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家有女 ------------ 第二章 她、穿、越、了 傍晚的夕阳照红了半边天空,似乎不甘就此消失天际,极力的争取一切时间散发着属于它的最后柔光,一辆马车在林荫道里悠悠的行驶着。 金蘩揉揉微痛的眼睛,一种不属于她的感觉从头灌顶袭来。金蘩立刻清醒过来,睁大了眼睛! 手!她的手没有这么小!白色的吊带裙还在身上,却明显大了很多个型号!腿!腿也娇小了,鞋子还是她的鞋子,却也大了尺码。 金蘩首次失去了十几年特种兵训练的警惕性,低头好好审视了自己一番! 金色的大卷假发还凌乱的在地上,白色吊带裙染满黄色泥土,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将视线移至脚时,金蘩失笑了,活像小女孩偷穿母亲的高跟鞋! 所有的一切得出的结论就是金蘩的身体缩小了,还有,目光所及之处皮肤也嫩了,似乎是回到了十几岁时! 对!就是十几岁时!这身形,骨架,皮肤,都是十几岁少女才有的,而金蘩本是二十几岁的人了。 就算是经历过再多世事风波的金蘩也愣住了,这是要上演爱丽丝梦游仙境的节奏吗?真希望这是梦境,金蘩的右手狠狠的掐了左手一把! 疼! 手红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在哪里? 想到裙子上的泥土,金蘩猛地抬头环顾四周:高大的峰峦一座接着一座,连绵起伏,似是无穷无尽,树木郁郁葱葱,夕阳娇羞的犹抱山峰半遮面,让人止不住想探索山的那边是什么。 但是此刻的金蘩没有这种闲情雅致了,一切就像一个梦一样,又像一团谜,缠绕着相信科学,相信马克思,相信恩格斯的她。 视线渐渐收回,她摔倒在一条黄泥土路上,四周一派美丽的大自然和谐景象,没有城市的喧哗,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柏油马路,没有车来车往…… 包呢,下楼时她还带了包的,里面有很多重要的东西如手枪,军刀,匕首等重要刺杀和防身工具,还有手机这个集娱乐休闲通讯于一体的利器! 仔细回忆,好像因为疼痛包滑在了地上,哎呀,这么重要的东西一件都没了,不过一个优秀的雇佣兵首领是不会应为丢失这些东西而无法生存的。 金蘩用手摸摸自己的脸蛋,果然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岁月没有给她的脸留下痕迹,反而还她少时容颜,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的身体是自己十三四岁时的模样! 女人都是爱美而怕老的,雇佣兵也不例外!也罢,还能重新再最美一回,这算是苦中作乐里能让她找到的唯一安慰了。 金蘩的注意里很快回到现实,她记得之前她是在楼梯道里,不断地往下走,从楼梯事件时起至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都颠覆了她的世界观了,瞬间觉得信任了这么多年的科学尼玛全是骗人的,科学能解释现在的一切吗? 早知道当年就该信点释迦摩尼,主上耶稣,真主阿拉神马的,现在好歹也有个解释啊!也能告诉自己是坐化登仙了还是立定成佛了? 好像自己一直干的是杀人的勾当啊,难道是遭报应了吗? 今天上午才开会决定改行养老了,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最后一次任务,果然是最后一次啊! 不,不能算最后一次,因为她连她的别墅都还没走出,她连那某先生的死法还没决定好,之前还给那某先生加的形容词是即将倒霉的某先生…… 现世报啊现世报,她才是倒了霉的某人,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这是不是失马还说不定呢,未来不正是因为它的不可预知性而精彩吗? 一辆马车从林荫道里缓缓行来,马蹄声滴滴答答,节奏不缓不慢,没有感觉到杀气,也没有危险的气息潜伏,所以还是没有打断沉浸在思绪内无法自拔的金蘩。 伴随金蘩内心的思绪万千,不知自己现在在何地,别墅现在情况如何,某先生还依然健康无恙否,兄弟们知道她不见了吗,他们会不会把别墅炸了?! “发可!”金蘩低声咒骂了一句,那是她十六岁时接收任务挣钱买的,那时候还不熟练,这钱挣得不容易啊不容易…… 想着她的钱,金蘩真想指天大骂,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活着钱没了,而是钱还在,人没了! 看着这离奇的身形变化,她真的怀疑自己算不算钱在人没了!如果当初信奉神明,神明会不会给她点启示? 后悔!绝对的后悔!金蘩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马车越来越近,金蘩抬起双眼,望了过去,马车?什么年代了,还有马车?以21世纪的科技,怎么着也得是个自行车吧? 不过从自己的变化给她的冲击来看,一辆马车已经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了,金蘩正准备收拾一下,靠边站,那种车子来了我不怕,我跟车子打一架的勇气她早就消失了。 “茹儿这孩子真是辛苦了!” “是啊,不过也总算快熬到头了。” “女人啊,谁不是这么辛苦过来的啊……” “你也辛苦了……” “你……” 车厢内,中年男子边说话边搂住了身边妻子,妻子也娇羞了靠在了他的肩上。 车内一对中老年的对话断断续续,金蘩从妇人最后娇羞的一个字可以判断他们应该是夫妇关系,听上去他们的生活也应该是和乐融融的。 马车,有人,有慈祥的夫妇,金蘩已经决定了不论如何要拦下马车,她总得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 似乎车上夫妇感受到了金蘩的意念一般,马车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恰巧停了下来。 车上妇人拉开车上窗帘,金蘩看到约摸四十来岁,不惑之年,妇人和马车夫一般,穿得都是古代布衣,起初金蘩以为是那个富贵人家向往古代,穿着旅游玩呢,直到妇人看着她时那惊恐怜惜的眼神时,金蘩才深深的意识到了她已经不在21世纪了…… 事情是这样的,妇人看到金蘩衣不蔽体,身上泥土沙砾,头发凌乱,独自一人倒在这路边,心生怜惜,于是赶紧从马车上找来一件女装给金蘩披上。金蘩的衣服确实不合适,她也需要合适的衣服,但是妇人给她的依旧是一套古代女装,绣工精致,明显是新衣。 “孩子,快穿上,不能这么……这么……给人看了去,该死,怎么还有这样的恶人!”妇人一边恶狠狠的咒骂着那个该死的什么人,一边拿着手里的衣服痛惜的给金蘩披上。 古装! 不能给人看了去! 看什么?!!露在外面的只有手脚! 这不是21世纪的观念!也不是21世纪的服装! 如今夏天,21世纪的衣服正在趋向越来越简短化,越来越单薄化,越来越透明化,意识到不在21世纪了,金蘩的三观彻底崩塌了,越想越委屈,想着这短暂的生命里,自己饱经命运的捉弄。 这一刻,忘却了所有二十几年训练的坚强,理智,警惕,冷静。 命运给她开的玩笑还不够吗?金蘩四岁时母亲就死于疾病,最后一次见母亲时,看着从来都少有不拘言笑的父亲第一次双眼湿润的坐在母亲的病床前,金蘩不哭不闹,安静得可怕。 母亲告诉她,她要去一个没有病痛折磨的地方了,要她好好陪着父亲,做个听话的孩子,金蘩重重的点着头,眼神坚定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告诉自己她一定会让父亲快乐。 小小年纪的金蘩最大的愿望不是父亲能够像别人家小孩的父亲一般,把她举到肩上,带她玩,带她闹,而是希望看到父亲的脸上多一点人间烟火,多一点喜怒哀乐,多一点喜笑怒骂。 金蘩跟着父亲,父亲把她送到全国特种兵训练基地,从小和一群小孩一起经历各种常人终其一生也不会想象得到的魔鬼训练。 由于金蘩是难得的女特种兵,所以除了体能等特种兵必要技能外,还需具有更高的文化素养,以便适应各种场合,很多时候女兵执行任务更加方便。 因此,金蘩是重点培养的人之一,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总之,是全能型的培养。 金蘩本就天赋凛然,何况为了博父亲一笑,金蘩刻苦努力,父亲的愿望也是希望她也成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忠心爱国,父亲从小教育她活着就要为国家做事,忠于国家忠于人民,也是那时,她才知道自己的父亲的职业。 父亲是一名军人,伟大的军人,自己将来也会是,也要是。 从四岁时就开始接受着不属于这个年龄孩子该有的训练和洗礼,金蘩也努力的朝着成为一名优秀军人的目标发展着。 然,十二年后的一天,金蘩的世界彻底崩溃,父亲在一次卧底一个贩毒组织中丧生,十六岁的她父母双亡,从小的就独立坚强,承受着他人不能承受之痛,命运却还夺走了她一生尊敬爱戴的父亲! 父亲虽从不惯她宠她,却让她从心里感觉到父亲对自己的爱,他一直视父亲为自己最崇敬的人,想着军人二字在她心里时常泛起一种幸福,父亲这一生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母亲离世时金蘩年纪小,强力度的训练也很快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每天连睡觉都是挤时间,哪来时间多愁善感呢,何况还是孩子。 父亲的一生为国家而活着,她为父亲而活着。父亲被追封为了烈士,金蘩的世界却没有了支撑。烈士的称呼让金蘩觉得甚是讽刺,在为父亲举行哀悼会的那天,金蘩独自一人潜入那个贩毒组织,怀着强大的怒火,将贩毒组织里的重要人物全部击毙。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接到上司的命令独自行动,也是这以后,她脱离了军人的身份,成立了雇佣兵组织。 她虽以杀人维生。但杀的人与国家意志基本相同,很多特种兵需要解决的麻烦大人物都是金蘩不动声色解决的,虽然目的不同,但结果相同就够了。 且特种兵训练营里精心培养的金蘩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要除掉她实在风险太大,很有可能闹得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果,而成立佣兵组织后金蘩也未干过什么背离党和人民群众意志的事,金蘩现在又是优秀特种兵烈士后代,国家特种兵组织也就对她睁只眼闭只眼,放任了她。 她都已经决定弃暗投明,浪子回头,痛改前非了,命运怎么就这么“眷顾”她呢? 什么军人该有的良好心理素质都不见了,什么雇佣兵首领该有的气魄也没了,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她本身就没有特种军人的性格,再多的训练也不会有,因为她讨厌,那种近乎愚忠! 金蘩这辈子历经十几年的魔鬼训练,最大的特点就是只学到了特种兵的身手,而不是性格! 因此,现在的金蘩就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鼻子一酸,眼泪哗的一下不停控制的流了下来,其实她也没打算控制,真的需要发泄一下这么多年压抑的情绪了,她也有恐慌,担忧,她也想不懂事得想个小孩子,而不是每天无止尽的训练,磨平所有的性格…… 而金蘩的哭态度不明,好心妇人愈加的觉得坏人可恨,这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啊,妇人突然又觉得自己哪壶不开提了哪壶,忙安慰道:“哎呀,我也该死,我怎么能……哎呀,小姑娘,快别哭了,家住哪儿呀,这马上就要天黑了,要不要上车随我们一起去前面小镇?” 看着金蘩没有搭理而且如此伤心,妇人的善良全被激发出来了,又吩咐车夫拿个包袱装了些吃的和银两,送给金蘩。 其实世界观崩溃的金蘩,她已经能够接受现实了,只是还是想把这么多年的情绪全都发泄一下,而且似乎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了,不为任何目的,不求任何回报,上一次被人关心是什么时候来着? 似乎是很多年前,又似乎好几个世纪,恍如隔世。 车上的中年男人大量了金蘩一眼,咳了几声,示意妇人适可而止了,这样来路不明的可怜姑娘该关心的也关心了,而且这姑娘一看也不什么是普通百姓! 虽然一身泥土,凌乱不堪,天生的贵气还是在隐隐散发着,能让她落得如此地步的也定是有些什么身份的人,少惹点事为妙。妇人明白了自己丈夫的用意,也只能帮金蘩到这里了。 “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前面有个小镇,拿着这些银两先揍合着用吧,我们还要赶路了。”妇人还是不放心,上了马车还是掀开帘子说了这句话。 金蘩也明白他们的担忧之处,一边拭泪一边点头谢过妇人,现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少搭讪,免得吓着别人。 马车顺着夕阳方向扬长而去,一切都像一个梦,只有真实的衣服,仿佛还有余热的包袱提醒着金蘩,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好心的妇人温暖了金蘩早已冰冷的心。 这就是世人说的好人?善良?原来她金蘩也能遇着,目光转向马车驰去扬起的尘沙,金蘩嘴角扬起一个明媚的笑。 作者的话: 感谢亲们的阅读,亲们的支持是漠河最大的动力!欢迎收藏,欢迎关注! ------------ 第三章 路遇劫匪 打开包袱,妇人的细心体贴再次感动了金蘩,里面一双绣花鞋,和身上裙子应该是一套,衣裙鞋子都是新的,虽然还是大了点,却也比自己身上的要好。 这么精致的绣工,显然是花了很多心思的,而且都是新的。车上只有他们夫妇二人,那么这身衣裙应该是送人的,女儿?那个传说中的茹儿? 不论如何,那好心妇人都送给她金蘩了,看得出来那好心妇人是真的心疼她的遭遇,虽然她的遭遇和那妇人理解的不一样,不过心疼她是真的。 还有,银子,金蘩压根就不知道这些银子的购买力,不过直觉不会太差,有的总比没的强。 虽然不知到现在是什么朝代,自己的具体方位,不过显然是属于她的新生,既然上天再次赐她重回年少,赐她远离杀戮,赐她新生,她就全盘接受,好好生活! 收拾好东西,金蘩也顺着马车离去的据说会通往小镇的方向走去了。 夕阳下树叶斑驳的影子洒在地上,时而有知了似永无停息般的叫着,时而有鸟儿飞过不留痕迹,没有城市的喧嚣繁华,紧张高节奏的生活,金蘩的内心终于宁静而无杂念,人生也可以如此简单美好。 不知离好心妇人临走时说的小镇有多远,天黑前能赶到传说中的客栈吗?住惯了海边别墅,星级酒店的金蘩开始对古代客栈酒楼跃跃欲试了。 不知身子小了,智商和心智是不是也少了,金蘩操持着幼小的身子,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当年因为训练而时时保持的理智冷静,喜怒不形于色都隐藏了起来,为什么要喜怒不形于色?少女就应该活出少女的简单快乐,无忧无虑,曾经没有像少女般活过,如今这是回馈吗?她又何德何能? 不过她回到了年少,来到了这么莫名的地方,是个不争的事实。那就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通了这一切,一种从未有的轻松欢快油然而生,步伐也跟着轻快起来。 当年那无止无尽的训练,深夜冒险,潜伏刺杀,丛林求生,什么没有经历过。想不到她也有全身心放松,抛却时时警惕,抛却刻刻清醒,散步林间小道的时候。 夕阳盘桓天空,久久不愿离去。经过了一番调整,金蘩思绪也渐渐回到现实,她听到了前方有人的气息! 初步判断,四五个,大汉,原地徘徊。 初来乍到,单向小路,四五大汉,徘徊不去! 金蘩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只此一条路,又闻前方有小镇,所以金蘩收敛了一些气息,继续前行。 “他奶奶的,今天一天没白等啊,哈哈!” “想起那前几天,一整天都没个人影儿,今天正是踩了狗屎运了,一天碰上三起,啊,哈哈!” “今儿个收获不错,要不咱回去吧?醉仙居那小娘们老子想了好久了,啧啧!” “你就这点出息!” “嘿嘿,嘿嘿!” “……” “……” 一阵阵笑声传来,几个强壮大汉正靠在斜斜树边抱胸调笑,进入了金蘩视线所及范围内。 “来来来,把今天从那车里抢来的银两分了吧!” “二胖你够行的啊!” “那是,幸好今天在这蹲的久,不然给跑了,哈哈!” “……” “……” 一句车里抢来的验证了金蘩的想法,无事在单向小道徘徊不去果然不是什么善类,气息强烈,体质不错,听气息来辩,就算休息也绝对休息够了,果然是强盗! 本来猜测到不是什么善类金蘩还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免就避免,毕竟他们从谈话中可知他们也即将离去了。 千不该万不该,他们说了句从车里抢来的,刚才从这里经过的车就是那对好心夫妇,何况马车连带车夫就三人。 金蘩初来乍到,还要很多未知的事情,如自己现在正处是何时何地等,那就一次问个明白吧。 决定好了,就不在克制自己的气息,存在感一下子越涌而出,正巧此时林中的光膀大汉也看到了金蘩。 “过来!”大汉一边神秘向同伴招手,那模样似乎是怕被金蘩发现了去,其实他忘了他们刚才那肆无忌惮的大声调笑让人想不发现他们都难啊! 何况金蘩还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虽然金蘩也在极力过普通少女的生活,克制自己的感官,不过危险面前,当然还是要出于本能的保护自己的。 “又来了?”另一同伙悄悄的问,眼神往回张望,当映入视线的是个豆蔻少女时,立刻毫无刚才的小心翼翼,一瞬间如同吃了熊心,胆子暴涨,气焰瞬增! “哈!大虎你好眼光!好东西!”这次说话的是之前那个二胖,果然有点,胖! “好东西?”有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猥琐的说道,说完又是一身放荡的笑。“只要是姑娘当然就是好东西啦!” “你就那点出息!”二胖白了说话的络腮胡一眼。 “脖子上!哦,不止,还有耳朵!啊,哈哈,今天算是捡到宝了,手上也有!”二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两眼放光,而且是越发越越多! “兄弟们这次算是捡到宝了,这从今以后就不是醉仙居的小翠了,再来十个醉仙居,也是眼巴巴的叫咱‘爷’了!”二胖愈发的得意。 他眼光甚好,金蘩身上来自21世纪的仅有的几件宝贝他基本都发觉了,这是他几十年强盗生涯里遇到的最大“顾客”了。 他不止得意还忘了形,虽然不了解金蘩,不知金蘩是何人,吃什么饭长大的,但是有脑袋也应该想想那个柔弱姑娘会傻傻的把宝贝如此张扬的显摆? 虽然他们脸上没有写着“强盗”二字,明眼人都知道他们的职业,也或许是他们太自信,五个抢劫一生的粗壮大男人,手里还有大砍刀,还会怕了个小姑娘去? 几人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之后,互相点头示意,站成一排,堵住了金蘩的去路…… 作者的话: 感谢您的亲们的阅读,你的支持是漠河最大的动力! ------------ 第四章 不错你妹 “小姑娘,识相点的就把身上的东西留下。”那个被称做大虎的一边说,一边眼光流连在二虎说的好东西之上,大刀抱在胸前。看架势,这个大虎也许就是这几个强盗的头儿吧。 “几位大……”金蘩纠结了一下该叫大什么。大哥?没那么年轻!大爷?她想到了刚刚那几人还在讨论醉仙居的姑娘,不行,太傲娇!大侠?这是劫匪好不好!还是叫大叔吧,管他呢,叫他大叔他也成不了真正的大叔! 善于交流才能发现问题,这是金蘩所秉承的理念。 当然她接下来的交流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东西,不过她永远都是有理的,没理也是有理,没理就是最大的理! 她说了,只有闲谈的时候才能更好的捕捉人的一些本性。 “大……叔,大……大好人,身上的东西交了,我穿啥啊?而且你也穿不了。”金蘩起了点玩心,故意装作不知何意,还扭曲了意思的扭扭捏捏的问道。 “小丫头啊,爷今天告诉你一个道理,老实点才能少吃亏。”大虎依然不为金蘩的话而转移注意力,还是一本正经不忘初衷,刚才和手下调笑的神情全然消失。 “我就一个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的,当然老实啦,所以才问您身上东西交了我穿啥啊!”某人一脸单纯无辜,一副我是绿色纯天然无危害产品的模样。 “而且,我娘说了,小姑娘家的不能给人看了去,而……而且……”金蘩也一本正经的装,而且想到之前那妇人见她是说的话,立即改成了她娘说。 “闭嘴!还得来硬的!”大虎打断了金蘩的“她娘说”,一点和和金蘩“交流”的耐心也没用,当然,好东西面前,这些“交流”实在是浪费时间! 可是金蘩却认为她的“交流”很有必要,交流一下又不会死,交流一下她又不会飞,交流一下她才能打听她想知道的东西啊!真是的,没点乐趣,一点幽默都没有!这是金蘩下的结论。 几个大汉互望一下,很快达成共识,“好东西”当前,还这么多废话作甚,自己本来就是强盗,不抢还叫什么强盗? 这小姑娘也不吃他们那一套,道理都告诉她了,果然耳听为虚啊,那就让她眼见为实吧,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好,不交,那就抢吧! 几个大汉站开了,一步步的靠近,金蘩也装模作样的受惊的退了几步,“络腮大胡子”也没有了之前的猥琐,一点儿怜香惜玉都没有,把刀换在了左手,往右手呸了一口气,就抡着大刀上了。 对付一个娇小柔弱的小姑娘用得着这么凶残么?金蘩心里感叹,这股凶狠劲儿倒是厉害。 虽然金蘩也不是什么善类,但在她眼里,自己现在就是娇小柔弱。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了! 金蘩身子一侧脚一踢,躲过飞来的大刀,同时也给边上即将扑过来的另一大汉的手踝一脚,大刀坠落,眨眼的功夫,金蘩又是身形一闪,抓住络腮胡子的手扳到他的背后,同时又是一脚将坠落的大刀踢在他们的头儿,大虎的膝盖。经过大刀的撞击,大虎立刻跪坐在地。 金蘩手一甩,那刚刚还戴在手上明晃晃勾人抢劫的手链里飞出三根细丝,每一根都准确无误的绕在了每个劫匪的右手大经脉上!但凡习武之人,都知道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一切都是一个电闪火石之间,一眨眼局势颠倒!哼!想抢她的东西,连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敢抢! 几个强盗也还不算太蠢,一眨眼功夫辨别出了局势。 “算你幸运,你走吧!”大虎叹了口气说道,那样子似乎是他放过了金蘩。随着大虎的话落,剩下几人也退到了一边。 还能辨别局势,还不算太差,金蘩心想。 “识相点就把身上的东西留下。”金蘩原封不动的将这句话还给了他们。 “……”几个人将视线转向大虎,决定权也在他手上。 “本姑娘也告诉你一个道理,老实点才能少吃亏。”金蘩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大虎之前的动作神情语气。 然后也双手环胸的靠在树边等着他们的决定,其实他们交也得交,不交还得交,这个结果是不会变的,不过金蘩有耐心等他们的决定。 她来到这个莫名的地方,要生存就必须要先有本钱,正愁没有本钱了,还有自动送上门的,何况他们才抢了刚才那对夫妇,好心妇人给金蘩的印象甚好,是她刚来到这个莫名地方第一个给予她温暖的人。 经过一番犹豫,他们还是将抢来的银两交了出来,毕竟金蘩一招制胜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而且作为多年的强盗,他们还是能屈能伸的。 几个人交出了赃物,金蘩手再一抖,那弹出的三根细丝又回到了手链里,手链又恢复成了漂亮的装饰品,表面无毒无害。 金蘩满载而归,强盗两手空空。他们今天算是白欢喜一场了,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风水轮流转,强盗也有被抢时! “就是你,贪吧,早就说了走,非得在多等会儿!”边走边有人开始责怪了。也是,难得抢到一大笔,结果全飞了。 “我要早知道着小姑奶奶这么狠的,还不早有多远滚多远了!”那个最先发现“好东西”的大汉也后悔了。 “那叫什么来着,赔了夫人什么还丢了小妾……” “……” “……” 几个人边说边走远了。金蘩却一直还是刚才的姿势,环胸靠在树边。 “下来吧!”金蘩淡淡的说。 一个身着月华锦衫的少年脚尖轻踮树梢,从树上悠悠落下。 金蘩是很不高兴的,睨了少年一眼,要不是他的出现,她想打听的事情早打听到了,因为感觉到还有人的存在,敌友不分,金蘩也不敢太早暴露自己的怪异之处。 少年眯着双眼目光就像γ射线一般将金蘩从头顶到脚,在从脚到头顶好好扫射了一遍,随后嘴角挂起一丝轻笑。 “不错!”语毕少年再次脚尖一踮又上了树不见了。 不错什么,不错她发现了他?不错她没被抢?不错她一招制胜?不错她抢了别人?不错你妹,丫的,害她还没打听到自己在何时何地!金蘩咒骂了一句。 还有,刚才那是?传说中的轻功?现在金蘩对于很多事物都只能用传说来形容了,没见过的东西都是传说! 经历这么多颠覆三观的事情之后,就算有人又验证哥白尼的日心说是错的,原来是太阳围绕地球转;就算现在告诉她苹果当年砸的不是牛顿是爱迪生她现在也不足为奇了! 这个地方还有轻功存在,这是哪儿呢?刚刚那人神神秘秘的又是谁呢?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她被抢他一直在树上观看?还有还多为什么,不过想不明白就晚点再想! 总之害得金蘩不敢冒昧打听消息就是他的错,金蘩再次骂了句不错你妹,不错你妹夫! 骂完收拾好从强盗手里抢来的之前是别人的现在属于她的战利品。 不得不说,这些强盗今天收成还不错,可惜,再不错现在也是她金蘩的了,收拾好又继续前行,直觉告诉她,离小镇已经不远了。 作者的话: 谢谢亲的阅读,您的支持是漠河最大的动力! ------------ 第五章 自力更生 小镇确实是小镇,这是一点也不假的。 拿着从强盗手里抢来的银两,有了银两就不用愁不能生活,只是生活时间长短和质量问题而已。 金蘩用包袱里的一小块碎银付了客栈小二的房钱,还点了些古代纯天然健康无防腐剂的食物让小二送入房间。 金蘩了解到还有铜币纸钞等其他货币,不过银的购买力还是相当可观的,一小块碎银能住店吃饭,她手里的碎银就足够维持一个月的生活了,何况还有强盗五人组抢来的银两。 金蘩装作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家小姐第一次出逃,不谙世事,许是金蘩装得太像,许是金蘩给的小费不错,很快就向店家小伙计打听到了一些现在金蘩生存必备知识。 一两白银能兑换一千文钱,也就是小方孔铜币,二百两白银能够买上一座普通住宅了,而她手里的一块碎银成为一钱,十钱为一两,一般一文钱就能吃上一个馒头了。 这家客栈由于偏远所以收费较低,住店是五十文一晚,所以一钱银子能够连吃带住了,而金蘩还多给了几钱银子作为情报费,这费用给在这偏远小地方伙计手里也算丰厚,这些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事,因此消息的准确性金蘩还是相信的。 金蘩还了解到这里是新罗国的东北部,与离北温国较近,新罗有三位皇子一位公主,古人很避讳谈及皇室,所以金蘩之能打听到皇姓闻人,新罗国号百明,现在是百明三十一年。 皇姓闻人,国家新罗,这似乎都不属于中国古代的五千年里。 金蘩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不是中国的五千年年,也不是五千年后,或许,这根本就不是古代中国,或许是一个人类不曾发现的年代,或许是人类遗漏的某个地域,或者……这是一个平行与人类已知历史的时空,所以不曾被发觉,它有着和中国古代历史类似的文化,却有不同与任何朝代。 金蘩还打听到这里有四个国家,新罗的北部有草原国家北温,南方有南荣,西部有于田。 至于具体的各国国情,店小二挠挠脑袋,带着歉意的告诉金蘩,这里偏远,他们普通老百姓能知道的也就这些了,金蘩也不再为难他。 “恩,好了,谢谢小二哥了。”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姐身份还真是好使,也幸好古代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不然金蘩就没这么好装下去。 “没事没事,小姐千万别这么叫,小的受不起,小姐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是了。”小二一边说一边退出金蘩房间。 “等等,今天有一辆马车一个车夫和一对约不惑之年的夫妇住店吗?”金蘩叫住了即将离开的店小二。 “小姐,这个没有,今天住店的人少,小的不会记错的。”店小二回答完见金蘩无事就退了出去拉上了门。 “恩,那好,没事了。”金蘩想这夫妇的银两被强盗五人组抢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别的银子可以花,突然觉得强盗实在可恶,下次碰到得好好收拾。 未来果然不可预测,谁又能知现在还愤恨强盗可恶的金蘩,后来和他们感情深厚,她也确实收拾了不少强盗,不过都是收入自己门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从金蘩收到的赃物来看,虽然只有三起,不过那强盗五人组今天的收获相当丰厚!某人已经忘记强盗五人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是她这个强盗收获丰厚! 这种无人小路也有这么多有银两可抢,果然这行业吃香呢! 金蘩想到好像那夫妇是急着赶路的,那么不住店也就不足为奇了,希望他们一路安好吧!想到哪妇人的关怀,金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已经不经意的扬起了一丝弧度。 今天打听到的消息虽然还不够,不过也总算不用那么迷茫了。金蘩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未来计划了。 第二天,伴随的鸡鸣,金蘩起床了。 初来乍到,孤家寡人,金蘩必须尽快到达县城,她需要用手头已有资本投资,找到一个解决生计问题的方法。 不能坐吃山空,她需要有不断的资金来源,现在的金蘩已不是当年的心境了,给了她重生,她就不打算继续靠老本行维持生计。 她,想平静的生活! 还好当初十几载的特种兵训练生涯里,她们有过各种全方位训练,21世纪虽交通便利,科技发达,金蘩依旧会骑马。金蘩再次花高价找店小二买来一匹马,四条腿还是比两条腿方便的。 有了马,金蘩不出半日就到达了离小镇最近的泽阳县。 许是21世纪人口太多了,城市太繁华了,对比起来泽阳的人口并不多,不过和之前的小镇比起来还是繁华多了,也不愧是新罗的边远地区。 既然银两很值钱,金蘩就想用手头的银两收购一家商铺,进行一番改造,以此来维持生计。 金蘩又找了一家客栈,准备今晚留宿,找到小二打听了一下附近的情况,就牵着马四处寻找物色合适的店铺了。 一圈下来,金蘩都毫无收获,购买一个店铺所需的银子金蘩还不够。 金蘩虽有很多方法能够弄到银子,以她的本事如抢,如盗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银两问题,不过她现在还不想用这么野蛮的办法,即便昨天刚刚初来乍到就被人野蛮过了,即便结果是她更野蛮了一把。 金蘩住了一晚又继续往西南行。 帝都在新罗的中部偏北,她现在正处新罗东北边区,她想先离开泽阳,离帝都近的地带往往更繁华,她不需要多繁华,因为繁华往往伴随着混乱和肮脏,她只想先找个稍人口多点的,不那么欠发达的地带从商。 宁可慢慢物色也不要一时冲动胡乱下注,所以有游行了两天,听闻前方的安阳县有一柳氏夫妇的小酒家,本就经营不善,现在七旬老母患上急症,需要大笔银两治病,酒楼廉价转让。 金蘩现在正快马加鞭的往那酒家赶去…… 作者的话: 感谢亲的阅读,您的支持是漠河最大的动力! ------------ 第六章 金悦酒楼 终于在天黑之际,金蘩找到了传闻的柳氏夫妇的君悦酒楼。君悦酒家只是个小本经营的小店,装修等各方面都有待改进。 金蘩说明来意之后和柳氏夫妇商谈了一刻钟,最终金蘩用二百一十八两购下君悦酒楼,金蘩把强盗抢来好心夫妇的包袱也拆了,用她的话叫先借着。 虽然自己身上有很多值钱的东西,但现在都不适合拿出来招摇,因为这里是古代,金属提炼技术还不够,她的东西拿出来易招是非惹麻烦。 柳氏夫妇依依不舍的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毕竟经营了十几载的酒家,奈何经营不善,现在竞争力越来越强了,老母有患上重病,没有足够的银子请不上好大夫。 看到她们收拾行李,金蘩一愣,难怪好不容易谈下了价格,原来她购下酒家意味着他们从此失业。 “嫂子不用收拾了,我根本就没干过这行,还需要你们指导呢!银子我现在就给你,先拿去救人,你们留下来帮我吧,你们继续做掌柜和掌柜夫人,我将这店好好改进一下,你们继续经营,我做老板,工钱不会亏待你们。”金蘩道。 现在大家都缺钱,他们走了金蘩上哪儿雇人去? 做了多年的首领,她最善长的是用人,而不是亲力亲为,一人打天下。一名优秀的领导就是会物尽其用的用人,金蘩怎么能放任他们走了呢?虽然他们经营不利,但这么多年了还是有点经验的,只要金蘩稍加指导和改善就行了。 于金蘩,她现在正需要他们的帮助,在他们也需要生存之道的时候给他们一条生存之路,顺便给个人情,金蘩何乐而不为? 于柳氏夫妇,这么多年的酒家怎么也是有感情的,他们也只是现在继续银子而已,他们也并不舍得如此转让一了了之,今后怎么生存? 金蘩需要他们,他们能继续经营自己多年心血的店,还能继续有经济来源,何乐而不为? 在共同的利益的驱使下,他们又进行了进一步商议。 常有言道谈钱伤感情,金蘩现在可不是,他们谈得正欢乐呢!金蘩还提出了一些酒楼需改进之处,经过金蘩一番提点,柳氏夫妇茅塞顿开,对金蘩心悦诚服,柳氏夫妇不但没有因为她是小孩儿眼高于顶瞧不起她,反而发自内心的认了她做老板了,直叹相见恨晚! 目的达成,大家都送了一口气,堆在心里的问题都解决了,柳氏也期待着早日治好母亲来和金蘩重振酒楼! 金蘩也在好好规划酒楼的改革措施。现在银两又是一大问题,她要用最低的成本重新整顿君悦,金蘩所剩的银两已经不过百了。 酒楼是人们吃饭的场所,但酒楼的形式很重要,金蘩想给酒楼先增加些娱乐设施,看来还得明天找柳氏好好问问这个世界已有的娱乐方式有哪些,金蘩才好着手操办新的特色的娱乐活动。 任何东西要想经久不衰就必须要不断推陈出新! 君悦由于经营不利,败给了竞争力更强的酒楼,那么,金蘩就要让它有特色起来。柳氏夫妇小本经营,尤其经营不利后请的帮工越来越来少,他们几乎是亲力亲为了,所以菜的款式也不多。 金蘩本就因为成立雇佣兵组织之后生活安逸养成嘴刁,请的都是国际顶级厨师做自己的私人厨师,她虽不会做菜,但会吃,会吃就够了,她能边吃边点评。 金蘩准备将其改造成一家风味酒楼,以一些地方风味的菜色为主导,至于哪些地方特色,自然是金蘩吃过的各种名菜了。 月结工资的最大好处就是金蘩现在手头缺钱却还能请很多小二,厨子,帮工。 人类真是天才,不知道月结工资的最原始是不是也是因为老板开不起工资呢?怎么就不按年结算呢?金蘩连连感叹。 柳氏夫妇现在已经带母寻医去了,金蘩也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柳氏夫妇后来得知金蘩根本就无法支付工资还敢大规模雇人的时候着实吓了一大跳,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金蘩本就有自己的打算,她也有把握酒楼能够重新振兴起来,她虽未经过商,却有这个胆量一搏。 由于金蘩的年龄问题,起初在雇佣工人时还遇上了不少麻烦,不过年龄不是问题,能力才是王道,金蘩有能力和魄力驾驭。 倘若事事看年龄,那这世界年轻辈怎么出人才? 众所皆知君悦酒楼经营不利现急需银子急于转让,不过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孩接手了,还在安阳大肆招聘名厨,带着好奇,来观看的人很多。 由于金蘩敢开工钱,能够接手这家酒楼的人是不可能开不起工钱的,带着这个想法来征集厨子的人也很多,小老板敢开工钱就够了,管她年龄作甚? 经严格筛选,她留下了四位。 选好了苗子金蘩就开始了对他们的厨艺的调教。既然是风味酒楼金蘩就准备将现代中国传统下来的八大菜系搬出来,一一指导。 她不善做菜却是品菜高手,而且在饮食界的见识是相当广的。心高气傲的厨子自信满满的端上,金蘩品尝过后开始点评,鱼香肉丝的鱼该如何会更香,麻婆豆腐还应添加什么调料…… 厨子们起初还有些质疑金蘩,小小年纪烧火都不会还指手画脚,当然金蘩这么多年的首领不是白做的,领导的魄力和气势风范并不会因为身形年龄而退减。 不需要亲自上阵切磋,她依旧能用气势压住他们,当厨子们按照金蘩说的重做了之后,傲气就退减了,都积极的做出各种生平最自信的菜来给金蘩挑毛病。 不愧是金蘩选中的人,虽桀骜,那是因为未曾受过什么打击,在自知不足后能够虚心积极改进就是好的了。金蘩也一向对自己挑人的能力很自信,首领就是会挑人用人的。 在经过十来天的训练后,柳氏夫妇老母病情在大笔银两的帮助下请到名医,病情好转,他们也不忍金蘩一个小孩肩负一个酒楼,带着母亲一起过来了。 一来方便帮助金蘩,二来好照顾母亲,三来他们也需要维持生计,一举多得。 当他们再次回到君悦酒楼的时候看到金蘩正在培训小二和厨子,他们是真实的吓到了,他们是知道金蘩所剩资金甚少的人。 当他们看到厨子们殷勤的端菜给金蘩求指导的时候,他们不由自主的相信金蘩能将酒楼振兴起来。 金蘩让厨子们把菜给柳氏品尝之后,柳氏是发自内心的欣喜,他们也果然没看错人,金蘩能让人诚服,她也有能力让人诚服。 金蘩记得苗族有个长桌饭的习俗,长桌饭是苗族人盛情款待客人的方式,她一直向往亲朋好友能够共聚长桌,街坊邻居一起,从街头坐到结尾一起吃饭,金蘩将这个想法向柳氏表达了之后,就安排他们着手下去操办了。 由于父亲职业原因和自己职业原因,金蘩吃长桌饭的愿望一直没能达成。 柳氏不愧是呆了多年的人,办事效率相当不错,一天过后君悦酒楼的桌子就全换成了大长桌,让人可以在酒楼里亲朋好友共聚一桌,从酒楼的这边吃到那边。此乃亲朋增进感情,商人结实新友,闲人聊天八卦之良策啊! 也由于一些原因,娱乐项目金蘩暂时搁在一边了,等今后资金多点再说。 也经过商议,金蘩将酒楼更换了牌匾,改名“金悦”! 这名字取得是好兆头,只是“金悦”却并没有如人所愿得一直悦下去! 作者的话: 感谢亲的阅读,您的支持是漠河最大的动力,欢迎收藏,欢迎关注! ------------ 第七章 再遇 又是数日,在柳氏夫妇的张罗下,金悦酒楼风风火火的重新开业了! 爱新鲜的人总是很多的,正是生意兴隆时,掌柜小二厨子忙得大汗淋漓,金老板优哉游哉的坐在一个空置的角落,手摇小扇,虽在学文人风范,稚嫩娇小的身子却还是带着一股不可忽视的王者风范! 一名优秀的雇佣兵首领,气场是能收放自如的。意识到太吸引目光了,金蘩收敛了自己散发的气场,使自己的存在感不那么强烈。随着气息的收敛,很少有人注意打金蘩的存在了。 客人们言笑晏晏,伙计们忙得不可开交,由于金蘩的工钱是含带奖金提成的,所以大家也乐意忙,金蘩也乐得一人在边上欣赏着大家的快乐。 长桌饭,风味菜,在华阳县很快就名气传播开了。据说还有个华阳还有个说法叫“长桌饭,风味菜,来了华阳去金悦”! 金蘩的酒楼用日进千金来形容太夸张,但是三天之内已经能够把所有伙计的工钱开下去不是问题了。店里所有人都是惊喜而愉悦的,惊于新店的收益,喜于自己的收益! 金蘩的酒楼采取了各种特色名菜任君挑选,而且口味相当不错是毋庸置疑的,就凭这点就足够生意兴隆了,外加她稍改了一下用餐习惯,在等级制度严格的古代算是一件新鲜事了。 金蘩也是考虑过一般会在这种酒楼是吃饭的人的身份,这长桌饭,一起吃虽然不适合繁华且等级众多的京城,不过在华阳这小县还是可行的,华阳远离帝京,且算偏远地带了,在这儿有高贵身份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不过,就在金蘩这个想法之后的不久,确实来了个有身份的人,还真是高贵身份。 随着酒楼的收益原来越好,金蘩的酒楼也建设得越来越好,二楼是她休息的雅间了。 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金蘩依旧在角落里喝茶,依旧是隐藏着自己的存在感,一般不是刻意找的人是不会注意到她的。 然而她却感受到一道目光的注视,还是那种被γ射线扫射的感觉,金蘩顺着感觉,望去。 对上的是一对含笑的双眸,对面少年冲她一笑,这一笑如沐春风,驱散了所有夏天的焦躁,金蘩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甚至,她忘记了她的不错你妹。 “金老板安好?”金蘩看到了少年的口型,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口语,也不知道他是凭什么这么相信金蘩“小小”年纪的弱女子能看懂口语,这是需要专门训练的。 这不说不要紧,本来金蘩还沉浸在那如沐春风的笑里,差点被他的温柔外表欺骗了。 能够通过店名的更改而得知金蘩姓氏,一句安好否合情合理,字字无懈可击,偏偏这句话要表达的却不是问好的意思。 这一句话就让金蘩想到了那句不错,这次问好上次夸赞,却每次表达的都不是那个味儿,似乎也没有恶意,金蘩就是不喜欢,仅此而已。 前不久见面,她还算半个一穷二白人士,自打抢了强盗后现在风风火火的做起了老板,一句金老板让她想到了上次抢劫人时被他观了半个过程,想当年她何曾做过这种事?何曾需要?所以这感觉就想脱光了给人看着了一般让人难受;一句安好否,却似乎在问银两够用吗?用得可还顺手? “好,当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金蘩实在很尽力的回他一个笑,这一笑皮笑肉不笑,是个人都知道有多假。 许是金蘩的笑透露了太多的信息量,少年莫名的摸摸自己的脸蛋,似乎还没有人初次见面就这么讨厌他吧?莫非易容没易好,露马脚了? 他忘了这是第二次见面,他也忘了她偷窥了金蘩抢劫,他更忘了他给金蘩留下的印象很!不!好! 这才是最关键的,高傲如金蘩是从不行抢的!她不需要,她只负责收钱办事,速战速决! 少年摇头苦笑,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很快,少年又回复了温文尔雅,与同坐的二人言笑晏晏,刚才的“交谈”和似乎不曾发生,除了他们,也没人注意过这二人一瞬间的短暂交流。金蘩也恢复了之前的悠闲品茶。 “来,师弟敬师兄一杯!”少年热情大方,举止得体,尊敬师兄。 “不敢不敢,王……师弟客气了!”二人立即起身,一起干了一杯酒。 “不知师弟何意来这?师门里不是更好?师父还留你多留些时日呢?”其中一位少年的师兄说道。 “对啊,你这也难得回一次师门。”另一师兄也附和道。 “替我谢过师父了,家里事务繁忙,得早日赶回去,这不是听说到华阳,去金悦吗,咱们既然经过,当然得来看看了!”少年说时眼睛还有意无意的瞟了金蘩一眼,眸里溢着笑意,只不知是对师兄的还是对金悦老板的。 金蘩无视之!作为老板,不能和顾客计较,金蘩如是告诫自己。 少年见金蘩不理也就作罢,继续和师兄聊天。 “……” “……” “……” 几人又谈了些无关紧要的事闲聊了一会儿,离去。 金蘩也在消化着听来的各种信息,王……师弟?绝不是姓王的师弟这么简单。不敢当?师兄凭啥不敢当师弟敬酒?回师门?回家?原来这段时间的相遇是偶然,还好以后不要遇见了! 现在的相见,金蘩希望的是从此不见,谁都没想到多年后的命运会是那么的会弄人! 通过这段时间的坐镇墙角,金蘩也渐渐了解了更多的这个地方的消息,民俗风情,至于政治大事,还是信息来源不够,毕竟,这里远离权力,远离政治中心,她也没打算干啥,也就不好奇打听那么多了。 这段时间的营业,金蘩的酒楼吸引了不少顾客,短短时间内,几乎所有华阳人,除了自持身份尊贵的,都会来金悦一坐。 一来见识一下长桌饭,二来这位确实是全县最顶尖的酒楼了。 不过,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真正是人生大哲理! 金悦酒楼生意红红火火,所谓树大招风也就随之发生了。 作者的话: 感谢亲的阅读,您的支持是漠河最大的动力!谢谢收藏,谢谢关注! ------------ 第八章 一毒再毒 某天,金悦酒楼。 “哎呀,成兄,成兄你咋啦?来人啊,大家快来帮忙,成兄这是不是中毒了,快去请杏林药房请那老大夫过来!”那“成兄”旁边的不知什么兄一把扶住中毒的成兄,一边吆喝着张罗人去请大夫,如果不是因为事情蹊跷,金蘩定会赞赏此人遇事处理能力不错。 “让开让开,我看看。”立即有人挤过来看。似乎那“成兄”平日里为人不错,他一倒就有人马不停蹄的去请大夫了。又或者这本身就是有人在导演的戏,她金蘩身在戏外却又卷入戏中。 “成兄可是实打实的大老实人啊,这招谁惹谁了啊这是?”有人开始抱不平。 “是啊,这好好的吃饭怎么吃成这样了?”马上就有人开始将视线从中毒的成兄身上转移,开始望向柳氏,她们是掌柜,是酒楼负责人! “对,叫你们老板出来!”立刻,目标明确! 经过大家这么一闹,金蘩也早就出来了,小扇也不摇了,径直走向那中毒的成兄,小小的身子每走一步,人群都不约而同的让出足够的空间,与此同时那老大夫也如及时雨般从马车上降临。 嘴唇乌青,面无血色,金蘩和老大夫一样,看了一眼之后都知是中毒。 中毒好啊,吃饭中毒,一人中毒,真是错漏百出! 金蘩正一声冷笑,立马又有不知些什么兄也陆续肚子疼了,有的甚至呕吐,老大夫一一检查,望闻问切,十分到位,也难怪在华阳县名声威望都很高。 “这是食物中毒,根据症状是少量食用了有毒有害的动植物。”老大夫摸着胡须,缓缓的下着定论,由于病情并不十分严重,所以也就写下药方吩咐来人去药店取就行了。 然而他的一句话却是给金悦酒楼判了罪状。 “哦,对,我们今天吃了那个什么茶树菇,这酒楼非得搞什么风味特色,煮法都和平时完全换了,难怪中毒。”一个刚刚还肠胃翻滚,痛得神志不清的人立刻清醒了。 “成兄一直说好吃来着,他吃的最多,难怪他最严重,就是这个菜!”另一个肚子疼的什么兄一下子肚子也不疼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了对酒楼新式菜色的抨击,不只是抨击,还是吆喝出来的,生怕走过路过的人不知一般。 其实不用吆喝大家也会知道的,一来无论什么地方,人类的好奇心是不会变的,一有事大家都会围观上来;二来俗话说坏事传千里,这事儿八成明天整个华阳县都知道。 金蘩只是站在边上冷眼旁观着众人的表演。 是的,表演,很滑稽!漏洞百出!未经彩排!演技不够!急躁求成! 然而众人拾柴火焰高,她只在最开始被叫出来承担责任,后来就没人顾她了。 人家的目的本就不是弄倒她那么简单!而是毁掉整个酒楼的声誉,不要她负责中毒的医药费,不要她做任何事,只要听着明白全是她创新的错就行了! 他人有备而来,来势汹汹,金蘩也不做辩驳,本来就有目的的人,她的辩驳又有何用?拆了这招还有下招! 金蘩沉默,中毒事件的背后主使人竟然还不罢休,金蘩放过了他们,他们却得寸进尺,似是要将金蘩的酒楼连根拔起,容不得它的生存。 中毒事件后的几天,金悦酒楼里客人寥寥无几,毕竟再好的口味也没有生命重要! 却在四天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次下手更狠,更猛烈!背后主使人也够狠的,漠视生命不亚于她,直接将一老太毒死了!原因依旧是食物中毒! 这次人命关天,老太的家属,儿子不肯就此罢休,将一个孝子应有的品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有心人筹谋已久,先煽动民众,策划中毒事件;再请当地名医作证,将金蘩好不容易在华阳树立的信誉诋毁;现在又利用百姓的无知,用生命下赌,不惜一切的要将金蘩一败涂地! 金蘩虽然隐忍了上次中毒事件的发生,但并不代表她无动于衷,等着再次任人宰割。 在事发当天,她就对酒楼的食材都进行了检验,至于什么做法新鲜导致毒是不可能的,那些都是21世纪的名菜。 经过金蘩翻阅资料,了解到那次食物中毒的症状其实和食物相克的症状很相似,甚至是八九不离十。 蘑菇种类很多,菌类确实也容易中毒,这也算是金蘩的失误,平白让人大做文章。而茶树菇和鹌鹑肉相克的症状极易引发病症的产生。 根据小二的记录,当日他们并未点有鹌鹑肉。而他们当时的症状却与相克食物引发的中毒那么近似。外加喝酒容易催发毒性发作,于是一桩食物中毒正巧发生。 酒楼并没有给他们提供鹌鹑肉!而金蘩能查到食物相克的资料就说明这地方已经有了菌类和鹌鹑共食相克的说法,为何还有人会不顾生死的如此饮食? 是无知无畏还是?无知无畏的人是不会算好酒量适时发作,是不会有名医及时出现,一切都巧合就不是巧合,是蓄谋! 如果不是不知,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拿不顾危险的害她?利益所诱?金蘩愿意用更大的利益使他们当众澄清。 张老太儿子当天就已到县衙告状了,县太爷答应明日午时审理。由于得知还有时间,金蘩在事发当天下午就乔装去寻了那日中毒的几人。 在一家酒楼里,他们果然共聚一团,不亦乐乎。金蘩稍加逼供,他们就交代了是故意陷害,金蘩开出诱人条件想使他们明日出息县衙法堂,他们犹豫了半晌答应了。 正因为答应的太顺利,金蘩更加警惕,果然只有肢体语言才是真实的,人只有身体永远不会欺骗。金蘩看到了一人转动的双眼,立即明白情况会有变! 软的不行,来硬的! 小小身躯瞬间爆发出巨大的能量!短短几秒钟,金蘩便出其不意的将其中三人的关节卸了,几秒前还在谈条件合作愉快,几个眨眼,局势颠转,金蘩将匕首架到上次中毒最惨的成兄身上,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怕不怕死! 看着金蘩的骤变,几人吓得脸都白了,到底是普通百姓,也不人人都是练家子,会轻功。 练家子?轻功?一对含笑的双眸浮现在脑海,金蘩愤愤的一甩头,将尴尬用凶残掩饰,可怜了倒霉的几人,金蘩架在脖子上的刀又逼近了一分。 “到底怎么回事?”金蘩不再好言相向,直奔主题。 “什么怎么回事?”那什么成兄依然嘴硬,身体的哆嗦还是出卖了他。 “我三岁小孩吗?”古时女子十五及笄,十三岁的金蘩也不小了。刀子又紧了一分,有鲜血开始溢出。 看到了鲜血,几人终于还是说出了幕后主使。 果然是福来酒楼干的!在金蘩来之前,福来酒楼是华阳最有名的酒楼,如今短短一月不到,生意全被金蘩抢了,这几人平日里好赌,欠下福来酒楼杨老板不少债,杨老板威逼利诱,如果他们不答应配合这场戏就用他们家里老母威胁,答应了就所有债一笔勾销。 据说杨老板行商几十载,广交朋友,在华阳,县太爷都给三分薄面。处处都是用母亲的性命威胁,白日里那中毒的老太也是为人母,不过似乎那“孝子”却不如面前这几位孝。 莫非这杨老板从小遭母亲虐待不成?总跟人家母亲过不去。意识到杨老板的凶残,金蘩也知除非彻底扳倒他,不然这里无人敢帮她。 有人帮她,才能战胜杨老板,他杨老板以老母相要挟,金蘩也迫于无奈照本宣科。 “你们现在自己的命能不能保还是问题,你们帮了我,除了杨老板,今后就无人在威胁你们,还有什么左右为难的?” 几人实在后悔最初就不该受威胁,如今左右都一样,没一个好惹的,何况现在自己的命还在一个小小女童手里。 他们也许平时里受了不少杨老板的欺凌,也动摇了,答应了,见这一次是真心答应合作,金蘩暂时也就放过几人,匕首收了,卸了的关节几下安好。 金蘩离开酒楼后又在新案件里查找线索。 只一眼,金蘩便识出这手脚做在茶杯里,直接在茶里下了砒霜,下得很拙劣明显,茶杯里的茶叶渣也受腐蚀而发黑。 巧也巧在老太家里贫苦,这茶水的味浓不易察觉,老太本就不精于茶道,许是年老眼睛昏花也未细看。 这“孝子”还真是孝,联合别人一起将自己母亲推上死亡,这几十年的养育之恩简直是被狗吃了,还不如养狗,狗还忠诚!金蘩甚是不屑。 将茶杯收好,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金蘩也松了口气,好好洗了个澡,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作者的话: 感谢大家的阅读,您的支持是漠河最大的动力! ------------ 第九章 黄粱一梦终须醒 第二日午时一刻,县衙大堂。 县太爷摸着稀疏的胡须,缓缓出来,官袍一甩,惊堂木一拍。 “堂下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大人,替小的做主啊!”某孝子立刻泪眼婆娑,唰的跪了下来,指着金蘩。 “她……就是她,他们金悦酒楼,家母就是在金悦酒楼吃饭惨遭中毒!”孝子一口咬定金蘩。 “大胆,本官面前还容你站着?”县太爷随着孝子的手指,目光一转,看到金蘩,立即双眼一瞪,惊堂木再次随着高喝落音。 “威……武……”如无数古装电视剧里升堂场景一般,衙役一起呼出“威武”。 当然威武,县太爷为官几十载,在华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高高在上,不容藐视。如今却被个小女娃给藐视了威严去,必须要威武。 “快跪下啊……”柳氏最为金悦的主要负责人,也随同被审,柳夫人急忙拉着金蘩的袖角。平日里金蘩是他们的老板,他们也心悦诚服,可现在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个孩子,不明事理,于是他们作为长辈焦急的拉着金蘩跪下。 “大人莫气,小孩儿第一次上法堂,定是被大人的威风给吓愣了……”柳李氏一边想堂上县太爷道歉,一边奉承,一边还不忘继续拉固执的金蘩。 “这还差不多……”县太爷小声嘀咕,他的威风也确实吓傻过不少堂下人呢。 “本官问你,小小女娃,叫啥名字?作甚家里好生呆着,竟做起这毒人的勾当!是何居心?还不跪下?!”县太爷越说越气愤,惊堂木再次响起。 “威……武……” “小小女娃,姓金名蘩,无父无母,也无毒人!无何居心,不想跪你!”金蘩一一回答,说到无父父母,心下一酸,更加坚定的回答了后面的问题,最后四字更是无比坚硬。 所有人也都是此时此刻才知道金蘩名字,之前的柳氏及所有人都只知道她是金老板,其他全无所知,由于金蘩天生的威严,也无人八卦她的事。 此时此刻,刚才柳李氏给的奉承马屁已经不够使了,县太爷被金蘩最后四字气的怒极反笑。 他的尊严,为官几十载的尊严,何曾被如此践踏过?! 这女娃今天最好有罪,不,她无论如何都有罪,想到最晚收到的信函,县太爷忽而不再计较金蘩跪不跪的问题了,又开始摸着胡须,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那笑,满满的胜利在握又带着淫邪。 “好,现在不跪,来人啊,带人证物证,那本官就等着你一会儿哭着跪求爷饶你!”县太爷一声令下,立马有人带着人证物证出来了。 人证!昨天还和金蘩谈好要在堂上作证的几人,尸体! 人证!检验出老太死于中毒的杏林老医! 人证!亲眼所见金蘩找过几人的那酒楼小二! 物证!金蘩之前为恐吓几人割在脖子上的细刀口已被凝固的鲜血所盖! 物证!金蘩在恐吓几人时拭过匕首上血迹的手绢! 物证!原本准备好的茶杯余毒成了害死老太的铁证! “就是她,昨天下午来过我们酒楼!”眼尖的小二一眼认出金蘩。新罗国风较开放,女子外出也时常可见,不过未出嫁的一般还是呆在闺中,因此金蘩这还未及笄的小孩能一眼认出也不足为奇。 “就是她,因为这几人害了她金悦的生意,竟下如此狠手,毒没毒死,如今却给杀死了,怎么左右就逃不过这个死呢?”有人“聪明善良”,推断着事情的起因。 “她昨天去找这几人干嘛?肯定是被告上县衙吓坏了,找人做伪证呢,成兄几人生性正直,许是没答应她吧,她竟然,她竟然……”有人打抱不平,推断着事情的经过。 “可家母又怎么害你了啊?家母……家母她……”孝子含泪痛责,给事情定下结果。 “这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将来……哎!”有人以小见大,推算未来。 “人命关天啊,你有几条命还啊?丧尽天良啊!” 丧尽天良,丧尽天良啊,哈,哈哈!金蘩忍不住冷笑。 “……” “……” 堂上哭声骂声指责声声声入耳,人们大事小事别人事事事关心。 有那么一瞬间,金蘩自己都觉得她就是罪大恶极的凶手。说也可笑,古代不是草菅人命吗? 然能够草菅人命掌握生死大权的人却不包括她;明明都是漠视生命的人,拿着一条条人命来做赌,势必把金蘩弄倒,现在却哭哭啼啼的告上县衙,说是人命关天! “铁证如山,还不跪下?”县太爷在人们千夫所指完毕又回归正题,得意洋洋。 也是,堂下之人,除了躺着的不能动的都是跪着的,金蘩虽不高,只要她不跪,县太爷心里就有根针在扎。 “哈,哈哈!”冷笑已经不足够表达金蘩内心的嘲讽了,她想笑,笑那利益熏心生性凉薄!笑那世态炎凉愚昧无知!笑这势单力薄黑白颠倒! 人们都好奇期待的等着金蘩跪地求饶,目光紧紧跟随着堂上那抹小小身影,耳边传来的却是几声大笑! 那笑,笑得他们毛骨悚然;那笑,笑得他们胆战心惊;那笑,笑得他们心生虚意! 那么的嘲讽,从一个十三岁少女身上传出,绕耳不去,看热闹的百姓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不一会儿却又被县太爷吸引了注意去。 她不跪,就是罪!对,她有罪,她胆大包天,县太爷面前都这么嚣张,她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柳氏夫妇是知情人,金蘩的所作所为他们在清楚不过,柳李氏早已泣不成声。 “小蘩啊,我也知道你委屈,你就听我一句,先跪下,好说话,行吗?”柳李氏不在叫金蘩老板了,她是作为长辈的在关心金蘩,最后那句行吗带着恳求。 这算是另一个关心她的人吗?在这冷漠的法堂之上,人人责她骂她诬陷她,无力理争,她原以为柳氏会明哲保身,没想到这时候还惦记着她,金蘩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金蘩还是不愿意弯曲双膝,这个动作是简单,可堂上坐的根本就是个狗官,收人贿赂,不辨是非! 她能跪,但不能随便跪! “大人,金蘩小小年纪,怎能杀害这么多人?”金蘩摇身,现在的她才是一个豆蔻少女的形象,刚才那个一笑笑尽人间沧桑世态炎凉的她不见了,如幻觉一般消失。 “笑话,女娃小小年纪,怎能掌管一家酒楼,一家独大,风头尽出啊,恩?”县太爷说昏聩,却在某些时刻惊人的清醒。 “好,不跪是吗?”县太爷给捕头使了个眼神,立即有人一起上来压她。 几人还未近金蘩身,金蘩小小的身子再次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越来越多的人一起上,金蘩虽厉害,毕竟现在是小了,不如从前,打起来略有费力,堂上还有随同的柳氏夫妇,金蘩不想害了他们,便暂未行凶使用武器。 堂下一片混乱,县太爷惊堂木拍了又拍。 “停下!” “她不跪,给我把随同的人狠狠的打,打到她跪为止!”县太爷的威严从来都不在金蘩的眼里,只能把气往别处撒。 他并未看到金蘩不适用武器徒手打斗时看柳氏夫妇的那一眼神,一闪而过,带着感动怜惜。 却歪打正着了,金蘩确实不能忍受柳氏夫妇因她而遭罪,她只是只身一人,柳氏却有家庭,家族都在这华阳小县,那时候没人会找县太爷说人命关天,杀人偿命,没人会问县太爷有几条命还! 看着一棍一棍的打在了柳氏身上,柳李氏哭着去护自己的丈夫,她不问金蘩为何不跪,她也不责怪金蘩不跪,她只是哭着要和自己的丈夫一起,一起共苦。 “放了他们!这个案子和他们无关我就跪!”金蘩最终敌不过柳氏的夫妻情深,同甘共苦。 “这就对了嘛!”县太爷允诺。 金蘩咬着下唇,双膝渐渐弯曲……她跪了,这一跪,跪去了二十一世纪的人人平等,跪去了她二十几载的心高气傲,这里,不是那里! 堂上明镜高悬甚是讽刺。 她跪,迟早一天,势必要这狗官得加倍给她跪回来;她跪,势必要这利益熏心的杨老板最终会死于利益;她跪,她才能无所牵挂的离开,不愧于柳氏;一跪跪完所有自尊骄傲,一跪跪完所有坚持站立力气,一跪跪完所有的天真! 原来无论在哪里,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利是不变的真理,她无意争春,招来小人嫉妒,她只想安稳妥当过上辈子互补的生活,她只想重温过去年少无知,她只是……在做梦。 黄粱一梦,现在,这个梦该醒了。 至于后来县太爷说了什么,做了何种判决,金蘩都恍恍惚惚,什么都没听到。只记得众人作证,此事与柳氏无瓜葛,然后毒人杀人案不由她说,不由她辩,铁证如山!哈哈!铁证如山! 金蘩被关在牢里,等待刑罚。 当然,这些小儿科的东西束缚不了她,她要逃,越狱。 不为今天的屈辱也为将来的存活! 是时候,该觉醒了,她要重生!做回她自己! 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利! 她不要忍受这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她不要这饱受欺凌势单力薄遭人暗算有口难辩! 她要这不知领域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她要这莫名年代里活出她的五彩人生! 她,要做强者!自己主宰! 胜者,为王! 作者的话: 感谢亲的阅读,您的支持是漠河最大的动力!欢迎收藏,欢迎关注! ------------ 第十章 金家有女初长成 三年后,帝都。 三月的新安城,一夜之间,万花齐放,姹紫嫣红,好不热闹,果然是春天来了。 “主子,您的茶。”金浩端上金蘩最爱的白毫银针。 “恩。”金蘩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 金蘩用三年时间重操了旧业,组建了最大的暗杀组织弑天阁,弑天阁势力三年时间遍布了新罗,现在正准备往北温、于田、南荣三国发展中。金浩是金蘩现在的得力助手。 三年时间,金蘩也已经成长了,从内到外发生了质的变化。说来还真得感谢那华阳县太爷,造就人才啊! 不知那帮手下在怎么整他呢,金蘩如今的成就是离不开那县太爷的功劳,但她是不可能上门道谢的,那昏庸的狗官,还是让手下慢慢从精神上强.奸他吧!路途遥远,改天有空再去“探望”他。 深呼了一口气,金蘩不想在想这些了。 三年时间,为了组建自己的势力,金蘩一直在忙碌着,因为忙碌生活也就充实。如今好了,琐事都已经找到了足够能力接手的人,她开始……无聊,瘆的慌了。 她要找些乐子! 因为——经期的女人伤不起,尽管她现在是少女。于是乎,某经期姑娘不在屋里好好休息,毫不客气的招来同样无耻兼无聊的手下陪她找乐子。 “哎,金浩,嫣儿,燕儿过来,过来!”金蘩神秘兮兮的招呼着大家过来,那模样才像个花季少女,俏皮可爱,没有了往日为组建势力培养手下时的严肃,也没有经期女子该有的狂躁。总之,她、现、在、很、无、聊! 金蘩的本性就是如此变幻不定,只是由于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太忙,她每天都忙得瘫痪,还没来得及偷闲!那些无聊慵懒变幻不定的性格呈隐性被藏了起来,如今稳定下来了,她却闲不下来了! 只不过此闲非彼闲而已,过上正常生活,她的隐性性格开始外露了,这才是一个开始,她认为她的手下也个个是人才是奇葩,只是缺乏挖掘而已。 某人无耻的将自己手下变无耻了之后大感自己就是伯乐,把手下的极品奇葩人才的潜力挖掘出来了,当然这是后话。 “啊?主子?你没事儿吧?”嫣儿第一反应是主子又在像平时一样考验他们。 “你……你?我……我?”燕儿指指金蘩指指自己,严重预感接下来没什么好事,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只有金浩淡定的站在一边,他是最早接触金蘩的,且在金蘩的培训下他必须要经得住突发事件的刺激,指不定主子又在考验他呢! “我当然没事儿啦!就是没事才无聊嘛……”金蘩努努嘴,“对呀对呀,就是你,你们,还有我,快来,快点儿!”金蘩皱皱眉头更急的叫唤他们。 几人这才充满疑惑将信将疑的靠近她。 “过来,近点儿嘛,我又不会吃了你!”金蘩对几人的表现很不满意。待几人靠近到她满意后才开始说正题。 “有没有觉得近来特别安闲?”金蘩左眼一眯开始蛊惑几人。 “嗯嗯!”几人连连点头。自从几天前金蘩将最后的那些琐碎杂事处理完毕后,所有手里的活都有人接班了,大家都不愿意离开金蘩,她只好要了嫣儿燕儿照顾生活起居,理由是她们名字叫着顺口,这理由可是哭惨了一批名字不顺口又膜拜着主子的手下们! 这也足够了,金浩还是不愿离开,他是金蘩最先收留的,以姐弟身份,因金蘩着重培养了他,就是准备日后操持大局的。有时命运真是具有预见性,后来金浩也确实在操持着金蘩丢给他的一切。 “无聊要不要找点乐子?”见几人的回答还算满意,金蘩继续诱导。 几人担心金蘩是在像平时一样检测他们,立马坚定自己的立场,绝不上当,金蘩罚起人来可是毫不心软的。 “啊!啊!啊!”某人几声仰天哀嚎,她算是遭报应了。“好!很好!真是极好的,软的不要,那就来硬的。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每人给我想十个我满意的点子,咱出去乐呵乐呵去!” 三人现在无比的后悔惆怅,他们算是见识到主子的恶劣品质了,平时训练他们脑子好使训练了很多,要说杀人抢劫他们一眨眼功夫都能想出无数方法,可这让主子满意的乐呵的点子…… 几人瞬间觉得自己平日的训练白训了,干什么好呢?谁知道主子今个儿什么心情又喜欢干嘛了啊?三人无限委屈中…… 我想,我想,我使劲想! 一盏茶过后。 三人依旧愁眉不展。 某经期女在几人面前来来回回的踱步,气急败坏。 “你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三年的训练,训练得欢乐都找不着了!!”某主子经期暴躁,又开始了训手下。 谁知道您老今天的欢乐是啥呀?燕儿在心中诽谤,主子好像曾经也不是一直严厉,好像是……变幻莫测,喜怒不定! 她们怎么平时没注意过这一点呢?肯定是太膜拜了,诚服于主子膝下,忘了留意这些恶劣品质了! 燕儿茅塞顿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智慧灌顶。哎,怎么就没早发现呢?刚才还沉浸在自己的智慧灌顶中的某人又开始叹气了。 “哎,你们说咱干啥好呢?寒江钓雪?现在不是这天气;险林探虎?去过无数次了;深山坐禅?那欢乐个毛线啊;海上戏龙?宫里那龙太老了……”某人自言自语,三手下无人吱声。 “哎呀,要不我们去换个行装,来扮演偷儿,看谁先偷着?”某人想到了雍正大帝自娱的精神生活,决定效仿先人,当然她是不会告诉别人曾经有个英明的皇帝,以此自娱,估计接下来就解释不清了,三年来金某人发现了做梦是解释不清的最好解释。 某人向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这叫娱乐,天真可爱,好玩,童趣;换他们那就叫无聊,自娱自乐,傻叉,幼稚! 在某人的熏陶下,几人对一些古怪词语的吸收能力也是极好的。 可怜的三手下,点头,拍桌,称赞,好主意! 主子不愧是天纵智慧的阁主,再多银两也永远不够,难怪这么多贪官,不知要偷啥宝贝呢? “嗯,不错。”某人直接无视三人内心呐喊,反正她听不着。“这三年里新安城四大世家他们的十八姨太太住哪间小屋都闭着眼能找了,没意思,咱去街上偷去,扮成刚入门的雏偷儿,不然没挑战性,嗯,就这么定了。”如今这偷儿不容易啊,还分技术的! 是啊,主子您这身手就算再拙劣在大街上百姓堆里还有偷不着的东西?三人低头,为自己的智商和身手默哀三秒,继续,点头,拍掌,称赞,凡是主子说的都是对的! 阳光明媚艳阳照,正是行窃最佳时! 金大偷将规矩制定完毕后,一番准备,四人一改风格摇身变成了普通老百姓!不对,是雏偷儿! 某经期女得意洋洋,这三年没白训练,勉强得她真传吧,能够换了行装连气质神态全跟上了,一般人已经很难辨认真伪了。 帝都果然是帝都,不比那边远小镇,下雨的天依然不能在阻扰人们出门的热情! 街上,拙劣的四大偷开始贼眉鼠眼,寻找目标! 那大肚翩翩的大老爷不错!肯定身上有好东西,以刚才主子那意思是要偷走这老爷今晚嫖姑娘的钱,还不能全偷,要留得刚好差一两,不能嫖,这得多么精确的计算啊,谁知道他要去哪家楼里找哪位姑娘?燕儿下定决心,预上演一场人生中最恶劣低水准的跟踪行窃之旅。 那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不错!脸上胭脂相当厚,主子生平最看不了化妆技术烂还出门吓人的货,不准出门吓人!所以嫣儿一个响指,决定偷走她的劣质胭脂,谁知道她出门带胭脂了没胭脂藏哪儿了?嫣儿也很猥琐的跟上了。 那你侬我侬的小情侣不错!主子说过了秀恩爱,死得快。金浩大义凛然,他必须制止惨剧的发生。他也开始了悲剧的“雏偷儿”之旅。 三人都目标已定,金大偷也在贼眉鼠眼四下张望搜寻目标。 那……那白衣公子不错!折扇一摆一摇,青丝随折扇一飞一扬,明明三月天,无炎炎烈日,无蚊虫叮咬,叫你扇,叫你装! 金某人看不下去了,因为别人风度翩翩,怎么扇怎么儒雅,这叫什么?羡慕嫉妒恨! 某人没有拿扇子,因为她现在是拙劣的偷儿,不是孺人雅士,在她看来手上拿扇子不如手上抓银子来得爽! 那就你抓扇子我抓银子吧! 某人猥琐的笑了…… 亦步亦趋的跟上,钱袋,钱袋竟然就挂在腰上!还真不怕偷,就怕你不偷!钱包鼓鼓,好不诱人。 叫你显摆!叫你嚣张!某人忿恨,怎么还有这样的人! 我偷,我偷,我偷死你! 金大偷现在穿的是男装,二八年华少女正在发育的玲珑身姿被她隐藏,她现在就是正经的偷儿,只不过动作神态间流露了技术的不成熟。 所以她是一个成功的雏偷儿,不过雏偷儿也有成功的时候,金某人成功的顺手摘了白衣公子的腰间钱囊。 用手掂量掂量,重量太清,不是银两!那就是纸票,太美妙太棒了,古代的纸票比银子花起来爽的多,果然没挑错人! 某人得瑟的躲在角落,偷摸的打开今天的战果…… 然后,然后,风中凌乱了! 作者的话: 感谢亲的阅读,您的支持是漠河最大的动力! ------------ 第十一章 都是一偷惹的祸 好像,也许,大概,她错了。 “你妹!”金大偷爆粗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打开钱袋,里面确实是纸,却不是纸票! 不是纸票也就算了,定情信物!是什么定情信物? 写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四个大字:定!情!信!物! 什么玉佩玉石玉梳发饰都弱爆了,这人真会省事,直接送你四个大字,敢拿这个定情,祝你这一辈子都定不到情! 金大偷愤怒了,这人决计是故意的! 谁?竟敢如此放肆!小偷很有气势,瞪眼,抬头,张望,寻找罪魁祸首! 话说这年头的小偷儿很嚣张,话说被偷者也很小气!还未找着罪魁祸首的某偷已经被失主抓到。一只手拍上金大偷的肩膀:“还我主子东西!” 我去,这货还有护卫,刚才怎么就不出现,非得等她得手之后拆了之后愤怒之后出现!这四个大字还真值钱了啊!改天本阁主写一百个卖你! 某人今天果然是拙劣的偷儿,所以被抓是必然的了。话说她可以不被抓的,可惜偷错人了,还是故人。 “别来无恙啊!”白衣公子踏步而来,折扇一合,顺便示意自己的护卫放手,含笑的声音,金大偷抬头,再次对上了那含笑的双眸,眸间满载的笑意,如那最美的三月天,一眼胜过所有三月繁花美景。 金大偷傻眼了,金大偷后悔了,金大偷瞬间变身成了金小偷! 为毛?谁能告诉她这是为毛?为毛每次她干些什么损形象的事的时候都那么巧的被他看见?啊不,这次是她自己找上门的!某人欲哭无泪了,她怎么识得他的背影?三年不见,竟然从那边缘小镇到新安帝都,真是阴魂不散啊不散!某人心中无限诽谤。 她当然不会知道闻人简早就知道她定居新安京城,她也不会知道闻人简恰巧是在茶楼雅间看到她了,并且认出她了,故意出现的。她虽在江湖之远不管庙堂之高,可庙堂上的人却会留意她。 上次安好,这次无恙,他还真是……关心她! “当然好啊,有劳关心了,王爷倒是好闲情,从泽阳小镇到新安京城,次次碰着。”虽然做贼被抓,但贼也是有尊严的!某贼阴阳怪调的回答着,不知是贼的尊严太过,还是根本就不知自己现在是被失主抓了的贼。 经过上次酒楼的一个“王……师弟”称呼,外加金蘩这些年的情报,在这新安京城里混的常识是必然有的,虽三年来初次见面,但金蘩还是知道他闻人简,新罗的三皇子,十三岁就被封了王爷。 “次次碰着自是缘分所使了,三年不见,在下可否邀请姑娘上茶楼小叙?”闻人王爷甚是大方,不但放过偷儿,还盛情相邀品茶叙旧。 新安城的少女要是知道简王爷好这口,那三从四德,为妇之道都得见鬼去了,估计都得改做偷儿了! 不过某偷可不大乐意,有什么可叙的?总共见面不过三次,没一次好事儿,这次……这次…… “当然是猿粪啦~”无视王爷的盛情邀请,猿粪啊猿粪,金大偷将“猿粪”二字咬得重重的,拖得长场的,以王爷之智慧,怎会不知其意?不过这一无视就无视出问题了。 “不知姑娘手中所拿在下的定情信物是何意?”既然不叙旧那就谈眼前吧,闻人王爷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好还好,他说的是“拿”。 “看看,看看,嘿嘿!”某偷笑得谄媚,答得牵强,心里却在骂,谁稀罕你那狗屁信物了,能当饭吃? “姑娘可知这定情信物之珍贵?此纸是整个新罗国最昂贵的金丝堂纸,贵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稀有,因此千金难买;此墨是南荣今年馈赠新罗皇室的松烟墨,仅此一块,所以万金难求;此字,传言三王爷之字,含百家之气势,集众家之所长,行云流水,端秀清新,字如其人,一字千金;写字之笔就不计价了,这是在下为未婚妻亲笔所题之信物,姑娘算算,你随手一拿,拿的可是在下的将来啊!”王爷读出了金大偷的不屑,毫不介意,一件一件开始算价,毫不谦虚,自卖自夸,添油加醋。 金大偷傻眼了,手里这纸开始沉重了,开始发光了,被王爷说了之后成为了一座金山,一闪一闪亮晶晶了,还不止,她随手一拿拿的便是人家王爷的将来! 吓傻了!吓尿了!堂堂简王爷的将来竟然压在了这破纸上?!这要让新罗人知道,还不个个夜半三更来偷纸?! 不就是四破字么?金大偷不开心了,早上改装的眉笔还在,这是随时干完坏事改装用的,遂又继续摸索口袋,也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手纸,上书:定情信物,定情信物,定你妹! 龙飞凤舞,好不嚣张!字如其人! 不就拿了一张纸么?谁知道您老人家手里那纸是不是皇室御用手纸?咱老百姓见得着么?能辨真伪么?谁知道您老那破墨是什么了脏水胆汁了?欺负金大偷不作书画不识材料啊! 金大偷将手纸揉成一团,连带偷来那张一起砸给了王爷。 “还你还你,全都还你,本姑娘的字也是千金难求万金难买!”某女很狂躁,忽而神情一转,换了语气,“哎哟,王爷啊,这纸,可不是一般的纸,是新安目前最最昂贵的手纸,采取七七四十九道工序,九九八十一天精致加工而成,贵在工序繁杂难以生产,因此千金难买;这笔,是新罗最好的石黛眉笔,蘸水即可,无需研磨,也贵重着呢,嗯…也价值千金,王爷好生算算,您拿了本姑娘多少钱了!”某姑娘的手纸升值了,眉笔也升值了,原来自己的东西也可以这么值钱,东西好不好,关键看吹捧,怎么就没早发现? “姑娘这是偷一赠一么?”王爷也学会了金蘩那无视的那一招,算钱什么的他听到了吗?只是很认真的将蹂躏成团的赠品慢慢展开,小心抚平。 “这纸,这笔,这墨本姑娘都不计价了,可这字,一字万金!”一字万金的姑娘见王爷正在没有回答,开始责问王爷了,“王爷?” “郭建,算算要给金姑娘多少钱,从本王账下划过去。”闻人简转头对身后的贴身护卫说道,不像和金蘩闲谈那么轻松,言语里透着威严。 “是!”这护卫也真是忠实,心脏承受能力也不错,不知是平日训练得好呢还是素来见惯了风雨! “不过姑娘这万金之字以后可不能随意送人了啊!”闻人王爷说得甚是暧昧,明明是他万金所买,却说是送人。送什么?送字!送定情信物! 王爷将万金之字抚平后,慢慢的,爱怜的一一摸过,然后“定你妹”三字整齐的从纸上裂开,滑落,脱离整体,闻人简手一运功,化成粉末。 在见识过这个异世的武功后,金蘩已经对这些内功,轻功什么的不会惊叹了,何况自从认识即墨,她也武功激进,本就天赋过人,外加勤奋刻苦,她在这异世也算后来居上,有立足之地了,她的弑天阁组建也少不了即墨的功劳。 不过现在她还是惊叹了,她惊叹的不是闻人王爷的好内力,她惊叹的是闻人王爷的阔绰,在她心里,这化成粉末的不是仨字,是三万黄金,三座金山! 啧啧,果然是有钱人家,皇室果然出手不凡啊。金财迷看着三万黄金化成粉末还在心疼呢! “姑娘?这字可不能再随意送人了啊?”王爷再次提醒。也不知他说的是不能送字还是不能送“定情信物”。 “嗯,嗯,不送了,不送了。”买得起这黄金字的人还不多呢,何况字这么值钱,当然不送了,她可舍不得!金财迷意犹未尽,迷迷糊糊的回答着,她现在想的和王爷想的压根就两回事儿呢! 得到想要的回答,闻人王爷小心翼翼的将万金难求并且万金求来的“定情信物”折好,收进里衣服内侧口袋。确实,万金难求,至少再也没人能求到了。 “如此,在下便放心了,先告辞了,手下会及时将钱送给姑娘的,下回在相邀姑娘品茶叙旧。”见金蘩不愿品茶叙旧,也不留他,王爷只好告辞,不过即便告辞,王爷还依旧不忘下次品茶叙旧。 “好说好说。”拿人家的手软,虽然万两黄金还未到手,不过也快了,王爷怎么着也是君子一言,马儿难追的! 王爷满意一笑,也并未拿那手纸当成信物来说事,一字万金的某人也就放心了,堂堂新罗三王爷怎么会收这种东西做信物呢?岂不是自毁玉树临风的高贵形象?不管了,既然王爷都不计较那送出信物的某人自然是更加放心坦荡了! 看着王爷神情满足的折好手纸,收藏进口袋,金蘩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她的字!是不是卖便宜了?! 听闻所有名人死后,字画都升值!哎呀呀,哎呀呀!某女叹气!金银果然能让人麻痹,财迷的脑里浮现的是金山,殊不知那手纸将来闹出的风波! 见闻人简走了,屋檐上久留不去的信鸽终于扑到金蘩肩上,金蘩拆下纸条,看完之后心情大悦,哼着小曲回到弑天阁在新安京城的聚居地。 ------------ 第十二章 即墨无怀 新安最繁华的的大街上,最喧嚣的酒楼后,别有一番新天地。这里不同于店前的欢乐,静谧,也不阴森,就是一个后花园,呆在里面人的心情会自然的舒畅放松。 也确实是一个后花园,从酒楼的密道出来先是各色鲜花齐齐争艳,都说高手在民间,金蘩也是这三年的奇遇,竟挖掘到了一名栽花奇人,花儿四季不朽,永远常在,谁说的花无百日红? 长长的花展几乎汇集了这异世大陆的所有品种,似一片花海,实则遍布机关,金大阁主说了,这是为了防小人的,而且花虽俗,大俗即大雅,多好! 在弑天阁,阁主是至高无上的,阁主的眼光是最好的,阁主的思想是最先进的,总之是阁主的就是对的,于是乎就造就了这一片永远盛开的花海。 穿过重重机关,金蘩坐在远离花海中央的小阁歇息。亭间小台上摆着一杯刚刚沏好的白毫银针,果然有人照顾的生活是相当惬意的。 金蘩轻呡了一口茶,不热不凉,温度适好,不浓不淡,份量恰好,看来嫣儿回来了。嫣儿泡茶的技术可是一流的,她最中意的也是嫣儿的茶艺。 “出来吧!没茶水!”金蘩言简意赅,她听到了有人来了,却又故意隐藏,能进得了这机关重重的花海的人本就不多,能毫不费劲的人更是屈指可数,她能不知道是谁吗?此人生三爱,一爱武功,二爱美人,三爱好茶。 “接招!”来人凶猛依旧,二话不说,捏花飞刀,好不手软。 “每次这样出场累不累啊?即墨?”金蘩话虽说得懒洋洋,动作却毫不怠慢,身形一晃,茶杯掷出,与来势汹汹的花瓣在空中对接,相撞。 金蘩又飞快用剑一挑,将空中杯接住,“啧啧,即墨啊即墨,手法愈发精准得令在下膜拜了啊!”金蘩连连赞叹,花瓣浮在茶水上方,还带着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但它的能量却不容忽视! 很快就证明了金蘩的赞叹是正确的,茶杯一碰即碎,震裂成片,全部坍塌,连着茶水,毫不客气。 显然花不是飘进去的,是穿瓷杯而入,哎呀,真是可惜了一杯好茶,好茶之人十分遗憾。 “即墨无怀!你哪次不是喝我的茶就是毁我的茶,你够了!”一杯好茶没喝上的某人有点不满,不就没给你准备茶水么?想喝自己弄去! “没让你扔茶杯!继续!”即墨无怀不理会某人的愤怒,他这还不是为了试验试验她最近功夫长进没,他容易吗他? 两人又开始了一番较量,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 即墨公子生平第一爱,武功。与金蘩也是不打不相识,他发现金蘩既无内力也不会武功,却会一些很奇怪招式的打法,灵活多变实用不花哨,并且还能和他过招上百,这是鲜有的事。 一代武林高手生平缺少对手,曲高和寡知音难觅的感觉终于在三年前遇见这十三岁少女时打破,虽然金蘩不是她的对手,但他有种预感终有一日,金蘩会站在武学之巅。 他天天缠着金蘩过招,金蘩其实是乐意的,在这些过招里她也许能学到不少古代武功,并且每次败了即墨无怀都会提点指导她,但是金蘩的野心可不止这么点,她要变强,她要在这古代有一席之地,正愁着不会这古代的功夫,她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帮手,但是初来乍到,她怎么找? 即墨无怀的出现好巧不巧的完美诠释了什么是“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正在天天打架处”。 有野心就会有行动,金蘩就利用了好武之人久逢对手的心情,死活不情愿和他比试。虽然金蘩那时还不是即墨无怀的对手,但凡是武学有一定修为的人都不难看出她日后必成大器。 不论即墨无怀如何死缠烂打,她就是不乐意不情愿,每次用现代的近身格斗,抬拳散打等功夫陪他过招,引他好奇,但是每次三招必止,坦然认输。年少轻狂的武林高手必然是不甘心的,一种挫败感压在心头,越是不和他打越想打,越是是主动认输,他就越不认为自己赢了。 终于金蘩提出了她陪打的条件,即墨很爽快的答应了,却加了一句过三百招才行。终于达成条件,终于可以放心打了,她一直忍着呢,也憋得难受。 金蘩也上了心,放开手脚打,即墨无怀这才看出金蘩其实一直在忍着不比试,原来是故意的,算计他!不过大丈夫一诺千金,要怪就怪自己上了这小丫头的当,不过看着这些稀奇古怪的招式,这个算计也值了。 金蘩的武功在一天天激进,即墨无怀也乐得每天和她较量武学,慢慢来,管她条件是什么呢,他认为金蘩得至少三个月后才能与他过三百招。 即墨无怀天赋超人年少有名正轻狂,和他一般年纪的能与他过三百招以上的目前只有一人,就是新罗的三皇子。闻人简也是师出名门,是四国尊敬的守道老人闭关弟子。即墨也是名师的闭关弟子,只是双方都不愿透漏,真不愧是师徒,一样的性格。 英雄不论出处,现在的焦点是金蘩。金蘩很令即墨大高手吃惊,第十天就过了三百零二招! 之前金蘩并未说细说她的要求是什么,只是表达了需要一个帮助,在即墨无怀的范围之内。当得知金蘩的条件后,即墨无怀真心后悔自己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这奸诈的少女,明明就是一只披着羊毛的狐狸,假装得温顺无害,一个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帮助,如今他的三年自由身没了! 当然,此自由身非彼自由身,金蘩的要求是即墨无怀帮助她三年,她要组建自己的势力。武林高手虽然不愿三年被困,不过大丈夫的最大优点就是信守承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况且他愿赌服输。在说自己虽有报复,却还时机不够,帮助金蘩也是帮助自己,他的付出总会有回报的,在确实狠狠的回报他了。 他们天天较量,金蘩没吃一个指甲盖儿点大的亏,天天在进步,得高手指点,她却不知足长乐反而野心勃勃,这种净赚不赔的生意全给金蘩捞着了,因此即墨无怀答应了金蘩的三年辅助之约。果然在他能力范围之内,只是考虑过他乐不乐意的感受吗?! 即墨大公子最大的感叹就是此人太奸诈,因为她本身就也想和他过招,竟然设计让他跳,真能忍。如此能忍,必成大器。 金蘩天赋超人,潜力巨大,他教金蘩武功什么的也不费劲,稍加提点即可。金蘩也在与他的过招中越来越强,这很能激发一代武林高手的不甘,所以天天练,天天比,现在已经能和他打成平手了。 金蘩和他打成对手,这也激发了他的更大潜力,虽然被困三年,不能游荡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他好像也不太亏。他也进步了,就是不知闻人简如何了,这么想着,他倒是越发的想找闻人简较量一番了。 说到闻人简,即墨大公子是有点气的,闻人王爷深藏不漏,每次较量都似乎有所保留,至今都还没好好痛快的打过一场。爱武成痴的即墨公子是不会考虑人家王爷乐不乐意和他较量的,输了他不高兴会天天缠着比到自己赢了为止,赢了他也不高兴因为又没对手了。在武学方面,即墨大公子是很难伺候的。 可惜还是败在了金蘩的算计和他自己的轻狂里。不过这三年却是他人生里最珍惜的三年。 “说吧,什么事,你不至于专程约我来这里和你拼武功的。”再这么打下去得打到明天,即墨无怀特意传信约她自然不是喝茶打架过招的。 “我帮了你三年,你也该帮我一次吧?”即墨大公子开始算旧账,也不想想是自己承诺金蘩过他三百招才答应帮这个忙的。 “不会又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叫你翻旧账,金蘩也故意不问什么忙。 “看上金家大姑娘了。”调侃这事他也会的。 “算了算了,你还是说吧,什么忙?你真会找时间,我好不容易忙完。”金蘩决定不继续那个姑娘的话题,还是谈帮忙的事情吧。 即墨无怀不理会大忙人,也不知道谁会忙到逼迫手下上街干那事,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金蘩,“帮我找到它。” 纸上字图结合,详细周到,看来是下了功夫的,这东西可见很重要。 金蘩看了看手里的纸,说道,“我还以为即墨大公子只爱武功呢,原来除了人生三爱还有能入大公子心得东西啊!”语气调侃,却也没有拒绝。 见金蘩答应了,即墨无怀又详细交代了一番,一个闪身消失花海小亭。 金蘩拿着纸思索了一番,一个计策涌上心头。 作者的话: 感谢您的阅读,您的支持是漠河最大的动力 ------------ 第十三章 财政正不正? 人永远都是一个矛盾的主体,闲下来的时候闲不住,事情来了又埋怨。好吧,金蘩就是这种矛盾体。 坐在后花园享受午后阳光微风吹拂还不到半日,金蘩就接到加急密报,听闻明日朝廷众官员准备联名启奏皇上,请求清查国库。 连上朝启奏的具体细节、对话都商量的天衣无缝。 比如由兵部尚书各种美其名曰,现在四国并列,什么国强才能国富,要求陛下加大对军队的投资。陛下自然答应,然后环环相扣,引老皇上怀疑国库之事。 再由礼部工部一起列举太后即将大寿,需要大肆筹备,皇上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比如给太后建造养老寝宫、皇家游园等等,以做天下表率,皇上孝顺美名将千古流传。 在古代这种等级严格的地方,再强的大国,也难免会有官员腐败。当年皇上年轻兴旺时,新罗也正欣欣向荣,如今新罗已经随着皇上的年老也走上了下坡路。如今要复新国家就要从国防做起,这群老狐狸都算计好了。 倘若三年前清查国库也没什么关系,爱查不查。反正那掌管国库的财政司一直都是贪官,还是个大大的贪官! 真不知道这是吹的什么风,国家衰败已经多年了,早不建设军队加强国防力量,早不清查国库,防止贪官腐败,偏偏在财政司是金蘩的人之后开始出事了! 这三年里发生的事很多,有奇遇,有惊险,有感动,有艰难。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真真实实的存在过发生过。 三年前,金蘩立誓要强大起来,要有自己的势力,要做能说话的强者,在异世有立足之地,她要建立属于自己势力。在起步阶段她需要的不仅仅是人才,还有大笔的银两。 一个国家最有钱的地方就是国库和巨商,商人奸诈,不如拿国库来得方便简洁。 而好巧不巧的三年前的财政司是个大贪官,而立之年却常年浸淫于酒色。反正不是什么好人,金蘩就代新罗皇帝及百姓收拾了昏官。找手下人易容成了原财政司于渊的模样游刃于朝堂和美人之间,来了一招狸猫换太子。 金蘩手下多奇才,外加于渊除了美人无数之外交友甚少,装扮成于渊难度并非特大,也因此世人常笑话他只认识女人和钱财。 认识钱财嘛,必然因为他的官位。他的官位是世袭了他父亲于安德的,于安德做官期间皇上闻人彼中也正直年轻,于安德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官,因此得闻人彼中赏识重用。只可惜于安德的一世才华和忠诚并没有好好的遗传给儿子于渊。 于渊却是从小纨绔,而立之年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反而变本加厉。据说皇上也自从宫中的简妃逝世后性情大变,也很少理会这些朝政大事了。而且每每有忠心老臣忧国忧民事,闻人彼中都以“吾新罗乃泱泱大国,国泰民安”驳回,不过这些年期间新罗虽不是四国中最强大的,但也不弱,也无什么大事发生过。 据闻那逝世的简妃曾是闻人彼中年轻时最宠爱的妃子,她诞下的三皇子皇上因为极宠爱,便赐予简妃的封号“简”为皇子名,即闻人简。 简妃之后不知何故失宠,逝世后皇上却异常伤心,还据说半年未踏进后宫一步。在后来不知为何,半年后皇上性情大变,沉迷于后宫,从此君王倒后宫,年老昏聩不理朝政了。 按理说皇上年老昏聩不理朝政,是不会清查国库。所以这次太子党下了功夫,大臣集体联名上奏。为使皇上清查国库暗地里大大小小的会开了半个多月,从人证到物证,具体细节具体对话,环环相扣,步步逼紧,以罢朝相挟。 群臣罢朝在新罗是史无前例的,太子党还联合了三皇子党合作,这罢起朝来皇上必然会重视了。虽然在争皇位,但将来争个烂摊子也不太好收拾。何况于情于理这事都没有坏处。 这群人打的算盘都是好算盘,可惜算错了人身上。 如果现在的于渊还是过去的于渊,那么这清查国库他们打的是如意算盘。偏偏现在的“于渊”已经不是于渊了。是弑天阁的人,她的人。 “哼,这些老家伙,真以为自己有多清廉?!恶人先告状!”金蘩收到手下传来的消息一声冷哼。 还准备今晚半夜紧急行动,使明日早朝财政司“于”大人来个措手不及。当她金蘩是死的么?! 她三年的心血就是弑天阁,也是为了弑天阁她才操纵了财政司,如今财政司都是自己人了。既有钱又有了权,虽然不大,但还是关键时刻有点用的。比如即墨无怀要找的东西其实是一块玉佩,财政司就能先开开国库找找,再翻翻记录查查东西的去向。毕竟即墨说这东西曾经在国库里。 不过现在的重点是一群心怀叵测的官员要联名启奏清查国库。 弑天阁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半日之内,弑天阁便将最叫嚣的厉害的李大人、仲孙大人、何大人、路大人、公户大人的三十年贪污罪状、风流韵事全部列举,每人足足一本厚。 如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大人在某酒楼相会某些什么人,然后回府时身后随从手里多了些什么东西,多出的东西不用说是什么,人们也能大致想到事情是怎么回事,人类的想象力是无限的,尤其是对模糊不明的事情,遐想起来只会更夸张。 如某年某月某日某大人在某青楼某姑娘房间呆了多久,中途又有某姑娘端茶送水了,送酒了,然后就没有出来了等等一一列举,情节详细却又不详细,关键内容隐去,却足够人歪歪良久。 在新罗,大官员上青楼是有失体面的。喜欢某姑娘可以纳为小妾,回家喜欢去,不允许在青楼里喜欢。 金蘩只列举了为首的叫嚣最厉害的五位大人从为官之日起的各种风流韵事,这是她的物证。 人证她也有,弑天阁不是吃素的,金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也学着大人们找人证,将那些几十年里的有的没的各种人证也找着,找不着的来假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显更真实。 经过三年的磨练,金蘩不再像三年前金悦酒楼中毒事件时那样不知人情世故了,这里不是21世纪,没有那些高科技,连证据都会真的变成假的,所以金蘩各手准备做的应有尽有,想得到的有,想不到的也有。 现在的她再也不会像三年前那样被人倒打一耙了,只有她倒打别人的份! 将手下们半天辛苦搜集来的证据整理好,金蘩遣人立即送往各个大人的办事书桌上,还故意插上鸡毛令箭,引人注目,加急快看。 金蘩期待着各位大人脸上精彩的表情。为此还特意差了弑天阁里最会说书的、最会画像的、最会潜伏的人去潜伏各位大人书房梁顶。 金蘩哼着小曲等待着手下们精彩的汇报。等这事的风波静下来些了她也该帮即墨找东西了。 作者的话: 感谢亲的阅读,亲的支持是漠河最大的动力!欢迎收藏,欢迎关注! ------------ 第十四章 汇报 “主――子――”被派出去的最能说书的手下甲大汗淋漓的回来了。向来一口齿伶俐著称的贺楠此时大气直喘,一个主子喊得上气不接下气。 “主――子――”被派出的最善绘画的手下乙也回来了。此人天生一双巧手,还能泡得一手好茶博主子喜欢的好茶,她是嫣儿。 “老大!”被派出最善隐匿卧底窃听的金浩也回来了。金蘩认他做了弟弟,但在大众场合他都是教金蘩老大。 金浩原本不姓金也不叫浩。他也是出生在一个边远地区的大户家族里,却身份地位极低,他自出生便没见过自己的母亲,据说母亲是生他时难产死去,家族里姨娘多,姨娘一边虚情假意抚养他,一边放任自己的儿子欺辱他,他一直饱受兄弟们欺凌侮辱。 金蘩遇见金浩时正逢金浩被家族兄弟们在一条小巷里殴打,还出言侮辱。金蘩本也不是什么打抱不平的人,她救金浩只是因为从那群欺负他的人辱骂语言里听来金浩也是从小没有母亲,金蘩也小小年纪没有母亲。 其实这个世界上语言的攻击比身体的攻击更严重,语言伤害的是心。她不明白在这样的环境里,这个小小孩子为什么还会这么坚强的活下去。从他身上的伤看得出,他活着的便是永不断止身心的摧残。 金蘩救了金浩。也问了他很多为什么,为什么从不反抗?为什么要忍着欺辱?还有很多,最后她只记住了金浩的一句“母亲为我而死,我要为母亲而活”。 金蘩要离开时,金浩依旧跟着金蘩,在金浩的坚持下,金蘩收了在异世的第一个小弟,也是她认的唯一弟弟。金浩不愿透露自己的名字,他说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家,要跟姐姐姓,要姐姐取名。 俩人都是小孩,金浩更小,瘦瘦的身子狼狈不堪,眼里却透着不为一切击败的坚持。也正是这样,他叫金浩,浩,广远浩瀚。 也是唯一叫金蘩老大的人,因为他阻止一切其他人叫金蘩老大,“老大”是他的专属。 “主子――” “主……主子……” …… 派出去卧底打探的几人陆陆续续回来汇报了。 先由最擅说书的贺楠开始了今晚添油加醋的精彩故事: “话说百明四十二年三月十七日,戌时一刻,朝廷从一品大官副都统李大人,在饭饱酒足之后,一手搂着一娇妾,面泛潮红、面泛春光、面泛猥琐!!”贺氏说书先生越说越激动,自己都快面泛这些了! “打住!重点!”燕儿性子急,也是黄花少女,直觉接下来的内容会不太好,急急的打断了说书先生贺氏的话。 “有点耐心啦,都是重点!”贺大先生撇撇嘴,这本来就是他今晚的见闻嘛。“然后左拥右抱、左颠右倒、左顾右盼的往寝房走去……” “重点!!”这就是他所谓的都是重点??燕儿不满了,要不是主子要她留下来,她早去看去了。 “然后,然后我也急了,我就灵光一闪、灵机一动把李老头的书房灯点亮,我就不信他还会不来书房!”贺先生说故事有一个显著特点,就是铺垫长。贺先生终于快讲到重点上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去向李老头传信去了,李老头似乎今晚格外高兴,搂着美人哼着小曲一路过来了,哎,你们知道他唱什么吗?”贺先生大惊小怪,表情丰富到位,一边有模有样学着李大人唱了起来“于渊小子完蛋咯,完蛋了哟完蛋哟,钱财美人都没了呀都没了……” 歌词简洁通俗易懂,直接表达了他们计划将要执行内心的雀跃,毫不掩饰! 当进入书房,看到厚厚一本书,上有信封一张,上插鸡毛令箭,信封书“于渊,李大人亲启”。 李大人没有想到是于渊,于渊几乎死在美人怀里的,怎么会突然给他来信?还插着鸡毛?加急? “哎哟,你们不知道,那李老头以为是我们这么快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是要求救呢,然后随手打开信封下那本子,然后,啧啧……”贺先生已经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了,他已经陷入了自我回味和陶醉中了。 燕儿问道,“然后眼珠子掉了吧?哈哈!”李老头这种人,越是之前不屑、自信、嚣张,现在必然是越惊讶、惊恐、绝望的。果然是这样的。 “李老头才翻开到本子就手一抖,然后一直抖一直抖,整只手都在抽搐,看得我心疼死了!”贺楠故意把一句话拆开说,“当然,我心疼的是本子掉在了地上,咱们一下午的辛苦成果啊!” “然后李老头脸色一变,瞬间惨白,身边的美人都挥手斥下去了。”贺先生一拍大腿,将当时李大人哼的小曲最后一句唱了起来,逗得大家直乐呵。“我真后悔当时没唱,真是憋死我了啊,哈哈!” 这时嫣儿的画像也差不多了,她卧底的是叫嚣最严重的大人之一――仲孙大人。仲孙大人本就很有官相,圆挺挺的肚子在画师的故意恶搞夸张后更加圆挺,看模样,里面孩儿应该有四五月了。 仲孙大人回到书房,正准备按照以往惯例练练字的,在看到来自于渊的罪状但之后,每日一幅的字毁了,墨倒了一地,还在流,衣服成了锦上添墨。 这个瞬间被定格在了画师的画面上,仲孙大人面色发青,嘴唇煞白,脸上衣上全是墨汁浑然不觉,手中账本欲掉不掉,面如死灰,瘫坐在身后椅子上。 这画画的惟妙惟肖,看得弑天阁众人大快人心,恨不得将这画像免费送给仲孙大人,挂在书房做镇房之宝。 然后接下来的几位也各自叙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总之听得人就是个个拍手叫好。 据说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路大人,路大人立即遣人去召集各位准备明天朝上启奏的大臣召开紧急会议。一致达成共识,不能启奏了! 几位最叫嚣的大人立即安静了,再也不叫嚣了,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还是传出去了,皇上还是收到了消息。 ------------ 第十五章 该死的喷嚏 翌日。 朝堂之上。 龙袍加身的皇上缓缓行来,面上带着昨晚未睡安稳的疲惫。声音里也透着疲惫所致的沙哑,辨不出喜怒,“朕昨晚听来消息,据说国库账本有重大问题?金银严重流失?不足?” 台下的昨日里还得意洋洋嚷嚷得厉害的大臣们,现在舌头开始打结了,半月来的准备、背了几天的台词,都派不上用场了。不是派不上,是不敢派上了。 在大家的犹犹豫豫中,于渊,掌管国家财政的重点人物缓缓站出,国库问题也必须是他站出,不卑不吭,“启禀陛下,听来之事无凭无据,真真假假不可考察,这是微臣掌管财政之账本,请吾皇过目。”说着递上了一本账本。 果然是真真假假,众大臣也疑惑了,财政有问题,金银大量流出他们都是知道的。这于渊怎么还敢交出账本? 皇上也疲惫,也如传说中一般,对这些事爱理不理。随手把账本翻阅了几下,那速度,估计就看清了白纸黑字,具体有什么字就无从知晓了。 “皇上,臣听闻今年年初兵部犒赏军队拨了不少银两,臣想,因此大臣们怀疑国库有问题也是情有可原的。”那昨晚吓坏了大人之一公户大人开始站出来帮腔了,他昨晚就明白了他现在帮的不止是“于渊”,还是自己。 “吾皇英明,去年十月,我国南部大闹灾荒,百姓流离失所,为了我新罗子民,去年户部也曾向陛下申请拨去大量金银赈灾,国库拨出大量银两,引人质疑也理所当然了。”恶官之一何大人也立刻站了出来。 一个是说情有可原,一个是说理所当然,总之,国库就是没问题,因为种种原因才引人质疑的。 说有问题说得最热火朝天的是他们,帮腔帮得最积极狗腿的也是他们。人啊,果然自己的利益使那么重要,倘若他们没有落下把柄,现在必然是另一番情景了。 在昨晚众大人们的紧急会议召开后,也开始有陆陆续续的官员出来帮腔,一场真真假假的国库问题案也就这样草草了结了,要不是皇上本就无意这事,恐怕放任何国家,这事情都不会这么轻松的完结。 皇上不计较了,某些大臣不计较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当这件事情未发生过。 金蘩和弑天阁开始担心这件事情,财政司已经成为焦点了,这段时间得先撒手了,任何人如果特意去留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有所发现的,这事迟早会落入有心人眼中。 她不反对走上政治中心,步入政坛,但这身份是不行的。且不说她是女子,她为什么要为官?把自己束缚起来?她做她的阁主多好!再说老皇帝昏庸,国家也有各种诟病,皇子还在争皇位呢! 种种迹象表明:不宜为官! 而此事在众官员心里形成的印象是,于渊小子是改头换面了还是一直都是大智若愚?他竟然能够半日之内找到这么多的证据,他背后有什么庞大的势力支撑? 如今大家这么一闹他会不会记仇?他会不会对太子或三皇子不利?各党派都坚定的维护自己所支持的人,但得出的不容争辩的结论是,此人不容小觑! 新罗皇帝子女甚少,据闻皇上刚登基时还有不少皇子皇女,后来一个个死于各种原因,皇家秘事是不会对外宣传的。只是死皇子不稀奇,怎么连皇女都不留呢?那些皇子怎么死的大家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只是不敢异议这事。 而在那些子女先后早夭之后,就只有皇后、德妃、简妃再次诞下过子女。由于皇上子嗣太少,立即封了皇后之子为太子即闻人恒,德妃诞下的也就是现在的二皇子,闻人宣,现在的宣王爷。 皇上最宠爱的简妃先后诞下闻人简和一名公主,闻人凌儿。此后皇帝闻人彼中的后宫至今再无人有所出,新罗皇朝就三位皇子一位公主。 新罗皇室的秘闻还挺多的,一个后宫就足以看出。金蘩对皇宫跃跃欲试了,因为她最近确实有事情要上夜探一次皇宫。 太子殿下闻人恒对将来的的皇位势在必得,他是太子,是储君,他这么多年来一直以储君的要求严格规范自己,只是,父皇好像还是更喜欢三弟。 闻人恒这次对自己的支持党有些许不满意了,个个是朝中老臣,竟然还搞出这么多的不光彩之事,要不是这些人,早就可以清查国库了,费了这么大功夫才把三皇子党联合起来。 三皇子党?闻人恒忽然心中泛起一个警惕,太子党这些老家伙是不可能自掘坟墓得罪于渊的,那么皇上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闻人简,千万别告诉我这里面有你的功劳!还有于渊,这个财政司也没有那么简单!都要留意了。 二皇子一生性情淡泊,很有闲情雅致,爱好琴棋书画,是个逍遥王爷,寄情山水。听闻朝廷闹了这么一出,又见事情没闹出什么,只淡淡评论了一句“没事就好”。果然很符合他的性情淡泊,不理朝中倾轧之传闻。 而三皇子闻人简看来又是另外一个视角。他并不知道皇兄党的那些老臣为何连夜召开紧急会议,要求取消上奏。他也吩咐各位大人照办了,那……父皇又是怎么知道的?太子党老臣为何变卦?不过他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哟留意皇兄和皇兄党的动向,还有,财政司! 问题只有一个,一件事摆在眼前,角度不同,利益不同,透过的视角所看的问题也就不同,别人怎么看金蘩管不了,但此案总算勉强告一段落了。 每个人心理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但是谁都没有放过财政司大人“于渊”,或者说“于渊”背后的弑天阁。 不管了,这段时间不去找明远了,麻烦丢给他吧!金蘩如是想,明远是现在于渊的扮演者,因他长得和于渊也有几分相似,易起容来也更方便更像。 “弑天阁精心培养的人要是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明远你就白活了。”金蘩只给明远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不知是鼓励是夸奖还是威胁还是什么的话,然后就自顾自的潇洒去了,留下明远仰头骂天。 骂完又继续手搂美人去扮演“于渊”的角色了。他命苦不苦啊?主子缺钱的时候第一个找的是他,他这里出问题了主子有多远闪多远!晚上还要熬夜处理这些坏账。哎,谁叫他就是喜欢他们举世无双的主子呢! 月黑风高夜,远在潜伏夜探皇宫的金蘩,此时受人诅咒般,不适时宜的打了一个喷嚏…… 因为这一个喷嚏有人相遇了,有人倒霉了,有人更倒霉了! ------------ 第十六章 在树上! 朝堂上的事情在明远回来禀报完毕后,金蘩撂下这摊篓子,吹着口哨的远离纷争,说是“避嫌”。 想起即墨无怀的事,金蘩就是一阵惆怅。 财政司主管国家财库,而明远找遍了国库收藏也没找到这个东西。只在二十年前的一个破旧账本上见到一点记录,这是一块于田金丝玉雕。 于田是新罗西部的一个小国,生产的玉很有名,但是金丝玉雕却很少见,据说是于田皇族才会有的。 即墨无怀要这个干什么?虽然世人皆知即墨公子生平三爱,爱武成痴。 相处三年金蘩可知道,他不会那么简单,他表面上游刃于四国之间,寻找高手切磋武艺,金蘩知道,没这么简单。 即墨无怀的确爱武,这不难看出,但他还有一个更爱的,只是大家都不知道,金蘩也不知道。 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即墨无怀还有一件很重要的大事要做,他虽未说,她却明白,就像这次要找的这块玉一样。不是什么麻烦事,即墨无怀是不会麻烦她的。 并且这块玉不管现在在哪里,看起来都似乎是大有来头,而即墨一直独自一人闯武林切磋武艺,他又怎知金丝玉雕? 即墨不愿透露,她也没有过问。别人有意要隐瞒的事又怎么随意透露呢! 不过既然答应了帮忙,金蘩就不会食言。这么多年的交情,她也是把即墨当朋友的! 这块金丝玉雕据说二十年前皇上赏给哪位娘娘了,而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娘娘! 谁知道是皇上什么时候的娘娘,是一直喜爱的娘娘还是新纳的娘娘?谁知道那娘娘还在不在?二十年前在,那二十年后呢? 弑天阁想要打探什么朝廷官员秘事、江湖最近新闻什么的都可以轻而易举,唯独后宫之事,麻烦! 后宫本就是女人的天地,金蘩向来不喜女人堆,她说过,女人多的地方,事多!尤其后宫!因此对后宫一块少有涉猎。 再者,一入后宫深似海,宫女太监一入宫门,基本上一辈子中途死或老死宫中,有几人能有机会出宫门?后宫基本算是与世隔绝了。 “即墨啊即墨,你可得好好补偿我咯!”金蘩叹了口气,收拾东西准备夜探皇宫。 一个一个的宫去找简直就如同大海捞针,所以说想要打探后宫之事,就得进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当然金蘩所谓的入后宫自然不是做闻人老头的新娘娘。 金蘩正在皇宫的墙头细想接下来入后宫的方法:如威胁一个小宫女,打探打探消息;如打晕一个太监,自己易容假扮;如直接装成新入宫的宫女打探…… 不行不行,那都是服侍人的活儿,她做不来!当主子更不可能,都说女人如老虎,她可不要去栽进去,都知道进来容易出去难的!也不行! 其实直接问皇上是最省事的,可是后果却是很多的不消停的。关键还是老皇帝后宫如云,这赏赐那赏赐的,他能这么上心的记得?恐怕他连自己有多少娘娘都不知道呢! 金蘩直接把最捷径的方法否定掉了。按照她以往的性格,她做事是有近道绝不绕弯道。 她平日里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就是她办事理念的完美诠释。 只是这次不知为什么,她否掉了捷径,也许是太直接不好,也许是帮别人办事上心一点吧! 不如,找个资历深点的宫人,兴许能打听到点有用的消息。如是想着,金蘩开始在物色去哪里找个年老资深的宫人。 如此重要时刻,一排巡逻的侍卫正踏着月色而来,东张西望,不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这宫里的侍卫倒是训练得严谨有致,巡起逻来毫不懈怠,连侍卫训练得如此谨慎,皇上闻人彼中还是有点能耐的。 按理说这样的国家,不会差。金蘩还在疑惑昏聩的老皇帝皇宫戒备倒是出乎寻常的严啊! 不过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也难不倒从小各种特种兵训练出身的金蘩。金蘩一直隐匿在墙头,微风阵阵,好不惬意!但是! 如此重要时刻,金蘩遭人诅咒了,遭假扮财政司“于渊”以致于摊上大事的明远咒骂了! 据说打喷嚏是一骂二想三感冒!金蘩虽不相信这些,但还是听说过这种说法。 在她后来向明远讲述这趟夜探皇宫的经历时,正好开玩笑的问明远是不是骂她了,明远竟然、竟然承认了!!于是原本倒霉的明远更倒霉了! 先不说明远的倒霉,现在正处倒霉中的是金蘩!再厉害的隐匿高手也难免会有意外发生,所以人们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话,是有依据的! 金蘩本来没想到皇宫侍卫会如此警觉,不,以她的身手,足够应付侍卫的巡逻!问题就坏在这一个喷嚏上,再好的隐匿功夫,也敌不过身体状况。 如果在一秒前,金蘩有十足的把握躲藏好,错就错在这个喷嚏正好赶在侍卫过来了! 一个喷嚏,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声源地! 而声音制造者在制造出声音过后没有反应时间,早已翻下墙角连打几个滚,换了个方位,还不够,她确定她能翻下墙头,侍卫一会儿也能找来! 傻子才会坐以待毙! 金蘩再次一跃,又跳上了另一个人墙头,趁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之时,又是一跃,跳上了墙角茂盛大树上。 “报告队长!” “报告队长!” “报告队长!” “未发现隐藏之人!”侍卫们到齐后整齐的报告寻找结果。 “继续找!”侍卫队长一声令下。 “是!”侍卫们再次驱散开来,寻找。 一群侍卫带着佩剑继续搜找那位“隐藏之人”。大有一副不找到誓不罢休之气势。 “月黑风高,鬼鬼祟祟,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们一定要仔细着点,万一是刺客,咱们的命可是赔不起的!” “是!” “你们,三人一组,好好搜查,此人定未逃远!找到了大家有功有赏,没找到――”侍卫队长威逼利诱,这个人,他是要找定了! 侍卫们在宫中多年,也是知道事情利弊的,“属下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歹人!” 这属下还真是好属下啊,金蘩躲在树杈上还不忘感叹别人,难道没找到她还真要掘地三尺么?她在树上,往地下掘,有用么? 她这么想着,忽然侍卫手中的剑光一闪,很不巧的映着月光的剑光闪到金蘩的眼睛。月光虽柔,剑光却不柔。 金蘩没有像普通人一样“下意识”,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剑光,她眼睛一眯。 而侍卫中一人正巧不巧抬头,目光触及树上,大喊:“在树上!”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到了树上…… ------------ 第十七章 丫鬟“小绿” 在树上的金蘩在眯眼时就感受到了情况不妙,果然想什么担心什么它就会来什么。 好在金蘩向来担心发生什么不是瞎担心,只担心,她会想办法。在那一眯眼的功夫,她已经将接下来最安全合适的逃跑路线找到了。 侍卫们目光齐齐的转向树上,而他们看到的又只是一抹一闪即逝的剪影,在一眨眼又消失不见,一切就像幻觉。 好在这是一个有武学的时空,人们不会想到鬼神传说。 “不好,这歹人是个高手,这万一是刺客――”侍卫队长说到一半,不敢说下去了。今晚刚好是他值夜,一想到主子的处罚,脸色惨白如月光。 手下的侍卫们也全部低头,随时准备听队长接下来的安排。 “追!” “是!” 侍卫们的这一番纠结金蘩是不会看到的,这档子功夫她已经再次跃上高墙,跳上不知名的宫殿屋顶,小跑,跳下。 回头张望了一眼,还没有马上跟来,暂时――安―― 她的想法还没落定,一个全字还没酝酿好,她还准备趁现在,再次找个侍卫巡逻的视觉死角隐匿起来,她还要物色个有资历的宫人,她还要…… 她现在什么都不要了,因为,边回头边跑,她突然撞上了一道肉墙! 她在屋顶的时候还看过底下状况情形的,明明空无一人,只有侍卫在不同的方位坚守自己的岗位,以她的身手,是不会惊动侍卫的,所以她安心的跳了下来,再回头一个张望。 前面这道肉墙什么时候出现的?难道一直就在这附近?为何早不出现晚不出现? 金蘩反正是低着头,这人也不一定看清了她,所以――调头跑呗! 可是!她发现她跑不动,一双手牢牢的将她钳在身前,然后――点穴! “姑娘这闹的是哪一出?美人投怀?佳人送抱?”又是金蘩自穿越以来,尤其是最近,气得牙痒痒的声音。似认真却又带着调笑,似欢喜却有带着嘲弄。 金蘩就是不喜欢!“你见过点人穴道不让人动的投怀、送抱?!王爷?”不知为什么,每次金蘩一遇着闻人简,就情绪容易失常。 似乎这个王爷真的很可恶,总有惹恼金姑娘的本事,又或者这王爷其实没有表面这么简单,藏得太深,金蘩不喜欢,总之,就是、不喜欢! 王爷也不计较,忽略掉金蘩的话,继续自言自语,自我陶醉,“姑娘才送在下的定情信物,在下还收着呢,诺,衣袋里!现在就来美人投怀了啊!哈哈!” 听闻人简这话,他已经认出她了,她不会一直就被这人发现着了吧?金蘩真想大骂一句我了个去,事实上,她也骂脱口而出了,只是王爷听不听的懂是另一回事了。 金蘩真的很想知道她是不是上辈子欠这位王爷的,每次干什么都好巧不巧的被他看到,这种感觉很不好,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 闻人王爷自顾自的说,说完又继续补充,“新罗的姑娘啊,都太矜持,偶尔来个不矜持的,本王也喜欢!” 金蘩起初听着闻人简说新罗的姑娘矜持,着实吓了一跳,她差点以为他怀疑她了,但他会怀疑什么?别国奸细?他还不至于知道异世穿越吧? 还好,闻人简话锋一转,转回来了。要是被这种人怀疑起来肯定不好受,他,太深,太难看懂。 “王爷喜欢呀――”金蘩也一转先前的争锋相对,突然说得暧昧起来,说得欲言又止,引人遐想。 偏偏那喜欢得不得了的王爷不遐想,还是无视掉她的话,“来,让在下算算姑娘有几天没见着在下了,以至于夜探皇宫找上门来了,一天……两天……” “快点!追!这边!”王爷还在算着,侍卫们再次一拥而上。 很快,伴随着侍卫们兵器、盔甲相撞的声音,侍卫们已经来到了金蘩和闻人简身边。 “王……王爷……”侍卫们立即躬身行礼。 在侍卫们冲过来的时候,闻人简已经眼疾手快的一点,解了金蘩的穴道,侍卫们看到的就是金蘩站在王爷面前,距离好生亲近。 “属下见过简王殿下,宫中有身手矫健的刺客刚刚逃往此处,不只王爷……有无看见此人?”侍卫队长很快晃过神来,问向王爷。 “刺客吗?本王还真没见着。”闻人简也恢复了王爷的严肃高贵,若不是亲眼所见,金蘩真的很怀疑这人是不是闻人简。 “多谢王爷!继续找!”侍卫队长只好继续搜索“刺客”。正当准备准身时,忽然一顿,目光在金蘩身上狐疑不定。 其实金蘩刚才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存在感,所以侍卫们的视线很快被尊贵耀眼的简王殿下吸引了去。 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这谨慎的侍卫队长离去时发现了。 “王爷……这是……”果然侍卫队长还是问了,金蘩虽没有刻意办成黑衣人,但衣服还是很暗,和夜色相溶,宫里女装偏亮色。 最重要的是,宫里的女装不论宫女还是主子,衣服都是宫里司衣局统一定制的,很明显金蘩穿的不是宫装。 “奴婢是简王府里的大丫鬟小绿,王府有急事,所以,所以……奴婢不得已只好来找王爷了……”金蘩瞬间装得柔柔弱弱,瞎掰出一个身份,她不信闻人简会揭发她。 “嗯……小绿确实是有急事禀报本王,所以本王要立即回府了,没有什么刺客,你们放心吧!”果然闻人简还是帮她圆谎了。他要是不帮,和她站在一起又没抓她是什么意思,他解释得清么? “是!恭送殿下!”侍卫队长见此,有王爷护着这女子,不管是不是刺客,是不是丫鬟,他们都是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就算不是王爷的人,王爷护着,他们一群小小的侍卫能怎么样? 况且王爷府里的重要丫鬟会武功也不稀奇,王爷这么厉害,有个把厉害的手下是必须的。 既然王爷说没事那就没事吧! 在闻人简和金蘩走后,侍卫队长也带着侍卫们离开了,继续巡逻。 闻人简不可能真的带着金蘩回王府,金蘩也知道闻人简不会什么都不问就这样帮了她的。 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待她夜探皇宫的,当刺客还是? 果然,走着走着,在一处无人拐角处,闻人简停了下来,转身, “小绿?” 声音上提,带着质询,却又像是真的在叫一个真正的叫小绿的丫鬟一般,望向金蘩,不容躲避。 ------------ 第十八章 进宫 “啊?”突然被闻人简停下质问,金蘩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既然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叫她,那她就什么也不回答,索性也就“啊”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反正他问的是“小绿”,不是她金蘩。 “说吧,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闻人简见金蘩装糊涂,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好了。 她有鬼鬼祟祟吗?她很疑惑,在她心里,自己明明是随意潇洒!随意潇洒的在墙头吹风,并且智慧灌顶的在想着怎么帮即墨找东西! 只是一不小心造小人暗算打了个喷嚏,而已!怎么就成了鬼鬼祟祟了呢?措辞不准,形容难听! “是啊,什么事情看在王爷眼里都是鬼鬼祟祟的,就王爷您永远风流潇洒!”这个鬼鬼祟祟一词金蘩听了就觉得膈耳。 “哦?”王爷也不再是一眼那样眼里溢满笑的和金蘩开玩笑,也不是以前的调侃,就是简单的疑问,听不出喜怒,辨不出何意。 越是这样,金蘩越不喜欢。她不喜欢这种什么都不知的感觉,向来她喜欢以什么还什么。 因此才有她初来异世,在林荫小道遭遇抢匪,她也学着抢匪对她所说的话,一句一句还击,再学着抢匪的行为,抢个干净。 因此她才会人对人对我恶,加倍还之;人对我善,虽谈不上涌泉相报,但也不会差。所以那华阳小县的县太爷被她指示手下不定期制造麻烦作为“回报”。毕竟华阳小县太远,而且手下办事她向来放心。 因此对她有恩的人,在后来,在很重要的时刻,得到了金蘩的帮助。 因此她才会对太子党那几位老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查财政司的账必然是好的,他们会搜证据,她金蘩不会么?她搜来的证据更全面,更丰厚! 太多太多的因此! 因此,当闻人王爷问出一个用意不明,意思不知的“哦”的时候,金蘩也只是“嗯”了一声,也辨不出什么意思。 赞同?不像,没有什么可赞同的。默认?不可能的,她会认为自己的光辉形象会有鬼鬼祟祟的时候吗? 闻人王爷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对金蘩说话这样。对别人可能好使,态度不明的几个简单语气疑问,可能会吓出一些话;可能有利于逼供一些心虚胆小之人,招出一些该说的不该说的话…… 但,现在,他面前的,是金蘩! 金蘩最不喜欢这种语气的对话了,这种语气她不知道问话之人的底细,问话之人对事情的了解多少,对上一句也就是自己回答的态度,对事情的看法和态度…… 所以她讨厌!所以她也只有这样马马虎虎,含义不明的回答。 闻人王爷话锋又是一转,一瞬间换了个人一般,又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他没有停下,没有逼问金蘩。 有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先前的闲情雅致,又开始了调笑,“姑娘这么喜欢做本王的丫鬟?”一边问,一边靠向金蘩,甚是暧昧。 “更喜欢王爷做本姑娘的丫、鬟!”金蘩也邪笑着,甚是暧昧。她是不会因为闻人简的靠近而后退,如果第一次就后退了,那以后她永远处于下风。 这是她的信念之一,也是这样,她从来都是做首领,她要第一次就立下自己的形象,第一次就不容侵犯。 果然,古代人在怎么样还是不会像现代人一样,金蘩比闻人简更邪恶。 如果说闻人简是笑得暧昧,那金蘩这个算是笑得荡漾了。闻人简还是招不住这个“偶尔来个不矜持”的姑娘。 “瞧瞧,王爷您先前说得多好,多威风,多有气势来着,说新罗的姑娘矜持,还说偶尔来个不矜持的,王爷您甚是喜欢……您退什么呀?”金蘩开始装了,开始质问王爷说好的“甚是喜欢”呢? “呀呀,王爷,有您这样喜欢人家的吗?哎哟,王爷,你猜,我透过这皎洁的月光看到啥啦?”这边这人家还在继续装,说实话,王爷殿下这会儿这害羞模样没以前那么讨厌。 比起那装模作样,说话态度不明,给人无限压力,一副什么都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那边王爷低头望了自己身前正在邪笑靠近的“人家”一眼,他也很疑惑,透过皎洁月光看到啥了。 王爷的疑惑还没写在脸上,善解人意的某人家就已经开始为王爷答疑解惑,“王爷你的脸啊――红啦!” 王爷的脸沉了下去,金蘩看清楚了,是一瞬间垮下去的。 她只能说她现在很开心,相当的开心,十分非常的开心。好像,似乎这次算是她赢了么? 自从她穿越一来,哪次干什么糗事没被他遇着?哪次遇着他之后没有倒霉的? 在第一次相遇,害得她没有向几个劫匪打探到当时最最需要的消息和情报,害她什么都不知,懵懵懂懂的看着这异世的一切,走到天黑才走到客栈打听消息。 他呢?留下一句“不错”,轻功一跃,走了! 第二次相遇,她怀着自己小小的希望,以为从此过上清静平淡的生活,以为那华阳小县不会有什么达官贵人,结果后来,她的酒楼就出事了。 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是金蘩就是觉得碰到霉神了,管他呢,都算他的错! 所以说不要和女人讲理,你讲得赢么? 他呢?问完一句金老板安好,潇洒而去,剩下的金老板就很不安好了! 第三次相遇,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阴魂不散,这个世界真是小啊!她是不会认为这是缘分的,要说缘分那也是孽缘。遇见之后,虽然得了不少千两黄金,可是之后她的财政司就摊上了麻烦。 虽然不能完全算他的责任,但是联名启奏的老臣里有他的人,有他的功劳,还有,还是他的霉运! 第四次,刚才,她这也倒霉了,打了个喷嚏,招来巡逻侍卫的搜查。 不过现在,这一次总算勉强得意了一回,吐了口气。还没得意完,金蘩立即狐疑的问道,“刚才不会是你在暗骂我?害我打了喷嚏吧?”越说到后面,语气越坚定。闻人王爷哑口了,无言了。 “你到宫里来不会就是吹风这么简单的吧?”王爷果然是王爷,和自己“家”扯上关系的事就是忘不了。 “嘿嘿,姑娘我没见过世面,瞧瞧皇宫不行么?”见闻人简不是之前那副惹她讨厌的模样了,金蘩也不故意和他争锋相对了。但是,不代表她就要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来意。 “真想瞧瞧皇宫?看来是在下没见过世面,在下不知的瞧皇宫还有这样的瞧法。”闻人王爷十分谦虚,他真的没见识了,原来瞧瞧皇宫是这样月黑风高、鬼鬼祟祟、墙头观望的。 “我找人!”她这话也不算假话了吧?她是想找个宫人打探打探。 “姑娘可否形容一下,兴许在下能够帮姑娘你找到。” “其实只要不是刺杀谋反的大事,你说出来,指不定本王还能帮你!” 金蘩瞪大了眼睛,这是太阳西边出么?天上似乎只有月亮一只。 “怎么?不相信本王,好歹那你也送了本王信物的,帮你就是帮本王自己嘛。” 明明是自己千金所买,可是有人非得说是送,她有什么办法呢? 既然有人帮忙,那她不要白不要。“我想进宫!” 闻人简眼神一转,似是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眸中再次盈出了曾经那种蛊惑诱人的笑意,“七日后宫里有个夜宴,小绿可以随本王进宫!” 小绿?他的大丫鬟?贴身侍女? 如果不是知道他没这么好心,如果是普通少女,八成魂不守舍了。金蘩预感,这是算计,绝对的算计。只是不知是表面的算计还是更深的…… 表面的很简单,金蘩无条件成为他的大丫鬟即随身侍女小绿,听他摆布,任他安排,再次处于下风…… 更深的算计会有什么,金蘩自然不知了。按说她和闻人简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还不至于这么算计她?认识这么久以来,也是她一直处于下风。 不就刚才欺负了他一下么?不过……小绿这个身份是帮她么? 她不喜欢。 她从来做的都是首领,上司,突然做丫鬟,古代的下人。 她不喜欢居于人下,尤其是,闻人简! 眼下是七日后,宫廷夜宴,闻人简给了她七天时间考虑。 应该,似乎,她,可以干点什么…… ------------ 第十九章 弑天阁 在与闻人简分别后,金蘩还是回到了弑天阁。 弑天阁名为弑天,是指不屈服与命运,不畏惧天。 在这古代,要想不畏惧天,不畏惧天子,尤其是在这古代,要想不畏惧天,不畏惧天子,真的是狂妄。 而金蘩本就狂妄,命运弄她,她屈过几次,但不代表,永远! 天意弄她,她弑天! 组建弑天阁之时,正是金蘩初来异世,受挫之时,所以取名霸气简洁,弑天阁因此而来。 而弑天阁中人,都是金蘩亲自挑选培养,大都身世差不多,都是在社会的底层,无依无靠,光脚的,也只有光脚的才不怕穿鞋的。 反正什么都没有,他们还怕什么? 也只有这一类人才最有胆子,最珍惜义气,珍惜弑天阁给他们的一切。这也是弑天阁兄弟友情坚固的原因之一,大家本就差不多的命运,堪称知音,怎会不惺惺相惜? 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江湖组织,也只有找这些无所牵挂的人。大家各有所需,所以金蘩建立自己的势力也减少了不少阻力。 金蘩初来乍到,不但没有高贵身份,没有能使鬼推磨的银两,最重要的还不会古代的武功! 偏偏她打破了常人的思维,不是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么? 只要她人在,奇迹就在! 事实也是如此。 三年时间,弑天阁的势力不说遍布天下,但在新罗是一呼百应的。 三年时间,新罗人可以不知道金蘩是谁,但一定知道弑天阁!就算知道弑天阁,也只是知道金蘩摊出来愿意让人知道的部分。 弑天阁是一个江湖组织,不像江湖上那些老名门流派,弑天阁是个年轻的组织。 不仅弑天阁年轻,弑天阁里的手下也是年轻的!不仅年轻,还是俊美的! 弑天阁的阁主据说是个很有个性的人。他们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却在杀人后喜欢“蹂躏”尸体。 人们听过十恶不赦的坏人死后会被挫骨扬灰,但在弑天阁,你却会知道,死了就是个错误。 弑天阁那有个性的阁主定下了一条很有个性的规矩:所有被弑天阁所杀之人,不管男女,长得美者,死后一律毁容;不管男女,容貌恶者,死后一律鞭尸;介于二者之间者,念其生命宝贵却英年早逝,挖坑埋了! 阁主说了,长得太美,她不喜欢,红颜薄命,男的也一样,毁容是为了他(她)下辈子好重新投胎! 阁主又说了,长得恶者,长成那样,就是个错误,该打!活着没打他,死了还不让么? 阁主还说了,容貌平平者,一生活得不易,早死不该,送坑埋了,好好投胎! 世人很是不解:人家长得美也有错吗?我想错,我想错苍天都不给我机会!长得丑也有错吗?谁想长这样啊?活着就够难受了,死了还不放过!长相平平怎么了,念人家英年早逝你还杀人家作甚?! 但迫于弑天阁势力的强大和行踪不定,人们只知道它的存在,它的强大,它的奇怪规矩,却也奈何不了。 所以世人猜测,这阁主到底会是个什么人? 世上传言纷纷,猜测纷纷,版本多多。只是除了弑天阁之人,无人见过传说中的阁主是何方神圣! 弑天阁的杀手都是年轻英俊的,那阁主会不会也是如此年轻英俊……有人的脑子里浮现了一个年轻风流,玉扇轻摇的翩翩俊公子…… 弑天阁势力如此强大,那阁主应该武功更加高强,应该是……有人的脑子里构思了一个四十左右,身材健硕,络腮胡子的剑客…… 阁主连尸体都不放过,如此内心扭曲,招的手 下还个个年轻俊美……有人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猥琐恶心、贼眉鼠脸的老变态…… 也有人不被世俗蒙蔽,说有如此才智,三年成立一个庞大的江湖组织的人,必然会不会如外界传言那般,应该是一个……会让人很意外的人,而这个人,也迟早会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传言还有各式各样,所谓一万个读者,就有一万个哈姆雷特,所以世人眼里的阁主都是不一的。 不过这些猜测被弑天阁最善说书的、口齿伶俐的贺楠,添油加醋,夸张的讲给金蘩听了之后,金蘩不得不膜拜人类的想象力…… 三年时间,金蘩也不在是那个穿越而来,什么都不知的她了。 三年时间,她不仅学会了古武,并且天赋凛然,后来居上了,现在在武林里也是屈指可数的高手了。 只是目前还没有人知道她,她的实力,她在武林的排名。不过,武林大会就在今年五月,她也很期待,很想知道自己现在的自身实力究竟如何。 这异世大陆似乎只有四个国家,而江湖却是一家,四年一届的武林大会就像现代的奥运会一般隆重。所有选手都会不远千里而来参加。 武林大会在江湖上威望很大,在四个国家也很有影响力。所以大会得胜的高手在各个国家不管名门望族还是皇室贵族,都很尊重。 能在武林大会中获得名次将是国家的荣耀,各个国家的会有皇族参加,还有不少人通过参加武林大赛获得参军为官的机会。 而上一届武林大会是四年前,获得名次的四大高手,四个国家除了于田,一国一个。而即墨无怀,也是唯一一个游刃于四国之间,无人知其来历的一大高手。 于田国因为没有一个四大高手之一,老百姓觉得甚是不光彩,总是说即墨公子不是没说过自己是哪国的么?也许,他就是咱们于田的! 四大高手,新罗是简王爷闻人简,闻人简一招险胜了即墨无怀获得第二,所以即墨公子一直很介意,总想找闻人简好好切磋切磋,只是奈何闻人简没有这心思和他切磋。 而四大高手里,三位来自皇族,皆是师出名门、闭关弟子。即墨无怀虽然不是皇室贵族,但也是名师弟子,自幼习武。 金蘩却只通过即墨无怀的指导,三年时间,就已经和即墨无怀平手了。其实即墨无怀也没有手把手像自己当年练武那样教过金蘩,只在金蘩出错,怕她走火入魔的时候即使点一点。 他经常和金蘩过招来检验金蘩的进步,在指导金蘩的过程中,一代高手如他也依旧学到了不少东西,他们的切磋,他也在进步。 这就是他愿意用三年时间帮金蘩的原因之一,他从没有枯燥过。 不过金蘩的天赋,真是让即墨公子羡慕过,嫉妒过,抓狂过。话说少年四大高手,个个都是练武奇才,从小都是被夸着长大的,优越感从未消失过。 所以即墨公子才会在四国之中不断的寻找对手,自负难逢对手。但是金蘩,一个也和他一样,身世成谜无人知晓的少女,三年时间,颠覆了他的优越感、自负感。 他跟随师父十多年的训练还敌不过一个他教了三年的“徒弟”。一个没有内功基础的,不会轻功啥都不会的少女! 还好这样的人,世上好像只有一个。 金蘩是奇才怪胎,所以天赋上输给她也不丢脸。 三年时间,金蘩的手下也都经过了一次脱胎换骨的变化…… 三年时间,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年? 即墨陪了她三年,即墨的东西……几天后的宫廷夜宴…… ------------ 第二十章 准备 醉仙居,新安京城最有名的青楼。 后院,豪华精致的雅舍里。 墙上挂着四幅画,梅、兰、竹、菊。 一眼就可见作画者的清高骄傲,和房主人的清高骄傲。 一张素雅的床,床边摆着一堆翻旧的书。 窗前,不是女子的梳妆柜,而是上等的文房四宝,笔上还有饱满的墨汁,正待主人下笔,却被主人搁置下来了。 散发出来的墨香无声的喧嚣着自己被主人抛弃的不甘。 房中满是书香墨味,阳光从窗口洒进,要不是因为这是醉仙居,谁会相信这是青楼女子闺房? 很快,一道娇媚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清雅气氛,证实了这是青楼女子闺房。 “哎呀,啧啧啧,什么风把爷您给吹到兰姬这儿来了?”女子一身轻纱,明明刚才还在提笔习字作画,十足的才女风范,一瞬间就搁下笔,身体便柔弱无骨的扭到了被风吹来的爷身边。 声音娇嗲夸张,语气中又带着些许怨气,似乎这位爷真的很久不来见她了,另有新欢了,今天终于被风吹来了。 要是让醉仙居的客人看到了此刻的醉仙居花魁兰姬,从不轻易接待客人,能见上一见的都是名门望族,以琴棋书画为主只卖艺不卖身清高骄傲的兰姬姑娘这般模样,不知会伤了多少人的心去! 进来的白衣少年,手执玉扇,见女子娇媚含笑的过来,玉扇一合,宠溺的敲了下女子的头,“你啊,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 女子也得意的接着这难得的“赏赐”,头不歪不躲,接住这折扇的轻敲,“人家想你了嘛……自己什么都不会还不让兰姬在身边照顾你……” “我这不是已经有嫣儿燕儿照顾了么?再说了,”白衣少年不理会兰姬的哀怨,忽而语气一转,兰姬也眼睛发蓝的期待着这个转折后面是什么。“再说了,也怎么舍得兰姬来照顾呢?” 说得兰姬心花怒放,主子就是会哄人,每次这样骗她,可是她乐意照顾主子啊! 虽然知道主子这是又在哄她,不过她就是喜欢。 这白衣少年正是金蘩,醉仙居正是弑天阁的地盘。 弑天阁里没有不喜欢他们主子的,没有不膜拜主子的,而兰姬,正是当年也要竞争留下来照顾主子的人之一。 只可惜狠心的主子只收了嫣儿燕儿,还说她们名字顺口,她名字也很顺口的好不好。 当然后来金蘩为了安抚她受伤的心也没少费心思。 还有三天就是宫廷夜宴了,金蘩想用除了当那闻人简的什么破丫鬟之外,用别的身份入宫瞧瞧,她一定要在那天找到金丝玉雕的下落,她不想再拖了。 时间久了岂不是体现了她的办事效率低?她可不想被即墨那家伙以此为借口再找她单挑个几天几夜,她一介娇弱女子也要好好保养的。 “我今天来是有点事情需要兰姬帮个忙,”金蘩开门见山。“皇宫几日后有个夜宴,你在醉仙居挑个机灵点的姑娘,我会安排人让她进去。” 醉仙居是弑天阁不外传的力量,世人只知弑天阁是个江湖杀手组织,行事风格狠厉变态,但知道的都只是冰山一角。 正如兰姬姑娘清冷高傲,却是金蘩栽培的手下,和几个弑天阁人一起掌管着这最大的青楼,包括生意之外的一切。 正如这醉仙居被金蘩一手打造成新安京城最大的青楼,三年时间就压倒了在新安城里经营几十载的其他楼,成为了弑天阁的情报来源。 一个庞大的江湖组织最重要的就是情报来源,情报来源是广泛的,但是青楼里确实信息量最大的。 正是由于这一点,弑天阁旗下的青楼也遍布了新罗各地。 “就记得你要办的事儿!”兰姬哀怨的端了一杯金蘩最爱的银针白毫过来。“这么久没来看人家了也不关心关心!” 金蘩也潇洒大气的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接过茶水,呡了一口,“兰姬的茶艺越来越好了!” “就知道你的茶!”兰姬真的很委屈,她多么敬爱的主子啊,好不容易来了,不关心关心她,就知道茶。 金蘩看到兰姬气得粉唇嘟起,刚想关心关心她,忽然又改了,太可爱了,忍不住再气一气她,“关心你的茶艺不就是关心你么?” “下次来没水喝!哼哼!”说到自己的茶艺进步了,兰姬忍不住小小的得瑟了一下。 可惜,主子不吃这一套啊,“真的吗?真的真的没水喝?那下次不……” 金蘩实在是被那嘟起的小嘴勾起了玩心,她今天存心不给兰姬来糖衣了,不能次次这么宠着她,会惯坏的。 这一招也确实很有效,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算了算了,有茶喝。”说完还不忘白了金蘩一眼,说出这话就有气无力,就像打了败仗的将军,她也确实,败了。 败给了今天吃定她的无良主子。 主子可以不关心她,但她不能不关心主子!“主子您最近还好吧?那几个家伙照顾你还周到吗?嫣儿泡茶技术进步了没?燕儿还天天叽叽喳喳没玩没了吗?金浩做事能力提高了没有?即墨公子还缠着您吗?” “我说兰姬啊,你也敢说燕儿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你问题这么多我回答哪一个呢?你是不是练习快板了最近?一长串不断句不带喘的?我在思考你还要不要继续练习书画?改行么?”字字句句虽是不满,不过听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金蘩是满面笑容的,一边取笑这兰姬说话不带喘,一边感谢着她的关怀。 兰姬也俏皮一笑,她就喜欢这样的主子。 哎,要是主子是男人那该多好?那估计新安城的男人都娶不到媳妇儿了,为嘛?因为少女都看上主子了。 不过,主子是女人也没关系,不影响她喜欢主子的心。兰姬只差没有眼冒红心了,对上主子疑惑的眼神吓了一跳。 还好主子没有读心术,要是知道她内心在歪歪主子为何不是男人,主子肯定又会欺负她,嘲笑她,抨击她,然后,给她找个男人,嫁! 突然发现自己好了解主子,兰姬很得意,和金蘩商量了一下正事,又找个几个伶俐的姑娘来给金蘩挑。 金蘩也毫不客气的由之前的要一个变成了要四个,不同风格多好啊,方便,方便! 谁知道到时候那老头好哪口呢?多准备点有备无患。 选好需要的人后,兰姬又依依不舍金蘩离开,主子一走,八成又是很久才会来看她。 她隐藏在这里每天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多累啊,只有和主子在一起额时候才是最轻松的,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天塌下来,主子在呢! 实在不是她迷恋主子,弑天阁的人谁不喜欢主子,膜拜主子? 盛情难却,金蘩也就留下来陪了兰姬吃过饭,饭后又恢复了翩翩公子,脚尖一点,身形一跃,离去。 ------------ 第二十一章 天神之术 金蘩天生聪慧,任何事情稍加提点便会通窍,唯独性格不是。 正如现在,她要忙着帮即墨无怀找金丝玉雕,却还不能阻止她放弃享乐,她是绝不会如此闲着的。记得21世纪常说的闲的淡疼,淡淡的疼。所以不能闲着。 这也源于金蘩想安插那从兰姬那儿好不容易要到的四个风情各异的美人时,顺带打听了一下一般宫廷夜宴的活动流程。她还是想去看看古代的宫廷夜宴的,当然,绝对不是以“小绿”这个贴身大丫鬟的身份。 宫廷夜宴难免一群王公贵族欢聚一堂,一群男人欢聚一堂就少不了及时享乐,虽知美人表演才艺献歌献舞必不可少,但金蘩还是想了解了解古代宫廷宴会难道就看几个美人唱唱歌跳跳舞就够了?那也太无趣了吧? 突然听说曾有幻师表演一种很神奇的“天神之术”。不过据说也不是常有,很多年才一次。因为幻师并不是常常表演的,他们大多时间是在练功,钻研天神之术。 而见过表演天神之术的人很少,大多是道听途说的,只是被传得神乎其神,每个人描述起来都是两眼发光,一脸的虔诚崇拜,因为在他们眼里这就是神术。 因为幻师地位高,也自称与神相通,神灵不允许表演、天机不可泄露云云,所以即便是皇上,即便再想看幻术,也从不逼迫幻师,因此见过表演的人很少。 幻师也因为种种原因,每日闭关练功,却享受着国家供奉。 被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的,金蘩见他们已经完全被洗脑了,沉侵在了天神的世界里,也不再继续打探了,毕竟他们也没见过,只是说的跟亲眼所见一般。 不过根据大家的描述,金蘩觉得那神术就像变戏法一样,她虽然自打穿越到异世,世界观不断颠覆,不过因为幻师的神神秘秘,她觉得这神术就是现代的魔术。 只是中国古代魔术就叫幻术,而这里叫神术,不过她直觉还是一样的。 再从弑天阁的情报局找了一些资料,再进行了一番了解,金蘩更加肯定了这异世有魔术,就是众人口中的神术,也叫做幻术。神术是非常崇拜的一种尊称,其实原名还是叫幻术。 会幻术之人在古代的地位很高,因为懂得人不多,所以会幻术的人一般和得道法僧一样,受人尊敬。 这一点倒是和中国古代不同,金蘩自幼什么都学,号称“百科全书”,中国古代的魔术也叫幻术,但是不受重视,被视为左门旁道之术。 许是因为这异世是一个崇尚武学,敬畏天神的世界,而幻术表演神秘而稀有,神秘的事物总容易和天神扯上了那么一丝半点的关系,所以人们尊重。 新罗也有表演幻术的幻人,但所会的幻术人和所会的幻术都只有少数几个,相比于21世纪的今日,这些也只能算一点点皮毛。 而幻术稀有且受人尊重,所以能够有此眼福观看幻术的人一般是王公贵族。普通百姓也就是一直有所耳闻而已。 听说幻人是专为贵族阶层表演的,而金蘩打听消息的首选就是弑天阁的消息。 见自己的手下也对幻术向往而痴迷,金蘩也就兴起,随手表演了一个让自己手下长长见识,不要向没见过世面一样对贵族口中的幻术那么痴迷向往而不敢相信,还一口一句“天神之术”。 而表演之后的结果就让金蘩知道了自己表演之前的预期设想是错误的。 她本是想让自己手下见识见识,不想却好奇的人越来越多。并且人的好奇心是无知无尽的,既好奇幻术的奥秘,又希望金蘩能够表演更多。 毕竟都是自己的手下,自己的兄弟,看着一双双求知的眼睛,金蘩想怒也怒不起来,就不能淡定一点么? 但她也不能为了满足这么多人的好奇心而累了自己,这是原则问题。金蘩揭秘了一个简单的幻术之后顺带教了大家一个真理,不要相信所有眼睛所见。 这句话表面在说幻术,其实更多的是教大家今后的行事不要被眼睛所见而麻痹。大家也感受到了幻术的神奇,更多的在揣摩主子教的真理。 真理是个沉重而发人深思的问题,终于将大家对幻术的崇拜浇灭了不少。但是好奇心还在,金蘩又表演了几个。 “幻术就是迷幻之术,并非任何天神相助,大家不要被眼前事物所蒙蔽,谨记用自己的大脑判断,”金蘩道,“你们若是还那么好奇的话,”金蘩顿了顿,了解金蘩的人都知道主子接下来的话绝对不是继续表演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个个做足了心里准备。 “好奇就自己研究去吧,可以研究我所表演的幻术,还可以――”金蘩果然没有让大家失望,果然是不会继续表演的,“自己创造!” 只有创造才是无止尽的,她虽然会一点,但也是皮毛,终有一日会掏空,只有使他们自己好奇就去研究创造才是王道,才有有源源不断的新鲜东西涌现,才能永不落后永不淘汰! 果然大家的心理准备不是白做的,只是,还好,没有想象中的恐怖。只能说金蘩这主子平日里太过残暴,以至于一个个都做足了准备。还以为又要他们把好奇的空闲时间用来干些利于弑天阁茁壮成长、发扬光大的伟大任务呢! 既然主子没有提这个,那他们就也学习学习主子,好好享乐,不,不是享乐,是钻研!用智慧的大脑和不被假象迷惑的双眼去探索无穷的奥秘、揭开那些虚假的表象! 果然众人的智慧力量是强大的,弑天阁主子也是英明的!一个下午时间,弑天阁众人不仅破解了金蘩展示的几个幻术,还自己创造了不少。 而这些表演,弑天阁众人虽然知道了都是假象,但还是赞叹不已。他们的惊艳赞叹不绝于口,“主子你看,咱们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去朝廷当个幻师什么的,享受各种优厚待遇啊?”一个破解了幻术的大汉喜滋滋的说道。 “是啊是啊,主子,你看啊,全年国家供奉啊,啥事都不用做,就没事呆在屋里,有事出门骗人!”一个自己研究出了幻术的人更是自豪,都看透了幻师一直是在骗人。 真是不容易啊,上午之前还一脸崇拜,两眼光亮的赞叹神术之神奇,下午就这样说了。能说真理是打败一切的巨人吗? “我看啊,咱们去皇宫表演一个,今后就衣食无忧了。” “我看啊,咱们去别处表演更好,更挣钱,你看啊,没看过的人那么多……”一人眼里全是钱,不容易啊,想着钱也是为了弑天阁的更好发展。 “对,到处表演还可以让更多的人见识见识神术!” “对,到处表演还可以撕裂那什么幻师的骗局!” “对!” “……” “……” 大家对幻术的喜爱好奇以及憧憬完全超出了金蘩的预想。可能是现代太高科技了,什么东西在神奇也神奇不了多久,也稀奇不到哪儿去,所以她一直就没有多惊奇于这神术? 几个小小的幻术在这古代竟然有这么意想不到影响,看来大有前途啊,不好好利用一番真是可惜了她的智慧! 幸亏大家不知道她这是窃取别人的智慧!不过阁主的天纵智慧、光辉形象是更加光辉了! 不过听大家这么说似乎这倒也是一个进宫的好机会! 可以和醉仙居的一起进宫表演! 过后还可以让更多的人见识见识幻术也是有利于幻术这种文化发展的。还可以挣些银子、还可以是弑天阁名气更旺、还可以很多…… 为了是幻术能够进宫表演,金蘩再次忙了起来。 作者的话: 大家国庆嗨皮吗? ------------ 第二十二章 夜宴 是日,宫廷夜宴。 天色渐央,此刻的皇宫也有着不逊于现代都市夜生活的热闹与繁华。 宫灯早已一排排的燃着,照亮着自己的周身,或者更远。 阳春园里,受邀请的三品以上大官和王公贵族都以早早就坐。大家一句长一句短的聊着,男人八卦起来也不比女人差的。 有聊时事政治,周边国家、有聊吃喝嫖赌,美妾如花、有聊国家大事小事,忧国忧民,有聊权利官位,如何升迁……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伴随着总管太监尖细的通报声,阳春园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谈国事的不谈了,忧百姓的不忧了,欢笑谈论享乐的也不享乐了,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开始弯身作揖行礼,等着皇上的到来。 金蘩易容成了明远,也就是财政司“于渊”来参宴了,而明远这个假于渊便成了金蘩的护卫。 主子说了,反正都是假的,谁装不是装? 明远却在心中呐喊,那您当初还要我当于渊作甚,好好的睿智聪慧的他被埋没,天天只能逢场作戏,一见美人眼冒心,再见美人色胆生! 财政司是一个国家的重要官位,再加上皇上闻人彼中对于渊父亲的情谊,于渊是必然在邀请之列的。 叫你闻人简要她当丫鬟,她现在不当丫鬟不也好好的出现在了宫廷夜宴上了?作揖行礼的同时,金蘩还不忘暗骂闻人简一句。 金蘩手是在行礼的,头是低着的,眼睛却是不安分的! 她在暗骂闻人简的时候眼神也望向了亲王之座。 新罗以左为尊,所以除皇上和有资格出席宴会的后宫妃嫔在上席就坐之外,左侧便是亲王座位。 据说闻人彼中还有个十分得宠的女儿,也是新罗唯一的公主,闻人凌儿。不过没有参加宴席,据说以前的这种普通宴席公主是必然参加的,只是这次不知为何没来。 亲王之席只有三人,由于这只是普通的宫宴,所以也不必像年宴那么严格要求衣装。从三位皇子的衣着,金蘩一眼就可以辨出三位的身份,于是很快的鄙视了一眼正在低头行礼的简王爷。 皇上和皇后也缓步行来,皇上闻人彼中一身明黄龙袍,而精神却并不旺盛,身上张牙舞爪的金龙也因主人的神色怏怏而暗淡。 传言闻人彼中少年英才,先帝身子不好,去世的早,他十二岁便继承父位当上了年少有为的皇帝,年号百明。 而如今是百明三十四年,也就是闻人彼中才四十六岁!在21世纪男人四十一枝花,金蘩敢保证就算闻人皇帝穿越到现代也不会是一枝花! 闻人彼中并不像四十多岁不惑之年,面色黯淡,带着病气,精神怏怏,金色的发冠下满是遮不住的银丝。 按理说皇上这身体状况及精神力气就应好好保养,强身健体,为何还要弄这么多事呢?也难怪传言皇上年老昏聩对朝堂之事不怎么上心了,这样的精神状态能上心么? 皇上的身侧立着皇后,一身红色凤袍雍容华贵,也是年过四十,却似三十来岁,可想而知当年年轻时的风华!金蘩忍不住赞叹保养的真好,看来精心保养真正是有必要的! 皇上的身体状况是人都能看出,只是不知为何,金蘩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不应该这样! 皇上迈上了宴席座位的台阶,所有官员以王公贵族才开始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金蘩既然混在了这里,遇见了皇上也就之后混在众人中间,张张嘴,装装样子。她还不想没事找事挑战封建等级制度呢! “诸位爱卿请起,朕今日设宴,相邀诸位,既是夜宴,便要尽欢!”闻人彼中却不似外表那般病态,边说边端起侍女倒的酒,“来,朕是东家,便尽东家之道,先干了这杯,今晚大家不醉不欢,不欢不散!” 此刻的闻人彼中才有个中年人该有的精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干净利落,见群臣不再那么拘束,放开来了,相谈甚欢之后又恢复了先前的病态。 不知是被朝堂繁事所耗尽心血还是常年浸淫在后宫和酒色里,看起来老皇帝总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皇上这身子不适,年老昏聩也不是一两年的事了,群臣也没有想太多,这样的宴会也不是没有,皇上一直都是这样。 既然宴会开始,皇上也说了要尽兴,那么还压抑着拘束着就是大不敬了。大家又恢复了之前的谈笑,只是话题的尺度收敛了不少,毕竟是在皇上面前。 在闻人彼中一杯尽饮后,金蘩终于知道自己之前那奇怪感觉的来源了,皇上为何会这么病态?而且很多年了!才四十几岁却一副快六十的老人模样,饮起酒来却毫不含糊,喝完有病态了,难道真是传言那样皇上视美酒美色如命? 皇上的身体是个人都看得出有恙,宫里里太医呢?宫里的御医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精选出来的,水平自然毋庸置疑,为何还会这样? 不过皇上这样很多年了,群臣可能早已麻痹了,不去想这些,可以麻痹不知,但是,据她这次见皇上,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如果说刚才是奇怪的感觉,那现在是不太好的感觉!这个须尽欢的宴会,金蘩的心里却没有了那尽欢的劲。 幸好她在江湖混,这些破事谁爱管谁管! 在言笑晏晏的宴会里,亲王坐席似乎有点突兀。不是金蘩要故意留意那边的,只是那桌似乎就没有融入这个宴席。 三人都是容貌气质出群,都是随意坐着饮酒,但却是个人就能准确的认出谁是谁。 传言太子殿下严谨坚毅,性情稳重,那一身黑色锦衣,衣边绣有金色云龙纹,尊贵身份一望即知,棱角分明的面庞如其人一般刚毅分明,必然是太子殿下闻人恒了。因为边上的另外两人更有风格! 二皇子,闻人宣,一身白色素衣,手端酒杯,洒脱飘逸,还有种……清风道骨的感觉! 传言闻人宣的母妃是后宫的正一品德妃,却并不如想象那般在后宫争风吃醋,本也是心性淡泊,不是什么争强好胜的性子,自从皇上迷失在后宫流年于美色之间后,她便一心礼佛。 而闻人宣也在性格上遗传其母,虽出身皇家,却心性淡泊。传言十分有闲情雅致,寄情山水,喜吟诗作画。 另外一位,不用说,自然是三皇子,闻人简了。一身月华锦衣,那眸子也载尽万千月华。盈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传言聪慧却性格扑朔迷离。 幸好天色不好,望向那突兀的一桌的人也不知金蘩,她也装作随大众一般的眼神,不然跟闻人简对上了有准有麻烦事。 宴会开始了一小会儿,各种表演也开始助兴了。先是歌舞表演,金蘩安插的幻术表演在第四个节目。 金蘩是易容成不务正业的于渊,也就只好两眼冒心,色眯眯的盯着舞女,不时拍手叫好,一副色相溢于言表。 终于,等到第三个节目了―― 作者的话: 亲们节日快乐! ------------ 第二十三章 都是贱.人 “父皇――”听这称呼和女声,必然是公主闻人凌儿了。公主和金蘩差不多年纪。因一路奔跑过来,水嫩的脸上泛着红晕。“父皇,凌儿听说今晚的夜宴有民间请来的幻师表演,父皇怎么不告诉凌儿?” 也只有这个闻人彼中最心疼的唯一小女儿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冲进来打断宴会还直接责怪皇上。 当然,皇上也是乐此而不彼也的,就算身子不适,一副病态,在看到娇女后也是一脸的祥和,一位十足的父亲。 “你啊!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不知礼数,怎么了得?看来朕是要早日找个好驸马把你嫁了,朕也省心!”说的话是责备不知礼数,大家都知道皇上压根就不会责备公主,宠爱还来不及呢! 闻人凌儿也知道自己的父皇是最宠爱她的人,她虽然也到了应该出嫁的年纪,不过父皇也舍不得早早的把她嫁出去呢!“父皇――”闻人凌儿撒娇的叫道。 “对了!朕不是让皇后告知你今晚有宴会吗?”想到凌儿竟然不知此事,闻人彼中带着质询的转向从进来参宴一直都默不作声的雍容华贵的皇后子书清。 见父皇可能责备母后,闻人凌儿立即拉住闻人彼中的袖子撒娇,帮着皇后辩护,“母后告诉儿臣了,是儿臣以为还是和以前的宴会一样,不知这次又有幻术啦!”说道幻术,小公主是满心期待。 金蘩心里还是有一丝欢喜的,幻术果然是个新鲜东西,人类对新鲜和神秘的事物好奇在哪儿都不会变,王公贵族也没有例外。 皇后至始至终都是不慌不忙不卑不吭的,直到闻人凌儿抢先转移了皇上的注意,缓解了皇上对她的责备后才开始回答,“臣妾通知不利,请皇上责罚。” 都说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知礼数,端方得体。如果没有闻人凌儿这一闹,她一直是默默的陪伴皇上出席宴会,不多言,知分寸。 可是现在,金蘩觉得既然有错知错,那早干嘛去了,还等到皇上的质疑没了才开始认错?!确实不卑不吭才能母仪天下,只是,第一次见面,金蘩不太喜欢这种假惺惺的后宫女人! 闻人凌儿都帮忙说情了,皇上自然也没说什么了。告诉闻人凌儿幻术还没有错过,让她下去观看节目。 闻人凌儿的闹也只有那么一会儿,她也坐到了亲王座位之列,节目也仍然在继续着。公主转身下台寻找座位,被打断的节目也继续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歌舞表演上。 在闻人凌儿下台后,皇后眼里一丝极不起眼的厌恶一闪而过。虽极不起眼却落入了角落的金蘩眼里。 皇后看完幻术表演后便以身体抱恙为由,早早的离开了宴席。都知道皇上沉迷于美酒美色,皇后又知进退,自然还是早早离开宴席好。 这本来就是皇上君臣享乐所设的宴席,再说这么多年,自从那个女人去世后,皇上哪次宴席没有挖掘几个美人,宠幸几个? 她何必在这里自讨没趣呢?都是女人……那个贱.人! 新罗有个规矩,君臣之宴,酒不过三巡。闻人彼中的一世英名虽然在简妃逝世三年后因广纳后宫,沉迷美色毁了,不过酒不过三巡他还是遵守的。 况且又有新的美人在怀,老皇帝近些年又沉迷与此,于是酒过三巡闻人彼中也就搂着今日的新欢美姬回了寝宫。 宴会为大家而设,皇上走后,群臣和王公贵族依旧还在赏歌赏舞,把酒言欢。 不一会儿,金蘩也寻着时机离开了宴会,一切交给明远处理吧! 阳春园的宴会是一派觥筹交错的情形,也衬托出皇宫的殿的寂静安宁。 金蘩几个辗转翻身至皇后虽居住的仁明殿。闻人彼中既然当年将那玉赏给了宫里嫔妃,那么宫里资历老并且对这些事情较了解的人就是皇后身边的人了。 据闻皇后年轻时还是个深爱皇上的善妒女子,直到因善妒做了一些错事,被闻人彼中冷落了几个月,那如同冷宫的生活让她彻底改变,从此贤惠大方,端庄得体,再不是曾经那因爱无知善妒少女了。 不过,有那段曾经就够了! 皇后是闻人彼中最先娶的妻,闻人彼中虽是少年天子,但子书清却是指腹为婚的妻。子书清是新罗丞相之女,自古丞相家出皇后,在闻人彼中身上也一样不例外。 闻人彼中少年便才华横溢,自然很快博得子书清的一片芳心。她既然一直深爱闻人彼中,经常犯妒,自然会对闻人彼中对其他妃嫔的赏赐宠爱会上点心。 主要是既然即墨这么在意这东西,而关于这东西的记载金蘩翻遍了国库收藏录也没看到什么记录,只有寥寥一句皇上赏了宫妃!连掌管这些宝物去向的财政部门都没有记载,看来宫里也不是人人皆知的! 财政司不仅掌管国库的账本,还不乏有各种奇珍异品的记载。就像一把宝剑不仅有出处,出于那位大师之手,曾流转于多少武林高手,就连上面镶嵌的一颗珠子产地都有详细记载! 偏偏,没有这金丝玉雕的! 虽说那是于田国的东西,但于田产的玉久负盛名,怎么会缺乏记载? 既然是稀有的东西,那么闻人彼中送人了,年轻的皇后子书清岂会不知? 此刻的金蘩就像一只等待野物的猎豹,躲在黑暗处,观察着仁明殿,等待这一个机会,伺机而出。 似乎皇后不甚酒力,在阳春园的宴会上只因为敬皇上和宾客,饮了两杯酒,仁明殿里的宫女却在忙着醒酒,洗漱。 而且皇后回宫也有一会儿了,金蘩还是看到了忙碌的一幕,不过接近尾声了。 终于一个看起来是掌事的人在指挥完众宫女忙碌之后,端着盆水出了主殿。 待得时机,放置地上金蘩轻功一跃,到了她的后面,先点了哑穴,怕她叫出声来。 宫女的年纪应该比皇后还小,不过很多丫鬟都是从小伺候主子的,小些也不足为奇。而她,很明显比这宫里其他伺候的宫女年长,也是个掌事的,问她应该没错。 金蘩将她手里的水盆拿下,然后点了麻穴,这掌事姑姑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 这宫女身子虽软绵绵不听使唤,神智却还清醒。遇到这种情况自然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看到金蘩,立即眼睛一瞪就准备叫,不知她是预备呼救还是出人恐吓,总之脖子上青筋暴起也发不出声。 金蘩也不想和一个宫女耗时间,直接进行催眠。不一会儿,那可能是掌事的宫女眼神开始涣散,已经受控制了。 金蘩点开她的哑穴,“可曾听说过于田金丝玉雕?” “听……听过……”宫女眼神涣散,点点头,含糊不清的答道。 金蘩继续用蛊惑的声音问道,“可知它的去处?” 这宫女毕竟是普通人,没有那么坚强的意志,在催眠术的作业下,一问一答,很是配合。 只是――问道这个去处的时候有点激动,“贱.人!贱.人!就是那个该死的贱.人!害得娘娘……害得娘娘伤心……还害得娘娘……” 这宫女真是该死的护主,也难怪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出宫,听闻宫女到了二十六岁时会打发出宫的,而她依旧在仁明殿里掌事。一口一句贱.人,沉浸在了诉讼主子委屈之中,实在太过护主,这么激动会影响催眠术的。 “哪个贱.人?” “贱.人!都是贱.人!这宫里惹娘娘不顺心的都是贱.人!一群狐媚子!吧皇上从娘娘身边抢走了!贱.人!都是贱.人……” 见这宫女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金蘩只好先在她脖颈一个手刀,让她倒在这里,醒来后自己看着办吧! 一口一句“贱.人”,问她哪个贱.人,这下好了,后宫里的惹她主子不愉快的都是! 金蘩真是无语到了极点,无话可说!这样问下去,还是一个贱.人,情绪太激动还会醒来,金蘩只好作罢。 还是先去看看那被闻人彼中那老头新看上的语菲吧。话说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 金蘩从醉仙居找了四名美姬,闻人彼中只看上了只带走了语菲和另一名献舞的舞姬。幸亏她想得周到,多挑了几个。 一直在宫殿顶上翻来跃去,会轻功果然好,比走路好多了。在屋顶走路也比在平地走好,不用担心迷路! 到了闻人彼中的寝殿,金蘩惊到了! 语菲是兰姬亲自推荐的人,办事定然是放心的!而且时间也过了这么久了,金蘩甚至想到可能会看到长针眼、少儿不宜的一幕,她还可以想象老头正在寝殿风流,却―― ------------ 第二十四章 见血封喉 地上,语菲软绵绵的瘫睡在地上! 手! 语菲的手!露在袖口之外的手竟然泛着青紫! 毫无疑问她现在中毒了! 语菲所在的是闻人彼中寝殿的偏房,隔壁一间才是正寝。金蘩凝神观察了一下现在所处的情形,通过正寝里传来的女子娇喘和粗重的呼吸,闻人彼中那老头应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马上出来。 而偏房里竟然只有两名宫女在守着,侍卫都还在寝宫门外守着,其他的宫女也都在正寝之外随时恭候着。 金蘩先弄倒两个看守宫女然后立即行至语菲身侧,翻过她的身子,嘴唇也已泛黑。金蘩有种不祥的预兆。 此时,金浩也过来了。 金浩也是陪同“于渊”一起来的侍从之一。宫里有规定,参席的三品官员只能带一名随侍,二品两名,一品四名。 而于渊是正二品,所以刚好带了两名。而之前真正于渊的真正随侍也在三年前被好好“照顾”了。 不能怪金蘩他们心狠,毕竟,他们是杀手组织,况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不打算留着这个危险。 而此时金浩来的正是时候,他能来想必是阳春园的那些杂事处理妥当了,金蘩招呼金浩赶快过来。 金蘩将手小心翼翼的探向语菲的鼻口―― 没有呼吸! 金蘩正准备向金浩示意语菲没有了呼吸,而金浩手上拿着一根泛着死青色的长针。 金浩有指了指语菲的身上,是从语菲身上拔出来的! 果然!难怪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金蘩立即让金浩去把刚才弄倒的那宫女弄来,金浩一个闪身就去了,金蘩也没闲着。 既然死了就先处理掉,金蘩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化尸粉! 这东西她平时不带在身上的,今晚来皇宫是怕万一有麻烦得杀人,不想留下痕迹让人找到,就顺便带了一小瓶。 只是……没想到用在了自己人身上…… 语菲,历经那么多的艰苦训练才得今日,那个如花般的的女子,如花般的岁月,从此,如花般凋零,消失。 兰姬是那么的喜欢她,还有那么多的知己,蓝颜……今晚一别是永别…… 金蘩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 吐出一口浊气之后缓缓睁开眼睛,拔开瓷瓶的塞子,将粉末洒在了语菲身上。 这是弑天阁秘制的化尸粉,金蘩三年里的奇遇得到了不少好宝贝。 这化尸粉虽然是秘制,比一般的速度快很多,能以肉眼看见的速度迅速消失,但还是有一点点异味,金蘩不能让这异味被人发现! 环顾四周,皇上的寝宫四处都有香炉,而这点龙涎香也正欲熄灭了,点燃一个火折子,替宫女把她们应做的事做了,点香! 金蘩听到了又靠近的脚步声,不多,两人!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 快到门外了! 金浩怎么还没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的最见效的一次到了,金浩扛着晕着的那宫女进来了! 地上还留着化尸后的一小滩水,金浩和金蘩将那宫女放置刚刚语菲的位置,金蘩又迅速从宫女裙裾里拉出一块把地上那为数不多却依然存在的一点点水也吸进了衣服里,然后,拉好外裙。 再将头发打散至盖住部分脸,将之前金浩从语菲身上拔出的针按原来位置扎进了那宫女的身上,宫女的肌肤也开始变化! 面部,手上,或者更多的肌肤都已经变成青黑色,其实不仔细看,也不会想到这么快就换了一个人躺在这里,毕竟,都是中的这种毒。 由于疼痛她从昏睡中睁开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对今晚所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消化反应,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了,其实就在这座寝殿这个地点,已经两条生命就此消失了。 金蘩原本打算让她醒来后一切有恢复了,只是现在这一倒就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 因为语菲中的剧毒,已经用过的毒针,在她的身上还是依旧剧烈!要怪就怪命运无常吧,她这样的掌事宫女,在后宫也肯定没少作恶,就让她――解脱了吧。 一切都是几个眨眼功夫的事情,金浩也感觉到了门口有人即将踏门而入,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跃上了房梁,躲藏起来。 来人正是两个侍卫,也没有注意到晕倒墙角昏迷的两个宫女,从进门就没没张望过这寝宫一眼,只是遵循命令的直直的走向倒在地上的“语菲”。 从上次金蘩准备夜探皇宫之时起,她因一个喷嚏招来巡逻侍卫不依不挠的追查,她就发现了皇宫侍卫训练得相当严谨。 今天,她再次看到了,遵循君令,要收尸就收尸,不相关的事情不管,而且皇上寝宫,还是不要好奇的好。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就像现在,侍卫训练得太严谨有致了,各人职位分明、各司其职就导致没有发现皇上寝宫的异样,比如门口那晕倒的宫女。 所以金蘩决定,回去把弑天阁规矩完善完善,她的弑天阁可不要像这皇宫侍卫一样,不能太各司其职了,不然哪一环节出了差错,别人都不管最后就准坏事! 侍卫抬走那地上的宫女后,金蘩和金浩也相继离开了。 至于那晕倒的宫女,不一会儿就会自己醒来,犯了这么大错,竟然值班期间昏睡,料她们也没那胆主动招认,所以金蘩放心的走了。 “姐姐,我们今天还是先回去吧,语菲的事情……”金浩是金蘩三年前收的第一的小弟,却是唯一的弟弟。 “那根针――你看清了吗?”金蘩问道。 “嗯,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过,”金浩一点头,那根针他拔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是毒箭木汁经过炼制所成的毒针,又名见血封喉,剧毒如其名见血封喉。” “嗯。”金蘩赞赏的点点头,金浩有继续补充道,“我拔出针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对光是晶蓝色,再看看语菲的中毒症状了就想到了,凭语菲的身手,不会死的这么突然,一点反抗还没开始,必然是被暗算了。” 金浩平时并不话多,只有在金蘩提问,分析问题时才滔滔不绝,头头是道。 见金蘩没有反对他的分析,金浩似受到鼓励般,又继续道,“要害她绝对不容易,兰姬手下不会那么不才的……”他越说越疑惑。 金蘩终于开始接过他的话了,“是,不是语菲的问题就是闻人彼中太警惕,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几刻钟前还是一副色迷迷相,看上语菲,带入寝宫你侬我侬,下起手来毫不手软,一点都不亚于他们弑天阁的杀手。 果然是当皇帝的人! 如果是闻人彼中够警惕,那么那宴会上的一切奇异之处也就有了解释,他根本就不是传言中的那样! 只是……他又为什么要年老还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他又为何不要那样?难道不知道想要树立一个好形象难之又难,而毁灭,只需要一瞬?! 这老家伙一把年纪还弄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干什么?难道就没人知道吗? 金蘩不知道她这次是误打误撞正好语菲打听的事情太重要了,所以什么美人计都不管用了,又或者她晚来一会儿也就看不到语菲那一幕了。 她调换人看似复杂其实也就那么一会儿,容宫女去通报皇上吩咐侍卫大哥过来处理尸体和侍卫赶到。她和金浩所有的路程均是轻功快去快回,而侍卫宫女均是步行,还不能打搅到皇上的兴致。 从宴会到现在,金蘩只知道整个皇宫句像一滩浑水,很深。 难怪前人有言“一入宫门深似海”!那就让那些享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人继续享受他们的“大海”吧! 命运总是世事无常与愿相违,人往往最容易一不小心走上的就是自己最不愿意走的路。 “哎呀哎呀,金浩~”金蘩突然想到兰姬,立即开始对自己这个好弟弟下手了,“你去帮我见兰姬吧!我很忙!”说完立即“忙”去了。 留下金浩一脸黑线,这个好姐姐,每次有事的时候跑得最快! 可是……他就是乐意!想到兰姬,金浩也是头疼的,兰姬知道语菲的事肯定会难过吧? 兰姬每次逼他叫姐姐,不就比他大两岁么?他只认金蘩这一个姐姐! 这次……叫就叫一次吧……毕竟语菲的事……哎…… 金浩的纠结和慎重决定叫别人一次姐姐金蘩会死不知道的,只知道后来宫里流传阳春园宴有女不知廉耻意图勾引圣上,犯后宫之大戒,已被处死。 而当天皇后的陪嫁宫女,仁明殿的掌事姑姑,不见了!中间给人留下无数联想,毕竟那掌事姑姑三十又六,皇上宠幸的人里还是有比这年纪还大点的。 宫里的各种流言金蘩是无心理会的,那天语菲的尸体如果还留着,必然是被侍卫待下去查线索的,她可不相信带走就没事了,宫里发生了什么,如何翻天让宫里人自己翻去吧! 总之,她弑天阁的人还是弑天阁处理了,没留下痕迹就行了,兰姬那一关她还难过着呢! ------------ 第二十五章 下盘棋 弑天阁里,即墨无怀已经在等带金蘩回归了。 看到即墨无怀坐在桌前喝着她最爱的茶,金蘩就平淡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来的。 换平时,也许是“哟哟,即墨大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天来了呀”,或者是抢茶然后大干一场。 没有也许。 她今天从宫里回来后就没了那闲情。即墨也似猜到一般,什么都没问。 尽管玉佩对他很重要,但不能急,毕竟这么多年都等了。 “来,给你看个好东西。”即墨神秘兮兮的说道,变戏法般的从袖口里掏出那个好、东、西! 一串冰糖葫芦! 金蘩有瞬间的头冒黑线,再看到即墨堂堂八尺男儿,手拿一串糖葫芦逗小孩似的哄她开心,瞬间也就笑了。 她现在的年龄也就十六岁好吗,为啥不能吃?只要有一颗童心,就能过一会儿童年的生活。 结果糖葫芦像小孩一样,知足的大咬一颗。甜甜酸酸的味道在嘴里浸开来。 这种味道她是第一次吃到,从小被父亲当做铁骨铮铮的男儿一起训练,她似乎,真的,没有童年。也真的,没吃过糖葫芦。 那曾经的生活,她再辛苦也从没喊过累,从没想过放弃,就为了,博父亲开心。而父亲…… 一照相、穿越,身处异世,得一群兄弟朋友,再累也开心。 就像帮即墨找东西,虽然还没找到,并且在宫中那一趟有点不太愉快,皇宫的浑水破事她可以全身而退,但语菲的离开她还是有点不开心的,毕竟是她弑天阁的人! 这味道就像今天的心情,在难过过后,有朋友的关怀,弑天阁的不离不弃,有甜在,酸也认了。 见即墨无怀闭口没问她任何事,反而哄她开心,她也不想继续沉浸在不开心的情绪里了,她是优秀的雇佣兵头领,她是杀手,她是弑天阁的中心。 其实现在的她还是有点开心的,更准确应该是感动。这可是三年来即墨第一次这样,算不算讨好她呀? 不过开心留在心里就行了,说出来以后就没有了,还指不定寂寞大公子恼羞成怒呢! 金蘩也不打算矫情,直接进入正题,“我觉得闻人彼中是只老狐狸,肯定有问题,先前我还怕他早忘记这事了,没想到……” 金蘩还没说完,即墨无怀就打断了,“他不可能忘!” 说完见金蘩诧异的望着他,又问道,“你竟然问他?还好是语菲……”说到后面接近呢喃,隐约有句不是什么。 即墨无怀的情绪刚才似乎有点激动,金蘩也没做多想,毕竟那是他重要的东西。可能很名贵吧…… 即墨无怀也发现自己的情绪激动了点,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转移了金蘩的注意力。 “这是一种秘制的药粉,当这种药粉洒在香炉里会有一种气体产生,无色无味,这种气体方圆十里内有效。”一边说,一边洒了一丁点粉末在香炉里示意金蘩, 金蘩知道即墨无怀不是说这种气体无色无味那么简单,但是不知为何她想到了方圆十里内有效的各种无色无味的气体,不过他可以确定的就是,她要是说出一系列21世纪的那些什么气体,即墨无怀找宝贝的气氛肯定被她给破坏了。 但金蘩还是没好气的说了句,“这药粉能让你找到你那玉不成?” “对!”即墨无怀见金蘩答对了,一拍大腿,一声对还真把金蘩吓了一跳。 这年头,随便乱说什么都可能对,只要你敢想它就敢有! 即墨无怀特自豪的说道,“那玉是我祖传之玉,此粉末乃取了玉上的粉末经过宗族长老们秘制而成,当金丝玉雕遇见这种气体时会发出通体发红。” 还有这样的事,好吧,这也算这药粉能找到那玉吧! “你是说通过这个去找?”金蘩问道,用这个找,玉必然会发生变化,变得通体发红,可是她能发现别人也能,而且物主可能会更快发现。 即墨无怀似乎也读懂了金蘩的疑问,“对,这也是我的顾虑,所以之前没有告诉你。” “那知道用这种药粉点燃玉会变化的人多吗?”金蘩想了想,问道,这即墨真是神出鬼没,谁知道他家到底是谁家? “连你都查不到资料,你说多吗?”即墨无怀反问金蘩,这是他祖传的东西,怎么能全世界都知道呢?全世界都知道的东西还祖传干嘛? “我父……亲只告诉了我,大概除了我父亲和我也只有我们家族长老知道吧!”即墨无怀说道父亲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很微妙,金蘩也不多问,看即墨这模样,也是从小没在父亲身边的! 有时候金蘩就觉得即墨就像一团谜,相处三年却什么也不知道他的,不过她知道,终有一日她会知道,直觉告诉她! 相比即墨,自己是不是还要幸福一点?即墨的父亲如何他不知道,但是他和父亲呆在一起的时间肯定比她还少! 不过即墨无怀不是金蘩肚里的蛔虫,他还不知道金蘩就因为他说父亲时微妙的停顿,让金蘩心里一瞬间纵向看了自己的生活,横向对比了他们两人自小的生活。 即墨无怀继续道,“不过,现在又多了个你知道了!” 金蘩撇撇嘴,你让我帮你找东西,什么都不告诉,知道下这个怎么了?知道了也不会和你抢! 找不到干等着也是过,还不如消遣消遣再做打算。“下盘棋?”金蘩邀请道,一边问一边自行的将棋盘打开,一颗子一颗子的摆着。一个人便下了起来。 即墨无怀摇摇头苦笑,“你都知道了还问?”知道即墨大公子一生三爱,三爱可没有包括棋在内。 三年里金蘩最头疼的事就是和即墨比武,一打起来就没完没了收不住,金蘩自从发现即墨无怀在下棋方面不喜之后,便爱上了下棋,爱上了和即墨无怀下棋。 即墨无怀以前总以自小研究武学,不精于此道为由拒绝,但金蘩就是不相信。 她不相信即墨无怀会不懂下棋,金蘩一直知道他是一个有理想抱负的人,一个胸有丘壑心有谋略的人会不懂棋? 那即墨公子人生三爱忽悠别人还可以,金蘩和他相处了这么久能信吗?既然不懂,那她教! 金蘩教过即墨下棋,此后即墨也没有了借口推托,不过,似乎即墨确实不太喜欢下棋,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隐藏还是真的不擅此道,金蘩实在觉得勉强他下棋简直就是为难自己! 看到桌上的棋盘,金蘩还是忍不住问他一下,就算不下也可以趁机损他一下,谁叫他每次和她比武没完没了!有时才吃完最后一口饭还没下咽就打起来,有时她要人生三急也不放过,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即墨不下棋,端着茶自顾自的喝,一口水还没吞下―― “好!”人未到声先到! 金蘩和即墨无怀同时望向来人,然后情绪各异,然后、表情各异―― ------------ 第二十六章 出现 来人正是闻人简! 金蘩看到闻人简,先直觉给出第一反应,翻个白眼,“有些人真是不要脸,邀请他了吗?有些人真是不知福,好好的王府美人如云不待着,跑这儿来干嘛?” “哦?”闻人简还是那种金蘩最讨厌的回答,每次都是一个字反问,“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闻人简望着金蘩问道,带着那该死的蛊惑的笑,眼里隐隐一丝……期待?她看错了吗? 等到金蘩再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幸好,幻觉。于是金蘩就接着他的话吃起醋来,“是啊,好吃醋呢~” “吃醋到不知道王爷是怎么神通广大找到这儿来的!”说到这儿金蘩才想到难怪即墨一直你想跟他比试一番。 这弑天阁,尤其是她呆的地方,机关重重,闻人简竟然轻而易举毫不惊动任何人就进来了,当初她试的时候也还试过几次惊动机关才进来。 而闻人简,竟然一次就毫不费劲进来了,该死的,即墨无怀这厮今天怎么没找他比武了?那不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吗?即墨怎么跑树下练剑去了? “本王想来自然就来了!你不是想下棋吗?”说到来这儿,真是不容易啊,这机关设的,真正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这设置机关的人果真是高,心思缜密!闻人简心里赞叹,他还是不吝啬赞美的。 不过既然她金蘩能进来,即墨无怀能进来,他闻人简为何不能?进来这里他其实也差点触动机关了,想到真是好险,闻人王爷也不由自主的骄傲了一把,一得意,“本王”就冒出来了。 “下棋?你以为谁都能吗?那也要看有这资格没。”金蘩当然相信闻人简一定下得一手好棋,是个强大的对手,强大的对手往往让人跃跃欲试,忍不住挑战,金蘩却故意冷眼相对。 金蘩又犯了和即墨无怀比武时的通病了,其实很想一试,但偏偏不答应,按她的话说了,不能这么快就答应,捞点好处是必须的。 “哦?你说本王没资格和你对弈一局?你也不怕新罗百姓笑掉大牙?”闻人王爷不理会金蘩的冷嘲,坐在了原本即墨无怀的位置,在金蘩对面和她同时执起一颗黑子,欲放往同一处。 先前金蘩是摆了一局残棋,自己一个人扮演两个人的角色下,现在闻人简主动下了起来,和金蘩所走路线一样,用实际行动来证实自己够不够资格。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先前金蘩问过他怎么找过来的,他回答的也模拟两可,金蘩这次问详细了,一边问,一边杀气腾腾放下一子,欲堵住他的后路。 “怎么?不相信本王的能力?”说的虽然没有指明是什么能力,准确的说,他一直在说他的能力足够他想来就来了。 但金蘩知道,他闻人王爷没那么简单,他的信息网,他的势力,他的实力,这一切她虽不知,但她相信她知道一定会惊叹! 闻人简说完也是毫不犹豫的落下一子,金蘩堵住就让她堵住,落之后又接着补充道,“好歹你也是送了本王定情信物的人!”闻人王爷总是不忘提醒这事,明明是自己千金所买好吗? 不错,竟然来了一记置之死地而后生!金蘩一边赞叹刚刚那步棋下的妙,一边思索,不一会儿,坚定不移的落下一子,步步相逼! 却也不忘继续和闻人简斗嘴,“那是,王爷买的什么东西都可以说是别人送的,哎呀,我竟然忘了您是王爷啊!”那语气说得,跟王爷强抢了民女似得。 好歹当初也是两人你情我愿一手答应交钱一手已经交货的!不过既然人家王爷扭曲事实,她当然不能就此默认啊,那是她的清白好吗! “下个棋而已,弄得跟生死之战似的……”被金蘩当做生死大敌进行生死之战的闻人王爷哀怨的点评了一下目前的棋局形势,这姑娘真是毫不手软啊,步步相逼,恨不得杀死他! 闻人简也摸着下巴思考,斟酌着下一颗子该往哪儿放。“啪”一声,声落棋定,同样的坚定不移,一个是布下杀机,一个是化险为夷。 下完了满意了又开始得瑟了,“新安京城里想给本王送定情信物的姑娘多着去了……本王可是都没收啊……”一边炫耀一边还不忘解释自己的清白! …… …… 两人在一边下棋一边闲聊,聊天聊的都是金蘩冷嘲热讽王爷殿下,王爷殿下不断的解释申辩化解;下棋下的也是金蘩占据主导,步步相逼,闻人王爷总是出其不意的步步化解,见招拆招! 当真是下棋知人品! 其实闻人简下棋和即墨无怀有共同之处,就是在金蘩步步相逼,杀死他一块的时候,都是神色自若,不慌不忙,不动火不生气。 但又有大不同,即墨是不想下棋,故意这样让金蘩觉得索然无味,而闻人简,却是于不动声色中化解杀招,总是会出其不意,让金蘩赞叹不已。 下到后面两人都开始集中注意力了,更加小心谨慎,毕竟棋场如战场,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两人都在不断暗自佩服欣赏对方,棋逢对手真正是让人开心到郁闷!开心是因为棋逢对手,惺惺相惜,郁闷是因为,对手真他妈的有点厉害,果然够资格成为对手! 金蘩的下棋风格一般是掌握主动权,就像她本人一样,她不喜欢居人之下,事事不由己,下棋也是一样,她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那么,就只有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 而闻人简,面对对方来势汹汹的出击,也总是不动声色,不慌不忙,淡定从容,让人就是无条件的相信他,相信他有足够的能力,能够应付这险象环生的一切,这就是久居上位者的气魄! 一盘棋还在继续着,金蘩对闻人简的客观评价是此人都想有所作为必成大器!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有所作为,王爷当腻了没?想换换否? 他那闲定的心态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他也有那能力有那胆识!他能不动声色的化险为夷!他还有胆量铤而走险,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更能谈笑风生的布下杀机! 真的,成为对手,足够资格! 带有个人感情.色彩的评价这是只狡猾的狐狸,每一步棋都走得妙而奸!之前每次碰到他总会发生些金蘩抓狂暴躁的事,今天真是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坐了这么久。 当然心平气和的是两人是表面,那棋盘上的杀机又怎么在脸上体现? 而闻人王爷对金蘩的评价也相当高,高到最后又变成了一句“不错”!不错,果然是他第一眼就看好的人!不错,果然是有资格送他定情信物的人! 从和她下棋可以看出她是个喜欢居于主导地位的人,她还喜欢声东击西,令人捉摸不透,却又心思缜密,心怀全局,果然和他之前猜的一样,弑天阁的阁主就是她! 弑天阁阁主也喜欢故弄悬疑,令世间猜疑不断,关于阁主的谣言也版本众多,有年龄论、外貌论、性格论等诸多论。 说法都非常极端,却有似乎有其道理,而性别方面的争议却很少,亦真亦假,虚虚实实,反而令人们更加相信,更加感兴趣,而她,这个阁主更加神秘尊贵。 他的势力是有,也很强大,但还是打听不到任何弑天阁高层的消息,他不过是通过夜宴猜到的,既然想到了,就要大胆的验证,这是闻人简的风格! 这边两人互相评价,下棋越下越慢,越下越严肃认真,那边即墨无怀舞剑也是越舞越疯狂,只可惜下棋的两人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不然肯定以为他走火入魔了! 他只能用他的人生三爱之首武功来压抑自己,所以他舞剑,他发泄! 因为,在闻人简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激动了,他怕自己一时冲动,他怕坏了大事,他一直在找的东西! 似乎出现了! ------------ 第二十七章 等 闻人简从进来起注意力就在金蘩身上,而从闻人简进来起即墨无怀就去树下练剑了。 金蘩一直在和闻人简斗一边斗嘴一边下棋,在这两个男人一个女人的时刻,尤其是一男一女聊的欢乐的时刻,人们总容易忽视另一个炸弹般的人物。 睿智谨慎如闻人简也没有例外!聪慧敏感如金蘩也没有例外! 不,其实金蘩还是发现了即墨今晚练剑有些许太狂,也只当她今晚去皇宫损兵折将还没有帮他找到东西的原因。 而且下棋吓到后面后来越认真,越全神贯注了……人认真起来是真的可以忽略周围的一切的! 闻人简和即墨无怀交集并不多,除了因为并称武林高手后即墨无怀总见他就打架之外,似乎真的没有过任何交往了。 而关于即墨的传言他和只知道外界所流传的那些,什么即墨公子,行踪不定,人生三爱,一爱武功,二爱美人,三爱好茶。 如果要问即墨无怀什么时候见他没找他打架,那么就这一次!闻人简当让不会傻到故意去找即墨,让即墨和他打一打的,美人在侧他去打架?他傻了吗?! 再说人家王爷本身就不喜欢和武痴比武! 疯子才会和疯子比武! 这所有的巧合就让即墨无怀痛快的舞剑发泄了一把,不然他真的怕自己抑制不住情绪,他不能失控,不能。 从闻人简进来起,他就看到了闻人简腰间佩玉发出了隐隐约约的一点红光! 他的金丝玉在那秘制药粉的作用下会通体发红,变成宝红色,但闻人简的玉只散发这朦朦胧胧的一点红色。 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闻人简出生皇室,皇室家族里最不缺的就是珍宝,夜间发红的宝石宝玉也不是没有,因此即墨无怀特意留意了―― 但本身会夜间发红的宝玉不会红的这么暗淡,一定是鲜亮的,而闻人简的玉红的朦胧,只红了一下便没了,就像昙花一现一般,这也是闻人简和金蘩都没有发现的原因。 本身注意力就没在这上面,而金蘩小憩的这里虽算不上灯火通明但也是有光的,玉发的光本就微弱暗淡,这样一来更加极不惹眼了,光又很快消失,没有在那一刻看到之后又怎么发现呢? 闻人简的玉虽然和他即墨无怀要找的玉从外表到形状到大小都不一样,但即墨无怀有十成的把握能确定那是他要找的玉! 他之所以敢这么确定,也是有他依据的,而后来的结果也证明了他是正确的! 闻人简腰上所佩的玉是是他们闻人家所特有的,不只他,闻人恒,闻人宣都有,闻人家族可以不认识他即墨无怀,可他即墨无怀不能不了解闻人家啊!毕竟…… 闻人彼中那老头现在不行了,年轻的时候可精着呢! 即墨无怀虽然一直知道自己有一块这么重要的玉,可他却自己从未见过,不,就算见过就不记得了,谁会记得自己一岁以前的事? 他对那块金丝玉的所有理解和认识都是来自于族人和……父亲,因为只有他们知道这块玉,特征及……所代表的的意义…… 这块玉在他家族也是个秘密,知道的人甚少,这也是金蘩和其他人都查找不到任何资料的原因。 二十年前他的玉丢失了,但,二十年前的玉从出生那年就不见了! 玉的去处他也是听一直养育他的祥叔告诉他的,他虽从小闭关学武,但每逢出山祥叔都等着他,而且是祥叔找人帮助,才使他能顺利成为师父的闭关弟子。 那年出事,祥叔保护他,没办法保全玉,那年太乱,祥叔也尽力了,所以即使一直在找,他也从未怨过。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那个多事之年…… 过去的事无力改变,可以不管,但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即墨无怀记住了闻人简的玉,那象征着权利与身份的玉!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即墨无怀只知道他家传之宝落入了闻人彼中的后宫,他也想过去找,可是闻人彼中那老家伙的后宫该死的大!该死的充盈! 也有别的很多方法,只是都如大海捞针一般,他也想过用点燃药粉的方法去找,终究有所顾虑,毕竟那通体宝红的玉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偏偏今晚,没人注意! 有时候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而不是陷阱! 今晚即墨无怀只给金蘩示意性的洒了一丁点儿他的秘制药粉,真的是一丁点,所以分量巧合的离奇! 巧合到少一点便不会看到红光,离奇到刚好红了一下便消失了! 做事情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是这么样的,闻人简要是早一点闯过弑天阁的层次机关,或者晚一点点,这大好机遇便这么消失了。 药粉二十里有效是有效,但不会因为远近而变化,这是这秘制药粉的精华! 早一点到就不会赶上撒了药粉之后,晚一点到这现象消失在机关阵法之中! 那边下棋的二人不亦乐乎,都是紧紧锁眉思考,整个小院只听得到他即墨无怀的刀风声未曾断过,但桌前对弈的二人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他们起初互相斗嘴调侃,后来安静得出其,都沉浸在了他们棋盘的世界里。 小院里即墨一直在制造声音,除此之外还有时而树叶哗哗作响,时而棋子“啪”的落定。各吵各的,都是独自热闹着,互不干扰。 不,是即墨舞剑影响着树叶,树叶为他作响,但他不为树叶影响! 而他,被闻人简影响着,兴奋激动道发狂,以至于用舞剑来压抑自己,而闻人简专心下棋,不为即墨的失常所影响! 闻人王爷很开心,通过一个宫廷夜宴知道了很多消息,闻人王爷很满足,可惜他知道的还不够多,低估了金蘩的能力!他只知道幻师是金蘩安插的人,也猜到了她和于渊勾结了,只是他还并不知道此于渊非彼于渊了。 其实闻人王爷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他只知道幻师是金蘩安排的人,但不知道语菲也是金蘩的安排人,闻人彼中那寝殿的事似乎并不知道! 那边还在认真下棋,进入了棋外无物的境界! 这边即墨还在等,等他们下完这棋,等他万事俱备! 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这次,最后一次! ------------ 第二十八章 玉的秘密 一直到了三更,一盘棋,一盘残棋被金蘩和闻人简易平局的形式告终。 下完棋后闻人简也告辞了,金蘩也没理他,反正他能回得去的,人家闻人王爷需要她金蘩来担心吗? 不过这才是真正的棋逢对手,从天黑到即将天明,对了个平局,废了多少脑细胞?这闻人简的脑袋真不知道怎么长的,总能死里逃生,总是将死还活,并且活得更好! 尼玛,当年在特种兵训练的时候整个部队除了父亲还没人下赢过她,今天竟然遇到了对手,平局!平局!她对今天的平局表示很不开心!这叫她以后还怎么得瑟?! 闻人简倒是开心了,半夜三更的摇着他的折扇欢乐的走了! 如果说金蘩的不开心是因为平局,那么闻人王爷的欢乐也是因为平局!平局啊,难得啊,终于有对手了,还是她,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伸伸懒腰,金蘩才发现现在各种声响、热闹非凡的小院已经安静,即墨无怀也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了,也是,毕竟这局棋下得太久了,再睡一会而就天亮了。 她也,该睡了…… ====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金蘩还没来得及好好伸个懒腰整理整理昨晚下棋透支的大脑,燕儿就已经在叽叽喳喳的向她汇报和嫣儿一起发现整理出来的各种据说了...... 据说昨晚上即墨大公子练剑很威猛! 金蘩点头,她知道。 据说昨晚上闻人王爷回府路上边走边傻笑! ......翻白眼,尼玛,平局啊!平局啊! 据说主子昨晚比平时多睡了一个时辰! 我去,用脑过度当然要久睡一会嘛!至于吗? 据说即墨大公子一晚没睡,据说扎进了书堆! 啊?!什么?即墨扎进了书堆?! 这是什么节奏? 太阳准备以后从哪边出来了? 说好的人生三爱呢? 即墨...... 果然没猜错,昨晚的反常没有那么简单,定是他的东西有什么线索了! 如果说金蘩昨晚还觉得即墨只是心情不太好的话,那也只是刚开始那么觉得,后来即墨越来越疯狂,就像走火入魔了一般,而她也专心下棋,棋盘越来越精彩,越来越激烈,她也就没有理会即墨了。 想着一会儿下完棋等闻人简走后好好和即墨聊聊的,可惜这盘棋下的太久了一点!即墨大公子扎进了书堆?! 直到现在,金蘩才能消化完这个消息。认识即墨三年了,似乎真的从没见即墨看过书,即墨大公子说了,他人生三爱,被包括书!也难怪嫣儿燕儿要这么夸张的告诉她! 即墨无怀三年来似乎真的从没碰过书,就连去明远那里查看国库的账本也都是怂恿金蘩过去的,现在不但主动看,还扎进去了! 金蘩知道即墨无怀一直在伪装,什么人生三爱什么不会下棋都是狗屁,他一直在隐藏,并且藏得还挺深。 她会相信一个见多识广一个有理想抱负的人从不看书吗?不看书哪来的思想? 不过三年来的相处,金蘩相信即墨是把他当朋友的,金蘩也理解他,不得已谁会隐藏一个真实的自己? 就如金蘩,即便很信任即墨,信任弑天阁的兄弟姐妹,她还是不会说出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这件事一样,都是自己的隐私,说出来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一来有些事情很难解释,大家也还不会相信,如穿越,古代的人们会相信有一个这样没有皇帝没有森严的等级制度、人人平等、信息化高科技的世界吗? 没有等级制度?人人平等?八成都当成她疯了! 所以有些事情不解释并不是不信任,是不说比说了更好!就如她相信即墨的事情她少知道一些好。 三天后的一个傍晚,即墨回来了。 即墨不仅回来了,手上还拿这一块新罗国闻人皇族的玉。 “这是什么?你不是要找你的金丝玉雕吗?怎么把闻人家的信物给弄来了?”金蘩是真的不明白。难道,他的玉在闻人彼中家,他就要拿一块闻人家的信物?这似乎不是即墨的风格啊! 要是即墨无怀会这样的话,几年前就应该已经拿到了闻人皇族的玉了!别人的能和自己苦苦找的相比么? “这不是闻人家的,是我找了全天下最有名的仿制高手谷灵老鬼仿制的。” 即墨无怀也看出了金蘩的疑惑,敢情以为他偷闻人家的玉去了?闻人家的和他家的能比吗?闻人家的宝贝在他家里似乎没那么适用啊,他家可不在新罗。 “神手谷灵?三天时间你竟然找到了那老鬼?还制作出了东西?”金蘩惊讶的问道,都知道谷灵老鬼仰仗着自己的一双神手,但凡工匠能够仿制出来的物品,他就能仿制出来! 而且经谷灵老鬼仿造出来的东西,不仅仅是旁人、物主本人,而是世上都没有人能辨得出真伪!那是什么境界? 但是所有的大师级别的人都有一些古怪的习性,神手自然也有。谷灵老鬼十年前就扬言了,这辈子只打算再仿一件物品了。并且从十年前至今古灵老鬼在没有仿制过任何东西! 即墨竟然能三天时间找到那老鬼,还拿到了东西? “不错,我让老鬼给我仿制了一块闻人简随身的腰间玉佩。”金蘩的惊讶只换来即墨无怀平淡的回答。 “闻人简的?你准备和他换一个?”金蘩原本还打算追问即墨无怀是怎么吧古灵老鬼哄开心了,竟然把这个仅此一次的机会给了他!算了,下次问吧,不就制造个伪玉佩嘛,能让老鬼破功才是王道呢! “对,换!” 即墨无怀点点头,然后欲言又止的望着金蘩。 金蘩恹恹的点头,“好吧,再帮你这一次。”没有了之前好奇宝宝存在时的惊讶,如果说先前的情绪饱满的像个战士,那么现在这战士一定是打了败仗的。 即墨笑眯眯的,其实等的就是这句话。金蘩答应了,那厮即墨就开心了。 “你的玉和他的有什么关系?”金蘩问。 这人一开心话也多了,即墨无怀将那晚的发现,猜测和激动全部告诉了金蘩。 有了那个他的玉就是闻人简的玉佩这个想法之后,他就扎进了书堆,新罗国家的宝贝,尤其是皇家信物,在国库珍藏的书里是一定会有记载的。 他查阅了闻人简所佩之玉的所有信息,图案外观,材料质地,颜色光泽,质量等等。而古灵老鬼号称神手,能仿造得闻人简都分不出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即墨无怀告诉金蘩,想先把闻人简的随身玉换下来研究研究再说,闻人简的玉一定有问题。那是闻人彼中赐他的信物,象征着权力地位,和闻人恒、闻人宣的也只有背面所刻之字不同,闻人彼中是一定知道的,那么,闻人简,他知道吗? ------------ 第二十九章 金姑娘的美人计 金蘩和即墨无怀商量一番过后就一起安计划行事:换玉! 即墨说了,曾经这么久了,如今已不想再继续等了。 于是又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二人强强联手开始了掉包大业!不,是换玉大业! 如果说金蘩或者即墨无怀去盗闻人简随身之玉,那定是不可能的,就算有可能,那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 毕竟闻人王爷好歹也是四大高手之一,要是连随身佩玉都能被偷走的话,那还当什么高手,不说这么多年的武功白练了,就是饭也白吃了!说出去还笑死人!丢死人! 偏偏今天晚上,江湖四大高手之闻人王爷,随身佩戴的、象征着自己身份和权利地位的佩玉被掉包了! 最重要的是此事除了金蘩和即墨无怀在无人知!可能神手谷灵会知吧!不过他是谷灵老鬼,老鬼…… 这真的不能算闻人王爷警惕性太低,或不够细心。 金蘩和即墨无怀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即墨和闻人简身手相当,这是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决,同样是高手,做事不留痕迹,窃物不易察觉! 而调换过的玉也和闻人王爷的一模一样,谷灵老鬼亲手仿制的东西,就算那东西是活的,就算是那东西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而且在即墨无怀无耻的建议下,金蘩豁出去了! 金姑娘人生中第一次出卖自己的色相,使用美人计! 其实也不能算什么美人计,就是即墨要金蘩以上次下棋平局结束不服气为由,找闻人王爷再来一局!金蘩觉得即墨出的馊主意就是要她用自己的美貌和智慧去勾引人家王爷! 其实她忘了,她这也敢叫自己第一次使用美人计?21世纪做雇佣兵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美人计好吗?!只是似乎很久没有过了,就像上辈子的事情一样,遥远。所以她毫不脸红的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即墨要好好赔偿她! 其实最后的才是重点,好好补偿! 金蘩通过下棋来转移闻人王爷的注意力,这招果然是一试一个灵啊,金蘩和闻人简一起总是少不了斗嘴,所以依她的性子上次下棋是平局不服气也正常。 这次必然会总结上次的经验,来得更狠,所以闻人王爷也更加小心谨慎的应付着金蘩来势汹汹的攻击。 金蘩是谁?当年那么多年的雇佣兵训练隐身藏匿和伪装易容是最重要的,也是她擅长的。隐身藏匿是在执行任务时使自己不被发现,伪装易容是使自己不能什么场合都能应付过来,要学会适应不同场合不同身份。 既然事先商量好了以不服气为由来再下一局棋,金蘩当然事先整备好,让自己的情绪极度的不服气。除了不服气还是不服气!所以下起棋来也符合了她该有的表现,何况她本身也不甘心于平局。 所以一边是闻人简转移了注意力,一边高手即墨无怀动手换玉,微乎其微的不易察觉。 一刹那间东西换了主人,不久的将来一个国家也因此换了天地! ------------ 第三十章 探望 即墨拿到闻人简的玉后,研究一番,果然那玉上大有手脚,表面是和其他皇子的一样,一样的质地,一样的外观图腾,一样的背后刻着标记!但是,它的里面包着金丝玉,还故意要新罗皇室专有的独山玉包裹其外,将金丝玉隐藏在了其中!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高手倍出,这古代的雕玉技术就已经成熟到了这种境界?竟然包裹得天衣无缝! 即墨只会了金蘩之后便再次消失了,只是这次不同以往,金蘩没有了他的消息,武林上江湖上也没有了即墨公子找人单挑之说了! 每次想到即墨时,金蘩总能记得即墨因为找到玉之后的激动之情,对金蘩的感激也超过了金蘩的预想,金蘩说要好好补偿,其实也没打算怎么样,也就弄点好东西给她就够了,这次即墨竟然说为了报答她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定当尽全力相助! 这不是他的风格,即墨公子不好管闲事的,那个三年之约也是金蘩好不容易才赢来的! 她不过帮他找了个玉,就算是传家之宝也不至于这样吧?在金蘩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下棋嘛,表面上看起来也确实就是手动了几下。而且即墨无怀帮了她三年,她的弑天阁也有即墨一般的功劳,金蘩觉得全当是还他人情罢了。 没想到即墨不但感激,而且那感激的样子,十足的诚恳真挚,就像欠了金蘩一个天大的人情!还不止!让金蘩以为自己是不是赐予了他什么无上的权利与荣耀!对!就是这样! 只是感激过后即墨走了,什么消息都没有留下,还说什么需要帮助尽管说,人影都没了! 金蘩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功劳,直到后来知道的时候,才发现即墨那家伙太混蛋了,不断的想着怎么索报酬! 现在不知道,金蘩也只有撇撇嘴,心里骂即墨一句不厚道!然后思索着该去探望探望故人了! 故人生日在即,她想给个惊喜! 收拾收拾了东西,带上几个信任,不,是一定要跟着主子美其名曰照顾主子的手下,嫣儿燕儿,一起上路了。 离开弑天阁还没多久,金浩也快马加鞭的追了上来,嫣儿燕儿都能跟着姐姐,他为毛不能?理由是自己编的,他的理由是保护姐姐。 说得就像金蘩是什么皇亲国戚、高官贵族一般,出门要照顾,还有有保护!她又不是去干什么大事,探望故人!这一路能有多危险? 况且她的能力难道还不能保护自己?那她还有什么颜面面对江东父老,面对弑天阁上下? 多几个人就多几个人吧,路途遥远,一人孤独。毕竟这是古代,没有便利的交通工具,这一去,以现在这种车程可得七八天。马车这东西,快了不舒服,慢了无聊。 金蘩也不赶时间,在故人生日前一两天赶到,送上礼物和惊喜也就够了。所以任凭马车缓缓前行,晃晃悠悠。 一路上,金浩和几个弑天阁兄弟骑马护卫着,金蘩和嫣儿燕儿在马车上不亦乐乎。为了缓解无聊,金蘩先是给大家讲各种传奇故事,传奇人物等等,还有二十一世纪学来的中华五千年文化精华,明清小说,一个一个的讲给大家听。 故事讲到精彩时,马车外骑马护行的人也不断凑过来听,频频发问,几个男人最感兴趣的还属水浒,金蘩讲故事自然会把一些他们不理解的东西,朝代什么的改掉,大家听的入迷,恨不得自己也出生在那个年代,干出一番作为! 而嫣儿燕儿感兴趣的是一些古代女性名人,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其他几个国家,似乎新罗西部的于田国就是皇后干政,操持大局,金蘩也就大胆的把中国古代唯一女皇的传奇故事将给二人听了。 只是没想到二人并不是自己膜拜憧憬着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当上女皇,而是膜拜憧憬着自己的主子,要是也有这么一天该多好!主子一定有这个能力的! 金蘩怕了二人的憧憬,她还没这么大野心呢!那高处不胜寒的位置,人们那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她要经营一个偌大的国家作甚?!何况一个国家易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她没兴趣! 金蘩这里永远有说不完的新鲜故事,虽然大家每天满怀期待的听故事,课金蘩说故事说多了会累,她也觉得大家不能几天听太多,消化不了! 于是又带大家玩游戏,玩各种现代经典好玩的游戏。这样一天,七天的路程没有一人觉得单调和无聊!果然跟主子出来是个正确明智的选择! 就主子这一路说的故事,足够他们回去炫耀好长一段时间了,也足够说书先生说道舌头起泡!主子真是只有更爱,没有最爱啊!这么优秀的主子,今后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娶回家去!想到这个,嫣儿燕儿就是一阵伤心! 七八天的时间,果然预算是正确的,在地七天半的时候,一行人到了。 金蘩要去探望的故人正是当初刚穿越来时,给她衣服的好心夫妇!好心夫妇没有留名,但那时他们的包袱被强盗所劫,而几个强盗被金蘩所抢,所以包袱也就阴差阳错的到了金蘩手里。 金蘩为了生计,用了银子,但包袱里有一个路引金蘩却一直留着。有了这个,金蘩通过弑天阁也就轻而易举的查到了那对夫妇的信息。 那家人姓唐,儿子在华阳县附近的西和县做生意,出生在新罗玉北温边界泽阳县,但是现在生意做的不错了,也就把父母接到了西和县一同生活。所以这就使得金蘩路遇好心夫妇了。 金蘩赶到西和县,准备在唐氏住宅附近居住下来,到时候也方便,金蘩让金浩去联系弑天阁的人安排居住。 可是,金蘩还没到居住处,就被眼前之景惊呆了! 红色!到处都是红色,一派喜庆! 金蘩是知道好心妇人唐方氏两天后五十大寿,特意赶来庆寿,现在是什么情况? 红色!喜庆!结婚?双喜临门?! 那她还真是来了个好时候啊! 金蘩是知道好心妇人唐方氏两天后五十大寿,特意赶来庆寿,现在是什么情况?红色!喜庆!结婚?双喜临门?!那她还真是来了个好时候啊! 不对!有问题! 这第一眼一看会以为是办喜事,可金蘩第二眼再一看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她没有从任何人身上看到一点真正的喜悦! 这是怎么回事?! 见金蘩脸色不太好,嫣儿燕儿互望一眼,就已经分工完毕,嫣儿留在这里照顾主子,燕儿去找当地的弑天阁人打探消息! ------------ 第三十一章 怎么回事? 金蘩自从三年前初来异世,好心妇人唐方氏给予了她异世的第一份温暖,也是金蘩久违的温暖,她一直惦记在心,她一直想着要风光的来看望好心妇人。 只是见唐家一家人都在西和县做着生意,做了很多年了,而且金蘩从三年前相遇见到唐氏夫妇就可以想到,如此父母,子女也不会差。 这样的人做生意和气生财,是不会得罪什么大人物的,金蘩也就没有特意吩咐弑天阁的人要如何照看他们,只说了有什么事就飞鸽传书给她。 这能有什么事,唐方氏五十大寿算是件事吧,是以一个月前金蘩收到了弑天阁手下的飞鸽传书,也就算好了日子前来祝贺。只是没有想到还闹出了这么一出! 金蘩脸色不太好,一来因为手下办事不利,二来,唐家这喜事好像并不是很喜! 弑天阁势力三年也分布了新罗,因此很快,在西和县的手下已经给金蘩一行人安排了住处。行李放好了,不一会儿,燕儿也带着一人回来了。 来人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一脸期待的和燕儿一起回来了,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事情没办好,惹主子不悦了,可是她还是好开心,终于可以见到主了。 见到金蘩时,惊讶的眼珠子都没有眨,瞪着大眼睛、定格了! “主......主子......你是主子......”来人正是大虎,那个三年前的强盗头领,早已被金蘩收服。 三年前,金蘩虽然被几人“抢”,差点被抢,不过发觉几人的能力还不错,算个小团体了,而她正好建立弑天阁需要人, 就稍费了点心思将几人纳入弑天阁了。 金蘩也亲自指导提拔他们,如今那当年靠抢劫维生的几个强盗,都已经是弑天阁的重要成员了。几人念旧,于是都分布在了泽阳、华阳、西和等几个相邻且离家乡不远的县,都管理着一个县的弑天阁势力。 当金蘩的手下也比当强盗强多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自己挣钱,不用像以前一样恃强凌弱。 其实不管是弑天阁的谁人,都是对主子又敬又怕。 大虎也是。 可是三年不见主子了,他真的好期待啊,在弑天阁,主子是至高无上的,主子的形象是光辉圣洁的,能见到主子是值得炫耀的。 因为,大家都太爱主子了!就说这一路上金蘩说了多少传奇故事,编者花样玩了多少游戏,这些又将让弑天阁之人敬仰主子有升了一级。 其实金蘩也只是为了缓解无聊才做这些的,只是大家要那么崇拜她难道还要告诉他们是在那本书上看到的?书呢?就当做他们崇拜的是中华五千年文化精华吧! 大虎虽然知道自己这次办事疏忽了,主子不悦了,但还是阻挡不了他要见主子的心,这些也够他和二胖他们几人炫耀一段时间了呢! 还有,他们才是弑天阁里第一批认识主子的人,为什么第一个跟随主子的人是金浩那小毛孩呢?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跟在主子身边呢?好吧,他们念旧,主子也不一定会要他们,所以他们要努力! 看到大虎因为想见主子,刚见金蘩时惊讶成了那样,金蘩原本的不悦和换成了感动。 这三年前还气焰嚣张的欲抢她钱财的强盗头领、魁梧大汉,如今见了她唤主子,还激动成了这样! 也罢,要怪就怪她自己疏忽了,没有特意嘱咐吧!“嗯,是我!” “属下疏忽了,唐家的事情属下原本准备安排人解决明日今晚的,没想到主子今日下午提前到了。” 安排人解决也不告诉她一声,金蘩皱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唐家一家在西和做生意做的好好的,可是......可是唐家有个女儿,今天十七,早已到了出嫁的年龄却迟迟未嫁,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大虎说道这里顿了一下。 原本他也觉得那唐家小女唐忆茹长得水灵灵的,可是如今见着主子,那水灵灵的姑娘也就黯然失色了。不过主子是寻常大街上女子能比的吗?唐忆茹在西和一带还是称得上小美人的。 这样一想,大虎又接着说道,“因为长得标致,西和县的一位有点名气势力的徐同徐老爷看上了,想娶回去纳做小妾。” 在古代,重本轻商,唐家在西和做了多年的茶米生意,虽然店铺开得不错,也很体面,家里银两不多不少够花,可是一个小女儿能嫁给有名气势力的老爷做妾算起来也够了。 看出了主子的疑惑,大虎解释道,“徐老爷今年六十又三。” 金蘩一瞬间了然。一个六十又三!一个十七岁的黄花闺女! 十七岁,比金蘩大一点,所以三年前那套衣服也就大一点,是她?那个茹儿?“她叫茹儿?” “是,唐忆茹。”大虎点点头。“那徐老爷,满脸褶子,皮肤松弛,还是个老色鬼,不知强娶了多少年轻美貌姑娘!”大虎想了想又补充道,唐姑娘嫁那老头还不如嫁他呢! 不过说归说,看起来主子很关心那唐家,他还没那胆子老牛吃嫩草吃到唐家去! 六十三岁的老头还真会享受!金蘩冷哼,还好,现在还来得及,还没嫁呢! 仗着那点势力就敢强娶了!那是她金蘩罩着的人! “你没把消息传给我,那是准备怎么解决?”金蘩问道,这也不算小事了吧,竟然自行解决! “我......我们......准备抢亲!”见金蘩还是问到了此事,大虎支支吾吾的回答了他原本十分满意的抢亲安排。 “抢亲?好!那我们就去抢!”金蘩十分赞同的说道,大虎可吓了一跳,主子竟然同意他的安排? 其实金蘩刚听此事的时候是准备从那徐同那里下手的,听大虎这么一说,抢亲似乎也不差! 这应该是唐夫人最满意的生辰礼物吧? 唐夫人,抢亲时见! ------------ 第三十二章 我也是来抢亲的! 翌日,辰时,不宜嫁娶! 偏偏有人喜欢不信邪,要纳娶。 西和县的唐氏店铺一片热闹非凡。喇叭声唢呐声声声不绝,纳个妾弄得和娶妻一般隆重! 只不过当事人之一唐家小姐和家人却并没有受到外面的热闹岁影响,外面越热闹,她们越忧心! 那一片片红色就像鬼符,那迎亲队的演奏就像魔音! “我的乖女儿哟~”唐方氏搂着自己的爱女,哭得一片眼泪婆娑。 换来娇女更加哭得伤心欲绝,妆全花了。“娘~女儿不想嫁给那个什么徐老爷!” “女儿这辈子就算嫁不出去也不想嫁个比爹爹都大了那么多的人,而且......而且......徐老爷......徐老爷......”一想到徐老爷的各种传闻,唐忆茹就觉得害怕,她真的宁愿一辈子不嫁!   唐夫人见女儿没有说下去了,也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她有何尝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这样啊!“说什么傻话,茹儿这么漂亮,怎么会嫁不出去?!都怪我们,不是什么高官贵族,不能......哎,还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唐夫人想到自己和老爷一家都是商人,还只是在这小小的西和县,虽然有点银子,也是也比不过人家徐老爷啊,县太爷收了徐同的银两,他们又是多年狼狈为奸,怎么可能帮她们? 人家徐老爷还很给面子的大张锣鼓的让派了迎亲队来迎娶。徐同自己也算有点自知之明,没有穿上新郎服来迎娶,呆在了府里等。 还真是给面子! 连良辰都没算过,全是那徐老爷随自己性子定时 间! 辰时! 辰时!不宜嫁娶! 女儿的幸福啊!全都给那老头毁了,还弄得给了面子承了人情! 想到这里唐夫人又是一顿眼泪直流,“苍天啊!菩萨啊!我唐家造的什么孽啊!” 迎亲队伍即将达到唐府,眼看走在最前面的就要进大门了。 “什么人?!”忽然听到一声大喝! 而发问的不是看守在唐忆茹闺房外的家丁问的,而是迎亲队的头领! “你说这时候能有什么人?”来人望着问话者,嘴角满是讥诮,那眼神就想在看傻子一样,这时候能有什么人?抢亲的人呗! “你!”问话的迎亲队长一个“你”字说出来就卡住了,眼睛瞪着那还站在屋顶没有下来的少年。似乎又不甘心,有加了一句,“你敢抢亲?” “哈!哈哈!”少年忍不住仰天大笑了两声。现在看那问话的迎亲队长,那眼神已经不是是看傻子了,是超级无敌大傻叉! 伴随着屋顶少年的大笑,少年身后有来了七名少年,各具特色,无一不是美男,各个都是一身黑色有分别配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作为装饰,或者是区别。 所有在场的人都觉得眼前一亮,美!却不缺阳刚之气!男人的美! 但是七人的到来并不能使那扬言抢亲的少年失色,再一看,刚刚还眼前一亮的美男已经都成了那抢亲少年的衬托。 “见过阁主!”七人见了那最先在屋顶上的少年,齐齐抱拳行礼。   几人的到来惹大家观望,几人成为了一道风景,却没有一个人望向那看风景的人们,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们的主子,那抢亲的少年! 抢亲少年一身白衣,镶金色.图腾作为装饰,要不是来抢亲还真会让人觉得高贵圣洁!少年头上垂下的青丝随着折扇一摇一摇而飞舞,见属下打招呼,点了一下头。 白衣抢亲少年正是金蘩,抢亲嘛~自然还是男装好,而且她是以弑天阁的阁主 身份出来的,大家不是一直在好奇弑天阁阁主吗?那就见见吧! 金蘩用弑天阁的阁主身份出来可以减少很多阻力,那什么徐老爷,有那个胆子也弑天阁较劲吗?晚上一觉睡下去就不用起来了! 她的眼神依旧望着在迎亲队伍。大家似乎也反应过来了,看热闹的人群开始躁动了起来! 阁主?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美男!各具风格的少年!弑天阁?! 那个短短三年时间崛起的江湖组织弑天阁?   是的!一定是的!   那七色是弑天阁的属下的标致,弑天阁分成七个部门,杀人手法各异,所有的人都是分布在七色之下,都有属于自己的颜色。   弑天阁谁会不知?不过也只知道是个杀人不虐尸的杀手组织,出现必杀人,杀人必毁尸!不过,这也够了!   以前弑天阁的各种传言不少,关于弑天阁阁主的也不少,今日是阁主第一次现身,出现必杀人? 弑天阁人都已经那么厉害了,那阁主……肯定更不用说啦!完啦完啦! 有人想到这里腿发软,就不应该来看什么“一枝梨花压海棠”的热闹!   有人开始自我反问,阁主都出来了,天哪!不过应该不会杀他吧?阁主来抢亲,要杀也是杀那阻拦他的人,或者更应该找那徐老爷的麻烦!想到这里那悬着的心就就回归原位了,继续看热闹! “金浩,本阁主给唐家的聘礼呢?”金蘩转头问道。 话音刚落,大门前又来了几人,抬着大箱小箱从迎亲队伍边上走过。 将箱子抬进唐家大门后一一打开。 整整十箱!除了金银珠宝还是金银珠宝! 外面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唐家,唐家也在那一声高喝“什么人”的时候出来了。如今见到这些聘礼,都惊呆了,不,是惊怕了! 弑天阁阁主下的聘礼他们哪有那个胆收?自己的女儿又怎敢嫁给那堂堂阁主?   惊的又何止唐家,在场的出弑天阁外没有一个不惊讶的。在这西和县,这是他们见过做隆重的聘礼了! 不,这是他们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了! 最后金浩从屋顶一跃而下,行至唐夫人面前,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递给唐夫人,“这是阁主给您的!”唐夫人刚接过想盒子,一抬头,金浩就已经有回到了屋顶,又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七人围着主子盘坐其后。 唐夫人打开盒子,先是激动的抬起头,这才开始好好看这个来“抢亲”的阁主。而金蘩是易过容的,看了也白看。 所以唐夫人又继续看了下盒子里的金蘩留的纸条,连忙跑到唐老爷耳边低语了一句,两人都是一阵欣慰,唐老爷也急忙都跑进屋子将这好消息告诉还在担惊受怕中的女儿了! 果然要多做善事啊,当年的举手之劳,如今换来关键时刻的相助!而且像雪中送炭那么及时! 金繁让金浩交给唐夫人的盒子里放了三年前唐氏夫妇被大虎他们所抢的路引,路引上还是有很多信息的,唐氏夫妇自然一看便知。 因为那个包袱后来被金蘩所收,金蘩缺银两的时候把银两用了,路引却还留着。金银虽用了,不过今天的也足够当年的不知多少倍了!这是真正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除了路引还有那年唐夫人绣给茹儿却半路送给金蘩的那绣花鞋,金蘩以此表明身份,并且留下一张字条:勿担心! 金蘩给唐夫人留的那字就像有魔力一般,唐夫人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从几天前那徐老爷要强娶茹儿到现在,她就没有一刻舒心过! 放下了所有的心事,唐夫人忽然晕倒了。金蘩知道唐夫人那是累坏了,如今是 该好好休息了,有让金浩下去告诉唐家不要担心,让唐夫人好好睡一觉就够了。 而事情看在外人眼里,只当是唐夫人被刚才那盒子里的东西吓坏了,莫非着十箱金银珠宝还不够那盒子里东西珍贵?让唐夫人吓晕了?十箱金银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降落唐家唐夫人都没晕,看了盒子之后反而晕倒了!众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忽然人群一片安静了,不是因为唐夫人,是制止了唐夫人晕倒的带来的躁动! 又来了一人!轻功飞跃而来,立在了弑天阁主对面的一面墙上,翘腿坐下,手上还把玩着一根墙头拔下的草,“我也是来抢亲的!” ------------ 第三十三章 徐老爷是什么东西? 唐家小姐在西和是算是难得的美人,可是......可是也用不着这么多人来抢吧?唐小姐都十七了,早不下求亲、早不下聘书,现在一个个的,都来抢!难道这年头果然是抢来的才是最好的吗? 很快,众人的猜想被打破了,“我不是来抢唐小姐的,我是――”来人一边说着一边眼神若有所指的望向对面屋顶那嚣张的一群少年,话说到重点的时候切断,给人自己想象去。 人类爱看热闹的心永远存在,尤其对那种知一半不知一半的东西好奇心最重,所以围观的人群也顺着说话人的眼神望向屋顶。 又说是来抢亲的,又说不是来抢唐小姐的,有人准备骂神经病,但是话还没到嘴边就卡住了,看到那青衣公子悠闲玩世的样子,如果他是神经病,这新罗还有正常的人吗? 人们似乎都忘了今天本是徐老爷纳娶唐小姐的日子。 一个个的注意力都到了那几个位于高处各个气焰嚣张的英俊少年。 说话的那青衣公子,依旧翘着二郎腿坐在墙头把玩着刚刚从墙角拔下的那根草,指尖弹了弹,感觉干净了没灰了就叼在了嘴角,叼着草的嘴角还是不忘噙着一抹笑,顺着阳光,他的笑也阳光起来。 那位自然是闻人王爷了。金蘩真的不知道王爷原来这么闲,在哪里都要留下他的身影。新罗的王爷都这么爽吗?那太子怎么就不学学人家简王爷,到处玩,及时享乐,还留下一地的贤名。 上次夜宴过后闻人简在弑天阁找金蘩还可以理解,王爷嘛,尤其是简王爷,有那个势力和能力找到她来找便找吧,毕竟都在新安京城里,王爷抽点空还是有那个时间的。 可是现在,现在他们在西和县,这都可以碰到闻人简,他会分身术么? 西和县可是位于新罗国与北温国的交界那块了,新罗那么北部的小地方,来回半个月车程啊! 人家闻人王爷随随便便的就不在京城那么久,看来王爷的事物真的没有想象中的繁忙啊!看来以后要多找王爷切磋切磋棋艺啊!金蘩如是想。 只是好好的王爷不在京城好好呆着,这么闲吗?“真是不管在哪里都能碰到你!”金蘩冷哼一声道。 三年前她穿越而来,在那偏远小镇,遇见了闻人简;再后来,换了一个县城,金蘩风风火火的开着自己的酒楼,好吧,人家王爷拜访师门!“闻人.......闻仁兄近来身体不太适,如今不料在西和都能见着您,您的事,真多!” 本来是想讽刺讽刺这闲的到哪里都能见着的会分身术的闻人王爷,可是话到嘴边金蘩还是不自觉的帮他把话圆下去了,一句“闻人王爷”出口到一半硬生生的被改成了“闻仁兄”。 金蘩每次看到闻人简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每次开口都不能正常的对话。似乎一对上就会有不和谐的因子冒出。但是看到闻人简那易过容的脸,金蘩还是不泄露他身份了。 易容自然表示不想以真实身份出现,出门在外,行走江湖,都知道有些身份泄露了麻烦,金蘩自然知道,她还不想没事找事,索性积点口德,闻人简欠她一个人情。 闻人简易过容,还用药物变了声音,但金蘩还是能第一眼就认出他。这么无聊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那嘴角的那抹笑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不过金蘩就是会觉得熟悉,似乎他笑起来就是这样子的。 虽然闻人简经过易容,化身成为一个玩世不恭的江湖公子,声音也多了一丝嘶哑,嘶哑中带着魅惑,和平时那阳光温尔的的外表比起来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但是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睛和他的笑。 “在哪里都能碰着自然就是缘分了。”那易过容的脸表情僵硬,那闻人王爷的眼睛却永远都是表情最丰富的。 “是啊,缘分呢!孽缘啊!”金蘩仰头打着哈欠,不理他,每次总爱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多熟呢! 他倒好,易过容,虽然金蘩也易了容,可是她今天的身份就是弑天阁主,这闻人简这货分明就是来毁她形象的好吗!  两个男人暧昧不明,最重要的是弑天阁主和一个男人暧昧不明! 金蘩眯着眼睛审视了闻人简一眼,这一次不像平时一样,虽然嘴上一直在斗,但也不是动真格的,这次,金蘩的眼神冷,冷中带着一丝危险,眯着,好好的“看”这着那来意不明的王爷。 闻人简看到金蘩那眼神,砸吧砸吧嘴,不说话了。他本来就是来抢亲的嘛,只是不是抢那唐小姐,他要唐小姐做什么?他是抢给了他定情信物的金姑娘好吗! 给了自己定情信物的女人,他收了定情信物的女人,竟然去抢别人的亲,他当然要来抢回来!至于这么危险的看着他吗?他是不是什么时候害过她啊,给她留下这么残暴的印象!  闻人王爷叼着草,摸摸下巴,沉浸在这个深奥严肃的问题里了,反正金蘩的事他要是现在再插嘴,估计金姑娘跟他没完了! 闻人王爷身为王爷要有王爷的气度,不和小女子计较。大不了你先抢,你抢完我再抢!  见墙头那厮终于不准备再闹了,金蘩继续解决唐小姐的问题。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府里姑娘成堆,竟然还要强娶人家十几岁的姑娘,真是老不羞! 金蘩虽然还没见过那据说满脸褶子皮肤松弛的徐老爷,光想想就觉得恶心。 明明刚刚还在和那青衣公子说话,大家还在兴致勃勃的等待着他们因为抢亲而大干一场的,结果不料金蘩忽然转头向下问起他们来,“热闹好看吗?” 热闹当然好看了,这么多人抢亲,就算没有抢亲那一枝梨花压海棠也好看啊! 有人差点下意识的点头,一看到屋顶少年依旧没有下来,还是居高临下的问着大家,似笑非笑的眼神比凶神恶煞更令人害怕! 那差点点头的人们也立马改成了摇头,不好看不好看一点也不好看! 其实心里却是一片遗憾,这热闹不是还没开始吗? 这不是还没抢起来吗? 徐老爷不是还没表态吗? 唐夫人还晕着呢!唐小姐还在闺房呢!这其中哪一件事都很好看啊!很好看啊!真的很好看啊! 见大家心里虽然想看,但还是迫于压力的摇头,金蘩声音提了提,“那――看够了吗?!”提高的声音带着点阴森森的感觉,那似笑非笑也没了,一下子变成了冷厉。 在这偏远小镇,会武功的人不多,也就县衙里的捕头和有点钱势的人家里会买点会武功的家丁,会武功的也都是也三脚猫功夫,好不到哪儿去。 所以屋顶这群人一个个轻功而来看在他们眼里都是一道风景,毕竟都是小镇百姓。 看热闹乃人之本性,危险面前都还是会理智的躲开的。 大家都连连点头,看够了看够了,这次是真的看够了,就算没看够也没有人敢再看下去了。 弑天阁本就是杀手组织,再看下去恐怕就从此不要看东西了,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不能确定。  光看这来的几人,人虽少却个个都是高手,众人也是不明觉厉,弑天阁的人实力如何他们不懂,但他们手无寸铁又不会武功,别人对他们以一敌百必然不是问题。 那脚尖一踮就来了,一踮又不见了。 学武是他们多少人的梦啊,可惜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又不行走江湖,无法接触高等武学。可就只能眼巴巴的羡慕那些武学之人了。 “你们――”金蘩一个翻身下来,对着那迎亲队的众人,问道,“可还继续迎亲?”问得平淡,没有起伏,没有情绪,没有威胁,却满满的都是压迫。 他们、他们还迎亲吗?迎得了吗?所有的迎亲队队员都望向了他们的队长,虽然是在等着队长发话,可眼神里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了不想继续的意思。 “迎、迎......迎......吗?”队长结结巴巴在那个“迎”字上面可真是吓了大家一跳,好在最后有一个“吗”字,众迎亲队队员的心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迎?” 金蘩对这种效果还算满意,双手环胸微笑着等待着他们的最终抉择。“吗?”也问着那队长。 “不,不,不迎了,回......回去、回去......”这迎亲队长不容易啊,这么多年都是从事这行,从来都是和喜庆沾边的的事。 这偏远小地方一般也没什么大人物出没,就算有,也只是那些江湖侠客路过一下而已。这抢亲真是头一槽! 他这辈子就连弑天阁这个名字一听到都心里直颤,如今却遇到了那传说中比魔鬼还令人害怕的阁主! 他还能站直在这里已经是不容易了,说话想不结巴都难啊! “那徐老爷呢?怎么交代?”金蘩见他还算识相,知难而退,徐老爷那里不怕了他们才能老老实实的回去,这事才能了断! “徐老爷?徐老爷是什么东西?”一个声音悠悠传来,当然,说这话的人可不是迎亲队队长,那队长还在结巴呢!闻人简悠悠的叼着草,悠悠的说道。 这时迎亲队的人都频频点头,表示赞同,生死关头,那徐老爷算什么?这事他们心里的实话,只是没敢说出来,如今有人说出来了还不马上点头? 其实他们在这西和县迎亲这么多年,负责了西和的几乎所有喜事,但是那徐老爷的亲事他们还是不太喜欢的!可是人家也算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了,靠徐老爷还真挣了不少银子呢!为了生计,不喜欢也要继续啊!可是为了生命,生计又算什么?! 大家今天的目的本就是来看热闹,所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唐家这里。 在众人的频频点头称赞中,没人看到那徐老爷正在马车中,一脸阴沉…… ------------ 第三十四章 辱骂 “本老爷倒是要看看弑天阁主到底是什么人,果然如传言中好色男女通吃,那么多漂亮英俊的少年手下还满足不了这阁主,竟然连本老爷看上的小娘们也要抢!早干什么去了?本老爷看上了就喜――” 徐老爷还在冷冷的哼着,这西和县他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仅次于县太爷,也算是这里的地头蛇人物了。 只是,他的话,他那原本还盛气凌人、目中无人,挑衅十足的话,说到一半,咽进了喉咙!  一把刀!一把锋利的刀!上面还倒影着他那满是褶子和稀疏胡须的下巴! 闻人简已经先金浩一步越过人群到了那什么徐老爷身边,直接用刀架到了那徐老爷的脖子上! 金浩本来也听不下去,只是金蘩见闻人简已经先一步去了,就拉住了金浩欲向下去的身形,拽了回来,坐着!看,就行了! 闻人简今天怎么了,算是报答金蘩的不泄身份的保密之恩吗?金蘩也乐意有人出头,这感觉还是极好的! 其实除了闻人简和金浩,弑天阁的所有人都有上去一刀了结了那什么狗屁徐老爷的冲动。这才西和县一个小小的老爷,连县太爷都还算不上就这么嚣张! 想金蘩当初在泽阳县虽然受压迫,但那好歹也是县太爷吧?如今连个地方小老爷都敢出来嚣张了! 况且县太爷在他们眼中也不算什么东西!弑天阁只管你脖子洗干净了没,好杀不好杀;人家王爷就更不用说了,县太爷算什么? 你说嚣张就嚣张,竟然还敢口出这种污言秽语来侮辱金蘩!在弑天阁里,没有人敢说阁主一句不是!都爱护都来不及! 而闻人简,虽然平时喜欢喝金蘩斗斗嘴,锻炼锻炼脑子,但她是随便能让别人欺负的吗?她送了他定情信物就是他的人,这老头,嘴太臭! 易过容的脸表情不会太丰富,但闻人简现在不需要任何表情,现在的闻人王爷已经没有了刚才在墙头嘴里叼跟草翘着二郎腿的闲情和玩世不恭,现在的他面部表情,眼神阴霾。 有对比才会发现不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看着这江湖公子刚过来时和何等的潇洒不羁,现在突然变得这么阴郁,都知道,现在这公子生气了,那徐老爷还是自求多福吧! 出于人的本性,面对危险,人们都会下意识地避着,所以大家现在都不敢吱声了,呼吸都变得缓慢起来,打嗝的打到一半,掐着喉咙咽下去,放屁的放到一半夹紧了腚...... 徐老爷虽然没有看到先前的闻人王爷,还不知道因为他刚刚那几句话把这公子惹得有多怒,但是个人都知道现在眼前这个阴郁的人惹不起!何况亮闪闪的刀子还在脖子上呢! 徐老爷在西和县也是猖狂到了六十多,没想到今日终于被人用刀架到了脖子上,虽然年纪大了,但也还是生平第一次觉得距离死亡是那么的近! 他后悔没听手下报完话就匆匆忙忙赶过来看了,他后悔这么多年沉迷酒色,不知江湖近况,他后悔对弑天阁不了解全是听府里那些拍马屁的人瞎说,不过他最最后悔的还是口出污言秽语!  如今总算是识得庐山真面目了,亲眼一见弑天阁众人的第一眼他就确定自己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可是他还没闭口,刀子就已经比他反应更快的到了他的脖子上,刀面还倒映着那稀疏胡须的下巴!  “我......我.....”徐老爷嚣张了几十年,开口闭口的自称终于改成了“我”,可见他还是识相了,还能摆清自己的位置,还不至于嚣张的忘了自己是谁,今夕何夕。  “你什么你!”闻人王爷虽然刀子架到了了那老家伙的脖子上,但还是没有直接一刀下去。 这也是金蘩拉住金浩的原因。弑天阁的人就不会管那么多,他们就是靠杀人生活的。尤其是尊敬的主子受辱后谁还能管得住自己的手会不会用大了一点劲! “我该死!我该死!我不该招惹阁主不该招惹公子不该不知天高地厚不该沉迷美色不该强娶姑娘不该......不该......”刚开始还一口流利一个一个不该毫不含糊,完全不似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 金蘩还真以为他能一口气不断说到底了,她还想看看他还有多少不该做的事呢!他说到后面哆嗦了,然后闻人简拖着长长的声音,眼神依旧阴霾的“嗯?”了一声。 脖子上的刀冰冷,架刀人的眼神更冷,那徐老爷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鼓起勇气接着先前的流利一口气说了出来,反正豁出去了,“还不该狗眼不识人,侮辱阁主!” 徐老爷现在不再是平时那个仰着头走路的徐老爷了,现在紧闭着眼睛,等待着宰割,等了半晌,还不见痛,又鼓起勇气睁开了眼睛,眼睛滴溜溜的转,是的,他还活着! 弑天阁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嗜血嘛! 还有,刀子不见了,刚才那个阴霾的架刀子的人也不见了! 徐老爷冷哼了一下,一瞬间没有了刚才的贪生怕死,手正擦了擦还完好的脖子,金蘩又到了她眼前。 “听说你还和旁边泽阳县那狗官也有勾结?”面前的少年肌肤似雪,那肌肤比他府里的新小妾还更胜无数筹,可是现在借他十个胆子他可不敢肖想任何东西! “好!很好!” 面前少年的嘴角勾起,无比的讥诮,那就新帐旧账一起算吧!” 徐老爷觉得这没有刀子比有刀子更恐怖!他能不能没有来过?他能不能没有看上过那唐小姐?他......他能不能现在马上遁走离开? ------------ 第三十五章 算账 吓到了那徐老爷后,事情处理起来也就毫无阻碍了。本来事情就是因他而起的,现在他不敢插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看热闹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唐家小姐不但不会因为这徐老爷一事名誉受损,反而从此没一人敢说她的不是! 开玩笑,人家唐家弑天阁罩着呢!不要命啦? 一场抢亲也并没有抢出个什么结果,原来那来抢亲的两拨人都不是要来抢唐小姐回家成亲的,他们都解释说是“抢新娘......而已!”好吧,而已就而已,人家有势力的人说什么不可以? 还以为那后来的公子也是来抢亲的,原本还以为他会和那阁主杠上,没想到他竟是帮阁主抢亲的。他最开始说“他也是来抢亲的”,说得跟什么似得,搞半天是一伙的,就说嘛,哪有情敌见面不眼红的?你看那徐老爷不就被刀子“伺候”了吗? 只是......现在的江湖人说话怎么都这么大的歧义呢?还是他们理解能力有问题?众多没看成热闹的人如是想。 真是谣言可谓啊,弑天阁主被说得五花八门,什么版本什么形容都有,竟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如今真是奇才辈出啊!想自己十六七岁在干嘛?讨老婆生孩子呢!崇拜阁主的人如是想。 徐老爷抢亲的事告一段落,唐家的生活也恢复了正常,该过寿的过寿。一天之内就从先前的惊怕情绪中走了出来。家里的大红大喜全都改成了大寿! 新罗的风俗还不算太封建苛刻,女性年龄逢十的倍数时还是可以办寿宴庆祝的,而唐夫人正好半百。 唐家夫妇感情好,家里也有点小钱,办起寿宴来也不寒酸,外加金蘩让弑天阁好好帮助操办了一番,这寿宴在这西和县也算是最隆重的一次了! 大家都无比的好奇这老老实实在西和县行商这么多年的唐家是什么时候和弑天阁这种闻风丧胆级别的杀手组织扯上关系的!唐家人竟然都口风一致的说是缘分! 尼玛,这缘分他们要是也有一下该多好啊!哎,!  这边唐家众人在风风火火的为夫人操办寿席,有弑天阁罩着了,没人敢含糊!那边唐夫人睡了一觉醒来,金蘩好好的探望了她一番。唐夫人课是惊讶呆了,得知自己三年前无意救的小女孩是弑天阁主的消息后,她和唐老爷可是整整一晚没敢睡觉! 幸亏闻人简还易容改装了,这要是让百姓们知道了,八成睡不着觉的有更多了,他们新罗聪慧睿智的堂堂简王爷竟是这般模样,真是颠覆了大家心中那高贵优雅的简王爷形象! 先前金蘩并没有主妇过弑天阁要格外照顾唐老夫人,这次金蘩不再大意了,唐家虽然依旧做他家的生意,生活恢复了平静,只是暗中多了一股钱各大势力的保护,他们就算察觉也只能欣慰的一笑,他们找不到金蘩,得知那小姑娘安然活着,活出了一篇自己的天地愧疚之只能默默祝福,欣慰相笑了。 金蘩回到大胖他们安排的临时住所,闻人简也悠悠的跟着来了。“王爷高贵,如此简陋居所还是请回吧!”金蘩对闻人简道。闻人简刚才对她的帮助她虽不言谢,但心里还是有一份感激的。虽然还是在驱赶他,但还是比起以前客气多了。 “现在的阁主都像你这么小气么?”闻人王爷不理会金蘩的驱逐,反过来指责她小气。怎么着都是一阁之主了,招待客人都不愿意。他忘了他是不请自来的。一边说一边继续跟着金蘩走。  金蘩嗤笑一声,本来还想对他好一点的,一说话就又退回原点。“王爷只要卸了妆,拿出您那高贵的身份,想住哪里住不了?”只怕这小小西和县的姑娘们都眼巴巴的等着呢! “本王想住哪里都成――” “除了弑天阁的地方――” 当人几乎同时开口,金蘩是想补充刚刚说话的漏洞,以防闻人小人钻空子,应该除了她的地盘想住哪里都成; 闻人王爷一听到金大阁主这么说了,马上找到可乘之机,阁主话音还没落定马上接了下句,真恨不得马上卸妆住到金蘩的地盘上! 看到闻人王爷这似乎打定主意要在金蘩这里混吃混住,金蘩就有气,人家刚刚看到有人侮辱她还出手相助了,比自己的手下更快更早,她怎么好意思连个住处都不给他呢? 真怀疑这狐狸是不是事先算好了,故意先做点事让金蘩心软!她这辈子啊,就是学不会特种兵该有的性格,心总是太柔软了! 其实她不知道,就在刚刚说话时,那边那蹭吃住的王爷还在心里质疑她的心是不是铁打的!  “王爷的待遇真好,看得再下都恨不得当王爷了。”金蘩一想到这简王爷闲的哪里都有他的身影,就郁闷,看看人家太子殿下,老皇上不管事撂下的烂摊子全是太子在收拾,每天日理万机就算了,将来的皇位还受这个悠闲四处逛的王爷的威胁。人生真是不公平啊,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闻人王爷笑笑,王爷当真待遇好吗?自从母妃走后,就每一日睡得安稳过,锦衣玉食却从从未真正好好吃过自己喜欢的东西,每日还要应对各种皇后和太子党的明箭暗箭。不过――  闻人王爷狡黠一笑,“王妃的待遇更好,阁主要不要试试?” 好吧,金蘩有点头冒黑线,她想的和王爷想的就是两回事,她想着这王爷怎么怎么闲这么自由,闻人王爷想的却是王妃...... “王爷?在下真的很好奇,怎么哪里都有您老的身影?您就不去帮帮您那太子皇兄?您就不去探望探望年老父亲?您老可是简王啊,啧啧......简王爷啊......”金蘩装模做样,一口一句您老,十足的尊重王爷,王爷面前,她这江湖闲人算什么。 闻人王爷有些许哀怨,“本王就不能是办大事么?”难道他千里迢迢的出现在这里就是闲玩?他真的是在办事好吗! 当然,多年后王爷办的事情体现了巨大的影响力,一切浮出水面时,金蘩不得不赞叹闻人简这狐狸太老谋深算了! 不过现在金蘩对王爷办大事还是有些许不太相信,办大事办到她这儿来了?“只有一件厢房,爱住不住!”说着说着也就走到了住宅,金蘩指着一间还不算太差的厢房告诉闻人简,这里不是王府,爱住不住! “住,当然住,在下感谢阁主收留还来不及呢,怎么嫌弃?”易过容的闻人王爷一脸的讨好谄媚像,金蘩收留他了,算不算关系又近了一点点了? 尼玛,幸亏王爷易容了,这谄媚像金蘩实在无法和那优雅高贵的简王爷联系起来!她也不管那王爷了,人家一尊大神,不可能只身一人的,怎么着还会来自己的随身护卫啊暗卫啊什么的!  她还是收拾自己的东西好好歇息会儿吧!歇息够了又有事要做了!这次要好好算算账了! ------------ 第三十六章 新帐旧账 昨晚,金蘩接到二虎传递来的消息,竟然查到那个西和县的狗屁老爷和那华阳县那边的狗官也是交情颇深的! 二虎乃当年小道的劫匪五人组之一,和留守在西和县的大胖关系好又相隔近,听说阁主来了,还听大胖说了阁主现在的情况,马上将新获得的消息传递了过来!   金蘩三年前因在华阳县受气,才有了现在的弑天阁,三年前那一跪,跪去了她的骄傲,那时她想的是加倍奉还!   可是后来从组建弑天阁起和古人几年时间的相处,她也不像初来时那么介意这 些封建礼节了,因为这异世封建礼制不可动摇! 三年前的怒火现在想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大的必要,没有当日的狗官和黑商哪来今日的她? 但这还不足以成为不惩罚他们的理由,狗官和当初勾结狗官的什么杨老板还是该罚! 只是组建弑天阁之后,金蘩在新安京城里居住,这偏远宵小也就交给了这边的负责人处理了。 当初属下们听说主子要惩戒二人时,第一个想法就是“咔”――,右手在脖子上一划,请示金蘩要不要那样? 金蘩念及她弑天阁的成立也有狗官和那黑心老板的功劳,便留了他们活路,只是让手下们精神上强.奸他们!开来这精神摧残还不够啊! 那就让她来加点料吧!她也该给三年前的自己一个交代了。 “嫣儿,你去把大胖他们几个都叫过来!”金蘩吩咐道,她先看看她留下的“艰巨任务”这几人是怎么完成的再说。 嫣儿闻声立刻去办事了,留下金蘩继续坐在桌前,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喝完了茶的空杯......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这三人也是一般黑! 那徐老爷六十又几了还不服老,十七岁的姑娘也妄想! 忽然金蘩又想到了三年前在那县衙堂上,那县太爷的眼神,心里一阵恶寒,果然和那徐老爷交情好,果然近墨者黑,果然是狐朋狗友! 如此,看来那黑心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好色?贪财? 好,你喜欢什么我就毁掉什么! 越在乎越毁灭,这才是真正的摧残,对这种小人就应该这样! 一会儿,大胖、二虎、还有当年的劫匪之一老李一起来了,“主子!” “嗯,二虎、老李,你们二人一直在华阳和泽阳这一带?”见几人来了,金蘩便直接问道。 这几个当年还嚣张瞧不起小小女娃的大汉,现在一个个对着金蘩无比恭敬,全无当年的的劫匪气质,回答得也相当有气势,“回主子,正是!” “嗯哼,那我交给你们惩戒的那两人怎么样了?”弑天阁的人金蘩还是放心的,只是好奇一下这几人这几年是怎么带领弑天阁弟兄们“欺负”狗官的,其实应该说是惩戒,只是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义之人,索性金蘩就定义成欺负了。 说起这个,几人就得意了,自豪了,身子板也挺得更直了,二虎抢先回答了起来,一时激动又把方言冒了出来,“俺......我和老李分工合作了,我负责那个狗官,老李负责那个狗老板......” “我们三天一小骚扰,五天一大骚扰!”在二虎说话老李也插话进来。赶紧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下。“那杨老板前天晚上走路还摔了跟头呢,我看他走来,故意瘫了个石子在他膝盖上......” 老李还没说完,二虎迫不及待的炫耀他的丰功伟绩,“那狗县令昨晚还被我派人办成鬼给抽了好几鞭子呢!” 见二人说完一副得意洋洋等着褒赏的模样,金蘩嘴角僵硬,勉勉强强的说出了算得上时夸奖的话,说的真的、很,牵强,“好......很好......” 不过金蘩这夸奖说了比不说还让人听着难受。 几人也不笨,自然是发现了的,只是都想不明白,他们可是五天一大整,三天一小搞的,比自己吃饭还准时,从不落下,多少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主子......为什么......他们频率太低? “你们啊,”一人摇着折扇走来,边走还边摇头,望着金蘩忠诚的手下们,摇头笑着。来人正是那不好好呆在自己厢房的闻人王爷! 闻人简一进来,金蘩就先白眼奉上。她的手下她来管,关这王爷什么事了?   闻人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视房间主人的白眼,直接对那望着他的几人问道,“你们知道哪里没做好吗?” “不够多!” “不够狠!” 二人回答道,疑惑的等着那公子指点迷津。看起来这公子和主子应该是朋友,不然主子的地盘他来得了?只是主子和他相处的方式还奇怪啊!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手下,手下们好奇自己错误的同时还不忘了八卦主子。 “要真正的报复一个人就是戳他的痛处!”闻人王爷一语点破,几人恍然大悟,望向自己膜拜的主子也没有了刚才的骄傲之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羞愧和不好意思! 见几人诚恳,金蘩也点点头,不愧是自己当年看准的几人,当年的一番抢与被抢,她便发现这几人眼力不错,能审时度势,能屈能伸。如今还是一样,从闻人简进来时几人的表现就可以看出知错能改,不骄傲不自负! 金蘩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王爷可开心?”反正都是弑天阁的人,而且在场的几位也不算是弑天阁的新人,金蘩还是信得过的,再说了闻人简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们也没那胆子惹乱子。 “哈哈,阁主这话真酸!”闻人简也已经卸了易容,依旧笑呵呵的。闻人王爷很开心啊,这是算把他介绍给大家知道了吗?弑天阁在金蘩心中的地位那么重要,当然要让他们认识他啊!这不迟早的嘛! 金蘩也皮笑肉不笑,“是啊,王爷都管到我这儿来了,我能不介意吗?” 大胖和二虎几人也对望一眼,很自觉的推下去了,估计这里......嘿嘿,没他们的事了! 他们还是好想说阁主和这王爷的相处方式好奇怪呐!要不是跟主子混了几年长了不少见识,突然碰到个王爷,他们指不定吓尿了呢!王爷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嘛,也是凡人嘛,和主子......也配嘛.....也配......吗? “你可真能跑啊,这才多久,新安不见西和见啊,想见阁主真是不容易啊!”见金蘩的手下知趣的走后,闻人简一下子心情愉悦了不少,又开始和金大阁主打趣了。 “本阁主还好奇了呢,王爷您可真能跑啊,这才多久,又见着了。”金蘩也原句还给闻人简。 闻人王爷的思维很具有跳跃性,也不想和金蘩再纠结这个能不能跑的问题,不想探讨的问题怎么办?跳过呗,“要不要本王去指导指导你那几个手下?” “你?”满脸嫌弃的问道,直觉闻人王爷不做亏本生意的啊,你看那刀架到徐老爷脖子上就换来免费的吃住。 闻人简憋屈的默默鼻子,怎么在金大阁主这里他的信用度就这么低呢?“我到底怎么过你了?” 金蘩忽而话锋一转,变成答应,“好!” 这下换闻人王爷懵了,这姑娘怎么变得这么快呢?稍不注意还真跟不上她节奏啊! “那好!先借你手下调教调教!” ------------ 第三十七章 心事了 那边唐家的寿宴风风火火,这边弑天阁的手下们也在风风火火! 能够获得简王爷的亲自开导调教是件多么难得的事?恐怕现在弑天阁里还只有他们仨才有过如此待遇吧?不过他们还是更喜欢自己的主子,自家里永远是最好的! 不过,得王爷稍加指导过真的还是感觉好茅塞顿开啊!这次一定要让主子满意加开心!主子开心了才是最重要的嘛! 于是三个各自行动......   二虎继续负责那县太爷,不久后,县太爷上县衙里升堂时、伴随着威武声走出来时、县太爷的官袍腰带!华丽丽的断了开来! 县太爷的尊严,为官几十载的尊严!随着裤腰带的断裂下滑而断裂下滑了!这还不是关键! 县太爷的裤腰带断后,裤子掉了,单薄的亵裤上充实的画着,春宫图! 县太爷每天干什么了不言而喻!这么多年也立了不少敌,大堂上百姓们看了心里都是各有各的想法,不久,茶馆酒楼的说书先生又多了一个脍炙人口的话题――论县太爷之亵裤图! 县太爷出丑后,紧接着,福来酒楼。最是生意繁忙时―― “哎哟――我的肚子――”一个人开始肚子疼痛不已了。 紧接着,又有一个个的开始锁眉,咬牙,握拳,捂肚――肚子疼! 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纷纷嚷了起来,“菜有毒!” 马上看热闹的人蜂拥而至,马上大夫也来了...... 这是大胖负责的杨老板,大胖将当年杨老板对付金蘩的一毒再毒之计奉还给他! 和当年在金蘩酒楼的闹剧八九不离十,一样的漏洞百出,联系到前几天县太爷的事,和这几年自己大小不断的骚扰,杨老板可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遭报应了!   这个福来酒楼,大概,也许,快到寿命终结了。 杨老板瘫坐在椅子上,不管外面的喧嚣,他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是三年前的画面重复,连县太爷这个靠山都栽了,他――也无能为力了.....对了,西和县还有个徐老爷交情不错,徐老爷应该还有点本事的,要不,去西和县算了? 杨老板不愧是商人,永远知道利益至上,绝不放过任何一个靠山! 想到三年来的种种,杨老板已经放弃了福来酒楼了,这个他经营半生,为了生意不择手段的酒楼也已经走上末路,一直被人盯着,却连敌人在哪里都不知,以前还以为是生意场上的劲敌呢,可是也找不到人,敌暗我明! 只知道自己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不少人,但一直吧到是哪位,而且这么强大的对手好像,一直也没有啊, 如今终于知道了,原来一直就是三年前那次罪孽! 想通了自己的处境,立即派人快马加鞭捎信给了西和的徐老爷就支援――   西和县,徐府。 “啪”的一声,信封扔在桌上的声音,“这阳奉阴违的东西,还敢来找本老爷!” “老爷消消气!”一名丫鬟端上一杯茶送给怒火的老爷消消火。 徐老爷很火,茶杯都摔了,“本老爷怎么能不气?这杨安士这小人,对本老爷满脸的奉承马屁,背地里、背地里!竟然在散布本老爷一枝梨花压海棠,六十又几还不老!” 丫鬟不敢作声,默默的收拾碎了一地的瓷杯,退下。 以前老爷生气的时候总还是会先喝杯茶再说,今天看来真的很生气,也是,那个什么杨老板和那个华阳县的老爷,明面上和老爷关系那么好,原来背地里也是一套啊!丫鬟默默的想着,不过老爷也是该消停消停了...... 这是大胖负责的徐老爷。得王爷一指点后茅塞顿开,决定给那几个狼狈为奸的家伙挑拨离间一下,经过精心策划筹谋挑拨,于是有了刚才那徐老爷之怒......   其实还不止这么点了,待徐老爷拒绝那杨老板的求助之后,还有更精彩的等着那徐老爷! 不久,因为徐老爷的拒绝,关于徐老爷龙阳之好的流言又传入了徐老爷耳中,又不久,杨老板钱财以流水速度流失,生意冷得比21世纪那多变的天气还快! 又不久,县太爷被发配了边疆,几十年的尊严骄傲从此已为浮云;曾经在华阳风光多年的福来酒楼倒闭,曾经的风光已为客去空楼...... 最热门的事件不是这两个,就连华阳县的热点话题都不是自己地方上的,而是,来自西和县的徐大老爷!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一夜之间,徐老爷终于因年事已高不举之事传遍了这些个边远小镇―― “那邻边的西和县那个徐老爷你知道吗?” “啊呀,不就是那个色老头吗?一把年纪了还搞出那么多风流韵事!”    “是啊,如今可好了,终于不举了,听说啊,一夜之间,那府里的小后宫全送走了!” “真的假的?他会舍得?当初咱村里的那小姑娘也差点被他要了过去呢!”   “舍不得有啥办法啊,不举了啊!哈!哈哈!” “只能看的感觉就像一千只虫子再抓呢!”   ...... ...... 金蘩和闻人简一起听着几人的汇报,也会心一笑,这几人那个不是坏事做尽的,如今也算帮助这些百姓一起惩罚了他们,出了口恶气! 感觉除了恶人,这小县的空气都变得新鲜了起来,金蘩也算把这些当年就留下的事情做完了...... 她报答了唐夫人,是给了这异世收获的第一份温暖一个回应,今后唐家有弑天阁的照顾曾今的历史也不会重演;那些她曾经发誓要加倍奉还的人,也贪财者钱财尽失,好面子者再无尊严,好色者永不近色! 这样,总算是给了三年前的自己一个交代!她也,终于不必时时牵挂这这偏远地区!终于,了却一桩心事! ------------ 第三十八章 她的使命 高山之巅,云雾缭绕,迎客松冠平如削,色绿深沉,伸出臂膀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雍容大度,姿态优美。 一切恍如仙境,但在看金蘩眼里更像陷阱! 自打来到异世起,金蘩的心理承受能力越来越强,人类的潜力大抵就是这样挖掘的吧?“这是哪儿?”金蘩问了一声,像自言自语又像在问人。 但是周围并没有人。想象里现在应该要出场一位仙风道骨长着大白胡须的得道老神仙来答疑解惑。可是人呢? 这么想着,人也开始出场了―― “嘿!”一个小小孩儿从金蘩身后冒出,显然很开心,因为金蘩的疑惑让他很有成就感! 这什么地方?几岁的小孩也没人管出来乱吓人?“小屁孩,你爷爷呢?”小孩子乐他的,找到大人才是关键! “你...你...你...”小屁孩显然是被气坏了,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不是小孩子说话的一字一句,是着实受了打击,那表情惊讶得,就想看着金蘩在她面前吃了苍蝇一般,“你竟然叫本座小屁孩?还问本座的爷爷?!” 金蘩之前的问是理所当然的,在她看来这肯定是哪个老神仙的什么仙童了。因为狗血的出场一般都是这样的。 只是,现在这小屁孩的表情明显告诉她,她猜想的狗血出场秀是错的、金蘩立即道,“别跟我说你是什么破神仙!”那样也太狗血了。 “嘿,你还真说对了!”小孩两眼冒光,稚气未脱,又嘟了一下粉嫩小嘴,“不过你只说对了一点点,本座不是破神仙,是大神仙!” 不得了了,这世道真的是想什么就会有什么,只要你想,难道联想的广告词就是这么来的? 金蘩这才好好的审视了一番这位大神仙:大神仙很大,水嫩水嫩的脸蛋看着想捏,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清澈和狡黠,肥嘟嘟的小手上还抓着一串糖葫芦,好大的神仙! “大神仙,先把你的糖葫芦吃完再来和姐姐说话!”金蘩忍不住想要捏一把那看着想捏的脸蛋―― 小小人儿瞬间不见了,又到了金蘩后面,好吧,您老是神仙就神仙吧,看来真的不是小孩,长着这小萌物的外表来欺骗人感情干啥呢?金蘩丧气的坐在一块石头上面,恢复了一贯的慵懒。有人在就行了,神仙更好不是? 小小的大神仙用糖葫芦指着金蘩,“下次这样我就生气了,还有,不准自称姐姐,本座已经在这里四百二十一年了,算起来你要我什么爷爷呢!” 不知道是小孩的稚气可爱还是神仙的独特魅力,金蘩很喜欢他这样,若是换成别人,敢指她,那手早就废了! “就你这样还四百多啊?”金蘩笑笑跟他说道,这大神仙在她看来还是想一个四五岁的小孩一样。 大神仙不理她,看着自己心爱的糖葫芦,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不也变小了吗?你知道为什么吗?” “别说是你!”金蘩也一直好奇怎么回事呢! 小孩又高兴了,“对,你又猜对了!” 怒,绝对的怒,冤有头债有主,她这三年的疑惑和变化都拜这小小屁孩所赐!   小小大神仙见金蘩生气了,慌忙的解释道,“我也是没办法的啊!”说完咬咬手指头,瓮声瓮气的加了一句,“那还不是因为你年纪太大了嘛~” “我年纪大?你知道姑娘我还没谈过几次恋爱,还没结婚生子的么?我是有多大了?!”金蘩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想她那么好的保养,二十几岁的年华,竟然说她大! 见金蘩还和他说话,终于松了口气,好久没人和他玩了呢,“你在那里是不大,在这里就是了嘛~” “我的大神仙,您就不能事先告诉我一声么?三年前你去哪儿玩泥巴去了?”金蘩算是服了这么高龄神仙了。 大神仙很有理直气壮,“我那时候被罚了!” 你见过被罚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吗?“这就是我三年迷惑困扰的解释?!”有这么一刻,金蘩觉得这粉嫩神仙不是可爱是可恶! “我......这不是让你重返青春了嘛~”小小屁孩委屈解释的样子是个女人都会心软,但不包括金蘩。 金蘩冷哼,一口气一连串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来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是现在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回去?还有,为什么是我?” “你来到这里是天意,你的命格气数注定你回来这里,那天是你气息和这里最吻合相溶的一天,所以你来了。”只有现在,这小神仙才不像个小小屁孩,一脸的认真。 “这里是与你以前不一样的地方,你可以叫另一时空,但它真实的存在着,不为你们所知。”金蘩一口气留下的大串问题不慌不忙的解答着。 “至于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你,不是和你说了嘛,我一直被罚呢,不能告诉你,而且昨天刚被放出来,我就发现你现在气数越来越旺,看来有能力可以开始完成你的使命了!” “使命?”金蘩问道,她有什么使命? 看出了金蘩的疑惑,小小神仙继续回答道,“还记得你的父亲吗?你还是不够完全知道他的身份,我现在也不能告诉你,他得知你命中带劫,牺牲了自己的阳寿,换来你在这里渡劫。” 有这些异世武功鬼神的存在,外加自己的经历,金蘩也相信了小小大神仙说的渡劫,只是,父亲为什么知道?父亲用自己阳寿换她渡劫?父亲怎么知道这一切? 她竟然还不够完全知道自己父亲的身份? 如意料的一样,金蘩果然满脸都写了疑惑,小小神仙摇头晃脑,他只能说他能说的,不然又要罚了,“恩,这就是为什么是你,你的命格和气数和你父亲和你的使命所致!” “我到底有什么使命?” “庙堂清明,天下太平!” “庙堂之高是皇帝大臣们的事!” “匹夫有责!” “这是天下大事,我是一介女子!” “汝非庸人!” “我只会杀人!” “该死之人!” “我有什么劫?” “一劫为亲,一劫为情!” “我怎么回去?” “二人之血!” ...... 问到后面,小小屁孩神情认真不容辩驳,问道金蘩无奈了。苍天啊,这是要她干嘛? 她的使命?! 庙堂之高关她何事?她在江湖之远! 天下太平都是她的使命?!那男人们干嘛用的? 二人之血是什么意思?哪二人?什么二人?这小屁孩说话怎么这么不像个小屁孩? “还有,本座是管理这两道时空的使者,本座不是什么小孩,记住了,本座是大仙!还有你的使命!” 只记得最后是一道充满童声稚气的强调。金蘩的耳里只留下使命......使命.....使命..... 金蘩睁开了眼睛,天微微亮,她在大胖给她安排的住所里躺着,整顿思绪,昨晚听了大胖他们的汇报,她了却了心事,安然酣睡。然后就是那神仙小孩了...... 那么,刚才,是梦?可是“使命”二字依旧盘桓不去...... ------------ 第三十九章 考虑够了 金蘩揉了揉太阳穴,终于缓过来了一些。那真的是梦吗?真真假假她该信吗?还有,父亲―― 父亲到底还为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不让她知道?父亲,这个不苟言笑的如山坚硬的男人,他到底有多少不为她知的秘密? 渡劫?她的劫?她的罪孽太深吗? 就算她依旧留在特种兵组织的话,她的双手还是会染满鲜血,而特种兵训练,是父亲送她去的!那她的罪孽就不是来自杀人染血了? 这中间种种,究竟有多少秘密,究竟她何时才能知晓? “妈蛋!忘了问那小屁孩最重要的事了!”金蘩一直是躺在床上自己沉思的,所以起床的第一句话就是咒骂,正巧落入了嫣儿的耳中。 嫣儿端着洗漱的水一进金蘩房间,听到主子的咒骂,盆还没放下,立马环顾房间找个“妈蛋的”小屁孩!没找到主子口中的小屁孩,试探的问道,“主子莫不是被小孩吵醒了?洗脸吗?” “什么小屁孩啊,这附近有你们把守着,大屁孩也进不来啊!做梦呢!”金蘩接过毛巾,一边回答嫣儿一边往脸上乱擦了两下。 主子就是主子,做梦都影响这么大!嫣儿在心里说了一句,也就收拾东西退下了。 “姐姐,我们回京吗?”嫣儿一走,金浩又来了,没人在真好,叫姐姐也真好。金浩清早的心情是极好的。 金蘩麻木无神的点点头,看在金浩眼里也就当成了清早起床还没睡足。于是也没有多问,下车收拾东西了。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大家该收拾的收拾,该忙活的忙活去了。金蘩也该用早餐用早餐。 “燕儿呢?”大清早没看到燕儿这丫头叽叽喳喳的还真是有点奇怪了,金蘩问刚给她送来早餐的嫣儿。 说道燕儿啊,嫣儿忍不住笑了,“她啊,怕那简王爷缠着主子您,已经把守在那厢房门口了,生怕这边的动静惊醒了王爷那边呢!” “天哪,别说我是她主子!”金蘩一听燕儿苦心壮举,立即捂脸,“她守在那里才会惊醒那狐狸呢!” 嫣儿也傻了,好像主子说得是啊,有人守着王爷肯定会发现气息,“那咱们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才知道?我们就应该悄无声息的走啊!!”金蘩捂脸,仰头,长叹。   事情已经做了,那就赶紧趁没事快走,嫣儿道,“那主子,咱们快走吧!我去把燕儿喊回来!” “嗯!” 从那个梦都现在,金蘩都还是恍惚的。一直跟着嫣儿上了马车,坐在车上,依旧呈沉思状。 金蘩今天有点不在状态,便让嫣儿燕儿单独坐了一辆马车。马车依旧是很黑,关键还是车上的人不在状态,所以没有注意到车上另一个人的存在。 “哟,大清早的派人守在本王门口真是不容易啊,想要本王一起走,昨晚就应该说一声嘛~”车内另一人声音黯哑,似是没休息好。 金蘩懒得管他,“你还真是会找地方呆!”好巧不巧逢上她今天精神恍惚,想一个人安静安静,就连马车都是临时准备的,他就好巧不巧的在这辆马车上。 “本王瞧着这辆马车最顺眼!” “去后面的马车!” “本王瞧着这辆马车最顺眼!” ......金蘩无语了,她本来就是想安静安静,这黑不拉几的马车瞧得出个什么花样?怎么就顺眼了?“那行,你呆着就呆着,别吵我。”金蘩今天是真的没有心情和他争吵玩笑。 闻人王爷也难得的安静了下来,用实际行动回答了金蘩的要求。 闻人王爷安静了,似是休息了,金蘩一直倚着车窗在想她的什么劫和使命。父亲让她来这儿是为了渡劫的,那劫就不用担心了。使命?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完成会怎样?若不呢? “难得我们金大阁主魂不守舍啊!就不怕遭人暗算了?好歹弑天阁结怨还是很多的啊!”闻人简忽然插了一句。 金蘩想自己的问题也正好想得烦了,没好气的说道,“就算是暗算,那也定是因为您这尊大神在这里!” “你不是说新罗的王爷好吗?本王说了王妃更好呢!考虑得怎么样了?”金蘩不防闻人简这也可以联系到王妃上面去。 只是今天听到闻人简问这个问题突然心里一窒,平时闻人简也开过这种玩笑,是不是玩笑她都当时玩笑了,只是今天看起来好像比平时认真了。是梦的原因吗?是她急着想找一条完成使命的路的原因吗? 金蘩还在想她的问题,闻人简今天的耐心特别不好,平时金蘩每次都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他也不继续纠缠,今天却又接着问道,“考虑够了没?你可是送了本王信物的!” “好!”谁也没想到金蘩竟然答应了,包括闻人简也包括金蘩。她自己都没想过。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八成都是那个梦搞得鬼,感觉大脑有点不受使唤了。   谁也没想到一个天色微亮的清晨,将来天下的大局将开始改变! ------------ 第四十章 遇险 马车上,闻人王爷今天神清气爽,格外开心。心情一好便想让更多的人都心情好,于是: “小蘩儿~” “叫我金蘩!” “小蘩蘩~” “叫我金蘩!” “小――” “叫我金蘩!” “不行,太生分了!” “我们熟吗?” “你刚刚不是?”这会儿换闻人王爷傻眼了,刚刚不是愉快的决定了吗?刚刚她不是说好了吗? “刚刚怎么?”金蘩甜甜的笑着,问闻人王爷,笑得那叫一个天真无害。                 “你刚刚不是还说好了的吗?”聪明睿智的简王爷遇上了金无赖,只有眨巴眨巴的无辜的眼睛的份儿! “那时刚刚!”金无赖理直气壮!她刚刚恍惚,自己都不记得刚刚是中了什么邪了。 闻人王爷觉得是不是应该换一招了,对付无赖就应该更无赖,闻人无赖凑到金无赖的耳边,声音带着沙哑,“真的?” 一股强大的男子气息环绕在金蘩身边,带着一些许压迫一些许暧昧,就连说话呼出的气息扑倒金蘩的耳边,都是酥酥痒痒,这种感觉好不习惯,好陌生又好让人忍不出生出依恋。 金无赖恼羞成怒了,“闻人简!” “恩,恩,真好听,你要是嫌麻烦了,可以只叫一个字~”闻人王爷开心了。   恼羞成怒的金蘩现在不想和闻人无赖呆一起,“你信不信我把你踢下马车?大男人的下去骑马去!” “美人在此,我要是下去了就不是大男人了!”闻人王爷今天真是说不出的心情美妙啊!早知道女人可以让自己这么愉悦就应该早点像哥哥们一样结婚,不过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让他心情愉悦也说不定呢!比如......那位大小姐...... 真是煞风景,真是影响心情,闻人大男人果断决定不去想不开心的事情,他要不要早日回去向父皇禀报他找到他的王妃了? 好像还是太早了一点,这女人现在还不肯承认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反悔什么时候又变卦! 没事,现在不熟是吧?迟早会熟的,小蘩蘩,总有一天,你会叫本王一个“简”字都嫌多的! 这边闻人王爷开心的立着誓,真是任重而道远啊!没事,他是谁?闻人王爷啊!   那边金蘩还在想着刚刚那感觉好奇怪,这该死的的闻人简!自己真是疯了,完成使命的路那么多,条条大路通罗马,她怎么就选了这么一条?   她的一世英明?刚刚好像鲁莽了?难道以后真的跟这个男人过?管他呢,反正只是口头答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英明一世的金蘩第一次学会了耍无赖!   “咻――”   一道利箭夹着风声冲破一切阻碍疾飞而来――   闻人王爷很男人,一手立即护住金蘩,一手握剑劈歪那来势汹汹的箭羽,利箭受到阻力,射在了马车的车壁上,整个箭头都扎了进去!金蘩的马车可是那么好射进去的? 可见射箭人的内功臂力深厚,利箭冲着马车内的人而来,可见射箭人深仇与大恨! 弑天阁的众人也马上发现了危机的到来,全部进入了防备状态,所有人都将金蘩团团护住,主子的安全就是一切。 金浩挡在金蘩的最前面,进入紧张的戒备状态,一边问道,“什么人?” 立即树上树下跳出一大批黑衣人,个个从头包到脚,只留下两只眼睛在外张望一切局势。当真是一大批,两百人不止啊,这么多人,从刚才隐匿的气息来看,各个都是潜伏的高手,那么身手定不会差。 金蘩这次拜访唐家也没带多少人马,他们是杀人的组织,从来都只有他们杀人的份,所以便装出行,加上两位马车夫,也就六人。 “一起杀!”当头的黑衣人一声令下,直接藐视金浩的回答,也藐视这边人的紧张备战的所有人。 “找你的吧?”金蘩歪头对着闻人简问道。 闻人王爷也笑得尴尬,“连累你了!” “哼!”金蘩一哼,说的是连累了了,你要真不想连累就别死缠着我的马车啊,原来是找避风港来着。 如今好了,他们站在一起,就算金蘩想甩清和这拖油瓶的关系也没人信,而且瞧这些人,一看就是不会留下活口的,谁会让你看完了还活着离开?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好吗? 如今就是你唱你死我活的恶战! 一句话的时间,金蘩才哼完就立即和一堆黑衣人打成了一片,不,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和黑衣人打成了一片,被一堆黑衣人包围脱不了身! 敌多我寡! 又有十来个黑衣人轻功而至! “主子赎罪,属下来迟!”闻人简的暗卫!一边说着赎罪,一边行动毫不停缓,马上加入了恶战之中! 还好,这厮有暗卫,早干啥去了,丢下尊敬的主子寄金蘩篱下?!不过十来个暗卫,却分走了不少黑衣人,有帮手真好! 真正是一场恶战,人人都是拼死一搏!对黑衣人而言,没杀掉这些人只有死,黑衣人不要命的杀;对金蘩这边,无辜受牵,你不杀人人杀你,也是拼了命的杀!   终究是敌多我寡,弑天阁和闻人简的人虽然也个个是高手,但黑衣人也不差,闻人简的人金蘩不管,可是她的嫣儿和燕儿都已相继受伤,毕竟是少女,不如男人们那么有体力! 所以金蘩也不准备慢慢跟黑衣人耗下去了, 再这么打下去会损失更大,耗下去只有吃亏的份!只有速战速决,她的人都是无故受连的! 嫣儿燕儿受伤,金蘩加快了战斗的节奏,手上的手镯一甩,三跟夺命细丝缠上三个黑衣人的脖子,金蘩一拉一甩,黑衣人流血,倒下! 这是金蘩21世纪的武器,那闪闪耀眼的手镯就是致命的武器,这就是当年大胖他们所想抢的,金蘩在古代真正意义上的使用,这还是第一次!就连暗杀出行弑天阁的任务都还没用着过! 她的首饰都是带毒的罂粟,不过大部分是以藏毒为主,武器还是少。不过这种危险关头,她也不再保留,手往头发里一抓,一把毒针甩出!一针倒下一个,尽管毒针有限,金蘩也毫不心疼! 黑衣人见金蘩突然变出了索命武器,一下子倒了这么多弟兄,便更多的人一起围了上来! 闻人简的情况也没比金蘩好到哪里去,他也正被十几个黑衣人团团包围!所有的人都在和黑衣人打成一团,这样耗下去还有几个能活命的? 黑衣人围上来,金蘩嗜血的一笑,来吧来吧,要的就是这效果,来得多,才死得多! ------------ 第四十一章 多好 所有的人都是自顾不暇,和黑衣人打成不相上下势均力敌,这种情况比得就是哪边的爆发力和耐力最强! 而金蘩这边都是一对多,实在是太危险了!现在两边都只在僵持,不管哪边,现在只要多来一个帮手,或者倒下一个战友,那么平衡对峙的局面便被打破! 没有帮手降临,同伴不能倒下。杀局不能僵持,那就只有爆发! 金蘩左手持剑砍倒正从左边袭击而来的黑衣人,右手再次甩出夺命细丝,在她后方,一把匕首也正在飞速接近心脏! 似乎都有心电感应一般,金浩刚巧余光一瞟,看到了姐姐的危机,一把软剑运 用得更加灵活,人剑融为一体,软剑带着主人的愤怒和急躁,厮杀起来更加嗜血!   带血的剑映着金浩发红的双眼,“后面!!姐姐――”他先喊的“后面”二字,如此大声,只要听到的人都会注意一下自己的后面,黑衣人顿了一下,就这一下,金浩砍倒了三个!偏偏该注意的姐姐还是没有注意! 金浩心急如焚!小小的少年终于知道了自己的不足,第一次知道了力不从心! 闻人简好巧不巧的看到了,一剑将最近黑衣人的胳膊砍断,再补上一剑便横穿了黑衣人的心脏,还是叠着的两名! 看到金蘩那里的危机,闻人简爆发了,杀敌速度加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原来还僵持的局面也因为那一剑劈裂―― 他不顾所有阻拦,义无反顾的往金蘩方向冲过去,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挡我者,死!可是金蘩那里还是有距离!面前还有太多黑衣人阻碍,也许,走不能走,进不能进,时间紧急。他能做的仅仅是让匕首偏离要害! 金蘩后面的黑衣人的匕首离她越来越近,闻人简带着熊熊怒火将手中剑用内力掷出,飞出的剑带着不可抵挡的气势刺穿黑衣人的胸膛!习武人最忌讳的就是弃械,就是武器离手! 闻人简竟然把剑掷出!黑衣人挨了剑,紧逼金蘩心脏后面的剑终于向下偏离了一分!这样,也好!偏了一分也是好的! “叮――”一声金属相撞的脆响,那偏离一分的匕首掉落地上!一名男子脚在树干上一点,飞身加入了战团! 金蘩对他点一下头表示谢过刚才的救命之恩,以为他是闻人简的帮手,要用不着大谢,反正自己还是受闻人简那狐狸的牵连呢!没事儿到处惹人,金蘩现在相信闻人简的话了! 先前金蘩问他没事不在京城好好呆着,跑这儿来干嘛,闻人简说的是来办事,那时金蘩不以为意,可是看现在这情况,这厮杀的紧张,她确定他不会没事吃饱了来找杀的! 闻人简见到有人救了金蘩也送了一口气,虽然是个男人,但现在还不是计较的时候,金蘩能好好的就好!看她那头一点,那随意的样子,闻人王爷就吃味了,这是有多熟悉才会这样招呼! 这女人!这是可恶!弑天阁里的手下都是英俊少年,那里勾搭一个即墨无怀,这里竟然又有一个!殊不知金蘩只是把那恩人当成了他的人了! 金浩那一直悬着不敢跳动的心恢复心跳,先打完这场恶战再来问候这位! 因为金蘩带头爆发,闻人简金浩也爆发了,打起来必刚开始不知狠辣了多少倍!外加又来了一个帮手,金蘩这边只要在努力一把就可以结束这场战斗了! 金蘩怎么着都没有想到最不可能的事竟然会变成可能!她想过多杀掉一个黑衣人使对峙不僵持,她想过爆发和耐力,是自己这边强大,就是没想到这关键时刻竟然还有帮手! 自负不凡的简王爷这次是真的自负了,只带着十几个暗卫就去干了一件危险的大事,事后是想借弑天阁的力量一助,没想到那人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两百多的死士啊!要知道死士是多么的难培养,不过以那人的身份有两百多死士也不稀奇,但也不会有更多了! 厮杀的战场上,闻人简没了武器,抢!抢来刀剑接着厮杀! 不平衡的力量厮杀起来更容易不平衡! 黑衣人最后自知已经不可能转败为胜了,便开始相继服毒自杀,他们是死士,永远不可能活着,他们是死士,他们不能被活捉给主人带来麻烦! 一场恶杀终于以黑衣人服毒身亡结束,常言道,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两百黑衣人横七竖八的倒在了林间,金蘩他们也个个疲倦!疲倦了也不介意林间的血腥和污垢,终于结束了,先坐下来休息休息再说! 金蘩和弑天阁的人找了块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坐下,该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该休息的休息!金蘩没有理闻人大王爷,都是这大王爷惹出的破事,她在等着闻人大王爷过来解释道歉感激! 闻人王爷和众属下也找了个金蘩旁边的干净地盘坐下来,先问候主子,先给主子检查伤口,先给主子包扎!闻人王爷再痛也没有眨一下眼,就是坐在那里气哼哼的,这女人,还不赶紧解释?真是气死他了! 大家都分成了两波阵营,各在各处坐着休息,一瞬间就只留下最后过来那为金蘩弄掉匕首的杏衣男子立在两大阵营中间,真是好不突兀! 杏衣男子也不觉尴尬,救了人帮了战身上也带着少许灰尘少许狼狈,但气度不减,对着金蘩抱拳浅笑转过身又对着闻人简抱拳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在下钟离枫!” 金蘩愣住了,闻人简也不认识?这人无缘无故的帮了他们一回?杏衣男子不卑不吭,身上的灰尘不减风度,还在关键时刻对金蘩伸出了援手,微笑大招呼自我介绍,怎么说这么一个人金蘩应该喜欢才是,至少会感激一下! 可是金蘩心里却不太喜欢,不过别人打招呼还是要理一下的,毕竟是救命恩人,“我,金蘩!” “哦,枫兄可是钟离家的二公子?”闻人简也一笑,和钟离枫聊了起来,虽在聊天不过也没有招呼人家坐下,一看就是有意的!闻人王爷这种天天应酬的人还会不知礼数? 听闻人简这么一说,金蘩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刚刚有种不太喜欢的感觉了,因为他的名姓,钟离,终离,太凄凉了! 这边金蘩在包扎伤口,那边闻人简和钟离枫在聊天,钟离枫一直都是浅笑温和,至于闻人大王爷和金蘩那不太诚意的言谢,就说举手之劳了,退一步也是给了自己台阶! 聊了几句便有事先告辞了! 钟离枫一走,闻人王爷的心情就比先前在马车上时还要愉悦几分! 因为钟离枫和金蘩并不认识!所以金蘩先前那还令闻人大王爷吃味的随意的打招呼立马变成了金蘩不勾搭男人,对陌生男人冷淡! 多好! 钟离枫也知趣的告辞了! 多好! 他们要回京了! 多好! ------------ 第四十二章 吃醋的味道 经过了一场厮杀,所有的人都已经疲乏,这一路也总算消停了,休息了一会而便继续上路,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做马车。 由于厮杀中大家都受了不少伤,金蘩便吩咐放慢了行程,反正大忙人闻人王爷都不急,她们这些闲人急什么? 况且来的时候为了唐夫人大寿算是快马赶来的,现在该忙的忙完了,不仅给了唐夫人一个惊喜,帮他们解决了那女儿被强娶的婚事,还顺带问候了很多故人!   行了一天,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家便住进了客栈。白天才打了架受了伤还没好好歇息便为了离开那块血腥之地赶路,现在有了客栈当然得休息,何况还是自家的客栈! 金浩等人开心了,住进弑天阁的地盘又可以见到好久没见的各位兄弟们了,接待金蘩等人的自是更开心,不仅可以见到好久没见的二兄弟们,最重要的而是可以见到主子了! 所有的人都是开心的,闻人王爷也开心,跟着他家小蘩蘩混真好,免费吃免费住还附带保护安全,想也隐藏身份也不成难事! 一行人都住进了天字号房间,金蘩一上楼,便见一人正在楼道上看着他们上楼,正是白天还在林间帮过他们的钟离枫,钟离枫依旧温润有礼,见到大家上楼便事先开始打招呼,“诸位又见面了!” “是啊,白日里谢过钟离公子救命之恩了,既然在这儿又见面了即是缘分,不如晚上一次饮酒如何?”这次金蘩已经一扫白天的情绪,不过一个名字而已,她较真个啥,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钟离枫怎么看怎么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和那伤感的名姓实在挂不上边啊!既然这客栈是弑天阁的,请人家吃个饭什么的在方便不过了。 钟离枫也不矫情,一笑答应了,“如此,谢过了!” 金蘩的地盘金蘩做主,金蘩答应了,闻人王爷也不能说啥。闻人王爷自从心情一好,这什么事情都看的顺眼了,白天金蘩那熟人般随意的打招呼那叫对陌生人冷淡,现在金蘩热情请人喝酒,这叫大方豪爽这是还恩! “行,那一会儿我派人去通知你!”金蘩最喜欢的就是不矫情傲娇的人,简钟离枫豪爽的答应了便也心情大好,先让大家洗洗风尘再美美的吃个够! 如此便这么愉快开心的决定了! 晚餐。 弑天阁的自成一桌,吃饭喝酒叙旧,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势,什么有伤不能饮酒都是浮云! “来来来,在下南宫逸,敬枫兄一杯!”闻人简率先敬酒。金蘩心里翻个白眼,不知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么?这闻人王爷倒好,啥都改了!这胡诌名字顺手捏来! 好吧,人家身份高贵特殊,不能随意泄露,钟离枫也端起酒杯,啥都没说,回敬一下一饮而尽。金蘩在钟离枫喝的时候,心里大声念了一句“为闻人王爷胡诌名字干杯!” “金蘩,敬二位兄弟一杯!”一杯过后,金蘩也开始了敬酒,不喝酒的酒桌能叫酒桌吗? “有幸认识姑娘!” “你有伤别喝酒!” 两句话几乎同时落音,金蘩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矫情!” 不用说也知道在骂谁,钟离枫温润中带着洒脱,金蘩以女子身份请他喝酒他都答应了便知他不介意和女子一起大口饮酒!   而闻人简,自己也有伤在身,黑衣刺客本身就是冲着闻人简去的,自然是在他身上下的功夫最多!闻人简固然厉害,黑衣人也不弱,而且还是多对一,金蘩敢保证闻人简的伤比她多的去了! 还有伤不能喝酒?金蘩实在想笑啊,是她请人家喝酒的好吗?你见过请人喝酒结果自己不喝酒的吗?矫情,绝对的矫情! 闻人简终于被一句矫情给堵住了嘴,本来一件开开心心的事情,气氛变得怪怪的!金蘩看着一个吃饭喝酒的乐事气氛被简大王爷弄得变了味,便开心不起来!开心不起来便喝酒! 闻人简也十分不正常,十分嗜酒,明明和钟离枫认识不到一天,却好像铁得跟什么似的,你一杯来我一杯去! “来来来,为今日相遇干杯!” “干!” “为不打不相识干杯!” “好!” “为再次相遇干杯!” “妙极!” “为认识金姑娘干杯!” “幸会!” “......” “......” 金蘩平时虽然和他也不是很熟,但以他的性子,也不是现在这酒桌上这样的!他应该是什么样的呢?其实金蘩还真不知道! 钟离枫的酒量似乎很好,闻人简敬的一杯都没有拒绝!和闻人简两人喝得好像是不亦乐乎,金蘩只能说好像,因为闻人王爷自从金蘩喝酒开始就似乎不是那么的开心,两人一边喝一起左一句“南宫兄”,右一句“枫兄!” 一餐饭下来,除了闻人简的护卫,大家都是带着醉意的,王爷的手下爱怎么样怎么样,不关咱们的事, 弑天阁兄弟欢聚一桌,自是不醉不归的,自己的地盘,安全是信得过的! 金蘩也微微醉意看了看自己欢聚的兄弟们会心一笑,再看看自己这一桌不成样子的酒桌,钟离枫脸上也泛着酡红,闻人简硬撑着继续喝。 金蘩看着闻人大王爷这样子,似乎闻到了一种叫做,醋,的味道! ------------ 第四十三章 早起有虫吃 人生最幸福的事,睡觉睡到自然醒,做梦做到脑抽筋! 一觉醒来,金蘩揉揉眼睛,抓抓凌乱的头发,确实有点脑抽筋,不过不是做梦做的!她有点懊恼! 她昨晚喝酒一来是泄气,二来还是泄气!想到自己那天做的那个神奇的梦,她真的迷茫了! 她是很少梦的人,终于在所有心事了解的时候来个这样的梦;她是不信鬼神的人,偏偏命运给她闹出这么一出! 所以,喝! 不过是一个梦,就算是真的,她金蘩想完成使命也不是非从闻人简身上下手吧?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真是脑袋短路了! 所以,喝! 闻人简简直就是个混蛋,她和她的弑天阁帮他做了护身符,钟离枫也路过相助,她喝个酒乐一下也要把气氛搞变味!有伤怎么了?他像那种这么讲究的人吗? 在座的恐怕除了钟离枫都有伤吧?管好自己手下不喝酒还不够了吗?王府在京城不在海边好吗?! 所以,喝! 众多的因为所以导致了昨晚喝了个痛快,可是一觉醒来还是好懊恼啊! 她那随口答应闻人简的事情......一想到这个金蘩就头痛,难道以后真的? 这一辈子似乎真的从未想过婚姻之事,一直绝得这是离自己很遥远的事情,没想到第一次想这个问题竟然是在异世,在自己十六岁的时候! “金姑娘早啊!”钟离枫真是好酒量,昨晚和闻人简那疯子喝了那么多,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大清早的就已经起床了。金蘩一下楼便见到钟离枫已经穿戴整齐了。 “是啊,钟离公子更早不是吗!”钟离枫总是给人温和安逸的感觉,轻轻一笑就像阳光洒在身上,金蘩阴郁苦恼的心情也不由自主被这阳光驱散走,一瞬间觉得自己也是苦恼个什么劲儿?船到桥头自然直,闻人简还没急她急啥? 钟离枫似乎永远都是这样温和的,至少现在金蘩的印象是这样的,就算万笑起来合适这样,“相信姑娘定听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 “公子定是不知道还有句话叫做早起的虫儿被鸟吃!”金蘩也笑笑,钟离枫是钟离家的二公子,钟离是新罗国的四大世家,钟离家是个书香世家,享有至高的尊重,他需要早起吃什么? 钟离枫一个书香大世家的公子,对金蘩女子之身大口喝酒都不介意,自不是庸俗之流,对她的真理歪理都能极快的接受。 似乎是第一次听到早起还有这个说法,哈哈一笑,不似想象中的书香世家公子那样文绉绉,说话都带着爽朗,“姑娘此言妙极,钟离还真是孤陋了!” “钟离家的公子都孤陋了那哪里还寻得着见多识广之人?”金蘩也打趣道。 钟离枫还是那样,不卑不吭,不会因为夸奖而忘形,“天下见多识广的人多得去了,不是常言道高手在民间吗?” “是,高手在民间。”这次金蘩可没有在讲什么新的说法,这一点她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一句话结束,似乎两人都没有了话题,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 其实金蘩好不习惯和钟离枫之间的称呼,“能不能......别姑娘来公子去的,怎么听怎么傲娇!我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的,江湖粗人,江湖粗人。”说着还连续强调了两边江湖粗人的身份。 穿越三年来她听到的称呼除了主子老大就是主子老大。要说例外的,那也大概只有闻人简了,什么蘩蘩、小蘩儿、小蘩蘩,一个比一个听着别扭,她宁愿听连名带姓的喊她! 还有一个,即墨,似乎即墨很少称呼她,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他喊她的样子了,即墨这家伙,自从找到了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声响,只是听说了于田国那边的皇子在有一个什么皇子之争。 金蘩想着八成有即墨的功劳,那玉本来就是于田皇族的,即墨拿走了,只是暂时没空去探探虚实了。 这称呼改怎么称呼呢?还真别说,好像关于她名字得来的称呼还真的很少,金蘩在想着自己的称呼,该要钟离枫叫她什么好呢,那边钟离枫也似乎陷入了沉思,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小蘩?可以吗?”钟离枫声音温润如玉,叫完还带着征求。 金蘩点点头,钟离枫叫起来真的很好听,两个字的昵称叫起来也格外自然,不像某王爷那么做作!“是不是快到河灯节了?”金蘩突然问道。 “恩,今天十三,还有两天。你想去?”钟离枫竟然问金蘩想不想去!金蘩有点郁闷。 她自从穿越至今就没好好玩过,一直都在忙弑天阁的事情,对于这些古代的民间节日一直都是心存好奇的,她也是人,她也是女孩子,她怎么就不能好奇了? 可是钟离枫这么一问,一句想去都卡在了喉咙里,有点不太想承认了。 “我带你去!” “我带你去!” 金蘩刚刚还在觉得去参加这些年轻姑娘的节日的兴致有点受挫,一下子两个人同时冒出一句带她去,刚刚的小小尴尬一扫而光,真是不知道这两人哪来的如此默契! 这两人中的另一人自然是闻人王爷了,好巧不巧的现在出现了,似乎还赶上了关键时期!“果然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本......我这要是起晚了,岂不是错过了游玩的好时机?” 这闻人简怎么现在正好来了,那语气,那怨气,整个就像个抓奸的怨妇!听着闻人简的自称金蘩有点开心,这叫自作孽,瞎掰名字吧?改不过口了吧? “早起可未必是好啊,南宫兄可知还有句话叫做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不如想王爷这样来得巧的好!”钟离枫笑笑,将刚刚从金蘩那里学来的新见解告诉这新结实的“南宫”兄。 金蘩听着暗赞不愧是书香世家的公子,一句话化解了闻人简的讽刺,什么鸟儿虫儿的,这都一些什么比喻,说完又补上一句来得巧才是最好的,轻轻松松将辩驳中的锋芒压住。 闻人简不再理会钟离枫,直接晾在一边,对金蘩说道,“那后天我带你去河灯节!” “一起去!”闻人简晾下钟离枫课没代表金蘩也要一样,金蘩立即补充道,本来就是她和钟离枫说起此事的。 金蘩开口了,闻人大王爷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冷冷的哼了两下表示同意。 于是,一个河灯节的计划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当然,这个愉快的人不包括闻人王爷,他只喜欢和小蘩蘩两个人一起去! ------------ 第四十四章 王爷的愿望 河灯节顾名思义,离不开河和灯,这是新罗民间的传统节日,传说这一天是菩萨的得道之日,因此百姓会一起庆祝,在河边放花灯许愿望。 也相传这一天许的愿望是最灵验的,因此民间对河灯节的重视度相当高,至于王公贵族,什么都不缺,自然是不会像民间这么重视的了。 正因为王公贵族不需要什么许愿,金蘩特意找了闻人王爷,对话如下: “闻人大王爷?”金蘩难得的主动去找闻人大王爷,现在都已经不叫闻人王爷了,是大王爷,瞧这尊敬得,都尊敬地快叫出讽刺的味道了。 闻人大王爷也很有身为大王爷的架子,冷艳高贵的回道,“恩?” “你确定你要去河灯节?”金蘩眨巴眨巴眼睛的望着闻人大王爷,当他早上是没睡醒是一时冲动,他似乎一看见钟离枫就变得怪怪的,嘴上叫的亲切,兄弟来兄弟去的,连名字都是假的,天天就是一张面具! 闻人王爷神气十足毋庸置疑,“自然!” “闻人大――王爷,”金蘩故意将“大”字拖得长长的,比闻人简叫“小蘩蘩”还要做作还要夸张,“您缺什么?” 闻人王爷摸摸下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都缺!” “我――”金蘩一句“我去”卡在了喉咙,说不来别人听不懂,那种没有共鸣自娱自乐的感觉她不喜欢,于是一个“我”字后自动吧形容词如去、草、戳之类的消声掉。 不过王爷就是王爷,不用金蘩说出来,就看那表情语气,结合环境背景语气语境也知道这大概要讲的不是什么好话,也就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了,问了也是自讨没趣! “小蘩蘩――”闻人王爷向来面对不利于自己的话题时是直接跳过,这不,又开始找金蘩说了。 “烦!”金蘩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蘩!”闻人王爷又叫了一句,难怪上次不准他叫小蘩蘩,凡是小开头的都禁止,原来是这样的,只要叫一个字! 闻人王爷恍然大悟茅塞顿开,金蘩头冒三根黑线飞过一只乌鸦! 心里为自己的名字默哀一秒,金蘩换了种语气问闻人简,这才是她要问的问题,经过那林间刺杀事件,闻人简不是出来游玩的,他应该有事要忙才是“你不要回京吗?” “回京是必然的,但也不急啊,”闻人王爷悠悠的说着不急,说着还特意暧昧的看着金蘩,“王妃没走,本王怎能独自走?” “真是皇帝不急老子急!”金蘩说是这么说,不过那样子可一点也不像一个急坏了的太监,哦,不,老子! “你啊!”闻人简无奈的笑了笑,摇头,“下次要说王爷不急王妃急知道吗?” 金蘩恍然大悟,心里一惊,她果然是混江湖的料啊,这要是真的当了什么王妃,一不小心就祸从口出了!就算是无意就算她觉得没什么,但人们根深蒂固的思想,群众的指责也会让她不好过的! 闻人简见金蘩因他的提醒一下子受了不少惊,贼兮兮的凑到金蘩耳边,“以后再说也行!” 一句话说得模棱两可,说不清是以后在说“皇帝不急”呢还是等当了王妃再说“王爷不急王妃急”! “希望有机会说!”不过看这闻人简着有恃无恐的样子,以他的智慧和雄心,恐怕是说前者多一点吧!金蘩也是模棱两可,不只是以后有机会说哪种!不过现在不必说清,两人心知肚明! 闻人简自信满满的说着,“当然会有!” 金蘩忽然明白了当日自己为何会神志不清恍恍惚惚的答应了他,他是新罗竞争皇位的有力人选! 虽说皇位世袭,并且有还有太子存在,不过新罗的历史里,也不见得都是世袭的,成王败寇这有什么好争议的? “闻人王爷去河灯节?这不是你的风格啊!”关于这个有没有机会的问题金蘩不想继续了,便回到最初的话题。她还是觉得闻人简应该有事要忙,应该要回京才是。 闻人简望着金蘩意味深长道,“本王还有愿望呀!”没外人的时候两人的称呼总离不开身份问题,不过金蘩课没打算像钟离枫那样协商一把。 又来了,不装逼会死吗?金蘩心里暗骂。哼了一声不理他,该问的也问完了,他不回去就不回去,也不关她的事了,金蘩不打算在这里耗时间,她还要去看看弑天阁这一块的情况呢! 金蘩推门准备走了,身子还有一半就要跨出的时候听到闻人简轻轻的叹了一声,“本王的要许愿早日将王妃带回家呀!” 金翻身子僵了一下,快速离去。好像最近越来越不敢和闻人简呆久了,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总不知道怎么应对! 该死的,她怎么了,她是睿智冷静的金蘩啊! 甩甩脑袋,将闻人简连着他全家都问候了一遍之后,金蘩决定不在纠结此事!   先去看看弑天阁这一带的情况,慰问慰问属下在说!她还没和嫣儿燕儿那两丫头说这事儿的呢! ------------ 第四十五章 在她身上 夜晚,街上如万人空巷,热闹非凡。 河灯节的魅力是十分大的,年轻人们求姻缘求仕途、生意人们求生意兴隆求家庭安康!许愿的人们 一脸的虔诚,坚定不移的相信菩萨会保佑袭击的愿望实现的! 原本相信科学的金蘩从那个梦以后,也渐渐能够接受人们求神拜佛了,这不,都参加起河灯节来了! “小姐――快来,这边好玩儿!”燕儿真是人如其名,叽叽喳喳的叫着,欢乐得不得了! 嫣儿也十分开心,“小姐!那边好多人,咱们也去看看吧!”金蘩吩咐了,出来玩就别主子长主子短的叫了,玩嘛,图个开心! 其实几人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节日,金蘩也是愉悦好奇的,但是面对自己折两个欢喜得忘形的手下,笑了笑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一人拉我去一边,我分身算了!” 燕儿一听主子这么说,小嘴都一下嘟了起来,古灵精怪;嫣儿较之文静些许,只是低下了头。 “好啦好啦,咱们分开玩吧!一大堆人哪能意见统一啊!”金蘩开始提议了。   “不行!”一下子刚刚还意见不同的两人和金浩等齐齐开口。 金蘩叹了口气,“我才说了,出来――” “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见主子又说到了这句话,燕儿将金蘩出门前的叮咛嘱咐说了出来。 开通就好,金蘩虽然要她们出门叫小姐,可她并不是什么柔弱的大小姐,也不是非得什么主仆不离,自保的本事她还是有的,“这就对了嘛,咱们分两队吧!”   “小姐,你的安全――”嫣儿担忧的望着金蘩。 “哈哈,你们真是越来越可爱了!”金蘩忍不住笑了,“我身边这两个是什么?”金蘩指指身边的两大保镖公子,当这两只是死的么? 被金蘩随手一指当做保镖的两人都赞同的点点头。钟离枫也觉得金蘩这手下是太担忧主子了,金蘩的能力足够了。 闻人王爷点点头,他是男人啊,有他在还不够了吗?这女人这么信任他,真好!把钟离枫那碍事的当保镖,真好!殊不知,在金蘩眼中,他才是最正宗的保镖! 很快分好了对,嫣儿金浩还有剩余两个弑天阁手下一起看热闹去了,燕儿和金蘩等四人一组去另一边看比赛去了! 河灯节不止是放河灯,因为河灯许愿,参加的人多,便渐渐的多了许多娱乐的活动! 燕儿叽叽喳喳的一边说一边开路,哪里人多便往哪里钻。 “小蘩,别急,小心点。”嘈杂的人群里钟离枫的声音温和依旧。金蘩点点头,十六岁的少女对这新鲜事物止不住的兴奋现在体现得淋漓尽致!头是点的,身子依旧是在向人堆里钻! 闻人王爷刚听到钟离枫叫“小蘩”的时候一种泛酸介意嫉妒的情绪油然而生,还没生好就熄灭了!因为,他的蘩蘩没有理钟离枫! 真是开心极了,瞧瞧,钟离碍眼你就装吧装吧,还小蘩,闻人王爷很得意。决定向钟离枫炫耀一下他的魅力,“蘩蘩,慢点儿,小心扒手!” 金蘩回眸,一笑,闻人王爷望向钟离枫,眼神里满是得意和挑衅,金蘩做了个手势――中指朝天!她需要担心扒手吗?担心闻人简那不正经的王爷还差不多! 来自现代的标准鄙视动作,自然没人看得懂,闻人王爷虽看不懂,但在钟离枫面前不能表现出来,虽然他易了容,改了名,换了姓!全当他家蘩蘩是答应他好了!出来玩嘛,图的就是个开心! 钟离枫可没错过金蘩中指朝天那一瞬的精彩眼神!摇头笑笑跟了上去,再不走就跟不上人了! “来来来啊,还有没有人要上来比拼啊!”有人敲锣打鼓,吆喝着。 听得人心血沸腾,仿佛再不懂与众就要错失良机了一般!“没有人上了?没有人上那么今晚的第一轮比赛获胜的是――” “有!”一声女声传来,所有的热闹都在这一刻停止,大家都望向了声源处。   不要误会,喊有的人不是金蘩,金蘩还在找那跑在最前端的燕儿呢! 喊话人正是燕儿! 所有的人目光集中到她身上时,她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记起来了自己的主子在后面,人们的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她却在翘首盼望这主子的出现! 金蘩低头,捂脸,藏在人群中......她不认识这人,她不认识这人...... “好!这位姑娘要上台和我们的明月小姐一较高低!”那台上刚刚敲锣打鼓的人再次一敲锣,声音浑厚,伴着锣声传来! 所有人欢呼! 不包括燕儿和金蘩几人! “不是我......是我......”燕儿尽管跟在金蘩身边长了不少见识,会议审武功,毕竟还是十几岁少女,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连什么比赛都不知道,鲁莽的喊下了一句“有”! 擂台上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问道,“到底是不是你啊?!姑娘,这喊下来了的可就要上啊!” “是我家小姐!”燕儿一急将金蘩的名义拿了出来。主子不要怪她,她本来就是为主子抢下的机会! 刚刚还只是问话的络腮胡子大汉现在眼神满是危险,配上自己凶狠的外表,说起话来危险十足“你家小姐是谁啊?小丫头,捣乱我们大赛你可知道规矩?” “我......我家小姐一会就到,她......她在后面,”大汉在凶神恶煞燕儿也不会怕的,这么多年的武功不是白学的,她担心的是现在下不了台,满街看热闹的百姓都还望着她呢!“呐!” 最后闭上眼睛随手往来时的方向一指,反正这么多人,先拖住时间再说吧!主子不会真的没跟上来吧?心里有一另外一个声音在呐喊,主子是真的不想管她了!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闭上眼睛就是不敢看了! 大家顺着燕儿随手一指的方向望去,寻找那个要挑战明月小姐的小姐! 那里,人群里,捂脸低头的小姐周围,人群自动散开,为她让出了一条通往擂台的路―― 捂脸的小姐透过指缝,看到了大家的目光已经不再燕儿丫头身上――在她身上! ------------ 第四十六章 挑战明月小姐 大家已经找到了这位要挑战明月小姐的小姐了,当事人金小姐也只好抬头讪笑。 明月小姐在这一带似乎很有名气,很有威望,当遇到燕儿大喊有人要挑战明月小姐时,大多数人还是有些不屑的,就算期待,那也不过是期待一个笑话罢了!   尤其是当看到这位据说要挑战明月小姐的姑娘,埋头,捂脸,讪笑,不屑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就是她?”人群让出了一条路,擂台上的络腮胡子大汉指着金蘩问燕儿。 金大小姐成功的被自己的忠心丫头出卖,燕儿头如捣蒜,声音却没有了最初的勇气,“是......” 她只是随便一指的,没想到主子真的就在,主子千万不要怪她,睿智英明的主子一定什么都行的! 见到刚开始扬言要挑战明月小姐的主仆都是这般模样,人群开始骚动了来。“这哪来的小姐丫头?什么比赛都不知道吧?” “是啊,明月小姐也敢挑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谁不知道明月小姐是咱们云城的第一小姐啊!” “......” “......” 每个人都有一张嘴,可是金蘩却只有一双耳朵!她要是听到了人们的评价,肯定拍手叫好!说得太对了,她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比赛! 不过身边的闻人简和钟离枫可是听到了不少难听的抨击金蘩的言语。 钟离枫也不知金蘩听到了哪些,虽有气,但别人也不过是也无知百姓罢了,最好的消除舆论的方法就是实力,事实证明!“小蘩,去吧,你要想当,新罗第一小姐都是你的!” “钟离兄这句话说得对,蘩蘩,去吧!”闻人简总算觉得钟离枫说了一次好听的话,也不介意他叫金蘩叫小蘩了,也不叫钟离枫叫枫兄了。 高台上一女子高傲的站着,着了一身粉色织锦长裙,裙裾上鲜艳的牡丹如其人一样傲然华贵,芊芊细腰不堪一握,虽是远看,从玲珑曼妙的身姿也知这是难得的美人! 不用说这定是那云城第一小姐明月小姐了!美人立在高台之上,高傲美丽,金蘩身为女子都忍不住心生怜香之情,再看看自己的忠心丫头,一脸的可怜乞求,金蘩实在是有气啊! 别人都说遇主不淑,她是遇手下不淑!看看这好手下给她找的事!好吧,果然是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燕儿开心了,身边两大公子开心了,百姓们开心了, 谁考虑过她的感受?! “这位小姐贵姓?可是要来挑战明月小姐?”擂台上敲锣之人,再次一敲锣盘,问道。 金蘩一狠心,一咬牙,只差没有一跺脚了,“在下金蘩,挑战明月小姐!”去就去吧,明月小姐一个女人能做的事她为什么不能?杀人打架她比男人都厉害! 人群鼓掌,金蘩沿着人们让出的道路走上擂台,然后,没有然后了! 她后悔了! 女人能做的事才是她不能做的! 台子上明月小姐面前小桌上摆着一副生动刺绣,鲜艳的花朵,栩栩如生的飞鸟,挑战者金小姐虽不识针法,还是不能否认这是一幅绝佳的刺绣! 另一张为她而设的桌子上,桌上一块大大的白色绣布,五颜六色的丝线和大小不一的绣针! 这比赛比的竟然是刺绣! 她怎么就没想到古代小姐除了女红就是琴棋书画呢? 比赛有三场,第一场是刺绣,那么后面的应该就是其他了,应该还是有胜机的! 金蘩坐在了桌前凳上,拿着大小各异的针看了看,针倒是多,往人身上的各大死穴扎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往着绣布上刺是着实不行! 金蘩拿着针选来选去,大家也只当她是选针。 “啊?竟然是刺绣!主子从没说过会这个啊!”燕儿自知自己玩过头了,捂嘴小心的跟身边的闻人王爷和钟离公子说道,期望着二人能出点点子! 钟离枫见金蘩的丫头这副模样,也就笑笑,“相信你主子吗?” 燕儿连连点头!“不相信主子相信谁?弑天阁就没有不相信主子的!” “蘩蘩会有不会的东西?”闻人王爷得意洋洋,蘩蘩都坐下来了呢! 燕儿一瞬间就像得到了神明的指示一般,底气十足,更加坚定的相信主子相信身边的二人! “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有人等了一会儿,简简繁还没有一点要开始的迹象,开始催促! “是啊,会不会啊!” “不会早点认输!” “别耽误大家时间,影响后面的比赛呢!” 人们催促声此起彼伏,金蘩缓缓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褶子,摊手――“我不会!” 哗―― 不用说,底下惊叹声一片―― “不会你来干什么?” “不会你刚才在干什么?” “不会你也敢挑战明月小姐?” “疯了吧?” “疯了吧!”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 “......” 就连台上的明月小姐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虽说要挑战她,怎么着也要有点本事才能这么猖狂吧?什么都不会也上来? 景明月望着金蘩的眼神不止是嫌弃还有好奇!她确定金蘩没有神经病! “一共几场比赛?”金蘩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知,也不管台下的喧哗,淡淡的问道,她没说问谁,她相信自有人会回答。 回答的竟是景明月,说实话连规矩都不知也敢来比赛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但是当着云城百姓的面还是很注意形象的,“三局两胜则为赢,这场比女红刺绣,下两场可在琴棋书画中任选一样自己擅长的,两人比试!” “意思就是剩下两场一人决定一场咯?”金蘩道。 明月小姐自信骄傲的点点头,瞬间恢复了远处看是的那个高傲的云城第一明月小姐!“对,你可以选你最擅长的来和我比!” “哈哈,好!这比赛我应了!”金蘩哈哈一笑,“明月小姐可以选最擅长的来和我比!” “云城第一小姐没有不擅长的!”景明月还是那么的骄傲。 “好,本小姐也还没有不擅长的!”金蘩也豪迈依旧,末了还补充一句“除了女红!” 一句话逗乐了大家,一句话也表示了她接受了接下来的挑战和挑战失败可能面对的一切! ------------ 第四十七章 女人终究是女人 河灯节云城第一小姐争夺赛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自从前年景明月在云城河灯节比赛中三场比赛皆获第一,就有了云城第一小姐称号。一直到去年比赛依旧三场比赛第一,挑战的人也越来越少,比赛的时间自然缩短了不少。 为了不减少河灯节的乐趣,明月小姐承诺,比赛结束后,为大家展示才艺。也就是说,如果没了金蘩的挑战,过不了不久就是云城第一小姐景明月为大家展示才艺了。 不过大家更喜欢看金蘩和明月小姐的比试,虽然一直很敬仰第一小姐,明月小姐在云城也是名气旺盛,但看到有人挑战还是很有意思的,不管谁输谁赢,都是大家的乐趣。 “你先选吧!免得输了还狡辩!”明月小姐胜券在握,也很有第一小姐的“风范”,让金蘩先选。 金蘩却摇摇头,轻笑,不是她矫情,而是,明月小姐的“谦让”――她不需要! 不过景明月那不知是自信还是自负的样子,金蘩实在忍不住打击一下。“明月小姐是连续两年的第一,这次要是换了人,恐怕大家非议金蘩呢!” 明月小姐本来就是骄傲自负的人,听金蘩这么一说实在是有气。“哼,换人?换你吗?” 准备好的表演今天因为金蘩的原因一直没有展示,她苦苦练了几个月的琴萧和歌舞,就是为了今晚展示的,为获那人倾心的! “哦?”金蘩也学着闻人简的惯有语气,一个问句过去,问得就像那说话人是白痴一样,问完获得了良好想过还嫌不够,又加了一句,“这台上和你挑战的人除了我还有谁?不换我换谁?” “你――”明月小姐还是修炼不够的,遇到金蘩这样说,又是大庭广众之下,第一小姐的身份,也不好在说什么,“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选题我可是给了你机会你不要,那么,第二场,比琴!” “好!”金蘩也没有任何思考,就像燕儿喊下那句“有”一样,不思考、不犹豫! 很快就有人将针线绣布撤了下去,搬了两架古琴上来,一架放置景明月身前,一架放置金蘩身前。 金蘩依旧像看针线一样,随手好好摸了摸身前的古琴,还拨了拨琴弦,试试音。 “你家小姐会抚琴吗?”这次换闻人简问燕儿了,经过第一场刺绣的打击,不得不对金大阁主的某些方面才艺表示怀疑。 燕儿也支支吾吾,“我......不知道......没听过主子抚琴,不过主子在乐理方面也有天赋,京城有名妓兰姬的表演大部分是主子教的。” “蘩蘩既然敢应战,就定有法子的。”闻人简依旧相信他家蘩蘩,以她的骄傲,是不会自己寻洋相出的。 钟离枫环顾了一圈,似乎都没发现男子组的比赛,作为大家公子,他也不太了解这些地方上的节日习俗,“女子有第一小姐之称的比赛,那男子呢?” “几位是外地人吧?咱们云城啊。先有女子组,一天后进行男子组的比赛,比赛获胜的小姐和公子可以夜晚一同去河边赏玩,不论身份地位,只要双方愿意,任何人不能反对!”一名看比赛的年轻小伙听到钟离枫的提问,热情的回答着。   燕儿惊讶的问道,“夜晚游玩?天哪,获胜的小姐和公子双方愿意平时就不能出去游玩吗?” “姑娘你这就不懂了吧,咱们云城啊,获胜的一直是这景明月小姐,明月小姐在云城也是大户人家,城主的侄女儿呢!”热心的年轻小伙说道明月小姐时那眼睛里的景仰一点不假。 说罢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可惜啊,男子组的第一公子都是才华横溢的少年郎!” “才华横溢才好啊,男才女貌!”燕儿惊奇的问道。 年轻小伙更加遗憾,“男才女貌有什么用,门当户对吗?” 燕儿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从小就是孤儿,自从跟了主子,也就是习武什么的,虽累但心灵是自由的,这些大规矩感觉和自己从来就没有关系。如今听到这年轻小伙这么一说,也心情恹恹的,那――主子和王爷呢? 燕儿望向闻人王爷,不过,好像闻人王爷听完刚才那年轻小伙的话没什么反响啊!没听到?不在乎?不在乎主子还是不在乎身份? 不过,好像从闻人王爷这里是得不到答案的了,主子喜不喜欢他还不知道呢!主子......亲爱的主子好像也到了婚嫁年龄了啊!天哪!主子―― 忠心的丫头一想到自己的主子到了婚嫁年龄已经无比忧郁去了。擂台上发生的一切也恍恍惚惚没太注意。 直到一阵清灵的琴声传了,燕儿捂住了耳朵―― “公子啊――我家小姐怎么办啊?”她不敢叫王爷,所以只好叫公子,正好一次叫两个人,多方便! 闻人王爷很开心,“你家小姐赢了呗!” “赢什么赢啊,这琴,比兰姬好了不知多少倍,我虽不太懂琴,但还是听得出差别的!”燕儿哀嚎,怎么办?她把主子害惨了,主子的光辉形象啊!! “那必须必青楼好啊!”闻人王爷哼哼。 完了完了,王爷都看上那明月小姐了,燕儿想调头回去了,“主子啊――我害了你啊――” “你怎么害了你家小姐了?”这次换钟离枫温和一笑,轻轻一笑,如三月的春风,抚平心里的不安。闻人王爷心里暗骂,装得跟个圣人似得,连蘩蘩的丫头都要勾引!知道一心一意是什么吗? 燕儿听到钟离枫的话,才抬起来来望向那不远处的高台之上―― 一名女子跪坐琴旁,素白锦衣,简洁不失清雅,细致乌黑的头发披于双肩,松散不失柔美。 洁白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抚,抚出的是盈盈月色,荷叶池畔,有虫鸣,有鸟叫,有清风吹拂,有才子佳人,有静静欢喜,又有淡淡哀愁...... 人们沉浸在才子佳人的欢喜和哀愁之中,琴声婉转,感情真挚,让人情不自禁的期待着,有情人......终成眷属,期待着,才子抱得佳人归...... 燕儿揉揉眼睛,确定,那是她冷艳高贵智慧无边尊贵敬仰的主子? 尼玛啊!这真的是相伴三年的主子! 原来女人终究是女人,再强大也有柔弱的时刻啊! ------------ 第四十八章 第三场 一向高调存在的金蘩突然化身柔弱娇女,简洁的素白锦衣将她衬托得单薄瘦弱,比起景明月那欢快轻松的琴声,金蘩的婉转哀愁更加勾人心弦! 她就是那个等待着才子的佳人......低眉信手续续谈,说尽心中无限事!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才子佳人的故事里,古往今来,爱情是个永恒的话题,欢乐欢乐得了一时,婉转哀伤的爱情却永存人心! 才子佳人依依告别,各自东南行,五步一回眸,换女子独自抚琴,抚出一曲相思情浓。琴里有情,如诗如画! 青葱玉指停在了琴上,琴声也戛然而止,此时无声胜有声! 现场仍旧是一片安静,然后不知是谁带头。先是稀稀疏疏的掌声,然后掌声如雷!毫无疑问,这场比赛胜出的是金蘩! “金小姐!” “金小姐!” 有人带头欢呼,然后大家都在欢呼!第一次,比完赛后,大家喊的不是明月小姐,欢呼的也不是明月小姐! 金蘩望向景明月,虽是坐着,那骄傲的姿态却比谁都要旺盛,这才是金蘩,那个骄傲自信的阁主,与刚刚那个伤感柔情的相思女子判若两人! 那敲锣宣判的中年男子也有瞬间尴尬和难为情,明月小姐......明月小姐......城主的面子怎么办?现场的百姓都不是瞎子聋子,这谁胜谁负明眼人都知道! “明月小姐.....这......小的也难为啊......”宣判的中年男子对着景明月为难的解释道,再怎么骄傲得像只孔雀,在这种情况下也无能为力,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只耳朵听着的! “第二场比赛胜利的是――”宣判该解释的也解释过了,城主那边怎么办呐?说到一半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不过他不说,不代表没人说! “金小姐!” “金小姐!” 再次欢呼声如雷,百姓们说了! “金小姐――”宣判的中年男子也鼓起了勇气,锣声定,胜者定! 所有的人欢呼,不包括景明月,金蘩知道,越是这样骄傲自大的人,就越不能忍受失败,果然,还是在场上呢,景孔雀已经气得呼呼的了!“她装的!” 景明月对着宣判的中年男子道,只可惜,现场一片欢呼,该听见的人没听见,金蘩却听见了,金蘩嘴角一扬,眼神轻蔑,“就是装的,你怎么样?” “你――”景明月极量的控制着自己的言行,这是大众面前,她是第一小姐,她是城主侄女!她不能和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什么金蘩一般见识,“别高兴,现在不过一人胜一局,还有最后呢!” “是啊,还有最后呢,谁笑得最好谁笑到最后呀!”金蘩赞同的点点头,那骄傲那自信那不屑,让景明月恨不得不顾形象得冲上去撕毁她揭穿她!   中年男子继续主持比赛,“下面进行第三――” “等等!”忽然有人打断。 大家都望着那说话的人,说话的是一名年轻书生,“我想恳请金小姐将刚刚那曲演奏完毕!” “这都出结果了,那没完毕吗?” “一定没有,在下是寒窗苦读的书生,准备今年去京城参加考试,金小姐的曲子让在下想到了老家的青梅竹马!她......她还在等我科考归去......”说着说着,眼睛里有闪闪的亮光,那是晶莹的泪花。 书生虽瘦弱,却不是胆小怯弱,男儿有泪不轻弹,看来定是到了情深处啊,金蘩这曲子是弹到他心坎上了。 “是,还没完!”说话人是金蘩,金蘩款款坐下,又已经不是刚刚和明月小姐斗嘴的神态,真是千人千面啊,金蘩坐下,手指轻拨“应该是欢喜而终!” 语罢,继续给刚才的故事加上一个美丽的结局。 明月小姐在一旁自是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选琴了,选吟诗作画! “蘩蘩抚琴的样子真是勾魂,”闻人简摸摸下巴,对着燕儿说道,“以后要蘩蘩专门弹给本......我听!” “燕儿要在边上听!” 燕儿也欢乐极了,“钟离公子应该也是擅乐理之人吧?”欢乐还不忘了边上一起观主子比赛的钟离枫。 “只是喜好罢了,怎么能自称擅乐理呢!”钟离枫笑笑,“倒是南宫兄应该通晓才对!” 他依旧叫闻人简南宫逸,就算猜到闻人简给的是假名也不能怎样,有时候不知道真实的反而更好!闻人王爷何止是假名,那面容都是假的,易容的面具! “在下也和钟离兄一样,喜好,喜好!”怎么能在蘩蘩弹奏的时候自夸自己呢!“不过改日有空倒是可以切磋切磋,交流交流!” 这话要是被即墨无怀听到,肯定暴跳如雷,即墨一直想做的事就是和闻人简切磋武艺,闻人简从来都不喜切磋交流,如今,竟然主动要和人切磋,虽然不是比武,带一样是切磋交流啊! 好在,现在不论武林江湖还是哪里,都没有即墨无怀切磋比武的身影了,还真正是消失不见了! 又是如雷的掌声,这次才子佳人定是欣喜而归了,所有的人脸上都展出了欣慰的神色,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才子配佳人,真好! “琴棋书画,你说蘩蘩下一场要选什么呢?”金蘩的胜利,闻人简却乐得跟自己胜了一样,不知朝堂上那些各股势力的老贼要是看到睿智腹黑的简王爷现在这般模样,是不是马上去请太医呢! 燕儿比闻人简还要骄傲,她的主子啊,三年相伴的主子啊,“主子什么都厉害!” “书画吧!”钟离枫不急不缓的答道。 “她不论选什么,都能给人带来惊喜!”面对钟离枫,闻人简才正常一点,没有了刚才那喜不自禁的模样。只是,闻人王爷更多时候的不正常都来自钟离枫和金蘩两人一起呢! 钟离枫和没有和闻人简继续争论这个话题了,因为,高台之上,一声锣响,开始第三场了! ------------ 第四十九章 开始 景明月对着金蘩哼哼了一下,“你选吧!”心里却在想着最好选一个自己也想选的项目。 “还是你选吧!”金蘩满不在乎的说道,她知道,越是不在乎,骄傲的景孔雀越受挫。 负责赛事主持的中年男子由于了一下,还是对金蘩说道,“金小姐,这是我们比赛的规矩......一人选一场!” 虽然心里希望明月小姐赢,但是大家都看着,还是要稍微表示一下公正的! “我说她选就她选!”金蘩的阁主气质隐隐现出,所谓的阁主气势,不过是久居高位,说一不二,她不喜欢做了决定还容别人啰嗦犹豫解释! “我选你会后悔的!”这金蘩是知道在云城要让着她呢还是真的不屑?景明月有点迷茫,要是知道她景明月和城主叔父的关系,之前就不会挑衅了呀,看金蘩那样子——更像不屑! 金蘩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得,“哈!哈!我金蘩就没有或会的事,要是不让你选我才后悔呢!” “你为什么让我选?”第一小姐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怕得罪城主叔父吗?那最好了,下一场她一定要赢,第一小姐的称号不能这样让了别人! “因为我什么都会!”金蘩说道,她可不知现在面前的第一小姐心中想了些什么那么得意,输了的人还得意个什么劲?金蘩说着还耸耸肩,一副好为难的表情,“什么都会好难选啊!” “你——”果然,这句话很能激怒骄傲的第一小姐,忽然又想变了个人似得,悄悄的问道,“你是不是怕我城主叔父?” 金蘩忍不住好笑了,这云城没有姑娘吗?这第一小姐怎么得来的?那什么城主叔父封的吧?绣工着实比她金蘩好了不知多少倍,抚琴也还行,这脑子......是单纯还是单蠢啊? 金蘩都这么损她了,她还问得出这话,金蘩实在是无力吐槽,也学着那单纯的第一小姐一般,偷偷的说道,“是,是,是!” 金蘩的回答就像是神明的指示一般,景孔雀一下子欢悦了,开心了,对着金蘩嘻嘻笑道,“我不会让你输的太惨的!” 古代的大家小姐都是这般单纯么?金蘩很想大问一句,这先前还骄傲得不得了,目中无人的孔雀,一下子变得单纯无害,真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了,捉急啊!   “明月小姐还是不要客气的好!”金蘩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她原本想的是样赢个痛快,突然看到景明月这般模样,倒是不忍心了,还是让她继续之前那样好!   “我不客气你也赢不了!” “不试怎么知道?” “好!不要客气!” 金蘩刚说完,景明月就对着主持的中年男子说道,确定金蘩是要让她选了,就也不罗嗦了,不选白不选,“我选作诗!” “好!”金蘩豪爽的答应! “第三场——”中年男子一声高喝,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台上,刚刚的时间是选手思考决定比赛项目的时间,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就决定好了,都凝神静听宣布的赛事是什么。 中年男子看了金蘩一眼,算她识相,让明月小姐选,“作诗!”一声锣响,比赛项目就这么定了下来! 果不其然,下面又是一场喧闹声,比炸了锅还要炸了锅,云城谁不知道明月小姐五岁能诗,自幼天赋凛然,及笄之年更是能七步赋诗,便是男子也自愧不如,少有能及! 大家也正好奇,明月小姐怎么第一场不选诗?如今这金小姐竟然选了诗,莫非她也擅诗?这局比赛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啊! 大家当然不知道选项目正是他们的明月小姐哦。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景明月才以为金蘩是怕得罪城主叔父才让她先选的!因为金蘩让景明月选择,却又不让比赛主持的敲锣男子对外宣布! “主子作诗?我这三年在主子身边真是白瞎了!”燕儿哀嚎,“我只听过主子骂人,没想到主子还能作诗啊!” “蘩蘩总是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在钟离枫面前,闻人简总是故意把金蘩的名字叫得格外亲切,闻人简和金蘩下过棋,从金蘩的棋艺来看,作诗应该也是不错的!真是越来越想好好了解了解这女人了! “金姑娘总是深藏不漏的啊!”一直温润谦和的钟离枫也隐隐的期待着下一场比赛金蘩带来的惊喜了! 不,是所有的人都期待! “原来天外有天啊!” “今年的河灯节比赛应该是最有看头的一次了!” “是啊!平局呢!” “哎,你希望谁赢啊?” “都这么优秀,我都舍不得!!!” “是啊是啊!都不敢看了!” “你舍得不看?” “......” “......” 比炸开的锅还热闹的人群,各有各的意见,比赛的具体规矩还没定下来呢! 云城比赛有一点好的就是,赛事可以自由选择,规矩也可自由更改,不是墨守成规一成不变,是灵活多变的,前提是参赛双方都愿意。 明月小姐按照往年作诗的规矩问道,“半柱香时间?” “好!”金蘩毫不犹豫。 景明月想了想,现在正值春季,“以春天为题材?” “好!”金蘩爽快答应。 景明月忽然皱皱眉,“我觉得太简单了!” “我也觉得!” 金蘩只差没有一拍大腿了,尼玛,等的就是这句话啊,你不是五岁能诗吗?不是七步成诗吗? 还半柱香时间、还歌颂春天,早点比完早点回家好吗?各回各家,各找各的汉子好吗? “那你定?”景明月望着金蘩,这金小姐那里冒出来的,一定不是咱么云城的,不是云城的来搀和什么? 金蘩今天格外谦让,一点也不怕遭景明月暗算,“你定!说了你选择你就选择到底!” “既然你刚才的曲子是以爱情为主题的,那这诗便也为爱情而作吧!咱们不定时间,”景明月忽然一想,就定下了比赛的规矩。“比时间!” “好!”对于景明月定的任何比赛要求金蘩从来就没有拒绝过,越苛刻越好,越苛刻越爱! 一声锣响,赛事主持宣布了比赛规矩,依旧去边上点燃了一炷香,虽说不计时,但还是要看看时间的,说不定今年的云城人民茶余饭后的精彩话题即将诞生了!事实上也从此诞生了—— 香火燃,笔墨备,比赛,开始! ------------ 第五十章 她赢了 一声锣响意味着比赛开始,明月小姐五岁能诗,现在二八年华更胜当年!右手提笔,左手扶袖,望了望金蘩,见简繁还没任何要开始的准备,便蘸了蘸墨,提笔便写! 金蘩看着景明月真的有点哭笑不得,以爱情为题的诗,看她看嘛?要看也是看男人,看情郎呀!看她一个女人,还是竞争对手,能写出爱情为题的诗,还真是神了! 偏偏人家明月小姐就是神了,看了金蘩两眼之后,笔就没停过,金蘩也能在闲着了,金蘩对着看台上的负责人说道,“可以给一支眉笔吗?碳条更好!” “不是有笔吗?那是上好的的狼毫了,平常人家......”站在金蘩边上监视的小厮说道,一句平常人家用不起还没说完,被金蘩冷厉的眼神打断了,吞了口唾沫,把话也一带吞进了肚子。 金蘩不想理这小厮,他也没那个胆量敢擅作主张,直接对着看台上的主持说道,“浪费时间就是谋财害命懂吗?” 中年男子眼神一指,示意下人去拿,得到指示的小厮拿笔比端茶还快,一个来回也没花去多少时间! 其实台上台下想看这场激烈比赛的人还是大把的,反正是别人比,不看白不看呢,金蘩很快就有了一根细碳条! 那边景明月已经写了两行了,正好在皱眉思索,不过还没结束,这边金蘩将细碳条磨了磨棱角,下笔如飞! 至于写什么金蘩是不用思考的,她不会作诗不代表不会抄呀,爱情自古就是人类永恒的话题,中华五千年文化还怕没有爱情诗? 有了碳条,自然下笔如飞! “好了!”景明月停笔,得意的望向金蘩,眼里是毫不遮掩的自豪! 望向金蘩的时候正巧看到金蘩将碳条丢进比赛磨好的墨汁里!比都不要了,自然是写完了呗! 第一小姐的骄傲还没有持续一秒便被金蘩给击垮,“连笔都不会使,还会诗?”话是这么说,不过看金蘩那不屑的样子,好像真的会作诗似的,明月小姐讽刺玩金蘩之后竟然生出点点心虚!真是该死! 明月小姐说出的话是台下众多人的心声,在新罗,有才华的女子还是少数,金蘩不会毛笔也没什么大不了,偏偏她还作诗! “明月小姐忘了?”金蘩一副好奇无辜的样子,“金蘩不仅会作诗,还会抚琴呢!” 台下众人恍然大悟,是啊,金小姐也不会刺绣啊,抚琴还不是一样的厉害?! 而且,看金小姐那样子,定会带来奇迹!今晚这河灯节真是来对了,真是不容错过的夜晚啊! 说到抚琴,景明月刚刚还有一丝得意的心里立即变得不快,不想纠结这个话题了,废话这么多干嘛,“你先还是我先?” “明月小姐既是连续两年的第一小姐,自是明月小姐先来了!”金蘩客气依旧,只是心里却未必有这么客气。 “哼,”景明月哼哼,城主侄女儿,高傲的第一小姐,她的骄傲还在,算金蘩识相,说到连续两年第一小姐还是情不自禁的自豪的!“算你识相!”有那么一瞬,又忘了金蘩的挑衅,又以为金蘩是在让她! 说罢将宣纸提起,给了身边监视比赛的小厮。小厮将景明月交给的诗挂在了擂台的屏风上展示,字迹端秀清新,一看便知是女子所作! 小厮一边给大家看,一边大声朗读,运着内力,害怕后面的人听不见: “末曾蘸墨意先痴,” “一字刚成血几丝。” “泪纵能干犹有迹,” “语多难寄反无词。” “好!好!好!”金蘩第一个鼓掌,“好一句泪纵能干犹有迹,语多难寄反无词!妙哉!妙哉!” 金蘩鼓掌后大家又都连连叫好,下面虽是云城百姓却也不乏文人墨客,书生大把呢!大家的赞同和认可就是景明月的精神后盾,这人啊,一得意就容易忘形!金蘩摇摇头,感叹道。 “怎么样,你的还要拿出来给大家看吗?”景明月扬着下巴问道。心想要是金蘩不敢拿出来,那她一定要羞辱一番之后拿出来给大家茶余饭后笑笑。 “哈哈!”金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这次是真的笑了,不得不承认景明月这诗做得好,但她中华古人的能差么?“我怕你又输了!”金蘩气死人不偿命!   本来只是被燕儿一句话推向了着比赛的高台,可是比着比着发现还挺有意思的,恩......比前不久带领手下们上街扮偷儿好玩! 金蘩还没将诗交给身边小厮,景明月就一把走过来,将金蘩铺在桌上的诗一把抢来交到小厮手上! 小厮慢慢展开被明月大小姐揉皱的纸,也钉在了屏风之上―― 现在,景明月才第一眼看金蘩写在纸上的诗和字,现在,她恨不得冲上去撕掉,她恨自己轻敌,恨自己大意,狠自己心急,看都没看就交给小厮了! 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了,她已经后悔也无用了,怎么办,这第一小姐的身份怎么办?城主叔父那边怎么吧?还能在封一个什么小姐吗? 金蘩皱皱的宣纸一放上去,景明月的诗便黯然失色! 且不说内容如何,先看字――金蘩之字如龙飞凤舞,酣畅淋漓!虽是用碳条所写,却在气势上就将景明月的新秀之字霸道的压了下去! 这才是金蘩,闻人简笑笑,字如其人,霸道大气! 再看内容,小厮看完之后,一直没读,有人开始催,有人再大喊,都恍若不见!明月小姐更不用说,金蘩的字一摆上来,她拿娟秀的字就早已黯然失色!   到底怎么了?远处看不见的人开始着急! 发生什么了?支持金蘩的人们开始担心! “两位公子!怎么了?主子怎么了?”燕儿焦急的问道,一边问一边忘擂台前挤。 闻人简早已不见,剩下钟离枫不急不缓的回答道,“她赢了!”和预料的一样,她会赢,不过看到这诗还是止不住的惊叹!比想象中强了不知多少倍!心底的某处开始泛起了一丝涟漪。 所有的人都在往前挤,靠近一点,看清一点,看完之后消声...... 消声之后自动退开让后面的人看到...... 现场就是安静而激动的,看完的人安静,没看的人激动―― 没有一人敢运起内力将金蘩的作品朗朗读出―― ------------ 第五十一章 再胜利 因为,怕糟蹋了这诗词的意境......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诗和刚才的曲一样,同样的相思情浓,都是将相思表达得淋漓尽致,让人止不住的猜想这是一个怎样的柔情忠贞的女子? 可是这字,这狂野霸道的字,竟然配上的是那么断肠相思的词!这是怎样的矛盾与不和谐?! 不和谐到了一种极致的时候就是和谐! 因为这是矛盾与不和谐到了极致以至于和谐的词,所以没人敢读! 没有人能够确信自己能够将这个柔弱而刚硬的女子想要表达的是感情准确的读给大家,但是一千人品诗就有一千种相思,这是不会错的。 虽不知金蘩是要表达怎样的意境,但自己读着,各有各的意境,因为人世间最美的最伤人的就是爱情,是相思! 所有的人读完边去一边各自沉默了...... 相比较抚琴,这是一片安静和沉思,这词不论是意境还是感情,都是无可挑剔的,高台上那纤腰盈盈一握的女子,对恋情的执着让人忍不住的敬佩! 虽作出婉约的情诗,金蘩本人身上却没有一点婉约的气质,她在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等待着众人的判决!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目中无人,自信自负的女子,不会刺绣女工,竟一首曲子弹出了爱情的相思情浓,一首诗更是今后的绝唱! 毫无疑问,这第三场笔试胜利的还是金蘩!她步步相让,不论是第二场还是第三场,她都交给连胜两届的景明月选题,这对金蘩就是不公平的! 选取自己擅长的项目,五一是占有很大优势的,金蘩却放弃了这个优势,何止是放弃,更是让别人占有优势! 作诗是景明月选的,规矩是景明月定的,就连作诗都是景明月先开始的! “怎么样?”金蘩挑衅的问着景明月,只有此时,景明月才清醒的知道金蘩一直没和她玩笑,一直都是认真的,就连挑衅她也是认真的!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景明月竟然痴痴的念着这句诗,似乎很有感触呢,金蘩也没有理她了,这小姑娘看来还是有情郎的嘛! “明月小姐......”中年主持打断景明月的沉思,“小的......” “知道了,”景明月倒也不生什么事,“她赢!”   中年男子头如捣蒜,小姐不生气就好,他也就好办了,“下面我宣布,第三场比赛胜利的是――” “金小姐――”一声宣判,一声锣响,女子组比赛的冠军尘埃落定! 在场的也是一片欢呼,金蘩笑笑,她当然会赢,童年的全面训练使她从小就写得一手好字,至于抚琴,她本来就有音乐底子,外加和兰姬三年来的交流学习,艺术是相通的,会其一其二也容易了! 比赛为胜利的女子颁发专属的莲花河灯,金蘩拿着河灯准备下来,燕儿肯定乐坏了呢,许愿去! “等等――”景明月忽然叫住了金蘩! ------------ 第五十二章 图的就是开心 金蘩正准备迈下擂台的时候突然被景明月叫住,金蘩疑惑的望着景明月,等着那大小姐继续说。 “我......”景明月低着头玩着衣袖,不似刚才的高傲,反而像个娇羞的邻家姑娘,“我叫景明月。” 金蘩淡定的点点头,“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 “你——”鼓起勇气的明月小姐放下身架的找金蘩,没想到金蘩这么淡定不理不睬,显然是气得不轻,气呼呼的叫了一句,“金蘩!” “这里的每个人也都知道,我,金蘩。”金蘩故意和这大小姐绕弯子。其实这第一小姐,除了太自负,还挺可爱的。 “我家住在云城西街的景府,”金蘩绕弯子,景明月却没有想继续绕弯子,“你可以来找我玩!” 金蘩笑了笑,景明月不摆那第一小姐的架子的时候还是很招人喜爱的,尤其是现在,越娇羞得不好意思,越让无耻的金大阁主喜欢捉弄,“找你玩?玩什么?教我刺绣?” “玩......玩什么?”小丫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最后思考无果,“你喜欢玩什么?还有......嗯.....那个,你要是想学刺绣的话,我可以让云城最好的绣娘教你!” 金蘩好奇了,云城第一小姐可是因为三项第一才获得此称的,景明月不自己教竟然让绣娘教!这小丫头不想那么小气的人啊,应该主动教才对,金蘩故意坏笑着问道,“怎么不是你教?” 景明月竟然凑到金蘩耳边,“其实我也不太会!” 听完金蘩惊愕的望着她,小丫头眨眨眼睛一脸无害,比赛的惊天秘密一下子告诉了对手竟然还一脸的无害无辜! 金蘩还有在之前就有一点心理准备了,她惊愕是因为没想到这小丫头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她! “好!”金蘩答应了,反正去不去也没不一定是吧,答应着就答应着,她还要下去找燕儿他们呢! 金蘩下了台,还没开始找,就已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了! “主子主子!”燕儿的声音已经传来,“啊不,小姐!小姐!” 燕儿笑得那个欢乐开心,仿佛金蘩赢了她立了大功一般,金蘩心情确实好!本来参赛赢只是为了消消那第一小姐目中无人的傲气,没想到,那景明月竟是一个挺可爱的小姑娘!可能明天又可以见面了呢! “蘩蘩——”闻人简也来了!那欢乐劲也不比燕儿好多少! “赢了!”钟离枫就淡淡的两个字。对于金蘩的胜利也没有太多意外,虽然相识不过几天,不过他就是相信金蘩不是普通的姑娘,总能给他们带来意外和惊喜! “小姐!怎么样,把那什么第一小姐比下来了!”燕儿拉着人金蘩的手就开始说,“你说啊,看要是你也会刺绣,三场第一,那云城第一小姐是不是就是主子你了?” 燕绵连遗憾的说道,要是主子会刺绣那该多好!金蘩的脸一下子阴郁了下来,阴笑着对燕儿道,“是、吗?!” 每一个字都是阴森森吐出来的,燕儿这才意识到自己高兴过头了,完了完了,主子这是要算账了!这都是胜利了的人,就不该多笑一笑,请大家好好吃吃玩玩吗? “完了完了,主子,燕儿完了,完了燕儿!”燕儿立即低头,一个人在叽叽喳喳的念着。 金蘩看到燕儿叽叽喳喳乱念,实在是棋得哭笑不得,“什么完了完了?什么叫主子完了?!你才完了!” “对了!”燕儿突然抬头,一拍手,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似的,然后,韵神,拉着金蘩手臂,谄媚的笑着,“出来玩嘛,图的就是个开心!” 金蘩一偷黑线,“你们开心了?” 钟离枫笑笑,似乎也没有不开心。 闻人简点头,难得看到金蘩表演,难得看到金蘩那么柔弱的时刻,当然开心,而且蘩蘩不但没让他失望,还让大家惊喜了呢! 燕儿头如捣蒜,赶紧谄媚的笑着,拉拢着主子,不然金蘩惩罚起她来,肯定会被金浩那群人嘲笑死! 钟离枫竟然也加入了燕儿的阵营,闻人简这傻相竟然是睿智聪慧的简王爷,无数闺中少女的梦!! 遇上一群如此无良的人,金蘩实在后悔了出门前的那句话,什么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嘛,翻翻白眼,“有拿自己主子寻开心的吗?万一我这要是输了呢?那老脸岂不是丢到外婆家?以后出门戴面具?” “怎么会呢,我们阁主智慧无边!”燕儿继续拍马。钟离枫依旧微笑观望,只要是夸金蘩的,闻人简力挺到底! 绝逼是和闻人简说多了话,现在金蘩也学会了闻人王爷那意味不明的反问“是吗?” 燕儿点头,谄笑,“是的是的!” “那你要不要也好好想哦啊恶补一下,好好学学?”金蘩阴笑着问道。 “不要不要!”燕儿回答得飞快,“燕儿只要对照顾主子保护主子就够了!”“咳咳!”闻人大王爷咳了两下,不要忽略他的存在好吗?!保护金蘩是他的事好吗?! 闻人简一咳,金蘩送他一记白眼,在场的谁没受他闻人王爷的牵连?身上皮外伤内伤都还没好呢! 闻人王爷识趣的消声..... “主子!你弹琴的时候真是迷死人了!燕儿第一次发现你竟然课一这么柔弱娇小!”燕儿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一边两眼冒光,想象着刚刚台上金蘩抚琴时的模样。 金蘩得意的洋洋下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金蘩不回答不要紧,燕儿的兴致可不减,“还有还有,主子你那么霸道的人那么狂野的字竟然作出那么柔情那么断骨相思的诗!”一边说一边做花痴状。 金蘩笑而不语,她不知说什么了,她的本性就是豪放的,不过也喜欢几位婉约诗人而已,喜欢,便写了出来,现在,她该怎么说?不知道说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说。 见金蘩没准备回答她的问题,燕儿说完又继续问道,“金浩那群人呢?”“你问我?我问谁去!”金蘩今天实在是被自己的忠心属下气得不浅,“我一直在台上比赛!” “对啊,我们比赛这么大动静,这几人竟然没来!”燕儿说道。 闻人简看着金蘩的“战利品”莲花河灯说道,“他们的身手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不如我们先去把河灯放了吧!” “也好,说不定她们去河边了呢!那边也热闹!”钟离枫接道。 金蘩点点头,将莲花河灯交予燕儿,几人一同前往云城的云河。 ------------ 第五十三章 许愿 第五十三章许愿 云河因为地处云城,所以得名。 河灯节的云河更是信男信女们心中的圣地。 金浩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金蘩等人过来,带着玩耍的嫣儿等急忙过来迎接。也不能算金浩眼见,实在是燕儿手上拿着的河灯太不一样了! 既然是比赛的胜利品,这莲花河灯自然是有别与普通河灯的。燕儿手上的河灯虽不大,却格外的精致,一眼就能看出与普通河灯材料上的差别,这是用上好的防水油纸所制作。 准确的说金蘩手上的河灯应该叫做七彩莲灯,是用七色琉璃纸所作,寻常难得见着,因此价格昂贵,所以极少,作为比赛奖品也过得去了。七彩莲灯在众多河灯中自然影人注目,所以也不难发现。 “好美的河灯啊!”嫣儿围着燕儿手上的河灯仔细的看着。 “小姐!”见到金蘩,另一名在云城的弑天阁手下邱川则毕恭毕敬得给金蘩打招呼。 金浩则有别于两人,围着金蘩转了一圈。 金蘩忍不住好笑,“浩儿,我没事!你就不能相信我一点!”心里的感动确实说不出来的,金浩担心她有没有什么事呢!她怎么会有事呢?这每单时间,身边还有两大保镖在呢! “嗯!”金浩点点头。 “你不相信她也要相信我吧?”闻人简见金蘩叫金浩叫得格外亲切,忍不住酸溜溜的插了一句。 对于闻人王爷的自负,金蘩实在是看不下去啊,“你在才不放心呢!” “......”闻人王爷自动消声。好吧,看在金浩还是个小毛孩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蘩蘩不像有姐弟恋情节的人吧? “今天是河灯节呢!这么热闹!我们也把河灯放了吧!”钟离枫道,“听说七色的莲灯许愿是最灵验的呢!” 只有你会信些这个!闻人王爷在心里吐槽,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在,特意来的河灯节,何况这还是蘩蘩比赛的胜利品! “走吧!”金蘩带着一行人来到了河边。 “我这里有笔!”金蘩变戏法一般的从袖里掏出一根碳条,“我们一人现在一种颜色上吧!不过......只有六个人呢!” “可以加我一个吗?”一道声音传来,是询问却还带着点点恳求! 来人正是景明月!身后还跟着黄衫两个丫鬟! 金蘩还真没想到这丫头也来了,哎,这人啊,还真是善变,这叫风水轮流转吗?前不久还搞搞在上的明月小姐,想要什么样河灯没有的明月小姐,竟然来恳求用金蘩的河灯一起许愿! 对于之前就不喜欢景明月并且不知道景明月和金蘩之间的微妙关系的燕儿,自然是不喜欢景明月的! 金蘩还没看口,一看到景明月来了,急忙开口,“哟,这不是云城 ------------ 第五十四章 秘密 第五十四章秘密 “我的心愿是一辈子和主子在一起!”景明月还在写,燕儿便在一旁思考自己的愿望。 “我也是!”嫣儿也立即附和道。 “没出息!”景明月大小姐撇撇嘴,“我一定要找一个比他更优秀的男人!”谁也不知道景明月嘴里的他是谁,也没有打算过问。 几人都在河灯上写了自己的心愿。除了景明月,都是和金蘩有关,就连才相识两天的钟离枫写的都是“忧愁可微,快乐可积,愿汝展眉,常长欢。” 之前说要带金蘩来河灯节的是闻人简,结果河灯传到他手上许愿的时候,他却什么也不写,走到金蘩身边...... “我忽然觉得,事在人为——”说完邪笑着望着金蘩,一步一步走进,这样子的他终于恢复了先前的冷艳腹黑王爷形象,而不是最近的神经搭错的样子。 这样子的闻人简总能给金蘩无形的压力和紧张,想到那天马车上说的话,金蘩心跳就有点慌乱,他......他不会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吧?那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你......你不写吗?”金蘩随便找了个话题说道,“不写我们就去把河灯放了——”直接率先走到河边上—— “好啊!”闻人简魅惑的说着,金蘩忽然好怀念这两天那个幼稚斗嘴的“南宫逸”。终究,他是,闻人简。越靠越近,气息都已经扑倒了金蘩脸上,“可是,我的愿望还没完成呢!” 以是河边,欢闹的人群都在低头写着自己的心愿,或在河边张望着自己河灯的去向,金蘩的河灯本就不一样,所以本着低调的原则,金蘩决定早点将河灯放掉。可是金蘩的闻人王爷却不知是吃错什么药,或者是前两天起他就不太正常,今天似乎不打算放过金蘩,一定要先完成自己的心愿! 闻人简走过来,金蘩头也没回,想早点江河等放完回去,坚决要和闻人简保持安全距离,金蘩一急,河灯内的一滴烛泪洒在手上,手一缩,河灯掉入水中! 闻人简想起金蘩的手看看,金蘩想捞起还没放好的河灯,不能这样反着掉入河中! 闻人简一靠近,金蘩又想推,这么一推一捞一抓,两人都没站稳,金蘩正在向着河里倒,闻人简正在抓她手确遭她一推! 闻人简脚一蹬马上找到平衡点,一把捞起金蘩的腰,两人都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了动作—— 闻人简不动是看着金蘩这个样子觉得她越来越女人了,自从那个比赛金蘩抚琴一来,展现的无一不是他从未见过的女子柔情,纵使她是弑天阁呼风唤雨的金大阁主,此刻柔软的躺在臂弯,纤腰盈盈一握,让人怜惜...... 金蘩不动是被突发状况弄傻眼了,如果是来给唐夫人 ------------ 第五十五章 我想...亲一个 第五十五章我想...亲一个 回到弑天阁的客栈,大家玩了一晚上也都累了,金蘩也是如此,早早的洗洗睡觉。 夜深,金蘩被房间里多出的气息惊醒,多了一道呼吸,便是多了一个人! 这是她弑天阁的地盘,有她精心的机关设计,旁人哪能这么轻易进来?能进来也总会惊动点机关的,要么就是绝顶高手要么就是自己人! 虽是惊醒,金蘩还是保持了冷静,只有遇到这些危险状况时,她才能愈发的冷静从容,不似玩闹时那么天真无邪! 金蘩闭目假寐,呼吸依旧匀称,她倒要看看是谁,敢夜闯她的房间! 来人不慌不忙,没有一点夜闯女子闺房的自觉,竟然坐在桌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金蘩自然猜出来人是闻人简了,自从易容改名换姓成南宫逸后,闻人简身上总是有股浅浅的樟木清香,夜半三更,如此无耻的人也只有闻人简了,金蘩心想。这么一想便没有了警惕,金蘩一呼气,闻人简开口道,“醒了?” 尼玛,半夜三更的来吓人,还没有一点自觉,弄得自己跟主人似的,金蘩觉得闭着眼睛,眼不见为净,她在睡觉她在睡觉...... “我一会儿就要走了!”闻人简喝了一口茶自顾自的说道。 ...... 快点走快点走,正在睡觉的某人心里念了一句,不过依旧决定不知声,她在睡觉她在睡觉...... 闻人简也不管金蘩醒没醒,一步一步的向着床边走来。 装睡的某人今夜无比的淡定,当然,那是表面,闭着的眼睛都开始破功了,不过,还是要坚持着,她在睡觉她在睡觉...... 该死,这闻人简从河边许愿回来就不正常了,不会趁她睡觉干什么吧?当她是睡着的吗?她是醒的好不啦?金某人胡思乱想,也忘记了是自己在装睡眠状!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闻人简还是自顾自的坐在金蘩床边,帮金蘩拢了拢被子,见金蘩还是没有理他,继续道,“我真的好想带你一起走......我一点也不喜欢钟离枫在你身边......京城里都不知有多少姑娘被他勾了魂,每天假惺惺的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要不是装睡,金蘩铁定哈哈大笑三声,闻人王爷你这是担心自己魅力不足,还是嫉妒人家钟离啊?人家钟离枫怎么着也归您管啦?算啦算啦,她在睡觉她在睡觉! 闻人简似乎是笃定金蘩是在装睡,叫你装叫你装,你装我正好揩油! 一边一个人喃喃,也不只是说给金蘩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一边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帮金蘩拢了被子还不够,还要理理头发...... 装睡的金蘩现在是不知如何应对了,只能装 ------------ 第五十六章 钟离枫答应了 第五十六章钟离枫答应了 金蘩一觉醒来,就收到燕儿拿过来的闻人简写给金蘩的信。 “燕儿你不是我的丫头吗?什么时候被闻人简那家伙收买了?”金蘩望着燕儿一大清早送来的信质疑的问道。 “主子!燕儿冤枉呐!”燕儿马上慌乱了起来,“要不是给主子你的信,燕儿才不会这么上心,大清早的就送过来!” “好啦好啦!”金蘩笑笑,“逗你玩的!下去吧!” 主子真坏!燕儿当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心里诽谤!嘟嘟嘴退下去忙别的了。 金蘩拿着信封看了看,信封极其精致干净,上面有一行清秀的小楷写着:蘩蘩亲启。 真是难为他了,金蘩的名字本来就难写,他还写了两个“蘩”字。不知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昨天晚上把她吵醒不知道说吗?还要大清早的在信里说! 金蘩如信封上所说,亲启! 打开信封,里面是薄薄的皱皱的一张白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真是不诚意,给人写信就用这么皱巴巴的纸?明明是上好的纸,揉成这样碎碎的!对得住那么精致干净的信封吗?金蘩皱皱眉,一把抽出皱纸—— 难怪觉得这纸似曾相识!这是价值千金的整个新罗国最昂贵的金丝堂纸!金蘩还记得闻人王爷说过,贵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罕有! 尼玛!罕有?罕有你姐姐的妹妹!罕有还这样揉得和手纸不相上下?! 难怪觉得这纸似曾相识,除了颜色是白的,和手纸又有什么区别? 金蘩看到纸上的字后,弹得一下跳了起来!想甩跳蚤躲地雷一般的跳了起来,遂又将纸继续加工了一把,狠狠的###,揉成一团塞进了精致的信封! 纸上洋洋洒洒龙飞凤舞只简简单单的上书了四个大字:定情信物! 真是越来越眼熟了!这何止是似曾相识!这简直就是金蘩写的字的盗版!写得真好!要不是纸不一样,金蘩写的是泛黄的纸,就连写字的金蘩本尊都快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字了! 本来昨晚将闻人简的伤势加重了一点点金蘩还略有愧疚的,现在!那一丁点儿的愧疚金蘩决定拿出去喂狗!!亏她昨晚还把一瓶珍藏的绝好金创药送给了闻人简! 简直是可恶! 又拿出这个东西来干嘛?! 金蘩真想把那团纸当做闻人王爷,狠狠的###! “主......主子?”刚刚端水来送给主子的嫣儿一进来就看到金蘩忿愤的一幕,一看到地上的信封便明白了,笑笑道,“能把主子惹成这样的八成就是闻人王爷吧?” “无聊了?开始八卦了?”被自己手下说中心事的某主子立马带着坏笑开始威胁自己的丫头。 这年头的丫头不好当啊,金蘩的丫头更不好当!嫣儿一 ------------ 第五十七章 在下颜成 第五十七章在下颜成 云城的街上人山人海,这热闹场面一点也不比昨晚的女子组比赛逊色,今晚是男子组的比拼,一场更为激烈更为隆重的比拼! 之所以激烈是因为据说男子组比赛的参赛选手历年来都是真才实力的才子,文武全能,样样精彩,金蘩也期待四大世家中的钟离二公子和当地这些名流才子比试! 之所以隆重是因为看台旁边比昨晚多设置了几张座位,不用说,看那座椅的材料,那都是上好的杉木和榆木所制,不是普通百姓能坐得起的,大概,今晚会来大人物了! 昨晚金蘩的参与纯属突发状况,不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的,就连金蘩自己也从没想过会上台参加这种比试,所有的擂台上的比试,她感兴趣的、看得入眼的也就只有武林大会! 因为原计划是景明月有幕后帮助,云城有才华的女子也就那么几位,两年前就已经全都输在了景明月手下了!如今也更加没什么人会上台竞争,第一小姐是景明月的铁称呼,所以云城的高层人员都没有出席,就任明月自己玩玩! 但是昨天不一样了,竟然发生了变故,明月竟然在比赛上被一个叫做金蘩的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少女连胜了两盘!明月竟然没有一点志气,反而很开心的回家!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为景明月营造了良好的名声,竟然昨晚就丢了,对景明月有着重大栽培汗水的叔父,城主景华然按捺不住了,决定今晚还是要来坐镇看看这个比赛! 以免又像昨天一样,遇到突发事件,事实证明,他的预感和筹备是正确的,但正确的东西不一定是有效的! “来来来!这里是今晚的云城之夜第一公子比赛的现场!”又是一声锣响,还是昨天比赛的那个中年男子主持。络腮胡子也多了好几个,都站在高台的周边,随时准备着,以防动乱发生。 “今天,我们有幸请来云城之首景城主!和云城最有名最德高望重的三位夫子!”一点也不逊于现代的选秀比赛,主持人宣布完到场的贵客时下面也是同样的掌声如雷。 金蘩等人只是回京路上路过云城,恰巧赶上河灯节,就临时决定玩上两天,就连参加比赛都是一不小心参与的,因此金蘩也没有对云城的这些高官名人进行调查了解,她们是出来玩的! 当看见和昨晚完全不一样的赛场时,金蘩直觉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比赛! 像昨晚,就只有那个中年男子在主持,只有一个络腮胡子大汉,只配有几个小厮负责监督选手,符合民间的比赛特点,所以金蘩才如了燕儿的愿临时决定参加比赛,闻人简等人也没有反对! 殊不知昨天的一切正常之事别人的不正常,因为基本上已经内定了景明月的 ------------ 第五十八章 钟离比赛 第五十八章钟离比赛 酸儒颜成君走至金蘩一堆人身边,站立,观赛! 这话说女人变脸比翻书快,这钟离改头换面也不慢啊! 一下子,从头换到脚,从里换到外!还连金蘩叫他都不承认了! 综上所述:钟离入戏太深! “下面我宣布今晚男子组比赛第一场,诗才斗艳!现在开始!”中年男子不改昨晚风范,依旧大声喊完就是一声锣响。 金蘩正疑惑这比赛的规矩怎么不说?难道他们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然后就见小厮开始在擂台所设的屏风上帖一些横幅,幅上是一些对联。 小厮一边忙,中年男子一边解释,“男子组比赛不同于女子组比赛,我们要讲究文武双全才陪得上第一公子之称,现在我们的小厮将贴上五副对联,边上备有五张书桌和笔墨纸,能对上的请即刻抢答写下来!” “这就是第一场?五位胜利者?”燕儿一听完规矩就开始问自己神通广大智慧无边的主子。 金蘩没有理会,因为她也不知道。不过金蘩的不理会看在膜拜她的手下眼里也是神圣的,估计是自己问的问题太傻了吧,还是接着听中年男子宣布规矩吧! “因我云城才子众多,文武兼备的也众多,所以,对上对联的才能获得比赛资格,参与正式的比赛!” “才获得资格?真么多人里面只有五人才有资格?”燕儿咋舌。 话声一落,比赛开始!第一幅对联揭晓: “凤落梧桐梧落凤——” 有人抢去纸砚,“珠联璧合壁连珠。” 第二幅:“松叶竹叶叶叶翠——” “我来!”有人急忙挤上坐凳,“秋声雁声声声寒。” 第三幅:“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 台下开始慢慢安静,因为看起来对联有越来越难的趋势。果然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抢答要趁早啊! “我想好了!”不出一会儿,又有云城才子开始抢笔墨纸砚。“痴声痴色痴梦痴情,几辈痴情!” “好,第三位参赛者也已经诞生!第四幅——”中年男子拿着第三位参赛者的对联读了出来,表示也已经获得比赛资格。 “钟离——啊不,颜成,你还不去?”金蘩用手推推身边的钟离枫。 这钟离太太淡定了吧?金蘩虽然相信这点对联难不倒钟离二公子,可是太淡定了就没机会了啊!只有两个名额了! “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和三百六十天击钟声——” 台下一阵争论,今年的比赛真是越来越难了,经过这样严格选拔出来的人做云城的第一公子大家无论如何都是会尊重的!这还是是文的选拔了,这才是获得入选资格呢!今年是会出现些什么人中龙凤? 昨晚的比赛本来已经觉得挺精彩 ------------ 第五十九章 我就喜欢他 第五十九章我就喜欢他 通过对联的环节竞选进来的五位都是才思敏捷之人,这诗文大赛可以收获不少好诗了! “本场比赛和昨日的女子组比赛一样,昨晚的金小姐的诗给城主大人看后,连景城主都拍手叫好,所以今晚依旧是一爱情为题材作诗!”中年男子宣布比赛内容。台下开始雀跃,爱情诗真是个美好而耐人寻味的好东西!昨晚金小姐的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可是令人大开眼界,见识到深深闺阁女子的绵绵相思,那是一首怎样的绝唱?今晚......又有什么精彩在等着? 金蘩撇撇嘴,柳永的婉约诗词本来就是一绝,还用得着你们城主大人称赞?金蘩今天是来看钟离比赛的,怎么还要提到她?真是念念不忘啊!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而且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城主的称赞有种奇怪的感觉,具体也说不上为什么,第六感吧!金蘩不喜欢这个城主,怎么会有个那么率真无脑的侄女儿呢? “今晚自然得有别于昨日,我们的内容是——续诗!” 中年男子宣布完比赛内容,下面又是各种热闹沸腾,今年的河灯节真是新鲜不断啊! 男子组的比赛都是在昨晚女子组比赛的规矩上稍作修改的,是命题却也不限时间,比时间! 比时间有时候比不限时间更可拍,因为原地不动就是落后! 点燃的柱香就想燃起的无形战火!五位才子都在冥思作诗!因为续诗比自己作诗更受约束!作诗是随心所欲,续诗是要按照别人的意境情感来写! 很快,才子们纷纷开始下笔! 这时比得就是谁能又快又好! 很快,那位叫余洛的男子已经落笔,将自己所续的诗交给了身边小厮。钟离枫也紧接其后,交了诗!真是比科考还紧张,比科考还争分夺秒! 然后三人也都紧随其后交了续诗!小厮将五人的诗按顺序整理好交给了在座的四位评审,开玩笑,城主大人来了当然要立马送过去的! 四位对这场比赛结果持最大影响力的人物正在逐一审核五位才子的答卷,台下观众也都屏住了呼吸,不要错过任何一句权威人物的发言。 “未曾蘸墨意先痴,一字刚成血几丝。 雷纵能干犹有迹。语多难寄反无词。 十年别绪春蚕老,万里羁愁塞雁迟。 封罢小窗人尽悄,断烟冷露阿谁知。好!好!好!”有人再次激动的站了起来,连续三声好足以表达了对这首诗的赞赏。 说话的站起来的鼓掌的依旧是入选时就赞赏颜成的徐夫子。读出来的诗自然是五位里面的最优秀续诗了。 金蘩在看台区悠哉悠哉的磕着葵瓜子,真是味道一点不输现代啊!有弑天阁众位奇人的帮忙,金 ------------ 第六十章 射箭比赛 第六十章射箭比赛 金蘩竟无语凝噎,不得不说,此时的颜成一点都不瘦弱,那种随意和自信真的是钟离骨子里的! 射箭! 射箭是新罗男子六艺之一,也是相当重要的教育内容之一,普遍男子自幼开始习射,射箭也成了男子本领大小的象征之一,故有“男子之事”一称。 所以射箭在比武大赛中的重要性无异于对联诗词在诗文中的重要性。所以颜成选的射箭也算是武艺中较权威的一项了。 比赛的进程似乎都是速战速决式,诗文比的是时间,进入第二场的也就两名选手,金蘩真是觉得可惜,这么多人辛辛苦苦的来看比赛,这么大张旗鼓的比赛,就是么一小会儿就结束了! 埋没了多少人才?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还有多少人没来得及参与?真是不科学!她以后要是弄这些活动可是一定要吸取经验教训啊! 两个人的射箭比赛怎么比也比不了多少时间,在现代,金蘩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因为不宜戴手机机械表等计时工具的时候一般都是一脉搏的跳动来计时的,如今,她决定,嗑瓜子来计时! 这么简短的射箭比赛,金蘩吃瓜子有个习惯就是用手剥壳,那就看看一场比赛够磕多少的葵花籽儿! 比赛开始了—— 一颗...... 颜成和余洛各自拿到所分配到的弓箭,每人三支箭,小厮们各司其职,在颜成选择了射箭之时就已经有人在布置靶架,有人管理靶纸,有人丈量距离。 三十丈开外,颜成和余洛都在伸伸手臂热热身子,金蘩的瓜子已经磕了十二颗了......真是刚刚还嫌比赛太速战速决,真是不算时间不知道,一算时间吓一跳啊!也,没有想象中的快嘛~ 还是继续嗑瓜子吧...... “金蘩~”景明月大小姐又开始找金蘩闹磕了。 十六颗,“嗯?” “好像颜成看上去还行样的哦?”景明月砸吧砸吧嘴,抢了金蘩面前的一把葵花籽儿。 “怎么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小白脸呢?” “因为他续我的诗续得最好!” “......”这是不是代沟?这是不是没有共同语言?这是不是还不如嗑瓜子儿?要是她会续诗,一定要续得比钟离枫那个还要好!“我的诗不是也挺好吗?”“是啊,所以我也喜欢你啊!”小姑娘据理力争。 还是嗑瓜子吧......“是不是会写诗的你都喜欢啊?” “也不全是......”景大小姐认真的思考着,“那是因为他续得好!” “......”怎么又绕回到这个问题上了?这次金蘩是真的嗑瓜子...... “也不完全是,”景明月可不管金蘩回不回答,自己开心就行, ------------ 第六十一章 奇怪的比赛 第六十一章奇怪的比赛 不远处颜成眼睛眯成一线,已经拉满弓蓄势待发! 最重要的要不是拉满弓,而是一把弓上架着三支箭! “咻——” 只听到箭带来的风声和摩擦声,弓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箭,只有晃动的弦证明着刚刚有人拉过。“啪!” 第一支到达,准确无误的正中靶心!比余洛的还要正! 还没来得分辨比余洛正了多少第二支箭又已经达到! “咯吱”一声,是箭断的声音! 那刚刚还傲然插在靶心的箭羽在第二支箭到达的时候折成两段!第二支箭插在了第一支的之上! 又是“咯吱”一声,第三支箭以同样的方式插在了第二支之上! 三支箭竟然分出了一个先后顺序,按顺序到达靶子!三支箭竟然叠在了一起!没有一支掉落!那么也就都是正中同一个靶心! 原本射中的靶心就比余洛要正,而且颜成的是三支一起!毫无疑问,站在台下千万只眼睛都看着的,颜成胜利! 一场射箭比赛颠覆了不少没见过高等武艺的人的思想,余洛是三支箭全中靶心,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还能够超越! 那么,颜成这种水平是顶级了吗?还能超越吗? 有人默默励志,将来还要继续超越! 台下小座磕瓜子儿的金蘩淡定依旧,就知道钟离会赢!不过钟离竟然也有高调的时候啊,真不是他的风格!这个向来温润如玉的人儿竟然也能射出这么霸气的箭! 金蘩也不意外,上次林中刺客的时候就是多亏钟离相助,所以钟离的本事金蘩还是相信的! 再说了,人家余洛已经箭法高调精准到那种境界,根本就不给人;留下超越的空间,那钟离也就只能高调一次了,毕竟答应了金蘩比赛给她看,随便就输了他还是男人吗? 很快,很男人的钟离公子真的很随便的输了!“金蘩!”景明月现在是比之前激动了不知多少倍,“颜成!”喊了一句颜成的名字就激动得没有下文了。 金蘩吃了手上的瓜子仁,嗯,四十六颗就结束了,还真是——快! “嫣儿!”金蘩也叫了两个名字,不过叫得比景明月淡定多了,“燕儿!” 景明月见自己那么激动的和金蘩分享喜悦,金蘩却淡定的呼唤自己的手下,真是有气说不出啊,干巴巴的瞪着金蘩和嫣儿燕儿。“你们去找金浩,收银子了!”金蘩一句话就将看比赛看得同样激动的燕儿嫣儿打发了去。 “就知道钱,”景明月撇撇嘴,“你又不缺钱!” “我先前下注五百两银子的时候是谁一直在说啊来着?”金蘩望着景明月意有所指道。 景明月当然知道金蘩是说她,她不也是一 ------------ 第六十二章 比美大赛 第六十二章比美大赛 “金蘩!”景明月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喊着金蘩,她快笑得不行了,肚子好像有点疼了,“你看余洛那人才,竟然......竟然......哎哟,我不行了......”“竟然比美!哈哈!”然后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这次景明月激动地喊金蘩,金蘩总算没有继续淡定了。其实金蘩的欢笑是来自于台上的颜成变幻的脸色。 金蘩的不淡定使得景明月更加欢乐,,这一笑不可收拾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好不起来了。 “第一小姐?”金蘩故意提醒金蘩注重身份。“景大小姐?” 景明月真是好不容易好恢复了元气。 在新罗云城,男子是不一定要求须眉和血性,也可以柔美,这是金蘩磕到第二十七颗瓜子的时候得知的事情。 所以余洛在颜成射箭时,第二场还没有判定输时,手上收到了一个小纸条,很快,余洛笑了。 这个小纸条的来历他不知道,也可以不管,不过纸条上的字真是救了他啊!比美,哈哈,就算输了两场也可以先羞辱羞辱颜成! 二人端坐在凳子上,供大家观赏和评选。也是这时,金蘩才开始真正的观赏钟离的杰作——颜成。 一个温文尔雅的淑人君子竟然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面如傅粉的白脸书生! 真是高手,易得一手好容! 真是暴殄天物,毁得一手好容! 也是这时,金蘩才发现余洛其实生得是真正美啊,瞧瞧那眉清目秀,瞧瞧那唇红齿白,瞧瞧那美如冠玉貌比潘安!都说自信的女人最美,现在自信的余公子也很美! 颜成坐在凳子上脸色臭臭的,别人都当他是美色不及余洛输了比赛,只有金蘩知道,钟离恐怕是知道了点什么了,不要找她麻烦不要找她麻烦,她是无辜的!也只有金蘩等几人才知道钟离公子原本是如何的相貌堂堂俊逸出尘,钟离公子这易容实在是太狠得下心了! 白脸就白脸,瘦弱就瘦弱,为何还要把眉毛弄得高低不一呢?为何还要在脸上加上几颗雀斑呢?为何还有点驼背呢? 哎,先前颜成公子的才华和光芒真是完好的遮住了缺陷,这么仔细一看,真是......真是......哎! 千言万语,化作无语! 待大家看够了之后,中年男子都不忍心宣判这场比赛的结果了,男子要求文武双全,所以各设有一场比赛,至于第三场,本就没有什么严格要求! 三局两胜虽是颜成赢了,不过这第三场也算是惨败了! 人呐,都是这样,要建立一个良好的形象千难万难,而毁之只需要一刹那!就像颜成,通过对联才获得比赛资格,通过完美的续诗和惊人的射箭才获得 ------------ 风起京城 ------------ 第六十三章 小受是什么? 第六十三章小受是什么? 经过上次那不太太平的一路,事多麻烦多的闻人简早早的走了,所以这一路总算没有那么惊险了。 至于那个什么河灯节胜出的男女可以相约出去玩也没有人在意了,因为胜出的男女都已经出城,一夜消失了。 “钟离?我总感觉我们竟然就这么轻松的离开云城了,轻松得我好不自在啊!”金蘩无聊开始戳钟离的臂肘。 钟离恢复了翩翩佳公子,看起来都不知赏心悦目了多少倍!“是啊,太过平静了,我们就这么一搅合,他们原定的第一小姐和第一公子都没了。”说起两人一搅害得人家的两个第一都没了,都是没有半点歉意的。 “我总觉得那个景华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金蘩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力和第六感。 钟离枫神情认真的点点头,他不会像现代那些男人一样,认为女人的第六感都是胡扯,“是,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妙!” “不过我们既然出了云城,他那地头蛇也不能怎么猖狂,我的弑天阁也不是吃素的!”说到弑天阁,阁主大人还是骄傲自信的。 “你呀!”钟离枫摇摇头宠溺的笑着,“真不知道是说你自信呢还是自负!”“嘿嘿,都有,都有!”金蘩讪笑着,“对了,钟离,你那易容真是堪称一绝啊!” 钟离枫的笑马上收住了,瞬间表情僵硬。 “啊哈哈!”金蘩倒是越笑越欢乐,“钟离,你知道你变脸的速度有多快啊?也是堪称一绝啊!哈哈~哈哈~” “笑够了没?”在金蘩终于快笑岔气的时候,钟离枫没好气的问道。 说实话,这样的钟离枫有人气多了,不想初识时那样,总是一副温和的笑挂在嘴上,温和到木讷。 “钟离你知不知道你那瘦弱的小书生装扮让我想到了什么?”金蘩还是一边捂着肚子一边问着钟离。现在的她就是第二个景明月,景明月每次乐颠颠的和金蘩分享趣事的时候金蘩就是钟离枫这样子。 真不知道要是景明月看到现在的金蘩这样子,会不会气得指着金蘩张口就骂!钟离枫端坐,自然是不打算傻不拉几的问,从金蘩嘴里说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话?第二个景明月自顾自的笑够了开始继续自己的话题,拉拉笑得酸痛的脸颊,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笑,谄媚的笑,“教我点绝世的易容吧!” “那你说你想到了什么?”钟离枫不理谄媚的金阁主。 金蘩现在是真的头上冒出三根黑线,一直乌鸦当头飞过......她都已经转移话题了,钟离怎么还纠缠这个想到什么呢? 她能说吗?是说呢还是说呢还是说呢?那就说吧!“像小受!” 说完金蘩小心翼翼的用眼角偷偷观察小受颜成 ------------ 第六十四章 金蘩的心事 第六十四章金蘩的心事 “有什么心事?”钟离枫见金蘩自从入京后有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实在忍不住问道。 金蘩是一回到京城就想起那个什么使命和渡劫,一想起使命和渡劫就想到闻人简,一想到闻人简就想到答应了闻人简的事情!然后,视死如归! “钟离,你说这朝廷清明吗?”问出这句话后金蘩自己都想打自己一嘴巴,那闻人彼中,那样子,那皇子争夺皇位,能好吗? “怎么想起这个?”钟离枫问道,“水至清则无鱼,任何一个国家的朝堂都不会是完美无缺陷的。” 金蘩点点头,这种道理她岂会不知? “不过新罗比起以前是越来越差了,都说是自从简妃逝世后皇上性情大变引起的。”闻人简补充道,“不过其他记过也没好到哪里去!于田皇后在专权,北温更是乱得很,南荣也是一片混乱!哎!” 金蘩正在想她的使命,这一个比一个难啊!“是啊!”要想天下太平,那必然要先打破这个混局,将病垢连根拔起才行! “新罗的局面要改变目前的局面首先就要从执政者开始,或者新罗应该要有个英明的君王了。”钟离枫轻轻地说着,像是低喃。别人听不到,金蘩确实听得到的。 或者,他只是说给金蘩和自己听的。不知为什么,钟离枫做什么似乎都是在情理之中的,就算他说的是君王的不是,说的是逆天的话,好像也是正确的,这就是钟离的魅力。 他永远都是那么的知进退,从不为难人,所以什么事情做了都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金蘩也不惊讶钟离枫竟然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就像钟离枫也不意外金蘩在河灯节的表现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 太多的话和疑问都没有必要说出来,你知我懂便够了! 这也不完全是金蘩视死如归的原因,“我答应闻人简做他王妃了,怎么办?”金蘩这算是吐露心声了。她连嫣儿燕儿都没敢说。只是直觉的相信钟离,信任钟离。 不料钟离枫竟然失神了片刻,稍后笑笑,那笑终究还是遮不住刚刚的不自然,“你不想?” “我......不知道,”金蘩现在真的是急病乱投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那就先不管。”钟离枫淡淡的说道,似乎钟离也并不是一尊善良的菩萨,永远都是温润笑之。 不过现在的金蘩正处于自己的焦虑中,也就没有太注意到钟离的小小情绪,“我也是这么想的!”也还是那么做的。 想到闻人简那晚走的时候还要趁机偷香,金蘩都觉得脸颊发热,还好闻人简自己也是个不暗感情世事的,自己也识相的赶紧逃跑了。 除了钟离枫,没有人知道现在的金蘩嘴角有一丝她自己 ------------ 第六十五章 闻人简在哪里 第六十五章闻人简在哪里 金蘩猜想着应该过几天就可以见到闻人简了,翘着二郎腿在弑天阁里等着。五天过去了,闻人简也不见来造访! 五天啊!整整五天啊! 金蘩也一直处在困扰中,她来到这异世竟然是有使命的,她不认为那天所做的梦是偶然,所以,她相信了,为了父亲,她也一定会相信的。 她不仅有使命,还有两劫,一劫为亲,一劫为情? 她不仅要渡劫,她还答应了闻人简,做王妃? 这一切都好混乱啊! 幸好那天闻人简的谈话里透露过他的野心,金蘩那次说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时候,闻人简告诉她不能乱说话,不过也没有详细说过是说错了哪里,或者都错了...... 但金蘩知道他在意这个“皇帝”二字,因为他现在是王爷,因为他的野心还不甘于做王爷! 钟离枫也毫不避讳的说了,新罗的情况需要从皇帝开始,这么多年积累的病垢要连根拔起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金蘩那所谓的使命如果要完成,朝堂清明,天下太平更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也许,很快; 也许,一辈子...... 但她是金蘩! 想管理天下,要天下太平,那么必须首先要从一个国家开始! 要想一个国家重新焕发出新的生命力,尤其是新罗这样曾经的大国现在已经掏空了却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国家重新焕发生命力,第一要紧的就是一个好的管理者——英明的君王! 闻人彼中是英明,但只能说是英明过,已经过了! 一个好的管理者,还要一个好的制度! 一个新的制度的诞生和使用,甚至比让同性恋改变性取向还难! 而且没有任何制度是完美无缺的,凡事有利有弊,它执行的好就好,大家相安无事,如果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就像一颗炸弹,随时爆炸,杀伤力巨大! 一个有才能的领导制定出一个相对完善可行的制度还需要千千万万百姓的支持和配合!百姓不会个个是读书人、是管理者,不会人人都长远的眼光和独到的见解! 对老百姓而言,一个新的制度取代了多年的老制度,如果短期内不见成效,无异于埋下了一个炸弹,不知道会发生多少意想不到的事情! 所以,天下太平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金蘩的使命,需要一个突破口!从新罗开始,一个国家安定强大了,才能慢慢开始天下的事情! 所以金蘩答应闻人简做王妃也不完全算是一时兴起,也还是有理可究的! 新罗现在的老皇帝沉迷于酒色,夜夜笙歌,新罗泱泱大国病根太深,需要新的君王新的制度。朝堂需要新的血液,所以新罗的局势最要紧的是以为 ------------ 第六十六章 牡丹美美 第六十六章牡丹美美 金蘩准备来个高调的造访! 金蘩换了个美美的装! 一瞬间,豪放不羁的阁主不见了! 一个身材婀娜的“高雅”女子正款款走来! 此高雅绝非彼高雅,俗话说,大俗即大雅! 高雅的金某人呼唤手下拿来铜镜,优雅的坐下,左照照,右照照,手上拿着一朵“大雅”的牡丹不断的比划着戴在哪里合适! “主......主子,您......您......”燕儿向来心直口快,可再怎么心直口快也实在忍不住犹豫了一下要不要问主子这个严肃且严谨的问题。 金大阁主依旧拿着花儿在头上各种比试,似乎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角度戴上她那冷艳高贵的花。“嗯?”听到手下问话,也只是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很明显有人有话不知该不该说;也很明显,某人并没说要那犹豫的人继续说! 不过犹豫的某人咬牙跺脚痛下决心,决定还是接着说! 为了主子的美好形象,燕儿飞快说完,“主子你真的决定带着这么俗气的牡丹出门?”闭着眼睛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看看主子那衣服,她从来都是穿简介风格的,就算有纹样,那也是少许金丝银线所绣的纹样,绝对每一件都是简洁高贵的。 今天竟然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件这么艳俗的衣服,橘色的衣服上全是红的黄的牡丹! 不,这些都还不够!她还必须戴上一朵牡丹! “燕儿啊,这,你就不懂了吧?”金阁主突然一把将牡丹放在桌子上,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对着燕儿。 “啊?”这可把燕儿吓了一跳,正眨巴眨巴眼睛砸吧砸吧舌头的想着如何应付主子如何对主子解释自己的一片苦心的时候, “古人有云,牡丹,花之富贵者也。”金大阁主严肃认真的说着燕儿不懂得,“再者,牡丹素有国色天香,花中之王的称呼,你主子我这尊贵的身份难道不就应该配点牡丹吗?” “是哦,”燕儿被金蘩的严肃认真感化了,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就是要主子别再继续“高雅”下去了。主子说得似乎是有那么点理,不过怎么还是感觉不太对。 “燕儿你说我把这小牡丹戴在哪里好看呢?”金大阁主又继续拿起桌上的花在头上比试了。 对!燕儿恍然大悟,接受主子的凡是主子说得都是对的思想三年,崇拜主子英明睿智三年,所以被主子一绕就绕过去了! “哦,戴在哪里好看!” 这句话可不是燕儿说的,燕儿正准备说戴在哪里都不好看,还没说出口就被绝世主子的戴在哪里都好看给逼回去了! 搞半天主子比比划划了这么久是因为戴在哪里都好看?!! 燕儿实在不确定自己还 ------------ 第六十七章 怎么弄的? 第六十七章怎么弄的? 金蘩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好好了解一下闻人简了,认识有三年时间了,但真真见面却也没几回。 闻人简给她的感觉是什么呢?似乎就是没有感觉,似乎真的不记得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只是,金蘩真的没想到闻人简也有这么骚包的一天! 金姑娘忘了自己现在更骚包! 金姑娘今天的牡丹够骚.气了吧?牡丹花花够鲜艳了吧? 闻人王爷竟然也一点不输金蘩! 不,是赢了金蘩! 本来以为花花已经够大俗大雅了,闻人王爷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件火红火红衣服上绣满金元宝的衣服!! 这是哪里来的绣娘?!! 这是拿来的奇葩?!! 金姑娘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能有如此巧妙设计构思的人,除了闻人王爷还是闻人王爷了! “怎么样?王......”闻人简热情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王”字一直拖到离金蘩很近的时候,等到金蘩以为他要叫王妃,有点不好意思、羞涩、恼羞成怒、破口就骂的时候,口风一转,“姑娘?” 说完还带着浓浓的笑意,像从前一样,是从眼底里散发出来的笑,浓浓的戏弄金姑娘的趣味! 金蘩这才发现,以前竟然还没发现闻人简笑起来竟然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很浅,浅到金蘩今天才发现!其实是闻人简真的天生一双好眼睛,以至于所有的目光都会集中到了眼上! 金姑娘通过这么久和闻人狐狸的相处,没点长进怎么能行,你闻人王爷定是以为金姑娘现在回有点小尴尬吧?然后像无数少女一样恼羞成怒的娇骂? 金姑娘也一步一步的走向迎接自己的简王爷,像是就不进食的猎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猎物!笑得也不逊闻人王爷,笑得满是阴谋,笑得两眼冒光!笑得......有点......猥.琐! 叫你闻人狐狸满是阴谋,千算万算,故意调侃她戏弄她,叫她王姑娘,姑娘姓金好吗?! 闻人简像是闻人半仙一样,似乎已经夜观星象掐指一算知道了他的忠心属下在王府门外所发生的事情,故意叫金蘩王姑娘。 可惜啊,她是金姑娘,姑娘姓金也爱金! 闻人王爷一走近,金姑娘就开始扒王爷的衣服,叫你显摆,啧啧啧,这都是金元宝啊,这都是金啊啊!! 这衣服上到处都是金元宝!金姑娘越拔越狂躁,简王爷也没有制止,微笑的站着,任姑娘摆弄......心里想着,来吧来吧,你全扒了吧...... 金姑娘心有灵犀般的般的猛一抬头,眼神犀利带着煞气! 闻人王爷吓了一跳,无辜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他似乎、好像、没有说出来吧?! 金姑娘煞气危险的眼 ------------ 第六十八章 这是牡丹 第六十八章这是牡丹 “钟离枫出现救我那次你就开始怀疑那批刺客了吧?”闻人简静静的问道。 金蘩没有回答,怎么可能不怀疑过,害她的手下都受了不少伤,还有,就是那批死士的刀法......不是新罗的! 见金蘩没有打算回答的样子,闻人简继续道,“不是情况请紧急,你也知道我是不会那么急着回新安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个严肃的事情,听到闻人简说他不会那么急着回新安京城的时候,金蘩瞬间觉得紧张的气氛开始变了。 果然,闻人简的下一句证实了女人的第六感是正确的,“要不是担心你的安全,本王怎么会舍得回去,还留一个钟离枫在你身边。” 没有他的及时出现你还能好好在这儿说话吗?哎,金姑娘不想吐槽,“闻人王爷您这算是以怨报德吗?” 闻人王爷笑笑,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对待情敌决不能心慈手软!” “那是救命恩人!” “都一样,一样!” “......”这个世界真是疯狂,救命恩人和情敌是一样一样? 想到温润如玉的钟离,再看看闻人王爷那嫉恶如仇的样子,金蘩不由自主的补充了句,“朋友。” “狐朋狗友。”闻人王爷看到金姑娘那痴痴地表情配上满身的牡丹就忍不住毒舌。 “知己。”金姑娘决定换一个闻人王爷能够理解的同义词。 闻人神人有什么接不上的?“知彼,”末了还意犹未尽的补充完整。“百战百胜。” 金姑娘觉得和白眼狼不能沟通! 金姑娘决定言归正传!“你这一身的伤怎么回事?旧的新的。” “本王竟然还健康的活着,有人看不过去了,着急了。”闻人简的眼神有零点零一秒的憎恨闪过,金蘩看在眼里。 金蘩睨了闻人王爷那还没包扎好的一身伤一眼,“你这也叫健康?”还新鲜着呢,怎么着也包扎好再说吧? 闻人王爷也讪讪的笑笑,学着一点也不差于金姑娘的谄媚,示意金姑娘能不能善良温柔的帮忙处理一下伤口。 不知是不是病人伤患总能让人狠不下心的原因,金姑娘也难得的不继续和闻人王爷争论了,继续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两人寂静无言,一人是乐得享受,一人是不想废话。 都是聪明人儿,不用说金蘩也知道,皇室贵胄嘛,无非就是皇位权势之争,不过从闻人王爷在边远小镇的遇刺杀和死士来看,闻人王爷的麻烦还不只自己家的呢! 能不惜血本把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死士拿那么多出来,说明对方很生气,王爷得罪人家真是不浅啊! 能有血本培养那么说精英死士,对方来头还不小啊! 这要是单独的恩怨也能还好点,万 ------------ 第六十九章 见神仙 第六十九章见神仙 “主子!”金蘩才回置弑天阁,嫣儿就在金蘩耳边窃语。 “哦?”金蘩笑笑,喝了口嫣儿刚刚端上的银针茶,意味不明的笑笑。 弑天阁旗下首饰店如意铺的镇店之宝被人看上了,想要重金买下,金大阁主能不有点表示吗? 金蘩之穿越而来,虽不能带上21世纪的所有宝贝,高科技产品,但身上的首饰都足够值钱。 说来也巧,平时金蘩出门执行任务都是衣着从简,怎样方便利索,怎样利于隐匿藏身怎么穿,那天去刺杀却高调了一把,还带了不少首饰,也是她的武器。 也幸亏带了那么多,再者人地两生的异世,也有个熟悉之物,防身之物。 而异世有高深的武学,金蘩也很喜欢,和寂寞无怀苦苦研究了三年武学,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使用那些来自现代的暗器,金蘩便将一些饰品放在了弑天阁的旗下的店铺。 当然,金大阁主是不可能也舍不得将她的宝贝们卖掉的,在这异世,金大阁主最不缺的就是钱! 放在店铺是阁主某天心血来潮,曰,弑天阁旗下的店铺是要与众不同的,是比别人的要更上档次的,所以要有点高贵的东西作为镇店之宝,摆在店铺最显眼的位置——给人看! 给人看! 当时还有弑天阁的忠心属下无比诚恳的问阁主大人,“主子,要是顾客看上了镇店之宝怎么办?” 阁主翘着二郎腿,“那是他眼光好!” 属下犹豫再三,“那在镇店之宝的衬托下,其他物品的吸引力不够了怎么办?” “你看着办!”金大阁主满不在乎,又不是什么难事,就算天塌下来你还可以蹲着呢! “主......主子,您......您不怕宝贝太显眼了招贼?” “那是你们失职!失职的惩罚——”金阁主把音调一提,忠心属下立即做明白状,顷刻顿悟。 主子心意已决,就是要把她的宝贝放在店铺招摇显摆,美其名曰提高店铺的档次,但是比如影响店铺经营收益、宝贝招贼丢失等一切负面后果,属下承担! 忠心的属下想明白事情的性质后默默的回墙角画圈圈去了...... 至于后来忠心的属下们采取了一些什么方法避免了那些可能发生的负面后果,金大阁主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她本来就是......无聊...... 但是自大属下们采取了一些“举措”之后,新安京城,乃至新罗,几乎人人都知任何店铺的镇店之宝是不能买的,店家是绝不卖的! 就算一些想卖镇店之宝的普通商人,也睡被某些“举措”给和谐掉。 总之就是普遍百姓普遍人民都知道,店铺的镇店之宝,既然名曰镇店,那自然是不能卖的。 ------------ 第七十章 镇店之宝 第七十章镇店之宝 贺掌柜也呆愣了! 想当时他是拒绝任何人他镇店之宝的主意的,即便那是王爷。 何况闻人宣也没有透漏自己的身份,只是因为他竟然开出如此无异于天价的条件来买这个镇店之宝,贺楠事后立即查找资料才知道这是新罗的宣王爷殿下。 堂堂王爷开出一个可以任人钻空子的诱人条件他贺楠能不心动吗?能不立即禀报主子吗? 所以弑天阁主子和属下都好好准备了一番,今天来好好接见一下这位神仙般的人物,只是不料神仙也有说话不靠谱的时候! 金阁主呆愣也不过眨眼一瞬间,很快就释然了,爽朗的笑道,“原来神仙也会这样啊,我还以为这世上会这样的只有我呢,哈哈!”末了还在心里加上一句,闻人简那混蛋可能也是这样的人,不,一定是! “非也非也。”闻人宣摇摇头,微笑着说道,“实不相瞒,不日便是在下的王妃生辰,听府里丫鬟说王妃早些时候出来闲逛便看上了这如意铺的首饰。” “哦?”金蘩也不打断,一边点头一边示意闻人宣继续说下去。 闻人宣继续到,“王妃入府甚久,在下一直觉得愧对她。” “所以不惜代价想要弥补?”金蘩了然的问道。 被说中心思,闻人宣也只是淡淡的点头。 “怎么临时改变主意呢?”金蘩问道,从闻人宣来的比约定时间要早,早早的来就是等待和金老板的谈判,怎么会临时改变决定,金蘩很好奇还不忘打趣道,“莫非怕我敲诈?狮子大开口?逮着缝隙钻空子?” “非也非也,”闻人宣好笑的摇头道,“要是怕就不来了。” 其实现在金蘩好奇的是那位传说中的王妃,都说宣王爷和王妃是神仙眷侣,天生一对,两人情投意合、志同道合。 王妃逛街怎么王爷没陪同呢?宣王爷可不比太子和简王,宣王就是正宗的闲散逍遥王爷,不问政治,情投意合怎么不一起出来玩呢? 宣王妃看上的饰品怎么不直接和宣王爷说呢?宣王爷看上去可不像那种不好沟通的冷血男人啊! 闻人宣的本意是不惜代价想买如意铺的镇店之宝?只是作为补偿王妃? 所谓的镇店之宝不过就是一条手链。 金蘩喜欢戴的是经过特殊“加工”改造的细镯,个个都是好武器,至于这条手链,那是金蘩二十一世纪的宝贝里唯一没有杀伤力的东西了。 它是手链,仅仅是手链,虽也经过特殊加工,但只不过在里面加了一些世界顶级的香粉而已。 “宣王妃真是好眼光,”金蘩赞赏道,“这手链原本是我遣专人为我打造的,内有特殊神秘香料,气味清香却环绕不去,若是对味道敏感的,十里之内都会感受到。” ------------ 第七十一章 独一无二 第七十一章独一无二 “主子——”嫣儿拿出一个小纸团递给了金蘩。 金蘩越看表情越凝重,这是闹的哪一出? 新罗北部的北温国开始内乱了!按理说北温内乱和她金蘩似乎没什么关系,可是金阁主在北温还有生意呢! 弑天阁在北温的生意并不多,说有的生意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用途,就是情报来源! 不论什么时代,情报都必不可少,不论于国家、于政治、于官员、于武林、于百姓,大至国家大事国家动向,小至舆论娱乐。 事情起源于一个月前,不知什么原因,北温各部落一夜之间开始决裂。 北温地处北部,气候温和湿润,因此得名。北温是草原国家,部落联盟,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一派和谐。 至少在不懂政治和不关心政治的人眼里是一派和谐。 不过据金蘩亲自在北温的探索观察来看,北温部落之间已经快进入一种合久必分的状态了。 弑天阁是三年时间茁壮成长出来的,可以说年轻,也可以说正值成长。 成长之初是从新罗的边远地区一步步的攻入帝都,新安京城。 本国扎稳根了,金大阁主自然是不会放过其他国家的,异世大陆四国鼎立,金阁主怎会知居于小小一角? 所以有有了北温的势力,虽然不及在新罗地区的,但也不少。 金蘩在北温易容过乔装改造过,自然也见过一些部落首领。 北温十三个部落联盟,部落首领表面一派和谐,实则野心勃勃之人还不少,他们的关系之差一条导火线。 毕竟其他三个国家都是皇权一人独尊,而北温却是十三人平分势力,一人一方,看着别人皇权集中,部落首领们怎么甘心于各管小小一方? 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金蘩还在去西和县探望唐夫人的路上,一个月前似乎有人也不在新安京城好好呆着! 金蘩已经猜到了,这北温的事,八成离不开闻人简的手笔! 好好地王爷不在王府里呆着,怎么会在哪儿都及时出现呢? 西和县位置特殊,离京城也远,不可能说来就来,西和县也算是挨着北温了...... 况且金蘩也就当时组建在北温的势力时去过北温,偷见过一些首领,她金蘩能一眼就开出的问题,闻人简不可能不知道。那狐狸,精着呢! 天下大势,分分合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金蘩想到自己那所谓的使命,使命既真实又荒谬,不过金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北温不过是四国中最先燃起的导火线,似乎这也不坏。 新罗,这个充满病垢的国家要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金蘩揉揉太阳穴,不能一直等啊! 老皇帝一天还在,新罗的问题就一日不能解决, ------------ 第七十二章 卖身契 第七十二章卖身契 三日后,不知闻人简使了什么法子从闻人彼中那老头那里求来一道圣旨,全天下都知道简王爷欲娶一位叫做金蘩的姑娘做王妃! 众人只知王爷相中了一位王妃,却没有任何人知道一丁半点关于未来王妃的传言,出身哪家哪户? 是否美貌,是否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 是否才华,是否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是否配的上新罗尊贵聪慧的少年王爷? 不少倾心简王少女的一朝梦碎,不少娶不着姑娘的男子满心欢喜......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而这位传言的女主在弑天阁自制的吊床上躺着好不悠闲! “主子?”燕儿急坏了,别人不知道金蘩是谁,她能不知道? 金蘩懒洋洋的回答着,“嗯?” “主子!”燕儿一跺脚,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刚刚说的你听了没有?” 看着自己的可爱丫头气的不知怎么表达,只能干跺脚,金蘩慢慢坐起来,以表示自己并不是漠不关心的,又好笑又无奈道,“我知道了,闻人简满天下宣布要娶金蘩做王妃。” 燕儿丫头眨巴眨巴眼睛,原来主子还知道事情是这么回事! “金蘩是谁?”金阁主一边说一边摊开双手耸耸肩膀,一副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 燕儿终于不那么紧张了,一下子欢乐活泼起来,“是呀。除了我们,就连弑天阁的其他人也不知道主子的姓名!” “那别人知道吗?”金阁主好笑的问着自己拿紧张兮兮的手下丫头。 “当然不知道!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燕儿丫头得意洋洋的说着,还是贴身伺候主子的幸福。 “那我还要担心吗?”金主子接着问。 “不要!”丫头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某故意玩坑给关心自己的手下的无耻主子继续悠悠躺下睡觉。 燕儿恨不得扇自己的嘴一掌,刚刚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机智伶俐儿骄傲开心,结果一不小心就着了主子的道! 燕儿咬着下唇,痛下决心,不行,还得问问主子。 “主子,那这流言怎么办?” “这不是闻人简请的圣旨么?” 金蘩奇怪了,在古代,所有人最惧怕的就是皇帝的圣旨了,为毛自己的手下一点都不怕? 还说是留言?!圣旨和流言具有可比性吗? 好吧,不愧是自己的手下,不能愚忠不能惧于皇权! “主子你会听圣旨?”燕儿一副打死都不信的样子。 想当初她们惧于皇权惧于天的时候,还是主子开导她们的,如今好了,把她们全都改变了,自己倒是变了! 金阁主满不在意的说道,“当然会!” 说的是会,语气是满不在意,燕儿反而不知 ------------ 第七十三章 心动 第七十三章心动 自从闻人简宣布自己欲娶金蘩为简王妃,从此大家对金蘩便好奇起来。 尤其是家里有点钱势的人,通过各种渠道开始打听金蘩是谁,现在大街小巷都只差没有举行我认识金姑娘我骄傲,金姑娘认识我我自豪的活动了。 金蘩这名字一夜之间成为了大街小巷家喻户晓的名字。 正主金蘩是不会闲着的,这聘礼不是来了吗,她可得亲自把关,看看够不够分量,届时给弑天阁辛苦了三年的兄弟们也都打赏点。 如果是别人家姑娘收到了男子的聘礼,尤其是新罗的简王爷这样的男人的聘礼,十个有十一个是开心的疯了的,将来就是简王妃呐! 金姑娘就是与众不同,她收到的聘礼首先要经过自己的审核,看看够分量否?毕竟嘛,给得少可不是闻人王爷的风格! 弑天阁的产业遍布新罗,外加新罗的财政司都换成了弑天阁的人,虽然旁人不知,可弑天阁的高层人员都是知道的,要说新罗谁最富,那非自家主子莫属了! 可是在金大阁主的眼里,她除了钱,什么都不缺! 金阁主幻想着闻人王爷应该送上多少聘礼,金大阁主也在想着要多少东西才配得上闻人王爷尊贵的身份和冷艳高贵的自己! 玉帛俪皮、绸缎布匹、金银珠宝应该上百箱才够兄弟们分吧? 聘金、聘饼、海味、三牲...... 哎呀,这得整块地方搁着呀! 金阁主着急了,“燕儿,快,快,去吧西厢那边的房间收拾四五件,去去,快点,别让人家等久了!” “主......主子,干......干嘛呢?”这回换燕儿懵了。 “哎呀,”金阁主捉急得跺脚,“刚刚不是你急急忙忙、疯疯癫癫的跑过来找我吗?不是担心聘礼没地方放吗?”金阁主一边说一边满脸嫌弃,这什么智商? 燕儿瞬间了然,明白主子为毛这么急了,燕儿立马知错,在弑天阁里,主子的一切都是对的,要怪就怪自己表达失误,“主子,燕儿错了,燕儿是想过来问你聘礼收不收?” “对呀,不是最开始就告诉你说收吗?”金阁主反问,自己这什么手下啊,办事效率也忒低了一点吧?这是毛病,得改! “可是您还没看聘礼是什么呢......”燕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是聘礼,要主子亲自去接。 你们不拿来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啊,金大阁主今天对自己的属下们特别无语,平时似乎也不是这样的吧?还是她以前没发现?这是病啊,得治! “那么多我怎么看得过来?”金阁主不以为然,“还不去安排收拾屋子?” 燕儿决定还是叫主子去看看吧,不然没法交流,毕竟属下不好当啊,借她燕儿几个 ------------ 第七十四章 与皇后的正式见面 ------------ 第七十五章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第七十五章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皇后原本是雍容华贵的高坐在上,她要金蘩抬起头来,金蘩把头微微一抬,却看见皇后已经看是款款走向自己。 “真是生得好生漂亮!”子书皇后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欣喜毫不隐藏的挂在脸上,走向金蘩的步伐却也不会因为一个赞美儿加快。 皇后依旧是皇后,一国之母果然是一国之母,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不会忘记自己的形态,不愧是母仪天下! 看着皇后那高贵而熟练的仪态,金蘩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又该是什么心情。 表率?确实这样的仪态堪为表率! 木讷?确实已经忘却了自己,忘却了无所拘束! 金蘩记得21世纪,中国作为一个大国,有骄傲也有缺陷,引起了世界不少人士的关注,其中她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说中国人的耐力。 中国在参加奥运会上得的奖牌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惹人关注,凡是需要苦苦训练,苦苦栽培的项目,中国人总是很擅长。 中国人的突破自我能力特别强大,金蘩笑笑,看看,从古代开始的! 看着子书皇后的所有仪态,金蘩都知道,这是大家闺秀自年幼就开始训练出来的,不知道身为一国之母高高在上的子书皇后知道自由无所拘束的自己是什么样吗? 或许,她并不在意知不知道! 因为,子书皇后已经下来了,走到金蘩面前,食指轻轻的挑起金蘩的下巴,火红的丹寇豪不低调,好不张扬! 金蘩能够按照礼俗来到这里就说明已经接纳了闻人皇室的规矩,原本还在保持者行礼姿势的她也已经缓缓站直。 “生的是美,规矩却不太懂!”子书皇后见金蘩已经站直,冷冷的说道。 金蘩笑笑,没有讨好也没有不屑,“怕不够皇后娘娘好好瞧。” “没什么好看的,本宫老了。”皇后娘娘变脸很快,一下子就转了态度转了话题,似乎也转了心思,一声太息。 一身叹息,似乎一瞬之间就这么真的老了。 金蘩可不会这么觉得,不过她也不打算接话,接什么话?奉承? 人家本来就是来找茬在她身上撒闻人简的气的,她再怎么故意讨好别人也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 皇后娘娘一声叹息过后就转身欲走,还没走一步就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似的。 手轻轻一拍右额,“看来本宫还真是老了!这么重要的事儿呀差点忘了!” 皇后娘娘一边说一边笑着从头发上拔下一根簪子,依依不舍的放手里抚摸了一下才笑笑的往金蘩的发髻上上簪上。 簪好后还脑袋后退一点点距离,手捧着金蘩的脸颊好好端详了一番。 止不住的赞美,“美,真是太美了!” “谢过皇后娘娘。”金蘩微笑言谢。就算她自负聪明,也不知道皇后赞美的是自己还是她的簪子。 毕竟那簪子很美,金蘩也很美,金阁主对自己的美貌还是从来没有自卑过的,准确的说是一直很自信。 “你确实要谢我。”皇后娘娘自信满满的说道。 金蘩只是稍稍的附和着。“是该谢娘娘。” “你可知刚刚本宫赠与你的是何物?”皇后娘娘骄傲的问着,又骄傲的自问自答着,“本宫当年的嫁妆!” “民女惶恐,民女何德何能得娘娘宝贵的嫁妆?”金蘩答道,当然,她是不会惶恐的,这不越值钱她越喜欢嘛,免费的,白送的! 不过该装逼的时候还是要装逼的,难道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还会收回去不成? 金蘩一边说着惶恐一边伸手就欲将发髻上的簪子取下来。 果然,皇后还是伸手制止了金蘩的举动,“真是傻孩子,哪有别人送出去的东西还给人家的道理?” “娘娘见笑了,民女愚昧。”金蘩呵呵的笑着,一副率真无比的样子,很符合江湖女子了无心机的性子,只是不知皇后喜不喜欢这种款式的未来简王妃,不过金蘩相信,越蠢越美皇后自然越喜欢,好利用嘛,好掌控嘛。 “傻丫头,”皇后笑着摇摇头,对于金蘩所表现的又美又蠢的形象似乎还算满意,“本宫从来不缺首饰,不过这簪子也是本宫最喜爱的了。” “谢娘娘厚爱。”金蘩还是只能乖巧的谢着皇后娘娘。 “本宫瞧着你也是喜欢的紧呢,”皇后娘娘自从送了金蘩簪子后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不住的开始寻找话题聊天了,“听说你是江湖女子?” “回皇后娘娘,传言属实。”金蘩不卑不吭的回答着,即便江湖人在王室眼里什么都不算,不过话说回来,皇室在她金蘩眼里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东西呢。 不过还是那句话,来了,就表示接受这里的礼节,在皇后面前,金蘩只是民女,是金姑娘,不是什么将来的简王妃,也不是什么金小姐。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皇后娘娘也自打心情豁然开朗之后,就心情越来越好了,夸赞越来越多了,似乎看什么都顺眼了,“真是个可爱的姑娘!也确实虚假的传言太多了!” “此话怎讲?”看到皇后娘娘意有所指的说着,金蘩问道。 “你就是一个例子啊,”皇后娘娘指指金蘩,“不是都说江湖多草莽吗?不是都说江湖儿女不知礼节,无拘无束吗?本宫看你啊,可好着呢,比那些个大家小姐还知礼数懂礼节!” “娘娘尽拿金蘩取笑!”金蘩娇嗔的说道,配上今天可是准备过的衣着和装扮,真是很难让人相信这是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江湖民女。 “瞧你这文文弱弱的,一身的书卷清气,就不知外界怎么传言成了无所不能的武林人士,”皇后娘娘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听月儿说啊,你能够以一对百还毫不费劲呢!” “哎呀,本宫又给忘了!”皇后娘娘今天似乎格外忘事,也不知是真忘了还是别的什么。“月儿,还不给金姑娘上茶?” 金蘩低头笑笑,“传言也未必都真呀!” 没见面之前听来的都是传言,儿刚刚简短的几句话里面已经包括了太多的传言,也不知金蘩所知的又是哪一件传言。 不过金蘩也没有肯定或否定皇后所说的任何一个传言,她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的。 皇后娘娘一声令下,之前在殿门前传话的宫女已经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来皇后娘娘的未央宫拜访,那么主人送上的茶是必然要喝的,金蘩今天演示的是无知的江湖女子,皇后娘娘给的茶自然要无所顾忌无知的端起就喝。 还好古代女子喝茶饮酒时是要用衣袖遮掩的,衣袖一挡,端起茶杯靠近嘴唇的金蘩眉头轻轻索起。 ------------ 第七十六章 公主的刁难 第七十六章公主的刁难 金蘩相信也猜到皇后有可能会在茶水里下毒,所以当碰到没有毒的茶水的时候反而有种不安感。 天下会有这样的好事? 先前皇后娘娘说自己老了时候叹了一口气,似乎真的老了,也似乎放弃了点什么,难道,是放弃了在茶水里加点料? 小心起见,即便是没有问题的茶水,金阁主也不会傻傻的喝掉的。 在21世纪,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她金蘩要是这都不知道也枉费活了这么多年!陌生人的东西还不一定都是坏的,但后宫的东西却八成不是好的! 尤其是女人和女人之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哎,金蘩心里叹息一声,不动声色的将杯中的水倒在了里袖里然后运功蒸干。 一切都在一个喝水的功夫之间,一切都在几个眨眼之间,金蘩已经干净利索的处理了一杯陌生人给的还必须喝的茶水。 茶水是没有问题,没有加料,可是这茶却是琥珀茶,琥珀茶在新罗随处可喝上,而辉煌皇宫之中,怎么会用琥珀茶来招待客人? 这也是金蘩没有喝下茶水的原因,即便没毒,这种不符合皇后娘娘给她喝茶规格的茶忽然出现着实让人忍不住多留一个心眼。 其实算皇后娘娘故意要刁难金蘩也说的过去,不过这茶她金蘩还是不想喝,配不上她嘛!她喝得起的名贵茶闻人彼中老头也未必喝过呢!“喝”完茶的金姑娘微微一笑,“皇宫里的茶就是不一样,金蘩在民间这十几年的琥珀茶真是白喝了!” “这小嘴真甜,”皇后娘娘越来越满意了,“难怪简王为了这婚事向皇上讨圣旨竟然愿意——” “母后!”一道女声打破了未央宫内皇后和金蘩之间的谈话,声音很急促,又是人道声先到。 头都不用回,金蘩就知道来人是闻人凌儿,闻人彼中最疼爱的小女儿,新罗唯一的公主。 按理说将来如果金蘩真的嫁给简王了,那么闻人凌儿还得叫金蘩皇嫂呢,不过现在金蘩还只是金姑娘。 以金姑娘的身份来接受闻人家族一家人的考核,真不知闻人家老祖宗这定的什么破规矩,回去一定要和闻人简说说,这破规矩,得废!太摧残女性了,亏得今个儿在这里的是她金蘩,要是别的什么平民女子,江湖女儿,指不定得被这些破规矩和后宫女人整死! 来接受闻人家族一家人考核的金姑娘见凌儿公主终于人声同步了,也就是人也终于到了,便还是依照礼俗的行了个同辈礼。 “凌儿见过母后。”闻人凌儿似乎和皇后娘娘关系很亲,一过来就极其自然的挽着皇后的手,银铃般的声音一口一句母后叫的清甜而不含糊,似乎就真的是自己的亲身母亲一般。 “凌儿今天舍得来看母后了?”子书皇后也慈爱的帮闻人凌儿把微带散乱的头发往耳后整了整。 那场景真是要多和睦有多和睦,可是据金蘩所知,皇后娘娘和闻人凌儿的生母简妃的关系似乎并不太和睦,而且皇后和闻人简的关系那么恶劣,又怎么会对闻人简的亲妹妹,简妃的女儿这么关爱有加呢? 可能闻人凌儿这乖巧可人的样子是个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喜欢吧! 至少金蘩决定如果她是皇后,她就招架不住闻人凌儿那一声声清甜的母后。 不管子书云那女人待闻人凌儿如何,至少闻人凌儿她不知道,她单纯,她也幸福。 不过金蘩很快就后悔自己刚刚内心对闻人凌儿的夸赞和怜爱了,这简直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凌儿听说今天是皇兄选的未来皇嫂进宫了,当然得来看看。”闻人凌儿最惹人怜爱的地方莫过于那天真无邪和清甜乖巧,不过她的乖巧可爱只给了皇后,没有金蘩。 闻人凌儿走到金蘩面前,绕着金蘩转了足足三圈! 目光比伽马射线还要伽马! 金蘩忍不住想笑,“公主绕着我转了足足三圈了,可还满意?” “你再笑一个!”忽然闻人凌儿就跳着拉住金蘩的衣袖,眼睛鼓得圆圆的,十分惊讶,也不知这惊讶来自何处。 金蘩内心里本来就听喜欢闻人凌儿的,率直可爱,可见闻人彼中真的很疼爱这个小女儿,保护得很好,都快及笄的人了,还是了无心机。 这样的女孩谁都喜欢,饶是金蘩也不例外,金蘩不明所以,无奈的继续重复了一个刚才那笑,不过这次比较僵硬,没事笑啥呀? “母后快来,快看!”转而闻人凌儿就放开了金蘩的衣袖,开始激动的叫着皇后过来看。 这次金蘩是真的不明所以了,未必她嘴角有剩饭粒不成?她还没吃饭呢! “母后!你看她的牙!”闻人凌儿一边激动的喊着她的母后快来看,一边告诉自己的母后看什么。 闻人凌儿说得更详细了,看金蘩的牙,金蘩却更迷惑了,她牙上有菜叶不成?她没吃饭!没吃饭好吗?! 一向对自己除了自信就是自负的金阁主真想拿快镜子来好好照照,铜镜她也不嫌弃了。 她的牙不齐不成?拜托,很齐的好吗,想当年在21世纪还有好几家牙膏公司想找她代言了,因为她的身份原因,都找属下回避了。 皇后娘娘顺着闻人凌儿所指看了看金蘩的牙,了然的点点头,“江湖儿女难免少些礼节。” “她笑得时候漏了八颗半齿!”闻人凌儿嫌弃的说道。 金蘩瞬间止住了那个僵硬的笑,子书云,算你狠! 皇后一直对金蘩是不算太刁难,虽然在金蘩进殿之前有过侮辱,后来又是送簪子又是请喝茶的,金蘩就知道宫里的老女人是不会这么简单的完事的。 都说王妃进宫接受皇室审核是最艰辛的,人家一般的王妃好歹都是大家族的掌上明珠,都能够被皇家各种刁难,她金蘩无依无靠又怎会轻松? 只怕是皇后娘娘一直都没有打算放过金蘩吧? 要是会放过她会请她喝那种随处可见的琥珀茶? 要是放过她会故意散漏消息让闻人凌儿过来?皇家的规矩金蘩还是知道的,还没见皇上呢,闻人凌儿这种晚辈还不到见面的时机! 要是会放过她会故意和闻人凌儿那么说,说江湖儿女不知礼节?掐准了闻人凌儿的性格故意挑拨离间? 联想种种,就恐怕头上那簪子也不是好东西!子书云会那么轻易放过闻人简身边的人?那簪子金蘩回去肯定要好好研究一番的!金蘩身为雇佣兵多年的直觉,这女人不会费这么多功夫就为了羞辱金蘩几句,想羞辱自己动口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大劲儿? “你进宫之前没学过礼仪吗?”闻人凌儿一改和皇后说话的清甜,变得凌厉而憎恶。 如果说子书云一切精心算计好了,就等着看闻人凌儿和金蘩上演的好戏了,金蘩应付得好呢,至少今天是得罪了小公主的,小公主可是老皇上的心头肉!如果金蘩没有应付过来小公主的种种刁难,那么金蘩受到了屈辱,屈辱她就是屈辱闻人简,至少闻人简丢个小小的脸是必然的。 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她皇后娘娘是喝着茶水看着好戏,她金蘩是受害者,闻人简也是。 可惜的是,子书皇后唯一算错的一点就是金蘩不但不厌恶骄纵的小公主,反而心里有怜爱喜爱和同情。 没有因为闻人凌儿的刁难和羞辱和愤慨,而激动而暴跳,都是游刃有余的应付着,反而还慢慢化解了一些闻人凌儿对金蘩的偏见。 这样的局势无疑不是子书云算计之内的,也不是她希望的,金蘩自然也不会现在就明目张胆的惹恼皇后。 她金蘩又不傻,她金蘩有良好的交际能力弑天阁无人不知,无人不崇拜,需要在一个后宫老女人面前显摆吗? 必要的时候自然是需要一点点察言观色的,金蘩见好就收,随便找了个事由便出宫了。 此地不宜久留嘛! 皇后也巴不得金蘩走了,金蘩再待下去就完全出乎她的算计了。 “那好,你可要好好对我皇兄。” 远处还传来小公主对金蘩的嘱咐,包含着对自己皇兄的关爱,也说明着不排斥金蘩了,接纳她了。 金蘩的心也咯噔了一下,好好对闻人简? 她要怎么回答?她会吗? 她只能当做没听见匆匆离去,而且刚刚和闻人凌儿的一番交谈,金蘩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只是她还不能完全确定,如果那是真的,那就...... ------------ 第七十七章  处处是疑惑 第七十七章处处是疑惑 从皇宫回来的金蘩并没有就此松了一口气,皇宫面见皇后虽是结束了,不过结束就是另一种开始。 金蘩不是杞人忧天,只要有疑惑,尤其是会有可能对自己不利的疑惑,就算不睡觉也要解决的。 生命多可贵啊,怎能就此轻易被小人算计? 这么容易被小人算计,她还是金蘩吗?对得住这么多信任自己的手下们吗? 一回到弑天阁,金蘩什么人都没见,连最爱的银针白毫都没喝便径直扎进了书堆。 古代多奇人异事,也有很多古书是金蘩没见过的。 金蘩扎进书堆是想了解更多的关于琥珀茶的事,直觉琥珀茶还有很多部位任职的奥秘,没那么简单。 不过一直找到天黑,金蘩还是没有找到什么一点,可是金蘩不相信琥珀茶的出现只是随意的,是皇后娘娘为了羞辱她,给她喝寻常百姓家人人都能喝的琥珀茶。 决定了要了解一件事情,金蘩便不会轻易放弃。于是唤嫣儿叫来贺楠,想问问他能不能知道点什么。 贺楠号称弑天阁里最能说会道的“说书先生”,虽不是真正的说书先生,但能够能说会道,号称说书先生的人一定是见多识广的。 在21世纪国外有个数据说,无论想联系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通过六个相关人就能联系上。 金蘩想,对于事情应该也能差不多吧,多少能得知一点线索吧。 “主子找贺楠何事?”很快,贺楠便到了,一到金蘩面便立即抱拳行礼,完全不似玩笑时候的说书先生。 金蘩将自己在皇后宫中的事大致说了一番给贺楠听,并且说出自己的疑惑。 贺楠听完立即激动地说道,“主子,你找我可就找对人了!” “快说!”金蘩更是迫不及待,她找了这么久的书都没找到一丝半点线索,贺楠这家伙知道还不说,故意卖什么关子? “属下......属下......”贺大先生刚刚还自信满满的说找他就找对人了,现在瞬间变成结巴,“其实属下不知道。” 在主子即将暴走的时候,贺先生以人生语速最快最言简意赅的一次说出了一句挽救自己也是挽救暴走边缘的主子的话,“贺楠认识一个苗疆的朋友,他善药性毒理,尤其是偏方!” 贺先生急速说完之后的效果和想象中的是一样的,主子没有暴走了,他也还是安全的站着这里,没被主子灭口。 苗疆,金蘩重复的想着,皇后娘娘竟然能认识苗疆的人?不管了,先把人叫过来问问再说,“快去把你那朋友找来!” “主子,”贺楠僵硬的谄媚得的笑着,“苗疆有点远......” 金蘩只注意到那笑十分眼熟,不过怎么看怎么难看,不会是和自己学的吧?自己笑起来不长这样吧?太渗人了! 金阁主心里想什么当然不会问出来,作为一阁之主,她要保持冷艳高贵,于是面无表情的,平静冷淡的问道,“三天时间,够吗?” “够,绝对够!”贺先生就像那大跃进时期的人们,心里没底,抹着虚汗,嘴硬的答应道,心里却在所有的够字后面加了个吗字以及一个问号。 待贺楠走后,金蘩无奈的摇摇头笑道,“贺楠啊贺楠,不给你教训怎么行?” 从苗疆来到新安京城,除去传话的时间和让那位身处苗疆的朋友知道要请他来京城的时间,和中间如何请求才能立马答应来新安京城的时间,都要至少三天半。 何况据说苗疆人是很少出寨子的,他们比较闭关保守,很少与外界往来,能够认识已经是荣幸了,出寨的话...... 贺楠,你就看着办吧!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承诺做不到的事情,不给你一个惨痛的教训怎么行?免得今后因为这个性格在关键时刻出岔子。 那边的贺先生自打答应了自己主子之后就忙的脚不沾地,就连###都要一边喝水一边撒,不能浪费时间,免得口渴还要喝水。 贺先生把主子的事情放在了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三天时间,只有三天时间,这简直就是一场恶战,不过,他不怕,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不能让一丝对主子不利的因素存在! 而那边,金主子正在琢磨着这次该给贺先生一个什么样的教训才能让他谨记教训。 就不知金阁主要是看到自己的手下现在的情景是不是还那么狠的下心? 就不知贺先生看到自己最崇敬的主子正在想着要给他一个铭记一生的教训是什么心情?不过主子干什么他都心甘情愿,这是他进弑天阁之时就决定的心态,为了主子,就算死也心甘情愿! 其实弑天阁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想贺楠一样的,不过金蘩对大家虽然严格但也都是为了培养出更加优秀,更加能够适应变幻莫测和即将大乱的社会的人才。 她的精力有限,她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她只希望在将来风雨欲来、天下大乱之时,希望弑天阁那些有理想有抱负的兄弟们都能有用武之地,都能安然的保护好自己。 大家都各有所想,都在各有所为。 其实金蘩的困惑并不止刚刚和贺楠说的那么点点,既然贺楠也不知道,那就只能等贺楠说的那位朋友来了再说了。 而且,那个疑惑也只是猜想,但愿不是真的。 贺楠走后,金蘩身边又恢复了宁静,在皇宫小小的走一槽,发生的事情还挺多的,现在安静了,自己的心事也等着贺楠找朋友来解决了,她可以好好回顾一下宫里短短时间发生的一些不引人注意却又很引她注意的细节了。 在未央宫之时,毫无疑问是皇后私下让人散步消息爸小公主给招惹过来的。 而小公主有不谙世事,心无城府,只要皇后稍稍挑拨离间几下,小公主肯定不喜欢金蘩。 一旦不喜欢一个人,将来就会发生很多不可估测的事情,但是,金蘩化解了。 金蘩见招拆招,不但化解了闻人凌儿对她的恶意,闻人凌儿甚至舍得将自己的亲皇兄交给金蘩来照顾了。 但是在金蘩和闻人凌儿谈话的过程里,发现了闻人凌儿身上有点点奇异之处! 准确的来说,是眼睛里有点奇异之处,如果和金蘩想的那种可能一样,那就...... 金蘩当时只是猜想,毕竟皇后还送了她东西,还有和自己相关的事情,所以对于闻人凌儿的事也就暂时搁下了。 并且那是并不适宜多加试探,皇后娘娘还在一边看着呢! 而且皇后还说了一句故意转移金蘩注意力的话,并且说道一半不说下去,不论什么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注意力总会不太集中的。 况且那时正好闻人凌儿急冲冲的赶来,打断了那句话,但是皇后如果有意想让金蘩知道的话,闻人凌儿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打断都不算问题!皇后说,闻人简为了这婚事的圣旨竟然愿意—— 竟然愿意什么? 闻人简,你还做了些什么? ------------ 第七十八章 属于她的皇宫宴 第七十八章属于她的皇宫宴 一切按照他闻人家里的流程有条不紊的走着,见了皇后还没喘息几下,还没找到问题的头绪,就又到了参加宫宴,见更多人的时候了。 说来也真是人生世事无常,没来到异世之前,金蘩从来没有想过生活会有什么改变,每天都是一样的接任务,完成任务,收钱,花钱。 偏偏人生还会颠覆,三年前来到异世,以为是上苍给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原本打算洗干净刀子,安安分分的挣点小钱养着自己就够了,没想到人生还会起伏。 她还会辗转来到帝都。 几个月前,她和即墨无怀一起,想进宫还要偷偷摸摸,参加宫宴还要受闻人简的压迫,还要当他的丫鬟“小绿”才能参加。 几个月前,参宫宴还要改头换面,易容成财政司“于渊”才能坐在不显眼的一角参加宫廷宴会。 如今,竟然能够为了金蘩的到来举行一场宫宴! 就算是鸿门宴,人生也至少辉煌过一次吧! 但是金蘩不在乎,她从懂事以来什么时候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想吃什么吃不着?她需要专门到皇宫来吃吗? 这种皇家专设的晚宴对于寻常的平民女子无疑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对于金蘩,却是另一场恶战。 都知道皇家事多,她不认为她会好过。 == 还是和曾经混入宫宴一样,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喧闹,一样的辉煌。 不过从前的宫宴大家只是纯属来吃喝娱乐,不是庆功就是吉日庆或皇家贺寿。 总之,所有的都是庆的,现在也不例外,有一半算是庆,庆新罗的三皇子心有所属,庆简王终于寻得王妃。 至于另一半,当然还是考验咯! 所有一切想不通的规矩,毋庸置疑,都是闻人家的奇葩祖先定下的规矩。 每次面对一些匪夷所思的奇葩规矩时,金蘩就忍不住赞叹闻人家的祖先的智慧和心理扭曲程度,时而忍不住问候一下祖先们是否安好。 大家还是在三五成群的聊着,不过对于除了某些别有心计的人来说,这次宫宴大家除了开心更多的是好奇,好奇这位民间奇女子。 会是什么样的一位姑娘,能够让向来不谈感情事事不近女色种种的简王忽然发了疯的上心。 据说简王为了让皇上答应这门婚事,写下圣旨下了不少功夫。 传言的版本很多,大家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最后直接全都当做真的得了。 老皇帝还是病怏怏的出场,一点都没有人逢喜事精神爽,或许,他并不觉得是什么好事。 不然闻人简请圣旨就不会那么艰难了,至于有多艰难,金蘩也不知道,只是据说很难。 能够知道这里面具体事情的恐怕也就皇上皇后和闻人简了。 至于皇后怎么知道的,估计是涉及到她了吧,总之,十有**是对她有利的。 所有人还是和以往一样,皇上出场一如既往的行礼。 皇帝虽是病怏怏的,但毕竟是主子,该发话的时候还是要发话的,“今日系吾之幼子简儿纳喜的日子,还望众卿一道与朕一起严格的挑选闻人氏第二十八代皇子皇媳。” 举行宫宴请闻人家族和新罗四大世家等重要人物一同审核皇子选中的王妃新罗皇室称为纳喜。 纳喜有别于大喜,只有大婚之日才能成为大喜。而纳喜只能是把喜事纳进来,也有可能不纳。 金蘩了解过,一般皇子钟意了自己将来的王妃后举行的纳喜都是成功的,没纳成功的少之又少。 那个少就是因为身份差距。 据新罗的野史记载,皇室娶平民女子的极少,就算有,最多能成为妾。 相传曾经也有过皇子与民女相爱,但是在纳喜的时候还是失败了,皇子只爱美人不爱权势,后来与闻人家族断绝了关系,隐姓埋名,和美人一起只羡鸳鸯不羡仙去了。 因为这是闻人家族上的丑闻,整个家族都是忌讳且嫌弃的,所以从没有人提及过此事。 金蘩知道,也不过是因为平时喜好野史,并且她有弑天阁嘛。 综上所述,金蘩总结,总之,就是,平民女子,尤其是江湖女子,当上王妃是不可能的! 而闻人简,更是不可能像他家那祖先一样,爱美人不爱权势。 难怪有那么些人,比如皇后,真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她这个名义上的母后,并且闻人简从没唤过的母后,比闻人简的亲生父亲老皇帝还要关心,还要欣喜,还要精神爽。 难怪有人表情怪异,如钟离枫,新罗的四大世家是公西世家、宗政世家、钟离世家和子书世家。 而钟离世家一家人都是天生、遗传加后天培养的性情淡泊,不爱管高堂之事,尤其是老一辈的,所以实在要派代表来就派了二公子钟离枫。 恐怕闻人简请的圣旨一传出来,金蘩这个名字开始响亮的时候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钟离枫表情怪异,金蘩虽不知为什么,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索性就将目光转移至别处。 还不如先管好自己眼前的事情。 眼前的事就是,皇上老头发话了,要大家尽情的考验,检查金蘩合不合格,能不能成为他们闻人家的一员。 金蘩也不知道他们闻人家的祖先是怎么想的,或者说这些古人都是怎么想的,不,应该是有钱有权的人都是这样。 似乎不论古今,但凡是一个普通女子嫁入豪门,都是一件十分轰动的事情。 就像现代的电视剧里,灰姑娘嫁给王子的都是要历经婆婆的折磨; 就像现代演艺圈里,漂亮的女星嫁入豪门都要成为八卦星闻头条; 古代更是不一样,原本就是等级制度分明的一个社会,一个江湖平民女子,想要嫁入皇室贵族,还是正妻的身份,如果不经过大家的层层考验,恐怕全天下人都不服。 所以这些所有的奇葩规矩,对于全新罗来说,都是理所当然?忽然想到这一点,金阁主觉得背后有点冒冷汗。 话说宫廷宴会是因为金蘩这个人的到来而举办,虽然是因为闻人简的面子,但好歹也有一小半的原因是因为她金蘩吧? 可是金蘩和闻人简以对比起来,这待遇实在是相差太大了。 都说饭桌上的座位就体现了一个人的地位,所以,现在金蘩的身份不高于犯、罪、嫌、疑、人! 老皇帝和皇后等妃嫔高坐在上,往下左边是皇子们,右边是闻人家族的旁系,再往下世家们。 而金蘩的座位,在最下!!最显眼!!最中间!! 似是被包围又不是,如果把周围的环境背景和场景切换一下,更像是大家在法堂之上皇帝御审钦犯。 而这个所谓的钦犯,就是高攀闻人贵族的金蘩!不论什么样的座位,金蘩也只不过看在眼里,她会放在心上吗? 弑天阁齐聚开会时,那高坐她还不爱坐呢! 给她坐哪里她就坐哪里,坐哪里都和坐自己家后花园赏花似的。 金蘩悠哉悠哉的喝着水,习惯性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 “金蘩?”有闻人家的长老们开始找茬了,语气绝对是质问带着恼火的,“你可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家后花园吗?!” 金钦犯恍若未闻,缓缓站起身来...... ------------ 第七十九章 大家来找茬 第七十九章大家来找茬 这里现在自然不是金蘩的后花园,不过迟早是,她的后花园不喜欢这么多不喜欢的人存在。 “不知长老可知皇上的圣旨是什么时候颁发的?”金蘩不急不缓的问道。 因为按照闻人简请来的圣旨的意思是皇上已经答应了简王的请求,皇上已经同意了,那么说来,今天的活动也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那故意对金蘩找茬的长老也一时间哑口无言了,立即住口,看圣旨真的就是这么回事,那皇上刚刚还说......还说要大家严格把关什么意思? 被金蘩那么一问,那长老顿时不敢乱发言了,也不敢妄猜君心了,要是猜对了耶不见得有什么好处,这万一要是猜错了,那就是玩命! 其实金蘩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真正决定今天这个宫宴有没有意义的人在上方坐着,只要他一句话,金蘩的努力就白费了。 所以金蘩也只是稍稍提点了一下皇上的圣旨的事,这件事是铁板钉钉的,就算闻人彼中在这里,金蘩也敢拿出来说,因为这是已经公布于世的圣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就算皇上不满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反驳自己的圣旨,圣旨是自己写的,要是反驳那岂不是丧失了自己的威严? 闻人老皇帝还是和从前一样,半昏半醒的样子,自从开场白说完以后就不管事了,一点一点的摆弄着面前的食物,时而呡口小酒。 其实皇上这种半昏半醒不管事的状态已经很久了,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但君心还是不敢妄自猜测。 尤其是皇上就像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样,也不知道是默许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管。 皇上不管事的种种让众人更加困惑,尤其是被金蘩一句话提点之后。 原本还打算今晚好好整一整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丫头让她知道知道皇家不是这么好攀的人,现在立刻决定了还是给好评得了,皇上刚刚没给任何反应,不知还是和以前宴会一样呢还是默许。 总是枪打出头鸟,还是安分的过日子好。 有那么一大部分的人还没开场就被金蘩的一句提点给吓住了,于是乎,金姑娘又少了一批麻烦。 其实金蘩也是赌一赌,因为她曾经怀疑过闻人彼中,她要赌,赌皇上能不能不动于衷。 因为别人能够被唬住,但是金蘩知道,皇上是不同意闻人简娶她的。 毫无疑问,今天的第一把,金蘩赌赢了。 “你不是出身江湖吗?本小姐倒想见识见识江湖人是怎么打架的!”说话人是闻人家族的一位小姐。 光听声音,金蘩就知道这姑娘和自己不相上下,生意都还没成熟,就这么会挑事了,这以后嫁出去了肯定也是和丈夫娶回来的那些姐妹们闲不住的人。 金蘩都还没答应要应战,那嚣张的小姐已经挥舞着腰间软剑过来了。 如果说过去,金蘩肯定是不知道闻人家的各种旁系血亲什么的,但是自打知道了闻人家娶媳妇儿这么麻烦以后金蘩就大量的去了解了一些必要知道的知识。 所谓知己知彼嘛,她可是孤军奋战啊,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虽不敢说对闻人家有多了解,但是现在这位要见识见识江湖人的小姐金蘩还是知道的。 闻人如卓,在闻人家族关系较亲近的一支旁系亲戚了。 而闻人如卓自幼被父母送往京城,可谓是在京城长大。 闻人如卓和闻人简三兄弟一块儿习武,和小公主是好玩伴。 这也是当年皇帝准许她和闻人三兄弟一起习武的原因,老皇帝心疼宝贝女儿,宝贝女儿又不爱习武,身边需要一个既能保护她又能玩的同龄人,闻人如卓就是这个基本满足皇上条件的公主同龄人、朋友兼保镖。 闻人如卓算是自幼耳濡目染武术,先不管先天有没有优势,后天接受的绝对是良好的培养,作为小公主的保镖,至少武功打架她是擅长的,擅长得不得了。 眨眼间剑就到了金蘩的面门,还有半寸之时金蘩才开始动身。 金蘩没想到闻人如卓一出招来来绝的,这是有多恨她?竟然敢在不知对手武功深浅的情况下一动手就直冲面门! 这要是金蘩只会三角猫功夫那就是直接毁容的节奏! 闻人如卓胆子也不小,不知是无知还是无畏,也不怕万一对方比自己厉害很多呢?第一招就是毒招毁容,惹怒了比自己强的人后果就是死得更惨。 十几招下来,金蘩发现闻人如卓武功确实不错,很有天赋,也很灵活,要是能接受一些像自己那样顶尖的培训,那定然是另一种武学境界了。 也难怪那么嚣张,还是有资本的,不过在金蘩面前嚣张还是不够资格! 金蘩只打算和她打个平手,毕竟对外宣布的身份不是弑天阁阁主,只是一个小小的无父无母孖身一人的江湖女子。 闻人如卓武功算是上流,但金蘩是来接受考验的,她不能输。 也不能赢。赢了会引来真多的麻烦,会有更多的人以各种理由找她比试,一定要找出她的一个不足。 金蘩是好心的掐算着,不能打得太久,差不多了就要见好就收。 可是闻人小姐可不太算就此收手,总感觉再努力一把就要赢了,就能毁容成功了,所以出手越来越猛。 金蘩知道同性相排斥,但没想到这排斥得也太...... 闻人如卓似乎根本就没有感受到金蘩一直在让她,出手一招比一招毒辣,都是直袭面门! “姑奶奶,你这是嫉妒我比你美吗?”金蘩不想继续打下去了,也不想赢得太明显,只能赢得阴险了。 “哼,”闻人如卓听金蘩这么一说冷哼一声,“本小姐想看看你除了这狐狸精相还会点什么,没想到武功还不错,不过简哥哥你还是不要妄想了!” 一句“简哥哥”让金蘩恍然大悟,瞬间了然了一切。 她差点忘了闻人如卓是自幼和闻人简三兄弟一起习武的,而三人里闻人简和闻人如卓的年龄相差最小,当然代沟也就越少了,关系自然越亲近。 “你喜欢简王爷?”金蘩嘴角一勾,故意问道。 原本以为自己问这个问题只是打趣为了让闻人如卓分心的,不过问完后自己心里总有股不是滋味。 心烦就容易意乱,好在闻人如卓也被金蘩的问题问得心绪微乱,“别胡说!” 似乎这个问题给谁都没有带来好处,很快两人都已经恢复过来,但是闻人如卓出招更损,比起过招以来,这是最毒的一次了,完全不顾及任何事情了。 金蘩问了一个让自己不舒服的问题之后也很烦,彻底不想继续耗下去了,看着闻人如卓的脸都烦,金蘩感觉自己似乎能够想象闻人如卓和闻人简他们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场景! 闻人如卓的剑直指金蘩的右脸,而金蘩也不知什么时候,甩出了一根细丝,缠上了闻人如卓右手的大命脉! 只要闻人如卓的剑在动一毫,金蘩必毁容无疑! 只要金蘩的手稍抖动一毫,闻人如卓必死无疑! 两人都定格住,众所周知,比赛结束了! 平局? 算平局吗?算平局,因为两人都受了约束。 算平局吗?不算,因为继续下去,金蘩付出的代价是脸,闻人如卓的代价是命! 这是一盘不算平局的平局。 闻人如卓就算不服气也只能服气,谁叫自己的心狠还是比不过金蘩呢? 闻人如卓恨金蘩的方式就是毁了金蘩的脸,在她眼里,她的简哥哥喜欢金蘩是因为金蘩的脸,所以招招都是和金蘩的脸过意不去。 殊不知惹怒了金蘩是要直接拿命做代价的! 所以闻人如卓只能服了,金蘩在武功上这一关绝对是算合格了,而且还具有皇家女人应该具有的狠辣。 闻人如卓就算不服也必须承认,当然,她不会说出来让更多的人醒悟过来,知道金蘩的优秀,她可巴不得大家来找茬。 金蘩和闻人如卓比试比输的话是绝对被大家一起指点的,赢了的话会招更多人不满,可是平局也有人能够找茬! “我皇家要的不是一个武功盖世的江湖女子,是要知书达理、贤惠温柔的女子!” ------------ 第八十章 她的考验 第八十章她的考验 金蘩没想到找茬的竟然还是最开始被金蘩一句话堵回去的那位闻人家族长老。 “长老关心简王大事固然是好,金蘩代简王感激不尽,”金蘩笑笑,她可不需要来一番什么才艺女红展示,不久前在云城才展示过一次呢! 这个问题嘛,看似不好解决,其实是最好解决的,“不过呢,长老您不喜欢金蘩没关系,金蘩可不能不关心长老您啊,长老下次说话可得注意这点了!” 金蘩十分真心的关心长老,微笑着眼神意有所指的瞟向皇子坐席。 长老顿时了然,这次终于发现自己刚刚犯了大忌,自己真是......哎!长老一把年纪,对自己的行为是真的气的扇了自己一掌,真是嘴欠! “请太子殿下赎罪,请简王赎罪,老夫并无它意,纯属考验未来简王妃。”白胡子长老立即向自己刚刚得罪的两位赔罪。 要知道,当今太子妃就是公西大将军之女,公西子静。 公西家事四大世家之一,也是将军世家。家族连续几代都是新罗的大将军了,可是到了现在这一代却出了一点点问题。 现任家主公西野一生功名显赫,身居朝堂正一品大将军,掌管新罗三分之一的兵权,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膝下无子。 所以公西子静作为公西家的唯一一根独苗,自然不管是男苗还是女苗,都是公西野的心肝了。 先不管公西子静有没有武学天赋,但是自幼耳濡目染,外加后天有公西野的好好培养,那武功自然是不差的,至少在女子中也算是翘楚的。 而闻人家族的那位长老犯的大忌就是指责金蘩却不小心得罪了太子妃,要是说句大不敬的,现在的太子妃,将来就是国母! 不过也幸好今天太子妃身子不适,实在是来不了这种宫宴。不然今晚肯定精彩了。 长老毕竟是长老,多年来为闻人家族还是出了不少力的,也确实是真心关心着闻人大家族,所以大家还是能理解长老维护家族心切才说出那样的话的。 太子殿下点点头,“无妨。” 闻人简也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因为今天这样的场合闻人简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这也是闻人家的规矩。 要是皇子还是和往常一样的话,那必然会维护自己选中的王妃,那这个纳喜的活动就毫无意义可言了,这也是闻人简一直没有帮助金蘩,让金蘩自己面对的原因之一。 其他的原因自然是相信伟大的金阁主能够应付这一切咯!金阁主无所不能嘛~ 长老的一找茬对金蘩来说真是获益多多,金蘩真是在心里对长老感激不尽,恨不得再来几位这样款式的。 而长老心里对金蘩那才是真正的感激不尽,心里也更加认可金蘩了,这次是真的不找茬了。 这位未来的简王妃不仅聪明冷静,遇事不慌不乱,武功盖世,更是有一颗善良大度包容的心。 长老之前对金蘩的种种挑剔一下子全部一一扳回,金蘩淡定的坐在自己位置喝茶,不理不睬外界,那叫冷静; 长老第一次指责金蘩,金蘩缓缓的起身、不慌不忙的回答,现在变成了遇事不慌; 闻人如卓和金蘩对打,金蘩以不是平局的平局结束,那叫武功盖世; 长老再次为难金蘩,金蘩一语道破长老话语的漏洞,提点长老切莫得罪了更多的人,那叫聪明,那叫善良大度,包容! 他闻人家就需要这样的女人!算算辈分,闻人简是他的侄儿了,那金蘩就是侄媳妇了。 “不知各位对老夫的侄媳妇还有何意见?”称呼一变,就表示长老已经完全接受金蘩了,现在已经开始维护金蘩了。 金蘩不计前嫌的关心长老,自然在坐的其他人也看在眼里的。 在长老的带领下,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 长老的在闻人家族里还是相当德高望重的,并且金蘩除了身份不够资格,其他都能合格。 今天的热闹本事闻人家族的私事,不过因为闻人家族是皇室家族,王妃的选定自然需要得到大家的认可,所以规矩上才会有要求请来这么多人包括四大世家等人一同来检验金蘩。 只有经过这个过程,金蘩的简王妃身份才能得到全天下百姓的认可。 四大世家也不过是为了皇上的邀请才来凑个热闹罢了,都没有什么意见。唯有钟离枫自始至终表情怪异。 但是,就在所有人几乎沉默以示金蘩将通过纳喜的考验之时,昨天还和金蘩相处和好的小公主闻人凌儿竟然投了反对票! “她......姐姐的出身配不上我皇兄!” 在一片沉默里只要有人说话,那无疑将成为焦点。在闻人凌儿开始说的时候,金蘩的眼神就扫过去了,闻人凌儿也似乎感应到了,说完第一个字之后又加了个称呼,内心似乎很挣扎,是闭着眼睛把这句话吐出来的。 闻人凌儿感应到金蘩看着她的时候还加了个称呼,说明她还没有忘记昨天和金蘩还是和好的分别的。 那么今天的突变是什么情况?无疑是被人给怂恿了! 金蘩望向高坐上的皇后,皇后虽然好事雍容华贵,但是眼里的差异还是存在的。 昨天金蘩和闻人凌儿聊得还挺欢的,没想到今天竟然变卦了,不过对她子书云又有何影响呢?看热闹呗!皇后嘴角拉出一丝看好戏的笑。 金蘩也知道不会是皇后,金蘩昨天展现的那个性子皇后其实并不讨厌,指不定以后还希望通过金蘩弄弄闻人简的呢! 不是钟离枫,以闻人彼中对小公主的疼爱程度,能接近小公主的人只能是闻人家的人! 不是老皇帝,他不需要这么麻烦,不需要是暗的! 那是谁? 金蘩对外的身份没有宣布自己是弑天阁阁主,那么一个小小的江湖女子嫁给闻人简触及了谁的利益? 一切都像谜团一样。 在闻人凌儿的提醒下,很多人都一直憋在心里差点压下去的意见一下子都冒出来了。 小公主都带头了还怕什么? 尤其是闻人家族的众长老们,各个都是心系家族的人,必须关心自己家族的未来,不能有一点点瑕疵。 他闻人大家族大皇室不能被一个小小的江湖女子给毁了家族的光辉。 “对,金姑娘固然优秀,但是不能入族谱!” “不能入族谱!” “不能入族谱!” 只要有一人开了头,尤其是皇上的掌心宝开了头,长老们纷纷开始反对金蘩。 缺点能改,不足的能学,唯独身份是一根刺! 只要身份问题没有解决,大家就接纳不了金蘩,即便默认过去了,也是将来的心头刺。 闻人简啊闻人简,本姑娘嫁给你是你的荣幸,你家的规矩还真他妈的一点也不少啊! 所有人的反对金蘩都无动于衷,什么都能忍,唯独闻人家的破规矩不能忍! 金蘩恶狠狠的瞪了闻人简一眼,在这种情景下,闻人简自然知道金阁主一定又在怨他了! 闻人简用口型说了一句话,金蘩瞬间嘴角上扬,自信满满的来应对所有的反对。 因为闻人简说,“以后规矩你来定。” 以后规矩她来定!是的,这些规矩她一定要废掉! ------------ 第八十一章 青灵始帝君 第八十一章青灵始帝君 在古代身份永远都是一个无法跨越的鸿沟。 当初金蘩还和闻人简商量要不要造个高贵点儿的身份,现在好了,最终还是困在身份的问题上。 耳旁关于对自己身份问题的争执、鄙夷、嫌弃不断。 这些她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世人千千万,一人一张嘴,她可管不住。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有一句话说得金蘩不高兴了。 “没身份就算了,竟然还是无父无母的。”嘈杂的议论声里,一句声音真的真的很不起眼的话语,传入了金蘩耳里。 她似乎有种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恋父情节,说是恋父却不不完全正确,但无论如何,就是不能忍受任何人说到关于自己父亲的任何事。 这是底线。 一直不在状态的老皇帝也终于开始和大家保持一致的节奏了。 大家都在纷纷扰扰,金蘩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她只看见了所有人的嘴都在张张合合...... 她什么都听不见,又什么都听见了,所有的人都在说一句话,她只听见了一句话,就是她无父无母,无父无母,无父...... 头好晕,金蘩用手用力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这里好吵....... 她不想听了,因为她之听到了一句话...... 在头痛欲裂中,金蘩抬起头,还是只有所有的嘴在张张合合,都在指责她,指责她没有父亲,没有一人,没有一人能够站出来帮她...... 忽然金蘩一拍桌子,她已经意识开始就混乱了,唯一还能记得的就是回弑天阁的路,可是她哪里都不想去...... 似乎所有的人都开始发现金蘩的不对劲了,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好像......走火入魔的样子...... 所幸金蘩来参加宫宴不是独自一人,不论宫宴的贵族们是什么嘴脸,嫣儿和燕儿还是会陪在主子身边的,其实她们也不知道主子怎么了。 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明明之前主子还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任大家指责,都是过耳云烟,可是突然之间,主子就受了刺激,像着了魔一般! 已经意识迷乱的金蘩什么都没有顾忌,在众人眼里迅速消失了。 嫣儿燕儿是离金蘩最近的,也是最关心金蘩的,还是没有追上金蘩。 在金蘩一反寻常的时刻,皇子坐席也有人迅速追上,还有一直表情怪异的钟离枫,都和着金蘩一起消失了。 可是还是没有一人追上! 半路上,闻人简没有追上金蘩,停下来发现身边还有钟离枫安静的可怕的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很显然,也没追上。 闻人简现在可没有了在云城故意和钟离枫作对的心情,看着这样的钟离枫,闻人简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因为金蘩一定是他的,闻人简暗暗发誓,都是男人,他当然懂。 不过也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大家的心都在金蘩身上,大家都找不到她! 她的状态很不好,很明显受了极大的刺激,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人! 多一个情敌也是好的,有一个人找,闻人简和钟离枫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朝着不同方向消失了,都去了金蘩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盼望着找点找着她,都盼望着她相安无事。 没有人知道金蘩在哪里,金蘩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在离新安京城三十公里外的郊外,黑黑的天空上稀疏的星星在闪亮着,有少女静静的躺在草地上,眼睛紧紧的闭着,陷入了昏迷状态。 可是昏迷状态中的少女还是极其不安,情绪和似乎很不稳定,呼吸均匀眉头却是紧锁的,黑夜里的少女脸色白如星光。 金蘩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来到了一个云雾缭绕的地方,像是......仙境! 她揉揉还是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仙境?好像曾经在梦里出现过。 对了,就是那个小小老神仙还在梦里告诉过她,她是有使命的,还说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难当是因为她没有把使命完成好,所以又来找她了?她在尽力的完成啊,她在一步步的靠近自己的使命啊! 那小小神仙呢?怎么还不出来? 她怎么又来到这里了?她记得自己还在参加宫宴的啊,她还要嫁给闻人简的,她还要助闻人简早日篡得皇位的! 金蘩环顾四周,小小神仙还是没有出来,没有来指责她没有完成使命,也没有告诉她什么时候能见到父亲...... 一百米...... 八十米...... 五十米...... 三十米...... 十五米...... 金蘩听见有人正在一步步走来,距离越来越近,金蘩警惕的做着一会儿的攻击动作! “青灵始,你还是这么谨慎!”有人宠溺的笑着。 金蘩抬起头,面前有男子正踏着云雾仙气走来,无奈的笑着说她,说的是什么青灵始,她是金蘩啊,干嘛对着她说别人? 金蘩往后望了一眼,后面没人,并且这周围都没有人! 那么,那个青灵始就是她了? 青灵始?好耳熟......是她?为什么有种时隔千年的幻觉? “嗨,青灵始帝君,还记得我吗?”又有一人蹦蹦跳跳的出来,也是想向着金蘩打招呼,叫的还是青灵始,不,是青灵始帝君! 蹦蹦跳跳的人金蘩当然认识,就是曾经托梦给她的小小神仙! “小屁孩!是你?!”终于见到熟人了,金蘩无疑是开心的,因为她很好奇青灵始帝君是怎么回事,听起来好熟悉,好遥远...... “说了本座是大神仙,不似小屁孩!”因为有刚刚的男子存在,小小神仙没有第一次和金蘩相处的那么闹了,被金蘩叫小屁孩的时候还有点小小的委屈。 小小神仙在纠正完金蘩对他的称呼之后转身就向身边的男子撒娇,那样子,可爱极了! “小屁孩,原来你不止像小屁孩,还像了受了怨气的小媳妇!哈哈!”说完金蘩就开始没心没肺的笑着。 “五灵玄帝君,你看看,上次我就说被青灵始帝君欺负了吧,你还不信!”小小神仙决定不和金蘩斗嘴了,八成也斗不赢,要是赢了那五灵玄帝君也不会放过自己,还不如先告告状,撒撒娇。 原来刚刚的男子是五灵玄帝君,金蘩还是似懂非懂。 “你......都不记得了?”五灵玄帝君在问金蘩,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眼里竟然还有一丝痛楚。 “好像.....”金蘩是真的不记得了,但是看到五灵玄帝君眼里的隐隐痛楚,她竟然心里也有一丝难过,她竟然不忍直接了断的回答,“好像不记得,又好像很熟悉......” “真好,这就够了,你还会觉得熟悉,真好......”五灵玄帝君一下子就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就因为金蘩一句熟悉,就开心成那样...... 看着他开心,金蘩的心里也终于轻松了,刚刚看到他眼里的痛楚,金蘩也似有感应一般,心里也是苦涩的,现在他开心了,金蘩的心情也晴朗了。 “你是帝君?我也是帝君?到底怎么回事?你是谁?我又是谁?”金蘩一口气五个疑问句,问出了心里的困惑。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五灵玄帝君,眼神清明,笃定他会回答,坚信困惑了自己那么久的问题终于能 得到一个回答了...... ------------ 第八十二章 她的前世今生 第八十二章她的前世今生 “你真的不记得了?”五灵玄帝君还是不甘心的再问了一遍。 看着金蘩眼神清明的问了一串问题,五灵玄帝君这才肯定金蘩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该死的,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还是不死心,竟然又问了一遍。 如果是别人这么问,金蘩一定会不耐烦,这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事,竟然问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触及五灵玄帝君那清澈又苦楚的眼神时,金蘩还是会不忍心伤害他,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自己就像活在一团迷雾里,在走在一个迷宫里,而知情人却都是清醒清楚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跌跌撞撞,迷迷失失。 “你我原本都是天界的帝君。”见金蘩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五灵玄帝君还是从头开始解释一切。 五灵玄帝君一句话刚出口,旁边的小小神仙就焦急的喊道,“帝君!你不能将以前的事告诉她,你会受罚的!” “无妨,”五灵玄帝君手一摆,以此示意身边担心自己的小小神仙,他没事,不怕。接着,有继续对金蘩说道,“天界共有五方帝君,五方帝君都归御灵大圣管辖,在我们天界,最大的就是御灵大圣。” 金蘩点点头,她是天界的?“我是青灵始帝君?我是天界的那怎么又在人间呢?还穿越两个时空?” “别急,我慢慢给你解释。”五灵玄帝君微微一笑。也不管身边那焦急得乱转的小小仙。 轻轻的一笑驱逐了金蘩的焦躁,她愿意慢慢听,听他细细道来。 就怕没人愿意跟她说呢,困惑了这么久,终于能够听一次详细完整版本的了。 “因为帝君在天界的权威是仅次于御灵大圣的,所以五位帝君的选拔都非常严格。” 金蘩点点头,耐心的听着五灵玄帝君继续说下去。 “我们五位帝君都是修炼了万年后成为天界帝君的,但是每位帝君都需要历练一次。” 金蘩震撼了,自己到底多少岁了?万年什么概念?就是现在站在五灵玄帝君身后的小小神仙才修炼四百多年! “有的历练是去天界普渡其他弟子,我们是除了要历练,还......还犯了天规!”说到这里,五灵玄帝君问问昂头,闭上了眼睛,不用锁眉金蘩都能看到他现在的痛苦。 不知为什么,每次金蘩看到五灵玄帝君痛苦的样子都好难过,明明他没有写在脸上,在金蘩看来却像刻在了脸上...... “犯了什么天规?”金蘩问道,声音却不自觉的带上了小心翼翼,总感觉自己的心有点微微的触痛,好想知道,可是又好怕知道。 五灵玄帝君也似乎不愿提及到底触犯了什么天规,跳过了金蘩的问题继续说道,“我们都被变为凡人,封印了记忆和灵力去人间渡劫。” “那我现在还都是封印的?”金蘩问道,难怪她什么都不知道,又感觉自己什么都隐隐记得。 只是感觉隐隐记得,发生过,感觉太微妙了,所以最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对,要完全渡完劫才能破除封印。”五灵玄帝君将头偏过,不敢再看金蘩那清灵到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的眸子,可是她又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 都是劫,该死的劫,让他破除了封印还要面对如此的苦楚,还不如继续失忆。 金蘩想着,五灵玄帝君似乎是不打算告诉她当初自己犯的什么错,那就不知道算了,她隐隐感觉到自己要是知道了心一定会痛,因为自从见到五灵玄帝君开始,心里一直有一种隐隐作痛叫做难过的感觉。 “那为什么你也渡劫我也渡劫,你却什么都恢复了,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为什么五灵玄帝君可以在这里讲述她的过去,她却什么都只能听别人一点一点的透漏。 “你以为五灵玄帝君好过啊?”小小神仙再一旁冷不丁的插嘴道,“指不定回去又要被罚了!” 小小神仙说完撇撇嘴,五灵玄帝君还是那样,一碰到青灵始帝君就什么都不管了,御灵大圣罚起人来...... 真是,想想都可怕...... “不,我也还在受罚。”五灵玄帝君摇摇头,安慰金蘩道。其实只要青灵始还没回来,没回到天界,对他都是一种罚,一种煎熬。 你回去还得接着受罚呢!一旁的小小神仙再心里补充道,虽然他也很喜欢青灵始帝君,可是......哎,真搞不懂这些大人,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当初就好好的当自己的帝君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我......渡完劫就能恢复记忆了是吗?”似乎过去都是一堆难过的事,金蘩情绪低落的问着。 “你想知道过去吗?”五灵玄帝君视线微微望着下方,不与金蘩对视,长长的睫毛遮住了自己的神情,什么都不让金蘩看到,或者说是不让自己看到青灵始。 “我没有从前的记忆,”金蘩平静的说着,也平静的想要寻求一个解释,不论是什么,她都会努力的接受。 金蘩冷静而锋利的问着,“但是我清楚的记得自己在两个时空里的所有事情,我所有的信念都是我的父亲,为什么,为什么来到了这里,我不在惦记着他了?为什么我的心里一直有一种很难过和疼痛的感觉?我的过去,或者是你,到底和我什么关系?和我的父亲什么关系?” 五灵玄帝君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晃动的睫毛在告诉着金蘩他要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 第八十三章 心疼的感觉 第八十三章心疼的感觉 金蘩紧紧的盯着五灵玄帝君,直觉五灵玄帝君现在虽然在很艰难的做着抉择,但最终一定会不负自己所望的。 五灵玄帝君忽然开始运功施展自己灵力了,封锁了记忆和灵力的青灵始帝君金蘩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意味着什么,就是直觉好熟悉,好厉害的感觉。 看懂了此举并且猜到了五灵玄帝君意图的小小神仙赶紧跪下拉着五灵玄帝君的衣袖恳求,“帝君,千万不要!您还有伤在身,回去被御灵大圣发现了您私见了青灵始帝君,还告诉了她那么多不能泄露的秘密,一定还会被重罚的!” 五灵玄帝君眼睛始终都没有睁开,还是在继续运着自己的灵力,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罚不罚不都一样吗?现在对本君而言什么时候不都是罚吗?” “可是,这样您有伤在身,还要运灵力给青灵始帝君看天界禁忌的那些事情,就算是最好的情况下也会折损您的仙寿和至少一半的灵力啊!您万年的苦苦修行也许......也许就此毁于一旦了啊!”小小神仙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虽然四百多岁的人了,可是长的就是个小娃娃,哭起来更像个小孩。 “清惠,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本君希望你能理解......理解......我......”五灵玄帝君缓缓的说着,说这一番话似乎耗了他不少体力。 金蘩现在才知道这个小小神仙叫清惠,他跟这五灵玄帝君修炼应该有几百年了吧?清惠很关心五灵玄帝君...... “不!”清惠已经无视了青灵始帝君的存在,一把扑上去制止五灵玄帝君,撕心裂肺,因为只有他知道五灵玄帝君现在所做的事情代价是什么,“师叔,你不——” 清惠还没说完,已经被五灵玄帝君用灵力弹出一丈开外,摔倒在地,还受了重伤,至少短时间是不能起来阻挠五灵玄帝君了...... 整个过程里金蘩的脸色也开始发白,心里的那种微微的疼痛感觉越来越剧烈了...... 她看到五灵玄帝君也脸色发白,额上不断有冷汗开始冒出! 难怪清惠那么担心五灵玄帝君,用了这么久的灵力还没有打开那个清惠所说的已被天界禁忌了的事情,说明五灵玄的灵力不够,还有就是这的的确确是一件很难得事情。 “不!”金蘩头痛欲裂,“不要!” 她已经强烈的感应到了自己过去,虽然还是模模糊糊支离破碎的,都是伤心的...... 渐渐的,她看见了,她看见了青灵始,青灵始帝君。 青灵始帝君就是她,长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青灵始帝君贵为五方帝君之一,却娇弱得不输与黛玉!可是金蘩还是觉得这个对比不合适,青灵始应该用个什么词来形容才合适呢? 自负才华横溢的金蘩也开始哑口了,毕竟青灵始就是自己,怎么形容自己?过去的自己? 难怪金蘩觉得气质完全不同,青灵始帝君没有她现在这种桀骜不羁和自信满满,也没有她的古灵精怪和生性活跃,青灵始......应该是一个感情丰富、感性和充满爱的女子...... 对!青灵始是一个有感情和爱的女子,而金蘩,她,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了...... 爱......她爱吗?她有爱的吗? 她用爱财爱钱自负恶搞来掩饰了自己的一切,她爱什么?她还爱什么? 她自己都不知道了,看似天天在追求着极度的精神享受,追求着自由自在、无所拘束,其实什么精神生活都没有! 曾经是为了自己的使命,见到那所谓的父亲,那么现在呢? 自从来到了这个地方,听到了一些时空久远,远如隔世的名字,她已经不记得了那个她天天放在心上的父亲了...... 好像,有什么已经凌驾于父亲之上了...... 又好像,那个父亲根本就是空的,是一场梦,根本没有存在过...... 不可能! 这不可能!自己在人界的两个时空里,精神的重心怎么会不在?!! “青灵始,你......你还是那么急躁......”五灵玄帝君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看起来,像即将破碎的玻璃花?! 五灵玄帝君是男人!男人看起来怎么会像一朵即将破碎的玻璃花? 可是,面前的五灵玄帝君真的就那么的像,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好好呵护住...... 金蘩想说什么,在一个眨眼,五灵玄帝君已经恢复如初,脸上什么也没有,甚至还有淡淡的血气色,刚才的一切早就消失不见,这里本就雨雾缭绕,云遮雾掩的金蘩也就没有太留意,顺着五灵玄帝君的指引接着闭上眼睛,慢慢感应着过去的一切...... ------------ 第八十四章 不打不相识的圣魔 第八十四章不打不相识的圣魔 迷雾散去,金蘩看到一座歪歪斜斜的山上,她的记忆也开始慢慢恢复了一点点。 她的记忆是御灵大圣封住的,五灵玄帝君不能完全打开,所以只能尽力让金蘩感应到更多的了。 金蘩记得,这座山叫戏蝶山,没有季节之分,四季如春,春暖花开之时就有蝴蝶环绕,相传山上的山神是一位美丽的女子。 山神娘娘很美,也很善良,但是后来和一个青年山民相爱了,犯了天界的禁忌,受到了天界残酷的处罚,从此杳无音信。 山民们很敬爱美丽的山神娘娘,为了纪念她,所以此山取名为戏蝶山。因为山神很喜欢山神的蝴蝶,经常和蝴蝶嬉戏,而且山民们都认为,山神娘娘和蝴蝶嬉戏的时候很美。 山名的由来是金蘩,曾经的青灵始,和五灵玄的师傅承天仙尊告诉他们的。 金蘩从小和五灵玄都是上天所生的神子,承天仙尊是先收的五灵玄为徒,五灵玄是师傅赐的仙名,至于后来的帝君就是他的尊号了。 金蘩的原名也是承天仙尊取得,青灵始。 戏蝶山上,有少年和少女经常在一起修炼,在一起嬉笑怒骂,二人青梅竹马两两无猜。 后来承天仙尊担心两人将来会有什么不太好,比如说违反天界禁忌的事情发生,就将戏蝶山的故事讲给二人听了,要他们谨记,永远以山神娘娘的故事为戒。 青灵始眼睛弯弯的笑着,跟在师傅后面,无比纯净清脆的告诉师傅,五灵玄永远是她最喜欢的最好的师兄。 五灵玄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听着师傅和师妹的对话。 承天仙尊很喜欢青灵始,被青灵始哄开心了也就没有太多的顾忌五灵玄了。 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青灵始这边不会答应也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天界就是天界,没有爱情的神仙,即便仙龄再高,法力再高,也不会明白爱情,所以承天仙尊也失算了。 不过就算到了又如何?世界上千算万算最不按常理来的就是感情,算到了又能有什么用?能制止吗? 青灵始是谨记住了师傅的教导,坚决不会和自己的师兄五灵玄有任何违反天界禁忌的事情发生,永远把他当做自己最最最喜欢的......师兄。 五灵玄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表示过什么,两人依旧一切如常。似乎一切也都是按照师傅的期许在做着。 历经万年修炼和层层考验,二人修得正果,都成为了天界的帝君,承天仙尊也继续开始了他的任务,负责下一批天神之子的培养。 直到有一天,已成为帝君的青灵始和一个紫衣银发的男人就因为看不对眼两人大打了一场。 青灵始自从成为了帝君之后闲着也无聊,也一直想找个人玩玩,试试自己的功力到底如何,从前都是和师兄每天切磋,可是师兄每次让她,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 自从紫衣男子的出现,两人啥都没说,就这么打了起来,紫衣男子也功力不差,两人打了整整七天,算在人间那就是七年,就算是按天界的时间算也是够长的,那是青灵始修道以来打得最久的一次,也是最酣畅淋漓的一次。 紫衣男子是青灵始在天界从来没有见过的,两人也就不打不相识,一打就相识了,紫衣男子是魔界的通德老魔之子,静影圣魔。 青灵始打了有史以来最酣畅的一次架,打得是舒服了,体力却也是透支完了,青灵始帝君回到自己的仙阁倒下就睡,一觉睡了足足半个月。 她睡了可不要紧,但是五灵玄也是担心坏了,后来不知五灵玄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了青灵始是和一个魔界的男子打架打成这样,什么都没说就不见了。 不见了自然是去找和青灵始打架的静影圣魔去了,这魔界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本来就一直在和天界作对,现在更是无法无天了,打到天界的帝君这里来了! 五灵玄帝君一消失也是足足三天,回来后就闭关养伤了。 青灵始帝君长长的睡了一觉,在元神和体力恢复后就完整无损的醒了过来,身上因大打受的伤也在睡眠中休养好了。 她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了那个和她打架的紫衣男子,他竟然是魔界之人! 作为天界的帝君,她想再去找静影小魔打一架,因为天界与魔界本是宿敌,而且和静影打架很多意思,那就多打打,就当做为天界做点事儿吧! 青灵始不但准备再去和静影打一打,还想定期打,经常打,还是当做为天界做点事,义不容辞! 但是当青灵始找到了静影的时候,却惊呆了! 她一直在休养,所以不知自己的休养过程里发生了什么事。 “喂!你不是魔界的圣尊吧?虽然说比不上我天界的帝君,但是,”青灵始见到静影变身是伤惨不忍睹便问道,“你也不至于这么差吧?原来我那天把你打得这么惨啊?” 青灵始说着说着就开始愧疚了,虽然魔界和天界是宿敌,但是这个男子和她好像真的没有仇,而且,青灵始觉得他应该不像师傅们嘴中的魔界人那么坏。 静影现在遍身是伤虚弱的躺在床上,嘴却也不安分,“你认为你有这么厉害?” “我没这么厉害你怎么会这么久还起不来?我都才刚刚起来呢!”青灵始自信满满的说着自己厉害,还好奇宝宝大发的按一按静影身上的伤口。 青灵始和金蘩现在的性格还是有点像的,只是更单纯。 “嘶——”刚刚还在和青灵始斗嘴的静影圣魔立刻脸色更白,五官都快拧到了一起,嘴却还是永远不饶人,“你白痴吗?伤口也按!” 青灵始憋屈的嘟着嘴,“我看看疼不疼嘛!”青灵始是天界的神,一般的小伤都能自动愈合,大伤也能在睡眠中愈合,真真的大伤她又没受过,她本来就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嘛! “你看的出吗?又不是你疼!”静影圣魔和青灵始斗气嘴来真是不折不扣的魔。 青灵始试探的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魔界的人都是你这样的吗?”要是都是这样确实挺气人的,不过也没有那么坏嘛! “我们魔界啊,”静影望着青灵始那单纯小心的样子,故意说道,“我们魔界喜欢吃人!” 青灵始还没开始想象就开始呕吐,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到青灵始这么天真的信了静影反而开始惭愧,现在反而变成伤患照顾休养好了的青灵始。 青灵始不但没有觉得魔界的人坏,还开始关心起魔界的伤患了。 “我是天界的帝君,你是魔界的圣魔,那你应该很厉害咯?”青灵始恢复正常了就开始摇头晃脑的关心静影了。 “本座当然厉害!”静影从来都是自信的。 青灵始认真思考,锁眉发问,“那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我没把你弄这么惨吧?你看,我睡了一觉,现在就恢复了!” 青灵始说着还转了两圈给静影看看,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 “你还敢问?自己打输了就认输嘛,认输不就没事了?还找帮手呢!”说到这个静影就气愤,本来还觉得这个天界的小女娃很可爱的,想到这个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青灵始吃惊得眼睛都瞪圆了,指着自己问,“我一回去就睡到了现在!我一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就是来看看你,你还这么凶...... 后来青灵始气得跺脚就走...... 后来静影捂着伤口追上...... 后来青灵始知道了是自己的师兄盛怒之下和静影又大打了一场...... ------------ 第八十五章 过去的爱恨纠缠(一) 第八十五章过去的爱恨纠缠(一) 青灵始回到天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质问五灵玄。 她什么时候说了自己打输了?她什么时候说了要报仇?师兄凭什么要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擅做主张? 青灵始气冲冲的一路走路都带风的冲到五灵帝君阁,却被门前的仙童拦住,“帝君正在闭关休养,嘱咐过凡是有人来找都不见,还请青灵始帝君回去。” 青灵始吃了闭门羹,更是生气,“师兄以前不是说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例外的吗?让我进去。” 青灵始一边说还是一边往前冲,两个小仙童拦都拦不住。 一冲进去就看见五灵玄帝君,她最最最喜欢的师兄,正在悠闲的自己和自己对弈! 五灵玄见到青灵始来了,并没有抬头,只是喝了一口面前的茶说道,“好久没有一起下棋了。” 青灵始气不打一处来,“下棋?师兄你还还意思在这里悠然的下棋?你什么时候去了魔界?还和静影大打了一场?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打输了需要报仇?” 五灵玄没有说话,眼眸微微望着下方,没有看青灵始,青灵始也看不到他的神情,不过恐怕就是看到了也不会留意吧,她现在的情绪根本不会关注他。 “师兄!以后我没有和你说的事情请你不要擅做主张好吗?”青灵始说着说着语气都变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语气有多尖锐,“师兄,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让着我,我知道你的修为一直比我高,可是我已经和静影连打了七天七夜,你还去找他,你这算趁人之危!” “现在静影遍身是伤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你倒好,还在这里喝着茶下着棋!”青灵始说完就走了,干脆利落,她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来探望五灵玄的,她是为了静影之事来质问五灵玄的! 金蘩看到青灵始走后的五灵玄帝君,根本就不似刚刚伪装的那么完好,青灵始刚刚迈着大步走了,五灵玄一口压抑住的血这才喷出,棋盘上的黑子白子都染成了血子...... 这是金蘩看到的,当年的青灵始永远不知道的背后的故事...... 门口五灵玄的仙童立刻冲了进来,竭尽自己所能的给帝君输送一些功力,让帝君能够稍微好点。 小仙童把自己的帝君安顿好了就开始埋怨青灵始帝君,青灵始帝君一来就知道责怪五灵玄帝君,她只知道那个魔界的王八蛋受伤了,就看不到咱们帝君也好不到哪里去! 跟随帝君这么久了,这还是帝君第一次受伤呢! 后来的时间里,五灵玄帝君就真的如他的仙童所说的闭关休养了,因为仙童担心他又为了青灵始帝君的事情伤神,就私自在给五灵玄帝君的药丹里加了点让帝君更好的疗养伤的药,帝君就可以久眠一点休养; 后来的时间里,青灵始怀着对自己师兄的怒气,赌气一直不去看他,没想到师兄也没来看自己,以前师兄是不论什么事谁的错都会主动承担并且来找她的,现在竟然不闻不问了; 后来的时间里,青灵始无聊就会去找静影圣魔,有时欺负他,有时照顾他...... 画面跳转,金蘩有看到了五灵玄帝君和静影圣魔打斗的场景...... 她看到了五灵玄来找她见她一直昏睡的着急和担忧,她看到了五灵玄在青灵始昏睡时的恐惧和关爱,她看到了五灵玄的愤怒与自责..... 五灵玄愤怒的去找到了静影圣魔,也是和青灵始初见静影的场景一样,看不对眼,打! 看了五灵玄帝君和静影圣魔打架,金蘩才知道青灵始和静影那根本就是玩闹,这静影也够王八蛋的,玩闹也和当年的自己玩了那么久,害她倒下休养了足足半个月! 五灵玄和静影之间的打,那才是真正的打,没有任何花哨,都是无所顾忌,毫不保留直击要害。 五灵玄因为青灵始昏睡不醒怒火旺盛,静影是魔界的圣魔,自幼便知魔界与天界不共戴天,这是一场恨的较量。 金蘩看到了青灵始不知道的一切,看到了五灵玄因为担心她而和圣魔不要命的打,五灵玄那真的是不要命的在打...... 而魔界天生擅长不光明之术,五灵玄好几次都是差一点点就...... 金蘩现在才知道五灵玄还能够好好的回去,伪装的好好的见青灵始是多么的不容易! 五灵玄为了青灵始受的伤其实比静影的伤要严重多了,可是青灵始却从来不知道,她不断的探望静影,用语言刺伤五灵玄再行动击败五灵玄! 再后来,金蘩好看到五灵玄和静影打斗中两人还有对话,可是,任凭她怎么听也听不清...... 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这个谈话一定和过去的自己,青灵始有关! ------------ 第八十六章 过去的爱恨纠缠(二) 第八十六章过去的爱恨纠缠(二) 然后,金蘩有看到了各种画面的跳转...... 她看到青灵始爱上了静影! 她看待青灵始和静影在一起时脸上洋溢着的不可遮掩的幸福,她看到静影的眼里也有情窦初开的喜悦...... 她也看到了五灵玄的和静影打斗后受的重伤时时复发,如果是在青灵始面前时,五灵玄每次都是强行运功压下,青灵始走后就更严重的复发...... 她看到了五灵玄复发时的痛苦痉挛,看着就觉得好痛苦,金蘩好想去扶一扶他...... 画面又换了,青灵始看到静影和一个魔界的女子在一起,青灵始年轻气盛的和静影大吵了一架; 青灵始和魔界女子大打了一场,后来静影也参进来了,静影帮忙了,静影帮的是魔界的女子! 金蘩刚刚消失了一阵的感觉又渐渐恢复了!之前她一看到五灵玄帝君心里就有种怪怪的难受的疼痛的感觉,现在,她的感觉又来了! 不过是她的心也开始和青灵始想通了,她渐渐的能感应青灵始的情绪了,金蘩也有点晕晕的了,因为她的心境已经和过去的自己连着一起了...... 心好痛,静影竟然帮了别的女人! 青灵始还受了不少的伤,都是因为静影帮了那个魔界的女子之后,魔界的那个女人故意狠狠的伤了青灵始! 青灵始不谙世事,也不懂那些魔界的阴招,她只知道自己很生气,她只知道自己被静影欺骗了...... 画面又是跳转,金蘩看到青灵始的心碎了,青灵始的世界崩溃了,青灵始要自我毁灭! 不论天界魔界还是人界,想要死总是能死的,青灵始竟然用了天界的禁忌之术--毁灭咒,自毁! 毁灭咒是天界最狠辣的一种咒术,是禁术,但是却人人都会! 很奇怪吧?人人都会是因为要在必要的时候自保所用,天界魔界经常有战争,禁术只能在与魔界交战是使用的! 而且每使用一次禁术,施术人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可以选择用自己美丽的头发、漂亮的眼睛、四肢、五脏、六腑等等身体上的任何东西作为施咒的代价。 而青灵始已经生命都不在乎了又怎么在乎身体?她用了自己曾经和静影拉钩勾发誓的尾指作为施术的代价,对自己进行毁灭! 金蘩看到青灵始的生命在一点点的从身体里离去,她看到闻讯而来的五灵玄! 五灵玄衣冠不整,还没来得及整理好仪容就已经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她看到了青灵始不知道的那些事!五灵玄用自己的尾指代替了青灵始的,五灵玄抱着青灵始去寻找师傅承天仙尊! 也是这时承天仙尊才知道青灵始和魔界圣魔的事情,又气又恨闭门不见青灵始和五灵玄! 五灵玄用了自己的九成功力才能将青灵始暂时护住,情况不好不坏的继续维持着,然后就一直跪在了承天仙尊的门外...... 金蘩的眼睛已经开始发酸,有晶莹液体缓缓流出却不自知...... 五灵玄护住了青灵始之后留了一成的功力在承天仙尊的门外不吃不喝长跪不起-- 他什么都没有说,一直都那么默默的跪着,跪求自己的师傅念在师徒一场的份上,救救自己的徒弟! 整个天界能救师妹的人除了御灵大圣就只剩师傅了!找御灵大圣就是自投罗网,那是万万不能的,所以眼前的师傅就是青灵始也是五灵玄最后的希望! 五灵玄像找到了最后的一个救命稻草一样,死也不会放弃-- 所以他也快倒下了,就算倒下他也是幸福的,至少他有一个为他倒下的机会! 在五灵玄幸福的笑着即将倒下的一刻承天仙尊那紧闭的门终于开了! 五灵玄终于将那个幸福的笑延续至嘴角,放心的倒下去了,青灵始没事就好,只要师傅愿意出手,就一定会没事的!他也累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在五灵玄的请求下,承天仙尊没有将五灵玄所做的事情告诉青灵始,青灵始醒来后知道的也只是自己使用过禁术,被师傅救了回来...... 青灵始的休养花了很长的时间,五灵玄的休养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比青灵始更长-- 所以,五灵玄不知道自己休养时自己辛辛苦苦捡回性命的师妹又去找静影圣魔去了! 这也是后来五灵玄再次和静影大打的原因,五灵玄和魔界的打斗一次比一次规模大...... 每次回来都是两败俱伤,然后青灵始不知什么时候,又和静影和好如初,事情又像初识时那样重新上演...... 青灵始对五灵玄的误解不断加深,对五灵玄的伤害也不断加深; 青灵始和静影的感情也在跌跌撞撞中加深...... 画面跳转来跳转去,最终还是变成了静影对青灵始的背叛,原来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魔界几千年来都在和天界对抗,而魔界近些年却消停了好几年,据说一直在研究一种邪功,一种可以抵抗天界的毁灭咒的邪功! 但是魔界的邪功需要一种极阴的天界之血作为辅助!天界之血自然就要在天界找人,极阴,那么女子自然是极阴,需要血,那么功力越高的自然是越好的! 青灵始是五方帝君中唯一的女帝君,也是满足魔界要求的最佳人选! 魔界派出圣魔静影来完成此任务,静影也只是认为取一点点血小意思,于是就有了和青灵始的初次见面。 绝对不是偶然,是计算中的必然! 静影和青灵始打斗了七天七夜,静影也在打斗中按照自己的需要取得了她的血,但是,回到魔界之后,血还是不行,还差点还得他们的邪功前功尽弃! 经过魔界的长老和妖尊的潜心研究,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来源! 就是,他们需要的是天界的极阴的、心头之血! 心头之血不是取心口之血,是极度伤心过后的心口流出的血! 天界之人皆是修生养性,哪会有什么伤心的?若是从前的几千年,那这是几乎不可能的! 偏偏这一届的五方帝君均是年轻之辈! 年轻人气盛,容易冲动,就算是天界帝君又如何?知己知彼。所以魔界对天界的了解还是有的,纵使天界的禁忌规矩一条条列了上千条,但还是屡屡有犯忌的人存在着。 尤其是犯感情禁忌的最多! 有需要就有行动,只要邪功练成,他们魔界将永不会惧于天界,所以魔界再次派出了静影圣魔来完成魔界现在最最最重要的事情! ------------ 第八十七章 纸包不住火 第八十七章纸包不住火 后来的画面跳转越来越快,似乎是五灵玄的法力已经越来越不够支撑金蘩看完所有了! 在后面,青灵始和静影之间的爱恨越来越剪不断理不清,而五灵玄总是眼睁睁的看着青灵始不断的爱,不断的受伤害,终于也看不下去了。 在青灵始再一次被静影伤害过后,在青灵始以泪洗面的时候,五灵玄第一次没有按捺出自己,他终于抓狂了,他按住青灵始的双肩,狠狠的骂着,骂着青灵始,骂着静影,骂着,自己...... 他恨,很静影把自己心爱的人儿的心勾走了;他恨,恨静影得到了青灵始却不知珍惜! 他恨,恨青灵始的眼里看不见自己! 他恨,恨自己无能为力! 他恨,恨自己给不了她幸福,恨自己只能看着她伤心! 他爱,他可以为了青灵始什么都不要! 他爱,他不想只能看着青灵始伤心! 他爱,他要她知道!他要她知道他爱她!他要她知道这个世界不仅仅只有一个叫静影的男人!他要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比静影更爱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人! 五灵玄终于痛快的将所有想说的,压抑了足足几千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五灵玄没有看到的是,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排人...... 有天尊、圣尊、有其余三位五方帝君,有自己的师傅承天仙尊正脸色铁青...... 毫无疑问,这是来抓现场的,可能早就有人开始怀疑青灵始了吧? 青灵始自从认识静影之后,尤其是施用了禁术过后,情绪变化特别大,整个人的状态也变化特别大,经常以各种理由不参加天界的众神议会。 而五灵玄帝君的状态也仅仅是比青灵始好一点点,众仙议会的时候也经常神魂游离。 最终还是纸包不住火,终于引起众仙怀疑了,终于被抓了现场了! 不过五灵玄一点都不怕,他甚至是开心的! 因为众神一起来抓的是他,怀疑的是他和她,这样,真好! 若是发现的是青灵始和静影,那该多恐怖,天界的帝君和魔界的圣魔不但有牵扯,还是这样的牵扯! 那青灵始必然将受到比现在的惩罚残酷几十倍几百倍甚至更多的惩罚! 如果把他牵扯进来可以减轻她的惩罚,他觉得他也是幸福的!这样,还可以陪她一起接受惩罚,虽然救不了她,但是至少,她不是孤独的。 在五灵玄庆幸的时候,青灵始却不那么想,她第一次知道了自己最最最喜欢的师兄原来......原来对她还有那样的感情! 金蘩再次感应到了青灵始的心情,她现在除了心疼就是心疼。 灵力真是个神奇的东西,金蘩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金蘩还是青灵始了,感觉自己游离在两人之间,她的灵魂游离在过去和现在之间。 她一直在误会的自己的师兄,还埋怨着师兄现在越来越不可理喻,她一直都是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师兄的关心。 也是这时,青灵始才看到了五灵玄的手,少了一根尾指!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使用了禁术之后什么代价都没有付出? 为什么会那么巧合的五灵玄失去的也是那根手指? “青灵始,五灵玄......”承天仙尊最先打破僵局,两个都是自己的徒弟,手心手背都是肉。 五灵玄没有说话,现在的样子回到了曾经师傅在戏蝶山上告诉他们要谨记天界的禁忌,不要和山神娘娘一样,师傅要他们二人都答应,青灵始愉快的答应了,五灵玄是沉默。 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在师傅面前,五灵玄无话可说,他没有谨记师傅的教诲,他做不到,曾经就是因为做不到才没有答应的,现在更加做不到! 但是沉默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尤其是现在这种犯了错要接受惩罚的时候,“徒儿愿意承担所有的惩罚。” 承天仙尊现在哪里听得进五灵玄的话,他想到当初特意教导过的二人,承天仙尊忽然笑了,真是好笑! 他的两个好徒儿其实都是按照当初对他的承诺在做的! 当初承天仙尊告诉二人,不要走山神娘娘的旧路,不和和凡人有什么牵扯,天界也不能互相牵扯,当初青灵始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是的,她没有和凡人牵扯,也没有和天界的人牵扯,她和魔界的人牵扯! 当初五灵玄并没有答应,现在也是一样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都不算不守承诺!真正是他的好徒儿! 承天仙尊笑了,笑自己一手培育出来的好徒儿,各个都犯了禁忌!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是徒弟的父,徒弟又何尝不是师傅的子呢? 不过众神并不明白承天仙尊在笑什么,他们并不知道青灵始帝君和魔界中人的关系,目前知道的还只是青灵始帝君和五灵玄帝君。 “二位帝君得罪了,你们还是跟老仙去御灵大圣哪里走一遭吧!”以为圣尊说着就已经施法困住了二人。 青灵始和五灵玄的事马上整个天界就都将知道。 天界最神圣的圣殿之上,御灵大圣已经早早的就坐,脸色相当的不好看!这也是天界近几千年来的第一起禁忌事件了。 “青灵始?五灵玄?帝君!”御灵大圣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最后叫到帝君二字的时候音调明显提高了不少。 越是平静才越是可怕! “都是五灵玄的错,五灵玄不该对师妹......不该对师妹......”五灵玄急忙承认错误。 “本圣知道你俩从小一块儿长大,就是担心你们将来会犯错才将你们安排在戏蝶山上,要承天告诉你们,一定要谨记天界禁忌。你们自己说,你们自己来给众神一个解释。”御灵大圣说话还是依旧的平静,如果不是脸色太难看,真的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大的怒火在压抑着。 “是五灵玄明知天界禁忌而犯之,不记师傅谆谆教诲,不记前辈的警戒在前,五灵玄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能够承担得越多,五灵玄觉得自己就越幸福,因为只有这样,师妹才能少点处罚。 “是五灵玄对师妹动心,是五灵玄贪恋不该有的感情,此事与青灵始无关!请大圣处罚五灵玄,五灵玄愿意承担所有处罚,毫无怨言!”五灵玄一字一句说的十分坚定,他不后悔,现在是,以后也是。 不论五灵玄是怎么认错,请求处罚,御灵大圣都是一句话不说,只有不断僵硬难看的脸色证明着他在听,每一句都在听。 终于,沉默了片刻过后,御灵大圣终于开口了,不论说什么,就算是处罚,那说话总是比沉默要好,沉默太可怕了,因为沉默的结果不是爆发就是灭亡啊! “青灵始?你要不要给本圣说点什么?”御灵大圣并没有问五灵玄。 青灵始其实自从被天界众神发现了之后,就一直在低声哭,她是害怕,也是感动。 她害怕师兄因为她受到天界残酷的处罚,师兄真的是这么多年来对自己最好的人了,可是,一万多年来,师兄什么都没有说过,就是一直默默的关心她,对她好,终于这次爆发了,可是偏偏落得如此境地! 她好难过,好自责,好感动,因为师兄,她真的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是如此的关心她,爱护她,愿意为了她连天界的禁忌惩罚都不怕,愿意为她承担所有,连命都不要! 可是,她真的只能难过、自责、感动,因为她只有一颗心,那颗心给了别人...... 为什么她要有一个这么好的师兄?她何其荣幸?她,何德?何能? “师兄——”青灵始带着哀求的换了五灵玄一声,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叫过师兄了,一直因为静影的事故意和师兄作对,总是误解伤害五灵玄,青灵始在求他,求他够了,不要这样了,他的好,已经足够她了,她已经消受不起了。 “回大圣,此事和五灵玄帝君并无关系,因为青灵始一直没有和五灵玄帝君互相倾心,天界禁忌只明确说了不能相互倾心,相互爱慕,所有的一切都是相互,我们不是。”青灵始镇定下来,虽然手还在颤抖,但是强装镇定还是把声音给稳住了,她要赌一赌,她要拿出天规来说事。 御灵大圣听完也没有反驳青灵始,因为天规规定的确实是双方,“那为何说和五灵玄没关系?那就是和你有关系咯?” “不,和师妹没关系!”看到青灵始有种下定决心豁出去的样子,五灵玄赶紧出声呢个,希望师妹能够知道孰轻孰重,千万不能说。 可是往往越担心什么就会越发生什么,青灵始确实说了,还是往五灵玄最担心的那个方向说的。 “是青灵始犯的禁忌,青灵始爱上了一个魔界的男人!”这是天界最最忌讳的事情了,也是青灵始认识静影圣魔以来最担心的最害怕的一件事,没想到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她可以这么淡定,这么冷静。 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了,一个压在青灵始心口的千斤重担终于放下了! 日日夜夜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青灵始反而越来越不怕了,有隐隐的开心,终于解脱了,不要在夜夜担心了。 不论什么惩罚现在她都不怕了,因为只有受了惩罚,她才能够解脱,她才能再也不用害怕哪天被众神发现自己犯了禁忌,真的,日日担心的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就不过如此了,一点都不可怕,至少青灵始是这么认为的。 “魔界?”御灵大圣的脸色终于换了,不是之前的那看而僵硬,终于换上了疑惑。“魔界终于开始有行动了么?” 对于青灵始的回答,御灵大圣的反应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说实话,在青灵始说出和魔界人有关系的时候,众神的心都嘎嘣的蹦紧了,掌心都为青灵始捏了一把汗。 没想到预料中的暴风雨并没有到来,所有关心青灵始帝君的人都送了一口气。 “本圣就知道魔界不会安分,沉静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要行动了吗?”御灵大圣嘴角一勾,似乎很快就有一个大谜团要解开了。 众神都疑惑的看着本该大发雷霆现在却在关心另外一件事的御灵大圣。 看到御灵大圣那自信满满,就像看到食物的猎豹一般的表情,青灵始忽然有点不明所以了。其实现在,不明所以的人不止青灵始一个,除了卖着关子的御灵大圣,其余人都是不明所以的。 后来御灵大圣并没有马上惩罚青灵始,而是决定将计就计,还是先让青灵始伪装成原来那样,继续和静影在一起,他们要看看魔界到底在搞什么鬼! 青灵始每天都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保持理智,可是还是一次次的情不自禁,一次次的忘记了自己有责任在身,还是,彻底将自己沦陷了...... 所幸的是,天界并没有留给青灵始沦陷的时间和机会,众神翻遍天界的上古天书,终于找到了一个神秘的功法! 一个可以与大毁灭咒抗衡的功法! 幸好修炼此功法的条件极其苛刻,时间也很长,也幸好天界发现得及时,不然魔界就会乱了三界六轮常道。 所以,当众神已经发现了魔界的意图之后,就是青灵始回来受罚之时! ------------ 第八十八章 梦一场 第八十八章梦一场 念及青灵始的原因,天界才发现了一个魔界的巨大秘密,青灵始也算了有功的。 但是论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始终,青灵始的罪过和功德放在一起,那么就只能让众神看见罪过了! 青灵始和魔界中人有牵扯,此为罪之一,; 青灵始和魔界中人牵扯不清为罪之二,犯得的天界大忌,动情; 青灵始和魔界中人牵扯不清,还差点被魔界所利用,颠覆天界,此为最大的罪; 一二三,每条都不可小觑! 那么青灵始让天界发现了魔界的企图这个功和罪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如果没有青灵始的参与,魔界的邪功可能练不成! 青灵始自幼聪明伶俐惹人喜爱,所以帮助青灵始求情的也有不少人在。 于是乎,各种求情版本纷纷上演了...... 有说青灵始仙龄较低,还不够懂事,念及曾经为天界做了不少事情,可以从轻考虑; 有说青灵始给天界带来了不少欢乐,少了青灵始的存在,天界众神将少了不少的快乐,希望御灵大圣从轻考虑; 有说青灵始作为五方帝君之一,在天界中有着重要的职责,一方不可一日无帝君,天界万年才能培养一个帝君,下一届的帝君现在还是娃娃,希望御灵大圣从轻考虑; ...... 不过最有效的还是青灵始在这次犯错中还是有着不可小觑的作用,一语道破了大家局限的思维,本来青灵始那可以忽略的功一下子闪闪发光了,变得让人想不注意都难了! 如果不是青灵始帝君被迷惑而犯了禁忌,那么无人知晓魔界的计划,正因为青灵始的原因,天界众神可以联合起来将魔界的计划扼杀在摇篮中,趁魔界的邪功还未练成,早日将魔界一举歼灭,还三界太平! 这么一说确实还是很有理的,魔界若不是贪心太大,找的是个小神,而不并帝君的话,可能众神还不能这么快发现蹊跷,就算发现了可能也还不能马上联想到魔界的得意算盘,只会当做是小神犯了错,巧合钟情于魔界之人。 而现在,也确实因为青灵始一事,必然在两界都将引起轩然###,也成为两界决斗的导火线和催化剂,两界的恩恩怨怨早日终了也是一件功! 后来经过众神探讨和投票决定,天魔两界的斗争中,青灵始帝君有功有过,但是身为一名帝君,功不能抵所有过,但还是可以相对从轻计议。 天界一直有专管协助人界的几位神君,但是现在天魔两界的交战在即,可能众神都会被调回,而脱土星君禀告,人界西北角有四星汇聚的趋势,天下将会不大太平。 天魔交战是天界正需要众神合作的时候,实在很难调配出神君。 不过魔界正在修炼邪功,青灵始是个关键人物,青灵始如果能够很好的配合天界,那天界的胜算自然是更大,毕竟五方帝君的能力是不可小觑的。 不过一旦青灵始被魔界所利用,外加青灵始和魔界中的圣魔牵扯不清,众神都不敢保证青灵始会出现什么状况,她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存在太多的隐患和未知性; 所以,派青灵始去协助和守护人界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经过众神一起求情,终于青灵始所受的惩罚是去人界历练百年,要求带功而归,封锁记忆和灵力,忘却一切的去。 听起来就是去人界历练一遭,似乎没什么的,但是天界的神们就知道,去人界历练,就是从一个普通的人界婴儿开始。 假使是平凡一生呢,那自然没什么,但是青灵始的使命是历练百年,守护人界太平,带功而归! 若是死,那就死在人界,从此天界的神君名位少掉一个;若是活,就要在百年时间,从一个普通婴儿开始,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直至能力达到能够完成使命,立下功名,才可重返天界。 一听说青灵始要独自去人界历练百年,五灵玄也急忙请求一起去。 人界和天界是天壤之别的,天界的神都是经历修炼和洗礼的,而人界却不一样,鱼龙混杂,人心险恶,青灵始还要没有任何灵力的去,没有灵力却还有一堆使命和功名要完成,五灵玄怎么能不担心? “五灵玄,自己都还保不住了还管青灵始?”御灵大圣对于五灵玄请求也去人界历练嗤之以鼻。 就算是冷嘲热讽也不能阻挡五灵玄对青灵始的担心,“五灵玄愿意承受任何惩罚,请求大圣让五灵玄先和青灵始一起去人界看看!” “五灵玄,本圣认为你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御灵大圣至始至终都没有宣布五灵玄的惩罚,似乎御灵大圣自有打算的。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青灵始就不为所知了,因为她去人界历练去了。 青灵始不知道,但是现在金蘩可以知道。 后来天魔两界交战,五灵玄竟然违抗了御灵大圣和整个天界,他去人界寻找五灵玄了! 金蘩的全部精神支柱——父亲,竟然是五灵玄! 似乎冥冥中注定的一样,金蘩在21世纪对父亲的依恋,就像在天界青灵始对五灵玄的依恋一样,在如何依恋,再怎么恋父情节,都不会是爱情。 五灵玄也是因为深知青灵始对静影圣魔的心意,想要保护和历练青灵始,而自己也是偷偷来到人界,自然是呆不了多久的,所以只能使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青灵始自己学会保护自己的本领。 五灵玄是私自来到人界的,没有得到天界的许可和护身,来到人界后灵力不可使用,他不能将那些东西教给青灵始,因为天界灵力的修炼需要至少千年,况且青灵始什么都被封锁了,在人界生存,那天界的东西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金蘩现在终于清楚了自己曾经那些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对父亲的执念,原来真是前世今生啊! 难怪自从见到了五灵玄之后,她再也没有想起过自己在人界的那些执念,那么,静影呢? 金蘩心里的好奇刚刚闪过,画面就跳转到了五灵玄帝君被抓回天界的情景。 终于有种事实将一一揭晓的感觉了,终于感应到了她为什么会在人界了。 五灵玄趁天魔两界交战之际不顾一切的来到人界,本以为大战会持续很久的,没想到这一次出乎意料的快。 几千年来每次大战都至少一持续一个月之久,没想到这次竟然二十天不到! 五灵玄急急忙忙赶回天界,再不回去他怕涉及青灵始。这也就是在金蘩还只有十几岁的时候父亲逝世的原因,五灵玄必须回去! 金蘩现在还只是能够感应到五灵玄给她看的一切,虽然记忆没有恢复,但是看到的一切她都能够接受和回忆起,即便封锁了记忆,她也知道,毫无疑问五灵玄回到天界后要接受的惩罚比她要严重的多。 竟然在大战之际悄无声息的离开!五灵玄...... 难怪金蘩看到五灵玄的时候心里那么难受,那么心疼,那么难过,她的前世今生,都是注定亏欠五灵玄的! 师兄,她的师兄为她付出的一切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她要怎么偿还? 注定的亏欠,不计回报不计一切的付出,她怎么不心疼? 而且他的惩罚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难怪那个小小神仙清惠要这么担心五灵玄帝君,他现在肯定还在受罚期! 她好想再问问师兄,静影呢?两界交战魔界大败,那静影在哪里? 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金蘩在挣扎在犹豫,她还想知道静影的一切,可是师兄......师兄怎么办? 正在金蘩痛苦挣扎的时候,五灵玄已经帮他做出了选择,五灵玄也终于,灵力透支了!! 五灵玄灵力不够施展了,金蘩立刻回到了现实,睁开了眼睛! “师兄!”金蘩起身就欲扶五灵玄,但是自己也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先前金蘩一直是盘腿而做,做的太久了双腿还没有恢复过来就急急起身去扶五灵玄自然没站住。 虽然她现在还是金蘩,虽然她记忆还没有恢复,但是内心隐隐还是有曾经青灵始的感情,对师兄的敬爱感激和心疼。 现在金蘩看到五灵玄才想起在她感应之前五灵玄就有过脸色发白,只不过一晃而过就消失了,她误以为是错觉,原来,还没开始施展灵力的时候五灵玄就已经扛不住了! 金蘩再起爬起来,爬到五灵玄身边,赶紧将五灵玄扶起来,“师兄......师兄......” 许是刚刚看到了过去,许是金蘩的心和过去的青灵始互通了,许是此情此景导致,金蘩已经抛却了在人界时的刚强和外表冷漠,现在的她,才有了一点青灵始的感觉,那个充满爱和情感的女子...... “青灵始......你这样,才像我的青灵始......我的青灵始......师妹......”五灵玄头枕在金蘩的手臂上,轻轻的呢喃着,硬扯出一个最好看的笑给他最爱的师妹。 “清惠!清惠!”金蘩没有理会五灵玄的轻轻呢喃,因为她现在是金蘩,她就有金蘩的理智,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而救天界的人金蘩是无能为力的。 “你还是这样,这么理智......”五灵玄又说了一遍,金蘩记得五灵玄刚刚出现的时候说的就是这句话,说她还是那么的警惕。 因为她是金蘩,所以她必须警惕,必须理智,不是吗?“这不都是师兄当年费劲苦心教的?”金蘩好想问问师兄,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两界大战的关键时刻溜走,为什么要这么傻? 可是问了又怎样,她知道,她只会更难过,更心疼,他,一定受了不少苦吧?看着五灵玄帝君生命力越来越脆弱的样子,金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愿不是真的。 “清惠!清惠呢?”金蘩赶紧寻找着清惠,该死的,清惠被五灵玄振伤了。 那边清惠正捂着胸口,一步一步蹒跚而来,看着这样子,金蘩也不抱什么希望在清惠身上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金蘩抱着虚弱的一阵风都能吹走的帝君,无助的望着天,眼泪已经脱了线般的直流了下来...... “师兄......你知道吗?我现在是金蘩,我没有青灵始的记忆,作为金蘩的我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都是骄傲的,我的生命里,我记得第一次哭,第一次心疼不止是因为父亲的离去,原来那是你......” “现在,我知道了这一切,我心疼不止,我恨我自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无知,恨自己不能好好对你......” “你说,如果我们还是当年两小无猜的师兄妹,多好?没有静影,没有天魔之战,没有,这么多苦难......” “我第二次流泪,还是因为你,更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我......真的......真的希望这次流泪的原因不要和当年一样......多留几次泪又如何?” 五灵玄静静的听着,眼角也有一滴晶莹在闪烁...... 五灵玄将手缓缓伸向金蘩的脸,帮她擦掉脸上的泪,“你都没有了青灵始的记忆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哭的时候,师兄的心里更难受?” “曾经每次看着你哭都是为了静影,你可知我也羡慕过嫉妒过?” “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要你哭,我不要你为了我哭,我......这里......心,更疼,更疼......” “我这辈子做过这傻的事情就是爱上了我的师妹,”说着说着,五灵玄似乎想到了另一件事,苍白的脸色还可以再次洋溢起幸福的笑,“但是,那也是我做过,做过最不后悔最不后悔最值得最值得的一件事......” 五灵玄越说,金蘩的泪越是停不下来,“师兄,求你了,求你了,别笑了好吗?”那苍白脸上的笑就像是一根针,扎在金蘩的心上。 “师兄,青灵始很幸福,真的很幸福,青灵始所受的罪都是你们对她太好了,她消受不起......” “师兄,我在人界听过一句话,上天给了一个人一样东西,就会剥夺走她的另一样东西,师兄,上天给了我最好的你......” 看着自己的师妹为了自己成了泪人儿,五灵玄再次用衣袖轻轻的为她擦着泪,能够这样静谧的在一起,真好...... 就算死,也值得了...... “不,我的青灵始一定会幸福的,上天一定会给她幸福的......” 那边蹒跚而来的清惠什么都没说,看着二人的对话,他也已经成了泪人儿...... 五灵玄现在的情况他在清楚不过了,本来就不能使用灵力了帝君却还透支自己的灵力...... 想到帝君若是回到天界,还要接受各种常人不能忍受之苦,清惠忽然宁愿看到帝君就这样和青灵始帝君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金蘩看到清惠的时刻,忽然想到也许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五灵玄,金蘩急急忙忙的说着,原来她说话竟然可以这么快自己却不知道,“清惠,你回去,快点回去,回天界,去找人来,就说看到五灵玄帝君了,天界一定会派人来抓他的!” “你以为然后我就能够活着了?就算被罚也至少能够被救了?”五灵玄无力的摇摇头,很感动青灵始还是能和当年一样的关系自己,可是,他不想回去,不想...... 反正他犯得天规已经越来越多了,而且惩罚......呵呵,身体上的他都能忍,天界众神包括他的清惠在内,都只知道他所受的蚀心之痛,却不知蚀心之痛的真正精髓。 别人所知的是心如万虫撕咬生不如死,也的确是这样,但不完全是。 对他而言,最残酷的是除了身体的惩罚之外的心灵惩罚。 因为他爱上了青灵始,因为他动了七情六欲,所以每天都用青灵始和静影在一起的片段在折磨的,真的,假的,有的,没的,虚虚实实,而五灵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想看都不行,时时刻刻,缠绕在脑中挥之不去,心如刀绞,这才是最折磨五灵玄的额,这样的惩罚,他真的怕了...... 如果回去,他的确能活着,天界对他的惩罚还没结束自然会救他,让他继续活着继续折磨,继续日日心如刀割...... 他不要! 他愿意放弃自己的万年修为,放弃自己的帝君之位,他要来见见他心尖上的人,他的师妹,他的青灵始...... 因为,再不见,他不确定他还能不能等到青灵始历练渡劫归来,这种心理的煎熬,熬得他好苦,好苦...... 而且他担心她,担心她在人界是否一切安好,是否委屈艰难,担心她...... 他想见她,最后一面! 他不想天天见到的都是真真假假的她和别人...... 他宁愿,死! 清惠这一瞬间似乎看懂了五灵玄的心意,“帝君,不能!”清惠的声音满是颤抖,听得金蘩的心也颤抖了。 “师兄!师兄!”金蘩心里的不祥预感越来越明显了,她真的,害怕了,曾经师兄在人界化身为父亲,陪了她十几年最后突然抽身而去,而她的生活却一下子失去了支柱。 现在好不容易明白了一切,见到了师兄,可是师兄现在这样子她好担心,她担心守护了她万年的师兄会不陪她了,不再守护她了...... 五灵玄也看到了自己最爱的师妹的眼里有恐惧,曾经他是多么的希望青灵始能够将心放在他的身上,为他哭为他喜,为他嬉笑怒骂...... 现在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永远陪在她的身边,就算只能是师兄的身份...... “人间这么久的历练你怎么还是不够成熟,怎么还是那么爱哭?”五灵玄轻轻的指责这金蘩,不过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却没有半点指责的意思,有的,只是心疼。 “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能够安心的离去?”五灵玄轻轻的问着,他的心,也好疼。 “为什么要离去?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面对五灵玄,金蘩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为什么了。 为什么不等?因为他等不了了,他万年的生涯里,什么苦都能忍受,但是这次,真的败了,败给了天界对于七情禁忌的惩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知道蚀心之苦是这样的,他再也不敢动心...... 他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可是她脸上的幸福从来不属于他,她的幸福与他无关...... 他活着,何尝不是折磨? “我不在了,你——”五灵玄没有回答金蘩问得为什么,他能说吗?能让她知道他的蚀心之苦吗?她只会更难过更心疼更愧疚,那不是他希望的,“你......会想我吗?” 五灵玄堂堂帝君鼓起了生平的勇气问了青灵始一个问题,不知道没有记忆的青灵始会怎样回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希望得到的回答是什么,因为每一个回答他都害怕。 青灵始想他,哪怕是一点点,想他的时候必然是难过的;青灵始不会想他,他的心也会难过...... 五灵玄等待着回答,有害怕着回答,无奈的笑着自己,为什么要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明明当年下了决定,不计回报不计回报的,明明告诉过自己只要她能够快乐幸福什么都不重要都不重要的! 五灵玄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说话不算数,原来也很自私...... “会!”哽咽过后的金蘩坚定的回答着,在五灵玄以为她都已经不会回答的时候回答了,坚定不移的回答了。 “真好......”五灵玄幸福的笑了,这是自从青灵始认识静影以后,第一次这么对他,以前,只有在是师兄妹的时候她才那么关心他,说他是她最最最喜欢的师兄。 现在五灵玄忽然觉得,是师兄也好,真的很好,最最最喜欢的师兄,不是吗? “师兄真希望以后还能守护在我的青灵始身边。”五灵玄望着金蘩红肿的眼睛,下了个重大的决定。 当然,眼泪婆娑的金蘩没有看清此时五灵玄一闪而过的坚决,不然她一定不会同意! “去帮师兄一个忙好吗?”五灵玄将金蘩正在拭泪的手拿开,再次用已经被泪水染湿过的袖角帮金蘩擦去乌黑睫毛的的泪珠,晶莹剔透却刺在他的心上,刻成永恒。他不想看她哭,“有没有人说过,青灵始笑得时候很美?” “师兄......”听到五灵玄故意哄她开心,她只会更舍不得,更伤心。 “忘了,青灵始一直是最美的,”五灵玄拍拍自己的脑袋,真是说错话了,青灵始永远都是天界最美的神,“去清惠那里帮师兄把一个白色药瓶拿来好吗?” 一听说是药瓶,金蘩想都没想起身就走,师兄竟然有药瓶,怎么不早说?有药瓶就有希望了,哪怕是一点点,她也不会放弃。 金蘩还是曾经青灵始的性子,师兄一说要帮个忙,一听到有能够救师兄的要,绝不浪费一丁点时间在好奇心上面,先拿了再说! 清惠听到五灵玄的话也是一阵好奇,帝君什么时候给他什么白色药瓶了,而迎面走来的青灵始帝君正一副要冲上来搜身的样子,清惠还没解释完就已经看到五灵玄再次在运功—— 五灵玄将金蘩和清惠都支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运起了光翼守护**。 他将自己毕生仅存的一点点灵力全部透支完毕后竟然再次透支! 天界的灵力功法里,当灵力使用到了一定的程度时,就像上天给了你什么就会夺取什么一样,需要和使用毁灭咒一样,付出代价的。 不过代价对于五灵玄来说就是浮云,生命都不在乎了,代价又算什么? 只要能够永远守护在她的身边,变成什么他都愿意。 五灵玄使用完光翼守护咒之后,立即用生命仅剩的时间说完了余生的最后最重要的话...... “清惠,待青灵始帝君历练渡劫归来,你追随她,一生不得违背她。” 清惠什么也没有说,只能含泪点头。 “青灵始,愿意师兄永远陪伴在你身边吗?”五灵玄问着金蘩,还带着恳求。 金蘩点头如捣蒜,“永远都愿意。” “谢谢你终于能成全我一次了。”五灵玄用力扯出一丝笑,他真的知足了...... “把手拿来。”五灵玄轻轻的说着。 金蘩听话的缓缓的将手伸出,交到五灵玄的手里。 五灵玄接住金蘩的手,说,“静影也在人界......” 说完闭上了眼睛,眼里的晶莹终于不在闪烁,化做了一颗晶莹水珠从苍白绝美的脸色滑落...... “不——”金蘩大喊,一直存在的不详预感告诉她,她的预感是真的! 金蘩大哭,哭得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她害怕,好怕,世界上从此没有了一个唤作师兄的人保护她了! 忽然五灵玄又容光满面的拉起金蘩的手,“别怕!我在!”,在她手上化了一些符。 看到师兄还没有变成自己想象的那样,她好开心,好开心,刚想笑,却又变成了泪,那是回光返照...... 五灵玄整个人都开始变得透明,金蘩想要抓住他刚刚还握着他的手,可是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一条紫水晶项链! “那是帝君刚刚用光翼守护**练成的,上面凝聚了帝君的灵力,能够在必要是保护你,也是帝君的心意,他希望这样陪伴你。”到了这种时刻,清惠反而冷静下来有条不紊的告诉金蘩五灵玄帝君的心意。 金蘩默不做声,原来所谓的陪伴和守护是这样的方式?是生命的代价? 金蘩看着五灵玄越来越透明的影子,脸颊的泪滴刺痛了她的眼。 没有人知道五灵玄就连最后的离去都是以下肢瘫痪作为了光翼守护的代价...... 五灵玄最后在金蘩手上画的符文开始起作用了,伴随着五灵玄的彻底消失,金蘩也在新罗那片土地上,苏醒了...... ------------ 第八十九章 她的感动 第八十九章她的感动 金蘩醒来时是躺在弑天阁她自己的房间里,但是房间确实车水马龙,人群拥挤。 金蘩刚刚睁开眼睛,还没来及思考自己睡觉之前的一切,就已经有人喜极而泣了。 “蘩儿!” “老大!” “主子!” ...... 所有人都开始激动起来—— 说实话有点吵,一觉起来还摸不着头脑的金蘩本来还想好好伸个懒腰的,因为一觉起来她感觉到的并不是神清气爽,相反的是心空空的,好像狠狠的伤过心。 可是仔细想想,从自己有记忆以来,生活在两个时空,但是不快乐的事情还是相当的少的,她从来都是为所欲为的,她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为什么伤心? 伤心是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值得她伤心? 可是总感觉自己的心空了一块,像是被掏走了什么似的,然而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金蘩绝对不是一个健忘的人,如果非得给现在的一切要个解释,那就只能问五灵玄帝君临走前在金蘩手上画的那些符了。 这就是小神仙清惠至今想不明白的地方所在,五灵玄帝君为了让青灵始帝君解开谜团,连生命都牺牲了,为什么还要在最后把青灵始帝君的这段真相也封锁起来? 那五灵玄帝君给青灵始帝君看的这一切不都是瞎折腾自己么? 这就是所谓的爱?太恐怖了,清惠发誓自己一定谨守天规。 金蘩已经不记得和五灵玄一起的那个梦境,甚至连清惠告诉她她的使命的梦也逐渐模糊,只知道自己有使命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金蘩还没有理清自己的头绪就已经被某人弄的瞬间惊醒。 床头,有人头发凌乱面容憔悴胡须猛涨,浓浓的黑眼圈是不眠的标志,眼睛里的红血丝诉说着疲惫,看到金蘩醒了的刹那,激动的轻声叫了句蘩儿,却看到金蘩目光呆滞。 不过目光呆滞也不要紧啊,总算是醒了,不是吗? “蘩儿,蘩儿!”从来都是口若悬河的闻人王爷竟然也会有激动得只能重复两个字的时候! 从金蘩醒来到现在时间很短,短到金蘩还没有理清思路,还不会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时间也很长,长到金蘩忘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人简?”金蘩疑惑的、试探的、轻轻的问了一句。她会相信面前的这是那个风流尊贵傲气结净的闻人王爷? 闻人简颤抖的手抚上金蘩的脸颊,“蘩儿~” 都说女人喜欢矫情,可现在饶是矫情也受不了一觉醒来大家都是一副激动地谢天谢地的样子啊! 那感觉起初金蘩是不明所以,然后看到闻人简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后金蘩心里有点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可现在还是这个样子下去金蘩就受不了了,矫情是有个度的! 如果要打个比喻来形容现在这个场景,金蘩想了想大家看她的那样子,不是她自己诅咒自己,可大家看她的那样子就像一个病危无救死亡边缘的人忽然没事了! 她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她去参加宫宴了,据说那是一个为她而举行的宫宴!然后呢? 然后她睡了一觉,睡了长长的一觉,然后,然后就是头晕——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们知道你们现在看我的样子让我很难受吗?我一觉醒来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们一堆人把我围着,看我的表情就像就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进入棺材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你们知道吗?!”金蘩抱着头手把头发都###乱了,大家这个样子她真的很抓狂。 终于有人知道似乎主子自从昏迷就什么都不知道,大家这样子确实挺吓着主子的,“主子,你知道你昏睡了多久吗?” 金蘩摇摇头,她知道自己睡了,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 “今天是第十天了!”又有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十天?!!”这次金蘩是真的吓到了,“不吃不喝十天?!!” 就算在21世纪,病人也是吃清淡的,实在不行的植物人也有输液给身体提供能量的,但是古代没有那个先进的医疗,不吃不喝十天?天哪!她还活着! 活着真好,生命力真强,生命真是个神圣的东西! 幸亏五灵玄再金蘩手上画了那些符,不知若是金蘩恢复记忆,若是金蘩知道五灵玄的生命是怎么消逝的还会不会发出这样的感概! “主子,您......”燕儿向来心直口快,但是现在却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看金蘩的眼神好是奇怪。 金蘩这还好奇了,难道她不吃不喝还天天拉撒不成?不至于吧?那得多丢人,难怪大家都表情这么奇怪。自己想多了想偏了想恶心了的金某人咳嗽两声,决定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好啦,燕儿,去给你主子弄点吃的过来。”决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可能乱说话的人支走并且转移大家注意力。 可是金某人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她的手下们,朋友们太过关心她。 “主子,自从你昏睡了不吃不喝,大家就特别担心你,弑天阁的厨房火都没停过,你看,还烫手呢!”一听金蘩说要吃的,马上就有嫣儿端来热气腾腾的鸡汤。“王爷说你随时都可能会醒过来,这么久不吃不喝醒来肯定饿,厨房的汤都不知倒了多少回了......” 一想到主子昏睡是大家的焦急,嫣儿也是感同身受的,如今主子终于醒了,真好,可是金大阁主一点都没有感动,她闷闷不乐啊,她计谋失败了啊! 闻人简端过嫣儿手上的热汤,轻轻的吹着,生怕烫着了刚刚醒来的金蘩。 这样的待遇金蘩还真是消受不起,尤其是看到大家都是精神疲惫的样子,“你去休息吧!” “不去。”闻人简竟然像小孩子似的,“我怕我醒来你又睡了。” 可是配上那憔悴的面容就一点都不可爱了,金蘩想嘲笑都嘲笑不出来了,鼻子还有点酸酸的。 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坚强,忽然发现有人疼着有人宠着有人关心着有人害怕着的感觉真好,真幸福。 “好啦,不会的啦,我身体健康着呢,没病!”金蘩一边安慰着闻人简也一边安慰着大家,还呵呵的笑着。 “我喂你喝完就去休息。”闻人简还是固执的要喂金蘩喝。 本来是个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当大家都围着看的时候就变了味道,金蘩觉得好别扭,浑身不自在。 不过似乎大家都很机智的发现了主子的不自在,为了主子的终身幸福和美好将来,属下们一个个都是困极了,累极了,急需要休息了,一个个的都退下了...... 关键的是,每个人退下都不是征求自己主子的意见,都是像闻人王爷请示! 金蘩狠狠的瞪了闻人简一眼,闻人王爷却是满意的朝着退下的人们点点头,然后对着金蘩意味深长的一笑,“这是弑天阁的属下们表现最好的一次了......” “如果你也去休息那就更好了。”金阁主猛烈的暴力的将汤碗端过来一口闷掉,将空空如也的碗狠狠的送给伸出手来接碗的闻人简手上。 “我傻了才去,”闻人王爷将碗直接放在地上,大好的二人世界叫他一边去休息,他傻了吧? 闻人王爷拿来毛巾欲给金蘩擦脸,却被金蘩一把抢了,金蘩已经精神抖擞身体全部恢复了,已经利索了起来了,抢过毛巾帮闻人简擦了擦脸,一边擦一边说,本来只是想像以前那样互相抨击的,说出来的话却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你自己该好好洗洗了。” 闻人简知足的笑着,老实的承认着,“我忘了,”耸耸肩膀,然后凑到金蘩耳边,坏笑着说道,“天天给你擦习惯了。” 本来应该像少女一样的羞涩的金蘩却没有羞涩,闻人简天天记得给她擦脸却忘了给自己好好打理打理,金蘩能不感动不心疼吗? “你去好好睡一觉好吗?我......心疼......”金蘩只是想让闻人简去休息,可是不知怎地声音好巧不巧的哽咽了。 闻人简看到金蘩这样子也着实不忍,况且自己要是还不休息恐怕就真的会倒下了,他堂堂王爷怎么能在心爱的女子面前虚弱的倒下? 闻人简本来就是需要休息的,只是想和金蘩在单独相处几下,说几句话,就算吵闹斗嘴几句也不错,如今见到一直强大的金大阁主终于说了句像女人的话了,终于知道心疼他了,这么多天真是值了,太值了! 闻人王爷觉得心满意足,只差一点点就完美了...... 闻人王爷满口答应立即就休息,不过脸却偏到了金蘩嘴边,很近的位置,蘩儿,你要是还不懂你他妈的就不是女人...... 闻人简算对了,金蘩现在很感动,当然明白并满足了闻人王爷的意思,疲惫的闻人王爷哼着小曲儿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挂着笑的...... ------------ 第九十章 簪子的玄机 第九十章簪子的玄机 因为金蘩的长时间昏睡,大家可都累坏了,原本商议好的轮流休息结果却个个舍不得离开,都想着金蘩随时可能醒,都不愿意错过金蘩醒来的瞬间,希望能够第一个知道好消息。 所以现在金蘩醒了,大家都累趴下了。 看到金蘩醒后大家终于能够安心的休息,金蘩也舍不得看到大家疲倦的样子,原本的累极了的人们也都很快就休息了。 醒来的时的吵闹就算是幻觉,现在立刻恢复了宁静。 金蘩叹息了一声,却发现门外还有一人站立着没有离去。 陌生的气息,金蘩没见过的人! “阁下可是贺楠的朋友?”金蘩还没出门就已经先问了。 “金阁主果然聪明,看来贺先生说的都属实。”门外男子也没有进来,两人还是保持着门内门外的对话,似乎在夸奖金蘩却也没有太多的褒义和感情,也是,陌生人嘛。 贺先生?金蘩想到自己醒来还没有看见贺楠的,贺楠不可能是那种默默无闻不闻不问的人,他一定会和嫣儿燕儿她们在一起的。 “您不进来吗?”金蘩见那人一直在门外实在是不方便啊。 “在下阿达塔。”伴随着金蘩的邀请,阿达塔也不忸怩不矫情的迈了进来,还顺便做了自我介绍。 现在金蘩才看到阿达塔的模样,一身标准的苗疆打扮,声音是四十岁中年男子的声音,面庞却是三十不到,金蘩惊讶了,医生都这么会保养吗?“苗疆的风水果然好啊!”金蘩称赞道。 “是啊,一方风水养一方人,不是苗疆的人在苗疆呆久了恐怕就不好了。”阿达塔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说贺楠?”金蘩警惕的问道,金蘩叫他进来就是为了问贺楠的,原来贺楠真的没有在弑天阁。 “贺先生一直将金阁主夸到了天上,今日一见,阁主确实机灵敏感。”阿达塔现在才终于真心的夸赞了金蘩一句,不像刚才那么客套,可是金蘩现在关心的是贺楠为什么没有回来。 “他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金蘩皱眉,心里开始隐隐的担忧,现在离贺楠出发已经十天了,贺楠竟然没有回来!有什么理由值得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你什么时候来到新安的?” “贺先生在苗疆。”阿达塔有条不紊的回答着金蘩的发问,“阿达塔来到新安已有七日。” 七天?也就是贺楠按照给金蘩的承诺三天把苗医请来了,为什么自己却还在苗疆? “贺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直知道苗疆很神秘,可惜金蘩并不是一个喜欢神秘的人。 “阁主无须太过担心,贺先生于阿达塔有救命之恩,如今贺先生有事相求,阿达塔不过报答昔日之恩罢了。”阿达塔继续道,“阁主的困扰在下已经听贺先生提过,还请阁主将簪子给阿达塔看看以便做出判断。” “我不用担心贺楠那为什么他现在还没回来?”金蘩有点纳闷,自己的属下无缘无故的没有回来肯定是被困了啊,她作为主子什么都不知道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看什么簪子啊,无须担心你倒是说说啊。 “这......”见到金蘩还是围绕在贺楠的问题上不绕弯,阿达塔干咳了一声,似乎有点尴尬,转念一想之后就变得理直气壮了,“这是苗疆的规矩,阁主若是想早点见到贺先生就让阿达塔早点解决完您的困扰,阿达塔回到苗疆之日就是贺先生离开苗疆之时。” 金蘩将信将疑的看了阿达塔两眼,“你们苗疆的规矩真是多。”然后从盒子里将皇后送她的簪子交给阿达塔。 阿达塔接过簪子先是摸了摸质感,然后就对光研究光泽,对于金蘩嫌弃苗疆的规矩多恍若未闻,这个事情嘛......真的不好说,谁让贺先生被疆主女儿阿米雅小姐缠住了呢,那不就被留下了吗?那不就是临时定的规矩吗,那不就是苗疆的规矩吗? 至于贺先生什么时候能回就真的不好说了,反正大小姐说了等他回来就放贺先生走。因为苗疆是不与外界往来的,大小姐担心自己出来被骗就把贺先生押在苗疆了。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田皇玉簪!”阿达塔说道,“不,这就是田皇玉所制的!” 金蘩见阿达塔似乎有点激动,似乎不止是因为田皇玉珍贵,皇后娘娘送的东西必然会珍贵的,“田皇玉怎么了?” “田皇玉很珍贵,很稀有,更重要的是还有一种鲜为人知的功能,我在苗疆的药理百毒书上有见过。” 珍贵稀有金蘩自然知道,不过一听阿达塔说完,金蘩就知道重点来了,“什么功能?” “女子长期佩戴田皇玉有美容养颜之功效。” “珍贵的玉石大抵都有这个功效。”金蘩相信田皇玉的鲜为人知的功能肯定不是这个,这个大概是田皇玉的功能之一,用这个来掩盖其他功能的吧? “没错,这是其中之一,”阿达塔赞赏的点点头,“长期佩戴田皇玉的人是不能喝琥珀茶的。” “琥珀茶这么常见,万一喝了呢?”金蘩问道,琥珀茶就像碧螺春一样,可以算是家常便饭了。 “对,琥珀茶常见,但田皇玉稀少。”阿达塔赞同的道。 “哎,我真是睡昏了,这都忘了,田皇玉稀少所以只有贵族能够佩戴,而能够佩戴田皇玉的贵族自然喝的就是上好的茶了,琥珀茶恐怕丫鬟都嫌弃吧。” “听贺先生说皇后给你喝琥珀茶了?”阿达塔问道。 金蘩嘴角一勾,皇后娘娘那深宫女人竟然连苗疆的医药理都知道,哼,“给是给了,喝没喝就另当别论了。” “没喝就好。金阁主的防患措施还真是强啊!”阿达塔笑笑。皇后娘娘是故意装作羞辱金阁主,金阁主也竟然好巧不巧的偏偏不像中原的女子一样温婉的屈服,皇后给的东西竟然也敢不喝。 金蘩也笑笑,皇后娘娘,你很好啊!你等着啊,等本阁主心情好了来陪你玩玩! “如果喝了会怎样?”这是金蘩不得不关心的一个问题,毕竟自己差一点点就着了皇后的道,若不是自己桀骜不羁不屈服于那些所谓的贵族并且有能力自保那肯定就喝了皇后娘娘恩赐的茶水。 “咳,”阿达塔再次干咳一声,“处子没事,但是婚后会让男子绝后。” 男子绝后?古代的男子可以三妻四妾,那么绝后的话问题肯定就是男人自己的问题了。金蘩是闻人简欲娶的王妃,让闻人简绝后? “皇后娘娘的好算盘啊!我知道了,你可以早点回你的苗疆了,莫让你们族里的人们担心了。”金蘩知道了田皇玉的玄机自然就想着阿达塔早点回去,把贺楠给她完整的送回来。 不过几天过后,金蘩就笑了,贺楠何止是完整的回来了,那是加量不加价了...... ------------ 第九十一章 贺楠的艳遇 第九十一章贺楠的艳遇 金蘩没有送阿达塔离开,也没有派人送,原本不应该这样,实在有失她阁主的风度,不过谁让他们没有把贺楠送回来,人家无礼在前她怎么可能贴上去热情? 阿达塔一走有人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了,还是个金蘩意想不到的人。 “什么风把宣王爷吹来了?”看到闻人宣的时候金蘩着实很惊讶,她能想到钟离枫来看她,可是钟离枫没来,她没想到的闻人宣却竟然来了。闻人简在弑天阁休息,闻人宣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才睡下多久呀?“是来找简王吗?他刚刚休息了。” 闻人宣什么都没说,就是直勾勾的看着金蘩。 看得金蘩心里都不安,她怎么他了吗?那直勾勾的眼神像什么?像怒卷的狂澜,想要将她撕裂又想要将她吞并,又像......仇恨...... 在强大的金蘩也受不了被这样的眼神直视,金蘩实在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闻人宣,最多就是闻人简现在在这里嘛,金蘩不认为闻人宣是来找自己的,八成是闻人简那个混蛋吧!“宣王若是不急的话,可以等简王醒来在找他。” “我是来看看你的。”闻人宣忽然就像是被唤醒了一般,终于正常的说话了。 恢复了神智的闻人宣也恢复了他那神仙般淡泊飘逸的气质。若不是亲眼所见,金蘩都忘了闻人宣一直是个神仙般的清雅君子了。 “看......看我?”金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底气,真的有点......难以相信。好吧,闻人宣确实在看她,所言不假,可是有这么看她的吗?弄得跟金蘩杀了他全家似的。 “自从宫宴上你消失之后,大家都在到处找你,都不知道你什么情况,到底怎么了,就像受了刺激一般的冲走了,”闻人宣一切如常的跟金蘩说着宫宴上的事情,“大家都找你去了,我和皇兄就留在宫宴上应付长老宾客和父皇。” 闻人宣没有向金蘩解释自己刚刚的失礼,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样,淡淡的说着其他的事情。金蘩点点头,善后这种事情应该很费神吧?可是也犯不着那么看她吧?闻人宣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接着聊天,可是金蘩的心里怎么可能,那种眼神,那么可怕。 “后来听说是你的手下在新安的三十里外郊区找到你,你一直昏睡到现在。”闻人宣淡淡的告诉着金蘩她不知道的那些事。“而且......你昏睡时情绪很不稳定,似乎很伤心,大家都很担心。” 金蘩在闻人宣说昏睡时看到闻人宣明显停顿了一下,再想到燕儿说她昏睡时,似乎很恐怖。 金蘩还以为是自己有些什么恶心的行为了,原来是这样,难怪她自从醒来心情有点闷闷的,可是心里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她情绪不稳定?为什么?她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看到金蘩对自己昏睡时的事情一无所知的表情,闻人宣松了口气,本来还担心她有什么伤心事呢,像噩梦也不像,她醒来竟然忘了! “你没事就好。”闻人宣说道,还有一句极其轻声的呢喃,清到没有注意就听不到,而金蘩就没有注意,她在想她为什么还是心里闷闷的,沉沉的。 闻人宣说,那他就放心了...... 闻人宣竟然只是来找金蘩的,说金蘩醒了没事了他就告辞了,然后就洒脱的转身走了。 终于大家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相信休息好生活就又进入正常的轨道了。 金蘩将手伸进衣领,掏出一根紫水晶项链。 果然不出所料,她醒来就明显感觉自己脖子上有东西。 金蘩拿着项链在眼前晃了晃,透过窗外的阳光,紫水晶清澈无比,水晶周围一丝灰尘都没有,就像避尘珠一样,可是金蘩敢肯定,这比避尘珠珍贵上万倍。 因为看着它,她觉得自己的心灵也像是在经历洗涤一样,有点点清凉在进入心里,驱走初夏的烦闷。 紫水晶就像有佛庙圣僧所谓的光明心法一样,金蘩看了一会儿觉得神清气爽了,心里也有隐隐的光亮。 她什么时候有的这个项链?她不喜欢紫色,一直不喜欢,她亲近的人无人不知,虽然她也穿紫色的衣服,但穿不代表喜欢。这是谁给她的呢?她以前绝对没有,她一直在昏睡,她昏睡的时候大家都守着她...... 金蘩想取下来,可是发现手一触及紫水晶,自己心里就有隐隐的不舍,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似乎也并没有那么讨厌紫色。 至少这个紫水晶她舍不得。她不愿意它蒙尘。 金蘩不知天界的神圆寂后也是有舍利的,舍利里凝聚的是每一位神一生的功德和最后的灵力,舍利可以用来保护人。 不同级别的神会有不同的舍利,按赤橙黄绿青蓝紫来分的,等级越高的神,颜色就越往后,但是却没有任何重复的颜色,帝君级别的是紫色,但是每位帝君的颜色都会有所差别。 金蘩佩戴的就是五灵玄的舍利,五灵玄将最后的灵力把它变成了项链,给了金蘩。 这些金蘩都不知道,曾经的青灵始也不知道,不过,终有知道的一天,那时她必然是泪流满面。 金蘩将水晶项链收了起来,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知道是谁送她的,她也知道这不是俗物,她能感应到一种仙气汇聚在里面。 三日后,某天,金蘩一直担心的贺先生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回来的第一件事是慰问自己的主子,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赶紧找地方躲藏。 “贺楠你这王八蛋给本小姐滚出来!”有风一样的女子冲了进来,一进来看都没看金蘩一眼就桌子下屏风后到处找。 贺楠回来了,回来时还是附送苗疆少女一枚。 虽然苗疆少女看都没看金蘩一眼,不过金蘩也不生气,坐下悠悠的喝着茶,瞎子都能看出这苗疆女子也是一路上追贺楠追到了新安。 女子一身五彩服鲜艳得让人无法忽视,“贺楠你个胆小鬼有本事藏一辈子,你看本小姐不等到你出来为止本小姐跟你姓!” 鲜亮的五彩服一看就知道是苗疆的打扮,新罗以汉人为主,很少有穿这样衣服的,以小姐自居的看来在苗疆的身份还不低,人家姑娘还追出来苗疆,来到了新安! 金蘩了然的笑了,贺楠啊贺楠,难怪去了这么久...... 五彩服少女见没有找到贺楠的藏身之处,气的双手叉腰怒视金蘩,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毫不掩饰的指责一眼就知道。 金蘩纳闷了,虽然最近遭受的不明眼神很多,但她习惯了,她怎么可能一个个的来照顾?她干嘛要活在那么多人的世界里? 不过这姑娘气呼呼的样子还真是可爱,那种少数民族少女的率真和可爱,金蘩很喜欢,可是自己却永远不可能那样。 “姑娘一路奔波累否?何不坐下休息休息?”金蘩见姑娘瞪着她,无奈的笑笑,这种事情嘛,她可懒得管。 “你把贺楠藏起来了!”姑娘气呼呼的,一点都不领情,说出来的话可不是什么问句,明显的肯定句。 金蘩双手一摊,“你找!” 金蘩这么一说,少女反而一屁股坐了下来,为了追上贺楠她也确实很累,端着金蘩早已酌好的茶水就一口气喝了。 喝完了还放在桌子上,看着金蘩,那表情明显的就是嫌弃金蘩文绉绉,她们苗疆都是用大碗乘水,金蘩给她一个这么小的杯子还喊她喝水。 金蘩笑笑的给少女再次添满水,“姑娘第一次出苗疆吧?我们汉人都这么喝茶的,这叫品茶。” “别以为我会感谢你,谁知道这茶水干不干净。”五彩服少女喝了金蘩的茶,还赌气的说着。 金蘩笑笑,差不多的年纪,要是她也能那么纯真该多好?以前一直都是努力的让自己变优秀,变强大,今天她开始羡慕别人的纯真,羡慕别人简单快乐的生活。 这不像她的风格!可是她现在真的是这么想的,莫非是紫水晶的缘故,金蘩隔着衣服用手摸了摸紫水晶。 “随便你。”她堂堂弑天阁阁主给人喝杯水还在乎那句谢谢吗? “贺楠混蛋,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再不出来你一定会后悔的!”五彩服少女忽然计上心来,想到了一个一定能逼出贺楠的方法,满意的笑笑。 果然,贺楠立刻从屋顶柱子上跳了下来,“别把你那些苗疆的东西来对付我主子!” 见到贺楠出来了,少女脸上洋溢的得意,忽然开始讲起了苗疆语,“这就是你天天念着的主子?这不过如此嘛,比我差一点。” 金蘩听不懂苗疆语,不过能够肯定的就是一定再说她,莫非是指责她藏起了贺楠? “主子,她说她终于见到您了,十分荣幸,说你比她漂亮一点。”贺楠谄媚得意的翻译道。 金蘩将信将疑,这姑娘不像嘴这么甜的,一看就心高气傲,不过她的汉语很生硬,见到贺楠讲苗语似乎也不稀奇,随他们吧。金蘩明显的不相信很敷衍的和贺楠说道,“替我谢谢她的夸赞了。” 贺楠一边应着一边转身就开始用苗疆语和少女顶嘴,“别拿你和我主子比,别高估你自己。” 少女似乎也觉得苗语说起来顺口,并且和贺楠争吵就应该选择自己说的顺口的语言,也就没有管金蘩了。 于是就贺楠和少女斗嘴然后完全换了意思的翻译给自己的主子。 说的人不嫌无聊金蘩还嫌呢,在金蘩即将准备下逐客令的时候,客人已将打了起来,很自觉的打出去了...... ------------ 第九十二章 晴天霹雳 第九十二章晴天霹雳 几天的时间里,金蘩已经和阿米雅和好了。 阿米雅是一路追随贺楠而来的苗疆少女。在苗疆的身份还不低,疆主的女儿。苗疆有规定不与外界往来,阿达塔已经是特殊情况了,这也是贺楠被扣押在苗疆的原因之一,之二自然就是阿米雅缠着的原因咯。 看着阿米雅每天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样子金蘩既羡慕开心也常常担忧。 苗疆不与外界往来的,而阿米雅竟然不要命的偷偷跟出来了,回去是必然会受罚的,她是疆主的女儿不知道会不会好一点。 受罚肯定还会牵扯到阿达塔,是阿达塔把贺楠招惹过去的。其实细细追溯过来,贺楠是因为金蘩的命令而去的。 哎,金蘩叹了口气,也不能全怪她啊,要怪就怪感情这个东西,永远不再人的掌控之内。 所以金蘩才担心阿米雅,她辛辛苦苦而来,她那么乐观开朗的少女,万一贺楠这里没戏了的话,必然会伤心。 回苗疆受罚是小,性格肯定会大有改变...... 金蘩只能祝福他们了,毕竟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了了,若是不得,那就算阿米雅的成长吧! 金蘩在担心别人,可是自己的苦恼却来了,就像个晴天霹雳一样!她永远都没想过! 金蘩花了几天时间才把阿米雅摆平,两人终于可以和平共处,阿米雅终于不责怪金蘩把她喜欢的男人当属下使来使去,阿米雅终于习惯了汉人的小杯子品茶...... 两人坐在一起聊着汉文化和苗疆的少数民族文化,又有一人风风火火而来! “金蘩!本公主再也不相信你了!你就是一个坏人!”闻人凌儿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皇上一直将她保护得那么好,她怎么可能出宫?而且怎么能够找到金蘩的弑天阁? 闻人凌儿说着说着就哭了,金蘩纳闷了,上次好不容易把她哄好,这又是怎么了? 金蘩还发现自己最近人气暴涨,最近来找她的人有点多,意料中的意料外的都不请自来。 “公主怎么出了皇宫?我明天去皇宫找你如何?”金蘩可不希望闻人凌儿因为来找她出个什么闪失啊意外啊什么的,且不说老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那还是闻人简的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金蘩还是希望她好好的。 “你竟然敢赶我走?!你敢做就敢当!你竟然还得我皇兄......害得我皇兄......”闻人凌儿很伤心,说到重点就只顾自己抽泣去了。 “闻人简怎么了?”听到闻人凌儿说皇兄,金蘩神经一紧,闻人简不会又遇上什么刺杀了吧?该死的,怎么仇家这么多呢! “不是皇兄......”闻人凌儿一边哭一边说,“是皇兄......” 闻人凌儿只顾着自己的伤心了,金蘩倒是被说晕了,由于担心闻人简,还是好好的耐心的哄好小公主,“凌儿,到底是谁?先别哭了,跟我说清,我才能帮你一起想办法。” “啊?不是吧?你怎么从来没有对我这么说过话?”一边的阿米雅惊讶的叫道,完全不在闻人凌儿的悲伤里,她看到的是金蘩竟然能够那么温柔的对闻人凌儿说话,果然是旁观者。 “你不需要。”金蘩很忙,实在是没时间同时招待这两个小祖宗。没有一个是省事的。 见金蘩现在被那半路杀来的什么公主在缠着,阿米雅觉得没意思,一个人在边上摆弄着汉人的那些什么茶。 “凌儿,好点说,先别哭。”金蘩的耐心原来也可以这么好, “二皇兄......二皇兄......”闻人凌儿一边说一边抽泣,然后给金蘩丢了个爆炸性消息,“二皇兄出家了!” “什么?!”金蘩听到这个消息声音都高了几个度。 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安慰方法不是语言,而是你比伤心的人更惨,那么你什么都不用说就已经安慰了别人了。 看到金蘩如此惊讶闻人凌儿反而淡定了,“真的......”闻人凌儿不止是淡定了下来,“听说二皇兄出家都好几天了!” “好几天?”金蘩记得几天前闻人宣还来过弑天阁,还来找过她。不会吧?金蘩真的不希望这事情和自己有关系,她已经答应嫁给闻人简了,她自然不希望还来这么多叉子。 “她们说,就是因为你!”闻人凌儿帮金蘩证实了她的可怕猜想,炸弹一个一个的丢给金蘩。原本淡定了的小公主现在有猛的抽泣起来,她真的很难过,本来上次和金蘩和好了的,准备好好接纳她,准备喜欢她,可是,她竟然害得二皇兄......出家了! 听到闻人凌儿那对面罪魁祸首的又生气有难过的样子金蘩心里也不好受,她当然了解闻人凌儿这样单纯的性格,和阿米雅差不多,而阿米雅的成长环境和闻人凌儿确实相差很大,所以即便都是单纯的性格也是不一样的单纯。 金蘩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听闻人凌儿发泄吧,不知道她说完了能不能好一点点,至少心里不会那么难受吧? “二皇嫂说皇兄最近半个月都没有在王府。”闻人凌儿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的都边抽泣边说。 半个月,半个月前是金蘩开始昏睡的时间,这几天,是闻人宣出家的时间。 “你在宫宴消失以后,简皇兄就找你去了,大家都找你去了,二皇兄说担心简皇兄,然后就一直没有回过王府了。” “她们都说二皇兄不是找简皇兄,是在找你!” “二皇兄对你一见倾心,可你却要嫁给简皇兄......” “二皇兄和二皇嫂原本是夫妻恩爱,伉俪情深,大家都说他们是绝配,是天生一对......” “二皇兄天生心性淡泊,从来都是不和皇兄们争过什么,他一直都是闲情雅致,寄情山水......” “二皇嫂出生书香世家,也是淡雅的性情,和二皇兄志同道合,每天一起吟诗作画,大家都说他们是神仙眷侣......” “可是自从你出现过,二皇兄的世界就变了!”说到后面闻人凌儿是痛苦的喊出来的。 金蘩一直在听着,现在她也忍不住问了,“凌儿,你一直在皇宫住着,皇上和你简皇兄将你保护得那么好,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尤其是你怎么知道自从我出现过?你可知我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过你二皇兄?” 闻人凌儿哑口无言,“我......不知道,都是她们告诉我的......” “你在皇宫一定有贴身侍卫,一定每天都有那么多人保护你,据我所知,你父皇基本上不让你与外界接触太多,这些消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怎么你会知道得这么及时?我都还没收到消息?” “出皇宫一定不容易吧?就算出皇宫容易找到我也不容易!凌儿,别说这些都是你自己办到的!” 闻人凌儿现在终于被金蘩问的镇住了,她竟然出宫了,这还是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离开皇宫,她还没有来得及看过外面的世界就被她们送到这里来了,她被皇兄出家一事给急坏了。 “凌儿,我知道你一定不是自己出来的,消息也一定是有心人故意让你知道的,你一直在说她们,我知道你一定答应了她们不会泄露她们是谁,但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我要告诉你的是,她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闻人凌儿吓得傻傻的,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竟然出宫了,要是父皇知道就完了,她身边的人一定惨了。 “你回去后她们一定还会来找你的,给一些事情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我希望你现在抽身而出,不要陷在里面,她们会把你害死的。” 金蘩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这些事情肯定少不了宫里那老女人的手笔,别人还没那么大的本事敢让公主出来。 竟然把如意算盘打到了闻人凌儿身上,这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闻人凌儿一直把她当做亲身母亲一般尊敬爱戴,闻人凌儿对皇后的依赖金蘩是进宫就看出来的。 皇后竟然想挑拨闻人凌儿和金蘩的关系,不管挑拨的怎么样,闻人凌儿出宫是找金蘩,只要有个闪失金蘩一定逃不过责任。 皇上把小公主当做心肝宝贝,一定不会放过金蘩,闻人简和金蘩的感情也会受到麻烦。 要是金蘩耐心不够好,和闻人凌儿对了起来,那宫里的女人们更是与好戏看。 姜还真是老的辣!金蘩对外宣称的身份只是个江湖无名无份的女子,皇后肯定是另外还查过金蘩的身份! 肯定就是在金蘩昏睡期间做的,不然金蘩不可能一无所知,金蘩昏睡一事虽然对别人的影响不大,毕竟金蘩现在还什么都不是,但是她的昏睡影响了闻人简,还有,闻人宣,钟离等人。 皇后家族力量庞大,都是太子党,肯定趁机彻查过金蘩,不然皇后犯不着和一个小小江湖女子过不去,不然皇后不知道金蘩住哪,不然皇后不会暗中将闻人凌儿送过来! 子书云啊子书云,你给本阁主送个簪子都还不忘给本姑娘加杯琥珀茶,那时候你知道的本阁主身份还只是个小小江湖女子,你都不放过! 现在知道得多了就急了?还很会选棋子呢! 上次的茶本阁主还没和你算账,你就又等不及了? 这么多年在后宫一定很寂寞吧?那本阁主就来宫里陪你玩玩吧! ------------ 第九十三章   佳人赋外佳人苦 第九十三章佳人赋外佳人苦 为了安全起见,金蘩亲自将闻人凌儿送回皇宫,亲自送到皇后面前。 意有所指的告诉皇后娘娘,公主的安全后宫之主可是责任重大呢! 金蘩还高调的告诉皇后娘娘,她选择明日就按礼入住皇宫半月。 新罗皇室的规矩就有,王妃是要先入宫小住学习礼仪,认识长辈,了解皇室,学会相处。金蘩之前还没定下时间,时间本来就是她自己选,她就选明天了! 皇后娘娘既然知道金蘩的身份,金蘩也就懒得装来装去的了,那老女人不嫌麻烦她金蘩还嫌呢! 本来金蘩还想着隐藏一下阁主身份的,在皇后眼里,她当然是越普通越好,现在身份暴露了,皇后自然不会那么放心她嫁给闻人简,将来闻人简就又多了一点羽翼,就算皇后不知道弑天阁的真正实力,但她能肯定的就是金蘩不简单。 一个十六岁少女竟然掌管着一个江湖组织,三年时间冒出来的江湖组织,她一定不简单。 在金蘩眼里,皇后已经知道自己了,哪还有什么好装的,要怪就怪自己晕的不是时候,给了敌人可趁之机。 弑天阁在金蘩手里一直是很优秀的,不可能让阁主的身份外泄。但是碰到大家都担心金蘩大家都天天找她围着她,外加皇后家族确实有势力,有些消息就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去。 不过就算知道又怎样,金蘩的身份还不是迟早会天下知道的?她也没有打算隐姓埋名一世,只要她想高调的生活,她的身份就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天下人的视线里。 既然是早晚的问题,那金蘩就想先把皇后这老姜给连根拔起再说。 叫你不好好呆在后宫,后宫那么多女人随你怎么算计,天天算计都行,竟然算到金蘩身上来了! 叫你不安好心,听说后宫德妃成天礼佛,叫你不好好学学人家,什么事心性善良,成天就知道作恶! 金阁主不生气则已,一生气惊人,至少皇后娘娘的好日子快到尽头了。 金蘩高调的向皇后娘娘招呼好了她要依礼进宫学习后就回家收拾东西了。 金阁主发现,高调了一把回来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金蘩一回来,阿米雅就神神秘秘的告诉金蘩,据说是一个巨大的秘密。 金蘩白眼一翻,就阿米雅那性格,什么巨大的秘密,“你不会是发现今天有别的女人和你的贺楠说话了吧?” “不是,”阿米雅纳闷的说道,“感情本小姐每天除了贺楠就不能关注点别的事情不成?” “不会是你父亲派人来抓你了吧?”金蘩想着,这阿米雅都出来这么久了,怎么还一点事都没有,苗疆不是不准出疆的吗? “不是~”阿米雅发现自己在金蘩的心里形象有点不好,而且还有点根深蒂固!阿米雅决定还是稍微直白一点,透漏一点比较合适,“是和今天那个你们的什么公主有关的!要不要听?” “和小公主有关?她今天没遇见贺楠吧?”金蘩故意调侃道,这阿米雅才第一次见小公主呢,竟然知道什么“巨大”的秘密。阿米雅形容秘密的巨大是表情十分神秘夸张到位,这一点明眼人都知道。 只是这个秘密有没有阿米雅表情形容的那么巨大就有待考证了。 “哎呀,我是正经的!”阿米雅终于受不住金蘩的调侃了,然后趾高气扬、得意洋洋的问金蘩,“你到底想不 “你到底说不说?”金蘩懒得理会,对于阿米雅,最好的办法就是欲擒故纵。就算金蘩不好奇,阿米雅今天不说出来她晚上睡得着觉吗? “想知道的话——”阿米雅卖着关子,压根就没有理会金蘩那种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的样子,“你让贺楠和我回苗寨,当我的手下。” 看着阿米雅得意洋洋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金蘩实在忍不住笑了,越笑越豪放不羁,简直是胃痛。 “醒醒!”说完金蘩简直想为自己的神回答鼓掌,贺楠是她好不容易培养的得力手下,也是弑天阁的顶梁柱,怎么能说送就送呢?再说,人家贺先生又不是物品,送来送去的,且不说金蘩答不答应,贺先生还不会答应呢!阿米雅姑娘是该醒醒了,别做梦了!哈哈! 在到阿米雅受打击的样子,金蘩觉得自己的心情简直就是美妙极了!尤其是阿米雅气急败坏算盘失算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就应该每天这样,而不是疯疯癫癫的追着贺楠,把贺先生都弄怕了。 “那你是说呢还是说呢还是说呢?”金阁主躺在贵妃椅上好不惬意的问着阿米雅,慷慨大方的给了阿米雅三个选择,虽然每个选择都是一样的。 “那个什么公主中了毒!”阿米雅也觉得自己还是说算了,从金蘩那里捞好处简直就是幻想好么? 金蘩确信了,阿米雅这确实是个巨大的秘密,金蘩曾经疑惑过闻人凌儿有点眼神涣散,她以为应该是精神类的药物,但是她还不擅长这些,没想到阿米雅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么多年的苗疆你没白呆。”金蘩说道,嗯,这也勉强算是夸奖阿米雅了吧,她也不完全是只知道贺楠的嘛! “好歹我有个疆主爹嘛~”说道这个,阿米雅对于苗疆的医药毒还是很骄傲的。 “对对对,了不起的阿米雅大小姐,”金蘩可是抱着厚望的,“请问您知道是什么毒吗?”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苗疆的一种毒,慢性的,要至少十年才会产生影响。”说道毒,阿米雅十分认真,和天天追着贺楠的阿米雅判若两人,或许不认识贺楠前的阿米雅就是这样的吧?不过不得不说,疯疯癫癫的她有她的活力。 “那是什么毒?什么影响?”金蘩问道,竟然要十年才会产生影响,费这么大的心思和时间,结果自然不可能是一点点,不然对不住这么久的潜伏期。下毒的人真是好耐心,好算计,难怪在宫里风生水起了这么久。 “名字我记不清了,但是除了名字以外的我都知道。”阿米雅道,“药物会一点一点的侵蚀人的意念和神经,使人会变得风流放荡,经不住诱惑。长期被此毒侵蚀的少女还会未婚失贞!” “失贞?!”金蘩问道,古代男子最注重的不就是女子的贞洁么?闻人凌儿还未婚呢!性格还会风流放荡,经不住诱惑,耐不住寂寞?那要是失贞了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好毒的计谋!” “嗯,下毒的人应该很恨她。”阿米雅补充道。 “是恨她吗?一个小女孩有什么值得她恨的?恨她哥哥才对吧?”金蘩道,“对了,阿米雅,我要去皇宫小住一些时日,弑天阁我会交给金浩管理,你自己和贺楠好好玩吧!” “啊?”阿米雅吞了苍蝇般的瞪大了眼睛,“我才来几天呀?你就要走啦?我人生地不熟啊!” 金蘩懒得理她,一边收拾点必要带的东西,比如说一些防身用的漂亮首饰,宫里可是吃人的地方,宫里的女人是老虎! 金蘩收拾好包袱潇洒的往桌上一扔,“你认识贺楠就行了!” 金蘩在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跟闻人简说一声,就见一只白鸽落在了金蘩肩上。 白鸽是弑天阁情报专用的,金蘩取下绑在白鸽脚上的小条: 闻人宣出家属实,宣王妃今日辰时也相继出家了! 即便闻人凌儿已经给金蘩送来消息,金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这消息接二连三的砸来,她还是有点霹雳的感觉。 马上,金浩拿着两个信封递给了金蘩,金蘩头都没抬,急着拆信封。 信封没有署名,里面只有一张纸,应该是弑天阁人装进去的。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倾尽我所有,佳人终不得! 吾愿将心向佛门,红尘名利皆浮云,佛知我疾苦,解我疾苦。” 展开纸条,是一首《佳人赋》,还有闻人宣自己写的。佳人赋金蘩知道除了中国汉代,这异世大陆也有。 闻人宣的字没有如其人一般给人清雅的感觉,那佳人赋是一笔一划倾心所写,字里字外满含钦慕之情。 将诗写完后并没有满意收笔,闻人宣想到了自己,下定了决心,他愿倾尽所有,可是佳人终不得!每个字都是刚劲有力,情绪饱满! 写完后心情转向平和,他愿意皈依佛门,远离红尘,只有佛能解救他! 拿着纸条,刚刚还潇洒的金阁主无力的坐倒在了她的贵妃椅上,这纸条很轻,轻到她手一松就飘走了,这纸条很重,重到她承受不起! “你不看另一封了?” 金蘩摇摇头,还看吗?看一个丈夫出家妻子追随而去?看女子的绝望痛苦还是含恨怒骂?看多了都是罪恶。 难怪那天闻人宣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恨,金蘩还想着干嘛用那种她杀了他全家的眼神看她,原来,她没有杀了他全家,却,毁了他全家...... ------------ 第九十四章 “礼”尚往来 第九十四章“礼”尚往来 金蘩来到皇宫,住在皇后早已安排好的君兰殿。 金蘩进宫还不到一个时辰,闻人简就已经闻讯过来看她了。 礼仪上自然是不允许的,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是自古以来人们就知道的事情。 闻人简都在皇宫呆了二十年了,以他的身份地位威望人脉能力,进宫看下金蘩还是不成问题的,金蘩是将来的简王妃,又不是人犯,也不至于有什么严格的看守,最多就是一些维护安全秩序的侍卫罢了。 “怎么突然就来皇宫了?”闻人简拉起金蘩的手道,“也不和我说一声,我派几个信得过的人照顾你也好啊!”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金蘩得意的说道,“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还怎么管理弑天阁呢?这点事都不能让你省心,那以后还那么艰难的路要走呢!” “你啊~”闻人简苦笑不得,“还是那么自信,本王就喜欢你的自信!不过宫里的女人和你的弑天阁还是不一样的!我会早点安插点信得过的人在你身边的。” 金蘩低头看着拉在一起的大手小手,原来女人也可以不一定要那么强势的。原来自己的手握在他的手里是这样的感觉。 “皇后知道我的身份了,也知道我的弑天阁了。”金蘩对闻人简说道。 “嗯,所以我才担心你嘛,竟然这么鲁莽的就进宫了,不要小瞧那女人,太子党的势力庞大着呢!”闻人简说道,想到哪老女人和太子党,闻人简真是气的牙痒痒! “我想这次把那老女人——”金蘩凑到闻人简耳边轻轻的凶狠的说道,做个了“咔”掉的手势。 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闻人简也不知听没听金蘩说,一把搂着了金蘩的肩膀,趁机偷香,“嗯~你刚刚说什么?” “闻人简!”金蘩真的很生气,且不说趁机偷香,光无视了她说话这一点就不可原谅!金蘩伸手掐住闻人简的腰,狠狠的拧了一把,很温柔的重复着,“我说什么呀?”继而伴随着手上力道的加大咬牙切齿道,“你猜~” “王妃饶命~”无所不能的简王也有求饶的时候,“本王知错了,都是王妃生的太美——” “住嘴!”金蘩懒得听闻人简的糖衣,免得挺多了会习惯,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我这次来可是知道了不少皇后的秘密,你看本阁主不整倒她!”金蘩恨恨的说道,“不整倒她我还就不回去了!不整倒她我就跟她姓!” “那不行,本王的王妃当然要随本王会简王府的,想住皇宫还得等等。”闻人简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不得不说金蘩就喜欢这样子的闻人简,骄傲自信带着野心还了解自己现在的分量。 “还有,你怎么能跟她姓呢?子书家没有好东西!要姓也是跟本王姓!”闻人简还摸着下巴想着,“应该叫闻人金氏。” 金蘩真的想踩他一脚,唤醒他,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我的意思就是一定要整倒那老女人!猖狂了这么多年了!风水轮流转,我都还没猖狂过呢!” “那老女人怎么你了?”闻人简好笑道,金蘩身为一个杀手组织的首领,向来解决不愉快的事情简单狠厉,现在被气成了这样,“看来那老女人做的事情应该很阴吧?” “何止是阴?!竟然阴到本姑娘身上来了!”金蘩气呐,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心道,“不对,她阴的是你!” 闻人简汗颜,这到底是不是他的王妃?阴了他就这么开心?“......” “你知道她有多恨你吗?”金蘩夸张的凑到闻人简面前,摇头咋舌,“啧啧,断子绝孙呐!”一边说还一脸的嫌弃。 听到这个阴狠的算计再看看自己的王妃将来的妻,闻人简真是哭笑不得,他只能无奈的埋怨自己的未婚妻了,“你就不怕本王多娶点女人来为闻人氏延续香火?” 知道闻人简这么天真,想的这么美好,金蘩笑了,真想大笑三声,“我的大王爷,你家母后要是有这么善良你就回家烧香拜佛谢天谢地吧!她送了我一只田皇玉簪子,还请我喝了琥珀茶!” 金蘩继续补充道,“哦,你也许不知道会产生什么结果,原本我也不知,苗疆的毒理上说,若是我们结婚洞.房,会使你丧失生育能力,从此断子绝孙。”金蘩轻飘飘的向闻人简丢着炸弹。 “她——”想到原来真的是算计再自己身上,还那么狠毒,闻人简脸色都阴了下来。 “好啦好啦,没事的了,我既然知道就不会让她得逞的,”金蘩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回报皇后娘娘了,至于闻人凌儿的事,金蘩觉得暂时还不适合告诉闻人简,毕竟他二皇兄的事情他也很快就会知道了,事情不能一次来的太猛了,外加金蘩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上我自有办法的!” “那女人狡诈的狠,你是女人,你是我的妻,我不要让你站在风口浪尖。”闻人简搂着金蘩。 “这是女人的恩怨,当然是女人来解决!”这世界上敢打她的算盘的基本都入土了,活着的也快了!这件事情不亲自动手,她甘心吗? “那我帮你。”闻人简做出退步。 金蘩无视,“这是女人的恩怨,当然是女人来解决!” 闻人简走后的几天里,金蘩每天就按照规矩的接受些礼仪培训,闻人简办事效率还是比较高的,他走后就给金蘩安排了几个宫女照顾。 所以金蘩的生活没有任何困扰,她计划好的送给皇后娘娘的“礼物”已经外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她在等,等待一个好的时机。 她在等,等待鱼儿主动上钩! 金蘩成为简王妃也差不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金蘩初进宫学习礼仪,作为嫂嫂的太子妃和宣王妃自然也应该来探望探望的。 宣王府的事情也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但是皇家的丑事也是不可能外扬的,并且皇家的保密工作做的还是相当好的。 宣王妃自然是重病在家不得外出了,所以太子妃独自来探望探望金蘩这个将来的弟妹。 金蘩自然是十分乐意太子妃独自来的,人少嘛,好办事,利索! “听说弟妹来宫里学习礼仪也有些时日了,本该早点来看看弟妹的,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太子妃公西如玉款款而来,一身淡紫锦裙尊贵奢华,配上头上那高耸的流云髻,金步摇插了三根,精致的妆容,精致的衣着,金蘩知道是个高傲的女人。 “金蘩一介江湖儿女,太子妃能来探望,金蘩已经倍感荣幸了。”初次见面,金蘩还是稍微低调一点点,不得到好感她的计划又怎么实施呢? 人家是太子妃,人家想怎么称呼她就怎么称呼她,想叫弟妹就叫,可是金蘩还不是简王妃,还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听母后说弟妹可是个标致伶俐的人儿,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太子妃高傲的说着,明明是夸赞却说出了一种不甘心的味道。 作为女人的直觉公西如玉自然是不会那么喜欢金蘩的,哪个高傲的女人会喜欢一个和自己一样漂亮的女人? 不过金蘩无所谓,你不喜欢我不要紧的,我也不喜欢你是吧?但是金蘩在21世纪那么多年的特种兵培训,最擅长的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目前为止还没有应付不了的人。 太子妃不喜欢金蘩,金蘩也能够扭转的,女人嘛,没有不爱美不爱享受生活不爱惜自己的,尤其是公西如玉这样高傲的女人。 金蘩找了各种话题和太子妃聊着,讲故事,谈保养,说享乐。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晌午,聊得很愉快,公西如玉将手上的一只珍贵的镯子取下来送给了金蘩当时见面礼。 金蘩笑着收下,浪费了一上午的唾沫和脑细胞,终于等到时机了! 金蘩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叫宫女将桌子上的一个精致小木盒拿来。 从木盒的精致度就可知里面一定是更好的东西了,不然对得住这个盒子吗? 金蘩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花纹精细、古典华美、颜色通透的簪子,看颜色就知道是上等品了。 “这是母后的簪子!”公西如玉一眼就认出了簪子的上任主人。 “不错,”金蘩点头称赞,看来公西如玉的观察能力还不错,连皇后头顶的簪子都能认识,“听闻这是皇后娘娘珍贵的嫁妆,娘娘竟然送给了金蘩,金蘩真是何德何能?太子妃是皇后最亲的儿媳,应该送给太子妃才是!” 公西如玉惊喜的拿着簪子左看右看,她之所以认识这个簪子是因为她曾经也很喜欢,而且这是田皇玉所制,田皇玉十分稀少十分珍贵,长期佩戴有美容养颜之奇效。 母后竟然不送给她送给了一个江湖女子!想她父亲她公西一家都在为太子效力呢!公西家这么大的功劳,母后竟然连支簪子都送给外人! “母后送你的东西你也敢送人?”公西如玉哼哼,手却拿着簪子舍不得放下,还对着铜镜比画着怎么戴好看。 金蘩笑笑,公西家将军世家,唯一一个女儿,可惜没有遗传得好,后天也没有栽培得好,公西如玉没有遗传公西将军的老谋深算雄才大略,也没有学会公西将军的武学才能,只能算是——一只骄傲的美丽孔雀。 因为是公西家的独生一根苗,女苗,备受宠爱,因为父亲的原因,她嫁给太子,身为尊贵的太子妃,她没有不骄傲的理由。 “太子妃无须担心,金蘩自会向娘娘解释,这簪子太贵重,金蘩出身卑贱,戴着不合适,”金蘩帮公西如玉将簪子簪在发髻上,“太子妃是将来的国母,戴着皇后娘娘珍贵的簪子再合适不过了,田皇玉还能养颜呢!” 说到养颜,才是公西如玉最没有抵抗力的理由。 公西如玉满意的戴着簪子回府了,金蘩也满意的笑了,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咱们三个能聚在一起呢?好期待您知道您美丽的儿媳妇不仅戴上了您珍贵的簪子,还喝了金蘩劣质的琥珀茶是什么表情? 要怪就怪你自己咯!谁让你那么迫不及待的每天给我送琥珀茶呢?金蘩只能用琥珀茶招待太子妃了! ------------ 第九十五章 奉还 第九十五章奉还 未来的简王妃每天都在好好的学习宫规礼仪,每天都早早的去给皇后请安,一去了就舍不得走,热情得不得了。东拉西扯,总之能聊的不能聊的都要硬聊。 金蘩说,皇后娘娘在宫里难免有些无聊,需要晚辈好好陪陪。 于是金晚辈每天按时按点的来陪娘娘,一来就晃到中午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金晚辈如此的热情,看在皇后娘娘的眼里就不是什么好事。 皇后娘娘派遣了不少宫女对热情大方自来熟的金晚辈进行了不少跟踪打探,旁敲侧击都毫无结果。 越是这样,皇后越不知道金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知道太子妃过来请安,皇后终于被惊吓到了,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能说出来,那种吃了大便的表情和怒火,金晚辈永不会忘怀。 太子已经在宫外有了自己的住所,所以太子妃也无需按时来皇宫,来皇宫的频率都没没有规定的,纯属孝道。 所以金晚辈每天都缠在皇后的未央宫,每天呆到中午才迟迟离去,因为请安的时间不能是下午,这也是规定。 金晚辈用心良苦怎么能错过太子妃的到来呢?舍不得啊,她每天都期待着三人聚首呢!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金晚辈的三寸不烂之舌都快烂了,金晚辈每天为了硬聊一上午,脑细胞都不值死了多少了! “如玉参见母后,母后近来身子可好?”公西如玉似乎很喜欢紫色,依旧是一身淡紫罗裙,不过也不是几天前见金蘩时的那条了。 公西如玉一低头,皇后就看到不该出现在她头上的田皇玉簪! 这簪子是皇后的嫁妆,就算化成灰她也认识!皇后看到簪子时立刻眼神凌厉的看向金蘩。 金蘩也抬着下巴和皇后对视,眼神和表情已经诉说了一切。怎么样? 公西如玉见第一次和母后行礼母后没有反应,也就好奇的抬头,看到自己的母后正在怒视斜方。 公西如玉顺着皇后的眼神看过去,“弟妹也在啊!你怎么了,惹母后不开心了?还不赶快请罪?” 金蘩早已掐准了时间,在公西如玉发现皇后怒火的时候,就已经换了表情换了心情,刚刚还是高傲的和皇后对视现在已经立刻楚楚可怜好不委屈。“金蘩参见太子妃,太子妃见笑了,都是金蘩的错,金蘩竟然嫌弃娘娘赐的琥珀茶不好喝,想讨点别的茶,皇后娘娘赎罪。” 金蘩可怜兮兮的低着头,她没有看到皇后娘娘的表情,不过不用看也能想象,皇后看到簪子出现在自己儿媳妇头上可能还没想到别的,金蘩竟然故意提点皇后,她那里只有琥珀茶,太子妃去过喝的就是琥珀茶! 金蘩这是赤果果的气皇后,赤果果的火上浇油! “了解”了事情缘由的太子妃,上次受了金蘩恩惠的太子妃,想缓和一下局面的太子妃,当然要开始说话了,一边挽着母后的手一边撒娇道,“母后~你看弟妹将来也是一个王妃,赏点好茶也没什么的嘛~” 公西如玉也许并不完全是好心相帮金蘩解围,也许是金蘩送了她簪子,也许是她想卖个人情给金蘩,也许是想在皇后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也许是想在金蘩面前炫耀一下两人的差距与待遇,因为公西如玉并不是一个善良知恩图报的人,金蘩太了解这样的骄傲孔雀了! 但不论是什么原因,金蘩最满意公西如玉的一点就是单纯,只能目光短浅,只能看到表面,恐怕公西如玉在皇后眼里就是单蠢了吧! 这样的怒目怎么可能就是一个茶的事情呢?皇后娘娘这么多年来雍容华贵,喜怒不行不色,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怒? 公西如玉帮着金蘩说话对皇后而言简直是讽刺,金蘩怎么会善罢甘休?但是楚楚可怜还是要装的,“是啊,母后给的全是琥珀茶,金蘩还不能从宫外自己带茶水,只能用琥珀茶太招待太子妃了,这......实在是不好啊......” 金蘩抬头看见,皇后娘娘气的脸色发白,如果眼神能杀人,金蘩现在肯定是肉末了!皇后一字一字说的吐字清晰咬牙切齿,“的!确!不!好!” 这时公西如玉才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劲,母后今天的火气十分重,公西如玉终于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公西如玉想远离硝烟,皇后也正好如了她的意,皇后娘娘足足做了三次深呼吸,才按捺住了自己的怒火,“玉儿你先回太子府吧!最近和恒儿别同房了,他......得了一种怪病。” 见皇后还不死心的在公西如玉身上使心眼,金蘩低头冷笑,以公西如玉那种既不够善良还不够聪明的人来说,知道这个消息自然会和闻人恒保持距离,但是不够善良的她肯定会故意唆使太子府的其他女人天天接近太子,越近越好! 皇后真是好算计,如此一来,他儿子指不定还能抓紧时间靠别的女人来延续香火,不过金蘩真的很担心,来得及吗?金蘩会告诉皇后她的儿媳妇戴了簪子喝了琥珀茶好些天了吗? “啊?母后?什么时候的事?我们前天......前天还......”一听到皇后说闻人恒有怪病,公西如玉担心的小脸都皱了。 一听到自己的儿媳妇这么说,皇后娘娘美丽的脸蛋已经由白转青了。 一听到公西如玉这么说,金蘩真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干得太好了!说的太及时了! “玉儿!”皇后即便再多年的素养,再炉火纯青的装逼技术,也制止不了此事的怒火,自己的儿子皇位还没到手将来就可能无子!公西如玉要是还不消失,皇后都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你立刻回去!消失在本宫的视线里!” 皇后的声音都带着自己不知道的颤音,还有什么更生气的?为了恒儿的皇位她忍气吞声,她日夜操心,无子?绝孙!这皇位保住了又怎样?! 公西如玉识相的赶紧走了,走的时候含怨的看了金蘩一眼,没事把母后惹怒了,害得自己成了炮灰。 太子妃走了,皇后撤退了所有的宫女下人,连亲信都没有留,只剩下她和金蘩两人! “金蘩!你好得很啊!”所有的声音都夹着滔天怒火想要将金蘩吞并,皇后娘娘再也不想装了,这么多年的喜怒不形于色已经够了,她不是圣人不是面瘫,她很生气! “还行!”都说以柔克刚嘛,皇后娘娘这么情绪化,金蘩怎么能够学呢?金蘩若无其事的一耸肩,轻飘飘的告诉皇后,“还不够!” “你要怎样?”要不是大家都知道金蘩现在是在未央宫,皇后恨不得让死士杀了金蘩,杀一千遍都不够泄恨! 和皇后的滔天怒火形成强烈的对比,皇后已经脸色白了发青,声音都夹着怒火发颤,金蘩更加的悠闲潇洒,金蘩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我啊,不论别人对我怎么样,都会加倍的报答,娘娘待金蘩如此真心,将珍贵的嫁妆都送金蘩了,金蘩当然十倍奉还咯!” 金蘩说完好不潇洒的坐到了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气炸肺的皇后娘娘,金蘩成就感倍涨! 老姜啊!这么辣的这么狠毒的皇后,在后宫伪装了几十年了,现在还是破功了吧? “金蘩!本宫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本宫一定要让你后悔来到尘世一遭!本宫一定要让你和那贱.人的杂种一起——死!”皇后已经怒得不计形象不计素养了,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坐在桌子上的金蘩会害怕得摔下来吗?哈哈?简直是逗乐,说狠话谁不会啊?金蘩拿着桌上盘子里的坚果,一边吃一边将果壳扔的潇洒不比,这未央宫比自己的弑天阁还亲切,还随意,“皇后娘娘不会是气得只会说狠话了吧?” 金蘩跳下桌子,认真思考,“哦,你现在也只能说狠话。” “你勾结了苗疆!”皇后娘娘说道,“你可知道帮了你的人会死得很惨?那是苗疆的规矩,你说我要是向疆主举发了他,他是不是会先弄死你?” “是你勾结了苗疆!”金蘩用益达广告的台词对皇后娘娘说道,“你可知你是深宫的国母?你可知深宫女人和苗疆有勾结你是什么后果?你可知疆主女儿还在我的弑天阁呢?” 金蘩好开心,好痛快,真想在多告诉皇后一点东西,不过对于这种女人,她要慢慢的来,不说别的,金蘩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她要一点点的将那个尊贵了几十年的女人击垮,那样的感觉才痛快,一次击垮还不够惩罚她! 皇后娘娘风光了几十年,终于被一个晚辈气的说不出话来,簪子是她送出去的,琥珀茶也是她送给金蘩的! 自己的蠢儿媳妇真是...... 见皇后将怒火又转到了公西如玉的身上,金晚辈好心的提醒道,“太子殿下的皇位还有竞争对手呢!小心简王哦!别把公西将军得罪了!” 说着金蘩哈哈大笑,公西如玉可是有靠山的啊,哈哈!公西将军唯一的女儿啊!公西将军可是一个儿子也没有啊!掌上明珠啊! “你——”皇后瞪着金蘩。 金蘩拍拍手上的灰,“我说了十倍奉还,勾结苗疆,这是一。”金蘩竖着一根手指,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忽然诡异一笑,“还有哦,娘娘最好少生气,长皱纹。” 金蘩嘴角勾成一个完美的弧度,扬长而去...... ------------ 第九十六章 共同目标 第九十六章共同目标 君兰殿内,不速之客又已经及时的到了。 自从金蘩住进了君兰殿,闻人王爷的光临指数创历史新高。 金蘩将自己的丰功伟绩运用了夸张比喻等众多修辞手法绘声绘色的讲给了闻人简听,讲得那叫一个精彩,可惜了,这才开始啊,还有美好的生活在向尊贵的皇后娘娘招手呢! “你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呢?”金蘩真的很过瘾,或许是身在其中吧,闻人简听了虽然嘴角挂着笑意,却并没有到达眼底。 闻人简摇摇头,“她欠我的,太多了!” 金蘩俏皮的说道,“所以你等着看我怎么弄倒她,她越在乎什么,我就越要让她失去什么,她越得意什么,我们就越要毁灭什么!”金蘩斜着脸扬着下巴说道,眼里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成功的做了一切,那笑都是发自心底的得意。 “你啊!”闻人简宠溺的刮了一下金蘩的鼻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也够多了!” “行了,我知道了。”金蘩不耐烦的说道,“你别再说什么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什么的了,也不知是谁总被人追杀,还靠我救了呢!” 听到金蘩往事重提,闻人简无言以对。 金蘩喜欢一次性说完,并且治一治闻人王爷的大男子主义的病。“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嫁给你的,你知道我对你的期望,我也知道你的野心。” 闻人简静静的听着身边女子的指责,心里满是骄傲和幸福。 “这么多年来时机不够成熟你也有所牵绊,你不知如何开始,那么,我来!你狠不下心,那么,我来!” “我不是悠悠闺阁的女子,我是金蘩,我不甘心也永远不会做你羽翼下保护的女子,也因为我是金蘩!” 闻人简真想堵住金蘩的嘴,事实上他也那么做了,闻人简一把揽过金蘩,看着那小嘴一张一合,说得每一句话都让他想好好抱紧这个女人,他将来的妻,他喜欢她,喜欢她的聪慧,喜欢她的狡黠,喜欢她的狠辣,喜欢她的可爱,喜欢她的坚强独立、理想抱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一句我知道也被吞进肚里,闻人简没有说,他知道,他知道怀里的女子是金蘩,不是别人,她有她的骄傲,她有她的坚持,她是一个可以和自己比肩一起指点江山的女子! 在金蘩觉得自己快断气的时候一把将闻人简推了开来。闻人简笑笑,他的蘩儿娇嗔的样子真的可爱,闻人王爷忍不住用手指按按金蘩红肿的唇。 当然,结局是悲惨的,“闻人简,你明天不要再来了!”金蘩怒。 “那我就明天再走!”满足了的闻人王爷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会在意了,明天不让来,那就明天走呗! “对了,你说她欠你的不止这么点?”金蘩忽然想起闻人简之前说的话,莫非,他知道闻人凌儿的事?金蘩试探的问问。 不用指名道姓闻人简也知道金蘩说的那个她是谁,“我母妃是她害死的。” “啊?”金蘩虽然知道后宫这样的事情多得不能再多了,可是闻人简说出来,还是不自觉的惊了,第一次觉得后宫那些女人的事情自己这么近距离接触、听说。她并不完全认为自己和皇后娘娘那算宫斗,那是私人恩怨。 闻人简点点头,虽然时隔多年,但杀母之仇原则问题永远不能释怀,“父皇年轻时曾四处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在江南的时候认识了我母妃。” “父皇和母妃是一见钟情,然后就有了我......”闻人简淡淡道,“我是父皇和母妃野合所生,所以皇后一直瞧不起我,口口声声骂我母亲是贱.人,因为父皇爱我的母妃,很爱很爱,曾经宠冠六宫。” 金蘩想到自己好像今天还听子书云形容闻人简是贱.人的儿子。 “父皇很爱母妃,可是却依旧广纳后宫,后来渐渐的母妃失宠了。”闻人简还是淡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但越是平静金蘩知道他的心里就越不平静。 “母妃失宠后就遭了那老女人的毒手,可是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说到这里闻人简是痛苦的。 闻人简能够在没有母妃和父皇的保护下,独自一人撑到了现在的地位,有了那么多的朝廷拥护者,和太子已经平分势力成为皇后的心头大恨也确实不容易。 太子威风是有一个狠辣的母亲,子书云的父亲是当朝的丞相,太子妃的家族是朝中将军,无论哪一点,都可以少走无数艰苦道路。 闻人简独自一人,靠着自己的智慧人脉,建立了不逊于太子党的拥护势力,还要日夜躲避皇后的陷害和皇后勾结外邦一起的陷害,实在是一直没法下狠心抽出时间拔掉皇后这个毒瘤。 没事,闻人简没时间,她有!闻人简抽不出身,她能! 闻人简想做的事情太多,闻人简要做的事情也太多,一直还在平衡和太子的势力,那么,金蘩愿意将自己的砝码加在闻人简的势力天平上! 闻人简不知从何开始,那么她来给这个平衡复杂的关系撕出一个裂口! “你抛得下亲情吗?”金蘩问道。 “亲情?”金蘩听到闻人简一个很明显的冷哼,“如果母妃还在,如果父皇没有广纳后宫,或许,在乎。但现在,亲情......” 闻人简没有说,金蘩想到有些事情,她怕将来斩不断理还乱,干脆现在问问。“你知道你闻人宣出家了吗?” 闻人简没有说话,怎么可能不知道?“知道。可是怎么办?他对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怎么知道是我?”金蘩问道,闻人凌儿说的时候金蘩当做是皇后从中作梗的,而且闻人宣的信已经被弑天阁第一个收走了。 “男人最了解男人。”闻人简道,“宴会过后皇兄喝的稀泥烂醉,那是他第一次喝醉,虽然大家都在忙于找你的,但是皇兄的事并没有被所有人忽视。” 金蘩转移了视线,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闻人简似乎也看出了金蘩在这件事里的尴尬,“他和二皇嫂其实并没有世人想的那么伉俪情深。你可知他们成亲这么多年为什么无一子一女?” 金蘩眼睛都瞪圆了,她不敢相信。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们从来都没有同房过。”闻人简和金蘩一样,总是喜欢在别人惊讶的时候淡淡的丢着重磅,“皇兄曾经和我说过,他这一世只为一人,冥冥中觉得会有一个让他一见倾心的女子出现,他愿意倾尽所有,他一直在等,他说他会一直等......” 后面没有说金蘩也知道,等到了,可是注定没有可能,所有......倾尽了所有...... “他可知,他倾尽的所有还有一个女人的幸福?”金蘩想到那个从未谋面的宣王妃,她也出家了,一定也是个性情清高的女子。 “他们本来就没有幸福可言,这是......解脱吧......”闻人简喃喃的说道,要怪就怪皇兄的执念太深,都是命! 金蘩也叹了口气,闻人简不怪她就好,希望......对那个家庭,那二人是个解脱吧! 每次话到了嘴边金蘩都忍住了,金蘩觉得闻人凌儿的事情还是等找到解决的办法在告诉闻人简,那是他的亲妹妹,虽然闻人简这么多年来一直装的恨冷淡,不闻不问,但金蘩知道那都是假的。 昨天阿米雅传信过来她正在和族人研究解药,可能还需要些时日,所以金蘩决定还是等等。 对于闻人宣的事情,闻人简还是比较平静的,金蘩也很,满意,闻人宣的性情是绝对不会立敌,更不说找人讨厌了,出身皇家,对于富贵权利都是不争不抢的,闻人简还能坦然面对他出家一事,那么闻人恒太子殿下应该更加不用担心了。 “想不想当皇帝?”金蘩忽然间问了一句。 “我这么多年的辛苦都洒在这上面了。”闻人简叹气道。 “我知道,”金蘩想的是加快速度,不能一直耗下去,太子那边家族庞大,有的是时间耗,“你一直都在努力的和太子党抗衡,无法抽身干其他的,现在,有我!” “我已经能抽身开始了!”闻人简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真想早日娶回家。 “那简直完美了!”金蘩眼睛都冒光了,“宫里的女人我来干掉,女人的儿子就交给你了!”金蘩对皇后的不满还真不是一点点。 皇后都还没害到她呢,并且那也是间接害闻人简而已,金蘩就已经要发誓不整垮皇后誓不罢休了,真是不要得罪女人,更不要得罪金蘩这样的女人。 “其实我想亲自报母妃的仇。”闻人简道。 “没事没事,都一样,那老女人不止欠你的,还欠我的呢!共同的敌人还是敌人,都一样!”说道这个,金蘩潇洒的告诉闻人简总之大家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拔掉皇后这个毒瘤。 况且金蘩知道皇后所欠的不止是闻人简、简妃、金蘩,还有小公主呢! 愉快的和闻人简在奋斗目标上达成了共识后,两人还商讨了不少的将来的战略方向,分析了很多朝中的局势,闻人简连连感慨,金蘩若是男儿身,一定会大有作为,金女人很鄙视的告诉闻人王爷,她女儿身一样大有作为。 于是两个大有作为的人都将开始了自己的作为...... ------------ 第九十七章 醉仙居的新发现 第九十七章醉仙居的新发现 月黑风高夜,本该在君兰殿按规矩就寝的金姑娘,一身黑色紧身劲装,正贴着墙壁游走着,躲过皇宫的层层护卫。 她,要出宫! 只要出了皇宫,金姑娘马上腰杆挺直了,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了。 实在是皇宫侍卫太多了,别看闻人彼中那老头神志不清的,皇宫侍卫却训练的十分有秩。醉仙居,金蘩好久没有看过兰姬了。当然,无事不登三宝殿,金阁主自然是有事情了。 因为兰姬姑娘发现了一个秘密,金阁主当然要来面谈了,信鸽和纸条毕竟是不方便的,毕竟兰姬姑娘觉得主子好久,没来看她了,有点不爱她的感觉了。 “主子!”兰姬一看到金蘩就一天的疲劳都没了,容光焕发,挽上了金蘩的手臂。 “我说兰姬姑娘,这醉仙居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了,所以你换口味了?”金蘩哭笑不得,她还想休息休息,喝杯热茶的好吗? 兰姬姑娘是不会计较主子说什么的,就算是嫌弃她的话,只要是主子嘴里说出来的她都喜欢。 兰姬姑娘就想金蘩肚里的蛔虫一般,金蘩想什么她就知道了,兰姬将金蘩拉倒桌前凳子上坐着,然后献宝似的给金蘩品尝她沏的银针白毫茶。 都说吃人家的嘴软,金阁主喝了兰姬精心泡得茶,自然也要心软加嘴软了,“兰姬真是越来越贤惠了,人也漂亮了,茶艺也高了,该找个好人家嫁了。” “主子尽嘲笑人家,你自己才是要嫁的人呢!”兰姬永远都是风情万种的,一举一动皆是风情万种妩媚动人,尤其是在自己的主子身边,金蘩很多次都怀疑过自己的宝贝手下性.取向正不正常。 咳咳,金某人干咳两声,这个时候才后悔莫急,今夕不同往昔,不应该和以前一样乱开玩笑了。“你说宗政大人也有问题?” “也?”兰姬听到金蘩说的也字惊了惊,还有多少人有问题?这新罗现在越看越像一团迷雾。 “没什么,你继续说。”金蘩只是直觉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也”有问题,但是还没有找到能够证实的事情,或许现在快了。 见主子没有说是谁,兰姬也就不再关心,弑天阁的条例之一就是不该关心的少关心,主子不说的绝对是为了她们好,“宗政大人从很多年前就是沉迷于青楼,醉卧美人膝,我们醉仙居是这两年崛起的,也是新安京城里最好最大最上档次的青楼了,可是宗政云鹤却一直迟迟没有来过。” 金蘩点点头,果然是自己的属下,看看把醉仙居夸得,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词语都堆上去。 “主子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留恋温柔乡的人没有任何理由不来咱们醉仙居啊!”兰姬越来越有金蘩分析问题的口吻,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了。 “宗政大人可是朝廷的大官啊,一品的御史大夫,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啊,他这样子怎么监察?而且宗政大人从不独自一人上青楼,跟他一起上过青楼的人都很倒霉,大家背地里都叫他‘霉神’呢!”兰姬说着自己的发现和见解。 “兰姬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对朝堂的了解还真不少啊!”金蘩虽然在说笑,但是对兰姬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宗政云鹤年过半百,和皇上年轻是是挚友,自从皇上十三年前性情大变,隔了些年,这么好挚友也开始学皇上了。 一个国家的重要人物,一个人出现这样的情况不会影人联想,但是两个一样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宗政云鹤和闻人彼中,都是天天沉迷美色神魂颠倒,任百官胡作非为,可是兰姬提到了,和宗政云鹤逛过青楼享乐过的官员们,霉神就开始降临,倒霉就开始伴随。 “后来官员们就上青楼都避开了宗政大人,都来咱们醉仙居了。”兰姬继续道。 金蘩点点头,她确实知道醉仙居是新安京城官员大臣们经常来的地方,但是还没这么好好研究过,好吧,毕竟兰姬才是醉仙居的负责人,“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这不是又到了要给主子汇报醉仙居的大小事宜和经营状况了时节了么,兰姬自然就要好好整理醉仙居的账务啊!”兰姬道。 弑天阁下的店铺商铺在新罗的分布是十分广的,所垮的行业也很多,只是大部分不为人们所知罢了,因为金蘩知道树大招风,一个江湖组织势力在庞大也不能喝一个国家比的,金蘩给弑天阁旗下的所有商铺进行了分类,每个月都有一个类别的负责人要给主子做汇报总结。 “其实是兰姬最近有一个恶趣味,”兰姬说道,“兰姬想看看新罗的官员们有多少被兰姬迷倒......” 好吧,金蘩汗颜,自己这都是一群什么属下,不过恶趣味真好! “醉仙居都成立两年了,宗政大人就是没来过,兰姬有点不乐意了,”说到这里兰姬还真的是不乐意了,“我就怂恿了好些常客官员,死拉硬拽的把宗政大人邀请来了。” 看来兰姬没少下功夫,因为官员们都知道,宗政大人就是霉神的化身,竟然被兰姬说服了。 “只要他宗政云鹤敢来,就逃不过本姑娘的法眼!”说道自己的成就,兰姬骄傲的拍拍自己那不平坦的胸脯。之前还左一句宗政大人右一句宗政大人的,现在直接变成宗政云鹤了。 金蘩轻笑,“然后就发现问题了?” “嗯!那个老家伙,根本就不近女色!”兰姬愤愤的说道,作为一个美貌的青楼花魁,她真的很受挫。 听到这个,金蘩也不意外,但若是兰姬没有说那么多前奏和铺垫,金蘩一定会惊讶的。 看到金蘩没有十分惊讶的表情,兰姬夸张问道,“主子你不奇怪吗?一个天天醉死温柔乡的人竟然不近女色!不近女色怎么醉卧美人膝?!真不知道外界怎么传的!” “我当然惊讶,如果你开门见山的话。”金蘩翻翻白眼,谁叫你废话那么多。其实她还是很喜欢兰姬的,弑天阁的人在主子面前都有一种表现欲,不过兰姬的表现欲将一个惊讶的事情弄得不惊讶了。 “好吧,”兰姬表示她现在的受挫程度比宗政云鹤给的要深,宗政云鹤不过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主子就不一样了,主子是她心中的女神!“那天我找了一堆姑娘们使出浑身解数才终于将宗政大人灌醉了,可是就连醉了那宗政大人也警惕着呢!姑娘们都无法靠近......” “哈哈!”金蘩忽而笑了,兰姬一脸茫然,一点都不好笑啊...... “兰姬你知道么?我怀疑宫里那老头也是一个不近女色的。”金蘩说到。 “皇上?”兰姬不敢相信,可是主子说得东西似乎从来没有错过......“皇上后宫三千,那......那些娘娘们......怎么办?” “好奇吗?”金蘩笑,一副要替兰姬答疑解惑的样子,“好奇自己问去!” 说完金阁主站起身来,拍拍衣服就准备转身走,然后,就走了,身影消失之前还未兰姬姑娘指了一条明路,“去当娘娘你就知道了.....” 留下兰姬姑娘叉腰大骂,话到了嘴边有吞了下去,谁叫那是主子呢? 金蘩很欢快,因为今晚的收获不少,宫里一个,宫外一个,两个老头真是不省心啊,都是当年的挚友,现在都是一样的沉迷酒.色,一样的装傻扮庸。 金蘩知道兰姬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使出浑身解数,其实这几个字一定包含了不少努力,因为弑天阁的人,之所以奇葩都是经过训练的,做起事来也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醉仙居定然是花样百出的,不然宗政云鹤怎么会被灌醉,这么多年来都没有露出过狐狸尾巴..... 金蘩摇头苦笑,这就是她弑天阁的人,一个个都喜欢在她面前献宝,都是为了搏她一笑,真正的苦和努力都是一句话轻轻带过的。有一群这样的属下和亲人,她......真的很幸福..... ------------ 第九十八章 一团乱麻 第九十八章一团乱麻 金蘩在皇宫学习礼仪的要求是半个月,转眼也过去十天了,和老女人天两看两相厌。 不,金蘩不讨厌,一点也不,她很开心,很享受这种感觉,因为,这种感觉持续不了多久了,她可不要失去了才珍惜,她现在也很珍惜。 金姑娘很珍惜可不代表皇后娘娘也同样珍惜,因为金蘩给她的是阴谋也是阳谋,也是黄连,而皇后却有苦说不出。金蘩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要整死你却迟迟不动手,还时不时挠个痒痒,逗你玩几下。 皇后不喜欢玩,短短十日不到,金蘩已经面对了大大小小的刺杀大大小小的明毒暗毒大大小小的骚扰不断。 金姑娘和皇后就像玩游戏一样,每天金姑娘是不亦乐乎的,生活真有趣生活真精彩;皇后娘娘是十分怒火中烧的,那贱.女人死了这么多年了还不安分,还让儿子来折腾她! 自从那贱.人的儿子带来了一个叫做金蘩的女人,皇后娘娘就一直很不顺。 皇后娘娘不顺也就算了,太子殿下最近也不太顺。 太子府,恒远阁,即太子书房。 闻人恒将一叠刚刚收到的情报一把扔在了桌案上,“都是闻人简、闻人简、闻人简!哪一条不是闻人简做的好事?!” 桌案被拍得啪啪作响,“本殿下的岳父大人竟然、竟然是闻人简那边的人!”说道闻人简三个字太子殿下绝壁是咬牙切齿的,桌上纸张被揉成了一团,那感觉......就像是揉的是闻人简一般。 “本殿下的岳父大人是闻人简那边的,那么,太子妃呢?本宫的枕边人呢?”想到这里太子殿下更是气。 难怪最近太子妃都不与他亲近了,那女人不是天天说爱他的吗?不是太子府最善妒的女人吗?难怪最近大方了,舍得将其他的女人往他房里送了! “还有你们!从来不给本殿下争气!”把所有的人都指责了一遍,太子殿下看见谁都不顺眼了。“都下去!立刻滚下去!” 眼见太子殿下即将掀桌,侍卫们都识相的有多远滚多远了,滚出太子殿下的视线,殿下舒服了他们也安全了。 而此时,在玉琼阁里的公西如玉听说太子殿下今日火气很重,见人就发火,她总不能坐视不理的,虽然因为最近殿下身子有病她没有侍候他,但她还是很爱她的太子殿下的。 公西如玉挑了一件太子殿下曾经夸过好看的深蓝色织锦长裙,恒说她穿着特别美,所以公西如玉一般都舍不得拿出来穿,怕穿久了旧。 但是今日听说殿下脾气特别大,公西如玉怎么还坐得下来,气大伤身火大伤肝,公西如玉找了太子府最好的玉叶清火茶给闻人恒送去。 一路上,公西如玉的心情既有点小小的开心又有点担忧。 殿下最大的一个缺点就是脾气有点暴,而且每次脾气暴躁的原因都离不开闻人简,这次不会也是吧? 以前殿下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她公西如玉安慰好的,因为她有一个强大的娘家,那是她的靠山,也是殿下的。这一点总是百试百爽的,而且她还特意穿了殿下比较中意的长裙,殿下也天天说登上皇位一定会好好宠她的,从结婚至今她也一直是太子府所有女人中最得宠的,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情,这是公西如玉开心和得意的。 但是她也有担忧,闻人简真的很聪明,这次还找了个一见面就得罪母后的王妃,母后和恒肯定更加恨闻人简了。 公西如玉也是很不喜欢闻人简的,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太子殿下当然什么都要跟随殿下了,闻人简和殿下是死敌,争皇位呢,这不就意味着也是争她以后的皇后之位吗?她公西如玉能不讨厌简王吗?况且她真的很爱太子殿下,爱他的俊勇外表,爱他的霸气逼人,爱他的才勇双全,爱他...... 恒远阁很安静,所有人都消失在了太子殿下的视线里,只有几个不怕死的依旧忠心耿耿的守在殿下书房门外,随时供太子殿下召唤。 另一个不怕死的也正在来找死的路上。 远远的侍卫看见太子妃正朝着殿下书房而来,可是担心坏了。 侍卫们都不方便离开自己的位置,侍卫甲想到太子妃虽然高傲了一点,可是平时待他们也不薄,而且每次太子妃总能把殿下哄开心了,太子妃多么好的人啊!太子妃对殿下那种一个妻子对夫君的爱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不过这次情况不同了,太子妃还是不要往枪口上撞的好! 侍卫甲对着远处不知情还款款而来的太子妃一顿挤眉弄眼,不要来,千万不要来! 不过太子妃的注意力是不会在门口这些侍卫身上的,公西如玉没有看见侍卫甲的挤眉弄眼。 为了太子府的安全,侍卫甲加上了更多的肢体语言,用手势示意太子妃回去,快点回去,趁殿下现在还没发现。 公西如玉看到了,不过还不明白,为什么要走?以前那次不是她治好了殿下的心情的? 侍卫甲恨不得殿下听不见,这样他就可以说话了,看着自己的同伴心急如焚,侍卫乙用肩膀撞了一下侍卫甲,那是殿下和太子妃之间的事情,太子妃如果是简王那边的人咱们还帮着干什么?这件事情殿下一定会有所打算的,咱们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待公西如玉行至书房门口是侍卫们开始拦人了,“太子妃请回,殿下说了任何人都不见!” “不可能!殿下怎么可能不见我?”端着玉叶清火茶的公西如玉懒得和侍卫废话,直接往里进。 “太子妃请回吧!属下忠告。”侍卫甲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不说出来他一定会愧疚的。 “让她进来!”不知什么时候,闻人恒已经站在了门口,“本殿下怎么可能不见太子妃?”说道太子妃的时候每个字都是咬牙说出来的。 公西如玉的心突然一紧,这是怎么回事?殿下这种语气从来都只在说闻人简的时候出现过。怎么这么说她? “是不是玉儿来的不是时候?”公西如玉小心翼翼的问道,然后委屈的解释道,“玉儿是来给恒送清火茶的,那玉儿回去就是了。” 闻人恒接过公西如玉手中的清火茶,像往常一样温柔的说道,不过温柔得有点可怕,“玉儿来得很是时候!玉儿不来本殿下还要来找你了呢!” 公西如玉越听越有种不安的感觉,自己怎么了?怎么感觉这次不是闻人简惹怒了殿下而是自己呢?“莫非简王又出了什么阴谋?”公西如玉试探的问道。 “是啊,还不小呢!”闻人恒愈发的温柔,说到后面就变成了质问,“难道太子妃不知道吗?”手中握着的久久未喝的清火茶也留到了地上,闻人恒已经将掌中杯握碎,血混着茶水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着。 公西如玉看到闻人恒的手受了伤,什么都没有管就欲拉起闻人恒的手看看,闻人恒却一把甩开了。 公西如玉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殿下是那么的宠她,她做什么都没事,府里的姬妾们随她欺负,今天怎么了? 看到公西如玉无辜不知的表情,闻人恒更是火冒三丈!混着茶水的血已经变成了在公西如玉的脖颈上流..... 闻人恒实在不想看到公西如玉一副什么都不知的表情,自己做了什么岂会不知?闻人恒的大手已经恰在了公西如玉的脖子上—— “啊——”公西如玉好疼,好委屈,自己好心的来看望殿下,恒却把所有的气都忘她身上撒,恒不是说也爱自己吗?不是说会永远宠着自己的吗?呼吸都困难了,好大的劲,好疼...... 公西如玉的眼泪唰的一下就留了一脸,那速度也不亚于脖子上闻人恒的血水了。 最后在公西如玉即将缺氧晕倒之时,闻人恒忽然送了手,公西如玉摔倒在地,艰难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头好晕...... 隐隐约约听见闻人恒在怒骂,说她的将军爹爹是闻人简那边的人,说她是闻人简派来掩人耳目的妖精,说是用她来掩盖爹爹的,好让爹爹阳奉阴违...... 公西如玉真的想笑,她都不想争辩了,爹爹怎么会是闻人简的人呢?爹爹一直都是爱她的,都是恒这边的人,若是爹爹是闻人简那边的怎么会将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嫁给死敌呢...... 公西如玉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把这贱.人关起来好好看着!”哭着哭着嘴角挂着一丝嘲笑睡了过去,任闻人恒派人摆布着关了起来...... ------------ 第九十九章 商量是弱者的妥协 第九十九章商量是弱者的妥协 那边的太子府已经被一个闻人简“无意间”透漏的小小情报弄着全府都气压低沉。 太子殿下都大动肝火了,太子妃都被关起来了气压能不低吗?就算是觊觎太子妃之位的女人们也只敢背后偷偷乐。 这边金蘩和闻人简已经强强联手,收集了一堆看着就开心的情报,一些足以让新罗贵族动荡一次的情报信息。 金蘩好好的掂量着自己手里的一叠新的旧的纸和书信,一个尊贵女人的荣华一生都可能毁灭于此。但是这些现在金蘩握在手里,这都是她和皇后谈判的筹码。 其实金蘩没有告诉闻人简的事情是,她心中还有一个重大的决定。 要想让闻人简彻彻底底的夺权,那就只有让新罗这趟水更深、更乱!她不仅想弄掉皇后,还有,皇帝!闻人简的亲生父亲。 金蘩没有告诉闻人简,闻人简虽然说的是什么都不在乎,金蘩不认为闻人简骗她,她只怕闻人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不在乎,所以金蘩想帮他做个决定。 金蘩拿着她的筹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话说自己是来宫里学习礼仪的,不过皇后娘娘的心思也不放下这些小小的不足为道的事情上刁难金蘩。 皇后娘娘的野心怎么会拘泥在这点鸡毛蒜皮的事上,这些事实在是只有那堆蠢女人才天天做的,小事情最多让人受些惩罚和皮肉之苦,皇后娘娘的心思是将金蘩除之为快! 都说什么事情都是相互的,不过金蘩可没有皇后娘娘那么心急,心急怎么吃热豆腐? 金姑娘迈着换了的步伐来请安来了,金蘩忽然觉得自己身份低的最大好处就是不会有宫女太监大声通报谁谁谁来了。只有宫女去请求主子要不要接见。 而未央宫的主子和下人们向来不待见金蘩,经常有意无意的无视金蘩,故意迟迟不去通报。 难怪说凡事都有两面性,现在金蘩就已经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好的一面,金蘩来到了未央宫可是皇后娘娘却不知道她来了!因为宫人已经在劝金蘩打道回府了,至少不会大声高喝以致皇后知道。 金蘩从第一次来未央宫就不受待见,后来更是被宫人们列入了黑名单,准确的说是恐怖名单。 因为这位金大侠虽然可恶加可恨可是每次都是来请安,合情合理,皇后也每次都接见,只是为难了下人们,每次金大侠来了之后娘娘就脾气不好,下人们就是炮灰。 幸好这次,娘娘发话了,任何人不得打扰,除非是皇上来了。 金大侠可是不是皇上,自然就是不得打扰的人之列,宫女太监们都开心极了,终于可以不让金大侠进去了,他们也可以少受点罪了。 “娘娘今日心情不好,所有人都不得入内打扰!”看见金蘩来了,宫女开心极了,脸上却是没有表情,看不吃喜怒哀惧。 金姑娘今日没别的,就是心情好,特别好,“娘娘心情不好肯定需要人来安慰安慰聊聊天,你们都是下人不适合高攀皇后娘娘,自认不能解娘娘的忧愁,金蘩义不容辞的要去给娘娘请安为娘娘分忧。” 金姑娘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教训别人嫌弃别人的身份气不喘脸不红,不过没关系,皇后娘娘也风光不了多久了,以后谁身份高谁求谁都还说不定呢! 宫女们无言,“娘娘不会见你的,娘娘今个儿身子不适,你回去吧!”宫女心想你又不是太医,娘娘的身子只有太医才能把脉的。 “哎呀!你们这些下人都是怎么照顾娘娘的?!”金姑娘左一句下人右一句下人说得好不顺口,似乎自己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主子了。“请了太医吗?那我去找找太医,我熟着呢!”金姑娘好不热情,说完还会卖萌呢!心情好的人果然是不一样。 金蘩今日特别好说话,真的是没有为难未央宫的宫人们,金蘩说走就走,没有一点气急败坏和失落之情,反而是一副关心娘娘的样子,宫人们反而好奇,不过走了就行了,太医是娘娘收买了的人,肯定能摆平那尊大神的。 最近娘娘脾气不好,宫女们太监们一致觉得金大侠已经走了就还是不要去打扰娘娘了。也正是因为宫人们的疏忽,金蘩才顺利的看到了皇后娘娘是怎么“身子不适”的。 金蘩装做打道回府其实是转身换了个方向直接潜入殿内了。 殿内“身子不适”的皇后娘娘正好好的站着在和太子殿下聊天呢! 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可能是不久将会发生的事情,不过心情不好却是自从认识金蘩以来每天都在上演的事情。 金蘩隐匿在大殿的另一件屋,上演着传说中的隔墙有耳。 “恒儿,听说你将玉儿关起来了?”皇后娘娘问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幽幽深宫,最亲近的人恐怕也只有自己的儿子了,毕竟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母后,你知道吗?公西如玉那贱.人是三弟那边的,公西家都是三弟的人,将这贱.人嫁给本殿下来掩人耳目!”说起这件事闻人恒就火气上来了。 比起太子,皇后娘娘还是要沉稳许多,“公西家怎么一下子变成了闻人简那边的人?挑拨离间吧?况且......玉儿很爱你是母后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啊!女人是最傻的,永远不会害一个自己爱的男人.....”皇后娘娘似乎很有感触,又似乎说道了自己的痛处。 “呵!真是讽刺!”说道这个闻人恒就不屑,“她爱我有什么用?儿子是亲眼所见自己的岳父大人半夜偷偷去了简王府!商!议!事!” 这是闻人简故意表演给太子皇兄看的,顺便有意无意散步点消息,再来一个证据确凿。 “儿子亲眼所见,然后联系一下最近玉儿的奇怪举止,越来越相信这是真的,母后有所不知,玉儿已经好久都没有和我.....同房了......”太子殿下也只有在自己的母后面前才能敞开心扉无所顾虑,“以前我很确定玉儿爱我,所以才相信公西家会忠心于我,现在......现在......” 皇后欲言又止,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子,没有那个母亲是不心疼的,是皇后使得算计所以才有公西如玉的举止,皇后实在不想讲这些告诉自己的儿子,霸权之路已经很不顺了,无子之痛他不能在承受了! “没有公西家又如何?母后的母家子书家还是可靠的!”皇后安慰着自己的儿子。“况且你是太子!你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有母亲的地方果然是温馨的港湾,闻人恒在未央宫是绝对没有太子府那么火爆的脾气的额,被母后安慰了一会也下定决心重新振作起来。 后来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在一张纸上商量将来的战署和将来的战术,各种分析当朝局势。金蘩实在是听腻了,这些家伙闲着没事在背后研究别人还不如正儿八经的去笼络笼络。 太子走后,金蘩看见皇后一脸的憔悴,刚刚在儿子面前还是坚强不可摧毁的,现在一下子就垮了。 她的儿子.....她唯一只靠的儿子,走得注定是一条荆棘坎坷的争权之路,为什么世上要有一个闻人简的人?为什么既生瑜何生亮? 为什么自己苦命的儿子至今还无一子女?将来......将来怎么办?就算挣得了皇权难道还要比他父亲还惨?断子......绝孙..... 都是自己造的孽,都是闻人简!都是当年那个贱女人!想到断子绝孙皇后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了,恒儿怎么能够承受这样的苦?皇后娘娘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皇后娘娘还真是一位好母亲呢!”金蘩轻笑着进来了,“娘娘这憔悴的样子比盛气凌人的时候美多了,真美,真美!”金蘩赞不绝口,像皇后这样高傲的人还是低落的时候比较楚楚可怜惹人喜爱一点。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皇后娘娘一见到金蘩进来了,马上变得警惕起来,一扫刚才的忧郁。 “我啊~嘿嘿,”金蘩最喜欢的就是和娘娘玩心理战了,有的没的还不是随她乱说,“比太子殿下早一点点。”金某人很无聊兼无耻,还故意学着皇后娘娘的语气叫了一声“恒儿”,更是让皇后确信不疑。 “文月文青!你们怎么当值的!”皇后娘娘怒骂,殿外留守的文月文青匆忙跑了进来,看到金蘩的时候眼前都有点发晕了,完了完了...... 看到宫女是知道金蘩来了的,竟然不通报她!皇后娘娘最近就没有顺利过,“滚下去!既然当不好值那就不要当值了!” 炮灰宫女们颤颤巍巍的滚了下去,伺候皇后娘娘这么多年,都知道求情是没有用的,娘娘根本就没有情。 对于自己的行为导致了两个宫女的悲惨命运,金某人是不会愧疚的,她本来就不是善人,要怪就怪遇主不淑。“皇后娘娘可发泄完了?” “哼!”皇后娘娘一声冷哼,见到金蘩的皇后娘娘就再也没有想过要保持自己端庄的形象,何必装,金蘩绝对是有能力让她破宫的人! “哎呀呀哎呀呀,”皇后娘娘越想冷静金某人是越想摧毁的,金某人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金某人围着皇后娘娘转了一圈,摇头感叹,“娘娘可要好生保养呐!都瘦了一圈了!” “哼,本宫倒好奇,你怎么还活到了现在!本宫看你倒是需要好好珍惜生命了!”皇后没想到自己派的那么多杀手和死士都不管用,这金蘩命还真硬! “哈!哈哈!”金蘩笑了,“娘娘您下次派点看得过去点的杀手行吗?您的那些啊,陪我玩都还不够水平!”修辞手法里金蘩就喜欢 夸张。她会告诉皇后她受了好几次伤吗? 不待皇后说话,金蘩就将一小叠纸张精准无误的抛给了皇后娘娘,然后看着皇后娘娘的脸色是怎么发白的。 “娘娘别激动,那不是全部。”金蘩将手里更多的种种书信在皇后面前晃了晃。 “你!”皇后娘娘气结,风光了几十载。难道还要在晚年被气出个心脏病不成? 金蘩友好极了,“娘娘莫激动,咱们有事好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皇后娘娘不屑,商量下去只会是不平等条约,商量是弱者的妥协,忍一时就是忍一世。 皇后娘娘打了一个暗号,立刻,墙角窜出了数十条黑影...... ------------ 第一百章 都是孽 第一百章都是孽 皇后娘娘尽然还有皇家暗影!金蘩惊讶了,认识闻人简这么久了,有些东西她还是知道的,暗影是皇上才有的,只有皇上。 就算闻人简他们有的也不是过是一些厉害的暗卫,暗卫不同于暗影,暗影是如影随形的,是死士,永远效忠于自己的主人,不得到召唤是永远不会出现的,暗卫是暗中保护主子的,能力耐心忠心程度都是无法和暗影相比的。 皇后娘娘一代女流身居后宫竟然从哪里得来了皇家暗影? 金蘩疑惑是疑惑,身手可是不会慢的,她也不敢轻敌,轻敌会死得尸骨无存。 皇后娘娘也看出了金蘩的疑惑,她可懒得解释,也懒得气金蘩,那都是即将死的人了。 面对将死之人金蘩和皇后最大的差别就是,皇后不屑于和将死之人置气,也不屑于在将死之人身上浪费任何力气;金蘩最喜欢的就是连将死之人都不要放过,尤其是在死之前还要故意气一气别人,让别人黄泉路上都带着不甘心。 对于自己的暗影死士,皇后娘娘还是很放心的,如果说自己之前请的那些杀手都还不够的话,那这次的暗影一定是够分量的。 暗影比任何死士都难培养,都是可以以一敌百的使用的。皇后娘娘将自己的所有暗影都召唤了,这次金蘩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皇后娘娘也厌倦了每天和金蘩那样玩过家家似的日子,这是金蘩自己送上门来的。金蘩在她这未央宫可是猖狂了好些日子了,真是不给点颜色看看就忘记了自己几斤几两,忘记了谁才是这未央宫的主人,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想到自己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皇后娘娘就坐到了梳妆镜前好好整理自己的仪容去了,一会儿还要高傲的去看金蘩的死相呢! 皇后娘娘对观战没兴趣,她不会武功也不想看,高手的对决太快了,眼花! 皇后娘娘仪态端庄的做着搭理这自己的头发和脸蛋。 暗影将金蘩引得远离了皇后娘娘,在未央宫外的小院子里打得火热。 金蘩越打越嗜血,好久没有碰到过这么强劲的对手了,虽然对打起来金蘩很吃力,但是真的很刺激,她一直都是一个喜欢刺激喜欢挑战极限的人。 打来打去金蘩发现形式有点不太妙,那些暗影都是训练到默契得可怕,金蘩现在逐渐处于劣势了。 金蘩发现刺激固然是好,她还要和皇后娘娘商量大事呢!得留着命啊! 金蘩发现了暗影们联手的队形了,那个额角有条疤的男子是这些暗影的主心骨,大家都是在他的指挥下默契的配合着作战。 金蘩找到了突破口后就不顾一切的往伤疤男那边打过去,所受的所有伤都不在意了,这些都不算伤,她要活着! 就在金蘩好不容易快接近伤疤男的时候,伤疤男眼睛一瞪,嘴角留血跪倒在地。 金蘩看到伤疤男被几只针扎到了死穴,伤疤男的倒下暗影们只是稍稍一个瞬间受了点影响,不愧是暗影,少了一人有少了一人的队形,马上新的队形就出来了,新的核心人物也诞生了。 但是少了一人的暗影队伍毕竟还是和原来的有所差别的,况且最重要的是金蘩多了帮手! 混战中金蘩没有时间来看是何人加入了战斗中,但是金蘩可以确定的就是,那是帮她的人! 有了队友的金蘩立刻一改当前的局势,马上双方达成了平手。 之前金蘩是劣势的,如果没有弄倒伤疤难可能就不仅仅会是劣势了。 飞针弄倒伤疤男的简直就是活菩萨,来得太及时了,金蘩和来人很快就打出了默契,似乎有种曾经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感觉,“钟离!” 身边一起在忙着和暗影达成一片的男子浅笑,声音温润,“你还知道是我?” “你先对付那几人,我把右边那个干掉!”金蘩不废话,打完架有的是时间聊天,现在最重要的是扭转局势。 “好!”这种时刻钟离枫和不和金蘩争什么,时间就是生命! 两人不用对视,就已经互相明白了,难道就你们人多就有战略么?两个人也是有的!钟离枫使用虚招声东击西,金蘩责突然就朝着暗影的新核心人物杀了过去,没有一点虚招,招招狠厉直击要害。 金蘩21世纪带来的暗器们终于可以再次派上用场了,一直没有使用暗器的金蘩忽然就甩出一条银丝,银丝就像有生命一样,先晃到男子眼前,逼得人眼睛一眯动作就会稍缓,高手对决就在那么零点零一秒的功夫,金蘩已经另一个条银丝穿过了男子的心脏,变成了银勾,金蘩使劲一拉,又一个暗影身亡。 血腥总是能激发金蘩心底的嗜血性,也能够让她兴奋,看着血淋淋银丝,金蘩就像受了鼓励和刺激一般,马上插身在了钟离枫身后,一起对战暗影,金蘩的银丝再次甩出,一眯眼的功夫又一个暗影倒下。 暗影们也发现了金蘩的嗜血,随着暗影人数的减少,暗影队形变幻得更快,每次在金蘩找到突破口的时候就换了一个阵法。 不过这又何妨?有了钟离枫的帮助,金蘩现在已经渐渐的占上风了。 占了上风的金某人开始得意了,开始和老友叙旧了。“钟离,你真是活菩萨在世啊,哈哈!以后烧香求菩萨还不如烧香求你!” 钟离公子汗颜,他两次都好巧不巧的救了金蘩,其实第一次是偶遇的,这一次是.....是自己没忍住想来宫里偷偷的看看她,可是自己救得这姑娘怎么这么不会感恩呢? “钟离,就凭你这次帮了我,改天一定得请你吃大餐!”金某人心情好了,就忙着谈报酬了。 “等安全了再说好吗?”钟离枫想到上次金某人也是因为报答救命之恩请吃大餐,结果一直在遭闻人王爷的各种明里暗里的抨击。 眼看着皇家暗影只剩最后三人了,金蘩有点舍不得了,“钟离,你一边去,这最后三个我要亲自干掉,好久没有碰到过这么爽这么不要命的对手了!” “随便你!”钟离枫认为金蘩也差不多能解决掉这最后三个死士便也抽身而出了,“你小心点,此地不宜久留,我必须走了!相遇纯属偶然,后会有期!” 金蘩一边打架还一边抽出功夫点头答应。钟离家族淡泊,虽是四大世家,但那是因为他们是名门望族所以一直享受着尊重,但是钟离家都没有为官的,所以钟离枫出现在皇宫必然是不合适的,尤其是后宫! 金某人决定下次要好好教育教育钟离公子,后宫这种阴气重的地方不适合钟离公子,不适合!这怎么能乱来呢! 钟离枫走后,金姑娘瞬间觉得乐趣少了太多,人吧,不能自言自语是吧?于是金姑娘想和一直是传说中的神秘的皇家暗影聊聊天,“我说,你们累不累?每天跟在那老女人附近。” 暗影没有理她,只是发招更狠了,这也算是回答了金某人了。 “我说,你们不如以后跟我混得了!本阁主一日三餐管饱管好!”金某人孜孜不倦的继续着她的她说。 金某人真的很无聊,“你们每天都不说话的吗?” “少废话!”忽然一个干涩生硬的声音回答了金某人的发问。一听这声音的生硬和干涩,就知道这些暗影真的是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了,不顾金蘩也总算知道他们还是能够说话的。 得了回应的金姑娘就像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废话更加绵绵不绝,“为什么世界上会有死士的存在呢?你们真的不怕死吗?说真的,你们跟随我得了!” 金蘩虽然敌不过数十的暗影,但是现在以一敌三还是游刃有余的。金蘩一边嘴上霹雳巴拉的扰乱别人,自己的身手却没有受到一点点影响。 “情愿死!”又是刚刚那个干涩生硬的声音,做金蘩的暗影他说情愿死。 金蘩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毫不犹豫的将那一直不搭理自己的两个暗影干掉,最后慢慢一对一。 金姑娘还想好好的和皇家暗影同志好好聊聊天,打探打探暗影的生活看看自己以后要不要也训练一点。 可是最后的暗影见自己的其他同伴都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竟然右掌运功拍向了自己的天灵盖! 那一辈子都不曾见过阳光,极少说话没有表情几近面瘫的暗影嘴角挂上了人生的第一抹笑,虽然和自己说话一样的生硬,虽然比面瘫的样子更难看,但他心里一定是快乐的,他,解脱了! 金蘩本来以为那暗影运功是用来对付她的,当然得躲啊,金蘩还想好好和暗影同志沟通沟通的,没想到暗影同志根本就不想理她,一生里的最后一句话是情愿死,然后,真的,情愿死了...... 看着倒下的暗影横七竖八血淋淋,原本还满是嗜血兴奋的金蘩被最后一个暗影面瘫脸上的笑刺了双眼,他们都死了,可是他们和她,不共戴天,不是他们死就是她死,死,对于皇家暗影,终于是一生影子生活的结束了,所以他们情愿死,是吗? 金蘩将死士嘴角的笑扯了扯,终于自然了一点了,金蘩站起身来,都是孽...... 自己这一生,从21世纪开始,从来都是满身孽,那她又何必装圣人? 她要做的,是去找一个和自己一样满身罪孽的人,去刺痛刺痛那人,或许看看那人,她会好过一点...... ------------ 第一百零一章 惊天秘密 第一百零一章惊天秘密 皇后娘娘的妆似乎画得差不多了,四十又几的女人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岁月痕迹,年轻妖艳,没有皇后娘娘应有的矜持端庄,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皇后娘娘好美啊!啧啧,可惜了!”没有武功的人是不会对金蘩那种控制过的脚步声敏感的,金蘩成功的达到了目的,专心照着镜子的皇后娘娘吓了一颤,“可惜啊,这么美还是不能宠冠六宫。”金蘩甩甩累极的臂膀,专挑后宫女人的痛楚扎。 “你还没死?!”皇后娘娘没想到金蘩竟然还活着,金蘩活着就意味着自己的皇家暗影就这么没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金蘩竟然还没死! “噢,差一点。”金蘩很诚实,的确是差一点,偏偏就是差一点。“喏,娘娘也不必再去想你的杀手们了,皇家暗影是最厉害的了吧?哈哈!”金蘩好不得意,江湖上能请的杀手除了弑天阁恐怕皇后娘娘都请了个遍了。 皇宫最厉害的暗影也没了,现在,不管商量是不是弱者的妥协,皇后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谈判的筹码了。 金蘩挥舞了一下剩下的她弑天阁和闻人简那边好不容易收集整理的劳动成果。 金蘩看了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好像自从看到金蘩来了,知道自己的暗影们已经没了之后就淡定多了。 “娘娘现在的耐心和定力真是比之前那些天好了不知多少倍!”金蘩夸赞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也是,没有什么筹码了嘛,那什么骄傲?” 皇后娘娘今天确实淡定了不少,任金蘩怎么气都已经无动于衷了。金某人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没关心,不会影响她的情绪的,她辉煌灿烂的人生还没开始呢~ 金某人随意从一叠信件里抽出一封,“已派死士一百七十余人前去围剿贵国三皇子,望今后太子多多帮助穆尔,北温穆尔沙部落来信。” 哼,看看时间在想想当初遇和闻人简一起经历的那次刺杀,金蘩看身手和刀法就知道不是新罗这边的,果然是皇后和太子在其中动的手脚。 看着这一堆信件和罪证,金蘩还生气呢,再看看被金蘩气得没有反应的皇后娘娘,金蘩道,“娘娘,上次是是一,勾结苗疆;这是二,勾结外邦。” 皇后娘娘听见了也看见了,却视若无睹,若不是金蘩手上那一堆东西可以毁了她也毁了恒儿,她一定—— 皇后对金蘩视若无睹,金蘩对皇后也恍若未见,但那都是表面,金蘩继续抽出一堆信封,实在是太多了,还是直接看信封吧,“娘娘亲启,家父子书永。” “娘娘亲启,将军公西扬。” “娘娘亲启,太尉赵新。” “皇后娘娘亲启,礼部侍郎田易。” “娘娘亲启,......” “皇后娘娘亲启,......” “娘娘亲启,......” 念着念着金蘩偶读不想念了,直接将所有的同类书信放在了一堆,“这是三,后宫不得干政,后宫不得勾结外臣!” 皇后娘娘看着金蘩的眼神就像毒蛇一样,恨不得将金蘩撕裂,可是有能力的手下已经...... 看着皇后娘娘的眼神,金某人终于小有成就感了,“皇后娘娘莫急,这才多少啊!金蘩一点点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证据,如果不是另有打算,金蘩一定是凌厉逼人的怒斥这些一条一条的罪证。 因为金蘩的目光和计划不仅仅是太子和皇后,还有一个可能更重要更可怕的人,那人就像深藏在山洞里的猛虎,可能一直在熟睡,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清醒,醒过来便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洗礼。 “其四,这是咱俩的私人恩怨,不算严重,但是谋害皇子的子嗣也是对闻人家族的不敬重,我想长老们一定会有所抉择的,子嗣问题可不小呐~”金蘩轻轻的说着,就像女人们闲聊今年流行什么衣服似的,只有皇后知道,自己的罪,恒儿一定也有所牵连,恒儿虽是太子,但不一定是储君,那那家伙迟迟不定储君,就算是太子将来也不一定能继承皇位。 “其五呢,也没多大,就是皇后娘娘时而陷害皇上的小儿子罢了,这算什么呢?现在皇上没有定储君,简王也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是储君啊~” 哎,金某人叹叹气,抽出一堆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供词,这都是闻人简派人收集来的,后宫妃嫔们一起招供的和皇后娘娘一起干过的错事,还有不少要求伸冤的。 “娘娘,后宫的姐妹们对您似乎喜欢得紧呢!”也不知道金蘩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总是皇后娘娘自己知道后宫的姐妹们喜不喜欢自己,“尤其是那些入土的,天天想着您去陪伴呢~”金蘩拿着证据晃了晃,“谋害宫妃。” 金蘩友善的笑着,接着列罪状,“德妃是因为你做过什么才出家的吧?” “没想到这种陈年旧事这么多年了还有人知道吧?这条也不算什么,反正德妃的皇子都出家了,没什么人会追求,就不算给你了。”金蘩那大方的样子就像卖菜的大妈,算了算了,送你点吧。 德妃一事确实很久远了,不过德妃还健在,儿子都出家了,就算皇上愿意查当年的事情始末,皇后也不过就是一些惩罚而已,比起勾结苗疆勾结外邦都不算什么了。 皇后娘娘冷哼,看金蘩的表情就像在问,本宫需要谢谢你吗? 金蘩是个超级敏感的人,情商也相当了得,一看皇后娘娘的表情就知道娘娘心里在想的问题,金某人大方无耻,“噢,娘娘不必感谢金蘩,还有呢,剩下的不会白送的!”开玩笑,和剩下的比起来前面的就是一些小菜而已。 “公主是你害的!不要狡辩!”金蘩说得极快,不给皇后开口问的时间,“你给公主一直在下一种慢性毒药,会让少女失贞,会让女子放荡!不要问我怎么知道,你勾结了苗疆本阁主就不能认识几个苗疆朋友?” “我会告诉你我第一次见公主就发现了端倪吗?你说若是皇上知道他唯一疼爱的女儿被你这美艳毒妇下了那么多年的毒,会怎么样?”金蘩一边说着似乎已经看到了皇上若是知道了结果。 “那也只不过是因为那是那贱女.人生的小贱.人!”一直都没有和金蘩争论过一句话的皇后娘娘在金蘩说到小公主的时候终于按捺不住了。 皇后娘娘对简妃的憎恨已经到了瞎子看得出来的境界了。 “噢,简妃也是您,和您的姐妹们联手害死的,哝,这是娘娘们的亲笔所写。”金蘩掏出几张陈旧到随时都可能破碎到掉下来的纸。“您以为将那些同僚害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吗?您怎么就这么相信您的好姐妹们呢?” 皇后娘娘都没有想到金蘩这是从哪里找出来的一堆破纸,不屈服于事实的都颤巍的凑过来亲眼验证了。 金蘩当然很大方的送到皇后娘娘眼前,在皇后想伸手的时候以眨眼的速度收走,“这些字迹可还记得?这么多年了,不记得也没关心,宫里是有每位娘娘的资料的,字迹也有一些的。” 其实金蘩的这些罪证是真真假假都有的,比如这些字迹,就是高仿的,高手在弑天阁嘛~要是早有这些证据,那当年年纪轻轻的闻人简怎么可能按捺住自己为母报仇的冲动? “皇上就算身子在怎么不适,我想看到简妃娘娘的时候还是会清醒的,很清醒的。”金蘩轻声细语的提醒着皇后娘娘事情的重要性。“如果小公主的事情还不够分量的话,那么加上皇上心尖上的女人,怎么着也足够皇后娘娘您好好享受了!真不知道要借你多少条命才够!” 金蘩知道皇后对简妃特别敏感憎恨,哎,女人都是这样,嫉妒,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金蘩故意不断提醒着皇上对简妃的情,不断的在皇后的伤口上撒盐。 “帝家有情吗?心尖儿上的人?哈哈!皇上的心尖儿上是整个后宫吧?”皇后娘娘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 “是啊!皇上的心尖儿上有整个后宫,偏偏没有您!”金蘩说完耸耸肩膀,十分可惜的样子。 “你以后你这么说本宫就会难过就会抓狂就会痛哭流涕吗?你错了,大错特错,”皇后娘娘情绪有点激动,越说着自己不在乎的人其实才是最在乎的人,“若是二十年前,本宫肯定一定很介意不能释怀,但是现在,本宫早已不介意了,本宫这一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恒儿好好的,恒儿当皇帝,本宫永远都是这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那个贱.人在怎么勾引皇上,也永远比不上本宫,也不能像本宫一样享受尊贵和荣耀!” 看着皇后妖艳的妆和现在扭曲激动的表情,金蘩终于明白为什么都说爱笑的女人最美了。都说爱的力量害死最伟大的,那么恨的力量也不会差,因为爱有多深恨才有多深,皇后现在就是恨到扭曲了。 金蘩知道,皇后娘娘现在的的失态,已经是无所顾忌了,“皇后娘娘恨简妃我能理解,不过娘娘的胆子金蘩实在佩服,皇上子嗣稀少跟娘娘少不了关系吧?” “你真笨!哈哈~哈哈哈哈~”皇后娘娘睥睨着金蘩,笑得癫狂而花枝乱颤,“他需要子嗣么?他只需要那贱.人!” “我知道,你们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我害的皇上,只有他自己知道!”皇后娘娘已经不再谨记自己的尊贵了,连称呼都变成了“我”。 金蘩惊诧也心惊,越接近闻人家,就发现越乱,闻人家到底还有多少惊天秘密? ------------ 第一百零二章 注定的谈判成功 第一百零二章注定的谈判成功 养心殿,皇上的寝宫。 养心殿内,龙涎香安静的燃着。袅袅烟雾使得原本就不太明亮的房间加了一个灰度。 殿外侍卫太监宫女守得严严实实,因为皇上身子不适需要静养,天塌下来都不得打扰。 殿内看似简单的房间是重重机关,身子不适的皇上正坐在案前看着一堆密折,这些密折自然是心腹和永不背叛的属下整理送来的。 “你说宗政这家伙最近不去青楼了?”不理朝政多年的皇上问着自己身后的亲信。 “回皇上,是。”赵成毕恭毕敬,“宗政大人说,怕常在河边走会湿鞋。” “这家伙还是当年那样,除了玉妍以外绝不碰任何女人,也难为他了,这性子还天天泡青楼。” 赵成默不作声,这种事情是没有他插嘴的份的,他唯一要做好的就是皇上交待的任务,其他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朕当年就是不相信他能够一辈子只娶一个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朕不相信他们那所谓的誓言......才故意要他每天呆在青楼的,”皇上一个人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没想到玉妍竟然红颜薄命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宗政这家伙在青楼里都没看上一个姑娘,这世上竟然还有男人说要为已逝的女人守身......”皇上摇摇头,似乎又有点好笑,自己也是相帮好朋友走出玉妍的阴影,实在没想到宗政竟然还是洁身自好。 “据说宗政大人白天每次从青楼回去都独自在房间泡澡,一泡就是一个时辰以上。”赵成将自己从宗政府里打听到的告诉皇上。 “这世上真的有那么多痴心人么......还是宗政太傻?”皇上喃喃的问着,其实也并不需要一个回答,因为他心里本就有答案。 其实皇上就是痴心人,这么多年不还是天天惦记着逝世的简妃吗?赵成心想却依旧默不作声,皇上身子确实不是很好,为了一些事情,每天装病,再多的心事都无法诉说,做属下的能做的就是听听自己主子的呢喃。 “朕当年要是向宗政一样,静儿是不是就还在朕身边了?”简妃原名是静简,当年闻人彼中太爱自己的儿子就将母名赐予儿子,所以称呼简妃便是当年改成了静儿的。 就知道皇上一定又会想到简妃的,皇上一直在后悔自己当时年轻,又身为帝王,自负的认为没有三千后宫对不住祖先,皇上后悔当年因为自己的放荡,简妃吃了不少醋,也争吵了无数次...... 皇上摇摇头,似乎想要将过去的影子甩出脑海,“凌儿也快长大了,你要帮朕好好留意留意各大世家或者普通的大户人家有没有什么好儿郎,朕的凌儿一定要嫁个品性好的男子。” “回皇上,属下一直在到处寻找呢,待公主及笄时一定能够整理成册,让皇上和公主好好挑选。”小公主皇上一直喜欢得紧,皇上是一定会好好挑驸马的。 想到遥远的那人的面容,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直熟悉也多亏了这对儿女,尤其是凌儿,越长大越有静儿的影子。“简儿怎么样了?” “王爷和太子殿下已经开始了争权之路了。”赵成道。 “简儿终于忍不下去了,有些事情朕就算在想帮他也没用,只能让他自己成长,自己有能力担当才行。”皇上对于简王的表现还算满意。 “里面也许少不了那个将来王妃的功劳。”赵成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对金蘩总有些许不喜,想着简王对那少女的喜爱程度一定是非她不娶的,试着帮忙说说好话。 “哼,女人就做好自己的角色就够了。”闻人彼中还是不喜金蘩,就算自己儿子的表现有金蘩的功劳也没用。 未央宫里,气氛就没有那么融洽了。 “娘娘啊娘娘,”金蘩拿着一堆罪证在手上“无奈”的敲着,“就算皇上的事情与你无关,那公主呢?简——妃呢?就这两件事的任何一件,皇上都会抓狂,我的娘娘啊,您是吃了多少雄心豹子胆呐?” “别在本宫这里装善良,你那双手染的血一定不比本宫的少。”皇后娘娘对金蘩很不屑。 金蘩一笑置之,“那又怎样,至少简王爱我,皇上不爱你。”想要和皇后谈判金蘩最重要的就是扰乱她的情绪和心绪。 “你既然拿着这些东西来找我而不是找皇上和三司,就说明你在我这里有需要的东西,你说吧!”皇后不想看金蘩绕弯子了,她已经无所谓了,大不了要命一条。 “你怎么不认为我是先来你这里炫耀在去皇上和三司那里告发你?”金蘩童叟无欺的问道,似乎这种做法也符合她的作风,“不过你这里确实有我要的东西——你的命!” “恐怕不止吧!”皇后这么多年的历练,就算相信金蘩足够无耻,但还是了解人类对利益的需求,“不要打恒儿的主义,除此之外......”皇后娘娘咬牙做了决定,“你说吧!” “和聪明人就是好说话,”金蘩赞赏,不愧是多年的老姜,可惜,老到一定时候也改结束的,“我还要皇上的!” 皇后有点惊讶,因为现在闻人简和太子已经正式开始了争夺储君之路,金蘩身为将来的简王妃,没有理由不为闻人简多争取一些好处,不然怎么会费这么大劲将几十年前的东西人证物证都找好? “你一定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不为闻人简争取些什么是吧?你以为我要在太子殿下身上下手是吗?”金蘩一眼看出皇后的疑惑,当然,金蘩不会告诉皇后,闻人简不需要帮助,太子殿下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阻挠闻人简的其实一直都不是太子。 “因为皇上不待见我。”金蘩找了个比较过得去的理由,“我要嫁给闻人简,他是我的阻碍。” 皇后娘娘将信将疑,金蘩这样的女人还会为了爱情这样? “您不也爱皇上吗?难道您不能理解我对简王的感情?”见皇后至少有一半的信,金蘩赶紧添了把火。 “爱?”皇后娘娘问的讽刺自嘲,“爱有什么用?” “爱啊,就能为了他做一切,比如我,为了成为简王妃,我愿意努力......斩尽所有的阻碍,”金蘩很热心的帮皇后娘娘解答,说起话来尖锐直插问题要害,“比如您,爱不得,就恨,把自己扭曲成了一个毒妇!” “毒妇......”皇后摸着自己的脸颊惊得后退了两步,自己是多么的美丽,毒妇......已经不止金蘩这么说过她了,那些后宫里一个个死去的女人,临死前都是这么骂她的...... “不用怕,你能解脱,这个世上就算没有男人疼你,你还有儿子,”金蘩安抚着失控的皇后,“你不仅有儿子,很快还会有孙子。”金蘩勾起嘴角神秘一笑。 皇后娘娘的思维有点跟不上金蘩的节奏了,金蘩拍拍掌,十个女子挺着肚子慢慢进来,想到刚刚金蘩说得,皇后娘娘兼职不敢相信。 “参见皇后娘娘(母后)!”女子们齐齐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这才看仔细了这些女子,有两位还真是恒儿纳进王府的,恒儿娶妻纳妾都会经过她的审查的。 皇后娘娘又惊又喜,“这些......这些都是恒儿的?”皇后娘娘指着一个个圆挺挺的肚子,简直不敢相信,恒儿的太子府一直都是无子的。 “哦,忘了告诉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是不知道的额,这些女人有太子府已经被赶出来的、被害死的,有青楼的歌姬舞姬......不过,都是太子殿下的。”金蘩介绍道,“不过,也都是我的人。” 看到皇后娘娘开始激动了,金蘩赶紧泼冷水,必须浇灭皇后娘娘的激动欣喜,“还有,太子殿下已经中了您赐的毒了,太子殿下这一生的所有后代们都在这里了。” 想到这个,皇后娘娘瞬间冷静了,“你到底想怎样?!” “这些人都是我的人,我说往东,就绝不往西,”金蘩道,“现在她们每人手里都有一瓶我弑天阁秘制的毒药,无色无味,一旦中毒,任何人无法查明死因,要不给你和皇上喝,要不给您的孙子孙女们喝掉!” 金蘩干脆利落的说完,手里又拿出了两个瓶子给皇后选。“您的儿子断子绝孙可都是拜您所赐呐!这里有十个女人都有太子殿下的种,总有一个会是儿子吧?”金蘩利诱完就向女子们走去。 “给我!”皇后立即叫住了金蘩,连本宫都不说了。 目的达成金蘩让所有女子都退下了,继续和皇后谈,先前的那些证据都是从来加重谈判筹码的,所有的加起来,皇后一定会心甘情愿的走上金蘩期待的那条路的,“这就对了嘛~” 皇后娘娘接过瓶子,“本宫答应你!”皇后娘娘毫不犹豫。 金蘩很是满意。 “但是你要答应本宫一个要求。”皇后道。 金蘩心情很好,毕竟目的达成了,“您还和我谈要求?”金蘩吃惊的问道。 皇后一闭眼,“你答应本宫一个请求,为恒儿保住一个儿子,一个就够了!” “好!”金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有什么难的,那些的确都是闻人恒的儿子,那些小生命活着金蘩以后还大有用处呢! “你发誓!”皇后娘娘还是不愿意相信金蘩。 誓言什么的对于金蘩而言就是几句话而已,皇后都是将死之人了,爱听就说几句给她听吧!“我金蘩对天发誓,一定不会伤害太子殿下的骨肉,为皇后娘娘保住一个孙子!若违此誓,天打雷劈,自己终生无子,永不享天伦之乐!” 这个誓够毒了,皇后娘娘才满意的点点头,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瓶子,诡异一笑。 金蘩一把拉住皇后的手,“还有皇上!你是皇后,皇上的三餐你一定能够接触的,我要你——”金蘩还没说话,皇后娘娘挣了挣金蘩抓住的手。 “他会死!他会和本宫一起死!”皇后娘娘一口喝完了整瓶毒药,“活着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吧!死了就能在一起了!” ------------ 第一百零三章 都很幸福 第一百零三章都很幸福 金蘩并没有听明白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只见皇后已经不顾阻拦的将金蘩给的两瓶毒药都喝了。 其实金蘩也能够阻止,但是她看到了皇后娘娘的执意和执拗,阻止也没有用。 金蘩惊诧,知道这个药会在一盏茶的功夫见效,立刻收拾好抽身离开。 金蘩走后的未央宫里,皇后娘娘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梳妆镜前,慢慢的将自己的头发都散了下来。 皇后娘娘将自己的三千青丝重新梳回到了三十年前的少女的发髻,就像当年初见闻人彼中那样,那时的闻人彼中对她一见倾心呢! 皇后娘娘照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这是年幼时的青涩,女子及笄后就要换发型了,忽然给自己换上少女的发型,子书云有种好遥远好奇妙的感觉。 随后又自嘲的笑笑,终究是老了,这终究是小姑娘的发型,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他也不是当年的他了...... 子书云再次将三千烦恼丝理顺,梳回了自己内心最喜欢的样子,将刚改清淡的妆容再次换成了浓艳,这才是她喜欢的,这才是她!是子书云,不是皇后! “彼中,你一定没有看过真正的我,所以你不爱我是吗......”皇后好好的给自己画着眉,曾经彼中还只是太子的时候,曾经她还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的时候,她的彼中也曾温柔的给他画眉......“彼中,你一定没有见过我这样的眉......” 养心殿里,老皇上一如既往的每天都要悲痛自责一遍,那一遍的时间可长可短,也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自从子书云喝了毒药后,闻人彼中也开始不适起来,闻人彼中却没有一点儿痛苦,因为今天的他还沉浸在悲痛和自责里。 身子的不适和心里的痛是不可比拟的,甚至在心里痛苦的时候身体的痛会让他轻松好过得多,似乎还能分担不少内心的苦楚。 闻人彼中笑了笑,“静儿,这是你在惩罚我么?”如果是,怎么样他都愿意。都怪自己年轻是不懂事,和她赌气。 都怪自己年轻气盛,怀疑静儿和别人有染,听信小人谗言简儿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故意赌气,广纳后宫。 当年的静儿是性格很倔,容不得半点误会,故意气他,当年的他也意气用事,两人总是这么争吵,赌气,知道静儿爱吃醋就故意每天去各宫妃子那里流连...... 静儿爱吃醋,可他也是皇帝,怎么能够什么都不顾,怎么能够一生只要一人? 都是孽,都是爱出来的孽,都是互相爱互相嫉妒的孽,都是不解释爱面子的孽,都是可笑的身份尊严惹出来的孽...... 直至后来,静儿去世,闻人彼中在瞬间明白了一切,面子算什么?皇帝的尊严又算什么?简儿是不是他的又算什么?是她的就对了! 知道简妃逝世,闻人彼中才开始好好的对闻人简,尽管都是暗里。 “静儿,这么多年了,你原谅我了对不对?”闻人彼中欣喜。 虽然闻人彼中一直在装病,也服用了各种各样的秘制的药让自己变成各种各样的病态,不过这次,他知道自己是真的...... 一直暗里专门负责闻人彼中身体调养的忠心老医今天才刚刚走,他的身体无碍。 怎么会突然这样?终于,渐渐的,身体的疼痛超过了心里了,闻人彼中坐倒在了椅子上,他也感觉到了今夕不同往昔,他似乎看到了生命的长河快到尽头了!“静儿......” 未央宫内,皇后娘娘正在对镜自赏,脸上先是骄傲再渐渐的转成了幸福,心口一直很疼,她知道,那是药性在发作,不过快了,不过也没关系...... 因为还有一人在另一个地方陪着她,一起,疼! “彼中,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我知道这么久你的病有几成真几成假,不过这次是真的!哈哈哈哈~”皇后娘娘开心,“这是你最后一次真的,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你终于能见到真正的子书云是什么样子,你会不会还是像从前一样唤我云儿而不是皇后娘娘?” 养心殿内,皇上似乎想起了什么,再也不佯装病了,立刻恢复了的声音,中气十足,“来人呐!马上给朕去未央宫,看看皇后在干什么!立刻阻止!” 在闻人彼中声音消失的瞬间就有身影立刻从养心殿消失。 不过,还是来不及了,在闻人彼中吩咐完事情后,疼痛越来越剧烈,或许根本就来不及了...... 闻人彼中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怎么只记得静儿呢,自己还愧对了后宫那么多的女人,现在,他的妻,他的皇后娘娘终于要找他报仇泄恨了么?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心也善,闻人彼中知道问题出在了皇后娘娘的身上,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也没有时间怨了,都是自己造的孽...... 闻人彼中很多年前在静儿去世不久之后,自己的暗影老医就为自己把脉过,得知他中了一种奇蛊。 叫什么同生蛊,同生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同生,只是同死罢了,同死也勉强算是同生吧。 闻人彼中那时还特意潜人查了要如何解蛊,他知道蛊物都是出自苗疆,那时去了不少人去苗疆寻求解雇之计,但都是九死一生的回来。 同生蛊分子母蛊两种,母蛊可以控制子蛊,母蛊只有一只,是整个同生蛊的关键和核心,子蛊可以是一只或两只,分别下在不同人身上,一般情况下并没有什么危害,只有一个时候会有危害,那就是当中蛊人有一人死的时候。 后来闻人彼中也知道是他的皇后娘娘下的蛊,可是皇后娘娘竟然当着他的面将母蛊也吞下了,皇后娘娘身兼子母蛊,在苗医里,这种情况下的同生蛊就是无解的了。 闻人彼中知道云儿也是太爱了才变成了恨,但是也不能让她死,后来也是使用的冷落政策。 皇后这么多年都坚定的活着,这是怎么了? 闻人彼中似乎越来越感觉到了自己的死亡气息,静儿不在身边,简儿和凌儿竟然也没有陪在自己的身边...... 自己这一生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英明一世的闻人皇上现在终于迷茫了,自己还是太子的时候是为了做一位皇帝,遇见静儿之后,一直都是和静儿在互相怄气,静儿逝世后,他在干嘛......似乎是在培养简儿,希望他能够强大能够接管好偌大的一个国家...... 简儿应该不用他操心,那么,静儿,我来了,我来陪你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争吵了,生命是这么短暂,以后我们都好好的爱,好好的在一起,让我好好弥补你,比曾经更爱你,更疼你,更宠你...... 闻人彼中闭上了眼睛,鲜血渐渐从嘴里流了出来,闻人彼中走得十分安详宁静,帝王霸业从此与他无关,这一生终于结束了,所有的包袱都甩了,静儿,你的彼中君可以了无牵挂的来陪你了,再也不会被那些所谓的尊严牵绊了...... 闻人彼中临去前的那一刻,无疑是幸福的,因为他终于可以去找他的静儿了...... 闻人彼中意识到生命已到尽头的时候,未央宫内,皇后娘娘也是用时感应的,皇后娘娘也心满意足的笑了,“彼中,你早就知道我给你下的蛊吧?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是世界上最绝配的夫妻,我们是帝后,历朝历代的帝后逝世后都是一起厚葬在帝陵的,我们本来就应该死在一起,我们死了本来就在一起,不是吗?” 皇后娘娘的毒药也完全发作了,嘴角开始有鲜血流出,皇后娘娘有手巾好好的擦了擦,还是在流,“彼中,我也管不住这个血了,是不是把我的妆弄花了,你不会嫌弃吧?下次我在好好的画一个给你看,以后有的是时间......” 皇后娘娘也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直最在乎的儿子并没有成为自己临死前的牵挂...... 新罗的帝后在几乎同仙逝,皇宫里的丧钟在响,新罗的丧钟都在响,天下人都在震惊,无人知道,帝后二人最后都是幸福离去的,虽然各有各的幸福...... ------------ 乱于天下 ------------ 第一百零四章 半路杀出来的草原王子 第一百零四章半路杀出来的草原王子 帝后同时仙逝的消息立刻传遍新罗,新罗举国哀悼。 于此同时,更严峻的一个问题也摆在了大家的眼前,就是彼中皇帝至死都没有立下遗诏,加上皇上生前对皇子们不明的态度,似乎皇位也不是非太子不可。 不过这种时候太子是必须拥有优先权的,但是简王爷现在露出的野心也是路人皆知了,自从未来的简王妃入宫学习之后,简王就开始了改变,以前的简王给人的感觉是聪慧睿敏,阳光温暖,现在是成熟狠厉,比以前更加容易捉摸又更加难了。 容易的是终于知道了简王的野心,难的是现在的简王不是以前那样对什么事情都是温和笑笑,不温不恼,现在简王的性格已将完全变了。 但是太子殿下也是野心勃勃的,这是从小就显现出来的大家知道的,并且在皇后娘娘的日夜谆谆教导里,太子殿下对皇位势在必得。 所以这个时候,有人在哀悼逝世的皇帝皇后,有人在准备后事,也有人在争权夺位,至于帝后的死因暂时是一个谜,但是也无人好奇。 皇上驾崩的当年,自然所有人都是在哀悼的,不管真的假的,至少表面上必须是真的。 皇上晚期在位时的早朝并不多,但是现在皇上突然间仙逝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所有朝臣都积极主动的第二日天还没亮就行走在了上朝的路上。 朝堂之上,所有的朝臣已经很自觉的分成两个阵营站着。 “国不可一日无君,臣等斗胆,请太子殿下早日即位。”子书丞相是文臣之首,也是太子的外公,怎么可能不拥护自己家人呢,子书丞相率先站出来说话了。 “臣等恳请太子殿下早日继承皇位!” “臣等恳请太子殿下早日继承皇位!” 太子党齐齐的拥护太子殿下,何止是拥护,连措辞都是早日继承,说得就像风雨无阻,就是太子殿下沉浸在了丧失双亲的痛苦里不愿意继承一般。 闻人恒和闻人简都按规矩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的听着忠臣的请求,龙椅空空,也在期待着自己的新主人。 在太子党表态完毕后,王爷党也开始了,“臣等认为简王殿下更适合继承皇位,臣等建议简王应该早日继承皇位!”这位说话的是太子妃的父亲,公西将军。 公西将军站在人群的最末,这时众臣才明了了大将军的立场。以前将军一直是站在太子党的,就算不是太子党的也至少从来没有表现过支持简王。 太子党的老臣有明了的,有愤怒的,有鄙夷的,有吃惊的,王爷党的所有人都是得意洋洋的。 紧接着所有的王爷党也纷纷开始拥护王爷上位。 公西将军的立场惊变虽然给大家带来了很大的震撼,但还不是现在的主要矛盾。 太子党和王爷党正在进行一场如火如荼的舌战,当事的两人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 反观群臣就是一个比一个激动了,只有永远的利益,朝中两党的局势已经很久了,有了自己的立场自然就会得罪另一方,如果是一个自己不曾拥护的皇子当了皇帝,大家都还是担心自己的将来的。 再争下去也是无益的,最终有人提议按照前朝有过的方法,就是群众投票决定。 当皇帝必须要有臣子的拥护,太子殿下和简王虽然都有着自己的野心,但是现在还是需要靠民心来光明正大继承帝位的。 因此二位都没有异议,说真的,两人一直都是相互抗衡的,但是真正细到百官的人数,还真不知道,就像太子党不知道公西将军是简王那边的谣言竟是属实,或许太子党里的“公西将军”不止一个,而王爷党里也会有这些个人。 每位臣子均代表着一票,选择哪位皇子就站在哪个阵营。按照官员的品级来,由高到低。 投票有条不紊的进行的,还在排队的官员也越来越少,两方的支持者都不相上下,所有的人也越来越紧张。 最后,只剩下三位大臣了!两边的人数竟然是一模一样! 所以最后的关键都集中在了剩下三人身上。 “梁大人,到你了!”有人开始催,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所谓的两党都是大人物的两党,小官们的参与度并不高,重要性也不高,三人第一次觉得自己成为了焦点人物,第一次如此备受关注。 看了看两遍局势的梁大人站到了太子的支持阵营。 “快!快!王大人了!”王大人颤颤巍巍的走到了王爷正营。 现在!还是相等! 只差最后一人了,这一人的决定将决定着谁将荣登皇位! 一个国家的将来大部分是由君主决定的,现在,君主的产生是由臣子投票决定,然后群臣投票的最关键一票竟然是一个五品小官! 最后一位胡大人颤颤巍巍,不敢抬头看所有人的目光,因为两边阵营的所有人都是在期待的,他可能一不小心就得罪半个朝廷! 胡大人紧闭眼睛,开始了一项有辱官员职位的活动,他在点!到!谁!就!是!谁! 有人恨不得冲上去扇死这老糊涂,您好歹是一名官员啊,经过层层选拔的官员竟然在如此重大的时刻,点到谁就是谁! 有人恨不得把这位胡大人拉进来,就差这一个关键的一票,就是胜利。 胡大人好像点出结果了,胡大人睁开眼睛鼓起勇气,看了看两边,深呼一口气,一个国家的将来...... 胡大人的左脚刚刚迈开,“噗--”胡大人吐了一口鲜血,胸口有弯刀穿过!一步都还没有走完,就睁着眼睛倒下了,这个决定再也不能做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却还是短暂的被他决定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党的所有人都在欢呼,因为看胡大人的脚步还是向着太子阵营的。 太子阵营在左,胡大人迈的是左脚,甚至有臣子还看出了胡大人的身子偏向太子阵营多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太子党集体欢呼,偏偏有不和谐的人和声音要###来。“看来本王子还是晚了那么一丁点点时间啊!哈哈!”来人笑声爽朗豪放,一边说还一边的用小指甲盖比画着自己的那个一丁点点。 “我新罗在决定重大事情,不知草原王子来瞎搀和什么?您很闲吗?您草原十三部落的问题解决了?王子您的终身大事解决了?还是早点回大草原办正事的好啊!”虽然太子阵营赢了,闻人简对这位草原王子还是很不喜欢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草原固然重要,邻邦的友好也很重要啊!本王子的终身大事这不是正在寻着么?贵国帝后双双逝世,本王子难道不该代表北温来看看吗?贵国新帝即将登基,本王不该代表北温来祝贺一番吗?”来人一身标准的草原装扮,说起话来也明朗毫不含糊。 闻人恒作为即将继位的皇上也开始说话了,“既然王子远来,我新罗泱泱大国,必然是会好好招待的,来人啦,给王子安排住宿!”太子殿下好爽发话,人逢喜事心情好啊,北温王子晚了一丁点点就是一丁点点,打好关系指不定还能一起除掉闻人简呢,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但是草原王子却根本对自己的住宿不感兴趣,反而转客为主的开始主持新罗的选举大赛了! “本王来之前已经替你们看过了,明日便是一个大好日子,诸事皆宜,不如明日就举行登基仪式如何?”草原王子作为一个外人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身份尴尬,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草原人的热情体现,有官员如是想。 这样的关键日子查过黄历的自然不会只有草原王子一人,大家都没有异议,明日的确是个好日子。 “不知各位有异议否?”草原王子一来就将中原人的文绉绉学得淋漓尽致,似乎有时候旁观者清,这个外来王子主持还没有那么尴尬那么僵持,太子党的所有人自然是摇头没有异议的,王爷党基本沉默,因为事实似乎真的是太子殿下赢了,大部分人都是心惊忧虑的,他们都得罪了太子殿下,万一太子殿下上位后——他们怎么办? “没有!”在一片沉默里闻人简最先回答,没有想象中的甩袍离去,而是异常的平静淡然的接受事实,最近简王的变化,大家都知道简王的雄心,怎么会突然间淡泊平静得和宣王爷似的?“众位大臣们尽请全心辅佐太子殿下,以殿下的贤明,定也不会计较今天的,不是吗?”闻人简先是安抚了一番孩子啊担心将来的大臣们,最后问向太子殿下。 闻人恒点点头,新帝上位自然不会,心里补充道,有些当然是不能留的。 “哈哈哈哈!”草原王子达奚律爽朗的大笑,一点都没有受气氛的影响,他开心他的,“那就这么定了!”反客为主的王子还开始安排新罗的国家大事了! 不过大家在这个安排上都是意见一致的,还是那句话,国不可一日无君,你看,现在北温国都已经过来了,不捞点好处会走吗? 还是将问题都交给新帝吧!这位什么王子至少人来了,表面上还是不敢怎么样的额,暗里防着就是了! 所有人都退朝了,礼部宗祀等各个部门也纷纷下去准备太子殿下的登基事宜了! ------------ 第一百零五章 暴风雨前最平静 第一百零五章暴风雨前最平静 登基仪式顺利的举行,对皇位势在必得的太子殿下如愿以偿。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金蘩的礼仪学习也就此结束。 丧事是要办的,但是新帝的登基也是需要庆祝的,何况现在是不庆祝也得庆祝,北温的王子已经亲自来了,紧接着于田的唯一的公主也被皇后娘娘派来祝贺了,南齐也不干示弱的使臣来了不少! 每个人都是自由算盘的来的,但是明面上都是不能互相得罪的,因为这是国家的事情,不是个人的事情。 三国都来了很多看热闹的,闻人恒刚刚登基,父母都刚刚仙逝,实在是应该尽孝的,但是三国的来使的规格和身份都是这些年来的最高了,他能用一桌素食招待吗? 那其他三国还不翻了天?这是典型的不给面子,瞧不起人家,现在新罗的局势本来就不稳,这些大神本来就是来找茬挑事的。 于是刚刚上任的新皇硬着头皮隆重的举办着晚宴,招待三国来使。 “达奚律代表北温祝贺新罗国新皇登位!”草原王子达奚律向来热情,端着酒杯就开始祝贺,说完一饮而尽,示意轮到新皇喝了。 这才刚刚开始,很多情况也早在闻人恒的意料之中,解酒药是必须先吃了的,有了准备的闻人恒也好爽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毕竟不喝好了就是给别国找茬的机会。 “古丽代表于田也来祝贺新罗国新皇登基,愿两国成为友谊之邦。”于田是与三国都接壤,文化风俗受三国的影响,不说别人,至少这个公主是豪爽诺诺大方的,也是一饮而尽。 “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于田?!”忽然有一人穿过重重人群,驾风而来。 “即墨!”坐在女子席位的金蘩忽然激动的站了起来。 “本公主没有资格,你有?”古丽公主一看到即墨无怀就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不少,,如果说之前只自信满满的受着母亲的重托来到新罗,那么现在已经是强壮镇定了。 即墨无怀并没有理会古丽,而是在金蘩向她打招呼的刹那已经径直走过去了。“蘩儿,你果然在宫里......” 金蘩和闻人简已经定亲了,只要是关心政治的人必然就会知道这个,即墨无怀消失这么多久,金蘩曾经就知道他一直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现在在这种场合遇见,金蘩自然知道即墨无怀这些年干什么去了。 “你这些日子过得可好还?”金蘩问完发现自己好矫情,真是和即墨这人打习惯了。 “除了还没抢回该得到的一切,其余的都还好。”说这句话的时候即墨无怀明显的望向了一身不自在还强装镇定的古丽,“本王当然有,现在有,以后更有!” 即墨无怀说完继续和金蘩说道,“这么久了,我是不是应该检验一下的武功了?”现在的即墨无怀不像从前了,如果是从前,肯定是话还没问完,手上就开始出招了。 时间和生活真是改变一个人,又或许这才是即墨无怀。看着曾经的好友如今和曾经判若两人,虽然在笑着,金蘩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笑,最熟悉人的变最让人心疼。金蘩心里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滋味,转而明媚一笑,“好啊,有时间咱们比比!输银子!”金蘩回到了过去那个爱财如命的阁主样子,似乎一切就变成了从前。 金蘩的笑无疑还会落在另一人的眼里,闻人简见即墨无怀还在金蘩身侧,也知道他们感情本来就不错,就冲着即墨无怀对金蘩的称呼闻人王爷就不爽,当然义不容辞的要站出来提醒提醒了,“即墨公子,不,应该是贺兰王爷,好久不见,看来王爷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切磋武艺,不过无妨,以后不需要找本王的王妃了,直接找本王吧!” 几人的谈话实在是很短暂,但是某些爱凑热闹的人永远都能够很好的抓住机遇的,“哎呀呀,这就是传说中的金蘩啊!啧啧啧,连于田这半路王爷都喜欢得紧啊,本王子也要看看!”有人说话毫不顾忌,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酒杯就来了。 金蘩很鄙夷的望了这么自来熟的王子一眼,然后无比好心的告诉王子,“你家的部落在昨天......”金蘩故意不说完,因为很快这位王子就会收到消息的,很快就要走了,懒得和他浪费口舌。 达奚王子似乎除了自来熟还有一项可怕的本领,叫做自作多情并且有着自己的癫狂世界,“这么操心草原的事是不是想做本王的大妃?本王子看着你也还行,勉勉强强够资格!怎么样?”达奚律完全不顾边上闻人简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行。 “王子的还是多花点心思在你的部落上面吧!本王瞧着大草原的风光和马匹都不错,勉勉强强够资格成为新罗的!本王的王妃不需要你来觊觎!”闻人简一边说着宣誓着所有权一般的揽住了金蘩的腰。 那边即墨无怀,也就是于田忽然横空出世的皇子,还是曾经已逝的大皇子,若不是大皇子拿着当年的信物,还进行了滴血鉴定,大家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现在的贺兰王爷,贺兰无怀已经去摆平古丽公主之事去了。 各国都是想趁新罗发生大事之际来看看热闹,看看有没有利可图,没有就寻找,所以不能先将自己的国家搅乱,有事回自己家去说。 很快,达奚王子如实的收到了草原亲信送来的十万加急密件,王子不在嘻嘻哈哈,脸色一变,匆匆告辞。 金阁主摇摇头,还是自己的情报系统好用。贺兰无怀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下子就将那古丽公主弄得紧张惶恐的回去了。 于田的家事也很多,贺兰无怀也告辞了,临走前还告诉金蘩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去于田找他。 幸亏闻人王爷没有听见,不然肯定又免不掉一番尖酸刻薄的舌战。 其他两国都走了,就只剩下了南齐使者,但是南齐使者一点都不尴尬,因为他们不是孤军作战,他们是庞大的队伍一起来的。 新罗的局势也看完了,情况比想象中的好一点点,但玩弄政治的人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一个政治家的野心是不可能一夜之间消失的,现在的平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事实上也是如此,任何事都具有两面性,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新皇不愿得罪三个邻国,铺张了一场大型的豪华晚宴庆祝自己登基,百姓会怎么看? 但是闻人恒也不笨,连夜起草了一堆新皇上位的惠民政策,以博取民心,对朝堂官员也重新拟定了一系列新的俸禄奖赏政策,暴风雨的平静就是因为这些政策而破灭...... ------------ 第一百零六章 逼宫 第一百零六章逼宫 争权更替真正受影响最大的人是游走自洽争权中心的那些人。 而对于远离争权的普通百姓们,谁能让他们的生活过的更好就谁就是好皇帝。 而年轻的新帝一上位就连夜起草各种惠民政策,百姓减少赋税,免除地租,这对于百姓而言,没有更开心的事情了,政策一颁下来就是喜大普奔。 不得不说闻人恒这件事做的相当好,也是太傅教的好。 因为闻人恒曾经是太子,太子殿下都是配有专门的太傅的。而闻人恒的太傅曾经就是平民出身,所以从小就教导闻人恒要重民利,而闻人恒也学的很好,也做的不差。 但是太傅是文人,闻人恒的外公也是闻人恒最重要的势力就是丞相,子书丞相,都是偏文的。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很微妙的关系存在着,文人总是瞧不起武者,认为其鲁莽无知,武人总是瞧不起文人,认为他们文艺清高。 而朝堂之上,经常争得誓不罢休的就是左右丞相,新罗右丞相就是公西将军,公西将军不喜欢丞相一称,所以一直叫将军。 先前因为公西将军的女儿是太子妃,所有文武之首的意见和争端并不是很多,但还是经常政见不同。 现在已经立场鲜明了,没有不针对的理由。 太子殿下理应文武双全,但是从家族遗传里就偏文一些,外加太傅的教导,都是认为会政谋比会兵法更重要,兵法作战护国都是将军的事,那时的将军还是太子岳父。 在先天遗传、后天培养、有心算计之下,新皇的惠官政策唯一没有包括的就是将军和军队。 原因是军队这么多年这是这么过来的,无须改善;军队应该吃苦耐劳才能有顽强意志保家卫国;军队人数庞大,国库不够等等。 总之集大家智慧,要多少理由给多少理由。 先皇在位之时就有三分之一的兵权在公西将军手里,现在闻人恒新皇上位怎么可能一天就把兵权全部要回? 况且现在公西将军的立场并没有表现出向着闻人恒,一个军队那是几十万的士兵,哪个皇帝会狠掏腰包去养一群可能会反叛自己的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被感恩的,因为大家的立场不同。 所以新皇还是决定不为别人做嫁衣,不在闻人简的军队上自己割肉喂养了。 所以当所有的惠民政策颁发下来后,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感恩皇上,也有人开始筹谋大事了。 先皇后的头七之日还没有过完,全国上下很快出现了很多的流言。 “先皇后娘娘是因为作孽太多才遭的天谴,你知道吗?”百姓甲。 “难怪哦,”百姓乙更是咋咋呼呼,小心的将自己知道的悄悄的告诉自己的好朋友,“我家有个侄儿在宫里当差,听说那女人是自己服毒自杀的!” “我看啊,是作恶太多心不安了吧!”百姓丙。 “哈哈哈!”百姓甲乙丙。 ...... 总之街上三五成群,这样的人群与类似的谈话随处可见。 在金蘩和闻人简的合作之下,现在恐怕全天下都知道皇后娘娘的各种作恶,而金阁主散步谣言从来都是版本众多,添油加醋精加工过的,只有一个固定的版本怎么够百姓们饭后津津乐道? 当然一个死人是没有说很么好说的,真真正的重点还是在于新皇。 因为先皇后作恶多端遭了天谴,已经被阎王爷收走了,但是先皇后罪不可恕,所以母债子偿。 而且有传言得上天旨意,今年将会天子三换!三换,闻人彼中是第一个,闻人恒是第二任,那么...... 母债子偿就是新皇自成年后边以娶妻纳妾,当年还是太子之时,府里姬妾已经不少,现在新皇二十又五,竟然还无一子半女! 新皇妻妾成群竟然能无子女!这么多年来,大家都没有太留意这些,因为那时的皇上是闻人彼中。现在外加有人的有心散布消息,大家想不关心新皇陛下都不行啊! 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别人对你做一百件好事,你可能会感激别人,但是一件坏事就能够把一百件好事给抵消掉,甚至让人只记得了所有的坏事。 所以新皇的惠民政策颁布下来五天不到,百姓们就已经不再感激了,甚至还有不少激进的分子已经完全被留言影响了。 新皇刚刚登基,难免会有流言,所以朝廷上的忠心官员们都不敢将宫外的情形告知皇上陛下,谁知道皇上怒起来会怎么样? 曾经支持闻人简的官员们更是不敢说了,这一看就知道是简王爷故意散布的一些消息,简王爷肯定还会东山再起的,以后还不知道会是谁的天下,他们还是低调点好,枪打出头鸟呢! 由于大家都有着自己的算盘,所以闻人恒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制止消息的流传。 皇宫宫里宫外一墙之隔,宫外百姓间流传的种种流言终究还是传到了皇上耳里。 御书房,新皇大怒!可怜了御书房的桌子再次遭了殃,宫外都快翻天了,他的好官员们,好手下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及时的将消息告诉他! 其实这里面也是少不了某两人的合作和算计的。 一气之下,闻人恒将所有的官员都罚了,新皇上任三把火嘛,最开始没有治住的话以后就更加管不了了。 宫外已经民心不稳了,闻人恒只能将一些比较明显的故意散布谣言的人全部抓起来。 但是闻人终究还是晚了时间获得宫外的现状,外加闻人简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势力和金蘩的帮助,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回天无力了。 一天下来,新罗不论京城还是地方的牢房都人满为患了。 皇上抓人,更是引起了越来越多的人的不满,也越来越多的人更加相信简王爷就是几年的三皇更替里的第三皇。 闻人恒现在已经今夕不比往昔,这个时候他想到了自己的母后,曾经,不论发生什么,他都能找母后诉说,现在......自己才抓了一批闹事最严重的,一个人都还没杀,一个都没有! “来人!以最快的速度宣子书丞相进宫!”闻人恒想到了自己还有一个可靠的依赖,就像找了救命草,立刻宣进宫来商量。 得令刚刚离开的侍卫神色匆匆的回来,“皇上,不好啦,简王和公西将军已经率领了十万镇南大军将皇宫包围了!” “镇南军在西南边界!十万大军回来了朕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闻人恒一听到围宫了,镇南军回来了,急火都快攻心了!“废物!” 现在年轻新皇帝看到任何人都已经忍不住撒火了,镇南军以就是以威猛著称,就是因为有了镇南军,所以新罗的西南与两邻国的交接地带才从没没有任何大动乱发生过。 现在镇南军竟然在京城!这种关键时刻竟然在京城!不知道其他三国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新罗吗?闻人恒气结,他的好弟弟啊,果然是够胆!!太够了!!竟然不惜一切代价了!! 那他又何必在乎?攘外必先安内,他作为皇帝,自然是要先管住眼前! 是镇南军,的确可以吓破很多人的胆,但是很多人里面不包括新皇闻人恒,“来人,立刻把皇后压过来,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立刻马上!” 镇南军,镇南军的大元帅公西将军有一个死穴呢! ------------ 第一百零七章 美人薄命 第一百零七章美人薄命 公西如玉之前才被闻人恒软禁关押,刚刚封了皇后,现在又派上用场了。 高墙城墙的望烽台上,明黄龙袍加身的的闻人恒满脸的戾气,真是诸事不宜万事不顺! 城墙之下是一身黑色锦衣的闻人简,锦衣上绣着的四爪金龙看在闻人恒的眼里特别刺眼。 闻人简的身后一左一右是金蘩和公西将军。 闻人恒看了看那坚强的女子,再看看身后刚刚被压上来一身狼狈的公西如玉,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也而已不依附于男人,也可以与男人一起比肩,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奇女子! “皇兄——”出于辈分和地位,闻人简还是先出身打破了双方沉默冰冷对峙的局面,不过喊完了之后自己嘴角都带着一丝嘲笑。“想必您是必然想到了会有今天吧?” 闻人恒对于闻人简的话十分不屑,就是因为双方的立场不同,闻人恒知道镇南军肯定会反叛的,迟早的而已,所以他才不会拨粮食到西南军队。 只是没想到闻人简会这么迅速,“皇弟既然这么心切那为何还要让朕先登上皇位?” “因为弟弟深知皇兄对皇位的喜爱,先让你过过瘾。”闻人简现在真是手足情深,没有人注意到,闻人简身后的金蘩已经不见了。 闻人恒似乎听到什么笑话似的,“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闻人恒一边说,一边抓着头发凌乱的公西如玉,在闻人恒派侍卫去“请”皇后娘娘过来的时候,公西如玉双手就已经被困在身后了。 公西如玉使劲挣扎,自从上次在太子府惹怒了闻人恒之后,恒对她就一直是时冷时热,大多时间就是冷漠加憎恨的,如果因为那次她打扰了恒,那她错了她再也不在恒办公的时候来打扰就是了。 公西如玉很想解释,但是被闻人恒派人点了哑穴,公西如玉求救的眼神望着她的丈夫,那个龙袍加身最高高在上新罗最尊贵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气。 公西如玉冷得打了个寒颤,忽然闻人恒一笑,公西如玉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果然,闻人恒的大手一把恰再了她的脖子上,将她带至观烽台的边缘,难受将公西如玉吞没,脸涨得通红。 城墙之下,有人吸气,心脏都绷紧了,有人愤怒鄙夷,还有一人,轻轻转头,将视线望向了地面...... 公西如玉想闭上眼睛,可是闻人恒岂会让如意?闻人恒将手送了一点点,公西如玉如在黑暗和痛苦里挣扎,忽然闻人恒的大手松了松,公西如玉如同得到了赦免,正欲欣喜。 闻人恒忽然无比亲昵的靠向公西如玉,在她耳侧轻轻的说道,“你不想见见你的爹爹么?他可是好久都没有关心你了——”闻人恒说完自己也得意洋洋的看向下面密密麻麻的军队,和,军队的首领。 公西如玉顺着闻人恒的视线向下方看去,忽然一声尖叫,“爹爹!” 公西如玉的声音穿破了夜空,穿破了公西将军的,心脏。 公西如玉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哑穴已经解了,自己已经能够发出声音了。 公西如玉终于知道闻人恒为什么恨她了,公西如玉不知道自己该和爹爹说什么了,叫了一声爹爹后就只剩落泪了,公西如玉一直都是大家捧在掌心的明珠,就算加给闻人恒,也只有最近才受过委屈,忽然,她原谅了闻人恒这么对她,她想说什么,嘴唇张合了两下又变成无声。 闻人恒皱眉问道,“你不知道?”公西如玉的表现绝对不是装的,结婚这么久,闻人恒还是知道她的。 听闻人恒这么一问,公西如玉更加能够理解为什么恒会那么对她了,肯定以为她是和爹爹合伙的。 看到闻人恒已经对手下吩咐调遣十万御林军过来包围爹爹的军队,忽然公西如玉冲至墙边大喊,“爹爹!你快点认错啊!皇上一定会原谅你的!” “爹爹!皇上已经调遣御林军了,您快点认错吧!” “爹爹,您不是一直都是帮着皇上的吗?快点离开简王!”公西如玉擦干眼泪,焦急的提醒着自己的爹爹,爹爹一定是被简王给骗晕了头脑,才会和简王一起逼宫造反的。“爹爹,快点收兵吧!您这是造反啊!您不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为国家效力的吗?造反可是要灭九族的啊爹爹!” 十多万人的城墙上下,没有一人吱声,只听见女子疯狂焦急的在劝说着自己的父亲。 但是十万大军的首领,那位当事人,皇后娘娘的父亲却只是微微将视线望向了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想要好好的看一看自己的掌上明珠,最终还是不敢,他怕一看就会心软,一看就会愧疚。 女子焦急的劝说,自己的父亲大人却还是沉默,不过女子还是没有放弃,声音渐渐由焦急变成了悲怆。 闻人恒见公西如玉的劝说没有丝毫用处,刚刚获得一点点自由的公西如玉再次回到闻人恒的掌控之中。 以全国人民对公西将军的了解,都知道将军这辈子最爱的就是这个宝贝女儿,闻人恒决定赌一把,因为他看见了黑暗中公西将军的肩膀在颤抖,他看到了公西将军的痛苦。 “你知道你的将军爹爹为什么会和闻人简在一起吗?因为他们从来都是一伙的!”闻人恒好心的告诉着公西如玉,“你最爱的爹爹将你嫁给朕,不过是为了用你来做烟雾弹,迷乱朕的视线!其实你最爱的爹爹一直都将你蒙在鼓里呢!”闻人恒声音不大不小,在安静的城墙之上,刚刚够大家都听到,够公西一家人听到。 “不!”公西如玉尖叫,也不知道是在反对闻人恒还是在极力的说服自己。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爹爹竟然这么多年来都是在利用自己,自己却一无所知,“爹爹!一定不是这样的,你快告诉皇上!告诉......我......”公西如玉一直都是骄傲的不得了的小孔雀,此刻却是极尽卑微的在求着爹爹告诉她这不是真的,“爹爹......您不是说最疼爱的就是玉儿了吗?您不是答应了会让玉儿成为新罗最尊贵的女人吗?玉儿想当皇后......爹爹您回家好吗?”公西如玉在哀求。 公西野抬头看看自己养了那么久疼了那么久的女儿,“玉儿......爹爹对不起你......” 闻人恒将手里的力度加大,火把映在公西如玉的脸上,公西如玉涨红的脸清晰可见。“虎毒不食子,公西将军,这可是你公西家的一根独苗啊!就算是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啊!你可知,玉儿的肚子里,还有你公西家和我闻人家的血脉?” 公西如玉想摇头,她根本就没有,皇上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和她同房过了,可是闻人恒用力的大手根本容不得公西如玉有一丝动弹。 公西将军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嘴里不住的呢喃,“玉儿......爹爹对不起你......” 看出了公西将军的痛苦愧疚和自责,闻人简实在看不下去了,“皇兄,本王叫你一声皇兄是尊敬你,可是你自己也要尊重你自己!”闻人简就是那个鄙夷愤怒的人群之一,“别人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身为一国之君,身为一个男人,你靠要挟一个女人算是什么本事?还是自己的结发之妻!” 闻人简真的很愤怒,皇兄和他好歹也是从小一道学习,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皇兄竟然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没想到闻人恒并没有被闻人简的一席话激怒,也没有放手,反而还不以为然,“你说朕要挟女人?朕凭什么不能?你闻人简自持清高,还不是依靠女人!”想到那个坚强鬼精鬼怪的美丽聪慧女子,闻人恒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金蘩已经不见了! 金蘩的消失对闻人恒来说是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她一定是干什么去了,不然不会再这种时刻消失,那还不如不来。 闻人恒不给闻人简扰乱注意力的时间,“公西将军,只要你现在帮朕抓住简王逆贼,朕不但会厚待你的女儿,还会给你记功,原谅你今晚的冲动,不然——”手上的力道和凶狠已经告诉了公西野不然怎么样。 “皇兄,您真是何必呢!告诉你吧,其实公西将军根本就没有女儿!”闻人简看着高台上自己皇兄的表演,实在忍不住透漏一点消息,也是顺便提醒提醒身边那已经心疼愧疚的公西野。 闻人恒的手松了松,给公西如玉一点新鲜的空气,刚刚还缺氧到两眼发黑心生绝望的公西如玉,在听到说爹爹没有女儿的时候,用尽力气的睁开眼睛,望向自己的爹爹。 公西野也知道简王的用意,也痛下了决心,“玉儿——” 公西如玉满怀希翼的希望看到自己的将军爹爹摇头指责简王胡扯...... 但是爹爹什么都没有说,公西如玉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恒,你掐死我吧,掐死我也扭转不了爹爹的决心的,因为我根本就不是爹爹的女儿...... 这么多年,把自己宠上天的爹爹竟然......难怪会将自己送到闻人恒的身边,疼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爹爹竟然一直都是为了利用她...... 她以为嫁给太子殿下自己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现在她确实是皇后了,可是却卑贱到不行,因为,爹爹不要她了,她没有利用价值了...... “恒,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才这样对我?你以前不是说爱我的吗?真的吗?”明明已经绝望了,明明知道答案,公西如玉还是不死心的问一遍,她看出了恒是羡慕闻人简有金蘩的,只要恒的一句话,告诉她他爱她,哪怕是一点点,她以后也一定会变成金蘩那样,和他并肩,她一定努力,比金蘩更强...... 以前单纯单蠢得不可一世的公西如玉,生平第一次这么敏感,她看到闻人恒眼里有一丝嫌弃一闪而过,是嫌弃! 公西如玉忽然笑了,原来一直都是嫌弃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还在一堆女人面前耀武扬威...... 闻人恒之前的手就松了松,他也没有想到公西如玉会忽然冲脱了他的束缚一头撞到了墙上! 贵为皇后娘娘的公西如玉,华丽的凤袍上已被鲜血染红,头发全都是凌乱,此刻,一点都没有高贵到哪里去...... 城墙之下战马之上的公西野差点就要冲上去,肩膀上一只大手告诉他,他还有更重要的责任,辅佐简王,是他二十年前简王出身就立下的誓言,是对那人的也是对自己的誓言。 城墙高台上的一切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十万大军都看着自己将军战马之上的宽大坚强的身躯依旧的伟岸。 没有人看见伟岸背后的寂寥,和幽暗光线下眼角那滴晶莹,玉儿,下辈子做我的亲身女儿吧...... ------------ 第一百零八章 万事俱备 第一百零八章万事俱备 公西如玉的倒下,闻人恒手上已经没有了筹码,御林军也镇南军也开始了一场厮杀。 闻人恒虽然继承了皇位,但是先皇的兵权虎符却至今都还没有找到,现在继位时间太短,闻人简逼宫太快,手上能够调到的也就十万御林军。 而闻人简既然想逼宫自己抢皇位,自然是不可能完全不顾新罗的西南交界的,现在大家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新罗呢! 正是因为大家都在等着新罗内乱好趁火打劫,所以闻人简才会快狠的逼宫,早日结束内乱才能不给敌人可趁之机。 而且几天时间要偷偷的调十万大军到京城,原本就很艰难,所以双方神奇般的势均力敌。 御林军也镇南军都是新罗最强的军队,大家都知道逼宫这种不要命的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双方在士气也也是势均力敌。 这样的局势其实是很可怕的,没有赢方就是两败俱伤。 预料到这个局势的金蘩只能去寻找一种能够稍稍减轻损失的方法,因为不论今天结果如何,这个国家迟早是闻人简的,这些士兵也都是闻人简的,现在的损失都是将来自己这一边的。 那边金蘩从离开了两军的对峙之后,来到了皇陵。 闻人彼中生前对自己的三个儿子的态度都是朦朦胧胧捉摸不透,唯一喜爱的就是凌儿公主。 喜欢公主的原因很简单,那是简妃生的。 所以金蘩相信即便闻人彼中对闻人简是时而有意表示想将皇位传给简王,时而又对闻人简冷淡。 但是对闻人恒却是一直都冷淡。金蘩打听到闻人彼中曾经还怀疑过闻人简是否亲生的问题。果然是君心莫测。 但是这种莫测的皇帝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去了,金蘩的那个毒药是有一盏茶的功夫才见效的,并且发作时有预兆,足够交待安排后事。 最最诡异之处是,闻人彼中死后,他身边的暗影没有出来接见新皇,暗影的指责就是保护皇上,一定是闻人彼中曾经给过什么命令。 还有就是,闻人恒现在能够调动的只是御林军,闻人彼中把兵权的虎符全都不知道藏在了哪里,闻人恒不可能没有找。 但是闻人恒在怎么找也不可能找的到,因为闻人彼中那些忠心的属下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而碍于身份原因,闻人家族的任何人都不可能用一些很极端的方法把先皇的属下逼出来。 但是,金蘩不是闻人家的,她敢! 金蘩来到了先皇刚刚葬下,泥土都还是新鲜的皇陵。 她已经有意无意的透露过要去找虎符和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既然闻人简和闻人恒的手下已经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不下十遍,还是找不到,那就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咯! 金女侠天不怕地不怕,盗皇陵啊!多么刺激的事情啊!要不是所有的人都被调开了,哪来这么好的机会? 金女侠见皇陵边上只有寥寥两三个侍卫,还是普通型的,金女侠一来就搞定了,没有要命,只是让他们休息一阵子而已。 金蘩故意一个人自言自语,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子,该出现的人和东西还是没有出现。金蘩可不会像闻人恒那样,不掂量掂量就拿着人命相威胁,公西将军要是会因为公西如玉放弃计划那才鬼来了!那压根就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和闻人简一起逼宫了! 金蘩敢确定她现在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将那些一直深藏不漏的人逼出来。因为那些人都是闻人彼中的忠心手下,所以才会这么效忠于闻人彼中。 但是越效忠就越不会允许自己主子还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被人盗墓,尤其是古代,对死去的人的尊重程度是相当高的。 闻人彼中死得不明不白,他的属下必然是会继续查明死因的,也是必须会在头七这些天守灵的。 金蘩实在忍不住赞叹这些人真是好定力,既然这么有定力,看来金女侠今晚真的要好好表演一番了,要挖点泥土玩玩了。 金阁主武功盖世,完全可以直接运功摧毁的,但是为了表演,还是苦逼的找了根树枝来刨土。 金蘩一蹲下树枝刚刚碰到泥土,就有四个黑衣人同时出现了。 金蘩嘴角一勾,十分满意,果然在这里,“终于按捺不住了!”金女侠扔掉树枝拍拍身上的泥土,问得极其自然,那语气就像是在问自己家的东西一般,“东西呢?” “呵,”其中一个黑衣人嗤笑,“小小女娃倒是猖狂得很,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为何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手里拿着的那些东西先皇一定有留下遗嘱给闻人简的。”金蘩说得无比肯定,但是心里却没有那么的肯定,闻人彼中这老头真无聊,你爱给谁给谁不就得了,非得整出这么多事! “小小女娃还很聪明,”黑衣人虽然不喜欢小女娃的猖狂,但是小女娃聪明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先帝的确有遗嘱,但是......”黑衣人忽然不说了,朝身后三人点头示意,然后一人交出一个东西给金蘩。 金蘩欣喜,本来以为还会有一番麻烦的,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到手了。 看出了金蘩的心思,之前开口的黑衣人解释道,然后从背后拿出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扔给金蘩,“你自己看吧!快点去救人!我们的使命完成了,再会!” 语落,黑衣人再次消失得无影,金蘩知道,其实他们还是在这附近的,再会?那就是他们还是会辅佐新帝?金蘩满意的一笑,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刚刚得到的黑布包裹—— 圣旨!竟然是一份圣旨! 金蘩只差没有喜极而泣了,果然闻人彼中还是留下了继承人的! 这是一份关于皇位后继人的圣旨,但是,没有名字! 闻人彼中原来至死都没有亲自定下继承人,金蘩感叹,真是帝心难测,越是久居高位,越是没有信任,即便是儿子。 闻人彼中没有决定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嫡长子,也没有传给自己最爱的女人的儿子。 难怪一直都有谣言,一会儿是皇上有意将皇位传给简王,一会儿有冷漠相对,原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闻人彼中自己都很纠结吧? 金蘩以及从怀里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改装必备的眉笔,将闻人简的名字写在了圣旨的空缺人名处,玉玺印章和闻人彼中的亲笔签字都俱全,现在是万事俱备,东风也不欠。 三个黑衣人一人给了金蘩一个东西,金蘩对着微微的夜光,奇妙的一拼合,真的要激动的哭了,闻人彼中第一次做了一件金蘩满意的事,这是虎符! 可以调动新罗除了镇南军之外的三分之二军队的虎符!可以调动百万大军的虎符! ------------ 第一百零九章 不欠东风 第一百零九章不欠东风 想到黑衣人说的赶快救人,金蘩立即收好东西就轻功疾驰的向着皇宫的战场奔去。 拿着东西金蘩一瞬间就明白了黑衣人的话,其实这些东西也未必是闻人简的,可能闻人彼中只是做了一个危险可怕的游戏,先到先得!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冒险的方法,闻人彼中将自己的犹豫不决,交给自己的儿子们,谁能够先找到黑衣人,将黑衣人逼出来,就说明具有智慧和做皇帝需要的狠厉。 因为黑衣人不会随便出现,帝陵也不是每个人敢用来威胁黑衣人的。如果不是金蘩,那么闻人兄弟谁能找出黑衣人就一定是具有智慧和魅力的。 但是如果没有金蘩,如果大家都没有找到黑衣人和虎符呢? 那新罗的情况就是皇宫附近那样,闻人兄弟互相争夺,内乱四起。 金蘩的弑天阁已经传来消息,新罗现在除了内乱之外,北温和南齐都已经开始兵压新罗边境了! 金蘩都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没有得到虎符呢?那兵压边境的时候谁来调动军队? 金蘩都心悸了,闻人彼中真敢赌,竟然敢用这样的方法来让自己的更适合做皇帝的儿子来做皇帝! 是不是若是新罗因为灭国了也是活该,因为没有合适的皇帝? 想当年光绪皇帝因为签下了中国的不平等条约割地赔款时,还在大雪里痛哭失寸土者,终身不得入皇陵! 闻人彼中金蘩忽然有点可惜就这么死了,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没有想象中的一个黑衣劲装女子驰马而来,大喊着圣旨到,因为金蘩还没来到宫门之处,已是腥气滔天,谁会听她的圣旨到?现在是新皇和王爷的夺位之争!这是厮杀,稍微一顿就是人头落地!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金蘩立即拉了一匹战马就向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轻功飞奔她的体力有限,必要的时候还是要依靠外物的。金蘩拿着手里的包袱,满心焦急而来,却在还没到达时又更加焦急而去,包袱拎在手里,只剩下沉重。 军营,金蘩用尽生平最快的速度来到新安京城军营,手里的虎符举起,很顺利的就调动了最精英的一万将士以最快的速度先去阻挠皇宫的厮杀,又有十万随后跟上。 再次换了战马,最精英果然是最精英,带着士兵,黑衣劲装女子意气风发,墨发在黑暗里飞扬,所有的人都急速的跟着前方高举甚至挥舞马鞭的少女,这少女天生就有比将军更强的首领气息,士兵们也是第一次觉得好愉悦,他们将跟着少女去做一件功不可没的大事,以后,或许有跟多,他们相信,少女以后一定还会再次带领他们的! 忽然有人开始幻想少女带着他们驰骋沙场!忽然,宫门也快到了! 宫里宫外是二十万人的厮杀,但是一万军队的到来和齐齐的战马奔腾之声还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并且后方不远,还有十万士兵在紧紧跟随后援。 “先帝遗旨到——”金蘩运着内力,少女的声音清脆也清晰的传入了所有人的耳膜,如果仅仅因为这一句话,当然是不会停止的,毕竟分神就是没命。 但是所有的人都挺了下来,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是战士,都是新罗最杰出的军队,真正强大的军队对军队和马蹄的声音是最敏感的的。 而且听到金蘩率领的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宫门前的马儿都开始不停使唤,这是马儿的天性,在危险到来之前的预感! 金蘩带领的军队十一万,身上散发的气息不是死亡之气,是征服! 她要征服!她带领的军队要征服!征服所有的人! 所有有人至马身上都是这样的气息,都是浓烈霸道的征服欲,马儿之间也有着动物之间的语言,镇南军和御林军真正停止战斗的原因大概还是马儿的功劳吧! 不过马儿的功劳自然是金蘩和所有训练有素的士兵的功劳。 除去死去的士兵,加上新来的士兵,二十几万人的皇宫都安静得只听见女子朗朗的声音,对这种效果金蘩也很满意,“先帝遗昭,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吾儿简聪慧睿敏,机智狠决,不失为新帝之最佳人选,深慰朕心,今吾将皇位传与吾儿闻人简,钦此——” 说完,金蘩一手扬着先帝留下的明黄圣旨,另一手高举着意味着和可以统帅百万军队的金龙虎符,金龙虎符即便在黑暗里,也闪亮惹眼,绝不是赝品,少女身后的士兵就告诉了所有人这是事实。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士兵都下马单膝跪地行礼。唯有闻人恒和他的余党。 即使这个时候,即便金蘩身后有着十一万的军队,闻人恒还是不死心。 他不相信他的父皇竟然会真的留了圣旨,圣旨竟然真的是闻人简!父亲不是怀疑过—— “放屁!大家都别信那妖女胡扯,有圣旨为什么不在朕登基之前拿出来?!”闻人恒不死心,还惦记着自称是“朕”,这似乎是一个很过瘾的自称,过瘾到叫久了会上瘾。 金蘩将圣旨在所有人面前晃着,急事远处看不清,但是进处的所有的还是看的清的,看清了的人没有一人质疑,这的确是真正的圣旨,只是,有几个字字迹不同,格外耀眼,但还是阻止不了这是真的这个事实。 所有人都是承认金蘩手上圣旨的,都已经认了皇帝了当然承认圣旨,金蘩很满意很得意很高傲的将圣旨运着内力抛给了闻人恒。 知道看到了圣旨,闻人恒才不死心的瞪圆了眼睛,一种至死都不会瞑目的表情,但是,没有死。 闻人恒那种吃了一万只苍蝇的表情金蘩表示很理解,闻人简在金蘩来的时候就已经骑马来到了金蘩身侧,将自己的全盘信任都托付给了身侧的少女。 看到自己皇兄的表情在看看身侧少女的得意的坏笑,闻人简丢弃了自己马,宠溺的坐到了金蘩的身后。“朕的皇后娘娘真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金蘩忽然发现自己的面子还是很薄的,脸一下子就绯红了,想将闻人简推开。 闻人简不依不挠,“我登基之日大婚可好?” “稍后再议!”不知为什么,金蘩女人的直觉,事情肯定不会顺利,大婚对她来说还是太突然,所以一定不会这么快。 有了绝对的胜利,清楚闻人恒的余孽也就快了很多,闻人简带着金蘩离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公西将军。 毕竟之前的确是因为没有圣旨,所以闻人恒也并无过错,不过,闻人简的皇位确认了其余事情就稍后再议吧!简皇帝可是想早日立后的! (天津) ------------ 第一百一十章 念君心 第一百一十章念君心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新罗的新皇位还没有坐稳,简王从西南调遣镇南军的消息就已经各国皆知。 各国的密探和情报都知道闻人恒登位的经历,知道新罗的政情大事,也隐隐知道闻人恒并没有获得军权,不然闻人简就不能轻易翻天,至少没有三年时间是不能的。 而西南的镇南军少了十万,边界两国自然很快就知道了,只有闻人恒不知道,因为闻人简和金蘩都有意斩断了他的消息源。 所以,现在,再次更换过后的新皇闻人简还没有正式举行登基仪式,就已经得到另一个很可怕的消息:南齐和北温都已经陈兵三十万在新罗的边境了! 南齐兵压新罗西南,北温把自己的部落闹完了现在就开始闹新罗国了! 不得不说各国的消息真快,一个个都是人心隔肚皮来趁火打劫的。前几天还在庆祝别国新帝登基,七天不到就兵压边境了! 可惜的是,天有不测风云,短短的时间内,皇宫里翻得底朝天都没有找到的东西金蘩已经找到了!这个重点消息恐怕是各国密探还没来得急传递回去的吧? “蘩儿,这事你怎么看?”得知南北两国已经开始了上下夹击之后,闻人简和金蘩正坐在一起商量。 两人原本是在一起商谈良辰吉日,登基大婚,结果收到了十万火急的鸡毛信,金蘩看完丢给闻人简,闻人简看完问金蘩。 “我们现在的军力足够抵抗,区区小国,不足挂齿金蘩小手一挥,满不在乎道,其实真正在不在乎只有两人心里知道了。 “哎,”闻人简哀怨的叹气,“我没问你这件事!”真是的,这事当然不足挂齿了,他问的是终身大事好吗? 看到闻人简哀怨的样子,金蘩有点点愧疚,“我——” “好吧,那咱们就商讨商讨边境之事如何?”看出了金蘩的愧疚闻人简宁愿还是谈论国事。就算看得出金蘩现在在逃避,他也不愿勉强她,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都不行,他愿意等,等到她愿意的那一天。 金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可以很理所应当的在除了闻人简之外的任何人面前自称简王妃,她可以和闻人简商谈除了感情以外的任何事情,她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 是没有感情吗?可是她能确定如果有别人说娶她她一定不会答应。 “我等天下稳定了,我们就多花些时间在一起吧,我会尝试着接受多一人的生活和多一人的未来”金蘩说完微带羞涩的将目光放在自己的柔夷之上。 闻人简兴奋的一把将金蘩揽在了怀里,金蘩都能感受到闻人简紧紧的双臂带着颤抖,“蘩儿,我好开心,好开心,真的” 看着闻人简的开心和幸福如此简单而满足,金蘩心里也暖暖的 翌日,金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在弑天阁自己的房间,而是皇宫,闻人简还没来得及睡过的龙床。 金蘩着实吓了一跳,皇位短短时间经历三次更替,冰冷的龙床也换了一任又一任的主人。 睡醒的金蘩发现天色严重的不正常,现在是大中午! 顺着房间蔓延的气味,金蘩看到那刚刚燃尽的迷香刚刚坠落最后一点白灰,瞬间了然了事情的始末。 桌上摆着一个信封:蘩儿亲启。 一看字迹金蘩就知道这是闻人简的,金蘩急急忙忙将信拆开,“妈的!闻人简已经走了!!这么大的事情都竟然瞒着老娘!” 房外宫女只听到将来的皇后娘娘一起来就在怒骂皇上,是皇上嘱咐过的,这是将来的皇后娘娘,所有的一切都要按照皇后娘娘的礼仪和规格对待。 闻人简就留了一堆软硬兼施的话要金蘩留在皇宫,什么一切不用担心,交给他,还故意逼着金蘩留在宫中,什么现在两国上下夹击,新罗虽有足够兵力兵分两路对待,但是新安京城不能无防备,此乃兵家之大忌云云。若是相信他,就安心的守在皇宫,守好他们未来的家 金蘩捏着信,真是又开心还担。 现在闻人简御驾亲征了,她的确需要坐镇在京城,现在新罗还不稳定,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别人钻了空子。 新罗被上下夹击,面对的都是两个国家,新罗若是两边各派出强大的两只军队,那就无异于伸出了两个拳头,那么自己的腹部岂不是等着被人捅? 现在只有一个国家没有加入战局,那就是于田,金蘩猜测着,一定是即墨在于田周旋着,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于田也是新皇登基了,不知道是闻人简快还是即墨快 想到闻人简,金蘩又多了一些担心,两个国家,上下面对的是两个国家啊,只能以智取胜了。 越是担心闻人简,初见时的点点滴滴就开始逐渐浮现,想到闻人简那明媚的笑,感觉恍如隔世,不过却依旧清晰,从几何时起,闻人简好久都没有这么笑过了 似乎自从是染指了权利之后,开始了夺权之后,简,以后我们就安逸的在一起,再也不用为了那些什么权势担心,那时候,权势尽在你我指间,你,还会这么明媚的笑吗 将手里捏成皱巴巴的书信再次展开,金蘩知道闻人简也是担心边界之事才故意让她留在宫中,可是这才更加说明了情况的危险啊! 金姑娘有点生气,刚刚展开抚平的信纸再次成为了一团。 “闻人简你个王八蛋,好不容易得来的皇位别告诉我你没有命做!”金姑娘气呼呼的再次将信摊开,找来纸笔准备也写一封霸气冲天的信回给闻人简。 可是提起笔时竟然不知道写什么,写你不给我好好的回来我就当女皇?不好不好,这岂不是在咒他? 金女皇甩甩头,将刚刚的想法全抛除脑海,写什么? 离开方知思念,她应该祈祷他平安归来的。想到曾经听说过古代有女子在丈夫离家后会写一些念君心的信来祈祷和保佑外出的丈夫平安归来,金蘩摊开纸,开始斟酌着开头。 念君心和词的词牌一样,念君心就是信,一种女子专门为外出男子所写的祈祷平安的信。 “简,你怎么御驾亲征都不告知我一声?知不知道我会担心——”太矫情,金姑娘嫌弃的揉成一团仍在了地上。 “闻人简!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新罗现在是面对两个国家的联合侵略?你知不知道边界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新罗的将来都在你身上?”也不行,金姑娘再次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 后来金姑娘每开了个头,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扔掉,在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得知金姑娘其实写过很多念君心的简皇帝伤心得抓狂,自己竟然一个字都没见着!! (天津)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战 第一百一十一章战 金蘩写给闻人简的信一封都没写完,但是闻人简写给金蘩的信已经一封封的从边境过来了。 闻人简不希望金蘩再次卷到危险之中,这次不比上次逼宫,逼宫那次就算是硬战至少也比国家战争安全。 闻人简现在是每天至少一封的信会传给金蘩,有时候是汇报边境的情况,报平安,有时候是思念信,提醒提醒金某人也想想自己。 在更加了解闻人简的情况和计划之后,金蘩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担忧。 这是北温和南齐联合起来的一个计划,目的就是趁新罗内乱之际撕裂新罗。 公西将军是闻人简的绝对心腹,闻人简派公西将军带兵去北温,那是一场迟早都会发生的战争,天下大势本来就是分分合合,新罗内乱只不过是一根导火线罢了。 因为北温的地理位置原因,大草原上物资稀少,气候恶劣,草原的歌部落之间都是大小矛盾不断,能够解决草原矛盾的问题就是侵略,侵略别人的资源和土地。 而南齐是四个国家里叫特殊的一个,新罗的皇位虽然不完全是嫡长子继承,但总体上还是以世袭为主的。 而南齐,是禅让制。这个世上好人正值之人永远都是有限的,也是稀有的。只有永远的利益,于是渐渐的禅让制已经由让贤变成了笼络。 现在的南齐国主就是靠人情关系才登上皇位,一心野心勃勃却并不是优秀的政治人。 如果是,就不会听信了北温外交使臣的怂恿,和北温联手一起撕裂新罗了。 新罗是强盛大国,即便在闻人彼中的最后十几年里衰落了不少,但是瘦死的骆驼永远都比马大。 南齐是四国里最小的国家,也北温一起有着共同的利益以为就是朋友,以为两国一起齐心协力,以后就可以利益共享,这不简直就是与虎谋皮吗?现在是为共同利益而战,可是战完了不就又是面对利益之分了吗?新罗将南齐隔离了北温,南齐竟然还妄图和北温一起瓜分新罗,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吗? 闻人简带着新罗的军师和外交大使把南齐国主狠狠的从头骂到了脚,然后决定,挑拨离间。必须斩断南齐和北温的关系啊,这明摆着不是好关系。 得知南齐和北温的美好计划,她也大骂着南齐国主的愚钝,也担忧着闻人简和南齐国主的谈判。 她感激着即墨无怀在这些时候绊住了于田国,没有让于田也参杂进来,认识他,何其有幸? 金姑娘每天收着一封封从边境而来带着风沙气息的信件,心情也随着信上之字变化、跳跃。 闻人简和南齐已经谈判成功了,南齐打算收兵,不与虎谋皮。而北温那边,已经开战了。 金蘩一边是欣慰南齐那边的谈判成功,一边是担忧着北温的战事。 “你大可相信公西将军在金蘩半喜半忧的捏着手里的两个纸条时,有白衣男子翩翩而来。 “钟离?好久不见金蘩惊讶的望向来人,明明上次见面钟离还在帮助金蘩和皇后的暗影打架,可是就有有种好久没见的感觉。这叫君子之交淡淡如水吗? “我猜你现在每天都不安,来看看你钟离枫直说来由,还是和以前一样,钟离说什么东西总是能让人听着舒服。“公西将军是经历过沙场的大将,新罗的第一将军,那你大可放心 “任何一场战争都是百姓的灾难金蘩低声叹息,看钟离枫说话的语气似乎对南北两边的情况了解得一点都不比金蘩少啊。 “避免的最好办法就是统一钟离枫道。 “对,统一!”金蘩赞赏的点头,他们一定会统一的,统一才是太平之道,统一才能补偿百姓所受的战争之苦。 “你也要相信皇上,明白他的用意,他是希望你在宫里安闲的生活,而不是日夜担心,你是女人,摆清自己的位置,别想着上战场!”钟离枫尖锐起来金蘩没有一句话可以反驳,她的确想过上战场。 “钟离枫你是闻人简派来的间谍吗?”金蘩没好气道,心事被看透的感觉真是不好,被看透了不但得不到支持还是第一个反对的。 “不是他才不会帮闻人简关心女人,只是恰好他们关心的是同一个女人罢了。 “好啦,好久没有弹琴了,你陪我凑一曲驱驱烦闷如何?”金蘩想到书香世家的钟离公子,音律一定不会差。 “好!”钟离竟然变戏法一般的从袖里掏出一支长箫。 两人开始了第一次的琴箫合奏,像早已相识的朋友,像像相见恨晚的知音 金蘩终于可以在闻人简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暂时的停止了一些担忧,但是,好景并不长! 在北部战场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南齐那边也并没有真正的消停下来! 幸好闻人简根本就没有相信和南齐的谈判能够在真正的成功。 对于南齐国主这样原本就是决策飘忽不定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没有做决策的机会。 闻人简故意先进行一场谈判不管能够成功,对于北方战场都是有利的,北方的士兵是士气大增,而北温士兵,不可能不受影响。这是心理战,很有必要的一步。 心理战能够鼓舞北部新罗士兵的士气,还能稍稍拖延南部的战争时间,但是现在还是船到桥头了,战争还是如料的发生了。 南齐的两边倒也在闻人简的预料之中。所以即便是谈判,新罗的二分之一兵力闻人简还是带着的。 七日后的清晨,金蘩终于收到了闻人简的告捷信,闻人简竟然用七天时间将南方的战火熄灭了,南齐不但签订了条约还赔了十座城池,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这么久了,终于有一个真正可喜的消息了,金蘩马上将消息安排人散步下去,举国欢庆。 高兴也只是一时的,果然,第二天闻人简传来消息是南齐那边还是没有完全完事,闻人简还是不能抽出军队去北部援助。 南方战场的战事一直都是走快、狠、猛的攻击路线,而北方战场,似乎之进行一场互拼的持久战,谁能坚持得更久就是胜利。 草原原本就粮食不多,靠的大部分都是干粮,而新罗就不一样了,就算国家衰败了不少,至少物资不成问题,何况金蘩的弑天阁商铺遍布,也给北方战场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未来皇后还没大婚嫁给皇上就已经深得民心君心和军心了。皇后娘娘足不出户也能在国家危难时刻提供不可忽视的力量。 在南齐投降割城池后金蘩还担心天下没有一统,一场战争既然开始了,伤亡的代价已经付出了,却没有达到最大的效益,没有统一就没有太平。 果然,南齐的战争还是要继续的,大概闻人简也是这么想的吧?竟然没有告诉她! 南齐在经历了一次失败和投降之后,国内也有不少动荡,将士的士气都大减,完全没有了最初要和北温联合撕裂新罗的豪情了。 当大家都在进步时,你原地不动就是退步,当新罗将士士气大增时,南齐士气下降,无疑就是在为战败最奠基! 而北方战场,北温士兵也渐渐的不能继续这种持久战模式了,因为资源不够。但是,战争不是你想打就打,既然打起来了,想走,就没那么容易! 皇帝御驾亲征,战争不断告捷,未来的准皇后娘娘不断的提供了便利的粮食和物资,新罗士兵现在是越打越兴奋了呢! 现在征战四方统一天下已经不仅仅是闻人简和金蘩的心愿了,所有的新罗士兵都是这么想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统一天下的皇帝不是好皇帝! ------------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孝有三 第一百一十二章不孝有三 闻人简的南方战场一路上喜讯不断,士兵们也一鼓作气的攻到了南齐的帝都远南城。 南齐本就是南方小国,禅让制久了早就变质了,小国加上没有贤君,战争连半个月都没有持续,已经连远南国都都丢了。 南齐的战争就像一场闹剧,当偏远山村的百姓们还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时候,殊不知山外的世界已经换了,南齐的天地也已经换了…… 简皇帝也没有闲着,每天要处理南北方的战事情况,还要一天至少一封书信往金姑娘那里传。美人重要江山南齐的皇帝已经死于战乱,南齐众大臣原本就并不太支持战争,皇帝已死,将军已降,新罗新帝御驾亲征,南齐众大臣连夜商议了投降条约也重要,闻人简好好分析了南齐的局势抓住弱点连夜拟写了一份对南齐和新罗都有利的条约。 条约对南齐的发展其实也并不坏,南齐大臣如意料的签完字,南齐就正式成为新罗的藩国。 百明三十九年七月十三,年轻的简皇帝带着一路胜利连连的大军们回新安,再北上援助。 胜利的大军意气风发的回到新安,金蘩早已带着大臣和侍从们在城门等待。 “蘩儿!”看到金蘩在人群中蹙眉等待,简皇帝连马都难得骑了,直接轻功跃至金蘩身边,大方的秀恩爱,抱着金姑娘转了一圈,“我看看瘦了没~” 金蘩撇撇嘴,胖瘦对她都是浮云,不过闻人简倒是憔悴了不少,“黑眼圈这么重!你又何必事事亲力亲为?”金蘩就知道南齐签的条约肯定是闻人简连夜写的,何不让属下写了审批呢? 闻人简嘿嘿一笑,“不这样你怎么心疼我?” 简皇帝留在新安准备登基仪式,又派了三十万大军立刻前去汇合公西将军。 闻人简虽然已经通过先帝的遗旨顺利的继承皇位,但是正式的登基仪式却还没有举行。 闻人简潜祭司算了算最近比较适宜登基的日子,竟然在八天后!八天也好,增加了三十万大军,公西野拿下北方战场的全部胜利应该也不成问题了。 百明三十九年七月二十日,公西将军比计划中更早的完成了北方的完全胜利,也顺利的带着一份草原王子和十三部落首领签字的协议回来了,北温也正式纳入了新罗的版图,成为新罗的一个大自治区,在新罗的大的方针政策下不违背新罗的制度的进行自治。 而北温一直困扰的部落问题也迎刃而解,部落纷争就是因为部落首领权利太大,权利大那就剥削呗,首领们都签署协议了,什么都方便了,归顺新罗大国,草原的物资问题也得到了不少的解决,双边贸易再无阻拦。 闻人简也将新罗和两个藩国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封了达奚律为大顺义王,在草原自治区内监管部落首领,每年两次朝贡。 而南齐,国主已死,人民也没有草原的彪悍,管理起来方便多了。 其实归顺对于两国来说并不坏,只有更多的好处,比如草原,归顺后最棘手的问题早已不棘手,比如南齐,有个更好的指路人,再也不用为了禅让制而苦恼,因为简皇帝废除了禅让制! 带着战争的胜利登基,全国人民普大喜奔,对新皇帝无比的敬仰,闻人恒上位时给了百姓不少的福利,但是不代表简皇帝就没有。 简皇帝颁布了一份更加令百姓人血沸腾的旨意,新罗建立科举制,人人都有机会通过读书进入仕途!这无疑刺激着每一个热爱国家想要为国效力的新罗公民! 拙政园里,简皇帝无比激动,“蘩儿,你这小脑袋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啊!”简皇帝越来越觉得自己捡到了宝。 其实金蘩更佩服闻人简,她告诉闻人简的科举制已经是唐代改良过的了,闻人简天生真是适合从政,还是找出了不少的弊端,两人商量着修改解决。 金蘩硬着头皮转移话题,她怎么能够抢老祖宗的智慧和功劳?“想好了年号和国号没有?” “不用想简皇帝大手一挥,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想吗? 有了无数准备,简皇帝深的民心,在最好的日子时辰里登基,改年号繁简。 虽然皇上没有后宫,没有立后,但是全天下没有一人会质疑皇上对金蘩的感情。 简皇帝登基半个月,新罗朝堂的官员也进行了一次大换血,科举制也选拔出了不少年轻有为的年轻官员。 繁简一年的某天清晨。 终于有忠心臣子担心皇上的终身大事了,皇上没有皇后不要紧,竟然没有后宫!“皇上,古人有云,不孝有三,无无后为大!臣等请求皇上早日广纳后宫!” 大臣们实在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皇上为什么至今都还不娶金姑娘,不都订婚了的准皇后吗? 有多少姑娘朝思暮想的进入后宫啊,皇上竟然一个都不要,一个都没要! 皇上不是喜欢金姑娘吗?喜欢就娶呗,皇上想娶还有娶不到的吗? 就连新选拔出来的有为青年都不能理解皇上不娶妻纳妾,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但是年轻的简皇帝第一次像个昏君一般的直接无视所有的忠言,这些忠言实在是逆耳啊逆耳。他何尝不想立后啊!他应该是新罗最苦逼的皇上了,订婚这么久哎,简皇帝每每想到这件事情,就无比的觉得自己是全新罗最好的男人,你见过新罗哪个男人会对自己的订婚妻子这么好的? 半个月下来,新罗大小事宜和积存已久的问题都在慢慢解决,一切都有条不紊,实在只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了,那就是皇上的终身大事。 简皇帝决定昏君到底,谈什么不好,总谈他的后宫干嘛?他何尝不是在等金蘩答应啊?至于后宫三千,简皇帝是想都没想过的,正妻都没娶着就想小妾了,金姑娘那些手下会放过他吗?据多年观察得出结论,弑天阁是不会放过他的,金阁主的口头禅是,皇帝算什么! 简昏君觉得以后早朝由一天一次改为五天一次,美其名曰,臣子们辛苦了,现在新罗一切都很好,大臣们应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更好的改善一方百姓上面,所有好的意见均可在上朝是提议。 辛辛苦苦应付完忠心大臣的简昏君觉得,也是该回去和金姑娘商讨商讨大臣们的提议了,不是说稍后再议吗?这时间也够了吧? (天津) ------------ 第一百一十三章 生死未卜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因祸得福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快乐的小昏君 第一百一十五章快乐的小昏君 翌日。 新安。 百里红妆普天同庆。 谁都没有想到几日前早朝时皇帝陛下还义正言辞的说不急婚姻大事要趁年轻将心思多多放在朝政和百姓民生上面的简皇帝还为了防止大臣们关心皇上的婚姻大事特意下旨减少上朝频率的简皇帝几日后就宣布了一个沸腾新罗的消息皇上要大婚了!而且百里红妆为证全新安百姓为证。 古往今来尤其是新罗近期短短一年内皇位更替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不过横比三位皇帝彼中皇帝最不用担心的就是后宫彼中皇帝后宫充盈得令人担忧就连朝政都不知道是在哪位娘娘的宫里处理的呢! 年轻的闻人恒年纪轻轻身体健康谁敢提后代的事情?除非是脑袋被门夹了。况且闻人恒还没有把龙椅坐热呢! 到了闻人简就不同了简皇帝年轻有为还没正式登记就带兵亲征一路上打的全是胜仗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兼并了南北的两个国家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将国内反动党派清理得干脆利落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国内一切都仅仅有条颓靡已久额新罗出现了复苏的迹象。 简皇帝多好短短时间深入人心简皇帝早已成年却至今没有娶妻没有娶妻也就算了这么多年来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只在今年有一个风靡全国的未婚妻简皇帝都已经是皇帝了怎么着也改婚了吧? 简皇帝这么睿智聪慧将来的子嗣一定也会神的遗传的。 百姓担忧群臣担忧所以才有了朝堂拼死纳谏之事。 简皇帝驳回了群臣关于皇上后宫的纳言之后几天都闭关在养心殿大家还担心皇上是不是身子不好群臣多次结队拜访都被拒之外还有听来谣言说皇上受了伤结果......几天之后......竟是这般场景...... 原来皇上这几天都没有出现就是在忙这个!原本相信谣言原本担忧皇上的人现在了然的点点头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原本还担心皇上终身大事的人们也恍然的点点头原来皇上还是听信纳谏的不会是被大家当堂纳谏给弄不好意思了吧?原来是这样...... 总之皇上终于大婚终于要立后了新罗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民都是喜大普奔的。 还有百分之一不是很开心的自然就是钟离枫以及过分执着于金蘩的弑天阁属下们一种主子嫁人了就不爱她们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其实即将大婚的当事人、想要大婚最急切、安排礼部和宫女们最积极的简皇帝至今都觉得人生就像一场梦幸福来得太突然。 闻人简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女子消瘦的身影、憔悴的面庞和眼睛里自己整整齐齐的墨发、干干净净的面庞。 闻人简既开心有心疼金蘩为了照顾他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了外貌了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外貌她竟然把自己折腾成那样却帮他把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 她说“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她说“你要不还不醒过来我就嫁给别人了!” 他说“所以我醒了。” 他说“你只能嫁给我。” 她轻轻一笑“好!” 年轻睿智的皇帝以为自己大伤初愈听错了毕竟昏睡了这么多天简皇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次蘩儿还说稍后再议的结果一个稍后就是战争四起好在战争结束得快。 好在......自己受了伤...... 其实是他先重伤吾斯曼的但是那疯女人的邪功了得闻人简确定自己是只差毫厘的刺中吾斯曼的心脏之所以还差毫厘的原因是闻人简刺中吾斯曼的时刻几乎同时吾斯曼的剑也刺在了他身上同样的位置! 闻人简刺得每深一毫厘闻人简自己身上的剑也深了一毫厘! 当时闻人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真的刺到了吾斯曼只要他狠一点吾斯曼可能就真的能死! 吾斯曼也在赌因为她的死是要闻人简付出代价的她赌闻人简会放她一条生路! 闻人简想到自己一直不曾对人说过的一个似梦非梦的秘密他也在赌但谁都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他在最后一点点的时候停下来了他要用最后的一点点生命来赌当年那似梦非梦的东西倒是是梦非梦。 这一赌他无疑是赢了他真的在休眠几日过后活了过来身体里进行了一场洗精伐髓还功力激进。 现在天下太平简皇帝可不是杞人忧天的类型功力激进什么的得知他幸简皇帝最最开心的就是终于能够大!婚!了! 简皇帝手情不自禁的摸上自己的心口要不是自己差点一命呜呼哎简皇帝第一次无比的相信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第一次无比的感谢因祸得福。 经过再三确认金姑娘不是失口乱说是真真正正的答应了之后简皇帝还是久久不能平静立即下令礼部布置婚礼尽管时间短暂突然简皇帝说了不管时间够不够都要至少按照历代最隆重的帝后大婚的规格办!至少! 简皇帝一个月打天下平国家平乱党第一次做霸道强迫的事情就是这次。 历代最隆重的帝后大婚是一百年前的正清大帝和玉凤皇后婚礼足足布置了一个月。 而简皇帝连黄历良辰吉时都没有看过轻轻开口至少要按照那个规格办! 礼部尚书想向简皇帝表明一下自己的难处请求宽限时间简皇帝剑眉一瞪礼部尚书奋力的吞了一把口水所有的言语都一起吞进肚中。 没有什么办不到的简皇帝年纪轻轻第一次上战场就一个月时间不到收服了两个国家换成别人两座城池还差不多。 所以简皇帝眼里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礼部尚书点头硬着头皮点头答应他敢拒绝吗?不过不拒绝也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一点点活命的时间罢了。 一个月时间的事情皇帝剑眉一瞪变成了立刻马上不惜一切代价调动所有的人力物力不能按时按质按量的完成就永远都不要完成了皇上说一点事情都办不了不如不要礼部尚书退出皇上书房的刹那背上冷汗涔涔。 皇上说的是立刻就办礼部尚书自然是要了解有多少时间的对于时间期限礼部尚书想哭想死的心都有皇上说立刻去准备时间就是......随时! 消息一出震惊天下皇上说皇后娘娘正在休息她什么时候休息好了什么时候就是良辰吉时! 礼部所有人硬着头皮、拼着老命、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的布置着皇上盛大的婚礼连方便都舍不得方便以为一点都不方便嘛浪费时间时间就是生命! 礼部所有人叫上了自己所有的亲朋好友、邻里村里只要是认识的不管认识多久都要尽自己百分之一万的努力攀上交情然后帮忙完成圣命! 这无疑是简皇帝做得最昏聩昏庸残暴的事情了但是这也是简皇帝最开心最骄傲的事情因为......此时不昏庸更待何时?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各怀算计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最后的刺杀 第一百一十七章最后的刺杀 繁简年乙丑月己亥日。 宜纳彩、订盟、祭祀、祈福、沐浴、会亲、嫁娶。吉神宜趋天喜。 但是黄历并不是人人都相信的比如新安京城某宅院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吾斯曼看着手里的黄历轻轻撕下了今日那一页运功纸页化为粉末轻轻飘洒。 呵宜祭祀看到没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吾斯曼得意一笑“进展得如何了?” “回主上一切和主上预想的一样能否现在开始行动?”黑衣死士都是整装待发他们这一生都将效忠于眼前这人。 “好!按原计划行事!”吾斯曼一声令下黑衣死士就自动分成了两队一队八人齐齐离开又有五人紧随其后不过很明显是有所分工的。 吾斯曼独自向皇宫的方向掠去。 按理说吾斯曼的仇恨是因为纳兰无怀转向金蘩的后来也是真实的嫉妒金蘩但是她正因为她最初就是冲着金蘩来的和金蘩打过自然也发现了自己的邪功对金蘩似乎不是很凑效她也预测到纳兰无怀可能会暗中保护金蘩纳兰无怀那疯子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所以自然用死士去对付金蘩那边虽然她很仇恨金蘩但是吾斯曼是一个有算计能辨清孰轻孰重的女人不然也不可能在于田夺权。 能辨清孰轻孰重的吾斯曼将自己以一敌万的死士全都压在了金蘩那边就算金蘩身边又再多人的保护解决掉金蘩一定不成问题如果能顺便将纳兰无怀也解决掉就更加完美了。 在于田时吾斯曼对付不了纳兰无怀是因为纳兰无怀凭着那金丝血玉获得了军权、民心、臣心也得到了于田的皇家血影纳兰无怀的身边永远都有保护外加自己本身也不差吾斯曼自己解决不了纳兰无怀属下也不能完全保证胜利。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纳兰无怀一定会在新罗除非他不要于田了不然不可能带上大批亲信离开于田。 所以吾斯曼愿意将自己的所有筹码都压在金蘩和纳兰无怀那边如果赢了她就是天下最大的赢家如果输不可能会输。 而闻人简那边闻人简的伤恐怕都还没有好呢吾斯曼得意的想着闻人简上次还被自己的反噬**给命悬一线就算康复了也不可能现在就舞刀耍剑对付一个废人和一群皇宫侍卫属下们吾斯曼从来都没有看在眼里她亲自出马已经是给足面子了。 吾斯曼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她唯一担心过会坏自己好事的人就只有纳兰无怀所以她选择用所有死士对付金蘩自己对付闻人简她的邪功拥有天下最厉害快速的伤口愈合能力她都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那闻人简肯定已经算一大半个废人了她不担心毫不担心纳兰无怀难道会保护一个男人不成?还是情敌呢! 要是闻人简死了纳兰无怀还得感谢她呢!吾斯曼高傲的一笑不过也不要感谢得太早都是迟早要死的人阻拦她雄心和辉煌的人都是绊脚石都得死! 一群了无生气的黑衣死士与大喜的日子的热闹好不相符但是万里挑一的死士自是有过人之处即使漫天喜气遍地红妆也没有人发现他们。 他们屏息着潜行着。 “吾斯曼果然没有来!”金蘩道和预料的一样吾斯曼那么会打算的人就算再想杀她、再恨纳兰无怀也绝不会让自己涉险。 “她知道我会在你这里。”即墨无怀现在的纳兰无怀说道现在他眼里不论视线还是余光看到的都是一派红色这种感觉......有点不爽。 金蘩想说可是她只怕你啊你就像她的克星一样。金蘩好想自私的希望即墨无怀能够出现在吾斯曼可能出现的地方可是当金蘩视线触及即墨无怀时她看到他眼里有刺痛失落金蘩将话吞进肚里。 “即墨——”金蘩忽然喊了即墨无怀一声。 即墨无怀愣的回过神来“好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然后无奈一笑。“是啊我现在的身份还有谁会这么叫我。” “不管你是纳兰无怀还是即墨无怀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即墨。”金蘩坚定的说道纳兰无怀身体留的是于田皇室贵族的血液即墨无怀是陪伴了她三年的朋友但是不管他叫什么是什么她希望他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就是即墨无怀是她的好朋友。 即墨无怀看着金蘩释然一笑他希望的也是他是即墨无怀。他有他的苦衷夺回于田的皇权是他义不容辞的使命他的身体里留着于田纳兰氏的血液他必须对于田百姓负责。 “即墨坏人来了。”金蘩狡黠的对着即墨无怀说道。 即墨无怀警惕的感应着不和谐的气息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发现。 即墨无怀惊讶的看着金蘩那眼神完全就是在问你怎么知道的短短时间不见什么时候武功长进这么快了他都还没有感应到呢! 金蘩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紫水晶石她在发现了紫水晶石的一些功能之后自然做过不少试验。 比如在危险靠近的时候紫水晶石的颜色会越来越深。 所以金蘩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有危险在靠近但是她不知道是什么因为她的能力还不足以感应远距离的高手。 即墨无怀也看到了金蘩的紫水晶石颜色变得越来越深再以眼睛可以看见的速度变化着。 两人对视一眼神情也越来越严肃。 如果只是金蘩一个人金蘩并不是很担心如果她要逃跑她相信还没有几个人能留住她她现在担心的是闻人简既然有杀手来到这里那自然闻人简那边不可能没有杀手就怕闻人简因为喜庆的日子而放松了警惕之心。 即墨五怀也在担心如果只是即墨无怀一个人他并不担心如果他不想要敌人逃跑只要他愿意他相信还没有几个人能从他手中逃脱他现在担心的是金蘩。很明显杀手是冲着金蘩而来虽然金蘩的功夫十分了得但他能感觉到这次来的杀手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那种冰冷的气息不是一般的高手所能拥有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静静地戒备着杀手来袭时间就在寂静的环境中过去了一个时辰冰冷的气息越来越浓厚如果是普通人在此估计连正常呼吸都会很困。 金蘩能感觉到杀手离自己不超过十步的距离并且周围尽是一片冰冷根本无法锁定杀手的身影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等待着突来的袭击了所以金蘩就静静地等着。 即墨无怀也在静静地等着看来此次的杀手不一般并且那种冰冷的气息当中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这是一群杀人不说眨眼估计是连任何表情都不会有的杀人机器那么谁拥有这么一群杀手呢?即墨无怀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和他夺权的人那个带着一身邪气的人一个女人只有她这样的人才会培养这样的杀手这个人就是吾斯曼。 看来吾斯曼这次想一箭双雕既能把和她夺权的即墨无怀杀掉那样于田就无人是她对手而她杀金蘩和闻人简无非是想报仇要说她不想把新罗也纳入自己掌控之中对一个对权势占有欲极强的人来说那是不可能的可吾斯曼有自知之明她是不可能靠着杀掉了金蘩和闻人简就能掌控新罗的所以她杀金蘩和闻人简只是想报仇当初如果不是金蘩在于田的争权斗争中施以援手还不一定是谁掌控于田呢。看来吾斯曼是把怒火迁到了金蘩身上自然而然闻人简也在她的必杀名单之列并且如果能一举杀掉新罗的国主和皇后那么必将大大增加她吾斯曼的威信对于完全掌控于田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这个吾斯曼真是好手段。 冰冷的空气中忽然伸出一把剑一把剑刃抹了毒的剑然后是一直握剑的手苍白的手无一丝血色的手像是死人的手接着是一个身穿黑衣蒙着黑布的男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冰冷的眼睛没有感情的眼睛死人的眼睛。如果不是那只手和那把剑带出来的轻微的破空声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一个活人那把剑就这么平淡无奇地刺向金蘩的要害平平的一剑悄无声息地刺了过去带着一丝微弱的空气流动刺向目标。紧接着四面八方都出现了这样的剑和这样的人一共十三把剑十三个人五把剑刺向金蘩剩下的八把剑刺向即墨无怀如此平淡的一剑却让人躲无可躲。 可惜的是金蘩和即墨无怀都躲开了虽然金蘩躲闪的有点狼狈但硬是让五把剑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而即墨无怀只是在原地转了一圈留下一道残影他人已在包围圈外。金蘩和那五个杀手的交手谁也奈何不了谁短时间内难分胜负。而即墨无怀尽管面对八个杀手可他仗着身法灵活显得游刃有余并且略微占上风击杀这八个杀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在各处都充满着喜气的皇宫吾斯曼也是像蛇一样灵动狡猾的穿梭在忙的头晕脑胀的宫女太监侍卫当中。不知为何吾斯曼心里闷闷的总有一种不太祥的感觉。吾斯曼摇摇脑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里的不详预感。还没办事就心里不安这不是她的风格!莫非真因为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喜气还能抵抗自己的功力不成? 如果喜气都能抵抗自己的功力那谁还修炼这邪功虽然这修炼了这邪功非一般的高手可比可也得有能力将其控制住一旦不能控制体内的邪气任其爆发必将反噬主体。如果在得到权势的同时却没那个命使用那有何意义!吾斯曼要的是既要长命而且还得拥有九五至尊的帝王地位。吾斯曼转而心里一想自己都觉得自己有这想法很可笑。许是因为马上就要亲手报仇了并且杀死这三人之后自己以后的日子......想想都令人神往刚刚肯定是错觉我怎么会有这种不详的感觉呢?一定是想到今天之后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太激动了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对的应该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一思至此吾斯曼像幽灵般继续向闻人简所在的宫殿而去。 闻人简吩咐完一切有关婚礼的事情之后嘴角带着笑意端坐在御用书房。忽然闻人简心里一紧眉头一皱刚刚还满脸喜庆的脸上一下子充满了深深的担忧仿佛今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闻人简再也坐不住了他要去找金蘩马上就要去他要看到金蘩安全了他才会放心。于是他猛地站了起来打开房门正要奔出去迎接他的是一把剑一把曾经让他受伤昏迷的剑也是让他因此功力大涨的剑闻人简对此剑并不陌生尤其是持有此剑的人因为那是一个要伤害金蘩的人一个狠毒邪气的女人。闻人简曾下令搜遍全城也没搜到的人此刻却出现在这里看来金蘩必定凶多吉少尽管闻人简知道天下武功第一的即墨无怀就在金蘩那里当然如今的闻人简功力大涨之后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武功第一还未可知并且深山野林处不知道藏有多少武林高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使即墨无怀就在闻人简身边可是闻人简不在金蘩身边他就担心金蘩敌人是有备而来他要立马知到他的皇后安安全全。 迎面而来的那一剑让闻人简生生把对金蘩的担忧压在心底本来他已经施展功力去见金蘩半途中却生生扭转身体想要从吾斯曼左侧飞过去此刻他无心与吾斯曼交手只想赶快见到他的皇后。 可吾斯曼会放他离开吗?当然不会她就是来找闻人简的自然不可能让他和那个她最恨的女人汇合虽然闻人简躲开了她的那一剑但闻人简招数已尽新力为生中途扭转身体已大大出乎吾斯曼的预料想不到短短几日闻人简功力竟然大增幸好本次是偷袭。见闻人简想要从自己身边脱离吾斯曼侧身一掌拍向左侧此刻闻人简一口气已然用完余力已尽新力未生着实挨了吾斯曼这一掌虽然有真气护体却抵挡不了这一掌的力道闻人简被这一掌拍的飞回书房喉咙一热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闻人简马上运转功力知自己并未受内伤功力运转后已恢复正常此时他明白倘若不解决吾斯曼他是见不到金蘩的。 吾斯曼见闻人简被自己一掌拍退得意的笑了:“哈哈哈上次让你大难不死这次中了我的毒掌看你还死不死?哈哈哈.......” 吾斯曼尚且不知闻人简已不惧她的邪气百毒不侵。 闻人简看着吾斯曼的笑感觉很无语。 ------------ 第一百一十九章 结伴行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结局 118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一切终于恢复平静。 “主子,今日是百年难得的天喜之日,还有两个时辰是今日的第二个吉时。”燕儿一边收拾着因打斗弄坏的大喜绸缎,一边和金蘩说道。 金蘩点点头,“让别人收拾吧,你来帮我把衣服穿上。”因为早已料到今日的大婚一定会有些什么情况发生的,事实上也的确发生了。 金蘩一直都没有头戴凤冠霞帔,精心装扮,因为......不方便嘛。尤其是金蘩的嫁衣是凤袍,繁琐着呢! 皇宫里,年轻的简皇帝也正在一团乱的指挥着,“郭建,你马上带人将这里清理干净!” “明月,你马上待宫女内监将皇宫重新布置!” “小容子,立即给朕看看离下一个吉时还差多久!” 简皇帝吩咐完一切,终于可以换上他的喜服了。 没错,简皇帝也没有穿自己的喜服,在这件事上,两人不约而同的做法一样,但是目的却是完全不同的。 比如金姑娘说,太繁琐、不方便,比如简皇帝觉得,他应该穿上干干净的喜服,不能穿着去打架呀,那也太不尊重他了。 所以简皇帝正在珍重捧着喜服,他只会为她而穿,也终于可以穿上去娶她了。 不知道简皇帝如此珍重的穿好了,算好时间,带着迎亲队伍去接金蘩。 按照帝王大婚的礼仪,闻人简是只需要在宫里等着的额,但是闻人简说,他只要做她的夫,他也只是她的夫,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没有她的帮助,他现在一定还不是帝王,至少没这么快。 另一边,金蘩也在喜娘的帮助下,终于穿好了凤袍喜服,金姑娘穿出了一身大汗,强烈要求喜服在设计上严重的需要改进,要简洁! 金蘩对着铜镜,左照右看,嫣儿燕儿在一边抿嘴偷笑,这实在不是主子的风格啊,主子不是一直都是自信满满的吗? 燕儿嫣儿挤眉弄眼,主子终于像个女人了,原来在强大如斯的主子,在大婚的时候也和邻家小姑娘一样的娇羞。 “嫣儿,你说你给我画的这妆,是不是太浓了点?”金蘩皱皱眉。 “哎呀,我的姑奶奶,大喜之日千万不能皱眉啊!”喜娘着急的扑上来,还没来得及答话的嫣儿已经被喜娘肥胖的身躯挤到了一边。 嫣儿更加想笑,“主子啊,您啊天生丽质,淡妆浓抹总相宜,美极了!” 金蘩娇嗔的瞪了嫣儿一眼,“不正经!”看来自己哦明日里对大家太好了。 “新郎迎新娘”随着长长的吆喝,金蘩的脸有点微红真的,自己真的要结婚了,有点不敢相信,幸亏脸上有厚厚的妆,但金蘩自己可以感受到自己脸颊上的热度。 听到吆喝,大家都有点惊讶,皇上说要按照历代最高规格来布置婚礼,却有要求按照民间婚礼的习俗来进行,皇上真的是很爱皇后娘娘的,连所有的细节都安排的仔仔细细,就像现在,迎亲队的吆喝,是新郎,而不是皇上. “主子,快,快盖上盖头.”燕儿匆匆,忙忙的拿着红盖头就往金蘩的凤冠上戴. 喜房. 金蘩按照礼仪端坐着,幸好有盖头盖着,第一次惊觉古代的婚礼真的很好. 不论21世纪还是在古代的这些年,她看过不少婚礼,从来不知道原来真的会这么激动,这么久久不能平静. “蘩儿.”金蘩听见闻人简踏步而来,步伐轻快,我终于可以将你娶回来了!” “嗯.”闻人简的声音都带着轻颤,心里有种淡淡的甜蜜,原来你也这样,原来不止自己不能平静呢,金蘩微微一笑,笑里带着自己都不察觉的甜蜜幸福.都说恋爱中的女人还傻笑,金蘩忽然发现自己刚刚也是. 闻人简再金蘩身边坐下,伸手搂住金蘩,下巴轻轻的在金蘩的盖头上蹭着. 金蘩现在可以确定她先前没有听错,闻人简的确没有比自己平静得多少.闻人简搂住她的手臂是真真切切的紧而颤. “咳咳.”喜娘在边上适时的提醒.皇上,啊不,新郎,新郎现在不是应该先揭喜帕吗? 新郎皇帝陛下嫌弃的望了喜娘一眼,喜娘身后还有大堆宫女依次排队等着,端着各种盘子,皇帝陛下严重的觉得婚礼为何如此繁琐.”你们都先退下吧!”皇帝大人嫌弃额挥挥手. 忠心耿耿的喜娘和宫女怎会在这种时候听皇上的?大婚这么重要的事情,万万不能草率!”皇上何必急着一会儿呢!”喜娘轻笑,”大婚可得有个好的兆头.” 闻人简无言,是的,他和蘩儿的大婚,不能草率,简皇帝按照喜娘们的指示挑起喜帕,金蘩微微抬眼,就看见年轻的简皇帝脸色黑黑的臭臭的.金蘩忍不住轻笑,用手拉着闻人简的手,什么都没说,但是两人这么久的默契,什么都不需要说,就已经是什么都说了. “快点!”简皇帝一生的都有极大的耐心和隐忍,唯独这次如此厌烦这些礼俗. 两人对视一笑,都表现了以后要好好修改修改 各种礼俗了,为广大年轻新人们造福.两人任喜娘在一边进行着各种程序.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结发和喝交杯酒. 金蘩轻轻的挑出最长的一缕青丝,闻人简也从束着的墨发中找出一撮,两人一同交给喜娘. 喜娘一边说着祝贺一边将两人头发达成一结,用五色丝绳捆好剪下. 喜娘并闲杂人等,终于一一退了出去,诺大的喜房里,终于只剩下了金蘩和闻人简两人,铺就了大红丝绸的喜桌上面摆着一个纯金的精雕托盘,托盘里放着的是两只精巧的玉杯和一只装着琼浆的酒壶,不约而同的,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那个酒壶之上。 闻人简满怀幸福的看了金蘩一眼,一向大大咧咧的金蘩这时候像个寻常嫁人的女子一样,满面的羞红,闻人简拉着娇羞的金蘩坐到了板凳上,他端起了那壶往两只玉杯里小心的斟满,将其中的一杯递到了金蘩的手里。 “蘩儿,今生今世,我们喝下了这杯酒,从此就是一辈子两不相离了。”闻人简拿着玉杯对着金蘩柔声道,眼里全是深情,眼眸里塞满了金蘩的影子。 金蘩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了两人相识的点点滴滴。 “你是帝王.”金蘩忽然想起这是古代,她这辈子最不满意自己的一点就是总是活的太清醒,总是在即将沉迷时清醒,想到这个,自己说的话都带着不自觉的酸意和醋味. “我还以为我不需要讲,聪明如你,岂会不知道我的心意?”闻人简发现吃醋的女人很美嘛,为什么都要说吃醋的女人最扭曲呢? “我想听你说.”金蘩任性道,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是另一回事嘛.没有女人不喜欢甜言蜜语的. “你知道我母妃是被后宫女人害死的,”闻人简认真的说道,第一次说起自己的母妃时他没有了沉痛,因为现在他要给金蘩承诺,”我自小在父皇身边,看惯了父皇的三宫六院,我觉得后宫里的女人比毒蛇更恐怖,她们恐怖,可恨还可怜.” 闻人简一顿,”在母妃被害死后,我就发誓,永不走父皇那条路,若有一日我为帝王,必废三宫六院!” 闻人简信誓旦旦,金蘩心里满是感动和欣慰,多么庆幸在古代能够遇见这样的男人,还是帝王,”你一定会被记入史册的.”金蘩一笑. “那是必然.”闻人简骄傲一笑.”干杯!” 两只玉杯,一人面若桃花,一人深情款款,两只手臂穿插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仰脖,两人互望之中喝下了对方杯里之酒。 大红烛火在微风之中摇曳,放下了手里的玉杯,闻人简一把抱起了娇羞的金蘩。 “嘤咛。”虽然不是第一次被闻人简宽敞温厚的臂膀拥抱,但是金蘩此时周身依旧不自然的产生了一阵酥麻感,使她只是刚被抱起就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诱人的呻-吟,细长的睫毛盖住了明眸,连看都不看闻人简一眼。 闻人简的手都因为过分的兴奋而产生了细微的颤抖,拥抱着她就像拥抱着全世界. 床上的佳人眉目如画,两朵腮边的红晕更是让她看起来美艳不可方物,特别是那急促的呼吸,短而急、快而剧烈,身前的高耸也因此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结局)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