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楔子 “见鬼十法”,这是学校里面被禁止的一种见鬼游戏,听说曾经有人因为在学校的宿舍玩“见鬼十法”而精神失常,最终自杀的,送去精神病院的,就算是没死没疯的,也因为这个游戏,而转学的。不过传说始终是传说,有些事情就算是被禁止的,仍然还是有很多的人去做。人是倔强的、叛逆的、充满好奇心的,特别是在s大这个充满朝气活力,到处都充满着科学气息的地方。 503宿舍... “喂喂喂,你们快一点啊,都几点了?”说话的女孩儿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扑哧扑哧的闪烁着光芒,就好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她不断地催促着,手中拿着的,是一只很古老的碟子,碟子上并没有多余的花纹,白白净净的,很好看。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在碟子的边缘有一个用红色墨水画上的一个箭头。 “催催催,就知道催,输的还不是你,到时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全怪到你的头上...”声音从女孩儿的樱桃小嘴中传出,她也只是抱怨着,却还是帮忙把椅子端了过来,一个个放在小桌子的边上,围成了一个圆圈,放好后还不忘欣赏一番,似是很满意,笑着说道:“看看看,我王婵放的东西就是好看,总比有些人只会催不会做来的好!”说罢,还不忘对着大眼睛的女孩儿挑了挑眉。 这个动作反倒是激怒了刚才的大眼睛的女孩儿,她刚要发作,就被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孩子拉住了,她慌忙打圆场:“别吵了,离十一点还有十几分钟,再吵下去,恐怕时间都过了我们还没准备好呢!”大眼睛女孩儿听了她的话,闭上了嘴巴,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一张纸,便将碟子放在了纸的中央,力道之中,说明的怒气完全没有减退。 准备的都差不多了,四个女孩儿都围着桌子坐下,似是很兴奋的样子,看着宿舍的挂钟,等待着时间的来临。 这个时候,从角落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声音颤颤巍巍的,似乎十分害怕的样子,她皱了皱眉,缩在角落轻声说道:“我看还是不要玩儿了,如果让暮夜知道的话,一定会被骂的...” 四个女孩儿纷纷看向说话的女孩儿,大眼睛的女孩儿似乎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翻了翻白眼,很凶的吼道:“夏凉,你到底想怎么样?好歹你是宿舍长,你怕什么暮夜?还不给我过来...”虽然是宿舍长,但是却十分的胆小,听到了女孩儿的怒吼,一个害怕,慌忙从床上爬了下来,坐在了唯一的空位上。 几个女孩儿将中指放在碟子上,纷纷抬头紧张地看着墙上的挂钟。只听见挂钟上的指针“滴答滴答”的响着,大眼睛的女孩儿咽了咽口水,显然也有些害怕了,只是刚才的劲儿还没消,不愿意服软。不过一眼望去,不单单是她,每一个女孩儿的手都颤抖着,可能是因为害怕,可能是因为紧张。唯独那个长发及腰的女孩儿,没有一丝害怕的神情,瞪大着眼睛看着中间的碟子,满怀期待,就好像在家等着父亲从外带回的糖果一样。 “叮铃铃...”这个时候墙上的挂钟闹了起来,显然是她们提前设了闹铃,夏凉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显然是被这个铃声吓到了。 大眼睛的女孩儿发号了施令,大家纷纷开始念叨着:“碟仙碟仙请显身,碟仙碟仙请显身...”一声声,一声声的念叨着,可是中间的碟子却问丝未动。 这个时候,长发及腰的女孩儿撅了撅嘴巴,停止了念叨,说道:“我就知道又是骗人的,都念了十分钟了,什么都没有出现。难道我霍彦就没有机会遇到鬼吗...”还没等她说完,中间的碟子似乎动了起来,她长大了眼睛看着中间的碟子,满是兴奋。 而另外的几个女孩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像在问,“是不是你们动的”一般。直到每一个人都摇了摇头,才确定,碟仙看来是真的来了。 霍彦是最兴奋的一个,此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一丝害怕的痕迹,她看看大家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第一个问起来:“请问碟仙,你来了吗?”之间碟子转了一圈,牵动着大家的手,也一起动了起来,幅度有些大,一圈后,碟子停了下来,红色的箭头指向了“是。”此时霍彦更加兴奋了,开心的问着:“请问碟仙,我这次考试能合格吗?”碟仙听到了霍彦的问题,又再度动了起来,又是一大圈,似乎是刚才已经有了预热,所以大家显得没有刚才那么紧张,唯独夏凉,已经满头是汗了,嘴巴不时地打着颤,心中似乎是在祈祷,“快点结束吧,快点结束吧...” 一连几个问题问下来后,大家显得都十分兴奋,女孩儿们的问题似乎都得到了答案,自然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可是,几个女孩儿中间还有一个没有问过问题的,那便是夏凉了。 “夏凉,是不是不合群啊?快问问题呀!”大眼睛的女孩子催促着,说话的口气十分不友善。 “是啊是啊,难得真的请到了碟仙,你还不把心中的问题全都问出来...”一个胖胖的女孩子随口附和着,她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兴奋的心情中平复过来。 夏凉犹豫着,看了看碟子,看了看身边的女孩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终于开口了,轻声地问道:“碟仙碟仙,请问,你是男是女?”夏凉的问题问出口后,久久的,碟子都不曾动过。大眼睛的女孩儿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们说,碟仙是不是走了?”她的话刚说完,碟子便开始动了起来,箭头指在了“女”这个字上。大家松了一口气。 接着夏凉又问道:“请问...你是这里的学生吗?”箭头此时又指在了“是”上。夏凉一连两个问题问出,心中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接着便放开了胆子问着:“你是哪一届的学生呢?怎么会变成碟仙的?”她刚问完,霍彦马上开口道:“你问得什么问题啊?碟仙的禁忌是不能问冤情,不能问死法...”听完霍彦的话,大家都紧张的看着碟子,碟子没有动,问丝未动。 夏凉害怕得快哭出来了,口中轻声的辩解道:“我...我没有问死法,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她会是碟仙...” “笨啊,当然是死了才能变成碟仙的啦...”大眼睛的女孩子一说出口便知道自己多事了,夜半千万不能够说“死”这个字,不然便会惹来祸端。她慌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大大的眼中充斥着害怕和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桌上的碟子又开始动了起来,不断地绕圈,且这个圈越绕越大,大家都很害怕,夏凉害怕的想要缩回手,被身旁的霍彦拦了下来,她说道:“不能松手,每个人都不能松手,我们一起念‘碟仙碟仙请回归,碟仙碟仙请回归’。”听到了她的话,女孩子们就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纷纷念道:“碟仙碟仙请回归,碟仙碟仙请回归...”渐渐地,绕的圈小了下来,慢慢地停住了,不过没有回归到中间的位置,箭头指向了“我”字上,接着是“是”,然后是“被”“杀”“死”“的”...“我是被杀死的...”女孩子们的心中都默默得将这些字连了起来,却没有一个敢念出口的...接着,碟子又开始动了,无数的字闪过她们的眼前,“我”“要”“报”“仇”...“你”“们”“帮”“我”... 夏凉此时已经害怕的哭了出来,她哭着喊道:“不要,我不要玩了,我都说不玩了你们偏要玩儿...我不要玩儿了...”可是任由她的哭泣和抱怨,碟子仍然自顾自地动着。 此时也不知道霍彦哪根筋不对,问了一句:“如果我们帮你报仇,我们有什么好处?”她刚问完,所有的女孩子都纷纷看着她,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恐惧,和鬼谈条件,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们甚至连想都不敢想,没想到她竟然能够如此大胆的问出来。 碟子慢慢动了起来,仍然是一圈一圈的绕着,却是没有停下,就好像碟仙在思考一般。 “咔嚓...”此时传来了房门的声音,大家紧张的看着门口,生怕门口出现什么怪物一样。而桌上的碟子此时,却还是一圈一圈地转着,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门终于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个女孩儿,一条干净的马尾,将整张脸都显现了出来。女孩儿的皮肤很白,看上去十分干净,黑色的头发说明她是中国人,但是却有着一对蓝色的眼眸,映衬着白色的肌肤,显得十分好看。 她皱了皱眉,开口道:“谁让你们在宿舍玩儿这种游戏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在里面,完全听不出喜,或者悲。大眼睛的女孩儿本应该是嘴巴不饶人的,而此时却是闭上了嘴巴,眼睛紧紧地盯着还在桌上乱转的碟子,如同身边的女孩子一样,眼中充满了恐惧。 夏凉看到蓝色眼眸的女孩子,哭着叫道:“暮夜,暮夜怎么办啊?暮夜...”听到夏凉的叫声,暮夜将宿舍的电灯打开,此时的宿舍明亮了起来,同刚才开门的时候只有走廊有灯的时候相差很多。暮夜关上了房门,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桌边。 她看了看桌上还在动的碟子,口中说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回归吧!”显然暮夜的话对于碟仙来说构不成任何的威胁,碟子仍然动得很放肆,最后停在了“死”这个字上... “啊!”夏凉看到这个字后,害怕的叫出了声,手也随之离开了碟子,身子整个站了起来,但是显然是惊吓过度,刚站起来,便倒了下去,却并没有昏倒,只是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身边的女孩儿因为夏凉的松手,而害怕了起来,碟子动得更加厉害了,不停地转圈不停地转圈,就好像上紧了发条的娃娃,一直在活动一般。 “你是谁?”暮夜看着碟子,问出了问题。碟子转了一圈,终于停下了,箭头指向:“陈”“萱”二字之上,随之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碟子裂成了两半。“啊...”大家纷纷叫起来,全都抱成了一团,眼泪也纷纷落了下来。 “咚咚咚...”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女孩子们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害怕中缓过神来,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她们害怕地叫出了声来。 “503的,你们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到底在干什么?还不快点开门!”门口传来了宿舍阿姨的声音,大家都纷纷松了一口气,但是此时的宿舍,乱成一团,地上还有没烧完的蜡烛,如果开门的话,肯定是要吃批评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此时暮夜已经将桌上的纸和裂成两半的碟子放进了自己的包中,将蜡烛捡起,地上铺上了一条大毯子,正好盖住了刚才滴下的蜡油之上,便若无其事的去开门了。 门口的宿舍阿姨显然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等暮夜刚开门,她就骂道:“你们503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睡觉都在干什么?”说罢,便走进了宿舍,地上一张史努比的毯子,毯子边是一张小圆桌,桌子边上放着几个椅子,椅子边是抱成一团的五个女生,泪水还挂在她们的脸上。 暮夜笑了笑说道:“对不住了,刚才因为实在无聊,几个人在说故事呢,你看,都感动的哭出来了...”说完还不忘瞪了瞪几个女生,五个女生纷纷点头说是,阿姨将信将疑的看着暮夜,说道:“那你们叫什么?暮夜,你不是刚回来吗?”暮夜笑了笑,跟个没事人儿似的:“是啊,她们几个在说故事,我刚回来,开门就吓了她们一下,没想到夏凉就哭了,现在阿姨敲门,又把她们吓到了...” 阿姨看了看暮夜,似乎找不到什么可疑之处,便边往门外走,边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到床上去吧,别再一惊一乍的了。”此时门口围着很多别的宿舍围观的姑娘们,似乎都是出来看热闹的,可是看到宿舍阿姨往门口走,就全都一哄而散,一溜烟儿似的纷纷往自己的宿舍跑去。 暮夜看了看此时空荡荡的走廊,关上了房门。 ------------ 第1章 失踪 这一夜睡得并不是很好,不过天气倒是不错,拉开窗帘,外面难得的好天气,阳光略有些刺眼,用手遮了遮,便听到了身后的抱怨声。 “那么早的,拉开窗帘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啦?”抱怨的人自然是我们宿舍的“大小姐”方梓橦,她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眼的时候就好像是星星一样,闪烁着光芒,只可惜脾气 却是同无辜的大眼睛成反比例函数关系的。 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八点半了,九点四十有堂课,该准备准备了。我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语,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只是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大小姐,她一下子 坐了起来,大声的骂着:“暮夜,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我和你说话你听不到啊?”她的声音之大,把整个宿舍的人都吵醒了。 “有没有搞错啊,方梓橦你存心找茬是不是?大早上的叫什么叫...”王婵没好气的说着,那樱桃小嘴一动一动的,非常好看。王婵,人如其名,美艳动人,是我们班的班花,听说有一次学校 的男生跑到我们宿舍楼楼下大举旗帜,上面写着“王婵,我爱你一生一世”的字号,只是貌似后来两人没有结果,那小子略有些脑残。可惜当时我不在场,不然还能够看到那样子的壮观的场 面呢! “就是就是,我还想好好补个眠呢!”附和着王婵的是陆佳谣,有点小胖,不过我觉得很可爱。她慢慢坐了起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显然是还没有睡醒。 之后面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看来大家是都起床了,我叹了口气,拿起架子上的水杯和毛巾,走去了卫生间。 对了,我是不是应该介绍一下我们的宿舍,我们的宿舍是503号,五楼的第三间。我们读的是医科大学,教学设备和住宿条件都很好,宿舍很大,一个宿舍有六张床位却不显拥挤,甚至还能够 放一个餐桌和一些椅子。 床是上铺的,下铺则是书桌和架子,卫生间自带,就在玄关进门处。 介绍一下我们的舍友吧,一号床位自然是宿舍长,夏凉。听着名字似乎能够让人感觉的很清爽,很干净,可是她却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什么都不敢尝试,可是成绩是非常好的。 2好床位则是我们的“大小姐”方梓橦,她爸爸是开公司的,妈妈则是市立医院的外科医生,听说还是个专家,从小就很宠这个女儿,自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同样的, 我也不喜欢她。 3好床位是霍彦,好奇心很重,是我们宿舍的神婆。她很喜欢关于灵异系列的非正常现象,时常拉着我和我说各种灵异故事。而大家对她印象最深刻的,自然是她的一头长发,她说头发是灵气 所在,女子不能够乱剪头发,是容易遇见不干净的东西的。 4好床位便是王婵,她大概是最不喜欢方梓橦的一个了吧,因为方梓橦也是班花,王婵来自北方,性格很豪爽,看不惯便破口大骂,班级里的人长长说:“南有西施方梓橦,北有貂蝉王小婵。 5好床位的便是陆佳谣,她是最没有心机的一个,胖胖的很可爱,只是没什么主见。常常王婵说什么,她便附和着什么。 而我,则是睡在六号床位,最接近阳台的一个。我叫暮夜。 “暮夜,起的挺早的...”回过头,站在身后的正是王婵,她眯着眼睛,显然是还没有睡醒。 “是啊...”我随口回应着,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却看到王婵的表情有了些变化。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镜子上头赫然出现了两个大字——夏凉! 杯子应声掉在了地上,我慌忙捂住王婵的嘴巴,将她拉入卫生间,关上了门,只留两只杯子和两条毛巾横躺在门口的地上。 王婵显然是吓得有些腿软,被我轻轻一拉,便已经摔倒在了地上,眼睛却还是死死的盯着镜子上的两个红色大字——夏凉!樱桃小嘴颤抖着,却发不出半个音节。 “王婵,别说出去,你当什么都没有看到。”我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这两个字很大,将整个镜子都已经填满了,颜色鲜红,就如同血一样... 王婵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只是那只捂住嘴巴的手,不停得颤抖,眼泪也不争气得流了出来。我拿过卫生纸,沾了点水,狠狠地擦着镜子,心里却在想“夏凉,为什么会 出现夏凉的名字?到底是想要传递什么样子的信息呢?” “你们在里面磨磨蹭蹭得干什么呢?快点开门啊!”方梓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大力得敲打着门板,发出阵阵声响,总是让人感觉到再用力一些,门板可能就会断裂一般。 王婵听到门口的响声,打了一个激灵,眼中充满着惊恐,不知所措得看着我,见我不回答,轻声地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怎么办?夜,我们怎么办?”她的双手仍然在颤抖。我回头看了她一 眼,她也聪明,尽量平息着心中的恐惧,慢悠悠的扶着墙壁站起了身子:“叫什么叫?没看到有人在里面啊?我在洗澡呢!”说罢,王婵就将花洒打开了,“哗哗”得水声把门口的叫喊声给 淹没了下去。 我仍然在认真地擦着那面镜子,擦的双手有些酸痛,脑中仍然是没有想通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夏凉的名字。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我洗澡的时候镜子还是干干净净的,况且谁会半夜无聊起来在 镜子上面写那么大的字啊? “夜,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办?”王婵此刻或许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声音也比之前来的要有些气力。她走到我的身边,用纸巾沾着水帮我一起擦着玻璃镜子,只是双手还没有从刚才的害怕 中清醒过来,仍然有些颤抖,使不出什么大力气。 “我也不知道,总之先不要告诉夏凉。对了,这几天你要看着夏凉,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我边说着话,手中的力气更加的大了,这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写的呀,怎么擦来擦去还是那么鲜 红啊,该死的。 她痴痴地点了点头,底下了好看的眸子,眼中仍然有些水气,只是没有落下泪来了。 草草的洗了一把脸后,我和王婵看着现在干干净净的镜子,才放心下来,打开洗手间的门一起出去了。整理着包,看看时间,竟然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都已经九点半了,早上的课估计是要 泡汤了。 方梓橦看到我们两个从洗手间出来,嘴巴碎碎念的:“神经病,大清早洗澡的...还两个人一起,同性恋啊...”王婵本来想要同她理论的,被我一个眼神给拦了下来,同我一起出门了。 宿舍的楼下贴着一张大大的海报:“万圣节派对,邀您一起来狂欢...”万圣节快到了,西方人的鬼节。 我猛地张大眼睛,一把抓住了身旁的王婵,王婵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整个人抖了一下,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问着我:“暮夜,你干什么啊?” “鬼节,没错,是鬼节。难怪了...” “你在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东西呀,暮夜,你不要吓唬我啊...”王婵皱着眉头,生怕叫不醒我的样子,还伸出手在我的面前挥来挥去的。 我猛地清醒,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走,去学校,将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要知道前因后果。”她咽了一口口水,显然是被我这个举动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跟在我的 身旁小声的向我说着昨天的事情。 我坐在图书馆中,随意的翻看着手中的资料,根本就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中还在回想今天早上王婵告诉我的事情。 原来是她们昨天和隔壁宿舍的几个女孩子在打牌,没想到方梓橦输了,而相应的惩罚是要她们去试试传说中的“见鬼十法”,最常见到的一种就是“碟仙”了。我将包中碎成两半的碟子拿了 出来,放在手中仔细的看着。普普通通的一只碟子,没有什么花纹,唯一一点瑕疵便是那个用红色的墨水画上的一个箭头。 此时手机响了起来,我一个激灵,碟子掉在了地上,身旁还在认真温书的同学用不太友善的目光看着我,我歉意的点了点头带上包跑出了图书室,打开手机一看,是王婵。 “喂,怎么了?”我皱着眉,在下午三点过后一般是不会有人打我电话的,因为宿舍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时间我一般都会在图书馆中度过。更别说和我关系那么好的王婵了。 “夜,夏凉,夏凉不见了!”她急躁的声音透过电话的话筒传了过来,听着让人觉得头脑发燥。 “不见了?怎么个不见法?”大学的生活同高中初中那种不太一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独立空间,况且我们住在一个宿舍却不全是读的同一个专业的。也有各自的生活圈子,也有谈恋爱的 或者是各种社团活动,两三天不见一个人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我很好奇,王婵是从什么方面判断夏凉是真的不见了的。 “今天中午我买了饭菜回到宿舍吃饭,宿舍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想到昨天的事情就后怕,所以给夏凉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很久的等待音,夏凉才接,说马上就回宿舍了。可是,说道 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电话掉地的声音,之后无论我怎么叫喊,对方都没有声音,也没有收线。”她的调调开始向上扬了起来,显示着她激动的内心。 我低头想了想问道:“那之后呢?她没有回来?你有打电话给她的好友吗?” 她用着一种让人受不了的语气吼道:“当然,我之后打了她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而且,她的同学说...她今天早上根本就没有去班级上课...”片刻的宁静后,她又开口问道:“夜,你说 怎么办?会不会是...夜,你快点回来吧,我好害怕啊...”因为王婵和我同班,她也和我关系很亲,所以我知道王婵这个人。她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连失恋都没有看到她哭过,可是现 在电话的那一头,我分明听到了阵阵抽泣的声响。 “好,你等着我!”我点了一下头,将手机挂上往包里一扔,大步得向宿舍的方向跑去。 传说有时候不单单是一个传说,没有一个传说是空穴来风的,都是有它的故事在里头。只是有时候,一个平淡的传说被人夸张话了,但是却不能够不信。就好像我们学校的禁忌“见鬼十法” 了。既然说是禁忌,那就说明肯定是有它被禁起来的原因,而这种原因往往都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 我喘着粗气看着宿舍的大门口,宿管阿姨叫住了我,眼神十分不友善。 “阿姨,怎么了?”我平淡的语气问着她,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后,冷冷的说道:“诺给你。你们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知道珍惜东西,看看,这个手机是不是你们宿舍同学的?”我拿过上下 看了看,三星的,用粉红色的钻贴满了整个屏。难怪阿姨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整个宿舍楼会把手机弄的那么夸张的人也就夏凉了。 “是的,谢谢阿姨...对了,阿姨,这个手机您是从哪里捡到的?”我赔笑着,眼神中充满着焦急。 阿姨也算是阅人无数了,看到我焦急的目光终于是将口气缓和了下来,手向前方的楼道口指了指说道:“喏,中午305的女生回宿舍,在那个楼梯口捡到的。” “楼梯口捡到的?”回想着之前王婵的话语,她是和夏凉聊到一半的时候,那头突然就没声音了,手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对了阿姨,您在这边应该是可以看到楼道口的是不是?”阿姨不 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我笑了笑继续问道:“那么,您有看到夏凉回来吗?” 阿姨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当然有,我看到她行色匆匆的回来,边打电话边往里面跑,喏,看见她进的楼道。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手机打着电话也能掉了...”阿姨嘀咕着,估 计是没看到什么,不然依阿姨这种大嘴巴的性格一定是会说出来的,而且我们女生宿舍门口,陌生人是不让放进来的。 我道谢后直径往楼道那边跑去,站在楼道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目光在四周的地面上游移着,在一楼的楼道口的确有手机掉下来的痕迹,我蹲了下去,将地上的碎了的粉色钻捡了起来,一 路留意着地面直到到了自己宿舍的门口。除了几颗碎了的粉色钻石外,什么都没有。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还没来得及开门,王婵就已经用力的将门拉开,整个人有些紧张的样子,看到我后将我一把拉进了屋子里面:“夜,我快吓死了。”她说罢,指了 指洗手间的门。洗手间的门紧紧地关着,我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 “什么事情?” “里面,里面一直有指甲划动镜子的声音,可是我回来的时候还上过厕所呢,宿舍,宿舍根本就没有别人。”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手心触碰到我的袖子,竟然全都是汗,将我袖子的 那块地方都浸湿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来到洗手间的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将门拉开,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她的眼神更加惊恐了,其实人在什么都看不到的环境下才最害怕,有时候他们宁愿相信看到的 恐惧的东西也不愿意接受那种看不到却能够感受得到的恐惧。 “没事的,是你过度紧张造成的错觉...” “可是...”她抗议似的张了张嘴,我笑着说道:“行了,没事的。”看到王婵回到床边后,我再次往洗手间瞄了瞄,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并没有将捡到手机的事情告诉给王婵听,这样子是会造成恐慌,她可能害怕得连宿舍都不敢回了也有可能。我将粉色钻石放在包的口袋里面,佯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过了片刻,门口响起了方梓橦那不耐烦的叫声:“谁在宿舍里啊?竟然连门都不关起来,如果东西被偷了谁负责啊?”她气嘟嘟的走了进来,一脸大小姐不可冒犯的样子。 霍彦也跟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容,看到我后小跑儿似的过来拉着我的手臂说着:“暮夜暮夜,今天晚上有万圣节派对,去不去?”我看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她失望的动了动 唇瓣,刚想说什么,方梓橦的声音又再度的响了起来:“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激动的?我在家的时候一年要参加好多次派对呢,这种小派对的,能有什么意思?” “万圣节诶,这可是万圣节派对...”霍彦不断地强调着,她是一个标准的神婆,任何和鬼怪能够搭上边的事情她都会去参加,而且最不能够接受别人的言语有任何的冒犯的意思在里面。 “万圣节派对有什么了不起的...” “呲......”就在两人争吵着的时候,洗手间又再一次的发出了王婵口中所说的那种用指甲划动着玻璃所产生的声音,宿舍突然安静了下来,除了听到“呲...”的声音,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四个人同时向厕所的门口看了过去,王婵害怕的抱住了我,眼泪都流了出来。之前的几个小时中,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在这种恐惧中度过的? 方梓橦最先反应了过来,她嘲笑般的看了看我们,嘴上轻蔑的说着:“哈哈哈...你们几个人想吓唬我?里面的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陆佳谣是不是?”她自信的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走到门 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我们这边,眼中满是嘲讽。 “怕什么怕?霍彦,看你拿怂样儿...”说罢,就猛地将门打开,但是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眼睛长大,嘴巴张了张,无声的坐在了地上,保持着张大嘴巴的样子不动了 。我和霍彦慌忙跑了过去,里面什么都没有,而镜子声赫然写着三个红色的大字---方梓橦! 一天,一天出现了两次这种状况了,也就是说刚才用指甲划动玻璃发出的声音是在写字,写方梓橦。我上前看着玻璃镜中的自己,模模糊糊的映像被方梓橦这三个字切割开了。只是方梓橦这 三个字还没有写完,橦的最后一划横还没有来得及写上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霍彦的声音有些颤抖,并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你们,一定是你们在骗我,这里一定藏着什么小型的播放器是不是?”方梓橦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我们两个人推开,四处翻找着,可是什么都没有。 而就在她翻找的同时,那种“呲...”得声音又一次得响了起来,我们纷纷看向那面镜子,竟然自己慢慢的划出了最后那一道横。 “啊~~~”随着方梓橦的大叫声,王婵已经应声昏倒在了洗手间门口,霍彦颤抖着肩膀看着我,深棕色的眸子扑哧扑哧闪动着光芒。 ------------ 第2章 万圣节派对 外头的雨“哗啦啦”得下着,有些雨滴还调皮的从阳台的窗缝隙间偷偷的滴进来,打湿了阳台地面上好大一块,却还是不死心,要将晒着得衣服也打湿一样。而与着阴沉沉的天气形成对比的,还有宿舍内的几个女生。 方梓橦颤抖着双唇,她的脸上没有一点点的血色,好像一张白纸一样让人看着害怕。霍彦这个鬼神爱好者,也颤抖着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而王婵,从刚才昏倒到现在,还是没有醒过来,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长长的睫毛不时得抖动着,好像是在做什么可怕的噩梦一般。 宿舍内安静的有些怕人,外头的雨下的很大,打在地面上的声音很响。“不会的,不可能的...”方梓橦还是不断地念叨着,她整个人害怕的都在打颤了,却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刚才亲眼看到的事情。“不会的,是你们...我知道了,一定,一定是你们是不是?你们,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们的恶作剧,我,我方梓橦绝对不会上当的...你们一定是在镜子上做了什么手脚是不是?一定是的,一定,一定是的...”她就好像发了疯一样的指着我们大声的骂着,眼中充满着不信任的气息。 “你冷静一点,梓橦,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霍彦上前想要拉住方梓橦,却还是被方梓橦狠狠地甩开了。“你别猫哭耗子了...是你们,都是你们搞的鬼,我就想我怎么可能会输的那么惨,肯定是你,霍彦,是不是你作弊了?我方梓橦打牌从来不会输,这次竟然会和你们玩这什么该死的见鬼十法...神经病...”说罢,她就好像是豁出去一样的跑进了洗手间,霍彦不放心,拉着我跟了进去,却见到方梓橦用自己的袖子大力的擦着镜子上红色的字体,就好像是鲜血一样的鲜艳,却好像是刻上去一样,怎么擦都擦不掉... “出去,我们都出去!”我看着方梓橦的方向,不由得皱起了眉来。我觉得如果方梓橦再这样一意孤行下去,很可能会发生一些控制不了的事件。 “暮夜,你最没有资格对我大吼...你,你根本就没有参加这次的事件,你当然会说风凉话咯...”她边擦着边大叫着,就好像看不到门口的我们一样。 “暮夜...你...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霍彦的瞳孔有些放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抓住我的手的那双手冰冷冰冷,从手心处还能够感受到潮湿的触感。 我皱着眉,始终看着方梓橦身后的方向,我想要知道下一秒到底会发生一些什么样子的事情。 “暮夜,你说话啊暮夜...”霍彦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不断地大力的摇着我的手臂,好像是想要唤回我的神智一般。可是我自己知道,此时我的神智比以往的任何的时候都要清醒。霍彦似乎是等不到我的答案,竟然做出一件让我完全没有意料到得事情。 她突然转过了身体,背对着方梓橦的方向,身体向前弯下了腰,双脚分开,从双腿间往后看着...我慌忙要去阻止,可是为时已晚,却看到她张大着双眼,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不动了。 “你要干什么...”我将霍彦往边上大力的一推,霍彦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嘴巴张着,双唇不住的颤抖着,好像没有了灵魂一般呆呆的看着地上不动了。我紧张地看向方梓橦的方向,还好,还好方梓橦什么都没有看到,仍然用力地擦着镜子,而方梓橦身后的方向,却也还是安安静静的。 洗手间现在的气氛有些恐怖,说不出的诡异在里面,或许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子的事情让大家觉得不知所措,好像方梓橦那样,总觉得只要把镜子上的字擦掉,就会像以前那样,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就好像霍彦那样,以为只要用“见鬼十法”中的方法看到事情的真相,就会让自己没有那么害怕...其实完全不知道的是,我们的其中一个同伴--夏凉。我并不敢将夏凉失踪的事情说出来,因为我不能够确定说出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或者会不会,造成她们的恐慌。 而就在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样子的局面的时候,宿舍的门被大力的推开了,门板碰撞到墙面,发出很响的“砰!”得声音。洗手间里面的人似乎都被吓了一跳的感觉,唯独方梓橦,好像中了邪一般的,还在一个劲的擦着镜子。我的心里有些不安,不安的来源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扇门,因为我明明记得,方梓橦她们回来后,就已经将门给锁上了,而此时开门那么用来根本不可能是陆佳谣,更不可能是昏迷在床上的王婵,那么如果不是宿舍的人的话,应该是...? 我本能的将视线再次看向方梓橦的身后...没了...她身后的东西不见了...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门口的人的声音已经传入了我们的耳中,因为这个声音却让我们全都松了一口气一般:“你们宿舍的人怎么回事儿?一个个的不在宿舍里好好呆着怎么都挤到了厕所里来啦?对了霍彦...快快快,别傻愣愣的坐在地上了,给我画个妆呗,晚上还有万圣节派对呢...”说话的人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原本乌黑的秀发被她染成了黄色,她说话的声音很大,几乎整个宿舍的楼层都能够听见她的声音,她是隔壁宿舍的舍长---秦芹。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不由得锁起了自己的眉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冷了些。不由得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秦芹完全没有看出在洗手间里面到底有什么异常,理所当然的回答着:“这还用问?当然是门口啊!不然还能是哪里?这里可是五楼诶,难不成你让我爬窗进来?” 此时,蹲坐在地上的霍彦才回过神来,她颤抖着双唇,幽幽的问出:“门...不是已经...门不是已经锁上了吗?”她的声音似乎也跟着她的双唇一起颤抖了起来,拼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来。 秦芹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方梓橦的方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大笑着说道:“干什么干什么?演出戏来骗我啊?真以为万圣节又正好下雨的,我就会害怕?方梓橦,你就别演了,你们宿舍的人演技真是一个比一个差的,门明明是虚掩着的...诶?”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大家被她的一声:“诶?”吸引了过去,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她继续说道:“我们在今天晚上的万圣节派对就这样演一出吧?一定会成为今天晚上的焦点的...怎么样怎么样?”她的脸上充斥着兴奋得光彩,和此时洗手间诡异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芹还没来得及说完自己的话,方梓橦突然揪着自己的头发,发疯似得大叫了起来:“啊~~~”一声声叫的人直打颤,就连刚进来的不明所以的秦芹都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不名字自己哪一句话刺激了这个大小姐了。方梓橦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好像要将自己从头上抓下来的头发狠狠地甩掉,接着用手指指着我们的方向,恶狠狠地说道:“我就知道,是你们,是你们骗我的... 想骗我方梓橦,你们做梦,想都不要想...”说完,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就一把推开了站在门口的秦芹,冲了出去,秦芹被这样一撞,狠狠地撞到了门板上,门板似乎还在为刚才撞到墙而生气,此时发出了响亮的声音以表自己的抗议。“她干什么啊?疼死了...”秦芹小心的揉着自己的手臂,口中抱怨着。 “不要出去...”我几乎是以箭步跑了出去,想要阻止方大小姐的这种冲动的行为,可是就在转角处的那片阴暗的好像怪兽的血盆大口的楼道口,方梓橦不见了...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踪影...我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将夏凉失踪的事情说出口,就算是造成恐慌也比现在这种情况要来得好,好太多了。 秦芹还在骂骂咧咧的,揉着手臂好奇的迎着我的目光看向楼道口,口中念叨着:“她跑得还真快,一下子就不见了人...恩...下次运动会我要想班长举荐一下她才行...” 其实,如果细想就能够明白,楼道里明明就安安静静的,没有听到有任何人的脚步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天上的雨开始越来越小,从倾盆大雨变成了蒙蒙细雨,好像是突然之间的转变,让大家都没有办法一时的适应过来,也可以说只有我们宿舍的人没有适应过来。霍彦颤抖着双手帮秦芹完成了她今天晚上万圣节派对的妆扮,她扮演的是一个女吸血鬼,所以刻意将自己一头乌黑的秀发染成了黄色,她说这样看上去才想一个正统的吸血鬼。 送走秦芹不久后,王婵才悠悠的醒了过来,她似乎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很恐怖的梦,醒来了很轻松,以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脸上仍然挂着充满着希望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似乎是想从我们的口中得到什么肯定的答案一般。可是我们的表情,让她失望了,而聪明的她马上又发现了我们中间有一些异样,她颤颤巍巍得问着:“方...方梓橦呢?” 我低着头不说话,我在想怎么讲这些事情完完整整得讲给她听,而霍彦已经流出了眼泪。当我们再来到洗手间的时候...下午还怎么擦都擦不掉的血红色的字体,现在竟然消失不见了,干净的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异样,而庆幸的是,它没有再写上宿舍里面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小伙伴们...我回来啦!!!”陆佳谣哼着小曲儿从外头走了进来,她的样子好像十分开心,手中拿着菜和饭,似乎是打包回来给我们吃的,口中还叫着:“方梓橦...你叫我带饭的,你人呢?”不时得这边找那边找的,在宿舍里没看到,还跑去了隔壁宿舍找,最后撅着嘴巴抱怨着:“叫我带饭人不见了...早知道下午的时候就不接她电话了,就她事情最多...”霍彦看到全然不知情的陆佳谣,刚止住的眼泪又一次的流了出来。 “怎么回事呀?喂喂喂...是不是你们欺负她了呀?我知道了,肯定是方梓橦是不是?她就知道欺负人...”说罢,来到了霍彦身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肩头,想要好好地安慰安慰霍彦,这个动作却让王婵流下了眼泪,不过她总是那样的倔强,转过了身去,却怎么都不敢再去洗手间。 最终我还是将今天一天的事情告诉了宿舍的几个女生,两个人了,已经消失了两个人了,我要告诉她们事情的严重性。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因为她们玩儿的“碟仙”引起的,但是宿舍里有异类在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宿舍久久的宁静,这件事情说完后竟然是没有人再说过一句话,每一张不一样的脸上都有着相同的诡异气息,整个宿舍静得就好像根本没有人一样。 晚上的万圣节派对,大家如约而至... 万圣节派对是在体育馆举行的,偌大的体育馆门口排起了长队,大家都奇装异服的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对这些孩子的怜爱,从下午就开始下的雨竟然在夜晚的时候停了,而在这些兴奋得人群中,我们几个打扮正常的人却成了他们眼中的异类。 秦芹在硬是拉着霍彦出来,我害怕她会出什么事情,也就跟了出来,宿舍里头的人一个都不能少,现在我已经不能够再失去什么东西了,特别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 秦芹在前头带着路,明明大家都很熟悉的路,今天却觉得格外的长,好像永远都走不完一样,秦芹一路上不停地说这话,她完全无法从我们的身上感受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你们真是的,来了都不化妆...我和你么说哦,派对八点才开始,现在七点半,还有时间化妆呢,要不我们再回去化个妆去?”她的声音叽叽喳喳的敲打着我的脑袋,有些生疼。她看向我们,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似乎有些不满:“你看看你们的样子,无精打采的...今天可是西方人的鬼节诶!!!鬼节诶!!!霍彦,你可是神婆诶!!!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对得起你神婆这个称号吗?以后可别对我说你是神婆...”她看着霍彦的样子,就好像恨铁不成钢。 我听着她说的话,一声声的敲击着我的胸口:“西方的鬼节...”我跟着她喃喃自语道。 “对,西方的鬼节...”秦芹又对着我们重复了一遍,生怕我们没有听懂。 霍彦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恐惧不言而喻。 八点,派对如期举行,体育馆内人声鼎沸,宣传单上提到过今天有以为特别的嘉宾,却不说明是谁,或许是出于人类的好奇心,让大家都十分的期待... 王婵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警惕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小声地对我说着:“夜...夜...我害怕!”她是真的怕了,我想,任谁经历了下午的事情,都不会再去理会舞会化不化妆,化什么妆,怎么化妆才更加的吸引人这档子的事儿了吧!所以,倔强如王婵都不得不轻声的对着我示弱,更别说还有两个姑娘了。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双手,想要给她一丝的温暖,可是却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她的手仍然是冰冰凉凉的。 “那...她们呢?夏凉她们怎么办?”霍彦同样小声地问着,我们坐在一张小桌子边上,四个人围成了一个小小的圈,大家都害怕,都觉得这样子热闹的场景却有说不出的诡异在里面,让人从心口冷出来。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每一段都不落下,最终长长的将肺中刚才吸进去的气用力地吐了出来,才开口道:“从这一刻起,我们四个人谁都不能中途离开,就算出去也要两个人或者大家一起出去,绝对不能够单独行动。就算是白天,也尽可能不要往阳光照不到的阴暗的地方跑,如果阴天或者下雨的话...要和别人在一起...总之绝对不能单独行动,我们不能再少一个人了,任何的一个人...至于夏凉她们...不会有事的,我会想办法的...”王婵她们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目光呆滞得点着头,眼中有着薄薄的水气。 两个人了,已经失踪两个人了... ------------ 第3章 冒先生 体育馆的中的万圣节派对如火如荼的举行着,每一个人的脸上,只要是不戴面具能够看到的都是兴奋得神情,而戴面具的也能够从她们的眼神中读出快乐的言语来。特别是在高高的司令台之上,主持派对的学生会主席声音洪亮的在说着什么话,带动着台下每一个人。 而与这里兴奋得人群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在角落的我们四个女生,我们十分安静,王婵她们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有什么超现实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周围将自己无情的拉走,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在她们的心中一定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她们的脸上已经能够看出她们已经站在了崩溃的边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要支撑不住倒下去了... 此时从远处走来一个穿着科学怪人服装的人,头上戴着方方正正的科学怪人的头套,头套上科学怪人头上的针线清晰可见。明明是一个装成科学怪人的人,却还是将王婵她们吓得直哆嗦,不断地向我的身后倒退着。我眯着眼睛想要识别那位“科学怪人”先生到底是谁,可是头套设计的太过精致了,没有露出一点点的破绽。 “科学怪人”走到我们面前,似乎对身后三个女孩子的样子十分得满意,笑着说道:“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个妆扮一定能够吓到人,看看,吓到你们了吧!”他的声音让人十分讨厌,不由得想要上前给他两巴掌的冲动,他继续说道:“方梓橦呢?一个晚上都没看到她了,打她电话也不接的,她去哪里了?没和你们在一起?”他将头套拿了下来,一双蝌蚪眼引入了眼帘,本来还算是英俊的脸全被这双色眯眯的蝌蚪眼给毁了。他就是方梓橦的男友---郭向南。曾经大家一致怀疑过方梓橦的眼光问题,王婵甚至还调侃过:“还不是因为郭向南有钱,所以迷了这小妮子的眼儿了!也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方梓橦还因为这件事差点和王婵打起来。班花就是这样,各自看不爽各自的。 “喂...我在和你们说话呢!一个个低着头的,是不是当做没看到我啊?”郭向南开始不耐烦了起来,看着我们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郭向南的老爸郭启天是郭氏企业的老总,家族事业,他也算是富三代了,身边女朋友无数,不过最喜欢的也还是方梓橦,也亏方梓橦能够忍受这种男人。 “你别以为自己有钱就了不起了...凶什么凶?”王婵本来就是一个倔脾气,特别是看到这种富二代富三代的,她的脾气就“腾腾腾”得往上窜,此时的她哪里还记得什么恐怖事件灵异事件的,火气胜过一切。 而郭向南就是个没用的种,欺软怕硬的,只要别人凶,自己就孬下去了,支支吾吾的小声嘀咕着:“凶婆娘,以后嫁不出去...” “你骂谁凶婆娘?你再说一遍...”王婵生气的指着郭向南的鼻子骂了起来,郭向南频频向后退了数步,马上求饶道:“我我我,我凶婆娘,您是女王陛下还不行嘛...”王婵这才收起了脾气,可是刚一安静,又开始愁眉不展了。 郭向南绕过王婵,小心翼翼的问着我:“暮夜,我就问问方梓橦去哪里了?她怎么没来啊?”我看着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可是这种事情太破朔迷离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任谁都不愿意相信的吧!一个人凭空的就消失了,而且消失之前镜子上竟然会用血红色的字写出消失的人的名字,谁会信这种事情?如果报案的话,警察一定把我们当成是疯子,全都关起来。 “方梓橦没去找你吗?她下午的时候外面还在下雨,自己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出去了,跑得还贼快的...”秦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还没等我想好怎么说的时候,就把她所看到的事情告诉了郭向南,郭向南碎碎念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秦芹笑嘻嘻地向我们走来,满脸的期待:“你们一定要谢谢我,快点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快点问我...”她的样子就好像一个正在邀功的孩子,拉着霍彦的手不断地摇啊摇的。霍彦显然没有那个心情,连眼皮子都不动一下。 她看着霍彦的样子有些不满,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些:“叫你问我呢!快呀快呀,神婆!” 霍彦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开口问道:“好好好,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哈哈哈...你们知道吗?我已经了解到了整个事情的内幕了...”说道内幕,大家好像都被她的话吸引了过去,包括我在内。内幕,是什么样子的内幕?难道她已经知道下午发生的事情的真相了吗?可是她就连下午发生的事情的经过都不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真相的。 她看着我们的表情,似乎很满意一般,点了点头说道:“哈哈哈...你们一定很期待吧!内幕就是...今天晚上的特别嘉宾是mr.m,冒先生,他是今天学生会主席邀请到得特别来宾!他来我们学校不过三年的时间,受到了很多学生的热爱,大多是女学生。你们也是知道的,他长的那叫一个帅气...他的研究性得论文甚至还得过奖呢...他啊...”她夸夸其谈得说着关于冒先生的一切事情,就好像冒先生是她的情人一般。 冒先生是三年前转来我们学校的解剖学的一个教授,不过三十出头,却有着这样的地位真是难得,而最重要的是,他有着一张能够迷倒很多少女的脸,所以很受这边女学生的欢迎。就算是很多的女学生不喜欢上解剖课,觉得解剖课恶心,但是却还是为了一睹冒先生的风采,而去解剖教室,虽然很多人回来后都有些吃不下饭的。而他对解剖学的研究也已经到了十分痴迷的地步了,所以大家都亲切的称呼他为“疯狂的m。” 似乎这个答案并不是大家理想的答案,王婵她们就好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子脸上又没有了刚才的光彩。我则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件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受到牵连,毕竟玩“见鬼十法”的人,只有我们宿舍的五个人而已。 秦芹似乎发现我们对她的“内幕”并不是怎么感兴趣,觉得自己似乎自讨没趣了,就骂骂咧咧的走开了,而此时台下却开始沸腾了起来,想也知道,台上的特别嘉宾一定是已经亮相了。 万圣节的派对明明人声鼎沸,却让我们几个女生觉得莫名的诡异在里面,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通过某个角落,默默地、无声的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王婵最先提议:“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刚才凶悍的样子完全看不到了! 按理说王婵不是我们四个人中胆子最小的一个,但是她却经历了两个人的失踪,和霍彦还有陆佳謡经历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点头同意了,我们小心翼翼地从人群中挤出来,手紧紧的拉着彼此的手,能够感觉到每一个人的冰冷的手上冒着薄薄地一层汗…… 每一个人都还处于兴奋中,根本感觉不到我们几个人的存在!而我们也尽可能的小心,不触碰到任何一个人! .终于走出体育馆的大门,我们都重重地吁了一口气,如施负重一般! 一路无语,明明是短短的一段路程,却好像走了一个世纪一般! 而明明是大家都同意回宿舍的,却在宿舍的门口,同一时间的停下了脚步,好像等待我们的不是温暖而舒适的宿舍,而是可怕的猛兽。 我看着黑暗的楼道,不由皱起了眉头,现在是九点左右,大学的宿舍是没有门禁的,再晚的时候不回来也不会有人来管。所以现在的宿舍楼安安静静,我想大多数的人应该是都去参加那个万圣节派对去了,或者去自习室看书去了,能够安安静静的留在宿舍楼的人简直是少之又少。 此时的宿舍安静的有些可怕,不时有风吹过,都觉得格外的阴森。不知道站了多久,直感觉到脖子冷飕飕的,可是附近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不由得摇头自嘲了下,从小到大我的视界就和别人的不一样,怎么会不由得害怕起来呢?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脸上勉强的做了一个还算得上是轻松地笑容,对着身边的伙伴们说道:“走吧!进去吧!外面冷死了!” 我似乎能够听到伙伴们咽口水的声音,最终还是点了一下头。毕竟是自己的宿舍,再怎么恐怖还是要去面对的。 刚进楼道口的时候,全身觉得很冷,明明大家都穿着很厚的外衣,可是却好像并不能够抗寒,还是冷的让人打颤。陆佳谣显然是从早上开始到现在,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看到过,不知道所谓的真正的害怕是什么,所以独自一个人走在前面,就像平时一样,这种恐惧感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第二个是霍彦,霍彦本来就是个神婆,对于一切的灵异事件都十分好奇,而且听说还很有研究,不过也只是说说,从她今天做出的事情就能够看出她是多么的冲动,还好没有激怒厕所中的生物。王婵边走边看着我,好像生怕在某个转角处,我就突然不见了一般。王婵平时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可是现在的她就好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鸟,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把她吓得半死。我则是走在最后一个,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因为我想要看清楚我的伙伴们,我们已经少了两个人了,明天去学校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子的事情等待着我们。 我每走一步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恐惧,就好像每层楼道都站着一个灵体,它们用阴测测的目光看着我们,可是我们却看不到它们,便觉得有一种被人监视着得恶寒的感觉笼罩着整个身心一般。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心理作用,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不去想,我总是担心,担心会不会在下一个转角处,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带走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我努力的从楼道的缝隙中看着面前的每一个人,用手机当做电筒,照亮着前面的路面。 “奇了怪了,今天楼道的灯好像都坏掉了一样,难道万圣节派对宿舍楼没人,学校就把电给拉了吗?我们好歹每年都出了那么多的钱...”陆佳谣走在前面大声的骂着,虽然让人觉得不是很舒服,可是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却让我觉得很安心,起码知道她在哪个方位。 霍彦和王婵静静地不说话,整个楼道就只能够听到陆佳谣骂骂咧咧的声音,偶尔伴随着一阵阵的回音,就好像是从远处传来一般。 终于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我们走上了五楼,我将钥匙狠狠地插进钥匙孔中,用力地转动了两下,门,开了。我们三个站在门口有些迟疑,陆佳谣穿过我们身边,进屋将电灯打开,突然的光亮让我的眼睛没有办法一下子适应过来,我用手遮了遮自己的眼睛,才慢慢走了进去。光亮可以给人带来安全感,可是此刻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安全感。 王婵和霍彦跟着陆佳谣进了门,我转身想将门关上,可是门口突然一个黑影掠过,没有来得及捕捉,我猛地向前一步看向外面,黑暗暗的走廊之上,安安静静、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 “暮夜,你看什么呢?”陆佳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说话的语气虽然同方梓橦一样充满着不友善的情绪,但是声音却很甜美,就算是不友善的话语也没有办法让人生气。 “没...没什么...我看错了...”我勉强的挤出一个还算是明朗的笑容,若有所思的将门关上。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我刚才没有看错,真的有东西从我面前掠过,只是我没有捕捉到而已。 门内的大家看上去有些疲劳,陆佳谣好奇的问着:“今天的事情是真的吗?方梓橦和夏凉...她们真的...不见了?”陆佳谣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方梓橦和夏凉的位置,表情显得有些夸张。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王婵和霍彦低着头显然是不愿意去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那你们说,洗手间...是不是现在...”陆佳谣刚说到洗手间,她们就恐怖的看着洗手间门口。我们宿舍的格局是,进门是一个玄关,玄关左手边就是洗手间的门,所以在进来的时候,大家都有意得往右手边靠,谁都不愿意靠近洗手间的门。 我明白陆佳谣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是想问洗手间里头,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会出现谁的名字?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去看看才行,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就没事了的。 “暮夜,你干什么?”霍彦看着我站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赶忙上前抓住我的手臂,好像生怕我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说道:“去洗手间能干什么?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没事的...”霍彦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我,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我站在洗手间门口,深吸一口气,手轻轻转动门把手,洗手间的门打开了,我没有感觉到任何阴冷的气息在里面,这似乎让我定下心来。阔步进去后,洗手间空空荡荡的,什么血字啊,阴森的气氛啊,恐怖的生物啊...好像都不曾出现过一般。我用手轻轻抹了抹洗手台之上的这面镜子,镜子冷冷的,我的手指也冷冷的。 一夜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日子还是要照常的过,太阳也照常升了起来,只是宿舍中的两张空床位显示出昨天的事情不是一个梦,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我第一个醒来,这些日子来,宿舍中最早醒来的始终是我,然后是夏凉,她总是会在我漱口的时候急急忙忙得跑到洗手间来上厕所。方梓橦的睡眠质量不是很好,所以每次夏凉开洗手间门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总是会让方梓橦醒过来大声呵斥一番。而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却显得格外的冷清。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看着镜子,轻声的问着,不知道是在问谁,却还是痴痴地在等着一个答案。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这几个小姑娘不懂事,请了个碟仙,就惹怒了亡灵?不,一定不会那么简单,我一定是漏了什么事情...可是脑袋中一片空白,思绪混乱,很难理清楚。 ------------ 第4章 刑警大队 或许是因为出门的时候,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名字在镜子上,所以整个人显得格外的轻松。我眯起眼睛挡了挡头上的太阳,觉得昨天的事情还是有些虚幻的感觉。昨天早上也是如同今天一样艳阳高照,可是在下午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得下雨了,而又好像是要大家都去参加万圣节派对一般鬼使神差的停了,思前想后,很多的事情都让人捉摸不透。 身后传来王婵的脚步声,她和我在同一个班级,早上起来的晚了,或许是经历了昨天的事情神经过于紧张太累了所以我也没有去叫她,毕竟我今天没有在镜子上看到任何人的名字,心中很踏实,就是有些担心失踪的两个人,这件事情瞒不了多久,很快校方一定会因为此事而调查开来,会造成学员的恐慌。我现在只是希望她们两个人只是没有说一声就回家了,我看到的只是自己乱想后造成的结果。 王婵今天的样子有些局促,十分不定心,不时得左右看着,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 “你怎么了?”我充满着好奇心的看着她的样子,现在的她好像是小偷刚偷完东西怕被别人发现的样子。 “没...没什么...”她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我暗自笑了笑,一定又是在躲哪个追她的男生,本来就是班花,追她的男生大把大把的,如果别人去算命是为了求姻缘,那么她去算命一定是为了躲避那些烂桃花了! 王婵的脚步很快,我都有些跟不上了,跟着她气喘吁吁地,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班级。坐下后,她的表情才轻松了下来,好像刚才真的有人在跟踪她一样。 班级里的人仍然是寥寥无几,大学就是如此,来上课的人不多,出去打工的数不甚数,不是都说大学就是谈恋爱的好场所么?更多的人都跑去谈恋爱去了,还有得睡懒觉的睡懒觉,打游戏的打游戏。一般不是必修课,大家都不会太在意。所以班级里多个人少个人的,都不会有人发现。 没一会儿的时间,上课的铃声响了,第一节课是英语,我刚准备从包中将英语书拿出来,就被班长叫住了:“暮夜,你们宿舍有没有人见过方梓橦的?”班长是个带着眼镜的男生,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嚣张,家里并不是什么富有的很的家族,但因为自己的成绩好常常受到班级甚至学校的嘉奖而目中无人。 “没有...”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着,早说晚说总是要说,况且这种事情根本就瞒不下去的。只是我心里十分好奇,方梓橦不见了这件事情不过一个晚上而已,校方不可能那么早就知道的,更何况这个和方梓橦半点关系都没有的班长了。 看着他转身离去,我赶忙叫住了他:“对了,叶博同学,你怎么会突然问方梓橦的?”我的脸上露出善意的微笑,佯作不知道方梓橦失踪的事情。 班长是个大嘴巴,虽然目中无人,但是却喜欢八卦,如果和他八卦下的话,肯定把这学校从建筑到现在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无论是公开的还是被学校封闭的,全都能够从他的嘴巴中知道,只是是真是假就不清楚了。 他眼中闪着光芒,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悠悠的开口道:“方梓橦同学从昨天开始就没和她的男朋友联系,他男朋友说她从昨天开始就失踪了,打电话去她家也说没回去过!她的父母现在已经在和校方取得联系了,我估计过不了多久,你们宿舍的人就会被叫去问话了...”说道这里,他嘴角邪邪的一笑,眉毛向上挑了挑,表情让人看着十分讨厌:“你们如果知道什么的话,还是早点和校方合作的比较好...”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王婵最看不得班长这种德性,嘴巴上碎碎念道:“瞧他这副德性,有女人看上他才怪,注定是孤独终老的!”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我想,既然方梓橦的父母已经和校方在联系了,那么我们几个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被叫去问话了。王婵的表情有些凝重,我想她可能也有这个顾虑。 王婵似乎能够感受到我的顾虑一般,忧心忡忡得看了我一眼,语气有些许的担忧:“夜,我们是不是应该给霍彦她们打个电话?”我抬头看了一眼王婵,或许因为睡眠质量不是很好的缘故,她整张脸都是很苍白的,眼眶累的有些下凹了。 我皱着眉点了点头,想要尽可能得给她一些安慰,可是自己却做不出想要的表情出来。她拿起电话还没来得及拨打,班主任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王婵,暮夜...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王婵欣欣然的将手机放在口袋中,脸上的担忧清晰可见。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跟上了班主任的步伐,她也跟了上来。 班主任是一个已经五十来岁的老头儿,走起路来背有些佝偻,从背后看有些病态的感觉。那是因为他的背后背着一个女孩,压着他的身体,导致他没有办法拉直自己的身体。起初的时候我一直是这样想的,但是之后我才发现,原来那个小女孩儿只有我看得见,在别人的眼中,他只是一个有些驼背的老头儿。我并不知道小女孩儿和他是什么关系,只是看着小女孩儿的样子很开心,并没有太大的怨气,多余的事情我从来不喜欢多管。 这样一路有些远,我们上课的教室在1003号楼,办公室在1005号楼,已经接近于门口了。办公大楼安安静静,和熙熙攘攘的教学楼就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一样。我们跟着班主任的步伐上了电梯,王婵的样子显得有些拘谨,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不言不语,倒是班主任身后的小女孩儿,好像很喜欢电梯的样子,对着电梯中的镜子笑着,不时地看着我这边,我目光往边上瞟着,装作看不见。 电梯在五楼稳稳地停住了,门打开后看到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站在办公室的门口,而在警察中间还站着陆佳谣。她左看看右看看,还不时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似乎完全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看到我们走出电梯,开心的对着我们挥手,对于身边的警察没有一丝的恐惧感在中间。 “暮夜...王婵...快点过来呀!”班主任在她的眼中,就好像透明的一样,能够直接穿过班主任的身体看到我们两个人。 她边叫着还边向我们这边小跑步过来,班主任见惯不怪,却引来了几位警员的注意。其中的一个警员走到班主任的身边,对着班主任的耳朵轻轻地说了几句话,小女孩儿在背后竖着耳朵听着,不时地看着我们的方向痴痴地笑着,笑的样子很好看,难怪开始的时候我完全感受不到阴气,她的样子是那么的可爱。 陆佳谣似乎在对着我们解释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的,没有一句听进脑子里,倒是小女孩儿不时地对着我叫道:“大姐姐,他在问你们宿舍是不是还有一个叫做夏凉的姐姐呢!”夏凉?小女孩儿不说我还没想起来,第一个失踪的是夏凉,接下来是方梓橦。方梓橦是从我眼前消失的,并且她的父母已经与校方取得了联系,可是夏凉的话...她的父母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小女孩儿刚说完话,班主任就转过了身来,眉头紧蹙,口气不太友善:“暮夜...夏凉怎么没有过来?打她电话竟然是关机状态,她去哪里了?”我看着班主任的脸,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班主任的问题,她的手机还在我的包中,被我关机了。而她,我却不知道在哪里。 班主任看我呆愣愣得站在那里,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提高了声调转而去问王婵:“王婵,你说,夏凉去哪里了?学校是不允许大一的学生出去兼职的!” “她没有出去兼职!”王婵并不喜欢班主任的口气,便同班主任顶撞了起来。 “没有兼职,那她去哪里了?”班主任打破沙锅问到底。 王婵踌躇了一会儿,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王婵这样的表情,竟然会莫名的送了一口气,可是王婵只是动了动唇瓣,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只言片语的时候,陆佳谣毫无心机的开口道:“夏凉不是和方梓橦一起不见了嘛!”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陆佳谣,我和王婵虽然已经做好了要说出来她们失踪的事情的准备,但是被陆佳谣这样理直气壮地说出来,还是不由得惊讶了一下。 陆佳谣被带进了办公室问话,进去的时候,她的表情仍然没有一丝地恐惧在里头,反倒是王婵的表情,越来越狰狞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般。 陆佳谣进办公室,换会霍彦的解放,她的眼眶有些红肿,应该是刚刚哭过了,王婵紧张地走向前,拉过霍彦询问着:“他们问你什么了?你没事吧?” 霍彦好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张大着眼睛看着我们,眼眶再一次的红了,她只是哭,并没有说什么话。王婵紧紧的抱着她,可是王婵的手明明也是颤抖着的。 “姐姐...姐姐...”小女孩儿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我环顾着四周,并不见班主任的身影,也不见小女孩儿的。 “夜,你在看什么?”王婵好奇的望着我,我摇了摇头,目光锁定住了安全出口的楼道口。小女孩儿扎着两个辫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在对着我招手。我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她的声音却陆陆续续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姐姐...这个在哭的姐姐和现在在办公室里面的借金额说的话都不一样呢!爸爸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她似乎知道我能够看到她,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让那些生物知道我能够看到它们的存在,这样无论是对它们还是对我,都不利。不过小女孩儿却没有半点要加害我们的意思。 我听着小女孩儿的话开始陷入了沉思,我不管她的爸爸是不是班主任,我现在只想知道霍彦为什么会和陆佳谣说的话不一样?她为什么出来的时候在流泪?陆佳谣没有半点心机,她能说什么话我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而霍彦到底在办公室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站在门口有些无聊,拿出硬币在手中把玩,一个不小心,将硬币掉在了地上,硬币掉在地上的时候没有直接落地不动,而是滚到了楼道处,我慌忙追了上去,并没有过多的人留意过我的举动。 我来到楼道口,将硬币捡起,蹲下系了一下鞋带,对着小女孩儿轻声地问道:“那个在哭的姐姐在办公室说了什么话?姐姐很想知道她为什么那么难过呢?” 小女孩儿似乎很开心有人可以和她说话,她拍了拍手,高兴地跳了起来,围着我转了一圈才开口道:“那个姐姐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警察叔叔好凶的,对着她大吼呢!那个姐姐就吓得哭了,哭的好厉害,可是还是说什么都不知道,一直的哭一直的哭...” “那么...另一个在办公室里面的姐姐呢?” 女孩儿很得意的仰了仰头,继续说道:“那个姐姐说了一个好动听的故事呢!她说你们在一起说鬼故事,鬼故事中的蜡烛还是一个姓方的姐姐买回来的呢!说完鬼故事后你们就睡觉了,可是第二天,姓夏的姐姐就突然失踪了,电话也不接,晚上再回去的时候,姓方的姐姐也失踪了...哎哟,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呢,她说的可动听了呢!”小女孩儿撅着嘴巴,似乎不满意自己说出来的话语。 我皱着眉头,心中在想,为什么陆佳谣要提到那个蜡烛是方梓橦买回来的呢?蜡烛不是买的难不成还是偷的吗?不过她也聪明,说鬼故事不会怎么样,但是如果说在玩“见鬼十法”的话,学校一定会处分。 “谢谢你小妹妹...”我微微一笑,小女孩儿甜甜的说道:“不客气...”然后便跑开了。 我给王婵发了一条信息,将陆佳谣说的故事大概的和王婵说了一下,看到办公室中的陆佳谣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出来,我便走了过来,还不忘看了一样王婵,她正在读我给她发的短信。 办公室中有两个警察,分别坐在左右两张桌子上,一个手中拿着笔,似乎在很认真的记录着什么事情,一个用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看到我进来,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坐下。 我点了一下头,却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附近一样。 “是暮夜同学吗?”刚才摸着下巴的警察缓缓开口问道。 我点了下头,另一个警察开始在纸上“沙沙沙”得写了起来。 “我想问一下,昨天下午三点,你在哪里?” “我从图书馆回到宿舍,我记得回到宿舍的时候,门口的宿管阿姨还和我说过话,对了...她还将夏凉的手机给了我,说是她掉的,可是回去后我却没有看到夏凉的身影回来!”我老老实实地将我见到的说了出来,没见到的我自然不会说。 我说罢将手机从包中拿了出来,不等警员说话,直接把手机放在了警员的桌子上。他拿过手机,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事发的前一晚,你们都在干什么?” 或许是刚才小女孩儿的帮忙,让我知道了陆佳谣是怎么说的,自然不能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漏洞,我轻轻一笑说道:“事发的前一晚,我在自习室待到了十点半,自习室的同学可以作证。我慢慢走回宿舍的时候,仍然遇到了楼下的宿管阿姨。回到宿舍后,她们并没有开灯,几个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似乎是被我进门的声音吓到了,大叫了起来,轰动了宿舍中很多的同学,宿管阿姨还将我们骂了一顿,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们无聊在说故事呢!” “那方梓橦同学失踪的时候,你们分别在做什么?” “...”我将事情老老实实地回答,并且隐蔽了一些不必要说出来的事情。警察按照惯例问着我这些刚才已经问过陆佳谣的问题,我也按照陆佳谣刚才的回答而继续着,此时小女孩儿又走了进来,她穿过墙壁,轻轻地在我耳边说话:“姐姐...我刚才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姐姐站在办公室门口,好可怕啊...我不敢出去...” 我低下了头来,穿着红色裙子的姐姐?我记得夏凉和方梓橦失踪的那天,都穿着红色的裙子,我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心中莫名的紧张了起来,我现在的心情有些矛盾,一方面我希望门口的人是夏凉或者是方梓橦她们的其中一个,另一方面,我却不希望是她们,因为一个正常人的脸不至于会让这个小女孩儿感觉到害怕,如果真的看到她们的灵体的话...也就是说,她们可能真的已经... “暮夜小姐,你怎么了?”回过了神来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说道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我已经不太记得刚才自己说道哪里了,脑中全是小女孩儿刚才对我说的话。 ------------ 第5章 陈萱 “她说她叫陈萱,她说她叫陈萱……”我猛地张开双眼,坐起身来,刚才就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中有人对我说“她说她叫陈萱……” 这样的话! 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脑中全都是在办公室里的事情……我努力得将这些片段整理清楚,却好像越理越乱…… 我记得当时被叫出去后,见到班主任背后的小女生,应该是他的女儿……她告诉了我很多事,也因为她告诉我的事情,才能让接下去的事情顺利 进行下去……王婵也按照我的短信内容回答了警员的话……然后我们便一起回了宿舍……这中间,这中间好像有什么事情被我遗忘了一般,到底 是什么事情呢?就好像是看了删节版的欧美片一样,漏了重要的片段就变得整部戏完全失去了灵魂…… 我甩了甩脑袋,似乎头发上还有一些汗水被我甩了下来……我蹑手蹑脚得爬下床,生怕吵醒宿舍里还在熟睡的每一个人。 小心翼翼地来到洗手间门口,好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敢将这扇门打开,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拿过毛巾,浸了浸水,粗略的洗了一把脸。 “她说她叫陈萱……她说她叫陈萱……”这句话还是不断的重复在我的脑中!瞬间,我幕然将双眼长大,看着镜中自己的脸,才回想起那天宿舍 里面的人玩碟仙,那时我问“你是谁?”的时候,碟子转到了两个字上,分别就是“陈”“萱”二字! 而下午那段被删节的片段就好像瞬间找到了,我那个时候人在办公室,小女孩儿对我说她在门口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我尽量简短的 将问题全都回答完后,不动声色的出了办公室的门! 可是当我来到门外时,本来矛盾的心,一下子就好像泄了的气球一样!我以为会看到夏凉或者方梓橦,结果过道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而随 着红裙女人一起消失的还有那种让人恶心的恶寒…… 我看着外面愣愣地发呆,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女孩儿的声音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姐姐……那个穿红裙子的大姐姐,她说她叫陈萱… 她说她叫陈萱……”一声声,一声声地回荡在我的耳中!当时我觉得这个名字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在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说的清清 楚楚了,竟然是我自己没有想起来…… “你叫陈萱吗?陈萱,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苍白的脸,痴痴的问着,就好像镜子里面的人并不是我一般! 可是从种种迹象表明,她,就是我,我挑眉,她挑眉,我动嘴,她动嘴~ 我懊恼得低下了头,不出来,为什么她不出来? 突然,一个想法从我脑中闪过~我猛地抬起头来,皱眉看着镜子,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可怕的笑容!或许,这个是唯一的办法…… 日子照常在过,上课,下课,吃饭,洗澡~好像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就好像微博上常出现的一句话:地球从来不会因为少一个人而停止转动 !时间长了,什么都会被淡忘,而唯一没把这件事情淡忘的便是503的我们,以及不辞辛苦的警察同志们了! 在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和王婵一起被叫去了办公室,霍彦和陆佳謡不放心,也跟了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宿舍好像突然多了一份凝聚力 一般! 我们各自怀着心事来到办公室门口,而此时门口还有三个女孩子!其中一个,看到我们后兴奋得大声叫起来:“霍彦霍彦……这边……”她的叫 声引起了周围老师们的不满,班主任“咳咳”咳了两声,表示抗议! 秦芹吐了吐舌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站在秦芹身边的是她们宿舍的舍友,也是我的同班同学,名叫杜柏淳!是个比较文静的女孩儿,她身穿一条红色长裙,一件黑色外衣松松夸夸得 挂在身上,展示着她如同模特一般傲人的身材! 而另一个女孩子,一双大大的眼睛不停的眨着,好像是在讯问身边的人我们几个是谁一般! 我并不认识这个女孩子,应该不是我们那一排宿舍的。 “你们好,我叫林茵茵...”与我们几个相比较,她看上去要坦然很多。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真的如同很多年前的比喻,像个弯弯的月亮一样 好看。她甜甜一笑,对着我伸出了手,脸上尽是和善。 我也笑,我喜欢笑得好看的人,因为我的笑很冷,不能够温暖别人:“你好,我叫暮夜...”还没等我说完,门口的小警员已经不耐烦的催促了 起来。我耸了耸肩,对着林茵茵歉意的笑了笑,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还是如同那天一样的布置,一样的两个人,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姿势,好像 审犯人一般,在他们的眼中,我们好像已经被定罪了。 “我们又见面了...”说话的小警员是那天摸着下巴的,今天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下巴上的确有些胡渣。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胡渣长在他的下 巴上,有些丑陋,倒是身边拿着笔在记东西的警员好看多了。 “不知道这次找我们还有什么事情?该说的,那天我们已经全都说了!”我的口气有些冷,不是因为我不乐意,而是如同都市中的人一般,戴着 面具时间长了,对待陌生人好像有了一种与生俱来的自我保护能力一般。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站起身来,若有所思的走到我们身边,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们两个人,好像是想从我们身上看出些什么有用的信 息一般。 王婵有些慌张,她害怕的抓住了我的手臂,用余光不时地偷偷瞄着在我们身边转悠的警员,眼中充满着恐惧,未知的恐惧,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 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要受到这样子的待遇。 “呵呵呵...你们不用害怕,我今天找你们来只是想要问一些细节的问题。那天,我从暮夜小姐的手中得到了失踪的夏凉小姐的手机,经过我们 的查找发现,夏凉小姐最后的一通电话是打给王婵小姐的,时长十二分三十五秒...”他的音调很重,字字句句都好像是在敲打着王婵的心脏。 王婵向我这边靠了靠,眼中的恐惧更加明显。小警员的脸上画上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继续说道:“并且,我们内部也将手机拿去做了个检 查,发现,上面的指纹分别是以下几个人的:交给我们的暮夜同学你的,你们宿舍宿管的,夏凉小姐她自己的,陆柏淳同学的和305的林茵茵同 学的...刚才我们已经询问过林茵茵同学和陆柏淳同学,是她们捡到的手机,并且由林茵茵同学交个宿管...也就是说,绑匪可能根本没有碰过手 机或者是...”他突然停下来了,我轻蔑地一笑,按照他的意思,难道还是我们几个不成? “那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您要把我们叫来?”我与他四目相对,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并不是绑匪,没有什么好躲闪的。 “没什么,就是想要问一下,王婵小姐和夏凉小姐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十二分钟三十五秒里,夏凉小姐有没有说些什么奇怪的话?或是,王婵小姐有没有恰好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或者绑匪的声音...”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王婵赶忙否定着,我知道她听到了些什么,但是这种话说出来谁会相信,就如同那个时候的我在村中只能是一个谎话精一样。更有可能说出真相变成害了我们。 “不用那么紧张,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不过请不要离开学校,有什么消息我们会尽快得与你们取得联系,希望你们配合...”我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胜利者得笑容,他丝毫不掩饰他的笑容,让人更加的讨厌。 王婵垂着脑袋走出办公室,我跟在她的身后,她双眼通红我不忍去看,转身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我甚至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看到 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长长的头发中有一张精致的脸,可是脸色苍白,没有一点点活人的血色。她站在两个警员中间,脸上带着笑意。她在对我笑,她为什么要对我笑?我不认识她,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暮夜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警员发现了我的异常,眼中带着疑问。我摇了摇头,将房门关上,可就在关上的一瞬间,她不见了,就这样消失了。 我四处寻找着,可是什么都看不见,就连班主任身后的小女生今天也不在他的身后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是陈萱,她一定就是陈萱,我见过她,在我们宿舍的洗手间里面,是她在镜子上画上方梓橦名字的最后一划的,就是她不会错了。她想要什么 ?她到底想要些什么? “暮夜,你没事吧?” “他们没有为难你们吧?” “...”霍彦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得关心着我们,让我突然涌上一种暖意,好像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外婆和我的母亲,没有人那么关心我的安危, 我死或不死,和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眼泪这种东西天生就不属于我。 “没事,我们回去吧!”或许是不习惯这样子的氛围,加快着脚步往宿舍的方向走着,而我更想要知道的是,现在洗手间里面会不会有陈萱的身影。 身后的声音好像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来到了宿舍什么都没有发生,镜子上干干净净的,洗手间空空荡荡,一切如同 没出事之前一样,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可是却并没有让我感觉到安心,相反的是更加的恐慌。我不知道我心中在害怕些什么,可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暮夜,你走的也太快了些吧!” “就是,我们追得都累了...”身后的宿友们抱怨着,跟在她们身后的,还有刚才在办公室见到的三个人。她们似乎在聊着什么,秦芹的表情有些夸张。 我笑着回头,刚想说些什么,脑中顿时一篇空白,刚才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刚才明明是三个人,可是现在在三个人中间,却有一个人的身影忽隐忽现的,根本就看不真切。我努力地识别着那个人,却发现,她竟然是陆柏淳。 “暮夜,你...你不会是看到些什么了吧?”霍彦的声音略带颤抖,却仍然能够将我的神智拉回来,当我再定眼看的时候,发现三个人真真切切 得站在门口,一个都没有少。 “没什么,大概是我眼花了吧!”我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是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才会造成我神经过度得紧张的吧,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我如是安慰着自己。 晚上的宿舍格外的安静,只是偶尔能够听到秦芹的鼾声!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非要住在我们宿舍,还一定要和霍彦一起睡!既然霍彦本人都不反对我们也没有必要说什么,不过我知道,霍彦是真的害怕了! 窗外的风“簌簌”得吹着,看来天气要转凉了,明天的温度应该很低吧! 我坐起身来,怎么样都没有办法睡着,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突然,那种寒意又传遍了全身,我猛地长大双眼向四周望去。不知道是我眼花还是什么,我竟然看到夏凉和方梓橦的床上分别躺着两个人,我惊讶的差点叫出声来!慌忙用手死命的按住自己的嘴巴。 窗外的风更大了,狠狠地打在阳台的衣服上,敲打出了夜晚可怕的乐曲!我一个惊吓往阳台上看去,一件件的衣服好像一具具的尸体,挂在阳台 上形成了一张诡异的图画! 看到阳台上什么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便马上回头,却发现夏凉和方梓橦的床上空空如也,哪里来的什么人! “难道又是眼花?”我喃喃自语着,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一双能够看见亡灵的眼了! “夜,你也没睡么?”从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喊声,叫我“夜”得,应该是王婵了! 她慢慢做起身子,夜太深,没有办法看清楚她的脸,只能模糊的看到她的轮廓! “嗯……”我轻声回答着她,却感觉到床的振动,原来除了秦芹之外,我们都醒着! 也对,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如果现在还能够倒头就睡那才奇怪呢! 听着秦芹的鼾声,我不由得笑了笑,如果能像她这样好好的睡一觉,该有多好啊! 我们都不言语,大家都坐在床上,却没有一个人说话的,此时的气氛比鬼怪更加得诡异!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阳台上如同尸体的衣服,还是下了床,想将衣服收进来,以免大家看着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我并没有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很轻,因为秦芹睡觉打雷都叫不醒她的! 我下了床,她们几个都好奇的看着我,我能够感觉到背后被人注视着得感觉! 可是还没来得及打开阳台的门就听到走廊传来了“蹄踏蹄踏”高跟鞋踩着地面发出的声音!大家大气都不敢出! 我们楼层最喜欢穿高跟鞋的就是方梓橦了,要不就是宿管阿姨,难道她又来查房了? 我死死地看着那扇门,此刻,那扇门好像是恶魔一般,变得格外的恐怖! 声音在走廊上不断的回荡着,最终停在了我们宿舍的门口! 我一想宿舍阿姨来查房发现我们都张大着眼睛还不吓死她,慌忙跳上了床装睡,看向别的床,大家也都躺了下来!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门口却迟迟没有动静!我竖起耳朵仔细得听着,不消片刻,门口的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越 来越远,越来越远,似乎是下楼了! 我感觉到门口的似乎并不是宿管阿姨,而是更可怕的什么东西!陈萱?不对,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没有穿鞋子,那会是谁呢?难道是方梓橦???!!! “夜……门外,门外是谁呀?”王婵打破了沉默,该死的诡异的氛围却没有因为她的声音得到缓解! “应该是宿管阿姨吧!” “那……那她怎么不进来啊?好像不像是她……”霍彦也开始怀疑了起来! 陆佳謡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那个老太婆怎么可能半夜不睡觉跑来跑去的啊!难道是鬼……”或许是陆佳謡自己也觉得自己似乎是说错话了 ……马上闭上了嘴巴,宿舍顿时变得以前宁静…… ------------ 第6章 恐怖延续 门外安安静静,走廊空空荡荡的,看不到任何人,只有黑漆漆的一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我走到了门口,我只能说这次我是真的害怕了!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让我来的恐惧! 我将门关上,关上的瞬间刮起的微风也能让我无缘无故打个激灵! “门外,门外是谁啊?” “没有,什么都没有,大家安心睡吧!” 慢慢的爬上床,心中却始终不能平静,我总觉得好像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安安静静的宿舍没有一个人说话,唯一响起的便是窗外的风声和秦芹的鼾声! 一夜的不安,却意外的发现镜子上并没有写下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心里总算安心了些,只是看着镜子里的黑眼圈莫名的想笑! 打开洗手间的门时,发现王婵她们已经站在了门外,一个个张大着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着疑问,我知道,她们也担心了一夜,担心那个亡灵会随时出现把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带走! “没事,什么都没有!”我笑着回答着她们的问题。 听到我的话,她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无精打采的样子,秦芹打着哈欠走到洗手间门口,高兴的和每一个人问好,却没有得到意想到的尊敬! 转眼间已经两天过去了,整个宿舍的人都提心吊胆得过着日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幸亏这两个晚上还算安静,没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而洗手间的镜子也没有之前那样“调皮!” 夏凉和方梓橦的失踪好像成了悬案一般,没有任何的消息可查询得了! 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可是心中的不安却丝毫未减,甚至更甚了! 但是这次的反应与之前却有些不太一样,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我坐在图书馆中,手中拿着什么书,看了些什么内容,我完全不清楚,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一般! 抓了抓脑袋,想让自己尽量得冷静下来,而身旁女生的话却让我提起了精神来! “你说这条手链是陈萱送给你的?”女孩儿的声音很好听,不由得让我多看了她两眼!浓眉大眼的,声音和长相倒是成正比! 另一个女生点了点头,眼中含着泪水:“你说怎么办?我上两天明明就把手链扔了,它怎么又回来了?而且我还做梦梦到陈萱了……她……她和我说她死得很冤枉……”说着说着,她的眼泪便夺眶而出了! “咳咳……同学,请你们小声一点……”图书馆管理员轻声得咳了两声算是在制止,两女生有些尴尬,快步的出了图书馆的门,我想起刚才她们口中的陈萱,赶紧跟了上去!她们一定知道些什么事情! 可当我跑出图书馆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开始起雾了,厚厚的雾就好像是巫婆施得魔法,将整个校园全都笼罩住了,能见度很低,根本看不清楚前面十米开外的事物! 我眯起眼睛,努力的识别着,似乎能够看到西面有两个晃动得黑影,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却摸了个空,四周围竟然什么都没有! 这个突然的雾很奇怪,这几天的天气都出乎意料的不好,和天气预报报得完全不一样! “姐姐……姐姐……”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回头看果不其然,是那个小女孩儿! 她站在我身后,看到我回头,脸上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姐姐……” “嗯……怎么啦?”我将身子蹲下,眼带笑意! “姐姐,我要走了,终于轮到我投胎了……” “恭喜你啊!” “可是……姐姐,我还有心事没有完成……”她不甘心似的掘起了嘴巴,让人看着心疼! “你还有什么心事没有了吗?告诉姐姐,姐姐会尽量帮你的……” 她长大了眼睛,眼中充满着兴奋:“是吗是吗?姐姐,我好想告诉爸爸,爸爸的古董花瓶是我不小心打碎的,我害怕爸爸骂我才会跑出家门的… …才会被车撞到,不是妈妈骂我我才跑出家的……姐姐,你可以和爸爸说吗?我希望爸爸妈妈和好如初……” 我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不忍拒绝,虽然明明自己不知道如何帮她,却还是点了头! 她脸上的乌云瞬时间就散去了,开心的往远处跑去,好像在赶着什么一般。 我笑着站起身来,她又突然跑回了头:“姐姐姐姐……那个穿红裙子的姐姐说,你们答应她事情了,就要做到……” “答应她事情了?什么事情?”我好奇得看着小女孩儿的脸! 她点了点头说道:“嗯……她说你们宿舍的人答应她事情了,但是没有说什么事情呢!好了姐姐,我来不及了,再见……” “嗯,再见……” 这场雾直到晚上都没有散去,本来就阴暗的宿舍被这场雾弄得更加的阴暗了,不安得感觉也加重了! 最先回宿舍的是王婵和陆佳謡,她们两个一起沉默着开了门,进门后也不言不语的,倒是让我怀念以前大家吵吵闹闹的宿舍了! “霍彦呢?不是说让大家不要分开的嘛?”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都没有说话! 我有些担心起来,因为我的感觉很准。刚站起身来,门口传来了开门声,霍彦拖拉着身体走了进来,似乎是听到了我的问话,并不看我自顾自地回答着:“和秦芹在一起呢!” 又是沉默,现在宿舍里能够陪伴着我们不离不弃的似乎除了恐惧就是沉默…… “王婵,我有话想问你们!” 难得的严肃,让大家都张大着眼睛望向我。我咽了一口口水,缓缓地开了口:“你们那天玩碟仙后……有没有人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答应过别人什么事情?” 听到我的问题,大家都沉默了,每个人都蹙着眉认真的思考着。 “没有……我真的想不出答应过别人什么事情……”王婵摇着脑袋,霍彦也一起摇着算是答案…… 陆佳謡一击掌,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好奇的目光齐刷刷得看向她的方向:“我记得我有!” “你答应谁什么事情了?” “我答应方梓橦给她带饭了……” “切……”大家整齐的“切……”了一声,然后都笑了,笑我们的默契,久违的笑声却温暖了整间宿舍! 不过大家似乎对我今天的问题更加感兴趣的样子。一个个地问着。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我有阴阳眼,有个小女孩儿告诉我,你们答应了那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儿一件事情,但是却没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我的话问出后,又是该死的沉默,我开始后悔说出这些话了,该不会是吓到她们了吧? 突然霍彦拉住了我的手,激动的开口道:“是不是……是不是那天玩碟仙的时候……” “玩碟仙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玩碟仙的时候,碟子有指过这样子的几个字!分别是:我是被杀死的,我要报仇,你们帮我……” “你们答应了?”我眯起了眼睛,眼中有着危险的气息! “没……没有!”霍彦心虚得低下了头! “到底有没有?生死忧关的时候……” “是霍彦问她:如果我们帮她有什么好处的……”陆佳謡怕死的指着霍彦,慌忙开口道! 与鬼谈条件,胆子还真大!霍彦始终低着头,没有说话! “听好了,答应了鬼的事情就要做到!” “可是……没头没尾的怎么去帮她查呀?”王婵抱怨着,显然是不想动。 “她叫陈萱,你们还记得吧!今天我在图书馆听到两个女生在讨论陈萱的事情,我想陈萱一定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谁和学生会的熟?能够看到学生档案的?”我目光扫过她们三人的脸! 霍彦自告奋勇:“让我来吧,秦芹的男朋友是学生会的,我想应该可以看到的!” “我去图书馆查资料!” “那我去问上一届和上上届的学长们,我的交际能力可是很强的!”王婵拍着胸脯满脸自信! 似乎是压抑了太久,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的恐惧了,有一点点的希望,也谁都不愿意放弃!能够做点什么事情,总比坐在宿舍中等死来得好! 看到每个人都那么积极,或许,我也应该要做一些我应该做的事情了吧! 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了希望,也或许是前几天都太累了,大家都睡得特别的香。 我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十分清晰,可是就是张不开眼睛,好困……渐渐地,意识又再一次的模糊了…… 或许是一夜睡得都很好,每个人的脸上都神采奕奕的!大家出门的时候都按照着自己的计划在实行着! 我和王婵一起来到班级,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王婵就开溜了,估计是去交际去了,我就继续听着课! 身后的女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原来是同一排宿舍的。 “暮夜……昨天晚上你们宿舍有没有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啊?”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另一个女生抢着说道:“不会吧!很明显你们都没听到,离你们宿舍很近诶!”她的话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怎么知道很近?” “哎呀,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宿舍的小兰半夜出去打电话的时候看到505宿舍,也就是你们隔壁的宿舍,门口有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她还以为是505宿舍的人没拿进去呢!打完电话回头发现高跟鞋不见了,她就奇怪了,根本没听见开门声啊!后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有些故弄玄虚!身旁的女生倒是害怕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希望她快点说。 她“啧啧”了两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她准备回宿舍的时候啊,突然听到楼道里有高跟鞋的声音,而且是渐渐地往楼下走去,把她吓得逃回了宿舍!她今天早上理着东西回家了,她说她受够了,不想再住在宿舍了!” 她们后来还说着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原来昨天的不是梦,真的是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中午的时候,霍彦匆匆忙忙得拉着我一起去吃饭,我讯问着她是不是查出关于陈萱的事情了?她摇着头却不说什么事,一路把我拉到食堂,买了饭就猛吃,显然是饿坏了。 吃得差不多了,她擦了擦嘴巴,才慢慢地开口问我:“今天我听到一个消息,说昨天高跟鞋又出现了,而且就在505门口……暮夜,你听说了没?” 我点了点头,心想原来就这个消息啊! 她继续说着:“那你知道……505宿舍的杜柏淳也失踪了的事情吗?”我猛地抬起头来。 “杜柏淳怎么可能失踪?她不是没有和你们一起玩儿碟仙么?” “事情就蹊跷在这里!我们以为是碟仙的问题,可是没有一起参与的她,却也失踪了……秦芹说她已经两个晚上没有回宿舍了,一开始她们以为她害怕,回家住了,可是……后来课也不来上,电话也打不通,秦芹出于好奇,昨天打了个电话去她家一问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回过家...暮夜,你说会不会和夏凉的失踪有关?那天不是杜柏淳和林茵茵一起捡到夏凉的手机的么...” “难道...她们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那林茵茵岂不是也有危险?” 我和霍彦交换了一个眼神,齐步向林茵茵的教室走去。 事情往往不会向预料的那样发展,林茵茵根本就没有事情,而且气色还很好,完全不像会遇到鬼的样子! 现在我才想起来那天在宿舍门口到底为什么看杜柏淳的时候,会那么的不真实了! 晚上的时候,秦芹又跑到了我们的宿舍,她说宿舍的人听到高跟鞋事件后回家的回家,住男朋友那儿的住男朋友那儿,她孤家寡人,家又在外地,就来我们宿舍逃难了! 大家都在讨论着白天的收获,见到秦芹来也就不说什么了,各自又开始做各自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秦芹才慢悠悠地开口问道:“你们说……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尸油有关啊?” “尸油?”秦芹又再一次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她怎么会莫名的说道这个词汇?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这个时候,宿舍里的女生的表情各异,有心虚的,有恍然大悟的! 秦芹的眼神有些奇怪:“怎么?暮夜你不知道啊?那天晚上你们玩‘见鬼十法’的蜡烛是方梓橦弄回来的!而且听说,那个蜡烛是用尸油加工做的!”秦芹说得理所当然,我眼睛放射出了危险的光芒。想起那天小女孩儿和我说陆佳謡在办公室提到蜡烛的事情;王婵好像隐瞒着什么的事情…… “你们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事情?方梓橦的蜡烛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有一个人先说话,秦芹看着这几个女生有些不明所以。 我看着每一个人的脸,霍彦的样子显的最心虚:“这个主意到底是谁出的?方梓橦根本是不相信这种事情的人,知道用尸油才有效果的在宿舍恐怕没有几个人吧?”我挑眉看向霍彦,这个时候霍彦才缓缓开口道:“对不起,暮夜对不起,是我,是我说用尸油的话更加灵验的,对不起...”我看着她含泪的双眼,心中有些不忍,事情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还有什么好责怪的呢? “那,尸油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知道尸油的来历,才能够更加方便找到事情的真相。 霍彦摇了摇头,显然这个她真的不知道了。陆佳谣支支吾吾的开了口:“是我陪着方梓橦去拿的,她是从...是从他男朋友那边拿来的...” “男朋友?郭向南?” “嗯...”陆佳谣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道:“那么他有没有说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件事情很重要...”我的表情严肃,从未有过如此严肃的表情,起码对她们几个没有过。 陆佳谣摇了摇头。我猛地想起了什么来,慌忙将自己那天背的背包拿出来,翻找了半天...没有,除了碎成一半的碟子和一些粉色的钻,其他的东西都不见了,我明明记得把蜡烛放进包里了,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暮夜,你在找什么?”王婵走到我身边,小心翼翼的问着我。 我抬头扫视了一眼她们几个人,缓缓开口道:“你们几个有没有人碰过我的这只包?”大家纷纷摇着头,满脸的无辜。 去哪里了,既然不是她们藏起来的,那么到底去了哪里? ------------ 第7章 天气问题? 外面的雾霾没有半点退却的意思,却好像更深更沉了,从窗户那儿往外看,雾蒙蒙的,更加看不清楚外头的路了! 我将阳台上的衣服全数收了回来,本来已经变干的衣服却因为这样的雾霾又被浸湿了…… 回到宿舍里,紧紧的将门关上,手臂却被秦芹抓得死死地! “你干什么?”我没好气得回头,换来她的满脸兴奋! “你们宿舍是不是见鬼了?而且很凶猛的样子?”她挑眉问着我! “不是大家都见到了么,那个黑色高跟鞋蹄踏蹄踏得踩过门口,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说见鬼你们宿舍应该比我们见得更多吧!”我胡乱回答着,没有一点想把她扯进来的想法! 她拍了拍我的肩,一副“我明白,我了解”的表情,将嘴巴凑到我的耳朵边,轻声说道:“霍彦都告诉我了,那天她还头向下看呢!她说她看到了一个没有穿鞋子的长发及腰的红衣女鬼,只可惜那个女鬼没有脸……” 我好奇得回头:“没有脸?” “是啊,她说她看到的脸模模糊糊根本不清楚,不知道死得时候是不是毁容了……啧啧,你说现在的变态杀手吧真是……杀了人吧干嘛好生生的把人家脸毁了你说是不是……”她还说着什么我没去理会,脑中想的全是刚才她说的话! 模模糊糊的脸?我明明见到了一张堪比高清电影一样清晰的苍白的脸啊!为什么她和我看到的会不一样? 熟悉的办公室,熟悉的警员,不过唯一不一样的是,现在办公室不止我一个,是我们整个宿舍的人加上隔壁505宿舍的同学。被叫到办公室想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了,杜柏淳失踪事件。此刻的办公室就好像是在上演着一场激烈的辩论大赛,505宿舍的同学生怕这两位看似能干的警员不能够理解她们说的话,七嘴八舌的解释着,自然是越解释越乱,两位警员纷纷摇头。 “行了...我说安静一点...”警员下巴上的胡渣越来越长,显然这件案子越来越大,已经困扰了他好久了。他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吼着,办公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好,现在很好,让我来理一理你们口中所说的事情。你们说杜柏淳失踪这几天,晚上都会有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的声音,而且每次声音都徘徊在你们宿舍门口?是不是如此?”505宿舍的同学点头如捣蒜。 “好,陈警员,现在把我的话记下来,嫌疑犯是一个穿着高跟鞋的人,目前估计是女性!”听到胡渣先生的话,陈警员“沙沙沙”低头写了起来。 “不是的警官,你没有听懂我们的意思,我们是说有鬼...老可怕了...”秦芹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这几个晚上发生的事情,甚至昨天晚上也加了上去,其实是,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的鼾声响彻了整间宿舍,还不时的传出梦话,大概的内容是叫鬼不要追她,我想她大概把她的梦阐述了出来。 “是啊是啊,501的同学都看到的呢!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是的是的,整个宿舍楼都知道这件事情了...”505的同学一个个的跟着附和,好似在解释着什么,而我们503的舍友与之相比,却显得安静地多了。 胡渣先生用手轻抚自己的额头,斜眼看了一眼我们这个方向,忽视了505的几个女生,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我们:“不知道暮夜小姐,你们有没有什么可以补充告诉我的呢?”他轻轻挑起他的右边眉毛,好似能够看透我们的心事一般。 “没有...”我不太喜欢现在办公室里头的气氛,让人觉得有些晕眩。 “哦?确定没有吗?505宿舍可是就在你们宿舍隔壁,难道人被带走了你们听不到任何的风吹草动吗?”他的语气表明,在他的心中,我们已经是疑犯...不,可能已经定罪了。 王婵抓着我手臂的手更加的紧了,密密的汗水浸湿了我的袖子,我抬头看着眼前的警员,口中冷冷的回道:“505宿舍的都没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难道我们宿舍就有义务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吗?” 我的话似乎有些将胡渣先生激怒了,他眯起细长的眸子,眸子中散发出红色的光芒:“你们真的当我们警察是傻子吗?见鬼这种事情认为我们会相信吗?暮夜小姐,王婵小姐,霍彦小姐以及陆佳谣小姐,你们的笔录中分别说方梓橦小姐和夏凉小姐失踪的那天在下雨,可是,我看未必。我们警员调查过了,那日是万圣节的夜晚,天气很好,根本就没有看到半滴的雨水,你们合起来说下雨是在造成恐慌,隐藏自己的犯罪证据吗?” 霍彦深深的皱着眉,狠狠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做的?”刚才还在争论的505宿舍的女生此时全都安静了下来,现在的办公室鸦雀无声,503的同学和505的同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团结了起来,全都怒视冲冲得看着胡渣先生,胡渣先生的脸色有些微变。 “是不是局部有雨呀?”陆佳谣的声音从身后微弱地响了起来,说的是那样的没有底气。 “不管你信不信,那天在我们学校的确是在下雨。” “而且从下午开始一直到万圣节派对开始之前才停...” “对啊对啊,不信你可以去问万圣节派对的那些同学...” “恩恩,还有冒先生呢,他也可以为我们作证的...” 因为陆佳谣的一句话,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的炸开了锅。 警员脸上的笑意不减,鼻中发出不削的音调,慢悠悠开口道:“我自然会去询问,希望这件事情真的如你们说的一样...”他眼神有些可怕,似乎能够穿透我们几个人直接看透现在最脆弱的是王婵一般,他的目光放在了王婵的身上,眼睛眯的更甚了。 王婵泪眼汪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过不了多久可能就会滴下来。王婵哭了,霍彦狠狠地瞪着他们,口中恶狠狠的说道:“你们绝对不会相信我们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你们没有资格怀疑我们这些正在受到伤害的同学,你们根本就不能够理解我们现在心里的感受,不配说出这些让人听着刺耳的话语...当你经历了我们的遭遇的时候,可能你已经害怕得连话都不敢说了,我们遇到的是鬼,可怕的鬼...”霍彦的表情狰狞,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子的霍彦。 “你说话注意一点用词,霍彦小姐...你真当我们警员是傻子吗?这种事情叫我们怎么相信...” “我相信...”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门就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同样穿着警服的男人,二十几岁的样子,浓眉大眼,轮廓分明。他脸上带 着淡淡的笑意,每一步都很稳。 “安队,我们...” “行了,我都听见了...” “可是...” “不用说了,我说我相信。你们辛苦了...”说罢,他转头对着我们甜甜得一笑,办公室中顿时好像升起了暖暖的太阳,温暖到了每一个人的心 中。如果说冒先生是英俊的话,那么眼前的男人则充满着阳光气息,说话的声音如同是春风一般,轻轻拂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头。 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相信我们所说的话,但是起码可以安抚一下这些女生恐慌的内心。 他笑着说道:“我相信你们说的话,今天辛苦大家了,如果想到什么别的事情的话请随时通知我们。我叫安裔,你们可以叫我安队或者直接叫我名字,都可以。回去后好好休息吧!”说罢,他做了一个请回的手势,刚才还在落泪的王婵此时羞涩的低着头,一向自信的班花似乎被这个男人迷得七荤八素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和身边的女生一起转身离开办公室。 安裔的目光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我细细的端详着他,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一般,回头对我温柔的一笑,如沐春风,心脏似乎慢跳了半拍。我转过身佯作什么都没看到,跟着她们出门了,可是心中那种熟悉的感觉更甚了。 今天大家的情绪似乎有些高涨,从她们的眼神中能够读出,可能已经知道一些对我们有用的信息了。 霍彦早早的就将秦芹打发到了501宿舍去了,大家围坐在一起,互相看着彼此,似乎是在等着谁先开头打破这个沉默! 最耐不住性子的是陆佳謡,她急于邀功似的激动的开了口:“你们绝对猜不到我查到了什么……”至此一句,说完后似乎在等我们的反应…… 王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说话大喘气呢还?需不需要我帮帮你?” 503的女生心知肚明,宿舍中除了方梓橦的脾气凶外,我们王婵小姐也是不能惹的!怕事如陆佳謡同学,她深知这一点,悻悻然开口道:“我是负责到图书馆中查资料,今天终于是让我遇到了暮夜那天遇到的女生!她很好看,她说她和陈萱是好姐妹,以前还住同一间宿舍,陈萱失踪了,当发现陈萱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红裙,鞋子不翼而飞~静静地躺在学校的女厕所内,死状恐怖……这件案子就成了一宗悬案……” 大家的表情显得有些惊讶,霍彦皱着眉自言自语道:“夏凉和方梓橦也是这样的情况,先是失踪,然后……会不会……”她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 说错话了,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其实她说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大家都在逃避而已! “别的呢?还有吗?”陆佳謡摇了摇头,这似乎就是她今天的收获了! 王婵的信息和陆佳謡的差不多,也是关于陈萱的这些事情!当我觉得事情大概就这些的时候,霍彦却爆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很好的解释了那双 黑色高跟鞋的来历! 霍彦的样子有些严肃,她想阐述得应该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件。 “今天我和秦芹的男朋友碰面了,虽然没有顺利拿到学生档案,但是我打听到了一件事情,一件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先从陈萱说起吧!陈萱是04届的学生,和我们一样是医学院的学生!听说她很漂亮,有着一头长发,仰慕者绝对不会少于王婵的!不过不久后,她失踪了,接下去的事情就如同陆佳謡和王婵说得那样。 这件事情看似结束了,可是在第二年的春天,在湖畔边又发现了一位已经失踪了一个星期的女生,她的尸体就在学校后山的那片湖畔边发现的,是一对正在热恋的情侣报的警。她死时穿着一件黑色上衣,红色短裙,最重要的是,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霍彦刻意将“黑色高跟鞋”五个字放慢语调讲,让我感觉到阵阵寒意! “那也就是说,这几天晚上高跟鞋的声音很可能是……” 霍彦点了点头,陆佳謡和王婵害怕得抱在了一起! “那么凶手仍然是没有找到吗?难道就没有任何得蛛丝马迹?” 霍彦同样点了点头,我垂下脑袋,开始思考中间的共同性!好像有什么东西就在眼前,却捕捉不到! 霍彦似乎对我们的表情很满意,起码她的信息很有用!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道:“那个女孩子后来查明身份,她是05届的学姐,叫做祁小绵,也是医学院的!听说那天她是在那里等他男朋友,她男朋友说他到的时候没有看到祁小绵,打她电话也不通,没想到就这样死了! 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在同一年的冬天,祁小绵的舍友张畔也失踪了,尸体在解剖室找到,她赤,裸着身体躺在解剖台上。那天老师带着同学去 上解剖课,发现有些不对劲儿,有个同学大叫‘这不是张畔吗?’这样才找到的尸体!那一天的老师大家也熟悉,是冒先生!” “那之后呢?还有谁失踪的么?”陆佳謡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笑了笑回答道:“有,她们的名字分别是夏凉,方梓橦和杜柏淳……” “你怎么知道在她们之前就没有别人了?”陆佳謡眼中充满着好奇,好像是一个爱问为什么的孩子一样! 我的笑意更甚:“因为06年的冬天我们已经在学校了,张畔的事情我也听过,没当一会儿事儿,原来还和这个案子有关!” 陆佳謡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得回答道:“对哦,我们是06届的诶……”她的话语又引起了我们的欢笑! .周围有些黑,难以言语的疲劳席卷着全身。我找到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刚闭起眼便听到有人在轻声地叫着我的名字,似乎就在也得耳畔边! 我坐起身子,看向身旁,她的样子有些模糊,就坐在我的床边,伸手过来抓住了我。 “好冷的手!”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冰冷刺骨,让我瞬间清醒!我意识到此时我身边的可能不是人! 她轻轻地说着话,声音有些熟悉:“暮夜,我是杜柏淳……四周好黑,好冷,我不想待在那里!”她似乎想向我诉说什么,却说的十分模糊! “你说你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这里好黑好冷……对了,好难闻啊……”她的话让我想起了陈萱的尸体,似乎是在厕所中发现的! “洗手间?”我轻声得讯问着! “我不知道,好难闻,暮夜,你快点过来找我,快点过来找我……”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我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是却扑了个空,我床边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哪里来的人? “等一下,杜柏淳我有话要问你……你回来啊,杜柏淳……”我努力的叫喊着,可四周黑兮兮得,看不到半个人! 不对,这里不是宿舍,四周好黑好冷,还有一股异味……是哪里,我到底在哪里? “暮夜……暮夜……”四周响起了不同声调得叫喊声,我频频后退~看不到,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现在才发现看不到原来比我看得到要来的更加恐惧!我心狂跳,背后密密麻麻爬满了汗水,我摇摆着脑袋四处寻找着。 忽然肩膀上一重,似乎有一只冰冷的手慢慢的摸上了我的肩头。我害怕极了,慢慢的慢慢的回过了头去,一张苍白的脸猛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动了动唇瓣,声音从她苍白的口中吐出:“你来陪我吧……” “啊……”我猛得一挥手,坐了起来,四周安安静静的,我还坐在我的床上,刚才原来是在做梦! 我自嘲得笑了笑,竟然被一个梦吓出了一身汗…… 我蹑手蹑脚得来到洗手间,想要洗把脸!打开灯当我看到自己的手臂的时候,我呆住了! 我的左手手臂上一圈红红的手印,还能够感觉到阵阵的凉意……背后一阵发寒,刚才的……真的是梦么? 天气越来越冷,这样的早晨天空似乎亮的会晚一些,不过这个亮度却足以照亮整个宿舍! 我在洗手间洗着脸,脑中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没有办法淡去…… “夜……”王婵今天打扮得很好看,她挪着步子缓慢地走到我身边,笑容有些腼腆! “出去约会?”她每次不去上课要我帮她点名的时候都会出现这种表情! “还是你了解我……嘻嘻~爱死你了!”她夸张得给我了一个熊抱,转身跑开了。 我笑着摇头看着她跑远的方向,心里不知为何,觉得空空荡荡的…… 所谓久闻不如见面,今天第一次上冒先生的课。平时只是听说他人多么多么帅气,讲课多么多么生动,今天终于能够一睹他的风采了!如果让王婵知道从今天开始给我们讲课的老师是冒先生的话,她一定会锤胸蹾足得开始后悔今天没来这件蠢事的! 不过冒先生讲课真的很生动,幽默风趣,主要还生得俊俏,男生女生都喜欢听他讲课! 或许是他的课太过生动了,下午的时候在上英语课,就变得枯燥无聊了!教室里仅存的学生打哈欠的打哈欠,睡觉的睡觉,根本没几个认真听讲的! 而在我的脑中仍然缠绕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又黑又冷,还有异味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呢? 洗手间已经彻底的否定了,如果真在洗手间里,来来往往那么多学生老师去,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还有什么地方又黑又冷还很难闻呢? 这个问题我始终找不到答案~ 终于熬过一天,放学了!听到下课的铃声,同学们的精神又震奋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得向门外跑着! ------------ 第8章 共同点 一下课的,教室里面就好像炸开了锅一样,都争先恐后的往门外跑,好像生怕慢了就出不了这个门一样。 我收拾着东西,慢悠悠得出门。下楼后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向我的鼻子里袭来,我皱起眉来,用手挡了挡鼻子,心想这么难闻的味道到底是从哪里 传来的? “哇塞,好难闻啊……”身后的女生显然也受不了这种味道,开始抱怨了起来! 她身旁的女生同学一脸厌恶,恶声恶气地说道:“学校就会收我们的钱,事情却不做好……这个楼后面的垃圾站的垃圾已经三四天没清理了,说 是垃圾站的人临时有事~临时有事就不会找别人来清理啊?” “就是就是……难闻死了……” 垃圾站?对了,又黑又冷又难闻…… 我不顾形象得向大楼后面跑去。 越是接近垃圾站,味道就越难闻。可是与之形成对比的却是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 按理说越难闻的地方人应该越少才是,为什么垃圾站这里竟然里三层外三层得堆满了人?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却看到一个清洁工颤抖着身体由警员护送着走出人群,人群中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安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警察?难道 真的和我想的一样?尸体在这里? 片刻后,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抬着一个人从人群中挤出来,那个人身上盖着大大的白布,看不清楚是谁! 也不知道是老天的眷顾还是什么,一阵风刮过吹起了那块白布,我清清楚楚地看到白布下的脸,她就是杜柏淳!而当我看到杜柏淳的穿着的时候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了一般! 我赶紧掏出手机给王婵打电话,可是对方的“无法接通……”让我十分不安! 我边打着电话边向宿舍跑着,终于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我已经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宿舍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不安的感觉十分强烈,我知道是来自洗手间的! 深吸一口气,我猛地将洗手间的门拉开,果不其然,镜子上用鲜艳的红色写着两个大字“王婵!” 我一个没站稳,坐在了洗手间门口!我错了,我想的竟然全错了! 我一直认为她们失踪是因为玩了碟仙惹怒了亡灵,而失踪的顺序是按照床位来得! 当杜柏淳失踪的时候我就开始摸不着头脑了。 现在王婵的名字也出现在镜子上我才发现,失踪的共同点是——她们都穿着红色的裙子! 此时,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噼里啪啦”得敲打着窗户。似乎在为学校中失踪的孩子哭泣! 一直到了晚上,也没能够打通王婵的电话!我将事情的经过和霍彦还有陆佳謡说了一遍,她们也给王婵的朋友和家里打了电话,全都没有她的消 息,她就这样消失在了学校里!我知道接下来迎接我们的是班主任的办公室! 或许是受够了被传来叫去的日子,我主动联系上了安队,见面地点是学校外得那家咖啡厅! 早上,雨已经停了!地面上湿嗒嗒的,踩上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可是奇怪的是,当我来到学校外的时候,外面的地面干的有些可怕! 我拉了拉围巾,加快了脚步!当我来到咖啡厅的时候,安队已经到了! 他安安静静得坐在咖啡厅中,手中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正在仔细地看着,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我走到了他的对面,坐下,他这才发现了我!抬头对我歉意得一笑,笑得很好看! 我点了杯摩卡暖了暖手,我不说话,他也不催促,脸上的笑意更甚,却不让我讨厌!他今天并没有穿警服,一件衬衫松松夸夸得挂在他的身上, 看上去却是如此的适合! 手的温度变得能够接受了,我才看着他开口道:“安队,我想我需要您的帮助~” 他眯着眸子,深棕色的眸子颜色似乎变得更深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的声音温柔,语气迟缓! “我的朋友失踪了!” “哦?”他的眉毛轻佻,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他看着我的眼神似乎能够看穿我的内心一般! “我的朋友王婵,她在昨天的时候……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就是昨天,失踪了!”我说话的语气开始着急了起来! 他并没有直接从我的话中问问题,而是转移到了别的话题上。 “暮夜,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他讯问着,我点了点头,他微微一笑继续道:“昨天你去过垃圾站吧?”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还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他一副了然的表情。“昨天我看到你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跑着,满脸的焦急,我猜你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怀疑王婵失踪了吧!” 我重新审视着面前的男人,我不得不佩服他如此惊人的推理能力! “是的!” “我想问一个问题,暮夜为什么要突然打电话给王婵小姐呢?是怎么判断她可能也失踪了?” 我看着他的脸,嘴角微微上扬:“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因为红裙子!” “哦?红裙子?”他似乎开始好奇我的话来了! “是的,因为红裙子!这是我昨天看到杜柏淳尸体的时候才发现的!您大概不知道,我们学校已经失踪的人数可不止这些!04届和05届的学姐都 有过失踪,而且当找到尸体的时候都穿着红色的裙子!当时根本没有留意,就在这一阶段,失踪的人也都有一个共同点,当昨天看到杜柏淳的时 候,我才找到了这个共同点,就是红色的裙子……” 他认真的听着我说话,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缓缓地开口接着道:“也就是说昨天王婵小姐穿着得也是红色的裙子,所以当你想到的时候再打她电 话已经打不通了?” 我点了点头! 他皱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般:“那暮夜觉得有谁比较可疑的吗?或者……如同你们所说的,是鬼做的?” 我看了看他,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嘲笑或者讽刺我们的表情,我才继续问道:“安队,你相信有鬼吗?” 他认真地看着我,嘴脸浅浅一弯:“那么暮夜呢?你相信吗?” “信!” “既然如此,那我也相信!” “你是在嘲讽我吗?” “你看我的表情像吗?我相信你的话,相信你不在骗我!”他的眼神坚定而真诚!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股暖意,原来被人相信的滋味是这样子的! “那这次的事件……” “不是鬼!我相信鬼只是想要我们为她们伸冤……杀人的,是人!” “我也同意暮夜的看法!” “昨天晚上安队在哪里?”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印上一抹浅笑,缓缓开口道:“在你们学校,似乎是下了一场大雨呢!不过今天来到校外却发现,校外晴空万里,完全没有下 过雨的迹象!” 我淡淡一笑:“所以你才会选择相信我的吧!” “不是,因为我一直相信着你!”这句话似乎很有说服力!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好像在记忆的某个角落,有谁对我说过这样一句 话,可是这段记忆就好像冰封了起来一般,找不到了。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我喃喃自语着! 他只是笑,并不言语! 付完帐后,他将我送回了教室,对于案件,我的思绪似乎越来越清晰了,可是却有另一件事情占据了我的内心! 杜柏淳的死在学校造成了恐慌,有些同学害怕的连学校都不来了,请假在家中。也或许是因为杜柏淳的死,使得王婵的失踪变成了一件不被关注 的事件。晚上的503安安静静,大家看着几个空床位发呆。 秦芹似乎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缓缓开口道:“我们来招魂吧!连警察都查不出来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查得出来?况且失踪了那么多个人了, 凶多吉少,我们招魂问一下到底凶手是谁吧?我们也好给她报仇是不是?” 我看了看秦芹再看了看霍彦,不用说,这些事情肯定都是霍彦告诉秦芹的咯! “你知道我们宿舍有多少个鬼吗?”我挑眉,秦芹皱起了眉来,一脸无辜样:“难道不是一个吗?不应该都是一个鬼在杀人吗?” 我嘴角轻轻一勾,果然都是这个想法,做鬼得还真是冤枉了:“鬼是杀不了人的,杀人的只能够是人!” “不是吧!暮夜,你没看到一些微博上说的么?很多人都是被人杀死的!” “她们是被鬼吓死的!鬼根本杀不了人,杀人的都是人自己,那你又有没有看清楚那些传说中被鬼杀了的都是做过亏心事的人呢?”秦芹若有所 思得点了点头。我并不去管她,自己往床上爬去,口中淡淡地说道:“快点睡吧,招鬼这种事少做比较好。况且,根本不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鬼 ,招来的鬼如果不是你想要招的鬼,最后会惹祸上身,死无全尸。行了,早点睡,明天霍彦你和我走一趟。我想问一下郭向南,他的蜡烛是从哪 里弄来的!”我心中总是有一种感觉,只要找到蜡烛的来源就能够知道这整件事情的经过。 晚上三点,外头高跟鞋的声音如约而至。不过这几天大家都累了,睡得都很沉。我轻手轻脚的下床,走到了门口,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我 不是害怕鬼怪,而是不愿意见到她们。因为有些人在死前可能遭到了大面积的伤害,死后的灵魂就保留着死前的样貌,看着让人心惊。 最终我还是将门拉开了,我们宿舍门口安安静静的放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我看不到她的形体。高跟鞋的鞋尖向外,似乎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我拿过钥匙放在口袋中,走出了门。门外有些冷,我用力地搓了搓手,跟在了高跟鞋的身后。 高跟鞋在漆黑的楼道中发出“踢踏踢踏”得响声,听上去有些慎人。它走的并不快,我缩着脖子跟在她的后头,寒意席卷全身。我开始后悔出来 的时候没有多穿一件厚外衣了。 “你到底想要带我去哪里?”它在向宿舍楼下走着,已经走到一楼了,它似乎是要出宿舍大楼的样子。 它并没有停留,仍然在前面带着路,除了高跟鞋的“踢踏”声,就没有听到别的声音了。 当它来到宿舍楼门口的时候,停住了,我伸手拿过宿舍楼下的卡,轻轻地刷了一下,门发出“哔”得一声,开了。它又再次动了起来。这次的脚 步加快了,我跟在身后有些喘,小跑着。 “暮夜...你去哪里?”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叫我?而且还是个男的,我慌忙回过头去,男子站在路灯下,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穿着 一件皮外衣,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中,脸上温和的笑着。 “安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巡逻...”说罢,他向我的方向走了过来。骗谁呢?一个队长,怎么可能做巡逻这档子的事情。 我也不去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转过头继续向着高跟鞋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高跟鞋竟然不见了。 “你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他好奇的打量着我。 我转头看着他的脸,小心翼翼的问着:“刚才,你有看到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吗?” “你的高跟鞋掉了?我可没看到什么高跟鞋的。不然...我给你做个记录?找到高跟鞋了就来告诉你?”他笨拙地开着玩笑,我鼻子中发出了轻 轻的笑声,本来这次可以知道一些事情的,可是貌似,被这位帅哥给搅和了。 ------------ 第9章 请鬼 “你是说带你出来的是一双高跟鞋?”我们坐在宿舍大楼外的台阶上,风吹过皮肤冷飕飕的感觉。他脱下一件外衣给我披上,我并不拒绝。我冷,何必拒绝别人的好意。 “是不是很难相信?而按照我的猜想,那双高跟鞋的主人就是一年前的死者---祁小绵。她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我也不管他信不信,心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不由自主得就告诉了他一切。 “那她,是想带你去哪里呢?” “如果不是安队长叫住我的话,我可能就会知道她想带我去哪里了!不过安队,我还真的有一样东西丢了!” “哦?愿闻其详!”他眉毛轻挑,因为有些冷的缘故,他的脸被冻得有些泛白,却有另一种说不出的好看。 “两支蜡烛!那天晚上方梓橦她们说故事的时候用的蜡烛,听说那两支蜡烛是方梓橦无意见得到的,再听说,那两支蜡烛可能是用尸油做的,当天晚上我把蜡烛放在了包中,不幸的是,它们不见了!” “哦?不见了?”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转而又开口问道:“这几天你有去过哪里吗?有什么人接近过你吗?” “在失踪前,除了宿舍学校和图书馆,应该就没有别的地方了。接近过我的人除了你们警察之外就是老师和同学了。但是...我敢肯定的一点是,如果有人靠近我身边我一定会发现,而且失踪前的两天,我的包都放在宿舍中。”难道是凶手想要毁灭证据?凶手难道真的是宿舍中的人? “蜡烛是什么颜色的?” “乳黄色,和我大拇指一样的粗细,大概烧的还剩...”我用食指比对了一下,大概是这么长! 安队点了点头,并没有问太多别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觉得这个男人十分可靠,将很多事情都一一告诉给了这个男人听。 阳光洋洋洒洒得将整个宿舍照得透亮,久违得温暖的感觉笼罩着全身。学校已经多少天没有看到那么好的太阳了。今天是周六,没有课,我们宿舍仅剩的几个女生和隔壁宿舍的秦芹一起坐在阳台上晒着日光浴,或许经历了这些事情后才会发现,原来真正的快乐或许真的很简单,大家在一起晒着温暖的阳光,看似平凡的事情却能够带给人温暖。 只是陆佳谣晒着晒着就哭了,霍彦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温柔地问着她怎么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颤抖:“方梓橦,方梓橦最不喜欢我们坐在一起晒太阳了,她常说会妨碍她的视线...”霍彦将她搂入怀中,眼眶也有些湿润。陆佳谣倔强地继续开口道:“可是,夏凉和王婵最喜欢晒太阳了...如果她们在这里,我们可以一起晒着太阳...虽然平时方梓橦和王婵一直吵架,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想她们...”说着说着,她哭得更甚了。 秦芹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不对,也抱住她们两个人,“哇...”得一起哭了起来。我将头转向别处,看着对面宿舍的阳台上晒着的被子,脑中似乎还能够回想起曾经在一起抢位置晒被子的点点滴滴。虽然有一次闹得很不愉快,为此王婵还生气的将方梓橦的被子扔到楼下,被学校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当时觉得,早点脱离这种吵闹就好了,现在却没由来的怀念了起来。人,还真是矛盾的生物。 身后一只温暖的手轻轻的搭上了我的肩头,霍彦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过来,脸上一个安抚般的笑容,内心突然一暖。我依稀记得在村中的时候,别人把我当成怪物的时候,用石头砸我的时候,半夜把我骗出去的时候...我身边没有半个朋友,却在这个503宿舍得到了温暖的感觉。 哭也哭过了,霍彦自告奋勇得给郭向南打了个电话,听说我们找他,他很开心的就在宿舍楼下等了。 我和霍彦是接到了郭向南的电话,确定他已经到楼下了我们才下去的!经过宿舍大门的时候,宿管阿姨还斜眼瞄了我们一眼,大概是觉得我们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感情生活太混乱了…… 霍彦并没有去机会宿管阿姨的眼神,拉着我的手径直往门外走去! 此时郭向南口中叼着一根烟,半靠在一辆黑色奥迪上,挑着眉看向我们的方向,一副让人讨厌的样子…… 霍彦二话不说就走了过去,还没等我们开口,他就先说话了:“宝贝……我可是等了你们很久呢!”说话的时候还一副无辜状,换作是原来的我一定会二话不说就转身走! 霍彦脸不红面不喘的接道:“哎呀,女生的动作是比较慢点的嘛!” “好吧宝贝……我是个大方的人,从来不会生女士们的气的!怎么样?我今天这一身还配得上我吗?”说罢,他摊开双手还像个模特一样的转了一圈! 霍彦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后,马上变脸转头对着他说道:“哇塞,帅呆了!如果不是因为方梓橦是我的姐妹,我就倒追你了!” 我看着霍彦现在的样子略有些惊讶! 郭向南倒是很吃这一套,把嘴巴上的烟蒂往路边一弹,没有一点点的道德心!嘴巴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我终于理解王婵为什么看到他就来气了!)缓缓地说道:“行了宝贝,我知道你也对我有点意思,但是身边的女孩子太多了,对你不公平……” “那个,郭向南,能转回正题吗?”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我给打断了! 他似乎因为被我打断他的自恋所以有些不太高兴,咂吧咂吧嘴巴,眼看向别处满不在乎得问道:“说吧,什么事儿?我的事可是很多的!” “你的蜡烛是从哪里弄来的?” 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转头奇怪的问着我:“什么蜡烛?” “那天晚上方梓橦问你要的蜡烛!我听说那是从你这里拿来的!”我挑眉,他似乎在思考着! 他的眼神有些许的闪烁,眼睛看着低下,随口说着:“我不记得了……” “真的?” “我说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你怎么那么烦啊?”接着不管我们还有没有话,转身坐入车中就开车离开了! 他这样紧张的样子说明了也隐藏了很多我们所不知道的和这件事情有关的内容! 晚上的时候,我不管她们还能查到什么内容,我已经等不下去了!我找不到疑点,找不到嫌疑人,甚至这些日子连陈萱的面都见不到了,那双高跟鞋也没有再出现过,我的心始终不能平静! 当大家都沉浸在梦中的时候,带上那只背包,往宿舍后的那片几乎没什么人会去的空地走去! 夜晚的风很大,吹乱的秀发。我用皮筋将头发一把束起,拉了拉自己的领子,却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温暖! 我将包中的粉色钻拿出来放在一只碗中,碗前放了一把米,米的两边分别点燃两根白色的蜡烛,米中插入三根香! 双手合十,口中默默念着夏凉的名字!我只所以那天拒绝秦芹的提议是我并没有将这些粉色钻的事情告诉她们,不想她们害怕,不想伤害到她们! 口中默默地念着夏凉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似乎等着没什么反应,我偷偷的将眼睛张开一条缝,四周围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除了我面前的这些蜡烛发着光芒,能够看到三四米范围内的一点点空地而已。我叹了一口气,难道还真的要向外婆口中所说的那样? 用手轻轻拍了拍膝盖,缓缓地跪在插着的蜡烛的米粒前方,头不着地,轻轻叩了三个头,双手合十,心中想着夏凉的脸,口中继续默念着:“夏凉夏凉,如果出现请来相见...夏凉夏凉,如果出现请来相见...”一遍遍地念着,似乎感受到四周围的风更加的强了,寒冷更甚。难道她真的来了?似乎是在知道答案之前,人都会比较紧张,此刻的我十分紧张,双手的手心都有一些冒汗了。 我闭着眼睛紧紧地等着,任晚风吹着我的脸颊,心中仍然充满着期待。突然,风停了,四周围安安静静地什么声音也没有,甚至连刚才可怕的风声也听不见了。心狂跳着,紧张的心情更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夏凉已经来了,又不敢张开眼睛,如果没来的话,张开不是前功尽弃了。不过这次请鬼似乎比我以往的任何一次请鬼都要来的困难,这是为什么呢? 脑中不断地思考着其中的原因,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难道是夏凉?鬼的脚步声还那么响?可是紧接着又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暮夜...暮夜...”一声声得越来越近,声音十分熟悉。不会夏凉真的来了吧? “是夏凉吗?”我闭着眼睛试探性得问着,身后的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个人,难道...难道夏凉带着方梓橦和王婵一起来了?请一个鬼还组了个团一起来?那这次绝对是我请鬼最成功的一次了。 “夏尼玛个头啊...我是秦芹...”听到说话的人报出自己的名号,我猛地张开双眼,脑中飞速的运转着。她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脑中想着和该怎么应对她们的话,霍彦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你明明说请鬼是一件多么多么危险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一个人来请鬼?你解释一下在你面前的这些东西...”她的声音带着阵阵的抽泣声,听着让人心都揪在了一块儿。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慢慢地站起身子,收拾着面前的东西,刚才脑中在想的措词都放弃在了角落,因为关于灵异方面的事情总是还是瞒不过霍彦的,神婆的称呼果然还是没有给错她的。 “暮夜,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们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难道我们一个宿舍那么长时间还不了解你这个人吗?表面上冰冰冷冷,好像谁的事情都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最关心宿舍里面这些同学的人明明就是你。夏凉把你当成是老大,虽然她是我们宿舍的舍长,可是她总是按照这你的规矩行事,如果不是这次方梓橦坚持着,她是不会同意玩这次的‘见鬼十法’的;王婵呢?王婵是你最好的姐妹,虽然你不说什么,但是在大家的眼里看的清清楚楚,你最担心的人...就是王婵。方梓橦虽然我们宿舍的人都不喜欢她,但是却不能够没有她。陆佳谣最怕事,她的很多事都是你帮她解决的不是吗?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难道我们还不知道你会过来请鬼吗?今天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儿,那么早的叫我们睡觉,我们说请鬼的时候你不让,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我不敢回头看她们得方向,我怕了,从来没有这样子的感觉,原来内心深处的情感被人赤·裸·裸得说出来是一件那么让人恐怖的事情。 “暮夜...虽然我不是你们宿舍的人,但是这次的事情也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子的。其实你也应该知道方梓橦是和我打牌输了,才和我打下得这个赌,我就是不喜欢她,想给她个教训,谁知道她还真的去玩儿那个‘见鬼十法’去了,对不起暮夜...所以怎么说我也应该要为你们出一份力才对...”秦芹说的义正言辞,我却仍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回敬她们。不管是什么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对我来说我都觉得很正常,再难堪的事情、再恐怖的事情都好,而这种我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换做是别人,都会说些什么呢?我总是这样想着。 “陆佳谣,你呢?快说呀你...”秦芹似乎在催促着什么。 陆佳谣的声音从身后小声的传了过来,轻轻地,柔柔的:“是啊,暮夜...我,我虽然胆小,但是,我也希望王婵她们回来啊...方梓橦...方梓橦还欠我饭钱呢...”她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倒是把我们都给引笑了,原来陆佳谣这小丫头还惦记着那顿饭的钱啊! “请鬼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请的不好,可能连命都会没有,难道你们不怕?”我的声音依旧冰冷,眼泪却已经划过脸颊不止一滴了。 “不怕...” “我也不怕...” “我...怕我也要试试呀,为了我的饭钱!”她们鄙视的看了陆佳谣一眼,眼中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再里面。 “好,那我们会宿舍,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请鬼!”我收拾完东西,拿起背包往宿舍的方向走去,身后陆佳谣拉着霍彦小步得跟着,而秦芹则是激动地走在我身边,脸上的表情丰富,我开始后悔让她加入了,她才是一个不折不扣得神婆。 或许是因为明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回到宿舍后能够听到频频翻身牵动床板发出的“吱吱”得声音,似乎大家都有心事,所以睡不着觉。我看着窗外,风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再刮过,天气似乎有变好的趋势,就好像我的心情,我现在似乎能够明白一些事情了,不,应该说是能够确定一些事情了,从今天晚上请鬼开始。 早晨大家起来的都很早,不过脸上难免挂着黑眼圈。洗漱完毕后各自离开了宿舍,我一个人坐在宿舍中,今天同样没课,我看着阳台外的风景在整理一些事情。 宿舍里的五个人先是在玩见鬼十法中的碟仙,其实碟仙笔仙杯仙这类的游戏性质都一样,而危险程度也都是顶级的,我想看过有关这一类恐怖片的人都应该知道才对,接着请来的是陈萱。陈萱死了,死时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鞋子不翼而飞;隔天镜子上出现了夏凉的名字,夏凉失踪的时候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裙,下午的时候则是方梓橦,方梓橦回来宿舍穿着一条粉红色的睡裙,这让我以为失踪的顺序可能是按照床号来的,而失踪的人的共同点是一起玩了碟仙。而杜柏淳的失踪打破了我的猜测,杜柏淳根本就没有一起参与玩这个“见鬼十法”,而她也根本没有在我们宿舍睡过。当找到杜柏淳的尸体的时候,才发现共同点是红色裙子,而下一个失踪的人更加让我确定了这一点,是王婵。这中间除了红色裙子外,似乎就没有什么共同点了...她们的样貌层次不齐,头发长短也都不一样,性格也完全不同...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这个顺序让我想不通,所以还是要请鬼,我想要问一问这个鬼,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冬天的天总是黑的特别的快一些,我竟然就坐在宿舍发了一天得呆。事情一幕幕闪过我的脑海中,却找不到想要的答案。 晚上十九点,人回到了宿舍中,最先回来得是陆佳谣,接着是秦芹和霍彦,她们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就好像是上战场的勇士一般的无畏恐惧,让人看着十分敬畏。 她们回来后各自做着准备,我则是一个人坐在洗手间,看着这面又大又干净的镜子发呆,根本就没有人有这个闲工夫来打扫洗手间,镜子却仍然干干净净的,好像是有人刚擦过一样。我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个笑容,轻声的说着:“陈萱,既然你要我帮你,你也要帮我。今天晚上我们就开始请鬼了,如果还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做的,你现在就出来和我说清楚吧...我也希望,能够不牵连外面的女孩子就尽量不要牵连,她们都是无辜的...”洗手间空空荡荡,安安静静,她是真的没有话要说还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着她来和我见面呢? “暮夜...你在洗手间干什么呢?我们快点讨论下方案吧...”秦芹轻轻地敲打着洗手间的门,在门口催促着。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似乎也写着坚定一般。 “陈萱,既然你不出来,那我们就要开始了...”我站起身子,将洗手间的门打开,回到了宿舍中间。 宿舍中每一个人都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她们围成了一个圈,就如同那天我回来看到她们在玩儿“见鬼十法”的样式一样。 “你们知道应该如何请鬼吗?”我坐下后,轻声地问着。 秦芹显得最激动,她似乎早就已经查过了一般,唧唧喳喳的开始说起来:“我知道我知道,见鬼十法嘛!让我来给大家分析一下。这个见鬼十法顾名思义就是有十种方法。让我分别说一下: 一:杯仙,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和笔仙碟仙的方法大同小异,你们那天也都玩儿过了,我就不细说了;二嘛就是换眼角膜,你们有没有看过见鬼啊?有一期是李心洁拍的,她就是换了眼角膜遇到鬼的,不过我们不可取,这样就一直要见到鬼了,还是蛮可怕的;三是孕妇跳楼,也是见鬼电影里的,舒淇演得那部,我们这里没人怀孕,排除排除...四是十字路口敲碗,这个我们可以有;五是与鬼捉迷藏,这个蛮恐怖的,搞不好找不到了就也失踪了;六么就是尸泥涂眼,那个蛮恶心的,况且我们这里哪里来的尸泥啊?全都火化掉了;七最简单了,室内打伞就能见到鬼了,不过我打了很多次,一次都没见到过;八,半夜梳头,这个我没试过,我们可以试试;九:倒着看,这个霍彦试过了,还真能见到鬼...十就是终极法---装死人!不过这个也是最危险的办法,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不回来的话就永远的回不来了。”秦芹说完后显得十分得意,抬着眼扫过我们每一个人的脸颊。 我低头笑了笑,并不言语。 ------------ 第10章 又是陈萱? 晚上十点二十分,女生宿舍大楼安安静静,这个时间睡觉的睡觉了,看书的还在认真看书,而自从发生了失踪事件甚至在学校发现了女生的尸体后,晚上出宿舍的人就少了起来,有些害怕的女学生开始不住学校,外面租房子住的有,和男朋友一起住的有,本地的还有回到家里几天不来上课的。 此时的503灯火通明,如果经过走廊还能够听到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暮夜,你倒是说话呀?我都说了那么多话了你好歹给一个表情是不是?你快说我说的对不对?”虽然是询问着我的意思,但是她的表情充满着自信,不过就是希望在众人面前我能够给她一个肯定,让她更加的有面子。 想了想,觉得有些对有些不对,刚想这样回答她的话,却被霍彦抢了先机:“你二啊!” “我哪里二啦?”秦芹不满的对着霍彦抗议着,明显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里了。 “你还敢说你不二?你自己想,这些都是教你见鬼的方法是不是?如果鬼不来你能见到个屎啊?”霍彦也同秦芹一样站了起来,毫不吝啬得骂着她。 “‘见鬼十法见鬼十法’,就是让你用这种方法见鬼的难道不是吗?你不试怎么知道见不到鬼啊?况且那天你不是也见到鬼了吗?你还和我描述过呢!难道你见到的是屎啊?”所谓夜半不说鬼,秦芹刚说完,就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不过似乎完全没有吓到她,她的表情反而更加的激动了:“看到没看到没,有反应了,说明我们周围有鬼知不知道?” “我霍彦虽然不能说算是聪明,但是也不可能是个蠢货啊!怎么会有你这个蠢货朋友的!那天我的确是见到了鬼,但是那是因为暮夜的眼神充分的说明了那里有鬼我才能够见到鬼的啊!暮夜有阴阳眼的,暮夜都见不到鬼,你用你的这种破方法能够见到屁个鬼啊?你说不见到的不是屎还能是什么?” 秦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尴尬的抓了抓后脑勺,思考了下,小心翼翼的问着我:“那...暮夜,你说现在有没有鬼?”我低头笑了笑,摇了摇头。 秦芹似乎还是不甘心,追加着问道:“不是说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两个鬼的嘛!那我刚才怎么突然就冷了一下?不是鬼还能是什么啊?” 霍彦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瘪了瘪嘴巴说道:“你背对着窗口,窗户没关好,你看看那条缝!!!叫你少看些那种没用的小网页,被骗了吧!”秦芹循着霍彦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后,窗户还真的没有关好。她悻悻然得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口中还喃喃自语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看表情能够明白她在抱怨着。 再次回到桌边的时候,她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心,她撅着嘴巴小声地咕哝着:“我明明搜集了很久才搜集到的资料,而且电影都放过了,难道还是假的嘛?这些方法不能用还有什么方法能用啊?” “是啊暮夜,这个蠢货这句话是的对,这些方法不太可行,那还有什么可行的方法吗?”霍彦也问着我,其实我自己都有些迷糊了,按理说如果按照昨天晚上的方法的话,应该是可以请的到鬼的,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请来,反倒是连风都停了,这到底是什么缘故呢?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秦芹似乎有些着急了,催促着:“是啊暮夜,你倒是说呀,什么方法都行!只要能够把鬼请出来都可以。” 我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口中轻轻地和她们解释道:“你的方法也不是不行,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要见到鬼的话,这些方法完全可行...”我的话还没说完,秦芹就对着霍彦的方向挑衅的抖了抖她的眉毛,换来了霍彦的一句:“白痴!”秦芹不服气,刚要发作,被霍彦一击眼刀,不作声了,我继续说道:“不过‘见鬼十法’的前提是鬼希望被你们看到。比如你们最近一直觉得很倒霉,走路明明身边没有人却被绊了一跤;莫名其妙听到一些可怕的声音,或者晚上不断地梦到一些可怕的梦,耳边还有‘人’在和你们说话...等等这些都是鬼希望你们见到她们的前兆,鬼可能有话和你们说,所以你们只要用上其中的一种就能够遇到鬼,但是没有选择性,你不能够挑鬼,遇到的鬼可能是穷凶极恶的鬼,可能是饿死鬼,吊死鬼等各种鬼,但是如果我们是有目的性的找鬼,这些方法可能就有些局限性了!” 秦芹似懂非懂得点着头,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显然是有些事情还没有搞懂。我看着她的表情,笑着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她看了一眼霍彦,嘟哝着嘴巴说道:“那么方梓橦她们呢?她们死的那么惨,连尸体都还没有找到,肯定是会来找我们的呀!为什么没有来啊?是不是那双之前在走廊上徘徊的高跟鞋是方梓橦的呀?她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们她的死和那双高跟鞋有关啊?”她越说越偏移,眼睛越长越大,死死地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她现在的样子可是比鬼还可怕:“不是,那双高跟鞋不是方梓橦的。不过我也很好奇,说出来你们不要害怕,杜柏淳失踪的那几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杜柏淳坐在我的床边,叫着我的名字,让我帮她找到尸体。她说她在一个又冷又黑而且味道很难闻的地方,紧接着我也来到了那个地方,四周总感觉有无数双的眼睛,果不其然,之后她的尸体在垃圾房里面被发现,那里还真的是又冷又黑味道又难闻。我说这个不是为了要吓唬你们,而是想说如果按照一个正常的死者的思维的话,都应该像杜柏淳这样,找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告诉自己的朋友、同学、亲人之类的,可是方梓橦她们却找都没有来找过我们呢?” “是啊...真的好奇怪啊!”她们都纷纷点着头附和着,似乎也都被这个难题给难倒了。 我继续道:“而且昨天晚上你们也看到我去请鬼了,请鬼如果希望请到自己想要请的鬼的话,就一定要用那个人生前的一件物品来请,而且那件物品越是那个人生前喜欢的东西请来的几率就越大...夏凉最喜欢没事的时候在宿舍里面贴手机了,她总是喜欢用各种各样好看的粉色的钻来装饰自己的手机,她喜欢粉色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昨天无论是做的有多卖力,却根本没有办法把夏凉给请来...” “她会不会是去投胎啦?”秦芹微微抬起头来,眼中充满着好奇。 “不会,非正常死亡,生前有冤屈的鬼是不能投胎的,一定要等到那口冤屈吐尽了,才能够轮回转世!” “原来真的有轮回这种事情啊?哇塞赛...” “秦芹,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闭嘴!”霍彦的口气有些不耐烦了,秦芹才低着头闭上了嘴巴,眼中好奇的情感一点都没有减少。 霍彦看到秦芹闭嘴了,才问着:“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什么地方出错了?或者是东西不是夏凉的?要不我们今天再请一次看看?”她这么一问,我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世界上一样的东西多得是,我怎么就确定这些东西一定就是夏凉的?毕竟世界上的巧合还是很多的,也可能是楼上的新生也同样喜欢这些粉色的钻,路过楼道的时候掉在楼道上的呢?所以活人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请来鬼魂呢! “好,我们今天晚上再请一次!去方梓橦和王婵的抽屉中找她们喜欢的东西!十二点钟正式开始,地点还是昨天晚上你们找到我的地方。”她们纷纷点着头,开始行动了起来,只是期间陆佳谣没有说过一句话。 晚上十一点左右,人就已经准时到齐了,人倒是都准时,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拖家带口的。 “咳咳...我很好奇,大半夜的,你们过来这里为什么还会带上两个男人?”我看着她们走过来的方向,动了动唇瓣,没有任何的表情的问着。 秦芹歉意的挠了挠脑袋回答着:“刚才我肚子饿了,就出我们学校那边的全家去买东西吃了啦...没想到就遇到叶博同学和郭向南同学了,他们两个在里面吃夜宵呢!我想装作没事的进去买个盒饭就出来的,结果被他们拉住了,甩都甩不掉...” 霍彦看着她的样子,瘪着嘴巴骂道:“还不是你笨,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得拉着你的?” “我...他...”秦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个字来。 我们的班长同学见到了,装作很善解人意似的笑着说道:“我看秦芹同学慌慌张张得,有点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坏人,所以要求送她回来,她又不愿意,你说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能够放心呢是不是?” 郭向南附和:“就是呀宝贝,我是那种那么没有绅士风度的人吗?” 班长同学接着道:“所以在我们极力要求下,她终于是忍不住才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我们不放心你们几个女生,你们也知道,失踪了那么多女生了,你们几个还真是大胆呢!万一又遇到危险怎么办呢,是不是?” “么错哦宝贝...” “所以作为一班之长的我,有什么理由不过来保护我的同学们呢?”他说的大义凛然,边上配合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说话,班长同学看着我的脸,满脸的自信说道:“暮夜同学,你也不用拿不定主意,我来帮你拿主意吧!你们的事情我们是都知道了,现在为了你们的安全,让我们两个男人加入没有什么不好的。” “如果我说不呢?”我抬眼看着班长的脸,我可不想要你们两个拖油瓶进来,一个自以为是,一个大嘴百搭的... 班长同学的信心完全没有因为我的回答而减小,说话的声音仍然那么让人讨厌:“如果不让我加入的话...那我可能会管不住我的嘴巴,万一明天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巴的,哎哟,真是不敢想象啊...”他的样子貌似满脸无辜,可是怎么看脸上都好像有一个特大的“贱”字。 霍彦似乎已经忘记他是班长同样也是学生会的,嘴巴巴拉巴拉得说着:“切,要挟人的,就算是让你参加,明天学校的人也一定都知道,你的嘴巴又不是没人知道...人人都知道你到哪里秘密就到哪里的...” 班长的脸色有些许的变化,不过他依旧淡定:“我敢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行,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啊?”霍彦的态度仍然不好,霍彦和我并不是同班的,所以班长的威慑力对她来说一点都不大,不过我们班的班长比较百搭一点而已,因为是学生会的,到处吃饱了没事逛来逛去的,人家逛他也逛,人家逛是查纪律他逛是泡妹子!这个学校有点姿色的妹子哪一个不认识他的? “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显然,人的忍耐力都是有限的。 霍彦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怎么样都不能够相信你!” 班长气急败坏,一脸的不爽。不过不消片刻,他的脸上又爬上了那种自信的笑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对着我说道:“你们知道陈萱这个人吧?我知道你们在查她,她的信息也是我让他们放给你们的!”听着话,他了解的还不少啊!他连我们在找陈萱的资料都知道! “那又怎么样?”感觉总是不太好。 “如果我说我是陈萱的弟弟呢?” “你姓叶人家姓陈,你当我们白痴啊?别又说什么同母异父这种狗血的剧情...”霍彦一脸挫败。 叶博并不生气,从口袋中拿出自己的钱包,钱包翻开,将照片放在我们的面前,口中继续说道:“我是陈萱的表弟,从小我和陈萱关系就很好,我们一起长大的。我读高中的时候陈萱考进了这所学校,当时我就发誓我也要考进来和姐姐一起读,不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失踪了...当我看到她的尸体的时候,我要进这所学校的心就更加的坚定了,我要查出到底是谁杀害了我的姐姐陈萱!”他的表情异常严肃,好像并不像是在说话。 而霍彦接过叶博手中的照片,仔细地看了看,口中说着:“谁知道这照片是真是假啊?我们又没见过陈萱的脸!” 照片中一个男孩子,才十五岁左右的样子,紧紧地拉着一个女生的手,女生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长长得头发拖到腰间,脸上洋溢着美丽的笑容。是她,我见过她,她就是陈萱。 “那你要怎么才相信我?”叶博似乎已经不耐烦了,他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之前的友善了,显然大家都听出来了。 “凶凶凶的,那么凶干什么啊?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就更加不能够相信你了,你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加入进来还得了?我们还不是...”霍彦躲到了我的身后,嘴巴还是不愿意停下来。 我看了叶博一眼:“我相信你!” “啊?”秦芹张大了嘴巴看着我,脸上满是不敢相信。 “暮夜,你是不是傻了呀?”霍彦也对我的话十分不理解,不单单是她们两个,似乎在场的每一个人对我的话都不能够理解,纷纷看向我的方向。 “我没有傻,是的,我说我相信他的话,我相信他没有骗我们。因为我见过陈萱。” 霍彦听了我的话,似乎更加的不理解了,好奇的问着:“是不是我们那次在厕所里面看到的那个穿着红色的裙子,有着一头长发,脚上没有穿鞋的女人啊?”我点了点头,她继续道:“那就对了啊,我也见到了啊,可是不是看不清楚脸嘛!” “这也是我很好奇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是通过别的途径看到的,为什么脸会变得模糊,我看的明明清清楚楚,她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照片上的人,就是陈萱。”霍彦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她似乎完全不能够从自己为什么看不到陈萱的脸这件事情中走出来。 叶博同学似乎已经接受了我能够看到他姐姐这件事实,笑着对我说道:“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欢迎加入!”或许这是我们有史以来相处的最好的一次了。我转头看向郭向南,他的眼神很复杂,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事情,我也懒得管这个男人的事情,天生对这个男人没有太多的好感:“那么郭向南同学的理由呢?你为什么要加入?” “我自然是为了方梓橦啦!”他的眼神不太友善,我装作没有看到。 继续问着:“你的女人多得是,数不甚数,很难相信你会为了方梓橦来冒这个险的!” “谁要你相信啊,我自己知道我喜欢她就行了,我就是为了方梓橦来的,我们毕业说好了要结婚的!”他似乎生气了,歇斯底里的吼着,倒是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因为在我们的印象中方梓橦也好,这个郭向南也好,都不是那种会想要结婚的那种人。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句话足以让别人感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天生冷血,我斜眼看着他的脸,嘴角一勾,想到了一件事:“好啊,我让你加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他听到我愿意让他加入,开心得不得了,也不管什么条件不条件的,满口答应:“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会满足你的,哪怕是你要做我的女朋友!” “呵呵...我对你不感兴趣,不过我对一样东西有兴趣,那就是...尸油!”他的脸色有些许的变化,似乎在踌躇着应不应该告诉我这件事情。 ------------ 第11章 又一具尸体 虽然是两天的晴好天气,不过这个晚上看来,温度还是会继续得往下降了,今天的天气有些冷,晚上的风有些大,吹乱着每一个人的头发。不过这些风似乎对我们几个人没有半点影响,每一个人的脸上总是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在里面。 郭向南向后退了退,虽然没有太多的举动,但是脸上的神色不如之前来的神采飞扬了。他眼神有些许的闪烁,并不看我的眼,装作没听清楚似的说道:“你说什么?” “尸油,也就是你给方梓橦的蜡烛!是从哪里弄来的?我很好奇!” “什么蜡烛什么尸油?我听不懂...” “你懂得...如果你还想再见到方梓橦,如果你真的爱方梓橦,如果你是真的想和方梓橦结婚的话,那么,你就会懂得。这样东西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你应该是明白的!”此时换做我的脸上有了得意的笑容,至于他会不会告诉我,就要看他和方梓橦的感情深不深了。 看着他在那边思考的很认真的样子,虽然说不太愿意去打扰他,但是形势所迫,不得不打断他的思路,毕竟时间已经越来越接近了。我拿出手机看了看,身边的霍彦头靠了过来和我一起看,她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满意这个人为了一根蜡烛要思考那么长时间,终于是忍不住对着他大声的吼道:“你不是为了方梓橦来的嘛?你不是爱方梓橦爱的死去活来的嘛?你不是说要和她结婚的嘛?怎么了你现在,为了一根蜡烛的来历连你的老婆都不管不问了?”现在伶牙俐齿的霍彦让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被王婵上身了?她原本对郭向南不是绝对的说好话么? 郭向南动了动唇瓣,欲言又止的,最后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好吧,感情不如这个一根蜡烛来的深。 霍彦鼻头发出了不削的声音,转身将方梓橦那边坑出来的唇膏放在了我的手中,一看还是倩碧的呢!陆佳谣则是把王婵那边翻找出来的明星写真集拿了出来,我一看,哇塞赛,超级型男古天乐,他的确是王婵的最爱,同样也是我的爱。我分别将两样东西放在两个大的碟中,如同那天一样在两个碟子的前面分别点燃两根蜡烛和一碗米,米上分别插上三支香,一切的程序准备好了后,首当其冲愿意来尝试的不用猜自然是秦芹,她激动的霸占着方梓橦的位置,问我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我把大概要注意的事项和她说过一遍后,她激动不已,已经在地上用力地开始磕了三个响头,好像额头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如果没有出别的错的话,以她这种虔诚的样子,绝对是能够请到她要的鬼的。 而王婵的这边,霍彦主动要求她来,我也点头同意了。虽然在宿舍我和王婵的关系最好,但是很多的时候霍彦和王婵总是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比我和王婵的关系来的浅。看着她虔诚的样子,我也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王婵,如果你在天有灵看到霍彦的样子的话,就来遇我们相见吧,告诉我们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风还是这样大,夜仍然如此的深,叶博站在我的身边,用手肘推了推我,轻声的在我耳边问着:“你这招有没有用啊?都过去十分钟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是吗?我看人家电视里都要用符啊什么的,是不是用了会灵一点啊?” “如果你要控制鬼的话,你就用符吧!用肯定是有的,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没有出现...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她们是消失后马上就死了还是...或许根本就没有死!”霍彦猛地张开眼睛回过了头,眼中充满了希望的色彩。 “暮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是不是王婵她们还没有死?”霍彦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希望从我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看着她,脸上有些难色,因为我也不是太敢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没死,没死固然是好的,但是如果死了,却好像给了她们一个假的希望。而陆佳谣也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现在唯一还在认真的念着方梓橦名字的就是秦芹了。 “我也不敢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没有死,因为请不来鬼有几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请鬼的人不够诚心,不过你们的诚心看得出来;二,东西并不是死者的;三,死者死去的日子不对,但是这个没有关系,因为我没有用生成八字的请发,生成八字可以换做是名字;四,请鬼的东西不是死者的或者死者根本不喜欢这些东西;五,日子和时间不对...最后则是,她可能根本就没有死,我们请的很可能是一个活着得人,所以请不到!” “原来有那么多种可能?那是不是用生辰八字的话会灵验一点?”叶博看似随意得问着。 我点了点头:“但是死寂也要写上,我们甚至现在根本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已经死了还是可能只是失踪...” “你就那么确定她们可能只是失踪?” 我眯起眼看了看叶博,我知道叶博可能真的很想找出杀死自己姐姐的凶手,但是有希望的话没有人会往最坏的方面去想。我想了想自己的措辞,回答着他:“如果她们真的死了的话,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会来找我们,希望我们找到她们的尸首。” “可能时间还没到呢!” “那杜柏淳呢?为什么她来找过我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而我们宿舍的人却没有来?只有三种可能,一,她们被控制了,被灵力很强的人控制住了没有办法脱身或者被比她们更加厉害的鬼控制住了;二,她们去找比我们宿舍更亲的亲人,或者她们一点怨气都没有;三,她们还没有死。” 叶博深锁着眉,点了点头,并不言语了。 霍彦拉了拉我的手:“确定吗?她们真的没有死吧!” “不确定,不过还是有希望的!” 我们一起看向秦芹的方向,此时只有秦芹还在虔诚得叩拜着,按照我的意思,口中默念满十声,叩三个头,继续默念十声,反复数次,直至请来鬼为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总之没有人去阻止秦芹,就任由她继续下去,直到她自己终于是叩不动了,才慢慢站起来,跌跌撞撞得回过头,额头上红红的一个大包,她傻兮兮的笑着,我们都有些害怕她不会是叩着叩着叩傻了吧?她这才缓缓开口道:“你们怎么都站着?快点来个人换了我吧...我快吃不消了...咦?怎么那么多的星星啊...”然后就倒了下来,的亏得叶博眼疾手快,不然如果只有我们几个女生的话(说来真是冷血,看着她倒下来三个女生竟然没有一个动一下的),估计得摔死。 叶博将她抗到肩上,和陆佳谣先离开了,陆佳谣带路将秦芹扶回去。我和霍彦留下来收拾东西。似乎是因为有了希望,所以霍彦变得比之前来的开朗了很多。 等东西全都扔进包中后,我和霍彦一起向宿舍楼的方向走去。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没有请来任何的鬼怪,心中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而越往宿舍楼的方向走,这种感觉也就越是强烈。 “暮夜...暮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声的呼唤,由远到近的。我好奇的看着霍彦,她并没有什么表情和动作。 “怎么了暮夜?”霍彦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停下了脚步,眼中有着担忧。 “你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她皱着眉仔细地听了一会儿:“没有啊,什么都没有。怎么了?有什么声音吗?” 我也皱着眉认真的听着,不过好像从刚才她和我说话开始,就听不见那个声音了。我自嘲的笑了笑:“没,大概是我神经过度紧张,听错了吧!” “哦,那就快点走吧!外面怪冷的!”她双手搓了搓自己的双臂,肩膀缩着往前面走着。不过被她这样一说,我也感觉到,现在好像格外的冷一些。 快接近宿舍楼了,宿舍楼的门口一楼处有一个水房,提供给学生热水的地方,此时好像有些人在门口,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冲了上前。 幸亏人不多,才十来个同学,围着一个昏睡在水房门口的女同学,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女同学会昏睡在这里却没有人去扶她一把。此时宿管阿姨走了过来,骂骂咧咧的:“看看看的,都在看些什么?还不给我回去睡觉?”宿管阿姨的吼声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被这样一吼,同学们都纷纷散去,那个女生宿舍的人也扶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和霍彦安安静静地往楼上走着,各自都有各自得想法。不安的感觉并没有减弱,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我如此的不安呢?不会是宿舍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我慌忙转头看了一眼霍彦,发现霍彦竟然也看着我,我们似乎想到一块儿去了,心照不宣得迈着步子跑了起来。 开个门好像是用去了霍彦全部的力气一般,当打开门看到陆佳谣开着洗手间的门在洗脸,秦芹安安静静得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并没有减弱,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的呢? 早晨五点,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宿舍楼,我猛地从床上跳了下去,也来不及换衣服就和霍彦屁颠儿屁颠儿得往楼下跑去,声音似乎是从楼下传上来的。此时楼下已经挤满了人,还有不断地抱怨声传过来。我和霍彦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还是昨天的那个女生,她哭红了双眼,宿管阿姨口中念叨着,似乎对这个女生十分的不满意。 霍彦抓住边上看热闹的同学问着:“她大清早的叫什么叫啊?” 边上的同学显然是还没有睡醒,一脸倦意的回答道:“谁知道她叫什么叫啊?昨天半夜突然口渴,说要喝热水,下来接水。看她很长时间没回来就下来看,结果人就昏倒在了门口,我们好不容易把她抬上去,早上醒来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嘴巴里面一直在嘀咕着,然后神色慌张的下楼,结果嘛...你懂得!” 身边一起听热闹的学生纷纷议论着:“不会是神经病了吧?” “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还真多,可能是吓出毛病来了...” “不会是见鬼了吧?”说什么的都有,宿管阿姨一哄,大家又散了。宿管阿姨对着那个女孩儿又骂了一会儿,才放女孩儿回来。女孩儿边上楼边哭着。我和霍彦迎了上去。 霍彦这个人比较会做事和说话,马上递上了一张纸巾。女孩儿接过纸巾,说了声“谢谢”后继续向楼上走去。 霍彦继续加把劲儿:“同学,你是几楼的啊?大清早的不会是遇到鬼了吧?我听说最近遇到鬼的特别的多,你看我的这位朋友,前两天就遇到鬼了,哭着跑回来的,是不是?” 我看着霍彦,无奈的点了点头,女同学似信非信的:“真的吗?”我努力地再点了点头。 她才缓缓地开口:“你们知道吗?我,我昨天半夜口渴,想要喝水,我那个来了,不能喝冷水,就下来接水了。可是...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在水房里面有一个女孩子,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对着我说‘好热,水房里好热’的,可怕人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后来我接着水接着水竟然有头发从里面掉出来,我出于好奇心就爬了上去,打开盖子竟然看到一个已经腐烂的女孩儿躺在里面,我当时吓得就腿软了,连滚带爬得从里面出来后昏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宿舍里,我以为我做梦呢,一问才知道昨天真的是从水房那边回来的,都不相信我,我马上跑到楼下,还是那个地方,我继续打开,虽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但是我还是被里面躺着的人吓到了...可是...可是阿姨她们来了,再打开,根本就没有人,每一个都打开了,就是找不到人。阿姨说我在骗人,同学说我有病,可是...可是我真的看到了,你们要相信我!”女孩儿的情绪很激动,说罢还紧紧拽住霍彦的手臂。 霍彦点着头,将女孩儿送到三楼,又和我折返了回去。如果那个女孩儿不是精神失常的话,那么那个水房一定是有问题的,那么也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从昨天开始我会那么得不安了。 我和霍彦缓缓地向水房得方向挪去,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什么一般。当然,我们不是怕惊动了鬼怪,我们要找的就是鬼怪,我们是怕惊动了宿管阿姨,在某些程度上来讲,宿管阿姨可是比那些鬼怪来的更加让人觉得恐怖。 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天还没有泛白,正好给了我们一个缓冲得时间。我蹑手蹑脚得走了进去,霍彦则是在门口为我把风。里面给人的感觉冷飕飕的,明明每一个罐子里都是滚烫滚烫的水,却还是让人感觉到寒冷。我并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哪一个里面,总之一个一个慢慢来吧,反正就十个大罐的,也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 我从门口的第一个开始看起,每一个打开的时候,心情总是会莫名的激动一下,最后失望而归,带给我的酬劳就是受伤被烫伤的水泡,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耸拉着脑袋走了出去,霍彦迎了上来,小声地问着:“怎么样怎么样?难道什么都没有发现吗?”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想了想回答着:“什么都没有!不过里面真的挺冷的!” “那个女孩儿不会真的是神经有问题吧?” “神经有问题怎么可能考上大学?行了行了,快点回去吧,等下要天亮了!”霍彦点了一下头,固有所思的往楼上走着,可是不安的感觉还是那样的强烈。好像有一种感觉告诉我,那个女同学并没有骗人,真的有事情发生,不过,尸体并不在水房。那么,到底在哪里呢? 天慢慢开始泛白,我张着眼睛躺在床上,今天早上有课,可是有一种不太想去的感觉,这种想法不常出现,从小和我关系最好的,就是书本,书本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怎么可能会拒绝朋友的邀请不是学校呢?可是最近却好像有了些倦意。 “暮夜,你还不起床吗?再不去要迟到咯?” 我点了下头,下了床,随意的收拾了一下就和霍彦一起出门了。经过教室宿舍的时候,门口围满了人,还有穿着警服的,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同学同学,发生什么事情了?”霍彦拉着一个男生问着。 那个男生看着边上还在吐的同学,叹了一口气告诉我们:“又是一具尸体,在教师宿舍的水房里面找到...” 水房!我和霍彦交换了一个眼神。 ------------ 第12章 犯罪嫌疑人 四周的同学,有在一起议论的,有在一边呕吐的。警员已经将现场封锁了起来,尸体是在水房里面发现的,而发现后尸体很快得就被警方运走了。听说很多老师在昨天晚上都喝了里面的水,有几个老师在边上吐,有几个则是昏厥了过去被送去了医院。发现尸体的是门口的老大爷,他今天觉得有些异样,他在打扫水房准备换水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些许的血迹,水放出来有丝丝缕缕的发丝和一些油脂,他出于好奇打开盖子,发现了里面已经面目全非的物体,经检验,是人类的。 门口在吐的男生中有几个见过尸体的样子,听说已经煮的烂了,根本就看不出来一块完整的肉,经过法医人员的手就化了的感觉,导致有些吃了早饭的学生作呕不止。 死亡者很难推断,要等待检验的报告,这些日子因为搬出学校生活的学生很多,不来上课的学生也很多,所以就算是失踪了一个两个的,也没有人会发现,事情好像变得更加的恐怖了起来,更多的人开始到担心在这个学校读书是不是会对自己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了。 老师的宿舍楼在整个宿舍楼的最前方,听说是出于安全考虑,将女生的宿舍楼放在了最里面,男生宿舍楼在中间,接着便是老师的宿舍楼,但是我倒是觉得在里面反而是更危险,越是阳光不充裕的地方,阴气就越重。 我坐在教室中数着人数,今天来上课的人更加的少了,我记得早上见到尸体的男生中还有我们班级的,现在在班级里已经见不到他们几个人了,可能也去医院了。 “暮夜,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叶博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我的身边,桌上放着一本书,手中拿着一支圆珠笔,有模有样得看着老师的方向,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 我向来对班长没什么好感,说话的语气自然也不会刻意的去讨好:“我又不是元芳,你当你是狄仁杰吗?” 叶博感觉到自己吃了闭门羹,安静了下来,开始埋头记笔记了,大概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吧! 我并不去理会他的心情,脑中全是凌晨的时候不安的感觉和那个女生说的那些话,她说她在水房里面看到了尸体,但是早上醒来大家都没有看到水房出现过尸体的,而尸体竟然在教师宿舍楼的水房发现。这是那个死去的女孩儿给我的一个暗示吗?也就是说,如果凶手是女生宿舍里面的人,为什么要在失踪了那么多人后不辞辛苦的还要把尸体运到老师的宿舍楼里面去呢?转移目标?根本就不可能。失踪的和死去的都是女生宿舍的女生,目标早就已经锁定在宿舍里面了,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也不知道叶博是不是在和我思考一样的事情,轻轻用手肘拱了拱我,我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我很不喜欢在思考的时候被人打断。他被我这样看着也不生气,小声地提醒着我:“我觉得这件事在学校发生了这么多起了,不太像是学生做的。而且教师宿舍楼的看门大爷你是没见过,整一个凶老头儿,如果有学生想要进去找老师的,不刨根问底把祖宗十八代全都问一遍是不会放学生进去的...” “你的意思是...”他若有所思得笑了笑,继续做着自己的笔记。 我好奇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一般,既然他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不好好查,或者去告诉警察,为什么要和我来说呢? 不过目标好像已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可能是教师宿舍楼里的人。很可能是某一个老师也说不定。 “铃铃...”下课铃声应景得响了起来,跟着响起来得还有我的手机,我拿过一看,是安裔安队长的。 “喂,您好!” “暮夜,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想我可能有些眉目了,我看过了,你下午应该你是没有课的,如果不妨碍你做别的事情的话,我们可以见个面吗?”他的语调温柔,声音十分动听,他说话就好像是在听好听的乐曲一般,让人心情平静。 “好的,那就在那天的咖啡厅见面吧!吃好饭大概一点半左右!” “我等你!”对方迟迟没有挂电话,我等待了一会儿,自己先挂了。 “怎么?男朋友?”叶博的好奇心似乎比任何一个女人来的都要强一些。 我抬了抬眼皮看了看他,将桌子上的书放进自己的包中,准备离开。他却追了上来,拉住了我的手臂:“有男朋友介绍来认识认识呀!不要那么吝啬,暮夜同学!我们可是同盟!” “我什么时候和你是同盟了?”我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我不太喜欢别人触碰我,特别是男人,可能是我自我保护意识强,从小自从外婆和妈妈相继去世后,就没什么人愿意触碰我了,父亲也只是按照法律的规定给我出着每个月的抚养费和每年的学费,他恨不得我快点嫁出去离开他才好。 “暮夜同学,你的记性可不太好哦!凌晨的时候我们还见过面呢...”他不怀好意得翘了翘嘴角,戏谑得说着这些让人误会的话,四周的同学虽然不多,却能够听得清清楚楚他话中的意思,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叶博,你想怎么样?”我停下了脚步,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得看着他。如果说一定要同情一个人的话,我想我是绝对不会同情我面前这个人渣的,哪怕他的姐姐是陈萱。 “没有,就是好心的想提醒一下你而已。对了,去哪里吃饭?我们一起吧!”没等我回答,他又拉过了我的手,他这并不是询问我的意见,而是在名正言顺得告诉我要去一起吃饭。我狠狠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刚想说什么,前面就跑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暮夜暮夜,我有话和你说!”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外套,好像是昨天的,没有换过,看来是没有回过家了。 “郭大少爷啊...”我刚想调侃什么,转念一想,换了一张笑脸:“走吧,我们去吃饭吧,你等久了吧?”他似乎被我突然的热情吓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四处看了看,确定了下我是在和他说话,才勉强得挤出来一个算是很丑得笑容:“好,吃饭吃饭...”我甩开身后的叶博同学。和叶博比起来,我更加愿意和郭向南相处,起码他只是一个没什么脑子的富三代,更容易处理一些。 他的脚步有些快,我跟在身后有些累。似乎有钱人都不太喜欢在食堂里面用餐,他选择了大学城中的一家小餐厅,就算是小餐厅,也是那种比较安静舒适的地方,价钱自然也是更加的让人见到安静舒适。 我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二点钟放学竟然和他走了接近半个小时的路,现在坐着还有些喘。坐下便不顾形象得喝了一整杯水,身边的服务生似乎并不是很计较的样子,又给我添上了一杯,小口喝了几口似乎感觉好多了,用力吐出一口气,才开口问道:“你想和我说些什么?最好快一点,我下午还有事情。” 他四处看了看,似乎很介意别人看着他一样,他挥了挥手,将服务生赶走后,确定没有人看向我们这里,才慢悠悠得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蜡烛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但是...你要发誓,发誓不能把我供出来。” 我郑重得点了一下头,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他舔了舔并不算干燥的嘴唇,眼睛不断地往四周围瞄着,左手放在右手上方,食指不安的敲打着右手的手背,好像在做最后的挣扎一般。 “我,我相信你!方梓橦那天在电话里问我要的时候,我本来不想要惹事的,想回绝的。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要面子,之前吹牛吹得有点大,所以...被方梓橦调侃了一番,面子下不来我就说‘我有什么东西是弄不来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去哪里弄...”他的样子有些局促不安,我并不打断他,抬抬手请他继续。他说话不时得舔着自己的嘴唇,不安的情绪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我知道,重点可能在后面:“方梓橦说晚上十点来拿,我就打电话给我的那些朋友,你也知道的,我那些朋友什么东西都搞得到,要大·麻都行,这种东西应该是有的吧!”他说道“大·麻”的时候,抬起左手轻轻地遮住自己的嘴巴,似乎这样说话就能够更加的轻一些,不被别人注意,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小把戏而已。 我不是很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难道尸油比大·麻还要容易弄到手?我开始怀疑他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到底是做些什么买卖的,不过这些和我没有关系,我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继续说道:“可是他们也没有,我就急了。同班的胖子和我说,那天在解剖室看到有尸油,我们就溜了进去...” “等一下,解剖室有尸油?你们怎么确定那里面有尸油的?”没错,解剖室的确是有死人的尸体,但是不一定就会有尸油这种东西啊。 “胖子说他就是确定有,说是那天他看见冒先生拿着一瓶黄色的油脂在实验室做蜡烛的,做了后拿去了解剖室,不知道他想要干些什么,不过那些油脂有些臭味,闻起来很奇怪,他说指不定是那只猫啊狗啊身上的油脂,也可能冒先生是从死尸上弄下来的...”说着他打了个寒颤,双手不断地搓揉着自己的手臂,好像很冷的样子。 服务生贴心的跑来询问是不是需要将空调温度开高一些,看来郭向南还是老客户了。郭向南摇了摇头,在菜单上随意的指了指几样菜点,服务生便退下了。他看着我继续开口道:“那天晚上我和胖子两个人进去偷拿的,我拿了两根,我只要两根,这种东西谁会想要去碰啊?恶心都恶心死了,如果不是怕在方梓橦面前没了面子的话。胖子这货也不知道是不是变态,竟然自己私藏了两根,可能现在他的还在吧!”他脸上一副厌恶的表情。 “那么,我包中的蜡烛,是你拿走了吗?” “神经病啊?我躲那东西还来不及,谁会去拿你包里的蜡烛啊?这件事情到这里就结束吧好不好,万一让我爸知道我干这种事情还不打死我啊!”我点了点头,并不打算要告诉校方,我在乎的是那两根蜡烛。 “那么胖子是谁?” “胖子是我们班的,叫徐洋...你不会要去找他吧?不行不行,如果让他知道我把这件事情和你说了,他还不骂死我啊!不行,你不能去找他...”他慌忙摇着自己的手,动作夸张,表情丰富。 我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说是你说的。” “不行,还是不行,胖子这人吧贼聪明,有一点点的苗头不对他就能猜出来...”他的样子十分苦恼,我看着觉得好笑。 “好,我知道了,我会处理了,反正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菜点在我们说话间,送了上来,我看着这些大碟小碟得,有些没有胃口,那么大的碟子中就一点点的菜肴。我草草的吃了些,就离开了餐厅,他好像是把压在心里面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胃口也莫名的好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前的食物,我走了他都懒得说一句再见。 看着时间,一点半都已经超过了,比起预算的时间要晚了,我加快了脚步往校外的咖啡厅中赶着,刚才的食物在胃中翻滚着,好像要逃脱升天一样,让我有些难受,但是我却没有因此停下我的脚步来,反而是更加的快了些,我想要快点去咖啡厅喝些热水,我想应该一会儿就没事了。 下午校园外仍然有很多的学生,更多地情侣回来这种咖啡厅,因为安静舒适,价格也还算过得去。我踏进咖啡厅的大门就已经看到了安裔,他今天穿着一件机车服,映衬着他那张好看的脸让人觉得和咖啡厅给人的感觉一样,舒适。 他站起身来为我将椅子拉开,我笑着赔礼道歉:“对不起,有些事情来晚了,你怎么不打我电话?”我按了按自己的胃,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才定下心来。 “你不来自然有你的事情,我等着就好了。”说罢,他抬了抬手臂,服务生一会儿便过来了。 “先生,需要点些什么吗?”服务生笑的十分好看,他点了点头,同样回以好看得微笑:“先给这位小姐来一杯热水吧!其他的等一下再点!” “好的...”服务生后退着离开,热水很快便送到了我的面前,我有些不知所措,他笑的坦然:“喝点热水,对你的胃有好处,你休息一下我们再继续!”我被他的观察力给吓到了,刚才我不过是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胃,他却已经发现了异样,他是一个多么体贴的男人啊!不过在我看来,他不太适合做警察,更适合去做一个心理医生。 几口热水下肚,感觉身体也暖了起来,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也莫名的变好了。他并不催促,我倒是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 “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休息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他的嘴角微微一勾,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要从他的口中逃脱出来一般。 ------------ 第13章 胖子的蜡烛 当我和安裔找到胖子的时候,他正在网吧和几个同学一起玩儿游戏,满口的粗话,玩儿十分过瘾的样子。安裔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并没有回头,只是不耐烦地扭动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抗议。屏幕中的战争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就好像生活中的杀人游戏一样的激烈,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不仔细观察根本就搞不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安裔也不催促,静静地在胖子的身后等待着,终于好像是打完的样子,胖子“哈哈”得大笑了一声,显然是赢了这一局了。他挑衅似的对着屏幕吐了吐舌头,嘴巴里说着些不干净的话语,随后才意识到身后站着我们两个人。他不紧不慢得将耳麦拿下,将椅子转了一圈,仔细地端详着我们。 “是郭向南那小子叫你们来的吧?”他的嘴角微微晾起笑痕,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食指轻轻地一指,对着我说道:“你就是暮夜吧?郭向南和我说过你会来找我的!”他的脸上满是自信得笑容,还从口袋中抽出了一根烟,皱着眉点了起来。 “他和你说过我会来找你?”我似乎对他的话有些好奇了起来,郭向南不是叫我守口如瓶的么?又怎么会告诉胖子我会来找他呢?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也不奇怪,郭向南那怂货,最怕事了,中午两点钟的时候慌慌张张得打我电话我就知道他有事情了,结果害怕的将你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这位是...”说着说着,他似乎终于是发现了安裔的存在,不过从眼神中读出,他似乎并不喜欢这个一身正气的安队长。 安裔并不介意他这不怀好意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安裔天生的好脾气,换做是别人估计都会受不了。安裔脸上的笑容不减,说话的语气仍然温润如玉:“你好,徐洋同学。我是刑警大队的队长安裔,专门负责这一次的案件,请你配合调查!” 胖子的鼻头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得不削得声音,完全不把我们的安队长放在眼中,他的身体向后扬了扬,似乎是网吧的座椅比较劣质,向后一倾,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嘴巴上叼着得香烟灰洒了一脸,这一摔摔出得重重的声响引起了他的队友的注意,片刻的安静后换来的是嘲笑声:“哈哈哈...胖子你在干什么?” “狗吃屎...” “你这货也太搞笑了一点吧...”你一言我一语得,说的胖子面红耳赤。他站起身用力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队友大声的吼着:“笑什么笑,你们的胖爷要翻身了,看着吧,明天让你们一个个的跪在地上叫我爷,龟孙子们...”随即一挥手,示意我们跟上,快步的出了网吧。 网吧内乌烟瘴气,一间黑黑的屋子挤满了高矮胖瘦层次不齐得各种学生,在里面时间长了让人有一种晕眩感。走出网吧,一阵阵清风吹过,胖子显然是在里面太长时间了,有些抵受不了这种温度,将外衣裹了裹,脖子都缩在了衣服中,本来就胖的身体现在更加的圆润了。他并没有回头,好像知道我们会跟在他的身后一般。 他的步子有些快,似乎不太愿意接受这样子寒冷的温度想要快些逃离这里。 “徐洋,我们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耗着...”我的耐性有限,早上本来晴朗的天气现在又阴暗了起来,我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的朋友是不是会遇害。我不想再在这种人的身上浪费一分一秒。 胖子并没有停下脚步,说话的样子流里流气的:“那你就走呗,你胖爷我可没让你们来和我耗着,胖爷其他没有,就是时间多...”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们不过就是想要问我要那两根蜡烛去化验...告诉你们,蜡烛就在胖爷爷的手上,胖爷爷高兴给谁就给谁,伺候得胖爷爷眉开眼笑的,立马给你们!”说完还发出了猥琐的笑声。一阵风吹过,好像更加的冷了,胖子的脚步更加的快了。 我没什么耐性,刚想要发作却被安裔给拉住了。我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安裔脸上印着皎洁得笑容,轻声说着:“那么胖爷是要怎么样的伺候呢?” “从你们的举动上来看,这两根蜡烛可是很有价值的呢。你们也应该知道如果我把这两根蜡烛卖给冒先生的话,他会给我多少的报酬呢?五万?十万?十五万?不不不,我想买辆好车是绰绰有余的了!”胖子的样子更加的得意了,好像我们都是他的玩偶,都要受他的摆布一般。 安裔脸上的笑更甚了:“徐洋同学,如果我说这两根蜡烛是死去的人的尸油呢?冒先生很可能就是嫌疑犯,如果让一个嫌疑犯知道东西是谁拿去的,请问他们会怎么做?你不和警方合作,我们警方也无能为力,想要保护你都难,除非确定这是证物我们才能向上头请求文件,你的人生才能得到安全的保障...”现在轮到安裔得意了。 胖子听完安裔的话,停下了脚步,头低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概是在权衡一下重量。 “是啊胖子。既然郭向南和你说过我的话,那他是不是也和你说过我的眼睛呢?你知道我们女生宿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全校的人都知道了你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吧?你知道我在晚上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吗?死者,我看到了死去的人,她们死的好惨,她们希望有人可以给她们伸冤,如果谁包庇凶手的话,她们就会跟随着那个人的左右...当然,给不给是你自己的权利,但是到时我和她们说清楚是谁包庇了凶手,看哪一个跟着你就知道你手中的尸油是哪一个鬼魂的了...到时候我们得到了答案,你可是钱财和生命都可能受到威胁哦...”我故意将语调说的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招似乎对胖子还是有点用的,他猛地回头,暮然抬起眼来看着安裔,手指指着我的方向:“警察先生,她在威胁我...” 安裔将目光投向远方,假意掏了掏耳朵,随口说着:“什么?我怎么没听到...” 胖子简直是气的直跳脚,一会儿站一会儿蹲的,苦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一头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现在显得更加的乱了,最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好,我和你们合作,我可以把蜡烛给你们,但是你们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 安裔与我相视一笑,“那是一定。” 蜡烛不能给我,要拿回去做化验,等待化验结果。看着安裔的背影,好像觉得什么东西正在从手中流失一般得感觉。 今天发现的尸体死者还没有查出来是谁,我坐在阳台上吹着风,晚上的风冷飕飕的,吹过脸颊似乎能够让自己的思绪清晰一些。我看着外面的夜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好像能够听到宿舍里吵闹的声音,方梓橦又和王婵吵起来了,两个人从来都是你不愿意让我我不愿意迁就你的。夏凉劝着架,总是没什么效果,陆佳谣最没有定力了,一会儿帮帮这里,一会儿帮帮那里的,而霍彦则是在和秦芹一起讨论关于灵异方面的事情,时不时的还会发出激动的响声。那我呢?这个时间点我还在自习室里面看书呢。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暮夜,你在看什么?”霍彦拉过椅子坐在了我的身边。 她也学着我的样子看着远处,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在想下午安队长和我说的事情。” “他和你说什么了?和案子有关吗?” “是的,和案子有关,但是还不确定是不是,让我先想想...” “嗯...”霍彦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好像也有很多的事情在她的脑袋中得不到解答一般。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手臂用力地拍打着我的大腿,激动地说道:“对了对了,暮夜我想和你说,下午的时候我听说这次的死者可能是邓饶,你知道邓饶是谁吗?” 我摇着脑袋,瞪着乌溜溜的眸子仔细地看着她,生怕漏掉一点点的线索,连警察都不知道死者是谁,为什么她会知道? 她脸上激动的神色不减,睫毛跟着她夸张得表情而微颤着:“邓饶是你们班级那个穿的最性感的女人,一个月就来上一两次课的。也难怪你不知道了。那女人出了名的风骚,我是从男生那边听来的,昨天晚上她明明约了男朋友在学校后面的小花园幽会。她男朋友左等右等她都不来,他男朋友终于是等不下去了,打她电话也不接的。今天早上听到有人死去的消息,他立马就跑过去了,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的女朋友。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呢,好像已经醒了过来了,警察已经赶过去做笔录了!” “都煮成那种样子了,还能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女朋友?他对她的用情还真够深的啊...” 我的叹息被霍彦鼻头不削的声音所盖过了,她嘴唇轻轻的嚅动着:“才不是呢,听说那女人穿着得那双鞋子是特别订做的,当时要那男人花钱那男人死都不肯,是别的男人出的钱,被他知道了,两人大吵了一架差点闹分手,虽然外面的皮有点化,可是那个款式一眼就能认出来。我想我们大学的女生也就邓饶敢穿这种另类的鞋子了...”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阵阴风吹过,她用力地抖了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马上嘀咕着:“小孩子不懂事,有怪莫怪...”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把她吓了一跳:“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我只是想和你说...她没来,放心,这里现在很干净!” “暮夜,不得不说,你还真是冷血。在这种时候说这样子的话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牛!”她对着我竖了竖大拇指,倒是并不觉得她在表扬我。 邓饶,我已经不太记得这个女生的脸了,脑中在寻找着些什么,安裔的话不断地回响在自己的脑中。好像事情变得越来越清晰化了。 死者的身份已经查处,的确是邓饶,是被活活烫死的,死亡时间没有办法很精准的确定,大概是在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之间。而蜡烛的化验报告也已经出来了,尸油是张畔身上的,但是我就很好奇,为什么我们宿舍的人招来的鬼魂并不是张畔,而是陈萱呢?难道这件事情和尸油根本就是没有关系的,只是一个个的巧合而已? 今天上人体构造学,冒先生的课总是会吸引来很多的学生,虽然只是理论课,并没有实践,但是却好像根本就影响不到她们的热情。班上难得的人那么齐,当然除了失踪的和已经确定死亡的。冒先生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很冷的样子。 他的课总是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的快一些,下课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的唏嘘声。我拿过笔记走到冒先生身边:“冒先生,我晚上的时候想要请教您一些问题可以吗?”我尽量笑的和善,如同别的喜欢她的女生和他说话一般的态度。 他用中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镜框,脸上带着一抹微笑:“可以啊,你晚上来我宿舍吧!对了,你这身红色的裙子很好看!” “谢谢...”我笑着目送冒先生离开。冒先生的背影让人感觉到一丝的落寞。 天越来越暗,夜已经悄悄的笼罩住了整个校园,不声不响,就如同一个在黑暗中监视你的杀手。我看着手机,计算着时间,手心已经密密麻麻的布上了一层薄薄得汗水,手机好几次险些掉在地上。我有些紧张,我知道这种事情似乎并不应该我来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很想要完成这件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这几分钟好像变得格外的漫长了起来。我抬头看了看面前的教师宿舍楼,有一种恐惧的感觉油然而生,好像我要进的不是教师宿舍楼,而是恶魔的巢穴一般。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得吐出,拉了拉外衣的领子,迈出了脚步。 门口的老大爷问清楚了我的来历后,便放我进门了,看着他佝偻着背往屋子里走的样子让人看着心痛。 楼道十分黑暗,时不时的从楼道的窗户中吹来过堂风,冷的让人簌簌发抖,的亏得冒先生的宿舍在三楼,不算很高,走走也就到了。 冒先生穿着一件灰色的毛衣,虽然松松垮垮得挂在身上,却并不显得丑,我坐下后,他给我送来了一杯水,我笑着接过只是轻轻地将它放在桌子上,并没有要喝它的意思。冒先生的屋子整理的很干净,没有半点单身汉的那种凌乱感,这个自然,他在我们学校可算是钻石王老五,多少女同学以及年轻女老师希望得到他的青睐的。 “暮夜是吗?”他随意的坐在我的身边,脸上印着笑容。 我点头:“真是不好意思了,那么晚得还来打扰您,可是我真的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您呢,不问我睡不着觉...”我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一点不做作。 他眼睛看了我的红色裙子一眼,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似乎觉得有些热一般,他将双手的袖管向上卷了卷,开始变得有些局促起来。 我眼睛向下一瞄,好像看到什么东西一般:“冒先生,您的手臂怎么有伤痕啊?”我装作不经意得将他手臂抬起,皱着眉看着一条条如同是指甲抓过的的血痕上,一手轻轻的捂住嘴巴,一脸的惊讶:“天啊,这不是被什么东西抓的吧?我们宿舍最近听说一直闹鬼呢,不会是被鬼抓的吧?” 他轻轻一笑,将手臂从我的手中抽了回来,似乎并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身体一般:“不是,前两天被宿舍后面的猫咪抓的。世界上哪里来的什么鬼啊?” 我脸上闪过一个皎洁的笑容:“不是的,有的,真的有的,前两天我还看到了呢!就在水房,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没有看清楚脸,她对我说好热,好热的...可怕人了...” 他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神情有些许的不安:“那一定是你眼花了...喝点水吧!” “我不渴,不想喝。不是的冒先生,我真的看到了,不单单是我看到了,还有我们宿舍的,我们三个人都看到了,老可怕了,晚上都不敢去水房。您知道吗?我们是凌晨看到了,第二天就听说在教师宿舍楼的水房发现女尸了...哎哟...说着都觉得恐怖!”我假装抖了抖,将桌子上的水杯又向外移了移。 冒先生的眉头拧得更加的深了,不过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任何恐怖的神情。 他说话仍然很镇定:“是吗?那么巧啊...第二天我也被警局叫去问话了,听说死去的女生还是我们班的学生呢!”他笑的满不在乎,眼神不时得注视着桌子上的那杯被我抛弃在一边的水。 “对呢,听说是邓饶,约了男朋友出去的,一直没等到就去找她,好像看到她和什么人一起走进教师宿舍的...就是不确定是不是所以他没有跟过来,没想到第二天就...真是世事难料呢!” 我用余光偷偷的瞄着冒先生的一举一动,似乎当他听到邓饶的男朋友看到凶手的背影的时候,他的眼神开始闪烁了起来。 ------------ 第14章 真相 外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雨来,哗啦啦的很大的样子,没有带伞等一下好像回去有些不方便了。 冒先生拿起桌上的茶杯,小小的抿了两口,表情似乎缓和了很多,似乎能够读懂别人的心一般,善意的回答着我心中的话:“没事的,等下我可以送你回去。不过暮夜今天来好像有些偏题了呢!不知道暮夜到底是想问些什么问题呢?”我的神智被冒先生从黑暗的雨夜中拉了回来。 “啊呀,说的太起劲儿,把正事儿给忘记了。好像不太记得了,看我这记性...”我傻笑着抓了抓后脑勺,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这天说下雨就下雨了,还是把窗关上吧,挺冷的!” “恩,关上也好,刚才我从楼下上来的时候门外大爷也正准备关窗呢,看到我还和我打了个招呼呢!”似乎在他关窗的那一刹那,我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赶忙扯东扯西的,好像觉得如果有人证的话,他就不是那么敢轻易地动手一般。 “门卫大爷是个很负责的人呢!也总是有很多学生来拜访我,却好像每次都没来得及遇见就已经遇害了...”他的话开始变得冰冷了起来,让我不由得打起冷战来。我拿出手机乘他背对着我的时候,小心翼翼得看着录音系统,还算正常。 “啊呀,天不太好的样子,我还是早点回去吧!等我想起来了再来麻烦您吧!” “那么早就要走了?我送你吧!”他转过头来,脸上的微笑说不出的诡异。 “不用麻烦冒先生了吧,还是请冒先生借我一把伞,我明天拿来还给冒先生吧!”心跳的很快,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手心和背后也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可是没有查出真相,心里总是有些不甘心,我想要让亡灵得到安宁,想要让这个男人的丑恶嘴脸公诸于世。 “要的,怎么可以说麻烦呢?暮夜大晚上的来到我这儿就是想要告诉我我已经成为了怀疑的对象了,我怎么能够不尽地主之谊,这倒是显得我不礼貌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要把我望穿一般。 我重重的咽下一口吐沫,觉得口干舌燥。刚想伸手拿桌子上的水,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缓缓的开口道:“那天晚上,您是不是也给邓饶同学喝水了呢?”我抬起头,似乎能够透过他看到他身后的人。 他皱了皱眉,却爽朗的笑起来了,那么好看的笑容给了这张脸真是可惜了:“暮夜好像知道很多事情。那你也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处境!” “我当然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你身边的这些人也都知道...”他慌慌张张的向四周望去,四周安安静静的,除了雨声,什么也没有。他的脸上挂起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冒先生,你是看不到的。你左边站着一个女孩子,她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裙,长的可以拖到地上,她没有穿鞋子,因为她的鞋子...在你的房间里面。”他紧张地向左边看去,好像能够看到什么一般,向右边挪了挪,我又添油加醋般得继续说道:“小心,别踩到了您右边的同学,她穿着一件黑色的上衣,下面一条红色的迷你短裙,身上还湿湿的呢,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她是从校园后方的湖畔中被撩起来的,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干呢,您看看,地上现在还都是些水呢!”我的手指向刚才被雨水打湿的那片地,他似乎已经忘记那片地是被雨水打湿的了,竟然吓得向前数步,离那水越远好像就越安全一般。自欺欺人。 “冒先生,您周围有好多学生呢,我看到了杜柏淳,看到了邓饶...还有三个不认识的女孩子的脸呢!她们都是谁呀?”我嘟哝着嘴巴,一脸天真得看着冒先生的脸。 冒先生此时似乎已经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起来,好像四周围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向他靠近一般,他不断地挥动着手臂希望能够甩开四周围的东西,原本英俊的脸变得狰狞了起来。 “走开...是谁,是谁叫你来的?”他面目狰狞得看着我,恶狠狠地说着。 我轻蔑的一笑,他四周围哪里来的什么鬼怪,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全是我编出来骗他的:“不是人叫我来的,是那些被你伤害了的亡灵。她们分别是陈萱、祁小绵、张畔、杜柏淳和邓饶...她们曾经都是您的学生呢,很喜欢上您的课。她们花枝招展,不过二十年华,她们有着美好的未来,她们的未来光明,她们有关心着自己的亲人...可是这些,这些都被你给破坏了。她们死的时候都穿着红色的裙子,她们绝对不会想到,让她们遇害的就是这条红色裙子惹的祸...冒先生,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要这样对这些人呢?” “你怎么确定是我害的?”他还是死咬着不放,好像真相对他来说是那样的重要。 “安队长和我说,你只所以会来这所学校是因为你在之前的市区学校里的时候,和你的妻子不和最后离婚收场,你的妻子之后不明下落。导致你的精神恍惚,最后才会被调来这个学校。你来这个学校的时候是2005年,之前学校的一直没有出现过女学生频频死亡的消息,自从你来了后,事情开始多了起来。当然,你也可以说和你一起进学校的还有两个老师,但是警方已经对这两个教师做过了调查,他们其中一个在2005年和2006年期间都在外地做研究,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另一个是个女教师,她不住在学校,甚至不会踏进教师宿舍楼半步,门卫大爷可以作证,所以这次的案件也和她无关。其实警方已经锁定你了,只是找不到更有力的证据而已。” “那暮夜此行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我说过我不是因为人,而来的。”我猛地抬起了眼,看着冒先生的身后,他的身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一个女人,刚才我不过是故作神秘得想要骗他,吓吓他,可是现在,他身后的的确确站着一个女人,一头黑发披在肩膀,丝丝缕缕的缠绕着脖子,红色的眸子好像在吐露着某种信息一般。这个女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一张精致好看的脸上写满了仇恨二字,一条红色的长裙承托出她婀娜的身材。 冒先生似乎也感受到了身后不可思议的气息,慢慢的转过了头去,不过在他的眼中,身后似乎什么都没有,只能够感觉到丝丝的寒意。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窗口,窗明明关得紧紧地,却还是有阵阵的风吹动着他的头发。 “哈哈哈...没有,什么都没有,暮夜,你今天是来送死的吗?”他笑的张狂,他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后那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已经张开了双手,向他慢慢的靠近着。 “等一下...先不要动手,先不要...”我紧张地大叫着,如果说他的死是死有余辜的话,那么动手的应该是警察,不应该是这些无辜的受害者。通过这种途径杀人的鬼是没有办法投胎转世的。 冒先生完全不知道我在干什么,脸上的笑意不减:“暮夜,你中邪了...” “不,我没有中邪,冒先生,您相信鬼吗?”他身后的女人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似乎是想要听冒先生的答案。 “你中邪了,你说的都是些鬼话。” “不,您身后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有话想要和你说,她三十岁左右,很漂亮...她想要和你说话...”冒先生再度得看向自己的后方,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一般,不断地挥动着自己的手臂,跌跌撞撞得向门口的方向跑了过来,我还没有来得及让开一条路给他,却已经被他用力地推到了门边。他一边大叫着一边往楼上跑。他身后的鬼怪是来要他命的,虽然我不认识她是谁,但是她眼中的仇恨却可以杀死一个人。 我赶忙爬起来,也并不管自己因为刚才的撞击而疼痛的手臂,追了上去,却又倒霉的撞在了一个人的怀中,强而有力的胸膛似乎能够让人感觉到安心,特别是从他身上传来丝丝的甘草香更加能够使人感觉到可靠。 “暮夜,你没事吧?”抬头见到安裔的那张还带着担心神情的脸,心中的不安感觉似乎也因此而消失了。 “你怎么会过来的?”我好奇的问着他。 他淡淡一笑回道:“打电话给你打不通,我就觉得有些问题,心中一直不安,打你宿舍的电话说你不在,我就猜到你会过来...都是我不好,告诉你关于冒墨棋的事情...”他似乎在责怪着自己的多事。 我拉过他的手臂,指着楼上说道:“他刚才跑上去了,他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抓到他我们就有证据了,快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和安裔培养出来的默契,两个人竟然像是约好了似的同一时间迈出了步子向楼上跑去。可是很奇怪,明明看着他跑上去的,为什么自从安裔来了过后,就没有听到楼道中有他跑步的脚步声呢?我们一直追到楼顶,还是什么都没有,他到底去了哪里? “不要啊,不要冲动啊...” “下来...” “...”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楼下有很多的同学看着面对的大楼,我也跟着抬头望去,冒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到了对面的大楼上,明明,刚才明明看到他往楼上跑的,并没有下楼啊!我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现在的画面。 “暮夜,发什么呆,还不快一点...” “啊...哦!”我们又匆匆忙忙得跑到楼下,好不容易跑到了楼下,霍彦她们也赶了过来,她们身后还跟着叶博的身影。他脸上带着笑容,似乎是在欣赏着电影一般看着楼上的人影,眼中似乎是在表达着一种仇恨得到释放的意思。 “暮夜,楼上的人是冒先生吗?”霍彦跟上我们的步伐,急急忙忙的询问着。我点着头说不出话来,喘着粗气继续向对面的大楼跑去。 楼道中黑洞洞的,好像是怪兽的嘴巴散发着危险的味道,等待着我们的光临。我们并没有多想,还是迈了进去,可是当刚走进去的时候,我们好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一样,这里十分光亮,并不像是楼道的感觉。好像是,好像是一个客厅,客厅中一张长长的桌子边坐着一个男人。 “啊,是冒先生...”霍彦似乎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实,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声不响的盯着冒先生的脸。 身边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拉着拉杆箱从门中走了出来,那张精致好看的脸正是刚才站在冒先生身后的那张脸。她的脸上有着些许不耐烦的神情,走出来后将拉杆箱扔在一边,拉开椅子坐在冒先生的对面,将手中的一叠文件推到冒先生面前。 “冒墨棋,签个字就那么难吗?看你平时写论文和实验报告的时候几千个字写起来眉头都不皱一下,现在倒是像个娘儿们似的,笔都不敢拿了?快点签了我还要赶着去飞机场呢!”女人双手环抱住胸口,脚上的高跟鞋不时的抖动着,敲打出好听的节奏。 冒先生深锁着眉,双手插入长长的头发中,看不到他的表情。 女人似乎生气了,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不堪这样的待遇,倒在了地上以示抗议。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冒先生骂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离婚吗?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窝囊样儿,哪里像个男人了?女人都不如。每天就知道写什么论文啊,报告啊,你有没有关心过这个家里?我天天好像是死了老公一样的一个人在家,和空气说话,别说我狠,如果换做是你,整天结了婚就好像没有结一样,三天两头看不见人,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我没有要你的钱,不过希望你放我自由,难道这点要求也算过分吗?快点签字,不就签个字吗?从此我去我的美国,你在这里好好写你的报告、论文,我们互不相欠!”女人用力地敲打着桌面,好像想要把自己心中的愤怒全都发泄出来一样。 冒先生的声音弱弱的,从双臂之中悠悠的传出:“难道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你都忘记了吗?都不怀念了吗?”冒先生的声音有些抽泣,好像接近于奔溃的边缘。 霍彦紧了紧我的手,动了动唇瓣却没有开口,陆佳谣倒是一点不怕得骂着:“她怎么这样说话呀?冒先生真可怜...”陆佳谣本来就是喜欢帅哥类型的女人,只要是帅哥做的事情,好像什么事都是帅到极点的,没有对错之分。 我没有接她的话,继续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方向。 女人的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呵呵...在一起的日子,你用手数数是多少天?我来告诉你,二十二天,你就在那二十二天的时间内迅速的追到了我,我当时竟然会那么傻,觉得你人帅又温柔,工作稳定还对我好,就在短短的二十二天内竟然就嫁给了你,嫁给你后呢?我幻想着和你一起过上好的日子,我们生孩子,养家糊口,一家子在一起其乐融融,难道这些很难吗?冒墨棋,我甚至怀疑你是想要娶我还是想要娶你的实验室?你看看家里面,挂着的都是什么人体解剖图,心脏,喉咙,大肠小肠...在学校十点十一点都不回来,别人做老师你也做老师,为什么别人六七点都到家了,而你呢?你让我一个女人看着这些东西,你知不知道有多恐怖?今天不管你签不签字我都要离开了...接下去的事情让我的律师和你慢慢谈吧!”说完,女人再次将自己抛弃在一边的行李箱拉了过来,大步得往门口走去。 冒先生突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身后的椅子好像同女人身后的椅子天生一对一般,一个摔倒另一个也陪同着。他大步上前拉住女人的手臂,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胡渣,泪痕挂满了整张脸,乍一看的确是让人有些心痛。 “不要走,看在我们在一起两年的份上,不要走!”他的声音接近于祈求。 女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没有半点情感在里面:“是两年零六个月二十五天,我朋友比我晚结婚,现在孩子都会叫我阿姨了。” “我们也可以有,我们也可以有我们的孩子!” “太迟了,我已经对你没有感情了!” “不行,你不能走,不可以走...”他像是疯了一样的拉着女人的手臂,女人极力得挣扎着,却没有办法从他的手中挣脱。 “你神经病啊,放手,你的窝囊废,快点给我松开...”女人一声声责骂着,冒先生始终不愿意松开自己的手。女人有些说话的口气越来越重,说出的话越来越难听,冒先生的表情也有了些许的变化,开始变得狰狞可怕。 冒先生猛地一松手,女人摔在了门边,头磕在门板上,流了很多血。女人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大声的怒骂着冒先生。冒先生好像并不生气,脸上带着阴森的笑容,蹲下了身子,轻轻的触摸着女人的脸庞,口中喃喃道:“我是那么的喜欢你,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呢?难道你一定要走吗?”说罢,双手渐渐地摸上了女人的脖子,突然一紧,女人瞳孔放大,挣扎着,不断地挥动着手臂拍打着冒先生,冒先生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眼中尽是温柔地看着女人,双手的力气越来越大,女人叫不出声音,双脚一起蹬着。 ------------ 第15章 回归 从客厅中看窗外,同样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好像在为地上的尸体而哭泣。冒先生紧紧地抱着地上的尸体,轻声的说着:“亲爱的,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带你去我的实验室...”接着抱起地上的 女人,往另一扇门走去。 霍彦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了泪痕。场景切换,在学校的实验楼的后方,杜柏淳口中吃着香蕉,偶尔的看着时间,嘴巴嘀咕着:“还不来还不来,都这么晚了...”然后顺手将香蕉扔进垃圾桶 中。冒先生拿着公文包从杜柏淳的身边走过,看到独自一人的杜柏淳,脸上洋溢着好看的笑容:“一个人在这里不怕吗?”语气似是在关心。 杜柏淳脸上带着无害的笑容:“不怕,冒先生怎么也是一个人啊?我在等我男朋友呢,他突然说有事的,都不知道来不来,平时一点都不体贴我,就是个窝囊废,连个女人都不如,胆子特别 的小...”杜柏淳一声声的在抱怨着,却没有发现冒先生脸上已经换上了凶狠的表情。 “不要...杜柏淳不要啊...”霍彦想要去阻止杜柏淳继续说下去,却被我一把拉了回来。霍彦满是不解,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此时面前的杜柏淳已经被冒先生用搬砖拍死了,搬砖上印满了杜 柏淳的血迹,杜柏淳不明白为什么,死死地看着冒先生的脸,冒先生嘴上划过一个笑容,将搬砖放进自己的包中,离开了现场。 “这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你阻止不了...”我冷冷的抛下这句话,看着一幕幕的场景从眼前闪过,每一个人的死都好像是电影一样在面前一一解读了一遍。 而电影的最后,却让我们看到了天台上的场景。冒先生站在天台的边缘,看着前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向他招手一般。他的脸上有着笑容,是一种解脱的笑容:“亲爱的,我来了...”他一步步的向前走着,好像看不到脚下已经没有路了。 “不要...”身边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冒先生消失在了眼前。 “暮夜,你看到什么了吗?”霍彦似乎意有所指,我看到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裙子站在前方,对着冒先生招着手,似乎是在呼唤着冒先生。当冒先生消失后,那个女人也一起消失了。 我摇了摇头,看着四周,原来我们一直都在楼道口,根本就没有进去过,而冒先生的尸体躺成一个奇怪的图案,他的眼睛张着,嘴角还挂着笑容。他流在地上的血被雨水很快的就冲刷干净了,雨水打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的怜悯之情。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回答着霍彦的话,心中七上八下的,事情好像是解决了,又好像并没有解决的样子。我转身想要离开,却在人群中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我推开身边的人慌忙追赶了出去,他回过了头,他的样子让我终身难忘。对,他有着一张英俊的面容,但是英俊的面容上写满了孤独;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却尽显苦涩;而最让我没有办法忘记的是,他是一个东方人,一个东方人的脸却有着一双宝蓝色的眸子,和我的颜色,一模一样。 “暮夜,你在看什么呢?”我回头看了一眼霍彦,笑着再看那个方向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你有看到那边的男人吗?” “哪边啊?” “没,没什么...”我随意的回答着,觉得刚才那个男人和我,可能是一类人。 很快的,周围已经围满了警察,学生们都被拦在了警戒线外,我们做了笔录回到宿舍,宿舍此时变得格外的明亮,之前阴沉的气息也全都不见了,503灯光明亮,我和霍彦还有陆佳谣看着门口有些迷茫。门突然被打开了,方梓橦看着门口我们三个,一脸轻蔑:“现在才死回来?知不知道几点钟了?” 霍彦一改之前的脸色,马上眉开眼笑的抱住了方梓橦:“太好了,你还没死真是太好了!” 方梓橦不耐烦的推开霍彦,拍了拍刚才被她抱过的地方,好像她这人有毒一样,口中还碎碎念道:“你才死了呢,神经病,那天看到我在楼道里摔了一跤也不来扶我,我在宿舍那么多天你们一个个都不理我们的,神经病...” “是是是,我们是神经病,再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霍彦完全不在乎方梓橦的态度,又再次抱了上去。宿舍里该回来的人都回来了,看到宿舍又回到之前的样子,我的脸上不由的泛起一个不容易被察觉的笑容。 早上的时候起了个大早,今天不上课,却也睡不着了,洗漱好后坐在阳台上吃面包,好像已经习惯坐在阳台上吹风的日子了。大家都还在睡,霍彦却不声不响得来到了我的身边,手上也拿着面包,和我一起看着外面吹风。 “暮夜,为什么方梓橦她们没事?而杜柏淳却...” 我看着远处并不去注视霍彦的表情,脸上不带任何的神情淡淡的回答道:“因为,你们一起玩了碟仙,请来了陈萱。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她在保护着你们!” “保护着我们?” “是的,她只是将你们藏了起来,因为你们玩了碟仙,就通过了这个媒介和她通灵了,别人她没有办法帮到,却能够将你们藏起来。我想她一定是发现了冒先生接下来要杀的人。而失踪的顺序并不是床位,而是冒先生杀人的顺序。虽然女孩子们都很善良,夜晚的皮鞋声,就是想要提醒505宿舍的人,但是大家都害怕,觉得鬼怪只能够是害人的,所以没有人敢开门,她们不过想要提醒那些即将受到伤害的女孩子们而已。” “原来是这样...”霍彦的目光和我注视到了一块儿,好像能够看到远方的女孩儿在向我们挥手,告诉我们她们即将通往一个美丽的,没有杀戮的地方。 事情解决了,日子还是要照常过,叶博同学自从那次的事件后又变回了一个没事人一样,见到我们还是像之前那样的让人讨厌。陆佳谣兴冲冲的冲进我们班级,对着我们说道:“你们听说了没啊?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原来冒先生之前的老婆是个舞蹈教师呢,人可漂亮了,喜欢穿着红色的长裙跳舞,那身材跳起舞来简直像个仙子一样,好多的男老师追求她呢,她唯独和冒先生在一起了呢,很多人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她唧唧喳喳的说着,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让大家都对冒先生更加的好奇起来,全都围了上去,认真的听着。 我笑着拿起包,看到班主任从门口走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赶忙追了出去。 “是暮夜啊,怎么了?”班主任现在的腰杆好像比之前的挺直了,毕竟身后没有背着小女孩儿了嘛。 我笑着对班主任说道:“老师,我之前做了一个梦,不知道和谁说,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和老师说,可以吗?” 班主任笑的和蔼,好像上了大学从来不喜欢这个班主任的,现在再看却觉得和蔼可亲了很多,他点着头,和善的说着:“当然可以,你可以把老师当成是你的朋友。” 我看着班主任,点着头开始诉说我所谓的那个梦:“梦里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儿,她扎着两个小辫子,笑起来脸上还有个梨涡,特别的可爱,她要我和她的爸爸说话,我答应了,于是她给我说了一个故事。她说她原本生活在一个很幸福的家中,父亲喜欢收集很多的古董,很漂亮的,很值钱的。有一次放学,她一时贪玩儿不小心打破了其中的一个古董花瓶,她害怕极了,又担心父亲会回来责骂自己,慌慌张张的跑出了家门,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大卡车向自己撞过来,自己害怕的双腿直打颤根本就来不及躲开,稳稳地撞在了卡车上,她走了出来,看着大家围着看一个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已经没有的气息。她慢慢的走回家,看到家中母亲哭的不成样子,父亲回来知道这个消息后,责备着母亲,两人自从那件事情后就互相的不理睬,母亲总是看着自己的照片流泪,父亲则在心中责备着自己的母亲。她对我说:‘姐姐,你可不可以和爸爸说,我的死和妈妈没有关系,我想要看到爸爸妈妈和好如初,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直开心的在一起,好吗?’老师,您说我可以答应她吗?”我歪着脑袋,假意的问着班主任。 班主任的双眼有些湿润,他用那双黝黑的有些许皱纹的手轻轻地摸过自己的眼睛,对我点了点头,我笑着对班主任说道:“谢谢你!” 班主任摇了摇头,说话的语气有些虚弱:“我该谢谢你!”当我再回头看着班主任的时候,一种心酸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让我想起小时候学到的一篇文章,名字叫做《背影》,因为得不到父亲的关爱,我从来不知道朱自清先生的背影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当我看到班主任有些佝偻的背影的时候,那种心疼的感觉已经悄然的爬上了我的心头,我慌忙转过身,不忍再看他的背影。远方好像有个小女孩儿对我挥动着手臂,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在说着:“谢谢!” 转眼到了毕业季,大家似乎都计划着毕业了是不是应该去哪里旅行一下,我点头同意了宿舍里人的邀请,而在最后一年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一份性质还算稳定,待遇也还不错的工作,对于我来说,这份工作很适合我,可以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我的论文和实习报告。 读我们这个专业的,大多数人会选择去医院做见习医生或者护士的,要不就继续读下去,希望在学校谋个一官半职的,更多的有钱人则希望能够出国留学,就好比方梓橦,她和郭向南已经有了一套去国外结婚的计划了! 王婵做了外科的见习医生,希望自己能将那篇有关人体构造的论文写出来! 夏凉回到了自己老家,投身餐饮业,好像是她母亲开了一家酒店,她去帮忙! 霍彦则是继续她的神婆事业,似乎是从学校的见鬼事件开始,她对灵异方面的事情有了更深一层的见解,她在一家灵异事务所里工作,副业是晚上在商场的格子铺中租了一个门面给别人算命占卜,随便推销水晶,黑曜石等一些小东西!陆佳謡没事就跟着她看铺子去了! 而我则是找了一份在大家看起来会很无聊但是在我看来却很自由舒适的一份工作! 在s市最大的博物馆中做分类与编排的工作,偶尔会职个夜班什么的!但是当很多人在值夜班的时候遇到了可怕而不可思议的事件后,愿意留下来值夜班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公司开了相当丰厚的条件,既然我不害怕,从此值夜班就成了我的家常便饭! 其实我很喜欢一些具有文化气息和历史尘埃的东西,因为从他们的身上总是能够听到很多各种各样的故事! .博物馆分三层,第一层是野生动物展览,自然还有很多古原始生物,恐龙和古猿人之类的,它们时常会抱怨地方太小了,住着不舒服! 第二层是伟大的历史性人物和一些神秘的建筑物,他们总是喜欢在晚上吹嘘自己以前有多么多么得风光,现代人有多幸福却不知道珍惜之类的,总之也在抱怨! 第三层有很多太空上的陨石啊,各种小型的星球,和一些在星球大战里能够看到的生物,他们总是说人类把自己做的太丑了~要投诉…… 不过总得来说,他们都很友善,而有些调皮的却是生活在这里的一些地敷灵!他们生长在这片土地上,时间如同是远去的飞船,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以至于他们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都忘记了!但是他们知道这片土地是他们的,他们就埋葬于博物馆的地下!他们常常出来捣乱,把很多人吓得落荒而逃,却从没真正得伤害过什么人! 直到最近,发生了第一起命案,让博物馆的老板想要将博物馆拆除变卖土地的冲动! 出事的那天,是我值夜班,早班的同事过来和我交接班,我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到自己租下的公寓中。可能是晚上太累了,在休息室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博物馆是九点半开门,本地人的话很多上了些年级的喜欢来这里,喜欢这里历史的气息。我拿上背包想要出去买点吃的就直接回公寓,却听到在二楼的地方有女人尖叫的声音,我扔下手中的包跟着人群往楼上跑,楼上却有人往楼下逃,口中还不断地在呼救。 虽然我来这个博物馆没多长时间,但是起码我在博物馆的时候白天通常是不会出现任何吓人的东西的,那些捣蛋鬼比较喜欢在下午三点半后出没,那个时候夕阳渐渐落下,阳光已经没有中午那样强烈了,也是他们慢慢开始伸展筋骨的时候,而十点多钟是从来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的。 想着,脚下的步子更加的快了,当我来到二层的时候,我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个五十多岁的教授平躺在地上,一只手摸着口袋,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没有一点点的血色,已经停止了呼吸。我记得几天前见过这个教授,在电视上,他还在说着什么演讲的内容,我对这些根本就不感兴趣,所以没有去细听,今天却已经倒在了我们的博物馆,真是世事难料。工作人员将四周围了起来,他身边的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得样子,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泪水所溶解了。 “叫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她哭喊着,眼睛不时地看向她头上方的那幅画,那是一幅仿制品,蒙娜丽莎的微笑。蒙娜丽莎的嘴角微微上扬,原本美丽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到一丝的诡异。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那名教授被送上了车,那个女人也一起跟了上去,警察很快就赶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次负责这件案件的竟然又是安裔安队长。他见到我的时候,脸上仍然带着微笑,似乎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可惜,我也不过是刚醒过来就遇到了这样子的事情,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 第16章 博物馆惊魂之 凶画 我是医学院的毕业生,按照我的成绩本应该去学校的附属医院实习,但是或许是因为我自身的原因,放弃了各种很好的机会,但这并不是说明我不喜欢医学。我爱医学,可以说是热爱的程度,但是矛盾的是我却并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因为它让人有一种不舒服的味道,死亡的味道。我不喜欢死亡,不喜欢看着别人哭哭啼啼的送着一个个本不该变成亡灵的亡灵。所以我选择了另一看更适合我的职业,博物馆工作人员,值夜班得管理员。这个博物馆的年龄相当的久了,每一个物件都有它们自己的故事。 我叫暮夜,这是我在博物馆中看到的以及经历的一个故事。 警察很快就把案发现场围了起来,二楼几乎是让上了,目前还能够参观展览的只能是一楼和三楼,电梯直接上三楼,二楼的电梯也因此被封死了。 死者姓罗,是l大学的教授,听说近期他在筹备着要将这家博物馆买下来,才来这里算是实地考察一下,没想到却命丧于此。罗小姐,也就是之前陪在他身边的妆容被哭花了的女人,她说会秉承父亲的遗愿将博物馆买下,让罗教授死也瞑目了。 几个目击者声称罗教授是被吓死的,是被蒙娜丽莎的微笑这幅画吓死的。难道一个笑容也能够杀死一个人吗?我眉头深锁,种种事情好像又变得复杂了起来。 “是的,我看到罗教授张大着嘴巴似乎是呼吸困难,一只手指着‘蒙娜丽莎的微笑’那幅画像,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之后伸手想从口袋中拿药...” “那罗小姐那个时候难道不在罗教授身边吗?”警员仔细地问着。 目击者点了点头,小声说着:“大概是去洗手间了吧!很久才回来,而罗教授似乎是因为摸不到药才渐渐地倒了下来,一直到停止了呼吸罗小姐才回来的。她回来后见到自己的父亲已经没有了呼吸,大声的叫了起来...” “是的,我也看见了,罗小姐回来后哭的死去活来的,大声叫着让我们叫救护车,我们也都被吓傻了...” “之后工作人员来了才将这里围了起来,有些人害怕的直往楼下跑,不过也有上来看热闹的...”看到的几个人七嘴八舌得说着,警员繁忙的记着,眉头深锁,也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我仔细地看着那幅画,没有任何的凶灵在画中,那么罗教授到底是被什么吓死的呢?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回到休息室拿起自己的背包出了博物馆的大门。阳光已经高高的挂在头顶上了,自从离开s大后,似乎觉得阳光也变得更加的明媚了。 我坐上公交车,已经快到中午了,这个点的公交人很少,有一种包场的感觉。我喜欢靠在最后两排的位置,坐在那里可以安心的欣赏整座城市的美景而不被打扰。车子开得很快,没一会儿时间就到了我所租的那间公寓里。公寓很旧,有五层楼,房东是个老太太,她住在一楼,听说这间公寓是死去的老伴儿留给她的,她就靠着这个来维持生计。老太太人很好,房租收的也不贵,还时常会送一些好吃的来给我吃,特别是过节的时候。老太太的老伴儿看上去就不是很和善的样子,长得很凶,常常跟在老太太的身边,提醒着老太太应该做些什么,不应该做些什么,特别的唠叨,但是老太太却什么都听不到。 有时候半夜老爷爷也会来找我,每次都在我快睡着的时候在我的耳畔轻语,让我提醒老太太做各种事情,我总是装作听不到继续睡觉,他会暴跳如雷摇动我的床,非逼我答应为止。所以有的时候上夜班也可以避免遇到这个脾气不是特别好的老爷爷。 我住在三楼靠西面的房子,屋子一室一厅,够我住的了,本来隔壁是空着的,最近好像有住户搬了进来,不过我们的时间总是岔开,他上班的时候我已经回到家中睡觉了,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去博物馆上夜班了,所以根本碰不到面,不过这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关系,我本来就不习惯和别人相处。 我从楼下的超市买了些泡面和饼干回到公寓,和老婆婆问了声好。婆婆看到我就把我拉进了屋子里,屋子不大,却很明亮,被婆婆打扫的很干净。婆婆姓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家都叫她龙婆婆,我也跟着这样叫了。 “小夜啊,来来来,婆婆包了些饺子,你拿回去吃...”婆婆说罢,从冰箱中拿出两袋水饺,是用保鲜袋包好的,样子包的十分好看。 “不用了婆婆,老吃您的东西怎么好意思...” “没事儿,婆婆一个人啊吃不掉,小夜,不要怪婆婆啰嗦,你老吃这种东西啊不健康,以后到婆婆这儿来吃饭,婆婆一个人吃饭怪冷清的!”转眼间婆婆已经将两袋水饺放在了大口袋中,硬是塞进我的手中,她身后的龙爷爷点着头,指了指我手中的水饺,眼神不是很友善。 我能读出他的眼神,这可真不是盖的,如果你每次路过婆婆都会给你吃的,然后爷爷必定会用这种威胁的眼神看着你,那你想不懂里面的意思都难。 爷爷的眼神说的是:那下来,她叫你拿你就拿,如果她不高兴了我半夜一定来让你没有办法睡一个好觉! 所以综合以上的种种事件表明,龙爷爷很爱龙婆婆,而龙爷爷的脾气总是让人受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趋于他的淫威之下,我还是将饺子手下了,道谢后回到了三楼。这里没有电梯,每一层都有两间房子,装修也是很老式的那种。 我打开门发现门没有锁,想想也知道是谁来了。我进屋后将水饺放进冰箱,看着桌子上的披萨,无奈的笑了笑。 “暮夜,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溜出来和你一起吃饭的!”霍彦的样子有些不满,她不满意我的态度。 我抬眼看了她一眼,坐下拿起一块披萨就往嘴里塞。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还没吃过东西了,胃已经发出抗议了。 “喂喂喂,我听说你们博物馆是不是又遇到事情了?是不是又有那玩意儿?”她的样子有些诡异,好像是想从我这边挖到些什么消息一般。 我将最后一口披萨推进嘴巴里,大口喝了两口橙汁,才勉强得将披萨咽了下去。说实话我还真不是很喜欢吃披萨,觉得和外面买的飞饼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可不知道,消息都已经被警方封锁了!”我伸了个懒腰,又伸手想要那披萨,整个披萨的盒子都被霍彦抽了过去,我脸上充满的疑惑。 她似乎感觉到奸计得逞,笑嘻嘻的说:“你不告诉我什么消息,我就不给你吃披萨,天下可是没有白吃的午餐的...”我点了点头,拍拍双手,将泡面从口袋中拿了出来,走去厨房煮面去了。 霍彦气急败坏得跟了进来,口气十分不友善:“暮夜,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你这样弄得我多没面子啊?”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别的消息,你知道的可能都比我多。”我继续拆着我的泡面包装,我拆的特别的慢,因为我知道等一下她还是会妥协把披萨赛回我的手中的。 “那么...你和那个安队长不是特别的熟吗,你就不能从安队长那边捞点消息过来?我看他对你有点意思...”她说的不怀好意,我索性直接将泡面扔进锅中,煮了起来。等到她愿意把披萨给我的时候,大概我泡面都已经吃完了。 “这是别人的事情,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暮夜,你也太冷酷无情了吧!好歹我们也是大学四年的舍友了...” “所以我才会把钥匙给你一把,没想到你来的还很勤,怎么不顺便帮我打扫打扫卫生?”我用筷子戳了戳面饼,觉得还是有些硬,加大了火力,继续等着。 “好,只要你告诉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的消息,我马上帮你打扫卫生,我霍彦说的,说到做到。”她拍着自己的胸脯向我保证着。 我勾了勾手指,她开心的将耳朵凑了过来,我在她耳边轻声回答道:“你现在去客厅打开电视,没准儿还能看到全部的新闻内容...” 她有些生气,一把推开我,大声骂着:“暮夜,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啦!明明知道我在一家侦探事务所工作,专门负责这些稀奇古怪的灵异案件,你还不把事情告诉给我听,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有业绩啊?” 我回头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也知道你在事务所工作啊?我看你的样子倒是像做记者的。”我随口说着,手中动作也没停下来,将泡面倒入碗中,慢慢的拿到客厅。她前后跟着我,也一起来到了客厅。似乎已经放弃了,将电视机打开,此时正好在播关于博物馆罗教授突发心脏病死亡的新闻,霍彦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得转动着她那乌溜溜的眼珠子,好像在动什么脑筋一样。 我将最后一口面全都塞进嘴巴中,她才回过神来,不怀好意得笑着:“暮夜,今天晚上你还要去值夜班吗?” 我挑眉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她脸上兴奋的神情毫不隐藏:“我和你一起去吧,顺便陪陪你...” “不用,我吃完了,要睡觉了。你走的时候别忘记把你的披萨一起带走!”说完我将碗和筷子往洗手池中一扔,直接进了房里倒头就睡,就听见霍彦在客厅里怪声怪气得叫着:“暮夜,你怎么能这样啊...”我将被子盖盖上,闭上眼睛,决定不去理睬客厅里面的人。 虽说是别人的事情,与我无关,可是晚上的时候我还是坐在博物馆中发呆。今天得我绝对不会孤单,还有值夜班的警员同志在二楼,起码不是我一个人了。我带了些零食放在休息室里,看着休息室的电脑吃着零食,脑中不断地想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电脑上放着什么电影是一点都没看进去。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事情总是好像哪里被遗漏了。 我拿过一包零食,往二楼走去,二楼的值班的警察是之前在学校办公室里记笔记的警察,人很羞涩。他站在那里很专注,四处看着。我走到他的身边,好像他好认识我的样子。 “你是s大的503宿舍的同学吧?你好,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啊?”他说话的声音十分稚嫩,笑起来很爽朗。 “我现在在这里工作,今天我值夜班。我叫暮夜,一个人在下面太无聊了,来找你吹吹牛呢!”说罢,我坐在了他的身边的地面上,递上一罐可乐给他。他摇了摇手,说值班的时候不能吃东西。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将可乐打开,自己喝了起来。 “今天早上的事情好像很离奇的样子,不会真的是有鬼吧?”我看似随意的问着,目光一直都停留在那副“凶画”上。蒙娜丽莎明明是在微笑,可是那个笑容为什么看起来会说不出的诡异呢? “我们队长说杀人的不可能是鬼,一定是人!”他说话的语气坚定,说道他们队长的时候,语气有些崇拜的情感。 “恩,说的很对。你好像很崇拜你们队长的样子嘛!”一会儿的时间,可乐已经被我全数喝光了,口有些渴,可乐根本就不能够解渴。 “还好啦,嘿嘿...”他傻兮兮的笑着,手抓了抓后脑勺,清爽的短发被他轻轻的拨动着。 “都说是那幅画杀人的,你说有这个可能吗?一幅画真的能杀人吗?”我仔细地观察着那副被大家称作为“凶画”的《蒙娜丽莎的微笑》,喃喃自语着。 他深锁着眉,也同样看着那幅画,好像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一般。突然,他叫起了我的名字:“暮夜,暮夜小姐,你不能靠近那幅画的,那是证据!”我收住了脚步,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可能是工作的习惯,看到画上有脏东西就想要去擦掉,不好意思。诶,你看,画上好像有指纹...”我指着“凶画”得金色边框,金色的边框上雕刻着美丽的不规则的花纹,花纹上若隐若现的能够看到一些小小的手指印。白天的时候光线不是很明显,晚上灯光全都照在画上,看的清清楚楚。 “对诶,是不是你们工作人员...” “不是,我们搬运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是要戴着手套的。就算是要打扫,也是戴着手套打扫的。况且这些东西都是不准人触碰的,那么小的手指印,好像是小孩子的...” “暮夜小姐,麻烦你现在这里看着,我打电话呼叫我们的队长...”说罢,他跑了出去,说话的声音很响,边跑边说着,能够听得很清楚。我看着他下楼,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凶画”得附近,用棉签轻轻的擦过指纹上的白色粉末,然后收到保鲜袋中。再回到原来坐着的地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得不承认,警察的效率很快,一会儿的时间警车上下来了很多人,有穿着白色褂子的,大概是法医科的,还有穿着警服的,最后下来的是安裔安队长,他今天穿的很正式,警服在他的身上似乎只是让他更好看的装饰一般。他走到我的身边,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我,点头微笑,我同样点头示好,然后起身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我的眉蹙得更紧了,脑袋飞速的转动着,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警察一直到接近四点的时候才散去,留下了另外两名警员值班。我拿起电筒,走到一层最深处的原始森林中。原始森林有些动静,狮子伸了个懒觉,无视我的存在,我掠过他的领地,他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太大的动作。最后来到角落的一个树洞那里,停住了脚步。 树洞可以容纳一个孩子进出,我弯下腰走了进去,里面两个孩子追着打闹着,莎莎看到我进去后,拉过树叶围在腰间,拉着丽丽往里面跑去,被我一把抓住,她一见苗头不对,“咻”得一声消失了,留下了不知所措的丽丽。 “暮夜,你怎么来我们洞里了?”丽丽和莎莎是这里的地缚灵,她们很淘气,总是以吓人为乐。不过她们没有害过人,她们甚至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今天早上你出去过吗?”丽丽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认认真真的思索着,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洞里太小,我矮着身子站在里面觉得十分难过。丽丽指着莎莎消失的方向说道:“白天的时候莎莎好像出去过,貌似还受伤了呢!都和她说白天不要出去,会伤了元气的!”她小声地责备着莎莎的鲁莽举动,完全没有看到我眯着眼睛寻找着莎莎。 “那莎莎现在在哪里?” “莎莎啊,她当然是在...我不能说!”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圆圆的眼珠不断地转动着,好像在动着什么坏脑筋儿。 “为什么不能说,告诉给暮夜姐姐听!”我尽量的将声音放的温柔了些,不是我不懂得怜爱小朋友,她们只是看上去像是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其实天知道她们已经死去多少年了,精明得很,指不定比那罗教授的年级都要来的大。 “暮夜,你这样子进来肯定是莎莎又闯祸了,我可不能出卖莎莎...”说罢对我吐了吐舌头,也“咻”得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用力地吐出一口气,对着洞里说道:“我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晚上我来值夜班的时候你们最好出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不然我就把你们的娃娃扔给沼泽地的鳄鱼玩儿...”说完我便离开了洞中,回到休息室,而安裔却已经等在了休息室中。 ------------ 第17章 博物馆惊魂之 开膛手 当我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安裔安队长已经坐在了休息室中,似乎在等待着我回来。我笑着点了点头,将刚才的心情压了下去,回到了休息室中,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大意没有将休息室的门锁上。 “暮夜,刚才去了哪里?”他接过我递过去的水,放在手心中捂手,眼睛专注着我的动作。 我坐在他的身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回答他的问题:“去巡逻了,值夜班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去巡逻一次。”我回答的平淡,好像和他是一个很久没有碰面的朋友一般。 “是吗。刚才小靓说,是你发现‘凶画’上的指纹的!”我点了点头,好像朋友瞬间变成了陌生人,在询问着案件的经过一般。 “那你怎么看这次的案件?有鬼?还是人为?”他的语气平淡,拿过桌子上的两个瓷娃娃开始看了起来。我慌忙抢了过来,开玩笑的说着:“这种女孩子的东西你不会喜欢的,还是还给我吧!碰碎了不好...”并不是我小气,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元神,鬼怪也一样,她们身上的元神都会寄托到一件事物上去。很多鬼怪的元神都在自己的身体上或者骨头上,但是如果死去多时的鬼怪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尸体在何处了,就会找另一样东西寄付。这两个瓷娃娃,一个叫丽丽,一个叫莎莎,如果她们碎了,可能在洞中的丽丽和莎莎就会灰飞烟灭了。 “暮夜好像很关心这两个瓷娃娃,有什么来历吗?” “没有,我没有看到有什么幽灵,幽灵不杀人,杀人得只能是人。”我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已经到了交接班的时间了。果然不一会儿的时间,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交接班的同事显然还没有注意到休息室多了一个人,他进来脱了外衣,口中还在抱怨着:“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倒霉,我来上班就发生了事情,外面还那么多的条子...” “咳咳咳...”我轻声的咳嗽,提示着他说话小心一点。他却不看我这边的方向,也不理睬我的提示,继续说着:“条子就是不干好事,整天在我们这里逛啊逛的,诶,暮夜,你知道条子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嘛,就是...”他一转头,刚想和我说一下关于“条子”的来历,就看到我们的安队长穿着一身“条子”服,坐在我的身边,脸上似笑非笑,看着有些慎人。 同事狠狠地抖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脸上马上转变了一个笑容,对着我眉开眼笑:“条子啊就是麻将里面的,一条一条的就叫条子,暮夜原来有敬爱的警察同志在这里啊,怎么不早说,你们聊,我去巡逻去...”说罢,将巡逻服一拿,一边往门外跑一边将衣服往身上套,一溜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看了看安裔的脸,不由得笑出了声来,还学着同事的语调说着:“条子啊就是麻将里面的,一条一条的就叫条子...哈哈哈” 安裔一脸无辜的表情,开玩笑似的对着我说:“原来我是在麻将世界里工作的...”我从没发现,原来安队长也有幽默的时候。 拿起包准备回公寓,门口的车根本就没有离开,安裔靠在车边,抽着烟看了看手表,看到我出来,脸上的笑容便洋溢了开来。 “你还没走?还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资料?”我脸上带着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了安裔后我的脸上总是会不自觉的勾起一个笑容来,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只能够是来收集资料的吗?我送你回去吧!”他的笑容不减,我笑着摇了摇头:“不远,自己回去得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真的不用我送?”他眉毛上挑,似乎是在给我最后的机会。 “不用。”我走过他的身边,摇了摇头。他拉过我的手臂,笑得更甚:“你确定,真的真的不用我送?” 我推开他,笑着别过了头:“你烦不烦啊,真的真的不用你送...” “那我可走啦...” “走吧走吧...”我挥了挥手手臂,示意他可以走了。他的手轻轻的盖着我的右手,手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小小的,三角形。他松手后上了汽车,车窗中探出了脑袋,对着我挥了挥手,扬长而去。我打开手心,似乎还有丝丝的暖意,手心中放着一颗“好时kisses”巧克力,牛奶口味,三角形,长长的尾巴被微风吹动着,抗议是的晃了晃。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好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一般。 我将巧克力放在口袋中,坐上了公交车。心里某个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芽一般。我努力的将内心中的那颗芽压下去,有些东西可以生长,有些东西不能够让它随意滋长。 回到公寓,看到龙婆婆站在楼下在向上面张望着,我也抬头看,发现三楼似乎在换防盗窗户,看来新搬来的住户可能觉得这里的老公寓不安全。龙婆婆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笑着拉过我的手,皱了皱眉头:“小夜啊,你的手怎么冰冷冰冷的?要多穿点衣服知道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她继续说着:“小夜,你隔壁的住户搬进来一个星期了,今天难得那么早就回来了。你要去认识认识,不能老一个人,你那个朋友疯疯癫癫神神叨叨的,老往你楼上跑...” 我知道龙婆婆说的是霍彦,不过想想她还真的是神神叨叨的,整天都在说神啊鬼啊什么的,还老拉着龙婆婆问这个公寓的历史,有没有鬼怪之类的,龙爷爷似乎并不是很喜欢霍彦的样子,当龙婆婆说道霍彦的时候,龙爷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 “恩,我知道了,我下次会说她的,龙婆婆,晚上值班好累的,我先上去休息了!” “恩,好咧,晚上到龙婆婆这儿来吃饭哈...” “好的!”我点头微笑着,看着龙爷爷皱着眉头的样子,有些心虚。这老头儿最记仇了,如果不去,这两天休息的时候肯定会把我搅得不得安宁的。 我快步上着楼,三楼的住户今天终于是能够一睹他的真面目了,听很多街坊都在说新搬来的住户帅的那叫一个飞沙走石,我心中常常暗笑,就算帅,哪里有那么夸张的。 身后的脚步声似乎很急的样子,我让了让路,一种甘草味从身边飘过,我抬头一看,果然是安裔。 “你怎么在这里?”我和他几乎是同一时间问出了这句话,问出后我们相对一笑。 “你不会就是三楼新搬来的住户吧?别人口中所说的‘帅的飞沙走石’的那位!” “哇塞,别人真的这么说?那真是给我面子了。暮夜,我住三楼,你呢?” “也是三楼。真巧!”我们边聊边往楼上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霍彦身体靠在门板上,一脸嫌弃的看着隔壁进进出出的人,磕着瓜子,瓜子壳还不时得往地上扔着,没有半点公德心。我尴尬的对着安裔笑了笑,他似乎并不介意。 当霍彦看到我和安裔一起回来后,她的眼睛好像是狼的眼睛一样,散发着可怕的光芒,就差没有“嗷呜”得叫起来了。她激动地将手中仅剩的瓜子全都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冲过来拉着我的手,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你们两个是在一起了吗在一起了吗?哇塞赛,早知道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有点意思,是不是是不是...”还不时得将口中的瓜子喷出来,邋里邋遢的样子让人有些嫌弃。 我甩开了她的手,一脸冷漠得对着她说:“他住隔壁好么,大小姐...” 霍彦不以为然,笑着拍了拍安裔的肩膀,对他眨了眨眼,暧昧得说道:“她就是口硬心软,放心放心...”还挑动着她那两条不粗不细的眉毛。 我一把拉过她的辫子,冷冷的问着她:“是不是要我把你的眉毛剃了?” “不要,我错了!”她放开抓住我的手臂的两只贼手,分别盖在自己的眉毛上,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让人想笑。我向安裔道别后往自己的屋中走去。 将外套抖了抖,并不理会身后还在八卦着的霍彦,拿着外套走回自己的房间,从柜子中拿出一个密封的玻璃罐,将那颗安裔给我的好时巧克力扔进玻璃罐中,玻璃罐里还有几颗好时巧克力,都是小时候不舍得吃的,我看着玻璃罐,眼泪一颗颗的从眼眶中滑落。 霍彦从身后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玻璃罐,好像在研究着什么一般,我慌忙将脸上的泪水擦去,装作没事人一样将玻璃罐拿了回来,霍彦“啧啧”两声,嘟哝道:“这么多的巧克力,不吃多浪费啊?” “要你管?说罢,今天来又为了什么事情?”我将玻璃罐放回柜子中,拿过文案上的书,随意的翻动起来。 “难道我就一定要有什么事情才来找你吗?暮夜,你这个工作起早贪黑的,不如到我们事务所来上班吧?我们事务所正好缺人在招人呢,哇塞赛,你过来的话,我们左右护法,别提多威风了。我们老板人还特别的好,而且最主要的是,人特别的帅,感觉应该是混血。” “之前还有人担心自己的业绩呢!我这边做的挺好的,你去了...” “暮夜...”她的样子有些撒娇,我将书放下,转个身,被子拉了拉,闭上了眼睛。霍彦躺在了我的身边,口中念念有词,没一会儿的时间,她睡着了,身边没声音了。我笑了笑,也进入了梦想。 又是一个夜晚,一个安静的夜晚。我坐在休息室中看着手中的瓷娃娃,瓷娃娃小小的,十分可爱。 “暮夜,暮夜我错了...”其中一个黑色的瓷娃娃轻声的开口了,她满脸的无辜,一会儿的时间,她从我的手中脱离,幻化成了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儿。 “莎莎,昨天早上的事情是你做的吗?”我目光直视着她,她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我被她的动作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是还是不是呢?”我的口气尽量的温柔,不希望吓到面前的孩子。 她撅了撅嘴巴,吸了吸鼻水慢慢开口道:“是我做的,可是我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前天晚上我和丽丽在外面玩儿,好像身体不受控制一样的就...暮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是说有人控制了你?可是瓷娃娃在我的手上,别人根本就碰不到啊!” “我也不知道,对不起啊暮夜,对不起...”她着急的哭了出来,我将纸巾拿起点火机烧了起来,纸巾很快的就烧成了灰烬,她拿着我烧给她的纸巾,轻轻的擦着自己的眼泪。我挥了挥手,她又换做一个黑色的瓷娃娃,好像刚才的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半夜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安裔手中拿着夜宵脸上带着微笑,我笑着接过他手中的口袋,很自然的拿出里面的意大利面,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还知道我喜欢吃意大利面?” “霍彦说的,霍彦说你喜欢吃意大利面...”我努了努嘴吧,继续吃着,他脸上带着微笑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好吃吗?” “好吃!”我点了点头,很自然的给了他一个笑容,手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脸颊,到底是什么力量让我如此得信任面前这个男人?怎么总是无意间的对着他微笑呢?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继续吃着面,并不在意。他皱着眉拿过手机,几句后他的眉头蹙的更深了,随口一句:“我马上过来”后,看了我一眼,就冲了出去,我也跟了上去,跟在他的身后。为什么最近的这些灵异事件我都没有感觉,没有那种以往的不安在里面。 他往楼上跑着,好像又是二楼出事了,几个警员站在人体结构室门口等着安裔。安裔上去后,警员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便进去了,我也跟着进去,被门口的警员拦了下来。 “小姐,你不能进去...” “让她进来!”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安裔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跟着进去后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冲击着我的嗅觉,一种晕眩的感觉直击我的脑门儿。人体结构里都是一些模型,人体内的模型,心脏、脑子、喉咙等应有尽有,在角落里还有一个小的暗室,暗室是开放式的,有血从暗室的缝隙中流出来。我皱着眉捂住鼻子,走近暗室,暗室里是一个开膛手杰克的人体模型,脸上带着面具,不知道真正的长相,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刀,地上躺着一个被他开膛破肚的人的模型,面目狰狞。而此时,在那个模型边上还躺着一个男人,三十几岁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他安安静静地躺在杰克的身边,好像是被杰克开膛破肚的一般,身体内脏全都暴露在空气中,看得人直打颤。 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口逃出生天一般。安裔冲上前来,将我拥在怀中,用一只温暖的大手盖上了我的眼睛。我的心跳的飞快,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那具尸体好像想要告诉我些什么,让我想要落泪。 我坐在休息室中,身体不断地发抖,身上披着一件安裔的外衣,什么样的鬼怪都看过,却莫名的害怕了起来。警员已经将整个二层都围住了,封锁住了,不让任何的人进去。听说死去的人是罗教授的大儿子,本来罗教授的死好像是个意外,现在却好像成了一种蓄谋已久的凶杀案了。死去的人好像都姓罗,罗教授有三个子女,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罗教授死去后遗产就分成三分给三个子女,现在大儿子死去了,遗产就是二女儿和第三个儿子的。好像疑犯已经锁定在儿子和女儿的身上了,为了遗产。 我并不发表任何的言论,我好像感觉到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会发生。 ------------ 第18章 博物馆惊魂之 开膛手2 一天没有睡,也没有感觉到累,并没有回到公寓,一直坐在休息室里发呆,眼泪止不住得往下流。再这样下去,博物馆被关掉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大了,很有可能被拆除后盖别的楼。 在休息室没有窗户,根本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一天不知不觉中就这样过去了,我看着电脑上的新闻发呆,网上那么快就已经有新闻了,微博上的各种猜测和谣言,手机好几个未接来电我不想去看,脑中好像只有一个念头。 夜幕降临,根本不需要交接班,我就在休息室,同事问我能不能一个人,我点头装作没事,内心不再平静。夜深人静,我那过手电筒来到了二楼,这个时间点是值班警员交接班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从他们身边躲过,似乎是因为常一个人晚上的时候在这里晃悠,所以熟门熟路得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才不容易被人发现。 暗室中浓郁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尸体已经被搬走了,只留下地上的粉笔印和残留着的已经干得变成黑色的血迹。我看着杰克的脸,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可能会搬家,可能造成这里的生物都不能生存?”我的声音冰冷,对着没有生命的杰克轻声的问着。 从杰克的身体中走出来一个穿着屠夫装的男人,他手臂上的肌肉微微的颤抖着,手中拿着一把还在滴着血的斧头,他低着头不说话,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小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想要得到什么?还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我轻声的问着,他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不回答我的问题。 “嗯?你告诉我啊,难道你不希望我帮你吗?”我伸手用袖子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浓郁的血腥味让我的脑袋有些晕眩。 “我不能控制我自己,我只会吓人,我根本不敢杀人...暮夜,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好像有什么力量在牵引着我这样做,暮夜,你要帮帮我...”又是被控制了,他们的元神不都在这个博物馆中嘛,为什么会被人控制住? “你知道是谁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暮夜,对不起,我不想杀人的...”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杀他?” “对不起,对不起暮夜...”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我紧张地回过头去,安裔安安静静地站在我的身后,眼中似乎是想要表达着什么情感,却没有开口。 小黑好像是受到了惊吓,慌忙回到了杰克的身体里,我看着安裔的脸,有些许的害怕。是的,我隐瞒了,隐瞒了凶手,这些凶手都是我的朋友,我从小就没有朋友,她们才是我真正的朋友,她们不会嫌弃我是怪胎,不会拿石头和鸡蛋扔我,她们会和我说笑,会对我说“对不起”,我不能出卖她们,虽然我知道这次他们真的错了。 “暮夜,你一开始就知道是她们?”我看着安裔的脸,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我点了点头,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此时我觉得我好像是一个在背后指使别人的老巫婆,做着种种的错事。而这些错事却被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人看到了。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因为我从来都不会去解释,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的,突然多了一个人让我不知所措。 “暮夜,她们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样做的?”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我不可思议得看着他,小心翼翼得问着:“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向我走近,我看着他向我走来,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他拉过我的手,将好时巧克力放在我的手心,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一直都相信着你!” 我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换了一口气,止住了快要掉下来的眼泪,郑重的对着他说道:“我想告诉你关于他们的事情!” 他伸手将我脸上的泪水擦干,我坐在博物馆的门口的台阶上,吹风能够让我冷静和清醒,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将巧克力放在口袋中,双手互相搓揉着,开始了我的故事:“这是我来到这里工作的时候,晚上无聊在网上查来的,虽然不够精确,但是大概的事情是这样子的。我们s市原本这里是没有博物馆的,有的是条旧街,旧街的名字叫做平安街。平安街就好像它的名字一样的十分安详平和,孩子们都很淘气,喜欢作弄大人,但是大人们却总是能够包容这些孩子。这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久到没有人会记得这条街。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平安街突然就不平安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街上的人染上了瘟疫,政府为了不让瘟疫传染,就将这条街封了起来。这种事情在那个时候时常发生,我想你看电视也应该能够看到吧?”他点了点头,表示能够理解。 我点着头继续说道:“后来瘟疫迅速的蔓延了开来,很多来这里为她们看病的人也都被感染到了,没有被感染到的也全都逃出了这条街,从此这条街就变成了一条废街,荒荒凉凉的从此再也没有了生气。就这样,平安街从此就变成了没有人会过来的地方,甚至很多人都声称从这里路过会遇到鬼的。后来就连着附近都没有人敢来了,而这条街上的尸体也没有人来打理,最后变成了如同化石一般,被风沙所盖过。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有一个外国人叫做拉基尔来到了s市,他不信邪,买下了这块便宜到不能再便宜的地,然后便建起了现在的博物馆。这就是博物馆的历史,博物馆至今已经要五十多年了,拉基尔也已经死去了很久了。这家博物馆中的亡灵很多都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地缚灵,地缚灵的意思就是死在这个地方,没有办法离开这一块地方方圆十米。”说道这里,我思索了片刻,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恶行说出来。 他的手臂放在了我的肩膀上,将我拥进怀中,我的心理防线好像瞬间瓦解了,我最终还是开了口:“我不是你脑中所想的那种人,不是一个好女人。我做了一件不应该做的事情。” 他低头看了看我,我离开了他的怀中,坐直了身子,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种温暖的怀抱:“博物馆中每样生物都是活着的,在晚上的时候都会行动,但是没有人会受到伤害,因为他们都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她们只是无聊了,想要聊聊天,走动走动。不一样的是地缚灵,她们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可以走动,白天她们的能力较弱,一般不会行动,大部分是从傍晚开始,那个时候阳光开始变弱,也是他们行动的时候。她们没有办法投胎,不找齐她们的骸骨,就没有办法投胎。而她们甚至已经忘记她们是怎么死的了,我喜欢和她们在一起,我知道她们想要知道自己的死因,我却一直没有开口,我明明都知道我却不想开口。我一方面希望他们能够找到自己的骸骨去投胎,一方面却希望他们一直留在这个地方。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不是想要得到你们的同情...”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下去,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说出来,可能他们就会放弃寻找自己的骸骨,心中的事情放下了,可能就去投胎了。 安裔的手仍然伸了过来,将我紧紧地拥在怀中,口中温柔的安慰着我:“很多人都有做错事情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你做错了。如果换做是我,我可能也会选择不告诉他们。有时候一件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来的好。暮夜,让我陪在你的身边吧!”我的语句轻柔,字字句句打在我的心中,敲打着我的心脏。 “不行!”我猛地推开他,站起了身,并不去看他的表情,我想他的表情一定是不敢相信吧。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一个人吗?你不是想要一个陪伴着你的人吗?”他的语气有些急,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着急的样子。 我背对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无情起来:“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一个人吗?所以我叫你不要靠近我,和我在一起的人因此会发生很多不好的事情。就像我的外婆,我的妈妈,还有宿舍中的那些人...你还是不要靠近我的好,很可能会让你看到一些你本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我说完打算离开,身后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如果我偏不呢?我是不是会见到鬼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倒不倒霉也不会是因为你的出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我是一个信命的人,命理注定我什么时候见到鬼那就什么时候见到鬼,命里注定我会遇见你,而且爱上了你,那我就会坦然的接受这个事实...” 我的头有些晕眩,看东西好像都在转动,整个人有些站不稳。他说,他爱上了我,他怎么可以爱上我,我是一个不详的人,他怎么可以爱上我。 我紧张地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声音倒是很轻松的样子,笑着拉过我的手臂,柔声说:“是不是我说的太直白了?你就当没听过,慢慢来,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就好像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不用吻着巧克力然后将它送给你,我总有一天可以亲吻你的脸颊。那个时候就可以不用破费买巧克力了...”他似乎是在开玩笑,我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我将小黑和莎莎和我说的话告诉了安裔,他深锁着眉轻声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一种力量控制着她们,那你觉得是什么力量?更厉害的鬼的?” “不,应该是人,一个可能拥有着他们骸骨的人类,因为只有拥有着他们的骸骨,才可以控制她们的意识。”我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他点了点头,似乎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 早晨的阳光有些刺眼,又是一个夜晚过去,过去了三个夜晚,却死去了两个人,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呢? 当我回到公寓的时候,霍彦叉着腰站在门口,一脸的怒意不可掩饰。我低着头不说话,从她身边走过,她似乎更加得不高兴了,拉着我的手臂将我拉进屋内,一把关上房门,直视着我的眼: “说,怎么一天两夜都没有回来?” “博物馆出了点事!”我随口回答着。 “出了点事出了点事,我看你才出了点事,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一样的,平时那么冷静的你去了哪里?打你电话也不接,最后还给我直接关机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暮夜,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知不知道?我还有我们这群朋友呢,甩都甩不掉的朋友。我们是会为你担心的你知不知道?”她说着说着,红了眼眶,我觉得我这次真的错了,错的离谱了。 “对不起,手机没电了!” “没电不是借口,以后给我带两块电板知道不?明天我就带个移动充电器来,看你还敢不敢再拿没电来搪塞我!对了,我看新闻了,你们博物馆是不是又死人了?”她似乎终于想到了正题,一脸严肃的问着我。 我点了点头,她似乎又不高兴了:“别做了,这份工作别做了,你看看你干的是什么活儿?整天起早贪黑的,你看看你的脸色,越来越差了,还这么危险的,和你说过来我们事务所吧,老板可是个又有钱又帅又很温柔的大好人呢!” 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厨房弄吃的去了,她不死心还在客厅里面大声的和我说着她们老板的事情,越说越起劲的。 白天的时候,我上了个网,查着罗教授一家子的情况,只要在电脑上打罗教授三个字,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新闻,他们的新闻好像已经成为了整个s市讨论的热门话题,好像谁不知道就是落后了。 罗教授分别有三个子女,大儿子罗高,性格刚烈,麻省理工大学毕业,深得罗教授的喜爱,毕业后自己有着一番大事业。 第二个是女儿,女儿罗玲娟,跟随着父亲在大学里面做事,在学校人缘很好,很有一套,还在一次交友会上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吴峰。吴峰出了名的对自己的老婆好,电脑上对于吴峰的新闻都是正面新闻,各种正能量。 三儿子叫罗离,才二十五岁,整天游手好闲只知道从父亲那边要钱,出去吃喝赌,甚至还染上了毒・瘾,被送去戒・毒所戒・毒。在案发的罗教授死去的前一晚还和罗教授大吵了一架离开了家里,在酒吧被记者拍下了照片。 罗教授的妻子在生下第三个儿子后死去,因此罗教授对第三个儿子特别的喜爱,好像要把整个世界都给自己的小儿子,可是小儿子似乎因为罗教授的溺爱而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罗教授恨铁不成钢的说过,遗产只会给自己的女儿和大儿子,小儿子一毛钱都分不到。 各种新闻好像都有提到过小儿子和罗教授的家庭矛盾,矛头似乎全都指向了小儿子。更有媒体猜测,下一个受害者可能是罗教授的女儿罗玲娟。 不过这些不过媒体的猜测,并不能成为呈堂证供。他儿子这种样子也不像是个知道控制鬼魂之术的人啊!到底控制这些鬼魂的是什么人呢? “暮夜,你到底在干什么?一天两夜不睡觉,你以为自己是铁人吗?还不给我去睡觉!”霍彦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了起来,响彻着整间屋子。我被她一个惊吓,赶忙将电脑关上,跳到床上将被子盖上,闭上眼睛装睡。 虽然那么长时间不睡觉,现在却还是格外的清醒,事情太多了,全在脑中,一件接着一件,翻来覆去睡不着。 此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我的耳畔响了起来,我几乎抓狂。他轻声的在我的耳边说着话:“龙婆婆要做芝士蛋糕,没有芝士,你快点去给她买...要装作无意间买了芝士,又不知道怎么用,才给龙婆婆的,快去买芝士快去买芝士...” 我终于忍受不住,猛地坐起来对着龙爷爷的方向大声地叫着:“要买芝士你不会自己去买啊?老来和我说你烦不烦啊?”一时之间房间里两人一鬼同时愣住了。霍彦张大着乌溜溜的眼珠子“巴登巴登”得望着我,我“呃...”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龙爷爷臭着一张脸,估计在想用什么方式来整我。 终于在安静了数分钟后,霍彦最先反应了过来,看了看我身边龙爷爷的方向,虽然她看不到,但是她知道我能够看到,似乎领悟了什么一般对着我说道:“要芝士是不是,好,我马上去买...”还没等我说话,她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风风火火的下楼了。 龙爷爷满意的看着霍彦离开的方向,口中不削得说着:“这小女孩儿我平时看错她了,多好一女孩儿,比某人强!”然后转身往楼下飘去。我翻了翻白眼不去理会他,不过被他这样一闹,原来还有些疼痛的脑门儿瞬间轻松了很多。 霍彦买回来后,我指了指楼下,说“龙婆婆要,龙爷爷对我说龙婆婆要,你知道怎么做了...”霍彦很识时务的点着头,迈着步子向楼下走去。不一会儿的时间,眉开眼笑的上来了,手中还拿着各种零食,笑嘻嘻的对我说:“龙婆婆真是个好人,一口一个谢谢的,还送我那么多吃的,你看你看,暮夜...”我转了个身继续睡觉,没一会儿的时间,睡着了。 ------------ 第19章 博物馆惊魂之 女王驾到 晚上,安裔和我一起巡逻,他说他想见识一下那些博物馆中的生物。地缚灵他是没有办法见到的,但是那些蜡像之类的毕竟是实物,所以他是可以见到了。 在一楼逛了一圈,大家好像都很喜欢他的样子,一个个围着他转圈的,唯独狒狒家族中的淙淙不太靠近他,我催促着安裔上二楼,安裔看了看淙淙,眼中有些许得不解,我拉过他的手,似乎并没有考虑太多别的事情,很顺手的就拉了过来,口中平淡的说着:“淙淙怕人类,并不是没只狒狒只知道捣蛋调皮,就像是小孩一样,有从小就很乖的,也有从小就喜欢调皮捣蛋的。淙淙就是属于很乖的那种。” 安裔笑着点头,和我一起上了二楼,现在的二楼很安静,原本坐在一起谈论事情的大人物们好像能够感受到陌生人的气息一般,全都安安稳稳的站在原本的位置上,一动都不动一下。今天值班的警员还是那天晚上和我聊天的那位,看到我们上来,笑着点了一下头,算是问好,目光锁定在了我和安裔的手上。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好像没事人儿似的往前走着。 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叫着我的名字,我从二楼的玻璃围栏上往下看着,果不其然,门口站着的除了霍彦还能够是谁呢? 她今天的样子好像特别的兴奋,我将大门打开后就急急忙忙得往楼上跑,却被小警员拦下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拦我的路?你们安队长都不敢动我一下...”霍彦的脾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指着小警员的鼻子骂,当然,骂的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 小警员身正不怕影子斜,义正言辞得说道:“我是编号九五二三,全名齐靓,你可以去投诉我,但是职责所在,小姐您不能进去!” 小警员就是尽职,把霍彦的嘴巴都给气歪了。安裔装作没看见,继续往三楼走着,三楼都是一些宇宙上的东西和一些所谓的外星生物。它们偶尔会出来吓人,大多数的是都很懒,喜欢几个物种赖在一起打牌和玩大富翁,今天则是安安静静的在休息,根本就不理我们几个。 巡逻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我们老老实实的下楼去了,在转角处的窗户口我看到博物馆对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外衣的男人,他带着鸭舌帽,看不清楚长相,不过可以判断他在看着我们的博物馆,一动不动得看着。安裔二话没说跑了下去,当安裔开门的那一刹那,男人似乎感受到有人追出去,慌忙跑走了,当安裔跑到刚才的位置的时候,男人已经不见了。 “暮夜,刚才那个是人还是鬼啊?”霍彦拉了拉我的手,轻声的问着。 “是人!”我简短的回答着,总觉得那个人的身形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或者在...电视上? 第二天的早上,本来应该早就交接班结束了,接过硬是被霍彦拉着再从头逛了一遍整个博物馆才愿意跟着我走,浪费了很多宝贵的睡觉时间。转眼已经九点了,我拿着包和霍彦一起往门外走去,老远就看到上次在罗教授身边的女人和几个男人朝这个方向走来。 “哇塞,那个女人好气派啊,好像女王一样。” “如果你有个有钱的老爸,也可以这样气派。”我随口说着,罗玲娟从我身边走过,冷冷的扫了我们一眼,继续向前走着,看到从休息室走出来的安裔,慌忙跟了上去,指着安裔说道:“你们警察怎么办事的?都那么多天过去了,不但没有查出我爸爸真正的死因,还让我哥哥不明不白的死去了。我和你们的局长谈好了,三天的时间,三天时间内你们再查不出来,我可是要找我的侦探了,我已经和一家侦探事务所谈好了,他们在三天后会插手这个案件,你们警察全是一些废物!”她骂的很大声,声音在整个博物馆中不断地回荡着。长长卷卷的头发也跟着她身体的波动而抖动着。 安裔并不生气,点头微笑,也不言语,好像对付这样子的人他已经见过很多了,样子相当的淡定。 霍彦瘪了瘪嘴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不过她深知一点: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所以自然而然的闭上嘴巴,破天荒的没有去替别人出头。我们转身踏出门口,一个男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撞到了霍彦的身上。霍彦的火气本来就大,刚才那个女人又让霍彦很不爽,好像这个男人正好撞在了枪口上,正好让霍彦出气。 霍彦张口就对着那男人大骂着:“你有没有长眼睛啊?没看到门口有女人啊?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见到就让人恶心...” 男人点着头说着“对不起”,并不介意霍彦语言的攻击。男人穿着一件皮夹克,价钱不菲的样子,只是人与名牌的外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个人用霍彦刚才的一句话形容就是“畏畏缩缩”,好像自己是小偷,有警察在监视他一样的感觉。 “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我罗玲娟的老公吗?”罗玲娟看着霍彦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善。 男人拉着罗玲娟的手,慌忙开解着:“本来就是我不好,走路慌慌张张的撞到了她们,不要怪她了。对不起了小姐,不好意思...”霍彦尴尬得笑了笑,对着罗玲娟翻了翻白眼,做了个鬼脸,转头拉着我就走,罗玲娟气的脸都绿了。 霍彦一路上都在骂罗玲娟:“算我开始的时候吓了狗眼,什么女王,真恶心,我呸呸呸...那个女人真丑,还那么凶,真恶心。你看到她老公了没?一副窝囊样,如果我是她老公,一定‘啪啪啪’得给她几巴掌,打狗还看主人,难道她老公是狗啊...”我笑着点头跟在她的身后,刚才那个男人给我的印象很深刻,好像在哪里见过。 “暮夜,不如我们去吃日本料理吧...我肚子都饿了...”骂着骂着,她突然转移了话题,好像是刚才太激动骂得饿了一般。 我摇了摇头:“我不喜欢日本料理,没什么味道。” “那我们去吃韩国料理吧?棒子菜的味道浓了吧!”我点了点头,她拉着我坐上了公交车。 我们坐在最后一排看着车窗外,这一条路我并不是时常走,是开往园区的路,很辽阔,空气也比市区的好很多。我用力的吸了几口气,跟着霍彦下了车。 车子停在商业街的车站附近,我们往商业街里走着,不远处霍彦开始对着前方招手,我随着霍彦的目光向前看去,一个穿着蓝色外衣的男人,脸上带着微笑也向霍彦招着手。 “他是...” “他就是我老板,帅吧,一点老板的架子都没有...”说罢,拉着我大步的向男子那边走去。 这个男人我见过,白皙的皮肤,孤单的眼神,苦涩的笑容和一对宝蓝色的眼眸。 “老板老板,这是我的朋友,叫做暮夜。暮夜,这是我的老板,叫做柳翩然。” “你好,暮夜小姐!” “你好...”我微笑着伸出手,他是事务所的人,他在我们学校出现过,就在冒先生从楼上跳下的那一刻。他的蓝眸,他的蓝眸和我的一样,他一定也是可以看到不一样实物的那个人。 “暮夜小姐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看着我开着玩笑,我淡淡一笑问道:“柳先生,我们是不是见过?” “是吗?在哪里,我不太记得了!” “在S大,有一个夜晚,有一个男子从楼上跳楼身亡的当天,柳先生是不是也在现场!” 他好像突然记起了什么一般,笑着说道:“你是S大的学生啊?和这丫头是同学自然是S大的。那你可能见过我吧,我去过S大教你们的同学防卫术,不过好像没有教过你们几个。” “哇塞赛,老板你还来我们学校教过防卫术啊?什么时候一定要教教我,那个时候我们太忙了,事情多的很,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参加别的活动...”霍彦的表情夸张,完全忘了我们要过来干什么的了,拉着她的老板就开始叽里呱啦的讲了起来。 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着不一样的气息,追主要的是,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鬼,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鬼。女鬼并没有要加害他的意思,好像是他养的一个鬼,这个男人养小鬼。 养小鬼源自与商朝时期道家法门一分支,后因为其行为叛道而行,随被贬入邪魔歪道.而后在泰国一代比较盛行,泰国养的小鬼通常是婴灵,也就是死去的小孩。 养小鬼分成两种,一种就是现在在东南亚常见的婴灵,东南亚做生意的人或者是赌徒会去泰国请法师,教自己养小鬼,小鬼可以帮助自己的生意场上无往不利,在赌场上财运亨通,不过养小鬼也存在着各种危险。 另一种则是养尸,养尸就不常见了。所以我对这一方面了解不是很多,只知道养尸很不好养,危险程度要比第一种来的大,没有一定的道行是养不起来的。 而这个男人身后的,不是小鬼,而是第二种,养尸。这个女人身上透露着杀气,靠近十米就能够感觉得到刺骨的寒冷。 女人看了我一眼,我佯作看不见她的存在,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了韩国料理屋。韩国料理屋中很多人,老板似乎认识柳翩然,没有排队就进去了,老板熟门熟路的在前方带着路,柳翩然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他身后的女人看着柳翩然的脸,脸上也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好像他是她的情人一般。她们两个人的关系好像不单单是养尸人和尸这样的简单。 “暮夜小姐想要吃些什么?”柳翩然笑着将菜单递到我的面前,我笑着接过,看着菜单上面的菜点,没有什么胃口,好像从死去两个人后,我的胃口就比之前的小了很多,脑子发胀。狠多的事情都想不通。 霍彦似乎很了解我的口味,看我迟迟未动,拿过菜单给我点了各种我喜欢吃的菜肴,点完后将菜单再次递还给柳翩然,柳翩然对着老板说了些什么,老板点着头就离开了。不一会儿的时间,点的菜肴就上来了,并没有让我们等很久。 我很喜欢吃泡菜火锅,浓浓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可是今天吃着火锅却让我感觉到淡而无味。他身后的女人好像知道我也能够看到她一般,对我有所防范,眼神十分不友善。 一顿饭吃得有些疲惫,霍彦解释着我这两天为什么那么累,就要带着我回去,柳翩然将车开了过来,送着我们。车子开得很稳,车内很冷,霍彦拉了拉衣领,对着柳翩然抗议着:“老板,你也太不地道了,那么冷的天气也不开开空调,都快冷死的!” 柳翩然一点也不介意霍彦的口气,笑着点着头:“我可不觉得冷,小丫头要风度不要温度,穿那么少当然觉得冷!”说虽然是这样手,手还是不自觉得将空调打开了,空调一会儿的时间就把车里打暖了,可是却还是有莫名的寒意从背后钻进来。 “哪里有,我明明穿很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板是那种冰山帅哥,所以每次靠近老板都觉得特别的冷...” 这话引得柳翩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可看不出他哪里冰山。不过他身后的女人却真的很冰山。 没一会儿的时间,车子就开到公寓门口了,霍彦毫不客气的拉着我就往楼上跑,跑到楼上直往床上钻,口中还念叨着:“刚才真是冷...”那个女人的确是了不起,就连看不到鬼怪的霍彦都能够感觉到寒冷,她的灵力一定很强。 我思索着,也躺倒了床上了得亏得床够大,不然还容不下我们两个人呢。没一会儿的时间,我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闻到了阵阵的花香,我向前走着,周围都是一些古建筑,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觉好像来到了世外桃源,没有汽车的鸣笛声,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都市的冷漠。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好看的笑容,好像彼此都像认识的一样。我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继续向前走着,我看到了丽丽和莎莎,她们和别的小伙伴们在一起玩着捉迷藏,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我转身向门口看去,几个大字引入了我的眼帘---平安街! 我猛地张开双眼,看着身旁还在梦乡中的霍彦,脑中挥之不去丽丽和莎莎的笑脸,平安街,平安街难道还隐藏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吗?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梦到平安街? ------------ 第20章 博物馆惊魂之 梦魇 醒来后,我背后密密麻麻的一层汗,浸湿了我的背心!阳光照进房间,有些刺眼,而平安街上丽丽和莎莎的笑脸就好像印在了脑海中一样,挥之不去…… 我小心地跨过身边的霍彦,轻手轻脚地来到洗手间,打开‘花’洒! 丝丝缕缕的水珠挂在身上,觉得清醒了很多,脑海中的一些可怕的东西好像身上的污垢一般也渐渐被水一起冲走了! 平安街的事情渐渐的被我淡忘,脑中想着明天终于休息了,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了! 好像心情好了,什么事情都会变得很顺眼,就连霍彦也变得异常好看了起来! 似乎每次睡醒都会有一种特别饿的感觉,将龙婆婆的水饺拿出来煮着,闻到味道觉得更加的饿了。客厅似乎有什么声音,大概是霍彦起来了在看电视呢。 “霍彦,饿不饿?需不需要给你煮一碗?”我在厨房里大声得喊着。 霍彦却答非所问:“暮夜,晚上你可以不用去上班了!” “你说什么‘混’话呢?我可给你煮了啊” “真的”之后她说着什么,我根本没有听进去,手中的活儿还在继续着。 我迅速的解决完碗中的饺子,快速收拾着,又补了个眠。晚上醒来的时候霍彦已经不在了,可能回家去了。看了看时间,竟然睡过头了,不做梦的感觉有时候的确是异常的好的,只是容易睡过头。 我随便‘弄’了‘弄’,拿起背包就出‘门’了,今天路上似乎不是很堵的样子,以至于我很快的就来到了博物馆,博物馆‘门’口奇奇怪怪的,好几个警察站在‘门’口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难道又出事了?再出事博物馆可能就真的开不下去了。 我慌慌张张的走上前去,却被‘门’口的警员拦了下来,其中一个我认识,就是齐靓。 “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这个博物馆值夜班的管理员!”说罢,我将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在警员面前亮了亮。 齐靓似乎终于是看到了我的存在,笑着向我挥了挥手,走了过来:“暮夜,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记‘性’不太好,我似乎和他说过我在这里上班工作的,我不在这里能再哪里?不过我的耐‘性’也算是好的,笑着再回答了他一次:“来值夜班来了,今天上完我就能休息两天了!”好像说道休息,心情总是格外的好,只要龙爷爷不来和我闹腾。 齐靓好奇的看了看我,最后好像是开玩笑一般的对着我说道:“你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博物馆从今天开始不营业了,在凶手查出来之前,你们可以都不用来上班了,守夜有我们警察呢”他笑的一脸轻松,对这份工作很满意的样子。 “你在开什么玩笑呢?我怎么不知道我不用来上班的事情啊?” “我没有开玩笑,新闻上都放出来了你没看到吗?上午的时候”被他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白天的时候霍彦似乎和我提起过这档子的事儿,我却没有当一会事儿,现在想想,原来新闻也有靠谱的时候,霍彦的嘴也有不开玩笑的时候。 从包中将手机拿出来,竟然是关机状态,想到回去后貌似就没有打开看过手机,开机翻找了下,的确有通知。我歉意的对着齐靓笑了笑,打道回府。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两天没有睡好的缘故,在公车上竟然就晕晕乎乎的睡着了,车子有些颠簸,总觉得好像不是在开那条时常走的路,我记得时常走的路并没有这样颠簸,除了有些堵。 我张了张眼,觉得车窗外的景‘色’好像变得陌生了起来,我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 “师傅,您是不是开错地方了?”我记得前两天我看新闻,就看到因为雾霾的天气,公‘交’车司机开错道儿的。 这个点车上一个人都没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司机并没有回头,好像根本听不见我问的问题。心里有些不甘,这种诡异的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了,好像自己做错了车子,坐了一辆根本不属于这里的车子:“师傅,师傅”我又尝试着叫了两声,司机根本就不理会我的话。 车子越驶越远,再这样下去可能就回不来了。我慌忙跑到了前‘门’处,想要唤醒司机师傅,可当我刚来到前‘门’的时候,司机停车了。我呆呆地站在前‘门’口,看着前‘门’打开,我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地方安安静静的,两边树木丛生,好像来到了乡村的感觉。我小的时候是住在乡村之中的,对于这种乡村气息的地方感觉特别的强烈。 我傻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司机师傅,司机师傅的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好像帽子下面什么都没有黑‘洞’‘洞’的特别‘阴’森。我甩了甩脑袋里面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微笑着问着司机师傅:“师傅,您是不是开错地方了?还是我上错车了?” “你没上错车,我也没开错地方,你的目的地到了”司机师傅的声音异常的冰冷,就好像是从冰窟中传出来一般。 “不是的,您看这里”我回头指着前‘门’外,刚想在说些什么,背后突然一股很大的力量,将我硬生生的推了下去。我只来得及叫一声“啊”已经重重的摔在了草丛之中。 拍了拍身上的泥巴,强忍着手臂的疼痛站起身刚想转身骂司机,可是刚才停车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了,我开始感觉到害怕了起来。难道我真的上了一辆不应该上的汽车?一种恶寒的感觉再一次得爬上了心头,自从从学校毕业后,这种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或许是未知的东西最让人感觉到恐惧。 好不容易从草丛中爬上来,看着刚才驶过来的那条公路,只是一条长长的泥巴路,看不到尽头的样子,四周围全是‘花’草树木,有一种被人扔在丛林中的感觉。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认倒霉,怎么每次这种事情总是会被自己遇到。觉得手臂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了,于是将背包背好,往回去的方向走着。 晚上的郊外特别的寒冷,我将身上唯一的外套用力裹了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双手不断地‘搓’‘揉’着,四周竟然连一户人家都没有,唯一听见的就是一些住在丛林之中的昆虫在互相聊天的声音,原本好听的乐章在今夜却变得有些刺耳,听着有些焦躁的感觉。 我的步子更加的大了,心里总是觉得,再往前走一段就能够看到出路了。前面转弯处似乎传来了脚步声,现在的心里是既紧张又害怕,紧张是觉得只要有人的地方一定可以找到出去的路,可是又害怕前面的脚步声不是什么好兆头。前面的黑影越来越接近了,他的背上似乎还背着什么很重的东西,看他走路的样子十分吃力。我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快步上前询问着:“先生先生,这里是什么地方?前面的出路还有多远?”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外衣,好像看不到我一般,任凭我问着,也不理我,径直从我的身边走过去。 “喂”我在他的身后叫了两声,仍然是没有一丁点的反应,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真的是看不到我还是因为不想理我这个外乡人 我嘟哝着嘴巴继续向前走着,觉得只要按照来的时候经过的这条路,一定是能够走出去的。没走多远,前面又传来了脚步声,这次我没有别的想法,马上加紧了脚步向前走着,想要看看这次的人是不是也这么没有礼貌,可是但我接近那个人的时候,我呆愣住了,这个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外衣,背上背着一个大麻袋,他他不就是刚才的那个男人嘛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慌忙回头看刚才的方向,笔直的只有一条路,可是刚才那个男人已经失去了踪影。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 我快步的从那个男人的身边闪过,开始跑了起来,边跑还边看着自己的后方,那个男人渐渐地走远,然后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看到他不见了,我才慢慢的停下了脚步,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用手扇了扇,还是觉得有些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步过猛了还是吓出的汗。我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根本就‘摸’不清方向,虽然只有一条笔直的路,但是四周的景‘色’一模一样,甚至连昆虫聊天的内容都一模一样,虽然我听不懂。 还是决定最后再试一次,内心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可能这个地方的人长得都差不多,正好又都穿着灰‘色’的外衣,背上背东西很正常啊,在都市里像我这样背着双肩包的人也很多啊,路上随随便便就能撞上一个和自己背一样包的人,更别说麻袋了,这不是四处可见嘛。 这样想着,心里似乎好受了很多,也没那么害怕了,好像是给自己加满了能量,又踏上回归的征途。可能是跑得有点累了,之前的心理压力太大,现在整个人都很疲惫,走的也很慢,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劲儿了。我从包中拿出矿泉水,边喝着边走。 当我抬头将唯一的一些矿泉水猛地灌进自己嘴巴的时候,从瓶子中印出一个人影来,我放下瓶子擦了擦嘴巴上的水,仔细地看着那个人影走近。他似乎很累的样子,背上背着一个很大的麻袋,麻袋里该能够装下一只猪了。他佝偻着背,一步一个脚印,灰‘色’的外衣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我莫名的抖了一下身子。如果说遇到第一个人是没礼貌的,第二个人是巧合,那么这第三个一模一样的人 我将瓶子往边上一甩,发了疯一样的往前跑着,不断地跑不断地跑,周围一模一样的树一模一样的路和一模一样的昆虫的叫声。我觉得我完全是在绕圈子,前面又走来一个人,我看都没有心情去看,再次的从那个男人身边跑过,一路上也不知道路过了多少个一模一样的男人,恐惧的心里越来越强烈,遇到鬼打樯了吗?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一路狂奔,因为害怕已经占据了整个内心,完全忘记了自己经常能够遇到鬼,而且鬼打墙这种事情是有办法的。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慢,体力已经支撑不住了。突然右脚一滑整个人往边上的草丛摔了下去 “啊” “小姐小姐都到底站了,你醒醒”感觉到身边的人猛烈的摇着我的身体,我费力的将眼睛睁开,此时的车上空空‘荡’‘荡’,司机师傅站在我的身边,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 我抬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尴尬的道了歉下了车,竟然坐过了站。只能背着包往回去的道路上走。路上灯红酒绿的,计程车和大巴随处可见,偶尔的几棵树下还能够看到几对甜甜蜜蜜的情侣在树下卿卿我我,哪里来的什么树丛,哪里来的什么昆虫聊天?原来刚才不过做了一个梦而已,可是却是如此的真实。现在再看看这条噪杂的街道,却觉得格外的亲切。 ‘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回家,回到房间里的时候,脚都有种不是自己的感觉了。将自己扔在‘床’上就不想动了,转而似乎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脸越来越近,是个‘女’人,我好像见过这个人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脸上带着好看的笑容,一头长长的秀发上‘插’着一朵粉红‘色’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朵。她在草丛中奔跑着,在向我的方向挥动着手臂。我不自觉的迈动着自己的脚步,就跟了上去,而这个时候,有个男人从我的身边跑了过去,来到了‘女’人的身旁,他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拉过‘女’人的手,两人一起向更深的地方跑去。原来刚才那个‘女’孩儿不是在向我挥手。 我强迫着自己张开了双眼,我知道刚才肯定又在做梦了。我坐在‘床’上发呆,为什么从今天回到住所睡觉开始就不断地在做梦,这些梦根本就一点关联都没有。脑子里‘乱’成一片,找不到一丝的头绪。我再次得将自己扔在洗手间的浴缸中,我很喜欢泡澡,泡澡对我来说是一种可以让全身心都放松的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是今天对我来说却是一种煎熬。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挡席卷而来的睡意。 我将身体擦干,在客厅给自己泡了一壶咖啡,浓浓的咖啡味瞬间侵占了整间屋子,让人感觉到暖暖的气息。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下去,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的夜景,似乎好久都没有这样欣赏过这样美丽的都市了,有种别样的感觉。头轻轻地靠在窗沿上,渐渐地,渐渐地,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好像身体已经在半空中飘‘荡’,能够看到前面有人在向我招手。咖啡杯从手中滑落,重重的掉在了地上,我猛地清醒。甩了甩脑袋洗了把脸,将咖啡壶中的咖啡全数喝尽,觉得这个夜晚似乎比以往任何的一个夜晚都要难熬。 我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一夜的疲惫让我有些困倦,但是我仍然是强迫着自己不能睡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够看到一些我不想看到的东西,有好有坏,有幸福的有恐怖的,我现在整个人都开始‘精’神衰弱起来,而且这些梦境却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办法忘记。家里的咖啡竟然被我一个晚上全都喝光了,却一点用都没有,我开始怀疑是不是S市的咖啡根本就没有咖啡因了。 我打开电视看着新闻,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可是眼皮却觉得异常的沉重,好像快要睡着的感觉 “喂” “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快被你吓死了”霍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旁,不声不响的,把我吓了一跳,倒是吓得有些清醒了。 霍彦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满脸的担忧:“暮夜,你没事吧?脸‘色’好像不太好,我进来的时候还在‘门’口叫你来着,你没听见?” “大概是我看新闻看的太入神了吧!”我胡‘乱’的打着哈哈,压根就没去看电视上的内容。 霍彦无奈的瘪了瘪嘴:“暮夜,你现在看的是《爸爸去哪儿》,不是新闻” “啊?”我抬了抬眼,才看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把电视转到了芒果台,看着林志颖那张永远不老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暮夜,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一夜没睡啊?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我做梦了” “我天天做梦,做梦有什么好稀奇的?你真鬼都不怕,害怕做梦啊?”霍彦将手中的早饭放在桌上,豆浆油条,最传统的中式早餐,却是我的最爱。我不顾形象的猛吃起来,一夜肚子里面都是咖啡,上了几趟厕所后已经饿得快不行了。吃的差不多后,我才觉得整个人又活了过来,才将昨天的事情一件件的和霍彦说了起来。 霍彦的脸上掠过种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们两个呆愣了很久她才慢悠悠得开口问着我:“你说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或者是你想多了。可能现在再睡一觉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呢!对吧对吧,要不咱们再试试?” “神经病,要试你试,我可不试了,在这样下去我要疯了”我转过脑袋看着窗外,窗沿上停着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得叫着,互相追赶着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我要是能遇见我倒是也想试一试啊!可你看看你的样子,蓬头垢面的,要是让隔壁的安队长看见了,准得嫌弃你,说实话,我现在就开始嫌弃你了。你总是不能不睡觉呀是不是?来来来,听话,再睡一次试试”霍彦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着我,我的目光却失踪停留在窗沿上一前一后的两只麻雀身上根本就没有去听霍彦讲的话。 “暮夜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霍彦显得有些不耐烦,我才呆呆傻傻的回过脑袋看着她。 叹了一口气自认倒霉的对着霍彦说道:“好,那我们就再试一次,但是,你一定要在我的身边看着我的举动,看到我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劲,就要想尽办法把我叫醒,我觉得如果我一直沉睡在那个梦中,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我尽量的将事情说的严重了些。 霍彦似乎也被我吓到了,犹豫再三后,才点了点头,眼神十分坚定。 再次躺在‘床’上的感觉是多么的温暖,好像之前的种种都不算什么,我将被子盖了盖紧后,困意马上赶了过来,闭上眼睛不出一分钟,已经模模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 第21章 博物馆惊魂之 梦魇2 阳光懒懒的洒在我的身上,有些暖意。我张了张眼,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的手臂上跳动,有些痒,伸展了下手臂,或许是我的动作幅度有些大,惊扰了停在我手臂上的鸟儿,它抗议似的“扑哧”了下翅膀,飞走了。 轻轻‘揉’了‘揉’眼睛,似乎这个觉睡得还算不错,眯着眼看着头上,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树叶树叶?我猛地坐起身,看着四周围不太熟悉的环境,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什么异世界一般。穿越了?别做梦了,那些只有电视剧和中会出现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的身上?那就是我又做梦了。不过似乎这个梦比较安静一点,我比较喜欢安详的生活,这个梦更能够让人舒适一些。 似乎有些已经确定了的事情,人就不会过多的去思考,不多伤这些脑细胞。我也就既来之则安之的继续闭起了眼睛,享受着难得的舒适。远处似乎还能够隐隐约约听到孩子们的欢笑声,好像在玩儿捉‘迷’藏。我笑着继续沉睡,如果在梦中还能安详的睡觉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炊烟,炊烟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该起来了!”男人的声音从身边响起,我伸了个懒觉慢慢的张开一只眼睛,偷偷的瞄了瞄眼前的男人。浓浓的眉下有着一双好看的眸子,深褐‘色’。我喜欢这个颜‘色’的眸子,却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不过他的身形倒是有些熟悉。 “怎么了小傻瓜?干嘛这样看着我?”他的脸上洋溢着好看的笑容,让人觉得温暖。我也笑着坐了起来,但是却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眼前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偶尔能够看到几朵白‘色’的红‘色’的野‘花’,相当的好看,我们头上的一棵大树张开着双臂为我们抵挡着有些热情的阳光,让人觉得很舒服。 “行了小傻瓜,别磨叽了,要去集合了!” “集合?”我好奇的看向他,虽然知道我在做梦,但是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的心里。 他并不回答我的话,拉起我的手就走了起来,但是当我看到我的手的时候,有些呆愣。这双并不是我的手,这双手很好看,十指芊芊的,但是因为我经常值夜班,手指甲不是经常剪,所以很长,但是这双手的指甲被剪得十分整齐,而且在手背上还有一颗不大不小的黑痣,配在这样一双手上却好像并不显得突兀。 我仍有着他带着我往人多的地方走去,脑中还在思考着在这样一个梦中,我到底是谁?感觉到‘腿’边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低头看去,一个梳着两把辫子的小‘女’孩儿笑嘻嘻的看着我,‘肥’嘟嘟的面孔上飞上了两片红云。我笑了,因为这个‘女’孩儿我认识:“莎莎,怎么走路那么不小心?” “对不起了炊烟姐姐”她笑了笑,挠了挠脸颊,跑开了。她叫我什么?我看着她的背影发呆炊烟姐姐,我记得刚才的那个男人也是这样叫我的,炊烟,难道梦中的我叫做炊烟?那么这个地方我不自觉地抬起了头,看着‘门’口的匾额,三个金‘色’的大字写的铿锵有力——平安街! 脑子“嗡”得一声,平安街,我又来到了平安街?为什么梦中的我不断地来到这条街道? 还没来得及细想,忽然就刮起了大风来,我用手挡了挡,刚才抓住我手的那只温暖的大手松开了,手中一凉,我再抬头,平安街不见了,眼前的一片空地,黑漆漆的找不到出路。这里又是哪里?刚才街上的人全去了哪里? “莎莎?丽丽?”我对着空旷的前方大声的叫着,白天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夜晚,让我不太能够接受。刚才明明还有太阳,手上的暖意分明告诉我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假的,但是现在一切又变得陌生起来。“莎莎,你在哪里?”我再次尝试着叫着平安街上的人的名字,可是毫无收获。 我只能自认倒霉得向前走着,希望能够找到什么答案,或者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让我醒过来。我的脚步有些沉重,梦中的我大口的喘着气,已经走了很久了,仍然是空空‘荡’‘荡’的道路,和之前的一次梦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每次在我身上发生的就没什么好事。似乎是之前已经遇到相似的事情了,现在内心好像已经接受了这样子的事情了,所谓习惯成自然嘛。 没走多远的路,前面似乎有点点的亮光,让我觉得有些许的希望,不过在我的梦中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太完美的事情,所以这次我并没有很高的期望。脚下并没有过多的停留,一会儿的时间已经到达了刚才亮着灯光的地方,没有太大的希望自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失望,此刻在我眼前的哪里是什么灯光,不过是星星点点的鬼火,四周围都是一座座的墓碑,偶尔一阵风刮过,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墓碑大大小小层次不齐,排放的完全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我一个个的墓碑看过去,墓碑上个名字已经被尘埃洗刷的看不清楚了。不过依稀可以辨别一些笔画较少的字,好比这块墓碑,并不是很大,两块墓碑拼接在一起,一边写着“爱‘女’丽丽之墓”,而另一边虽然看不清楚,我也大概能够猜到,是莎莎的墓碑。我吸了吸鼻子,明白现在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了。 我掐着自己的大‘腿’,希望自己能够清醒过来,可是梦中的自己掐自己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难道盗梦空间里的都是假的嘛?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看一看周围的墓碑吧,或许能让我找到些什么答案也不一定呢!就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已经开始挪动了起来,墓碑上的字我已经没什么心情去辨认了,只是一味的往前走着,尽量绕过身边的墓碑,不去触碰它们,因为每一个墓碑下都会有一个亡灵,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但是并不是说明它们就不存在。 忽然,地面开始震动了起来,难道是地震?常识告诉我要趴下抱着头,我照着常识做了,地面晃动的越来越厉害,我不敢动,好像生怕我一动地面就会晃得更加的厉害。我闭着眼睛不看前面的景物,似乎隐隐约约还能够听到墓碑倒地的声音,心中更加的恐惧了。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流了出来,在梦中为什么还能够这样的真实? 自己身体下面的地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我张了张眼看到自己身下的地面开始出现了决裂,慌忙爬起来向前方跑去,也不去看有多少的墓碑倒在了地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跑”,快点跑出这个地方。身后地面已经裂开了一个个很大的口子,口子下面犹如万丈深渊。双脚有些颤抖,但是意志力支撑着我不断地向前跑着,好像一停下来就会摔死。各种不好的念头一时间全都哄上了我的脑袋。 脚下突然一个踩空,脑中一片空白,明白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恐惧的心里更加的强烈了,看着逐渐变得更加高的地面离我越来越远,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霍彦,霍彦你快点把我叫醒啊,霍彦。 这次并不比上次幸运,以为会掉下来后就醒过来,可是等我再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更加黑暗的空间里,四周的布置就好像我已经来到了墓‘穴’中间,各种盗墓的情形一一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里又是哪里啊?我已经有些崩溃了,心情也变得越来越焦躁,心里不断地叫唤着霍彦的名字,可是她好像突然就失踪了一般,难道她还没有发现睡梦中的我有什么异样吗? 我‘摸’了‘摸’身上,一条长长的裙子,没有任何的口袋,也就是说没有照明的东西。张开手臂‘摸’向身边,感觉到墙壁上传来阵阵的凉意,是的,我一定是在地下,所以才会这样冰凉。我记得我看过一部电影叫做《暗袭》,几个‘女’生来到了一个‘洞’‘穴’中,‘洞’‘穴’中有不知名的生物在窥视着几个‘女’生,等待着时机将这几个‘女’生收入腹中。我咽了咽口水,看不见让我更加的害怕起来。‘摸’着墙壁小步得向前走着,心中觉得往前走总是希望,留在这里只能够是等死。 通道并不是很大,我张开着两只手分别能够‘摸’到两边的墙壁,都是冰冷冰冷的,并且有些‘潮’湿,还有些难闻的味道。屏住呼吸继续向前走着,道路在渐渐地变得宽大起来,两只手已经不能够分别‘摸’到两边的墙壁了,脚下的路也开始变得有些奇怪。或许是长时间处在黑暗的环境下,眼前有些明亮了,能够看得清脚下的路了。我眯起眼睛努力的识别着,本来一条长长的石板路,因为渐渐变宽起来,开始变得不太一样了。石板路的两边有浅浅的两条水沟,也不知道是因为太黑了看不清楚还是因为水沟中的水太浑浊,感觉黑‘洞’‘洞’的好像墨水。我放开双手,看着脚下的路慢慢的走,还好现在能够看到一些,不然可能自己踩进了水沟都不知道。 这条路似乎非常的长,水沟渐渐地开始变宽,路却还是这么的宽,没有变过。我小心翼翼的走着,不去触碰到水沟,我不疏水‘性’,第六感告诉我这条水沟现在已经很深了,不似刚才那般浅了。因为太黑了看不清前面的路,可视度只有脚下这一片,我只能够专心致志的看着脚下的路,余光瞄到水沟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着。奇怪了,这水怎么看也不像是活水,那么水沟中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动? 响声好像越来越大,水沟上的涟漪也开始变得大了起来,我皱起眉头,心中不安的感觉强烈了起来。不可能是鱼,鱼没有那么大的‘波’动。按照涟漪的纹路看来,好像是从身后传过来的,我回过头紧张地看着身后,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身后黑兮兮的,我刚从那边过来应该明白,后面什么都没有。 脑袋中那个字又再一次的跳出来“跑!”是的,跑,我不管身后到底是什么东西,努力识别着脚下的道路,大步大步的跑了起来,感觉不到身上的汗水,只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水‘波’‘荡’漾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就算是我已经如此大步的跑着,身后的声音还是越来越近,就好像近在咫尺了。 心中似乎觉得,这次要完了。我停下了脚步,太累了,我已经跑不动了,转过身看着身后,一张大口出现在我的面前,口中还有两颗非常尖锐的牙齿。一条巨蟒,单单一个头就比我的身体还大,它的尾巴不断地摇晃着,拍打着两边的水沟发出阵阵的响声,并且在水沟上‘弄’出了好看的‘花’纹来。我认命的闭起了眼睛,感觉到蛇口中的寒意,一张大口用力的一收,两颗尖锐的牙齿深深地刺进了我的后背。 “啊!”刺痛感,前所未有的刺痛感让我张开了双眼。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我推在了地上,形成不规则的图形。身上的汗水浸湿了睡衣,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的一幕历历在目,心有余悸。我不由得伸手‘摸’上自己的后背,没有牙印,但是却还是能够感觉到丝丝地疼痛。终于在我呼吸变得正常了后,才想起来一件事情,霍彦去哪里了?我醒来了那么长时间,竟然没有看到霍彦的人影。难怪我的被子都被我推到地上了她还不把我叫醒,原来是不在房间里。 我站起身,边向客厅走去边大叫着霍彦的名字,回答我的是一片死寂。这个丫头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到底是去了哪里了?我差点就在梦中回不来了,她难道当我在开玩笑的嘛? 虽然回到了现实生活中,却还是没有给我带来一丝的安全感。又进了洗手间,这已经是我这两天洗的不知道第几次的澡了,虽然觉得再洗下去皮可能都会被我洗掉了,但是我很享受那种热水浸泡着皮肤,每个‘毛’细孔都扩张着的感觉,能让我感受到温暖。但是今天的水,已经是最高的温度了,却还是没有办法给我带来温暖。 洗好澡打开电视,披上一层棉被,给自己倒了一杯热牛‘奶’。热牛‘奶’的温度通过手掌向全身袭来。享受着这样的生活,差点又进入了梦中。甩了甩脑袋,强迫着自己看电视,电视中似乎在放着什么恐怖片,是周星驰的《回魂夜》,我记得以前我还是比较喜欢看这部恐怖片的,感情·‘色’彩比较强烈。 现在的画面是开头的老婆婆回来找自己的媳‘妇’报仇,媳‘妇’在客厅中看到电视上倒影着自己的后背,害怕的回过了头去,原来是身后的DV在搞鬼,她松了一口气,重重的将自己内心中的不满吐了出来。颤抖着身子来到了DV的面前,将DV关上,再回头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电视上仍然倒映着自己的后背。我记得接下来的情节,笑着低头喝了一口牛‘奶’,但是当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电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黑屏了,无论我如何按遥控板都没用。不是吧,难道停电了? 我看向窗口,渴望听到楼下大妈的叫喊声,在街道中只要停水停电的大妈们总是会三五成群得在楼下讨论,这是规律。可是楼下迟迟没有声音,难道是跳闸了? 放下手中的牛‘奶’,准备起身去看的时候,电视上又出现了画面,可是此刻再也不是什么她媳‘妇’的背影了,电视上的背影披着一条厚厚的棉被,长长的头发披散在棉被上,好像章鱼的触角一样的丑陋。我转了转头,电视上的背影同样的转了转头。我向右,她向右,我向左,她向左我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过了头,背后是一扇打开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外面已经很黑了,脑海中能够想到的DV,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密密麻麻的汗水,浸湿了背后的棉被。 ------------ 第22章 博物馆惊魂之 侦探? 屋中莫名的寒冷,好像所有的家具上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棉被早就失去了它原有的功效了。此刻裹在身上的棉被变得异常的沉重,如同背着一具尸体,又重又冷。我甩了甩手臂,将身上的棉被扔掉,看着电视屏幕上自己的背影,不知所措。 “暮夜暮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叫喊声,好像来自远方,又好像近在咫尺。 我小心的挪着步子走到窗口,不敢回头,只敢用余光张望着,希望能够看到叫喊我的人,这个人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我知道是霍彦。窗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蒙’上了一层雾气,厚厚的根本就看不清楚下面的人和路。我张了张嘴巴想了想,最后还是闭上了。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诡异,如果真是霍彦,她不上来最好,可以躲过一劫,上来的话估计也进不来吧!但是如果不是霍彦的话,我答应了,我可能就会进入万丈深渊了。 “暮夜,暮夜”声音还在持续着,不断地传进我的耳朵中。 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定,最终还是回过头将窗户用力地关了起来,拒绝外面的声音和那可怕的好像随时都会侵入我屋子中的‘迷’雾。 电视上的背影现在一动不动,我不敢有什么过多的举动,生怕再发生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现在的我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原本可以思考的脑子好像也死机了一般。我的双手紧紧地‘交’叉在一起,停不住的颤抖,我能够清晰地在电视上看到我有些颤抖的双脚,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双脚已经没有什么力量支撑住自己了,好像随时都会滑倒下来。 “暮夜,你回答我啊暮夜”霍彦的声音又一次的传入我的耳朵中,内心不能够平静就想不到任何的办法。我闭上眼睛努力的倾听着,辨别着方向。眼前突然一亮,没错,是‘门’口,霍彦的声音明明那么近,就在‘门’口,我刚才怎么了,是因为过于害怕吗? “霍彦霍彦你在‘门’口吗?”我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了,慢悠悠的向‘门’口飘去,不知道会不会中途被这个烦人的鬼给拦住。 我目光始终注视着电视机屏幕,小心翼翼地往‘门’口的方向挪去,霍彦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停止过,还是不断地传入我的耳中,我的内心也从来没平静下来,我脑中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电视机屏幕前,离开这个可怕的房间。不管外面为什么会突然从白天变成黑夜,不管外面的‘迷’雾到底有多浓,也不管‘门’口得人到底是不是霍彦,我已经受够了再屋内这样子的气氛,我要离开,离开这个诡异的屋子。 随着我的移动,电视屏幕上的人也在慢慢的移动,我的目光根本就不敢移开电视屏幕,我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我的一个不留神,电视屏幕就突然转变了,变成什么可怕的怪物,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应对。 “霍彦霍彦你还在‘门’口吗霍彦?”我离‘门’越来越近,却离电视越来越远,电视屏幕上的事物渐渐地已经看不见了,只能够看到电视的侧面。我吁出一口气,好像看不见心里就没有那么多的恐惧一般。 “暮夜,暮夜”没错,霍彦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好像已经在耳边了一样。 我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门’把手,轻轻地转动了两下,‘门’好像锁上了,开不了。不可能啊,我家的‘门’从外面是需要钥匙才能开,可是从里面就可以轻易的拧开了,为什么会开不了,为什么? “暮夜暮夜”霍彦的声音开始变得焦急了起来,我的心也在颤抖着,我也焦急,我急着想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屋子。 身后好像传来了什么声响。我慢悠悠的将头转了过去,每转一下,都会显得特别的吃力,当我看到自己身后的东西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电视机,竟然自己转了个身子,电视屏幕不偏不移的对准了我的方向,我又一次得看到了自己的全身,我的脸在电视屏幕上清晰可见。不,这次不是我的背面了,没错,是我的正面,我的脸。 “啊霍彦,霍彦你快点开‘门’啊霍彦”我一时慌了手脚,边用手拍打着‘门’边转动着‘门’把手,霍彦有钥匙,她一定可以给我开‘门’的。 身后的电视机似乎在靠近,我回过头就能够看到我那张狰狞的脸,脸上挂满了泪水。电视机在动,没错,它在向我靠近。霍彦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我已经听不见了,因为听不见霍彦的声音,让我更加的慌张。 “霍彦,霍彦你还在外面吗霍彦?你说话呀霍彦”我不断地拍打着房‘门’,房‘门’是防盗的,不锈钢制成,非常牢靠。我现在开始悔恨为什么自己要装一扇防盗‘门’了,如果是木‘门’的话一定不堪负重,让我逃出生天,而现在,不管我用多大的力敲打,‘门’却纹丝不动。 我放弃了挣扎,双‘腿’有些发软,渐渐地向地面滑去,而就在这个时候,‘门’竟然自己开了,我想都没想就爬了出去,赶紧将‘门’紧紧地关上。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在看楼道中,根本就没有霍彦的身影了,她又去了哪里?黑‘洞’‘洞’的楼道看不清楚楼下是什么样子的。我咽了咽口水,有些胆怯,不敢下楼。屋内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难道是电视机在敲‘门’?我向后退了两步,看着自己的家‘门’口,敲‘门’的声音变重了,变成了拍打房‘门’的声音。 我又后退的两步,却听到我的屋内传出人叫唤的声音:“霍彦霍彦你快点开‘门’啊霍彦”我脑子“嗡”得一声,汗‘毛’全都竖了起来。我,我不是已经在‘门’外了吗?我不是就在这里吗?为什么,为什么屋子里有我的声音? “霍彦,霍彦你还在外面吗霍彦?你说话呀霍彦”屋子里的我的声音不断地传入我的耳中,这些分明是我刚才说的话,拍‘门’的力道也和我刚才拍‘门’的力道一模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子的情况?从小到大我遇到过那么多的鬼,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子的情况,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双脚不断地打着颤,强迫着自己不能倒下去。看着身后的房‘门’,想到了安裔。我慌慌张张连滚带爬的跑到安裔的家‘门’口,大力的拍打着安裔的房‘门’。 “安裔,安裔你在不在屋子里?”回答我的是自己的回声和身后的拍‘门’声。安裔,你快点开‘门’啊,再不开‘门’可能下一秒我屋内的怪物就会出来将我抓回去了,我在内心不断地呐喊着,我很清楚下一秒发生的情况,就好像我刚才一模一样。 安裔的‘门’关的死死地,完全没有要打开的意思。我想着刚才的一幕幕情形,听到身后我屋子的‘门’自己开了,慌忙向楼上跑去,我已经有些站不稳了,跌跌撞撞的向着四楼跑,四楼住着一对夫妻,平时丈夫回来的很晚,时常看不见人,‘妇’人倒是很热情,见面总是会打着招呼。四楼只有一户人家,另一户搬走了就没有回来过。 来到了四楼本来想要拍打房‘门’,可是听到楼下的动静,心里很着急,楼下的声音不断地飘上来,就是刚才我所说过的一系列的对话。我开始害怕了起来,我觉得等一下楼下的那个我肯定也会往楼上跑的。我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五楼跑着,五楼没有住人,我搬来的时候就没有住户住在五楼,龙婆婆时常会上来打扫五楼的房间,迫于龙爷爷的‘淫’威之下,我也只能上来帮着龙婆婆打扫卫生,所以五楼的环境我十分熟悉。 我晃晃悠悠的上了五楼,五楼的两扇大‘门’紧闭,此刻黑压压的两扇大‘门’让人看着脊背发凉。似乎能够感觉到从五楼的屋中能够飘出阵阵寒气。更加害怕了,就开始往天台上跑去,天台上是龙婆婆叫人来漆的楼梯,主要是用来晒晒被子被单的,偶尔她也会坐在天台上晒晒太阳。我快步的向天台跑去,上去后也不去看天台现在的环境,就猛地将天台上的‘门’关上,‘门’已经有些年久失修发出了一声闷响,墙上的灰尘飘扬。我将‘门’从天台锁上,身体向后靠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天台的那扇‘门’。脚渐渐地失去了力量,终于瘫软了下来。我坐在地上,好像整个人都丢了一样,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我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看见,不管别人是不是能够听见,就像个孩子一样,“哇”得大哭了起来。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天台上也是雾‘蒙’‘蒙’的,我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安全,但是我知道楼下肯定不安全。现在上也没地方上,下是更加不可能了,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外面变得十分安静,刚才楼下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我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心情比刚才要平静多了。缓缓站起身来看了下四周,除了雾气还是雾气,只能够隐隐约约看到四周围空‘荡’‘荡’的,就好像是在大海中的一片孤岛,‘迷’失在大海中央,被雾气包围,孤立无援。我叹了一口气,起码这里现在看起来还算是安全的。 “暮夜暮夜”好像又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现在都害怕听到自己的名字了。“暮夜!”语气有些着急,是个男人的声音,我仔细听着,脑中飞速的转动着。 啊,是安裔,是安裔的声音。在哪里?为什么我不能够分辨出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暮夜暮夜”他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我向四处张望着,没有,什么都没有。 “安裔,你在哪里啊”我伸手在雾气中拨动着,口中不断地叫着安裔的名字,呼唤着这个救星。 ‘门’口突然响起了拍‘门’声,每一次的拍‘门’都能够带动墙壁上快脱落的那些碎屑,这扇‘门’好像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打破一般。不,‘门’外的人不是安裔,安裔给我的感觉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安裔,可是‘门’外给我的感觉是寒冷。 “开‘门’啊,快点开‘门’,快点放我进去,救救我”我的头皮发麻,不,那分明是我自己的声音,是我的声音。我的声音在‘门’外对着我呼救,不,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了? 我不断地向后退着,‘门’口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它每响一声我就后退一步,直到已经退无可退了,我才停下了脚步。我向楼下张望着,映入眼帘的全是雾气,看不见下面的情形。不敢跳又害怕‘门’口的怪物,安裔的声音为什么没有了,安裔,你到底在哪里啊安裔?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多出了一只手来,手指甲很长,红‘色’的指甲此刻就在我的面前,逃无可逃。我能够感觉到有汗水从额头滴落,慢慢的从我颤抖着的双‘唇’上滑过,我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面前的这只苍白的手,呼吸急促,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我不知道下一刻这只手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 它渐渐地抬了起来,似乎要离我远去了,看着它消失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可是还没来得及放松,这只手突然又回来了,动作极快,用力地打在了我的脸颊上,我一个没站稳,脚下一空,掉了下去,我好像开始明白当时冒先生掉下楼的时候的感受了,他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笑容,那是一种解脱,我觉得或许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解脱。 我闭上了眼睛,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我感觉此刻我就好像一直逃脱了牢笼的鸟,就算等待着我的是死亡我也不再害怕了。 脸上被风刮的很痛,不,好像不像是在被风刮着,好像是在被人打着,难道那只手还不准备放了我吗? “暮夜暮夜”安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跟随着脸上的疼痛一起。 “安裔安裔”我大声地叫着,猛地做了起来,张开着我的眼睛看着安裔停在半空中的手。 “暮夜,你终于醒了”我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安裔坐在我的身边,紧紧地抱着我,霍彦坐在‘床’边,脸上挂满了泪水。四周围的环境是那么的熟悉,阳光透过窗户打亮着整间屋子,很温暖的感觉。我伸手‘摸’了‘摸’脸上,除了汗水之外,就是滚烫滚烫的脸颊,一‘摸’生生的疼。 “斯”我动了动‘唇’瓣,却牵扯着更加的痛了。安裔这才放开紧紧抱住我的双臂,脸上带着安心的笑容。“怎么回事?现在是在做梦吗?”我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呆呆的问着。 霍彦伸手就推了我一把,哭哭啼啼的说道:“你还知道要醒过来啊?我叫了你多久了,一直叫你一直叫你,叫你回答我,你就是不理我,就是不醒。我没办法,才把安队长给叫了过来。我们两个人叫了你好久,你就一直挣扎着挣扎着,整个人就好像鬼上身了一样不断地在‘床’上晃动着,差点没吓死我们” 原来我一直在梦中,梦中醒了过来以为自己醒了,却不知道原来在另一个梦中,这梦也太真实了一些吧!让我想到了盗梦空间,梦中进入了另一个梦中,根本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了。我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的脸:“好痛啊你们打我了?还那么重?” “轻一点不行啊!”霍彦赶着先回答了:“你知道前面怎么摇晃你你都不醒”我心想难怪做梦梦到地震了,还梦到地裂了,才会看到那么大那么恐怖的蟒蛇的。她并不知道我在想着什么,继续开口说着:“后来我轻轻地打,你还是没反应,我才让安队长用力的打下去的,还好,打了几下你就醒了,不然就要打120救护车了!” 我抬眼看了一下安裔,口中轻声的念叨着:“你还真打得下去”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安裔就将我紧紧地拥在了怀中,轻轻地‘吻’着我的发,似乎能从青丝间听到细细的话语:“对不起,暮夜对不起”突然觉得自己又活过来真好,我可不想死,不想死在那个该死的梦里。有人关心着自己,保护着自己的感觉真是好。就让我再贪婪一下吧! 夜来的特别的快,安裔和我吃过晚饭后就要去博物馆了,我非要跟着去,他说不过我就让我也跟着了。其实我并不是要去博物馆中作‘乱’,只是想要去把休息室中的瓷娃娃拿出来,两个瓷娃娃就这样放在博物馆中我不放心。安裔去忙他的事情去了,我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来到休息室,开始翻找了起来,最后在‘抽’屉的角落找到了两个瓷娃娃,瓷娃娃的脸上带着抱怨的表情,似乎对我的举动很不满意。 我笑着擦了擦瓷娃娃,轻声说着:“对不起”然后将瓷娃娃放入了背包之中。 电脑上打着游戏就过了一个夜晚,安裔拿着早饭进来的时候我还没回过神来。我很顺手的接过他的早餐,就好像一对很普通的情侣一般一起用餐,说笑。吃过早饭安裔非要我回家再睡一会儿,我假意答应了,可当我刚走出博物馆大‘门’的时候,却看到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里已经被封锁了,先生”‘门’口的警员拦住了男人的路。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宝蓝‘色’的眸子灼灼发光:“我是灵异侦探事务所的,我叫柳翩然,从今天起由我接手这里的事件!”说完,目光看向我们的方向。 ------------ 第23章 博物馆惊魂之 线索 阳光还没有完全的升起,我口中咀嚼着还没有咽下去的面包,跟着安裔的步伐离开了休息室,向‘门’口走去。现在的博物馆冷冷清清的,‘门’口除了几个正在值班的警员外就看不到别的多余的人了,就算有人偶尔从‘门’口走过,也快步走了过去,好像这个博物馆会给她们沾染什么霉气一样。 我将最后一口面包努力的咽了下去,喝光了手中的牛‘奶’,随手往身边的垃圾桶中一丢,耶丢进去了。于是快步的跟上还在前面没发现我在背后的小动作的安裔。不知道他在前面看到了什么,突然地停下了脚步,我刹车失控,一个没来得及就追尾了。 “怎么不说一声就停下来了?”我随口问着,从他身边走了出来,迎着他的目光向外面看去。 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他穿着一件蓝‘色’的西装,并没有打领带,却不显得颓废,映衬着这张白皙的脸,恰到好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向博物馆走来。‘门’口的警员并不是‘花’痴的‘女’生,很尽职得拦下了他的路,口中说着公式化的话语。 他的笑容更甚,自信的神情不可挡,宝蓝‘色’的眸子灼灼发光:“我是灵异侦探事务所的,我叫柳翩然,从今天起由我接手这里的事件!”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游移在我和安裔的身边,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他的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霍彦的大嗓‘门’似乎能够穿透整条街道:“BOSS等等我呀干什么走的那么快啊?”霍彦喘着粗气跑到了柳翩然的身边,终于将肺中所有的浑浊气体全都吐出后,她才慢慢站起身子。好像感觉到了一丝寒意,随即抖了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柳翩然背后的亡灵脸上带着一丝玩味儿的笑容。 “三天期限似乎还没有到!”我向前走了数步,目光直视着柳翩然。 柳翩然并不介意我的‘插’话,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可是我的委托人失踪了,昨天晚上我已经和她失去了联系,他的丈夫也就是吴峰吴先生委托我来到这个博物馆中查整个事件。你们警察现在恐怕有的忙了,不找到我的委托人的话,可是会有大麻烦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戴上了笑意,似乎刻意说给安裔听的,而随着他的笑意,他身后的亡灵也笑开了颜。可就在她笑的这一刻,我想起她是谁了,她就是我的其中一个梦中的‘女’人,我记得那个梦中她在草丛中奔跑着,对着我的方向‘露’出了好看的笑容。我身边走出一个男人,和她拉着手向远处跑去。这些画面是如此的清晰,好像刚才发生过一样。 我脑子又开始卡壳了,为什么我会做那样的梦,梦里为什么会有柳翩然身后的亡灵?和亡灵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又是谁?那个男人很熟悉,好像另一个梦中他拉着我的手带我来到了平安街,这些人和平安街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暮夜,你发什么呆啊?我知道我们的BOSS很帅,你也不用这样子看着呀!”霍彦伸手在我的面前晃动了下,我才回过神来,歉意的对着柳翩然笑了笑,回到了安裔的身边,紧紧拉着他的手。 安裔似乎很满意我的举动,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和我十指紧扣,口中的话轻描淡写:“柳先生可以等我和上头通过电话后,我们再商议。”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柳翩然毫不介意的耸了耸肩,转身准备离开。走了没几步又停下了脚步,双手‘插’着口袋回过了头,对着我邪邪的一笑说道:“暮夜小姐,我们是一类人,还会再见面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句话,话中到底隐藏了什么意思。 感觉到安裔手心的温度,能够让我安心,他在我的耳边轻声安慰着:“没事的,有我。”我点了点头,看着柳翩然的方向,脑中一团‘乱’。霍彦对着我们的方向挥着手大叫着:“暮夜,晚上在家里等我,我还有事和你说呢!”说完便跟在柳翩然的身后跑开了。 齐靓站在‘门’口,看着走远的两个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裔叫我等着,自己进了博物馆中,可能是去打电话了,反正等在‘门’口也无聊,我拉了拉齐靓的衣角,他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怎么了,暮夜小姐!” “和你说过,叫我暮夜得了,你叫齐靓吧!在这里工作几年了?” 他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挠了挠头,小声的说着:“快两年了。” “有没有‘女’朋友啊?”我看向霍彦离开的方向,总是觉得这两个人好像有些什么一般。 “没,还没有”他回答的有些羞涩,脸更加的红了。看着这么可爱憨厚的小男生,顿时觉得他和霍彦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没一会儿的时间,安裔已经出来了,本来想打算问他电话打得怎么样了,可是看到他出来的时候垂头丧气的,就没有问出口。想必是不怎么样了。他看到我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拉过我的手,和齐靓他们‘交’代了些什么,就把我迎上了汽车。车子开得很小心,他的样子心不在焉。 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快速的变换着,心情就和外面的景‘色’变换的速度一样,觉得烦躁不安。感觉到手上的温度,看着盖在我手上的大手,内心才算平静了些,开玩笑似的对着安裔说道:“自己是做警察的,还不好好遵守‘交’通规则?” 他的脸上划过一个笑容,却并不答话。我叹了一口气,这个案子不论是对他还是对我都很重要。他很紧张这个案子,我看得出来,他付出了很多。我也是,我不希望博物馆就这样被拆除,毕竟这里面不单单是建博物馆人的心血,也包括这里面所有的生物,她们都需要这个栖息地。 “有查到什么吗?凶画上的指纹查到是谁的了吗?还有凶画上的白‘色’粉末”我随口问着,虽然我知道是谁做的,但是我很希望有不一样的答案,或者从相同的答案中得到更多的信息,能够让我找到背后控制这件事情的人。 “根本就查不到指纹的来历,白‘色’的粉末是一楼的一些墙灰仅此而已,我想这些你已经知道了。”他说的很轻松,好像在和我聊一些新闻上看到的消息,并不是自己的案子。 “那摄像头呢?我们博物馆每一层起码有二十个摄像头,除了厕所之外,应该都是清晰可见的。看到是谁杀人了吗?” 安裔听到我的话后,车速变得快了些,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双手紧紧的握住安全带,不知道安裔想要干什么,没一会儿的时间车子已经开到了公寓的楼下,龙婆婆站在大‘门’口和四楼的‘女’人聊天,看到我们下车对着我们挥了挥手,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女’人同样如此。龙爷爷不削的看了我们一眼,继续偷听着两个人的聊天内容,眉头蹙的很深。我站在楼下再看这幢大楼,或许是梦到过这幢大楼的缘故,竟然觉得格外的恐怖,让人内心不安。安裔问过好后和我一起上了楼,开‘门’进了我的屋子。 我没说什么,给他倒了一杯茶,他喝了两口看了看周围,确定霍彦不在屋中,才缓缓开口道:“摄像头好像都坏了一样。每次都在杀人的时候变成黑‘色’可是当我们的人将摄像头拿下来检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我听了他的话,也不再言语了。 地缚灵根本不需要将摄像头都‘弄’坏去杀人,别人根本看不到它们的存在,它们何必多此一举呢?我们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思,屋子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了起来。 “好了,这是我们警方的事情,暮夜,早点休息吧!”他说着,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我睡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他才离开了我的屋子。听到客厅关‘门’的声音,我又张开了眼睛。这两天这些该死的梦,让我夜不能寐,心情变得更加的烦躁,脑好像缺氧一样的,一点思绪都没有。我坐起身子,刚要下‘床’,却看到‘床’头柜上赫然放着一小包好时巧克力。我拿起好时巧克力,下面放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好梦!”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个笑容,将巧克力放入玻璃罐中。 小心翼翼的拉开窗帘的一个角,看着安裔的车子开远了,我才拿起外套出了‘门’。 多天的晚班上下来,我已经分不清今天是星期几了,只能够算几月几号。路上的人很多,感觉好像是双休日,几个人有说有笑得从身边经过,这个城市中发生的大事却都和这些人沾不上边一般,每个人没心没肺得笑着,笑的让人羡慕。我加快了脚步,不去让周边的事物让自己分神。 随便去便利店买了些提神醒脑的东西,给霍彦打了个电话,我刚走回家,她已经坐在客厅了,脸上的表情不可压抑的兴奋。 “你干嘛笑成这样?”我将房‘门’关上,咖啡等一些东西放在一边,开始换鞋。 霍彦笑的声音更加的大了,甚至可以用夸张来形容:“这个案子终于可以让我‘插’手了,哈哈哈太兴奋了,我终于也可以跟着BOSS一起参与这些案件了。想起来就让人‘激’动”她无休无止的说着关于这个案子的事情。 我进厨房煮着咖啡,根本没去听霍彦说些什么,可能是由于缺眠,整个人都有些反应迟钝,呆呆愣愣得搅动着咖啡,整个人都放空了。 “暮夜你在想些什么了?”霍彦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厨房,伸手在我的面前晃了半天,我才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给了霍彦一杯。霍彦不客气的接过,小口的抿了一口,可能有些烫,皱了皱眉,跟在我的身后和我一起回到客厅,口中仍然在说着自己老板的事情。 “霍彦,你老板能够查这件案件吗?很可能杀人的不是普通的人”我喃喃的开口道。 霍彦脸上充斥着自信的笑容:“放心吧,我们的BOSS啊对于灵异的事件特别的在行,听说破过很多这种非正常事件呢!所以生意才会那么好,BOSS和我说,要我邀请你一起去他的事务所工作,福利可比你这边好很多,而且也没你这边的工作那么累” 她自顾自的说着,我脑中却想着另外的事情,柳翩然对于这些灵异的事情上手我一点都不怀疑,从他身后的那个很厉害的亡灵那么听他的话就能够看出来他的能力不浅了。而他身后的亡灵和这次的案件很可能大有关联,不然我不会一直在梦中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到底是谁呢? “暮夜,你又失神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想你说的这份工作不适合我,我更适合现在的工作。不过,你对你们的老板了解多少?” “我们BOSS人很好啊!又帅又温柔,还很有钱,又年轻。你说那么好的男人哪里去找啊?听说是自己创业的,也不靠自己的父母,不靠关系多霸气的一个人啊!” “那情感生活呢?”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问她关于这次案件的事情,我不想破坏了她心中的梦,可是这次的案件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霍彦笑的暧昧,眉‘毛’微微向上扬起:“你这样可不道德哦!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你总不能拉着安裔还想着我们的老板吧?不过BOSS真的没有‘女’朋友哦,你大有机会哦暮夜” 我随手拿起坐垫就向她扔了过去:“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嘟了嘟嘴巴,显然不是很满意:“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啊?是你自己问他的感情生活的嘛!” “是情感生活。我是想问,他和什么‘女’人有过来往,罗玲娟是什么时候去找上你们老板的?” “你想套我的话啊?不行,这可是内部消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不过看在是你的份儿上,我倒是可以‘私’下告诉你一些事情。记得我第一次过来问你关于案件的事情多的时候。罗玲娟已经找到我们BOSS了。她那个时候很奇怪,明明只有自己的老爸死了,自己却害怕得不得了,好像知道下一个死掉的会是自己一样,就慌慌张张的来找我们老板救命呢!你说奇不奇怪?”霍彦毫无心机的说着这些话。 我点着头,也觉得很奇怪:“她既然觉得自己危险,为什么不去报警呢?这件案件是安裔在查,她完全可以找安裔,告诉安裔,这样才会更加方便警方破案啊!” “是啊那天她慌慌张张的上来给了BOSS很多钱呢”她还没来得及将接下去的话说完,我的背包莫名其妙的开始颤抖了起来,越抖越厉害,还向我们的方向靠近了过来。 霍彦害怕的往我身后跑,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进入了梦中自己都不知道。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暮夜,那是什么东西啊”霍彦闭着眼睛不断地念着经,还不忘记拉着摇来摇去。 我摇着头,头皮直发麻,我也害怕的要死,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从包中传出微弱的声音,可是霍彦的声音实在是太响了,回‘荡’在我的耳边,很难听清楚。 “霍彦,闭嘴” “南无阿弥陀佛” “霍彦”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声的吼叫出声,霍彦张大着眼睛看着我,呆愣愣的闭上了嘴巴。 从包中传出来叫喊声:“暮夜暮夜”得叫着。霍彦更加的害怕了:“啊呀我的妈呀救命啊”她摇晃着我的手臂,‘腿’都吓软了。 我努力的从脑海深处抓住那个声音,很熟悉,我肯定认识叫我的那个人。我推开抓住我手臂摇晃的霍彦,快步走向背包,刚拉开背包,就从里面跳出两个小东西,是瓷娃娃。瓷娃娃渐渐变幻‘成’人样,‘肥’嘟嘟的脸上洋溢着好看的笑容。 “啊我的妈呀”霍彦连滚带爬的来到了‘门’口,尝试了很久都没有办法站起来。她并没有去开‘门’,而是颤抖着身子看着我们的方向,她不想出去,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的心里。 我并不去理会霍彦的样子,她大概也看见了这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只是看到我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随即一脸忧愁的对着我说道:“暮夜博物馆又出事了” “什么?又出事了?”我皱起眉看着说话的丽丽,丽丽点了点头,莎莎继续补充道:“又有死人了,这次和我无关,不和我们都没有关系。哎哟,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在三楼” “三楼?死人?死了谁?谁干的?” “不知道”两个人异口同声得说着。“我和丽丽刚才看到应先生拿着棋跑到三楼去和三楼的外星人下棋,我们就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结果看到又有一个死人,我们怕死了,都没去看是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莎莎撅着嘴巴阐述着今天的所见。 “恩恩是的呢。我和莎莎的元神被你带出来了,所以就快点来告诉你这件事情我们都害怕回去了”我看向她们两只鬼,指了指自己的背包,两只鬼会意变回了瓷娃娃,我将她们两个放在壁橱之上,拿起背包,看着‘门’口的霍彦。 霍彦此时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臂,‘花’了很大的功夫才站起来,嘴巴不停的对着我说道:“天哪天哪天哪暮夜你竟然认识鬼太碉堡了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们晚上一起去吧”说话完全不带喘气的。 “你不怕?” “怕,怕我也要去,太碉堡了”我笑着点头同意了。 ------------ 第24章 博物馆惊魂之 又死一个 夜得‘色’彩有点暗,明明才下午六点钟的天,已经很暗了,路上的行人很少,从窗户往外看,就好像我那天的梦境一样。我的眼睛有些酸涩,拿过一小盒眼‘药’水偷偷‘摸’‘摸’的滴了两滴,并没有将我不睡觉的事情告诉给霍彦听,她肯定会强迫着让我继续睡觉的。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我将两个瓷娃娃从包中拿了出来锁在了柜子中,不知道这次去哪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她们两个能不冒险就最好不要去冒险。 霍彦对今天晚上的事情貌似很兴奋,从下午开始就不断地在说晚上的事情一直到现在,嘴巴都没有听过。她快速的将碗中的馄饨全部倒进嘴巴中,“吧唧吧唧”得嚼着,难得自觉地去厨房帮我把这两只碗给洗了。我拿出外婆送我的小包,从小包中‘抽’出两张黄‘色’的纸放入口袋中,看霍彦还没有进房间,快速得将外婆给我的小包再放好,若无其事的披上了外衣,催促着霍彦一起出了家‘门’。 在车站等公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于心急还是别的什么,公车总是不愿意准时出现在我们面前,霍彦显得有些焦急,在车站来回踱着步子,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叫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催促着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去博物馆,司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人,脚踩油‘门’,开了出去。我们开出不久,就看到车后面我们等待的公‘交’车终于是来到了公‘交’车站,霍彦一脸的不爽,口中碎碎念着:“特么的,害的老娘又要‘浪’费车钱,我呸”司机装作听不见,看不见,继续开着他的车子。 “暮夜,等下‘门’口都是警察,我们怎么进去啊?”她就好像根本看不到车上还有一个司机,就明目张胆得开始说话了。 司机的眼角邪了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轻声说着:“我有办法,嘘马上到了。”霍彦点了点头。 车子开得很稳,没一会儿的时间就来到了博物馆‘门’口,霍彦付了车钱就跟在我的身后屁颠屁颠儿的。今天很奇怪,‘门’口没有一个警察。霍彦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声音微微地带着颤音:“暮夜,你,你说这是什么情况啊?我们,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今天的博物馆好‘阴’森的样子啊”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说道:“没事的,你害怕就在外面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开玩笑,我霍彦是会害怕的人吗?我才不害怕呢,不就是黑了一点嘛是不是”说完就往博物馆中走去,博物馆的大‘门’紧紧地关着,两把大锁稳稳地锁在‘门’上,一动不动。霍彦看向‘门’卫室,灯还亮着,对我努了努嘴。 我‘摸’了‘摸’口袋,‘摸’到了大‘门’的钥匙,拿过手套给霍彦戴上,叫她开锁,她骂骂咧咧的说着:“你怎么不自己开?”却还是动手开‘门’了。就在她开‘门’的时候,我从口袋中拿出了两张黄纸,其实这两张是外婆留给我的符纸。我拿在手中念念有词,霍彦好像在看好戏一般看着我。没一会儿的时间,符纸消失不见了,霍彦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嘴巴张的老大。 “这这这变魔术啊?” “行了,快走吧,我没法力的,符咒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还不进去?” 霍彦用力咽了一口口水,轻轻地将大‘门’再关上,边走边紧紧地拉着我,嘴巴还是不愿意停下来:“刚才那个是什么符纸啊?” “隐身符符纸上本身就有符咒,只要我念出打开符咒的咒语,它就会帮助我们隐身。不过我没有任何的法力,只是能够看到鬼怪而已,所以这种符纸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用处,只能够维持一个小时而已。” 霍彦似懂非懂得点着头,博物馆中的生物此刻已经全部苏醒过来了,霍彦看着有些咋舌,我带着霍彦从员工通道往三楼走去,因为二楼出事了,通道很多都封掉了,员工通道最安全,就算警察在里面也很难发现我们两个人。 上了三楼,四周黑漆漆的,看不真切,我从背包中拿过手电筒拿了一支给霍彦,霍彦很自然的接过去,一小步一小步小心翼翼得往里面走着。我皱着眉,似乎已经能够闻到血腥味道了,不是很浓郁,没有办法分辨是从哪个位置发出来的。 三楼不知道为什么,显得特别的冷,冷入骨髓。霍彦抖了抖身子,就连霍彦这种普通人都会感觉到寒冷,说明现在的博物馆十分诡异。 “暮夜,你说是不是到了晚上,在哪里死去的亡灵就会在哪里飘‘荡’啊?”不知道霍彦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我“唔”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现在你有看到亡灵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或许是霍彦觉得寒冷,理所当然得觉得是有亡灵。 “那为什么罗家的人不出现在博物馆中呢?不是亡灵都会找到能够看到自己的人去寻求帮助的嘛为什么罗家的人不来找你呢?”她似是无意间问着,但却打开了我心中的那扇‘门’。是啊,为什么罗家的人不来找我呢?她们按理说也是地缚灵,在这里死去那么有冤屈的她们的亡灵就应该在这里出现啊 “暮夜,你还在听吗暮夜?”她说罢,手电筒照在了我的脸上。我用手遮了遮自己的眼睛,点了点头:“在听呢!我也不确定,可能是有什么力量牵制住她们了吧!” “那是什么力量才能够牵制住她们呢?”她的问题不断,我却也回答不上来。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凭之前的一些经验告诉我可能是有什么更加强大的力量牵制住她们了,可是我却不确定到底是不是。 “滴答滴答滴答”从什么地方传来了水声,水滴滴落在地面上发出的响声。 “什么声音啊?”霍彦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手电筒随意的‘乱’照着。我也跟在霍彦的身后,水声很近,好像就在附近。 突然没了声音了,我们好像失去了寻找的方向,难道三楼有别的什么人在吗? “暮暮夜你们博物馆是不是天‘花’板漏水啦?”她说罢,手‘摸’上了自己的肩头。我的手电筒也找到了她的方向,脑子“嗡”得一声,不敢相信的看着一脸无辜的霍彦。 霍彦‘摸’到了肩膀上粘稠的液体,放在自己面前看了大概有十秒钟的时间,她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啊”得一声,滑倒在了地上,地上也全是血迹。 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空,警察赶到三楼的时候,霍彦已经吓得呆愣在地上回不过神来了。齐靓赶过来伸手想要拉坐在地上的霍彦,霍彦一把拍开了齐靓的手,目光呆滞的看着我的方向。我向齐靓点了点头,拉着霍彦小步得挪到楼梯边,霍彦的手还在颤抖着,她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只是低着头,轻声的对着我说道:“暮夜暮夜,我吓‘尿’了我‘尿’在‘裤’子上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看向刚才霍彦站着的上方。 警员来了后将整个博物馆的灯光全都打开了,透亮的博物馆却没有办法给人一丝安全感。一个‘女’人的尸体挂在霍彦刚才站着的位置上方,微卷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一身的套装不知道被什么凶器划开了道道的口子,鲜血从口子中不断地滴落,地面上已经被血染红了,本来干干净净的地面现在全是我和霍彦的脚印,血脚印。 安裔进来了,跟在安裔身边的还有柳翩然。原来安裔和柳翩然在一起,或许是商量着关于这次案件的事情吧!安裔皱着眉看到我和霍彦坐在楼道边,快步的走了过来。齐靓拉住安裔说了些什么,安裔的眉蹙得更深了。 柳翩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今天他身后竟然没有跟着那个‘女’鬼。 “霍彦小姐,暮夜小姐,如果你们准备好了的话,我要开始问你们一些问题了,可以吗?”齐靓先走了过来,安裔和柳翩然向尸体靠近了过去。 霍彦呆愣愣的点了点头,问的不外乎是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我们进来有什么目的之类的我随口胡诌着,齐靓也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就动手开始记了起来。霍彦始终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今天好像已经让她丢尽了脸面。 口供都问完了,齐靓善意的拍了拍霍彦的肩头,或许是想要安慰霍彦:“霍彦小姐,没事的。谁见到这种场面都会吓得‘尿’‘裤’子的” 齐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霍彦抬头狠狠地瞪了齐靓一眼,齐靓这小子好像特别的没有眼‘色’,还在说着:“向我刚来到刑警队的时候,看到的第一具尸体别提多恶心了,我当时也是吓得‘尿’‘裤’子了,还吐了一地呢!” 我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想霍彦一定会生气的,为这个年轻的小警员默哀,没想到霍彦一把抓住了齐靓的手臂,眼中带着疑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恩,是真的。”齐靓认真的点着头。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站起来不去打扰两个人,向安裔的方向走去。 尸体被验证是罗玲娟的,死于下午,具体几点还要等法医进一步认证。血已经快流干了。死因是失血过多而死,死后被人掉在了天‘花’板顶部。摄像头仍然在这一段时间内坏死了,没有反应。而地板上除了我和霍彦的脚印之外,就看不到别人的了。所有的物体上一律找不到任何的指纹,好像是鬼魂在杀人一般。 霍彦惊吓过度被送去了医院,我没有跟过去,留在了现场。安裔在忙着指挥着,吴峰很快的就赶到了现场,看着自己老婆的尸体泪流不止,哭的痛不‘欲’生。他跟着尸体一起离开的。 晚上的风一些凉,吹在脸上生生的疼,脸上因为被安裔打过几巴掌,现在被风吹着火辣辣的,难过的很。安裔坐在台阶上狠狠地吐出了一口烟,眉头紧紧地蹙着,这样的他我反而不太敢靠近了。我再次的回到了三楼,三楼的警员几乎都已经撤离了,留下两个警员在现场收拾残局。自从吴峰来了后,柳翩然就不见了,根本来不及看清楚他去哪里,好像就地失踪了一般。我走到转角处,转角处还有嬉笑的声音。 两个ET在和穿着长衫的应先生玩着桌游,还不时得放肆的大笑着。 其实对于这些生物来说,死一个人和她们没有半点关系,但是对于我这个活人来说,却不能够忍受在死人面前还如此放肆的大笑,是一种不尊重。 “你们谁能”我思考了片刻,看了一眼应先生,才柔声道:“应先生,您能下楼去吗?我有些事情要问一下我们的外星朋友们,可以吗?”我尽量将声音放轻,如果让别的警员看到我对着几个ET模型说话的话,估计当我是疯子了。 应先生似乎不太情愿,抱怨着:“可是我们正在玩大富翁儿呢,我都买了好多地了,它们都快输给我了” 我心情有些急躁,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先去一下楼下现在,马上。你一个教书的,为什么会到楼上来和这些外星人玩大富翁?” “好,我马上下去”还没等我问完,们挠了挠自己圆圆的大头,用那双比我的拳头还要大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研究什么一般。 看着这些友善的外星人朋友们,刚才的气好像一下子就消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问道:“你们谁看到了下午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ET们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罗玲娟的尸体被发现在天文馆中,天文馆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星球和一些假的陨石,还有三架天文望远镜。我除了能够来问这些有眼睛的外星人外,难道还要我去问望远镜吗? 看它们不说话,我的心情更加的糟了:“你们到底有没有看到下午的时候那个‘女’人是被谁杀死的?又是哪一个被控制的地缚灵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眠严重不足的原因还是这些天事情太多的原因,竟然把我的耐‘性’全都消磨殆尽了。我也不管我的声音会不会把周围还在收拾现场的警员给引来。不过显然警员的耳朵真的不是太好,这样子都没有过来。 其中一个ET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颤抖着举起了手来。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人看到。我走到它的身边,它伸出了那根比我手臂还要长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了我的太阳‘穴’上,另一只手的手指点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我似乎看到了它脑中想的那些事情,这些事情就发生在下午两点钟左右的时候。 ------------ 第25章 博物馆惊魂之 炊烟 罗玲娟一死,矛头全都指向了罗教授的三儿子,罗离。罗离的作风本来就不是很好,整个S市的人只要是知道罗教授的人都知道罗离在外面的一些荒唐事儿,所以不单单是媒体,就连警方怀疑的对象也是罗离,全市的人民都没有任何的疑问。 我坐在屋中,阳光照进屋子,却照不暖屋子,脑中不断地想着那天ET给我看的画面,好像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中挥之不去。 我看到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孩子,麻‘花’辫长长的垂在身后,一张清秀的脸上挂满了鲜血,和她的泪痕。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她挥动着尖尖得剪刀不断地划在罗玲娟的身上,罗玲娟边叫着救命边往楼下跑着,‘女’孩儿力气很大,罗玲娟每爬一段路,就被‘女’孩儿拖了回来,每爬一段路就被拖了回来。罗玲娟最终不动了,地上满是鲜血。‘女’孩的摇着头,十分不情愿的将罗玲娟掉在了高高的天‘花’板上。罗玲娟的双脚不断地晃动着,鲜血从伤口处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女’孩儿飘在半空中,脸上全是泪痕。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儿的口中喃喃自语的,不断地道着歉,可是已经死去的罗玲娟却没有任何的回答。 言君,她的名字叫做言君,她是这的地缚灵,也是平安街上的人。她温柔善良,平时说话的声音很轻,就连吓人都不会,最长做的事情就是唱歌,唱的歌很好听,很温柔,能够打动每一个人的内心。一个什么都害怕又如此温柔的‘女’子,怎么会去杀人呢?到底是谁利用这么善良的亡灵去杀人的呢? 自从回到屋中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安裔的身影,他是不是生气了?生我的气? 脑子现在‘乱’成一片,一会儿这件事情一会儿那件事情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思考。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会变成这么优柔寡断得‘性’格,和我一点都不像。 “你一会儿挠头一会儿摇头的,是在干什么?”突然的声音将我吓了一跳,我打了个‘激’灵,垂着眼看着身后的他。 他的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有一种变态老公公的感觉。“龙爷爷,我今天真的没心情给您做事,明天或者后天可以吗?”我说话的语气略带着一丝不耐烦,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不去看他的脸。 “是吗?那个‘女’孩子呢?” “她去了医院,她没事,不过她也没时间给您做事情!”我背对着龙爷爷,随口回答着。 “你这两天似乎没有好好睡觉哦!你看看你的黑眼圈,还有眼袋”说罢,他飘到了我的面前,强迫着我非要看到他的样子。 “是啊,既然您都知道,那就饶了我一命吧!” “哎哟,暮夜啊,说什么饶不饶了你的,龙爷爷可不是个坏鬼” “呵呵”我勉强挤出一个还算是笑容的笑容送给他,转过身子对着窗外,今天外面的天气很好,起码比昨天好,昨天的天气很‘阴’,好像注定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他还不死心,飘啊飘得,飘到了窗户外面,飘‘荡’在半空中,半透明的身体根本不怕阳光的直‘射’,眼神略带猥·琐的气息,似笑非笑得看着我:“暮夜啊暮夜,龙爷爷可不是只会让你们给我帮忙的知道吗?这次龙爷爷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的!” 我转身将窗户关上,他每次说的事情都不会是好事情。接着将窗帘拉了起来,打开了电视机,看着电视屏幕上播放的电影,心不在焉得想着自己的事情。 其实一扇窗户、一扇‘门’或者一堵墙,甚至一幢楼这些东西对鬼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们想要飞过来就可以飞过来,根本不需要钥匙这种多余的东西。所以刚才关窗根本就不能把他关在窗外,这一点我深深地了解,我只是想要以这种形式表现出抗议而已。 不过显然这种抗议对于龙爷爷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半个身体在屋中,半个身体在屋外,脸上仍然带着笑容,自信的笑容。 “暮夜啊,你会让我进来的,因为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不知道的事情,这件事情可能对你很重要哦!”说完他还自信得挑动了下他自己的眉‘毛’,笑容更甚。 “我真的没什么耐‘性’了,龙爷爷,您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真的很累!”我转过头难得正经的看着他,困意已经再一次不客气的来到了我的体内,我一直控制着不让自己睡着。 龙爷爷笑了笑,声音略带苍老的气息,缓缓开口道:“你最近是不是被梦魔困扰?” 我抬眼看了看他,难得觉得这次他似乎会讲一些有用的话语。“哦?您知道?” “因为我刚才看到那个梦魔了。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好鬼,生前是做好事情的,不是成仙就是投胎的。我只是不放心我们家老太婆” “我知道我知道,您还是快点说下去吧,您家的事情您稍后再和我说吧!”我催促着他,不是我不耐烦,是因为你们没有见过他唠叨的程度,如果让他说下去他可以拉着你说上一天一夜,都是他和龙婆婆的恋爱史,保准可以写一本,一点都不夸张。 他砸吧砸吧嘴巴,不削的说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没有一点耐‘性’。算了算了,我老头子不和你们计较。前几天晚上,我无聊在外面散步,看到我很晚回来,还带着一个鬼一起回来!” “带着一个鬼?”我张大着眼睛看着他,眼中满是不敢相信。我是有‘阴’阳眼的人,如果有鬼怪在我的身边的话我一定是可以看见的,可是现在龙爷爷说我带着一个鬼回来,我带回来的除了丽丽和莎莎,好像就没有别的鬼怪了啊!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啥子?不相信龙爷爷?算了算了,你不相信我就走了”他说罢摆了摆手,转过身好像真的要走一样。 我翻了翻白眼,这么慢的动作明摆着是等着我拉他求他的,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柔声叫到:“龙爷爷,您知道我这个人就是不太会和别人相处的是不是?所以不好意思了,我不是不相信你,真的,我只是很吃惊而已。您看到的鬼,是什么样子的?我没有带鬼回家啊!” 龙爷爷听了我的话,转过了身来,身体全都进了屋中,不客气的坐在了我的对面闻着我的热可可,把香气全都吸进了他的身体里,才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以带回来了两个小鬼呢!两个小姑娘没闹什么事情所以我就当做不知道,可是另一个,可不得了,她恐怕会把这个公寓闹得天翻地覆的,还是把她请走的好!” “她?算了龙爷爷,您还是快点说是谁吧!她长什么样子?怎么会跟着我回来的?我真的不记得我有带过除了丽丽和莎莎以为的鬼魂来到我们的公寓里,真的,你知道我有‘阴’阳眼的,但是我真的没有看到有别的鬼进来啊!除了您” 他看着我的样子,笑的更加的自信了起来:“你当然看不见,她被用了隐身咒,隐身咒这种咒法没多少人会,你也不是什么得道高僧的,也不会任何的茅山术之类的你自然看不见。你周围有什么厉害的人会隐身咒的嘛?”说罢,他挖了挖鼻屎,还满不在乎的在我的屋中弹着手指。 我烧了一包纸巾给他,他很满意的拿过我烧给他的纸巾,继续说道:“那是个‘女’鬼,很漂亮的‘女’鬼,还很凶呢!不过你放心,今天你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你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个一觉,晚点要是她来了,你就又睡不好了!” 我似信非信得看了看他,问道:“那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啊?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啊?” “一头长发,白‘色’的长裙”他慢慢的形容着那个‘女’鬼的样子,就是我梦中的那个‘女’人的样子,也就是跟在柳翩然身后的‘女’鬼的样子。 “那你怎么能够看到她?” “哎呀,和你说过了我是一个好鬼,如果运气再好点可能就是神仙了,什么东西能够逃过我的眼睛呢?” “哦?是嘛?”我挑着眉看着他,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打算。 他咽了咽口水,装作没看到我刚才的表情,继续说道:“想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你就在‘门’口贴上符咒,窗边放上风铃。贴上符咒是避免她直接从‘门’口进来,风铃能够感受到鬼怪的气息,可以提醒你什么地方有鬼怪!” “我哪里来的符咒啊?” “那你就两边都放上风铃呗!你干嘛这个样子看着我啊?”龙爷爷说罢,缩了缩身子,准备离开。 我伸手拉住了龙爷爷,笑嘻嘻的说道:“你知道我有‘阴’阳眼,抓到的东西是逃不掉的嘛!所以我还想请龙爷爷帮我一个忙,可好?” “不好!”他回绝的毅然决然。 我并不生气,脸上的笑意不减:“不好也得好,你帮了我这个忙,以后龙婆婆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说拉过他,在他的耳边嘀咕着。 他皱着眉摇了摇头:“不行,我是不会离开老婆子的身边的我绝不离开这个公寓!” “哎哟,就一次嘛!我有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这一次也不愿意帮忙?那我可告诉龙婆婆你这些天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还时不时得过来‘骚’扰我,让我不能够好好的睡觉。这样下去这个公寓我是住不下去了,我一定要退房,换别的公寓!”我别过头,满不在乎的说着。 他的表情更加的难看了,语气有些生气:“你是在威胁我?” “不是啊,实话实说嘛!龙婆婆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比较会说实话,用这里的话说就是我这个人很实诚,对吧!我如果见到龙婆婆一个实诚的‘毛’病又犯了的话” “好好好,一次,就这一次。我说过我不离开这个公寓的,这次算我怕了你了”说完,龙爷爷转身离开了我的屋子,我笑着在窗户上和‘门’上都挂上了风铃。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先放上再说,我真的累了,人在极度疲劳的情况下别说是想事情了,就连眼睛头抬不起来了。 刚碰到‘床’,我就睡着了,睡的很香,没有任何的梦境来‘骚’扰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急促的风铃声传入耳中,我强迫着自己醒过来,可是睡的太沉了,根本就睁不开眼睛。我有些急,想要大声的叫,可是嘴巴就好像被牢牢地封住了一般,叫不出声音来,我知道,这就是俗称的鬼压‘床’,不过这种事情在科学上是有说法的,早在很多年前,国外的专家就已经将这件事情用科学和医学的角度很好的说明了,不过很多人还是选择信任身边有鬼怪,鬼压‘床’这种说法更加能够深入大家的心中而已。 我知道我是太累了,摇晃着身子努力的‘逼’迫自己醒过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猛地清醒了过来,头上都是汗。我不敢相信我醒了过来,因为经历过梦中梦的情景开始怀疑自己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梦中了。匆匆忙忙的跑到洗手间,洗了一把冷水脸,清醒了很多打窗户看着路上的人,阳光照着大地,照着路上每一个匆忙的行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用力地捏了自己一把,痛得我皱起了眉来,我醒了,没错我醒了。 环顾着四周,如果龙爷爷没说错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女’鬼应该就在我的屋中了。可是我看不到她到底在什么地方,心中有些恐慌,我将背靠在墙壁上坐了下来,好像身后靠着东西才能够觉得安全一些。四周空空‘荡’‘荡’,除了一些熟悉的家具之外,就见不到别的人影了,鬼影更加的没有。我心里在祈祷着龙爷爷今天能够格外的开恩再来一次我的屋中,可是这种优待的事情好像从来没有在我的身上发生过。 我越来越紧张,呼吸越来越急促,心也跳的越来越快,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或许不知道有个鬼在我的屋中还好,一旦知道了,恐惧之心就会越来越大,没有办法控制它。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猛地张大着眼睛紧张地看着四周,开口问着:“你是谁?你在哪里?为什么要来找我?”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我根本就控制不了。 四周冷冷清清的,除了窗外汽车声音之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这种感觉更加的压抑了。 我胡‘乱’的猜测着,说着各种可能会‘激’起她情绪的话语来确定她是否真的存在:“你是平安街的人吗?你为什么来进入我的梦中?你想告诉我什么?” 她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显身。看来这几句话根本没有办法‘激’起她的情绪,我继续努力道:“罗教授他们家人都是你杀的吧?是你控制了博物馆中的那些地缚灵?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声音,没有任何的声音。我努力的想着到底什么样的话才能够‘激’起她的情绪呢?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猛地张开了双眼,嘴角不由得划出一个弧度:“你是柳翩然养的鬼吧?那么既然杀人的不是你,那就和柳翩然有很大的关系吧?如果是柳翩然杀人的话那警察就能够不用相信这种奇怪的鬼怪杀人事件了,只要抓住柳翩然就好了吧!”我静静地等待着,心中有个感觉,好像我说的这些话绝对能够‘激’起她的情绪一般。 果然,过不了多久,周围的温度越来越冷,阵阵的寒风好像能够透过皮肤刺进我的骨髓中,我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不过脸上的弧度却是越来越深了。 “不是他,他没有杀人!”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但是起码我确定了一件事情,龙爷爷真的没有骗我,我的屋中真的有一个‘女’鬼,也正是这个‘女’鬼困扰了很多天,让我不能安然入睡。 “不是他的话,那会是谁?罗离?” “我不知道,这件事根本就和柳翩然没有关系。平安街上都是坏人,都是该死的人她们没有一个好人,都遭到了报应。只要柳翩然,他是好人,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可能就会魂飞魄散了”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急,明明很好听的声音却偏要加重语气,刻意变得很狰狞。 “你说平安街上都是该死的人是什么意思?平安街上的瘟疫难道和你有关吗?这难道就是他们的报应吗?到底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顺藤‘摸’瓜的往上爬着,我突然觉得好像我查到的那些信息和她让我看到的有些不太一样,难道大家所知道的事情全是错的吗?真相却被隐瞒了起来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的声音略带着痛苦。 “不,你知道的,你一定要想起来,这件事情很重要,罗家人的死和这件事情也一定有什么关联的” “我不知道” “不仔细地想一想,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炊烟?”我思考着那天的梦,那个男人叫着梦中的那个我炊烟,我想一定就是这个‘女’鬼了。 她突然没有的声音,我的眼神有些恍惚,不断地看着四周,根本就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空气中突然传来了狂妄的笑声:“哈哈哈炊烟,炊烟哈哈哈你会知道的,你会知道的”说完,身边突然一阵风吹过,我还没来得及做任何的反应,窗口的风铃响了起来,我看向窗外,什么都没有。 “喂你别走啊,喂”我大声的叫着,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她已经离开了我的屋中,虽然屋中的温度还是那么低,但是却已经感受不到那个‘女’鬼的气息了。 ------------ 第26章 博物馆惊魂之 罗离 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安裔也没有回来过,电话也没有打过,可能在忙着他自己的事情。瓷娃娃在柜子里闹腾着要出来,我打开了柜子的‘门’,两个瓷娃娃颤颤巍巍得走了出来,脸上带着胆怯的神情。 “怎么了?见鬼啦?你们不就是鬼嘛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吓到你们的?”我开玩笑得说着,这两个鬼灵‘精’就是喜欢捉‘弄’人,什么时候会好好地安静下来的。 “炊烟,我们认识炊烟”丽丽指了指窗户外,眼睛死死地看着我,希望让我相信她说的话。 我点着头,问着:“她是你们平安街的人吧!你们认识她是正常的,但是你们记得她是怎么死的嘛?” 丽丽摇了摇头,地下了眸子,我看向莎莎,莎莎也摇了摇头,不过样子有些慌张。 “你们害怕她?”我看向窗外,窗外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她们却还是十分害怕的样子。 她们两个同时点着头,不敢抬起头来。炊烟,她真的叫炊烟,她对平安街做了些什么事情呢?如果按照她所说的话的话,平安街的人都是坏人,都该死那么这两个人呢?丽丽和莎莎呢?她们不过五六岁,哪里又该死了呢?她们为什么也要承担着炊烟所谓的报应呢? 越想越头痛,我决定去见一见那个柳翩然,毕竟我是在他的身后看到炊烟的,他一定知道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似乎是等不及了一般,明明脑中还没有想到如果找到他要如何开口,如何问这次的案件,却跑到了楼下来不及等车,直接喊了出租车就往园区开去了。园区的路不同于市区,市区的地好像是寸土寸金,堵一堵能够堵上一个多小时,而园区的路却空旷的多了,路上的行人也并不多,空气也比市区好很多。 车子开的很稳,出租车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得在问着一些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问题,我也有一句没一句得回答着,脑中一片‘混’沌,回答了些什么自己也不清楚。车子很快就已经开到了事务所的楼下,我将车钱付了下车,抬头看到事务所的灯还亮着,说明人还在,没有离开。我加紧了脚步往楼上走去,生怕自己慢一步人就会又像半夜消失在博物馆中那样。 事务所在二楼,一楼是别人的店铺!从楼下看上二楼事务所,感觉并不大,却给人干净利落的感觉!“灵异事务所”五个蓝‘色’的大字用紧紧得贴在落地窗上,看起来一点都不显得生硬! 我从店铺的侧‘门’进去,楼道出乎意料的宽敞明亮,楼道上的灯似乎是声控的,不用用手去触‘摸’,人走过就会发出明亮的光芒! 我快步来到事务所的‘门’前,一扇玻璃‘门’挡在我的面前,玻璃‘门’挡得了我却挡不了从屋中传出来的咖啡香。浓郁的咖啡香味刺‘激’着我的味蕾,好像在勾-引着我向里头走去。这种香味和我在家冲得速溶咖啡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得了,闻到这种味道才感叹自己喝了那么多年得都叫什么东西…… 我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男人的悦耳的声音:“请进!”并不讯问是谁,就那么轻易得将我放了进去!我笑了笑进了事务所! 进屋后,一股暖意席卷全身,温暖着我的心脏!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缩在角落好像很冷的样子! 看到我进来,抬头对我微笑了一下,我才认出来,他不就是罗玲娟的老公吴峰嘛! 我亦点头微笑,大概他早就忘记在哪里见过我了吧! 坐下没一会儿,柳翩然就从另一扇开着得‘门’内出来了,手中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放了一个咖啡壶,三个杯子和一盘饼干! 他笑得很坦然,好像早就猜到我会来找他一般! 他将咖啡均匀得分配了,并且送上了牛‘奶’和糖,我不客气得接过咖啡加了两颗糖,喝了一口,味道的确不一样,浓郁得很,舌头上久久得留着咖啡味! 而吴峰显然不是很喜欢喝咖啡,摇了摇手并不去接…… 柳翩然并不在意,小口抿了一口咖啡,笑着说道:“吴先生的要求我会尽量想办法满足!您太太的事我很难过,我会尽快找到凶手的!”他的声音很好听,和安裔是两个不一样感觉的人! 吴峰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有些湿润!都说他是一个爱老婆的好老公,现在看来真是一点也不假! 吴峰站起身,道谢后对我挥了挥手,离开了! 柳翩然将吴峰送到‘门’口,回过身关上了‘门’,笑得自信:“暮夜,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我抬眼看了看他,今天屋中之所以如此温暖是因为他身后没有跟着任何的鬼怪,我也没有!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我不客气的单刀直入! 他并不生气,却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回答着:“暮夜的想象力很丰富!好了,吃着曲奇吧,我不会做这个,还是我的助手做的……看着好看,招待人也过得去……我啊,只会煮这个……”他跳过了我的问题,举了举自己手中的咖啡杯!好像我和他已经认识很久了一样的自然! 我低头喝着咖啡,想着该如何问才能套出他的话,他却先开了口: “一个人很寂寞吧!” “啊?”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很没有礼貌得“啊?”了一声。 他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笑了笑,继续问道:“只有你能看到那些东西,但是明明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却被人当做是神经病或者怪物,没有人真正关心着你,很寂寞吧!”他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说了这样的话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容!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的手心开始冒着一些汗水,好像心中的秘密的外衣被人赤-‘裸’-‘裸’的拨开‘裸’-‘露’在外一样,让人觉得不安全! 他抿了抿‘唇’,看向窗外,声音轻柔:“因为,我们是一类人……你能见到的我也能见到,我们是一类人!” 我抬起头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一抹淡淡的忧桑爬上了他的脸颊!他和我,真的是一类人吗? 我呆楞愣得看着他,一时忘记了收回心神,他回头微微一笑,好似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暮夜这次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的吧!”他笑得无害。 “呃……呵呵,是啊,是有事!”我赶紧转移视线,有些尴尬,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那是什么事呢?让我来猜一猜……”说吧,他摆出了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式,接着竖起了一根手指说道:“是关于罗教授一家的事情?”他目光直视着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回答! “呃……可以说是吧!” “那就不算是咯,那就还有……炊烟的事情?” 我抬头看着他的脸,他的神情坚定,嘴脸含笑!他如此坦然得将这些说出来,倒是让我有些意料不到!我眼神有些呆滞,傻傻的点了点头,有一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有些事情可以告诉你,有些事情不方便我来告诉你,有些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没有办法告诉你”我张大着嘴巴听着他说完这一句还算是完整的话。 “你在说绕口令啊?”他听了我的话后,嘴角微微晾起笑痕,好像看着自己宠爱着的孩子一般看着我。 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电话的响声打断了尴尬的气氛,他不紧不慢的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后就皱起了眉来,好像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他挂了电话,将沙发上的外衣放在了臂弯,伸出一只手放在了我的面前,我有些不能反应过来,就呆呆的看着他的手不知所措。他眉开眼笑,眼睛弯成了一弯明月。 我此刻才发现自己的窘态,淡定的一笑,并没有去握他的手,自己起身跟在了他的身后,他收回了手,边走边将外衣穿上,背对着我在前面走着,还不忘记解释:“我们现在去一趟博物馆,好像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已经是条件反‘射’一般,只要一说到博物馆,我的脑中就会反‘射’出:命案、死尸、地缚灵!等一系列的词汇。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跟在了他的身后。他的车技很好,没有了炊烟的灵魂的车子开起来没有那般寒冷,并不用开空调。车子稳稳地开到了博物馆‘门’口,‘门’口围着很多的记者和路人甲乙丙 丁大家似乎在议论着什么。我和柳翩然一起下了车,往人群中走去,记者似乎能够认出柳翩然,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不知道是哪一个记者开口问道:“柳先生,这次的案件有什么新的进展吗?罗玲娟‘女’士在离世之前是不是已经预料到自己会出事,所以才找到了灵异事务所呢?”记者的一个问题问出,很多记者抓住机会纷纷得开始问话,大家都争前恐后唯恐遗漏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就这样又被再一次的挤出了人群外。反正我这种小人物只能够变成路人甲乙丙丁中的一员。我还在继续的努力着,从前方伸出了一只手紧紧地拉住了我的手臂,我有些诧异,抬头看着那只手的主人,那是一双白皙的手,手心有些许的茧子,手指很长,很好看,而这只手的主人也同样有着一张好看的脸。他对我保持着微笑,对着记者同样如此:“行了行了,现在我不方便透‘露’很多事情,这次的案件可能和鬼怪有关。我只能够说这么多,请大家让一条路给我的助手,暮夜小姐!” 我张大了眼睛看着他,完全不能够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这就是柳先生的助手吗?” “也有着一双宝蓝‘色’的眸子呢!” “暮夜小姐在灵异事务所工作多久了?” “”记者的问题就好像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一问出来就好像炮雨连珠,想要停都停不下来。我有些尴尬,从来就没有什么人会来采访我这个路人甲,现在突然变成焦点让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应对,我低着头不说话,脸颊有些微烫,脚下的步子加快了跟上了柳翩然,手臂仍然被他紧紧的拉着。 感觉到耳边的轰鸣声越来越小了,才敢抬起头来,自己已经站在了博物馆中,博物馆内有几名警察拦住两个正在吵嘴的男人,‘门’口被保安拦住了,不让记者和各种路人进入其中。安裔站在两个男人中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我这才想起来,‘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不去看安裔的表情。 以我为中心,左边的男人是刚才在事务所中已经见过面的吴峰先生,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从事务所出来没有回家,直接来了博物馆,还同另一名男子吵了起来,不单单是吵,恐怕是打架了,吴峰的脸上有些淤青,嘴角有些伤口。 不过那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臂上甚至有几道抓痕,‘女’人打架才用抓的,原来男人打架也用这一招吗?不过同吴峰比起来,这个男人要好看很多,吴峰的畏畏缩缩的样子让人看着觉得很懦弱的感觉,而这个男人却有着一张清爽好看的面容和高挑的身材,只是脾气显得十分暴躁。这男人的脸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他指着吴峰,虽然被身后的警员架住了,却还是嘴巴不饶人:“吴峰,我和你说,别以为你是我姐的老公我就不敢打你!” “打呀打呀,你来打我呀!我老婆就是被你害死的,这个博物馆是个邪恶的地方,你为什么不让我拆了它?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们罗家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碰?滚”他大吼一声,声音回‘荡’在整座博物馆中,久久不能够散去。罗家的东西?按照他的说法的话,看来他应该就是罗离了,罗家三少爷,对了,我在电视上见过他,他可是赫赫有名的。 显然这个是吴峰的死‘穴’,吴峰被他这么一说,只是用手指着罗离,口中只是不断地重复着:“你你你”得你不出下文来。安裔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将两人全都带走了。身后突然感觉到寒冷,回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我的嘴角微微一笑,大概知道谁来过了。 一座城市里,新闻总是传播得特别的快一些,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今天的电台每一个台都能够看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我坐在电视机前面,看着柳翩然拉着我进去的那一幕,觉得真的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这什么情况啊?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他的助手了?要不了多久,霍彦看到这个新闻一定又会唧唧喳喳的跑到我家来了。昨天回来是坐柳翩然的车子回来的,安裔跟着警车走,回头看过我,并没有说什么,脑海中就好像老电影回放一般一直播着他昨天的那个眼神,心神不宁。 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屋内又莫名寒冷了起来,后背的寒意刺进了骨头上,风铃并没有响起来。 “你昨天看到了些什么吗?”我并不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他飘到我的面前,挡住了电视机,半透明的身体在电视机前晃悠,看着有些眼‘花’。 “看到了,还看的很清楚,不过我可不敢多留,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有特殊的异能!” “异能?”他说的我身边的男人,应该就是柳翩然了,早就知道他不简单了。 “杀人的也不像是罗离,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能,身边也没有任何的鬼怪在作祟你身边的男人更加的可疑!”果然是柳翩然杀人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好像被突如其来的很多的问题困扰住了,一下子好像打了个死结一样,怎么结都解不开,感觉到谁的手指点在了我的头上,冰冰凉凉的:“龙爷爷,你干什么把头靠那么近?干什么用你那冰冷的手指点我的太阳‘穴’?” “没有,看看你在想些什么而已” “那你看到我在想些什么没有?” 龙爷爷淡定的抿了抿嘴,脸上似笑非笑:“那个警察人很好哟,昨天你来之前我已经读过他的心了,心里面都是你的脸!”不知道为何,听着龙爷爷的话,脸上微微的泛起了红云。接着龙爷爷继续说道:“那个吴峰,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的样子,在外面养小老婆,我看到那个‘女’人和他一起来到博物馆的,那个‘女’人在车里等着他呢!”有钱人家的男人,入赘的‘女’婿往往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杀人的不像是罗离,他不会灵能,但是你还是要自己查是谁,那个人可能不是你脑中所想的那样” “啊?哪个人?”我还在想着他之前说安裔的那些话,突然他说“那个人”的时候,我没有能够一下子消化他的话。那个人到底是哪个人?他刚才说了那么多个人! “啧啧啧,对牛弹琴天机不可泄‘露’,你要自己去找答案,不过答案就在我刚才说的话中!” “喂,你说了那么多的话,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句话啊?喂喂喂”还没等我喂完,屋里的寒气已经开始慢慢散去了,龙爷爷也已经消失在了我的屋子里。明明是应该想刚才龙爷爷说了些什么重要的线索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思考就想到他说安裔的话,只要一思考就想到安裔,根本就没有办法认真起来,昂,怎么回事啊 ------------ 第27章 博物馆惊魂之 入梦 霍彦看样子已经没有事了,她坐在客厅中看着电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一般。中午的阳光比较烈,照亮了半个客厅,在阳光下的霍彦显得格外的好看。 我喝了一口牛‘奶’,味道怪怪的,皱了皱眉眉,拿过盒子看着牛‘奶’的保质期,还没过期,再看看霍彦,一杯已经全都喝了下去,也没有任何的异样:“喂,霍彦,你不会是因为那天晚上被吓到 后,整个人傻了吧?” “嘻嘻嘻”她就是傻笑,傻傻的笑着,不单单傻傻的笑,还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低着头摇了摇脑袋。这不像她啊,换做平时她应该会对我说:“你才傻呢!”才对啊!我用左手撑着 脑袋,研究着今天的霍彦是不是被哪一个鬼怪给控制了思绪或者是中邪了,鬼上身了等等,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完全看不出她到底是哪根神经不对了。 “啊?暮夜你刚才在和我说话吗?”大概在我研究了快二十分钟的时候,她才傻愣愣的抬起头来,张着她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询问着我。 “霍彦,我从来没有发现过你的反应竟然会如此的迟钝。话说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好奇的看着她,不就一天一夜没见,为什么就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这个转变也太大 了一点吧! 她又傻兮兮得笑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去理睬霍彦同学,就让她一个人继续傻下去吧!转头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联播。新闻上的画面是一个很大的博物馆,没错,就是我工作的那个博物馆,‘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 挑的男子,男子的脸上有着不可侵犯的神情,这种神情完全不符合他这个人,他就是罗离。 他义正言辞得对着镜头说着:“这个博物馆我不会卖了,也不会将它拆除,这是我爸的遗愿,我不可能违背!”我看着电视上的罗离,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还是别的什么,为什么一个吊儿郎 当的富二代会瞬间变得如此的严肃孝顺? 身旁的男子有些‘激’动,指着罗离的脸怒吼着:“凶手,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杀了我的老婆,现在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你还我的老婆”身后的警察死死地拉着吴峰,吴峰‘激’动万分,脸 上挂着泪痕和鼻涕。 “我没有杀我的姐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勾当,一定是你在外面玩儿‘女’人被我姐姐知道了,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得将我姐姐杀死了,你还想冤枉我”记者听着罗离的话纷纷看向吴峰, 各种问题接踵而至。这是一段今天早上的新闻,看来白天他们又为了这件事情而吵架了,本来就是,罗家现在就剩下这个罗三少爷了,矛头都指向了他,为了遗产各种说法都有,但是我却觉 得如果是单纯的为了遗产的话,罗三少爷为什么不准别人将博物馆拆掉呢?为什么要保留着这个博物馆呢?到底是真的为了孝顺自己已经离世的父亲还是有别的什么秘密呢?这些事情我们这 些外人根本就不得而知。 “暮夜,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没有睡觉?”霍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一本正经的问着我。 我翻了翻白眼,看着她点了点头。睡眠严重不足让我的情绪很不稳定,思绪也不清晰了。霍彦刚才那种傻样儿完全不见了,瞬间恢复了一般,对着我说道:“你老不睡觉怎么行?这样你自己 也受不了”看她的样子显然是还没有留意到今天大清早播的昨天晚上的新闻,所以没有问我关于助手的那件事情。 我淡淡的笑了笑,摇了摇脑袋。其实睡觉是可以睡得,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风铃会响,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要再醒。如果睡熟了的话,风铃声就听不到了,我可不再指望会被霍彦叫醒,还 正常着的霍彦都叫不醒我更别说现在偶尔会犯傻的霍彦了,万一我被梦魔缠身的时候她突然发病犯傻了,那就完蛋了。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我一个紧张,看向‘门’口,以为是风铃响了呢。 霍彦不耐烦的叫了一声“谁啊?”皱着眉脸‘色’十分不好看,拖拉着自己的身体就去开‘门’去了,我将自己放空,半个身体都趴在了桌子上,现在的我有一种劳累过度快死掉的感觉。‘门’口的人慢 慢的走了进来,我能够清晰地听见两个人在地板上走路的声音。我闭上了眼睛,感觉到阵阵的睡意,‘逼’迫着自己将眼睛张开,怕自己一个贪睡就直接进入了那个梦里。一股甘草味向我的鼻息 袭来,我猛地张开眼睛抬起头来,这些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安裔穿着一件机车衣站在桌子边上看着我,不似昨日夜晚的冷漠,脸上带着以往那个好看的笑容,将整间屋子都温暖了起来。我看的有些呆了,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表 情或者动作来面对这种场面。 霍彦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我的身边,将我往边上推了推,笑着对着安裔说道:“安队长,坐坐坐,快点坐下来吧!暮夜,你有‘毛’病啊?干嘛死死地看着安队长?”此时 我才将自己的心神收了回来,脸上有些微烫,我歉意的笑了笑,坐直了身子,让出了位置。 其实安裔来没来对霍彦来说都造成不了任何的影响,她仍然持续着刚才的话题,还不忘记给安裔顺便倒上一杯牛‘奶’,也不问他是不是喜欢喝就直接放在了他的面前。 “暮夜,你今天一定要给我睡觉,我就在你的屋子里看着你” “什么?暮夜这些天难道都没有睡觉吗?”安裔的语气有些许的担忧,他蹙着眉看着霍彦,似乎是想从霍彦那边得到答案。 我在桌子底下拉了拉霍彦的衣角,霍彦在学校是一个很识相的人,一个很有眼‘色’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毕业后变傻了还是刚才的神经病又犯了,竟然不耐烦的拍了拍我的手还大声叫着:“暮 夜,你是小孩子嘛?拉我衣服干什么?”说完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对着安裔解释着:“你不知道,这几天她都没有睡好,昨天和今天都没有睡觉!” “没有睡觉?”安裔看向了我,眼中尽是关心。 “我和你说哦,她这几天都被一个梦缠着”于是就将我这几天告诉她的梦全都告诉了安裔,我有一种挫败的感觉,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没有眼‘色’的闺蜜了呢? “那也不能不睡觉啊,暮夜那天你就是进入了梦中走不出来吗?”安裔柔声的问着。 那天,那天就是被他打脸的那天吧!我点了点头,低头不再言语。 霍彦继续说着:“暮夜,你说你这几天的梦,会不会和这次的案子有关啊?” 安裔将手盖在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手上,手心的温度温暖着我冰冷的手。他紧了紧他的手,轻声对我说着:“你睡吧,我在你的身边。”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感动,心中默默的做了一个决定,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但是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龙爷爷并没有把他见到的全部的事情告诉给我听,那我就要自己去 发现,寻觅。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的这个梦,是关于平安街的,和那个徘徊在博物馆的那个‘女’鬼的,我‘弄’不清楚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她们之间和博物馆的命案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所以这次我一定 要进入这个梦中,我想看清楚平安街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竟然在任何的网上或者书籍上都没有被记载。”我的神情坚定,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坚定了起来。 安裔点了点头,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那会有危险吗?” 我迟疑了片刻,笑着抬头说道:“放心吧,只要你们在我的身边。如果我有什么异样的话,你们就还是按照上次的办法把我叫醒吧!或者,去找龙婆婆,说‘暮夜睡着了,见到了龙爷爷’龙 婆婆身边的某物会来救我的!”我看向霍彦,霍彦似乎已经猜到龙婆婆身边的某物是谁了,她毕竟还帮着龙婆婆买过芝士,所以清楚一点。霍彦坚定的点着头,眼中也犯起了担忧的神情。 “暮夜,难道你睡着了就一定会进入那个梦里面吗?就不能让你好好的睡一觉吗?你看你都憔悴的”霍彦十分担忧,声音也略带着哽咽。 “没用的,我已经被梦魔缠上了,一睡觉就会进入梦魇之中,醒不过来。直到我把事情‘弄’清楚,并且解决”我想她解释着,她嘴‘唇’微颤着,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动了动‘唇’瓣没用再开口 说话了。 安裔带着我进入了屋中,我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我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内心,对着身边的两个人微微一笑,看清楚了两个人的脸,想要一辈子 都记住这两张在我的生命中举足轻重的两张脸,他们改变了我的生活,让我知道什么叫做被人担心着,被人关心着,被人疼爱着。 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将双眼闭了起来,本来很困的我,或许是因为过度的紧张或者想的太多,闭上眼睛很久都没有进入梦乡,有些着急了起来,手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甚至有些薄薄的汗 水,有些是我的,更多的是安裔的。他似乎比我还要紧张。我的心头莫名的一暖,脸上勾起了一个笑容,放松了身体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我,站在平安街的街头,看着平安街空空‘荡’‘荡’的街道有些奇怪。平安街我在梦中来过很多次,每一次只要是白天的时候都是很热闹的场景。孩子们在捉‘迷’藏,做游戏;大人们在忙碌, 路边的行人在说笑,等等。这些和谐美好的画面构成了整条看似幸福美丽的平安街。可是今天的平安街空空‘荡’‘荡’,路上甚至连个摆摊的人都看不见了。风阵阵的吹过,带动着地上的尘土,还有一些丢在路边的垃圾. 我站在街头,开始犹豫了,我开始犹豫我是不是应该抬起脚进入这条变得十分奇怪的平安街。平安街平安街,顾名思义就是平安和谐的街道,但是现在,这条街给不了我一丝的安全感,给我的只能够是无限的寒冷和恐惧,或许改名叫恐怖街更加的适合一些。 不单单是因为如此,更多的是,在梦中我有遇到过种种的事情,只要多走几步或者少看一眼面前的景‘色’,就会变得马上不一样,和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瞬间变得恐怖,黑暗了。我甚至在想,会不会我只要一走进这条平安街,就会变成坟墓或者更加恐怖的东西,比如巨蟒。 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什么声音,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并且用我的眼睛不断地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来源毋庸置疑是从平安街里头传出来的,一个‘女’人大声尖叫的声音:“啊不要,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是巫‘女’,不要不要 啊”她的大叫声声声叫到了我的心口里,心里莫名的一紧。 路边有个小孩儿跑了出来,看着平安街的尽头,一个‘妇’人慌忙跑过来拉着小孩儿往屋中跑,小孩儿好奇的问着:“妈妈,什么声音呀?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他的妈妈不耐烦的轻轻拍打了他的屁股一下,骂道:“小孩子管那么多干什么,快点跟我回去”说罢,不管孩子是不是愿意,硬拉着孩子进了屋中,狠狠地将房‘门’关上了。 我咽了咽口水,更加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进去了,怀疑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了。 ------------ 第28章 博物馆惊魂之 梦中 平安街上的风呼呼的刮着,吹起地上的片片落叶,各种颜‘色’的叶子在风中翩翩起舞,舞出各种不规则的形状。现在的平安街被乌云所笼罩着,没有一丝的眼光,自然也感受不到一点点的温暖。街上静悄悄的,似乎能够给人一种错觉,就像是这条街上的人,都已经死绝了。 我拉了拉衣领,梦中的我也感受到了寒冷。我的目光有些呆滞,站在平安街‘门’口,呆呆的看着平安街,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挪动我的步子。 “我不是巫‘女’,我不是我不是放了我吧,求你们放了我吧”正在我发呆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一次的从平安街里面传了出来,声音十分尖锐,并且刺耳。 我眯起眼睛寻找着这个声音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接过是徒劳的,根本就看不见任何的人影。而随着‘女’人的声音一起响起的,还有阵阵的风铃声,我皱了皱眉,知道她已经来了,如果以前我是强迫着自己醒过来的话,那么这次,我是强迫着自己不要醒过来,真相可能就在眼前了。 从街道的深处可以看到很模糊的人影,很多的人影,忽隐忽现的,看不真切,就好像是在恐怖片中看到的一些‘阴’兵一般,一片片黑漆漆的人影。我眯着眼睛识别着,可是除了人影别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叹了一口气,慢慢的等着,走进去对我来说,似乎还欠缺一点勇气。 人影越来越近,‘女’人的呼救声也越来越近,我此刻才看清楚,被两个男人架住手臂往前走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炊烟,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本来干干净净的裙子上或许是因为一路的挣扎而挂满了污垢,灰尘。她的双眼哭的又红又肿,看着让人心痛。她大声的喊叫着,希望这些男人们能够放了她,可是男人们就好像没听到一样,充耳不闻。 他们走近了,却没有直接来到‘门’口,而是转了个弯转进了一条小巷子,我想跟上去,可是脚却好像不听我的使唤一样,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感觉到手被什么人紧紧的握住了,阵阵暖意向‘胸’口袭来,我转头看着身边的人,是安裔,正是安裔。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安裔?安裔不是在我的屋子里面吗? 安裔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另一只手轻轻的将我的头发拢到耳后,温柔的说道:“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我的房间里的吗?还是你不过是我梦中出现的一个虚构的人而已”我在想,或许是因为每一次的恐惧和不安,安裔总是能够给我带来安全感,所以久而久之的,我就对安裔产生了一种依赖‘性’,所以每次只要遇到困难想到的就是安裔,而这次因为是在自己的梦中,我内心的不安趋势这个虚构的安裔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让我能够舒心去做这件事情。 安裔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脸上的笑容更甚:“因为我听到了风铃声,我觉得不安,我拉着你的手闭上了眼睛希望可以进到你的梦中,原来真的可以” 我的嘴巴微微张起,原来手拉着手一起睡觉就能够进入对方的梦中啊?早知道我就拉着霍彦一起睡觉了,好歹不用一个人担心受怕的了。 安裔似乎也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他拉着我的手,一点不犹豫得向平安街内走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平安街外感受不到风,进了平安街,刺骨的寒意浸透着整颗内心,呼吸有些难受起来,风,太大了。 安裔的手臂搂在了我的肩膀上,为我挡了挡风,感觉好了很多。我们也转进了她们刚才走的那条小巷子,小巷子安安静静的,似乎是通往什么更加明亮,更加宽广的某个地方的。安裔的脚程很快,我紧紧地跟着,没一会儿的时间这条安安静静的巷子就被我们走完了,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空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空地上一圈圈的人,男人,男人一圈圈的围着什么东西,十分的噪杂。我们小心翼翼得走了过去,生怕惊动这些男人们。 走进些似乎能够听到他们的说话声:“烧死她,烧死她”他们说的很齐,就好像是演戏的时候练习了很久刻意安排好的一样。我们往前面挤着,却发现不知道是他们的身体是虚幻的还是我们两个人的身体是虚幻的,根本不需要挤别人就能够直接穿透他们的身体往里面走进去。 我和安裔互相对视着,有些‘摸’不着头脑。最终放弃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去看个究竟。越来越近,心里就越来越不安,在人群中隐藏着的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终于挤到了前面,前面是一堆木堆,木堆绑着一个‘女’人,‘女’人正是炊烟,炊烟哭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看着下面的一个个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站了出来,他一头白发,长长的山羊胡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的。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外衣,一脸严肃。 “静一静,静一静大家听我说!”他高举双手,对着男人们挥动着手臂,男人们的声音小了下来,渐渐地变得安静了。他点了一下头,似乎是很满意,继续开口道:“我们平安街是一条幸福的、和谐的、安宁的街道,但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大家有目共睹,因为这个‘女’人,这个巫‘女’,她有着魔鬼一般的能力,将我们平安街‘弄’的‘鸡’犬不宁。她要受到惩罚,受到上天的惩罚,大家说是不是?” 他的问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每一个人都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大叫着:“是,烧死她烧死她” 炊烟站在高高的木堆之上,不断的晃动着脑袋:“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不是巫‘女’,我不是”她的声音很轻,很快的就被男人们的声音给淹没了。 山羊胡的男人继续说道:“我的老婆也被这个巫‘女’害死了,现在她还想害死我们平安街上的人,我们不能够让她得逞,现在让我们举行仪式,消灭魔鬼,救赎平安街!” “消灭魔鬼,救赎平安街,消灭魔鬼,救赎平安街,消灭魔鬼,救赎平安街”一声一声,好像是提前训练过一般,整整齐齐的。 炊烟大声的呼叫着:“不是的,你的老婆不是我害死的。大师,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微阳,微阳可以给我作证,那天我和他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去杀了你老婆的。你们误会我了,我不是巫‘女’” “不是巫‘女’那你为什么说可以见到鬼怪?”下面的男人们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 接着不断地有人附和着:“你就是巫‘女’,我看到你使用过巫术。” “没错,她一直跟空气说话,真的,大家不要相信她!” “没错,我也看到了,她一直偷偷‘摸’‘摸’的,有时候会和空气说话,有时候半夜还能够看到她家的灯亮着,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我老婆上次从她家‘门’口走过,根本就看不到和她说话的人。” 山羊胡的男人点了点头,固有所思的说道:“肯定是我老婆看到了你在使用巫术,你害怕我老婆说出去,所以才杀了我老婆的是不是?” 炊烟紧张的晃动着脑袋:“没有,真的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不会巫术。我只是能够看到鬼怪,我有灵能力,真的,我没有害过任何的人”炊烟说话越来越‘激’动,语调也渐渐的往上扬着。 山羊胡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下面还在争吵纷纷的时候,他又一次的举起了他的双手:“安静一下,大家安静一下。既然她说她不是巫‘女’,那就要拿出证据来大家说是不是?” “是,是” “没错,拿出证据来!” “她刚才说那天晚上她和微阳在一起,那么我们就叫微阳出来做一下证,让她无话可说,不要说我们平安街的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大家说是不是!” “没错,叫微阳出来作证” “”在一声声的附和声中,从人群里走出来了一个男人,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三七分的发型,脸上带着一副圆框的眼镜,他低着头走出来,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才慢慢的抬起头来。这个人的脸我见过,是那两次梦中和炊烟在一起的男人,他的身形很熟悉,我似乎在真实的生活中也见过,但是却想不起来了。 炊烟看到了微阳的身影,脸上‘激’动的神情难以言表。大声的叫到:“微阳,微阳快点和他们说那天我们在一起,你快点说啊,微阳”炊烟‘激’动地催促着微阳,微阳看了看山羊胡的男人,再抬头看了看木堆上的炊烟,神情十分复杂,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我的手紧紧的抓住安裔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能够看到灵异事物难道是她的错吗?她不是巫‘女’,为什么要受到这样子的待遇?安裔轻轻的拍打着我的手臂,似乎是想要安慰我,可是此刻我的心情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理解,我根本不可能冷静下来。我的内心也在呐喊着,催促着:微阳,你快点说啊,你快点告诉他们那天她和你在一起啊,她根本就没有杀人啊! 微阳抬了抬头,‘唇’瓣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身边山羊胡的男子拉了拉他的手臂,似笑非笑得看着微阳,微阳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看到山羊胡的男人脸‘色’有些微变,最终才开口道:“炊烟,算了吧,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能够为你做些什么。炊烟,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炊烟张大着眼睛看着微阳,本来倔强的脸上出现了绝望的‘色’彩,一颗颗豆大的泪水从炊烟的眼中断了线一般的落下,一颗接着一颗。 微阳闭上了眼睛,低着头不言不语,山羊胡的男人脸上出现了一抹‘奸’计得逞般的笑容,他缓缓的开口道:“落炊烟,此刻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一命偿一命,你还是接受惩罚吧!我们不是在害你,我们是在救你,希望你能够得到救赎” “不是的,他说谎,他说谎”我推开身边的安裔,冲到木堆前大声的叫着,可是他们就好像看不到我一样,根本就没有人听我说的话。 “暮夜,不要这样,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我们的。”安裔快步追了上来,想要安抚我。 “不行,不能让她就这样死掉,不可以。她不是巫‘女’,她不是怪物,她是一个人,根本就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就要让她死掉?难道看得见鬼怪是她的错吗?难道能够和鬼怪说话是她的错吗?如果能够选择出生的话,谁会愿意过这样子的生活?半夜睡不好,经常担心会有鬼怪来找自己,白天根本就不敢出‘门’,别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难道这样的滋味会好受吗?为什么还要让她受这样子的折磨?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大家要这样子对她?不行,不可以让他们这样做”我‘激’动的大叫着,看着人群中的一个男人拿起了火把,我慌忙上前想要阻止,可是火把直直的向我的方向投来,安裔下意识的抱住了我背对着火把,为我挡下。 火把直直的穿过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体,撞上了木堆,我回身看着木堆,慌忙想要上前将火把踢开,还没来得及动手,身后无数的火把一一扔了上来,好像是一瞬间的事情,木堆迅速的烧了起来,炊烟很快的就淹没在了火海之中。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帮她,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看着火慢慢的将她吞没。 男人们就这样眼睁睁得看着一个‘女’人烧死在火海之中,他们脸上的表情冷漠,就好像是在看一部无聊的‘露’天电影一般,没有任何的情感在里面。 火堆中响起了‘女’人的大笑声:“哈哈哈应微阳,我会来找你的,你们一个个一个个都要死,都要死哈哈哈”她的声音回档在空地之间,久久不曾散去。 我回头看着微阳的脸,他的脸上也布满了泪痕,不敢看炊烟的方向。 “竟然是这样,没想到隐藏的事情竟然是这样子的事情”我喃喃自语着,眼泪也不争气得从眼眶中落了下来。不知道烧了多久,火堆中已经没有了笑声,男人们似乎也打算散去了。微阳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推开了身边山羊胡的男人,冲了出去,是逃命去了吗? 只一会儿的时间,他不知道去了哪里,‘弄’得自己满身都是水。火势十分凶猛,他冲进了火堆之中,大声叫着:“炊烟,炊烟你回答我啊炊烟”男人们都看呆了,简直不敢相信微阳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全都有些措手不及,包括我和安裔在内。 一会儿的时间,微阳走了出来,手中抱着炊烟。炊烟的脸上,身上,全都是伤,被灼伤了,很多的‘肉’已经有些焦烂,微阳就好像感受不到炊烟身上的温度一般,手臂上被灼伤了也毫不在乎。他将炊烟放在了地上,不断地叫着炊烟的名字,可是根本就没有人会回答他,炊烟,已经死了。 山羊胡男人命人把微阳拉开,几个男人纷纷上前拉开微阳,还有几个拿着一张大席子将炊烟的尸体包裹了进去,抬头了,不知道是要抬去哪里。而山羊胡的男人只是冷冷得看了一眼微阳,跟着抬着尸体的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安裔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一起跟过去,我看了看安裔,点了点头,抬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他们并没有走出平安街,而是向平安街的街尾走去,一走才知道原来平安街的街尾是一片丛林,在丛林中有一条宅宅的小路,小路的样子十分熟悉,我似乎来过这个地方。 ------------ 第29章 博物馆惊魂之 真相1 一条黑黑的林荫小道,如果在阳光明媚的下午或者是布满落叶的秋天,很自己心爱的人或者几个好姐妹,好兄弟,走在这条林荫小道上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但是,现在天空‘阴’‘阴’沉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起雨来。风虽然大部分都被树林给挡住了,但是还是能够感受到丝丝的寒意,特别是看到地面上风吹起树枝而投下的影子,一个个犹如是张牙舞爪的怪物一般吓人。 路的两边除了树木,就找不到其他的事物了,长长得一条小道曲曲折折的,看不到头,不知道要走多久,我脑中不断地在闪现着什么,可是我抓不住,好多好多的思绪就好像是坏掉的幻灯片,一张一张不停的换着,根本来不及停下来。 前面的四个男人一人抬着席子的一个角,看上去并不是很累。山羊胡的男人跟在他们身后,走的很轻松,脸上偶尔还会‘露’出狡猾得笑容来,看上去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我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我想如果我现在能够触碰到这些人的话,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赏这个山羊胡的男人吃一顿“大餐”的。 前方传来了脚步声,并不是属于我们一个人的,我眯起眼睛看着,虽然我知道就算那个人走出来我也未必认识,但是我却还是眯起眼睛辨别着。小道上十分昏暗,只能够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很高,很壮的样子,背微微的佝偻着,背后似乎背着什么东西。 他喘着粗气,渐渐地走进了,几个男人警惕的看向他,他穿着深‘色’的外衣,背后背着一个麻袋!我脑中似乎一根神经突然的崩断了一般,那幅画面被我牢牢地抓在了手中,是了,就是这条路,我前面的梦中来过这条路,那时我坐在公‘交’车上睡着了,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这条路,黑漆漆的走不到尽头,而在梦中不断从我身边走过的男人,就是面前这个黑影。 “小黑?那么晚了你才从山间回来啊?”前面的某一个男人似乎认出了这个黑影,抬起另一只没有抓住席子的手,对着黑影打着招呼。 我听到小黑的名字也仔细的看着,没错,是小黑的脸,人高马大的,一脸憨厚。 小黑抓了抓脑袋,傻兮兮的笑了起来:“是啊,俺早上有些事情,下午才去的,这天气变得可真是快,没一会儿就天黑了瞧瞧我打到的野猪,晚上哥儿几个来俺家搓一顿呗!”说完抖了抖背上得袋子,展示着自己的成果。 听见“搓一顿”的时候,几个男人脸上‘露’出了贪婪的表情,食指大动:“好咧!” “晚点就去你家,等我们把事儿给办了!”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没一会儿就准备继续启辰,小黑却明显对席子中包裹着的东西好奇了起来。 “嘿,兄弟,这席子里面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一股子的糊味儿啊?”他说罢,皱了皱眉,用研究的目光看着席子。 “这儿不就是落炊烟嘛,说是” “咳咳咳”男人刚要说什么,山羊胡就咳嗽了两声,男人闭上了嘴巴,偷偷地看了看山羊胡的眼‘色’。山羊胡的脸上画上了一个看似善意得微笑,对着黑子说:“老弟,晚上我们过来搓一顿你可不能食言啊!” “好说了,我黑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决不食言。!”他拍着‘胸’脯保证着,没一会儿就已经忘记了之前自己还在好奇着的事情了。 山羊胡笑着点了点头,一只手撸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对着小黑继续说道:“老弟,你得这把刀看上去很锋利啊,能不能借我们几个用一用,等下去了山林了,万一看到什么野兽,也好防身是不是?” 小黑二话不说,就把刀给了山羊胡,还好像是做了什么好事一般,样子十分高兴。 我看了看安裔,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不会是想分尸吧?”我皱着眉问着安裔。 安裔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闭上了嘴,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手中传来暖意,却没有办法温暖我的心,我觉得此刻在我眼前的这几个人根本不能够算是人,是人渣,是野兽,比野兽更可怕,比人渣更恐怖。 小黑边往前面走着,边好奇的回头看着席子的方向,却不再多问什么了,五个男人卷着席子继续得走着,而我和安裔仍然是紧紧得跟着。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他们转弯了,原来在树丛之中还有一条小道,不细看根本就不知道。几个男人走了进去,偶尔碰到树木,发出“莎莎”得响声。 再往前走两百米左右,有一个小潭,潭水似乎有些深,几个男人停了下来,想将席子扔进潭中,我在心中咒骂着他们,却不能为炊烟做什么事情。山羊胡男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制止了面前的几个男人。男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 “她是巫‘女’,她的身上有煞气。她在死前说过,要让我们全都得到报应,她说会回来找我们,她会巫术的,来找我们的话你们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所以我们不能就这样把她扔进潭中。”他说话的样子神秘,完全唬住了面前的几个男人了。 男人们用余光投向席子的地方,不禁抖了一下,纷纷询问着:“那您说怎么办才好啊?” “太可怕了,我家那婆娘本来就叫我不要参加这次的事情了,我没听她的,这下子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这不是害了她了嘛!” “是啊是啊,小黑他们可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啊!” 几个男人纷纷议论了来看,并且越说越害怕,根本就不敢向炊烟那边靠近了。 山羊胡似是在思考,最终摇了摇头,大家都紧张地看着他的时候,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我本来也不想说的,因为这个办法太损‘阴’德了,但是为了整个平安街的人的安全着想,我还是说出来吧!我刚才问小黑拿了这把刀就是想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这样做,但是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巫‘女’实行巫术是靠双手和眼睛,兄弟们只要等一下将她的双手砍下,眼睛挖出,并且将她扔进潭里,眼睛和手臂埋在东边,经过阳光的照‘射’,戾气也就会消失。而这个巫‘女’,就不能够为所‘欲’为了!” 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敢说话,谁也不愿意动手的样子。最终几个人一起看向了山羊胡的男人,山羊胡脸上画上了一个为难的表情:“哎,你们也知道,我人老了,现在尸体已经有些僵硬,我根本没有办法将她的手砍下来,没力气了。帮不了你们了”说罢,将刀拿给其中的一个男人。男人有些为难,最终似是下定了决心,几个人跟着他一起来到了席子边。 “啊!”他大叫一声,手起刀落,我别过了脑袋,深深地埋进了安裔的‘胸’膛,安裔双手紧紧地搂住了我,我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当我再抬起头的时候,面前的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阳光高高的挂在空中,街上人来人往,一派和谐之景。我看向安裔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山羊胡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大步得都在街上,从街头到街尾,手中买了很多的东西,似是很高兴的样子。我快步跟了上去,安裔想要抓住我,却失败了,只能够欣欣然得跟在我的身后。 山羊胡来到了一间小屋子中,屋子不算豪华,但是与街上别的屋子比起来,也算是不错了。我和安裔穿过‘门’,走了进去,看到桌边坐着的人正是昨天晚上出卖了炊烟的男人,应微阳。 “事情都已经搞定了,你还皱着眉干什么?”山羊胡将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扔,完全不在乎应微阳此刻的心情。 “你们,你们是不是把她扔进了‘双龙潭’里了?是不是?”他抬起头来,看着还在忙碌着的山羊胡,眼眶深深的凹了进去,显然是没有睡好,脸‘色’苍白的有些怕人。 山羊胡男人随意的点了点头,手中的活没有停下来。 应微阳的双肩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声音也随着双肩的颤抖而断断续续地:“你们,你们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双龙潭’中有一条巨蟒,那根本不是人去的地方,你们害死了她,为什么还要狠心的把她给扔进去?你们难道连尸体都不能够给全她吗?”他大声的质问着,山羊胡对此无动于衷。 应微阳更加的生气了,站起身甩开大‘门’跑了出去。一个‘女’人从外头走了进来,浓妆‘艳’抹,鲜红的‘唇’发出尖锐的声响:“哎哟,这微阳是怎么回事儿呀?看他那凶样儿,把我给吓得!”我长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竟然就是善良怕事的言君。 她踩着碎步走到了山羊胡身边,脸上带着献媚得笑容。 山羊胡手轻轻‘摸’过她的脸颊,将手圈过她的腰,带着她向屋中走着,口中还说着:“没事儿,那凶婆娘被我给干掉了,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炊烟也死了,现在我们两个可以尽情的逍遥快活了!哈哈哈”房‘门’紧紧地关上了,还能够听到里面那些让人恶心的笑声。 我的手指握成拳头,发出“咯咯”得声音。太可恶了,这个男人太可恶了。 “暮夜”安裔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我抬头看着安裔,恶狠狠地说着:“他简直太可恶了,为什么他还不去死?” 我的话刚说完,房里就传来了尖叫声:“啊不要,你不要过来!”接着,房‘门’被狠狠地推开了,山羊胡连滚带爬的滚了出来,身上一丝不挂,身后跟着言君,同样赤·‘裸’着身体。言君的脸上充满着疑问,她问着:“你发什么神经啊?怎么回事儿?”但是,言君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一个失去了双手的‘女’人,她的身体几乎和言君的重叠,用言君的声音温柔的问着:“过来啊,你不是想要我吗?你过来啊” “啊我错了,我该死,是我不对,求你放了我吧,炊烟,都是我的错”他跑到了‘门’口,发现‘门’怎么拉都拉不开,转身跪在了言君的面前,不断地叩头,额头都叩出了血迹。 此时言君好像受到了什么控制一般,冲上前去,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他没有任何的挣扎,一会儿就没了气息了。言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接着呆愣愣得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山羊胡,惊声尖叫了起来。“啊”地一声穿透了整条平安街,‘门’外还在互相追赶着的鸟儿“哄”得一声全都消失了。 我能够清清楚楚得看到,平安街上几天,死了数十家,都是见死不救的人,‘女’人们吓死,男人们被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杀死,唯一逃出去的几个人都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没有参与过这件事情的,而小黑,只是因为给了一把刀,也死在了自己的家中,整条街变成了一条废街,街上布满鲜血。 偶尔从‘门’口走过的人,看都鲜血淋淋的平安街,都快步的离开了,不知道多久后,“平安街的人得了瘟疫,几天死了数十户人家”的消息传了开来。 我张开了双眼,看着自己屋中的天‘花’板,眼泪一颗颗的滚落了下来。身边躺着的安裔紧紧的抓住我的手,眼眶也有些许的湿润。 霍彦对我们两个人十分的担心,慌忙问着:“怎么样怎么样?你们没事儿吧?需不需要我去找龙婆婆啊?”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始终不说一句话,心中好像被什么事情堵住了一般,嘴上说不出来。 安裔坐起身来,将我扶了起来,霍彦分别给我们倒了两杯热水,我接过热水,温度从手掌蔓延至全身,此刻整个人才从梦中走了出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冰冷至极。 “我睡着过后到现在,出现过几次风铃声?”我轻声问着霍彦,我想知道炊烟有没有离开过。 霍彦皱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般,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一次,就响过一次!” 没有离开,她还没有离开,我大声地对着空气问着:“炊烟,落炊烟,我知道你还在这里。这些就是你想给我看的吗?这些就是你想告诉我的事情吗?你没有杀罗教授他们是吗?没有是不是?人不是你杀的,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霍彦环顾着四周,不声不响,安裔同样没有声音。 “凶手是谁?凶手到底是谁?” “铃铃”风铃再一次的响了起来,窗户“砰”得一声打开了,风死命得往里面吹着,吹‘乱’了我的秀发,吹干了我的泪水。 “暮夜,谁在这里啊?”霍彦似乎是什么都找不到,最终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事了,她已经离开了。现在屋中没有别的东西。” “那凶手呢?到底是谁啊?” “她没有说就离开了,我不知道凶手是谁!”我站起身走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整个人都清醒了,思路也跟着清醒了。这个让我知道了平安街的真相,同时也让我联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这还要多谢那位山羊胡呢,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关于这次的案件,我似乎有了别的不一样的想法在里面了。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闪过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是的,我知道了,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我明白龙爷爷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 第30章 博物馆惊魂之 真相2 “暮夜,你在找什么东西啊?”我在房间的柜子中翻找着,不知道为什么,外婆送我的东西的那只包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我记得明明是放在这里的。 “霍彦,在我睡觉的时候,你有碰过我的东西吗?特别是柜子里面的东西”我的声音有些着急,边找着边问着霍彦。 安裔也上来帮着我找,但是他却不是很明白我在找什么。柜子上似乎有东西在震动,我抬头看向震动的方向,是两个瓷娃娃,她们震动的很厉害,好像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 “丽丽、莎莎?”我试着唤她们出来,瓷娃娃掉在了地上,停下了抖动,片刻的时间,两股青烟飘起,将整件屋子都污染了。我们三人分别用手遮住口鼻,奇怪,以前她们出现从来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啊,这次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打开了电视机,新闻频道的主持人对着镜头说着今天的头条,我看向四周,雾气渐渐浓了起来,刚才还在身边的霍彦和安裔已经被雾气团团围住,看不清楚到底在什么方向,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现在在这个屋中,唯一还在发亮的东西,大概就是这台电视机了。按理说我应该很庆幸起码这台电视机还亮着,可以给我们照明,但是我却没有任何庆幸得感觉,因为鬼才知道是谁开的那台电视机,现在的气氛简直是诡异到了极点。 “丽丽,莎莎,你们别闹了!玩够了没?”我开始不耐烦了起来,对着雾气中的瓷娃娃的方向喊叫着,我现在根本就辨别不了方向,更别提能够见到什么该死的瓷娃娃了。 丽丽和莎莎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此刻让这里变成这个样子的恐怕不是丽丽和莎莎,是谁?到底是谁? “暮夜咳咳,暮夜怎么回事儿啊?这里怎么会那么多的雾气啊?好冷的!”霍彦的声音从左手边响了起来,我用双手推开眼前的雾气,虽然知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但是尝试总是比不尝试要来的好。 “我不知道,霍彦,你在什么地方?回答我一声!”我‘摸’索了半天,明明就只有这么点大的客厅,二十来步就走完的客厅,此刻竟然变得大的惊人,我都走了三十几步了,还是没有能够‘摸’到霍彦的身体。怎么回事儿? “暮夜,你听得见吗暮夜?”安裔的声音同样是在左手边,没错,刚才两个人都站在我的左边,一个在我的左边对着我问着话,另一个本来是在帮着我找东西的。我和安裔的距离明明就伸手可触的,现在却变得,这么不容易触碰到。 “暮夜,我在这里啊暮夜”霍彦的声音再一次得响了起来,我们现在应该是互相‘摸’索着的,但是却互相不能够碰到,明明声音那么接近,好像就在身边一般,可是却怎么都碰不到一起,该死的雾气越来越浓,电视机的声音还在持续着,隐隐约约还能够听见主持人播报的新闻,新闻内容正是目前S市最大的新闻,博物馆惊魂! “暮夜,暮夜” “我在这里,你们不要叫了,你们到底在哪里啊?” “暮夜,你在和谁说话啊?暮夜?”霍彦的声音显得有些着急,没错,刚才叫我名字的声音并不是霍彦的,也不可能是从安裔的口中说出的。那么也就是说 “莎莎,是不是你的声音,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我停下了脚步,似乎明白自己现在无论怎么走都不可能走得出这个阵,这是一个‘迷’雾阵,现在能够破解这个阵的方法,要么就是有法力高强之人来破解,要么有别的人无意走进来,阳光如果能够直‘射’进来雾气自然会驱散,或者就是布阵之人自己将阵驱散。 而‘迷’雾阵这种阵法我听外婆说过,一般的地缚灵是不可能会这种阵法的,除非是那种怨气很重的亡灵或者有法力高强之人帮助她们。莎莎和丽丽不过是两个除了调皮捣蛋什么都不会的天真可爱的地缚灵而已,她们根本不可能会布这种阵法。 “暮夜,你没事吧,暮夜?”安裔的声音显得有些着急,我却死死地等着莎莎或者丽丽的回答,可是没有,她们的声音没有再响起来过。我手心捏了一把汗,知觉告诉我,这个屋子里,还有别的灵体。 手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温温的感觉,我低头看去,另一只大手覆盖在了我的手上,耳边传来阵阵热气:“暮夜,我在这里!”是安裔,安裔的声音,他身上特有的甘草味,我用力吸了一口,没错,是他。 “安裔,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迷’雾阵中的我们只能够在原地打转,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说话的音调都变了,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里很着急,我想要到你身边,接着就‘摸’到了你的手。”他的脸渐渐地清晰了起来,‘迷’雾也渐渐的开始散开,新闻频道的支持人声音变得清晰,霍彦此刻就站在安裔的身后,一脸的‘迷’茫。 ‘迷’雾来的快去的也快,再向地上看去的时候,瓷娃娃竟然已经碎了,粉碎。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希望拖住你,暮夜,你看看新闻。”身后的声音略显苍老,我跑出房间看着电视机中的新闻。一个‘女’记者对着镜头说着什么话,镜头转到了一座建筑的‘门’前,‘门’前熟悉的景物告诉我这是博物馆,博物馆‘门’口的罗离眼神呆滞,他傻愣愣的对着镜头说着杀人的过程,说一切都是自己做的,自己想要父亲的遗产,因为欠了一大堆的债务还没有偿还,急需这笔钱。身边的两个警员分别站在他的两边,一人一边夹着他的手臂。 “怎么会这样?”霍彦的声音从身边响起,我看向龙爷爷的方向,有些茫然。 “做这件事情的人,此刻正在博物馆中,天机我是不可以泄‘露’的,但是你自己看到的就和我没有关系了。”龙爷爷说的一脸轻松,好像这件事情好与不好都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那我的背包呢?是谁拿走的?”我问着龙爷爷。 霍彦紧张的拉着我的手:“暮夜,你在和谁说话啊?你到底在和谁说话?” 我没有回答霍彦的问题,仍然等待着龙爷爷回答我的问题。他有些不耐烦,努了努嘴吧,口中碎碎念得说了些什么,便消失不见了。我看向他努嘴巴的方向,一直卡其‘色’的帆布包安安静静的躺在矮桌的边上,没有任何的损伤。 我走过去拿起我的包,背在了身上,霍彦跟了上来,好奇的问着:“怎么回事?刚才这只包明明不在这里的啊,怎么会突然多了一只包了?”安裔的眼中同样的画着问号,我没有时间一一解答,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快点去解决这件案子。 安裔明白我的意思,很奇怪的事情就是为什么我的任何一个动作或者举动安裔都可以明白,就好像我们两个是连体婴,心连着心一般。 轮盘轻轻的摩擦过地面,温柔而轻盈,可以看出安裔的驾驶技术真的很好。他的样子十分冷静,不急不缓的,反倒是我,和他简直是鲜明的对比,急急躁躁的我手心都已经捏出了汗水,座椅上就好像有千万支针头一样,坐不安稳。 终于在我快要急躁得跳车的时候,车子终于停了下来,看到‘门’口犹如洪水一般汹涌的记者和人群,有些头痛‘欲’裂。我快步的挤到了人群之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看,那是柳天师的助手!”大家全都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有些适应不过来,不过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我穿过人群,看到柳翩然面对着镜头的样子是如此的淡定,口中的音调也稳稳地:“罗先生是被亡灵附身了,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的,我相信绝对不是罗先生的本意。”柳翩然竟然在为罗离说话,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他不是替罗玲娟办事的吗? “按照柳天师的话来说,这个地方真的有鬼怪咯?”不知道是哪一个电台的记者不怕死的问着,记者从来都不怕死,他们怕的是拿不到报道,抢不到头条,没有收视率。 柳翩然皱了皱眉,并不言语。 “是的,这个有亡灵。而且这位亡灵和这个博物馆的关系并不一般。”我抢先一步走到了柳翩然的身边,他看到我,挑着那好看到简直是鬼斧神工的好看的眉‘毛’,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我知道你会来的!” “你知道?”我说话的语气冰冷,冷入骨髓。 “炊烟告诉我的。” 我的脸上同样划过一个笑容,如果说之前和他在一起,一切都被他掌控着,让我始料未及的话,那么今天的我,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准备迎接这个挑战。 “暮夜”此时安裔才慢慢地挤出人群,走到了我的身边,他和柳翩然对视着,显然两个人互相都不喜欢彼此,两人充满着敌意。 “这位是刑警大队的队长,安裔安队长,大家都认识,今天我和安队长经历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时间,我们被困在了屋内,而困住我们的人的目的就是希望我们不要出来搅局,破坏了他的计划。他还试图偷走我的东西,如果不是贵人相助的话,可能此刻大家根本就不可能看到我,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我难得对着镜头会如此的淡定,我想要让大家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暮小姐想要如何证明?凶手究竟是谁?” “” 一个记者问出问题,自然会有千千万万的记者不断地问出各种问题,听得人心情烦躁。柳翩然做了个噤声得手势,也不知道是不是帅哥做的任何的事情都会变得特别的吃香,‘女’记者们纷纷闭上了嘴巴,男记者们也不再多问了。 柳翩然给我让出了位置,似乎在期待着我的表演一般。我的嘴角划出一个弧度,伸手拿出了包中的符纸。符纸呈黄‘色’,上面用红‘色’的朱砂写着看不懂的字,但是我却能够轻易的辨别出这张符纸的用途,它的,名字叫做——现身咒。我不是天师,没有法力,我拿过打火机将符纸点燃,放在了炊烟的面前,不一会儿的时间,炊烟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身后一阵唏嘘,我能够听到有人惊呼的声音。 “暮夜,你真是多管闲事。没错,人是我杀的!”我还没有问,她自己竟然先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杀人?害死你的是平安街的人,不是吗?”我反问着她,整件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我在等待着幕后黑手的现身。 “哈哈哈,笑话,我落炊烟想要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人,你暮夜管得着吗?”她似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一般,对这些事情供认不讳。 “炊烟”从博物馆中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声音有些低沉,却不失温柔,好像在叫唤着自己的情人一般。 每一个人都忘记了呼吸,纷纷看向博物馆的大‘门’之内,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声音是出自哪一个帅哥的口中。他渐渐走了出来,一件灰‘色’的长衫裹在身上,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情愫。他温柔的看着炊烟,嘴角苦涩的笑着。 应先生,我终于想起来为什么梦中那个常和炊烟在一起的男人的身形为什么会那么熟悉了,那正是博物馆中默默无闻唯一的乐趣就是和三楼的外星朋友们下棋玩桌游的应先生。虽然脸有些改变,却还是能够辨认。没错,梦中的那个男人叫做应微阳,应先生也姓应。 “你是”炊烟努力地辨别着面前的人,她似乎也没有马上认出面前的人就是应微阳。但是随后,她的表情变得狰狞可怖,口气开始变得冰冷,恶狠狠地叫着男人的名字:“应微阳,你就是应微阳?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你竟然换了一张面孔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这个博物馆中!哈哈哈应微阳,你害得我好惨”虽然她的眼中充满着仇恨,但是我却看到如同钻石一般的泪水在眼眶中滚动。 “炊烟,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请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你本善良,我根本就没有杀人,如果你还有恨意,那就冲着我来吧。炊烟,其实我并没有躲起来,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可是你并没有出现在这个博物馆中过。你杀光了平安街的人,却没有杀我,我知道你是在折磨我,我要我活在痛苦和内疚中。我选择了死亡,我在奈何桥上等着你,等了很多年,路过奈何桥的亡魂侵蚀着我的‘阴’气,我的脸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后来这里建起了博物馆,我回到了这里,发现很多平安街的人都在这里,他们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去的了”他淡淡地叙述着这些年他是如何生活的,炊烟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 应微阳眼神温柔,看着炊烟,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喏,这个给你。”说罢,他从身后拿出了两只手臂一般的骨头,和一对眼珠。 “啊”身后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尖叫,还有人倒吸着冷气。手掌被我紧紧的握住,是霍彦,她的双手冰冷,显然吓得不轻。 “后来我有去后山找过你的尸体,已经被巨蟒吞噬了,唯一能够找到的就是这些,我知道你需要这些才能够去投胎,给你!”他抬起手,手中捧着骸骨和眼球。 炊烟的泪水滚落了下来,她接过骸骨,死死地搂在怀中,跪坐在了地上泣不成声。此时从她的身体中分别飘出了三个亡灵,分别是罗教授,罗大少爷和罗玲娟。是炊烟将他们的亡灵隐藏了起来。 此刻的罗离仍然目光呆滞,他的魂魄似乎被谁控制住了,没有生气。 应微阳伸出手拉过坐在地上的炊烟的手,炊烟的口中轻轻地说着:“我知道你后来有救我,可是我那个时候已经死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都知道,但是我心里就是没有办法不恨。” “我知道,但是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事情。你虽然杀了平安街的人,但是你却保护了罗家的人。罗家人的亡灵如果不是你隐藏住的话,可能就魂飞魄散了”说罢,三个亡灵分别向另一个方向飘去,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了尖叫声:“啊救命啊,老婆,老婆不是我杀你的老婆”吴峰连滚带爬的逃了过来,跪在了柳翩然的面前。“我给你钱,救我,你快点救救我!” 柳翩然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冷漠,好像已经在等待着他的死亡了。 他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亡灵,是他的心里有鬼而已。罗玲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害他,她不过路过他的身边,手轻轻的擦过他的脸颊,眼中的泪水滑落后便消失不见了。他却怕的不断地乞求着柳翩然救他。 炊烟将手放在应微阳的手中,身影也渐渐地变得透明了起来,最终消失了。 吴峰被带上警车的时候,口中还在喃喃自语道:“不要杀我,老婆对不起,你不要杀我!” 警方在他的包中搜出大量的骸骨,都只有一些碎片,有些可能是头骨的一部分,有些是手臂等等,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这些骨头都是从哪里‘弄’来的。当吴峰被警方抓捕起来后,罗离的神智才清醒过来,他呆愣愣得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记者纷纷上前问着柳翩然:“柳天师,是不是你安排了助手演了这一处好戏,破了这次的案件?” 柳翩然对于这种问题不过一笑置之,但是在记者的口中却变成了默认。我并不去计较这些,这些得失和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骸骨被发现后,博物馆中的地缚灵纷纷走了出来,每一个亡灵似乎都是来认领自己的骸骨的,认领完后也都消失不见了,该是去投胎了,唯一剩下两块最小的骸骨,分别是丽丽和莎莎的。 “暮夜,你干嘛要向警察要这些骨头啊?扔了算了,那么邪‘门’!” “你还记得那两个瓷娃娃吗?这是她们的。” “那她们呢?去哪里了?” “魂飞魄散了,她们就在我们的屋中,魂飞魄散的。”霍彦没有再问什么问题,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我们将两块小的骸骨埋在了博物馆后的那边草地里。龙爷爷后来告诉我,丽丽和莎莎是之所以会魂飞魄散,是因为她们用自己的意念对抗了那股邪恶的力量,但是她们在那些力量面前简直是微乎其微,她们选择了牺牲,没有选择听从邪恶力量。 回到家中简直累到快瘫痪了,新闻上放着罗离不打算拆除博物馆,他说这是他父亲的意思,所以他要将博物馆保留着,这里面有太多的故事了。 经过了这么多我才明白,人的眼睛真的会骗人的,看起来是坏人的不一定真的做着坏事,看起来是好人的也不一定真的吃斋念佛。 我放好被子准备好好地睡上一觉,霍彦拉过我,脸上‘激’动地问着:“暮夜暮夜,你什么时候做的BOSS的助手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不理她,继续躺下来。她晃了晃手臂笑着说道:“哎呀,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以后就可以在一起工作了,想起来就让人‘激’动!对了,你的外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是不是也是天师?帅呆了好吗!你说这些东西是你外婆给你的,瓦塞塞,唰唰唰的几下子,竟然就可以让鬼现形,喂喂喂,说说你外婆的事情给我听啦!”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不去理睬她,她似乎有些生气,硬生生得将我拉了起来,我没好气的看着她,她指了指‘床’头上的照片问着:“这个就是你的外婆了吧?和你一样有着蓝‘色’的眼睛呢!这个是你的妈妈吧?她的眼睛很普通啊!” 我看向‘床’头柜上的照片,眼中似乎能够闪现出当时还在村中的情景。 “你真的想听我外婆的故事?”我拿过照片,问着霍彦。 霍彦的双眼都亮了起来,好像看到了彩票上的数字就是这次头奖的数字一样的‘激’动。我笑着点了点头,开始缓缓诉说了起来。 ------------ 第31章 一双红皮鞋 “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就醒;红鞋大,叫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这是村中广为流传的一首童谣。很多孩子不懂事,喜欢边跑边唱着,那是因为她们根本不知道这首童谣的意思!但是当着大人的面儿她们却不敢提起这首童谣,是要被大人们说的! 不过大人们只是骂个两句就算完事儿了,却没人敢对着孩子提及当年发生在这首童谣背后的故事! 村子不大,在地图上甚至都看不见!没出过什么名人也没有什么文明古迹,更没有什么‘浪’漫的传说。但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村子中却有着两个独特的,不一样的人,她们的眸子颜‘色’美的如同蓝宝石一般耀眼夺目。可是在这个村中这样耀眼的蓝‘色’却被人称作是魔鬼的化身!普通的人类中不允许出现任何破坏普通生活的异类出现! 我叫做暮夜,一个拥有着蓝‘色’眸子的,可以看见鬼怪的,被村中人称之为怪物的‘女’人!这是小时候我外婆告诉我的故事! 我叫暮夜,出生在一个不起眼的村落中!村子的名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西乡村!西乡村顾名思义就是在西面的村子,不错,我们东面的村子就叫东乡村! 我出生的时候眼睛就已经是蓝‘色’的了,那个时候如同是无暇的天空一般,是淡淡的蓝‘色’!在现在看来,蓝‘色’的眼睛不算什么,蓝眼睛的人多的是,数不胜数,但是在落后的村落中,我就是一个异类! 我的父母都是深褐‘色’的眼眸,但是不用怀疑,我觉得是亲生的,因为我的外婆同我一样有着一双蓝‘色’的眸子,但是她却是宝蓝‘色’的,如同是蓝宝石一般耀眼夺目! 外婆常说:“我们家暮夜啊,眼睛特别清楚好看,就好像无暇的天空!暮夜美的好像仙‘女’一样!”但是,恐怕只有外婆会这样说,别人更多的是叫我怪物!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眼眸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记得十岁那年,我刚吃过母亲给我煮的长寿面,外婆就突然病倒了,之后就是一病不起!老人呐,最怕的就是生个什么病了,很多老人都是这样离开的! 外婆没有支撑几天,就听见母亲哭泣的声音,那个时候外婆已经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 母亲很疼爱我,哪怕我被人说是怪物,母亲也没有嫌弃过我!她让我去后院玩儿,她独自守着外婆! 一个人玩儿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我常常幻想出很多的朋友,我们一起聊天,游戏!今天同样如此。玩儿着玩儿着,背后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外婆带着慈祥的笑容慢慢的挪到了后院! “外婆,您没事了呀!”我开心得跑了过去抱住了外婆,我才长到外婆的肚子‘胸’口,却感受到外婆身上冰冷冷的寒意! 外婆‘摸’着我的脑袋对着我说道:“也是时候了!外婆也是十岁的时候改变的,眼睛从天蓝‘色’变成了宝蓝‘色’,接着就见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事物了!” 我不太明白外婆的意思,眼睛长的老大,好奇的看着外婆的脸! 外婆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她微微一笑,笑起来皱纹更加得多了! “我给暮夜说个故事好不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我最喜欢听故事了,最喜欢听外婆给我讲得故事,特别的好听! 外婆领着我坐到‘花’坛边,边‘摸’着我的脑袋边轻声得说出了她的故事,或许我当时没留意,现在想起来,我的眼眸真的是从那个时候起,从天蓝‘色’变成宝蓝‘色’的: 外婆出生在西乡村,刘晴是外婆的母亲!刘晴在生外婆之前已经有了两个儿子。虽然人家说养儿防老,但是刘晴却喜欢‘女’孩儿,怎么说自己都想要生一个‘女’儿! 而这次似乎是上帝的恋爱,竟然真的赐给了自己一个‘女’儿,因为排行老三,所以起名为三妹,普通的名字却是一个不普通的‘女’孩儿! 西乡村的人都很普通,普通的村庄普通的人,普通的生活却不允许有不普通的人来破坏! 而三妹却是个不普通的人,她生出来就特别的漂亮,雪白的肌肤弹指可破,樱桃小嘴微微嘟气,小小的鼻子上张着一对大大的眼睛,但是眼睛的颜‘色’却是蓝‘色’的,好像天空一样纯的蓝‘色’! “啊,妖……妖怪!”当时就把接生婆吓得直跳脚!而刘晴生了一个妖怪的这件事情就此传开了,村里人见到刘晴都退避三舍! 三妹出生后就没有朋友,小朋友们都喜欢聚在一起玩耍,但是都不愿意靠近三妹! “你们在玩儿什么呀?我也要一起玩儿……”三妹总是想要和她们靠近! 孩子们都直白的很:“妈妈说了,你是妖怪,叫我们不要靠近你!” 虽然如此,但是三妹却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妖怪,她也不觉得孤独,因为两位哥哥格外的疼爱三妹,妈妈也待三妹如珠如宝!就这样,三妹过了九个年华! 九岁的时候,村里来了两个外乡人,打扮时髦,说话有礼,很受村里人的喜爱!村里人纷纷跑去看热闹! 看热闹怎么能够少的了三妹呢?于是三妹也跟着人群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劳村长,这一年要麻烦你们了!”说话的人长的很‘精’神,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之上,一身黑‘色’,西装看上去很有气派! “没问题没问题,陈老师来访是我们村的荣幸!”村长接过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点头哈腰的,把信封直往自己衣服里面的口袋中赛!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得说着,陈老师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长的十分好看。两条麻‘花’辫垂在两边得肩膀上,粉嘟嘟的脸上挂满了笑容!特别是她的那双红‘色’的皮鞋,特别的漂亮,她们村里都没有,我们穿的都是布鞋! 村长带着陈老师往村子里走着,小姑娘紧紧的跟在身后。陈老师手上还拿着很大的箱子,棕‘色’的皮箱! 小伙伴们看到小姑娘全都围了上去,大家都喜欢美的事物嘛!小姑娘走过三妹的身边,好奇的看着三妹的脸,随即一笑,三妹觉得,这是她看到过的最好看的笑容。 陈老师在村中住下了,说是来乡村体验生活的。而那个小姑娘叫玲,陈玲!好听的名字配着好看的人. 陈玲好像是个公主一般,来到了村中就受到了欢迎,无论是大孩子还是小孩子都喜欢围着陈玲,问她城市里面的事情!陈玲的脾气也特别的好,总是不厌其烦得和她们说着! 如果说是不羡慕,那是假的!三妹时常一个人躲在树后看着陈玲和别的孩子玩儿耍,她心里羡慕陈玲,为什么她能够有那么多的朋友而自己却没有呢? 陈玲似乎发现了树后的三妹,笑着向三妹的方向跑过来!三妹有些害怕,她向后退了数步,起身想跑,却被陈玲一把抓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陈玲的声音很好听,犹如天籁,深深吸引了三妹! “三……三妹!”三妹不太与别人接触,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三妹!你好,我叫陈玲!我们一起玩儿吧!”陈玲微微一笑,拉起三妹就向别的伙伴的方向走去! 小伙伴们见到三妹就好像见到了瘟神一样,躲避着。一个‘女’孩儿大声说着:“陈玲,不要和她玩儿,她是怪物,我妈妈说得!” 三妹听着,垂下了头来!在陈玲没来之前,多少人骂自己是怪物,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是在陈玲的面前却让她抬不起脸来! 她悄悄地松开了陈玲的手,自己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却没想到陈玲非但没有放开三妹的手,反而握得更加得紧了,言语中有些生气:“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太过分了!三妹不是怪物!” “是怪物就是怪物!” “是啊,我妈妈也和我说她是怪物!多可怕的怪物啊!” “没错没错,她是怪物!陈玲,如果你要和她玩儿我们就生气了,不和你玩儿了!” 几个‘女’孩子纷纷扰扰的,陈玲皱起了眉来,眼中充满着怒意:“哼!你们这样的人我才不稀罕和你们玩儿呢!一点礼貌也没有,过分!三妹,我们走!”说吧,拉起三妹的手就转身离去了。陈玲不知道,此刻陈玲的小小的背影在三妹眼里是如此的宽广,如此的美丽!那么多年,除了自己的哥哥们外,就没有人会为她出头了,她从来没想过竟然会是一个从城里来的‘女’孩儿。 ‘女’孩子的友谊建立起来总是特别的快,陈玲和三妹的关系越来越好,陈玲比三妹大一岁,就叫着三妹“妹妹”了! 三妹自从和陈玲在一起后,就再也不觉得孤单了! “妹妹……妹妹,你快点出来吧,我有事儿和你说!”陈玲时常会跑去三妹的家‘门’口叫三妹,已经维持了一年了,今天同样如此! “妈妈,我去找陈玲了!”三妹边跑边向自己的母亲‘交’代着!脸上兴奋的神情不能隐藏! 今天陈玲穿着一天粉‘色’的连衣裙,脚上一双红‘色’的皮鞋,特别好看!三妹很喜欢她的红皮鞋,只是她从来不说! 陈玲拉着三妹的手,两人聊着天往村外走去! “妹妹,你的眼睛特别好看,现在好像宝石的颜‘色’一样!”说罢,从包中拿出了一双和自己脚上的款式一模一样的红皮鞋,递给了三妹! 三妹接过红皮鞋,眼睛长的大大的,呆楞愣的看着皮鞋不知所措! “看什么呀?快点穿上看看好不好看!快试试!”陈玲‘激’动的催促着,眼中充满着热切的期盼。 三妹傻傻的点着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送自己礼物呢!她穿上了鞋子。红‘色’的皮鞋在阳光下散发出刺目的光芒。 陈玲满意的点着脑袋:“嗯!真好看。妹妹,你简直像个仙‘女’呢!我们那里的外国人才会像你一样的蓝眼睛呢!” 外国人这个词汇对三妹来说很陌生,她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过。虽然如此,但是她也不问,只是看着脚上红‘色’的皮鞋,痴痴地笑着。 村外的空气同样清新,村外是一片田野小路,景‘色’伊人!走过小路有一座山坡不算很高,但是想要出村的话就必须爬过那座山! “妹妹,还有五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为什么?”三妹的样子有些紧张,她不是很明白陈玲为什么要离开,她们不是生活的‘挺’好的嘛!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呀!朋友不是应该不离不弃的嘛! “因为爸爸的工作!哎呀,不说这些了,我们去爬山吧!”陈玲提议,三妹从来没有拒绝的!而离开的这件事情,三妹也把它抛诸脑后了! 山路不太好走,两个小‘女’孩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爬了上来!两人纷纷坐在地上直喘气! “哎哟,哎哟……妹妹,我和你说,我来的时候全是我爸爸把我给背上来的,现在自己爬了才知道这山还真慢爬,我爸爸真是厉害!”陈玲坐在山头,放眼望着山下的景‘色’,脸上挂着笑容! 三妹似懂非懂得点着头,目光也停留在山下,被山下的景‘色’深深地‘迷’住了! 休息得差不多了,陈玲起身拍了拍屁股,对着三妹说道:“走吧,我们今天好好的玩玩,去山下玩玩别的地方!” 三妹点着头,两人一起向村外跑去,刚下到山脚,就下起了大雨,冷冰冰的雨打在身上生生得疼!这雨下的没有一点点的预兆,两人用手遮住脑袋奔跑着! “快看快看,那边有个山‘洞’!”陈玲的双眼放着光,好像发现的新大陆一般冲了过去!三妹也二话没说,跟了过去!现在只要能够躲躲雨,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山‘洞’里黑漆漆的,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陈玲皱了皱眉,用手紧紧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真难闻!”陈玲抱怨着,三妹点头附和! 雨,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得了,“陈玲,我饿了……”三妹‘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抱怨着! 陈玲叹了一口气:“唉……我也饿了……真难受……” 两个小姑娘哪里受过这种苦,说着说着,两个人都哭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又笑了,互相擦着眼泪。 雨渐渐的变小了,两个人决定回村里去了!下过雨后的山路变得特别滑,很难爬!好几次险些摔下来,两个小‘女’生也大胆,竟然就让她们坚持到了山顶!到了山顶,两个人身上全是泥巴!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洗完澡妈妈给三妹煮了一碗长寿面她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而那双红皮鞋原来是陈玲送自己的生日礼物! “妈妈,等陈玲生日我也要送她礼物!”三妹开心的和妈妈说着。 看到自己的‘女’儿终于‘交’到了朋友,两人的关系还那样的好,妈妈笑的合不拢嘴,点头答应着。 “陈老师的信,陈老师的信。陈老师,陈老师……”这个夜晚,三妹睡得特别的香甜,梦中似乎还能够听到有人来送信的声音! 昨天还下过雨,今天的太阳却格外的明媚!三妹因为太累了,竟然睡到中午才醒!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穿好了红皮鞋等着陈玲来叫自己,可是左等右等,陈玲还不来,一种不安得感觉在心中蔓延了开来! 不过对于一个十岁的‘女’孩儿来说,这种不安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她们只是觉得心中空空‘荡’‘荡’的,好像突然缺失了一些什么一般,但是却找不到头绪。所以通常都会被抛诸脑后的。转身又去后院和自家养的小猫们疯到一块儿去了。直到晚上吃过晚饭,陈玲都还没有来找自己,她才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但是不对劲儿在哪里,自己却说不出来。 晚上,窗外刮着大风,大风拍打着窗户,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听得慎人。 “妈妈,我想去找陈玲,她怎么一天都没有来找我玩儿呀?”是呀,陈玲天天都会来找三妹的,只要下雨的时候才能够阻止陈玲的热情。 “宝贝,听妈妈的话,陈玲一定是有事情所以才没有来的,现在外面刮那么大的风,保不准等一下会下起雨来,多危险啊!”刘晴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外面的雨水就很给刘晴面子的“噼哩啪啦”下了起来,豆大的雨滴打在房顶上,感觉房顶好像就要被雨水打出一个‘洞’来一般。 “哼,妈妈最讨厌了”她说罢,一个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跑去了,抱着怀中的小猫崽子哭了起来。小‘女’孩儿,哭起来就一会儿,没人理的话也就不哭了,她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雨水,黑漆漆的四周看不到什么东西,只能够听到雨滴滴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她听得出神了,那种心理很难受的感觉再一次的向她靠近了。 ------------ 第32章 背叛? 阳光温柔地‘吻’过三妹粉嘟嘟的脸颊,三妹感受到阳光的热情,微微张开了眼睛。昨天不知道怎么的,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她‘揉’了‘揉’好看的如同宝石般的双眼,看着窗外,仍然等待着陈玲的呼唤。她草草的吃过早饭,今天她有预感,陈玲一定会来找自己的,或许因为这种过于热忱的预感,让她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 她穿上陈玲送给她的红皮鞋,红皮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就好像会勾人的魂魄一般,将整个人的所有思绪都吸引了过去,舍不得移开眼睛。时间一分一秒得过着,转眼,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火辣辣的照着整个后院。后院因为昨天下雨所积起来的微乎其微的积水,也都被太阳的热情给哄干了,连一点点雨水留下来的痕迹都看不见了。 身边的小猫崽子在三妹的脚边蹭啊蹭的,不时得发出一声:“喵呜”的声音。猫咪从来不是嫌弃主人的生物,哪怕主人在外面被人说是怪物,猫咪却仍然愿意陪伴在主人身旁。换做平时的话,三妹 一定会开心的抱起身边的小猫崽子,用自己的小手好好地疼爱猫咪一番,可是今天,她总是提不起劲儿。虽然心里告诉着自己,陈玲一定会来找自己的,但是陈玲从来不会过了中午了都没有一点点消息的啊。 猫咪蹭了半天,看三妹没什么反应,就摇了摇自己的尾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三妹站起了身子,眼中竟是坚定。 “陈玲不来找我,那我就去找她呗!她一定是在家里等着给我一个惊喜呢!”三妹如是说着,拍了拍小屁股就出‘门’去了。 红皮鞋在阳光下嚣张的发着光芒,看的路边的小伙伴纷纷红了双眼,恨不得这双红皮鞋是自己的。三妹终于可以趾高气扬的走在路上了,原来被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的感觉是这样好的。 陈玲和陈老师住在村长家附近,村长家接近村口,也算是大户人家了,起码在这个村中村长的家最大。村长此刻正在家里咪着小酒,从口袋中拿出厚厚的信封,不厌其烦的数着里面的人民币。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还一个劲儿得说着:“人民币啊人民币,你还真是个好东西!”屋内发出“哇啦啦”人民币的声响,村长似乎很享受这种声音。 “村长村长”一个稚嫩得小娃子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村长慌慌张张得收拾着人民币,一股脑儿的全都塞进了信封里,也不管信封里的钱有没有放整齐,就赶紧的往自己口袋里塞去。 “谁啊?”村长的语气略有些不耐烦,没事儿来找他干什么,他还要数数自己的钱有没有少呢!每天不好好数一遍,自己心里就不安神。 “村长,是我”三妹的脑袋伸进‘门’内,身子却还在‘门’外,怯生生得站在‘门’外看着村长。 村长释然:“哦,原来是三妹啊。来找我做啥子?”村长的声音冷淡,三妹在村中的名气也不小了,没有一个村民会不知道刘晴生了一个怪物,这个怪物的名字就叫三妹的。村中的人又有哪个会是喜欢这个怪物的呢?村长也不喜欢,但是他是一村之长,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表现出来。但是见到这小娃子,他心里就觉得晦气。 “村长,我想问陈玲她们去哪里了?家里怎么都没有人呀?”是的,刚才三妹兴冲冲地跑去陈玲家里敲‘门’,好半天都没人来开‘门’,而且‘门’外加了一把大锁,‘门’被牢牢的锁住了,一看就是已经出‘门’的架势。但是三妹不相信,陈玲出‘门’?她能去哪里呀?是不是去找自己了?三妹开心的再跑回去,一问才知道陈玲根本就没回去找她,她妈妈也说不知道陈玲去了哪里,她这才着急着想要去找村长问个清楚。来到村长家‘门’口的时候,看到村长的表情有些怕人,村长的手中拿着一张张青的钱币,像个老巫师一样的数着。她可是鼓足了勇气才在‘门’口喊出了声来。哪怕现在村长已经将钱收了起来,她还是不敢进‘门’,生怕这个老巫师发功起来就将自己给吃了。小孩子的想象力就是这样的丰富的。 村长连看都不看三妹一眼,口中淡淡的说着:“陈老师啊,他们昨天收到了信,已经连夜离开了,你不知道吗?”村长并不理睬‘门’口的三妹,也不管这些话说出来会不会伤了三妹的心,此刻他满脑子就是这小娃子怎么那么烦?还不走,自己还要数钱呢! “昨天晚上走的?”三妹喃喃得重复着村长的话,脑袋中这时才想起了前天被自己直接忽略的一件事情,就是陈玲说过五天后就要离开了。但是现在还没有过五天啊她嘟着嘴巴,眼中尽是不满意的‘色’彩:“不可能的,你骗人,还没到五天呢,你骗人”说罢,就跑开了。 村长冷冷得 扫过‘门’口的方向,显然不知道这小娃子在说些什么东西。不过下一秒,他的脸上又浮现出贪婪的笑容,不急不缓得从口袋中拿出信封,口中柔声的说着:“哎哟,让你受累了,我的亲亲哟”说着,亲了亲信封,继续做着之前没做完的事情。 三妹边往家里跑着,边嘟哝着:“骗人,村长是坏人,村长骗人”眼眶中已经堆满了泪水,但是倔强的小三妹竟然硬生生是将这些泪水咽了回去,她觉得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哭了就变事实了。 好不容易跑回了自己的家里,看着妈妈着急的脸,一把抱住了妈妈的腰肢:“妈妈,村长说陈玲她们离开了,才没有呢,还没有到五天呢,是不是?村长骗人!”她不断地询问着自己的妈妈,希望从妈妈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陈玲没有离开,明明是最好的朋友,明明拉过勾说好一直在一起的,为什么要离开,不,陈玲不会骗自己的,她肯定还没有走,肯定还没有呢! 刘晴的笑容有些僵硬,略带着苦涩,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自己的‘女’儿这个残酷的事实。陈老师昨天收到了城里寄来的信,信寄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因为村子比较偏僻,现在才送到陈老师的手中。陈老师焦急的很,连夜就打着自己还在感冒的‘女’儿离开了,谁都没有来得及去告别。晚上明明下着雨,却一定要坚持着离开,一定是城里遇到了什么非回去不可的事情了。对于大人来说这是在普通不过的事情,人总是要有离开的时候的,但是对于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来说,她们根本不懂两个人分明好好地,为什么一定要离开这种事情对于她们来说就是晴天霹雳。 可是作为一个母亲,这种事情还是应该告诉自己的‘女’儿才对,刘晴吸了吸鼻子,眼眶也有些红润,口中温柔的说着:“陈玲的爸爸有些事情,所以带着陈玲暂时的离开了,她们还会回来的。”她其实并不知道陈老师一家是不是还会回来,却还是想要给自己的‘女’儿一个希望。 三妹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一秒、两秒、三秒三妹足足停顿了五秒钟的时间后,大力的推开了自己的妈妈,大声呵斥着:“骗人,妈妈也骗人,妈妈是坏人”说罢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狠狠地关上‘门’,坐在‘床’上哭了起来。她努力的忍着,可是眼泪根本不是忍得住的东西,更何况是一个才十岁的小‘女’孩儿。眼泪“哗啦啦”得流了下来,哭湿了自己的袖管,却还会一个劲儿的往下掉着眼泪。 “不会的,陈玲不会骗我的,不会的”她还在喃喃自语着。直到自己哭不出眼泪了,只能够不断地‘抽’泣着,她才渐渐接受了这件事情。没错,陈玲离开了,陈老师真的带着陈玲离开了,陈玲骗了自己就这样离开了。为什么,为什么要骗自己?就连离开都不来和自己说,这就是脑袋中想了半天,应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想破了脑袋终于想到了一个很适合的词语——背叛。没错,这就是背叛。 哭的久了,人就会觉得很困,倦意不可抵挡。三妹的眼睛有些酸涩,渐渐地闭起了眼睛,口中还在喃喃的说着:“骗人,陈玲骗人”然后缓缓地躺了下来,进入了梦乡。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听到外头“咕咕咕”的怪叫声她才渐渐地苏醒过来,当她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三妹用力嗅了嗅,闻到了客厅里的菜香才挪动着步子出了房间。不知道已经几点了,其他人都已经吃好饭了,只要刘晴还坐在饭桌边,等待着三妹。 三妹的眼眶又一次的湿润了起来,一种委屈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她倔强的擦了擦眼泪,走到了妈妈的身边,妈妈递给她一碗饭,她狠狠地扒拉了几口,感觉到饥饿了,吃了两碗饭才停了下来。妈妈将她带回房里,给她说了故事,看到三妹安安稳稳得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她才离开。 她也听见了奇怪的“咕咕咕”的声音,刘晴知道是什么声音,那是猫头鹰的叫声。村中的老人常说猫头鹰的叫声很邪‘门’,猫头鹰来了,就说明要带走一个人了。刘晴的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她担忧的看着三妹的方向,最终关上了灯,离开了房间。 三妹听到刘晴出‘门’的声音,慢慢的张开了她的眼睛,好奇的看着窗外,她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再叫,从来没有听过,“咕咕咕”的叫着,好有趣的样子。 在村子里的人睡得都比较早,不像城中那般繁华,外面黑漆漆的,没有路灯,看不见外面的样子。三妹打消了念头,刚想躺下来睡觉,屋外又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女’孩子的嗓音很熟悉,是三妹所熟知的声音,她缓缓地开口唱着:“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便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一声声的唱着,好听的嗓音在此刻变得格外的诡异起来。 三妹认识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陈玲的,但是声音有些飘渺,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般。 三妹悄悄地将窗户打开,轻声的问着:“陈玲,是你吗陈玲?” 陈玲并不回答,仍然在唱着:“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便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不断地重复着,天真无邪的三妹终于感觉到了害怕,她紧紧地将窗户关上,将窗帘拉上,将整个人都塞进了被子里,但是似乎还是感觉不到温暖。她躲在被子里发抖着,她明明是想要和陈玲在一起的呀,可是为什么听到这个声音会那么的害怕呢?她说不上来,就是没来由的害怕。不知道坚持了多久才睡着,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投过窗帘照了进来,照亮了屋子。 三妹似乎想到了什么,慌忙将窗帘打开,外面是自己家的小菜园,除了土地的菜和一些杂物外,没有别的东西了。 “陈玲根本就不可能会在这里叫我呀!她根本就进不来”她如是说着,又垂头丧气的去洗脸去了。 看到妈妈的时候,三妹不死心,拉着妈妈问着:“妈妈,妈妈,你昨天有听见什么声音吗?”她好奇的歪着脑袋,等待着刘晴的答案。 刘晴的眉头微微的蹙着,她看到自己‘女’儿的眼睛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宝蓝‘色’了,这几年她眼眸的颜‘色’越来越深,不安的感觉一天也没有减少过。刘晴只是听到了猫头鹰的叫声,就耐心的解释着:“昨天晚上啊,那是猫头鹰的叫声,猫头鹰就是头圆圆的,有一对翅膀,长得就像鸟儿一样”她解释着,也不管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能够听懂。 三妹低垂着眸子,想了想问答:“那猫头鹰会唱歌吗?” 刘晴被这个问题问的笑开了‘花’儿来:“猫头鹰是‘咕咕咕’得叫的,它才不会唱歌呢!” “不是的,会的,我听到了。妈妈,我昨天晚上听到陈玲的声音了,她是不是回来了?” 刘晴的脸上笑容继续,她‘摸’了‘摸’三妹的脑袋,柔声说着:“宝贝,那一定是你在做梦呢。陈玲没有回来,就算回来也不会那么快的。好了,要吃饭了,快点去帮忙吧!” 三妹低着头,总觉得昨天的事情明明那么的真实,怎么可能是在做梦啊?于是,她决定吃完早饭后跑去陈玲的家里看个究竟。 三妹站在陈玲的家‘门’口,高高的木‘门’竖在自己的面前,‘门’上的大锁仍然挂着,说明家里根本就没有人。三妹歪着脑袋,不死心的拍了拍陈老师的‘门’:“陈玲,在不在呀?你在不在里面?”回答她的是“啪啪啪”的‘门’声。 小伙伴们远远地看着三妹,都叫着她神经病。 夜晚再次的来临,三妹决定不睡觉了,一定要看个究竟,晚上到底会不会出现陈玲的身影。她在妈妈给自己说故事的时候闭起了眼睛,刘晴小声的叫了两声三妹的名字,见三妹不回答,才悄悄地出了‘门’。三妹坐了起来,等待着声音。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漫长,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为什么还没有声音?三妹叹了一口气,现在终于相信自己昨天真的是因为太思念陈玲了,所以才会做那个奇怪的梦的。她坐在‘床’边看着地上的红皮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又传来:“咕咕咕咕咕咕”的叫声,三妹打了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来,心脏都跳慢了半拍。没错了,昨天就是先听见这个声音的,是不是陈玲马上就要来了呀?三妹又爬回窗前,打开窗努力的看着外面,适应了黑暗后看到菜园前面的围栏上停着一只长相很奇怪的鸟,比普通的鸟要大上很多,它的眼睛不断地转着,说不出的恐怖,声音就是从它的身上发出来的:“咕咕咕咕咕咕”它还在继续的叫着,却没有听到陈玲的声音。 “没有陈玲呀!”三妹喃喃的说着,呆呆的看着那只猫头鹰,仔细地研究着猫头鹰的样子。 没一会儿的时间,从远处传来了‘女’孩子的歌声:“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便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便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一声声,由远而近的唱着。猫头鹰听到了这个声音,扑哧扑哧着翅膀飞走了。三妹呆呆的看着窗外,这是陈玲的声音,没错是陈玲的声音,但是她看不到陈玲,她不知道陈玲在什么地方。 “陈玲,陈玲是你吗?”她轻声的问着。 对方还在继续的唱着这首童谣,三妹又没来由的害怕了起来。但是今天她是要看的究竟的,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不是陈玲在外面唱着这首童谣。她爬到‘床’边穿上鞋子,悄悄地打开房间的‘门’,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她循着声音往‘门’外走着。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已经来到了三妹的家‘门’口了,三妹的心就好像纠在一起一般,更加的紧张了。 ------------ 第33章 不要开门 夜静悄悄的,三妹好像还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得强而有力,这是活人才有的心跳的节奏。 她明明是想要看清楚外面的状况,想要知道此刻站在‘门’外的唱童谣的‘女’生是不是就是陈玲,但是在越来越接近‘门’口的时候,脚步却突然慢了下来。她停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打开这扇‘门’。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要知道是不是陈玲来找她了。 “陈玲,是你在‘门’外吗?”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手心布满了汗水。 “妹妹借我双大脚,妹妹借我双大脚”‘门’口的声音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可是那个声音,那个叫着三妹“妹妹”的那个声音,的的确确是陈玲的呀。陈玲为什么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呢?三妹不明白,她此刻只想要知道‘门’口是不是陈玲,她只想开‘门’问陈玲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为什么不和自己道别,为什么不能一直在一起? 她来到了‘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的吐出,小手慢慢的‘摸’上了‘门’把手。晚上的温度很低,吹在身上格外的寒冷,三妹不由打了个冷颤。 “不要开‘门’!”身后不知道是谁,冲上前拉抓紧了三妹的手,拉着三妹将她一带着向后退了十几步才停了下来。身后的人暖暖的抱着三妹,三妹也没有了刚才的寒冷。‘门’口的声音哗然而止,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虎子哥,你干什么呀?陈玲在外面叫我呢?”三妹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撒娇的撅起了嘴巴。 身后的男人长得并不丑陋,穿着得体,并不像村中的汉子的样子。他有着一对浓浓的剑眉,眼睛很小但是十分有神,略有些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眉宇间平静的如同止水:“外面什么都没有,三妹,我们回去睡觉吧!”虎子的语气略带着询问。虎子是三妹的大哥,比三妹大十五岁,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还没有‘女’朋友在村中不常见,并不是说明他找不到‘女’朋友。虎子是村中少数几个出过村进过城的人,见过世面,知道很多村里子面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很多未出嫁的‘女’子都巴不得嫁给虎子,可是虎子不知道是不是进过城,见过城里好看的‘女’人,所以眼光特别的高,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看上过哪一家的闺‘女’的。媒婆也来说过了很多次,都被一一拒绝了,媒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碎几口的,总之没有好听的话的。 “有的,我明明听到的,是陈玲的声音。她在叫我呢,她在叫我妹妹呢!虎子哥,你让我出去吧” “闭嘴,虎子哥说‘门’外没有人就是没有人,快点回去睡觉!”虎子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严肃,语气有些凶悍,吓坏了三妹。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将家里人吵醒了,刘晴披着外衣跑了出来,看着兄妹二人质问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你们吵什么?三妹,怎么哭了?来妈妈这里”说罢摇了摇自己的手臂,三妹拉耸着脸跑到了刘晴身边,抱着刘晴的腰肢就哭了起来。 刘晴的眼神中有些许的责备,她看向虎子,询问着:“怎么回事呢?怎么好好的三妹会在‘门’口哭起来?” 虎子耸了耸肩,一脸的轻松:“没事了,被外面的猫头鹰吓得,没什么。”说罢,余光瞥了一眼大‘门’,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刘晴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三妹哄睡着,离开的时候不忘记把三妹的房‘门’锁了起来。刘晴自己也觉得这两天晚上很奇怪,特别是从来不出现的猫头鹰这两天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外,而且不断地“咕咕咕咕咕咕”得叫着,听着让人心寒。 刘晴将外衣的扣子扣了起来,来到虎子的屋外,轻轻的敲了敲‘门’,虎子穿的有些单薄,看着‘门’外的刘晴,让出了位置。刘晴不客气的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 “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人怎么会在外面的?” 虎子看了看刘晴,不答话,深锁着眉,不知道在思考这些什么。 “虎子,你给我说话!” “妈,真的没什么。”虎子仍然如此说着。 刘晴的脸上出现了不愉快的神情,她跳着细长的眉,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出去的这五年变得又高又壮了,她自己心里清楚儿子出去做了些什么事情,她只是不说明。自己儿子的‘性’格自己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虎子,你出去这五年我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我听,这两天也太奇怪了!” 虎子的眼神十分深邃,眼神中就好像藏着浩瀚的宇宙一般。刘晴是越来越读不懂自己儿子的眼神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有本事,一定知道些什么事情。 虎子双手‘交’叉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眉头深锁,‘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瓣开口道:“妈,你看到三妹的眼睛已经变‘色’了吗?我出去了五年,回来后她的眼睛竟然从天蓝‘色’变成了宝蓝‘色’,那么深那么透彻的颜‘色’,不一定是好事情。” “虎子,你说什么啊?你别吓唬妈啊!”刘晴的样子有些紧张,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左手轻轻的盖在右手上,手指冰冷,手心却在冒汗。她的眼神恍惚,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好像没见过自己儿子一般。 “放心吧,没事的。只是这几天不太太平而已。”虎子气定神闲的说着,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 “怎么能够不担心,你们几个孩子真是‘操’碎了我的心,看着你和小天都长大了,本来应该放心了吧!你弟弟都成家了,你看看你,连个对象都没有,我怎么能够不着急。现在三妹变得越来越奇怪,我真的担心三妹是不是中邪了呀!猫头鹰的叫声很晦气,这两天叫的很频发”刘晴一句句的说着,虎子来到了刘晴身边,带着肌‘肉’的手臂紧紧地圈住了自己母亲的肩膀,脸上带着淡定的笑容:“妈,放心吧,一切有我呢!师父教我的东西,都在这里,我会想办法的”虎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将刘晴扶回房中。 刘晴还是不放心,虽然虎子这样说着,但是虎子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他的师父再怎么有本事也不可能就在短短的五年里就把虎子教的神乎其神。她皱着眉看着‘床’上睡得死死地老伴儿,狠狠地给了他一脚:“睡睡睡,就知道睡觉,家里的事情也不理理。”老伴儿抗议似的翻了个身,没一会儿的时间又打起呼来。 第二天一大早,刘晴就拿着钥匙来到三妹的房‘门’口,她轻手轻脚地将三妹的房‘门’打开,生怕吵醒了三妹。如果让三妹知道自己在晚上偷偷‘摸’‘摸’锁了她的‘门’,一定要和自己闹了。她打开‘门’后,看着屋内还在酣睡的三妹,定下心来才开始张罗起早饭。 三妹等着刘晴出去‘弄’早饭的时候才缓缓地张开了眼睛,其实昨天她就知道刘晴锁了自己的房‘门’,她听见了,只是她装作不知道。外面的天大亮,她心里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陈玲不回答她的话,陈玲来找自己了为什么只是唱着童谣,为什么只有晚上的时候陈玲来出现?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堆积在三妹这小小脑袋中,找不到答案。 吃过早饭后,虎子难得空下来陪着三妹玩儿耍,他拉着三妹说要带她出去走走,三妹开心极了,拉着虎子的手一蹦一跳的,不知道虎子想将自己带到哪里去呢?一定是什么很好玩的地方吧!虎子哥人最好了,对我也最好了。三妹胡‘乱’的想着,跟上了虎子的步伐。越是跟着虎子走,三妹就觉得越是邪乎。这个地方大人们时常对着小孩子说不能来的,为什么要带着她来到这里呢?三妹的脑袋里出现了无数的问号,她退缩了。 “三妹,走啊,怎么了?”虎子拉了拉三妹的手,示意三妹继续向前走着。 三妹后退了两步,碍于手被虎子狠狠地抓住,所以也就只能退后两步而已,她摇着脑袋看着虎子,眼中尽是委屈:“不要了虎子哥,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啊?妈妈说叫我们不要靠近这里的,这里不是小孩子来的地方。” 虎子完全无视三妹眼中的祈求,一意孤行:“可是三妹不是想做大人吗?三妹现在已经长大了,可以来这里了,跟着哥来,虎子哥不会骗你的。”虎子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巫师在说着蛊·‘惑’人心的咒语一般,让三妹不由得相信。 三妹一面做着内心的挣扎,一面挪动着碎小的步子,好像整个人都已经被虎子给蛊·‘惑’住了,不能够自己控制自己。 前面就是坟场,是这个村子中最诡异的地方了,白天来到这里都觉得寒气‘逼’人,就算是虎子紧紧地牵着三妹的手,三妹还是害怕的有一种逃脱的想法。她不想要待在这里,她总觉得从什么地方好像会出现什么怕人的事情,好像在某一个角落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自己一般。 “不要了虎子哥,我害怕,我们回去吧,好不好?”三妹的声音中有了些哭腔,相信再过不了多久,三妹就会失声痛哭出来了。 “好,我们回去,但是你要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虎子在引导着三妹,虽然不知道他在引导着三妹什么东西,但是语气不容许别人拒绝。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虎子哥,我们回去吧回去吧”她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了起来,她不是没有看到什么,而是她根本就不敢张开她的眼睛,她现在已经吓得背后布满了汗水了,身体冷冰冰的感觉自己好像一具尸体一般冷的可怕,她要回去,回到她温暖的‘床’上去。 阳光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地方就好像照不进来一般,坟场的温度比任何的地方都要来的低,三妹的手冰冰凉凉,刺骨的凉意渗透进虎子的手臂,虎子的手也开始变得冰冷,但是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另一件事情,他想要证实另一件事情,另一件关乎三妹一生的事情,如果师父没说错的话,三妹应该就是那种人了。 “三妹,听虎子哥的话,把眼睛张开,乖,我们看完就回去”虎子的声音十分温柔,好像在对着自己的孩子说话一般,这个语气对于三妹来说很有说服力。三妹挣扎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张开了眼睛,只是死死地看着虎子,不敢向别的地方看去,她的眼眶红肿,不断地有泪水从眼眶中滑落,但是虎子就好像是看不到这些泪水一般,还是引导着三妹向四周围看去。 坟场的上空黑压压的一片,阳光都被这些‘阴’暗的气息给吞噬了,三妹不由得抓紧了虎子的手,但是却找不到一丝的温暖。 “三妹,你看那边,你看到了什么?”虎子用手指着其中一块墓碑的方向,墓碑很大,一看就是一个有钱人的墓碑,占去了很大一块空地。 三妹犹豫了半天才向那个方向看过去,她怯生生的,好像那边会突然伸出一只可怕而冰冷的手将她带走一般。她流着泪摇了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那边只有一块墓碑,其他什么都没有”她如是回答着虎子。 虎子皱了皱眉,没有死心,继续用‘诱’·‘惑’的声音问着:“真的没有吗?你再看的仔细一点,告诉我看到了什么?”他的声音富有磁‘性’,想必如果是在舞会上的话,任何一个‘女’人听了都会脸红心跳的,但是此刻,三妹真的心跳的很快,却不是因为他的声音,而是她看到了更加可怕的事情。 她看到从墓碑的上方慢慢的聚集了一团白‘色’的气体,气体慢慢的变深,正在努力的拼接出一幅完整的图案。一个老‘妇’人的形状被拼接了出来,老‘妇’人的身体,她的穿着和她的一张布满皱纹的苍白的脸颊。三妹呼吸急促,不断地喘着粗气,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胸’口,另一只手则是抓住虎子,她死死地看着老‘妇’人的方向,嘴‘唇’微张,话都说不出来了。 “三妹,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告诉虎子哥,来”虎子继续引导着,似乎完全看不到三妹已经吓得不能动弹的样子。 “我我我看到一个老‘奶’‘奶’啊”虎子的手一松,三妹一个脚软,滑倒了地上,呆愣愣的不能够动了。虎子的脸上划过一个笑容,是的,师父没有说谎,三妹真的是那种人,那种能够看到灵异事物的人,她的这双眼睛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能够看到‘阴’阳两届的事物,现在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宝蓝‘色’,可能以后会变得更加深,如果更深下去的话,可能力量会更加的强大。虎子的整颗心都被这件事情给占满了。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三妹已经吓得‘尿’‘裤’子了,他有些担心三妹会不会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而被吓出‘毛’病来,慌忙将三妹扶了起来,等到三妹站稳后,她恶狠狠地看了虎子一眼,跌跌撞撞得往家中跑去了,虎子看着三妹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回头看向墓碑的上方,他看不见,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能够感觉得到,感觉得到有灵体在附近,他的感官比任何人的都要强,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做师父的徒弟,而师父却偏偏只选择了自己的原因。 三妹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中,直到看到刘晴的影子,她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跌倒在了地上。刘晴看到自己的‘女’儿跌倒在地上,心痛万分,慌忙上来将‘女’儿扶起。三妹看到刘晴的脸后,“哇”得一声好像黄河决堤,哭的稀里哗啦的,刘晴看着自己‘女’儿有些微湿的‘裤’子,皱起了眉来,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的目光看向远处,好像远处有什么吸引着她的东西。她将三妹抱起,带回了家中,洗完了澡好不容易才哄着她睡着,一个母亲的内心七上八下的安宁不起来了。 三妹是被“咕咕咕”的声音叫醒的,她‘揉’了‘揉’眼睛表示抗议,整个人都很累,皱着眉坐在‘床’上发呆,打不起‘精’神来。 窗外又传来了‘女’孩子唱童谣的声音:“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就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三妹猛地‘精’神了起来,她也更加的害怕了起来。她自从白天看到了那个老‘妇’人可怖的样子后,她就再也不想知道外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也不管陈玲是不是会回来,她现在很害怕,她什么都不想知道。她慌张的大叫了起来:“妈妈妈”眼泪不自觉的流出了眼眶。 ------------ 第34章 第三夜 夜深沉沉、静悄悄的,安静的有些可怕,在这样安静的夜晚下,窗外猫头鹰的叫声更加的凄厉与清晰:“咕咕咕咕咕咕”如同在催命一般。 小小的三妹用双手死命的按住自己的耳朵,好像这样就能够抵挡得住猫头鹰可怕的叫声了,但是猫头鹰就好像就在她的耳边一样:“咕咕咕咕咕咕”叫的她心都在颤抖了。 “不要叫了,求你不要叫了”三妹的声音有些颤抖,整个人都卷缩在被窝中,好像温暖的被窝在这样的夜晚能够给她带来安全感一般。但是不久后,她发现这个是徒劳的,平时温暖的被窝没有给她带来一丝的安全感,反而因为她的颤抖从被缝中钻进了更加多的风,让她更加的冷了。她的眼泪“哗啦啦”得落了下来,哭湿了枕头,却哭不走恐惧。 “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就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深深地恐惧明明已经侵蚀了三妹的整颗内心了,但是上天似乎还是不满意,一定要让恐惧加深一般。三妹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是陈玲的声音,没错是陈玲的声音,可是陈玲的声音好恐怖,好恐怖,不像平常的陈玲。很多鬼怪陆离的画面一一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虎子哥曾经和她说过的一些关于狐狸的故事、黄鼠狼变‘成’人样骗人的故事等等一系列恐怖的元素好像在这一刹那全都倾注在了她的脑袋中。一个孩子根本就承受不住这种恐惧,她双手始终死命的按住自己的耳朵,哭喊着:“妈妈妈妈妈”现在对她来说一切的词汇都是多余的,她唯一的救世主、唯一能够解救得了她的人好像就是这位伟大的母亲了。 刘晴此时正在织着‘毛’衣,她虽然听不到童谣,但是猫头鹰的叫声也够让她不安心的了。她看着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丈夫白天在田地里干活,体力劳动,回到家吃过饭就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对于家里面的时候,他是一概不过问的,她们家庭就是标准的那种男主外‘女’主内的农村生活。 刘晴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此刻正在经历的事情,但是她不安,十分的不安,因为过多的思绪让她睡不着觉,只能够坐在‘床’边打着‘毛’衣,看着‘毛’衣越打越长心里很舒服,想着自己的‘女’儿可以穿着粉‘色’的‘毛’衣和那双红‘色’的皮鞋,就好像是公主一样。突然,她的‘胸’口一阵‘抽’痛,似乎是母‘女’连心一般,她猛地长大了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果然没一会儿时间,就听见自己‘女’儿大声的呼救声:“妈妈妈妈救救我妈妈”一声声,敲打着刘晴的心脏。 刘晴不管自己衣服是否整齐,也不管‘毛’线有没有‘乱’,掀开被子将‘毛’线扔在一边就跑了出去,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断地在祈祷:‘女’儿不能有事,三妹千万不能够有事。 她的房间离‘女’儿的房间很近,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到了,她猛地将‘门’打开,三妹呆愣愣的坐在‘床’上,她的手边是一只被泪水浸湿了一小半的枕头。三妹的眼哭的又红又肿,但是此刻她很平静,平平静静的好像在听着什么。 “宝贝”刘晴轻声的呼唤着三妹,三妹没有任何的动静,刘晴的心里更加着急起来了。一个词出现在了她的脑中:“中邪了!”村中的人都有些‘迷’信,此时让她想的话真的想不到别的更加适合的词语了,她觉得三妹一定是中邪了。她着急的对着外面大声的呼唤着:“虎子,虎子你在不在?快点过来啊”虎子的房间在后院的那一头,房子的最深处。刘晴一面看着呆坐在‘床’上的三妹一面小心翼翼的看着虎子房间的方向,可是虎子那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按道理说,就算是远的话,这边叫成这个样子,虎子应该早就察觉到了才对啊,为什么现在虎子都没有反应呢?刘晴想去找虎子,但是又担心眼前的三妹。三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她害怕万一她离开的话三妹就会被什么恐怖的生物带走,再也找不到了。 三妹的目光呆滞,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仔细地听着,好像有什么人在呼唤着她:“妈妈妈妈”她的声音很轻,叫的很柔。刘晴一个‘激’灵。自己的‘女’儿在叫自己,自己的‘女’儿没事了,还在叫着自己。她‘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慌慌张张的跑到自己的‘女’儿面前,看着那张‘肥’嘟嘟的小脸,宝蓝‘色’的眼眸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刘晴刻意不去看那双眼睛,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女’儿温柔的回答着:“在,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 “妈妈我听到陈玲的声音了,陈玲在叫我,她在叫我”刘晴听到自己‘女’儿的话,整个人都呆住了。三妹说陈玲在叫她,可是,刘晴明明什么都没有听到啊,甚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猫头鹰的声音也已经没有来了。刘晴心里害怕了起来,慢慢的恐惧填满了她的一颗心,她抱着自己‘女’儿的双手有些颤抖,脑中一片空白。 “宝贝,宝贝没事了,陈玲根本就没有回来,你一定是思念她所以做噩梦了,好了,快点睡吧,一觉醒来就没事了,乖”她不断地动着自己快要枯竭的脑细胞,编造着各种合理的借口,她已经有些受不了这样子的气氛了。 三妹好像是中了邪一般,没错,就好像刘晴说的那样,中邪了。她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一个机器人,不断地说着:“不是的,不是的妈妈,真的有陈玲的声音,她回来了,她回来找我了,你听”说罢,她指了指客厅的方向:“在‘门’外,你听,就在屋子的外面,妈妈,开‘门’让陈玲进来吧!” 刘晴恐惧的回过了头去,看着黑漆漆的客厅,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出去,房间里刹那间变得宁静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好像想让刘晴仔细地听‘门’外是否有什么声音。刘晴的心跳的飞快,好像马上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般,她皱着眉,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地流了下来,此刻的汗水就好像大夏天的一样多。 “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就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就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刘晴猛地长大了眼眸,听见了,她也听见了,这个声音,这是陈玲的声音,一声声的唱着,好像是地狱的高歌一般。刘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刘晴不知所措的时候,三妹站了起来,好像什么人在呼唤着她一般,她缓慢的挪动着步子,向客厅走去。刘晴由于太害怕了,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去拉三妹,眼睁睁的看着三妹走出了房间,向客厅外的大‘门’处走去。她的意识猛地回来了,跌跌撞撞的往三妹那边跑去,‘腿’吓得有些发软,但是于是一个母亲来说,自己的‘女’儿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客厅黑漆漆的,不过并不大,没几步就把三妹抓住了,三妹两眼无神,好像心智都被吸走了一般。刘晴二话没说,抱起三妹就往虎子的房间跑去。 “妈妈你放开我,陈玲在外面,陈玲在外面叫我呢”三妹极力得挣扎着,刘晴一个没站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紧紧地抱住三妹,不让三妹出去,口中不断地念叨着:“三妹,外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陈玲没有回来,她没有回来”三妹真的中邪了,这个念头已经死死地在刘晴的脑海中扎根了,扎得很深。“虎子,你他·娘的到底在不在啊?虎子”刘晴大声呼喊着自己的儿子,但是儿子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自己的丈夫也好像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响。 此时,她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刘晴安静了下来,眼中充满着恐惧。没错,是大‘门’外面的声音,好像有谁在转动着大‘门’的‘门’锁,有谁想要打开那扇可以阻挡着恐怖生物的大‘门’。没有希望了吗?难道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刘晴已经吓得‘腿’软了,站不起来了,可是她不想放弃,她一手抱住三妹的腰,一手不断地想向前爬,口中还在不断地呼叫着:“虎子,虎子快来啊虎子”回答她的除了客厅外头的开‘门’声就是沉默了。她害怕极了,可是她没有力气了,本来就害怕的使不出力气,而怀中的三妹还在不断地挣扎着,让她更加的没有力气了,她瘫倒在了地上,而此时大‘门’也“嘎吱”得一声被打开了。刘晴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妈,你们怎么躺在地上?”‘门’口的声音爽朗而清明,是虎子的声音。刘晴此时的心情不知道要用什么样子的语言才能够表达出来。 虎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刘晴的身边,他皱着眉看着失神的三妹,心里清楚了个大概,伸手在三妹的脑‘门’儿上轻轻地一拍,三妹的动作有所停歇,最终不动了,闭上了双眼,好像一个还在熟睡的孩子一般听话。虎子将三妹抱了起来,放在房间的‘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再出来扶自己的母亲。刘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虎子扶着她坐在客厅里,给她倒了一杯水。刘晴好像是渴了很多天一样,一个劲儿的喝着水,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喝了三杯下去,才舒坦了些。 “妈,你们晚上是看到了什么了吗?”刘晴咽了一口口水,情绪仍然不太稳定,她似乎不太愿意提及晚上的事情,但是她知道儿子能够帮助自己,帮助三妹,所以她尽可能的压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偶尔看看客厅已经被锁起来的大‘门’,才缓缓开口道:“三妹好像中邪了三妹不断地说陈玲在外面叫她,我以为她在做噩梦,可是可是我也听到了我也听到陈玲的声音好好恐怖,就好像就好像是从地狱那里传来的” “陈玲的声音?陈老师不是已经离开了村里了吗?我刚才在‘门’外什么都没有看到啊!”虎子的问题一个个的问了出来,刘晴只是摇着头,接着双手捂住了脸,哭了起来。一个‘女’人在这样一个夜晚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刘晴也算是坚强的了。 晚上的风比较大,轻轻地怕打着窗户,村长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强烈的不安感席卷着他的心头,他张开了双眼,第一个动作就是打开柜子里的小盒子,小盒子用一把金‘色’的小锁给锁住了。而开锁的钥匙就稳稳地挂在他的脖子里。他将钥匙‘插’进钥匙孔中,转动了两圈,锁开了。盒子里有一个厚厚的信封,他拿过信封,放在手心里称了称,才打开信封开始数里面青‘色’的钱币,那个时候的钱币还是青‘色’的。他一张张的数着,数完了一遍觉得不定心,又数了一遍,看着钱币在自己的手心中游走着,才能够让他的心踏实下来。他笑了,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他将钱放好后,刚准备上·‘床’睡觉,就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声响。 “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就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皱了皱眉,心想:谁家的闺‘女’啊?声音一点都不可爱,贼恐怖了。他也不多想,刚躺下,却听声音越来越近了,好像已经来到了自己屋子外面。不断地重复着这句歌词,不断地重复着。村长听着脑‘门’儿疼。 他坐起身子对着‘门’外大声的叫了一声:“谁啊?” 那人不回答,继续唱着:“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就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 村长本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此刻外面的人不给他这个做村长的人面子,他的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了,大声的骂道:“小兔崽子,你是哪家的?再不走明天让你爸削你!”外面的‘女’孩儿并不害怕他的恐吓,继续说着:“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就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 村长这下子这口气是咽不下去了,边穿着鞋子边对着‘门’口大声的叫着:“你这兔崽子,别走啊,等我出来现在就削你丫的”说罢,就往‘门’口走去。 ‘门’被打开了,一阵风吹进了屋中,吹得村长直打哆嗦。‘门’外空‘荡’‘荡’的,除了被等吹起来的灰尘外就什么也没有了,除了黑就是黑。村长碎了一口说道:“小兔崽子,跑得还贼快,一溜烟儿的就没个影儿了”转身刚准备关‘门’,声音又响了起来:“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就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而且好像就在村长的身后。 村长嘴角一勾,心想:嘿嘿,小兔崽子,这下子还不让俺给抓住。 他猛地回过了头,不出三十秒的时间,迅速的进了屋中将客厅的‘门’关上。‘床’上的被子不断地动着,村长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身体不断的颤抖着,出了一身的汗,头却不敢伸出被子外面。 早上,阳光洋洋洒洒的照亮着村中的家家户户,村中的每户人家都起得特别的早一些,她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早起的鸟儿捉虫吃这种说法他们深信不疑。男人们都准备着出去干活儿去了,刘晴一家也一样。很早刘晴就起来了,因为不放心又去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三妹,才定下心来‘弄’早饭。可是当她刚要去客厅开大‘门’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啪啪啪”得敲‘门’声,声音很响,把刘晴吓了一跳。如果现在天还没亮的话,刘晴肯定是要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谁啊?”刘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今天刘晴根本就一点心情都没有。 “开‘门’啊,刘晴,我是村长”村长的声音很急,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刘晴碎了一口,“死要钱的东西”然后才慢吞吞的走去开‘门’。刚将‘门’打开,村长就一个箭步进了客厅,坐下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拿着茶杯的手不断地颤抖着,一半的水都洒了出来。 “村长,你来找我们有事儿?发生什么事儿了?”刘晴看着慌慌张张的村长,心中有一种厌恶的感觉。这个人可是无事不奉三宝的,况且村中的人都觉得刘晴生了一个怪胎,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得来到这个恐怖的家中呢。 “虎子他妈,虎子,虎子在家吗?”虎子在外面学了一点皮‘毛’的事情,整个村的人都知道。 刘晴好奇的打量着村长,回道:“在是在,就是还在睡觉,您找虎子有事儿?” “有,有” “村长找我有事儿?”还没等村长说完,虎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村长听到虎子的声音就好像听到了人民币的呼喊一样,一个箭步抱住了虎子的手臂,虎子厌恶的推开了村长,上下打量着。村长结结巴巴得说道:“有有有鬼,虎子,村里有鬼!” “哦?”虎子挑动着好看的眉‘毛’,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 第35章 第四夜 天,无缘无故下起了雨来,绵绵细雨,庄稼地里的人早早的就收拾着东西回家躲雨去了! 那个时候的农村还没有电视,偶尔能听听收音机已经算是先进得了,可是收音机里那不太‘精’准的天气预报可没说过今天会下雨的! 刘晴的男人口中碎碎念着:“这要命的鬼天气,大早上的还出过太阳呢,现在就下起雨来了,一点预兆都没有!”男人边走进屋里边用手掌扫了扫板寸头上的雨水! 他完全没有留意屋里多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这个村中的一村之长了! 村长从早上来到现在都没有离开,他拖住虎子说着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可是把他给吓坏了?他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档子的事情,差点把魂都给吓掉了!天知道昨天他可是一夜都没敢睡啊! 他拉着虎子不断的重复着昨天的事情,明明已经说了不下五遍了,却仍然不嫌累的说着! 虎子进屋躲着他,他就在‘门’口说。 刘晴的男人也姓刘,是个普通的山野村夫,没什么文化,人却十分憨厚!他瞅着儿子‘门’外的村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婆,村长咋来俺们家了?稀客了,怎么不好好招呼?”老刘的语气中有些许得责备,这几天他快累坏了,家里的事情他是一点点都不知道呢! “怎么不招呼了?你没瞅见桌上的点心和茶嘛?村长硬是不吃不喝,难道还‘逼’他不成?”刘晴的语气充满着无奈。 老刘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虎子似乎终于是忍不住村长的软磨硬泡,打开房‘门’的瞬间脸上一脸正气对着村长说道:“村长,你先回去!如果那鬼要害你的话,你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来烦我了!你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我还有事情没有想清楚,你还是让我冷静一下吧!” 村长虽然听了虎子的话,心里却还是不放心,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没个停:“不行不行,回去晚上这鬼还得来找俺的,外面天气那么不好,指不定还不到晚上她就来了……俺不回去,俺可不想死!” 村长的执拗让虎子生气了,虎子没好气得对着村长大声说着:“我们家同样不安全,那鬼昨天差点把我妹妹的魂给勾了去了,指不定今天会不会在我家勾别人的呢!您爱留着就留着吧!” 村长听了虎子的话,有些后怕,但是又不确定虎子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心里没个地! 虎子好像会读人的心一般,指了指三妹的房间,“啧啧”了两声说道:“我虎子从不骗人,不信您去我妹妹的房间里看看,你去叫叫她,看她醒不醒!晚上还要去给她请魂呢,我可没时间去捉鬼了!”说完不客气的将房‘门’再次的关了起来! 村长看看面前虎子的房‘门’,再看看里屋方向,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自己心里没底,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三妹那丫头是个怪物,她身边肯定更加不安全,万一虎子说的是真的,晚上那鬼来了,虎子一个人来不及保护那么多人,肯定就把自己最先给抛弃了,不行不行,还是要离开这里更加的安全! 心里有了打算,就二话不说得冲出了刘晴的家里,好像逃命似的,完全不顾身后老刘的喊叫声! 老刘就是个乡下佬,土的不能再土!傻傻的根本不清楚村长和自己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哪怕是刚才明明听了那么多对话,仍然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一句他是听懂了,自己那个看上去怪异的‘女’儿好像是出事儿了! 刘晴看着自己老公担忧的问着三妹到底发生了什么,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了,就将这几个晚上的事情全都说给了自己男人听,男人始终皱着眉,听得格外的认真!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老刘目光呆滞得看着‘门’外,‘门’口得地上全是烟灰。他拿着老式的烟斗儿蹲在‘门’口,脑中一直在想着刘晴和自己说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的‘女’儿和老婆都受了那么多天的折磨,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真是个不称职的窝囊的男人! 最后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后,才站起了身,轻手轻脚得往三妹的房间里走去!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如此小心翼翼地走路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感。但是在刘晴的眼中却是温馨的画面,感动的眼泪流了下来! 老刘轻轻得‘摸’着三妹的脸颊,好看的脸带儿上竟然能够看到黑眼圈,她是多久没好好的睡一觉了呢? 而此时,虎子在房间中心里也不安宁! 虎子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自己的头下,两只眼睛长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白白的天‘花’板什么都没有,可是他却看得如此的专注!再看下去好像天‘花’板都要被他看穿了一个‘洞’了! 他不断的将这几天的事情,村长的话和自己妹妹的眼睛发生的变化联系在一起,很多的事情明明很清晰,可是却好像漏了什么东西,而漏掉得东西却恰好是最关键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他不理解,想不明白! 按照村长说的话,这个鬼应该没有害人之心,但是她这几天频频得出现,一点是有什么原因的,再看自己妹妹现在的样子……不行,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下雨天,夜晚来的比平时更加得早了。大概晚上七点左右,雨突然就停了,很大的雨说停就停,和下的时候一样没有预兆! 刘晴的家里安安静静的,明明八点都不到,好像一家人都已经睡着了一般,没有一点点的声音! 不下雨了,很多昆虫都走出来活动了,各自弹奏着美妙的乐章!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不和谐的调调又响了起来,这个调调就是这几天噩梦的开始。 “咕咕咕……咕咕咕……”叫的人心慌。晚上下过雨后的天气格外的冷,而猫头鹰却好像一点不怕一般,仍然叫了起来,好像这里是它的任务! 没过多久,另一个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叫的人心情更加得紧张了:“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就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一声声好像催命符。 三妹的屋子里有了些动静!白天一直在昏睡中的三妹,此刻张大着眼睛站了起来,她目光呆滞,两眼无神,好像魂魄都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她穿好了一双红‘色’的小皮鞋,外衣紧紧地裹在身上。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引住了,一步步得往‘门’口挪去! 刘晴现在自己的房‘门’口,犹豫不决,她看着渐渐走出‘门’外的三妹,眼泪不断的落了下来-,可是她不能去阻止,这是‘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时刻,她不能心软,这样才能将事情解决! 三妹已经走出了‘门’口了,一步步的寻着声音而去!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男子身手皎洁,跟在身后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知道身后有人! 因为白天下过雨,此刻的路上就显得格外的泥泞,三妹体重很轻,踩在脚下还行,而虎子一个大男人,路上只有仔细点寻找,就能看到一条长长的,大大的脚印! 三妹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牵引,一步步的向村外走去,因为村中的夜晚路上根本就没有路灯,再加上白天下过雨看不清楚地上的路,显得更加的难走。三妹看上去好像并不在乎一般,她坚定地往前走着,哪怕好几次都险些摔跤,她还是卖力地往前走着,并不退缩。这倒是苦了跟在身后的虎子了。 虎子的心肠其实很软,平时看他好像一副不易亲近的样子,他是吃软不吃硬,对他好点,他就什么都答应了。特别是此刻在自己前方的真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了。他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差点摔倒的样子,好几次都想上前扶她,但是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做。 就这样,一前一后的,两个人来到了出村的那座山脚下,三妹抬头看了看面前不高不低的山坳,明明黑的看不见山顶,她却好像能看到什么不一般的东西。她开始往上爬了起来,每一次都摔得浑身是泥,三妹就好像没有任何的感觉,仍然坚持着向上爬着,而身后的虎子则跟在她的身后提心吊胆得爬着。一面看着自己的妹妹是不是会摔倒,如果滚下来自己也好相救,一面又要看清楚脚下泥泞的路,防止自己滑到。 现在的山上安静的可怕,除了三妹在前面安安静静的爬山的声音之外就只有自己的喘息声了。虎子大口大口的呼着气,眯着眼看着前面的三妹,三妹终于爬到山顶了,他也加快了脚步,几步并作一步爬了上去。三妹渐渐地开始向山下走去,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等待着她,她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陈玲,陈玲我来了”她的口中轻声的念叨着,脸上洋溢着好看的笑容。 虎子循着三妹的目光向山脚下看去,什么都没有,哪里来的陈玲?就连一个最起码的山‘洞’都看不见山‘洞’?等一下,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出村的时候有在一个山‘洞’中休息过,回来的时候也有看到那个山‘洞’,可是此时,山‘洞’好像被什么东西藏起来了一般,不见了踪影。怎么回事?难道这山‘洞’还会跑了不成? 脑中如是想着,脚下的步子却没有慢下来,一步步的跟着三妹向山脚下走去。 三妹好像是中了邪一般,怎么叫都不停,虎子将手‘摸’向口袋,看来现在应该是时候了,他要让三妹醒过来了,要让那个缠着三妹的生物现身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了三妹,一把拉过三妹的身子,三妹眉头微蹙,刚想挣扎,虎子将手中黄‘色’的符纸向三妹的额头上贴去。黄纸碰上三妹的额头,一股难闻的味道蔓延了开来,随即三妹好像失去了意识一般,缓缓地倒了下来,虎子马上扶住三妹,将三妹背在自己的身上,带着三妹走下了山。 虎子记得那个山‘洞’就在这个位置的,他‘摸’着本应该是山‘洞’的地放突然出现的那些石块,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悲伤感。 三妹的眼睑微动,渐渐地张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事物有些‘迷’糊。 “虎子哥,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啊?”三妹好奇的问着虎子,她记得她明明是在睡觉,睡着睡着听到了猫头鹰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一首诡异的童谣:“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就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声音很像陈玲的,但是陈玲已经离开了,那个声音很恐怖,陈玲的声音明明是很温柔的。她不敢听,躲到了被窝里,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在这里了,而且还满身都是泥,脏死了。为什么虎子哥哥会背着我呢? 虎子放下了三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声音也变得更加的轻柔了,但是却能够听到一丝苦涩的味道:“三妹,你用你的双手轻轻的触‘摸’这些石块,你能够看到什么?” 三妹半信半疑得看着虎子,心想:自己面前的不就是石块嘛看到的当然是石块,还能够看到什么?不过三妹还是:“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的算是回答,双手轻轻的抚‘摸’着石块,就好像抚‘摸’着自己心爱的人一般。 石块冰冰凉凉,就好像是从冰窟中拿出来的冰块一般。冰冷的气息透过三妹的指尖一直冷到了‘胸’口,三妹慌忙将手缩回来,但是还没来得及缩虎子的手就盖了上来,‘逼’迫着三妹一定要触碰面前形状怪异的石块。 “怎么样?看到什么了吗?”虎子的声音依旧温柔,好像一种魔力一般在引导着三妹。 三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看到。”三妹的语气不太友善,显然她并不喜欢被这样子对待。 虎子并不介意,仍然用魔法般的语气对着三妹说道:“没事,慢慢来,闭上眼睛用心去看,然后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三妹按照虎子的话,闭上了眼睛,有些倦意,但是那么冷的地方怎么能够睡得着呢?她的心里还在抱怨着虎子带她出来也不知道给她多穿一件,害的现在自己冷成这种样子。 她缩了缩肩膀,无奈的闭着眼睛,忽然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三妹三妹”声音好像远在天涯,却又好像近在咫尺。忽近忽远,让她十分害怕。她长大双眼看着虎子,眼中充满着疑问。 虎子微微一笑,用手指轻放在‘唇’部,做了个噤音的手势,三妹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现在好像咽口水这种事情也变得艰难了起来。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眶已经有水汽在打转了。 她转过脸看着面前的石块,眼中充满着恐惧。 她继续闭起了双眼,努力地听着,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了三妹的耳朵中:“妹妹,我的脚,我的脚”我的脚?一句话不完整,三妹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这句话中的含义,到底是什么意思?陈玲的声音怎么会这样传过来? 她还在苦思冥想之际,那个童谣又响了起来:“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就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猫头鹰,红皮鞋,你一叫来我就醒;红鞋大,脚太小,妹妹借我双大脚”不断地重复,不断地重复,一声声的传进三妹的耳朵中,刺‘激’着三妹已经接近于崩溃的神经。 “我不要听了,我不要,不要听了”三妹猛地缩回了自己的手,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歇斯底里的呼喊着。 虎子看着有些担心,心里很想要帮助三妹远离这种痛苦,但是事情不解决的话,三妹天天晚上都会被这种痛苦所折磨。怪只怪自己在师父身边的时候没有好好地学法术,不然自己一定可以帮助三妹承受这些痛苦的。 三妹捂住自己的耳朵,转过身刚想离开,可是她好像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一般,她猛地收住了脚步,呆呆的看着前方,手渐渐地放了下来,虎子也跟着三妹看着前方,他将手放在了三妹的肩头,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法力变得更加的强大了还是通过了三妹这个媒介,他竟然看到了,看到了他之前二十五年都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 第36章 外婆和陈玲 天空白的可怕,没有一丝的阳光,但是乌云却也没有将整片天空染黑。三妹站在山‘洞’口,手紧紧地抓住了虎子的手。虎子和三妹都看着渐渐变得清晰的山‘洞’,山‘洞’口的大石头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挖开,出动了很多村中的汉子,村长用袖子擦着汗水,眼眶有些下凹,显然一夜都没有好好的睡了。 记得昨天虎子匆匆忙忙的跑到了村长的家中,通知村长这件事情的时候,村长还坐在自己的‘床’上怀中抱着钱币在发呆,生怕什么光怪陆离的东西来抢走自己的钱财,不过只要自己的想想就能够明白,那些鬼怪它们要钱能够做什么事情呢?何须来抢村长的钱财。 虎子将这件事情和村长一说,村长起先是不愿意的,要他这个铁公‘鸡’来话费人力物力的去挖开那个山‘洞’,他才不要呢。虎子没办法,只能对着村长说:“这次的鬼怪就是因为你拿了那么多的钱却不办事情,所以才会来找上您的。村长,去不去做是您的事情,本来和我虎子可是没什么关系的,我不过看您白天害怕成那个样子,也就好心过来提醒一下。我妹子的病我已经治好了,亡灵下一个要来找的是不是您我可说不准。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亡灵的尸体挖出来,超度了。不然恐怕这个村,都要不得安宁了!”说完,虎子看似很潇洒的就离开了村长的屋中。 村长有些害怕,本来就已经提心吊胆了,听到了虎子的话就更加的害怕了,思前想后的,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什么不知名的生物故意为之,从窗户的缝隙中吹进一阵‘阴’风,吹得村长直打哆嗦,二话不说冲了出去抱住了虎子的手臂,颤抖着嗓子说道:“俺做俺做,俺这就是召集村里的壮丁去把这件事儿给办了”说罢,将钱往自己的兜儿里揣着,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就这样,虎子带领着村长又一次的出了村,来到了山‘洞’口。这个山‘洞’本来就是人为的一个山‘洞’,那么多年过去了,开始的时候是谁先挖得这个‘洞’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只是这个‘洞’造福了很多过路的人来挡风避雨的。虎子和村长都是受过这个‘洞’恩惠的人,当然,三妹也是如此,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自己和陈玲来到这个‘洞’中的情景。正是那一天,陈玲送了自己一双红‘色’的皮鞋,皮鞋的款式和陈玲脚上皮鞋的款式差不多,只是比陈玲脚上的鞋子要大上一些。陈玲那个时候告诉过三妹,她很喜欢红‘色’的小皮鞋,那个时候陈老师和陈玲说要在这个村子里常住,所以才会又准备了一双大一些的,没想到那么快就要离开了,就送给三妹当做是纪念。 此时三妹脚上正穿着那双略大一些的红‘色’皮鞋,她倔强地站在‘洞’口,等待着村长和那些壮汉快些将这个‘洞’口的石头全都搬开,村长擦着汗指挥着大家,大家都很努力,可是在三妹的眼中看来还不够,就算再努力也还不够。她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如果当时听到陈玲的声音就出来的话,可能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如果晚上没有让陈玲回去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门’外明明就是陈玲的声音,那么的真切,自己竟然会害怕,有什么好害怕的?那个可是自己的好姐妹啊! 想着想着,三妹的眼眶中的泪水就好像断了线一般的落了下来,滑过她美丽的脸颊。她甩开了虎子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用袖子狠狠地擦去眼角的泪水,擦去了还有擦去了还有,她不管了,直接冲到‘洞’口,帮着那些汉子一起你将石头搬开。 虎子担心她的安全,才十岁的一个孩子,她能够做什么事情?虎子去拉她,她就倔强的挣扎,用恶狠狠地眼神看着拦着她的任何一个人,就算是老刘,也是如此。大家最后都放弃了,只能够眼睁睁得看着她一个才十岁的‘女’娃子加入了搬运石块的行列。 终于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山‘洞’口的石块才被搬运走,‘露’出山‘洞’里黑‘洞’‘洞’的大嘴巴。三妹的双手有些血迹,虎子和老刘看着心痛。但是这次他们并没有妥协,山‘洞’的样子像是因为地震或者泥石流造成的塌方,他们不敢确定下一秒会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他们不敢冒险。哪怕三妹最后会恨他们,他们也不能够让三妹进去。 村里大胆的汉子进去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开始呼喊起‘洞’口的人,‘洞’口的汉子闻声也全都进去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就抬出来了一个男人,男人满身的污秽,脸上全是泥巴,看不清楚到底是谁,不过从他的穿着上可以判断,他正是一年前来到这个村中的陈老师。三妹看到陈老师出来后停止了挣扎,跌跌撞撞的跑了上去,却在陈老师的身边站住了脚步。 她才十岁,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判断陈老师到底有没有死掉,她就算知道,也不敢去触碰,她害怕,害怕极了。 村长蹲下探了探陈老师的鼻息,大家全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村长。村长的脸‘色’渐渐好转了起来,大声呼喊着:“还有气还有气快送会村里去找李大夫”汉子们欢呼着,四个汉子抬着陈老师就往村中走着。 似乎是因为陈老师没有什么事情,让三妹松了一口气,本能的觉得,既然陈老师没事,陈玲肯定也没事。里面的汉子还在挖着什么,天渐渐地变暗了,不是很深的山‘洞’此时竟然就是找不到陈玲的尸体,大家开始恐慌起来。村长皱着眉轻声的说着:“那‘女’娃子还没找到,恐怕是埋在石块下面了” 三妹听了,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村长,口中倔强的回嘴道:“不会的,怎么可能。陈玲就是在里面,就是在” 虎子上前抓住了三妹,和气的对着村长说道:“再找找看吧,肯定在里面的,再找找” 村长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里面的汉子再次的发出了呼喊的声音,这次大家都跑了进去,合力将里面的人抬了出来,但是当大家看到被抬出来的陈玲的时候,全都呆愣住了,特别是三妹,张大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陈玲。 这是一具什么样的尸体呢?陈玲的全身僵硬,看来死去多时了,因为里面的污泥挂满了她的脸,所以看不清楚她的好看的脸,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撕裂了,几条布条挂在自己的身上。最可怕的是,陈玲的下半身空空‘荡’‘荡’的,双脚不知去向。 三妹惊恐的叫不出声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脚渐渐发软,身子向后一倾便昏了过去,虎子慌忙抱起三妹,向村里走去。其他的人也都跟了回去,村长看了一眼陈玲的尸体,摇了摇脑袋。 “那后来呢后来呢?”我是多么的好奇,听着外婆说的这些故事,觉得心脏也跟着故事的情节而高低起伏着,不受自己的控制。 外婆的手轻轻的‘摸’过我的头发,感觉到丝丝的凉意,外婆继续说道:“后来啊,我让虎子哥去找陈玲的双脚,陈玲的双脚被大石块压在了‘洞’口的地方,我们起初都没有发现,还是借来了村中李大夫的狗才找到的。”似乎看到一颗泪水从外婆的眼眶中低落,我伸手擦了擦,可是泪水就好像只是个装饰一般,我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的湿润。 “陈玲的双脚上还穿着那双红‘色’的鞋子,在月光下闪着光芒。我们将陈玲的尸体埋在了后山。陈老师醒来后受不了打击,整个人变得神志不清,呆呆傻傻的。五天,一定是陈玲保佑着陈老师的,陈老师竟然在‘洞’中度过了五天的光景,身体却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只是这神智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说罢,外婆叹了一口气。 “那虎子爷爷呢?为什么我没有见过虎子爷爷?”我张大着双眼看着外婆,自从我有记忆以来就不记得有虎子爷爷这号人物。 外婆笑了笑:“他啊,他总是觉得是自己的学艺不够,才会让我受了那么多的苦,之后他就离开了村子了,外婆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呢!所以小夜啊,你就和外婆一样,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这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多好看的眼睛啊。今年你都十岁了呢,十岁后你的生活就会变得不一样了,你的眼眸开始变成了宝蓝‘色’,以后就会像外婆一样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了”外婆意味深长的说着。 “不一样的东西?”我歪着脑袋不知道外婆说的是什么意思。 外婆点了点头,对我说着:“你等一下就去外婆的‘床’底下找一只背包,那是虎子爷爷送给外婆的,外婆可是从里面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呢!现在外婆就将它送给你了,外婆希望你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不过里面的东西是可以在紧急的时候保护你的,记住了吗?” 我看着外婆的笑脸,呆愣愣的点着脑袋。 外婆似乎很满意,刚想转身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了头来对着我说道:“对了,小夜啊,包里有一双红‘色’的皮鞋,你就和你妈妈说,叫她把红‘色’的皮鞋和我放在一起吧!” “那你怎么不自己去和妈妈说呀?”我追了上去,拉着外婆冰冰凉凉的双手,好奇的问着。 外婆语重心长的说着:“因为你的妈妈和你不一样,她看不到外婆,好了,去吧” 我撅了撅嘴巴,不以为然:“妈妈怎么可能看不到外婆,我这就是找妈妈,外婆,您别得意,别以为你可以骗得了我!”说罢我就往外婆的房间跑去了,连头都没有回。 我来到外婆的房间的时候,妈妈好奇的看着我,我并不理会妈妈,直接从外婆的‘床’下拿出了那只卡其‘色’的背包,背包很感觉,里面鼓鼓的似乎塞了很多的东西。我打开拉链拿出那双红‘色’的皮鞋,都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那双红‘色’的皮鞋仍然干干净净的,好像一双新的一样。我将红‘色’的鞋子放在妈妈的手上,妈妈的双手有些颤抖,好像在害怕着什么事情一般。 她张大着深褐‘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看:“你是怎么知道这双鞋子在这里的?你怎么会跑进来的?”妈妈的调调很高,我从来没有看到妈妈这样严厉的和我说过话。 我有些害怕,嘟哝着嘴巴对着妈妈轻声的说道:“是外婆刚才告诉我的”我用手指指了指‘床’上的外婆,当我看到‘床’上的外婆的时候,好奇的问了起来:“咦?好奇怪啊刚才外婆还在外面呢,怎么那么快就进来了呢?” 听完我的话,妈妈就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推开了我冲到了外婆的窗边,伸手在外婆的鼻子下方轻轻的探了探,后似乎不甘心,将耳朵凑近外婆的‘胸’口仔细地听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根本就不敢说话,妈妈大声哭了起来,一边摇着外婆一边哭着,我当时很小,根本不知道妈妈在哭些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悲伤,看到妈妈哭的死去活来的,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一个屋子里,三个‘女’人,好像失去的所有的主见了。 外婆下葬的那天,天气很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天边吹起了奇怪的风。大家都没有说什么,大家很敬重外婆,外婆被大家叫成是“神姑”的,外婆帮助村里的人很多的忙。在下葬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从外婆的棺材中飘出一阵白‘色’的烟雾,随即从后山的方向也吹来了一阵很奇怪的烟雾。烟雾相互触碰,消失在了天际。我问过妈妈她有没有看到什么白‘色’的烟雾,妈妈叫我不要‘乱’说,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外婆了。 霍彦听得一愣一愣的,我说完后大半天,她才回过神来,紧张地问着我:“那么那天你外婆和虎子爷爷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啊?” 我看着霍彦,随意的笑了笑,将东西全都放进背包中,包括外婆的照片,轻描淡写的说着:“陈玲和陈老师的死亡过程。那天晚上明明下过雨,她们却还是要赶路,显然是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她们不得不回去。雨实在太大了,她们就在山‘洞’中躲雨。一声闷雷响起,陈玲害怕死了而跟着闷雷一起发生的,就是可怕的泥石流。泥石流来的快,陈老师将陈玲推到‘门’外,想要将陈玲送出‘洞’中,谁知一块大石块从山‘洞’的顶部落下,将陈玲的脚压住了,跟着大石块一起落下的是很多泥流和石块,山‘洞’的‘洞’口就在一瞬间被死死地堵住了。陈老师被砸昏了过去。其实那个时候陈玲已经死了,她的灵魂不断地徘徊在村中,白天的时候保护着陈老师,晚上的时候尝试去找外婆和村长,只是大家都很害怕,对于未知的事物没由来的害怕外婆对此十分愧疚,虽然这件事情和外婆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她十分自责,觉得如果自己早一点发现可能结局就会不一样。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人就是这样” 我再一次躺回到了‘床’上,本来疲倦的双眼现在好像不太像睡了,脑中全是外婆和妈妈。我也后悔,后悔那个时候竟然没有回头看一眼外婆,如果知道那可能是最后一眼,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外婆离开的。这大概就是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了吧! 霍彦看了看‘床’上的我,语气有些悲伤:“暮夜,那你是不是也从十岁开始就看得到鬼了呀?”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目光仍然停留在天‘花’板上。 霍彦叹了一口气,将我的背包拿起来,问着我:“那我可以看看里面的东西吗?”我转头看了一眼霍彦,心想里面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不过就是外婆送给我的一些保命的东西,和一本记载着外婆遇鬼的日记。我点了点头,霍彦似乎很高兴,好奇的翻找了起来。 没一会儿的时间,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背包,拿出手机看都不看一眼就没好气的接了起来:“喂?谁啊?不知道我很忙的吗?”过了一会儿,只见她的语气有些好转,脸‘色’也好了很多,一口一个:“好的好的,知道了,是是是我会通知她的!”接着就挂掉了电话。 我好奇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充满着询问。 她的嘴角一勾,语气有些兴奋:“我们的毕业证批下来了,还有学位证书,刚才是你们班长打我电话的,叫叶博的。说打不通你的电话我们这几天去拿吧,正好叫上陆佳谣和王婵她们,好久没有联系了,我们还可以一起搓一顿!”我笑着点了点头,心中不免也有些怀念那个时候大家在一起的日子了。 ------------ 第37章 国际机场惊魂 1 毕业对一些人来说可能是一种解脱,但是对更多的人来说却是一个新的开始。很多人在大学毕业的时候都十分‘迷’茫,‘迷’茫自己想要找什么样的工作,过什么样的生活。很多人都是尝试了很多种职业,很多不同的生活,最终伤痕累累,才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职业和生活,最终安定下来,也有人找了一辈子,却始终没找到自己的生活方式。 对每一个人来说,所追求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因为大家的眼中看到的事物也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被爱情所困‘惑’,有些人被金钱所‘蒙’蔽,有些人被利益所左右,所以他们看到的事物就会变成不一样的颜‘色’。但是大体来说都还算是正常的,对于很多人来说,我看到的却是离奇的,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它们会在学校里、宿舍里、医院、地下通道、电影院等等的地方,无处不在。人们常常害怕于见到它们,觉得它们是恐怖的,只能够再晚上出来害人,其实不过是内心的恐惧感而已。因为鬼是杀不了人的,杀人的只能够是人的内心,而真正恐惧的并不是多么可怕的鬼怪,而是人心。 我是拥有着一双能够看到灵异事物的蓝‘色’眼眸的中国‘女’孩儿,我的名字叫,暮夜。这是我遇到的故事。 今天算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太阳高照,万里无云。照在身上的阳光暖洋洋的,大的‘门’口堆满了人,各式各样的人,学校的学生好像都会给这个学校添加上各种的活跃的气息,好像站在学校的这块土地上就感觉到活着真好。离开了学校半年了,实习了将近半年,我现在又站在了这片充满着回忆的土地上了,感觉真好。 “夜,你干嘛站在‘门’口不动啊?我们快点进去吧!”身边的霍彦今天穿的特别的隆重,一条黑‘色’长裙好像要参加什么特别的宴会一般。 我点了点头,赶上了她的脚步。可以看出她也很开心,能够又回到这个美丽的、青‘春’的、充满着回忆的地方。 班主任还有一年就退休了,他的样子显得有些疲倦,但是气‘色’倒是很好,看到我们班级的人进来,脸上挂满了笑容,我和霍彦先到了班主任那里,我们两个班级是同一个班主任。在大学里,一个班主任带两个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我和霍彦拿了证书就在约好的地点等王婵她们,地点自然就是学校外的那个咖啡厅,走进咖啡厅闻到阵阵浓郁的咖啡香味,让我回忆起很多的点点滴滴。是不是人越大,就越会回忆以前的事情呢?我和安裔,好像也是在这个咖啡厅中开始互相真正的认识的。 我们坐下后点了杯咖啡,吃着芝士蛋糕,没一会儿的时间王婵就进来了。她是在市里的一家医院实习的,看她今天的穿着就能够明白她肯定是实习的不错,比以前胖了一些,也白了一些,更加的好看了。她看到我们后,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陆佳谣还没来?我前几天还在店里和她说过今天不要晚到呢!那丫头老是没记‘性’!”霍彦仍然是叽叽喳喳的样子,不过我喜欢她这个样子,感觉还像当初一样,没有什么改变。 王婵变得淡然了很多,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温柔好听了起来:“她可能是有事情吧,应该马上就到了。服务生,给我一杯美式咖啡,谢谢”她的样子优雅高贵,就好像一个富太太了。 霍彦看着直咋舌:“不是吧,王婵,你是不是骗到了什么富二代了?” “就你会多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巴”说罢,一包餐巾纸就扔了过来。 霍彦稳稳地接住,笑嘻嘻的说:“这才像王婵嘛!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装什么淑‘女’嘛” “哈哈哈”我们都被霍彦逗得笑了起来。在我们的笑声中,迎来了陆佳谣,她穿着一件很大的外套,长发被她给剪了,她看到我们,脸上笑开了‘花’儿来。 “你们都已经到啦?方梓橦呢?怎么还没到?每次迟到的都是她!”陆佳谣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已经开始在指责着方梓橦了。她和方梓橦是很奇怪的一对,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陆佳谣从来不敢在方梓橦的面前大声的说话,而方梓橦一不在的时候,就只骂方梓橦一个人。这也算是要好的朋友的一种了吧。 “夏凉也还没来呢。”王婵似乎是在给方梓橦解围呢,明明她和方梓橦在学校里的时候关系最不好,现在却在帮着方梓橦说话了。 陆佳谣本来就是一个没心眼儿的人,一脸得意的对着我们说到:“诺,你们看,这是夏凉的证书呢!她不回来了,在家乡认识了一个不错的男孩子,听说两个人现在准备着结婚呢。叫我给她拿了到时去给她。对了这是她让我分给你们的,她的喜帖”喜帖是用大红‘色’的信封包起来的,信封上分别写上了我们的名字。不过半年的时间,夏凉就已经快结婚了,感觉好像时间过得飞快。拿过喜帖觉得手中沉甸甸的,心中也沉甸甸的。 此时刚才不说话的霍彦才缓缓开口说着:“方梓橦好像也要结婚了呢!她本来就和她那个不靠谱的男朋友去美国的呢,好像再过不久就要结婚了。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好不好。” 听完霍彦的话,我们三个纷纷伸出了手来,霍彦好奇的打量着我们,不知道我们什么意思:“你们干嘛?问我要钱?我可没钱,我穷死了”霍彦哭穷,我们无视。 “既然你知道方梓橦要结婚了,那么喜帖呢?”陆佳谣挑着眉问着霍彦。大家都觉得一定是霍彦将喜帖藏了起来。 “我可没有什么喜帖。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方梓橦那人多势力,根本就没有请我们去参加她婚礼的意思。而且她要结婚的事情我还是从叶博那边听说的呢!叶博好像和郭向南还有些联系,本来郭向南要请叶博去参加婚礼的,结果方梓橦好像嫌弃叶博,所以不让郭向南请叶博。他这才生气的和我说的呢”我们纷纷摇了摇脑袋。心想,毕业后大家的团聚对有些人来说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而对有些人来说,却是一种不削的事情了。 我们一桌咋咋呼呼的,引来了很多客人的冷眼,但是几个‘女’生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大家并不在乎。我低着头喝着摩卡,咖啡和巧克力的香味刺‘激’着味蕾,我喜欢这种味道。吃了一会儿后,霍彦最先提议:“姐妹们,还记得我们当时分开的时候一起约好的事情吗?”她说的很神秘。 王婵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记得,怎么能够不记得呢?”我也笑着点了点头,在大学之前,从来没和那么多人一起出去过呢。 不过这件事情好像被陆佳谣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她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歪着脑袋眼中写满了疑问:“你们怎么都记得,到底是什么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我们一起白了她一眼,王婵才耐心的解释道:“是毕业旅行的事情吧!我姐姐是在旅行团的,我们可以跟着团去,价钱应该还过得去。”陆佳谣听了很高兴,直拍手:“好啊好啊,我们就跟着旅行团去吧,自驾游的话我们几个肯定是会‘迷’路的!”我们纷纷点头称是。 时间定好了,就在一个星期后的六,王婵直接去和她的姐姐预约。只是分别的时候,大家的眼眶都有些湿润,只是都没说话。 坐在家中期盼着这次的旅行,地点由王婵来决定,我们只要在家里等电话就好了。晚上,月光照进窗户,晚上的风不冷不暖的吹了进来,霍彦走过来将窗户关上,看了我一眼问道:“夜,你需要和安队长说一声吗?”我看着她不是很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好歹安队长那么喜欢你,你怎么样也要给他‘交’代一声吧!” 我低着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抬起头来挑着眉询问着她:“那你,要和齐警员说一声吗?”霍彦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追着我打了起来。 一个星期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就这么眼睁睁得看着它从指缝中溜走,抓不住,并且不留任何的痕迹! 这一个星期安裔没有回过公寓,不知道又去办什么大案子了,我和龙婆婆‘交’代了一声就收拾着行李和霍彦出‘门’了,霍彦先下的楼,我锁‘门’! 可是当我路过安裔家‘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没什么,‘胸’口一阵‘抽’痛,好像又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我回头看着那篇高高大大的房‘门’,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楼下的霍彦显然是等的不耐烦了,对着楼上大声叫着:“暮夜……你在不快点就要来不及了~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快点下来啊……”我回过神来,自嘲了下!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就加快了脚步下楼了! 客车八点半准时出发,因为S市是个古‘色’古香的城市,并没有飞机场这种建筑物,所以我们要先坐旅行社的车子来往隔壁城市的飞机场!隔壁城市离S市不是很远,客车大概是三个小时的路程,我们也就没太多抱怨,再加上是王婵的姐姐带团,价格也很划算。 这次的目的地是L市的一块最近才开发出来的山拗,那里风景很好,最重要的是有很多古人的墓‘穴’,和一些风格不同独具一格的山‘洞’,很多的人都慕名而去!这次能以这个价格去真是很便宜了! 当我们到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了不少人了!王婵老远看到我们,迎了过来,赶忙将她的老姐介绍给我们认识。 “这是我姐,叫王君!很漂亮吧!” “哪有你这样介绍的?”她的姐姐笑着责备着她!不过不得不说的是,王婵的姐姐真的很漂亮,如果王婵是貂蝉的话,她的姐姐就是王昭君的感觉了,让人看上去觉得很干净,舒服! 她笑起来很随和,声音也很动听:“你们好,你们是我妹妹的同学了吧!我听她时常提起你们,我叫王君,是你们这次的导游,你们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来问我,不用客气的!”或许是一种职业病吧,她说话的语气委婉,打着官腔! 霍彦一口一个“好的,是的”回答着,显然霍彦也很喜欢王婵的姐姐王君! 时间差不多了,导游开始在车上点起了人数来。其实做导游也很烦,很多的事情都要她们负责,但是不一定每一个游客都能让人省心的! 我们这次的是小团,连带导游才15个人! 时间到了,车子缓缓地开了起来。王君站在驾驶员的附近所有人都看得见的位置,开始说着注意事项和自己的联系方式,接着每人发了一条红‘色’的幸运红绳,算是这个旅行社的标志!因为天不冷,大家都只穿了单薄的一件,所以红绳子在阳光下特别的耀眼! 今天难得的好天气,又是出游的好日子,每一个人的脸上都不可压抑的兴奋,好看的笑容洋溢着整个车厢!但是明明是那么开心的日子,为什么我会感觉到莫名的不安,好像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车子来的很快,转眼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有些人开始打起了瞌睡。霍彦坐在我的身边,好奇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插’着耳机在听音乐! 我从包中翻出外婆的手札看了起来,以前只是听外婆说她抓鬼的经历,现在翻看手札才发现,原来外婆不过只给我讲了她手札中五分之一的内容而已。我翻看着手札,不由得佩服起外婆来! 不知道开了多久,我将外婆的手札研究了一遍,车子才停了下来,是来到L市了。我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左右,看看前面的路,堵住了,好像前面发生了‘交’通事故。车上有些‘迷’信的人直呼倒霉! 车子停了很久,大家都有些急躁,好好的出游天竟然还遇到这种事情!有些饿了的游客,开始拆零食吃了起来。王婵跑到王君的身边讯问着情况,陆佳謡好像很担心的样子,唯独霍彦,睡得跟只猪似的,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面的道路终于好转了,车子又开了起来,可是本来十二点能到机场的,现在硬生生的晚了两个小时,现在都已经下午两点了,乘客们自然是抱怨着导游的! 飞机是订的下午四点的,大家在飞机场里随意逛着,买些小东西顺便吃个饭!是不是有人说过在出去的时候在飞机场买东西是最不明智的,所以大家就都‘花’在吃上面了! 或许是因为在面馆里呆的时间长了,竟然没有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了! 霍彦在二楼透过透视玻璃看到外面的‘蒙’‘蒙’细雨,有些担忧,回头看着王婵,虽然她并没有问出口,但是到底是住在一起三年半的姐妹了,霍彦不问王婵也明白霍彦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笑着回答道:“没事的,外面的能见度很高,飞机仍然能够起飞。走吧,已经三点半了,我们到楼下去集合,不和导游集合是上不了飞机的。”我们几个点着头,向楼下走去。 三点三十五分,我们到达了楼下,楼下的大厅里已经来了七八个人了,每个人都在聊天,等待着余下还没来的游客。王君拉着王婵在说什么,两个人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三点四十分,离上机的时间越来越近,但是人却还没来齐,王君的样子显得有些急促,开始翻看着人员表,似乎是在寻找着大家的联系方式,尽快的催促那些还没到的人。 三点五十分,人终于全都到齐了,王君点了下名,十四个人,一个也不少,她才松了一口气,带着我们去坐飞机去了。这样的一天让人有些疲劳,一心只想快点上了飞机再说吧,好歹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过的。谁都不曾想过,这样的一场旅程竟然充满着危机,可怕的恶魔,吞噬着我们每一个人的灵魂,差点让我们这些人全都回不来,永远的徘徊在黑暗的国度中。 ------------ 第38章 国际机场惊魂 2 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们排着队等着检票,王君显然是个好导游,在发生了这一连串的时间后,她的态度仍旧很好,没有一点点的不耐烦的情绪在里 面,脸上仍然带着和善、亲切的笑容。 我们来到候机楼,等待登机,这时广播室开始传来播音员好听的声音:“各位乘客请注意,飞往L市的186号班机即将登机,乘客们请前往26号登机口”王君听到声音,站了起来 ,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拍了拍手,坐在座椅上的乘客纷纷抬起了头看着王君的方向。 “好了好了,亲爱的团友们,我们的班机就要起飞了,现在请大家挨个跟着,我现在就带大家去登机”她如是说着,并且开始走了起来,我们挨个跟着王君的身后,还能够听到 几个学生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们一个跟着一个正在去往登机机坪的路上,从窗户向外看去,明明才下午四点,外面已经乌云密布,感觉好像已经是晚上了,机场的灯全部打开了,让人有些胆战心惊的感觉。 我跟着王婵,王婵跟着王君,霍彦和陆佳谣跟在我的身后,陆佳谣的身后还跟着我们团的一些游客,大家显然已经有些劳累了,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面无表情的,这样子的一天只要 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走上楼梯,感觉到楼梯的晃动,我的心也跟着晃动了起来,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出‘门’到现在,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猛地回头,看着身后的人,有一种很可怕的念 头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我身后的人好像好像是排队去送死的。 “夜,你看什么呢?快点进来啊”王婵拉了拉我的手,我才回过了神来,但是那种感觉依旧强烈,并没有减退。 “好的,来了。”我随口答应着,拿着手中的背包就跟了进去。明明是九月份的天,外面却冷得出奇,进入了机舱中才感觉到温暖。我寻找着我的座位号,没一会儿就找到了。霍 彦坐在我的身边,她戴着耳机,很悠闲的样子。我们坐在窗边,能够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色’。 “终于上飞机了,以为今天去不了了呢!”霍彦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一脸的轻松。 陆佳谣回过头来,对着我们的方向说道:“别瞎说,你看看外面的天空多怕人啊!天那么黑的,你还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多怕人啊!”陆佳谣嘟哝着嘴巴,似乎是有些害怕现在的 天气。她搓了搓手,将头上的空调开关给拧紧了,才感觉到舒服。 王婵‘插’进来说道:“没事的,我们都上来了,看看我们的飞机多豪华,一个机舱才三十个人左右!”我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机舱里的乘客。 有孩子的哭声,‘妇’人将‘奶’瓶送进孩子的嘴中,那小魔怪在停下了哭泣,张大着乌溜溜的眼睛在四处张望着,嘴巴也没闲着,咕嘟咕嘟得喝着‘奶’瓶中的牛‘奶’;有几个初中生的样子的 孩子,其中一个孩子身边坐着一位成年人,看来是老师了,大概是带着孩子们出去游玩的吧,听说在市里有些好的学校有出去的‘交’换学生,也有带着几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出去旅游 当奖励的,而一些外国人在中国开设的学校还有夏令营,不过现在这个气候可不太适合;还有一位不过中年的男子,一脸病态,他身边的少‘女’正在服‘侍’着他吃‘药’我看了一圈周围 的人,觉得没什么好研究的,目光移到了窗外。 霍彦听着音乐,不去和前面的王婵以及陆佳谣聊天,看来是打算再睡个一觉,听说这天机在天空中可是要飞整整五个小时呢!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得打在机身上,虽然在机舱内,有空调温暖着我们,但是听到这可怕的声音还是没由来的感觉到寒冷。我向窗外看去,外面的乌云更加的密了起 来,这样起飞真的没问题吗?真的不会出事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坐飞机,让我的心不能够平静还是因为真的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机舱内很热闹,大家都在聊着天,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我却好像是个局外人, 听不清楚他们都在说些什么,脑中一片‘混’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不行,不能坐这班飞机,不能坐这班飞机”我猛地清醒,向身边望去,我的左边是正在 睡觉的霍彦,右边是窗户。没有,根本就没有人在我的耳边对我说话,为什么刚才那个声音那么清晰?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自己多心了”我自言自语,希望能够安抚自己。 “啪啪啪” “啊”我被拍窗户的声音吓得叫出了声来,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窗户,窗外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 “暮夜,你怎么了?” “没事吧?”我的举动似乎把周围的人都吓到了,王婵和陆佳谣回过头担忧得问着我。我笑着摇了摇头,大家才从我的身上移开好奇的目光,我感觉到脸颊有些许的温度,大概已 经红了吧! 霍彦将身体凑了过来,在我的耳边轻声的问着:“暮夜,你是不是又感觉到了什么?” 我低着头不说话,是的,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现在很清楚,这个预感不是因为我第一次坐飞机所以害怕,而是这个地方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着,而我的目光却看不到这个东 西。 “哄”得一声,划破了长空,本来还很热闹的机舱顿时安静了下来。坐在窗边的人都纷纷看向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将每一个人的脸都照得特别的狰狞。我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 ,寒冷的感觉刺痛着我的肌肤,从我的脚趾上传上来,一直传到我的脑‘门’儿。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王君,她解开安全带,按下呼叫键,空姐没一会儿就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王君抓住空姐,语调有些慌张:“请问请问这样子起飞真的没事吗?你看看外面 的天气,四点不到,天竟然黑成这样,你看看乌云听听雷声,真的没事吗?你们确定吗?” 空姐的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说话的声音却有些不自信了起来:“我们并没有接到指挥台的指令,也就是说,现在起飞仍然是安全的,请您不用担心,系好安全带,飞机在五分 钟后起飞。” 王君的表情有些僵硬,她看着空姐,眉‘毛’上挑,声音冰冷冷的问着:“我这里可是有十四个人的命,加上我就是十五个人。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是不是你负责呢?” “就是啊这样子的天气太可怕了吧!” “我们不介意晚一天,最主要的是安全啊” “你说话呀”一时间,机舱内闹开了锅,空姐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来平静乘客们的心了。 王君此时站了出来,对着机舱内的人拍了拍手,以示安静,大家似乎都比较听从王君的话,机舱再次安静了下来,空姐仍然不知所措的站在机舱内,神‘色’慌张。王君站在空姐的身 边,伸手拍了拍空姐的肩膀柔声说道:“你还是去询问一下指挥台比较好,我们可以等。” 空姐似乎被王君的魄力给吓到了,呆愣愣的点着头:“哦哦哦”得算是回答,却仍然没有行动,王君好心的提醒着:“那还不去?”空姐此时才猛的反应了过来,快步向驾驶舱走 去。空中又是一声闷雷,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家开始表现出了不耐烦的神情来,似乎已经快等不下去了。中年男子又吃了两颗‘药’,似乎想要平复自己的内心,身边的年轻‘女’人慌忙阻止着男子的疯狂行动, 将‘药’夺过来塞进了背包中,男子拿不到的位置。 孩子哭得更加大声了起来,‘妇’人忙手忙脚得哄着,她身边的男人皱着眉,有些受不了孩子的哭声,男人的耐‘性’有限。孩子哭得机舱里面更加的烦恼了,有人将领口拉低,头上的空 调关掉,有些不断地点着双脚双目紧紧得盯着空姐离开的地方 霍彦倒是显得很淡定,她将耳机拿了下来,脸上挂着笑容:“暮夜,看来你的预感对了,可能我们这次真的不用起飞了”她说得很轻,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没一会儿的时间,通知下来了,今天的航班取消,改成明天早上九点。好像是因为得到了答案,虽然有些抱怨声,但是大家,脸上明显的出现了轻松的表情。我们跟着王君下了飞 机,外面的雨打在头上生生的疼,又冷又痛的。王婵快步的跑着,口中还在抱怨着:“明明看过天气预报才订的今天,怎么突然就下起雨来了,真是奇怪。”别说是她,我也觉得 奇怪,白天还‘艳’阳高照的,怎么会说下雨就下雨的。 霍彦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脸上的笑容不减,好像有什么很期待的事情一般。我很不解,好奇的看着她,她也不避讳,对我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说道:“看来这次又有好戏看了。肯 定又是什么神啊鬼啊什么的,这次终于轮到我霍彦发挥的时候了”看着霍彦的兴奋样儿,我不由得想要笑。 回到候机楼,才感觉到一些温暖。用餐巾纸将头上和肩膀上的雨水擦掉,餐巾纸湿了,水仍然没有擦干。陆佳谣还在不断地抱怨着,王婵也不说话,就听着陆佳谣抱怨着,她好像 坐不住,走到等候室的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气,脸上有些惆怅。 机上其他的乘客都各自回去了,而我们旅游团的人却好像不知道何去何从了,大家拉着导游询问着。王君这一天也够倒霉的了,遇到了很多可能很多人多少年都很难遇到的事情。 她尽量平息着大家,并且跑去外面打电话去了,大概失去联系旅游社方面,要旅行社给个合理的处理方法吧。 虽然没有坐上那班机,应该安全了,但是我的那种不安的感觉依旧存在,好像这种感觉并不是来自飞机的。我向四周望去,这里除了机场的几个工作人员外和我们旅行社的人外, 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到底是什么让我如此不安? 没一会儿的时间,王君进来了,旅客们纷纷向王君的方向跑去,王君拿起喇叭对着我们说道:“大家放心,旅行社已经作出了回复,旅行社的大巴在半个小时内会到机场来接我们 ,我们耐心地在这里等候。旅行社已经为大家联系了旅馆,旅馆的费用由旅行社来承担。这次的意外实在是很抱歉,我代表旅行社以及我自己的失职对大家报以十万分的歉意。” 说完,她鞠了一躬,大家才平息了下来。 她走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身边,似乎在询问是否可以让我们在机场内停留半个小时,男人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过从王君的表情来看,是同意了。 现在等候室的人总共有十八个,三三两两的分开着坐,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疲倦的神情。我抬头看着天‘花’板,高高的天‘花’板上明亮的灯照亮着整个等候室,照清楚了每一个人的表 情。 这个时候,有一个男生大声的问着:“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机场的传说?”他似乎并不是对着我们说的,而是对着他的同伴说的。 一个‘女’生很不开心的对着他吼道:“方康,你给我闭嘴,这个时候还来添‘乱’!” “什么传说什么传说?不要吊人胃口嘛!”一个穿着‘性’感,装扮夸张的‘女’人晃动着那个叫做方康得男人的手臂,沙哑的嗓音让人有些受不了。 “可是方敏不让我说诶,你说怎么办呢?双双”他做出了苦恼的表情,嘴角却已经笑开了‘花’来。 “方敏,反正大家坐在这里也是干等着,就放方康说说嘛” 方敏低头用手扶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有些痛苦,可能是被吵得有些头痛了,我想此时等候室的人十个有九个都头痛。她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金米双,你不知道是因为你和我 弟弟在一起的时候那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想提起,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开那件事情的谜团。” 她的话将我们的视线全都引了过去,大家好像都渴望知道“那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事情了。 金米双好像很兴奋的样子,拍着手说道:“哇,好像侦探片一样呢!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快说说嘛说说嘛”她拉扯着方康的手臂,不断地摇晃着,希望能够动摇方康,但是她撒 娇的声音的确是很难听,好像是唐老鸭在叫一般。 方康看向方敏身边的男人,那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脸书卷气息,方康有着一张‘阴’柔的脸,和方敏得很像,两个人都很漂亮,没错,方康只能够用漂亮来形容;而坐在方敏身 边的男人,看着的感觉就好像是偶像剧中总裁的样子,轮廓分明,十指芊芊,手中拿着一本书在认真的翻看着,并不在乎方康的眼神。 方康的眼神似乎并不友善,他好像不太喜欢这个男人,不过碍于方敏在身边,倒是没怎么表现出来。而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女’生,中长的头发披在肩膀上,乌溜溜的眼睛不断 地转动着,似乎也在期待着方康口中的那个传说。 “漫漫,你也想听吗?”方康捕捉到了那个‘女’孩子的表情,脸上带着笑意得问着。 名叫漫漫的‘女’孩子点了点头,眼睛散发出了光芒。方康得到了默许,对着他的同伴们说道:“少数服从多数,我们三票。我、双双和车漫漫。老姐,你大不了就是这个仓寂凉的给 你一票而已。我可是个公平的人,既然‘女’同志们想听,我就说了”听到他的话,王婵也转过了身来,认真的看着他们几个人,她好像也想知道关于这个机场的传说。 “切,几个小孩子就知道胡闹”一个穿着名牌外衣的男人,站起身来,对他们口中的传说嗤之以鼻,慢慢走到落地窗边,尽量的离他们几个远一些。他的‘女’朋友简直是模特身材 ,她有着一张比林志玲还稚嫩的脸带,跟着那男人的身后,也不参与其中。 方康看起来不过二十上下,也不去计较男人的嘲讽,自顾自地开始说了起来:“这个机场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大家屏住了呼吸,此时机场安静的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够清 晰地听到。他很满意大家的举动,继续开口道:“叫做‘鬼之家’。这个‘鬼之家’中有一个好看的‘女’人,她被自己的男朋友抛弃了,然后决定自杀”当他开始说这个传说的时 候,那种寒冷的感觉更甚了,好像在这些人中间,藏着一双大家都看不到的眼睛,她在注视着这里的人的一举一动。 “暮夜,你在看什么呢?是不是又看到什么东西了?”这是霍彦经常问的一句话,我摇了摇头,目光仍然游走在每一个人的身边,这种感觉就好像当时在博物馆中一样,死亡的味 道,亡灵的味道,不,好像还有一种更加可怕的味道,我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的味道。 ------------ 第39章 国际机场惊魂 3 等候室的温度开始降低了,但是这却并不影响大家听故事的心情,每一个人都十分的专注,认真的看着方康。方康因为被大家如此得行着注目礼,所以更加的兴奋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一时间的停顿,似乎是为了更好的发言。 此时唯一不去理睬方康的大概就是刚才那对的情侣,一对老夫‘妇’和她们身后的孕‘妇’,再加上方敏和他身边的仓寂凉了。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已经听过了这个传说所以不在乎还是根本就对这种传说不感兴趣,不过这些人对于方康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完全不能够打击到他的自信心。 “这个传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有人说是五年前,有人说是十年前,但是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确定这件事情。这个机场本来并不是一到晚上九点就关闭机场的,是有夜航的,但是那一年的时候,有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衣服死在了机场,听说是自杀的,用一支钢笔,就这样”他将手握成拳,好像是手中握着钢笔一样,轻轻地靠近自己的脖子,接着说道:“刺进了自己的大动脉里,死的很快,原本就是红‘色’的衣服,被鲜血染得更加的红了。”听到这里,我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眼前好像就能够看到当时的画面一般,而寒冷的感觉更甚了。从寒冷的程度上来说,这个传说很有可能是真的。而和我一样不太舒服的就是那位站在一对老‘妇’人身后的孕‘妇’了,她可能因为怀孕了,听到这种血腥的故事有些不舒服吧。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脸上带着微笑,对我点了一下头,我也同样点头回敬。只是看那位孕‘妇’似乎身体不是很好,脸‘色’有些苍白。 方康继续说着:“从那以后,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就会听到歌声,是一个‘女’人唱的动听的歌声,那种歌声就好像会勾人魂魄一般,将所有人都吸引住了。她的声音十分好听,大家都舍不得挪开自己的耳朵。那首歌不断地重复,不断地重复,在飞机场的各个地方出现,有些人不以为然,以为是谁的手机铃声,有些人以为是广播中广播员无聊对着广播在唱歌,也有人认为是走过身边的任何一个好看的‘女’人唱的。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她找的越是着急,歌声就越是急促。晚上十点的时候,会有怪声,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总能够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她在呼唤着她心爱的男人的名字,可是明明很响的声音,大家却没有办法听清楚那个男人的名字,好像那个‘女’人也已经久的忘记了那个男人的名字一般。晚上十一点,无论你是在厕所、楼梯、休息室、安监处等等地方,都会莫名的受伤,脸上、手臂上、身上等等地方,无缘无故的流血,好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一般,更加听说到了凌晨,也就是十二点的时候,会发生更加可怕的事情。但是在发生更加可怕的事情之前,这家机场已经有了规定,在晚上九点以后,将机场关闭,只留几个保安和巡逻人员在机场内巡视。”这个故事,这个故事绝对是真的,他越说,我的心里就越是恐惧,他说的每一个情节我好像都能够看到一般,有一种可怕的力量在支配着。 “你们以为故事结束了吗?不,还没有结束,故事才刚要开始。”他的故作神秘,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窗外的雨下得更加的大了,他的故事甚至把王君和站在‘门’口的三个工作人员也吸引住了,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传说,所以认真的听了起来。 “大概就在三年前,有几个少年不信邪,很想来一睹鬼怪的风采。他们早早的就来到了飞机场,在洗手间里面躲了起来,每一个人都躲在不同的地方,为的是不让保安发现,就算是其中一个被发现了,也不会牵扯到其他的人。他们好像是约好了一般,躲在了不一样的洗手间内。其中个一个‘女’生被发现了,被保安请出了飞机场,并且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她并没有将同伴们的身份给透‘露’出来。她回到了家中,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根本就没吃多少。大概晚上十点左右,她的弟弟进入她的房间,想要叫她一起出去吃夜宵,却见到她在房里踱着步子,将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可是一会儿又回到地上将手机捡了起来,翻了翻手机,最后颓然的坐在了‘床’边。她的弟弟很不解,就过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最后才将整件事情和弟弟说了一遍,并且告知弟弟几个同学的电话全都打不通,全都不在服务区内。”他说话的语气很低,好像想要刻意得营造这种气氛。 方敏将头埋进双手之中,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如果方康没有说谎的话,可以看出,他口中的姐姐和弟弟应该就是方敏和方康二人了,也就是他们是经历了这次事件的人,那么他们此行的目的可想而知。 “那你们一定不知道,那天晚上就好像今天这样,下着大雨,打着雷,冷的可怕。” “哄”雷公就好像听到了方康的呼唤一般,应景的响了起来。 “啊”等候室里的人全都抱作了一团,等候室被尖叫声所覆盖。刚才站在落地窗边的男人不削的向洗手间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了,所以‘尿’急,他的‘女’友有些尴尬的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上,也开始听起了故事。 方康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不要害怕,现在五点都不到,鬼是不会出现的。” “你讨厌,吓死我了”金米双撒娇似的拍打着方康的手臂,可以看出他们两个一定是一对感情还算不错的情侣。与金米双相比,那位叫做车漫漫的‘女’生就平静了很多,她显然比较大胆一些,她的样子倒是让我能够联想到坐在我身边的霍彦,她也是对这种事情十分好奇的‘女’人。车漫漫的声音很甜美,她抬头张大着眼睛看着方康,问道:“那么后来呢?那些人怎么样了?” “第二天的早上,姐弟二人赶到了机场,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甚至已经想到到了机场一定有很多的人围观,可能还有警察将里面的尸体抬出来。想到这里,姐姐的眼眶都红了。但是事情好像并没有向他们所想的方向发展,来到机场楼下的时候,不单单没有很多人围观,就连个警察都看不见。姐姐的心里豁然开朗,马上掏出手机给同学们打电话,但是,没有一个人的电话是通的。两天后姐弟二人去学校上课,心想到了学校应该可以看到同学们了,到时一定要狠狠地骂他们一顿,这也太多分了,这个玩笑可开得太大了。可是,一连两天在学校都没有看到那几个同学,他们的父母也报警了,警察来学校查过,那个姐弟二人根本就不敢提起那件事情。事情过去了很久,这个机场的事情已经被人淡忘了。但是那个姐姐不甘心,她对这件事情很执着,不单单去图书馆查关于这个机场的资料,还上网,找以前的一些机场里的员工询问。答案各异,直到有一天,她找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看上去不过比自己大两三岁,但是他对机场的事情却知道的十分透彻。”外面的闷雷不断,但是已经没有人去注意它了,大家都被方康的这个故事所吸引住了,谁会在乎外面的天气好不好。 “他告诉那个姐姐,这个机场有亡魂,自杀的亡魂是没有办法投胎转世的,所以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亡魂就在这个机场内游走着。那个‘女’人是九点多的时候,将钢笔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大动脉,死亡时间是十点,也就是说,在这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内,都没有人看到她的存在,没有人帮助她,所以她心存怨恨,她要杀死来到这个机场的每一个人。而且当时那个自杀的亡魂是穿着红‘色’的衣服,传说穿着红‘色’衣服而死的亡魂死后会变成厉鬼,很多得道的法师都很难收服她,所以才会让她在飞机场中大开杀戒,没有人能够阻止。但是,他不单单只带给那个姐姐坏消息,还带给她一个好消息,就是她的朋友们可能还没有死,他们可能只是被亡灵藏了起来,或者是鬼打墙一般的徘徊在这个飞机场中,他们自己并不知情。那个姐姐决定要再次到访这个飞机场,她要知道这个飞机场真正的内幕” “够了,你还想说道什么时候?这件事情你为什么还要提起,为什么还要提起?”方敏歇斯底里的对着方康大叫着,她怒气冲冲的直视着方康,似乎要将方康的脸看出一个‘洞’来才罢手。方康并不害怕,他的脸上仍然挂着戏谑的笑容:“做得出来的事情还会怕别人说不成?” “铃铃铃铃”此时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响了起来,王君赶忙将手机拿出来,手机那一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她的脸‘色’苍白,手机从她的手中滑落到了地上。 “姐,怎么了?没事吧?”看到王君的反应,大家都不在乎方敏和方康这对姐弟了,都纷纷开始关心起王君来了。 王君颤抖着双‘唇’,眼眶有些湿润,声音从‘唇’瓣中缓缓地传了出来:“王婵,王婵我们的大巴在途中遇到车祸,连环车祸,现在路上已经堵得水泄不通了,我们恐怕,我们恐怕没有办法出去了” “车祸?发生在哪里?”霍彦不知道为什么,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紧张,大步得走向前,拉着王君问着。 王君指着手机,颤颤巍巍的说道:“在在北环” “哈!”霍彦夸张的长大了嘴巴,双‘腿’发软,滑倒在了地上。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啊?你们到底怎么了都”陆佳谣有些受不住这种打击,她也已经紧张了一整天了,论谁,心脏也承受不住。 “夜,暮夜,暮夜对不起”霍彦爬到我的脚边,抱住我的脚,眼泪已经画‘花’了她的脸颊,她不断地重复着“暮夜,对不起”这几个字,我不好的预感更加的强烈了。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蹲下,双手抓紧了霍彦的双肩,她‘抽’泣着说道:“此时,此时安裔安队长可能,可能就在北环” “什么?他为什么会在北环?”我的双脚有些发软,可是我不相信这种事情,从S市过来要三个小时的时间,再加上天气的缘故,恐怕四个小时都未必赶得过来,他怎么可能就在北环? “暮夜,暮夜我,我打电话给齐靓,齐靓说,齐靓说安队长在这个城市里办案,我就,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打个电话给他,让他来接我们,我想,我不过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他说马上过来,他刚才还在和我发短信呢,说在北环,说他正在北环,暮夜对不起,对不起” 她哭得说不出话来了,我没有心情顾及她的心情,送开了她的双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慌忙从口袋中将手机拿出来,可是因为手不断地在颤抖,好几次我的手机都差点掉在地上,终于在拨通了安裔的电话的时候,手机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是因为双脚发软,站不稳,没走几步就又摔了下去,我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再次爬了起来,将‘门’拉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飞机场等候室外的灯竟然被拉掉了,此时‘门’外漆黑一片,看不清楚前面的路。 我不管身后谁在呼喊着我,我冲了出去,就在要下楼的时候,一只手紧紧地拉住了我,手冰冰凉凉,还有些湿润,而且那股熟悉的甘草味向我飘来。我根本不去看前面的人是谁,紧紧地抱住了他,眼泪就在此刻“哗啦啦”得流了出来。 “夜,怎么了?”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是那么的真切,那么的清晰。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才开口问道:“北环不是发生了”我害怕将那两个字说出来。 他笑了,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算是给我的安抚,才缓缓开口道:“我也受伤了,不过我躲闪得快,只是额头擦伤了点,刚才贴了创可贴没事了。”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的确是‘摸’到了创可贴。 “外面可真冷啊,堵车堵成这样,恐怕是回不去了。”他如是说着,和我一起想回走着。等候室的‘门’口,王婵紧张地张望着,看到我们回来,赶忙过来拉过我的手将我们带进了等候室内。看我已经不哭了,就也没有再问什么,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颓废、失望。霍彦不敢看我们的方向,她还在自责,虽然看到安裔已经没事了,可是她自责的心却没有减少。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就等在这里吧!”方康并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他只在乎自己会睡在什么地方。 安裔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并不言语。王婵走了出来,对着方康怒吼着:“你真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们都在想办法,请你不要那么大声的说话可以吗?” “我可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看看这家旅行社的态度,笑死人了。” “就是,也太倒霉了吧!我出来旅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方康和金米双简直就是天生一对,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着王婵吼着,好像所有的错都是王婵的一般。 “停一下,大家安静安静”王君好像又活了过来一般,她的样子很坚定,对着我们说着:“错是我们旅行社的错,但是‘交’通意外谁都没有办法预想。现在如果大家信得过我的话,就去三楼,旅行社出钱给大家分配雨伞,拿到雨伞的跟着我走,旅馆离这里不是很远,我们走过去。” 当王君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似乎有些人并不愿意走出去。金米双抱怨着:“我们出了钱,还要我们走?我才不走呢,‘弄’湿了我的鞋子我鞋子很贵的,你们旅行社赔得起吗?” 王婵显然没有王君沉得住气,她的样子已经忍耐到极限了:“你不想走,那你就留在这里吧!其他人稍做休息,我们等一下就出发!” “你”金米双还想说什么,被方康拉住了,男朋友都没有怨言了,她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回报了王婵一个白眼。王婵早就对这种白眼习惯了,她白眼的程度可还及不上方梓橦呢! 王君来到穿着保安服的人身边,对着他问道:“‘门’外为什么那么黑?是停电了吗?” 保安伸头向‘门’外看去,摇了摇头,显然也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穿西装的男人拿起了对讲机,对着对讲机问了些什么话,对讲机传来“沙沙沙”的杂音,好像有信号干扰。王君并不在乎,她现在只是想要快点离开这个机场再说,特别是遇到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再听到方康刚才说的那个传说,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去往那个温暖的旅馆。 我看向老夫妻身后的孕‘妇’,有些担心她是不是也能够在暴雨天走在外面,这毕竟对于一个孕‘妇’来说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不过她的表情倒是很淡定,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姐,应该都准备好了吧,要不就我和你,再加上陆佳谣,霍彦和暮夜你们就看着这里的秩序。我们三个到三楼去买伞,等下再回来派发给大家”王婵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大家纷纷点着头。 唯独金米双,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生气,口中嘟哝着:“真希望你们等下遇到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奏效了还是停电蔓延到了等候室,等候室的灯开始闪烁了起来,忽明忽暗的,安裔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似乎想要给我安全感。我看着还在‘抽’泣的霍彦,将手伸向霍彦的方向,霍彦看到我理睬她了,脸上笑开了‘花’来,双手擦了擦眼泪,赶紧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好像所有的感情在这一瞬间又全都找了回来。 “米高,这是怎么回事?”一直站在‘门’口默默无闻的唯一的‘女’工作人员终于按耐不住了,紧张的问着穿西装的男人。 米高摇了摇头,狠狠地拍了拍对讲机,可是对讲机只是发出了:“沙沙沙”得声音,其他什么都没有。 就在两个人还在研究对讲机的时候,一声闷雷响了起来,一道闪电好像要将这个天空划分为两半。随着闷雷同时响起了更大,更可怕的声音:“嗙!”得一声,让大家都有些手足无措,甚至都没能够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了。霍彦握住我的那只手有些颤抖,她手中的汗水同我的汗水‘混’在了一块儿。 ------------ 第40章 国际机场惊魂 4 黑漆漆的等候室看不清楚每一个人的脸,灯是从什么时候从忽明忽暗变成了全黑,我们完全不知道,只感觉到有一双恐怖的双眼用寒冷的目光窥视着我们。好像是从某一个方向,又好像是从四面八方,寒冷,恐惧,紧张一系列的形容词都没有办法形容此刻的环境以及我们的内心。 “怎怎么回事?”黑暗中不知道谁问了一句,打破了原先的宁静,‘骚’动便从这一句话开始。 “‘门’,‘门’被关了” “是谁?是谁在外面?” “快点开‘门’啊,米高,米高,快点联系外面” “高莫,你的钥匙呢?钥匙在哪里?”一时间全都‘乱’了套,黑暗让人感到恐惧,对未知生物的恐惧。我想,那双眼睛不单单我能够感受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感受到,所以更加的恐惧。 “暮夜,怎么回事?”霍彦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定是刚才那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刚才大家都在听着那个传说,那个恐怖的传说。可是,如果按照方康的话来说的话,那个‘女’鬼,也就是亡灵,应该是晚上九点才会出现啊,可是现在,不过五点多,六点不到,那个‘女’鬼按道理是不会出来害人的。除非,她是死在这个等候室的?这也说不过去,到底是哪一句话或者是哪一个人,才引来了这个亡灵? “等一下,安静一下”一束很强烈的亮光从‘门’口的方向传过来,是保安,保安身上带着的电筒。米高正在‘摸’索着钥匙,试图将‘门’打开,高莫,也就是那个保安,他拿着手电筒在给米高照明。刚才说话的人是米高,显然米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等候室顿时变得无比的安静,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渴望米高能够快点找到出去的钥匙。 而就在此时,这里的唯一一个‘女’‘性’工作人员站到了一个高椅上,她看着大家,将自己腰间的手电筒也拿了出来,对着大家说道:“你们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的名字叫做苗娇。现在大家最需要的是保持冷静,我相信机场外的工作人员很快的就会发现我们这里的异常,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打开这扇‘门’放我们出去。”她的话似乎很奏效,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坐在位置上有些不知所措。 从洗手间的方向传来了什么声音,好像是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响。大家纷纷回过头去,紧张的看着洗手间的方向,生怕从那块黑暗的区域里冲出来什么更加可怕的怪物一般。苗娇将手电筒照向洗手间的方向,人影慢慢靠近。 “喂,你是谁?”苗娇的声音很响,那个方向的人影应该是能够清楚地听见的。 “你们在搞什么鬼?怎么没电了?我刚才还在上厕所呢!”座位上不知道是谁,听到了说话人的声音,冲了过去。“亲爱的,你怎么才出来,我都害怕死了。”原来是刚才的那对情侣,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现在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被‘门’口的两个工作人员吸引住了,每一个人心中的愿望大概就是此刻能够打开这扇该死的‘门’放我们出去。 “该死的,你真的确定钥匙是在这里面吗?”米高拿着钥匙,质问着高莫,他的脸上布满着汗水,双手因为过度的紧张而颤抖着。 高莫点了点头,同样的声音颤抖:“肯定在这里面,这里面都是总机的钥匙,肯定有一把可以打开机箱的‘门’,我们肯定能够出去的。”他的回答十分肯定,好像也给我们这些所谓的遇难者一颗定心丸。 “你不该来的。”我轻声的对着安裔说着,他不该进来的,他本来可以开着车子回家或者是回到自己订的旅馆里休息,此刻可能在哪一家餐厅享用着晚餐,可是现在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而来到了我的身边,陪着我一起受这种该死的苦难。 “暮夜,你是在和我说话吗?”霍彦轻声的问着我。我摇了摇头,霍彦看了看我身边,垂着眸子:“哦”了一声,目光看向落地窗外,外面的雨大得有些怕人,好像随时都会把这扇窗户给吹散架了。 安裔的声音轻轻柔柔的飘进我的耳中:“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有我的存在。”安裔的话让人有些感动,但是感动归感动,我现在还算是理智的,之前的所有不理智的行为都已经发生了,眼泪也已经流了,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让我不理智下去了。 “可是你明明知道,和我在一起的人,从来都会很倒霉,看到今天的事情就应该知道了。”我的声音很低,很沉,我已经没有那种在安裔面前抬起头的自信了,没错,在我身边的人都很倒霉,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我总是离别人远一些,只要不那么靠近,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我说过了,我倒霉是我的事情,就算是我见到了鬼,那也只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你没有关系。我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为你分担这些忧愁”说罢,他紧了紧我的手,或许是因为温度有些低,我和他的手都很冷,冰冷冰冷的,但是霍彦的手却满手是汗也不知道是她湿了我的另一只手,还是我的另一只手也在流汗。 “该死的,你真的确定钥匙在这里面吗?到底是哪一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钥匙”米高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他拉了拉自己的衣领,西装已经被他远远地扔了出去,身上只是一件单薄的蓝‘色’衬衫,衬衫的后背已经让汗水给浸湿了。 高莫也擦着额头的汗水,他同样的紧张,因为过度的紧张,手中的手电筒也有些颤抖,光束一闪一闪的,更加的怕人。 “你特么的好好照!”米高一声怒吼,高莫只是点头憨厚的回答着:“是是是”的。 “找到了找到了,是这把,是这把”米高兴奋的高呼了起来,我听到大家狠狠地出了一口气的声音,我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现在这里面的气氛太压抑了,我也不敢再在这里呆下去,这会让我想起很多不愉快的经历,会让我看到更多不想看到的东西。 “放心吧,找到了,我们快出去了。”安裔的声音总是能够让人安心,就好像他的名字一样的安逸。 “啊康,我害怕”金米双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听到她的声音我才想起来,她似乎说道了一句:“最好他们能够遇到鬼”之类的话语,难道亡灵是因为她的话才出现的吗? “没事的,双双。有我在,没事的。”方康的声音难得的让人觉得可靠,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吧。 “特么的钥匙断在里面了。”米高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伴着一起发生的就是,手电筒没电了,顿时等候室再次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啊”尖叫声一声声的传进耳朵中,似乎想要挣破耳膜。 “该死的,安静点,安静点”米高极力的大叫声。 “放我们出去,开‘门’,开‘门’” “阿康,我好害怕,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暮夜,暮夜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所有的声音一时间全部响了起来,似乎还能够听到打架的声音,仔细听才发现有两个‘女’生互相打了起来。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方康,是方康劝架的声音。 “都是你,叫你不要说这个传说,你一定要说。金米双,你在之前说了什么?你说最好别人能遇到鬼,你存的什么心?你一开始来我们家我就不喜欢你,这次都是你害的”方敏的声音,但是太黑了,看不清人,只能够模模糊糊的辨认出几个忽闪忽闪的人影。 “你还好意思说我,还不是因为你?你别以为方康不说出来我就不知道了,那个被请出飞机场的‘女’人就是你了吧,你好意思吗?你的同学都死了,你还在这里拉我们下水,你怎么不去死”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金米双的脸上,而打金米双的人并不是方敏,而是方康。 金米双不敢相信的后退了两步,手轻轻的捂在自己的脸颊上:“方康,方康你竟然打我?我我这是在为你出气你竟然还打我?” “你不能骂我姐姐,她不该死,你的嘴巴给我闭上。”方康难得的男子气概让大家都闭上了嘴巴,此刻的等候室再次的恢复了宁静。方康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包烟,将打火机点燃,还没来得及点到烟头上的时候,就被米高给吹熄了。他的眼神十分的冷峻,光亮从他的身边发出,他手中拿着一支电筒,原来在这里的工作人员手中都有一个电筒,刚才没有电的分别是高莫和苗娇。 “小伙子,这里禁止‘抽’烟。大家安静,听我说。你们再这样闹下去,仍然是出不去的,我们现在只有安安静静的等待救援。我相信很快救援就会出现的,到时候我们就能够出去了。我很不希望看到任何的人在这里吵架,甚至更严重的情况发生。”米高的话很有说服力,片刻的宁静后,偶尔听到了金米双那里传来的哭声。 此时天空再次划过一道闪电,闪电带来的光芒照亮了等候室里的一切。 王君拿着手机,‘抽’泣了起来,王婵坐在她身边安抚着她,虽然说是在安抚着王君,但是王婵的眼眶也已经湿润了。陆佳谣坐在王婵的身边,失神的看着窗户外,还好窗户外还有些灯光照进来,不至于将我们陷入恐惧的黑暗之中。 一个‘女’大学生,她的脸上写满了懊恼,我不知道她在懊恼些什么。可能是和父母吵架出来的,也可能是和男朋友闹别扭?结果出来就遇到了这样子的事情。她拿着手机,哭泣着,对着电话的那一头紧张的说着什么,大概是在求救之类的吧。 一对老夫妻,老‘妇’人和老伯伯满脸慈祥,他们似乎并不担心会一直留在这里,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这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的没有见到过,所以也比较冷静。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位孕‘妇’,她的眼睛长的和老‘妇’人的很像,大概是家属吧,她长的很美,只是脸上全是忧愁。 另一边是一对情侣,一个是刚才去洗手间的那个留着胡渣,一脸不削的男人,他的‘女’朋友很漂亮,但是显然脾气不是很好。不过现在吓得直躲在男人的怀中哭泣。 还有的就是那五个少年了,少年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是为了那个传说,但是显然,他们也陷入了困境。 “姐姐,需不需要给爸爸打个电话?”王婵好心的提醒着,王君点了点头,拨通了电话,可是刚止住的眼泪,在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的时候,再次流了出来。 “爸爸,爸爸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能够做什么了,爸爸你要帮帮我。”她‘抽’泣着,王婵此时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来了。电话那头似乎在安抚着王君,王君的情绪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既然电话能够打出去,我们报警吧!”米高慌忙将身上的手机拿出来,拨通了电话,可是过了很久,他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表情。 “不行,不在服务区” “爸爸,爸爸”王君不断地对着电话那头呼喊着。 “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电话那头,那头挂断了,再打过去不再服务区内。” “我的也是,我男朋友也挂断了我的电话,再打过去也是不再服务区内。”刚才的‘女’大学生,神情有些紧张。好像大家的电话一时之间都没有办法打出去了,难道是因为刚才那个亡灵听到了我们说的话,所以才 “大家拿出手机,看看谁的手机是有信号的。”苗娇还算平静,她对着大家喊叫着。 “我的没有” “我的也不行”大家都摇晃着脑袋,有些垂头丧气的。 “暮夜,你的呢?”霍彦问着我。 我看了霍彦一眼,摇了摇头:“不行,我的手机也没信号。我们这里被屏蔽了。恐怕要等到天亮才能够出去了。”我的直觉告诉我,天空不泛白,我们就出不去。那双眼睛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看着我们,它很得意,它将我们困在了这个地方很得意,它一定笑得很开心。 “这里难道就没别的出口吗?”刚才那位一直很沉默的仓寂凉终于开口问话了,他的表情很平淡,语气不急不缓,这些事情在他的眼中就好像不过是平时生活中的一点小事而已。 “有是有,不过”高莫说话吞吞吐吐的,说道一半便不说了。 “有就行了,那就带我们过去吧!”仓寂凉的语调依旧平淡,知觉告诉我,这个人很不简单。 “不行,那边平时都是自动上锁的,除非是在办公室内,不然根本没有办法将那里的锁打开。”刚建立的信心瞬间又被瓦解了。 “那么,有没有可能这次正巧没有上锁,或者你的同事在办公室中看到了我们这里的情况,然后将锁打开了呢?”他在黑暗中,仍旧能够思考。 “这也有这个可能。” “那我同你去看看吧,方敏,你留在这里,自己小心一点。”他对着方敏说话的时候十分的温柔,好像对着自己的情人说话一般。 方敏点了点头,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等待是一件漫长而又难耐的事情,每一秒钟都好像过了一年一样,每一分钟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我坐在椅子上,身上有些发冷,刚才是淋了雨跑进来的,身上有些湿,没有烘干就直接这样坐着了,现在安静下来了,能够感受到寒冷的温度了。 “暮夜,我冷。”霍彦此刻说话,仍然带着阵阵‘抽’泣的声音。 “我包里有外套,你拿出来穿吧!”我也冷,但是好像安裔在我的身边,我的心就是暖的。因为是九月份的天气,L市也是个温度适宜的地方,所以我就只带了一件比较能够挡风的外衣,此刻也就只能够给一个人保暖了。 “那你呢?你不冷吗,暮夜” “没事的,你穿吧!对了,我包里还有面包,你拿出来吃点吧!” “我没有胃口” “没有胃口也要吃点,不然怎么撑得下去。我不知道救援队什么时候能来,也不知道高莫和仓寂凉能不能找到出口,现在能吃一点是一点,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向安裔,我心中暗暗地想着,如果这次能够出去的话,我想和安裔过一辈子,就这样拉着手一直到老。 安裔在我的额头轻轻的印上一个‘吻’,稳稳地将我抱在了怀中。虽然此刻温度依旧很低,我依旧寒冷,那道冷冽的目光依旧存在,哭泣的声音依旧在耳畔响起,我们依旧没有出去但是,只要安裔在我的身边,我就能够感觉到一丝的温暖,感觉到活着真好。 ------------ 第41章 国际机场惊魂 5 大家在漆黑的环境下,此刻只能够是等待,漫无目的的等待,希望得到救赎,希望外面的工作人员能够发现我们被锁在了飞机场,希望仓寂凉和保安回来后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 等待是难熬的,是漫长的,是让人心情不能够平静的。 落地窗外的飞机跑道的灯也渐渐的开始关闭了,原本还能够照亮这个等候室的那些灯关了,外面和里面一样,变得漆黑一片。大家安安静静的,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外面的雨水声。又是一道闪电,闪电在此刻对于我们来说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闪电照亮着等候室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却也将每一个人的狰狞恐怖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 “米高,你说为什么外面还没有发现我们被锁在等候室了?”声音是苗娇的,明显的也有了些颤抖,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当然也会害怕。 米高那边是沉默的,久久的沉默,或许是在思考,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她的问题也是我们大家的问题,我们也想知道,一个机场,一个国际机场,遇到了这样子的事情为什么外面会完全不知情?这种事情貌似说不过去吧! “等候室有安装摄像头吗?”王君的声音,她此刻的声音比较平缓一些,或许她已经接受了被困在这里的事实了。 “有!” “那如果有的话,监控室的人一定会发现我们被困在等候室里面的情境,为什么都没有人进来?你们平时是怎么互相联系的?我的意思是说,用什么工具?”王婵和王君一样的冷 静,或许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医生在再艰难的手术面前不得不冷静对待。 “没用的,摄像头的红灯已经按了,这里的被关了。我的呼叫机此刻,你听”米高的声音有些无奈,他自嘲的笑了笑,将呼叫机打开,只能够听到:“呲呲呲”的声音,别得什 么都听不到。 “那我们呼救呢?我们在里面呼救他们外面路过的人总是能够听到的吧!而且等候室的‘门’是玻璃‘门’,我们拍‘门’或者将手机的亮光向外照去,应该是会有人看到的吧!”这次是陆佳 谣的声音,她的声音则是比较紧张的,当时在学校也是如此,陆佳谣是我们几个中间比较急躁的一个,而幸亏最急躁的人没有来,最急躁的一对人在美国,快结婚了。 “没用的没用的,玻璃都是隔音的,就算是敲也敲不破的防弹玻璃,至于外面人会不会看见,我也不知道”米高的声音已经有了不自信的情绪在里面了,这是一种濒临绝境的人 才会发出的声音。 我想起了刚才我出去的情境,我跑出去想找安裔,‘门’外也是漆黑一片,而且我一直从等候室跑到电梯口,路上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好像这个机场的人瞬间都被清空了一般。我们现在好像在一个孤岛之上,孤岛上没有任何的人类,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和恐惧,还有那双死死地盯着你的目光。 “没有的,我刚才跑出去找安裔的时候,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我将刚才出去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家不免都咋舌了。 “什么?怎么会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米高的声音也显得慌张了起来。 “暮夜,这是真的吗?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霍彦害怕的摇晃着我的手臂,等候室又变成了菜场,热闹非凡。 我不回答她,我也想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子的事情,可是我的能力有限,我只要眼睛能够看到那些可怕的生物,我没有任何的灵力,我唯一会的几招也都是小时候看外婆使的,我 根本对灵异的事情不了解,我不过想做一个普通的人,过普通人过的生活,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不断地找上我? 从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两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很稳,一前一后的传过来,十分清晰。大家都纷纷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期盼和希望。好像仓寂凉和高莫 回来了就能够把大家带出这个可怕的地方了,但是我却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可能就算从这个等候室出去的话,外面的世界也不一定是我们原本的世界,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 ,从我早上出‘门’开始,那种不安的感觉就一直缠绕着我,直到现在都不曾散去,如果当时早点发现,如果当时早点发现的话可能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两人的身影越靠越近,不知道是谁跑了过去,接着另一个人也跑了过去,听声音像是车漫漫的:“怎么样怎么样?寂凉,你们是不是找到了出口?是回来带我们出去的吗?”焦急 的声音,但是却有着希望的气息。 “是啊寂凉,快点告诉我们啊!”另一个声音是从金米双的口中发出来的,看来刚才跑过去的两个人是车漫漫和金米双了。 “那边的出口也上锁了,此时我们可能已经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了!”仓寂凉的声音依旧平静,他似乎是在思考别的事情,对这件事情并不放在心上。 “看来只能够等待了,等待监控室的人看到我们这边的情况” “他们已经看不见我们这边的情况了”米高的声音打破了高莫的幻想,高莫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一般,爬上爬下的去寻找,最终低垂着脑袋,颓然坐在了地上,双手抱住了脑袋,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黑暗中的时间久了,眼前的景物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了,该庆幸的是外面的雷声没有再响起,起码那该死的声音不会来刺‘激’着我们的听觉神经。 “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家,我想回家”金米双的声音弱弱的响起,伴随着她的声音的还有她的哭声。 “我也想回家”接着是车漫漫,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接着不断地传出哭声和男人的叹气声。我看着机场内每一个人的脸,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好了,我们数一下人数吧,我记得我们旅行社的人加上我是15人,再加上米高、苗娇和高莫,现在应该是18个人,我们谁都不能够掉队,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够是等,等待着救 援”王君是做导游的,她说的话也是导游的味道。 “要等到什么时候?”方敏的声音有些冷漠,她冷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想如果今天看不到的话,最晚明天早上也应该能够出去了,国际机场不可能不用等候室吧!”王君的话很有说服力,似乎是一记定心‘药’丸,安抚着在这个等候室里面的每一 个人的内心。 “是啊,大家耐心一点等等吧!对吧,老头子!”她的声音很和蔼,从进来被困开始到现在,这对老夫妻终于开始说话了。她脸上带着微笑,始终如此,看着让人感觉到舒心。 老爷爷坐在轮椅上,点了点头,表情也显得淡定和蔼:“等等吧,我们还等得起!”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是声音却如此的洪亮,看来身体很健康。 既然两个老人都等得起,更何况我们这些年轻人呢,大家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大家互相依靠着,有些人肚子饿了,开始翻找着包寻找着吃的,有些人互相拥抱着,或许觉得这样 能够更加的温暖一些。 “暮夜,今天晚上的事情太诡异了,你说是不是到了明天早上我们真的能够出去?”霍彦的声音很轻,就在我的耳畔边。我不想吓她,但是我自己也不确定,按照现在的状况,现 在不过晚上七点,但是天却黑的怕人,好像已经到了深夜了,雨下得那么大,我不确定天是不是真的会亮起来。 “暮夜?” “我也不知道,应该能够出去的,放心吧!”我尽量安慰着霍彦,我也手足无措了,我想如果此刻安裔不在我的身边的话,我可能会崩溃的。 “我们互相介绍一下自己吧!反正都已经到这里了,也不知道能够做什么,我现在心里其实怪害怕的,要不我们说说话吧!”提议的是‘女’大学生,她的样子的确是有些害怕的,双 手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双‘腿’,蹲坐在椅子上,声音怯怯的传来。 霍彦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她才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叫霍彦,我身边的叫做暮夜,还有导游身边的王婵和陆佳谣,我们四个人是毕业生,之前都 是一个宿舍的,这次为了庆祝毕业,才开始了这段旅程。暮夜有个男朋友叫做安裔,是个警察;我们在一家事务所上班,另外,陆佳谣和我在玫瑰路的一家格子铺卖水晶、黑曜石 之类的能够避邪的物品,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霍彦说完,对着‘女’大学生的方向笑了笑。 ‘女’大学生似乎是受到了鼓舞,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对着大家说道:“我叫我叫关莉莉,读S大,艺术系大二的学生,本来这次的旅程是和我男朋友一起来的,可是出来的时候因 为他有一个实验要做,延迟了,还和我吵了一架,我赌气就先来了,没想到他也没有追过来” 她说完后是那对老夫妻,先是那位婆婆开的口:“我呐,嫁给老头子好多年咯,自己姓什么也不记得了,大家可以叫我叶婆婆,我叫叶络络,我老头子叫做叶‘玉’清,这次想来看看 孙‘女’的。我们的孙‘女’可漂亮了,她叫叶诗,诗情画意的诗。”叶婆婆说完,她身后的孕‘妇’对着我微微一笑,我想他们的孙‘女’应该就是她了吧! “我我叫车漫漫,是金米双的同学,我们是大一的学生,这次是听方康说出来旅游才来的,没想到原来还有别的故事在里面。”她的声音略带‘抽’泣,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恢 复过来。 金米双虽然打扮的最妖‘艳’,人却最胆小,只是躲在车漫漫的怀中哭,方康看着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好像还在对她刚才对自己姐姐的不尊敬而生气。 车漫漫介绍完自己后,陷入了沉默,没有别的人开口了,我看向那对情侣的方向,他们好像不太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和我一起看向他们方向的还有那个孕‘妇’,孕‘妇’的眼神 有些幽怨,看着那对情侣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直觉告诉我,他们好像认识。 “算了算了,我来说吧,我叫潘晨,是平面模特,这是我男朋友,他叫孟倾词,我们不过是出来散散心的,谁想到就遇到了这种事情了。”平面模特,难怪那么好的身材。 方敏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方康也是,两姐弟一人坐在一边,互相不理睬,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表情。 “算了,还是我来介绍一下吧!我叫仓寂凉,是读心理学的,我和方敏也是应届毕业生。”他看向方敏的眼神温柔,只是方敏却有意无意的在躲闪,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情,不过我也没兴趣知道。 好像一轮都已经介绍完了,这里的工作人员似乎并不打算加入我们的行列,介绍完后等候室又恢复了宁静,气氛又再次的诡异了起来。 王君拍了拍手,导游的职责在她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这样吧,我们来一起唱首歌吧,大家都会唱什么歌?欢快一点的”王君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可以看出她是死撑的。 “我们唱五月天的歌吧!”陆佳谣听到唱歌好像又活了过来一般,脸上又笑开了‘花’儿来。 她的活泼热情影响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大家随着她的歌声也变得舒缓了很多,轻松了很多。 “恋爱ing,happy ing”大家跟着她一起唱了起来,那对老夫妻不会唱,也跟着拍起了手,此时等候室歌声一片,刚才的恐惧感一扫而空。潘晨唱着唱着,拉起自己的男朋友向 洗手间的方向走去,看得出潘晨好像并不是那种很难接触的人,起码她站起来走路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并不想要打扰到我们唱歌的乐趣。 不过她的男朋友好想显得很不耐烦,对我们唱歌的人嗤之以鼻,看着每一个人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切,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你看他的样子多讨人厌!”霍彦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的举动,斜视着孟倾词,口中振振有词。我点头笑了笑,是的,我也觉得那个男人很让人讨厌, 比起那个柳翩然更加的让人讨厌。 一曲结束,大家看起来都轻松了很多,开始互相‘交’流了起来,原来人和人之间的感情竟然可以如此的奇妙,好像只需要一句话、一首歌就能够在一起了一般。特别是之前还盛气凌 人的金米双,此刻和车漫漫、关莉莉打成了一片,陆佳谣也加入了她们的阵营。 霍彦还是坐在我的身边,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忘记了恐惧;不过还有两个人依旧如之前一般,一个是方敏,一个是方康,她们好像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融入到这个和谐的队伍 中来一般,或许,她们两个人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告诉我们的。 “啊救命啊”一声尖叫从洗手间的方向传了过来,刚才还很热闹的等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每一个人都拉长了脖子直直的看着洗手间的方向。 “是潘晨的声音”霍彦第一个反应过来,拉着我的手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跑了过去,安裔也跟在了身后,身后能够听到很多人的脚步声,大概都跟了上来了吧! ------------ 第42章 国际机场惊魂 6 机场的洗手间很黑暗,比等候室里要黑暗很多,可能是因为没有窗户的缘故吧。不过洗手间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寒冷,倒是比等候室要温暖些许 ,这似乎也不符合常理,不过这些事情在别人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潘晨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洗手间漆黑一片,只能够模模糊糊看到两个黑影,他们抱在一起,可以分辨一个是潘晨,还有一个是孟倾词。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霍彦的声音有些喘,她好奇的问着。显然此刻我们站在洗手间‘门’口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在里面。 “有有有鬼,我看到鬼了!”潘晨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洗手间‘门’口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暮夜,她说她看到鬼了!”霍彦皱着眉,看着我,目光炯炯有神。她继续问道:“暮夜,你看到了吗?”我眯着眼睛努力地向四周望去,空‘荡’ ‘荡’的洗手间里唯一的两个生物就是潘晨和孟倾词,洗手间‘门’口也就我们几个人,还有些人根本就没有跟过来,哪里来她口中所说的鬼怪? “你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什么样子的鬼?”我看着地上的两个黑影,冷冷的问着。 潘晨的手颤抖的举了起来,手指指向镜子的方向,虽然看不清楚潘晨此刻的表情,但是能够听到她喘着粗气的声音。 镜子?镜子好像是鬼与人见面的一种媒介,我拿出手机,将电筒打开,洗手间才显得有些光亮,我将电筒投向镜子上,镜子上呈现出的是我的脸 和手中的手机,其他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她所谓的鬼怪。 “暮夜,怎么样?”霍彦跟了上来,也向镜子看去,她也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低着头,想着为什么只有潘晨看到了,难道是因为人多了所以阳气重吗? “我没有说谎,我真的真的没有说谎,倾词,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我真的没有说谎”潘晨的情绪很‘激’动,不断地抓着孟倾词,摇晃着 他的身体渴望得到他的理解和信任。不过孟倾词显然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是冷冷的扫了潘晨一眼,站起身来不去理她了,她失落的放下了手臂,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管是不是真的,出去再说吧!厕所的地上冷”霍彦难得的善心得到了潘晨的好感,潘晨由霍彦扶着向外走着,当霍彦她们路过孟倾词身 边的时候,潘晨不去看孟倾词,霍彦心里不爽,口中轻轻地骂了一句:“人渣!”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潘晨往等候室的方向走去。 “安裔,你怎么看?”我跟在身后,小声的询问着安裔。 安裔似乎是在思考,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并不回答我的话语。 我们很快得回到了等候室大厅,等候室的温度偏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等候室比较空‘荡’,比洗手间的空间大,所以温度比洗手间的低! 方敏最先过来拉住潘晨的手臂,难得得热情:“你没事吧?” 潘晨看着方敏,摇了摇头,又是一颗泪从眼角落下! “你刚才是不是在洗手间看到什么了?”方敏紧张的问着,好像急于从潘晨那里得到什么消息!. 潘晨之前可能真的被吓到了,听到方敏的问话,摇着头什么都不说! “行了,让她休息休息吧!”霍彦的口气不太友善,她本来就不喜欢这几个青年。 “不行,告诉我,你是不是见到了三男两‘女’?是不是?快点告诉我啊!他们是不是想和你说点什么?”方敏神‘色’慌张,不断的‘逼’问着潘晨! “够了,你烦不烦?你没看到她都这样了你还问?”霍彦的吼声让等候室安静了,仓寂凉上前紧紧地抓住方敏的双肩,温柔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 :“好了好了,亲爱的,不会有事的,别这样别这样……” “我……我没有看到三男两‘女’……”以为不会再开口的潘晨颤抖着嗓子说着! 每一个人都死死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那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我进了洗手间,上了厕所出来洗手,身后好像有什么人走过……我有些害怕,鼓起勇气回过头的时候,发现身后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我觉得,我觉得一定是我太紧张了,有点自己吓自己……可是当我再回过头看着镜子的时候,镜子里根本就没有映出我的脸,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霍彦声音轻柔,一步步的引导着。 “而是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鬼,我看不到她的脸,她的头发很长,把脸都遮住了……然后我就害怕的脚软,大叫了起来……”霍彦扶她坐下 ,看来她说得不像是假的! “漫漫,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没事的双双,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我冷眼扫过这些害怕的,亦或许不害怕的人,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太对劲。 此时孟倾词才慢慢走了回来,不去理睬任何一个人,独自坐在椅子上,深深地锁着眉头! 霍彦看不起这个男人,口中又再次的骂了一声:“人渣!”他也无动于衷! 大家安安静静的坐着,此时谁都不愿意离开这个看似还算是安全的大群体了。 我看着这些人,总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夜,别急,慢慢想!”安裔的声音温柔且富有磁‘性’,如同天籁! “暮夜,我们这些人……说多不多,也就二十不到,但也是命啊,机场的人为什么就发现不了我们?” 陆佳謡不知道何时到了我的身边,满脸忧愁,好像有很多的事情想不通…… 不过她的话好像突然让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我不断的数着人数,数完一遍又数了一遍…… 我们团本来加上导游有15人,加上安裔十六人,然后再加上这里的工作人员三人……总共是十九人!可是……现在这里可不止十九个人啊! 我仔细地数了数,一对老夫妻和她们的孙‘女’;五个来找答案的年轻人;一个‘女’大学生;我、王婵、王君、陆佳謡、安裔和霍彦;潘晨和孟倾词… … 这里就是十七个人,再加上米高、高莫和苗娇……天呐!二十个人,一共二十个人!怎么会是二十个人?到底是谁,这里面到底是谁不属于我们 的队伍?难道那双‘阴’冷恐怖的眼神就是从这里面的其中一个散发出来的? “夜,你发现什么了?”我看着安裔,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些什么,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我发现的这件恐怖的事情! 我看了一圈,真的没有办法判断出来我们这里,到底谁才是多出来的人!每一个人的脸看起来都是那么真实,并且,看起来都有自己不可说的秘 密! “夜,你去哪里?”霍彦赶了上来,问着我。 “我去洗手间!” “什么?那边闹鬼,你还要去哪边?”我看着霍彦,想着是不是应该把我发现的事情告诉她! “正因为那边闹鬼我才要去!不把事情‘弄’清楚就永远别想回去了……”我的话显然把霍彦给唬住了,我并不管还在发呆的霍彦,自己一个人向洗 手间走去,没一会儿,霍彦跟了上来,安裔也跟了过来,两人一人一边。 “既然是这样,我霍彦是不会看着小伙伴一个人战斗的!”她说得意正言辞! 我看向安裔,他的眼神坚定,对我点了点头! 感觉到‘胸’口一暖,鼻头有些酸! “谢谢……” “啊?暮夜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比较轻,霍彦没有听清楚! “没,没什么……” 一路上的温度渐渐正常了起来,并没有之前那么冷了,特别是越远离等候室的大厅越是温暖……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想错了? 洗手间如之前来一样黑,没有一丝的光亮!不过眼睛已经在黑暗中习惯了,所以也不算很艰难!我并没有打开手机,心中总觉得在黑暗中寻找或 许更加有利于找到什么线索! “暮夜,你看到什么了吗?”霍彦问得小心翼翼地,她也有些害怕,却硬着头皮的很进来!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摸’着冰冰凉的镜子表面,完全‘摸’不出有任何的异样,就一张普普通通的镜子…… “不像有什么的样子……或许,那个‘女’鬼根本没有要害我们的打算,不然她有很多下手的机会……”我自言自语道。 “很多机会?她如果不想害的话……那,那之前怎么会有人受伤和失踪?总不会像以前在学校那样是为了保护我们吧!那失踪得也太久了点吧!”霍彦说得也不无道理,可是,如果她要动手,完全可以在我们去找潘晨的时候将留在等候室大厅的人杀害啊! 而且潘晨一人在洗手间,要下手简直易如反掌,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啊……救命啊……” “啊啊啊……”尖叫声从等候室大厅传来,我们互相对视一眼。 “不好!”霍彦说完后风一般的跑了出去,我和安裔紧跟其后……难道,她真的是要害我们吗?我看错她了吗? 我们三个向着等候室大厅的方向奔跑着,却远远地听到前面也有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向我们这个方向跑来,我站住了脚步,仔细的看着前面的情境 ,怎么回事? “暮夜”霍彦向我靠近了,似乎也在问着我怎么回事一般。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人群跑过来却让我感觉到了寒冷,比洗手间更加的寒冷。 “暮夜,你有没有感觉到,很冷,好像,这些人比洗手间的温度还要低一般”霍彦的声音很轻,就在我的耳朵边响了起来。我点了点头,是 的,霍彦也感觉到了,就算是看不见,但是人是有感觉的,人是可以感受得到温度的高低的。是的,这群人很冷,哪怕很多都是青年人,但是依 旧感觉到寒冷。 我慌忙上前阻止着他们的慌‘乱’:“大家不要挤不要‘激’动,不要慌张,小心,还有孕‘妇’和老人呢!”不过显然这几个人已经慌了手脚,根本听不进 我讲了什么话。他们看到了我们三个,才缓缓地停下了脚步,慌慌张张的看着身后,确定了身后什么都没有,才停下来开始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了?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霍彦向前一步询问着。 跑过来的是陆佳谣、金米双、车漫漫、方康还有关莉莉,这样几个人,她们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好像很害怕的样子,眼泪已经浸湿了脸颊。 霍彦首先拉住了陆佳谣,陆佳谣哭哭啼啼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几个人中还是方康比较镇定,毕竟是个男生,我看着这几个人的时候,其实已 经开始有些担心了,我担心的是,会不会是我们旅团中的人也发现了异样,然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鬼怪,害怕的四散而逃,所以过来的人就这几 个,还有的人可能跑向了另一个出口处,不过那个出口处经过仓寂凉和高莫的检查明明是已经锁上了的,那么也就是,如果那个鬼怪没有追方康 他们几个的话,那很有可能就追向了另一边的人群 啊,另一边的人群有王婵她们,还有孕‘妇’和老人,恐怕凶多吉少的样子。 “我们,我们看到鬼了,我们所有的人都看到鬼了!”虽然是这些人中间唯一的男生,但是他的害怕程度一点都不低,他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拉着 霍彦的手,喉结上下滚动着,艰难的发出诡异的声响。 “看都鬼?”霍彦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并不说话,霍彦继续问道:“怎么回事到底,说清楚!” “你们,你们来洗手间的时候,我们本来好好的这些人,我们已经没有力气了,只是坐在椅子上想要休息一下,等待着天亮,可是我们听到 了歌声,可怕的歌声还是传来了,是《滚滚红尘》,是一首老歌,一个‘女’人唱的一首老歌,我们害怕极了,不知道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我 们看向四面八方,可是,什么都看不见,我们什么都看不见突然,那个歌声停了下来,接下来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喊叫声,她的声音很响, 不一会儿她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好像我们都是摆设一般,径直向那个男人走了过去,我们害怕极了,全都逃了开来”他双眼无神,嘴‘唇’ 颤抖着,想要解释清楚,却好像越来越糊涂。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谁?”我好奇的问着他,他说的那个男人,很可能和那个‘女’鬼有什么联系,不然为什么那么‘女’鬼出现后就直接去找了那 个男人呢? “就是那个那个”他“那个”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不断地挥动着手臂,不过似乎并不能够让他想起什么事情。 关莉莉从他的身后走了过来,表情还算是平静:“孟倾词,那个叫做孟倾词的,‘女’朋友是模特的那个男人。那个突然出现的‘女’鬼好像认识孟倾词 ,她不知道是从哪里突然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她长得很漂亮,一张狐狸脸,高挑的身材,和一个正常的‘女’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过 她并不像潘晨在洗手间看到的‘女’鬼那样,她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外衣,一条卡其‘色’的哈伦‘裤’,没有穿红‘色’的衣服。”我仔细地看着关莉莉的脸,明 明害怕的要死,竟然能够如此平静的去看那个‘女’人的长相以及她的穿着,很让人佩服。 “暮夜,我们应该怎么办?”霍彦也有些慌张了,按照她的说法的话,这个机场可能不止一个‘女’鬼,原来还有一个。 “我不知道,不过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毕竟我们不知道她的来历。而且,如果按照关莉莉的话说的话,那个‘女’鬼应该不会伤害别人的,她的 目标可能只是孟倾词。” “人渣,死了也活该”霍彦忿忿不平得开口,好像对孟倾词的印象是越来越不好了。 “别这么说,每一个人都有他生存的价值”关莉莉开口说道,她好像对待这种事情看得很开。不过这让我更加的对关莉莉有些不一样的看法 ,如果说这些人中,我和霍彦她们是一起来的,孟倾词和潘晨一起出现,老夫妻和她们的孙‘女’,五个青年,而唯一一个人来的,就是关莉莉这个 所谓的‘女’大学生了,而且在这些人中间,她现在的样子最淡定,最平静,难道,她就是我们之中多出的那一个人? “那王婵怎么办?”陆佳谣颤颤巍巍的提着问。 王婵,没错,王婵还在那里,虽然我觉得那个鬼怪的目标可能和别的人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不保证如果她得不到她想要的东西的话,会不会做 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暮夜,暮夜你去哪里?” “回去,回到刚才的地方去。” “你疯啦,我们刚从那里跑出来,我不过去”金米双摇着脑袋,像看疯子一样的看向我。 “你爱去不去,你去不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最多就是死在这里,现在大家在一起是最安全的,你不信大可以在这里等着。”我不太喜欢金 米双这个‘女’生,所以口气也比较生硬一些。 她听了我的话似乎有些害怕,看向车漫漫,车漫漫跟上了我的脚步,大家都犹豫了一会儿,跟着我向等候室的大厅方向走去。 不过我脑中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都听到了那个歌声,和‘女’人的喊叫声,我们三个在洗手间里的时候,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呢? ------------ 第43章 国际机场惊魂 7 “老娘才不是什么鬼呢,神经病”从等候室的方向传过来的声音是那样的真是,并不像所谓的鬼怪会发出的那类声响。我们加快了脚步,向 等候室的方向跑去。虽然我还是没有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我们跑到等候室大厅的时候,眼前的场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虽然真的多了一个陌生人,而且装扮‘性’感,浓妆‘艳’抹,但是怎么看都是一个人啊!并没有任何的特征说明她是什么鬼怪。 她双手叉着腰,眼中充满着醋意,她看着的人并不是孟倾词,而是潘晨。潘晨对她也并不畏惧,而是迎面直击,这点更好地说明这个‘女’人也并不 是洗手间的‘女’鬼,看潘晨举动就能够明白了。 “你看什么看?和你说过这个男人是我的,你还看?”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尖锐,刺耳,特别是说这些粗俗的话语的时候。 潘晨:“呵呵”轻蔑的笑了两声,并不把这个‘女’人放在眼中,口中不削的说道:“你当我真想看你啊?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老姑婆一个,丑 死了都。你认为你这样子,我们的倾词会回到你的身边吗?别做梦了” 咦?听两个人的语气,好像是在抢男人嘛,可是这个‘女’人是从哪里进来的啊?这个才是我好奇的事情,可能我们可以通过这个‘女’人出去也不 一定呢! 就在两个‘女’人对峙的时候,霍彦对着仍然在看戏的王婵的方向勾了勾手指,王婵眯着眼睛看了看我们的方向,衣服不理不睬的样子,好像在生气 我们刚才抛弃了她一般。 “王婵,和你说话呢,快点过来”霍彦压低着声音,对着王婵叫着。王婵:“哼”了一声,晃晃悠悠得走了过来。看到霍彦笑眯眯的样子, 嗤之以鼻:“霍彦小姐,您刚才去哪儿了呀?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呀?”声音略带讽刺。 霍彦并不介意,这便是霍彦的优点了,在重要的事情面前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她装傻充愣:“什么什么呀,我们‘尿’急嘛,去上厕所了。你早说 你也想‘尿’·‘尿’呀,我们一起去还有个照应是不是?” 王婵不再看霍彦,不过好像气也消了,冷冷的问着霍彦:“你叫我过来干什么?”她将手中的‘花’生全部倒进自己的嘴巴中,“吧唧吧唧”得咀嚼 了起来,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那个王婵,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不会真的是什么‘女’鬼吧?” 霍彦还没来得及问完,那个‘女’人就开口了,一手指着霍彦的方向,一手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样儿:“你说什么呢你?你被当我听不见啊,我又 不是聋子,我的听力好着呢。和你说,老娘我就不是什么‘女’鬼,是这个男人的诶诶诶,你躲什么躲,给我站出来!”她回头指向孟倾词得方 向,孟倾词向边上挪了两步,被那‘女’人一声吼给吓了回来,显然孟倾词对这个‘女’人恐惧胜过喜欢。我脑中不知道为何,想到了一个词:“小白· 脸儿”,这个词还比较文雅,还有另一个不算文雅的词,但是绝对生动形象——吃软·饭的。 “那那你不是‘女’鬼你是什么?”霍彦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估计是被这‘女’人的煞气给吓得。 “哈哈哈,小妹妹,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不是‘女’鬼当然是人啦,人人人,你看不出来吗?你眼睛是瞎的吗?”她的表情夸张,好像听到了什么很 好笑得笑话一般,大声地笑了起来。 霍彦哪里被人这样笑过,急着想要与她评理,被王婵硬生生的给拉住了,很明显,这个‘女’人在这个时机这个地方出现是一件很不合理的事情,这 个‘女’人并不简单,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和她硬碰硬。 她看着我们的方向,“哼”了一声,转过头继续看向潘晨的方向,口中骂骂咧咧得说道:“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乘着老娘这几天出去,就勾·引 起我家男人了是不是?还把他给勾出来了,你也不问问,这男人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从我这里拿的?”说道这里的时候,她无故的缩了缩肩膀, 好像有些冷一样,口中继续抱怨道:“真是的,还别说,你们这个地方还真是邪‘门’儿,肯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的感觉特别的灵敏。” 不过她不说没发现,她说了我才感觉到,本来这边应该是冷到不行了,可是我们回来后,之前的那种寒气好像减轻了许多,我环顾着四周,觉得 是不是好像少了什么人。 “你说你不是‘女’鬼,那你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这个地方的出口和入口可是都被锁起来了。”我好奇的问着她,并不去看她的表情,仍然再看着 少了哪一个人。 “我自然是呃呃呃,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我这才抬头仔细的看着她,一张狐狸脸,一双狐狸眼,不说她是狐狸·‘精’也没人相信,不过那么好看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看着孟倾词那样子的 男人呢?潘晨和她比起来的话,逊‘色’很多,这男人的眼光也相当的有问题。 “难道你不想带着你的男人出去吗?我想你也发现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儿了吧!你男人和你在这里留着可是很危险的。”我尽量将机场的事情夸 张一些,试图吓到她。 不过她好像对这种事情很习惯一般,一点都不害怕,还笑着坐了下来,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包烟,点了起来。 “喂,小姐,这边是禁烟区”米高好心提醒着,她不过斜眼扫了一眼米高,米高就被她的眼神所秒杀了,闭上了嘴巴,她拿出打火机,皱起 眉点燃了手中的烟。一只烟在黑暗的环境下就好像是汪洋大海中的灯塔一般的耀眼夺目。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重重的吐出一大口的烟圈,表情才算是舒缓了很多,在别人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上就好像发生了很多的故事一般:“我和孟 倾词,呵呵虽然不知道这个地方的是什么鬼,但是以我的能力,保护孟倾词还是绰绰有余的,我想你还是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和这里面别 的人的安慰吧!”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好像想要从我的身上看到什么好戏。 “多谢提醒,那如此说来,你就是不愿意说出自己是如何进来的咯?”我不‘露’声‘色’,不过,天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担心,有多紧张,如果不是安 裔站在我的身边的话,我都快要奔溃了。比起这个‘女’人,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弱‘女’子。 “呵呵你还真是有意思,好像和别的人不太一样呢让我来看看,嗯蓝‘色’的眼睛,我好像也认识一个蓝‘色’眼睛的男人,哈哈哈,我想起 来了,那个男人叫柳翩然” “BOSS?”霍彦有些咋舌,张开了嘴巴不敢相信,或许她是不能够接受自己的老板竟然认识这个样子的‘女’人。 “小妹妹,你认识柳翩然?不得不说,他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体贴入微,好的没有话说,如果和他结婚的话会很幸福,这一点毋庸置疑,但 是在生活方面,他简直就是一个人渣,小妹妹,你别这个表情,你是不理解你的BOSS,等你了解他了,会和我的想法一样的”她说话的时 候,脸上满是自信,并不担心自己的话语会伤到谁。 “难道你觉得孟倾词就不是人渣吗?”霍彦不服气的开口大声吼着。 不过这些话并对她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她笑了笑说道:“是,我也知道他是人渣呵呵,可是我们结婚了,你说怎么办呢?难道让我把他扔 出家‘门’。我们家族的规定,一生只能够有一个伴侣,就算是人渣,也不能扔啊”‘女’人的口气满是无奈,倒是把霍彦给听得愣住了。 “暮夜,你说,你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她为什么会认识BOSS?” “我不知道,这你要问她。”落地窗外面的天气仍然十分‘阴’沉,我看着面前的‘女’人,很想狠狠地赌上一把。 “原来你叫暮夜啊,呵呵人如其名。我叫胡离,胡闹的胡,离别的离,大家公平一点,既然我知道了你的名字,那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我 知道,无论是人还是妖怪,名字对他们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东西。”她又狠狠地‘抽’了几口,烟在她的手中渐渐变短。 霍彦似乎不太理解她话中的意思,好奇的问着我:“暮夜,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名字真的那么重要吗?” “名字对普通的人类来说,可能只是一个代号,但是如果让心怀不轨法力又很高深的人来说,让他知道了你的名字,很有可能会控制你的心神, 鬼怪也一样” “鬼怪也一样?” “没错” 霍彦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指着胡离说道:“哈哈,你到底多少,竟然会把自己的名字说给我们听,我们现在都已经知道你的名字 了,看来你不把你怎么进来的时候和为什么认识BOSS的事情说出来,我们恐怕就要让你好看了”霍彦一脸得瑟样儿,好像自己就是会收妖的 大法师一样。 胡离好像在看笑话一样看着霍彦,“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不断地说着:“这小妹妹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哈哈哈” 霍彦简直是气的都脸红了,小声的对着我说:“她是不是傻啊?不会是秀逗了吧?白白得把名字告诉给你听,还笑成这种样子,你说她二不二, 还有没有‘药’能治她啊?”她说的一本正经,胡离听着笑的更加的厉害了,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上的烟头随手一丢,然后死命的敲打着身旁 的椅子,笑的不能自拔,有些失控。 不知所措的同伴们好像在看猴子戏一般得看着面前的两位‘女’士,他们显然都没有搞懂这两位‘女’士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又在笑些什么东西。 我轻轻拍了拍霍彦的肩头,小声的说着:“别闹了,回去吃‘药’吧” “啊?暮夜你不是傻了吧,你是不是想叫她回去吃‘药’的?”霍彦仍然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 我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霍彦,轻声地说道:“她既然敢把名字告诉给我们这里的人听,就是已经笃定我们这里根本没有人能够收服得了她。” “你也不行?”霍彦张大着双眼,眼中充满着期待,我是多么不忍破坏这个孩子的梦想啊,但是,事实上是:“没错,我也不能。而且你想想, 认识你BOSS那样的狠角‘色’还敢骂你BOSS的人,你觉得会是我能够轻易对付的吗?” 霍彦失望的垂下了脑袋,对着胡离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不说话了。我看着胡离仔细地研究着,她身上没有雨水,干干的,头发也是。看来没有 淋到雨。双脚很干净,并没有在泥泞的路上走动过的痕迹。看来是坐车或者是开车过来的。但是现在外面的路况已经是,堵到不能够移动的 情景了,她又是怎么进来的呢?亦或者,其实她早就已经在里面了,只是乔装了或者用了隐身咒,所以我才没有看到她! 孟倾词低垂着脑袋,不敢说半句话,潘晨有些生气,她来回踱着步子,不知道怎样将心口的那口怒气给发出来。她恶狠狠地看向胡离,然后恨铁 不成钢得看向孟倾词,发现孟倾词毫无反应,口中念念有词着:“废物,废物,我早该知道你就是个废物,怕老婆我和你出来就是傻,我喜 欢你就是傻” 她说着说着,自己哭了起来,孟倾词装作没有看到,仍然低垂着脑袋。胡离倒是对这种事情见惯不怪了,站起来走到潘晨身边,好像是一个过来 人一般的拍了拍潘晨的肩头,声音轻柔了很多:“这个男人,不值得。行了,别哭了,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等到明天早上离开机场的时候,一 脚把这个男人狠狠地给踢开,我绝对不阻止,你不满意还能狠狠地加上两脚!”不单单是潘晨,甚至连霍彦、王婵等人,都张大着双眼看着胡离 ,由心的佩服着她。几个人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异口同声得说道:“恨!” 胡离拢了拢她的发尾,似乎很喜欢大家用这个词来形容她,她将手轻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笑着说道:“吼吼吼,‘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记住了 ,给你们上了一课!”不过她的到来,又给原本紧张的气氛添上了一些‘色’彩。而车漫漫和金米双她们好像很喜欢胡离,都围在了胡离的身边,问 长问短,问东问西的。 关莉莉好像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拿起手机玩起了游戏来,我开始怀疑,多出来的这个人会不会真的就是关莉莉了,她表现的也太淡定 了一点吧!就好像一切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而同我一起仔细观察关莉莉的,除了安裔,还有仓寂凉,我总觉得,仓寂凉这个人也很不简单 ,我们小小的旅行团,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来来回回得那么长时间,肚子都饿了,我‘摸’了‘摸’在抗议的肚子,将包中的一些小面包拿出来,吃了起来,拿了一包被安裔,他只是摇了摇头,好 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你没事吧?从刚才开始就不说话,还皱着眉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有些担心安裔,毕竟他今天遇到了车祸。 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将我搂得更加的紧了,我感觉到‘胸’口一阵‘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离我远去一般。我吃着面包,狠狠地抱着安裔,生怕 自己一个松手了,他就离开我了。 “霍彦,霍彦”当我的视线扫过旅行团的人群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暮夜,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她总是如此的问着,但是这次我可不是看到了什么,而是少了一个人。 “孕‘妇’呢?之前在这里的孕‘妇’去了哪里?” “孕‘妇’?”霍彦环顾了一圈后,摇了摇头,她显然并没有去留意那个孕‘妇’的身影。她对着王婵挥了挥手臂,王婵没好气地走了过来,有点不耐烦 的问着:“霍彦大小姐,你又有什么事情啊?” “王婵,你看到团里面的孕‘妇’了吗?她去了哪里?” “孕‘妇’?什么孕‘妇’?” “暮夜说我们团里有孕‘妇’,不过现在不见了你有看到她吗?” 王婵张大着双眼看着我,声音有些微颤:“夜夜你真的有看到我们团里面有孕‘妇’吗?真的吗?”我看着王婵点了点头,王婵喃喃自语道:“ 可是,我们旅行团里根本就没有孕‘妇’啊!”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孕‘妇’,我记得之前她还对着我笑来着,她叫叶诗,她叫做叶诗啊,一脸的和善,不单单对着我微笑 ,好像还认识孟倾词一般。怎么可能会没有孕‘妇’呢? “什么?你们你们是说看到孕‘妇’?你们确定是看到孕‘妇’了吗?真的吗?”方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听到我们在讨论“孕‘妇’”的事情 后,整张脸都扭曲了,好像听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一般。 “是啊,怎么了?”霍彦好奇的看向方康,对方康的这种态度有些不太理解。 “她她就是就是”他颤抖着双‘唇’,“她”了半天,竟然说不出半个字来。 ------------ 第44章 国际机场惊魂 8 天昏昏暗暗的,外面的大雨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过也没再出现闪电啊闷雷之类的,好像一切可怕的事情因为胡离来了后就变得不太那么 的可怕了,好像她有什么驱散可怕东西的力量一般。 方康的脸扭曲着,好像有什么很恐怖的事情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你们真的真的看到了一个孕‘妇’吗?真的吗?你确定没有看错吗?”方康不断 地确认着,他或许宁愿听到我是看错了,根本就没有这个‘女’人出现。 不过事实是残酷的,我点了点头:“是的,没错,我真的看到了那个孕‘妇’!她之前就在我们中间,但是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再次的看 向关莉莉,她好像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那个孕‘妇’的话我现在想想,没错,她根本就没有和我们说过任何的一句话,而且大家都没有看 到过那个孕‘妇’,而关莉莉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在我们的面前的,她是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没错了,是她,就是她”方康喃喃自语的,不断地说着,好像中了邪。 “是她?她是谁?”霍彦好奇的问着他。 他好像听不见霍彦的问话一般,口中仍然痴痴地念叨着:“是她,没错了,肯定是她,就是她” “暮夜,他不会是中邪了吧?”霍彦靠在我的耳边,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被方康听见。 “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从他那边问不出什么了。你们真的没有看到过那个孕‘妇’?”我不确定的再问了霍彦一次。霍彦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才确 定了心理面的想法,没错,那么多出来的那个人肯定就是那个孕‘妇’了,但是,她并不像会害我们的样子。综合之前在博物馆中的事情,让我明白 一件事情,看事情不能够只看表面,比如在博物馆的时候,好像落炊烟是那个害人的‘女’鬼,可是没想到,真正杀死博物馆中的那些人的幕后指使 者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所以这次的事件我也觉得或许并不像我们目前看到的如此简单。 就在气氛变得不好不坏的时候,仓寂凉站了起来,他冷冷的扫了一眼方康后,故有所思的看着我,眼中的意思看不明白,他的声音平淡,不高不 低,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暮夜是吗?我想我们应该差不多大。刚才方康口中的‘她’其实就是这个机场自杀的‘女’人,或许之前方康没有说清楚 ,那个‘女’人在自杀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呵呵,我想暮夜现在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吧,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去自杀呢?这不符合常理!所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杀,而孕‘妇’变成‘女’鬼了之后,怨恨极深,所以才会不断地在这个机场之中徘徊” 听着仓寂凉的话,我点了点头,没错,他的推理很正确,虽然他看错我了,我难道会告诉他当他说出这件事情之前我根本连想都没想到吗?我自 然不会表‘露’出我的心虚,脸上任何做出那种看似高深莫测的表情来配合一下仓寂凉。 仓寂凉满意的点了点头,眉头又再次的深锁了起来:“但是,她在这个机场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要害那么多无辜的人类呢?”他自 顾自地问着,却并没有希望从我们这里得到任何的答案,虽然我们真的没有答案给他。 “暮夜,他好像知道很多的样子。” “嗯看来是这样。方康之前的故事看来是半真半假,不过现在看方康的表情,他可能故意将这个半真半假的故事说给我们听的。”方康还是 痴痴地重复着那句话,好像也有很多的事情想不明白一样,而他的姐姐方敏,则是双手抱头,很痛苦地样子。这些人真是不简单。 “行了,你别看着我了,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孟倾词不知道又是那根神经不对,对着胡离大声地吼着。 胡离的嘴角划出一个弧度:“没说和你有关系,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放心,她想来找你也找不到你的,我在这里我就不信她敢过来哈哈哈”随着胡离高傲的笑声,霍彦的眉头皱的更加的深了。 “这个‘女’人不简单,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霍彦死死地盯着胡离看,就好像想要将她看出一个‘洞’来。 “当然不简单咯,小妹妹。我和柳翩然认识呢,你应该是柳翩然的助手吧!我见过你,不过你没见过我而已。你一定很好奇这个机场怎么会无缘 无故的死一个人吧!本来我是想等柳翩然来了再告诉你们的,但是现在,小妹妹好像等不及了呢!”她戏谑得笑着,好像已经看透了霍彦一样。 霍彦红了脸,张大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依旧笑得很自大的‘女’人:“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事情?BOSS也会过来?” “哈哈哈看来柳翩然把你们保护得很好呢,什么事情都没有告诉你们呢。不过暮夜,你和柳翩然很像,是一类人,他会来找你的” “我和他不是一类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想知道这个机场中的事情,我不想我们被困在这里。”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安裔的表情,还好他 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我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样说,柳翩然可是会很伤心的呢不过那家伙的自我修复能力强的怕人。发生了那样子的事情他都可以恢复过来我看是没有什么更加痛 苦的事情能够让他伤心的了。好了,看你们不耐烦的样子言归正传,这个机场中自杀的那个‘女’人,可是和孟倾词,也就是我的老公,有直接 ‘性’的关系呢!” “胡离”孟倾词试图想要阻止胡离继续说下去,不过显然胡离并不害怕孟倾词。 她的脸上散发出复仇般得笑容:“哈哈哈干什么?你紧张吗?你害怕吗?你现在知道紧张和害怕了吗?早三年前你在干什么?那个‘女’人被你 搞大肚子的后你在干什么?没错,你们都没有听错,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叶诗,也是孟倾词的情·‘妇’!”她说着这些话,面无表情,但是眼眶却已 经有些湿润了。 “行了,够了”说话的人是叶氏老夫妻,叶婆婆的脸上泪流满面,叶爷爷的声音很雄厚。他的表情平静,只是淡淡地看了孟倾词一眼继续说 道:“其实来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你就是和我孙‘女’有染的那个男人。我孙‘女’根本就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她那个时候就好像一个天使一样纯洁 ,她笑着和我们说她要嫁给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做孟倾词。她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你。你一定不知道,她小时候就没有父母,我和老伴 儿两个人将她带大,好不容易长那么大了,我们都已经为她准备了嫁妆了,她却失踪了我们报了警,等到接到警方通知的时候,她已经已 经已经死在了飞机场里面” “行了老头子,别说了,别说了”叶婆婆拉着叶爷爷,用袖子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泪水,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你就是孟倾词吧!我老头子 见过你,我没有。现在见到了,觉得自己的孙‘女’真是傻,喜欢你这样子的男人。我们并不打算和你算什么帐,我们老了,根本就没有那个气力来 找你算账了我们只是想来看看我们的孙‘女’,仅此而已暮夜小姐,你真的见到她了吗?” 叶婆婆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痛,我的鼻头一酸,泪水已经掉了出来,狠狠地擦掉后,张了张嘴,舌头感觉有些打结:“我是的,她之前一直站 在你们的身后,我想她也很想念你们吧!”我如是说着,想要尽量的安慰着二老。 叶婆婆欣慰得一笑,接着泪水又滑落了下来:“谢谢你了暮夜小姐,那么,她的样子好不好?我是问她看上去,还好吗?” 我点了点头,根本就不敢去看叶婆婆,因为我记得叶诗的脸‘色’苍白,眼中总是很忧伤和孤独。 她继续问道:“那在机场里面害人的,真的是她吗?真的是我们的孙‘女’吗?” 我没想到叶婆婆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我很想对她说不是,但是我不确定,我不想随随便便得说一个谎,最后 不过是给了她一个假希望,这样对她来说并不公平。况且,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好像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时候,会让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去说 的时候。 “不是的,叶婆婆”说这话的是仓寂凉,他原本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让人一瞬间觉得这个人很贴心。 叶婆婆好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还算明亮的眼睛张得大大地,渴望般得看向仓寂凉:“你说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没错,是真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您孙‘女’做的。刚才暮夜小姐也说了,您的孙‘女’不过是回来看看您的,如果是她做了,之前大有机会来杀 人,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您的身后,看来她也不过是想念你们了,想要多陪伴一下你们”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好像真的 是他的真心话。 “是啊,我也没闻到叶诗的味道,看来杀人的另有其人。”胡离也难得的大发善心,目光游移在窗户外面,随口说着。 “真是这样的话,太好了,老头子,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叶婆婆蹲下身子,趴在了叶爷爷的‘腿’上,哭泣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欣慰还是难过。 “胡离小姐,你还没说完呢!”仓寂凉看似好心的提醒着,他看向胡离的眼神并没有那么的友善,他或许也感觉到胡离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哦呵呵呵,你还没忘记啊,仓寂凉先生。孟倾词,你给我闭嘴,做得出就不怕我说,像个男人一样的面对。”孟倾词其实从刚才开始已经有些 懵了,很多的事情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好像脱离了轨道的火车,思绪完全跟不上来,特别是认出叶氏老夫妻的时候,他的脸就好像面瘫了, 人就好像定格了。 “这件事情要从我和他结婚后开始,结婚三个月后,他说要去搞艺术,出去写生什么的鬼才相信她,但是当时家里有事,离不开只能够让他 出去了。他出去了整整半年,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我不想找他,只是想给他一点自由的空间。你们人类不是常说,要给对方一些空间什么的嘛!都 是狗屁,当他回来后,悲剧也就跟着发生了。他回来颤颤巍巍的,那种窝囊样儿你们是没有见到过,呵呵我就知道他闯祸了,好好地问他他 不说,之后才告诉我和一个‘女’人好上了,还怀了小孩,我问他那‘女’人在哪里?他回答我说死了,死在了这个机场里面。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问 他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我只能去找柳翩然。柳翩然告诉我说,有人教了那‘女’人一种巫术,那种巫术可以帮助她把这个男人给带回到她的身边 ,甚至帮她除掉路上的一切障碍,只是那个该死的人没有告诉她,这个方法不能够在紧闭的空间内实施,不然的话就会被巫术中的恶灵反噬 ,死于非命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他就只能在家里躲避,而柳翩然答应我将这件事情摆平。果然,出了几次事件后,机场的负责人才愿 意听取柳翩然的话,在晚上九点之前关闭机场,少赚点总比赚不到来的好。”她说得样子好像无所谓,孟倾词低着头不言不语。 霍彦心里不爽,看着孟倾词又骂了一句:“人渣,败类!” “没错,我就是败类,我就是人渣,我能怎么办?我本来就多情,难道这些‘女’人喜欢我是我的错吗?”孟倾词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猛地站起来 对着我们吼道。 霍彦也不认输,同样以大嗓‘门’儿对着孟倾词大声骂道:“对,她们喜欢你不是你的错,但是你伤害完一个又一个就是你的错,你就是人渣。畜生 都比你好,还知道什么叫做从一而终,你呢?狗都不如,狗还懂得要对主人好一些,不要脸,你竟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霍彦越骂越生气, 奇妙的是,胡离也不去阻止,只是用看好戏的目光看着孟倾词,或许对她来说,这个男人已经让她受够了。 孟倾词被霍彦骂的无地自容,抬不起头来了。 “啊”又是一声喊叫,从洗手间的方向传来。洗手间?人刚才不是已经都在这里了吗,那么,到底是谁又去了洗手间了? 当我和霍彦她们赶到洗手间里面的时候,里面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人,也没有任何人进来过的痕迹。 “暮夜,刚才听声音你觉得像是谁的?”我摇了摇头,很熟悉,但是不确定是谁的,名字好像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还是回去数数人数吧!”王君提议道。这个时候洗手间‘门’口的人没有全部都来,起码老夫妻和胡离他们那对没有过来,方康也已经吓得失神了 ,和他的几个同伴留在了等候室的大厅里。 “嗯,是的,回去数数人数,少了哪一个就是哪一个不见了”王君点着头,跟在我的身后。 我们颓然的走了回去,这一个晚上的,‘弄’得我已经很疲劳了,好像连续的轰炸一般,不断地刺‘激’着我的脑神经。 王君数着人数,一个个的仔细的数着人数,生怕遗漏了什么人。我坐在椅子上,觉得头有些痛,这种事情为什么老发生在我的身上?外婆,如果 你真的在什么地方看着我的话,那你为什么不过来帮帮我呢? “暮夜暮夜确定了是少了一个人。”王君慌慌张张的跑到我身边,向我报告着结果。 “少了谁?”我轻轻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问着她。 “潘晨,少了潘晨!” “潘晨?” “潘晨!”孟倾词本来那副死人样,现在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张大着一双死人眼看着王君。 “呵呵孟倾词,你干的好事!”胡离讽刺着孟倾词,却不做任何的回应。 倒是仓寂凉出奇的冷静:“行了,大家分工去找找看,找找潘晨小姐在什么地方!‘女’生在大厅里等着,我们几个男人分头行事一下”米高和 高莫听着仓寂凉的话,有些蠢蠢‘欲’动,好像终于有事情可以让他们做了一般。 “等一下,你们男人还真是冲动呢!”胡离的一句话,倒是把他们都引了过去,好奇的等着她说接下来的话。 “你还想说什么?”仓寂凉的声音冰冰凉凉,好像是从冰窟中走出来的一般。 “说你冲动还不信,这个时候那个叫做潘晨的,不用想,肯定是失踪了。被恶灵带走了。所以你们去,只不过是送死!” “那你说怎么办?”霍彦也没好气地问着她。 “呵呵我可不知道”她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她肯定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她不说,她肯定在等待着什么:“现在只有大家都在一起,不要分开的比较好!”我看向霍彦,将自己脑中的 想法说了出来。没错,如果她真的知道什么的话,我们只有在她的身边才算是安全的,离开了她可能真的会被恶灵带走也说不定呢! “哈哈哈早就说过你和柳翩然是一类人,你还不信。一样那么的聪明,一样那么的不好骗哈哈哈”她笑的张狂,好像一切的事情已经在她 的掌握之中了。 “那难道我们就真的不管潘晨了吗?” “小妹妹,你管不了” ------------ 第45章 国际机场惊魂 9 霍彦有时候人虽然傻,但是傻和笨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所以她并不是一个笨蛋,只是有时候会做些傻事儿而已。不是笨蛋的她对陌生人的话总是会抱有一份正常人抱有的不信任的感觉在里头,此时她对胡离的话也是如此。 “既然是这样的话,按照你说的那样的话,那么难道我们,难道我们就真的不去管潘晨了吗?她的死活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吗?”霍彦固执的问着这些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不重要小妹妹,你还真是可爱,没见过你那么可爱的。你应该学学暮夜,人有的时候能冷淡就冷淡对待,不是每一件事情你都能够管的,就比如这件事情小妹妹,你管不了” “暮夜!”霍彦倔强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对着她说道:“是的,这件事情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我本来就没什么能力管这种事情,我只希望现在这个大厅里面的人都能够安安全全的出去,潘晨的话,我们只能够在这里为她祈祷了,希望她不要有事,等待救援队来救她!” “可是,不找找怎么知道找不到?就那么确定她被恶灵带走了吗?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希望了吗?” “没错,我同意霍彦小姐的说法,我觉得再怎么说,我们不尝试就不会知道能不能够做到。”仓寂凉听了我说了那么久的话,我以为他是个聪明人的,没想到也这样冲动,和霍彦一样冲动。 “没错,我是这个机场的保安,我有责任保护这里的人!” “没错,就是这样的。好了,现在这里总共有两个出口,和两个洗手间。我和高莫分别找两个出口处,而仓寂凉先生,就请你辛苦一下,去检查一下洗手间吧!”米高发挥着他的特长,开始指挥了起来。 仓寂凉点了点头,米高和高莫分别向两个方向跑开了,而仓寂凉刚要离开,原本如同是雕像一样的方敏终于开口了:“等一下!” 仓寂凉听到了她的声音,眼中尽是温柔:“怎么了?” “寂凉,你一定要完完整整的给我回来一定要!” “嗯!”仓寂凉的脸上散发出动人的笑容,是幸福的微笑。他头也不回的跑开了,可是总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暮夜,我也” “不行,你不能去,安裔,你绝对不能去。你说我自‘私’也好,你不能过去”安裔将我搂得更加紧了,口中并没有说别的什么话。 仓寂凉都离开了很远了,方敏的目光始终没有从仓寂凉的身上移开,她的眼眶中已经有了水汽,或许她自己也感觉到了,仓寂凉的背影看上去尽是沧桑,已经变得有些虚幻了,可能这次,真的回不来了。 “呵呵白痴!”胡离像看着白痴一样的看着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在她看来,这里的人做的任何的举动都是笨蛋才会做的,她只是在看着我们这些人一个个的去送死而已。 “你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践踏别人的生命?”方敏难得的怒吼,或许这些事情在她的心中已经是一块大石头,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已经。 “呵呵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暮夜刚才也说了,只有大家在一起才是安全的,况且暮夜是该知道我是不可能让那个恶灵靠近我的身边才叫你们都在大厅不要动的吧!”听到她的话,大家纷纷看向我。她继续道:“你叫方敏是不是?哈哈哈我可以看到你的过去哦,不,是你们的过去那个男孩子叫做仓寂凉,他和你以前是一对情侣吧!之前不珍惜,现在可能来不及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方敏的眼中出现了恐慌,她几乎是用吼得对着胡离问道。 胡离笑着看着她:“你知道的,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啊”方敏突然大叫了起来,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好像已经到了抓狂的地步了。过了一会儿,她猛地清醒了过来,向仓寂凉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被霍彦从后面狠狠地抱住:“放开我,我要去找寂凉,让我去找寂凉” “不行,你,你别冲动,你这样去就是去送死”霍彦有些支撑不住了,方敏不断地在反抗,霍彦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力气,更何况之前她和我不断地在这个机场奔走,早就把原本的力气给用尽了。 王婵看着不妙,也上前想将方敏固定住,陆佳谣和王君也上去帮忙,才合起来将方敏压回了座位上,金米双早就在车漫漫的怀中哭的死去活来的了,真是想不明白,这样一个看似强悍的‘女’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 “够了,姐,你去了能怎么办?”方康好像终于从他的噩梦中走了出来,理智的对着方敏吼着。 方敏的眼睛又红又肿,眼泪不断地滚过脸颊:“寂凉,我不能够让寂凉去送死” “姐姐,这种结局你不是早就该想到了吗?之前都是因为姐姐害怕吧,都是因为姐姐害怕才故意让保安找到姐姐的吧!”方敏停止了哭泣,或许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会怀疑起自己来了。 “方康,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我当然知道,我早就知道一切的事情。你们六个人当初说好一起去机场探险,姐姐因为害怕所以就故意让保安找到姐姐。姐姐的心里十分愧疚,因为失踪的人里面有一个是仓寂凉的妹妹,亲妹妹,所以你们的关系才会变成这样的吧!哪怕仓寂凉根本就没有怪过你,但是你却一定不给他一个机会现在姐姐知道伤心难过了?那为什么还要同意让仓寂凉跟过来?” 方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对着自己说出这样子的话,她的嘴‘唇’轻颤,虽然并没有眨眼,但是泪水却还是不断地从眼眶中流出。 “暮夜,你说他们两个人会不会姐弟决裂啊?”我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霍彦还会开这种玩笑,不过我看这种趋势,估计不会。如果决裂早就决裂了。 “应该不会。”我将自己的判断告诉给了霍彦听,霍彦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继续看着方敏他们的方向。 方康果然先妥协了,他走在方敏的身边,将自己的姐姐拥在自己的怀中,轻声地、温柔的、无奈的说道:“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你的。” “没错,你说的没错,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害怕,我真的是故意让保安发现我的,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那样子的事情,我不想的,我不想让寂凉的妹妹牵扯进来的。我之后很后悔,我悔死了,我找了很多人,找了很多的资料,甚至也在晚上的时候来过这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有遇到任何的事情我没有脸面面对寂凉,是我和寂凉提出分手的,他不过以为我是因为没有照顾好他妹妹所以才自责的,我根本不敢告诉他是因为我害怕,才会幸免于难的”她哭着将这些年藏在自己心里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不管说出来后大家会如何看待她,但是这种事情说出来后,结果就会变得不一样,可能并没有她相像中那样糟糕。 “暮夜看来被你说中了”霍彦现在的样子就好像胡离,一脸看好戏的嘴脸。 “呵呵她该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卷入那件事情中,起码现在仓寂凉和我们这些人能够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多一个人活着总是好的,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美丽的东西值得我们去珍惜的” 我想尽量的说些听上去还算有哲理的话,安慰一下这个‘女’人,不过没想到的是霍彦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啊?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丽的东西吗?什么东西啊?你怎么没有告诉过我?” 我狠狠地瞪了霍彦一眼,转念一想,笑了:“有,比如”她将耳朵凑近,快速地转动着她那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我笑了笑慢慢地说道:“比如从前有个警察,他的名字叫做齐靓” “喂,暮夜,你再说我和你翻脸哦!” “哈哈哈”王婵和陆佳谣被霍彦的样子逗得“哈哈哈”大笑起来,霍彦气红了脸。 方康轻轻地抚‘摸’着方敏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其实仓寂凉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他比我聪明多了,他没有怪姐姐,他当时说过,还好姐姐没事,还好姐姐还活着,他就不是一个人了”虽然是安慰的话,但是方敏却哭得更加的厉害了。小男生终究是小男生,看着姐姐哭成这样,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是吧,姐姐,仓寂凉都知道这件事情了你怎么还哭成这样啊?他不是已经不责怪你了嘛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嘛”而他姐姐就好像听不见他的声音一样,继续的哭着。 胡离看了方康一眼,脸上的表情分明有些触动,口中却倔强的说着:“人类终究是人类,愚蠢的生物” “难道你不是人类吗?说出这种话好像自己是神仙一样的,了不起吗以为自己?”王婵也没好气地对着胡离吼着,或许她已经隐忍到了极限了。霍彦看到王婵也加入了对抗胡离的阵营,脸上别提多‘激’动了,也跟着大声地骂着:“就是,我就没见过有人这样损自己的,骂人还骂道自己,你也真是愚蠢了!”说完,王婵和霍彦二人还夸张地一击掌,大声地:“耶”了一声,为她们以为的胜利而欢呼。 胡离只是轻蔑的一笑,并不发表任何的言论。不过我看着胡离的样子,也够了,这件事情总是要有一个了解的,先是已经是八点四十五分了,再过十五分钟就是九点,不好的事情是从九点开始的,如果传言没错的话。那么之前的这些事情可能只不过是个‘插’曲,而之后的才是重头戏。 “胡离胡离呵呵,你不是人类吧!” 胡离的眼睛笑成了一个月亮的形状:“我不是人类的话,那我是什么?啊?”她好像猜准了我回答不出来。没错,她肯定早就知道我发现了她不是人类,但是却不确定我知不知道她是什么生物。 我也笑,笑的仍然是看似高深莫测:“胡离胡离,不就是狐狸嘛!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一只修炼了千年的狐狸·‘精’!” 她呆愣了片刻,不过也只是片刻,然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哈哈哈,暮夜,我早就说过你和柳翩然是一类人,既然知道我不是人类,现在才拆穿我。你是想从我这里了解到什么信息吗?还是什么别的事情?”看来我猜对了,说实话,我还真是瞎‘蒙’的,看她狐狸眼、狐狸脸、名字也叫胡离的,就随便猜猜,这都能被我猜对。 “不是的,你对自己太自信了。既然你说过柳翩然他会过来,我现在就什么事情都不做也能够等他来讲事情摆平何必要来威胁你什么事情呢?” “你就那么确定柳翩然来了是来帮助你们的?”她的自信可以说是自负了。 “柳翩然那么喜欢上电视,他开事务所无非是为了钱财,和名利。难道他会放弃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只要解决了这件事情,他就是名人了,不单单是在S市出名,在这个城市也可以成为大家口中的讨论对象,再加上他那张‘迷’死人的样子,更加的容易得到‘女’生的欢迎,难道这不是他的目的吗?” “哈哈哈说的好,他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暮夜你还是了解他太少了,他的很多别的事情,你恐怕根本不知道,比如他开这个事务所的目的” “开事务所的目的?”对啊,他开事务所我脑中本来只是觉得是为了赚钱,但是现在想想好像并不是如此,他的能力那么高,完全可以开个算命的或者做个灵媒啊、‘阴’阳师的,比这个更加的赚钱,为什么唯独选中了这个侦探灵异事务所呢? “这个我知道,我们的BOSS不要太喜欢推理破案哦!他和我说过,每次有重大的案件让他破解的时候,他都会异常的兴奋,然后等到一步步地将谜题解开后,发现谜题正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开心他很享受这样的过程”霍彦说这些话的时候,如痴如醉。 我和胡离互相看了一眼,似乎能够读懂彼此眼中的意思一般:“那是你自己吧!”王婵没有隐藏,直接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什么我自己?你不了解我的BOSS”霍彦继续陶醉了下去,王婵和陆佳谣抱在一起开始狂吐了起来。 我并不是不想同意霍彦的说法,但是我和柳翩然接触过,比如在学校的时候,他明明就在现场,可是却没有出手,只是在看好戏而已;再是博物馆的时候,他明明知道凶手是谁,明明落炊烟就是他收留的,他却只字不提,并且要利用我来将这件事情解决,他好像并不是多看重自己能不能破案这件事情。他好像还有别的我们所不知道的目的。如果没有目的的话,这个人也太好心了一点,太大度了一点吧!不对,他不是这种人,按照胡离说他的为人的话,他肯定还有别的什么目的才对。 “寂凉去了那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不回来?”我们吵的起劲儿,好像把正紧事儿给忘记了。车漫漫小声的询问着,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谁,不过没有人给她答案。 “是啊,而且米高去的那个出口是离这里最近的,他不会是也出事儿了吧”苗娇脸上写满了担忧,没错,按照正常的推算,时间上来说他们应该早就回来了,现在按照这种情况来说,可能真的是一起失踪了。苗娇说出后显然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对,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这些话语却已经传入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中了。 ------------ 第46章 国际机场惊魂 10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该回来的人没有回来,该赶到救我们的人也没有赶到,我们就好像被人遗忘在了一页扁舟之上,扁舟被风吹到了大海的中央,四处飘‘荡’,偶尔能够遇到可怕的暴风雨和粗暴无情的大风‘浪’,我们不能做出任何的选择,唯一能有的就是一份活下去的意念,哪怕是看到多少的同伴掉在了大海之中,我们却束手无策。 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们又失去了三个同伴,哪怕大家都不愿意接受,但是事实终究就是事实,我们别无选择。 “不行,我不能够让寂凉就这样离开了我,离开我的人太多了,我要去找寂凉,我要去找寂凉”方敏好像已经失控了,方康根本就没有办法把惊慌失措的方敏给说服下来。 “你去只有送死!”霍彦上前也帮助着方康,试图将方敏给拦下来,可是方敏那可怕的力气就好像是一头蛮牛一般,拦都拦不住。 “我错过一次,我不想再错过第二次。这次说什么都要赌一把!”方敏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这句话,方康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的松开了抓住方敏的双手,霍彦不理解的看向方康,可是自己一个人又拦不住方敏。其他的人都好像在看好戏,根本就没有人上前来阻止。 “你放手吧,快点放手啊”方敏疯了,她不断地拍打着霍彦,霍彦的手上已经有点点的血迹了,那是被方敏抓的。 “不行,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暮夜,暮夜想想办法啊暮夜,你别愣着啊我,我快支撑不住了”霍彦的声音有些疲惫,调子都比平时的高了很多。 “你去了能做什么?如果赌输了呢?”我想尽量以自己的口才取胜,虽然知道我的口才有限,但是我很想尝试着去说服方敏,我帮不了她,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一方面是冷的,一方面是饿得,另一方面,我自己也有些放弃了,太疲惫了,太疲惫了 方敏终于停下了动作,她的眼神就好像一个深潭一般,深不见底:“什么叫做如果赌输了呢?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办法?”她就好像找到了希望一般的看着我,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肯定的结果。 “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能够确定的一件事情是你去就是死,哪怕你说你不怕死,你为了之前的事情想要赎罪所以你不怕死,你宁愿和她们一起死,但是如果这就是你赎罪的方式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他的妹妹因为这件事情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么你呢?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要查清楚这件事情,然后帮助他的妹妹,现在仓寂凉也离开了你,但是不一定真的像我们想象中那样离开。如果你去了呢?如果你去了他却回来了你更加的对不起他,而就算他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活着你才能够帮助他,才能够将他救回来因为,不是没有办法的”虽然我这样说,但是真正的办法我却真的不知道,可是知觉告诉我,还有办法,一定还有什么办法,只是我自己没有想到而已。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方敏痴痴地笑着,笑的无奈,笑的苦涩,笑的让人听了刺耳。她好像全身上下的力气都在刚才的时候用完了,她瘫软无力的坐在了地上,笑着笑着竟然落下了泪来了:“你就算是这样说,难道真的有办法吗?呵呵呵你不用骗我了,有办法的话你早就做了不是吗?你说得对,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痛哭了起来。 “暮夜,怎么办?我们应该怎么办?”霍彦上前询问着我,好像是从我刚才的话语中得到了什么信息。 我苦笑着:“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能够怎么办。”是的,方敏说对了,我真的不知道能够怎么办,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早就做了,还用在这里一个人惆怅吗? 陆佳谣有些‘激’动,一把拉过了我的手臂,疼痛让我清醒了一些:“你不知道?之前的事情不都是你解决的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啊?”陆佳谣说话的声音很大,刺‘激’着我的耳膜,我就任由着陆佳谣看着我,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冷静一点,你现在这样能怎么样?只会越来越‘乱’,你让暮夜想想,会想到的,暮夜你慢慢想,会想出办法的”王婵上前将陆佳谣拉开,紧紧的抱在怀中,我想越是在危险的时刻越是能够看出两个人的感情的深厚程度了。 我也想好好想一想,可是我的头很痛,很重,很胀,好像有千斤重一般狠狠地压在我的脊椎上,让我抬不起来。我甚至连她们说话的声音都感觉很飘渺,好像是在电脑上将电影调到了静音的模式。我呆呆地看着地上,痴痴地说着:“我真的不知道以前我在村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子的事情,村中的鬼只是来找我完成她们的心愿而已,而之前的种种经历也都是误打误撞的,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能够怎么办了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我除了眼睛是蓝‘色’的能够看到鬼之外别的什么能力都没有,我能够做什么?”我有些想哭,委屈的想哭,可是我却哭不出来,这种感觉最难受,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总是说不出的难受。 听完我的话,等候室的大厅没由来的安静,彼此都低下了头来,好像已经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等待着死神的光临了。 就在这个时候,霍彦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一样,眼神中散发着光彩,她‘激’动地拉着我的衣袖,手指指着我身边的行李箱大声地说着:“手札,对了暮夜,你不是有外婆的手札,快点看看,快点看看里面有没有记载关于这类事件的解决方法快点看看快点看看” 听到霍彦的话我豁然开朗,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没错,我不是什么都不能做,我还能够做这件事情,我还能够查看外婆的手札,看看外婆的手札中是否有记载这种类型的事件,没错,没错 因为‘激’动,我的双手有些颤抖,心中默默地念着:一定要有,一定要有这种类型的事件,一定要让我找到,外婆,帮帮我,帮帮我啊!我每一页每一页的快速地翻看着,脑袋飞速的运转着,很多的字就好像会飞一样的从我眼前迅速的飞过,没有,还是没有看到,不会的,一定有什么就记载在这本手札里面的,只是我还没有看到而已。 整间等候室出奇的安静,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我的结果,此时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狠狠地压在我的背脊之上,我的‘胸’口,我的心脏上,压得我喘不上气来,但是我却必须要接受这块大石,必须找到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 我快速地翻看着,突然一行字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仔仔细细的开始读这件事件,但是当我读完后,我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了,我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事件,这个事件太可怕了,不行,我不能这样做,会害死这里的人的,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暮夜怎么了?” “夜,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办法了?” “暮夜,你倒是快点说呀,急死人了” “嗡嗡嗡嗡嗡嗡”我开始出现了短暂‘性’的耳鸣,看着面前这些惊慌失措的脸庞我无所适从,我该不该将这个办法告诉给她们听呢?我的内心不断地做着斗争,不行,我不能害任何一个人,我也不想自己去冒险,我要陪伴在安裔的身边。 “没我没找到我继续找找”我说话有些大舌头,不知道是不是说谎的缘故还是因为过度的紧张,我不断地向后翻着,可是事实告诉我,这本手札已经被我翻完了,后面已经没有什么内容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个办法,我不想冒险,我不能够冒险,说我自‘私’也好怕死也好,我绝对不想冒这个险。 我的手向身旁抓去,想要得到安裔的鼓励,可是手却抓了一个口,我‘胸’口无端的痛了一下,慢跳了半拍,头皮好像炸开了一样。猛地回过头发现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刚才还坐在我身边的安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好像根本就没有坐过人一样。我的手轻轻的抚‘摸’过椅子,冷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安裔,安裔呢?”我像发了疯一样的叫着,向四周围看着,不断地转着圈寻找着:“安裔,安裔呢?安裔在哪里?” “暮夜,你说什么?你别这样,你冷静点,冷静一下”霍彦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感觉到喘不上气来,整个人有些晕眩,瘫倒了下来。安裔呢,安裔去了哪里了,安裔呢?我失神的看着地面,脑中一片空白,霍彦说了什么根本就听不进去,只看到她担忧的眼神和蠕动着的嘴‘唇’,安裔呢,安裔到底去了哪里。 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我甩开霍彦爬向位置边,拿过外婆的手札,对,没错,安裔一定是跑去找仓寂凉他们了,就在刚才我们在和方敏纠缠的时候,去找仓寂凉的。这是他警察的职责所在,他是一个敬业的警察,所以他去找仓寂凉了。我要仔细的研究这个事件,我要将这个事件研究透彻,我要去将失踪的安裔一起带回来,我不能够让他呆在那个可怕的地方。 “暮夜你到底怎么了?暮夜”我将手中的手札往包中塞去,有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我猛地站起来,拿过背包背在了身上,眼神坚定地看着霍彦她们:“不是没有办法,我现在就去把他们带回来” “暮夜,暮夜你要去哪里啊?” “夜,你不要吓唬我们呀”我向洗手间的方向走着,她们紧紧的拉着我不让我离开,我眯着眼睛看着每一个人,我想记住每一个人的脸,因为我不确定这次去了是不是还能够回来。 “如果你们还想救他们回来的话,你们就放开我。我会将她们带回来的”我说话的语气平静,好像心中有了一个决定突然就觉得不寂寞了,被填满了。 “真的吗?你是说真的吗?”方敏又活了过来,她跌跌撞撞的冲到我的面前,紧紧的抓住我的双臂,慌慌张张全无分寸得望着我,干燥的双‘唇’有些艰难的蠕动着,声音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真的,你放开我,我会将你要的那个男人带回来给你的” “那我也要去,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去尝试”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股劲儿,眼神坚定地望着我。 “不行,太危险了” “就算危险我也要去哪怕是要了我的命我也要去”方敏的声音响彻了这个等候室的大厅,声音在上空不断地回旋着,播放着。 “你真的不怕?”我挑着眉看向她,我想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的恐惧,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可是我望到的却是坚定和倔强,一副大义凌然视死如归的神情,是那样的熟悉,就好像我刚才的表情那样。她为了她爱的人,那么我有什么方法去拒绝呢?我和她现在是一样的人。 “不怕,我不怕,我一定要去。” 我笑的有些无奈:“好,就带你去。” 她笑着抓紧了我的手,好像得到了一百分一样的高兴。 “我也要去” “我也是,你去我就去” “没错,我们姐妹同心,我一定要去的” 霍彦她们不知道胡闹个什么劲儿的,那么危险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让她们一起去:“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会带着人回来的” “暮夜,你又想一个人去吗?就好像当时在宿舍里的时候,你明明有请鬼的方法却不告诉我们,你一个人去冒这个险怎么行?”霍彦恶狠狠地看着我,好像要将我看穿一样。 “没错,夜,你总是这样,不管这次危险不危险,我们都去定了!”王婵抬头‘挺’‘胸’的,好像准备着上战场一般。 “我我,我虽然很害怕,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姐妹们去冒险,我也要去”陆佳谣倔强地拉着王婵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明明害怕的要死却还要去。傻瓜,你们全都是傻瓜吗? 我的鼻头一酸,‘胸’口某一个地方暖暖的,或许这就是爱的力量,友情的力量。我有些妥协了:“你们确定要去吗?去救几个和你们不相干的人?很可能就这样的死掉也愿意?” 三个人的眼神坚定:“是的,我确定” “我也是我不怕!” “嗯嗯嗯,我也是” “呵呵那好,就我们五个人去,其他人在这里看着。你们现在听好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要听得清清楚楚,不能够忘记。我们现在要进的是鬼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本来是互不相干的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但是如果因为什么事情我们进入到了它们的空间或者是它们进入了我们的空间,就都是有时限‘性’的了,在一定的时间内,如果我们不回来或者它们不回去的话,很可能就永远的留在那个空间了。它们在我们的空间就叫做孤魂野鬼,而我们进入了它们的空间回不来的话,就是死了。” 我看着她们紧张的表情,甚至还能够听到她们用力咽着口水得声音,我可耻的笑了。这是应该害怕的事情,如果她们不去,我不会怪她们的。 “嗯听到了!”霍彦第一个回答我,声音依旧坚定。 王婵亦是如此,只是陆佳谣的声音有些怯怯的。 “好,如果你们一定要去的话,还有一点就是,我们进入到了那个空间后,你们要淡定,不能够让那些鬼怪发现你们是人,说话声音要轻,就算见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也不能够尖叫,不然就会被发现。而那个世界的东西都是虚幻的,就算你们看到有什么鬼怪要吃你们,也不要害怕,因为鬼是会‘蒙’蔽你们的眼睛的,到了那里千万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感觉” “感觉?” “是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但是眼睛会。而如果你们谁不幸的走到了桥边,看到了一条河,那条河对岸有一个老婆婆拿着一个碗笑的和蔼,在对你们招手的话,就当做没看见,千万不要答应她或者对着她做出任何的举动。如果她试图靠近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或者做出‘诱’·‘惑’的举动的话,那么,有什么东西就砸吧!河边的石头也行”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老婆婆?”陆佳谣躲在王婵的身后,声音有些颤抖。 “呵呵呵,那是孟婆。只要你用实物砸到了她,她就能够确定你是未死之人,会放你一条活路。但是别砸得太重,如果你不怕死后被她狠狠地教训的话!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你们是不是还愿意跟着我去?” 四个人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笑着走在了前面。 “等一下,王婵”王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王君看着王婵,眼中尽是担忧。 王婵勉强的笑着,回过头对着王君温柔的说着:“姐姐,你留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总可以给爸妈一个‘交’代我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会好好地回来的” 王君妥协似的点了点头,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眶中滴落了下来,好像夜晚的明星一样闪亮。 ------------ 第47章 国际机场惊魂 11 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这段时间里好像在梦中一样,而且是个可怕的噩梦,身边的姐妹眼神如此坚定,特别是方敏,她是去赎她的罪的。五个‘女’人浩浩‘荡’‘荡’得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我脑中 不断地回想着外婆给我的手札上的那个故事,故事也是曾经有个‘女’孩儿用了禁咒之术,却被恶灵反噬。当时她是死在一家企业的洗手间的,她被公司里的员工‘逼’得走投无路,最后用了这个会 害死人的禁咒之术。她死后的一年内,公司欺负过她的员工无一例外的不是失踪就是死于非命,本来那些人死后事情应该就解决了,可是没想到的是,恶灵失控,代替了她的灵魂,见人就杀 ,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再去这家公司任职。公司的老板通过别人的介绍认识了外婆,外婆当时来到那个公司的时候看到整个公司都被大片的乌云覆盖,怨气冲天。 手札上记载当外婆进入公司的时候,无辜的‘阴’气袭击着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就好像进入到了冰窖那般的寒冷。外婆问起那‘女’孩儿死在几楼的什么地方,那公司的老总说是在十三楼的‘女’厕所 ,外婆直呼糟糕。十三楼,在国外看来十三是个很不吉利的数字,所以很多国外的高楼是没有十三楼的。而且死的地点还在‘女’厕所,‘女’厕所是聚集了所有‘阴’寒之地,所以那‘女’鬼会如此的凶残。当外婆来到十三楼的‘女’洗手间的时候,那种寒气更加的入骨了,特别当外婆‘摸’到‘女’洗手间的镜子的时候,整个人被狠狠地弹了出去。 “暮夜,我们到了”霍彦在前头好心的提醒着我。我点了点头,收回了心神,外婆手札中记载的那个故事我已经研究得很清楚了,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我从背包中拿过一张黄‘色’ 底朱红‘色’字的符,贴在了‘女’厕所的镜子上。镜子冰冰凉凉,我好像已经能够感受得到镜子后面那个冰冷的世界了。 “暮夜,我们应该做什么?”方敏的声音有些发颤,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怕。 “拿住这条麻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松手。我现在要留两个人在洗手间里面,剩下的两个人和我一起进入到鬼道,走去鬼的空间。你们谁在这里谁和我去,自己想清楚。现在是八点五 十二分,既然每一次奇怪的事情都是在九点钟的时候开始的,那么九点就是这个地方鬼‘门’关打开的时候,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因为我们要确保在凌晨十二点之前回到这个世界,不然可 能就永远回不来了。九点到十二点,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不能够耽误”我一边将东西放在镜子边上,点上白‘色’的蜡烛,一边向方敏她们说着这个规则。我希望这次能够成功,不希望 遇到像外婆手札上所说的那种状况。 “暮夜,我们那么多的事情都经历了,怎么说我也是要和你一起下去的。”霍彦说的异常的坚定。 “我也是,我要去找寂凉,我有什么理由不下去呢?”方敏说的也没错,我不过也是想去找安裔,我为了我关心的人,她也为了她关心的人,没有错。 “那我”王婵似乎也想去的样子,但是看到身边的陆佳谣,她‘欲’言又止。陆佳谣太害怕了,她害怕的整个人都在打颤,她或许想去,或许根本就不想来,但是出于姐妹的情谊又不能不来。 我低头笑了笑拍了拍王婵的肩膀:“你和陆佳谣在这里看着,抓紧了绳子,不能让绳子松了,不然我们可能就回不来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回不回得来其实就看你们两个人的了。这是 我的手表,时间我已经调好了,到了十一点五十分的时候它会自动的提醒的,到时你们两个人再怎么样也要将我们拉回来,不管我们好没好如果你们还想再见到我们的话!”我看似无所谓 得笑着,可是天知道我自己到底有多害怕。 我是唯一一个读过那个故事的人,我很清楚下面会遇到什么事情,见到什么样子的鬼怪,到底有多么的危险。如果不是她们硬是要跟来的话,我说什么都不会带上她们的。 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时间越是接近九点,我们的心就越是紧张,陆佳谣甚至害怕的眼眶都红了。八点五十八分,我将绳子绑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帮方敏和霍彦,一条绳 子,我在最前端,我已经做好了到时如果绳子的运载不够将自己的结打开的准备了。 八点五十九分,时间快到了,可能还要十几秒钟吧,我紧张的看着镜子,等待着这面大镜子打开一个大大的空‘洞’,好让我们进入,可是明明已经快九点了,为什么洗手间却仍然没有那种入骨 的寒气呢? “九点了九点了”王婵‘激’动地大叫了起来,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没错,的确九点了。我走向镜子前方,用手轻轻‘摸’着镜子的表面,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外婆手札上的那几句咒语我记 得清清楚楚。九点零一分,镜子表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根本就没有那所谓的‘门’出现。我有些急躁,额头急出了些许的汗水。我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背包中外婆的手札翻出来,看着 自己是不是念错了咒语,可是没有,咒语不过短短的四句话,我已经念了无数遍了,符咒也没有拿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暮夜,怎么回事?”霍彦站在我的身后,轻声的问着我。 我并没有说话,脑中还在想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方敏有些急躁:“到底怎么了?已经九点零五分了,不是说不能耽误嘛,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这面镜子根本就没有打开,鬼‘门’关根本就不在这里。” “什么?鬼‘门’关不在这里?可是这个等候室就这边有镜子啊,总不可能在男厕所吧!”王婵夸张的挥动着她的手臂,虽然她不用下去,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她很急。 “恐怕我们找错地方了,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寒气,一点‘阴’气都没有” “什么寒气‘阴’气的?‘女’洗手间不是这个世界上‘阴’气最重的地方了吗!!!”霍彦也‘激’动了起来,她明明已经感觉很冷了,可是我却对着她说这个洗手间没有‘阴’气。 “冷和‘阴’气其实是两个意思,我们所谓的冷,是皮肤和神经感受到的温度,它不过是从‘毛’细孔进入到了我们的身体中,神经系统告诉我们我们很冷,所以才会冷;但是,‘阴’气却是入骨的冷, 从骨髓中深深的探出来的那股寒冷。这里根本没有那种寒冷的感觉,我遇到过很多次鬼怪,那种感觉就好像姨妈来了一样的熟悉,一样的自然,但是这个地方没有给我那种感觉。” 霍彦听了我的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深深地锁着眉,低下了头。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这里既然不是鬼‘门’关的话,那么哪里才是鬼‘门’关啊?”方敏慌了神,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才能够救回她心爱的男人了。 她急,我也急,别人的死活其实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从来都不喜欢多管闲事,不喜欢加入到各种非自然现象的事件中,但是这次,我不能够不加入,我不想看到安裔出事,他是我这辈子最 重要的人了。 “我不知道,不过有一个人一定知道”我快速的收拾着东西,将镜子前的蜡烛吹灭。 “暮夜,你是说胡离?”霍彦的脑子转得很快,没错,现在这个地方唯一能够明白入口在什么地方的就是她了,看她那么气定神闲的,肯定是了解事情的全部过程,包括那个‘女’鬼死在什么 地方。进入鬼‘门’关如果不是这个地方的话,那么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女’人真正自杀的地方。 九点十分,我们快速的往回跑着,现在一刻都不能够耽搁,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的时间了,如果外婆手札上没记载错的话,那么那个世界是一个很大的世界,不比我们这里小,三个小时已经 很急促了,更加别说现在已经被我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了。 “姐是姐姐她们”前方的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方康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跑向我们的方向,眼中压抑不住的兴奋。 “王婵,王婵”王君听到我们回来了,也大步的向我们的方向跑来。 “怎么样了?找到她们了没有?” “高莫和米高呢?他们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回来?”我们一赶到等候室大厅的时候,大厅内的人就七嘴八舌的问个没完,她们似乎觉得我们已经从鬼‘门’关那个地方逛了一圈了,其实还没有。 “行了,你们先不要‘激’动,听我说。我们找错地方了,‘女’厕所根本就不是入口,真正的入口在别的地方。” “也就是说你们根本就还没有下去过吗?”关莉莉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她的表情有些失望。 “是的,我们还没有下去过。胡离,其实你知道那边根本就不是入口,我们过去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阻止?”霍彦的口气十分不友善,她的耐‘性’已经被磨练完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胡离的回答已经平静。 “你你还有没有人‘性’?对了,你根本就不是人入口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是去救人的,不是玩儿的,十万火急啊”霍彦对着胡离怒吼着。 胡离无所谓的一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本来就不是人,你们人类杀死了多少我的同类,你们怎么没觉得那是在造孽呢?现在我看着你们人类死,就好像你们人类看着我们狐狸死一样 ,原来是那么过瘾的一件事情啊哈哈哈”胡离夸张得大笑了起来,显然她也开始有些生气了,生气的理由不得而知。 “谁杀的你们你就去找谁,我们不过是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行了霍彦,如果她想告诉你的话,在我们找错入口的时候她就已经说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你现在再怎么骂她都不会说的,这件事情根本就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她根本不会帮我们的。” “暮夜”霍彦被我阻止了有些不甘心,但是却也无能为力,她叫了我一声后,便不再说话了。 “那现在怎么办?都已经快九点半了”王婵有些慌张,她拉着我问着。 我不断地翻看着外婆的手札,手札上记载的也就这些了,况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叶诗到底是死在什么地方的。 “方康,你知道那个传说,那你知不知道那个死去的‘女’人到底是死在什么地方的?”我边翻看着手札,边问着方康。 方康锁着眉似乎是在思考着,不过答案很明显的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了,他不过是知道这个传说而已,根本就不知道叶诗真正死在了什么地方,而方敏同样如此。 这个时候陆佳谣慢慢的移到了我的身边,双手冰冷,透过我的袖子传到了我的肌肤之上,就好像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一样的温度。我打了个‘激’灵,将手臂从她的手中缩了回来,好奇的看着她: “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没有去管她,继续寻找着入口,她的声音怯怯得传进了我的耳中:“暮夜,你说的刺骨的寒冷,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啊?什么样子的?”我不是很能明白她说的话,回过头看着她的时候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嘴‘唇’都有些发紫了,我再看周围的人的时候,没错,个个的脸‘色’都很苍白,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 等候室的大厅才是‘阴’气最重的地方,根本就不是洗手间,这个入口很可能就在这个大厅,难怪之前去洗手间的时候给我的感觉总是比这个来的温暖,比起来好像更加的愿意待在洗手间而不是 这个宽敞的等候室大厅。 “没错,入口就在等候室的大厅里,我们都找一下,哪里有大镜子”我猛地站起身将背包背在身上,找到了就能出发了。 “没有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大镜子啊”霍彦大声的抱怨着,显然之前的那股气她还没消呢。 不过她也没说错,这个地方真的不可能有什么大镜子,我有些失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努力地想着,入口可能是什么地方。这个时候天际又划过一道闪电,仍然努力地将等候室照亮,可是 就在暗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我的脸,我看到了这里的所有的一切,没错,就是在这面大大的落地窗上我看到了这个等候室的所有的一切。 “别找了,我知道入口在什么地方了”我看着落地窗的方向,脸上划过一个笑痕。 “哦?暮夜果然是个聪明人!”我看着胡离的脸,这个肯定的表情让我更加的确定了,鬼‘门’关就在这扇大大的落地窗的后面。我将符纸贴在落地窗上,手指触碰到落地窗,从指间传过来的寒 意让人冷的打了个颤,没错,就是这个地方。 一切准备就绪,九点四十分,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将绳子分别系在霍彦和方敏的腰际,准备着进入到那个世界。 “等一下,暮夜,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那么我也要去!”王婵在洗手间的时候就很想和我们一起进入,但是碍于只有陆佳谣一个人在洗手间她肯定会感到害怕,而且陆佳谣一个人的力气根 本就没有办法将我们三个人拉上来,而在这里的话,大厅里面的人就多了,多王婵一个不多,少王婵一个不少的,正是去的好时机。 “这不是在和你玩游戏。” “我知道,我本来就说过,你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就是姐妹,你知道吗?”王婵难得如此的严肃,我只能够点头答应,将绳子往王婵的腰际上系着,陆佳谣也扭扭捏捏得挪了过来:“你 们都去了,我在这里反而更加的害怕,我也想去”陆佳谣如是说着,我不想和她们争,那只是在‘浪’费时间。 我将绳子都系好后,对着王君说道:“你们记得拉着绳子的这一头,拉紧了,在十二点之前一定要将我们拉回来,不然我们就永远回不来了。”王君努力的点着头,好像一股无形的压力重重 的压在了她的身上。她紧紧地拉着绳子,戴上我给她的手表,一刻都不松懈,关莉莉也跟了上来,帮着王君一起拉着。方康看着,也上来帮忙了,还有苗娇、车漫漫和金米双。我走向落地窗 前,回头对着胡离的方向说了最后一句话:“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不管我回不回得来,希望你能够保护这里这些人的安全。”没有等她回答,我就感觉到了落地窗那边传来的吸力,我根本对 抗不了,猛地就被吸了进去,不过在最后一秒的时候我还是看见胡离点了一下头。 风大得我张不开眼睛,我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向身后‘摸’着,沿着绳子一路‘摸’过去,‘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啊”被我‘摸’到的人显然是吓了一跳,大声的叫了起来。 “王婵,是我,我是暮夜”我大声的回应着她,我们现在在不断地往下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到尽头,也不知道我们掉下去的时候会掉到什么地方。 “夜,吓死我了,原来是你”她的声音缓缓地传进我的耳朵,明明很近,却感觉很遥远一般。 我更加大声的对着身后喊道:“王婵,你也向自己的身后‘摸’去,抓住身后人的手,并且也叫陆佳谣抓住身后霍彦的手,霍彦抓住方敏的手,快一点,按照我说的做,等一下掉下去我们才不会 被冲散,绳子才不会被硬生生的扯断” “我知道了”王婵大声的回应着我,紧接着我便听到王婵和陆佳谣说话的声音,陆佳谣和霍彦说话的声音,霍彦和方敏说话的声音。看来很顺利,大家都紧紧地拉住彼此的手,谁都没有松 开。 越往下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掉下来的越慢,渐渐地,双脚好像触碰到了地面,软软的,好像棉‘花’糖一样。 “暮夜” “嘘我们到了,接下来我们说话都要很轻,尽量不要让那些鬼怪感受到从我们口中吐出来的阳气”我张开眼睛看着王婵她们,她们纷纷点着头,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原来这就是另一个世界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黑暗,这个世界是灰‘色’了,灰‘色’的房子灰‘色’的树,一切的建筑和我们那个世界别无二致,只是颜‘色’一律都是灰‘色’了。不过这个世界没有车,路 上的鬼怪也很少,偶尔走过几个长得也和人类没有什么两样儿,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分不出是人还是鬼。 “暮夜,这里好像并不可怕”霍彦的声音很轻,她说话的时候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向四周围看着,好像在做贼一样。 “因为我们才来到第一层,第一层的鬼怪都是善良的,没犯过什么罪的自然而死的鬼怪,很多都是在这个城市生活七天后,投胎转世的第一层,我们是没有任何的危险的。”我依照外婆手 札上的话解释着。 霍彦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我们继续向前面走着,我看着手札上的地图,‘摸’索着准备向第二层走去。被抓来的人一般不是自然死亡的,不可能会在第一层。 ------------ 第48章 国际机场惊魂 12 第一层没有任何的温度,我们几个人彼此都靠得很近,互相拉着手,算是给自己取暖了。 “暮夜,这个世界为什么都是灰‘色’的?没有别的颜‘色’了吗?”霍彦好奇的问着,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温度,但是起码并没有让她感觉到任何的危险,所以她说话也开始随意了起来,本来还 在因为紧张而颤抖着的那双手也停止了颤抖,好奇的四处张望着,好像一个来到这个城市旅游的游客一般。 “因为,鬼的世界里是没有眼‘色’的,鬼不需要眼‘色’,所以这个地方也不需要颜‘色’”我随口解释着,难不成要我说鬼是‘色’盲不成。我还在研究着手中的地图,按照地图的指示的话,这条路没 人什么转弯的地方,只是直直得一条不长不短的路,到了路的尽头会有一道黑‘色’的‘门’,‘门’上有一个红‘色’的叉叉,就是禁止入内的标志,那是给鬼差行走的地方,鬼差可以通过那扇‘门’来到各个 层次,方便出入。而进入第二层的入口也是那个地方了。 “啊啊啊?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啊?什么没有颜‘色’?为什么我明明看到的都是颜‘色’啊?” “你给我安静点,和你说说话要轻点你还说的那么响哪里来的颜‘色’啊?”王婵责备似的看着陆佳谣,陆佳谣那种人就是缺根筋的人,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心眼儿,俗称缺心眼儿。 “哦我知道了,可是人家真的有看到颜‘色’啊”陆佳谣撅着嘴巴,不甘心的说着。 王婵翻了翻眼皮,没好气得问着:“你看到了什么颜‘色’你倒是说说看啊,说不出来看我不揍你” 陆佳谣一听王婵要揍她,缩了缩脖子马上开始说了起来:“诺草是绿‘色’的,‘花’是红‘色’的,那座房子是咖啡‘色’的” “你在说些什么东西啊?” “真的真的,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她生怕我们不相信她,‘激’动地大叫了起来。 “嘘”我们四个人像约好了似的,异口同声得对着她做了噤音的手势,她才闭上了嘴巴,还好是在第一层,新鬼很难发现我们这些人类的。 “可是人家真的看到了嘛”她有些委屈的说着,声音也小的不能再小,就好像蚊子叫一样。 “暮夜,陆佳谣好像并不像在说谎啊”霍彦拉着询问着我,我看着她点了点头:“是的,陆佳谣的确是可以看到颜‘色’。越天真的人越是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我们的世界是已经被污 染的,所以我们见到的也是脑中告诉我们的世界的颜‘色’。不是有一句话说神经病人思路广,二·‘逼’青年乐趣多嘛神经病和二货的世界都是彩‘色’的”王婵理解似的点了点头,然后捂住嘴 偷笑了起来,而陆佳谣不满意的瘪了瘪嘴巴,不理我们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似乎看到了另一种颜‘色’的东西,没错,就是那扇‘门’上的红‘色’大叉叉,‘门’是虚掩着的,但是却没有一个鬼怪会靠近那个地方。鬼怪也是有鬼怪世界的规矩的,鬼怪通常都很 奉公守法的。 “嗨”陆佳谣不知道那根神经不对,对着对面马路上的那个年轻的男鬼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王婵夸张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显然是有些抓狂了,猛地回头狠狠地瞪着陆佳谣:“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对着鬼你打什么招呼啊你?”虽然仍然压低着声音,但是口气却已经是要爆发的口气 了。 “人家对我打招呼我就对着人家打招呼啊!”陆佳谣笑的人畜无害,一副天真的样子,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了,也根本就把我之前和她们说过的话给忘记了。 “暮夜说过,来到这个地方不要和任何的鬼怪说话,你难道不记得了吗?你是想害死我们吗?”王婵已经不耐烦了起来了,她或许已经后悔把陆佳谣带过来了。 陆佳谣好像瞬间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两只本来就大的眼睛张得更加的大了:“我我忘记了,暮夜,那个男人会不会把我给带走啊?我不想死啊暮夜”我的忍耐也 已经快到极限了,我看了看手机,根本不知道时间,手机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已经停止运作了,时间停留在九点四十,没有移动。 “不会的,第一层的鬼怪都很友善,现在我们要去第二层了,你记住到了第二层别那么热情,第二层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陆佳谣点头如捣蒜。在我开‘门’的时候,又猛地抓住了我的手。 “你还想干什么?”我尽量克制住自己,天知道我有多着急,我根本就不确定安裔她们在第几层,我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不是不是,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汽车啊?就连自行车都没有,他们是不是很穷啊?” 这次回答她的是霍彦:“你没看到她们是飘的么?”陆佳谣好奇的回头研究着,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霍彦继续道:“而且,我们走的都那么快走到了尽头,你说这条路要自行车干什么啊?”我不管陆佳谣说什么了,我没什么耐‘性’了,我轻轻的拉了拉‘门’,没想到‘门’就已经开了。看到没什么鬼怪看这边,我第一个小心翼翼得‘摸’了进去,而身后的人也慢慢的跟了进来。 转身将身后的‘门’关上,这是一条阶梯,一条长长的阶梯,阶梯的一边是一面墙壁,黑‘色’的墙壁,墙壁上有一个‘门’,似乎是电梯的‘门’,不过这个电梯的‘门’上有一个钥匙孔,似乎是要‘插’了钥匙才 能够使用这台电梯了,电梯边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按钮。而阶梯的另一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探出头好奇得向下看了看,就好像站在悬崖边的感觉,下面深深地不见底,如果一个失足 都不知道会掉到什么地方。我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掩饰自己的心慌,迈着步子向楼下走着。 楼梯是呈螺旋状,没一条楼梯下方都有一个‘门’,‘门’内是另一层的世界,不开‘门’的话继续向下走,楼梯是下降的,并不是上升的。 “暮夜,这边可以直接往下楼诶,那我们就不用一个‘门’一个‘门’得看了啊!直接去他们被关起来的那个‘门’不就可以了”霍彦在身后轻声的问着,楼梯很陡,走起来有些吃力。 “我不知道他们被抓到了第几个‘门’中,不知道在第几层。”我也小心翼翼的走着,我可不希望滚下去,这边可是深不见底的,滚到什么地方自己都不知道。 “外婆的手札上没有提吗?哎呀暮夜我走不动了”她有些害怕得看着自己的身后,身后什么都没有,可是她却走不动了,好像被人狠狠地抱住了一样。 “我也是,怎回事?”方敏是在最后一个的,她才是罪魁祸首,她才是不让霍彦走的罪魁祸首。 “是绳子,绳子就只有那么长了。我们现在要解开绳子,把绳子留在这里,你们赞同吗?”我回头看着身后人的脸‘色’,她们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现在这个情况解开绳子无疑是最危险的了,如 果我们没有办法回到这个地方就找不到所谓的绳子了,找不到绳子就不能够回去了。 “那如果我们没有了这根绳子的话,我们还能回去吗?”陆佳谣问的这个问题,也是大家都想问得。听到陆佳谣问出后,都纷纷看向了我。 我点着头:“只要找到来时的路就能够找到这根绳子,就能够回去,但是”原本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当我提到这个“但是”的时候,又长大了眼睛看着我,生怕听漏了什么事情。“别 那么紧张,我只是想说你们有谁带了手表吗?” 她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互相看了看,对着我摇了摇头,我叹了一口气对着她们说道:“找到这条路其实并不难,我们刚才已经尝试过在第一层找这个地方了,很明显这是一个很 简单的事情,但是我们不知道时间了。” “不知道时间是什么意思?”霍彦好奇的问着,她拿出了手机,对着我晃了晃手机,然后打开后,失望了。 “没错,手机不动了,时间停留在了九点四十分的时候,这个地方是不需要时间的,所以我们的手机停止了运作我们现在的难题是,不知道时间,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现在放弃这条绳子的话 ,找到这条路很方便,但是能在指定的时间内找到这条绳子,就很危险了”我如是说着,她们的表情更加的凝重了起来。 “难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知道时间了吗?”王婵不甘心得问着。 “有,你现在回去然后去问,或者,留一个人在这个地方等着,绳子只要一拉动,就说明时间到了,那个人就大声的叫。在这个地方,人大叫的话是会引起轰动的,我们肯定能够感应得到, 但是相应得那个人也会有危险,而我们,也会有危险” 她们都低着头不说话了,霍彦缓缓抬起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着我:“暮夜,我们下去找人有几成的把握能够找到?那些人会在哪一层?我看到这里深不见底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层,如 果一层层的找下去的话,我们恐怕就真的回不去了你想过这个问题吗?”霍彦说话的时候表情严肃。 我笑了:“想过,当然想过,现在的世界大概是十点钟吧,外婆的手札上记载着,她当时找到那些人是在第五层,第五层到第一层的话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越往下越是恶鬼,如果是在前五 层让我们找到了的话,我们还是有能力把他们带回来的,但是如果是在五层后的话,我们就可以回来了,不用继续找下去了,再下去我们也等于是在送死了!” 霍彦听完我的话后,脸上也勾勒出了一个笑容:“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赌一把,赌他们在五层以内。”说完后,她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绳子,走到了我的身边,方敏看着霍彦解开自己的绳 子,也动起了手来,对于方敏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救仓寂凉了,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还要重要。王婵和陆佳谣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点了一下头,分别开始解自己身上的 绳子。 “你们想好了?虽然只是前五层,但是从第三层开始的世界就是很危险的了,也可以很轻易地要了我们的命!”我好心的提醒着。 “想好了,再怎么说下都下来了,总是要赌一把的,我就不信我王婵会那么早死!” “我也是,遇到过那么多的事情,暮夜,我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的,这个时候我霍彦怎么可能轻易的抛弃你呢?更何况,我有一种直觉,我会再次见到我的BOSS和齐靓的,所以我也觉得我不 是一个短命的人” “我想去见寂凉,什么样的代价都愿意承受。”方敏的表情异常的坚定。 “你们都去我在这里害怕,这就是我的理由。”我看着她们,点了点头,将包中的符纸拿了出来,贴在了绳子上。 “暮夜,这是干什么?”霍彦好奇的问着我。 “防止这条绳子在时间到了后被拉上去。我的手表订的时间是十一点五十分,我们起码在十二点之前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努力回到这里,这道符就是给我们这十分钟的时间的。”她们点了点头 ,开始走到了第二层的‘门’前,鼓起了勇气打开了第二层的大‘门’。 第二层的世界是有眼‘色’的,红‘色’,一片红‘色’,看得人眼睛生生的疼。 “暮夜,你不是说鬼不需要颜‘色’的嘛?”霍彦仍然记得我说的话,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奇的问着我。 “没错,第一层的鬼怪是普通的鬼怪,是正常死亡等待着投胎的善良的鬼怪,她们不需要颜‘色’,因为他们的灵魂只会在那一层呆七天,七天后就会离开那一层去投胎去了而这一层的人是等 待着审判的,可能是在阳间犯了错的人,也可能是在阳间的时候心‘胸’狭窄陷害别人的那些人,她们在这个一层会逗留很长的时间,直到将她们的内心洗刷成纯‘色’,才会允许她们投胎。而这一 层则是夜晚的颜‘色’,夜晚灯红酒绿的那种”霍彦的脸上有了些厌恶,她似乎已经能够想到夜晚灯红酒绿的时候在路上那些‘色’男人和不正经的‘女’人做的那些不正经的事情了。 这一层就真的很像上海滩时期那种娱乐场所的那种建筑,穿着‘性’感的‘女’人,一脸‘色’样的男人,调调也是老上海的调调。还能够隐隐约约从一家大的娱乐场所内传出:“夜上海”的歌曲。 “走吧,这一层也不会有的。”我转身回头,不想在这个地方过多的逗留。 “你怎么那么确定这一层不会有啊?”方敏似乎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再次失去一个重要的人。 “那个恶鬼怎么可能停留在这种地方?这个地方除了让你感觉到不舒服外,又没有让你有危险的感觉》?”我明知故问。她摇了摇头,我笑着继续说道:“所以既然不在这个地方就不要‘浪’费 这个时间了,除非你觉得你的朋友会在这种地方。走吧,我们去第三层!时间有限,越是下面的层就越是危险。”我大步的向回走着,我的直觉一向很灵,这一层我感觉不到任何的人气,也 感觉不到叶诗的存在,她和那些失踪的人,都不在这一层,但是,大多数的情况下,我宁愿就在这一层。 我们快速的离开了第二层,开‘门’,关上‘门’,向第三层的方向走去,步子从来没有那么赶过,比考试快迟到还要赶。到了第三层‘门’口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寒冷的气息,这才叫鬼道了吧!我犹 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第三层的大‘门’打开了。第三层里面是有颜‘色’的,就好像我们那个城市的夜晚一般,没有任何的区别,可是却给人一种十分不安全的感觉。 “暮夜,这里好像不像鬼道的样子”霍彦明显也感觉到这个地方和我们那个地方的相似之处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着,从第三层开始,我的感觉失灵了,不管是好的感觉还是坏的感觉,全都没有了,就好像这一层开始就彻底得和外面的世界绝缘了。所以不能够再凭着自己的直觉 来判断了,只能够一层层的开始找了。路上的行人,有些是撞死的,眼珠子还耷拉在外面;有些是摔死的,面目全非的样子看得让人觉得害怕,有些人可能不过是走在路上被人用刀·砍·死 的,血·淋淋的,有几个还能在身上看到‘插’着一把刀这一层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是非正常死亡的,也就是都是枉死的人,而这座城市也就是枉死城了。 “暮夜,这里这里好可怕”陆佳谣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在学校的时候,公开课她去的最少,那种解剖课一类得也是她最不喜欢上的课,她看到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就害怕,几天都没 胃口,更别说这里面这些活生生在眼前的东西了。 “这里的人都是枉死的,等待着找替身呢,只是灵力不够不能够回到阳间,只能够在这里地方飘‘荡’。如果按照外婆手札上说的,这一层的鬼怪虽然可怕,但是灵力不够,不能够离开这块地方 ,所以我们要找的人也不会再这里,但是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好的和坏的我都没有了,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遗漏了任何一个可疑的地点”陆佳谣似懂非懂得点着头,霍彦走 在了我的身边,继续向里面走着。 枉死城很荒凉,虽然建筑物和我们那里得很像,但是有着一种荒凉的味道,偶尔刮来的风也能够让人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得那种错觉。我紧紧地抓住霍彦的手,另一边紧紧地握住陆佳谣,我希 望这种被人紧紧抓住的痛能够让她们清醒,确定自己还活着,一旦有那种自己好像已经死了的感觉的时候,那就晚了。 这个枉死城忽略的逛了一圈,我们尽量的保持着镇定,不知道是不是有贵人相助,这些枉死城的亡魂竟然没有发现我们这五个人的存在,我们加快了脚步回到了‘门’口,来开‘门’回到阶梯处的时 候,那种窒息的感觉才停止了。 “暮夜,你刚才拉的我太紧了,好痛啊”陆佳谣抗议似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对我刚才的举动好像十分不满意。 霍彦对这种事情好像比较了解一般,她大口呼吸了两口气后才对着我说道:“暮夜,还好你刚才用力地掐着我,不然我真的以为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太可怕了,那种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甚 至想要跟着那些人走了的感觉太可怕了”霍彦痴痴地念叨着。 我点了点头,回道:“是的,刚才那个地方充满着怨气,那些人都是枉死之人,它们的身上充满着怨气,那种怨气会给人一种已经死了得错觉,如果让她们发现你们几个人身上有那种错觉的 话,她们就会知道我们是人了,我们就会变成它们其中一些人的替死鬼,它们会通过我们的身体回到我们的世界活我们的人生,我们就只能够游‘荡’在刚才那个空间里。嘘快点趴下”她 们不理解我的意思,不过还是按照我说的做了。 果然不多久,就听到楼梯上有人谈话的声音,两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很好听,不过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就没有了,似乎是进了电梯了。 “是鬼差,如果让鬼差发现活人进了这里,我们会被带到阎王那边去的”我轻声的解释着,不敢确定鬼差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那我们现在安全了吗?”霍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想了想回答道:“再等等看,我也不确定现在是不是还安全,我们再等等” “那我们还有时间吗?现在能够确定几点钟了吗?”王婵有些担忧,她向来是个时间观念比较强的人,不然也不会当这个医生当的那么顺利了。 “应该来得及,外婆的手札上算过,一个地方如果顺利的话,来回一次是十五分钟,而我们之前的三层都很顺利,甚至第二层的时候都不用十五分钟,现在算起来的话,现在最多是十点半,我们还有两层要找,应该是来得及的。”我算着时间说着,其实我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来得及。 “那我们还要在这里趴多久?我有点累了再趴下去我怕我会睡着了”陆佳谣的思想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和别人的不一样,在这种地方仍然能够睡着的人,脑子不是缺根筋儿那会是神马呢? “我看应该是走了,算了我们起来吧,向下一层去吧!”虽然还没有到下面一层,但是在这一层看着下一层的感觉,却已经有一种冷到心里面的感觉了。我也有些害怕犹豫了起来,但是为了安裔,我再怎么都要冒这一次险。 “暮夜,你发什么呆啊?快点走啊!”霍彦在前面催促着。 “哦,来了。”我快步跟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脚已经有些软了。 往后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的艰难,虽然没有什么好的感觉或者是坏的感觉,感觉就好像与这个下面的世界绝缘了,但是,没有感觉就是最坏的感觉了。这才说明了接下去的地方是多么可怕的地方,因为我们完全感觉不到那里的可怕了。 此时第四层的大‘门’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第四层的大‘门’比上面三层得都要来的大,而且看起来很重的样子,霍彦尝试着推了推,似乎很难推动。 “它太重了,我一个人推不动,王婵,你过来和我一起推”霍彦对着王婵招了招手,王婵走了上来,跟着霍彦一起用肩膀抵住大‘门’,用力地推着。这扇‘门’仍然没有要打开的样子。 “怎么回事啊?我们都到了这里了,这扇‘门’打不开了”霍彦有些急躁,她用脚用力地踢了两脚,这扇‘门’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纹丝未动。 “老娘我就不信我对付不了这扇‘门’了陆佳谣,暮夜,方敏,我们一起推,我就不信推不开了”王婵对着自己的掌心夸张的“呸呸呸”了几下,用力的‘搓’‘揉’了下手掌,双手用力地抵在‘门’上,让出了我们几个人的位置,大叫一声:“推!”我们几个好像是受到了命令一般,一起用力推了起来。 ------------ 第49章 国际机场惊魂 13 第四层,我们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就连外婆的手札上也不过寥寥几笔的概括,不过总的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其实很简 单,那就是想办法将这扇‘门’打开,这扇‘门’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不单单冰冷刺骨,而且重如千斤,我想一个举重选手都不一定能讲这扇可怕、‘阴’暗、冰冷的大‘门’打开,更加别 说我们几个人了。 “暮夜,外婆的手札上是否有提及怎么将第四层的‘门’打开?这也太费劲了吧,难道外婆能够一个人将这扇‘门’打开?”霍彦双手撑着大‘腿’,半蹲在‘门’边,气喘吁吁地问着我。 不单单是霍彦一个人,我们几个‘女’生都已经将全身上下的力气用完了,现在谁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别的事情了,也就是说,如果现在鬼差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话,我们也只有等待 着被他们抓走的份儿了。 “很可惜,我的姐妹。外婆的手札上可并没有说要如何打开这些‘门’,也没有说清楚这扇‘门’后到底是什么,‘门’后的秘密和这扇‘门’只能由我们自己来探索”我半开玩笑的口气对着霍 彦解释着,想用这种方法来放松大家的心情,不过好像并不是怎么奏效。 “Oh shit”霍彦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洋文,大口的骂了起来,好像还不过瘾似的,狠狠地对着‘门’板踹了两下,‘门’只不过微微的抖动了几下后,就平静了下来,好像在用这种方 法对霍彦的力气嗤之以鼻。 “我可不想剩下的所有时间都‘浪’费在这扇该死的‘门’上,特么的下去吧,我们去第五层,如果第五层仍然没有得到话我们再来看看第四层是不是还能够打开”王婵站直了身体 ,挥洒了下头上的汗水,感觉就好像是在为洗发水做广告的明星一般。她指了指楼下,异常严肃的对着我们说道。 “好,我同意王婵的做法,我们走吧”霍彦也清醒了一些,手松开了那扇‘门’,朝着王婵的方向走了过去。 但是这扇‘门’就好像是在对我们开玩笑一般,当霍彦送放开那扇‘门’挪动着步子的时候,这扇‘门’“吱呀”得一声,缓缓地打开了,‘门’内的灯光一闪一闪得,就好像是在邀请我们进去 一样。 “怎怎么回事?这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嘛?”霍彦有些暴跳如雷。 “嘘,如果你不想让那两个鬼差回来的话,就轻一点。”我对着霍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霍彦不耐烦得翻了个白眼,心中的怒火没有办法发泄。 “那我们现在是进去还是不进去?”王婵眯着眼睛看着‘门’里,不过‘门’内的灯光有些闪烁,看不清楚‘门’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情形。 “当然是进去,我们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怎么可以不进去呢?”说话的人是方敏,她已经没什么耐‘性’了,她很焦急,她急着找到她的仓寂凉。说完后,她二话不说的第一个走了进去 ,完全已经忘记了她是我们这一个团队里面的人。霍彦看着方敏进去后,她也跟了进去,我想现在她宁愿是碰到些什么可怕的东西让她来出出气也总好过在这个地方受罪吧。王婵 看了看我,也迈起步子跟了进去。陆佳谣则没有行动,她站在我的身边,眼神似乎是在询问着我,这个地方是否安全,是不是就能这样走进去,会不会一去不复返。 “走吧,我们也进去吧,她们已经都进去了。”我叹了一口气,轻声地对着陆佳谣说着。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真的安全,我觉得应该是不安全的,这扇‘门’既然那么难 开,为什么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它会自动得打开呢?但是如果这里面那么危险的话,那为什么外婆的手札上面并没有对这第四层做很详细的描写呢?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当我走进这扇‘门’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走进了一间酒吧,酒吧内的舞池中有几个‘女’孩子在跳着舞,舞姿十分‘性’感,好像能够勾·引着在座得每一位男‘性’。高高的舞台之上几 个穿着兔子装的‘女’人在跳着不知名的舞,不过跳得很开心,好像已经完全融入了其中。吧台上的调酒师卖‘弄’着自己的调酒技术,还不忘记对着吧台边的‘女’孩子放电,引来‘女’孩子得 阵阵尖叫声。每一个卡座都有很多的人跟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喝着桌子上的酒 “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声音很吵,霍彦对着我的耳朵轻声的问着,尽量不让自己受到那些人的注意。 “应该没有吧我想应该是这个地方,但是”难道就是因为这里是一间酒吧,所以外婆没有在手札上描写这里的情境吗? “暮夜,你真的确定他们会被绑架到这里吗?”方敏也有些怀疑了,周围的音乐很响,震耳‘欲’聋,这里并不是我喜欢的地方,在我们的世界我也不喜欢这种类型的酒吧,不,在我 们的世界这种地方叫做“迪·吧”,我则是那种比较喜欢安静点地方的人,比起迪·吧,清吧更加的适合我。 “我不确定,我们找找看吧”我如是回答着。 “找找看?暮夜,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嘛?这里那么多的人诶,要怎么找?是在大厅里还是在楼上?是在包厢里还是在外面?我们怎么找,是不是要把男厕所也找个遍?”王婵 已经接近于奔溃,她大声的质问着,全完把我之前告诉她的话忘记了。 “嘘”我们四个人同时对着王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过王婵却完全不以为然,她大口的吐了几口气,眼睛看向别处,伸手将前面的刘海拢到后面。 我有些担心得看向四周,还好这里的气氛比较闹,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不过虽然说这里就是一间酒吧的样子,但是好像总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因为这里太正常了,正常 的和外面的世界没有什么不一样,就连那些跳舞的人也和我们外面的人类一模一样,这似乎并不符合常理。按照外婆手札上的记载,从第三层开始的世界应该就是和我们外面的世 界开始有差别了,人也绝对不是外面的人,甚至第四层开始外婆的介绍开始减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危险,禁入!”这里应该远远不止我们看到的那么小,也远远不止我们 看到的那么安全才对。 “算了算了找吧找吧,要找就快一点,陆佳谣找洗手间,我找二楼的包厢,方敏找一楼的卡座舞池最大,人也最杂,霍彦和暮夜,你们找舞池吧我们快一点行动起来吧!”王婵开始做出了指挥,给我们每一个人都分好了工。 陆佳谣别别扭扭得刚想动,被我一把拉住了:“这里不止你们看到的这样,还是不要分开的好,可能会有危险” “危险?你看看这里,就是一间酒吧好吗?你也说来到这里就有危险,结果呢?从第一层开始到现在第四层了,你说说看,危险在哪里?到底在什么地方?”王婵大声地与我争执 了起来,完全不关心四周围的情况。 “王婵,你轻一点!”总觉得好像有人已经注视到了我们这个方向了,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危险的感觉也一下子全都回到了我的身上。这里并不是绝缘的,这一层 果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 “轻一点?我轻一点你还能听得见什么?你听听看这里的声音,吵成这样,你叫我轻一点?暮夜,我和你说,我已经受够了,受够了这样子的生活了,没有你们几个人的生活你别 提有多开心了,我就从来不会遇到这样子的事情,一遇到你们几个我就开始遇到这种事情特么的”王婵跺着脚大声的骂了一句后,完全无视我们的叫唤,大步的离开了我们 向人群中走去。 “暮夜,我想王婵不是那个意思”陆佳谣难得的会安慰人。 “我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我认识她的时间难道还短吗?只是现在我们真的不能够分开,我们要去找她,我们现在要走进这间酒吧了,我们互相拉着大家的手千万不要松开,不管 遇到了什么事情,知道吗?”我有些担忧得看着王婵离开的方向,她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了,根本就不能够识别现在她的方位了。 “嗯,知道了!”三个人异口同音得回答着我。我们手拉着手,开始慢慢地向人群中走了进去。 危险的感觉慢慢地回到了我的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有那种不安的感觉,不断地扩大,将我的身体所有的感官系统都给淹没了,这里真的很可怕,而随着感觉的回来,还有一样东 西也在渐渐地回到我的身边,那就是我的‘阴’阳眼,我的视力也慢慢地开始回来了,从刚才的灯红酒绿变成了现在的一篇灰茫茫,没错,这里真的不是我们之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 那样的。我的耳朵现在也听不见那些所谓的音乐声了,安安静静的,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小心翼翼的走着,我走在第一个打头,当我触碰到之前所谓的那些人的时候, 冰冷的感觉,就好像无数的针头狠狠地刺进了我的皮肤中。我张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些生物,呵呵人?不,这哪里有什么人啊,一个个的,一个个地都是腐尸,我只看到一具 具的腐尸不断地扭动着它们僵硬的身体,还不时的有眼珠、耳朵甚至头颅掉到地上,甚至滚落到我们的附近。 我尽量避开那些滚落的零件,只一心看着前方,心中告诉自己,我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些人,根本不是什么腐尸,是人,全都是人。 “暮夜,你怎么走的那么慢?”霍彦凑近我的耳朵,轻轻地说着话,可是明明是很轻的话语,在我听起来却已经是震耳‘欲’聋了。 “轻轻一点,你们没看到周围的情况嘛?”这些腐尸显然还是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专心得跳着它们所谓的舞步。 “情况?什么情况?我怕我轻了你听不见,这里的音乐声太吵了”霍彦说罢,皱了皱眉,显然她也不喜欢酒吧的气氛。 “太太吵了?” “是啊,你快点走吧,这里吵得我脑‘门’儿疼,我们快点找到王婵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吧!”霍彦催促着我,可是周围明明安静的可怕,为什么难道她们仍然没有看到这里的原貌? 在她们的眼中这里仍然是那种很吵很闹的酒吧? 我不管那么多,快步的走着,现在这种状况不知道反而是一件好事,总比知道了担心受怕得来得好。 走着走着,突然霍彦死命的拉住了我:“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回过头看着霍彦,霍彦指了指身后方敏的方向,我和霍彦一起看向了方敏,才发现方敏看着某一处地方不动了, 长大了双眼,好像看到了什么不敢让她相信的东西。 “方敏,你怎么还不动啊?”陆佳谣摇了摇方敏的手臂,可是显然力度不太够,并没有将方敏的魂给摇回来。 我向方敏看的方向看了过去,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敏看到的正是潘晨他们几个人,他们就好像中了邪一样得跟着那些腐尸一起摇动着自己的身体,跟着我根本就听不见的 音乐在摇晃。 “暮夜,天啊”霍彦显然意识到了自己说的太大声了,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张大着双目看着那里。 方敏突然放开了我们的手,好像被人牵着一样,也走了过去,我不敢大声得叫,怕引起周围的‘骚’动,小心翼翼的避开身边的那些腐尸,天晓得那些腐尸身上的味道有多重,多闻一 会儿都会窒息,我强忍着呕吐感跟了过去,不过我的这些烦恼在霍彦她们身上似乎并没有造成她们的烦恼,在她们的眼中眼前的这些腐尸仍然是一个个正在舞池中跳动的人类。 方敏走过去后,好像也失去了心智,跟着仓寂凉他们一起扭动了起来,目光呆滞的看着舞台上,眼睛都不眨一下。 “暮夜,你来看看啊”霍彦向我挥动着手臂,她的另一只手在仓寂凉的眼前不断地晃动着,仓寂凉好像完全看不到一样,只是扭动着身子看着舞台的方向,在他的眼中好像霍彦 是透明的一般。 “他中邪了,魂魄被控制住了!”我如是说着,并且在背包中翻找了起来。 “暮夜你你看看舞台上”霍彦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指着舞台之上,舞台上的兔‘女’郎中有两个人十分的眼熟,一个是王婵,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兔‘女’郎的衣服,站在舞台 之上,开心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学着身边兔‘女’郎装扮的人在跳舞;而另一个人,就是叶诗,她与别人穿着不同,别人穿着黑‘色’底白边的兔‘女’郎服,而她则是穿着红底白边的兔 ‘女’郎服,她就是一个焦点,美得让人收不回眼。 感觉到大事不好,我慌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回过神来,再看向霍彦,她已经呆呆的看着舞台上的叶诗不动了:“霍彦,霍彦,你醒醒啊”她被我摇动了几下,好像清醒 了一点,不知所措得看向我。 “不要看舞台上,我们先把他们几个给‘弄’醒了,再去救王婵记住,千万不要看舞台上,舞台上的人会控制你的心神的。如果灵魂被她吸走了就糟了!”霍彦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痴痴地点了点头,慌忙地下了头来。 “陆佳谣呢?霍彦,你去给陆佳谣两巴掌,她现在恐怕也收不回眼神了!”我吩咐着霍彦,已经将包中的符纸拿了出来,灯光有些闪烁,辨别正确的符纸有些困难。不过幸好的是 ,虽然手机在这里面没有信号,也不能运行,照明还是可以的,我对着符纸胡‘乱’照了一通,终于找到了手札上所画的那道符了。 我先站起来给了方敏狠狠地两巴掌,她晃晃悠悠得回过了神来,呆呆的看着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怎怎么回事啊?” “千万不要看舞台,你刚才就是被舞台上的人收走了心神!现在你看着我的动作,给你一道符纸,学着我的动作,将这些人‘弄’醒!”她张大着眼睛点了点头,接过了我的符纸,生 怕看漏任何的举动般死死地看着我。 我拿起符纸贴在了潘晨的额头之上,对着潘晨的后脑勺使劲儿的拍了一下,她整个人倒在了我的身上,我将她额头上的符纸拿下,她才渐渐地转醒了过来,但是人还是有些呆傻, 我将她扶到地上,问着方敏:“你看明白了没有?” 方敏快速地点了点头,并且按照我刚才的方法对着仓寂凉做了起来。很快的,我们两个人已经将仓寂凉他们四个人给拉了回来,霍彦她们这时才想到问:“为什么我们要打两巴掌 ,他们只要拍一下后脑勺?” “那是因为他们来的时间比我们都早,你们刚被舞台上的人给吸引住,还没有被吸走心神,但是他们几个人已经被吸走了心神,如果过了凌晨的话,他们就回不来了,魂魄就会被 舞台上的叶诗给吸走的,你们看到周围得这些人了吗?他们已经都被吸走了魂魄了,这些人中,可能就有方敏认识的几个同学”我如是说着,目光却始终盯着舞台上的王婵。怎 么办,王婵离她那么近,想要去救她恐怕很难。还有一点就是我感觉得到,安裔并不在这一层,可能在下一层,也可能再更加深的层里面。 ------------ 第50章 国际机场惊魂 14 在一个看似全封闭的地方是分不清楚黑夜与白天的,就好比我们现在呆的地方。在普通的人的眼中,这个地方就是一个酒吧,有舞池,舞台,吧台,卡座等等,酒吧里有的东西这 里全部都有一应俱全。这里的人看似和我们那个世界没有什么不一样,一样有男有‘女’,有年轻的有中年的,有胖有瘦,有‘性’感的有保守的华丽的装潢和‘迷’人的音乐。但是,在一 个法力高强或者是有‘阴’阳眼的人的眼中,这里就是一片废墟没错,就是废墟,飞沙走石的,空旷得一大片,一大片的废墟中有一个小山坡,山坡是用一堆垃圾堆积而成的,而垃 圾上站着两个人,唯一的看上去像是人的就是穿着红‘色’兔‘女’郎衣服的叶诗和穿着黑‘色’兔‘女’郎衣服的王婵,在她们身边挥动着手臂的全部都是腐尸,不,或许说是丧尸更加的贴切一 些吧。我想看过欧美丧尸片的都应该知道,丧尸长什么样子的。没错,没有任何的血‘色’,浑身上下破烂不堪,甚至满身烂‘肉’就是这个样子的。不过还好的是,目前能够看清楚这 里的真实情景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 “哦,天啊,怎么回事啊?” “我们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这里到底是哪里啊?我们难道已经从机场逃出来了吗?” “这里看起来像酒吧”潘晨和仓寂凉他们渐渐地转醒,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似乎是想让自己更加的清醒一些,不过好像看到眼前的这篇景‘色’反而是更加的糊涂了起来。 “这才是我们应该问你们的事情吧!”霍彦不耐烦的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仓寂凉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起来,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接着问着方敏:“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恐怕不像酒吧那么简单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按照暮夜的话来说,这里肯定不是酒吧那么简单,但是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方敏说话的样子有些急躁,她很像好好地解释 给仓寂凉听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好像话说到了嘴边又解释不清楚一般,急的她快哭出来了。 “你怎么确定这里不是酒吧那么简单?”我好奇的看向他,为什么他会那么快的否定这里就不是外面的酒吧呢?还是他知道些什么事情? “因为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我们根本就还没有逃出去” “没错,我也记得我没有逃出去”被仓寂凉一提醒,潘晨好像也记起了什么似的,赶忙附和着。 “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我我本来很害怕的,但是因为那个胡离一闹,闹得我很生气,很多的事情都糊涂了,甚至忘记了洗手间很不干净”她说道“不干净”的时候,声音突然小了起来,四周看 了看,似乎感觉到现在好像是安全的,才继续开口说道:“我就想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在去洗手间的路上,我听见了一个‘女’人在唱歌,那首歌是《滚滚红尘》,声音很好听,我从 没有听到过那么空灵的歌声,一下子就听得入‘迷’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想要干什么,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听了起来。” “《滚滚红尘》?”霍彦好像对这首歌很感兴趣似的。我好奇的望向霍彦,她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眼神中的含义一般,悄悄地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你还记得在机场的时候有 提到这首歌吗?不是说是孟倾词唱给叶诗听的嘛!”经霍彦这么一提醒,我好像也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情了。我点了点头,示意潘晨继续说下去。 潘晨理解‘性’地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说道:“那歌声唱了一遍又一遍,越听越是投入,越听越是沉醉,好像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画面,一对男‘女’很恩爱的画面,但是又很模糊,看不真 切但是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那个‘女’孩子起初的时候很开心,很开心很幸福,好像世间所有美好的事情都已经发生在了她的身上。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好像并不像之前的那般幸福, 虽然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歌声中听到了悲凉,愤恨,她唱的我哭了,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哭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歌声突然就停了,我才渐渐地从歌声中回 过神来,此时我才害怕了起来,这个机场那么空旷,四周围根本就没有人,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歌声?我想我一定又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所以我慌忙转过身来想要回到等 候室的大厅里去。” “而就在我转过身后,却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一声声的呼唤着我,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就是刚才那个唱歌的‘女’人的声音,我不敢回头,但是那个声音不断地叫着我的名字,好像 是一种魔咒一般吸引着我,我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般的回过了头去,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美丽动人,其他的我什么都不 记得了,我只知道那双眼睛好像有魔力,让我挪不开我的眼,渐渐地我就失去了意识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了,你们也已经在我的眼前了”潘晨好像已经把她所 知道的全部得告诉给我们听了。陆佳谣就把这些事情完全当做是故事在听了,完全听的入‘迷’了,好像还渴望知道后续发展如何一般。 “经潘晨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是去找潘晨的时候听到一个‘女’人唱歌,不过我是个大老爷们儿的,不喜欢听什么歌,我也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歌,就是觉得很好听,自己也就不由自 主得跟着哼起来了,不过我可没看到什么动人的画面,哼着哼着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女’人,醒来的时候也已经在这里了不过我现在已经将这首歌忘记了呵呵呵。”高莫边说边 抓着后脑勺,一副傻呵呵的样子。 “我也是,那首歌真的很好听啊”米高好像好‘迷’在其中,不能够回神一样。 “那,这么说你也肯定是听到那个歌声咯!”霍彦明知故问。 “没错,看来大家都是被这首歌‘迷’了心智了,才会跟到这里来的,但是,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呢?难道也是听到了这首歌进来的?”仓寂凉好像特别的会总结,一下子就找到了重 点。 “我们不是,我们是跟着暮夜进来的。”方敏慌忙解释着。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暮夜,你也一定知道出去的路咯?”仓寂凉挑眉看向我,我点了点头,对着酒吧尽头得那扇‘门’指了指,他点了点头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但是,不知道为什 么,我突然发现,那扇‘门’渐渐的变得有些虚幻了。 “不好!”我张大着双眼,看向舞台之上,舞台上的叶诗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对着我们这个方向莞尔一笑。 “怎么了暮夜?”霍彦好像也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是却说不上来。 “快,快走!恐怕他们已经发现我们在这里了。”我对着霍彦大声的说着,并且招呼着这些人一起向‘门’口得方向走去。 “可是可是王婵她还在” “我知道,你们快点走,我有办法把王婵带走!” “真的吗?暮夜,你难道又想一个人去冒险吗?”霍彦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大声地质问着我。 我低头躲避着霍彦的眼神,淡淡的说着:“你带着他们走就是了。” “暮夜!” “难道你想看着这些人一起死在这里吗?”我抬头对着霍彦大声地吼着,霍彦一时的呆滞,我接着说道:“叶诗可能早就发现我们在这里了,从王婵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她或许已 经发现了,只是她在和我们玩游戏,她可能已经不是叶诗了,是一个被恶灵吞噬了灵魂的傀儡而已。你们快点走,那扇‘门’现在已经变得有些虚幻了,能回去一个是一个,记得到我 们下来的地方等我们,我会带着王婵一起赶到的!” 霍彦红了眼眶,深深地看着我,眼中有说不清的情愫:“好,暮夜,我在出口处等你,不见不散。” “嗯,不见不散”我点头的瞬间,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咽下了肚,笑着道别着霍彦。霍彦回过身招呼着身边的人离开,快接近‘门’的时候,却看到霍彦回过了头对着我吼道:“ 你一定要来啊,我在那里等你!” “我一定来,快走啊!”我大声的叫唤着,因为我看到无数的丧尸好像听到了叶诗的命令一般,看向了我们的方向。还好霍彦她们离开的快,已经快到‘门’口了,我大声地对着丧尸们 喊着:“这边这边,我在这边,很香的‘肉’哦!”我将领子拉下来,‘露’出了雪白的肩膀,边跑边引‘诱’着这些丧尸。 “暮夜,你在干什么啊?”我猛地回头,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正是陆佳谣,为什么她还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和霍彦她们一起离开了吗?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看你没走所以我也没走啊,而且这里不是在开舞会嘛!我觉得‘挺’热闹的,想留下来看看,在学校的万圣节派对我都没好好享受呢”她的样子好像十分的兴奋,对这种舞会有 着过分的向往。 “走,现在,马上!”我拉起陆佳谣的手,边带着她往‘门’口的方向跑,边大声的叫着。 “我,我不走,就准你留下来参加舞会,就不准我留下来吗?” “不要闹情绪了,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这里不是什么舞会,这里是废墟,是废墟你明白吗?你现在什么都没看到知道吗?” “什么啊?” “你想看清楚是吗?好,你等着!”我将她往舞台下方的一个角落拉过去,还好这些僵尸的动作僵硬,根本就跑不过我们。我将符纸捏在手上,对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一巴掌打了 下去。 “喂,很痛诶,你让我打着看看啊暮夜,这里,这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舞台呢?舞池呢?啊啊啊,这里都是丧尸,怎么办啊暮夜,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她自从回过 头看到眼前的情境后,整个人都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上跳下窜的,跑过来跑过去得大叫着。我有些后悔让她看到这里的情景了。 “别吵,跟着我走,快!”陆佳谣只能够点着头跟着我的脚步,可是没走几步,我突然想到,没错,王婵,不能够将王婵扔在这个地方,不然就是死。 “暮夜,你怎么又回头了?” “我要带上王婵,陆佳谣你自己小心点,快点往‘门’口跑,别停留,快跑!”我将陆佳谣的手狠狠地往前甩了出去,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点头往‘门’口得方向跑去了,我看着她跑过去 我才回过头,将自己的身上贴上一道符,丧尸好像见到这种类型的符纸并不敢靠近,看来外婆没有骗我。我冲上了那堆垃圾,垃圾上原来的叶诗不见了,此刻我眼前只要王婵。我 将符纸从我的身上撕下,贴在了王婵的身上,王婵渐渐地转醒,我拉过王婵并不给她思考的机会,直接往‘门’口跑去。 “暮夜,暮夜你快点过来啊” “你怎么还不走”我还没说完就发现陆佳谣为什么还没有走了,我看到了,没错,眼前的‘门’不见了,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的路,路边什么都没有,只要一条路,灰‘蒙’‘蒙’的看不 清楚前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跑,往前跑!”我拉过王婵快速地往那条路上跑去,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伤了,感觉到疼痛,但是我不能够将王婵丢下,我们很快的赶上了陆佳谣,我们三个人不断地往那条 路上跑着,我记得是这个方向,只要跟着这条路一定能够出去的。 “暮夜,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这边是山崖,是山崖了,怎么办啊?怎么会是山崖?”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甚至没有想到跑到这里方向后竟然已经跑到了悬崖了,怎么会是这样? 难道我们真的出不去了吗? “暮夜,暮夜”隐隐约约我好像听到山崖前面的那篇‘迷’雾中好像有一个人在呼喊我的名字,我细细的听着,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是霍彦的。 “嘘,别吵,你先别吵!”陆佳谣闭上了嘴巴,却不能够将眼泪收回去。只见眼泪一滴滴的划过脸颊,她倔强地咬着下嘴‘唇’,生怕又被我骂。 我不去看她的样子,认真的听着,并且眯起眼睛看着前面,没错,山崖的对面有块空地,就是我们刚才来的那条阶梯,而霍彦此时就在对面的阶梯上等待着我们。她的身边的人已 经‘走’光了,一条空‘荡’‘荡’的绳子悬挂在她的身边,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绳子,一只手放在嘴边大声地对着我们的方向呼喊着。不知道在她的眼中我们此时正站在什么地方呢? “跳!” “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暮夜?你叫我们跳悬崖?”陆佳谣不敢相信的大声地质问着我,我回过头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丧尸群,坚定地点了点头:“跳,带上王婵一起跳, 跳到对面去就能回去了!” “暮夜,你是不是疯了?你看看这里有多远,你叫我们怎么跳?怎么可能跳过去啊?”陆佳谣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并且拉过了王婵的手。王婵有些不明所以,就这样被她拉 过去却还是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叫你跳你就跳,我现在就问你,你还想不想活命?还是想死在这里?”我的口气有些吓人,显然把陆佳谣给吓住了。陆佳谣后退了两步,咽了一口口水对着我说:“我,我不想 死,我还想活下去。” “既然想活下去就给我跳,相信我,不管怎么样,你们一定可以跳过去的。现在在你面前的其实就是一条路,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崖,只要跳过去就会回到我们原来的世界里,这只 是幻觉,鬼遮眼,相信我!” 陆佳谣艰难地点了头,闭上了眼睛,拉着王婵,想跳又不跳的,我心里十分焦急,丧尸群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就算此刻在我们脚下的东西都是虚幻的,但是这些丧尸绝对是真实的 ,是真实的存在的鬼怪,他们是被恶灵吸去了灵魂的躯壳。我有些受不了还在犹豫不决的陆佳谣,在她的身后毫不犹豫得给了她狠狠地一脚,她甚至还没做好准备,已经被我一脚 踢出去了,手上紧紧的拉住王婵,王婵也连同一起被带了出去。 “暮夜”王婵的声音渐渐远去,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里的东西都是虚幻的,很快的就看到她们渐渐地飘到了对面霍彦的方向。我看着身后的丧尸群,‘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是的,只要离开了这个悬崖这些丧尸就追不到我们了。我也闭上了眼睛努力地跳了过去,但是,当我跳出去的时候,脚却好像被什么抓到了,将我狠狠地往下拉,我低头看去,才 发现我的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 第51章 国际机场惊魂 15 风就好像刀片一样,刮过我的脸颊,生生的疼,划得我张不开眼睛。脚下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拉着,我可以猜到,应该是叶诗,是叶诗拉着我的脚。我努力的长大眼睛看着霍彦她们 的方向,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我好像能够感觉得到时间快到了,霍彦将陆佳谣和王婵捆上,她们渐渐地被拉了上去,可是霍彦却没有上去,她看着我掉下来的方向眼中尽是担 忧与不安。 “暮夜”她大声地叫着我,我感觉的脸上湿湿的一滴泪水,是从霍彦的方向掉落下来的。 “走,你快点走!”我大声地对着霍彦得方向呼喊着,不过我的声音很快的就被淹没在了悬崖的缝隙中。不好了,时间恐怕是快到了,如果霍彦再不走的话可能就出不去了,我不 能就这样让她在这个地方等死,我要想办法,一定有什么办法的,可是外婆的手札上根本就没有提起。我记得当初外婆也是说过,只有她一个人离开了那个世界,并且将那扇‘门’给 封住了才得以保全那个公司,不过那些受害者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哈哈哈,你不用想了,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去。这里的世界是我的,这里的东西我想变成什么样就能够变成什么样”叶诗笑的张狂,整个人都不像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样的 和善、美丽。 “你不是叶诗,你到底是谁?”我的身体不断地往下掉,当我再抬头的时候,看到仓寂凉从绳子的那一端爬下来紧紧地抓住霍彦,霍彦挣扎着,却被仓寂凉紧紧地抱住,他们好像 在说话,可是说什么我却已经听不见了,两个人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仓寂凉是来带霍彦走的,太好了,又走了一个。 “我是叶诗,我就是叶诗,我是被那个‘混’蛋抛弃了,我现在只要将你拉下来就能够去找那些人报仇了,我要把他带走,他是我的”叶诗好像已经疯了,痴痴地念叨着“他是我的 ,他是我的”并不打算放开我的‘腿’。 “你应该知道,他不是你的。他是人渣,你是受害者,没错你是很可怜,但是别的人呢?难道就不可怜吗?如果是那个善良的叶诗怎么可能会杀那么多无辜的人?你到底有什么目 的,到底是谁教你这样做的?” “善良?哈哈哈,原来还有人会这样形容我吗?哈哈哈,暮夜,你真是傻,哈哈哈,傻的可以这些灵魂我要定了,我要靠着这些灵魂生存,在带走他之前我要靠着这些灵魂生存 ,不然我怎么躲过那些鬼差?怎么自立为王?哈哈哈同样是‘女’人,暮夜我给你一个忠告,‘女’人千万不能活得那么傻,最终受伤害的只能够是你男人都是负心的东西,哦,对 了,我差点忘记了,暮夜你快和我在一起了,不用活着受那些罪了,哈哈哈,我是上帝,你应该感谢我救你于苦海之中,哈哈哈” “那你的爷爷‘奶’‘奶’呢?难道你也要将他们的灵魂吃了吗?”脚上的力道突然好像减轻了,我低头看去她低下了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东西。我乘着这个时候,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借力向上飘了上去,这个地方好像并不存在那所谓的地心引力,我在渐渐地往上去,好像要不了多久就能够到达霍彦她们刚才到的地方了,可是我却犹豫了,安裔,安裔还在这 里,我不能够丢下安裔不管,我这次下来的目的就是来找安裔的,不行,我不能够扔下他。 “想走?你在做梦!”叶诗又飞了上来,想要抓住我的手,我的手狠狠地一拉,从她的手掌下脱离,却被她的指甲狠狠地抓伤了,钻心的痛,几道口子滴着血红‘色’的水。 “你?你是刘三妹的什么人?”她好像认识外婆,张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我”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一只手从天际伸了下来,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往上拉了上去。明明是有人来救我,可是当那个人将我拉上去的时候,我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 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我不能上去,我现在不能上去,如果我现在上去了谁来救安裔? 但是不容许我犹豫,那只手的力道相当的大,一把就将我硬生生的给拉了上去,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而另一只却好像也被什么给抓住了,冰冷冰冷的,冷入骨髓。 “暮夜,暮夜你快点醒醒啊,暮夜” “夜,你没事吧?”不知道从那个地方出来了多久,我感觉到很疲惫,眼睛好像总是张不开,渐渐地将沉重的眼皮拉开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温柔的笑容,这个笑容很有吸 引力,好像随时随地都吸引着每一个人的注意力,并且让人不想要移开自己的眼,但是他却有一双孤独寂寞的眼眸。 “柳翩然?”我不禁说出了他的名字,虽然他是一个现代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给我一种好像从很遥远的从前,经过了历史的尘埃慢慢地来到了这个时代的感觉,他的眼 中的忧伤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他。 “你醒啦!呵呵,醒来就好,可惜,你可带了一个人回来”他带着戏谑得笑容,松开了我,站起来看着落地窗的方向。 带了一个人来?难道是安裔吗?我慌忙也站了起来,可是我并没有看到安裔,看到的却是一身红衣,面目狰狞的叶诗。那个表情本不该出现在叶诗的脸上,我印象中的叶诗是有着 一张温柔的表情的脸颊,但是面前的叶诗,却不是如此 她笑着,“哈哈哈”得笑声十分刺耳,她伸出雪白的双手,血红‘色’的手指甲比手指还长,她用舌头轻轻地‘舔’过手指甲上的我的血迹,邪魅得一笑说道:“你和三妹一定有血缘关系 ,这个血,这个血是刘三妹的。哈哈哈,那个时候她就妄想把我带走,现在又是你?哈哈哈,你们以为我那么容易就被你们收了吗?那个时候的那个傻‘女’人可没有现在这具身体来 的好,这个身体可好看多了”她用指甲轻轻的划过叶诗的脸颊,好像叶诗的身体是一件艺术品。没错,她不是叶诗,她是那个吸附在叶诗身上的恶灵。 “你到底是谁?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到底还想要干什么?” “哈哈哈,我是谁?我是你们所有‘女’人的恨,没有恨就没有我的存在,只要男人多负心一个,‘女’人就多一个恨的,我的力量就会不断地强大起来,哈哈哈我是谁?我就是你们, 我就是你们这些‘女’人创造出来的哈哈哈”她说罢,向我们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好像要将这边的地面给震碎一般。 “暮夜暮夜”霍彦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怕,不单单是声音,身体也不断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臂,手臂上还有刚才“叶诗”用指甲画出来的伤痕,被她 抓得有些许的疼痛,似乎能够感觉到有血在往外冒着。 在场的人,除了胡离和柳翩然外,其他人都害怕的脸都变形了,不断地往后退着,没错,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杀人如麻的魔鬼。 “诗诗诗诗是你吗?”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大家好像约好了似的,都纷纷让出了一条路来。叶婆婆推着叶爷爷往“叶诗”得方向走了过去,他们的脸上看 不到一丝的恐惧,有的只是心痛和惋惜。“诗诗,你还记得爷爷吗?” “叶诗”此时并不是叶诗,而是吸附在叶诗身上的一个恶灵,她根本不把叶氏老夫‘妇’放在眼中,她笑的轻蔑:“我怎么知道你们是谁?两个老家伙你们的命不长了,我对命不长 的人没兴趣,你们不和我的口味我奉劝你们快点给我滚,等下我发火了,你们可就遭殃了” 叶婆婆就好像失去控制了一般,冲上前去对着“叶诗”的脸就是一巴掌,“叶诗”似乎并没有要伤害叶婆婆的意思,而是笑的更加的轻蔑了起来:“你就是叶诗的‘奶’‘奶’了吧?难怪 这丫头现在好像在里面闹腾了,不过叶诗现在在我的里面哈哈哈,我的里面,你打我也就等于打叶诗,你不心痛吗?哈哈哈,你舍得吗?”她笑的狰狞,根本不能够算是一个人 的脸了。她不断地用长的夸张的指甲指着自己的身体,问着叶婆婆,步步‘逼’近。 叶婆婆哭的满脸泪痕,看着让人心痛,她没进一步,叶婆婆就退一步,最后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辛亏仓寂凉眼疾手快,不然恐怕这一下要摔得不轻。 “没用的东西。哼!”“叶诗”转过了脸,看着我:“我要的是你的灵魂,你的灵魂有一种很甜的味道,和刘三妹一样的味道,你们的灵魂才能够帮助我继续修炼,我可不甘心只 做这小小的鬼对了,还有你,柳翩然,你们两个人的灵魂正好可以让我饱餐一顿!”她用一种贪婪的,好像一个饥饿的流‘浪’汉看着烧‘肉’的眼神一样看着我和柳翩然。 “哈哈哈,柳翩然,你这个人渣也有人对你垂帘呢,还想把你给吃了”胡离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她目光始终游移在我和柳翩然的身上,似笑非笑:“不过她好像 并没有发现自己有几斤几两呢,想吃你?哈哈哈” “你是谁?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胡离的话似乎把“叶诗”给‘激’怒了,她并不友善的看着胡离,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了?看来你真的不是叶诗啊,我可是叶诗的情敌呢”胡离说话的态度好像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的无所谓,虽然态度无所谓,但是眼睛却看向了缩在一边的 孟倾词得方向。孟倾词本来就害怕,现在被胡离犀利的眼神再扫视一遍后,更加的害怕了,不断地往后缩着,可是他明明已经缩到了角落了。 胡离和“叶诗”僵持不下,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动手,两个非人类只是不断地打着口水仗,我看着有些头痛,再加上手臂上的伤口并不是很浅,所以更加的受不了:“柳翩然 ,你有几成的把握把她收服?我们恐怕没什么时间了”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已经再次的运行了起来,时间停留在十一点五十六分,还在继续着。 “那你呢?有几成?”柳翩然依旧在笑,他的眼中带着笑意看着我,好像是在同我开玩笑一般。 “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现在这种状况,我外婆都不一定能够将她送回原来的地方更别说我这个根本就不会法术的人了,胡离看来并不准备出手的样子,现在你再不出手,我们这 里的人可就等死了!”我的态度差了起来,因为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那就是安裔到底在哪里?是不是真的还在那个世界里面? “哈哈哈我早说过你和我是一类人了,你却偏偏不承认。不过这件事情你一定知道如何做才对”柳翩然说的很有自信,好像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我甚至自己都不知道 我能够胜任这件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是在玩儿我吗?霍彦,这就是你所谓的好BOSS吗?”我看向身边的霍彦,看似好像是在询问着霍彦,其实我不过是着急了想要用‘激’将法来击柳翩然,不过好像这个方法对柳翩 然没什么大用。 “你看霍彦也没用,她不过是我的助手而已。恶灵并不是没有弱点的,她现在不过是恶灵,她还没有吸够一百人的灵魂,所以她现在不过是吸附在这个‘肉’身身上的一个灵魂而已, 如果这个‘肉’身够坚强的话,能够自己找回意识的话,或许还有希望”柳翩然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好像刚才提醒着我的那个声音并不是从柳翩然的口中说出来的。 ‘肉’身?恶灵?原主的灵魂?这些东西应该如何将她们分开呢? “暮夜,我想或许可以让他来吧!”霍彦指了指还缩在角落里的孟倾词,好心的提醒着我。孟倾词现在就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除了躲在角落还会做什么?靠他能做什么? “柳翩然,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我不信你只要这样一个办法,不然你也不会这样‘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是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是觉得这个男人在耍我。 “真是伤人啊,我不过是希望这件事情用最小的伤害来解决,我当然有办法,如果你不阻止的话,我可以用我的办法,直接将叶诗的灵魂一起消灭”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突 然想起胡离为什么会说这个人是个人渣了。果然是没有感情的啊。 “暮夜,那你要怎么办?孟倾词的样子好像很害怕,恐怕也帮不到我们了。”霍彦在确定了孟倾词真的是毫无用处后,恨铁不成钢得对我说着。 我心里也着急,时间一分一秒得在过,胡离显然是在为我们争取时间,恐怕这件事情她是真的不方便‘插’手吧,该怎么办呢? “暮夜,歌” “歌?”我好奇的看向霍彦,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我只是随便说说的”霍彦好像并没有理解我眼神中的意思,当我看向她的时候,她低下了头来,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歌没错,那首歌:“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 ‘交’流”我的歌声缓缓地响了起来,不过我似乎并不擅长唱歌,音调有些跑了,但是好像还有些用处,原本在和胡离吵架的“叶诗”的声音哗然而止,胡离也很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不过她似乎并不会唱这首歌,只是装模作样的哼哼。 霍彦比较聪明,拉着王婵和我一起唱了起来:“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三个‘女’人的声音比较响亮一些,“叶诗”背对着我们,身体 有些颤抖。真的有效,关莉莉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还有方敏,她们唱歌都很好,带着感情,关莉莉和方敏或许经历过轰烈的情感的过程,所以唱得比我和霍彦她们要来的好很多 ,歌声还在继续着:“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潘晨加入,继续唱着:“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 聚,爱与恨的千古愁;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两的传说” 我看着世间快到了,心中更加的焦急起来,虽然感觉到是奏效了,但是为什么“叶诗”好像还没有什么反应呢?她背对着我们,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更别提她的反应了。 “暮夜怎么办?”霍彦停了下来,悄悄地问着我,声音很小心。 “我也不知道,继续唱吧!”我同样小声得回答着她,她点了点头,跟着‘女’孩子们的歌声继续着。 “叶诗”的双肩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另一个声音从“叶诗”的身体里面发了出来:“你为什么要选我,为什么?”她的声音温柔,但是却带着不甘心。 “因为是你的恨召唤了我,是你召唤了我,所以你不能够背叛我,回去,你快点回去”声音尖锐的“叶诗”和声音温柔的“叶诗”不断地对这话,叶诗在与恶灵争执着,声音似 乎要将我们的歌声压下去。王君和陆佳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歌声又响亮了起来。 当叶诗回过头来的时候,她泪流满面,原本狰狞的面孔变得柔弱无力,让人看着我见尤怜:“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两的传说,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两的传说”叶诗的声音比我们这些人中任何的一个人的声音都要来的动人,她 唱着歌,目光始终看着孟倾词的方向,但是那个没出息的男人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你说过,就算是我走远了,你也会用你的心陪伴着我,但是,为什么你现在如此的害怕我呢?”叶诗的声音依旧轻柔,她看着孟倾词,眼中的情绪诉不清道不明。 孟倾词并不言语,仍然缩在角落,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 “很多人都告诉我,说孟倾词是一个懦夫,一个没用的男人,我不相信,我从来都不相信,我一直觉得孟倾词一定是一个很有才华的男人,他会画画,他会唱歌,他会写歌他说 《滚滚红尘》是我们两个人的歌,我们的爱之歌,说我们的爱情将来会变成大家口中念叨的传说,一个美丽的传说我很相信这个男人,甚至为他付出了所有,倾词,你还记得你 说的这些话吗?”叶诗一句句得问着孟倾词,但是孟倾词已经吓坏了,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回答叶诗的话。 “后来,我的恨迎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告诉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我报仇,我的恨‘蒙’蔽了我的心,我的恨召唤出了恶灵,但是却没想到禁咒之术却将我送入了无底的深渊 倾词,我那个时候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和我的爷爷‘奶’‘奶’分离我越是恨你,恶灵就越是强大,越恨你,她越强 大”她边说边流着泪,看的让人十分不忍。 “人渣!畜生!”王婵和霍彦异口同声得骂了出来。但是对于她们的辱骂,孟倾词却仍然无动于衷,没有一点点男人应该有的尊严。 ------------ 第52章 国际机场惊魂 结局 机场的等候室,本来应该是一个供人们等待休息的地方,这个地方按照正常的理念的话应该是一个给人温馨,舒服,和谐的地方,但是却没有人会想到,在这样一个地方竟然会发 生这样的一件恐怖而又让人心酸的故事。 我站在等候室,看着叶诗这张温柔、善良并且十分美丽的脸,她的脸现在除了苍白一些外,和我们正常人的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甚至比我们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素雅 脱俗。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脸上布满了泪痕,却让人看着十分心痛。 “人渣!畜生!”王婵和霍彦异口同声的骂着,用这些不太好听的言语发泄着她们对这个懦弱无能的男人的不满。不过她们的话对这个男人来说,不痛不痒,好像说的是一个过路 人并不是他一样,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一条只会摆尾乞怜的狗一样让人看着不爽,一点男人应该有的尊严都没有。 “喂,叶诗,他可是我的男人.,”不知道是哪一句话惹怒了胡离,她似乎并不喜欢叶诗看着孟倾词的眼神,这会让她这个占有‘欲’特别强的‘女’人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好像自己心爱 的东西正在被别人抢走一样,手握的越紧,却好像越是没有办法握住。 “闭嘴!”我、王婵、霍彦、陆佳谣、关莉莉等等,竟然完全忘记了胡离不是人类,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狐狸·‘精’,大声的对着她斥责着。 她听到我们的话,欣欣然的闭上了嘴巴,眼睛看向别处。 “呵呵孟倾词,没想到你现在竟然会害怕我?当时你毅然决然的要离开我,和我分手,可是我明明告诉你我已经怀孕了,本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得那么狠心,为什 么一定要这样抛弃我,那个时候我很孤独,很无助,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帮我。我不敢把这件事情和我的爷爷‘奶’‘奶’说,我不敢和他们说我已经怀孕了,而你却不要我了,我根本不敢 ,我担心我爷爷‘奶’‘奶’会受不了这种打击。我本来只是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当我来到这个等候室的时候,我的怨恨竟然引来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他告诉我了一种禁咒之术,他 说我的一切怨恨会因为我生命的终结而开始报复在你的身上,我当时恨透你了你知道吗?我甚至想都没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我只想报复你,我想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 能你知道吗?我甚至放弃了我的生命可是我真是傻,我越是恨你,就做了越多的错事我看来现在好像已经回不来头了,是不是?暮夜,你叫暮夜对嘛?”叶诗再次看向了我 的方向。我对着她点了点头,是的,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现在她只能够重新投胎做人,不过对于她来说想要重新投胎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既然是这样的话,暮夜你可以帮我吗?” “可以,但是我也不知道我能够为你做些什么事情。我只能够帮你到这里。”我说话的语气平淡,尽量的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感受,可是鼻头却酸的可怕,让我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 动。 “救我,暮夜,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现在已经不能控制我自己了,她在我的身体里不断的和我说着话,我甚至不能够分清楚什么事情是真的什么事情是假的了。暮夜,你现在可以 帮我的,你可以的,我只要进了这扇‘门’,你就将这扇‘门’封起,我将会永远的呆在那个世界。我会在那个世界重新修心,我会忘记所有的仇恨和怨气,我只想要再次的投胎做人,想 要再次的见到我的爷爷‘奶’‘奶’”叶诗眼中柔情似水,痴痴地看着叶婆婆和叶爷爷的方向,叶婆婆趴在叶爷爷的‘腿’上,泣不成声。 “那你就真的出不来了,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我想好了,没事的,你这是在帮我,不是在害我,我想要谢谢你才对”叶诗说的平淡,好像已经把一切都看开了一样。 “好,那你进去吧” “等一下,倾词,我其实这次出来并不是想要来害你的,我只是想和你说,我当时是真心爱过你的,就算是现在,也是一样的,不过看到你现在这种样子,我有些失望,我记得曾 经我看过一部电影,电影中的台词写着:‘我知道我的那个他是个大英雄,他会踩着七‘色’彩云来娶我’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就是我心中的那个大英雄,但是现在的你我走 了,胡离,我走了,这个男人以后就‘交’给你了”说罢,她转身走进了原本是落地窗的那个方向,‘门’渐渐地合了起来。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看着‘门’的方向大声地问着:“等一下,叶诗,叶诗你快点告诉我,当时怂恿你这样做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叶诗听到我的话回过了头,但是好像已经晚了,那扇‘门’紧紧的关上了,落地窗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柳翩然上前将符纸贴上,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是在念咒语,将这扇‘门’永久的封闭 起来。而此刻等候室里安安静静,除了叶诗的声音还在等候室徘徊着:“他在这里,他就在这里” 他在这里,他就在这里。只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那个男人此刻就在等候室里面咯?那么,这里唯一会法术的人,就是柳翩然咯!没错,他知道一切的前因后果,除了他还能够是 谁,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暮夜,暮夜”霍彦不知道干什么,死命的拉着我的袖子,我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麻麻的疼痛感,回过了头去:“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里,你看那里”她指了指等候室‘门’外,‘门’外此刻亮起了灯来,不过一个不易察觉的人影从‘门’外闪过,虽然他的动作很快,但是却还是被我和霍彦看了个正着。 “霍彦,你看清楚是谁了吗?” “嗯,看清楚了,看的清清楚楚呢!”霍彦好像生怕我不相信,用力地点着她的脑袋。 “是不是叶博?”那个背影,除了叶博还能够是谁的呢?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会看到叶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没错,就是叶博,暮夜,你说他来这里干什么呀?”霍彦好奇的问着,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已经找到了答案,而看着霍彦的表情我也找到了答案。没错,叶诗说的那个人好像就 是叶博,应该没错,我记得我看过一种巫术,是在外婆的手札上看到的,说的是一个男人为了救自己心爱的‘女’人,用了巫术,那种巫术是养恶灵,并且让恶灵收集各种灵魂,只要 收集满七七四十九个,就能够将自己的‘女’友救活过来,但是这种巫术也存在着很大的风险,可能会搭上自己的‘性’命。那么,叶博想要救得到底是谁呢? 而当我转身的时候,我却瞬间想起一件事情来:“安裔,对了,安裔还没有出来。”我冲到了柳翩然的身边,将他狠狠地推开,可是当我的手触‘摸’到落地窗的时候,冰冰凉凉的感 觉从我的指尖传到我的每一个细胞上,神经上,虽然仍然冰冷,但是却十分真实,没错,它已经变成了一扇普普通通的落地窗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发生见鬼的事件了。 我狠狠地瞪着柳翩然,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竟然还这样绝情的将‘门’给封闭了,他既然能够将我救出来,那么他的法力肯定也能够将留在那个世界的安裔给救出来的,但是他却 没有去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暮夜,我不喜欢你的这种眼神。”柳翩然脸上依旧带着好看的笑容,但是现在这个笑容对我来说却丑恶之极。 “我也不喜欢你的这个笑容,你既然知道安裔在里面,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为什么不救安裔,是不是安裔知道了你的什么事情还是安裔的存在对你来说是一种威胁?”我大声地 质问着柳翩然,整个人好像已经‘抽’空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确定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话吗?安裔已经被送去医院了,根本不在那个世界你知道吗?”霍彦上前阻止着我骂他的BOSS,他的BOSS此刻也做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我有些质疑得看着霍彦。 霍彦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才低下头对着柳翩然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柳翩然摆了摆手,:“没事,既然你觉得对不起我的话,那就来做我的助手吧!”他挑动着他好看的眉‘毛’,让我有一种想要用刮胡刀将他眉‘毛’整个剃掉的冲动。 “里面有人吗?我们马上就来救你们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很多人的脚步声,还有叫喊声,救援队已经到了,刚才还十分昏暗的地方此刻已经变得灯火通明了,好像刚才的事 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外面的亮光也照了进来,外面好像根本就没有熄过灯,我们好像刚才进入了一个孤立的世界,并不被这里的人发现一样。 “有,我们都在这里面”苗娇此刻好像恢复了原本的光彩,她对着外面的人群挥动着手臂,米高和高莫也向‘门’口挥动着手臂。 看到救援队来了后,胡离转身想要离开,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落寞的感觉:“胡离,我想你自己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吧?” 胡离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看着我,也不回答我的话。 “你应该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只会吸取他的更多的阳气,因而简短他的寿命其实这些你都应该是知道的,如果你爱他的话,你就不应该再和他在一起了,而且这种男人真 的值得你爱吗?真的值得你‘浪’费那么多年的修炼来爱他吗?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其实也已经不是活人了吧!”霍彦再次看向了我,眼中写满了不敢相信。 “呵呵我是在延续他的生命,他现在还活着,但是他的生命其实已经快到终点了,他得了肺癌,我用我的道行在挽留着他,不过好像已经到了极点了”说完后,她回头看了 一眼还躲在角落痴痴傻傻的孟倾词,嘴角轻轻地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一颗泪从她的眼角落下。她的身影渐渐地变淡,然后消失了。 “暮夜,她去哪里了?” “她走了,回到她自己生活的地方去了” “那那个人渣呢?是不是也快死了?” “应该吧他的人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走吧,我们该出去了” “嗯”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湿漉漉的地面脚踩在上面发出“哒哒哒”得响声,大半夜的,路上灯火通明。 “暮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陆佳谣快步的来到了我的身边,脸上散发出好看的光芒,或许因为路灯的照耀,显得更加的生动了。 “嗯,你说吧!”我的声音也没由来的变得轻松了起来,好像又是一件事情要完成了。而且知道安裔在医院,不再那个世界,心情就更加的好起来了。 “就是,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你让我快点跳,是不是外婆的手札上这样写的,所以你才知道对面就是出路啊?”陆佳谣张大着双眼,大大的眼睛“吧嗒吧嗒”的眨着,煞是好看。 “恩不是,是我猜的,外婆的手札上根本没写过这样的一段,因为外婆根本没遇到我们今天遇到的事情” “啊不是吧,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跳过去不是出路的话,会怎么样啊?”陆佳谣大声的“啊”了一声,整个人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了。 “反正跳不跳都是死,不如博一下啊,而且事实证明,我博对了”我对着陆佳谣‘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快步的赶上了前面的霍彦,勾着她的手臂往就近的旅馆的方向走去。 早上的阳光懒懒的洒进了窗子,昨天还下过雨的天气,今天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好。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可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我 们几个遇到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暮夜,你睡得可真沉啊!”我飞机的等候室,我拖着行李箱,觉得浑身上下都十分疲倦。 今天的飞机是早上九点的,让我有些吃不消:“昨天遇到了这样子的事情,我怎么能够不累啊?”我抱怨着,继续向前走着,手中拿着票。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遇到这样子的事情,我们可是都遇到了。”霍彦走在我的前面,头都不回的看着我。 我回头数了数人数,总是觉得好像少了几个人一样:“对了,叶婆婆和叶爷爷呢?还有潘晨孟倾词呢?柳翩然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出发啊?”我好奇的问着前面的霍彦,我以为她 仍然会头都不回的给我一个答案。 没想到她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回头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暮夜,你没事吧你?哪里来的什么叶婆婆和叶爷爷啊?你是不是做梦了?BOSS本来这次就和我们一起出来的啊, 你到底怎么了你?” “什么?那昨天晚上我们不是遇到了叶诗,然后” 我还没来得及说完,霍彦就大声的打断了我的话:“什么叶诗啊?你看你是做梦了,昨天晚上我们被困在了机场的等候室里面,大概被困了五六个小时吧,后来我们就都睡着了, 救援队来的时候我们还在睡觉呢!~哪里有遇到什么叶诗啊?你真的没事吗?”我好奇的看着柳翩然,柳翩然不过对我淡淡的一笑,就继续了他的步伐。 真的没遇到吗?真的什么都没遇到吗?那为什么我的手臂上一道道的口子那么的深,一碰就痛呢? 我跟着霍彦上了飞机,回过头再看这个飞机场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好像某一个人就站在飞机场的深处,抬着头看着我们的方向,她的口中轻轻‘吟’唱着歌曲,歌曲的 歌词大概是这样的“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 流.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两的传说” ------------ 第53章 幽灵旅馆 遇难 过去的事情总是会过去,每一个人都有他的新的旅程,人总是不断地行走,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因为走的太快了,却忘记安静下来听听自己内心真实的声音,忽略了身边的 美景,却在路过了过后才开始后悔,原来最美的景点其实就在自己第一个路过的那个地方。 但是我们还是要开始我们的新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叫过《幽灵旅馆》。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但是里面的故事却很感人,没有什么背叛与不背叛,抛弃与不抛弃,只是纯纯 的鬼怪纯纯的爱,却能够打动我们在场每一个人的内心,其实很多的人都要经历过才能够明白,一段爱情不一定要刻骨铭心,轰轰烈烈,普普通通的两个人平平淡淡的爱着,那才 是最美好的生活不是吗? 下了飞机,美丽的导游又开始在等车的地方数着人数了,一遍又一遍的,我们团队的人数好像已经缩水了,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而这个缩水好像就出现在了 我的眼中,我觉着一件事情和柳翩然一定有着什么关系。 “好了,十一个,不多也不少,大巴大概会在下午两点的时候赶到,我们现在自由活动,想买礼物的可以买礼物,想要吃东西或者上洗手间的可以行动起来了,一点五十分的时候 ,在这里集合!”王君挥动着她手中红‘色’的小旗子,嘴巴的频率就和手中旗子挥动的速度成正比。 “好”大家一哄而散,刚才看了看我们缩水的队伍,少的人好像就是和昨天那件事情有关的那些人。此刻我们的团队中分别有:我、王婵、霍彦、陆佳谣、柳翩然、关莉莉、方 敏、方康、金米双、仓寂凉和车漫漫,而加上我们的导游小姐王君的话,就正正好好是十二个人。少了几个,却多了一个柳翩然。 “暮夜,你在发什么呆啊?我们去买点东西吃吃吧?”王婵好心的提醒着,其实不过是她自己嘴巴寂寞了,想要找点零食陪伴了。 “哦,好!”我笑着回应着,跟在了她们的身后,而柳翩然自然地就跟随在我们几个人的队伍中了。 前方的方敏小鸟依人般得靠在仓寂凉的肩上,勾着他的手臂,向另一个方向走着,两个人的感情看上去相当的好,就好像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就是一对很登对的情侣。方康呢,则 是和金米双手拉着手,金米双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仍然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两个人好像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争执的样子。而车漫漫就跟在金米双她们的身后,手中拿着一 本厚厚的书,在看着什么,偶尔抬头对着前面的金米双说几句话。好奇怪的感觉,让我感觉到很不真实,好像昨天的事情才是真的发生过的,而现在的这些才是真正的梦境。 我想起自己好像有进入过梦魇中出不来的场景,不免的有些后怕,赶紧伸手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结果自己一个失手,掐到了手臂上的伤口,钻心的疼:“暮夜,你是傻的 啊?干嘛自己掐自己啊?”霍彦第一个发现我的不对劲儿。 王婵听到霍彦的话后,也看向了我的方向,手臂上的伤口流血了,染红了我的袖子:“暮夜,你的手臂怎么会流这么多血?什么时候伤到的?”王婵有些紧张,她是一个医生,身 上竟然真的会随身带着一些纱布之类的,她二话不说将我拉到附近的椅子边上,开始给我包扎了起来,不过疼痛却并没有减轻。看来不是梦,难道真的昨天的才是梦吗?可是,我 手臂上的伤又怎么解释? “你手臂怎么会伤成这样?昨天和别人打架了?那人也太狠了吧,手指甲留那么长的”看来王婵果然是专业的,我的手臂是被手指甲抓伤的她都能够从伤口上看出来。 “王婵,你真的不知道我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小心翼翼的问着她。 她看都不看我,随口回答着:“神经病,我怎么知道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不会是你自己抓的吧?”王婵说道这里才慢慢地抬起了头来,用研究的目光看着我。 “我又不是神经病!”我没好气地回答着王婵的话,王婵轻轻的笑了笑,好像是计谋得逞一般,随即又认真的给我包扎了起来。不过从我的伤看来,昨天的事情一定是发生过的, 只是这些人的好像被洗脑了一样,或者是,一种催眠术,我的目光又不自觉的看向了柳翩然,柳翩然手中拿着一瓶咖啡,细细的品味着,看着四周围,脸上仍然带着那种让人捉‘摸’ 不透得笑容。 “好了,包好了,漂亮吧!我们走吧!”王婵欣赏了一番自己的作品后,心满意足的继续跨出了她的步子,霍彦眼中有些许的担心,特别是看到我的时候,担忧的神‘色’更加的重了 ,却什么都没有说。霍彦和我住一个房间,而等候室的时候大家都是在一起的,所以她清清楚楚的知道我不可能出去和别人打架,但是她却找不到那一段该有的记忆了,或许她也 发现了这样的一件事情了吧。 迅速的买了一些吃的,看一看时间也快到了,我们几个人来到了机场的‘门’口,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高高挂在头顶,照的人张不开眼睛。我用手遮了遮,却好像没有什么大用处。 还是按照常规,王君举着红‘色’的小旗子站在我们的队伍前方,一个个的报着名字数着人数,这个时候大巴已经在马路上等候着我们了。 “好了,人齐了,我们现在就上大巴了!”王君拿着喇叭,对着我们喊声,声音很响,生怕我们听不见。 大家纷纷向大巴上走去,本来好好的两个两个坐的,不知道霍彦哪根筋不对,一定要我们四个‘女’生坐最后一排,还让柳翩然坐在了我的身边,我坐在窗口的位置,并不去理睬她们 的目的。 窗外的景‘色’飞速的变换着,王君的声音在前头响起:“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较偏远,一般要开三个小时,如果堵车的话可能要更久的时间,现在是两点十分,我们到目的地的话大概 是五点左右,大家请耐心的等待一下”王君还在前头说着什么,我也没去细听,脑中一片空白,好像看着外面的景‘色’心情会平静一些。 经历的昨天的事情,大家现在的心情好像看起来都比较好,都不去计较等不等待的问题了。 不知道开了多久,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车子停了下来,以为是到目的地了,抱着希望往外看的时候,才发现还在市里面,堵车了,看来要到目的地可还需要‘花’一段时间了,看看 霍彦她们睡得很香,只有身边的柳翩然,手中拿着一本书装模作样得看了起来。 “昨天的事情是你做的吗?”我坐着有些无聊,可是和柳翩然在一起好像找不到话题。 “嗯?昨天的什么事情?”他看起来好像没有了解我话中的意思,我看了看前方,人也都东倒西歪得睡着大头觉,没有人会听到我们两个人的对话,我放心了一些,继续问着:“ 你知道是什么事情的,我的手臂受伤了,是叶诗抓伤的,一觉醒来根本就没有人记得有叶诗这个人,也没有人记得昨天晚上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你,我想不到还 有别的什么可能了!”其实我更想说的是,安裔没有接我电话,现在肯定还在医院接受治疗,不然他早就回我电话了,我不相信安裔会不回我的电话。 “我只是在帮助她们而已。”他继续看着手中的书,我看了看标题,是有关催眠的一本书,他淡定的翻了一页,继续读着。 “你真的觉得你是在帮助她们吗?她们有权知道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任何的事情,难道不是吗?”我用一种哲学家惯用的口气对着柳翩然说着。 柳翩然的嘴角微微的牵动,眼睛也笑成了月亮的形状:“如果你没有这双蓝‘色’的眼眸的话,你也不会记得昨天的事情了,更加不会来问我这件事情了。其实有的时候人傻一点,笨 一点,少知道一点反而是好事,你怎么能够确定忘记不一定就是好事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应该更加的笨一点傻一点咯?那你怎么又能够确定忘记就一定是一件好事呢?” 当我问完我的话后,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忧伤,但是一转即逝,接着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我:“因为,我的记‘性’太好了,有的时候我倒是希望我能够忘记些什么事情,你难道不想吗?我们可是一类人”他又说这句话了,一类人一类人,我什么时候和他是一类人了。 “我们不是一类人,你做的事情和我做的事情不一样,‘性’格也完全不一样,你为了钱而做一些欺神骗鬼的事情,而我是为了我关心的人,怎么可能一样?”我直视着他的目光,但 是他的双眸深深地,沉沉的,根本看不真切,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呵呵原来是这样吗?好吧”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解释什么,我在想或许他已经疲劳了,或许我说中了,他就是为了钱在做一些欺神骗鬼的事情,所以才不知道用什么借 口来搪塞,也没什么理由来生气。 我轻轻的:“呵”了一声,目光继续投向外面的景‘色’,不过市里面其实都大同小异,每一座城市的市内其实都拥有着差不多的建筑和同样永远堵塞的马路,路上的车子往往可能 比行人还要来的多的多得多。 车子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觉得有些无聊,又给安裔打了个电话,发现还是没有办法接通,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拿出外婆的手札,细细的看了起来,之前只能够说是粗略的读了 一下外婆手札上记载的一些故事,现在细细的读起来才发现原来很多的故事里面外婆已经写出了解开问题的答案的关键,但是却被自己全都忽略了,甚至很多章里面都有写到关于 虎子爷爷的事情,但是虎子爷爷现在身在何处却不得而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离开这个人世,去和外婆会合呢! 看着看着觉得倦意席卷着全身,或许是前一个夜晚太累了,昨天睡得晚今天又起的早,所以感觉很疲累,渐渐地,眼皮好像不听自己的使唤,脑中已经出现一些有的没的东西了, 感觉自己快进入梦乡了。我好像看到外婆坐在太师椅上摇啊摇的,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对着我挥动着手臂。我试探‘性’的向前走了两步,感觉到好像没有什么危险,就开始迈出了 步子。我小的时候外婆就离开了我,基本上是记不起来外婆到底长什么样子的了,唯一能够确定她就是我外婆的应该就是那张我看了那么多年的脸带儿了,外婆、妈妈和我的合影 就在我的‘床’头放着,我记得这张脸,和这种熟悉亲切的感觉。 “外外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虚幻。 “小夜,快到外婆这里来”外婆的笑容更甚了,脸上的皱纹都笑出一朵‘花’儿来了。 “诶,好咧外婆”不知道为何,明明看到了最最最疼爱自己的外婆,却流出了眼泪,停都停不住。越来越向外婆的方向靠近,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外婆的身边站着一个道 士模样的男人,他很高,比安裔和柳翩然都高,皮肤黝黑,脸长得倒是很好看,轮廓分明,就好像是著名的雕刻师用刀一笔一划得雕刻出来的轮廓一样。那个男人脸上带着淡淡的 笑容,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你好。”我走到外婆的身边,对着那个男人点了点头,那个男人同样点了点头,右手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的信封,‘交’到了我的手上。 “这个是什么?”我拿着信封,信封大概有一只平板电脑那么大,我好奇的看着他的口袋,没想到小小的口袋竟然能够放进那么大一个信封,而且信封完全没有折痕,好神奇啊。信封拿着手中沉甸甸的,里面好像放了很多东西的样子。 “这是一个锦囊。”他笑着回答着我,虽然看上去并不是很大的年纪,但是眼角却已经出现了些许的皱纹了。 “锦囊?锦囊不是都是用布做的么?怎么你给我的是用纸做的信封呢?”我好不给面子的说了出来,并且上看看下看看的,有一种现在就将它打开来的冲动。 他尴尬的笑了笑,低着头说道:“贫道两袖清风,哪里来的名贵的布料,也就只能将之前的红包纸粘一粘给你做一个锦囊了”他说话的样子似是很苦恼,又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伤 心的事情来了一般。 “哦,这样啊,没事,不用沮丧,反正我不介意。那我现在可以拆开来看一看吗?”我虽然如此问着,但是手已经不自觉的动了起来。 “不行不行”他慌忙过来阻止着,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他的手触碰到我的手的那一瞬间,原本以为会是冰冷的手,却温度很高,好像就是一个正常人的手,梦中竟然能够感 受到别人的温度,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再次好奇地看向了他。 “你是谁?怎么会” “秘密,你自然会明白的。等你有需要的时候你再拆,等你真正遇到麻烦的时候,便是打开这个锦囊之时,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说的神神秘秘的,我将信封拿在手中翻看着, 嘴巴碎碎念着,当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个男人不见了,外婆也不见了踪影,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唯一能够证明这一切确实发生过的便 是手中的这个信封了。 “什么情况?不是说好了这次不会在遇到这种事情了嘛!”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着急,我会和旅行社取得联系的”阵阵吵闹的声音,吵得我脑‘门’儿疼,我挣扎着渐渐地张开了双眼,才发现我又做了这种奇奇怪怪的梦了。外面的天有些 黑了,车子停在了一片绿幽幽的树林间,看来我们已经离开了市里了,现在大概在郊区,快接近目的地的地方了吧。但是车子却停在这个地方不动了,前方金米双和车漫漫站在‘门’ 口,好像在和王君争执着什么。 “怎么回事?”我坐直了身体,问着身边的霍彦。咦?霍彦?我身边坐着的不是柳翩然么,怎么变成了霍彦了? “不知道,我醒过来后就发现她们已经在吵架了,好像车子抛锚了吧!谁知道呢”霍彦睡眼惺忪得,好像还没有睡醒过来呢。 “那你老板呢?去哪里了?”我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在车子下面的路边看到了柳翩然的身影,他站在路边看着树林的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的注意力。我也朝着他目光所 及的方向看去,好像有隐隐约约的灯光。 “喏,你看,不是就在那个下面么!我去找他”霍彦说罢,就站起身来,或许是站的太快了有些供血不足,跌跌撞撞得往前面走着,还是让她安全的走下了车子。她就这种时候 速度最快,飞速的跑到了柳翩然的身边,和他说着什么话,柳翩然的嘴角动了动,她便向着远处望去。她眯了半天的眼,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开心的往车上狂奔着,‘门’口的王 君和金米双还在说着什么,霍彦就‘插’了进来。 “我看到了,我看到旅店了,反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里也就这一家了,不如我们现在里面过夜吧,树林间的夜晚怪冷的,再加上我也饿了”说道这里,霍彦不好意思的‘摸’ 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带着憨厚可爱的笑容。 “老遇到这种事情,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了”金米双骂了一句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显然对霍彦说的这个办法并不排斥。 王君点了点头,回头看向开车的司机:“师傅,您说呢?” 开车司机的表情有些苦恼,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淡淡的说着:“也好,公司那边说就算来也要等一晚,外面雾‘蒙’‘蒙’的现在,我们也只能够在这个旅店里住一夜了。” “好咧,那我和旅行社沟通一下,你们等等”王君的口气依旧十分委婉,明明刚才已经被金米双骂成了那样她也不生气,或许这就是导游的职业‘操’守,看来导游也不是什么轻松 的职业啊。 王君拿着手机走下车对着电话说了些什么,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微笑的回到汽车内,对着汽车内的游客宣布,今夜要住在旅馆内一夜,费用由旅行社全权负责。这次旅行对王君来 说还真是一次煎熬了。 ------------ 第54章 幽灵旅馆 住店 往旅馆走的这条路十分‘阴’暗,是一条小径,两边都是大大小小叫不出名字的树木和杂草,那些杂草简直是疯长,都已经快到一个正常的成年‘女’‘性’的腰际了。霍彦开玩笑的说:“这里就算死了 人,扔在草堆里都没有人会知道。”她的话刚说完,便迎来了大家的白眼,她翻了翻眼皮,闭上了嘴巴。 其实我们坐在大巴上时能够看到这边旅馆的亮光全都是‘门’口的一块大牌子,牌子有四个大字,大字的边缘用一连串的灯围住,围成了“城边旅馆”四个大字,但是或许是因为旅店年久失修的 缘故,那个“边”字一闪一闪的,甚至就连那个字也松松垮垮的挂在大牌子上摇摇‘欲’坠,真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掉下来。‘阴’暗的坏境加上坏掉的牌子给这个旅店增添了一些诡异的气氛。 “我们就一定要住这一家吗?要不,换别家住住吧?”车漫漫紧紧地跟在金米双的身后,她看着周围的环境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问着,希望得到大家的认可。 而回答她的并不是我们亲爱的导游王君小姐,而是我们队中唯一一个独自一人来旅游的‘女’大学生关莉莉小姐,她手中拿着一张好似地图的纸,眉头深锁着,说话的语气略显无奈:“我看恐怕 是不行了,地图上显示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还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望过去一望无际的树林,现在大巴坏了,如果我们用走的话,很可能要走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关莉莉合上了 地图,放进了自己的背包之中,脸上没有一丝畏惧的神情,让我再次的由衷佩服起了她来,我记得昨天晚上在机场的时候也是如此,她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心态不是一般的好,适应能力也 同样不是一般的强,甚至昨天晚上我还一度怀疑她就是那个多出来的鬼怪呢! 不过车漫漫好像并不是这样看的,她对关莉莉的话还是抱有质疑的态度的。转而面向看上去比较和蔼可亲的司机大叔:“大叔,真的是这样的吗?” 司机大叔憨厚的笑了笑,这种地方对他来说好像也没那么恐怖一样,很轻松的回答着车漫漫:“没错啊,就是这样的。按照我开车的经验来看,开车过去到前面居住的地方的话,还真得开个 一个半小时吧,走的话还真是要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哩”司机大叔说话的语气有些夸张,这或许就是他自认为的幽默方式吧。 不过车漫漫并不觉得幽默,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颓废的在前面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着司机大叔问着:“那明天就会有车来接我们吗?这是真的吗?” 司机大叔笑着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的,往往第二天车子就会来了,只要等一个晚上就好哩!” 车漫漫略显无奈,垂头丧气得走在前面不再言语了,我们跟在后面也没说什么。走过那块牌子,就到了旅馆了,旅馆的‘门’边还有一块小小的牌子,牌子上清晰可见四个大字“城边旅馆”,就 好像古时候的酒楼边挂着的牌子一样,木质的,木头看起来是上了点年纪的,残缺不全。‘门’是木‘门’,大大的两扇木‘门’,现在不过晚上十八点左右,‘门’却关的死死地,王君这个时候发挥了导游 的潜能,走到了‘门’前轻轻地拍打了下‘门’板,大声的问着:“有人吗?我们是来住店的” ‘门’内安安静静,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旅店开在这,难道还会闭‘门’不做生意的嘛?王君扯了扯嗓子,大声的叫了起来:“我们是来住宿的,还有没有人了?开开‘门’呀”里面还是静悄悄的, 根本就没有人回应。 “暮夜,这里怎么那么像电影里面的《龙‘门’客栈》啊?该不会是一家黑店吧?”霍彦拉了拉我的袖子,好像对这家店比较好奇。 “我怎么会知道呢。等等看吧!”我随口回答着,虽然这里看起来诡异,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安全的气息,直觉告诉我,这里很安全。不过被她这么一说,这种古朴的装修还真的就 像电影《龙‘门’客栈》里面的那家客栈了。同样的残破不堪,同样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我们在‘门’口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这个旅馆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人的样子,王君转身对着我们说:“看来旅馆里没有人,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到大巴上休息一个晚上,大家辛苦一下等待明 天早上公司派出的另一辆大巴,到时会顺利得将我们送到目的地的,我保证!”虽然这样说,但是在王君的脸上还是看到了担忧的神情,毕竟在她做导游的这次旅途中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了,已经让她够呛的了,她也不敢保证明天是不是还会有突发的状况了。 “真的是这样的嘛?” “不会又发生什么事情吧?” “这次的旅程简直糟透了,我就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么多的事情”方敏她们几个‘女’生一搭一档得说着,虽然是在抱怨,但是无奈胜过生气,大家也都已经认栽了。 “恩,应该是不会再发生这类的事情了!请大家相信我!”王君拍着‘胸’脯保证着,虽然她的‘胸’脯真的不是很大,甚至看不见,但是却莫名的觉得很可靠。大家只能够“唏嘘”片刻后,转身离 开,可就在我们转身准备往来的方向走的时候,身后的木‘门’却“吱呀”地一声打开了,在寂静的夜晚,这个“吱呀”的声音听着特别的刺耳。 “你们是来这里住店的吗?”声音从‘门’口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充满着‘诱’‘惑’‘性’,语调绵绵软软,轻柔悦耳,就好像在听广播里面的‘女’主播发出的声音一样。 原本大家的恐惧心里都被这个好听的声音给冲淡了,纷纷回过了头来,而这个好听的声音的主人,也是一个好看的‘女’人。‘女’人涂着淡淡的妆,或许因为是晚上的缘故,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 袍,白皙的肌肤在睡袍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亮白了,红红的‘唇’瓣微微的奴动着:“你们是来住店的吧,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娘,我叫陈落。外面有点凉,进来吧!”说罢,她笑了起来,将木‘门’ 开大,让出了一扇‘门’的位置让我们进去,她的笑容有些邪魅,但却非常的吸引人,甚至连一向自认为自己好看的王婵都有些自愧不如,低下了自信的头往旅馆中走去。 旅馆并不是很大,有三层楼,第一层住着老板和老板娘,第二层开始就是住房了,一层大概有八间房间,看来住的人不是很多的样子。大厅是在一楼,厨房和用餐也都在一楼。 进‘门’后,老板娘就将‘门’给关上了,前台做着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本书,细细的看着,书遮住了男人的脸,所以并不能很好地看清楚他的长相。 “我们在‘门’口拍了好久的‘门’了,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开‘门’?”金米双还惦记着刚才的事情,声音听起来十分不满意。 老板娘歉意得一笑,红红的‘唇’瓣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更加的鲜红了,就好像是将鲜血涂在了嘴‘唇’上一样:“真是对不住了,来我们店儿的客人少,通常没有什么人,晚上也就关‘门’的早了 些,刚才我还在洗澡呢,我老公在看书听音乐,他啊就是这样,认真起来就听不到别的声音,你们看,现在还没发现我们进来呢”说罢,她就笑着往前台里面走去。走进前台里,她轻轻地 敲了敲桌子,那男人还是认真地看着书,根本听不见老板娘的声音,老板娘对着我们摊了摊手,表情有些无奈。 “我们住店,总共有13个人”王君走到前台同老板娘攀谈了起来,协商着住店的事宜。我看向四周,虽然说从外面看这个旅店比较破旧,但是进了旅店却能够闻到一股书卷的香味儿,本来 以为可能是因为这个旅店太陈旧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味道,但是进来后才发现我错了,这个大厅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可以看出开旅店的人一定是一个很喜欢看书的人,木质的前台上放着 几本看似有些古老的书籍,楼梯下方的空间也没有‘浪’费,做成了一个阶梯式的书架,架子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很吸引人的样子。旅店内放着优雅轻松的歌曲,如果不是看到里面全木质的老式 旅店的样子的话,或许会认为自己走进了一间咖啡书吧,让人觉得轻松、舒适。 “好的,没问题。我们三楼是双人房,二楼是单人房。一层有八间房,目前二楼住了两户,三楼住了两户,有很多空余的房间可供选择。”老板娘面带笑容,耐心得同王君做着介绍,王君看 向身后的司机大叔,两个人合伙在商量着。 “不行不行,我要和金米双一起住,我才不要一个人住呢!”车漫漫显然还是对这个地方不放心,她将方康和金米双两个人的手分开,紧紧地勾住了金米双的手臂。金米双对着方康淡淡的一 笑说道:“那你就一个人住吧,我就和漫漫住在一起了。”说完还对着方康俏皮得一笑,方康翻了翻白眼,也没说什么。 王君好像已经和司机大叔谈妥了,开始和老板娘说着价钱方面的事情了,价钱看来并不贵,先付押金然后拿房卡,老板娘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将还在书本的世界中旅行得老公给叫回来,她将 老公手中的书本‘抽’走,然后带着好看的笑容对着老公妩媚得一笑,好像在埋怨着老公一样得说道:“哎呀,你还在看书,看看都来那么多客人了,要给客人们登记了!”语气就好像对待着一 个刚相恋的情人一般。 此时男人站了起来,我才能够看清楚那张脸,怎么说呢,长相的话和柳翩然不相上下,雪白的肌肤应该是在这个旅店中常年看书而养出的这样好的肌肤吧,狭长的眸子眨了眨,好像还没有从 刚才‘精’彩的故事中回过神来,眉眼弯弯神若秋水,就好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者。 “你们好,是住店吧!”他浅浅的一笑,脸颊上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老公,都已经商量好了,你快点登记收钱吧,别忘了给别人打个折,这么大老远来的我们总不能亏待了人家呀!”老板娘就是比较会做生意,说话总是让人觉得很舒心。 老板点着头,反应有些迟钝,可能是看书看得时间长了的缘故,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登记好了,押金也付好后,王君开始给我们分配房卡了,想一个人住的全都到王君那边领了二楼的房卡,剩 下的双人房的房卡则是分配给我和霍彦;方敏和仓寂凉;金米双和车漫漫还有王婵和陆佳谣,我们拿着各自的房卡跟着老板娘往楼上走去。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老板娘还不忘记提醒早餐的 时间是上午七点半开始,一律在一楼的大厅内用餐。 答应后各自准备回房,这个时候老板娘又折了回来,对着我们神神秘秘得说着:“差点忘记提醒你们了,你们到了晚上的时候千万不要‘乱’跑,这里晚上十点后就会熄灯,千万不要出房间啊”她的语气有些怕人,把金米双和车漫漫吓得直哆嗦,陆佳谣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迟钝的问着:“为什么不要出‘门’啊?” “因为,这里面死过人听说每个晚上的时候,都会出来游‘荡’”老板娘调皮的装作鬼怪的样子吓唬着她们。 “啊”金米双和车漫漫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显然是被老板娘给吓到了,陆佳谣也不例外,她紧紧地抱住了很淡定的王婵,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老板娘,这个玩笑不好笑。”王婵‘阴’了‘阴’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美‘女’对美‘女’好像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 “对不起对不起,我开玩笑的。其实是我们这里的供电不足,毕竟比较偏远,晚上十点后准时拉灯,节省电源。叫你们不要出去‘乱’走是因为这里黑灯瞎火的怕你们受伤了哈哈哈,好了好了 ,开个玩笑,不要介意。你们好好住着吧,有什么时候都可以来问我的。房间里有电话,1号键直接接通楼下的前台。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说完老板娘扭动着她丰满的‘臀’部往楼下走去 了。 金米双刚才被老板娘吓了一吓,对老板娘的好感又降低了些,拿着房卡:“哼”了一声,往305号房间走去。方敏和仓寂凉住在一个屋中,她们住在302号房间,王婵和陆佳谣则是住在306号房 里面,而我和霍彦则是向304号房间走去。 房间里面有两张大‘床’,大‘床’中间有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台灯和电话,都是老式得那种,古铜‘色’的。 “啊累死了,我都走不动了”进了房间,霍彦就将自己狠狠地扔在了‘床’上,一动不动的好像一具死尸一样。 “你真是的,还没有洗澡就往‘床’上睡了”说罢,我开始翻起了背包,准备在屋内洗个澡,虽然是比较老式的旅馆,但是有一点还不错的就是起码洗手间在房内,不在楼下。将外婆的手札合 好放在枕头上,拿起睡衣和‘毛’巾就进了洗手间,冲了个凉后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出来后发现霍彦竟然已经睡着了。 拿起手机看了看,才七点钟,才想起原来自己还没有吃过饭呢,随便啃着面包,拿起外婆的手札翻看了起来,现在好像天天研究一下外婆的手札已经成为了我人生的一大乐趣了一般,翻着翻 着,从外婆的手札中掉出了一个红‘色’的信封,就好像一个很大的红包套一样。 “咦?这个是什么?”我拿起红包套开始研究了起来,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又好像想不起来。我随便翻看了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对着自己说不能够打开,我将红包套放回 外婆的手札中,关上灯,干脆睡起了大头觉来了。 ------------ 第55章 幽灵旅馆 怪声 山间的夜晚总是格外的安静,九月的天不冷不热,温度适宜,但是在山间的话总是会比较偏冷一些。而在这种时候躺在被窝中就是一件十分让人觉得舒适的事情,就好像现在的我。或许是因为霍彦白天的时候太累了,所以夜晚的时候睡觉会打鼾,但是却丝毫不影响我的心情,我的心情依旧觉得安宁而美好,我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希望安安静静的聆听这 样美好的夜晚。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是会被人们不经意得就给忽略了,就好像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很多人都用来睡觉了却很少有人愿意安安静静的倾听夜带给我们的声音。这里远 离城市的喧嚣,却可以听到很多美妙的篇章。其实不单单是夏天,在每一个季节的夜晚都能够听到昆虫所带来的不一样的乐曲。 “咚咚咚”我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而此刻除了霍彦打鼾这种不协调的声音之外,还响起了另一种不协调的声响,楼上好像有弹珠掉在了地板上的声音。这种声音让我想起了 一个传说,传说半夜的时候听到楼上有弹珠掉在地板上的声音的时候,那往往不是什么弹珠,而是鬼怪的眼珠掉在地板上了,也有说是鬼怪的头颅掉在了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不过 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而已。 “咚咚咚暮夜,你们睡了没啊?”随着弹珠掉在地板上的时候一起响起的,还有敲‘门’声和陆佳谣颤颤抖抖的声音。 我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完全没有被‘门’口和楼上的声音惊扰到的霍彦,无可奈何的下了‘床’来:“没睡呢,你等等啊,我这就去给你开‘门’去。”我完全没有想过要将声音降低,因为 在睡梦中的霍彦就好像已经死掉了一样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响的,这点我对她十分了解。 我将‘门’打开,陆佳谣穿着一声卡其‘色’得睡衣,睡衣长长的盖过膝盖,她双脚打着颤,看起来有些冷,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可奈何:“暮夜,我快饿死了,王婵睡着了,我们房里又没 有吃的东西,你这里有没有啊?”陆佳谣本来就是一个吃货,好像永远都吃不饱的样子,所以身材有点‘肥’硕。 “我们这儿只有一些小饼干了,估计你是吃不饱的了,要不你去楼下老板娘儿那边问问?我看老板娘儿那边估计有吃的。”我指了指楼下,提醒着她。 她的表情有些为难,嘻嘻得笑着,然后才慢悠悠的对着我说道:“其实我也想过去楼下问老板娘的,可是,可是下面好黑啊,我怕”她尴尬的笑了笑,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那我和你一起下去吧,走!”我将房卡放在睡衣的口袋中,顺手将‘门’关上。陆佳谣笑嘻嘻的跟着我的身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是有人常说么,一个吃货最幸福的时刻就 是在有吃的东西的时刻,这句话对别人是不是应验我不知道,但是对陆佳谣绝对的应验。 旅店或许是因为有些年头了,木质的地板踩在上面“嘎吱”作响,特别是在这种寂静的夜晚,那种声音特别的刺耳,给美好的夜晚平添上了几分诡异的气氛。陆佳谣有些害怕,她 快步的跟了上来,与我并排走着,楼道不是很宽敞,又没有灯光,两个人并排走着有些拥挤。 “暮夜,你看这里,真是可怕”她的声音都打着颤了。 “行了,没什么可怕的,这里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旅店而已。”我柔声安慰着她,她努力地咽了一口口水,这口口水好像特别难咽的样子,看她的样子好像十分吃力。 “可是可是我刚才明明听到楼上有有声音”她结结巴巴得说着刚才的经历,和我听到的声音是一样的。 “没有什么声音,是你听错了,是不是刚才睡着了做梦呢?”我嬉笑着回答着她。 她嘟了嘟嘴巴:“不是的,才不是呢,真的有声音,就好像就好像是弹珠掉在地上的声音,可是可是我们楼上根本就已经没有人了,这里只有三层楼啊!”我们已经走到了 二楼半,她还在颤颤巍巍的偷瞄着楼上,不过只是小小的看一眼就马上回过了头来。 “啊?真的是这样吗?那真是太糟糕了!” “不是吧,是不是有什么一定是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在上面吧是不是?暮夜,暮夜我们应该怎么办啊暮夜?”她夸张的拉着我的手臂,上下晃动着,晃得我头晕,脚下的地板也发 出了“嘎吱嘎吱”地抗议声。 “当然不好了咯,那就说明我们这个旅店有贼,要赶快去告诉老板娘儿去”我加快了脚步,手臂从她的魔掌中‘抽’了回来,一路走一路偷笑。 “喂,暮夜,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就被你给吓死了”她大叫了一声,整个楼道中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着,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马上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了,上下看了看 ,又快步的跟了上来。经过二楼的时候,总是有一种特别寒冷的感觉,我拉了拉睡衣的领子,继续往楼下走着,这个时候陆佳谣似乎也感觉到了寒冷,快步的上前靠在了我的身边 也跟着下了楼。 一楼的‘门’不知道是谁开着的,风从‘门’口吹了进来,陆佳谣快步来到了前台,按了按前台桌面上的铃,铃声“铃铃铃”得响了起来,同‘门’口的风形成了一种说不出的默契来。没一会 儿的时间,老板娘就从一楼前台后的那扇‘门’里跑了出来,打着哈欠,轻轻地‘揉’了‘揉’眼睛,原本的妆容已经全部洗去,现在的脸上干干净净的十分素雅,比没化妆的她还要没上数倍。她看到了我们,脸上洋溢着笑容:“哎哟哎哟,你们这是怎么了?”她扭动着腰肢,向前台的方向走来。 “我,我饿了,老板娘你有没有吃的呀?”陆佳谣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的说着。 “吃的东西啊,有,酥饼吃吗?我们这里的酥饼特别的好吃呢!”老板娘笑的灿烂,陆佳谣频频点头,老板娘看着笑的更加的灿烂了,快步的走进自己的房中,大概是在找酥饼给 陆佳谣吃吧!这个时候从‘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本来脚步声很轻,但是因为旅店过于老旧,无论是多么轻的人踩在地板上总是会发出“吱嘎吱嘎”得声音,我和陆佳谣好奇的回头看 着‘门’口的方向,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的冷酷,特别是她的眼神,好像是千万支冰柱刺在身上一样的感觉。 “你好”陆佳谣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那个‘女’人只是冷冷的扫过我们这边,脚踩着高跟皮靴,快步的上了楼,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走起路来像一阵风,就一眨眼的功夫, 她已经消失在了楼道中了。 “哇塞,她不会就是暮夜你说的那个贼吧?现在都”她低头看了看手表,然后继续道:“现在都十一点多了,这么晚了这里还能去什么地方啊?不是贼还能够是什么啊?而且样 子那么冷酷,哇塞,该不会该不会是鬼吧?” “她才不是鬼呢!” “哇老板娘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吓死我了”陆佳谣夸张地大叫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真的是被老板娘给深深地吓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那么专注。她可不是什么贼,也不是鬼,她是我们这里的房客,就住在二楼,201号房里。喏,这是你的酥饼。”老板娘毫不忌讳得告诉着我们那个 ‘女’人的情况,并且将手中的酥饼快速地装在干净的口袋中,脸上仍然带着好看的笑容。 “不过那个‘女’人真是奇怪,怎么有人可以冷成这种样子啊?耍酷啊?”陆佳谣既然已经确定了人家不是什么贼也不是什么鬼了,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干脆故意大声地对着楼上说着 ,生怕别人‘女’孩子听不见。 老板娘的脸上划过一个皎洁的笑容:“你可别那么大声说话,听说那个‘女’孩子杀过人的,是个杀手哦呵呵呵,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了啦,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她住进来那么长的时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老板娘的眼睛上别分写着两个字,一个写着“三”,一个写着“八”字。 “不是吧,真的假的我可什么都没说过,我们快点回去吧,暮夜”这个办法显然已经成功的把陆佳谣给吓到了,陆佳谣缩了缩肩膀看着我,拉着我就往楼上走。 “哎哟,你们两个怎么现在才回来啊?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老板娘的声音又从身后响起,不过这句话明显不是对我们两个人说的。 只见‘门’口进来一男一‘女’,男人穿的很朋克,一件黑‘色’机车外衣,手上戴着黑‘色’骷髅的戒指,倒是给人一种异样的美感。 “没有,还不是他,说认识路认识路的,结果呢?每次都‘迷’路,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一起出去了”他身边的‘女’人穿着一条‘奶’绿‘色’的长裙,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撒在肩膀之上,白皙 的脸带儿上粉嘟嘟的嘴‘唇’抗议似的撅着,明明一张清秀的脸上却生气的嘟哝着嘴巴。 “你还好意思说我,还不是你说左边左边的”男人的脸上也有些怒意,不过声音倒是不是很大声。 “暮夜,这个男人还‘挺’帅的呢!”陆佳谣小声的在我的耳边说着,脸颊有些许的红晕。 “你,你还凶我,以前追我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过话,你,你太过分了”那‘女’人指着男人的鼻子大声的叫骂着,不过看样子多半是在撒娇,并不是真的生气。其 实‘女’孩子就是这样,如果‘女’孩子真的生气了通常也就不理你了,就是因为希望得到男朋友的安慰才会表现出这种样子,这是在乎的表现。 “行了祖涵,别闹了,这里还有别人在呢”那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歉意的对着我们的方向点着头,他这样倒是让我们这种看热闹的人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原本就是两个人 的事情,我们不应该站在这里看别人的热闹的。 不过他的‘女’朋友似乎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好意思的,更加大声得对着我们这边骂着:“你们看什么看?三八,多管闲事”没想到一个长相如此清秀的‘女’人竟然可以凶成这种样子 ,变得如此的不讲道理。 陆佳谣对她的话不满意了起来,不过或许是估计到帅哥在面前不好意思发脾气:“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啊?多难听啊”她的声音很小声,嘟哝着嘴巴不满意的说着。几分做作的 成分在里面,让我听得背后一冷,不由得打了个颤。 “范祖涵,说话别那么难听成不?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和别人有什么关系?没有必要把别人也扯进来吧!”男人似乎有些受够了这个叫做范祖涵的‘女’孩子的无理取闹了,大声地斥责 着她。 她听到这里更加的不开心了起来,把所有的怨气都归结到了我们的身上,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后对着男人骂道:“好啊你,温亦宵啊温亦宵,以前追我的时候都不敢大声地和我说 话,我这样的口气叫做可爱,现在就变成了无理取闹了是不是?是不是看上这两个‘女’人了?臭男人”她还在骂着,温亦宵似乎已经不能够忍受了,转身向‘门’外走去,范祖涵看到 温亦宵不理不睬地向‘门’外走去有些急了,大声地叫喊着:“你出去就不要回来了!” 温亦宵也毫不示弱:“我回来的话就是你孙子~!”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旅店。范祖涵用力地“哼”了一声,向我们得方向走来,“滚开!”用力地推了一把陆佳谣,大步的想楼 上走去。 “诶,你”陆佳谣刚要发作,被我拉住了,我对着她摇了摇头,她碎碎念着:“莫名其妙简直。”然后也往楼上走去。老板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门’关上,却没有锁上,大概 是在等待着那个叫做温亦宵得回来吧。 山间的清晨,空气总是格外的清新一些。我打开窗户,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洋洋洒洒得照了房间的一大片的地面,阳光照在霍彦的身上,有一种别样的美感。霍彦眨了眨眼睛 才渐渐地醒了过来。“暮夜,你醒啦!”她‘揉’了‘揉’眼睛,柔声的问着。 “嗯,醒了。我们下楼用早餐吧!”我便叠着被子,边对着霍彦说着。 霍彦进了洗手间刷牙洗脸,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出来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问着我:“暮夜,你昨天晚上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你晚上的时候有听见声音?你不是睡得直打鼾嘛,能听到什么声音。该不会是在做梦吧?”我随口回答着。 “才不是做梦,我后半夜没怎么好好睡,醒来上厕所的时候听到我们‘门’外有争执的声音,而且很响呢,一男一‘女’吵架的声音”霍彦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说着。 “大概是我们这一层住的那对情侣吧,昨天晚上我陪陆佳谣去楼下拿吃的的时候已经见到过了,他们那个时候就在吵架了”我背起背包,和霍彦一起出了房‘门’向楼下走去。而这个时候,楼下才走上来温亦宵,他见到了我对着我歉意的点了点头,我也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他穿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一身,头发有些杂‘乱’,脸还没有洗的样子,显得比昨天邋遢,显然一夜没有回来,难道这里还有别的情侣昨天晚上在‘门’外吵架吗? 我们下楼梯的时候听到温亦宵轻轻拍打着范祖涵的房‘门’,大声地喊叫着:“‘奶’‘奶’,我的‘奶’‘奶’,孙子回来了”我和霍彦捂住嘴巴快速地下到一楼,然后“哈哈哈”得大笑了起来。这样的男朋友真是太可爱了一点吧。 楼下已经坐着很多人了,都已经开始在用餐了,早餐很丰盛,有皮蛋瘦‘肉’粥、有油条和酥饼,还有豆浆和拌面等,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我和霍彦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和陆佳谣王君她们一起吃了起来。老板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中端着别的菜点,今天的妆容有些浓,皮肤比昨天还要白上一些,其实老板娘有一张很粉嫩的脸颊,但是却非要在白皙好看的脸颊上涂上一层厚厚的粉底,看着有些怕人。 “姐,今天早上给旅行社打过电话了没啊?”王婵边大口吃着拌面,边问着王君。 王君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说道:“打了,但是好像这个地方没什么信号的样子。” 这个时候老板娘走了过来,将手中的菜放了下来,对着王君说道:“我们这里的信号是不太好,如果要打电话的话恐怕要到旅店外头去打,越往外走信号会好一点。”老板娘好心提示着。王君道谢后拿起手机就往旅店外面走去。楼上的人纷纷得下了楼来,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当看到范祖涵和温亦宵恩恩爱爱的下楼的时候,陆佳谣从鼻头中发出重重的一声:“哼!”转过头埋头吃饭,不去看他们的方向。 不过范祖涵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好像已经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了,同温亦宵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等待着老板娘的早点。而昨天那个酷酷的‘女’人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依旧酷酷的脸,坐在了第三张桌子边,另一个男人前后跟着她,坐在了她的身边,虽然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那个男人却丝毫不介意得对着她笑嘻嘻的说道:“早上要吃点什么呀?语琪,我知道你喜欢喝牛‘奶’是不是?我带了牛‘奶’下来,给”说罢,将牛‘奶’的盒子放在了‘女’人的面前。‘女’人淡淡的看了一眼盒子,并没有去碰它,依旧酷酷的坐着。 ------------ 第56章 幽灵旅馆 恐怖故事 1 有些人天生一张‘精’致的脸孔,就算是扔在人群中也能够一眼就认出来,那种气场真的很可怕;不过与这种气场形成对比得,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就算是扔在十个人中间也认不 出的那种,可能这一秒还打过招呼下一秒就能够忘记的大众脸。而跟在那个酷酷‘女’人身边的那个男人,就偏偏是长了一张扔在十个人中间也很难找到的那种大众到不能够再大众的 脸庞和身高。 “哇塞,那‘女’人是不是模特啊?”霍彦小声的问着,她看着那个酷酷的‘女’人不由得赞叹道。倒不是霍彦夸张,那个‘女’人的脸本来就‘精’致好看,身材高挑,天生就好像是一个衣架子 ,一件很素雅的衬衣穿在她的身上也好像是一件上千元乃至上万元的名牌货。 “可能吧”我随意的答着,手也没停下来,还在不停地吃着早餐,也不知道这个夜晚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我饿成这样。 老板娘的早餐‘弄’的很好吃,味道也很正宗,闻起来和看起来,真可谓是‘色’香味俱全,但是这么丰盛美味的一顿早餐,竟然还会有人食不下咽。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他 大口的‘抽’着烟紧紧的锁着眉头,好像有很多苦恼的事情正在烦着他,让他有些应接不暇。桌上的烟灰缸里面已经满满的全是烟头了,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嘴巴也同 样如此,大口的吐着烟圈,他的身边就如同是仙境一样,烟雾弥漫,炊烟袅袅。 “咳咳咳哇,那个人怎么回事啊?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啊?”方敏伸手在自己的面前挥了挥,不过调皮的烟雾好像在和方敏开玩笑一样的,她越是挥手,烟雾就越是多,让她咳嗽 的有些气喘。 仓寂凉轻轻地拍打着方敏的背部,眼中充斥着浓浓的宠溺之情,完全不把我们这桌还在吃饭的人放在眼中:“那我去和他说说”他的声音温柔,腻得我们直打哆嗦。 “嗯”方敏撒娇似的点了点头。仓寂凉最后帮着方敏驱散了她面前的烟雾才站了起来往那个‘抽’烟的男人得方向走去,样子倒是十分谦和。这个时候,霍彦砸吧砸吧了嘴巴,在我 的耳边轻声地说着:“这个男人真是温柔,如果齐靓有那么温柔就好了” “咳咳咳你也该满足了,起码人家老老实实的,让你放心啊!”我小声的提醒着她,并且也跟着她一起看向仓寂凉的方向。 仓寂凉挪动着步子,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他的脸上带着谦和得笑容,很有礼貌的对着男人点了点头,不过在那个男人的眼中看起来这个举动好像并不是有礼貌的举动,男人警 惕得看了仓寂凉一眼,并且向后挪了挪位置,手中的烟举在半空中不动了。 “你好,我没有恶意,就是我‘女’朋友有些感冒,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在大厅中‘抽’烟?”仓寂凉仍旧恭敬得笑着。 招牌式的笑容对那个男人没有什么大用:“这个地方难道是你们买下来的?”他的话问得仓寂凉很难开口回答,他脸上挂上一丝胜利的笑容,继续说道:“既然不是你们买下来的 ,那么我在这个地方做什么事情是我的自由,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不喜欢大可以去外面,外面的空气好,我就不去外面妨碍你们了。”他说罢,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将手中的烟 头最后放进口中一口气吸完后扔在了烟灰缸中,并且过分的对着仓寂凉重重的吐了一口烟圈。 “哇塞,他太过分了”霍彦本来就是一个路见不平的‘女’汉子,我想如果生在古代的话,她绝对是一个绿林好汉。“暮夜,你干嘛拉着我啊?” “这件事情轮不到你‘插’手!”我将她狠狠地按在位置上,她这个时候才抬头看到方敏已经站了起来,大步的走向仓寂凉的方向。此刻仓寂凉依旧站在那个男人面前和他理论着什么 ,不过看他尴尬的样子就能够明白,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不讲理的男人,理论对他来说是没用的。 “哦原来是这样。”霍彦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张大着眼睛看好戏。不过,她真的明白我为什么要拉住她吗? “喂,你这个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吧,在大厅里‘抽’烟本来就是禁止的好吗?你咳咳咳,你这种人也太没有素质了吧!”方敏指着男人就骂了起来,仓寂凉似乎是一个息事宁人的人 ,对于大事他好像十分理智,但是遇到这种事情他就变得素手无策了。他只是站在方敏身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希望帮助她减轻痛苦,但是这招对她来说好像已经没什么大用 处了。 ‘抽’烟的男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方敏,并没有打算理睬她的样子,甚至变本加厉得拿出另一根烟,点燃后用力地吸了一口,并且对着方敏和仓寂凉大口的吐着烟圈,气的方敏直跳 脚:“啊这个人,这个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好了算了,我们出去吧,别和他废话了”仓寂凉拉着方敏打着圆场,他也意识到同不讲道理的人说再多的话也不过是在增加自己的烦恼而已。 “出去?为什么要我们出去啊?明明是他过分啊我才不要出去呢,老板娘,老板娘在哪里啊?”方敏回头大声喊着,不过老板娘此时正在厨房里面,恐怕是听不见了,而老板的 话,从早上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过。 “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吵啊?老公,你是不是又和别人吵架了?”从楼梯上发出一声‘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十分悦耳,就好像‘玉’石相击发出的声音,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大家 都纷纷抬起头想去看看从楼上到底走下来了什么样子的‘女’人才能够发出这么好听的声音。 男人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和大家的表情却是截然不同的,他的动作僵了僵,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不出一分钟,他迅速地将手中的香烟灭了,烟灰缸往远处推了推,大口的喝了几 口水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对着‘女’人的方向恭敬地说着:“老婆大人,您下来啦?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快点过来用餐吧!”他的这种180°大转变把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 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并且对那个‘女’人得长相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随着男人将手中的香烟灭去,烟雾也渐渐地散了开来,这个时候才能够看清楚那个‘女’人和男人的长相,‘女’人踩着高跟鞋从木质的楼梯上“踢踏踢踏”得走了下来,好像在走红地毯 一样,和那个酷酷的‘女’人相比的话,这个‘女’人也却是不是那么出众,人也不是很高,大概就160的样子,但是脸却长得十分‘精’致可爱,稚气的脸颊、清澈的眸子,就好像一个不食人 间烟火的小仙‘女’一样。不过那个男人,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张四十来岁的老脸和那张年轻的嫩脸还真是很难想象到一块儿去,不说出去人家都以为这个男人是那‘女’人的老爸呢。 “你是不是又‘抽’烟了?都和你说过了在这种地方是禁烟的,你就算是忍不住也要出去‘抽’呀!” “是是是,老婆,我错了”男人一改之前的态度,低着头对着‘女’人道歉着。 ‘女’人转头对着方敏他们微微一笑,笑容就好像是加了蜂蜜一样的看着让人甜到心里去了,再配上她那好听的声音,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气也发布出来啊,她笑着对着方敏他们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老公又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说完,鞠了一个躬,就好像日本人一样。 “没没什么”这下子倒是把方敏她们‘弄’得不好意思了起来,方敏有些手足无措,头低了低,又抬了起来,手举了举又放下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感谢你们的体谅,不过我想大家住在一起总是要互相体谅的是不是。你们好,我叫谢雨嘉,我们是来这里度假的,而这位就是我的老公了,我们从小就认识了,他叫张楠。”她 微笑着介绍着自己。 方敏也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找人吵架最后倒变成‘交’际大会了,倒是仓寂凉面对这种场面倒是一个能手:“你好,我叫仓寂凉,这是我的‘女’朋友叫做方敏,我们是跟着旅行团出来 旅游的,中途汽车抛锚就住到了这家旅店中。我们刚才也有不好的地方”仓寂凉就是会说话,如果他不说自己是学心理学的话,我想我会认为他是主攻公·关的。 他们那边的误会好像解除了,霍彦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我好奇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叹什么气啊?问题都解决了难道不好吗?” 她苦恼的摇了摇头,无力地说着:“我还以为会吵起来呢,或者打个架啊什么的,没想到那么快就解决问题了,都没有看到老板娘的办事能力啊哎”说完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喂,小姐,你这是什么心态啊?你已经进化了” “哦?真的吗?”她听到我说道她进化了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有些受宠若惊。 “没错,从一个单纯可爱喜欢帮别人出头的小‘女’孩儿进化成了一个标标准准的街头爱看热闹的大妈三八团了”我煞有见识的点着头说着,王婵她们也同意我的说法纷纷点头表示 支持,或许现在她们就恨此刻在我的面前不能够按个“赞”了。 “喂喂喂,你们都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们就不三八吗?这种事情大家看着不帮忙不都是在看热闹嘛”她一个人还在唧唧喳喳的说着,王君苦着一张脸从外面走了回来,脸上的 失望之情不用掩饰。 “姐,怎么了?公司那边怎么说?”王婵第一个发现王君走进来。霍彦看到王君也停下来了,一起看着王君的方向,现在对于大家来说,能不能有大巴来接我们才是重点,其他都 是浮云。 “他们说大巴今天来过这边了,但是却看不到我们所说的旅店。” “看不到这家旅店?他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啊?” “对啊对啊,我知道了,我们是昨天晚上找到这家旅店的,因为晚上的时候这家旅店亮了灯所以我们才看得见,而现在白天,这个旅店又那么偏僻,所以才没有找到。”霍彦对这 种事情好像十分了解一样。 “是啊,没准就是这样的,姐,要不你再给公司打个电话,让他们再来一次仔细的找找,或者我们到坏掉的大巴那边等他们,这样比较明显一点”王婵安慰着王君。王君听着王 婵的安慰也点了点头,重新燃起了斗志。旅团里的人这个时候都没有责怪王君的意思,就连一向只会抱怨的金米双现在都闭嘴了,或许是对这种事情已经感觉到了疲倦了,也或许 是见惯不怪了,大家的心态都得到了提升。我想如果现在在游戏的世界里的话,一定会弹出一排字体,恭喜您已提升一个等级 王婵陪着王君向外面走去,司机大叔看着她们两个人的背影,脸上有些焦急,终于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对着我们说道:“这里的路我熟悉,我去和公司那边去沟通沟通去”说 罢,便风风火火得出了旅店的‘门’了。 我转头看向身边还在安安静静得喝着粥的柳翩然,嘴角划过一个不易察觉得笑容。 “既然都来到这里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陆佳谣站起来拍了拍手,提议着。 金米双和车漫漫好像对这件事情提不起什么兴趣来,摇了摇头说道:“我困了,还是回房间休息休息吧,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吵的,在外面吵架,‘弄’得我一个晚上都睡不好。” 车漫漫附和着:“就是啊,我没力气去玩儿了,反正一时半会儿大巴也来不了,我还是趁这个时间补个眠吧”于是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向楼上走去。方康显然对自己的‘女’友有些担 心,目光始终停留在金米双的背部,最终站了起来对着我们点了点头说道:“算了,我也回房间吧,你们玩的开心点。”说完快步的赶上了还在上楼的两个人。三个人的背影形成 了一种奇怪的图画。 “那我们去吧?”陆佳谣的心情貌似很好,对金米双得不合群的体现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这个地方看来已经深深地吸引住了陆佳谣了。 “你们去吧,我也不去了,我要回房间整理一些资料,这次‘浪’费太多的时间了,我还是回去赶一下这次的实践课程的作业吧”关莉莉歉意的笑了笑,也上了楼,此刻还在楼下的 就方敏和仓寂凉,柳翩然,陆佳谣,我和霍彦。陆佳谣用渴望的目光看着我们,这样说或许不恰当,让我说的再恰当一点就是,我们现在就好像是玻璃窗里面的腊‘肉’,陆佳谣此刻 就好像是一条被人遗弃了的流‘浪’狗,正巧路过了那扇玻璃窗,又正巧闻到了腊‘肉’得香味,又好死不死的抬头看了,也就那么巧的看到了正在玻璃窗里面挂着的腊‘肉’,也就是我们了。霍彦被这种眼神看得有些害怕,对着柳翩然问道:“BOSS,去不去?” 柳翩然这个时候才把碗中的粥喝完,就好像一个贵族一样的举止,轻轻地将碗放下后抬起头,脸上再次挂上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嗯,好。” 得到了柳翩然的回答后,转向我:“暮夜,一起去吧好不好嘛”我点了点头,将最后一个面吃了下去,才觉得满足了。 陆佳谣得到了我们三个人的肯定后,更加的开心了,转头看向方敏她们,方敏好像早就听到我们所说的话了,同仓寂凉相视一笑,点了点头。老板娘姗姗来迟,她听到我们要在这 附近走走,笑着走了过来对着我们说到:“你们要去走走的话是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去后山那边,那边没什么人去,野草丛生,特别是那边以前是一片墓地,虽然已经很久都没 有人来了,也不知道墓地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但是还是不要去的好”老板娘对这里很熟悉,好心的提醒着我们。 陆佳谣一拍‘胸’脯,对着老板娘说道:“好咧,我们知道了,谢谢老板娘,我们晚点就回来。”老板娘被陆佳谣引得捂嘴大笑了起来,点着头直说:“好!” 陆佳谣拉着霍彦去楼上拿相机,方敏和仓寂凉也去楼上拿东西了,此刻站在‘门’口的只有我和柳翩然。他安安静静得站在‘门’口,目光投向远方,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我也 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远处除了树林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你知道这里的事情吧!” “嗯?”我没想到柳翩然会突然和我说话,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我摇了摇头不是很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事情?什么事情?”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眼眸好像是一滩深渊,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反正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了。”这个时候陆佳谣和霍彦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两个人哼着曲儿,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柳翩然闭上了嘴巴,看到方敏他们也下来后,他则是第一个迈开步子向前面走的,安安静静的不言不语。陆佳谣和霍彦完全没有感受到我 和柳翩然之间尴尬的气氛,嬉笑着勾住我的手臂,将我也带出了旅店大‘门’。当我再回过头的时候,却看到老板娘的脸上画上了一个诡异的神情,一瞬即逝,接着便转身向厨房得方 向走去了。 ------------ 第57章 幽灵旅店 恐怖故事2 阳光有些强烈,却亏得这些大树来为我们遮挡这里过于热情的太阳,在城市里很少看到这种大树的,都被盖上“没有用”的名号,该坎得砍该搬得搬,全都消失不见了,所以现在 这里得这些参天大树反而变得格外的吸引人。 陆佳谣和方敏对这里的树木‘花’草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拿着相机摆着各种姿势“咔嚓咔嚓”得拍着,看着照片很满足的样子。 继续向前走着,却让刚才还处在兴奋状态下的人有些的疲倦了,视觉的疲倦。世间的事物往往都是比较残酷的,不是说如果要毁了一首歌那就不断地单曲循环到你听了就想吐为止 ,想要不再喜欢吃一样东西那就从早到晚当做饭一样的吃吃到你厌倦为止,而此时的风景也是一样的。原本好看的树林让人的眼前一亮,整个人豁然开朗,但是当你亮着眼往前看 后再继续的往前看,然后再再再往前看,再再再再往前看后发现一路上除了树林和‘花’草就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那就会没有那种赏心悦目的想法了。 看着面前除了树林还是树林的小路让她们有些无奈,但是她们还是坚持迈着步子向前走着,希望真的可以柳暗‘花’明又一村吧!不过希望终究是希望,现实的生活是残酷的,在不知 道走了多久已经走得完全没有力气的时候,再抬头出现在她们眼前的依旧是高大的树林,参天的大树后,陆佳谣开始仰天长啸了:“啊啊啊有没有搞错啊,这里除了树林还是树 林,难道就不能再有些别的什么东西了吗?”她得叫声惊动了树林中的鸟,只听到“轰”的声音,很多的不知名的鸟儿全部飞了起来,盘旋完一圈后消失在了蔚蓝的天空之中。 “有,还有鸟!”我看着消失在天空中的鸟儿们,淡淡的对着陆佳谣回答着。 “鸟又不会自己下来给我吃!!!”她夸张地大叫着,然后发现我们都没有要理她的样子,才低下头淡淡的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回去?你难道不想找点刺‘激’一点的东西了吗?”霍彦这个时候终于发话了,她挑动着她的眉头,好像是在引‘诱’着陆佳谣一样。 陆佳谣则好像已经认栽了一样,淡淡的说道:“想啊,当然想啊,但是,哪里有什么刺‘激’一点的东西啊?你看看这里,除了树和鸟,还有什么东西啊?你不会打算去抓鸟吧?我可 没这个心情,你还是自己去吧” “白痴,谁要去抓什么鸟啊!”霍彦鄙视着陆佳谣,冷冷的回了一句,我觉得她说话的口气和王婵是越来越像了。“你们难道不记得了吗?刚才我们从旅馆出来的时候老板娘和我 们说过什么话?”她看似好心的提醒着。 “什么话啊?让我们一路小心,早点回去啊”陆佳谣理所当然得回答着。 “白痴,我真不像骂你,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呢?” 陆佳谣抓了抓脑袋,似乎是在努力得想着,想了半天最终摇了摇头:“你可别再骂我白痴了,我真的记不起来老板娘还和我们说过什么话了,她真的没说过什么别的话了” 霍彦摆出一副“我已经彻底被你打败”了的表情,无力的说着:“她说叫我们不要去后山,后山那边不但树木茂盛,而且重点是有很多的墓这个多刺‘激’啊,去不去去不去?”说道这里,霍彦就来劲儿了,充分地发挥着她神婆的职能。 “你就喜欢去那种地方。”陆佳谣依旧提不起劲儿来,她对这种东西可不是怎么感兴趣。 “去不去啊你?只要一句话呗,去或者是不去,你说什么别的话啊你!”霍彦对陆佳谣的态度总是那么不好,不过其实这就是朋友和朋友之间应由的态度。 “去去去,行了吧!”陆佳谣不耐烦地回答着。霍彦再次的看向我,我的视线锁定在远处,不去看她的表情,她似乎得不到我的回答就拉着柳翩然撒娇似的对着柳翩然说道: “BOSS,我们去吧好不好?”柳翩然淡淡的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了。至于方敏那边,方敏对这种事情好像也比较来劲儿,听到了霍彦的建议后就拉着仓寂凉问他去不去,仓寂凉 好像特别的疼爱方敏,只要方敏一句话,仓寂凉什么都会答应她。这种好男人已经被霍彦不知道羡慕了多少次了,也和我唠叨了多少次了。 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后,她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一把拉起我的手,死命的就把我给往后山的方向拽了过去,完全不理会我手臂上的伤是不是还在痛,是不是还会流血。我想,这或 许也是一种对待朋友的方式,越是亲切的朋友也就会对她越是随便。这种方式真是让人很难理解。 几个人浩浩‘荡’‘荡’得往后山的方向走去,后山虽然老板娘说过那个地方杂草丛生,而且路不是很好走,树木茂盛,但是真正走起来好像并不像老板娘所说的那么夸张,或许老板娘只 是担心我们会遇到危险才故意说得夸张一点,好让我们知难而退,但是却没想到我们这群人中间竟然会有一个神婆。 “啊呀,坟墓到底在什么地方啊?怎么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啊?”霍彦终于还是不耐烦了起来,虽然这里的路不是很难走,但是四处都是树木,而且正如老板娘说的那般十分的茂盛 ,所以四处的样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我想我们可能已经‘迷’路了吧。 “是啊,都走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连个坟墓的影子都没看见啊?”方敏的脸上也挂着不愉快的神情,她撅着嘴巴看着身边的仓寂凉,希望得到仓寂凉的回答。仓寂凉苦着一张脸 ,无奈的说道:“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吧,我们再找找看!”此时的太阳已经渐渐地升到了头顶了,大概该是回去吃午饭的时间了吧,而我们几个竟然还将这么美好的时光‘浪’费在这 里找坟墓。 “暮夜,现在是发挥你的作用的时候了!”霍彦猛地回头,突然对我说出这样一句话。 “啊?”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能给她发挥什么作用啊? “快用你的眼睛仔细的看看坟墓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她大义凛然一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要将我推出去送死一样的感觉。 我轻轻地将她放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拍开,冷冷的回答道:“神经病,我当我是指南针吗?还是什么地图,或者望远镜?”我实在是很难理解此时她脑袋中的想法,她到底在想些 什么东西啊? “啧啧啧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懂我的人,没想到你竟然一点也不了解人家的心”说罢,她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的哀愁。 “你神经病!是不是没带‘药’出来?”看到她的这种嘴脸,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情境,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该去配点‘药’吃吃了。 “你看看,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苦命的我啊”她还演上瘾了。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现在已经中午了,该回去吃饭了!”我指了指我手上的手表,提醒着她这个事实,现在的确是已经中午了,太阳那么热情,外面简 直是热死了,我很想快点回到旅店里喝点饮料看看书,或者躺在‘床’上睡一觉。 “咦,时间过得可真快。对了暮夜,用你的眼睛看看,我想坟墓的周围一定聚满了‘阴’气,或许还有什么鬼魂啊什么的,你不是‘阴’阳眼嘛,快看看坟墓到底在什么地方快快快”她一本正经的对着我说道,和刚才的反应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敢情我的‘阴’阳眼我帮你找坟墓的是不是?这里很安全,没有任何亡灵的痕迹,而且那块坟地老板娘也说了,是老坟,老坟除了能够看到晚上的一些鬼火之外,那些传说中的亡灵 估计早就去投胎了,又不是拍电影,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鬼等你去发现啊?”我毫不留情得泼着她冷水。 “在那边”柳翩然这个时候向西面指了指,霍彦似乎对柳翩然的话特别的相信一些,二话不说的又拉起我向西面的方向跑去,而陆佳谣她们就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她现在就好 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 果然,没跑多久眼前豁然开朗,很多的墓碑大大小小的竖立在我们的面前,有的墓碑上有照片,有的墓碑上则只有几行字,有的墓碑甚至连字都没有,大概是匆忙之下写的字,经 过多年的风吹雨打的,早就已经消失了。 “哇塞,真的在这里,真的在这里,BOSS,你怎么知道在这个地方的呀?”霍彦开心的嘴巴都合不拢了,都快裂到耳朵根儿上去了。 “直觉!”柳翩然不过淡淡的说了一句后,走到了一棵树下坐了下来,闭目养神了起来,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下,就好像一幅画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咔嚓咔嚓”这个时候方敏已经拿出相机对着坟墓开始拍了起来,我回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好心的提醒道:“不要对着死人或者是坟墓拍照。” 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坟墓,好奇了起来,被我打断了后将相机放下,用比看坟墓更加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为什么不能对着坟墓拍照啊?而且我看电视里那些警察不都对 着尸体拍照么,不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么!” “呵呵,是吗,不过还是小心一点好,以免鬼魂通过媒介跟着你”我转身不再对着她解释什么,她嘴巴嘟哝着:“刚才不是还说没鬼魂的嘛切”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还 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我装作没有听到,继续看着霍彦好奇的样子,不过说归说,她最终还是将相机放好没再对着坟墓拍了。 霍彦兀自得转了一圈后,发现也没什么好玩儿的东西,垂头丧气的看着我,眼中尽是失望:“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好玩儿,根本就没有鬼怪嘛咦?”说着说着,她好像突然想起了 什么一样,脸上的表情又有了些许的转变:“不如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吧你们说怎么样?” “游戏?什么游戏?”说道游戏,陆佳谣又提起了劲儿来。 霍彦故作神秘的一个字一个字得说着这个游戏的名字,语气很轻:“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抄-墓-碑” “抄墓碑?”她一句话说出来,得到了陆佳谣和方敏两个‘女’孩子的回应,她们好像对这个抄墓碑的游戏很感兴趣。陆佳谣大声问着:“好不好玩儿,怎么玩儿怎么玩儿?” 霍彦淡淡的一笑,好像自己瞬间变成了被人瞩目的焦点一样,自信的抬起了头来对着陆佳谣和方敏说道:“这个游戏就一定要大胆,我们定一个时间,这里的墓碑很多,每人拿一 支笔和一张纸,一个个的墓碑抄过来,将墓碑上死者的‘性’命和死亡日期都给抄下来,看最后谁抄的多这个游戏要在晚上玩儿的时候才刺‘激’,不过现在玩儿的话比较安全,玩儿不 玩儿?” 霍彦不断地跳动着眉‘毛’勾·引着两个‘女’孩子,方敏和陆佳谣犹豫了片刻后,陆佳谣点了点头,表示她要玩儿,而方敏则是问出了另一个问题:“玩的话固然好,但是,我想问如果 谁输了的话,会得到什么样子的处罚?没有奖惩的游戏那有什么意思啊?” “对对对,奖惩奖惩,会得到什么处罚啊?”陆佳谣附和着。 “处罚啊?”霍彦学着侦探的惯用姿势‘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奸’‘奸’得一笑说道:“谁输的话,在半夜的时候到这里来度过一夜怎么样?反正今天大巴还不知道 会不会来,玩儿不玩儿?”霍彦抬头看着方敏和陆佳谣。 陆佳谣偷偷咽了一口口水,好像有些害怕,但是却有些蠢蠢‘欲’试,方敏爽快的回答道:“好啊,怕什么,我玩儿!”仓寂凉淡淡的摇了摇头,坐到了柳翩然的身边,也开始闭目养 神了起来,或许是担心自己的‘女’友,所以才没有回答旅店里去。 “那你呢?不会是不敢了吧?”霍彦转向陆佳谣问着,陆佳谣是一个不能被‘激’的人,被霍彦的‘激’将法一‘激’直跳脚,对着霍彦死撑道:“怕?我怎么可能会怕啊?玩儿就玩儿,谁怕 谁啊?”周围的气氛不是很恐怖,虽然四周都是坟墓,但是我却觉得不是那么危险的样子,所以也没有去阻止她们,要玩儿的话就玩儿一会儿吧! “那你呢?暮夜,要合群,我们一起玩儿吧?好不好嘛?”霍彦拉着我的手,轻轻地摇了起来。 “我不玩儿了,你们玩儿吧!”我笑着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着。 “暮夜,就你最不合群了,好吧好吧,那就不勉强你了,看你手臂上还有伤的份儿上,来吧来吧,我们去玩儿,我的包里有纸,你们谁的包里有笔啊?”霍彦脸上的兴奋压抑不住。 “我有我有,包里有好多呢,在机场看到好看就买了好多呢!”陆佳谣拉开了她的背包,里面果然一大把的圆珠笔,样子都十分可爱,三个‘女’孩子每人‘抽’了一根,拿着圆珠笔和纸 就开始玩儿了起来,定了五分钟的时间,看谁抄的多。我也坐到了柳翩然那边,只是没有闭起眼睛,而是看着三个‘女’孩子在坟墓之间穿梭着。 突然眼前闪过几个身影,我猛地张大了双眼看着,它们闪得很快,一下子就消失了,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到底是谁。当我回头的时候发现此刻柳翩然的眼睛也是张开的,和我看的 方向是一样的,同样的蹙起眉来了,看来他也感觉到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捕捉到了它们呢? “好了好了,五分钟到了,看看大家抄的怎么样了”霍彦第一个回来,大声的叫了起来。另外两个‘女’孩子也纷纷往这个方向走着,她们将仓寂凉拉了起来让仓寂凉来做裁判,还 千叮咛万嘱咐,叫仓寂凉全完不要为了包庇‘女’友而作弊,仓寂凉淡淡的笑了笑,开始看着手中的三张纸。 第一张是霍彦的,大概有九个人左右;第二张是陆佳谣的,陆佳谣的不多,才五个,五分钟竟然只抄了五个,大概是有些害怕吧;而第三个是方敏的,她竟然抄了十五个,是这里 抄得最多的一个,自然输的人就是陆佳谣了。 “耶耶耶,亲爱的,我赢了,愿赌服输,晚上你要在这里过夜哦!”方敏对着陆佳谣做了一个鬼脸,一脸的得意。 “行了行了,我们别玩儿了,还是回旅店吧!”刚才闪过的那个影子让我心中有些不舒服,到底是什么样的不舒服也说不出来,虽然觉得不寻常,但是好像并不会伤害我们一样。 “陆佳谣,你输了,有点表示啊!”方敏不依不饶。 “我输了就输了,晚上来过夜就来过夜,谁怕谁啊?”陆佳谣整个一个二百五,这个地方是能过夜的地方吗? “好啊,那还是要拿点东西回去,表示你晚上真的有来过,喏,我将这支笔放在这棵树下,你晚上来的时候拿了明天早上给我们,怎么样?”方敏拿着那支笔就往树下一‘插’,做了 一个标记。 “行了,别闹了,这里根本就不能过夜,回去吧!”我的语气不好了起来,就算是玩儿也是要有个度,现在太过了。 “可是”方敏还想说着什么,被仓寂凉拉住了:“行了,别为难人家了,你赢了真好,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个地方那么‘阴’森,的确不适合过夜不是吗?”方敏撅了撅嘴巴,点头 同意了,将笔拿了起来往回走着。陆佳谣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仓寂凉将三张纸放在了口袋中,可是他的眉头却是蹙着的,好像纸上有什么内容让他感觉到很担忧一般。 ------------ 第58章 幽灵旅店 恐怖故事3 仓寂凉的神情不免让人产生好奇的心里,到底纸上写了什么内容才让他做出这样子的表情来呢?纸上好像只写了一些墓碑上亡者的名字和死亡日期吧,这有什么好皱眉的呢? 我回顾四周,本来这片墓地很平静,阳光洋洋洒洒稀稀落落得找了一大片,但是就在刚才那个黑影闪过之后,这篇墓地就变得奇怪了起来,雾气也重了起来,四周围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给笼罩 着,好像是从墓碑中飘出来的亡灵一样的感觉。 “咳咳咳刚才还好好地,竟然现在多了那么多的雾气”方敏拉起仓寂凉的手,皱着眉抱怨着。 “树林中出现了雾气,我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等雾气重了后会比较容易‘迷’失方向,更何况我们对这里并不熟悉。”仓寂凉淡淡的回答着,刚才的表情被他淡淡的笑给掩饰了下去。 我和柳翩然难得默契得对看了一眼,互相都了解彼此眼中的讯息。 “是啊,我们回去吧,在雾气中最容易‘迷’路了!”我笑着附和着,可是心里却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们往来的方向走去,可是奇怪的是,越走雾气就越重,越走雾气就越重。方敏从早上用餐的时候就开始咳嗽了,本来以为是因为张楠在旅店中‘抽’烟她才会感觉到不舒服,所以才咳嗽的,可 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受冷了,所以感冒了吧。而此时方敏因为这越来越浓的雾气呛得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咳嗽停下来:“咳咳咳怎么怎么回事?明明刚 才明明刚才还好好地天气,怎么现在就成这个样子了咳咳咳” 仓寂凉心疼的轻轻地拍着方敏的背后,但是四周围的景‘色’完全是一模一样的,根本就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好像我们已经失去方向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走出去?我记得我们刚才没有走那么长时间啊”霍彦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她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的,眉头都被她拧成了一个“川”字了,原本好看的脸却因为这个“川”字而平添了几分忧愁。她用手用力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行了,别抓了,再抓就成秃头了!”我上前阻止着,现在的雾气越来越浓,我也觉得很奇怪,这里的天气虽然说是多变,但是也不可能说起雾就起雾呀,而且还是那么大的雾。 “暮夜”霍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张大着她的双眼死死地看着我,看得我有些‘毛’骨悚然。 “恩?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我向后缩了缩,她好像一副被鬼附身的样子,一把抓住我的手,慢慢的向我挪近,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心里七上八下的,好像我隐瞒了什么事情 而被她看穿了一样。她将脑袋凑到了我的脑袋边儿,嘴巴动了起来,声音很轻,语调很神秘:“暮夜,你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吧,这里,这个雾气是不是妖气”她说完后还用一副自以为了 不起的嘴脸看着我,好像在对我说:怎么样,我聪明吧,你的这档子的事情我可全都看穿了。 “妖气?你可真会想,我可没看到有什么妖气,你当在拍西游记吗?”我甩开了她的手臂,我哪里会想到她这样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竟然还会用到“有妖气”这个词呢? “不是妖气的话,那就是鬼气,是鬼气是不是?我就知道,暮夜,看我和你处了那么长的时间,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肯定是害怕告诉我们后我们会害怕,最后神经失常是不是?不用担心啦, 我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很高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们吧,是不是因为有鬼才造成了这样子的天气的?好让我们也防范防范” “我看我不用告诉你任何的事情,你就已经神经失常了,哪里来的什么鬼?这个地方我就看到浓浓的雾气好不好?行了,别废话了,还是快走吧,别等一下雾气重了后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了”我不管霍彦是不是真的听得进去我的话,我已经先迈开了步子走了起来,现在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能见度已经很低了,等下雾气肿起来的话恐怕周围的人都会变得看不清楚的。 没走几步,身后的仓寂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暮夜,你先回来一下。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手拉着手走路,以免等下雾气加重后有人掉队。”雾气已经将仓寂凉的表情给淹没了,我只能够大 概看到一个 轮廓,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我赶忙跑了回去,拉起了霍彦的手,霍彦拉起了柳翩然的手,柳翩然任由霍彦拉着,却不是拉别人。这还真像柳翩然的作风。方敏和仓寂凉互相拉着 ,仓寂凉走在了最前面,陆佳谣则是站在我和方敏中间,分别拉着我和方敏的手,我们就这样一路向前走着,我已经不知道我们现在走的路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到这个姿势让人觉得有些累,但是我们却谁都没有放手。我没有说有鬼,所以大家也就只是因为走不出去而着急,却不害怕。前面的路好像有些平坦,让我们都有些松 了一口气,因为现在的雾气已经浓到只能够看到同伴的后脑勺了,而且只能看到前一个同伴的后脑勺,前面的前面根本就看不清楚,现在很庆幸我们中间还有一个理智的男人,能够冷静的分 析问题,才不至于让我们走失。 “前面的路很平坦哦好像,你说我们呢是不是已经走出来了?”说话的人是方敏,不过因为看不见所以没有办法判断她到底是在和谁说话。 “不确定,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仓寂凉的声音有些深沉,唯一听到他这种声音的时候应该就是昨天晚上再机场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也发出过这种深沉的声音,那是因为担忧。 “那好吧”方敏不情不愿得回答着。但是没走多少米,前面突然就停了下来,因为能见度很低,我没刹住车就撞在了陆佳谣的身上,而后面的霍彦狠狠地撞在了我的身上,手臂被撞了一下 ,有些疼痛,不过还好,伤口并没有裂开。 “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不走了?说都没说一声就停了,害得我都追尾了!”霍彦担心的看了看我的手臂,嘴巴碎碎念骂着。 “就是呀,我被撞得好痛哦”陆佳谣撅着嘴巴‘揉’着自己的手臂,好像真的被我撞得很痛的样子,可是我明明没有用力撞过去啊,好像我才是那个被撞得很痛的人吧! 前面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说话,没有回话,好像他们突然失踪了一样,但是方敏的手明明和陆佳谣得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的。陆佳谣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说着:“方敏,你敢握得轻点嘛?我 的手被你抓的很痛诶!”陆佳谣抗议着,想要将手‘抽’回来,可是方敏的力气出奇的大,根本就不让陆佳谣有这个机会。 “不会的怎么可能?”方敏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手也跟着声音颤抖了起来,好像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不,我们往会走,快,我们往会走”仓寂凉的声音也有些慌张了,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会变得如此的惊慌。 “怎么了啊,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啊,怕成这个样子?”霍彦好奇的问着,然后抬头看着我,眼中滑过一个‘奸’计得逞得笑容:“暮夜,你说吧,是不是你在骗我啊?这里肯定真的有那种 东西吧是不是?我就知道,难道我还不了解你?” 我并没有理睬霍彦,而是问着仓寂凉:“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仓寂凉已经走了回来,整个人渐渐地清晰了起来,方敏靠在仓寂凉的肩头,眼泪都被吓出来了。 “走,我们走错方向了,我们往回走”仓寂凉并不回答我的问题,一个劲儿得说我们走错方向了,可是我记得应该就是这个方向不会错的呀。 “走吧,我们跟着仓寂凉走吧!”我妥协了,我不想这里的人冒险,既然仓寂凉说这个方向是错的,那么这个方向就绝对不会是安全的,虽然我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但是我却很信任面前这 个男人,起码比柳翩然更加值得信任。 霍彦和陆佳谣听到我这么说,便也跟着仓寂凉走了起来,我们现在六个人的队形已经不能够说是一个完整的队形了,扭扭曲曲的走在一起,好像一条扭动的蚯蚓一样。走过柳翩然的身边的时 候,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很希望从他的眼中看到些什么,或者看懂一些什么,但是我失望了,他把自己藏得太深了,他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讯息。 “暮夜,你在看什么?怎么了?”霍彦拉了拉我的手,好奇的问着我。 “没,没看什么,走吧我们”我对着霍彦微微一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向仓寂凉走的那个方向走去。 走了很久,又饿又累的,不过不单单是我,我相信这里的人现在都是如此,但是大家却都没有抱怨,都很坚强的继续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出去。 “到底还要走多久啊?仓寂凉。你走的路到底对不对啊?干嘛莫名其妙得又走回来啊?”陆佳谣已经有些受不了了,我们这几个姐妹中间,陆佳谣的体型是最“状”的一个,也就是说,她吃 的比较多,饿的也比较快,现在我想早就已经过了中午了,她早上吃的并不是很多的样子,所以我想现在她已经饿的走不动快了。 “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肯定不是在身后的那条路”仓寂凉回答的很坚定,完全已经将自己身后的那条路给否决掉了。 “什么不是身后的那条路啊?我刚才明明感觉到了平坦的路了,我想肯定是一条康庄大道”陆佳谣说的十分夸张,甚至用上了“康庄大道”这个词了。 仓寂凉没有回答,方敏也没有说话,陆佳谣只能够无奈的继续跟着走着,也干脆不说话了,此时我们几个人的气氛有些诡异,没有一个人在说话,彼此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不过这并不是 重点,重点是在树林里的话应该是有虫蚁鸟兽的,有生物的地方就会有声音,但是此刻安静的可怕,我们不说话就听不到别的生物的声音了,现在就连陆佳谣肚子饿的“咕咕咕”叫的声音都 能够听得一清二楚。不可能因为一个雾气重,就将这个树林中的生物都赶走吧!我不知道同伴是不是也发现了这一点,但是我们都选择了不讲这种事情说出来,好像觉得只要不说出来就还没 有想象中的那样恐怖。 而此刻身居重任的仓寂凉先生还在前面埋头走着,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个担子有点重了,他知道的恐怕比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多吧,从看到抄墓碑的纸开始,他的神情就已经奇怪了起来 了。 “啊啊啊啊啊啊”方敏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还是碰到了什么,狠狠地将陆佳谣的手甩开了,并且一边大叫一边跳着,好像要甩掉身上的什么东西似的。 “别叫别叫是我啊”这个声音,这个悦耳的声音,没错,是店里的老板的声音。仓寂凉上前将方敏紧紧地抱住,方敏才停止了挣扎。老板那张年轻又英俊的脸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而 且伴随着老板来后,雾气也好像比刚才的稀薄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陆佳谣看到老板就好像看到了烤‘肉’一样,猛地就扑了过去,紧紧地拉住了老板的手臂:“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们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老板一点都不介意陆佳谣的举动,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我妻子看你们到了午饭的时间还不回来,外面的雾气也重了起来,就让我出来找找,没想到你们还是到了这里来了。”老板的口气 没有一丝的责怪,但是我们几个却因为这件事情而不好意思了起来。 跟着老板的步子,明明是按照这仓寂凉刚才走的方向在走着,我们走了那么长的时间没有走出来,但是跟着老板却好像只走了五分钟左右,就已经回到了那条平坦的路面上了,前方不远处已 经能够看到旅店了,雾气也已经没有在树林里的时候那么浓了。 “老板啊老板,你可真是我们的救星啊”陆佳谣夸张得说着,第一个往旅店里面冲着。此时旅店里面传出了浓浓的香味,看来饭菜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回到旅店里,很多人都已经吃好了,王婵看到我们回来,一脸的怒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们骂道:“你们,你们几个到底去了哪里了?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啊?我想出去找你们老板 娘又不让,说是雾气重容易‘迷’路你们,你们”说道这里,王婵说不下去了,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滚落了下来。 “对不起了王婵,你别哭了”霍彦的声音难得的温柔,她上前扶住了王婵,为她擦着眼泪,可是擦的速度却赶不上她落泪的速度。 “哎呀,回来了就好了,来来来,饿了吧,快点吃吧”老板娘出来解围着,我们才慢慢的坐下来开始用餐。 不过自从回到旅店后,方敏和仓寂凉就开始沉默不语,而且表情十分凝重,好像还处在刚才的‘迷’雾中神智回不来一样。 “对了,王君姐姐,旅行社那边的电话打通了吗?她们怎么说啊?”霍彦一边吃着饭一边问着,完全没有看到方敏和仓寂凉两个人异常的表情。 “雾气中,她们可能找不过来了,等雾气散了些应该就会赶来接我们了吧”王君回答的模棱两可,我想或许那边根本就没什么回应,她为了不让我们担心才这样说的吧。 霍彦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的人,别人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说道:“说得对,雾气那么重,刚才我就连前面的人都看不清楚更加别说开车了,安全起见安全起见”然后狠狠的吞下一口菜。 而王君却尴尬的笑了笑,移开了视线。表情就和方敏还有仓寂凉一样的那般凝重。同样有这样表情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王婵了 ------------ 第59章 幽灵旅馆 恐怖故事 4 霍彦和陆佳谣快速的解决了桌上的饭菜,好像还不够,笑嘻嘻的对着老板娘柔声的问道:“太好吃了,老板娘的手艺真好那个,能不能再给我们一碗?” 老板娘被她们夸得眉开眼笑的,点着头说道:“行啊,只要你们喜欢就成了等着啊”说罢,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王君她们的表情依旧凝重,霍彦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要问些什么事情,抬起头郑重的对着方敏和仓寂凉,问着:“喂,你们还没有说呢,刚才在树林里面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慌张成这个样子的?是不是真的是鬼啊?”她刚才还严肃的表情瞬间因为“鬼”这个字而变得兴奋了起来了,神婆果然是神婆。 仓寂凉低着头沉默不语,而方敏则是双眼通红,真害怕她会不会再哭一次。 “她们不说的话,暮夜,你说,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才同意仓寂凉往回走的?说,是不是?”霍彦说罢,还指了指我,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没有,我除了雾气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你怎么不问问你的BOSS?他的能力好像在我之上”我继续小口的吃着我碗中的饭,我对仓寂凉刚才的举动也十分好奇,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而抄墓碑的纸上到底又写了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BOSS啊亲爱的BOSS你看看,她们一个个的装聋作哑的,都不肯说,你是不是也看到了什么东西了呀?作为你衷心的助理,充实的粉丝,请你告诉我吧,不要客气的全都说出来你吧”我听得直起‘鸡’皮疙瘩,这也太‘肉’麻了一点吧。 陆佳谣还嫌不够‘乱’,还要凑一脚:“是啊是啊,我也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婵听我们的话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她并没有打断我们,而是认真的听着,希望从我们的话中得到答案。 柳翩然抬头看着霍彦和陆佳谣,淡淡的一笑说道:“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他的回答让霍彦有些挫败,她恶狠狠地对着我们吼道:“你们您们一个个是不是都是商量好的啊?你看到了,你也看到了”她先是指了一下方敏,接着指了一下仓寂凉,转而看着我和柳翩然的方向继续说道:“你们两个人,表情那么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约好了似的,说你们两个人什么都没看见,鬼才相信啊!好声好气得和你们说,不要,非要我发火快说,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人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柳翩然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好像那就是他的招牌一样移不走。他将碗筷放下后,站起来向楼上走去。这个举动把霍彦气的直喘气,她大口大口的吸进气,再大口大口的吐出来,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内心,然后对着我说道:“你呢?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而且也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说完我看向仓寂凉的方向,我知道此刻知道全部事情的人恐怕就只有仓寂凉了。 霍彦看着我看向仓寂凉的方向,也学着我看向仓寂凉,片刻后她好像领悟了什么,一拍手:“啊”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然后对着仓寂凉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突破口,说吧,我给你一个舞台,现在就是你一展身手的时候了,不要客气”我看着霍彦,怎么这人一出来后,就变成了这种2样儿了? 仓寂凉认真的思索了片刻后,抬起头来,脸上画上一个皎洁的笑容:“你,真的想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吗?” 仓寂凉的这个问法和这个声音,让霍彦不免有些害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淡定的说道:“好了,我准备好了,你说吧”好像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既然你那么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往回走,那么我就告诉你吧,不过你听了可别害怕”陆佳谣和王婵也认真了起来,只有方敏和王君还低着头,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仓寂凉继续道:“从坟地出来后,我们就按照着来的方向走着,那个方向按道理说是对的,但是随着雾气越来越重,我已经分辨不清方向了。后来我们走到了一片略微有些平坦的道路的时候,我的心情很‘激’动,我想那些在沙漠中的人看到了绿洲的心情也不过如此了吧。不过当我看清楚前面是什么的时候,我的心全都凉了。我不想让方敏看到前面的事物,但是我却还是晚了一步,方敏已经看到了,并且十分害怕,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让我们这里的人害怕和恐慌,你们都是‘女’孩子,除了柳翩然外你们都是柔弱的‘女’孩子,不可以在那种时候‘乱’了阵脚,那就更加出不去了”他一句句的说着,却始终没有转到正题上。 “知道,我们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快说重点吧OK?”霍彦完全不给仓寂凉面子,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不过那个笑容却好看不到哪里去。 仓寂凉看了霍彦一眼,才淡淡的说道:“你们真的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那我就告诉你们吧。我们根本就没有离开那片树林,我们的方向也是错了,那个时候我看到的就是你们玩儿抄墓碑的游戏的时候的那片坟地,一模一样也就是说我们走了那么长的时间,走的明明是直线,但是却还是回到了那片墓地” 霍彦听得有些咋舌,她呆愣愣的看着桌面,好像在过滤这话中的成分。 “哎哟我就说你们怎么还不回来,原来真是去了那片墓地了呀”这个时候老板娘手中端着菜,老板则跟在老板娘的身后帮忙着。她的脸上同样挂着招牌式的笑容,同柳翩然不同的是,柳翩然的笑是淡淡的笑,而老板娘的笑是热情的笑。 “老板娘那片墓地,那片墓地是不是真的有鬼啊?”方敏这个时候才回过了神来,认真的看着老板娘,希望得到老板娘的答案。 老板娘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边笑着边将手中的菜放在桌子上,才说道:“哪里来的什么鬼啊?你们啊是在树林里‘迷’失了方向,自己感觉走的是直路,但是却已经偏离了方向了。再加上那么大的雾气,就更加找不到路了,而且树林里的景‘色’都一模一样,根本就分不清楚。这种事情常常发生,我是个没什么方向感的人,也老是遇到这种事情,很多时候还是靠着我老公来把我带回来的呢哈哈哈”老板娘随和的笑着,说着自己的糗事。 她的话是一剂镇定剂,很好的将陆佳谣和霍彦她们镇定住了,方敏的样子也稍微好了些,不过仓寂凉却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的,解释了这件事情的话对她们几个来说好像已经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但是对于仓寂凉来说,问题还很严重呢。他的不对劲儿可不是从‘迷’路开始的,而是从看到抄墓碑的纸条开始的。仓寂凉好像发现我正在留意着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眼中却是另一个意思。 我点头笑了笑,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笑着将方敏扶起来,向楼上走去。 吃过饭后,都不知道干些什么事情。王君回到房中休息,我们四个‘女’生则是围坐在客厅的桌子边上,大眼瞪着小眼的有些无聊。霍彦从包中拿出一副牌,对着我们说到:“我们玩儿‘抽’鬼吧?” 陆佳谣点了点头说到:“好啊好啊,我‘抽’鬼可是强项,很多人都‘抽’不过我的呢”她笑着回答道,不过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我们围着桌子坐着,霍彦开始理牌然后一张张的发牌,很快的牌就被发完了。‘抽’鬼顾名思义就是一副或者两幅牌中,将大鬼拿出来,唯独留一张小鬼,发牌后每人将自己手中的对子扔出来,互相‘抽’取对方的牌,最后谁的手中剩下那只小鬼的话谁就输了。 第一轮,大家都很认真的在玩,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很多淡定,但是当‘抽’完两圈后,王婵的手中已经没有牌了,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陆佳谣的表情开始有了些变化,不用怀疑鬼牌肯定就在陆佳谣的手中了,她不是说她是高手吗?我和霍彦手中的牌越来越少,最后一张2被我‘抽’到,我将手中的2和‘抽’到的2一起扔了出去结束了自己的这一次‘抽’牌,只剩下霍彦和陆佳谣了,霍彦的手中还有一张牌,陆佳谣的手中有两张牌。霍彦笑嘻嘻地看着陆佳谣,陆佳谣一个神‘色’紧张被霍彦抓到了可乘之机。 “哈哈哈还说自己是高手”霍彦“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一点都不给陆佳谣面子。 陆佳谣不服气的回道:“我,我这次是因为运气不好,下一局你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赢的,哼”然后不情不愿得开始整理起牌来。 “咦?你们在玩牌啊?”从楼上走下一个男人,男人笑的很和善,那张普通到不能够再普通的脸慢慢地向我们靠近。 “咦?你不就是那个和那个很酷的‘女’孩子一起的那个男人么”陆佳谣一副好像和他很熟的样子,和他打着招呼,不过这种招呼方式 男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笑眯眯的说道:“我叫刘译宣,是个家”他如是说着。 霍彦好像比较来劲儿:“家啊?那么厉害,都写过什么呀?”她也不打牌了,干脆让出了一个位置给刘译宣坐。刘译宣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脸都有些红了,看来是一个比较害羞的人。 “我就是在网上写些赚赚钱,我写的主要还是恐怖,不过最近好像已经没有什么题材了,很久都没有写出有新意的东西了” “恐怖家啊!了不起你好,我叫霍彦,这是陆佳谣,这是暮夜,这个是我们中间最好看的‘女’孩子了,叫做王婵。我们是跟着旅行团过来旅游的,中途大巴抛锚了,就只能在这里等待着救援了”霍彦一窝蜂得将我们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了他听,他没有打断霍彦的话,听得很认真。 “原来是好姐妹啊,大家一起出来真是好”他感叹道。 霍彦看着他继续说道:“你既然是网络恐怖家,那么一定写过不少吧,和我们说说看你的吧?” “我的?呵呵我的都不值一提”他低着头,有些羞涩的样子。 “不值一提啊不会的吧。那要不和我们说个故事吧,传说也行啊!”霍彦对这类传说啊故事的特别的感兴趣,不过其实每一个人都喜欢听故事。 “这样啊那我和你们说说几个传说吧,这也是我从一本书上看来的,书里面记载了很多的传说,常常被我用来做的参考内容”说道传说,这个叫做刘译宣的男人好像也开始来劲儿了起来,显然霍彦找到知音了。 “第一个传说的名字叫做《西瓜是甜的还是酸的》”他一本正经得将这个名字说出来后,我们的表情都有些呆滞。西瓜是甜的还是酸的?什么西瓜会是酸的啊?他确定他在说的是传说而不是脑筋急转弯?不过我们几个‘女’孩子虽然没什么大的优点,但是却还是一个比较有素质的人,不会去打断别人的话题。 “《西瓜是甜的还是酸的》是日本的一个乡间传说。传说那个时候在乡间有一个小男孩儿的名字叫做一路。有一天他的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一盒西瓜,西瓜又大又甜,看上去十分好吃的样子,于是一路就和父亲在家中将西瓜吃完了,剩下来的西瓜籽则是扔在了后院里,希望明年夏天能够长出一片西瓜地。一路很认真的在浇灌着,可是西瓜却始终都长不出来,一路和父亲想:或许这片地不适合种西瓜,看来西瓜明年是不能够收成了。第二年的夏天,父亲要去城中将田里收割回来的粮食卖了,于是只留一路一个人在家中看家,一路已经十二岁了,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父亲走后不久,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后院原本长不出来的那些西瓜竟然开始发芽了,有小小的绿‘色’的头冒了出来,一路看到后高兴坏了,一路甚至已经能够看到眼前长了一大片西瓜地,西瓜又大又甜,而且个个都能卖个好价钱想到这里一路就很开心,他想要照顾好这篇西瓜地,回来的时候父亲一定会表扬自己的”他认真的说着,刚才我们还在鄙视他的神情已经完全不见了,每一个人都认认真真的听着他口中正在说的那个故事。 “他很用心的灌溉,西瓜简直就像是在疯长,明明才过了三天,西瓜地里面的小小的芽却已经开始冒出绿叶了。一路从来没有种过西瓜,起初的时候他怀疑过,虽然没有种过西瓜,可是有去田地里面帮忙父亲,也见过那些粮食,可是却从来没有长得那么快的啊!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儿并没有多想,他只是觉得是不是西瓜和别的东西不一样,所以才会长得那么快,毕竟之前他已经灌溉过那么长的时间了。五天过去了,那些小的芽全都长到了一块儿去了,而冒出来的绿叶却大的出奇,那些藤蔓一样的东西也都长了出来,而且每一段的粗细竟然有一个婴儿的手臂那样的粗。不过同样是因为一路从来没有种过西瓜,所以他的心中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觉得西瓜果然是与众不同,和别的东西都不一样。就这样,又过了两天,一路来到院子想要给西瓜浇水,但是他意外地发现叶子的中间好像长出了一个小小的果子,果子的样子很奇怪,好像不像是西瓜的样子,不过他并不在乎,或许小的时候西瓜就是这个样子的不是吗?十天过去了,那个小小的果子变得很大很大,一个西瓜甚至比他的上半身都大。他看到这样子的西瓜并不是害怕,而是高兴坏了,他‘摸’着西瓜说道:‘我果然是天才,西瓜竟然能够被我种的那么大’,当时他是这样想的。随着日子的过去,西瓜一天比一天大,而父亲回来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近了。家里的食物吃完了,父亲却还没有回来,肚子很饿得一路终于是忍不住了,对着西瓜犹豫了很久还是拿来了刀将西瓜破开,鲜红的汁从西瓜中流了出来‘这个西瓜的汁真多,好像血一样的颜‘色’呢’一路这样说着,于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天,很快的就黑了,他将吃剩下的西瓜放在一边,自己睡觉去了。突然家里停电了,他暗暗地骂了一句就往厨房走去,他记得父亲在上次停电的时候将蜡烛放在了厨房,于是他熟‘门’熟路的进了厨房拿蜡烛。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面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一路好像也听到了,他竖起了耳朵认真的听着,那个声音对着他问道:‘西瓜是甜的还是酸的?西瓜是甜的还是酸的?’一声声的问着他。他想到底是谁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问啊?一定是小伙伴想要吓唬他。他微微一笑回答道:‘西瓜当然是甜的,怎么可能是酸的呀!’那个声音消失了,他得意地笑了笑,继续寻找着蜡烛。” ------------ 第60章 幽灵旅馆 都市传说 “那是一个无声的夜晚,他仿佛听到了最美好的篇章,就在蜡烛闪烁着忽隐忽现的光芒的屋子中,他进入了梦香,他不记得他做了些什么梦,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今天是父亲回 来的日子,但是都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却还是没有父亲的踪影。他并不担心,昨天的事情他也已经忘记的一清二楚了。后院的地里还有些藤蔓和绿叶,大片大片的绿叶甚至比他的脸还要大上一 倍。不过这对他来说好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听着刘译宣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有一种在话剧社里面听旁白的感觉。我觉得如果以后他写写不下去的话,没准能够去做个说书的 ,或者去给话剧社做旁白去,那也能赚点钱。 不过霍彦她们几个好像已经完全被他的故事给吸引住了,她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认认真真的听着,很想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他对大家的反应很满意,脸上终于是爬上了得意得笑容:“晚上的时候,他饿得不行,但是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了,唯一的一只大西瓜也已经被他吃下去了,他想:或许我睡着了 就不会那么饿了。于是他就闭上了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屋子里面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慢慢地张开了眼前,眼前有些朦胧,让他感觉到还在梦中。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口,那个人 影的外形很像自己的父亲,他高兴坏了,那一定就是他的父亲了。他有些生气的问着:‘父亲,你怎么才回来啊?’他的父亲在玄关处换鞋,没有理睬他。他吐了吐舌头等待着父亲带回来好 吃的东西给他充饥。渐渐地,他感觉到眼皮越来越沉重,父亲换鞋也换了太长的时间了吧,我再看向玄关处的时候,那里哪里来的什么人影啊,空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他这个时候才感觉 到有些奇怪,他大声地叫唤了几声:‘父亲,父亲你在房间里吗父亲?’可是屋子里面安安静静,除了他自己的声音以外。” “他终于还是放弃了,他饿坏了,也累坏了,他坐在院子里头看着院子里面的那片小小的西瓜地,西瓜地里面没有任何的瓜果,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绿叶,比他的脸还要大上一倍的绿叶。风 轻轻吹过绿叶,发出诡异的声响,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西瓜是甜的还是酸的?西瓜是甜的还是酸的?’这个时候,又响起了昨天晚上的声音,那个声音很近,好像就在自己的身边,可 是他望向四周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那个声音很熟悉,熟悉到好像就是天天在自己身边和自己说话的那个人的声音,没错,那是父亲的声音。是的,一定是父亲想要吓唬他才躲了起来 ,问这样子的问题。他想通了后得意的一笑,回答道:‘西瓜当然是甜的,怎么可能是酸的’他说完后,那个声音也停止了,一切又恢复了宁静。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好像也是如此,让他不 由得害怕了起来。” “他环顾着四周,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着:‘父亲,父亲是你吗?你不要再吓我了,我再也不会偷吃西瓜了,父亲’他呼唤着父亲,可是父亲却始终没有答应他。他将自己藏在角落里,双手 抱住膝盖,头就埋在膝盖中哭泣了起来,这个时候屋子里面传出了大笑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哈西瓜就是你偷吃了的’是父亲的声音,原来真的是父亲在和自己开玩笑。他‘激’动地 抬起头来,他没有生气,而是惊喜,喜得是那个吓唬自己的是自己的父亲而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可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父亲,而是一个有着身体的一只特大的西瓜, 西瓜有眼睛鼻子嘴巴,人有的东西它一样都没有落下。西瓜君的嘴巴就好像是用刀雕刻出来的一般,就好像是万圣夜的南瓜头那样。它黑‘洞’‘洞’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嘴巴中发出:‘哈哈哈 ’的笑声。‘啊’一路一声大叫,叫声在村中徘徊第二天早上阳光很好,一路的父亲因为在城里遇到了一点小事,所有晚回来了,他心里很着急,毕竟食物就只够那么几天的,昨天一 路肯定是饿坏了。他想着便‘摸’了‘摸’自己口袋中的钱,加快的脚步。‘一路,一路我回来了一路’一路的父亲在玄关‘门’口换着鞋子,对着屋子里面喊着。可是一路没有像他父亲意向到的那样 扑过来给他一个拥抱。一路的父亲心想:是不是出去和别的小孩儿玩儿去了。想着,他就收拾着东西向屋子里走去,他先是放好了钱,然后开始给自己准备一些吃的东西,因为要赶回来所以 他还没来得及吃饭呢。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后院里面长了一个超级大的西瓜,那个西瓜要有一路那么大了吧!他又惊又喜,他可从来没见到过那么大的西瓜,怀着忐忑的心情他 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那个西瓜很大,他上前如同几天前一路的手法一样轻轻地‘摸’着那只西瓜。‘那么大的西瓜,不知道卖出去的话能够赚多少亲’一路的父亲如是想着。这个时候,西瓜突然动了一下, 他吓得向后退了两步,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又试探‘性’的看了看那只西瓜,却不敢靠近,总觉得这只西瓜很奇怪,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西瓜里面发出了轻微的‘咕咕咕,咕咕咕’的 声音,一路的父亲更加的觉得奇怪了。西瓜怎么可能会发出这样子的声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一些吧!可是他的好奇心促使他想要‘弄’清楚这只西瓜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出这样子的声 音。” “他前前后后得看着这只西瓜,可是这只西瓜除了大一点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明明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西瓜,难道刚才是自己眼睛‘花’了吗?西瓜根本就没有动过。‘大概是自 己多想了吧!’他如此安慰着自己,于是他向屋中走去,可是西瓜这个时候又动了起来,而且迅速地向他滚了过来,他有些害怕,慌慌张张的躲着那只西瓜,终于冲回到了自己的屋中‘见鬼 了见鬼了’他如是咒骂着,冲到了厨房拿出菜刀,他心想一定要将这只西瓜破开来看个究竟才行。西瓜还在院子里面滚动着,不断地滚动着,好像在找着什么一般。‘呵呵呵想要找到 我并且伤害我妈?没那么容易’说罢,他便扑了过去,一刀砍了下去,西瓜那红红的汁水溅了他一身一脸的,他‘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次西瓜不再动了。他将手中的刀向下用力地按下去, 一刀到底,只听见‘啊’的一声,西瓜变成了两半。当听到‘啊’的那声的时候,一路的父亲的心已经凉了一半了,因为那个声音明明是他的儿子一路的。当他看到西瓜里面藏着一个孩子 的时候,他彻底得奔溃了他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被自己一刀砍成两段的男孩儿,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久久的久久的从那天起,山野里面只要一到了那个时候就会有男人的‘啊’ 的尖叫声,并且伴随着每一个正在吃西瓜的人的身边还会有人轻轻地问着:‘西瓜是甜的还是酸的?是甜的还是酸的’” 他的这个故事把几个‘女’孩子都吓出了冷汗来了,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老板娘从前台走了过来,给我们送来了茶水,笑着说道:“又在说那只西瓜的故事啊?你们可别信他说的,这可不是什么 日本的传说,我可看过他的,这可是他里面的一部分内容” 被老板娘拆穿后,他尴尬的笑了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陆佳谣回过了神来,对着他说道:“切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真的呢。不过蛮好听的,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故事的啊?”陆佳谣显然 是听故事听上瘾了,看着刘译宣的眼神中充满着期待。 刘译宣的故事被人说成“好听”他别提多高兴了,笑得嘴巴都裂到耳根了,招呼着老板娘坐下一起听:“有,老板娘,这次这个故事你一定没有听过,这是一个都市传说,我可从来没和别人 提起过呢!” “哦?那我可要听听看了。”说罢,老板娘坐在了我的身边,还给我们送上了零食解馋。 “咳咳咳”刘译宣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起了他的这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被诅咒的笔》。这是发生在都市中的一个故事。在很早很早以前,有一个传说,说是有一支笔上有一张 看上去很奇怪的图案,谁捡到那支笔并且将自己希望发生的事情写出来的话,就会变成现实不过传说终究是传说,也没什么人会信服。我要说的这个‘女’孩子,名字叫做‘露’‘露’,她在一家市中 心的幼儿园做幼师,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份十分轻松的工作,可以玩儿可以吃,并且还有相当可观的收入和定时的寒暑假,很多人都很羡慕这个职业,可是,在‘露’‘露’看来可不是。她简直是恨死 这些小鬼了。她不是一个喜欢小孩子的人,而读这个专业不过是因为之前第一个志愿的分数不够,父母又在幼儿园认识人,自然而然的就来到了这里了。天天过着一样的生活,还要管这些根 本就听不懂人话,哭起来还没个停的小鬼们,她简直要抓狂了。” “这天中午,她难得的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在办公室里写一些资料,可是写着写着就发现笔芯没有水了,翻找了半天没有看到办公室还有笔,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在这个时候,她在垃圾桶边 的地方看到一只蓝‘色’的很粗的一支笔,她心想:要不拿起来试试看能不能用。她也不管这支笔是谁的就拿起来用了,写写竟然能够写出字,而且还很清晰,于是她愉快得继续写了起来。终于 迎来了下午的放学,看着每一个小魔怪被自己的父母领走,脸上总是挂着招牌式的笑容,脸上的肌‘肉’也因为这种笑容而折磨的有些僵硬了。收拾着背包走出学校,整个人都变得特别的轻松, 脸上也换上了轻松的笑容。回到家打开背包一看,竟然发现了再办公室捡到的那支笔。可是她明明记得将那支笔放在了办公室桌子上的笔筒里面了呀,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得出现在她的背包中 呢?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也不去计较这件事情,拿着笔就开始写年度总结,写着写着,想起了前两天问她借了一本书的同事,那个同事总是拿她的东西,她的心里早就不舒服了,恨不得他 能够被车撞死。于是她在总结中抱怨着并写上了: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拿自己的东西,并且将之前拿的东西都还给自己之类的话,当合上总结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那只蓝‘色’的笔上面有些奇 怪的图案,但是却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图案。她无所谓的笑了笑,将笔扔回自己的包中,看电视去了。” “‘露’‘露’做了一个晚上的梦,梦的很‘乱’,好像还有人在她的耳边说话,可是当太阳照进屋中的时候,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到底梦到了些什么了。看了看时间,发现竟然快迟到了,于是 抄起背包也不管吃没吃早饭就往幼儿园冲去。今天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学校的气氛很奇怪,特别是办公室,好像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一些不一样。那个同事又向她靠近了,她叹了一口气,现 在看到那个同事都让她感觉到厌恶了。‘‘露’‘露’,你的气‘色’好像不是很好啊!’那个同事如是说着。‘露’‘露’翻了翻白眼,回道:‘呵呵呵,大概是最近睡眠不足吧!’心里想着:你快点滚老娘气 ‘色’就会好很多了。但是那个同事显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继续说道:‘对了‘露’‘露’,前几天我问你借的那本书我看完了,现在还给你。还有前一阶段让你帮我买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我还没给你 钱呢,多少钱?我现在给你’‘露’‘露’有些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事情,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铁公‘鸡’竟然要还自己东西还要给自己钱?‘露’‘露’用手比对了一下价钱后,他还真的将钱塞进了‘露’‘露’的 手中,还问道:‘对了,前几天一直吃你的东西真是不好意思了,今天晚上请你吃晚餐吧?当做是赔礼道歉了’他笑的灿烂,‘露’‘露’听得惊悚。‘露’‘露’胡诌了个借口推掉了。” “这件事情很快的就在同事之间传开了,一个和‘露’‘露’关系很好的同事凑了过来问着‘露’‘露’:‘‘露’‘露’,那个铁公‘鸡’怎么突然对你那么好?转‘性’了?’‘露’‘露’摇了摇头,她自己也‘摸’不着头脑。这件事 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一些。一天的事情有些疲惫,‘露’‘露’回家后倒头就睡,半夜被饿醒了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呢。随便煮了点面吃好后,拿出日记本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记录了下来。并且附注着 :最近工作量越来越多,明明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校长却还不给自己加工资,真是没人‘性’之类的话。她将那支笔夹在日记本中间,发现笔上面的图案好像又清晰了一些了,不过她依旧 辨认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图案。” “又是一个晚上的梦,让她醒来后还是感觉到很累,照镜子发现自己的气‘色’好像真的很差,不过也没在意。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面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的好友对她说校长在办公 室叫她去一趟,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办公室里面十分安静,只要校长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着电脑上的资料。‘哦,是‘露’‘露’老师啊,请进来坐吧!’校长说话的 语气十分客气,让‘露’‘露’都有些不习惯了。坐下后校长直接转入了正题:‘近期我看‘露’‘露’老师办公效率相当的好,而且有很多同事向我反映‘露’‘露’老师很优秀,工作很认真,所以我想要加‘露’‘露’老 师的工资’巴拉巴拉一大堆的话,‘露’‘露’只听到了‘加工资’三个字。太神奇了,自己这两天想的事情都接二连三得发生了。难道是巧合?不过这也太巧合了一些吧!她认真的思考着,这两 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突然,她想到了一件平时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那就是她捡到了一支笔,并且这两天的事情她都是用那只墨水很多而且好像都用不完的那支笔来写的。‘幸运 之笔,那一定就是我的幸运之笔了’她如是想着,下班后快速的回到了家中。” “她有些迫不及待,她很想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和这支笔有关系,于是她决定来做一个实验。实验不能够太容易办到,不然的话就只能够说是巧合不能够说是这支笔的神奇,所 以她将日记本打开,在本子上‘沙沙沙’得写了起来。全写完后她有些‘激’动,开始期待明天早上的来临,晚上辗转反侧了很久都没有睡着,也不知道是数了多少只羊后才渐渐地进入了梦想。 她或许在想:该死的,早知道就在日记本上写上让自己天天都能够有个安稳觉睡了!” ------------ 第61章 幽灵旅馆 都市传说2 他说故事的时候,表情也配合的相当的好,我甚至怀疑这些是不是都是他的亲身经历呢!在这里的‘女’生听得几乎都很认真,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刘译宣,当然,我说“几乎”是因为还是有人不认真的,那就是后来加入我们队列的老板娘了,她对这个故事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一样,不过也不走也不打断我们,而是在嗑着瓜子看着旅店‘门’外。雾气还没有全部散去,听说在山间这是正常的现象,所以对老板娘她们而言这种雾气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了,不觉得奇怪。 刘译宣说的正兴趣,压根儿就没留意到看外面的老板娘和观察老板娘的我,继续说着他的都市传说:“早上她醒的很早,她迫不及待得想要看看外面的天气如何,当她拉开窗帘的时候,看到了一片白茫茫,她生活在一个恒温的地带,那个地方从来没有下过雪,她早就想要亲身体验一下下雪的滋味了,于是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就写出了这一个心愿,果然,看到了大雪的天气。她欣喜若狂,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七点半,时间刚刚好。电话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脸上划过一个好看的笑容,拿起电话声音有些慵懒:‘喂?’电话那头是同事的声音:‘‘露’‘露’啊,今天我们这里突然就下大雪了,学校的路都被堵住了,这雪太大了,今天已经全市通知停课一天,等雪不下了再将路面清除你说怎么好好地就下起雪来了?我长那么大可从来没在这个城市里看到过雪‘花’呢!’同事巴拉巴拉得说了好多话,不过这个问题可难不倒‘露’‘露’,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真正的策划者说出来,而是淡淡的回答道:‘我不知道。有点冷,我继续躺会儿了’于是挂上了电话。两件事情了,两件事情都应验了,太‘棒’了,她简直要高兴地跳起来了。可是理智告诉她,她还不能够这样做。她在等待着下午的来临。” “吃过午饭后,她小小的眯了一会儿,因为昨天睡得有些晚,这几天又特别的困,让她有些坐不住了,躺倒‘床’上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自然还是被很多的梦包围着,不一样的梦,很多人的梦,很多的人在对她说话,有男有‘女’,可是她们都在说,不断地在说,所以她根本没有办法认真听清楚任何一个人说的话,她在梦中尝试着努力的去听着,可是却还是没有办法听到。‘咚咚咚咚咚咚’的敲‘门’声将她从梦中叫醒,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有些不耐烦,起‘床’气是都市人的‘毛’病之一,而且是一种很难戒掉又很难控制的一种‘毛’病。起‘床’气的时候人们往往都是停止思考的,脑中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对还是错,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个敲‘门’声正是自己造成的。‘谁啊?’她不耐烦的对着‘门’外大叫着。‘‘露’‘露’,我是王龙,开开‘门’’听到王龙的声音的时候,‘露’‘露’终于彻底的清醒了过来。王龙,王龙是自己在学校里面就十分喜欢的一个男人,是校草级人物,很受‘女’孩子们的欢迎。虽然‘露’‘露’和王龙关系很好,但是只是停留在朋友的关系上举步不前,‘露’‘露’知道王龙是喜欢那种可爱温柔的‘女’孩子,最好还能煮的一手好菜,可是自己偏偏是那种脾气差又不像‘女’人的那类,现代人称之为‘‘女’汉子’的‘女’人。王龙也总是把自己当成是兄弟一样。‘来了来了,你等一下’‘露’‘露’快速的去了洗手间将自己洗漱完毕后,照了半天的镜子觉得还过去,才慢悠悠得将‘门’打开,脸上挂着好看的笑容:‘王龙,你怎么来了?’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王龙的样子有些羞涩,他抬头看了看穿着可爱睡衣的‘露’‘露’,脸上出现了两片红云:‘那个,我就是看到雪下得很大,想来看看你’说谎,‘露’‘露’心里这样回答着他,但是却没有说出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王龙毕业后竟然就住到了‘露’‘露’家的楼上,这样让‘露’‘露’的心里更加的痒痒了,王龙这样好条件的要什么样子的‘女’孩子没有啊?所以经常会看到王龙搂着‘女’孩子从自家‘门’口走过,让她看着很难受,不过从今天开始这种日子就要结束了。‘既然是这样,那就进来坐吧!’‘露’‘露’笑的依旧灿烂,并没有将内心世界表‘露’出来。” “王龙的样子有些不安,他坐在客厅里轻轻地搓着双手,不知道怎么开口,‘露’‘露’难得温柔的给王龙送上了一杯水,笑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孩童一样的天真可爱,让王龙的内心一紧,太美了,对于王龙来说,她真的太美了。‘咳咳这天真是奇怪,怎么说下雪就下雪了你说是么?’王龙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说。‘是的呢,还真是冷,我都没有那么厚的衣服穿呢!’‘露’‘露’面带微笑地回答着。王龙听到‘露’‘露’说冷,慌忙将自己的大衣脱下,给‘露’‘露’披上,转而又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你就披着吧,别把自己冻着了’‘这样啊,王龙,你真好。真温柔!’‘露’‘露’捂住嘴巴偷偷地笑着,她现在很想大声的笑出来,原来她‘露’‘露’也是有今天的,哈哈哈.” “王龙看着‘露’‘露’的样子,终于有些忍不住了,鼓起勇气对着‘露’‘露’说道:‘‘露’‘露’,其实有件事情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不说出来我难受’‘露’‘露’的眼中划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眼神,然后张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王龙问道:‘这样啊?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快点说吧,说出来会好受一些’王龙得到了‘露’‘露’的鼓励,红着脸对着‘露’‘露’说道:‘‘露’‘露’,我,我喜欢你,我一直都是喜欢着你的,请你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吧!’这句话,这句话‘露’‘露’等了多久,就因为这句话她等了多少年了,现在终于从王龙的口中说出来了,那种爽的感觉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表达的。不过‘露’‘露’却没有马上答应他的请求,而是摆出了一副很苦恼的嘴脸:‘啊,原来是这样啊!王龙,其实,其实你很好你知道吗?可是可是你突然这样让我很为难诶,我们明明是好朋友啊!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突然和我说喜欢我,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况且况且你和我姐姐两个人的事情’她说道这里好像有些说不下去了。” “‘露’‘露’有一个姐姐,孪生姐妹,叫做小贝,虽然是孪生姐妹,但是‘性’格却不太一样。‘露’‘露’是那种巨讨厌小孩的那种,而姐姐却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为人亲和善良,姐姐读的是护士,而妹妹学的是幼师。王龙喜欢上姐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温柔的姐姐很快的就和王龙成为了男‘女’朋友的关系。从小姐姐就比妹妹受欢迎,所以妹妹简直恨透这个姐姐了,特别是姐姐竟然还抢自己心爱的男人,这一点绝对不可以原谅。不过现在既然她已经得到了她的幸运之笔了,那么她就要将从小姐姐从自己身上拿走的一切东西都给拿回来,那是她应得的。‘对不起了‘露’‘露’,让你陷入了两难了,其实我和你姐姐在一起是因为你们长得很像,我把她当做是你的替身,‘露’‘露’我会处理好你姐姐那里的事情的,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那请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王龙的眼中充满着情愫,让‘露’‘露’看的有些醉了。她最终还是羞涩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王龙高兴地抱起她转了两圈后出了‘门’,他说打铁乘热,还是要在这个时候去和姐姐小贝说清楚,不要造成大家的痛苦才是。‘露’‘露’送走王龙的时候神‘色’忧伤,那是做给王龙看到,王龙一离开,她就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 “外面的雪继续下着,她写出来的三件事情都已经变成了事实了,她开心的拿起笔,继续在日记本上‘沙沙沙’得写了起来。脸上掠过一个笑容,而她没发现的是,她手中的笔上面的图案也已经变得越来越清晰了,甚至已经能够看清楚大概的轮廓了,那个轮廓好像也在同‘露’‘露’一起发出诡异的笑容。” 陆佳谣听到这里,大口的猛灌了几口茶水,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刘译宣的脸上,没有移开,霍彦也同样如此,霍彦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所有灵异物件的人,更别说现在还要这种不要钱就能够坐下来听鬼故事的事情,她怎么可能错过呢?不过说到这里后,王婵好像对这个故事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特别是说道姐妹这件事情的时候,或许刘译宣的其中某一句话说道了她的内心中去了吧,她掩饰着自己的内心,继续听着他得这个故事。(不过大家不要误会,其实王婵和王君虽然也是一对姐妹,不过她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很多的时候王君都很让王婵。王婵从小就漂亮,成绩又好,王君却不如这个妹妹,不过王君很努力的做好每一件事情,王婵很多次看着都很心痛,姐姐是一个很独立的人,但是很多人却看不到她的好,因为姐姐的好全都被这个漂亮能干的妹妹的光辉所掩盖了。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才让王婵对这个故事不是很有好感吧!好,我们继续我们的故事。) “这种东西只要一写,就会写上瘾的,特别是人,是一个十分贪心又不懂得如何去满足的生物,人只会不断地索取,我们的‘女’主角‘露’‘露’也是如此。她不断地在日记本上写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用在晚上的时候等到一天过去再写日记,因为只要她写的东西今天一定会发生。所以说,现在这本日记本对她来说,更像是一本预测未来的读物。她写的很生动,她甚至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写作的天赋。当合上本子的时候,‘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得声音,只是这次敲‘门’声很急,并不温柔:‘‘露’‘露’,‘露’‘露’你给我开‘门’‘露’‘露’’‘门’口的声音是小贝的,好像已经在哭泣了。‘行了,你别去打扰‘露’‘露’了,这是我自己决定的,和‘露’‘露’没有关系!’是王龙的声音,他在阻止着小贝继续做她手中的事情。‘露’‘露’笑着将日记本放进‘抽’屉里,不紧不慢得走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装作很难受的样子将‘门’打开:‘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露’‘露’的脸上闪过惊讶的神情。小贝的泪水挂满了整张脸:‘我怎么会在这里?‘露’‘露’,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勾·引了我的男朋友你却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小贝歇斯底里得叫着,‘露’‘露’的脸上爬上了受伤的神情:‘不是的,姐姐真的不是的,你听我说,这件事情’‘够了,我什么都不想听,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两个人了’说罢,哭着跑开了。‘露’‘露’挤出了几滴泪水,看着王龙,王龙的样子有些急躁,他用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虽然对着‘露’‘露’说道:‘对不起,我,我没想到她会来找你!’‘露’‘露’皱着眉对着王龙说道:‘没事的,你,你快点去找她把,别出什么事情了才好’王龙看着‘露’‘露’,眼中充满着疼惜:‘你那么好,那么善良,都是我的错才让你受到这样子的侮辱’说罢,便跑了出去。” “其实接下来的故事,‘露’‘露’也已经全部都写好了,用她那只神奇的笔,那只幸运之笔。故事慢慢的按照她日记本上所写得在发展,第二天的时候,雪终于是停了,她在学校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是小贝在回家的路上被汽车撞倒了,现在还在医院里面抢救,让‘露’‘露’快点回去。而当她下班的时候,却已经得到了小贝的死讯了:‘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露’‘露’含泪问着母亲,母亲哭的语不成声,父亲扶着母亲对着‘露’‘露’回答道:‘你怎么才回来啊?你姐姐她你姐姐她已经离开我们了!’一个男人的脸上也划过无数泪痕,看的‘露’‘露’有些心痛,但是她却并不后悔做这件事情,她要翻身,她不想再受那种压迫了:‘这这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父亲看了一眼‘露’‘露’,淡淡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听说是回来的路上被车撞到了,肇事者逃逸了,还没有抓到我们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因为要筹办丧事,像幼儿园请假后幼儿园很快的就答应了,姐姐出殡的当天夜晚,王龙来到了‘露’‘露’的家中,‘露’‘露’表现的很难过,很自责,王龙却不断地责怪着自己,就在两个人互相责怪互相安慰间擦出了爱情的火化,两人不断地索取,不断地纠缠在梦中,她又看到了很多的人对她说着各种话,但是她却听不懂那些话,无意间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熟悉的身影就是和自己相伴多年的姐姐小贝‘啊’她一个害怕醒了过来,身边却没有人,冷冰冰的‘床’说明身边的人已经离开很久了。她再次将日记本拿出来,可是却发现那支笔不见了,那可是她的幸运之笔,到底去了哪里?不能够让别人拿走她第一个想法是:一定是王龙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发现了这支笔,所以将笔拿走了!于是她准备去楼上问个究竟。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听到客厅有声音,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细细的听着,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对话声:‘王龙,我好害怕啊,都是我不好我刚才还做噩梦了’‘别怕别怕,有我在你身边,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相信我,恩?’王龙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而那个‘女’人的声音竟然是她自己的。是做梦,一定是做梦,她如是安慰着自己,但是她自己很清楚,现在不是在做梦,外面的事情也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大概能够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了,我想老板娘一定早就知道这个故事是这样子的结局了,所以对这个故事就不感什么兴趣了。我转动了一下脖子,因为长期这样坐着,让我感觉到脖子有些酸痛,就在抬起头的瞬间看到了楼梯上站着一个男人,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往楼上走去了,我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是啊,我还和别人约定了什么事情呢! 不过看刘译宣的样子好像不允许别人从中‘插’嘴,而且他说的那么兴起打算人家也不好,反正这个故事已经快到尾声了就再等等吧,我抬头看了看刚才的方向,他已经先上去了,那就等一下上去的时候再去找他把,只能够这样了。 ------------ 第62章 幽灵旅馆 已死者? 外面的天气已经有些暗下来了,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下雨,最近好像对下雨这件事情特别的敏感。 不管外面是否刮风下雨,好像都不能够阻止刘译宣说故事的心情,他脸上带着‘激’动的表情继续说着:“‘露’‘露’还在房里听着外面的动静,那个‘女’人的声音如此的温柔,不做作,虽然是自己的声 音没错,但是却比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加的温柔,更加的能够吸引人。可是‘露’‘露’不敢轻易的出‘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外面真的有一个自己的替代品,她的心情很烦躁,却又很害 怕。” “‘没事的,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情怪我,都是我的错’王龙的声音异常的温柔,好像能够柔出水来。‘可是姐姐她现在离我而去了,我,我真的害怕’那个‘女’人如是说着,现在‘露’ ‘露’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外面的情景,一定是王龙心疼的拥着那个‘女’人,眼神温柔;而那个‘女’人一定是小鸟依人般得靠在他的‘胸’口,眼中含着泪水。‘不行,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这是我的生 活,这是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的生活,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才换回了这种生活,我怎么可以轻易地就让那个‘女’人抢走呢!’‘露’‘露’眼中充满着不甘心,她回到‘床’边在‘床’头柜中翻找着,她要找到那 本日记里的笔,那只会给她带来幸运的笔,那只可以让她的生命转折的笔。可是她找了好久好久,翻遍了‘床’头柜和橱柜,所有的‘抽’屉也全都翻过了,可是那支笔就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好像根本就没有来过‘露’‘露’的家里。‘不会的,一定在这里的,一定是在这里的’‘露’‘露’自言自语着。” 说道这里,他停了下来大口的喝了几口茶水,好像是说的时间长了嗓子有些干燥,一杯水下肚才缓过神来。而陆佳谣和霍彦这个时候已经用着贪婪的目光看着他了,看的他有些不自在,他将 椅子向后挪了挪,不动声‘色’的继续说着:“外面的天气渐渐地亮了起来,房‘门’也好像有人在转动,‘露’‘露’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房‘门’口的方向,她的心里很矛盾,虽然很想要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和自己的声音一样,但是她却也很害怕,害怕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就是她自己或者是什么鬼怪之类的,她想象的各种可能,但是她觉得还不够,她举得她的想象太贫瘠了。‘门’把手 轻轻地转动着,发出‘咔嚓咔嚓’得声音,她的心跳的飞快,汗水从额间落下。现在的一分一秒都过的很慢,每过一秒好像都能够听到‘咔嚓’的声音,声音越是靠近,她就越是紧张,好像 心都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来了。” “这种时候,她宁愿‘门’快点被打开,反正横竖都是要开的,总比受这种罪来的好。‘门’锁被拉开了,‘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女’人的长‘腿’首先出现在了‘门’口,‘露’‘露’长大了双眼看着‘门’口得方向, 她不敢相信的是此时‘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一个帅到飞沙走石的男人和一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女’人的脸上布满了泪水,但是嘴角却微微上扬,她看着‘露’‘露’的方向,眼神就好像是在示 威一般。‘不,不是的,王龙,不是这样的。你看看我,你快点看看我,她是假的,我才是真的‘露’‘露’,王龙’‘露’‘露’跑到了王龙身边,在他的面前挥动着手臂解释着,可是王龙就好像根本看 不到她一样,脸上带着‘色’·‘色’的笑容看着那个‘女’人。‘王龙,不要,你看我啊,看看我,你快点看看我’无论‘露’‘露’如何的叫唤,王龙却好像根本就听不见一样,对‘露’‘露’不理不睬的,而看着 那个‘女’人的眼神却是温柔的。” “‘露’‘露’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狠狠地瞪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颊:‘你,一定是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问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斜着眸子 看了她一眼,充满了挑衅,却不回答‘露’‘露’的话,而是双手圈上了王龙的脖子,两人热情的拥‘吻’起来‘不行,你不能亲他,你没资格’她向前扑了过去,可是迎来的却不是温暖的身体, 她从两个人的身体中间穿了过去。‘不会的,怎么会这样?’‘露’‘露’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全是不敢相信。于是她用手轻轻地靠近他们,想要再试一次,可是就在就快碰到的时候,她又 将手缩了回来,快碰到的时候又缩了回来,最后好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将手一横,她的双手双手竟然变成了半透明的,慢慢地穿过了两个人的身体‘不,不会的,不会的,不’她 一声大叫,猛然醒了过来,张开眼睛看着四周,发现天已经亮了,四周十分安静。她自嘲的笑了笑:‘做梦,原来是在做梦啊!’她如是说着。” “她动了动手,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不见了,根本就动不了,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在‘床’上,而是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面。‘床’头柜?自己怎么会躺在‘床’头柜上?‘床’头柜那么小的地方就连 自己半个身体都装不下,怎么可能现在会整个人都躺在‘床’头柜上。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却听到‘门’口微弱的声音:‘恩,你在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是 梦中那个‘女’人的声音。怎么会这样,那个不是梦么,怎么会变成这样?‘露’‘露’艰难的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张开嘴巴说话,怎么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个时候高跟鞋的声音也近了,‘露’‘露’十分紧张,按道理说她一定会心跳加速,甚至跳到嗓子眼儿来了,可是现在,她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心跳了。没有心跳,只 有死人是没有心跳的,难道自己死了吗?怎么可能,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哈哈哈你还没有死,只不过我们对换了一下身份。’就在‘露’‘露’还在苦思冥想的时候,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 已经站在了‘露’‘露’身边,她和‘露’‘露’的脸一模一样,一样的盛气临人。‘露’‘露’动了动嘴巴,仍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有些失望,那个‘女’人继续说着:‘你一定很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东西吧?哈哈 哈我让你自己看看’说罢,那‘女’人将‘露’‘露’‘拿’了起来,对照着镜子,当‘露’‘露’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的时候,简直是不敢相信,头皮发麻,当然如果她还有头皮的话。她看到自己通体蓝‘色’ ,竟然变成了一支又粗又长的笔,这支笔的外观正是她之前在办公室里面捡到的那只所谓的幸运之笔。‘哈哈哈,你现在应该知道你自己是什么了吧?哈哈哈,不过我不会白要你的身体的, 我会告诉你,你可以选择一个需要用笔的人,然后掉到她的身边,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只要那个人愿意用你写出五个甚至五个以上的愿望的话,那么你就可以进入到她的身体,可以从此得 到解脱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一定是想问我是谁吧?那你听过找替身吗?哈哈哈祝你好运’说罢,那‘女’人就将那只蓝‘色’的笔扔出了窗外,笔在天空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其中一个‘女’人穿着一身帅气的机车装,路过一个窗台的楼下时感觉到有东西砸到了自己的脚,她下意识的低下头看了看,发现脚边横躺着一只蓝‘色’的笔,不知道为什 么,她甚至说不出任何的原因,感觉到自己的身心都已经被这只笔所吸引住了。她低下身子将笔捡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笔的周身,发现笔上有几道很奇怪的‘花’纹,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也没有试试看是不是还能够写得出字就往口袋中塞了进去,她没有看到笔上有一个不是很明显的嘴‘唇’的痕迹,嘴‘唇’微微向上扬着,‘露’出一个不易被察觉的笑容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传说,那个 传说的名字叫做《被诅咒的笔》,很多人只是知道有一支笔被诅咒了,有用不完的墨水,闭上还有奇怪的‘花’纹,但是却并不知道,那个‘花’纹其实就是一张人的脸,谁捡到了,那张脸就会变成 谁的”这个故事说完后,陆佳谣的背后有些寒意,她双手有些冷,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臂,我的手臂也因此感觉到了寒冷。 “讲完啦?”霍彦好奇的问着。 刘译宣点了点头,恢复了原先的羞涩:“恩,讲完了讲得不好” 他还没来得及讲完,霍彦就大声的说着:“你这还叫讲得不好?虚伪,要我讲的话估计几句话就讲完了好吗?明明讲得那么好还说自己讲的不好快快快,有没有别的什么故事了?再给我们 说说看呗”霍彦对着刘译宣献媚得一笑,刘译宣却好像并不吃这一套。废话,人家喜欢的可是冰山美人诶,又高身材又好,就好像是一个模特一样。虽然霍彦并不丑,但是和那个冰山美人 比起来可就差远了,这就是所谓的人比人气死人吧! “有应该还有,让我想想”刘译宣并不是被霍彦勾·引了,而是他讲故事讲上瘾了,偏偏还那么受欢迎,所以就比较嘚瑟了。 “陆佳谣,你抓住霍彦吧,我还有点事情要上楼去忙,你们先说吧!”我笑着站起了身,对着刘译宣歉意的笑了笑。 “那个是不是我说的故事不动听啊?”刘译宣怯怯得问着。 “不是不是,真的是我还有点事情,而且我有点累了,你说的真的很好听,一向挑三拣四的霍彦都说你讲故事好听了,别说我了。” 霍彦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哼,有异‘性’没人‘性’的,对着男人就说我的坏话,哼!去房间给我等着,等下我去房里好好收拾收拾你”她说罢摆出了一副大爷的样子。 我很给面子的对着她说道:“好的大爷”于是转身上楼。不知道此刻仓寂凉还在不在我的房‘门’口了,难不成还要我去他的房间找他不成? 此时仓寂凉正在我的房‘门’前踱着步子,好像有些心急,当看到我出现在楼道口的时候,大步走了过来,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的时候,也没有想太多拉起我的手就往我的房‘门’前走着,幸亏 没什么人,不然看到这样子的场面我想是人都会误会的吧。我掏出房卡将‘门’打开,进了屋子后将‘门’给锁了起来,屋子里面有些‘阴’冷,好像开了冷空调一样的感觉,冷气从衣服的下摆钻进身体 里面。 “暮夜,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和你说这件事情。”仓寂凉的表情很严肃,看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事情?什么事情?你在坟地的事情还是别的事情?”我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水有些冷,毕竟整个旅店只有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所以换水这种事情可能就被这样忽略了。 “哦?你好像很清楚坟地的事情。”仓寂凉到底是学心理学的,很快的就从我的话语中读出了重点来。 玩心理战我一向玩不过别人,‘挺’累的这种事情,于是便干脆开‘门’见山得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事情。你在坟地的事情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你拿到抄墓碑的纸片的时候,你的神情 有些变化而已。到底纸片上些了什么内容,才让你有了这些转变的?”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看到了什么才这样说的。”说罢,他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纸片,递了过来:“暮夜小姐,你也看看纸片,你能够想到什么?”我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纸片,很多字展 开在了自己的面前,密密麻麻得字,很不美观,我甚至能够识别得出这张纸片是霍彦的,是霍彦的字迹。 纸片上写的都是那些死者的名字和死亡日期,一个个清清楚楚的排着序,虽然字还真的不是怎么美观,但是起码能够看得懂。 纸片上分别写着:陈梅,1968年9月至2002年4月;吕宁,1943年3月至1991年6月谢雨嘉,1985年5月至2013年8月;张楠1983年7月至2013年8月 我猛地清醒了过来,张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得看着仓寂凉,我好像瞬间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仓寂凉会出现那种奇怪的表情了:“你要给我看的就是这个?这个真的是她们抄回来的?”我有些不 敢相信这件事情。 仓寂凉并没有因为我的质疑而生气,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对着我说道:“刚开始我也以为我看错了,可是回来后我有仔细地看过,我真的没有看错,纸片上的确是这样写的。而这两个人不用 我说,我想暮夜小姐应该是知道是谁的吧?” “那你当时在墓地的时候有没有看过墓碑上的照片?毕竟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这也不足为奇不是吗?” “根本就没有时间让我看照片。那个时候我只想快点带着方敏离开,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之后遇到的事情让我更加确定这个旅店并不简单。而且旅店里面的人都很奇怪,外面的救护人员又说 找不到我们的位置,这一切也太奇怪了一些吧!还有,这个”他从口袋中拿出了数码相机,相机锁定在了一张照片上,我接过相机看着图片,上面模模糊糊的站着几个人的影子,白茫茫的 看不清楚人脸,但是可以确定一件事情,这绝对不是几个人,可能正是坟地附近的亡灵。 “暮夜小姐,我听说你有‘阴’阳眼,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的生物,我只是想要来确定一下,当时你在坟地的时候真的没有看到任何的幽灵吗?”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学心里学的人其实很恐 怖的,你绝对不能够看他们的眼神,眼神有一种犀利的感觉,就如同看着一只在天空中翱翔的鹰一样。 我自嘲的笑了笑,放弃任何的谎言:“起初的时候我的确是没有看到,甚至没有感觉到那个坟地有任何的危险。但是后来我有看到过有几道影子掠过坟地,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看清楚,我 想你们的这张照片应该是在刚进入坟场的时候拍的吧?那个时候我确实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也或许它们的灵力太高了我看不见不过你可以去问问柳翩然,他的能力比我的要高的多,只要你 信得过他!” 仓寂凉听完我的话,莞尔一笑,从他的眼神中我读懂了他也不信任柳翩然,他是一个聪明的人,自然能从柳翩然的种种举止上感觉到柳翩然的不对劲儿,但是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了,不过这偏偏就是柳翩然最不对劲儿的地方了。 “那这件事情你还有和谁说过吗?”我看着相机中的白影,随口问着仓寂凉。 “没有,我怕吓到方敏所以没有说,只告诉了你。而且我还有一个疑问,在夜晚的时候不知道暮夜小姐是不是听到过楼上有弹珠的声音和走廊上情侣吵架的声音?”他挑眉看着我,好像已经笃定我能够给他他想要的答案。 ------------ 第63章 幽灵旅馆 玩笑? 仓寂凉是学心理学的,或许这段我已经重复了很多遍了,但是这绝对是重点。此时此刻我在仓寂凉的面前就好像是一个无所遁形得小偷,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好像我心里所隐藏的 一些事情绝对逃不过他的法眼。 “昨天晚上我想不单单是我听到那个声音了吧?方敏睡得很沉没有听到,但是我听到的很清楚,我还听到你和陆佳谣小姐下楼的声音,很清晰,特别是在夜晚的时候。”仓寂凉看 似随意的说着,但是看似随意却并不随意。 “你这么说的话,是在怀疑我和陆佳谣吗?你认为是我和陆佳谣在搞鬼吗?”我同样挑眉问着他。 他淡淡地一笑:“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或许真的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只是没有告诉我而已。你要知道的我都告诉了你,但是你对我,似乎不太坦白!” “你真的想知道?不会害怕?绝对对别的人保密?”我看了看四周,其实就算真的有人在外面听着也无所谓,他们要的其实就是这个效果。 “你可以说说看”他笑着坐了下来,双手环抱住‘胸’口,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像能够看透一切一般地看着我。静静的等待着我同他说关于这个旅店的事情。 “既然你想知道的话,那我可以和你说”我轻轻地将我所看到和听到的一切通通告诉了仓寂凉,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男人总让人觉得有些‘阴’沉可怕,但是却能够给人一种安 心的感觉,可靠地感觉,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和他说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安裔一样,能够让人依靠。想到这里,我将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没信号,这个旅馆一点信号也没有, 的确是很难和安裔取得联系啊。 仓寂凉听我的阐述的时候就一直深锁着眉头,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可能真的有些扑朔‘迷’离,但是对我来说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我见过的比这个更加恐怖的多得是。听 完后,他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那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从这里离开呢?” 我想了想,翻看了一下外婆的手札,才对他说道:“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说不准,但是我相信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结束的,结束后我们就能够安全的离开,不用太担心,最主要的是 你的那位心爱的人由你来保护,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人的情绪却是很难控制的。”我如是对他说着。 “我会的,谢谢你愿意将这件事情告诉我。”说完他笑着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翻看着外婆的手札,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这件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不断地重复这样的生活什么时 候才是个头?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我和安裔取得联系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真的安全? 我躺在‘床’上感觉到有些疲劳,没有看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用餐,外面的天气不太好,天空也有些暗,房间在这个时候就成了一个黑暗的密室。旅店的‘床’我想大家都住过,软 软的,躺上去就会让人很有睡意,没一会儿的时间我就进入了梦香,或许是因为已经明白这个地方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并不担心,就这样放心的睡了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楼下好像传来了什么‘骚’动,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将我吵醒,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刚醒来有些晕,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可是房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到 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跌跌撞撞的开‘门’,头晕晕的,刚醒来的时候总是会这样,看来是有些低血糖了。我扶着楼梯的扶手小心翼翼地往楼下走去,我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失误让 自己可以毫不费力得一滚到底。 “不要,不要过来,你们不是人,不是人”‘女’人的尖叫声让我的头更加的晕眩,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手臂就被人紧紧的抓住了,手臂上的伤被狠狠地刺‘激’着 ,疼痛难忍。 “轻,你轻一点。干什么啊慌慌张张的?”我没好气地看着霍彦,她这人怎么就那么咋咋呼呼的。 “暮暮夜,你总算是下来了,那个他们两个人,不不不,他们根本就不是人,是鬼,他们两个是鬼!”说罢,用手指向谢雨嘉和张楠的方向。 张楠此时正在吃饭,好奇的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方敏和紧紧抓住我的霍彦,还有抱做一团的王婵和陆佳谣,而谢雨嘉则是一会儿向霍彦这边走几步,一会儿向陆佳谣她们那边走几 步,一会儿又转向方敏那里,想要解释着什么,可是刚说几句话就被这几个‘女’人的尖叫声和胡言‘乱’语的声音给淹没了。 我死死地瞪着仓寂凉,他看着我尴尬的笑了笑,切,男人真是不可靠。我碎了一口才对着霍彦说道:“是谁和你说他们是鬼的?你亲眼看过他们变身成为鬼的吗?” “不是的,不是的这是我自己发现的,是仓寂凉,是仓寂凉口袋中调出来的纸片,刚才我们在楼下吃东西,仓寂凉下来了,然后然后从他的口袋中掉出来这张纸,你看看, 你看看,这个不就是我在抄墓碑的时候写的纸片嘛!”霍彦有些紧张,话都说不出来了。 “既然是你抄的纸片,那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害怕现在才害怕?”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谁会想这些啊,而且而且我故意挑了几个没有照片的墓碑抄的嘛!他们,刚才他们两个下来我才想起来早上他们有介绍过自己的名字,这个他们真的 不是人”说罢,霍彦也害怕的流出了眼泪。 谢雨嘉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尴尬的笑着,对着这边解释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不是鬼,你们看看我哪里像鬼了?肯定是巧合,肯定不是我们啊!” 可是这些‘女’孩子们认定的事情,就算是有再多的道理,解释的再多也没有人会相信,就好像现在我们面前的这几个‘女’孩子,她们宁愿相信纸片上的字也不会相信现在站在她们面前 的谢雨嘉的。 “行了行了,老婆大人,你再怎么说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的,算了吧!有那么多的力气解释,还不如过来吃个饭,就算呃好,我吃饭!”张楠还没来得及和谢雨嘉说完,就 被谢雨嘉狠狠地瞪了回去,只能够在那里低头啃着饭,看都不敢往这边看一眼。老婆奴,标准的老婆奴! 就在大家都在害怕,而谢雨嘉在忙着解释的时候,从他们隔壁那桌传来了夸张地笑声:“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而如此夸张地笑声则是由昨天半夜回来后 就吵架的那对情侣的口中发出来的。 “笑笑笑,笑个屁啊!”霍彦生气的对着他们怒吼着。 范祖涵本来就不是什么省油得灯,表情简直是秒变:“是啊,就是笑你这个屁!哼,笨蛋一个” 霍彦被骂了,心里十分不爽,刚要发作被我捂住了嘴巴,我笑的灿烂,对着范祖涵问道:“你说她们是笨蛋,何出此言呢?” “本来以为你是这几个‘女’人中最聪明的,看你问这种问题就知道你也是笨蛋。哈哈哈我们昨天那么晚回来,你以为我们去干什么了?这种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怎么会逛 到那么晚啊?我们当然是哎呀,你干什么拉我啊?你再捂我的嘴巴我就真的生气了,我数到三你把拉着我袖子的手放开,一,二这才对嘛,刚说完你怎么又拉上来了?”本 来紧张的心情因为温亦宵的拉袖子时间而轻松了下来,不管是刚才有多害怕的人还是急着解释的人,甚至埋头吃饭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滞地看着拉拉扯扯的那对情侣,她 们绝对可以去演相声。 “诶诶诶,该不会那件事情都是你们两个人搞的鬼吧?”张楠将最后一口饭咽下去后,恶声恶气得对着那对情侣问道。 “这开个玩笑嘛,你别当真,别往心里去”温亦宵的口气和善,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从他的表情上看来,这件事情估计多半是出自他‘女’朋友的手,也就是范祖涵才是幕后 策划者。 “开玩笑?”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我们差点被吓死好吗?” “你们做的也太过分了吧!!!”还没等张楠他们发飙,我的三位好姐妹就先开了口,她们怒视着温亦宵和范祖涵,好像随时都有干架的冲动。 温亦宵赔笑着,但是幕后黑手范祖涵却对此事没有任何的愧疚之心:“切,不说是自己笨,这种都会被骗,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还吓得面如纸‘色’的,是我的话就开不了这 个口去责怪别人,这不是让别人当笑话在笑嘛?”她一边给自己涂着劣质的指甲油,客厅中还能够闻到浓烈的化学品的味道,一边用讽刺的话语对霍彦她们说着。 温亦宵拉了拉范祖涵的袖子,轻声地说道:“算了算了,是我们不对,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范祖涵有些微怒,手中的指甲油直接涂出了指甲外,无名指被蓝‘色’的指甲油染得亮丽了起来,她的额头青筋暴起,或许是因为瘦的缘故,青筋看的特别的明显。她挑动了下她好看 的眉‘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温亦宵大声地吼着:“我的错?我哪里错了?他们两个人就是小偷,偷了我的手链和戒指还不承认。我不过是小惩大诫,我哪里错了?我是杀了人 还是放了火了?温亦宵,你现在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是不是?你别忘记了,你那只白金的骷髅戒指也是被他们偷走的好不好?当初信誓旦旦和我说要去找他们算账的是谁?你现在倒 好了,帮着小偷来责怪起我来了是不是?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她大声地骂了起来,让我听得云里雾里的,虽然我对这个旅馆的过去有了些了解,但是,这人与人之间的 事情也发展的太扑朔‘迷’离了一些吧! 而刚才还气势汹汹得张楠此时好像一直泄了气的气球,没有一点力气,低着头看着已经被自己吃得曾亮的空盘子,不发一言,而谢雨嘉则是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张楠身边拉起张楠就 准备往楼上移。但是‘女’孩子好像就是比较眼尖,刚才还在和温亦宵争吵的范祖涵此时余光扫到往楼上移动得两个人,大声地叫喊道:“谢雨嘉,张楠,你们给我站住。既然今天我 的话都说开了,那么我希望你们两个贼快点把遗失的东西还给我们,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弄’得大家一拍两散,我真的会报警的!” 谢雨嘉一改之前的和善,大声地笑了起来,转型变成了一个泼‘妇’:“哈哈哈笑话,说东西是我们偷的你有什么证据?人证还是物证?捉贼拿赃。你们什么都没有敢说东西就是我 们两个人偷的?你报警?那你就报啊,我还要告你们呢!诬陷我们,还诋毁我们得肖像权”顿时,客厅从一个‘女’人骂一个男人,变成了两个‘女’人对骂,战争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而两个‘女’人的男朋友们,则是很理解的互相看了一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站在一旁不想连累到自己的样子。 “额暮夜,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霍彦表情呆滞,动了动‘唇’瓣。 “我不知道,我还没‘弄’清楚是什么关系呢!睡得‘迷’‘迷’糊糊得就被你们的尖叫声给吓醒了,现在不但头晕,肚子还饿” “她们是要骂道什么时候啊?被你这么一说我也饿了,我好想过去吃饭,可是又不想变成战争的牺牲品,哎”霍彦也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一脸的无奈。 这场战争其实总是要有一个人出面阻止的,可以是一个老大级的人物,也可以是一个小喽喽,当然老大级的人物出去是摆平事情;而小喽喽出去自然是变成炮灰让两人消气的不 过她们两个人的男朋友好像都不太愿意出去做炮灰或者是老大,而我们几个‘女’生也不想成为战争的牺牲者,仓寂凉这个唯一正常的男人此刻只顾着安慰还在哭泣的方敏,完全两耳 不闻战争事战争对他如浮云于是大家可想而知。 “哎哟哎哟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大家都消消气,刚才还好好地怎么就突然吵开了呢?”老板娘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了两人中间,劝阻着两个人。老板娘这样的人物一看 就明白绝对不是什么炮灰级人物,可想而知既然不是炮灰级人物那就一定是大姐大了! “她她她”两个‘女’人比划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够放弃,算是给老板娘一个面子。老板娘的脸上抹上一层微笑,带着两个‘女’人坐了下来,并且对着我们使 了一个眼‘色’。这个眼‘色’霍彦是第一个懂的人,二话不说就明白安全了,冲到了刚才正在用餐的餐桌边上,自然是远离那两个‘女’人的餐桌,然后大口大口得吃了起来,胃口很好的样 子。大家看到霍彦吃的兴起也都加入了行列,我也如此,睡了一觉肚子感觉到特别的饿。 晚上,两个‘女’人都有些不服气,不过并没有再争吵下去,而是纷纷上了楼,男人们则是跟在她们的身后。 这个时候霍彦抓到了空子跑到老板娘的身边,声音特别的腻,拉着老板娘坐了下来,嘻皮笑脸得问着:“老板娘啊,刚才我听到那个很凶的‘女’人说谢雨嘉是什么小偷是不是真的 啊?”霍彦化身为三八党,不断地挖掘的内幕。 老板娘“吼吼吼”得笑了起来解释道:“才不是呢,那是两个人吵架说的气话,不是不是” 老板娘是经历过风霜的人,就算是说话也说的特别的‘逼’真,但是霍彦一旦认定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放过的:“真的是这样吗?可是我刚才可是看到张楠和谢雨嘉心虚的样子的哦! 特别是那个很凶的‘女’人在说他们两个人是小偷的时候,他们就连一句话都不敢说诶!”虽然老板娘是经历过风霜的人,但是霍彦则是三八党老手,另一职业“狗仔队”,专挖别人 的隐‘私’。而这种三八的勾当,其实每一个‘女’人都有些兴趣,不单单是‘女’人,就连在座的仓寂凉也竖着耳朵听着,所以三八不分年龄‘性’别和国际。不管是男三八还是‘女’三八,能挖到 内幕的就是好三八! 老板娘被三八党的眼神‘逼’得有些尴尬,只能干笑两声,似乎是思考了很久的权衡利弊,才缓缓开口道:“可以是可以告诉你们,不过你们要保守秘密,因为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 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听到老板娘这样说,霍彦的双眼一下子变得雪亮,点头如捣蒜:“绝对的,我办事你放心。我的嘴巴保证会拉上拉链的,看我的面相就是一副诚实可靠小美‘女’的样子,你就放心的 告诉给我听吧!”霍彦的这种冷幽默,总是会让人有一种呕吐的冲动。 ------------ 第64章 幽灵旅馆 神偷家族 月黑风高夜,说恐怖故事时!旅馆外面就好像伸手不见五指一般的吓人,从旅馆内看外面,甚至看不清楚任何的事物,那是因为旅馆外面真的没什么东西。开个玩笑,不过这种‘阴’森的夜晚真的是比较适合说鬼故事的,不过老板娘说的却并不是一个鬼故事。 据可靠消息(可靠消息来源于老板娘),谢雨嘉和张楠还真的是神偷,老板娘讲的有神有‘色’,就好像自己当时就在现场一样,好像自己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看过他们发生的种种事情一般。 据她所说,那个夜晚天就好像今天一样的黑,天‘色’不好她们会打烊得比较早(那天我们投店的时候其实并不晚,他们也关‘门’了!),她们打烊后刚将灯熄灭就有人敲响了旅店的‘门’,老板当时正在看书(就如同我们投店时一样),没有听到外面的声响,老板娘拖着拖鞋就跑去开‘门’了,‘门’口站着三个人,三个人的装扮很奇怪,一个男人长相老气,满脸的胡渣,嘴巴里叼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一个‘女’人十分冷酷,穿着一件黑‘色’的外衣,身材却好的像个模特;最正常的应该是那个身高不是很高,长相却十分‘精’致的人,她脸上带着微笑对着老板娘和气地问道:“你好,我们是自驾游的旅客,我叫谢雨嘉,这是我的老公张楠,而这个是我的小姑子朱语琪,我们是来投店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客房?” 老板娘当时也很热情得将她们迎了进来,并且询问她们要几间房,谢雨嘉和张楠两人要了一件双人房,而朱语琪则是要了一间单人房。 带着他们上楼后不久,刚准备入睡‘门’又被狠狠地敲响了,这个时候的老板娘简直是累得不能自理了,她看了一眼老板,虽然老板平时好像并不怎么做事,但是对老板娘却出奇的好,他将手中的书放下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一点穿衣风格的男人,戴着一副厚重的眼睛,脸上挂着羞涩得笑容:“你你好,刚才是不是有一个酷酷的‘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外衣来投店了?” 老板抬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据老板娘说,老板摇头不是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所以说没有,而是因为他不知道,刚才他全神贯注的在看书),不过那个男人并没有灰头土脸的离开,而是伸着脖子看了看旅店里面,然后用力地嗅了嗅,随后脸上出现了一个明朗的笑容:“我要一间单人房,谢谢!” 那个夜晚总共住进来了四个人,三个人是一起来的,而后面那个男人则是单独来的,好像是在跟踪前面那个‘女’人的。老板娘当时的想法是,后面那个男人一定是什么‘私’家侦探或者是什么狗仔队,而那个酷酷的‘女’人肯定是什么模特之类的,不过随后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老板娘那天真的想法。 事情并不是发生在当夜,那一晚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事情是发生在第二天的夜晚,一个星期前住进店里的那对来乡间寻找灵感的朋克情侣过来说自己的东西被偷了,我们当时报了案,但是警察只是来例行公事得询问了下内容,做了下笔录后就离开了,东西一直都没有找到,丢了的是那个‘女’孩子的手链,一条很珍贵的手链,是男孩儿刚和‘女’孩儿认识的时候送给她的一条手链。不过他们并没有闹得很大,就当做是自己倒霉了。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平息,隔天的白天,那个‘女’孩子又大叫了起来,她说她的一枚钻戒也不见了,那是男孩儿送她的求婚戒指,竟然被偷了,甚至要我们旅店来赔偿,不过男孩儿很明理,好说歹说说了很久,这件事情也就算了。但是‘女’孩儿则对旅店起了防范之心。 旅馆开了那么长的时间,丢东西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而这几天却频频发生,有几个住户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就搬走了,旅店也做了相应得赔偿,但是这件事情明明是和旅店没有关系,旅店就两个人,一个老板,一个老板娘,老板本来就是因为自己家里有点钱才开的这个旅馆,为的是消磨时间,而老板娘生意做得风风火火得,怎么可能在家里面自行盗窃呢?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因为不服气,夜晚的时候老板娘和那对情侣就做好了准备,在每一个主人的屋子里面做了些陷阱,等待着小偷落入陷阱。 又是一个夜晚,这次失窃的是一枚白金骷髅的戒指,但是陷阱却是完好无缺的,就好像是鬼来偷的一样,抓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这件事情可是苦了老板娘了,但是那个‘女’孩儿却说她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老板娘很好奇,这些陷阱明明好好地,也没有任何被破坏得痕迹,她怎么会知道凶手是谁。 ‘女’孩儿自信地一笑说道:“我因为不放心,所以在所有的贵重物品上洒上了夜光粉,在夜晚的时候就会散发光芒。等下晚上看谁的手上发着光就能够知道凶手是谁了!”老板娘对这个‘女’孩儿简直是刮目相看,于是便留意了下这个‘女’孩儿的名字,而这个‘女’孩儿的名字叫做范祖涵,没想到那么凶,蛮不讲理的一个姑娘竟然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 早就过了晚饭的时间,谢雨嘉和张楠却迟迟不下来,朱语琪则是毫不介意的下楼用餐,身边则是跟着那个老板娘以为是狗仔队的男生,他满是献媚,好像在追求这个‘女’生,这个时候老板娘才发现原来并不是什么狗仔队也不是什么‘私’家侦探,不过是一场追逐战而已。老板娘特别留意了下每一个下来吃饭的人,发现他们手上都没有什么异常。她为了能够看清楚,还特意在大家都在吃饭的时候拉了电闸,整间屋子伸手不见五指。不过都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直到张楠和谢雨嘉下来吃饭的时候。 其实老板娘也没有看到他们的手上有荧光粉,不过谢雨嘉始终戴着手套,不愿意脱下来,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范祖涵本来就是一个急脾气,看见她带手套就冲了过去质问,他们自然是不承认,当范祖涵‘逼’着他们把手套脱下来的时候,她们说什么都不肯,并且声称自己的手因为在开罐头的时候被划伤了,伤了很大一块,怕细菌感染才戴上了手套。这是顾客的隐‘私’,总不能够强‘逼’着顾客将手套脱了吧,于是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后来这两户人家的梁子也就这样结下了,两户人家好像总是会因为各种很小的事情而吵架,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愿意先行离开。 大概的故事就是这样的,霍彦长大了嘴巴,然后问出了一个我也想问的问题:“张楠和朱语琪是兄妹,那为什么张楠姓张,而朱语琪姓朱呢?” 这个问题不用老板娘来回答,陆佳谣就能给她一个完美的答案:“笨蛋,因为不是亲兄妹啊!” 老板娘点了点头,发挥着老板娘隐藏起来的三八本质说道:“是的,听说是表妹,而且一直在半夜三更出去,不知道去做些什么事情。有一次她回来,我看到她的衣服上沾着血迹”说道这里,她抬头看了看楼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再继续说道:“所以我猜想,她不是小偷也不是什么模特,恐怕是更加危险的职业!”我们识相得点了点头,通通闭上了嘴巴。 “不过后来我在新闻上看到一则消息,新闻上的消息说有一对雌雄大盗正在被通缉,不过画像很模糊看不清楚长相,只能够看到身形,脸则是被盖住了,所以我猜想那对雌雄大盗可能就在我们的旅馆中。不过后来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别的偷窃事件,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老板娘已经说得很详细了,我们也听得目瞪口呆。天哪天哪,这个旅馆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听完睡前故事,大家自然是都爬到‘床’上去睡觉了,其实在这种地方并没有多余的什么娱乐活动,但是对我来说,大家聚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其实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才对。远离电脑,远离手机,远离一切数码产品,只是单纯的‘交’换着感情,这才是人类本应该过的生活。 不过好像大家并不享受这种生活,早早得就进入了梦香了,我看着霍彦,听着楼上偶尔传来了弹珠的声音,有些睡不着觉。披了一件外衣轻手轻脚得离开了房间,外面并不是很冷,我往楼下走着,旅店的‘门’微微开着,好像已经有人先行的出来走动了,我心想一定是那个酷酷的‘女’孩儿,也就是张楠的妹妹朱语琪,但是可不是如此,‘门’外坐着的是柳翩然。他的手中拿着一张相片,静静的凝视着。 “还没睡?”他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并没有回头,淡淡地问了一句。 “唔你不也没睡嘛!”我如是回答着,坐到了他的身边。他看着照片的眼神十分的温柔干净,干净?没错,就是干净,我从来没有在他的眼神中看到过干净,只是纯纯的一种情绪,淡淡地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 “睡不着出来走走。”他依旧看着照片发呆,不过也不忘记回答着我的话。他似乎并不介意我看到这张相片。相片上是一个‘女’孩子,长得很漂亮,白皙的皮肤温柔的眼神,甜美的笑容挂在脸上,有一种别样的清秀,就好像是邻家的小‘女’孩儿的形象。十分清纯,又很有气质。 “她是你的‘女’朋友?”我试探‘性’的问着,这么漂亮的‘女’孩儿的确和柳翩然这张英俊的脸‘挺’般配的,不过柳翩然那么‘阴’沉,这个‘女’孩儿却看起来如此的单纯。 “呵呵可以这样说吧!她和你很像!” “和我很像?你开玩笑的吧!她那么清纯,我可没那么好看!”我当做玩笑在听,目光始终锁定在照片上的‘女’孩儿身上。 “很像,真的很像,你看她的眼神,她看人的眼神和你一样,很寂寞很无助,但是我却没有能够帮到她!同样,我也没有能够帮到你!”我重新审视着面前的柳翩然,我总觉得今天的柳翩然和平时的不太一样,比平时的谦和了很多,更加的容易靠近了。 “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不是吗?而你却应该‘花’更加多的时间来陪伴你的‘女’朋友”我冷冷的回答着,因为他如果真的爱这个‘女’孩儿,为什么还要在我的面前说这种话? 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看了照片许久,直到我看到了他眼眶中出现的泪光,我有些惊讶,惊讶为什么他也会哭?我一直以为他是狠角‘色’,根本不通人情世故,也根本不知道情为何物,可是今天的他彻底的颠覆了我的想法。 “你她把你甩了?”我试探‘性’的问着,一般情情爱爱的不就是这种状况嘛! 他淡淡的一笑,抬起了头来,目光注视着天空,将泪光藏了起来,才说道:“她是离开了我,把我抛弃了,我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她抛弃你所以你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吗?哇,你是有多爱这个‘女’孩子啊?既然人家不喜欢你,你在这里暗自伤心也没用啊!你不是和我说,有时候人应该学着忘记嘛,忘记不一定是一件坏事,所以你让这个旅团的人忘记了,那你自己呢?为什么不去忘记?离开了爱情又不会死”我将他的话还给了他。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笑意:“我在机场说的话你竟然还记得?” “额因为我不喜欢你这个人啊,我这人有一个‘毛’病,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说的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神情,好像有些受伤,我才解释道:“不是啦,之前觉得你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不喜欢你,现在知道了你的情况,就没有那么讨厌你了啦!做朋友还是可以的”我尽量缓和着自己的语气,希望不要伤害到他此时受伤的心灵。 “呵呵她当时也是这样对我说的,说我很好,可以和我做朋友,从情侣变成了朋友。” 额我突然觉得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话了,好像又勾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了:“那个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会伤害到你”我尴尬的回答着,现在有一种宁愿没有下来过的感觉,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一定选择在‘床’上睡觉。 “反正发生过的事情我从来不后悔,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道歉。我当时也和你一样的想法,她一定是不爱我,觉得我是一个穷小子,什么都不能够给她,于是我便拼命的赚钱,什么工作都做过,等我有了自己的事务所的时候再去找她” “她已经结婚了?”我按照正常的推理问着。 他听到了我的答案,“噗!”得一声笑了出来:“不是的,她并没有结婚,而是已经住院了,可能是一个很狗血的剧情,她得了脑癌,昏‘迷’在手术台上从此没有醒过来,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医生说已经没有办法救活了脑死亡,但是她的父母始终不愿意拔了她的气管。” 我有些惭愧的地下了头,这么感人的故事又被我狗血了一把,他倒是毫不介意:“事情总是会发生的。我只是在想当时的自己为什么没有现在的智慧?天真的我以为她爱的是钱,不过她的父母并没有因此而责怪过我,也允许我去看她。不过她的母亲却常劝我要再找一个适合自己的”我点着头,却不说话,我不擅长去安慰别人,只擅长安静的聆听。我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能够让他不要难过,他继续说着:“其实我觉得我现在就好像一具行尸走‘肉’,我要追求的东西十分的遥不可及呵呵你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吧!她的名字就和她的人一样文文静静得,她姓宋,叫做宋文静!”柳翩然在说她的名字的时候,声音异常的温柔。 “宋文静,名字很好听啊!比我的可好听多了,暮夜暮夜的,所以始终看不到光明!”我叹了一口气,我又开始嫌弃自己的名字了。 “会看到的,可能就在不远的前方。好了,很晚了,还是回去睡觉吧!”说罢,他将照片放在了口袋中,站了起来,对我伸出了手。我并不犹豫,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不要辜负别人的好意嘛,和他一起上了楼,他将我送到‘门’口才往回走。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异常的落寞。关上‘门’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情侣吵架的声音,我从猫眼中往外看着,果然看到了不一样的情境。 ------------ 第65章 幽灵旅馆 怪声 这个旅馆的结构大概是这样子的,双号的在上楼后的左手边;而单号则是在上楼后得右手边。我们住在304,也就是在左边的第二间房间,从302可以看到全部的面貌,而304却只能 够模糊的看到外面发生的一点点的事情,看得并不清楚,所以也没有办法很好的分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外面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出去,你现在出去的话我就死给你看!”那个‘女’人大声地吼叫着,没有办法听清楚是谁的声音。 “别闹了,我和你说够了,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你有狂躁症你知道吗?狂躁症!!!”那个男人大声地吼着,声嘶力竭的,好像已经忍受到了极点了。 ‘女’人“哈哈”得大笑了起来:“我有狂躁症?哈哈哈你别和我开玩笑了,你现在要出去找别的‘女’人就说我有狂躁症,以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以前你不是这样说的现在不要 我了,就说我有‘毛’病了是不是?哈哈哈男人,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没有一个”‘女’人似乎像是发狂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让我感觉到那个男人说的可能是真的,那个‘女’ 人或许真的有狂躁症也不一定呢! 安静了片刻后,那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不要,我求你不要走,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求求你留下来,我不能没有你,我求求你了”他们此时拖拖拉拉的已经到了楼梯口 ,那个‘女’人摔在了地上,紧紧的拉住那个男人的大‘腿’不让那个男人下楼,因为太黑了,外面的等光比我们房间里的还要暗,只能够隐隐约约看到两个轮廓,‘女’人有着一头长发,遮 住了她的脸。 “我只是出去走走,你放手”男人的声音很决绝。 “走走?你每次出去走走要走多长时间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是去找‘女’人吧是不是?说,到底是谁,是楼下的老板娘是不是?还是那个该死的‘女’杀手?一个妩媚一个冷‘艳’,正好和 你的口味不是吗?”说罢她又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指着那个男人骂着。 这个时候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好像也有人听到了吵架的声音想出来看看,可是就在开‘门’的一瞬间,外面吵架的两个人突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完全没有任何的预兆。 “奇怪了,我刚才明明是听到吵架的声音的呀!王婵,你过来看看呀,王婵,你别睡了”这个声音是陆佳谣的,她和王婵住在306,就是我们的隔壁那间房里面,308没有住人。 说罢,她又关上了房‘门’,我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关上‘门’的声音,不过我并没有离开‘门’前,而是从猫眼中继续看着外面,不过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安安静静的回到了宁静的夜 晚。 “暮夜,你在看什么啊?”霍彦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倦意,还没睡醒的她张了张眼睛躺在‘床’上看着我。 我转身给了她一个笑容:“没,没什么,睡吧!”便回到了‘床’上,再次躺在‘床’上后反而有些睡不着了,虽然明明知道这个旅店很奇怪,但是很多事情我却还是不太明白,想不通。 我张大着双眼看着天‘花’板,白白的墙壁好像在旋转一样,看得我有些晕眩。 “咚咚咚咚咚咚”楼上弹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很有规律,好像是一个人在拿着什么重物在上面敲击一般。我看向‘床’头柜边上的闹钟,一点整,凌晨一点整。“咚咚咚咚 咚咚”声音还在持续得响着,脑袋有些发胀,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爆炸开来了。 “啊啊啊烦死了,暮夜啊!楼上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啊?”霍彦大声地叫喊着。 “可能有什么事情吧,没事的,睡吧睡吧!”我随意的回答着,人在半梦半醒之间其实是分不清楚真实的事件的,就比如现在的霍彦,以为是楼上有人造成了这样的声音,但是 她却忘记了这个旅馆只有三层,第一层不住人,唯一住人的就是第二层和第三层,再上面就是天台。除非天台上是木质地板,不过很可惜,天台上是水泥地,并不会发出这样子 的声音。 我转了个身决定不想这些事情,尽量催眠自己,让自己能够安心入睡,可是一闭上眼睛就满脑子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睡着。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拿出外婆的手札,轻手轻脚的 搬动着椅子,搬到了窗台前面,坐下开始翻开了起来,外婆手札上记载着狠多事情,很多我还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一个个的故事很生动,我看着看着就入‘迷’了。不知道看了多久, 外面开始传来了呼救声:“救命啊啊啊,救命啊” “不要这样,不要丢下我,救命啊”此起彼伏,好像离我们很近,又好像离我们很远。我习惯‘性’的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钟,一点三十分,我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听到屋内‘床’翻动的声音,接着就是霍彦大声喊叫的声音:“啊,我受不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旅馆昨天开始就有奇怪的声音,今天又有了,到底是谁啊?没完没了了” 说罢,她站了起来,冲到了‘门’前将‘门’打开对着外面吼叫着:“怎么回事啊?到底是谁啊?” “到底怎么了?”而开‘门’吼叫的并不止她一个人,好像还有隔壁的陆佳谣的声音和金米双的声音。‘门’外空空‘荡’‘荡’,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好像她们的吼叫声吓跑了什么别的声 音一般。 “咦?你是不是也听到什么声音了?”霍彦对着边上说着,不知道她是和谁说的这句话。 “大半夜的吵死了,明天我一定要找老板投诉去”抱怨得人是金米双,接着就是“砰”得一声关‘门’声。我想着也是金米双发出来的吧。 “哎,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开‘门’了,情侣吵架,有人喊救命,楼上的弹珠声音烦死了烦死了”陆佳谣的声音有些急躁,她有些受不了。一句句的话我都听在耳中,却并不打 算出去看看情况,而是快速地翻看着外婆的手札。 “算了算了,我困死了”霍彦说罢便关上了房‘门’,隔壁的‘门’也随之关上了。霍彦坐在‘床’边发呆,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事情一般。 “你不睡吗?”我余光瞥到霍彦,轻声的问着。 “不睡,我要等等看到底是谁在恶作剧,等会儿第一时间冲出去,我就不信抓不到那个恶作剧的人!”她如是说着,眼中冒着星光,脸上藏不住的兴奋的表情。我摇了摇脑袋,低 头继续看着外婆的手札。她继续说着:“暮夜,你就好好地看着我将那个天天半夜不睡觉还在给我们闹的那个人给找出来吧!哈哈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看的越来越认真,有一个故事深深地吸引住了我,这个故事对我们现在的状况似乎有些帮助,不过好像写的并不是怎么详细:“噗通”得一声吓了我 一跳,我站了起来看向霍彦的方向,她‘揉’了‘揉’摔得很痛的头抬头对着我“嘻嘻嘻”得笑着。 “我看你还是睡吧!”我劝着她,她现在的样子显然是坐在‘床’边打瞌睡了,然后摔在地上后尴尬的样子好么! “不睡,刚才那个是我低血糖,头有些晕眩,所以才会摔下来的我才没有睡着呢!”说罢,头别向了一边,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这明显是叫不打自招,根本就没有人说她是 睡着了! 这个时候,从‘门’缝中传进来了些亮光,我仔细地看着‘门’口,奇怪了,这是一个古老的旅店,晚上十点后统一将灯关掉,外面怎么可能会有亮光?而且还那么亮的。 “暮夜,你在看什么东西啊?”霍彦好奇的看向我目光锁定的方向,她的脸上划上了笑容:“嘿嘿嘿,这下还不被我抓到!”她刚要冲出去,被我狠狠地拉住了,她有些不爽,再 次抬头嘟哝着嘴巴看着我:“你干嘛拉住我啊?咦咳咳咳,怎么有些呛人的味道?” 被她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我再次看向‘门’口,从‘门’缝中传进丝丝缕缕的烟:“不好,失火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亮光,而是火光,伴随着丝丝缕缕的轻烟。 “什么?”霍彦被吓得有些发愣。“我们,我们怎么办?外面的火好像很大的样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浴室啊?”霍彦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很害怕。 “不,等一等。我先去看看”说罢,我往‘门’口的方向走着,霍彦也跟了上来,紧紧地拉住我的手,我从猫眼中往外看,好像真的着火了,还有人往楼下逃的身影,火已经将楼梯 给烧着了,冲下去就是找死! “火势很大的样子,回去,快点去浴室里面”我对着霍彦喊着,霍彦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往浴室里面跑去,可是就在我也跟着转过身往浴室的方向跑的时候,却听 到了隔壁房间开‘门’的声音,我的心好像慢跳了半拍,那个傻瓜怎么就这样开‘门’了呀? “什么嘛,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嘛!王婵你是不是骗我的啊?”陆佳谣的声音没有半点的惊慌。我也回过头再次的从猫眼中往外看,外面空空‘荡’‘荡’得,仍然一片漆黑,楼梯也完好无 损的静静的躺在那里。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地拉开了房‘门’,风从走廊上吹了过来,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暮夜,你是不是也听到了什么声音才来看‘门’的啊?”陆佳谣天真的双眼就好像夜空中的繁星一般明亮。 “是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浴室‘门’口的霍彦也冲了过来,不敢相信的看着‘门’外,口中还在嘀嘀咕咕得念叨着:“没有,怎么什么都没有不 可能啊,不可能啊”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啊?什么不可能啊》?”陆佳谣好奇的问着。 “没,没什么,睡觉吧!”我将霍彦拉回了屋中,关上了房‘门’。霍彦呆滞地看着我,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神来。“行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快点睡觉吧!”我拿起外婆 的手札,放在了‘床’头,钻进了被窝,现在都已经很晚了,倦意十足啊! 霍彦不死心得又把‘门’打开了,看了半天再关上,一直皱着眉头不说话,然后坐在了自己的‘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天已经大亮了,我不知道我睡着后还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在我的梦中并没有听到什么别的声音。站在窗台边上,用力地伸了一个懒腰,这种事情能够感觉到,活着真是好啊! “暮夜,我想了一下,我们昨天晚上肯定还是被别人给耍了,怎么可能发生那么奇怪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如果是遇到鬼的话,它一个晚上做那么多的事情还不是为了吓我们啊,怎 么可能我们开‘门’后它就消失了,肯定是人为的,人为的!我决定今天不睡觉了,好好地查查到底是哪个神经病半夜不睡着来吓唬我们!哼!”她如是说着,往浴室里走去。 早餐依旧很丰盛,不得不说得是老板娘还真是心灵手巧,人好看,还会做一手好菜,和她比起来,我还真是很逊,自愧不如。不过老板却好像不问世事的坐在前台,每次看到他不 是在看书就是在听歌,不过听说他还喜欢种‘花’,前台边上和每件房间窗台边上的‘花’都是老板种的,他倒是生活的很悠闲。 “老板娘,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情,晚上的时候不知道谁在恶作剧,我们楼上的天台总是会传来奇怪的声音,而且最气人的是,我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儿情侣吵架的声音,一会儿 是求救的声音,最最最夸张的是还有人制造失火的假象,太过分了吧!”金米双难得好声好气的把整件事情阐述出来。 老板娘的脸上没有任何动容,她皱着眉头,好像也很不理解:“我好像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今天晚上我给你们查查看吧!”老板娘很热情,看不出来是装的。 “好吧,看来只能这样了吧!”王婵如是说着。而坐在王婵身边的王君则是食不下咽的,没什么胃口的样子,好像还在担心这次旅程的事情。不过大家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了,已经把我们遇难的事情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呵呵呵奇怪了,我们也住在三楼,怎么没听到这种声音啊?分明是自己心里有鬼!”说话的人是范祖涵,她好像什么事情都看不惯一样。 而温亦宵则是拉了拉她的手臂轻声说着:“行了行了,别说了”歉意的对着我们这边笑了笑。我和霍彦也客气的回了他一个笑容。而这个笑容在范祖涵的眼中看起来好像比较不 正常:“你们看什么看啊?我告诉你们,他是我男朋友,他已经名草有主了,就算你们不介意他也不会看上你们的” 霍彦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男朋友你自己留着,我们才不会看上他呢!而且我们那么多人听到声音你听不到,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聋子,或者这个恶作剧的人 分明就是你,情侣吵架,我看是你们两个人在吵架吧!” 范祖涵气的直跳脚,她说不出话来,气红了脸,只是伸手指着霍彦,温亦宵则是站在她的身边安慰着她,可是我却在她的手上看到了一道道的伤痕,好像是刀伤,很深,不像是旧 伤,好像就是这几天的伤口,昨天并没有注意到。 “你看什么看?” “你的手臂上的伤”我小心翼翼的指着她的手臂,小声地问着。 “关你屁事啊!”说完她转身向楼上走去,温亦宵歉意的向我们点了点头也跟了上去。 “真是的,这种‘女’人,那男人也真可怜!”霍彦好像还没有消气,坐下来后还在轻声的嘀咕着。不过我眼前还依旧浮现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很多道伤口,都在左边的手臂上,而右 边的手臂上却完好无损。 “不过,其实我们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声音从谢雨嘉的口中悠悠得传来,她抬头对着我们微笑。 “啊?你说什么?”霍彦的口气不太友善,不过我知道她并不是对他们不友善,是因为她还没从刚才的口气中转变回来。 “我是说,我们昨天晚上我们在三楼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们很晚才睡的,在看书,外面很安静呢!”谢雨嘉如是说着,不像是假的。谢雨嘉和张楠住在303号房,是单号的,而 金米双和车漫漫则是住在305,就在他们房间的隔壁,为什么离的比较远一点的金米双她们都听到了这个声音,她们却没有听到呢?这么说来,温亦宵和范祖涵是住在301的,离楼 道口不是更加的近一些嘛!而且方敏他们也没有开‘门’出来看,难道方敏他们也没听到这个声音?她们在302号房,离楼道口也很近。 “不是吧,难道你们两家被隔离了?对了,昨天好像也没有看到方敏他们开‘门’看,按道理说的话,仓寂凉那么爱方敏肯定会开‘门’看个究竟的啊!”霍彦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而方 敏和仓寂凉此刻也不在客厅内用早餐。 “是诶,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王婵猛地抬起头来,我们听到王婵的话都抬头看向楼道口得方向,莫名的,此时的楼道口变得诡异了起来。 ------------ 第66章 幽灵旅馆 推理 “是诶,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王婵猛地抬起头来,我们听到王婵的话都抬头看向楼道口得方向,莫名的,此时的楼道口变得诡异了起来。 王婵的话说得没错,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看到方敏和仓寂凉下来,按照仓寂凉的‘性’格,这个时候肯定已经下来的,就算是方敏不愿意起‘床’仓寂凉也会在这个时候下来拿早餐给方敏吃的,不过今 天确实是还没有下来过,真的感觉到有些奇怪。 “不会,不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霍彦重复了一遍王婵的话,更加得肯定了这件事情了。 “你们,你们别‘乱’说了,我姐姐怎么可能出事啊?”方康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吃饭的动作明显的慢了下来,眉头也紧紧地蹙了起来。没喝两口粥,突然就将粥碗给放下了,二话不说的冲上了 楼。 “我们,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上去看看?诶?霍彦,霍彦”王婵好心提议着,可霍彦根本就没有听王婵的话而是直接跟着方康上了楼。王婵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跟了上去,我们几个纷纷跟在 她的身后往楼上跑去。 三楼的走廊原本空空‘荡’‘荡’的,现在全被我们几个人给占据了,本来就不宽的走廊现在更加的拥挤了。 “姐,姐姐你在不在里面?开‘门’,你快点开‘门’啊!!!”方康用力地敲打着房‘门’,他的样子很焦急,额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了,脸颊也因为焦急变成了苹果的红‘色’,青筋暴起,大声 地叫唤着。 ‘门’把手慢悠悠得被转动着,我们都屏住了呼吸,好像‘门’内有什么可怕的怪兽一般,‘门’被打开了一条细缝,方敏探出了一个脑袋,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好奇的看着‘门’外:“方 康,你干嘛呀?那么用力地敲‘门’,很吵诶。咦?大家怎么都在我房‘门’口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还是啊,是不是我们可以坐车离开了?是旅行社派大巴过来了吗?”想到这里,方敏 的脸上藏不住的惊喜。 “不,没什么,你们没事就行!”方康的脸‘色’有些尴尬,他摇了摇脑袋,说着说辞然后转身下楼了。 方敏看着弟弟的背影,更加的不理解了:“到底怎么了?他的背影看上去好落寞的样子啊,是不是又和你吵架了?”说完她看向了金米双的方向,金米双摇了摇头拉着车漫漫回房间了。这个 时候霍彦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对了,仓寂凉呢?这个时间你们不是应该到楼下来吃早饭的么!” 霍彦的问题问出来我们都张大了眼睛看着方敏,说实话我们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仓寂凉和方敏没有到楼下来用早餐。 方敏的脸上有些忧愁:“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听到很多很奇怪的声音,晚上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睡,到了早上的时候寂凉好像有些感冒了,所以就没有下去吃早饭,我也因 为昨天睡得太晚了所以早上醒不过来”说道这里的时候她笑嘻嘻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继续说着:“对了,你们昨天晚上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啊?” 我想了想问道:“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诶?难道你们都没有听到吗?好奇怪啊,难道只有我们听到吗?还是你们睡得太沉了?晚上的时候先是听到天台有弹珠的声响,接着情侣吵架,还有呼救声总之一个晚上太热闹了,我觉 得我都快神经衰弱了!”方敏如是说着。 霍彦回头看着我,轻轻地说道:“和我们听到的声音好像是一样的。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去天台上去看一看?总觉得很奇怪的感觉是吗?”霍彦这样一说,得到了大家的认同,跟着我们一起上 来的有王婵、陆佳谣和王君,其他人并没有跟上来。前前后后得好像每次来找原因的都是我们几个‘女’生。 去楼上的楼梯已经很陈旧了,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声音,很不安全的感觉,我们分开走着,尽量不两个人一起踩在同一排的楼梯上。走着走着,霍彦突然停下了脚步,我们都没来得及刹车 ,狠狠地撞在了霍彦的身上,好像在高速公路上发生的追尾事件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撞上来,倒在楼梯上倒成一竖排:“哎哟你们怎么回事啊”霍彦发出抱怨的声音。 “你才是啊霍彦,说都不说一声就停下来了” “就是啊你想干什么啊?”我‘揉’着被摔得很痛的‘胸’口,担忧会不会从此变成平‘胸’,慢慢的站了起来。陆佳谣和王婵分别说着霍彦,并且合力将王君拉了起来。 霍彦‘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对着我们说到:“晚上的话很安静,也就是说什么声音我们应该都是可以听到的是不是?” 陆佳谣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翻了翻白眼说道:“这个还用说,这是肯定的啊!不然昨天晚上的那些声音我们怎么可能听得那清楚啊?楼上的弹珠声我们又怎么可能听得那么清晰啊?” “那就对了,你们听听我们现在走这个楼梯的声音,‘嘎吱嘎吱’的那么大声,为什么昨天晚上我们并没有听到这个声音?我昨天起初的时候睡的很熟,可能没留意,那么暮夜陆佳谣你们 又听到了没有呢?” 陆佳谣摇了摇头,我想了想,也同样摇了摇头。 她一拍手说道:“那就对了,那么响得声音我们竟然都没有听到,而且虽然起初我睡的很沉,但是之后我一直强迫自己不睡,但是也没有听到有人从楼上下来的声音,你们试想一下上面是 天台又不是房间,怎么会有人半夜没事做到天台上去玩弹珠的啊?”霍彦的问题问的很到位,没错,根本不会有人那么无聊的去楼上只是为了去玩弹珠,况且那个人根本不可能会因为会轻功 所以能够飞下来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陆佳谣的声音轻轻地传了过来:“那你们说他上去会不会是想去自杀啊?跳楼,或者是有双重人格,哎哟,太恐怖了吧这也” 陆佳谣胡‘乱’的猜测着,霍彦用手大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显然是有些受不了了,对着陆佳谣大声的说道:“不是的不是的,重点不是这个,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听到声音了吗?声音 声音!!!大半夜的声音!!!”霍彦的声音很响,把我们站在楼道上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陆佳谣呆呆的看着霍彦,这点让霍彦有些受不了,她对着我们好像泄气了一般说道:“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快点上去看看再说吧!”于是也不看我们,就转身自己往楼上走去了,我们则跟在 了她的身后,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 天台上的那扇铁‘门’并没有上锁,轻轻的一转动就被打开了,铁‘门’已经很陈旧了,有斑斑的锈迹,拉开的时候能够清楚的听见“吱呀”得声音,很刺耳。感觉上像是很久都没有开过了。 “你们看,我就说吧,这个‘门’的声音晚上也没有听到,是不是是不是?”霍彦好像是在问我们,却并不等我们回答她的问题,就已经踩进了天台。天台很宽大,微风轻轻地吹过了脸颊,有一 种很清新的感觉,心情也渐渐地变得好起来,难怪电视剧中的‘女’主角或者男主角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到天台上去吹风,这种风好像能够将心中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吹的一干二净一般。 “你们看,这里还晒着被单诶,还有衣服,是不是老板娘上来晒得?”王婵走到晒着被单的架子边上,宽大的天台横横竖竖的放着很多的架子和晒衣服用的绳子,不过看起来并不觉得凌‘乱’。 倒是很井然有序的感觉。 我们向被单那边走去,透过被单看着彼此,可就在这个时候,霍彦用力地拉扯着我的袖子,目光注视着其中的一条被单,我也好奇的看了过去,被单后面好像站着一个人,我又转头看了看身 边的人,王婵和王君、还有陆佳谣和霍彦,一个人都没有少,那么被单后面的又会是谁呢? 霍彦将头靠在我的脑袋边,声音很轻:“暮夜你说,你说那个后面到底是谁啊?” “不会是鬼吧?”陆佳谣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般,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偷偷看了我一眼。 王婵对着陆佳谣翻了一个白眼:“笨蛋,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啊?”她尽量的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轻,但是好像还是让被单后面的影子听到了。她有了些动作,被单被慢慢的掀了起来,而我 们现在好像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了。 被单越拉越高,陆佳谣害怕的叫了出来:“哎哟妈呀,救命啊”声音都变得很难分辨了。 “原来是你们呀,怎么了?怎么大早上的都跑到天台上来了?”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陆佳谣才慢慢的张开了双眼,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个影子的方向。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那人,一个妩媚 的‘女’人,她今天的妆不是很浓,不过依旧是那么的美丽。 “老板娘啊,你快把我们给吓死了我们还以为是鬼呢!”陆佳谣夸张得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好像这样能够将她被吓到的情绪给拍走一般。 老板娘听到陆佳谣的话,用嫩白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痴痴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哪里来的什么鬼啊?况且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鬼啊?我不过是拿衣服和被单上来晒晒而已你们怎么上 来了?这上面可没什么好看的东西呢!” 不过上面的确是没有什么可以看得东西,虽然很大,但是却一眼就可以望尽了,除了一些晒衣服的架子和绳子,还有一些天线之类的东西,其他就没有了,空旷的地面,不过倒是一个晒太阳 的好地方。 “没,没什么,我们还是下去吧!”霍彦笑嘻嘻的回答着老板娘的话,拉着我的手就开始往楼下走去,走的很急,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或者是想逃离一些什么。陆佳谣她们还慢悠悠的跟在 身后慢慢的下楼梯,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到了三楼,霍彦将房‘门’打开,将我和陆佳谣她们一起推进了屋子,在关‘门’前还在走廊上看了半天,好像确定真的没人经过了才将‘门’关了起 来。 “你干嘛那么神神秘秘的?”王婵对着霍彦说着。 霍彦看了王婵一眼,看不出什么表情,我笑了笑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霍彦反而反问着王婵。 “不对劲儿的地方?有,你你今天是‘挺’不对劲儿的”王婵丝毫不给面子的对着霍彦说道。 霍彦有些挫败的脸‘色’,她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表情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我觉得这个旅店很奇怪,有些不正常!” “你又来了” “不是我又来了,王婵,请你不要打断我好吗?请听我说完,你们一个都不要打断我,让我一次‘性’说完你们就会了解到为什么我会做出那么奇怪的举动了,我们就从刚才上楼开始吧!刚才上 楼我不是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嘛,那是因为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我们根本就没有听到上楼和下楼的声音,你们难道觉得这个是正常的嘛?还有就是那扇‘门’,打开的时候感觉到是很久都没有 打开过的样子,我想这点暮夜也发现了,所以你刚才才会停顿了片刻吧,是不是?”她看向我的方向,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需要我的回答,继续说着:“而且,那扇‘门’的声音也那 么响,我们昨天晚上也没有听到那扇‘门’的声音,除非在下午我们出去的时候那扇‘门’就已经是打开的了,一直到早上都没有关掉过。这是第二点,第三点就是,既然那扇‘门’好像很久都没有打开 过的样子,里面却晒着那么多的被单和衣服,还有,我们这两天晚上听到的弹珠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这是第三点疑问,而第四点就是为什么我刚才会那么着急的向楼下走了,那是因为,我 们刚才在楼下吃早饭的时候老板娘就在我们的身边,还和我们一起聊着天,可是一转眼的,老板娘已经在天台上晒衣服了,就那么短的时间竟然晒了那么多的被单和衣服了,她是会变法术吗?还有,我们刚才就在三楼,走廊那么小的地方被我们沾满了,我想问,你们刚才有谁看到老板娘往楼上走去了吗?你看到了吗?恩?” 王婵这个时候也明白了什么一般,不敢相信的看着霍彦,霍彦继续说着:“而且我们在三楼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人上楼梯的声音和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现在你们应该 明白为什么我会那么神经兮兮的往楼下赶,那么神经兮兮的把‘门’关上了吧?”霍彦现在就好像是一个很能干的侦探,一步步的做着推理。 “啊,难道说,半夜搞鬼的人是老板娘?她为什么要在半夜吓唬我们啊?”陆佳谣仍旧发挥着她始终找不到重点的本质。 这次不单单是霍彦了,就连王婵也忍受不住了,但是又担心如果大声的话会不会被老板娘听到:“你是白痴吗?我们说到现在你难道没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吗?如果是人为的,那么为什么 我们根本就没有听到声音啊?恐怕这个老板娘不是会巫术就是” 霍彦也赞同王婵的说法,点了点头,王君看着我们淡淡的说道:“我在二楼,其实也听到了些奇怪的声音。你们说在旅馆的后院那边是不是还有一个楼梯,是往楼上走的?我看很多国外的电 影都是这样的建筑哦!” 被她这么一说,霍彦好像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不过每一个可能都要用实践去证明,但是霍彦却并不着急去证明,而是问王君:“你说你也听到了奇怪的声音,那你听到了什么声音?情侣吵架 的声音还是求救的声音?” 王君看着霍彦,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道:“不是,都不是,我听到的不是这些声音,而是一些别的声音,所以我才会为老板娘说话,那是因为我听到的是男人的声音,两个男人的声音。” “两个男人的声音?”这是我们几个同时问出来的话,虽然我们听到了求救声,但是我们却根本没有听到任何男人的声音,听到的只有‘女’人的求救声,唯一夹杂着男人声音的就是情侣吵架的 时候那个男人的声音。 “是和情侣吵架的声音吧?”霍彦再次的做着确定,她好像不能接受别的什么更加奇怪的事情了。 “不是,那两个男人好像是在找人,在呼唤着爱人的名字的声音,焦急中带着温柔和疼惜的声音,因为我睡得‘迷’‘迷’糊糊地,所以并没有听清楚他们在呼唤谁,但是绝对不是吵架的声音!”王 君说的很肯定,眼神也异常的坚定。 事情好像开始向更加复杂的方向发展起来了,出乎了我的意料,好像很多的事情我也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甚至开始怀疑我所知道的这些事情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了。 ------------ 第67章 幽灵旅馆 消失的尸体 王君的话让我们都陷入了深思,好像将我们都推向了恐怖的边缘,很多的事情由简单到了复杂,霍彦自从听了王君的话后就没有停下来过。她在 屋中走来走去的。 “暮夜,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并不简单,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家旅馆肯定有问题!”她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和我说着,我上下 打量了一下她,继续翻看着外婆给我的手札,手札上的内容我始终没有办法‘弄’明白,反而脑子越来越‘乱’了。 “不行不行,我不想再在这里等待了,我会发疯的,我还是自己去找找看线索吧!”从这个时候起我才感觉到她还真的‘挺’适合她现在得这个工作 的,侦探助手,灵异事务所的侦探助手。 “嗯,你出去找找吧,我就不去了,有点累了!”或许是因为昨天没有睡好的缘故,现在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了起来。我合起手札躺到了‘床’ 上,霍彦将房‘门’关上后我闭上了眼睛,没有一会儿的时间就进入了梦香,这个梦香还真是让人感觉到很不安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柳翩然和我 说的他和宋文静的故事才让我做了这样的梦。 我梦到我好像变成了宋文静,宋文静的脸,很美丽,很清纯,她的手中拿着一束玫瑰‘花’,蓝‘色’的玫瑰‘花’,我记得那种‘花’应该叫做蓝‘色’妖姬,悠悠 得‘花’香闻着让人陶醉,好像觉得自己就是宋文静了,能够感受到宋文静此刻的内心。 “这束‘花’好漂亮啊,它叫什么名字?”宋文静的声音听起来很甜美,很悦耳,能够听出她此刻的心情一定很不错。 “它叫做蓝‘色’妖姬。”站在宋文静面前的男人正是柳翩然,他此刻穿着和我认识的柳翩然的穿着不太一样。自从我见到柳翩然起,他从上到下总 是西装笔‘挺’,再不济也是一副公众人物的形象,或许是因为他现在职业的关系吧。不过比起来我倒是觉得面前的柳翩然更加的让人想要亲近一些。 这个时候的柳翩然还剃着板寸头,一件松松垮垮的长袖T恤穿在瘦弱的身上,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特别是他的眼睛,看上去就好像是清澈的小 溪一般,干干净净,不含任何的杂质,虽然仍然是蓝‘色’的。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嘛,留着长发的男人不一定帅气,但是一个男人敢把头发剪成 板寸依旧好看那他就一定有一张帅气的脸。我想现在的柳翩然就是这样了。 “这样啊,名字我不喜欢不过很好看,‘花’了很多钱吧?”宋文静轻轻的挽住柳翩然的手臂,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柳翩然腼腆的一笑:“还好啦,没‘花’太多的钱。你喜欢就好”说话的样子十分生涩,一看就知道不会泡‘女’生。不过宋文静并不介意,她挽着 柳翩然的手臂步伐轻盈,就好像在秋风中舞动。走了几步后猛地停了下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俏皮的一笑说道:“不如,我们去拍合影吧?好不好?我在学校听说现在的情侣之间很流行拍合影呢!” “合影?”对于柳翩然来说,这个词好像十分的陌生。 “对啊,合影,就是情侣之间的艺术照,就好像嘿嘿嘿,就好像结婚照那样”说完吐了吐舌头,两片红云飞上了她的脸颊,我的情绪也跟 着‘激’动了起来,梦中的我好像来到了宋文静的身体里面了。 “结婚照啊好啊!”柳翩然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字,笑的傻兮兮的。 天空上有几只小鸟飞过,在天空中划出了好看的弧度,宋文静此刻正躺在草地上等待着柳翩然的到来,可是等了很久了,柳翩然却还是没有来, 明明说好了今天去拍合影的,可是他的人呢?宋文静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耐心的等待着。 远处有脚步声,慢慢地向这个方向靠近,不知道为什么,宋文静的脸上扬起了一个笑容,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好像刚才的乌云一下子全都消失 不见了。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柳翩然的靠近,想着等一下去吓唬他一下,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阵阵的暖意也同时向自己靠近。宋文静痴 痴地笑着。“哇吓你一跳你”她的脸‘色’有些转变,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柳翩然,而是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 “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在学校的图书馆见过面的!”那个男人动了动薄薄的嘴‘唇’,一副很夸张的大框眼睛遮盖了他的大半张脸,本来就不 大的脸戴着这幅眼睛显得有些累赘。 “你,你好,我不太记得了!”宋文静慢慢地坐了起来,有些尴尬得向后面挪了挪,想要尽量的远离这个男人,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个 男人很危险,还是不要靠近的比较好。 “真是伤心啊,原来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呢!不过没有关系,以后我们会常常见面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可怕的笑容,让宋文静从心里 开始害怕了起来。 常常见面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可能会一直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吗? “怎么了?你在害怕吗?不用害怕,我是那么的喜欢你,我知道你喜欢白‘色’,窗台‘插’着好看的百合‘花’,你喜欢穿着长裙,喜欢听英文歌”他 一句句的说着宋文静的喜好,甚至连宋文静住在什么地方都一清二楚,宋文静觉得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就好像是一个变态的跟踪狂一样,宋文静 想要逃,可是已经和柳翩然约好了,他又没有手机,怎么办啊? 刚才还在痴情的说着那些话的男人突然脸‘色’一变,变得狰狞、恐怖起来:“而那个男人呢?那个男人什么都不懂,你明明喜欢的是百合,他却傻 到送你蓝‘色’妖姬,那种‘花’怎么可能配你这样纯洁的‘女’人呢?那个男人不配拥有你,我才是懂你的人”那个男人渐渐地向宋文静靠近着,宋文 静不断地向后挪动着,汗水从宋文静的额头流了下来。 “啊”一声得尖叫从宋文静的口中传出来,可是真实的世界好像也有什么声音在呼唤着我一般,我猛地张开了眼睛。 “啊”又是一声尖叫,声音好像是来自楼下的,是个‘女’人的声音,我停顿了片刻,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响起来过。接着就是隔壁房间的开‘门’声 和陆佳谣的询问声:“怎么了?怎么回事?白天都见鬼?” “你神经病啊?那个是霍彦的声音”是王婵的声音。我也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拉开房‘门’,走廊上站了几个人,好像都在讨论这个声音是从 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暮夜,你是不是也听到了霍彦的声音才出来的?”王婵走到我身边问着我。 我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王婵:“是的,我听到了尖叫声,好像真的是霍彦的,可是只有两声” “不是吧,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方敏的声音有些焦急,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可以看出方敏是一个‘挺’不错的人,很关心旅团中的 团友们的安全。 “不知道”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到从二楼有个急匆匆的脚步声,好像发了狂一样的往楼上跑着,我们都好奇的看向楼道口,一个身影渐渐 地出现在楼梯之上,她一步步的大口喘着气,不过不要误会,我们面前的人并不是什么贞子之类的人物,而是我们所担心的那位小姐,她的名字 叫做霍彦。 “你们看,她这不是上来了嘛!”陆佳谣翻了翻眼,指着霍彦的方向说着。 王婵憋了憋嘴巴说道:“别让我猜中,她估计是看到蟑螂了,这个‘女’人比较怕小强!”王婵好像很了解她一般。 方敏的脸上仍旧有些担忧,上前询问着霍彦:“霍彦,你没事吧?刚才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看你慌慌张张的啊”还没等方敏说完,霍 彦就已经拉起了方敏的手往屋里走去,进了屋还探出了一个脑袋对着我们站在走廊上的三个人说道:“快点给我进来,我有事要和你们说呢,快 快快快快,顺便关‘门’!”她的神‘色’慌张,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我们叹了一口气跟着霍彦进屋,并且按照霍彦的指示将‘门’关了起来。霍彦坐下后没有马上开始和我们叙述她刚才发生的事情,而是给自己倒了一 杯水,竟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直到喝了三杯水后,她的情绪才稍微的稳定了下来。现在我才感觉到霍彦此刻的内心肯定十 分焦急,或者说是恐慌?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霍彦,你真的没事吗?”王婵好像也感觉到她并不是因为遇到什么蟑螂之类的生物,因为虽然霍彦对蟑螂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但是在尖叫完过 后就会将这件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但是现在她的表情并不像是见到了蟑螂后的表现。 不问还好,一问,霍彦的双眼已经湿润了,止不住的泪水从霍彦的眼中落下,她没有说什么话,趴在桌子上开始哭了起来,我们一时有些不知所 措,怎么什么还没说呢就已经开始哭了?这好像并不像霍彦的作风啊! “好了好了,没事的”陆佳谣上前轻轻地拍打着霍彦的背部,轻声的安慰着。只是霍彦此刻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的话语。 王婵一张一张的将纸巾递给霍彦,我们各自分工合作,但是却‘弄’得有些手忙脚‘乱’的。安慰人这种事情我还真心不怎么会做。大概哭了五分钟左右 ,霍彦才停下来,抬头看着我们做了一个深呼吸,我们并没有催促霍彦,静静的等待着。霍彦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后才带着哭腔的对着我们说着: “刚才,刚才真的是吓死我了!” “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的尖叫声是你发出来的吧!”方敏的声音比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声音都要来的温柔,有一种引导的作用。 “嗯,是我发出来的,你们,你们绝对不会想象得到我刚才遇到了什么事情的!”霍彦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王婵识时务的递上了一张纸巾,霍彦 用力地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后才继续开口道:“刚才我从屋里出来,我一直在想王君和我们说的那件事情,我总觉得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像并不 简单,于是我就想我就想去查查看,我不想坐着干等。我到了二楼的时候,感觉到有点冷,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阴’森的感觉。二楼的‘门’ 本来都是关着的,我在二楼的走廊上左右看了看,觉得并没有什么异常。本来,本来我真的想转身向一楼走去,去看看后院那边是不是真的有王 君所说的那种楼梯,起码,起码大家能够安心一点嘛可是就在我转身准备下楼的时候,身后的房‘门’轻轻地打开了。我其实当时什么都没想, 下意识的就回头去看了看” 她说道这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好像都在听恐怖故事一样,长大了双眼,有些紧张,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霍彦也不负众望,再次的吸 了吸鼻子说道:“可是后面根本就没有人201号房间的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大白天的,201号房间里面黑漆漆的,我根本不知道201号住的是 谁,就来到‘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仍然没有反应,于是我就大胆的走了进去。当我刚走进去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地就关了起来,我有些害 怕,甚至不敢回头看房‘门’为什么会突然关起来。201号房间的构造和我们这里差不多,只是由两张‘床’变成了一张‘床’,在比我们这里的房间要小上 一点。我看向‘床’上,被窝中好像躺着一个人,可是房间里面厚重的窗帘拉起来了,整个房间都显得十分昏暗。” “我鼓起勇气慢慢地靠近那张‘床’,轻声的叫着‘你好’可是‘床’上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我又再次 的试探‘性’的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我真的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就大胆的走到了‘床’边,脑中一片空白,手好像 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的将‘床’上的被子掀了起来。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她的眼神有些恐怖,不知道是因为没睡好还是什么,眼珠有些充血。 我们一起摇了摇头,她夸张地长大了眼睛对着我们说到:“我看到了尸体,一具被烧焦的尸体,吓死我了我大叫了一声转身就准备往‘门’外跑 ,‘门’被关得紧紧地,怎么转动‘门’把手就是打不开,我用力地拍打着房‘门’,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我害怕极了。不知道在里面关了多久,‘门’突然就打 开了,我拉开‘门’就像往‘门’外跑,刚冲到‘门’外,房‘门’口就站了一个人,吓了我一跳,我又大声地叫了一声。你们猜我看到了谁?我看到了那个酷酷 的‘女’人,就是那个模特身材的‘女’人。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往房内走去,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想过去拉住她的,她并没有说话,用冷酷的眼神询问 着我,我指着里面声音都发不出来快了:‘里面,里面有具尸体’她皱着眉看了看我,打开房‘门’看了看‘床’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床’上空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而且最可怕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最可怕的是刚才那扇‘门’自己打开,屋里的窗帘是拉上的,而她回来后和 我一起进了房间,窗帘竟然是拉开的,房间里十分的明亮!”她一口气将这些话全都说完,说完后好像还有些害怕,四处看了看,身体还在颤抖 着。 “不是吧,那么恐怖!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吗?”陆佳谣好像也感觉到了寒冷,双手用力地搓了搓手臂。 “真的,我真的看到了,而且那具尸体就这样消失在了我眼皮子地下。太恐怖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从头到尾我就走到了‘门’口,还没来得及离开 呢!这事情也太诡异了一点吧!”说着,霍彦的眼眶有开始湿润了。 方敏好像也有些害怕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才淡淡的开口说道:“其实,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情想和你们说,只是寂凉好像并不希望我说出口,并且 一直安慰着我,对我说是我的错觉,我才没有说出来的,现在听到霍彦遇到这种事情,我就好像和你们说一下,这件事情也让我害怕了一个晚上 ,所以昨天晚上才很难入睡的!”方敏好像有些为难,不过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好像也有些受不住了。 现在大家的目光又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等待着她对我们说她遇到的事情。 ------------ 第68章 幽灵旅馆 神偷家族2 方敏的样子有些紧张,她好像不知道应该从何开口,和我们说关于她遇到的事情,我们并不催促,就连一向都没什么大脑的陆佳谣也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方敏开口。方敏不知道为什 么,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叹了一口气才慢慢地开口说了起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很恐怖的事情,对于当时来说没有什么感觉,可是想在想起来却有些后怕了。你们还记得那天我 们在坟地玩抄墓碑的游戏吗?” 她说完,我们都纷纷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王婵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才一拍手说道:“你想说的不会是抄墓碑的时候你们抄到了谢雨嘉和张楠两个人的名字吗?当时的时候不是已经 在楼下的时候澄清了吗?这件事情是别人恶作剧的,我们已经都知道了”王婵的口气并没有很冲,而是温柔的对待着方敏。朋友这种生物其实真的很奇怪,对待陌生人的时候温 柔冷静,就算不温柔冷静,起码也会报以最和善的微笑,哪怕那个笑容是虚伪的;但是对待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时候口气却变得很冲,很差,甚至说出甚多伤人的话,不愿意倾听之 类的事件发生。或许这就是人的潜意识中对朋友的一种认可和确定,确定自己哪怕说出再难听的话朋友却还是朋友,不过在这其中却会有很多朋友从陌生到知己,却从知己渐渐地 变回了陌路。因为人始终不能够学会善待自己的朋友。 方敏摇了摇头,轻轻地回道:“不是的,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件事情。你们应该看到那天我在坟地拍照了吧?那个时候暮夜叫我不要拍照,其实我心里还骂她‘迷’信呢,不过现在想想 真是可怕。回来的时候我看到有白‘色’的影子从身边飘过,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自己眼‘花’,可是后来我们手拉着手走的时候,我其实我看到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从我们身边 走过,雾太浓了,我看不清楚她的脸,她的头发很长,我不确定她到底是人还是鬼。而紧接着寂凉就把我们又带回到了坟地难道你们就不觉得这件事情太奇怪了吗?我觉得 一定是有什么关联的!” “什么?头发很长并且还穿着黑‘色’的衣服?”陆佳谣的声音有些夸张,我相信只要是从我们‘门’口走过的人应该都能够听到她的声音了吧! 王婵再次恨铁不成钢得瞪了一眼陆佳谣,轻声地责备着:“你就不会轻点说话吗?担心别人听不见是不是?”陆佳谣被王婵这样一说,吐了吐舌头就不再说什么了,认真的继续听 着,不过看得出陆佳谣其实已经有些害怕了。 “没看清楚的事情还是不能够确定嘛,可能是和你们一样‘迷’路在树林的雾气中的住客也说不定呢!毕竟没有看到她的脸嘛,而看到她后就回到了坟地其实我觉得可能只是一种巧合 吧!”王婵如是安慰着,不过我觉得王婵这是在说给自己听得,我想王婵自己都已经不相信自己口中所说的那种巧合了吧!只是自己在给这件事情做上一个假设,不管这个假设是 不是可以成立,但是却都好像是一个希望,就像王君当时给我们一个假设,假设还有另一个同道可以通向天台的,但是从天台望出去,一眼就能够看尽天台的全貌了,根本就没 有看到什么别的路之类的,而且这里的路这样方便为什么还要开辟一条别的不方便的路让老板娘搬那么多的东西来通行呢?只是大家都比较喜欢相信各种假设,这会让她们感觉到 更多的安全感。 “不是的,我想说的其实远远不止这件事情。就算这件事情不成立,真的是我看错了,是我走错了,或者那个‘女’人真的是我们旅馆中的住客,但是我们怎么会又回到了坟地了呢? 天气那么好,太阳高照,可是为什么我们一去到坟地就开始起雾了呢?其实我并不相信什么在树林中‘迷’失方向这回事,你们大概不知道,我和寂凉出去野外生存其实不止一次了, 寂凉还参加了考古社,出去很多次了,方向感很好的。”方敏不断地肯定着自己的男朋友,不过我们却并没有怀疑她在吹牛,我们毕竟也是和仓寂凉一起生活过的人,清清楚楚的 了解到仓寂凉他真的是一个值得信赖,冷静,聪明,并且很有领队风范得一个人。 我们点着头,觉得她说的话真的很对,霍彦也皱起眉来对着方敏说道:“你说的这些话没错,而且你遇到的事情就和我遇到的事情一样的奇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觉得现在 旅馆内其实两个人很可疑。一个就是老板娘,这个我相信不用我来明说了吧!我想你们肯定已经明白为什么我会觉得老板娘是一个很可疑的人了!而另外一个‘女’人应该就是住在201 号房间的朱语琪了。她真的很恐怖的,我们根本不知道她的来历,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总是在大半夜的才回来,白天也很少见到她的人,她最喜欢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毛’衣也 好风衣也罢,难道你们没有留意到吗?而且,她也有着一头的长发这点和方敏所说的也符合,我想方敏在树林中看到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朱语琪了。听说她是张楠的表妹,老板 娘说张楠他们是神偷,却没说张楠的表妹是神偷” 说道这里,陆佳谣终于忍不住了,‘插’嘴道:“她不是神偷,她是杀手,她是‘女’杀手!”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杀手的?”霍彦好奇的看向一向傻头傻脑的陆佳谣,她的消息竟然会那么可靠。 “你们难道忘记了吗?老板娘好像提到过,我能够记得那么清楚其实是那天我的肚子饿了,又害怕下楼,就拉着暮夜去楼下了你们是不知道,我亲眼看到她从外面回来,一脸的 冷酷,大半夜的我就问她怎么这样回来的,老板娘说她是一个杀人来的真的好恐怖的一个‘女’人!”说罢,陆佳谣的手已经轻轻地拉上了王婵的手臂了,虽然王婵总是对陆佳谣态 度不是很好,不过在这种时候王婵却还是十分关心陆佳谣的,并不阻止陆佳谣抓住自己的手,还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搭在了陆佳谣的手背上面。 “原来是这样,那就解释的通了,我觉得要不就是这两个人中间的一个人有问题,要不就是两个人都有问题。”说罢,霍彦转头再次对着方敏问道:“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一 件事情嘛,是什么事情?” 好像焦点终于又回到了方敏的身上,方敏左顾顾右盼盼的,继续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其实寂凉叫我不要和你们说的,叫我不要说出来的,可是我今天听到霍彦说了那么多可怕的 事情我总觉得我应该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虽然我不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对大家到底有没有帮助,可是憋在心里实在是太难过了。” “嗯,没事的,你说吧!”霍彦也柔声的引导着。她既然说到仓寂凉不让她说出来,我想我大概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这件事情仓寂凉和我说过,关于照相机上拍到了奇怪的东 西的事情,当时仓寂凉也是十分的紧张,人对于未知的生物总是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不安感。 果然,方敏渐渐的开口说的就是那件事情:“是的,就是这样,我在照相机上看到了白茫茫的影子而且我根本看不清楚长相,本来寂凉还不让我看呢,昨天晚上他睡着了我无聊 翻看着相机才看到的。他知道后还叫我不要说出来” “仓寂凉可能也是害怕大家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恐慌所以才叫你不要说出来的,我觉得他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的。”我并不打算将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她们,其实并不是我不合群 ,也不是我自己留了一手,而是我感觉到大家其实都不危险,只要她们安安静静的住在这里,不说什么过‘激’的话,不做什么过‘激’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有事。之所以不告诉她们就是 怕她们做的太过了,自己先慌了手脚接着伤害到自己。我当时和仓寂凉说完后其实讨论过,他和我的想法一样,这件事情能不说就尽量不要说,能瞒就先瞒着,说出来反而不是很 好。 “暮夜,你怎么帮起仓寂凉说话了?”霍彦好奇的看向我。 王婵什么事情好像都很帮我,最了解我的人其实当时在宿舍的时候就是王婵了,现在我想或许也是她吧:“暮夜也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理解而已。况且我也相信仓寂凉不过是怕我们 会恐慌才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的,男人总是这样,希望有些事情自己能够承担,所以不告诉‘女’朋友,他们认为这是在帮助‘女’朋友。所以暮夜说的并没错。”说完,王婵有深意得 对我笑了笑,我觉得王婵这个笑容中好像还有别的什么意思,不过我不想深究,到时总是会知道的。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寂凉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不是想自己逃跑的饿那种人。不过其实事情远远不止这些今天早上我们之所以没有下楼吃饭,一方面是寂凉感冒了,重感 冒而且很严重,现在还躺在‘床’上,另一方面则是其实我今天早上不死心再看了一遍照相机,发现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 “更加可怕的事情?”我不能够想象到底是什么事情,难道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吗?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更加可怕的事情!我翻看着那张我在坟地的时候拍的照片,本来不过是一些白‘色’的模模糊糊的影子,轮廓分辨好像是两个人,只是不知道是男是 ‘女’,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再看照片,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照片上面从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变成了五个模模糊糊的白‘色’的影子,就好像是一张大合照一样,太可怕了我都 怕的哭了,所以我没有下楼不敢下楼。”方敏说完后,就连我都感觉到了背脊一凉,不由的颤抖了一下身子。 照片上的影子从两个人变成了五个人,没想到竟然会增加的那么快,我想接下来的人影应该会越来越多,而今天晚上的旅馆恐怕同样的不会宁静的,在旅馆内虽然没有什么危险, 但是想要一个安安静静、安详的、宁静的、让人舒心的夜晚,恐怕是难上加难的。 房里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大家都闭上了嘴巴不说话,每一个人的额间都有一个深深的“川”字,不和谐的印在了大家年轻稚嫩的脸颊之上。我看向窗外,外面的天气又开始暗了下 来,雾气好像又开始了。我再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我们竟然‘浪’费了一个早上加中午的时间,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吃饭时间已经从我们的身边悄然的经过了,指针指在三的位置 上,竟然已经三点钟了。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霍彦又一次的侦探附体了:“对了,如果是这样说的话,那么照片很难作假的,毕竟是数码相机,如果不是数码相机的问题的话,那么就是真的有那老板娘 和朱语琪是不是能够排除在外了呢?”我们再次的全体一起看向她,真心的很佩服她,现在大家都害怕成这样,她的思路竟然还是能够如此的清晰。 我们没有一个人回答着她的问题,但是她却并不介意,自顾自地开始说了起来:“不对不对事情不能够那么快的下定论,我总觉得那个朱语琪的问题很严重。在树林中的身影, 她房间里面的焦尸,神秘的身份,白天不见人影晚上才现身种种的种种,疑点都在她的身上。但是老板娘又是怎么回事呢?”她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沉思。 王婵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对我们说到:“对了,不说没想起来,现在一说我才想起来。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这件事情和你们说的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关联,你一说到朱语琪 的身份很神秘我才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天你们一起去了树林,我则是陪着我姐姐去外面等,迟迟都没有等来车,手机也总是没什么信号,明明都已经到外面的信号还是很差,好不 容易和外面连接上了,说了没多久又挂断了。我们沮丧得回来的时候,看到路边的林子里站着两个人,我本来不想偷听别人说话的,可是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的,我就好奇了起来。 姐姐和司机大叔在前面走着,我则在后面悄悄地跟了过去。我蹲在林子里看着里面的人,那个时候还没有起雾,所以我能够清清楚楚看到他们两个人的长相。” “是谁?老板娘吗?”霍彦始终没有忘记老板娘这个人物的存在。 “不是老板娘,林子里面的两个人分别是谢雨嘉和张楠。我很好奇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认真的听虽然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我听到张楠对着谢雨嘉说:‘这一票结束 ,我们就收手吧!’我当时害怕的差点叫出来,收手,这一票这一类的词语,我只有在警匪片中听到过呀!后来谢雨嘉对着张楠说道:‘好,我们收手,我也不想再做下去了,太 累了’‘真的吗?你不怕违背家族的意愿吗?’张楠当时这样问着谢雨嘉,谢雨嘉淡淡的一笑回道:‘违背就违背吧,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好。至于你的妹妹她的选择题好 像选错了’之后他们往我的方向看了看,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我在偷听,我当时害怕死了。不过后来我发现不是,原来是那个作家刘译宣对着他们得方向看了半天,然后 对着他们说:‘回去吧,要起雾了’他们才离开的。一直到了他们走远了我才敢站起来的”王婵一口气将她看到的事情讲完了。 原来事情竟然变得如此的扑朔‘迷’离了,天呐,这根本不是我想象中会发生的事情。 霍彦又再次的将她作为一个“神探手”的职能发挥的淋漓尽致:“对了,如果说有可疑的话,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你们听我说一下这个大概经过,张楠和谢雨嘉两个人 依我看是神偷的可能‘性’很大,还有一种可能和朱语琪一样,其实是一个以神偷的身份来掩饰自己的杀手,家族是做杀手起家的,所以一代一代的传承了下去” “你当钻石啊?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王婵总是在打击着霍彦,霍彦直接无视王婵的存在,继续开口道:“这件事情的关键就在这里了!我们其实一直被误导了,一直在想 着老板娘是怎么回事儿?其实老板娘很可能就只是一个‘诱’饵,真正的嫌疑人很可能就是那一家人!那个作家虽然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可能也是用作家的身份来掩饰自己, 其实他是一个杀手,可能是执行任务的时候爱上了朱语琪,但是朱语琪并不知道他是杀手所以对他不予理睬,而渐渐地朱语琪发现自己对那个作家也好像有点感情了,所以谢雨嘉 才会说选择题做错了”我有些不想听下去了,我觉得她大概是日本电视剧看多了吧! ------------ 第69章 幽灵旅馆 “暖心”面 天气不太好,‘阴’‘阴’沉沉的还带着雾气,窗户上都被‘蒙’上了淡淡得一层水汽,就好像是此刻大家的内心一般的模糊不清。 大家的沉默和霍彦的各种合理的、不合理的猜测,我想如果她去做家的话一定能够写出很扑朔‘迷’离的篇章的。 “不过我转念想想其实也不是,你们好好想想,这个老板娘那么聪明能干的,再怎么说也不会甘心做一个傀儡、‘诱’饵这样子的人物啊!再怎么看老板娘也是做大事的人,而且我们的这些信息 基本上都是从老板娘那里听来的,她既然那么坦然的告诉我们朱雨琪就是杀手的话,那她还不怕被灭口吗?所以依我看来,这个朱雨琪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一个可能或许是因为朱雨琪其实 是杀手,在老板娘的手下做事,只是常年不听老板娘的话或者老板娘几乎不能够管住这个人,所以她想借他人之手来收拾了这个朱雨琪;也有可能是其实这个朱雨琪并不是什么杀手,她只是 晚上有梦游症所以经常在半夜的时候出来溜达闲晃,于是老板娘就将计就计说她是杀手,只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感觉到害怕,就不会去管这些闲事了。而走廊上的各种声音肯定 也都是老板娘安排的,你们想一下,谁对这个旅馆最熟悉?这个还需要问嘛,当然是老板娘咯!她就以她对这个旅馆的熟悉度来做了一件恐怖的事情,让我们身心疲惫然后没有力气与她抗衡。她在做这件事情的背后不知道还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说啊”霍彦一开口 就巴拉巴拉的没个停了。 我‘摸’了‘摸’有点饿的肚子,再次的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三十五分了,我的肚子已经饿得快受不了了,我再次看向身边的各位,一个个都专心致志的听着霍彦说话,每 一个人的眉头紧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管她们饿不饿了,不想打断她们的沉思和霍彦的各种猜测,自顾自的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却被霍彦一把抓住了:“暮夜,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可不能开‘门’啊,你知道外面现在有多危 险吗?很可能有几个杀手在外面等着你啊,或者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现在我们知道了她们的事情,肯定会被灭口的!也不知道她们刚才是不是派人在‘门’外听着啊呀啊呀,失策失策 啊依我看还是先打个电话给BOSS比较好,好让他来‘门’口为我们做掩护,毕竟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那么强的男人,对我们来说比较有安全感咦?对了,这里面就连信号都没有,我 去这下子搞大法了”霍彦好像很苦恼的样子,不单单自言自语,还做着各种夸张的表情和动作,让我有些想笑。 “霍彦,依我看我们现在该去楼下喝个下午茶,愉快的度过这么一个雾‘蒙’‘蒙’的夜晚,然后等待大巴来接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尽量平静的对着霍彦说着。 霍彦的表情夸张,长大了眼睛看着我,大声的说道:“什么?你竟然还想喝个下午茶?还愉快的度过?难道你刚才就没有听到我说了些什么吗?你知道现在我们有多危险吗?有多恐怖吗?你 难道还会天真的认为那个所谓的大巴真的会来接我们吗?如果会来的话早就来了还会等到现在?我们现在唯有自救,而且千万不能够吃旅馆里面的任何的食物,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老板娘 的‘阴’谋了,她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实在找不到机会下手的话,可能会在我们的菜里面下毒的,还有水也是我们现在要时刻准备着呀!” “霍彦,你是不是被附身了?如果我们不吃东西的话也会很快就死的好吗?我宁愿做一个毒死鬼也不要做一个饿死鬼!”我淡淡地对着霍彦这样说着。 霍彦好像对我很失望的样子,表情看来好像是受伤了。她慢慢的松开了我的手,我甚至觉得是不是我这个人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了,让她不开心了。她慢慢的走到窗台边,将之前拉上的窗帘再 次的拉开,看着外面的景‘色’,背影有些寂寞,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我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刚想和她说些什么,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彻底的推翻了刚才自己过分的这种想法,我发现对于 这种粗神经的人,你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过分的。 她的声音有些幽怨,好像很有感情的慢慢说道:“我心一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哎,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再去阻止我的朋 友陷入这种作死的僵局中,如果非要在这件事上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哎,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她还在窗台前一字一句的念叨着,我转过身决定无视她 到底,直接开‘门’出去了,走廊上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有屁个危险啊! 我刚开‘门’出来,回头一看发现王婵拉着陆佳谣和方敏也跟着出来了,屋内还能够传出霍彦那幽怨的声音,而我们几个人竟然会一致的决定无视她到底。我转身将房‘门’关上,和王婵她们一起向 楼下走去,霍彦在屋内大喊:“天哪,愚蠢的人类啊,竟然都不听我这个智者的话啊” 楼下,老板娘愉快的和关莉莉聊着天,两个人好像相见恨晚的感觉,虽然老板娘长得不是那种乖巧清纯的样子,但是她的的确确是一个好人,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她都是一个很有亲和力的一 个好人。关莉莉看到我们下来,对着我们挥动着手臂,方敏和王婵同时看向我,好像眼中的意思是在询问:是不是应该过去和老板娘同桌。我用行动回答着她们,我穿过前面在聊天和拌嘴的 两桌,直接走向老板娘和关莉莉的那一桌。 老板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了一件衣服,一条墨绿‘色’的雪纺长袖连衣裙松松垮垮的挂在老板娘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之上,显得十分高贵大方。微卷的头发被扎成一束,有一种成功‘女’‘性’特有的魅 力。而关莉莉则是穿着一身的运动外套,一副学生的样子。她们在喝着咖啡,吃着一些小点心,很愉快的样子。 老板娘十分的热情,看到我们几个过来,她将椅子挪了挪让出了更加多的位置让给我们坐,她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成熟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对了,你们中午好像没有下来吃饭呢!是 不是饿了呀?厨房还有些小吃,我去给你么拿过来!”说罢,热情的站了起来,也不管我们是不是需要她的这份情谊,就直接向厨房跑去。我看着老板娘跑去厨房的背影,心里面没由来的感 觉到了一丝的温暖,其实我很喜欢这种热情的人,特别是笑的甜蜜快乐的人,好像这种人可以温暖我的内心。 关莉莉在老板娘跑去厨房的时候,给我们每一个人都倒了一杯咖啡,咖啡壶中的咖啡就这样被我们给分了,小小的抿了一口咖啡,有一种甘甜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味蕾,整个大厅也随着咖啡的 香味温暖了起来。 “你们中午怎么没下来吃饭呀?”关莉莉翻看着手中的书本,无意间问道。 方敏看了看我,似乎是在询问是不是应该把我们中午讨论的事情告诉给关莉莉听,但是看着四周的环境,还有那么多别的人在场,好像并不适合说出来那种事情,所以最终她选择了放弃,而 是胡编了一个借口:“那个我们几个聚在一起聊天说故事,说着说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都已经那么晚了,都过了用午餐的时间了,所以就赶紧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方敏胡‘乱’回答着,关莉莉抬头看了方敏一眼后,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似是无意得说道:“是吗?好巧,那么多人一起聊天竟然能够一起睡着” 方敏被拆穿了有些尴尬,刚想解释些什么,老板娘就已经从厨房出来了,手中端着一个大托盘,托盘上放着四碗面,还能够闻到面的香味。老板娘的脸上带着笑容,很快的来到了桌边给我们 四个人每人一碗面,还询问着:“对了,还有一个‘女’孩儿没和你们在一起吗?她好像也没有下来呢!” 老板娘果然观察入微,我笑着回答道:“你是说霍彦吧?她还在楼上睡觉呢!别理她,她饿了会下来的恩,这个面可真香,是牛‘肉’面吧!” 老板娘笑着点头说道:“是啊,我就这个面烧的不错了,我家那位可不喜欢吃我烧的面了,今天他出去采购了人又不在,所以也就只能我来烧了,不好吃你们别介意啊” “不会不会,那么香的面怎么会不好吃呢?肯定非常的好吃的”说罢,我拿起了筷子,大口的吃了起来。我想刚才的话肯定是老板娘过谦了,这个面是我有史以来吃到的最好吃的一碗面了 ,应该比我的母亲烧的还要有味道。 此时老板娘好奇的看着我身边的王婵她们,柔声的问道:“怎么了?你们不喜欢吃面啊?怎么不吃呀?” 这个时候关莉莉也搭着腔说道:“是啊,你们不是说很饿了才下来的吗?现在不饿了?”关莉莉好像和老板娘的关系特别的好,所以帮着老板娘出头着。 方敏和王婵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询问我是不是应该吃这碗面。不过陆佳谣倒是没什么顾忌,也和我一样动手大口的吃起面来了,一边吃还一边说着:“好吃,真好吃我这辈子都没吃过那么 好吃的面”把老板娘和关莉莉都被逗笑了。 方敏和王婵看到我们两个人吃的那么香,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终于还是抵不住美食的‘诱’‘惑’动手吃了起来了。边吃也学着陆佳谣的口气称赞着老板娘烧得如何如何的好吃,整个大厅一下子又变 得其乐融融了起来。不过我想她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面其实也被霍彦之前说的那些话给侵占了,所以才会对老板娘的食物如此的抗拒的。不过老板娘烧的东西还真是好吃,没一会儿的 时间我就已经将慢慢的一碗给解决了,并且还恬不知耻的再要了一碗。老板娘被我们几个人给逗乐了,还对着我们说到:“你们喜欢吃就好,你们可不知道,我们家那位最讨厌吃我煮的面了 ,老说我煮面不好吃不过他煮面的确比我煮的好吃,等他回来一定要让你们尝尝等着啊,我再去给你们煮去”说完,高高兴兴得往厨房里走去。 陆佳谣吃完后重重的打了一个饱嗝,才慢慢的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叫霍彦下来吃饭啊?告诉她饭菜都没什么问” “咳咳咳不用了,倒是她自己会下来的。”王婵马上打断了陆佳谣的话,就差一点点她就把这件事情给说穿了,关莉莉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手中的书,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把刚才陆佳谣说的 话给听进去了。 很快的,老板娘又再一次的把煮好的面给端了出来,这次我们吃的可没有刚才那么起劲儿了,或许是因为刚才实在是太饿了,而现在没有那么饿了吧!不知道关莉莉发了什么神经,看到我们 吃面,老板娘坐在我们对面,她淡淡的开口问道:“这面好吃吗?” 陆佳谣毫不知情得抬头看了关莉莉一眼说道:“好吃啊,当然好吃咯!干什么?你想吃面啊?你不会问老板娘要一碗啊?看着我们的面干嘛?我可不会把我的面让给你的!”说完,陆佳谣还 将自己面前的面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做好了防范的措施。 不过显然陆佳谣是自己多想了,关莉莉好像并没有要吃我们的面的打算,她不紧不慢得继续说道:“既然面好吃,也就是说没什么问题咯!而你们前几次的食物肯定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咯!那 你们觉得你们所谓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呢?” 老板娘好像不是很明白关莉莉的话,歪着脑袋看着关莉莉,好奇的问着:“什么问题啊?难道我烧的真的那么不好吃吗?其实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的,有什么意见也可以和我说的,我 肯定会改进的!”老板娘对着我们说到。 关莉莉对着老板娘温柔的一笑:“问题不在你的身上,问题在她们几个人的身上。我好像听说是她们几个人有问题所以才不下来吃饭的!” 关莉莉说的那么的明确了,可是老板娘天生的那颗善良的心竟然没有听懂关莉莉的话:“什么?她们几个有问题?你们不会是生病了吧?对了,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的男生也没下来,是不是 也生病了?这里的气候本来就是这样的反复无常,比较容易感冒发烧,你们可要注意保暖了。对了,我房里还有感冒‘药’,等下你们去我房里拿吧!” 老板娘的热情让我们开始不好意思了起来,明明是一个那么好的人,我们却怀疑她。王婵尤其得不好意思,看了看边上聊天的那两桌,好像并没有往我们的方向看过来,她才愧疚的开口说道 :“其实是我们不好。仓寂凉确实是感冒了,但是我们没有感冒,是我们的心魔在作怪。我们觉得晚上的这些奇怪的事情可能是老板娘您搞出来的,所以才会这样对不起,请您不要生 我们的气”王婵说这话的时候根本不敢抬头看,关莉莉重重的“哼”了一声后,我们这一桌就恢复了宁静,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气氛一下子就结冰了,身边那 两桌聊天的好像也变得十分遥远了起来。 片刻后,老板娘痴痴地笑了起来,我们才敢抬头小心的看看老板娘的脸‘色’,就好像是小时候做错了事情偷看妈妈是不是生气一样,老板娘笑的依旧灿烂,好像并没有因为我们刚才的话而生气 ,她的声音温柔,好像十分理解我们一般说道:“其实你们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我是这里的老板娘对这里最熟悉,所以你们才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就是我做的不过,既然我是这里的 老板娘,我自然是希望生意能够蒸蒸日上的,怎么会让自己的旅馆陷入僵局呢?你们说是不是?” 老板娘说的一点也没错,王婵小心翼翼的问着:“老板娘,您不生我们的气吧?” 老板娘对着王婵点了点头说道:“傻瓜,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愿意那么诚实得把话说出来给我听,就是对我的信任不是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呢?” ------------ 第70章 幽灵旅馆 陈落 其实名字对于人类来说很重要,不单单是人类,对妖怪来说也很重要! 有的人天生就有一个好名字,父母有学识的会给孩子起一个很有深意的名字;父母没什么大学问得起的名字可能就普普通通! 对于有些人来说,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可以让自己平步青云,好像有些明星和一些大老板,改了名字后就变得一帆风顺,这好像也有人说和风水有关!不过我不懂风水,是真是假我 无从分辨! 当然,对于我们这种小市民来说,名字好不好听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不是有人叫“狗蛋!狗剩!牛二”等等的人,仍旧开心的活着嘛!不过在一些偏远地区,他们更相信越贱的 名字越好养活! 陈落,这个可以说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不过也有有学识的说这名字其实是“沉鱼落雁”的缩写! 而配这个名字的‘女’人,还真是一个沉鱼落雁的人!她长的真的很美!不过,她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之类的,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晚上的时候关莉莉和我们说了这个‘女’人的故事,不是什么传奇故事,也没有任何扑朔‘迷’离的剧情在里面,有得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个人的平平淡淡得情感而已! 关莉莉坐在我们的对面,天已经很黑了,吃过了晚饭后她就没有回去,好像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一般。大厅安安静静的,除了我们就没有别的人了,霍彦那丫头还真的就不下来吃 饭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饿,想着等下要不带点吃的去给霍彦吧,却还是认真地听起关莉莉讲故事了。 关莉莉润了润嗓子,喝了几口茶后,看了看‘门’外雾‘蒙’‘蒙’的天气才对我们开口说道:“陈落,老板娘的名字叫做陈落。”她的样子很深沉,好像她是一个看过老板娘故事的人一般。 陆佳谣好像没有能够反映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歪了歪脑袋问着关莉莉:“诶?难道大晚上的你不让我们回房去就是因为要告诉我们老板娘的名字叫做陈落吗?其实我们知道她叫 陈落啊!” 关莉莉并不去理睬陆佳谣的问话,继续说道:“陈落陈落,沉鱼落雁,很多人都会想到这个词吧!想她一定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是并不是这样的。我起初的时候也以为是这 样,但是吃过午饭的时候无聊和老板娘聊了一会儿天才知道,她并不是什么有钱人,真正的有钱人其实是老板。不过她也并不是什么傍·大·款的‘女’人。”关莉莉好像想将自己知 道的事情全部告诉给我们听,并且想让我们知道老板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点了点头认真的听了起来。 “陈落的母亲是一个巫‘女’,也就是那种会算命的、会用水晶球看命数和用塔罗牌帮别人看将来的人生的一个人。陈落其实根本不知道父亲是谁,自从懂事以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 亲,母亲不知道用什么来养活这个‘女’儿,只能帮别人算命。生意也渐渐地好了起来,从摆摊到开店铺,好像是不错的样子。不过在她十五岁的时候,母亲给一个富太太算命的时候 算错了,造到了报复,生意也做不下去了,别人见到她就说她是骗人钱的而陈落也被人嘲笑着。” “母亲带着陈落去了另一个城市生活,但是从那件事情过后母亲就变得一蹶不振了,陈落一边上学一边打工。陈落是一个很好看的人,我想你们也看到了,老板娘真的很漂亮。但 是她过的很不开心,她很寂寞,没有一个朋友的她觉得很寂寞。你们大概不知道,陈落其实有一种天生的能力,就像暮夜好像有一种天生能够看到亡灵的能力一样,陈落的能力是 只要‘摸’到一样事物或者是人,就能够感受到那件事物悲伤的往事或者是人的悲伤的内心,所以每次她‘摸’到什么而落泪的时候,学校里的同学就把她当做是怪物一样的看待,甚至不 愿意和她接近。所以她没有一个朋友,她很孤独,哪怕很多次她都笑着对母亲说自己不需要朋友,这样就很开心,但是她却真的很羡慕别人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聊天出去玩儿的同学 们。” “不过她并没有怨恨过谁,如果说非要怨恨一个人的话,那么大概就是她的父亲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生出来就没有父亲,甚至连父亲的照片都没有看到过,就算是真的死了, 那么她也怨恨,怨恨她父亲为什么死的那么早,不留下来陪着自己,甚至不在天上保佑着自己。就算是打工的她,学习依旧很好,于是在高中毕业后就顺利的进入了市里有名的大 学。读大学的钱都是之前的奖学金赚回来的,她的母亲日渐消瘦,变得十分颓废,很多的时候她看到的都是自己的母亲喝着酒颓废的坐在家中落泪。” “她在学校学习很刻苦,其实大学的生活很轻松,很多的没课的时候她就接了各种兼职,生活也还算是充实。不过就像是高中时一样,她依旧没有朋友,自卑的她总是提不起勇气 去和别人做朋友。在她的印象中最深刻的大概就是一个很有钱的男孩儿,他整天迟到,该写的作业和实验课的一些论文也一直不好好写,但是考试成绩却出奇的好。那个男孩儿长 的很好看,家里也很有钱,不过却不像我们所见到的那种富二代一样的嚣张、‘花’心、惹人讨厌。相反,他却是一个很喜欢看书的人,不过并不是学习上的书,在上课的时候他总是 会看各种的悬疑推理,恐怖,世界名著,未解之谜等等一系列的书籍,所以陈落其实很早就注意到了那个男孩儿,只是那个男孩儿并不知道而已。” “陈落是班长,班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她来做,点名自然也是她来管得。也是从点名这件事情上她知道了那个男孩儿的名字叫做许悉持,一个说好听不好听,说难听也不难听的 名字。不过再怎么也比自己的名字好听,当时的陈落是这样想的。陈落在班中也不是没有人追,毕竟她长得很好看,男人都喜欢好看的‘女’人不是吗?” “不过一定要说许悉持和陈落是如何认识的话,那么就是从那天老师布置了作业,第二天许悉持依旧没有做作业的时候,作为班长的陈落第一次鼓起勇气去问许悉持拿作业,许悉 持的表情很冷淡,并没有去理睬陈落,陈落有些灰心,她觉得或许许悉持就是这样一个冷淡的人吧!不过没想到的是当陈落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许悉持却在她的身后叫住了她:‘ 你是班长吧!这次的作业是什么?’他的声音很好听,就算是见过那么多次也没有听过那个男孩儿说过话,现在听到了却感觉到好像从冬天一下子回到了‘春’天一般,就连冬天的寒 风吹在脸上都感觉到了温暖的气息。就这样,他们认识了,虽然许悉持真的没什么话,但是陈落并不介意,陈落也喜欢安静。而许悉持对陈落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今天有什么作 业?你做好了吗?给我抄!’陈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一个好学生,最不喜欢抄作业的那种学生,但是却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作业全都给许悉持抄。转眼已经三年过去 了,第四年的第一学期过后就是论文和实习了,这也意味着要和这个带给自己三年快乐的男人告别了,哪怕是到了大四了,陈落也没有办法鼓起勇气对许悉持表白,因为她自卑, 没有自信。” “就在大四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彻底的改变了陈落的生活。接近考试了,学业变得十分的紧张,论文的指导老师也定下来了,但是考试还没结束已经要写论文大纲了,事情多 的让陈落有些应付不来,就在这个时候自己在学校莫名的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自己的母亲被车撞了进了医院,这种电话她接到不止一次了,当初自己还傻到逃课去找母亲,每次 都发现是那种骗钱的电话。现在的自己也学乖了,就没当做一会儿事儿,挂了电话后继续在图书馆翻看论文的事情。当她回去后找不到母亲的人的时候,她开始觉得事情不对劲儿 了,再打母亲的电话的时候是一个陌生人接的电话,再次的告知她母亲进了医院,需要一笔手术费。她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跌跌撞撞的跑去了医院,她没有钱,不知道应 该怎么办,于是鼓起了勇气打电话给许悉持,她没有抱着会借到钱的打算给他打了电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他,心里对着自己说道或许是因为他有钱。许悉 持接了电话后态度很冷淡,听完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表情,陈落心灰意冷。挂了电话后开始变得束手无策。不过在半个小时后医院告知她钱有人替她付了,是院长的儿子替 他付的。院长的儿子?她根本不认识什么院长的儿子,于是一问之下才知道,院长姓许,他的儿子就是许悉持,她当时甚至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他。” “因为有了钱,便开始了手术,但是即便是手术了,却因为伤得太重最终还是没有救活。母亲的葬礼举办的十分简单,她甚至没有邀请任何的人,她没有那么能力邀请别人。这件 事情后的第十天就是考试了,就算是十天之内她不断地在背书,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这次的考试竟然都没有过,她简直要奔溃了,论文大纲也总是 过不了,论文大纲过不了的话就没有办法写论文,而且学位课她也没有过,她从来没有如此的失败过,甚至都放弃了继续学下去的希望了。她想过,继续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而且自己也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去补考了,不如就去社会上班去吧,反正她也没什么可以依恋的了。” 虽然说着这样子的故事,但是关莉莉的表情却很淡然,就像那天在机场一样,可以看出关莉莉其实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她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可以把感情隐藏的很深很深,关莉莉 应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是这和我们好像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这个时候陆佳谣打断了关莉莉的话,对她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一定是一个很励志的故事,接下来老板娘也就是陈落决定放弃学业,但是许悉持却像是一个智者一样劝说 着陈落,陈落一下子恢复了斗志,继续学习了下去,而陈落学习的钱都是由许悉持出的,毕业后顺理成章两个人就结婚了,为了赚钱就来到这个穷乡僻壤开了一个旅馆,专‘门’为来 到这里考察观光的人服务,赚了很多钱是不是这样?”陆佳谣得意得问着,好像自己已经说对了一样。 不过关莉莉仍旧没有理睬陆佳谣,陆佳谣吃了闭‘门’羹,嘴巴都快倔到天上去了,别过头也不理睬关莉莉了。关莉莉并不在乎,继续说道:“就在那天放学的时候,陈落想去找班主 任说退学的事情,没想到许悉持竟然会在路上截住她。她看着许悉持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她能够感受到许悉持其实也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但是他的身上却有种一种让人很想靠近 的光芒,而自己却没有。见陈落不说话,许悉持淡淡的开口问着陈落:‘不读了?’陈落没想到许悉持竟然会发现自己不想读下去的这件事情,于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许悉持继续 说道:‘不想读就别读了。和我走吧!’‘诶?’陈落根本没有想到许悉持会说这种话,而且也不能够确定许悉持这话中的意思。难懂是因为他出了钱给自己所以要卖·身为奴吗?当时的陈落真的是这样想的,她甚至夸张地说着:‘你放心,你的钱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的!’许悉持却只是淡淡一笑,对她说道:‘跟我走吧,我不要你的钱,我们去一个 安静却美丽的地方生活吧!’那个时候的陈落听到这句话,就好像是被遗忘在孤岛上的人看到了营救自己的船只一样,她哭了,虽然落着泪却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陈落的大学其实根本没有读完,跟着许悉持来到了这个地方开了一间旅馆。许悉持虽然没有对着陈落说过任何的甜言蜜语,甚至一句‘我爱你’都没有说过,但是却给了陈落一 个最温暖、最甜蜜的家,让她有了安全感。从那个时候起,陈落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健谈开朗,她喜欢这里的生活,这里没有嘲笑、没有冷漠,来这里的游客按照她的话就 是都很青‘春’活力,让人觉得欢乐,喜欢。” 刚才还在生闷气的陆佳谣听到了后面又长大了眼睛一副憧憬的样子:“天啊,多好的一个男人啊!没想到老板不单单人帅,还那么的‘浪’漫,富有责任心。” 关莉莉淡淡的点了点头,继续翻看着手中的书,也不知道什么书让她看的如此的入‘迷’,不过我想这本书应该是问老板娘借来的话,这本书的样子很陈旧,有些纸张都已经泛着黄了 ,大概是老板书架上的书,却合了关莉莉的意。 “啪啪啪!”从楼梯上传来了拍手的声音,我们纷纷回过头看向楼梯。楼梯上站着一个男人,但是却不是像电视剧中所看到的那样帅气,周遭都充满着亮光。而真正站在那里的那 个男人则是普普通通的长相,丢在路上也被人当做是路人甲的普通到不能够再普通的长相,也是霍彦的怀疑对象之一。 “你们刚才说的那个故事太‘精’彩了,没想到老板娘和老板竟然还有一段这样子的往事啊!真是让人羡慕,我要把它写下来收录到我的里面,我想一定会大卖的。”或许是因为 霍彦的话让方敏她们对这个男人有了些防备。真是不理解,昨天还好好地听这个男人说故事呢,今天就马山变了一种态度了,对他反而有了戒备之心了。 而他好像也发现了什么,‘摸’着自己的脸问道:“干嘛?难道我的脸上有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吗?天哪,不会是有蟑螂在我的身上吧?” 我冷冷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他现在就好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的上蹿下跳的。确定了自己的身上的确是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后才安安心心的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看到他过来,方 敏、王婵和陆佳谣都靠的很近,没有让出任何的空位给他,不过他并不介意,而是坐在了我的另一边。关莉莉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好像全身心都已经被那本书给吸引了。 ------------ 第71章 幽灵旅馆 杀手朱语琪 刘译宣的样子好像很紧张,坐立不安的,眼睛不断地看向‘门’口的方向,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我们说话他也好像听不进去一样。看到一个屌·丝男收到压迫好像变得有些想笑的感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幸灾乐祸。 “那么晚了还不睡觉?”看着他焦虑的样子有些想要逗逗他,虽然王婵她们看上去还是不想和他沾上边的样子,但是却并不能够影响到我逗他的心情。 他似乎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门’外,外面雾‘蒙’‘蒙’的,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东西,难不成他还能够透视不成?过了很久,他才好像意识到什么一般,就随口的:“唔”了一声,不过眼睛始终没有回过来看过。 “在等人?等什么人?朱语琪?”我挑眉问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也变得如此的三八起来了,也喜欢挑眉问别人问题了。 他依旧没什么反应,还是像刚才那样,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唔”回答完后好像突然意识到不对了,马上回过头来紧张的看着我问道:“啊?你刚才说什么?是不是说道朱语琪了?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就好像是炮语连珠一样,破里啪啦得问出了一大堆的问题。 面对他我终于感受到为什么王婵面对陆佳谣有时候会有些挫败的感觉了,现在我对他也有类似的感觉:“敢情刚才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咯!我是问你怎么那么晚了还没睡觉,左顾右盼的好像在等人,是不是在等朱语琪回来?”我一字一句的问着。虽然王婵她们害怕这个男人,但是‘女’孩子天生就有一种三八的特‘性’,个别是在陆佳谣和王婵的身上表现的特别的明显,就算是害怕,她们依旧对朱语琪这对情侣感觉到十分的好奇,竖着耳朵认真的听着刘译宣的回答。 在我说道朱语琪的时候,刘译宣开始羞涩了起来,脸都红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头也低了下来,小小的点了点轻声说道:“嗯,是的,我是在等她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等她的?你怎么知道她出去的?是不是天哪,你是不是发现了她的身份了?我就知道语琪这个傻丫头不会隐藏自己的身份,每次好像都会被别人发现一般,她太傻了。就不能做一个杀手啊!这个职业对她来说太危险了哎,怎么办呢?”他好像突然变得很苦恼的样子。 王婵她们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我瞬间明白为什么朱语琪去到哪里都能被别人发现自己是杀手了,我想老板娘知道她是杀手一定也是从这个二百五的口中了解到的吧!我再次的对他有一种强烈的,不是淡淡的,是十分强烈的挫败感了。 “那个其实我并不知道她是杀手!” “啊?你不知道她是杀手?那你刚才怎么知道她出去了?不对不对,你既然不知道她是杀手,你怎么会说出杀手这个词啊?”他的样子就真的好像一个白痴,让我明白为什么他的怎么写都卖不出去了,就这种智商也能够写?估计读他的也和他一个智商。 “那是你告诉我们的!”我冷冷的回答道。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恍然大悟状:“天哪,我又说漏嘴了,都怪我这张嘴巴不会说话,我又把朱语琪给出卖了,难怪她老不喜欢我!哎” “哦?喜欢?”好像挖到了什么内幕,刚才还在害怕的王婵好像瞬间活了过来,好像灵魂一下子就回到了她的身体中,她的两眼发亮,就好像是在漆黑的草原中看到了狼群的眼睛发出的光亮一般,嘴巴也好像狼一样留着哈喇子,还不停地流着,一看就是一匹正宗的“耽·美狼”的样子,但是人家是看男男的,她呢,好像无论男‘女’还是男男,口水都照流不误。 刘译宣好像反被她的这种表情给吓到了,本来是王婵她们害怕的,现在变成了刘译宣害怕了,他将椅子向后拖了拖,看都不敢看王婵的眼睛,好像王婵的眼睛会放‘射’出什么有毒的气体一样。 “哎哟哎哟真是有爱,快点和我们说说你和朱语琪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呗?放心,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当然你看我的样子,我是最会保密的了,不用担心,你和我们说的这些话我们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当然也包括朱语琪是杀手的这件事情。我知道对于杀手来说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我还是会分轻重的,自然会好好地管住我的嘴巴的。好了,不要客气的说吧!” 虽然王婵这样说,但是好像让刘译宣更加的不放心了起来,不过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他们的故事,好像经过了霍彦和王婵的熏陶,我也变得开始八卦了起来,别人的爱情故事我也渐渐地开始喜欢听了起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古人诚不欺我啊! 我看着刘译宣如此的羞涩,觉得应该火上加一把油,打铁趁热嘛,于是尽量笑的和善,看上去很可靠地样子,对着他柔声的‘诱’导着:“放心吧,告诉我们听你和朱语琪的故事吧!反正在这里等她也很无聊,不如我们聊聊天,你就当做是在和我们聊天不要有任何的压力,就算你信不过她们,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我想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我的为人吧!”我真没想过我也会说出这种话来。 不过这招对刘译宣好像还稍微有一点用,他渐渐地终于点头答应了,王婵她们‘激’动地就差没拍手叫好了。他就这样开始对我们说起他和朱语琪之间的故事了。对他来说,或许这真的是一件很美丽的事件,起码在说这个故事的过程中,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温和而甜蜜的笑容。 “其实我和她的相遇是一次的巧合,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其实正在实施杀人。不过奇怪的是当时的我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害怕,而是觉得,‘哇塞,这个‘女’人太帅了,太美丽了’从此以后我就缠上她了。”就连再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脸也始终是红着的。 “其实说来也惭愧,我是一个网络络家很苦的,虽然没日没夜的在赶稿子,但是很可能写个十年二十年的依旧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网络作家,没有什么钱,赚到手的钱也仅仅只够用来填饱肚子的了。而我们网络家的压力其实很大的,白天的时候只要很吵就很难写出什么文字,文字好像是有生命的,它也有它的脾气,不是你想要让它回到你的脑子里它就会回来的,很多的时候是你不想他来的时候他就在你上厕所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大家一起聚餐的时候等等的不方便的时候来了;而有的时候你一本正经的坐在电脑前认认真真的开始思考的时候,他就是不愿意来,压力真的很大啊。晚上则是我们这些写手忙碌的时候了,大家都进入了梦香的时候我们开始复活了起来,有些艺术家用酒‘精’、香烟来麻痹自己,更有甚者竟然会去触碰到毒·品,于是后果可想而知。而我其实还有一个特殊的喜好这个其实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应该是触犯到法律的。” 他说道这里的时候,不单单是我们几个,就连关莉莉好像也‘精’神了起来,很久都没有翻动她手中的书,眼睛虽然盯着书本,但是耳朵却竖得不比我们低。看来‘女’孩子也都是比较喜欢听一些比较重·口味的内容的。 “对了,你们有看过九把刀的《楼下的房客》吗?”他问完后,不管我们这里看过没看过的,竟然都一致的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他。他被我们看的都不好意思了起来,抓了抓脑袋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有像男主角一样的习惯” “啊?你喜欢装摄像头偷·窥?” “啊?你喜欢装摄像头偷·窥?” 王婵和陆佳谣竟然是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叫完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好像是双胞胎的心灵感应一样,互相伸手捂住彼此的嘴巴,一本正经的看着刘译宣。刘译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好像已经料到了我们会有这种反应一般,无奈的说道:“其实就算是我想装,也不可能潜入别人的家中装摄像头啊!这个真的是犯法的。我只是比较喜欢在无聊的时候看着对面的楼房的情况。其实我们住在高层的,透过落地窗看到的只能够是别人家的落地窗,有些靠得近的还能够看到别人家的状况。我家通常都是比较暗的,对于我来说,在‘阴’暗的环境下比较容易写出一点东西,所以我家的窗帘也是一天到晚拉起来的,晚上也不喜欢开灯。我习惯‘性’拿着望远镜从窗帘的缝中看着对面每一户人家的生活,这样会比较方便我写,可以给我各种灵感,我知道这种做法有点不道德,很多次我都想要戒掉这种习惯,但是只要一到了晚上的那个点的时候,我就会不自觉的拿起望远镜偷偷地看着对面的事件,而每次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往往已经看了很久了。” “不过我并没有想到的是,在一天的夜晚,我看到对面28楼新搬来了一户人家,一个‘女’孩子独居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我被那个‘女’孩子所吸引了。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长长的头发批下来的话可以批到腰间,那应该就是所谓的长发及腰了吧!她的双眼十分有神,不过也十分的犀利,身材很好,人很高挑,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模特一样,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她应该就是一个模特,因为不想让别人发现所以才住到了我们这里来的。从那天晚上起我不再看别的人家了,天天晚上就会像中邪一样的拿起望远镜看向她家的方向,而她似乎也生活的很有规律,白天的时候好像也并不太出‘门’,偶尔只是出去买些吃的东西。她很喜欢种‘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坐在窗边打理着她的一些‘花’草,很认真很认真的打理。而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她也会像我一样,看着我们这一幢楼的方向,有好几次我甚至觉得她是不是发现了我在偷看她所以才会一直看我们这幢楼的方向,那个时候我的心脏好像都要停止跳动了,但是明明知道是如此的,我却始终没有想过要停下来自己目前的所作所为。” “保持着这样的生活好像一直持续了一个月左右,从她搬进对面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没感觉到过孤单,这一切让我充满了乐趣,她好像就是我生命中的全部了。我决定要去和她认识,在她去便利店买食物的时候我要去和她认识,我开始计划着各种和她相遇的情境,该如何说话,说什么话,如何问她要到号码甚至去她的家中,我想和她做朋友,甚至更深一层的关系,不过我希望是从朋友开始做起。一切的事情在这几天都计划好了,我知道她每个星期一的时候会出‘门’去采购,于是我就在那天的中午装作碰巧一般的在便利店和她不期而遇,我甚至装作无意间撞到了她的东西,东西散落了一地,我装作很好心的去帮她捡,并且笑的尽量的和善,和她说话,可是她却不喜欢说话,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后不过对着我说了一句:‘谢谢’而已。我则是一路和她同行,她好像看贼一样的看着我。等进了小区的时候我装作很吃惊的对她说道:‘天哪,太巧了,原来你也住在这个小区里面啊?’不过说完后我发现这句话我说的似乎过早了,去那个便利店买东西的人只有我们这个小区和隔壁的莲‘花’‘花’园了,这哪里能说巧不巧的。我应该在到了楼下的时候才说:‘天哪,原来我就住你家对面’之类的话的。那‘女’人并没有打算理我,加快了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我没有想到会发生的那么的快,那天晚上九点我依旧站在落地窗前拿着望远镜从窗帘的缝隙中看着对面的情况。今天的她有些不太一样,她的屋子好像是白天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整理,她几乎没有什么行李,一个行李箱就能够塞满了,而那些‘花’盆也已经不知去向了,好像早就已经搬走了。她难道准备搬走了?我心里开始慌张了起来,我甚至还没和她认识她就已经要搬走了吗?我是不是也应该收拾东西跟上她的脚步啊?想到这里我也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边收拾还不忘记随时看着对面的情况,我不想错过她。该拿的东西全都整理好了,我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然后拿起望远镜继续看着对面的情况。那个‘女’孩子也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自己的身边,而身边除了一个黑‘色’的大行李箱之外还有一只皮箱,皮箱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从她的样子可以看出她好像很在乎那只皮箱。” “那天晚上她动手了,当她从皮箱中拿出一只枪的时候我简直吓坏了,我根本就没想到她会有枪,我脑中飞速的转动着,她是不是一个警察?或者说其实她根本就是一个职业杀手!而她这所以住到我们对面是因为这幢楼里有她要杀的对象。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感觉到她的枪就对着我这边的方向。难道她已经发现了我在跟踪她?发现我在监视她,所以她想要杀我灭口?我想了很久觉得这个可能很大,不过在那一刻起我却没有那么害怕了,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她杀死的准备,就算是死,也能死在她的手下,真是好啊!我是这样想的,我看着她组装好那支枪后,并且转上了消声器,然后对着我这里的方向,按下了扳机,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但是意外的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我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但是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我好奇的张开眼睛才发现我面前的玻璃根本就没有碎,我完好无损的站在落地窗前。我继续看着对面发现她的房‘门’已经开了,人已经消失在了屋子里。我用望远镜望着对面地上的一举一动,发现她出现在了楼下,我慌忙拿起我收拾好的行李箱也上了电梯跟了下去。当我赶到楼下的时候,看到她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也赶紧拦了一辆跟了上去,从出租车上望出去发现,破碎的玻璃原来是我们家隔壁的,他是一个印度人,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其他的我对他一概不了解,不过我也不想了解,反正死的不是我。我刚离开,就听到了远处警车的声音,那个时候我才确定,原来她真的是一个杀手。” ------------ 第72章 幽灵旅馆 夜难眠 “其实我一路都跟着她,我想她一定也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车子渐渐地驶向了一个很‘阴’森的地方,那个地方很偏僻,我根本不认识。她下车了,我也付了钱下了车。跟了她走了很久的路,她突然就不见了。我四处的寻找始终都没有找到她的影子。当我放弃的时候她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了:‘你是什么人?’我的心突然就‘咯噔’了一下,好像慢跳了半拍一样,当时的我真的很‘激’动心理面。” “我当时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断断续续的介绍着自己:‘我,我其实是一个作家,网络家。我们见过面的你还记得吗?’说罢,我便转过了身体,可是她对我却充满了戒备之心,手中拿着一支短枪,做好了随时开枪的准备。‘你就在哪里说话,不要动你为什么要跟踪我?如果你不是警察的话为什么要跟踪我?’我当时好想和她说我喜欢她,想要了解她,但是我不想那么着急,于是我便开口对他说道:‘我叫刘译宣,是住在你家对面那栋楼的。我也是无意间发现你住在我的对面的,其实我观察了你很久了,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做个朋友,我真的很想了解你’没想到她只是冷冷的对我回道:‘我不需要朋友!’于是放下了枪准备离开,她好像并不打算杀了我。看着她走我着急了,也跟了上去,她猛地回过头,一抬手,枪口正好对着我的额头,我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再跟上来我就一枪打死你!’她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后,又离开了。这个时候我急中生智,也好像有些不怕死一样的对着她说道:‘我知道你是杀手!’她突然就停下来了。‘知道我身份的人只能够死!’‘那我也不怕,只要能够在你的身边,死又有什么可怕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才让她打消了杀我的念头,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然后就再也没有和我说过话了。” “之后我就一直跟着她,她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她从来没和我抱怨过什么,也没和我再说过话,不过她好像也不排斥我跟在她的身后了。后来我遇到了她的表哥,他好像很欣赏我,还对我说过:‘后身可谓啊,你还真有胆量!’她的一些事情都是她的表哥告诉我的,我也跟着他们一路来到了这里。这个就是我和她的故事,其实很普通,没有老板娘和老板的故事那么生动是不是?” 王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顺便拖了一张椅子过来,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意味深长得说道:“年轻人,以后的路还长。我相信你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够追到她的!” 刘译宣的表情有些‘激’动,他张大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王婵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当然,我是过来人,吃过的盐可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你知道吗?她既然不杀你,也不阻止你,那就是说明其实她也‘挺’依靠你的。相信我,我真心的希望你们两个人能够在一起,真的。”王婵说的义正言辞的,还用另一只手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做着保证。 “你是真心的吗?” “废话,我当然是真心希望你们在一起的,以我王婵的名义发誓!” “你真是太好了” “这个还用说?哈哈哈”这个时候,从她们身后传来了一丝寒意,一个‘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外衣走了进来,我眯起眼睛看了看发现是朱语琪。 她进‘门’口淡淡的看了一眼刘译宣的方向,没有说任何的话,直接向楼上走去了。刘译宣看到了朱语琪上楼的背影,于是低头哈腰的跟了上去,前前后后的跟着对着她说着各种有的没的,不过朱语琪始终没有回过他的任何一句话。 王婵倒是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捂着嘴巴大叫着:“不会吧不会吧,刚才她一定看到我和刘译宣和亲近的样子,她不会误会吧?不会动了杀人之心了吧?” “你想多了”我淡淡的回了她一句,就准备上楼。王婵和陆佳谣她们也跟了上来,做好了睡觉的打算。王婵在经过二楼的时候,还躲在了我的身后,偷偷‘摸’‘摸’得看着二楼的方向,好像生怕一个不留意朱语琪就会出来杀了她一样。我无视她的存在,继续向楼上走着。到了三楼,看到霍彦已经打开‘门’在等着我了,我将手中的一些小点心扔给霍彦,霍彦好像也不计较是不是老板娘做的了,直接拿过去狼吞虎咽了起来。 本来说要上来睡觉的王婵看到霍彦后,冲了上去拉着霍彦的手进了房间,我也跟了进去,而陆佳谣她们则是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去了。我将‘门’关上后,王婵‘激’动地对着霍彦说道:“天哪天哪,你知不知道?你晚上没在楼下可真是损失,我可是听到了很了不起的内幕哦,关于两个可疑人物老板娘的和那个朱语琪的”于是拉着霍彦坐下后“吧啦吧啦”得全都说给了霍彦听。貌似之前还有人说自己的口风紧呢,不会说出来呢,一上楼就马上忘记了自己在楼下说过的话了。‘女’人的话果然不可信啊! 让人喘不过气的夜终于来是来临了。我们并没有睡觉,好像到了十一点的时候,方敏和仓寂凉,王婵和陆佳谣,金米双和车漫漫就好像是约好了似的一起来到了我和霍彦的房间,我们等待着十一点半的来临,想要亲眼去看看晚上常常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而现在,我们这本来就不算大的房间已经被这些‘女’人和男人们被挤满了,根本连想要找到一块空地走路都很难了。 几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可是没走几步就互相撞到再继续走,我看的有些头晕,干脆拿起外婆的手札开始看了起来。不知道看了多久,突然听到了谁的手机铃声,音乐竟然是《东成西就》里面的张学友唱的那首《谁是大英雄》,我的面部肌‘肉’有些‘抽’劲。而就在铃声响起的同时,楼上的好像是弹珠掉在地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们就好像是约好了似的一起抬起了头来。 霍彦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问道:“话说,刚才那个手机铃声是谁的?” 仓寂凉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按动了半天后,笑嘻嘻的说道:“不好意思,设了十一点半的闹钟,铃声是我的!”我们又再一次的像约好了似的看向仓寂凉,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一个看似如此淡然,一本正经的男人,竟然会用这样子十三点的手机铃声,他果然是一个闷‘骚’型。 仓寂凉被我们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找着借口对着我们说到:“难道你们不准备去楼上看看吗?”这个时候我们才意识到重点不在他的手机铃声上,而是楼上奇怪的声音。 我们前后跟着出了‘门’,一路向楼上走去,楼梯上“吱吱呀呀”的声音的确是有些让人觉得危险,真怕那么多人一起上来会将楼梯给踩坏。终于好不容易跑到了天台的时候,我们看到的竟然是老板娘拿着晾衣服的晾衣叉正在‘弄’着晾衣架上被缠着的衣服,因为一直缠着所以‘弄’不下来,而晾衣叉的另一头不断地敲打在地面上,所以发出了弹珠一般的声响。不过奇怪的是当我们打开‘门’的时候,她竟然完全没有看到我们的存在,仍然在一本正经的‘弄’着她的衣服。 “什么呀?原来天天晚上天台上的声音竟然是老板娘‘弄’出来的?太奇怪了点吧?她天天上来‘弄’衣服干什么啊?”霍彦有一种挫败的感觉,目光呆滞地看着老板娘的方向。 大家都感觉到了疲倦,每个人的脸上都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反正老板娘也不理睬我们,我们干脆往楼下走去,可是当我们走到三楼的时候,301号房间的房‘门’突然就打开来了,先走出来的是温亦宵,他好像刚和范祖涵吵过架,表情很不好看,脸都气红了。他大步的头也不回得向外走着,而范祖涵这个时候追了出来,指着温亦宵骂道:“你每次都这样,每次和我吵完架你就只会出‘门’出‘门’出‘门’,说,你出‘门’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范祖涵的样子也气的不轻,本来就瘦,现在因为生气的缘故额头的青筋多爆起来了。 “不是我不愿意和你好好商量,每次和你吵架的时候你看看你都在做什么?你看看你的手”说罢,他抓起了范祖涵的手,范祖涵的手上血迹斑斑,左手的手臂上有很多新的旧的伤疤,而右手上的一把水果刀掉在了地上。 “不是的,这个是有原因的,你相信我啊,亦宵,亦宵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的”她如是说着,表情十分‘激’动,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流出,看着让人十分的心疼,特别是配上了她手臂上的伤口和还在流的血。 “瓦塞塞什么情况啊?暮夜,你说他们不会是家·暴吧?”霍彦那夸张的表情完全不亚于范祖涵。 而王婵此刻才做出来总结说道:“哎,原来如此,天天晚上把我们搞的睡不着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这个旅馆中的这些人啊!我还以为谁在恶作剧呢!” “就是呀,吃饱了”陆佳谣附和着。 方敏也跟着附和着:“所以范祖涵他们才会说他们在晚上没有听到声音,因为这个声音是他们造成的啊!”我们同时点了点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而范祖涵和温亦宵还在吵着架,楼上本来在收衣服的老板娘突然从楼上下来了,对着他们开解道:“行了行了,怎么了都,大家不要吵了,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嘛!”她如是说着,而我也大概明白为什么一到这个时候楼上的声音会停止,而三楼会有吵架的声音了。 我看向身边的霍彦,没想到霍彦竟然张大着双眼,双‘唇’不断地颤抖着,额头冒着豆大的汗滴,我有些吃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事情能够把她吓成这种样子? “喂,霍彦,你没事吧?” 霍彦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而她身边的几个人也同样害怕的说不出话,身体都抖起来了。仓寂凉则是拥抱着方敏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因为之前他在我的房间里的时候我和他说过关于这个旅馆的事情)。他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因为刚才她们看到老板娘从她们的身体中就这样穿了过去。”这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对啊,老板娘不是人啊,当然是从她们的身体中传过去的咯,最重要的是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老板娘不是人啊!看来事情快结束了,我们也快要结束在这个旅馆中的旅程了。 霍彦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合上了刚才还长得老大的嘴巴,眯起眼睛看着我,我被她看的心虚了,根本不敢再去看王婵的表情,我想此刻最了解我的两个人霍彦和王婵一定都是用着相同的眼神看着我吧!我吐了吐舌头,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得继续看着楼下发生的事情。 楼下的老板娘在劝阻着,温亦宵和范祖涵从楼道口拖拖拉拉的又回到了房‘门’口,温亦宵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他对着范祖涵柔声的说道:“你知道吗?你有狂躁症,你有自·虐倾向,我根本不敢告诉你这件事情。可是你每次都会胡思‘乱’想,你是我的经纪人啊!没错,我是一个摇滚乐队的主唱,是很多的拥护者,我和她们拍照合影并不是因为她们有多好看啊!我的所有的只要和‘女’‘性’合作的生意你都帮我推掉,我也要生活的你懂吗?”老板娘叹着气看着他们两个人。 范祖涵低着头默默地落着泪,温亦宵继续说道:“你看看你,把自己伤到了什么地步了?手上血淋淋的伤痕,我看着很心痛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心痛,很多的时候我在想,算了,就算少赚点钱又怎么样呢?你安全就好,你没事就好,你在我的身边就好。叫你去看医生你又不愿意,很多次被你气的我真的很想一走了之,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你在房里又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的话我该怎么办?于是每次都压着火气回来求你”说着说着,温亦宵的眼泪也越流越多。 老板娘在这个时候很识时务得离开了,继续往楼上走着,好像根本看不到我们一样。我们很自觉地往边上靠了靠,给老板娘让出了一条路,不是因为好心,而是这些‘女’孩子们刚才真的被老板娘给吓了一跳。 温亦宵说了很久,范祖涵则是低着头只知道哭,看来她似乎真的有狂躁症,所以才不继续开口辩解,当温亦宵说道:“你真的有病,我们去看医生吧!”的时候,范祖涵的双肩开始颤抖了起来,她的情绪好像很‘激’动,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过看着她颤抖的肩膀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温亦宵还没说完,范祖涵突然音调都变了,声调提高了两个调对着温亦宵冷冷的说道:“我没病,我没病!”她猛地抬起头来,双眼通红,死命的瞪着温亦宵。 温亦宵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接着张开双手放在范祖涵的肩膀上,好像想要用这个办法安抚范祖涵的情绪,但是范祖涵却并不吃这一套,她依旧死瞪着温亦宵说道:“我没病,你想要害我,叫我去见那些会害我的医生,给我吃那种会失忆的‘药’是不是?等到我的身体实在不行的时候你就可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是不是?我没病,我没病”她用力地将温亦宵的双手推开,大声地对着他吼着。 温亦宵有些受不了:“你真的有病,你现在又来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说自己没有病吗?行了,乖,和我一起去找医生吧!” “滚,你滚开,你想要害我?哈哈哈,你信不信我把这个旅馆都给烧了,我们同归于尽哈哈哈”她放肆的大叫着,大笑着。 “你,你简直是无理取闹”说罢,他转身又回到了楼道口,而范祖涵也跟了上去,她指着温亦宵骂道:“你敢走,你现在敢走的话我就死给你看你信不信?” “你别再闹了,我看你需要冷静一下”温亦宵也生气了,他不再顾及范祖涵的感受,大步的向楼下走去,而范祖涵的声音还在身后响着:“哈哈哈温亦宵,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哈哈哈”她大笑了几声后,又回到了房中,走廊再一次的恢复了宁静。仓寂凉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好是十二点四十五分。 背后响起了叹气的声音,我们回头看向身后,原来是老板娘站在楼上看着下面发生的事情,她的眼神中有些忧伤,是的,她是一个可以感受到悲伤气息的人,所以更加能够明白这对情侣的忧伤之处。 ------------ 第73章 幽灵旅馆 解谜 老板娘的神情忧郁,好像很多的事情在她的眼中看的是如此的清晰,她本来就是一个能够感受到悲伤气息的人,其实要我选择我宁愿选择有一双‘阴’阳眼,因为太重感情的人或者是 太多愁善感的人会很忧伤,活得很累的。 老板娘看完后就又回到了天台上,大概又去纠结她的衣服去了吧!果然,没过多少时间,又从天台上传出了“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老板娘还真是一个十分的有毅 力的人啊! “行了行了,别想了,我们还是回房间吧!”站在楼梯上莫名的感觉到寒冷,或许是因为山间的夜晚比较寒冷的缘故吧! “暮夜,你是不是应该和我们解释一下你所知道的一些事情呢?”我刚说完,身后传来了‘阴’‘阴’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从霍彦霍大小姐的嘴巴里面传出来的。 我总感觉背后冷飕飕的,现在好像是找到源头了,我装作没有听到,向前走了两步,“吱吱呀呀”的楼梯声在这样的安静的一个夜晚听起来特别的刺耳。而霍彦好像没有打算放过 我的意思,继续说道:“咳咳咳怎么我们的暮夜同志是准备溜的意思吗?前几天谁和我说不知道这里的事情的?我看她淡定的样子好像对这件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嘛!!!” 霍彦看我想逃,上前一步抱住了我的腰肢,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斜着眸子看着我,脸上那叫一个似笑非笑:“暮夜同学,我们回房慢慢地谈谈你说怎么样?” 一滴汗水从额间流下,我努力地咽了一口口水,觉得现在的霍彦比什么神啊鬼啊什么的更加的可怕。“那个我突然觉得其实房间也不是很温暖,反正没过多久我们要等的事情又 会发生了,我们不如就站在这里等等吧,这个提议怎么样?”我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嘴角微微的‘抽’搐着。 霍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看到霍彦坐下,我默默地擦了一把冷汗,她果然是比鬼神更加的恐怖。然后也跟着她坐了下来,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看到我们坐下,身后的几个丫头和仓寂凉互相对视了几秒后好像也打定了主意,也干脆坐了下来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一点二十分,我记得楼上的声音是一点三十分停止的,接着就听到了逃命的声音和呼救的声音,也就是说我们还要等个大概十分钟左右才能够看到接下去会发 生的事情。不过其实我并不担心在这十分钟内会过的很无聊或者说是很漫长,因为在这个期间我们的霍彦霍大小姐总是会想出各种的事情来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果然,在我 还没说完的时候,她已经在我的屁股上轻轻地按上了她的脚印了:“喂,暮夜,你就说说嘛,把你知道的都告诉给我们听,让我们也还有个心理准备。” 我叹了一口气,其实我知道的也就是这里面有鬼,这个旅店不存在了之类的事情,和她们目前知道的其实没有太大的差距,不过我深深地了解到如果我不说,我的屁股上会多几个 霍彦的小脚印的,于是只能够自认倒霉得对着她说道:“你想知道些什么?我看看我是不是也那么巧正好知道这件事情,其实我对这个旅馆也不是怎么了解,目前你们了解了多少 我大概还比你们再多那么一点点吧!”我刻意用手比对了一下一点点的那个手势,想要表达我的诚心。 霍彦也没再‘逼’问,只是淡淡地说道:“那就起码让我们知道这个旅馆里面哪几个是鬼,起码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给突然一吓得,刚才我的心脏已经快受不了了好吗!你 说这件事情如果你早点告诉给我们听你觉得会变成现在这样子的结局吗?” “那你的BOSS也早知道了,而且知道的还比我所知道的要多的多的多呢,他不是也没说嘛!而且,谁知道你们现在的胆子竟然变得那么大了,这种事情都能够这样淡定的听。早知 道你们不害怕我就不用隐藏的那么累了!早就和你们说了。” “那你呢?不会也早就知道了吧?”方敏歪着脑袋看着仓寂凉,仓寂凉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傻傻的笑了两声。而方敏则是鼓着腮帮子好像有些不满意,她倒是‘挺’可爱的,当我们 以为事情就那么简单的时候,接着便发生了一件比较残酷的事情,直到那个时候我才认清楚了事实,其实‘女’生的报复还真的是很恐怖的,就算看上去再温柔再可爱的‘女’生也是一样。只见方敏别过头思索了片刻后,仓寂凉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方敏的肩膀,似乎是想要安抚她的情绪,说时迟那时快,方敏回头对着仓寂凉‘阴’‘阴’的一笑,我们连抖都还没来得及抖一 下的时候,方敏张开了她的殷桃小嘴,一口狠狠地咬上了仓寂凉伸过来的那只手。我们几个人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互相看了几眼,眼中掠过了一丝了解的心情,纷纷向仓寂凉投去 同情的目光。 而就在这个时候霍彦用力地拍打着我的后背,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感,我猛地回头死死地瞪着霍彦,刚想说这丫头怎么打人没个轻重,却看到她张大了嘴巴指着走廊的方向,好像 想要和我说些什么,但是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我将目光也再次的投向走廊的方向,果然,从范祖涵的房中传出阵阵的浓烟,还有一些火光。我还没看的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的时候,范祖涵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件衣服和一盒限量版的火柴盒,她的脸上带着恐怖的笑容,慢慢地走向了下楼的楼道处。 “暮夜,暮夜快去阻止她,她要干什么”王婵‘激’动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刚才被拍的生疼的后背还没缓过神来,现在又是肩膀,这阶段我怎么一直受伤啊? “没用的,我们看到的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挽回得了的。”王婵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型,根本不敢相信刚才我说的那些话。霍彦则是接着王婵之后对着我问道:“那 如果按照你这样说的话,我们我们刚才看到的范祖涵和温亦宵难道也是?”最后一个字她好像怎么样都不愿意说出口来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没错。你刚才不是问我这里有多少亡魂吗?我可以告诉你,除了我们旅行团的人之外,其他我们见到的都是亡魂!”我不去看身后她们的表情,我知 道应该是惊讶的,不敢相信的。我的目光始终看着范祖涵的方向。 范祖涵的手中一手拿着一件衣服,一手拿着一盒火柴盒。火柴盒十分‘精’致,外面的‘花’纹很复古,好像是市里面曾经有一阶段十分风靡的那一款,听说是限量的。范祖涵的脸上带着 笑容,可是这个笑容却让人感觉到背脊发寒。她蹲了下来将衣服放在了地上,从火柴盒中拿出了一根比较长的火柴,火柴轻轻的划过火柴盒,范祖涵看着点燃的火柴发了一会儿呆 后,拿起衣服,火柴慢慢地靠近。没一会儿的时间衣服终于是点燃了,大火好像要将范祖涵的手臂燃烧起来一样。范祖涵将衣服挂在楼梯的扶手上,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好像 是要见证这燃烧起来的一刻。而范祖涵身后的房间里,也已经烧起了熊熊大火了。 “天哪,这范祖涵是想要干什么啊?”方敏放弃了继续啃咬仓寂凉的手,转而开口问道。她的目光也同时看向了范祖涵的方向,这个‘女’人现在就好像疯了一样。 我们都默默地看着,甚至忘记了要回答方敏的话,范祖涵就好像听到了一般痴痴地说着:“哈哈哈烧死你们,烧死你们温亦宵,我说过你要离开我就烧死我自己,哈哈哈,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之前温亦宵说过范祖涵有狂躁症,看来一点都不假。 这个时候楼上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天啊,你这是要干什么?”说罢,老板娘从楼上跑了下来,手上还带着‘床’单,好像想要用‘床’单来扑灭扶手上已经燃烧了起来的火焰。 “烧死你们,哈哈哈,烧死你们”她看着老板娘奋力的救火,先是脸上带着笑容痴痴地念叨着,接着发现老板娘好像已经将火势给控制住了,火没有刚才烧的那么旺了。她从后 面扑了过去,老板娘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楼梯上,范祖涵的力气竟然可以这样大,仍由老板娘怎么挣扎,就是没有办法挣脱范祖涵。老板娘吃力的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快点 来救救火啊救命啊”我一个机灵,赶快将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时间,正好一点三十分,原来这些事情竟然是这样子串联起来的。 范祖涵发狠了,她坐到了老板娘的身上,不断地将老板娘的头往楼梯上撞,老板娘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渐渐地便昏倒了过去。范祖涵并没有将老板娘就地扔在楼梯上,而是站起 来拉起老板娘的双手将老板娘拖了上来,放在了走廊上,我们的房间‘门’口。接着她又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两瓶红酒,边笑边往楼下走。我们站了起来跟了过去,路过老 板娘身边的时候,还是不由得看了老板娘一眼。难道这个旅馆的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吗?那老板娘也太冤枉了点吧! 范祖涵拿着红酒瓶走到了旅馆的大‘门’口,拔开酒瓶的盖子在旅馆的‘门’口处淋了起来,淋完一瓶后又加了一瓶,本以为她会点火,但是发现她竟然没有直接点火,而是走到了厨房里。我们也跟着进了厨房,她完全看不见跟在身后的我们。她在厨房里到处翻找着,果然又翻到几瓶酒,有红酒有白酒还有白兰地她笑的十分得意,从角落拖出一个菜篮子,将几 瓶酒装了进去,接着一路走一路倒,她开始往楼上走去,楼梯上全都她倒的酒。 又上了三楼,她在三楼的楼梯上和去天台的楼梯上都淋上了酒,浓浓的酒香味传遍了整个旅馆。“哈哈哈好香啊,哈哈哈我要烧死我自己,还要烧死那个狐狸‘精’,哈哈哈, 温亦宵,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边说边点燃了火柴,扔在了楼梯上。火沿着刚才淋过酒的楼梯开始渐渐地蔓延了开来。 似乎是条件反‘射’,我和王婵她们下意识的想要逃开,不过接着我们便发现了这些火焰对我们根本就造不成任何的伤害,因为这时已经发生过了的事情。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谢雨嘉的声音,她伸手挥动了一下手臂,看到外面熊熊燃烧的大火,慌忙又退了回去,二话不说将‘门’死死地关上了,不过我们却好像能够透过‘门’看到 里面的情境。 她的表情十分慌张,进屋后眼泪都快流了出来,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了?”张楠的声音温柔,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他如此温柔的说话的声音。 谢雨嘉的肩膀颤抖着,连带着整个人也一起颤抖了起来,脸‘色’苍白,没有一点点的血‘色’,颤颤巍巍的声音从颤抖的双‘唇’中发了出来:“着着火了,天哪,着火了怎么办,我 们怎么办?”谢雨嘉十分的慌张,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什么?着火了?”张楠的眉‘毛’头拧到了一起,他咬着下嘴‘唇’,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接着来到‘门’前也开‘门’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本来想要转身关‘门’的时候,范祖涵好像是疯了一 样的跑了过去,因为张楠没有事先做好准备,被范祖涵狠狠地一推倒在了地上。范祖涵笑的声音也凄厉了起来:“哈哈哈你们是贼,是贼。别想跑,哈哈哈,一个都别想跑,烧 死你们,烧死你们”接着将房‘门’关上,在‘门’前浇上红酒,点上了火柴。整个房‘门’“哄”的一声就烧了起来。范祖涵的脸上始终带着那个笑容,她就好像在欣赏一件自己亲手制作 的艺术品一样。 “张楠,张楠你没事吧?”谢雨嘉慌了手脚,她上前摇晃着张楠的身体。张楠坐了起来,冷静的对着谢雨嘉说道:“这里我们是出不去了,房‘门’烧起来了,等一下就会烧到屋子里 来的。去看看窗户能不能开”谢雨嘉听到了张楠的话,跄跄踉踉得跑到了窗户前,用力地推着,可是窗户就好像是装饰一样,一动不动的。她转身想和张楠说的时候却发现刚才 还在‘门’口的地方的张楠突然不见了。她更加的害怕了起来,大声地呼唤着:“张楠,张楠你在哪里啊张楠?” “我在这里,我在卫生间!”张楠探头出来,看了一眼谢雨嘉后又缩了回去。谢雨嘉看到张楠平安无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火已经从‘门’口蔓延了进来,顺着地上零零碎碎的衣 服‘裤’子,和一些纸张,慢慢地烧了进来。谢雨嘉赶忙也一起进了卫生间。张楠将卫生间的‘门’关上,打开了淋雨,对着自己的身上淋着,看到站在卫生间‘门’口发呆的谢雨嘉,用力地 将她也一起拉了进来,胡‘乱’的淋了一通后,准备开‘门’逃命去。可是她们不知道的是,火势太大了,已经将整个房间都包围了起来了。 当他们再开‘门’看到外面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外面的火竟然可以烧的如此的快。 “张楠,我们怎么办?” “我们老婆,你怕死吗?”谢雨嘉没有想到张楠会突然这样问,抬起头看着张楠。张楠的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已经不想再做贼了,我累了。如果我们能够逃出去的话,就做做小生意吧!” 谢雨嘉的泪水流了出来,谢雨嘉难得的冷静了下来,笑着对着张楠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火很快的就包围住了两个人,谢雨嘉有些‘腿’软,跌坐在了地上,张楠也放弃了逃生,紧紧的抱着谢雨嘉,谢雨嘉十分愧疚得对着张楠说道:“如果当时你不入赘的话,或许我们就 不会走到这一步了一切都是我害了你了” “没有,不是的,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那个时候不过是个穷小子,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你的父亲将我带回去的话,我可能当时就饿死在街头了。我谢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 怪你呢?”张楠的脸上带着幸福得,解脱的笑容,现在或许对他来说,死已经变得不再那么可怕了! ------------ 第74章 幽灵旅馆 生死相依 “没有,不是的,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那个时候不过是个穷小子,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你的父亲将我带回去的话,我可能当时就饿死在街头了。我谢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 怪你呢?”张楠的脸上带着幸福得,解脱的笑容,现在或许对他来说,死已经变得不再那么可怕了! 谢雨嘉回抱着张楠,两个人抱得紧紧的,好像是要将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中一般,那种陶醉和生死相拥的样子,让人觉得十分感动。 “暮夜,难道我们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霍彦倔强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好像有些不忍心看到这样子的画面。我不想打击霍彦的心灵,说实话,如果能救我也想要去救她们 啊,可是,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们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都微微的点了点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谢雨嘉猛地将张楠给推开了,张大了眼睛对着张楠说道:“走,你快点走,你还来得及的,可以走的,你可以走的,快走快走啊”谢雨嘉伸手指着洗手间的‘门’外,她 好像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了,可是却劝着张楠离开。‘门’外的大火越烧越旺,‘门’内的淋浴器始终没有停下来,看上去像是越来越大了那个水‘花’,就好像是希望自己的水‘花’能够拯救 他们两个人一般。 张楠的眼神异常的坚定,他的脸上笑容不减,看着谢雨嘉的脸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自己心爱的物品一样不愿意挪开:“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们一辈子在一起。”谢雨嘉哭的更加 的凶了,大声地责骂着张楠:“你傻吗?你真的是傻子吗?能走为什么不走啊?为什么你傻吗,你傻吗你”她不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不断地重复不断地重复,最终倒在了 张楠的怀中,却仍然在哭泣。 ‘花’洒上的水突然停止了,应该是楼下的热水器爆开了吧,刚才好像听到了轻微的爆炸声,不过这里无论是什么爆炸了或者是大火都对我们不能够造成任何的伤害。 张楠抱着谢雨嘉喃喃地说道:“傻瓜,那一年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亲情、什么叫做友情、什么叫做`爱情,这个社会教我的从来都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当你在 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身边一定没有任何的人愿意留在你的身边,而当你什么都有的时候也绝对不会缺少人这种生物。这就是我所认识的世界,而在那一年,我的表妹也失去了她的父 母,我带着我的表妹生活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那个时候的她不过十五岁,什么事情都不懂。如果不是你的父亲在车祸中救了我的话,我的妹妹早就已经饿死在街头了。” “那那你是因为报恩才和我在一起的吗?”谢雨嘉的声音弱弱的,那么的不自信。 张楠笑了,看着谢雨嘉的眼神是如此的宠溺:“傻瓜,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呢?你现在不过二十五岁,和我妹妹差不多年纪,那么青‘春’美丽,我倒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其 实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你们家是神偷家族,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什么身份和地位。我愿意做神偷,不是因为要入赘你们家,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想要 给你更好地生活可是没想到最后却偏偏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如果我能再有些本事的话,或许我们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不是的,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其实其实是我自己不好,如果我当时听你的话的话,就不会这样了!我早就和我说要收手了,你说过你不想做了,在两年前你就 说过了,可是我却不听你的话,还越偷越大,都是我的贪心造成的。才会被警察给盯上,如果不是我的话,我们也不用逃命到这个地方了,而我自己不好,非要去偷那个范祖涵的 东西,或许是我的贼‘性’难改吧!我真的很想偷温亦宵的东西给你做礼物的还有三天,还有三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可是我们最后却”说着说着,谢雨嘉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 出来。 张楠心疼的亲‘吻’着谢雨嘉的额头,眼眶也湿润了,他柔声的说着:“没事的,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我爱你” 火开始变大了,慢慢地爬进了卫生间,轻轻地走到了两个人的身上,他们紧紧相拥,好像忘记了什么叫做疼痛一般,泪水从他们的眼眶中落下,却没有办法淋灭烧的兴起的火焰。 火焰慢慢地开始吞噬着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他们的身体渐渐地消失在了大火之中。 霍彦和王婵她们纷纷的转过了头去,不忍再去看这种画面,每个‘女’孩子的脸上都带着泪水,霍彦仍旧在责怪着:“范祖涵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吗?为什么,她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啊?”霍彦边大叫着边落着泪。 “她有狂躁症,这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温亦宵说过她有狂躁症,病发的时候其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她说温亦宵一定会后悔的,没错,这件事情结束后温亦宵一定会后悔, 但是她如果现在清醒的话,一定也十分的后悔的。”我痴痴地念叨着,虽然知道范祖涵听不见我说的话,但是我却真的好希望她现在可以清醒,可以趁着现在还能够逃命的时候快 点离开这里,不要等到什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后,想逃都逃不了了。 “咳咳咳咳咳咳”老板娘在这个时候渐渐地转醒了,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断地咳着,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大火竟然在她昏‘迷’过去后的这段时间里变得如此的 严重,难以控制了。她强迫着自己爬了起来,扶着还没有被烧到的墙壁慢慢地靠近着范祖涵,口中的声音十分虚弱:“不要,不要再烧了快走,你快点走啊” 可是这个喊声是徒劳的,范祖涵根本就听不见去老板娘的声音,仍然大声地笑着并且念叨着:“哈哈哈温亦宵,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咳咳咳快走啊,快走啊咳咳咳”老板娘的动作很慢,可能还没从刚才的昏‘迷’状态中恢复过来,她的声音很弱,看着让人心疼。霍彦和王婵好几次想要上前去搀扶老板娘 ,可是她们的任何的动作都是徒劳的,因为每次她们只能够从老板娘的身体中穿过去,根本就没有办法触碰到老板娘的身体。 霍彦回头看着我,好像希望我能够有什么办法帮帮她,我低着头不去看她,我知道我会心软,但是我却真的没有任何的心软的本事。 老板娘现在已经走到了范祖涵的身边,她依旧拉着范祖涵的袖子,或许是想要将范祖涵拖走,但是她刚从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而相对的范祖涵却已经疯了 ,她现在的力气就好像比一头蛮牛的力气都要来的大。范祖涵轻轻地一挥手,老板娘就倒在了地上,可是老板娘却始终不愿意放弃范祖涵的生命。 “走吧,快点跟我走吧”好像有太多的烟雾被老板娘吸入进了口腔之中,老板娘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弱,力气越来越小,好像已经使不出来了,眼睛也开始变得疲倦不堪的样子, 可是就算是这样,老板娘却还是在劝阻着仍然处于疯狂状态中的范祖涵。 “哈哈哈你想要骗我?我不会让你们任何的人得到温亦宵的,哈哈哈,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会让你们得到的哈哈哈哈哈哈”她的笑声越来越大,看到老板娘倒在地 上她却无动于衷,眼睁睁的看着老板娘渐渐地松开了范祖涵的手,眼皮渐渐地开始打架了起来,身体也已经没有支撑起来的力气了。最终还是敌不过死神的召唤,而闭上了眼睛。 看着老板娘倒在地上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想起了关莉莉和我说过的话,很多的话,很多关于老板娘的话,“老板娘叫做陈落沉鱼落雁陈落的能力是只要‘摸’到一样事物或者 是人,就能够感受到那件事物悲伤的往事或者是人的悲伤的内心,所以每次她‘摸’到什么而落泪的时候,学校里的同学就把她当做是怪物一样的看待陈落很刻苦很美丽陈落说 过你是一个看似很悲伤的人陈落陈落”这个名字总是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不断地念起不断地念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老板娘的死这样的耿耿于怀,我不忍心看到 老板娘倒在地上的样子,看着十分的心酸。我甚至还能够记起刚来这个旅馆的时候,老板娘的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时而浓‘艳’的打扮,时而清纯的笑容,有句话叫做:淡妆浓抹总 相宜好像就是用来形容老板娘这个人的。好好的人,就这样说没了就没了 “老板娘,老板娘你起来啊老板娘”霍彦对着地上已经沉睡过去的老板娘不断地大声地叫着,可是她的叫声是徒劳的,老板娘根本就听不见,她静静的躺在地上,就好像真的是 睡着了一般,可是她的表情却十分的痛苦,她还没有到死的时候,她不想死,她有爱着自己的老公,有这家旅店,有她的幸福生活。她的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热情的笑容,美丽的 脸庞让人十分的想要亲近。一个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要死? “暮夜,暮夜你想想办法啊暮夜”陆佳谣不断地摇晃着我的身体,她的内心深处好像总是觉得我懂灵异方面的事情,我一定是有办法救老板娘的,灵异方面遇到任何的事情我肯 定都会有我的办法的。可是她的想法太天真了,就算是神仙也不行,注定了的事情,‘玉’皇大帝也没有办法去修改,更何况是我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人类呢? “暮夜,是不是真的就没有办法了?”王婵也同陆佳谣一起问着我。 我的耐‘性’已经到达了极限,特别是看到老板娘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一口气就这样从我的口中吐了出来:“难道有办法我会不救吗?没有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们看到的是已经 发生了的事情,是过去式,是发生过了,我们根本不可能有办法改变历史,历史就是历史,我们无法改变” 陆佳谣抱着王婵哭了起来,现在走廊上除了火烧着木头发出的声音之外,还有范祖涵大笑的声音和陆佳谣痛哭得声音,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忍受这种事情的过程,她没有见过死亡的 发生,她的心里十分的脆弱,她还是一个纯洁的孩子。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对她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我更加希望她一直这样下去,心里越纯洁,活得越快乐。 “祖涵,祖涵你在上面吗祖涵?”是温亦宵的声音,从二楼的方向传了过来,可是火势太大了,把通向三楼的楼梯都给围住了,温亦宵根本就不能够上来。他站在二楼半,那里的 火势还算小,不算很大,但是却也很难站住脚。 范祖涵好像也听到了温亦宵的声音,她的脸‘色’略有些转变,她快步的来到了三楼的楼梯口,看着大火下面的温亦宵,她的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她笑的张狂:“哈哈哈,温亦宵, 你看到了吗?你看到这汹汹的大火了吗?哈哈哈哈哈哈我说过你会后悔的,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觉得老板娘很好看吗?哈哈哈我就不信现在一个死人还能够和我抢!你不是总是帮着那个谢雨嘉吗?她也死了,也死了哈哈哈我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你们得到的。哈哈哈她们都要死,都要死哈哈哈,看看这火,好看吗?这是给你 的礼物,我要你记住我一辈子” “祖涵,祖涵你别闹了,你快点下来啊祖涵祖涵,我不可以没有你的,我和她们根本就没有关系,祖涵”温亦宵的声音有些急躁,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男人冲了过来,他的身上有水,一块大大的‘床’单披在他的身上。他毫不畏惧这场大火,直接冲了上来,火光并没有侵蚀他的身体,他的步伐很快,很快的就 上来了,当我们看清楚他的长相的时候才发现,他是这个旅馆的老板,许悉持。 他上来将范祖涵推到了一边,直接冲到了陈落的身边,他抱起了陈落,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脸庞,不断地呼唤着:“陈落,陈落你醒醒啊陈落”陈落没有任何的反应,任由许悉持 摇晃着,拍打着。 许悉持看这样没有用,就将陈落放平在地上,双手重叠对着她的‘胸’口做着‘胸’外按压,他的力道很大,很卖力,但是却还是没有什么用。他将陈落的下巴抬起,捏住她的鼻子,对着 她的嘴巴做着人工呼吸,做了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任何的效果。 “陈落,陈落你醒醒啊”陈落并没有睁开眼睛。许悉持放弃了,他抱起老板娘来到了角落的墙边,紧紧的抱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识的陈落,落下了泪来。他没有再说话,好像已 经做好了和老板娘同归于尽的打算了。生死相许或许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转而看向二楼半的温亦宵,他却始终找不到上来的办法,火势太大,他的身边没有任何防火的东西,甚至连灭火器都没有。他踌躇着,二楼也已经被火势给淹没了,二楼下不去, 三楼上不来,他现在就卡在正中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而范祖涵却还在三楼发着疯。刚才许悉持将她推到在了地上,她干脆就坐在地上不动了,笑得依旧痴狂。 “祖涵,祖涵你别动祖涵,我会想办法来救你的,你别害怕,你别害怕”温亦宵不断地安慰着范祖涵,可是一看就能够看出害怕的人是温亦宵,担心的人也是温亦宵,范祖涵根 本就毫不畏惧死亡,这是‘女’人的报复,害人害己。 “你要救我?哈哈哈可笑,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不爱我了吗?我有病,你说我有病,你用有病这种借口来和我分手不是吗?对了,你怎么不去救那个叫做朱语琪的‘女’人?她 那么好看不是吗?”范祖涵就连在这种时候仍然不忘记发疯讽刺正在想办法解救她的温亦宵。 “你在发什么疯?你看看你做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和别人有任何的来往,由始至终我喜欢的就只有你一个人,范祖涵,你想想除了和你在一起之外我还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别的接触 吗?范祖涵”温亦宵大叫着。 范祖涵呆呆的看着那片火海,好像在想些什么事情,温亦宵轻轻地唱着:“爱上未来的你,为了一颗柔软的心,我被困在这爱情的‘迷’雾里爱上未来的你,我也没有时光机器”温亦宵的歌声好像渐渐地把范祖涵给唱醒了过来。她的眼神不再空‘洞’,看到面前的大火开始慌张了起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亦宵,亦宵怎么会这样?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范祖涵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作了这样子的事情,她不断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地哭泣着。许 悉持冷冷的看着范祖涵,没说任何的话,没做任何的动作,轻轻地拍打着看上去还在“沉睡”的陈落,好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祖涵,你不要紧张,我会救你的,我会想办法救你的”温亦宵尽量的想办法安抚着范祖涵的情绪,但是范祖涵却依旧十分的慌张。 “亦宵,对不起,我错了,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怎么办,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范祖涵大声地呼唤着温亦宵,让温亦宵更加的 焦急了。他看着上面手足无措的范祖涵十分的心疼。 “没事的,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跟着我唱歌,没事的,你唱完一首歌后我就会想到办法救你的,你会来救你的,相信我”温亦宵看着范祖涵。范祖涵 点着头也跟着唱了起来:“我从前不相信,捉‘摸’不定的爱情,那天的故事像城市传奇,是神的安排让我终于遇见你,你说要一点时间考虑我很愿意,把心都‘交’给你,你让我把对爱 的谜,变成决心”两个人的歌声在火海中‘荡’漾,本来美妙的歌声在这个时候却变得如此的恐怖。 一首歌很快的就唱完了,在这个时候范祖涵做了一个我们都不曾想到的决定,她笑了,笑的坦然:“亦宵,你走吧!事情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你早点听你的安排去看医生的话就不 会变成这种样子了。你走吧,你离开这里吧!我害死了谢雨嘉和张楠夫‘妇’,害死了善良的老板娘我做了太多的错事了,就算是出去我自己也不能够原谅我自己了,我决定就留在 这里了。亦宵,你走吧,我爱你对不起”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会救你的,你等我,等我”说完后二话不说的就往楼下冲去,我们的视线就好像能够透过三楼的地面看到下面的情况一般。二楼也正在被火给吞没着,根 本就没有办法行走。温亦宵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冲进了二楼的火海中,但是当他冲下去的时候,火比他更加快的蔓延上了他的脚、‘裤’子、甚至衣服,很快的,他也被火给淹没了 ,他没有大叫,他好像是希望给范祖涵一个自己还活着的希望,希望让范祖涵能够自己逃脱,他身上被火侵蚀着,但是他却还在往楼下冲着,不过没冲几步就从二楼滚下了一楼, 失去了意识。 “亦宵,亦宵你还在吗亦宵?”范祖涵在三楼大叫着,回答她的只有火烧着木板发出的“吱吱吱”得声音。她开始害怕了起来,可是下面除了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亦宵,你是不是已经逃出去了?你回答我啊亦宵你不要吓我啊,不要吓我啊亦宵”她的叫声得不到任何人的回答。她轻轻地对着自己说道:“没事的,他一定出去了,他 一定平安无事的逃出去了。那就好不要回来了,千万不要回来了亦宵,对不起我爱你”她也闭上了眼睛,好像已经在等待着死神的召唤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她的眼 眶中落下,好像钻石一般的明亮。 ------------ 第75章 幽灵旅馆 原来爱你 外面的雾气根本就没有要散去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们还在三楼看老板许悉持抱着老板娘陈落呆坐在角落等死,和看范祖涵闭着眼睛坐在火海中的画面呢,现在突然就好 像是场景切换,也不知道是场景切换还是直接将我们乾坤大挪移了,我们此刻已经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毋容置疑,这里同样也是一片火海,根本就没有办法制止这些事情的发生, 而这些火焰在我们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是在看3D幻灯片一样。 “暮夜,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情况啊?”霍彦来不及思考,她根本就不能够思考出什么结果才对,刚才还好好地在三楼看戏,一会儿的时间我们已经被乾坤大挪移了。事情发生的太 突然,都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 我淡淡的看了霍彦一眼,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来到这个地方,或许这里也有什么事情是亡灵想让我们知道的吧!”我胡‘乱’猜测着,也不知道自己猜测的是不是对的。 方敏的脑子好像转的比较快一点,她马上发现到了一丝的蛛丝马迹,对着我们说到:“你们说接下来会不会是让我们看朱语琪和刘译宣啊?这个旅馆中的人除了他们两个还没出现 之外,其他的好像都没什么好结局”说到后面的时候,她的声音也开始无奈了起来。 王婵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头安慰道:“放心吧,可能他们两个是好结局也不一定呢,你说是不是呀?”虽然王婵这样说着,但是其实大家都知道接下来的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大概说过,这里的人除了旅团的之外其实都已经死了,他们自然也是死掉了的。但是如果说是在房间睡着睡着就死掉了,那也就算了,起码没什么痛苦,那这样的话也不失为一 个好结局呢。 王婵的话虽然好听,但是却仍然不能够消除大家内心的伤感和忧愁。我的脑中还是不断地回放着老板娘和老板两个人的样子,不断地回放着老板娘的话,不断地回放着老板娘的笑 容是多么的美丽动人。关莉莉和我说的故事是多么的触动我的内心,好像老板娘的故事和我的故事有些类似,老板娘是一个被大家当做是怪物的人,我也同样如此,那个时候无助 的老板娘遇上了不多话却多金帅气的老板,老板娘从此有了依靠。而我呢?那个时候遇上了能够给我安全感的安裔,但是现在安裔在哪里呢?我好想念安裔啊 就在我还在胡思‘乱’想之际,205号房间的房‘门’被打开了,我并不知道205号房间住的是谁,我们纷纷好奇的向205号房间那边望去,打开房‘门’的人显然是被外面的大火给下了一跳,向 后退了一大步后才想起来要叫人救命,霍彦眼疾手快的冲了过去捂住了她的嘴巴,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她本来看到这场大火已经十分惊慌了,再看到霍彦竟然能够从火上走过仍 然没有一丝的损伤,更加的吃惊,只知道张大着嘴巴看着霍彦,说不出一句话来。 霍彦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当时暮夜的心情了。好了好了,关莉莉,你现在所见到的其实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好像是倒带一样在重新的放一遍,而白天我们 遇到了除了我们旅行团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其实都已经死了死于这场大火” 虽然霍彦已经很负责任的将她所知道的这件事情全部解释完了,虽然关莉莉这个‘女’大学生非常的镇定冷静,很多的事情在她的眼中看起来都很轻描淡写的,但是这种离奇的事情 发生在她的身上依旧让她难以接受这种事实。她试探‘性’的问道:“以你的说法的话那么那么老板娘难道也?”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想其实她也已经知道那个答案了,只 是她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证实一下。 霍彦无奈的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刚才在三楼亲眼目睹的老板娘当时离去时候的情况,她真是一个好人而老板也恐怕也已经遭遇不幸了,到了最后一刻,老板都没有离开 过老板娘”她这样说,或许也希望给关莉莉一些安慰吧! 关莉莉的眼眶中有泪珠,她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的接受能力好像很强,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她很快的就找到了这件事情的重点继续问着:“那么我想问一下,这场火你 们看到到底是谁放的了吗?那个人又为什么要放这场火烧死那么多的人呢?难道真的和这个旅馆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吗?” 关莉莉一下子问出了太多的问题,虽然这些问题都有着关联,但是霍彦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关莉莉的问题了,她陷入了沉思,关莉莉从霍彦那里等不到答案,转而看向了我们 ,王婵和陆佳谣也纷纷低下了头来,方敏依旧靠在仓寂凉的怀中,我叹了一口气回答道:“放火的人其实是范祖涵” “又是她?她为什么总是要做那么多出格的事情?她难道和这个旅馆有仇不成?就算是和旅馆有仇,有必要烧死那么多无辜的人吗?她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愧疚之心吗?”这件事情 好像有些让关莉莉是失控,我还没有见到过情绪如此失控的关莉莉呢,好像不能够控制住自己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她和这家旅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仇,真正让她放火的是她失控的情绪她有狂躁症!” “狂躁症?” “嗯”我们纷纷点着头,她则是陷入了沉思。不多时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了,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没几天的时间,她已经和老板娘有着那么深厚的友谊了,听到老 板娘离去的消息,为老板娘所伤心难过,甚至不值。不过老板娘其实的确有那种让人亲近的能力,有那种让人喜欢并且对她心疼的能力。我对老板娘也十分的欣赏,并且在老板娘 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关莉莉伤心完了后抬头望向我们问道:“既然事情是这样的,那么为什么你们还要站在这里?不回去睡觉了吗?” “事情好像还没有结束,还要事情没有发生其实我们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完,202号房间的房‘门’就已经被打开了,我看到的并不是刘译宣,而是朱语琪。按照霍彦的说法的话 ,她当时下楼进了201号房间,看到了焦尸躺在‘床’上睡觉,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朱语琪,而且她也确定201号房间真正住的人其实是朱语琪,所以她才会一度的怀疑朱语琪是这件 事情的主谋的。但是此刻朱语琪却从202号房间里面出来,202号房间难道不应该是住的别人吗?通常这种状况下202号房间按照正常的推理的话应该是住的刘译宣才对的呀!为什么 是朱语琪走出来呢? 我看向霍彦,霍彦也看向了我,好像也不能够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很快的朱语琪就把‘门’打开了,答案也很快的就揭晓了,她的身后背着一个瘦弱的男人,那个男人正是刘译宣。刘译宣的意识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但是却强忍着不让自己睡着,并 且劝阻着朱语琪:“算了,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如果不是我的一厢情愿跟着你来到了这个地方的话,我想凭着你的能力,一定咳咳咳一定是可以逃出去的吧!你是一个杀手 ,杀手应该是咳咳咳杀手应该是冷血无情的才对放下我吧,放下我你快点逃出去!”刘译宣不断地咳嗽着,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朱语琪并不理睬背上的刘译宣的话语,继续背着他寻找着什么地方能够逃脱,不过通向三楼的楼梯已经被彻底的烧毁,甚至倒塌,根本就不可能从这条楼梯上往上走,而二楼往下 的楼梯也同样如此,被大火所侵蚀着,有些楼梯也已经被烧得断裂了,二层好像是嵌进了墙壁里一样,还死死地撑着没有倒下来,不过摇摇‘欲’坠得看起来却十分的危险。想要从二 楼的楼梯下去那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朱语琪陷入了沉思,她一个杀手,经过了训练的杀手,对这样的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可言了。 “朱语琪,朱语琪你有听到我说话吗?咳咳你走吧你放下我走吧咳咳咳”看着这个画面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病重的哥哥不能够自理,被妹妹背在肩膀上,生死相依的 感觉。不过事实却并非如此他们不但不是兄妹,更加不是情侣,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一个杀手,却愿意放弃逃生的机会背着一个和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的男人 一起逃生,不是很明白朱语琪是怎么想的。 “咳咳咳朱语琪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要了你自己的命的,咳咳咳朱语琪” “你闭嘴”还没有等到刘译宣说完,朱语琪突然就大声地叫了起来,我从来没有听过朱语琪的声音,现在听到了才发现原来朱语琪的声音和她冷酷的外表一点都不搭调,明明是 那么甜那么好听的声音,为什么却偏偏要隐藏起来呢?刘译宣根本就没有想到朱语琪会这样凶的和自己说话,或许对刘译宣来说,他看到的朱语琪从来都是沉着冷静,冷酷无情的 样子,根本就没有看到过她的任何的情绪‘波’动,以为她这辈子或许就只有那一个表情了吧!刘译宣被那一声吼的,吼得根本就不敢说话起来了,沉默,死一般的沉静。 朱语琪将刘译宣放了下来,或许是累了,她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下刘译宣离开,虽然在刚放下刘译宣的时候刘译宣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悲伤的表情,但是发现朱语琪并不是要抛弃他 的时候,那个表情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表达,是惊喜?还是惆怅? 朱语琪在检查完了一遍发现真的找不到可以让他么逃命的地方的时候,最终放弃了逃生,颓废的坐了下来,和刘译宣一人一边分别靠在‘门’框的两边。看到朱语琪好像失去了逃生的 动力,刘译宣着急,但是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她,给她鼓励,毕竟刘译宣也已经慌了神了。 “你怕死?”朱语琪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刘译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啊?”了一声。朱语琪看了看傻愣愣的刘译宣,不再说话了。刘译宣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原来刚才朱语琪问他话了,他摇了摇头坚定 地说道:“不怕,就和你以前拿着手枪指着我一样,我的回答是一样的不怕,我不怕死。所以我才会无所谓,反正我没有什么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现在唯一让我还担心的人 其实就是你了,只要你出去,我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事情了呵呵呵,我是不是很傻啊?但是我说的是真心的话,死对我来说其实一点都不可怕,反正活着也是我一个人,没人 疼没人爱的,你不一样,你一定要逃出去啊”他要么不说话,一说又没个停了,就好像是一只苍蝇在耳朵边上“嗡嗡嗡嗡嗡”得叫,真想一巴掌拍上去把那只不断地在你耳朵边 上叫的苍蝇被拍死。 “那如果按照你们说的,我们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关莉莉和霍彦她们就是不一样,关莉莉好像有着冷静的头脑和神一般的逻辑思维能力,她好像一下子就能够消化别人口 中只说了一点点的话的意思,会找重点。 我看着那么聪明的关莉莉,点了点头,并且说道:“是的,就算是他们死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我也用冷静的声音回答着她。 她点了点头,眼中掠夺意思忧伤,轻声的开口说道:“这个‘女’人该是喜欢这个男人的这个男人真是傻,‘女’人的心思可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不过如果这个‘女’人现在不说的话,以 后可能就真的没机会说了!”我再次重新审视着关莉莉,原来关莉莉刚才在为这件事情而忧伤,她的观察能力也很强,甚至能够看透这个看似冷酷的‘女’人的内心世界。 刘译宣说了很长的时间终于是把自己的话给说完了,说完后发现朱语琪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只能瘪了瘪嘴吧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他们冷静的看着火海中被烧 毁的东西,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坐在海边看着海‘浪’和海上的船只一样的表情,这可怕的火海现在对他们来说好像变得一点都不可怕,好像根本不会致命一般。我再次转头看向 祸害的方向,明明是如此的恐怖,在两个人的眼中竟然可以变得如此的平淡。这两个人或许也就这点比较相像了吧。 “应该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朱语琪的话打破了沉默,她的这句话好像是在对着刘译宣说的,她并没有去看刘译宣的脸,而她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声音也十分冷淡。 刘译宣再次好奇地看向朱语琪,起码这点他们总是不能够相同,朱语琪的话刘译宣总是不能够很好地领悟。“你说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哪一点不是我说的那样?”刘译宣的样 子就好像是一个正在问大人问题的孩子,眼中充满着求知‘欲’。 这个时候朱语琪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她淡淡的一笑,低下了头去,这个笑容就好像是冬天里的阳光一样让人感觉到温暖。从来没有见到过朱语琪笑,原来一个冷酷的‘女’ 杀手笑起来竟然能够如此的温暖人心,所以她才要将自己保护起来吗?直到她笑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脸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看起来是那样的好看甜美。而刘译宣这个时候也完 全被这个好看温暖的笑容给‘迷’‘惑’了,甚至都不舍得挪开他的眼睛了。 “或许我就是被你这种样子所吸引了吧!呵呵”朱语琪看着刘译宣,淡然地承认了自己的内心,刘译宣的脸通红,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 片刻后,害怕自己是在做梦一样的竟然真的伸手捏了一把自己的脸:“哎哟哎哟真的,是真的,真的很疼不是梦,天哪,我我竟然不是在做梦咳咳咳你说的是真的 吗?你真的被我吸引了吗?”刘译宣‘激’动地大叫着,双手软软的抓住朱语琪的双肩,‘激’动的神情不可压抑。 “呵呵呵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被你这种傻样吸引了!”看着两个人这种样子,关莉莉默默地落下了泪水。 ------------ 第76章 幽灵旅馆 听故事 朱语琪在阐述着她的故事,她的故事其实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明明是那么悲伤、那么可怜、那么让人怜悯的故事,却被她用最冷酷最平淡的语气说了出来,显得这个故事真实的成 分听起来是那样的不真实感,但是我们几个却全都认为这个故事是真的,起码从朱语琪的口中说出来感觉是真实的。 认识朱语琪以来,她总是沉默的,冷酷的,没有说过那么多的话的。其实很多的时候外表看似热情善良的人却有着一颗十分会算计着别人的心,而外表看起来冷酷无情而且还很坏 的那种人,通常是一个好人,只是寂寞了,学会了自我保护,就变得看上去那样的难以亲近了。这一点其实我最了解,因为我曾经也是一个寂寞的,没有一丝安全感的人,被人叫 了二十几年的怪物的人。 朱语琪对她自己的故事好像并没有感觉都有任何的不可思议或者是悲天悯人的,她或许觉得她过的不过是很普通的日子,和其他的杀手比起来,都差不多。但是她的生活对于我们 来说却并不普通。毕竟大家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有钱的也不会太有钱,起码不是那种土豪;没钱的也不会太没钱,起码没去要饭。而我们彼此的差距除了有钱和没钱之外,好像 并没有遭受到什么别的可怕的不可思议的生活,但是对于杀手来说我们的这种普普通通的生活却是他们所向往的那种幸福美好的生活,只是我们并没有好好珍惜我们现在所拥有的 看似普通的生活而已。 朱语琪的故事虽然长,她说的虽然也很无聊,但是却对刘译宣来说十分的具有吸引力,他并不说话,不打断朱语琪难得的话语,认认真真的品味着朱语琪之前所走过的人生道路。 而我也认认真真的听着朱语琪所说的故事,我喜欢听故事,特别是我所欣赏的或者是我所好奇的‘女’人她们身上的故事,朱语琪就是这样子让我好奇并且十分欣赏的一个‘女’人。 “我的故事其实很冷‘门’,很无聊的。起码在杀手里面我的故事算是平淡的了。很多杀手都有很多不一样的故事,他们的身世本身就是一个‘迷’。杀手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其实我也是 这样。并不是不喜欢和别人接触,而是不能够和别人接触,一旦有了接触就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希望有家人、有朋友、同时我也希望有一个喜欢我的人。所以我并没有将你赶走。”朱语琪说故事说的十分的平淡,但是这就是她的人生,将一段‘阴’谋说成了平淡的生活的她的人生。 “我叫朱语琪我叫朱语琪?呵呵”她默念了两遍自己的名字后,突然就笑了起来,自嘲地笑了:“我并不叫朱语琪。朱语琪是这个身份的名字,是张楠的表妹的名字,我叫 什么?呵呵,每个杀手都有一个编号的,通常出派任务的时候都是用这个编号联系的。我没有名字,我也不需要名字,当我转换地点生活自然就会有名字和身份给我用的,就好像 现在的这个名字和身份。朱语琪,其实并不是我的名字,只是这个身份的主人。”她在给刘译宣,也算是给我们这几个人做这她的解释。告诉我们一个和她有关的故事。 “不过这个‘女’孩子比我幸运,起码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而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我懂事后就没有见过我的父母,我只知道我是在杀手俱乐部中长大的,那里面的人都是 杀手。给我们训练的教练是个壮汉,善于乔装打扮,我们分成几个营,就好像是士兵修炼一样,而一个营中不过才五个人,我们那个营中是五个‘女’孩子。原本我们的感情都很好, 或许是因为人生出来就是有感情的,希望和别人相处,适合过着群居的生活,但是日子久了我们才发现一点,那就是就算是在那个营中也不可以掉以轻心,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 人会是你的朋友。他们让我们五个人有多好就生活的多好,有多恩爱就生活的多恩爱,当我十岁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的用意,那就是要我们互相残·杀。五个孩子中只有一个能活 ,活下来的就能够通过考核正式成为杀手,并且进行更加可怕的训练。” “我们五个‘女’孩子从原本的恩恩爱爱,变成了互相猜疑,心生嫉妒,勾心斗角,一心只想要活下来。那个时候的我们还那么小,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样做菜能够让自己活下来,我 们都不想死,但是如果让我再次的选择一次,我宁愿在那个时候就死了,也比现在像个行尸走‘肉’一样的来的要好。” “暮夜那太可怕了”霍彦的声音很轻,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我对着她点了点头,是的,我也觉得那样的话真的是太可怕了。杀手的训练原来真的是从孩子的时候就已经那 样的残忍了,抹杀了一个孩子最初的天真无邪。 她继续说着:“那个时候我的身体其实并不是很好,体弱多病的,本来大家对我都没有什么防范,毕竟她们都知道我是里面最弱的人,就算她们不动手,我渐渐地也会自生自灭, 根本不需要她们来动手。她们四个人只是表面上看上去比较和谐一些,每个人其实都有每个人的计划,而我则是在那个计划之外,因为我是一个必死之人,不用她们来担心的一个 十分柔弱的人。只是她们四个没有想到的是,在她们做着计划的时候我也在做计划,因为在白天训练的时候教练曾经和我说过,他告诉过我:‘如果你能够胜出的话,我们会给你 找最好的医生,以后你再也不会受到病痛的折磨!’我受够了这样子的生活,我不想天天晚上大家都在熟睡的时候我却在咳嗽,大家都在玩耍的时候我只能够躺在‘床’上,大家都在 聊天的时候我却说不上半句话。我不想要这样子的生活,那个时候的我脑子里想的只要一件事情,我要健康,我要健康的活下来。” “那天晚上天很黑,黑的看不到天上的星星,我白天的时候已经偷偷地从三号‘床’位的那个‘女’孩子的‘抽’屉里偷了一把她经常拿在手上把玩儿的刀,在四号‘床’位的‘女’孩子睡熟了的时候 ,我走到了她的身边,我看过医书,我知道一刀从她的脖子也就是大动脉的地上下去,她死的会很快,也会很彻底。于是我用手轻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动作极快的将刀‘插’进了她 的脖子里,一把刀全部都‘插’了进去。天知道那个时候我到底有多害怕。我颤颤巍巍的爬到‘床’上,确认身上没有任何的血迹后才闭上了眼睛装作在睡觉。那一夜我睡得并不是很好, 一直在做噩梦,我梦到那个‘女’孩子来找我,要我偿命。早上醒来的时候,剩下的三个人看上去都很冷漠,她们有的眼眶很红,看来是哭过的,只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弱, 有的则是冷冷的看着四号‘床’位上已经被抬走的‘女’孩儿的空‘床’,‘床’上还有已经干了的血迹。我的身体都在发抖了,我害怕的不敢再看下去。接着我听到了吵架声,她们好像知道这件 事情就是三号‘床’的‘女’孩儿做的,因为拿一把刀。不过这也是我的计划之一。”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营的气氛变得异常的诡异,常常一天都在安静中度过,不过我也习惯了这样。三天后,三号‘床’的‘女’孩儿也死了,是被闷死的,我不知道是怎么闷死的,不 过我知道的是一定是那两个‘女’孩儿合伙将她闷死的。她已经引起了公愤了。最后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两个‘女’孩子互相残·杀,当时的场面十分的吓人,我害怕的躲在五号‘床’的 ‘床’角处偷偷‘摸’‘摸’的看着她们两个人,她们最后也死了,本来只是一死一伤,一个伤的很重,你大概听过一句话叫做:‘趁你病要你命’吧!那个时候我就是那样做的,最后活下来 的竟然是一个身体如此柔弱的我。是不是很可笑?他们果然没有骗我,我是活下来的人,我得到了最好的医生的治疗,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后来的训练简直就是魔鬼式的训练 ,不妨告诉你,在十四岁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贞·‘操’可言了。我经历的是你们所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几个营的教练不断地骑在我们几个‘女’杀手的身上,他们侮·辱着 我们并且告诉我们,我们的人生就是这样,不能够又任何的感情,男人只有在这种时候在是最脆弱的,最好下手的时候!那个时候那些‘女’孩子的惨叫声和哭泣的声音,现在依旧回 ‘荡’在我的脑海中。不过教练其实并没有说错,很多的男人的确都是死在我的‘床’·上的。” 真是不敢相信她经历了这样子的事情,所以她才会变得如此的冷酷无情吗?刘译宣听到了这里,莫名的落下了泪来,或许就连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竟然会经历过这样 子的人生。 “其实我们做杀手的,你们一定看到过很多电视上演的吧,并不是那样的,我们没有什么所谓帅不帅这种想法,每次杀完了人我们都会祈祷,为那些被我们杀死的亡灵祈祷。越是 厉害的杀手,越是容易变成被杀的猎物,这是杀手界的规则。你厉害的,说明你离死亡就更加的近了。在十五岁的时候,我被送去了一家姓朱的人家,那户人家的‘女’儿在外留学, 不过我想可能已经被组织里的人给灭口了也说不定。我和那个‘女’孩儿长得很像,所以起初的时候并没有被认出来。那个‘女’孩儿有个表哥,很穷的一个表哥,自幼就失去了自己的父 母的表哥。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表哥充满着好奇心,这种情绪在杀手的身上是不应该有的,杀手的心情时刻都应该是平淡的,冷漠的,并且警惕着一切的事物。果然,在我住进 那户人家没多久,那对年轻的夫妻就莫名的死去了,我想这也是组织上的计划吧!所以我就用上了他们‘女’儿的身份,他们‘女’儿的名字叫做——朱语琪。她的表哥自然来接我这个冒牌 货儿了,她的表哥叫做张楠。”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表哥张楠对我非常好,说实话,从小到大,自从我懂事以来就没有人对我那样的好过,从那个时候起,我知道我的心其实已经不平静了,哪怕是知道他是把 我当做妹妹一样看待的,但是我对他却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在里面。直到谢雨嘉的出现,谢雨嘉是神偷家族的,表哥在出了车祸后认识了谢雨嘉,并且还和她结婚了。他们在一起后 表哥也没有将我扔下,我胡‘乱’编了一个借口,说他昏‘迷’后我的经历很艰苦,才做了杀手,无论是我说什么话表哥都相信,我想着就是所谓的亲情了吧!不过那只是他对我的看法, 我可从来没有把他当做哥哥一样。而你的出现也是一个奇迹,我从来都不会让人靠近我的,其实从我搬到对面的楼里的那一刻起我就留意到了你,你天天晚上都会站在你家的落地 窗边向外面张望,看着对面的每一户人家发生的事情。我是个杀手,目标是你们家隔壁的那户,发现你应该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就算你知道我是杀手,其实对我也构不成任何的 威胁。” “我让你跟在我的身边其实是觉得很有趣,我很好奇,我很好奇你对我是什么情感,我倒是想要看看一个人的感情到底能够有多长久,又能够做出多少让人不能够想象的事情。那 个时候我很贪恋,贪恋有人喜欢我,和我暗恋着别人的这种感觉,从小就不曾有过的感觉。或许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是,这个就是我那个时候的感觉。我故意对你十分的冷淡 ,甚至做出很多过分的事情,我想看你能够坚持多久。我有多不希望表哥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就有多少的怨恨,于是将这些怨恨全都发泄在了你的身上。但是我不知道这种感情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对你的感情。我喜欢‘精’明能干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被你这种傻傻的样子给吸引了,我开始躲闪着你,一个杀手,一旦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就要放弃杀手 这个职业。我有想过要放弃,但是一旦放弃,组织也会发现我,想要杀我的人也会接踵而至,那个时候不单单是我要死,连你也会有危险。所以我尽量不想让自己靠近你,也不想 和你继续纠缠下去。不是你不配,而是我不配。” 刘译宣听完朱语琪的话,并没有说什么,他其实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他只是伸手将朱语琪搂在了怀中。朱语琪并没有多大的抗拒,任由着刘译宣将她搂在怀中,现在看他们两 个人才有一种情侣之间应该有的感觉。刘译宣轻轻地在朱语琪的额头‘吻’了一口,朱语琪的脸上出现了甜蜜而温馨的笑容,这种笑容真的很适合朱语琪,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大 火越来越旺,朱语琪轻轻地对着刘译宣说着:“这次的大火让我想清楚一件事情,或许有些事情不做就这辈子都不能做了,我才来到了你的屋中,发现你已经倒在了地板上,一定 是吸入了太多的浓烟了”只是朱语琪不知道的是,刘译宣在亲完朱语琪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双目紧紧的闭上了,只是嘴角依旧留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我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接下去的那一幕,我知道刘译宣的死亡是必然的,而朱语琪也一定会跟着刘译宣一起死亡的,她已经受够了她之前的人生了,她要和刘译宣一起在另一个 世界里生活下去。 感觉到寒风从脊背轻轻地抚‘摸’而过,我张开了眼睛,我们现在站在林荫小道之上,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废墟,只是高高的牌子上还挂着几个字,只是不会发亮了而已。从远处传来 了汽车的声音,我们纷纷回过了头去,发现是警车和接送我们的大巴。之前和我们一起受困的司机走了过去和他们‘交’谈着什么,而刚才还在房中休息的金米双等人对发生的事情十 分好奇,刚才明明还在睡觉,现在为什么竟然会站在这堆废墟面前,而且奇怪的是,竟然是穿着之前大巴抛锚的时候穿着的衣服。 天空这个时候下去了‘蒙’‘蒙’细雨,我抬头看向天空,心想如果那天也下起这样子的雨的话,是不是她们就不一定会死了呢?不过既然已经是发生过的事情,我们自然是不能够改变什 么的了。王婵对着王君解释着之前发生的事情,霍彦走到我的身边问着我:“为什么我们会遇到这样子的事情?为什么我们要看到这样子的事情?” 我低头看了霍彦一眼,淡淡的解释道:“人死后,会常常重复着自己生前的事情,他们其实也一样。他们或许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或许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只不过他们希 望我们能够为他们找到真相,让我们看到当时大家所没看到的景象,仅此而已。” “那么现在呢?他们去了哪里?”霍彦看向那堆被烧成了废墟的地方,久久的收不回自己的视线。 “他们?呵呵,我们发现了他们的事情后,他们的旅程也应该结束了我想他们或许会去投胎去吧” 霍彦好像领悟了一般,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她看向远方,好像能够看到正在投胎的亡灵一般,脸上出现了欣慰的笑容。 关莉莉走到我的身边,轻声的问着我:“你所说的投胎这种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真的能够投胎成功吗?” 好像很多的事情都没有办法骗到关莉莉一样,关莉莉好像有着能够一眼就看清楚事情真相的眼睛。我摇了摇头生怕被别人听见,也轻声的对着关莉莉说道:“自然死亡、意外死亡 的人和自杀的人其实不能够去相同的空间内。” “那是不是范祖涵就算是死了,也不知道温亦宵也已经死了?” 我点了点头,关莉莉又抓到了重点来询问,我还能够隐瞒什么事情呢?“是的,范祖涵那也等于是自杀,温亦宵去的地方和她去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在一个空间内。或许温亦 宵在上面,而范祖涵在下面,她杀了人,虽然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杀的人,但是人,的的确确是她杀的!” “看来,不是所以的事情都是将情的!对了我的地图其实是五年前的了,这里的样子和地图上的样子还真的不太一样了”关莉莉自言自语的说着,笑着转身离开了,我看着 关莉莉的背影总是有一种落寞的感觉。或许一个人看的事情太多,明白的越多越寂寞。 ------------ 第77章 家 坐在大巴之上,看着已经离我们远去的那片废墟,心中无限的感慨,好像很多的情绪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的全部都涌上了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过我相信,只要大家经历 过的人一定能够明白我所说的这种感觉的。 王君还在和公司方面做着解释,听王婵说,好像我们并没有离开三天之久,和我们失去联系不过才五个小时,也就是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没有,而手机上显示的日期也是我们大巴抛 锚后的一天而已,而过来接我们的大巴找了我们好久都没有看到我们,于是觉得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才报的警,就在五个小时后,竟然在一堆的废墟前面看到了我们几个人 的身影。最奇怪的就是,他们之前已经在这片地方找过我们了,根本就没有找到我们的人,我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突然又出现在了这里,好像我们的之前在不一样的时空里面一般。这下次可是苦了王君了,大巴的司机大叔也帮着王君和他们解释了很长的时间,可惜的是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我们遇到了这样子的状况,差点都惊动了电视台的记者,这个时候 王君才随意编了一个借口说我们‘迷’路了,‘迷’失在了森林里,刚才是我们做的梦,他们才相信了,放走了我们。 大巴在颠簸的公路上行驶着,就算是遇到了那样子的事情,旅程还是要继续的,只是这次这家旅行公司可是亏本了,而且还亏了大本了。 离开了那个地方,马上就有了信号,霍彦从包里拿出了平板电脑,刷刷刷的就开始搜这里的信息了,没多久她就搜到了有关这里的报道,硬拉着我一起看,并且我们还看到了一件 很有趣的事情。这是三年前发生的事情,这里的旅馆本来是给路过这里的旅客居住的,有很多遇难的旅客或者是‘迷’路的旅客都在这家旅馆中生活过,并且都声称这家旅馆简直就是 良心企业,非常好。住的舒服吃的也好,特别是老板娘,人十分和善热情,让人喜欢。 三年前的一个夜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家旅馆竟然莫名其妙的着火了,因为离市里较远,离村里也不近,所以消防队员没有能够及时赶到,当时还是村里的几个醉汉喝过 了酒在树林间睡着了,醒来后看到了大火报的警,等到所有的警察和火警来的时候,这里已经火势太大没有办法控制了,里面的人大概也已经都救不活了。所有的东西都烧成了灰 烬。因为这家旅馆大多数的东西都是用木头做成的,所以根本来不及救火,而所谓的线索也已经被大火给烧光了,所以直到现在,这里着火也是一个谜案,并没有破。读到这里我 们大概能够了解这里所有的情况了。不过让我们觉得好奇的是另外的一篇文章,听说这篇文章是一个高中生写的,当时就获得了学校和报社的奖励,这篇文章的名字叫做《火·无 情》。 这个高中生的文章写的非常的好,借用了这样的一篇报道而写了一个故事,并且以火来隐‘射’现在社会上的人,到底是火无情,还是人更无情。而这篇文章写的那么好,这个作者的 名字自然而然也写了出来,这个高中生的名字叫做——关莉莉。 读到这里的时候我和霍彦两个人纷纷回头看向坐在大巴最后一排的关莉莉,她正坐在最后一排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的。我开始对这个‘女’孩子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她好像对这件事情知道的很多,也就是说她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老板娘其实并不是人,就知道这里的人除了我们旅行团的之外可能都已经死掉了。但是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当时刚进这家旅店的时候,知道这里已经是废墟的人总共有三个,一个是我,一个是柳翩然,我们两个不用说因为都用‘阴’阳眼,能够分辨得出是人还是鬼,所以我们两个 人知道这个并不奇怪。而真正奇怪的是这第三个人,我开始好奇起来,这个关莉莉此行的目的是真的和男朋友吵架了出来散心的,还是另有别的什么目的的? 想到了这里,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刚才在那家旅馆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老板娘那些人的亡灵。他们的亡灵加起来有八个,八个亡灵竟然在大火烧尽的时候一起失踪了。按道理说的话,大火结束我应该可以看到亡灵离开的痕迹的,但是我却意外的没有看到,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他们就消失在了我的眼皮子地下,好像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收走了 一般,并不是自然失踪。那么也就是说,我们旅团中有人正想要‘操’控这些亡灵。我站在大巴里环顾了一遍大巴内的人,原本清晰的事情好像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原本互相信任的 人好像也开始变得奇怪了起来。 我在看的时候特别看了一眼柳翩然的方向,他始终闭着眼睛,根本看不清楚他内心的想法。关莉莉也是如此,将自己隐藏的很深,而叶博我也没有看到。那么到底是谁将那些亡灵 收走了呢?那个将亡灵收走的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呢?和之前亡灵失踪、亡灵被‘操’控是不是有着什么关联呢?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但是却也越来越接近答案了。 旅程继续着,接下来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我们看到了很多风景,学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这次的毕业旅行起码还是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了才对。 回到了S市,突然觉得有一种很怀念的感觉。等到了S市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给安裔,可是安裔却始终没有接电话,我开始不安了起来,明明说安裔已经被送到了医院了, 可是为什么一直都不接我的电话呢?更糟糕的是我根本不知道安裔被送到了哪一家医院。 回到公寓,我想先放好了我的东西就去找柳翩然,毕竟这件事情他了解的最多了。在公寓‘门’口看到了龙婆婆,她站在公寓‘门’口好像是在做着体‘操’,样子还是那样的和蔼可亲。她看 到我回来,脸上都笑开了‘花’儿来了。 “小夜你回来啦?这次去了好长时间啊,好玩儿吗?”她身后的龙爷爷同样笑着,目光注视着我,不过这个目光可不友善,似乎是在催促着我快点回答龙婆婆的问题。 我无奈的笑着对着龙婆婆说道:“嗯,‘交’通上遇到了一点麻烦,不过没事,这次还是‘挺’好玩儿的,您看,这是给您带的礼物”我将在那里随便买的一些特产拿出来全都塞给了龙 婆婆,龙婆婆笑的都合不拢嘴了:“回来就回来呗,还带了那么多的礼物,哈哈哈小夜真是乖”身后的龙爷爷也满意的笑着,好像是在赞赏我这次做的非常好,特别是看到 龙婆婆笑的那么开心,龙爷爷自然也笑的更加的和善了一些。 回到了楼上,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敲安裔他们家的‘门’,敲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我尝试着再打了两次他的电话,里面也没有电话铃声响起的声音,看来真的不再家里面。难道还 没出院吗?真的伤的那么重吗?想到了这里,我给柳翩然打了一个电话,他竟然也没有接我的电话,难道是故意不接的吗?这下次我可彻底的着急了,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 好。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霍彦,打了个电话给霍彦询问一下柳翩然的事情,她支支吾吾的好像在隐藏着什么事情一样,我这种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 就在我想要出‘门’去直接找柳翩然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得很有规律,好像是在催促着我去开‘门’。到底是谁呢》?龙婆婆一般不会到 我这上面来,霍彦的话刚才还通过电话,她也不会那么快就过来那还有谁会知道这里是我的家而来敲‘门’的呢?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关莉莉,或许关莉莉在之 前已经表现的太神秘了吧所以我才会想起她,不过她应该是不知道我住在这里才对。 “暮夜暮夜是你回来了吗暮夜?”‘门’口的人或许因为我迟迟不去开‘门’,他开始叫唤了起来。当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心脏都慢跳了半拍,泪水不受控制的就流了出来。我二话 没说跑到‘门’口将‘门’打开,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心里的大石头突然就放下了。我张开双手扑了上去,大声地哭了起来。 等我哭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扶着我进屋,将‘门’关了起来,眼神温柔,笑容依旧:“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可是他现在的笑容却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嘲笑的味道。 “还不是因为你,你回来后住到了哪家医院啊?打你电话也不接的,你电话呢?电话放哪里去了?”本来独立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却会因为一个男人,将自己的‘性’格也变了 ,变成了如此‘女’孩子脾气的一个人,开始学会了撒娇,学会了关爱,学会了离不开眼前这个人。 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他笑的更甚了:“傻瓜,你在担心我啊?” 他回答的根本不是我问的重点嘛!我心里不爽,撅了撅嘴巴别扭的继续说道:“我在问你问题呢,你的电话呢?为什么不接电话啊?还有刚才我去你家那里,我敲了好久的‘门’,都 没有人来开‘门’我当时着急死了”说道这里,我说不下去了,眼泪又一次的从眼眶中滑落了下来。 他伸手抱住了我,在我的额头轻轻地印上了一个‘吻’,口‘吻’十分温柔得说着:“对不起暮夜,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真的,电话之前在路上的时候丢了。刚才在警局里,听到了你 回来的消息就马上开车往回赶,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让你担心了”我回抱着他,心中十分甜蜜。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的眼前突然就出现了老板娘和老板紧紧相拥的画面 ,就真的好像我和安裔那样的两个人,老板给了老板娘依靠和安全感,而安裔则是给了我一个依靠和安全感。当时关莉莉说老板娘离开了市里后完全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更 加的乐观快乐了,那个时候我不懂,现在我才明白,原来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就好像现在的我一样。 吃着安裔煮的面,觉得特别的好吃,安裔坐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吃着面聊着天,这个时候看我情绪也稳定了,他才告诉我就在我离开S市的这段日子,S市也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市里面莫名的有失踪的人,分别都是‘女’孩子,尸体往往第二天都会被发现,死的很安详,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好像突然就这样自然死亡了一样。总共已经 死了五个人了,不知道凶手杀人的目的。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那么这些死者都有什么特征吗?”我好奇的询问着,这件事情总是觉得太奇怪了,好像有什么别的‘阴’谋在里面一般。 安裔摇了摇头,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抬起头对着我说道:“这些‘女’子都是二十二至二十五岁,长发,穿着‘性’感,个‘性’大胆。通常出入酒吧这种场所。”安裔想到的共同点就是这个,不过现在这个年龄段的人,很多人都出入过酒吧这种场所,的确很难确定别的什么共同点了。 “那是不是什么变态杀手啊?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我胡‘乱’猜测着,现在对我来说面前的这碗面更加的重要。 安裔不置可否:“警局的人认为十有八九是变态杀手,不过我倒是觉得很奇怪。” “哦?”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好奇的看着安裔。这种事情有什么地方奇怪的?变态杀手喜欢杀那些看似年轻貌美又‘性’感的‘女’孩子。我还记得我们学校的冒先生,他不就是看到穿 着‘性’感,并且是红‘色’裙子的人心里就受不住控制的想要去杀人嘛! “你想想,如果是变态杀手的话,他们是为了杀人吗?杀人的话为什么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呢?而且,法医鉴定她们的身上也没有任何被侵犯的痕迹,最重要的是就连可以致命的 ‘药’物也没有在她们的身体里发现。她们死的就好像是自然死亡一样。当出现第一个死者的时候,警局的人以为是她喝酒过度,猝死的;但是第二个死者,第三个死者一直到第五 个死者,死亡的时间虽然不固定,但是死亡的方式却全部都是一样的。这也太奇怪了一些,到底是用什么方式将她们杀害了的?而且她们死亡的时候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表情十分 的安详,好像预知了自己的死亡一般。” “预知死亡?” “没错,预知死亡。她们好像已经预知了自己的死亡一般。”安裔的眉头深锁着,好像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看他的样子好像很难破案,根本找不到什么有力的线索,我也开 始为他担心了起来。 这个时候电视机上正是一档子采访的节目,一般这种采访节目请来的人往往都是什么什么专家,什么什么教授,而这些所谓的专家教授总是能够找出很多不一样的结论,于是这些 小孩子都懂得结论被证实了,他们出名了,大巴大巴的钱进进入了他们的口袋中。不止钱,还有名,很多的记者,新闻人都会去找到这些专家和教授,于是便会出现这种类型的采 访节目。通常都是问一些正常人都会问的问题。 我刚想转台,却被屏幕上的四个大字所吸引了——“预知死亡”,预知死亡?我们刚才还提到预知死亡的事情,为什么这次的采访节目会出现这四个大字。处于好奇心,我开始看了 起来。 ------------ 第78章 灵媒和预知死亡 “朱小姐,听说你在灵媒界十分有名是因为你能够预知死亡,是否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儿呢?”主持人是一个‘女’‘性’,我对娱乐圈的人其实没什么太大的认知度,所以根本不知道主持 人是谁,不过听说也是一个很有名的名主持,还有自己的店铺和服装设计,不过现在的明星会自己设计服装并且开店铺的数不胜数,而且不管设计的是好看还是不好看,总之都能 够大卖就对了。 被叫做“朱小姐”的‘女’人头上围着头巾,长长的头发被扎成一小条一小条的麻‘花’,很好看。眼睛很大很明亮,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不过却有些无神,好像没有灵魂在她的身 体中。不过灵媒这种职业常年和鬼神打‘交’道,灵魂其实也早就算是卖给鬼神界了,因为她毕竟是泻‘露’了天机的存在着的。 她的脸上带着紫‘色’的面纱,看上去就好像是电视上拍古装片的时候从‘波’斯来的那些‘女’人的装扮差不多。不过她的样子可比那些所谓的明星好看多了,起码‘露’在外面的眼睛就比那些 明星来的好看些。似乎能够感觉到她的自信的笑容,她开口说着话,气息吹动着面纱在‘波’动:“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预知死亡,只要注定死亡。那些人注定会死亡,所以我 才能够从她们的脸上得到那些信息而已。我并没有多大的神通能够算出她们有多少天的‘性’命,不过她们的手相以及面相都让我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她的声音很好听,让人着‘迷’, 有一种将人吸进去的感觉,但是这个声音竟然会那样的熟悉,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一般。 主持人的脸上也带着招牌式的笑容,继续问着灵媒小姐道:“你还真是说笑了,你那么的有本事,怎么可以如此的自谦呢?对了,依您看,我的面相离死亡的步伐是不是近呢?” 主持人没话找话问着,并且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好像是在给灵媒小姐出难题一般。 灵媒并不介意她的话语,笑的更甚了,但是奇怪的一点是,她笑的时候眼睛并没有在动,有些人皮笑‘肉’不笑,所以眼睛才会没有什么‘波’动。可是这位朱灵媒明明笑的如此的欢愉, 眼睛却没有一丝的‘波’动,就连眼角和下眼睑都没有‘抽’动一下,就好像脸上的皮和‘肉’都已经是死掉的了一般,难道是面瘫过?所以才没有什么‘波’动?她继续开口道:“连主持,你的 面相是长寿命,恐怕以后都不用来找我算命。” 主持人眉开眼笑:“吼吼吼,这样吗?那我就托您的福了。不过我听说有几个‘女’孩子找你算过命数,好像都‘挺’准的,特别是那五个失踪的‘女’孩子来找过你算命,当时你是不是说过 她们的寿命已经到头了之类的话语呢?所以她们才能够预感到自己的死亡”支持人开始回归正题了,听到这里好像能够找到什么线索了。我回头看向安裔,安裔好像也听到了这 则新闻,放下了手中的碗,专心一意得看着电视机上的这对人。 朱灵媒笑的坦然,转而回答道:“我只是对她们说她们的命数将近,在夜晚的时候尽量不要上街,不然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可是死去的那几个‘女’生分明没有出血啊,何来的血光之灾?”主持人自认幽默的对着朱灵媒开着这样的玩笑。谁知朱灵媒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对着主持人严肃 的说道:“人的‘性’命是不容许开玩笑的,特别是已故的亡魂,是不容许被冒犯的。” 被朱灵媒如此一说,主持人略显得有些尴尬,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笑着继续问道:“对了朱小姐,我们很好奇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她们的命数已尽了呢?面相和手相难道真的可以 看出她们的寿命有多长吗?” 朱灵媒刚才还一张冷酷无情的脸孔,一下子又转变了,变得和善了起来,对着主持人客气的说道:“面相是一个人健康不健康,运气好不好的最主要的通道,一个人额头丰满,面 ‘色’红润,身体一定很好,而且运气通常也不会烂到哪里去。而一个人整天的愁眉苦脸的,好运也会离他远去。这个就是所谓的看面相,但是这不过是肤浅的面相学说,一般的医生 也会看,想要看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就要更深入的看了” “更深入的看?怎么深入?”主持人对面相这个学说好像十分的好奇。 “呵呵如果我告诉了你们怎么看的话,那我还怎么来当这个灵媒师呢?我还靠着这个生活呢!”朱灵媒也难得的开起了玩笑来。气氛也一下子变得融洽了起来了。 主持人继续问着:“那你既然能够提前知道那些‘女’孩子们的死亡信息,那么你应该也可以改变她们的命数吧?就像刚才你所说的,你有提醒过那些‘女’孩子在晚上的时候尽量不要一 个人上街道,但是她们就是因为没有听你的话所以才上了街,丢失了自己的‘性’命不是吗?那如果其他的‘女’孩子听了你的建议的话,是不是只要在晚上的时候不上街,就可以消灾解 难了呢?” 名主持就是名主持,一下次就问道了点子上了,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不过我却并不相信她所说的这些面相手相学说,我从来只相信我的命运我做主,我的生活我掌控,如果我 什么都相信的话,那我大概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听了主持人的话,朱灵媒的脸上又扬起了好看的笑容了起来,她柔声说道:“她们的命数是已经注定了的,既然是已经注定了的,我作为一个平凡之人是没有办法去改变她们的命 数的,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的让她们更长久的生活一段时间而已,我可以告诉她们她们会在什么地方遇到危险并且死亡。但是,通常只要我们人类能够知道,并且说出口的, 那死神就会换另一个方式带走她们的‘性’命。也就是我并没有告诉她们她们会怎么死,只是希望她们自己能够当心夜晚的街道而已人是没有办法逃过死神的魔掌的。就好像《死神 来了》里面有一句话,那也是死神想要告诫大家的一句话:人,没有枉死横死意外死这种说法,人只有注定死!”当这个朱灵媒说道注定死的时候,我和安裔都不由得搭了一个冷 颤。她的话真的很可怕 主持人的笑容好像也比之前的要僵硬了一些,不过主持人就是主持人,再尴尬的场面她依旧要继续下去的,她的笑容不减,虽然不比之前的好看了,但是她秉着自己的职业‘操’守继 续问着:“我听说来找你算命术的人可不止那几个‘女’孩子,好像还有很多,那么是不是也有被你算出命数已尽的‘女’孩子呢?” “有!”朱灵媒回答的异常的坚定。我再次看向安裔,我觉得她接下来所说的那些人可能就是接下来的遇害者,虽然我不相信她所谓的命理学说,但是我却觉得她既然那么多次都 说中了一定和这次的案件存在着某种关联的,只是我们还不知道而已,如果真的是巧合的话,那也太巧合了一些吧! 我和安裔都竖着耳朵听着电视机中主持人和朱灵媒的对话,我们很想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女’生是谁,反正现在也什么办法也没有,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吧!从这个方面着手可能更加的 容易抓到那个罪犯也不一定呢! 主持人真是善解人意,我们想知道什么内容,她就问什么问题,就连现在主持人这种僵硬的笑容我都觉得好看了很多,温暖了好多,就连这张浓妆‘艳’抹的脸我也觉得好看了许多, 亲切了许多。她笑着继续问道:“那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接下来接近死亡的‘女’孩子是谁呢?” 朱灵媒沉思了片刻后,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不可说” “不可说?为何不可说呢?既然你知道了接下来遇害者是谁的话,就可以和警方更好地合作,帮助那些‘女’孩子脱离险境啊!”从主持人的这些话语中可以看出,主持人其实也并不 相信这种学说,因为朱灵媒之前其实已经说过了,她所说的这些人是注定死的,就算是警方介入她们依旧要死,但是主持人却有着自己的看法,她也同我们一样,更加的相信是人 为杀人的而不是什么她的那些鬼魂学说的。 朱灵媒站起了身,好像随时准备离开一般,她开口说着:“说得多了就不准了更何况,连主持你根本不就相信我的学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得再多也是做无用功。好了,我想 访问可以到此结束了”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没有做丝毫的停留。 主持人在背后追着她,并且道着歉:“对不起啊朱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的那个我可是相信您的学说的呀朱小姐,朱小姐你等一下呀朱小姐”可是任主持人怎么 说,她都没有要继续留下来的意思,电视节目到这个时候切换成了广告,我和安裔互相看了一眼,心里好像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我们打算去见一见这个所谓的朱灵媒。我倒是很 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吃好了饭,我和安裔已经商量好了,我扮作是一个正在被情感所困‘惑’的大学生,然后因为通过看电视节目而直到了有朱灵媒这样子的人,我很想见见我的母亲,想和我的母亲说说 话,并且希望朱灵媒能够给我算个命数之类的,好让我知道我接下来的人生道理。毕竟我对这个朱灵媒其实没报什么太大的好感,也不相信她能够真的看穿我的身份,所以我就胡 ‘乱’编了一些故事,并且还给自己换了个名字,叫做关莉莉,反正关莉莉的故事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就暂时冒用了。 正在我和安裔做好了全盘的计划后,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看到霍彦苦着一张脸站在了我家‘门’口,手中那拿着一份报纸。我余光一瞥,不得了,还是S市有名的城市日报。霍彦什么 时候那么有学问,看起城市日报来了? “暮夜,我心情不好”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话,她就一把抱住了我,那张所谓的城市日报就那样紧紧的贴着我的后背,我真担心它是不是会掉‘色’。 “那个和齐靓吵架了?”我胡‘乱’猜测着,现在我可还有紧急的事情要做,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管她和齐靓的感情纠葛。不过听她这么一说,我又想对着那个灵媒说我的名字叫做霍 彦,男朋友的名字叫齐靓,起码我对霍彦比较熟悉,又认识齐靓,这样说好像不太容易穿帮。 霍彦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不是齐靓的问题。我和齐靓根本就没有吵架,也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是哎哟,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哎,一言难尽, 我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你说,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啊”我翻了翻白眼,说话说道一半的人真是让人觉得讨厌。不过我不太相信她所谓的关系重大的事情,因为对她来说芝麻绿豆的 小事也随时可以变成关系重大的不得了的大事。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带到了客厅里坐下后,给她倒了一杯茶,接着对她尽量和善的说道:“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读一读你的额,城市日报,我出去办点重要的事情 ,接着回来和你会合。这段时间里你好好组织组织你的大事,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慢慢地讨论讨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再见!”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了客厅,听到霍彦重重 的叹气声后,我就头也不回的开‘门’了。对着安裔说道:“你等一下不要和我一起进去,就当做是我的哥哥吧,在外面等着我,我一个人进去比较不容易穿帮”安裔点了点头。 霍彦的声音从客厅里穿了出来,对着我问道:“啊?暮夜你刚才和我说什么?” 我翻了翻白眼,谁和她说话了,真是自作多情:“没什么,不是和你说的。”说完后我就将‘门’用力地关上了,和安裔一起下了楼。 朱灵媒的店铺开在S市的古街坊的一条小巷子里面,古‘色’古香的一条道路和不同风格的一些店铺,琳琅满目,一下子就沾满了整个眼球,我们正在胡‘乱’的找着的时候,往前一看,很 多‘女’孩子站在‘门’口排着队,好像在预约着什么。再抬头看到她们的头上的方向,在建筑物上方有一块很大的匾额,上面用几个金‘色’的打字写着“灵媒社”,这个名字还真是够赤‘裸’ ‘裸’的,根本就不需要去找,直接就在我们的眼前。 我和安裔没一会儿就走到了这家不算大的店铺‘门’口,看着长长的队伍,就好像‘春’运期间在买火车票一样的恐怖,又好像北京世博会的时候‘门’口的队伍一样的吓人,我有一种无力感 油然而生,总觉得今天就是等到晚上关‘门’也是不可能进去的了。我和安裔互相看了一眼,有一种打道回府的准备。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个‘女’孩子叫住了我,那个‘女’孩子的样子像 是一个还在读书的大学生的样子,一脸清秀,一身学生装,脸上带着笑容,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请问一下,您是不是叫关莉莉?”关莉莉?我好奇的看向她,她看来是认识 关莉莉的咯。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刚想说她认错人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嘴巴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样问着她这样的问题,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内幕一样等着我去发觉。 她的表情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我想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刚才师父叫我出来找一个叫做关莉莉的‘女’生,她说今天有一个叫做关莉莉的‘女’生会来找师父,所以叫我在 外面等着。” “你师父是谁?”我看她一口一个师父的,反而好奇了起来。 她看我问着她师父,眼睛都开始冒着光了,对着我说道:“我师父,我师父就是朱灵媒呀!她可厉害了呢!”看来朱灵媒好像是她的偶像了,说道朱灵媒她好像就有很多夸赞朱灵 媒的话,而且还不停地念叨着。 听到这里,又有另一种想法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话说,看来那个关莉莉是和这个朱灵媒约好的,我觉得这次的旅程结束后就会和关莉莉分道扬镳,可是没想到这次的这个案件竟 然也会牵扯到关莉莉。那这个关莉莉来找这个朱灵媒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的?朱灵媒好像和这个关莉莉很熟的样子,而且她对这个关莉莉好像十分关心的样子,两个人到底有着 什么样子的关系呢? ------------ 第79章 我不信 “你师父是谁?”我看她一口一个师父的,反而好奇了起来。 她看我问着她师父,眼睛都开始冒着光了,对着我说道:“我师父,我师父就是朱灵媒呀!她可厉害了呢!”看来朱灵媒好像是她的偶像了,说道朱灵媒她好像就有很多夸赞朱灵媒的话,而且还不停地念叨着。 听到这里,又有另一种想法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话说,看来那个关莉莉是和这个朱灵媒约好的,我觉得这次的旅程结束后就会和关莉莉分道扬镳,可是没想到这次的这个案件竟然也会牵扯到关莉莉。那这个关莉莉来找这个朱灵媒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的?朱灵媒好像和这个关莉莉很熟的样子,而且她对这个关莉莉好像十分关心的样子,两个人到底有着什么样子的关系呢? 我看她如此的盛情难却,我就干脆将计就计,装傻充愣得说道:“啊呀,还是被你发现了,是的,我就是关莉莉。是S大的学生。我和我男朋友遇到了一点纠葛,所以才来找朱灵媒大师的,不过看队伍长成这样,我又不知道你是谁,所以才会有防范之心的”说完偷偷‘摸’了一把汗,天哪,我这还真是说谎说得太心虚了。 她的脸上出现了惊喜的表情,双手合十,很开心似的说道:“真的吗,这样的话简直是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那么你现在就跟着我来吧,这位的话”说罢,她指着安裔的方向。我看向安裔的方向,满脸堆笑对着她说道:“这个他是我的表哥,送我来见灵媒小姐的,他在外面等我就可以了!”我随口胡诌着,没想到清纯可爱的小姑娘竟然也相信我的话语,没有发现我话中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点着头笑着回答道:“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跟着我来吧!我们先走了!”说罢,对着安裔点了点头,带着我就离开了。 小姑娘还是‘挺’有礼貌的嘛,回头看到安裔那种担忧的眼神,我以一个笑容回敬着他,我心里想着,反正等下如果关莉莉真的来了的话,我就说我也想来算命,但是排队的人太多了,反正是这个小姑娘认错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而且,到时候我就冲过去抱着关莉莉装作很熟的样子说道:“我和她是认识的,我觉得她不回生气的我才这样做的,不然我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呀!”后路我都想好了,一切就等待着先见到朱灵媒再说。 虽然楼下的‘门’面看起来并不大,但是进入到了里面后,却发现里面的空间格外的大。一楼的话只是一个小小的手工艺术品的小店铺,橱窗中放着各式各样的手链、项链戒指等等。小姑娘走在前头看我好奇的目光,笑着对着我解释道:“这里的是水晶,水晶和风水也是有一定的联系的,就好像这一圈紫水晶加上白水晶,白水晶放‘射’的力量较强,息灾驱邪力也较强;而紫水晶吸收的功能较强,稳定情绪的功能较强。”她指着一串紫水晶与白水晶相加的手链向我解释着。不过对我来说,这种东西带在手上仅仅是因为看上去好看而已,不好看我才不会带。 我笑嘻嘻的点着头,装作很认真的样子,不过我后悔我这样了,因为看我很认真的样子她好像很开心,继续向我解释着别的东西:“关小姐,来看看这一串吧,不是有说法‘女’孩子适合戴石榴石,男孩子则适合戴黑曜石吗?这一串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一串石榴石,价格可是相当的贵的。无论是‘色’泽还是触感都是一流的,特别是石榴石对‘女’孩子的身体健康也是有一定的作用的。从健康的方面考虑的话,石榴石有助于改善人体血液方面的‘毛’病,可以起到促进血液循环,增进活力,进而能够起到美容养颜的功效哦。石榴石可以加强佩戴者的活力、魅力和亲和力,石榴石对应人体的海底轮,有助于改善‘生’殖系统功能,增强‘性’能力。可以加强自身细胞的再生能力,并且能够使伤口得到快速的愈合。对于‘女’‘性’来说,石榴石可以有效地改善‘妇’科方面的‘毛’病,改善内循环。所以我们的石榴石可是卖的很好的呢!不知道关小姐是不是想要来一串呢?” 说了那么多,她肯定背台词背得很累,我叹了一口气,原来是给我做推销的,真是一个不错的推销员,我摇了摇手,笑着回绝着:“不用了吧,我经常写论文之类的,不适合在手上戴东西。” “那没有关系啊,你可以戴在脖子里呢,你看你的脖子又白又细的,很适合戴石榴石的”她继续推销着。 “不用了不用了,我怕有颈纹。那个我想快点见到朱灵媒大师,可不可以”我尴尬的笑着,心想快点离开这些橱窗比较好,这些地方真是看着就让人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被我这么一提醒,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一样,双手一击掌说道:“对哦,我都差点忘记了,我在这里兼职一直向别人推销东西,都已经成为习惯了。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现在就带你上楼,师父现在已经在楼上等你了哦!”说罢,她尴尬的捂住嘴巴笑了笑,在前头带着路。 我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有一种被她打败了的感觉,我想所谓的“天然呆”是不是就是指这种‘女’孩子了吧!哎,真为祖国的未来担忧啊!她和关莉莉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类嘛!一个‘精’明的要死,一个就是个“天然呆”的纯情小‘女’生。 跟着小姑娘从楼梯上去,楼道上的风光不如一楼的明亮,特别还是那种木质的楼梯,也不知道是不是旅行的时候在旅馆呆了一段时间留下的后遗症,竟然觉得这种木制的楼梯踩上去格外的诡异的感觉。古代式的建筑,加上木质的楼梯,有一种进入了另一种空间的感觉,莫名的‘阴’气向我的身体上传来,感觉到丝丝的凉意,总觉得这个地方好像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呆的地方一般。两边的墙上挂着一些图画,图画的样子都很奇怪不像正常的驱邪避鬼的图画,反而像是一些招鬼引魂的图画。一个灵媒的,为什么要把这些图画挂在墙上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走到了二楼豁然开朗,整个二楼都被紫‘色’的亮光所包围,虽然比起楼道上来说的话要清楚了很多,但是这种紫‘色’却能够给人一种莫名的晕眩感,好像恍如隔世。 “关小姐,我们到了!”小姑娘对着我笑的很甜,伸手侧身让我先行。我看着前面的一篇算是比较空旷的地面,有些不知所措。二楼很大,就好像是一个空旷的溜冰场一般。中间的空地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用的,一张圆圆的桌子放在其中的一个角上,桌子很大,可以放很多东西。尽管桌子很大,但是上面的东西也已经把桌子给填满了。桌子上的东西还真的是应有尽有的。水晶球、塔罗牌、十字架等一些西洋的东西之外,还有一些中式的东西,比如像是罗盘、龟壳、铜钱等等。我倒是很奇怪,这些东西怎么会‘混’合在一张桌子上。毕竟有些东西是相生相克的,不可以放在一起的。她的东西方的如此的‘乱’,怎么可能是一个称职的灵媒师呢? “关小姐,你先坐一下,我去叫师父出来。”她的笑脸依旧,我也笑着点了点头,自己照顾着自己,走到了圆桌的边上,坐了下来,把玩儿起了桌子上的东西。小姑娘踩着轻快地步伐进了南边那个角上的那扇‘门’里面,进去后就关上了‘门’,我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我拿着水晶球看了半天,这种东西说穿了就是骗人的,总是说要有法术的人才能够看到水晶球里面的东西,不过这个就好像小时候读过的一个故事一样,那个故事的名字叫做《国王的新衣》,那个裁缝骗国王说只有聪明的人才能够看到国王的身上穿着的衣服,国王相信了,因为国王想要变成一个聪明的人,一些子民也相信了。这个故事不过是个映‘射’,就好像这个水晶球,我们都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又怎么能够说这个就一定是真的呢?就因为不信的话会不合群?不信的话会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不信的话会被别人取笑不懂的西方文化?全部都是骗人的东西。 “关小姐,我的这个可不是骗人的东西,它是真实的存在的。”朱灵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那个小姑娘也没有再跟在她的身边。她今天穿着一条粉‘色’的长裙,直至脚踝,长发被盘了起来,显得高贵大气,只是脸上依旧披着面纱。 “你好像能够看出我刚才在想些什么事情呢!朱灵媒,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我胡‘乱’的问着,毕竟我现在用着关莉莉的身份,而且从她刚才那句“关小姐”我可以笃定,她不认识关莉莉,根本就没有见过,但是她却知道关莉莉这个人,我开始对这件事情好奇了起来,她们之间好像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她看了我一眼,笑了出来,接着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我的身边,轻声的说道:“如果我说,这是我算出来的呢?今天早上我感觉到有贵客会来到我的店铺里,没想到还就真的来了。不过我想,您可能有别的名字吧!”她说的是感叹句,并不是疑问句。她已经算准我还有别的身份,我的身份并不是关莉莉。看来这件事情很快的就被拆穿了嘛! “哦?别的名字?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我来一个死不认账,反正我怎么知道你见没见过关莉莉,万一这只是一个计谋的话,那我不是不打自招了嘛?不说就是不说,我就叫做关莉莉,你能拿我怎么办。我抱着这样子的心态对着朱灵媒胡诌着。 自从朱灵媒坐在我的身边后,我就闻到了一个麝香的味道,这种味道是香,但是闻久了却能够使人有一种晕眩的感觉。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轻轻地将椅子向另一个方向挪了挪,尽量的离她远一些。我可不想那么快的就被她给‘弄’晕眩的,到时候家里几口人,账号和密码全都告诉她了,那她不想神也得神啊!这就好像是一种催眠术,人在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下会把什么事情都说给将你催眠的人听,并且在苏醒后什么都不记得。 “哦?是这样吗?原来您没有别的名字吗?呵呵呵好吧,那不知道关小姐这次来到我们小店是为了什么事情呢?是来算财运还是桃‘花’运呢?”她好像故意扯开话题一般,不提到命数,而是转而说道财运和桃‘花’运。 我笑的自然,对着她随意的说道:“我没想到原来大师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啊!我本来什么话都没有组织好,我总觉得像大师这种高人,一定是能够明白我来干什么的,只要我的脑子一动,你就肯定能够明白。看来是我高估了大师了。不过算了算了,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要算一算桃‘花’运的吧。我和我的男朋友关系不太好哎,我想请我的母亲上来和我谈谈心,心理面太多的苦闷了”我用一种千金大小姐无理取闹的口气对着朱灵媒说道。 不过对于我的讽刺无理,她却没有一点点的生气,笑容依旧:“不知道关小姐母亲的名字叫做?” 问道她的名字?我又不是关莉莉,我怎么知道她的老母叫什么名字啊?我想了想,随便编了一个名字:“华‘玉’婷吧!”编完后觉得,天哪,这个名字被我编的真是好听,惊天地泣鬼神。 “这样吗?不过据我所知,关莉莉小姐的母亲,应该是姓方才对,为何会变成姓华呢?”这次轮到她发威了,她挑着眉看着我,好像能够将我看穿一样。 被这样看着,让我有些心虚,刚想对着她说:对对对,我记错了。的时候,我瞬间想起来,不对啊,万一她只是随便说说想要试探我一下,那我不是自己把自己退入火坑了吗?我思前想后,对着她说道:“奇怪了,你又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母亲不姓华而姓方呢?”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挑眉看着她,尽量不让她看到我那颗很虚的心,那颗很虚的心现在还不受控制的在狂跳呢! 她笑的更加的自信了起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那是因为,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关莉莉还来过我这儿,当时茜茜正巧不在,所以并没有看到关莉莉小姐本人,所以才会没有认出来。关莉莉小姐的母亲还在世,并没有仙去您说我说的是不是呢?暮夜小姐” 被人这样说穿真是没面子,我明明想好了一大堆的说辞的,现在就一个也没排的上用场,我呸。我无奈的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暮夜呢?我可能叫霍彦,也可能叫王婵呢?” “天机不可泄‘露’”她回答的如此的自信。 我不给她面子的大声说着:“我呸,天机不可泄‘露’,你都不知道泄‘露’了多少的天机了。我不信你的这些话,你是找人查过了吧,或者是从别的途径知道的我知道了,在博物馆杀人事件里面我在电视上路过面的,你知道我叫暮夜一点也不奇怪。” 她笑着给我倒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后,一脸的幸福:“暮夜小姐很聪明,我的确在电视上看到过你,所以我知道你叫做暮夜。不过既然暮夜小姐不相信我的话,那么为什么要来到我的店铺里面呢?” 看着她自信的笑着,我也笑了起来,对着她说道:“既然你是大师,难道我你算不出我为什么要到你的店铺里来嘛?算得出我就相信你所说的话,算不出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你之前所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你说说看,我洗耳恭听。”虽然笑的自信,可是看到她的样子,总感觉着不舒服,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好像认识她,觉得她的样子很熟悉,而且还一起生活过;可是在她的身上的气息又是如此的诡异,说不出的寒冷的感觉,好像是一个刚从冰窖里面走出来的尸体一样。尸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但是她给的感觉真的就好像是一句尸体,不像是一个人。 “既然暮夜小姐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大胆的猜猜看吧!当然,我只是猜猜看,并不是用什么东西算的,所以错了也别见怪了。我猜暮夜小姐是为了这几次的命案而来的吧?恐怕还有一位警察和暮夜小姐一起来了吧?”我现在终于能够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会那么的相信她了,不是她有什么神力,也不是她的法力多么的高深莫测,而是她有最快的讯息和线报,加上她聪慧的头脑和很强的推测能力。 “就算是说中了,也不一定是你的能力强。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为什么而来,那我就想要问问你看,第六个‘女’人是谁?第六个可能受害的‘女’人是谁。” ------------ 第80章 关莉莉 “既然暮夜小姐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大胆的猜猜看吧!当然,我只是猜猜看,并不是用什么东西算的,所以错了也别见怪了。我猜暮夜小姐是为了这几次的命案而来的吧?恐怕还有一位警察和暮夜小姐一起来了吧?”我现在终于能够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会那么的相信她了,不是她有什么神力,也不是她的法力多么的高深莫测,而是她有最快的讯息和线报,加上她聪慧的头脑和很强的推测能力。 “就算是说中了,也不一定是你的能力强。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为什么而来,那我就想要问问你看,第六个‘女’人是谁?第六个可能受害的‘女’人是谁。”看她好像不是很想和我合作的样子,我也不想转弯抹角了,干脆直接一点问她。 “什么第六个‘女’人?我不是很明白你什么,暮夜小姐。”虽然她叫着我“暮夜小姐”,但是这可不是因为恭敬,而是她根本想要装傻充愣。 我勾起嘴角笑了笑,说道:“你在电视上的节目我看过了,那个采访节目我想你应该是刻意在电视上说那第六个‘女’人的吧,你说过还有人是被你预知死亡的,那么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或者是警方这件事情的话,你自然就不会在电视节目上这样说,越少的人知道你的风险就越小不是吗?”我将我的推测说了出来,死死地盯着她看,我想看出她的内心有什么样的情绪。但是我发现我根本看不到她的内心,她的眼神很深邃,好像是一望无际的黑‘洞’,看不到底。表情平淡,就算是在笑,脸上的肌‘肉’也没有‘抽’动的痕迹。 “没想到暮夜小姐的推理能力如此的好,头脑转得也很快。不过我想这件事情是暮夜小姐你想多了,我并没有别的目的可言。我真的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才没有和暮夜小姐说的。”她说罢,打开了塔罗牌的盒子,将塔罗牌拿了出来继续对着我说道:“不过既然暮夜小姐来了,总不能够让你空手而归,不如我给你算算你的命运吧,如何?”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奇了起来,有兴趣了起来。她说要帮我算我的命运,难不成我也是下一个会受害的‘女’人?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啊,那你给我算算,我是不是也命数已尽了呢?”我的语气有些挑衅的味道。 于是她在桌子上放了六章牌,全部都背朝上,她先是从中间拿起一张看了一下,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于是她对我说道:“暮夜小姐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来了吗?难道下一个中招的人是我?我倒是更加的好奇了起来,如果真的是我的话,那指不准我还能够抓到罪犯呢! “朱灵媒的意思是第六个人是我咯?第六个受害者可能就是我是不是?” 她摇了摇头,否定了我的猜想,继续说道:“不是,第六个受害者并不是暮夜小姐。不过暮夜小姐也不太安全,还是小心一些为妙。”她看似好心的提醒着。 “我不安全?那你说说我怎么个不安全法。等到到时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也好和新闻媒体说说,给你做个宣传,证明你的能力是多么的强!”我依旧用调侃的语气和她说着话,她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么我也无话可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请暮夜小姐离开吧!我还要做生意呢!”她做了个“送客”的手势,示意我可以离开了。我看了她一眼,心中依旧想着要用什么方法才可以让她把第六个受害者说出口,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隐情的,或者是认识那个杀人狂,也可能,她就是那个所谓的杀人狂。这种事情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就在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头突然有些晕眩了起来,眼前的事物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了。我稳住自己,双手扶住圆桌,才能够勉勉强强的坐直身体。“你在身上涂了些什么东西?”我想我有些晕眩的原因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和紫‘色’的灯光,还有一方面,应该就是她身上的味道了,麝香味,让我越来越晕眩。 “不过是香水而已,暮夜小姐想多了。等下我会让我的助手茜茜送暮夜小姐出去的”越是晕眩,我对她的声音就越是熟悉,是的,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样子的声音,那么熟悉,身形越是,那么的熟悉,我肯定认识她的,可是到底是在哪里呢?为什么偏偏到了这种时候就断片了呢? “你到底是谁,把你的面纱拿下来”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让自己尽量的清醒,可是她身上的那种味道太重了,我现在再闻觉得好像又不是麝香的味道,好像是别的什么更可怕的味道,可惜我对这种东西不太敏感,闻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味道。 “就算我把面纱拿下来,你也不会知道我是谁的。我们应该是没有见过面的。”她说罢转过了身去,看了看刚才自己走出来的那扇‘门’。‘门’内走出来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就是刚才将我从‘门’外带进来的‘女’孩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朱灵媒应该是叫她茜茜的。她躲在‘门’后,悄悄地探出一个头来,可能是有些害怕吧,颤颤巍巍的问着朱灵媒:“师父,为什么要把关小姐‘迷’昏呢?” 朱灵媒笑了笑回答道:“你会知道的等一下,下面怎么那么吵?”我‘迷’‘迷’糊糊的听不到什么声音,好像下面是有什么动静,我只是觉得更加的晕眩了,听不清楚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茜茜看着朱灵媒,终于找到离开这个地方的借口了,于是慌忙对着朱灵媒说道:“那个师父,我下去看看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嘻嘻嘻”她傻傻的笑了几声,便从我的身边跑了过去,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看到朱灵媒的眼神不太友善,就只能快步的下楼了。 “你确定你不下去看看今天的新闻很‘精’彩,你确定来找你的不是警察?”我依旧用话‘激’着她,只要她下去,我就能够想办法离开这里,这个地方真的让人太不舒服了。 她并没有一丝慌张,声音平淡,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没有喜怒哀乐了,她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本来你可以走了,但是,你的危险并没有解除,你很可能有生命危险。我现在将你带到房中休息,有个人很想见见你” “有个人很想见见我?是谁?”我的脑中开始胡‘乱’地猜测了起来,有个人很想见见我?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和什么人结下什么恩怨吧!为什么会有人想要见见我呢? “见了你就知道了谁许你上来的?”她显然有些恼怒,语气也变得不太好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看到了楼梯上的人,我也随着她的目光向楼梯口看去,楼梯口很昏暗,看的不是很清楚,也可能是我现在头晕目眩,所以看的更加的模糊了起来,不过从体型上来看应该是茜茜。 茜茜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朱灵媒骂了所以才有些害怕,还是因为刚才看到了什么人,吓得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了:“那个师父,师父,楼下那个”没有办法把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表达完整。 “楼下到底怎么了?”刚才我还说朱灵媒看不出喜怒哀乐呢,现在好像就有些能够看出她已经没有耐‘性’了。不过脸上的肌‘肉’好像是死了一样的不动。 “朱灵媒何必那么凶呢?你不是知道我今天会来的嘛只是我的朋友好像比我早了一步而已”从楼梯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关莉莉的。她慢慢地走到了茜茜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茜茜的肩膀,好像是在安抚着茜茜。 朱灵媒再次的看向了茜茜,茜茜用力地点了点头,指了指关莉莉,但是却表达不清楚她自己的意思。朱灵媒挥了挥手,茜茜就识相得下了楼去了,还是用小跑儿的。关莉莉看着下了楼的茜茜,脸上浮现出了微笑,然后慢慢得走了过来,看了我一眼,对着朱灵媒说道:“朱灵媒,你这样做可不厚道,我的朋友不过是比我先来了一步而已,竟然被你整成了现在的样子,你让我怎么和我的师父‘交’代啊?”她现在的样子和之前在旅程中的样子简直是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的她看上去好像什么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样子很冷漠,很淡定。而现在的样子,嘻皮笑脸的,又变得能说会道的。我开始怀疑到底那个时候的关莉莉是真实的还是面前的这个关莉莉是真实的。 “事情恐怕不是关小姐所说的那样的吧!”朱灵媒眉角向上挑起,目光直‘逼’着关莉莉。 关莉莉一点都不畏惧她的目光,嘻皮笑脸得说道:“不是我所说的那样,那应该是什么样的?她来的目的难道和我来的目的是不一样的吗?我昨天来恐怕也是来问你这些事情的吧,只是你很不给面子,什么都没有和我说呢!哎我今天只能让我的朋友来问啦,谁知道你还是什么都不说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我可带着我的朋友走了”关莉莉说罢,将我扶了起来,准备转身带我下楼。 身后的朱灵媒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好像对关莉莉这样子的态度十分的不满意:“人难道是你说来就来,你说带走就带走的吗?” 关莉莉并没有回头,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不过声音依旧是刚才的声音,音调也没有什么改变:“我的朋友,我当然要带走,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朋友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了吧!如果我朋友有什么危险的话,恐怕你们这个店铺也会有什么危险的呵呵,不麻烦朱灵媒送了,我们现在就离开”说罢,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将我直接带了下去。楼下的‘门’口的队伍依旧很长,很多人看到我和关莉莉出来了,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几个‘女’孩子议论纷纷:“天哪天哪,她们终于出来的,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进去了啊?” 而之前接待我的那个茜茜已经不再楼下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出了店铺,整个人突然感觉十分的清醒,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明亮了起来。我回头看向“灵媒社”三个大字,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老街坊小巷子77号,这几个字就印在了匾额的边上。 “关莉莉,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出了“灵媒社”我就一直跟在关莉莉的身后,一直跟着她往老街坊外面走。安裔恐怕也在外面的车中等待着我吧。或许已经担心的半死了。 关莉莉似乎被我问的有些烦躁了,回过头死死地盯着我,我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害怕,她看到我呆愣的样子,笑了:“我来这里,和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一样的。” “你恐怕不是什么‘女’大学生吧?你为什么要把我给带出来?”我又紧接着问道。 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桥边的栏杆上,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叼在口中,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浓浓的烟圈,好像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才淡淡的开口道:“我是来救你的,如果我不把你带出来,你恐怕就要被那个朱灵媒带进去了,小命恐怕就不保了”虽然我知道她是来救我的,可是我却还是十分的不甘心,那个朱灵媒已经说过有个人想要见我,恐怕那个人我也是认识的,只是我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她吸了两口烟继续说道:“至于我是不是大学生我可以去S大问问,不过我那个男朋友是假的,我和我男朋友早就分手了,那个和我打电话的人其实不过是个同学而已。” 人清醒了,脑子也开始重新运转了起来。关莉莉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套头卫衣,一条小脚‘裤’将她的细‘腿’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她的背后背着一只黑‘色’的双肩包,包中好像装了很多东西的样子,显得有些鼓。单从现在的样子来看,的确是一个学生应该有的样子,但是一个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女’大学生竟然坐在桥边的栏杆上‘抽’着烟,好像有些不太搭调的样子吧!我转而继续问着她:“那你的师父是谁?你好像对这些事情很清楚的样子,当时在旅馆中也是那样那我想,当大家是失去了在飞机场的那一夜的记忆的时候,你应该是记得的吧!而且去旅馆的路上,你是故意拿出那张地图告诉我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让我们住进那家旅馆的吧?”我一口气将我心中所想全部都问了出来,虽然我依旧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但是,我的内心告诉我这个‘女’人可信,起码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上。 “呵呵呵你的问题还真多”她一口气将烟全部吸完,随手一弹,我看着烟头掉在地上,眉头轻轻的蹙了蹙,强迫症驱使着我想要弯腰将烟头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可是转头看看垃圾桶在桥的另一头,保不准就在我低头捡烟头的时候,她就偷偷地溜走呢!于是我只能够强迫着自己不去看那个被抛弃在地上的烟头,而紧紧的盯着我面前的关莉莉。 关莉莉看我这样执着,最终开口说道:“你说的全中。而且你发现的我也发现了,旅馆的那些亡灵并没有去投胎,也没有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他们的亡灵被人带走了。而飞机场的那个凶灵也是被人控制着的暂时还不能够确定是谁,所以不能马上告诉你答案。至于我师父是谁是一个你认识的人,你以后会知道的。”她说完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准备离开,我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再说什么话,我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而她没走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想知道那个朱灵媒到底是谁吗?” ------------ 第81章 熟人 她没走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想知道那个朱灵媒到底是谁吗?”什么?她竟然连朱灵媒的真实身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开始对她更加的好奇了起来,她的身份恐怕不像我看到的这样简单吧! 我听到了她的问话,慌忙点着头,我当然想知道那个朱灵媒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了,那么熟悉的声音和那么熟悉的身形,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而且一定是我很熟悉的人,不然为什么那种熟悉的感觉会那样的强烈了。 她看着我的样子,笑了,笑的很好看,平时很少看见她笑,看来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她,一点都不做作。“其实朱灵媒你应该是见过的,我想你也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了吧!对她的身份很好奇是不是?我也是,我起初对她的身份很好奇,她的样子很熟悉,直到昨天晚上,当我无意间将她的面纱‘弄’下来后,我看到她的样子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姓朱,叫做朱语琪”她最后几个字说的特别的慢,也特别的清楚。直到她走远了我还是没有能够回过神来。 什么?朱语琪?她竟然是朱语琪?朱语琪不是已经死掉了吗?她为什么是朱语琪? “她姓朱,叫做朱语琪她姓朱,叫做朱语琪她姓朱,叫做朱语琪”这段话不断地重复在我的脑海中,直到安裔来到我的身边推了推我,我才回过神来。 安裔的眼神中充满着担忧,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对着他说道:“她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她和这件事情肯定是有关联的,和我们之前遇到的事情也一定有着什么关联。不过我还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我有些累了,脑袋好像因为想了太多的事情有些当机了,现在一片空白。 安裔并没有强‘逼’着我告诉他什么有用的消息,而是将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上,脸上洋溢着温暖好看的笑容,将我搂在怀中轻声的说着:“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走吧!去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啊!”说罢,他就这样搂着我向外面走去。晚上吃了很多的东西,吃的很饱。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因为被我的食量给吓到了,纷纷用可怕的目光看向我,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安裔将我送回公寓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几颗星星挂在空中,在这样的夜晚能够看到如此清晰地星星真是难得。在楼下看了一会儿就看到龙爷爷飘啊飘得飘出来了,他看了一眼我,刚想开口骂我,却看到了我身边的安裔。反正安裔看不到他,我也不担心安裔会被龙爷爷现在的丑样给吓到。龙爷爷本来是要骂我的,可是看了一眼安裔后竟然闭上了嘴巴,然后摇了摇头进去了。莫名其妙,保不准晚上又要来找我了也说不定的。晚上一定要找个人陪我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啊呀!”安裔被我突然的一声叫给吓了一跳,慌忙看向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安裔担心的询问着我,恐怕现在在他的脑子里想的是我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苦恼的摇了摇头,对着安裔说道:“完了,我把霍彦那家伙给忘记了,她现在一定还在房间里面等着我回去呢!”看到我的样子,安裔不但不关心我,竟然还笑了出来。好像是一盆冷水从头上泼了下来,淋湿了我的全身。我冷冷的看了安裔一眼说道:“真是无毒不丈夫,这种时候你还在笑哼!”说完我就上楼了,安裔前后跟着我,直到看到我开‘门’他才放心的开他家的‘门’。 “不进来坐坐?”我歪着脑袋看着他,随口问着。 安裔笑着摇了摇头,好像想起了什么,走到了我的身边,将一颗好时巧克力塞在了我的手中,然后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轻声说道:“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明天见!” 被他突然的温柔‘弄’得有些脸红,我红着脸带儿点了点头,也轻声说着:“嗯,明天见!”说完快速地回到了房里关上了‘门’,背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走进客厅,看到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霍彦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吃着披萨,我看了看口袋和发票,是叫了外卖了。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随口问道:“刚才在和谁说话呢?” “你怎么还在我家啊?”我答非所问。天那么黑了,她看来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没有离开?不然她怎么愿意坐到现在啊。 她被我这样一问,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刚才的问题也不问了,直接对着我说道:“暮夜,你看报纸了吗?” “没有”我随口答着,虽然吃的很饱,但是看到了桌子上的披萨和烤翅,又感觉到了饥饿感。我坐下后随手拿起‘鸡’翅就吃了起来,一大口一大口的,味道还不错,就是有些冷了。 她也不在乎我吃东西不理她,继续说道:“你这人怎么不关心国家大事啊?报纸都不看” 我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才觉得她不正常呢,以前从来都不看报纸的,只要字一多她就觉得晕,现在竟然看起报纸来了,我胡‘乱’说着:“谁说我不关心国家大事了?我起码知道钓鱼岛是中国的。而且奇怪的是你吧!原本多看一个字都觉得累的,竟然开始关注起报纸来了而且,现在谁还看报纸啊?报纸上一股味道而且看完还要洗手的,你用你的平板刷刷微博,看看微信,翻翻人人网,看看豆瓣,瞄瞄论坛什么的不就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嘛,干嘛还‘花’钱去看什么报纸啊?” 被我这么一说,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没错天哪,那个时候我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订了一年份的报纸有的看了,完蛋了”她的样子十分的苦恼。 我看了她一眼,有些想笑:“是的,你是完蛋了,那些保持可够多的,你家里看来要腾出一块儿地方来放你的报纸了”说完,我低头闷笑了一会儿。 就在这个时候,她说出了一句我想把她从楼上扔下去的话:“不用的暮夜我订的报纸写的是你家的地址你记得要天天去楼下拿报纸啊!”我定眼看了她好久,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话来回敬这位美丽的‘女’孩子了。 “对了对了,回归正题,我看报纸看到我们S市已经死了五个‘女’孩子了。”我点了点头,今天我也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还发现这件事情和一个姓朱的灵媒有关,而这个灵媒还是一个和我们相熟的人,她的名字叫做朱语琪。虽然我还没想明白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她看我好像很淡定的样子,继续开口说道:“暮夜,你还记不记得今天你打我电话的时候,我为什么会说话那样含糊?” 我将‘鸡’翅的骨头扔在口袋中,另外又拿了一只,继续的吃了起来,并且还不忘记对着霍彦摇了摇头,霍彦很满意的说道:“今天上午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女’人来找我们的老板,说是她去找了一个灵媒,灵媒告诉她她只能够活三天,而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好就在他们的身边听着这件事情,所以很含糊的回答了你的问题,我并不清楚你问了我一些什么问题,我的思绪全都被他们给占据了。而她来找完老板,我到你家来就看到了这则消息,更加可怕的是,那五个‘女’人之前都有找过那个灵媒。” “天哪,我现在全部的思绪可都被你的话给占据了。那个去找你老板的‘女’人说有个灵媒告诉她她只能够活三天?那个‘女’人是谁?”看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去找朱灵媒问那个‘女’人是谁,问了很久都没得到什么结果,没想到竟然从霍彦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霍彦摇了摇头说道:“她是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和你描述一下她大概的长相” “她是谁你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虽然我是BOSS的助理,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不让我‘插’手的。不过如果你非要知道她的资料的话,明天上班的时候我倒是可以去查查看的。”她这样说着,我听了点了点头,坚定地对她说道:“她可能就是下一个受害者,你一定要查清楚,我想你也不希望无辜的人再被害吧!而且那个‘女’人说灵媒告诉她她还能活三天,今天已经过去一天了,也就是说还有两天的时间。要抓紧时间” 霍彦看我如此的郑重,她也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不过那个灵媒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查查她的底细,我可是听说那个灵媒的名字叫做朱语琪呢!我都害怕了一天了,你说那个朱语琪到底是人还是鬼啊?她不是死在了旅馆里面了吗?她不是杀手吗?怎么一下次又活了?而且变成了什么灵媒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嗯,这件事情我也觉得很奇怪,看来真的应该查一查那个朱语琪的底细了。” 我刚说完,‘门’就被敲响了:“咚咚咚咚咚咚”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我和霍彦都被吓了一跳,互相看了一眼,很好奇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来敲我家的‘门’。 我扔掉手中的‘鸡’骨头,擦了擦手,看着‘门’口的方向,黑‘洞’‘洞’的十分怕人。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龙爷爷,不过转念一想,那个家伙来找我从来都不敲‘门’的,他才不会那么有礼貌。那么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安裔不可能和我说了明天见还来我家敲‘门’的啊,他才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呢! “谁啊?”我还在想的时候,霍彦颤颤巍巍得开始问‘门’口的人了。我张大着嘴巴看了一眼霍彦,心想这丫头还真是胆子大啊。 ‘门’外的人不说话,依旧继续敲着‘门’:“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听得我脊背发凉,感觉头发都根根竖起了。好像他不是在‘门’外敲,而是在我的心口敲一样,敲得我的心也跟着有节奏的:“咚咚咚咚咚咚”得响了起来。 “暮夜,该不会又是什么鬼怪吧?”霍彦好像和我在一起时间长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她就明白了什么一般。 我咽了一口口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门’口到底是什么,这次我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没有什么不安的感觉,也没有什么鬼怪就在‘门’口的感觉。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咔嚓”的声音,那是转动‘门’把手传出来的声音,锁被打开了,我和霍彦两个人都在客厅里,谁都没有动,可是锁竟然被打开了。 我一下子感觉到头皮发麻,双手也跟着颤抖了起来。‘门’口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真是的,还是老弟你行啊,可以给我开‘门’,这丫头真是不是在,我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了”‘门’口的男人声音很洪亮,我和霍彦互相对看了一眼,跟着:“啊”得尖叫了起来,互相的抱在了一起。‘门’口的身影渐渐放大,我和霍彦不断地向后退着,‘门’口的人则是大步的‘逼’近着。 “啊呀啊呀有妖气啊有妖气老弟啊,这个地方有妖气啊”直到那个男人完全展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才看见不单单是他,身边还飘着一个灵魂,那个飘着的灵魂正是刚才很莫名其妙的龙爷爷,而站在龙爷爷身边的那个高大的男人,他一脸的胡子,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他穿着一身道士服,进‘门’口左看看右瞧瞧的,过了一会儿又跑到窗口将窗户打开,窗户外面的风吹了进来,我和霍彦都被风吹得瑟瑟发抖。 他看了我们一眼,笑的憨厚:“瞧着丫头,都那么大了!你们怕什么呀?老弟也不是什么坏鬼的,而我,你们一看就清楚啦,我可是好人,道士,专‘门’收妖的!”他尽量的笑的和善,可是他越是刻意得笑,就越是笑的恐怖,让人不想靠近。 “喂你,你到底是谁啊?”我声音有些颤抖,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他怎么会来到我的屋子里面的。不过刚才那个开锁的声音,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又是龙爷爷没事开‘门’放了这个陌生人进来了。不过看他叫着龙爷爷作老弟的,两个人肯定认识,而且还很熟呢! “老弟,她她竟然都已经不认识我了”说罢,他夸张的哭了起来,虽然脸上没有一滴的泪水。而他身边的龙爷爷好像也受不了这个所谓的朋友,转头不去理睬他,他看到我们都不理睬他,反而哭的更加的大声了。 霍彦轻声的问着我:“暮夜这个人,这个人到底是在和谁说话啊?”对哦,霍彦是看不到龙爷爷的。我看了霍彦一眼回答道:“放心,他是在和楼下房东婆婆死去的老伴儿说话呢,上次还夸你来着”听到这里,霍彦对着那个道士的右边笑了笑,点了点头,因为刚才那个道士是对着右边说话的。我咳嗽了两声,好心得提醒道:“他刚才已经飘到窗口去了”霍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道:“你不早说”于是对着窗口的方向笑着点了点头。我想如果对面有楼房的话,看到我们这里的景象不是被吓死就是被笑死。 “那个你哭完了没有?”我不太好意思打断别人哭,但是他这根本不是哭呀 他假装擦了擦眼泪,一会儿就笑开了‘花’儿来了:“怎么样,你是不是想起我是谁了?”我去,又是一个熟人,怎么今天突然冒出那么多的熟人啊?大哥,你都一把年纪了,我真的猜不出你是谁啊,我真心不认识那么大年纪的人啊,就连胡子都是‘花’白的。我现在才叫做‘欲’哭无泪好吗! 他看我不说话,好像知道我还是不记得他是谁,又装作很伤心的哭了起来:“你看啊老弟,她还是不记得我是谁”我的脑‘门’儿有点疼。如果说刚才还在害怕的话,我现在简直就像把他从窗户上扔出去了。我有种打电话报警的冲动,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神经病,大半夜的穿着道士服就进了我家的‘门’,一进‘门’就说有妖气,还一个劲儿的问我是不是认识他,认识他妹啊!他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 霍彦好像比较会和这种人相处,她也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开口问着他:“你刚才说这里有妖气,有什么妖气啊?”我用白眼面对霍彦,她竟然还和一个神经病聊了起来。你认为一个神经病的话能够相信吗? 他听到霍彦问他关于“有妖气”这个问题,突然停止了哭泣,郑重其事得对着霍彦说道:“是的,这个地方有妖气。当然,老弟你不要看我,我不是说你身上有妖气我是说,这个地方是‘阴’地,一定有很多鬼怪时常跟着你来到这个地方吧?”说罢,他看向了我,好像是在问我。我看着他,好像觉得他还真是有两手,糊里糊涂得点了点头。他很满意,继续说道:“这些鬼怪其实都是有冤屈的,你又正好能够看到她们,所以她们被你身上的能量所吸引了过来。这次S市又发生了案件,我想你刚才一定是没有发现,有些东西跟着你回到了这里不过刚才我开窗把她放走了” “什么?有东西跟着我回到了这里?不可能,为什么我没有看见啊?”这个时候我觉得他在胡诌,我可是有‘阴’阳眼的人,没理由看不见的。 他摇了摇头,嘴巴还“啧啧啧”了几声,好像是对我的一种轻蔑,让我十分不爽,然后对着我说道:“那可是有人养着的,养着她们的人恐怕法力并不在我之下难对付,难对付啊不过老弟啊,你可不厚道,明知道小夜在这里,你竟然不好好地帮她你生前好歹也是一个有法力的人”说罢,他指了指龙爷爷,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 龙爷爷轻蔑的“哼”了一声对着他说道:“奇怪了,我让她在这里平平安安的住着难道不叫作帮她吗?如果是别人的话,早就被鬼给带走了。况且我是有我的原则的,那些鬼不过是来看看,难道我还赶人家走不成?”这次轮到这位老道士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我看了看霍彦,霍彦看了看我,我们更加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 第82章 阮梦琳 龙爷爷轻蔑的“哼”了一声对着他说道:“奇怪了,我让她在这里平平安安的住着难道不叫作帮她吗?如果是别人的话,早就被鬼给带走了。况且我是有我的原则的,那些鬼不 过是来看看,难道我还赶人家走不成?”这次轮到这位老道士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我看了看霍彦,霍彦看了看我,我们更加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两个老顽童儿你一句我一句的骂着,谁都不愿意让着谁,我想如果不是一个是人一个是鬼的话,打起来都有可能。我的脑‘门’儿有点痛,被他们吵得有点想要揍人。霍彦倒是听得十 分认真,也不知道她听懂了什么,还不时地点头做恍然大悟状。你大悟个屁啊!!!话说你看得见那个姓龙的吗? “那个我说”我想开口打断他们的争吵,发现自己简直就是在做梦。他们现在吵架吵得正起劲儿,压根儿就不把我这个房子的主人当一回事儿,完全的无视着我。霍彦轻轻 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在安慰着我。我不服气的又大声地叫了一遍:“那个我说你们吵够了没有”后来发现徒劳,我做的这些事情完全是徒劳的,我一个‘女’人的声音根 本没有办法盖过这两个纯爷们儿的声音。 于是,我怒了,在我的家里还如此的放肆,特别是我已经让他们让成这种样子了,都想到要报警了,他们还不给我收敛一点。我站起来,拿起边上霍彦之前看过的报纸,卷了卷, 对着道士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子,老道士看起来清风道骨,没想到竟然如此的欠揍。被我打了一下后,他的头向前倾了倾,表情不是很愉悦,好像一个被母亲刚骂过的小孩子,委屈 得不成样子。 龙爷爷看到他被打了,指着道士“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二话不说,贴上外婆给我的背包中的符纸(不贴符这种物体是打不到鬼魂的),对着龙爷爷也是一个头皮,被我打的一 人一鬼顿时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我顿时觉得脑袋一下子就放松了,神经也跟着放松了下来,头也不疼了,整个世界都回归到了夜晚的寂静之中。我完全无视这两个刚才被我打 过的一人一鬼是什么表情,我才懒得理呢。拿起一块披萨就吃了起来。 龙爷爷被我打了之后,一脸的不爽,‘阴’沉着一张脸,站了起来,好像要和我一较高下的样子。我心里那叫一个虚,但是依旧表现的十分平静。当龙爷爷站起来后,老道士也站了起 来,我心里更加的虚了,天哪天哪,两个人一起上的话,我非得被他们分尸不可。霍彦则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专心一意得看起了电视来了。损友,误‘交’损友啊! “臭丫头,敢打我的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老婆就没人敢碰我的头了你放开我,让我好好收拾收拾这个臭丫头这丫头就是欠收拾,我说你放开我呀”龙爷爷冲起来就想过 来揍我,被老道士从身后抱得死死地,不让他动弹,老道士还有有点法力的,就这么空手就把这个很呱噪的亡灵被抱住了,厉害,厉害啊。而龙爷爷还在老道士的怀抱中挣扎着, 一心想要将我好好收拾收拾。 “老弟啊老弟算给我个面子,别这样,别这样呀小夜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你谁所以不是故意的”老道士苦口婆心的劝阻着龙爷爷,想要尽量的说服他。不过龙爷爷好 像并不吃这一套。他狠狠地瞪着我继续说道:“不是故意的?她这样还叫不是故意的?她都把符给贴上了,摆明是要来打我的这丫头住在这里那么长时间了,和我说了那么长时 间的话了,她会不知道我谁?你骗鬼呢你?我要收拾她,今天再怎么说我都要收拾了她” 这下子老道士急了,不知道他是法力不够收拾不了龙爷爷还是因为两个人的‘交’情太好了下不去手,就一个劲儿的想要用语言将这件事情平息,并且还对着我说道:“小夜这就是 你的不对了,还不快点过来给老弟认个错你快点呀” 我冷冷得看了老道士一眼,奇怪,你让我认错我就认错吗?“不认错”我随口一说。 龙爷爷听到后更加的生气了,气的直跳脚:“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你说她不是故意的,谁会相信啊?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收拾她,一定要好好地收拾收拾她,让她知道这个 地方谁最大无法无天了她还”他说得越来越‘激’动,甚至开始卷袖子了。 “你这丫头怎么不懂呢,认错不一定就是你的错呀,退一步海阔天空呀快点,小夜,你还不过来认错,快呀”老道士好像快支撑不住了,龙爷爷的力气看起来还是‘挺’大的嘛。不过不叫道理也真是‘挺’不讲道理的。他听到老道士说“认错不一定就是你的错呀”的时候,用凶狠的眼神看着老道士,刚要说什么话,我就对着龙爷爷说道:“就算这个地方以 前真是你的,可是现在也不是了呀。现在是楼下龙婆婆的,是她租给我住的,我只听她的,有本事你叫龙婆婆不要租给我住呀” 听完我的话,他只能够干瞪着我说不出话来,我继续说道:“况且,这又不是我的错,你真把我的房间当做是茶馆啦?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刚才可听那个道士说了,你明明知道 我这个地方是属‘阴’的,你还租给我?龙婆婆肯定不知道,肯定是你为了一己‘私’·‘欲’才把这个地方租给我的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莫名其妙得就飘了进来,有时候我在睡觉 ,有时候我在吃饭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叫我做这做那儿的,我没把你的事情告诉给龙婆婆已经算不错了,现在还想让我来给你道歉而且你看看,我的房间我想放谁进来 就放谁进来,你倒是好,听到一个道士敲我家房‘门’,就直接打开‘门’把人家给放进来了你怎么知道这个道士没有什么别的坏心眼儿啊?我没报警已经算是不错了,你还想让我来给 你道歉?” 被我这么一说的,龙爷爷软了下去,不说话了,但是还是死死地看着我,我估计他不是妥协了,而是在想要用什么方法对付我。我对他简直是太了解了,他才不是那种说妥协就妥 协的人呢!不过倒是那个老道士,看龙爷爷对我不构成什么威胁了,终于放开了手,不过他也变得不太‘精’神了,坐在地上的角落,双手抱着膝盖,低着头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又玩 儿这一套? 做什么事情都要防一手,于是我对着龙爷爷继续说道:“你以后再在我的房间里胡来,我就真的会把你的种种恶行全部都告诉给龙婆婆听的,你信不信?我已经把它们全都记下来 了,等到有一天我是在受不了了,我就把它拿下去给龙婆婆看你放心,如果龙婆婆视力不好,我就辛苦一点自己读给龙婆婆听” “卑鄙啊,无耻啊”说罢,他放弃了和我计较的公式,直接开始在屋子里面转悠了,好像想要将我记录他罪行的那本本子给找出来。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对着他 说道:“你不用白费功夫了,如果我放在那么容易就找到的地方的话,我还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你听吗?”他真的是不可能找得到的,我才没那么无聊没事把他的这些事情给记下 来呢,我神经病啊?说完我转头看向依旧坐在角落里面的老道士问道:“喂,老道士,你来我家做什么?还一口一个有妖气的。” 听到我和老道士说话,他一个兴奋,一脸堆笑,对着我说道:“你终于想到我了” “你少恶心了你是不是和我认识?老说什么我不记得你了,说实话,我真不认识一个这样子年级的,教我的老师看起来都比您年轻一些好吗?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好心的提 醒着,尽量用敬语问着他。起码我没生气,直接对他说:“我认识你妹啊认识”之类的话。 他叹了一口气,心情好像很沉重的样子,于是一本正经得对我说道:“哎这也难怪了,我离开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我去,他是有‘毛’病吧!没出生我认识你个‘毛’线啊认识 于是他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没有能够帮助到三妹,我觉得一定是我的学艺不‘精’。所以我才离开了那个村子,去找师父去学艺去了学了那么多年也算是小有成就,不过我没有那 个天赋。本来想回来找你们的,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等我把事情一一解决后回来才发现原来三妹已经哎,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察觉到小夜近些日子会有一个劫数 ,我想来帮你顺利地度过这个劫数” 我去,我还真是认识他妹!我偷偷的抹了一把汗。劫数,怎么又说我有什么劫数,他不会是和那个朱灵媒串通好的吧?我也学着他满脸堆笑,尽量用和善的语气问着他:“找您这 么说的话,那您就是虎子爷爷咯?” 他听完后猛点头,我继续问道:“那你说我有一个劫数,到底是什么劫数啊?”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道:“哎天机不可泄‘露’啊”我的眉‘毛’再跳,天机不可泄‘露’那你来帮我顺利完成个‘毛’线啊!不过看他是长辈不能够凶,不然我早就开‘门’把他 踢出去了。我抓了抓耳朵想了想,决定还是无视他比较好,再看看那边还在四处溜达,假意溜达实际是想要找到那本记载着他的罪证的小册子的老鬼,觉得今天的屋子里面真是热 闹,我白天的事情还没忙完,又多了些事情。 “老弟,你别转了,转的我都头晕了”虎子爷爷看我不理他,于是迁怒与龙爷爷。 龙爷爷的气本来就没消,如果不是我把龙婆婆搬出来的话,他还想要收拾我呢,于是对着虎子爷爷说话也十分的不友善:“怎么?你让我帮你找小夜,我现在帮你找到了,你还不 许我在这个房子里面转转啦?” “你” “你们要吵出去吵,别在我的房子里面吵,我想睡觉了”我看着还准备继续吵架的两个人,马上呵斥着。龙爷爷闭嘴了,继续转悠,而虎子爷爷开口对我说道:“小夜,你听我 说,你真的有一个劫数。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的。首先我们有一件事情要去完成。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去找一个‘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做阮梦琳,她能够帮到我们!”他说的郑重其 事。 “阮梦琳?”不要怀疑,这个声音不是从我的嘴巴里发出来的,而是从霍彦的口中发出来的。她好像认识这个阮梦琳一般。虎子爷爷也好奇的看向了霍彦,霍彦这个时候好像是想 起了什么一般,一本正经得对着我说道:“暮夜,你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的那件事情吗?” “啊?什么事情?”我突然又断片了,完全想不起来之前霍彦和我说了些什么事情。 霍彦翻了翻白眼,不过她却并没有生气,而是一脸的惊喜:“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和你说有一个‘女’孩子来找我们的老板,说她只有三天的命。我一直想不起来那个‘女’ 孩子叫什么名字,刚才通过这位大师一提醒我突然就想起来了,她在对着BOSS介绍自己的时候,她说过她叫做阮梦琳,我都想起来了。” “她就是阮梦琳?”我确定了后再看向虎子爷爷,我好像更加的糊涂了起来了:“虎子爷爷,你说阮梦琳能够帮助我们?可是我们这里有一个灵媒,她叫做朱语琪,她对着阮梦 琳说过她只有三天的‘性’命,今天一天过去后,她就只剩两天的寿命了,你真的确定这个快要死去的‘女’人能够帮助我们?” 虎子爷爷笑的高深莫测,还不忘记用手假装很镇定地‘摸’‘摸’自己的胡子,然后对着我说道:“没错,她就是那个能够帮助我们的人。我现在还不能够确定你的这个劫数是和谁有关的 ,通过这个‘女’人可能就能够找到那个人了。那个人也算是一个法术界的天才了才三十多岁他的法术已经可以算是和我不相上下了,说来惭愧,我已经修炼了几十年的法术了,竟 然和这个小鬼差不多” “那个人的法术竟然会和虎子爷爷差不多,我听外婆说过,虎子爷爷的法术很强大的,外婆的法术也只学了虎子爷爷的千分之一。” “也没那么厉害啦,那是三妹‘乱’说的。”他倒是先自己害羞了起来了。 我看了一眼虎子爷爷继续问道:“既然虎子爷爷说那个人的法力那么的高强,又是一个奇才,那么那么高强法力的人难道找不到吗?世界上应该没几个人有如此高深的法力了吧?” “是的,找不到。他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不过我的徒弟说她好像有一些眉目了,只是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去证实。”现在的虎子爷爷一转之前的态度,现在的他看起来才像一个真真 正正的正派中人。 “你的徒弟?”我想了一想,嘴角勾了勾,然后问道:“你的徒弟的名字该不会叫做关莉莉吧?” “关莉莉?”霍彦也好奇的看向我,毕竟关莉莉这个人她也很熟悉,那个时候和我们一个旅行团,并且声称自己和男朋友吵架一气之下才走出来散散心的那个‘女’大学生。 虎子爷爷不置可否得点了点头:“是的,她的名字就叫做关莉莉。怎么?小夜你见过她了?”我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虎子爷爷的问题。原来是这样,关莉莉原来就是虎子爷爷的 徒弟啊!难怪她会三番四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还救了我。好像事情已经渐渐地明朗化了。 ------------ 第83章 夜聊 晚上很安静,我躺在‘床’上想着一些事情。霍彦睡在我的身边,呼吸均匀,或许已经睡着了吧!虎子爷爷则是睡在了客厅,打地铺了。他的鼾声有时轻有时响的,看来是很累了吧。 脑子里面的事情很多,特别是知道明天早上就要去找那个所谓的第六个受害者了,更加的睡不着了。虽然脑子里面很多的事情,但是很‘乱’,如果非要我说是什么事情的话,我也说 不清楚,可是一闭上眼睛就很多事情冒出来,就是睡不着。 我转过头看看身边的霍彦,发现她张大着眼睛,原来她也没有睡着,呼吸均匀只是假象而已。 “怎么了霍彦?睡不着吗?”我的声音尽量的放得很轻,好像是因为夜晚的缘故,总觉得声音太响的话会惊扰到别人的感觉。 霍彦好像动了动,感觉到了‘床’铺也跟着她的幅度动了动,于是也轻声的回答着我:“暮夜你不也是没睡嘛。现在这种事情叫我怎么睡得着呢!”她的声音很弱,没有了之前的朝气 和活力,总觉得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没有和我说。 “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和我说说看呗”我也转了一个身,我的‘床’并不是很大,两个‘女’人睡在一起还凑活,不过转身的时候的确是有些吃力,毕竟是一张单人‘床’ 嘛。我面对着她,看着她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睛中得到一些我想要得到的讯息。 她点了点头说道:“暮夜,你知道我们BOSS有多辛苦吗?”我好奇的看着她,她怎么无缘无故得想到柳翩然这个人了?她不是应该想着她们家的齐靓的吗?为什么会和我提到柳翩 然呢? “不知道,他辛苦不辛苦好像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我随口说着,转身又对着天‘花’板的方向。看着天‘花’板上的纹路转啊转的,好像有些晕眩的感觉了。是不是睡意快要来了,周 公快要来了呢? 霍彦倔强地说着:“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的BOSS,他人真的很好,而且生活的很辛苦的。”我刚想对她说:我根本不想了解你的老板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是看她今天的心情 好像不是很好,好像有很多的心事的样子,于是还是忍了,将快要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得咽了下去。想要听听她接下去想要对我说些什么,或许说完了她的老板的事情后,就会由 老板的事情引回到自己的心事上了吧。 她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的BOSS以前很穷的,没什么钱就连大学也没有读过,但是现在却有着这样子的成就。很多时候很多的记者回来采访BOSS,他笑的总是很坦然,好像自己 的身上根本就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很多人都以为老板是一个富二代,家里面本来就有钱,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样子的。老板在很小的时候别人就把他当做是怪物一样的看待,因 为他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眸。我想暮夜应该是可以体会到BOSS那个时候的心情的吧?”她是不是看着我说话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勇气看她的眼睛,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是的,从小的 时候我就被别人当做是怪物一样看待。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人,竟然有着一双蓝‘色’的眸子,对于天真的孩子们来说,不是怪物还能够是什么呢?甚至那些孩子用小石头扔我,用话 语讽刺我,用手推我等等这些画面还历历在目,让人心痛。 霍彦继续说着:“后来长大了,BOSS励志要离开村子生活,他来到了大城市,大城市的人虽然不说他是怪物,但是大城市的人却很冷漠,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很单薄。别人更多的不 是觉得BOSS是个怪物,而是看不起他是个穷小子。其实城里人的眼光很势力的,大家的眼中都是觉得有钱的人做出再多奇怪的事情都觉得很正常,而没钱的人做出奇怪的事情就是 神经病。BOSS那个时候很努力地,他一心想要成为一个让别人看得起自己的人。他起先做了很多不一样的工作,也算是赚了一点小钱,但是在别人的眼中看来,他就是一个赚钱的 机器,除了赚钱什么都不会。明明那么帅气的一个男人,却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她说得这些我应该还是知道一些的,那个时候在旅馆,柳翩然好像也和我提到过他做过很多的 工作的。不过好像并没有像霍彦这样和我说这么多。男人和‘女’人的阐述其实就是这点不一样,男人最多说说自己生活的很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女’人却会把生活得有多苦之类的 种种细节部分都说出来给别人听。 “他甚至在没有东西吃的时候去过各种的超市,拿了各种试吃的东西来填饱自己的肚子,才能够活到现在的。”她好像觉得我不能够感受到柳翩然的痛苦,于是变本加厉得说着他 的种种不幸。反而我听了后,脑子里想的却是,额还好不是捡垃圾吃活到现在的。不过我的表情似乎让霍彦不太满意,她对着我吼道:“暮夜,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能够带着 有‘色’眼镜看人。你想想,如果是你的话,你拉的下这个脸嘛?所以我才会觉得我的BOSS真的很了不起的。” “嗯,我拉不下那个脸。”我随口附和着,其实很多人都有过这样子或者是那样子的经历,每一个人都是辛辛苦苦走过来的,如果非要说的话,只能够说柳翩然的这个辛苦的经历 正好就让这个同情心泛滥的霍彦给知道了而已。我相信就连安裔,一定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经历的,只是男人,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各种经历而已,当然,也有很多自吹自擂的男 人,那种男人只能够说是狂妄自大,没什么经历的人嘴巴里的话越是多,越是有经历的人,说的话越是少。 霍彦很满意我现在的态度,继续说着:“那个时候BOSS还做过快递员,是那种宅急送的,宅急送的快递小哥的态度总是特别的好。大学生的快递总是特别的多,BOSS总是在那一个 区域送快递,也就自然而然的认识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的名字叫做宋文静。”原来是送快递认识的啊,他可没和我说过这种事情。她继续说着:“那个‘女’孩儿很美丽,很干净, 看上去就好像是邻家小妹妹一样的感觉。BOSS从那个时候见到她后就被她被‘迷’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次在BOSS上班的时候她总是会有宅急送,而且每次都会迟到一会儿时 间再去找BOSS。就这样,两个人渐渐地就熟络了。并且那个‘女’孩子还给了BOSS自己的电话。” “熟了之后问题也来了,宋文静那么好看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没有男人追呢?爱慕者一大堆,但是宋文静偏偏和BOSS那么熟络,他们肯定不甘心,多次用言语警告着BOSS。那个时候 BOSS还没怎么多想,毕竟他觉得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追求的,为什么别人能有的东西自己不能有?于是BOSS就更加的努力赚钱,为的是自己能够养活宋文静。可是BOSS不知道的是 ,宋文静的家里面很有钱,宋文静的爸爸是开公司的,化妆品公司。父母对宋文静的要求不是很高,毕竟很疼爱这个‘女’儿,自己的‘女’儿只要喜欢就好。但是BOSS的自尊心却好像受 到了打击了。” “之后两个人终于是在一起了,是不是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呢?不过好景不长,之后宋文静被绑架了,很多人都怀疑就是BOSS做的这件事情,一个穷小子和一个富家千金在一 起,不是为了钱还能够是为了什么?而且BOSS那么爱钱,只要是他去打过工的地方,别人都知道他爱钱。但是他爱钱他并不会做这种事情啊!”宋文静被绑架了?好像柳翩然并没 有和我说过这种事情。我想或许只是一个小的‘插’曲,所以他才没有和我说的,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和我说那么多的事情啊。 “那个时候BOSS很自责,本来是约好了一起去拍写真的,没想到自己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迟到了一会儿,再赶去两个人约定的地点的时候,宋文静已经不见了。BOSS以为她生气 回家了,打她电话也不接,后来才知道,原来她被绑架了。大家怀疑的人自然是BOSS,毕竟是和他约好了出去后才失踪的。不过警察后来查实BOSS和这次的案件无关,不过从那个 时候起,宋文静的家人也再也不许BOSS和宋文静见面了。宋文静被绑架了很长的时间,绑匪没有要求任何的赎金。不过线索总是能够找出来的,虽然还是不知道绑匪是谁,但是查 到附近的一所旧工厂废弃了很久了,有人晚上经过那里的时候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于是报警了。警察很快的就赶到了,发现被绑架的宋文静就被关在里面。绑匪用刀指着宋文静 的脖子,并且威胁着警察上前一步就杀死宋文静。警察本来想和绑匪好好地谈判的,绑匪好像是和宋文静一个学校的”一个学校的?我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事情,我记得我在旅馆 的时候好像做过一个梦,梦中我变成了宋文静,于是看到一个很猥琐的男人,宋文静当时在等待着柳翩然,等着他和自己一起去拍写真难道我梦到的和这个案件有关联? 我的想法霍彦并不知道,她继续说着刚才的故事:“绑匪的刀尖就刺在宋文静的脖子上,如果绑匪一个情绪‘激’动可能就会将刀子送进宋文静的脖子里面,宋文静可能当场就会大出 血死去。当天和那个绑匪谈判的那个警察不知道是不是新人,越是谈判,那个绑匪的情绪就越是‘激’动,警察发现绑匪的情绪好像已经没有办法控制的时候,拔出了枪,毫不犹豫地 开枪了,当子弹打进绑匪的头部的时候,绑匪也已经将刀送进了宋文静的脖子里面了。一时之间现场开始‘波’动了起来,热闹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救人,警察的脚步声,救护车的声 音,和叫喊声被送去医院的宋文静经过抢救宣布抢救无效,失血过多。当天晚上,宋文静的尸体失踪了,不知道是谁偷走了宋文静的尸体,并且摄像头上也没有看到任何的信息 ,这件事情就变成了一个谜。BOSS从此以后就开始没有什么感情了,双重打击,宋文静死了,尸体也失踪了。之后的BOSS的世界只有工作,他现在的地位来之不易” 霍彦还在继续说着,说着柳翩然的事情,但是我脑子里转的飞快,那天柳翩然和我说的话好像就在耳畔边,仍然在响着。柳翩然和我说过,宋文静是因为患了脑癌才离开了人世的 ,可是为什么霍彦得知的信息是宋文静是被人绑架后出血过多无法医治而死的?柳翩然和我说宋文静的父母并没有阻止她们之间的来往,并且还十分的和善,而霍彦告诉我的是宋 文静的父母自从绑架的事件后就开始对柳翩然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而且为什么我会做那个和霍彦所说的故事一样的那个梦?那个时候霍彦可还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我 啊! “暮夜暮夜你到底在不在听啊暮夜?”看到我分神,霍彦开始拉着我的手臂摇啊摇的,想要将我已经飞走的魂给摇回来,不过我可没听说过飞走的魂可以摇回来,我只听说过摇 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在在听呢,你别摇了,摇的我都头昏了。”我拉开霍彦的手,脑子里好像又多了一些事情了,脑子好像都快装不下那么多的事情了,理都理不清楚了。 “嗯,在听就好在听就好那听完了我的话,你对我刚才说的那个事情有什么感触没有啊?”霍彦张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好像十分期待从我的口中得到什么她想要的答案。我 转而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不用看了,我现在唯一的感触就是你们老板这个人不简单。而且你的心里有什么事情没和我说,在隐瞒着我”我赤·‘裸’·‘裸’得就将她内心的那 些隐瞒着我的事情直接问了出来,我知道她还有什么事情没和我说,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霍彦好像有些为难了起来,对着我问道:“啊我有事情隐瞒你你真的看得出来啊?” “难道还是假的啊?我和你认识那么多年了,你的为人难道我还不清楚吗?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你不愿意告诉我的?还一定要用柳翩然的事情来开这个头的?”我的目光直视着她, 不希望她骗我什么事情。我知道柳翩然的这件事情她肯定没有骗我,她骗人是看得出来的,那就是柳翩然在骗人。 “好吧,我和你说我的BOSS的事情其实是想让你知道我的BOSS不是一个坏人,他的本‘性’善良。但是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下面的话来了。 我有些着急,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说呀,他怎么了?别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 霍彦好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开口对我说道:“我在BOSS的房间中帮他整理东西,BOSS的桌上总是会放一盆仙人掌,那盆仙人掌是宋文静当时送给BOSS的,我不小心把它‘弄’ 倒了,于是慌慌张张的蹲下把它扶起来。可是就在那个时候,我看到地板上有一个很奇怪的方形,好像里面是空的。我看了看‘门’口BOSS还在和客人说话,于是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 态把那个盖子撬开了里面里面有方梓橦之前从他男朋友那边‘弄’来的蜡烛还有还有几块骸骨和一些文件资料。”她说道这里停了下来。 蜡烛,当时我背包里面的蜡烛不见了,而霍彦竟然在柳翩然的地板下面找到了!那么也就是说,当时柳翩然出现在学校不是偶然,是必然事件咯,这些案子看来和柳翩然好像有着 什么样的联系。 “暮夜,我和你说是因为,是因为我相信BOSS不是坏人,他不会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霍彦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不知道柳翩然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是以什么样的地位存在 着的。 “那那些骸骨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骸骨应该就是在博物馆中那些亡灵的骸骨了吧!当时我就奇怪,为什么那个‘女’鬼会跟着柳翩然,现在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不是的不是的暮夜我就是怕你误会,你想啊,如果真的是老板做的这件事情的话,他为什么还要帮那个‘女’鬼呢?我根本就没有看到过老板和那个罗小姐的丈夫见过面啊!”不 过霍彦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这件事情和柳翩然无关的话,那么那些东西为什么会在柳翩然的房间里面找到呢?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早点睡吧,我没有什么权利去过问你们老板的事情的。放心吧,如果和你们老板无关我是不会去和他理论什么的。好了,傻瓜,睡觉吧,明天还有事情要 做呢!”我柔声的安慰着霍彦,不过我总觉得这个柳翩然不简单,不管是好是坏,这件事情和他脱不了关系。 ------------ 第84章 迷雾 好像是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当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头有些痛,脑袋有些涨,眼睛有些张不开。很早的时候,麻雀已经在我的窗台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聊着天了,可是我 却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它们。今天还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轻手轻脚得下了‘床’,很快的换好了衣服,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虎子爷爷还在“呼呼”大睡着。 洗好脸漱好口后,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完毕后,出‘门’买早餐。下楼的时候看到龙婆婆也很早的就已经起‘床’了,在大‘门’口舒展着筋骨呢。看到我下楼高兴地拉着我的手说道:“小夜起 来的真是早啊,出去买早餐啊?” 我笑得很甜,点了点头问着龙婆婆:“龙婆婆想要吃什么?我给您一起买了吧!” 龙婆婆摇了摇头说道:“我啊,煮了一点点粥,够了。昨天我看到有一个老道士去你家里了,没事吧?是认识的人吧?”龙婆婆对我很是关心,不过龙爷爷好像就并不是这样了。 昨天在我的房子里一直转悠着,很晚才回家,今天早上看到我的时候,脸那叫一个臭。我才不去管龙爷爷,笑着和龙婆婆道别后出‘门’去买早餐去了。心里想着给安裔也带一份,于 是就买多了。 回去的时候,敲了很久安裔家的‘门’,发现都没有人开‘门’,难道说一大早就已经去警局了吗?我还想要告诉他关于第六个受害者的事情呢!回到屋中发现霍彦和虎子爷爷完全都不等 我吃早饭,明明是我买回来的早饭,我就去敲了下隔壁的‘门’,竟然被他们吃的不剩多少了,我之前还担心买的多了呢,现在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两个人的食量了。虎子爷爷和霍彦还 真是像,我觉得霍彦更加像是虎子爷爷的亲戚而不是我。 吃晚饭虎子爷爷整理了一下他的东西,我们就往阮梦琳的家里走去了,虎子爷爷似乎早就做好了调查,在路上走去来熟‘门’熟路的,没一会儿的时间我们就到了老街坊了老街坊? 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地方?不是说去阮梦琳的家里面吗? 虎子爷爷淡定的对的我说道:“阮梦琳就住在老街坊里面,看你们的样子肯定还不知道吧!阮梦琳的父亲是老街坊这块地的地产商所在的公司的老板。而阮梦琳则很喜欢老街坊这 里的建筑,决定在这块地方买下一间小屋子自己住。”虎子爷爷耐心的作者解释。 “原来如此啊,那阮梦琳一定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女’生咯!喜欢老街上的东西的‘女’孩子通常生活方面也是很有一套的。起码懂得如何让自己享受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荒废自己的 人生。”我按照着之前读过的一些书本上的内容做着大胆的猜测。虎子爷爷笑了笑继续说道:“是啊,她的确是很会享受生活。她是一个幼儿园教师,父亲是地产商自己却去做一 个幼儿园的教师。她跟随着自己的想法在生活呢!不过她却很喜欢去酒吧玩儿,晚上的时候常常参加各种聚会,去酒吧的次数也很多,不过听说她的脾气不是很好”我再次看向 虎子爷爷,我去他不单单知道抓鬼的事情,竟然连人家的‘私’生活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该不会之前没钱的时候是做狗仔队的吧? 而这个时候霍彦也好死不死的跟着起哄,点着头附和着:“没错没错,一般有些人家的小孩脾气都不是太好,是被宠坏的。而且那天她去找我们的BOSS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和态度 也不怎么好。真怀疑,这样子脾气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做一个称职的幼儿园教师啊?该不会整天打骂小孩子吧?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霍彦的表情十分夸张,好像她亲眼见到了阮梦 琳打骂小孩子一样。 而虎子爷爷也跟着霍彦的表情说道:“没错没错,那简直是没有人‘性’啊” “喂,你们两个人够了没有啊?要不要走了?难道不去找阮梦琳了吗?”这个时候他们两个才回过神来,装作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虎子爷爷在前面带着路,我们两个就好 像是他的左右护法一样,跟在他的身后。我们三个人的队伍虽然不算是浩浩‘荡’‘荡’,但是走在这条老街坊也可以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并且回头率飙升。一个道士身后跟着两个小‘女’生 ,你猜别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不知道。 原本很好的天气,今天可是一个大晴天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开始起雾了。又是起雾,我都快被‘逼’疯了,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是被一团‘迷’雾所包围着的。这些鬼怪难道就想不出别的 什么更加具有新意的东西了吗?雾气开始变得越来越重了,我开始拉着霍彦得手,生怕走散了。而刚才还在人声鼎沸的街道,现在变得格外的安静,安静地有些怕人。我开始担心 了起来,怎么会突然去那么大的雾,肯定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了。 我眯起眼睛,总算还能够看清楚周围的建筑的轮廓,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街道上全部都是人,但是现在竟然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我就看不到别的人了,而且也听不到之前 聊天吵闹的声音了,就连有些店铺本来在放的音乐的声音都听不见了。我开始感觉到害怕了起来,霍彦也是,她的手不单单在颤抖着,手心也已经开始在冒汗了,看来她也怕的不 轻的样子。 “喂虎子爷爷,你现在能够认清楚路吗?”我大声地对着前面的虎子爷爷问着。 虎子爷爷停顿了下来,回头看着我们,表情十分的沉重:“有妖气,有妖气在施法,可能是想要将我们困住”他如是说着。 “啊有没有搞错啊,又是有妖气?虎子爷爷你除了有妖气之外还会不会说些别的什么啊?为什么一定是有妖气啊”霍彦不满意的抱怨了起来,而且还很自然地叫着虎子爷爷 的称呼,完全已经把自己当做是这个家族里面的人了。 虎子爷爷点了点头对着霍彦说道:“嗯,你说的对,这不是所谓的妖气。是嗯有鬼气,这个地方有鬼气。是鬼气‘弄’出的‘迷’雾将我们的视线‘蒙’蔽了,所以我们会看不清楚前面 的路。等一下我们继续向前面‘摸’索着,只要在哪一家店铺里面听到有声音就往哪个方向走,就可以顺利的走出去了,知道了吗?”虎子爷爷吩咐着我们。我和霍彦分别点了点头, 表示自己已经很清楚虎子爷爷所说的话了。 现在我们面前除了我们几个人和雾‘蒙’‘蒙’的气氛之外,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我们不知道哪里是桥,哪里有河只敢沿着一条直线走,因为我们起码知道一点就是沿着直线的话这条 主干道是没有任何的危险的,只有一条平坦的道路而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我们小心的迈着步子在往前走着,每一步都提醒吊胆的,原本在我身上的胆气一下子全都都从我的体内消失了。就在不远处,好像有了些灯光,我眯着眼睛看着前面,但是总是感 觉那个灯光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一样。 “虎子爷爷我们是不是应该停下脚步了?”我小心翼翼的提议着,总觉得前面就算是灯光也没有办法让我安心下来,反而是更加的不安了。 “小夜,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了?”虎子爷爷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郑重其事得看和我,我好奇的看着虎子爷爷,再看看身边的霍彦。奇怪,难道他们没有看到前面的灯光吗? 前面明明有咦?怎么不见了?刚才那条有着灯光的一条长长的路怎么突然消失了,又回到了‘迷’雾之中。我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是一片‘迷’雾。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 事啊?刚才肯定不是我的幻觉啊! “暮夜,你怎么了?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啊?你没事吧?”霍彦有些担心得问着我,我对着霍彦摇了摇头,还是不能够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会看到灯光。 虎子爷爷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后,转身继续在前面走着。没走多久,就听到了从一家咖啡厅中传出来的音乐声,歌曲是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霍彦好像很高兴地样子,但是我却 高兴不起来,刚才看到的东西现在还在我的脑海中。 “虎子爷爷,是不是这个声音,我们是不是只要往那家店里走去就能够出去了?”霍彦高兴地对着虎子爷爷叫唤着。虎子爷爷停下了脚步,意味深长得看了霍彦一眼后,点了点头 ,但是虎子爷爷的表情也没有很轻松,好像反而更加的沉重了起来,我开始怀疑循着这个声音走的话是不是真的能够走出这个‘迷’雾了。 虽然不太确定是不是跟着声音走就能够离开这团‘迷’雾了,但是我还是跟着虎子爷爷他们走了起来,比起在这团‘迷’雾中盲目着走着不知道回到什么地方,那还不如就跟着虎子爷爷他 们出去闯一闯,总还是有一线生机的。我们循着声音的方向走着,因为四周围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和邓丽君的歌声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声音了,一个人的声音都没有。所以方向倒是 很好识别。感觉到离那个歌声越来越近了,心情反而倒是越来越紧张了。 “暮夜,我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什么。”霍彦在我的耳畔轻轻地说着。原来就连霍彦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了。 “虎子爷爷,我们是不是应该停下来了?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我则是询问着胡子爷爷,我毕竟只是能够看到点东西,我们这里比较厉害的人是虎子爷爷才对。问他总比 自己瞎想要来的好。 虎子爷爷思索了一会儿对着我们说到:“这个‘迷’雾不简单,如果一直待下去我们可能会永远的‘迷’失方向的。我们被鬼遮眼了,但是却不是普普通通的鬼遮眼。这个鬼有一点法力, 我也不能够确定是什么鬼,跟着音乐走可能就能够找到那只鬼”虎子爷爷是这样说的。我点了点头没有犹豫,继续向音乐的方向走着。霍彦看我们两个毫不犹豫地走着,她也只 能够跟着了。 我们走的越快,那个音乐的声音也就越近,好像就在不远的前方了,我们加快了脚步,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到了一家咖啡店的‘门’口。咖啡店的装扮很清新,‘门’口还有几盆说不出 名字的‘花’来。咖啡店有个小橱窗,能够看到里面老板娘正在忙碌着。老板娘的样子看起来很和善,特别是看到了她的笑容后,好像觉得刚才的事情一点都不可怕了。我们再回头看 ,发现‘迷’雾好像已经渐渐地散去了,但是街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变得少起来了,看不到几个人的影子。老板娘看到我们三个站在外面,笑的很热情,对着我们招了招手, 示意我们进去坐。 反正也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干脆就应着老板娘的召唤进去了。屋内有一股浓浓的咖啡香,闻着感觉到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屋内不是很大,散落着几张小桌子,桌子 边上有些小摆设,桌子上放着一些笔和一本本子,大概是给一些无聊的人涂鸦用的吧!墙壁上有很多情侣的照片,还有一些正在出售的明星片,墙壁边上有些小橱柜,里面放着一 些可爱的小娃娃和一些小挂饰,看来也是出售的东西。老板娘热情的招呼着我们坐下后,给了我们一张菜单,笑着说道:“今天的天气很好呢,我们今天的特‘色’是菠萝派,正在烤 呢,很新鲜哦!”并且告诉我们如果要点单的话就按桌子边上的小按钮。看到我们点着头回应了,于是便离开了。 “来了那么多次,我好想没怎么见过这家咖啡店呢!大概是新开的吧!”霍彦自言自语着。虽然是自言自语,但是这句话却让我听了进去。一家咖啡店怎么可能开的那么迅速,我 总觉得我们好像并没有离开那团‘迷’雾,因为外面的人还是那样的稀少。我们刚进来这条老街坊的时候,明明是挤满了人的,今天是休假,怎么可能一下子把人全部都清空了出去了 呢?就算是平时也不可能只有这样几个人啊,而且天气那样的好。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抬起眼睛看了看正在,忙碌的老板娘和还有两桌的客人,客人们聊着天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而老板娘也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怎么看都好像只是一家普普通通人 咖啡店啊!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了呢? “我要喝焦糖拿铁你们呢?想好了没有啊?我知道,暮夜最喜欢喝摩卡了是不是?那么虎子爷爷呢?想喝什么啊?”我还没说什么,她已经帮我想好点什么了。也好,省得我还 来动这个脑筋了。虎子爷爷好像对这些东西不感冒,于是霍彦好心的给虎子爷爷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并且要求要吃老板娘正在现烤的菠萝派。老板娘这可高兴坏了,连忙去准备去 了。不过虎子爷爷看到老板娘跑开后,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没一会儿的时间,老板娘就把烤好的菠萝派和几杯咖啡全都送了上来,然后笑着离开了。我看着桌上的东西,迟迟得不想动手去触碰。倒是霍彦好像毫不介意的开始吃了起来,刚 拿起咖啡要喝,虎子爷爷马上喝止着:“等一下,不要喝”可是霍彦却好像完全不去理睬虎子爷爷,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喝了几口后对着虎子爷爷说着:“哇塞,这是我这么 多年来喝过的最好喝的咖啡了为什么不能喝啊?”喝过了才问,好像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吧! 虎子爷爷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了,而是一脸沉重的看着窗外,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 这个时候从墙壁上发出了什么声音,我抬头看去才发现原来这个咖啡厅还有一台电视啊!电视里面在播放着新闻,新闻的重点还是这两天关于死亡的五个‘女’孩儿还有那个所谓的能 够预知死亡的朱灵媒。虎子爷爷听到朱灵媒,好奇的抬起头来,看了半天对着我问道:“朱灵媒是什么人?” 原来虎子爷爷不知道啊,那么关莉莉也没有和虎子爷爷说过关于这个朱灵媒的事情咯!我叹了一口气对着虎子爷爷说道:“你知道下一个死亡的人是谁,却不知道朱灵媒是什么人 吗?她可是我们现在S市的话题人物,听说她可以预知死亡而我们要去找的第六个受害者也就是被这个朱灵媒预知了会死亡的那个‘女’孩儿。”我耐心的对着虎子爷爷解说着。可 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说完这些后,总觉得好像有无数的目光在盯着我们。 ------------ 第85章 恐怖电视机 这所咖啡小店好像突然出现在了这条老街坊上,如果要问这家咖啡小店叫什么名字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离开了这家咖啡小店后我的记忆中好像就没有这家咖啡小店的影子了 ,甚至忘记了这家咖啡小店的名字,连老板娘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里面发生的很多的事情一时之间好像都想不起来了,直到一些事情发生了后,我才想起来,这就是咖啡小店中 的一些预言。 让我们回到那一天,我们还身处在那家咖啡小店里的时候吧。那天墙上的电视突然就打开了,电视上播放着新闻,新闻直播。不外乎就是围绕着这两天的大新闻,死去的五个‘女’孩 儿和能够预知死亡的朱灵媒。虎子爷爷好像对朱灵媒不是很熟悉的样子,于是我就耐心的和虎子爷爷解释着朱灵媒是何许人也。听完我的解释后,虎子爷爷的眉头又开始皱了起来 ,奇怪了,我明明解释的很清楚了,他为什么还皱眉头啊?不过我一向不太喜欢去管别人的想法,继续看着电视。 这个时候老板娘突然就出现在了我们这里,她的笑容依旧和善,并且对着我们说到:“各位顾客,咖啡还好喝吗?” 霍彦赶忙说到:“好喝好喝,我从来没喝过那么好喝的咖啡呢!老板娘,你到底是怎么煮的呀?可不可以教教我呀?或者我来你们店里做兼职做做下手好不好?”霍彦好像很喜 欢这家店的样子,还想来这家店打工了。 老板娘笑着摇了摇头对着霍彦说道:“这家店不是你来打工的地方。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说朱灵媒,她可是我们这条街上的名人呢现在不过她来这条街的日子可不是很长呢!”老 板娘如是说着。 她突然提到了朱灵媒倒是让我和虎子爷爷捕捉到了一些信息:“是吗?那她来这条街多长时间啦?”我好奇的问着。我也觉得这个朱灵媒不简单,来这条街的时间也应该不长,本 来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物,就好像是从地里面突然就冒出来了这样的一号人物,让我十分的好奇。 老板娘想了一会儿,对着我们说到:“她来这里大概才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而她的店铺开了其实也才半个月,可是却出奇的好。她的店铺的地方本来可不是什么‘灵媒社’的,好 像是被强占下来的呢!不过别人的事情也不好多说什么是不是?”老板娘都这样说了,我也只能够点头同意了。不过老板娘说这本来不是一家“灵媒社”那么,这里本来到底是一 家什么店呢,而且好像还是被强占下来的我开始对“灵媒社”这个地方更加的好奇了起来了。 虎子爷爷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当我看向虎子爷爷的时候,他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我就明白他肯定从老板娘的话中知道了一些什么信息了已经。隔壁桌的客人开始抱怨了起来:“ 这个新闻有什么好看的啊?真是无聊极了,这些事情我们可都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现在每一个新闻台都在放这个新闻呢”说话的男人明明长相很好看,却没想到说话竟然如此 的粗鲁。 老板娘并不生气,笑着开口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么这位客人想看一些什么内容呢?”她说话的语气依旧十分恭敬,很尊敬别人的样子。 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身边的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开口说道:“起码要一些刺‘激’点的能吓到我们的东西呀” 刚才说话的男人随口附和着:“是呀是呀哈哈哈不过有‘女’孩子在这里,不会吓到别人‘女’孩子们吧?哈哈哈”说完还笑的特别的夸张。霍彦气红了脸,对着他们吼道:“开 玩笑,我霍彦是吓大的,想要吓到我?还早八辈子呢!” 听到霍彦这样说,那几个汉子笑的更加的大声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十分奇怪,边上桌的人也跟着起哄起来,可是我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只有两桌人的,现在竟然已经坐满了。这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呢? 老板娘笑的开始诡异了起来,她的笑容看上去比之前要来的恐怖,然后对着我们说到:“这是你们自己要求的,如果有什么后果的话我可不负责任哦!”她话是这样说的。霍彦 一拍‘胸’脯,刚想说什么,被我一个眼疾手快的捂住了,这种地方怎么可以随便的说话呢?随时都会给自己带来灾难的。不过不用霍彦说,刚才那一桌的男人已经开始在拍桌子了: “废话,老子叫你开,当然什么事情都由老子来负责咯!” “是呀是呀老板娘一定是藏好了什么好东西不让我们知道是不是?” “没错越恐怖约好,我们可不是小孩子,还会看了恐怖的东西晚上‘尿’‘床’呢哈哈哈”随着一声声的符合,老板娘笑的更加的欢腾了。 她轻轻地拍了拍手,对着我们说到:“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好地观看我为大家‘精’心准备的节目吧!”我还没来得及明白怎么一回事儿,大厅的灯突然就暗了下来,看不清楚四周围。窗帘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拉了起来,窗帘很厚实,竟然是用黑‘色’的布料,印得整个咖啡小店更加的黑暗了,有一种在电影院中看恐怖电影的气氛。 “你们自己小心一点”是虎子爷爷的声音,声音很轻,可是却能够清晰地传进我们的耳朵中。这个时候霍彦才感觉到害怕了起来,她开始抓紧了我的手臂,在我的耳畔边轻声的 问着:“暮夜,怎么回事?好像感觉不太对劲的样子。”我点了点头,表示我也感觉到了,这个咖啡小店真的很不对劲儿。 电视的屏幕开始闪动了,这台电视很大,好像酒吧里面给别人看球赛用的那种大电视,画质也很好,所以就算我们坐的离电视机不是很近,却也是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我和霍彦 认认真真的看着电视机里面的内容,起先出现的几个人长得很熟悉,再仔细看好像就是刚才说话的那几个人,原来她们几个是电影明星啊?难怪样子那样的嚣张跋扈了,耍大牌嘛!心里想着也就好像没那么害怕了,可就在转眼间,电视上的画面变了,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暮夜这”霍彦的声音颤抖着,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我们所见到的这些画面。 “不不会的,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不会的,不会的”我大声地叫了起来,我不相信电视上的内容,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猛地站起来,不 知道为什么,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再张开眼睛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咖啡店的‘门’外了,‘门’外还是有着淡淡的‘迷’雾,而里面的样子就好像我们刚才发现这家 咖啡店的时候一样。老板娘正在忙着烤菠萝派,里面的气氛很和谐,只有两桌人在小声的聊着天喝着茶,我再次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墙壁,上面只有明星片和照片,根本没有什么 电视。老板娘看到我们在外面,对着我们微笑着点头。 我向后退了两步,刚才的事情好像已经渐渐地淡去了一样,怎么会这样,好像很多的事情突然都想不起来了。当我再抬头看的时候看到咖啡店的墙壁上写着老街坊小巷子77号! 77号?那不是“灵媒社”的地址吗?眼前的‘迷’雾又再一次的重了起来,我尝试着向前走着几步,发现前面根本就什么东西都没有,更别说刚才的那家咖啡小店了。怎么回事?难道 刚才都是我的幻觉吗? “不是幻觉,你刚才见到的是真的。”是虎子爷爷,我慌忙转过身去,原来我刚才见到的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是的,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其实以前是一家咖啡小店,却莫名的 变成了‘灵媒社’了。”虎子爷爷好像能够知道我内心所想的事情。 “那虎子爷爷,你还记得刚才在咖啡小店里面发生的事情吗?”虎子爷爷摇了摇头,对着我说道:“灵魂想让我们记得的事情我们记住了,想让我们忘记的事情它们是会想方设法 让我们忘记的” “那霍彦呢?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霍彦刚才不是和我们在一起吗?”四周已经是一片‘迷’雾,现在只剩下虎子爷爷和我两个人了,霍彦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我开始担心了起来,四处看着,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虎子爷爷和我说:“你是第二个出来的人。我看到了我世界里的东西后突然就昏‘迷’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个地方了。所以 在你出来的时候我能够想到你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因为在我出来的时候我也这样想过。我想,我们在这里再等一下就能够等到霍彦了吧!”虎子爷爷这样子说着。也就是说我们 是一个一个出来的咯?那么刚才我到底看到了什么会突然昏‘迷’过去呢?为什么我突然好像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呢? “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是霍彦的声音,我和虎子爷爷同一时间看向霍彦的方向。霍彦独自一人站在‘迷’雾之中,但是她却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她对着前方依 旧是‘迷’雾的地方胡‘乱’的说着:“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在外面?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和虎子爷爷相互看了一眼,便向霍彦得方向跑了过去,当我把霍彦拉过来的时候,她已经 是满脸的泪痕了。 “怎么了霍彦?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霍彦听到我的声音,‘激’动地抬起了头来,用手指指着后面对着我说道:“你看我们刚才,我们刚才还在里面看电视呢,为什么为什么已经出来了?为什么里面没有电视” 我顺着霍彦所指的方向看去,我除了‘迷’雾什么都没看到。霍彦有些着急,看到我好像一脸茫然地样子,就回头向告诉我什么事情,但是当她看到自己身后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她呆 住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刚才那家咖啡小店” “不见了是不是?”果然就好像是刚才遇到的一样,那么也难怪虎子爷爷会知道我之前的想法了。 “是啊怎么会不见了雾‘迷’雾为什么现在到处都是‘迷’雾,刚才我在咖啡小店里面明明我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我记得我看电视天哪,电视上到底放了什么内容? 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她好像更加的害怕了起来,害怕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但是却未知的恐惧。 “行了,别想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不能在这个地方停留太长的时间。”我对着霍彦和虎子爷爷说道。 虎子爷爷点头对着霍彦问道:“对了你经常来这个地方吗?” “啊?”霍彦的神情依旧很害怕,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但是她好像已经在尽量的克制住自己了。虎子爷爷再问了一边,霍彦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我之前经 常来这里买一些小东西,所以老街坊我还是比较熟悉的”霍彦如是说着。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应该可以带我们出去了”虎子爷爷回答的很笃定。 我和霍彦同一时间看向了虎子爷爷,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虎子爷爷说霍彦可以带我们出去,她明明不会什么法力,而且还很害怕。她这样确定能把我们带出去吗? “虎子爷爷,你你别开什么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把你们带出去啊?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了”霍彦的语气有些‘激’动,她根本不能够理解为什么虎子爷爷会说这样子的 话,自己明明害怕的要死还要开这种玩笑。 虎子爷爷严肃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对着霍彦问道:“我没有开玩笑,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既然你经常来老街坊这个地方,那你应该知道这里总共有多长吧?都有些 什么店面吧?”霍彦听完后,点了点头,她对这里还是比较熟悉的,她经常会过来买一些小东西。虎子爷爷看到霍彦点头,微微一笑说道:“那我问你我们现在可能在77号的位 置,77号是一家灵媒社,那我们向前走还有多长的路?”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地方。没错,我们刚才从咖啡小店出来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老街坊小巷子77号,那 也就是我们现在的位置就在这附近,只要继续向前面走着也就能够走出去了才对。 霍彦尽量的让自己恢复镇定,她想了很长的时间然后对着我们说到:“老街坊是分开两排的,我们的左手边是双号,右手边是单号。77号前面是79号,一条街总共有130个‘门’牌号。 我们应该已经走完了一大半的路程了。”霍彦也开始镇定了起来。 虎子爷爷‘摸’着自己的胡子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继续往前走,还是刚才的话,如果听到有声音或者是看到有亮光的话,我们就向着亮光的方向走。”我现在好像 才能够明白为什么虎子爷爷要这样说了,并不是有声音的地方就能够直接‘性’得带我们出去了,而是可以间接‘性’的让我们知道我们目前的具体位置,甚至知道更多的信息。 “虎子爷爷,刚才我们遇到的到底是什么?应该不是人类了吧!”我们还在向前面走着,虽然不知道还有多久出去,但是好像因为刚才的事情,我对虎子爷爷有些信心了。于是便 问着虎子爷爷刚才在咖啡小店中的事情。 虎子爷爷爽朗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是啊,刚才的不是人,是中‘阴’身。” “中‘阴’身?那是什么?”我和霍彦异口同声得问道。这个词对我们来说简直太陌生了,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 虎子爷爷笑着,并不介意,耐心地回答着我们的问题:“中‘阴’身是指刚刚死去一段时间的幽灵,没过奈何桥,没喝孟婆汤的” “这样啊,那很多亡灵都可以叫做中‘阴’身咯!”霍彦恍然大悟装,刚才的恐惧好像也突然之间消除了,好奇的问着虎子爷爷。她的问题总是特别的多,都说问题多的小孩子以后一 定聪明,但是我看霍彦也没有聪明到哪里去啊!所以说,大人在小时候对着小孩子说的那些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 ------------ 第86章 死神医院! 好不容易从那家咖啡小店出来,现在又进入了另一个更加可怕的世界。我们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继续向前面走着,总感觉到这条路特别的漫长。霍彦和虎子爷爷还在说着 什么,可是我却感觉到越来越不对劲儿。没一会儿的时间,虎子爷爷也不再说话了,他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 “虎子爷爷”我对着虎子爷爷喊了一声,感觉到很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小夜,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什么?”虎子爷爷对着我问道。我点了点头,不管虎子爷爷看得见还是看不见。霍彦拉了拉我的衣袖,好像不是很明白我们在讲些什么话:“暮夜 你是不是又看到什么东西了?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看到?”霍彦左顾右盼得,还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我拍了拍霍彦,示意她不用在东张西望了:“我没看到什么东西,只是感觉到不安,好像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我们一般。不过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我如实回答着。虽然我 说的全是实话,但是霍彦好像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我们继续向前走着,可是那种感觉却好像越来越强烈了!“啊啊不要啊不要拉我”霍彦突然歇斯底里得大叫了起来,我和虎子爷爷都有些感觉到奇怪。霍彦好像被什么东 西拉着脚,所以走不动了,可是我看向地下,霍彦的脚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我再次看向虎子爷爷,虎子爷爷好像也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慌了神了,拉着霍彦的手想要将她拉过来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特别的重,不管我怎么拉都拉不过来。 “虎子爷爷怎么办啊?快点想想办法”我边用力拉着霍彦,边向虎子爷爷求救,我真的不是应该如何去帮助霍彦了。霍彦还在痛苦地挣扎着,并且看霍彦的表情好像她看到 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样。为什么她看到了很恐怖的东西?我们却什么也没看到呢? “暮夜暮夜小心你左边”霍彦突然对着我大声地喊着,并且也回拉着我,想要将我往她那边拉过去,我开始怀疑霍彦是不是鬼上身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左边真的好像 被人狠狠的抓住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怎么回事,我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为什么会感觉到被人拉住了我再次看向霍彦,不,霍彦并没有鬼上身,她只是看到了我们都看不 到的东西,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呢? “虎子爷爷虎子爷爷我动不了了”我向身后的虎子爷爷求救着,发现虎子爷爷也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完全没有办法行动。 “小夜,集中念力,你和你的外婆都拥有那种能力,只要集中念力想你心中所想,就能够脱逃”虎子爷爷大声地对着我说道。不过外婆的确是没有拜谁为师,还真的就是自学成 才的,难道是和这双独特的‘阴’阳眼有关系?我听了虎子爷爷的话,闭上了眼睛,脑中所想的话我开始想我们脱逃,并且摆脱身边的魔抓,摆脱身边的魔抓我就这样一直想着 一直念着,渐渐地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那个抓住我的东西渐渐地松开了,我的手臂好像能够动了。我心中十分惊喜,张开眼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一看我们是不是已经逃出了那里了。可是当我张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们竟然还在这个地方,不过霍彦和虎子爷爷好像都能够动了。 “虎子爷爷刚才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抓住,我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看到啊”我有些着急,我们现在还在‘迷’雾中,根本就什么都不能 够辨认,为什么我们在‘迷’雾中还会陷入各种不知名的谜团中呢? 虎子爷爷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好像也不能够说出来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个时候,霍彦大声地开口说道:“难道你们刚才都看不见吗?难道你们没看到吗?刚才有很多只苍 白苍白的手从‘迷’雾中伸了出来,总共有两只手抓住我的脚,所以我才会不能够动弹的。虎子爷爷的身上的手最多,而暮夜的手臂上刚才也有一只手在抓着你啊为什么你们都没有 看到?暮夜明明是你有‘阴’阳眼的啊,为什么你看不到,为什么要让我看到?” “什么?竟然会有无数只苍白苍白的手从‘迷’雾中伸出来?”想到这里我向四周望去,我可什么都看不到啊,霍彦继续说着:“你不用看了,现在已经没有了。你闭上了眼睛后,一 段时间,手的周围都发出了金黄‘色’的光芒,之后那些手就消失不见了”霍彦说完后,松了一口气手,为什么会从‘迷’雾中伸出那么多只手来呢?我好像很不能够理解。不过好 像虎子爷爷明白为什么了。 他一击掌,对着我们说到:“如果真的按照霍彦所说的话,那么刚才的那些手应该是要阻止我们继续向前走吧。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呢?为什么那些手不让我们向前走了呢?”说 罢,虎子爷爷眯起眼睛望向了前方,我也跟着虎子爷爷向前面看去。本来以为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是看不到前方的,但是当我们把眼睛眯起来向前面看的时候,竟然看到了高大的 建筑物,建筑物矗立在白茫茫的‘迷’雾中,又一次的让我想起了幽灵旅馆,我记得幽灵旅馆也是存在在白茫茫的‘迷’雾中的唯一的建筑物。 “暮夜这次你们有没有看到?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霍彦小心翼翼的问着我们,生怕这次又只有她一个人看到。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我也看到了,好像是建筑物,很大的样子。我们过去看看那些手应该就是担心我们会进那个建筑物吧,建筑物立面可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说不 定”说道这里,我就打定了注意一定要进去。虎子爷爷也赞同,跟我一起向那个建筑物走去,霍彦看了看四周,也害怕的跟了上来。虽然这座建筑物她不是很想进去,但是如果 让她选择在外面和进去里面的话,我想她应该更加的想要进去里面的吧! 越是往前面走,建筑物就越是清晰,等我们走到了建筑物的下面的时候,我们终于看清楚这座高大的建筑物到底是什么了。 “暮夜,这里好像是一家医院诶!”霍彦好像终于‘弄’明白这里是什么了一般,还好心的解释给了我听。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不识字,怎么会看不出这里是一家医院啊? 不过我好像记得,老街坊上面是没有医院的,那这家医院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又想刚才的咖啡小店一样?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个第二次让我有些后怕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自 从看到了这家医院后,身后的浓雾又开始散开了,街上的人也看得见了,不过好像并不是老街坊上的样子,街上的人看起来也很奇怪,好像和之前在咖啡小店的时候看到的人是同 样的,根本就没有改变过。 “虎子爷爷,我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这些在街上走的人好像走来走去都是这样几个”我并没有去看虎子爷爷的脸,好奇的问着。虎子爷爷好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不过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这家医院好像没什么人,而且刚才的那些鬼手也阻碍着我们进去,不如我们进去看看”虎子爷爷转身看着医院的方向对着我们说着。我们都点了点头,同意就进这家医院去看 看。这家医院并不大,好像只有一幢建筑而已,看来住院部和治疗的都在一起了,估计没什么人过来看病所以并没有建的有多大吧!有几个人向里面走着,好像是进去看病的,可 是除了这些人之外,医院外面就没有人了,就连平时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都看不到。 我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进去,这间医院说大不大说小其实也不算是小的,总共有五层楼,一楼是大厅,休息室和挂号室。边上还有一些小的房间,大概是一些诊疗室吧。起 初我们进来的时候还有些人,但是当我们往里面走后人就越来越少,再回过头发现身后竟然已经没有人了,而且看起来灯光也暗淡了下去。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暮夜,我在想刚才的那几只鬼手会不会是善良的,叫我们不要进来‘混’这趟水啊?”霍彦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胡‘乱’猜测着。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不 是啊,我现在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脑子里一篇‘混’‘乱’。 “虎子爷爷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楼上看看啊?这里怪可怕的”我开口对着虎子爷爷提议着。虎子爷爷点了点头说道:“去看看也好,总比在这里干等来的好。”虎子爷爷这样 说着,我们也只能够跟着虎子爷爷往楼上去了。楼上是坐电梯上去,不过我对那种封闭式的东西不放心,特别是在这种地方,于是我提议我们做楼梯式的那种电梯上去,他们也同 意了。 当我们回到电梯口的时候,发现我们刚才走过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任何的人,我们走上电梯,电梯“吱呀吱呀”得开始动了起来,好像很久都没有人用过的样 子了。周围还有生锈的痕迹。 “暮夜虎子爷爷,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再上去的比较好,你们看看,楼上也是黑漆漆的一片,恐怕有危险吧!”霍彦不太想要上去了,她站在电梯上,看着二楼黑‘洞’‘洞’的,的确很 恐怖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怪兽的嘴巴一样吓人。我也看向了虎子爷爷,现在的心情其实‘挺’矛盾的,一方面我想要上去看看这个地方到底什么地方不能够见人才让那些鬼手不让 我们进来的;而另一方面我又有些害怕,不太想要进去,我现在背后密密麻麻的一层汗,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虎子爷爷并没有理睬我们,自顾自地走上了二楼,二楼真的是黑‘洞’‘洞’的看不到什么东西,我们只能够跟着虎子爷爷向里面走着,两边十分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一个护士突然从走 廊的一走跑了过来,对着前面喊着,护士走过的地方就有灯光闪过。“虎子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虎子爷爷对着我们说着,霍彦因为在旅馆的时候听过我说过发生过的事情,并且自己也看到过,所以现在好像也没有那么的害怕了。 “那也就是说,这个医院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我们现在所看见的应该就是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了!” “嗯”虎子爷爷轻轻地回答了一声,想那个护士跑过去的地方走去。我们紧紧的跟在虎子爷爷的身后,我突然有一种虎子爷爷不靠谱的感觉,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师竟然会对这些 事情束手无策,这个男人也太不靠谱了吧!该不会之前说自己有多厉害有多厉害都是骗我们的吧!怀着这样子不信任的心态,慢慢地在他的身后跟着。没一会儿的时间,就来到了 那个护士在的病房里面了,这里好像是‘妇’产科。 “护士,我听说这里被称之为死神医院,我其实本来不想来这里的,就是因为别的医院太挤了,今天肚子又很痛,没有办法只能过来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孕‘妇’好像对这个医院 不是很放心的样子。 护士笑着回答道:“没问题的,这个都是别人‘乱’说的,我们医院已经翻新过了,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的,放心吧!” “嗯,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说罢,就和护士一起消失在了病房之中,我们的四周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这个时候我们的身后灯又亮了起来,我们纷纷回过了头去,我们的身后两个小护士正在边走着边聊着天:“不是吧,我听说昨天晚上的太平间又丢尸体了好奇怪,从第一具尸体 不见了开始,每个晚上好像都会不见几具尸体呢!” 另一个护士听了,马上点头说道:“没错没错好恐怖哦。对了,第一具尸体好像叫什么” “叫宋文静啊!”那个护士马上提醒道。 “宋文静,对对对,她死的好恐怖哦,脖子都被刺穿了,流了好多血呢!我当天真好值班,你是没有看到” “咳咳咳你们两个在这里说些什么东西呢?还不回去工作?”她们的身后,护士长模样的人对着她们‘阴’测测的说道。她们点了头小碎步的跑开了。我们身后顿时又是一片漆黑。 我和霍彦互看了一眼,宋文静?原来这家医院就是宋文静之前住的医院,可是为什么会在老街坊上呢?老街坊的医院为什么突然又拆掉了呢? 楼下突然亮起了灯来,我们分别向楼下跑去,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从远处走来,苦着一张脸,摇着脑袋,好像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困扰着他。他的身边还跟着三个男人,一个男人 西装笔‘挺’,一个男人穿着一身警服,另一个很随便的样子,嘴巴里面叼着一根烟。 “院长,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医院不能不拆啊!”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对着上了年纪的男人说着。看来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了。 院长摇了摇头,对着穿西装的男人说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副院长,自从宋文静那个‘女’孩子失踪了过后,我们医院不单单是没过几天就丢失一具尸体,最重要的是就连治病 都可以把人给治死,那些人明明只是些感冒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副院长也愁眉苦脸的,那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开口说话了:“我们警局是因为和院长还有些‘交’情才会和你们先说一下的,你们医院必须查封。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根本 查不出是什么病也查不出是什么死法。” “就是呀老爸,我们的医院都被人说成是死神医院了我看还是关掉的比较好一点!”那个叼着烟的男人原来是院长的儿子,他一脸的不在乎,好像这家医院拆掉不拆掉和他没有 什么关系一样。 “哎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儿子”随着院长把话说完,楼下的灯也暗了下去。我们又一次的回归了黑暗之中。不过这次并没有再等到别的什么事情发生,我们就站在楼 道口不知所措。 虎子爷爷这个时候对着我们说到:“算了这件事情估计也看不到什么别的了。我们还是出去吧!”听到虎子爷爷这样说,我们点着头跟着他出去了。走出大‘门’后我回头看了看, 医院的影子已经渐渐地模糊了。我和虎子爷爷看了看那个‘门’牌,心中突然就明亮了起来。‘门’牌上写的是老街坊小巷子129号。如果霍彦没有说错的话,这条街总共是130号,也就是 说我们已经快到了‘门’口了。 我回头也学着之前的虎子爷爷问着霍彦:“霍彦,我问你老街坊的129号是什么地方?”霍彦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对我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一家很神秘的店铺” “很神秘的店铺?什么店铺啊?”我好奇的看向她,这条街上看上去最神秘的的难道不就是那家“灵媒社”了吗?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店铺比这家店铺还要神秘吗? 霍彦点了点头说道:“这家店铺买的东西都是那种从西域运来的,还有还有一些神秘的面具,木偶娃娃,还有日本的SD娃娃。很多都是限量的,所以生意一直很好呢!那家店铺 也很大,有两层楼。”霍彦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诉了我们。我和虎子爷爷分别点了点头,觉得那家店铺肯定也是有着什么问题的,不然不会将这家建筑物出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看 清楚的。 我们再次回头看向那家医院,那家医院已经消失不见了,跟着医院一起消失的还有路上的行人和别的店铺,只剩下了浓浓的‘迷’雾了。 ------------ 第87章 校园鬼谈 回到了浓雾中后,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奇怪,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人,为什么总是感觉到被人看着呢? 霍彦拉了拉我的衣袖,好像她有发现了什么一般,我看了看霍彦,看到霍彦不断地向四周望去,我也跟着她向四周看去,可是四周除了浓雾和虎子爷爷的那种满是皱纹的老脸之外 ,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她到底在看些什么东西啊? 霍彦回头看向我们,她的嘴巴都发白了,害怕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额头不断地冒着汗水。我伸手给霍彦擦了擦,她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竟然能害怕到这种地步。“霍彦 ,你没事吧?怎么吓成这样了?”虎子爷爷也靠近了一些,他好像也什么都没有看到,所以并不知道为什么霍彦会怕成这个样子。 “你们你们不会又没看到吧?”她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左边,接着指了指右边我和虎子爷爷好奇的上下左右都看了起来,于是看到个‘毛’线啊!我可什么东西都没看到啊!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啊? “你们不是吧这次这次的这么明显,你们竟然你们竟然还是没有看到?”霍彦好像已经有点收我们不了了。她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好像想用这个办法把自己给拍死。我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和虎子爷爷异口同声得对着霍彦说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四周除了浓雾请问,我还能够看到什么?浓雾和霍彦还有虎子爷爷这张满是皱纹的脸, 除了这些我还能够看到些什么东西啊?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对着霍彦笑着问道:“说罢小丫头,你是不是看到了出口了?还假装扮成这种样子想要吓唬我们是不是啊?”我对着她挑了挑我那不长不短不粗不细的好 看的两条眉‘毛’。霍彦好像刚才害怕的样子减轻了,她用鄙视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我不耐烦地说道:“我有神经病啊?我看到出口我还不跑过去?谁会留在这种地方啊?难 道这里好玩啊?”霍彦好像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不过我现在能够明白我用那种语气对霍彦说话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的心情了,很爽的心情我看霍彦跳脚瞬间觉得很爽很 爽很爽 “行了行了,别闹了霍彦,告诉我们你到底看到了些什么?”虎子爷爷又一次的正经了起来,严肃的问着霍彦,好像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霍彦指了指上面,又再一次的指了指左边,然后前后左右得都指了一下然后对着我们说到:“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吗?我们的头上我们的头上有一只很大的很大的眼睛看着我 们” “什么?很大很大的眼睛?你的意思是只有眼睛没有别的东西吗?”我好奇的问着。 霍彦点了点头,对着我们说到:“是的,而且不单单是这样,我们的左边,我们的右边,还有前面和后面,有好多好多双小眼睛看着我们你们知道哪有多恐怖吗?暮夜,我 现在终于能够明白你看得见那些鬼神之类的东西是什么感受了。别人都看不到,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啊”霍彦的样子有些沮丧。我虽然看不到,但是霍彦 这样一说,我感觉到更加的恐怖,我现在根本就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插’到谁的眼睛,那样恶心死了。 “霍彦我现在也能够明白你们这些看不到那些东西的人的感受了,比我看得大还要来的恐怖。特别是知道了过后,连动都不敢动一下难怪刚才感觉有人在窥探着我们呢,原 来是有那么多的眼睛啊!虎子爷爷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你不是说只要走到尽头就能够出去了吗?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尽头了呀!为什么我们还是不能够出去啊?”我 现在更加的觉得虎子爷爷这个人很不靠谱了。 “那些眼睛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现在出不去和这些眼睛也有一点关系。”虎子爷爷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但是,仅仅是什么都知道,却不带我们安全的离开,甚至一路 上都没有做过什么措施。 “那我们现在应该在怎么办呢?怎么出去呢?总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等着吧!” “就是呀虎子爷爷,我现在看得见你们看不见,你们根本不知道那些眼睛又多可怕,而且我本来就有一些密集恐惧症,再看这些恐怖的眼神,我更加的害怕了好吗!”霍彦夸张地 说着。我点了点头,十分同意霍彦的说法,看得见真的很恐怖的。 “师父师父你们听得见我说话吗师父?”声音好像是从前方传来的,我闭起眼睛分辨着,好像是关莉莉的声音。 “虎子爷爷,好像是你徒弟关莉莉的声音”我好心提醒着。虎子爷爷点了点头,却没有做任何的举动,霍彦首先开口对着外面吼着:“关莉莉,关莉莉我们在里面啊关莉莉 你快点想想办法把我们给‘弄’出去啊”霍彦发生的叫着,可是外面仍然在呼叫着“师父” “怎么回事?”我再次看向虎子爷爷,虎子爷爷淡定的回答道:“外面是听不见我们里面的声音的,关莉莉可能知道我们在里面,但是却不能够进来就我们,她如果进来的话,可 能也会被困在里面的。” “什么?她如果进来也会被困在这里?那我们要怎么出去啊?虎子爷爷不是我说,你能靠谱一点吗?我不想再在这个地方了呀”我也开始不耐烦了起来,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还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浑身不舒服。 “看来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还没有完成,可能等我们完成了接下去的事情,就能够出去了。”虎子爷爷如是说着。 虽然虎子爷爷说的有板有眼得,可是我却觉得更加的不靠谱了:“话说虎子爷爷啊你说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完成,请问到底是什么事情没有完成啊?我被那么多双眼睛盯得心 里难受死了,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我们总要找找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们还没完成的!” 虎子爷爷点着头觉得我说的也对,于是对着我们说到:“走,我们继续往前走,我相信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能走出去了,有什么事情的话等下一定会出现的。” 我指了指前面说到:“可是虎子爷爷我们的前面可都是一些眼睛诶,难道真的要走吗?从那些眼睛上面走过吗?太恶心了一点吧!”霍彦听到我这样说,也对着虎子爷爷点着头 ,完全赞同着我的说法。 虎子爷爷平时是一个嘻皮笑脸的人,但是一到了这种危机的时刻好像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着我们严肃的说道:“如果你们要留在这里的话也行,等下我出去了是不会再进来自 找死路的!”说罢,他就自己先迈起来脚步,我和霍彦相互看了看,我也开始向前走去。霍彦紧紧地拉着我对着我说道:“不行啊,我不能走,你看不见所以你不知道,那些东西 好恐怖的,我脚软走不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很理解她现在、此刻的心情,毕竟我是一个过来人,虽然没有之前没有看到过那些眼睛。于是对着霍彦说道:“我知道,我明白。你现在闭上眼睛就当做 看不见,然后和我们一口气冲过去,OK?” “不OK!我不要,太恐怖了,我没有办法克服我的心理。”她极力的抗拒着,并且向后退了几步,好像感觉到快碰到身后的眼睛了,于是停了下来,又向前走了几步,那样子别提 多滑稽了。 “好,那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和虎子爷爷如果有幸出去了,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给‘弄’出来的,同志,辛苦了!”说完后,扔下霍彦就向前走去,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看不见是一件多 么开心的事情。特别是在看得见的人的面前如此嚣张的走路,那叫一个爽。霍彦左右看了看,还是快步的走了过来,闭起眼睛直接向前面冲了过去,这个时候其实虎子爷爷已经走 得老远了,甚至已经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范围中了。 “虎子爷爷,你等等我们呀”我在后面叫着,前面的虎子爷爷突然就停了下来,整个人变得特别的清晰了起来,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刚才绝对发生过相同的事情,分别是看 到咖啡小店的时候和看到死神医院的时候。果然,我再想后看去,一条老街坊又一次的出现了,这样一下次出现一下子不见的招数,让我有些招架不住啊!而且老街坊上的群众演 员也总是那么几个人的,看的有些视觉疲劳了。 “虎子爷爷,你就告诉我吧,我们现在又来到了什么地方了?”我们现在来到了一扇大大的铁‘门’前,铁‘门’边上的墙壁之上写着老街坊小巷子130号,看来这就是我们最后一个目的地 了。我回头看向霍彦,霍彦好像已经明白我要问什么一般,对着我说道:“老街坊小巷子130号是一家料理店,里面分成两间,一间吃的是日本料理,总共两层楼,物美价廉;一间 吃的是韩国料理,也是两层楼,味道很浓,适合你。”她说的是如此的淡定,我点了点头,看来就在这短短的一条街的时间里,我们已经培养出了如此的默契,真是一件值得高兴 的事情啊。 “看起来,这是一间学校。”虎子爷爷对着我们说着,于是便推开了那扇铁‘门’。铁‘门’好像并不是很重的样子,看着虎子爷爷很轻松的就把铁‘门’给推开了。而关莉莉的声音也随着铁 ‘门’的推开而消失不见了。 “里面好像已经没有人了吧!”果然,学校里面黑漆漆的,好像已经到了晚上了,学生们都已经放学回家了吧!铁‘门’里面的学校有两幢楼房,我想这两幢现在应该就是霍彦所说的 两家料理店了吧!不过我想店老板肯定是同一个人。 “霍彦,我和你说一个传说吧!”我挑着眉看着霍彦,反正这种事情我看得多了也没有那么害怕了,倒是现在,霍彦什么都看得见,看起来比我那个时候可害怕地多了。 霍彦拼了命一样的摇着脑袋对着我说道:“不要,我才不要听什么传说呢!”真难得,霍彦最喜欢听那些怪谈啊传说的了,怎么现在竟然会自己拒绝,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 看着霍彦这个样子,很想好好地逗逗她,于是对着她说道:“你不是以前最喜欢听传说和怪谈了吗?怎么样,听听看吧好不好?” “说不听就不听哼!”说罢,她转过身去不睬我了,我自顾自地在她的身后说着:“学校的怪谈可多了去了,比如你看看这个学校的外观,是不是很想一张人的脸啊?那个窗户 像是眼睛,下面一排‘门’面像是嘴巴有一个传说是这样说的,说学校其实本来就是一个吃人的怪物,会吃掉每一个晚上无故来到这个学校的孩子们,因为在夜晚还不回家的孩子都 不是好孩子,所以会被怪物给吃掉”霍彦好像对这个传说并不害怕,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无聊!”然后就继续向前走着。 我吐了吐舌头,看来这个游戏还真的不好玩儿。 “我们进去看看”虎子爷爷走到一号楼‘门’口,对着我们说到。我们点了点头,跟上了虎子爷爷的步伐,向一号楼里面走去。反正我们现在也能够明白这些鬼好像没什么恶意,只 是想要我们知道一些事情而已。那我们好像就没什么可以害怕的了,反正只要知道了就能够回去了。 进了学校一号大楼,一号大楼的‘门’口的墙壁上有很多的壁画,看来是那个时候的孩子们画的,画上画着老师和学生们,好像是在玩游戏,好像是在玩捉‘迷’藏,他们玩儿得很开心的 样子。一楼的教室里面的‘门’牌上写着一年级一班看来是小学了。 “这个小学人一定很少,才两幢楼!”霍彦嗤之以鼻。我看了霍彦一眼问道:“难道你上小学的时候有五六七八幢楼?”霍彦白了我一眼,不再说话了,可是但我再回头的时候, 发现刚才壁画上当鬼的是个男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一个‘女’孩子了。而刚才老师明明是站在大树底下的,现在竟然已经站在了教室‘门’后面了。奇怪,刚才这些壁画上面 的人是不是都动过了。 霍彦好奇的问着我:“暮夜你呆呆的站在教室‘门’口干什么啊?还不进来你是不是又看到些什么东西啦?”霍彦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可能是因为刚才在外面害怕的劲儿还没有 回过来,现在又看到我呆呆的站在‘门’口,所以有些害怕了吧! 我笑着对霍彦说道:“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马上就来了。”一般传说这种东西有真有假,有些都是把真的事情夸张化了,所以说出来不过是吓唬吓唬人的。但是刚才我亲眼看 到的东西如果真的说出来,还就真的能够吓死人了,不是有句话叫做人吓人吓死人嘛!所以我选择将这件事情藏在心里,不准备说出来,我心有余悸得看在了‘门’口的壁画一眼,壁 画上面的人竟然都站了一起,一排排得站在了教室‘门’前,并且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脸来。我慌忙转过来了头来,如果说刚才进来之前我真的一点都不害怕的话,那么现在我绝 对是已经害怕到不能够用语言来表达了。 看到了这里,我快步的跟了上去,和霍彦还有虎子爷爷一起进了教室,我总感觉刚才壁画上的人在用眼睛注视着我一般的怕人。我甚至进了教室后都不敢再看外面。 ------------ 第88章 百鬼夜行 从现在的天气来看,已经到了晚上了,起码在这个学校里面是这样子的,不知道外面是不是也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简直就是走了一整天了,而且除了早饭之外什么东 西都还没有吃。 学校的教室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不过如果有的话那才叫吓人呢! 霍彦干脆坐在了前排的椅子上对着我说道:“这个教室真是令人怀念啊,记得小时候我也是这样上课的呢!”霍彦说的无限感慨,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可是一个才二十出头 的人,干什么话当年啊? “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们不如走吧!”我对刚才看到的那件事情仍然是心有余悸,于是对着虎子爷爷提议道。但是我明明没有说什么话,不知道为什么虎子爷爷好像知道我 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样,对着我问道:“你刚才在外面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虎子爷爷这样一问,我的心“扑通扑通”得跳了起来,现在这种时候我最想念安裔了,觉得 安裔才是我认识的男人中间最靠谱的一个。 “我不知道啦反正我觉得还是离开的比较好,这个地方给我一种不安全的感觉。” “是这样吗?那之前的那几个地方呢?你有感觉到不安全吗?”虎子爷爷好像换了一种探究的语气和我说话,我看了他一眼好奇的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了?所以才这 样淡定的来问我的?”虎子爷爷笑的高深莫测,这个时候的他才像是一个道骨仙风的仙者的样子嘛!让我感觉到之前的好像都是狗屁! 笑完后,他说了一句十分慎人的话,我到现在都感觉到背脊发凉,他对着我们说到:“行了,我们走吧,上楼吧!别妨碍别人上课了!”被他这么一说,我简直头皮都要炸开来了。什么叫别妨碍别人上课了,这里哪里来的人当我回过头看的时候,竟然发现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而且霍彦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孩子,他好像是在等待着霍彦站起来把位置让给 他一样。也不哭也不闹得。 “霍彦喂喂喂,霍彦走吧,我们快点走吧”我轻声的叫着霍彦,但是又怕惊动了这里的孩子们。 霍彦好像是听到了我叫她的声音,当她回过头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椅子一翘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后爬着跑了过来,那个速度比在运动会上跑步来的都要快。她好不容易爬到了 后‘门’口,也就是我们身边,大口的喘着气对着我问道:“怎么回事?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我看了看里面正在认真听课的孩子们,拉着霍彦出来了。走廊上空空‘荡’‘荡’的,没有半个 人影,但是教室里面已经响起了朗读的声音,好像是在上英语课,孩子们读的都很认真。 “她们她们竟然在读书天哪,天哪”霍彦被吓得不轻,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起来,我好笑的看着霍彦问道:“她们是学生,为什么不能读书啊?难道你小时候不读书的啊?”这个时候霍彦完全没有心思和我说笑,一本正经的对着我说道:“你绝对不会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所以你才会说这种话” 看她难得这样一本正经,倒是把我吓了一跳,我对着她问道:“那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才吓成这种样子的啊?” 霍彦看着我,‘阴’‘阴’的说道:“我刚才听到你听到你在后‘门’口叫我的声音,我就突然回过了头来,然后然后我看到了很可怕的东西,那就是那就是那些孩子们都没有鼻子嘴 巴这种零件,他们只有一张平平的脸” 我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刚才一个害怕差点就叫了出来。我好奇地在想里面看去,这个时候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终于抬起了头来,当我看到老师的脸的时候,我也吓得差点就一屁股 坐了下来,天哪,这个老师这个老师的脸上,除了一张平平的皮肤之外,真的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老师看着后‘门’口,那些学生一时之间全部都回头了,这是什么样的 一个画面,这些孩子也没有任何的东西在脸上,一张张平平的脸竟然发出了‘阴’测测的笑声:“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笑的我背脊发凉,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差点摔下去,幸好 有虎子爷爷一把抓住了我,接着对着里面扔了一张符,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的时间,教室里面又变回了安安静静的教室,除了桌子和椅子之外,看不到别的东西了。这个时候我 才对虎子爷爷刮目相看,原来虎子爷爷还是有点用的。 “行了,你没事了吧?”我点了点头,艰难的站了起来,我对着虎子爷爷问道:“虎子爷爷,这个地方和之前的地方好像不太一样之前的鬼怪都没有刻意的吓唬我们,而这里的 鬼怪好像” 虎子爷爷点了点头,对着我说道:“这里和之前我们到过的地方的确是不太一样的。因为这里的亡魂其实已经在时间的尘埃中消磨殆尽了,而现在停留在这里的亡魂是被受控制的 亡魂,它们只是听命行事,所以我们要小心一点。”听着虎子爷爷如此郑重的告诉我们这里的事情,我们纷纷点了点头,按照着虎子爷爷的指示开始行事了。 当我们再次走回走廊的时候,之前的一楼不见了,我们发现我们竟然是在三楼,是三年级的教室,而要想回到一楼出口的地方,恐怕要走进这样一条长长的,看上去十分恐怖的楼 梯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一次考验,考验我们的勇气和毅力,这条长长的楼梯上根本就没有灯,想要下去的话就要抹黑往下面走去,可是这样的一条楼梯上能见度很低,我们只能够 看到我们面前的五层台阶。 这个时候虎子爷爷对着我们说话了:“你们知道狐狸阶梯吗?” “狐狸阶梯?”我好奇的看着虎子爷爷,狐狸阶梯是什么东西啊?我和霍彦纷纷摇着头,虎子爷爷的嘴角动了动,好像是在笑,但是却没有笑出来,他对着我们说道:“小时候在 学校里面有这样的一个传说,传说本来很美好,但是渐渐地变得可怕了起来。这个传说是说,每一层楼的阶梯都有十二层,但是有人会在晚上的时候走路,数着数着,数成了十三 层的阶梯。那个时候,你只要站定了对着阶梯许个愿,就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了,传说狐狸大仙会帮你实现愿望。” 听他说完,我们偷偷地抹了一把汗,我以为是什么恐怖的传说呢,原来是这样的传说啊,吓我一跳,这不是一个很好的传说嘛,我倒是很想见见那个狐狸大仙呢,然后对着狐狸大 仙许一个愿望什么的,那才好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虎子爷爷的话锋一转,定眼看着我们,看得我们有些发冷,他继续说道:“不过这个传说后来就变得恐怖了起来,传说有一个‘女’孩子因为嫉妒班级里面一个跳舞 很好的‘女’孩子,所以在半夜的时候走上楼梯,一层,两层,三层得开始数了起来,果然,她在数完地十二层的时候,竟然发现上面还多了一层楼梯,她高兴坏了,对着楼梯赶快许 愿,要求那个‘女’孩子以后再也不能够跳舞。这样子的话,她就是全校跳舞最好的‘女’孩子了。狐狸大仙答应了她的愿望,并且很快的就帮她实现了。那个跳舞很好的‘女’孩子在一天下 楼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摔下了楼梯,两条‘腿’就这样摔断了!虽然‘女’孩子的心愿得逞了,但是她却不是要这样子的结局,不过她也不敢告诉那个断了‘腿’的‘女’孩子这件事情,毕 竟那个断了‘腿’的‘女’孩子和自己是最好的朋友!‘女’孩子的‘腿’断了,以后再也不能够跳舞了,她受不了打击,在一天大家都不在家的时候,她自杀了,她从她们家的六楼摔了下来,面 目全非,死的很痛苦。于是她的怨气一直徘徊在学校的楼梯上,只要有人在学校晚上的时候玩这个游戏的话,那个‘女’孩子就会出现,传说看到过哪个‘女’孩子脸的人都已经不再这个 世界上了”听完虎子爷爷说的这个传说,我们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天哪,这个传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那也就是说这个学校的楼梯也可能是我甩了甩脑袋,这种事情要快点从脑海中出去才对。而本来已经没那么害怕的时候,虎子爷爷又‘阴’ 测测得对着我们说到:“所以等一下的时候,你们下楼一定不要数楼梯知道吗?如果真的数到了十三层,那就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的”被虎子爷爷这样一说,我不由得看下楼梯 ,这么长的一条楼梯,一般不知道这个传说没人会数吧!既然知道这种事情干什么要说给我们听啊,潜意识是不受我们自己控制的。 不止我,就连霍彦也一起和我瞪向了虎子爷爷,虎子爷爷倒是很坦然的样子,大步的想下面走去,我们也手拉着手跟在虎子爷爷的身后,强迫着自己不去数那个阶梯。 “暮夜暮夜我害怕我总是会我总是会不经意的就去数一下”霍彦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我拉着霍彦的手,紧紧的,我们两个互相搀扶着,不单单是霍彦,其实我也害 怕,我也会不经意的就去关注一下我们到底走了多少层了。我对着霍彦提议道:“不如我们唱歌吧怎么样?”霍彦勉强的点了点头。 我们胡‘乱’地唱着歌,歌不成歌调不成调的,唱的比杀猪叫还要难听,也亏得虎子爷爷能够听得下去。很快的我们已经走到了二楼了,从二楼的尽头看到一只紫‘色’的青蛙跳来跳去的 ,样子傻傻呆呆的,好像很好玩儿。 “咦?这个地方怎么会有青蛙啊?而且还是紫‘色’的”我好奇的问了出来。 霍彦看了我一眼,对着我说道:“什么紫‘色’的青蛙?我怎么没有看到?”这次换成是我和虎子爷爷看着她了,为什么我们都看到了的东西,霍彦反而没有看到,而我们都没有看到 的东西,霍彦却看到了? “霍彦你是说你真的没有看到那只紫‘色’的青蛙?它明明就在我们的前面跳来跳去的啊,你真的看不到?”霍彦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对我说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根本 没有看到什么紫‘色’的青蛙,我只看到一条空‘荡’‘荡’的走廊。”霍彦回答的如此的坚定,不像是骗人的,那么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那只青蛙?还是,那是一个鬼蛙! “如果按照霍彦没有看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看到的话,那么这只紫‘色’的青蛙肯定就是老婆婆的信使了!”虎子爷爷笃定的说道。 “老婆婆的信使?那又是什么啊?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传说的啊?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啊?”我害怕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不过虎子爷爷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对着我说道:“学 校还有一个传说,会带走小孩的老婆婆。她总是会派出她的信使,也及时紫‘色’的青蛙,当小孩子在夜晚的时候还不回家,并且在学校里面游‘荡’的话,就可能会看到这只紫‘色’的青蛙 ,如果看到这只紫‘色’的青蛙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老婆婆发现。老婆婆是喜欢吃小孩的婆婆,她喜欢把小孩子炖过后吃下去。这个传说也是历史悠久了,但是很多的年轻人都 没有听过这个传说。”看着虎子爷爷如此的淡定得说着这个故事,我的心也放了下来:“按照你这样说,看来你一定有办法对付这个老婆婆咯?” “没有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老婆婆”我张大着嘴巴,嘴巴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感情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对付一个这样子吃小孩子的老婆婆,竟然还如此淡定的站在 这里喝我们说这个所谓的传说,虎子爷爷,你敢再不靠谱一点吗? 我拉起霍彦就向楼下走去,虎子爷爷也跟了下来,并且还询问着我们:“你们干什么走的这样快啊?”我狠狠地瞪了一眼虎子爷爷说道:“不走难道还在这里等着被老婆婆炖了吃 了吗?” 虎子爷爷摇头说道:“你既然已经见到了那只紫‘色’的青蛙了,自然是你走到了哪里,她就会跟到哪里,你跑的再快也没有用,而且老婆婆是吃小孩子的,只要满了十八岁她就没 那个胃口了她比较喜欢小孩子嫩嫩的‘肉’”我再次给了他一个白眼,这种事情话说难道你就不会早点说吗?想要吓死人啊? 楼下突然出现了两个黑影,他们拍了拍手,好像是在欢迎我们下来一般,我的脚步反而停了下来,问着霍彦:“这次你看到楼下有两个黑影了吗?” 霍彦点了点头,我才定下心来,别又是我看到她没看到的,这种事情发生过一次就不想要再发生一次了,太刺‘激’了,刺‘激’的我都有些想去厕所了。楼下的人开始说话了,听声音如 此的熟悉,我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没想到竟然让你们给走出来了真是不容易啊”声音是从一个‘女’孩子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的,我看了看四周,我们好像身处在一家韩国料理店内,四周都是一些空置的桌子, 我们应该是在三楼吧!眼前的人,一个是朱语琪朱灵媒,还有一个则是我的老熟人了 “叶班长,你怎么会在这里啊?诶?这里怎么又变回韩国料理店啦?”霍彦的反应有些慢,这种场面一看就是我们的叶班长和一个坏人在一起,也就是说,叶班长也是一个坏人咯!那难道之前朱灵媒和我说有一个熟人想要见过,这个熟人看来就是叶博叶班长了。不过虽然叶班长出现不再我的意料之中,但是看到叶班长我的心也好像送了一口气了,我并没 过多的惊讶,因为在之前机场里面我已经见到过叶班长了,所以现在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倒是觉得可以把机场的那件事情给解释清楚了,看来那个时候将凶灵送到叶诗手上的人就 是我们的叶班长了,那他出现在机场也就合情合理了。 “霍彦,你好啊,我们好久不见了!”叶班长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并且不忘记和霍彦打着招呼。霍彦也笑着对叶班长说道:“哇塞,你是不知道,刚才我们那才叫做九 死一生呢!诶你身边的人是天哪天哪,竟然是朱语琪她不是已经死在旅馆里面了吗!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暮夜,这才不可思议了,是不是我们还在做梦啊?不 会吧暮夜” 我还没来得及直接回霍彦,那个朱语琪就开始说话了:“很不好意思,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去过什么旅馆,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哪个旅馆,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那个是假冒的我, 我才是真实的朱语琪!”朱语琪回答的十分镇定。 这个时候叶博也对着霍彦说道:“这家韩国料理店是我的,为什么我不能够在里面呢?你说是不是啊,刘先生?”叶博转而对着虎子爷爷问了起来。叶博好像很自信,自信自己能 够对付得了虎子爷爷,我也觉得他能够对付得了虎子爷爷,虽然我不希望是这个样子,但是看起来的确是这个样子的,虎子爷爷的招数我也是见过的,在这九死一生的一路上,他 就没派上什么用处。 虎子爷爷笑的也很自信,对着朱语琪说道:“虽然在旅馆中死去的人不是你,但是恐怕现在在我们面前的你,也已经不是一个活人了吧!”虎子爷爷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没错, 朱语琪的面部表情从来都是僵硬着的,那么也就是说她的脸部肌‘肉’不动不是因为曾经面瘫过,而是因为她压根儿就是一具尸体,不是一个活人咯! “呵呵刘先生说的没错,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活人,是老板给了我生命让我能够继续生存下来。不过刘先生,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对老板来说是一个威胁,不能够将你留在这个世 界上。今天我就要帮老板将你就地正法!”朱语琪一字一句得说着。我都为虎子爷爷捏一把冷汗,原本一个叶博他已经对付不了了,现在又加上一个朱语琪,而且最最最关键的是 朱语琪还不是人。这么难办的场面,我都在为虎子爷爷担心了,虎子爷爷的样子却十分淡定,好像‘胸’有成竹一样。天哪,这个时候不是给你耍帅的时候啊亲! “等一等既然横也是死竖也是死,那还不如死个明白。我想问那五具‘女’尸是不是就是你们杀的?”我看着朱语琪和叶博,问出了我心里一直想问的这个问题。我一直觉得这 个朱语琪和这件事情脱不了什么关系,看来我猜对了。 叶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着我说道:“人的确是我们杀的,我们自然有我们的用处,不过没有用处的人我们也不会让她们留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暮夜你放心,你的死期还没有 到,我现在先解决了你身边的两个碍手碍脚的人,然后会把你带去见我们的老板”他如是说着。听到这里我才想起来,虎子爷爷曾经对我说过我有一个劫数,看来他说的一点都 没错,我还真的就有一个劫数,不过好像连虎子爷爷自己现在也没有办法救自己了吧,更别说要帮我化解这个劫数了。我自嘲地笑了笑,难道今天我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我还 想和安裔告个别呢!是不是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呢? “师父,我还在外面等你们呢,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和这些人聊天啊?”这个时候关莉莉的声音响了起来,她脸上带着笑容,站在叶博他们的附近,好奇的看着这里,好像是一个什 么都不懂的孩子一般的纯洁。 “啊,是莉莉啊,不是叫你在外面守着的吗?你怎么就这样进来了?”虎子爷爷倒是很淡定,我开始不淡定了。什么叫做叫她在外面守着,敢情你是一切都知道了,才叫关莉莉来 的咯?我又开始用那种好奇的目光看着虎子爷爷了,他好像对我隐瞒了一些不该隐瞒着的东西吧! ------------ 第89章 朱语琪和叶博 我不知道楼下是不是有人在用餐,不过看样子应该人不少,听声音还是‘挺’热闹的。而三楼,也就是韩国料理店的顶楼却被拦了起来,三楼站着两男四‘女’,奇怪的组合,一男一‘女’并 排而站,明明是俊男美‘女’却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两‘女’一男站在他们的前方,与他们对视着,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另一个‘女’子好像如同是局外人一般,只不过是过来看热闹 的感觉。她的手中拿着一瓶可乐,不时地喝两口,表情甚是享受。 “莉莉,你怎么自己先喝起来了?带饮料给师父了没?”虎子爷爷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还和关莉莉聊起天来了。 关莉莉把最后两口喝完后,夸张地打了一个饱嗝后才对着虎子爷爷说道:“没有最后一口也喝完了”我的脑‘门’儿又开始痛了起来,这一对师徒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在这种危 机的时刻竟然还在争吵着可乐不可乐的事情,你们是在给可乐做代言呢是不是啊?还‘插’入式广告了!!! “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朱语琪皮笑‘肉’不笑,她看了看身边的叶博,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一个向我们冲了过来,而另一个朱语琪向着身边的关莉莉冲了过去。看着叶博过 来,我和霍彦赶紧一个闪身躲开了,虎子爷爷却被叶博抓了个正着。叶博一把掐住虎子爷爷的脖子,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暮夜我们怎么办?我们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去帮帮他啊?”霍彦在一边拉着我的手臂问着我,现在在我们面前的叶博可比什么鬼怪啊僵尸什么的更加的让人觉得恐怖和 诡异,让人不太敢靠近。 “好,我们去帮他”我心里那叫一个恨,刚才让虎子爷爷得瑟,你看看,现在逃都来不及就被叶博给抓的个正着。我和霍彦向前冲去,一人一边拉住了叶博想要将叶博拉开,我 觉得再这样掐下去虎子爷爷一定会断气的,一个九十多岁的老爷爷怎么能够忍受这种痛苦啊? 叶博抬脚就对着我的肚子上一脚,下手一点都不轻,我被一脚踢得撞在了‘门’板上,后背和肚子钻心的痛。再看霍彦,也被踢得不轻,而真正在掐着的虎子爷爷表情却很镇定,没有 任何痛苦地样子。我向后挪了挪,感觉到虎子爷爷好像不止这一点本事。之间虎子爷爷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纸头,拿在手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的时间,叶博竟然痛苦地大 叫了起来,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黑烟叶博松开了手,连向后退了好多步,怒视着虎子爷爷却不敢向前。 “你觉得你这点小把戏能够伤的了我?”虎子爷爷一脸正气,向前走了两步。叶博看到虎子爷爷向前走两步,他便向后退两步,好像十分的害怕虎子爷爷的样子。 “啊”从叶博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叫声,我和霍彦慌忙向叶博的身后望去,竟然看到朱语琪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狠狠地瞪着前面一脸淡定的关莉莉。关 莉莉的脸上洋溢着好看的笑容,无所谓的对着朱语琪说道:“你应该知道你不能够再留在这里的,说出你们的老板是谁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关莉莉的手中也拿着一张纸,不 过不是黄‘色’的,而是黑‘色’的。黄‘色’的纸我还能够明白,那一定是符纸,那么黑‘色’的纸又是什么呢? 叶博生气得将眼镜从脸上拿去,直接扔在了地上,眼镜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断裂了。我看着有些目瞪口呆,天哪,叶博你就算打不过别人也不用生气的把眼镜扔掉啊,你可是六百 多度的近视诶,丢掉眼镜你还看得见个‘毛’线啊!我心中如此想着,但是叶博却并不在乎那个眼镜,依旧死死地盯着虎子爷爷:“你这个老东西,没想到你还藏着一手。主人对我恩 重如山,我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了,根本不把你们几个放在眼里。今天你们一个都不要想走出这扇‘门’。”他的手一合,楼道上的那道‘门’竟然关了起来,好像安装了什么机关一般。 “你这岂不是在自找死路?”关莉莉的脸上换上了一种戏谑的笑容,她好像十分的恋战,特别是看到了叶博这样的气魄,她反倒是觉得有趣了起来。 “你为什么为什么我好像不能够使用法术了啊”朱语琪大声地叫着,突然瘫倒在了地上,而从她的身体中走出来一个‘女’人,浓妆‘艳’抹,一条黑‘色’的长裙裹体,她有着 一头长发,红‘色’的大卷,眼角还有一颗好看的泪痣。她狠狠地看了一眼关莉莉,对着她说道:“原来如此,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为什么刚才被你用黑‘色’的纸打了一掌后我就不能 够控制这具躯体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个‘女’人不是人,竟然也是亡魂,她不过是借用着朱语琪的躯体在生活而已。 “你管我用的什么东西?能够收拾你就是好东西!”关莉莉看到她已经从朱语琪的身体里出来了,便将黑‘色’的纸塞回了自己的口袋中,正定自若得看着面前的‘女’人,接着继续说道 :“原杀手‘门’的陈梦彤,以美‘艳’凶残著称。是不是?” 被叫做陈梦彤的亡魂笑的张狂,她也并不害怕关莉莉,刚才还在仰头大笑的她猛地张大了双眼看着关莉莉,眉角向上挑着,嘴角也跟着上扬:“你好像将我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 嘛!看来也不是没有人知道我的啊”看到这一幕,我转而看向了叶博,既然朱语琪的身体是被别人当做了傀儡来用的话,那么难道说叶博的身体也是? 霍彦快步的走到了我的身边,一手扶住我,一手撑着她自己的腰,对着我问道:“暮夜,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没有看懂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看来他们的身体应该是被别的亡灵控制住了”我如是说着。 听到了我的话,陈梦彤笑的更加的张狂了:“你就是暮夜吧!没错,朱语琪的身体是被我占用了,但是这小子的身体,还是这小子自己的只不过这小子其实早就死了,他可 早就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主人了主人帮他完成他的梦想,他把灵魂‘交’给主人处理!暮夜我们的主人可是很想见见你呢!哈哈哈” “你们的主人到底是谁?”我再次看向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自身条件很好,根本就不输给朱语琪,但是却为什么一定要用朱语琪的身体呢? “想知道我们的主人是谁?哈哈哈等见到你不就知道了吗!不过在这之前,先让我把这些人给解决了,等下就带你去见我们的主人”关莉莉和虎子爷爷早就做好了防范的准 备,她刚要行动,身后猛地被人抓住了,回头的那一瞬间,我简直像是看到了一个仙‘女’。她穿着米‘色’的风衣,一把长长的马尾在身后摇摆,虽然说长相不算是美‘女’的级别,但是却 充满着仙气。她淡淡的开口对着陈梦彤说道:“主人说了,今天不宜行动,叫你们都回去”她的声音很好听,如同是天籁。 陈梦彤生气的一甩手,对着那个‘女’人说道:“阙云珠,每次你都来坏我的好事本来这次我都要得手了” “主人说过,不得恋战”说完后转而看向我们,对着我们恭敬地一笑说道:“今日是在是抱歉,‘门’已打开,各位可以离去了。我们主人说过今日绝对不会再来刁难各位了!”陈 梦彤的眼中充满着不甘心,但是却不再说什么,从鼻头用力地:“哼”了一身,转身就消失了,而叶博也狠狠地看着我们,好像十分不甘心的样子。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走吧”说话的是虎子爷爷,他双手放在身后,手中却依旧拿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一个人率先的向前走去。关莉莉也不再说什么,跟着虎子爷爷就向外面 走去。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虎子爷爷手中的黄纸不见了,再回头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楼下,老街坊还是那个老街坊,人·流不息。 关莉莉出来后表情完全就转变了,不再是里面那种自信的神情了,倒是平添了几份忧伤:“师父,你们已经进去一天一夜了!阮梦琳,提前遇害了,就在昨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 听到关莉莉这样说,我不由得大声地叫了出声来:“什么?我们已经进去一天一夜了?明明才过了几个小时而已啊!而且我怎么完全都感觉不到肚子饿啊?” 关莉莉解释道:“你们进了另一个时空,本来陈梦彤她们是想要将你们困在里面的,但是好像有另一股力量将你们的带到了好几年前,让你们目睹了当时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关莉莉的解释等于没解释一样,我依旧听不懂。 “那为什么我明明没有‘阴’阳眼,在‘迷’雾中的时候却能够看到很多的鬼怪啊?而暮夜有‘阴’阳眼为什么却什么都看不到啊?这也太奇怪了一点吧!”霍彦出来后,就马上变回了原来的 福尔摩斯上身的她了,问出了各种我想问的问题。 关莉莉对着霍彦认真的解释道:“那是因为一杯咖啡。我在外面能够清楚地看到你们里面发生的事情,那是因为一杯咖啡。当时的77号不过是一家普通的咖啡小店,而之后却因为 某种原因被强行的侵占了,所以变成了现在的‘灵媒社’,亡灵好像想要告诉你们一些信息,甚至保护你们,但是你们却都没有喝那杯咖啡。而唯一喝了那杯咖啡的人就是霍彦你 了,所以你能够看到危险的来临,而暮夜他们看不见。师父,我说的对不对?”说完,关莉莉抬头恭敬地询问着虎子爷爷。虎子爷爷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没错,那杯咖啡的 确有那种功效。” 我用着鄙视的目光看着虎子爷爷,冷冷的询问道:“虎子爷爷,您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一样嘛!那请问当时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喝那杯咖啡呢?” 这个时候虎子爷爷好像才反应过来,马上对着我“嘻嘻”得笑着说道:“喝了那个咖啡你不就能够看到那些东西了嘛,你想想那些东西多恐怖啊,我就怕你被吓到才不让你喝的嘛!”说完还献媚似的向我这边靠了靠,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我“哼”了一声,继续问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请问如果我们吃了那个菠萝派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虎子爷爷很自然地说道:“那就直接出来啦!” “直接出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意思是说我们不用再继续在‘迷’雾中走来走去了咯!可以直接来到外面的世界了咯!”我的声音的分贝一声比一声大,张大着嘴巴问着虎子爷爷。虎子 爷爷不置可否得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样子的”说完还不忘记‘摸’一‘摸’自己的山羊胡。我真是有一种现在就用剪刀把他的山羊胡剪掉的冲动,这家伙也太坑了一点吧!看他 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继续问道:“那你当时怎么不让我们吃那个菠萝派啊?既然你知道可以出来还装作那么害怕的样子,你玩儿我们啊?” 他一下子又变成了一副小媳‘妇’儿委屈的样子,对着我说道:“太让我伤心了,小夜你说话太让我伤心了。我一个九十几岁的老头儿,怎么可能会玩儿你们呢?我要玩儿也不会玩儿 小夜你啊!其实是这样的,我不太喜欢吃菠萝,我最不喜欢吃的水果就是菠萝了!所以我才不要吃呢,可是如果你们吃了就马上出去了,我一个人在里面有什么意思啊?你们看, 现在你们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嘛,这样是不是有趣多了呢?”他回答的那样的理所当然。 “有趣有趣有趣你姐夫啊有趣,哪里有趣了,这简直就是九死一生好不好?你敢再不靠谱一点吗?我原本以为是你没那个本事,还在为你担心呢,你看看搞得我我肚子现 在还痛呢!”想起刚才被叶博踢了一脚就浑身不爽,从上不爽到下。 原本以为虎子爷爷听了我的话会有所愧疚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对我回了一句:“我只有一个妹妹,没有姐姐,所以没有姐夫”我‘摸’了‘摸’还在痛的肚子,决定不再和他纠缠下去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的命都会葬送在他的手中的。我转身向前走去决定不去理睬他。霍彦赶紧上来扶着我,对我问道:“暮夜啊,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关莉莉会法术啊?为 什么她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地方啊?她不是‘女’大学生嘛?”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关莉莉就对着霍彦说道:“我真的是‘女’大学生哦!师父叫我在这里等着你们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啦。不过会想起那个时候在旅馆的时候,我还真是怀念那 些老板许悉持收藏的那些书呢,那个时候就是没有来得及将大厅里面的那些书都给带走!”说到书她就衣服回味无穷的样子。看来她回味的不是那个时光,而是那些她很感兴趣的 书。 既然霍彦问出口了,我也就开口问着关莉莉:“你说我们进去了一天一夜,而那个叫做阮梦琳的‘女’人最终还是死掉了?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之前的五个‘女’人死的时候身上没 有任何的伤痕,难道真的好像那个假冒的朱语琪所说的那样,预知了死亡?” 关莉莉摇了摇头,神秘的对着我们说到:“这个地方不适合说,等下去你的家里说罢!我想你们一定也饿了,我们去吃一顿吧!”说罢就一个人快步的在前方走了起来,而我们只 能够慢慢地跟在她的身后。一顿吃的有些饱,我们四个人漫步的向我家的方向走去。我家我家,为什么又是我家?难不成我家还真的适合开茶馆?搞不好生意还不错也说不定呢! 今天回来,在楼下没有看到龙婆婆,龙婆婆好像不在家里,龙爷爷也不在,那就不用打招呼了,我们四个人浩浩‘荡’‘荡’得向楼上走去。经过安裔家‘门’口的时候,我又不自觉的向他家 ‘门’口看了看,却没有过去敲‘门’,这个时间应该不在家吧! 进了我家,他们师徒二人开始熟‘门’熟路得换鞋子倒水喝,好像这是他们的家一样。我不计较这个,赶快走到桌子边坐下,将窗帘拉开,阳光照了进来,整个屋子都感觉到温暖明亮 了。霍彦拿着刚才从楼下拿上来的报纸开始看了起来,她看来还真是喜欢看报纸呢!休息了一会儿,关莉莉才开口对着我说道:“你想知道阮梦琳是怎么死的?她是在睡梦中死亡 的!” “睡梦中死亡?” “是的,睡梦中死亡。你还记得刚才在老街坊的韩国料理店内看到的那位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吗?”听她这么一说,我点了点头,那么有仙气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得了呢!她 也点了点头继续对着我说道:“那个‘女’人是梦魔,她的名字叫做阙云珠。生前是一个杀手,就是朱语琪所说的那个杀手营里面的杀手,她善用暗器,懂得催眠之术。在一起行动中 受重伤,因杀人任务失败被杀手营追杀,死后亡魂充满着怨气变成了梦魔,经常穿梭在人类的睡梦当中,将人类的‘性’命带走。而这次她好像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指使,她在睡梦中将 那个‘女’人的灵魂带走了。至于带走灵魂做什么事情,我现在仍然在调查中!” “啊!”不知道干什么,霍彦突然大声地叫了出来,我们都停下来好奇的看向了霍彦。我则是有些担心,她不回无缘无故得叫起来的,难道她又看到了什么东西?我试探‘性’的问着 :“霍彦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东西了?你可别吓唬我,这里可是我的家里啊!” 霍彦的样子很‘激’动,嘴巴张的很大,一只手不断地拍打着我的手臂,手臂上本来就有旧伤,现在还被她这样大力得拍打着,拍的我生生的疼:“行了行了你别拍了,有什么事情你 倒是说出来啊!”我将手臂缩了回来,轻轻的‘揉’着,不客气的对着霍彦说道。 霍彦的样子十分‘激’动,不管我怎么说她还是不断地指着电视机,最后对着我‘激’动地说道:“暮夜,那个那个那个电视” “电视?”我好奇的看向我们家的电视,什么东西都没有啊,正常的放在那里,动都没有动一下。而且电视机是关着的,也不可能看到什么让人十分‘激’动的新闻内容啊!“电视机 上有什么东西啊?难不成电视里面还有鬼不成?” 霍彦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后,才安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接着对着我说道:“暮夜,你还记得我们在‘迷’雾中的时候看到一家咖啡小店,咖啡小店里面有一台电视你还记得电视上放得 内容吗?”我抬头想了想,我不记得,离开了那个地方后记忆就被什么东西给‘抽’空了,我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老板娘长什么样子都模糊了起来。只记得那是老街坊小巷子 77号而已。于是我对着霍彦摇了摇头。 霍彦一本正经得对我说道:“我记得,我不是全部记得,但是刚才关莉莉说的那件事情我记得我看到过我看到那个‘女’人,我在想为什么起初看到那个叫阙云珠的‘女’人觉得很熟悉 ,因为我看到她,我看到她进入了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的梦中,将那个‘女’人的灵魂带走了而且而且我还看到了很多‘女’人的灵魂被她带走了不止六个,不止六个人” “不止六个人,也就是说你看到了第七个受害者?她是谁?”关莉莉比我的反应要快,她的目光直‘逼’着霍彦,双手捏住了霍彦的双肩,认真的问着。 霍彦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记不起来了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记得有很多人的,可是可是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霍彦不断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好像很痛苦地样子。关莉 莉将霍彦得双手固定住,接着柔声的引导着:“既然你看到了,怎么会记不起来呢?你再想想你再清楚地想一想到底还有谁?” 霍彦依旧拼了命的摇头:“不记得,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真的一点点都想不起来了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我拉开了关莉莉的手,对着她说道:“她真的记不起来了,是真 的。我们从咖啡小店出来的时候,电视机里面放了什么内容就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好像那一段被‘抽’空了一样。”关莉莉听完我的话,转而看向她的师父,也就是虎子爷爷的方向 ,虎子爷爷也无奈的点了点头,关莉莉才垂下了头来。她也只能够放弃继续追问下去了。 “好不容易找倒的线索看来又要重新开始了”关莉莉的回答充满着失落。 虎子爷爷想了想对着关莉莉说道:“看来在‘迷’雾中有什么物质,不单单不想让我们继续前进知道事情的真相,还将我们的脑袋中的那段记忆给‘抽’去了” “‘抽’去了?可是为什么霍彦突然会想起来这些事情呢?”我好奇的问着虎子爷爷。虎子爷爷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屋子里面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各自好像都有 各自的想法,只是都没有什么头绪。 关莉莉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对着我们‘激’动地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这样子的?这段记忆其实并没有被‘抽’去,而是而是上了一把锁,把这段记忆给锁了起来,因为那些人不想 让我们知道事情的真相。而那些亡灵却像告诉我们那些信息,所以只要是目光所及倒的是不会忘记的,只是被锁在了记忆的深处” 听关莉莉这样一说,我也提议道:“那么你说如果让催眠师来催眠的话,会不会将记忆深处的那一把锁给解开?” 关莉莉点了点头对着我们说道:“这不失为一个好的提议,我们可以试一试。我之前学过心理学,我有催眠的书,我倒是可以来试一试看看” ------------ 第90章 催眠 关莉莉的速度很快,很快的就冲了一杯她所谓的安神茶给霍彦喝,霍彦犹豫了半天,好像十分的不愿意喝下去,最后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她才勉强得将那杯茶给喝了下去。喝 下去后吐了吐舌头好像很难喝的样子,我拿起那杯茶闻了闻靠,欺骗群众啊!这明明就是超市买的那种凉茶,你还给霍彦加热了下,牛掰!接着她给了霍彦一颗白‘色’的‘药’,霍彦 又开始犹豫了,这下子我也犹豫了。该不会是什么‘奶’片吧?最后霍彦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的放进了嘴巴里,用力地咽了下去,又喝了两大口水后,注视着关莉莉。 这个时候关莉莉才开始翻看她背包里面的书,竟然是一本催眠的书,我去这明显就是传说中的临时抱佛脚嘛!你不是学过心理学吗?不是研究过催眠术吗?敢情你还是个半桶水 啊?现在我对关莉莉是非常的不放心,叫我怎么放放心心的把这么一个活蹦‘乱’跳的霍彦‘交’给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师父的徒弟呢?不是有句话叫做名师出高徒,那么有理可证,不靠谱 的师父‘交’出来的徒弟肯定也是不靠谱的。 “喂,小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该不会你还没研究过这所谓的催眠术吧?”我不耐烦地看了看关莉莉,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诶,我可看过电影,有一本电影不就是说催眠术控 制了人的内心,然后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事情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嘛!霍彦可不能变成那个样子。 关莉莉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安心啦安心啦我是谁,我是关莉莉诶,我可是学心理学的不用担心,有我在没意外”原本不是太担心的,可是被关莉莉这样子说个 两句的,我倒是更加的担心了起来。 “额不如你去请你的师兄弟或者是师姐师妹的来帮个忙你觉得怎么样?或者请你的老师啊什么专家博士之类的来一次行不行?”我好心提议着。 没想到关莉莉一点都不领情,还板着一张脸对着我说道:“难道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你也不是没有看到,我当时都把朱语琪身体里面的鬼给打了出来是不是?想想我多有本事 的一个人,你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我师父,我师父可是你的虎子爷爷诶”她说的如此的理所当然,我可不可以说我真的不相信虎子爷爷这个人啊?他真的是我见过算是不靠谱的 道士了。 “行了找到了,就是这一页好了,你们家的‘床’在什么地方?”关莉莉开心的将书本捏在手上,开始找我家的‘床’了。我翻了翻白眼,‘床’当然是在房间里咯,不然还能够在什么 地方啊?于是伸手指了指房间的位置,关莉莉便走到了霍彦身边,拉着不情不愿的霍彦向房间里面走去。虎子爷爷刚要跟进去,被我一把拉住,虎子爷爷用眼神询问着我,我对着 他说道:“刚才关莉莉给霍彦吃的那个‘药’还不会是‘奶’片吧?” 虎子爷爷对着我说道:“怎么可能是‘奶’片啊?” “那应该是什么啊?白‘色’的一片一片的” “安·眠‘药’啊”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型,尼玛,你们竟然给霍彦吃处方‘药’!!!吃死人了怎么办啊?虎子爷爷看着我夸张地表情,无所谓的对我说道:“放心啦放心啦, 这个‘药’一片两片的是吃不死人的!” “吃不死人?吃不死人你自己怎么不去吃啊?叫我的朋友吃!!!”说完我就冲进了房间里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霍彦已经睡着了,而关莉莉的手上拿着我的‘毛’衣链为‘毛’线要 拿着我的‘毛’衣链啊!然后一边摇着我的‘毛’衣链,一边看着书本念着书本上的内容。可是我好像对关莉莉说别摇了,霍彦已经睡着了呀! 看着正在睡觉的霍彦,我不由得为她担心了起来,我该不会是害了这个丫头吧,让这个丫头接受这个不靠谱的‘女’人的催眠真不是明智的选择。她好像也发现了霍彦睡着了,于是将 我的‘毛’衣链往边上的地板上一扔,‘毛’衣链掉在地板上,抗议似的发出了一声闷响。于是关莉莉坐在‘床’边开始认真地看着这本催眠书了。难道她在催眠之前都不事先做好准备的吗? 这临时抱佛脚抱得也太临时了一点吧! 看了一会儿,她突然眉开眼笑了起来,将书合了起来,也向边上一扔,我开始怀疑这本书该不会是她偷来的吧!所以那么的不爱惜,催眠书就掉在‘毛’衣链的边上,一大一小的陪伴 着对方。 我上前了两步想要阻止她什么,虎子爷爷一把拉住了我:“暮夜你就相信她一次吧!”我甩开了虎子爷爷的手,干脆坐在了地板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霍彦的方向。说实话,如 果不是虎子爷爷拉着我的话,我还就真的不放心将霍彦就这样送到这只大灰狼的嘴巴下面去。 关莉莉这个时候轻声的对着霍彦得耳朵说道:“你现在很累很累,于是很想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在一条陈旧得街道上,你突然看到了一家咖啡小店,咖啡小店里面传出来阵阵的 咖啡香味,你有些蠢蠢‘欲’动”她开始慢慢地引导着霍彦去往那个咖啡小店里面。咖啡小店里面的亡灵虽然不会对我们做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可是我还是对霍彦很担心啊,她一 个人去那个地方的话一定会很害怕的。 霍彦的样子好像很辛苦,眉头紧紧的蹙着,不断地摇着头,好像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我开始更加的担心了起来。霍彦的双手握着拳头,紧紧的放在身体的两侧,额头还有些 汗水流了下来。我有些看不下去,我现在很想过去把霍彦叫醒,这件事情本来就和我们这些市井小民没有什么关系,和霍彦也没有关系,她根本不用进来‘混’这趟水的。 “暮夜,如果你现在过去就前功尽弃了!”虎子爷爷拉着我的手,严厉的对我说着。 我并不害怕虎子爷爷的严厉,我从小就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爷爷,所以对我来说我和他之间没有过多的感情基础,我对着他说道:“你看到过你的朋友过这样子的待遇吗?你不心 痛吗?她和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关系,如果她不跟着我们来的话就不会遇到这样子的事情了!” “只要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和这件事情是没有关系的!”我停住了,认认真真的看着虎子爷爷的脸,为什么她会和这件事情又关系呢?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和这件事情又 有什么关系啊?虎子爷爷叹了一口气对着我说道:“世界上的事情,就算是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改变。很多的事情都是已经注定好了的,注定了霍彦这个丫头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她开始的时候就选错了人” “开始的时候选错了人是什么意思?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的?”虎子爷爷好像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对着我摇了摇头说道:“诶?我刚才说什么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一 定是小夜你听错了,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又想骗我! “你们安静一点,现在在最关键的时刻,不能够分心的”关莉莉的话传了过来,我们才闭上了嘴巴,不过我还是瞪着虎子爷爷,这件事情先放一放,等一下等霍彦醒过来我一定 会拉着虎子爷爷问清楚这件事情的。 关莉莉的声音充满着‘诱’·‘惑’‘性’,她对着霍彦轻声的问道:“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霍彦仍然是紧紧的闭着眼睛不说话,不过表情相当的痛苦。我有些不太 忍心看下去了,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答案。关莉莉锲而不舍继续问着:“你现在在哪里,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你看到了什么?” 我们以为这次要失败了,很久霍彦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和虎子爷爷都准备放弃的时候,霍彦突然开口了,声音很轻,轻轻地说着:“我我在我在老街坊小巷子77号,这里 ,这里是一家咖啡小店,老板娘,只有老板娘在里面。她在烤着菠萝派。”成功了,我和虎子爷爷暂时的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双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开心的快要流出泪 来了。 “很好,继续说下去。你现在在干什么?”关莉莉继续引导着霍彦。 霍彦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在喝咖啡,好好喝的咖啡,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咖啡老板娘走了过来,她给了我一个菠萝派等等,吵架了,两桌人吵起来了” “吵起来?为什么什么事情吵起来了?你现在在干什么?老板娘在干什么?” 霍彦听着关莉莉的问题,想了想,继续说着:“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老板娘在劝架我看到电视了,我看到墙壁上突然多了一台电视机” “电视机?电视机里面在放些什么?告诉给我听,我很想知道电视里面在放些什么内容” 这个时候,霍彦突然停止了,过了很长的时间,她才说道:“我不知道,白茫茫的一片,电视机里面的东西好模糊,我看不清楚我不知道电视机在放些什么”看起来好像不 行,霍彦还是没有办法把电视机里面的内容给说出来,我想或许我应该试试,毕竟我也看过电视机里面的内容,虽然不记得是什么内容,但是那台电视机所播放的内容让我感觉到 很不舒服,很痛苦,很恐怖。 “那你在努力地看看,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电视机里面是不是有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她很漂亮,她来到了一个正在睡觉的‘女’人身边是不是?”关莉莉很有耐心的一步步的引 导着。这个时候霍彦得表情出现了一些变化,她猛地把眼睛给张开了,一下子坐了起来,张大了眼睛看着关莉莉,把关莉莉也吓了一跳,整个人从‘床’上掉在了地板上,和刚才的书 本来了个亲密接触。 “霍彦”我慌忙跑了过去,扶住了霍彦,霍彦不断地喘着粗气,好像惊魂未定的样子,然后转头看向我,对着我紧张的说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 “是吗?你看到了什么?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这个时候虎子爷爷和关莉莉也都围了过来,紧张的看向霍彦,霍彦拉着我的领子说着:“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我真的都看 到了”说完后,竟然昏‘迷’了过去,我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怎么回事?霍彦霍彦你没事吧霍彦?” “行了,你别摇了,她大概是昏了过去惊吓过度吧,等下醒了就没事了”关莉莉说的平淡,她站起来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并且将‘毛’衣链也捡了起来放在了桌子上,走出了 房间。我狠狠地看了一眼关莉莉,说的轻巧,她不过是昏了过去,惊吓过度,呵呵原本好好地一个人竟然变成了这种样子你们竟然这样无所谓的样子。 我给霍彦披上被子,看着她呼吸渐渐地变得均匀了起来才走到客厅,看到虎子爷爷和关莉莉已经在聊着天了。两个人的表情相当的轻松,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为什么会突然昏过去?你不是和我说过有你在没意外吗?你让我怎么再相信你?”我坐下后直视着关莉莉。 关莉莉对着我微微一笑说道:“行了行了,我的确是半吊子水,但是这次我们成功了” “成功了?人都昏‘迷’了过去这叫做成功了?她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我冷冷的问着她。 “安心啦,‘药’力过了她就醒过来了。没事的,我们真的成功了,刚才她已经想起来她看到了什么了,你看到她也很‘激’动的样子没。她已经把事情全都记起来了,等一下等她醒来后 我们就可以知道事情的经过了,并且知道第七个受害者到底是谁!” “真的?”我还是有些怀疑她的话,她毕竟是虎子爷爷的徒弟,而且我也相信过她一次了,没想到那样的不靠谱。 她点了点头说道:“安啦安啦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吧!不过等‘药’力过的话还要一段时间,我们不如出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你不是之前才吃过吗?那么快就饿啦?” “哎呀我刚才发功了吗!很伤神的”她的样子就和虎子爷爷一个模样,特别是现在的样子。 “你根本就没发什么功,明明给她吃了颗安眠‘药’还好意思对我说你发了什么功的”我砸吧砸吧了嘴巴,直接了当不给情面的拆穿了她。她马上怒视着虎子爷爷,对着他恶声 恶气得说道:“是不是你说出去的?师父”眉‘毛’上挑,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虎子爷爷向后挪了挪,说道:“那个什么是小夜太聪明了自己发现的,和我没有关系,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如果对天发誓有用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你们不去我自己去买了”说罢,直接起来向外面走去。虎子爷爷对着她的背影叫道:“对了再给我带点吃的回来我要吃味道 浓儿一点的”关莉莉直接无视虎子爷爷,“砰”得一声将‘门’关了起来。 此时客厅里面只有我和虎子爷爷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了。我也挑了一下眉,对着虎子爷爷说道:“怎么样?来吧” 虎子爷爷双手护‘胸’,对着我说道:“我我可不做这种勾当奴家奴家卖艺不卖·身的”我翻了翻白眼,又有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了。 “我有‘毛’病啊!我是让你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什么叫做霍彦在开始的是就选错人了?那个人到底是谁?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字一个字的问着他,他看了看窗外, 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我毫不留情得踢了他一脚,我‘揉’了‘揉’被我踢到了膝盖,一脸的委屈。 “小夜你又欺负爷爷了爷爷太伤心了” “给我说清楚我就不踢你快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隐瞒着我不让我知道的?”我也恶声恶气得对着虎子爷爷问道。我发现对付这样的人还真的只能够恶声恶气,你给他好脸 ‘色’他就是不要,还会蹬鼻子上脸。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关莉莉对他这种态度了。 看到我好像生气了,虎子爷爷笑嘻嘻的,对着我讨好似的说着:“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刀动枪的呢?”还学着周星驰的调调,向上调着。一个九十几岁的穿着道士服看起来道骨 仙风的男人,学着周星驰的调调,你说欠揍不欠揍? “我还是‘挺’喜欢周星驰的,别被你这样子毁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不过如果有刀有枪的话,我大概真的会对你动了说罢,我现在心平气和等下我就不敢保证了!”我发现就 算是恶声恶气还是没什么大用的情况下,我只能够用语言威胁了,必要的时候嘿嘿嘿不过就算是我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我发现他不想说的我说什么都没用,他就是装作不 知道,不说就是不说。这点我倒是和他很像。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我之前听霍彦和我说过,让我来猜猜看。你说一开始就选错了人,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名字叫做柳翩然吧?”我邪邪一笑,特别是看到虎子爷爷 那副不敢相信的神情的时候,我想我大概猜对了。于是我乘胜追击继续问道:“看你的样子也就是我猜对了咯?那么很多的事情其实都是和柳翩然有关联的吧?学校里面死去的冒 先生、博物馆中的罗先生、飞机场之所以会见到叶博,因为叶博的主人其实就是柳翩然;旅馆里面的事情或许和柳翩然没有关系,但是当我回来的是发现那些亡灵根本就没有趣投 胎,也没有去他们该去的地方恐怕他们的魂魄也已经被柳翩然收走了吧?而这次的事情我想大概也不用我来说了吧”我将我之前大胆的猜测说给了虎子爷爷听,虎子爷爷 听完后,对着我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到是柳翩然呢?” 我看了一眼虎子爷爷说道:“因为之前失踪的东西都在柳翩然的家里面找到了。起初我也有些怀疑,毕竟柳翩然不像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我甚至还怀疑是有人诬陷嫁祸给他的 ,但是他对我说谎了,很多的事情一半真一半假,就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可以用来当做谎言的对象而且在医院里面失踪的第一具尸体就是宋文静,所以我想这件事情多半 就是和柳翩然有关联。其实我也不确定的,直到刚才看到虎子爷爷的表情我才确定这件事情就是和柳翩然相关的。” 虎子爷爷无奈的笑了笑,对着我说道:“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啊。这件事情的确和柳翩然有关,但是这也仅仅是一个猜测,我们还是不确定是不是就是他。所以我才让莉莉跟 着你们去,查清楚,她也很怀疑柳翩然这个人,特别是离开了机场后他竟然将你们很多人的记忆都锁上了,就凭这一点我就觉得这件事情和柳翩然有关系。” “是他锁上了?那么我们之前看电视的那段” “是的,我猜也是他下的手他好像并不想要杀你,所以处处都对你手下留情,在飞机场的那一次他完全可以把你给杀了,根本不用救你就可以借着别人的手杀了你但是他没 有那样做,甚至还救了你们,没有动你们任何的一个人为了保护你们还锁了你们的记忆;在旅馆的时候,他也有很多次下手的机会,但是他也没有那样做而这次在‘迷’雾阵中 也是,在学校的百鬼夜行阵中也是如此” “百鬼夜行阵?”哪里有那么多鬼啊?我只看到几十个而已啊 虎子爷爷笑了笑继续说道:“百鬼夜行阵当然不可能只有那么几只鬼咯,他不过想要困住我们而已,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况且在最后那个陈梦彤想要杀了我们的时候,柳翩然 竟然派人来阻止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三番五次都要这样做。” 我用手肘顶了顶虎子爷爷的手臂,‘奸’笑着说道:“哎哟这种事情你就不要谦虚了那个阙云珠也说了,那是柳翩然说不宜继续战斗,你们那么厉害,是他们怕了你们了还对 我说这种话,这样说太虚伪了啦,一点也不像你啦” “不是的”虎子爷爷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接着转过头直视着我,对着我说道:“不是这样的。我们当时在他们的地盘,法术也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当时的地位不利 于我们时间也不对,况且我根本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那个时候是死撑的。如果继续战斗下去的话虽然不至于会输,但是绝对会两败俱伤,而柳翩然自然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不 过他却并没有那样做,他放了我们一条生路” “你是说,是他手下留情了?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看来事情只有等到最后的时候才会明白了。”虎子爷爷皱起了眉头,他好像对这件事情真的不知道,看起来不像是骗我的。我看向房间的方向, 想着霍彦和我说过的话:“BOSS不是坏人,他人很好的,这件事情一定是误会”霍彦是这样的相信柳翩然,难道真的像霍彦所说的,这件事情其实是我们误会柳翩然了?柳翩然 其实在帮助我们?头痛,想不明白。 “小夜,你站起来干什么?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虎子爷爷也跟了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我轻轻地拍开了虎子爷爷的手,对着他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只是去 见见柳翩然” “你好好地去见什么柳翩然呀?你可别中了他的什么圈套了”虎子爷爷的样子有些着急,他知道他劝不动我,但是又很想让我留下来,所以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回头给了虎子爷爷一个安心的笑容,对着他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说什么的,我只是想去看看,确定一下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和他有关系” “确定?你怎么去确定啊?直接去问他‘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人家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承认啊?如果把他惹怒了,他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呀!小夜你这丫头怎么就不听话 呢?”虎子爷爷听到我这样说,更加的着急了起来。 “行了,虎子爷爷,你不用为我担心的,真的,我没事。我不会暴‘露’行踪的,相信我吧!有我在没意外”我拿着关莉莉的话现学现用。 虎子爷爷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看着直接走出‘门’将‘门’关了起来。很多事情总是有一个人要现出来面对的,不然躲着总不是一种办法。出去的时候我又再次看向安裔的房 ‘门’,‘门’紧紧地管着,好像没有回来过的样子。到了楼下,我再次抬头看了看,虎子爷爷站在窗户边看着我,眼神有些担忧,而安裔的窗户和窗帘都紧紧地拉着,大概真的不再家里 面吧!或许在虎子爷爷的眼中,我这叫过去送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理面总觉得柳翩然是不会伤害我的,我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害怕的心情,也没有任何不安的情绪产生。 车子慢慢地开了起来,是向柳翩然事务所的方向开着,我不过想去证实一下,虽然我自己也没想到应该如何的去证实。或许还是心理面不甘心吧,但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甘心,什 么地方不甘心了。路上有些什么风景我是根本没有去看,只是看到车子开得很稳很快,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我还记得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看到了柳翩然,我觉得他 的样子很熟悉,仔细想想在学校的时候见过。他有着一双蓝‘色’的眸子,明明是笑着的,但是却感觉到了落寞和无奈。当时好像就对他有些防备之心,可是却又很同情他,感觉到他 一定和我有着相同的遭遇,所以才感觉到他也很亲切。虽然我从来不曾承认过,但是对他,真的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只是对他的防备之心有些重了。 现在再想想,我倒是宁愿他不是那个幕后黑手,不然他过的也太悲惨了一些。 ------------ 第91章 沙漏 今天的阳光很好,不单单能够照暖我的屋子里,也能够将这件事务所照出光芒。很大的一扇落地窗被阳光照得有些反光。我用手遮了遮,就一会儿的时间竟然有些眼‘花’了。 我走进大楼,这个地方我来过,外面很热闹的地方,进了这桩大楼就变得安静了起来。我是一个很喜欢安静的人,安静地听歌,安静的看书,安静的享受午后的阳光的一个人。但 是在我的身上总是发生着各种不让我安静的事件。原本从抱怨,生气,不习惯,变成了最后的接纳,融洽并且深陷其中。人总是要经过不一样的过程,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 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踏进这里的时候,脑子里会闪现很多的事情,很多好的不好的事情,一下子就好像‘浪’‘潮’一样,一‘浪’接着一‘浪’出现,前‘浪’还没来得及享受完,就被后‘浪’被吞没了。我 伸手轻轻的敲了敲事务所的大‘门’。里面好像有些声音,他轻轻地回答着:“没锁,自己进来吧!”声音依旧这样的不温不火,不紧不慢。 果然,轻轻地一推,‘门’就已经被打开了,我转身将‘门’拉上后便走了进去。这个时候柳翩然穿着一件淡‘色’的衬衫,头发被打理得很清爽,他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他的仙人掌,脸上带着 温暖的笑容,阳光淡淡地照在他的身旁,好像一副好看的画一样,看着让人觉得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 “怎么站在‘门’口,进来坐吧!”他并没有回头,手中拿着一个洒水器,在给仙人掌浇水。 “哦”我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竟然看的失神了。我走了进去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他的茶几上很干净,几本杂志被整理的很好,叠在茶几的一个角上,另一边放着一 个沙漏,沙漏走的很慢很慢,很大很大,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地球仪那么大。但是走的真的很慢,细看的话,几乎是不再动的。还有就是一盆仙人掌了,现在正在被他拨‘弄’着。 “这盆仙人掌种的很好”这个并不是随意找话题的,而是发自内心的。虽然我并不懂得‘花’草一类的,但是我却能够看出这盆仙人掌是被人用心照料着的。他的手顿了顿,然后将 仙人掌放下,手中的洒水器也放了下来。脸上换上了习惯的笑容,看着我问道:“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说实话,虽然这是他招牌式的笑容,很多‘女’生都被这个笑容给‘迷’倒了, 但是我却不喜欢这个笑容,还不如刚才浇水的时候那种淡淡的笑容更加的深入人心呢! “额这个”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刚才在路上想好的话看到他之后竟然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像是了然了一般:“没事既然来了,要喝些什么吗?或者吃些什么?也到中午了,该吃饭了”看我回答不上来,他也不‘逼’迫我,就这样淡淡的好像是许 久未见得朋友一样和我说着。 “啊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的,顺便告诉你一声。霍彦今天身体不太好,所以在家休息了”我如是说着。他点了点头,站起来去厨房了,没一会儿的时间给了送上来了一杯 茶:“乌龙茶,霍彦说你喜欢这个味道” “哦谢谢”我接过乌龙茶,道谢后闻了闻,真的很香,淡淡的抿了一口,感觉到全身都温暖了。他看我喝了一口,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于是将衬衫的袖子卷起,想厨房走去 ,并且对着我说道:“就在这里吃午饭吧,菜都是有的”说完不容许我拒绝就走进了厨房里面。我看着他走进去,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这样的一个人,难道真 的是幕后黑手吗?我想霍彦或许也是这样的感受吧,我现在才能够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霍彦会对着我说那么多的话,甚至再三的和我说柳翩然不是一个坏人这样子的话,我想霍彦 也不喜欢这件事情和柳翩然有关系吧! 没一会儿的时间,他便出来了,我似乎能够闻到阵阵的香味,好像是咖喱的味道。他坐在了我的身边,拿过桌上的一本杂志看了起来,并且对着我说道:“我知道你要来的,所以 买了咖喱的材料,只是没想到你来的有点晚,已经冷了,我再煮煮就能吃了”他说话的语气十分温柔,让人想要靠近。 “你知道我要来?”我试探‘性’的问着。 他点了点头,杂志翻了一页并不看我,继续说道:“嗯感觉吧,我感觉到你会来,所以才买了咖喱。霍彦说你喜欢吃咖喱”听他说完后,本来很多的话一下子都哽咽住了, 全被我咽了下去。他了解我那么多的事情,他为什么要了解我那么多的事情?他好像发现我看着他发呆,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将自己的目光收了起来,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好。他并不介意,继续翻阅着他的杂志。 我看了看桌上特别大的沙漏,和这个房子好像不太搭调的感觉,于是没话找话得问道:“这个沙漏真是大啊” 他不过“唔”了一声继续翻阅着。我继续说道:“你怎么会想到在茶几上摆上那么大的沙漏?好像不太协调的样子。”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淡淡的对着我说道:“宋文静送的。”我低下了头,看看那边的仙人掌,同样问道:“这株仙人掌呢?也是宋文静送的吧!”他点了点头,合上了杂志,好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一般站了起来,对着我笑着说道:“咖 喱应该好了,马上可以吃了”于是便大步的向厨房走去。我用力地嗅了嗅,的确,很浓郁的咖喱味,应该很好吃吧! 看着他从厨房走出来,手中端着一大盘的咖喱饭,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他将我请到了餐桌边上,他也坐了下来,坐在我的对面。他递给我一张纸巾,自己擦了擦手,笑着说道 :“吃吃看,烧过几次,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点了点头,大口的吃了起来,自从问道咖喱的味道后,我就已经感觉到饥饿了,特别是现在吃了一口,感觉到更加的饿了。“嗯,很好吃,比我外婆煮得还好吃” “是吗?那就好以前煮过几年东西,看来也没退步”他如是说着,便也低头吃了起来。他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倒是不像我,狼吞虎咽的。吃着吃着,他突然对着我说道: “对不起,骗了你” “啊?”我一个没反应过来,他的思绪转的还真是快,我根本不知道他说什么事情骗了我。 “宋文静,是被刀刺进颈动脉而死的。并不是脑癌我希望她死的能够美一点,所以骗了你”他吃着东西,慢慢地说着,并没有抬起头来。 “哦”我点了点头,继续吃着,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表情,他此刻没有什么表情,好像是在享受着美食。等吃得差不多了,我才开口对着他说道:“那个沙漏,很大,但是好像 几乎都不动” 他这个时候才抬起头,看着我,笑了笑没说什么,我想或许这是他伤心处吧,于是便不再问什么了,这样的一顿饭吃起来有些尴尬。我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借口离开的时候,他却 开口对我说道:“我用法术把它定住了,我想留住和宋文静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我想了想,或许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虽然不愿意,但是我还是想要开口‘弄’清楚这件事情。于 是对着他问道:“那宋文静的尸体失踪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他供认不讳:“我知道,是我偷走的。”他就这样直白的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我听。 “你为什么要把她的尸体” “因为她说过她不想离开我,我也不想离开她”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平淡,神情却十分的温柔,目光锁定在沙漏上不动。 “爱一个人,真的可以爱到这种地步吗?”我对着他问着,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目光依旧看着沙漏,眼神有些暗淡。我继续说着:“你觉得你所坚持的,真的是值得坚持的吗? 你所相信的,难道就是真的吗?”他依旧无动于衷,我思索了片刻,对着他说道:“我以前也很执着的,希望是我的东西就应该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根本不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一 天我的东西一定要不见,消失甚至不在属于我。后来我听到了一句话,那句话应该是这样说的:拳头握紧了,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而当你松开拳头后,你便会拥有全世界!” “全世界”他痴痴地念叨着。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松开口,你就能够拥有全世界”他低着头不再说话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事务所的‘门’又被打开了,我以为一定是有什么生意来了 吧,回头的时候竟然看到了那天在“灵媒社”看到的兼职的小姑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叫做茜茜吧! “咦?关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呀?”她好像还觉得我应该是姓关的。我笑着对她说道:“对不起,那天我骗了你,我姓暮,叫做暮夜!” 她也笑了,笑的天真烂漫:“这样啊,没事的。你好,我叫柳茜茜,你叫我茜茜就好了”她说罢,伸出了手,我也同她握了手。 我再次的审视着她,她姓柳?柳翩然也姓柳?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关系呢?她看到我在观察她,并不生气,笑着搂住了柳翩然的肩膀对着我说道:“你不用猜了,我是他的妹 妹,我们是不是不像啊?大家都说我们不像亲兄妹呢!”而柳翩然却向边上挪了挪,站起来将盘子收走了,好像对这个妹妹并不是很亲的样子。 柳茜茜撅了撅嘴吧在柳翩然的身后不满的说道:“哼,哥哥每次都那么酷,不理人”说完坐在了我的身边,笑着问我:“你怎么回来找我哥哥的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哥哥 帮你解决啊?” 我笑着摇了摇头,对着柳茜茜说道:“没什么事情,我的朋友在这里上班,我是来帮她请假的。我想我也该走了” “啊,那么快就走啦!你的朋友叫做霍彦吧?她很有趣呢,她怎么了呀?是不是生病了?没事吧?”她好像很热情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对着她说:“没事,她就是有些感冒了,在‘床’上睡觉呢!谢谢你的关心。”看着她如此天真的样子,不由得很喜欢这个丫头,比我们宿舍的那些丫头可爱多了,让人很 想亲近。所以说是兄妹,两个人都会让人很想亲近,而哥哥则是让人看着十分心疼。 “嗯,天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要注意身体呀!那天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师父竟然要抓你对不起啦”她的表情充满着歉意,我笑着摇了摇头向她道别。她将我送到了‘门’ 口,我再次抬头望向事务所,却瞟到柳翩然转身从窗边离开的一瞬间。这件事情难道真的是他做的吗?本来来的时候好像有些决定一般,但是见到了他却更加的不确定了起来了, 也不知道我这次来算是来干什么的。 离开了事务所后,整个心都空‘荡’‘荡’的,回到公寓来到安裔的家‘门’口,轻轻地拍打着,好像还是没有回来。都已经下午了,难道一天一夜没有见到我他不想念我吗? “小夜我听到声音就知道是你回来了站在别人家‘门’前看什么,你走错了,快回来,你家在这里呢!”虎子爷爷对着我招了招手。我淡淡一笑,向自己家里走去。他根本不知 道隔壁住着一个名叫安裔的男人。 进了屋子看到关莉莉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买回来的饺子,吃的很认真的样子,真是没有一点点淑‘女’样,难怪会和我这样的人‘混’在一起。看到我进来后问道:“吃饭了没?要不要来 吃点?”我摇了摇头问道:“霍彦还没醒过来啊?” 她的嘴巴里面咀嚼着饺子,回答着我:“安啦安啦,你放心吧,她肯定会醒过来的啦!”于是低着头继续吃了起来。虎子爷爷也对着我说道:“刚才我还听她说梦话来着,没准儿 等等就醒了先吃再说!”他把我推到了桌子边上,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我看着桌上的饺子没什么胃口。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在没胃口也要吃一点啊”关莉莉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吃过了真的!” “既然你吃过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关莉莉把我的那份儿也拿了过去,大口的吃了起来。我看着关莉莉那么好的胃口,不由得笑了笑,她还真是活得自在啊!好像是吃的有点热 了,还把外套给脱掉了,我看到她锁骨上竟然有一条鱼得痕迹,红‘色’的,好像是一块灼伤,又好像是什么胎记一般。 “你的锁骨上?”我伸手‘摸’了上去。她下意识得缩了缩,对着我“嘻嘻”一笑说道:“是胎记吧,我妈是这样说的。” “这胎记真有趣,像条鱼的形状。”我说完,她也低头看了看,笑着说道:“那是,说明我喜欢自由自在啊!” “啊”这个时候从放里面传出了一声叫声,我们纷纷看向房间的方向。是霍彦的声音。我们箭步冲进房间,霍彦呆呆的坐在‘床’上,好像还是有些害怕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十分的 心疼。我甚至对霍彦都有些愧疚了。 “你看,我说会醒的吧!”关莉莉指了指‘床’上,好像自己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走到霍彦身边坐下,关切的问着她:“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霍彦摇了摇头:“我是没事,但是有人会有事啊” “有人会有事是什么意思?” “刚才刚才我看到了,看到了电视机里面放的什么了。我看到了第七个受害者你们快去找她啊,她是她是她是陆佳谣!” “陆佳谣!”我和关莉莉异口同声得念叨着陆佳谣的名字,关莉莉也是认识陆佳谣的,毕竟旅游的时候一路都是同伴还一起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陆佳谣这个人呢?二话没说,直接冲出了‘门’想陆佳谣家里的方向走去。 吃过饭的午后有些热,太阳异常的热情,照的人脸红心跳的。本来叫霍彦不要跟来了,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的,但是知道陆佳谣有危险这丫头非要跟着,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她跟过来了。 陆佳谣的家住的很偏远,所以很多的时候她都不回家的,住在外面租的房子里面。她租的房子我们都去过,不是很大,不过很干净,价钱也还行。就在市里面,所以不是太远。没一会儿的时间我们已经到了她家楼下了。打定了主意我们三个人就往楼上走去了。虎子爷爷并没有跟来,他说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觉得是自己懒不想动了才找这种借口来说的。 陆佳谣的公寓在市中心,所以不像我住的那边那样看起来破烂,她住的公寓看起来美观整洁,而且还有电梯,因为是小高层,所以太阳直照在落地窗上,感觉到十分的温暖。没错,本来应该感觉到十分的温暖才对,但是当我们进入到这幢大楼的时候,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地温暖。而且还很不舒服。 “这里很奇怪,你们当心一点。”关莉莉对着我们吩咐着。我们点了点头,表示我们已经明白了。 关莉莉走在前面,我们两个跟在后面。‘门’口的保安大叔竟然已经睡着了,可能是吃过饭后人会比较犯困吧!进了公寓的大‘门’,他都没有发现我们已经进来了,真是不称职。大‘门’里面‘阴’冷冷的,明明大大的玻璃‘门’和隔空的玻璃窗,却感觉不到太阳照进来的温暖,好像整座公寓都被冷空气围住了一样。 “啊啊啊”走在我身边的霍彦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大声地叫了起来,把保安都给吓醒了。 保安大叔用手电照了照我们,明明是白天,好像自己看不见一样还要用上手电。我嗤之以鼻,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对着我们问道:“喂喂喂,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好像不是住在这里的居民!你们找谁?”保安大叔这个时候才发挥着自己保安的职责。 我上前一步对着保安大叔和善的笑着,并且声音尽量的甜美:“大叔,您不认识我们了吗?我们是九楼的陆佳谣的同学啊,以前来过这里的呀!”保安大叔不知道是不是有老‘花’, 眯着眼睛看了我们半天好像才看清楚。“对了对了,你们是九楼陆佳谣的同学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呀,我差点都当你们几个是贼呢!”解释清楚后保安大叔爽朗的笑了起来, ‘挺’了‘挺’他的肚子,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你们是来找陆佳谣的吧!”废话,我心里这样说着,但是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是啊是啊,我们是来找她的。这是我们之前的同学,好久不见了,想来碰碰面一起吃个饭”我谦卑得笑着,很给保安大叔面子。 “那就进来吧,刚才叫什么啊?吓了我一大跳呢!”保安大叔依旧笑着对着我们招了招手。我也斜视着霍彦,这丫头没事就知道叫叫叫的,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我想了想对着保安大叔说道:“大概是刚才看到一只蟑螂或者是老鼠吧!霍彦这丫头最怕这种东西了所以被吓到了,你看,还把人家保安大叔给吓到了!”我假意责怪着霍彦,霍彦则低下了头好像是在认错的样子。这丫头今天的演技倒是不错嘛! 保安大叔和善的笑了笑对着我们说到:“没事没事,别往心理面去。进来吧进来吧,上去找陆佳谣去吧” “诶,好咧!”我们三个当着保安大叔的面,大摇大摆得走了进来,直接进了电梯,直到电梯关了起来我才对着霍彦问道:“你刚才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啊?把你吓成这样的” 霍彦对着我们说道:“我刚才我刚才走在你们的后面,墙壁上全是水” “墙壁上全是水是因为‘潮’湿这有什么好尖叫的呢?”我反问着霍彦,我不觉得墙壁上全是水有多么的可怕啊!而且,可能刚才还有人拖地,然后把谁溅到了墙上,又没什么公德心所以没有把墙壁给擦干呢! “不是的不是的今天太阳那么好,墙壁竟然全是水,而且我刚才‘摸’到墙壁手一滑,整个人向边上倾了倾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霍彦张大着双眼看着我们询问着。 “你看到了什么?”关莉莉好像对霍彦说的这些话感兴趣了起来,慌忙问着霍彦。 霍彦咽了一口口水对着关莉莉说道:“我看到我看到外面全部都是死掉的老鼠和虫子,全部都是死掉的,一大片一大片的恶心死了所以我才叫了起来”霍彦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整个人还在颤抖的厉害。 我扶着她的肩膀,感觉到这件事情的确有些不对劲儿,那么好的太阳就算是拖地溅到墙壁上的话也已经干掉了,怎么会湿成那样,竟然还让霍彦滑了一下。而如果有人打扫过,为什么外面会有那么多老鼠啊昆虫之类的尸体呢?想想的确是让人觉得有些恶心了。 我和关莉莉两个人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霍彦看我们不说话自己也不再说话了,电梯里面的气氛一下子有些僵硬。霍彦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对我说道:“暮夜你们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已经进来了那么长的时间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电梯动都不动一下?会不会是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我看了看关莉莉问道:“刚才进来的时候,你有按九楼吗?” 关莉莉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无所谓的说道:“我以为你按啦!” “你离按钮近一点啊,我还忙着问霍彦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说完后,直接伸手去按了一下电梯,电梯缓缓地运作了起来,只是比较慢一点。虽然这是市中心的一家公寓,但是不要看外面光鲜亮丽的,其实公寓内部已经很陈旧了,一直都没有人来修理,这个电梯也是,很慢很慢很慢 虽然很慢,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们很快的就来到了九楼,起码比走路快。陆佳谣的房‘门’是那种防盗‘门’,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那种。我们来到陆佳谣的房‘门’口,轻轻地拍了拍,里面没有人应声。 “是不是不在家啊?”关莉莉问着。 霍彦想了想说道:“不会的,这两天我都没有开店。陆佳谣白天一般‘性’都会在家里面睡觉的,特别是这种时候,就算开着店她也会在店里面打瞌睡的,别说是在家里面了。我想可能是在睡觉。你们让开”说完,霍彦从口袋中掏出了钥匙,一把一把得试了起来。 我看着霍彦手中满满的一大串钥匙,不由得感叹了一下后,问道:“霍彦,陆佳谣是不是把房‘门’钥匙‘交’给你了一把?” 霍彦点了点头,还在找着钥匙说道:“是啊,她把钥匙给了我一把,就像你把钥匙给了我一把一样啊!” “哦~~~”我和关莉莉同时恍然大悟状,然后我继续问道:“那你把我的钥匙扣除,你自己家的钥匙扣除,那就知道哪一把是陆佳谣家里面的钥匙啦!”我依旧笑着对着霍彦说道。霍彦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了一句我和关莉莉都差点昏厥过去的话:“我的钥匙不再这边,这里都是别人家的钥匙。这是你家的,因为一直去所以不用找也知道。里面还有方梓橦以前家里面的,王婵家里面的和现在公寓里面的,陆佳谣家里面的和现在租的公寓的”云云,还有我们班级各种男生‘女’生家里面的钥匙。 关莉莉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好像不能够理解为什么霍彦会有那么多别人家里面的钥匙:“‘女’生的男生的你都有你以前是不是兼职帮别人家里打扫卫生了啊?” “说明我人缘好啊!”霍彦理所当然得回答道。终于在霍彦找到了那把钥匙的时候,陆佳谣已经站在‘门’口将房‘门’打开了。她看到我们一起来了,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今天真热闹,你们怎么一起来啦?是不是又有什么活动啦?”说罢,将我们让进了屋子。 她的公寓可比我的大多了,两室一厅,光光一个客厅就比我家的客厅大一倍。虽然她的屋子里面照满了阳光,但是依旧感觉到很冷。我们进屋后看到地上一‘床’被子,而陆佳谣进去后就直接往被子里面钻。 “你干什么把被子放在沙发上?还盖得那么厚?”霍彦发挥着第二个主人的‘精’神,进屋后为我们倒茶拿拖鞋,还将我们请到了沙发上坐着,然后问着陆佳谣。 “我冷啊!刚才睡着了所以没听到你们敲‘门’。你们不知道,这两天好莫名其妙啊,家里面都快冷死了。”陆佳谣抓到我们就开始说了起来,终于在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后,才发现了关莉莉的存在,于是对着我们问道:“她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的?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刚才和我们一起进来的”然后又是云云云霍彦夸张地动手动脚得向陆佳谣解释着我们这几天的遭遇。当然,并没有把陆佳谣是第七个受害者的事情说出来,毕竟陆佳谣的胆子小,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倒是别真的吓出什么‘毛’病来才好。 ------------ 第92章 饿修罗 陆佳谣听得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听懂了。听完霍彦的故事后,她点了点头,霍彦对着她客气的问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她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明白了!”过了片刻后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们遇到什么事情了呀?”我看到霍彦那种挫败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的爽,或许 是以前一直被霍彦刺‘激’,我常常会做现在霍彦做的那种表情。 霍彦没好气地问着她:“你既然不明白,你刚才点什么头啊?” 陆佳谣天真无邪得回答道:“不是的呀,你刚才说的我好像明白了呀!你们遭遇了很多可怕的事情啊!但是你们现在来我家干什么?你们遇到了可怕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为什么要那么多人一起来我家里啊?”霍彦冷冷的看着陆佳谣:“原来你觉得你的朋友遇到了可怕的事情其实是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是不是?我算是明白你这个人了!” “行了行了”我拉开了霍彦,以免她和陆佳谣继续拌嘴下去,接着说道:“我公寓最近在装修,没地方住。反正你这边两室一厅呢,不如分一间房间给我们住吧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说道:“好是好啦,没问题可是你们三个人睡一个房间?不嫌挤啊?”我刚想回答“我们不嫌挤”的时候,她就先开口了,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一般:“对对对, 三个人一起睡也好,这两天特别的冷我等下去找两条被子给你们盖盖哦!”陆佳谣一副很好客的样子,直到陆佳谣走进房间里面我才对着关莉莉说道:“她的房子里好像有些问 题,而且按照刚才霍彦的遭遇的话这件事情恐怕真的不简单。” 关莉莉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的对着我说道:“我怀疑是有饿修罗” “饿修罗?那是什么东西啊?”霍彦好像对“饿修罗”这个词不是很能理解。我看了看房间的方向,确定陆佳谣还没有出来,就对着霍彦解释道:“你刚才不是说墙壁很‘潮’湿吗? 不是说你看到了老鼠和昆虫的尸体了吗?那就是饿修罗来的症状。饿修罗出现的话会有三个征兆:1.四周‘花’草树木、蛇虫鼠蚁全部都死光;2.因为‘阴’气太盛,所以墙壁会非常的‘潮’ 湿,不断地渗水,所以外面太阳多好都干不了;3.那就是饿修罗出现之前,无论是晚上还是白天,都有怨气遮云盖月,一直聚集到他出现的那一天。所以在这幢公寓里面你会感觉 到特别的‘阴’冷!”被我这样已解释,霍彦好像已经完全的明白了。 “所以我之前说的时候你们已经感觉到不对劲儿了,在刚才看到了陆佳谣的时候你们就确定了你们的说法,这幢公寓有问题” “有问题?有什么问题啊?”陆佳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后,霍彦第一个回头马上对着陆佳谣来了一句:“哇塞,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啊?你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后 的?你都听到了那些话啊?” 陆佳谣想了想,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珠子对着霍彦说道:“从你说‘这幢公寓有问题’开始出来的,我走路明明是有声音的啊,你自己没听到而已!诺,这是你们的两‘床’被子对了 你刚才说什么啊?这幢公寓有什么问题啊?”陆佳谣咬死了这个问题不肯放开,好奇的问着霍彦。 霍彦的脑子就是转的快,福尔摩斯上过身的就是不一样,霍彦平淡的对着她说道:“我们刚才在说鬼故事呢,幽灵公寓!‘挺’恐怖的,你要不要听听看?”还有这个故事?我脑子飞 速的转动着,我好像没听过这个故事。 陆佳谣慌忙摇着手对着霍彦说道:“不要,我才不要听什么《幽灵公寓》呢,一点都不适合我!”我说吧,陆佳谣是出了名的胆子小,所以霍彦才敢这样和她赌一把。霍彦也只有 在陆佳谣面前才叫做天才了! 晚上的时候,陆佳谣不想动,整个人都钻在被子里面好像生病了一样。霍彦进厨房煮了四碗方便面算是给我们解决了温饱问题了。看着陆佳谣这个样子,觉得有些不忍,心里始终都不能够明白为什么第七个受害者竟然会是陆佳谣,她明明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做,就算让她听到什么秘密,她也不一定能够听得明白的,为什么下一个竟然会选中她呢? “很多的事情是没有原因的。”关莉莉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她好像能够看得出我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读心理学的就是不一样,虽然催眠很不靠谱。 吃完晚饭后,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想着要和安裔通个电话的,可是拿起来后想到安裔好像和我说过他的电话丢了的事情,最终还是放弃了。看着外面的星空其实还是‘挺’不错的,不过陆佳谣的房子里面还真是特别的‘阴’冷。 陆佳谣已经进房间了,大概在房间里面看电视或者准备睡觉了,我来到她隔壁的房间,我们三个就在‘床’上坐成了一个圈,我问着霍彦:“那你有没有看到陆佳谣到底是怎么遇害的?或者说是这幢公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霍彦低着头说道:“没有我看到陆佳谣的时候她在‘床’上睡觉,好像身上真的盖着很厚的被子,我甚至觉得是不是已经是冬天了。后来画面一下子就转换了,陆佳谣的魂魄在天空中飞着,飞了没多久就没一个人收走了,是一个‘女’人,长得很清秀好看的,可是笑起来特别的怕人!” “是个‘女’人?” “长得还很清秀好看?”我和关莉莉同时开口。于是继续问道:“那你看清楚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了吗?你认识吗?是不是那天在韩国料理店看到的‘女’人?” 霍彦摇了摇头说道:“没见过,我真的好像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她的样子很苦恼,我们也没有继续‘逼’她想下去。不过我很好奇的是,这件事情既然就是这些人的话,那她为什么没有见到过那个收走陆佳谣魂魄的‘女’人呢?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人和这个案子有关联的? 晚上的时候,霍彦睡着了,我却始终睡不着,想着那些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来带走陆佳谣呢?我们虽然之前在房间里面聊天,但是现在我和关莉莉却坐在了自己的房‘门’口,两个人盖着一张被子,坐在一起头靠着头在想事情。现在坐在这里的话,等下无论是看到什么东西都比较容易动手一些,只不过希望自己的脚不要僵掉,不然肯定会行动不便,毕竟这个地方真的很冷。 “霍彦看到了阮梦琳死去时候的画面和凶手,同时也看到了陆佳谣遇害的时候和那个将灵魂收走的人。如果再让霍彦看到那个‘女’人她一定可以认得出来的吧!”我们靠了很长的时间,关莉莉突然对着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点了点头对着关莉莉问道:“对了,那天你说可以看到我们在‘迷’雾中的事情,那你看到电视机了吗?看到电视机里面在放着什么了吗?我这几天心里很不安,总觉得那个电视机很恐怖,很诡异,放出来的画面让我感觉到害怕和心慌。可是我却总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我感觉到害怕和心慌。” 关莉莉摇了摇头说道:“我根本没有看到电视机,我只看到你们走进了咖啡小店,几个人对着墙面发呆。我没有看到有电视机出现在墙壁上!” 我听了关莉莉的话,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你会看不到那个电视机呢?” 关莉莉接着我的话说到:“因为那个电视机是虚幻的,说明在原本的那条咖啡小店里面是没有那个电视机的。我看到的是有过的东西,这种虚幻出来的东西我在外面是看不到的。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很好奇,你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和柳翩然有些关系了吧!”我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但是我感觉到柳翩然好像并不是这件事情的总策划,他好像也对一些事情不是很熟悉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感觉?”我好奇的看向关莉莉,好像只有这样子的夜晚,每个人才能够将内心的防备卸下,互相的‘交’流。 “我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还记得在幽灵旅馆的时候吗?他对幽灵旅馆的一些事情好像不是很清楚地样子,但是朱语琪明明是为他工作的,为什么他不知道幽灵旅馆的全部的事情呢?这好像很不合理。还有在飞机场的时候,他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并且将霍彦她们的记忆锁起来”她这样一题我倒是想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几个在坟地里面玩儿抄墓碑的游戏,他也是根本没有察觉到有白影飘过去,而且我感觉到那个时候的他和我知道的不相上下,我们两个知道的应该是差不多的事情。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话,他为什么会不知道?还是他的演技太好了,或者有别的什么图谋呢? “说道和他无关,你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难道你希望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吗?”关莉莉的观察能力很好,她看着我,笑了。 我也笑了:“你和柳翩然应该是认识的吧?或者说,你认识他,只是他不认识你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是他做的呢?”关莉莉的脸‘阴’了‘阴’,过了许久她才开口问道:“你怎么看出来我们是认识的?” “如果我告诉你是‘女’人的直觉你信不信?就像在飞机场的时候我感觉到叶诗看孟倾词的眼神,总觉得她们一定是认识的;而你看柳翩然的眼神,也让我感觉到你认识他,而且感情不浅,是不是?” 她坦然的笑了起来:“哈哈哈一直觉得你应该没有什么的,现在才发现暮夜,你真是不容小窥啊!”我们就这样头靠着头,竟然也聊到睡着了。梦里面我好像也来到了那家咖啡小店,老板娘依旧在忙碌着,看到我来了,在窗户里面对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进去,就和那天的情境一模一样。 我进了那家咖啡小店,咖啡小店里面有着浓郁的咖啡香味,我是一个很喜欢喝咖啡的人,我喜欢自己用咖啡豆磨出的咖啡粉,自己经过煮、过滤等一系列的程序,然后看到一件成品。我想喜欢喝咖啡的人都很享受这种过程。特别是咖啡的香味弥漫着整间屋子的时候的那种满足的感觉。 我还是像那天一样点了一杯摩卡,我喜欢摩卡里面咖啡和可可‘混’合的味道,不过我不喜欢加太多的糖。这次我并没有放弃这杯好看的咖啡,拿起放在鼻头闻了闻,感觉到那种香味后,小小的抿了一口,味蕾充斥着咖啡的香气,感觉到整个人都放松了。 “要看一会儿电视吗?”老板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和善的问着我。我抬头的时候才看到墙壁上竟然有一台电视机,电视机镶嵌在墙壁里面,很大很清晰。 我点了点头,老板娘拿起遥控板,打开了电视,并且给了调了一个频道,接着又对着我问道:“想要知道你身边的事情吗?”在梦中我好像完全没有把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情带进来,甚至说已经忘记了那个事情了。这个梦让我很放松,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可能是这杯咖啡的问题吧! “好啊,我很想知道我身边会发生些什么样子的事情。也好让我做些防范的准备啊!”我半开玩笑似的对着老板娘说道。 老板娘微微一笑说:“那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就调定了这个频道,而老板娘自己则转身回到了吧台的里面,又开始了她的忙碌了。 电视发出了“莎莎莎”的声音,画面不是很清楚,有些泛白,有些模糊。我好像突然想起了那个时候关莉莉把霍彦催眠的时候,霍彦说的那些话来了。而在现实生活中的那些记忆又带了进来了。我看着电视好像渐渐地想起来我之前在这家咖啡小店里看到电视机上的内容了。我一切都想起来了,老板娘是在帮助我恢复记忆吗? 我猛地站了起来,看向老板娘的方向。老板娘好像十分了解我的心里一般,对着我微微一笑,笑的很和善,笑的很温和。当我张开眼睛的时候,我身处在陆佳谣的家中,身边坐着关莉莉,她靠在我的肩头甜甜的睡着。不过脑子里面不断地闪现着电视机里面的画面,不行,我要去看看,我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 天已经有些泛白,一个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却让我想起来了之前在电视机上看到了一些什么内容,我的心情很‘激’动,我根本就不相信会发生那种事情,明明前两天还好好地,怎么可能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 关莉莉好像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她坐了起来,紧张的看着我关切的问道:“暮夜,你没事吧?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事情了?” 听到关莉莉的话我猛地清醒了过来,慌忙回头直‘逼’着关莉莉的眼睛问道:“你记得那天在机场的情况嘛?” “记得啊,怎么了?”她被我问的有些发傻,只能够默默地点了点头老实得回答着。我想了想对着关莉莉继续问道:“那么那天你看到我冲出等候室的时候,外面是一片漆黑是不是?”她继续点着头。我接着说道:“后来我进来了,满脸的泪水,甚至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男人?那天你是一个人进来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男人!”我的脑子好像突然被雷击了一下,停止了思考。她说那天我身边根本就没有带着一个男人进来,那天我听到安裔出车祸的事情,马上冲了出去,在电梯口看到了安裔,于是和安裔一起进了飞机场,但是她却说我根本就没有和一个男人一起回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电视机上面的画面是真的吗? “暮夜,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关莉莉的关切的话我一句都听不见去,满脑子都是安裔的笑容,安裔给我好时巧克力时候的样子,安裔和我说:“哪天你接收了我,真的愿意和我KISS了,我就不送你巧克力了”这样子的话还在回‘荡’在我的脑袋里面。 我猛地站起来对着关莉莉说道:“你在这里看着,我要出去一趟。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关莉莉只能够点着头,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我要去做些什么事情。 我一路狂奔着向家里面跑去,这里离家里不算远,虽然跑的气喘吁吁地,但是还是让我跑回了家里面,看到楼下的龙婆婆,我随口打了个招呼就向三楼冲去,一口气跑到了安裔的家‘门’口。我大口的呼吸了几下,伸手想要拍安裔家的‘门’,可是手停在半空中的时候,我突然犹豫了。我不知道我在犹豫些什么事情,但是我不敢敲‘门’,万一他真的不再里面怎么办?我还能够去什么地方呢? 我在内心不断地催眠着自己,最终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用力地敲打着安裔家的房‘门’。 “砰砰砰砰砰砰”“安裔安裔你在不在家里面啊安裔?”里面根本没有任何的声音,我停了下来,耳朵紧紧得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没有,里面根本就没有声音。我拿 起手机打他的电话,响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人来接。不行,我不能够放弃,于是我继续敲打着房‘门’,可是我的双手都已经敲得发麻了,里面都没有任何的声音。 “哎哟,小夜啊你在干什么呀小夜”我回头,看到龙婆婆慢慢地往楼上走着。我慌忙过去扶着龙婆婆,然后问道:“龙婆婆,那户人家是不是住着一个叫做安裔的小伙子呀?” 龙婆婆点了点头对着我说道:“是呀,那户人家是住着一个叫做安裔的小伙子,人还特别的客气呢!” 是的了,他一定没什么事的:“那最近我怎么没有看到他回来啊?他家里也没有人开‘门’,这是怎么回事呀?”我试探‘性’的问着龙婆婆。 龙婆婆抬头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重重的气说道:“那个小伙子好久都没有回来过咯。你去旅行的时候他也出去了,后来就没有回来过。不过新闻上放了,他好像受伤了,出了什么车祸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了小夜?你的样子好像很不舒服的” 我的脑袋好像突然整个炸了开来,耳朵听到任何的声音,脑子一片空白。不会的,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呢,前两天明明还煮面给我吃呢,还和我说话呢,还跟我讨论这次的案件呢,怎么突然就 这个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手一个没抓住手机掉在了地上。回过神来将手机捡了起来看到一串数字后,我豁然开朗一般,是安裔的,是安裔打过来的。 “喂你到底去了哪里了你?你知不知道你是谁?”我听到对方的时候的时候,我的心凉了一半。不是安裔的声音,但是我根本分辨不出来了,现在除了安裔的声音,别人的声音我根本就分辨不出来了。 “是暮夜小姐吧!我是齐靓我刚才出去买饭所以没有看到,原来是暮夜小姐打电话来了” “齐靓这不是安裔的手机吗?怎么怎么会在你的手上的?”我自己都不能够辨别我自己的声音了,简直冰的怕人,我才知道我也能够发出这种恐怖的声音。 “暮夜小姐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哎安队长出了车祸,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医院也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安队长?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吧!”齐靓的声音是那样的无害,可是我却觉得句句话都刺在我的心头。 手机从我的手中滑了下来,这个时候我家的房‘门’被打开了,虎子爷爷看着外面的我们发呆。过了片刻对着龙婆婆说道:“哎哟,真是的这个丫头,不知道又遇到什么事情了。谢谢您把她送回来”说完,接过我的手就把我带回到了屋子里面去了。 我进去后就瘫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脑子里面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满脑子都是以前和安裔在一起的画面,我根本不能够接受安裔出了车祸这件事情。 龙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进来,他转了一圈,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我看到他叹气的样子想到了几天前,我和安裔一起回来的时候他也是看着我们叹了一口气。我冲上去就对着龙爷爷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之前和我一起回来的安裔不是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小夜小夜你冷静一点啊!”虎子爷爷从身后将我搂住,不让我去伤害龙爷爷。 龙爷爷平淡的点了点头对着我说道:“他现在魂魄不稳定,在医院里面。如果你希望他在你的身边的话,你现在见不到他就对了。只要他的魂魄归位,他就能够苏醒过来。那天我看到他的魂魄跟在你的身边就知道他放不下你,但是如果他一直跟在你身边的话,可能以后就回不去了!” 我听完了龙爷爷的话,停了下来,虎子爷爷看到没什么动作就放手了。我好像找到了什么希望一般,是的,安裔没有死,他还能够醒过来。只要让他的魂魄归位他就能够醒过来。我转头看向龙爷爷,龙爷爷好像被我刚才那个气势给吓到了,慌忙向后飘了老远,我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龙爷爷,平淡的问道:“那么,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我是说他的魂魄!” 龙爷爷看到不过去,松了一口气对着我说道:“他昨天有回来过,不过看你不在又走了。他大概还会回来找你的,你在这里等等看吧!”他还会回来找我吗? 我听了龙爷爷的话,坐在客厅里面等着,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我现在好像能够理解当时柳翩然失去了宋文静的时候的那种慌张感了。我那天还去劝柳翩然,什么握起拳头里面什么都没有,松开就能够拥有全世界狗屁,全都是狗屁。这种话说说谁不会,但是遇到了有几个人真的能够放开啊?我现在不就送开着拳头,但是全世界到底在什么地方?我根本就看不到。 “小夜你需不需要吃点饭啊,不吃的话你怎么受得了啊?”虎子爷爷担心的问着我。 我摇了摇头:“不要,我不饿,没什么胃口”我的声音都有些虚弱了,说话都不想说了。 虎子爷爷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晚上的天暗的很早,我看着窗户外面发呆,龙爷爷明明说安裔会来找我的,可是他为什么还没有来啊? “虎子爷爷你昨天晚上在我家睡觉的吗?”我淡淡的问着。虎子爷爷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昨天晚上是在这里睡觉的啊!” “那你看到一个小伙子来找我了吗?他的名字叫做安裔,他就住在隔壁的。”我回头看向虎子爷爷的眼睛,就算安裔真的没有回来过,我也不希望够虎子爷爷骗我。这种时候我想要听真话。 虎子爷爷点了点头对着我认真的说道:“其实那天我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这里不对劲了。你的隔壁已经没有人住了,但是你却时常对着隔壁发呆和敲‘门’。你看过霍彦买的报纸了吗?报纸上面写到安裔已经出车祸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是想要知道他昨天回来过了没有?” “回来过,真的,他有在‘门’口等了很久,都等不到你。”听到虎子爷爷这样子说,我的心都揪在了一块儿,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知道了,我会等等的。”我轻声对着虎子爷爷说着,于是继续趴在窗台上等着。突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楼下闪过,我猛地站起来。或许是坐了太长的时间了,站起来的时候头很昏,都快站不稳了。我跌跌撞撞的不要虎子爷爷扶着,来到了‘门’口。当我把‘门’打开的时候,我看到安裔站在‘门’前,脸‘色’憔悴。 “安裔”我二话没说抱住了他,他的身体冰冰凉凉的,我‘摸’着更加的害怕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哭了?”他的手轻轻地‘摸’过我的脸颊,我抓住他的手对着他说道:“你出车祸了你知道吗?”安裔停顿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我继续说道:“你出车祸了你知道吗?你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回去,你还过来干什么?” “我想你我想见到你”他低着头淡淡的说着。我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往下掉。他低着头继续说着:“我知道我出车祸了,那天我知道我已经在医院里面了我害怕你担心,我想看到你笑。我去找你我想帮你,可是那个时候突然感觉到收到了压迫,我的灵魂猛地被吸了回来” “如果你不回去,可能以后都不能够回去了。”我打断了他的话:“你再不回去就真的不能够回去了。我想要见到的是活着的你我不想看到你有事你现在没有办法帮到我的,你一定要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才能够帮到我你明白吗?” 安裔最后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的心感觉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离开了,让他离开吧!”虎子爷爷从后面扶住了我。我想如果不是虎子爷爷扶住我的话,我可能已经倒下去了。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当我转身的时候发现‘门’口竟然有一包好时巧克力。我看着好时巧克力再看看虎子爷爷,虎子爷爷淡淡一笑说道:“是那个男孩子留下来的他以前也住过我们的村子,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我抬起头看着虎子爷爷不是很明白虎子爷爷说了些什么,虎子爷爷这个时候对着我说道:“那个男孩子,以前也住过我们的村子。昨天他在‘门’口等了很长的时间,我看到他劝他回去,他根本听不进去。他和我说他住过我们的村子,那个时候他很喜欢吃好时巧克力,在村里面发现一个‘女’孩子一直很孤单,明明很漂亮却总是一个人哭。他很想和那个‘女’孩子做朋友,于是给了那个‘女’孩子第一颗巧克力你还记得那件事情吗?” 经过虎子爷爷的提醒,我好像想起来了。我跑到了自己房间里,将柜子里面的那盒装着巧克力的盒子拿了出来,我打开他放在‘门’口的那包好事巧克力,一颗颗的数着,总共有64颗巧克力。他总共给了我64颗巧克力。原来我一直珍藏的巧克力竟然全部都是他给我的,我一直很想念那个时候的那个给我巧克力的哥哥,我竟然没有认出来那个人就是安裔。 ------------ 第93章 兄妹 结局 想到了很多的事情,想到在机场的时候为什么就算是看到了安裔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霍彦还是一脸的自责。为什么我问着安裔在什么地方的时候,机场的人都一脸茫然。想起来为 什么我在‘门’口和安裔说话的时候,霍彦会不知道我在和谁说话。原来安裔的魂魄一直跟在我的身边,而我自己却全然不知。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而电 视机上面的画面我也全部都清晰了,甚至明白了霍彦看到的那些画面了。 我草草的吃了一下晚餐,人还是应该‘精’神起来,振作起来。不可能等到安裔醒过来的时候我自己病倒了吧! “小夜,你要去什么地方?”我看了一眼虎子爷爷,笑着说道:“你不去陆佳谣的公寓是为了什么事情?你恐怕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背后的黑手到底是谁了吧?”虎子爷爷笑着 点了点头,对着我说道:“你小心一点,我在老街坊等你。事情结束后就过来和关莉莉一起过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我知道了啰嗦!”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外婆给我的背包我背在了身上,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有用什么东西没用,总之一股脑儿的都带在了身上。快步的向陆佳谣家的方向跑去。好不容易来到了陆佳谣 的公寓楼下,抬头看去,看到公寓的顶楼已经被一团黑气所包围住了。看来就在今天了。 我快步走了进去,保安大叔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看凶多吉少。走进电梯按下九楼。电梯缓缓地运行了起来,缓缓上升了一会儿突然停住了,停在了四楼不动了。看来是不想让 我上去咯!我嘴角一勾,从外婆给我的背包中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了电梯的按钮直上。听到了“呲呲呲”的声音,几股青烟升起后,天梯再次的运作了起来,很快的(比走 路快)来到了九楼。 跨出电梯来到陆佳谣的家‘门’口,轻轻地拍打着陆佳谣的房‘门’。里面好像没有人应‘门’。怎么回事?关莉莉不是应该在里面保护着她们的吗?为什么突然没有人了呢?我拿出手机打着 霍彦的电话,霍彦的手机铃声从‘门’的里面传了出来。不是的,一定还在里面。 “霍彦我是暮夜,你快点开‘门’啊”里面依旧没有声音,而最不可思议的是,这幢公寓里面安安静静的,我这样大声地敲‘门’竟然没有一个人开‘门’看看。不对,哪里不对。 “暮夜暮夜是你吗?”这个声音不是从‘门’内传出来的,而是从是从我的身后。我慌忙回过头去,看到关莉莉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对着我说道:“你回来真是太好了开‘门’ 进去外面现在很危险。”关莉莉四处看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我对着关莉莉问道:“你不是应该在里面保护她们的吗?为什么会在外面?你不是关莉莉吧,你是谁?”我向后退了两步,手已经伸进背包中了,一把短剑握在手中随时准备着。 “关莉莉”皱着眉头对着我说到:“暮夜,你在说什么啊?我是关莉莉啊,你看,我是关莉莉你是不是中邪啦?”说罢,她向前走了两步,好像是想要过来‘摸’我的额头一般。我 向后又退了两步,对着她吼道:“你停下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装关莉莉?” “关莉莉”好像快要抓狂了一般,对着我叫道:“暮夜,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是关莉莉啊,你好好看看你到底怎么了?说我不是关莉莉的”动作十分的夸张。 我嘴角一笑,对着她说道:“关莉莉面对这种情况从来都不会慌张。既来之则安之是她做人的宗旨。而且她十分的恋战,如果真的有妖怪的话,她肯定会除之而后快的最重 要的一点,你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疤!” “哈哈哈没想到暮夜竟然对我如此了解”从假“关莉莉”的身后传来了另一个关莉莉的声音,她从楼梯那里跑了过来,手中拿着柳树藤。这个关莉莉笑的戏谑,没错,是关 莉莉战斗时候的笑容,我想这个谁都没有办法模仿的像吧! 假的“关莉莉”发现自己被拆穿了,“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让你给抓住了!”她对着关莉莉说道。原来刚才她四处在找是在找关莉莉啊,她想要骗我开‘门’所以才冒充 关莉莉的样子。 “暮夜你在那里等着,看我怎么收拾她!谁不好装,非要假扮我”关莉莉拉了拉柳树藤,向假的“关莉莉”冲了过去,假的“关莉莉”向上一跳,变了个样子,竟然是陈梦 彤。她笑的夸张,闪过了关莉莉的几招。眼见关莉莉又要上前,她赶忙向后退着,没想到竟然撞到了我的身上。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只见陈梦彤回头抬手的那一瞬间,关 莉莉的柳树藤竟然缠住了她的腰身。她“啊”得一声,就被关莉莉拖走了。身上缠着柳树藤,被绑得死死地。关莉莉满意的拍了拍手,对着我挑了下眉。 “你敢暗算我?”陈梦彤好看的眼睛扑闪扑闪着,她狠狠地瞪着关莉莉,恨不得将她挖心‘抽’皮。 “这不是暗算,这是智取!柳树打鬼暮夜,你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吗?”关莉莉故意挑着眉问着我。 我笑了笑回道:“那还用说,当然是越打越矮咯!不过我没试过,要不我们试试看?” 关莉莉笑着说道:“好主意哈哈哈”我们步步向着陈梦彤‘逼’近,陈梦彤退无可退,样子别提多有趣儿了。“想不想让我饶了你啊?”关莉莉低下身子对着地上的陈梦彤问道。陈梦彤别过了头去不理睬关莉莉。关莉莉表情夸张的说道:“哈呀,跟你说话竟然不理我”说完又从腰间‘抽’出了一根柳树,对着陈梦彤的脑袋就是一鞭子,然后淡淡的说道: “打你的小人头,让你有帽不能带”接着又是一鞭子说道:“打你个小人脚,让你有鞋穿不了” “关莉莉你以为是在打小人吗?她是鬼诶!!!”我翻了个白眼提醒着关莉莉。 关莉莉指了指地上的陈梦彤,然后站回到了我的身边:“看来对她好像没用。你看她都被我打的话都不会说了,矮得跟只侏儒一样的,可还是不说一句话。”关莉莉好像很为难的 样子,她挠了挠脑袋,看着地上被打的只有我们‘腿’那么长的陈梦彤不知所措。 “她可是经过杀手严格的特训的,估计不会说什么了” 陈梦彤笑了起来,被打成这样还笑得出来,我还真是有点佩服她了。不过她或许是因为被打得很矮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轻了起来:“我的主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等着吧,等 着我的主人怎么收拾你们吧!哈哈哈”说完又猖狂的笑了起来。 “她不是真的有被·虐倾向吧?被我打成这种样子还笑的这么开心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干脆直接把她收了吧!”我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关莉莉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 小小的口袋,红‘色’的,两边用绳子绑着。然后对着陈梦彤的方向拉开了身子。另一只手在口袋的背后画着什么没一会儿的时间,陈梦彤就被收进了口袋之中了。我转而看向关莉 莉问道:“不是让你保护好霍彦她们的吗?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啊?” “开‘门’呗”她对着‘门’内指了指。 我对着她说道:“我敲过‘门’了,里面没有人应声。但是霍彦的手机在房间里面。” 而这个时候关莉莉好像才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着脑袋轻轻的一拍说道:“对了,我画下了结界了所以里面的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啊!” “原来如此难怪我刚才敲了那么久的‘门’都没有声音可是如果里面的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的话,那么外面的人是不是也应该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你那个结界怎么解?”我觉 得好像什么地方不对,好像就是这里不对。 关莉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像很自信的对着我说道:“这个结界只有我能够解或者是啊呀,糟了!如果她们开‘门’的话这个结界也会自动的解除的”说完这里,我和关莉 莉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们看向大‘门’的方向。关莉莉伸手对着房‘门’比划着,结界解除了,可是我们依旧在这个地方,房‘门’依旧打不开。 “饿修罗,看来是饿修罗来了”关莉莉念念有词得说道。 我想了想对着关莉莉说道:“看来那个陈梦彤不过是个傀儡他们用陈梦彤将里引出来,接着想办法让霍彦她们开‘门’他们就会有可乘之机。”关莉莉点着头,十分赞同我的说法:“看来就是这样的。这个饿修罗如此的神通广大,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连你都不知道是谁?一点头绪都没有吗?”我本来以为关莉莉应该是知道饿修罗的身份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这个饿修罗的身份变得十分的神秘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饿修罗是谁那你呢?你查到了什么没有?你的事情解决了没有?”我看着关莉莉,想到了安裔,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解决了。本来想等到这次的事情结束就去医院找安裔的,可是现在好像这件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化了一些了。 “我只查到霍彦的梦中的那个‘女’人是谁,并且知道了一些关于电视机告诉我的讯息不过这个饿修罗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找到霍彦和陆佳谣,霍彦看到过陆佳谣的魂魄被收走,所以我们要快一点”我如是对着关莉莉说道。 “那让我来想想办法”关莉莉皱着眉头说着。我知道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我们现在除了不知道饿修罗是谁之外,还不知道霍彦和陆佳谣现在身处何方。我们两个人又是半吊子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是叶博我想那个饿修罗就是叶博”关莉莉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想到他。 我摇了摇头对着她说道:“恐怕不像吧!那天他差点就被虎子爷爷给收服了如果真的是叶博的话,怎么会那么弱?你也知道对付饿修罗的方法,要么就是找德道的高僧将其收服,要不就是血债血偿!他不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是不会离开的!而叶博那么弱” “那是因为还没有到时辰。那个时候的叶博还没那么强是因为他还没有足够的能量。现在他可能通过某种怨恨或者是某种途径是自己加满了能量。”关莉莉手指捏动着,好像是在算着什么东西。 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如果真的是叶博的话,那么霍彦和陆佳谣会被叶博带到什么地方去呢? “老街坊”我和关莉莉异口同声得说了出来。是的,看来只有老街坊那个地方了。那么这幢公寓之所以出现了那么多的征兆,其实都是一个幌子,用陈梦彤来拖住我们,就可以事实他们的计划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虎子爷爷竟然没有和我们一起来,而是孤身一人先前往的老街坊。 “我们动作要快一点要在他们动手之前赶到。该死的把我们骗到那么远的地方。竟然想用这种办法托住我们”边走着,关莉莉边对着我说着。陆佳谣的公寓离老街坊很远,并不近,就算坐出租车也要二十分钟的路程。 “放心,虎子爷爷已经先去老街坊了他让我把这里的事情办完后再去。我想他一定有信心能够拖延时间的吧!”关莉莉点了点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问着我:“对了暮夜锦囊有没有带在身上?” “锦囊?什么锦囊?”我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了。 “师父在梦中带给你的红‘色’的信封”经她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想了起来。 “带了,在背包里。” “带了就好,我有车,我们开车去”关莉莉笑着说道。关莉莉的车停在了不远处的停车站里面,停车站的大爷收费很贵,我们去拿车的时候,他竟然问我们要了五十块钱。我想如果不是救人要紧的话,我肯定要和他理论起来了。不过这就是差距啊,人家大学生有车开,我都工作了还没辆车给我开开。 这个时间点的大街上,几乎没什么人,毕竟已经很晚了。我们的车开的飞快,没一会儿的时间已经到达了老街坊的大‘门’口。因为老街坊是步行街,不能够将车辆开进去,就算要进去自行车也要下来推。关莉莉把车停在了‘门’口,和我一起向里面走着。这个时候有关莉莉在,外婆的背包我也带在了身上,心理面没有一丝的恐惧。 “师父说在什么地方等我们?他不会自己先进去了吧?”关莉莉边走边找着。我也向四周围看着。“虎子爷爷大概已经先进去了吧!那我们应该去129号还是130号啊?”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这个关键的问题。虽然我知道幕后的真正黑手是谁,但是她到底是在那一幢楼里面啊? 路上空空‘荡’‘荡’,老街坊好像突然被封起来了一样,看不到半个人影。关莉莉皱着眉头想了下对着我说道:“哎呀管他呢!反正就在面对面的,我们先去139号,找不到人的话我们再去130号”我觉得关莉莉这话说的很有道理,点头同意了。 都怪陆佳谣的公寓离老街坊另一边的‘门’不近,还要绕一大圈子,不然我们就直接从另一边的‘门’进来了,这样就直接可以先进130号了。不用走那么长一条路。 终于在我们两个人都已经快没力气的时候,走到了129号。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到半个人影。这里听霍彦说,现在是一家卖小玩意儿的店面,但是生意却很好。我和关莉莉站在‘门’口,踌躇着是不是应该进‘门’去看看。 “里面的‘门’好像关着,我们怎么进去啊?”我看着在我们面前的这扇大‘门’,别说推了,就算是翻也很难啊。看看我们的身高,再看看这扇大‘门’。都比两个我们还要高。 “不能进也要进如果里面有人的话我们一定是可以想办法进去的”说完,关莉莉用力地推了推那扇大‘门’,那扇大‘门’好像钉死了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动。 “问丝未动看来我们要找找别的办法了。” “没错要不我们炸‘门’?哪里来的火‘药’呢?”我们两个傻妞站在一起商量了起来。 就在我们两个商量的没有一丝头绪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虎子爷爷的声音:“喂喂喂,不在那边,在这边你们杵在那里干什么呀?快点过来呀”虎子爷爷对着我们招着手。虽然看到了虎子爷爷,但是我们两个的心却已经凉了一半了。 “虎子爷爷,你不是说自己先来拖住他们吗?为什么你会在‘门’口啊?” “就是啊师父,你也太不靠谱了一点吧!你怎么知道里面现在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不单单是我,就连关莉莉都对他说话冷淡了起来。 他“嘿嘿”一笑对着我们说到:“你们想,如果我不再‘门’口等你们的话,你们就跑到对面去了是不是?我是探路者引路人,我为你们做好了所有的铺垫,你们还责怪我?哎,这个世界上就是好人难做啊”我们完全无视虎子爷爷说的话,两个人手拉着手直接向130号走去。 130号今天好像不开‘门’营业。两幢高楼矗立在我们的面前,好像是两只巨大的怪兽一般。让我想起了那天我对着霍彦开玩笑的说道学校原本是一个怪物,现在好了,自己感觉到‘阴’冷了。 我们迈步准备向韩国料理店里面走去,毕竟上次我们就是从那里出来的,想先去那边碰碰运气虎子爷爷在背后拉住了我们,对着我们说到:“不是那幢楼” “那就是这幢楼咯!”我指着日式料理店,看来这次他们转移阵地了啊!虎子爷爷继续摇头。关莉莉不耐烦地对着虎子爷爷说到:“我去师父,现在人命关天,你敢靠谱一点吗?不是这幢楼也不是那幢楼,一共就两幢楼,那你说到底在哪里啊?” 虎子爷爷被我们说的不是很开心,撅着嘴巴对我们说到:“你们跟我来我看到他们去哪里的”于是虎子爷爷在前面带着路,我们在他的身后跟着。我们穿过那两幢楼房,没想到两幢楼房后面竟然是另有乾坤。 “是这里?”关莉莉指了指在我们面前的废墟,挑着眉问着虎子爷爷。 虎子爷爷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到他们进去的。你们跟我来,这只是障眼法我结界,我知道怎么破!”他说罢,向前走去。他来到废墟面前,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红‘色’的纸,比划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不消片刻,一扇小‘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和关莉莉对视了一眼,打开‘门’想里面走去。 进了‘门’后,那扇‘门’就自动的关了起来。进去后豁然开朗,亮堂堂的长廊,两边挂着各种画像,好像是一些名人得画像,反正我都不认识。我们沿着走廊一路向前走。前面出现了分岔路。一边想右边走,一边向前面走。 我们看向虎子爷爷,虎子爷爷摇了摇头轻声得对着我们说:“我只跟到外面,没有跟进来,所以不知道应该怎么走!” 关莉莉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绿‘色’的符纸,念了几句咒语后,符纸开始动了起来,想右边的岔口转动。我们跟着符纸一路向前。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阻碍。直到上了楼梯开始,变得有些困难了起来。三楼站着一个男人,他背对着我们,好像是在研究着什么东西一般。听到了我们的声音,猛地回过头来。 “主人等你们很长的时间了”叶博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一个神秘而又诡异的笑容。 “她确定我们会来?”我对着叶博问道。 叶博很有自信的一笑:“人都在我们的手上,你们怎么可能不来呢?看到你们我大概知道,陈梦彤已经失败了吧!不过没有关系,她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你们跟我来吧!”说罢,转身在前面为我们拎着路。 虎子爷爷走在前面,而我和关莉莉一左一右,关莉莉轻声的对我说道:“小心有诈!”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叶博在前面走着,走到了一扇木质的红‘色’大‘门’前,轻轻的敲了两下,那扇‘门’被打开了。我有一种走进了吸血鬼的宅子里面的感觉。 ‘门’内有着昏暗的灯光。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站在一张‘床’边,看着‘床’上的人。 “主人要的人我已经带到了”他对着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轻声的说道。米‘色’风衣的‘女’人回过头来,是阙云珠。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恭敬的笑容:“你们好,欢迎来到主人的宫殿。主人马上就出来,请各位稍安勿躁” 我们下意识的点了下头,却忘记了自己正在别人的地盘儿里。 ‘床’上的‘女’人穿着白‘色’的婚纱,明明不是冬天,脖子上却围着一条丝巾。她的样子十分安详,我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她正是柳翩然照片中的那个‘女’人,也是出现在我梦中的那个‘女’人——宋文静。她安详的躺着,就好像睡着了一般,身上竟然没有半点腐烂。 “主人” “主人”随着一声声的称呼,柳翩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他笑着伸了伸手,阙云珠便用法术变出了几把椅子来,他示意我们坐下,我们照做了。 “还差一个人,就要大功告成了”他的声音很平淡,笑着对着我们说着,可是表情却并不愉悦。 “果然是你啊柳翩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虎子爷爷看了他一眼问道。 柳翩然并不着急回答虎子爷爷,而是看向叶博的方向问着他:“客人来了是不是应该上茶?” 叶博点了点头,拍了拍手,几个骷髅人手中端着茶便向我们走了过来。虎子爷爷皱了皱眉头,好像不是很想结果那几杯茶的样子。不过骷髅人也不介意,站在我们身边就这样端着。 关莉莉看了看周围的格局和环境,笑了笑对着柳翩然说道:“看来你是想要救活一个人是不是?”柳翩然手中的动作停了停,看了看关莉莉,轻轻地:“哦?”了一声,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示意关莉莉继续说下去。 关莉莉自信的一笑对着柳翩然说道:“这样子的摆设,这样子的格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一种巫术,失传了很久的巫术。传说收集了七七四十九个人类的亡灵可以唤醒已经沉睡的已死之人的亡灵。而其中二十四个‘女’子二十四个男人,最后一个一定要是纯‘阴’之人的灵魂。那个纯‘阴’之人能够看见世间万物别人所看不见的东西,能够穿梭‘阴’阳界。我说的对不对?” 柳翩然听完后拍了拍手,笑着说道:“说得很好没错,我现在还差一个纯‘阴’之人的灵魂。” 我站起身来看着柳翩然,对着他说道:“这个纯‘阴’之人的灵魂,我想大概就是我了吧!能够看见世间万物别人所看不见的东西我的眼睛和你的眼睛一样,只可惜你是男人不然你就用你自己的灵魂去召唤她了是不是?”就算是知道了答案,我依旧倔强地问着柳翩然。 柳翩然并不愿意看我的眼睛,也不说话。世间一下子好像静止了一样。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开心一样我依然是这样问你,你所坚持的东西是真的值得你去坚持吗?你所相信的东西,就一定是真的吗?你不是也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吗?你明明知道背后黑手是谁,你为什么还要继续错下去?”我死死地盯着柳翩然,他不是这样子的人,他明明知道做这些事情的人是谁,为什么还要继续纵容下去。 “暮夜你说什么?”关莉莉抬头看着我,接着问道:“这些事情果然还有别的人是不是?”我对着关莉莉点了点头:“是的,还有别的人。而且是和柳翩然很亲近的一个人。” “这件事情本来就都是我做的,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柳翩然一下子把所有的错都拦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目光柔和得看着‘床’上的人,笑容是如此的落寞。 “这件事情和陆佳谣还有霍彦没有关系。你要的人已经够了吧!把她们两个人放了吧,我把我的灵魂给你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都看着柳翩然,眼神坚定。 “你说什么?你愿意把你自己的灵魂给我?”柳翩然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对着他说道:“本来我也以为我放不下,总是不能够拥有全世界。但是我把我的拳头放开了,我感受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已经在我的手中了柳翩然你难道还不懂我说的话吗?” “哥哥她都愿意把灵魂给你的,你还在犹豫些什么呀?”柳茜茜从‘门’的另一边走了出来,她的样子还是那样的无邪,但是她的心已经被怨恨给吞噬了。 “关莉莉你要找的幕后黑手就是她这个‘女’人叫做柳茜茜她说她是柳翩然的亲妹妹”我对着关莉莉解释道。关莉莉眯起了眼睛看着柳茜茜,柳茜茜笑了起来:“暮夜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不用装了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是你了”柳茜茜的眉头微微蹙起,死死地看着我,我继续说道:“其实安裔的灵魂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但是那天,别人都看不见安裔,只有你看得见安裔,我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还有其实你根本没有和霍彦说过一句话吧?按照霍彦的‘性’格,如果她知道柳翩然有一个妹妹,还那么好看清纯,她一定会全部告诉给我听的,但是她没有说过,甚至不知道柳翩然有一个妹妹这件事情那天你自作聪明得和我说道霍彦,而霍彦又说看到一个很好看很清秀的‘女’人将陆佳谣的魂魄收走我当时想到的人就是你——柳茜茜” “暮夜是不是?你倒是真的很聪明呢!是啊,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我不过是为了让我的亲哥哥和嫂子永远的在一起,难道我也有错吗?如果你的亲人离开了你们,你们不心痛吗?”柳茜茜对着我们虚伪的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你真的是柳翩然的亲妹妹吗?这真的是你所想得到的吗?”关莉莉‘激’动地对着柳茜茜说道。 我们被关莉莉突然问出的话所惊讶,纷纷看向关莉莉,就连站在‘床’边的柳翩然也被关莉莉的话吸引住了。柳茜茜生气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推到地上,恶狠狠地质问着关莉莉:“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我就是他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他这辈子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不是,他不是你的亲哥哥。你根本没有把他当做是亲哥哥看待吧?我想,或者说是你把她当做是情人在看待是不是?”关莉莉对着柳茜茜说完后,看向柳翩然:“其实你被她骗了,这个传说还有后一半你要听吗?” 柳翩然蹙着眉头看着关莉莉,好像是在细心的研究着关莉莉一般。 “不要没有后一半,没有哥哥,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她们都是来骗你的,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哥哥,我爱你,真的,我爱你”她发了疯一般的对着柳翩然拉扯着。柳翩然‘抽’回了自己的手,对着她说道:“就算真的可以救活文静,我也不想在继续下去了。我不想用别人的灵魂唤回文静的,她会生气的。” “不是的哥哥只要暮夜的,只要暮夜一个人的灵魂就可以把嫂子救活了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吧哥哥” “我不想再伤害别的人了,特别是暮夜”他的声音柔和,将宋文静抱在怀中。他穿着一件燕尾服,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或许这才是他想要的。 “暮夜又是暮夜,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是暮夜?我不会让暮夜你那么轻松地带走我的哥哥的你为什么要来和我抢?”她怒视着我,恨不得将我撕成两半。 关莉莉继续对着柳茜茜说着:“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了暮夜呢?让我来告诉你吧!因为暮夜的双眼,因为暮夜的双眼和柳翩然一模一样,所以你害怕你害怕暮夜才是柳翩然的亲妹 妹是不是?所以只要暮夜死了,你的身份就没有人会知道了是不是?”关莉莉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我好奇的看向关莉莉。 “不是的哥哥真的不是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啊茜茜,你十岁的时候我把你带回来其实是因为你可爱,把你当做妹妹一样的疼爱。我的亲妹妹就是在她十岁的时候和我走散的。她的锁骨上有一条鱼的印记,那 是我用母亲的项链烫上去的”说完,他从口袋中拿出了那条鱼的项链,走到了关莉莉的身边。 关莉莉张大了眼睛不知所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既然现在找到你了,就把这条项链给你了。”他温柔的给关莉莉戴上项链,笑着‘摸’了‘摸’关莉莉的头。 “暮夜,现在把我给你的锦囊拿出来吧!”虎子爷爷对着我说道。我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将包中的红‘色’信封拿了出来。打开后感觉到有一道金光闪耀着,让我睁不开眼睛。接着听到虎子爷爷说着:“尘归尘土归土,人有人道,鬼有鬼道‘阴’魂上路”桌上的沙漏突然动了起来,溜得飞快,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流完了。 随着沙漏的流逝,宋文静的皮肤也开始出现了变化,渐渐地出现了尸斑腐烂最终变成了一具腐尸。她的‘床’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好像想要将宋文静吸进去。 “哥哥哥哥你不要过去啊”关莉莉对着柳翩然大声地叫着。可是来不及了,柳翩然上前抱住了宋文静的尸体,渐渐地两个人被一起吸了进去,而身后的阙云珠大声地吼叫着,她也开始站不稳了,还有叶博一道光再次的闪过,黑‘洞’合了起来,叶博和阙云珠也一起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候霍彦和陆佳谣都向我们这里跑了过来,这里又变回了废墟,而齐靓带着警察也一起赶了过来。柳茜茜死命的瞪着我们大声地喊着:“是你们,是你们害死我的哥哥的” 我看着关莉莉痛苦地表情,轻声对她说道:“刚才我听到柳翩然说的话了,他对我笑着说道:‘放开了拳头,反而更自由’。”关莉莉对我点了点头,泪水从眼眶中落下。 在医院看着躺在‘床’上的安裔,他的样子十分的安详,只是还没有醒过来。虎子爷爷把经过全部告诉了霍彦,霍彦好奇的问着:“关于那个巫术后一半故事是什么?” 虎子爷爷向她解释着:“被唤醒的亡灵每隔一个月就要吸食少‘女’的血,变成一个会吸血的魔鬼!”霍彦点了点头说道:“哎BOSS那么好的一个人” 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我今天进来给安裔按摩手臂,他的手臂好久都没有动过了。龙爷爷说过他的魂魄回来了,就会醒了。可是魂魄明明回来了却还是没有醒过来捏着捏着,突然感觉到他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安裔安裔你是不是醒过来了安裔?”我想冲出‘门’叫医生,手被紧紧的抓住了。回过头看到安裔长着眼睛对着我温柔的一笑。 我猛地站了起来,原来刚才做了一个梦我看着‘床’上的安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