻击,一边极力的在寻找着机会,寻找着像刚刚那样一击便将鲁达刺死的绝佳的机会。他不慌不忙的一闪一躲的避开狄青的所有的都看似是致命的而实质上却又是极其容易避开的攻击。 狄青显然已经被当前的仇恨冲昏了头脑,他显然还不知道此刻的近乎疯狂般的攻击实际上就已经在走着已经因为这样而死去的鲁达的老路。他还在狂攻着,只是随着及时招用尽全力的攻击下来,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气力已经逐渐的跟不上来。而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攻击,方诺似乎都能够毫不费力气的避开。想着,突然他感到手上一软。定睛看去,方诺正轻松的用左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不好!”狄青心里暗呼。可是,等到他反应过来,显然是已经为时过晚,方诺右手已经持剑正向着狄青的胸口刺来。狄青这才反应过来,这么多招下来,方诺都只是在闪躲着自己的攻击而从来没有发起过一次进攻。原来他一直都是在积蓄气力等到自己的用尽全力攻击后的精气不足从而发起反击。而如今他这一明显可以让人感觉到气力不足的一掌,就已经是给了一直都在寻找着机会的方诺一个绝佳的反击的机会。想着方诺的剑已然是刺到了他的胸前。眼看就要像方才杀鲁达一样,一把巨剑就要在狄青的胸口插将进去。望着,方诺心里一个暗笑。可却就在这个时候,狄青竟然用自己的左手狠狠的握住了方诺的巨剑。顿时间手上的鲜血迸将出来撒在了方诺的剑上。而就在时候,狄青右手抚掌狠狠的向已经无法动弹的方诺击去。方诺左算右算也没有能想到狄青竟然会舍弃自己的左手来抵挡他这一击。想着,狠狠的一掌已然是打在了方诺的胸口上。这一掌将方诺整个击出数米。而却就在承受着狄青这一掌的同时,方诺右手随即用力一挥。两人各自的退开数米。由于狄青的这一烈焰掌,方诺不禁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随即在口中迸出。而在受掌的时候的方诺的右手那一持剑一挥。由于宝剑的锋利,竟然将狄青的左手连同手腕整个的斩断了下来。一只手随即抛落在空中。方诺用剑撑着地面,用手用力的压着他那剧痛不已的胸口。而那一头的狄青却笔直的站立在那里。远远望去,左边的手上却已然是失去了一截。 丁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见到大哥竟然已经失去了一直手!随即在士兵堆里大喊一声道: “大哥!大哥!”而柳二娘与猿夏也随着丁涛的一声呼喊朝狄青望了过去。之后也随即大声喊道: “大哥!”而狄青却仍然是一动不动的笔直的站立在那里。见状,原本是筋疲力尽的三人又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力量。将身旁的士兵纷纷的击散开来,纷纷朝着狄青飞跃过去。 “大哥!大哥,你的……你的手!?”柳二娘第一个冲到狄青的身边,望着狄青那失去了一截的左边的手臂,一边留着眼泪,一边伤心欲绝的说道。而狄青却仍然是站在那里,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有鲜血不停的从他那断臂上留了下来。 “大哥!”猿夏丁涛也纷纷来到。丁涛赶紧的撕扯下自己的衣襟,绑在狄青的断臂上。而却就在这个时候,由于刚刚一直都已经剧痛到麻痹了狄青突然得感到一股钻心般的剧痛,整个人随即倒下。 “大哥!”三人纷纷的喊道。而狄青却在三人的呼喊声中昏死了过去。柳二娘一边哭喊着。突然她扭过头,血红色的眼睛直盯着那一头因为中了狄青一掌而勉强用剑撑起在地面上的方诺。这眼光与刚才因为鲁达死去的狄青的眼光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丁涛将昏倒的狄青交到了猿夏的手中,也向方诺投去狰狞凶狠的眼光。而后,与柳二娘一起,拼尽全力的直奔方诺攻去。 而方诺此刻却正因为狄青那一烈焰掌,口中的鲜血一波接着一波的喷射出来。整个人都是在靠这巨剑在支撑着。他没有想到狄青的这一掌的威力竟然有这么的大。更没有想到的是,狄青竟然会用这种置之死地的方法击他这一掌,虽然他也已经斩断了狄青的一条胳膊,可是自己却是实实在在的挨了他这踏实的一掌。 不及他多想,丁涛与柳二娘一经是冲到了眼前。两人冲过来,见到方诺不问缘由没有招数,看到就使尽浑身的解数朝方诺击过去。还哪里容得方诺能有半点歇息的机会?他连口角的血都来不及擦,就只得硬撑着身体拔起巨剑与二人斗了起来。丁涛首先出招。一笔勾出,直朝着方诺的左胸口刺去。来不及多想,方诺迅速的提起长剑置于胸前抵挡住丁涛的这一笔,然而,丁涛又哪里会只此一招,随即将笔一提直朝方诺的脸上划去。方诺也随即一仰头,而丁涛却仍然是不依不饶,一笔刚收,一笔又紧接着扫了过去。而于此同时,柳二娘的一只长笛也正在朝着方诺因为要避开丁涛的判官笔而需要闪躲到的地方攻去。丁涛从右下手她便从左攻去,丁涛朝上下手,她便朝方诺的下盘攻击。所有的招数都充满了力道,而且左右上下丝毫的不留任何的余地。方诺一边小心翼翼的闪躲着,一边在暗暗做想,面对此二人如此疯了一般的攻击,他丝毫都不能够露出一丁点的破绽。因为如果一旦露出丝毫的破绽被两人击中,无论是丁涛的判官笔,还是柳二娘的长笛。他都是非死即伤。不过好在此二人的功力和武功套路都较之狄青逊色甚远。他应付的也并不算太吃力。不过现在却有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那便是由于狄青的那一掌烈焰掌,如今的他的胸口,只要他每出一分力,每做一个动作,便都会隐隐作痛。所以,此刻的他面对这二人的毫无理智的进攻几十招下来,竟然有些吃不消了。而丁涛柳二娘却似乎并没有打算要松懈半分的意思,仍然不依不饶的狂轰乱炸着。不管他们各自用的是什么武器,用的是什么招数,他们的目的始终都是一样的,那便杀死这个他们的布满血丝与仇恨的眼里直盯着的这个人。就是因为他,他们失去了鲁达,也就是因为他,狄青失去了一条手臂。 “大哥!大哥?你怎么样?”猿夏扶着少了一条手臂的狄青,很是焦急的问道。而狄青的嘴里却只是在喃喃的喊着: “三弟?三弟!”喊着,猿夏立刻会意的扶着狄青走到了就在几步开外的鲁达的尸体旁。看到鲁达的尸体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身体四周已都已经是浸满了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周围死去的士兵的鲜血。一张眼睛瞪得圆大。狄青一个下蹲到地上,抱起鲁达的尸体再一次的大哭起来:“三弟,三弟!是大哥对不起你,是大哥对不起你呀。一直以后都跟着我受苦,从小就穿不暖吃不饱,后来又随着我飘荡江湖,从来就没过过一天的安稳幸福的日子。而现在……现在竟然还先我一步而去,三弟,三弟,你醒醒,醒醒啊” 一边说着,一边哭的更加的伤心欲绝起来。而一旁的猿夏也跟着揪心的滴落起眼泪来。想着,他突然一扭头,透着泪水的眼睛里充满杀气的直朝那一头正与丁涛柳二娘打斗得不可开交的方诺望去。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都是他造成的,若不是他,上一次的偷袭,郑天畅便必然已经死在了他们手上,他们便可拿着郑天畅的首级去见张逊,而后便可以拿着张逊的那一万两的白银与他的兄妹们远走高飞从此不再踏入江湖去过着安稳幸福的日子,若不是他,他的三弟便不会死在这士兵堆里。若不是他,大哥的手臂就……愈是想着,心里的怒火便愈发不可收拾。他一咬牙,狠了狠眼神持起剑正欲朝方诺杀将过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郑天畅带着他的一大帮的士兵却迅速的围了上来。将他与正在地上抱着鲁达尸体伤心欲绝的狄青围了个水泄不通。没等得及他将目光调转过来,郑天畅便提起他那九尺大刀直奔猿夏而去。等到猿夏反应过来,一把大刀却已经是砍到了他的眼前。来不及多想,他提剑往脸前一抬挡住了郑天畅的那一刀。可是虽然是挡住了,却不料郑天畅的这一刀竟然有了如此大的力道,将他整个连剑带人击出数米开外。原本是与丁涛柳二娘一起与郑天畅打斗的猿夏这才反应过来,如今是要与郑天畅打斗的却只剩下他一个人。方才三人一起夹击,几十招内斗未能占到太多的便宜,而如今他却需要一个与之打斗。况且更加不妙的是,如今他还要照看着已经失去了一条胳膊,并且还失去了理智的在抱着鲁达尸体痛哭不止的狄青。心里不禁的有些紧张担心起来。他担心与郑天畅的打斗他占不到上风,而一旦占不到上风,那么他的失去了一条手臂斗志全无的狄青便会充满危险。然而,郑天畅又哪里会容得他多想?一把大刀再一次的朝着方诺砍将过来。而这一次郑天畅整个的飞身跃起。双手持刀,用尽气力的朝着猿夏的天灵盖狠狠的砍了下去。等到方诺反应过来,刀已经是砍到了他的头顶。不用多想,也来不及多想赶紧的提着剑往头上一横挡住了郑天畅这一有着千钧气力的一击。刀是挡住在头顶了,不过整个人却因为这一击而猛的蹲了下去。力道太大,导致他根本每有办法能够在站立的情况下接下这一刀。随着人的下陷,猿夏随着将左膝跪于地上,很是简单的顶着了这一击,然后,整个他跪下的那一片草地,却由于郑天畅的这一击陷入一尺由于,四周草壤皆是横飞四射。然而,郑天畅显然不会就此收手,落地之后又是一脚朝猿夏飞踢过去。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猿夏就只得一膝着地的持剑置于胸口挡住了郑天畅这一脚。而这一脚的力道却丝毫不亚于刚才的那一刀。原本就因为方才那一招而失去了平衡的猿夏此时再受到如此猛烈的一脚,虽然是挡住了,可身体却再也无法保持平衡了,整个人飞出数米有余,而且还在地上翻滚了数圈。 一口鲜血从口中迸将出来,胸口虽然是没有直接的碰触到郑天畅的一脚,却也由于这一脚的力道而被震到了胸口。况且由于身体的不平衡倒地之后被地面碰撞的一口鲜血喷将出来。猿夏用手抚摸着胸口,缓缓的站起身来。可是还刚刚站稳脚跟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那边的郑天畅便又提着大刀砍将过来。 随着打斗的愈加剧烈,方诺的胸口的疼痛也愈加的剧烈并且频繁起来,打着,不禁又是一口鲜血从口里毫无预兆的迸将出来。柳二娘丁涛二人见状,便愈加的拼命起来。招数越来越快。方诺硬生生的托着身体继续抵挡着。然而身体的愈加不适和虚弱显然是不争的事实,虽然要避开柳丁二人的攻击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太难,可现在他需要斗争的去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两个人,更为重要的是他自己的身体。打着,突然胸口又是一阵剧痛,整个人差点的倒了下来。只得用巨剑撑在地面上。强行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是柳二娘丁涛又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呢?奔将过去。丁涛跃起判官笔直朝方诺的脸上划去,而柳二娘却是下蹲,一只长笛向方诺的脚下扫去。而方诺却实在是承受不起他那胸口由于狄青的烈焰掌打下的剧痛,以至两人的武器已然是刺到眼前他也还是站在原地大口的喘气丝毫没有动弹。眼看丁涛的判官笔,柳二娘的长笛都要碰触到方诺的身体。然而却就在这个时候方诺却突然用剑双手持于剑柄上用力一撑将人整个的抛于空中。借助深深的插在地面的巨剑做轴心,整个人飞身在空中旋转起来。 ------------ 第58章 止水失守 而就在柳二娘丁涛二人已经到达他跟前的时候,凌空便是两脚,一脚朝上朝丁涛的腹部踢去,一脚朝下朝柳二娘的腰部踢去。而只是看到方诺口吐鲜血快要倒地想趁此机会一举将方诺击毙的二人并没有想到方诺还会有这样一招。直到已经飞驰到方诺的身前这才反应过来。显然,已经晚了。毫无防备的两人都被方诺的脚给击中。丁涛在空中被这一脚直接踢飞。而柳二娘在地面却也由于这一用剑做为轴心而旋转起来的一脚踢出数米开外。丁涛落地整个人四脚朝天口吐鲜血,而柳二娘虽然还站立着,却是她用长笛勉强在撑住的。两人已然是没有并肩,而是分隔两头。一人在左一人在右,而方诺却是用巨剑撑着,立于中央。 眨眼,郑天畅的大刀又再一次的砍到了猿夏的跟前。而此刻的猿夏却还在用手狠狠的压着被郑天畅刚刚那一脚给震伤的胸口。一刀砍下,一片由于月光的照耀下而反射出来的刀光提醒了他,几乎是没有任何预备的练武之人的本能反应,猿夏提见又是一挡。“当”的一声,一刀一剑的交接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营地。然而刚武器刚一交接,郑天畅显然是预备好了的,一拳挥出,踏踏实实的击在了猿夏的刚刚被震伤的胸前。随着这一拳,猿夏整个被击出一丈由于。倒地之后,只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也由于这一拳,他连剑都没有能拿的稳。整个人在地上挣扎着,却无论如何就是再也站不起来。倒在地上的猿夏,一边抚摸着剧痛的胸口,一边眼睁睁的望着向他缓缓走来的郑天畅,虽然眼睛里充满着恨意,可是却又十分无奈,如今的他被击打到地面上,已经是丝毫的动弹不了了。 走到猿夏的面前,郑天畅便毫不犹豫的提起大刀朝猿夏的头颅下的脖子砍去。一道银光闪过,眼睛这猿夏的项上人头便要他的身体分道扬镳。可是就在这一刹,躺在地上的猿夏的脸前却突然的冒出了一只飞踹过来的脚来。郑天畅只得迅速的一个飞身后退躲了过去。 “大……大哥”地上的猿夏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喊着。显然,这一脚,是已经断了一只手臂的狄青飞踹过来的。郑天畅也显然是发现了。可是又哪里还容得懈怠?猿夏的呼喊声音还没落完全,郑天畅的大刀又是随着他飞奔的身体砍将过来。一刀砍下,狄青左闪着避开,又一刀砍下,狄青右闪着避开。数招下来,已然失去一条手臂的狄青显然是没有任何的优势。只有一只手臂,况且另一条手臂还刚刚的失去,正疼痛不已。哪里还能够经得起郑天畅的这一顿的狂攻?不觉,郑天畅一刀撩空之后,随着一脚正正好好的是踹在了狄青的脸上,整个将狄青踹飞在地倒在了地上的猿夏的身旁。 “大哥!”猿夏很是焦急的喊道。 丁涛很是艰难的站了起来,而柳二娘也是缓缓的放开了撑住地面的长笛站将起来。两人定了定身以后,便又欲朝着中间仅靠着巨剑的支撑才能够稍微站稳脚跟的方诺攻去。 “大哥!”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头传来猿夏的歇斯底里的呼喊声。柳二娘扭过头朝那头望去。只见郑天畅的大刀已经在倒在地上的狄青的头上挥起。来不及多想,拿起长笛一吹,竟有数支藏在笛子里的毒箭直朝郑天畅飞刺过去。见状,郑天畅却又只得提起大刀后退几步挡住这数支毒箭。柳二娘随即飞驰到躺在地上的狄青与猿夏两人的身边。虽然又杀出一个柳二娘,可是很显然这些人都已经只是残兵败将了,不在这个时候一举将他们歼灭更待何时?想着,郑天畅又是一阵飞奔,手中大刀又朝着柳二娘砍去。而却就在这同一时候,那头的营包里距丁涛最近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 “诺哥哥!~”而声音一传出,方诺的心头就不尽暗呼: “不好!”随即大喊道: “公主,快跑!” 显然,那是公羊影的声音。丁涛也随即的反应了过来,一个急速过去,一把判官笔架在了公羊影的脖子前。随即向那一头的正欲向柳二娘等人攻将过去的郑天畅呼道: “住手,如果不想这妞死的话,就给我住手!”郑天畅随即马上的回过头来,看到公羊影已然是被丁涛挟持在手上,不禁大喊道: “公主!” “哦,原来还是公主啊,哈哈,别动,都给我让开,谁敢动一下,我就杀死她”丁涛听到公主两个字,马上反应过来说道 “你敢!?马上给我放开公主!”郑天畅随即喝斥道。 “哼,你看看我敢不敢,你动一下试试看?!”丁涛一边说着,一边还特意的用笔在公羊影的脖子前比划了几下。随即朝那头的柳二娘喊道: “二姐,快将五弟和大哥扶过来”柳二娘听到,扶起二人朝丁涛走去。众多的士兵见状,缓缓的朝着丁涛等人走去。 “别动,不想这丫头死的话,就都给我别动”丁涛见状,马上朝着众人喝道。所有人听到,都停住了脚步,而此刻的方诺也蹒跚着走到了郑天畅面前,朝着丁涛说道: “哼,没想到,堂堂判官笔,如今竟然会架到一届女流的脖子上,真是好笑”而丁涛却显然不吃这一套。勉强着笑了笑说道: “你甭激我,我不吃这一套。二姐,我们走!”说完,慢慢的在众士兵堆里后退。而众士兵却因为担心公羊影的安危,却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来。挟持着公羊影慢慢的已经出了士兵的包围,见状,四人一跃而起,消失在漆黑的夜空的那头。 “快,给我追!”一个领头的士兵向众位士兵喊道。众士兵听到纷纷的朝那个方向动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郑天畅却开口说道: “不用追了,追去也没用!” “可……可是,公主怎么办?”领头的士兵很是不解的问道 “我想,公主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郑天畅眉头紧蹙着说道 “哦?”领头的士兵显然是不理解。 “我想张逊一定会利用的公主的身份去做些什么,所以,我猜想公主暂时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我等保护公主不利,我得快马加鞭的去禀告三皇子殿下去请罪。”郑天畅很是沉重的说着。 “我陪你一起去,怎么说公主也都是因为我才来到这里的。”方诺接着说道。郑天畅扭过头望着方诺,可是方诺的话还没落音,整个人就随着一口鲜血从口里再次的喷出而昏迷倒地。 “方少侠?!”郑天畅见状甚是慌忙的喊道。 “快,快抬少侠进营去!”郑天畅扶起方诺,朝士兵喊道。 “替我唤军医给少侠医治,我现在必须要赶快的将公主被捉一事告知殿下。你们在这里好生看管,如果方少侠有什么意外,我唯你是问。”郑天畅朝着领头的士兵说道。 “是” 说完,郑天连片刻歇息的功夫都不敢耽搁,跨上快马,飞驰着朝止水县城驶去。 夜已经深了,公羊容辰忽的一下从梦中惊醒。他摇了摇头,梦中的情形还犹如就在眼前,黑暗的深渊里,公羊影的双眼透着泪光带满乞求的望着他,嘴里还不停的喊道: “三哥,救我!三哥……”想着,公羊容辰走下床来,来到窗旁坐下。莫不是影妹出了什么事了?愈想着,心里便愈加的不安起来。想公羊影如此一妙龄少女,从来都没有出过远门,甚至连出皇宫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而如今却是因为他而跟着来到这大漠边关,而且还是正值战乱的时候。想她在来这里的途中就已经是受尽了苦头。如今若是再出个什么事,他该如何向父皇交代,如何向母后交代?而更加无法安心的是他最无法交待的却是他自己,他可就这么一个亲妹妹。越是想着,公羊容辰的心里头便愈加的烦乱起来。而此时的夜却已经深到了极点,静悄悄的,静得不禁让人在心里头会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感伤。 而此刻,张逊的兵马却已经悄无声息的聚集到了止水关的城楼下。 “报,城楼上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如大人所料,这果然是一座空城。”一个士兵来报道 “你真的看清楚了?城楼上下,附近周围都没有人?”汪薛急促的问道 “是的,小的都看过了,上下左右附近周围都仔细的盘查过了,除了寥寥几个看守的士兵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兵马在”士兵回道 “好了,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埋伏了!”一直都在张望着城楼的张逊突然开口说道,听罢,汪薛甚是不解的望着他,而后问道: “你如何知道?” “狄青他们是傍晚时分出发的,而如今已经是三更时分,如若止水大军撤离了天堑而又回守了这止水的话,他们早就已经回来了。而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来跟我们回合,解释只有一个,那便是他们遭遇到了很严重的阻拦,而能够对他们造成阻拦的,除了郑天畅和他带领的那数万止水大军,试问还能有谁呢?”张逊抚了抚胡须说道。听罢,汪薛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可是,又随机的眉头紧蹙了起来想道 “哎,可惜了那兄妹情深的关山五怪了”想着,张逊一声令下,众士兵杀上城楼,而整个偌大的平日里有着数万兵士把手的止水关,此刻却是真的犹如一座空城一样。几乎都没有费任何的力气。张逊和他的西属兵就已经拿下了这止水关。 站在这偌大的曾经梦寐以求而却又只能够望而却步的止水关上,张逊的心里面充满了感慨。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几近十年了,从先帝开始,他就一直都在筹划着一统天下的事,先取止水,再拿南星,最后是北耀。只可惜,先帝中庸,总以占一地偏居一隅而自满,从来都不肯有这一统天下的野心。无数次的提议却都被硬生生的驳回。终于在几年以后先帝过世,在他的极力的协助下,二皇子李炎登基称帝,凭借着多年以来的从小的对李炎的思想上的熏陶,他的筹划了多年的计划终于是被认肯被批准。而如今,他终于是打开了他们要取下东耀而必须要打开的第一道门。站在这止水城楼上,望着虽然漆黑一片什么都也看不见的城楼下。他仿佛能感觉到他的宏图霸业就快要实现,城下的所有的人都在臣服,都在高呼“万岁” “报,禀告三皇子殿下,郑将军求见!”一士兵很是匆忙的跑来禀告道 “啊?快请进来”公羊容辰紧接着吩咐道。心里面想着,这么晚了,难道出了什么事?边想着,郑天畅便已经一个箭步踏入他的房间。 “郑将军,深夜造访,是不是天堑关出了什么事了?”郑天畅还刚踏入房门,公羊容辰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回禀陛下,天堑关没有出什么事,还在在下的把手中。不过……”郑天畅说着,欲言又止。 “不过怎么?”公羊容辰更加焦急的问道 “不过……今晚关山五怪再次偷袭止水关,原本是已经掉入了末将设计好的圈套,可是就在这几人穷途末路的时候,公主殿下却突然出现,她……她被五怪捉走了。” “啊??”公羊容辰整个人都惊呆在那个地方,他的那个梦果然还是灵验了,漆黑的深渊里,公羊影的那双充满着渴求的泪眼,声嘶力竭的呼救…… “属下看管公主不力,以至公主被歹人捉走,请殿下降罪”郑天畅一个猛得一个下跪朝公羊容辰说道。而此刻的公羊容辰却似乎丝毫都没有能够听得见他的话。他的心里头充满的处处都是公羊影的声影。竟然落在了张逊的手里。如若真的出个什么意外,他可如何是好?郑天畅却只能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呆立在那里的公羊容辰。 “怎么会这样呢?”公羊容辰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降罪啊!”郑天畅仍然是跪在地上,很是诚恳的请着罪。而此刻的公羊容辰却扭过头来将郑天畅缓缓的扶起来。而后说道: “哎,将军无须自责,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啊,明明知道将军把手的天堑关是张逊的目标所在,我还答应了影妹的请求,让她到那里去。这如何能怪罪将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从影妹从皇宫为了我逃出来开始,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哎.”公羊容辰一边说着,一边很是伤心的在叹着气。 “殿下也不必要如此悲观,依属下之见,公主应该暂时不会有危险,属下猜想,张逊一定会利用公主来向殿下要求什么。”郑天畅安慰着说道 “哎,我真正担心的就在这里啊,我熟知张逊暂且不会对影妹怎么样,可是如若他挟持影妹向我提出伤国伤民的要求,那我该如何取舍呢?”公羊容辰説道。郑天畅听罢,一时间却没有了任何的话来回复。 柳二娘猿夏扶着断了一条胳膊的狄青在上一次逃亡时他们走过的那条小道上飞驰着,而丁涛挟持着公羊影紧跟其后。不觉,又到了上次他们逃亡时歇脚的地方。众人停了下来。狄青脸上惨白,绑在他的断臂上的丁涛的衣襟已经被他的鲜血染得通红。而如今的狄青的心里头想着的却全然不是自己的伤痛,而是那死在天堑关止水军大营里的鲁达。不但在生前狄青没有照顾好他,即便是如今他已经因为自己而死去,甚至连尸体都要身首异处客死他乡。想着,狄青的眼角又是一滴泪水悄然落下。 “太可恶了,我现在就要杀这丫头,为死去的三弟报仇”柳二娘暴跳如雷的说道。 “对,杀了她,为三哥报仇”猿夏也紧接着说道。说完便手持长剑朝公羊影走去。公羊影甚是害怕,她不知道这群人为何要捉自己,她甚至除了这一次以外,以前根本都与这群人八竿子打不着,而如今竟然说是要杀她,更为荒唐的是,理由是要为了他们口中所谓的三哥、三弟报仇!?望着步步逼近的猿夏,公羊影的身体不禁的瑟瑟发抖起来,不管如何荒唐如何的不理解,此刻的正朝着他缓缓走来的猿夏的狰狞的眼神告诉她,这丝毫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走到公羊影的面前,猿夏举起长剑,一道剑影闪过,一剑落下。 “殿下,殿下也不必过于担心,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憋了半天,郑天畅除了这么一句话,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的其他的话来安慰公羊容辰。而却就在这个时候,李泰却也火急火燎的走进房来。 ------------ 第59章 胜败关键 “殿下!郑将军?你为何在这?难道天堑关也出了什么事了吗?”李泰刚向公羊容辰行过礼,却一眼发现了郑天畅也在公羊容辰的房间里,而如今却早已经是三更时分。若不是有什么要紧事的话,郑天畅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的?于是便很是焦急的开口问道。 “李将军?出了什么事了吗?”还没等郑天畅回话,公羊容辰便开口抢先问道。 “禀陛下,止水……止水失守了!”李泰结巴着说道。 “什么?止水关失守了?怎么……怎么可能?张逊雇佣的那关山五怪才刚刚在天堑关袭击过我呢。”郑天畅忽地的大喊道。 “什么?!天堑关也发生了袭击?那如今天堑关怎么样了?”李泰听罢也大喊道。 “哦,那倒没有,这一次袭击我的还是那上一次袭击我的关山五怪,天堑关无碍,而且五怪的老三鲁达已经被我给杀死了。只不过,丁涛那厮捉走了公主。”郑天畅突然的放低语调说道。 “什么?公主……公主她被五怪捉去了?”李泰甚是慌张的说道。毕竟是曾是他给公羊容辰建议,让她去天堑关的。可如今竟然被关山五怪捉了去。他的心里七上八下始终都有一种罪恶感压在那里,不是滋味。想了想后,对于这样一件事,他始终还是没有能够释怀,于是一个下跪朝公羊容辰说道: “请殿下降罪,是我建议陛下同意公主殿下去天堑关的,属下罪该万死!” 公羊容辰却是不慌不忙的走到李泰的身旁,缓缓的扶起了李泰说道: “哎,将军何罪之有啊!要怪罪,也只能怪罪我自己啊!”听罢,李泰的心里头的慌张全然的散去,可是那罪恶感却不但没有散去,反而是愈加浓烈起来。一边起身一边望着公羊容辰喊道: “殿下!”眼睛里充满着感激。 “可是,殿下,如今止水关已经落在了张逊的手里,没想到张逊那厮竟然能够使得五怪为他舍命效力,而且在偷袭我天堑关的同时竟然还趁机夺走了止水关。一夜之间,进攻我两个关口。他那本来对于止水军而言少得可怜的西属并,竟然能够在十万止水军的眼下这么赤 裸裸的夺走止水关,而且还捉去了公主。可恨,可恶啊。殿下如今我们又该当怎么办呢?”郑天畅说毕眼睁睁的望着公羊容辰。 “依我看,就趁现在他们还没站稳脚跟,马上把止水大军从天堑关调往止水关把止水关夺回来。”李泰抢先说道 “嗯,李将军说的不错,如今张逊虽然是占领了止水关,不过他那区区三万的西属兵马,止水军要在他们手里夺回天堑关,我想一定不是什么难事。”郑天畅也非常肯定李泰的说法,紧接着附和道。而此刻的公羊容辰却只是兀自朝着窗外的漆黑天空望着,一言不发。 “左算右算都没算到张逊会来这么一手,居然利用关山五怪的冒死偷袭来了个声东击西。这张逊究竟是用何办法使得一向都是在江湖上放荡不羁的关山五怪如此死心的效命于他?明明已经偷袭过郑将军一次失败了,居然还堂而皇之的第二次前去偷袭?”李泰说道 “是啊,我也是一时糊涂,当时只顾着擒住那已经掉入了我原本以为根本不会用得上的陷阱里的关山五怪。也没有细心去想。这五怪这一次的偷袭显然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前来的,如若我当时能够理智一点清醒一点的话,就应该察觉到张逊的这点猫腻。哎,也不至于如今既导致公主被这几人捉去,还丢了止水关。”一边感叹着说着,心里头却一边有着万千的思绪。 想在这大漠止水关里头,一晃如今竟已经上十个春秋过去了。几乎是自公羊熬登基接位以来他就一直都是以止水军大帅的身份把守在这里。十几年来,经历过多少的风吹雨打,电闪雷鸣。无论这里的条件是多么的艰辛,这里的天气是多么的善变。他都是十几年如一日的驻守在这里,从来没有过丝毫的动摇。而这十几年来,这止水关口,这一个国家大门在他的把手下却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任何的事故。十几年来,无论这止水关口是如何的安稳平静,每一天他都是严谨而忠心的驻守在这里,处于安乐却从来都放松过警惕。十几万的大军在他的掌管下个个都是仅仅有条严格有序。若不是这样,也不至于十几年的与西属的对峙都让西属从不敢妄动。可如今,一夜之间,这个他安安稳稳驻守了十几年的关口竟然已经被张逊占了去。越想着,心里头便越不是滋味。止水关,他无论如何都得夺了回来。 “殿下,我想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如若让张逊的兵马站稳脚跟做好防御准备的话,要想夺回止水关就真的会极其的困难啊。”沉默了许久之后,见到公羊容辰还只是静静的望着窗外,李泰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沉默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于刚竟然也在这个半夜时分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殿下!”他朝公羊容辰作揖喊道。听罢,公羊容辰赶紧的转过身来,一改方才安静沉默的状态,很是迫不及待的朝于刚问道: “怎么样?于大人,都办好了吗?” “回禀殿下,下官都按照殿下的吩咐办好了,已经说服所有的天堑关与止水关中央的百姓转移到了我县的其他周边地区。”于刚回复道 “嗯,那就好”公羊容辰像是松了一口大气一样。而后说道 而这头,剑影闪过。公羊影随着猿夏这一剑,只得慌张的选择了闭上了眼睛。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那早已提起的剑却都始终没有砍到自己的身上,虽然有些疑惑,可是她却仍然紧闭着眼睛不敢目睹这把剑。而这个时候,却传来一个声音: “为什么?四哥你为什么要阻挡我?四哥你让开”很显然这个身影便就是那刚刚提起长剑预备在公羊影头上砍下的猿夏说出的。 “五弟,你先别这么冲动,你先放下剑。”丁涛紧接着说道 “哎”猿夏甚是不解但却又十分无奈的放下了剑。而后朝着丁涛说道: “为什么?这妞难道不杀吗?三哥已经死在那天堑关里了,现在我们居然连他的尸首都保不住,还有大哥,你看,大哥如今变得怎么样了?一条胳膊,一条性命。不杀她如何能解得我心里的怒火,四哥,你让开”越说着,猿夏的情绪便愈加的激动起来,他又预备提起剑朝公羊影砍去。而此刻的公羊影才刚刚眯着眼缓缓的睁开,却又因为越说越激动而又提起了剑预备朝自己砍来的猿夏的姿态又闭上了眼睛,身体却是一直片刻都没有停止过的在颤抖着。 “五弟!你先冷静一下”丁涛再一次的阻止着猿夏说道。 “为什么?难道不杀她?”猿夏显然是不理解为什么他的四哥如今竟然要如此的护着他手中挟持着的这个女子。 “不是不杀,也不是不能杀,只不过现在还不能杀”丁涛望着越来越激动的猿夏,不得不开口解释道。 “现在不能杀?为什么?”猿夏愈加的纳闷起来。 “没错,现在不能杀,四弟,你何不想一想,杀死三哥的是方诺,以及那止水军元帅郑天畅,三哥的死与这妞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啊”丁涛说道 “可是,他们不是叫她公主吗?那她对于他们而言一定是非常的重要了,我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公主,看到她被捉的时候他们那担心她的眼神,就可以肯定她一定与他们有着很大的关系,所以,我要杀了她,方才解我心头之恨”猿夏紧接着说道。 “对,正因为她是他们口中的公主,所以现在我们才不能杀她”丁涛紧接着说道 “为什么?”猿夏又是一阵疑惑。 “五弟,你说,你现在想为三哥报仇而最想杀的人是谁呢?”丁涛问道。丁涛听罢,咬了咬牙狠了狠眼神说道: “当然是姓方的那厮,哦,还有那郑天畅!”猿夏语气铿锵面目狰狞的说道。 “这不就对了?我们且不管这妞是不是真的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公主,总而言之,这个妞于他们而言一定是相当的重要,那么又何不利用这个妞而去杀方诺与郑天畅呢?”说罢,丁涛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的浅笑。 “啊,对啊,四哥说的对,用这妞的命去换那两人的命。不错,就这么决定”猿夏恍然大悟的说道。公羊影一直都在瑟瑟的发着抖,眼睛也由于那一次睁开却又看到猿夏再次朝她举起剑而闭起之后便就再也没有睁开。可是当她听到二人说要利用自己而去杀方诺与郑天畅的时候,竟然忽地猛地睁开了眼睛说道: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对诺哥哥怎么样?”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便是西属的关山五怪,就是因为你那个可恶的诺哥哥,如今我们五人已经只剩下四个,而且,你看看我大哥,也被你那诺哥哥砍下了一条手臂。”说完,公羊扭过头望了望被那个半掩这头发的女人搀扶着坐在地上的人。定睛望去,一条手臂上俨然是失去了一截,捆绑在那断臂地方的衣襟也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而这时猿夏却用凶狠的语气紧接着说道: “对他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杀他一万次,将他五马分尸都难解我心头之恨。我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喝其血。” “你……你们……你们放开我。”公羊影挣扎着呼喊道,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方才连眼睛都不敢睁,如今竟然因为再一次听到猿夏说要去杀方诺的时候,她竟然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可是刚挣扎了几下,却马上又被丁涛给按住。他怒喝道: “别动,虽然现在还不能杀你,可是你若是乱动,在这生死之间还是有很多方法折磨你的。所以若果不想你的白嫩的脸上多几道刀疤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点,不要乱动。”听罢,公羊影又只得老老实实的安静下来。而如今的她的心里头除了对这几个面目狰狞的人感到惧怕以外,更多的是对方诺的担心。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柳二娘扭过头问道。 “是啊,如今老大受这么大的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啊”猿夏也紧接着问道。 “我想,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那便是再去找张逊”丁涛说道 “什么?再找张逊?”柳二娘甚是惊讶的反问道。 “没错。”丁涛回道 “可是,如今他显然已经是占领了他想要的止水关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还会收留我们吗?”猿夏紧接着问道。 “原本可能不会,可是如今他一定会”丁涛说道。 “为什么?”猿夏再次问道。 “因为她”丁涛指了指手中挟持着的公羊影说道。 “她?”猿夏显然还是不能够理解丁涛的话。 “对,就是她,难道忘了郑天畅与方诺是怎么称呼她的了吗?‘公主’。虽然现在我们还无法证实,不过,我们现在却完全可以用她作为筹码再与那张逊交易一次。”丁涛一边望了望公羊影,一边说道。 “哦?”猿夏仍然是不理解。 “你想,张逊此次引兵前来止水是为了什么?”丁涛反问道 “还不是为了夺取那天堑关。”猿夏回道,柳二娘却在一边默默的听着二人的对话。 “没错,他就为了夺取天堑关,而后便引军东上,直取东耀京都。既然是这样,你想,如果这丫头确实是公主的话,那么她便是那东耀国的公主公羊熬的女儿,也就是那公羊容辰的妹妹。而不论是如今正与着张逊交手的公羊容辰,还是张逊能成功取下天堑关后要面对的公羊熬,这个丫头都是多么的重要?有着这个丫头在手,张逊岂不是会为他的入侵增添了一张王牌?这丫头于现在的我们极其的重要,于张逊却是更加重要。所以我猜想,有这丫头在手上,张逊没有任何的理由会拒绝我们”丁涛说着,还没等她说完,猿夏便又是一恍然大悟打断丁涛高呼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有了这丫头,张逊可以随时的威胁公羊容辰啊!幸亏四哥眼疾手快捉了这丫头来。否则能不能在那天堑关跑出来不说,即便是跑出来了,我等现在也没有地方可去。”说完,猿夏的充满着仇恨愤怒和低落的心里头不禁的冒出丝丝的喜悦来。而却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意识模糊着强忍着疼痛苦撑着的狄青却是再也没有力气坐立了,猛的倒在了地上。 “大哥!”柳二娘一边搀起昏死过去的狄青,一边大喊道。 “五弟,你去帮二姐搀扶大哥,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得出发,去找张逊”丁涛紧接着说道。语毕,挟着公羊影,五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直奔已然被张逊占领的止水关而去。 “转移百姓?于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李泰怎么样也想不出公羊容辰为何要于刚去转移百姓。甚是不解的问道 “哦,回李将军,殿下今日下午便吩咐我前去转移百姓”于刚回复道 “殿下,你这是?”李泰很是不解的又朝公羊容辰问道。 “难道殿下早就想到了张逊会用这声东击西的方法夺取到止水关?”郑天畅紧接着问道。有一个疑问一直在他的心里头缠绕,那便是,明明知道张逊绝不会硬碰硬的去夺取已经有了止水军把手的天堑关。可公羊容辰却为何还是不肯把止水军调回止水关把手呢?而此刻的公羊容辰却是缓缓的扭过头来说道: “没错!”听罢,郑天畅与李泰都是一惊。李泰开口问道: “可是……为什么?殿下既然已经知道张逊会朝空荡的止水关出手,却为何不提早的将止水军调回到止水关呢?如此一来,岂不是将这止水关拱手让给了张逊?” “是啊,殿下,这止水关,止水关,末将可是苦苦的把手了十余载啊。殿下这般却是为何啊”郑天畅也紧接着问道。 “哎,二位将军切莫焦急,且听我说来。我原本的想法也是二位一样。也是认定着张逊必然不会硬碰硬的去天堑关下手。这样一来,他的目的就必然会是这空荡的止水关。原本不肯调兵只是单纯的担心大战在即多次的调动大兵会对大兵士气造成很大的影响。而今日黄昏时期,我仔细一想,如若让张逊取得了止水关后,那么接下来他会做什么呢?要知道的是,张逊的最终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一个止水关而已。单单只占领一个止水关的话,庞大的止水大军要从他那区区三万的西属兵手上夺回这止水关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而且他西属此次用尽心机劳师动众目的也绝不仅仅是一个止水关这么简单。所以我猜想,张逊取下止水后的最终目的还必然会是那天堑关。因为只有占领那浑然天成易守难攻的天堑关后,他们才能够在那里建立他们的本部,从而东上向我京都进军。既然是这样,那么他取下止水以后又凭何会相信我们必然会放弃天堑而出兵止水夺回止水呢?” ------------ 第60章 空欢喜 “百姓,数万的止水关与天堑关的百姓”李泰恍然大悟的打断公羊容辰说道。 “对啊,所以殿下提前的吩咐于大人转移了这之间的百姓?”郑天畅也显然是知道了公羊容辰转移百姓的原因。 “没错,即便止水关让张逊占领了去,我们只要领止水军安稳驻守在天堑关附近,那么他张逊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止水关也迟早都会回到我们的手上”公羊容辰接着说道。 “妙啊,实在是妙啊,殿下这一招以退为进诱敌深入,不仅将他张逊的狐狸尾巴完全的的裸露出来,还使得他张逊必然会因为此一举而只得兵尽粮绝最后只能是把自己困死在止水关上。”李泰甚是惊奇的赞许道。 “是啊,殿下深谋远虑,末将实在是望尘莫及啊,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殿下原谅啊。”郑天畅也紧接着说道。 “郑将军无须自责。哎,可惜啊,只可惜……”公羊容辰说道。 “可惜什么?”李泰焦急的问道。 “可惜我千算万算,都没有能够算得出影妹会被张逊给抓去啊,原本的胜败的关键乃是那数万的百姓,可是如今影妹在他手上。显然会取代那数万百姓成为这场战争的胜败的关键啊。” “是啊,原本是已经将百姓都转移了,那么即便是张逊占领了之水关,手中没有可以威胁到我们的牌的话,他也一样会是死路一条。可是,现在百姓是提前转移了,而公主却落在了他张逊手中。哎,都怪我啊,没能保护好公主啊,如若现在公主没被五怪捉了去的话,那么如今我们就不会如此被动了啊”郑天畅自责着说道 “哎,应该说怪我啊,若不是我建议殿下答应公主前去郑将军那里的话,我想公主就根本不会被捉,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李泰也抢着说道。而此刻的公羊容辰却是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所有人都知道,此刻的他是在担心着公羊影的安危。他没办法不担心,即便能够肯定她如今不会有危险,可是却一旦开战,张逊利用公羊影来要挟他的话,他又该如何取舍呢?顿时间所有人都没有了言语,都只是呆呆的望着公羊容辰。 张逊却依然是站在这他做梦都想拿下的止水关的城楼上俯瞰着城楼下的大好风光,虽然漆黑一片,可是他却仿佛能够看透这黑夜一样,一片大好的他已经在心底勾勒了数年的宏伟蓝图恍如出现在这城楼下,一处一处都十分醒目的走进了他的视野里。看着,他不禁嘴角微微上扬,抚须微笑了起来。而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士兵匆忙的跑上城楼,跪下说道: “报,报张大人,属下已经按照张大人吩咐在这城楼附近方圆十里搜查抓捕这止水县的百姓,可……可是……” “可是什么?”听到士兵结巴着,张逊的脸上却突然的黯淡了下来,方才的得意的微笑如今已经全然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而且还些微带着点慌张。听到张逊的喝斥,士兵再也不敢搪塞结巴,马上说道: “可是,这方圆十里以内的每一户人家,竟然都已经是人去镂空,没有了一个身影。” “你说什么?”张逊极其惊讶的说道,说着,心里不禁一个冷颤,脑袋里一片眩晕,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上。那士兵见状,赶紧的走上前去扶着张逊说道: “大人,你怎么样了?你没事罢”而方诺搓了搓额头之后,推开了士兵的搀扶,继续追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没人?”士兵丝毫不敢懈怠,赶紧的回复道: “是,方圆十里属下都领兵仔细的搜查过了,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平日里止水县里头最为繁华的地方,如今竟然是连一个人都没有了,像是都提前转移走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方诺像是在问着这士兵,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着。这士兵显然是不知道张逊是在问他还是在自言自语,不过即便是在问他,他也无法作答。于是只好选择了沉默。可是此刻的张逊的心里头却是有着万千的疑问: 怎么会这个样子呢?难道说他的计划又被公羊容辰给提前知道了?难道在他麾下还是有着像黎乾那样成事不足败事由于的饭桶?或者说有着公羊容辰安插进来的奸细?可是,这不可能啊,这样一个计划,除了他自己以外便只有张逊以及那丝毫没有可能经过反复的斟酌之后才决定留下来,并且可以说是留下来去为他送死的关山五怪知道他的整个计划。要说是计划被泄露这一说,显然是可以排除掉。可是,如此一来,这方圆十里以内的数万百姓凭空全数的弃家而消失又该如何解释?这显然是公羊容辰提前安排的。可是公羊容辰却又是如何知道他的这些密之又密的计划的呢? 张逊方才的得意已然是全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一系列的疑问和不安。他的这一计划,声东击西可谓是天衣无缝。而如今也如他所愿的毫不费力的顺利的拿下了这止水关,可是,他的计划的高明犀利之处,却远不在这些。而是在于他的预备好的一系列的连环的计划。首先是声东击西利用关山五怪的冒死偷袭吸引郑天畅的注意。使得他的止水军无法分心顾及到这并不算太近的止水关的情况。而后他便可以借此机会轻松的取下这止水关。如今他也确实是已经拿下了止水关。最后他便可以借助着这止水关作为领地,疯狂的抓捕这止水关于天堑关之间的数万百姓,而后便可以使得公羊容辰必然会调驻守在天堑关的兵马前来营救夺取止水关。而他便可以趁此机会再一次声东击西的悄然往天堑关出兵,从而拿下天堑关。可是,却令他怎么样也想不到的是,公羊容辰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前的转移了所有的夹杂在两关之间的所有的百姓。而如此一来,他的两个必须紧紧相连才能够奏效的计划,就少了这中间最为重要的一环。张逊清楚的很,如今的他的手上没有了这数万百姓相要挟,而自己的暗处的身份也随着这一占领止水关而全然暴露。如此一来,公羊容辰便丝毫不需要理会自己。而自己单一的占了这止水关,无疑是在将自己送上了绝路,即便公羊容辰不发兵前来,他与他的西属兵也必然会被困死在这止水关上。 越想,张逊便越加焦急起来,甚至连去猜想公羊容辰是如何像是提前知道了他的全盘计划的余力都没有了,现在的他,正一门心思的为自己以及他的数万的西属兵寻找着出路。顷刻间,方才还洋洋得意于自己终于取下了这他朝思暮想日夜都想得到的止水关,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他心里头最为棘手的一块心病。握着这止水关,却犹如在握着那烫手刺骨的山芋。扔与不扔都是为难。可是这一切却都是他自己所想到所执行的,不能够怪任何人,要怪恨,却也只能暗暗地怪恨那公羊容辰。可是如今又哪里容得他去想这些?越想着,便愈加的心烦意乱起来。 就如上一次一样,五人来到张逊这的时候,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不同的是,这一次前来的并不是那完完整整的关山五怪,鲁达已经死在了方诺的手中。而狄青却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狄青,一条断臂对于以烈焰掌而出名的他而言,无疑是失去了他一半的生命。所有人都身负重伤。这一站本来算是败得非常的彻底,可是却就是因为公羊影,丁涛手上挟持着的这个女子。令得他们顿时赢了几分胜面。可是这一切对于张逊而言,无论这冒死前去偷袭天堑关的五怪是否成功了,郑天畅是否被杀了,甚至这关山五怪是否还活着,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无论是什么情况,如今他都已经顺利的站在这止水关的城楼下俯瞰着城楼下的风景。于他而言,他已经是取得了胜利,只不过如今这样的胜利在他的心里却显然已然是一种失败,甚至一种惨败,他没有能够想到,这五怪竟然还能够活着回来。俯瞰下去五个身影出现在了城楼之下。 “报,报张大人,关山五怪求见”听罢,张逊再次的朝着下面的五人的身影望了望。这几个身影明显就是那关山五怪的,可是却也能很明显的就知道这几人都已经身负重伤,况且还并没有看到鲁达的身影,不用想,张逊也都知道鲁达如今的去向。可是定睛望去,那丁涛的手上明显的还有一个人,光还太暗,他并没有能够看得清那人的面貌,不过看身形,却能够知道那必然是个女子。而且还能够明显的看出,丁涛的判官笔一直都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显然是被挟持着。单凭这一点,张逊便决定再一次见一见这他已经利用完了的关山五怪。 张逊强忍着心里头的烦闷与担心,见到这缓缓走上城楼的关山五怪,仍然是与之前一样,面带这笑容的迎接着说道: “哟,诸位能够平安回来,张某甚是喜悦啊” “平安?”柳二娘甚是不爽的说道。而此时的张逊,也显然的看到了狄青的一只手臂上已然是断了一截,于是马上收敛住笑容故作伤心的说道: “这,狄大侠,狄大侠这是怎么了?哎,对了鲁大侠呢?”一提起这些事,这四人便都是气与愤不打一处来,哪里还会去回复这张逊的话?都沉默着,并没有理睬张逊。而其实在张逊的心里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他现在惺惺作态所问着的这一切。故也没再不知好歹的追问下去。而此时,猿夏却开口说道: “我们这一次前来,是希望张大人还能够收留我们一次,张大人也看到了,我大哥身受重伤如若还不医治的话,恐怕会有性命危险。”听罢,张逊却一改之前恭维逢迎的脸色。虽然没有说话,众人却也显然能够看得出他的意思。如今的他开战在即,有没有余力去照看这几人姑且不说,最为棘手的是,几人两次偷袭止水大军元帅郑天畅,郑天畅和他那上十万的止水军又如何能放过他们?在这个时候收留他们,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丁涛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张逊心里的想法。他也一开始便没有做能让张逊无故再次收留他们的准备。于是挟着公羊影走上前来说道: “张大人,这个人,我想你一定认识吧”听罢,张逊扭头来朝着那头的丁涛手上挟持的人望去。这一望,却不禁让张逊的心里头顿时的惊喜起来。那是谁?那不正是那东耀国的小公主,公羊容辰的妹妹公羊影吗? “这个人,我想张大人不会不认识吧”丁涛说着,微微的笑了笑 看到被丁涛挟持的显然就是他刚进止水关的时候在城楼下见到的公羊容辰的妹妹公羊影,张逊的心里顿时的欢喜起来,原本是不想再收留这现在充斥着一身麻烦的关山五怪。可是如今看来,他需要好好的接待他们,甚至必须好好的接待他们。不为别的,就因为失去了子止水关与天堑关之间的数万民众这张牌以后,此刻又来了公羊影。而公羊影这一张牌,显然对于公羊容辰或者对于公羊熬而言,作用都显然要比那他原定的数万的百姓还要来得有效。而这时,丁涛又开口说道: “张大人,我们也知道我们现在在这止水县里已是一身麻烦丝毫都没有容身之地。张大人大战在即,一定不会还想多染上我们这一身的麻烦。”听罢,张逊一改方才不屑的态度,满脸微笑的作揖说道: “哎,丁大侠这么说就见外了不是?诸位是我张逊的朋友,诸位为了张某不惜冒死两次偷袭天堑关止水大营刺杀郑天畅。哎,鲁大侠的死有一半的原因是在我啊,而如今狄大侠也身受如此重伤,我又如何能够坐视不管呢?”话还刚刚落音,丁涛便兀自的大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而后说道:“张大人无须此般做作,我们兄弟从来不会欠人人情,之所以这一次我们会答应你帮你再一次的去偷袭那天堑关,也是因为我大哥不想欠你那个人情,我等才会冒死前去的。而如今,三哥死在了止水大营里,大哥也受重伤,外头的士兵也肯定是满大街的搜查我们。我们如今是确实没有地方去了,所以才又来找张大人。不过这次前来找张大人,却只是想与张大人做一个互利的交易而已。”说完,丁涛扭头看了看手上挟持着的公羊影,张逊听罢也扭头向公羊影望去。 “你说的是她?”张逊故作镇定而不知的问道。其实在他的心里却是早已经对这公羊影垂涎三尺,如今的公羊影对他而言无疑是救命稻草,而且不仅仅是这样,甚至整个的他的数万的西属兵的性命都落在了公羊影的身上。但是,张逊却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他很明白,既然是交易,他就不能对公羊影表现得太过渴求。否则就只能在这个交易上处于完全的劣势状态,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对自己为所欲为。而丁涛却是显然已经看出了张逊的心思。笑了笑说道: “这丫头对于张大人而言是何其的重要,我想张大人其实清楚的很。张大人不必害怕,我们不会提过分的要求。只要张大人能收留我们,且找人给我大哥疗伤就足矣。而且……” “而且什么?”张逊赶紧的问道。 “而且,如今的我们与张大人有这共同的敌人。张大人此番引兵来止水县不就为了夺取那天堑关,而后出师东上意在东耀国的京城吗?而如今把手这天堑关与止水关的是公羊容辰,而郑天畅就是这十万止水大军的元帅。更为重要的是,那杀死我三哥,并且斩断我大哥一条胳膊的方诺显然也是与此二人是一丘之貉。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兄妹现在与张大人有着同一目标。杀了这些个人,我们可以报他们杀死我三哥的不共戴天之仇,张大人自然也可以取下天堑关,实现你那一统天下的梦想,何乐而不为呢?”丁涛说道. ------------ 第61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哈哈,爽快,丁大侠果然是爽快人,好,我们就再合作他一回,来啊,带几位大侠去休息,给我找一个上好的大夫替狄大侠医治”张逊笑着说道。 “那就谢过张大人了,那这丫头就交给张大人处理了”丁涛说道。而此时,猿夏却突然的站出来望着丁涛说道: “四哥?”可还没等他说完,丁涛便打断他说道: “哎,五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现在,没有什么比救大哥更重要了” “可是……”猿夏结巴着。 “杀三哥的是方诺那厮。只要能够杀掉那厮,这个丫头对于我们而言,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我们势单力薄,却如何能够与方诺和郑天畅还有那十万的止水大军斗?只有与张大人合作我们才会有机会,才会有机会报仇。”丁涛说道。 “好了,先帮大哥治伤,其他的以后再说吧”沉默了许久的柳二娘说道。猿夏只能是心有不甘的长叹了一口气。众人在张逊的安排下离去。而此刻的公羊影却仍然是被挟持着,只不过挟持她的已然不是丁涛,而是张逊的西属兵。安排好了五怪以后,张逊便又回到了这止水城楼上。他缓缓的走到了公羊影的面前,刚想说着什么,公羊影却是抢先的说道: “卑鄙小人!”听罢,张逊却兀自的笑了起来,而后说道: “哈哈,公羊公主好大的火气啊,不知张某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吗?” “卑鄙小人,无耻之徒,你放心,我三哥一定不会让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得逞的”公羊影愤愤的说道。刚说完,两个压着她的士兵便紧了紧扣押着公羊影的手臂喝斥道: “放肆!”公羊影挣扎着,可她那点气力,却如何能挣脱得了这两个魁梧大汉的挟持呢?而此时,张逊却面色严肃的朝那两士兵喝斥道: “大胆,竟然敢对公羊公主无礼?还不赶紧松开?”听罢,两士兵赶紧的松开公羊影退了下去。可公羊影却好似并不领情,开口便又是一顿大骂: “哼,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你个卑鄙小人。” “哈哈,公主想骂便可以尽情的骂,不过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这样我可就没法向你那三哥哥交代了。来啊,带公主下去休息”张逊还是在大笑着说道。像他这种人,又如何会怕公羊影的几句唾骂之词呢?正如他此刻脸上的笑容一样,他的心情也是如此,有了这个至宝,就不怕公羊容辰不妥协。稍作放大之意,公羊容辰便绝对会从调动天堑关的止水军前来这止水关救她。而只要调动兵力,止水军离开天堑关,那么他的目标就达到了。他心里清楚的很在公羊容辰出兵之前,这公羊影必须得好生的看管着,不仅仅这样还须得好生的伺候着,因为不论公羊影是被救走了,还是出了什么闪失,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又都只能说是镜花水月空欢喜一场。张逊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本以为取下了止水关,便就等于获得了胜利,可是却没想到公羊容辰提前将数万百姓都转移走了,害得他的一连串的计划掉了中间的那最为重要的一环,而全盘破灭。而如今,公羊影的出现却又使得他重新燃起了所有的希望。所以说现在的公羊影决定了他的生死,甚至决定了三万西属兵的生死一点都不为过。因此,公羊影一定不能够再有任何的闪失。想着,张逊叫来了属下吩咐道: “一定要给我布重兵严加看管,知道了吗?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是”士兵回允着而去。 方诺还躺在病床上,狄青的那一掌虽说并没有用上他的全力,可是烈焰掌却也是名不虚传。当年的他的父亲便就是死在这烈焰掌之下。虽然人还昏迷着,可是他的脑海里的万千的思绪却仍然还是在运作。而这万千的思绪却都是放在公羊影的身上。说到底,公羊影完完全全的是因为他才会从止水县跑到这天堑关来的,她仅仅是为了给他送上这一个剑穗而已,却无端端被卷入他与这关山五怪的斗争中来。如今,她落在了关山五怪的手里,也就意味着一定也会落到那张逊的手里。而这样一来,岂不说原本是要留下来帮助公羊容辰的他如今反倒是给公羊容辰帮了倒忙喝了倒彩?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公羊影时刻都充满着危险……越想着,方诺的心里就越加的烦闷起来。突然胸口一疼,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迸出。 “方大侠,方大侠!”大夫在一旁大声的呼喊着,而随着这一声的呼喊,方诺的意识也渐渐的模糊起来,声音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可是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消逝。 公羊容辰站在窗户边上,仍然是一言不发。脑海里想起的都是关于公羊影的一切的影像。她的天真烂漫的笑容,她的调皮捣蛋的鬼脸,她的声嘶力竭的哭喊……都相互交错着不停的在公羊容辰的脑海里回荡。对于这一切而言,她是多么的无辜?无论是于西属的张逊的狼子野心的入侵也好,还是东耀的誓死卫国也好。这一切与他的这个正直花季的妹妹有着什 么干系呢?而上天又为何非要让她卷入?越想,公羊容辰的心里头便越加的不是滋味起来。而这站在一旁的众人,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都找不出任何的话来安慰此刻的公羊容辰。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一片寂静。而此刻的已是冬日的朝阳却是在一如既往的升起。天渐渐的明亮了起来。可是对于公羊容辰而言,此刻的他的心里却是无比的阴暗,甚至从来都没有如此的阴暗过。 “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呢?”郑天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啊,现在张逊正占着止水关,而公主也极有可能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上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我们如今真的是寸步难行啊!”李泰也赶紧附和着说道。虽然他们都能够理解公羊容辰的难处,可是却一干人等却不能够如此在这里干等着。可是如今又有何办法呢?于他们这些臣子而言,这样的事情他们却是丝毫的不能做主,一做不了主。虽然有这满腔热忱的报国热情,可是又能如何?置主子而不顾吗?对于他们而言,公羊影的安危无疑与这国土同等的重要。而如今的局势却是,两者好像无论如何也都只能丢其一而得其一。 公羊容辰仍然是一言不语。相对于李泰郑天畅而言,他心头的纠结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公羊熬将这个生杀予夺的决定大权全权的交到了他的手上。这一场豪赌于他而言,他不仅仅要向数十万的止水百姓负责,更要向他的父皇公羊熬负责,还要向自己负责。可是如今,除了这些以为,他最为重要的是要对他的影妹负责。这无疑是一个根本没有选择余地的选择。选了任何的一方,对他而言都将是一种偌大的致命的伤害。 “哎,诸位将军也无须如此的焦急,自古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大家姑且不要这么着急,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个两全奇美的办法的。公主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而张逊跳梁小丑终究还是要被赶出我东耀国土的”就在众人都眉头紧蹙着一筹莫展的时候,于刚却突然的说道。众人听罢,都纷纷的望向了他。这样的一句话,谁都懂,谁也都能说都会说,平日里看似毫无意义的一句客套的自我慰藉的话,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刻从于刚的口里说出这样一句话,却令得李泰郑天畅的心情竟然稍微的舒展了起来。虽然他们都知道说着这句话的于刚也其实并没有任何的能真正解决当务之急的办法。而这时,公羊容辰却突然的扭过头来朝郑天畅说道: “郑将军,怎么不见方少侠与你一同前来?”说罢,郑天畅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赶紧的开口说道: “哎呀,差点忘了说了,方少侠在与五怪的打斗中负伤了,如今正大夫正在给他医治” “啊?!怎么会这样?”公羊容辰甚是惊讶的说道。他惊讶的是,以方诺的身手,再加上那么的止水大军,居然还会被那孤军深入的关山五怪给打伤。 “是啊,在打斗中,方少侠甚是神勇,几番打斗之下,便将那五怪老三鲁达斩杀在脚下。而后那狄青见状便像疯了一般的追着方少侠一顿狂轰乱炸。在见到鲁达死去而无比愤怒的狄青 已然是心烦意乱,几十招下来便渐渐落于下分。可是却就在方少侠找到致命机会的时候,狄青竟然选择用自己的手握住了方少侠的剑,而后将方少侠打伤。而狄青的那只手也被方少侠斩断在地上。狄青向来以奇狠无比的烈焰掌而在江湖上闻名,方少侠的父亲,也就是前无名山庄的庄主方天就是死在这烈焰掌下。” “哦,那这么说来,方少侠岂不是相当的危险?”公羊容辰很是焦急的问道。 “也不至于那么坏吧,方少侠的伤势我看过了,虽然说烈焰掌的伤害确实是凌厉无比,可是情急之下的狄青打出的那一掌显然是力道大减,并且方少侠的在中掌时候用内劲护住了身体,我想多加休息调养的话,应该能康复。”郑天畅说道。 “哦,这便好”公羊容辰舒了口气说道。而李泰却是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公羊容辰。在这个时候他还能够不忘方诺的安危,他对于贤才的爱护程度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主子对于臣下的爱护了,何况这方诺也并不是他的臣下。这样的一个主子,如何能不教人敬佩?想着,一筹莫展的烦闷的心里头不禁的多了几分信心。 然而事情的困境却是实实在在的摆在了眼前,张逊已经夺取了止水关是事实,公羊影落在了张逊的手中也显然是事实。选择是难,可是却终究还是需要选择的。而需要做出选择做出决定的人,显然还是公羊容辰。没有办法,几番烦闷之后,慕荣辰还是只能静下心来细细的分析着思考着。 事实是,张逊如今已然是夺得了止水关,也显然是捉到了他的影妹,那么接下来,他一定会利用到公羊影。他又会如何具体的行动呢?虽然止水关是确确实实的已然被他暂时的占领了,可是公羊容辰知道,估计张逊自己也知道,如若他发动数量比张逊那区区三万西属兵庞大得许多的止水军前去夺回止水关的话,那么止水关就仍然还是会回到自己的手中。想着,公羊容辰不禁的向众人问道: “诸位将军,你们猜想这张逊如今占领着止水关,还有影妹在手。那么接下来他会做什么呢?”听罢,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须臾,李泰开口说道: “是啊,这张逊这么毅然决然的不顾一切的占领了这止水关,他自己也不可能不清楚,这止水关不是他那区区三万的西属兵能够占领的啊。所以,我猜想他的最终的目标还是像殿下说过的。一定还是那天堑关。” “没错,他用关山五怪做佯攻,吸引我的注意力,而后甚是轻松安全的取下了止水关。好一个声东击西。而我估计,拿下着止水关以后,他原本也肯定是在想着用这两关之间的数万百姓做为威胁而迫使我们不得不将止水大军撤离天堑关而攻往止水关,哦,对了,这样一来,他便又可有在我们出兵离开天堑之际,顺势又弃止水而往天堑进军。如此一来,他便又会轻松的拿下天堑关。哦,好一个连环计啊。张逊这厮真可谓老奸巨猾啊”郑天畅紧接着说道。 “是啊,不过好在殿下提前的转移走了这数万的百姓。可是,这个时候竟然又让他把公主给捉了去了。哎……”李泰说着,叹了口气。 “对啊,按照诸位的意思,那么张逊将要利用影妹做的事,就如他原本打算利用数万百姓做的事是一样的。那便是迫使我们的止水军不得不在他们的威逼之下而撤离天堑关。而后他便可又趁虚而入取下天堑关。我们都知道这天堑关与止水关于我们东耀而言重要性可谓是对半而分。无论从地势上,还是国土上,两者于我们而言都是丢一不可,最简单的道理便是,这两个关口都是我东耀国所有,又岂能容得给他西属霸占呢?然而,天堑止水这两个关口对于西属对于张逊而言,意义却又完全不同。止水关虽然是真正意义上的我国的西部的国门。虽然也有着止水河相间隔,也有着一定的地理优势。可是,止水河阻隔着的是那一头的西属国,而并不是我们东耀国。而天堑关却是截然不同,它的地理优势是双方面的。换句话说就是,无论是我们还是西属坐拥了这天堑关,对于令一方而言都是一个极其难解决的问题。所以张逊也非常明白,如果他只是夺取着止水关,那么与我们而言,要夺回来并不困难,而如若他夺取的是天堑关,那么即便是我们的十万止水军从数量上是远远的多于张逊的西属兵,但是若要在他们已经占领了止水关后再要想夺回来的话,却会显得相当的困难。如此一来,无论张逊如今在做着什么,还是即将会利用影妹做的都只会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取下天堑关,而如今他也知道天堑关正被我们的庞大的止水大军驻守着。所以,换句话说,他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的止水军撤离天堑关,而后他便可以拿下止水关。”公羊容辰兀自分析着说道。而听到这,李泰与郑天畅也显然是明白了公羊容辰的意思。 李泰紧接着说道: “所以,张逊是想再一次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又取下天堑关。无论他做什么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天堑关,可是如今的他的手上虽然没有了数万百姓,却又多了公主。如若相逼起来,我们却也不得不发动这止水大军啊” “是啊。他原本要用的手段或许还只是会用屠杀百姓的方式威逼我们出兵。而如今,有了公主在手上,他甚至可以利用公主,直接要挟我们的止水军撤离天堑关也不一定。”郑天畅补充着说道 “也不一定。”公羊容辰突然的说道。 听罢,所有人都扭头望向了他。而公羊容辰却承接这众人的目光继续说道: “你们还记得他张逊当时是如何将他这数万的西属兵潜入止水县的吗?” “当然,不就是利用丁刘等员外的跨国贸易的商队而混进来的嘛。可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李泰问道。 “既然他张逊可以用此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手段让西属兵佯装成商队人士混进我止水境内,那么我们又何不用彼之道还施彼身,也给他来一次偷天换日呢?”公羊容辰很是欣喜的说道. ------------ 第62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哦?殿下是说?”郑天畅紧接着说道,还没有说完,公羊容辰便又很是惊喜的打断他继续说道: “没错,他张逊可以让他的西属兵佯装成商人,我们又何妨使我们那数万的转移出去的百姓化身成为我们的止水军呢?” “殿下的意思是说,让百姓佯装成止水军,而后便顺着张逊肯定会利用公主想要我们的止水军撤离的意思,故作撤离?”李泰一边惊奇着,一边问道。 “没错,这转移的百姓数量与我们那止水军的数量正好是相差无几。如此庞大的队伍,我相信张逊没有理由不相信的。”公羊容辰说道。 “对啊,这样一来便会给张逊一种止水军依然是撤离了天堑关的假象,不敢与止水军正面交锋的他便一定会在这个时候以为天堑关空虚,而领兵直上。而这个时候,咱真正的止水军便可以在那天堑关里等待这张逊和他的西属兵上门。从而一举歼灭。妙啊,实在是妙啊。殿下,你又一次让我这莽夫大长见识啊”郑天畅甚是兴奋的说道。这样一来,原本是极为困难的境地的他们却又犹如置之死地而后生了一般。一切不仅不再显得那么的悲观。形式还似乎忽地一下有利了起来,众人的心里都由悲转喜。而却就在这个时候。公羊容辰却有突然的阴下了脸来沉默着,片刻之后,说道: “可是……” 公羊影坐在窗户边很是无措的看着窗外。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张逊抓了她却又这般好吃好住的对待着她。桌上的饭菜她虽然丝毫没有动弹,却不难发现这饭菜却都是山珍海味甚是鲜美。虽然一想起那时的那几个她连面都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几次三番的拿着长剑欲杀自己,她便有些害怕。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她虽然是如此安逸的在这里被招待着,但是她心里头的担心与恐惧却丝毫不比那个时候的猿夏拿长剑欲杀她时的少。因为她虽然不知道张逊为什么要捉自己,更不知道张逊为什么捉了自己却又对自己这般的招待。可是从那天晚上,丁涛把她交给张逊时的对话,她却也不难发现。这一定是与他的三哥有关。而且那些话里也不难发现,这些人如今正在打着他三哥以及方诺的主意。想到这,她的思绪却又突然一转,转到了受伤了的方诺的身上。她记得在她被捉之前,她的诺哥哥就已经是站立不稳,只能靠巨剑的支撑才勉强的站立在那,而且嘴角还不停的在流淌着鲜血。想着,心里面不禁的担心起来: “诺哥哥怎么样了?” 而此时的方诺却仍然还是昏迷之中。身中狄青的烈焰掌。并且在此之前还先后承受了鲁达与狄青的近乎疯狂般的攻击,他实在是太累了。这样昏睡对于他而言,也可谓是一种极为难得的休憩了,自幼生长在无名山庄那样的武林豪门,从小就需要承接着他的父亲他的祖父,以及他的曾祖父的所以的意愿与希望。而父亲过世之后,年纪轻轻更是不仅仅要继承他的父亲去打理着诺大的无名山庄,还有承载着如此沉重的杀父之仇。旁人看来,他潇潇洒洒行侠仗义好不逍遥,可是心里面的苦楚与压力却只有他自己知晓。所谓的行侠仗义在他的家族里早已经是深深的从小就烙在心底的一种生命的职责。是一种生命里必不可少的部分。可是天下有着这么多的不平事,他又哪里能够打得完?越是不平他便越是要管,而越是管着,这不平事便越像是犹如滔滔江水一般层出不穷。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如今狄青这一掌,却是极其难得的让他能够毫无顾及与压力的深深睡去。可是,突然的他的思想又逐渐的从一片空白毫无意识的昏死状态下逐渐的师醒过来。他的模糊的思绪里出现的却是那清新可爱,天真无邪的叫着自己诺哥哥的公羊影的身影。只见她正冲着自己天真烂漫的笑着,带着两个小酒窝的脸上显得晶莹剔透可爱爽朗。想着,昏睡的方诺的脸上竟然微微的出现了一丝的笑容。而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的公羊影的笑脸却猛的消失的无影无踪,脑海里顿时只剩下一片昏暗,而昏暗的那头却一直不停的传来着公羊影的声嘶力竭的求救声: “救我,诺哥哥,救我……” 猛的一下,方诺惊醒在营包里的病床上。 “可是什么?殿下在担心什么?”李泰赶紧的超公羊容辰问道 “可是,要想如此行事,却须得首先解决两个事情。”公羊容辰说道。 “哦?何事?”郑天畅紧接着问道。公羊容辰怔了怔之后,说道: “这第一件事,便是要如何才能够使得这数万的百姓能够答应我们去帮我们佯装成止水军。对于百姓而言,帮与不帮却都只能凭他们自己的意愿。可是,对于寻常百姓而言,遇到这样的狼烟战火肯定都会是唯恐避之不及。又如何会心甘情愿的还自己跳到这战火之中来?况且数量又是这么的庞大。”公羊容辰很是压抑的说道。听罢,李泰郑天畅都低头冥思起来。而突然,李泰猛的一抬头,却是将目光放到了一直都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他们讨论分析的于刚的身上。而后说道: “殿下,我想这一件事,非于大人能完成不可。”听罢,公羊容辰也忽地恍然大悟起来,扭过头也将目光放到了于刚的身上。而突然一下承接着这么多的目光,使得原本还是在非常细心的听着公羊容辰等人谈话的于刚也突然的反应过来。好似明白了什么。而此时,公羊容辰却开口说道: “是啊,于大在此止水县出任知府已经这么多年,德高望重一心为民深得民心。有于大人出面的话,我想这些百姓一定不会拒绝的。”听罢,于刚也彻底明白了过来,马上作揖说道:“下官尽力而为” “恩,那就有劳于大人了”公羊容辰说道。 “那么事不宜迟,下官这就去”说完,于刚一个转身走出房门。 “这第一件事解决了,那么殿下,您所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呢?”李泰紧接着问道。而说到这,公羊容辰却不由的叹出了一口长气,而后说道: “那就是影妹的安危” “是啊,公主殿下如今还在张逊那厮手上,如若我们按照此计行事,难免张逊在恼羞成怒之下会对公主不利啊”李泰恍然大悟的说道 “哎,说到底,影妹还是我们整个胜败的关键啊,在影妹没有被救出的情况下,我又如何敢实施此计冒此风险呢?这个前提不能解决的话,整个计划便都不能够实施起来,哎”说完,公羊容辰又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来。虽然想出这么一道妙计,可是却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候,还是得让公羊容辰面临着这两难的选择。想着,公羊容辰又不禁踱着步儿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不知什么地方发起呆来。而这时。郑天畅却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公羊容辰的跟前双手抱拳说道: “殿下,既然公主殿下是在属下的手里被五怪捉走的,那么就让末将也学他关山五怪一样,且去闯他一回止水关,救回公主。”听罢,公羊容辰猛的转过身来,甚是惊奇的望着郑天畅。而此时,一旁的李泰却开口说道: “哎,这怎么行?郑将军乃是堂堂十万止水军的元帅,却如何能去冒此番风险?将军管辖训练这止水军十余载,少了将军,这止水军还不寸步难行散成一股散沙?再说,殿下也是在我的愚昧的建议下才答应公主前去天堑关的,说到底,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要去,也得是我去啊。” 听着,公羊容辰的眼里不禁的闪烁着泪光来。对于这两个都贵为将军的臣下如此的赤胆忠心,公羊容辰一时间竟然被感动的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可是,虽然这样,理智却告诉公羊容辰,这两个人,任何一个都不能够去冒此风险。因为这两个人对于如今的他与张逊之间的战斗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他们一个是十万止水大军的元帅,一个是公羊容辰如同左右手臂一般不可或缺的副将。却是如何能够让他们前去那止水关里冒着生命危险营救他的影妹呢?在公羊容辰的心里,公羊影固然是非常重要,可是在他心里,像李泰郑天畅这样的赤胆忠心的贤臣却也是相当重要。在他心里,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无法做出选择。如果说非要做出一个选择的话,他宁愿舍弃的会是自己的生命。想着,公羊容辰拍了拍李泰郑天畅的肩膀。而后说道: “二位啊,二位的忠心我甚是感动,我虽然是非常的担心影妹的安危,却也不绝不会让二为了他而孤军深入冒此风险的。” “可是……殿下,如若不去试一试的话,却如何能够实施那一套计划,又如何能够歼灭张逊那正占领着止水关的西属兵呢?”李泰说道,语气里几乎像是在带着乞求。 “是啊,殿下。殿下三思啊”郑天畅也紧跟着说道。 “二位不用再说了,我是绝不会同意的”公羊容辰却非常决绝的说道。听罢,李泰与郑天畅便再也不敢多言,只是二人的脸上都充斥着不甘与恼怒。而在这个时候。门外却飘来一个声音:“二位将军都不需要去,我去!”众人都纷纷的扭头向门外望去。只见方诺正手持着公羊容辰赠与的巨剑,大部的跨进了房门。 “方少侠?方少侠你伤?”见到方诺进来,公羊容辰连忙开口问道。 “多谢殿下的关心,经过郑将军随军军医的医治,在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方诺弯腰拱手作揖说道。 “那便好,甚好”公羊容辰甚是欣喜的说道。 “方才二位将军与殿下的谈话,在下都听到了,二位将军都肩负重担绝不可冒此风险。那么就由在下前去罢”方诺紧接着说道。而听罢,公羊容辰却几乎是连想都没想的便说道: “不行,少侠身负重伤还没有痊愈却这般危险的事却如何使得?再者,少侠与我等此事本来毫无瓜葛,如今已经因为我等的事身负重伤,如何还能够让少侠冒此风险?”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记得这是殿下那时对在下说的话吧?这么多年来我无名山庄都自诩为武林世家。从来行侠仗义。然而,却是一直都没有能够理解曾祖父创立这五名山庄的真正宗旨。然而上此,经过殿下一席话,却是令在下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是啊,为国为民的事人人皆可为。又何必介怀是官是民呢?而如今,国难当前,却又如何能说与我无关呢?再者,公主殿下去到那天堑关,也都因为要送在下这柄剑穗。”说着方诺提起手中的巨剑望了望。而后接着说道: “怎么说,公主殿下却都是因我而被那五怪捉去。于公于私,这一件事也都是我必须去做的,况且那关山五怪还与在下有着那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那么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可是……”公羊容辰说着,可是还没有说完,方诺便又打断他说道: “殿下不用再推辞了,我本一介莽夫,承蒙殿下的爱戴,赠与在下这绝世宝剑,而如今我就要用这把剑手刃仇人,救出公主。”听着,公羊容辰正欲说着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得不咽了下去。而此刻的方诺却弯腰作揖而后兀自的朝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公羊容辰便在后头高呼道: “少侠!我替这止水县的数十万百姓感谢你,替影妹感谢你,替东耀国感谢你。少侠此去,一路小心啊!”听着方诺停了停脚步,而后大步的走出院门,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而这后头的公羊容辰,却仍然还是在对着方诺的早已经离去的地方深深的鞠着躬。 不觉,春去了,秋走了。昔日葱绿的树木草叶如今已是一片萎靡只剩下单调疲乏的枯干树立在那儿。这就是冬的迹象。冬来了,它的登场往往是残忍专横的,所有的上天赋予的大自然的颜色在它到来之际都要暗暗的退场,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一片从地底一直渗透到天边的洁白。 晨日的老人的不大的院子里几只凌乱的脚印星星点点的摆在那儿。白雪不顾一切的欢快的飘着,飘到了屋顶上,飘到了树木上,也飘到了正在院子里呆呆的站立在那的拂晓的秀发上。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雪,她的心里总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的喜爱,唯一能够解释的是,她是个女人,也许对于所有的心底里有着白雪公主憧憬的女孩而言,雪总能让她们想入非非。尽管她是拂晓,尽管她是凌若,尽管她早已经不得不在社会的大染缸里活的五颜六色八面玲珑。可是烙在她心底的甚至烙在每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心底的那一份芳心里的悸动却始终都没有办法磨灭殆尽。在拂晓的眼里,冬天很美,它美的很单纯,正如它的颜色一样一片洁白。而这个穿越而来的几千年前的国度里冬天却更美,厚厚的地上的积雪上几处的猫狗的爪印和零零散散的人的鞋迹显得异常的凌乱却又十分和谐。这一切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景象,在拂晓的眼里却显得异常的宝贵。在她那个钢筋水泥物欲横流的繁华都市时代,这样的一片美好的雪景已然不会有人去欣赏,不仅如此,它还会严重阻碍人们的交通生活,哪里还容得猫狗的爪印?哪里还容得人的脚印?一锹一铲都欲除之而后快。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哼,拂晓不禁一丝冷笑。 “哇,好大的雪呀”梅乡的一声惊呼,打断了正四处神游着的拂晓,她回过头,只见梅香正呆呆的望着天上飘零的白雪双手张开迎接着,任凭这雪儿飘落到自己的身上。看罢,拂晓不禁一笑,没错,这正是女孩的天性。想着,老人也一个蹒跚从屋里缓缓的走了出来,只见他微微的抬头望了望天空,而后抚须点头着说道: “瑞雪兆丰年!好雪!好雪啊!” “师傅,早!”见到老人,拂晓赶紧的请安说道。老人低下头来扭过去望着那头的拂晓。心里面全是满意和欣慰。原本只是无意收下的一介女流,根本没有想过要让她来继承和发扬自己的独到的医术和解毒术。可是这个女子却是在无时无刻的让他震惊,从勇气到悟性再到那凌厉犀利的读心之术都无一不让他惊奇不已。而从上一次的青出于蓝的解决了他那自己给自己制造出来但自己却又无法解决的问题之后,他就已经决定了,这个徒弟值得他倾尽毕生所学所悟的教导,想着,他朝拂晓微微的笑了笑说道: ------------ 第63章 肺腑一笑 “晓儿啊,你知道这场大雪对于我们习医之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吗?”听罢,拂晓不禁一怔,百思不得其解的望着老人。这一问竟然让拂晓整个不知从何想起,在她的思想里,能够想到的不过是老人刚出门的那一句关于雪的谚语“瑞雪兆丰年”,而至于这冬日,这雪对于医术的意义,她还真的就没有任何的头绪。于是很是无奈的朝老人说道: “恕徒儿愚昧,还望师傅指点”听罢,老人又是微微的笑了笑,而后抚了抚胡须说道: “自古万物,什么最珍贵?”听罢,拂晓眨了眨眼睛。而后呆呆的望着老人,显然是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自古万物皆因奇而贵,而何谓奇呢?所谓奇,不过就是在这世上稀有罢了,越是稀有的罕为人知罕为人见的东西,就越是让人觉得奇异。” 听罢,拂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老人却接着说道: “物以稀为贵,那么什么样的东西才是稀有的东西呢?所谓稀奇,不过就是在一般的情况下不可能存在但它却又存在了的东西。比如……”还没等老人说完,拂晓便抢着说道: “比如天山雪莲,千年人参,大漠之泉” “没错,像这些东西皆是时间极其罕见的东西,而罕见却是罕见在,天山雪莲生长在悬崖峭壁,每逢严冬花草皆萎的的时候它却正盛开着它的花朵。千年人参,顾名思义,成百上千年才能生成一颗。而至于大漠之泉,在茫茫大漠里,一汪泉水的难得与珍贵那便更加的众所周知了。”老人紧接着说道 “所以?”还没等拂晓说完,老人便又紧接着说道: “所以啊,就气节而言,于花于草于珍禽异兽而言,在这一年四季里,在哪一个的季节里生存是极为困难的呢?那便自然是这万物窒息而冬眠的冬季了,而在这冬季里,最为严峻的时期又莫过于如今这样的大雪时期。” “所以,这冬季,这大雪,在这万物皆眠的时候,却恰恰是我们习医之人采集药物,取得奇花异草珍禽猛兽的绝佳的时候。”拂晓恍然大悟一般说道,眼睛里透着惊奇不已的光芒。老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没错,人们常说一年之计在于晨,而对于我们习医研医之人而言,这一年之计却恰恰是在这万物皆眠的冬季。而这场大雪就正是在这冬季里采药的最佳时机。还记得我给你的医书上写着什么吗?”没等老人说完,拂晓便第一时间的反应过来: “师傅是说?冬虫夏草?”对于那一本老人交与自己的医书,拂晓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薄薄的一本医书廖廖不过数千字,拂晓将那书看了看,嚼了又嚼,早已经是熟记于心倒背如流。如今老人一提起,她脑海里迅速就能反应到老人是在说着那“冬虫夏草” “没错!”老人回道。 “可是,关于这冬虫夏草,师傅的医书上并没有做过多的诠释,这究竟是何物呢?”拂晓紧接着问道 “前人有诗云:冬虫夏草名符实,变化生成一气通,一物竟能兼动植,世间物理信难穷。意思就是说,冬虫夏草是一种动物与植物的结合体,而且是昆虫与真菌的结合体,虫,是那蝙蝠蛾的幼虫,而菌却是那虫草真菌。这类物品极为罕见,需得在这样的严冬时期,在海拔极高的山峰顶上才能够采集得到。” “那照这样看来,在我东耀国里就只有两个地方有符合这个特点了,那便是这东边的白狼山,与那几近边关的横水县里的横山了。”拂晓紧接着说道 “没错,我国虽然山峰无数,可是真正称得上是大山,且海拔极高的便只有这两座了,而对于冬虫夏草这种生物而言,气候越是严寒,便越是容易找到,所以,白狼山虽然海拔极高,却相对于那远在边关的横山而言,气候上却远是不如那儿严寒,所以,最好的采集地便是那横水县里的横山了。”老人说道。而后他看了拂晓又紧接着问道: “晓儿,你愿意随为师一同前去吗?”而拂晓却是连想都没想的就回复道: “当然,我当然要随师傅一起去。”而此时,一旁的梅香早已习惯性的沉默了许久之后,听到拂晓要随老人前往边关横水县便再也按捺不住的开口了: “小姐?你真的要去吗?” “当然!”听罢,拂晓很是坚决的回道 “可是?若是让老爷知道了,老爷一定不会允许的”梅香嘟囔着小声说道 “哎呀,我的傻丫头,你不说我不说,爹爹又怎么会知道呢?”拂晓很是淡然说道。梅香虽然忍不住的开口,可是结局她却早已经料想到了,小姐的决定的事,是她绝对不能够挽回的,于是只好无奈的说道: “小姐你非要去的话,就带上梅香吧,这里离横水这么遥远,一路上也好让奴婢好好的照顾小姐。”听罢,拂晓望了望一旁的老人。显然是在征求老人的意见。而老人也甚是会意的望了望梅香,而后说道: “也罢,你便带上梅香一同前去吧。” “可是,师傅你这一屋子的药材没人看管怎么办?”拂晓甚是匆忙的问道。不料,老人却兀自的转过身去,望着屋子里头说道: “放心吧,如今茅草屋一个,又有谁会瞧得上呢?即便是夜不闭户也不会有人上门行窃的”说着,老人的心里不禁又有了些许的感慨起来。想他毕生精力都放在医学研究上,自诩造诣颇深,可是又如何呢?他的这间草屋里藏着的药材医书在他的眼里也许比他的生命更重要,可是在旁人眼里却俨然不过是粪土一堆,草芥一束。想着不禁的一丝冷笑浮起在嘴边。随即扭头望着那头的拂晓。看着拂晓的有如他当年痴恋医术一般的热情,心里面又不禁升起一丝的欣慰。又何必介怀呢,人生得此传人,夫复何求呢?想着,那份倾心要将自己毕生所学传授给拂晓的决心便愈加的浓烈。 横水?拂晓在想着,却不知为何当这个西方几近边关的地名一次又一次的浮现在拂晓眼前的时候,她的心里除了想着那老人口中那极其神秘的“冬虫夏草”以外,却还总有着一个身影在她的脑海里若隐若现的出现。边关?对了,如今的边关怎么样了呢?止水天堑又怎么样了呢?公羊公主应该已经成功到达了罢?他呢?他,还好吗?…… 这边关的雪来得早退得却迟,原本已是苍茫一片的大漠里经过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的覆盖之后显得更加的让人心生畏惧难以捉摸了。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好不壮观。可是公羊容辰对如今这般如此雄伟的边关雪景却是没有丝毫的兴趣,他整个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是放在公羊影的身上的。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呢?在这两军即将剑拔弩张的交战的时候落到张逊的手中,这不正是公羊容辰心头最大的诟病吗?虽然他深知,张逊在此时,至少在开战之前都不会动他的影妹半丝毫发。可是公羊容辰担心的却恰恰是开战时期的公羊影的安危。如今的他也许还能够如此相对兴平气和的去思考着担心着他的影妹的安危,可是如若一旦开战,他哪里能够顾得了她呢?可是他又哪里能够不顾呢?鱼与熊掌不能兼得,这遭,他算是真正的领略到了,如此深刻。想着,念头一转,脸一沉手中拳头不觉的紧握眼睛微闭了起来,想着,追根究底的话,这一切的对他对父皇对百姓的烦恼威胁不愉悦都是因为李炎张逊等厮的狼子野心。如若不是此种跳梁小丑越境作犯,他又何必为国担忧为父亲解难的毛遂自荐来到这大漠边关?他的影妹又怎么会为了他独自从皇宫从京城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里?她若没有来到这里,又如何能落到张逊的手中?……想着,心中怒火便不由的迸将出来,从心底涌上大脑从而遍布全身,随即一拳狠狠的击在了桌子上。张逊,不将你碎尸万段,不能解我心头这家仇国恨。 而雪,却依旧还是在不依不饶的下个不停,地上原已可以埋下整个脚掌的积雪,如今甚至可以覆盖人的膝盖了。望着这院子的积雪和这还在纷纷的凌乱的飘落的雪花,公羊容辰仿佛有了些许的舒坦了。正打算好好的静下心来看看这难得一见,甚至在他这二十余年都还没有见过的边关的大雪。可是还不过须臾片刻,却不知因为何种原因,公羊容辰的目光却突然的一下转移到了院子那头的大门口上。 对啊,不是还有方诺么?想着,眼睛不禁的露出一丝亮光来,没错,方诺如此决绝的选择孤身前往止水关救他的影妹。虽然甚是担心他的安危,甚至孤身闯入他张逊三万西蜀兵把守的止水关里救出一定是被重重重兵把守的公羊影听上去都让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可是此刻的公羊容辰的心里面却还是忍不住的抱存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因为他很清楚能否救出公羊影对于由他决策的这场与张逊的战役的重要性。甚至可以丝毫不夸张的说,如若能够在两军交兵开战之前救出公羊影,那么这场战争公羊容辰便可谓是胜券在握。因为现在的张逊已经是将自己逼入了悬崖,手里面除了公羊还有着公羊影这一张王牌,其他已是一无所有。三万西属兵也许并不算太少,可是对于他所拥有的这几近十万的止水军来说,却是不值一提。所以于公,公羊影的能否救出,直接的影响着这次战役的胜败。而于私,公羊影的能否救出,却是直接决定着公羊容辰会不会因为这一场战争而失去他的唯一的亲之又亲的妹妹。如此,即便方诺的孤身一人夜闯西属军救他的影妹,显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甚至可以说是天方夜谭。他还会忍不住的去奢望着。方诺啊方诺,一切就握在你的手中啊。 想着,看到还有一线希望的公羊容辰不禁的舒了口气,心情即刻的较之前而变得些微的轻松了起来,可是,却还不及公羊容辰把这一口压在心头的长气短暂的自我安慰般的舒完,他的脸上的眉头却又随着自己的一低头而不禁的紧蹙了起来,这雪啊,这雪啊,原本要在三万西蜀兵把守的止水关里救出影妹已经是异常的艰难,可如今却还天公不作美的偏偏下了这一场多年遇的大雪,眼看这雪还在这不依不饶的纷纷下个不停,积雪愈加的深厚了。这对于前去偷袭的方诺而言,又是多么不幸的一种遭遇啊,在这样的夜里前去偷袭,第一,在这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里,经过白雪的衬托,方诺便会失去原本选在黑夜里前去偷袭想利用到的黑夜的优势,一旦他出现,如若不慎便会非常容易的进入敌人的视野。第二,在这如此深厚的积雪上行走如何能够隐蔽呢?蓬松的枯雪踩上去一定会发出暴露他行踪的脚步声。即便他拥有不错的轻功可以避免,可是这白茫茫的一片无处不是的积雪意味着方诺如要隐蔽,就须得所到之处无一不用上自己的轻功,而如此一来,即便能避免行踪的暴露,那体力也会被损耗的极其的严重。如此一来,原本已是艰难无比的偷袭营救,岂不是会难上加难?想着,原本积压在心底的长气还没有舒散,令一口更为严重的长气又不依不饶的积压到了心底。想毕,公羊容辰已然是不能再如此安静的战在窗前思考着这一切了,在这房间里,他不觉的踱起步来。 而方诺此时却正静静的观赏着这纷纷飘落的白雪,而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已经身处张逊的止水关大营里,不过却令公羊容辰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的他没有频频的使用体力使用真气在运用轻功,也没有东躲西藏的潜伏,相反,如今的他正大摇大摆的在这西属兵大营里与其他的士兵甚是融洽的高声交谈着,欢快痛饮着。原来,在他离开于刚府上的时候,也就是在这场大雪来临之前,他便潜伏到了止水关附近,几番折腾之下,捉到了一个正在巡逻着的西蜀兵,于是将其制伏而后换上他的兵服随即混入了西蜀军营,方诺当初想的很简单也很有效,三万的西蜀兵马,如何能够记得住每一个人的容貌?别说张逊了,甚至连隔床而睡的战友,也不一定就能够记得清在他们的兵营里是否有这么一个人。高声交谈着实不假,而欢快痛饮却显然是在强颜欢笑。此刻的方诺除了脸上那张喜笑颜开的模样以外,其他的任何一处都是在想着法子怎么样救出公羊影。 而很明显此刻的方诺的潜入,从他如今与其他的士兵的欢快痛饮中不难看出显然是没有被发现。而此刻方诺的心里却也是非常明了,想着怎么样救走公羊影,救到公羊影后,带着她要怎么样脱身在如今看来都是枉然,因为如今的他,连公羊影被关押在什么地方都还没有打探清楚。他现在正欲做的便是要打探到公羊影的关押的地方,可是,公羊影的重要性对于张逊而言,丝毫不会比公羊容辰要差,显然这么重要的人物的关押一定是一种机密。所以想要从这庞大的士兵堆里探听到公羊影的关押之处,显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然后这一件事对于方诺而言却是非要完成不可,因为如若不完全,后面的一切的一切也都只能是瞎想白搭。想着,方诺拿起一杯酒,走到一个已经有在高声欢笑着明显有了些微醉意的士兵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笑着说道: “嘿,哥们,听说张大人这捉来了一个妞哦,还是东耀国的小公主,长的如花似玉的俊俏得不得了呢,你听说过没有?”随即举起酒杯,招呼士兵与自己一齐喝下。喝罢,那人回了回酒神,醒了醒目而后有些结巴着说道: “哟,兄弟,瞧你年纪不小,心却挺贼的哦,是,是有这么回事,我也听说了,听说是那关山五怪夜袭天堑关无意间捉来的。确实是闻说长的俊俏极了,不过我也不见过。”说罢,那士兵突然的一下转过身扭过头来,坏笑着望着方诺,而后接着说道: “呵呵,你不会是在打那妞的主意吧?呵呵,典型的色胆包天啊,那张大人捉来的妞你也敢动歪脑筋?我劝你还是别想了哦。免得吃不了兜着走”听罢,方诺马上的迎着笑脸凑上前去说道: “哟,看你说的,我哪敢动她的主意呢,我只不过想看一下这个大美女罢了,像我们这等效人物能过过眼瘾就很满足了,怎么样,哥们你别说你没想过哦” ------------ 第64章 天时地利人和 “哦,这话倒是不错,听你这么说来,我也是想瞧一瞧那妞究竟长啥模样哦。他妈的,来这破地方这么久了,别说美女了,连只母的都没有。”说着,那士兵又兀自的喝起了酒来,不过显然脸上多了那么些许的烦闷的迹象。见状,方诺赶紧的说道: “是啊,实在是憋的不行了,突然间来了个这么漂亮的妞,怎么不想去看上一眼呢?对了,哥们,你知道那妞被关在什么地方吗?不然,我哥俩去瞅一瞅去?咋样?”说完方诺直盯盯的望着这士兵,只等着从他口中能够探听到公羊影的下落。而那士兵缓了缓神,而后说道: “我?还是算了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还是这颗脑袋重要啊,而且那妞我也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不过好像那天好像是刘先锋带人押她下去的,我也是听他在这军营里说起才知道有这么个漂亮小妞被捉来了,而且据说还是东耀国的公主。哦,对了,刘先锋就在那边,坐在那里喝酒的那位,你去问他吧。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这家伙出了名的刁钻刻薄,要想从他那得到那妞的关押场所,比登天还难,我劝你还是在这里跟大伙喝酒聊天来得痛快,不要去自找没趣”说罢,又拿起酒杯放肆的痛饮了起来。 而方诺却显然是没有听着士兵的劝告,径直的朝着那所谓的刘先锋走去。 “小的拜见刘先锋”方诺低着头弯腰作揖行礼说道,听罢,只见那刘先锋不紧不慢的扭过头来打量着正弯着腰行着礼的方诺。打量了片刻之后,甚是不解的说道: “你是新来的?这脸怎么这么面生?” “回刘先锋,我是新来的,听胡二说刘先锋英明神武领导有方,所以我毅然的选择过来跟随刘先锋,小得愿意为刘先锋效力。”方诺谄媚着说道。 “哈哈哈哈,好,好”刘先锋很是高兴的笑着说道,很显然,这样的马屁拍在这样的人的身上一定能够起得不错的效果。 “很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刘先锋接着说道 “不瞒刘先锋,晓得方才听胡二说,最近军营里捉来了一个美女,而且据说还是东耀国的公主。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哈哈,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而且那天还我是亲自押那妞去关押起来的,怎么?你想干什么?”刘先锋显得更加得意的说道。 “哦,小得只是想去瞅一瞅那妞,我嘛,一听到漂亮姑娘就流口水,来这破地方这么久了,实在是憋得不行了,还望先锋成全啊”方诺表现得甚是猥琐的说道。 “放肆,你可知道那妞多重要吗?张大人吩咐过了,叫我严加看管好那妞,如若出了什么意外,别说是你了,就连我都得跟着砍头。这是机密事件,怎么能随随便便告诉你一个小兵呢?”刘先锋一边说着,脸上的脸色也不由的一边的沉了下来,摆出一副极其严肃负责的样子。听罢,方诺很是会意的从衣袖里偷偷的拿出一锭白银出来,而后悄悄的凑到刘先锋的跟前,微笑着说道: “呵呵,小小意思,还望刘先锋笑纳,小的不要求别的,只要刘先锋把我安排进看守那妞的兵列里就行了,您看?”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拿出来的时候,那刘先锋的眼睛里早已是放出了一丝非常渴求的目光。他左右环顾了一下之后,见没有人注意到,便一把拿住了方诺手中的银子,而后说道: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好吧,今晚夜半换岗的时候,你就随我一同前去吧,不过我说好了,看规看,可是巡逻还是得严密巡逻的。明白了吗?” “是!”方诺甚是兴奋而干脆的答道。脸上不禁的露出了一丝的微笑,不过这一次的笑显然与之前的不一样,这笑出自肺腑出自内心。 这一年冬季的第一场大雪它到来的时期并不算太让人意外,然而,这场雪的大的程度和持久度,却是极其的罕有。地上的已经足以盖过路人的积雪已是可见一斑。公羊容辰依旧踱步在这房间里的窗户旁,眼看着就快要步入黑夜了,也就意味着方诺即将的采取行动,可如今这场雪,别说让它还在不依不饶孜孜不倦的下着了,即便是停了下来,那也已经不能够改变它对于方诺此行偷袭止水关的负面影响了。如若此行不能够成功,那么不但对于战场的局势不会有丝毫的改变,反而会搭上方诺这一条铮铮铁骨豪情侠义的汉子。他原既非官宦又非兵士,说的好听一点,他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士,但其实于公羊容辰于东耀国而言,他与其他的人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一介草民罢了。他完全不用牵扯进这样的战争漩涡之中,而独善其身与达济天下之间,他却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这于方诺而言或许是一种侠之大者的成全,可是这对于公羊容辰而言,却只能是无比的赞赏与愧疚,而越是赞赏着,那一份随之而来的愧疚便越会更加浓烈。如若他此去不能成功,那么就意味他只能够死在张逊手上,而如此一来,已然是对于公羊影的被捉愧疚不已手足无措的慕荣辰而言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想着,公羊容辰心烦意乱愈加的浓烈起来,甚至连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都已经不能满足他此刻的焦躁。于是一个猛冲冲进了院子里的大雪之中。 而院子里却静悄悄的,只有公羊容辰的踩在蓬松而深厚的积雪上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的巨大。而公羊容辰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蓬松上发出的高一声低一声的声音却是更加的让公羊容辰不禁的心烦起来,没错,他担心的正是这个声音,这个可恶的天公不作美的声音,想着,公羊成不禁的高高仰起头任凭着纷纷飘零的雪花轻盈而冰凉的击打在自己的脸上,他圆溜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直视着苍天。他对于这个不作美,不分善恶不识好歹的天一时间竟充满了怒意。他不知道为了什么就连天都要帮着那明明在脸上就刻着跳梁小丑四个显而易见的大字的张逊。正想着,突然从后头传来了很是令人讨厌的踩在积雪上而发出的脚步声。而很显然这一次的声音比自己的更加巨大更加嘈杂。公羊容辰低下头转过身只见李泰与于刚正大步的往院子里赶过来。而这声音随着两人的越接近显得更加的嘈杂剧烈起来,公羊容辰越是听着,心里边越不是滋味,而越不是滋味,声音变越是噪杂剧烈……而当李泰于刚走到了公羊容辰身旁的时候,公羊容辰却突然的一个激灵,一道灵光突然从他的脑海中划过。这声音? “呀”的一声公羊容辰几乎是狂叫了出来,这一声使得才刚刚走到公羊容辰身边正欲行礼作揖的李泰和公羊容辰不由的惊诧起来。刚到嘴边的话却被公羊容辰这一声给折了回去。只得不解的呆呆的望着公羊容辰。而这时,公羊容辰却是异常兴奋的开口说道: “对啊,如此好的声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不过他显然是在自言自语,并没有在与李泰和于刚交谈,而李泰实在是不清楚公羊容辰究竟在想些什么,想了想还是不禁的问道: “殿下?你在说什么?”而这个时候,听到李泰的话的公羊容辰才发现李泰和于刚早已经呆呆的站在了自己的身旁。于是开口说道: “李将军,于大人,你们听见这声音了吗?”说毕,用力的朝着地上的积雪狠狠的跺了几脚。听罢,李泰与于刚更是不解的望着一旁兴奋不已的公羊容辰。而公羊容辰望了望俩人,接着说道:“我是说我踩在这蓬松而深厚的积雪上发出的声音。”说罢,有跺上了几脚。而后接着说道: “怎么样?这声音是不是要比没有这积雪的时候要来得响亮嘈杂的多?” “殿下的意思是?”李泰还是不解的紧接着问道。 “你们想,如果是几万人一同在这雪地上行走,那么那样的声响是不是会显得异常的剧烈呢?”公羊容辰解释道。听罢,李泰想了想,而后也好似恍然大悟正欲说着什么,却又被兴奋不已的公羊容辰打断: “我们原计划让百姓充当止水大军前去混淆那并不敢与止水军正面交锋的张逊的西属兵的视听,而后让张逊以为我们真的已经发动了止水大军前去抢夺被他占领了的止水关,这样,他便会以为天堑关已经没有了止水大军的把守,从而出兵天堑关,而我们止水大军便可以在天堑精心的准备着迎接他张逊和他的西属军跳入我们的包围圈里。我正愁着,由于百姓并不能像真正的兵士一样井井有条威武有力不免散漫,而这样,即便是人数众多也不免造成那老奸巨猾的张逊的怀疑,而如今,有了这蓬松的积雪,这巨大的声响绝度足以混淆张逊的视听了。” 听罢,李泰和于刚都不由的恍然大悟点起了头来。而这时,公羊容辰将目光放在于刚的身上,随即说道: “对了,于大人,百姓们答应了我们的请求了吗?” “回殿下,百姓闻说是为国效力保卫疆土,一个个都踊跃不已纷纷答应,而现在,按照殿下的要求除却了老人小孩女人,几近十万的百姓已经纷纷的换上了止水军装,蓄势待发。只等殿下一声令下了”于刚作揖回复道。 “太好了,事不宜迟,让百姓们吃过晚饭,我们这就出发”公羊容辰紧接着说道。而这时,一旁的李泰也紧接着开口说道: “对啊,这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这个时候不行动,还等什么时候呢?只不过……殿下,公主殿下还在张逊那厮的手中,而方少侠也正在偷袭行动中,我们在这个时候出兵,会不会对公主和方少侠不利?” “对啊,如若这个时候出兵,方少侠若是依然救出了公主殿下那便甚好,而如若方少侠还尚为能够救出公主殿下的话,公主殿下便很有可能会有危险啊”于刚也紧接着补充说道。 “不瞒二位,在二位踏进这院子走到我跟前之前,我还就正在为此事而烦闷,想着方少侠要在这几尺厚的积雪上实施偷袭行动,无疑是在已然是要在三万西属大军里孤身救出影妹的异常艰难上更添加了许多的困难。而说来惭愧,在此之前,我还正在怨恨着苍天的不作美呢,而二位进到院子以后朝着我走来,脚踩着蓬松的积雪上的声音随着二位的接近,显得愈加的嘈杂浓烈。而当二位走到我跟前,也就是这声音剧烈到极点的时候,我却突然得想到这积雪的另一面的好处。我想着,它既然能够影响方少侠的偷袭行动,那么它又为什么不能够促进我们的伪装的声势呢?这样的声势下,张逊中计的几率便会大大的提高。而至于影妹和方少侠的安危,我想我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的干等着方少侠的消息,还不如实际做些什么来帮助他们突围要来得实惠。而且,二位可能忽略了张逊所以一切动机的源头,他捉公羊影占领止水关都不是他的最终的目的。而他如今之所以占领了止水关又捉住了影妹其最终目的无非不过是想迫使我们发动驻守在天堑关的止水大军从而趁机占领天堑关。二位想想,如今的我们已然是让百姓出兵了,那么只要张逊一旦相信了,他便会在第一时间出兵绕道直奔天堑关而去,而此时的影妹于他而言又还有什么意义呢?他也无暇再去理会她了。如此一来,我们此时的出兵,对于影妹对于方少侠而言,都是好事。”公羊容辰甚是兴奋的滔滔的说着。听罢,李泰也随即激动起来,紧接着附和道: “对啊,如此一来,很有可能一石二鸟既救得了公主殿下,又能将张逊以及他的西属兵骗向天堑关,从而将他与他的天堑兵一网打尽一举歼灭。殿下英明啊,属下深感佩服啊”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准备行动吧。于大人您且先行去召集百姓。我随后便到。李将军,就劳烦你前往天堑关一趟,将此次计划说与郑将军听,务必让他做好准备设好埋伏,只等张逊与他的西属兵出现,便一举将其歼灭”公羊容辰说道。 “是,微臣这就去!”说罢,于刚作揖退下。而一旁的李泰却丝毫没有动弹,只见他迟疑了片刻之后朝公羊容辰说道: “殿下的意思是还是让郑将军带领着真正的止水大军把守在天堑关等着张逊前去?” “没错啊,郑将军统领止水大军多年,由他统领着正在的止水军驻守在天堑关等着张逊前去,这样,李将军认为有何不妥吗? “末将以为,如殿下所说,正是因为郑将军统领止水军十余载,那么若想真的用百姓伪装成的止水军混淆老奸巨猾的张逊的视听的话,就更应该让郑将军统领着这数万百姓前往止水关。如若不然,庞大的止水军多年的将领竟然不是郑天畅郑将军,只此一点,就恐怕不能够让张逊信服啊。” 听罢,公羊容辰恍然大悟,甚是感激的说道: “对啊,还是李将军想得周全啊,可是,如若让郑将军统领着百姓前往止水关的话,那么真正的驻守在天堑关等着张逊和他的西属兵前去的止水军该由谁来统领呢?”而说罢,公羊容辰便扭头望了望李泰,而后又随即说道: “对啊,李将军也曾是数万御林军的元帅,何不就李将军前往那天堑关统领止水军迎战张逊呢?对,就这么决定了,如此,就劳烦李将军了,时间紧迫,务必要快马加鞭将郑将军换过来。” “末将领命!”李泰说完,一个箭步消失在了院子当中。而此时的天已经逐渐的阴沉了下来。院子里又只剩下公羊容辰一个人。雪依然在下,公羊容辰又不禁的仰起头望了望苍天,同样的圆溜着眼睛直视着。不同的是,此刻的他眼中目光已不在如炬也没有了怨恨。有的只是那对于他那时的怨恨的深深愧意和那此举必然成功也只能成功衷心祈求。 安顿好一切之后,要做的便是等待,不是等待别的,就等着这夜渐渐的深,夜光渐渐的暗。虽然在这白雪皑皑的夜里,所谓黑夜的庇护显然已是全然无用,然而这深夜如今需要给公羊容辰庇护的已然不再是它的黑暗。而是它的时机。因为只有在那样的时机里发动,才更有可能引起张逊的注意。一方面选择在深夜进行,会让张逊认为我们是在有意的潜行。而另一方面又选择在这过膝的积雪中行动,又会让张逊明显的能够察觉到他们的行动,而且一定声势浩大足以瞒天过海。万事就绪之后,现在的公羊容辰担心的却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方诺的偷袭行动。不知他会不会与自己一样选择在深夜进行。如若不然此举恐怕就不能一举两得既能令张逊上当,又能最大程度上的帮助到方诺的偷袭救助行动了。想着,只盼着方诺的行动是在深夜进行。 ------------ 第64章 行动 几番欢笑交谈以后,随着深夜的来临,方诺心中的喜悦便愈加的增益起来,只要能知道公羊影的关押地,就意味着,无论如何他都有了一个很好的前提。这一趟前来,能否救得出公羊影姑且不论,但至少能够知道她在哪里,而且还可以肯定的是,公羊容辰李泰分析的没错,张逊的算盘果然是要利用公羊影来实施他的夺取天堑关的计划。至少到现在为止,公羊影还安然无恙。想到这,方诺甚至有些按耐不住了,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异样的表情,一边还在不停的附和着其他士兵的话。下午时期在这欢聚的士兵如今已只剩下一小票人马了。很显然,这一票人马就是今晚午夜前去接替看管公羊影的军队。方诺依然像下午一般随着众人有说有笑着。还时不时的逗得众人都捧腹大笑。可是,却只有方诺心里知道,这些人,也就是这些将随着自己一起前去换班接替看守公羊影的人,一定就是他这出手营救公羊影时需要解决的第一批人。想着,不禁有些不忍起来。其实往往都是这样的,两军交战,始作俑者往往是那些狼子野心之人,而在这些人下面的无论是黎明百姓还是商贾士卒都只是这些人发起战争后所受害的人。所谓皇命不可违,有谁会放着安逸和谐的生活不过,而偏偏喜欢穿梭在那刀光剑影之中,苟活在血流漂杵之下呢?想着,一股怜悯不禁的从心底油然而生。顿时间他决定,在他营救公羊影的时候,并不去伤害这些人的性命。 张逊甚是安详的端坐在火炉旁。原本已是穷途末路的他,自得到了五怪捉来的公羊影以后,心情立刻变得天壤地别。他如今坐拥着这止水大关,手中还握有着公羊影这张王牌。在他看来,这一场战役他的胜算已经有八成以上。有着公羊影,就不怕公羊容辰不出兵,而即便他不兵,也完全可以挟公羊影相挟迫使公羊容辰不得不出兵。而一旦公羊容辰的止水大军车里天堑关发往止水,那么就基本上意味着,天堑关于他手到擒来。而他现在要做的那便是,严加的看管着公羊影,而后便可以在这火炉旁饮酒赏雪守株待兔了。想着,嘴角不禁的露出了一丝的浅笑。 令公羊容辰十分意外的是,百姓人数虽然众多,但是看上去却兵没有他料想中的那么紊乱。这可能就是于刚的人格魅力的最好的体现吧。时间短暂,虽然于刚只是向这众人短短的说了只言片语,而这众百姓却将于刚的那寥寥几句话如同天命一般的遵循。而这种遵循却都是他们在于刚这位两袖清风一心为民的人格魅力的影响下自发的进行的,虽然都只是一些从未军装戎马的普通百姓,可是这一个个的手持兵器整齐的行进着井井有条,颇有几分真正的士兵的风范,在这本应该是漆黑一片的深夜里,深厚的白雪的映照下,这一路“兵马”却显得极其的张扬夺目。选在深夜发兵,名为偷袭,而公羊容辰要的却就这声势浩大张扬夺目的架势,不能让张逊知道,而却似乎不可避免的一定会让张逊知道。听上去觉得有点不可理喻,而其中心机却是高深莫测。 这雪似乎并不打算停下,依旧在纷纷的飘落着。几番交谈之后,随着时间的极为缓慢的推移,终于轮到方诺所在的兵马换班了。在那刘先锋的一番整顿以后,一小队众人出发前往公羊容辰的关押场所行进。止水关虽然处在边关,而这关口城楼的庞大却丝毫不亚于东耀京城里的关口城楼。一拐再拐,几经曲折这才来到他们要看管的关押着公羊影的地方。想着,方诺心中不禁的冒出一股冷汗。倘若不是他混入这军营中伪装成士兵而后又用这种方法随着巡逻小队来到这里的话,要想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潜入这里再救走公羊影,其困难可想而知。姑且不论这之中会被各种来回穿梭巡逻的士兵发觉,即便是没有发觉,单单是要找到这里也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而如今,他已经用最为安全可靠的方式来到了这里。很显然,眼前这个在这深夜还依旧亮着烛光的厢房里关押着的,就是公羊影。看着,方诺心中不禁的欣喜起来。可是还不及他欣喜,他这才发现,原来在此巡逻看管的远不止他们的那几十人的士兵而已。短短的时间内,出现在方诺视野里的小队就已经有了四支。看到这,方诺不禁的开口问道: “唉,哥们,怎么,这里难道不只是归我们巡逻看管吗?” “哟,怎么可能?这么重要的人,怎么可能只有我们这些人看守呢?不仅仅不只有我们,而且据我所知,刘先锋负责看管的只是这里,也就是这厢房的左窗。而张大人手下的其他三位前锋都分别负责看管大门,右窗。甚至连房顶也都安排好了弓箭队在潜伏着。”一个士兵回复道。 “哇,看来这妞确实是非常重要啊,可千万别在我们这个点出什么篓子啊,万一出了什么事,恐怕在场的哥儿几个都免不了要脑袋搬家。”一个士兵紧接着说道。 “是啊,来来来,哥几个都打起精神来。好生看管着”领头的士兵大声嚷道。嘈杂不已的议论声,随着这领头的士兵的一句话顿时变得异常的安静起来。而此刻的方诺的心里,却是又不禁的偷偷捏了一把冷汗。这小小的屋子的把守简直就如同天罗地网一般。甚至连窗口房顶上都安排了人在潜伏。一想到自己,若不是当时灵机一动,选择用这样的方式避开了锋芒。如今他恐怕早已经陷入了敌人的重重包围。如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带这公羊影陷入这样的包围,若想脱身,恐怕要比登天还难。不过好在,这一切都在营救发生以前让方诺知道了,所以如今方诺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他的即将孤身实施的营救计划。如此多的士兵,来回的穿梭着,而这个厢房却又并不算很大,如若有一个点发现了什么蹊跷,那么便一定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人都会一拥而上。如果是方诺自己一人,那倒还不至于畏惧,可是如果再加上公羊影的话,就连方诺也并没有把握能够逃脱。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必选选择各个击破,而这个击破,如若只是要解决掉一个方面的巡逻小队的话,对于方诺来说并不算难事。可是,可如今的问题是,倘若选择了一支小队动手,那么如若不能够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之前将众人放倒,只要有其中有任何一个士兵还有着一线生机那么都会一定会发出他的来自身体本能的反映大声喊出“救命”而互相相隔并不远的其他巡逻队就必然会听到这呼喊。其结果还是一样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大概这就是张逊丝毫不惜兵力,要安排这么多的士兵在此看管,而且还分管不同地方不同角度的原因吧。 可如今却也容不得方诺过多的去猜想,因为看似充裕的时间,其实却是非常的仓促。随着巡逻队的几番交替,方诺一直在对比着各个点的人马的多少兵力的强弱。他需要找出一个相对最为薄弱的点,而后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所有人在瞬间解决。而几次交替以后,方诺发现,相对最为薄弱的巡逻队,便就是他所处的负责看管厢房左窗巡逻队。方诺酝酿着,正欲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出手营救。 庞大的由百姓伪装而成的兵马在深夜的厚厚的雪地上行走着。声势极其的浩大。可是大军行进的步伐却显得极其的缓慢。也许也不算缓慢吧,只是公羊容辰此刻的心里对于公羊影的担忧愈发的膨胀起来。他只希望能够早一点赶到止水关旁,早一点救出他的影妹。然后,他却也清楚的很,欲速则不达,这大军行进的步伐往往都能体现出一支军队的军事能力。止水军一直以后都以严谨著称,如若在这个时候乱了步伐,难免遭到张逊的怀疑。况且如今的用来蛊惑张逊的,不是别的,正是这一路人马踩在蓬松而深厚的雪地上发出的脚步声。所以,步伐更加不能够乱。只是,此时的夜已经很深了,最让公羊容辰担心的是方诺的孤身一人的偷袭营救行动。如果他们能够快一点赶到止水关,或者说快一点进入到张逊的监视范围。那么就也许还能够替方诺和他的影妹分担几分危机。 夜更深了,几近三更时分,所有的巡逻的士兵虽然还看似非常挺拔的一个个穿梭在那,可是,已经逐渐疲乏的经力和身体却是显而易见的。而恰巧在这个时候,几只巡逻小队刚好进行完一次交替。 ------------ 第65章 劫救 正是在这个时候。方诺突然的抚拳向前后的与他一同在进行巡逻的士兵前后攻去。方诺深知这次出手一定不能够有任何的闪失,要迅速的解决战斗。所有,几乎用上了自己的所有的气力,轻巧而决绝的放倒着一个接着一个,而这中间的时间的间隔却是几乎没有。由于本身就已经因为进入深夜时分精力的士兵的疲乏。一个两个五个,接二连三的甚至可有说是同时的被方诺放倒在地上。有的因为上一个被放倒的而及时的反映过来,可正欲开口呼喊却就也被方诺一拳放倒。有的甚至连头都来不及回,连是谁为什么要打晕自己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的倒在地上。一转眼功夫方诺所在的这支由刘先锋所掌管的支队的士兵,已经被悄无声息的全数放倒在地上。可是,却也只是暂时的昏倒在地上。虽然方诺的气力绝对是能偶一击便晕,可是却也只是恰好晕倒的力道,因为方诺曾经在心里给过这些士兵,也给过自己承诺,不伤及这些人的性命。 而后,方诺一跃而起,从窗户口跳入了厢房之中。那头正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桌子旁望着时暗时亮的烛光发呆的公羊影,因为方诺的飞身跃入而带来的一股轻风吹的原本安详不已的烛光刹时左摇右晃起来。她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东西闯入了自己的房间内。迅速的扭头朝着窗户那头望去,只见一个士兵模样的人从窗户里跃入而后轻巧的落在了地上。惊讶不已的公羊影正欲本能的发出一声高呼,却被这人一把捂住了嘴巴。而后,方诺轻声而急促的说对公羊影说道: “公主,公主别怕,是我,我啊,方诺”挣扎中,公羊影模糊的几乎没有能够听得进方诺的的没一个字,可是,当她听到“方诺”两个字的时候,心中却顿时的反映过来。她迅速的停止了挣扎。见状,方诺慢慢的松开了手。公羊影转过头来,仔细朝着这个身上穿着看守关押着自己的西属兵一样的衣服的人。终于,她发现了,这个眉毛,这双眼睛,没有错,这个人就是方诺,就是她的诺哥哥。看清楚以后,公羊影却突然一把扑进了方诺的怀里,顿时间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滴落在方诺的手上,而这个时候的方诺却反而极其的无措起来。而却正在这个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的公羊影却哽咽着说道: “诺哥哥,我好害怕,我还以为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而听到这句话之后,方诺却也没有在无措,丝毫不犹豫的一把搂住正依偎在他怀里哭个不停的公羊影,而后非常决绝的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从这救出去的”说罢,公羊影一边缓缓的拭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缓缓地抬起头望着方诺。从他的坚毅的目光里,她看到得到的是一种甚至超越了公羊容辰给予他的安全感。看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感涌上她的心头,看着,正欲说着什么,却被方诺给抢先说道: “好了,先别说了,我们先离开再说” “嗯”听罢,公羊影果断的回道。说罢,方诺牵着公羊影走到他刚刚跃进来的窗前,抱起公羊影纵身跃下。落地后,两人迅速的绕着这厢房向这厢房的后头也就是出这止水城楼的地方走去。由于已经跟着被他放倒的那一支巡逻队巡逻了也有好一段时间了,几个巡逻队之间的交替以及交替的时机和周期方诺也都基本上摸清楚了,所有他很是知道,要如何逃离这个地方,至少是知道如何在最有可能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离开这个地方。方诺带着公羊影一段又一段的小心缓慢的走到了这个厢房的出口地方。两人非常小心的蹲在墙角,等着这两只交叉的巡逻队纷纷的过去之后,方诺再左右仔细的环顾了一下,确认短时间内不会有人的情况后,便领着公羊影大步的向那出口处走去。 可是,刚走到出口处,一转角,却与一个士兵正正好好的碰了个照面。而墙上的那一块湿迹不难看出,他显然是刚方便完。双双一阵惊异之后,这士兵才开始反映过来,于是便打算高深的呼喊,可这时,方诺却早已走到他的跟前,抚拳只朝着他胸前击去。而方诺速度之快,哪里还容得他高声的呼喊出声音?还刚刚张开嘴巴,就被这一拳狠狠的打昏在地上。而后,方诺牵起公羊影正欲离开。不料刚走出不到两步,后头却传来一个声音: “喂,你怎么还没拉完啊?”听罢,方诺迅速的转身。可是当方诺转身的时候,那士兵却已然是站在那头惊异的望地上的他的同伴,方诺一个飞奔朝着那人击去。可惜距离实在是太远了,拳头刚刚击打到他的脸前,他的呼喊却已经喊出了口中: “东耀公主被人劫走了!快来人啊!”说完,方诺的拳头已然是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的脸上,整个人承受着这一拳,被击出数米有余。而后,来不及多想,领着公羊影一个箭步只奔出口而去。可是,这个时候的后头却陆陆续续的跟来了巡逻看守的士兵。见到两个同伴倒在了地上,加上那前头公羊影与方诺的身影。便大肆的一边呼喊着一边追赶。而这个时候的厢房附近的所有的士兵都闻风朝着方诺与公羊影赶来。两人加快了脚步,一个劲的奔跑着,然而,却在一块几近止水关城楼关口的平地上,被一路兵马给阻拦了下来。 “想跑?”一个声音从这路人马的领头的那人口中说了出来。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那关山五怪中的老五,红发猿夏。而这个时候一直都在探头仔细看着正领着公羊影逃跑的人的猿夏也显然是看清了方诺。随机便大笑一声道: “哈哈,方诺?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偏偏闯进来啊,我兄妹几个正打算找你呢,不料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今天我就要报我三哥的仇,还有我大哥的手的账,今天一并跟你算了,纳命来。”说罢,手持长剑直朝方诺飞刺而去。而在他后头的士兵数众也随即朝着方诺公羊影攻去。 方诺左手牵着公羊影,右手持起巨剑准备迎接着猿夏的攻击。不觉猿夏的长剑已然刺到了眼前,而眼看就要刺到方诺的眼睛,方诺却躲也不躲的持起巨剑一挥将猿夏的直刺过来的剑尖拨了开来。而显然,猿夏还藏有了极其丰富的后招。一剑刚过,令一剑却又随之挥到了方诺的脖子跟前。而方诺却还是并不闪躲, 又随即挥起巨剑置于脖子前“铛”的一声与猿夏的长剑再一次的在空中碰撞。随之而来的是这样的一声又一声的哐当的兵器交接的声音。一旁的公羊影被方诺拉着,不停的扭动摇摆着身体。而却就在这个时候,那众士兵也都围赶了过来,一个个的持着长抢朝着方诺刺来。刚刚顶住猿夏的一波攻击,好不容易用力一顶将猿夏顶开,公羊影的身旁却已经围满了西属兵,于是,方诺又回过头来,一把巨剑朝这众兵士横扫了过去。而巨剑之锋利加之这一横扫的气力之大,将这已然是围在了公羊影身旁的一干士兵的长抢统统的砍成了两节。众士兵见状纷纷的退了下去。而此时的被顶开的猿夏却又一次的拿着巨剑刺了过来。而方诺却又是单手持着巨剑一把挡住又是“铛”的一声。两把剑又一次的在空中交接。而后又是一阵缠斗。猿夏红着双眼般的攻击,不得不使得方诺松开了公羊影的手,而公羊影也非常本能的瑟缩在方诺的身后。而松开了公羊影手的方诺显然是更加的轻松自如,虽然仍然需要时刻分心着那些士兵对身后的公羊影的攻击。但是却还是在打斗上明显的占着优势。猿夏纵身跃起,一把长剑从上空直朝方诺的头顶看去。又是“铛”的一声,两把剑再一次的交接。而此时的猿夏却还在空中。见状,方诺朝着身子正从刚刚那一跃而起缓缓落到地上的空中一脚踢出,正好踢在了刚刚落到地面的猿夏的胸前。而这一脚刚踢出,却还来不及多使上几分气力。后头几步开外的公羊影却突然的叫出了生来。来不及多想,一脚踢出以后,虽然没有力道却也将那猿夏踢出了数米由于。而后又一个转身,朝这众士兵横扫过去。又是哗哗哗哗,几杆长枪又刷刷的斩断了。而那一头的猿夏,却倒在了地上,口中微微的一口鲜血从嘴角留了出来。猿夏用手支撑着地面,而后站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的鲜血。而后又挥起长剑,正欲再一次的朝方诺攻去。而却正是在这个时候,还不清楚是谁的身影,就早已从那边传来一个响亮而又尖锐的声音: “五弟,让我来!” ------------ 第66章 红雪满地 已然是深夜了,一路走来不缓不慢,这不停歇的白雪开始下时拂晓三人便驾马向横水行进,而如今,雪似乎较之前并没有那么的得势不饶人的四处纷飞飘零了,不知是风停了,还是雪小了,还是只是这深深的夜让拂晓的心情变得平静和谐了,所有这依旧飘落的雪儿如今在拂晓的眼里显得倍加的温柔和蔼起来。而如今在这幽水县的并不算太大的客栈的窗前,望着这倍显温柔的雪花儿,加上这已经有了几分边塞气息的环境。拂晓的心里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却总会联想到他。那个在他印象中甚至没有一个既定的脸庞轮廓的翩翩少年。首先浮现在拂晓脑海里的,却总是她还是痴呆模样的师洪五十大寿时期,他对她的让她倍感亲切,甚至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有那么些许的羞意了。虽然这并不和从几千年后穿越而来的凌若有着半点关系。可是在这之后的他们的好似冥冥中注定的酒楼对诗,这个模糊的身影又不禁的再一次的让拂晓难以忘却。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天堑关的情况怎么样了?而如今在这个地方,在幽水这个已经很有几分边塞风光的地方,不禁的让拂晓很是自然的联想到止水关的公羊容辰。其实,拂晓的雄伟强势的外表下掩藏着的那一朵每一个女人都有的的蔷薇花儿,已然是悄悄的绽开了。虽然她也许并不知道。可如今的她的心里思念着挂记着的那个人,却是如此的清晰。 不觉,公羊容辰领着的由止水百姓佯装而成的止水大军,已然一步步的踏着深厚的积雪越来越接近了止水关。整齐而庞大的脚步声很是有节奏的交替进行着。而偶尔会由于地形而改变的声音的节奏却正像此刻的公羊容辰的心跳一样。他很明白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不能够操之过急自乱阵脚。可是另一方面他却也很明白,她的影妹如今正一分一秒的时刻接近着危机。一方面强力的抑制着自己的心境,而令一方面却是将担心忧虑提到了嗓子眼。正如这整齐的脚步声率一样,一路整齐平静着,一转弯,一下坡,都随时会改变。从止水县城于刚的府上到止水关城楼其实并不算太远。可如今这一小段并不算太远的路程在公羊容辰的眼里,却是极其的漫长。漫长得甚至他从来都没有走过如此漫长的路。 随着一声高呼,柳二娘不知从何地方一跃而起纵身直落在方诺的跟前。一支长笛早已经笔直的朝着方诺指去,未被盖掩住的令一半边脸上的眼睛里,透着无限的杀气与恨意。而此刻的方诺也知道,如今的他的营救已经完完全全的被暴露了,他无法再怀有任何的怜悯之心。一边迎着柳二娘与猿夏的目光,一边缓缓的拔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拔出剑鞘的巨剑。而此时的柳二娘却开口说道: “小子,你这是送上门来送死吗?三弟在天之灵一定会宽慰的”而听罢,方诺却只是微微的推着公羊影向后退出了几步离开了他与这二人以及数士兵的战圈。而后仰起头微微的笑了笑说道: “我看你们也许是忘了,家父是死在你们的手上了,说到报仇,我本就与你等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原来还好,我只是打算救出公羊公主,可现在看来,我们之间的恩怨,今天一定得有个了结了。不过我倒是真的感到十分的好笑。” “好笑?有什么好笑?”猿夏随机开口说道。 “好笑的是,我根本料想不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关山五怪竟然成了张逊小厮跳梁小丑的走狗,不仅如此,你们几个好说也是江湖中人,恶贯满盈我姑且先不说,可令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堂堂的关山五怪,竟然会落魄到只能挟持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做自己逃生活命的挡箭牌。”说完,方诺不禁的后头看了看瑟缩在一旁的公羊影。而听到方诺的话,柳二娘猿夏也仿佛才意识到这个不耻的事情,不禁的相互对望了一眼。而后柳二娘慌忙的开口说道: “我……我们那也是不得已而为止,若不是那样我们又如何能够逃得出那天堑关?而如若逃不出那天堑关,如今又如何为三弟报仇?”话还没有说完,那头的方诺却一个大笑打断道: “哈哈哈,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苟且偷生于胁人性命,而且还是一个弱女子。我真替同为江湖中人的我感到不值,而更加不值的是家父一世英名竟然是在汝等卑鄙猥琐小人之手。” “你?!”猿夏一个怒喝,可是却又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你字而已,因为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样的后话来回复。而慌乱之中只得紧接着说道: “说我们,我们与他张逊并没有半点瓜葛,谁肯出银子,我们就替谁做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厚非的?说我们,你看你还不是一样在替朝廷做事?你跟我们一样,只不过我们各为其主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数落我们?”而听罢,方诺又是一声大笑道: “哈哈哈,简直是一派胡言。拿我与你们相比?这简直就是在诋毁我的尊严。我确实是在帮东耀朝廷做事,不过我却还是在帮东耀百姓做事。你可别弄错了,虽然我们都的的确确是在替朝廷做事,但是其中却有着质的差别。第一,张逊实乃跳梁小丑越境侵犯我东耀国土,狼子野心怂恿战争,而战争一旦打响,受苦受累的还不就是黎明百姓?帮助此等挑事置万民于不顾的人,难道不能够被称之为‘走狗’吗?而我东耀如今在做着的,却是在捍卫自己的疆土。将入侵者赶出境内。这样的事,莫说是我们江湖中人应该出手相助了,甚至任何一个人都应该仗义相助。而第二,你等为张逊做事,不分好歹,不管是非看重的却只是那区区白银。为了钱财置天下万民安危于不顾,置天下正义于不顾,这不算是‘走狗’又算什么呢?而我,如今之所以前来这里迎接公羊公主。第一是为了报答公羊皇子的尊贤与厚爱,第二也可以说是在为天下百姓而分忧。我与你们有得比吗?” 听罢,二人却又只得哑口而无言以对。而一想到,鲁达正是死在对面这个人的手上,而这个人如今却还在滔滔的数落着自己,话语竟然已经用到“走狗”这个词,而且还不只一次重复了好几遍。越想,却越想过去。于是便恼羞成怒大声喝道: “好了,别唧唧哇哇一大堆屁话,二姐听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只管取这厮狗命来祭奠三哥的在天之灵便好了。” “对!”柳二娘随机附和道。说罢,早已经是跃跃欲动的二人齐齐朝着方诺奔去。而众士兵也缓缓的慢慢向公羊影靠近。方诺提起巨剑向后退了两步到公羊影的跟前,而后一动不动的等着那二人的杀来。一眨眼,猿夏的长剑却已经刺到了方诺的眼前,来不及多想,方诺挥剑便挡在了眼前。又是“铛”的一声巨响,两把剑再一次的交接在空中。而此刻的柳二娘的长笛却也已经随即杀到,一支长笛朝这方诺的胸口狠狠的击打了过去。而眼看就要触及到方诺的胸前,却不料方诺的巨剑在与猿夏的长剑相交抵挡住猿夏那一剑的力道以后随机滑下,将柳二娘的长笛挡在了胸前。而胶着了片刻以后,二人又分别变换着位置好招数,好不停歇的接二连三朝着方诺攻击过来。 ------------ 第67章 漫天红雪 而前几次的交战,方诺似乎早已经习惯甚至可以说摸透了这关山无怪的夹击。应付起来竟然显得十分的轻松自如。况且这个时候的方诺,显然已经不再是那时刚刚中了狄青一掌而身负重伤的方诺。体力与反映都较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观。数招下来,方诺已经占得了上峰,而却就在柳二娘与猿夏都快要纷纷的招架不住的时候,那一头的公羊影却又传来“呀”的一声呼喊。听罢,方诺赶紧的扭过头,只见那众士兵已经一步一步的向公羊影靠近,眼睛就只有一步之遥了。见状,方诺用手臂一抬巨剑将柳二娘与猿夏的兵器顶开,一个纵身跃起落在了公羊影跟前。而后说道: “别怕,有我在!”说罢,方诺持着巨剑挡在了公羊影的跟前。众士兵见状纷纷的退出了几步,而却由于人多势重,刚退出几步以后,众人又再一次的朝这方诺与公羊影行进。而这一次却不仅仅只是禁逼包围而已,时不时的有打冲头的士兵试探着朝方诺那攻去。但是结果却都一样的,那便是被方诺一击倒地。接二连三的士兵凌乱的冲上去,而后又接二连三的倒在雪地上。不过,这些倒下的士兵却都只是昏倒而已,早已下好决心不伤及无辜的方诺,始终还是在履行着对自己的承诺。而这个时候,那柳二娘与丁涛却也随即不依不饶的向方诺攻打了过来。无奈之下,方诺又只得稍微的前进了几步,离开了公羊影的身旁。因为与这二人的打斗不同,他无法在一招半式之下将其击倒。注定是一番苦斗,而苦斗中,如若在公羊影的身旁的话,一来让他放不开手脚,二来,也生怕这二人的亡命般的攻击会伤及到公羊影。所以方诺只得选择暂时的离开公羊影的身旁与猿柳二人纠缠着。面对痊愈后的方诺,显然并不像上一次那么轻松好对付。数招下来,二人又不禁的落得下风。而这一次,方诺显然已经用上了全力,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不是方才能够比较的。又是数招下来,猿夏长剑一挥一个扑空之后,方诺随即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上。整个人都被踢得退后了数米。而见状柳二娘迅速的手持长笛补上一击。而方诺却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一剑架住柳二娘的长笛之后,一掌击出打在了柳二娘的左肩前。而中掌之后的柳二娘也随即的向后退出了数米。伤到两人之后,方诺随即的跟了上去正欲乘胜追击。却不料,那一头的公羊影却再一次的呼喊道: “诺哥哥!”也来不及多想,方诺赶紧的扭头只见那数士兵已然是到了公羊影的跟前。而由于方诺的这一追击,不觉,他离公羊影的距离已经比上一次多出了数步。一个箭步赶过去。却不料,当他赶到公羊影的身旁的时候,一个士兵已经将刀架在了公羊影的脖子上,见到方诺火急火燎的赶过来,那士兵挟持着公羊影明显的能够感觉到他的持着刀架在公羊影脖子上的手有些瑟瑟发抖。见到方诺正朝自己赶来,情急之下,很是慌乱的说道: “别别……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我杀了她”说罢,手中的刀又向公羊影的脖子贴近了一点。见状,方诺只得无奈的赶紧的停下了脚步。而后怒视着那士兵开口说道: “给我放开她!你敢碰她一丝毫毛,我一定会杀了你”而那士兵听罢,手抖得更加的厉害起来。又一遍的慌乱着说道: “你别过来!别……动,动一下,我就杀了她”。而见到他那抖得更加厉害的手,方诺很是明白,只要再向他施加上几分压力,便有机会在他因恐惧而分心的时候找机会将公羊影从他手中救出。于是,方诺也再一次的重复道: “你没听见吗?给我放开她”不同的是,这一次方诺故意又放大了自己的声音。而那士兵被方诺这一怒喝,竟然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好机会”方诺心中想着,正欲一把救出公羊影。却不料在同一时间,突然的感到后面一股剑风扑来。来不及回头,也不用回头方诺也知道,这是猿夏再一次的攻打了过来。方诺头也不回的持巨剑贴于后背。而后又是“当”的一声与猿夏的长剑再一次的碰撞。而此时的柳二娘却也正攻打了过来。而却正在这个时候,那士兵因为方才的方诺的怒视的恐惧。如今竟然恼羞成怒的抬起大刀正欲朝着公羊影的头上砍去。这头的方诺虽然与猿柳二人纠缠着,可他的视线却时刻都没有离开过公羊影。见到此状,不禁的持巨剑用力一横扫将猿柳二人顶开了一点距离。而后随即用脚用力的一颠。整个人跃起在空中。而就在那士兵那把大刀正要不偏不倚的落到公羊影的头上的时候,公羊影紧紧的闭着眼睛大叫着。而片刻之后,只听到头顶“当”的一声脆响。公羊影睁开眼睛。只见方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旁正手持巨剑抵挡在自己的头上。而那士兵的那一刀砍下,碰撞在方诺的巨剑上,一把大刀竟然整个的断开两节。见状,那士兵赶紧的忍掉只剩下半截的大刀,滚打着正欲打算逃走。而此刻的方诺的眼睛里,却再也没有之前的淡然,有的只是那种出自内心的愤怒和杀气。他原并没有打算伤及这些在他看来同样也是这一群狼子野心者挑起的战争里的伤害者的无辜士兵,而他却没有料想到,他有意的放过他们不伤及他们的性命,而他们却丝毫不手软,甚至还打算在这个娇弱的女子头上动大刀。想着,方诺再也无法平静也不再怜悯。一剑挥出正正好好的划过那士兵的喉咙,而那士兵双手紧压着喉咙甚至连方诺是如何出的剑都没有看清楚,鲜血便从他的喉咙处迸将出来,撒在洁白的雪地上。 而此刻的这士兵的同伴见状,也都纷纷像疯了一般的拼了命向方诺杀将过来。刷刷刷不再手下留情的方诺大力的挥舞着巨剑,一剑又一剑的砍在了众位士兵的身上,刹时间血水四溅。而片刻之后,一小队士兵便都死在了方诺的巨剑之下。而此刻的原本洁白无瑕的雪地上,却处处都是鲜红的血迹。白雪不觉已变成了鲜血染成的红雪。 ------------ 第68章 过河拆桥 刹时间地上已经布满了无数的西属兵的尸体,一时间整个一小队的所有的士兵竟然无一幸免的倒在了已然不准备再手下留情的方诺的手上。而此刻的公羊影却早已经被这士兵们的鲜血染成了红色的白雪吓得赶紧的闭上了眼睛。而一旁的方诺却是在狰狞着双眼,手持正一滴一滴的滴落着士兵的鲜血的巨剑站在那。而等他回过神来,看着这满地的自己本已经给自己许下不伤及这些人性命的承诺的他,竟然在这狰狞过后的稍微冷静之下,显得些微的有些失落甚至伤感起来。他虽确然出自无名山庄这样的武林世家,也很早的就踏入了江湖之中。可是却也正因为他出身在无名山庄这样的武林世家,也正因为他及早的就踏入了江湖,经过了险恶的江湖的洗礼。在他的心里,其实早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江湖生活。而如今,他原打算在可能的情况下并不伤及这些士兵的性命。而他却又极其的无奈只能选择痛下狠手的杀了这些人。而其实他也并没得选择。要怪,却只能怪那些狼子野心无端挑起战争的人。而很显然张逊就是这之中人之一。想着,一切的怒气不禁的又随之转移到了张逊身上。 而不及他多想,那猿夏与柳二娘两人竟又不知从何时盘到了方诺的身旁。猿夏的长剑再一次的朝这方诺刺来,而经过这几次的交手,很显然两人改变了进攻的策略。不再一上一下的上下夹击着,而是两人并排着朝着方诺的同一个地方攻去。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两人轮换着朝着方诺胸前攻去。而此刻已经暂时的没有了威胁公羊影的西属兵,方诺不再需要在招架这猿柳二人的同时再时刻注意着公羊影的情况。此刻的方诺已然是全身心的投入了战斗。而猿柳二人从出手伊始便就一直都是在抱着替鲁达复仇的心态在战斗,而此刻的方诺却也回过神来,这正与自己交手着的两人,不正是自他懂事以来便日夜都想着血刃的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吗?如今意识过来,手上的巨剑挥驰的愈加的迅速刚猛起来。而一时间双方又不禁的陷入到苦战之中。 而数十招下来,实在是实力悬殊太大的猿柳二人又不禁的落得下风。猿夏的长剑一挥却被方诺的巨剑架在了胸前,而却正在这个时候,柳二娘的长笛也随之挥来。方诺架着猿夏的长剑胳膊一拐手一抬,不偏不倚同时的架住了正凶猛的攻打过来的柳二娘的长笛。而同一时间,方诺的巨剑,猿夏的长剑,还有柳二娘的长笛,全部的缠斗在了一起。之前一直都在与二人不停的运动战着。虽说二人的攻击对于方诺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可是二人的朝着同一攻击点的轮流进攻,却也一时间让方诺没有转守为攻的机会。而如今,难得的将二人的兵器同时的纠缠在一起。而这个时候,便是方诺转守为攻的最佳时机。就在此时,方诺运气将全身的气力都运用到手上,随机扬手一挥,竟将猿柳二人手上兵器一齐的顶向了空中。动作之快恐怕除了方诺自己以为,其他人根本都无法看得清楚。而等到两人反映过来,手中的兵器已然是脱手高高的被抛向了空中。而还不及两人做出反映。方诺左手一拳,右脚一脚几乎同时的分别落在了猿夏和柳二娘的胸前。中招之后,二人又几乎同时被击出数米开外。而这一次的攻击却显然是方诺早已经准备好了的,从纠缠到抛出二人的兵器再到击中二人,一切都早已经在方诺的脑海中形成。而准备好了这一击,却显然是与上一次的攻击大不相同。前几次的攻击都是在下意识中进行的,而这一次早就为了这一击做好了充分准备的方诺却是用足了力道。从而人倒地后脸上的痛苦的表情以及那从二人口中迸将出来的鲜血便可见一斑。而几乎是在二人倒地的同一时候,“哐当”的两声,二人的兵器也正好的落在了方诺的跟前。二人还都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而方诺却又紧跟着跨过二人的兵器不紧不慢的朝着二人走去。 而等到二人的神情突然的缓过来之后,方诺却早已经站在了二人的身旁,看着在这地上挣扎着的两个人,方诺的心中却并没有半丝的快感,倒是不禁让他联想到他的父亲临死前那股与这二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痛苦。不禁的让方诺感到无比的悲怆起来。而这种感觉却显然只是短短的在方诺的体内逗留了不过须臾片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论如何,如今脚下这两个人,他今天必须得手刃,以慰藉他父亲的在天之灵。方诺扬起手高高的准备挥剑砍下。而却不料,这个时候却突然几只飞镖飞驰过来。无奈之下,只得赶紧的收招退离了二人几步。方诺转过身扭过头朝着这飞镖飞来的地方望去,却只见那头已然是出现了丁涛。还有他身后那极其庞大的西属兵马。而站在丁涛之前的那个有些微胖却显得极为尊贵的人,想必就一定是那张逊了。而这个时候的方诺却也容不得多想赶紧的一个箭步跨到了公羊影的身旁。而后才回过神来,他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营救公羊影,而在几番放肆的打斗之下,他却差点因为他的复仇而忘记的此行目的。想毕,心里不禁的有了几分后悔起来,他原本不该恋战的,至少那个时候如若不与这猿夏柳二娘纠缠太久的话,如今他应该已经不会被这众人团团的围困在这里。而事到如今,却也容不得他后悔什么了。他紧紧的拉着公羊影的手,此刻的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如何能够带着公羊影离开这里。而几乎在同一时候,由于丁涛张逊的出现而捡回了一条命的猿柳二人却迅速的强忍着方诺那一击的疼痛,起身便拾起自己的兵器而后退回到丁涛的身旁。而这时,张逊却微笑着张口说道: “哦,一个人夜闯我止水关?还想带着公羊公主离开?你胆子也忒大了点吧?”而听罢,方诺却又是仰天大笑一声说道: “哈哈哈,你的止水关?看来,你实在是一只跳梁小丑这一点不用再证明了。”而听罢,张逊的刚还微笑着的脸色突然的一下沉了下来。在后面的众士兵的高高举起的火把的照耀下,居然还略发的青了起来。而后,便朝着那后头的众士兵示意: “给我上!”听罢,众士兵纷纷的拿着火把迅速朝方诺靠近。片刻之后便将方诺与公羊影团团的围绕在中间。 公羊容辰的视线里,终于出现了那他这一路上不知盼望了多久的止水关城楼。而在这地方,公羊容辰特地令众百姓佯装而成“止水大军”停了下来。这一路上的行走,其实到这里才是真正的关键的时候,甚至可以说到这里才是真正的行军的时刻。所有这个时候的众位百姓的阵形一定不能够乱。停歇了片刻令各个先锋带领着的众百姓稍作了调整以后,便又开始整齐的行进着。一步一步的靠近本因是属于他东耀国的国门位置上现在却被张逊那厮暂时的占有着的止水关。 众位士兵纷纷的上前试探着攻击方诺,但是虽然如此,却还是被方诺一一的击散开来。几波进攻之后,众位士兵却再也不敢单独的贸然的行动。都纷纷的向前、退后的徘徊着。而却正在这个时候,原本就快要死在方诺手上的猿夏,柳二娘二人稍作了调整了以后又随机的攻了上来。而与上一次不同的是,二人中间如今还夹着丁涛。来不及多想,方诺只得老老实实的一招一式小心翼翼的与三人打斗着。而如今的形式却是,除了与他缠斗的人由猿夏柳二娘二人变成了加上丁涛的三人。还有那时刻都觊觎着公羊影而蠢蠢欲动的士兵,而更为可怕的是,现在的士兵的人数最少是方才的十倍以上。不仅要面对着三人的夹击,还要比刚才更加分心的去时刻注意着公羊影的情况。而如今的他面对着三人的夹击已然是非常的吃力,却还要不停的抽出身去照看一旁的公羊影。数十招下来,已然是有些力不从心了。眼看方诺与三人就要缠斗的难解难分,而那旁的士兵却正一步步的逼近公羊影了。而却就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打斗中的方诺却依稀的能听到那头的前来禀报的士兵,正急急忙忙的向张逊汇报道: “报……报张大人,有一大波的士兵,正向止水关涌来。”而听罢,张逊却不但没有任何的慌乱,甚至还极为兴奋的问道: “啊?是吗?是什么兵马?” “禀告张大人,那领头的将士是止水军统帅郑天畅,而且就连那东耀三皇子,公羊容辰也一同前来了。所以,属下肯定,这前来的一定就是郑天畅的止水军。”那士兵回复道。 ------------ 第69章 一命救一命 听罢,张逊却又出乎这士兵意料的更加的兴奋起来。而后朝那士兵说道: “去,快去通知汪将军,告诉他,可以行动了”那士兵虽然越听越糊涂丝毫都没有懂得张逊的一丝,但却还是只得不能丝毫懈怠的朝这汪薛的所在的止水关城楼的主楼上奔去。而此时的张逊却突然开口朝着已经几近可以捉拿住公羊影的士兵说道: “住手,所有人都给我撤回来,随我前去与汪将军回合。”而此时的猿夏柳二娘丁涛三人听罢,竟不禁的停下手来,扭头望着那头的张逊。而就在这个时候方诺随即一个飞奔再一次的来到了公羊影的身旁。而此刻迎接着三人目光的张逊,心里却是十分的清楚。他之所有如此严密的不惜兵力看管着公羊影,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这一刻,这个公羊容辰终于忍不住而发止水军于此的一刻。这个时候,公羊影的对于他的重要性顷刻间竟失去了作用。因为他决定关押着公羊影想要达到的效果,如今看来却显然是达到了。与其在这里发兵力浪费在一个已经对于他整个计划已然失去了作用的人的身上,还不如直接的撤兵,随着汪薛的兵马绕道直奔公羊容辰那已经空虚如无人之地的天堑关行进。而如今的关山五怪对与他而言显然已经是可有可无了。至于他们现在与着方诺的恩怨就更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三人一同很是诧异的看着张逊以及那在张逊的命令之下正离开公羊影而缓缓退下的西属兵。而片刻之后,丁涛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的苦笑。他显然是想到了此刻的张逊心里头想着的东西。虽然三人刚刚都太过于投入战斗而导致并没有听清楚那前来禀报的士兵说了些什么,不过从现在的张逊的脸上的表情以及他现在的这种突然撤兵的行为,不难发现,他需要利用到了他们甚至包括那公羊影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而出现这种情况便只可能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所希望取得的止水大军撤离天堑关前往这止水关,显然是已经达到了。想毕,丁涛只能无奈的又露出一丝苦笑。而在他一旁的猿夏却显然还没能够理解。于是打算说对已经准备转身离去的张逊说着什么,却被丁涛一把拉住。丁涛说道: “算了,还是靠我们自己吧”说完,三人又都纷纷的扭过头来望着对面的方诺与公羊影。而现在的情形对于方诺而言,无疑不是减轻了至少四成以上的负担。如今的他,已经不需要再担心西属兵对公羊影的侵犯了。他只需要一心一意的与眼前这三个人战斗便可。而至于在这么紧要的时刻,张逊却突然撤兵离去,不用多想,方诺也能够想到个中缘由。看来,公羊容辰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显然是已经成功骗得张逊上当。不仅这样,公羊容辰的这个时机却恰恰解决掉了他遇到的最为危险的危机。而方才这并不算太大的院子里还熙熙攘攘嘈杂不已,片刻之后的如今已是冷静不已,只剩下那猿柳丁三人和这头的方诺公羊影。 既然公羊容辰已经为自己创造出了这么好的机会,而眼前也只剩下这三个人,况且还是三个同为自己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方诺没有理由还会放过他们。而另一边的三人心里想的却是,既然张逊已然是过河拆桥,那么鲁达的仇,就由他们自己来解决。想着,双方又是相互的怒目相对。免不了的又将会是一场恶斗。 “怎么?已经来了吗?”汪薛甚是兴奋的问道。 “没错,从声势上来看,除了郑天畅的那十万大军能如此浩大的声势以外,我想不会有其他的解释了,而且不仅仅是郑天畅来了,就连公羊容辰也跟着一起来了,所以不会有错了,一定就是止水大军前来夺关了。”张逊也甚是兴奋的回道。而后,又扭头望了望汪薛,接着说道: “怎么样了,都准备好了吗?” “嗯,可以出发了”汪薛回道 “那么好,我们出发!”张逊说道,听罢,汪薛朝着那众士兵高声呼道: “出发!”听罢,众士兵纷纷的动身,而他们的前往的方向便就是那张逊早已垂涎已久朝思暮想都想得到的天堑关。不过,他们出发的方向却是朝着止水关的右侧绕道行进。张逊汪薛的心里都很是清楚,区区的三万西属兵,是绝对不能够与公羊容辰那十万的止水大军正面交锋的。而且一旦交锋,那本就要到手的天堑关,便会与自己再一次的失之交臂。想着,张逊又回头的望了望这庞大的止水关城楼一眼。虽然有点可惜,可是他却并不失落。因为如今在他的心里,只有那天堑关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拿下了天堑关,便莫说这一小小的止水关,甚至一举拿下他东耀京城也是极其可能的。想毕,坚决的一扭头,随着众士兵从止水关的右侧绕开公羊容辰而向天堑关行进。 而这一头的公羊容辰却还在并不着急有规律有节奏的行进着。虽然他很有把握这一次能够骗到张逊,但心里却还是不禁的要捏紧了起来。因为毕竟如今他后头带领的众人,虽然人数众多,但却并不是他的真正的止水大军,而只是一群普通的百姓而已。而万一真正的与张逊的三万的西属兵交手起来,那么就一定免不了一场惨败。而他更为担心的却还不是万一碰到张逊后的必然会出现的惨败,而是这数万百姓的性命。他们一个个的都只是正值壮年的普通百姓而已,公羊容辰既然找他们帮忙,而他们也如此踊跃的愿意帮忙,那么他就要对他们的安危负责。绝对不能够允许有半点损伤。所以,其实此刻的公羊容辰的心里也捏的紧紧的,生怕万一。而这个时候,郑天畅驾马凑上前来说道: “殿下,你说张逊这厮这会是不是已经开始要撤离了?”而听罢,公羊容辰不禁抬头仰望着那依稀可见的止水关城楼,而后长叹一声道: “但愿如此吧!” 双方都恶狠狠的直视着对方,都恨不得要食其肉饮其血。对于双方而言,站在对面的那一个人,那几个人,都是自己的不共戴天的仇人。想着,双反几乎是同一时间的手持各自的兵器只奔对方而去。一时间,方诺又是以一敌三的与猿夏柳二娘丁涛打斗着。不同的是,那时的猿夏柳二娘是两人夹击,而如今又加入了丁涛,变成了三人夹击。而对于方诺而言,不同的却是,那公羊影的身旁却再也没有了骚扰他注意力的时刻威胁着公羊影的西属兵。在这一次出招之前,他原想让公羊影先行离去的。可是又怕她半路遇到西属兵。所以,就索性的让她继续的留在这,等他与这三人解决完所有的恩恩怨怨之后,再带着她离开。而这解决完所有的恩恩怨怨的意思其实说的直白一点,便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几乎现如今正在打斗着的双方都有着同一般的思想。那便是无论如何都要置对方于死地。而不同的是,相对而言,这猿柳丁三人要更加的肆无忌惮一些。此刻的他们的脑海里除了要为死去的鲁达报仇以外,已经全然没有了其他东西,而方诺却不同,论报仇心切,他一点也不输这正与他战斗着的三人。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他等待着这一刻全然不是像对方一样只是稍微的等了数日。他这一等,从他的父亲死去到现在,已不下十年。十年对于个人来说,很有可能会能够放下很多。但是,对于这样的亲眼目睹着自己的父亲死于仇人之手的方诺来说,十年时间,不但不会让他淡忘掉这一股仇恨,相反只会一点点增加。他朝思暮想着手刃这关山五怪替他的父亲报仇。每每想起他的父亲临死前的那一幕,对于这五怪的仇恨便会增加一分。然而,此刻的方诺虽然有意报仇着,但心里却再也不敢忘记,他此行前来,愿意不是报仇,而是来营救公羊影。不过如今看来,即便他肯放过这三人,这三人也是绝对的不可能放过他的。所以,他还是没得选择,只得尽力的与这三人缠斗着。而这缠斗也并非坏事,如若能够在此一举杀死这几人替父亲报仇雪耻的话,随后又可以救走公羊影,岂非一举两得?想着,方诺的决心愈加的坚决起来。一招一式愈发的用尽全力。 而公羊容辰郑天畅以及后头的“止水大军”还依旧在行进着,不同的是,相隔那止水城楼却越来越接近,如今只有着一步之遥。而随着众人的向止水关的逼近,公羊容辰内心的紧张便愈发的浓烈起来。而如今眼看着就要到城楼之下。而却正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士兵驾马飞驰而来,到公羊容辰跟前,迅速的下马禀告道: “报三皇子殿下,止水关左侧有一大路人马正在向止水境内行进着,从那路人马的军旗着装来看,应该就是西属兵,不会有错。而且领军的确实是那西属元帅汪薛。并且张逊似乎也在那队伍里头。”听罢,公羊容辰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不禁的完全的落下一半,而另一半他担心的却是……于是他紧接着开口问道: “那么,张逊等人的队伍里面有没有看见公羊公主?” “这……这个,属下并没有能够看得清楚,不过属下却可以肯定,张逊汪薛的身旁是的确没有公主的身影的。”听罢,虽然现在还不能够确定方诺已经救出了他的影妹,但是那心头的大石总算又落下了几分。 “那么,如此看来,现在这止水城楼已然是一座空关了?”郑天畅朝着公羊容辰问道。 “不,还不一定,我们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毕竟我们带领着的只是一群普通的老百姓,我们只能够做场面功夫却是万万不能够真正与张逊交手的。这些百姓虽然一个个都愿意如此仗义的相助,而实际上的他们却是完全可以丝毫不介入这一场战争中来的。我对他们甚是感激,所更要对他们的生命安全负责。” “殿下仁爱,末将感佩万分啊!可现在,我们又该如何办呢?如若这一大路人马一直在这城楼下的雪地上站着,如若还有西属兵在此城楼里,也不免会被他们看出蹊跷啊”郑天畅很是焦急的说道。 “没错,如今我们确实不能够在这里迟疑太久,那么便不如这样吧,先由我一人潜入这城楼查看个究竟。郑将军在此带领着众百姓。”公羊容辰紧接着说道。可是公羊容辰的话还没有落音,便就被郑天畅给打断道: “这如何使得?殿下万金之躯,如何能够让殿下一人前去冒此风险呢?即便要去,那也得是由末将前去啊。” “哎,郑将军说的哪里话?其实论行军大战,晚辈又哪里能够与将军相比呢?之所以让将军留在这里,是因为相比之下,将军要做的事比我要做的事重要得太多。因为如今这百姓的安危胜过一切。而万一碰上什么意外,由将军带领着,我想一定会比由我带领着的效果要好的多,所以,将军你切莫要与我相争了。”公羊容辰拍了拍郑天畅的肩膀说道。 “嗯,殿下说的有理,那么就让末将在此带领照看着这众位百姓吧,不过,殿下此行一定要小心啊!”郑天畅说道。 “承蒙关心。”说罢,下马直朝着城楼里走去。 四人依旧在打斗着,不用再分心的方诺和多出了丁涛的三人如今的打斗更加的难解难分起来。任凭方诺的身手再好,面对着这个个都有这独门绝技的三人却也丝毫都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一而再再而三与三人相互的出招,破招,破招,出招。几十招下来,依旧是不分上下。这头几人正拼命的兴奋的打着,而一招一式在公羊影的眼里看着,每一招每一式都让公羊影看得心惊胆战不禁为方诺捏出一把冷汗。眼看着那一剑就要刺到方诺的胸前了,公羊影心里大呼不好,而这剑却在离方诺胸前半公分的地方被方诺的巨剑给抵挡住。公羊影不禁的松了那口提到了嗓子眼的气,而还不及她稍作松懈,那一支巨笔又随机的划到了方诺的脑门前,刚刚松懈掉的那一口气又不禁的再一次涌了上来。好在方诺又是随即一低头,一笔划空而过…… 就这样一眼又一眼的将那时刻都有可能伤及到方诺的危机看在眼里。公羊影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限。实在是无法接受这种惊吓的她,索性的将视线移暂时的离开了暂时打斗着的四人。而这一扭头倒好,看到的却全是那西属兵的遍地的尸体。平日里,连见到杀鸡宰羊都无法忍心必要躲开的公羊影见到这样的尸横遍野血流漂杵的镜像,一时间竟然惊吓过度的木讷呆立在那一动不动。看着这原本是洁白无瑕好不漂亮的白雪,如今竟然已经被这四处溅飞横流着的一个个人的鲜血活生生的染成了红色。公羊影的心里萌生几分伤感,几分怨恨起来。她当然不是在怨恨着将这些人杀死的方诺。她虽然未经太多人世,也不懂江湖情仇,但是从方诺的前面好几次出手来看,却不难看出,他一直都在对这些士兵手下留情。而至于后来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危急,如若他再不疼下狠手,那么如今的她自己恐怕也就同这些人倒在地上的士兵一样,成为了一具尸体。她丝毫不觉得这些士兵的性命相较自己的性命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她只是天真的觉得,每一个人的性命,甚至一只鸡一只羊的性命,在她看来都同样重要。想着,这自然而然的怨恨便不禁的落到了这场战争上面。如若没有战争,便不会有人死,而如若没有像张逊一样的狼子野心之人,便不会有这样的不得已而为之的战争。张逊,这个始作俑者,一切的一切都是此人造成的,此人一定会不得好死。想着,公羊影的怨恨追根究底的还是到了张逊的身上。而越想着,心里头便愈加的愤愤不平。从而不禁的怨恨却已经悄然的变成了她天真的诅咒。 而张逊确然该死,但却绝不会死在公羊影的天真的诅咒上面。不过,如今的他却正一步一步的向死亡靠近。而更为有把握的却是,虽然已经一步一步的靠近死亡,但他却还丝毫的没有察觉。他令士兵加紧赶路。一心想着要快点拿下那唾手可得的天堑关。可是他却不知道,李泰却正带领着庞大而威武的真正的止水大军,等着他前去造访。 公羊容辰踏入了这止水城楼内,所幸的是,这里果然是已经没有人了西属兵的把守,看来,那张逊是果然中计出兵撤离止水而往天堑开去了。想着,方诺的心里不禁的多了几分暗喜。可是,既然张逊已经撤离了,那么却为何不见他的影妹呢?难道说方诺已经成功的在这止水城楼里救出了她吗?不可能啊,如若是救出了她,那么方诺一定会第一时间带公羊影与他会和的。甚是不解的公羊容辰一个又一个地方的四处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又是几十招下来。四人依旧在缠斗着,看似依旧势均力敌不分上下,而却之后打斗着的双方自己知道,其实此刻的方诺已然是悄悄的占有着上风。因为已经在前面的打斗中被方诺伤到的猿夏与柳二娘二人显然是因为身上的伤势而减弱了攻击的速度与力道。一招一式的打斗着,方诺也已经能够明显的感觉二人的攻击已然失去了准心与力道。他不动声色的依旧拆招出招的与三人纠缠着,心里却一直都在等着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举将这三人歼灭。打着,突然方诺一个猛冲,一剑挥出竟然使得那一直都在狂攻着的三人打得措手不及。还来不及转攻为守,方诺的巨剑已然是砍在了并排站着的三人的跟前,来不及多想,三人赶紧的扬手抬起武器抵挡着,而他们却不知道,这一被动的抵挡却恰好的正中方诺的下怀。“砰砰砰”三脚随即踢出,逐一的踢在了三人身上。三人随即先后被踢出数米失去重心的踏踏实实摔在了地上。每一个人的口里都逬出了鲜血,而原本已经受伤了的猿夏与柳二娘二人,则更是感到一股剧痛从胸口涌出。一时间瘫在地上,无论如何的挣扎着,却再也无法起身。而方诺却并不打算再错失这样的机会,脚上运力,挥剑直向三人追击过去。而却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后头的公羊影却又传来一声呼喊。 “救命!” ------------ 第70章 惨败 “救命!”公羊影一声高呼。听罢,方诺赶紧一个急停回过头来。只见那头一个黑影正站在公羊影的身后挟持着他。由于不知不觉中已经与这三人打斗得甚是忘我,这回头一看,竟然离公羊影有将近十步有余。由于距离稍微有些远,而虽然在这白雪的映照下,这深夜并不算太漆黑,不过这也毕竟是黑夜,方诺没有嫩能够看得清楚那挟持着公羊影的人脸庞。乍一看,方诺实在是想不到除了张逊的西属兵以外,这止水关里还会有谁。而定睛仔细一看之后,这才发现,那人显然除了那一只挟持公羊影的手臂以外,显然没有了另外一条手臂。看罢,方诺顿时的反映过来,“狄青?”没有错,那人正是这关山五怪的老大狄青,用不着看清楚他的脸型,单单那一只被方诺自己亲手砍下的断臂,便可以毫无疑问的十分肯定。那人一定就是狄青。来不及多想,方诺一边缓慢的朝公羊影那边走去,一边很是聪明的拖延着开口说道: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关山五怪老大狄青哦,想你一把年纪了,在江湖上闯荡了这么多年,怎么竟也做起了这挟持弱女子的此等下贱勾当?看来,我父亲死在你手上真的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啊” 一边说着,方诺却已经慢慢的走到了被挟持着的公羊影与那狄青的身旁。而这个时候的那倒在地上的三人也已经稍微缓和了些意识,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而定睛一看,那头的挟持着公羊影而救了他们一命的却竟然就是他们那一直因为断手而躺在病床上养伤的老大。不禁异口同声的喊道: “老大?!” 而此时的狄青却并没有理睬这三人,只是朝着那正一步步缓缓靠近的方诺说道: “别动,再敢上前一步,我便杀了她”说完,挟持着公羊影的那一只手,也是唯一的一只手随即的多用上了几分力道,扣得公羊影疼痛的呀呀只叫。见状,方诺赶紧的停下了脚步。可是如今的他虽然已经离得公羊影和狄青很近了,但是却仍然还是有四五步的距离。在这个距离内,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迅速的在狄青欲对公羊影下手之前,从狄青的手中救出公羊影,所以他不得不有所忌惮的赶紧的停下了脚步。不过他嘴里的用以分散狄青甚至想激怒狄青而欲使得狄青像之前的那猿柳二人一样露出破绽。他说道: “狄青,我原想你们关山五怪只是心狠手辣,不问是非了一点,可如今看来,实在是一群卑鄙嚣小之辈。竟然会挟持女子挡在自己身前。我真替你们感到羞愧。如此之举,难道就不怕江湖上人耻笑吗?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像这样的挟持娇弱女子用以脱身的招数用了一次又一次。我真不知道你们如何还能够有脸在这世间苟活下去。哼,关山五怪?我看还不如叫关山五虫,哦,不对,不如直接叫关山五龟来得更加贴切。” “你……”此刻的猿夏柳二娘丁涛三人也缓缓的绕到了狄青的身旁,听到方诺极其讽刺甚至侮辱性的话语,猿夏持剑向前踏出一步,正欲说着什么,却被丁涛一把拉住。而此刻的狄青却与这异常愤怒的猿夏有着截然相反的反映。他不慌不忙的缓缓仰起头朝方诺说道: “你不用激怒我,这样的激将法对于我,或许就在那半个月前,我一定会与你拼命。不过,要令你失望的是,如今的这些对于我而言,简直如同粪土丝毫不重要。什么名声?什么道义?都是狗屁。若不是当时的我正是过于执着于如今你口中的这所谓的道义,所谓的名声,三弟又如何会死在你的手上?哼哼,关山五虫也好,关山五龟也罢。外人爱如何称呼便如何称呼,与我等何干?想当初,我们刚刚出师踏入江湖,哪一个不抱有着所谓行侠仗义拔刀相助的江湖侠义?可是又如何呢?如果当一个人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你拿什么东西去和别人行侠仗义?在名声与生存之间究竟哪一个更加重要?这个问题,我想你方诺,出身于江湖中人万人敬仰的武林世家的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白。为了生存,我兄妹几人却不得不干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勾当。进入这个行当以后我们才发现,其实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对与错,也没有正与邪。熟对熟错,熟正熟邪,你真的能够分的清楚吗?江湖中人都骂我们邪恶,一个个的都恨不得食我等的肉,喝我等的血。太多的人的亲戚朋友死在我等的手上。他们都一心的只想找我等报仇雪恨。可是他们又如何会知道真正雇佣我们去杀死他们的亲戚朋友的却极有可能就是那他们如今正极力的推崇着的,所谓的正义之士。与我们相比,我们却只不过是拿那些人钱财而后替他完成他想要做的事罢了,怎么样也算是一笔交易。而那些丧妻丧子丧爹丧妈的人却通通的都把仇恨寄放到我等的身上。我们只是其中的一种那些人不好自己出面而却又必须想要杀死某人的工具而已。可到头来怎么样呢?我们成为了过街老鼠,而真正的那些始作俑者却优哉游哉安然无恙,我们是江湖上大奸大恶之人。而相反,那些人却养尊处优嘻嘻哈哈的正接受着万人的敬仰。何为正?何为邪?分得清看的明白吗?” 听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方诺的心中竟然会对于这明明是不共戴天唯恐不能杀之而后快的杀父仇人产生一股莫名的怜悯起来。其实除却那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以外,这几个人却的的确确是显得那么的悲怆。而却在这时,那狄青却又缓缓的开口说道: “就是因为之前的我太过于糊涂,竟然那么天真的执着于什么名声,什么道义。才使得三弟平白无辜的死在天堑关里。这个世道,这个江湖,连熟正熟邪,熟是熟非都分不清楚,那么还讲究那么多的道义有何屁用?哼哼,嚣小之人也好,邪恶之人也罢。无所谓了,如今这丫头在我手上,她与我等无怨无仇。我并不打算伤害她。”他话还没说完,听到这的方诺眼睛里不禁的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随即打断狄青说道: “既然这样,你赶紧的放开她,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由我们自己来解决”却不料那头的狄青却似乎早就会料到方诺会有此番话语。他仍然是不紧不慢的紧接着说道: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说的没错,这丫头确实是与我等无怨无仇,可你却不一样,难道你忘了我三弟是如何惨死在你的剑下的了吗?” “那你想怎么样?”方诺赶紧的插上一句道。而狄青却不禁的扭头看了看挟持在手上的公羊影,而后说道: “要我放这丫头可以,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前提是……” “前提是什么?”方诺甚是焦急的问道。 “前提是要拿你的命来换取她的命。”听罢,方诺迟疑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听到这一切的公羊影这时再也忍不住甚是焦急的挣扎着大声说道: “不,不要,诺哥哥你不要管我,你不要答应他,不要!” “你闭嘴!”猿夏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公羊影的脸上。而狄青却依旧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 “怎么了?你怕了?不敢了?你们无名山庄不是武林世家吗?你们无名山庄的人不是每一个都豪情侠义受人敬仰吗?你本前来营救这丫头的,可如今张逊已经弃止水关而去,这丫头如今落在我手中,她本与我等无怨无仇,我们也根本犯不着动她毫发。可如今,却正是因为前来营救她的人是你,所以我才会捉住她,这样说来岂不好笑?你方才破口大骂我等只会挟持弱女子躲在其身后以博得性命。如今看来,你又岂不是一样?她本可以毫发无伤的离开这里,却反而因为你,如今不得不落在我等的手中,还要白白的替你赔上性命。你又何尝不是,躲在女人身后苟活着呢?” 听着,明显的感觉到方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看着,公羊影很是明白如今的他的心里想着的是什么,于是不顾这众人的胁迫,又一次的大声呼喊道: “诺哥哥,你快点逃吧,你不要听他们胡言乱语,你不要管我。”说完,猿夏又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公羊影的脸上 而再一次听到这一声打在公羊影脸上而发出的巨响,方诺却再也无法迟疑了,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而后大笑一声说道: “哈哈哈,不就是想要我一死吗?何必如此用尽心思大费周章?死有何可怕?你以为我的迟疑是在惧怕这一死?那么你就错了。我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死得如此浪费,因为那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还没有报,而如今的杀父仇人却正站在自己对面,我却只能束手无策。望着你等逍遥法外。不过你说的没错,影妹,你本可以在此受此胁迫的,我原想来这营救你,却不料反而弄巧成拙的连累到了你。你是无辜的,不能因为我的恩怨而连累到你,所以,你也不必再劝我了。” 听罢,狄青等人都不禁在心底暗喜起来,而猿夏便更是直接的微笑着表现在了脸上,而此刻的公羊影的脸上虽然由于猿夏的狠狠的两巴掌依旧还剧痛无比,她却仍然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不要,不要,你不要管我!”而与前两次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话语显然已经带着哽咽的哭腔。而方诺却似乎并没有打算要接受她的强烈的抗议。拿起巨剑指着狄青等一干人等说道: “狄青,我希望你说话算数!我死之后,便放了她!” “你放心,我狄青虽然不是什么所谓的正义人士,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道义。可是这丫头却确实与我等没有任何的恩怨瓜葛,甚至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上一次的偷袭,我们与她也许这一生都不会有碰面的机会。我何苦要为难她呢?只要你如今自尽在这里,我狄青在此敢以性命做担保,我一定会让她安然回到公羊容辰身旁。”狄青的语速不再缓慢,变得也有些微的急促起来。 “希望你不要食言!”方诺随即收起巨剑说道。而后他又看了看公羊影,只见她已经哭喊的泣不成声,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他冲着公羊影很是淡然的笑了笑,而后说道: “公羊公主,感谢你的剑穗,也感谢你哥哥的这把巨剑和厚爱”说完,方诺又抬起手中的巨剑甚是深情的看了看。而后又接着说道: “你哥是好样的,将来一定会是一个深爱百姓体恤百姓的好君主。对不起,公主,如今的我没得选择,如果因为我而伤及到你性命,我如何对得起你哥哥,如何对得起你,如何对得起我自己呢?我死并不足惜,不过可惜的是,这一个个的杀害我父亲的仇人,如今都还一个个的活得好好的。父亲,我没用,无法在有生之年替您报仇了。公主,如若你能够安全的离去与你哥哥会合,那么请一定转达我的这一个不情之请。家父之仇我虽然无法报了,我希望他能够替我完成遗愿,替我手刃这几个人。你给我好好的记住这几个人的容貌,一定要记住了。”听着,公羊影的哭泣更加的剧烈了,泪水已经完全模糊了她的双眼,也完全哽咽住了她的哭喊。而在模糊的双眼中,她却能依稀的看得到,方诺正了正身体,仰天久久的呆望了一番,而后缓缓的拿起那把公羊容辰赠与他的绝世宝剑。这把剑原是公羊容辰以宝剑配英雄之名赠与他的,要的是,希望他用这把宝剑斩尽天下不平事。而不料,如今的这一柄宝剑却即将要插入自己的心脏,喝着自己的鲜血。想着,方诺不禁的苦笑一声。而后,双手握住剑柄高高的抬起,正欲运力狠狠的刺入自己的胸膛,而却正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不知道从何处铿锵有力的飘了过来: “少侠且慢,少侠的仇,还是由少侠自己来报吧”话还没落音,几支飞镖已经飞刺到了挟持着狄青的跟前,等到狄青反映过来,那飞镖已经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了自己的眼前,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选择松开公羊影而躲开这些飞镖。而与此同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公羊影的身旁。巨剑还刺于胸前毫厘之处的方诺竟然一时间由于黑夜的光线和那人的动作之快,竟没有能够看清那人面貌。但是,那边却传来了公羊影的一声兴奋的高呼: “三哥?!” 随着公羊影的一声兴奋的呼喊,方诺这才反映过来,方才以敏捷而又不失准确的身手一举从由众人看管狄青挟持着手中救出了公羊影的显然就是公羊容辰。反映过来的方诺赶紧的止住了双手握着正欲插向自己胸口的巨剑。而此刻的公羊影,在兴奋的高声呼喊了一声“三哥”以后便随即迅速的跑到了方诺的身边。而这时的方诺才稍微冷静的慢慢的放下了巨剑。公羊影望着正打算为了救得自己一命而不惜要去舍弃他自己生命的方诺,眼中的泪水又哗哗的流了出来。迟疑了一下之后,竟忽地一个前冲扑进了方诺的怀里。而此刻的才刚刚从决定好以自己一命来换取公羊影一命的方诺,内心的那股所有人在面对着死亡都会不觉的冒出来的激流还没有来得急全部退下,却又被公羊影这一个非常突然丝毫没有预兆的扑入怀里弄得一时间不知所措。而却正在这时候,公羊容辰也缓缓的走了过来。见到公羊影狠狠的在抱着方诺,随即说道: “影妹?影妹!”两声呼叫,这才令得公羊影缓缓的放开了她紧紧抱住的方诺。她扭头又看了看公羊容辰,随后竟然又扑哧一声哭了出来。还一边哽咽着向公羊容辰倾诉道: “三哥,你知道吗?诺哥哥为了我,竟然要自杀,若不是三哥你及时出现,恐怕这时他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剑下了,呜呜呜”听罢,公羊容辰缓缓的走到了公羊影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嗯,三哥都知道了。现在没事了,来,别哭了”听完公羊容辰的话,公羊影稍微的平静了几分,而后,公羊容辰又缓缓的来到了方诺的身边。而此刻的方诺却竟然还呆立在那,没有一丝的表情。见状,公羊容辰开口说道: “少侠为了小妹,竟然不惜做出这样的选择,大恩大德,叫我真是没齿难忘啊。”听罢,方诺这才从一系列的来的迅速而又突厄的事件中稍微的缓过神来。见到公羊容辰正维诺而又十分虔诚的向自己鞠着深深的躬,这才赶紧的回道: “殿下言重了,是我应该感谢殿下才是,若不是殿下你的及时出现,现在的恐怕已经成了自己的剑下之魂了。” “哎,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少侠在此与那关山五怪的对话,我都潜伏在那角落里听得一清二楚了。”说到这,方诺不禁的扭头甚是不解的望着公羊容辰。见状,公羊容辰显然知道方诺此刻的疑惑,于是马上的紧接着说道: “哦,不瞒少侠,自那狄青挟持住影妹的时候,我就已经潜伏在那个角落里了,自那时开始我便一直都在那里紧密关切着狄青,无奈,自他挟持住影妹与你对话开始一直到你拔剑之前他都一直没有任何的松懈也没有任何的破绽,无奈我只得一直继续的潜伏着,等待着机会,而恰好当你提剑正欲刺下的时候,也就是我无论如何也都不能够再潜伏的的时候,那狄青却松懈了正当他挟持着影妹的手稍微的上扬了差不多一公分的时候,就是我出手的最佳机会。我这么做是希望能够在出手后,便一举救下影妹,因为只有从狄青的手中救下了影妹,才真正能够让局势从被动转化为被动,才真正能够让少侠放下自己向自己举起的剑。还望少侠能偶谅解。” ------------ 第71章 仇恨 “殿下说的哪里话,殿下深谋远虑,实在令在下佩服啊。要说感谢的是我啊,是殿下不仅救了我一条性命,而且也还同时成全了我的道义。那五怪本与公主没有半丝的恩怨,却恰巧因为我的营救而反而使得公主被狄青那厮挟持。怎么能够因为我与那五怪的恩怨而连累到公主呢?我只能这样选择。而幸好殿下的出现,才使得如今公主殿下已从那狄青的手中救出,而我不但不用连累到公主,也不用受那厮要挟而去死。而最为重要的是,正如殿下出手时候所说的,这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还是可以由我亲手去报得”说罢,方诺持起巨剑,一个转身甚是凶狠的望着那头因为没有了公羊影做人质从而不敢轻举妄动的四人。他缓缓的抬起手,一把巨剑的剑尖不偏不倚的直指着那头的四人。而这时的公羊容辰也从后面缓缓的走上前一步说道: “算我一个!”方诺扭头望了望公羊容辰,而后紧接着说道: “不,殿下,在下的恩怨就由在下自己解决吧。” “不!也许在此以前,我与这关山五怪是没有任何的恩怨瓜葛,可是却自他们捉走了影妹开始,到方才的这些人竟然用影妹的性命来对少侠作此要挟。甚至于那厮方才狠狠的打在影妹脸上的两巴掌,我都看在眼里,却铭记于心。如今不仅仅少侠与这几人有这恩怨,我也无法不出手解决我与这几人的恩怨。”公羊容辰一边一动不动的望着对面的四人,一边说着。 “那好吧,反正他们四人,即便加上殿下咱也是以二敌四,并没有让他们吃亏,且让我们并肩战上它一回。”方诺随即说道,说完,不禁的握了握手中的巨剑。 “嗯!”公羊容辰回复道。而随后,他有扭过头对公羊影说道: “影妹,你且先出城楼去,郑将军正在城楼下,他会接应你的。”而公羊影却显然是不肯离去。拖沓着始终不肯离开。而公羊容辰与方诺心里都知道,如若公羊影在这里,便只会成为两人的负累和对方的突破点,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先行离开。于是公羊容辰紧接着说道: “去,听话,你不离去,若再一次落入那些人手里,而那些人又再一次的用你的性命来威胁我与少侠的话,怎么办呢?而且,我要你出去,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做,那便是要你前去会和郑将军以后,告诉他,张逊已经确然出兵天堑关了,他可以遣散百姓们让他们去休息了。”听着,公羊影虽然在心里头还有一万个情愿。如今的在这里要与那四人战斗的两个人,都是她生命里最为关心的人,她如何能抛开两人的安危就此离开。但是听到公羊容辰说的话,心里面权衡了一番以后,还是决定听公羊容辰的话,决定离开。与其在这里毫无帮助的操心着,还极有可能成为他们战斗时候的负累,还不如乖乖的离开让两人一心一意的战斗。想着,公羊容辰缓缓的朝这这城楼外走去。 望着公羊容辰一步一步的渐渐离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城墙那头,两人这才转过身来,再一次的恶狠狠的直视着对方。而那头的四人却也正凶神恶煞的望着他们两个人。对视中,方诺抢先一步说道: “狄青,你若要取我性命,何不直接来与我打上一场?我与你一切的恩怨情仇,就让我们的刀剑来解决吧。”说罢,一个纵身高高的跃起,一把巨剑直朝着狄的头颅刺去。原本想利用到公羊影而不战而胜的取得方诺性命的狄青,如今却也没有任何的其他的办法,就像如今的方诺的巨剑已经刺了过来,他还是只能靠自己正面的直接的迎接一样,他们之间的恩怨,始终还是要靠他们自己作为江湖中人解决恩怨的刀剑来解决。虽然因为挟持着公羊影来要挟方诺的计划由于公羊容辰的出现而并没有得到成功,但是,毕竟他们兄妹几个都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好些年的人。用这刀剑来解决恩怨,虽然麻烦吃力一点,但却也十分的干净利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极其痛快。 而这一旁的方诺却正直盯盯的望着那方才狠狠两巴掌打在公羊影身上的红发猿夏。他就这么一个亲妹妹,两人自小便是感情甚好,自小公羊容辰便容不得他的妹妹受到半点的欺负。而如今倒好,这厮不仅仅挟持着他的影妹以她的性命来要挟方诺,还如同对待草芥一样,一耳光又一耳光的打在他那娇弱的影妹的脸上。这般气愤他如何能忍得?想着看着,不觉一柄长剑已然从腰间拔出。丝毫都不懈怠的直朝着那猿夏等人刺将过去。 而这时的公羊影已然是出了城楼,只见到郑天畅领着一支庞大的军队驻守在城楼外。见到公羊影的缓缓前来,郑天畅赶紧下马作揖行礼道: “末将参见公主殿下,殿下能够平安回来,末将这心里也终于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公羊影赶紧的扶起弯腰行礼的郑天畅,而后说道: “郑将军此话怎讲?”而郑天畅望了望公羊影后,随即说道: “公主是在我的军营里被人劫走的,末将保护不利,不但差点令得公主有生命危机,还差点在这对抗张逊的战争的大局上,让三皇子殿下处得极其被动。这一切都要归罪于我啊” “哎,郑将军言重了,你看如今我不正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再说,我被人劫走,都是因为我自己不听三哥的劝告执意要到郑将军的天堑关去,给将军增添了这么多的麻烦,该道歉认错的是我才是呀。” “公主言重了,公主平安回来了,末将就放心了。对了,殿下呢,方少侠呢?”见到公羊影只是孤身一人从城楼里走出来,郑天畅不禁的问道。 “三哥与诺哥哥正在那城楼里与那什么关山五怪打斗。哦,对了,差点忘了,三哥要我转达将军,说张逊已经领兵撤出了止水关朝那天堑关去了,将军可以遣散掉这些百姓。让他们去休息了。”公羊影说道 “哦,末将知道了,公主你且先行去歇息去吧”说罢,郑天畅令人领着公羊影前去休息,而后又向各路统兵安排了一下,数万的百姓纷纷有条有紊的缓缓散去。 一剑刺下,差点又刺到了狄青的胸前。原本身体完好的狄青与方诺的实力就已经是不相上下,而如今的狄青却已经断下了一条手臂。再与方诺交手着,明显感到极其的吃力。数十招下来,便已经完全落得下风。而如今的方诺却是愈战愈勇。没有了公羊影的顾忌,再加上刚刚的狄青就差那么一丁点就让他死在自己剑下的侮辱,方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愤怒。每出一招便就觉得在泄掉一丝闷在胸口的闷气。而又是一剑刺下,搓手不及的狄青竟然在躲开这一剑的同时也失去重心摔落在地上。方诺随即一剑砍下,万般无奈之下,为了躲开这一剑,狄青只能选择在地上迅速的翻滚了几圈。而后随即一个空翻从地上一跃而起。而却不料,方诺似乎早就看透了他这接下来的举动,才刚跃起便就是踏实的一脚踢在了狄青的胸前。顿时整个人都被踢出数米开外。 “大哥!”见到狄青被方诺踢落在了地上,这头的三人不禁的同声喊道,可是又哪里还容得他们分心去顾及他们的大哥的情况?原本面对着方诺的三人便已经被打得惨不忍睹,而如今他们面对的是公羊容辰。这个与方诺的身手相比有过着而无不及的人。短短的数招下来,便已经破绽百出,完全的招架不住了。随着狄青的被打伤在地上,三人几乎同时分心,而恰在这时,砰砰砰三掌击出逐一的打在了三人的身上,三人随即也纷纷的落在地上。四个人先后的被打落到地上,狼狈之相可想而知。堂堂的关山五怪,这一次是真的败了,还败得极其的干脆,鲁达已经死了,四人也都纷纷被打在地上狼狈不堪。而更为让人苦笑的是,分别打伤他们的两人,竟然都只是年龄不过二十出头的小毛孩。想来极其戏谑,却也万般无奈。何必如此恼羞呢?想当初他们在横扫东耀武林的时候,他们不也就像如今的方诺公羊容辰一般的年纪吗?想着,猿夏,柳二娘,丁涛,三人都挣扎着缓缓的站了起来。但那头的狄青却还是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而此刻的方诺却正不缓不慢的朝着在地上挣扎的狄青走着。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方诺走到狄青的跟前,只需要轻轻的刺上那么一剑,狄青便一命呜呼。看想着,三人都不禁的一把冷汗冒出了头皮。 一想到马上就能够取下天堑关完成自己朝思暮想的计划的第一步。张逊便不得不喜笑颜开的极其坦白的袒露在脸上。就连跟随在其后的小小一士兵如今也知道了他心中的那无法掩饰的喜悦了。一路甚是匆忙的赶着路。只盼望能够走一步赶到天堑关取下那天堑关。一想到自己筹划了如此多年的计划如今终于得以实施而且眼看就要完成他的整个一统天下的宏伟计划的第一步,又不禁的微笑了起来。想着,不禁又催促着众士兵命令道: “快快快,快一点!再快一点”。生怕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再出什么篓子,只有赶快的赶到天堑关驻军下来,才能够令人放心。可是,如今的张逊却实际上已经一条腿已然踏在了黄泉路上。而如今的他的一遍又一遍的催促,就正好像是,将另一条腿也迫不及待的往黄泉路上赶。而最为戏谑也最为注定最为无药可救的的是,一向老奸巨猾的张逊,在此如此重要的关键时候竟然便的这么的无知,这么的糊涂。正所谓一步一步的笑着踏进深渊。还是自己给自己一手造成的不可避免的万丈深渊。 安排好一切以后,李泰正端坐在营包里,很是沉静的等待着张逊的造访。不过现在唯一令他些微有些担心的并不是张逊到来后会怎么样,而是张逊会不会中计前来,还有公羊影有没有从张逊手中救出。而只要这两点都已经达到了的话,至于张逊何时到来,以什么样的方式到来。对他而言都没有任何的威胁,如此独树一帜浑然天成的天堑关里,还驻守着如此多出张逊的西属兵数倍的止水大军。况且还已经完全的知道了张逊的即将要到来的造访。战争的 胜负的因素有很多,而如今,却无论从哪一个方面的因素来看,李泰却都有着必胜的把握。只要张逊一出现,便可以一举将他以及他那三万的西属兵全数歼灭。 天堑关周围附近的积雪,还是完好无损的堆积在地上,而在这止水关城楼里的雪地上,却早已经厮杀的极其惨烈。原本就已经堆积如山的尸体,经过这洁白而深厚的积雪的映射,显得更加的悲壮起来。 眼看方诺这便要来到狄青的身前,这一头的三人都绷紧了神经,可是却又似乎都无计可施。眼看方诺一步一步踩在蓬松的雪地上,慢慢的靠近着狄青。三人的眼光里不禁的透露出一丝无奈而又歇斯底里的光。 “父亲,孩儿终于可以替你报仇雪恨了”已然走到了狄青身旁的方诺,仰头张望着苍天大声的呼喊道。而后又低头望了望地上痛苦的挣扎着的狄青。却不知道为什么,自亲眼目睹着自己的父亲痛苦的挣扎过后便离他而去的情形之后,他便一直都朝思暮想着手刃这人为父亲报仇雪恨。这么多年来,这无疑成了他心头的最大的一块心病。甚至食不知味,整个的生命甚至都因为这样一件事而失去了太多的意义。那样的一种亲眼目睹着至亲死去的疼痛,明明是那样的撕心裂肺。可是,当如今的他,站在这杀死自己父亲的并且此刻已然没有半点招架还手之力的人的面前的时候,心里面的那股向来决绝不已的决心,如今竟然不知为什么却有了些许的动摇。望着这地上的毫无招架之力的狄青,心里竟然反而没有了那股决绝。不能说怜悯,但是却又与平时的心里面的感觉的的确确的有着那么些差别。想想,其实这狄青,乃至他们整个的关山五怪,也都实在是够悲怆可怜的。其实人,往往都是这样的,想要做成某事,都需要经历万般的渴望,万般的困难。而当真真正正经历过着万般的消磨之后再获得这自己曾经朝思暮想都想得到的东西的时候,当这东西此刻真正的摆在了你的眼前的时候,心里的以往的那股渴望与决绝便总会那么莫名的变得松懈惘然起来。而此刻的方诺,显然就是这样的心境。那头的三人望着这已然只需要轻轻一剑便可以取得自己老大性命的方诺,一个个都紧绷着神经。而却不知道为什么,那方诺此刻却竟然迟迟的都没有动手。只是站在那手握着巨剑一动不动的呆呆的望着狄青。而这时,反倒是那狄青在地上甚是淡然的说道: “怎么?动手啊!不要磨叽,来,给我个痛快”而这一个声音一出口飞进方诺的耳里,这才使得方诺从自己莫名的神游中清醒了过来。对啊,还磨叽什么呢?不是要报仇吗?不是成天都嚷嚷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吗?如今仇人就在自己眼前,并且丝毫都没有了还手招架的余地,要杀死他便像是踩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动手啊,还等什么呢?清醒过来后的方诺的内心里一直在这么反讽着激励着自己。可是,他现在的手却犹如被一种什么莫名的东西绊住了一样,却怎么样也抬不起来。想来想去,最终却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于那该死的仇恨上。狄青等人杀了他的父亲,他当然会朝思暮想着杀了他们来报仇雪恨。而这与他们因为自己杀死了鲁达而像疯了一般拼命找自己报仇又何尝不是一样呢?如此循环,那仇恨的伊始便往往不再显得那么的重要,而这之中的孰是孰非便正像这地上的狄青那时所说的一样,已然混淆不可分辨。方诺要报他的杀父之仇,天经地义。而狄青等人要报他们的兄弟鲁达的仇,也是天经地义。如此这般杀来杀去,翻来覆去的报仇再报仇,到什么时候能够终结呢?想着,本应是毫不犹豫一剑刺下的方诺如今的内心却是无比的纠结了起来。而这个时候的狄青却又开口说道: “怎么了?来啊,动手啊,没有错,就是我杀死了父亲。来,快动手,杀了我,杀了我替你父亲报仇”听罢,方诺再一次的从神游中从纠结中回过神来。方诺啊方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手软呢?而狄青在这个时候却又一次十分激动甚至于几近疯狂般的向方诺吼道: “听到没有?我叫你动手!动手杀了我,既然不能够替三弟报仇,那么就让我陪三弟一同下去吧。”听罢,方诺终于抛开了一切的杂念,强行的缓缓的举起了巨剑。而此刻的狄青却又激动的说道: “对,来,杀了我,快动手杀了我。” 听着,方诺的巨剑已经缓缓的举到了最高点。看着此刻地上的甚至比方诺还要激动数倍的狄青,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巨剑随之砍下。而这一剑砍下,顷刻间没有出意外的一股血水横飞了出来。不过,这头的公羊容辰却是看得非常的清楚。也却正在这个时候。突然的从这地上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喊: “五弟?!五弟!?”而这一声哭喊却出乎意料的是出自狄青的口中。方才虽然一剑砍下,但是眼光却并没有看着这地下的方诺这会才发现,如今躺在地上,死在他那一剑之下的人,竟然是那红发猿夏,而此刻的狄青却是抱住猿夏正声嘶力竭的痛哭呐喊着,原来,在方诺痛下决心移开目光的砍下那一剑的时候,已经是身负重伤的猿夏,虽然也全然没有了能够招架方诺这一剑的气力,但是他却是用尽了自己的最后一丝气力,冲到了狄青的身前。虽然无法抵挡这一剑,但他却干脆用自己的身躯替狄青当下了这一剑。 “五弟!?五弟!”狄青抱着猿夏,依旧在哭喊着。而这时的丁涛与柳二娘却也拼尽了力气的跑到了狄青的跟前随着伤心的大喊道: “五弟!五弟!?” “五弟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的傻呢?我这样一把老骨头,这样一个废人,死了便死了,痛痛快快的跟着三弟一同下去,不是很好吗?你还如此的年轻,你……你怎么这么傻啊?”狄青哽咽着哭喊道。而身中方诺这一剑血水横流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丝气息的猿夏,却是非常淡然的看着狄青,惨白的脸上竟挤出了一丝的微笑。他极其虚弱的说道: “大哥!这么多年来,多谢大哥的照顾,从小到大,我们都无父无母全靠大哥一手把我们带养大。你就像我们的父亲一样养育着我们。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五兄妹里面就我年纪最小,也就我最为淘气,常常的害的大哥生气气愤不已。我这条命其实早就已经死在了我父母抛下我的那条巷子里了。是大哥给了我重生的生命,已经多活了这么多年,而且这么多年来跟着大哥轰轰烈烈的闯荡江湖,已经是赚大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如今能替大哥挡下这一剑,也算是报了大哥的养育之恩吧……”说完,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迸出。 “五弟,五弟!”见状狄青与柳二娘丁涛一同的呼喊着。 “五弟,你怎么样了?五弟!”狄青再一次的重复着说道。而此刻的猿夏,却是口含着鲜血突然的高声的呼喊道: “三哥,弟弟没用,不能替你手刃这个仇人”说完,他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扭头看着一旁手持巨剑的方诺。而后又接着说道: “三哥,我这就下来陪……陪你……了”说完,再一次的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而后抽搐着身体极其痛苦的挣扎了几下之后,随即撒开了紧握着的狄青的手,整个人已经失去的气息。可是,眼睛却始终没有闭上。 “五弟!?五弟!”狄青不停的一边哭喊着,一边不停的用力摇晃着猿夏的身体。但即便如此,猿夏却还是就这么死去了。一双眼睛依旧直瞪着方诺。而见到了这一幕,这自己亲手造成的一幕的方诺。心里面却有着万种的情绪。这种场面不正是他当时亲眼看着自己父亲痛苦着死去的时候一样吗?那时的自己的父亲,也是如此痛苦的挣扎,如此虚弱的话语,最后是同样的抽搐着离开人世。这一切犹如历历在目。而不同的是,如今死去的却正是杀死自己父亲的仇人,但是虽然如此,对于这样的场面,他却依旧还是感同身受。而一直都在地上哭号着的狄青,却突然猛地一扭头将目光狠狠的投到了方诺的身上。而与此同时,那一向都是五怪之中最为冷静沉着的丁涛却朝着方诺大喊一声道: “我杀了你!”说罢,随即一支夺命判官笔狠狠的刺向了方诺。不过显然是在受伤状态的丁涛的这一击却并没有对方诺造成一丝的威胁。方诺轻巧的持剑一拨,便挑开了丁涛的攻击。而此时的丁涛却显然是已经失去了理智。扑空之后,随即又再一次的不顾一切的向方诺扑将过来。不过结果却依旧是一样,被方诺轻松的避开。公羊容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在这个时候,他却并不好再出手。不过却令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如今的与丁涛正打斗着的方诺,却似乎并没有打算要再次出手杀死丁涛的意思。丁涛的攻击明显的处处都存在着莫大的破绽,随便抓住之中任何一个,出手攻击,便可要他性命。不过,从方诺的接招上来看,他似乎只是一直在防御着丁涛的破绽百出的攻击,而并没有打算要出手还击。而在这时,狄青稍微的平缓了心中的苦痛与仇恨。与其说是平缓了,倒不如说是已经痛苦仇恨到了极致。他缓缓的放下手中抱着的猿夏的尸体。一个前冲,加入了丁涛与方诺的战斗。而一旁的柳二娘,也紧跟着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随即加入战斗。 可是即便如此,此刻的方诺在面对着这众人的亡命般的围攻,却仍然还只是在一招一式的拆着对方的招数。还并没有打算要出力还击的意思。数招下来。却明显的已经落得下风。三人不停的夹击着方诺。狄青一掌击出,方诺刚刚闪开,一旁的丁涛的判官笔却紧接着跟上。方诺不得不持剑抵挡,而与此同时,柳二娘的长笛却也随即划到了方诺的脸庞。 “不好”一直看着这打斗的公羊容辰见到这一幕,心里不禁的暗呼一声。已然很明显无心在恋战的方诺,并没有察觉柳二娘的这一击。而待到方诺反映了过来,那长笛却已经划到了他的眼前。而此刻的他的左右手却都被狄青与丁涛牵制着无法动弹,眼看这一击就要打到自己身上了,却突然一把长剑不偏不倚的抵挡在了自己的眼前挡住了这一剑。 ------------ 第72章 梦 几番催促之下,张逊的人马终于越来越接近了天堑关,在张逊的心中,这或许意味着他的第一步的计划就快要实现了,然而他却还是并不知道他越接近天堑关一步,就代表着他即将会面临着的危机便增大一分。近十万的止水大军早已经在李泰的安排带领下,严阵以待蓄势待发。 “快快快,再快一点”张逊却依旧还是在迫不及待的催促着,他不知道如此催赶着的,不仅仅是他那三万的西属兵。更是在催赶着的是他以及这三万西属兵的命。 夜很深了,并无睡意的拂晓躺在床上,可是却竟由于躺在床上的胡斯乱想,竟然还是朦胧的依稀入睡了,她的双眼渐渐的疲乏,意识渐渐的模糊。然而似乎正像人们常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样,睡梦中,她的脑海里竟然非常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这样一些零碎的似乎并无逻辑的画面: 首先浮现的是那个在她父亲的五十大寿上的那张英俊不凡冲自己亲切一笑的脸庞。他并没有说话,而只是亲切的微笑着看着她。眼光中却闪烁着的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光芒。一阵对视之下,尽管舍不得这个微笑。她却还是出于本能的羞涩的低下了头闪躲着目光。而她一番闪躲之后却又忍不住还是偷偷的扭过头去偷看那张脸庞。然而,当她这一次抬头的时候,那一张方才还那么明显的笑脸,如今竟然突鄂的没有了踪影,他不禁的放下了那股羞涩,心里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其失落的焦急。而之后整个画面都随即的落幕。 然而,不一会儿后,她的脑海里却又浮现出另一番景象。那便是,在她所创办的那一个京城里最为热闹的酒楼里,她与他正上下而立的对视在众人两头。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两头不停的张望着两人。而两人却依旧在对视着。整个热闹而嘈杂的酒楼内,这一会竟然完全的没有了一丝的声音。安静得甚至连这众多的人们一个个的呼吸声都能够听的清楚。而一会后,他轻摇着羽扇,轻盈潇洒的一边踱着步,一边缓缓的说道:细风拂柳絮,朝阳晓露珠。说完,这方才还一片宁静的楼下,顷刻间像是炸了锅般的沸腾起来,一个个都纷纷的一边鼓着掌,一边大声吆喝着“好,对的好”。而这众人的一阵喧嚣嘈杂之后,不一会儿,又都纷纷的安静了下来,方才死死盯着他的目光,此刻竟然一扭头却纷纷的又望向了她,而此时的她却也似乎并不示弱的张口说道:止水容大海,白狼衬苍天。说完,众人的喧嚣嘈杂的叫好声又不禁的打破宁静强势传来。可是她却似乎并不在乎这众人的好评。只是透着面纱不由的仰着头张望着方才在那头与自己对着这诗的他,然而他却早已经没有踪影。她还在焦急的在人头攒动的众人之中极力的寻找着。而就这时,这一幕却又随即落下。 而又在她脑海里缓缓由模糊而后慢慢清晰的是,清澈而宁静但又不时在微风的吹拂下,偶尔乏起几丝涟漪的湖面上,一颗硕大而又不失优美的柳树正在茂盛的发着新芽。随着轻风的拂过,一条条纤长的柳枝随风飘扬了起来。而却在这飘零着满地柳絮的草地上,她与他正幸福的拥抱着窃窃私语。温馨的画面,不禁的让这睡梦中的拂晓也于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不管是睡梦中的她,还是在这里梦着这一切的她都陶醉在了这种温馨的场面里。她与她都很是满足的幸福的微笑着。可是,朦胧中,一阵狂风刮过,晴朗的天空里突然间乌云密布闪电雷鸣起来。宁静的小湖的湖面上,也突然间急流窜动,极其的恐怖起来。而却正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影竟然又莫名的出现在了那乌云密布闪电雷鸣的黑暗中,他的手还在向她伸展着。却无奈他的身影随着那闪电雷鸣缓缓的远去,远去,直到她再也看不到他。如此,她在在柳树下大声的哭喊着。而这时,拂晓却猛的一下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原来,真的还只是一场梦,不但是一场春梦,还只是那昙花一现的南柯一梦。浮现缓缓的走下床来,一盘冷水洗过了脸以后,神情稍微的清醒了下来。于是,她细细的回味这场梦。她很想回避,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睡梦中的那个他,显然就是公羊影的与她其实并从未有过正式谋面的三哥。拂晓想着这一切莫名其妙的梦境,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可是虽然如此,但她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梦境的前半段,让她有着十分的温馨感。甚至到现在,她还是在不不禁的回味着。拂晓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却是一个因为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里混迹了多年,她却早已经成熟到了一个让人都无法相信的境界的女人。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确实实的是爱上了公羊影的三哥公羊容辰。但是,却又奇妙的很的是,即便是这样,她却还始终是一个女人。虽然在理性的角度,她明显的能够感觉到自己是确然喜欢上了公羊容辰,但是,她的一个女人的感性的角度,她却还是在不停的在潜意识中欺骗着自己。因为一个女人的出自骨子里的那种矜持,却是无法用理性来磨灭的。纠结中,拂晓却又不禁的回想到这梦境的本身来。为什么会这样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好吧,即便是她如今承认着她确实是在不时的会莫名的想念公羊容辰,但是,这与前两个梦境似乎还很是吻合,但是这与后面的那一个梦境有什么关联呢?再者,前面的两个梦境,虽然说它还只是梦,与着现实总有些不同之处,但是,拂晓知道,至少前面的那两个梦,还似乎有着一定的实际依据,毕竟都确有其事。而最后的这一幕,又是什么意思呢?这与前面两个相比,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姑且把这一个梦境的前半段,把她理解成为拂晓如今没有拥有但是在她的心中却又极其渴望着拥有的由她自己创造出来的景象。可是后半段的突然风雨交加闪电雷鸣又该如何解释呢?况且他还逐渐的无声息的消失在拂晓的视野里。难道……难道,这意味着如今的公羊容辰有着某种非常的危险?想着,拂晓不禁的摇了摇头。她都不明白自己在莫名其妙的想着些什么。但是却经过这一番思考,心里面不禁的对公羊容辰有了些微的担心。可是却又随即消失,或许这只是一场梦呢?什么意义都没有的一场梦。 公羊容辰一剑挥出,刚好的挡在了方诺的眼前。随即手一扬,将那柳二娘的长笛顶开。而公羊容辰的介入,却似乎并没有能够阻挡狄青等人此刻的欲杀死方诺的决心。刚刚一剑顶开柳二娘的攻击,狄青的烈焰掌又不禁的朝着方诺挥舞过来。而方诺却也并没有因为公羊容辰的介入而改变状态,面对着三人来势汹汹的进攻,他却还只是在极力的躲避着,就像他如今他想躲避掉这一切的恩怨仇恨一样。如果说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痛苦挣扎着离开世间,是他人生当中的第一次重大的磨练的话,那么当他如今亲手杀了自己的杀父仇人,却又不得不成为被自己杀死的仇人的兄妹的仇人的时候,便就是他正面临着的他的人生第二个重大而又极其难度过的磨难。他还是在精神恍惚的只是回避着狄青等人的攻击。眼看再一次的就要被狄青等人给伤到了,公羊容辰却又再一次的介入其中。而且公羊容辰的这一次的介入,似乎并不打算只是替方诺解一招之困而已,他竟干脆的介入其中与是这三人激斗起来。虽然说看到方才狄青等人因为失去了猿夏而伤心欲绝的情况,他也甚是同情不已。况且他与这几人虽然因为公羊影和天堑关,有着那么些许的恩怨,但却也还并没有到达要非死即伤的境地。但是却因为此时方诺的恍惚,他却不得不出手与这几人周旋起来。而与此同时,他还一边打斗着,一边不停的欲开导方诺让他走出由于年轻而不得不碰上的自己给自己营造的困境。可是却往往将话说到嘴边,却又仿佛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公羊容辰的年纪加上本身他就根本没有遇到过此种恩怨情仇,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劝说。无奈之下,他却只得在这不停与三人周旋着,而且他的心中竟然也全然没有要将这三人置之死地的意思。但是,对方的三人的心里头的想法却是极其的明确,恰好与公羊容辰方诺的相反,此刻的他们就正像那时望着自己父亲死去的方诺的心中的想法一样,那便是要将那仇人碎尸万段。所以,虽说三人一起都根本不会是公羊容辰的对手,但是由于心里面想法的差别,此刻的公羊容辰与狄青等人竟纠缠得难解难分起来。 不知已经打斗过数十招。狄青等人伤不到公羊容辰,而公羊容辰却也没打算伤及他们。于是便还在继续纠缠着,而一旁的方诺此刻还是六神无主的呆立在原地。狄青一掌呼出,公羊容辰轻松的一挪脚步闪开,丁涛随即的一笔划上,公羊容辰又是轻松的一个后空翻躲避开。而此时的柳二娘,也随即的一个飞奔只朝着后退着的公羊容辰刺去。公羊容辰持剑正打算接起这一击,但却出人意料的是,一支长笛眼看就要刺到公羊容辰的身上,而在这个时候,几乎包括公羊容辰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柳二娘这一击会直接的刺向公羊容辰的时候,她却突然的右脚一点,转身扭头直朝着一直都在退着防御而并未察觉到的自己已经退到了方诺身旁的方诺刺去。公羊容辰这才意识到,心里大呼一声不好,随即的朝方诺身前奔去。可是却由于一直都以为柳二娘会直接的攻向自己,一时间竟然显得极其的危急仓促,原本随意一挥剑便能够抵挡的住的这一剑,如今解围起来竟然显得有些困难。无奈之下,公羊容辰却只得一个加速直奔到当诺的身前,而后提剑置于胸前抵挡了这一件,不过这样一来,公羊容辰的整个身躯却都出现在了柳二娘的攻击范围之内,这无疑是习武之人在打斗时期的大忌。公羊容辰自己显然也是非常的清楚,但是,他却又没得选择,如若不这么做的话,此刻的方诺都恐怕已经倒在了柳二娘的长笛之下。然而,此刻的柳二娘,却又突然的收起长笛随即向左方移动了的一小步。而后竟然扭动着长笛的一端,此时的长笛的另一端竟然飞出了数十只细的像绣花针一样的飞针,只朝着方诺飞奔而去。如果说柳二娘的上一次突然转向攻向方诺就已经使得公羊容辰解围的极其困难了的话,这一次长笛里突然的放出飞针,却是公羊容辰打心眼里没有能够想得到的。而且飞针的速度远要比柳二娘的速度要快了不止数百倍。一看,连在心里再一次的惊呼不好的时间都没有,公羊容辰只得再一次的用尽全力移到了方诺的右边。可是此时却早已没有时间挥剑。但是却又眼看这飞针就要刺了过来。而此时如若他移开的话,飞针便必然会刺到方诺的胸口上。万般无奈之下。公羊容辰没得选择。 “厄!”一声痛苦的呐喊,使得六神无主的方诺这才稍微回过神来,他抬起头,而此刻的公羊容辰却正面对着自己,突然,一口鲜血从公羊容辰的口中迸出。而后,随即的缓缓的倒下。方诺赶紧的弯腰扶住公羊容辰。 “殿下……殿下”方诺一边的喊着,一边发现,原来,面对着柳二娘的长笛里的让人防不胜防的飞针暗器,方诺竟然用自己的背部,全数的替那时还在无神的发着呆的方诺挡下了这些飞针。 或许是在这冬天的夜,特别的长,已然是到了五更天亮时分,但是如今的天空却依旧是那么的昏暗。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并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可这对于此刻的张逊来说,无疑却是一种极佳的眷顾。虽然心中对于公羊容辰的调动止水大军前往了止水关是深信不已,甚至有些兴奋,当却当他如今真正的离这天堑关只有着数里路的距离的时候,属于他的那股本能的谨慎却又不禁使他放慢了脚步。而此刻的李泰却依旧还是在默默的驻守在营包里。他早已经做好了一切的部署。虽然这止水大军原本非他所管辖,而且这天堑关的具体的地形也不是很熟悉。但是对于他这样一个身经百战极富经验的老手而言,这些问题在他身上都已不是什么问题。相对于郑天畅的驻守国门,带领着数万甚至上十万的止水大军,在数量上,或许李泰带领着的御林军并没有如此的庞大甚至远远不及,但是如要论到重要程度的话,无疑却是李泰的御林军更多一筹。止水关口虽然重为国门,但是却毕竟是远在边关,它与着京城有数千里的路程,而李泰带领的御林军却就是在京城里,而且就是在皇城里,谁都知道如果把一个国家比作一个人的话,止水关就相当于这个人的身体发肤。而京城皇城则就是这个人的心脏。刺破了发肤皮毛,或许还能够有效医治,但是如若刺破了心脏,却无疑只能一命呜呼。虽然于一个人而言,无论是身体发肤还是心脏,都同样的重要且不容侵犯。换句话说,即便是止水关被攻破了,或许还能够有办法补救,但是,如若皇城被攻破了,后果则是可想而知。所以,一直都在皇城里掌管着御林军也几近十年的李泰,对于此刻的即将要到来的战役,和如今带领着的并不属于自己的军代,都显得格外的从容。而这种从容,却不仅仅只是自身的感官这么简单。因为,在这之前,李泰做好了所有的张逊可能出现的地点和可能出现的时间,的充分准备。而且不仅仅这样,为了避免让张逊进入他的包围后还能够还有可能逃拖,李泰对整个的止水大军做了一个诱敌深入的部署。那便是撤掉所有的之前他们驻扎在这方圆十里里的营,只留下这最为靠近天堑关口的一块小小地里的帅营。而所有的止水士兵,都分为几个分队,让各自的统领带着,潜伏在这天堑关周围的山丘土坡上。除了他的那个小的可怜的几处营包以外,其他地方一致不允许点燃火把放出光亮。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做出一种止水军确然已经撤离了这止水关的假象。为的就是让张逊能够大放悠心的闯进来。李泰知道,这在平常或许会很难欺骗到张逊那只老狐狸,但是,有了公羊容辰的那个由百姓伪装而成的声势浩大的假象的前奏,再加上他如今的拉开了极大范围的埋伏,他想张逊十之八九会中招。因为一个人,如若做出了一个选择,那么对于这个他做过的选择,在没有真真正正的揭晓之前,那么他一定会对由自己做出的这个选择深信不疑,即便心里会有一些另外的担忧着的情绪,但是却往往都会被因为是自己选择的这样一种自信所打败。何况,张逊本身就是一个十分自信的人,虽然他老奸巨猾行事都非常的谨慎,但是,却越是像他这般行事谨慎之人,一旦做出了某种选择之后,便越是很难在中途做出改变。其实,这对于每一个自信的人而言,无疑都是一种通病,但是却又不能够完全说是一种毛病。因为这种自信,往往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妥当了,它便是你走向成功的极其重要的因素,而如若走的不妥当了,那么它也将会是让你一步一步错到深渊里去的根本原因。很显然,此刻的张逊,便就是做出了这样一种会让自己坠入万丈深渊的选择。 ------------ 第73章 杀 在这只离天堑关数里远的地方,张逊下令让止水军开始缓慢行进,而与此同时,每行进大概一里路。他都会令人向前方探路。而在这行军过程中,前去探路的士兵回来的禀报却都几乎都是一样的话语,那便是: “禀将军,前方没有发现任何的兵马埋伏” 于是一边行进着,张逊心中的紧张与信心都同时的剧增着,而这两者剧增的结合,给张逊带来的便无疑就一种喜悦的兴奋。这么久以来与公羊容辰李泰郑天畅等人的较量,他深知这些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甚至于超出了他原本的意料。他原想,在那东耀国里,老谋深算的人大概就只有师洪那老不死的了。可是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公羊容辰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有着如此的能耐。原本以为可以在毫不费力的情况下便轻松的取下这天堑关,却不料较量的如此艰难,而且不仅仅如此,甚至好像在他的每一步行动之前,公羊容辰都仿佛已经能够揣测到他接下来的行动一样,好几次都使得他十分的被动,甚至于后面的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声东击西之计,都好像被公羊容辰给识破了一样,竟然提前的转移了他原本要用之来作为威胁的数万止水民众。使得他占领了止水关以后,显得被动不已,甚至是无路可去。如若不是后来的关山五怪在无意中替他捉来了公羊影那丫头。如今的他恐怕只能够被困死在止水关里。说来虽然有些凶险,但是,这在张逊看来,却还有着令一种的解释,如此的困境都能在似乎冥冥中早已注定了一般的解决,那么这岂不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就连上天都在认同的他的一统天下的梦想。上天都在帮他,那么这一统天下的宏伟蓝图要实现还不就是指日可待?想着,张逊的心中更加的肯定着,这一次的公羊容辰是真的中了自己的声东击西之计了。 一边想着,西属并便越来越接近着天堑关。而此时前去探路的士兵再次的前来禀报: “报,报张大人,前方两里处便就是那天堑关,而且在那天堑关口,有着十来个营包。而且还亮着灯光。”听罢,做事一向冲动不已的汪薛此时却反而有所担心顾忌起来,他说道: “什么?难道还有止水军把手在这里?”说完,他扭头望了望张逊,而此刻的张逊却抚了抚胡须微笑着说道: “当然还有止水军在这里” “什么?那怎么办?”汪薛甚是不解的紧接着问道。 “这是好事”张逊说道 “什么?好事?”汪薛愈加的疑惑起来 “没错,好事,不仅是好事,还正因为如此,这事还解除了我这一路上来的疑惑”张逊紧接着,有些得意的说道 “你说什么?”汪薛显然还是不明白张逊的意思 “没错,如果这天堑关里一片空虚,没有半点灯光半个人影的话,我可能还不会那么肯定拿公羊容辰郑天畅已经确实出兵止水关。而如今,这残留下来的一小处营地,却能够让我肯定,那止水军一定是在公羊容辰的带领下走的极为的仓促,所以才顾不这么多,这些士兵估计是那郑天畅随手留下来做做样子的而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的本身就不多的营地里,士兵数肯定也就寥寥几十人。”说完,张逊很是满意再一次的抚了抚胡须。而此刻的前去探路的士兵又再一次的回来报道: “报,报张大人,据小的观察,前方的营地里并没有多少的兵马。”说完,汪薛这才算是完全明白了张逊口中的“好事”的意思。于是,那股骨子里属于文人的干脆与冲动便又十分放肆的迸将出来。习惯性的抡了抡大斧说道: “那还等什么,直接杀将过去,将这小小的营地给他踏平了,天堑关不就顺理成章的落到我们手中了吗?”而相反此时的张逊却又似乎并不急于出兵。两人的状态与方才竟然完全的相反起来,这或许就是文人与武人的最为本质性的区别吧,在汪薛这样的武将看来,他们的思想极其的简单,那便是,我看到了前方有个营地有敌军,那么我就会有本能的有所顾忌,但是听过了张逊的分析之后,知道了这些残留的士兵根本就不能阻挡他们拿下天堑关以后,便又是极其简单的想着迅速的出兵拿下天堑关便可以了事。他根本不会也不需要去把整个事情想得过于的清楚。而这在张逊看来,却是完全相反,见到前方有营地有敌军,他首先便会分析出这敌军在这的意义,而分析出来,而且也得到了验证之后,他也不会急于出兵进攻,因为在他看来,行军打仗切忌鲁莽。既然前方的士兵对于他们拿下天堑关已然不会有什么阻碍,那么也就更加不必要急着出兵了。还是原来的行军速度便可,这样的话,退一万步来说,如若这中间突然又有着什么紧急的情况,也不会由于鲁莽而太过于深入敌军包围。对于行军打仗而言,张逊这样的文人比汪薛这样的武将更为老道而且更为重要。但是,却又不得不提的是,行军打仗,靠的是智慧靠的是计谋靠的是谨慎这些都没有错。但是有的时候,却正是因为过于谨慎过于算计,而忽略了最为简单明了的道理。所谓善用计者,必会挫与计下。有的时候,你谨慎,你算计,却往往被别人反其道而行之。而如今的张逊就显然是被李泰的计反算计其中。当然,即便是如今的张逊等人选择退兵而逃也早已经没有了退路。因为早在十里开外,他与他的西属兵就已经进入了李泰的庞大的止水大军的包围圈中。或者还可以追根究底一点的说,早在他领兵离开止水的那一刹起,他就已经被公羊容辰算计其中。已经注定他会被困于这天堑关下。 带领着兵马还是以前步伐缓缓的向天堑关靠近着。不觉距离那他朝思暮想着的天堑关与那天堑关下的营地已然只有五十步开外。这时,张逊心中又不禁的涌出万般的感慨,“天堑关啊天堑关,我终于就要得到你了”,而得到天堑关后,就意味着,他的宏伟蓝图的第一步即将要实现,接着,向李炎禀报,而后在发兵,领大军挥军东上,直向东耀京城而去。而后拿下东耀京城,攻入公羊熬的皇宫吞并整个东耀国指日可待。想着,张逊令所有的士兵停下脚步。经过了汪薛的几番整顿之后,所有的士兵都望着这唾手可得的天堑关,跃跃欲试,原本由于连夜赶路而稍微有些疲乏的身躯顿时的充满了激情起来。因为自他们潜入止水县的这段日子以来,实在是太憋屈了。吃不饱睡不好,还时刻的要警惕着止水军的盘查。哪有他们在自己的关山县里那般轻松自在?而如今,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就在眼前,而他们的此行的目标天堑关也摆在眼前唾手可得。仿佛那一切的憋屈都有了极为恰当的宣泄。于是,一个个的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只等着张逊一声令下。便可以长驱直入一举拿下天堑关。 张逊也稍微的振奋了下自己的情绪,望了望前方不远处的天堑关,又张望了这天堑关四周,而后再望了望他的西属兵,发现一切就绪以后。便打算发令攻关。而却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四周突然的一片通亮,远在那只能依稀模糊的看见的数里开外,近在这几十步的山丘上到处都举着明亮的火把,而且声势浩大的从这左右后三面纷纷的向张逊以及他的西属兵靠来。而此时的李泰也从距张逊兵马五十开外的营包里缓缓的走了出来。 汪薛甚为慌忙的望了望这来势汹汹的三面兵马,一边甚是不解的说道: “这……这是什么?我们中了埋伏?止水军不是已经出兵止水关了吗?怎么,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兵马在这里?”说完,他只得无助的将眼光全数的投放到张逊的身上。而此时的张逊脸上却早已经从那火把通亮的出现开始,便已经没有了半丝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只有一脸的苍白,因为从这四周庞大而明亮的火把通亮开始,他便已经明白,真正的止水军其实还在这。这一次,他们无路可逃。虽然心中还是有着许多的疑惑。 “殿下?殿下……”方诺这才反应过来,由于自己的呆滞竟已使得公羊容辰替他背下了这危机。而这时的公羊容辰却是脸色惨白。他用尽了气力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那柔弱无力,他说道: “方少侠,你……你振作一点,有很多的恩怨的对错,都早已经分不清究不明白了。可是……如今你若不出手,那么他们也绝对不会放下恩怨对你手下留情的。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说完,一口鲜血从公羊容辰的口中迸将出来,不,不能说是鲜血,因为那血吐到洁白的雪地上,经过这一洁白的底色的对比,这血,显然已经不再鲜红,而是紫色的,并且紫色中还微微的透漏着些微的黑色。方诺看罢,这才意识到,赶紧的往公羊容辰替他挡下飞针的背部看去。那中招的后背上的衣衫早已经是被那强劲的飞针刺的破旧不堪,从哪破旧的洞口中,不难发现,那中针的部位的皮肤都也已经开始发黑,而且逐渐的在溃烂。方诺岂能不知道?这飞针显然是淬有剧毒。而与此同时,公羊容辰突然的一个扑倒,昏厥在方诺的手中。 “殿下……殿下”方诺再一次的呼喊了数声,可是,此刻的公羊容辰显然已经是深度的昏死了过去。除了还有着的极其虚弱的呼吸以外,其他部位均没有了任何的反应。而此时的方诺的心中那股方才使得自己完全呆滞而神游的莫名的愧疚感荡然无存。与其说那中愧疚感是他的发自内心的那种人本能的善良。还不如说是懦弱来得更为恰当,正是因为他的懦弱,才使得如今的公羊容辰这么无辜的倒在了他的手上。而更为可怕的是,如今的公羊容辰的生死都未知。如若因为他的这种懦弱的善良反而导致了更加无辜的人牵扯到其中的话,那么这一切都岂不是都是由他一手造成的?而公羊容辰,这个明明与着自己和那关山五怪的恩怨没有办点关系。而他却不惜一切的卷入其中,更是一次又一次的替自己解除了好几次的危机。其实好几次的柳二娘对他的突然攻击,他并不是不知道,但是他虽然看在眼里,手中却始终无法提起半丝的力气来抵挡这些攻击。所以,从公羊容辰不顾一切的替他解第一次围开始,他都能明显的察觉到。无奈,那时的身体却始终都像被什么东西所束缚了一样,无论他如何挣扎,却都使不上劲。而这种情况所形成的表象就是,面对着柳二娘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尽管公羊容辰一次又一次的替自己在解着围,但他却还只是六神无主的呆滞在原地。没有任何的举动。而正是因为他的这种一次又一次的呆滞,最后才使得公羊容辰在实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用身躯替他挡下了这些淬有剧毒的飞针。如若他能早点回神,那么公羊容辰又何至于如今会倒在这里?万般的悔恨,明明他手中抱着的这个男人的年纪与着自己的年龄并没有多大差别。但是,却无论从对于人生的感悟上,还是在对处理这些人生上的极为难处理掉的难事上,都与他显然不是级别。一想到公羊容辰在昏倒前还在不停的劝导着他,他心中的那股愧疚夹杂着悔恨便不停的涌上他的心头。然而,那一头的狄青等人却似乎并没有一丝打算就此罢手的意思。哪里容得这方诺还木讷的抱着公羊容辰呆立在那里呢?三人一齐全力的向方诺杀将过来。而这时的方诺,却缓缓缓的扶起公羊容辰走到早已经被凛冽的北风刮得只剩下枯干的枫树旁,将公羊容辰小心翼翼的置于树旁。而后,猛然一个转身,那把好久都没有能够提得起的如今正倒在树旁的公羊容辰以宝剑配英雄之名赠与他的,需要他持此剑去以英雄之名去行侠仗义的巨剑。而如今,他需要用这把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手刃自己的杀父仇人。没错,缘何要去考虑那么多?杀父之仇便就是杀父之仇。这是他的使命,是他无论如何也逃避不掉的。与其选择的懦弱的逃避,倒不如如今痛痛快快的一剑斩断来得痛快。想毕,方诺缓缓的持起长剑向狄青等人走去。眼睛充满着刚毅而坚决的目光。 而狄青等人,却也仿佛明白了方诺此刻心中所想的。没错,江湖事,江湖了。江湖恩怨,就交给他们手中的兵器来解决吧。想罢,三人一拥而上…… 在这一片通亮的火把的光下,张逊的心中却早已经明白,真正的止水大军如今却还是在这天堑关里。这一次,他恐怕已然无处可逃。但是,他心中却还是有着太多的疑惑,而在这众多的疑惑中,最为让他不解也是让他如今让他步入这真正的止水大军包围圈中的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公羊容辰郑天畅明明确确实实带领着数万的兵马涌向了止水关。而为何如今的止水军却还是埋伏出现在这天堑关里?据他所知,东耀的兵马虽然不少,但是能够调遣前来的兵马却是没有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敢带领着这区区的三万的西属兵,前往止水县来夺取这天堑关。那么,这多出来的差不多有着止水军同样多的兵众是从何而来呢?想着,那头李泰,以及这四周的来势汹汹的兵马,都已经不觉的走到了张逊的身旁。还不等疑惑不已的张逊开口,李泰便缓缓的开口说道: “别来无恙啊,张大人,没想到,再一次见面却是要以这样的形式啊?”而此刻的张逊却丝毫的没有了以往那般眉开眼笑的交际,此刻的他脸上俨然是没有了以往那般的笑容,面对着李泰这般的讽刺,他口中却只有一句话那便是: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李将军又何故还在此如此惺惺作态呢?” “哈哈哈,好一句惺惺作态,论到惺惺作态,我想还是张大人更胜一筹吧?从出使到入关,再到调兵潜入,再到如今的夜袭天堑关。哪一点是从表面上能够看得出来的呢?试问张大人,缘何还能从你口中堂而皇之的对着别人说惺惺作态四个字?”此刻的李泰已经全然不需要再为这张逊留下一丝半点的情面。他的情面早在他准备入侵东耀国土开始,便已经在李泰甚至整个东耀国里都不复存在了。 “彼此彼此而已,如若你们没有防范,如今如何能料想到我会在此出现?大家都一样,不过是目的不同罢了。”张逊还是在狡辩着。而听罢,李泰又不禁的一声大笑道: “哈哈哈,好一句目的不同罢了,好一句彼此彼此。试问如今你张大人领兵踏着的是那个国家的土地?我们如若没有一丝防范的话,岂不是任凭你领兵在我国的疆土上践踏?既然目的不同,就不存在什么彼此彼此?你等与我们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你等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狼子野心的想霸占我东耀国土。而我们做着的却是为国为民的守卫疆土,如何能够相提并论?哪里来的彼此彼此?好在我陛下与丞相英明,早就料到你等此番必有所不轨,所以才派遣殿下与我来此深入调查。看看你们究竟在玩着什么样的把戏。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以为当时在朝野上,丞相答应你的请求,便就是正中你下怀?恰恰相反。如若当时拒绝你的要求,恐怕此刻的天堑关早已经成了你的囊中之物。”听罢,张逊却再也没有任何的言语来回复。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李泰,一动不动。而此刻的汪薛,却再也按捺不住了,抡起他那双锤大声的喝道: “我说你哪那么多废话,要打便打,婆婆妈妈跟娘们一样。”听罢,李泰将目光移向一旁的汪薛的身上。而后开口说道: “哟,汪将军好大的脾气啊,上一次我俩就打得不够尽兴,这一次来,是想与我再大战他几百回合?” “哈哈哈,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呢?”说罢,汪薛踏着马抡着锤直奔李泰而去。而此时的李泰也一声令下,令所有的士兵行动后,便也踏上马朝着汪薛奔去。其实,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泰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的必要再亲自与那汪薛交手。重重包围下的张逊汪薛以及那西属兵,都不可能再逃出这包围圈。 ------------ 第74章 支离破碎 他只需轻巧的坐在营包里,等待着他们战死便可。然而,看到这汪薛,李泰的心中便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冲动。无论他或者是汪薛,如今在宦途上有着多么大的成就,有着多么大的官职,但是毕竟两人都是练武出身。对于他们而言,人生难得棋逢敌手。而上一次的名为切磋而实际上每一招每一式两人却都是在置对方于死地的较量并没有分出高低胜负以后,两人都在等待着有能够再一次交手的机会,而如今,虽然即便李泰不出手,汪薛也无处可逃,但是,却又同时无疑不是两人能够再一次交手的好机会。也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所以,李泰如何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两人再次交手,不过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交手不再需要虚伪的挂上切磋之名。在这真正的战场上,两人只管尽兴的打,虽然结果早已经注定了。 面对着狄青三人的夹击,此刻的方诺应付的却是极其自如。毕竟只剩下一只手臂的狄青还有这已然是处处受伤了的丁涛柳二娘此刻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此刻的与方诺的打斗全凭着的,不过是鲁达还有那刚刚死去的猿夏赋予他们的无比强大的仇恨而已。狄青一掌抚出,方诺轻巧后撤一步闪躲开来,丁涛夺命判官笔随即跟上,但是方诺却早已有所防备,左手一抬,正好架在丁涛的持着判官笔的手臂上,将整个的一只手臂架在空中。柳二娘的长笛也随即跟进,而却还不等她的长笛使出,便被方诺右手上面的巨剑牵制在身前。三人随即退开,而后又随即攻上。如此反复着,数十招下来。却是始终都没有任何机会能够伤及到方诺半分。而相反,此刻的三人虽然心中那无比强大的仇恨还是丝毫没有半点的消弱,但是,却又不得不接受着体能上面支持不住的事实。恨归恨。但是身体的机能,却始终还是有着极限。很显然,此刻的三人已然是到达了各自体能的极限。明显的感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首先狄青,正打斗着,无奈脚下忽地没有任何预兆的一软整个人差点跪倒在地上,见状,丁涛赶紧的扶上前去。而却正在这时,一剑顶开了柳二娘的长笛后,一把巨剑随即向狄青二人挥去。疲乏的丁涛没得选择,只得极其勉强的举起判官笔挡在头顶。而却不料的是,他这世间上极其罕有着的精钢制成的判官笔的笔身,竟然在方诺的这一剑砍下后,随着“哐当”一声巨响,整个笔被砍成两截。而却正在此时,方诺凌空一脚踢于狄青的胸前,顿时间,狄青和他身后扶着他的丁涛两人都随即被踢出数米开外。两人倒地,纷纷口吐着鲜血。而那丁涛手上的曾风靡一时的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夺命判官笔,如今变成两截分别在地上的丁涛的两只手上握着,俨然已是一堆废物。 见状,柳二娘已是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一只长笛笔直的向放诺的胸前刺去。而已然全身心投入战斗的方诺,哪里会容得她击中?巨剑横握,挡在了胸前。这时,那柳二娘却又像那时用长笛中的飞针暗器击中公羊容辰一样,手持着长笛的一端,迅速的扭动着。随即,放出了比那时还要多出数倍的淬有着剧毒的飞针。可是,方诺显然不是公羊容辰,他不需要像公羊容辰一样,在打斗着的同时还得顾及着自己的生命,如今的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战斗中,对于柳二娘的这一招杀手锏般的飞针暗器,他也是显然是早已有了防范。巨剑平躺着一个横扫,竟然将整个的飞针全数的击了回去。而此刻的已经筋疲力尽的柳二娘,面对着自己的长笛里的这淬有剧毒的飞针,而且以方才她击出的数倍的速度的回击。竟然没有了任何的举措。随即“啊”的一声惨叫,所有的飞针全数的击打在她身上的各个部位。 “二姐?二妹?!”丁涛狄青相继呼喊道。 而丁涛狄青的呼喊似乎并不能唤回柳二娘,随着自己的数倍于公羊容辰中招的毒针一针针的刺入自己的身体后,柳二娘,明显的能感觉到那一股股的剧痛在她身体的各个部位涌来。而首先是中招手与脚,而后是肩膀最后直达胸前穿越而直达心脏。随即口中迸出一口与公羊容辰口中迸出的更为深黑的血液。很显然,这众多的毒针的毒性已经通过血液而经过了她身体里的没一处筋脉,而后已经攻心。柳二娘挣扎着看了看身上无一不是的中着的毒针,无奈的在嘴角挤出了一丝苦笑。她笑的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随着狄青闯荡江湖十几年,如今夺走她性命的竟然是她自己所独步江湖的绝技。这一刻她仿佛才明白那些中了自己这毒针而死去的人在临死前的那中痛苦。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仿佛是真的懂了。不过,话虽如此,在她内心里却并没有丝毫的后悔。在这江湖中行走,而且他们做着的是那不问缘由只管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勾当。早晚是要死在这江湖中。她有着狄青等人这样一帮好兄妹,对于她来说,这一切都已经足够了。 想着,挣扎了几下的身体还是扑通一声狠狠的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她,缓缓的扭头望了望那头也已经身负重伤倒在了地上的狄青与丁涛,而后嘴角竟然露出一股满足的微笑。而那头的狄青与丁涛却是极其焦急伤心的望着她,无奈的是,此刻的两人却也都实在无法动弹。双方就这么无助而又无奈的对视着。而后,又是一口深黑色的血液从柳二娘的口中迸出。她的身体不停的抽搐着,片刻之后便完全的失去了动静。见状,狄青丁涛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二妹……二姐……”但是,柳二娘却再也没有回应。相对于方才的身体本能的抽搐,如今的她反而显得极其的优雅而从容了。而这时,天边的那头竟然随之吹过了一丝凛冽而苍凉的北风。北风掠过柳二娘的身体。她的衣袂随着这北风轻轻地飘摇着。而她的那一直都掩盖着她那半边脸蛋的头发,如今竟也被这北风吹开。除了这五怪自己以外,从来都没有人见过这个女人的那被头发掩盖住的另一半边的脸。只是会这样掩盖着自己的半边脸蛋的女人,那头发下掩盖着的半边脸蛋,包括如今的方诺在内的所有曾与她交手过的人,都会认为,那绝对一张被刀伤或者火伤或者天生有着某种怪印的极其丑陋的脸。但是,当这北风无情的掠过她的脸庞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这柳二娘的那被掩盖住的另一半边的脸上,竟然也与她这裸 露在外边的这边脸一样,没有任何的伤痕。而如今头发被风吹开,当这个女人的一整张脸完全的裸 露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以往那掩盖着半边脸蛋的阴森怖人的形象刹那间荡然无存。除却那江湖中凶神恶煞的关山五怪柳二娘的称号,再除却那平时江湖中杀人时的那股心狠手辣的手段。这个如今安安静静的平躺在洁白的雪地上的女人,原来也有着那每一个女人都有着的阴柔娇媚的一面。一个女人,凶神恶煞了一辈子,甚至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忘记了她其实也是一个女人。最后却还能还原她女人的身份死去,不得不说是上天对她虽然无恶不作但是却有实在令人怜悯的可怜的一生的最好的眷顾。 狄青与丁涛还在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而突然,两人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两人顿时间变得极其的安静,方才还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哭喊,如今竟然突然没有了一丝的声音。而且目光也都移开了柳二娘的身体,一齐的用带着血泪的目光直视着方诺。这显然是一种伤心欲绝后并不打算再苟活在这世间上的亡命之徒的表现。方诺也显然是明白了两人的意图。于是又毅然决然的提起了巨剑,静静的等待着两人的扑来。由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支撑着,两人都奋力的一齐赤手空拳的扑向了方诺,哀大莫过于心死,而这世间上最为恐怖的人又何尝不是这等生命对于他们而言已然不再有丝毫的重要性了的人?两人奋力的攻击着,一招一式都显然不再像以前那样,已经没有了半点的套路,与其说是招式,还不如说是在一阵乱打。而这每一击也都并不打算给自己留一丝半点的后路。生命对于如今的他们而言,已然是没有了半点的意义,如今他们要做的想做的也在做着的,那便是与这亲手先后杀死了鲁达,猿夏,柳二娘的仇人同归于尽。虽然两人都身负重伤,但是这一时半会的亡命的抱着同归于尽的攻击,却一时间让方诺无法适应,他只得小心翼翼的拆着两人的进攻,防守着两人不让两人伤害到自己。而两人此刻的攻击,虽然是破绽百出,但是却已无所畏惧,面对着方诺的一掌一拳一脚打在他们的身上,都似乎没有了痛楚的感觉。方诺一拳将狄青击退,丁涛随即攻上,又一脚将丁涛踢开。狄青却又硬撑着攻了上来。两人如此的反复着,虽然口中早已是满口的鲜血,但是却似乎丝毫都不影响他们的攻击。击退又扑上,扑上又击退。一时间,方诺竟然被两人这般的名副其实的死缠烂打攻打得退后了数丈有余。而一时间,方诺竟然也被拖累的有些疲乏了。但是方诺心里面却是非常的清楚,这个时候他一定不能够慌乱急躁,他并不急着从两人那百出的破绽中出手攻击,他知道,这时的两人已然是拼了性命。全然不顾任何的东西。而这时如若方诺急着出手的话,虽然能够杀死他们,但是却也极有可能在击中两人后还被两人给击中,从而达到他们的那同归于尽的目的。这样就正中他们下怀。所以此刻,保护着自己不受伤害才是最为重要的,那怕这两人此时的一拳一掌都已经失去了准心。方诺等着的,是一个既能将两人一举同时杀死,但是又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的机会。 原本打算是一举拿下天堑关的士气大涨的西属兵,如今却只能被这更为庞大的止水军围困其中。而此刻的张逊,也没有了任何的办法,只得在这众多的西属兵的中央躲避暂时的躲避着来势汹汹想止水军的围攻。 而此刻的汪薛,却早已与李泰再一次的杀作一团,上一次的切磋,汪薛就已经领教过了李泰的李家枪法的厉害,虽然心里极有不服,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李泰绝对不是一招半式便能够解决的人。原本以为虽然在地上李泰能够和在自己在百招之内不分上下,但是马上功夫却不一定能够与自己抗衡。毕竟自己作为西属兵的统帅,行军打仗多年,早就练就一身熟练的马上功夫。而李泰,虽然也是极富战场经验的东耀国御林军的统领。但是毕竟只是御林军,常年围绕在皇宫内外,并不需要也不适合驾马作战。但是,交手几十招下来,汪薛才发现,自己的想法踏踏实实的错了。因为,这李泰的马上功夫不但不输自己,并且很有一番凌驾在自己之上的姿态。一次次的前冲对攻,无论从驾马功夫上的熟练程度,还是马上动作的敏捷程度,都丝毫不在自己之下。 随手捏来的各种马上的招式,两人的这番较量比上一次的切磋显得更加的壮观。如果这仅仅是一场点到为止的较量,恐怕这两人此刻的上百招的较量,两人都应该已经满足了,但是,这不是一场棋逢对手的切磋,而是关乎性命甚至于关乎国家的战斗。所以此刻,无论是汪薛还是李泰,都并没有要放松丝毫的态势,继续的对攻着。而此刻那头的止水军的包围圈,却是越来越小。张逊的西属兵的防御圈,已经不知不觉少了好几圈。 狄青丁涛依旧是在亡命的朝方诺进攻着,体力伤势在这一刻,对于两人而言都已显然不再是困扰,因为两人此刻想要杀死方诺的代价是他们各自的本身的生命。对于连命都可以不要了的人的攻击,方诺却只能处理得极其的谨慎,而且还不能盲目出手进攻。因为此刻,要出手打到两人实为容易,但是要想在打到两人后,自己还能够全然而退,却是极其的困难,三人继续纠缠着。方诺一边退守着,一边在寻找着极佳的机会。 ------------ 第75章 含笑而死 而这时,一场轰烈的雪夜,此刻的天边却已经微微的探出了几丝的亮光。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即便是这场已多年不遇的大雪,也并不能特别的引起人们的注意。然而却只有这雪自己知道,在这止水关与天堑关两处地方,雪已经不再是白色。而是那被透着灵魂的众多无辜的人的鲜血染成了鲜红的红色。 公羊容辰依旧昏迷着,这一丝从那头的天边冒起的曙光,意味着,公羊容辰的毒性显然快要开始遍布全身,方诺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一点。现在的他之所以小心翼翼怕被这二人伤到,其中最为重要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公羊容辰。他不能让自己被这二人伤到,是因为,此刻的公羊容辰的毒刻不容缓,他需要全身而退而后极快的带公羊容辰去医治。这原本代笔着希望的曙光,如今出现在方诺的眼里却是显得那么的可恶。他不能再这样缓慢的与这二人纠缠了,他需要尽快的解决这场战斗。而狄青与丁涛的亡命的攻击却依旧还是在持续着,方诺还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想着,心里面不禁的冒出了几分焦急。 而却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丁涛的身躯突然的一下差点栽倒在地上,往脚下一看,原来,是他如今只顾着亡命般的进攻而并没有意识到脚下的状况,而他如今显然是因为这深厚的白雪的覆盖,踏着了某个坑洼的小沟里。由于他的没一个攻击都几乎是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的用尽全力,所以他这一脚猛的踏下,由于小沟的坑洼,着地点显然比平地上更低,所以导致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差点跌倒在地。这时,方诺发觉到,他一直在等待着的绝佳的机会到了,他哪里还容得这样的机会白白流失掉。随即持剑,一改方才的防守的姿态,右脚往后一点,突然的一个前冲,一剑挥出不偏不倚的朝着丁涛的脖子上抹去,而此刻的丁涛还才调整好自己的重心,一抬头,一把巨剑已然是到了眼前,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早已经来不及了,看着,一把巨剑以迅雷之势抹过了他的脖子。随即喉咙处鲜血一涌而出,喷撒在地上。方诺这一剑,没有留任何的余地,入喉三分。丁涛紧紧的用手掐住了脖子,几下挣扎以后,倒地抽搐而后便失去了气息。而却极为巧合的是,三人经过了这么久的打斗,位置一直都在不停的变来变去,而如今的丁涛到底的位置,却正好是他的那支已经被方诺的巨剑斩断成两截的夺命判官笔的地方。一支夺命笔,曾勾走过多少人的性命?而如今,这支笔却并没有能够替他方诺的性命替他的兄妹们报仇。而如今的丁涛自己,却也如他的这支已然死去的判官笔一样,死在了它的身旁。 看罢,狄青不禁的一声大喊: “四弟?四弟”喊罢,本已经透支了的身体,顷刻之间塌倒了下去,整个人呆呆的坐立在了深厚的雪地上。虽然对于自己的生命他早已经不放在眼里了,但是即便如此,老天爷却还是要不忘狠狠的戏耍他一番。嘲笑的是,这个如其他四人父亲一般的关山五怪的老大,竟然在一次又一次的白发人送着黑发人。这兄妹四人,一个个都是在他的养育下成大大的,而如今竟然一个个的相继在自己眼前死去。他伤心欲绝,哀伤此刻显然已经无法再来形容他心中的苦痛。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任何的斗志。只是缓缓的爬到丁涛的跟前抱起他的尸体哭喊着。这样的痛楚从鲁达死去开始到如今丁涛的离去,他一共经历了四次,一次比一次更撕心裂肺。而如今的狄青的心,显然已经麻木了。他的眼角已经没有了泪水。只是抱着丁涛,呆呆的坐在那里。 但是,方诺却并没有打算再一次的放过他,这一切虽然残忍了一点,但是这恩怨却始终还是要解决。方诺持剑缓缓的走到狄青的跟前,而后说道: “结束了,我们之间的恩怨。”说罢,随即的举起巨剑,而正欲朝狄青砍去的时候,狄青却头不抬的轻声说道: “兄妹们,大哥来陪你们了。”随即张开手掌一掌击向了自己的额头,额头上随即缓缓流动着鲜血。血水低落在他怀里丁涛的身上。染红了丁涛的衣襟,也染红了地上的白雪。片刻之后,便没有了知觉。整个人虽然死去了,却依旧还坐立在那儿。 关山五怪,如今只剩下几具尸骸,一具两具三具四具。支离破碎…… 望着这四人的尸体,此刻的方诺的心中有着的却不仅仅是那朝思暮想着报仇而如今终于报得的喜悦,还夹杂着些微的如此前一样的莫名的失落。在此前,他其实并没少杀过人,像那日在衡水县的酒楼里欲对公羊影图谋不轨的那等大奸大恶之人死在他手上的不计其数,而那时侯杀人时,方诺心中并没有一丝的不爽,干净利落。而且杀了人后,也没有半点的失落,身心还极其的愉悦。因为杀了那等恶人,就意味着他又救了一个好人。可是,如今全数的杀死这自己的杀父仇人后,方诺的心中却并没有那样的愉悦和快感。相反,更多是一种失落感。要说这关山五怪是好人吗?却也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因为死在他们手上的像他父亲一样的好人不计其数。但是却要说他们是大奸大恶之人吗?听了他们的身世与经历,虽然不能够否认,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着一股模棱两可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的由来,却恰恰是由于他们的身世。这些人虽然可恶,但是却又不得不说,他们的可恶是来自于这个江湖中的那些更为可恶之人之手。他们只不过也是那些人手上的另一种程度上的受害者。而至于他们的身世,从小便遭父母抛弃,那么小就不得不自力更生,对于金钱的渴求,金钱对于他们的意义是无法用一般人的角度去衡量的。而至于最后的对于道义的扭曲。其实,造成他们的又何尝不是这个无奈的江湖呢?冷漠的身世造就了冷漠的他们,而那些堂而皇之的雇凶之人更是利用金钱使得无知的他们一步又一步的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说来,其实上天对于他们实在是太不公了。想着,方诺不禁的叹出一口气。不过如今却容不得他过多的感慨逗留,因为还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事要做,那便是救治公羊容辰。他转过身,扛起公羊容辰,向城楼外快速的奔去。 这时的天,已经逐渐的明亮了起来,已经有许多的早起的人们在各自的做着事情。而此刻的拂晓也已经睁开了眼睛丝毫的没有了睡意。望着这满地的白雪,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的她那昨天晚上做着的令她诧异不已的梦。希望不是真的如自己昨晚所想就好。想着,梅香缓缓的走进房间,看到拂晓已经起来,便开口说道: “小姐?你怎么也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嗯,我睡不着”拂晓回道。 “哦,原本是老前辈打算叫我来喊你起床,说是要趁早赶路,以便能天黑之前到达横水县。我以为小姐一定还没起来呢。”梅香说道 “哦,既然这样,那你收拾下行李,我们这就出发吧”拂晓接着说道 “嗯!”梅香一边应答着,一边开始收拾着行李。而此刻的拂晓心中想着的却是,横水县离那止水县不过数十里路程。趁早赶去也好。至少可以离他近一点,或许还能够解开她昨晚的那个诧异的梦。 汪薛依旧在与李泰在马上较量着,而这一次却真的如他与李泰口中所说的那样,已然真的较量了几百回合。然而几百个回合下来,两人却始终都没有分出个高低胜负。但是,相对于两人的战斗,张逊与他的西属兵和止水军的较量却似乎并没有如此的纠结。很显然,他的三万的西属兵马,在这庞大的止水军面前,却只能眼睁睁的一圈又一圈的缩小。而地上的士兵的尸体却是一堆又一堆的增多。 几百回合下来,两人不分上下。而多年的沙场经验告诉汪薛,既然马上战斗并不能够分出胜负,那么便只能在地面上分出高低了,于是,心里面打起了李泰骑着的马的主意。再一次的交接分开之后,两人再一次的交换着位置。稍作停顿以后,两人又再一次的驾马出击。与过去的几百招的交手一样,两人分别驾着自己的马,全数的向对方奔去。这一切到两人交接开始与前面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差别。但是却在两人即将要碰头的时候,这时的汪薛高高扬起的大锤,却突然的放下,整个人弯下了身子直朝李泰的马击去。一锤击下,李泰座下马竟整个的一个横摔在地。而这时的李泰便不得不跃起到空中。整个人从汪薛的头顶上跃过。此时的汪薛,心中不禁一个暗喜。如此一来,没有了马的李泰与他相比便无疑是劣势。但是还不等他喜悦完,跃过自己头上的李泰,却突然的一个回马枪,也不偏不倚的刺到了汪薛的马屁股上。而中枪的马,因为剧痛却再也不受汪薛的控制,凶猛的朝着不知道什么地方狂奔了起来。而此刻汪薛知道,这时,他也不得不必须的跳下马来。因为马上作战的经验告诉他,与其驾驭着一匹自己以无法控制住的马,还不如着地来战斗来得可靠,因为这样的驾着这样的马儿,不但无法攻击到李泰,而且还极有可能被摔于马下,伤到自己。所以他一个空翻落到雪地上,任凭那马独自的狂奔而去。 如此,马上的战斗随着各自的马的离去而告一段落,两人几乎同时的落在了地面上。这样一来,两人便又可以接着上一次未能尽兴的切磋,继续的战斗着。两人都似乎并不打算给对方太对的时间去歇息,几乎在落地的同时两人同时的朝着对方攻去。李泰长枪刺下,汪薛的大锤也同时击出。一时间的两种兵器交接在空中碰撞出耀眼的火花。而随即,李泰弯腰将长枪贴于地面朝着汪薛的脚下横扫了过去。汪薛随即跃起,在空中抡锤朝着李泰的天灵盖击去。李泰赶紧起身,双手横握长枪置于头上,又是“当”的一声,双方的兵器再一次的交接。而此时的汪薛还来不及落地就被李泰这用力一顶,随即又顶向了空中。而此刻的李泰随即一长枪直朝着天上刺去。由于他使用的长枪的长度优势。这一刺恰恰好能够到汪薛跃起的高度。眼看就要刺到汪薛的屁股。却不料,汪薛索性双腿一掌,双手持双锤朝下击去。正好的支开了李泰的长枪。又是一阵火花擦出。而汪薛也随即落地。两人还是与上一次的较量一样,又是数十招下来,没有半点能分出胜负的迹象。而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李泰选择了地面作战,而汪薛却常常的跃起到空中作战。与上一次的切磋却恰恰相反。很显然经过上一次的切磋后,两人的这一次的地面上的战斗都各自的改变的进攻的策略。但是却极为巧妙的是,两人的选择刚好的都与上一次的相反。但是结果却依旧与上一次一样,还是没有胜负。用棋逢敌手来形容两人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可是,打归打,却始终还是要分出胜负来的,虽然不管是上一次的较量,还是这之前的马上的较量,还是如今的再一次的地面上较量,两人都没有能够分出胜负。但是,这个世界是绝对不存在有真正能够永远这么不分上下的人。只要是有战斗,就一定会有胜负。虽然这胜负在数十招,甚至是数百招之内都可能会体现不出来,但是却始终还是会分出来。也许这胜负就在这数百招之外的千招之内。因为是战斗,那么影响着胜负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战场是在时刻变化着的,在两个实力均等的人的战斗中,左右的战局的便往往是应变能力。而这应变能力的体现却又包括了非常多的种类,像利用地形,环境还有对方心里等等,都无一不实际一个人应变能力的体现。而在这一点上,李泰却似乎占有着绝对的优势,因为对于这天堑关而言,汪薛是从来都没来过,而李泰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对于这天堑关附近,哪个地方有着一块巨石,哪个地方有着一道沟壑,李泰都一清二楚。而李泰也显然非常明确的想到了这一点。若想在如此实力均等的情况下打赢汪薛,这些,都是他需要用到的。不过,此刻的汪薛却显然还是没有意识到,还只是一门心思的与李泰在打斗着,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周围的地形。两人依旧不停的在打斗着,汪薛直管着拆招出招,而李泰却早已经在有意识的将汪薛引到某个对于自己而言有着绝对了解权优势的地方去。终于,如今在如今双方打斗着的汪薛的后方有着一块巨石。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都在退守着的李泰,突然的一个前冲一支长枪朝着汪薛的胸前狠狠的刺去。而汪薛面对着这来势汹汹的一枪还是极为巧妙的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李泰随即扑空。但是,扑空后的李泰却早已经料想到了汪薛的选择这样解围的招数。随即的收起长枪,双脚踏于汪薛后头的巨石上,用力的一蹬,整个人借用着巨石的反弹,随即又持起长枪刺向汪薛。而此时的李泰的飞奔速度却已经是方才的数倍。汪薛的一个后空翻还没来得及完全翻身。李泰的长枪竟然又如此迅速的从李泰的后头刺将过来。而这时的汪薛空翻落地才发现,在如今的他空翻后落地的地方竟然有着一道不深不浅恰好埋下了他半个身躯的沟壑中。由于积雪的掩盖,之前的汪薛竟然没有半点的察觉。一时间,踏进低洼的沟壑里,汪薛竟然没法动弹起来。可是此刻的李泰的长枪却已经刺到了他的胸前。万般无奈之下,汪薛只得选择再一次的打算用双锤夹住李泰的长枪。于是双手抡锤置于胸前。“当”的一声,李泰的枪头与汪薛的大锤又再一次的交接到了一起,但是却与平常不同的是,李泰的方才借用的巨石的反弹的力道显然不是之前能够相比的,一时间,踏进了沟壑里的汪薛,因为李泰的这一击的力道的突然增大,而且自己还不能够选择后退防守以缓冲掉一点李泰的这一枪的力道。顿时间汪薛很明显的感觉到非常吃力,而且一股不祥的预感随即涌上到他的脑海里。他将全身力气都运用都了两只暂时抵挡住李泰长枪的五星锤上。但是却始终还是不能够完全的抵挡得住这一枪的力道。 ------------ 第76章 对话 然而却正在这个时候,当汪薛的整个身体不得不因为李泰这一击而由于无法后退只得向后弯着腰来抵挡的时候,李泰却突然的右手握着长枪,用力的将长枪转了起来。本来就已经接得很吃力的汪薛的大锤顿时被挤出了一道缝隙。而这时,李泰,又随即起身跃起双脚同时的踏在了长枪的枪末上。随着这一脚的踢出,汪薛再也没有能够抵挡得住。随后双手一麻,两只大锤相继的掉在了地上。而李泰的这一脚踢出的长枪却不偏不倚的狠狠刺进了汪薛的心脏。随即,一口鲜血从汪薛的口中迸出。他一边用手紧压到胸前,一边回忆着李泰的这系列的攻击。终于,汪薛猛的一个惊醒,恍然大悟。从李泰那向自己突然前冲攻来开始,他便已经算计好了我后面的这一系列的招式。而李泰对于这里各个位置的地形他都熟悉。哦,要说计划,可能还得从他们两相继下马开始。汪薛便已经进入了算计之中。他之所以一直都并没有怎么出手攻击,原来是一直都在引诱着汪薛进入这个独特的地形。一系列的攻击计划一气呵成,不但利用到这里的汪薛并不太了解的独特的地形,还预料到了汪薛可能出现的解围方式。想毕,汪薛的脸上不禁的露出了一丝极其痛苦的微笑。而他这笑,却是意味深长。 首先,其实从他与张逊同被包围后,他也就想到了自己已然没有了出路,能在临死前还能与这样的难得的对手痛痛快快的大战了几百个回合,对于其实已经无路可逃的他而言,已然是一种恩赐。而他虽然贵为元帅,但是他毕竟出身江湖。他的根始终都落在江湖的土壤里。而作为一个江湖中人,能如此光明正大的死在一番如此巧妙的难得的对手的进攻下,也无疑是已是一种恩赐。既然如此,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悲哀的呢?想着,鲜血不停的从他口中涌出,但是他的嘴角不但一直流着鲜血,却也一直保持着微笑。直到他微微闭上眼睛而死去。 在这冬日的清晨,驾着马踏着白雪行进,甚是另有一番风味。三人不算太慢的驾着马逐渐的离开了幽水县,朝着那横水县行进。白雪覆盖下的这一路风光尽收拂晓眼底。这是多么难得的美景啊!一边驾着马,一边到处的张望着,从山林到田野,原本天差地别的景象如今竟然无一幸免的只有着一种颜色——白色。虽然略显单调,但是却十分壮观。而同行的梅香与老人却似乎并没有拂晓这般的闲情雅致。因为这对于他们而言,或许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但是,对于那个从钢筋水泥高楼林立的繁华现代都市中穿越而来的拂晓(凌若)而言,这一切都实在是太难得了。在她的现代生活里的记忆中,除了乡下的祖母家中还依稀有着那么一两次的记忆。但是,但也都显得模糊不清了。拂晓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带的纯自然的美好风光。而马儿却始终是在奔跑着。不觉,三人已经完全的离开了横水县境。 接到了数日前的公羊容辰的最后一封书信后的公羊熬这些日子一直都坐立不安食不知味。因为这些日子以来,自接到公羊容辰的那封两军即日便可能开战的禀告书信后,这一连数日都并没有再收到他的来信。如今两军是否已经开战了呢?战况如何?而且相比这些,似乎更加让公羊熬担心的是,公羊容辰信中提到的公羊影被捉一事。当时他那么决绝的阻止公羊影于公羊容辰一同前去止水关,心中令他最为担心便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当时的他想着,如若影儿一同前去,那么辰儿就不得不在对付着张逊的同时,还要照顾着她。而且,一旦张逊等人知道了公羊影的存在,便一定会在她身上着手,让公羊容辰不得不顾此失彼。而如今,他担心着的一切竟然都真正的来到了,现在的影儿不仅仅随时都有着生命危险,还让整个的战局都使得辰儿不得不处得极其的被动。而如今,自上一次来信后,这一连数日都杳无音信。这如何能让公羊熬不担心呢?想着,不禁的一阵头疼涌上他的脑门。公羊熬晃了晃了脑袋,而后用手托住了额头。如今的他除了担心之外,能做的却只能是等待。 公羊容辰已然昏迷着,而不同的是,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昏倒在树下,而是躺在了于刚府上的病床上。大夫正在替他把着脉。而此刻的方诺还有于刚都在一旁焦急而却又安静的等待着。而正在大夫仔细的在替公羊容辰把脉的这会儿,于刚却一直的甚是诧异的望着方诺。但是却又始终都没有说话。方诺一扭头恰好与这正望着自己的于刚四目相对。而这一相对,才使得方诺意识过来,由于一直都担心着公羊容辰体内的毒,自止水关城楼出来以后,他扛着公羊容辰一路狂奔来到于刚的府上。而到于刚府上后,也只是一门心思的安排公羊容辰给大夫诊治。于刚自然也知道在那个时候,当然是救治公羊容辰最为重要。所以也就并没有做过多的话语。只是急着安排大夫给公羊容辰诊治。而从始至终,公羊容辰因何受伤中毒,为什么明明是方诺前去止水关营救公羊影,而受伤的是公羊容辰他方诺反而没有事等等等等方诺都没一句交代。而如今这一目光相对,他显然是知道于刚心里如今在疑惑着什么。于是他走到一旁示意于刚与他一同走到开外。而后开口说道: “于大人是不是想问我,殿下是因何而负伤?”听罢,于刚点了点头。而方诺又紧接着说道: “说来话长啊,不过殿下的负伤却是因为我!”听罢,于刚不禁的更加疑惑起来。原本看到方诺扛着公羊容辰回来,前去夜袭止水关的方诺没有负伤,而公羊容辰却是伤得如此厉害,他心中便有着万千的疑惑。而如今,从方诺口说出的“都是因为他”就更加让于刚摸不着头脑了。而此刻的方诺却又接着说道: “原本那偷袭营救的计划一切都顺利,却不料在营救途中又突然的杀出那狄青等人,趁我不备,竟然再一次的挟持了公羊公主。而且还要求用我的命来换公主的命,万般无奈之下,我没得任何的选择,原本公主与那关山五怪并没有半点的恩怨。而如今恰反而因为我的营救而导致她不得不被那狄青挟持。怎么能因为我的恩怨而连累的公主呢?于是我决定就范。而却正在这个时候,殿下却突然的杀出,一举从狄青手上救出了公主。而在之后的打斗中,在杀死了五怪中的其中一员之后,望着那其他人的悲痛,我心中竟然不但没有丝毫的因报了仇而得来的快感,而且反而变得迟疑呆滞不已,一时间竟然再也提不起手中的剑。而就是在这个时候,那狄青等人不停的朝我攻击。而我却始终都没有丝毫要打斗的意愿。而殿下却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救我,而帮我挡下了那柳二娘的淬有剧毒的飞针。哎,这原本只是我的恩怨,与他与公主都没有半点瓜葛,可到头来去因为我不但差点伤害到了公主,如今竟使得殿下……哎,都怪我啊”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叹着懊恼而悔恨的气。 而听罢,明白了事情始末的于刚却出乎意料的拍了拍方诺的肩膀说道: “少侠不必自责,说到恩怨瓜葛,少侠与这场我等与张逊的战争,又何曾有瓜葛?但是少侠不还是一样仗义相助?恩怨是与敌人去谈说的,而很显然,自见到方少侠起,在殿下的眼里,少侠不但是公主的救命恩人,更是一个难得的贤才。而且,从殿下赠与你这把宝剑却也不难看出,除了这些,殿下更早已经当你是一个朋友。殿下就是这样的,唯贤是举,爱才如命。放心吧,向殿下这等有着天赋异禀的霸主豪迈的人,一定会得到上天的眷顾的”说完,于刚再一次的拍了拍方诺的肩膀。而此刻的那替公羊容辰诊断着的大夫缓缓的放回了公羊容辰的手,而后起身。见状,于刚方诺都连忙赶上前去说道: “大夫?怎么样?”而听罢,那大夫却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而后说道: “三皇子中的毒是一种在下从来都没见到过的毒,恕我无能为力。”听罢,于刚有些焦急的紧接着说道: “大夫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的给殿下开几幅缓慢毒性扩散的药。而至于清除毒性,恕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于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虽然很无奈,但是于刚还是极为礼貌的送走了大夫。而这时,方诺很是无措的望着公羊容辰,而后又望了望于刚说道: “于大人,现在怎么办?” “现在看来,只有在全城上下乃至这临近的县城张贴告示以寻找高人了,希望有高人能解得了殿下身上所中之毒。当务之急便是赶紧的给殿下抓药,先缓慢殿下身上的毒性扩散。”说完,赶紧的吩咐下人前去抓药。而方诺却又扭过头望着公羊容辰。心中的愧意一点不减当时。 汪薛就这死去了,对于一个声震四国的大将而言,这样的死也许显得过于平凡清淡。可是却对于汪薛而言,死在李泰的手上却比那轰轰烈烈的战死在两军正面交锋的沙场上,来得更为值得。他虽然死了,但是却微笑着死去的,他虽然死了,但是却能含笑九泉。不能说死得其所,但却至少是死在自己的认可的对手手上。也并没有什么怨言。当然这是在横竖一死的前提之下。 而如今的天堑关的战场上,除了那已经被围剿的只剩下不到三成的西属兵以外,便只有那张逊了。平日里的运筹帷幄如今显然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只能瑟缩在西属兵马的中央,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西属兵一个个的倒在刀剑之下。而那种死亡对于他而言,也近在咫尺。李泰望着汪薛的尸体,呆滞了片刻之后,便随即上马,朝着那头的被包围了张逊驶去。而待到李泰赶到之时,此刻的张逊的西属兵已然只剩下寥寥数千人。见到李泰的前来,所有的止水军便都停止的厮杀。而此刻的李泰,驾着马缓缓的步入止水军中,与张逊面对着面。见到李泰后,张逊并没有说话,只是非常诧异的望着他。而这时,李泰开口说道: “你一定很想问,殿下与郑将军带领着的那数万的军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这一句话说出,却恰巧的说到了此时的张逊的心坎里,他迫不及待的随即说道: “没错,据我所知,你们东耀国里,不可能还能调得出如此庞大的军队。除了那止水军以外,那另两处与北阳南星交界处的两路大兵,是绝对不可以也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遣到这里的。而除了这三路军队以外,你们东耀从何多出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听罢,李泰却竟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说到这,我想问你的是,张大人的这些西属兵,当时是怎么样潜入我止水境内的呢?”听罢,张逊不禁的白了李泰一样,而后说道: “这一点,我想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又何必如此明知故问呢?” “没错,我们确实是知道,但是,我想如果不是胡员外那个外甥竟然能够逃回东耀国的话,我想恐怕此刻你张大人一句带领着你的西属兵悄悄夺下了的这天堑关,我们都还蒙在鼓里。”李泰随即说道。 “我用人不慎,无话可说,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你们这多出来的庞大那支军队与我们是如何潜入的又有何关系?”张逊一边还在憎恨着那不争气的黎乾,一边更加不解的问道。 “张大人你怎么不好好想一想?当时的你既然可以利用胡员外等人的商队将这数万的西属兵乔装成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我止水境内。那么我们又为何不能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李泰甚是得意的说道。 “哦?难道说,那支军队是假的?”张逊似有所思的说道。 “没错!”李泰回道。 “既然如此,那如此庞大的人数,是从而何来?除了正规的军队兵马以为,哪里还能够组织起如此众多的人马?”张逊还是不解的疑惑道。 “张大人当初利用那关山五怪声东击西的拿下止水关是为了什么?张大人明明知道,如此明目张胆的拿下止水关,对于你们这点兵马而言,实在是在自寻死路。所以,殿下猜想,你取下止水关只是一个幌子,或者说一个过程,而你最终的目的还是这天堑关”说完,李泰朝着这天堑关四周指了指。而被李泰一语中的的张逊,此刻并没有回话。但李泰却紧接着说道: “可是,你平白无辜的不自量力的占领着止水关,凭什么会那么肯定我们一定会从天堑关调兵前去攻打止水关呢?所以,这一切自然而然的就落到百姓身上。如果殿下猜的没错的话,原本的你一定是打算利用这天堑关与止水关之间的数万百姓的生命做威胁,从而迫使我们不得不从天堑发兵止水。但是你却没有料到,殿下早在你取下止水关以前,便提前转移了这之中所有的百姓,如若不是在阴差阳错中捉到公羊公主,恐怕这这一系列的后面的举动都会是多余的。不是吗?殿下完全不用理会孤注一掷占领着止水关的你,只需要再毫无动静的等上他一阵,我想,你也会自动的撤兵止水关。可是,世事却总是这么巧,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你捉到公羊公主。” 听罢,张逊死死的望着李泰,似有所悟。但是又不完全明白。而后开口说道: “何谓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听罢,李泰又是一声大笑: “哈哈哈,张大人如何不去想一想,这数量众多的百姓纷纷离开了自己的家。这小小的止水县里,还有哪里能容得下如此多的百姓呢?” “啊?!你是说……那支军队?是百姓乔装成的?”张逊惊奇的紧接着问道。 “正是”张逊甚是果断的回答。 “不,不可能,我不信。那寻常百姓怎么可能替你们做这样的事情?遇到战乱,作为百姓哪一个不是唯恐避之而不及?哪里还会有人愿意自己选择卷入战争的?不可能” “这对于你来说,的确是不可能,一个只懂得扩张土地侵犯他国疆土,蓄意发起战争全然不顾百姓死活的人,如何会懂得百姓心中想着的是什么?有如何会知道像于刚于大人这样的爱民如子之人,在百姓中散发出的人格魅力?你如何会懂得?”李泰甚是调侃着说道。而此刻的张逊又只能是木讷的望着李泰,一言不发。 ------------ 第77章 寻找高人 收到消息后的公羊影几乎是一路狂奔着朝着公羊容辰的房间跑去。正如她此前执意要来这大漠边关的最为根本的目的一般,可是,她的三哥还是负伤了。走进房间,只见于刚方诺正端坐在一旁,而她的三哥却是一脸惨白的昏睡在床上。还不及走到公羊容辰的身边,听到消息后便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三哥!?三哥?!”来到公羊容辰的床边哭喊了两声之后,眼泪更是愈发的哗哗流下。于刚和方诺都纷纷起身望着公羊影,都想说着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便只能是默默的望着公羊影在公羊容辰的床边哭泣。而这样的伤心,对于公羊影而言并不只有一次了。上一次白狼山围猎,她的三哥就也曾像现在一样昏倒在病床上过。公羊影心中最为害怕的,最不愿意看到的便就是这样的情景。看到公羊容辰一动不动的昏倒在床上,一处又一处的包扎着的伤痕,划着的是公羊容辰的身体,而痛着的却是公羊影的心中。正是因为上一次的白狼山一事,才使得公羊影不顾一切的甚至不顾公羊熬的阻拦独自的跑出皇宫来到这边关。他实在是害怕失去这么一个哥哥,在她心中如父亲一般的哥哥。然而现在,无论公羊影有着多么虔诚的祈祷,有着多么强烈的担心。公羊容辰却还是再一次的昏倒在了病床上。除了哭泣,公羊影实在找不到第二种可以宣泄自己心中伤心的办法。 伤心哭泣了许久之后,公羊影的除了感性之外的极少有的理性才慢慢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一看到公羊容辰昏倒在床上,她的心中顿时涌出的除了伤心还是伤心。而如今,她才意识到,自己只看到公羊容辰昏倒在床上,而他为什么会负伤昏倒,而伤势情形又如何,她竟无一知晓。她强行的稍微止住了眼泪,而后回头朝方诺说道: “诺哥哥,这是怎么回事?我三哥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回公主,殿下他中了毒。”方诺回道 “什么?!中毒?!”听到中毒两个字,公羊影几乎大叫了出来。 “没错,殿下当时为了救我,而用自己的后背替我挡下那些毒针。这一切都怨我,若不是我与那关山五怪有着恩怨,公主也不会被狄青那厮挟持,殿下也不会被柳二娘的毒针所伤。都是我的错。”而听罢,公羊影虽然确实甚是担心公羊容辰的安危,但是该有的理性却还有着的,更何况,对方是方诺。看到方诺愧疚不已的表情,公羊影开口说道: “诺哥哥快别这么说,你一个人去那敌军营中救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能够责怪你呢?如果要怪的话,也只能怪到我的头上。若不是我不过父皇的阻拦,不惜偷偷跑出皇宫也要来这止水关,就不会给三哥给大家添这么多的麻烦。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当初父皇为什么会那么坚决的不允许我与三哥一同前来。我早该想到的,我来了不仅仅不能给三哥帮上任何的忙,而且还会让三哥因为我的存在而分心。如今看来,父皇说的是对的,如果不是我,三哥如今就不会中毒受伤,都是我的错”说完,公羊影自责愧疚的呆呆望着公羊容辰。而这时,一旁沉默了许久的于刚,突然开口说道: “哎,公主不必要如此自责,这一切都不是大家所愿意看到的,其实,不管是公主殿下,还是方少侠,都大可不必有所愧疚。因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只能算到张逊那厮的头上,公主与少侠其实都只是西属国狼子野心入侵我国后的受害者。如若没有入侵,又何来如此多的事情?皇子殿下不必要来此,自然,公主殿下也不会来此。而少侠与那关山五怪的恩怨,也必然不会变得如此的复杂。所以,大家都不必过于自责,老臣妄自猜测,此刻的皇子殿下若是有知,想必他的想法也一定与微臣一样的。”说完,方诺与公羊影都一阵惊异的望着于刚。而此刻的于刚,却有继续说道: “微臣以为,现在的当务之急便就是寻找高人,解救殿下的毒。大夫虽然给殿下开了缓慢毒性扩散的药,但是却也只能够抵挡得了一时的毒性扩散。若是时间久了,恐怕这毒还是扩散到殿下的全身。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的找到高人,替殿下早日解毒才行。不过,一般的乡野大夫,显然是无法解除殿下身上的剧毒。所以,我们得在这止水县,甚至止水县附近的其他县城里张贴告示,寻求高人。” “三哥中的是什么毒?”公羊影连忙问道 “不知道,听那前来诊断的大夫说,只知道这是一种在大漠里淬炼的奇毒。都说柳二娘善于用毒,却料想不到,她的长笛里原来还暗藏着淬有如此剧毒的暗器”一边说着,方诺一边咬了咬牙。而此刻的于刚却走到一旁,拿起了两张已经写好了告示分别交到方诺和公羊影的手中。告示上写着的是: “三皇子殿下在西属力抗西属来犯的敌兵,不幸身中剧毒。今寻高人,若有能解得此毒的高人,望尔仗义相助,如能治愈殿下者,必有重金酬谢。”看着,于刚在一旁说道: “如今,我已经派人将此告示在止水县以及临近的横水县的各个地方都张贴了,希望能寻得高人前来替殿下解毒。”听罢,公羊影又回头紧蹙着眉头望着公羊容辰。 “微臣相信,殿下吉人天相,一定会有人前来替殿下治疗的”说完,众人都纷纷的望向了病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公羊容辰。 看着张逊木讷的表情,李泰又紧接着开口说道: “不过,还是得感谢张大人您的启示,若不是前头已经有了张大人那将西属兵伪装成商人潜入止水境内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举,殿下也不会这么容易的想到利用百姓来乔装成止水军的办法。还有就是,虽然这众多的百姓的数量与真正的止水军的数量相差并不大,但是却介于百姓毕竟是百姓,并不像止水军那样经过了长年累月的练兵和整顿。所以,即便是换上了止水军服,但还是不能够排除被你张逊看出端疑的可能。可是,这一役,却好像早就注定了你张大人会败一样,恰恰在这个时候,一场多年不遇的大雪倾盆而下”听完,张逊不禁的又是一阵疑惑,他实在忍不住的又开口问道: “这与下没下雪又有何关系?” “有何关系?张大人难道从来都没有踩过这深厚而蓬松的雪地吗?如果没有的话,你大可以下马来试上一番。” “是声音?!”张逊看了看雪地,恍然大悟的说道。 “没错,正是这人脚踩在雪地上的声音,与平日里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显然要洪亮了许多。这样一来,百姓们伪装而成止水军的缺陷便正好得到了解决。没有接受过训练的百姓哪里能够踏出真正的止水军的步伐?若是在平常,便不用说别的,单单一个脚步声,便可以辨别得到这止水军的真假,可是踩在这蓬松的雪地上的百姓的步伐,与那真正的止水军的步伐的声音的洪亮程度却是相差无几的。我想,张大人一定是凭着那些脚步声,就毅然断定那就是止水军的吧?而且不仅这样,为了能最大程度上的令你上当中计,郑将军与我更换了位置,他去带领着那假的止水军,而我却在这统领着真正的止水军在此恭候张大人的到来。”听罢,张逊又是一阵木讷,这些计划安排,一气呵成天衣无缝,他怎么样也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安排的。不说不知道,而当李泰一点一点的解答着自己心中的重重疑惑之后,他才知道,这一仗他注定要败,虽然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服。李泰口中说着的公羊容辰的这些安排,他甚至连想都没去想过,如今若不是李泰在这里给他解释着,恐怕到死去,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输在了什么地方。而想着,那头的李泰又开口说道: “你一定想不到,这么周密的一切安排,都是出自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之手吧?看来,什么‘西张逊’都已经要成为过去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看来古人的话还是很有一番道理。别的不说,就说你张逊这颗老蒜,却是实实在在的败在了三皇子这颗嫩姜的手上了。只是,我实在有一点始终都想不明白,那便是,自先皇以来,东耀与西属素来安好,二十余载几乎没有出现过纷争。这样的盛世太平各执一方的日子有哪点不好?为何一定要无端发起这师出无名的战争?”李泰的语音还未落地,那头的方才还呆滞木讷着的张逊,如今竟然破口大笑了起来。 “哈哈!”而后,他望了望前方的觊觎已久垂涎已久的天堑关,又仰头望了望天空,随后说道: “什么叫太平盛世?何谓太平?在我看来,如若有着天下几分,各执一方的局势,便不可能存在着什么所谓的太平盛世。不是吗?世间又哪有能够永远友好但却又不得不对峙下去的两个国家?自天下四分而起,扪心自问一下,你们东耀自古到今,便从没有过要一统天下的念头?而且不仅仅是你们东耀,包括南星北阳两国在内,又有谁没想过呢?为何在各国的边界都会有着各国自己的重兵把守?就你们东耀而言,止水军,南星军,北阳军。三路大军加在一起,兵众人数不下三十余万吧?为什么呢?说得好听一点,那是在驻守边关,把守国门。其实,何不换个角度想一想。如若自己没有过吞并念头,又何惧他国会有着这种念头呢?没错,在公羊熬执掌东耀以来,确实是从未有过侵犯我西属的举动。但是,这却是公羊熬自己本人胆小懦弱而已。谁又能保证自他以后登基的东耀国的下一届国君,也会像公羊熬一般的安分守己呢?而又谈到不顾百姓生死,无端发起战争。既然有着天下四分的局势,就一定免不了会有战争。而既然免不了有战争,那么又何不选择把仗一次打完,让百姓只经历一次战争的苦痛?只要统一了天下,那么又何来战争?只有统一了天下,才有可能出现你口中所说的太平盛世。什么跳梁小丑,什么师出无名,在我看来,都只是因战争胜败而决定的人们口中的说辞罢了。像我如今这般一败涂地,当然便会是师出无名。而如若我胜利了成功了,甚至将其他两国也一举拿下了统一的天下的话,那么,史册上还会来评说我跳梁小丑师出无名吗?很多东西,不需要注入太多的所谓的名头。不成功则成仁在战争这条路上,显然只是无稽之谈。成功了,便是一代枭雄一代霸业,失败了则只能遗臭万年。”而听罢,对面的李泰却也突然的大笑了起来。他说道: “亏你张逊还是一方名士,饱读诗书。却连一个简单的中庸之道都没能读的明白。好一句统一天下方才天下太平,好一句一次性的战争让百姓只经历一次战火。你想过没有,这时的你张逊可以取入侵他国,占领他国,即便是你成功了。那么在你那统一的国度里,就注定存在有东耀,南星,北阳等各个国家的民众。你凭何能让他们臣服于你?你以为天下万民皆为草芥都可以任由你摆布?所以,我说你永远都不懂,为什么止水县城百姓会不惜卷入战争而都选择帮助我们。一统天下的宏图霸业当然谁都有想过,但是却为何只有你西属实而为之呢?因为只要你们还那么荒唐的以为,只要用武力占领了各个国家的疆土,便可以实现一统天下的愿望。实在是荒唐之至,可笑之至。你难道没有听过‘不动一兵一卒,天下万民万民望而趋之”的仁者为王的道理?我主圣明,自知没有那一统天下之能,才选择中庸治国,一心一意都放在治理好东耀国上面。可笑的是,这样的明智之举,在你张逊口中,却成了懦弱无能之辈。一统天下,何其容易?征服别国的土地尚容易,征服各国万民之心却是何其之难?有疆土而无国民,那样的统一拿来何用?你看看这天堑关”说着,李泰扭头指了指后方的依然巍峨的天堑关,而后接着说道: “这个你朝思暮想都想得到的上天赋予我东耀的浑然天成的国门,为何是出现在我东耀的土地上,而不是在你西属境内生成?因为上天知道,只有像我主这般中庸无为之人,才配拥有这个关口。只有像我主这般仁爱之人,才明白上天赋予这样的一件厚重的礼物的真正的用意。因为它的存在,不仅仅阻挡了像你们这种野心勃勃之人的入侵,同样也阻挡了我国自己去侵犯他人。”听罢,李泰哑口无言,只得呆呆的注视着眼前这他始终都没能得到的天堑关,一动不动。 “如今这天堑关,你是没有办法得到了,也永远没有办法得到了!我看你现在还是选择束手就擒吧,给自己积点阴德,也给你的这些残存的兵士一条后路。”李泰开口说道。张逊再一次的仰头看了看前方的天堑关,而后又望了望自己,最后朝着他的那残存的几千士兵望了望。还需要挣扎什么呢?如今的他显然再怎么样抵抗也只能说是在负隅顽抗而已。对于他自己而言,这一切虽然来得突然,但是也却自从他选择走上这么一条路开始,他便也早就在某种程度上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这原本就是一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路。然而,他的这三万的西属兵马相对于他而言,却是显得如此的无辜。对于他们而言,甚至连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或许都没有弄得明白就糊里糊涂的死了。而如今,他的西属兵只剩下如今这点人马。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牺牲呢?李泰说的对。在这种时候,倒不如束手就擒给他们一个可以活命的机会。想毕。张逊朝着他马下的这些士兵说道: “卸甲投降吧。这样,大伙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说罢,所有的士兵都睁着眼睛直瞪着张逊。这在平常的张逊口中,是绝对不可能会听到这样的话的。所有的士兵都只是诧异的望着张逊,而却一个都没有动弹。而此时的张逊,却接着开口说道: “不要在抵抗了,大伙都投降了吧,再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而这一次开口说完后,士兵中便开始有了些微的骚动了。其实,对于西属兵而言,在这个时候的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点,平日里灌输的什么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可卸甲投降的观念,如今在他们眼里真的就好比一堆粪土。 ------------ 第78章 天妒英才 站在生与死的两端,有几个平常士兵的天平不是在朝着生的那方倾斜呢?而如今,就连张逊也一而再的开口要他们选择投降。那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于是,首先只是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士兵丢掉了手中的武器,而随着这些人开的头,接二连三的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扔掉了手中的兵器,选择了投降。一时间,只剩下张逊和几个领兵的统领还骑着马呆在原地。而此时的张逊,望了望两边的统领们,又开口说道: “你们也去吧!” “你呢?张大人?”那些统领几乎同一时间开口问道。 “不要管我了,你们只管顾着自己逃命去吧。”张逊开口说道 “不,张大人不去,我们也不去,我们与张大人永远共进退” “没错,我们和张大人共存亡”几个统领都态度坚决的说道。 “你们不必在此做无谓的牺牲了,向其他的兵士一样,投降了吧,至少还有机会留的一条性命。你们不用管我,我不是一早就说过了吗?对于我而言,输就意味着死。没有第二种选择。而如今,我败得一塌糊涂,我从先帝开始,便一直都在精心筹划着我的这个计划,知道皇上登基,我才得以得君行道。这之中整整有着将近十年的时间。可是,如今这一败便意味着我的那十年的精力,都白白的浪费掉了。所以,对于我而言,已经失去了再苟活下来的意义。而且,你们看看”说着,张逊伸手指了指这四周的死去的堆积如山的西属兵的尸体。而后又接着说道: “你们看看,这么多的我国的兵士都死在了这个战场上,如若我这个领兵者在这时选择投降以苟活,那么我将如何面对死去的他们?所以,我意已决,你们不用管我了。只管自己逃命去吧。”听罢,这些小统领们都纷纷的相互望了望,而后又将目光投到了张逊的身上。而张逊却再一次的坚决的说道: “去吧!”说完,统领们久久的迟疑了一番,而后终于还是丢下了手中的武器,下马朝着那头的止水军走去。看着这远去的还残存着士兵们,张逊心中似乎有了那么些微的慰藉,至少,在临死之前,他也算是救了这些人的性命。虽然这些人压根儿就可以不必要来此止水县,来此天堑关。可不管怎么样,总算还是能活下来这么多人。也正像李泰所说的,给自己积了些阴德吧。看着,张逊缓缓的从腰间拔出了佩剑,他再一次的看了看那头的止水关后,便高高的扬起了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李泰也正在那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虽然他心中想着的,如若此刻张逊也选择投降,他也会接受。至少现在他不会急着取他的性命。而至于他投降后,东耀国会给他什么样罪,会不会同样的还是难逃一死,他也不得而知。而此刻的李泰选择自尽,李泰却也同样的不好阻拦,这么一个人死有余辜。而且劝说士兵们投降,或许能被张逊接受理解成为一片好心,而如若如今李泰劝说张逊投降的话,却难免被冠上辱其尊严的骂名。所以,张逊的自尽与否,还是选择投降,李泰都不好干涉,也不会干涉。 张逊的剑已然是架在了脖子上,可正当他闭上眼睛,准备一剑抹下的时候,不知何时,他的后头却传来一个声音: “大人,你这是何苦呢?”张逊赶紧的放下剑,扭头朝着后头望去,只见那人,驾着马,缓缓地从那头慢慢的向自己靠近。没错,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副将,也就是那时侯前去接应关山五怪的那个人。见状,张逊开口说道: “你怎么还在这?他们都投降了,你为何不去?” “我这就打算过去。”那人很是淡然的开口说道。此人一直都是继黎乾以后他的属下里最为得意的助手。论智谋论心机,这人都很有一番超越他的架势。而且更为紧要的是,这个人,几乎是他一手栽培成的。所以,不免会有着与其他下属不一样的感情。听到他这么淡然的回到这样一句话,张逊不禁的诧异的望了望他。而那人,却接着开口说道: “大人您这是何苦呢?一直以来,大人都教导我,成大事者定要不拘小节。我记得大人曾经对我说过,大人生平最讨厌的,便是那些自诩忠肝义胆宁死不屈的武将。大人说,那些人愚昧之至,殊不知如此意气的死去,实际上却恰恰是一种拘泥于小节的懦夫所为。可是现在,很显然,大人也同样是这么一种懦夫。”听罢,张逊不禁的张大了眼睛,望着那人怔了怔而后说道: “我与那等人不同,我的死不是要彰显什么忠肝义胆宁死不屈,我死完全是因为我的生命的意义已经荡然无存了。一直以来,我给自己的人生的定义便是,我活着,就是要为了一统天下。而如今,这显然已经不可能实现,既然如此,我的生命也只能随之而消逝。” “既然如此,我想请问的是,大人如今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呢?”那人紧接着问道 “都一样”张逊开口说道。 “哦?”那人疑惑道 “因为我现在虽然还活着,但是我即将要死去。所以,都一样”张逊说道。 “哈哈哈哈”听罢,那人竟然突然一个开口大声的笑道。张逊甚是诧异的望着那人,而后甚是不解的开口问道: “你笑什么?” “我笑大人糊涂。”那人答道。 “哦?”张逊更加疑惑不解。 “不是吗?大人平日里教导我的时候,说的条条是道,大人的一番与常人不同的道理,每每都能说得我心动不已,佩服不已。可如今,当你自己亲身遇到这样的问题的时候,却也与常人没两样。没错,这一仗,我们是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但是来日方长,未来的情况会如何,谁又会知道呢?这一时的胜败有什么关系?我真的不懂,大人既然能从先帝一直筹划着等待着机会到当今皇上登基,中间至少有着近十年,大人的计划,都没有得到支持与实施。但是,大人不还是等到了当今皇上登基?当时的大人,为何就能那么的肯定当今皇上会支持并实施你的计划呢?其实我想,当时的大人,也并不能想到当今皇上会实施你的计划,而支撑着大人的无非不过是一种信念,一种不拘小节的魄力。再回到现在,其实现在的大人的情况与当时得不到先帝支持的情况何尝不是如出一辙?如若,现在大人能够不拘小节的投降,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那么,这场战役的胜负又岂能是如今的这场战争能够决定的呢?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留着人在,那么这一切都或未易量胜负未分。所以,此刻大人又何必如此意气的选择自尽呢?姑且投了降求得一线生机,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 听罢,张逊看着眼前这个人,发了许久的呆后,开口说道: “周凯,其实,其实你与年轻时候的我相像极了。当时的我,也有着如此城府,也有着如此强烈的信念。其实你说的都对,但是你说的这些东西,我又岂能不明白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现在确实可以选择投降,而且我也可以肯定,至少可以肯定,李泰一定会接受我的投降。也就是说,如果我选择投降,那么我还能够活命的机会还是有的。但是,我要说的是,这若是在这一天前,我或许还会与你一样,会不管其他先选择投降活下来再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之于人乎?但是,其实我真的已经老了。我不像你,正值壮年,大把的时光,大把的机会在你的前途上等着你去争取。如今的我,已经年约花甲,即便是如你所说的一样,我此时选择了投降,并且也能够留得性命苟活下来。那么,在东耀的囚禁下,时间会一点一点的流逝。十年五载能够释放我,或许还能再有作为。但是二十年呢?三十年呢?如若是这样,我岂不是只能活生生的死在他东耀的大牢里?与其这样,又哪里能有我如今选择自尽来得痛快?而且,不仅这样。方才的那李泰的一席话,实在是说得我实在不得不有了许多的感悟。也许他说的对,一统天下者,必先一统天下人心。但也或许他说的不对。总而言之怎么样去看待和理解,全凭自己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不再劝说大人了,我们也已经在此嘀咕了许久了,再这么谈下去,我怕那李泰会有不爽。所以,很抱歉,大人,我要过去了。不过,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沿着大人的步伐走下去,完成大人没有能够完成的事。那便是一统天下!”周凯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走下马来,朝着李泰那头走去。看着周凯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一种悲怆感莫名的涌上他的心头,此刻的张逊,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只希望他别与自己一样步自己的后尘。 想着,张逊再一次的望了望天堑关,而后又再一次的提起了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对于他而言,确实是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这次战争,他失去的不仅仅是这场战争本身的胜负,还有那他这么多年来的所有的举动与计划的动力和支撑。如今的他,不仅老了,而且动摇了。老的是他的身体,而动摇的却是因为李泰的一席话而不再坚定的信念。而且,他也累了。真的累了。想着,再一次的用剑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而这一次,却再也没有阻止他的声音出现,更没有阻止他的人出现,一剑抹下,鲜血从喉咙里迸将出来。而后,整个人摔于马下,抽搐着死去。这一切,李泰都看在眼里。他不禁缓缓的驾马走到了张逊的尸体前。令人意外的是,死去的张逊,竟然闭上了眼睛,瞑目而死...... 看这满目疮痍的画面,这血流漂杵尸体堆积如山的画面,李泰的心中不免会有些悲怆。但是却没有办法,这就是战争。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而言,这个道理他是再明白不过了,战争就是这样,付出的往往会是无数人的性命的代价。可是,对于东耀而言,这场战争却只能说是极其被动的不得已而为之,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安分守己固然必须,但是却一旦遇到像如今这般外敌入侵的话,他们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抵抗。所谓兵家乃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为之。圣人尚且有拿起兵器的时候,何况乎现在的我们呢?想着,李泰的心中不禁些微有了些平复。迟疑了一番以后,带领着这弃甲投降的西属的兵马,领着止水军,缓缓朝着止水县城行进。 昨日的一场大雪下得天昏地暗,而如今的天空,竟然很有一番即将要放晴的姿态。而此刻的拂晓三人,已然抵达了横水县。找到一家客栈后,三人暂住了下来。可是,这一路上,老人却都紧锁着眉头,时不时的仰头望着天空。如今到达横水县里了,在这客栈里,老人更是坐立不安在房间的院子里,来回的踱着步。而看在眼里的拂晓,显然已经明白了老人心中顾虑。老人口中的冬虫夏草,一般都出现在极其寒冷的冰雪天气里。他们此行,也是基于这场多年不遇的大雪。而老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场大雪来的迅猛去得却也如此的迅速。昨夜还猛下个不停,今日便欲放晴。而一旦这天气放晴,气候有了提升的话,就很有可能枉费此行白来一场得不到那治病解毒的良药冬虫夏草。拂晓怔了怔,而后走上前去,说道: “师傅,不如我们即刻出发,前往横山之巅去采集冬虫夏草吧?”被突然的一个声音给打断沉思的老人回过头呆呆的望着拂晓感到非常的疑惑。 “这天眼看就要晴了,不抓紧时间前去的话,再要等到像昨日那般冰天雪地的日子,便不知要等到何时了。”拂晓紧接着说道。听罢,老人很是疑惑的开口说道 “哦?可是我们这一路奔波才刚刚到达这横水县,你难道不需要休息片刻?” “我知道师傅是在担心我一介女流,经不起这般紧促的折腾,可是相较于这个。倘若我们如今选择先在此休息一日,明日再前往横山的话,就极有可能采集不到冬虫夏草了。如此一来,我们这么不远千里的在冰雪交加之日来到这里,岂不是白白的走上了这一遭?精力与疲乏都白白的浪费。与其这样,倒不如选择现在累上一点,至少我们选择现在前去的话,能够采集到冬虫夏草的希望会更大一点。”听完,老人迟疑了片刻,而后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那横山之巅地形凶险而且如今冰雪覆盖,如此疲劳前去的话,我恐怕你会吃不消,而且还有着很大的危险。”听完,拂晓也在这院子里踱了几步,而后扭头朝老人说道: “自古欲成大事者,哪一个不需要比寻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付出更多的心血呢?其实有的时候上天是很公平的。正像这冬虫夏草一样,如此治病解毒之良药,它为何不会出像蚯蚓一般出现在自家院子的土地上?它为何不会出现随处可见的草地里?而偏偏会出现那遥远凶险的横山之巅?而且还出现的周期,还必须在此冰天雪地的日子里?正因为它的珍贵,所以才会如此的矫情,而同样,正因为它如此矫情,它才会愈加显得珍贵。知道这冬虫夏草的人或许并没有太多,但是知道天山雪莲的人总不至于少吧?,这么多人知道那天山雪莲是奇珍异宝,但是这世间又有几人真正的采到过那天山雪莲呢?我们不远千里不辞辛苦的来到这边关地方,为得就是那冬虫夏草,假若如今,因为横山之巅的凶险而又放弃的话,岂不会太过可惜?所以,师傅,请不必担心我,我们现在就出发。”听罢,老人只得哑口无言,这与当年的不顾一切的自己,是那么的相似,正像以往的他的师父没有办法阻止当年的热血沸腾的他一样,如今的他也没有办法来决绝此刻的拂晓。 两人稍作了一番准备之后,背上采药的背篓,便准备朝那横山之巅而去。而这个时候的梅香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见到正欲出门的拂晓和老人,她不禁大喊道: “小姐,前辈,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们去采药。”拂晓回复道。 “可是,我们这才刚刚赶了数百里的路,都疲乏不已,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前去呢?”梅香很是担心的说道。 “天快放晴了,而一旦放晴,那药,我们就很可能采集不到了,所以,我们要趁这天还没有完全的晴朗起来的时候,抓紧时间前去。”拂晓解释道。 “可是……”梅香显然是担心着拂晓,有些不情愿。但是她又很是明白拂晓的脾性,一旦她决定了事情,凭她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改变的,所以话到了嘴边,却又不咽了下去。而此刻的拂晓却甚是匆忙的开口说道: “好了,我们得赶紧出发了。”说完,两人朝着院子外走去。 ------------ 第79章 揭榜 “小姐你带上我吧,让我跟你们一起去。”每逢有什么她觉得可能会对拂晓有危险的事情,但她却又无法阻止拂晓的时候,她都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就好像当时她死活都要留在拂晓身边在老人那陪着拂晓拜师学艺一样。因为她觉得,虽然她没有办法改变拂晓已经决定去做了的事情,而且,她选择跟着拂晓,也许也不会对拂晓有什么太大的帮助。可是,至少她能够陪在拂晓的身旁,看着她,只要这样,她的心里都会非常的踏实。然而,这一次拂晓却没有再答应她。她开口说道: “不了,你就在这等着我们吧。” “小姐……”梅香哀求着,但是这一次,拂晓的态度却非常的坚决。因为这与平常并不一样,她虽然那么决绝的回复老人的话,但是她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冰天雪地的日子里,去到海拔那么高的地方去采药的危险性。她之所以毅然决然的选择与老人在这时候一同前去,那全是因为她的那股早就在那惨绝人寰尔虞我诈的商场中养成了的“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韧劲。越是艰难的事情她便越是想去挑战一下尝试一下。还有就是,她的单纯的对于医学上的热爱。但是,梅香却不同,这次前来,她出于的目的便是要照顾自己。这对于她而言,采药本身对于她而言,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所以她完全没必要与自己一同前去冒这样的风险。拂晓再一次的坚决的否决了梅香的请求。梅香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又如何能够犟得过态度如此坚决的拂晓呢?几番胶着之下,只得认输默默的看着拂晓与老人消失在长路的尽头。 李泰来到了于刚的府上,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这战况告知公羊容辰。可是却当他走进公羊容辰的房间的时候,方诺,于刚,郑天畅,公羊影都默不作声的已在公羊容辰的房间里了。而李泰的眼光扫过,之见公羊容辰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见状,李泰不禁的开口问道: “于大人,这?” 而这时的众人这才发现李泰的到来,于刚回过神,说道: “哦,李将军来了。” “于大人,殿下这是怎么了?”李泰甚是焦急而迫切的问道。 “殿下中毒负伤了。”于刚神色惨淡的说道。 “中毒?”李泰更加的疑惑不解道。 “没错,就在殿下带领着百姓前往止水关的时候,那关山五怪正挟持着公羊公主与方少侠在打斗。在打斗中,那柳二娘暗箭伤到了殿下。而且那暗器还淬有剧毒。”于刚三言两语的说道。他其实并不打算隐瞒真相,而且也没有隐瞒真相。他只是不想再一次的详细叙述到这一件事,让方诺再一次的饱受自责愧疚的煎熬。李泰望着公羊容辰,心中的那份战争胜利的喜悦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原本想把这张逊已死,止水军大获全胜的战况告知公羊容辰,却不料,运筹帷幄着这一切,最后赢得了战争的公羊容辰,此刻却忽地负伤倒下了。心中的喜悦不觉已被一种极大的失落感所替代。其实,对于李泰而言,公羊容辰早已经不再只是一个好的主上。在他眼里,他早已经将公羊容辰看做是亲生弟弟一般。他在皇宫里担任着御林军统领一职,而且也一直都被公羊熬安排在太子殿下的身边,辅佐太子。可是,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的心里却是非常的明白,无论从才能上,还是胸襟魄力上,那公羊浩太子都远不及公羊容辰。之前的他一直都没有能够找到像公羊容辰这般能让他为他做什么哪怕就是去死都心甘情愿的主上。如今止水县这一战,却使得他偶然的接触到了平日在皇宫里都极少接触到了公羊容辰。而且这一接触,两人就如高山流水一般顿时找到了知音。这对于李泰而言,无疑是一种恩赐。他感谢公羊容辰能够如此欣赏他,也感谢公羊容辰能如此了解他。可如今,持续了几近半年的与张逊的战争终于是以胜利告终了。但是,公羊容辰却就这般中毒倒下了。李泰甚是伤心的站在公羊容辰的床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然而,他嘴上虽然没说,但是心里却仿佛在跟公羊容辰在神交着。他默默的将这场战争的胜况在心里传达给了昏睡中的公羊容辰。 这个时候,郑天畅站在后头突然的开口说道: “李将军,天堑关的状况怎么样了?”听罢,李泰这才反应过来,对于这场战争,郑天畅于刚方诺每一个都是功不可没,他们当然有权利知道战况。想着,于是连忙的收敛住心中的悲伤,转过身来说道: “张逊那厮果然不出所料的领着他那三万的西属兵来到了天堑关。三万西属兵几乎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陷入了我止水军的包围。一番厮杀之后,西属兵只剩下寥寥无几了,而张逊在最后一刻,竟然劝说他那残存的几千西属兵投降。而自己却自尽在那天堑关。” “哈哈,也就是说,这一仗我们大获全胜了?哈哈”郑天畅不禁的高声笑了几声说道。而于刚也紧接着说道: “可喜可贺啊,自将军与殿下来到这止水边关以来到如今,已是整整半年光阴了,而如今终于终结了此事,而且大获全胜,实在是可喜可贺啊。正所谓,邪不能胜正。对于张逊那等师出无名无端发起战争入侵我国的之人,是注定要失败的,而如今,他的死,也只能说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没错,这场战争的胜利确实来之不易,如今大获全胜,实在是应该好好的庆祝一番。只可惜……”说着,李泰又不禁的扭头望了望躺在病床上的公羊容辰。而后又接着说道: “只可惜殿下此刻却倒下了。这一切的运筹帷幄,这一切的计划,可都是出自殿下之手啊,这一场战争,若是没有殿下,恐怕便不会赢得如此的轻巧了。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真的是天妒英才吗?”听罢,所有人的脸上都消失了方才的那份兴奋不已的喜悦。一个个的又都沉下了脸来,默不作声。而这时,端坐在公羊容辰身旁的公羊影却突然开口说道: “我三哥一定会好起来的!”说罢,包括李泰在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从公羊容辰的身上转移到了公羊影的身上。而这时,公羊影却突然的扭过头朝着李泰说道: “李将军,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围猎白狼山吗?那时候,三哥一人空手擒白狼,被白狼撕咬抓伤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可是,那个时候的三哥在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后,却还是醒过来了。所以,三哥一定会没事的,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听罢,李泰也不禁想起那一次的白狼山围猎一事。而后,竟然豁然的想到,对啊,那头庞然巨狼都奈何了不了殿下,区区几颗小毒针未必就能让殿下一直这样昏迷不醒?想着,不禁的开口说道: “没错,公主说得对,殿下一定会好起来的。” “没错,这场战争的胜利的庆贺怎么能少得了的殿下呢?我们姑且把这庆贺推迟,待到殿下醒来后,再一同庆祝。”于刚赶紧的附和道。 “没错!”方诺与郑天畅也随即的说道 横山距离横水县城并不算很遥远,不一会儿的功夫,拂晓与老人便已经来到了这横山脚下。整顿了一番以后,两人相继的缓慢着向山上走去。横山很高,但也很大。它的大,体现在如今山脚的这一马平川的景象。如若你不知道这是横山,那么当你走在这山脚的时候,你一定不会想到这竟然是一座山。因为它的山脚平坦的就如那宽广平坦的大地没有两样。所以,俩人如今走着,虽然行进的速度不是很快,但却也并不艰难。 这一路的银装素裹让拂晓不禁的陶醉了。在这样的一座大山里行走着,而且是在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整座山都被白雪覆盖了的时候在这里行走着,不得不说是一种另有一番风味的享受。但是,却令二人都不禁有些担心的是,天空显得越来越蔚蓝,很是有一番放晴的迹象。想着,二人都不禁的加快了行进的脚步,朝着横山之巅。 与白狼山有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那白狼的传说。而且横山远在边关,树木都也显得略为的高大。其实,这一行除了能采集到那两人最终要采集到的冬虫夏草以外,却还有着其他的非常珍贵的药材。当然,这些药材,也是只可能出现在这庞大的横山里,而且是冰天雪地下的横山里,像雪狐啦,雪貂啦,等等等等。原本的拂晓以为,跟着老人学习了这么久,怎么说她也至少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大夫了。可是这不来不知道,这一来,拂晓才知道,才真正领略到什么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有很多的东西,书上地的确确有着相关的记载,但是,如若不是老人一路走着,还一路教导着的话,这山上的老人以为非常珍贵的药材,拂晓都几乎无一认识。书上的记载的资料,拂晓都记得很熟,但是,却毕竟只是记载,与这实际的情况却往往有着不小的差别。看来,做什么都似乎并没有拂晓心中想着的那么简单。 公羊影依旧静静的守候在公羊容辰的床边。有好几次的昏然入睡,公羊影都仿佛能在依稀中见到公羊容辰醒过来的样子。可是,却当她想去触摸的时候,那种镜像便立刻的烟消云散。而公羊影便不禁的会从中惊醒,而后迫不及待的像公羊容辰望去。可是,公羊容辰却还是脸色惨白着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她多么的想着自己一觉睡醒以后,她的三哥就真的如她所梦的一样醒过来了呀?可是,现实却往往不能如人所愿。一次又一次的进入梦境,一次又一次的惊醒,而后一次又一次的不得不回到现实中。这样的一切,对于公羊影而言,似乎并不陌生。早在白狼山那一次,这样的比自身实际的痛苦要多出数倍的痛苦的煎熬,公羊影便已经切身的领教过了。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如此放不下公羊容辰一个人来这止水关。而如今的公羊影显然对于自己来此显然有了许多的后悔。可是,当时的她又哪里能够考虑这么多呢?当时的她的想法很简单,那便是,只要能在公羊容辰身边时刻的看着他,看着他平安无事,她就心满意足了。她无法想象,倘若公羊容辰在边关像如今一般的中毒负伤,但是她却只能在京城里的皇宫里,对着这条讯息空担心的模样。但是,如今的她却不得不接受着现实给她上的第一堂能改变她那透在骨子里的单纯的课。正是因为她当时的简单的想法和不顾一切的逃出皇宫来到这里,才使得那关山五怪能那么阴差阳错的正好在天堑关捉到了她,而如此,方诺也便不需要孤身一人前往止水关救她,而她的三哥便更不会像如今一样,中毒负伤躺在病床上。以前的公羊影只会那么简单的担心着公羊容辰。可是,现在的公羊影才知道,对于这样的自己的这样的担心与害怕。其实说白了,只是一种自私罢了,因为她无法接受不能亲眼目睹着公羊容辰安全无恙的痛苦与煎熬,所以,她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跟了过来。而对于当时的她的父皇公羊熬反复说着的,她这一前去必然会连累到公羊容辰的话。她却始终都没有放在心上认真的考虑过。而如今,父皇的话果然奏效。如果当时的公羊影能够看到这一幕的话,打死她,她也不会再选择跟着前来了 所以,这一堂课教会公羊影的是:什么样的关心,才是真正的关心”不是吗?像她这般打着因担心公羊容辰而来到此地的旗号。实际上却不是在不觉中连累到公羊容辰的关心,倒不如老老实实的坐在皇宫里头,默默的替公羊容辰祈祷着来得更为有效贴切一点。不过,现在才来思考这些问题,实在是有点为时过晚了。公羊容辰,显然已经因为她,而昏倒在床上。想着,又是一阵伤心夹杂着愧疚涌上公羊影的心头。 “怎么样了,有没有撕下告示前来?”于刚朝着一个下人开口问道。 “回大人,还没有!”那下人回复道。听罢,于刚不禁有些失落,在大厅里来回的踱着步,而后茫然的朝着大厅外头望去。 驻守了几近三个多月的天堑以后,郑天畅终于领着李泰交还与他的止水大军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止水关。站在这止水关城楼上,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但不却不知从何而来,这么一种就别重逢的久违的感觉。而如今当他站在这城楼上,俯瞰着这白茫茫一片的城楼下的风光的时候,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莫名的涌上他的心头。也许是对于这场战争终于以胜利结束告一段落。但是,他显然能够感觉到的是,这个他每日来回穿梭,而且一驻守便是十余载的止水关,对于他而言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稀奇的了,甚至于城楼上的每一处会呈现在眼里的城楼四处的风光,他都早已经能够熟记于心。即便是如今的郑天畅已然失去了眼睛失去了光明,他也照样能在心里勾勒出城楼下的风光。却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站在这止水关上,望着城楼下的一片大好的白雪覆盖下的风光。他的心里头有着一种说不出道不出的极其微妙的陌生的熟悉感。 止水军终于重新的回到了止水关。此后,他们又可以执行着他们本应该执行着的看守边关的任务。而此刻的周凯以及那残存着的几千的西属兵,也重新的回到了止水关。不同的是,如今的周凯显然已经不再是止水关的占领者,睡在之水管城楼里的厢房里。如今的他,只能与其他的西属兵一样,被关在了止水关城楼里的监牢里。这对于每一个曾今都占有过止水关的西属而言,无疑不是一种极富讽刺意味的戏谑。一个个显然心有不干。而反倒是身为张逊副将的周凯,在这监牢里,显得格外的安静。而他之所以现如今虽然身陷囹圄还能表现得如此淡定。却跟他心里头的那份雄心壮志有关。而且,还不得不说,这样的处理方式,都是张逊交给他的。张逊口中的所谓“不拘小节”四个字,现在用来形容周凯的心情,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 不觉,拂晓二人已经慢慢的步入了横山的山腰上。相对于方才的山脚而言,这路的宽度也好,坡度也好,都显然与之前相比,有了太多的不同。除了山本质上的不同以外,这还跟在这山的位置有着关系。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如若方才的横山脚下,犹如一马平川一般的草原的话,那么如今山腰上的这横山,就好比那微有起伏的丘陵一般。不过,此刻的拂晓却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与精力,来品味这样一座大山的景象了。随着地面的坡度越来越大,这被覆盖着虽然已然有了些微融化但却依旧深厚的白雪下的路面不禁的越来越光滑滑起来。甚至有有好几次,拂晓都差点因为光滑的坡面而摔倒。可是,却都在老人的搀扶下,都始终都没有摔倒。 这一路走来,虽然说离那横山之巅,还有着不近的距离,但是一路山却也意外的收获到了许多珍贵的其他的奇珍异兽。像如今的老人背篓里装着的那只几乎与白雪是同一种颜色的雪貂,便是两人在山脚上面的一点点的地方无意间碰到的。雪地对于雪貂而言,实在是犹如家常便饭,小菜一碟。可是,雪貂的缺陷却是,四肢都非常的短小。而如今这雪地上,白雪依旧覆盖到了人几近膝盖的地方。这雪貂,努力的用后腿向雪地不停的践踏着,希望能够求得一线生机。然而,它却是用力,蓬松的雪地便越是像要缠住它的脚不让放。无奈之下,平日里动作迅猛如闪电的雪貂,此刻却只能乖乖的被困在雪地里,被困在原地。那么巧的是,横山这么的庞大,这雪貂被困在雪地上的位置,却恰恰是在老人与拂晓上山经过的路上。如此奇遇,而且能够毫不费力的得来,老人有什么理由不将这雪貂一举拿下呢?而雪貂显然是跑不掉了,平日里只要一见到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便会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雪貂,那一刻竟然只能选择毫无反抗的被老人捉进背篓中。当然,即使反抗,也没有任何意义。 梅香坐在窗户旁,静静的看着这院子里的白雪一动不动。而此刻的她显然是非常的无聊。虽然心里面在时刻的担心着拂晓的安危。但是,突然间没有了平日的那些琐碎的繁杂事项,而且是在这个她极为陌生的县城里。无聊还是在此刻的她的心里头占有着更多的成分。对啊,陌生的县城,梅香的心中,突然的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既然是陌生的县城,那么为什么不趁现在这会的闲来无事,到这之前从未来过的陌生的横水县城里四处逛上一番呢?想着,梅香赶紧的起身,朝客栈外头走去。 ------------ 第80章 冬虫夏 横水这座县城,实在是没有什么令人惊叹之处,简简单单的房屋房屋街区结构。与京城相比,实在是太过一般了。不过,这座县城的唯一的优点,那便是热闹,各色各样的人们都汇集在这里,横水县,于东耀国而言,更像是一个从京城开往各地,或者说从各地到达京城的枢纽。很显然,梅香被这里的那出乎她意料的热闹给吸引住了。虽然没有拂晓那种凑上热闹便调皮的像个孩子般的兴奋。但是,作为女子,对于这样的有着这么多人的闹市,心里还是不禁的有着些好奇与兴奋。这场大雪,似乎并没有对这个城市的热闹带来任何的影响。在这个闹市里,该有的叫卖声吆喝声,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街道的各个地方传来。梅香一边走着,一边要不禁的被这路边的各种各样的吆喝给吸引了过去。与京城的闹市不一样的是,京城里的闹市,大多已各种各样的吃喝的买卖居多。而在横水县里,更多的是在叫卖着一些关外的千奇百怪的东西。和那些精致的大毛裘衣。然而,梅香对于这些东西都极其的好奇,但是,她也只是随处的逛一逛看一看,并没有打算要买什么的意思。就这样,梅香缓缓的穿行着这一条热闹的街道,不觉已然走到了尽头。而街道那头的一面矮墙边,竟然有着其他地方数倍有余的围观群众。见到,梅香不禁的三不变做一步的大步跨了过去。而走进一看方才知道,原来这些人,是在看着一定还刚刚张贴上不久的文榜。有余人数实在是过于繁多,梅香使劲,的挤了好几下,几乎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榜上。而刚挣扎着进入人群的梅香,仿佛依稀的听到了众人对于这告示榜上的事情的各有说辞…… “打得好,西属竟然想占领我国。门都没有。”一个人穿的结结实实的男人说道。 “殿下中毒了?你们说殿下中的什么样的毒!?”另一个围观的人走出人群指着告示榜说道。 “中什么样的毒?如今连告示都贴出来,我想,这一次殿下恐怕中毒不浅啊”…… 众人还在纷纷的看这告示议论着,而这时,梅香将目光从那些议论纷纷的人群里转移到了告示榜上。看罢,不禁的令她惊奇不已。原来,这些人口中的殿下,便就是那三皇子公羊容辰啊。什么?他中毒了?其实梅香与那公羊容辰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交涉。只是,在这么个地方,能够看到这样的相对而言她会比较熟悉的人的名字,令得梅香比较注目。然而相较于公羊容辰这个名字,这告示榜的后头的“中毒”部分却更能吸引梅香的眼球。因为如今的拂晓正在和老人学着的就是那解毒。想着,她虽然不知道拂晓心中的想法。但是,她却能肯定的是,如若让拂晓知道了这件事,她一定会撕下这榜,而后前往止水关,替幕辰解毒。所以,他忽地一个上前,将告示拽下。与此同时,在场的几十人,都纷纷的将诧异不已的目光投到了梅香的身上。他们都没有想到,在这横水县里,第一个摘下这榜的,竟然是一个女流之辈。而梅香却似乎并没有在意到众人的注视,她将告示小心翼翼的卷起。而后缓缓的离开。毫无疑问,这告示,她是在为拂晓而毅然选择揭下来的。 这横山究竟有多大?我想没人知道,而讽刺的是,几乎每一个宏伟巍峨的地方,如若不是你亲自体验过的话,你就可能永远都不会从心底知道,人对于自然而言,是显得多么沧海一粟般的渺小。春秋易代,四季律回,可以带走一代又一代的人们,也可以带来一代又一代的后辈。但是这横山却依旧纹丝不动的矗立在这里。有的时候,人一生极力追求的东西在这神秘而庞大的自然面前往往都显得那么的枉然。沧桑的岁月带走的只能是如同浮游一般的我们,他永远都奈何不了青山夕阳。 终于来到这横山之巅了,而那标志性的无名山庄便是最好的证明。二人不禁的站在这山巅上朝下望去。好一派一览众山小的情景。这种感觉,如若不是你亲身体验过的话,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是一种多么宏伟的壮观。而且,更为锦上添花的是,如今的这山下远远望去,无一不是银装素裹着一片洁白。 “我都有好多年没有来过横山了,想当年,没逢采药季节,我都会来这横山,也都会来这横山之巅。不过,奇怪的是,当年的我来过这么多次的横山,却好像从来都没有像如今这般站在山巅俯瞰过山下。当时的我,那么的痴狂于医学。仿佛医学以外的所有的东西都与我无关了一样。”老人像是在对拂晓诉说着,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说罢,那头的威风带过。一层薄雾慢慢哟哟的飘了过来。这种感觉简直如临仙境,奇妙之情无法溢于言表。等着这一曾薄雾慢慢哟哟的飘来又不急不躁的飘走后。老人不禁的长长叹出一口气,而后说道: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如若当时的我,能参得这其中一角,也不至于会有如此悲怆的人生啊。人啊人,年少轻狂固然难免,但是这年少轻狂后的代价,却始终还是得由自己来偿还的。”说着,老人不禁的望着这山下直摇头。而对于拂晓而言,如今的她对于医学上的痴狂,丝毫都不会亚于当年的老人,可是,与老人不同的是,看似小小年纪的她,实际上却也饱经了风霜。原本是属于她的那放肆的青春的年代,同龄的朋友们同学们,一个个的都只是在思考着今天要和谁约会,明天有些什么样的新款衣服要上市……而她,却不得不活生生的退出青春的大学校园而却接手她的父亲的一手家业。如若她是男儿之身,那姑且还不算那么的刻薄。但她却却是一个女子,一个正直情窦初开的如花之季的女子。这对于她而言。无疑是一种摧残,摧残的不是别的。而是每一个女子都会有着的,或者说都曾有着的那一份懵懂与单纯。步入商场以后,摆在她眼前的,已经丝毫的没有了所谓的人情,即便是有,也是都被金钱利益所污染了扭曲了的人情,摆在她眼前的除了金钱还是金钱,除了利益还是利益。可是她却没得选择,在这么一种洪流激斗满处漩涡的商场里,她这条清澈而平静的小溪却不得不选择随波逐流,不得不随着漩涡一步又一步的步入万丈深渊。而当她在随着漩涡一步又一步的走的时候,她却渐渐的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却已经冲在了这漩涡这洪流的最前端,转眼之间,那个青涩而淘气的小丫头,已然是一家跨国企业的堂堂董事长。但是,当她在面对采访,面对访谈时甚是得意的说这自己的一路走来的创业史,满带微笑的接受着别人给他冠以杰出女性,成功女性的名号的时候,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实在是非常的不高兴。她时常的会有着一些天人交战。而这种天人交战最为显著的时候,却恰恰是在他最为辉煌得意的时候。往往在这个时候,她的那个不得已而封藏已久的本该有着的自己,就会不时的跳进她的脑海,与这现在的自己进行着一场极为激烈的战斗。如此日复一日,她的精神,她的身体的负荷早就已经超出了她本身能力的好几倍。终于,在那一天,随着那镜花水月般的事业崩塌,她的心也随之崩塌了。但是这对于她而言,却又无疑不是一种解脱。一种束缚着她原本该有着的心的解脱。 如今的拂晓站在这横山之巅,有着的是老人无法经历也无法理解的现代人的痛苦的经历。所以对于这样的站在这横山之巅的感慨,年纪轻轻的拂晓,却丝毫不亚于年迈不已的老人。想着,两人都既陶醉而又感慨的在这山巅之上,许久之后,才被这一阵轻风给吹醒。 “对啊,师傅,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找那冬虫夏草吧”听罢,老人也才恍的一下反应过来。陶醉归陶醉,感慨归感慨,但是药还是要采的。毕竟二人此行,不远千里,不辞劳苦的爬上着横山,不是为了站在横山之巅感慨牢骚的。想罢,二人开始真正的寻找那冬虫夏草。 又是一年风雪时!师洪站在窗前,望着眼前这一番雪景,不禁的稍微有些沮丧。不为别的,就为他正担心着的止水关的战况。这个如火如荼的时候,下这么样一场大雪,总归是不好的。而且,自公羊容辰上一次的书信以后,便再也没有收到过有关最近的情况的书信。这不免叫师洪有些微的顾虑起来,毕竟公羊容辰实在是他过于年轻,而张逊那厮却是久经沙场,止水在经验上就要胜出公羊容辰一大截。但是,如今他在这里瞎想着,也于事无补。倒不如选择坚定的相信公羊容辰要来的简单干脆。而想罢,师洪却又转念一想,思绪落到了拂晓的身上。早已令他,令众人都刮目相看的拂晓,该是有好一阵没有在家了吧?自上一次秋菊向他禀告过以后,几个月来,都没有见到拂晓有回家来过。即便是学医,也不能全然不顾及家里的担心啊?也不知道现在她的状况怎么样了。再怎么样来说,拂晓也只是一介女流,如此这般的在外头招摇过市抛头露脸总归是不好的。不过,师洪又不禁转念一想,想当年,拂晓的母亲不也是如此吗?而当时的自己,却恰恰也是因为拂晓母亲的这般非常超乎常人的“忤逆”,还有那非常独到的思想才会那么深刻的爱上她。想当时,还是年少书生的自己,也曾有过对于此社会的一些制度的愤愤不平感慨。而如今不禁回首,几十年过去了,已成为了堂堂东耀国丞相二十余载的他,却显然的逐渐被这个社会同化了。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气,如今已是荡然无存。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只能养在深闺的社会共识,他也曾随着拂晓的母亲怀疑过,争论过。而戏谑的是,当时年少的他,可以大放豪言的职责张三家不应该如同囚禁一般的关押自家女儿,李四家的女儿偷偷上学堂不应该被朝廷处罚等等等等。而如今的他,却也不觉的在自己的女儿身上犯着同样的毛病。对啊,何必拘束那么多呢?像如兰如玉这般已然对于这样的社会共识没有丝毫异议也没有丝毫反抗的她们来说,大可不必多提。也不能说,虽然曾经有着对于这样一种共识的质疑,如今就鼓励自己的女儿们去忤逆。他毕竟还是一国之相。但是对于拂晓这样的,有着自己想法,有着自己的叛逆,不也挺好吗?正如当年的她的母亲一样,这样的忤逆看在懂得的人眼里,无疑是一种鹤立鸡群的魅力。又何必阻拦呢?想着,师洪的心里不禁的冒出了四个字“由她去吧”。 “由她去吧”没错,拂晓这一去,已经去到了遥远的横水县。而如今的她和老人,在这横山之巅上正仔细的在这雪地里寻找冬虫夏草。但是这冬虫夏草究竟是长成什么模样呢?拂晓去并不知道。虽然也在随着老人这里瞧瞧,那边看看。但其实,如今的拂晓即便是看到了那冬虫夏草,她未必能够认得出来。不过,虽然没看过,但是在她心里,却早已经对于这样一种奇怪的药材作了一番的自己的接受。冬虫夏草,顾名思义,那便是冬天会是虫子模样,而夏天则是草木模样。她一直这么想着。但是,却又不得不让她自己质疑自己的想法的是,既然会是虫子模样,那么怎么可能会有虫子出现在这么严寒的冰雪里呢?她始终都没有能够想得明白。而这会,她已经不能再靠自己断章取义的取胡乱猜测了。于是,她开口问道: “师傅,这冬虫夏草究竟是长成啥模样啊?医书上也没有明确的记载啊”听罢,老人不禁的笑了起来。而后说道: “哈哈,医书只是一些前辈为了将自己的发现与医术传达下来的工具而已,你可以通过医书了解到某些东西,但是,你却无法完全的从医书上完全的懂得这些东西。因为有的时候,实物与医书上描述的往往大相径庭相去甚远。有的医书上描述是红色的,但是你真正看到的却是黄色或者另外的颜色。这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如此一来,却如何来识别某种药材是不是自己所需要的那种药材呢?”拂晓赶紧的开口问道。 “这就要从这药材的最根本的特征抓起了。何谓最根本的特征?其实表现在表面上,那便是,与其去按照医书上形容的它长什么样而去寻找。倒不如按照它不会长成什么样而去寻找,这样往往都会行之有效的多。比如我们用来区分蛇虫的方法,就是看它会不长足,长足者为虫,无足者为蛇。很简单,我们只要看到是有足的,那便是虫,无足者那便是蛇。所以有的时候,关注它不会长成什么样,往往要比关注它会长成什么样有效的多。它长成什么样多有变数,而它不会长成什么样,却一般都不会有差别。”听罢,拂晓若有所得的点了点头。而老人停顿了片刻之后,又紧接着说道: “但是,这冬虫夏草却又与一般的药材有所不同。因为它既可以被定位成一种植物,也可以被定位成一种虫类。它是两者的结合。所以对于这种药材的寻找与辨别却又要反其道而行之,因为它特别了。因为这世间上除了它以外便没有再与它类似的品种了,至少是迄今为止没有。” “那么,如今我们寻找它,究竟是在寻找着它植物状态的一面,还是在找它虫子状态的一面呢?”拂晓紧接着开口问道。 “其实,你搞错了,虽然这冬虫夏草确确实实是属于虫类又属于草本植物类,但是,它存在的方式却只有一种,那便是植物类。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它的虫类的一面都是在以寄生的形态附和在草本上的。也就是说,虽然名为冬虫夏草,但其实,它存在的状态却只有一种草本状态。也就是说,我们如今要找的,还是一种草本药材,只不过,这种草本药材有着这虫子的结合而已。”听罢,拂晓又不禁的点了点头。她再一次的明确的知道,医学这一条路,对于她而言,实在是还长之又长。两人继续的在这横山之巅上仔细的寻找着。但是显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明朗,寻找了近两个时辰,还是一无所获。 而此时的天显然的暗淡了下来,这对于两人而言,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是,天一旦步入黑夜,那么便不用担心气温的变暖,而找不到冬虫夏草的踪迹了。但是坏的是,两人却无法不顾及到,如若步入黑夜,两人就必定要在这横山上而且是冰雪满地的横山上过夜。而如若两人如今选择下山的话,那么就意味着两人此行不过是白来一场。而且也无法保证明日的天空里不会出现太阳,这冰雪在明日不会融化。两人心中都有着此顾虑,但是却又都没有说出口来。都只是还专心的在寻找着那冬虫夏草。 而时间比较时时间,它不会眷顾任何人。该走的白昼,它还是会走,该来的黑夜它还是会来。而不同的是,如今的拂晓与老人,都不用再权衡要不要趁天黑以前下山了,因为此刻,天已经黑了。所以,此刻的两人索性还借着这最后的一点余光在极力的寻找着。山的巍峨,往往都是在黑夜时期能够体现的淋漓尽致,而相较于白天时候的横山,此刻因为天黑而黯淡下来的横山,不禁的少了几分壮观,而多出了不少的恐怖。 ------------ 第81章 免费的午餐 梅香回到客栈里的时候,已然是接近天黑时分了,而如今的拂晓与老人却还没有回来。这不禁的令她有些担心了起来。可是,虽然担心,但她却并没有办法,只能在这客栈里担着心,只盼望两人能够早一点的平安的回来。然而,随着白昼的光芒一点一点的全数的消失,但却始终都没有见到两人回来。不禁的使得梅香的担心愈加的浓烈起来。她望着长空,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而拂晓与老人,已经不得不点燃了火把,而如今的他们却依旧是一无所获。没有采到一株的冬虫夏草。可是如今的随着黑夜的来临,两人的寻找无疑显得更加的艰难起来。好在有着洁白的雪儿,至少不会像平日里一样,显得那么的漆黑。二人,一路从横山的西边,慢慢的寻找了过来,一路上,也经过了不少的小沟小壑,也有着潺潺小溪。可是却无论什么样的地方,都似乎没有那冬虫夏草的踪迹。而如今的两人,几乎已经到了这山巅的最东边。话句话说就是,两人依旧绕着这横山的山尖从山的正东边已然到达了最西边。这一路走来,两人的心中都不免有些失落。但是,老人的心中却还格外的对这个东边存有一丝的希望。因为就横山而言,由于这四周的地形,还有它自己的地形导致它的西边是常年受阳的,而东边却反而显得有些阴暗。这对于,极喜寒冷阴暗地方生存的冬虫夏草而言,是好无疑问的最好的生长的地。所以,虽然如今显然是黑夜了,但是其它的地方也许可以不再去搭理,而这一块地方,老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的。 于是,老人再一次的点燃了一把巨大的火把,而后,在横山之巅的东侧,仔仔细细的寻找了起来。而拂晓虽然也在低头认真的寻找着,但是,她偶然的一台头,只看到老人的整个身躯都倾斜着,火把下的极为憔悴的影子,若英若现。看到这,拂晓的心中,不禁有这一番的感慨。这一次的采药,显然是拂晓的第一次的采药。她原本以为,只需要上山来,便可轻而易举的找到自己想要的药材了。但如今她才知道,原来采药竟然这么的艰难。但是,这虽然是拂晓的第一次采药,但对于老人而言,却是不知道第多少回了,可能包括老人自己在内,都不会知道。因为实在是太多了。现在的拂晓总算是明白了老人每每都是前一日出门而第二天才回来的采药,是有着多么的艰辛。但是,如今这东边这一块的地也快要被寻找完了,可还是丝毫没有这冬虫夏草的讯息与。身体上的苦点累点,拂晓早就已经习惯了,老人就毋庸置疑了。但是,这身体上的硬性物理作用上对于两人而言都构不成什么阻碍。可是,当两人满怀着激情,来到这横山以为寻找起来不会有那么困难吧,可是,当两人苦苦寻找,而如今竟然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的时候,两人的那一份满怀期待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了,所以如今令两人些微有些动力不足的是这股自身心情感受上的软性作用。 但是,事实却是,两人如今连这朝阴的横山东部也已经仔细寻找过了,但是却依旧没有那冬虫夏草的踪影。而现在两人终于扑通一声在雪地上拨开了白雪坐了下来。拂晓拖着疲乏的声音开口说道: “师傅,这冬虫夏草怎么就这么难找呢?按理,在这山巅上,能找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但它仿佛就是不出现啊”老人瞪着眼前望着远方,而后说道: “我也没想到,这药竟然会这么的难找。” “师傅以前没有采过这种药材吗?”拂晓紧接着问道 “采过一次,不过不是在这横山上,而是在白狼山上。”老人回道 “白狼山?那我们为何不就在白狼山上去寻找呢,如今这么大老远跑到横水县爬上这横山,却连半株虫草都没有看到。”拂晓稍微有些抱怨的说道。 “这横山我且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如今的白狼山,是绝对没有了的。这连续好几年我都在白狼山上仔细的寻找过,都不见它们的踪影。之前之所以能够找得到是因为多年前的气候要比如今这气候寒冷多了,记得当时正值瘟疫横行的时代,为了能够治疗瘟疫,我几乎每天都要上白狼山好几次。而那一次的冬虫夏草我也是在无意中发现的,而自那一次以后,随着这气候的一年比一年的温暖,在那白狼山上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那虫草。而如今,我猜测着横水的气候要比京城的气候阴寒了许多,应该会有虫草出现,不过,现在看来,估计希望也不大了。”听罢,拂晓的心中顿时的冒出两个想法。 第一,她原本以为气候变暖只是完全因为现代进程中的各种所谓现代科技文明对抗自然而遭到自然回敬给予警告造成的,如今看来,她的理解错了,至少不完全正确。因为早在这几千年以前的古代,这种现象就有了,只不过没有现代这么明显而已。所以,现在拂晓(凌若)对于气候变暖的理解是,凡是有人活动的地方,凡是有人们不但繁衍的地方,就必然会有气候变暖这一说。因为只要有人,就必然会有抵抗自然的现象出现,只要有对抗自然的现象出现,那么自然就必定会给予某种程度上的回敬来警告人们。可是,这却又都是没有办法的,因为人类的进化和生存,就是不断的适应自然和抵抗自然中形成的。人们发明了火,就必然会用砍伐来满足生火,而习惯了有火的生活的人们,必然就离不开火,所以砍伐却只会越发的严重。而现代的人们就更不用说了,发明各式各样的东西,而这各式各样的东西却都需要向大自然无理的索求,而当人们又习惯了这各式各样的发明的时候,这种无理的索求便会变本加厉愈发严重。而这样最终导致的便就是大自然以气候变暖的形式予以警告。虽然这种警告显然作用不大。 第二,这冬虫夏草的存在竟然如此矫情,一点点的变化都可以导致它不复存在,而如今不但白狼山上已然没有了它的存在,连这横山上如今似乎也不见了它们的踪影。而且气候变暖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定会变本加厉。这一点,她却完全可以作为一个绝对的先知者,豪不委婉的说。因为在她那个年代里,就连两极冰川都已经开始融化了,小小一个白狼山横山,算得了什么呢?她相信,不管这横山上如今还存不存在着这虫草,以后的横山,也会像白狼山一样,全然不会再存在这种药材。 想着,拂晓一扭头这才发现,这地二根点燃的火把,都已经只剩下最后的一丝余光了,而如今稍有灰心的两人除了还在试探着寻找虫草的同时,更为担心的是在这深山雪夜中,他们应该何去何从。这样寒冷的天气,再加上如今两人是在这海拔甚高且已经转入黑夜的横山顶上。如若找不到去路,那两人就极有可能会被冻死在这横山上,而如今老人带来的灯油点燃的最后一根的火把也就要熄灭了。如今的两人更多的精力却是转移到了如今该何去何从上面。但是,两人又都没有开口说出来,因为他们都各自明白着。心照不宣,即便说出来,也似乎没有丝毫的作用。 梅香愈发担心的从窗前站了起来,甚至都坐立不安了。她有些后悔当时没有选择强硬一点和拂晓一起前去。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如今她不用在这瞎操心。至少她可以陪自拂晓身旁照顾她。越是想着,心情便越是复杂了起来。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反正就是浑身的不自在。 借着这最后一点的火把的光,两人还是起身慢慢的朝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火把熄灭,两人才停了下来。老人的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了,如若当时不选择这么仓促的来这横山的话,就不会像如今这般尴尬危险。拂晓虽然确确实实已经成了她心中的得意弟子,但是却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对她有了那份师父对徒弟的关爱。况且,拂晓怎么说也只是一介女流,这样的境况对于她来说,有点过于牵强了。况且,最为让他失落的是,如今的两人不但被困在了这深山雪林之中,而且,两人此行的目的也显然没有达到,如此不了了之。这一行,真的糟透了。想毕,老人正欲开口说着什么。拂晓却抢先一步显得极其轻松自然的说道: “也挺好的,此番露宿,别有一番风味啊!师傅你看,头上松柏遮雾,地上白雪防虫。很是还不错呢”而听罢,老人却显然是知道拂晓这是在安慰自己,叫自己不必为了这事太过于担心。而其实,在拂晓的心里,说这句话的时候,除了是安慰老人以外,她还确确实实有着这么一种想法。对于过惯了厌恶了那都市生活的她而言,在这个几千年前的国度里,任何一种别人眼中不可思议的事,在她眼里,都似乎会多出那么一种乐趣。因为,在她的那个年代里,不会还有如此自然的自然。群山已秃,溪水已尽,湖泊已黑……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让现在的拂晓,即便是如此寒冷的夜晚需要在这深山里露宿一夜,对于她来说,也是某种程度上的一种恩赐。所以对于拂晓而言,此刻的危机感少之又少,倒是那份新鲜感莫名涌来,毕竟她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几个月时间。 而老人却显然不知道拂晓此刻的心里的想法,只能以为拂晓在安慰着他。于是,内心的愧疚感便愈发的浓烈,他极力的思考着办法。但是越是这样极力思考着,脑子里便越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而却正在老人极力担心拂晓极力享受的时候,那头却依稀的透出一点的亮光出来。那亮光显然是火发出的光,而且,还是移动的。随着那火把的移动,火把的亮光也渐渐清晰。在清晰的亮光下,老人欣喜的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正打着火把,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这边走来。老人心想着,这冰天雪地的深山里,除了自己与拂晓,难道还有别的人?而这个疑惑显然在看清了那年轻小伙的时候,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现在想着的是,或许他与拂晓有救了。还不等那小伙完全的走过来,老人便招手遥相呼道: “年轻人!这边~”那人听到这边的声音,迅速的走了过来。而令拂晓与老人皆为一惊的是,这年轻小伙的第一句话便是: “在这里啊,终于找到了,你们可让我好找啊”老人与拂晓皆是一阵错愕。而老人疑惑的开口问道: “找我们?你是?” “没错,找你们,自天黑了以后,我就在山里依稀的看到了有点亮的火把在缓缓移动。所以我就一直跟着火把在找你们,可是后来找着找着,却突然看不到那火把了,于是我就只能在你们那火把光消失的地方附近寻找了。哦,我是这横山之巅上无名山庄的人。今夜轮到我值班巡山。少庄主吩咐过了,这横山上下除了我们无名山庄,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家了,所以巡山的时候见到上山砍柴的柴夫啊什么的如若有迷路的,或者来不及赶下山的,就一定要带回山庄好生招待。” “对啊,我怎么就把这无名山庄给忘了呢?”老人不禁的恍然大悟般说道。而一旁的拂晓却显然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只在江湖上声名显赫的武林世家。于是便开口说道: “无名山庄?” “没错,无名山庄,一个名曰无名却实际上大名于天下的武林世家”老人解释着说道。拂晓不禁的看了看一旁的年轻小伙,又看了看老人。而老人又紧接着说道: “哎呀,差点一时糊涂把无名山庄给忘了,明明上山之时心里头还嘀咕着这无名山庄,可是如今却忘了,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啊,老了。” “不知二位上这横山来,有何贵干?而却为何被困于此山中,是迷途了还是?”那年轻小伙开口问道。 “哦,我们是大夫,上这横山来采药。我们不是迷途了,而是过于专注于采药,竟然忘了时间,天黑了也没有发觉,来不及赶下山去了。”老人回道。 “既然是这样,那么如果二位不嫌弃的话,那么这就请与我一同上山庄里去吧,歇息一夜,待到明日再下山。”年轻小伙甚是礼貌的说道。 “哎,小哥这是哪里的话?无名山庄闻名天下,没有特地的登门拜访就已经很不敬了,又哪里敢说嫌弃二字?不瞒小哥说,无名山庄,其实我早就想去拜访了。”老人也很有礼貌的回道。 “那好,既然这样,二位请随我来吧”那年轻小伙一边走着,一边说道。老人跟在那年轻小伙的后头,最后跟着的是拂晓。而此刻的拂晓却是在心里头默默的一直都嘀咕着:无名山庄? 任凭焦急的梅香如何焦急的等待着,却始终都没有能够等到拂晓的回来。而这时的夜已经很深了。梅香已经等到慌乱甚至有些无措了,她不知道拂晓与老人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事,或者遇到了什么危险,可是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却又不得不马上强行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令人不敢相信的是,这这么一座大山的顶上,竟然有人能建造出这么别具一格如临仙境的山庄。看着,拂晓的心里不得不由衷的从心底里佩服起起初建造这无名山庄的人。而随着这年轻小伙的带领,两人不觉已经来到了这无名山庄外。而在这门外,首先映入拂晓眼帘的是,那两颗极其宽大壮观的大门前的柱子立起的牌坊。而这两颗柱子上的两列字在这通亮的山庄的灯笼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夺目: “愤然出世侠义在,世间大名乃无名”看着,拂晓不禁的在心中拍手称赞。这短短的两行字,却是淋漓尽致的体现了这山庄创办者的极为有修养的高深境界。拂晓一边称赞着,一边在心里揣测着这无名山庄创办者的当时的心境。谈到愤然,谈到出世,拂晓想着,那么这个人在此之前,一定是在非常积极的做这入世的事情,而且从这个士农工商的朝代里看的话,这人一定是有极大的可能在创此山庄之前是在朝为官的。而愤然表明的是,这个人一定在朝之时,不是受到小人谗言诽谤,就是受到小人排挤。总而言之一定是宦海沉浮,仕途不顺畅。所以终于是选择愤然出世而到这远离了世道喧嚣的横山之巅处创办了这么一个山庄。而可贵可敬可佩的是,这个人的人生境界却是极其的高,为何这么想呢?因为“愤然出世侠义在”意思是,虽然他已然受不了那尔虞我诈小人得宠,自己一片忠心却始终无法得君行道的仕途而选择愤然离开。但是,他却并没有因为如此,而只是简简单单娇里娇气的做一个纯粹的出世者。在拂晓的知识范畴里,矫情出世的人多了去了。像什么林和靖陶渊明之辈比比皆是。而真正在出世之后还会回过头来做这入世的事情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拂晓想着,在此人步入仕途以前,一定是抱有为国为民的心态而去的。而如今,他虽然远离的仕途,但却没有忘记为国为民,所谓侠义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而这后面的一句,则更能体现此人的境界的高超以及稳重。或许在他初入宦途为官之时,作为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子,功成名就的想法是多多少少都存在的,一朝功成,千古垂青,几乎是每一个入朝当官的人最初时期的梦想。而当这人不知具体是什么原因,被排挤出了朝野以后,或许是来到这横山之巅,经过那如临山巅,一览山小般的感慨后,终于悟到,名利在于世,不过是虚无缥缈过眼云烟。何必对此这么妄执呢?任凭你现在如何的功成名就,百年之后还不就是枯骨一堆?纷纷扰扰过后,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何谓名?何谓大名?如果在你心中已没有了这个词,那么你就真正的功成名就了。所谓世间无名乃大名。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 第82章 无名山庄的夜 一边想着,拂晓与老人在这年轻小伙的带领下,已经来到了这山庄的大厅。那年轻小伙回过头来说道: “二位请稍坐片刻,我去给二位端茶” “有劳了”老人与拂晓一同抱拳作揖说道。来到这山庄之中才发现,这山庄虽然外表上气势极其宏伟,但是这内部却显得极其的朴素简单。想必那外头高高悬挂起的众多的灯笼,也只是在给来此深山之中的行人,做迷途的指引罢。想这,那年轻小伙已经沏好了两壶茶端了出来,但是前头却多了一个一脸长须的中年男子。那年轻小伙将茶放到拂晓与老人的座位上。中年男子随即说道: “二位请用茶,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膳食了,想必二位还没有吃过晚饭的吧”老人立即的站起身来,朝着方才的年轻小伙问道: “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们山庄的管家。”听罢,拂晓与老人一同的弯腰作揖行礼说道: “多谢管家的招待” “哎,二位无须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向来就是我山庄的宗旨,如今二位在这横山之中有难,我们岂有不帮的道理呢?”那中年男子说道。 “庄主大义,老朽实在感佩啊,敢问管家高姓大名,庄主高姓大名,可否让在下当面向贵庄庄主道谢呢?”老人紧接着说道。 “鄙人姓何,本庄庄主乃方姓,单名一个天字。不过,庄主可能不能出出来与二位见面了”中年男子说道。 “哦?”老人不尽疑惑道。 “哎,不瞒二位,本庄庄主在去年不幸去世了,而如今少庄主也不在这庄内,所以……”听罢,老人赶紧的再一次的作揖说道: “实在是抱歉啊。” “哦,不必介怀,对了,二位这是为哪般如此深夜了还在这横山上行走呢?”管家问道。 “哦,我二位是大夫,上此横山只为寻药而来,来,这位是我的徒弟”老人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拂晓走上前来。拂晓听罢,赶紧的走上前来,而后向那管家抱拳作揖说道: “见过管家”听罢,管家也作揖回礼。而谈着,几个下人相继的端上好几样菜上来。见状,管家随即开口说道: “来,想必二位都饿了吧!”而这一会,看到那桌上丰盛的饭菜的拂晓才发觉,原来她是真的饿了。从中午出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进过食,而方才在寻找虫草的过程中,竟然不觉的忽略了这一点,如今见到那热腾腾的饭菜,不禁的有些冲动了。可是冲动归冲动,该有的礼节还得要有。 “贵庄与我师徒二人非亲非故,能够收留我们一宿就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还要你们为我们准备膳食呢?不行不行!”老人推辞着。但是拂晓却一点都不着急,因为这样的交涉,她实在是经历得太多了,在她的商场里。在她看来,这种情况下,往往说不要不行的,其实心中已经默然选择接受了,而听到说不要不行的那一方,越是听到这样的字眼,便越是要让对方接受。看得多了,不免觉得无聊甚至恶心。所以拂晓只是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不过说回来的话,这样的交涉却又与着自己平日里的那些商场上的交涉有着本质性的不同,因为这之中并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只是一种纯粹的施与者与被施与者之间的客套话,想来,却也无可厚非。总不能人拿出饭菜,我就一个劲的扑上去吃起来吧?总也要稍微的拒绝一下。而人也总不能因为你这一客气的拒绝,就把饭菜全部又收起来罢。 “哎,二位不要客气,来来来!”那管家说道。而这时,即便老人不开口,拂晓也已经猜到了老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既然管家如此热情,那我师徒二人就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啊”说完,二人大口的吃了起来。而一边吃着,不禁的又有一番想法涌上了拂晓的心头。 还是那个问题,那个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从遥远的未来的几千年后穿越而来的她一直都会因为两个先后相隔了上千年的不同的世界的不同的经历与感受而不时的思考着“这个社会的文明到底是前进了,还是后退了呢?如今的她一边吃着这毫无交情的无名山庄里给予的饭菜,一边在思考着,如若是在她那个千年后的现代,有可能会有这样免费的晚餐给她吃嘛?身为堂堂跨国董事长的她,当然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可是,像这样的施舍与被施舍的问题,她却一直都在思考着。很多的例子和新闻摆在她的眼前。比如,什么又有哪里的哪个骗子又发明了什么骗人的新招数,就是利用人的同情心,去欺骗别人的钱财利益。她曾经也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见到路上的可怜的行乞之人,她都会不禁的施舍些钱财。但是越来越多的新闻,例子最后使得她即使有着那万贯的家财,也没有勇气再给那些行乞之人施以恩惠。因为她虽善良,但她更嫉恶如仇,她可以丝毫不犹豫的给那些真的需要帮助的人以帮助,但她却决不能够允许有人利用她的同情心来欺骗她。但是,最后是,她根本分不清谁是真正的需要帮助的人,而谁又是那可恶的骗子。真正的行乞者与施与者之间充斥着那要多出真正的行乞者数倍乃至数百倍的骗吃骗喝之徒。导致这原本很简单很明了的一层施与者与被施与者之间的关系,顿时显得倍加的复杂起来。施与者因为这些骗子,被骗过一次两次以后便不得不心有余悸不敢再施舍,而那真正需要帮助的人群,则更加可悲,求助不得不说,还无端端要被别人披上那么一层狼皮,以至于在大街上,人逢必说“骗子”,这么样一层狼皮却是怎么样也脱不下来。而如今的拂晓,正是以一个真正需要帮助的人的身份,在吃着帮助她的无名山庄施与的饭。就这么简简单单,不需要太多的思考。而如此看来,这个世界究竟是进不了还是倒退了呢?人的智商,科技的进步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这智商用在与道德伦理相悖的路上,究竟是一种文明的进步还是一种文明的倒退呢?想着,拂晓碗里的饭又见底了。饭能够撑饱拂晓的肚子,都却解决不了拂晓心中的疑惑。在她的那个社会里,现实教会她的第一个道理就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可如今在这个千年之前的社会,她却是的的确确的吃到了,只不过,不是午餐,而是一顿丰盛的晚餐! 拂晓一边吃着可口的晚餐,一边想着内心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而老人看了看眉头微皱的拂晓,也没多问,以为她还在为药的事担心,等吃过饭后和拂晓好好说说。老人便和无名山庄的管家一边聊一边吃着。没多久桌上可口的晚餐被老人和拂晓两人消灭殆尽。老人看了下桌上的残局,对着管家歉意的笑了笑,说道:“真的麻烦管家了,多谢管家的招待。” “哪里哪里,你们师徒二人在这横山上迷路,天色又晚,大雪封山,是落难的人;我们无名山庄少庄主吩咐过,要好生招待在横山上迷路的人,不必多谢。”管家连忙劝道。 “既然管家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客气了”老人道。 说完老人向拂晓看去,只见拂晓饭后还是微皱着眉头,老人看见拂晓这般模样,便不解的问道:“拂晓怎么了?还在为药的事烦恼着么? 这个事也不是急的来的,别想太多了。”听到老人的说话,拂晓即刻从自己的思绪中转醒过来,因不想让老人知道内心真正的想法,连忙对老人道:“师傅,我知道了,没事我只是想想罢了,其实我更担心的是梅香,她一个人在客栈,我们上山有不归,只怕她一个人等得很焦急。” “对呀,梅香一个人在客栈我们一直都不回去,她一个人又不安全却是也让人担心。”老人也皱着眉头道。这时管家问道:“二位还有朋友在山下等着?”老人听后道:“是啊,是我徒弟的丫鬟,我们因为很着急要找到药材,有怕这山上危险就要她一个人在山下,等我们回去,现在我们迷路了回不去,她一定会很着急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刚刚看到姑娘就一直微皱着眉头,还以为我们招待不妥。”管家微笑道。 “管家不好意思,我一直担心我家的丫鬟,所以一直闷在心里,让管家误会了,管家这么热情的招待我和师傅,实在是感激不尽。”拂晓听后急忙歉意的道。管家微笑的对拂晓道:“不用多礼了,都说了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是客人,应该好好招待了。姑娘其实也不用过多的担心,既然姑娘你和你师傅还没有回去,你家丫鬟应该会一直在客栈等着你们回去的,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等明天我派人护送你们下山。”内心对这说话大方的姑娘有了一丝好感。“实在是感谢。”拂晓微笑道。虽然拂晓对这些客套话已经厌倦,有时更有反感。但因为管家的热情和现代社会没有的侠义之气而感染,对管家的客套不再反感,而感到一丝亲切。这时拂晓内心现代社会真的是在进步了的看法微微的动摇。拂晓的内心想法一闪而过,微微对管家一笑,不再多语。这时老人,见拂晓不再烦闷,心里也稍微的放心下来,只是内心还是担心。顿了顿,老人把内心的担心压下,不再去想。接着想对管家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不妥,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来。只是老人这一动作,被管家看到了。管家本来就是热心的人,对这老人和拂晓有着一丝好感,也不再多做其他什么,对着老人说:“老丈,刚刚看你像有话要说,怎么又不再说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我看能不能帮到你们!”说罢。“何管家,你太客气了,你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了,已经感激不尽了”老人道。 “无妨,无妨,老丈且说,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办法吧?”管家道。 “好吧,其实这事也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我不想再麻烦管家了。既然管家一定要我说,管家对这横山又很熟悉,我就说出来。” “管家有所不知,我师徒二人上山确实是来找药的,但我们找的不是一般的药,本来我们是打算明天一早再上山找药的,可是我们要找的药叫“冬虫夏草”,不知道和管家听说过没有,这种药,一般都只在极寒的天气里容易找到,一但天气转暖,便基本找不到了。我们连夜从横山县赶过来,可是不想,我们下午到横山时,天气说变就变,像是有一丝要放晴的意思。我们担心我们第二天再上山找的话,白来一场,结果就马上上山来找这药,可不想这“冬虫夏草”还真是那般难找,结果我们师徒二人在这上山不断的寻找,忘记了时间,结果在山里迷路,后面的我不用说,管家也知道了吧。”老人慢慢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山上活动,原来是为了这“冬虫夏草”。管家道。 “老朽心中想问的就是这“冬虫夏草”,我想何管家既然为无名山庄的管家,应该也对这横山比较熟悉了吧,我想请教何管家,这横山哪里找“冬虫夏草”容易找到点。”老人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冬虫夏草”我也知道一点,在以前我也听到过老庄主找到过这种药,但也却是很难找。”管家道。 “既然这样,那麻烦何管家了”老人听后道。 “哪里哪里,我也没有帮得上什么忙。”管家道。 拂晓对于老人和管家的对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一边坐着一边听着。拂晓她是一个现代商人,还是站在商业顶峰的人,她见惯了这些客套,在现在的她的心里,就算管家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们,就算有也不会说出来,因为这种药实在是太过于珍贵了。“冬虫夏草”它的价值不亚于黄金,就算有黄金也很难买到,更何况是千年前的时候。她知道,虽然对于现在他们能吃到一份免费的“午餐”也很难得了,但在她的思想里,别人和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你这么多,我们这里又没有什么价值,也没什么值得他们利用的。所以,拂晓她对这一切看得很透,没有利益是不会帮人的。可是她却不知道她错了,错得很厉害,因为她还是现代人,还是不懂得千年前古人的“侠义”。 老人见管家也不知道,也把这事放在一边了,不再多问了。老人和何管家一边喝着茶,一边聊聊闲事,而拂晓依然一样默默的在一旁做着旁听。慢慢的,时间过去得很快。老人和管家聊的也差不多了,管家便带着老人和拂晓去客房休息。管家把老人和拂晓安顿好后,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此时此刻,在山下的梅香无比的焦急,看着桌上热了一遍又一遍的饭菜,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的房门,让梅香无比的害怕和后悔,害怕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有不再身边,真的好对不起小姐,后悔当时自己怎么不一再要求要跟着上山,至少现在也不用焦急的等待。梅香又看了看放在床上的皇榜,心里更加的焦急了,不知道小姐和老人现在怎么样了。 此时在止水县,于刚的府上,大家都焦急的等待着消息,于刚一次又一次的问着下人有没有人揭榜了,可一次又一次的听到失望的消息,让等待的众人越发的焦急。公羊影无时无刻的首在她三哥的身边,细心的看着。此时她内心是无比的愧疚。就在此时,众人万分焦急时,只听一声,报……一名下人气喘嘘嘘跑进大厅,于刚听到立马从椅子上跳起,大吼一声“快说。” “衡山县快马加鞭报,横山县有人接下此次皇榜,” 听到这里于刚心花怒放,心情顿时大好,想着此次殿下有救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 下人接着道:“此次揭榜的人为一名女子。” 管家离开后,老人来到拂晓的房间,看了看拂晓,对拂晓道:“拂晓,我知道你还是在担心梅香,算了别想太多了,我想梅香应该不会乱走的,我们明天一早就下山去,既然这草药找不到就先不找,好好休息一晚上,也奔波了一整天了。” “恩,我知道了,师傅没事的我还行的,你自己也一样去休息吧!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的。”拂晓对老人道。 老人听后,点点头,走出了拂晓的房间,回去休息去了。老人走后,拂晓一个人来到窗前,打开了窗户,冰冷的寒风吹过拂晓那精致的脸蛋,那本雪白的脸蛋被冻的微微的泛红。不知道为和,在拂晓的内心深处有着一丝丝的不安,感觉像发生了什么事,让拂晓她不能平静下来。拂晓她任凭这冰冷的寒风吹着,想让这寒风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可是这还不能使她内心平静,她无奈的关掉了窗户,内心中还是想着那一丝不安,真的事梅香出什么事了么?到底怎么了。想着想着,让拂晓她自己都不敢再想着下去,只有等明天,下山了才知道怎么了。 拂晓一个人躺在床上,不再多想其他的,慢慢的睡去。 老人此时还在想着药的事,不想此次的功夫白费。老人沉思了很久很久,最后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慢慢的靠着墙睡了过去。 ------------ 第83章 下山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微微放晴,老人和拂晓两人都早早的起床。拂晓轻轻的推开门,一丝丝寒风出来,把昨夜那不安和焦虑从拂晓的心里暂时的吹开。此时老人也轻轻推开了房门,老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一样挂着焦虑。拂晓对老人微笑道:“师傅早啊,你也起来的这么早呀”“是啊,没办法还是放心不下,也想下山了。”老人和蔼的对拂晓道。 “恩,我也是一样啊,内心很担心梅香。师傅那我们即可就下山去吧,不知道梅香怎么样了。”拂晓对老人道。 “也好,我们这就去像管家道别去吧。”老人道。 说罢,老人和拂晓离开了客房,来到了大厅。此时何管家早已经在大厅等候他们多时了。 当管家看到拂晓和老人时,即可起身像拂晓和老人走去。 “二位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日已经这么劳累,不多休息下啊。来来来,座下再说。”管家微笑的对拂晓和老人道。 “何管家客气了,我们师徒二人多谢何管家的热情招待,因为确实着急,所以实在是安心不下来。特此来向何管家道别的。”老人对管家说道。 “老丈,哪里哪里不用客气。昨晚见你们二位心中都焦急万分,就知道你们会提早下山的,我也在此等候你们,既然你们焦急下山我也不多留了,等下我派一位下人护送你们二位下山”管家对老人道。 “既然管家如此,老朽也不矫情了,那多谢管家的厚待。”老人道。 “多谢管家”拂晓见老人说后,便上前对管家微笑道。 “二位不用多谢,快快启程吧,想必你们焦急万分了。”“来人啊,护送二位下山,一定要好生护送。”随即管家大声的传唤道。只见一个青年人走了过来,随即对管家行礼后道“是,请管家放心。”随后管家点点头后,转身对老人和拂晓道:“二位走吧,我送你们到门外。” “恩,多谢管家了。”“拂晓,我们走吧”老人道。 “是,师傅”拂晓道。 不一会来到了大门,外面还满山的大雪,天微微亮,满山的白雾,微微的寒风轻轻的吹着。管家对老人行礼道:“老丈,我就送你们到此,一路好走。” “多谢管家的款待,来日再登门拜谢。”老人回礼转身道。拂晓跟着转身行礼谢过。老人转身对拂晓道:“拂晓走吧,下山去吧!” “恩”拂晓应声道。 拂晓,老人和青年人三人一路向山下走去。 此时,在山下的梅香,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眼睛轻轻的闭着。仔细看去脸上还挂着泪痕,像是刚刚哭过。昨晚,拂晓和老人一晚梅香等待得焦急,心中不断的恐惧,和担心拂晓的安慰,生怕拂晓出什么事。想着想着梅香就哭了出来,昨晚一夜的没睡,使得梅香很累,终于支撑不住最好趴在了桌上睡过去了,只见桌上还是为昨晚等待拂晓老人回来热的饭菜,现在已经过冰凉了。 在离横水县不远的止水县,于刚的府上,大家都坐立不安。昨晚带来有人揭榜的人消息,让众位兴奋不以,只是听说是位女子揭下了皇榜,不由的心里又悬起来了。昨晚于刚彻夜的没有睡,不断的在想是不是该相信这位女子,但昨天晚上因为担心殿下的伤势,连夜的派人快马加鞭赶到衡水县去寻找这位女子,可是现在一夜过去了,始终还是没有消息。让于刚,内心焦急万分。 此时的公羊影一直守候在公羊容辰的身边,公羊影她多么的希望她的三哥能睁开看看她,多么希望她的三哥能站起来。可是现在的公羊容辰身中剧毒昏迷不醒,生命也危在旦夕。想到这里公羊影那绝美的脸蛋上又再挂上了心痛。昨晚听到有人揭下了皇榜,有人能治她三哥的病时,她当时兴奋的不得了,那绝美的脸蛋一直挂着悲伤,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这笑为了是她三哥能好起来而笑。公羊影她不管哪个人是男是女,只知道她能治好她三哥的病就是,公羊影她不会想这么多。可是公羊影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等来那位揭下皇榜能救她三哥的人。她知道于刚派人去寻找那位揭下皇榜的女子,可是现在也没能找到,所以让她本来放下来的心又悬起来了,她看着公羊容辰,想着想着又心痛起来了。 此时,于刚来到公羊容辰的房间,看到公羊影绝美的脸蛋挂着的全是悲伤和憔悴。让于刚心里也是一痛。快步的来到公羊影更前道:“参见公主。”公羊影应为想着她三哥的伤势而入迷了,没有注意到于刚的进来,听到于刚的声音让公羊影她猛得清醒过来了,看到于刚的进来,顿时公羊影兴奋起来了,激动的跑到于刚身边拉住于刚道:“怎么样了?是不是那个揭榜的人来了?快快快,把她请进来给三哥看病啊。”于刚听后摇摇头道:“公主殿下,那个揭榜的人还是没有找到,公主殿下你也要注重身体啊。”公羊影听到这里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失落的走回到公羊容辰的床边,无神的座下了。于刚看到这里,急忙对公羊影道:“公主殿下,请别着急,我们已经加大了人手对那位揭榜的女子寻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她的,请公主殿下注重自己的身体为重。”“恩,我知道,我没事,我要守着我三哥。”公羊影对于刚倔强的道。 从昨天开始一整晚都没有休息的公羊影其实已经很疲惫了,只是因为公羊容辰是她如父亲般照顾她的哥哥,她不想看到她的哥哥有事,真的放心不下,睡不下去。看到这里于刚也只能摇摇头,知道公羊影的倔强。心里为公羊影的身体担心但却又无办法。就在这时方诺走了进来, 来到公羊影的跟前,微微行礼道:“参见公主。”公羊影转过身对方诺微微一笑道:“诺哥哥,你怎么来了?你不多休息下么?”“回公主,我很担心殿下的安危,实在是难以安心,所以来看看殿下怎么样了!”方诺回道。“唉,还是一样。真的很担心三哥。”公羊影道。方诺听后朝公羊容辰望去,只见公羊容辰还是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睡在床上。看起来呼吸还算平稳,只是不知道这样会维持多久。看到这方诺脸色又难看了道:“不知道那位揭下皇榜的女子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出现,这横水县里这止水县又不是很远,怎么还不来就殿下啊。”公羊影听了只是摇摇头,没多说什么。一旁的于刚劝道:“方少侠,请不要担心既然那位女子敢揭下皇榜,那么她一定会前来救治殿下的,我已经增加了人手,不断的寻找那位女子,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那位女子的。”“恩,知道了,那就有劳于大人了,只希望殿下能快些好起来。”方诺对于刚道。接着方诺又对公羊影道:“公主,你也已经一个晚上没有休息了吧,你也去休息下好么?这里交给我和于大人就可以了,你也要注重自己的身体啊。”公羊影听到后内心微微感动,只是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她的三哥,还是倔强的道:“不行,我没事,三哥都病倒了我一定要守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他都是因为我才成这样的。”“公主,别内疚了要怪都只能张逊,你自己的身体最重要,难道你想看到殿下醒来而你却倒下了,殿下要是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很心痛的,你是他最爱的妹妹,怎么能让你劳累过度而倒下呢?所以公主回去休息下好么?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请放心。”听到这里公主在怎么样也倔强不起来了,脸微微泛红对方诺道:“好吧,既然诺哥哥都这样说了,那我先去休息下,你一定要照顾好三哥,一定要。”“恩,我知道的,请公主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方诺道。公羊影微微像方诺和于刚点头,在下人的陪伴中下去休息去了。当公羊影走后于刚微微叹气道:“唉,真的苦公主了,殿下也中剧毒,本来是功成会朝,可是却变成现在这样,不知道那位高人女子要何时才会出现,希望殿下能挺过去,殿下我们未来的希望啊。”“于大人,先别过于悲伤,我们现在只有等,相信那位高人会出现的。”方诺肯定道。“希望如此吧。”于刚点头道。之后方诺和于刚默默的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公羊容辰。 此时,身在客栈中的梅香已经从梦中惊醒,看了看任然空空的放房间,拂晓和老人还是没有回来。不由的梅香,又掉下了眼泪,喃喃道:“小姐你到底在哪里啊?怎么样了啊?”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很大的喧哗声:“你们看昨日揭榜的女子没有?看到了速速到我这里来报告,提供消息者有赏,提供具体位置着重赏。”听到这里梅香的心里不由的惊慌了起来。 梅香听着窗外的喧哗之声,心里不由得不安。梅香轻轻的来到窗户前,慢慢的打开了窗户,只见窗户外,一大群人围在一些官兵的周围听着中间的一个官兵道:“你们谁看到昨天揭下皇榜的那位女子,如果看到了,或知道的速速到我这里来报告,告诉曾在哪里出现过着有赏,能找到那位女子的重重有赏。”众人听过后都,议论纷纷。不时的传来“我好想再哪里看到过”“我好像看到那女子在那里出现过”……….众人的说说,让梅香不敢再听下去了,因为她担心她揭下皇榜出什么事了。梅香马上迅速的关上了窗户,不再敢踏出客栈半步,心中默默的祈祷拂晓的出现。 横山上,大雪始终还是覆盖着一切,虽然天气微微的放晴,可放眼望去还是白朦朦的一片。此时在着白蒙蒙的一片中,有着三个影子在缓慢的移动着。这正是急着往山下赶的老人和拂晓,还有护送拂晓和老人下山的年轻人。护送的年轻人在前面带路,不断的清理出路边的荆刺,枯木,为拂晓和老人清理出一条还算平坦的路出来。拂晓和老人紧跟在年轻人的身后。此时,拂晓微微的有些气喘,绝美的脸蛋被那微微的寒风吹得泛红,一丝丝的白气从拂晓的口中吹出。拂晓此时只是默默的跟着,什么也没说,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心中的不安才是最重要的,担心着梅香的安危,和心中那莫名的不安。只是这一切,拂晓她沉在心里,让外人看不出什么。这对于现代人的拂晓,一个久经商场,一个现代商界名女来说这不是难事,拂晓她经历的太多了,使得现在的她虽然着急,但根本看不出她的异样,好似一枚万年不变的古井。老人此时,也只是默默的跟着,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下山,因为在他的心中不只是担心着梅香的安危,内心给他一种好似什么事在等着他们一样,让他无法再心安的去寻找草药了。只是这一切没有谁能察觉,老人的心就好似一颗万古古木,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内心。带路的年轻人,不愧为无名山庄出来的人,不仅有好的身手,还有着不错得心智,年轻人知道拂晓和老人他们两人急着下山,也不过多言语,只是好好的带他的路,就这样他们三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 在横水县里,一个人躲在客房里的梅香,只看着她微微的发抖的身体,身体的每一寸都微微的颤抖着,可以提现她的害怕和恐惧,她不断的期待着拂晓和老人的出现,这样她就不用再这样了。此时,梅香还是喃喃的道:“小姐,你们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就在这时,突然门响了,把靠在床角的梅香突然一喜,心里猛得一颤。“小姐他们回来了么?太好了。”梅香心里这么想着,正准备跑着去开门的梅香,突然梅香的心里一颤。 “小姐和老人回来了,绝对会叫我的,为什么,都不叫我而是直接敲门。这会是谁?”梅香慢慢的走了过去,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比刚刚重了很多,此时梅香心跳得不断加快,呼吸也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急促了,虽然她内心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去开门,就在梅香正准备开门的时候,门外响起一声呼喊“客官在么?有人在么?”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这时已经来到门边的梅香,正真准备伸手开门时的手在半空停住,此时的梅香本来提到了嗓子眼的心,可以稍稍的放下了。原来在门外的是店小二,原来在昨天晚上的时候,给梅香送了好几篇热好的饭菜,但是拂晓和老人却没有回来,梅香怕等下老人和拂晓早上回来了,担心饿了一夜的老人和拂晓没东西吃,就告诉店小二第二天一大早热好饭菜送到梅香的房间来,可是由于梅香实在是太担心拂晓的安危,和早上一起来听到外面的话语而感到害怕,所以把什么事都给忘了,店小二又在这时来敲门使得梅香紧张的过度了。不过现在听到了店小二的声音时,梅香彻底的放心下来,虽然担心过度有点虚脱了,但还是打起精神来,疑迟了一下,轻轻的打开了门,只见一个瘦小的小伙子站在外面,手里端着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此时正准备再次敲门的店小二看到了开门的梅香,本来心里有点烦躁了,脸色也变得不耐烦的店小二,但毕竟是干店小二多年的了,便马上笑道:“打扰到客官了,敲了几次门,但没有人应声,本以为客官不在,但因为客官昨晚安排今天一早就把饭菜热好送来,所以一大早就来敲门,实在是打扰客官了,正好客官来了,我把饭菜送来了,客官请慢用。”梅香听过后,稍微顿了顿,对店小二微笑道:“麻烦小二了,我刚刚没有起来所以一直没开门,让小二久等了。”接着梅香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子,递给店小二道:“麻烦了。”店小二此时也不过多说,顺手接过碎银子,放进自己的口袋,对梅香满脸笑容的道:“客官真客气了,既然饭菜我也送到了,就不打扰客官用餐了,有什么事就传唤小的就可以了。”梅香默默的点点头,接着接过店小二的饭菜,轻轻的把门关上,小心的把饭菜放到桌上。此时,梅香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本来就已经虚脱的梅香,再也撑不住了趴在桌上休息。 店小二从梅香客房那边,满脸笑容的走回掌柜那去,掌柜看到店小二瘦小的身体从客房出来就满脸的笑容,心里道:“这小子又得了不少好处吧,看他笑得。”不过掌柜也不多问小二,对着小二稍微严肃道:“小二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没看到这么忙,还不快过来帮忙,快点。”还在喜悦中的小二顿时反应过来,马上跑过来笑嘻嘻的对掌柜道:“唉,来啦来啦。掌柜我这不是客人有需要才这么久的,我这不是了啦。”掌柜笑骂道:“好了好了,还不知道你小子又得了好处,别啰嗦了,快过来把这个给我贴道门口去。”这时只见掌柜从桌上拿起了一张告示递给小二,店小二立马结果告示,只见上面几个大字,“悬赏通告”接着写道:“知道此女子的下落,并道指定地点通报者,有赏。知道此女子下落,并带着找到此女子者,重赏。”文字下面画着一副女子的画像。只见女子眉清目秀,影约的有几分和梅香有几分相似,但是有不是很像。此时的店小二仔细的看了看图像,心里在想:“这女子怎么这么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又好似不像。”就在小二细想时,掌柜看店小二看得图像都呆住了,立即来火大声道:“你这小子发什么呆啊,看一副女子的画像都看呆了,看你这出息,还不快去粘上。”听到掌柜发火了,店小二飞快的点头道是,马上走去门口粘告示去了。贴好后,店小二还是有点觉得好熟悉,但因为店里人越来越多了,容不得小二多想了,只能忙活去了。 ------------ 第84章 闲聊 此时在客房里休息的梅香殊不知,她差点被小二想到,她只是默默的祈祷拂晓和老人能平安,等他们回来。这也是梅香的运气好,当时去揭皇榜的梅香,因为是女子,大家都感道震惊,没有多少人特别注意了梅香的长相,所以这临时画出来的图像只是半分的相似,所以这才让刚刚看到过梅香的店小二无法便认出图像画的就是梅香,这样也让梅香有机会等到拂晓的归来。 时间也过得很快,天气慢慢的不再是这么严寒,天边也渐渐的露出了一丝温暖的光芒。在山上行走得拂晓,老人和年轻人三人,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左右。三人离开山庄时只是天蒙蒙的亮,而现在已经是亮了半边天,温度也在慢慢的上升着。老人边走边感受着这周围气温和环境的变化,虽然走得还是白茫茫的雪地,但是老人感觉得到白雪在融化。老人只能微微的叹气,心里想到:“没办法,看来这一次真的是和“冬虫夏草”无缘了啊!算了,这东西也不是急得来的,只有看缘分了。”微微叹气后的老人抛开这些,又恢复那万古不变的脸色,默默的行走。老人的这一切变化都在拂晓的眼里。虽然拂晓走在老人的前面,但对于拂晓一个现代商业女强人,这点察言观色还是有的,老人的心里也是在拂晓不断的揣摩中掌握。拂晓知道老人此时对没有找到“冬虫夏草”内心感到遗憾,拂晓又看了看天,知道天气在慢慢的变暖了,知道要再找到“冬虫夏草”基本是不可能了,本来想出口安慰下老人的,但想了想,拂晓还是没有出口,因为她知道,老人需要的安慰是“冬虫夏草”。在拂晓的心里她暗暗的道:“等下山后看到梅香,一定要想办法让老人找到“冬虫夏草”。就这样拂晓他们慢慢的下着山。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着,此时很多人焦急的等待着,都说无结果的等待是最世界上最痛快的事情,在这里确实能够体会出来。在横水县旁边的边关止水县,本来应是充满了喜悦的,但是此时的止水县,没有一点喜悦,有的只是一种肃杀和悲哀。因为全县的百姓士兵都知道,虽然战争赢了,但是他们最可敬可爱的殿下倒下了,现在生死未卜。全城的百姓和士兵都在默默的为他们的殿下祈祷,希望公羊容辰能再次站起来,再次为他们赢得战争而欢呼。于府内,这悲哀和沉静的气息更加的浓厚。此时此刻的于刚和方诺,他们两人焦急的等待着横水县的消息,因为这是唯一的希望了。公羊容辰身中西域奇毒,于刚已经请便了周围所有的名医,对此他们都束手无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稳定住公羊容辰的毒,不让它彻底的爆发,不然真的不敢想象结果是怎样。于刚看着躺在床上的公羊容辰,脸色依旧是那么的苍白,叹气道:“这要什么时候才是头啊,殿下你可要撑住啊,你是我们未来的希望啊。”于刚无奈的再叹气。此时的方诺只是眉头紧锁,也能看得出他内心的焦急。 一个时辰又慢慢的过去,此时的拂晓,老人和年轻人三人已经从无名山庄出来两个时辰了,因为拂晓和老人心中都有着心事,都焦急的想着,并不感到累。而年轻人觉得有必要休息一会了,毕竟也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再走一时半会也走不下山的。便对拂晓和老人道:“二位,我们已经走了两个时辰左右了,看二位也应该累了吧,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下我们再继续赶路,你们看行么?”听到年轻人的话语后,拂晓才感到有一丝疲劳感袭来,喃喃道:“这么快我们就走了两个时辰了,还得走多久啊。”对于走着另外一条下山的路的拂晓来说,这里完全不熟悉,所以还在担心多久能下山。老人看了看拂晓,不知道是老人察觉到拂晓一丝疲劳还是老人也真的累了,接着对年轻人道:“恩,也是,我们走了这么久了应该休息下,想必今天不出什么意外应该能到山下的,拂晓你看我们过去休息下行么?”老人又对拂晓微笑道。老人把拂晓早已经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了,对她很是关系。拂晓点头道:“恩,好的,师傅你也应该累了,我们就去休息下。”说罢,年轻人听到后,微微对拂晓和老人点头,也不多说,带着拂晓和老人向前面不远处一片空地上走去。 不一会,拂晓,老人和年轻人来到了空地上。只见空地上也是铺满了白雪,但是天气慢慢的转暖,这白雪也说不定多久就融化掉了,空地还算简单,没有过多的荆刺,在空地的走后是一颗一颗的大树,刚刚好把空地围城一个半圆。此时的年轻人,在周围转了转,不愧为一直在无名山庄待的人。也不知道年轻人从哪里找来的一大堆干草,给拂晓和老人在空地的两个地方铺上了干草,使得老人和拂晓能舒服的座在干草上面休息了。拂晓和老人对年轻人谢道:“多谢了。”年轻人憨厚的笑笑道:“没事的,这是我应该做的。”之后拂晓和老人便座上干草上休息,看到拂晓和老人在休息了,年轻人便把自己这也铺好,接着便座了下来。此时老人休息时也感到无趣,看到年轻人安顿好座下后,便对年轻人道:“小伙子,这一路来多得你照顾,多谢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总不能一直叫你小伙子吧。”年轻人听到老人话后,急忙憨笑道:“老人家,您真的客气了,这都是何管家吩咐过的,照顾好你们下山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任务,老人家不用这么客气,我叫“方强”,老人家叫我“小强”就可以了。”老人听后,微笑道:“小强是吧,那好我就叫你小强了。对了小强你也姓方,想必你也应该是无名山庄的直系弟子了,为什么你还是当一个下人呢?”听到这小强闪过一丝悲伤,不过很快就被他掩盖掉了,对老人笑笑道:“其实,我本来不姓方的,我出生在止水县,但因为边关战争多,父母过早的过世了,我不得以跑到了横水县,每天乞讨过日子。在我8岁的那年,因为听说横山上有药材挖,能赚钱,所以就一个人跑到横山上来,也是在这个时候的日子。可是自己又不认识多少药材,只看到过几种常见的药材,在横山上转了好久好久都找不到药材,就这样天慢慢的黑了,我便找不到下山的路了,身上也没有吃的,因为乞讨也没有多少衣服御寒,一天也没有吃东西了,那是又饿又冷,不停的在横山上乱走,就在我快要饿倒时,是何管家救了我。何管家真的是个大好人,他把我背回了山庄,带我去洗澡了,又给我吃的,那一顿是我吃得最香的一顿。后来何管家问我一个小孩子为什么会一个人独自在横山上,我便把我的经历告诉了何管家。之后何管家带我去见了老庄主,后来是老庄主他收留了我,而且还教我武功和生存的本领,之后我志愿改姓,为了报答老庄主的恩情。所以我虽然姓方,但我志愿为一个下人,因为我的命就是方家的,无名山庄给得。”老人听后,内心微微的感动,想不到这憨厚的小伙子有着这样的经历,还对小强那赤诚的心感到佩服。老人对小强道:“小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不错,真的很不错,不愧为无名山庄的人。” “老人家,你严重了。”小强对老人哈哈笑道。 一旁的拂晓听着老人和小强的闲谈,拂晓内心的那个让她思考已久的问题又再次涌上了心头。特别是小强的那最后的一番话,让拂晓的耳边还是不断的浮现。让拂晓内心现代人是真的进步的心再次狠狠的一击。拂晓的内心不断的在问着自己,千年前的社会,千年前的人真的都是这样么?这样的侠义,这样的情义是多么的纯正。在现代那个被金钱,被利益所腐朽的社会这些都荡然无存。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进步么? 千年后的现代,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流落街头,为了生存不断的乞讨,可是招来的厌恶,骗子,等等骂声。让一个本来需要帮助的孩子得到温暖,可是他们什么也得不到。得到的就只有社会最底层的,最差的。哪里还有什么侠义的心去有人收养。这样的一个孤儿在现代,最好最好的待遇就是进入孤儿院,能进孤儿院是一种幸运对于前年后的孤儿来说,因为在这里他们不用受人歧视,受人白眼,受人厌恶。在这里还能得到勉强的关爱,可是天下这么多孤儿有几个能进入孤儿院,有几个能真正的像小强一样真正的正常的长大成人?在现代这里有的只是,被骗,卖入人口贩子的魔抓。被骗,带入黑矿工中拼命的劳作,等等。这些都是所谓的千年后进步的文明,千年后进步的社会。在这千年后中拂晓她真的找不出千年前社会中,人们那种纯朴,人们的那种侠义,人们对他人的那种奉献精神。为了一个“义”字,一个“忠”字可以不顾一切,这一切的一切在现代那个所谓比千年前进步的文明中,都荡然无存了。留下的只有了那社会中的勾心斗角,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为自己想得到的心中没有了“义”,没有了“忠”,没有了“情”。有时候连自己最基本的做人的道德都没有了。 这些例子不断的在拂晓的脑海中浮现,千年前的社会和千年后的社会,为什么会区别这么大,为什么所谓的进步文明还比不上千年前者原始的封建社会。难道真的是我错了么?我们现代人的文明在倒退么?难道我们现代人的内心真的都是那样冷血么? 这些问题不断的冲击着拂晓的脑海,让她内心那问题的墙的裂缝不断的加大,让拂晓对现代文明进步的质疑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传来了老人的呼唤,“拂晓,怎么了?你怎么了?叫了你很多篇都没回答,没事吧?”听到老人关心的话语,拂晓马上从自己的思绪中收回,对老人勉强笑道:“师傅 ,我没事,只是刚刚想一些事想得太入迷了,所以没有听到师傅的话,对不起师傅。”老人看拂晓勉强的笑,知道她心中有事以为她还在担心梅香的事,便对拂晓道:“拂晓,别多想什么了,今天我们能下山的,梅香应该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了。来,这时小强带的一点干肉,吃点补充下体力,等下我们还得赶路。”这时老人把一个用纸包好的东西递给了拂晓,拂晓看了看老人,又看到小强对她憨厚的笑了笑,便接过,对老人道:“恩,我知道了。”又对着小强谢道。之后,拂晓一个人默默的啃着肉干,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而老人和小强继续闲聊着。 一阵微风吹来,吹过了这白雪铺满遍山的横山,微风带着一丝丝的温暖,抚摸着银白的世界,让这银白的世界慢慢的透露出一丝丝的绿。在这白茫茫的一片里,有着一片枯树围绕成,而形成一个半圆型的空地上座着三个人,只见一老一少在轻松的谈论着什么,而旁边年轻的女子只是默默的吃着手中的食物,好似在沉思她自己的事情。这空地上座着的三人正是老人,拂晓和小强三人。拂晓接过老人肉干后一直默默的啃着,不多说话语。不是拂晓她不喜欢多说话,而是因为拂晓的内心深处所留下的疑问,被小强的一番话给深深的撞了几下。让她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立马的退出来。所以即使老人和小强怎么说,现在的拂晓根本听不进去他们的话题,根本融入不了他们的话。一旁的老人和小强也察觉到了拂晓的一丝异样,但两人终究是没有谁去打扰到现在的拂晓。老人微微叹气道:“小强啊,你有所不知,我们这次上山,为的就是找到那珍贵的药材“冬虫夏草”。老人又看了看这变暖的天气,接着又道:“唉,这次应该是找不到那“冬虫夏草”了,你看这天气慢慢的在变暖,满山的大雪也应该要融化掉了,看来这次真的和“冬虫夏草”无缘了。”小强听后,看得出老人对这“冬虫夏草”的渴望,看得出老人的悲哀,对老人安慰道:“老人家,别太难过了,我知道你们行医之人最渴望得到的就是珍贵的药材了,但是这也需要运气了,勉强不得的。不过我来这无名山庄这些年,也听说过老人家你口中所说的“冬虫夏草”。以前每年到了这时候,我都会和山庄里面的人一起出来巡山,每年都会有很多的像老人家你这样的人来山上寻找药材,有些都好几天不回去也要再山上寻找。本来我以为就是比寻常要好点的药材,后来看到一大群人为了那找到的药材大打出手了,我才知道这药材的珍贵。为了这事,我们山庄每年都会派出人手来巡山,怕迷路的人在山上冻死了,怕又为了药材大打出手的。不过这几年来,这珍贵的药材也慢慢的少了,来找药的人也少了,所以现在基本上都只是为了一些迷路的人在山上巡山了。”听了小强这一番话后,老人心里才明白了:“原来现在这“冬虫夏草”这么难找了,都是因为太多的人在寻找了,看来这真的难再次再这横山上找到这“冬虫夏草”了。”小强看老人也诺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也就不再说话了。片刻后,老人微笑道:“小强,其实也没有多大事,本来这找到药材也是一种缘分吧,既然找不到也是我缘分还不到的。呵呵,没事的。”小强憨笑的对老人道:“哈哈,老人家能这样想就好。” 就在老人和小强笑道的时候,远方的枯草从中传来了一丝丝的骚动,此时此刻的老人和小强还有拂晓都完全没有察觉到异样。他们还是像前面一样。 突然,小强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说:“你们感觉到了吗,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看!” “恩,你这么说还真是的,我也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师傅你感觉到了吗?” 拂晓看着老人声音瑟瑟的说。 “恩,是的,我感觉到了。好像就在我们旁边的草丛中”老人说着,顺手从腰间抽出了采药用的锄头。 “呼,呼,呼”,声音渐渐的越来越大,草丛中也渐渐的有了依稀可见的斑驳。 “是什么呀?”拂晓紧紧的拽着爷爷的衣袖战战兢兢的说着。 “不知道,可能是老虎吧!”老人凝神的看着草丛的方向,手里紧紧地握着采药用的锄头! “什?什?什么,老?老?老?老虎。”(对于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拂晓’来说,老虎这种凶猛的动物已经被列为国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就连看也只能通过电视或者是在动物园看那种温顺的,像今天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这种野外的森林之王肯定会 吓的说不出话)。拂晓紧跟着老人的脚步,生怕自己会落后半步而被老虎吃掉,那就惨了! 三人小心翼翼的从草丛的左边走到右边,生怕老虎会突然从丛林中突然跳出来,将其沦为盘中的餐。 ------------ 第85章 暴风雪 俗话说“担心什么就来什么”!老虎还是被三人的动作激怒了。突然,只听见“嗷????????”的一声吼,老虎一跃而起从草丛的这头跳到了三人的面前。 由于事发突然,三人一下子就被一个跟头栽在了地上,正这紧要的关头只听见一声“快闪开,是老虎”(不愧是无名山庄的人,反应就是快于常人),然后一个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接着就是几个后空翻翻出离老虎几米远的距离,然后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手臂粗的树棒,蹲在那里并做好了防御的姿势!老人则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拿着采药的锄头也相应的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虽然不会武功,但多年的山林生活也练就了一定的应急能力)! 而作为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拂晓’可就没那么好的应急能力了,再加上又是一身的古代装,更增加了快速翻身起跑的难度,所以只能和老虎来个一见不钟情了。 两眼相望,拂晓的眼神当然没有老虎的有杀气,一下就被老虎那有杀气而且令人心里发毛的眼神给比下去了。而拂晓只能手瑟瑟发抖的反撑着地面对着老虎。‘嗷~~~~’的一声,老虎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由于隔得很近,拂晓清楚地看见了老虎那锋利又坚固的犬牙,而且还看见了犬牙上那淡淡的黄斑。一滴涎水从老虎的犬牙凹侧流到了嘴角再经过嘴角上的触须滴到了拂晓的脸上,此时的拂晓的心理防线如同决堤的江水一样一泻千里,终于到了崩溃的时候了,只听见‘啊???????????’的一声,恐惧和无助化为声音的力量传遍了整个山林。 小强第一个从尖叫声中反应过来,利用轻功一个燕子飞跳到了老虎的背的上空再一个转身,一棒打在了老虎的背上。老虎彻底的被惹怒了,转身一跃前掌一出直接打在了小强的前胸上,虽是练武之人但被这块三百斤的老虎给来了一掌还是后退了几米。小强一看这老虎不是个善类,便拿起木棒转起圈来;老虎也不甘示弱,盯着小强也转起圈来! 而拂晓呢,在老虎和小强打斗的时候被老人扶在了一边的树下坐了下来。可是拂晓好像被吓的不轻,一直拽着老人的衣袖不放。没办法了,老人只得抱着拂晓安慰道:“别怕别怕,有小强在,小强可是无名山庄的人,武功好着呢,别怕啊!!!! 而小强那边,他可是担子不轻呀。因为刚才接了老虎的一掌,胸口痛不说关键是木棒还被摔成了两半,而且刚才在情急之下拿的还是那根短的。老虎一声吼再一个跃身,小强来不及防备直接一个翻身躲了开来但却丢掉了木棒。不过还好,幸好习武之人都有个习惯——随身带着一把防身短剑,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不过现在想起来了也行。小强拿出短剑,只见一道闪光从老虎的眼睛上掠过。老虎见情况不对也停止了向前的进攻,站在旁边虎视眈眈着小强。 而小强也不甘示弱,拿着匕首目不转睛的盯着老虎并随时调整者步子,准备着一举进攻灭掉老虎。 就这样僵持着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老虎有些开始按耐不住了,用它的前爪在地上抓刨着,身体不断地调整着准备着进攻!而此时的小强就些许的淡定了,他不但利用刚才僵持的时间调整好了自己的身体平衡而且还面带一丝微笑:畜牲,你终于按耐不住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好让我找到你的破绽灭了你!老虎好像知道了小强的所想,后腿在地上一蹬,将自己的身子弹起两米高然后在半空中张开了脸盆大的口,准备将小强一口给吞了。小强一个左闪闪开了老虎的这轮攻击。可是不妙的事情发生了,小强在左闪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离他不远处有一块很大的石头,所以他一下子撞在了石头上,而且还撞在腰间。而老虎呢,它就扑了个空,其实也不算扑了个空,因为它一口将一棵树拦腰咬断。 “噗噗”,老虎一边使劲的摇着头一边吐着嘴里的碎木屑。小强趁着这个时候强忍着腰间的疼痛,一个后空腾翻跳到了老虎的面前然后顺势用短剑在老虎的胸前刺了一道长约五厘米的口子。老虎受了伤以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怯胆而且还越发的凶恶,连脖颈间的虎毛都立了起来。见状,小强慢慢的移动着脚步,让自己和老虎的距离慢慢的越来越接近安全距离! 风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太阳也泛起了黄晕的光;站着,对峙着,站着对峙着????????,还是以这样的动作持续着。现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谁会输谁会赢,一旦谁先动手漏出来破绽。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小强也呼呼的出着大气,而且还昏昏欲倒。终于,支持不住了。“嗵”,老虎倒地了。 老人放开了拂晓的手站了起来,然后走了几步蹲了下来,从地上捡了一点点的土在手上揉了揉后放在鼻前嗅了嗅,又捡起了一片树叶在鼻前嗅了嗅,“小强,别动手”! “为什么,它现在好不容易动不起了,现在不杀了它要等它返过神来那我们不就惨了”!小强气喘吁吁的道。 “不是”,老人说着顺便把从地上捡起来的树叶给小强,道:“你来看看这个“! “什么?”小强一边说着一边把树叶从老人手里接了过来,端详了片刻,道:“不就是一片树叶嘛,这又是什么好看的”! “这是树叶没错,可它不仅仅是树叶那么简单,它上面有老虎的尿液,这是老虎确认自己地盘的方法”,老人说着将树叶从小强的手中接了回来。 “这么说是我们闯进了它的地盘了!”小强目瞪口呆的说着,“我虽然经常误打误撞的,可是像这样埋头撞进老虎的地盘还真是第一次”。 “是的,就是这样的,我们闯进了它的地方,所以它才拼了命的和你斗”。说着,老人慢慢的走向了老虎,可是老虎却表现的有点点胆怯了,慢慢的将身子蜷缩了起来。“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如果可以我想我能治好你!”老人继续前进着,而老虎好像听懂了老人的话似的也慢慢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正在此时,不远处的草丛中又传来了“沙沙”的响声,接着两只壮硕的老虎也出现在了三人的眼前。 小强见状道:“这下可是真的玩儿完了,这一只还没有搞定又来了两只,这次我们一定的去见祖宗”!然后变好像失去支撑了一样靠倒在了树上。 两只老虎怒视这三人慢慢的靠近受伤的老虎。一只老虎用头轻轻的顶着受伤的老虎,另一只则舔舐着它的伤口,但它们的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老人三人!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勇气,拂晓一步一步的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说“我们是没有恶意的,只因为刚才的误会才伤了它的,我们现在来给它看看伤势”,三只老虎对视了一会儿,那两只老虎渐渐的失去了对他们三个的敌意,慢慢退到了不远处站着。 老人蹲了下来,将老虎的毛慢慢的清理开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伤口,道:“没事儿,不算严重,只是刚才流血过多不过吃点儿好的补补就行了”。说完,老人给老虎的伤口上上了点儿药,然后又把自己随身带的肉干给了老虎一半,说:“吃吧,吃完了你就会好的”! 而拂晓的行为就有一点儿怪异了,她竟然蹲下开始摸起老虎来了。说她怕吧,她在蹲着摸老虎;说她不怕吧,她的手却在一抖一抖的(也许这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的概念吧,虽然害怕但还是想去尝试,因为毕竟老虎在二十一世纪是珍贵的,更何况是野生虎呢!现在有一个可以和野生老虎来个近距离接触,任谁也不会放弃) 渐渐的,老虎站了起来。可小强却没有半点儿的放松,不但没有而且还越加的紧张,因为他准备随时将两人从三只老虎的口中救下来。可是最终,小强放弃了他的紧张,因为老虎不但没有进攻而且还添了一下拂晓的手。拂晓可就不同了,这一添不但消除了先前的恐惧,而且还又了小小的成就感,心里那个高兴的呀! 老虎没走两步就看看拂晓,没走两步就看看拂晓。“它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呀,为什么走两步就对我看看,走两步就对我看看”。 “嗯,感觉好像是有点儿古怪!” “要不然我们过去看一下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呢”,老人突然把采药的锄头举在半空然后冒出这样一句话,吧小强和拂晓都给愣住了! “什么?去看一下!!!!!!!”小强和拂晓一口同声的说道。 “是呀,一起去看一下”!拂晓和小强两人相互看了看,然后耸了耸肩,表示很无赖的道:“行吧,看看就看看吧“!!!!! 三人三虎一前一后的前行着,老然人不停地这里闻闻那里嗅嗅,这里刨刨那里挖挖,每到一处都是满脸的幸福笑容:“这里可真是个药材世界呀,竟然有这么多珍奇的药材。看看,这是三叶草,这是七叶草,这是太阳花,这些可都是药材中的药材呀,是很难求的”,边说还边往自己的背篓中放。 “这个是,这个是??????”,老人激动的吞吞吐吐的说“这个不就是百年何首乌呀!小强,拂晓你们看,我找这个样子的何首乌已经找了近三年了”。老人用锄头慢慢的将何首乌挖了起来,捋着胡须仔细的看了看,道: “你们看,这何首乌是不是很像人的样子,这样的何首乌是最有药效的,它属于成长期,精华都在这个时候”。老人一边说还一边抚摸着何首乌。小强和拂晓呢,则是一边点头应付着,因为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在听老人说什么,而是把头扭在一边看风景。 远处的山被云海所遮挡着,时隐时现;近处的山则处在云雾缭绕之中,感觉犹如仙境一般。太阳光透过云层雾气断断续续的投射在山间丛林,微风轻轻一吹,光束就像彩灯一样一闪一闪开来,“原来丁达尔效应是这样的漂亮哦”!拂晓的嘴里轻轻的念叨着。 “什么,丁????丁达尔???效应”,小强脸对着拂晓道。 “啊啊啊???,哦,就是阳光透过云雾时的一种现象”,拂晓解释道。 “喔,好像不是听的特别懂!”小强说:“什么现象啊?” 拂晓很无赖了,心里想着‘这是一千年后的理论,像你这样的古董当然不懂了,你要是懂了就比我能穿越到这里还难让人置信了,那简直就是出鬼了!’,然后就说:“你觉得现在的风景漂亮吧,这就是现象“! “原来是这样的,我明白了”,小强说道。 走着走着,老天突然变脸了,一改原来的‘和蔼’。天空中乌云密布,大风像海浪一样一波接一波的吹进山林,吹向拂晓三人。远处的天空,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划过乌云密布的天空。 “看这个样子应该要下大雪了吧”,拂晓左手捧着口和鼻子,右手挡着眼睛说道。 “是呀,快走吧,等一下我们要是被困在这里那就惨了,这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老人一边说着还一边吐着被风吹进口的沙子,然后牵着拂晓的手艰难的走了起来。 “这天真是摸不透呀,刚才还是迷人的现在就变成吓人的了”,小强边走边抱怨着。 俗话说:“人到倒霉时,喝水都塞牙”,倒霉呀,紧赶慢赶还是没在下雪前赶到目的地。三人顶着大风大雪艰难的前行着。突然,拂晓惊讶道:“看,前面有个山洞”。老人和小强抬头一看,那个激动呀,简直可以用遇见救世主来形容了。 ‘哈呼,哈呼,哈呼’,三人喘着粗气在洞里躺的躺坐的坐。已经是第三天了,雪不但没有要停的意思而且还越下越大,受伤的老虎也渐渐的好了起来。可是,在你困难的时候还会有困难找上你,老人翻着随身的行囊道:“食物已经只够吃一天的了,如果明天雪还不停我们就的饿死在这里了。 拂晓蜷缩在火堆旁‘我一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我一80后,现在却要死在这里了,真是悲催呀’,想着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饿死的。不行,我现在出去找吃的”小强拿着短剑道。 “外面这么大的雪你怎么去找吃的,别到时候吃的没找着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老人一边整理着火堆一边道。 “是呀,你可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会武功的,要是你也有事了我们可怎么办了”,拂晓接着老人的话 “那怎么办了!”小强无赖的说着。 第二天,雪还是依旧的下着,拂晓三人在火堆旁烤着火,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突然,拂晓道:“那三只老虎不见了”。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动物是这样的,今天在这里明天就不见了去别的地方了|”,老人和小强异口同声道。 “那这个应该怎么解释呢?”拂晓指着回来站在门口的三只老虎道。小强和老人先顺着拂晓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三只老虎都叼着一只野鹿站在洞口。 小强拍着老人的肩道:“现在饿不死了,这够我们一周的食物了”,一边说还一边将野鹿切块烤上了。 第五天,阳光照进了洞口。三人继续前行着,突然老虎嚎叫了几声,然后走了。这是时,前方的一块绿刺激这老人的眼睛,老人向着绿望去激动的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只有在强大的暴风雪中才能看见的”! ------------ 第86章 出药 老人本来有点疲惫的身体,突然的像是得到巨大的力量,猛的往前走去。老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身在老人一旁的拂晓顿时反应不过来,傻眼的看着老人这猛得往前走去。在三人最前面的小强,也发现了后面的异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强霎时转过身去,只见身后的老人,本来已经疲惫的他,猛得向着自己这里走来,这时的小强也被老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镇住了,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会这样。小强看着老人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的发亮,由老人那发亮的眼神看去,只见老人死死的盯住了自己身旁的一些还被白雪铺盖住一部分的草木。看到这里小强顿时由被老人的动作而愣住反应过来,对着猛走过来的老人急忙的道:“老人家,您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小强的话语响起后,这时本来还在惊讶中的拂晓,顿时也反应过来,急忙的跟上老人,对老人道:“师傅,你怎么了?”小强和拂晓的话语对老人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老人像着了魔一样的直走,谁也没有回答。一瞬间老人就来到了小强的身旁,突然老人猛得向雪地上扑去。老人这突然来的这一下,把在老人身旁一人之远的小强和紧接着跟上来的拂晓都猛得吓了一跳。小强和拂晓同时呼喊道:“老人家(师傅),不要啊……”小强在喊出的同时立马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准备把即将要铺道地上的老人给一把稳住。可就在这时,在小强和拂晓看来已经像着了魔样的老人,突然大声的激动的道:“小强,拂晓不用担心我,先别过来。”听到这里本来已经快要碰到老人的小强顿时定住了自己的身体,接着一个后空翻,来到了向老人跑去的拂晓身边,轻轻的扯住了拂晓的身体,接着对拂晓道:“小姐,先别过去,以我看老人家应该是什么重要的发现,才这样的,不让老人家不可能这样失态。”听到了这里,本来还有些挣扎的拂晓,顿时平静下来,对小强道:“恩,谢谢。” 接着小强微微的点头,默默的看着老人,心里在想着些什么。此时的拂晓也彻底的平静下来,因为刚刚尽力的血腥的场面,又突然被老人这样吓到,重来就没有看到老人这样失态和亲身经历过这样血腥的场面的拂晓,让本来可以有万古不变的心态的拂晓也顿时失态了。这时的拂晓看了看一旁的小强,心里暗暗的道:“真的不愧为无名山庄出来的人,一个下人都能有如此的本领和心态。小强虽然看起来憨厚,但从这看来他有他的心细,身手了得。真的无法想象无名山庄的老庄主是怎样一个了得的人物了。”想到这拂晓只是微微感叹道,对无名山庄又多了一份敬仰和佩服。转眼拂晓看向不远处的老人,只见老人猛得爬在雪地上,但并没有再发疯似的敢什么事了,而是平静了下来,用手轻轻的去拨开铺在一堆草木的上面的白雪。看到这里,拂晓内心也有了一定的焦急不过还带了一丝丝的激动。不知道为什么在拂晓的内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但是拂晓内心还是焦急,因为此时的老人就这样爬在地上,而从来没见过老人为什么而这么痴狂过的拂晓,对老人还是无比的担心。现在的拂晓也不能帮到老人什么,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老人接下来的动作。小强默默的看着老人,在老人轻轻的拨开白雪的同时,小强也暗暗的做好了准备,像四周看了看,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死死的盯住老人的周围一切。 此时的老人用余光瞟了小强和拂晓一眼,看他们默默的在一旁等着时,他也暗暗的叹了口气,心里也暗暗的放心下来。此时的老人不再管其他的一切,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眼前的这堆白雪中来,老人小心的把手上的锄头轻轻的放在了一旁的雪地上,慢慢的用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拨开覆盖在草木上的雪。慢慢的,随着老人一次的拨开,覆盖在草木上面的积雪慢慢消失,积雪中覆盖的绿色渐渐的露出了身影。当绿色的身影慢慢的露出它的面目时,老人本来平静的心里又激动不已。此时的老人还是在不停的拨开积雪,但老人那拨开积雪的双手已经在微微的颤抖了,老人不是因为冷得而发抖,也不是因为疲惫而发抖。老人是因为激动得而发抖,因为他内心的激动真的无法形容。就在老人拨开最后一点积雪时,被压在下面的草木终于露出了它原来的面貌了,只见那一片草木绿绿的带着一点点的枯黄,在外人看来这和普通的枯草木没有什么区别。在不远处的拂晓微微的皱着眉头,就在老人把剩余的积雪拨开的同时,拂晓也死死的盯住了那团绿绿的有点枯黄的草木,在拂晓的眼里那就是一团枯草,根本找不出一点是药材的草药来,更何况她内心隐隐的觉得是老人梦想已久的“冬虫夏草”。对此拂晓感到很大的不解,为什么师傅会这样的死死的盯着那堆枯草木,难道那堆枯草木中真的有师傅梦寐以求的“冬虫夏草”吗?现在这个时候又不能去打扰到老人,所以拂晓紧锁着眉头,死死的盯着老人的一举一动,为了就是在第一时间了解到老人为什么会这样。一旁的小强,对此也很不解,虽然小强不懂得医术,但是他小时候也挖过一些草药,在他看来老人跟前的这堆草木更本就是一堆枯草木,也找不出一点药材来,为什么懂医术的老人对此会这样的失态,但小强却并不去多问或者去问一旁的拂晓,也和拂晓一样,死死的盯着老人接下来的动作,为了就是知道,为什么这一堆的枯草木值得老人这样着魔,这样激动,这样失态。就在这时,本来看着枯草木激动不以的老人只是一直激动的看着老人他动了。他轻轻的用他那苍老的手挪开一堆绿色的草叶,紧接着老人的另外一只手也紧跟了上来,轻轻的按住了挪开的那推绿色的草叶,接着老人的手又紧跟上去挪开周围的绿草,就这样老人重复着刚刚的动作。老人做着这动作没有一点的不协调,非常的利索,可以看出老人对采药的动作时何等的熟练,如今已经年老的老人还是如此的犀利,让在一旁看着老人这一切动作的小强和拂晓佩服不以。此时的小强内心是微微的一震,在小强的内心对老人是一种敬佩,虽然小强已经知道老人应该是对医术很有成就的人,可是刚刚老人已经年老了,但还能做出如此利索的采药动作来,让小强内心对老人的佩服又大大的加深了,因为他是深知采药的动作的重要性,对此小强对老人的认识又大大的加深。拂晓看着老人这利索的动作也微微的一震,虽然拂晓跟了老人这么久了,对老人也是比较的了解了,在拂晓的心中早已经对老人的医术相当佩服了,本来就是一直打算跟着老人学他最拿手的毒术,现在看到老人采药的动作彻底的被老人的医术所折服,在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老人所以的 医术都给学会。老人这时所以的心思都在眼前的草木上,更别说去知道小强和拂晓两人的心里的所想了,就这样老人的几个动作就把周围的绿色的叶片给下了下来,使得这绿色的叶片围城了一个小圈,紧接着老人看了看周围,然后老人把本来压在绿色叶片上的双手拿开,这个动作不快也不慢,轻轻的没有一点声音,只见老人的双手离开了那被压的绿色叶片,被压在的绿色叶片全部倒在地上把中间围城了一个小小圆圈,使得中间那些唯一枯黄的叶片完全的暴露在了空中,中间这枯黄的叶片没有一丝的绿色夹杂在其中,看到这里老人才满意的点点头,在远处的拂晓和小强完全的目睹了老人的这一切动作,这样迅速的分开了绿色和枯黄的叶片,又一次的让他们两人再一次震惊一次,对老人的医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时老人看已经分开,一只手迅速的拿起一旁的锄头,另外一只手伸进枯草中挪了挪,接着一锄头下去,只见枯黄的叶片飞起,想着周围飞去。提起锄头老人看了看刚刚挖下的地方,微微的点头。不在啰嗦,紧接着又是连续的几下,在拂晓和小强看来老人现在就像是在舞蹈,挥舞着不断变换着动作。老人的每一下都使得枯黄叶片飞起,仔细一看飞起的只有枯黄叶片根本没有看到泥土的飞扬。可见老人的动作需要的是怎么样的功夫,对此老人只是默默的快速的挥舞着手中的锄头,清楚着他认为的杂草。慢慢的,老人终于停下了手中一直不听挥舞的锄头,此时的拂晓和小强也激动了,因为他们想知道老人挖出的到底是什么………. 微风轻轻的刮来,吹过了老人苍老的脸庞,吹过了拂晓绝美的脸蛋,吹过了小强矫健的身躯,这微风带着一丝丝的温暖,轻轻的吹起老人银白的头发,和老人从口吐出的白气碰撞着。此时的这里,彻底的安静了,听不到一点的杂声,有的只是那微风轻轻吹拂着草木和森林的沙沙声。拂晓不敢重重的出气,更不敢出声,因为她担心接下来会影响到老人,这也是自己梦寐以求想见的草药,所以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而一旁的小强也是一样,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一切,虽然他对接下来的是什么不知道,觉得对他不重要,但是他知道不能影响到老人,对于这些他内心也很想知道,所以只是死死的看着,控制着自己。现在的老人,他不动了,远处看去他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就像没有了生命一样的树木一样,死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片刻后,只见老人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一旁的拂晓和小强看着老人开始颤抖的身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看不到老人跟前那一堆枯草,因为此时的老人背对着拂晓和小强,让小强和拂晓不由的担心了起来,但是又不能去询问老人,让拂晓和小强内心焦急不以。 老人此时的身躯越来越多的颤抖着了,就在小强和拂晓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去一看究竟时,突然,老人发出了很是痴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我终于找到了………哈哈哈哈。” 这突然来的笑声让拂晓和小强停下了即将要走过去得想法。此时的拂晓听过老人的笑声和话语后,内心由本来的焦急变得无比的激动,因为她知道老人说得是什么意思了,因为老人他找到了拂晓她自己也期待了很久的东西,现在的拂晓激动无比,死死的盯着老人那里喃喃的道:“真的么?…….真的是我们寻找已久的药材么?….要是真的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现在的拂晓最希望的就是马上跑过去看自己期待已久的东西了,但是她知道老人还没有叫她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只能站在原地,死死的继续盯着老人那里,为了就是在最快的时间看到传闻已久的“冬虫夏草”。身在拂晓身旁的小强看着笑得痴狂的老人,和身旁也开始激动的拂晓,小强内心也渐渐的猜出了,老人他即将发现的是什么东西了,虽然小强对于那“冬虫夏草”不是很感兴趣,但是能亲眼目睹这么珍贵,这么难找的药材出世,也是一件很让人内心澎湃的事情,所以小强的内心也渐渐的激动起来。小强和拂晓给自带着不同的心情看着在那笑得痴狂的老人,静静的等着老人接下来的动作。 老人一阵阵,痴笑的声音传出,“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还是能找到的.哈哈……哈哈”。就在老人痴笑的同时,在立拂晓,小强,老人三人不远处的草丛出现了一丝丝的骚动,但是不是很明显,所以就连感觉灵敏的小强也没有发现出任何的异常,只是静静的等着老人。 片刻后,老人也笑累了,不在痴笑了,静静的看着跟前的那堆枯黄草。老人一边看着一边深深的呼了几口气,一阵阵的白烟从老人的口里吐出,这时老人的内心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等老人的心里完全的平静了下来时,老人接下来握紧了手中的锄头,正准备弯腰去进行接下来的动作时,突然老人像是觉察到了什么,死死的把即将弯下的腰给定在了空中。看到这里小强突然的道:“老人家,你怎么了?”刚准备一个箭步冲上去时,老人大声道:“小强别动,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这时老人抬起了头,接着对拂晓招招手,和蔼的道:“来来来……拂晓,刚刚我因为太过于高兴了,所以都把你给忘记了,这次我们上山来的目的就是来找那最珍贵的草药,还有就是让你也见识下这草药。本来已经没有了一点希望了的,可是没想到我们在下山的路上还是找到它了,哈哈…….,刚刚太过激动太过兴奋了,所以失态了,不好意思了拂晓。” “师傅,真…的….是么?真的是你口中说了很久的最珍贵的药材么?”此时的拂晓由于太过激动,所以又一丝颤抖的道。 “哈哈……哈哈…,你猜的没错就是我们此次的目的,这最难找到的“冬虫夏草”。”老人大笑道。就在老人说出“冬虫夏草”四个字时,远处那边的草丛又是一丝骚动,但一瞬间就消失了,让小强再次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听到这里拂晓,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道:“太好了,太好了,终于还是找到了。”看着拂晓这么高兴的样子,老人的心里也是无比的满意,对拂晓关爱有加的老人,看着拂晓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开心的样子,比谁都还要高兴。接着老人对拂晓和蔼道:“拂晓啊,快来我这里我带你看看你最想看到的“冬虫夏草”,教你怎么样出土这药材。”说完后马上又对着小强道:“小强小兄弟,我带拂晓看看她这次最想看到的药材,周围的安全就有劳小强小兄弟了,麻烦了。”小强听到后,虽然心中也很想看看这传闻中很珍贵的“冬虫夏草”,但是小强知道现在老人和拂晓是最需要保护的时候,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出土药材上,根本顾忌不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小强压下了内心的好奇心,对老人抱拳道:“老人家请放心,你们安心做你们的事,周围的安全就交给我了。”老人微微点头笑道:“有劳了。” 不一会,拂晓慢慢的走到了老人的身旁,老人也不多啰嗦什么,直接对拂晓道:“来,座下,慢一点别急,过来看看你心中梦寐以求的东西。”拂晓听罢,早已经等的迫不及待的拂晓直接座下,她终于看到了被老人挡住已久的那堆草木了。当拂晓仔细的看完这一切时,拂晓露出了无比惊讶的表情,老人早就知道拂晓会对此惊讶不已,直接对拂晓笑道:“怎么样?看清楚了吧?惊讶吧?哈哈……” “恩,是啊,师傅怎么会这样啊,和我想象中的完全的不一样。”拂晓泄气的对老人道。 “哈哈….就知道你回这样问的,当时我第一次看到也是如此啊。”老人大笑道。 接着老人走到了拂晓跟前座了下来,对拂晓道:“其实传闻中的“冬虫夏草”就是这个样子,它的在土里的样子,还没有被出土出来的摸样就是这样,基本上很少有书去提到这里,而大部分的书本都只听到它出土后的样子,所以为什么这种草药为什么这么难找就是难在这里。”只见老人所指的那堆枯黄草木,周围是被老人有手给压倒的绿色叶片,而绿色叶片的周围散落这被割断的枯黄草木,在圆圈的最中心有着几株比枯黄要深一点带金黄的草木任然树立在圆圈的中心,看起来这几株草木是多么的不起眼,一般人看到绝对不会把传闻中的“冬虫夏草”这么珍贵的药材给联系在一起,然而就是这不起眼的草木,它才是真正的“冬虫夏草”,它唯一和别的不同的就是它的叶片上多带着一丝丝的金黄,在这里可见它的高贵。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难么难以察觉。 “拂晓,来,你仔细看看这里,看到了有什么不同的了么?”老人用手扒开一些枯黄叶片,选出了一片带着一丝丝金黄的叶片,指给拂晓看。拂晓申过头来,仔细的看着这叶片,在和一片的枯黄叶片对比看了看。 ------------ 第87章 突变 “我看到了,师傅你拿起的叶片要比一般的叶片多出那么一丝丝的金黄,而其他的叶片都没有的,你看这里,那里的叶片都带着金黄,那些应该都是吧?”拂晓恍然大悟道。 “恩,对的,这就是“冬虫夏草”在外形上的区别。不过这都仅限于冬天,在夏天的时候基本上无法区别,我也是有幸在一次云游时看到过一次。此生应该再无法看到了。”老人微微点头感叹道。拂晓听了后,用心的记在了心里,想了想又接着对老人道:“对了,师傅刚刚你在这么远,而且又有大雪覆盖情况下,怎么就知道这里一定就有“冬虫夏草”啊?师傅你不可能看得到叶片吧?” “哈哈……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本来还想等下就接着告诉你,谁在知道你的悟性这么高,就已经想到了这里。其实“冬虫夏草”在冬天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它自己会散发出一种很是奇特的香味出来。” “香味?,我怎么没有闻到啊?好想没有啊?”拂晓嗅了嗅周围空气,也没能闻出什么来。 “这个你是闻不出来的,因为“冬虫夏草”的香味很奇特,只有闻过一次的人才能记住这个特定的香味的。”老人看拂晓急了,连忙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这么久来我根本没有闻到一点味道,更别说奇特的香味了。”拂晓恍然大悟的点头道。 “来来来….拂晓,来闻闻这个,闻了过后,你就会发现你会闻到很多闻到了。”老人对着拂晓道,说着在一株草木上掐断了一片带着一丝丝金黄的小叶片,递给了拂晓。看到老人递过来的叶片,拂晓连忙接住,轻轻的放在了手上,把头伸过去,用鼻子一嗅,过了几秒的确闻到一股香味,很淡,但是很独特。接着拂晓把这片带着一丝丝金黄的小叶片又递给了老人,老人对拂晓笑道:“这下知道了吧,这种味道是不是很奇特啊?等过一下你看看闻闻空中是不是能闻到这种奇特的味道。” “恩呀,真的好奇特,这“冬虫夏草”真的好神奇,这种闻到真的很好闻。”拂晓开心的对老人道。(对于一个来自现代的女商人,虽然她很成功的驾驭了商场,但是她因此也失去了很多原来属于女人的快乐,就好比这香味,这么纯正的香,在现在的拂晓是根本见不到的,然而拂晓在这里闻到了,她的内心很快乐,很轻松,所以很开心。)老人接过拂晓递过来的叶片,轻轻的放在了手心里,老人又看了看叶片,接着老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这时的拂晓也轻轻的闻了闻空中,突然拂晓发现,在空中本来闻不到的那股香味特别的浓郁,让拂晓再一次的感叹道“冬虫夏草”的奇特,“师傅…师傅,哈哈,我真的闻到了,在面前的香味好浓郁好浓郁,我终于知道了师傅你为什么能发现这“冬虫夏草”了。原来其中是这样的原理。”拂晓很是高兴的对老人道。对此拂晓侧地的明白了,也开心的露出了深藏在拂晓内心深处小女孩般的笑。对于拂晓这样的笑真的很难得,不过紧紧只是片刻,拂晓的这一笑,笑得是多么的嫣然。“恩,好啦……看你高兴得,明白就好”老人和蔼的对拂晓哈哈笑道。拂晓开心过后,这时注意到了老人从怀里拿出来的小口袋,对此拂晓又充满了好奇,在拂晓的内心再次对老人有了新的认识。原来对于老人拂晓她明白自己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明白的,对于老人她还没有真正的了解。所以高兴过后的拂晓,收起了内心深处小女孩般的心,恢复了那沉寂的心。但是对于老人拿出的小口袋,实在是好奇不以,忍不住对老人道:“师傅啊,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啊?这么久以来我怎么没有看到师傅您用过这个小口袋啊?” “哈哈……你说这个啊,它可是我的好宝贝嘞,我们很少上山采珍贵的草药,你当然不可能看到了。”老人哈哈大笑的指着手上的小口袋道。“哦?宝贝啊,应该很神奇的东西吧?”拂晓听后越来越对这小口袋感兴趣了,便急忙的对老人道。老人看出了拂晓的心里,哈哈一笑也不藏着,在老人心中拂晓就是自己的女儿,老人会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都传授给拂晓。所以也不罗嗦,直接把小口袋递给拂晓道:“拂晓啊,其实这是我们行医之人必备的一个口袋,这个口袋叫做“聚宝袋”,嗯……….其实也不能说是每一个行医之人必备的小口袋,因为对于不云游的医生是不需要的。所以对于每一个云游天下的行医之人才是必备的,它的作用就是,把自己在云游天下时发现的奇珍异草给收集在这个小口袋中,有一些不好收藏的奇珍异草就留下一些能体现出它们的特征的东西,都给存放在这个小口袋中,所以这个小口袋也叫做“聚宝袋”。”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也是一个蛮不错得小口袋,难怪叫做“聚宝袋”,以后有机会我也要准备这样一个小口袋。”拂晓明白的点点头道。“这个呀,你放心,我自由安排的”老人对拂晓道。“恩…….”拂晓笑着对老人道。对拂晓做出了一番解释后,老人看拂晓也算明白了,这才微微点头,对此老人也是对拂晓的一种教导,在每天的生活中,老人不断的对拂晓进行着教导。因为老人知道,学他们这一行的,就必须懂得天下的大概,对天下的给种奇珍异文都得了解,更别说他们这门对毒的研究了,最基础的就是对医术要精通。这些了解都需要的是时间,所以老人为了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悟所感,都传授给拂晓,老人只能在无形的时间中给拂晓传授她应该知道知识。老人看着自己的传授都有着很大的效果,所以老人很高兴。接着老人不在想其他的,打开了从怀里拿出来的“聚宝袋”,轻轻的把另外一只手拿的带着一丝丝金黄的枯黄叶片,放进了“聚宝袋”中,接着老人又对着跟前的那堆叶片看了看,再次的伸出手来,在几株草木上摘下了几片很是完美,又带着一丝丝金黄的枯黄叶片,好好的放进了老人手上所拿的“聚宝袋”中。做完这一切后,老人才满意的对着“聚宝袋”笑着点头直说:“好好好….”看得出来老人内心的高兴。片刻后老人才满意的把手上“聚宝袋”的袋口关上,小心的又放进了怀里。在远处看着老人和拂晓的小强,心里也明白了,老人是找到了他这次最想找到的“冬虫夏草”了,看着拂晓和老人师徒两高兴的摸样,小强也为他们高兴,看着他们憨厚的笑着。就在小强笑的同时,远处的草丛再次产生了骚动,这次的骚动远远的大于前两次的骚动,可是由于此时的小强为老人和拂晓高兴而放松了警惕,依然没有怎么察觉。突然就在骚动停住的前一秒,小强像是察觉到什么,猛得往一旁看去,但是小强并没有发现什么。对此,小强微微的皱着眉头,喃喃的对自己到:“不对呀,我明明像是看到了那草丛中有骚动,像什么在潜伏着的,可是现在看却没有多大的异常,是我看错了么?”对此小强想了一会不再多想了,或许是刚刚的战斗使得自己过于紧张了,不过小强却没放松警惕,而是专注的注视着四周。 此时,老人把“聚宝袋”放好后,对着拂晓道:“好了,一切都做好了,就让拂晓你看看你一直想看得“冬虫夏草”它真正的面目吧。”听到这里,拂晓也慢慢的收起了内心激动的心情,轻轻的站在了老人的身旁,对老人微微的点头,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老人跟前的草木上。老人见拂晓已经做好了准备,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冬虫夏草”上,微微的点头,不在多说,老人立马拿起了在雪地上的锄头,不慌不忙的蹲了下来。一旁的拂晓也轻轻的跟着蹲下,没有一丝的打扰到老人。老人蹲下后,慢慢的用手把还夹杂在“冬虫夏草”叶片周围的枯黄叶片一一的清理掉,紧接着老人的另外一只握着锄头的手立即用力,但是这力用到的却是恰到好处,一锄头下去,一块泥土被崛起,老人紧接着爬开拿呗锄头崛起的泥土。就这样老人左右手开工,不一会本来被压倒的绿叶围城的小圆圈内,又再次形成一个深入土里的圆圈,只是这个小圆圈中的草木,全部都成了带着一丝丝金黄的枯黄叶片。渐渐的老人用双手慢慢的在清理着四周的泥土。片刻后,这泥土终于被老人清理完全,终于这枯黄的草木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来。只见三株草木树立在圆圈的最深处,在三株草木的枝丫上又着一片片的带着金黄色的小枯黄叶片。这枯黄叶片看似好像一碰就掉,可是它却是牢牢的固定在主干上。这就是“冬虫夏草”又一奇特的地方,细心的拂晓在一旁看着老人这样的清理草木,然而拂晓发现这草木上的叶片没有掉下一片,对于这个发现,拂晓并没有开口询问老人,渐渐的拂晓明白了这应该就是“冬虫夏草”又一奇特之处了。老人看了看清理好的草木,接下来又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锄头,因为老人知道,接下来是最重要的时刻了。老人轻轻的用左手握住三株草木,右手慢慢的用锄头轻轻的锄着地面,使得地面的泥土渐渐的变得松动起来,慢慢的慢慢的,整个深小圆圈中的泥土全部都松动了,接着老人抓起了一旁的一根枯树枝。只见这根枯树枝又细又长,老人用手扳断了枯树枝旁的分树枝,只留下了主干。立马老人用着跟树枝慢慢的插入了松动的泥土中,轻轻的旋转的插入泥土中,片刻后树枝不能再继续往下插入了,这时老人利索的抽出树枝,紧接着用手比划了一下树枝插入的长度后,顿时内心激动的对拂晓道:“拂晓,看好了,它也该出土了。”接着老人丢掉了树枝,双手一把抓紧草木,轻轻一用力,草木下面埋在土地里的东西被老人一把的拔了出来… 老人轻轻的拔出了这三株草木,最终深埋土里多时的“冬虫夏草”终于是重见天日了,老人此时的内心是无比的激动,因为这是他自己已经寻找多时的草药,现在终于是被自己给挖了出来,这一次来横山的目的是达到了,不由得老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样也难以掩盖老人心中的激动。在一旁的拂晓此刻的心里也是不能平静,因为她也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的“冬虫夏草”,因为他们已经寻找多时了,现在终于是找到了,终于可以安心的下山了。此时的拂晓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死死的激动的看着老人手上的“冬虫夏草”。只见“冬虫夏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看,就和书本上描述的差不多,只见暴露在空气中的就是三个黑黑的很大一个虫子一样,这像的虫子就是虫蛹一样,远远的看去就好似老人得到就是三个大大的,黑黑的虫蛹一样。真的难怪这就叫做“冬虫夏草”,冬天的时候就是虫子的样子,到了夏天就和一般的草木一般,没有任何差别。此时激动着看着“冬虫夏草”的拂晓,虽然内心是激动的,但是她不愧为现在成功的商界女精英,牢牢的记住了再老人手上的冬虫夏草的特点,使得拂晓对“冬虫夏草”的认识又一步加大。虽然已经激动不以的老人,但是他的注意力还是在拂晓的身上,看着拂晓这么激动,但却又再认真的熟悉这“冬虫夏草”的特性,老人内心感到非常的欣慰。老人也忍不住了,手里拿着“冬虫夏草”对着拂晓道:“拂晓,仔细听了,借这个机会,我把我对冬虫夏草的全部认识都告诉你。”拂晓听到后,很快的收起了心思,对老人点头,保持了严肃的面孔,不在有任何的问题,仔细的听老人说道。“冬虫夏草,听其名就知道其的模样,前面我也告诉了你怎么在冬天找到它。你要记住的是在冬虫夏草在冬天都会躲在一般的枯黄草木中,当你发现它是,应该一步步的按刚刚我做的那些来,一步也不能少,切记切记,不然到时采不出完整的“冬虫夏草”来。刚刚我用锄头在轻轻的锄土,把土锄送想必你也有疑问吧?这就是重点,在采“冬虫夏草”的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在最后不是用锄头去把它给挖出来,这样去挖的话,你也不知道它在土里的具体有多大有多深,很容易挖坏掉。更加不能的就是把清理好的“冬虫夏草”的草木,用双手给拔出来,这样是采药中的一大忌,切记,不管是“冬虫夏草”还是其他的药材,都不能直接去拔。应该先把周围的泥土都给松动好,让后用木棒插入土中,看看插入的深度,一般深度都在一手掌左右,然后轻轻用手一拔就出来了,这样出来的就是最完整的药材了。还有切记“冬虫夏草”独特的香味,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以后你有幸能再次见到,切记好生采出。”拂晓听了老人的这一番话语后,恍然的觉得自己对医术又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对老人说得这一切,拂晓都认真的记在了心里。老人看着拂晓,也不着急继续说什么,因为老人知道这些也得时间让拂晓消化掉。片刻后,拂晓对老人感谢道:“谢谢师傅的提点,拂晓知道了,已经把师傅您说得我全部都记在了心里。”听到拂晓这么快就消化了,老人很是欣慰的笑道:“好好好,真不愧是拂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冬虫夏草”也见到了,那我就把“冬虫夏草”给收起来了。”“恩,好的,师傅您快收起来吧,这么珍贵的草药可要好好的放起来。”拂晓点头对老人提醒道。“哈哈…….这个放心我自然知道的,我都是好药如命啦,这要是丢了可是要了我老命了。”老人开玩笑的对拂晓道。拂晓听过后咯咯的笑了笑。接着老人又拿出了“聚宝袋”把一株最好的“冬虫夏草”放进了“聚宝袋”里,接着把这“聚宝袋”小心的放入了怀里最深处,放好后轻轻的拍了拍才算放心。接着老人把剩下的两株“冬虫夏草”放进了装药的小篓子里。放好后,老人弯腰捡起了丢在一旁的锄头,不慌不忙的跨在了腰间,做完这一切后,对拂晓道:“拂晓,我们也该过去了,别然小强久等了,他也等得够久的了。”“恩,好,那师傅走吧”拂晓听到后直接转身向着小强走去。在不远处的小强一边看着老人和拂晓,一边随时警惕着周围。看着拂晓和老人像自己走来,小强微微的松了口气,然后憨厚得对拂晓和老人微笑,等着他们的过来。 不一会老人和拂晓,来到了小强的面前。拂晓看着小强憨厚的笑着,对着小强微微笑道:“小强,让你就等了,辛苦你了。”“哈哈…没事的,你们的事还是最重要的,我本来就是来保护你们的。”小强哈哈笑道。这时的老人也哈哈的笑道:“小强小兄弟,这一次真的可得好好谢谢你了,等下山后可要好好招待你一顿,可不要客气啊。这一次要不是因为你,一直保护着我和拂晓,说不定我们都遇险了。”“哪里哪里,这都是我的职责啦!老人家你还有什么事没有么?”小强笑笑道。 ------------ 第88章 遇袭 “哈哈……没有了,没有了,只要有这个我就没事啦,哈哈……”老人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指了指手中的药箩道。“哈哈……恭喜老人家了,想不到还是被老人家找到了,这会老人家是满载而归了。”小强替老人家高兴道。“哈哈…是啊,终于是如愿以偿了,哈哈…”老人高兴的笑道。 片刻后小强看了看天色,那本来还有一丝丝阳光的天空没有了一点阳光,有的只是阴沉沉的一片,风微微的刮着。本来这微风中带着一丝丝的温暖。现在那一丝丝的温暖已经消失,夹杂在微风中的只有那寒冷了。地上本来已经开始在融化的积雪,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融化的迹象了,看到这里,小强接着对拂晓和老人道:“你们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天气也开始慢慢的变冷了,既然已经没有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们还是早点下山吧,等下天色晚了,又得走夜路,很是不安全,我们快走些,应该在天黑之前走得到山下客栈。把老人家和小姐安全的送到了客栈我才真正的放心。”“恩,小强说得对,我们也应该走了,在这里也耽误了好久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山下的梅香怎么样了,要不是因为这事,我们也应该到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老人听后点的头对拂晓道。刚刚的拂晓一直沉浸在找到“冬虫夏草“的喜悦中,现在老人这么一说,内心也不由得一紧,因为拂晓一直就担心着山下的梅香,还有内心那踹踹不安的感觉,一直给拂晓一种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感觉,所以现在的拂晓又开始焦急了起来。但为了不让老人看出来而影响老人现在的好心情,拂晓平淡的对老人道:“恩,是呀,我们也该走了,我想梅香应该会没事的,应该在客栈好好的等着我们的,那师傅,我们就走吧。”“恩,好的,现在立刻就走了,在天黑之前能赶到客栈。那麻烦小强小兄弟带路了”老人点头道。“恩好的,跟我走吧,都小心点”小强点头说道,便立即转身在前面带路了。就在小强转身的后准备走得一瞬间,那远处的草丛中突然骚动起来。突然,从草丛中飞出了四把极其锋利的小飞刀,这四把小飞刀带着一丝丝的破空之声,直奔老人,拂晓,小强,还有老人手中的药箩。就在这一瞬间的同时,在前面的小强突然转过身来,对着拂晓和老人大吼道:“快闪开!!!!!!”紧接着小强把手中开路的木棍甩向了老人和拂晓的面前。被小强的这一声突然的大吼,老人和拂晓顿时被吓得一下愣住了。但是由于拂晓的反应过于灵敏一下反应过来,顿时看到了从一旁飞过来的木棍,突然的大叫一声:“啊………啊………。”在一旁的老人被拂晓的这一声大叫叫醒,一下看到了飞来的小刀和木棍。老人不愧为老人,就在这一瞬间老人一把推开了拂晓,并大声道:“拂晓快闪开….”就在这时小刀和木棍撞在了一起,而拂晓因为老人的用力一推,远远的倒在了一旁,飞刀飞向了再拂晓一旁的树上,狠狠的钉在了树上。小强由于反应及时一手接住了飞向他的飞刀,虽然小强的木棍给老人挡住了飞向老人的小刀,但是由于小强实在是没有办法档下飞向老人手上的小刀了,小刀直接的钉在了老人的手上,老人手中的药箩直接飞了起来。此时看到老人中刀的小强,满声愤怒的大吼道:“老人家!!!!!”倒在一旁雪地地上 飞起的药箩,在空中旋转着,然而就在飞起的药箩往地下坠落时,一旁的草丛中,突然窜出一人,飞快的向着将要落地的药箩奔去。看到这里的老人,不管自己的伤势,大声的对一旁的小强道:“小强别管我,药箩………药箩,一定要把药箩抢回来。”听到老人家的喊叫,小强知道这药就好比老人他自己的生命这么重要,所以小强也不罗嗦,直接愤怒的大吼道:“啊……卑鄙小人!!!!!”一个空翻奔向了药箩下落的地方。小强和那黑影的动作都相当的犀利,由此可见两人的功夫都相当了得,一瞬间两人同时到达了下落的地方,两人同时的向空中跳起,向着药箩抢去。转眼一刹那间,小强和黑影同时的握着了药箩,这时黑影突然的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小刀,就在黑影拿出小刀的同时,小强注意到了黑影的动作,心里大叫不好。不过身为无名山庄的人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不慌的直接在黑影即将出刀的时,直接借用了两人抓住药箩的力,猛得一脚踹向了黑影的胸口。黑影的功夫也是了得,一手抓住药箩,一手护住了胸口。只听见“碰”的一声大响,小强的这一脚如愿的踢在了黑影的胸口上,由于两人都用着相当大的力抓着药箩,又小强的这猛的一脚,再坚固的药箩都抗不住了,直接断成了两边,里面的“冬虫夏草”顿时飞了出来。在一旁座在地上的老人看到破碎的药箩已经心痛不已,很是担心“冬虫夏草”的安危,生怕“冬虫夏草”被弄断了,当看到了飞出来的冬虫夏草时,老人心里稍微松了口气,马上又激动的对小强道:“药……药…….”此时已经落地的小强,听到老人的喊叫,不由的再次腾空而起,想着飞在空中的药材抢去,那黑影也不赶落后,紧接着也再次腾空而起,奔向了药材。就在黑影再次向着“冬虫夏草”抢去的同时,此时的小强已经抢到了其中一个“冬虫夏草”了,接着向第二个伸手而去,就在这时黑影挥出了无比锋利的小刀,射向了小强。此时的小强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大吼道:“卑鄙!!!”猛地在空中扭动了自己的身体,不甘落后的挥出了刚刚开始黑影挥想小强的小刀。大声吼道:“卑鄙的小人,还给你。”强行的改变了动作的小强,依然安然的落在了地上。而此时的黑影一手拿到了“冬虫夏草”,但由于小强的小刀来得实在是太过于迅速,任凭黑影的功夫怎么了得也躲不过去,直接是把黑影脸上的黑布打掉,并在黑影的脸上划出了一道伤痕。这一切的大斗都在瞬间完成的,看到小强安稳的落地后,一旁的拂晓飞快的爬了起来,迅速的向老人跑了过去,来到了老人身边,拂晓带着哭腔对老人道:“师傅…师傅…你怎么样了?都是因为我,不然你也不会受伤的。”只见老人那过药箩的手上钉着一把无比锋利的小刀,死死的钉在上面。老人的手不断的留着鲜血,把地上的白雪也给染红了。看得拂晓内心无比发麻和恐惧,生怕老人出事了。老人因为受伤,脸色已经苍白了,但为安慰拂晓,微微勉强对拂晓笑道:“拂晓,别伤心了,我没事的,你放心只是点小伤罢了。来帮师傅把这小刀拔下,我口袋里还有金疮药,涂上就没事了的。”拂晓哭着看着老人的手,心里很是难过,不过听到老人这么说,心里强压住内心的伤心,先得把老人包扎好,不然真的老人会出事的。接着拂晓稳了稳自己的内心,还好拂晓再现代已经把内心的变化锻炼得无比的快速了。所以,拂晓在一瞬间从悲伤带一丝害怕的心里转变得平静下来。拂晓轻轻的抬起了老人受伤的手,仔细的.看了看,又再摸了摸,中刀的周围,确认了确实没有伤到骨头。接着拂晓对着老人道:“师傅你忍着点,我开始拔刀了。”“恩,你拔吧,放心这点伤我还是能忍得住的。”老人点点头道。拂晓也不啰嗦,伸出了她那纤手,轻轻的放在了小刀的刀柄上,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扶着老人受伤的手,接着拂晓看了看老人,老人对拂晓点点头。看到这里拂晓不再啰嗦,直接一用力,只听见老人轻轻的哼了声,拂晓接着用力一拔,小刀被拔了出来。只见鲜血刷的一下从老人的手上留了很多出来,拂晓不敢疑迟,直接从老人的怀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很久的金疮药。拂晓轻轻的打开瓶盖,慢慢的把药撒在了伤口的周围。不一会,老人的手流血不在那么多了,接着拂晓用手指拔出的小刀,割掉了老人伤口周围的衣服,只见一个很深的伤口暴露在了拂晓的眼前,让拂晓看得是轻轻一颤。不过,拂晓还是忍住了,接着又拿着金疮药慢慢的洒在了伤口上。就在拂晓为老人治疗伤口时,小强和黑影站在了地上。黑影背对着小强,而小强死死的盯着黑影,左手把抢到手里的“冬虫夏草”轻轻的放到了怀里,接着对黑影愤怒的嘲讽道:“卑鄙小人,怎么了?被我打掉了脸罩,还是那么的不敢见人么?你这的也够可以的,我知道你应该是从一开始我们发现草药时就在草丛中躲着了吧?我那时就觉得奇怪了,明明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一直找不出来,所以一直心里一直防范着,没想到真的出事了。还好我留了心,不然刚刚那一下偷袭,一旁的老人家和那姑娘就被你给暗算了。难道你就不知道我们是无名山庄的吗?还敢对我们出这么恶毒的手,你这卑鄙小人。”听了小强的嘲讽,那黑影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默默的背对着小强站着,像周围的事情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就在小强对黑影嘲讽的时候,拂晓已经把老人的伤势整理好了,拂晓轻轻的把自己的裙子用手中的小刀,割下了许些布料,在布料上涂上了一些金疮药,慢慢的给老人一圈一圈的绑好,慢慢的包扎好了。拂晓再仔细看了看老人的手没有了什么问题,接着对老人说道:“师傅,好了,我已经为您包扎好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注意好别做重活就好,不过这个都交给我了,我会护理好师傅的。”老人看了看拂晓的包扎,满意的点点头道:“拂晓啊,不错啊,这包扎很到位,你可是无师自通啊,哈哈。”“师傅呀,你看你都受伤了还笑得出来。”拂晓微微生气道。“好了好了,不笑了这不是感到你悟性这么高,我欣慰的笑啦,好了好,拂晓扶我起来,到小强拿去。”老人顿了顿道。 拂晓也知道了后面的事的重要性,慢慢的扶着老人起来了,轻轻的扶着老人包扎的手臂,慢慢的向小强那走了去。不一会,老人在拂晓的搀扶下走到了小强的身边。小强见老人来到了身边,看到了老人包扎的手臂,不由的愧疚道:“老人家,怎么样了?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我您的安全。”“小强小兄弟,别愧疚了你做的真的很好了,这都是不知道事情,你能这样拼命的救下我和拂晓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再说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小强别愧疚了,真的没事”老人安慰小强道。一旁的拂晓也跟着安慰道:“是呀,小强别愧疚了这不是你的错,要不是有你我和师傅就真的被这个人给害在了这里。”小强听后,心里稍微的减少了一点愧疚。这时老人也不看向了不远处的黑影人,只见他还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不说任何一句话,背对着老人他们。不管他们的的交谈是怎么样,都不发出一点声音来。此时的老人一边看着黑影人,一边在心里细细的琢磨着,这个黑影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对我们下如此的毒手。想了片刻老人实在是想不起和谁有仇,谁会这样一直更谁他,到最后找到药材才下毒手的人。便直截了当的对黑影人道:“敢问阁下是谁?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偷袭我们,难道我们有和你有仇?还是我们在哪里得罪了阁下?”老人的一番话语说出来后,黑影人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一句话。一旁的小强看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愤怒的大声道:“你这卑鄙小人,你偷袭我们,我们还好言好语的问你,你这什么态度,我看你要打就赶快过来打,不然别耽误我们下山。”小强的一番话对于黑衣人像是空气一样,看到这里老人接着又道:“阁下,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无名山庄的地盘么?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得罪无名山庄,就不怕无名山庄么?”听到了这里,黑影人突然一声“哼…”,接着大笑道:“无名山庄……哈哈……无名山庄…哈哈,真的是可笑。”接着黑影人慢慢的转过身来。 第一百零八章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天的时间马上就要到晚上了,此刻的横水县里,依旧是人声鼎沸。作为东耀国的边界第二大重要大县,所以百姓的数目还是相当的多的,在横水县的街道上,多出了很多士兵,他们都在不断的巡逻着,看他们急迫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在直行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位领头的士兵,在一面告示的面前不断的来回走动着,过往的人们都看了看只能摇摇头走开,看着这来往的人群慢慢的减少,天色也慢慢的变晚了。领头的士兵内心更加的焦急了。原来领头的士兵和巡逻的士兵都是是三皇子公羊容辰的兵,当他们知道公羊容辰中毒倒下时,都无比的伤心,希望能有人来救好他们的三皇子公羊容辰。就在他们祈祷中,传来了消息,说有人接下了皇榜,能救三皇子时,他们无比的激动。但是那位揭榜的女子现在还没有出现,为了尽快的找到这位接下皇榜的女子,于是于刚派人来横水县寻找这位女子,这位领头的士兵第一个向于刚请命,带领着他的兄弟,连夜快马加鞭的来到了横水县,加大告示,寻找这位接下皇榜的女子。可是现在在已经快一天了,然而还是没有一点这位女子的消息。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在众人的描述下,总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画像,让找到这位接下皇榜的女子容易一些。这位领头的士兵不停的左右走动,可以见得他内心的焦急。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的梅香都不知道,她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希望她的出现,有多少的人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现在的梅香,她只知道,等着她的小姐和老人回来。桌上残留着吃过饭后的饭菜,这都是梅香她太饿了吃掉的。本来被店小二下得虚脱的梅香,趴在桌子上一下睡了过去,当她醒来时还是没有看到拂晓和老人的身影。那时的梅香又开始焦急起来。过了没多久,梅香她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把本来是留给拂晓和老人吃的饭菜给吃掉了。吃完后,梅香不敢再叫店小二了,所以就一直在店里等着拂晓和老人。慢慢的慢慢的,梅香像是想通了,内心不再这么焦急,她知道觉得拂晓和老人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一直会不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待在房间里等他们回来。再怎么担心也是没有用的。所以梅香慢慢的压下了内心的焦急,好好的在房间里等着拂晓和老人的回来。 ------------ 第89章 回忆 此时此刻,在横水县的旁边县城。作为边关第一大城的止水县,经过战事的洗礼后已经不在那么荒凉了,慢慢的人声也开始多了起来,但是在这止水县中,人们都带着一丝丝的悲伤,悲伤的是战争死去的战士们,这些死去的战士们为了他们能够安心的过下去,永远的长眠在了城外不远处的战场上了。 为了死去的战士们都默默的祈祷着。这里的人们还悲伤的是他们最敬爱的三皇子——公羊容辰。 他是这里人们心中的英雄,他是这里人们最尊敬的人。因为三皇子公羊容辰他为了这里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不远千里从京城赶来,没日没夜的战斗着,为了这里百姓的一切,最后在战争结束的那天,他中毒倒下了。 让这里的百姓怎么不悲,这么好一个皇子,将来一定是明君,但就到下了。 这里的百姓都仔细的看了皇榜,心中都在期待着能有位奇人来救救他们心中的英雄。 此时在于刚的府衙上,方诺,公羊影,于刚,都默默的守在公羊容辰的身边。 此时的公羊影脸上还是那么的悲伤,手握着公羊容辰那苍白的手,小声的喃喃道:“三哥,你一定要坚持啊!我不能没有你,只有你才最关系我,最爱的就是我。”一旁的方诺看着公羊影担心的样子,内心也是焦急的,轻轻拍了拍公羊容辰,微微叹气道:“公主殿下,别担心,相信三皇子他会没事的。”公羊影抬起头,看了看方诺带着一点点哭腔道:“诺哥哥,你说那个接皇榜的人怎么还没有来,她既然接下了皇榜怎么还不快来看看三哥呀,都这么久了却还不来,她到底怎么回事啊?” “唉…我担心的也是这个呀,既然都敢接了皇榜,我想她一定有能力救三皇子殿下的,她到底怎么了?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了么?”方诺叹气道。 一旁的于刚听过方诺的话后,接着道:“我想应该不会,既然这位女子已经接下了皇榜,我想她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一定会找到我们,我们去帮她完成她的困难不是更简单么?她应该在等着什么?” “她到底等着什么呢?有什么值得她要等的呢?”方诺疑惑的道。 “唉…这个就只有她自己本人知道了,希望的是她别让三皇子等得太久啊,希望她能知道我们所有人的一切希望都在她身上了,快点的出现就好。”于刚微微叹气,感叹的对方诺和公羊影道。 听后,三人都默默的点头,默默的等着此女子的到来。横山上,静的可怕,微微的寒风出过枯树,发出沙沙的响声,此时的小强,老人还有拂晓都在紧紧的等待着黑影人的转身,他们各自的怀着不同的心里,等着黑影人的面目。 黑影人慢慢的转过了身来,就在黑影人全部转过身来,让拂晓,老人和小强完全的看清楚时。 老人,拂晓还有小强不约而同的深吸了一口冷气,接着小强突然大声道:“啊!!!是你?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啊!!!!!!”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一旁的老人和拂晓给彻底的镇住了,老人和拂晓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小强,都带着一丝的惊讶,和疑问。 “哈哈…….哈哈……哈哈……我死了?……哈哈,真的是好笑啊,看来都以为我死了,看来都记不得我了。”黑影人大声的疯笑着,然后好似嘲讽的对小强道:“哈哈……好好看看,我这不还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么?”接着转头对拂晓道:“哈哈…小姑娘,来看看这里很可怕吧?哈哈…….”原来,这当黑影人转过来时,老人他们看到的是一张一半是清秀的脸蛋,另外一边的恐怖的疙瘩。 只见黑影人的清秀的脸蛋上有着一丝刀伤,还挂着几滴鲜血。这就是被小强给伤到的地方。 还好拂晓是现代人,这样的面孔虽然是恐怖,带恶心,但拂晓再现代也见过不少,所以拂晓没有害怕的喊出来。 只是和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来掩盖心中的震撼。拂晓看着黑影人对自己的说话,压住心中的恐惧,默默的皱了皱眉头,把头转向了小强。 此时的老人内心无比的震撼,久久的不能平静,此时容不得老人多想了,强压住内心的震撼,对小强道:“小强,你认识他?你知道他是谁是么?”听到了老人的问话,小强也才从震撼中醒悟过来,接着对老人道:“对,我是认识他,而却还不只是认识,如果可以的话我应该要叫他一声 “二少庄主”。”听到这里老人彻底的忍不住了,惊讶的大声道:“二少庄主?”这个消息就好比一个炸弹,把老人炸得内心再也无法平静。 一旁的拂晓听到后内心也很惊讶,但是没有出声,因为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故事。 小强见老人如此惊讶,只能苦笑道:“老人家,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事实就是这样,他却却实实是我们的 “二少庄主”,他从小和现在的 “少庄主”长大,他和 “少庄主”的武功不相上下,只是不太爱说话,和 “少庄主”也很少说话。所以内心很孤僻。我记得在有一年的时候, “二少庄主”突然消失不见了,后来老庄主告诉我们 “二少庄主”他出意外死了,我们大家也信以为真就当他死了,刚刚他转过身来,要不是我看见他半边清秀的脸还带着一丝丝那是的轮廓我还认不出来了。”老人听完小强的解释后,才慢慢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慢慢的从震惊中缓过来。 一旁的拂晓只是默默的听着,看着。这时在一旁听着小强说道的黑影人对这小强嘲讽的笑道:“哈哈….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你是不是方强?那个以前专门跟在方诺身边的下人?” “是的,我就是方强”小强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哈哈…….你到时告诉方诺我方言回来了,到时我再回一一的去和他算我们之间的旧账的。” “少庄主现在不在庄上,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小强应声道。 “既然这样啊,也好,那把你手中的药给我,等我下次我自己亲自去找他算账。不把药给我,小心你们的小命难保,我不想杀你们,快把药给我。”方言狠声道。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狠话,老人大知情况不好,看着方言手中的 “冬虫夏草”老人已经心痛不已了。如今这方言还要老人交出剩下的 “冬虫夏草”,此时的老人如何肯轻易的放弃这辛辛苦苦找到的 “冬虫夏草”。说罢,老人对直接对着方言怒道:“凭什么?我辛辛苦苦找到的 “冬虫夏草”,本来就被你给用卑鄙的手段给抢去一株,剩下的这唯一的一株 “冬虫夏草”了,你还想抢去,老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给你,要想来拿 “冬虫夏草”就从老夫的身体上踏过去。”听了老人的怒言,方言听了后,冷漠的嘲讽道:“哼,真的是好笑啊……哈哈…哈哈,老不死的,我这样好好的和你说话,是给你们面子了,我要找的人不是你们,也不想再这里乱杀无辜。只要你把手上的 “冬虫夏草”交出来,我立刻离开。要不然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们。哼哼………”听了方言的话后,老人被气得不清,本来就受伤而又点颤抖的身体,又加剧了颤抖,老人怒不可言道:“你…….你……。”身在老人一旁的拂晓看着被气得不清的老人,心痛不以。 扶着老人的手的拂晓,紧紧的扶住了老人,让老人颤抖的身体不再颤抖这么剧烈了。 感受着此时的老人不再这么颤抖,拂晓微微放心下来。紧锁着眉头的拂晓,一边扶着老人一边默默的注意这不远处的方言,在想着些什么。 看着老人被方言气的不清的小强内心也不由的一紧起来,小强他是知道方言的厉害的。 虽然那时不怎么爱说话的方言不在外面显露自己的武功,可是小强是专门陪同方诺练武的,从小就一直陪同方诺一起长大的,是确切的看过方诺和方言的比武的。 那一次比武是小强永远不能忘的,那是一年冬天,那时的横山上也是大雪盖满了整个横山上。 一年午后,小强陪同方诺在山庄的空地上练武,他们两对练着,就在这时老庄主出现了,身边还带着年少的方言。 当老庄主来时小强和方诺都不知道,还在对练着,老庄主不没有出声打扰到小强和方诺的对练,继续看着小强和烦恼的对练。 可是一片的方言看着他们两的对练,露出了一种不屑的表情。这种不屑的表情没有谁看到。 就在这时,方诺突然转到小强的背后飞起给了小强一脚,小强应为反应不过来,直接被方诺这一脚给实实在在的击中,猛得小强只感觉一下飞了出去。 狠狠的落在了不远处的雪地上。老庄主看到后哈哈道:“哈哈…好…不错。”一旁的方言听了后,露出的更多的是不屑,在他的眼里:“他们的打斗就是小孩子打架。”因为当时的小强武功不是很好,但是方诺又比较喜欢小强,所以一直叫小强来给他当陪练,其实是间接的想教小强功夫。 当时的小强说什么都不肯,因为小强他知道,自己的功夫有几斤几两,他不想这样浪费方诺的时间。 可是最后还是抵不过方诺。方诺至直接用 “少庄主”的身份来命令小强,所以小强很是无奈的接受了。每天就陪着方诺练武,后来慢慢的感觉到了其实是方诺在教自己武功,小强很是感激,无比认真的学习。 方诺又因为要照顾到小强所以每次对练都只用了不到两成功力。因为方言从小都不喜欢说话,所以也不知道其中的这么回事,更别说知道方诺的武功如何了,所以再方言的看来他们就是在小孩子打架的摸样。 然而老庄主是知道这一切的,心里只是默默的点头,不会多说得。当方诺听到老庄主呼声时,惊讶的道:“爹,你怎么来了呀?来了也不告诉孩儿。” “哈哈……这不是正看着你和小强练得正是投入中,不忍心打扰到你们的。”老庄主哈哈笑道。 被方诺踢飞的小强听到了老庄主的到来,连忙从雪地里爬起来,飞快的跑到了老庄主面前,看了一眼老庄主和方言便行礼道:“老庄主好,二少庄主好。” “嗯,好了小强起来吧,都说了以后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不需要行了,记住了下次可别再忘了,你也配方诺对练辛苦了,先在一旁休息下吧。”老庄主和蔼道。 听得老庄主的话,小强很是感动道:“是,老庄主我记住了。”接着老庄主对小强点点头,小强见老庄主点头了,便也不在多说,直接退到了一旁去了。 看到小强退到一旁后,老庄主接着哈哈笑着对方诺道:“来…方诺呀,这么久了也没有检查你的功夫怎么样了呀,不知道进步了没有呀?”方诺听后,急忙道:“爹啊,你好久都没来考察了,你还不知道呢,我功夫又厉害啦!” “哈哈…….,真的么?好…真不错,不愧为我的儿子…….哈哈。”一旁的方言听到方诺和老庄主的对话,满是不屑的在一旁轻哼了一声……。 这方言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老庄主,看到方言的动作后,老庄主在内心微微的叹气。 这方言的动作也逃不过感觉敏锐的方诺。方诺听后眉头微微一皱,但是方诺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毕竟是自己的弟弟。 片刻后,老庄主对着方诺道:“好,既然很久没有考察你的功夫了,就称今天这个机会,我来好好考察考察你的功夫。方诺来你和方言来一次比武。”听到这里一片的方言满是惊讶道:“什么?我和他比武?”方诺也是惊讶道:“我和他比武???” “恩是的,不要惊讶,我知道你们两平时都不怎么了解对方,有时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好了来你们到空地上,做好准备吧!”老庄主微微叹了口气道。 听了老庄主的话语后,方诺和方言也不再多问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老庄主他有他的安排的,两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来想着空地上走去。 不一会,方诺和方言来到了空地上,各自的站在了两边,在老庄主不远出的小强看着方诺和方言这样站着,心里不由的大惊道:“怎么会这样,少庄主和二庄主怎么会比武起来。老庄主怎么搞得?难道不知道二庄主不会武功么?少庄主的武功这么高,然道就不怕少庄主直接伤到了二庄主?”在小强来到山庄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看到方言练过一次武功,每次小强和方诺在练武时,方言都走开,不在那里看他们,小强就一直以为方言不喜欢武功,所以应该是没有武功的。 此时的方诺也很是不好受,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他这个弟弟是一个从小就不爱说话,不喜欢和任何人又交谈的,就连他这个哥哥也不会有太多的亲近,而且在小时候每次方诺他自己练武的时候,方言都不会在场,在方诺的心中他的弟弟应该是会武功,但是应该不是很高的。 然而,就是因为这方诺不知道该怎么出手,在方诺的心中还在想着老庄主为什么会这样。 此时的方言心中也是大骇,他会武功只有老庄主知道,他知道方诺武功可以,但是今天看了方诺和小强的对练真的很是不屑,想着这方诺还是如此,所以心中很是不想何方诺比武,心中也不明白老庄主的意思到底是怎么会事。 可是老庄主的一切都不是他们能够猜测的,现在只有的就是按着老庄主的意思走罢了。 片刻后,老庄主看了看方诺和方言,道:“你们都准备好了么?要是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 第90章 比武 方诺和方言听了老庄主的话后,相互的看了看。接着方诺对方言道:“准备好了么?弟弟,我让你先手吧。”方诺始终还是怕伤到 “不太会武功”的方言,听了方诺的话语后的方言好似嘲讽的道:“好吧,既然你都准备好了,我也不客气了。”听了方言的话语,方诺闻声点头后,前脚微微的向前一跨,摆好了接招的姿势。 看到方诺摆好姿势的方言,也不客气,轻声的一哼。迅速的一摆身体,直接猛得一弹,像炮弹一样想方诺弹射而去。 这动作在一瞬间完成的,对面的方诺看到方言这一系列的动作,瞳孔猛张。 内心暗叫道:“不好,来者不善,这是弟弟么?他的功夫不是不高么?现在看来不只是会武功了,而且应该已经到高手的级别了。”没办法,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史方诺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但方诺是谁,堂堂无名山庄少庄主,迅速的反应过来,用双护住了胸口,双腿微微下蹲。 就在方诺做好这一切的时候,方言的攻击也到了,只见方言弹射的力量旋转着冲向了方诺的胸口,接着左手迅速的向前猛得挥出,只听见 “砰…”的一声大响,一拳着实的落在了方诺扶住胸口的手上。一旁的小强看这动作都是在转眼间完成的,内心已经不能用震撼来形容了。 傻傻的呆在了原地。在小强的心中,二少庄主根本不会武功,但是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一切完全的打破了小强对方言的认识,方言现在变现出来的一切都让小强的内心震撼不已。 一旁的老庄主看着二人这第一次的碰撞,方言微微的占据了上风,但看到方诺瞬间反映过来,接住了方言这出人不易的一击,微微的点头,默默的看着在沉思着什么。 接住方言这一击的方诺也瞬间的反应过来,现在也容不的方诺去震撼了,直接方诺接着这一拳后,瞬间的后脚点地前脚猛得一发力,瞬间的弹向了方言。 看着在空中的方言看着这瞬间弹出的弹腿,不慌不忙的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要害,用另外的一只手去抵挡方诺的这一击。 一瞬间,方诺的腿落在了方言护住要害的手上,猛的一声大响 “嘭”就在方诺的退落在方言的腿上时,方言的嘴角露出了微微的冷笑,这时的方诺也注意到了方言的冷笑,内心暗道:“不好。”接着看着方言另外一只手向这方诺还没来得急收回的脚抓去。 这一瞬间,方诺是来不急收回这弹出去的腿了,直接被方言实实的抓在了手里,方言也不啰嗦,迅速的一用力,护住胸口的手也抓在了方诺的腿上,直接猛的一用力,听着方言大喝一声:“啊”方诺向这一枚炮弹一用被方言甩了出去,狠狠的被抛在了一旁的雪地上。 看着方诺被抛在了雪地上,老庄主,小强,方言都怀着给自的心里。方言看着方诺的飞出,内心的不屑和冷笑更加的浓了,心想:“原来就这么大的本事,还天天在练武,看来这以后的庄主之位是我的了,哈哈”老庄主看着飞出的方诺,微微的叹了口气喃喃的道:“唉方言,方诺不知道我是不是对的。唉” “啊这这怎么会这样,少庄主怎么会输了?怎么搞的二庄主真的真的有这么厉害了么?”小强看着方诺飞出内心激动的道。 风,微微的刮来,吹打着众人的脸庞。方言在这微风中挺直的站着,脸上的冷笑无比的浓郁,看着方诺落地的雪地,露出的全部都是不屑。 此时的方诺,内心是不比的震撼,在他的心里一直在呐喊的道:“这这真的是我的弟弟么?”不是方诺被方言的这一甩起不来了,方诺并没有这么脆弱,只是因为他的内心是不比的震撼。 他爬在雪地上在想着他暂时无法想明白的事情,想用这雪地的冰冷来让自己慢慢的冷静下来,这方言给他自己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让方诺一时无法接受。 在远处老庄主看着爬在地上的方诺,微微的叹气道:“唉方诺希望你能慢慢的接受这个事实吧。”老庄主微微的遥遥头。 片刻后,在雪地上爬着的方诺终于有了动静。只见本来爬在地上的方诺,慢慢的爬了起来,此时的方诺内心已经测底的平静下来。 远远的看着方诺,他站在微风中,身体的周围出现了一股气势,就这样方诺平静的看着不远出的方言,不说一句话。 看着方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默默的站着看着自己的方言,慢慢的也收起了那外露的冷笑很不屑,本来就不爱说话的方言也默默的盯着方诺。 一旁的小强看着方诺站着,和方言默默的对立着。小强内心微微的担心起来,刚刚看过方言的武功,看起来和方诺应该不分上下。 所以在小强的心里为方诺微微的担心起来。片刻后,方诺不在这样的注视,首先的打破了沉浸,对着方言道:“弟弟,今天你的变现真的让我很是吃惊,和你一起长大这么久以来,我本以为我的这个弟弟是不喜欢武功的,武功也不是很高,当时我爹要我们两比武,我心里还在纳闷为什么爹会让我和你比武,当时我还怕伤到了你,看来这一切都是我多想了,现在看来我应该知道了爹的用心了。” “哼这有什么,谁说我不喜欢武功,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罢了。今天是要不是爹,我才不想和你比武,说实话你的武功真的不怎么样。”听了方诺的话方言冷哼一声有似嘲讽道。 在一旁听了方言的话语后的老庄主微微的一叹气,摇了摇头。方诺听了方言的话,他知道方言内心现在的得意和对他的嘲讽,但是方诺没有发怒,依旧是平静的对方言道:“呵呵,或许吧,我的武功或许在你看着真的不怎么样,但是有时眼见的,和自己的一次的实验是并不是真实的,你信么?”听了方诺的话方言更加的冷笑道:“哈哈不就是想说自己武功厉害么?但是现在为止我还没看道你的厉害之处。”听了方言的话语,方诺遥遥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实的。”听了方诺的话的方言很是嘲讽的看着方诺,不过接住方言做出了接招的姿势。 看着已经摆出了接招的姿势,方诺再次遥遥头,对着方言道:“既然这样,接住吧。”方诺说完这句话后也不啰嗦,直接右脚微微的向后一侧,左腿微微的弯曲,猛的双脚一发力,只见方诺猛地弹射出去。 方言看着方诺的攻击,还是带着不屑和冷笑,在方言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接住这一招的准备了,在方言看来这一招是多么的普通。 说时迟,那时快,方诺一瞬间就将来到方言的跟前。方言看着即将攻击上的方诺,一只手已经护住了胸口,另外一只手已经准备好向方诺攻去。 可是就在方诺即将到达方言的跟前的瞬间,方诺本来是攻向方言胸口的手,瞬间改变位置,猛的向着地面一按,在空中的方诺猛的一下再次弹了起来,接着猛地一拳挥向了方言。 方诺的这突然的改变,让方言措手不及,让方言大惊,下意识的用手去护住头部。 然而方诺这一拳来的实在是太快了,跟本容不得方言的反应,直接是被这一拳击中,猛得飞了出去! 方诺看着方言这一次的飞出也不再追出去,平静的看着方言飞出直到落地。 方言被这一拳打得不轻,但是方言内心很是愤怒,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方诺,不过现在的方言内心已经收起了对方诺的轻视和不屑。 方诺看着方言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对着方言摆好姿势,等待这方言的进攻。 方言看着方诺的姿势,内心不有的怒起,猛的向着方诺飞奔而去,一瞬间方言来到了方诺的面前,向着方诺猛的挥出拳头,方言的左右手飞快的挥出着,这时的方诺不慌不忙的接着方言的攻击,这样两人不停的对抗着,一旁的小强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内心喃喃的道:“这这就是少庄主的功夫么?”方诺和方言的攻击让小强看得是眼花缭乱。 方诺左手接住方言挥来的拳头,直接猛的用力向着自己一拉,紧跟着方言被拉过来,此时方言内心大叫:“不好”接着方诺的另外一只手马上跟到,化成手刀劈向了方言的背部。 方言在紧急的一瞬间,全身一用力,挣脱了被方诺抓住的手,接着手向地面一转,整个人在半空中旋转了起来,接着向方诺的胸口攻去。 方诺看着这方言的突然的反击,也不着急,收回劈向方言的手刀,直接的腿用力,一个转身后退猛的一个燕子摆尾,踢向了旋转的方言,方言的攻击和方诺的攻击碰撞在了一起, “碰”一声大响,两人同时向着两边退去。方诺和方言同时站稳后,两人都不啰嗦,直接又再次弹射出去,再次两人碰撞在了一起。 这样两人一次一次的碰撞倒退,一次次的弹射出去。一声声的巨响传开,让在一旁看着方诺和方言的小强内心一次次的颤抖,这一次小强真真的看到了什么才是高手的比武,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慢慢的小强习惯了这震撼,默默的看着这比武,内心默默的发誓一定要好好的跟少庄主学好武功,争取进入高手级别。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巨响 “碰”两人再次分开,此时的两人不再继续弹射出去攻击,都站在了对面缓缓的恢复体力,此时的两人身上都出现了伤,但此时的方诺却根本不在意这伤口,接住大笑道:“哈哈哈哈,好久没有这么疼快的打一场了。再来!!!!!”听了方诺的笑声,在方诺对面的方言,只是狠狠的看着方诺,轻轻的哼了一声,不过现在方言的内心也震撼到了,让方言不敢再对方诺轻视了。 老庄主看着踹气的两人,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停着比武的意思,默默的看着。 第一百一十一章入魔此时的练武场内,很是安静。微风轻轻的挂着,让这练武场内起了一丝丝的轻响,站在练武场里的方诺和方言,相互的盯着对方看着,他们微微的踹着气,一口一口的白烟从他们的嘴里突出,可以见着他们刚刚经历了怎么样的战斗,慢慢的方诺和方言的气息慢慢的平稳下来,从口里吐出的白气都慢慢的变得有规律了。 片刻后,方诺看了看远处的老庄主,接着对方言平淡的道:“还要来么?”听到方诺的话语的方言,好似看到的是方诺的嘲讽,好像看到的是方诺对他自己的嘲笑。 恶狠狠的对着方诺道:“怎么不来,我要让你看看谁才是最厉害的,谁才是以后庄主的继承人。啊”说着就向着方诺飞速的冲了过来。 在远处的老庄主听到方言的话后,内心彻底的失望了,微微叹气,难道:“言儿,唉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从小不喜欢说话,我就是担心你会性格孤僻,就一直的想办法让你能和大家交流。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办法,但是改变不了你的性格,却让你迷上了书。当你彻底迷在了书的世界里的时候,我也没有了办法,我知道,这样是改变不了你的,只有让你顺其自然了。之后你你的性格稍微的变了,对我还是微笑了。可是现在没想到,你的心里是这么的怪异。唉,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正在和方诺战斗的方言根本不知道此时老庄主的心里,只知道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打到眼前的方诺,让自己夺回在方言他自己心目中的庄主位置,他完全不知道,此时的他根本不可能再有当庄主的机会了。 此时的方诺看着向自己冲过来的方言,内心也是微微的失望。对于方诺来说,方言一直都在他的心中是自己的弟弟,每每的看到自己的这个弟弟对什么都一切都冷漠,不和谁说什么,一直都很是担心。 但是自己这个弟弟对武功又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一直找不到沟通。本来今天突然的知道了这个一直让自己担心的弟弟会了武功,内心是无比的的震撼,还有一丝丝的喜悦,因为在方诺而看来这样能和方言有沟通的机会了。 可是现在方言却说出了这样的话,这样的像是没有一点亲情一样的冲过来,方诺内心真的很是失落了。 因为他已经到了这个弟弟完全的变了,变得根本的无法理解了。内心微微的一沉,直接对冲过来的方言微微的一皱眉头,就在这时方言也冲到了方诺的跟前来了。 飞速的向方诺出了拳头。方诺丝毫不犹豫的一闪,直接闪过了方言挥出来的拳头,方诺的右手直接提起,一把抓住了方言挥出拳头的手,往着胸前一拉,直接左腿猛地提起,一个强力弹腿提向了方言小腹的要害。 此时的方言也是很不简单,飞速的在被方诺抓住中变换着动作。在被方诺拖过去时后脚一用力,改变了在空中的动作,直接的让方诺的这一弹腿落空,借着这个力。 ------------ 第91章 设局 方言猛地转身一个后摆腿,踢向了方诺。方诺见状不慌不忙的左脚微微一转,右脚紧跟着轻轻的用力,站好了姿势,腰部直接一弯,做出了常人难以做的弯度,刚刚好躲过了方言的这一后摆腿。接着两人继续的向着对方进攻着,这大着是很等的激烈,让一旁的老庄主也看得微微的皱着眉头了,但是老庄主不会去停止这一切。就在这时,方诺的进攻完全的变了,让人摸不清方诺的进攻路线,此时的方诺看起来飘渺了起来。这时的方言内心也是极度的震撼,刚刚还和方诺打得是不相上下。 现在可好,这一下的时间,方诺的进攻弯完全,摸不清了。还有就是方诺的步伐越来的飘逸。让方言内心大喊焦急,这时方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方言的身边,方言已经预感到了不好,可是这已经来不急了,直接被方诺一拳打飞了出去。就在方言被打出去的同时,在一旁的老庄主内心震动了,那万国不变的内心起了一丝丝的波动。震惊的喃喃道:“什么?诺儿,难道使用的是那很久没有人学会的“神飘身法。”现在诺儿的身影完全不捉不到,这向极了那好几代人学不会的“神飘身法”,诺儿你真的学得这么快么?”看着方言的飞出,方诺的心里有着一丝丝的痛,但却是不得以。在方诺的内心知道,他也是不想这样,可是不这样使出这刚刚学会的身法,在短时间内是绝不出胜负的。方诺内心微微的一叹,喃喃道:“弟弟,不能怪我了,没办法,我只想快点的结束这一切了。唉。”冲被打出去到落地的这段时间里,方言的内心还是沉浸在震撼中。 当冰冷的雪打在了脸上,身体出现了一丝丝的寒意时,方言才从刚刚的震撼中醒过来。此时的方言内心由震撼变得气愤了起来,方言的内心道:“为什么?为什么?就知道父亲会偏心,现在方诺已经使出了家传的秘籍身法,这几代人都没有谁学会了的,反而被方诺学会了,一定是父亲偏心,不然我也可以学会的。”就这样,方言慢慢的从雪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方诺。又再次恶狠狠的盯了老庄主一眼。看到这方言的恶狠狠的一眼,老庄主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方言会这样看他,他知道了方言应该是觉得自己把家族秘籍身法传给了方诺,却没有给他。老庄主无奈的只能叹叹气。微微的摇了摇头,继续看这方言和方诺的对峙。看着慢慢的从雪地上爬起来的方言,已经不想再打下去了,因为方诺因为弟弟变成这样已经感到很累了。 他想休息了,不想在这样打下去了,对着方言到:“弟弟,你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了,真的我不想再打下去了,我心累了。”听到方诺的话后,方言突然的发出了阴深深的声音来,冷冷的对着方诺道:“哈哈……哈哈.,方诺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赢我了么?只有你会家族的秘籍么?你以为会了家族的秘籍身法就一定会稳稳的压住我么?你真的是在幻想,我要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真的高手。哈哈……哈哈!!”接着有大声的道:“接着吧,啊!!”听到方言这样癫狂的声音,方诺的内心微微的感到一丝丝的不安。但是看着这样的方言,内心还是放心不下,做好了防御的姿势,在内心想着最好还是不要伤到了方言。 方言飞快的向着方诺冲去,一个详攻攻向了方诺,方诺很是轻松的躲过了方言的这次攻击,就在方诺想着怎么方言的攻击这么简单的就躲了过去时,方言突然嘴角露出了微微的冷笑,接着对这方诺道:“哈哈哈哈方诺你中计了,去死吧。万毒掌!”听到方言喊出这最后的话时,一旁的老庄主突然的爆怒的吼道:“啊!畜生,还不快住手,你真的想当我们家族的罪人么?”飞似的向着方言从去,想打掉方言这一掌。方诺被这突然来的一下震了一下,不过很快的反应过来,他此时的内心是大骇。他已经不能把这个对手当成弟弟了,因为他这个弟弟已经彻底的坠入了魔道了。因为方诺是知道这万毒掌的厉害,在家族的书籍上有过详细的记载。“万毒手,乃是西域奇异种族的秘传功夫,记过历史的飘流,最后流落出来流落到了中原,最后被无名山庄的前辈收集了起来。 此掌为什么号称万毒掌,因为此掌需要用九百九十九种毒物来练,用这九百九十九种毒物的血混合在一起泡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功。这样一掌可以瞬间掌握人的生死,可以让中的人瞬间毙命,也可以史其在中掌后几天内毙命。杀人与无形中,由于此掌太过于歹毒,所以被正道人士所厌恶,最后只有无名山庄存放着,但至今被列为禁书。此时的方言使出了这无比歹毒的武功,所以老庄主和方诺都才有这样的反应。可是就算老庄主方言再快,也阻止不了方言这攻向方诺的一掌。方言哈哈的癫狂的笑着,攻向方诺的这一掌,仿佛方言已经看到方诺中掌到地的情景了。可是此时的方言也低谷了方诺。方诺就在方言这一掌即将落下时大喝一声:“神刚盾!”突然方诺的周围的尘土被扬飞起来,方诺的身躯被一成淡淡的金光包围着,就这方诺喊出这一声时,方言的这一掌狠狠的落了下来,在外人看来就是狠狠的落在了方诺的身上,但却是和方诺的那层金光撞在了一起。一声巨大的响声响起,“碰…碰”,老庄主因为太过于愤怒没有听到方诺的那句话语。激动着的大喊道:“不要啊!诺儿”一旁的小强也,内心大急道:“少庄主不要啊少庄主。” 这一声巨响后,扬起了飞尘和白雪。在外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此时的老庄主飞一般的冲进了比武场地中,大声的叫这方诺:“诺儿,你怎么样了?千万别有什么事啊!”当老庄主冲进了这比武场地时,看到了方诺此时到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老庄主的内心此时不由的一凉,内心的不由的出现了无比的悲伤,因为老庄主是知道这一掌的威力的。看着躺在不远处的方诺,老庄主突然大吼道:“为什么啊?为什么?”早在击中方诺后就飞快的退到一边去的方言,此时内心是相当的高兴。不由的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还是不行啊!最后还不是我赢了,就凭你还想赢我,下辈子吧!哈哈”这时正在悲伤中的老庄主听到了方言这般的话语时。 内心不由的再次爆怒了起来,猛的转身狠狠的盯着方言道:“畜生,你还有脸说这些。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现在好了你哥哥被你亲手打死了,你高兴了?呵呵,既然这样你就下去陪你的哥哥,我就算没有了儿子也不会让你活在世上,你已经不再可以用人来称了。”听到了老庄主的话语,和被这狠狠的一盯,方言的内心也多少的有写恐惧,但还是鼓起勇气,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是他技不如人,我用的功夫怎么了?只有能赢了,就是王道,我没有一点错。”“到了现在你都还不知道错,还是这样,真的让我无比的失望。”老庄主仿佛瞬间的老了几岁,无奈的叹气道。 此时的小强已经来到了方诺的身边,大声的喊着方诺,“少庄主,少庄主,你醒醒啊!你千万别有什么事啊!”听到小强的呼喊,老庄主不比悲伤的无奈的对小强道:“小强,算了别摇了,诺儿他已经走了。”“不,我不相信,少庄主不会的”就在小强再继续摇方诺时,方诺突然轻轻的咳出了两声。这微弱的咳声,瞬间的被老庄主察觉到了,猛的老庄主无比的高兴的冲到了方诺的面前扶着方诺道:“诺儿,诺儿,你没事啊?太好了,哈哈哈哈”听到方诺没事的消息,方言无比的震惊,大喊着道:”不!.不.!,不可能,这绝对的不可能,中了我的万毒掌,基本上是没有活下来的可能的!”“嗯,爹,让你担心了,孩儿没有事,只是运功过度,虚弱过度才昏过去了。”方诺勉强的对老庄主道。“好,好,好,没事就好。” 老庄主激动的道。 接着又激动着对方诺道:“诺儿,你硬生生的接了这万毒掌,没有当场毙命,这让我感到很惊讶,难道是这万毒掌没有成功?你真的没有什么不适么?”“爹,我真的没有事,是真的。其实不是这万毒掌没有成功,而是孩儿自己学会了“神刚盾”,但由于这功夫太耗真气了,孩儿真气因为刚刚比武消耗了很多,所以刚刚才消耗了所有的真气晕过去了。”方诺虚弱的对着老庄主道。“什么?你学会了那我们家族的绝对防护功夫?就是传闻中,可以在一瞬间抵挡住任何攻击的“神刚盾”,哈哈,哈哈,不愧为我方家的子弟,诺儿你以后的成就不可估量啊”老庄主激动无比的道。一旁的小强半懂的听着,他不管什么神刚盾,只知道他的少庄主安然无恙就是好的,无比高兴的护着方诺。 就在不远处的方言也听到了,内心无比的震惊,也不比的气愤,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就在这时老庄主,迅速的朝着方言出手了,以一招绝对的上乘武功拿下方言,这时方言没有选择,再次使出了万毒手。可是老庄主是谁?经历的这么多年的老庄主,直接以极其深厚的内力,直接的和方言对抗了一掌,把方言的万毒掌打了回去。使得方言当场吐血,就在老庄主打算结束方言的性命时,方诺猛的对老庄主道:“爹,别,别,下手。”老庄主听到了方诺虚弱的叫声后,猛的停住了即将拍下的手。对着方诺道:“诺儿,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了解了这畜生的姓名。然道还让他出去丢我们无名山庄的丑么?”“爹,算了吧,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我不想看到他就这样走了,虽然他已经深入魔道,但是毕竟我还是当他为我的弟弟。爹,他毕竟也还是你的儿子吧”方诺虚弱的道。 听了方诺的话后,老庄主沉默了,一旁留着鲜血的方言也沉默了。此时的老庄主又像是老了好就岁,瞬间的苍老了,片刻后,缓缓的对着方言道:“言儿,你的所做所谓真的让我实在是太过失望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我也一直在想让你变得开心,毕竟你是我的孩子,现在你以走魔道,罢了罢了。这只能怪我管教无方啊!现在你中了自己的无毒掌,你走吧,你好自为之吧,唉”此时的方言的内心是无比的纠结的,方诺刚刚的那话让他的内心微微的一震,接住老庄主的话又让他一震。可是内心孤僻惯了的他,再次对着老庄主和方诺道:“既然这样,希望你们别后悔,哈哈,我方言还会回来的。”此时的方诺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还是勉强的微微的笑着对着方言道:“我等你”方言默默的看了看方诺,拖着受伤的身体,慢慢的离开了比武场地,离开了无名山庄。 此时的小强从那长久的沉思中醒了过来,现在想起这当时的情节还是后怕。看着现在的二少庄主,没有一点变的他,小强是相信他做得出来这事情的!可是现在让小强最为纠结的是这草药是老人的命,不给这方言一定会取他们的性命的。就在小强一直还在纠结的时候,一旁沉默很久的拂晓突然站了出来,对着方言道:“我可以去请问你为什么要我们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冬虫夏草呢?”方言听了拂晓的话,看了看拂晓,片刻后,面无表情的对着拂晓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有用么?再说,告诉了你,你们一样还是要把草药交给我的,要么了我就杀光你们全部。反正这草药是我的。”听了方言这霸道无理的话后,拂晓不慌不忙的接着对方言道:“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了,我看你这脸上的伤不想治就算了。好吧,师傅呀,我们走吧,把要给他我们有名还能再次找到这草药的。” ------------ 第92章 离开 小强听了拂晓这话后,很是不解,刚刚想出口对拂晓道时,这时本来很似激动的老人也不再激动的说不行了。直接脸色带着一丝丝的悲哀对着拂晓道:“唉我还想多活几年,多活几年我想这样应该还能多找到几次这样的草药的,再说了小强都帮了我们这么多次了,我们不能再把小强牵涉进来了。”接住老人暗中的对着小强使了一个眼色,瞬间小强明白了老人的意思,对着老人道:“全屏老人家你的安排。” 老人也是毫不犹豫的从小强手中结果两柱冬虫夏草,直接向着方言丢了过去。方言也不啰嗦直接就接住了,接住方言哈哈的大笑道:“哈哈有了这些应该可以了,算你们识相,我也不为难你们了,你们走吧!”说罢方言慢慢的转身向着其他地方走去。就在这时,拂晓突然道:“脸中五分毒,疼病在半夜,一天一小次,七天一大次,唉实在是疼苦啊。”听到这里,方言的脚突然听了下来,脚上像是长了跟,不再移动了。 突然,方言装过身来,对着拂晓激动的道:“小姑娘,你知道我的病对么?快快快,给我看看是不是我还能好?”看到方言的突然冲来,拂晓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这一切都在拂晓的意料之中了,直接装出受到惊吓一样,道:“啊你别过来,我为什么要给你治,我什么都不知道,刚刚我是乱说的。”听到这里方言像觉得自己被耍了,大怒道:“我不管你刚刚是乱说还是怎么样,你都得给我治疗,不然我杀了你们。”“那你杀啊,反正你杀了我们你永远别想治好病。”拂晓听了方言的话后反而更加的有力道。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拂晓的掌控中,一旁的老人早已经明白了这一切,只是看着这一切,内心对拂晓的刮奖已经不下万篇了。然而此时的小强,内心还是被震到了,看着这样柔弱的拂晓,想不到有着这样的心智,又有着常人难有的悟性,拂晓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此时的小强已经把拂晓看成了某位大家的小姐了,可是小强并不知道,拂晓的身份不是一般的大,一不是一般的大家啊。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拂晓是不知道的,她现在知道的只是在完美的布置着这个句,让完全不之情的方言玩着的被自己控制在这个句中,可以见的拂晓把现代商人的智慧发挥的淋漓精致啊 方言一听这话立即垂头丧气,拂晓说的一点错,如果杀了他们,他就永远也不能治好病。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接着大喊说:“不行,你们一定要给我药,不然我。” 拂晓眼睛看着他说:“不然什么?”方言心里恨恨地,真想一掌拍死他们,但是又一想,这个小丫头的手里没准就有着治好他病的灵药,他也不敢太惹怒她。他改了口气说:“你把药给我,我重重地有赏。” 拂晓轻轻一笑地说:“你能赏我什么?” 方言说:“我赏你们千两黄金。” 拂晓低头沉思着说:“这可是不少钱呢?” 方言听她的口气好像是被黄金诱惑,他接着说:“确实是不少钱,快点给我治病吧。” 拂晓说:“这个钱可是真不少,可是你身上好像没有这么多钱哪。” 方言声音发怒地说:“你说什么?你是在说我骗你们不成?” 拂晓向他赔着笑脸说:“当然不是了,你这么有钱,肯定不会骗我们。不过。” 方言追问说:“不过什么?” 拂晓看着他说:“不过,如果我要是治了你的病,你不给我们钱,那我们不是赔钱了?” 方言一听这话大笑起来说:“这你放心,只要你治好了我的病,我肯定不会欠你们的钱的。” 拂晓一听脸上现出放心的样子说:“那就好,我也知道你不能欠我们的钱。”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两粒药丸递给方言说:“给,这就是治你的病。” 方言看着药丸,眼神里充满了怀疑说:“这就是能治我的病的药吗?” 拂晓笑着说:“怎么你不相信吗?” 方言还是充满了怀疑说:“我确实不相信。” 拂晓立即把药丸收起来说:“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你现在就杀了我们吧。” 方言想了又想说:“好我先相信你们这一回,把这药给我吧。” 拂晓撇撇嘴说:“你都不相信我们,我们干什么要给你?” 方言心里好像有点着急,毕竟这病一直在折磨着他,他急忙说:“我信我信,你把药给我吧。” 拂晓没有把药拿出来说:“你不相信我们,我生气了。” 方言听着又发起怒气说:“你生气了又想干什么?” 拂晓说:“我生气了,我就改主意了。” 方言手都举了起来说:“你改什么主意?” 拂晓对他说:“我要那你刚才拿走的两个药。”方言他拿起两根冬虫夏草说:“你要的是这个。” 拂晓说:“我要的就是这个。” 方言看着两根冬虫夏草,又看了看拂晓,看样子非常舍不得。实在是不好决定。 拂晓对他说:“你这个人想好了没有,怎么用这么长时间?” 方言心里咬咬牙对她说:“好我现在给你,你可不能骗我。” 拂晓说:“你先把它们给我。”方言充满愤怒地把两根冬虫夏草扔回给拂晓。然后对她说:“把药给我。” 拂晓从身上拿起两个药丸扔给方言,方言接过药丸拿在手里看,这时拂晓对两个人使了个眼色,慢慢地向后退。两个人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是也知道这样做肯定有原因。于是他们也跟着慢慢向后退。 轰地一声响,响声很大,两个药丸在方言的手里炸响,一阵烟雾升起,方言身体摇晃向后倒下。拂晓喊道:“快跑。”小强和老人两个人明白了她的用意,立即向后飞速逃跑。 拂晓刚才给方言的两棵药丸里有她配制的毒药,稍微用力一捏就会爆炸,里面的毒药就会散发出来,这个毒性猛烈,她也不会轻易使用,现在是处于生死关头,她才被迫使用。虽然对于常人有很大的杀伤力,但是这个方言是练毒功的,能不能有用还很难说。 所以她们向后逃跑,也不管方言会不会追上来。她们跑了一会,听见后面传来人追赶的声音,拂晓心想,这个方言果然厉害,练这身的毒功果然有本事,烈性毒药都没有伤得了他。 小强一听方言从后面追了上来他想,今天就是拼出性命也要保护他们二人,宁可自己不活。三人全力奔跑,方言在后紧追,他的武功毕竟高强,不长时间就追到了他们的身后。 三人听他的声音临近,正在想如何办理,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山洞,这个正是刚才他们来到躲避风雪的山洞,他们也来不及多想,都往山洞里钻去。 方言拿过药丸,只捏了一下,就感到眼前一片黑色,听到轰地一声响,感到上当,随后身体无力向后倒了下去。他还以为自己当时就会死,但是他毕竟练过多年毒功,对毒药有很强抵抗力,过一会他就能重新运动。 他一站起来以后,看见三人在前面已经跑远,心里恨急,立即向前追了上去,虽然毒药没有把他给毒死,也造成了他的力气减弱,速度也减慢了很多,不容易追上他们。等到追上他们以后,他们已经钻进了山洞,方言也立即追了进去。 三人往山洞里面钻,方言在后追赶,忽然前面没有路了只有一道石墙,三人只好停下,这时方言已经跟了进来,一看见三人前面没有路了,他狞笑着说:“这个看你们还往哪里跑。”说着一拳向三人打来,三人急忙向旁边一躲。 他一拳没有打中,这时他站在石墙前,他以为这三人已经是必死,他大笑起来说:“你们三个就全都得死。”这时一件让四个人全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石墙忽然倒了下来,正好把方言压在下面。 一个人影从石墙后面走出,摇摇晃晃地然后倒在了地上。这件变故让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来到这个人前面,发现这是一个中年男人,他们不认识。 拂晓一摸脉博还有跳动,她给这个人吃了一丸药,不一会,这个人醒了过来,他看着这三个人说:“你们是谁?” 拂晓说:“刚才这面石墙倒了,你从后面走出来,我把你给救活了。” 这个人叹了一口气说:“你们是好人,我在临死前能遇到你们,真是有幸。” 拂晓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人说:“这个事情说起来就长了,你们愿意听我说吗?” 拂晓说:“我们愿意听,你就说吧。” 这个人说起了他的故事。 他叫李度河,他的一个好友王天山有一天找到他,告诉他他听说有一个宝藏藏在一个山洞里,两人一齐去寻找,找到了以后两人平分。李度河听说有这样的好事,一口答应。 随后两个人一起出发,这个山洞就在这个山上。他们进去了以后,真的找到了宝藏。这个宝藏是一大桶金块银块。 李度河他正在高兴的时候,正要找王天山一直庆祝,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风声,他急忙用剑来挡,但是还慢了一点,他被刺中一剑。 原来这时李度河已经被王天山刺中一剑,李度河大叫一声,向后面退了几步。 他对着王天山说:“你这是要干什么?” 王天山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宝藏全是我的,你不能得到。” 李度河明白王天山这是想要杀他自己一个人私吞宝藏,他对王天山说:“我们是多年的好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做?” 王天山说:“我管你是不是好兄弟,我只要宝藏。”说着一剑又向他刺来,李度河看王天山非要杀了他不可,看样子今天不战不行了,于是两个人就打在了一起。 王天山刺中李度河刺伤了他,动作还有不灵活。王天山本来想一剑刺死他,没有想到被李度河躲过。他的心里兴奋,他王天山就对李度河说,“你已经被我给刺伤了,你受伤了以后,你就没有办法和我打了。” 李度河被他给刺中一剑以后,他就在心里想,“这个王天山的武功确实很厉害,他受伤了以后,他的以后的战斗就更不好打了。 他应该是怎么办呢?他这时是不是应该跑呢?他想到这里,他现在受了伤,他的情况很不好,他要是继续战斗下去,也不好和他的对手王天山战斗,他的这个想法想了以后。 他的这个想法,让他想着,不行,我不能逃跑,我的战斗不能逃跑,即使他想要跑,这个王天山也不会放过他。所以他现在还要和他的对手李度河继续战斗。 这样的想法一产生,他就对王天山说,“你这样的想法是妄想,我是一定能把你打死的。” 王天山听到李度河这样说,他笑了一声就对李度河说,“你都受了伤了,还敢说大话,你看看我来怎么来把你打死。” 他这时在想,王天山的对手李度河已经被他给打伤了,他再和他动手,他的伤就更重,所以他就一定能把他的对手李度河给打死。 王天山说了话以后,继续和李度河打了起来,李度河一看见王天山的剑向他又刺了过来,他也把剑给举了起来,和王天山打了起来。 李度河的身上受了伤,所以他想快点把王天山给打死,所以他的刺出的剑的速度很快,王天山的武功不比他差,这时又已经刺中了他一剑,他的心里更加有把握能把李度河给打死。 ------------ 第93章 死亡 李度河的一剑刺向王天山,王天山用手里的剑一挡,李度河的剑刺到王天山的剑上,冒出一串火花,李度河的剑刺到了王天山的手上以后,把剑向下一滑,继续向王天山刺去。 李度河的剑沿着王天山的剑向下滑,刺向王天山,王天山一看见李度河的剑刺向他,他急忙又用剑去挡,他的剑去挡住李度河的剑,李度河的剑和他的剑眼看着又一次和王天山的剑相撞,他把剑给打得向外一弹,他的剑尖向外一荡,就向王天山刺了过去,这下让王天山没有想到,他急忙用剑去挡李度河的剑,他的剑还没有刺到李度河的剑,但是这下李度河的剑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刺到了王天山的身上。 王天山一看见李度河的剑向他刺过来,他的剑一下子就没有挡住李度河的剑,李度河的剑王天山的剑没有挡住,王天山眼看着李度河的剑一直向着他刺过来,他一看这把剑,他没有躲过去,他就急忙不用剑来挡住王天山的剑。 王天山一看自己的剑不能挡住李度河的剑,急忙身体向后一躲,想要把他的剑给躲过去,但是还是差了一点,李度河的剑没有刺中王天山的前胸,而是一下刺中了他的手臂,他的右臂上一下子被李度河的剑刺了一个很深的伤口。 王天山的手臂一下子被李度河刺中,急忙大叫一声,向后跳去,他向后一下子跳了很远,来躲开李度河的剑。 他向后一跳,躲开了李度河的剑,他站在原地,手里拿着剑,眼睛直看着李度河。他的手臂上流出了血。 李度河一看着王天山的身体被他给刺中,心里感到了高兴了一些。他本来是想把一剑刺进王天山的前胸,一下子就把他的对手王天山给刺死。但是王天山的反应很快,一看见他的剑挡不住李度河的剑,立即向后退,退了几步,退的速度还很快,一下子就把他的剑给躲了过去。 李度河的这一剑只刺中王天山的手臂,只没有刺中了王天山的前胸,这让李度河也感到佩服。 虽然没有刺中王天山的前胸,但是也刺中了王天山的手臂,这下王天山的手臂也受了伤,王天山的情况也变得有些危险。李度河也受了伤,这下两个人都受了伤,两个人的现在的情况有些平等。 两个人都受了伤,两个人都对对手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李度河能把王天山给刺伤,也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有利的条件。 王天山的手臂被李度河给刺伤,他心里想,这个李度河的武功这么好,他已经被自己刺中了一剑,本来以为他已经是没有还手之力了,再打几招下去,王天山一定能把李度河给刺死。 没想到,打了几个回合下来,李度河不但没有被自己刺死,还能使出绝招,一剑把自己给刺伤,这个李度河的武功这么好,所以今天一定要把他给刺死,以免除以后的后患。 只有小心应付,才能不能再让他的对手李度河给刺伤,只要不被他的对手李度河再刺伤,他就有信心把李度河给刺死。 他这样想的时候,李度河已经用剑又向王天山刺了过来,他的剑一直向着王天山刺过来,王天山一看,他急忙用剑来挡住李度河的剑,在挡住李度河的时候,王天山又立即把剑向前刺出,一直刺向李度河。 李度河一看见王天山的剑向自己刺来,他也不用剑去挡,而是跳起来,跳到一边去,来躲过这把剑,他一躲过这把剑,王天山的这一把剑就刺空了。 王天山的这一剑没有刺中李度河,李度河的身体已经跳到了一边去,把这把剑给躲开了,这把剑没有刺中李度河以后,王天山的剑立即向李度河又追了过去。 王天山的剑立即又向李度河的身体刺过去,李度河在躲过王天山的这一剑以后,没有停下,而是用剑继续向前刺出,一直刺向王天山的侧身。 王天山一闪身躲过这一剑,李度河从旁边快速刺出三剑,分别刺向王天山的三个部分,这三剑是他的绝技轻易不使,只要使出就是要分出生死。 王天山感到有剑向他刺来,急用剑挡,他挡住一剑,没有挡住另外两剑,这两剑刺中他的手臂,他惨叫一声,剑掉在地上,他感到不好,剑已失去,不能再继续战斗了,他急忙向外逃去,李度河哪里会放过他,继续在他的身后紧追。 随后又刺中他背后两剑,王天山惨叫倒地,嘴里向外吐血,已经不能活了。王天山正以为他已经杀了王天山,已经是没有危险的时候,忽然王天山从地上跃起,竭尽全力和山洞打出两掌,竟然把山洞入口给打塌,山洞就被堵住。李度河就再也出不去了。 李度河气得大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天山阴笑着说:“我死了,你也别想活,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李度河气得大怒,连发三剑刺死了王天山泄愤。他在这个山洞里呆坐了一会,随后又找其他的出口,山洞里岔路很多,他找了好几条都没有找到。他在这个山洞里找了五六天,终于找到了一条路。 他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发现前面有石墙堵住,他敲着这堵墙,感到比较薄,如果他发出全力,有可能打倒这堵墙,他就能从这里出去。 于是他发功打倒了这堵石墙,万般巧合之下,他打倒这堵墙的时候,正好赶上方言走到,石墙倒下,把方言压在下面,他无意中救了拂晓他们。这一掌也耗尽他的功力,他也不能再活了。 李度河用尽最后的力气讲完了他的故事,最后喷血死去了。三个一阵感慨,把他埋在土中。随后三人立即下山,去给三皇子治伤。 拂晓叹了口气,她可以看出来李度河死去时对这个世界是有多么不舍和留恋,只是她也没有办法,毕竟李度河的身体情况已经是太严重了,即便是华佗转世也不一定有本事救活吧? “师傅,他的尸体怎么办?”拂晓转头看向老人。 老人也同样惋惜的看了李度河尸体一眼,最终说道:“就在这里找个平坦的地方埋了吧,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得赶紧下山回去才行。” 他这么一说,小强也立马同意的点点头,这方言恰巧被压在了石墙下面,但是保不准还没有死去,如果耽搁的太久,他万一醒过来那就麻烦了。 拂晓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她师傅看上去年纪也大了,所以小强就主动站起来将李度河的尸体给埋藏好,费了好大劲以后终于完成了一切,他拍了拍手,吐了一口气。 “好了,这下我们可以下山了。”老人开口道。 拂晓点点头,又想起来小强,她便问道:“小强,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小强是无名山庄的人,老庄主已经去世了,少庄主又不在山庄中,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回到无名山庄中,安静的等待少庄主的回来,也好照顾一下山庄里的事物。 他对着老人和拂晓说道:“你们两人急着赶路,我也就不耽误你们了,我也没别的地方想去,只想回到山庄里面,安心的等待少庄主的到来,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说吧微微鞠了一躬,就当做是谢谢拂晓和老人了,他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路过这里的话,可以来我们无名山庄一叙!” 到时候他一定会让少庄主好好的招待他们两人的,相信少庄主也一定不会拒绝。 拂晓拉着老人站起身来,走到小强面前,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后会有期!”有些话不用多说,她相信小强会知道他们对她的期望。 小强点点头便转身走了,留下老人和拂晓。 “师傅,天色不早了,我们也立即动身吧。”此时已经快到正午了,不知不觉便过了这么久,可是距离山下的客栈还有不少的距离,拂晓真担心要到晚上才可以到客栈,到时候又会让梅香担心了。 两人顺着山路又继续下山,身后被石墙压趴下的方言也再没有出声,不知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山路崎岖,又有不少蜿蜒转折的地方,拂晓的师傅毕竟年纪大了,走几步便有些喘嘘,因此他们好不容易到山下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梅香此时正呆在自己的房间内,半步不敢出门,虽然没有被小二想出来她的身份,但是毕竟这侍卫队也不是摆设,才一个下午就有不少人穿的沸沸扬扬了,梅香也是在门口路过的客人口中知道自己正在被人寻找的,她不由得更加心急了。 房门已经被她从里面紧紧的扣上,梅香想着这样起码觉得安全点。 事实上外面现在的确闹得很是热闹,不过还没有到挨个搜房间的地步,所以梅香便躲过了这次。 她焦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看着搁置在桌上的皇榜,心中越发不淡定。 “小姐和她的师傅为什么还不来?”梅香在心中不断自言自语着。 正在这时候,门突然被敲响,发出笃笃的两声,梅香顿时一惊,抬头看向门外。 她小心的走到门边,耳朵探在门边问道:“谁?” 门外传来小二讨好的小声:“可观,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想问你需不需要准备吃的饭菜……” 不用看也能想象到小二眯眼笑着的表情,梅香松了一口气,她随口便回复道:“不用了,我不吃饭。”现在小姐和她的师傅都还没到,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去想吃饭的事情。 小二听到梅香的吩咐便退了下去,他可以听出来梅香的语气中有着些许的不耐烦,于是也不敢多打扰她,想着回头还是少打扰这位姑娘的比较好,保不准会对自己不满,掌柜的要是说就不好了。 小二出去的时候,迎面刚好碰上了刚上楼梯的拂晓和她师傅,抬头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似乎是和自己刚刚去找的梅香姑娘认识的人,他看了两眼便擦肩走开了。 “咚咚,咚咚咚……”梅香刚坐下,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她不禁皱眉,想着是不是那小二又来打扰自己了。她刚准备出声的时候,敲门的人突然说话了,“梅香,快开门,是我。” 原来是小姐和她的师傅! 梅香欣喜的站起身来,小跑着走到门边,慌忙打开了门,这才终于看见拂晓和她身后的老人。 梅香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上去便抱住了拂晓,眼眶竟然也微红了起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梅香都快等急死了!”梅香颤抖着说道,声音中满是深深的欣喜和开心。 拂晓知道这次是自己的不对,原本明明说好了很快会回来的,没想到这么一拖就到了现在才回来,虽然说这并不是她自己能够控制的,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苦苦等待自己的梅香。 梅香胆子那么小,在这个时候还要一个人在这里等待自己,她心中有多焦急和担心,拂晓也是可以想到的。 “好了好了,我不是回来了么?梅香你别哭了……”拂晓拍了拍梅香的肩膀,对着她说道。好不容易挣开了梅香紧紧抱着自己的双手,她便带着她走向桌边。 拂晓的师傅也跟着关上了门,坐在了桌边,看着那桌上的皇榜。 “梅香,这两天这里有发生什么事情么?”老人问道,他将皇榜拿到了手上,打开了来,看着里面写的字句,心中无限感慨。 这次话费千辛万苦上山去寻找冬虫夏草,好在没有让他们失望,否则这皇榜揭了没办法为殿下治病,这可就不好办了,况且这拂晓也一定会不好受的。 拂晓也焦急的等待着梅香的回复。 梅香叹了口气,她看了眼门外,又转过头来,说道:“自从我揭下皇榜之后,不少人就开始议论这件事了,殿下那边的人也很着急,因为我一直迟迟没有出现,所以甚至派出了好多人来寻找揭榜的人的踪影,还画出了我的头像,张贴在了四处!好在还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我,那画像和我也不是太十分相像,所以才没有被找出来。”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小姐,你们现在找到了冬虫夏草就赶快准备准备,等明天天一亮就赶紧去找殿下给他看病吧。那边传来的消息,三殿下是等不及了,他昏迷了这么久,要是再不救治就快来不及了。” “恩,这点的确是的,三殿下的确是等不及了,我们得快点。”老人点点头,对于梅香的话他是十分赞同的,不过在那之前他还得准备一些材料,这冬虫夏草是有了,但是还是缺少一些别的药草的,加上需要简单的处理,所以大概也得等到明天中午才可以出发,而且还是在他熬夜赶制的情况下…… 拂晓也是懂医术的,她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么多,“这样吧,师傅,我们先在这里准备一下,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你就直接吩咐我和梅香,我们会努力配合的,明日中午我们一完成便出发。” 事情讨论到了这里,差不多行程就定下来了,三人的心中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拂晓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些饿了,白天在山上遇到方言之后发生了那些事,之后急着赶过来,她都忘记自己还没有吃饭,连带着她师傅也没有吃饭的事情都快忘记了。 她站起身来将皇榜小心翼翼的捆绑好,将它放在行李中后便转身对梅香吩咐道:“梅香,你下去吩咐小二给我们准备点饭菜,劳累了两天,终于放松了下来,明天又要奔波了,今晚怎么都要好好吃一顿才好。”她一边说一边露出了放松的笑容,似乎真的是放心了不少。 其实只有她才知道,这不过都是表面的罢了,三殿下的那病一天不好,她就一天不能放心。 梅香乖巧的点点头,随后便转身下了楼,转身细心的不忘关上门。 老人这时候还坐在桌边,他的房间还在隔壁,看了看手中的冬虫夏草,他还是决定先去简单准备和收拾一下东西的好,这药草就晚上研磨吧。 “拂晓,我先出去了,等会吃饭的时候再叫我。”他笑着说道,难得拂晓这时候还记得注注意自己的情况,他心中感到十分的安慰,说完这句话后便在梅香的身后跟着出了门。 片刻,房间里只剩下了拂晓一个人。 拂晓从来没觉得时间如此紧张过,为了那个男人的生死,她甚至恨不得时间真的可以变成海绵,让她可以基础一大堆来处理眼前的情况。 她开始收拾起来衣物还有行李,顺便将药草堆放到了一边,等着师傅准备完毕的时候再递给他。 ------------ 第94章 小偷 没过多久,梅香便从楼下上来了,她推开门走进拂晓房内的时候,正看见拂晓坐在床边看着整理好的东西发呆。 那些东西差不多都已经收拾好,只剩下一些今晚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没有收拾,梅香叹了一口气,看来小姐真的是很担心那三殿下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的便收拾好东西,看她以往都不会担心这么多事情的。 小姐虽然表面上不说出来,但是心底还是很着急的。 梅香走上前,拍了拍拂晓的肩膀,轻声叫道:“小姐,我叫好饭菜了。” 拂晓转过头看向梅香,她笑了笑,“恩,那等会饭菜送来了就叫我师傅来吃饭吧。”她站起了身来,开始收拾起桌上的茶具,腾出一张干净的桌子来。 梅香忙走上前:“小姐,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了,你是小姐,不用做这些事情的。”她边说边开始阻拦拂晓的动作。 “梅香,我不像别的大家小姐一样只会吃饭不会做事的,这些都是些小事情,我做一下没有关系的,你不用太当一回事。” “怎么可以,小姐,你以前可是从前没做过的!”梅香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拂晓毕竟是她的小姐,尽管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她还是不希望看到拂晓做这些事情,要是丞相知道了也一定会说她这个丫鬟不懂事的。 梅香并不知道拂晓的真实身份,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穿越过去的女人,和古代的大家小姐自然是不一样,再加上现在她全心都在担心着三殿下的身体问题,自然更是想找些事情来做,至少这样可以让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梅香,你这两天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和师傅,我们都没及时赶回来,你也一定担心坏了吧?”拂晓停住手中的动作,看向梅香对她说道。 梅香不明白拂晓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顿时一伙的看向拂晓:“怎么了,小姐?我等您是应该的,小姐不用担心。” 梅香笑的很是纯洁,大大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拂晓看着她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顿时心中觉得很是温暖。 “我知道你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你也一定担心的睡不着觉给累坏了,所以啊,你还是别做这个做那个的了,我不是一般人家的大小姐,什么事都需要别人,这些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做,你放下心来坐在一边休息就好,等饭菜来了,你再帮忙也不迟。”拂晓说了一大堆,最后还是决定将梅香推到了一边,自己来处理这些琐碎的失误。 “好吧,小姐。”梅香笑了笑,“那我去准备叫您师傅来。” “恩,你去吧。”拂晓点点头,随后身后便传来梅香出去的声音。 她不由得叹气,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没身份没背景,只希望日子可以过得安稳就好,也曾想过自己如果是个白富美什么的要有多好,但是自从穿越到这里之后,她便渐渐的打消了之前的那个想法,原来大家小姐也是不好当的,每天有那么多人子啊周围伺候着自己,一举一动都要被人监视的感觉,片刻不得安心,这种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就算是现在离开了丞相府,也还是有梅香这么“贴心”的照顾。 倒不是嫌烦,只是觉得没有了自由罢了。 拂晓觉得什么事还是能倚靠自己便倚靠自己的比较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陪你到最后的,有些事情能自己做的就要自己做。 收拾好东西之后,拂晓便坐在了一边等着小二的到来,梅香带着她的师傅,也回了这间房。 “师傅,药材准备的怎么样了?”拂晓问道,她顺手帮老人搬了个椅子,让他坐下。 老人显然是已经放松了许多,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拂晓。 拂晓疑惑的接过去,这才看到上面的字眼,原来是各种药材的名字,这些药材是缺少的? 拂晓疑惑的皱眉:“师傅,这些药材是……?” “是缺少的药材,三殿下的病不是小病,自然也不是仅仅一个冬虫夏草就可以解决的,我们还需要很多的药材糅合而成的药材才可以。”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们还缺少些药材,我将它们都列表了出来,等会吃完饭,你和梅香就一起出去帮我把它们买回来吧,我好连夜赶制这些药材。” 拂晓点点头,她明白师傅的意思了。 正巧小二也将饭菜送了进来,由于之前梅香让他出去的一幕,他现在进来都不怎么敢说话,小心翼翼的将饭菜和碗筷放下之后便快速的关门离开了。 “梅香,这小二怎么看都不敢看你呢?”拂晓疑惑的问道,她师傅也同样用疑问的眼光看向梅香,显然是觉得一定是梅香做了什么才对。 难道是人家小二看上梅香了?拂晓在心底笑着想到。 被他们的眼神给吓到,梅香尴尬的摆摆手:“我什么也没做啊,你们别乱想!” “那这个店小二怎么都不敢看你?”拂晓的师傅出声了。 “还不是你们两个!到现在才回来!” 这下轮到拂晓和她师傅纠结了,这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梅香实在是受不了了,终于说道:“都是你们啦,你们到现在才回来,外面都在寻找那天接皇榜的女子,我被吓得在这房间里都不敢出去,生怕被人认出来我的样子,到时候事情就不好办了。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孩子啊屋子里担心着你们的行踪,这店小二进来问我要不要吃饭,我就直接让他出去了……可能是脸色有点不好吧,让他误解了什么。” “诶,算了算了,不要纠结于这些问题了!”拂晓明白了这件事原来是这个原因,顿时也没了兴趣继续深究,再加上梅香说这件事是她和师傅的问题,她自然还是不想多提啦,免得人家梅香小姐追究起来…… 老人也大声的笑了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那好吧,我们还是继续吃饭吧。”拂晓的师傅咳嗽了两下,沉了沉声说道:“我们还是不要耽搁时间了,等会吃完饭大家可都有事情要做呢啊!” “恩恩,小姐我们快吃吧。”梅香也不追究,点点头便开始动手夹筷子了。 这个时候月亮已经快上了柳梢,都吃完饭之后大家都开始了各自的忙活,拂晓让店小二准备些热水来,大概洗漱一番,将这两天身上的忙碌的烦躁都洗掉之后,才换了一身衣服,叫上梅香打算和她一起去上街买东西。 梅香也快速的换了身衣服,因为毕竟是在外面,所以这两个姑娘都早早便自己准备好了男装,出门在外拂晓觉得还是男装比较方便的,梅香便是跟着她。 两个人小心的关紧了门,拂晓走之前不忘将那皇榜放的更隐蔽点,这个时候会不会有官兵上来搜查都不知道,所以她觉得还是四处小心一点比较好。 “小姐,我们从哪里走?”梅香跟着拂晓走到了客栈外面,此时已经是晚上了,人也没有白天那么多,但是在闹市的地方还是会有很多晚上出来玩的人,四处可以看见不少灯笼在闪烁。 “去哪个方向吧。”拂晓看向左边的方向,说道:“去那边走了看看,找不到的话就问人好了。” “恩。”梅香点点头。 两人还没走多远,便走到了这城中唯一的一条湖边,这里是这座城中最中心的位置了,很多热闹的集市都在这里,周边还有不少放灯笼的,拂晓一直以为花灯只有在节日的时候才会放,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只有过节才有放花灯的习俗。 两人正走着,远处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啊,有小偷!” 拂晓皱了皱眉,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原来是一个接头摆摊的地方,周围有不少人围观在那里,似乎很是拥挤,而叫出声来的那位姑娘,这时候正一脸大惊的看向自己前面的方向,那个地方有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正快速的跑走。 四周有不少人也同时被那道声音给吓到,他们同时看向那个方向,有人想追那个中年男人小偷的时候,那小偷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小姐,有小偷!”梅香的目光也看向了那中年男子,她拽了拽自家小姐的衣袖,对着她说道,一边在心里同情那位被偷的女子。 梅香的想法拂晓怎么会不知道,当然是想让她去帮帮那个姑娘找到被偷去的钱包了。 拂晓看了看那个方向,目测了一下自己和那小偷的距离,毫不犹豫的便拍了拍梅香的肩膀,对着她说道:“在这里等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向了那个方向,顺着小偷逃跑的方向追去。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谁能想到真的会有人奋不顾身的去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去追小偷呢,他们纷纷看向拂晓离去的背影。 有的人是期盼拂晓可以打败那小偷战胜归来,有的人则是简单的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了。 梅香则是一边希望小姐可以抢回那钱包,一边担心着小姐的身体,不知道这两天采药的事情有没有耽误到她,万一她发挥不好就坏了。 ------------ 第95章 买回药材 拂晓一身穿着皆是男装,加上娇好的容貌,看上去就是一个翩翩俊公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关注,不少人都向着她的方向看去还有很多年轻的姑娘们,甚至纷纷红了脸庞。 那小偷似乎是意识到身后有人追来了,e而且距离他的位置还越来越近,顿时有些慌不择乱,一路上看见拐角便走,甚至还推翻了不少卖家的东西,给身后的拂晓制造各种麻烦,但是无疑都被拂晓给轻松的躲开了。 拂晓在心中冷笑着,若是以前还没穿越过来的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慌乱也是正常,但是现在的自己是绝对不会害怕了,她很是轻松的便转身侧身然后继续前行,四处飞来的各种垃圾仿佛对于她来说都只是摆设一般,丝毫不放在心里。 那小偷终于忍不住了,他知道拂晓不是那么容易拜托的了,在又一次看见一个拐角的时候他又一次快速的跑了进去。 只是这一次,他选的方向似乎并不是那么好,才刚进去没跑几步,就发现这原来是一个空小巷子了,那中年男子便在里面被一道墙给堵住了,再也无法前行。 “怎么样,现在没有路了,还要继续跑么?”拂晓慢慢停下了身子,看着那大汉,对着他说道。心中却是冷笑,自己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跑这么远当然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相比之下,那男人却是不行了,怎么说也是没练过武术的,除了蛮力其余什么也都没有。 果真是这样,那大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但是听见拂晓轻描淡写的语气,他顿时又很是生气。 男子大声的指着拂晓,说道:“你别小看我,我告诉你,你要是再靠近我一步,我保准你吃不了兜着走!” 拂晓摇了摇头,男的这男子临死还有这么大的脾气和自信,似乎自己要是不真给他点颜色瞧瞧那还是对不起他了。 “好吧,我不靠近你,你把那钱包给我,好好的给人家姑娘道个歉,我就放你走包你平安怎么样?”这样的条件应该算是不错的了,拂晓觉得这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那男子没有必要不答应才对。 但是这对于大汉来说却是一个极大的侮辱,现在的拂晓在他的眼里看来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公子,瘦弱无力,随手就可以打翻在地的,所以他自然也就不怕拂晓了,也没有将拂晓说的话给放在心里,甚至那些话对于她来说还是激怒他的。 大汉直接走上前,伸手便准备向着拂晓挥来:“去死吧!”他大声的吼着,然而没想到自己使劲挥出去的一拳头却被拂晓轻而易举的给拦住,甚至不费吹灰之力的给弹了回来,大汉承受不住那力道,直接变摔在了身后的地上! “我已经给过你提醒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放在眼里呢?难道我看起来真的很弱?”拂晓轻抚着下巴,看着那大汉,依旧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你不想悔过,那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了,你这样的人还是去监牢里面悔过的比较好。” 她说完这句话,没等大汉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上去便点了他的穴道,接着大汉便震惊的睁大了双眼,不能动弹。 传说中的点穴嘛,对于平常的百姓来说自然是有些震惊和少见的,不过习惯了这些功夫的拂晓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 人群还在那条街道拥挤着,没有精力去跟着拂晓和那大汉的身后,这些想看戏的人们都站在原地等待着拂晓的到来,他们当中有很多人都会以为拂晓不会回来了,估计是被大汉打的走不回来了,或者即便是回来了也是满身是伤了,但是谁都没有想到,拂晓出去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分毫未伤的回到了放花灯的这地方。 “小姐!你回来了!”梅香激动的跑上前来,看着拂晓的脸庞,对着她问道:“小姐,有没有伤到啊?” 拂晓摇了摇头,她走到那位丢掉东西的女孩面前,将钱包递给她说道:“姑娘,这是你的东西。” 那位姑娘接过了拂晓手中的东西,对着她说道:“谢谢公子。” “没关系,姑娘,你先走吧。”拂晓对着她笑了笑,随后对着身后的大家伙门说道:“那小偷现在被我点穴了,在前面的一个小巷里,麻烦大家去帮我把那小偷送到官府去好么?他不可以动的,所以只需要抬到那官府去就好了,这纷样不会麻烦大家的。” 周围的群众听到这句话,便纷纷向着拂晓之前走来的方向走去,打算将那小偷给抓到官府,让官府来处置他。 拂晓的这一举动让很多人都不由得感到敬佩,谁都觉得这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公子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很了不起了,见义勇为而且还打败饿了一个比他高大的汉子,不少年轻的姑娘小姐们都对他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只有拂晓和梅香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姐,你的魅力还真是大呀!”梅香笑着凑近拂晓的脸庞,对着她的耳朵说道。 “行了行了,别开我玩笑了。”拂晓敲了敲梅香的头,对着她说道。 一边在心中感叹着,这梅香丫头,果真是孩子心性,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呀。 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对于拂晓来说其实还是一件好事,本来有些抑郁的心情,因为这个事情已经被甩到了脑子后面,拂晓的心情不觉好了很多,她带着梅香继续前行,打算继续寻找附近的药铺。 之前的小插曲大概是耽搁了一些时间的,拂晓想起来自己的师傅还在等待着自己买回药材,于是也不再耽搁,拉着梅香便直接询问了一边的路人,看最近的药房在哪里。 路人似乎是被方才拂晓的义勇给震惊,他看着拂晓的眼神满是崇拜,一听拂晓要去药房,忙给她们指出了详细的路程,甚至走到那里大概要多久的时间都给说好了。 拂晓和梅香都忍俊不禁,她们笑着道了谢之后,便向着药房的方向走去。 忙了好一会,将师傅给自己的纸条上所有的药材都找到了之后,拂晓和梅香两个人终于回到了客栈。 这个时候客栈已经很是安静了,除了几个刚刚到的赶路人,在大厅吃着晚饭之外,大部分的房门已经紧紧闭上,不少也已经熄了灯,掌柜的趴在柜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头,连拂晓和梅香进来都没有发现。 当然并不代表就没有人看见,否则这店里的治安岂不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看见她们两人进来的还是白天的那个店小二,店小二默不作声的在一边打扫着桌椅,看见梅香和拂晓是店里的客人之后便低下了头,继续自己的事情,没有多说什么。 “小姐,你现在就要去将药材递给你的师父么?”两人一路走到楼上,在房门前的时候,梅香问道拂晓。 拂晓点了点头,“恩,我们回来已经有点迟了,你就先回房休息吧,我等会就来。” “好的,那你快点吧,天色也不早了。”梅香叮嘱道,现在已经是月上柳梢了,明天一早大家起来还都有事情要忙,然后又要开始不断的奔波,小姐又不是神,身体还是要多多照顾点的。 看着梅香进屋关上了门,拂晓才握着买好的药材向隔壁的房间走去,这间是她师傅的房间。 老人这个时候正在处理着白天采集到的冬虫夏草,刚打开门便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药材味道,拂晓虽然也和她的师傅学会了做药,但是不管什么时候问道这些药材味道,还是会觉得有些难受和刺鼻。 “师傅,我给你的药材买来了。”拂晓转身关上门,将那些药材放到了桌上。 老人看了一眼那些药材,“好的,就放在这里吧,你先去睡吧。” “我先去睡?”拂晓疑惑的抬头,“师傅,不需要我帮忙么?你一个人来得及么?” “不用了,你去睡觉就好了,这三殿下的病不是很好治,非得我亲自来弄才好,不然的话你留在这里也没有用,所以还是好好休息去的好。”老人连接着说了好多话,其实这病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才可以治好,这药也不是只有他才可以研制,只不过他看着拂晓的脸色似乎也不是很好,虽然拂晓自己并没有注意到,但他可不是一般的大夫,当然看出来拂晓的状况。 这药材明天中午大概就可以完成了,等拂晓睡一觉起来再帮自己做也是可以的。 拂晓又看了那些药材两眼,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师傅说的话来做,“好吧,师傅,我先去休息了,你要注意身体。” 老人点了点头,他的身体他自己当然也了解,这点时间的熬夜,对于他来说还不是什么问题。 他摆了摆手,拂晓便转身走了出去。 一夜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便到了第二天早上,拂晓睁开眼睛起床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 ------------ 第96章 官兵 她抚了抚额头,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 再转头看向一边的梅香,似乎还在熟睡的状态中,拂晓小心翼翼的起身,打算先去叫店小二准备好早饭的比较好。 她顺道去师傅的房间看了看,房间里药材摆的十分整齐,在那桌上还摆放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拂晓送了一口气,看样子那药材一定是弄好了。 再看一边的师傅,早已趴在了一边,熟睡着一点都没有发现到拂晓的到来。 拂晓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从一边拿来一件外套,套在了她师傅的身上,这才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身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中不觉有些内疚,师傅年纪这么大了还让他这么劳累,真不是她这个徒弟该做的事情。 小二按照拂晓的要求准备好了饭菜,这次是放在楼下的大厅的,拂晓要的不多,也就两盘包子和些粥,正好够他们三个人吃的就好。 准备完毕的时候,师傅和梅香也走了下来,梅香还在打着瞌睡,拂晓的师傅却似乎什么异样也没有,但是那眼下的黑眼圈却泄露了他的疲劳。 “梅香,师傅,都坐下来吃饭吧。”拂晓对着他们打招呼说道。 “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梅香的眼神还有些朦胧,昨晚拂晓睡得比她还晚,没想到今天早上却比她这个丫鬟起得还早,她早上一睁开眼睛便看见身边没有了小姐的身影。 “天都已经亮了,不早了!”拂晓夹了个包子放在他们两人的碗中,一边说道。 梅香不禁悲她这个细微的举动给感动到,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当个丫鬟居然还会有这样的福气,能碰到这样的小姐,甚至还给自己夹包子,这真的是很多丫鬟都得不到的待遇啊。 她的感动拂晓并没有注意到,拂晓转头看向她的师傅,轻声说道:“师傅,这个药材既然已经弄好了,那么我们还是现在就去赶路吧。” 师傅也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三殿下的病可不能再耽误了,能早点赶去的话,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三人还在说话的时候,没想到外面的大街上却传来了很大的一阵吵杂声,拂晓和梅香等人都不禁看向外面。 没想到竟然是从三殿下所在的城中派出来的官兵,再加上这城中的官兵,一起在搜捕着什么。 拂晓皱眉,她大概是猜到了什么,前几天官兵们一直在悬赏捕捉,但是没有想过要一个个搜索,但是现在这几天都一点消息都没有,自然他们是着急了,害怕三殿下的病没有人来医治,于是今天便打算要来全城搜捕一下那个揭下皇榜的人在哪里了! 官兵有不少人,正在外面挨家挨户的搜索着每一个店铺和人家,眼看就要到了这家客栈来,梅香不由得有些紧张,她抬头看向拂晓,问道:“小姐,我们怎么办?” 这样子的搜捕,一定会搜索到她们的,皇榜就在楼上的房间,也一定会被搜索出来。 她们这样再躲下去,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拂晓抬手示意了一下不用担心,她沉声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楼上拿出皇榜。” “你要拿皇榜?”老人出声道,他有些疑惑拂晓为什么要拿出皇榜来,要是被官兵看见了不是就要带走她了么? 拂晓笑了笑,“没事,我们的药反正也到手了,那些官兵找我们,无非就是要让我们去给三殿下治病,我们今天不也正是要打算去给三殿下治病么?就当是一路走罢了,而且还有人可以准备吃住。” 她要的很是狡黠,梅香这才懂了她的意思,老人也忍不住慈爱的笑了出来,倒真的是和拂晓说的一样了。 于是两人也不拦着拂晓了,拂晓便就这样上楼,一番收拾,她拿好了简单的行李,带上那张皇榜,走下了楼。 官兵已经来到了楼下,在和掌柜的说话着,意思是要搜索这间客栈了。 那掌柜的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主,见这么多的官兵上来,为首的一个还是长得十分凶悍的中年汉子,他顿时便软下了态度,弯腰俯首的等待着搜捕。 “你们要找的人在这里!”拂晓坐在位置上,一手将皇榜抬举到头顶,两边正坐着还在吃饭的梅香和她师傅,那两人泰然自若的样子,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一般。 “快看,是皇榜!”那些官兵中顿时有一道声音传了出来,接着几个人忙都转头将目光看向了一脸淡定的拂晓。 拂晓丝毫也不在意这些眼神,她将那皇榜隔空扔到了官兵为首的那中年汉子手上,对他说道:“我在这里,不知道你们找我事要干什么?” 那汉子仔细的确认了黄帮上的内容了之后,顿时一脸怒气,“找你干什么?你别以为你能治殿下的病就了不起了,三殿下的病要是拖久了你担当的起么?居然揭下了皇榜这么多天还不出现,难道当我们三殿下是好欺负的么?”他说的很是生气,曼联的怒意,好像三殿下要是因此有了什么大问题,他就绝对不会放过拂晓的一般。 “我这么久没有出现自然是有我的原因。” “有什么原因比三殿下的病还重要?”那汉子瞪大了眼,曼走到了拂晓的面前。 “三殿下的病需要的药材可不是普通的药材,你们找了那么多的大夫都没有用,自然要知道我们也不会很轻易的便治好三殿下的,为了医治好三殿下的病,我这两天可是专门上山去采药了,那药还是十分稀有的药物,你说这两天的时间值不值?这个原因和三殿下有没有关系?我是应该什么都不准备的便和你们去治疗三殿下的病,还是要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再出去才好?” 一连串的问题瞬间让那大汉有些惊愕,他重新审视了一下面前的这个瘦弱的拂晓,似乎在思考着她话语中的真实性。 “好吧,就算是你去找药材的,那现在呢,药材准备好了没?” “自然是找到了!”拂晓笑的很是自信,“找不到的话,我为什么会举着皇榜告诉你们我在这里?” 大汉显然是个没性子的人,既然拂晓找到了药材,那么他也可以回去复命了,他转头便直接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好了,已经找到揭下皇榜的人了,让其余的兄弟们都撤了吧!” 转头看向拂晓,大汉指着她说道:“醒了,现在你也跟着我们去府衙吧!先去找知府大人说一下,然后和我们一起出发!” “小姐,”梅香抬起了头,“我们真要跟着去?” “恩,走吧!”拂晓点点头,站起身来,将身后的行李分给了梅香和师傅两人,于是便跟着那些官兵的身后走了出去。 谁都没有想到,在这家客栈里住了好几天的客人,居然就是这几天找了那么多次的能够治好三殿下病的大夫,这也算是个小小的新闻了。 那店小二更是震惊的看向那边的三个人,他突然想起来梅香那两天焦急的模样,还有自己昨天中午上去她不好的心情,原来都是这么一回事,大概是担心自己会认出她的模样,在另外两个人没有采药回来的时候将她的身份透露出去,这样就没有办法为三殿下治病了吧。 风风雨雨闹着的悬赏寻人事件终于过去,拂晓等人跟着大队伍离开了这客栈,走了没过多久便到了衙门,几个官兵便离开了他们身边,有着衙门里的来人带着拂晓和梅香进去。 那为首的官兵大概是告诉府衙里的人,拂晓才是那个可以为三殿下治病的人了,于是那些人便留下了拂晓的师傅还有丫鬟梅香,单独让拂晓去见那知府大人。 拂晓跟在衙门内人的后头,一言不发的走着,直到进入了衙门后头的一个内屋。 “大人,接皇榜的人带到了。”那小侍卫弓着身子对着门内说道。 “进来吧,你可以出去了。”知府大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声音着实不是怎么好听,拂晓就着这声音听来,大概预测这大人也不是什么好官。 不过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了,还是先说好事情,赶紧开路去隔壁的城中照顾医治好三殿下的病才好。 拂晓走了进去,不出意外,那知府长得果然不是什么好人的模样,等拂晓进来看见她是个长得很是秀色可餐的“男人”之后,都忍不住瞧着她好几眼。 拂晓有些皱眉:“大人,不知你要见我是为了什么事?我已经向之前的官兵解释过了,我这两天一直是去山上采集药材的,现在药材已经采集齐全了,所以我才出现的。” “是这样啊。”那知府大人很是了解的点点头,“那好吧,既然现在你都到了,那么也可以和大队伍一起出发了,明天一早,我就让所有人一起带着你去三殿下居住的地方吧,你一定要好好为三殿下治好病!” 他说的一脸激愤昂扬,但是拂晓却是一点都不激动,本来今天就已经准备要走的,怎么这知府大人现在的意思却是要等到明天再走? 明天会不会太迟了? “知府大人,明天走的话,会不会有些迟?还是今天走吧,我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了。” “呃……”那知府似乎是有些尴尬,他站起身来走到拂晓的身边,对着她说道:“这官兵没有准备好,我们得多多准备些东西才好啊,要不然半路上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那怎么办啊?而且你到现在才出来,官兵们都没有准备好呢!” 拂晓的头越来越大,真不知道这知府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能想出这样的话来。 “算了,那就再呆一天吧。”拂晓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她直接便同意了。 ------------ 第97章 官府 拂晓最后还是答应了知府的条件,她也不想再纠结这些问题了,不过心中还是后悔着,早知道自己就应该和梅香他们早点出去的,坚决不应该暴露身份才对,那样也不会再耽搁一天的时间了。 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怎么说已经到了这里,拂晓只有在心中默默叹气了。 那知府对于拂晓的回答倒是很是满意,他点点头,笑着说道:“既然这样,我马上吩咐下人准备个房间给你,中午的时候,我会好好的招待一下大夫你,然后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 “那好,一切都看知府大人您的安排了,我这就不打扰您了,在下的师傅还有随身丫鬟还在外面,我就先去找他们了,也好和他们说明下情况。”拂晓很是恭敬的握了握拳,俯身鞠了一躬后离开。 出了门一直走到前厅的时候,才看见师傅和梅香两个人,梅香一脸焦急的期盼着自己回来,在见到拂晓之后马上又是一脸的放松。 “小姐,知府大人说什么了?”梅香问道。 拂晓撇了撇嘴,“他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我们又得耽搁一天的时间了,因为那知府大人准备让我们明天再走,今天他还要让随行的官兵侍卫们多多准备一下。”这一准备就要浪费一天,拂晓怎么想都有些不爽。 “什么?又要一天?”拂晓的师傅顿时大声的说道,这现在的时间那么紧急,怎么那知府大人还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官兵没准备好,那三殿下的病可怎么办? 拂晓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自己的师傅会是这样的反应。 大夫对自己病人的病情当然也是十分关注的,知府大人耽搁的不仅是他们走去的时间,还有的是三殿下治病的时间,以及师傅了解病情对症下药的时间。 “算了师傅,我们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就将就着再等一天吧,要不然咱们现在也是出不去的,没有办法。”拂晓轻声无奈的说道,一边从梅香的手中取过一部分的行李。 这时候正巧来了一个丫鬟,大概是知府大人派过来的,那丫鬟长得倒是十分水灵乖巧的模样,看见他们几个人在这里,忙上来说道:“知府大人让我来为几位安排今天的客房,请各位跟着我来吧。” “好的。”拂晓应了应声,拉着身后的梅香便跟着那丫鬟走了,身后跟着她的师傅。 没想到这知府大人的家底来这么雄厚,看上去已经是远远超过了一般的人家,拂晓心中暗暗吐槽,这知府大人果真不是一般的黑。 丫鬟给他们三个人安排的住处十分的接近,三个人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一间房,彼此的距离也是十分的接近。 拂晓放下了东西便在房间里面自己看一些医书,学习和回顾一下师傅平时教她的资料等,梅香则是无聊的继续睡了下去,至于拂晓的师傅,则是继续研究着那昨晚用剩下的冬虫夏草,想看看能不能再研究些别的东西来。 中午知府大人果真派人来请他们吃饭了,说是要接风洗尘,不过拂晓这些人对这些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于是也都勉勉强强的应付了过去,熬了半天,终于等到晚上。 拂晓坐在屋内的桌边,仔细的研究者手中的医书,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那书中的内容中了,一点都没有考虑到周围的环境,但是这只是表象罢了,她的本事完全可以做到耳听八方。 知府大人派来的丫鬟刚进门而来的时候,拂晓便耳尖的听到了声音。 “公子,知府大人派我来问一下您,需不需要人侍候。”那丫鬟长得倒是十分水灵,本来进来的时候还很是不情不愿,但是推门一看发现拂晓那很是绝美的容颜,顿时有些惊为天人了,她的言语中还带着些许的诱惑的羞涩,脸庞也开始泛红,眉目娇羞的模样。 拂晓转头看向进门来的丫鬟,顿时脸上满是黑线,这知府大人是什么意思?竟然会在晚上给自己找一个这样的丫鬟过来时候,还好她不是男人,否则只怕肯定也会被这娇羞的丫鬟给迷了去吧? 拂晓将手中的医书给放下,皱眉看向那丫鬟,对他说道:“你出去吧,我不需要人侍候,等会让人为我准备下热水,其余的就不用了。” 丫鬟抬头看向拂晓,她原本的娇羞全部被拂晓的拒绝给吓得全无,没想到自己这样献好那公子竟然一点都不领情,顿时觉得脸上有点没光。 “公子,知府大人也是好意,您真的不需要我在这里么?”她还想继续纠缠一下。 拂晓真的有些微怒了,这知府大人真的是脑子是猪做的吧? “出去!”它厉声喊道,“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我不需要人侍候!还有,隔壁和我一起来的两位,也不需要人侍候,有什么东西递过来就好了,人不用留下。” “是,是!”丫鬟顿时不敢再出声了,吓得立马便退出了房间,似乎连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拂晓松了一口气,她抚了抚额头,满脸的黑线终于有些好转,她都忍不住想骂人,刚开始进入这地方的时候,都没想过知府大人会是这样的男人,那么这城中怎么还能这么安稳的呆了这么久呢?百姓们居然也会没有一点的反应,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算了,这些真的不是她应该管的,现在还没看见那知府大人做了什么杀千刀的事情,要是他做了什么强抢民女等严重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他,回去之后也立马要告诉三殿下还有自己的父亲,等上报了朝廷,这知府的位置还是赶紧换一个人做吧。 没过多久,门便又传来了敲声,拂晓想着大概是那丫鬟让人过来送热水了。 连续多日的疲劳,唯一放松下来的时间也就是晚上了,因为三殿下的病,她甚至觉得睡觉都有些不安稳,不过泡澡的时候,还可以适当放松一下心情。 下人进门来估计是听了那之前丫鬟的话,大概觉得拂晓是个相当不好惹的男人,于是也不敢多说话,进来便将那木桶和水准备好,来回几趟全部做好了一切之后,最后才关上门,出去了。 拂晓叹了叹气,安稳的躺了下去,开始泡澡,这让人纠结的一天终于还是过去。 在水桶中,拂晓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事情,还有在那边的生活,她不禁很是怀念从前,如果现在还是在二十一世纪的话那该有多好,起码那边的生活比这边要好很多,有spa有肯德基,做什么都比这里好很多,夏天不会这么热,冬天不会这么冷。 “哎,为什么我会穿越呢?”她叹了叹气,“可是如果我没有穿越的话,那么也就不会遇到三殿下了吧……” 拂晓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三殿下的容貌,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见一个这么优秀的男子,并且还和他相爱,如果自己没有穿越过来的话,他应该会很是孤单吧? 想到这里她又笑了出来,算了,还是不要纠结那些穿越的问题了,既然自己现在已经到了这里,那么还是安稳的活下去的比较好,不,不仅要自己安稳的活下去,还要带上三殿下,他一定要永远的陪在自己身边才行! 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当初自己没有爱的人的时候,总是觉得很瞧不起那些离开男朋友便活不下去的女生,但是现在自己才知道,原来有一个喜欢的人,能够和他在一起,是多么值得庆幸和开心的事情。 不知不觉时间便过了那么久,拂晓睁开了眼睛,感觉到这水已经有了些凉意。 “咚咚咚……”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是刚才倒水的那个下人,他在外面出声问道:“公子,请问需不需要加点热水?” “不用了,这样就好。”拂晓站起身来,看样子还是早点休息的比较好,这水也还是不要泡了,她可不想明早起来自己又感冒了。 “好的,公子,那您好了之后叫我来收拾一下就好。”仆人放心的离开了。 拂晓又忙活了一会之后,便打算睡觉,这个时候天色还不算是太晚,不过实在没有事情做的情况下,也唯有睡觉来打发时间了。 明天早上一定要早早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去三殿下所在的地方才好,这一次师傅的准备十分充足,相信没有多久那个三殿下便可以醒过来了,到时候…… 拂晓的心中满是幸福,她的脸色也因为这个想法而变得柔和了许多。 她觉得自己已经受不了这种一个人的感觉了,等回去之后自己一定要找父亲大人说好,要早点给自己和三殿下许配,到时候他们就是永远的在一起了,以后所有的困难,自己都要和他一起承担! 一夜的时间过得很快,梅香和拂晓都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起了身,拂晓原本还想叫梅香起床,打开门才发现梅香已经起来了。 “小姐,我还想叫你来着。”梅香大眼弯弯的笑着,她刚准备打开拂晓的房门,就看见拂晓也打开的房门,于是便笑着说道。 “呵呵,我也想去叫你和师傅起来准备呢。”拂晓也笑着说道。 “那我们一起去找您师傅吧,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等会通知一下知府大人,我们就可以立马出发了。”梅香说道。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师傅还是我去叫吧,梅香你去我屋子里将东西收拾一下。” “好的。”梅香应声,走进了拂晓的屋子,开始收拾了起来。 拂晓走到她师傅的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但是里面却没有传出什么声音来,她有连续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于是她打算推开门进去看看。 没想到这一推门便打开了,她不禁有些黑线,师傅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居然在别人家睡觉都不知道反锁上门,难道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所以很有安全感? 心里笑着说了几句之后,拂晓探头看向那房间里。 果然,那老头现在还在睡着! 若是平常时候,拂晓一定会大声吼道,老头,太阳都快晒屁股了,你还不快起来?! 但是现在拂晓却没有这么做,因为毕竟师傅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觉,拂晓也能够想象到他是有多么劳累了,尽管他并没有刻意说出声来。 算了,还是让他继续睡一会吧,等会换了马车又要开始劳碌了,多少现在多让师傅睡一会也是好的。 拂晓打算发一发善心,让可怜的师傅老头多睡一会。她慢慢的退后,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这才走了出去。 “小姐,您师傅起来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梅香看见拂晓不一会便走回来了,便放下手中收拾好的行李,出声问道。 “他还没醒,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过一会再去叫他老人家吧。”毕竟都延迟了好几天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提前,何况那边侍卫等人还不知道有没有准备好。 “等会要出发的时候我们再去叫上师傅吧,早饭我给他留着就好。” 梅香点点头,心中越发对自己的小姐感到钦佩,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他的大小姐才会有这么善良的心了吧,要是换做了别人家的小姐,怎么可能会这么踢人着想? “好的小姐,我等会会记得为您的师傅留一份饭的。” 拂晓坐了下来又过了好一会,打算等那知府大人派人来找自己的时候再出去,也好多留点时间给自己的师傅。 无奈不知怎么回事,天色已经从一开始的蒙蒙亮,到现在太阳已经微微露出地平线了,他居然还没有派人来叫自己等人,这难道是忘了这回事了么? 拂晓抚了抚额头,果然这知府大人很是不靠谱,看来想要早点回去给三殿下治病还是得靠自己了! “梅香,这知府实在是太坑爹了,我看还是去看看吧,你在这里等我,顺便也可以去找下人要饭菜,我去看看那知府大人醒了没有,总不能咱一直在这里等着吧!” 梅香乖巧的点点头,“好的小姐,记得赶紧回来,别等早饭凉了。” 拂晓又除了房门,梅香的话语还在闹钟徘徊,哎,果然还是有个姐妹的比较好,否则的话他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 梅香虽然在身份上是她的丫鬟,但是自己从一来的时候便和她保持了很好的关系,大概小女生就是很容易对人付出自己的真心,梅香对于自己的好,拂晓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当初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她现在就什么事情都会为自己着想,时时刻刻以自己为中心,连自己的终生大事都没有考虑。 这辈子能有这样一个姐妹陪着自己,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拂晓一边走一边心里想着,还好她不是过于多愁善感的人,否则光是想想梅香以前为自己做出的种种举动,她就非得哭出来才算行。 早起的当然也不是只有拂晓和梅香两个人,知府大人的府中最不缺少的便是仆人,他们永远是府中最早起床的一群人,拂晓莫不清楚那知府大人到底是在哪里,最后便问了路上看见的几个仆人,在他们的指路下,才知道那知府是睡在哪个房间。 只是毕竟是知府大人的房间,没人敢让拂晓就那么光明正大的走过去,毕竟在他们看来拂晓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罢了,拂晓的真实身份,也就是当朝丞相之女的身份,他们并不知道。 “好的,那就麻烦这位侍卫帮我去问一下知府大人现在可否准备开路吧!”拂晓恭敬的对知府大人门口守候的侍卫说道。 那侍卫一身着装皆是十分精简,腰间佩戴着一把长剑,拂晓惊讶的发现那把剑竟然是个很不错的武器,只可惜佩戴它的主人却令人很是失望,看上去也不会发挥这把剑的水平和厉害了。 那侍卫讨好的对拂晓笑了笑,随后赶紧走了进去。 但在接近知府大人房门的时候,速度却又慢了下来,他想起来知府大人的脾气不是怎么好,这么早的时候要是去叫他起床,没有什么大事的话,自己反而要遭骂。 拂晓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怎么自己这两天遇到什么样的人都有,这知府大人真的是作孽了,看来自己是想不管也不行,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建议给这个地方换一个管理人才好,就算她不受这知府大人的影响,但是百姓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的。 侍卫不一会便出来了,他满脸的尴尬,看样子在里面的时候一定是十有八九被骂了。 “公子,我家知府大人说等会就来,还请您等一等。”他一边在心里吐槽,这面前的公子前几天不着急,怎么现在反倒这么着急了,就是迟个一会儿来也是好的啊,该死的偏偏今天是他值班,才会被知府大人又骂了。 要是因为这个就被降职了,那他还不知道要找谁哭。 他的吐槽半点都没影响到拂晓,拂晓可不管他是怎么想,这侍卫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人,她自然也不会多在意。 “好的,既然这样就谢谢你了,在下这就去准备。”不管怎么样,言语和面上的有礼貌还是要注意的,拂晓微笑着说道,一脸的感激不尽,似乎真的很感谢那位侍卫。 侍卫自然也不好摆脸色,忙正了正身形,“这点小事,本来就是我的指责,公子你还是不要放在心里了,你就先走吧,我们知府大人想必一会就出来了,到时候会有人通知你的!” “恩。”拂晓不再多说话,转头离开,向着自己原本的方向往回走。 天色这个时候越来越亮了,拂晓使劲呼吸了一下周围新鲜的空气,感觉全身心都被净化了一般,果然还是古代的环境好,不像二十一世纪,到处都是轿车还有工业污染,空气呼吸进去都不知道有没有毒。 看来到古代来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起码这生活健康绿色了不少呀! 拂晓顿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慢慢踱着步子回去了。 “小姐,那知府大人怎么说?”梅香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她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到了屋子外面的走廊边,拂晓一回来的时候,正巧便看见了她。 ------------ 第98章 山贼 早晨起来就这么一耽搁,很快时间又过去了不少,等到那知府大人终于慢慢悠悠的起床,找人安排好要走的东西还有随行人员的时候,拂晓和梅香差点没抓狂了。 而且这个时候连之前还在熟睡的师傅都起床了,自然拂晓和梅香两人是更加的没有耐心了。 现在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快相当于现代的八九点钟的时候了,那知府终于派人来找他们三个人出去,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拂晓和梅香等人随着那前来领着他们出去的侍卫走出去,在到了府衙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拂晓看了眼这次要和他们一起走的一群人,心中暗暗感叹,这知府果真是准备的齐全呀。 不过是到旁边不远的城中罢了,居然跟了快将近有五十多个人一起走,这么一算岂不是更加的耽误时间?不仅如此,那知府还准备满满两大箱子的东西,拂晓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想来肯定是和这次去救三殿下的旅途中没多大关系的。 再看那些官兵,一个个看上去似乎都严正以待的模样,拂晓都有些禁不住寒战,这又不是去打仗,怎么搞得这么严重的样子? “小姐,咱们上轿吧。”梅香在拂晓的身边说了句声,告诉她可以动身了,她的心中对于这个阵仗也有些郁闷。 拂晓看了看中间的位置,在那里有着四个人抬着一个还算中等的轿子,只有这一个轿子,看来是为她和梅香以及师傅等三个人准备的了。 “恩,师傅,我们一起上去吧。”拂晓点点头,带着梅香和师傅两人一起上了去。 这座轿子看上去还很新,里面竟然还摆放着一个小小的木桌子,上面摆放着些水果还有糕点,看上去是精心准备的呢。 拂晓摇了摇头,看来这知府大人还真是有心思,对于治理百姓和城中倒是没什么水平,在享受生活上真不是一般的体贴细致啊。 “师傅,你不是没吃早饭么?正好这里有些糕点,赶紧用用吧。”拂晓对着坐在正中间的师傅说道,她想起来师傅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用餐。 她的师傅也很高兴,一大早起来就要赶路,沿路还很无聊,这里有些糕点和水果,也算是可以安慰一下他劳累的心情了。 “小姐,我们大概多久时间才可以到隔壁三殿下住的地方?”梅香刚坐下来,便已经忍不住开始询问了,也许是天生的丫鬟命,她始终有些做不习惯这种轿子,身边还跟着两个身份都比自己高的人,多多少少梅香还是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拂晓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远吧?这不过也就是隔壁的城罢了。 知府大人在门口对着领头的守卫讲了很久,大概都说清楚了路上要注意哪些问题了之后,轿子终于被抬了起来,一行人开始了行路。 梅香这个丫头,最近大概是太闲了,不需要在丞相府里面兢兢战战的做事,便有些放松了下来,一开始她还从轿子里东张西望的看外面的风景,大概走了一个时辰,她发现四周的风景很是无聊了之后,终于决定转头放下帘子,一个人缩在角落睡了起来,不一会便没了声响。 拂晓看了看她熟睡的样子,宠溺的摇了摇头之后便也掀开了轿帘,打算看一看窗外的风景。 这一会已经远远地离开了城中,四周全部都是树木和绿草,很是安静,天空不时有各种小鸟飞过,整个四周都没有人烟的样子。 又走了一会,拂晓将头探了出去,突然发现在轿子前面的不远处方向出现了一座山,她顿时觉得似乎有些不妙,因为按照正常的想法来说,有山的地方,大部分的情况下都会出现山贼。 这不,还没有接近呢,拂晓就能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感觉到那林中有些微的不对劲了,她闭眼仔细感觉了下,总是感觉周围会出现不少人来,似乎真的有人在周围埋伏! 拂晓的第六感一向是很准确的,就在她还在看着周围的场景的时候,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前面传来领头的那人的一声大叫:“停下来,不对劲!” 接着拂晓所在的轿子也都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拂晓的师傅瞬间瞪大了眼睛,问道。 拂晓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是估计是有埋伏,大概是路上有山贼了!我们出去看一下吧。” “恩,出去看一下。”他师傅也同意她的看法,点点头便和她一起出去了。 拂晓走出轿子外面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梅香还在轿子中睡着,她还没有意识到周围停了下来。 应该会没事的吧? 拂晓在心中想着,梅香没醒过来反倒还更好,否则万一遇到了山贼她一定会被吓到的。 想到这里拂晓便放下心来了,她转头一狠下心,便关上了轿子的门。 四周一片安静,拂晓和她的师傅一同走到前面,看向那刚刚领头的人,这时候他正一脸戒备的看向四周,满脸的紧张。 “怎么回事?有山贼么?”拂晓站在那人的旁边,对着他问道,这个时候停下来,再看那男人的表情,大概也就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果然,那领头的听见拂晓的问话,想都不想便回了声:“是有情况,不过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公子你还是先进到轿子里面去吧,我们在这里守护就好!”他说话的时候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仿佛天塌下来他都会顶着,拂晓不禁有些钦佩他,能够做到这样也真的是敬业了。 不过拂晓和她的师傅并没有像那领头的那样回到轿子里去,而是站在她的身后,跟着他一起严肃的看着四周的场景,打算和那些侍卫一同守护自己的队伍。 这个时候团结是最重要的,拂晓和她的师傅两个人毕竟是和大家伙一起来的,没有道理自己坐在轿子里面等着别人来解决这些问题,更何况山贼可不问你是谁,他们动起手来可都是不要命的,人名攸关的情况下,就算是为了自己着想,他们也必须要站出来帮助大家一起对付敌人。 那领头的见拂晓和她师傅两人还没有进去,正准备大吼着再说一遍要他们出去,没想到还没有来得及出声,那山林中便冒出了一大堆穿着黑衣服捂住了脸的黑衣人! 这些就是山贼? 拂晓有些皱眉,似乎并不是山贼那么简单呀,要是山贼的话,怎么会穿得都是黑色的衣服呢?而且还真么有秩序的模样,难不成是刺客? 她正在疑惑的时候,黑衣人中的领头没想到却出声了,“你们听着,我们是这里的山贼,从这座山路过,要么留下女人和钱财,要么就连同你们的小命都给留下!” 如果这是在电视剧中遇到这样的场景,那么拂晓肯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这却是现实中遇到的场景,这次的山贼目标是自己这一群人,拂晓再怎么乐观,也不至于笑出声来了。 黑衣人头领的话让拂晓知道了两点,一是他们的确是山贼,只不过比电视剧中的那些山贼级别稍微高了点的样子,目测也比那专业一点,第二点则是这些山贼的目标是女人和钱财。 这次一起去三殿下那边的人,都是男人,女人除了拂晓便只有还在轿子中睡着的梅香了,拂晓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装扮,标准的大家公子文弱书生,怎么都联想不到女人身上的,但是梅香却只是穿得女人装扮,她并没有想起来要伪装一下男人的模样,这可就不妙了。 拂晓按到不妙,如果梅香穿得也是男装的话,起码他们还可以放弃那些车马上的东西直接离开,反正距离三殿下的城中也不是很远了,但是梅香现在孩子啊轿子里,她的身份可一定不会让山贼同意轻易放过的,那些山贼一定会想留下梅香! 真是头疼,原本只不过是要出来找药材,回去为三殿下治病而已,如此简单的事情,中间却会遇到这么多种阻拦,她都觉得有些不耐烦,似乎这老天是和他们有些过意不去一般。 那领头的当然也不愿意按照这些山贼说的话来做了,他一把拔起了手中的剑,指向那为首的山贼便说道:“少说废话了,你知道我们是谁么?我们可是官府的人!这次是要去执行重大事情的,我们要去救三皇子殿下的病,如果中间你们给耽误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们知道么?到时候三殿下要是出了毛病,这朝廷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意思很明显,那些黑衣人不禁有些犹豫了。 怎么办,这些人居然是官府的人,如果只是普通的官府人那也就罢了,但是关键问题是,这次却是要去救三皇子殿下的病的,这可怎么办,要是真的让三皇子的病耽搁了,那岂不是要搞砸了? 他们不禁有些犹豫,到底是该不该出手呢? “老大,怎么办?”那黑衣男子身边还有一个略微比他矮一点的男子,他见自己的老大开始思考不说话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上!咱们已经出来了,要是就这么回去的话,他们一定会回头再来找咱们的麻烦,把咱们一锅端!要是现在就出手的话,起码还有活路,只不过咱们这次要把这些人都给杀了,一个不留!” 黑衣男子想的很是完美,到时候再清理一下现场,没人会知道这件事情是他们做的了,就算朝廷想要追究,那也没有办法,谁知道是在这里出的问题呢? “是!”身后的一干男子似乎都很同意他的观点,他们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觉得老大说的话的确是对的,要么就不要来,既然来了那么就一定要带点什么回去,这次既然麻烦,那么就全部除掉他们吧! 那侍卫领头的似乎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山贼们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顿时有些傻眼。 拂晓也觉得很是头疼了,这情况似乎是越来越严重了。 她想开口说话,打算再用言语劝一劝那些人,想让他们放弃,但是还没有说话的时候,那领头的首领却一点都没有耐心了,他直接便冲了上去,对着那黑衣人便抬起了刀。 “小心!”拂晓来不及叫住那首领,身后的一干众人也已经立马杀了上去,她无奈也只有抢过了一旁被打倒的强盗手中的剑,打算用那把剑来防身。 转头一不小心看到有一个黑衣人冲到了自己师傅的身后,她连忙大声叫出来,生怕那些山贼一不小心伤害到自己的师傅。 拂晓的担心到底还是多余的,他的师傅当然也不是一般人,那山贼的剑快要过来的时候,他的师傅便灵巧的一个转身让了过去,一点都没有被伤到。 拂晓顿时感觉松了一口气,忙跑到了师傅的身边,对着他说道:“师傅,梅香还在轿子里,这边太过混乱,你赶紧去保护她!”她的脸上满是担心,梅香一个人毕竟还是很不安全,虽然她是睡着的,在轿子里不发出声音来这些山贼是暂时不会发现轿子里也有人的,但是就怕梅香会被这些声音给惊醒,所以还是立马让自己的师傅去照顾一下比较好! 拂晓的师傅也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于是便点点头说道:“好的,梅香那边就交给我了!”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那些山贼们虽然不会内力武功,但是那些刀剑也毕竟不是长眼的,拂晓使劲的帮着自己这边的人手打架,但是自己的这边还是不断有不少的人死去或者受伤,拂晓看着这一切,莫名的心中却很是冷静。 这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她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些事情要是搁在以前可都是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拂晓的师傅走到梅香身边的轿子时候,他并没有打算叫醒梅香,因为他知道梅香如果醒来一定会被这个场景给吓到的,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梅香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不小心醒来了! “啊!”梅香听到外面的声音,于是便转头看向外面,她想看看这外面是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却是看见了不少山贼在和自己这边的侍卫们打架,她的轿子旁边甚至还有不少的尸体! 不远处的拂晓也听到了她的这一生叫喊,顿时大叫不好,拂晓的师傅也同样是这个想法。 梅香醒来了,山贼们正巧都听见了他的这一声叫声,顿时都转过头来。 这下真的是不好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而山贼们原本的目标便是女人和财产,梅香的一声叫,让这些山贼们立马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老大,那边有个女人呢!”之前那个矮个子的男人在看见梅香清秀的脸庞之后,顿时停下了身子,对着自己身边不远处正在打杀的黑衣男子说道。 他的目光中还带着残忍的笑容,那黑衣男子想都不想便说道:“去!把她抓起来带走!” “是!老大!”那男子很是高兴的便出声了,随后一刀劈砍下了身边的侍卫,便趁拂晓不注意的方向,直接向着梅香冲去。 梅香的面前还有着拂晓的师傅再那里,但是那男子却是丝毫的不担心,因为在他的另外一边正巧也有一个黑衣人上去为他掩护了,拂晓的师傅不得不去分心打开另外一个男子,这下真的让那矮个子有了机会! ------------ 第99章 进城 当拂晓注意到梅香那边出了问题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梅香站在轿子门口满脸惊恐的看着那些山贼们,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这些事,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拂晓的师傅身上,因为只有他是距离梅香最近的,有山贼过来的时候,也只有拂晓的师傅才可以帮助她。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山贼自然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拂晓的师傅被一个小山贼的刀剑给逼的不得不转开了身子,这个时候便让了另外一个不怀好意的山贼有了可趁之机,他看着拂晓的师傅被自己的同伙给缠住,当下也不犹豫,立马便一跃跳上了轿子,站在了梅香的面前。 “啊,救命啊!”梅香惊恐的大叫道,一边将自己求救的目光看向拂晓以及她的师傅,可是无奈拂晓距离她实在是太远,不能及时来救她,而她的师傅又被另外一个山贼给钳制住,这也就意味着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帮助她了。 梅香满脸死灰的看向那山贼,对着她说道:“求求你了,不要再过来了,放过我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求求你了……” 她的脸庞都被泪水所浸染,若是一般的男子早就软化了心来,但是梅香此时此刻面对的可是山贼,当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了。 那山贼只是奸笑着打量了梅香的清秀脸庞,一点都没有将梅香的话语放在心中,他在想着梅香这长相也算是清秀,回去以后老大要是高兴了,说不定最后会奖赏给他也说不定呢! 拂晓的师傅看到这一场景,顿时吓得立马跑上前来,旁边的山贼想阻止他,也被他立马给打了下去。 “梅香!”拂晓的师傅叫道,他刚想上前,但是那站在梅香面前的山贼却立马抓住了梅香,用手中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对着拂晓的师傅说道:“不准过来!要是过来她就没命了!” 他的威胁无异于是吓到了拂晓的师傅,他担心那山贼真的会一不小心被惹怒了之后就什么也不顾的杀了梅香,顿时便不敢上前出声了。 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那山贼便立马趁着这个空档,一把扯住梅香的胳膊便直接带着她远离了这轿子,甚至快接近了山路边。 拂晓转头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大惊的叫道:“梅香!” 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梅香已经完全被那山贼给控制住了,那山贼似乎是意识到了拂晓对自己投来的怒意,顿时禁不住一个瑟缩,他担心会出什么问题,于是便扯着梅香,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出声来,之后快速的回到了山上。 拂晓此时心中是万分的感到愧疚和内疚,她有些后悔自己这次出来竟然会带着梅香一起出来了,她向,如果不是他自己非要带着梅香来的话,也许梅香就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了,也许他现在还会在丞相府中作者各种苦力活,但是起码比在这里被山贼带到山上的强。 拂晓忍不住担心,一瞬间心中的愤怒无比剧烈,她甚至出手一下子就比原来厉害了很多,看上去似乎恨不得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怒都爆发出来一样。 拂晓的愤怒之下使出全部的力量,再加上她的师傅不用向着顾忌梅香的存在,也有了一份更强大的力量,这两人的反击,顿时让那些黑衣人觉得有些吃不消,甚至已经喀什招架不过来了。 整个场面十分的混乱,来时跟着她们的那些侍卫们,已经有一大部分被山贼给杀掉了,不过山贼的那一边也有了很大的创伤,有不少黑衣人都被拂晓和她的师傅给干掉了。 领头的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忙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所有人都撤!赶紧跑,不要再停留了!” 她的话一说,顿时便有不少人跟在他的身后,打算向着山上的方向跑去,拂晓的师傅,还有那些侍卫们下意识的便想追上去,无奈这时候黑衣人已经跑得很远了,而且山上是黑衣人们带的地盘,要是就这么贸然的跑上去,会遇到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呢。 这些侍卫们都在犹豫着到底是追上去还是不要追上去的好,拂晓却在后面出声拦住了他们。 “收拾一下这里的场地,简单处理一下之后就继续出发吧。” “什么?”侍卫领头的有些疑惑的问道,他不敢相信这竟然是拂晓作出的决定,毕竟失去的梅香可是和她一起过来的人,刚刚拂晓明明表现出了很大的愤怒和伤心,为什么现在又不让他们去追了呢? 那侍卫有些不明白。 拂晓治好出声解释了,她知道自己要是不说清楚的话,他们是肯定不会轻易离开的。 “这里距离三皇子殿下住的城已经不远了,我们继续走下去大概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到了那里,现在山贼将梅香带到了山上,一时半会肯定也不会乱作出什么事来,所以我们大可以暂时不必要担心,而且现在是白天,不方便行事。山上是山贼的地盘,我们要是去抢人的话,还是晚上去的比较好。”她说的井井有条,很多侍卫都相信饿了她的话。 没想到拂晓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大家都顿时对他表现出了很大的钦佩。 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所有人都没有办法,也只有听从拂晓的安排了。 拂晓走到她师傅的身边,发现师傅的胳膊上不经意间多了条小伤口,她皱了皱眉说道:“师傅,你伤到了。” “没关系,不怎么严重,这点小伤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师傅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在意,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平常的小伤罢了。 他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来,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头,对着伤口撒了下去,里面倒出来的是粉白色的细末,覆盖在伤口上,不一会便看见血液开始凝结。 身后的侍卫们开始逐个收拾这混乱的场地,不一会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公子,我们继续开路吧。”之前那个领头的侍卫走到拂晓的身边,对着拂晓说道。 拂晓看向身后,剩下零零散散的也只剩下七八个人了,抬轿子的轿夫已经被杀了,现在只有让侍卫来抬着轿子了。 “师傅,我们先走吧。”拂晓对着她的师傅说道,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就现在开路吧。 两个人重新上了轿子,虽然和之前一样坐在轿子中准备向着三殿下的城中出发,但是两人的心情却和之前完全的不同了。梅香的事情,在他们两个人心中都买下了深深的担忧。 接下来的路程就十分的简单了,这里就这一座山,山贼过去了之后便也没有其他的阻挠了,所以一路都行走的很是顺畅,再也没有遇见什么问题。 大概傍晚的时候,轿子终于在城门口听了下来,算是达到了城中, 拂晓抬头了几眼这城里的繁华景象,心中不觉得很是感慨。 “师傅,我们找一家客栈先住下来吧。”拂晓对着身边的师傅说道,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同前来的几名侍卫,侍卫对于拂晓的决定没有多说什么,他们在路上已经充分认识到拂晓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她做出来的决定一定也都是正确的。 她的师傅当然也是十分同意她的观点的,对着拂晓点点头于是便同意了观点,“好的,我们先进去吧。” 沿着城中找了好几家,拂晓终于看中了一家悦来客栈,看上去很是豪华,服务应该是很不错的。 之所以没有选择现在就立马去找三皇子殿下,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梅香,拂晓不放心梅香,既然梅香是跟着自己来然后被山贼抓走的,其实也就是自己的原因,所以她一定要去找到梅香,将她安全的带回来才可以去找三皇子殿下。 如果她现在还没有将拂晓救回来就要去救三皇子殿下的话,到时候她一定不会安心的! 她的师傅当然也是知道她的想法,拂晓将师傅送到房间里之后,正打算退出身来去自己的另外一间房,打算收拾一下,等待夜晚的到来。 ------------ 第100章 混入山寨 夜色很快就暗了下来,但对于拂晓而言,此刻的时候却是非常难过的。师傅对拂晓使了一个安慰的眼神,表示不用担心,放下心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这才让拂晓的心安定下来,也许如果她可以在留心一点,梅香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虽然发生事情以后她很冷静的相好了处理的办法,但是让梅香身入险境,这并不是她所愿意的,内心充满着内疚, 她心里想着但愿梅香能在她赶过去之前不会发生任何事情,不然她这辈子都会后悔死了,都是因为她的任意妄为而导致了对梅香的伤害。 “公子,你看天色已黑。我们是不是应该想想如何行动了?你看梅香姑娘已经被抢去几个时辰之久,我们是不是应该早点行动呢?”白天的那个尽职的侍卫走到了拂晓的身边小声询问道。 被侍卫打断了思绪,是的现在想这些也是于事无补了,天也差不多暗下来,是时候该准备如何行动了。 就当拂晓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的师傅悄悄地从她身后走来,都没有什么声音的,果然师傅就是师傅,这让拂晓再次感觉到她与师傅的差距。 “拂晓,师傅觉得还是再等上一个时辰,对于你们才会更加有利!”师傅淡然地对拂晓说道,并且看了一眼那名侍卫。 “师傅,您老说的对。那就再等一个时辰吧!”拂晓对着侍卫和她的师傅说道。 但是那名侍卫觉得还是宜早不宜晚,但是现在他也只能听命了。 拂晓暗自下了决心,这次势必要把梅香从山贼手上救回来。 想到这里,拂晓开始计划着待会的营救计划。 一个时辰就是现代的两个小时,本来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的也就是两个多时辰的拂晓,再也爱耐不住了,她决定带着几个精明能干的,留下师傅先主持大局,等到了山上再见机行事。 就这样,拂晓和那名尽职的侍卫首当其冲,带着几个比较能干的人悄悄地趁着黑夜来到了山上。拂晓和一干人等藏在靠近山寨的一个掩蔽的草丛中,远远的听到从山寨里面传来的欢快笑声。 他们这是在干吗呢?拂晓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等他们在悄悄地靠近一点,远远地看见似乎山寨里再办什么喜事。 这不难猜,对于看过电视剧的拂晓来说。这不过就是山贼头头娶压寨夫人的戏码。此时拂晓的心情是有悲有喜,喜的是现在还是这么热闹的话,说明现在梅香还是安全的,应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悲的是如果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一时半会也不能停止消停。 这样的话,对于拂晓的营救计划极其不利。但是很快拂晓再次想到了办法,既然如此不如就趁着混乱,把这个场子搞得再热闹一番,乘机混入其中。用智取来营救梅香。 拂晓想好就立刻和身后的几个人悄悄地商议了一下,很快他们都理解了拂晓的意思。接着就跟着拂晓后面。不巧地是正好从拂晓他们身边走来几个人,看来是正准备恭喜山寨寨主的,因为他们手上拿着礼品。 拂晓眼神一转,看来他们来得正是时候。拂晓上去打晕了前面的人,她后面的几个侍卫也跟着上前帮忙,解决了剩下的几个人。 拂晓一干人等把打晕了的这几个人的衣服换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把他们拖到了草丛中。 接着他们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山寨里,迎面而来的正是白天的那个山贼头头,看样子仿佛喝了不少了。 “大哥,我们来了。来恭贺你今天大喜呀!”拂晓故意把嗓子变粗,带着夸张地笑对着上贼的头头说道。 “怎么晚啊!我们都喝了几个回合了。你们才来,大哥势必要罚他们是不是?”看似二当家的样子的一个人大声看着拂晓他们说道。 “二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来了,就是给我面子,来喝喝!”大当家似乎真得要醉了。 拂晓看着,心里想着这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吗? “大哥,我可不是来陪你喝酒的。我这次来是想见一见我们未来美丽的大嫂的。”拂晓对这山贼头头丝毫都不畏惧。 “行啊!你要看可以,但是必须先喝下我刚刚倒下的这些。”山贼头头指着刚刚才倒下的三大碗水酒,晃晃悠悠地看着拂晓说道。 其实山贼头头虽然醉了但是并不糊涂,他似乎已经开始还以拂晓等人来的目的并不是恭贺他新禧的。 “大哥,如果我喝完酒,当真带我们这些小弟去看看否?”拂晓再次试图问了问。 “当然,我们山寨里对兄弟是最讲信用的!如果你喝下了,说明你给我面子,那就给你看看你嫂子的天香国色也无妨。”山贼头头看着拂晓大声说道。 “好,大哥一句话,小弟怎么能不从呢!”拂晓说完就端起了大碗。一直跟在她后面的那个侍卫抓住了她的手,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拂晓。 拂晓笑着看了看他,然后悄悄地拿开了他的手,一下子把三碗水酒喝完。这对拂晓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当初在接下父亲的公司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社交场合,所以这点酒量还是有的。 开着拂晓爽快地喝完了酒,这让山贼头头觉得似乎是自己多想了。 “好兄弟,果然好酒量。但是现在你想见你美丽的嫂子可能还要等一下!”山贼头头叹了一口气,拍拍拂晓的肩膀说道。 “大哥,你不是这样出尔反尔吧!我们这是想看一眼都不可以?”拂晓开始急躁起来,这山贼就是不守信用。不行,这下该怎么办? “老弟,你切勿着急,看还是要看的,但是呢!你嫂子的性子似乎比较刚烈,我只不过亲了她一下,她就要死要活的。最后没办法只好把她暂时绑起来了,现在见的话,怕是没有好脸色对老弟你呀!”山寨头头勉为其难地对拂晓说道。 原来是这个样子呀!可是拂晓刚听到梅香差点受欺负,心里就不禁火大起来。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也只好先忍着了。短暂地停顿,并没有被山寨头头发现。 “大哥,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做小弟的也应该为你分分忧,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保证让新嫂子眉开眼笑地接受大哥你的。”拂晓拍拍胸口,看着山寨头头满怀自信地说道。 这一说让山寨头头兴致起来了,他正想着怎么才能让新夫人自愿投怀送抱呢!是男人的都不想强迫,两厢情愿那岂不是更好。 “那就太好了!如果你能让你新嫂子变得温柔体贴,心甘情愿地话。你就算立了一大功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山寨头头帮拂晓倒了一碗酒,端给她激动地说道。 可能山寨头头真得高兴过头了,如果小弟要他的大哥位置怎么办呢?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拂晓想着太好了,一切正和她计划的样子进行着。 “好的,没问题!大哥就看着小弟如何帮你吧!”拂晓再次爽快地喝完水酒。然后她就准备跟着山寨头头的手下去关押梅香的地方。 本来随从一起伪装的侍卫也想要跟去,可是被山寨头头拦住了,说一个人去就够了,人多了也没有用。 拂晓只好一个人跟着去了,那个山寨头头的手下一句话都不说,拂晓跟着后面都快要被“冷”死了。不说也好,省得露出什么破绽来。 走了好一会,终于来到了“新房”,也就是梅香被管得地方。拂晓进房一眼就看出了床上被绑住的人就是梅香,可是现在她身边似乎还有两个人看着,拂晓虽然武功不差,可是看着的两个人,看起来也不是等闲之辈。 如果冒冒然一个人动手,只怕是两败俱伤,不但如此现在她是要救人,那就更加麻烦了。所以只有让梅香配合一下了。 此时被绑在床上的梅香已经是泪流满面的了,看着她拂晓有点愧疚。梅香似乎认出了拂晓,心里有点激动,没想到小姐怎么快就来救她了。 但是后来一想,为什么只有小姐一个人来呢!虽然小姐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对小姐来说还是不利的。 小姐这样做都是为了她梅香。这让梅香开始担忧起来,本来看见小姐应该是开心的,因为她本来死的心都有了。以为永远再也见不得小姐了,但是让小姐铤而走险救自己,她宁愿自己一死了之。 拂晓走上前去,看了看梅香,正当梅香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拂晓对她使了个眼色,这让梅香明白了,但是她知道小姐的意思应该是让她不要说话。 “你们两个能不能先站一边去,我要和大哥的新夫人说几句话。”拂晓转移视线看着站在两边的两个看守的人说道。 “这······”其中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们就让一点空间给她,我想她也使不出什么花招来。没办法,谁叫大哥相信她!”那个刚刚带着拂晓进入房间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不说话,让拂晓还以为他真得是个哑巴呢!不然刚刚都不之声的。 他一说,那两个人还真听话,看来他在这个山寨里分量也不轻啊! 然后他也走到一边去了。拂晓轻轻地在梅香耳边说了一些什么,然后梅香直点头。整个过程都在那个刚刚才说话的人的眼里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过了一会,梅香笑了起来。拂晓扶着她正要走出新房的时候,被那个刚刚说话的男人拦住了。 “新夫人,这是要去哪里?没有大哥的吩咐,你还是待在新房里比较好!”男人面色严峻地对梅香和拂晓说道。 “你就这个态度对我吗?你有把我当成你们的新夫人吗?像犯人一样看着我,我既然要成为你们的新夫人,你们也应该不是这个态度吧!”梅香照着拂晓的嘱咐,带着点夫人的架子对那个男人说道。 “那怎么敢,但是我还是认为请示一下大哥为好,还是请新夫人先挪步回到新房,等我去问一下,然后在请新夫人出来。你知道的不要让我们这些小弟难办啊!那个谁,你也帮帮说说话呀!”那个男人转换了一下语气对梅香说道,然后看着拂晓使了使眼神。 他也不是笨蛋,虽然说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是每天和大哥睡在一张床上的还是眼前的这个新夫人,到时候她枕边说些有的没的,到时候他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是呀!好嫂子,你也不要为难我们兄弟了!等一会儿,也没有什么,不过兄弟你要早去早回哦!误了好时辰,新嫂子生气了,大哥也不会开心!那你就可不好了!”拂晓一面仿佛是帮着说话,其实还是想把事情的严重性扩大。 “这······好吧!新夫人,你可不要生我这个小弟的气啊!我也是奉命办事!你可以出去,但是他们也要跟着,这样总行了吧!”那个男人最终还是妥协了。 “行!跟着就跟着吧!”梅香被拂晓扶着离开了新房。 ------------ 第101章 药到病除 走了大概一半的路程,正好刚刚拂晓进去的时候,已经做了记号,两个乔装的侍卫已经做下了埋伏,等待着拂晓她们。说时急那时快,老早就等着的侍卫三两下就从解决了拂晓和梅香背后跟着的两个大汉。 但是没想到,那个刚刚指挥大汉的那个男人也跟着来了,发现了他们,拂晓立刻上前打晕了他。 很快拂晓就带着梅香离开了山寨,一切都过于顺利。这让拂晓不知道是自己聪明还是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事实就是她救回了梅香这才是最重要的。 半路上,拂晓等人片刻都没有停歇,火速离开。拂晓没有发现任何追过来的迹象,本来以为是山寨头头可能喝多了。但是当他们被埋伏在半路中,这让她非常后悔,她轻视了这帮山贼。 电视里演得那些,好人总是能轻易地躲过任何劫难。现在看来都是演给小孩子看的。真实生活里,山贼并不是那么好糊弄你的。 “小兄弟,你胆子不小啊?敢在我这个太岁头上动土,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好小子,聪明地现在把我的美人夫人给我,说不定我会考虑留你个全尸!”山寨头头先发话了。 拂晓看着四周包围满了人,正在一步一步逼近。怎么办!她真得要死在这里吗?三殿下还在等着她千辛万苦找到的药呢!不,她不能就这么放弃!她可是从未来世界里过来的人,怎么可能输给这种古代落伍的山贼呢! 怎么办?赶快想想! “大哥,你误会了!我们这是陪新嫂子到外面散散心的。她刚刚心情不是很好,大哥我答应你的事情,当然一定要做好咯!”拂晓想着现在他们应该已经马上到了,现在只能先拖拖时间了。 说完,拂晓对着梅香的耳朵嘀咕了几下,然后梅香心领神会。 “夫君,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夫君了。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得让人家好怕怕哦!刚刚我只是出来散散心的,你就这么防着我,以后我还怎么和你过日子呀!”梅香给那个山寨头头抛了个媚眼。 山寨头头似乎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并没有被梅香的美人计给骗了。还是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们。 “小美人,你的心意我了解了。那你现在应该和我回去了吧!我们还有一些应该完成的未完成的事情呢!”山寨头头色眯眯地看着梅香说道。 ······ 眼看就这次真得没有办法了,突然从远处来了一大帮人,拂晓的心开始激动起来,是她的师傅来了,刚刚叫梅香和那个山寨头头聊着,先拖些时间还是正确的。 山寨头头看着情况不妙,想着不能再拖了。他上前就想要抓住梅香,可是被拂晓拦住了,梅香就躲在拂晓的身后,拂晓和那个山寨头头打了起来。 其他的身边的侍卫也跟着和那些山贼贩子打了起来,拂晓的师傅带着大批人马及时赶到,杀了个片甲不留。 不一会儿,山寨头头就败下阵来。不过让拂晓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多人马呀?原来她师傅请了附近的衙门派人来支援的。还是师傅想得周全,山寨头头被束手就擒。这真是大圆满结局。 就这样,拂晓和梅香还有她的师傅再次上路,快马加鞭地向三殿下那里赶去。光顾着高兴了,拂晓突然想着三殿下的病情可不是能等的。 拂晓和大家一起先回到了客栈,拂晓恢复了女儿装扮。梅香在一旁伺候着,拂晓稍微整理了一番。大家收拾了一下行装,再次离开客栈。 三殿下,你要等着我,我马上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因为这里离三殿下那里不远,所以拂晓带着梅香和她的师傅等人带着药材回到了三殿下府上,府上已经被人安排妥当,只等拂晓的救命药材。 拂晓走到三殿下的床榻边,看着面色暗淡的三殿下,心里顿时伤心起来。但愿他能早点好起来,恢复到以前一般。这样她的心会好过一点。 下人把拂晓带过了的药材配合大夫准备好的,三碗水煎成一碗。拂晓亲自为三殿下服下,现在就等药效到了。 拂晓坐在三殿下身边片刻不离,生怕有什么意外。现在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的心中是那么的重要。这让拂晓不禁紧张起来,三殿下快快醒来吧! 从旁的下人看着拂晓,再看看三殿下,是人都能看得出来,拂晓是多么担心三殿下。 “小姐,三殿下会好起来的。药已经服下,你就不要怎么担心了。从今天回来现在你还没有进食,梅香想着你还是这一点为好。不然等三殿下醒来知道小姐为了他到现在都没有进食,他会不舍的。”梅香看着拂晓关心地劝慰道。 拂晓从回到府上就一直呆在三殿下的寝室里,片刻不离。本来在路上拂晓就吃得很少,在回到府上到现在,她大概已经许久没有吃东西了,梅香怕她吃不消。 “梅香,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先真得吃不下,三殿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大夫不是说药效到了就好了吗?怎么会这么久呀!”拂晓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三殿下对梅香说道。 “小姐,我看三殿下可能是因为病久了,所以体质还很虚弱,可能还需要一会儿才能醒过来吧!”梅香看着拂晓若有所思地说道。 就在她们为三殿下怎么还未醒来的事情懊恼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晓儿,是晓儿吗?”三殿下用微弱的声音呼唤着拂晓,他模糊中似乎能感觉到在旁边说话的人是拂晓。 “殿下,你醒了吗?对,我是晓儿。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听到了久违了的声音,拂晓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梅香下去请来的大夫,大夫为三殿下诊脉,不一会儿,眉头就松开了。 “现在三殿下已经无恙,请小姐放心,接下来我会再开几服疗养的药给三殿下,还请按时服下,过个十天半个月定能恢复到像以前一样龙精虎猛。”大夫喜形于色地对拂晓说道。 “如此甚好,那就多谢大夫了!梅香,把赏金给大夫。”拂晓说着看着梅香指示送大夫出去。 “好的,小姐。”梅香应了声,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沉甸甸地绣花的钱袋子,从里面拿出好一锭金子递给了大夫。 “那谢谢小姐了!那老夫这就告辞了!”大夫满意地看着手上的赏金,然后就离开了府上。 接下来的几天,经过拂晓的寸步不离的照顾,三殿下很快就恢复了健康。和往常一般的身强体壮。 拂晓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看着三殿下一天比一天好,所有的事情都和想象中一般。 三殿下看着正在发呆的拂晓,笑了起来。这次可多亏了她,她就了自己一命。她是上天派下来的,肯定是的。 拂晓发现了三殿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也许他们不用说多少话,彼此之间已经了解了自己的心意。 “晓儿,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现在我已经复原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想要想向父皇禀明,让他老人家赐婚,我要你当我的正妃。你愿意吗?”三殿下突然拉着了拂晓的手,用一种极其深情的眼神看着拂晓。 这让拂晓大吃一惊,虽然她早就心仪了三殿下,但是皇家的婚事那是自己就能做主的呢!而且像她这个从未来世界来的人,怎么可能适应的了皇宫后院呢!电视上的那些后宫争斗,尔虞我诈。 虽然说她有能力,但是她不想让自己变成电视上为了一个男人,而用尽心机的人。或许如果三殿下是活在她的时代,那是多好呀! 但是转念一想,未来的世界,何尝不是你争我抢吗?就像她的亲叔叔一样。 久久都没有听到拂晓的,三殿下已经不耐烦了。 “晓儿,你还在考虑什么呢?”三殿下稍微放大的嗓子,看着拂晓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殿下,你还是让我考虑一下吧!”拂晓收回被三殿下抓住的手,这件事情她还是要在思量一下。 “好吧!我会等你的!等到你回心转意的时候。”三殿下还是一往情深地看着拂晓。 他真得还是不了解她,他知道她是爱他的,那当他提出请父皇赐婚,封她为正妃,她却露出这般为难之情,这让他不能理解了。 谁说不是呢?三殿下怎么会理解拂晓此时的心情呢?现在换做是这个时代的人,恐怕高兴都来不及呢!但是现在的拂晓可不是这个时代的女性。 梅香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是一些水果从屋子里走来,看着一脸愁容的拂晓,心想着难道是刚刚和三殿下吵架了吗?怎么会这么闷闷不乐呢! 她把水果放在了拂晓的身旁,然后站在拂晓的面前。 “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是不是和三殿下吵架了?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梅香大胆问道。 因为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梅香已经不再是拂晓的丫鬟,对拂晓而言她更是这个时代的好姐妹,就是因为拂晓这样的对待,让梅香有着可以为她豁出命的心态。 所以看着拂晓心情不好,她也跟着高兴不起来。 “梅香,没有。我只是有一点想不通的地方,需要再次思量一下。你先进去吧!我想在这里一个人静静。”拂晓对梅香浅浅一笑,然后再次恢复到了刚刚的状态。 梅香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是她看得出来拂晓和三殿下是郎才女貌的非常般配地一对,她真心希望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个时候,拂晓的师傅静悄悄地来到了她的身边。 “师傅,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有发现?”拂晓惊讶地看着她的师傅,她师傅总是这个样子,老无影去无踪的。 “晓儿,我看你在这发呆好一会儿了。对了为师今天正好带了围棋,有空陪为师下一盘围棋吧!”拂晓的师傅对拂晓说道。 “好的,谨尊师命!”拂晓应声坐下。 围棋对于拂晓来说并不是多难的事情,每次和她师傅一起下的时候总是能让她师傅觉得她是一个难得的对手。 当然在她的世界里,她上学的时候可是有过学习的。因为她父亲之前就想让她继承父业,从小就开始培养她各种利于她的以后能有能力掌管公司的技能。 围棋就是其中一样,俗话说商场如战场,学好围棋对以后她是很有帮助的。能让她有独立思考,善用计谋的很不错的一种方式。 但是今天拂晓似乎总是心不在焉,她师傅很快就占了上风。 “师傅,我输了!”拂晓只好认输,因为接下来任她如何走下一步,她都是必败无疑。 “晓儿,今天你很失水准哦!是不是因为三殿下呀!”她师傅似乎总还是能猜出拂晓心里所想的事情。 “师傅,你是怎么知道的?”拂晓好奇地看着她师傅,发出了疑问。 “不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觉得三殿下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也是如此爱他,就不要顾忌太多,毕竟错过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她师傅一本正经地和拂晓说着。 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拂晓脑子里回响着她师傅说得话。她是爱三殿下的,那还犹豫什么?可是他真得能保证一辈子为她不再娶任何人了吗? 她可接受不了二女共侍一夫,何况还不止如此。 ------------ 第102章 变故 就这样,拂晓和三殿下大概有几天没有联系。几天没有见到三殿下的拂晓,开始对他思恋起来。 三殿下这几天是故意回避着拂晓,他是想了解一下到底拂晓是不是真得爱他。虽然他回避着拂晓,但是他是不是会悄悄地看着她。 看着她这几天总是皱眉不展的,似乎真得因为他说的话心情不好了呢!那可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她心甘情愿嫁给他。 他会用一辈子给她幸福的,原本这样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但是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复杂,当时他想着只要他一提出他的心意,拂晓定当幸福得要命,可是他错了。 拂晓并没有因为他说的建议而感到开心,真得她总是给他带来意外。本来是考验拂晓的,三殿下自己似乎已经爱耐不住了。他想见拂晓,他和她说不要这么为难,他可以像现在这样和她在一起,他已经感到幸福了。 想到这里,三殿下立马感到了拂晓所住的地方。 “三殿下来了,奴婢梅香向三殿下跪安,愿三殿下福寿安康。”梅香在室外的院子里看到了三殿下的身影,上前行礼。 “免了,你们家小姐呢?怎么没有看见?”三殿下想屋内探去。 “谢,三殿下。原来三殿下这次来是找我们家小姐的。她正在屋子里呢!要不我先去通报一声,免得小姐没有准备,怠慢了三殿下。”梅香这就准备回屋,却被三殿下拦住。 “你就不要进去了,我进去看看吧!你就在门外看着,不要让闲人进来就好了!”三殿下吩咐了梅香说道。 “是,遵命!”梅香听了三殿下的话,等三殿下进去之后,关上了门然后站在了屋外。 “是谁?”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拂晓吓得不知道什么好。一下子就顺着来人的手,打了起来。 “是我,是我!”三殿下还是有两三下子的,可是毕竟刚刚身体才复原,总是有点吃力地。 看见原来是三殿下,拂晓这才松开了手,停了下来。 “殿下,你怎么来了?还有都没有让梅香知会一声,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伤的。 “你个小妮子,不要跟我贫嘴。回答我,有没有想我?”三殿下冷不热地直接切入主题。 “这个很难说。”拂晓脸都红了,那有人这么直接问的。 “什么叫很难说?你知道吗?自从上次你回绝了我,我是多么伤心,多么难过呀!我忍了又忍,还是想来见你。可是你倒是好,一点都没有什么表示?”三殿下说得简直就是可怜得要命。 “表示?你要什么表示啊?”拂晓被三殿下这么一说,感到奇怪了? 上次似乎没有说再次见面要表示什么的吧?但是看着三殿下满怀期待的样子,拂晓真得不想让他失望。 抬起头,踮起脚尖在三殿下的脸蛋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这让原本因为上次的话事情不开心的三殿下顿时像进入了天堂。 拂晓转变的速度也太大了吧!刚刚那个应该不是她吧!现在这个羞涩地女孩简直不像拂晓,但是他就是喜欢,他喜欢之前的她,同时也喜欢现在的她。 “晓儿,上次我问你的事情。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呢?”三殿下看现在感觉还不错,就想问下拂晓。 拂晓这几天思考再三,反正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古代人,以后回去的可能性是不多的。可不珍惜现在的眼前人呢? “殿下,那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拂晓看着三殿下深情地说道。 “当然,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何况只是一件事情呢?”三殿下笑着看着拂晓激动地说道。 “那好,如果你答应我,以后只娶我一个人,爱我一个人。我就答应嫁给你!”拂晓终于把心里担心地事情说了出来。 “晓儿,就是这件事情吗?好,现在我以我三皇子的尊贵身份发誓,如果我在娶了晓儿之后,辜负她,娶其他人,我就不得好死······”三殿下还没有说完,就被拂晓捂住了嘴巴。 “殿下,你既然答应就好,不必这样的,我相信你。”拂晓笑着对三殿下说道。 “那就是说,晓儿你答应了?”三殿下开始欢呼雀跃起来。 “嗯。”拂晓轻轻地回应了三殿下。 三殿下高兴地抱起了拂晓,在屋子里转圈圈。一直转一直转,转到两个人都天昏地暗。三殿下这才把拂晓放到了床上。 然后就是铺天盖地地吻,吻得拂晓喘不过气来。这个时候,梅香很不是时候得闯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不好意思地双手遮住了双眼。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对不起,我真得什么都没有看见!”梅香一个劲地解释,可是现在的拂晓正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三殿下也扫兴地起了身,这个梅香可真是不知道懂不懂事。 “梅香,不是说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的吗?怎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三殿下似乎带着一点情绪说道。 拂晓听着知道梅香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然不会这么莽莽撞撞的。而且现在三殿下似乎有点生气,她可要帮她的好姐妹澄清一下。 “梅香,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呀?”拂晓看着梅香大声问道。 “是的,小姐。刚刚从京城来个人,说是找三殿下的,不知道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看样子是很要紧的事情,所以······”梅香认真解释着。 三殿下看着拂晓的面子上,就没有喝梅香计较。 “晓儿,那我先去看一下。待会再回来陪你。”三殿下转身看着拂晓,握着她的手说道。 “嗯。我在这里等你。”拂晓微笑着看着三殿下离开在她的视线里。 既然已经决定,那就不要后悔。不知为什么从脑海里跑出这样一句话,对既然她已经选择了和这个世界的三殿下在一起,那么以后所面对的事情,她都需要为了自己所做出选择承担起责任。 不过往好处想一想,三殿下毕竟不是太子,不一定要继承皇位。到时候,这样她之前想的那些或许是多想了。也许嫁给一个古代的美男子并不是一件坏事。 想着想着,拂晓从潜意识中笑了起来。梅香看着她感到非常奇怪,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眉开眼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刚三殿下和她家小姐在屋子里说了些什么,导致她家小姐现在这个样子。 三殿下见到了那名自称是从京城过来的人,原来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徐公公。 “老奴参见三殿下,愿殿下万福金安。”徐公公见到了三殿下立刻上前行礼。 “免礼!免礼!呀!这是谁呀?这不是父皇身边的红人徐公公吗?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 三殿下客气地上前去扶起了徐公公。 “三殿下,你这是扼杀老奴呀!我只是能在尊贵的圣上他那说些话而已,那能称得上红人呀!”徐公公笑眯眯地起身。 “徐公公请上座,坐下来再说。”三殿下知道徐公公此行并没有那么简单。 “坐就不坐了,谢过三殿下了。我还是把圣上的旨意宣读好了,把本职做好了就好了。” 徐公公并没有因为三殿下的客气而给面子。 “那好,就随了徐公公了!”三殿下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种人还是少说总比多说的好。 “那好,那就请三殿下接旨意吧!”徐公公整理了一下似乎准备宣读皇上的圣旨。 “好的!”三殿下应声跪下。 ······ 接下来几天,拂晓和三殿下总是在一起。让梅香都不能靠近,剩下就是晚上了。因为拂晓和三殿下尚未成亲,所以拂晓并没有和三殿下共用寝室。 其实拂晓并没有可以去回避,但是三殿下在这一点上还是蛮尊重她的。这让拂晓很是欣慰。 “晓儿,我们明天一起回京城吧!我想也应该处理一下我们的终身大事了!”三殿下抱着拂晓,平静地说道。 “嗯!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拂晓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依偎在三殿下的怀里。 三殿下听拂晓这么说,抱得更加紧了。这辈子能拥有拂晓,他已经知足。至于皇位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只需要和他爱的拂晓一起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就足以。 明天他就要见到他久违了地父皇,他一定要让父皇答应,不管用任何理由,他都要努力说服父皇,让他娶拂晓为妻。 ------------ 第103章 新府邸 第二天很快就来临了,拂晓的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府上。梅香告诉拂晓她师傅叫梅香留言给她,如果以后有事情,可以到城郊山上找他。 拂晓有点不舍,因为有师傅在身边,总还是心里会感觉安定一点。因为师傅在的时候,总能化险为夷。 不想过多,三殿下带着收拾好行装的拂晓和梅香坐着马车驶向京城。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大家没有发现的是,其实三殿下心里其实有一件心事。 那是因为他接了之前徐公公带来的圣旨,上面确实是让三殿下回京面圣,但是还附加一条,这个三殿下并没有告诉拂晓。 因为他不想让她多想,不管谁都不能让他改变对拂晓的心意。那圣上到底是下了什么样的旨意呢?也许现在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奔波劳碌了三天多终于来到了京城。拂晓看着多各个地方都非常好奇,想当初在自己的“家乡”来京城的时候,只是把这里当成一座古迹。可现在看着繁华美景,人来人往的,比那个样子好太多了。 以前想看到这样的景观,还需要在电视上,事实待在这个世界里也不错,虽然刚开始不是很适应,但是入乡随俗嘛! 况且,现在有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在一起,现在的拂晓可以算是幸福的了。 “晓儿,我们到了。下车吧!”三殿下下了马,上了马车拉开布帘对拂晓说道。 “小姐,我扶你下去吧!”梅香挽着拂晓的手臂说道。 “嗯。” 拂晓被梅香扶着下了马车。 下车后,拂晓抬头一看,是一座府邸。三殿下在前面走,拂晓等人后面跟上,进去之后,拂晓发现这座府邸确实很大,里面的装修似乎是刚刚才翻新过。整体布局很好,莲花池子里的鱼儿让拂晓看得入了神。 “晓儿,你在看什么呢?这是在回京之前托人买下的,喜欢吗?我想把它送给你,等父皇赐婚之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你说好不好?”三殿下微笑地看着发呆的拂晓,激动地说道。 “什么?送给我的?”拂晓惊讶地看着三殿下。 整个府邸是多大呀?相当于未来世界的一个小区还要大,那是多少钱啊?等等,好像想多了,人家是三殿下,皇帝的第三个皇子,怎么可能会考虑钱的问题呢? “是的,那你开心吗?”三殿下等待着拂晓地答复。 “开心呀!你送我什么我都开心,只要和你在一起。”拂晓不好意思地说出了自己都感觉肉麻的话。 三殿下高兴地抱住了拂晓,梅香在一边也偷笑着,但是现在她似乎有点多余了。 “晓儿,我们进屋说吧!”三殿下拉着拂晓的手说道。 “嗯。”拂晓轻轻地回应了三殿下。 三殿下带着拂晓到了她的房间,然后吩咐了下人准备做晚膳。 “梅香,你先下去吧!有时间到厨房里看看,好了记得让他们端到你小姐的房间里来,我准备和你家小姐一起用膳,知道了吗?”三殿下一本正经地对拂晓的丫鬟梅香说道。 “是的,奴婢知道了,那奴婢先退下了。”梅香知趣地出了房门,并把门带上。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了三殿下和拂晓,他们彼此凝视着对方,一句话也不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晓儿,我真得觉得我在做梦。你即将成为我的王妃,你说我是在做梦吗?”三殿下含情脉脉地看着拂晓。 “殿下,你不是在做梦。”拂晓害羞地说道。 “但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这似乎不现实呢?”三殿下看着现在这个可爱至极的小丫头,他真想逗逗她一下。 “是吗?那我来证明一下好了!”拂晓怪怪地看着三殿下带着点搞怪地语气说道。 “你要怎么证明?”三殿下有种不好地预感。 看来男人的第六感也是有对的时候,拂晓用手指在三殿下的手臂上狠狠一掐,时间停顿三秒。 “啊······”三殿下的惨叫声从屋里传来。 梅香正准备进去看一下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上次的事情,所以就留了个心眼,瞧瞧地把门缝开了一下,一看里面并没有什么异样,然后再次合上了门。 梅香开始庆幸还好刚刚没有冒冒然进去,不然又要被三殿下说了。 “拂晓,你这是干嘛?你想要谋杀亲夫吗?”三殿下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拂晓。 “你老是说是梦中,我只能让你早点从梦中醒来啊?”拂晓邪笑看着三殿下说道。 “好了,晓儿。我们不开玩笑了好吗?我是真心的!”三殿下情急之下再次抓住了拂晓的玉手说道。 拂晓看着三殿下的真挚眼神,其实她如果不相信他的话,又何必跟他来这里呢?她笑了,只是浅浅一笑,却让三殿下看得如痴如醉的。 不知不觉中两人不断靠近,一种暧昧的气氛充满了整个空间里。眼看三殿下就要吻到拂晓了,拂晓也害羞地闭上了她的大眼睛,等待着甜蜜的一吻。 可是久久都没有回应,拂晓睁开了眼睛,发现三殿下已经不在身边,桌上有一个纸条。上面是这样写的 “小笨蛋,你终于被我整了吧!哈哈哈~我堂堂三皇子,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我的小妃子,今天就给我准备着,明天你就要成为我的人了。哈哈哈~” 看得拂晓是又觉得气又觉得好笑。对啊!明天就要进宫了,是该准备准备,到时候出了洋相那可就不好了。 三殿下出了拂晓的居住的别院,回到了书房,其实他还是没有勇气说出那天徐公公带来的旨意。他想和拂晓坦诚,但是他了解拂晓,如果和她坦诚的结果就是他有可能再也找不到她。 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三殿下想也不敢想,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她。如果让他从江山和美人中选一个,也许他会选择江山。但是他爱拂晓,并不仅仅是她漂亮,而是因为她这个人。所以江山和拂晓,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拂晓。 为了拂晓他可以放弃他的雄途伟业,只因为她曾经说过她不喜欢纷争的日子,更不喜欢后宫的你争我抢,所以三殿下已经想好,只愿和她在一起。 第二天很快来临,一夜为睡的三殿下显得有点疲惫。他起身活动了一下就向别院的方向看去。 这个时候拂晓似乎也刚刚起床,梅香在一旁伺候着,这样的生活似乎让拂晓觉得还算安逸,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还在后面呢! “小姐,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梅香对拂晓说道。 “好,那你去帮我请一下三殿下,让他过来一同用膳吧!”拂晓看着梅香淡淡地说道。 “是, 小姐我这就去。”梅香说着就出了门请三殿下去了。 拂晓坐在梳妆台前仔细地打量着自己,今天就要进宫了,昨天找了个宫里的懂得规矩的姑姑回来好好培训了一下,也不知道今天管不管用。 ··· ··· 此时正要去别院找拂晓的三殿下恰好遇到到了半路上的梅香。 “奴婢梅香,给三殿下行礼了!”梅香看见三殿下上前行礼。 “免礼!”三殿下回应道。 “谢三殿下,三殿下来得正好,我家小姐吩咐我来找您过去一起用早膳,请您随我前去。”梅香低着头对三殿下说道。 “好,那这就去吧!”三殿下跟着梅香去找拂晓。 进门就见拂晓对着镜子坐着,似乎在自言自语的。 梅香进门想要对拂晓通报三殿下来了,可被三殿下拦下了,他故意悄悄地走到拂晓后面,然后抱住了拂晓,但是意外的是拂晓并没有过度的惊讶! 这让三殿下有点扫兴,但是也没什么。 “哼,下次这种小把戏的时候,先看看我面前是不是一面镜子,不然又要出洋相咯。”拂晓笑着对三殿下说道。 “行了,快过来,不然菜都凉了。”三殿下只好转移话题。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突然安静了下来,真是让人吃不消,刚刚还开着玩笑,现在这又是怎么了?气氛让在一旁的梅香感觉很尴尬。 “小姐,等会儿就要进宫了。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你看还需要什么,我这就准备着,不然都时候就来不及了。”梅香对拂晓说道, 梅香觉得不对劲,只好先试探性发了言。 但是久久没有等到答复。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拂晓知道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