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每日梦魇 更新时间:2011-07-14 小雨纤纤风细细,万家杨柳青烟里。 阮凌瑶走进一片浓雾弥漫的树林,四周烟雾飘渺,前方看不真切。她一步一步轻轻地走着,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朝着前方弱弱微光走去。 眼前一片模糊,却依稀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看其装束是一男一女,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阮凌瑶加快了脚步,想要将前方看个真切。 “哈哈,笨蛋,这叫做攻其不备,长见识了吧。”女子清脆的笑声飘荡在空荡的树林里。 “你别让我抓到,不然有你好看。”男子愤愤地说道。 阮凌瑶就要将两人的面容看清时,两人却消失不见了。她来回转动着身子,想要在四周找到两人的身影,却在另一方向的不远处依稀传来两人的声音。 “我不是好好地在这吗,小傻瓜。”女子温柔且甜蜜的声音又在树林里响起。 “我好怕失去你,任何人都不能从我手里将你抢走。”男子深情地回应着。 如同上次一样,阮凌瑶依旧没有看清两人的模样,两人的柔柔细语似乎还游荡在耳畔,两人却又消失不见了。 树林的另一个方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我恨你。”女子朝男子愤恨地吼着。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男子着急着想要解释。 阮凌瑶似乎有了经验,没有着急地追过去,而是放轻了脚步,慢慢朝那边走过去,害怕自己的脚步声再次吓走了两人。 然而不管阮凌瑶如何的小心翼翼,前方的两人还是消失了,却在她的左前方又响起了两人的声音。 “求求你,放过他吧,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女子跪在男子面前,凄婉地哀求着。 “只要有他在,你永远不会安心呆在我身边,所以他必须死。”男子阴冷地回答着。 阮凌瑶再次朝两人走去,不过在她意料之内的,两人还是消失了。而她的手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她猛地回过头,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虽然隔得如此之近,纵然前方依稀的亮光,可阮凌瑶依旧看不清面前男子的容貌,只觉这个男子便是刚才与那女子对话的人。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男子慢慢朝阮凌瑶的唇靠去。 阮凌瑶被他突然拉住本就吓了一跳,面对他莫名的亲吻更是害怕起来,睁大了眼睛,想要将他的容貌看个清楚,却无论如何也看不见,想要挣开他的束缚,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想要大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眼见男子的唇越靠越近,阮凌瑶害怕地战栗起来。这个人是谁,她该怎么做才能逃开他。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阮凌瑶发现自己终于能够动弹,她用力地坐了起来,挥动着双手,大声地叫喊到:“你到底是谁,放开我,啊....” “小姐,怎么了,又做恶梦了吗?”幽梦关切地问到。 阮凌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床上,还在房间里,眼前闪过刚才那一片树林,原来刚才那一切不过是梦,她抬起手,擦拭着额头点点的汗珠。 她本叫蓝雅琴,是二十一世纪的高中毕业生。即将踏进大学校园的她,却被莫名地送到了这个历史上没有的南鑫国。 自己来到这个国家或者说这个时空已经一个月了,最近每天都做着这同一个梦,每次都会被惊醒,而最近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阮凌瑶缓缓走到铜镜前坐下,看着铜镜里映着古色古香的家饰,还有这张秀美而陌生的面庞,不禁想起了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分割线~~~~~~~~~~~~~~~~~~~~~~~~~~~~~~~~~~~~~~~~~~~~~~~~~~~~~~~~~~~~~~~~~~~ 蓝雅琴与同学一同来到一个古镇旅行,他们要用畅快的旅游来告别痛苦的高中生活。 蓝雅琴穿着淡蓝色的t恤和墨绿色的背带短裤,头上戴着一顶宽边的手编草帽。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吹散了披在蓝雅琴肩后的丝丝秀发,阳光洒在她身上,似乎为她照上了一身光环,远远望去,活脱脱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田园公主。 如此美丽的蓝雅琴身后总是跟着一群男同学,殷勤地为她提提包,遮遮太阳,陪着她一路说说笑笑,而她挽着自己的好姐妹戴然儿休闲地穿梭在这古镇的街道上。 他们的身影为这个古朴的小镇增添一份靓丽的颜色,他们的笑声为这个古朴的小镇带来一份久别的青春活力。 “呵呵,卢锐,你这个冷笑话也太冷了吧。”蓝雅琴望着刚说完冷笑话的卢锐打趣地说着。 “雅琴,你快来啊,这家店里的东西好漂亮啊。”戴然儿朝蓝雅琴招招手。 蓝雅琴走进了那家店,四处张望了下。这是一家古董店,四周的装换相当的古朴,倒是跟这个古镇的韵味相当的符合。 店内没有耀眼的灯光,而店内的东西却没有因此而黯淡无光,恰恰相反,没有了现代射灯的刺激,在天然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熠熠生辉了。 蓝雅琴在店里转了转,目光落在了一个暗红色的玉镯上,她似乎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这个玉镯出现在她面前后,她便再也无法移开她的视线了。 “这位小姐真有眼光,这个玉镯有几千年的历史了,流传至今依旧附有光泽,我拿出来给你试试吧。”老板见蓝雅琴目不转睛地盯着玉镯,向她建议到。 蓝雅琴默默地点点头,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在意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玉镯,便伸出纤细嫩白的手,任由老板为自己戴上。 “好漂亮啊,这个玉镯跟你真配。”戴然儿牵过蓝雅琴戴着玉镯的手细细地欣赏着,“你们说是不是很漂亮啊?” “是啊,真的很漂亮。”几个男同学都齐声回答道。 “雅琴,你喜欢吗?”那个叫卢锐的男同学问到。 “恩。”蓝雅琴也不知道是谁在问,只是静静地点着头,她还沉浸在这玉镯的魅力中。 “老板这个玉镯多少钱啊?”卢锐问到,要是自己能买下这个玉镯,然后送给蓝雅琴,她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 “五万块。”老板笑眯眯地回答到。 “五万块?这么贵。”几个同学都不可置信地异口同声到。 蓝雅琴被同学们的惊讶声惊醒,赶忙脱下手腕上的玉镯,递回给老板,“老板,我不要了。” “可是小姐戴着很漂亮啊。”老板接过玉镯惋惜地说着。 几个同学面面相觑,他们都想为蓝雅琴买下这个镯子,可是他们都还是刚毕业的学生,哪里会有这么多钱啊。 蓝雅琴微笑着摇摇头,拉着戴然儿便要走出古董店,身后却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老板,这个玉镯我要了,这是五万块。” “谢谢。”老板笑得眼睛眯成了两道缝,急忙接过钱,将玉镯包好送到了那位先生的手中。 蓝雅琴牵着戴然儿站在一旁,看着那位先生接过玉镯朝门外走去,她只是想再看看那个美丽的玉镯。 而那位先生却没有离开,而是朝蓝雅琴走来。站立在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将那玉镯轻轻地戴在她嫩白的皓腕上:“这个玉镯只有你戴才会好看。” 蓝雅琴不可思议地望着为自己戴上玉镯的人,是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穿着休闲的旅行套装,短短的头发显得十分地干净利落,淡淡的微笑蚀人心骨。 蓝雅琴望着男子,忽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发出声音。虽然自己在学校很是受欢迎,却从来没有人送过这么贵重的礼物给自己,而且还是一个如此帅气的陌生男子。 “这位先生,你我素不相识,我怎么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呢。”蓝雅琴说着便要将玉镯脱下还给男子,却被男子的手握住,停止了动作。 “我送出去的礼物是从来不会收回的,我只是觉得你戴着好看才买来送你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他那邪邪的笑容。 蓝雅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双手紧紧地握着玉镯,害怕一个不小心便将它摔坏一般。 旅行的这几天可是把蓝雅琴给累坏了,虽然一路上有人帮忙拿东西,可是自己尽情的玩乐还是将自己累得半死。 回到家的蓝雅琴便早早地洗了澡,来到自己房间休息,本打算上会网就睡觉的,不经意间却瞥见了自己放在一旁的红玉镯。 蓝雅琴再一次盯着玉镯出神,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抬起,想要去抚摸那玉镯,却不想还没靠近玉镯,手指却被前几天不小心摔缺一角的水晶雕像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红的血液瞬间滴落在了玉镯上,慢慢渗透了进去。 ------------ 第二章 便宜莫贪 更新时间:2011-07-14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蓝雅琴回了神,感觉自己似乎真的累了,这么容易走神,还不小心将手指也划破了,于是关掉电脑,便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圆圆的月亮散发出莹莹地亮光,洒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桌上的红玉镯。 红玉镯随着月光的指引,慢慢跟着附和,也发出了微弱的亮光。慢慢地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突然一道强光闪过,让人睁不开眼睛。 只是一瞬间,强光便消失不见了,让人以为刚才只是错觉,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莹莹地月光,安静的房间,只是床上的人儿呼吸变轻了。 南鑫国 阮凌瑶依旧望着铜镜,虽然现在的容貌与自己以前的容貌不相伯仲,或者说更加出众,但她还是想从镜中找到自己以前的那张脸,那张在父母保护下,无忧无虑的可爱脸庞,而不是现在心事重重,无所适从的忧虑面容。 自己就是这样莫名奇妙地来到了这个时空的南鑫国,大家管这叫做穿越,是以前同学之间很流行的话题,没想到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虽然自己还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已经开始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了,既然回不去就要在这里好好地生活下去。 虽然老天跟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但还是待自己不薄,让她穿到一个富贵的家庭,让她不会为生计而烦恼。 阮凌瑶细细想着以前的事,将所有的事情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经过既然思量,她可以很肯定是那个玉镯让她穿越了,是不是找到那个玉镯就能将她带回去呢? 能不能将她带回去她不知道,不过她深刻地体会到另一个道理,千万别贪小便宜,你以为是天上掉馅饼,其实掉的是陷阱,虽然那是一个大便宜,也意味着那是一个大陷阱。 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了,周围的人对自己都很好,看来以前的阮凌瑶人缘还是挺不错的,不像小说里描述的穿越女主不受大家待见,最让自己开心的就是有一个十分贴心的侍女――幽梦。 听幽梦说起,她的名字是自己小时候为她取的,而自己在一月前落水撞伤了头,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这让自己有了很好的借口在这里生活下去,可是也有让自己苦恼的事情,那便是她落水的原因。 据说阮凌瑶一年前被指婚给手握重兵的祁王――钟子瑜,他是当今皇上的第七个儿子。虽然与祁王有了婚约,但祁王常年守卫边疆,防止外地入侵不曾回京,是以将这婚事耽误了。 阮凌瑶便在京中苦苦等候夫君的归来,旁人都说祁王是不愿意迎娶自己,才以战事为由,躲到边疆去。 终于在一个月前从边疆传来消息,战事已平,祁王不日便会班师回朝。 听到这个消息最开心的无疑便是阮凌瑶了,苦苦等候的人终于回来了,自己也就嫁杏有期了,不用再遭受旁人的嘲讽。 就在这消息不胫而走的同时,过于兴奋的阮凌瑶在府中的花园里翩翩起舞,宣泄心中的澎湃心情,却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头撞在了湖边的假山上,继而滚落入水中。 听到自己是因为此种原因而落水失忆,阮凌瑶不禁觉得羞愧难当,想她以前在学校面对别人的追求是如何的淡定,怎会做出如此荒诞无稽的事。 不是因为别人的嫉妒推落水中,而是因为自己得意忘形失足掉落湖中,要是被自己的同学知道了,是何等的丢脸啊,因此她向幽梦要求到以后绝口不提自己落水的原因。 可是她能管住幽梦的嘴,是否也能管住其他人的嘴呢?其他人虽然表面上对这个未来的祁王妃恭恭敬敬,私底下却经常谈论着这件可笑的事情。 “小姐,过几天王爷便会回京迎娶小姐了,夫人让小姐过去,说是有事交代。”幽梦对正在看书的阮凌瑶说道。 来到这个时代真可谓是无所事事,什么琴棋书画她通通不会,更别提什么针线女红了,目前在这个世界里,她唯一能做的消遣活动就是看书了。 “有说是什么事吗?”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她是不愿意与别人接触的,以免漏出破绽。因为自己的落水失忆,阮凌瑶称病甚少与其他的人走动,尽管是自己的娘亲,现在也显得十分生疏了。 “夫人没细说,只说是跟祁王有关。”幽梦为阮凌瑶拿出意见披风罩在她的身上,初春的屋外下着茸茸细雨,略带寒意。 阮凌瑶放下手中的书,跟着幽梦踏出了自己的房间,朝外走去。 “女儿拜见母亲。”阮凌瑶朝前方坐着品茶的女子俯身拜了拜。前方的女子便是阮凌瑶的亲身母亲,将军府的三夫人――吴敏芝。 虽然吴敏芝是妾室,这么多年又只出一女,却甚得阮将军的宠爱。当然爱屋及乌,阮将军对自己的这个女儿也是相当的喜爱,况且这个女儿也生得跟她母亲一样的沉鱼落雁。 眼前的女子雍容华贵,虽然年过三旬,却依然玉~肌秀发,明艳动人,难怪会在这将军府中的奇花异草中脱颖而出,深受宠爱。 “瑶儿快来,坐到娘亲身边来。”吴敏芝笑盈盈地朝阮凌瑶招收,转头向身边的丫鬟说道,“快给小姐奉茶,要上好的兰花芽儿,小姐喜欢。” 阮凌瑶依言坐到吴敏芝身边,端起那热气腾腾的兰花芽儿,轻轻抿了抿,没想到以前的阮凌瑶还是很有品位的,喜欢喝这种淡淡清香中略微带甜的茶。 “瑶儿最近身体还好吗?”吴敏芝看着自己失而复得女儿,关切地问到。 “多谢娘亲关心,瑶儿好多了。”阮凌瑶放下茶,点头回答道。 “娘亲只有你一个女儿,如今你要出嫁了,为娘的还真是舍不得啊。”说着吴敏芝眼角挂着点点晶莹,她抬手轻轻擦了下。 “娘亲别难过,女儿虽然出嫁了,还是可以经常回来看你的啊。”阮凌瑶安慰到。 “真是娘亲的好女儿。”听到阮凌瑶的承诺吴敏芝破涕而笑,那速度转换之快,“别说这些了,娘亲今天让你过来,是要在你出嫁之前,教你一些夫妻相处之道的。” “夫妻相处之道?”阮凌瑶疑惑地望着吴敏芝。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便是吴敏芝向阮凌瑶传授夫妻相处之道,无非就是些出嫁从夫,三从四德那迂腐的一套。 虽然阮凌瑶并不认同吴敏芝所说的一切,却依然笑意盈盈地点着头,不忍打断这位母亲教导女儿的苦心。 “瑶儿,娘的话你都记下了吗?”吴敏芝拉着阮凌瑶的手细声问到,看到自己如此美丽的女儿就要是别人的了,还真是舍不得啊。 “女儿都记下了。”阮凌瑶虽然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响起另一个声音,我才不会那么迂腐、愚蠢呢。 “记下就好。”吴敏芝拍了拍阮凌瑶的手,转身拿出一本书塞到她的手中,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说到:“这是讲诉男女天地和合的书,你这两天仔细看看,以后要好好的侍奉夫君。” 看见娘亲如此的神秘,阮凌瑶好奇地翻开书看了看,却被里面的内容惊呆了,玉白的脸庞霎时浮上两团嫣红,什么天地和合,原来这是一本春~宫~图。 阮凌瑶拿着这本春~宫~图不知所措,吴敏芝见女儿满脸绯红,一脸笑容地将书合上,说道:“傻女儿,都快出嫁还害羞呢,回去再慢慢看吧。” 阮凌瑶快速地将书收好放进衣袖里,朝吴敏芝拜了拜,匆匆地离开了。 回到房间,阮凌瑶随手将《天地和合图》扔在一旁,转而拿起刚才离开前看着的书继续看起来。 这《天地和合图》有什么好看的,跟自己以前看过的影片比起来还差远了。但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女孩,乍然看见这番内容,还是免不了一阵面红耳赤的。 还是觉得这本人物小说好看,阮凌瑶拿着书细细地看起来。却不知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似乎感觉这小说也不再那么有趣。 忽然瞥见放在一旁的《天地和合图》,阮凌瑶忽然想起了刚才在吴敏芝那看到一页,手不自觉地便朝它伸去,就快碰到时,却又停住了。 自己到底该不该看这本《天地和合图》呢?自己还只是一个学生,是不应该看这种黄色书刊的,不过现在阮凌瑶即将为人妻,也是应该学习一下了。 阮凌瑶放下手中的书,朝四周望了望,确定没有人,便悄悄将手伸向那本《天地和合图》,一把抓过护在怀中,又朝四周望了望,发现依旧没人,才放心地打开图册,看了起来。 “呓....这样都可以啊。”阮凌瑶一边摇头一边感叹着书中的情景。 “启禀小姐.....”幽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啊....幽..幽梦,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突如其来的声响着实吓了阮凌瑶一跳,她想迅速将那本《天地和合图》藏起来,却因为她的慌张,反而将其掉在地上。 ------------ 第三章 太子妃的邀请 更新时间:2011-07-15 “小姐,怎么吓成这样啊,莫不是在想姑爷。”幽梦打趣的说到。 本来之前的阮凌瑶待下人都十分随和,对待自己的贴身侍女幽梦更是亲切可佳。只从她落水失忆醒来后,虽如往常一样亲切随和,却更加平易近人,让幽梦在没人的时候不用向她下跪,可以跟她说说笑笑。 “我哪有,不要瞎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阮凌瑶故作生气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要是被这个小丫头知道自己看春~宫~图,还指不定怎么笑她呢。 可是怕什么偏生来什么,只见幽梦蹲下身捡起落在阮凌瑶脚边的书,“小姐,你的书掉了。” “别看...”阮凌瑶惊呼出声,可是怎么来得及啊,幽梦已经慎慎呆在那儿了。 “小姐,你怎么看这种书啊。”幽梦一脸绯红地将书合上,放在了桌上。 阮凌瑶一把抢过,转身塞到了枕头底下,害怕再有人看见,“这是娘亲给我的,让我侍候夫君的。” “哦。”幽梦低头回到,很显然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啊,那个,你找我什么事。”感觉到屋里异常的气氛,阮凌瑶转变话题,希望幽梦赶快忘记春~宫~图事件。 “哦,对了,刚才太子妃遣人传话,请小姐明天过府一叙。”幽梦被春~宫~图吓得什么都不记得了,经阮凌瑶一提,方才想起。 “太子妃?我跟她很熟吗?”没想到这阮凌瑶以前也挺有能耐的,连太子妃都认识。 “当然熟悉了,她是你二姐啊,我之前告诉过你的呀。”幽梦无奈地说道,小姐的失忆症好像又严重了。 “啊,是吗,我不记得了,呵呵.....”阮凌瑶吐着舌头,不好意思地说着。 记得幽梦告诉过自己,当今太子妃――阮凌若便是自己二姐,将军府的二小姐,阮将军的嫡女。像她这样的庶出的女儿都许配给了王爷,那嫡出的女儿当然是要许配给太子了。 听说这阮凌若之前是喜欢钟子瑜的,却碍于太子钟子晋的权势、父母之命,只得嫁给钟子晋为妃。 既然阮凌若是喜欢钟子瑜的,为什么还会让自己去叙旧呢,难道是想给自己难堪,还是......... 第二日,阮凌瑶向阮将军与吴敏芝禀告后,领着幽梦便踏上马车,朝太子府赶去了。 来到这里一个月了,第一件见到自己的二姐。阮凌若到也如花似玉,只是精致的面容略带一丝憔悴,似乎没有太子妃的风采。 “臣女参见太子妃。”阮凌瑶在幽梦的掺扶下走下马车,朝着阮凌若服了服身。 “妹妹大病初愈不必多礼,今日只是你我姐妹叙旧,并非君臣相见,不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阮凌若赶紧过来扶起阮凌瑶,淡淡一笑,拉着她往府内走去。 原以为阮凌若会为难自己,没想到会是如此的和善,难道真是为了和自己叙姐妹情。 陪着阮凌若在太子府的花园中走走停停,赏赏花、喂喂鱼,唠唠家常,不一会便到了午饭时间。 “妹妹难得来姐姐这,恰这院中花儿开得正艳,不如你我姐妹二人在这园中用膳如何?”虽然现在时至初春,而这太子府中的花却开得姹紫嫣红,看来这太子府的花园定是花了不少心思。 “今日风轻清朗,花香扑面,在此用膳甚好,全凭姐姐做主。”有钱人家就是回享受啊,自己以前很久才能跟同学一起野餐,而且还没有这么美丽的风景,这么怡人的花香。 不一会下人们便在花园中的亭子内布好了饭菜,阮凌若拉着阮凌瑶就坐用膳。 阮凌若夹起一片玉笋放到阮凌瑶碗中,“这是妹妹最喜欢吃的玉笋,多吃点。” “谢谢姐姐。”阮凌瑶夹起玉笋放入口中细细咀嚼,果然是美味。 “妹妹就要嫁给祁王了,开心吗?”阮凌若轻轻问到。 “姐姐为何这么问,祁王乃文武全才,而且俊逸不凡,能嫁给祁王是自然是开心了。”阮凌瑶放下碗筷淡淡回答道。 “开心就好。”阮凌若朝着阮凌瑶淡淡一笑,却掩不住流露出来的失落。 “姐姐.....”似乎觉得阮凌若有话对自己说,便开口询问。 “姐姐知你落水后忘记了前事,姐姐今日邀你过来便是要告诉你,在祁王心中住着一个人。”阮凌若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莫大的决定。 “住着一个人,谁啊?难道是姐姐.....”原来幽梦说的是真的,只是没想到他们是郎有情妾有意,竟被活活拆散了,封建礼教真是害死人啊。 没想到阮凌若苦笑着摇摇头,“如若是我,此生无憾。住在祁王心中的人并非我,而是另有其人。” “那是谁啊?”既然不是阮凌若,那她为什么要刻意告诉自己呢? 阮凌若挥手屏退了下人,见下人们走远,便对阮凌瑶说道:“姐姐也不瞒妹妹,姐姐以前是钟情于祁王的。” “姐姐,你.......”虽然早已知道,但是当事人亲口承认,阮凌瑶还是装作相当惊讶。 “然而祁王心中住着另一个人,回绝了我,我才心灰意冷答应了父亲嫁给太子的。”阮凌若回想起以前,面容不禁浮上一片落寞,“那个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最后她也没能与祁王在一起,祁王因此伤心不已。” “姐姐与我说这些作什么?”阮凌瑶更是不明白了,这些与她有什么关系啊。 “姐姐看得出来,妹妹也是钟情祁王的。虽然妹妹落水失忆,但姐姐相信你对祁王的情谊是不会变的。”阮凌若握住阮凌瑶的手说道:“我已不能伴他身边,姐姐希望妹妹你能代我好好照顾祁王,容忍他心中住着另一个人,能够打开他的心结,让他开心起来,他是一个可怜的人。” 没想到自己的二姐对祁王如此的用情至深,明明爱着对方,还能大方地请求另一个女子好好照顾对方,阮凌瑶不禁对阮凌若升起一股敬佩之意。 阮凌瑶拍了拍握着自己的双手说道:“姐姐放心,他会很好的。”她可不敢轻易答应阮凌若的要求,虽然钦佩她的胸襟,但断不能将自己推入窘境,自己还想着找方法回去呢。 二人用罢午膳,又在府中游玩畅谈了一番,阮凌瑶本打算告辞要回将军府,却不料一声传话,阻碍了她的步伐。 “太子驾到。”屋外传来一声响亮。 一句“太子驾到”使相谈甚欢的两人站起身来,朝前方步入屋中的男子服了服身,“臣妾(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快快请起,听闻若儿的妹妹到访,本宫特来看看。”钟子晋说着径直坐了下来。 “谢太子殿下。”二人回到。 “殿下,容臣妾介绍,这便是我的妹妹阮凌瑶。”阮凌若拉着阮凌瑶走到钟子晋面前。 “原以为若儿已是美若天仙,没想到你妹妹更是倾国倾城啊,看来这天下的美人都出自将军府了。”钟子晋随着阮凌若的引荐,色迷迷地望向阮凌瑶。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她以前在学校也有许多的仰慕者,这样的夸奖自然是听得多了,自己并不觉得钟子晋的话有多动听。 “若儿,你邀瑶儿来府中游玩怎不通知本王一声,本王也好一同陪伴,切莫怠慢了瑶儿。”钟子晋佯装生气的责备阮凌若。 “臣妾只是与妹妹叙叙姐妹情,不想打扰了太子,还请赎罪。”阮凌若淡淡回到。 “若儿不必惊慌,本宫又怎会怪罪于你呢。”他又怎么会真的生气呢,感谢阮凌若还来不及呢。将这花容月貌的阮凌瑶带到自己面前,而且还是钟子瑜的女人。 “瑶儿玩得可曾尽兴啊?”钟子晋转首问向阮凌瑶。 “回太子殿下,凌瑶今日有姐姐陪同,定是很开心的。”阮凌瑶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低着头回应着。 “别这么拘谨嘛,你既是来与若儿来叙姐妹情的,在这本宫便是你的亲人,便省了那些礼数。”钟子晋说道。 “是,太...姐夫。”阮凌瑶顺着钟子晋的意,随即换了称呼,并不是让他称心如意,而是以此提醒他,他是她的姐夫。 “好,这声姐夫我喜欢。”听着阮凌瑶如此亲切地称呼自己,钟子晋掩不住的高兴,“听说瑶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正好本宫书房刚得一副古画,不如瑶儿随本宫一同欣赏。” 阮凌瑶没想到第一次与钟子晋见面,便被邀欣赏古画,觉得实为不妥,正要开口拒绝,却被阮凌若抢了个先。 “殿下,今日天色已晚,妹妹也要回将军府了,依臣妾之见,不如改日.....”没等阮凌若说完,钟子晋便出声打断了。 “正如若儿所言,今日天色已晚,瑶儿现在回府实不安全,本宫这就命人禀报阮将军,让瑶儿在此留宿,也好与若儿你再叙姐妹情。”钟子晋顺水推舟,将原本的推脱之辞强说成关心之语。 “可是.......”阮凌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钟子晋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若儿不必再说了,就这么决定了,你快去为瑶儿准备居室吧。”钟子晋面露不悦,略带一点怒色。 “是,臣妾遵旨。”瞧见钟子晋的怒意,阮凌若也不再多言,转身便要离去,只是临走前担忧地看了阮凌瑶一眼。 ------------ 第四章 色狼太子 更新时间:2011-07-17 没想到钟子晋几句话就将自己的去留决定了,他好像没有征求自己的同意吧。不征求自己的同意也就算了,连自己的妻子意见也不理会,难怪初见阮凌若时,便觉她带有一股虑色。 “瑶儿,不如我们先到书房赏画,待若儿备好居室,你们姐妹再甚谈可好?”见阮凌若离去,钟子晋便邀阮凌瑶。 “姐夫安排便是。”想起阮凌若临走前担忧的眼神,她当然知道她担忧的是什么,不过这么多人跟着,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更何况还有幽梦在。 天色已经全黑了,只有点点星光点缀着夜空。随同钟子晋来到书房前,他突然停下脚步朝阮凌若身后的幽梦说道:“对了,太子妃不知瑶儿的习惯,你且去与她说说,一同安排瑶儿的居室。” 幽梦明白这是钟子晋想要将她支走,十分担心阮凌瑶的处境。她面露疑色地看了看阮凌瑶,见自家小姐无奈地点了点头,便也只得服身离去了。 眼见幽梦走远,钟子晋便对其他人说到:“你们也下去吧,别来打扰本宫赏画。” 众人得令纷纷退了下去,霎时便只剩下阮凌瑶和钟子晋两个人。钟子晋向她作了个请的姿势,阮凌瑶不情愿地走进了书房。 两人刚走进书房,只听见“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紧紧地关上了。 “姐夫,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要赏画吗,画呢?”阮凌瑶强作镇定地问到,声音中略微带了点颤抖。 钟子晋随即露出淫笑,“画?本宫今天就让你看看你从未见过的香艳绝画。”说着本想阮凌瑶扑去。 钟子晋一把抱住阮凌瑶,感觉胸前的柔软,顿觉一股酥麻由内而外冉冉升起,闻着沁人的芳香,不住颤抖的手按住她的后脑,就要朝她吻去。 阮凌瑶双手用力去推越靠越近的钟子晋,奈何自己力气不及钟子晋,前胸依旧抵在了钟子晋身上,却将头一偏,躲开了钟子晋的吻。 虽然以前在学校自己也是有很多追求者的,但却没有如此是无忌惮的人,对自己做出此等大胆之举,也着实将她吓住,原本洁白的面容更显惨白了。 “太子殿下,快些放开我,你可是我姐夫啊,你难道就不怕姐姐伤心吗?”想起刚才离去的阮凌若,她是太子妃,是有品衔的人,钟子晋应该会顾及的,是以阮凌瑶再次搬出“姐夫”二字。 听到阮凌瑶提及“姐夫”二字,钟子晋更是兴奋,由她颈间抬起头,淫笑着说:“小姨子背着姐姐与姐夫偷欢,那才过瘾呢,你也不想想是谁将来带来的,她怎么会伤心呢。” 钟子晋似乎不再满足于现况的搂抱,一用力打横抱起了阮凌瑶便朝里间走去。 这书房本是用于处理政务的地方,外屋摆满笔墨纸砚,奏折文件,里屋便是用于累时解乏之地。没想到钟子晋竟将这政务要地,作为自己偷欢寻乐之处。 钟子晋重重地阮凌瑶扔到床上,阮凌瑶来不及反应,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有点晕晕的,不过很快,她便清醒了过来,因为她看到眼前的钟子晋正自顾脱着衣服。 “你别乱来啊,我可是未来的祁王妃,你侮辱我,祁王是不会放过你的。”阮凌若只是钟子晋的妻子,在这个时代,像他这样有权势的男人最不缺的便是女人,看他的样子也不太在意他的这个妻子。但是祁王是他的亲兄弟,所谓血浓于水,相信钟子晋还是会顾及钟子瑜的。 “哼,就因为你是钟子瑜的女人,我才非要你不可,来吧。”还没说完便扑向阮凌瑶,将她死死地压在床上,一手死死搂着她的纤腰,一手向她胸前伸去,就要脱她的衣服。 在这慌乱之际,阮凌瑶当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不停地扭动踢打,不过这些好像都无济于事,反而令钟子晋的欲望更加强盛。她突然想到电视里演过,男人最怕下身的疼痛,只要她能用力踢向钟子晋的下身,也许她就能脱险了。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阮凌瑶故意放柔声音说道。 没想到阮凌瑶不再挣扎,然而变得主动起来,自然是开心不已,压着她的力量变小了不少。 一得到空闲,阮凌瑶用力的抬起膝盖,狠狠地抵在了钟子晋的下身。 下身突如其来的疼痛掩盖了此刻所有的知觉,钟子晋双手护着下身,滚到一旁不断地蜷缩。 没有了束缚,阮凌瑶立刻翻身下床,就要往外间跑去,没想到钟子晋竟强忍着痛,也翻身下床要去抓她,却不幸地,真被他给抓住了。 钟子晋抓住的只是阮凌瑶的衣服,阮凌瑶不住地挣扎,对钟子晋更是拳脚相加,只听“嚓”的一声,那是衣物撕裂的声音,阮凌瑶顿时露出一片雪白的香肩,她也顾不得这么多,只得奋力地往外跑去。 由于下身的疼痛,钟子晋不得不放慢了脚步,任由阮凌瑶跑出了书房。 阮凌瑶跑出书房想要向人求救,可是却一个人也没有。就算有人又怎么样,他们都是钟子晋的鹰犬,又怎么会帮助自己呢,一定会将自己五花大绑地送到钟子晋面前的。 眼望钟子晋已经追了出来,阮凌瑶只能毫无顾忌地向前奔跑,希望自己能撞见大门,跑出这太子府,或者从天而降一个大侠,来一场英雄救美。 看来老天是眷顾阮凌瑶的,她慌乱地向前跑着,不想却撞上了一堵肉墙,回头一看,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她想也不想拼命拉住黑衣人说道:“大侠,救救我,有人要强暴我。” 眼前的女子发饰凌乱,衣衫不整,雪白的香肩更是露出一大片。往后望去,一个上体赤裸的男子手中拽着一块破布,正朝这边跑来,想必那人便是女子所说想要强暴她的人吧。 赤裸男子似乎也发现了他这个夜闯太子府的黑衣人,借着星光,他很清楚的看见赤裸男子便是当今的太子――钟子晋。 “你是什么人,夜闯我太子府有何企图?”钟子晋停住自己脚步,朝着阮凌瑶身旁的黑衣男子吼道。 黑衣男子夜鹰般的眸子来回在两人身上流转,一个赤身裸体,一个衣衫凌乱,看来这个女子所言非虚。在女子莹莹泪光,殷殷期盼的目光下,他捏住女子手臂的手紧紧握了握。 “我是来收你的人。”黑衣男子不紧不慢地说着,星光洒落在他皎洁的白玉面具上,使其轮廓愈加分明。 也许是被黑衣男子阴冷的目光吓住,钟子晋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随之便镇定下来,朝着他冷冷一笑:“就凭你?来人啊,有刺客。” 钟子晋话音刚落,四周便涌现出一大批士兵,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哈哈哈,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将那女子交出来,本宫或许留你个全尸。”现在钟子晋身后站立着大批的侍卫,仗着人多势众,气焰一下子嚣张起来。 黑衣男子低头看看了不住颤抖的阮凌瑶,俏丽的面庞早已挂满泪痕,不停地朝自己摇头,期盼着不要将自己交出去。 也许是自己今天善心大发,也许是被女子哀怨的眼神所惑,不管怎样,他决定要救这个女子。 “休想。”二字刚一吐出,黑衣男子便一脚踢起身旁的石子朝钟子晋射去,不偏不倚打中他的左肩,然后抱起阮凌瑶将一众兵士踏于脚下,飞上了屋檐逃离太子府。 不知道飞了多久,最终在一片树林里停住了他们飞行的脚步,此时皎洁的月光已经洒落整个树林,掩去了星得光芒。 黑衣男子见阮凌瑶一副窘态,知晓她定是因为衣物破损不好意思与自己相视,遂脱掉披在身上的斗篷,转而批向阮凌瑶,遮住了她雪白的香肩,掩住了她的窘态。 阮凌瑶才从飞行的快乐中惊醒,抱拳向黑衣男子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敢问恩公高姓大名,小女子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侠吧,阮凌瑶自小向往武侠小说中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如今遇到大侠,既是江湖儿女,自当用江湖口吻答谢。 谁知黑衣男子不答反问:“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树林起,偶尔还夹杂着虫鸣声。 “小女子蓝雅琴,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只是一个无可奈何的小女子罢了。”阮凌瑶并没有欺骗他,她的本名就叫蓝雅琴,在穿来这个世界后确实就没有了亲人。相反的,她认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是一位仁义大侠,因此不想要欺骗于他。 蓝雅琴?听到这个名字,黑衣男子忽然僵了一下,她也叫蓝雅琴,这是巧合,还是故意有人想用这个名字来接近他,从而达到什么目的?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白玉面具下一双阴冷的眼眸死死盯着阮凌瑶,一手将她的胳膊捏得死死的。 ------------ 第五章 误认侠盗 更新时间:2011-08-01 “你弄疼我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只是一个无可奈何的人。”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阮凌瑶差点哭了出来。 看着眼前娇小的人儿疼痛难忍,黑衣男子心中猛然一动,力道十足的手放松了不少。 “你走吧。”黑衣人松开了手,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却也干净利落。 “恩公,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我以后怎么报答你啊?”阮凌瑶问到。 “不必,你自己日后小心,别再落在他的手里。”黑衣男子背过身,不再看阮凌瑶。 阮凌瑶低下头,看来他是不愿意告诉自己名字了,也不要自己的报答,顿时有点失落。不过,古代真正的大侠不都是这样吗,做好事不留名,施恩不望报,想到这,阮凌瑶变得兴奋起来,自己真的遇到大侠了。 兴奋地要抬头,却瞥见黑衣男子腰间一块精致的玉佩,阮凌瑶好奇,一手抓过玉佩,将它握在手里。 因刚才抱着阮凌瑶飞行的时候,感觉到她是一个毫无武功的女子,恰又背对着她,猝不及防地没有躲过她的偷袭。 “好漂亮的玉佩。”借着月光阮凌瑶细细看着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图腾,那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图腾。虽然她不懂玉,不过雕工如此精致,材质如此剔透的玉佩,定是很漂亮的。 黑衣男子回头看见阮凌瑶细细看着玉佩,顿时举起右手,运足了内力,就要向阮凌瑶的天灵盖拍去。 “这是你刚才从太子府里偷来的对不对,你是劫富济贫的侠盗对不对?”对于自己的这个认知,阮凌瑶差点兴奋得跳了起来。 听到阮凌瑶如此的提问,黑衣男子收住了掌力,不明所以地望着阮凌瑶。 阮凌瑶一脸激动地望着黑衣男子,看见黑衣男子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一时间更加激动:“太棒了,你知道吗?从小我就特别喜欢那种劫富济贫的侠盗,没想到今天还真让我给碰见个活的。” 活的?难道她以前遇见的都是些死的?这个女子说话如此古怪,自己还是应该提防点,黑衣男子想着,依旧不说话。 阮凌瑶在自己身上找了找,身上佩戴的饰品在刚才与钟子晋的纠缠中掉得干干净净,只有头上还戴着一支发钗,想也没想便从头上取下,本已凌乱不堪的发髻失去了依附,顿时倾泻而下,一阵微风吹过,将丝丝黑发吹动。 阮凌瑶将发钗和玉佩一起递到黑衣男子的面前,笑着说:“给你,帮我把这支发钗换成银两,送给穷人吧。” 黑衣男子接过玉佩和发钗,将玉佩藏于怀中,拿起发钗:“这发钗.......” “不值钱吗?我家里还有很多,改天我给你。”阮凌瑶害怕黑衣男子嫌弃自己的发钗不值钱,忙解释道。 “这个就可以了,你快点离开吧。”黑衣男子将发钗也放进怀中说道。 “我怎么找你呢,我还有很多值钱的东西呢。”阮凌瑶问到。 “不用了,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说完黑衣男子便纵身一跃,消失在树林里。 “喂,这个月十五我在城南的醉仙楼等你,我有好多东西要你帮我送给穷人呢。”阮凌瑶朝着远处消失的黑影吼道。 阮凌瑶一个人走着回到了将军府,只见幽梦焦急地在大门前来回走动,看到她便一个箭步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她。 “小姐,你可回来了,吓死我了。”幽梦抱着她略带哭腔地说道。 “你是怎么回来的,太子有没有为难你?”阮凌瑶抚摸着幽梦的头问道。 “没有,听说太子受伤了,小姐又不知所踪,二小姐便命我回府等小姐。”幽梦回忆着说道。 “是她让你回府等我的?”阮凌瑶不禁想起了钟子晋的话“你也不想想是谁将来带来的,她怎么会伤心呢。” 难道真的是她,是她将自己骗到太子府,让太子遇见自己,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她可是自己的二姐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是想将自己献给钟子晋,从而得到钟子晋的欢心?还是,她根本就忘不了钟子瑜,根本就容不下其他的女子成为他的王妃,就算是自己的妹妹。 想到这,阮凌瑶不寒而栗,多么恶毒的女人,亏自己之前还对她的胸襟气魄钦佩不已,都是自己瞎了眼,还好自己遇到了那位大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幽梦,难道你想让我在这里站一晚上吗?我的衣服都破了,现在很冷的。”阮凌瑶说道。 幽梦拢了拢披在阮凌瑶肩上的黑色斗篷,拉着阮凌瑶便进了将军府。 第二日一早,阮凌瑶刚梳洗完毕,一个小丫头立于面前说道:“五小姐,太子妃来了,正在偏听等着您呢。” “她还好意思来?”幽梦昨晚听了阮凌瑶的讲诉,对这个二小姐也是没什么好感了。 “她准时怕我将这件事张扬出去,我们先去看看。”阮凌瑶领着幽梦便向偏听走去。 “臣女(奴婢)参见太子妃。”阮凌瑶和幽梦向阮凌若服了服身,也不抬头看她。 “妹妹怎的与我又如此生疏,在无人时便以姐妹相称就是,无须在意礼节。”阮凌若说着便要过去扶阮凌瑶。 阮凌瑶却微微侧身,躲开了阮凌若的双手,立于一旁:“你是君,我是臣,礼节还是要的,不知太子妃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明显感觉到她的疏远,阮凌若收回了双手说道:“妹妹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吗?” “难道太子妃认为我不该生气吗?被人陷害,差点失身,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姐姐。”阮凌瑶咬牙切齿地说着,她真为这身体的主人悲哀,居然有个蛇蝎心肠的姐姐。 “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我并不知道昨夜他会回府的,如若我一早知道,我便不会将妹妹留到这么晚,早让人送你回府了。”阮凌若急急解释道。 “真是好笑,那是他的府邸他怎会不回,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吗,你分明就是将我骗到府中,好将我献给他,以夺得他的欢心,是不是?”阮凌瑶没想到她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借口,不知道他会回家?真是可笑之极。 “不是那样的,我.......”阮凌若摇头否认。 “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我嫁给祁王,想让我失身于太子,那样他就不会要我了,是不是?”没等她说话,阮凌瑶便逼问到。 “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可是真心希望你们幸福的啊。”阮凌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阮凌瑶。 “哼,太子妃还是请回吧。”阮凌瑶也不愿多说,她根本就解释不了昨晚的一切,还在自己面前装可怜,自己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看到你没事,我也就安心了,不管你信不信,昨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是几日以来他第一次回府。”阮凌若也不再多做解释,淡淡地说道,便领着丫鬟朝屋外走去。 几日以来第一次回府?钟子晋身为太子夜不归宿,将娇妻冷落府中不闻不问?她的日子竟是这样凄惨吗,还是她是在博取自己的同情? 阮凌若走到门边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对阮凌瑶说道:“我很羡慕你能够跟他在一起,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说完便出了偏听,朝正厅走去,也许是去见将军与夫人吧。 “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了,二小姐还说自己不知情,还在小姐你面前演戏呢。”幽梦待阮凌若走远后为她打抱不平道。 阮凌若真的是在自己面前演戏吗?如果是演戏那她为什么会觉得阮凌若临走前的祝福是真诚的呢?也许是她真不知情,亦或是良心发现。 “她说太子几日不曾回府,是真的吗?”阮凌瑶回忆着阮凌若的话问道。 “幽梦时时与小姐在一起,其他的事我也不清楚。”幽梦低着头回答到,好像是她这个消息不灵通的丫头犯了多大的错。 “好了幽梦,这件事就别提了。我们以后多提防着就是了。”阮凌瑶劝慰道。 好像受伤害的是她,为什么她还要反过来劝慰别人呢,不过那人是幽梦,她也是为了自己才这样愤愤不平的,也就不跟她计较了。 “小姐,听说这个月十五祁王就回京了,到时一定很热闹,不如我们去街上看看吧。”幽梦扶着阮凌瑶回到房间建议到。 “他回京就回京呗,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十五那天我还有事呢。”说着阮凌瑶便翻箱倒柜地拿出些许衣裳,开始对着铜镜比划起来。 “幽梦,你说那天我穿什么衣服去见他好呢?”幽梦是阮凌瑶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她知道幽梦是全心全意地对她好,因此对于幽梦,她是没有秘密的,包括她的身世。只是她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这样她也更能够接受。 “小姐,你真的还要去见他啊,万一被别人知道,将军府的五小姐与江洋大盗在一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 第六章 祁王回京 更新时间:2011-08-01 阮凌瑶将手中的衣裳扔在床上,又拿起另一件衣裳比划着,说道:“什么江洋大盗啊,别说的这么难听好不好。他是侠盗,劫富济贫的那种。而且他还是我的恩人呢,我跟恩人在一起说说话,有什么不可以的。”说这那人,她便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阮凌瑶拿着衣裳在铜镜前左比比右比比,还转了个圈,满意地点头说道:“就这件了。”她根本忘记了在这个朝代,寻常人家的女儿与陌生男子见面已是伤风败俗了,何况她还是一个名门千金。 十五一转眼便到了,阮凌瑶虽然精心挑选了一套衣裳,出门时还是与幽梦换上了男装,拿着一袋包裹好的首饰,偷偷地出了将军府,往城南的醉仙楼走去。 阮凌瑶与幽梦在醉仙楼二楼要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打开窗户便能看见街上来往的行人。 她们要了一壶茶,几盘点心,便坐在那里说说话,等着那个人的出现。 “小姐,都一个时辰了,那个侠盗怎么还不来啊,带着这些个首饰多不安全啊。”幽梦摸着自己灌满水的肚子委屈地问到。 “你小声点,别让人听去了。可能是我们来得太早了,我没跟他约时辰,我们再等等吧。”阮凌瑶拢了拢面前的包袱,为那人开脱道。 “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会不会他根本就没听见你约他在这见面啊。”幽梦大胆地假设到。 “怎么会,他一定是听到的,他武功那么高强,又那么有爱心,我这有这么多东西可以帮助好多穷人的,他一定会来的。”阮凌瑶指指面前的包袱,说道这些东西时便压低了声音。 “你怎么就知道他有爱心了,你看见他劫富济贫了?”幽梦问到。 “不是劫富济贫那么晚他到太子府干嘛,肯定是去拿些值钱的东西接济穷人的。”阮凌瑶不愿说“偷”,在她心目中“侠盗”是个褒义词,而“偷”则是个贬义词,两个词语是不相配的,所以她说了“拿”。 “拿?是去太子府偷东西的吧。”幽梦摇着头说道。 看见幽梦一脸不信的样子,阮凌瑶朝她挥了挥手说:“去去去,别来打扰我,我还想算算这些首饰能帮多少穷人呢。你....你帮我去买点那个桂花糕吧,我想吃了。”阮凌瑶纤细的手指指向窗外街边叫卖桂花糕的摊贩,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朝幽梦说到。 她现在只想将幽梦支走,她不想再听见幽梦说他的坏话了。 其实人家幽梦也没说什么坏话,只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便被小姐支使了出去。幽梦端起茶杯一口喝下去,临走前朝阮凌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阮凌瑶也回吐了舌头。 幽梦下得醉仙居来到街对面卖桂花糕的摊贩那儿,询问起价格。刚付完钱,便听见身后有人叫嚷起来:“快看,是祁王回京了。” 顿时人潮蜂拥而至,他们都想一睹祁王的风采,将原本并不宽阔的街道堵得满满的。 “听说祁王这次是大胜而归啊。” “听说祁王从来就没打过败仗呢。” “祁王真是英伟不凡啊......” “能嫁给他的女子真是幸福啊....” 走在前面士兵将人潮分散到街道的两边,这才勉强露出一条道,供祁王和他身后的人马走过。 幽梦也在人潮之中,看见从城门徐徐而来的白马,白马上坐着一位身着盔甲,英伟不凡的男子,是的,那便是祁王。幽梦曾经有幸见过他一面,他跟小姐还真是男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对了,小姐。定让小姐看看她未来的夫君是如何的气宇轩昂,也许他就不会再想着那个所谓的侠盗了。 奈何蜂拥的人潮将她带着在街道上摆动,可是她就是过不去。她只好不停地挥动着手,大声地向对面醉仙楼窗内的阮凌瑶叫喊着:“小姐,小姐.......” 可是街道上人声鼎沸,坐在二楼的阮凌瑶怎么能听得见,还自顾地埋首在在包袱里数着她的首饰呢。 忽然鼻子一痒,阮凌瑶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兴许是离包袱太近,包袱所产生的扬尘所致。阮凌瑶立刻将头伸出窗外,换上新鲜的空气,又打了两个喷嚏,这才止住。 阮凌瑶抬头便看见对面的幽梦不停地朝自己挥手,嘴里似乎还叫嚷着什么,就是听不清楚:“什么?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白马男子路过醉仙楼,却见一位长相清秀的男子朝着对面喊着什么,想着这男子的声音如此纤细,仿若女子的声音。街边的那人朝着窗内的人喊“小姐”,窗内的那位翩翩公子定然是个女子了。 只是这个女子为何如此的眼熟,如若将她的发髻取下,梳个女子发饰,或者只是凌乱地披于身后,便于那个女子无异了,对就是那个女子。 阮凌瑶想要听清幽梦说的什么,便将头努力的伸向窗外。微微一阵清风吹过,将她的发带吹起,附于脸颊,使得她本就洁白的脸颊,殷红的朱唇更加耀眼。 阮凌瑶只顾着细听幽梦说些什么,没有注意到坐在白马上的男子正看向自己,先是一愣,然后有笑着摇摇头,朝前方走去。 待祁王的人马走过醉仙楼,蜂拥的人流也也尾随其后朝前方涌动,这才使街道空出来,幽梦也能回到醉仙楼里。 “小姐,你看见祁王了,真是一表人才啊。”幽梦快速地跑上二楼,气喘吁吁地对阮凌瑶说道。 阮凌瑶接过幽梦手中的桂花糕,打开便要吃,却听见幽梦说起祁王,问道:“没看见啊,在那儿呢?” “那儿呢,快看。”幽梦拉着阮凌瑶朝窗外指去。 阮凌瑶向窗外望去,却只看见人流的前方的军队还有一个骑着白马的男子,穿着盔甲,身姿挺拔,想必那就是祁王了吧。 “只有背影.....别管这么多了,幽梦你也尝尝这桂花糕吧,真的很好吃。”说着便塞了块桂花糕到幽梦的嘴里,坐下喝着茶。 幽梦见祁王的军队已经走远,也没什么可看的了,也坐下吃着桂花糕喝着茶,陪着小姐等着那个侠盗。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她们是不能再等了。她们必须在晚饭前赶回去,因为今晚要与三夫人和将军共进晚膳的。 阮凌瑶回到将军府换过装,便向偏厅走去。那里早已是布满了一桌的菜肴,将军与三夫人就等着她开饭呢。 阮凌瑶乖巧地坐在饭桌前慢慢地吃着,聆听着父母的每一个忠告。无非就是告诉她,今天祁王回朝了,不日便会迎娶她过门,让她日后好好侍奉祁王之类的话。 阮凌瑶都一一应下了,但她却没将那些忠告记在心上,因为她一晚上想着的都是那个侠盗,他为什么没来赴约,难道他真的没有听见自己约他吗? 用过晚膳,阮凌瑶一回到房间便又将白天穿过的男装翻了出来就要换上,将另一套男装扔给了幽梦:“幽梦,快点换上。” “小姐,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啊。”幽梦接过衣服问到。 “当然是去醉仙楼啊。我真是笨死了,他是侠盗啊,怎么说也是盗,当然不能大白天堂而皇之的在街上溜达,他晚上一定会去赴约的。”阮凌瑶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说道,一秒也不愿多耽搁。 “真的还要去等吗,万一我们都走了,夫人过来可怎么办啊?”幽梦说道,她是想用夫人来留住小姐,别让她在出去傻等了。 “对啊,我就快嫁了,我娘说不定要来我来这坐坐的。”阮凌瑶听着幽梦的话,停住了正在系腰带的手,想着什么。 幽梦见她意识到这一样,想着她定会打消再出去的念头,使劲地朝她点着头,却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话让自己立刻石化,使自己更加担心了。 “那你就别跟我去了,留在这把风。如果我娘过来你就说我不舒服,睡下了。”阮凌瑶满意地点点头,为自己能想到这个办法而自豪,那停住的双手又开始动作起来。 “可是小姐,我.......”让她一个人呆在这里担惊受怕,还不如跟着小姐出去呢,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啊。 “什么都别说了,就这么定了。”穿戴完毕的阮凌若朝幽梦挥了挥手,拿起桌上那包首饰便走出了房间,任身后的幽梦怎么劝说都没用。 阮凌瑶又是悄悄地溜出了将军府,来到这里一个多月,对将军的守卫流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向这样溜出将军府的活动,她早已是轻车熟路了。 夜晚的街道不像白天那样人潮攒动,叫卖声不停,然而两周的房屋都点起了灯,闪烁的灯光透向街头,附和着街边忽明忽暗的蟋蟀声,使得这夜晚的街道也别有一番韵味。 阮凌瑶来到醉仙楼,却被店小二拦着不让进去:“这位公子,我们打烊了,您还是明天再来吧。”说完便关上了门,将阮凌瑶关在了门外。 这算什么?今时今日这样的服务态度是不行的,现在的自己可是将军府的五小姐,未来的祁王妃,这小小的店小二怎能让自己吃闭门羹呢? ------------ 第七章 夜间遇袭 更新时间:2011-08-02 不过现在的自己一身男装打扮,任谁也不会想到堂堂的将军府五小姐,未来的祁王妃这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这酒楼来瞎混混。 还是别与这店小二计较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等到大侠的到来,她还有好多话要告诉大侠呢。 阮凌瑶抱着包袱坐在醉仙楼前的楼梯上,靠着柱子静静地等着,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阮凌瑶感觉有人在与自己拉扯着什么,缓缓地睁开眼,却看见一个满口黄牙,贼眉鼠眼的男子坐在自己身旁,悄悄地拖拉着自己怀中的包袱。 “啊,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还给我。”阮凌瑶立刻翻身站起,瞪大了眼睛害怕地叫嚷着,手却紧紧地拽着包袱,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抢着阮凌瑶手中的包袱。 “救命啊,抢劫了,救命啊......”阮凌瑶大声地喊着,可是不管她怎么叫,这黑黑的街道上也没有多出一个人来。 这不是客栈门口吗?为什么自己这么大声的求救,客栈里也没人出来看看啊。 她不知道,这醉仙楼是极大的,除了街边的楼是供客人吃喝以外,后面还有专门为贵客设置的厢房与客房,再后边便是厨房与后院,客栈留宿的小二便是住在这后院里的,自然是听不见在街上的声音的。 既然没人来帮助她,看来只有靠自己了。阮凌瑶一手拼命地抱着包袱,一手朝那人打去,脚也是挺不住的,狠狠地踹向那人,还有口。 阮凌瑶用力地咬向那只抓着包袱的粗糙手臂,那人一吃痛便缩回了手,没有了前方的拉力,阮凌瑶一个没站稳,跌倒在了地上。 黄牙男子没想到眼前这个文弱的小白脸居然还能这么厉害,还真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既然你动口,那我也只好动口了。 黄牙男子将两根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下,一个响亮的口哨声回荡在街道上。黄牙男子身后立刻多了两个彪悍且猥琐的男子。 真是没天理啊,自己喊破了喉咙连半个人影都没有,黄牙男子只是轻轻地吹了个口哨便多了两个帮手。 黄牙男子虽然瘦瘦的,任自己如何泼辣最多也只能与他算个平手,如今又多了两个彪悍的帮手,自己定然不是对手的。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过两天再来等大侠吧。 阮凌瑶从地上爬起来,跑着包袱就要朝身后跑去,刚一转身便被其中一个男子拦住,与另一男子一同将她两只手抓住,怀中的包袱掉落在了地上。 黄牙男子弯腰捡起了包袱,朝阮凌瑶说道:“臭小子,赶咬本大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着一个巴掌向她扇去。 这一巴掌将阮凌瑶的脸扇向一边,她一阵晕眩,嘴角溢出血丝,头上的发髻也散落开来。 “原来是个女的,哈哈哈,今哥几个可是艳福不浅啊,不仅有这一大包首饰,还有这娇滴滴的美人暖床,带走。”黄牙男子转首走在前方,另外两名男子架着她跟了上去,无论她怎么咒骂也不理会。 来到一个阴冷的小巷里,两个男子将阮凌瑶丢到巷子的尽头,瞧着她不断往后退得身体咽了下口水,转头朝黄牙男子说道:“大哥您慢慢享用,待会可被忘了兄弟的好处啊。” “放心,你们先在外面守着,等我享用之后便换你们来。”黄牙男子也不看两人,只是直瞪瞪地盯着阮凌瑶,口水都要滴出来了。 两名男子朝巷外走去,黄牙男子朝阮凌瑶扑过去要去解她的衣衫,却听见巷外传来两声痛苦的叫声。 黄牙男子只是楞了一下,便又开始解起阮凌瑶的衣衫。现在的他已是欲火攻心,根本顾不得其他的了。 拉扯着自己衣服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阮凌瑶还在那里哇哇大叫,一直温暖的手掌将她拉了起来,她睁开眼睛,在月光照耀下的是那张熟悉的白玉面具:“是你”,阮凌瑶惊喜地叫道,她侧头看了下旁边的人,已经无声无息地趴在地上了。 又来到那片树林,阮凌瑶整理了下自己衣衫,将嘴角的血丝擦去,向背对着自己的黑衣男子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赴约的。” 树林依旧是黑漆漆地一片,只有月亮洒落的点点光芒映射下来,勉强看清了前方站立的人。 “一个女子夜间独自上街是很危险的事,难道你不知道吗?”依旧是低沉的声音,不过在阮凌瑶听来是附有磁性的。 “你会来救我的,不是吗?给,这是我的首饰,你帮我拿去分给穷人吧。”阮凌瑶将包袱递到了大侠的面前。 大侠接过包袱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阮凌瑶,看着她灿烂的笑脸,握着包袱的手微微动了下。 “对了,你还没告诉你叫什么名字呢。”阮凌瑶问到。 “在下...墨、林。”大侠朝四周看了看回答道。 “墨林?真是个好名字。你今天是接济哪里的穷人,能带我去吗?”阮凌瑶一脸期望地望着墨林。 “你就真的这么想帮助那些穷人吗?”墨林将包袱负于身后,淡淡地问到。 “当然了,能跟着大侠劫富济贫是我从小的心愿啊。以前的我不能实现这个愿望,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我是不会放弃的。” 自己以前所在的时代可是个高科技时代,别说没有这样飞檐走壁的武功,就是有,说不定也会被街上的摄像头拍到,然后交通局就会寄给你一张超速的罚单。 “这是很危险的事,若是被官府捉到,是会坐牢的,说不定还会掉脑袋。”墨林说到,眼中掠过一丝试探。 “我怎么会怕呢,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是我从小的愿望,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是不会放弃的。而且有你在,你武艺这么高强,会保护我的。”阮凌瑶轻声说道,眼神透出一股信任。 其实她有什么好怕的,万一这么不幸被官府抓住,她便亮出自己的身份,将军府的五小姐,未来的祁王妃,相信那些官府不会不买账的。 “那明晚戌时,我在这等你。”是她从小的梦想吗?女子从小的梦想不是嫁个有权有势的丈夫吗,她的这个愿望还真是特别啊,墨林突然很想帮助她完成这个愿望。 “一言为定,我们拉钩。”阮凌瑶开心地笑着伸出了小手指。 墨林一脸迷茫的看着她和她的小手指,她将小手指伸出来干嘛?还有,那个拉钩是什么东西? 阮凌瑶见墨林没有任何反应,以为他是要变卦了,她拉起钟子瑜的手,将自己的小手指与他的小手指挂在一起,“我们拉过钩,盖过章就不可以说话不算话。”朝着钟子瑜甜甜地笑着。 细滑而温暖的肌肤触碰,像是触碰到心底那一份柔软,白玉面具下的脸庞微微动了下,那是微笑,只有他自己知道。“我送你回去吧。” 墨林收回自己的手紧紧握成拳,他想要保留那份感觉,细滑而温暖的感觉。 阮凌瑶没有让他送自己回将军府,只是让他送到将军府前面那条街。因为她不想让墨林知道她是将军府的五小姐,她不愿他认为自己是官绅贵胄骄纵出来的千金小姐,她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位女侠,一位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女侠。 阮凌瑶悄悄潜回了房间,幽梦早已在房间里坐立不安,一看见她回来便立马迎上去:“小姐,你可回来了,吓死我。” 阮凌瑶脑海还在浮现刚才英雄救美时的情景,被幽梦的惊乍唤回了神:“怎么就吓死了,这不是风平浪静的吗。” “你不知道,刚才三夫人来过,我紧张死了。”幽梦嘟囔着小嘴,心悸地说道。 “还真来过,她怎么说?不是让你告诉她我不舒服睡下了吗?”阮凌瑶急急地问到。 “我当然是这样说的。还好三夫人没有硬闯,说是让你好好休息。可是当时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小姐,以后别让我再干这种事了。”幽梦拉着阮凌瑶的手臂摇晃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幽梦经常这样向她撒娇,或许就是在她醒来那天吧。 “你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明晚出不去了。”阮凌瑶松了口气,轻轻地拍着胸口。 “什么,明天还要出去,你就不能消停会?我可不干了。”幽梦一把丢开阮凌瑶的手,将头撇向一边。 阮凌瑶立刻变得一副谄媚的嘴脸,抓起丢开她的手臂,“好幽梦,你就再帮帮我吧,就一天。” “不行。” “梦梦..........” 第二天夜晚 “幽梦,就按原计划进行,别怕,我会永远支持你的,祝你成功。”阮凌瑶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好不容易找来的面具向幽梦说道。 当然她的这个面具比不上墨林那个的材质,这是她白天上街逛了许多家店铺买来的,为的就是配合今晚的行动。她认为,真正的侠盗就应该像墨林那样,穿着黑衣,戴着面具,穿梭在黑夜里,抢了富人,接济穷人。 “好了,你自己小心点。我们可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幽梦将阮凌瑶送到将军府后门叮嘱道。 ------------ 第八章 暗发善款 更新时间:2011-08-02 天色已经暗下来,如泼了浓墨一般,只是悬挂在天空的明月散发着淡淡的幽光,为街上稀拉的行人照亮前行的道路。 阮凌瑶一袭黑衣,戴着那白玉面具,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她要去的便是昨天与他约好的树林。 她的衣摆随着她的走动不停地飘荡,就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愉悦、兴奋、期待。 然而与她擦肩而过的行人不住回头望向她,他们不清楚这诡异装备的人是做什么的,莫非是江洋大盗?都远远第跑开了。 阮凌瑶却不以为意,她现在只沉浸在不久后,她将钱财送到穷人手中时,他们感激的目光,敬佩的眼神。自己也终于成为了一个劫富济贫,万人敬仰的女侠了。 阮凌瑶一路幻想着,不禁傻笑起来,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与他约好的树林。 走进树林,一个黑色的背影早已立于林中,一动不动。偶尔的微风扯起他的衣摆,在黑夜里不着痕迹地摆动,似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只有那白玉面具在莹莹月光下略有光泽。 “你这么早啊,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阮凌瑶蹦跳着走过去,朝着黑色背影说到,心中有掩不住的兴奋。 黑色背影转过去,墨林看见阮凌瑶的打扮一怔,居然是无异于自己的装扮。高高束起的黑发,一袭黑衣,还有白玉面具。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眼前的人儿很是娇小,不若自己这般高大。那白玉面具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不如自己的面具。 不过看的出来这身装扮,她是花了很多心思的。她浑身透着一股俏皮,就如空中姣姣的明月,在这墨黑的夜色中格外耀眼。 “你为何穿成这样?”墨林问到。 “配合你呀!穿成这样才能在这黑夜里行侠仗义,而不被人发现啊,大侠不都是这样子的吗?”阮凌瑶说道,纤细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子自豪。 “你,很怕被人发现?”墨林鹰目一闪问到,她怕被人发现,是不是因为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呢? “当然怕了。做贼也,被发现了那还得了,难道你不怕吗?”显然阮凌瑶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他说的是被发现真是身份,而她说的却是做贼被人发现。 墨林听了她的话,也不深究,只是淡淡一笑,道:“我们走吧。”他总有一种感觉,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并不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故意接近他,望着她清澈的眼睛,他总是愿意相信她。 墨林一手抱起阮凌瑶,脚下轻点,两人瞬间跃起,穿梭于树林里,向城外的贫民巷飞去。 阮凌瑶靠在墨林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悄悄抬头看向他,他正全神贯注地向前跃去。都说男人在专心致志的时候是最迷人的,这恰恰触动了阮凌瑶心中的那一份甜蜜,她心满意足地将头又靠回了他宽广的胸膛。 来到贫民巷,他们将银两悄悄放在穷人的屋里,一些被惊醒的穷人,发现无端多了这些白花花的银子,还以为是观音现世,普度众生,纷纷跪下叩谢。 墨林与阮凌瑶只是躲在屋外,会心地微笑着。 一间简陋的小屋外,两抹人影悄然而至,毫无声息,只有屋外的蟋蟀“虩虩”叫着,还有屋内的鼾声。 透过月光,两人望进屋内,果不其然与屋外一样的简陋。 狭小的屋里确安放了两烂破旧而摇晃的木床,中间只用一张布满洞~眼的帘布隔着,床上的人微微翻身,便能发出“唧唧”的响声。 床上睡着一个背脊佝偻的老妇人,她不时拉拉破旧的棉被,发出咳嗽的声音。 另一张床上睡着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婴孩。男女将婴孩放在他们之间,将棉被为他掖得紧密,自己确只搭上棉被的一角。 漏风的窗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中间夹着一锭银子,刚要发力往屋内扔去,却被另一只纤细的手抓住。 “这次,我来吧,你都给了这么多次了,让我也过过瘾。”阮凌瑶将声音压到最低,害怕吵醒屋里的人。 墨林没有搭话,将银子放到她手里,站到了一边。 阮凌瑶掂了掂银子,瞄准夫妻的床头,用力地扔了过去。 “哎哟,是谁?”男子捂着额头翻身下床,拿起立在门边的柴刀,开门向屋外挥去。 墨林赶紧将阮凌瑶拉进怀中,侧身往屋里掷去一锭银子,抱着她脚尖点地跃上屋顶,朝着月亮的方向奔去。 墨林带着阮凌瑶轻轻落在湖边,将她放开,让莹润的月光洒落在她娇俏的脸上。 “刚才吓死我了,没想到那人这么凶。”阮凌瑶笑说道,却没有一丁点的害怕。 “害怕吗?我怎么看你兴奋至极啊。”墨林走向湖边,朝湖的那边望去,湖中倒影着他的影子。 阮凌瑶摘下面具,缓步走过去与墨林并肩站立,湖面多出一个娇小的身影:“刚才多亏有你,不然我可就惨了。本来是去帮人的,结果却变成了伤人。” 阮凌瑶微笑着,笑容里满是纯真,无忧无虑,以前也有人朝着自己这样笑过,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她还有没有这样的笑容。 墨林从怀中摸出一支碧绿的翠玉笛,放在唇边,微微吐气,悠扬婉转,清脆的笛声飘荡开来,随着微风掠过湖面惊起的涟漪,跳跃着,渗透着。 老人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近几日的月光总是大好的,莹润微亮,不带一丝杂质,飘散湖面,与波光、笛声绘成一副宁静幽远,心旷神怡的画面。 阮凌瑶静静立于墨林旁边,闭上双眼,细细聆听着笛声,呼吸着淡淡的水气。 笛声悠扬灌入,细腻的音符牵动着每个细胞,似快乐,又无奈。渐渐笛音悠转,快乐不再,无奈占据了整个音符,转而尽是悲凉,凄清。 笛音悠悠转停,阮凌瑶睁开双眼,两只伫立的兔子撒腿跑开,湖边的鱼儿也转身向湖心游去。 “真好听,就是有点苦,听着让人想哭。”阮凌瑶转头望向墨林,淡淡地说道。 “你觉得苦?”墨林蹙眉问道。 “是啊,你一定藏着很深的心事吧。你吹的曲子太过哀婉,你很不开心吧?能告诉我吗,或许我能帮你。”阮凌瑶问道。 “你就那么爱帮人吗?”墨林凝眉冷声道,眼前的女子似乎有着一样最没用的东西,那便是善良。 “是啊,帮人有什么不好吗?别说是人,就算是小动物我也会去帮的。”阮凌瑶笑着说道。 “是吗?”墨林从身后拿出一只灰色的兔子,拎在阮凌瑶面前。 兔子被拎在半空,灰溜溜的眼珠莹莹发光,似在可怜的祈求,双腿不停地踢拽,想要逃离拽着自己的手掌。 “好可爱啊,是送给我的吗?”如此可爱的兔子,阮凌瑶想要立刻接过它亲上几口,却见手掌一挥,兔子朝着湖心方向飞去,“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你干什么啊,有病啊。”说着,阮凌瑶便纵身跳进了湖里,朝着兔子落水的地方游去。 墨林只是站在岸边静静看着游向湖心的阮凌瑶,他只是想看看她是否真的是那么善良,会去帮助任何人,包括一只兔子。 善良对于他来说是十分残忍的东西,从小便在刀光剑影,明争暗斗下走过,善良不知道能让自己死上多少次。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狠心的人才能成为强者。 湖面激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慢慢地扩大,渐渐消失,湖面又恢复了平静,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阮凌瑶在水中摸索着,大黑夜的,又是在湖里,根本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着双手的触感摸索着,可是已经很久了,她却什么也没摸到,只有冰凉的湖水从她的指尖滑过,浸透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墨林站立良久,湖中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该不会是淹死了吧,不犹担心起来,可是他怎会为这个女子担心呢,似乎遇到她,一些事情怎在悄悄的改变,悄悄得不易发现。 忽然湖面蹦出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岸边屏住的呼吸微微松了口气,却见小脑袋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将头埋进了水里,激起的涟漪再次扩大、变缓、消失。 “快上来吧,许多事情你是帮不了的。”墨林朝着湖心说道,他暗运内力,确保在水下的她能听见。 脑袋再次浮出水面,“不行,人家小兔子在岸上好好的,你不分青红皂白将它扔进湖里,我岂能见死不救。”说完又要埋头潜入水下。 却从湖心传来一声惨叫,“啊,我的脚抽筋了。” 墨林轻轻一跃,朝湖心飞去,拉起水中的阮凌瑶,抱在怀中,双脚轻点水面,又是一跃返回了岸边。 “你干什么呀,我还没找到它呢,这么长时间,再不救它上来,它就会淹死的,你知不知道啊。”阮凌瑶挣扎着想要脱离那个怀抱,不顾脚的疼痛,要再次入湖救那只无辜的小兔。 ------------ 第九章 湖心迷情 更新时间:2011-08-03 墨林一手拉住奋力挣扎的阮凌瑶,另一只手却提着刚才那只灰色的兔子,还是拎在半空,拎在她的面前。 望着眼前的毛茸茸的兔子,哪有一点湿漉,根本不曾落水,“你戏弄我?很好玩是不是?” 阮凌瑶一手抢过兔子,护在怀中,“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就这么死翘翘了。” 将兔子轻轻放在脸庞,小脸摩挲着柔软的皮毛,阮凌瑶转头轻轻吻了下小兔子,弯腰将小兔子放在地上,“快点离开吧,以后小心点,别再被抓住了。” 刚站起身,一张手帕递了过来,阮凌瑶一手挥开面前的手帕,冷冷道:“不要你假好心,算我看走眼了。还以为你是好人,原来你是一个心狠手辣,心如蛇蝎的人,连一只兔子都不放过,还是一只这么可爱的兔子。” “我只是在告诉你,许多事你是无能为力的,也帮不上任何忙。”墨林也不在意,淡淡说道。 “谁说的,刚才那兔子不就被我救下了吗?只要肯做,就一定会成功的。”阮凌瑶哆嗦着说。 “那是你救的吗?”墨林冷笑着。 “怎么不是啊,阿嚏....只要我想帮的,我就一定能帮到。”说完,阮凌瑶转身便要离开,却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干什么?”阮凌瑶惊异地望着墨林。 “你难道想这样走出这树林吗?这么玲珑有致的身体,若让对面花街的男人看去,恐怕.....”墨林眯着眼看向阮凌瑶,戏谑地说道。 阮凌瑶这才注意到,自己早已湿透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将自己的姣好的身材展现得一览无遗,不禁双颊一红,双手环胸,“你,看什么看,转过去。” 墨林也听话,便转过身去捡了些柴火,将怀中的火折子拿出生起了一堆火,又找来一些较长的树枝支起一个架子,将自己的披风搭在上面做成了一个屏风。 “你到那边把湿衣服脱了吧,放这烤干。” “我不。” “难道你是想我帮你脱,我倒是不介意.....”说着墨林便要伸手去脱。 见状,阮凌瑶立刻跑去支架后面,不情不愿地将外衣脱掉,只剩下一件月白色的肚兜。 “那个,你快点啊,我可还受着凉呢。”阮凌瑶将湿透的衣服扔给墨林,坐在石头上感受着火堆传来的温暖。 坐了良久,也不见墨林说话,阮凌瑶便抬头向火堆的另一边望去,只见墨林正专心地为自己烤着衣服,心中顿时一股暖意升起,刚才的不愉快早已消失。 人家都好心为自己生火取暖、烤干衣裳,自己也不好再闹什么别扭了,应该跟人家说些什么吧。 “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刚才那么做只是跟我开玩笑对吗?”阮凌瑶小声说道,树林的寂静却显得她的声音特别清晰。 “可你刚才也.....翻脸跟翻书似的,人家小兔子又没招你。” “你别不高兴了,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还不行吗?” “喂,我问你话呢......”说着,阮凌瑶随手捡起身边的石子朝墨林方向砸去,只有轻微的撞击声,似乎是没有砸中。 “遭了,你的衣裳着火了。” “啊,你烧了我的衣裳?”阮凌瑶想也没想便跑了出去,指着墨林鼻子吼道,一把抢过墨林手中的衣裳检查起来,若是真烧坏了,她可怎么穿啊。 仔细检查了手中衣物,还好没有破损,甚至连一点烧着的痕迹也没有,不是说烧着了吗?难道,她又被戏弄了。 “你又戏弄我。”阮凌瑶鼓着双眼瞪向墨林,又见墨林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这才想起自己只穿了亵裤和肚兜,在这熊熊烈火前,将自己展现得一览无遗。 烈火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摇曳的火光映着雪白的肌肤格外的耀眼,玲珑的身躯正如这摇曳的篝火,妙曼多姿。 “啊,色狼。”阮凌瑶将衣物捧在胸前,想要挡住自己的美好,转身便向支架后面走去,却不小心脚下一滑,便要与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 她闭紧双眼,等着承受疼痛,却不想跌入了一片柔软,缓缓睁开眼,正对上墨林的那双狡黠的凤眸,她正依偎在他的怀中,只着肚兜与亵裤。 与墨林四目相对,心,突然停止了跳动,接踵而来的是更剧烈的跳动,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的脚,没事了吧。” “没...没事。” 阮凌瑶顿时脸如火烧,一把推开墨林跑回支架后面,重重吁了口气,将衣裳重新穿回了身上。 待穿戴完毕,阮凌瑶缓缓越过支架走了出来,“刚才,谢谢你。” “你是谢我帮你烤干衣裳,还是谢我接住了你。” “都是,总之,谢谢你。” “那我也该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让我看见了这世上最美好的画面。”墨林的目光落在阮凌瑶胸前,这便是他说的最美好的画面吧。 阮凌瑶随着墨林的眼光看去,似乎意识到什么,立刻双手护胸,羞红脸道:“色狼。” “色狼?是你自己什么也不穿跑出来让我看的,还故意跌进我的怀里。”墨林眯起风眸,呲之以鼻。 “你,你胡说,我怎么没穿了,我刚才穿着...那个,而且我也不是故意跌倒,是你自己要接住我的,我又没求你。”阮凌瑶小脸早已滚烫得不行,不过输人不输阵,她一定不会低头的。 “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是当然,我,阿嚏......”兴许是刚才受了凉,不自觉地喷嚏便冲口而出,硬是没憋住。 虽然衣服已然烘干,可阮凌瑶仍感觉凉意阵阵,喷嚏不断,揉揉发酸的鼻子,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一股暖意,传遍全身,舒畅无比。 墨林将披风披在阮凌瑶身上,然后紧紧抱住她略微颤抖的双肩,暗运内力,将她体内的寒意逼出,只有暖意贯穿全身。 “好点了吗?”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好多了,谢谢。”不敢再看向墨林,心不受控制的跳动着。阮凌瑶低着头竟不能动弹,只能低声回答着。 “天快亮了,我送你回去吧。”依旧温柔,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边,带来一阵酥痒。 “好。” ~~~~~~~~~~~~~~~~~~~~~~~~~分割线~~~~~~~~~~~~~~~~~~~~ 经过这一次的暗发善款,阮凌瑶明白了,想要做真正的大侠,必须是要会武功的。因为刚才她在发银两的时候,差点砸伤了人,还好有墨林在,才没有酿成惨剧。 于是她缠着墨林教她功夫,墨林也不拒绝,便教了她一些简单的招式以及轻功,一直到快天亮,才将她送至街头。 回到房间免不了被幽梦一阵好训,然而阮凌瑶却像没听见一样,只顾自己傻笑,然后倒床便睡着了,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只剩幽梦一人站在床边,鼓着腮帮子。 他们每天都重复做着同一件事,向不同街巷、村庄的穷人发银两,偶尔他们也会在树林、湖边、草地、花丛中欣赏月色,享受只有他们两人的宁静。 来到南鑫国一个多月了,只有这几天是阮凌瑶感觉最充实,最开心的日子。然而开心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 阮凌瑶正在院中练习着墨林教给她的武功,幽梦却急冲冲地从回廊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小姐,快,祁王派人送聘礼来了,说是后天就要迎娶你过门了。” 听到幽梦的话,正在练武的阮凌瑶脚下一滑,“啊!”她摔倒在了地上,手掌破了点皮,一点鲜红挂在手心。 幽梦赶紧跑过去扶起自家小姐,并打趣道:“小姐,不用这么兴奋吧,你可别又像上次那样掉池塘里了。” 阮凌瑶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推开幽梦道:“死丫头,就会笑我。快带我去看看。” “哎,小姐,你手掌破了,我先帮你擦点药吧。”幽梦拉着阮凌瑶便走进了房间,拿出药为她包扎了一番。 等到她们出去的时候,下聘礼的人早已离开,只留下一屋子的聘礼,和一脸灿烂的阮将军。 “爹,下聘礼的人呢,走了?”阮凌瑶问到。 “你怎么出来了,既然来了就看看这些聘礼喜不喜欢,特别是这只发钗,听说是祁王亲自选的。”见到阮凌瑶,阮将军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她看这些聘礼。 望着满屋大大小小的木箱,阮凌瑶知道,这里面定是装了很多的金银财宝,但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只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如前几天一样。 “爹,女儿不要嫁,我要留下来陪着您和娘一辈子。”阮凌瑶手挽着阮将军的胳膊,头靠在他肩上撒娇到。 阮将军误以为这是女儿害羞了,忙道:“傻女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何况还是皇上指婚呢。”阮将军拍拍阮凌瑶的头,安慰道:“快到你娘那去坐坐吧,陪陪你娘,过两天可就没这个机会了。”声音中略带一丝哽咽,虽然很轻,可阮凌瑶听见了。 阮将军也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的,不过女儿嫁得这么好,他也老怀安慰了。 不忍爹再难过,阮凌瑶也没多言,朝着阮将军拜了拜,便朝后院三夫人处走去。 听到阮凌瑶后天就要出嫁的消息,三夫人抱着她痛苦了一阵,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 第十章 表白被拒 更新时间:2011-08-03 见自家小姐自从听到后天出嫁的消息,脸上就没有一丝的笑容,幽梦开口道:“小姐,这几天也玩够了。把那个大侠就忘了吧,安安心心地做你的祁王妃。” 幽梦还是了解自家小姐的,看这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定是还想着那个黑衣人,还想着做女侠。 是啊,老天爷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把她送来了这个时代,会不会就是为了让她做祁王妃呢?她是不是应该安心扮演好祁王妃这个角色呢? 或者,也有另一种可能,老天爷要让她成为这个时代的女侠,来拯救苦难中的百姓。 到底那条路才是她应该走的呢,王妃?还是女侠? 不,她不能再次受摆布。老天已经戏弄过她一次,这次她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她要做女侠,她要跟他一起劫富济贫,浪迹天涯。 其实,她还有别的私心。或许跟着墨林走南闯北,会遇见一些奇人异事,说不定就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回到现代,是多么的诱人。 匆匆用过晚饭,阮凌瑶便换上夜行衣,向幽梦~交代了一下,便要出府,学了几天轻功虽谈不上来取无阻,却也比前几天来得轻松。刚出了将军府,便朝着树林走去。 “为何急着找我。”墨林看到阮凌瑶发出的信号,便匆忙赶到了树林。 “我,我有事想要求你说。”听到墨林的声音,她转过身说道。 “我想要离开这里,你能带我走吗?我们一起去浪迹天涯,帮助更多的人。”阮凌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离开?你不喜欢这里?” “也谈不上不喜欢.........”虽然对这个地方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自己来在这个世界所到的第一个地方,就如自己的出生地一样。 “那为何要离开,还让我带你一起离开?”墨林问道。 阮凌瑶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道:“这几天跟你一起帮助那些穷人,我感觉很开心,是我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我想一辈子都这么开心,我想跟你在一起,可以吗?”说完她的脸颊滚烫,烧得她低下了头,不敢看向墨林。 虽然阮凌瑶见多了这种表白的场景,但那都是别人像自己表白,她都宛然拒绝了。 自己向别人表白这还是第一次,免不了害羞。她,应该不会被拒绝吧,她感觉到,他也是喜欢跟自己一起的。 而且她并不是真心向墨林表白的,毕竟对一个才认识几天的表白这种事,她还是做不出来的,她的脸红也许只是她的心虚。 风吹过树林,树叶发出沙沙地声音,犹如澎湃地伴奏声,也如她此时狂乱的心跳。 听了阮凌瑶的话,墨林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想到这个女子这么胆大,居然能这样直接地向才认识几天的人表白。不过他的心里并没有厌恶、蔑视,而是有另外一种感觉,是欢喜亦或是心动。 “你离开的理由呢?”墨林一脸淡然的样子,不急不缓地问道。 “我,我能不说吗?” “若你不告诉我原因,我是不会带你走的。”墨林淡淡地说道,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是...是...是因为祁王的婚礼...”阮凌瑶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小到也许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不过墨林的耳力是极佳的,百步外的苍蝇飞过他都能准确无误地知道它的位置,何况是自己耳前得声音。 “你,你难道是将军府的五小姐?你不想嫁给祁王。”墨林严重闪过一丝冷凝,冷冷地说道。 这个女人果然是在骗他。她根本不叫什么蓝雅琴,她的真实身份是将军府的五小姐――阮凌瑶。 看到墨林的异常,阮凌瑶以为他是因为害怕祁王的权势,害怕得罪祁王,不敢带自己离开,急急开口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是五小姐的...贴身丫鬟...对,是丫鬟。” “丫鬟?一个丫鬟跟祁王的婚礼有什么关系。”墨林依旧冷言道,自己不能再被这个丫头糊弄了。 “那个,我听说王爷都会将自己妃子的贴身丫鬟收为妾室的,我不愿做妾室,我不要跟一大群女人争风吃醋,我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心一意度一生。”阮凌瑶深情的望着墨林的眼睛,她的眼神充满的期盼。 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心一意度一生?他以前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那个人的离去,让他如何再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心一意度一生? “我不能带你离开。”墨林黯然地转过身不去看阮凌瑶,他又再一次相信了她。 不能带你离开?听到这句话阮凌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从来没有男生拒绝过自己,他是第一个。 不过,她并没有想象中的羞怒、生气,只是淡淡地问道:“为什么?” “我是永远都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那你还对我那么好,带我行侠仗义,还教我武功。” “那只是我闲来无事打发时间,你别多想。”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他居然说跟自己在一起是打发时间,想她阮凌瑶何时受过这种气,她当场就想毁掉自己的淑女形象指着墨林的鼻子臭骂一顿。 不过,她现在有求于他,还是不要跟他翻脸的好。压压心中的火,她勉强地笑了笑:“你不喜欢我没关系,要不我拜你为师吧。” “我从不收徒弟的。” “那,我给你做丫鬟,只要不让我进王府,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真的什么都可以。” 阮凌瑶头如捣蒜般地点着,她好不容易来一次古代,一定要做一次女侠,一定要赖上他,一定要回到现代,现在只有他能带自己离开了。 墨林正要再次拒绝她,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异样的声音,那是他的手下再召唤他回去。这个声音只有练过一种奇特内功的人才能听到,其他人是听不见的,是以阮凌瑶并没有听见。 她还在等着他的答案,感觉时间就停在了这一秒,眼睛直直盯着墨林的唇,期待从墨林唇中吐出的字眼是“同意”。 那召唤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比刚才那次更响,更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墨林转身脚轻点地,飞身上了树,在树林中穿梭着,只留下一句:“你先回去。”便消失在树林里。 风将墨林的话送到了阮凌瑶的耳中,她的眼前黑影一闪,她根本什么也来不及做,只能听到那句“你先回去。” “喂,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呢。”再大的声音又什么用,以墨林的功力,他应该飞得很远了,纵使她喊破了喉咙他也听不见的。 一脸沮丧地回到将军府,没有跟幽梦说一句话,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着明天要怎么说服墨林带着自己离开。 幽梦看见小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猜到一点什么,也许就是自己的大侠梦破灭了。 她不愿打扰小姐,想让小姐好好地安静下,想明白了就不会再做梦了,就会安心的嫁人了。 伺候着小姐睡下后,幽梦吹灭的烛火静静地退了出去。 第二日,将军府异常地忙碌,他们都为阮凌瑶的婚礼忙碌着,出了一个人,那便是阮凌瑶。 她依旧一个人在院子里练着武功,她想着即使墨林不带自己离开,自己练好武功,也许能从王府离开。 好不容易等到夜黑,大家都忙碌着明天的婚礼,没什么人注意她,她便悄悄地出府来到树林。 她来到树林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再与墨林商量一次,带自己离开,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了。 可是她在树林里等了很久,墨林依旧没有现身。是他不愿来见自己,还是没有看见自己发出的信号,或者是来不了。 又是一副沮丧的样子回到府中,依旧由幽梦伺候着睡下。 幽梦刚要转身吹灭烛火,阮凌瑶突然从床上坐起,“男人果然都靠不住,还是得靠自己。”说完又躺下,翻身便睡了去。 幽梦回头看了小姐一眼,摇摇头,转身吹灭了烛火 第二日一早,也许是天还没亮,阮凌瑶便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梳妆打扮一番。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一身大红的喜服,浓厚的脂粉掩盖了原本清丽脱俗的面容,繁复的头饰给她的脖子带来了极大的负担,看上去极是喜庆,但从新娘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悦。 阮凌瑶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以为自己就快要石化了,门外响起喜娘的声音:“来了,来了,新郎来了。” 一张红色的喜帕从头顶盖了下来,阮凌瑶只觉得眼前一片红色,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了,有人搀扶着她走出了房门,喜娘将她背起,朝府外走去。 在喜娘的背上颠簸了一段路,最后将她放进了一顶轿子里,外面十分的热闹,她不愿听外面的人说着什么,她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情。 不知不觉阮凌瑶便来到了祁王府的新房,中间那些什么拜天地的工程,她一概都不记得是怎么完成的了。 ------------ 第十一章 李代桃僵 更新时间:2011-08-04 当下人们退出了房间,阮凌瑶一把掀开喜帕,拉着身旁的手道:“幽梦,我......” 抬头才看见眼前的人哪里是幽梦啊,是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你...是谁?幽梦呢?” “王妃赎罪,奴婢夏荷参见王妃,请王妃饶了奴婢吧。”这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何曾有过主子拉自己的手,顿觉冒犯了这位新王妃,连忙跪下求饶。 “你怎么就跪下了,快起来,我又没怪你。”看来受惊的不只是自己,这个小丫鬟被自己吓得不轻啊。 夏荷见阮凌瑶并不怪罪自己便站起身来,但也不敢直视她,只是低着头,站到了一边。 “夏荷,麻烦问下幽梦去哪里了,就是我的贴身丫鬟,从将军府跟我来的。”阮凌瑶问道。 “奴婢不知,是奴婢到将军府陪着王妃到王府的,不曾见过幽梦。”夏荷依旧低着头回答着。 “王妃,您先盖上喜帕吧,这样自己掀喜帕是不吉利的。”夏荷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颤抖。 “你先帮我盖上吧,待会你去帮我找找幽梦。”阮凌瑶重新坐回床边,任由夏荷为自己盖上喜帕。 夏荷弯腰服一服身,像门外退去,刚一开门,便见春桃端着一碗褐色的药汁经过。 夏荷关上门,拉住春桃说道:“春桃,你怎么在这,端得是什么?” “是夏荷啊,这是我家夫人的药。” “莞夫人的药怎么会在药怎会在王爷的暮沧居,不是应该你们浮菀阁吗?”夏荷有点微微怒意,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夫人的丫鬟怎敢随意乱闯王爷的居室,何况今日还是王爷与王妃的大喜日子。 “谁不知道王爷最宠我家菀夫人了,菀夫人今日身体不适,王爷特让我来暮沧居拿些上好的补药熬了去,现在王爷还陪着我家夫人呢。” “你是说王爷瞥下宾客,到浮菀阁去了吗?” “拿些宾客哪用王爷去招呼啊,在王爷心中还是我家夫人重要,恐怕连新进的王妃都不如呢。不跟你说了,要这药凉了,王爷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春桃端着药碗急急朝浮菀阁走去。 “哼,狗仗人势,看你能嚣张多久。”夏荷一甩袖,也走出了暮沧居。 今日的祁王府是十分热闹的,然而祁王府的内院却是十分安静,就如这暮沧居,门外两个丫鬟的对话就被阮凌瑶听得个一清二楚。 阮凌瑶又一次抓下头上的喜帕扔在一边,站起身踢了一脚桌边的矮凳道:“没想到这个骁勇善战的祁王居然是个色鬼,竟然在自己的大喜日子也离不开女人。” 不行,她不能嫁给这样的人,就是一分一秒也不愿意与他共处,她从来就瞧不起朝三暮四的人。 可是她该怎么样才能离开呢,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人,而且自己对王府的地形又不熟悉,这样贸贸然走出去,很容易被发现的。 她该怎么办呢,要是墨林在一定能带她离开的,对了,墨林。 一想到这个名字,阮凌瑶便激动起来,他能够带自己离开。 正想着,房门被打开,进来的却是幽梦:“小姐,你怎么自己把喜帕给揭了,这样不吉利的。” “幽梦看见你太好了,你知不知道,那个王爷好可恶,我不要嫁给他。”阮凌瑶抱住幽梦说道。 她将刚才听到的话跟幽梦说了一遍,幽梦只是淡淡笑着道:“我的傻小姐,那只是丫鬟们攀比时添油加醋的事你也信,我刚从前院过来,王爷正在招呼那些宾客呢。” “真的?那他院里也有很多其他的女人啊,一个菀夫人就够让我恶心的了,如果再来些其他的什么夫人,我可怎么受得了啊。”阮凌瑶坐在桌边,双手托腮,嘟嚷着。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幽梦问道。 阮凌瑶抬头望向幽梦,也不说话,只是邪邪地笑着。 被看得发毛的幽梦似乎猜到了自家小姐的心思,“小姐,你不是想要逃婚吧?不行的,不行的,逃婚可是欺君大罪,到时候不止小姐你,就是整个将军府都会遭殃的。” “梦梦,我不是要逃婚,我只是想多争取一点时间,让我找到墨林,想办法既能不嫁,又能保大家安全的办法。”阮凌瑶解释道。 梦梦?每当小姐这样叫自己,自己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从小姐落水醒来之后,尽是做些自己看不懂的事情,还做些令自己心惊胆颤的事情,比如让自己假扮她。 “你想要干什么?”幽梦小心翼翼地问着,害怕自己的猜想成为现实。 “呵呵,我是这样打算的,你代我穿着这身累赘坐在这里,我趁这段时间出去找到墨林,商量离开的计策。” “可是,万一王爷过来怎么办?”幽梦瞪大眼睛问着,果然不出她所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会尽快赶回来接你的,如果那个王爷过来了,你就想办法拖住他,等我回来。”阮凌瑶朝幽梦点点头,十分满意自己的安排。她现在只想快点找到墨林,其他的什么也不想。 阮凌瑶说完便将自己的凤冠霞帔全数脱下,又让幽梦将自己的衣裳脱下,换上凤冠霞帔,盖上喜帕,坐在床边。而自己便穿起幽梦的衣裳,将脸上的浓妆卸了个干净。 “小姐,你可快点回来,我害怕。”幽梦掀起喜帕,一脸担忧地说道。 “你就放心吧,你小姐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你坐在那别动,我先走了。”阮凌瑶将幽梦头上的喜帕放下,整了整衣裳,打开房门,举步走了出去。 还是大同小异的院落,只是略显得安静。兴许是大家都到前院去帮忙招呼客人了吧。没人也好,这样自己出府的道路倒是畅通了不少。 走出房间,转过几个拐角,阮凌瑶安静地走着,并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只是一味的往前走着,前方拐角传来两人的嬉笑声。 阮凌瑶四处张望,自己身侧有一扇镂空地紫木门,门上悬挂一块牌匾,她没有去看上面写的什么,什么也没想,伸手打开紫木门,钻了进去,又轻轻将门关上。 这大概是一件书房,几个书架放满了书籍,四壁挂着行云流水的字帖还有栩栩如生的墨画,书案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中间还摆放着一副画像。 阮凌瑶好奇地拿起画像细细端详起来,这是一副彩墨画,画中是一名年轻女子,柳眉如烟,明眸善睐,两颊笑涡霞光荡漾,一袭绿萝纱裙,身姿妙曼,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 不知这是谁人手笔,竟能画出如此绝世佳人。只是,除去发饰与衣衫,只看这女子的面容,为何如此熟悉?这不就是,不就是穿越前得自己? 自己的画像为何会在这里,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是有人跟她穿来之前长得一摸一样,还是,这只是那画师的凭空想象。 门外的嬉笑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长廊远处,那两人应该是走远了。其实自己也没有必要害怕的,现在的自己只是一身丫鬟装扮,况且这王府上下并无一人认识自己,那又何必躲躲藏藏,索性大方走出去便是。 想不透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现在应该明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便是尽快离开祁王府,找到墨林。 阮凌瑶深吸一气,整理下衣角,打开紫木门,走了出去。绕过回廊,阮凌瑶走了一段时间,似乎已经走出了刚才的院落,回头望去,横梁上挂着一块牌匾,苍劲有力地写着“暮沧居”。 看来自己是真的走去了新房,可是迈进的却是更大的院落,周围繁花四立,这里倒有些来回忙碌着。阮凌瑶便低下头沿着石子路走着,但愿这条石子路便是通往府外的。 加快脚下的步伐,害怕有人叫住自己,却不偏不倚撞到一个白色的身影。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阮凌瑶依旧低着头,不住地朝前方的人道歉。 眼前是一双黑底,金线绣边的靴子,想来这人的身份必定不凡,不会是忙碌的下人,那便是来参加祁王婚礼的人了。能参加祁王婚礼的人,身份必定不简单,阮凌瑶赶紧道歉,不愿招惹什么是非。 “你这小丫头是哪来的,为何如此莽撞。”是男子温润的嗓音。 “我是王妃的贴身婢女――幽梦,王妃还等着我去取东西呢,我先告退了。”阮凌瑶胡乱行了个礼,便要绕过金线绣边靴,朝石子路的那边走去。 谁知一只修长的手臂挡在了自己面前:“慢着,在本王面前竟敢自称“我”,将军府的丫鬟竟如此没有规矩。” “我,奴婢知错了,奴婢先行告退。”阮凌瑶改口道。 修长的手臂突然拉住她,道:“撞到了本王,想就这样走了吗?” “那你还想怎样,我都已经道歉了,你别得寸进尺啊”阮凌瑶抬头朝男子不耐烦地说道,她可没有时间再这瞎闹,得尽快出府找到墨林。 ------------ 第十二章 苑中相遇 更新时间:2011-08-04 抬起头的阮凌瑶,双眉轻蹙,眸含秋水,绛唇映日,淡雅脱俗,竟叫眼前的男子看入了迷。 “廉王爷,您怎么在这啊,我家王爷正找你呢。”老管家见着这方的尴尬,连忙跑过来解围。 “本王正要前去找七哥痛饮,路经此地却叫这小丫头拦了去路,还说本王得寸进尺?徳叔,这新王妃的陪嫁丫鬟既然到了这王府,就该守守这王府的规矩,是也不是啊?”廉王钟子琪说道。 “这小丫头是今日才跟王妃一块来王府的,对于府中规矩还不熟悉,若是冲撞了王爷,还请大人大量,别与她计较,小的定会好好教导,定不会再冒犯王爷您的。”钟徳将阮凌瑶拉至自己身后,浅笑着说道。 他也是没见过这个丫头的,既然廉王说这是王妃的陪嫁丫头,那一定不会错了。既然是王妃的陪嫁丫鬟,那从现在起她便是这祁王府的丫鬟了,他这个做管家的理当教导的。 “今日是我七哥大喜之日,德叔也甚为繁忙,今日这丫头就由本王先替你教导教导,你先去大厅帮忙吧”钟子琪邪邪地笑着,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既然廉王开口,自己也不好阻拦。这廉王虽不是自家王爷的同母兄弟,却从小甚为亲近。这廉王本是玩世不恭之人,从钟子瑜手中要去的宝贝不在少数,何况只是对这小丫鬟教导教导,只怕是要了这丫鬟,钟子瑜也会同意的。 钟徳朝着钟子琪一揖,“那就有劳廉王了。”举步朝前厅走去。 “喂,你别走啊,你才是我的顶头上司,他来管教这是越级管理...喂....”阮凌瑶叫嚷着,钟徳却头也不回地自顾走着。本想追上钟徳,却被钟子琪拉住,不得不停住脚步。 “你快放手啊,不然我叫非礼了?”阮凌瑶秀眉轻蹙,威胁道。 “将军府的丫鬟都是这么没有规矩的吗,今天本王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说着,钟子琪就要拉着阮凌瑶朝院里走去。 自己刚从里边出来,怎能让他又拉回去?她可是要出府找墨林的,晚了怕会来不及了,这幽梦还在里面假扮着自己,要是自己赶不及回来,那破烂王爷强与幽梦同了房那可如何是好,岂不是害了幽梦一生? “廉王爷,我刚才不是跟你认错了吗?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下次我一定注意。”还是先服软认个错吧,等到姑奶奶出去了,就再也不用于一个小气男碰面了。 “现在知道服软了,晚了!今天本王还非得教训教训你。”钟子琪并不理会阮凌瑶的求饶,依旧拉着她往院子里走。 “你想干什么呀。” “哼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不会是想将自己拉进房里,然后那个什么吧?这可是他皇兄的新房,在他皇兄大喜之日,在这做这样的事不太合适吧? 不过阮凌瑶可不愿管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她现在在乎的只是自己,不能让自己才出虎口又入狼窝,何况她还没有真正逃离虎口。 “这可是你逼我的。”阮凌瑶拉起钟子琪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知道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转身就要跑开,却不想钟子琪反应更是神速,不顾手腕的疼痛,伸出另一只手挡在阮凌瑶面前。 阮凌瑶想也不想抓起这只手又是一口咬下去,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既然刚才已经咬下去了,也不在乎再多咬一口。 “啊,你这个疯子。”钟子琪吃痛缩回了手,阮凌瑶趁机侧身越过钟子琪,想要施展她那才练了几天的轻功,逃离现场。 谁知却被钟子琪殷红牙印的手抓住脚踝,男人还真是能忍痛的动物,这么重的两口咬下去,居然还能做出这么快的反应。 “没想到你还会点功夫?”钟子琪忍痛说道。 “还有更多你想不到的呢。”阮凌瑶满脸怒气地回道。 阮凌瑶被拉回地面,伸手佯装要去攻钟子琪面门,钟子琪侧身一闪,轻易地躲过了她的攻击,她想要再次借机逃离,谁想这次她还没来得及脱离地面,纤细的手腕却被一拉,脚下一滑,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双唇也极不情愿地跌落到另一双柔软的唇瓣上,顿时两人均是屏住呼吸,呆在原地不再动弹,仿佛整个世界停在了这一刻。 “你们在这干什么?”身后传来冷冷的声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唤回了神智,阮凌瑶才发现自己依偎在钟子琪的怀里,双唇正与他的相重合。她恼羞成怒,双颊火烧火燎,使劲推开钟子琪,甩手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色狼”,又是一脚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脚上。 “你还真是个疯子,次次都下这么重的手。”才受了两口,接着又来一巴掌外加一脚,钟子琪都不知道到底该去护哪一个受伤的地方,只是委屈地看向阮凌瑶。 “我就是疯子,更疯的事我都能做的出来,你这死变态。”这可是她的初吻呢,她保护了十八年的初吻,好多人都想得到的初吻呢,居然被这个死变态夺去了,叫她怎能咽下这口气,一时气不过,又抬起手想要给钟子琪一巴掌,却别一只大掌抓住。 “放肆,居然敢在本王府中打本王的皇弟,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依旧是冷冷的声音,似乎带了点怒意。 阮凌瑶回头望去,却见眼前是跟钟子琪长得几分相似的人,一身大红喜服,剑眉星目,轮廓分明的俊颜略带怒气,显得英气不凡,身后的钟徳恭谨地紧随其后,想必这就是今日要与自己成婚的祁王——钟子瑜吧,原来幽梦真的没有骗她,他看上去果然是一表人才,俊逸不凡,不过这“表”指的就是外表吧,刚才丫鬟们的对话还盈盈在耳,这也许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吧。 “是他先欺负我的。”阮凌瑶使劲挣脱被捏得生疼的手,一脸怒气地指向钟子琪。 “这小丫头是谁?”钟子瑜问着身后的钟徳。 “启禀王爷,这便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幽梦。”钟徳恭敬回答道,刚才已经告诉王爷,廉王与王妃的陪嫁丫鬟在这花园发生冲突,王爷一听便急忙赶过来,现在却又再次问起这小丫头的身份,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幽梦?她叫做幽梦吗?钟子瑜狭长的双眸透出怀疑。 “你不在房间伺候王妃,跑到这院里胡闹做什么?”依旧冷言,没有一丝温度。 “是....是王妃说今日宾客众多,怕府上下人不够用,让我也出来帮忙的。”阮凌瑶低着头回答着,胡乱编纂着借口。 “哦,既然你这么想帮忙,那便到前厅去帮忙吧,为廉王端茶递水如何?”钟子瑜挑眉,眼光流转阮凌瑶与钟子琪之间,这摆明就是在为难她,在为他的弟弟撑腰呢,这两兄弟果然是蛇鼠一窝。 “七哥这主意甚好,正和我意。”钟子琪一脸坏笑地看向阮凌瑶,似在告诉她,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钟子瑜向钟徳使了个眼色,钟徳不愧是跟在钟子瑜身边的多年的老管家,立刻会意,领着阮凌瑶朝前厅走去。 阮凌瑶极不情愿地跟在后面,临走前狠狠瞪向钟子琪,还恶狠狠地朝他做了个鬼脸,却也只能乖乖跟着钟徳往前厅的方向走去,她想要出府找墨林的计划已经泡汤了,只能等到晚上,但愿他们喝醉了,自己能够顺利出府。 “为何在我这花园与这小丫头过不去?”钟子瑜双手负于身后,问道。 “这小丫头太无理了,我是想帮七哥好好教训下,也好为七哥尽点绵薄之力。”钟子琪嘻皮笑脸,淡淡说道。 “是吗,这丫头也确实无理,刚才打了你一巴掌,不如本王将她的手砍下来,为你报仇如何?”钟子瑜微眯双眼,侧头说道。 “那倒不必,这小丫头也甚是有趣,失去双手也太可怜了,还是给她留着吧。”要是让七哥知道她还咬了自己两口,岂不是要将她的牙齿全部打掉,将那甜美的唇瓣缝上?那他便再也尝不到那柔软丰盈的双唇了,想着,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双唇,感受着刚才的柔软,触碰之处均是火热之感,似乎还遗留着淡淡的清香。 “别再那回味了,前厅还等着咱们呢,快出去吧。”他打断钟子琪的遐想,一摆衣袖,转身朝前厅的方向走去。 身后刚被拉回思绪的钟子琪,摸着头傻傻一笑,“七哥,这小丫头太有趣了,你就给了我吧,要不我拿玄玉鼎跟你换,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那玄玉鼎也是你从我这拿走的,现在又想拿这个跟我换府中的丫鬟,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响了。”钟子瑜停下脚步,淡淡说道。 钟子琪依旧傻笑没有回答,钟子瑜却转身出声道:“你真对这小丫头这么感情趣?” 钟子琪点点头,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打他呢,就算是犯了错父皇责罚,也是由身边的小太监代替受罚的。今天这小丫头居然打了他,而且还不止一下,四排整齐的牙印,一个响亮的耳光,还有那重重的一脚。 但不知为何,他并不为这些而恼怒,而是十分回味着这每一份触感,当然最回味的要数刚才那柔软的触碰。 钟子瑜没有再说话,转回头继续往前走着,身后跟着一直讨要阮凌瑶的钟子琪。 ------------ 第十三章 弦月姑娘 更新时间:2011-08-05 来到前厅,没有阮凌瑶想象的热闹,钟徳告诉她,大部分宾客都安排在前院用餐,而在前厅与祁王一起用餐的便都是宫中的重臣及几位王爷。 厅中的两边有序摆放着紫檀木的精致矮桌,桌上的精巧银盘装乘着各种美食佳肴,令人人垂涎。每桌都摆放着一壶上好的美酒,酒壶边的小酒杯,是唯一的杯具吧。 大厅的正前方摆放着一张十分宽大的榻椅,上面铺就着柔软的虎皮,榻椅前的木桌也较矮桌较为宽大,桌上的美食更是丰富,依旧一壶美酒,一个杯具。榻椅后站着两名娇小可人的女子,兴许便是伺候坐在榻椅上的人用餐的婢女吧。 想必这便是主人的座吧,也就是今日的新郎,这王府的主人,祁王钟子瑜的座位吧。 阮凌瑶被安排在左边一张空着的矮桌后,这就是钟子琪的座位,还真让她伺候钟子琪用膳啊,阮凌瑶一脸不情愿的看向钟徳。 钟徳也是个和善的人,看不得小姑娘委屈的样子,府中许多丫鬟因知道这一点,总是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免除一些责罚。 钟徳回以阮凌瑶一个会心的微笑,略显苍老的手轻轻一摆,示意她稍安勿躁,忍忍便过去了,这是在来前厅的路上钟徳劝解她的话。 她现在可是王妃的贴身丫鬟,她唯一的工作应该只是伺候王妃,为什么要让她伺候一个外人,还不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死变态,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急着出府,这叫她怎么忍?但是没有办法,这么多人都看着,她总不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吧,所以,还是忍忍吧。 阮凌瑶无奈的低着头数着自己的手指,突然想起钟徳告诉自己,在前厅用膳的不是重臣便是王爷,那么太子会来吗,他可是认识自己的,如果让她认出自己,那麻烦可就大了。 别说出府找墨林了,光是她这堂堂祁王王妃,在成亲当日不在新房等待夫君的到来,却跑到这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还要伺候别人用膳,这样丢脸面的事,叫祁王知道还不知道会怎样处置她呢。 想着便不寒而栗,阮凌瑶悄悄抬头环顾四周,想要找寻钟子晋的方位,想想应对之策。 来回看了几遍,都没有寻到钟子晋的身影,难道他没有来?不会吧,自己兄弟的婚礼都不来,他不是应该做伴郎或兄弟团的吗? 对于自己的想法,阮凌瑶不由自嘲一笑,这是在南鑫国,古代历史上没有的国家,而不是在二十一世纪,怎么会有伴郎和兄弟团一说。 不过说来也奇怪,钟子晋是太子,从身份上来看,不来参加祁王的婚礼也说得过去,不过好像除了刚才那个廉王钟子琪,其他的王爷都没有来。难道祁王的人缘如此之差,大婚之日,自己的兄弟也不来道贺? “拜见祁王,恭贺祁王大婚。”众人起身抱拳齐声道。 “多谢各位,快快请坐。” 阮凌瑶这才回过神来,他们是什么到的,她怎么一点都没注意到,是她思考得太入神了? 侧头看看身边的矮桌,钟子琪已经坐在软蒲上,正端着酒杯朝自己坏笑,一口饮进杯中美酒,对她说道:“斟酒。” 阮凌瑶深吸一口气,为了能顺利出府,我忍你。拿起矮桌上的酒壶为钟子琪斟满了酒,多喝点吧,醉死你,让你欺负我,打乱我出府的计划。 “恩,这酒还真是美味啊。七哥,有这么好喝的美酒,今日才拿出来,太不够意思了。”钟子琪笑着埋怨道。 “哈哈......”是众人附和的欢笑。 “是啊,尔等今日有口福了,能喝道如此美酒,都是托祁王的福啊。”一个身形彪悍的男子说道,这男子一身军装,应该是跟着钟子瑜驰骋沙场的副将之类的吧。 “是啊,是啊。”又是众人的齐声附和。 “各位客气了,请。”钟子瑜拿起酒杯,向厅下众人一举,仰头喝了下去。 众人起身回敬钟子瑜,仰头饮进美酒,又都坐下继续用起餐来。 “我要吃这个芙蓉白玉珠。”钟子琪指着盘中的菜肴说道。 阮凌瑶随他玉箸的指向望去,之间一荷叶盘中腾腾冒着热气,装盛的便是钟子琪所说的芙蓉白玉珠,其实就是鹌鹑蛋,还取个这样文雅的名字。 看见钟子琪望向自己,阮凌瑶一翻白眼,没好气道:“要吃不会自己夹啊。” 此言一出,众人均停住了动作,也不再交谈,直直望向她,都想一探究竟,是哪个女子竟敢顶撞廉王,钟子瑜也停住玉箸望向这边,钟徳一脸担忧地看向阮凌瑶。 阮凌瑶环顾四周,自己便这么轻易地做了焦点,这么多人看向自己,待会还怎么出府啊,这都要拜那个死变态所赐。 “呵呵。”阮凌瑶朝着众人不好意思地一笑,弯腰拿起桌边专门用于布菜的银筷,便向那盘芙蓉白玉珠夹去。 原本剥了壳的鹌鹑蛋就已经很是滑不溜丢的了,再加上这光滑的银筷子,阮凌瑶费了好大的劲才夹起一颗,小心翼翼地往钟子琪的碗中移动。 其实她已经够小心的了,眼见就要夹到碗了,也许是过于兴奋,手一抖,那滑不溜丢的鹌鹑蛋便从银筷上跌落入碗中。 阮凌瑶本来还庆幸,这蛋刚好掉在碗中,可谁知,刚掉落碗中的鹌鹑蛋就像一个蹦蹦球一样,弹跳起来,砸在了钟子琪精致的面庞上,继而落在他的锦袍上,一路滑到脚边。 “哈哈,哈哈。”阮凌瑶忍不住大笑起来,却见众人一脸严肃地看向自己,立刻低下头忍住笑意,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瞧我这笨手笨脚的,还是换个人来伺候廉王吧,我先告退了。” “慢着,你不用离开,还就你伺候吧,以后小心点。”钟子琪放下玉箸,压着怒气。 身后立刻有丫鬟递上一张锦帕,想要为廉王擦去脸上的汤汁,却叫钟子琪抬手挡住,继而指向阮凌瑶,道:“你来。” 阮凌瑶接过锦帕,弯腰为钟子琪擦起来。钟子琪一脸坏笑,伸手拉了下她的裙摆,阮凌瑶一个不稳,险要跌落他怀中。 好在阮凌瑶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早有防备,一个激灵,伸手扶住矮桌,稳住重心,将锦帕有力地在钟子琪脸上一擦,原来白皙的面庞立刻红出一片。 “好了,干净了。”阮凌瑶站起身将锦帕叠好放在一边,拿起银筷,道:“请问廉王还要吃些什么?” 一切回归正常,众人又开始埋首用膳,相互交流,并没有人注意到榻椅上的人,一脸玩味的笑意。 钟子琪支使着阮凌瑶做这做那,一会要吃这个菜,一会要夹那个菜;一会又要喝酒,偶尔还感觉热,让其扇扇。总之,在这餐桌上能支使的都支使了遍。 “启禀王爷,下官为庆贺王爷大婚,特从烟州请来当地最红的舞姬——弦月姑娘,特为王爷舞上一曲。”当朝尚书刘安邦起身说道。 南鑫国的人都知道,烟州是南鑫国最为有为繁荣的州县之一,那里赌坊,青楼比比皆是,貌美的歌姬舞姬更是层出不穷。 “这弦月姑娘可是现下烟州最红的舞姬,刘大人能请到她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一舞,定是费了不少周章吧。”说话的是户部侍郎钱承平。 “只要王爷及各位大人开心,刘某尽点绵薄之力,又何足挂齿。”刘安邦回道。 一时厅内鸦雀无声,丝竹之声响起,一双轻盈的脚步缓缓而入,随着绵绵起伏的音乐舞动起来。来人便是烟州第一舞姬——弦月姑娘。 只见她手如拈花颤动,身形似风轻移,随着乐曲翩翩舞动,乐声悠扬缓慢,她便舞得优雅轻缓,乐声急促高亢,她便舞得激流舒畅,乐音悠悠转停,她也放慢舞步,伫立厅中,向着祁王俯身一拜,柔声道:“恭喜祁王新婚大喜。” “好,不愧是烟州第一舞姬,舞美,人更美,赏。”钟子瑜轻拍着手说道。 众人也跟着拍手称好,刘安邦得意地站起来对着钟子瑜一拜,道:“王爷有所不知,这弦月姑娘不仅舞姿动人,且能随乐师随意弹曲而配合舞动,此乃一绝技也。” “果真如此,快招来乐师试上一试。”这次说话的不是钟子瑜,而是阮凌瑶身边的钟子琪,兴许是看见了美女,激动的说道,果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既然廉王如此雅兴,想必诸位大人也想再次目睹弦月的舞姿,钟徳,宣乐师。”钟子瑜也不恼钟子琪的越俎代庖,只是含笑说道,看来他是及其宠溺这个弟弟的。 不一会儿,一众乐师来到前厅,有男有女,乐器也不下十种,有萧、笛、埙、琵琶、柳琴、扬琴、古琴、阮、二胡等,还有一些是阮凌瑶不知名的乐器。 众乐师向厅两边一一排列站好,将中间的位置留给弦月,待钟子瑜一声开始吧,左边的第一个男乐师便吹起了自己手中的洞箫,便随着箫声,弦月开始舞动起来。 ------------ 第十四章 初现才艺 更新时间:2011-08-05 随着箫声舞了几下,箫声顿时停了下来,继而响起的是右排第三个女子手中的琵琶,,这琵琶声却不与箫声属同一首曲子,应是乐师随性而奏,弦月立刻调转舞步,继而与琵琶声合为一体,悠然舞动,接着便是琵琶声落,玉笛声起,接二连三的乐器更换,弦月都应付自如地舞动,就连转换乐器时的舞步都衔接得恰到好处,没有一丝破绽。 待到所有乐器都演了个遍,弦月才悠悠转停舞步,旋转着伫立地面,完成了这次挑战。 众人掌声如雷,叫好声一片。钟子瑜也喜笑颜开,放声叫好:“再赏。” “谢王爷。”弦月微微服身,略带喘息地叩谢道。 钟子琪碰碰身边的阮凌瑶,说道:“看见没,这才叫美人呢。” “是吗,有多美,不过,这舞跳得还不错,整个一串烧接龙。”阮凌瑶说道。 “哎,别灰心,这技艺你怕是赶不上了,若是你在温柔点,说不定也能及得上弦月姑娘的十分之一。”钟子琪拿起桌边的酒饮起来,朝着阮凌瑶谄笑道。 “有这么夸张吗,我会不如她?这些曲子虽说不是同一首,却风格大同小异,会跳有什么难的,我要是弹一首曲子,她铁定不会跳。”阮凌瑶好不服输地回道,她压根忘记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丫鬟。 “哟,你还会弹琴啊,别大言不惭啊。”钟子琪放下酒杯,一脸不相信的说道。 “不信拉倒。”阮凌瑶也不解释,跟这种人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却不想她的沉默并没有打消钟子琪的念头。 “七哥,听说七嫂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这调教出来的侍女也略懂一二。刚才听幽梦说她会一首曲子,是弦月姑娘所不会舞的,不如让她一试。”钟子琪起身说道,阮凌瑶想拦却没有拦住,待钟子琪说完,她的手心已经冒出些许汗珠。 “哦,本王倒也想听听是怎样的曲子,弦月姑娘可否愿意。”钟子瑜怀疑地看向阮凌瑶,他总是纵容他这个弟弟胡闹,点头同意,问向弦月。 “弦月愿意一试。”弦月恭敬地回答道,一脸淡然,似乎很有信心,这世上还没有自己舞不出的曲子。 这该死的钟子琪,摆明是想让自己出丑,要自己当众弹奏,她拿什么弹奏啊,这里又没有钢琴。琴?对了,古琴,她学过古琴。 本来她从小学的是钢琴,初三暑假妈妈让自己报名钢琴班,充实暑假生活。自己却瞒着妈妈报了古琴班,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学古琴了,而且这种念想十分强烈,感觉自己天生就是应该弹古琴的,继而学了一年多,后因高中繁忙的学习给搁置了。 不过好歹她知道怎么弹,自己也曾用古琴谈过现代的流行歌曲,记得刚才乐师中有弹古琴的,那么自己便用古琴好了。 “不知幽梦姑娘用的是什么乐器?”弦月转身问向阮凌瑶。 “古琴。”阮凌瑶说着,走向刚才弹奏古琴的乐师身边,那乐师立刻起身退到一边,将古琴让给了阮凌瑶。 阮凌瑶坐下,双手轻柔放上琴弦,纤细的手指微微一颤,略微试了几个音,淡笑道:“弦月姑娘,得罪了。” “请。” 阮凌瑶轻手一扬,古琴发出铮铮声响,随着她的指节颤动,谱出一首动感十足的乐曲,她弹奏的便是现代电子舞曲――不如跳舞。 欢快的节奏响起,弦月立刻开始舞动,不同于那些悠扬的舞曲,这样的节奏是自己从没有舞过的,似乎用轻柔的身姿去迎合曲子是不行了,这样的曲子也是自己从没有听过的,动感的节奏使自己有点应接不暇,舞步开始乱起来。 阮凌瑶却觉得还不够尽兴,多久没有听见这样现代的曲子了,刚才的不安早已消失,自己不仅哼唱起歌词来: ~~你正在说着什么我很模糊,只有好音乐让我听得清楚,言语从这里开始失去作用,只有节奏感能够互相接触。~~ 阮凌瑶流转众人之间,在座的人都是一副惊讶、不可思议的表情,祁王钟子瑜也不例外,因为这样的曲调是他不曾听过的。 ~~全世界全世界,需要的是速度,你看看你看看,是什么在作主,全世界全世界,是一个大银幕,每个人踏着一样的脚步。~~ 想他钟子瑜常年奔赴各地,虽说是赴前线抗战,却对各国风土人情了如指掌,他不曾记得有哪个国家有如此的曲调。 ~~当所有甜言蜜语都那么虚芜,让我们一起作个节奏的信徒,让速度变成一场前所未有的梦。~~ 再看向正在舞动的弦月,早已舞不成步了,僵硬的动作来回转换,最后索性站在原地,等待着乐曲的结束。 ~~不如跳舞,聊天倒不如跳舞,让自己觉得舒服,是每个人的天赋,继续跳舞,谈恋爱不如跳舞,用这个方式相处,没有人觉得孤独,也没有包袱。~~ 阮凌瑶洋洋洒洒一挥手,结束了整首曲子,还在回味刚才的歌曲,却见弦月早已立于前方,早已没有舞动,应是赶不上这节奏,放弃了舞动吧。 众人也是直直看着自己,没想到这样一个小丫鬟竟会弹奏古琴,虽然琴技谈不上绝佳,但这曲子确是闻所未闻的,众人都惊得呆在那里,这“惊”是惊喜的“惊”,也是惊讶的“惊”,却绝非惊吓的“惊”。 “好。”最先出声的是榻椅上的钟子瑜,“没想到本王王妃的侍女竟有这样的技艺,八弟,看来这丫头你是要不去了。” 钟子琪尴尬一笑,想阮凌瑶说道:“没想到,没想到,你还真会弹啊,这是什么曲子啊,听得我都想舞上一剑。” “这首曲子叫做不如跳舞,是跳舞的曲子,不是舞剑的曲子。这是我们家乡的曲子,人人都会唱的。”阮凌瑶缓缓起身,走回钟子琪身边。路过弦月时,朝她微微福身,算是道歉吧,毕竟是自己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弦月也礼貌地回敬一下。 “幽梦姑娘的嗓音清越甜美,此曲更是小女子闻所未闻,实在佩服。不知幽梦姑娘的舞姿又会是怎样一番风貌呢?”弦月淡淡轻笑,态度相当谦卑,却不知,她这是在挑衅。 虽说眼前这个女子琴技一般,可是歌声清越嘹亮,甜美动人,撼动人心,竟让自己败下阵来,而且还赢得相当漂亮。听说她只是一个丫鬟,而自己却是刘大人想要送给祁王的女人,将来是要入住这祁王府的,既是祁王的女人,也算得一个主子,本以为她的出头之日便要到了。 如果她连一个丫鬟都比不过,那她以后在这王府中还有什么地位可言,无论哪个丫鬟都可以骑在她的头上,她只能任人欺凌。 “是啊,刚才的曲子让本王意犹未尽,你可会跳舞啊?”钟子瑜说道,我知道这个女子不同于一般的丫鬟,不然也不敢动手打钟子琪了,只是没想到他还如此多才多艺,所哼唱的歌曲自己是第一次听,却能明显地感受着曲调的澎湃,血液似乎也跟着跳动。 阮凌瑶再次走到厅中,朝钟子瑜微微一拜,淡笑道:“舞蹈我虽略懂一二,只是没有弦月姑娘舞技超群,怕各位大人取笑,就不献丑了。” 她怎会不知道这是弦月在挑衅,她又怎会上当,略微一笑回绝了提议,淡雅的笑意犹如薄薄月光洒落湖面,如当晚的情景一样。 “就舞一曲吧,我们不会取笑你的,是不是,七哥。”钟子琪唯恐天下不乱,总是跟自己作对。 “是啊,是啊,我们不会取笑你的。”众人也跟着附和。 “既然如此,幽梦便就舞上一曲吧。”钟子瑜开口道,似乎也带着期待。 “那我就献丑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既然不能推脱,就只能应下了。 说道舞蹈自己也是学过一段时间的,可她这半路出家的怎能跟以舞姿著称的弦月相比。而且在她所学的舞蹈的中,像弦月这样的民族舞她是最不擅长的,如果让她跳劲舞或者交际舞或许会好一点,所以想要取胜便要赢在新奇。 “你且说说。”钟子瑜说道,看来这个女子相当的不一般,不过一个丫鬟,竟然还跟自己提要求,且听听她提的是什么要求。 “一个人跳舞未免过于单调。” “你是想让人伴舞?” “不,我是想找人与我共舞。” “共舞?” “对,我要跳得这支舞叫做华尔兹,是一男一女共同完成的舞蹈,不知道各位大人谁愿意与我共舞啊?”其实阮凌瑶想到跳华尔兹并不只是因为它的新奇,还有一点便是这里是男权社会,向来都是女子跳舞取悦男子,男子一般是不会舞的,更何况在座的都是身份显贵之人。 只要没人愿意与她一起共舞,那么她便也可不舞,推拒了这场表演。 阮凌瑶眼色在众人之间来回流转,众人皆面露怯色,害怕她邀自己一舞。阮凌瑶淡笑回头,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却不经意对上榻椅上的双眸。 ------------ 第十五章 与狼共舞 更新时间:2011-08-06 凤眸幽深,目光微颤,似在期待自己的邀请,他是想与自己共舞吗?是自己理解错了吗,还是他眼神发出的讯息就是如此。突然觉得他的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只知道这是她喜欢的眼睛,此刻她似乎想要与这双眼睛的主人共舞。 阮凌瑶刚想开口邀请钟子瑜,旁边便响起一句:“我来。” 她惊讶地侧过头,循声望去,又是那个该死的钟子琪,与他一起跳舞,岂不是与狼共舞,色狼的狼。 在侧头看去的一瞬间,她好像瞥到了榻椅上那刚要抬起的手,又放了会去,不着一丝痕迹。 说话间钟子琪已经来到阮凌瑶面前,道:“你说吧,怎么舞?” “待会你跟着我的舞步就可以了,那么我们开始吧。”虽然极不情愿,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弦月早已退在一边,厅中只有阮凌瑶与钟子琪。钟子琪饶有笑意地盯着阮凌瑶,期待着她会跳怎样的舞蹈,会如同刚才的曲子一样给自己惊喜吗? 阮凌瑶轻轻哼起曲调,双手举高越过头顶,皓白手腕轻合,手指微张,像一朵沐浴春风的兰花,只见她转动着手腕,身体也跟着旋转起来,漫步移到钟子琪面前,清越的歌声开始响起。 ~~踮起脚尖,提起裙边,让我的手轻轻搭在你的肩。~~ 阮凌瑶随着歌声踮起了脚尖,一手提起了裙边,另一只手拉起钟子琪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便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上,放开裙边的手便握住他的另一只手。 当阮凌瑶的手搭在钟子琪肩上的时候,他突然有点紧张,心似乎漏跳了一拍,接着她拉着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腰间,又握住他的手,腰间与手掌的柔软即刻向他袭来,接着便是狂乱的心跳。 ~~舞步翩翩,呼吸浅浅,爱的华尔兹多甜。 一步一步向你靠近,一圈一圈贴我的心,就像夜空舞蹈的流星,一步一步抱我更近,一圈一圈更确定,要陪你旋转不停。~~ 阮凌瑶带着钟子琪跳起了华尔兹。钟子琪像一个天生的舞者,跟着阮凌瑶的舞步移动,竟然没有跳错一步,略走几步,阮凌瑶便带着他转起圈来。两人的衣摆随着两人转圈飘散开来,随风舞动,两人便向花间翩然起舞的一双彩蝶。 阮凌瑶回想着旋律与歌词,没有注意到钟子琪甜蜜的微笑,深情的目光,以及榻椅上紧握的手掌。 ~~没有谁能比你更合我的拍,没有谁能代替你给我依赖,甜蜜呀,幸福啊,圈圈圆圆转出来。 没有谁能比你更合我的拍,没有谁能给我你给过的爱,我们的未来,是最美好的存在。~~ 一曲唱完,阮凌瑶放开钟子琪的手,自己转着圈离开他身前,单膝微弯,双手抓起自己的裙摆,朝着他微微一颔首,这是交际舞的基本动作,一曲完毕,她这是向他礼貌性地道谢。 终于跳完这一曲,虽不是自己想要的舞伴,但不得不承认,钟子琪就是个天生的舞者,第一次跳华尔兹,不禁没有跳错舞步,连新人常犯的错误——踩脚都没有,似乎舞到后面便是由他带着自己在舞,不由对他钦佩起来。 她本以为这支舞已经结束了,没想到两侧的乐师,跟着自己刚才哼唱的曲调,奏响了音乐,这些乐师还真是强悍啊,只是听了刚才她的清唱,就能将这首曲子演奏出来,各种乐器的配合天衣无缝,使得曲子更加婉转动听。 她微微一愖,只好再次旋转到钟子琪面前,随着音乐唱起来,随见两人又恢复到刚才的姿势,翩然走起舞步。 阮凌瑶依旧唱起那句:“踮起脚尖,提起裙边,让我的手轻轻搭在你的肩。”正想唱下一句却听见钟子琪轻声唱着:“舞步翩翩,呼吸浅浅,爱的华尔兹多甜。” 实在太出乎阮凌瑶的意料了,不禁呆了一下,钟子琪和那些乐师一样,都是天才,只听过自己唱过一遍,便能一个音不错地唱出来,看来他不仅是天生的舞者,还是天生的歌者,歌声犹如清泉叮咚却不失男性的阳刚。 阮凌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钟子琪,继而出现是她一脸的欣赏,她开始欣赏他了,他的舞姿,他的歌喉,轻轻接着唱起:“一步一步向你靠近。”紧接着便是钟子琪唱着:“一圈一圈贴我的心。”然后两人一同唱起:“就像夜空舞蹈的流星。” 他似乎很懂得音律,他居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让自己独唱,什么时候接唱,什么时候合唱,心中不免又为他加了一分。 两人便你一句我一句对唱着,舞步轻盈,翩然移动,在厅中划出一个个华丽的圆圈,摇曳的身姿,对视的眼神,他们在交流,这是舞者的交流。 “我们的未来,是最美好的存在。”两人唱完这最后一句,停下了舞步,四周的音乐也停了下来,钟子琪却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只是站在那里,握着她的手和腰,依旧深情地看着她。 在钟子琪深情的目光下,阮凌瑶似乎也有点失神,她想要挣开钟子琪的怀抱,可是手脚似乎不受大脑神经的支配,只能楞在哪里。 “嗯哼......”一声咳嗽声,拉回两人神识,两人迅速分开,各自站立。 钟子琪第一次谦谦有礼地双手合拳向阮凌瑶一拜,阮凌瑶也弯腰回敬,似刚才的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相互欣赏,惺惺相惜吧。 原本看的入神,以至于忘记如何反应的众人,忽然雀跃起来:“好,好。没想到幽梦姑娘竟有如此才艺,老夫佩服啊。” “可惜啊,她只是一个丫鬟,若是身在名门,跟廉王岂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吗?”一男子低声说道。 “是啊,是啊,可惜了......”几人附和道。 “幽梦,你出来这么久,王妃也该等急了,你还不快回去伺候着。”冰冷的声音从榻椅上传来,众人不明所以地向榻椅上望去,之间俊朗的面容一片阴冷。 这个祁王是怎么了?难道是自己唱得不好,跳得不好,大家都拍手叫好,无比欣赏,唯独他摆出一副要吃人的面孔,还要让她离开。 喂,搞搞清楚,可是你让我到这前厅来伺候的,现在想起你那新过门的王妃了,那你刚才还前往什么浮菀阁。走就走,好女不和男斗,你让我走,我就走,你若想让我留,我还走。 阮凌瑶一撇嘴,朝着钟子瑜俯身一拜,转身朝前厅大门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门外传来高亢的声音:“李公公到。” 李公公是谁?宫里的太监?奇了怪了,自己的兄弟不来道贺,却与这太监厮混得好,特地从皇宫赶来祝贺他大婚的吗? 阮凌瑶好奇地伫立在门边,只见一位身体略显老态,面容却粉若桃花的男子疾步往厅内走去,榻椅上的钟子瑜以及两侧的众人纷纷站立起来。 “启禀王爷,皇上有旨,请王爷及诸位大人立刻进宫,出大事了。”一个尖锐沙哑的嗓音急促地响起。 钟子瑜二话不说,一甩衣摆,朝厅门走去,身后跟着脸色凝重,不明所以的众人,钟子琪也在其中。 不一会,偌大的厅堂只剩下阮凌瑶一个人了,还有银盘跌落地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定是哪位粗心的大人慌乱中不小心碰倒的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各位的脸色都十分地凝重,不过这跟她阮凌瑶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的她可是无比的雀跃,因为现在她可以趁乱离开这讨厌的祁王府了。 走出王府,阮凌瑶拐进一个鲜有人烟的巷子,施展她那蹩脚的轻功,朝着与墨林会面的树林奔去。 来到树林,太阳已经西斜,昏黄的阳光透过新出的嫩芽,射入树林,整个林间笼罩起金色的寂寞,太阳落尽西山,天地间骤然变得昏暗,趋近黑暗。 阮凌瑶拿出墨林给她的信号弹朝空中放出,瞬间一道七彩的亮光向漆黑的夜空飞去,发出“哧哧”的声音。 光亮很快便消失在夜空,阮凌瑶抬头望向夜空,想要抓住那最后一点亮光,希望墨林能够看见,他应该能看见的,一定能看见的,她安慰自己道。 就算看到信号,赶过来也是需要时间的,白天在王府又是弹唱,又是跳舞的,还要被钟子琪奴役,现在的阮凌瑶觉得疲倦,反正墨林还没来,自己先休息下吧。 随便找了棵树,靠在上面静静地睡着了,就如这树林的寂静,倦鸟也已归巢,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凉风灌入阮凌瑶的颈项,凌瑶一阵寒栗,悠悠睁开眼睛,林间已经漆黑一片,只有幽幽的月光洒向地面,勉强能看清。 一如阮凌瑶到来时,林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变得更为清冷了。他,还是没有来,是他没有看见自己发出的信号,还是他不愿再来了。 ------------ 第十六章 离开的条件 更新时间:2011-08-06 是那天吓到他了吗?她知道,在二十一世纪的男人都是害怕被女人绑住的,难道他也怕被自己绑住吗? 其实自己也没想过要真的绑住他的,只是觉得跟他在一起无比的轻松,快乐,只是想借由他的力量离开,摆脱她一无所知的命运。 如果墨林真的不来,或者来了之后还是不愿帮助自己离开,那她该怎么办呢?难道真要回到祁王身边,规规矩矩地做祁王妃,真的要与一些肤浅的女子共享一个丈夫吗?他会像太子钟子晋一样贪念女色,冷落娇妻吗? 阮凌瑶自暇地想着,感觉脚下的湿润,才知道自己竟再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那个湖边,那个曾经他们一起呆过的湖边。 夜风掠过湖面,向她扑来,阮凌瑶不禁双手环胸,揉~搓着自己的双臂,试图着摩擦生热,不让自己觉得冷。 阮凌瑶慢慢蹲在湖边,望着湖面倒影的自己,细声说道:“墨林,你可知道,我在等你。” “我知道。”熟悉的低哑声从身后响起。 阮凌瑶不敢回头,害怕是自己的幻听,直到湖面自己的倒影旁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她知道,他真的是来了。 阮凌瑶立刻站起身来,转身抱住那个黑色的身体,想要从他的身上获得些许温暖:“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舍不得的。” “你今日叫我来,还是想让我带你离开吗?”墨林问道。 “是的,你愿意吗?”阮凌瑶怯怯地问道,因为她没有把握,毕竟墨林已经拒绝过她一次。 “如果你能烤只兔子给我吃的话,我想我会考虑的。” “兔子?你还想着那晚的事情,别这么小气嘛。” “不吃兔子也行,那你就去抓只鱼上来吧。”墨林指节分明的手指指向湖心。 “真的我为你抓一条鱼,你就带我离开这里?”阮凌瑶一脸的质疑。 “恩。” “好,那我们拉钩,你可不许反悔。”阮凌瑶俏皮地伸出自己的小手指,要与墨林拉钩。 墨林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娇嫩的小手指,这是唱哪出啊?这难道是她表现诚信的方式吗,还真是独特呢。不由得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那咱们就说定了,不许反悔,你等着。”阮凌瑶收回手指,开始脱着自己的靴子,还有外衣。 “你这是干嘛?我是要你抓鱼,不是让你以身相许的。”墨林不解道。 “你不是让我下湖抓鱼吗?穿成这样我怎么抓鱼啊。”阮凌瑶还自顾地脱着,却见身旁的墨林纵身一跃,朝湖面飞去,轻点湖面,激起一小圈涟漪,手掌一挥,湖水翻腾溅向四周,一些鱼儿随着水花跃出水面,手掌又是一握,只见不停摆动的鱼尾已经来到的岸边。 “这样就可以了。”墨林将努力挣扎的鱼,举到阮凌瑶面前,说道。 “哇,你好厉害,一点都没有湿耶。”阮凌瑶一脸欣赏的赞到,立刻将自己的靴子和外衣穿上,还别说,这初春的夜晚就是冷。 “既然鱼是我抓到的,那你去生火烤给我吃吧。”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拾柴火。”阮凌瑶开心的转身离去,朝着湖的那边拾柴火去了。 阮凌瑶来回几趟,已拾来不少柴火,墨林也没闲着,又从湖中抓了些鱼。 “哇,这么多鱼啊。”看着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鱼,阮凌瑶也跟着雀跃起来,好久没有野炊了,而且还是在晚上,有美景,有美男,正美滋滋地想着,墨林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她的那一点雀跃。 “你先把鱼清理了,再来生火吧。”墨林放下手中的鱼,朝阮凌瑶说道。 阮凌瑶只装作没听见,摆弄着手中的柴火,“这些应该不够,我再去拾点来。”丢下柴火,便要向湖的那边跑去。 “这些已经够了,你还是去清理这些鱼吧。”墨林的声音响起。 不得不停下脚步,阮凌瑶一脸歉意地转过头,说道:“那个什么,我,我不会。”说完低下头摆弄自己的手指。 “不会?你不是将军府的丫鬟吗?怎么不会做这些呢?”墨林略带疑惑的问道。 阮凌瑶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摆弄自己的手指,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划着圈,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正在等待家长的惩罚。 “那我去清理这些鱼,你把火生起来吧。”也许她是不愿意杀生吧,她不是连一只兔子都愿意跳水去救吗?墨林弯腰要去拿那些鱼到湖边清理。 “那个,我也不会生火。”细若蚊虫的声音,墨林却停下了动作。 “你真的是个丫鬟吗?”墨林蹙起墨眉,问道。是他大意了吗?她果真不是丫鬟吗?看她那纤细白嫩的双手,哪里像做过一点重活的人,而且他连简单生火都不会,她的身份真的很可疑。 “当然是了,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从小跟小姐一起长大,小姐待我情同姐妹,从不让我做这些粗活,所以我才不会的。”阮凌瑶急忙解释道,拿着一根柴火在地上划着。 “是吗?那,我来吧。”接过她手中的柴火,墨林蹲下便要生火,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愿意为她做这些,他可不是会轻易做这些的人,只是她,她不会,他便很自然地想着自己做。 “那我去打水。”阮凌瑶一把抓过墨林腰间的水袋,朝湖边跑去。 装了一整袋水走过来,墨林已将火生好,正拿出小刀剖鱼,阮凌瑶将水倒在鱼上清洗血迹,然后再用削尖了的树枝串起,放在墨林早已搭建好的架子上烤了起来。 “恩,真好吃,没想到不用任何作料,也能烤出这么鲜香美味的鱼。”阮凌瑶一面品尝着手中的香气腾腾的烤鱼,一脸满足地赞道。 “既然吃不了你做的鱼,那你怎么答谢我带你离开呢?”墨林看着吃的正香的阮凌瑶,煞风景地说到。 “那个,那个,洗衣做饭我什么都不会,不过我可以学,我会好好学的,以后我就为你端茶递水,洗衣做饭了。”阮凌瑶放下手中的烤鱼,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完却又觉得不太妥,这端茶递水,洗衣做饭好像应该是妻子为丈夫做的事,自己怎么能这么顺口就说出来了? “既然丫鬟的事你不会做,可会点其他的,比如唱歌跳舞,诗词歌赋?”墨林却毫无异样的拿起烤鱼吃起来,似乎没有阮凌瑶想得多。(想着端茶递水、洗衣做饭的含义。) “这个我会呀,今天我还好好露了一手呢。你想听什么风格的歌,看什么风格的舞,无论是民歌、流行、摇滚、rap我都可以的,你想听什么?” “这民歌就是民间的歌曲吧,就这个吧,最好能配上民舞。”墨林又吃了口烤鱼,掩饰着自己的疑惑,这民歌勉强能理解,可后面的流行、摇滚,还有那个软普是什么东西? “民舞,是民族舞吧。其实,我最不擅长的就是民族舞了,要不,你换一个。”没想到他这么会选,居然一下就能选到自己最不擅长的舞蹈。 “不了,就这个吧。你可要好好舞,舞得不好,我便不带你离开了。”墨林摇摇头,否决了阮凌瑶的提议。 无奈,阮凌瑶放下手中的烤鱼,将手中的碳土拍了拍干净,随手拿起身边的落叶擦拭了手中油腻,起身整理下裙摆,道:“好吧,看在你为我犯险的份上,就在你面前出次丑吧,可若跳得不好,你可不许笑话我。” 站在火堆旁,阮凌瑶一甩裙摆,双脚轻垫,两指相叠,三只俏立,宛如孔雀的翎羽,口中轻哼着温婉的乐曲,合着音符,舞了起来。 微风吹过,闪耀的火光衬得她舞姿优雅,犹如一只华贵的孔雀,轻踏漫步。轻哼的乐曲恰是泉水叮咚,这只美丽的孔雀继而饮泉戏水,展抖羽翅。 突然阮凌瑶哼得高亢,舞姿随即活泼开朗,就如一只欲振翅高飞的孔雀,想要飞往那月光萦绕的天际。 她用柔嫩的腰肢,灵活的手指,轻盈的双脚,舞出神秘的境界。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能舞得这样行云流水,以为自己只能将现代舞舞得入眼,却没想这身体居然出奇地与民族舞匹配,想来这幅身躯以前的主人定是善舞之人,才使得这娇弱的身躯柔软轻盈,舞姿卓越。 舞蹈随着乐曲轻哼转停,一舞结束,墨林却没有任何动作,似在遐想,也许还未从刚才的惊艳舞姿中回神。 阮凌瑶站在那里,盯着默不作声的墨林,细声道:“我,舞得不好吗?” 轻柔的声音传入耳中,墨林回过神,一眼欣赏,轻拍着手掌,笑道:“好,没想到能看到如此美丽的舞蹈,是墨某的福分。” 阮凌瑶咧嘴笑着,走过去坐在火堆旁,拿起烤鱼吃起来,塞了满嘴的鱼肉,囫囵地说道:“你过奖了。不过这舞我可是跳了,你必须得带我离开,不许反悔。” ------------ 第十七章 人去楼空 更新时间:2011-08-07 说完不待墨林回答,继而又朝手中的烤鱼咬了下去,没有办法,她是在是太饿了,一大早便什么都没有吃,还要伺候那个色狼廉王,还跳了这么多支舞,早就体力透支了,前方还有逃亡生活等着自己,现在是应该补充点能量的。 墨林从架子上拿起一只刚烤好的鱼递给阮凌瑶,道:“墨某答应的事不会反悔,再吃一点。” 阮凌瑶伸手去接,却不小心触碰到墨林的手指,那柔软的温热迅速串遍全身。刚才墨林的夸奖早已使她满心欢喜,现在又有亲密接触,也不知是不是被火烤得有点热,她的脸颊微红,略微低头接过烤鱼,小口吃起来。 一会见墨林不再说话,感觉气氛的不对,阮凌瑶清清嗓子开口道:“我们去哪里呢?” “你想去哪里?”墨林道 “哪里都行,只要离开这里,离开那个王爷。”阮凌瑶道。 墨林却不再说话,只是盯着阮凌瑶瞧。 这个女子绝不是自己所说的那样普通。 虽自称是丫鬟,可丫鬟该做的事一点也不会,反而起歌弄舞倒是得心应手,看来是该好好查查她了,待到事情平息,定要查个明白。 阮凌瑶被瞧得不好意思,心跳不止,眼波一转低下头,默默吃着鱼,感觉气氛更加的压抑,突然抬头说道:“不如我们说说离开后的计划吧。” “我们离开后就.......” 夜晚就在阮凌瑶滔滔不绝的未来规划中度过,不知不觉天边的云朵已经泛起了虹光,是天要亮了。 “你先回去准备下,今晚亥时我们在此会合。”墨林道。 “恩。” 墨林转身一跃,消失在阮凌瑶面前。 目送着墨林离开,阮凌瑶才心满意足地回身,一边欣赏着湖光美景,一边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行至一段路,太阳已经高高挂在了天际,灿烂的阳光犹如她此刻的心情,耀眼无比。脑中忽然闪过一件可怕的事实,这个事实把被自己吓到:“遭了,幽梦还在王府,我怎么把她给忘了,那个祁王会不会........” 不敢再多想,阮凌瑶提起裙摆,朝着祁王府的方向跑去。 回到王府,太阳已挂得老高,约莫已是巳时。 阮凌瑶踏进王府大门,直往暮沧居走去,没有留意周围的不同,她现在满脑子只是想着幽梦有没有被祁王那个什么没。 一路顺畅没有任何阻拦,阮凌瑶顺利来到了暮沧居,走进来她昨天离开的新房。 新房依旧喜气洋洋,窗楞上喜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起码刺着阮凌瑶的眼。 依旧的大红床罩安静地挂在床边,大红喜被整齐地叠在床上,似没被人睡过,抑或已被人整理过。 桌上燃尽的红烛格外孤独,旁边冷透的菜肴不曾动过分毫,还有那合卺酒杯依旧原封不动摆放在桌上。 这是怎样的情况,他们没有用膳,没有共饮合卺酒,或者没有同榻共眠,是不是代表他们没有那个什么,幽梦没有被欺负。 凝望眼前的景象,阮凌瑶略略呼出一口气。在回来的路上,她不停地责怪自己,为什么会贪恋一时的舒心,却将幽梦的幸福,甚至是生命抛诸脑后呢。 一路咒骂着自己,同时也在祈祷,千万不要发生自己想象的事情,那样她会一辈子不安心,一辈子责怪自己的。 幽梦并没有再房间里,祁王也不在,他们去哪里了,是外出了吗?或者前往皇宫请安去了? 正欲转身出门,恰巧一个丫鬟装扮的小丫头走了进来。 “你不是幽梦姐吗?”丫鬟道。 “你认识我?”阮凌瑶回道,她应该不认识这个姑娘的。 “昨天我也在前厅伺候,幽梦姐不仅歌声清甜,舞姿更是优美动人,好多大人都赞不绝口呢。”丫鬟亲热地抓过阮凌瑶的双手,回忆着昨天前厅的情景。 “过奖了,那王爷与王妃去哪儿了?对了,怎么王府这般清净,似乎没什么人啊。”阮凌瑶这才发现这王府的不寻常,是冷清得不寻常,一路走来似乎并没有碰到什么人,祁王大婚第二天不是都该忙碌的吗,怎么会如此的冷清。 “咦,怎么这个时候你会在这里呢?你不是应该跟着王妃出城往墨城去了吗?”丫鬟似想起什么,惊讶地反问道。 “墨城,他们去那里做什么,而且走得还这么急?”阮凌瑶莫名道,据她所知,墨城远离京城,与东淼国接壤,临近大海,风景优美宜人,难道他们是去度蜜月? “你还不知道啊?东淼国向我国宣战了,趁着王爷不在墨城,三番四次滋事生乱,骚扰墨城。皇上命王爷连夜出发赶往墨城抗敌,定要给东淼人点颜色瞧瞧。”丫鬟一脸愤然地说道。 “王妃也去了?那边正打仗,王妃跟着去干嘛?”阮凌瑶仍是疑惑,难道这祁王一刻都离不开女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王妃当然要跟去了,不仅王妃去了墨城,连其他夫人都一起去了呢。”丫鬟道。 “为什么?”别让自己猜中了,真是个色狼中的大色狼,带着一群女人去打仗,看来自己离开的决定是正确的。 “墨城是王爷的封地啊,王妃及各位夫人理当归去的。王爷要在前方抗战杀敌,后方理当由王妃打理王府,王妃怎能不去呢。”丫鬟开始收拾起桌上的冷菜孤酒,突又问道:“对了,你怎么还在这,不是应该跟王妃一同前往墨城吗?” “啊?是这样的,王妃有件东西拿掉了,我特地赶回来拿的,待会就与王妃会合的。”阮凌瑶急忙解释道。 “可你刚才.......”丫鬟疑惑地问道。 “刚才我是逗你玩的。”阮凌瑶说着朝妆台走去,在抽屉里一翻,随后拿起一支发钗放入袖中,道:“东西找到了,我要先去与王妃会合了,就拜别了。”说完,加快步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她要在这个丫头反应过来之前离开。 没想自己一夜未归,竟是人去楼空。 出了王府,来到人群熙攘的大街,阮凌瑶漫无目的地走着,事情似乎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不禁责备起自己来,也不知道祁王的离开是好是坏?如果祁王没有连夜离开,而自己却跟着墨林远走高飞,那么幽梦会是怎样的境地,还有将军府,那个慈祥的父亲还有怜爱自己的母亲。 自己怎么会这么糊涂,只是想着自己,却枉顾其他人的性命,如若让祁王发现,怕是那些无辜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还好,祁王连夜离开。看来这件事还能瞒住一段时间,边境战事连天,恐怕祁王是抽不开身的。 只要趁着这段时间将幽梦从王府救出,那么王妃便是再他墨城失踪,那么祁王也无办法向将军府问罪了。 就这么定了,墨林答应带她离开,也一定会答应她将幽梦救出来的,她相信他。 笃定自己心中的想法,阮凌瑶心中轻松多了,现在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了,干脆就到湖边等墨林好了。 时间尚早,阮凌瑶在路边随便吃了碗馄饨,付钱起身准备往湖边走去,却不想一转身便遇见一个自己最不愿遇见的人。 一目及来人,阮凌瑶立刻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来人似乎也看到了她,身后的两人立刻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无奈她只好回头与那人对视,她倒想看看,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能做出什么来? “参见太子殿下。”阮凌瑶淡然道。 “瑶儿太多礼了,本宫今日微服出巡,无需此多礼节。”钟子晋想要去扶阮凌瑶,却被她巧妙的躲开了,又道:“这里人杂不方便说话,不如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坐下来聊如何?” 清静的地方?越是没人就越是称你的心意,阮凌瑶又怎会将自己置与那样危险的境地呢。 回身往路边馄饨店走去,道:“不如就在这里吧,刚才在此吃食一碗馄饨,是在美味,如太子不嫌弃,凌瑶愿请太子品尝一碗。” “好,瑶儿果然与众不同,喜食民间小吃,那今日本宫也尝尝。”钟子晋欣然答应,也往混沌店走去。 如今钟子瑜已离京,阮凌瑶又孤身一人在这京城,有的是时间,不在乎这一会,不妨看看她一个女子,能做些什么护自己周全。 “老板,来两碗馄饨。”阮凌瑶大声朝老板说道,她要让店中的人都注意到自己,这样钟子晋不应不会乱来吧。 钟子晋的两名侍卫站在门外静静候着,街上的人不敢轻易走进这间混沌店,当然店里的人也不敢贸然出去,虽然吃完了混沌,也是静静坐在那里。 “瑶儿不是应该痛七弟前往墨城吗,为何孤身在此?”钟子瑜夹起一个馄饨咬了一口,缓缓问道。 “我并非孤身在此,是凌瑶糊涂,出了城才发现一件重要的东西忘记带走,特意回城取。王爷正在城外等着凌瑶呢。”阮凌瑶特意将“城外”语气加重,她是要提醒钟子晋,钟子瑜并没有远离京城,如果她有什么意外,他会很快回城救她的。 ~~~~~~~~~~~~~~~~~~~~~~~~~~~~~~~~~~~~~~~~~~~~~~~~~~~~~~~~~~~~~~~~~~~~~~~~~~~~~~~~~~~~~~~~~~ 唉,豆子,每天定时定量更新,码字十分痛苦的,请大家不要霸王俺,留下乃们的收藏、留言,有票票的送给豆子吧,惨淡的成绩不堪回首啊..... ------------ 第十八章 前往墨城 更新时间:2011-08-07 “是吗?可本宫却听说七弟一早便领兵火速赶往墨城,这时应是走出百里开外了,城外并没有任何军队驻扎。”钟子晋又是悠闲地咬下一口馄饨。 阮凌瑶手中的竹筷微微一抖,随即便恢复如常,轻声道:“王爷是一军之帅,怎可因私事留滞大军的步伐,只有王爷陪凌瑶回城取回东西,大军如常向墨城赶去。” “是吗?那么七弟何在,为何独留瑶儿一人在这街上,形影单只。”钟子晋放下手中的竹筷,说道。 自是知晓钟子晋已经识破自己的谎言,阮凌瑶一时无话,只是低头盯着冒着热气的馄饨,思索着该怎样逃离。 “本宫还是不习惯吃食这民间小吃,还是府中的精致小点合本宫胃口,不如瑶儿也一同前往品尝。”钟子晋放下手中竹筷说道。 “凌瑶还要赶去与王爷会合,就不叨扰太子了,告辞。”阮凌瑶起身一拜,欲转身离开,却叫钟子晋拦住。 “瑶儿何必如此着急,七弟不在定是有事耽搁,不如先随本宫回府稍做休息,本宫派人通知七弟前来接你如何。”钟子晋邪魅的笑道。 “不劳太子殿下了,凌瑶自会与王爷会合,告辞。”说完,阮凌瑶转头就走。 还未踏出店门,两名侍卫扬手拦住了她的去路,阮凌瑶一脸不愿,回到桌前坐下,没好气道:“你到底想怎样?” “本宫只是想请弟妹到府中一叙,并无它意。”钟子晋笑道。 “你也知我是你弟妹,你亦是我姐夫,有些事是做不得的。”阮凌瑶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如果本宫非要不可为而为之呢?”钟子晋邪魅笑着,低声说道,似在挑衅。 阮凌瑶不着痕迹地将手伸向桌上的馄饨,亦是低声说道:“那你便是痴心妄想。”说着,手腕一用力,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向钟子晋泼去。 钟子晋亦是习武之人,身子一侧躲开了阮凌瑶的袭击,却给她腾了个空,施展蹩脚的轻功朝馄饨店的后门跑去。 钟子晋怎会轻易让她逃跑,立刻起身去追,门外的两名侍卫也立刻参与到这场追逐的游戏中。 好在这店中还有许多人正在吃混沌,每碗馄饨都还冒着热气,阮凌瑶跑过去,随手拿起一碗便朝三人泼去,接着又是一碗又一碗,连竹筷碗碟,桌椅板凳都不放过。 阮凌瑶一边朝三人扔着各种凶器,一边往后门靠去,一脚踢开后门,拿起身旁的热水壶再次向三人扔去,自己向大街跑去。 三人依旧追赶,只是街上行人众多,阻碍了他们的速度,而阮凌瑶一边大叫:“快让开,快让开。”不时将街边的小摊贩推到,挡住他们的追路,还朝摊主嚷到:“他们会赔的。” 小摊贩们纷纷挡住三人的去路,要让三人赔偿自己的损失,阮凌瑶趁机拐进一条小巷,却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内。 “对不起,对不起。”阮凌瑶连忙道歉。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钟子琪一脸惊喜的问道,本以为她跟随七哥赶往墨城了,没想到竟能在这里遇见她。 “快带我走,有人在追我。”看见钟子琪便如看见一根救命稻草,阮凌瑶急急说道。 钟子琪往巷外望去,确有三人往这边跑来,那人他认识,是他的大哥,当今的太子钟子晋。 知道自己大哥的为人,定是垂涎幽梦的美色,不知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强留下她,他不能让她落在他的手里,抱起阮凌瑶脚下一点,跃上旁边的大树,出了喧闹的大街。 钟子晋三人好不容易摆脱众摊贩,赶到时,只看见一男子带着阮凌瑶跃出小巷,却并未看见那男子是谁,钟子晋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们立刻去追,无比把那女人给本宫带回来。” “是。”两名侍卫也朝相同的方向跃去。 “你为何还在京城,你不是应该随王妃到墨城去吗?”钟子琪不解地问道。 “怎么你们都问这个问题,难道我必须跟着他们走吗?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王妃已经还我自由身,我现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阮凌瑶捋着胸前的秀发,翘嘴说道。 “这难道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钟子琪双手环胸笑说道。 “刚才谢谢你了,不过他是你哥哥,他那样坏,你不会像她一样吧。”阮凌瑶故作惊慌,盯着钟子琪说道。 钟子琪只是一翻白眼,不予回答,是不屑回答,他堂堂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去得到一个女人,就算有这么一个女人是他想得到的,他也会用自己的行动俘获那人的真心。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钟子琪转移了话题。 “我也不知道,不过晚上见到他,我就知道了。”阮凌瑶道。 “他?是谁。” “为什么要告诉你。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去找他了,告辞了。”阮凌瑶朝他一拱手就要离开。 “我跟你一起去吧,也好保护你嘛。”钟子琪急忙追上,道。 “你跟着我干嘛,很闲吗?”阮凌瑶也不阻止,只顾自己走着,也许让他跟着也好,万一出去又碰见那人也好有人做挡箭牌。 “你管我。”钟子琪笑着回道,跟着阮凌瑶朝湖边方向走去。 来到湖边,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两人在湖边随意走动了下,说了会话,阮凌瑶随意找了棵树,靠着睡着了。 天色彻底暗下来了,没有白日的阳光,略显得清冷了。一阵风吹过,睡着的阮凌瑶不禁抱紧了双臂。 钟子琪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害怕将她吵醒。随即转身便去捡些柴火,想要生活取暖。 阮凌瑶睁开睡意惺忪的双眸,眼前一片漆黑,过了一会才适应了黑暗。 周围只有蟋蟀的声音,湖水映着月光,格外幽静。 阮凌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锦袍滑落在地,弯腰捡起锦袍,这锦袍她是认识的,这是钟子琪的外袍,算他还有点绅士风度,只是他人去哪里了呢? 阮凌瑶朝四周望了望,奈何黑夜实在看不远,不见钟子琪踪影,可能是觉得不好玩便回家了吧。 抬头望了望月亮的位置,应该快到亥时了吧。 前段时间跟幽梦学了下根据太阳或者月亮的位置来判断时辰,虽然还不能准确地判断出准确时辰,但至少能知道大概的时间了。 阮凌瑶将锦袍随意搭在手臂上朝湖边走去,随脚将一些小石子踢进湖里,发出叮咚声,激起一圈圈涟漪。 “等了很久吗?”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阮凌瑶回头,看见的就是她等待的身影,光滑的白玉面具,微微勾起的嘴唇,是她在等的人。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你知道吗,我今天差点就.......?”阮凌瑶飞身扑过去,紧紧抱住墨林,想要把今天的委屈全都告诉他。 墨林将双手环住阮凌瑶,轻拍着她的背脊,好似在安慰她。 “你们在干什么?”钟子琪看见一黑衣人抱住阮凌瑶不放,以为是太子的手下找到了她,要将她强行带走,扔下手中的柴火跑过去,一把将阮凌瑶拉过,护在怀中。 “你想干什么?有我在你别想欺负她。”钟子琪说道。 “我并没有欺负她。”墨林原本微翘的嘴角顿时凝住,放下悬在空中的手臂说道。 “我说你干什么啊?突然跑过来吓人,魂都差点吓没了。”阮凌瑶睁开钟子琪的怀抱,不悦道。 “我是在保护你,我以为他是今天要抓你的人。”钟子琪一脸献媚的解释道,“而且,这大半夜的,穿着夜行衣神出鬼没,定不是什么好人,幽梦,你最好离他远点。” “他才不是坏人呢,他是我的恩人,一个劫富济贫的侠盗,就是劫你们这种纨绔子弟的。”阮凌瑶伸出食指,戳着钟子琪的胸说道。 接着转过身又道:“我们别理他。你不是问我想去哪儿吗?我想好了,我要去墨城,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你要去墨城,为什么?”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两个倒还挺默契的嘛。”阮凌瑶望着眼前的两个男子,眨巴着眼睛说到。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犯了错,七哥不带你去墨城,你要去找他,对不对?”钟子琪一脸坏笑地说道,也学着阮凌瑶伸出食指,不过他没有去戳她的胸,只是在她面前不停地上下抖动,似在取笑她。 “才不是呢,我找他干嘛,我躲他还来不及呢。是我的姐妹被他带到墨城去了,我要去救她。”阮凌瑶打开钟子琪的手,翘唇解释道。 “姐妹,也是七嫂的丫鬟?人家跟着七嫂到墨城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救个什么劲啊?”钟子琪继续取笑道。 “要你管,走开。”阮凌瑶绕过钟子琪,拽起墨林的手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也知道那个祁王不是什么好人,带我去墨城救人好吗?” 墨林凤眸微微一凝,说道:“我只答应带你离开,别人府中的事,我是不会插手的。” ------------ 第十九章 反口食言 更新时间:2011-08-08 “可是,祁王是怎样的人,你应该知晓,贪财好色,是非不分,我怎能将姐妹留在他身边呢。”阮凌瑶急急说道。 “我七哥有你说得那么差劲吗?”钟子琪在一旁嘟囔着。 “怎么没有啊,前线打仗还要带着女眷,不是好色是什么?还有上次明明是你欺负我,他却让我伺候你,那不是是非不分是什么?”阮凌瑶朝钟子琪不屑地嚷道,将锦袍扔会他怀里。 “你,你,不可理喻。”钟子琪将外袍穿上,拂袖转身背对她,不想再与她争辩。 墨林看着争辩的两人,微微叹了口气,细不可查,忽然目光一凝,似做了决定。 “墨林,求你了,你就带我去吧。”阮凌瑶想要去拽墨林的衣袖,说道。 墨林却身形一偏,不着痕迹地躲过了,冷言道:“恕在下无能为力,就此告辞。”说完翩然跃起,消失在泛着水光的湖边。 “喂,别走啊,你听我说啊。”阮凌瑶想要去拉住墨林,可是怎么来的及,以墨林的功力,在她作出反应时,早已远去。 “就这么走了,太不负责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阮凌瑶朝着墨林消失的大声叫道。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阴晴不定?昨晚还对自己温婉微笑,今晚却对自己冷言以对,对自己的承诺就这样反悔了,这算什么,耍着她好玩啊,这样的男人,就是不负责任。 枉自己如此信任他,或许还有一点钦慕甚至是喜欢,他确是把她当做小丑一样戏耍,庆幸自己还没有将自己的心全部交出,错付他人。 “别叫了,人都走远了,你叫得再大声他也听不见的。”钟子琪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高兴,要你管。走走走,你们都走,别再本小姐面前晃悠。”阮凌瑶恼怒地回头想钟子琪说道,一手打开他横子自己面前的身躯,向前走去,道:“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来这这么久,碰到的都是些不正常的坏男人,气死我了。” “你要去哪儿啊?” “不要你管。”阮凌瑶依旧走着没有回头。 她要去哪儿?她当然是要去墨城了,她怎么可能将幽梦一个人丢在墨城受苦呢?就算没人肯带她去墨城,她自己也是一定会去的。 “我可以带你去墨城。”钟子琪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湖边,阮凌瑶依旧清晰地听到。 阮凌瑶顿时停住了脚步,回头,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墨城?我可是去你七哥府上抢人的,你也去?” “我也好久没去七哥府上玩了,你这丫头去了墨城,指不定将王府闹成什么样子呢?”钟子琪一步步朝阮凌瑶走去,接着道:“七哥现在又在前线打仗,我这个做弟弟的理当帮他看着王府的。” 阮凌瑶微微蹙眉,低头沉思道:自己对于这个世界一点也不了解,何况自己是一个弱女子,独自一人上路确实危险,有人照应也是好的。 怎么说钟子琪刚才也救过自己,虽然有点可恶,但应该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至少要比钟子晋和钟子瑜靠谱,跟他一起上路,应该还是安全的。 “我们什么走,怎么走,坐船还是马车?”阮凌瑶没有正面答应钟子琪的提议,可是她提出的问题,已经证明,她同意了。 钟子琪咧嘴笑道:“要想追上七哥他们的队伍,我们就即刻买两匹快马,两日便能赶上。” “我不会骑马。”阮凌瑶说道,回绝了这个这个提议。 她之所以回绝,是因为第一她是真的不会骑马,第二就这样追上钟子瑜的队伍,她要怎样带幽梦离开呢,还是等到钟子瑜上了战场,再去接幽梦,这样她要对付的就只有钟子琪一个人了。 “那不如我们坐船,沿着雁江一路南下,不眠不休应能与七哥同时抵达墨城。”钟子琪再次提议道。 一同抵达也是不成的,她还是不能随便带走幽梦的,所以这个提议也是不行的,开口道:“不行,我晕船。” “那我们就只能坐马车途径冶县、曲城,再由珞州借道前往墨城了。”钟子琪说道。 “大概要用几天?”阮凌瑶问道。 “如不出意外,应是半月之内能抵达的。”钟子琪回道。 半月?那个时候战争应该全面展开了,钟子瑜对王府定是无暇顾及,这钟子琪指不定也是要去军营帮忙的,到时候她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幽梦离开了。 “好,我们就坐马车,什么时候出发。”阮凌瑶问道。 “我这就回去准备马车,天亮我们就出发,怎么样?”钟子琪说道。 “好,一言为定。”阮凌瑶说道,本想与他拉钩来着,可是一想到墨林,便觉得拉钩也是没用的。 “那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我来接你。” “不用,我今天就住你府上了,万一你想墨林那样反悔怎么办,我还是好好看着你吧。”说着,阮凌瑶转身朝着王府方向走去。 钟子琪摇头笑了笑,开口道:“我的府邸在这边。” 闻言,阮凌瑶转身看了钟子琪一眼,轻哼了一声,紧致往他指的方向走去。 钟子琪再次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追上阮凌瑶往自己的府邸都去。 行径一段路后,一座大宅出现在眼前,与钟子瑜的祁王府相仿,两根粗壮的大圆柱,前方蹲着两只怒目圆睁的石狮,屋顶悬挂着两只大灯笼,里面的烛火尽情地燃烧,照亮了整个大门。 灯笼之间挂着一个牌匾,苍劲有力的字体应是与祁王府牌匾上的字出自一人之手,只是这牌匾豁然写着“廉王府”。 “这就是你的府邸?跟祁王府也差不多嘛,不过如此。”阮凌瑶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这丫头还真是挑剔,这总比你的下人房好吧,要不要进去啊。”钟子琪说道。 “哼,走啊。” 这是,紧闭地大木门打开一条缝隙,蹦出一个小脑袋,“王爷回来了,老奴给你留着门呢。” “老吴,这是幽梦姑娘,你为她安排一下房间,另外准备一两马车,明早本王就要用。”钟子琪对老吴说道。 “是,王爷。幽梦小姐这边请。”老吴弯着腰,想阮凌瑶做出请的手势。 阮凌瑶刚要抬步往府内走去,却听见钟子琪说道:“现在时候不早了,你可别睡过头,记住明天天一亮我们可就要出发了,我是不会等你的。” 阮凌瑶狠狠瞪了钟子琪一眼,无语,抬脚跨过门槛,跟着老吴往府内走去。 因他是廉王带回府的女人,老吴不敢怠慢,虽然王爷不曾交代什么,老吴还是将她安排到一间上好的厢房里。 若人的心中惦记着某事,她是不会睡过头的,阮凌瑶便是这样的人。天刚蒙蒙亮,不待丫鬟来叫,阮凌瑶便自行起床,一番梳洗后,便到前厅等候钟子琪。 老吴为阮凌瑶准备了一些早点,用过之后,钟子琪才从内室走出来,“这么早,真怕我不带你去啊。” “男人都是言而无信的,还提醒我别睡过头,不知是谁睡到日头高升才起床的。”阮凌瑶自顾端起茶杯放在嘴边,也不看他。 “谁说我睡到日头高升才起床的,我早起来了。我这是要出远门,总要将王府的事交代一下吧。”钟子琪也坐下,端起刚为他承上的热茶,清啄一口,道:“走吧。”起身朝府外走去。 阮凌瑶一瘪嘴,放下茶杯也跟了出去。 府门口听了一两褐色的马车,十分地普通,十分地低调,不像是皇家的马车,却像是长途跋涉才会用到的马车。 车前拴着一匹骏马,体格健壮,也是全身褐色,与车身身世相衬,犹如一体。 钟子琪将阮凌瑶扶上马车,又跟老吴交代了两句,也上了马车,朝着车外说道:“启程。”放下车帘,与阮凌瑶对坐。 车内确实相当的宽敞明亮,不再是同一的褐色,两张软榻靠欲两边扯壁,中间放着一张矮桌,桌上放着几盘精致的小点,车顶悬挂着一根铁丝,铁丝的一边挂着一张帘布。 阮凌瑶指着一旁的帘布问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我们晚上就寝时用来遮挡的帘布。”钟子琪只是淡淡微笑着回答。 “你是说我们要在这马车里过夜,而且还是你、我二人同睡一辆马车?”阮凌瑶瞪大眼睛问道。 古人不是最在乎名节的吗?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他因为她只是一个下人,就无视她的名节吗? “此去墨城路途遥远,不是每晚都有客栈落脚的,我们很有可能露宿荒野,有马车睡就不错了,你就将就点吧。”钟子琪说道。 阮凌瑶不再说话,沉默了一阵,道:“这么远的路,就我们两人这么轻便的上路,都要走半个月,祁王还带着众多女眷,还有那么大一支军队,能及时赶到战场吗?” 钟子琪低头一诡魅笑,又抬头说道:“谁说他们走这条路了,七哥应该明晚就能抵达墨城了。” ------------ 第二十一章 劫后余生 更新时间:2011-08-09 钟子琪一手紧紧搂住阮凌瑶,一手抓住岩边边的树藤,向上望去,黑漆漆的一片,似有云雾从头上飘过,头越来越沉,怀中的女子仍旧沉睡。 望着阮凌瑶安静的睡颜,钟子琪甩了甩头,又将她抱紧了些,用力绕着藤条往上攀登,一步一步是那样的艰难。 树藤在他的手上勒出了一条条鲜红的印记,他却感觉不到疼痛,或者正是因为这样的疼痛,才让他逐渐昏沉的脑袋清醒着,不断地向上攀岩。 旁边好像有一个突出的巨大岩石,应该能供两人落脚的。知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应是不能攀到崖顶了,不如先到那岩石上歇脚,待到药力退去再上崖顶。 钟子琪本想先将阮凌瑶抛上岩石,却又害怕将她撞伤,只得将她继续抱着,往岩石攀去,待到快接近岩石,将内力集中在了脚上,用力一点崖壁,跃上了那块巨大的岩石。 轻轻将阮凌瑶放下,钟子琪重重呼了口气,再也支撑不住了,倒在阮凌瑶身边沉沉地睡去。 耳边似有小鸟的叫声,虽然感觉身上由冷变暖,阮凌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强烈的阳光刺得阮凌瑶眯起双眼,甩了甩沉重的头,为何自己的头会这么痛呢,不仅痛还有点晕。 适应了周围的阳光,抬眼看了看周围,云雾袅绕,绿草盎然,鲜花齐放,恍如仙境。停在她身边的两只小鸟见她醒来,唧唧喳喳扑着翅膀飞走了。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客栈的客房里睡觉的吗?难道那间客栈是妖术所变,昨晚他们见鬼了? 忽然发现自己的腿上搭着一只满是伤痕的手,望过去,旁边躺着一个人,阮凌瑶将那人翻转过来一看,竟然是钟子琪。 阮凌瑶将他摇了摇,见他不醒,以为是他故意捉弄自己,拉起他的手想要将他拉起来,却没想到他的手如此烫人。 只见他的脸色略带红润,嘴唇苍白且枯裂,伸手搭上他的额头,也是惊人的滚烫,他发烧了。 怎么会发烧的呢?就算是在野外露宿了一晚,她这个弱女子尚且没事,他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怎就生病了,还真是娇养惯了,吃不得一点苦。 “喂,醒醒。”阮凌瑶轻拍着钟子琪的脸,可他却仍不见醒。 阮凌瑶无奈伫立了会儿,忽然发现钟子琪淡浅的锦袍上竟有一团暗红,像是被血液浸染过。 阮凌瑶蹲下细看着那团暗红,锦袍上有一条整齐的裂口,轻轻将裂口打开,阮凌瑶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鲜红的血肉已翻露在外,好似又有新鲜的血液溢了出来。 打开锦袍裂口的动作好似触痛了钟子琪肩上的刀伤,只见他闷哼一声,额头早已溢出细密的汗珠。 “钟子琪,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醒醒啊。”阮凌瑶不断拍打着钟子琪滚烫的双颊,不争气的眼泪早已忍不住滴落下来,可是钟子琪仍不见醒,只是嘴里低念着:“冷,好冷。” 阮凌瑶一把擦去挂在脸颊的眼泪,从后面紧紧抱住钟子琪,想要用自己的体温驱除他的寒冷。 可似乎没有什么作用,钟子琪更加颤抖得厉害,还是一个劲地喊冷。 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掉下来,阮凌瑶心中一片慌乱,她该怎么做,这里到底是那里,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呜呜…….”阮凌瑶顿时感到十分无助,只能朝着崖顶哭喊着,期待有人路过,将他们救起。 哭喊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回音以及鸟儿的唧喳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要是墨林在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一定能带自己安然的离开,一定能救钟子琪的。 怎会突然又想到了那人,他已经背起了自己的承诺离开了她,自己为什么还要想着她,她要将这个想法尽快赶出自己的脑袋里。 怀中的钟子琪幽幽转醒,一张眼便看见阮凌瑶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他张开干裂的嘴唇,发出沙哑的声音:“还以为下雨了呢,原来是你啊。”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阮凌瑶见钟子琪醒来自是高兴万分,激动的眼泪又多添了几分。 “哭得真难看。”钟子琪蹙眉戏说道。 “哼,你一醒来就欺负我,早知道我就不要管你了。”阮凌瑶将钟子琪推离自己怀中,站了起来。 被阮凌瑶一推,扯动了肩上的伤口,钟子琪低吼一声捂上那伤口,抬头望见阮凌瑶一脸担忧之色,忽而哀声道:“痛死了,咳咳,好冷,好冷。” 如钟子琪所料,阮凌瑶又从背后将他抱住,关切地问道:“这样有没有好点?” 钟子琪也不答话,只是享受着柔软的怀抱,闻着娇柔的身躯散发出来的馨香,似乎肩上的刀伤已不再那么疼痛。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阮凌瑶问道。 “昨晚有人要劫持你,我与他们打斗便掉了下来。”钟子琪的声音更加低哑了。 “是谁要劫持我?” “不知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答着,钟子琪将昨晚的事一一道出,两人心里也都略微猜出是何人所为,只是都没有点明。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余辉照耀着袅绕的烟雾甚是美丽,将周围的一切染成了金黄色。 阮凌瑶抵抗不住睡意,睡了过去,钟子琪自然是享受着每人怀抱,也将眼轻轻闭上,享受着这美好时刻。 一阵细不可查的脚步声朝他们走近,钟子琪猛地睁开眼睛,翻身站立将阮凌瑶护在身后,道:“谁?” 来人一袭黑衣,光洁的白玉面具覆于面上,如缎的黑发流泻而下,一双风目盯着相依偎的两人,缓缓走过来。 被钟子琪一拉,阮凌瑶也醒了过来,看见来人,便开心地扑了过去:“我就知道你一定回来救我。” 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与他见面了,他对自己反口食言,头也不会地离去,现在怎么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墨林轻拍了阮凌瑶的背,道:“我这就带你上去。” “恩”阮凌瑶笑颜如花地点点头。 “廉王自己应该能上去吧。”墨林扭头问向钟子琪。 钟子琪淡笑不语,只是朝墨林一拱手,墨林转身抱着阮凌瑶跃上了崖顶,随后钟子琪也跃了上来。 三人来到客栈,钟子琪仍是高烧不退,昏倒躺在床上,应是伤口发炎引起的。 阮凌瑶为他盖好被子,道了句:“活该。”谁让他明明能走,还骗自己呆在岩石上,还骗自己抱了他那么久,不是活该是什么。 阮凌瑶转身轻轻将房门关上,缓步下楼来到厅堂。 墨林坐在那里饮茶,见她下楼,便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递给她,道:“廉王虽然伤得不重,却是吸入迷香,宿于野外,已是风寒入体,也需细心照顾的。这是上好的金创药,天亮了再为他找个大夫吧,墨某还有要是,就此告辞。”说完转身要走。 “你真的不愿帮我吗?”阮凌瑶积极说道。 “恕难从命。”墨林也不回头,只是冷冷说道。 “那救出姐妹后在墨城等你好吗?”阮凌瑶问道。 墨林身子一震,依旧没有回头,半晌,只是略微地点头,疾步走出了客栈。 见墨林答应,阮凌瑶开心地看着手中的瓷瓶,笑意再也掩藏不住,转身往楼上走去。 来到钟子琪的房间,钟子琪已然转醒,见阮凌瑶进来,问道:“他走了?” “恩,先喝点粥吧,待会给你上药。”阮凌瑶将瓷瓶放在桌上,端起一碗清粥,坐在床边,“给。” “我是个病人,你就不能喂喂吗?我肩膀疼,抬不起手来。”钟子琪苦笑道。 阮凌瑶轻叹一口气,拿其勺子,将清粥一口一口送进钟子琪嘴里,心里嘀咕着,让你耍赖,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用完清粥,阮凌瑶让钟子琪脱下外袍要为他上药,钟子琪当然是乐得其所,将外袍脱掉扔在一旁。 阮凌瑶暗笑着拿起桌上的金创药向钟子琪走去,望向钟子琪的伤口,十分红肿,好像是发炎了,心中一拧,自己好像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与他计较,还是待他好些了,再与他算账吧。 打开瓶盖将金创药轻轻地撒在上面,找来绷带,仔细地包扎起来。 钟子琪似乎不太安分,身子与阮凌瑶越靠越近,就要触及阮凌瑶的胸部。 阮凌瑶用力按向他肩上的伤口,只听见他低吼一声,满意地说道:“好了,搞定。” “你就不能轻点吗?”钟子琪埋怨道。 “谁让你自己不规矩的,还有骗我待在岩石上,不带我上去。”阮凌瑶不再看他,自顾收拾着床边的凌乱。 “我那时真不是骗你,待我体力恢复,你又睡着了,我是不忍心吵醒你。”钟子琪急忙解释道。 “好了,别编了,你先休息吧,明天给你找个大夫。”说完阮凌瑶拿着刚收拾好的东西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一脸失落的钟子琪。 她以为自己是在骗他,可他当时真是不敢冒险带她跃上崖顶,她不敢冒这个险,钟子琪自嘲一笑,拉起棉被睡去。 ------------ 第二十二章 抵达墨城 更新时间:2011-08-09 翌日一早,阮凌瑶上街为钟子琪找来一位大夫,为其诊脉开药。阮凌瑶拿着药方随大夫去药房抓药,又让店小二煎好了药,端着热气腾腾的药来到钟子琪床前。 “起来喝药吧。”说着把药递给钟子琪。 “咳咳。”两声轻咳从床榻传来,钟子琪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可能是害怕扯动伤口,他的动作很是缓慢,看上去十分痛苦。 看不过去的阮凌瑶将药碗放在一旁,伸手扶住钟子琪,将一个软枕置于他腰下,让她靠在床臂,重新端起药碗,将一勺黑漆漆的汤药送至他的嘴边。 看着一脸淡然的阮凌瑶,钟子琪开口道:“不生气了?” “谁说不气了。不过看你是病人,先不跟你计较,这笔账先给你存着,以后让你慢慢还。”阮凌瑶将那一大勺汤药送进钟子琪的口中。 钟子琪咧嘴一笑,张嘴喝下那勺汤药,突然一皱眉,道:“哇,好苦,你是故意的,让我喝这么苦的药,也不准备蜜饯,还说不计较的。”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刚才装得那么痛苦,大夫都说了你的伤不严重,退了烧就没事了。你以为这是你的廉王府啊,赶快把药喝了,把伤养好上路。”说完将药碗塞到钟子琪手里,从怀中拿出一包蜜饯放在床头,起身走出了房间。 钟子琪看看手中的药,又看看床头的蜜饯,一股甜意涌上心头,仰头一口气将汤药喝下去,拿起一颗蜜饯放在嘴里。 谁知这蜜饯不是甜的,苦味刚过,一股强烈的酸味传遍整个口腔,就如同咬破一个新鲜的柠檬,使得钟子琪立刻皱起眉头,眯起双眼,原来他又被戏弄了。 过了一夜,钟子琪已然退烧,两人依旧坐着马车前往墨城。 本来阮凌瑶打算骑马的,好尽快赶到墨城。可是由于自己真的不会骑马,再加上钟子琪受伤,最后还是决定坐马车为好。 本来半月就可赶到的路程,却因为车上多了一个病人,足足多花了五天时间。 虽然大夫说退了烧便无大碍,但对方毕竟是个王爷,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肯陪自己长途跋涉前往墨城,还是为救自己受了伤,阮凌瑶怎么也不忍心让他连夜赶路的。 一路上总是迁就着他,害怕他累着,早早就投了客栈,好让他得到充分的休息。 钟子琪也乐得如此,对于阮凌瑶作得决定从不拒绝。 其实他的伤早好了,他虽然生在帝王家,从小是在众人呵护下长大的,但对于练武之人来说,这点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只是觉得这样走走停停的生活很惬意,尤其有阮凌瑶陪着,时不时与她斗斗嘴,与她赏赏这不同于京都的风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幸福?他怎会突然有了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时候有的呢? 虽然他一早就明确自己的心意,知道他是喜欢幽梦的,可是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小丫鬟,居然能给自己幸福的感觉,他一定会把握住这份幸福的。 晃晃悠悠地马车驶进了墨城的城门,阮凌瑶早已受不了这一路的颠簸,就想赶快下了马车,感受一下地面的亲切。 刚进城阮凌瑶便要求不再乘坐马车,改为步行前往祁王府,钟子琪也欣然同意了。 钟子琪遣走了车夫,带着阮凌瑶走在街上,周围的小贩看见一身华衣的钟子琪,都殷勤叫嚷着介绍自己的商品,希望他能看中一些,进而买下一些,现在正是战患时期,谁不想多赚点钱防身呢。 虽说南鑫国兵强马壮,国力强盛,但对于身在边境城市的百姓来说,可谓是战祸不断,近几年由于祁王的驻守,有所改善,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快过来,这家的豆腐脑是整个墨城最好吃的,我好久没吃了,我们先吃一碗再去王府。”钟子琪拉着阮凌瑶的手走进一家卖豆腐脑的小摊贩,要了两碗豆腐脑。 阮凌瑶吃了一勺,确实鲜美无比,口感细腻嫩滑,味道清香甘甜,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听说东淼国又调来十万大军要与祁王决一生死呢?”旁边桌上一位看是屠夫的人说道。 “是啊,我也听说了,上一仗,东淼被祁王打得是落花流水,几乎全军覆没。可东淼为什么还不退兵,却要再派十万精兵来送死呢?”另一作书生打扮的接着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听说东淼这次派来的是威武大将军,听说这个威武大将军一直镇守东淼国与北森国的边境,从来没有吃过败仗。而且我还听说,祁王在上次战役上受了点伤,可能东淼想借此一举击败祁王。”屠夫道。 “真是小人所为,就算祁王受伤,以祁王英明神武定是不会让东淼奸计得逞的。”书生说着举起面前的豆腐脑一碗喝下去,不料这豆腐脑新鲜出炉,是极烫的,书生顿时无语,只是不停地拍着胸脯,一旁的屠夫哈哈大笑起来。 东淼又派来十万大军,也就是这场仗还要打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钟子瑜应是不会回王府的,那这便是她带走幽梦的最好时机了。 “别吃了,别吃了,我们还是赶快到王府去吧。”夺下钟子琪手中的汤勺,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别急啊,我还没吃完呢,等等、等等我。”钟子琪无奈地放下一锭银子,跟着阮凌瑶走出了小摊。 “怎么这么急啊?我还没吃完呢?”钟子琪一脸不满的说道,时隔几年,能再次吃到如此美味的豆腐脑,却不能吃个尽兴,实乃憾事啊。 “你就知道吃吃吃,谁听见说祁王受伤了吗?他是你的哥哥,你都不会关心关心吗?”阮凌瑶说道,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 “你关心他?”钟子琪好奇地问到,心中突然有丝紧张。 阮凌瑶顿足瞥了钟子琪一眼,有抬步走着,道:“谁关心他啊,他受伤了,东淼派来的又是没吃过败仗的威武大将军。他要是能赢那当然好,可他要是输了,这墨城肯定会跟着遭殃的,东淼肯定是拿王府第一个开刀的。我一定要在这之前将我的姐妹带走。你走快点。” “我七哥可也是从来没吃过败仗的,那个威武大将军怎会是他的对手,你就别杞人忧天,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你等等我啊。”没想到她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这脚程倒是挺快的。 “你少罗嗦,赶紧的。”阮凌瑶有点不耐烦了,谁关心哪个胜哪个败啊,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尽快将幽梦带走,然后再找到墨林,继而.......... “可是.......” “闭嘴。” “我是想说........” “我不想听。” ............... “这是哪里啊,怎么没人,也没房子啊。”阮凌瑶一脸疑惑,周围只是一条蜿蜒的山路,周围的树木葱葱郁郁,看似已经到了城郊。 “我刚才就是想说,你走错路了。”钟子琪清清了嗓子,淡淡说道。 “你不早说。”阮凌瑶故意提高声音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走错路了。 “是你不让我说的,明知道自己不识路,就别乱跑嘛。” “别说了,带路。” 来到王府,天色已经渐渐转黑,侍卫们见来人是廉王钟子琪,立刻将两人领进了王府。 “老奴参见廉王,不知廉王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钟徳经由侍卫通传,一进门便跪下请罪。 “起来吧,本王这次是随性而来,无须如此多礼。”钟子琪一甩一抛,侧身坐在椅子上用茶。 钟徳起身看向钟子琪,却发现他身后站着的阮凌瑶,惊讶道:“幽梦?你怎么在这,王妃说你不愿到墨城,特准你回乡了啊。” “啊,那个,德叔是这样的。我,我舍不得王妃,恰好廉王要来墨城,所以我也跟来了,王妃还好吗。”阮凌瑶急急地说道,赶紧地岔开了话题。 她在说些什么?是自己恰好要来墨城,她才会跟来的,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编。自己千里迢迢带她来墨城,还没坐暖,就利用了自己一番。 钟子琪嘴角挂着丝笑意,没有说话,只顾品着茶。 “王妃一切都好。”钟徳颔首回道。 “那我现在能去看看王妃吗?”阮凌瑶一脸期待地望向钟徳。 “现在时辰已不早了,恐王妃已经休息,还是明日再去吧。”钟徳缓缓说道。 一时三人无语,阮凌瑶拼命使眼色让钟子琪开口替自己说话,可钟子琪却视若无睹,依然悠闲地喝着茶。 谁让她一来便利用自己,而且她说是来墨城找姐妹的,见不见王妃也没什么重要的,所以这个忙不帮也没什么的。 屋外走廊上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此时的沉静,只见钟徳转身立于门旁,恭敬地说道:“参见王爷、云公子、罗公子。” 钟子琪也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七哥,你回来了。云兄,罗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拜见廉王。”两人拱手齐声道。 ------------ 第二十章 遭遇劫持 更新时间:2011-08-08 “你说什么?凭什么呀?我们这么轻装上路就要走半个月,他们三天就到了,会飞呀?”阮凌瑶不解道,这怎么可能嘛,根本不符合逻辑啊,按照道理,人越多,行动应该是越不方便的啊。 阮凌瑶望着依旧微笑的钟子琪,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他道:“该不会是你小子糊弄我,故意带我绕远路吧。” “你说什么呢,谁糊弄你了?还有什么小子,小子的,我堂堂王爷,有你这样称呼的吗?”钟子琪扯了扯自己的衣襟,义正言辞地说道。 “那你说是为什么啊。”阮凌瑶再次不解道。 “七哥只是带了一只轻骑队,不走这官道,从山路走,快马加鞭,自然只需三天便能到了。”钟子琪不徐不慢地说道。 “那其他的人呢?他的那些女眷呢,还有那军队呢?总不可能就带着那支轻骑队去打仗吧。”阮凌瑶是越听越糊涂了,这都什么世界啊,连打仗都这么儿戏吗? “女眷和军队当然是坐船了,这样也能快点抵达墨城嘛。再说了,这支队伍只是援军,墨城那驻着十万大军呢,只要七哥尽快赶回去主持大局,这东淼国休想占到什么便宜。”钟子琪自豪的说道,好像说得就是自己一般。 山路?坐船?那为什么带她走官道啊,明明知道自己记着去墨城,还带着自己走远路。 阮凌瑶没好气道:“那我们为什么要走官道啊,他们坐船你怎么不早说啊?女眷都是坐船的,我们赶上去接走我姐妹就是了,就不用去墨城了,你这样带着我绕着走,什么意思啊?” “怎么了,这坐马车可是你自己选的,马车只能走官道的。我说骑马,你说你不会,我说坐船吧,你又说晕船,现在怎么都怪到我头上来啊。”钟子琪一边说着,一边拉起窗帘往外望去。 “可你没说女眷都是坐船的呀,我要是知道,就是晕死我,我也选坐船的。要不我们现在赶回去,找支船吧。”阮凌瑶一手握拳打在另一只手上,提议道。 “没用的,他们用的是军舰,一般的船哪能追得上啊。再说了,我们都已经走了大半日了,离京城老远了,现在赶回去,只怕天都黑了。待到天亮再去找船只,只怕又会耽误一天,既然都这样了,就随着官道去吧。”钟子琪放下窗帘,将一盘点心移到阮凌瑶面前。 “怎么会这样啊,要不我们也走山路吧。”阮凌瑶再次提议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马车只能走官道,山路走不了。就算骑马,现在这荒郊野外的我上哪去找马啊?你还是吃点点心,等到驿站再说吧。”钟子琪又将一盘点心移到阮凌瑶面前。 “不吃,气死我了。”阮凌瑶翘起双唇,双手环臂靠在软榻上,犹如一只斗败的蟋蟀,偃旗息鼓。 钟子琪看着她一副懊恼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也没忍住笑意。 阮凌瑶见不得他得意,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向钟子琪扔去,他微微一侧,躲过了攻击,只是笑声更大了。 在马车里颠簸了一天,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好不容易找了间客栈,两人各要了一间房,随便用过膳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临上楼前,阮凌瑶让钟子琪找两匹骏马,虽然自己不会骑马,还是决定骑马走山路吧。 自己多耽误一天,幽梦救多一天危险,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钟子瑜的其他女人欺负呢。 客栈里的客人都各自回屋休息,只剩下店小二还在昏黄的烛光下收拾着碗筷。 客栈外的草丛里,两双眼睛紧紧盯着客栈的客房,尤其是阮凌瑶的房间。 “待会听我指令,进去将那丫头带走,我们连夜赶回太子府,将她交给太子,我们就等着领赏了。”一黑衣蒙面男子说道。 “可是他跟廉王在一起啊,万一被廉王发现了,你我可是吃不完兜着走啊。”另一黑衣男子接道。 “你把这个拿着,这是上好的迷魂香,待会你去将廉王迷晕,我去捉那丫头,在这回合。”黑衣男子从怀中拿出迷魂香递给另一个黑衣男子手中。 两人不再谈话,只是听着昏黄的窗户,瞧着里面的人影走动着。 阮凌瑶的房间后事一片空旷的草地,今晚似乎是蟋蟀们的歌唱比赛,唧唧咋咋叫个不停,却显得夜更加宁静。 她伸手打开窗户,望向天空。今夜没有月亮,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繁星。 阮凌瑶靠着窗楞静静看着漫天繁星,不禁想起以前更爸妈在天台看星星的情景。 “爸爸,那颗星星真亮,是什么星星啊?”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坐在一个年轻男子腿上,手指指向天空那颗最亮的星星问道。 “那个叫做北极星,也叫启明星,古人在夜间行路,就要靠它辨认方向的,它旁边那七颗星星像不像个勺子啊,那就是北斗七星了,那个是......”男子也抬头望向天空,伸手指着星星一一解释道。 “真漂亮,我想要颗星星行吗?我要把它放到我的房间里,那样我在屋里就能天天看见它了,爸爸,你就买给我吧。”小女孩望着男子哀求道。 “傻孩子,这星星你爸爸可买不了。”一个年轻女子抓起小女孩的手,微笑着说道。 “我不能拥有一个星星吗?很贵吗?那琴琴不要了。”小女孩低头说道,眼中满是失望。 “谁说琴琴不能拥有星星啊,爸爸今天就把北斗七星里的第五颗星星送给琴琴,那颗星星以后就叫雅琴星了。”年轻男子宠溺地说道。 “好棒,我有星星了,我喜欢雅琴星。”小女孩站在年轻男子双腿上蹦跳着,双手不停的拍着。 “呵呵呵........”年轻男子与女子都笑了起来。 “爸爸妈妈,你们现在也在看雅琴星吗?你们也在想我吗?”阮凌瑶望着天空低喃着,禁不知已有泪光挂在眼角,由于天空中的一颗星。 “怎么,在想你的姐妹啊?放心吧,明天我就去找两匹快马,尽快抵达墨城。”钟子琪的房间就在她的旁边,此时也打开了窗户,幽幽说道。 “你说话可要算话啊。”阮凌瑶扭头望向隔壁的钟子琪。 钟子琪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便抬头望向天空的繁星,阮凌瑶亦如是。 过了一阵,两人便关窗,吹灭了烛火,各自休息了。 躲在草丛里的两人见他们都已各自歇息,又等了一会,估摸着两人均已睡着,便从草丛中站立起身,向客栈里跃去。 两人一左一右朝两个房间吹着迷魂香,然后打开阮凌瑶房间的门,将她扛在肩上,便朝外走去。 谁知旁边的房门突然打开,钟子琪从屋里走出来,看见黑衣人扛着阮凌瑶,道:“你什么人,快将她放下。”说着手掌一抬,一掌击过去,却又害怕伤了阮凌瑶,所以这一掌没有尽全力。 黑衣人一旋身,退回屋内,腿一蹬,将房门关上,冲到窗前,打开窗户,扛着阮凌瑶跃了出去。 钟子琪一脚将房门踢开,也跟着跃出了,一路追着黑衣人到了草丛里,又串出一个黑衣蒙面人挡住他的去路。 钟子琪也不理那人的纠缠,只是躲过那人的攻击,并不还击,径直朝阮凌瑶奔去。 阮凌瑶早已被迷晕,黑衣人扛着他奔跑在草丛中,轻功本就不及钟子琪,再加上肩上的阮凌瑶,更是跑不快,很快便被钟子琪追上。 钟子琪一掌拍向黑衣人,黑衣人禁受不住这一样,往前踉跄一扑,将阮凌瑶扔得远远的。 钟子琪想要跑过去扶起阮凌瑶,脚下却被黑衣抱住,另一黑衣人跑过去扛起阮凌瑶往山林跑去。 钟子琪朝着身下的黑衣人狠狠踢了两下,黑衣人受痛松开了双手,一得空,钟子琪也朝着山里跑去,那黑衣人也从地上爬起来,跟了过去。 走进山林,钟子琪不一会便追上了黑衣人,与他对上几招,显然黑衣人并不是钟子琪的对手,几招下来早已处以弱势,另一人一掌想要拍向钟子琪,却较钟子琪侧身躲过,两人乘机径直往山崖上跑去。 钟子琪刚才吸入了一点迷魂香,是以一察觉立即开门查看,却看见有人劫持阮凌瑶。刚才又与两人过招,追逐,迷魂香依然开始产生作用,他只觉脚下有点虚浮,定了定神,继续抬腿往山崖上奔去。 来到崖顶,前方已无路可走,只有一个望不见底的深渊,钟子琪朝着两人冷冷道:“把她放下,我便留你们全尸。”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两人对望一眼,将阮凌瑶抛向钟子琪。 钟子琪跃起张臂接住阮凌瑶,旋身落地,却较身后黑衣人一刀砍过来,肩上立刻多了一道鲜红的伤痕。 钟子琪闷哼一声,将阮凌瑶护在怀里,一掌劈向那黑衣人,这时候另一黑衣人从他身后飞身一脚,将钟子琪连带阮凌瑶踢下了悬崖。 “你怎么把他们踢下去了,他可是廉王,他是太子的亲弟弟。”黑衣人说道。 “刚才情况紧急,这可怎么办啊?”另一黑衣男子惊慌道。 黑衣男子将刀上的滴落的鲜血一擦,凝目道:“走。” 两人便消失在黑夜里。 ~~~~~~~~~~~~~~~~~~~~~~~~~~~~~~~~~~~~~~~~~~~~~~~~~~~~~~~~~~~~~~~~~~~~~~~~~~~~~~~~~~~~~~~~~~~~~~~~~~~~~~~~~~~~~~~~~~~~~~~~~~~~~ 再次请求大家不要霸王豆子的文,留下你们的足迹,求收藏、点击、票票、留言,豆子都有啊~~~~~~ ------------ 第二十三章 再见幽梦 更新时间:2011-08-10 “你们别这么客气啊,你们是七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就跟着七哥叫我老八好了。”钟子琪哈哈笑说道。 两人又是一拱手,站回钟子瑜身后,其中一个男子望着站在钟子琪身后阮凌瑶,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说话的男子一袭青衣,高髻整齐的束于头顶,剑眉星目,轮廓分明,唇角天然地向上翘,似带着一丝邪气。 “拜见王爷,拜见两位公子。小女子幽梦,本是王妃的侍女,得王妃怜悯放我出府,还我自由身,可我十分惦念王妃,特来墨城看望王妃。”阮凌瑶盈盈走出,微微一拜,幽幽说道。 “不过很快就是我的人了。”钟子琪一个箭步走到说话男子耳边,一手遮唇,悄悄说道。 “在下云破月,这位是罗静言。”云破月看向钟子琪,坏坏一笑,既然是廉王的女人,定是不能怠慢的。 站于云破月身旁的男子一袭黑衣,脸上挂着半块青铜面具,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没有任何表情,更不曾说过一句话 “罗静言、静言?是不是不说话的意思啊,难道是哑巴?”阮凌瑶看向罗静言,好奇地问道。 “对啊,姑娘真是冰雪聪明,这个人就是成天一张臭脸,不爱说话,跟他在一起,都快把我给憋死了。”云破月忽而走到阮凌瑶身边,指着罗静言一顿数落。 阮凌瑶低头一笑,道:“你的名字也不错啊。云破月,沙上并禽池上瞑,云破月来花弄影。你的名字很有诗意啊。” “姑娘说得太好了,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云破月是笑开了花,第一次有人说他的名字附有诗意,还给作了两句诗,可谓出口成章,她真是一个侍女吗? 云破月接着道:“没想到这王妃身边的侍女竟有如此学问,想必王妃更是才华横溢,子瑜你可是有福气了。”说着用胳膊肘轻碰了下钟子瑜,看来两人的关系不错。 “她的乐曲舞蹈更是一绝,下次有机会定要让你见识下。”钟子琪哈哈笑了两声,凑到云破月耳边说道。 听说阮凌瑶还能歌善舞,云破月似有点不信,低声问道:“你确定她只是侍女?” 两人正低声交头接耳,却被一旁的钟子瑜打断,“你不是来看望王妃的吗?钟德,将幽梦带到王妃那儿。” 虽然钟子琪和云破月尽量压低了声音,可是怎么能瞒得住内力深厚的钟子瑜。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钟子琪提起她能歌善舞,便想起那日她一边唱歌,一边起舞的情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突然不想让别的男人再见她的舞姿,再闻她的歌喉。 “是,王爷。”钟德道。 “小女子先行告退。”阮凌瑶朝众人一拜,跟着钟德往内院走去,只是在拐角处,默然回头看了一言不发的罗静言一眼。 待钟德带着阮凌瑶走后,钟子瑜一脸严肃地对钟子琪冷言道:“老八,跟我到书房。” 钟子琪则一脸茫然地望向钟子瑜,可是钟子瑜早已转身朝书房走去,只留给钟子琪一个冰冷的背影。 又看了下云破月,他只是一脸幸灾乐祸地朝着自己笑,用手指在自己面前晃了晃,也跟着钟子瑜走去,都是没有再说一句话。 当然他也不去看罗静言,因为他知道,罗静言是不会跟自己说什么的,看了也没用,只得乖乖跟了进去。 祁王府书房 “七哥,听说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钟子琪总觉得自己是哪儿惹得七哥不高兴了,以前七哥是不会对自己这样严肃的,就是以前偷偷拿走他喜欢的玄玉鼎也未如此过。 云破月摇摇头,“老八,你怎么也道听途说了,就算子瑜受伤,不是还有我们的鬼医在吗,再重的伤都能给治好。” 钟子琪挠挠脑袋,“对啊,我怎么给忘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地转移七哥的注意力,别在用这么严肃的表情对着自己。 “你自己看看吧。”钟子瑜立于书案前,将书案上一封早已拆开的信件递给钟子琪。 钟子琪仍旧是一脸茫然,自己刚到就有人给自己写信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打开信封,将信拿出,就着烛光看起来,大致内容就是:他擅自离京,赶往墨城,触怒龙颜,害得皇后担惊受怕,受惊过度,卧病在床,让钟子瑜一见到他便将他押解回京。 “我不过是来墨城玩玩,以前又不是没来过,母后为什么会受惊过度,母后她没事吧?”钟子琪拿着信纸的手不禁微微握紧,母后卧病在床,他难免会担心的。 “现在知道怕了?现在跟以前能比吗?以前那是太平盛世,你身边也是由众多侍卫保护着,现在可是兵荒马乱,你又是孤身一人上路。虽说这墨城目前仍是安然无恙,可毕竟接近战场。” 云破月看了一眼钟子瑜,依旧严肃,确没有阻扰他说话,接着道:“你又是皇后的心头肉,你突然跑到这里来,还在第一天晚上就失去了行踪,以皇后对你的宠爱,不担心才怪呢,听说是心绞痛犯了。”云破月接过钟子琪手中的信折好,放回信封,一一为钟子琪解释道。 “这封信是父皇派人连夜送来的,李公公也来了,比你早到好几天呢。”钟子瑜道。 “那个小老头来干嘛?”钟子琪一脸不屑地问道,似乎并不喜欢这个李公公。 “来做什么,当然是来押你回去的。父皇知你不肯轻易就范,特命李公公来押解你回京,明天一早就给我回京。”钟子瑜道。 钟子琪不说话,一是想必母后的情况比较糟糕,七哥才会对自己如此严肃,不应与其顶嘴,二则是毕竟是自己犯错,便没回顶嘴的理由。 钟子琪一脸懊悔地站在那里,钟子瑜无奈地摇摇头,云破月仍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至于罗静言,当然还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墨城——祁王府——伊阙苑 “启禀王妃,老奴又是奏禀,惊扰了王妃休息,请王妃赎罪。”钟德立于伊阙苑外高声说道。 侍寝的丫鬟们见状立刻向苑内走去,为老管家通传,不一会,王妃便出得寝殿,立于钟德面前。 “德书快快请进,不知深夜造访,是否王爷有事交代。”虽然钟德是一个下人,不过在祁王身边多年,多少是有点分量的,是以王妃对此如此客气。 “王爷命老奴带来一人与王妃相见,相信王妃见了定是欣喜万分。”钟德回道。 “哦,是吗?人呢?”自己刚来这墨城不久,理应不认识什么人的,王爷要让她见什么人呢? 钟德微微侧身,阮凌瑶从暗处缓缓走出来,朝着王妃微微一拜:“民女幽梦拜见王妃。”说着,缓缓抬头看向王妃,露出一个可亲的微笑。 “小…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了?”王妃一脸错愕,随后又有一点欣喜,显然阮凌瑶的出现出乎她的意料,却又希望她出现,一定是王爷命人将她带来的,她犹记得曾跟王爷提起思念她的侍女。 “有劳德叔,能与幽梦再见,实在高兴,替我谢谢王爷。”王妃向钟德说道,双手紧紧握住阮凌瑶的手。 钟德一拱手:“老奴不妨碍王妃与幽梦姑娘叙主仆之情,先行告退。” “有劳了。”王妃拉着阮凌瑶便往苑内走去。 王妃屏退了所有下人,屋内只留下她与阮凌瑶两人。 王妃走至阮凌瑶面前,忽然跪了下来:“小姐,幽梦对不起你,没能照顾好你,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吧,都是幽梦的错。” 阮凌瑶赶紧扶起幽梦:“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我没有吃苦,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不能怪你。你最近过得好吗?那个王爷有没有欺负你。” 面前的幽梦一袭鹅黄束衣裙,头梳堕马髻,佩着紫玉金流钗,琉璃翠珠珰,纤眉细目,浑然一副千金小姐之貌,她就知道,自己的幽梦打扮起来也是十分漂亮的。 “小姐,放心,幽梦过得很好。王爷人很好,并不曾欺负幽梦。”幽梦说道。 “那就好,都怪我,没能及时赶回去,才害得你被带到这里,吃苦的是你。不过现在好了,我是来接你的,以后你就不用过这样的生活了。”阮凌瑶一脸歉疚地看着幽梦,随即又是一阵兴奋。 “接我,去哪?”幽梦紧张地问道。 “这个嘛,还没想好,不过我跟墨林约好了,等我跟他碰头后,咱们再商量去哪儿。你想去哪儿呢?” “等与墨林碰头再说吧,小姐,你快告诉我,这大半个月你是怎么过的,是怎么来到墨城的?”幽梦成功地转移了话题,拉着阮凌瑶要听她这大半个月的故事。 阮凌瑶拗不过幽梦,只得答应。幽梦命人送来热水,屏退了众人,侍候着阮凌瑶沐浴,就如同以前一样。 沐浴完毕,阮凌瑶与幽梦同躺寝榻上,盖着一张棉被,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这大半个月的故事,两人在嘻哈中渐有了睡意。 当阮凌瑶沉沉睡去,身边的幽梦忽然睁开了眼睛,望着熟睡的阮凌瑶,眼角含着眼光,似是内疚难当,轻轻说了句:“对不起,小姐。” ------------ 第二十四章 钟子琪离开 更新时间:2011-08-10 翌日,阮凌瑶在睡梦中醒了过来,大半个月的颠簸赶路,还要照顾病人,这是大半月来阮凌瑶睡得最舒坦的一夜。 缓缓睁开眼望向窗外,天才刚蒙蒙亮,本想翻身再睡过,却发现身旁的人早已起身。 阮凌瑶一手撩开纱帐,见一个小女孩站在妆台前正在为谁梳妆,缓缓叫了声:“这么早?” 妆台前坐立的幽梦回过头来冲她淡淡一笑:“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当然好了。知你无恙,我心头大石便放下,想睡不好都难呢。”阮凌瑶靠在床楞边,也冲着幽梦微笑。 “好了翠屏,你去为将为姑娘准备衣裳拿来。”幽梦对正为自己梳妆的翠屏说道。 翠屏道了声“是”,转身从外屋捧着一套衣物走到阮凌瑶面前:“姑娘,这是王妃特意为您准备的,奴婢侍候您更衣吧。” “不用,我自己来好了,我不太习惯别人侍候,你们王妃知道的。”阮凌瑶说着朝幽梦眨了眨眼。 翠屏为难地看向幽梦,幽梦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翠屏将衣物放在一旁,低着头慢慢退了出去。 阮凌瑶起身穿衣,这是一套淡雅的裙装,湖绿色的罗裙下嵌着白色的裙摆,犹如雪地里的嫩芽,生机盎然。 一番梳洗后,随着幽梦来到偏厅用早膳,几个丫鬟正在那儿布菜,翠屏也在其中,见她们走来,纷纷福身问安,幽梦一摆手:“都起来吧,弄好了就下去,姑娘不喜人侍候的。” 几人迅速地将菜布好,纷纷退了下去,幽梦拉着阮凌瑶就坐,为她夹了个灌汤包:“小姐尝尝,这墨城的灌汤包比京城的还好吃呢。” 阮凌瑶接过吃了口,确实美味,口齿留香,就是有点烫,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很是俏皮。 幽梦只是微笑地望着她用膳,阮凌瑶将整个灌汤包吞下后,开口道:“不错,不错,比京城的好吃,看见你过的好,没人欺负你,我就放心了。” “在她们眼中,我可是王妃,谁会欺负我呢?”幽梦道。 “恩,她们不仅不敢欺负你,还很听你的话呢,看来你这个王妃做得很成功啊。”阮凌瑶有手肘碰了碰幽梦道。 “小姐,你就别取笑了,来再吃一个。”幽梦将头埋低,又为阮凌瑶夹了一个灌汤包。 “恩,谢谢。你想好去哪儿了吗?我找到墨林好问问能不能去。”阮凌瑶吹着冒着热气的灌汤包,一口咬下去,汤汁的鲜香立刻充盈了整个口腔,真是人间美味。 “小姐,其实我……”幽梦想要说点什么,门外却传来翠屏的声音。 “拜见王爷,廉王,云公子、罗公子。”门外的随侍的翠屏福身问安道。 幽梦立刻拉着阮凌瑶起身,朝走进偏厅的人福身问安道:“参见王爷。” “拜见王妃。”罗、云二人齐声道,幽梦略微点头。 钟子琪上前一拱手:“七嫂,老八有礼了。” 幽梦淡淡一笑:“廉王客气了,我还要谢谢你一路上对我姐妹的照顾呢。” 幽梦一提到姐妹,众人才想起厅中还有个人,此刻正站在一边,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捶着胸口,涨红着小脸,眉眼紧蹙,好像十分难受。 钟子瑜第一个发现阮凌瑶的不妥,正想询问,钟子琪却一个箭步走过去,轻拍着她的背部,紧张道:“你没事吧?” 一直不说话的罗经验淡淡道:“她噎着了。” 阮凌瑶回头看了罗静言一眼,还以为他是哑巴呢,原来他会说话啊,那他会不会就是他呢? 好不容易将口中的东西咽下去,接过幽梦递过来的茶水,一口喝下:“噎死我了,好烫,好烫。”说着,又将舌头吐出透透气。 众人见阮凌瑶恢复正常,这才松了口气,钟子琪仍是轻拍着她的背,讪笑道:“你就不能慢点吃吗,没人跟你抢。” 阮凌瑶一嘟嘴,转身拍掉钟子琪的手:“还不都是你,在人家吃饭的时候来,为了迎接你们,我只好将整个个包子全塞进去,才会噎着的,烫死我了。” “这也能怪我啊,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钟子琪一脸无辜道。 阮凌瑶摇头一笑:“不讲理是女人的专利,你不知道吗?” “你,我不跟你争了,我是来告诉你,我要回京了。”钟子琪说道。 “昨天才来,你就要走,这么急,什么时候走?” 钟子琪一脸不舍:“是啊,待会就走,临走前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们出去走走呗。”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阮凌瑶向众人望了一眼,钟子瑜与罗静言面无表情,云破月只在那笑,幽梦朝着自己点点头,大家都希望他们出去“走走”的吧。 阮凌瑶看向钟子琪,点点头答应了,其实她还是有点舍不得的,虽然平时有点讨厌,毕竟相处了大半个月,他还曾为自己受过伤,送送他也是应该的。 钟子琪笑着要去牵阮凌瑶的手,被阮凌瑶挣脱,转身对钟子瑜和幽梦一福身:“王爷王妃,民女先告退了。” 钟子瑜一脸淡然地点了点头,始终不发一言,阮凌瑶转身率先走出了偏厅,钟子琪也是一拱手跟了出去。 钟子瑜望着两人的背影仍是不发一语,只有身后传来云破月的声音:“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墨城――祁王府――花园 “说吧。”阮凌瑶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园中的鲜花,现在已是春末,繁花竞相开放,园中也是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之景。 “我要走了,你有没有一点舍不得啊?”钟子琪拉住阮凌瑶的手,站立于花丛中,双眼直视阮凌瑶,想要从她的眼中得到答案。 钟子琪突如其来的炙热目光使阮凌瑶一怔,随即移开目光,转移话题:“为什么走得这么急?” 钟子琪放开她的手,转身面朝花海:“母后因我私自前往墨城心绞痛发作,我必须赶回去。” 母后?那就是皇后了,是因为钟子琪来着自己来墨城,诱发了心绞痛?想到这,阮凌瑶有一种负罪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要不是为了带我来墨城,皇后也不会病重。” 钟子琪转身摇摇头:“傻丫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没有处理好。” “你不怪我?” “当然不会。” “那你快点走吧,心绞痛是心脏病,可大可小的。”说着阮凌瑶便去推钟子琪,恨不得将他一下推到京城去。 “你就这么着急想赶我走?” “人家也是关心你嘛。”阮凌瑶嘟囔着嘴,细声地说道。 钟子琪宠溺地一笑:“见到你的姐妹了吗,她还好吗?” 听到钟子琪的问题,阮凌瑶先是一怔,道:“见到了,她很好啊。” 钟子琪道:“我是想告诉你,你们先别离开王府,现在兵荒马乱的,你们两个女孩子上路不安全,待我回去将事情办妥,再来接你们,我会尽快回来的。” 阮凌瑶摇摇头:“不用了,我们、我们暂时不离开墨城,你慢慢办你的事。” 两人又在园中逛了会儿,钟德走来:“廉王,李公公已备好马车在府外侯着。” 钟子琪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回头对着阮凌瑶说了句“等我”,跟着钟德朝府外走去。 阮凌瑶望着钟子琪离去的背影,没想到临走前还想着自己,不禁心中掠过一丝暖意,淡淡道:“多好的一个人啊,可惜也是个王爷,将来注定姬妾成群,还是墨林好,江湖侠盗,行侠仗义。”转身便寻幽梦去了。 回到伊阙苑,钟子琪与其他两人已经离开,幽梦正把玩着自己的首饰,旁边站着翠屏。 见阮凌瑶回来,幽梦立刻放下手中的物饰,命翠屏收起来,让她退下,便过去拉着阮凌瑶的手坐下,为她倒了杯茶:“廉王走了?” “恩。”阮凌瑶端起茶杯酌了口,清香淡雅,好似自己在将军府常喝的茶:“是兰花芽儿?” “是啊,小姐。这是你出嫁前夫人特意为你准备的,我将它带到墨城,连王爷也不给喝,就想着一天能再泡给你喝。”幽梦说道。 “谢谢你,幽梦。只是还要委屈你几天,我还没找到墨林,所以你还要多装几天王妃,只要我一跟墨林联系上,我们立刻走。”阮凌瑶握着幽梦的手,愧疚地说道。 “幽梦一点也不委屈。”幽梦淡淡地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窃喜还有安心。 阮凌瑶又喝了口茶,似想到什么,问道:“对了,幽梦,你知道罗静言吗?他怎么会在王府的?” “罗静言?听说他是王爷的好朋友,人称鬼医,现在跟着王爷出兵抗敌,为军中受伤的兵士疗伤。小姐怎么对他感兴趣了。”幽梦问道。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阮凌瑶眼珠转了转,又道:“他为什么一直带着半块面具呢?” 幽梦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听说那半张脸给毁了,所以才带着面具。” “哦,是这样……” ------------ 第二十五章 墨林的身份 更新时间:2011-08-11 罗静言,墨林,他们都带着面具。记得之前让墨林带她离开,他是拒绝的,会不会是因为他在钟子瑜手下做事,不愿忤逆他。 可大婚那天,钟子瑜被急召进宫,更被派往战场,幽梦告诉钟子瑜自己不愿去墨城,便放自己自由之身,墨林又同意带自己离开,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了王府侍女的身份? 虽然答应带自己离开,却在提出还要带一个王府中人一同离去的时候,他又再次拒绝了自己,也是因为那人是祁王的人吧。 面具、祁王部下、在自己面前不曾言语,综上所述,种种迹象表明鬼医罗静言就是侠盗墨林。从昨天初见面开始,他便只说了一句话,是害怕她认出他吗? 不管怎样,阮凌瑶心中一阵窃喜,原来他不仅是一个行侠仗义的侠盗,还是一个救死扶伤的神医,更是一个保家卫国的铮铮男儿,心中不免又对他增添了一份好感。 可是他为什么不与自己相认呢?是害怕被钟子瑜发现吗?今晚深夜无人时,他回来找自己吗? 与幽梦吃了会茶,谈了会话,转眼便到午膳时间,又跟着幽梦来到偏厅用膳,还是那几个侍女布菜,之后又都恭敬地退了出去。 两人落座,正要举筷夹菜,门外又想起翠屏的声音:“参见王爷。” 钟子瑜没有理会,径直走了进来。 阮凌瑶一瘪嘴,放下竹筷站在幽梦身后,一脸不悦:“参见王爷。” 用早膳时他带着一群人就跑来,害得自己差点噎死,现在又跑来,到底还有完没完啊,好像只要与这个祁王有牵扯,自己都没好过。 上次差点被那个色狼太子侵犯,就是因为她是祁王的未婚妻;那次祁王刚进京城,自己晚上就被人抢劫,还有今早这次一见到祁王,差点噎死。 还好每次危急关头都有墨林大侠为自己解围,他就是自己的救星,而这个祁王好像是她的克星,自己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王妃何须如此多礼,本王只是来陪王妃用膳的。”钟子瑜走过来将幽梦扶起,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瞥向阮凌瑶,她的一脸不悦尽收眼底。 阮凌瑶随着幽梦起身,越过钟子瑜看向门外,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影,片刻,只是失望地低着头。 “王爷突然到访,妾身毫无准备,粗茶淡饭,怕不合王爷胃口。翠屏,快上几道王爷爱吃的菜肴。”幽梦婉婉向钟子瑜说道,一转身便向门外的翠屏吩咐道。 不一会儿,几道精致的小菜便承上桌面。本来桌上已有几道小菜,阮凌瑶已经觉得十分美味了,可为钟子瑜准备的这几道菜肴,无论从色香味形,各个方面都要好上很多。 看着这一桌的菜肴,阮凌瑶更是不悦。本来她与幽梦两人吃几个菜就已经很多了,现在只是多了一个人而已,却无端端地多了这么多菜,那可多浪费啊,不知道能不能打包带走啊。 对于自己的“打包”想法,阮凌瑶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还以为是在现代下馆子呀,就算打包给谁吃呢,如今只有自己孤身一人了。 随着钟子瑜与幽梦的入座,阮凌瑶很自然地坐在了幽梦的旁边,正准备起筷夹菜,却发现几道怪异的目光向自己射来,是正在为钟子瑜与幽梦布菜的侍女,还有钟子瑜。 阮凌瑶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放下竹筷站了起来。 虽说王妃给了她自由身,不用在王府为奴为婢,但毕竟尊卑有别,她现在只是一个平民,是没有资格同王爷王妃同桌用膳的。 她应该如何做呢,留下伺候他们用膳?她已不是王府的奴婢,就算要伺候他们用膳也轮不到她。 离开?没有王爷王妃的允许,她能随便的离开吗?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奴婢,这样情况,电视里的丫鬟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幽梦不知所措地坐在那儿,不知道在王爷面前,她这个做王妃的能不能做主,她也是才从事这个行业,而且今天是王爷第二次来伊阕苑,第一次是今天早膳时,带着廉王、云破月和罗静言,小姐与廉王出去后,王爷一句话也没说便离开了。 正当阮凌瑶站立在那儿不知怎么办时,钟子瑜嘴角微微上扬:“无妨。” 阮凌瑶望过去,只见钟子瑜毫不在意地看了自己一眼,便回头夹了一个水晶虾球放到幽梦的碗中:“王妃近日赶路定是劳累,应多吃些补补。” “谢王爷。”幽梦羞红着脸,举筷将那水晶虾球喜滋滋地吃了下去。 阮凌瑶在不在意,只道了声:“谢王爷”,又回到刚才的座位。站在一侧的侍女走过来,也要为她布菜,她一扬手:“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阮凌瑶举筷便要向那盘水晶虾球夹去,可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克星夹菜,转而将竹筷伸向了另一碟八宝年糕。 阮凌瑶将八宝年糕放进嘴里,果然跟看上去一样的美味,遂又夹起一块放进幽梦碗里:“幽梦......” 只是听见一个抽气声,阮凌瑶望了望钟子瑜,只见他正疑惑地看向自己。 糟糕,刚才说漏了嘴,他该不是怀疑了吧,她该怎么办呢? 阮凌瑶的脑袋飞速地运转,缓缓将八宝年糕放进幽梦碗中,道:“幽梦为王妃尝了下这八宝年糕,很是美味,王妃也尝尝。” 说完偷偷向钟子瑜看去,见他已经收回了怀疑的目光,这才悄悄送了口气。 钟子瑜吃了几口菜肴,道:“听王妃说你不愿到墨城,特许你赎身还乡,可为何会与廉王一同前往墨城?” 阮凌瑶不抬头也不停筷,她现在有点害怕与钟子瑜相视,感觉他随时能将自己看穿一般:“我是怕王妃在这不习惯,便想着来陪陪王妃,恰好碰上廉王也想来墨城,便一起结伴而来了。” “幽梦?你原本就叫幽梦吗?” 阮凌瑶听到钟子瑜的问题不禁慎住,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难道真是开始怀疑自己了?抬头看了眼幽梦,见她也面色凝重,应该也是在害怕被发现吧。又转头看向钟子瑜,一双探究的眼神想要将自己看穿,遂低下头,不在与他相视。 片刻,阮凌瑶便重新抬起头,故作镇定,强迫自己与钟子瑜相视:“幽梦这名字是小姐给取的,至于我以前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钟子瑜淡淡一笑:“所言甚是,没想到你倒是灵牙利齿,难怪廉王会钟情于你。” “王爷不要误会,我与廉王只是结伴而行,民女并无非分之想。”阮凌瑶秀眉一挑,淡淡道。 “你对廉王当真毫无男女之情?” 幽梦淡淡一笑:“王爷有所不知,幽梦心怀江湖梦,喜欢武林大侠,济贫侠盗,怎会对廉王有意。” 钟子瑜哈哈笑了两声:“如此本王就放心了,本王还有事,就不陪王妃用膳了。”说着转身离开了偏厅,应该也离开了伊阕苑。 放心?放心什么,难道还担心自己会嫁给钟子琪吗?是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一个王爷吧。 自己还不稀得嫁呢。别说说无所事事的廉王,就是你手握重兵的祁王,自己也是不屑与嫁的,要不怎么会逃婚,要去与墨林浪迹天涯呢。 “真是讨厌,拽什么拽,王爷有什么了不起。”阮凌瑶将竹筷仍在桌上,起身也走出了偏厅。 她就知道见到钟子瑜总没好事,刚才被他一气,竟然忘记了吃午膳,现在离晚膳时间还早,真是要把她饿死,闲来无事,在心里将钟子瑜已经咒骂的千百遍。 黜陟居――书房 钟子瑜坐于书案前,手中握着一副画卷,彩墨交错,一名年轻女子,柳眉如烟,明眸善睐,两颊笑涡霞光荡漾,一袭绿萝纱裙,身姿妙曼,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 手指轻轻划过女子面庞,微微轻叹,幽幽念着旁边的诗句:别裁伪体亲风雅,山月相照映弹琴。 一个黑影纵身进了书房,跪于桌案前,双手抱拳:“参加王爷。” 钟子瑜也不抬头,依旧端详着画卷,道:“你回京城查查那幽梦的底细。” “是。”没有多余的言语,黑影又是一纵身,离开了书房。 钟子瑜缓缓将画卷重新挂回墙上,转身向房间的角落走去,那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紫檀木箱。 钟子瑜蹲下身,将紫檀木箱打开,里面是一袭黑衣,还有一张白玉面具,是上好的汉白玉,莹莹泛着微光。 他将白玉面具拿起,凝视着,自语道:“蓝雅琴、幽梦,到底哪个才是你的真是身份?或许两个都不是,你也许还有另一个身份。” 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是在太子府。当夜那人发出信号,要他前去太子府,他以为是那人出了事,没想到恰巧救了差点被凌辱的她。 第二次见她是在京城的醉仙楼,他记得那时与她约定的地方,她如约前去,在那里等他,白日等不到,夜晚依旧去等,还碰到一伙无奈,差点被劫财劫色。 ------------ 第二十六章 跟踪罗静言 更新时间:2011-08-11 就如王妃所说,她心怀江湖梦,总是想着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虽然毫无天赋,但似乎对武功十分感兴趣,她可以为了一只兔子而毫不犹豫地跳进湖中,她的善良,她的名字——蓝雅琴,一个与那人相同的名字吸引了他。 他同她劫富济贫,教她武功,相约湖边吹奏翩舞,也过了几日世外桃源的生活,却在自己大婚前几日,她请求自己带她离开京城,理由是她不愿成为祁王的女人,他自然没有答应。 再次与她相见是在自己大婚,虽然知道自己定会与她相见,但却没有想到是在那样的情形下相见。 那天听钟徳说老八与王妃的侍女在花园中发生冲突,他立刻想到的就是她,当他赶到花园的时候,却看见她与老八亲吻,心中顿时一股怒火,见他们分开后,她对老八的吻十分厌恶,心中的怒火才减少一些。 问向钟徳她是谁,却被告知她叫做幽梦。她叫做幽梦,可她明明告诉自己她叫做蓝雅琴的,是自己过于信任她可吗?她既然欺骗自己,看样子她十分讨厌老八,老八似乎也想要戏弄她,那么就让她去伺候老八吧。 到了前厅,看见老八对她的故意刁难戏弄,心中百般不是滋味,看见她俏皮地为老八夹着芙蓉白玉珠,却不慎掉在老八的锦袍上,看着老八顿时黑下的面容,忍不住一阵笑意。 接下来的事更是出乎他的意料,她只是一个侍女,竟然也会奏琴唱歌,虽然琴艺不佳,可所奏曲调确实闻所未闻,连享誉全国的弦月姑娘也不能和上。 还有她的舞蹈,当她邀请与人同舞时,他是多么想与之共舞,在自己犹豫之际,却被老八抢了个先,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翩然起舞。 没想到她的舞姿与她的歌喉一样带给自己震撼,没有音乐,只是自己清唱,带着优柔浮菀的身姿,领着老八共舞,虽然两人舞姿优美,可他看着就是碍眼。 本以为一曲下来,他们的共舞也就结束了,可是谁知老八的一个眼神,两旁的乐师心领神会,纷纷奏起了刚才她所唱之曲。 他们又舞在了一起,不仅舞在了一起,老八还跟着唱了起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唱着,宛如一对相爱的恋人。 恋人!多么刺耳的两个字,心中怒气重升,一声轻咳,将两人分开,将她遣了下去,不愿再见他们在一起。 打算宴会结束便遣人调查她的身份,怎料边疆战急,自己须得连夜赶回边疆封地,此事只得暂且放下,临行前看到她给自己的信号,他也想着再见她一面。 她依旧是想让自己带她离开京城,又为自己舞上一曲,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舞。 既然他也要离开顺便也带她离开,谁知她还要带走府中的人,岂可让她如此胡闹,再一次拒绝了她,谁知老八却带着她赶往墨城。 中途他们却遭人劫持跌落山崖,老八也受了伤,得到消息,他立刻调转马头朝他们奔去。还好顺利地找到了他们,她完好无损,老八虽受了伤,却不重,只是有点发烧,一路的狂奔,他告诉自己,自己只是担心老八的安危。 战事紧急,他不能与他们同路,她让自己在墨城等她,告诉他,她不会为他带来麻烦,他答应了。 大半个月后,战事相对平静了,他回到府中,却发现她与老八也到了墨城,两人的关系似乎好了很多。 之前她说自己有姐妹再府中,可她却没有与任何一个下人接触,只是跟着王妃同吃住,行为全不像一个侍女,与王妃甚为亲近,难道她的姐妹就是王妃,她这次来是想拐走他的王妃? 虽然他对于这个政治婚姻的王妃毫无感情,却怎能让她胡作非为,任她想带走谁就带走谁。 因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的身份,她带给自己太多的疑问,他不容许自己身边有谜题,他要掌握一切。 将白玉面具重新放回紫檀木箱,轻轻合上木箱,重新坐回书案,拿起一份边疆战报细细研究起来。 很快入夜了,阮凌瑶还躲在伊阕苑生气,这一个下午,她在幽梦面前数落着王爷的各种缺点,例如眼高于顶、目中无人、挥霍无度、姬妾成群等,总之这一下午的数落不带一个重复的字。 晚膳也没吃多少,入夜之后竟感到饿了。幽梦也没吃多少,一下午加一个晚上总是在那儿走神,偶尔翘唇一笑,自己怀疑她根本没有听见自己的不满,还是不要打扰她遐想了,自己出去找点吃的吧。 在伊阕苑的小厨房里随便吃了点,拍了拍饱饱的肚子,似乎吃得有点撑了,不如到花园散散步吧,花香、月光,好不迷人。 举步来到花园,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寂静的花园没有了白日的阳光,取而代之的是莹润的月光,洒落花丛,似乎更能透出花儿的香气,沁人心脾。 初夏的风里,带着熏熏的暖意。湖畔,嫩嫩的杨柳在风里轻扬着软软的枝条,纯白的桅子花和嫣红的蔷薇花,红红白白交相辉映,说不出的娇艳。 这个季节,开得最盛的是海棠,硕大的花朵,竞相开放。在花园里,将娇艳徇丽铺洒,展现着它们的婀娜和娇媚。空气里,弥漫的全是馥郁的馨香。 就着月光,游走在花间,侍风之柔媚,听蟋蟀之清吟,看花之徇烂,整个人,似乎都要醉了。 阮凌瑶正沉浸在这无边的馨香中,不远处却晃动着一个身影,一袭黑衣,半张面具,朝着邻涯居走去,不一会提着一个小包袱走了出来,没有经过花园,而是径直朝着王府大门走去。 阮凌瑶看得真切,那半张面具,是罗静言。他手中的包袱里装着什么,会不会是金银珠宝,是他从王府里偷的金银珠宝。难道真被自己言中,罗静言就是劫富济贫的墨林。 见四周无人,阮凌瑶一个纵身,使出一段时间不曾用过的蹩脚轻功,跃上了屋顶,望着罗静言提着包袱在街上走着,在不远处的小屋前停住了脚步。 阮凌瑶又是一跃,越过围墙,翻身也来到街上,走进那小屋,只见罗静言只是默默地站在门外,好像在考虑到底是不是要进去,原来他真的是来送银两的,只是他为什么还不行动,他在等什么呢? 阮凌瑶走上去轻拍着罗静言的左肩,柔声问道:“又来送银两了吧,站在这干嘛,赶快行动啊。” 罗静言扭头一看,竟然是阮凌瑶,虽知有人跟着他,却没想到是她。她怎会在这,她现在不是应该再王府陪着王妃吗? 罗静言也不言语,提着小包袱就要往回走,却让阮凌瑶拉住袖摆:“干嘛走啊,银两还没发呢。” 小屋的门突然打开,一个面容沧桑的老汉走了出来,一见到罗静言便破口大骂:“你来这干什么,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给我滚,我们不愿见到你。”说着拿起门边的扫帚就要朝罗静言打去。 罗静言也不躲,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地承受老汉的拍打与唾骂,好似在忏悔着什么。 阮凌瑶却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一把拉住老汉的手:“你干嘛打人啊,他是好人,来给你送银两的。” 老汉手一挥,将阮凌瑶往前一推,刚好将她推进了罗静言的怀里:“滚,我是不会要你的钱的,人都没了,拿这些钱来有什么用。” “你怎么在这?”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狭长的凤眸紧紧盯着罗静言抱着阮凌瑶的双手。 罗静言立刻将阮凌瑶放开,双手握拳,躬身向来人一拜:“王爷。” 阮凌瑶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祁王钟子瑜,身后跟着云破月,正从屋内昏暗的灯光中走出,凌烈的双眸直直盯着自己。 “我是跟着静言来送银两的。”被钟子瑜盯得发毛,阮凌瑶不自觉地退到了罗静言的身后。 静言?她居然叫他静言,他们何时变得这么亲密了? 钟子瑜看看一眼不发的罗静言,转身向老汉说道:“福伯别再伤怀,保重身体要紧,福婶还需要您照顾,莫再忧心。” 老汉放下扫帚:“有劳王爷挂心。” “告辞。”钟子瑜转身看向阮凌瑶,厉声道:“跟我回府。” 见罗静言依旧是低着头不言语,又见钟子瑜不可抗拒的目光,阮凌瑶只得乖乖地罗静言身后走出,随着钟子瑜消失在了街道的那头。 一段不算远的路程,三人都不曾言语,气氛有点诡异。进得王府,云破月便告辞向邻涯居走去,他们为什么都喜欢去邻涯居呢? 两人还是不发一言,走至花园中,钟子瑜驻步问道:“你为何会在那里。” “都说了我是跟着静言去发银两的啊?” “我要听实话。” “这是实话啊。刚才我出来赏花,看见静言从邻涯居提着包袱出来,看那包袱像是装着银两,我猜想着他一定是拿了银两去救济穷人,所以我就跟去了。”她只说出了事实的一半,至于她为什么来到花园,她没有说,总不能让她说自己吃撑了,到园中散步消食吧。 ------------ 第二十七章 再访木屋 更新时间:2011-08-12 “认为他是去救济穷人?你是不是一看见穿黑衣、戴面具的就认为是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大侠啊。”钟子瑜突然回头愤怒地向阮凌瑶说道。 钟子瑜的愤怒之火燃便全身,阮凌瑶无疑被怔住,慌忙说道:“不、不是的,我以为他是........”可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么多,遂开口道:“我干嘛要告诉你,我现在已不是王府的下人了,而是王府的客人,你这样质问我,难道就是你祁王的待客之道吗?” 钟子瑜双目一凝,长眉微挑,似要发怒,却见一脸失落的罗静言提着刚才的包袱向邻涯居走去,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最好不要在墨城胡闹,否则....好自为之。”一拂袖转身循着罗静言的方向离去。 望着钟子瑜离去的背景,阮凌瑶松了一口气,嘟囔着:“我就要胡闹,你管不着。”朝着他做了个鬼脸,转身也往伊阕苑走去。 回到伊阕苑,幽梦正等得心急,见她回来连忙迎上,问长问短,阮凌瑶便是在幽梦的唠叨声中沐浴更衣,就如仿佛回到了将军府的日子。 实在受不了幽梦的唠叨,将她赶回了自己的房间,阮凌瑶关上房门,就要准备上床休息,忽闻窗外传来一阵笛音,哀婉动人。 这么晚了,是谁在奏笛呢?阮凌瑶行至窗边,轻轻打开窗户,使得流转的旋律清晰起来,她趴在窗前,静静地聆听着。 这是一首熟悉的曲子,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的音符,一样的悠扬婉转,似乎还有一样的,苦。 那是,是墨林的味道,她在心中呐喊。 他真的就在王府吗,在自己身边吗?他会是谁呢,是罗静言吗? 细细听去,那是从花园另一头的邻涯居里传来的,她记得罗静言回府时,是朝着邻涯居去的。 这笛音会是罗静言所奏吗?可明明是从邻涯居传来的,那样的黑衣,还有面具,不是他还会有谁,阮凌瑶似乎笃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只是,既然罗静言就是墨林,那他今晚定是去为那老汉送银两的,那老汉为什么会如此讨厌他呢,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还有钟子瑜,他怎么也会出现在那里。 脑中的问号数量不断攀升,笛音却停止了,一曲终了,王府又恢复了寂静。阮凌瑶也不再多想,自己如何猜测也都是徒然,不如明日便去拜访那位老伯,关窗,行至床边,躺下休息。 翌日一早,阮凌瑶托幽梦找来一些上好的补品,提着大包小包,便朝着昨天的小屋走去。 本来也想带着幽梦一起出去的,她整天呆在这王府里,定是将她闷坏了。可是她却说熬了什么汤要给那个王爷送去,想想也对,她们毕竟还是寄人篱下,为了不让钟子瑜怀疑,幽梦是不宜出门的,这样才是大家闺秀的作风。 白日的街道比夜晚热闹得多,两旁都是叫卖的摊贩,叫嚷的人群好不热闹。来到昨天的小木屋前,老汉正弯腰扫着木屋前落叶。 老汉见阮凌瑶提着大包小包的站在自己面前,直起身子,警戒地问道:“你来这干什么,这儿不欢迎你?” 阮凌瑶莞尔一笑,将补品送到老汉面前:“老伯,您别生气,昨晚是个误会,今天我是特意来赔罪的。” 老汉见阮凌瑶一脸真诚,一个小姑娘自己犯不着与她怄气,况且昨晚她是跟着王爷走的,也就是王府中人了,说不定是王爷让她来的。 老汉转身将扫帚放回门边,只道了声:“进来坐吧。”进了木屋。 见老汉的态度祥和,不似刚才的愤怒,看来他只是对罗静言才那么恶劣,对待其他人还是挺友善的。 阮凌瑶进的木屋,将补品放在桌上,老汉为她倒了杯茶,转而向正在纳鞋底的妇人说道:“这是王府的人。” 妇人淡淡一笑,接过阮凌瑶手中的东西,道了句:“王爷有心了。” 明明是她送的礼,那大婶干嘛要说王爷有心了呢,白白给他挣了人情,真是划不来。 阮凌瑶扯着脸皮尴尬一笑:“大婶不必客气。” 阮凌瑶轻酌一口清茶,开始打量起这间不大的小木屋。 木屋十分简陋,四周都是由木板搭建,里屋只与外厅用一张褪色的青蓝布帘隔开,厅中放着一张残旧的方木桌,几张木凳,桌上只有一套旧的茶具,其中一个茶杯还缺了一角。 阮凌瑶拿起破损的茶杯说道:“这个杯子破了,再用会伤着嘴唇的,还是扔掉吧。” 妇人连忙抢过茶杯,护在怀里,像是珍宝一般,眼圈已然发红,声音略带颤抖:“不能扔,不能扔,这是我女儿的东西。” 见妇人伤怀哭泣,老汉走过去轻拍着她的背脊,好似在安慰她,而他自己也低低叹了口气,也是忆起了什么吧。 阮凌瑶没有想到只是一个破损的杯子,竟能让两人如此动容,这茶杯定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不觉为自己要扔掉茶杯的行为感到羞愧。 那妇人说这杯子是她女儿的,可是这屋里就只有她与老汉两人,她的女儿在哪儿呢。 环顾四周,墙角的桌案上燃着香烛,熏烟冉冉升起,几盘新鲜的水果安静地躺在托盘里,那里还有一块雕工精细的木牌,牌上用金漆刻着:爱女罗依依之灵位。 那就是他们的女儿吧,原来她过世了,难怪两人一提到女儿就如此伤怀,那个杯子是他们女儿留下来的,对于他们来说定是珍贵无比,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悲惨不过如此吧。 阮凌瑶忽然感受到了两人的心情,秀眉微凝,轻轻道:“罗婶,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不知道怎么后面该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不知道她的女儿过世了吗,这样只是徒添他们的伤感,所以还是不说的好了。 罗婶只是低低地哭泣,罗叔低叹一声到:“姑娘,这不怪你,昨日是我女儿的生祭,所以才如此伤心。昨日姑娘同王爷一起来看望我俩老夫妻,我还差点打伤你,今日你却还带着东西来看望我们,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 阮凌瑶淡淡一笑,轻摇着头:“没关系的,只是我看那罗静言也是来看望二老的,为何您会对他恶言相向,甚至出手打人呢。” 罗叔又是重重叹了口气,悲悯地摇摇头,似不愿想起那悲凄的过往,罗婶却带着哭腔出声了:“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的女儿,呜呜.......”又是泣不成声。 “我看他是个好人,怎会害死你们的女儿呢,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如果罗静言就是墨林,他又怎么会去害人呢,他不是一直都是帮人的吗? 罗叔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光,握着罗婶因哭泣颤抖的双手:“姑娘有所不知,确实那人害死我家依依的。” 三年前,他们并不是住在墨城,而是住在一个小山村里,那里山清水秀,自给自足,民风淳朴,宛如一个世外桃源。 由于罗婶体质羸弱,极易滑胎,之前的几个孩子都不幸流产,好在后来终于有一个婴孩得幸顺利生产下来,是一个可爱的女婴,那女婴便是罗依依。 老两口自是欢喜不已,对依依更是疼爱有加。依依从小乖巧听话,不出几年出落得亭亭玉立,村里钦慕依依的人自是不少。 老两口看着自己越发美丽的女儿,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一门心思想着要为依依选一门好的亲事。 一天夜里,依依收拾完厨房的碗筷,发现从柴堆后面流出一滩鲜血。好奇的依依拨开木柴,赫然发现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昏迷在角落。 依依见男子眉清目秀不似坏人,便找来罗叔罗婶将男子救至自己房中,悉心照顾三天三夜后,男子渐渐苏醒过来。 男子一直不发一言地躺在床上养伤,依依每日为他送药送饭,看着他将那些都吃下去才放心。 依依时常拉着男子说话,起先男子也是不理睬的,依依却不放弃,总是说一些村中的趣事,想要逗乐他。 慢慢的,男子的心融化了,经常和依依说说笑笑,帮着老两口还有村里的人干活,大家都喜欢他的转变,也都习惯了他的存在。 “我叫罗依依。”她说。 “我叫罗致远。”他说。 依依知道他并不姓罗,只是因为她姓罗,他才将自己的姓改成“罗”,心中甜蜜不言而喻。 “我要永远留在村里,陪你一生,你愿意吗?”他问。 “我愿意。”她答。 她知道,他以前的生活定是比村里好上百倍千倍,而他却愿意留在这简陋的村里陪她一生,此生足矣。 罗志远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罗依依花容月貌、娇俏可人,两人婉若金童玉女,天生一对,村里的人都是这么认为。 很快两人便要举行婚礼,村里的金童玉女喜结连理定是村中的大事,村里的人都兴奋不已,帮着老两口张罗起两人的婚事。 听到这里,罗婶的呜咽又加重了几分,罗叔握着罗婶的手也越发颤抖起来:“本以为这是个美好的结局,可是谁知道,这只是恶梦的开始。” ------------ 第二十八章 痛失爱人 更新时间:2011-08-12 就在两人拜堂成亲的那天,罗志远忽然失踪了。 成亲当日喜气洋洋,宾客临门,新郎却无辜失踪了,只留下新娘矗立厅中,遭受宾客们的指指点点,这样让新娘情何以堪。 将宾客送走之后,依依只是坐在厅中不停地哭泣,虽然她知道他不属于这里,可她从未想过他会在这种情况下离她而去。 想到他的不辞而别,罗依依地眼泪更是控制不住垂落下来。她的垂泪不全是因为她的不辞而别,还有他的安危。 老两口看着泪如雨下的依依,心里也是难受得紧,心底早已数落了罗志远千百回,找遍了整个村庄,可是那人还是没有出现。 三人坐在厅中不发一言,火红的喜烛依旧燃烧着,只是那融化的腊滴犹如依依的眼泪,不停地垂落。 忽然门外火光四起,人声沸腾,凄惨声不绝于耳。 罗叔打开房门向外看去,只见一群黑衣人疯狂地追逐着村民,不停地厮杀。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只得到处逃窜,可无论他们怎么的逃,最后都死在黑衣人的刀下,鲜血四溅,只留下一声声凄厉的叫声。 见此情景,罗叔想要尽快关上房门,带着罗婶与依依离开,可是还没待他将房门关上,一个黑衣人一脚踢上木门,木门随即倒落在地。 依依见状早已从伤心中清醒过来,连忙站起将罗叔罗婶护在身后:“你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见一袭红衣的罗依依,黑衣人问道:“你就是夜煞的妻子?” “我不认识什么夜煞,我只是罗致远的妻子。” “他根本不叫罗致远,他的真名叫做夜煞,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黑衣哈哈笑了两声,他在笑这个女人的愚蠢。 “不,我不信,我一个也不信,他是我的丈夫,我的丈夫是罗致远。”依依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她不相信他是杀手,她不愿相信。 “你信不信都好,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黑衣人冷笑一声,举剑便要向三人刺去。 罗叔立刻将罗婶与依依扑向一边,利剑划过他的手臂,鲜红的血液随着剑身缓缓流下,依依立刻扶起罗叔,担心地叫了声:“爹!” 还不等三人回过神来,黑衣人又是一剑刺过来。 这次依依拿起桌上一个茶杯朝黑衣人扔去,转身紧紧地抱住二老,爹娘已经保护自己十几年,给了自己最幸福的时光,又为自己的婚事伤心不已,她不能再让爹娘受到伤害了。 利剑将茶杯一挡,茶杯立刻缺了一口,跌落在地,没有摔碎。然而利剑却没有停下来,而是没入依依的背脊,贯穿了她的身体,剑尖刺进了罗婶的胸膛,罗婶忍受不住疼痛,昏倒在地。 “老太婆。”罗叔惊叫着。 “依依.......”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是致远的声音,依依回头看向门外,果真是致远,他也是一袭红衣,一脸风尘仆仆,他是赶回来参加他们的婚礼的,他并没有离她而去。 罗致远跑进屋内,想要阻止黑衣人的杀戮,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黑衣人再次举起利剑刺向罗依依的背脊,穿过她娇弱的身体,刺伤了流血不止的罗叔,罗叔也倒下了,只有依依还站在那里,她还想再看他一眼。 黑衣人用力将剑抽出,滚烫的血液溅洒一地,飘盈的身体翩然落下,罗致远凄声大叫:“不.......”反手躲过黑衣人手中的剑,向着黑衣人的颈项划去,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扔掉手中的剑,罗致远将奄奄一息的罗依依抱在怀里:“依依,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依依鲜红的纤手颤抖着举起,扶上他苍白的面庞,抹去他的泪,扯出一抹淡笑,哽咽道:“你....没事,我...我就...放心了。” 刚一说完,纤手无力地垂落在地,再无知觉,莹润的双目已然闭上,嘴角微微上扬,那是微笑。 她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着的是他的安危,而他却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 紧紧将依依搂入怀中,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命换取她的命,如果真能这样,那该多好啊。 向着苍天大吼一声,他不要她离开她,他要她活过来,可是怀中的人儿依旧没有动弹,只是毫无声音地躺在那里。 屋外厮杀声依旧不断,凄厉地叫喊,悲悯的惨叫。罗致远瞥见身旁的利剑,紧紧握住,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他的依依,他要让他们全部陪葬。 握紧利剑,罗致远走出屋外,冲着黑衣人一阵砍杀,黑衣人将村民斩杀得一个不剩,继而全部围攻着罗致远。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纵然武功高强也敌不过众人的攻击,很快罗致远便处于下风,几把利剑划过他的身体,他却不觉疼痛,直到一把利剑没入他的胸膛,只听一句:“这是组织对你的惩罚。” 一声利剑抽离肉体的声音响起,罗致远缓缓倒下,在闭上双眼的前一刻,他看到了依依望着她温柔地笑着,她说:“我愿意。” 黑衣人已然退出了村庄,村庄便又恢复了宁静,只有火焰燃烧木材的噼啪声,还有惊魂未定的家畜声。 听到这,阮凌瑶早已泪眼连连,一对相爱的恋人,就这样惨遭横死,还连累了全村的人。 阮凌瑶擦了擦眼泪,道:“那,后来呢?” “后来,王爷经过村庄,将还未断气的人救了出来,而没有断气的就只有我们三人,我和老太婆的命,就是依依为我们挡的两剑,捡回来的。呜呜……”罗叔说得越发激动,老泪纵横,跟着罗婶呜咽起来。 “可是,他也不想的啊,他……”没待阮凌瑶说完,罗婶从罗叔的怀里挣出,激动地说道:“是他,就是他。” “可是他是您的女婿啊,我想他不会……”阮凌瑶想要为罗静言辩解,可是罗叔似乎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不,他不是我们的女婿,我们没有这样的女婿。他和我们依依还没有拜堂,算不得夫妻。”罗叔说着走到桌案前指着依依的灵位接着道:“你看看,牌位上写着爱女罗依依之灵位,所以她还是我们的女儿,不是他的妻子,他便不是我们的女婿。” “是他,是他骗了我们,他真名叫做夜煞,是修罗门的杀手,那群黑衣人就是他的同门。是他带着他们来屠村,害死了所有村民,还有我可怜的女儿。呜呜呜……” 罗叔拍拍罗婶的手,想要平复她激动的情绪,接着道:“是王爷将我们带到了墨城安顿,王爷见我们思念女儿,思念家乡,便命人修建这间与我们以前一样的木屋,又命人回到村庄,将能搬来的东西都搬来了,这个杯子就是当时留下。” 难怪罗婶这么紧张这个杯子,那个杯子曾经为他们挡了一剑,就如他们的女儿一样,牺牲自己的身体,保全了他们的性命。 “可是他没有目的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就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的女儿。”罗婶失控地怒吼着。 阮凌瑶见罗婶情绪依然失控,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头擦拭着眼泪,心中却略带着愤怒,罗静言,夜煞,他怎么忍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怎么忍心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他就是恶魔。 他绝不是墨林,他的墨林是一个行侠仗义,顶天立地的大侠,觉不会做出这种毫无人性的事情,可是他是吗? 就算他是墨林,就算他现在变得善良,也洗不掉他双手沾满的鲜血,也抹不去他曾经犯下的罪恶。 “姑娘,听我一句劝吧,他不是个好人,你还是少与他接触的好。”罗叔淡淡地说道。 阮凌瑶轻轻点着头:“谢谢你罗叔,我会的,这样恶毒的人会遭报应的,我这就回去揭穿他的真面目,将他就地处死,五马分尸。” 愤愤地说道,阮凌瑶忽然起身,头也不会地走出了木屋,她没有听见木屋里焦急的呼喊声。 带着一身愤怒回到王府,她一口气冲到邻涯居,可是哪里有半个人影,心头又是一怒,来到花园,阮凌瑶不顾形象的大叫道:“罗静言,你这个杀人凶手,你给我出来。” 府里的奴仆奴婢纷纷跑来花园,想要一探究竟,幽梦也来了,还有其他的几位夫人,就是没有见到罗静言。 不知又叫了几声,四人匆匆从黜陟居走出赶往花园,钟子瑜一袭紫衣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脸惊奇的云破月,面无表情的罗静言,还有那老管家。 看着全无形象的阮凌瑶,钟子瑜厉声道:“你在干什么,在我府中大喊大叫,成何体统。”继而转身向众人说道:“你们都太闲了是不是,还不给我滚下去。” 众人纷纷退了下去,幽梦拉着阮凌瑶也要走,却反被她拉住,直勾勾地盯着钟子瑜,毫无惧怕。 几位夫人也都留了下来,她们想要看看,这王妃情同姐妹的侍女,会有怎样的下场。 ------------ 第二十九章 真实的罗静言 更新时间:2011-08-13 钟子瑜见那些女人不曾退去,厉声说道:“难道要本王亲自送你们回去吗?” 几位夫人均往后一退,服身说道:“妾身告退。”说完争先恐后的步出花园,害怕落在最后再遭王爷的斥责。 见那几个女人离去,钟子瑜走至她们面前,瞪了阮凌瑶一眼,转头向幽梦冷声道:“王妃,她曾是你的侍女,难道你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吗?” 幽梦不敢抬头,只是普通一声跪在坚硬的地上,身后的翠屏等侍女也都跟着跪了下来:“王爷息怒,妾身知错了。” 众女皆是跪着,没有王爷的命令,她们是不敢起身的,只有阮凌瑶,无论是膝盖还是纤腰,都是挺得直直得,犹如万千鲜花中的一枝独秀。 阮凌瑶见众人跪下,连忙要扶起幽梦:“干嘛要下跪,又不是你们的错。”可是无论她怎么拖拽,幽梦就是不起身,幽梦不起身,其他的人更是不可能起身的了。 知众人的害怕皆来自于钟子瑜,阮凌瑶便放弃了扶起幽梦,而是转向钟子瑜说道:“是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大吼大叫的,不关她们的事,你让她们起来。” “你是在命令本王?”钟子瑜微眯着凤眸,冷冷地说道。 阮凌瑶知道这里是男权社会,自己一个弱女子,还是一个下人,不可能要求堂堂的王爷做什么的,遂放低声音:“王爷,真的不关她们的事,都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就让她们起来吧。” 钟子瑜见她放软了态度,不愿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冷笑一声:“如果我说不呢?” 阮凌瑶知道他只是想要惩治自己,一个王爷应该不会牵连一些不想干的人,于是也不说话,只是装着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如果我说,就要她们跪在这里,跪在这里一天一夜呢?”钟子瑜绕着阮凌瑶缓缓地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她面前。 “你.....”阮凌瑶伸出手指指着钟子瑜的鼻子,他怎么可以这样,就算刚才自己对他不敬,可是自己也承认错误了啊,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那些无辜的人呢,就像,就像钟子琪一样,一样的不可理喻,谁让他们是两兄弟呢,他甚至比钟子琪更加可恶。 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忤逆自己的意思,也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指着自己的,鼻子,钟子瑜一手捏住阮凌瑶指着自己的手,稍一用力,似要将它捏碎,只见阮凌瑶脸色立刻煞白,哀声道:“啊,疼.......” 幽梦也顾不得那些理解,立刻起身扶住阮凌瑶,向钟子瑜哀求:“王爷,幽梦她知错了,你就放过她吧,妾身一定好好管教。” 钟子瑜并不理会幽梦,手掌再一用力:“说,你在这叫嚷做什么?” “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 又是一用力,阮凌瑶在也承受不了这专心地疼痛:“我...我什么的知道了。” 钟子瑜微微一怔,手不自然地放松,她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了他便是墨林吗? 阮凌瑶趁机将手从钟子瑜手中抽回,握住自己被捏得生疼的手:“我什么都知道了,你......”越过钟子瑜指向身后的罗静言:“我该叫你罗致远,还是,夜煞。” 罗静言身子微微一凝,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毫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悲悯,看看阮凌瑶,又转头看看钟子瑜。 钟子瑜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气,看见罗静言的异状,还有阮凌瑶的笃定,转身向幽梦等人道:“你们先下去。” “谢王爷。”众人谢恩之后纷纷退了下去。 确定她们走远之后,钟子瑜转身对阮凌瑶说道:“你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 “是我胡说吗?那王爷为什么要让他们都退下?”阮凌瑶问道。 钟子瑜不言,只是转身负手立于一旁,阮凌瑶绕过她走到罗静言面前:“罗叔罗婶什么都告诉我了,你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她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就忍心看在她在你面前死去,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罗静言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双手越握越紧,手指似要嵌进掌心,他极力控制着,控制着自己的悲痛,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 阮凌瑶接着道:“就算你做再多的好事,帮再多的人也弥补不了你犯下的罪恶,可你为什么还要到京城招惹其他的女人?” “幽梦姑娘,我想你误会了,静言这两年一直呆在墨城,就连王爷回京都不曾离去,又怎会到京城去招惹其他女子呢?”云破月终于忍不住站出来为罗静言澄清,他不忍自己的兄弟再承受这样的不白之冤:“还有.......” 话还未说完,罗静言一个转身往邻涯居走去,浑身带着说不出的悲凌,脚步似乎踏得十分艰难,所到之地尽是落寞。 “小东.......”钟徳担心地叫着。 他这两年都没有去过京城,那么说他不是墨林了,自己是该庆幸吗,是自己错怪了他?可是他带领同门血洗村庄,害死罗依依是真的了吧,这次自己没有错怪他吧。 “你们去看看他。”钟子瑜朝着云破月和老管家淡淡说道。 “是。”两人一同回答,转身也往邻涯居走去。 “你,跟我来。”钟子瑜说完,头也不回走向黜陟居。 阮凌瑶知道自己定是惹恼了钟子瑜,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道出他属下的罪状,他这个做主子的脸面定是过不去的。不过,她不怕,她又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怕,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一番整顿后,仰着头跟着钟子瑜走向黜陟居。 黜陟居——书房 钟子瑜坐于桌案前,阮凌瑶立于桌案后,钟子瑜一声不响盯着他,阮凌瑶毫无惧怕回视他。 “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杀了你?”钟子瑜冷冷地说道。 “你,你就跟罗静言一样,嗜血成性,滥杀无辜。”她当然相信他有这个能力,所以她只能赌一赌,要在他面前做出好不在意的样子,更要骂他,骂他双手沾满鲜血,也许他就不会沾自己这点鲜血。 结果她做到了,钟子瑜并没有命人杀她,只是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笔墨纸砚纷纷跳起来,一旁的茶杯溅出些许茶水。 钟子瑜走到阮凌瑶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到了现在你还嘴硬,别以为你是王妃的人,我便不会动你。” 阮凌瑶轻哼一声:”你当然不会为了王妃做任何事,你是王爷,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算没了一个阮王妃,还会有许多其他的王妃。“ 钟子瑜双眸微微一凝,竟然放开阮凌瑶,面对书案站了站,片刻回身轻声说道:“你误会静言了。” 当年,罗静言还是修罗门的头号杀手夜煞,没有感情,只有杀戮。 一天,他接到一个刺杀任务,对象是刚被封为祁王的钟子瑜,地点便是他的封地——墨城。 纵使夜煞武功再高,可祁王是何等人物,除去自身武功高强不说,府中定是高手如云,云破月便是其中一人。 夜煞一进王府便被钟子瑜所紧觉,因为他一身透露着太多的杀气。 一番打斗之后,夜煞被钟子瑜的剑抵在胸前,就在钟子瑜要刺下去那一刹那,钟徳惊叫一声:“你是小东。” 钟子瑜收回手中的剑,转而点住了夜煞的穴道,使他不得动弹,问向钟徳:“你认识他?” 钟徳没有回答,只是走过去将已然破损的衣襟撕开,一个月牙形的胎记赫然出现在眼前,又看看夜煞的脸,钟徳肯定的点点头:“你一定是小东,没错,你一定是。” “德叔,你真认识他?”云破月问道。 钟子瑜、云破月与夜煞三人均感莫名,钟徳突然跪倒在钟子瑜面前,磕头道:“王爷,看在老奴多年效忠您的份上,给他一条活路吧。” 钟子瑜看了夜煞一样,他毫无动容,杀手是没有感情的,哪怕是为他求情的时候。转头问向钟徳:“他是谁?” “他是我的侄儿,向东。”钟徳回答道。 十九年前,钟徳原名向才良,与弟弟向才业相依为命。向才良没有娶妻,他将全部的继续为弟弟向才业讨了一房媳妇,婚后两人甚是恩爱,没多久便生下一个男孩,胸前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乳名小东。 向才良为了生计,来到京城谋生,有幸得到当时还是莫王的皇帝赏识,并留在府中做一个下人,赐名钟徳。 向才业一家三口便在乡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好不快活。 就在第二年过年,钟徳回家省亲回京后不久,便接到隔壁村的来信,信中说村中遭修罗门的人洗劫,无一人生还,所有的婴孩都凭空消失了。 钟徳立刻托人找寻修罗门的藏匿地址,可修罗门乃中原第一杀手组织,怎会轻易叫人找到。 虽然钟徳没有停止寻找,但就是毫无音讯,渐渐地钟徳也就放弃了。 只是没有想到会在今天这种情况下相见,自己的侄子要刺杀自己的主子,反被主子所擒,性命堪忧。 ------------ 第三十章 毁颜起誓 更新时间:2011-08-13 “你就是当年被抱走的小东,是修罗门杀死你的父母,你不能再认贼作父,做他们的杀人工具了。”钟徳热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紧紧抱住夜煞。 夜煞虽不能动弹,但钟徳明显感觉他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他还是有感情的,他只是被修罗门欺骗了。 之后,钟子瑜在钟徳的再三请求下放了夜煞,他给他机会去查清自己的身世,另外他也有私心。 他看的出夜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自己若助他查清自己的身世,脱离修罗门,说不定他能为自己所用。 夜煞离开后边开始查探自己的身世,果然如钟徳所说,他是修罗门抢去的孩子,杀死他父母的就是修罗门。 夜煞不愿再为修罗门杀人,他想要脱离修罗门,可是修罗门怎会答应,更派出杀手清理门户,便是这样夜煞受伤,遇到了罗依依。 阮凌瑶傻傻站在那里,眼泪早已充满整个眼眶。又是一个悲惨的故事,修罗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这样没有人性,为了自己的扩大,去抢人家出生不久的孩子,还要将其父母杀死,何其残忍。 “那天,静言一袭红衣来找本王,说修罗门寻到了他的行踪,他担心罗家还有村民们安危,求我出兵抵抗修罗门。本王当即便答应了,亲自点了五百精兵前往.....”钟子瑜淡淡说道。 夜煞因担心罗依依,便先行一步赶回村庄,可还是晚了一步,亲眼看着依依倒在自己面前,临时前,她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夜煞承受不了失去妻子的痛苦,举剑疯狂的砍杀,可是怎能敌过众多杀手,还是败下伤重,昏睡过去。 祁王赶到时,修罗门的人早已离去,只剩下一片废墟的村庄,一条鲜红的小溪,一地破损的尸体。 将能救的人都救起,却只有他们三人。将他们送到山中一位神医那里医治,很快罗氏夫妇伤愈下山,由于夜煞伤重,需再山上多呆一些时日。 钟子瑜与钟徳不时上山看望夜煞,他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言语,没有进食,没有饮水,差一点便没有了呼吸。 他想要自杀,钟子瑜阻止了,他告诉他,他还有事没有完成,罗氏夫妇是依依用生命保护的人,现在依依不在了,他就要代替依依照顾二老。 听完,夜煞扑向桌边,拼命地吃东西,他要尽快好起来,他要代替依依照顾父母,他们的父母。 一日,夜煞跪在神医面前,求他收自己为徒,他说:“我杀人太多,才使得我失去了妻子,我不想再失去我们的父母,所以我不会再杀人,我要救人。”说着他举起匕首,在自己脸上狠狠地划了一刀,锋利的刀刃割据着柔软的皮肤,发出呲呲的声响,浓稠的血珠一颗颗沿着脸颊滴落在地,漾成一朵朵怒放的鲜花:“这是依依临死前摸过的地方,我要在这刻下印记,永远记住这个誓言。” 神医为之所动,将自己的毕身的医术交给了他。夜煞天赋极佳,不久便将神医的所有医术学会,他便下山投奔钟子瑜,并改名罗静言。 因为他知道钟子瑜将他们的父母安置在墨城,只有钟子瑜能保护他们,况且祁王府中还有他的伯父,钟徳,他失去了太多,他想要紧紧抓住这仅存的一个亲人,所以他来了墨城。 “现在你知道自己错怪了静言吧。”钟子瑜轻叹一口气,回头望向阮凌瑶。 阮凌瑶拖着颤抖不已的身体突然向钟子瑜怀里扑去,她现在急需一个肩膀哭泣。哭,是女人最好的发泄方式,那么悲惨的人生,那么悲惨的命运,怎能让她不哭。 突如其来的温软倒叫钟子瑜愣住,怀中的人儿嘤嘤抽泣着,嘴里一直念叨:“太惨了,太可怜了。” 自己应该安慰她的吧,双手缓缓抬起轻轻想将她抱住,可还没碰到她的背脊却被她一把推开:“不行,我要去跟他道歉。我还要去跟罗叔罗婶解释,不能让他们误会他了。”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就在转身的一刹那,钟子瑜一把拉住她的皓腕,将她重新拉回自己的怀里。阮凌瑶措手不及,只得跌入他的怀中,抬头看他,他也在看自己。 钟子瑜抬手将自己脸上的泪痕擦去,淡淡说道:“让他们都冷静一下吧,昨天是依依的生祭,他们都是太挂念依依了。” 钟子瑜深邃的目光深深陷入阮凌瑶的眼中,眼波流转,似有电花,良久阮凌瑶才觉双颊微烫,随即瞥向一边,挣脱他的怀中,轻轻点头:“嗯。”心脏急速跳动,转身就要离开,却无意间看见墙上挂着的一副彩墨画,是一幅以蓝色为基调的画像,她停住了脚步。 “这幅画怎么会在这里?”阮凌瑶跑过去细细端详那幅画,轻念道:“别裁伪体亲风雅,山月相照映弹琴。雅?琴?” 雅?琴?雅琴,蓝雅琴?阮凌瑶瞪大眼睛,惊讶地回头问向钟子瑜:“她也叫蓝雅琴,对不对?” 画中的人儿分明是她穿越之前的模样,虽然服饰发髻不同,可那张脸明明就是自己的脸,柳眉如烟,明眸善睐。 记得自己在京城的祁王府也见过这幅画,只是当时画中只有美人,没有蓝色的背景,没有边上的诗句。 “你认识她?”钟子瑜同样的惊讶,转念一想,以画中人的身份,将军府的下人认识她也是有可能的,随即淡淡道:“也?难道还有谁也叫这个名字吗?” “我.....”她本来想说我也叫这个名字,我不仅叫这个名字,我还跟她长得一摸一样,可是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现在的自己拥有另外一个模样。 “没有,是我一时口误说错了。”阮凌瑶低头说道,脑袋中不停地在整理着,以钟子瑜刚才的反应,画中定是叫做蓝雅琴无疑,这个世界也存在着一个蓝雅琴,是不是找到她,她就能回去了。 阮凌瑶一秒也不想耽搁,她想要找到现在的蓝雅琴,她想要验证她的想法,她想要回去。 可是她要怎么找?钟子瑜定是不会告诉她的,自己在这墨城没有认识的人,想要托人也不知要托谁。 对了,可以找墨林。可是墨林给自己的信号弹都用完了,现在的她只能等着墨林来找她,她是找不到他的。 可惜钟子琪回了京城,要不然他也许能帮助自己。那么到底找谁好呢?不如,幽梦! 对,幽梦比自己早到墨城,况且现在她的身份是祁王妃,那么她便是这墨城的女主人,应是能帮她查到一些线索的。 阮凌瑶有点迫不及待,一直思考着脑中的问题,不知不觉走出了书房,留下一脸愠色的钟子瑜,也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叫住她。 出得黜陟居,刚好碰上从邻涯居步出的罗静言三人,三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要转身离去,阮凌瑶一个箭步跑到他们面前:“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我不该那样说你,你当时肯定也伤心死了,真的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罗静言没有说话,依旧面无表情,刚才的动容一扫而光,开口的是云破月:“现在知道错怪好人了吧,小丫头就是冲动。” 阮凌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有回嘴,因为这次确实是她错了,现在的她只想要得到罗静言的原谅,她知道被人误会是何其的难受。 罗静言还是没有说话,阮凌瑶哀求的目光盯着罗静言,罗静言却不看她,只是望向前方,仿佛自己面前没有人一样。 看着两人的僵持,钟徳缓缓开口:“幽梦姑娘不必介怀,小东不会记恨姑娘的,只是心里难受,请再给他一点时间,还请姑娘将此事保密。” 阮凌瑶微微点头,扯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自然是保密的。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我让王妃来帮你。” 云破月与钟徳不由一笑,却听见有人说道:“管家,罗叔来了。” 罗静言一听罗叔来了,眼中忽然有了光亮,举步便往前厅走去,跟在身后的还有钟徳和那传话的人。 云破月走至阮凌瑶身边:“看你这事办的,勾起人家的伤心往事不说,还害老人受累,哎,是该让王妃好好管教下了。” 阮凌瑶朝着云破月吐了吐舌头,云破月摇头一笑也跟着去了大厅。 原来罗叔罗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罗静言的,也许只是当日是依依的生祭,不禁想起依依的惨死,才会思想偏激,将一切的罪过都加诸在罗静言的身上。 可当听说阮凌瑶要将罗静言就地处死,五马分尸的时候,他们又忍不住担心,害怕自己真的把他给杀了,可是他们怎曾想到,她只是小小一个侍女,怎会有能力将他处死呢。 望着四人消失的背影,阮凌瑶深深呼了口气,想明白了这些感似轻松了不少,他的身边还是有温情的,世间还是温暖的,淡淡一笑转身走向伊阕苑,丝毫没有察觉走廊的另一边凤眸的观望。 ------------ 第三十一章 再为婢女 更新时间:2011-08-14 回到伊阕苑,幽梦正守在门边张望着,一瞧见她便跑过来握住她的双手,上下打量着自己有没有受伤。 看到阮凌瑶完整无缺,没有一丝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是想到点什么,回头对一众侍女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一众侍女恭敬地退了下去,待人走远,幽梦拉着阮凌瑶进了屋里,让她坐下,为她倒了一杯清茶,是压惊的茶吧:“小姐,你可吓死我了,你怎么能顶撞王爷呢。还好王爷不与你计较,不然你可要受苦了。” “我会受什么苦啊,他也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想到刚才钟子瑜深邃的目光,阮凌瑶不自然地拿着茶杯涿了口,她想要借喝茶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幽梦微抿着唇,郑重地说道:“小姐,你就听幽梦的劝吧,别再惹恼王爷了。” 知道幽梦是真的紧张自己,自己也不好再与她争辩,只得道:“好,我听你的就是了。不过,你得给我说说蓝雅琴的事情。” “蓝雅琴?小姐你记起了蓝雅琴?”幽梦问道。 阮凌瑶放下茶杯,急于说话,却不小心被呛着:“咳咳,记起?我以前认识她吗?” “小姐当然认识了,你们都是名门淑媛,怎会不认识。” “她是谁?”阮凌瑶的好奇心更强了,这具身体的主人认识她,那么这意味着什么,是她将自己带到这个世界来的吗? “原来小姐还是没有记起啊。”幽梦眼中有一点失落:“那小姐定是看了王爷书房中的画像才知道蓝小姐的吧,那是王爷亲手画的。” “亲手画的?”阮凌瑶疑惑道。 “是啊,她,就是王爷心中的那个人。”幽梦曾经听阮凌瑶说过,太子妃告诉她钟子瑜心中有人。 蓝雅琴,南鑫国太师府的三小姐,听说太师府就这一个小姐,从小乖巧可爱,众人甚是喜爱,是蓝太师的掌上明珠。就连皇后见到还是婴孩的她,便连连夸赞,说她长大后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更是将她接到宫中居住,直到她十二岁才送回将军府。 听说钟子瑜还是皇子时居住在宫中,与蓝雅琴甚是亲密,宫女太监们还一度猜测,将来钟子瑜封王后,蓝雅琴便是他的王妃。 悠悠岁月几更新,钟子瑜很快便到了封王的年龄,又出征塞外,立下汗马功劳,很快便被封为祁王。 当他满心欢喜地回京受封时,一个震撼的消息传出:东淼国前来求亲,皇上将太师府三小姐蓝雅琴封为公主,送往东淼国和亲。他回京之日,便是她离京之时。 “听说王爷当时很伤心,还找到皇上理论,最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不了了之了。”幽梦道。 阮凌瑶眨眨眼,略带思考:“宫中没有公主了吗,为什么会让太师府的三小姐前去和亲。” “兴许是皇上舍不得自己的公主吧。”幽梦又道。 会是皇上舍不得吗,还是另有目的呢?比如,皇后不想让蓝雅琴嫁给钟子瑜,让钟子瑜靠上太师这股势力。 自己的大儿子钟子晋是要娶阮将军的嫡女阮凌若的,小儿子钟子琪还无娶妃之意,遂让皇上赐封蓝雅琴为公主前去和亲,一来让太师成了皇亲国戚,给了太师无尚的荣耀,稳定这股势力,二来破坏了钟子瑜与太师两股势力的结合。 黜陟居――书房 “参见王爷。”黑影低着头,恭敬地跪在桌案前。 “查的如何?”钟子瑜坐于桌案后,手中拿着一本兵法,眼睛不曾抬起。 “据属下查探,婢女幽梦便是将军府的五小姐。”黑衣人说道。 钟子瑜拿着书的手微微一颤,抬首望向黑影:“查探属实?” “千真万确。” “下去。”钟子瑜冷冷地说道,黑影瞬间消失在房中。 钟子瑜拿着书在房间来回走动,他是在思考。幽梦是将军府的五小姐,那现在的王妃又是谁? 将军府的五小姐不是叫做阮凌瑶吗?难道她们主仆二人互换了身份,是因为当日走得太急,大家都未所察觉。 踱步走至那紫檀木箱,想起阮凌瑶曾经向墨林说过:“我不要跟一大群女人争风吃醋,我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心一意度一生。”他记得钟子琪离开时她的幽叹:“多好的一个人啊,可惜也是个王爷。” 这么说来她是不喜欢王爷,宁愿做婢女也不愿嫁给王爷,嫁给自己。钟子瑜一手将书狠狠地扔向紫檀木箱,这是对他尊严的一种挑战,既然她不做王妃要做婢女,那自己就让她好好的做婢女。 伊阙苑 阮凌瑶正与幽梦谈论着蓝雅琴,翠屏的一声通传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两人起身迎接钟子瑜:“妾身(民女)参见王爷。” “都起来吧。”钟子瑜径直走向桌边坐下。 “不知王爷到访,妾身立刻命人沏一壶热茶。”幽梦笑靥盈盈,就要转身,却被钟子瑜叫住:“王妃不必麻烦了,本王只有几句话要问幽梦姑娘,问完就走。” 问她?自己跟钟子瑜有什么好说的,除了上次罗静言的事,他们两个好像没有任何交集吧,他为什么会有话要问自己呢? “王爷请问。”阮凌瑶站在一脸疑惑的身旁,同样是疑惑。 钟子瑜扯动着嘴角,浅浅一笑:“幽梦姑娘是来墨城看望王妃的,不知什么时候回乡呢?” “你是在赶我走?” “本王绝非此意,只是你已不是府上的婢女,终日无所事事,本王没必要养你这个闲人的。”钟子瑜依旧浅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阮凌瑶撇撇嘴,看了一眼幽梦:“我怎么说也是王妃的客人,难道王爷就这么吝啬吗?我又吃不了你多少东西,况且我不会待太久的,等我找到要找的人我就会离开的。” 幽梦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小姐刚来墨城不久,王爷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赶小姐走呢?听说王爷对待客人都是十分慷慨的,从未赶走过哪个客人,为什么偏偏对小姐这么计较呢? 钟子瑜站起身走到阮凌瑶身边,紧紧盯住她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直到阮凌瑶瞥开眼睛,才转向幽梦道:“这王府虽不缺这点粮食,却也没义务白白养人的,是吧,我的王妃。” 幽梦自是不敢与钟子瑜直视的,刚一接触他的目光便垂低眼帘,略微紧张道:“王爷说的是,不过幽梦她在墨城无亲无故,又没有寻到要找之人,不如……” 没待幽梦说完,钟子瑜却问道:“不知幽梦姑娘所寻何人,不如让本王帮你寻找,也好了却王妃的一桩心事。” 阮凌瑶眨眨眼睛,甚是不明白今天的钟子瑜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对自己的事这么感兴趣,难道要她告诉他,她要带走你的王妃吗? “不必王爷操心了,人我会自己去寻,这王府我也会离开。”刚才自己还说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可现在他不仅不讲理,好超级吝啬小气,她要收回刚才所说的话。 阮凌瑶说完转身握住幽梦的手:“别怕,等着我,我会回来看你的。”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却叫钟子瑜叫住:“不过你若肯在府中工作,那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王府。” 阮凌瑶回头看向钟子瑜,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聘请自己在王府工作,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呢?很快钟子瑜便为她揭晓了谜底:“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只能做婢女。” 听到钟子瑜的提议幽梦略微一笑,急急说道:“对,就让幽梦做我的贴身婢女吧,待到幽梦找到要寻之人便恢复自由之身。” “好吧。”阮凌瑶无所谓道。她当然无所谓,让她做幽梦的贴身婢女就等于又回到了原点,没有任何改变,真不知道钟子瑜折腾这么半天想要干什么。 “不过本王身边正好缺个贴身婢女,本王看幽梦姑娘聪明机敏,是最佳人选,王妃应该不会跟本王争吧。”钟子瑜邪邪一笑,缓缓说道。 幽梦怎敢反抗钟子瑜,只得摇摇头,低声道:“妾身不敢。” 钟子瑜满意地点点头,阮凌瑶却出言反对道:“我不同意,我从没有伺候过男人。若是让我伺候王妃我便留下,若是让我伺候男人,我情愿离开。” “不知王爷能不能……”幽梦想要再替阮凌瑶求情,却又叫钟子瑜打断了:“虽然王妃放你出府,还你自由身,可你的卖身契还在本王手中,所以,你必须得听本王调遣。” 幽梦的卖身契还在他的手中?也对,当日他们的离开实在意料之外,幽梦只是随口为自己编了一个借口,并没有注意到卖身契的事,没想到现在却成了钟子瑜的把柄,这个把柄定会为她们以后的离开带来麻烦,所以她必须得拿回来。 “如果我答应你的条件,是不是在我寻到人之后,就将卖身契还我,让我离开还我自由?”阮凌瑶问道。 钟子瑜邪魅地一笑:“当然。” “好,一言为定。” ------------ 第三十二章 再为婢女 更新时间:2011-08-14 钟子瑜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对着阮凌瑶说道:“那么现在就随本王走吧。” “这么快?”这入职也太迅速了吧,不需要办些什么入职手续之类的吗?比如让管家交代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你的卖身契从未离开过王府,也就是说你一直都是王府的下人,你已经有一个月没工作了,还觉得快吗,本王可没有时间陪你耗,好多事情等着你呢。”钟子瑜不疾不徐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 钟子瑜说完走出了伊阕苑,无奈,看看一脸担心的幽梦,阮凌瑶只得跟着钟子瑜走出伊阕苑,她必须得将幽梦的卖身契拿到手。 两人一路无语,只是钟子瑜不时回头看看阮凌瑶,冷冷一笑,似在警告,阮凌瑶可不会示弱,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来到黜陟居,钟子瑜将阮凌瑶带到了书房:“本王要研究下兵法,你去为本王沏壶茶来。”说着便向书案走去。 阮凌瑶正要转身离去,眼珠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身说道:“你说我的卖身契在你手里,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不定王妃早已将我的卖身契烧毁。“ “那她为何刚才不说?”钟子瑜拿着兵书不看阮凌瑶,徐徐开口道 “那是因为当着你的面,王妃不好拂逆你,可这对我确实至关重要,我必须得搞清楚,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任人差遣。”如果他是蒙自己的,那自己岂不是吃大亏了,白白的任他奴役,自己才不会这么笨呢。 “你要如何确认?”钟子瑜从兵书中抬首,饶有兴味的问道。 “除非你拿出卖身契让我看看,否则我是不会相信的。”阮凌瑶转动着眼珠,似在打定什么主意。 “哈哈,哈哈”钟子瑜大笑一声,道:“果然冰雪聪明,本王就让你心服口服。”说完从书案左边的第一格抽屉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阮凌瑶立刻上前接过。 将纸打开,里面是用毛笔写着潦草的字体,阮凌瑶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幽梦的卖身契,那张纸的右下角还印着红红的手印。 其实阮凌瑶是不明白的,就是这样一张纸,没通过法政机关备案,现在又没有指纹鉴定技术,如何能够约束买卖双方呢?如若其中一方改姓换名,那不就是毫无对证了吗? 虽然这张卖身契在阮凌瑶眼中根本没什么用,不过当幽梦听到卖身契在王府中时好似十分紧张,这东西应该对她很是重要吧。 如果现在就将这张卖身契毁了,那么自己就可以不用受钟子瑜的奴役,而幽梦也可以真正的获得自由了。 就这么办,悄悄抬眸看了钟子瑜一眼,他好似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有什异状,遂要将卖身契撕毁,可是她怎会快得过钟子瑜。 钟子瑜在她刚要发力之时,一把抢过了卖身契看了看,淡笑着:“这是上好的宣纸,就是皱了也不会影响查看的,这份卖身契你看好了吗?” 阮凌瑶失望地看着那被自己弄得微皱的卖身契,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成功了,那个该死的钟子瑜动作也太快了,难道他会瞬间转移? 阮凌瑶翘着小嘴,没好气道:“看是看好了,就是字有些潦草,这种文件还是写正楷的好。” “你识字,还懂书法?”钟子瑜故意装得惊讶,他又怎会不知堂堂将军府的五小姐能识字,懂书法呢。 “就这几个字,谁还能不认识啊。”阮凌瑶没好气道,他也太小看人了吧,以为婢女就都不识字吗,真是狗眼看人低。对了,幽梦她识字吗,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 “可是确认好了?”钟子瑜将卖身契重新折好放回了那个抽屉。 “是。”阮凌瑶回答的相当干净利落。 “没有异议了吧?”又是一声询问。 “没有了。”他的问题还真多,干嘛不一次性问完,应是要分这么几次问,真是啰嗦。 “那还不快去。”钟子瑜走回桌案前,坐下,重新拿起那本兵书看了起来。 “干什么?”突然就让自己去,她怎么知道要去干什么啊。 “沏茶啊,刚才还快你冰雪聪明,怎么这会又这般蠢钝。” 阮凌瑶被气到不行,想着钟子瑜翻了个白眼,转身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却停了下来,转身道:“我不知道在哪里沏茶。” 钟子瑜淡淡一笑,也不气恼,向外唤得一个婢女。 从门外走进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长相秀气,眉宇间有着一股骄傲,也许能伺候王爷,是这王府中值得骄傲的事吧。“奴婢翠蓉参见王爷。” “你领着幽梦下去学学府中的规矩,将本王每天的习惯告知于她,以后就由她伺候本王。” 翠蓉歪斜着瞥了阮凌瑶一眼,眼中似有一股愠色,随即又恢复了常态,柔声道:“奴婢遵命。” “你先带她去沏茶吧。”钟子瑜满意的点点头,又低下头看起了兵法。 “是。” 钟子瑜怎会没有注意到翠蓉对阮凌瑶的不友善,翠蓉跟在他身边三年,一直以能在他身边伺候便觉自己比其他的下人高人一等 阮凌瑶跟着厨房,翠蓉一脸不悦,本来是由她伺候王爷的,这是府中多少婢女梦寐以求的差事,要是某天被王爷看中,那自己就飞上枝头,飞黄腾达了。 可是如今却叫这个来了不到几天的幽梦给抢了去,她又怎会给她好脸色看。 “沏茶需要先烧水,王爷喜喝泉水沏的茶,这里有每天从山中运回来的泉水,是专为王爷沏茶之用。”翠蓉指着灶边一个装满清水的大水缸说道。 阮凌瑶睁大眼睛看着那缸水,又回头看看翠蓉:“每天都运?这一大缸水他喝得完吗?” “喝不完就倒掉,王爷只喝新鲜的泉水。”翠蓉冷笑一声,又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就连这么点泉水都如此惊讶。“你先去将火生好,记住煮茶的柴只能用上好的樟树,这样煮出的柴才能清香可口,这一堆柴就是樟树。” “这么大支的柴火直接往里扔吗?”阮凌瑶拿起一根圆柱体的木材,不解地问道:“这样能烧得着吗?” “当然不是,你得先将它们劈开。临用时才劈开,这样才能保持樟树的清香。”翠蓉指着柴堆边得斧头说道。 “这么讲究?”想想自己以前都是自来水用天然气烧开就喝了,哪有这么讲究,还非得喝什么泉水,连柴火都讲究,还要保持柴火的新鲜,那他为什么不在种一大片樟树,要用的时候再去砍柴,这样不是更新鲜,难道古人真比现代人金贵? “那是当然了,王爷是金枝玉叶,当然得讲究,你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生火。”翠蓉面带微怒,支使着阮凌瑶干活,自己却朝着一旁的藤椅走去。 “哦,好.........可是我不会生火.......”阮凌瑶刚想转身生火,可是用柴生火她会吗,以前都是用天然气的,开关一扭,火就来了。 “你以前不是王妃的贴身侍女吗,怎么能不会生火呢?难道你以前都不为王妃炖炖补品什么的吗?”翠蓉有点不耐烦了,怎会有这么笨的婢女,什么都不会,为何王爷还要将她收为贴身侍女,还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不会生火有什么好奇怪的,王妃天生善良,待我犹如亲姐妹,才舍不得我做这些粗活呢,连补品都是与我一起分享的。”虽然现在的王妃是幽梦,不过自己才是正牌的王妃,虽然自己不愿承认,不过夸王妃便是再夸自己了,这夸自己可是不能留情面的。 “可你现在就得做,赶快去把柴劈了,一刻钟之后我来检查。”翠蓉不免有点嫉妒阮凌瑶,她怎会如此招主子喜欢,不仅王爷要收她喂贴身侍女,连王妃也与她一起分食补品,待她有如亲姐妹。 阮凌瑶拿起柴堆的斧头,还真是重啊,自己必须双手握住斧柄,扎好马步,双臂用力才能举起斧头,怒吼一声:“嚯........”,斧头重重落在木桩上,虽然用力“如此”之大,可那木桩却没有应声裂开,只是庄顶出现了一条小小的裂缝,用如此了几番,才得以将一个木桩劈成柴火。 一刻钟之后,翠蓉重新出现在了厨房,她倒还是挺准时的。此时的阮凌瑶早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旁休息。 翠蓉踢了踢阮凌瑶身边的一小堆柴块,挑拣道:“这么久久劈了这么点柴?” “我已经尽力了。”阮凌瑶无力地靠在一边,擦擦额头的汗珠,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点柴火勉强够用吧,如果不够就用那些樟树丫代替吧。”翠蓉指指柴堆旁边的一对树丫说道。 什么,樟树丫?有樟树丫为什么还让自己劈柴,就是沏个茶,能用烧多少水,用多少柴啊,自己有一种被忽悠的感觉。 “在那发什么愣啊,赶快生火啊,这是打火石。”将亮块打火石扔给阮凌瑶,翠蓉往藤椅走去,坐了下去。 打火石,打火机就会用,这个打火石从来没用过,不过应该是撞击产生火花从而发火吧,那自己姑且一试吧。 ------------ 第三十三章 火烧厨房 更新时间:2011-08-15 阮凌瑶接过打火石,蹲在灶台前,撞击着两块石头,虽然看见了不少火花,但是却不能将火点燃,还不时撞击着自己的手指,有几处都擦破了皮。 在翠蓉一边责骂一边指导下,阮凌瑶好不容易将火生了起来,将泉水放在锅里,就等着烧开了,翠蓉便去食材室取茶叶。 阮凌瑶拍着酸软的手臂靠在门边,昏黄的眼光洒进来,让人有昏昏欲睡的感觉,刚一闭眼,就被取来茶叶的翠蓉的惊醒:“你怎么在这睡着了,王爷可是等急了,你去将火烧旺,将水快点烧开。” 翠蓉将阮凌瑶推到灶台前,扔给她一个竹筒,让她对着灶台将火吹旺:“你先在这看着,累了这么半天,我先去喝口水。”翠蓉抬手擦了擦额角,转身偷偷一笑走出了厨房。 她还嫌累,干活的是自己好不好。自己都还没喊累,她倒先叫上了,而且,她的额角根本就没汗,擦个什么劲啊。 阮凌瑶用力地吹着火,心中却不停地在心中咒骂钟子瑜和翠蓉,没有注意到自己吹着的那支竹筒靠火太近,燃烧的火焰已经将竹筒点着,缓缓上沿,就要烧到她的手指。 阮凌瑶一慌张,随手将竹筒扔向一边,却恰好仍在生火用的稻草堆里。稻草怎能经得起火焰的诱惑,早已争先恐后的燃烧。 这下可把阮凌瑶给急坏了,这种情况是该打“119”的,那是老师从小教育的,可是现在哪里来“119”,只得自己充当消防员了。 这是出去喝水的翠蓉回来,看着越燃越大的火焰惊慌地叫道:“你在这干什么了,怎么会着火了?咳咳,哎......那是油.....” 哪里还来得及,只见阮凌瑶从灶台的一边端起一盆清亮如水的液体向火源泼去,当液体接触到火焰的那一霎那,火焰毫不犹豫地向上逃窜,就要烧到屋梁,翠蓉见状,急忙跑出厨房,大叫:“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阮凌瑶也想跟着跑出去,可是火光,浓烟早已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早已看不清前方,谈何出去。 似无头苍蝇在厨房里乱串,忽然手指触碰到一丝冰凉,是刚才那一大缸泉水,阮凌瑶想也不想,立刻将衣襟打湿捂住口鼻,又找来刚才劈柴的斧头,有力将那缸泉水打破,可这水缸质量也太好了,猛力砸了几下才将它砸破,泉水顿时蜂拥而出,火焰也变得小了。 这是厨房外救火的人也纷纷提着水桶拼命地往厨房内泼水,不一会,火已被熄灭,还好厨房的房梁是保住了,至少厨房不会倒塌,以后重新修葺一下还是可以使用的。 钟子瑜一脸黑气地站在院中,望着还冒着黑烟的屋顶握紧了拳头,只是让她沏壶茶,她就能将厨房给烧了,她还真是个天才,自己不会轻易饶过她的。 “幽梦人呢?”钟子瑜的声音冷到极点。 站在一旁的翠蓉早已让这样的情形吓得直哆嗦,一听见钟子瑜的声音立刻吓得跪了下来:“幽......幽梦还.....还在里面。” “你说什么?”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慌袭击着钟子瑜的心脏,拔腿就要朝厨房里跑去,没跑进步便听见有人叫道:“有人出来了。” 房门“依依呀呀”悬咯着,最终不堪重负掉落在地,一脸黑炭的阮凌瑶神情未定地向外走着,救火的人还没收住势,一桶凉水向她泼去,彻底拉回了她的神识。 握紧的拳头略有放松,看着一脸茫然的阮凌瑶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观察着她的不妥。 阮凌瑶整张脸被熏得犹如黑炭,只有那灵动的眼珠还能转动,看着满院静静盯着自己的人,“哇”的哭了出来:“着火了,快打“119”,呜呜......” 一脸黑线的钟子瑜将阮凌瑶拎起走出了厨房,大家也都忙碌着收拾起来。 黜陟居――寝殿 钟子瑜负手站在床边,罗静言为幽梦诊着脉,云破月则是捂着嘴站在一旁忍着笑,脸已经憋得极红,应是憋得很辛苦的。 罗静言诊脉之后在纸上写下药方:“只是略微的灼伤,并无大碍。照着这副药制成膏状,涂抹于烧伤的部位,不会留下疤痕。” 钟子瑜转身向跪在一旁的直哆嗦的翠蓉说道:“本王让你看着她,却差点将这王府给烧起来,你是如何做事的。” “王爷赎罪,奴婢知错了。”翠蓉早已泪流满面,不停地磕头求饶。 虽然这翠蓉之前为难自己,可这是真实与她无关,是自己心不在焉才将竹筒燃起,又错将清油作水去灭火,才引来这一场火灾。 阮凌瑶起身扶住磕头的翠蓉:“这次真不关她的事,是我不小心才着火的,你要罚就罚我吧。”也许是说得太快,扯动了脸部灼伤的地方,阮凌瑶呲牙捂住伤处。 钟子瑜冷哼一声:“你也逃不了,先顾好你自己吧。”拿着罗静言的药方递给翠蓉:“照着神医的话去做,还有将幽梦带先去梳洗干净再来领罚。” 翠蓉连连谢恩,接过药方,起身扶着阮凌瑶走出了寝殿。 站在一旁的云破月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王爷你这王妃真是太有趣了,我还真佩服你,见到她那副滑稽的样子,居然还能忍住不笑。” 钟子瑜一脸黑线地瞪向云破月,罗静言静静地收拾着医箱,云破月却不知死活的继续说道:“她可是个强劲的对手,至你向她宣战不到半个时辰,她便烧了你一间厨室,你这点家财恐怕经不起她的折腾,你可得伤伤脑筋了。” “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要不要本王将你的小师妹接来与你聚聚。”钟子瑜威胁道。 一听到小师妹三个字,夸张的笑容凝结在了嘴边,云破月立刻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那个什么,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属下先行告退。”说完转身向寝殿外走去,收拾好医箱的罗静言也跟了出去,寝殿内留下钟子瑜一人,还有从殿外传来那云破月张狂的笑声。 一番梳洗后,阮凌瑶又被带到了黜陟居寝殿,翠蓉将制好的药膏放下,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阮凌瑶知道自己犯了错,低着头不敢看钟子瑜,等待着他的惩罚,可是等了好久,钟子瑜也没任何动作。 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赶忙又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你可知自己犯下的错。”钟子瑜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来回敲击着桌面,发出“咯、咯”的声响。 安静的寝殿只有他们二人,寂静得连两人的呼吸都能听见,钟子瑜每一次敲击,都似敲在阮凌瑶弱小的心脏上,不由自主地轻颤下,宛若一个犯错的小孩,点点头:“知道。” “你打算怎么办?”钟子瑜依旧是不停地敲击着桌面。 阮凌瑶深深吸了口气,想那华盛顿砍了樱桃树,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后来便做了美国的总统,自己也只是无意间烧了一间厨房,是不是自己勇于承认,将来也能成为女皇呢? 阮凌瑶突然抬起头,直视钟子瑜的眼睛,宛如慷慨赴义之势:“任你处罚。” “任我处罚?”钟子瑜声音夹杂着一丝笑意,女人在这个时候不是都是跪地求饶,请求自己放过她们吗?可她居然敢说任自己处罚,是她真有这个勇气,还是以为他不敢动她? “恩。”阮凌瑶又是点点头,心中却不免有些胆怯,他应该不会对自己用刑吧,听说古代的刑罚都是十分可怕的,还有那古今闻名的春秋十二刑具,光听这名字就让人心惊胆战了。 “过来。”钟子瑜凤眸一眯,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朝着阮凌瑶招招手。 “干、干什么?”阮凌瑶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他是真的要对自己用刑了吗,会是什么刑罚,痛吗,她可是最怕痛了。 钟子瑜不待阮凌瑶同意,一把将阮凌瑶拉到自己面前,两人之间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你....你要干什么?”虽说是任他处罚,可是从未想过要出卖自己的身体,阮凌瑶不免紧张起来。 钟子瑜从身后将药瓶拿起,打开瓶塞一股清新的药香味扑面而来,钟子瑜手指轻盈地沾着药膏,温柔地阮凌瑶擦拭着,生怕弄疼了她。 阮凌瑶是想躲开的,但她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不是被人点穴,而是她自己好像有点贪恋这样的温柔,不愿躲开。 脸部的灼伤擦完,钟子瑜便要挽起阮凌瑶的衣袖,想要为她手臂上的灼伤敷药。手臂的微凉使阮凌瑶回过神,连忙拉下衣袖推开,一脸红晕不似被灼伤的红,低着眼细声道:“我自己来就好。” 钟子瑜也不勉强,将药瓶递给她。她伸手接过药瓶,刚接到药瓶,却疼痛的缩回了手,药瓶掉落在地,叮咚作响。 “你的手怎么了?”钟子瑜关切地问道。 ------------ 第三十四章 频遭戏弄 更新时间:2011-08-15 阮凌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木屑扎着手了。” “坐下,给本王看看。”钟子瑜拉着阮凌瑶的手坐了下来,细细看着她的手指,果然在她的中指有一根细不可查的木屑。 钟子瑜捏着她的中指,暗运内力,将那根木屑逼出了指外,阮凌瑶顿时觉得手指轻松了不少,轻身弯腰拾起了刚才的药瓶:“看,没事了。” 说完又做到另一边,挽起袖子擦拭着手臂上的灼伤。 钟子瑜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阮凌瑶敷药,她毫不爱惜自己,对着自己的手臂一阵乱涂,胡乱地便敷好了药。 看到阮凌瑶抬头看向自己,钟子瑜立刻撇开了眼睛,起身走向床边,望望窗外的明月,回首道:“本王该如何罚你呢?” “你还要罚我?” “当然,做错事就是要受罚的。” “好吧,你说吧,要怎么罚我,是罚握劈柴,还是罚我烧火。” “这些本王可不敢再让你碰了,否则你非把这王府烧起来不可。” “那你说罚什么?洗衣做饭,劈柴挑水我可是都不会的。” “既然你识字,那你就为本王掌灯也读如何?” “随便吧,反正我是好过不了。” “那你现在去将书房中本王常看的兵法拿到这里,本王在这等着。” 阮凌瑶转身朝书房走去,在书案上翻找一阵,终于找到一本兵法,将它捏在手中,就要回去,却无意中瞥见桌案的抽屉,灵机一动,幽梦的卖身契就是放在这个抽屉,现在四下无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何不趁此机会将卖身契偷出毁掉,那么自己也不会再参与那些危险性的工作了。 将兵法揣入怀中,阮凌瑶蹑手蹑脚地走回书桌旁,想着门外张望了一下,没人,正是自己动手的时机。 虽然房间里并没有人,但毕竟是做贼,心里难免有点紧张,阮凌瑶轻轻拉开抽屉,哪里又什么卖身契,只有一张白纸,苍劲有力的字写着:“望尔失望,恭候多时。” 阮凌瑶拿着纸条,鼻子都差点气歪,原来钟子瑜早就料想到自己会来书房偷卖身契,早就将卖身契藏起来了,才会这么放心的让自己一个人来书房。 “嘭”的一声关上抽屉,好似不太泄愤,阮凌瑶又抬脚踢向桌脚,那坚硬的桌脚怎会惧怕她柔软的金莲,毫不客气地使用了反作用力,连桌脚都欺负她,将阮凌瑶疼得呲牙咧嘴,只得一瘸一拐地走回寝殿。 刚进得寝殿,便听见钟子瑜的一声嘲讽:“这么久回来,找到卖身契了吗?怎么,找卖身契找得脚都瘸了。” 阮凌瑶一脸鄙夷地看向钟子瑜,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边,将兵法扔在桌上:“这是你的兵法,慢慢看吧。”转身就要走,他果然是一早便知道自己会去偷卖身契,还故意写张纸条来嘲笑自己,自己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你要去哪儿?”钟子瑜没有抬头,却能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淡淡地问道。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啊。”阮凌瑶故意拖沓着语调,全世界都听得出来,她有多么的不情愿。 “本王要看书,你当然是要为本王掌灯,哪儿也不许去。”钟子瑜将一页兵法翻过去,接着又细细看起来。 阮凌瑶拿着烛台站到钟子瑜背后,钟子瑜满意地点点头,翻开那本兵法细细地看起来。 站立的阮凌瑶打了一个哈欠,反正无事,不如也跟着看看书吧,虽然是枯燥的兵法,不过应该比那些数理化的公式好一些吧。 就这样一前一后,一坐一站,两人细细地研究着这本兵法,两人还不时发出同样的惊叹声。 “你也懂兵法?”没有过多的经验,阮将军冲锋陷阵,英勇杀敌,她作为将军府的五小姐,从小耳濡目染,知晓一些兵法也是不足为奇的。 “不懂,不过看过一些。我以前看过一本兵书,可比你这本强大百倍。”阮凌瑶缓缓说道,以前学文言文时看过一些关于行兵打仗的文章,可是要比钟子瑜手中的兵法强大多了。 “是吗,没想到你一介女流,还是个...“婢女”,居然也会对兵法感兴趣。”又翻过一页,一个女子能懂什么兵法,定是看着好玩,自己遐想着厉害。 “什么婢女婢女这么难听,我们那儿是崇尚人人平等的,职业不分贵贱,谁允许只有王孙贵族才能研究兵法的。”阮凌瑶翻翻白眼,没好气道。 “你们那儿,将军府?” “额,这个不重要,我跟你说,我知道的那本兵法要是用到现在,那了不得,可谓天下无敌啊。”说着阮凌瑶将烛台放在桌上,拉出一张椅子坐下,兴致勃勃地说道。 “如何了不得?”钟子瑜也不斥责她的不懂规矩,对她口中的兵法甚是感兴趣。 阮凌瑶拿过钟子瑜手中的兵书,翻了几页,指着一处道:“你看这场战役,若是使用三十六中的“无中生有”,这站必胜无疑,还有这场.......” 阮凌瑶说的津津有味,钟子瑜听得也是兴致勃勃,可当她无意间抬头看到钟子瑜兴致高昂的眼神,突然止声,觉得自己说得太多,容易引人怀疑。 她用力地合上书,扔回给钟子瑜,起身将烛台拿起,又站回了钟子瑜身后。 “你刚才不是说三十六计吗,怎么只说了一计就不说了?”钟子瑜不明白她为何不继续说下去,自己并没有打断她啊。 阮凌瑶也不看钟子瑜,只是拿着烛台高傲地抬着头,冷冷地说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钟子瑜淡笑着摇摇头,不再勉强她,又低头看着自己的兵书,只是淡淡道:“你迟早会说的。” 漫漫长夜,阮凌瑶拿着烛台站在他身后早已不知打了多少个哈欠,沉重的眼帘早已支撑不了睡意的重量,轻轻地合上。 好似奇怪,她怎么站着也能睡着?定是白日太累,经过火灾一役,又是这漫漫深夜,站着想不睡着都难吧。只是她能在睡着之后屹立不倒,连手中的腊滴也为溅出,实为不易啊。 钟子瑜自顾地想着,可是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阮凌瑶站立的身体渐渐向后倾斜,就要倾倒在地,钟子瑜一个起身接住了她,她靠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均匀中略带细微的鼾声,讲诉着她没有任何的不适,享受着温暖的怀抱。 将她手中的烛台取下放在桌上,打横将她抱起,轻轻地放置软榻上,又寻来一张棉被为她掖好。 钟子瑜拂去她搭在额角的流丝,手指下滑,经过她娟秀的眉,浓密如羽扇的睫毛,挺翘的鼻,鲜红如殷桃的唇,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轻轻地吻了下去,略作停留,伴着清淡的呼吸离开了彼此。 阮凌瑶感觉到嘴唇的柔软,又似有点小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唇,翻身又睡了过去。 钟子瑜望着她熟睡的背影,这是个怎样的女子,自己第一次见她就被她所吸引,之后都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就算得知她欺骗自己,只是不愿嫁给自己,他也不曾真正的恼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在意这个女子。 她似乎懂得很多,与其他的女子不太一样,寻常女子不会的她都会,譬如那闻所未闻的区,见所未见的舞,还有那精湛的兵法。可寻常女子会的她又都不会,如洗衣做饭,规矩礼节,不似一般大家闺秀的作风。 他的心里不是一直只有画中的那个人吗?还记得画中人离开时,自己心中的那种痛,就像幼时失去母妃时的痛楚。 失去生命中两个重要的女人,本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起涟漪,为何她的到来打破了这片宁静。 轻轻的鼾声声打断了钟子瑜的思绪,他站起身,吹灭了桌上的烛火,躺在那宽大的床上,又静静地看了一眼阮凌瑶,也闭上了眼睛。 天还微亮,阮凌瑶正美滋滋地翻身,想要再一次好好睡去,却在翻身之后被一个毫不怜香惜玉的人摇醒。 “干什么?”阮凌瑶揉着自己的睡眼,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的人,那不是钟子瑜又是谁。 “你身为婢女怎可比主子起得晚,本王今日有事外出,快予本王更衣。” “更什么衣啊,不就是穿衣服吗,你自己不会啊。”阮凌瑶将棉被盖过头顶,蜷缩在软榻上,这个男人真麻烦,太清早的扰人清梦,连穿衣都不会,怎么做王爷啊。 “这是你身为婢女分内之事。” “哦,是吗,那我不做你的婢女了。”依旧将头蒙在被窝里,只是不耐烦的说道。 “别忘了你的卖身契,我随时可以将你卖给其他人,到时......” “衣服在哪里?”阮凌瑶一股脑掀开棉被站了起来,伸手想着钟子瑜要他的衣物。 钟子瑜眼睛往旁边的一个紫檀木柜望去,示意衣物就在里面,阮凌瑶无奈地走过打开衣柜,这么多的衣物,多以紫色居多,淡紫、青紫、深紫......各种紫色应有尽有,看来他是十分喜欢紫色的。 ------------ 第三十五章 加料的汤羹 更新时间:2011-08-16 ~打劫~此坑是我开,此文是我写,要想从此过,留下点击、收藏、留言、红票求你们了,不要霸王俺。 ******************************************************************************* 随意拿了一套衣物走向钟子瑜:“这套怎么样?”不待钟子瑜回答又道:“怎么穿?” “你不会穿衣?”虽然她才是真正的王妃,从小娇养惯了,粗重的活不会可以理解,可是这侍奉丈夫更衣都不会未免有些说不过。 “穿衣我当然会,更衣就不会,何况还是男人的衣服。”阮凌瑶半眯着眼,不耐烦地说道,她是在是太想睡觉了。 “那你就随意为本王穿上吧。” 阮凌瑶侧首又打了一个哈欠,将衣物抖开,轻轻披在钟子琪身上,又为他穿好袖子,理理衣襟,可是这衣襟上的纽扣太难扣了,扣了好久都扣不上。 这次阮凌瑶是真的失去耐心了,天还没亮就被叫起来不说,就连这纽扣都欺负自己,本小姐今天还非得把你给扣上了。 阮凌瑶柔柔惺忪的睡眼,死死盯着那细小的纽扣,垫着脚尖,全神贯注的系着这纽扣。 钟子瑜鼻尖微微靠在她的发髻上,淡淡的发香萦绕鼻尖,沁人心脾。阮凌瑶微翘的睫毛轻颤着,犹如飘零的轻羽,灵动飘逸,眼中的专注令钟子瑜忍不住想要戏弄她一下。 钟子瑜微微向后一退,阮凌瑶一个中心不稳,也被带着往前倾,一直嘟囔着纽扣难扣的小嘴猛然落在钟子瑜的下巴上,顿时两人都僵在那里。 钟子瑜感觉的下巴的柔软,还有急促的呼吸,嘴角不觉微微上扬,双手轻轻搭在阮凌瑶的肩上,这一搭,阮凌瑶又是一颤,这次她是彻底的醒了。 阮凌瑶如弹珠一样迅速弹开,一脸臊红地看看钟子瑜,又摸摸自己的唇,有些微恼:“你干嘛突然往后退啊?” “是你轻薄本王,你还这样凶?”钟子瑜幽幽望着恼羞成怒的阮凌瑶,上扬的嘴角挂着笑容,可那样的笑容怎样看怎样的邪魅,他一定是故意的。 阮凌瑶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清了清嗓子:“你这个衣服太难穿了,你自己穿吧,我去给你拿早餐。” 说完阮凌瑶扭头走了出去,她感觉这房间的空气是那样的压抑,她必须得快点出去寻找新鲜的空气,否则她非得憋死不可。 昨日才将黜陟居厨房烧掉,这会该到哪里去为钟子瑜拿早餐呢?途中倒是遇到几个婢女,可是她们好似都不愿搭理自己,看见自己过去扭头就走,还好碰见钟徳,领着她拿着一碗羹便由她送给钟子瑜。 越过走廊,前方两名婢女正在交谈,见她走过来,便都禁了声。可当她刚一走过,两人便又交谈起来。 “就是她,神气什么啊。”一女子说道。 “她就是那个幽梦啊,一看就是个狐媚样,不知道用什么邪魅妖术勾引的王爷,翠蓉姐跟了王爷三年,王爷从来没有那么凶的对过她。”另一女子说道。 “就是啊,我看啊,她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不折手段的勾引王爷,王爷只是一时新鲜,等新鲜劲过了,看她还怎么神气。” “呵呵...说得对。” 两人的声音渐渐转淡,阮凌瑶端着托盘的手却越握越紧,都是那个该死的钟子瑜,自己坏也就算了,还害得她成为众人口中的狐狸精,她才不稀罕这个枝头上的凤凰呢。 望着手中的羹,阮凌瑶圆圆的眼珠顿时有了光彩,不由得冷冷一笑:“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说完便往羹中吐了一口大大的口水,便在自己的幻想中,走进了黜陟居。 来到寝殿,钟子瑜已经不在那里了,难道他已经走了,那自己为他准备加了重料的早餐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正在阮凌瑶叹息时,偏听里传来一个细柔的声音:“王爷,尝尝妾身亲手做的芙蓉羹。” 阮凌瑶循着声响来到偏厅,只见钟子瑜已将衣衫穿戴整齐,与一袭湖绿色罗裙,容貌娟秀的女子坐在一起用餐,那女子正为钟子瑜盛着羹。 钟子瑜刚要接过那碗羹,阮凌瑶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自己手中的羹放到钟子瑜面前:“我特意为你拿来的,你还是吃这碗吧。”自己精心为他设计的羹,可不能这样白白浪费掉。 钟子瑜若有所思地望着阮凌瑶,站在娟秀女子身旁的婢女却不平道:“你是哪里来的丫头,没看见菀夫人正伺候王爷用膳吗,你那碗跟怎能跟夫人的羹相比,这可是夫人一大早亲手为王爷做的。” 菀夫人一脸委屈地看向钟子瑜,见钟子瑜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阮凌瑶,知这丫头定是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幽梦,转身向一旁的侍女斥责道:“王爷在这,岂有你说话的份,太不懂规矩了。” 阮凌瑶又岂会听不出菀夫人是在说她不懂规矩,可是这规矩是你们的规矩,不是本小姐的规矩,若不是为了那一张卖身契,本小姐岂会在这里与你争宠。 钟子瑜看看一脸期待的阮凌瑶,又看看一脸委屈的菀夫人,伸手接过菀夫人手中的羹,菀夫人立刻喜上眉梢,合不拢嘴,一脸挑衅地看向阮凌。 阮凌瑶小嘴一撅,翻了个白眼,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碗羹吗,不吃拉倒。 钟子瑜将羹放在鼻尖闻了闻:“莞儿亲手为本王做的羹,本王岂会拒绝。”盛了一勺放入口中:“咸淡适中,莞儿好手艺。” 阮凌瑶在一旁呲之以鼻,亲手为你做羹你就不拒绝,那要是亲手为你熬制一碗毒药,看你拒不拒绝。 钟子瑜放下手中的羹,将面前的另一碗羹推至菀夫人面前:“莞儿一大早为本王做羹是在是辛苦,不如莞儿一同用膳,也尝尝这黜陟居的手艺。” 菀夫人见钟子瑜邀她一同用膳,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更是眉开眼笑:“谢王爷赏赐。”拿着调羹在碗中搅了搅,盛起一勺吹了吹,放入口中,由口一直甜到心里。 阮凌瑶一脸恶心地看着菀夫人将那碗加了重料的羹吃完,她发誓,她想阻止菀夫人来着,只是看见菀夫人那满足的表情,她又不忍心打断她了。 两人用过早膳,钟子瑜便要出府办事,主角走了,当然那配角也不再呆下去,菀夫人也回到自己的浮菀阁去了。 难得钟子瑜出府,阮凌瑶本想去找幽梦的,可谁知幽梦却上山祈福去了,她这个王妃当得还真是辛苦,这小妾都能与祁王共进早餐,她堂堂一个王妃还要跋山涉水为王府祈福。 幽梦不在,阮凌瑶便觉无趣,钟子瑜也没给她安排具体的事情,经过上次翠蓉事件,府中的人也不唤她做事,况且还有一个知道她身份的钟徳,她在府中很是清闲啊。 闲来无事便上街逛逛,临行前钟徳还了她一个钱袋,让她上街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没想到这王府的福利还是挺不错的,下人上街也可以报公帐。 在街上闲逛了一天也没什么收获,回到王府钟徳已经备好了饭菜,说王爷外出办事今夜不回府,王妃为祈福要在庙中留宿一晚,明日才会。 简单地用过饭菜,阮凌瑶独自一人回到了黜陟居,将软榻拉至窗边,躺在上面数着天上的星星,她想看看那颗“雅琴星”,数着数着便进入有爸爸妈妈的梦乡。 翌日,不知道是不是钟子瑜临行前交代过什么,竟然没人叫她起床,她竟然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简单的梳洗后便来到伊阕苑,幽梦也已经回到了王府。 “幽梦拜见王妃。”阮凌瑶埋着头站在幽梦的身后。 幽梦听着熟悉的声音,回过头来,眼见阮凌瑶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激动地握住阮凌瑶的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吓死我了。” “我怎么会有事呢,就那点小火还烧不死我。”阮凌瑶知幽梦说的是那日的火灾,拍着幽梦的手宽慰道。 幽梦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虽然一早便知道她会没事,可是当自己亲眼看到她平安无事也忍不住激动,滴落极几滴眼泪:“如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老爷交代啊。” 幽梦转头看了看一屋子的侍女,顿觉着这伊阙苑不是谈话之地。轻轻说道:“我们去花园走走吧。”阮凌瑶会意随着幽梦走出伊阙苑,可身后还是跟着几个是侍女,譬如翠屏,幽梦挥挥手:"你们不必跟着来了,我与幽梦单独说会话。'一众侍女便停住了脚步。 来到花园,五彩斑斓的蝴蝶正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中翩然飞舞,勤劳的蜜蜂也在花朵间来回穿梭,忙得不亦乐乎。幽梦伸手摘下一朵花放在阮凌瑶手中:“小姐,你就像这鲜花一样娇嫩,可经不起折腾,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幽梦会担心的。” 阮凌瑶将手中的鲜花放在鼻尖稳闻了闻,又将这鲜花轻轻地插在幽梦的发髻上:“你也是如鲜花一样的年纪,本应无忧无虑,快乐无比,却为了我受尽苦难,担经受怕,我发誓,以后在也不会了,一切都听你的。” “我先听着吧。”幽梦半角含笑,淡淡地说道。 ------------ 第三十六章 事件败露 更新时间:2011-08-16 ~打劫~此坑是我开,此文是我写,要想从此过,留下点击、收藏、留言、红票求你们了,不要霸王俺 ******************************************************************************* 阮凌瑶捂着嘴角淡淡一笑,凑到幽梦耳边:“告诉你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幽梦也来了兴致。 想到昨日的情景,还未说话,阮凌瑶已经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差点笑岔了气。在幽梦的追问下,好不容易止住了:“你是不知道,哈哈,笑死我了。昨天我本想整整那个自以为是的王爷,就在他的羹中加了东西,哈哈哈........” “什么东西啊?”幽梦有点迫不及待了,自从代替小姐做了这个祁王妃,每日都谨言慎行,好久没有这般开心的笑过了。 阮凌瑶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不停地摆动:“不行了,你让我笑会儿,哈哈哈.......” “小、姐。”幽梦佯怒道。 阮凌瑶抬首看向一脸严肃的幽梦,终于还是止住了:“别生气,别生气,我说。我在他的羹里加了一些口水。” “什么,口水?谁的?”简直不敢相信小姐能做出这样不雅的事情,以前的小姐别说将口水加到别人的羹的里,就是连口水都是不会吐的。 阮凌瑶洋洋得意地一拍胸脯:“当然是本小姐的了。” “那,王爷他吃了?”幽梦惊呼道。 阮凌瑶的小嘴微微一翘:“算他走运,没吃着。哎,也算他没口福啊。他将那碗羹给了那个什么菀夫人,那个菀夫人吃得别提多香了,还一个劲地说好吃,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原来王爷没有吃下那碗加了料的羹,心中不免放松了不少。还好没有吃,不然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不过,既然是那菀夫人吃下,便是另当别论了,幽梦用手绢捂着嘴也“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夫人的吃食里加.......”一个尖锐略带愤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口水”二字她没有说出口,这是多么不雅的两个字。 阮凌瑶和幽梦回头向声音来源望去,来人竟是"口水事件"的主角,菀夫人,还有昨日跟在她身边的那个侍女,刚才那个尖锐的声音便是出自她的口。 见阮凌瑶看她们,那侍女又开口道:“放肆,见了夫人还不行礼。”想要用这君臣之礼吓唬阮凌瑶,继而再对她进行处置。 幽梦一脸担心地看着阮凌瑶,刚才的对话定是都将来人听去了,菀夫人现下甚得王爷宠爱,定是不会放过小姐的,不知要将小姐如何处置? 谁知阮凌瑶并没有被唬住,而朗声回道:“你才放肆,王妃在此,竟敢大呼小叫,还不快跪下。” 菀夫人与她的侍女对望一眼,满脸的不情愿,却还是微微服一服身:“参见王妃。”随后便站在一旁。 幽梦从来都是向别人行礼的,虽然做了一个来月王妃,却还是没有习惯被人跪拜,对于两人的起身并不太在意,可一旁的阮凌瑶却仍不满意,说道:“大胆,王妃还未叫你们起身,你们便擅自起身,不将王妃放在眼里,该当何罪?” 二人一听,立刻跪了下来,连忙解释道:“王妃赎罪,妾身并无此意。” 幽梦见二人跪下求饶,看似态度诚恳,就要叫二人起来,却叫阮凌瑶拉住衣角,回头看去,只见阮凌瑶坏笑着摇头,幽梦明白,那是小姐示意她不必急着叫二人起身,也好立立她王妃的威。 跪着的二人见幽梦并没有叫自己起身的打算,又相互交换了眼色,正筹算着该如何是好,这时身后响起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你们聚在这做什么,为何你二人还跪着?” 菀夫人回头,一见来人是钟子瑜,身后跟着云破月与罗静言,立刻起身扑向钟子瑜怀中,哭得雨带梨花,微微哽咽道:“王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呜呜呜呜......” 钟子瑜轻拍着菀夫人的香肩,软声道:“莞儿先别哭,说与本王,定不会委屈了你。” 菀夫人仍是抽泣在钟子瑜怀中,也不急于说话,想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以博得钟子瑜的怜惜,毕竟男人都是喜欢保护弱者的。 阮凌瑶实在看不得她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丹目扫向钟子瑜那拍在菀夫人肩上的手,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厉声道:“是你先对王妃不敬,现在却恶人先告状,向王爷哭诉。王妃还未赎你的罪,你却扑倒在王爷怀中,是不是仗着有王爷为你撑腰,你便不将王妃放在眼里啊。” 菀夫人听完又是一惊,连忙从钟子瑜怀中出来,慌忙跪下,身边那婢女也跟着跪了下来:“妾身并无此意,请王爷、王妃明鉴。” 钟子瑜看着阮凌瑶似有微怒,不明白她为何跟这莞儿闹脾气,按理她们是没什么交集的:“王妃,依本王看莞儿并无不敬之心,不如让她起来回话。” 钟子瑜开口,幽梦怎敢说个“不”字,纵然阮凌瑶用力拽着她的衣角,也是拉不住她,幽梦急急说道:“全凭王爷做主。” 钟子瑜伸手将菀夫人扶起,可一旁的侍女却不肯起身,只是朝着钟子瑜磕头:“王爷,你可要为夫人做主啊,那幽梦在王爷的羹里下毒,却让夫人给食了,夫人为王爷挡去一劫,王爷可要为夫人做主啊。”说着又是磕了几个响头。 “你在本王的羹里下毒?”钟子瑜震怒,一把捏住阮凌瑶的皓腕,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冰冷蚀骨,她居然在自己的羹中下毒,她就这么想自己死吗? “王爷明察,幽梦并没有在王爷的吃食中下毒,只是不慎将.....”没想到小姐会被指下毒,幽梦吓得立刻跪倒在地,差点就说出小姐将口水吐在羹中之事,这口水虽比不上下毒罪大,却也是对王爷的不敬,亦是不小的罪名。 不愧是个忠心的丫头,只可惜跟错了人,跟着这菀夫人矫揉造作,甚至扭曲事实,阮凌瑶怎可让自己平白被人诬陷,指着那侍女道:“你在那儿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在羹里下毒了,我就是在里面吐了点口水。若是毒药,你家夫人过了一日怎会安好无事,话说回来,昨日你家夫人不是还一个劲地夸好吃呢。” 众人脸色皆是一变,云破月率先开口:“口水?你在王爷的羹里加口水?谁的?” “你们怎么都喜欢问这个问题,谁的不都一样吗?”接着阮凌瑶凑到云破月耳边说道:“我的。” “哈哈哈哈.......”云破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钟子瑜冷凝的目光扫过,他立刻止住不笑,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抖动。云破月猜测着要是没人阻止他,他定能够笑上一天一夜的,威风凛凛的祁王何时受过这般待遇,吃人家的口水,这事足让他笑上一年不止。 知晓不是毒,众人也都松了口气,只是钟子瑜的脸色并没有好转,还是黑着一张脸死死盯着阮凌瑶,恨不得就这样将她捏碎。 钟子瑜转头向罗静言说道:“你去把把脉,看是否是毒药。” “不用把脉,菀夫人并没有中毒。”罗静言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只是看了菀夫人一人,淡淡说道。 那跪着的侍女又开口道:“就算不是毒药,你一个下人的...口水也是污秽之物,怎可让王爷食用,这可是对王爷的大不敬。” 阮凌瑶不以为意,淡淡说道:“口水怎就是污秽之物了,谁没有口水啊。再说了口水具有杀菌消毒的作用,大家每天都是将自己的口水咽进肚子里,偶尔咽下别人的口水也无大碍的,说不定我的口水还是一味上好的调料。” “此言.....在理,是不是啊,静言。”云破月问向罗静言,罗静言确实不支声,静静站在一旁,好似在思考阮凌瑶的“口水论”。 钟子瑜放开阮凌瑶的手,道:“这么说,本王还要感谢你了。” 阮凌瑶立刻谄笑着回道:“感谢就不必了,我作为王爷的贴身侍女,王爷的身体健康我自然得关心,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钟子瑜又是一瞪,阮凌瑶只得收起那副嘻皮笑脸,低着头,撅着嘴,脚尖还在地上划着圈。 “王妃起来吧。”钟子瑜没有伸手去扶幽梦,而是转身向菀夫人说道:“莞儿先回去休息吧,本王定当给你一个说法。” “谢王爷,莞儿告退。”侍女扶着菀夫人缓缓走着,路过阮凌瑶身边狠狠瞪了她一眼,阮凌瑶却朝着她们做了一个鬼脸,算是回敬。 “你胆子可真大,前天差点烧了本王的王府,现在居然敢在本王的吃食里吐口水,下次你是不是打算在本王的吃食里下毒啊?”钟子瑜负手冷言道。 阮凌瑶只是摇摇头:“拜托,别说得那么夸张好不好,那场火是个意外,而且就只烧了一间厨房,还有我顶多就给你下点泻药。再说了你就确定自己没有吃过别人的口水吗?在我们那儿,有的酒楼只要厨师一不高兴,就往客人的吃食里吐口水,那些客人别提吃得多开心了。” ------------ 第三十七章 智敌惩处 更新时间:2011-08-17 再次~打劫~此坑是我开,此文是我写,要想从此过,留下点击、收藏、留言、红票求你们了,不要霸王俺-~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 钟子瑜气得就要喷火了,明明是她做错了事,她却还能找出这么多的借口来:“满嘴胡言,你这丫头是越来越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若不好好惩治你,将来还不无法无天了。” “王爷就饶了幽梦这一次吧。”幽梦一听钟子瑜要惩治阮凌瑶,立刻求情道。 云破月也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不是下毒,这事不如就这么算了,下不为例。”说着用手肘碰碰阮凌瑶,让阮凌瑶服软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 阮凌瑶在云破月眼神的劝说下点点头,好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求他这一次吧,自己也不会少块肉:“王爷你就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让你吃我的口水了。你放心,我也不敢给你吃巴豆了。” “还有下次,下次你不给本王吃口水,巴豆,是不是寻思着给本王加点其他的调料,比如鹤顶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阮凌瑶也不知道怎样解释了,自己明明已经认错求饶了,可那钟子瑜却还是这般小气,不依不饶扭曲自己的意思,还是不要解释的好。 云破月笑了两声,这两口子耍着花枪还没完没了,劝道:“好了王爷,既然幽梦姑娘已经认错,你就别难为她了。” “是啊,王爷,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幽梦这一次吧,妾身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幽梦也劝说道。 钟子瑜看看两人也不说话,想着两人给自己的阶梯下是不下,其实自己也并不是多想惩治她的,刚要开口,却听见阮凌瑶在那儿嘀咕:“就是嘛,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钟子瑜本以缓和的脸色又暗了下来,厉声道:“你们都不用说了,本王今天是罚她罚定了。来人,搬一张矮桌到书房,准备笔墨纸砚。” “王爷你这是何意?”云破月不解地问道,不是说要罚她吗,为何又要笔墨纸砚,难道说...... “你。”钟子瑜指着阮凌瑶:“即刻到书房抄家规,由本王亲自监督。府中有多少下人你就抄多少份,分发给下人学习,这王府定是要好好管管了。” “抄家规?”除了罗静言,众人皆呼道。 这王府的家规应是从宫中的规矩演变出来的,定是繁复无比,最重要的是字多,而且这王府中的下人有好几百人,光是这黜陟居的下人就不少了,还有那云破月和罗静言算不算下人,是不是也要给自己抄一份? 想着钟子瑜的惩治方法,阮凌瑶瞠目结舌地呆在那里,若是抄完,自己的手还不断掉,看来他不仅小气还很腹黑。 “钟徳,将她带下去,本王一会就来检查。”钟子瑜唤来钟徳吩咐道。 阮凌瑶懊悔着自己的态度不诚恳,若是自己能诚恳一点认错,温柔一点撒娇,也许就不用抄这家规了,正谴责着自己,云破月凑到她耳边:“放心,待会我们再劝劝王爷,他并不是那么介意吃你的唾液的。”说罢还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阮凌瑶撇着嘴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哀怨的目光请求着,你们一定要好好劝劝他啊,三步一回头地跟着钟徳朝着黜陟居的书房走去。 钟子瑜转头看向幽梦,吓得幽梦抽气倒退一步:“你也下去吧,这件事你就不必插手了,先管好你自己吧。” 幽梦哪敢说不,朝着钟子瑜微微一拜,匆匆地离开了花园,王爷的那句“管好自己”在耳边不停回响,管好自己,他指的是什么? 云破月摸摸自己的鼻子低声笑道:“我说王爷,你还真让她抄几百份家规啊,那可是你的王妃啊。” “就她那野性子,也是时候管管了,居然敢在本王的吃食中吐口水,竟然还让别人吃,简无法无天了。”钟子瑜愤愤说道。 “你该不会是因为她的口水被别人吃了而生气吧,你说你.....”云破月惊呼着,他这是什么心态啊,简直就是变态。 “你管我。”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向黜陟居,只剩云破月与罗静言二人相视而笑,当然笑的只有云破月一人。 黜陟居——书房 钟子瑜高高地坐在桌案上看着公文,偶尔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只见阮凌瑶坐在一旁的矮桌边抄着家规。这矮桌还真是矮,自己只能席地而坐,才能勉强在桌上写字,而且用的还是毛笔,虽然以前也是学过毛笔的,但也只是偶尔写几个大字,老师都说她没有用毛笔的天赋,何况要用这毛笔写出这么小小的字,还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鼓捣着毛笔,阮凌瑶在洁白的宣纸上艰难地写着一条条家规,那歪七扭八的字体宛如一条条扭曲的毛毛虫在雪地里爬行,好不容易写完一张,正拿起欣赏,满意地点点头,却叫一旁的钟子瑜抢过,看了一眼,道:“这就是你的字,怎的这般难看。” “你的字又多好看啊,拿来看看啊。”阮凌瑶放下笔,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这样屈在一张矮桌上写字真不是人干的活。 走进书案,拿起钟子瑜递过来的公文,上面有钟子瑜用朱红色墨汁的批注,那字的确是苍劲有力,龙飞凤舞。阮凌瑶不服气地一撇嘴,将公文扔回给钟子瑜,抓过自己的作品,坐回矮桌前:“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你用惯了毛笔,要是用钢笔,我也能写得这么好的。” 钟子瑜不以为意,摇摇头继续看着面前的公文,这次阮凌瑶却不依不饶了:“你还别不信,我以前在学校的钢笔字比赛可是拿过奖的。” 钟子瑜仍是不理她,全当她在说胡话,想要逃避这次的惩罚,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钢笔。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阮凌瑶眼珠一转,心中顿生一计,提议道。 “什么赌?”钟子瑜仍是没有抬头,似乎对这个赌局并不感兴趣。 “如果我能用我的笔写出漂亮的字,那么现在的处罚就作废如何?”阮凌瑶挑眉看向钟子瑜,信心十足。 钟子瑜将目光从她的脸上重新移回了公文上,想要借机逃脱这次处罚,门都没有。钟子瑜的沉默战略让阮凌瑶着急起来:“要不减半,如何?”钟子瑜仍是不语。 阮凌瑶仍不放弃:“减三分一,如何?不能再少了。”充分发挥着自己与妈妈在菜市场讨价还价的本领。 见阮凌瑶如此想要打这个赌,看她似乎信心十足,不妨看看她要耍什么把戏,不过这处罚可是不能免去的:“如果你能写出让本王满意的字,那么这家规......” “怎么样,是不是就可以不抄了?”阮凌瑶一脸期待,期待着钟子瑜接下来的话。 “就只抄一百遍好了。”钟子瑜淡淡一笑,缓缓说道,想要免去处罚,门都没有。 “什么,还要抄一百遍啊?”阮凌瑶惊呼道,鼓着腮帮子看向钟子瑜,用犀利的眼神控诉他,小气、小气、小气。 “不愿意就算了。” “好吧,好吧。”一百遍虽然也不少,可比起刚才的几百遍已是好太多了:“那么你先帮我找一些鹅毛吧。” “你要鹅毛做什么?”她总是喜欢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钟子瑜不解地问。 “找来就知道了。”阮凌瑶转身向矮桌走去,就是不告诉你,你自己猜去吧。 钟子瑜命人找来一些鹅毛放在阮凌瑶面前,经过她再三的挑选,终于找到一只鹅毛符合自己的要求,叫人将剩下的鹅毛拿走,开始用这只鹅毛蘸着墨汁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不一会功夫,一张宣纸便被写得满满的,阮凌瑶将刚抄好的家规递到钟子瑜面前:“怎么样,不比你的字差吧。” 钟子瑜接过宣纸,纸上的字与刚才的字完全像是出自两人之后,前者东倒西歪,形态丑陋,后者蜿蜒娟秀,却带着一股苍劲豪气,是不可多得的好字。 钟子瑜满满地点点头,眼中不禁多了一份赞赏:“没想到这次不仅字写得好,连速度也提升了不,那一百遍家规定是难不倒你的。” 钟子瑜煞风景的话顿时令阮凌瑶心生不悦,抢回宣纸,坐回自己的位置又开始写起来,一百遍就一百遍,她还不信就这么几个字还能将自己给写残了。 可是说着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这家规繁复杂多,刚抄了几十份便觉得右手酸软,腿也卷屈着难受,自己得想个办法才行,不然抄完这一百遍,自己也就成为二级残废了。 这年头要是有复印机就好了,自己就不用抄得这么辛苦了。忽然瞥见自己放在一旁,等着墨迹干透的宣纸,顿时灵机一动,宛然一笑,将还没干透的宣纸放置面前,又拿起一张雪白的宣纸覆盖在上面,用一支干净的毛笔在纸上来回刷动,只几下,一张一摸一样的家规就诞生了。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向钟子瑜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这点小把戏还难不倒本小姐。 ------------ 第三十八章 偷梁换柱 更新时间:2011-08-17 ~打劫~此坑是我开,此文是我写,要想从此过,留下点击、收藏、留言、红票求你们了,不要霸王俺-~本书首!发纵横+中文网!=!|$ ******************************************************************************* 如法炮制,不一会一百份家规就这样迅速地完成了,阮凌瑶得意地将这一百份家规放在钟子瑜面前:“看看吧,已经全部完成了。” 钟子瑜接过这一百份家规,更是赞赏她的聪明机智,细细端详着,却又不想让她如此得意,拿着两份家规说道:“字迹清晰娟秀,排序错落有致。” 阮凌瑶得意道:“这叫做印刷,没见过吧。” 钟子瑜摇摇头接着道:“只是...这份宣纸上的字为何是反的?” “啊,是吗,我看看。”阮凌瑶接过钟子瑜手中的宣纸看了看:“是啊,呵呵,这样反着看也一样嘛,呵呵......”阮阮凌瑶越说越没有底气,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忘了这样的拓印是反的呢。 钟子瑜拿回那宣纸,放回那一百份家规里,也不再为难阮凌瑶,道:“这次就算你蒙混过关了,以后若是再犯,本王定不轻饶。” 本以为钟子瑜要再次难为自己,没想到会这么就过关了,顿感意外,却也不去计较,只感分外轻松:“终于解放了,我还没吃饭呢,先去吃点东西。”说着便往书房外走去,钟子瑜却也不阻拦,将那一百份家规折好,放进一旁的抽屉里。 用完膳,寻思着钟子瑜好像也没用膳,便拿着一个鸡腿来到书房,可是烛火虽亮,人却不见踪影。 阮凌瑶在书房里走了一遭,见桌案上收拾的妥当,想那钟子瑜已是离开,也许也是用膳去了,看着自己手中的鸡腿,暗自惆道:“要你多事,堂堂王爷怎会饿着。”随要转身离去,却又瞧见墙上的那副画,那副自己的画像。 走进画像,细细端详:“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这般容貌,叫回这个名字啊。蓝雅琴,你真的是他的心上人吗?”不由自主地抬手扶上那画像,从额角到眼眸,从鼻端到下颚,又摸摸自己的脸,什么时候才能换回啊。 突然觉得脸上油腻腻地,仔细摸摸,竟是手中粘了清油,定睛一看,两手皆粘了清油,看着一旁的鸡腿,方才想起刚才自己走得匆忙,这鸡腿又是新鲜出炉,自己两手交替着将鸡腿放入盘中,直来书房。 既然这只手上沾有清油,那么,另一只手也一定沾有清油,那只摸着画像的手。猛然收回手,可是一切都晚了,那清油早已浸透了画像,在精致的脸庞上留下了斑驳的印记。 这可怎么得了,听说这是钟子瑜亲手绘制的画像,画中人还是他的心上人,要是要让他知道自己弄脏了他的画像,还不杀了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胡乱将画像取下,卷好放在一个画缸中,只得先将这画藏起来,待到明日再想想办法。 平了平气息,阮凌瑶端着那盘鸡腿走出了书房,却越看这鸡腿便越是不顺眼,随手将在放在长廊上,步向寝殿。 来到寝殿,钟子瑜已然坐在桌旁,看着公文。他还真是忙啊,走到哪儿都有看不完的公文,也许不会注意到那副画像吧。不过记起那次他拿着那画像,神情温柔无比,定是在意那画像的,自己得尽快将其解决了。 阮凌瑶轻轻走过,没有打扰钟子瑜,自顾洗漱一番,上了软榻自顾睡去。桌旁的人似也不曾受到打扰,也是自顾看着公文,不时批注一下,直到烛台燃尽,才悉数收起,上了寝榻,整个夜晚甚是和谐,只有两个轻微的呼吸相互辉映。 翌日,阮凌瑶缓缓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钟子瑜早已起身不知去向。阮凌瑶也起身一番梳洗后便来到伊阕苑找到幽梦,将昨夜之事全数告诉了她,让她也帮着想想办法。 “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啊。”幽梦连连责备道。 阮凌瑶低着头,轻摇着她的手臂:“好幽梦,你就别数落我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啊。上次就因为那个菀夫人,他罚我抄了一百遍家规,这次可是他的心上人啊,写字也就罢了,他要是让我照着画一百幅画像,我可怎么画得了啊。” “对啊,小姐你照着画一幅不就得了吗?”幽梦建议道。 她要是能画还用来找幽梦商量吗?她考的又不是美术学院,更何况还是用毛笔画。自己连用毛笔写字都困难,更何况是画画。阮凌瑶捶捶脑袋:“我这不是摔坏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已经不会画了。” 幽梦眼帘垂了下来,要是小姐没有摔坏脑袋该有多好,这样的一幅画,定是难不倒小姐的,可是如若小姐没有摔坏脑袋,现如今这个王妃岂是她能做的了的。小姐让她做了这王妃,不必再听人差遣,受人脸色,犹如她的再生父母,自己定是要帮助小姐的。 幽梦握住阮凌瑶的手,道:“小姐别急,不如你将画带上到街上找一位书画先生照着重新画一幅。我听说王爷一早便出了府,会很晚回来。你便趁着这个空挡将新画挂回去。” 阮凌瑶听着幽梦的建议,莞尔一笑,反握住幽梦的手,欢声道:“幽梦你实在是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这就去。”抱着幽梦的脸蛋亲了一口,屁颠屁颠地跑回黜陟居书房取画。 将画拿出便出了王府,在街上缓缓走着,这书画先生倒还真是不少,见她过去都要向她兜售自己的画,阮凌瑶一一接过细细看了起来,最后找了一个最善画人物的画师,将手中的画交给他,让他照着画一幅。 这画师倒颇有气节,号称只会原创,不会临摹,可在阮凌瑶的威逼利诱下,终是逃不过金钱的诱惑,当白花花的银两放在他手中时,便满口答应了下来,说是让她明日来取。 本想今日就将画拿回挂起,无奈人家也是需要时间画的,只好答应下来,约好明日一早便来取画,付了定金,便无事在街上闲逛着。 两边的小贩不停地叫卖着,人群熙熙攘攘,阮凌瑶正站在一个面人摊看着老伯捏面人,一位白衣公子也走了过来,端详着老伯捏面人。 忽然,阮凌瑶便觉得有些不妥,左顾右盼之间,之间一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正在偷身旁白衣公子的钱袋,阮凌瑶大叫道:“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当街偷东西。” 那贼人见被人发现,拿着钱袋就往前跑。自从来了这墨城,阮凌瑶是好久没有跟着墨林劫富济贫了,也好久没有施展自己的武功了,这难得的行侠仗义的机会,她怎肯放过,遂向那贼人追去。 阮凌瑶那轻功再蹩脚,却好歹也是轻功,两三下便追上了那贼人,叫嚷着让贼人交出钱袋。可那贼人怎肯将到手的银两奉还,况且来人还是一个小姑娘,回首一拳便向阮凌瑶回去。 阮凌瑶先是一躲,见这贼人竟然也会个两三下,顿时来了兴致,定要与这贼人好好较量一番,也好看看自己的功夫有无长进。 阮凌瑶反手将贼人拉住,一脚踢向贼人的肚子,那人扑向一旁的摊贩,见阮凌瑶仍不肯罢休,将周围摊贩的东西悉数向阮凌瑶扔去。 今日的阮凌瑶也特别的灵活,那么多东西都让她给一一躲过,随后一把抓住贼人的后领,扣住贼人的手腕将他手中的钱袋抢了过来,那贼人却一个反身抱住了阮凌瑶,逼得她步步后退,又是一脚踢向贼人的肚子,那人后退数步,捂着肚子愤恨地看着阮凌瑶,灰溜溜地朝着前方逃走了。 掂了掂手中的钱袋,阮凌瑶自是沉浸在自己的行侠仗义的义举中,一白衣翻飞的男子站在自己前方,那便是这丢失钱袋的苦主。 只见那人一袭白衣,衣摆飞扬,俊朗挺拔,高髻于顶,佩着玉石发带,浓眉星目,眉宇间透着英气,朝着阮凌瑶一拱手,淡淡说道:“多谢姑娘仗义相助,夺回池某的钱袋。” 此刻的阮凌瑶是震惊的,不仅是因为来人的样貌帅气,还有他模样的熟悉,因为他便与当日送自己玉镯的那人生的一摸一样,便如她与蓝雅琴。 “你是?”望着白衣公子,阮凌瑶吃惊地依然忘记归还钱袋,她现在只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与他是同一个人吗,他也跟自己一样穿越了吗? “在下池黎晰。”又是那个温婉的声音,池黎晰似早已习惯了别人目不转睛地盯看,对于阮凌瑶的惊讶毫不意外,轻唤着:“姑娘、姑娘。” 阮凌瑶回回神,望着前方的男子,疑惑的问道:“什么?” “在下的钱袋。” 阮凌瑶恍然大悟,看看自己手中的钱袋,赶紧递给池黎晰,抱歉道:“不好意思,只因公子长得与我的一位故人颇为相似,所以一时有些惊讶,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池黎晰接过钱袋,也不点数,径直放进了怀中,“哪里,哪里,是在下要多谢姑娘。” 阮凌瑶正想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却叫周围的小贩们围住,向她索要赔偿。原来那贼人将众多的摊位打翻,现在那贼人又不知去向,小贩们只得向她讨要。 ------------ 第三十九章 惨遭索赔 更新时间:2011-08-18 ~打劫~此坑是我开,此文是我写,要想从此过,留下点击、收藏、留言、红票.求你们了,不要霸王俺~~~~~~~~~~~~~~~~~~~~~~~~~ 本不想理会,这是贼人打翻,与她何干。可小贩们就是围着她不放,她急于向池黎晰问个明白,便答应下赔偿众人损失,伸手便向怀中摸钱袋,可是找遍了全身上下,哪里还有钱袋的影子。 阮凌瑶恍然大悟,刚才那贼人被自己夺回钱袋之后扑向自己,自己还连退了好几步,那贼人定是趁这时偷走了自己的钱袋。真是失算,本以为能当一次女侠,虽是抢回别人的钱袋,却害得自己的钱袋被偷,现下还要赔偿众摊贩的损失,不知道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各位,我的钱袋叫那贼人偷去了,不如让我先回府取些银两,再交与各位。”阮凌瑶大声想众人解释道。 可众人哪里肯依,寻思着放她回府取银子,她还会来吗?她本是替人从那贼人手中夺回银子,这下却又说自己的银子被偷,叫人如何信服。众人仍是围着阮凌瑶讨要银两,不让她离开分毫。 池黎晰看着手足无措的阮凌瑶,侧身向众人说道:“诸位,这位姑娘是为了帮池某夺回钱袋才叫那贼人偷去银两,诸位的损失便由池某来赔偿,请诸位跟池某过来取银两。” 众人一听有银两可以赔偿,纷纷离开了阮凌瑶朝池黎晰走去。阮凌瑶的耳边顿时清静了不少,想要待到池黎晰分发完银两,向他道谢,顺道问问玉镯的事情,可是却叫身后的人拉住。 “幽梦姑娘,可找着你了。”翠屏轻喘着说道。 阮凌瑶回头看向翠屏,道:“翠屏,你怎么来了?” “你一大早出门,都快晌午了还没回府,王妃着急了,怕你出什么事,命我出府找你,快跟我回府吧。”翠屏解释道,拽着阮凌瑶便要往王府走。 “等一下,我还有事没办完呢。”阮凌瑶想要停下,怎料那翠屏根本不听自己的,仍是拽着自己往前走,道:“王妃等着你用午膳呢,别叫王妃等急了。” 翠屏拉着自己已经走了老远,阮凌瑶只得回头看看依旧在分发银两的池黎晰,跟着翠屏向王府走去。 街边酒楼的阁楼上,一双凤眸望着阮凌瑶渐渐消失的背影,又看看正在分发银两的池黎晰,微微摇晃着手中的白玉杯。 回到王府,幽梦早已命人备好了午膳,就等着阮凌瑶共用。阮凌瑶与幽梦用了膳,与幽梦讲了街上的事,但却隐去了池黎晰样貌的问题,着重讲诉的是她如何地行侠仗义,抢回了钱袋,当然自己的钱袋被偷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本来不愿提及自己钱袋被偷的事情,这可有损阮女侠的英明,可是池黎晰为她赔偿给小贩们的银子,她是一定要还上的,自己又没有多余的钱财,只得向幽梦讨要了。 幽梦命人取来一百两银子,交给阮凌瑶:“这本便是你的银子,以后要用直接来去便是,还有将军为你准备的陪嫁,你想什么时候拿走都行。” “那些东西就先放在那里吧,等我们走的时候一齐带走,也好分发给穷人。”阮凌瑶数着面前的银子,估摸着应该够还给池黎晰了。 看池黎晰的样子似在城中游玩,现下可能不曾离去,不如现在就去街上找到他,将银两还给他,随便也问问那玉镯的事。 阮凌瑶将银两装好揣入怀中,跟幽梦说了会儿话,便又出了王府往街上走,寻那池黎晰去了。街上已不似上午那样人多,许多小贩也都重新摆起了摊位,叫卖着。 在街上寻一了一阵,却还是没有寻到。其实阮凌瑶心中也是没抱什么希望的,这人一旦分开,哪是那么容易便找到的。这一百两先收着吧,以后若又机会再还于那人。 无聊地在街上闲逛着,逛街是女人的天性,阮凌瑶也不例外,这不,一会功夫便逛了几家店铺,现下又走进一间首饰店里,看着各类的朱钗花环,有些挑花了眼,忍不住想要买上一只,可身上只有那一百两,说好是要还给那人的,怎可这会就用了呢。可是想想那些赔偿也许要不了这一百两吧,要不匀点出来买些首饰。 阮凌瑶心中正打着架,忽见对面的酒楼里一个衣着褴褛的乞丐婆被赶了出来,店小二将乞丐婆推到在地,撑棍与瓷碗掉落在地:“去去去,谁让你进来讨饭的,真是晦气,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定是要你好看。” 乞丐婆爬着拾起地上的撑棍与瓷碗,一瘸一拐地走远了,背影凄清寂寥,让人看着可怜。 阮凌瑶摸摸怀中的银两,自己有闲钱何不去救济那些个穷人,为何还要在这首饰店里挣扎是否买这些个无用的东西,心中不免对自己刚才的想法鄙夷起来。 放下手中的朱钗,阮凌瑶正要转身离去,眼前却多出一人,那人甚是熟悉,一双描金靴,一袭暗红紫衣,腰间佩着虎形玉佩,碧玉腰带,身姿挺拔,薄唇鹰鼻,凤眸墨眉,不是一早出府的钟子瑜又是谁:“可是喜欢这些,本王送你如何?” “你怎么在这?我才不喜欢这些,你有这些闲钱,还不如去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阮凌瑶说完,不再看钟子瑜一眼,便朝店外走去,迎面对上云破月与罗静言,不发一言,侧头走了出去。 “你这是热脸贴在了冷.....”云破月拿起一支朱钗,打趣着钟子瑜,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却被钟子瑜凌厉的目光给堵了会去。 “回府。”钟子瑜拂袖离开店铺,两人也跟了上去。 回到黜陟居,阮凌瑶已在偏厅备好了酒菜等着钟子瑜,见他回来立刻迎上去:“王爷回来了,快来吃饭吧,等你好一会儿了。” 阮凌瑶突然的殷勤让钟子瑜略是一愣,所谓无事献引擎非奸即盗,她突然的转变是为了什么?随着阮凌瑶来到桌边坐下,又在阮凌瑶的伺候下用完膳,阮凌瑶端来一碗清水,钟子瑜漱了漱口,道:“有事求本王?” “没有啊。”阮凌瑶连忙答道,望着钟子瑜质疑的眼神,又道:“我是看王爷这两天早出晚归的,担心王爷的身体,你不也说这是我分内的事吗?” “你会这么好心?”钟子瑜仍是不信。 “呵呵,我这人本来就好心,王爷今晚就别去书房办公了,我去将公文挪道寝殿,为王爷掌灯批阅这些公文,可好?”终于进入正题了,自己今晚又是伺候用膳,又是陪着笑脸的,就是为了让钟子瑜不去书房,直到明日取回画像。 钟子瑜凤眸微眯,什么时候她也开始对自己上心了,美人相邀,自是不会拒绝的:“好。” 悬在心中的石头落下,阮凌瑶缓缓吁了口气,找来翠蓉等人收拾完碗筷,自向书房取那些公文去了。 回到寝殿,钟子瑜正坐在桌边看书,看的还是那本兵书。阮凌瑶将公文放在桌上:“王爷,今日的公文都拿来了,我去添些烛火,沏碗茶。” 钟子瑜一听她要去沏茶,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忙道:“不必了,这些事就让她们去做吧,你就只为本王掌灯、研磨好了。”开什么玩笑,上次她沏茶便烧了他的厨室,这次还要添烛火,不知道她这个天才还会闹出些什么事情来。 阮凌瑶之得道好,一手拿着烛台立于钟子瑜身后,一手为他研着磨,秀发轻轻搭落下来,恰好落在钟子瑜的肩上,发香清香扑鼻,旷人心弦,钟子瑜若是稍往后倚,便靠进了阮凌瑶的胸前,两人姿势颇有点暧昧,阮凌瑶也觉得这样的姿势着实是累,可是没有办法,为了讨好钟子瑜,只得一边掌灯,一边研磨了。 这个姿势可是相当的考耐力,以前练瑜伽都没有这么累,站立良久,阮凌瑶有点支持不住了,钟子瑜也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主,见她这么难受,也不叫她休息下,倒是颇为享受似的。 阮凌瑶实在有些不支,握着烛台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滚烫的烛蜡低落下来,滴进钟子瑜的领中,钟子瑜吃疼立刻站了起来,拉开领子拨弄着伤处。 阮凌瑶见状亦是吓了一条,连忙放下烛台,跑过去,拉开钟子瑜的衣领,伸手想要拍掉他颈上烛蜡:“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快让我看看。” 柔软的手指轻拍着坚毅的颈项,拍入了钟子瑜心中,一把抓住阮凌瑶的纤手,直直盯着阮凌瑶,眼中似有烈火熊熊燃烧。 不想再克制自己,她本该是自己的人,却绕着这么大个圈子。钟子瑜已用力,将阮凌瑶紧紧搂入怀中,低头朝着樱唇吻了下去。 阮凌瑶登时愣住,搞不清楚状况,柔软的双唇附上,脑中一片空白,灵活的舌头伸入自己口中,与自己的绞在一起,贝齿相互相互撞击着,撞得阮凌瑶有些生疼,终于找回了神识,想要推开钟子瑜,可自己哪里够力气,怎么推也推不开,自己的不断挣扎,却让钟子瑜更加的肆无忌惮,伸手往阮凌瑶的衣襟里去。 ------------ 第四十章 玉镯重现 更新时间:2011-08-18 ~打劫~此坑是我开,此文是我写,要想从此过,留下点击、收藏、留言、红票.求你们了,不要霸王俺~~~~~~~~~~~~~~~~~~~~~~~~~ 情急之下,阮凌瑶来不及思考,只得张口用力咬向钟子瑜的唇,口中立刻充满咸咸得血腥味。钟子瑜终于放开了她,擦着唇上的鲜血,道:“你疯了?” 阮凌瑶退后两步,扬手向钟子瑜扇去一耳光:“色狼。” 谁知还没够到,便被钟子瑜捉住手腕,,又将她重新拉住怀里。钟子瑜抬手轻拭着她略微红肿的唇,邪邪一笑,道:“你不是想本王吃你的口水吗?怎的本王现在吃了,你却恼怒成这样?” “你......”阮凌瑶一时气恼,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扬起另一只手又想钟子瑜扇去,却也叫他给捉住。两手都被握住,眼看钟子瑜的唇又要落下,阮凌瑶抬脚就要踢向钟子瑜的下身,这是她惯用的招式。 钟子瑜怎会叫她踢中,侧身一闪,轻巧地躲过了她的袭击。阮凌瑶没有了束缚,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桌旁,摔得生疼。 阮凌瑶怒目瞪向钟子瑜,眼珠一转,随即换上一副痛苦的表情:“哎哟,疼死我了,我的手断了。” 听见阮凌瑶叫疼,钟子瑜走过去,弯腰想要扶起阮凌瑶,刚一碰到她的手,反叫她握住,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渗有点点血丝。 钟子瑜捂着手臂后退几步:“你这女人,如此奸诈。” 阮凌瑶立刻起身跑至门边,朝着钟子瑜做了一个鬼脸,道:“哈哈,笨蛋,这叫做攻其不备,长见识了吧。亏你还天天研究兵法。”说完一溜烟地逃出了寝店。 钟子瑜也不去追,只是朝着阮凌瑶消失的背影道:“别让本王抓到,不然有你好看。”钟子瑜似不恼怒,掀开衣袖看看了留在自己手臂上的牙印,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逃回自己以前在伊阕苑的房间,关上房门并没有点灯,兴许是害怕别人找到自己吧。就着月光阮凌瑶走到桌边坐下,拍着自己的胸口喘着气:“还好没有追来。”纤手轻轻附上仍有微疼的双唇,回想着刚才的那一个问,细腻绵长,脸颊不觉滚烫起来,好似自己并没想象中的讨厌哪个吻。 对于自己的这个认识,阮凌瑶忽然有些恼怒,自己怎可在意那个吻。哪个男人是自己想要逃开的人,她心中的男子应是像墨林那般的男子,仗义疏财,豪气干云,而不是像钟子瑜这种姬妾成群,不知民间疾苦的皇族子弟。 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想要自己清醒过来,不再胡思乱想,两三步跑至床边,拉被盖过头顶,只要睡着了,便不会胡思乱想了。 迷迷糊糊中,阮凌瑶走进一片浓雾弥漫的树林,四周烟雾飘渺,前方看不真切。她一步一步轻轻地走着,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朝着前方弱弱微光走去。 眼前一片模糊,却依稀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看其装束是一男一女,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阮凌瑶加快了脚步,想要将前方看个真切。 “哈哈,笨蛋,这叫做攻其不备,长见识了吧。”女子清脆的笑声飘荡在空荡的树林里。 “你别让我抓到,不然有你好看。”男子愤愤地说道。 阮凌瑶就要将两人的面容看清时,两人却消失不见了。她来回转动着身子,想要在四周找到两人的身影,却在另一方向的不远处依稀传来两人的声音。 窗外的阳光依然洒进屋里,阮凌瑶猛地坐了起来,望向屋外,天已大亮。自己有多久没做过这个梦了,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梦中的之事好似发生一般,有点记不得了。想起今日要去取画像,不再多想,下床梳洗一番,走出了房间。 刚出房门,便遇见路过的幽梦,先是一愣,挥手让绿屏等侍女退下,拉着阮凌瑶又进了房间:“小姐,你怎会从这里出来?难道你昨夜睡在此处。”“恩”阮凌瑶点点头。 “你不是应该在黜陟居的吗,怎么来这伊阕苑过夜,是王爷将你赶出来的吗?”幽梦问道。 阮凌瑶摇摇头:“不是他赶我出来的,是我自己跑出来的。昨晚与他发生了点矛盾,我就自己跑出来了,没地方去,就回到这里过了一夜。” 幽梦听完疑惑道:“自己跑出来的?王爷居然没有发怒派人来寻?”小姐与王爷发生冲突,小姐负气跑了出来,王爷并没派人来寻,是王爷并不将小姐放在心上,还是,放纵小姐? 阮凌瑶挠了挠脑袋:“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咬了他一口,便跑出来了。” 幽梦大惊:“你咬了王爷一口?伤得重不重,快带我去看看。”说着便拉起阮凌瑶朝黜陟居走去。 被幽梦拽得生疼,阮凌瑶紧跟其后,道:“放心吧,伤得不重,我还没把他的手咬断呢。” 来到黜陟居寝殿,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又来到书房,还是没有人,幽梦失望而归,刚走出黜陟居,便见翠蓉迎面走来:“奴婢参见王妃。” “起来吧。”现在的幽梦越来越有王妃的架势了,朝着翠蓉微微一摆手,说道:“王爷现在何处?” “启禀王妃,王爷昨晚收到急报,便出府去了,至今未归。”翠蓉回答道。 “王爷身体可好,有无异状?”幽梦问。 “并无异状。”翠蓉答。 幽梦点点头,手一摆:“好了,你下去吧。” 翠蓉道了声是,便进了黜陟居。幽梦见翠蓉走远,这才是真的松了一口气,拉着阮凌瑶往伊阕苑走:“小姐,你上次还答应幽梦不再生事的,如今这画像的事情还没解决,你却咬了王爷,这两罪一并归罪下来,便不是抄抄家规就能糊弄过去的。” 阮凌瑶随着幽梦走着,听见幽梦说起画像之事,立即顿住了脚步,大叫一声:“哎呀,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我要出府拿画像的,若是晚了,被他发现,那我可惨了。”说完也不等幽梦说话,提着裙摆便往府外跑。 “慢点,小心别摔着。”幽梦淡淡地笑着,其实这样的生活听不错的,既能不跟小姐分开,时时照顾小姐,也不必再为奴婢,遭人欺凌。 来到街上,找到那画师,取回画。画得倒是不错,两幅画咋一看倒是没什么区别,可仔细一瞧却又些许不同,且不说那意境,就连边上那两句诗也没有以前的苍劲,还有这宣纸,看上去总有那么点瑕疵,不似之前的雪白。 “我说过要用这一摸一样的宣纸,颜料,可这相差也太多了吧。”阮凌瑶拿着两幅画细细地比较着。 画师轻叹一口气:“哎,姑娘有所不知,你送来的画都是上好的羊脂宣纸与彩墨,这些都是皇家用品,小人哪里用得起啊。” 阮凌瑶一拍脑袋,自己真是失算,早该想到这一点的,这些东西王府里都有,早知道便拿些出来便是,只是这远看还是与原画没什么差别的,挂在墙上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阮凌瑶将两幅画卷好,抬头向画师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这是余款,收好了。” 画师连忙收起银钱点算的一番,笑容满面地送着阮凌瑶离开,还叫嚷道:“下次再来啊。” 阮凌瑶看看手中的两幅画,下次还来?这不是诅咒自己再将这画弄坏吗,那她还要不要活了,只盼着在钟子瑜发现这画之前,自己能离开王府就好了。 路过一间玉器店,反正时日尚早,不如先去逛逛。打定主意,步入玉器店细细看起来。玉簪、玉佩、玉玉吊坠;玉印、玉镯、玉扳指,应有尽有,阮凌瑶一一细看着,就是不买,以前逛街自己也常做这事,只看不买,衣服试了一大堆,最后任是摇头走人。 拿着一只玉簪正看着,门外走来一白衣男子,声音温婉,便是那池黎晰,向老板说道:“老板,池某的玉镯可是包好。” 老板笑脸盈盈地从柜中取出一个锦盒递于池黎晰:池公子,这是本店最好的锦盒,已将镯子包好了。” 池黎晰双手接过锦盒,打开盒盖,一只暗红的玉镯展现眼前,红玉莹润毫无瑕疵,令阮凌瑶眼前一亮,那不就是自己的那个玉镯吗,将她送来南鑫国的玉镯。看看拿着玉镯的池黎晰,竟是与当日那番景象何其相似。 池黎晰满意地点点头,将锦盒收好放入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放于桌面,道:“老板,这是四万两银票,加上之前那一万两定金,正好五万两。” 五万两,又是五万,那个镯子也是值五万块,同样容貌的人,同样色泽的玉镯,同样的价钱,难道这些都是巧合吗?池黎晰与那玉镯必定是自己回去的关键,接下来应该是池黎晰将那玉镯送给自己吧。阮凌瑶点点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道:“池公子,这么巧。” 池黎晰回头见是阮凌瑶,微笑着拱手道:“原来是姑娘,真是巧啊。” 阮凌瑶微笑着点头回礼,忙从怀中取出那一百两银子,递于池黎晰,道:“这是昨日你为我赔偿的小贩们的银两,你且收好。” ------------ 第四十一章 索要玉镯 更新时间:2011-08-19 池黎晰连忙推拒,道:“姑娘何故如此,昨日姑娘是为了替池某抢回钱袋才遭众人索赔,这钱理应池某出的。”说着将银两放回了阮凌瑶手里。 阮凌瑶摇着头,又将银两放入池黎晰手中,道:“这祸是我闯的,拿些摊位也是因为我才被打翻的,理应由我赔偿。我本意是要帮公子寻回钱财,现下又怎么可让公子破财,这银两公子就收下吧,不要推辞了。” 池黎晰也不好再推脱,只得接过钱袋:“那池某就恭敬不如从从命了。”池黎晰也不点数,刚将钱袋系好,却瞥见阮凌瑶手中握着一支碧玉簪,又道:“这玉簪碧绿通透,宛如碧波湖水,姑娘可是喜欢,不如池某做个顺水人情,用这些银两买下这玉簪,也好报答姑娘为池某夺回钱袋之恩。” “这........”阮凌瑶有些犯难,她想要的不是这只玉簪,而是池黎晰怀里的那支玉镯,可这叫她如何开口呢。 “姑娘也不要推辞了。”从阮凌瑶手中拿过玉簪,递给老板道:“老板,包起来。” 老板自是笑脸盈盈的接过,将玉簪放入一个精巧的锦盒中,递还给池黎晰:“承惠一百两。” 池黎晰点点手中的银两,不多不少,刚好一百两,递给了老板,接过了玉簪,放到阮凌瑶手中,道:“昨日的赔偿并没有一百两,算来还是池某赚了。” 阮凌瑶微笑着点点头,接过玉簪放入怀中,想着,无论如何还是要说的,那玉镯可是关系到她的未来,几遍再难为情也是要讨要的,只是可以说得委婉些。又道:“方才见池公子买得一个玉镯,很是漂亮,不知方便与我看看吗?” 池黎晰摸摸怀中的锦盒,笑说道:“这是我买与夫人的礼物,看看又如何。”说着正要从怀中拿出锦盒,门外却又进来一人:“逛街呢,都买了些什么好东西啊。”说着眼睛不停朝着阮凌瑶身上瞅,想要看看她都买了些什么东西。 一见来人,阮凌瑶便没好气了,那人便是成天跟在钟子瑜身后的云破月,果然是近朱者赤近某者黑,跟着钟子瑜不学好,尽来破坏自己的好事:“关你什么事,你来这干嘛?”云破月看看一旁的池黎晰,见此人眉宇间透着英气,似有一股贵气,不似平凡之人,略微思考后,侧身道:“我与少爷在附近办事,碰巧看见你在此地,便过来看看。不知这位仁兄是?” 池黎晰见云破月问向自己,一拱手回道:“池某只是一个来墨城游玩的外乡人。” 他说他姓池,“池”是东淼国的国姓,虽不排除南鑫国也有姓池的,可现下南鑫正与东淼兵戎相见,墨城靠近战场,这兵荒马乱之际,怎会有人到这边疆城池来游玩,这人必不简单,莫非是东淼派来的奸细? 云破月还自顾想着,阮凌瑶却疑惑了:“少爷,谁啊?” 将阮凌瑶拉至门边,云破月朝着对面酒楼大门说道:“少爷在那儿。” 阮凌瑶顿时一脸黑线,那哪是什么少爷啊,那明明就是祁王钟子瑜嘛,还少爷,依自己看,老爷还差不多。 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池黎晰,道:“别理他。”阮凌瑶正要向池黎晰再次索讨那玉镯,云破月却从她手中拿过一幅画,就要打开:“这是什么?” 阮凌瑶只是一惊,一把夺过画像卷好,没好气道:“不要你管。”云破月也不去抢了,只是负手说道:“我们就要回府了,要不要一块回去。” 阮凌瑶望向对面酒楼前站着的钟子瑜正与一人拱手拜别,看样子事情已经办完,应是要回府了。今日怎会这么早就回府,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啊。 阮凌瑶看看手中的画,也顾不得其他,向着池黎晰一欠身,道:“池公子,对不住了,今日我有事要先离开了,不如我们明日午时,在对面的酒楼相见,到时我再一睹那玉镯的风采,告辞。”不等池黎晰说话,阮凌瑶转身便走出了玉器店,身后的云破月向着池黎晰一拱手,也跟了出去。 阮凌瑶急急地往前走着,想着定要快他们一步回到王府,将画像挂起,这样才能免去自己的后顾之忧。可是天不从人愿,还没走得几步,却被钟子瑜叫住:“走这么快,要去哪里啊?” 阮凌瑶本想装着没听见,可是那几个男人已经走至自己面前,自己只得停下脚步:“我替王妃买了两幅画,王妃急着要的,我先回去了。” “什么画这么急,给本王看看。”钟子瑜伸手让阮凌瑶交出画卷。 阮凌瑶怎肯交出画卷,若是让他看到画像,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不仅如此,钟子瑜说不定会直接在这大街上把她给办了。 “这些都是些女人家喜欢的的画像,王爷不看也罢,王爷还有事要办吧,那我就不打扰王爷了,先行告退。”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可是那个魔鬼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本王今日事已办完,正要回府,一起吧。”说完便朝前走去。 阮凌瑶抱着画像愤恨地看着钟子瑜的背影,他就是自己的克星,自从遇到他,自己就从没有顺过,先是差点被噎死,又差点被罗伯打死,后逼着自己做他的侍婢,还没一天呢,就差点把自己给烧死,总之跟他在一起准没好事。 “走吧。”云破月在阮凌瑶身后说道,想要帮她拿画,可阮凌瑶怎肯给他,紧紧抱住画像,跟了上去。 回到王府,阮凌瑶说是要将画卷交给王妃,便告退离去。钟子瑜等人也不曾阻拦,直往大厅走去。阮凌瑶回头看三人走远,立刻折回路线往黜陟居书房走去。来到书房当然是要将画像挂上,可刚一挂上,屋外便传来三人的谈话声,走是已经来不及,阮凌瑶只得躲入桌案下。 三人进得书房,钟子瑜坐到书案旁,早已察觉这桌案下有人,云破月与罗静言也有察觉,而且还都知道那人便是阮凌瑶。 随意谈了几句,云破月与罗静言便告退,阮凌瑶躲在桌案下,一直担心着被人发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他们说的什么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二人出了书房,钟子瑜却也不急着让她出来,只是坐在书案旁,翘着退休闲地看着书,描金金靴不停地在桌案底下晃动,看似随意,实则是有意而为之。 一双大脚在自己面前晃悠,有好几次都差点踢到自己,如果他踢到了自己,岂不是就会发现她躲在桌案底下。为了避免他的发现,阮凌瑶只好左闪右躲。桌案下的脚也踢得更猛烈些了,阮凌瑶哪能有那速度,不偏不倚地被踢了个正着,滚出了桌案底下,不过她滚出去之前,将那副弄脏的画像放在了桌案底下。 阮凌瑶扶着微微发疼的腰,从地上站起来,说道:“你想踢死我啊?” “你鬼鬼祟祟地躲到本王书房,有何居心?” “我...我...”额头不禁渗出了汗,是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呢,得赶紧想个理由。摸摸额角的汗,阮凌瑶灵光一闪,道:“你看这天气这么热,我只是觉得这书房凉快,尤其是那桌案底下,我本想在那里打个盹。既然你来了,这个书房就还给你,我先告退了。”说出这个理由连自己都不信,谁喜欢在桌子底下乘凉啊,自己还是赶快溜之大吉吧。 “站住。”钟子瑜起身来到阮凌瑶面前,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你喜欢在桌子底下乘凉,你的嗜好还挺特别啊。” 阮凌瑶不敢抬头看钟子瑜,将头埋得低低地,干笑两声:“呵呵,还好,还好。” “哼!”钟子瑜一甩袖,转过身去,冷冷地说道:“说吧,别以为这样的借口就能糊弄过去。” 惨了,惨了,早就知道这个借口不行,可一时半会让她上哪去找个更好的借口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是真的,不然你去试试看,真的很凉快的。”说着阮凌瑶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钟子瑜不会真的去体验吧,那幅画像还在桌案底下呢。 钟子瑜转过身,目光凛冽看向阮凌瑶,厉声道:“说与不说?” 阮凌瑶本能地逃到桌案后躲着,声音略带着颤抖:“说、说什么,我都说了是来乘凉的。” “你还敢狡辩。”钟子瑜指着阮凌瑶厉声道。阮凌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怕了起来,随手拿起墨砚就往钟子瑜扔去,好趁着他躲避的空当逃出书房。可是钟子瑜却是一动不动,大掌一挥又将墨砚朝着阮凌瑶扔去。 还好阮凌瑶及时躲过,不过那墨砚摔在墙上,溅了她一脸的墨汁,顿时她洁白如玉的俏脸变成一只大花猫。 钟子瑜看着一脸狼狈的阮凌瑶,心情大好,他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本想到有这么以外的收获,可当看见阮凌瑶身后的画像,脸色立刻又沉了下来。 ------------ 第四十二章 当众挨打 更新时间:2011-08-19 那墨汁不仅溅到了阮凌瑶的脸上,还溅到了那副画像上。阮凌瑶看看画像,又看看钟子瑜,指着他说:“哦,你弄脏了画像。”真是天助我也,让钟子瑜自己弄脏了这幅画像,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钟子瑜不理会阮凌瑶,跑过去将画像取下放在桌案上,取出一张丝绢擦拭着画像,可是那墨汁怎么擦得掉,钟子瑜狠狠地将丝绢扔在一旁,正在气恼,却突然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那幅画像。 虽然与自己那幅很像,但那是他亲手所绘,他岂会不认得,何况,这幅画无论是宣纸的质地还是用墨的材质,都是远远不如他那幅的,这幅定不是原画。那为什么这幅赝品会挂在自己的书房呢,以前的那幅画又去了哪里,这些又都是谁做的,那个人的名字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给我站住。”阮凌瑶正想趁着钟子瑜擦画之际逃出书房,却被他冷冷的声音慎住,动弹不了,只得僵硬的转过身看向钟子瑜道:“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打翻了墨汁,才弄脏画的。” “将本王的画交出来。”钟子瑜声音越来越冷,似要发怒。 “画不是在你手里吗,是被你自己弄脏的。”阮凌瑶弱弱地解释道,一再强调那画是被他自己弄脏的,而不是她。 钟子瑜猛力一拍桌案,将画像扔向阮凌瑶,道:“你以为找一幅赝品就能骗过本王吗,还不快交出来。” “这幅画明明一直挂在墙上,怎么就成赝品了,而且又关我什么事啊。” 钟子瑜一个箭步走上钱前,捏住阮凌瑶的下巴,只能听喀嚓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被捏碎一般:“还嘴硬。从你第一次见到那幅画,本王就知晓你有不妥,昨日又一改常态,阻止本王来书房,今日又拿着两幅画卷不让本王查看,这分明是有鬼。说,你把本王的画像藏哪儿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阮凌瑶强忍者着下额传来的疼痛,艰难的说道。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天就让你看看本王的厉害。”钟子瑜一把将阮凌瑶推向一边,阮凌瑶整个身子向着桌案一撞,都快散架了。自己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那桌案下的画卷却滚了出来,摊开在地,刚好落在钟子瑜的的脚边。 阮凌瑶想要扑身过去拾起那幅画,钟子瑜依然蹲下,轻轻抚着画像,从发髻到额头,从眼眸到樱唇,无不显示出温柔。然而刺目的两道油渍又成功地令钟子瑜拉黑了脸,眼中似要喷火,拉起一旁略微颤抖的阮凌瑶就向书房外走去。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你弄疼我了。”阮凌瑶想要挣脱钟子瑜的束缚,可是怎么能行,还是依旧被钟子瑜拖出了书房,往大厅走去。 一路上阮凌瑶的鬼哭狼嚎,呼天抢地引来不少人的围观。来到大厅,钟子瑜将她重重地扔在地上大叫道:“钟徳,拿家法来。” 钟徳不明所以,只得乖乖地将家法拿出,不一会大厅外便站满了人,府中的下人全都围了过来,几房夫人也都赶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那菀夫人,看着摔倒在地的阮凌瑶,还有怒不可遏的钟子瑜,她知道有好戏看了。 钟徳将家法送到钟子瑜面前,钟子瑜指着阮凌瑶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打。” 钟徳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钟子瑜,云破月与幽梦也赶到了,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会让王爷如此大怒。幽梦知晓小姐的脾气,定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王爷终是忍不住要罚她了。 可是云破月就纳闷了,那趴在地上的女子明明是他的王妃,是他这么多年来,除那个女子以外唯一心动的人,虽然他不承认,但是自己却看在眼里,之前无论是烧厨房还是吐口水,甚至找人冒名顶替王妃这个位置,王爷都没有这么生气,今日不知她到底做了什么事,王爷会发如此大的火,连家法都用上了,这家法可是从王爷封王以来从来没有动用过的。 幽梦赶紧过去扶起阮凌瑶,然后跪下,道:“王爷,不知幽梦到底犯了什么错,让王爷如此生气。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请不要责罚幽梦。” “是啊,王爷。她还是个小丫头,难免会犯错的,还请王爷息怒啊。”云破月也拱手说道,拼命地给一旁的罗静言使眼色,让他也求求情,可罗静言就似没看见一样,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菀夫人上前拍拍钟子瑜的胸口,为他顺着气,道:“王爷,这丫头早该教训教训了,您这次可不能心慈手软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幽梦拽着阮凌瑶在钟子瑜面前跪下:“快给王爷认个错。” “好吧,好吧。不就是幅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那画中的人再漂亮也是别人的妻子。我承认,那幅画是我弄脏的,可是我已经重新画了一幅还给你了,是你自己又打翻墨汁弄脏的,这可不能怪我。”阮凌瑶知晓这件事是瞒不过去了,索性承认了,再做一次华盛顿好了。 钟子瑜愤怒推开菀夫人,弯腰捏住阮凌瑶的下巴,厉声道:“你终于肯承认了,你以为随便找个人画一幅一样的,就能瞒过本王吗?画中的人不是谁都可以画的。”又将阮凌瑶重重地扔在里地上,从她怀中掉出一个锦盒,从中掉出一直碧玉簪,撞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的玉簪。”阮凌瑶顾不得疼痛,扑过去要拿回那支碧玉簪,刚一触碰到玉簪,却被一只描金金靴踩在脚下,钟子瑜弯腰拾起玉簪,放开了阮凌瑶。 看着手中的玉簪,想起刚才在酒楼看见她与一白衣男子在玉器店里交谈,那白衣男子好像递给她一个锦盒,里面装的就是这碧玉簪吧,是他送给她的碧玉簪:“你很在意这支玉簪。” “不要你管,还我。”阮凌瑶要去抢,却扑了个空。 钟子瑜邪魅一笑,将玉簪扔向一边,玉簪落地,哐当一声,霎时断为两截。 “你混蛋。”阮凌瑶一时气不过,一个耳光扇过去,扇在钟子瑜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凭什么要摔坏自己的玉簪,自己已经承认了错误,他却还是不依不饶,摔坏她的玉簪,那是池黎晰送给她的玉簪。上次送给她玉镯,将她送来了南鑫国;这次送她玉簪,说不定也能将她送回去,却被钟子瑜给摔碎了,怎能叫她不生气。 那一记耳光令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钟子瑜更是怒不可遏,就等着爆发,他居然为了一只玉簪打自己,那个男人送她的玉簪。又将阮凌瑶推到在地,说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钟徳拿着家法站立不动,为难地看着钟子瑜与阮凌瑶,一面是怒不可遏的王爷,一面是楚楚可怜的王妃,这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不待钟徳做出决定,菀夫人向着自己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一点头,夺过钟徳手中的藤条,狠狠地抽打在阮凌瑶的身上,阮凌瑶爬起身来就要跑,可还是挨了几下,疼得她哇哇直叫。 看着小姐挨打,幽梦心中着实难受,想自家小姐何时受过这等皮肉之苦,小姐那娇贵的身子如何能承受得住。幽梦一把抱住阮凌瑶,将她护在怀中:“王爷要打就打妾身吧,是妾身管教无方。”还没说完,几下藤条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阮凌瑶怎可会让幽梦替她受苦,听着幽梦的闷哼声,实在心疼,反手将幽梦护在怀中,紧紧抱住,那一下下的藤条又都重新落到了她的身上。 又挨了几下,阮凌瑶满头冒着冷汗,开始有点神志不清了,只听得周围有人还在向钟子瑜求情,怀中的幽梦殷殷的哭泣,她再也承受不住,扑到在了地上,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爬过去,握住那两截断裂的玉簪,说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之后便陷入昏迷当中。 菀夫人的侍女还在用力的抽打着,钟子瑜看着阮凌瑶苍白的脸色,想着她最后的那句话,竟然忘记叫停手,没有他的命令,谁又敢阻止。 见钟子瑜没有叫停,侍女打得更欢了,一旁的菀夫人正捂嘴偷笑。突然侍女拿着藤条的手把拉住,那人确实鬼面神医罗静言:“罗某曾经发过誓,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在我面前死去。她已受不得打了。”最后那一句是对钟子瑜说的。 钟子瑜这才回过神来,阮凌瑶的背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嘴角也渗着血丝,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发丝,无力地打在额头,看上去毫无生气。 突然的害怕袭击全身,钟子瑜立刻弯腰抱起阮凌瑶朝黜陟居寝殿走去,怒吼道:“快拿药来。” 云破月与罗静言也跟了进去,钟徳转身向邻涯居取罗静言的药箱,翠屏将幽梦扶起也朝着黜陟居走去。 菀夫人错愕地看着钟子瑜疾走的背影,奇怪着,王爷不是要出发这个丫头吗,何为又会如此紧张,不明所以,便领着侍女走了。其他的几房夫人还有下人们见没戏可看了,也就都散开了。 ------------ 第四十三章 池黎晰的身份 更新时间:2011-08-20 ~打劫~此坑是我开,此文是我写,要想从此过,留下点击、收藏、留言、红票.求你们了,不要霸王俺~~~~~~~~~~~~~~~~~~~~~~~~~ 将阮凌瑶抱回黜陟居,放在寝榻上,命罗静言为她把脉,钟子瑜站在一旁十分地焦急,云破月心中暗自想着,这让打的是你,现在最为担心的也是你,自己的妻子被伤成这样,知道心疼了吧。 罗静言把完脉,站起身来,写下一张药方交给一旁伺候的翠蓉,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膏药递给钟子瑜,道:“这要是外敷的,伤口不打紧,但也许细心照料,不然会留疤的。” 钟子瑜接过药瓶,看着阮凌瑶好似十分难受,摸了摸她的额头:“她在发烧,不需要用一些其他的要吗,比如你的九转玉露丸。” 罗静言摇摇头,道:“不需要。”原来他是惦记着自己的九转玉露丸,才毫不考虑的鞭打阮凌瑶啊。自己的九转玉露丸那可是救命的药丸,就阮凌瑶这点皮外伤哪里用得着。只是因为阮凌瑶是女子,身体娇弱,才承受不了这些疼痛,昏睡过去,他之前说得那样严重,只是想要提醒钟子瑜,适可而止。 收拾好药箱,罗静言正要离开,趴在寝榻上的阮凌瑶幽幽转醒,低声说道:“也为王妃看看吧。”罗静言止步点点头,离开了寝殿。 幽梦擦拭着眼泪,在寝榻边安慰了阮凌瑶几句,也忍着背上痛,离开了黜陟居。翠蓉等人将药熬好,放在桌上,也都下去了。顷刻间,偌大的寝殿只剩下她与钟子瑜两人。 “把药喝了。”钟子瑜将药碗端至寝榻边,对趴在床上的阮凌瑶说道。 阮凌瑶嘟着嘴将头侧向一边,不理会钟子瑜,谁让他打自己来着,不禁打了自己还打了幽梦,幽梦现在的头衔可是他的王妃啊,他都能下得了手,更何况是其他人。还将她的玉簪打碎,先不说那玉簪能否带她回去,可那也是白花花的银子买回来的,就这样断为两截,真是可是。正想着,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玉簪。 对于阮凌瑶的不理睬,钟子瑜并未放在心上,知道女人都是需要发发脾气的,何况自己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打了她。可当看见阮凌瑶紧紧握住手中的玉簪时,一股莫名的怒气又涌上心头,将药碗放在一旁,夺过她手中的玉簪。 阮凌瑶想要起身夺回玉簪,慌忙之中不慎扯动了背部的伤口,无力地跌倒在床边。钟子瑜上要上前扶住,可刚一动,便有停住了,嘴角挂着一丝冷淡的笑意,道:“你若不喝药,我便将这玉簪碾成粉末,让你永远也见不到它。” 这句话对阮凌瑶来说是具有威胁性的,那只玉簪是她回去的希望。用力撑起身子,将床边的药碗端起,一股脑的全喝了下去,入口后才知道,这要十分的苦涩,难以下咽,不过为了能回去,她什么苦都愿意吃。 看着阮凌瑶将药汁悉数喝下,钟子瑜笑意不减,将两截玉簪放入怀中,道:“待你伤养好,本王再将玉簪还你。” “你、不守信用。”嘴角还有着苦涩的汤药,轻轻擦去,说道。 钟子瑜坐上床边,用力将阮凌瑶的衣衫撕开。阮凌瑶吓了一跳,原本因发烧略微红润的脸颊更加滚烫,想要拨开钟子瑜的手,却被钟子瑜按在身下。 白皙无瑕的背部,一条条狰狞的印记伴着鲜红的血迹,钟子瑜忍不住低下头吻在那些伤痕上,那么的轻柔,背部的酥麻掩盖了一切的疼痛,阮凌瑶有些晃神。 背部传来一丝冰凉,掩盖了刚才火辣辣的疼痛。钟子瑜小心翼翼地为阮凌瑶上着药,阮凌瑶也出奇的乖巧,没有任何行动和言语的反抗。 上完药后,钟子瑜的大掌附上阮凌瑶的额头,然后点点头,道:“没这么烫了,好好休息,翠蓉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叫她,本王待会再来看你。”阮凌瑶乖巧地点点头,不敢看向钟子瑜,他的温柔令自己有点不自在,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相处的。 钟子瑜走出寝店对翠蓉交代了几句,便向书房走去。云破月与罗静言早已等候在此。 “参见王爷。”两人齐说道。 钟子瑜叫来钟徳,将怀中的玉簪拿出,命他送去修复,钟徳拿了玉簪便退了出去。云破月看向那玉簪,略有思虑,道:“这莫非是今日白衣公子送给王妃的那支玉簪?” “白衣公子?”钟子瑜微眯着凤眸,问道。那是个怎样的白衣公子,才能让她如此在意这支玉簪。 云破月回想着白日的情景,道:“那人眉清目秀,浑身透着一股贵气,不似本地人,亦不似南鑫国人,他说他姓‘池’。” “池?池姓乃东淼国姓,莫非他是东淼人。”钟子瑜猜测道。 一向不曾开口的罗静言今日却开口道:“据说东淼的一位王爷甚爱游历,近日应在墨城,莫非就是此人?” “哪位王爷?”钟子瑜问道,心中有一丝猜测,莫非是他? 罗静言度着步,缓缓道:“东淼樊王池黎晰。” 池黎晰,多么熟悉的三个字,那个曾经让他彻夜难眠的名字。果然是他,他来到墨城有何目的,他接近阮凌瑶又有何目的,难道他抢走一个蓝雅琴还不够,又要来抢走阮凌瑶吗? “池黎晰?就是东淼的那个闲散王爷,蓝姑娘的夫君?”云破月一再确认道,他早就知道此人并不似他自己所说的,只是一个来墨城游玩的外乡人这么简单。 钟子瑜的拳头越握越紧,望向窗外的昏黄的落日,夏日的知了声渐渐停歇,暖风轻轻拂面,眼中浮现出往日那一幕幕的回忆。 飘雪的冬季,诺大的皇宫,白雪纷飞的御花园。只有七岁的钟子瑜独自来到御花园,那里有母妃最爱的梅花。母妃告诉他,梅花高洁傲雪,芬芳浓郁,暄香远溢,淡薄名利,不与群花争艳,是花中君子。 今日是母妃的祭日,母妃还是德妃时,父皇为使母妃开心,特意命人在这群芳争艳的御花园种植了大面积的梅花。冬日,各花残败,各宫妃嫔也不愿冒着寒冷在这御花园中走动。一到冬日,这里便是母妃一人的天地,还有他钟子瑜。 他曾在这里看见母妃翩然起舞,雪花陪着她舞,宛如雪中仙子。他曾在这里看见母妃闻着馥郁的梅香悄然淡笑,宛如花中仙子。他曾经在这里看见母妃捧着落败的梅花黯然落泪,宛如哀伤仙子。 每当问向母妃,因何事而开心,因何事而伤心,母妃总是告诉他,你还小,不懂。直到六岁那年,父皇外出狩猎,母妃离奇地死在宫中。父皇回宫,勃然大怒,立即下命要彻查到底,结果却是不了了之,皇后的嫡子却在不久后被封为了太子。接着,年仅六岁的他不仅失去了母妃,好似也失去了父皇。 父皇好似对他越来越冷淡,他几乎一月见不了父皇一面。曾经几次夜里,他都莫名地遭人暗杀,却被他侥幸地躲过,最后还是太后将自己带回慈婸宫抚养,自己才过上几年安生的日子。 今日,钟子瑜瞒着太后,独自来到这沁香馥郁的御花园悼念自己的母妃,折了一支梅花插入雪中,跪拜在地:"母妃,瑜儿为您带来您最喜爱的梅花,您闻闻,香吗?" “香.......”一声戏谑从身后响起,接着便是一只脚重重地落在自己的背上,将自己踩在脚下,道:“你那下贱的母妃一个人闻着花香多寂寞啊,不如,你也去陪她吧。”说着,几人捧来几堆雪,盖在钟子瑜的脸上,身后的人不停笑问道:“地府的梅花香不香,香不香,哈哈...........” 钟子瑜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踩在自己背上的人撩倒,从雪地里捧起雪往那人脸上砸去:“不许你骂我母妃。”只是砸了一下,便被身后的几个小太监拉住:“你敢袭击太子。” 钟子晋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脸上的雪,愤恨地看向钟子瑜,又拿起一团雪,在手中上下抛着,一步一步走进钟子瑜,带着邪恶的笑意,道:“你敢扔本太子?你和你的母妃同样的下贱,你根本不配住在这皇宫。”说着,将那团雪揉到钟子瑜的脸上,不断地揉~搓。 钟子瑜白皙的脸蛋顿时红肿,雪花落入领中,刺骨地寒冷袭击而来,他不禁缩了一下身子。 钟子晋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好似有了什么新的的主意,奸邪的笑意挂在唇边,道:“你那下贱的母妃睡在地下多冷啊,你去陪陪她吧。将他的衣服脱光,用雪为他重新做一件,也让他体会下,他母妃的寒冷。” 几名小太监得令后,纷纷上前,七手八脚地钟子瑜身上的袄衣脱了个精光,又用雪将他裹住。他的手脚早已冻得不听使唤,浑身打着哆嗦,嘴唇已然发紫,钟子晋还不停地朝他扔着学球,嘴里还用污秽的辱骂着他和母妃。他多想扑过去将钟子晋打到,打到他不再辱骂母妃,不再辱骂他。 可是他做不到,他的手脚早已不能动弹,就连说话都难以成句,唯一还能动的只有他的思想,不过很快,似乎连他的思想也不受他的控制,他好似看见了母妃朝着他微笑。 ------------ 第四十四章 祁王的回忆 更新时间:2011-08-20 ~打劫~此坑是我开,此文是我写,要想从此过,留下点击、收藏、留言、红票.求你们了,不要霸王俺~~~~~~~~~~~~~~~~~~~~~~~~~ “太子哥哥,不要再扔了。”一个稚嫩的小女孩跑过来,拉住钟子晋的手。 钟子晋一见来人,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一个学球交到小女孩手中,道:“雅琴妹妹,你也来玩,可好玩了。” 蓝雅琴摇摇头,拿出一个布娃娃说道:“刚才皇后娘娘给了我一个布娃娃,我看见还有好多新奇的东西呢,皇后娘娘正在找太子哥哥,一定是要将那些新奇玩艺送给太子哥哥,可别让子琪哥哥给独占了。” 钟子晋扔掉手中的雪团,拍掉手中的残雪,道:“一定是今年的贡品到了,母后特意留些有趣玩艺给我,我要去看看。”说着便带着几名小太监离开了御花园,只留下浑身是雪的钟子瑜,还有蓝雅琴。 将钟子瑜身上的雪刨开,蓝雅琴为钟子瑜穿上被扔弃在一旁的袄衣,又脱下自己的皮袄披在他的身上,握住他的手一边哈气,一边不停地搓揉着:“子瑜哥哥,不要怕,太子哥哥已经走了,不会再欺负你了。” 钟子瑜只是不停地哆嗦,说不出一句话来。蓝雅琴见状也慌了起来,连忙站起身说道:“我这就去通知太后。”说着也跑出了御花园。 不一会,匆匆赶来的太后命人将昏迷在雪地里的钟子瑜抱回了慈婸宫,命众太医全力诊治,务必将他救活。可他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一直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太后一直坐在床边拉着他的小手,落着泪,御医们都说已然回天乏术了,可他却在第四天奇迹般的苏醒了。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醒的,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记得自己昏迷的时候,看到了母妃过世那晚,他扑倒在母妃怀中哭泣,摸着母妃渐渐僵硬的身体,他也昏迷了过去,醒来之后,他记得,母妃临终前跟自己说过话,可那是什么话,他却在也记不起来了。 直到这次昏迷,恍惚中,他又看见母妃对着自己微笑,微笑越来越近,忽然又越来越远。他看见母妃过世的那晚。他与母妃一起用膳,母妃先喝下那碗莲子羹,片刻却打掉自己手中的莲子羹,接着母妃便七窍流血,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将自己拥入怀中,道:“母妃恨自己的软弱,瑜儿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变强,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一定要变强,活下去。” 年仅七岁的钟子瑜醒来后没有哭闹,只是乖巧地配合着太医们的治疗,甚少言语,脸上也不再有笑容,只有蓝雅琴来看望时,才见得他展露些许笑颜,才多说得几句话语。 蓝雅琴每日都偷偷地来看望他,帮着他活动手脚,喂他喝药,就如以前母妃在自己身边一样,总是温柔地对着自己笑。 康复后的钟子瑜开始变得勤奋,不再有同龄孩童的贪玩淘气,开始没日没夜地扎进书堆了,无论天文地理,兵法医传,他统统都读。每日出了念书,他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练武场,即使自己每次都被打得浑身是伤,也从不缺席,因为他要变强。 随着年龄的增大,宫中许多的孩童都因为太子的缘故不愿与钟子瑜一起,除了蓝雅琴和钟子琪。每当过年过节,两人便会偷偷带着糕点与玩具偷溜到慈婸宫看望钟子瑜。 十四岁那年,钟子瑜要随着大军前往边疆。临行前,蓝雅琴穿着母妃最爱的梅黄罗衫裙前来送行,她挥舞着手中的丝绢,在城墙上朝着渐行渐远的军队高声叫道:“子瑜哥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要变得强大,雅琴在这里等着你。” 马背上钟子瑜回望着高声呼叫的蓝雅琴,那样的微笑,那样的衣衫翻飞,像极了母妃,他知道她便是他要保护的人,他告诉自己,要变得强大,要保护身边的人。 在军营的日子十分痛苦,他虽是一名皇子,可沙场之上,谁又顾得上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谁都知道,他是被皇帝遗弃的皇子,不然皇帝怎会狠心将一个皇子派道边疆受苦,这分明是让他自身自灭。 初到军营,所有的军士都认为他只是一个绣花枕头,他又是一个毫无权势的落魄皇子,所有的人都不待见他,就连在底下伙食兵都可以看不起他,他过着与普通士兵一样的生活,甚至更差。 可是几场战役下来,他都作出惊人的表现,他总是将士中斩杀敌人对多的一个。一次他受了极重的伤,军医看到他的伤口都面部了皱眉哀叹,可及是伤口再深再痛,从受伤到治疗,他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军医们都啧啧称奇,说他是难得的汉子,若是换了普通人,怕是早已撑不下去了,其他的士兵也都对他肃然起敬,不再敢小看他这个落魄的皇子。 十七岁那年,战事平息,钟子瑜因战功显著,被封为祁王,赐封地墨城,即日回京受封。他想他已经做到了,让自己变得强大了,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了。 本想着回京之后,便向父皇禀明,迎娶蓝雅琴。可当自己凯旋而归,变得强大时,蓝雅琴却被封为公主去东淼和亲。自己回京之时,便是她离京之日。在城门那一瞬间的相遇,便成了他们的最后一面。回宫之后才得知,她所嫁之人便是东淼的樊王池黎晰。 虽然自己从未见过池黎晰,却对这个名字有着莫名的敌意,因为他抢走了母妃以外对自己最重要的女子。 那么他这次来到墨城有什么目的,如今两国交战,他是来刺探军情?可刺探军情为何不去边疆军中,却跑来这城中。还有,他为何要接近阮凌瑶,难道他已然知晓阮凌瑶的真实身份,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他抢走一个蓝雅琴还不够,还要再抢走一个阮凌瑶吗? “派人查查他。”钟子瑜说完走出了书房。 回到寝殿,阮凌瑶已经换了一套完整干净的衣衫,拖着疼痛的身子正要出门。 “你这是做什么,要去哪里。”钟子瑜拦住了她的去路,略有微怒。 “我已经好了,王妃为了挨了几下,我想去看看她。”阮凌瑶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表示自己已经好了。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别人,乖乖地回床上躺好。”钟子瑜依旧不肯让路,拉着阮凌瑶要往寝榻上走。 “我真的没事了。啊,疼。”突然的拉扯牵动了背部的疼痛,阮凌瑶忍不住叫了出来。 “你还嘴硬。”说着,钟子瑜打横抱起阮凌瑶放在寝榻上,阮凌瑶想要起身反抗,钟子瑜却温言道:“你好好歇着,本王替你去看她,可好?” 热气扑落在脸上,阮凌瑶有些晃神,怔怔地点点头,不再说话。钟子瑜起身交代翠蓉将阮凌瑶的衣衫退去,别让衣衫捂住了伤口,转身便往伊阙苑走去。 钟子瑜回到寝殿时,阮凌瑶趴在寝榻上已经呼呼睡去,轻轻拂上她的额头,已经不发烧了,只是那背上的很急还透着殷红,应该没那么快好。在她的背上轻轻落下一吻后,转身走向一旁的软榻,静静地睡了过去。 趴在床上的那几日,钟子瑜没有再找阮凌瑶的麻烦,将玉簪送还给她。那断裂的玉簪用黄金镶接在一起,看不出丝毫地裂痕,还为清雅的玉簪平添了一番贵气。 期间只有幽梦来看过她,告诉阮凌瑶自己很好,没有受多重的,王爷对自己也很好,不需要太担心,只管养好自己的伤,阮凌瑶便在与幽梦的谈笑中度过养伤的日子。 五日之后,背上的伤已经不那么疼了,印记也消失的差不多了,鬼面神医的药果然神奇。 来到久违的花园,花儿开的正是繁盛,看着眼前五颜六色,争奇夺艳的鲜花,阮凌瑶心中突然有些烦闷,自顾说道:“现在若是有梅花就好了,妩媚脱俗,清新淡雅之气定能安神。” “你喜爱梅花?”钟子瑜从阮凌瑶身后走出,淡淡地说出这一句。 突然的声响吓了阮凌瑶一跳,他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后的,自己怎么不知道,神出鬼没的。看向钟子瑜,阮凌瑶没好气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接着转身看向百花说道:“梅花是花中君子,它不因没有彩蝶缠绕而失落,亦不为没有蜜蜂追随而沮丧,更不似那癫狂柳絮随风舞,也不学那轻薄桃花逐水流,而是无私、无怨、无悔地默默绽放于严寒之中。” “可它很孤独。”钟子瑜上前一步,与阮凌瑶并排站立,看向彩蝶缠绕,蜜蜂追随的百花。 “不,它有雪得相伴,并不孤独。”阮凌瑶淡淡地说道。 “只有雪一个朋友,难道还不孤独吗?”钟子瑜问道。 “一生知己,只一足矣。犹如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阮凌瑶回道。 两人相视而笑,不再言语,只是望着前方怒相争放的百花,想着傲雪独立的寒梅,静静地站着,站着,直到日落。 ------------ 第四十五章 尝试反穿 更新时间:2011-08-21 虽然阮凌瑶的伤势已无大碍,可钟子瑜仍不许自己出府,让她在府中多多休养。最近钟子瑜更是早出晚归,好似很忙的样子,那诺大的黜陟居婉然成了她阮凌瑶的一样,每日无所事事,需要做的事便是吃饭,睡觉,饮茶,看书,其他什么事也不用做,还有下人伺候着。为何她一个婢女,生活会如此悠闲,因为她是钟子瑜一个人的贴身侍女,钟子瑜不再在,她自然没事可做。 这日听说边疆传来急报,东淼的十万大军果然前来,不日便会抵达战场。钟子瑜作为主帅,定当赶赴前线,主持大局。 接到急报的当晚,钟子瑜等人便急匆匆地赶往边疆,阮凌瑶独自一人端坐在黜陟居的寝殿,映着烛火,来回抚摸着那镶金的玉簪,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也不知道池黎晰去没去酒楼等自己,若去了,等不到自己,会不会继续等下去,不过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趁着这几日的空闲,阮凌瑶一直研究着玉簪,想要从玉簪中找到回去的方法。她开始回忆自己穿越那日的情景。 那日,自己回到房间,上网、削苹果,接着自己的手指受伤,鲜血滴落在玉镯上,很快血滴便融进玉镯,消失不见了,接着她便上床睡觉,然后醒来便在南鑫国了。 那么原因应该就在自己的血上,是因为血的原因,才让自己穿越道了南鑫国。 如果自己再案件重演一次,是不是就能回去了。用玉簪在自己的手指上扎了一下,血珠立刻涌现出来,滴落在玉簪顶部,阮凌瑶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变化,她想要一睁开眼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书桌、电脑、席梦思。 片刻,估摸着穿越已经完成,阮凌瑶慌忙睁地开眼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久违已久的世界,她希望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自己熟悉的房间,还有和蔼可亲的爸爸妈妈。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自己还在黜陟居的寝店,还在南鑫国。是不是血不够多呢?又将一支手指扎破,鲜血滴落在玉簪上....... 不一会,阮凌瑶的十根手指都已经扎破,她已经没有地方下手了,看着自己被扎破的十根手指,又看看被沾染得鲜血淋淋的玉簪,终于放弃了。 翠蓉进得寝殿为阮凌瑶换上热茶,看见阮凌瑶正盯着自己的十指发呆,立刻放下手中的热茶,道:“幽梦姑娘,你怎么了?为何十只手指都破了,现在鬼面神医又不在,这可如何是好啊?”以前段时间王爷对阮凌瑶的态度,完全可以看出王爷对幽梦并不是主子对奴婢的态度,说不定有一天,幽梦就会成为自己的主子。 “没事,随便消消毒,包上就可以了,你去帮我弄点酒和干净的棉布吧。”阮凌瑶淡淡地说着,依旧看着自己的手指。 翠蓉拿来阮凌瑶要的东西,帮着她将手指消毒,包扎好,想陪着阮凌瑶说会话,联络下感情,若是以后她真做了主子,也好关照下自己。 可是阮凌瑶似乎心不在焉,只顾着看着那支染满鲜血的玉簪发呆,嘴里还念念有词,便无趣地退了出去。 阮凌瑶拿着玉簪翻来覆去地查看,其实自己不应该对这个玉簪有这么大的期望的。虽然这玉簪也是池黎晰送给她的,不过,有很多地方还是不同的。 上次的是暗红色的玉镯,而这次是碧绿的玉簪,上次的价格斐然,这次的价格似乎没有那么高。 其实有这么多的疑点,自己为什么会对这玉簪抱有如此大的期望呢,是自己太渴望回去了吧,自嘲地笑了笑,还是找到池黎晰拿回那玉镯吧。将玉簪擦拭干净,收起来,躺上软榻,闭上眼睛,等待着明日的到来。 阮凌瑶来到酒楼等了些许,望着酒楼进进出出的人,就是没有池黎晰的身影,起身便向柜台走去,向掌柜询问。 阮凌瑶一边描述着池黎晰的样貌,掌柜一边低头看着什么,阮凌瑶以为掌柜不搭理自己,一生气,拍着柜台,道:“掌柜,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掌柜抬头看看阮凌瑶,又将头低下,又将头抬起来,拿出一张画像,笑道:“姑娘可是画中之人?” 接过掌柜手中的画像,画中竟真是自己,虽只是用墨汁勾勒出轮廓,却是惟妙惟肖。“这是什么人画的?”阮凌瑶问道。 “就是姑娘您描述的那位白衣公子画的,那日公子在此等候姑娘一天,却不见姑娘到来,便留下这幅画像和一封信,嘱咐小的,日后看见姑娘,便交给姑娘。”掌柜说道。 接过那封信,拆开看,心中只有简单的几句,大意便是说那日等不到她,自己又因是东淼之人,如今东淼与南鑫交战,自己不便留在墨城,若日后到得东淼幽都,必尽地主之谊。 既然池黎晰已经走了,相信已经不再墨城,在等下去也无济于事。将画像与信收好,阮凌瑶结账便向王府走去。 既然池黎晰不在墨城,那么自己可以去幽都找他,无论如何要拿回那支玉镯。可是她还没有等到墨林,墨林也不知怎么了,自己来了墨城这么久,他一次也没有出现过,是忘记与自己的约定吗? 又等了几日,仍不在墨林找自己。她不能再等了,如今钟子瑜正在前线打仗,根本无法顾忌自己,这时便是她与幽梦离开的最佳时机,不如不等墨林了,自己与幽梦去幽都找寻池黎晰,反正日后自己是要回现代的,最后还是要跟墨林分开的,既然不能一起,不如现在就分开。 主意已定,阮凌瑶胡乱地收拾了下包袱,便到伊阕苑找幽梦。幽梦见她背着包袱,知道她定是想要离开了,便谴退下人,只留下自己与阮凌瑶两人。 “幽梦,快将我的那些嫁妆拿出来,选些轻便值钱的东西带上,我们离开墨城。”阮凌瑶一边说着,一边翻找着值钱的东西。 “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幽梦问道。 “先离开墨城,然后再去幽都。”阮凌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说道。 “为何要去幽都?”幽梦问。 “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在幽都,我必须去找他,你别站着啊,你也过来看看哪些东西喜欢,咱们一并带走。”阮凌瑶说。 幽梦将墙角的一个木箱打开,拿出一个锦盒放在桌上:“小姐,这些都是你的嫁妆,幽梦都收着,一件都没有动过。” 看着满盒的金银首饰,阮凌瑶捧起一些,惊讶道:“这么多,好漂亮啊。”说着拿出几样在自己胸前比划着。 “小姐是要去幽都找墨大侠吗?”幽梦问。 放下手中的首饰,阮凌瑶的眼神变得暗淡,摇摇头道:“不是的,我去幽都找的人不是墨林。” “不是墨大侠,那会是谁?小姐不是说要等到墨大侠才走吗,为何墨大侠还没找到,便要急着离开?”幽梦不解地问道。 阮凌瑶坐下,将首饰放回锦盒,盖上盒盖,缓缓道:“我去幽都找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关系到我的一生。墨林是迟早要分开的,到时候伤心难过,不如现在就各自离开。” 幽梦犹豫了一下,也坐了下来,道:“小姐,你真的就这么想离开王府,离开墨城吗?” “当然了,我并不属于这里,我必须离开。”阮凌瑶郑重其事的说道。 幽梦一时无语,只是默默地低着头。阮凌瑶见她不再言语,便催促道:“好幽梦,你就别磨蹭了,赶快收拾行装吧,咱们连夜溜出王府。” 阮凌瑶起身将那盒首饰放进包袱里,幽梦却跪在她面前,磕了一个头,道:“小姐,幽梦对不起你。” 幽梦的举动吓了阮凌瑶一跳,赶忙要去将幽梦扶起来,可是幽梦仍旧跪着,死活不肯起来:“幽梦,你这是干什么呀,不是不让你跪吗,快起来。” 幽梦只是摇摇头,眼中似已充盈了泪花,道:“小姐,幽梦对不起你,幽梦不能跟你一起去幽都了。” “为什么?”阮凌瑶问。 幽梦又磕了一个头,强忍着眼泪落下,道:“幽梦不愿离开王府,这里有幽梦想要的生活,不愿再颠沛流离,任人买卖。” 阮凌瑶握住幽梦的手,着急地解释道:“说什么呢,我不会将你卖了的,我会把你当做亲姐妹一样,你看我们有了这些首饰,不会缺钱的。” 幽梦摇摇头,拨开阮凌瑶的手,道:“小姐,以前你告诉我,每个人都有梦,你的梦是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而我的梦就是有朝一日过上安逸的生活,不再受人欺辱,不再任人使唤,买卖。现在我终于过上了这样的生活,我不愿改变。” 听着幽梦的话,阮凌瑶低下了头,是啊,谁都是想要过安逸的生活,可是......“可是,这王府不适合你啊,这里的女人太多了,而男人只有一个。”阮凌瑶抬头说道。 ------------ 第四十六章 独自离开 更新时间:2011-08-21 幽梦淡淡一笑,道:“这里适合我,这里是我做梦都想过的生活。自古男子都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是王爷,我不在乎,只要能留在这里。” “你难道就不想找一个一心一意待你的人吗?”阮凌瑶问道。 幽梦似乎有点羞红了脸,淡淡说道:“王爷对我很好,上次为小姐你挡了几下,受了点轻伤,王爷还命罗神医为我诊治,更是亲自命人炖了补品来看望我,这样就足够了,我想再没有比王爷更好的人,更能保护我的人了。” 看着幽梦眼角含笑的样子,脑中忽然闪过一丝金光,难道......“你喜欢上他了?你们已经......”阮凌瑶有些惊讶,这些都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都是被她忽略的地方,忽然觉得心有点疼。 幽梦害羞地点了点头,低下嫣红的脸蛋,细声说道:“恩,我喜欢上王爷了,他是那样的英伟不凡,气宇轩昂,只要他看我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虽然我们还没有圆房,但我现在是他的王妃,我们迟早......” “没圆房就还来得及。”听见幽梦说他们还没圆房,阮凌瑶松了好大一口气:“听我说,幽梦,钟子瑜真的不适合你,他是王爷,他的生活会有很多的无可奈何,他的一生不能由他自己掌控,他甚至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你。” 幽梦似乎有点生气了,撇过脸去,眼泪终是掉落了下来,道:“就因为他是王爷才能保护我,你是千金小姐,没有过过那种苦难的日子,心中想的便是自己的江湖梦。可是我不一样,我从小就是吃不好,穿不暖,最后被爹娘卖给别人为奴为婢,经过几次变卖我才来到将军府,你知道那种被人卖来卖去的感觉吗,你知道那种整日看人脸色,提心吊胆的日子吗?” “可是,幽梦......”阮凌瑶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幽梦打断了:“就算被卖到将军府,遇到了小姐,我也还是任人差遣,受人欺辱,直到小姐你落水醒来,我才过上了几日好日子。可是好景不长,小姐很快就要嫁人了,没有人能保护我了。从我知道小姐要嫁人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可以依靠一辈子的人,你迟早要嫁人,你可以拥有许多侍婢,不会永远保护我。我也要嫁人,我所能依靠的便是我的丈夫,可我注定只能嫁给一个平凡的人,永远摆脱不了下人的命运。” 阮凌瑶静静地听着,幽梦擦擦眼角的泪,接着道:“老天却给了我这个机会。小姐你不愿嫁给王爷,又让我顶替你,嫁给王爷,让我过上王妃的生活,让我摆脱的下人的命运,这些日子,我清楚的知道,王爷便是能保护我一生的人。这些都是小姐你给我的,却为何你要这么残忍,只给了我短短的几个月美好的生活,又要将它收回,我不要再过会以前的那种生活。” 阮凌瑶也已是泣不成声,只是抱着幽梦,泪如雨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让我留下来吧,小姐去完成自己的江湖梦,我也完成自己的梦。”幽梦替阮凌瑶擦着眼泪,说道。 阮凌瑶没有回答,站起身来向屋外跑了出去,她不知道自己该做怎样的决定。她清楚的知道,在男权社会,嫁给一个皇族并不是最佳选择。那里面藏着太多的阴谋,太多的诡计,一个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那里面也藏着太多的逼于无奈,太多的无可奈何,会给自己带来太多的遗憾。 可是它有一件十分华贵的外衣,吸引着太多的人,那里面有着幽梦梦寐以求的生活,自己是该将幽梦跟自己走,还是由着她自己选择。 不知道跑了多久,阮凌瑶关上一扇门,擦点脸颊上的泪,原来她回到了黜陟居,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回到这里。躺上软榻,并睡不着,她还在想着幽梦的问题。 窗户没有关上,时至夏日,白天亦是艳阳高照,晚上也是明月高挂。看着高挂的明月,又想到了爸爸妈妈。如果爸爸妈妈在,他们一定会告诉自己应该怎样做,自己就不用这么苦恼了。” 是啊,自己注定是要回去的,她并不能如自己所言,保护幽梦一辈子。幽梦有她自己的生活,有她自己的选择,有她自己的梦。她不应该强迫别人的选择,不应该破坏别人的梦。 正如墨林一样,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自己是不能与他永远一起的,纵使自己再喜欢江湖,再喜欢劫富济贫,她都必须面对现实。而幽梦也一样,如果自己现在将她强行带走,那么将来自己离开,她便孤苦一人,无人照顾,定是比现在更惨。 自己不能这么自私,总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幽梦是这个时代的人,自己不能接受的三妻四妾,在她看来都是平常的事,她定是能接受的,她也一定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得很开心,一定能的。 翌日一早,阮凌瑶简单梳洗后便又来到了伊阕苑,幽梦已经在那儿等着她,脸上带着微笑,就如平常一样,仿佛昨夜的事没发生一样。 将阮凌瑶拉过坐下,又倒了一杯清香的兰花芽儿,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阮凌瑶轻抿了口,道:“昨夜,我想了一宿.......”还没说完,幽梦便急急抢道:“小姐,昨夜是幽梦越矩了。幽梦始终是下人,不该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不如小姐也不要走了,我将这王妃之位还给你,只求小姐不要赶幽梦离开,幽梦愿意伺候小姐一辈子。” 听着幽梦的话,阮凌瑶有些感动,看着幽梦真诚的眼神,她知道,幽梦是真心希望自己留下,可是,自己又怎能留下:“傻丫头,我怎么舍得让你伺候我一辈子。昨夜,我想的很清楚了,我是一定要走的。” “小姐......” 阮凌瑶摇摇头,打断了幽梦的话:”别急,我不会勉强你跟我走的。你既然不愿离开王府,那便继续做这个王妃吧,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我会一直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的。” “小姐......”幽梦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阮凌瑶握着幽梦的手,淡淡微笑道:“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再让别人欺负你,要真正过上你期望的日子。既然喜欢他,就要牢牢抓住他的心,不能让他姬妾成群,让他只对你一个人好。答应我,要让自己幸福。” 含着泪,幽梦点了点头,抱着阮凌瑶又是一阵哭泣。阮凌瑶好不容易将她劝住,让她将自己昨日落下的包袱取出,将那盒首饰递给了幽梦:“这些首饰你留着。” 幽梦推却着,道:“这怎么可以,小姐让我留下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我怎能再拿小姐的嫁妆。” 阮凌瑶淡淡一笑,将锦盒又放回幽梦手中,道:“傻瓜,这不是我的嫁妆,是祁王妃的嫁妆。堂堂将军府五小姐,怎能没有像样的首饰。这些我就不拿走了,以后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也算我给你大婚的礼物吧。” 幽梦又是一阵热泪落下,将首饰收下,又从柜中拿出一些银票放入阮凌瑶包袱中:“这些银票你拿着,当做盘缠。小姐生的美,女装上路实有不便,不如上街买身男装换上吧。” “恩。”阮凌瑶点头,没有推却,收下了银票。 “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还会回来吗?”幽梦问道。 将银票收好,走到门边,阮凌瑶望向天际,道:“今晚就动身吧,如果一切顺利,我就不会再回来了。” 幽梦也走了过去,望向天际,淡淡说道:“我会一直想念你的。” 两人又收拾一阵,相互叮嘱着各种的事情,下午又上街买了两套合身的男装,幽梦亲自下厨为阮凌瑶做了几道精致小菜,在伊阕苑为她践行,便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刻到来。 为了方便阮凌瑶出府,幽梦第一次将所有都召集起来,说是要整顿一下王府。来到这墨城已经有两个月了,也是该立立王妃的威了。 在幽梦的帮助下,阮凌瑶顺利地离开了王府。临行前,她还去了一次罗叔罗婶家,不过她并没有进去,害怕泄露自己行踪,只是将一些银票塞进他们的门缝,在门外与他们道了一声再见,便离开了。 夜晚,城门早已关闭,现在正是两国交战时期,城门不仅关得早了,连守夜的人也多了起来。 看来想要出城,走城门是不行了。如果走水路,出行的船只都是由记录的,同样会暴露自己的行踪,那么就只能走山路了。 东淼与南鑫以山相隔,这山便是这墨城的莫连山,只要翻过这座莫连山便是东淼的国境,从此南鑫就没有阮凌瑶这个人,钟子瑜便无法找到自己,幽梦的身份也会成为一个永远的谜。 ------------ 第四十七章 山路难行 更新时间:2011-08-22 空中月明星稀,想必明日又是一个好天气,巷中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声,人们应该都应经睡着了。绕开城门,阮凌瑶提着一个普通的灯笼往那莫连山走去,此刻那莫连山便是她唯一的阻碍,只要自己能够顺利的翻过那种高山,那么自己离回家的路便又近了一步。 据幽梦打探所知,莫连山是一座绵延不绝的高山,山中猛兽横行,人烟稀少,却又是南鑫的军塞要地,是南鑫抵御外敌的天然屏障。如果可以,这条山路并不是明智之选,不过她没有选择,这是她走向回家之路的捷径。 阮凌瑶手中提着一个灯笼,头顶顶着一轮明月,嘴里哼地音乐壮壮胆,慢慢走进了莫连山,向着山林深处走去。 记得自己以前也是去过原始森林玩过的,那森林里只有一条路,从进口到出口,一连到底。可现实都是跟记忆不相符合,看看这莫连山,那里有路,到处都是繁草高树,相互纠缠蔓延的藤蔓,阮凌瑶都不知道该如何踏出那第一步。 不过古语有云:世间本无路,走得多了,自然成了路。那么就让她阮凌瑶做着拓路者吧。从靴子中拿出幽梦为自己准备的匕首,将那些藤蔓繁草割掉,隐约出现一条算是路的路。阮凌瑶一面踏上自己新建的路,一面又继续建路,双手偶尔会被锋利的草叶割伤,不过那并不能阻挡她前进的道路,因为回家的诱惑是抵挡不了的。 走过那片藤蔓,眼前的便是一片树林。阮凌瑶回头望向那片藤蔓,十分地宽阔,她开始怀疑自己是怎样走过来的,这么远的距离,自己竟然没有休息,一口气走出了那片藤蔓,望着自己布满荆棘的双手,嘴角带着笑意,不禁佩服起自己。 手中的灯笼燃料烧尽,灯光很快熄灭了。头顶的明月依旧高挂,可盛夏繁茂的树叶已经月光挡去大半。捶捶略微酸疼的双腿,估摸着自己应是已经走了几个时辰了,现下前方又看不真切,不如在这树林中稍作休息,待天亮再走。 随意找了颗树坐下,取出一些干粮与水,慢慢地吃着。拿起一片馒头,想起以前与同学外出野餐的情景,大家欢笑,抢着对方的食物吃,明明将对方的食物全部抢光,却又将自己的食物分给对方,然后相视大笑着将所有食物放在一起共同分享。 将食物与水收好,告诉自己,这样的生活很快又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同学们都在那个世界等着自己,自己一定能成功的,慢慢地闭上双眼,安静的睡去。 夏日林间的夜风有些侵骨,阮凌瑶缓缓睁开眼,阳光十分刺眼,似乎晒得她有些头晕,嗓子也干涩难受。扶着树干慢慢站起来,依旧有些昏沉,头重脚轻,就像是感染了风寒。想着自己在野外露宿了一晚,定时感冒了,都怪自己没有考虑周全。可是头再晕也得赶路不是,最好能在天黑之前找到一户人家,起码不用夜宿山林,加重病情。 扶着树干缓慢地走着,她知道,只要一直朝着东着,便能到达东淼。太阳升起的方向就是东方,只要自己朝着太想升起的地方走,准是没有错的。 可是现下时至正午,太阳高挂与头顶,这可如何辨别方向,到底那边才是东啊?已经走了一上午,头疼得厉害,现下又分不清方向,浑身热得难受。阮凌瑶擦擦额头的汗珠,抬头望向高挂的烈日,忽然眼中出现了两个太阳,继而又合为一个,接着又分为两个。阮凌瑶晃动着身体,终是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身体好似没有之前那般难受,身体下方好像也不是地面的坚硬,好像带有床的柔软。阮凌瑶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间十分简陋的木屋,自己躺在一张铺有棉被的木床上,不愿的木桌上放着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 “小伙子醒了,这烧可算退了,吃点白粥吧。”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奶奶,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微笑着道。 “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阮凌瑶拍拍自己依旧有些昏沉的脑袋,不解地问道。 从屋外走进一位衣着简陋的老爷爷,将手中的木盆放在一边,说道:“老伴,你去休息吧,小伙子我来照顾。”走进却发现阮凌瑶已经坐了起来,便笑道:“原来小伙子你已经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阮凌瑶摇了摇头,接过老奶奶手中的白粥,问道:“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莫连山啊,我们是住在这山里的农户,下午老伴去林中捡柴,发现你昏倒在林中,便将你救了回来,原来你发着烧,还好现在退了下来。”老爷爷说道。 阮凌瑶点点头,道了一声谢谢,低头喝起了白粥,望向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想必已经到了深夜,问道:“老伯,这屋里就你们两人住吗,其他的人呢,会不会妨碍你们啊?” “小伙子就放心在这修养吧。我们老两口本来还有一个孙子,叫做武仁,可现在东淼派兵侵扰我南鑫,我孙子一腔热血,便让他去参了军,抵御外敌,保家卫国。”老爷爷说道自己孙子时,脸上不禁露出自豪与骄傲。 阮凌瑶又是点点头,从包袱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老爷爷,道:“那就有劳二位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二位收下。” 两位老人却不肯收,老奶奶将银票塞回阮凌瑶手中,道:“看小伙子你眉清目秀,身体赢偌,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却孤身一人出现在这莫连山中,一定是背着家中父母,前来参军御敌的吧。你跟我的孙子一样,要为国家挥洒一身热血,我们又怎能要你的钱呢。” “是啊,小伙子,这银票你先收好,若是日后打了胜仗,你便与我那孙儿从城中买些吃食,来我们这木屋中共饮,岂不快哉。老爷爷捻着胡须,笑说道。 两位老人如此深明大义,自己也不好再勉强,又将银票收好,与两位老人道了晚安,便各自休息去了。 翌日清晨,身体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头也不再昏沉,想必感冒已经好了,浑身都顿觉轻松不少。老爷爷正在屋外劈着柴,老奶奶用碎米喂着鸡,,一幅歉意的田园景致生活。 阮凌瑶也帮着两位老人喂喂鸡,晒晒菜干,老人又为阮凌瑶准备了些干粮与水,让她在路上吃。又包来一大包菜干,说是让自己捎给他们的孙子,说是他爱吃。一切准备妥当,阮凌瑶向两位老人拜别,刚要离开,不远处的鸟儿全都惊飞起来,好似有一大群人正往这边赶来。 一个浑身是血的老人跑了进来,老爷爷立刻上前扶住,道:“老刘,这是怎么了?” 老刘口中吐着鲜血,断断续续地说道:“快、快躲起来,东、东淼军杀来了…..”说完老刘还来不及闭上眼睛,已然断了气。 “这里不是南鑫的莫连山吗,怎么会有东淼军?”阮凌瑶有些不解,不是说南鑫前几日都打了胜仗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别说这么多了,小伙子,快躲起来吧。”老奶奶拉着阮凌瑶往厨房里跑,让她躲进了一个大水缸里。两位老人还来不及躲藏,东淼军已经闯了进来。 “将你们的粮食都交出来。”其中一个士兵叫嚷道。 阮凌瑶躲在水缸里,紧紧地抱住包袱,不敢吭声,只听见外面一群人的叫嚣声:“现在东淼大军要征收粮草,快将粮食全都拿出来。”说着便是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军爷,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存不了多少粮食,还请各位军爷高抬贵手啊。”武爷爷声音略带颤抖,哀求道。 “去,老东西,识相的就把粮食和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否则别怪大爷我手下无情。”一个兵士恶狠狠地说道。 “我们找遍了屋子,就这么些碎银子,也没什么粮食。”几个士兵在屋里一阵翻箱倒柜之后,得出了结论。 那兵士拉住武爷爷的衣领,眼中露出凶光:“老东西,快将东西交出来,大爷也许还会留你个全尸。” “呸。”武爷爷一坨口水吐到那兵士脸上,道:“东淼贼子,竟敢在我南鑫国强取豪夺,我军将帅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兵士将武爷爷推倒在地,一脚踩在武爷爷苍老,布满皱纹的手上,来回碾着,道:“这莫连山很快就是我们东淼的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东淼的,老头还不快将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孝敬大爷,哈哈....”说着脚下用力,又碾了几下。 武奶奶从厨房出去,看见武爷爷被人踩在地上,便要去推开那兵士,却被另外几位兵士拉住,拖着进了厨房,让她把粮食都交出来,武奶奶只是哭嚷着,让他们放了武爷爷,那些兵士却不理会,将武奶奶推到一旁,就在厨房翻找起来。 ------------ 第四十八章 初入军营 更新时间:2011-08-22 一兵士刚要揭开水缸的盖子,武奶奶拿起一根木材便朝那人背上打去,嘴里还嚷着:”快放了我家老头子,放了我家老头子。” 被打那人直叫疼,一时气不过,将武奶奶推倒在水缸上,一刀捅向她的腹部,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声响,武奶奶无力地躺在了水缸上,滚烫的血液沿着木盖滴落进水缸,滴在了阮凌瑶的脸上。 武爷爷见武奶奶被杀,立刻推倒踩着自己的兵士,跑过去抱住武奶奶凄厉地叫声没有延续太长的时间,背部又是一刀,没有过多的叫声,武爷爷也躺在了水缸之上,鲜血与武奶奶的融在了一起。 “两个老不死的东西,知道大爷们的厉害了吧。”兵士在武爷爷身上擦拭着道上的鲜血,说道。 “都说南鑫富足,我们再这莫连山中找了这么多家农户,却只有这点东西。” “大哥,快看,这里有不少粮食,若我们都运回军营,我们就能将功补过,将军也许会饶过我们临阵脱逃之罪。” “好,将所有的粮草都运走,再烧了这些木屋,也让南鑫看看我东淼大军的手段。” 几人将粮草搬出屋外,又一把火将木屋烧了起来。这屋子全是用木头所铸,又是盛夏,极易着火,不一会木屋便被熊熊大火吞噬,逐渐只剩下框架,最后成为了灰烬。 “快,就是这里,赶快救火。”又是一群人来到木屋前,将一桶桶地水扑向木屋,水声与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浑然大气。 “这是我家,我爷爷奶奶还在里面呢。”一个年轻男子想要跑进木屋,却被同伴拉住:“这么大的火,你爷爷奶奶说不定已经跑到山里去了,等火熄灭我们再去找找。” 火终于在最后一桶水泼出之后,彻底熄灭了。一行人将趴在水缸上已经烧干的武爷爷,武奶奶搬出放在院中,刚才哭喊的男子跪在两人身前,磕着头,悲悯地哭喊道:“是孙儿不孝,没能保护二老,都是孙儿的不好,如果我没去参军,留在家里,家中就不会失火,爷爷奶奶也不会......都是孙儿的错。”男子一面说着,一面朝着自己脸上扇着耳光。 阮凌瑶被人从水缸里带出来,将他押到哭泣男子面前,道:“武仁,这里有个可疑的人躲在水缸里。”武仁立刻起身抓住阮凌瑶的双肩,嚷道:“我家怎么会失火的,为什么我爷爷奶奶会死?” 阮凌瑶抬起湿淋淋的眼帘,眼前的男子一身军装,脸颊的泪不停地滴落,样子与武爷爷有七分相似,轻轻咳了两声,道:“你是武仁,武爷爷的孙子?” 武仁见阮凌瑶认识自己,认识爷爷,微微一怔,慌忙道:“你是谁,为何会在我家,为何我家会失火?” 阮凌瑶没有说话,眼泪也忍不住滴落了下来,用颤抖的双手从包袱中拿出一包菜干放在武仁手中,道:“这是武奶奶让我捎到军营给你的,说是你爱吃。” 武仁接过菜干,无力地跪倒在地,朝着浓烟笼罩的天空凄厉地叫道:“奶奶、爷爷.....” 旁边的同伴也都无言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擦着不受控制的热泪。阮凌瑶蹲下,一手搭在武仁的肩上,安慰道:“死者已矣,请节哀。” “我爷爷奶奶是怎么死的?”武仁紧紧地抱着那包被浸湿的菜干,抽泣着问道。 “是被一群东淼军给杀死的.......”阮凌瑶迷蒙地泪眼,已将看不清前方,却能清楚地看到东淼军杀人放火的情景,向武仁讲诉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不错,武仁快看,你爷爷奶奶身上都是被利器所伤,直击要害,看来这位兄弟说得没错。没想到东淼军在战场上胜不了我们,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残害我南鑫的平民百姓。”一兵士愤恨地说着,几人也跟着附和。 武仁依旧跪在地上,双拳却已然握紧,似要嵌进掌心,大吼道:“我一定要杀尽东淼狗贼,为爷爷奶奶报仇。” 在众人的帮助下,武仁将武爷爷与武奶奶安葬好,朝着她们的墓磕了三个响头,道:“爷爷奶奶,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孙子杀尽东淼狗贼,我南鑫大军踏平他东淼大地。” “杀尽东淼狗贼,踏平东淼大地。”其他也跟着叫嚷着,在这里他们宣读了自己的誓言,他们都是满腔热血的男儿,保家卫国是他们的责任,他们不允许南鑫的亲人再次惨死,那么就要靠他们的力量抵御外敌,杀尽东淼狗贼,踏平东淼大地。 一行人向着武仁爷爷奶奶的墓碑鞠躬,起身便要回军营。武仁望向一旁的阮凌瑶道:“不如小兄弟便跟我们一起回军营,为南鑫大军出一分力吧,你这样独自上路,若是再碰上东淼狗贼,实则危险。” 阮凌瑶握紧肩上的包袱,低头想着,是啊,如果再碰到那些有如豺狼的东淼兵士,自己肯定还没走入东淼境内,就要成为他们的刀下冤魂了,如今还是跟着众人先回到军营,再做打算吧。遂抬起头,朝着众人一拱手,道:“保家卫国,抵御外地,乃我男儿本分,我与众位大哥一同前往军营,杀尽东淼狗贼,踏平东淼大地。”话虽如此说,可她哪敢真的杀人啊,这样说只是不想引起大家的怀疑,带着自己到安全的地方罢了。 武仁大笑几声,大掌拍向阮凌瑶的肩膀,道:“好兄弟,我南鑫又多了一名热血勇士。” 一行人便踏上了回军营的路程。阮凌瑶垫垫肩上的包袱,好似想到了什么,问向武仁:“你们不是在前线打仗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昨日我军大胜,击败东淼一支先锋部队,想那几人便是被我军击散的东淼逃兵。今日我军正在操练,却发现山中浓烟滚滚,王爷便命我等几人进山巡查,谁知......”武仁又想起了惨死的爷爷奶奶,声音哽咽,没有再说下去。 阮凌瑶点点头,也没有再说话。武仁的爷爷奶奶新逝,再提只是增添他的伤痛,想起武爷爷、武奶奶对自己的好,阮凌瑶也不免开始缅怀起来。 行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天色已渐渐暗下来了,南鑫的军营豁然出现在眼前,一些士兵还在训练,战马有序地摔在马棚,一些士兵忙着生火做饭,大家似乎都还沉浸在昨日的胜利中。 众人刚进得军营,一行人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方言望去,来人竟是云破月与罗静言,阮凌瑶赶紧低下头,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众人身后。她怎么就给忘了,这南鑫的军营,一定会遇上云破月他们的,说不定还能遇上主帅钟子瑜呢。 云破月询问了几句,领着武仁等人到主帐复命去了。罗静言却没有离去,而是盯着站立不动的阮凌瑶,,问道:“这位小兄弟是........” 捏紧肩上的包袱,阮凌瑶左顾右盼,不敢抬头直视罗静言,只是一拱手,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在下蓝墨林,路经莫连山,被东淼军追杀,幸被武兄弟所救,特来投奔军营,希望上阵杀敌,东淼如此三番五次侵扰我南鑫,誓要杀尽东淼狗贼,踏平东淼大地。”又喊出刚才的口号,阮凌瑶不禁冒出了些许冷汗。 罗静言只是点点头,正要说点什么,却听见身后传来嘈杂之声,众兵士好似正围着什么。一个兵士跑过来,向罗静言一拜,道:“神医,有个士兵晕倒了,你快去看看吧。” 一个转身,罗静言不再盯着阮凌瑶细看,向着人去走去。阮凌瑶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被认出来了,还好有突发事件,这是天助我也。 想要绕过人群向着普通营帐走去,却任就避免不了自己的好奇心,看见人堆就想往里扎,这是她从小的癖好。以前上街,只要有人围在一起,便以为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便一头扎进去,爸爸妈妈就找不着自己了,回到家就是一阵责罚。 拨开人群,阮凌瑶凭借娇小的个头挤道了人群的中心,只见一男子躺在地上不断地抽搐着,一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嘴里不停地哈着气,好似呼吸十分困难,想要抓住周围的每一分空气。 罗静言蹲在一旁为此人把着脉,看着此人的症状,阮凌瑶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词:哮喘。以前在学校也有同学出现过这种情况,当时自己还小,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抽搐,只是吓得呆呆地战立,不知道怎么办好。 既然是哮喘,就应该给病人一个开阔的空间。“让开,让开,大家快让开,他需要新鲜的空气。”阮凌瑶立刻将众人疏散开来,让包袱扔在一边,双手按在那人的胸口之上,不停地按压,她记得当时急救的一声就是这样给那位同学做心脏按压术的。 罗静言依旧把着脉,只是视线已经转移到阮凌瑶的身上,若是刚才初见自己怀疑她的身份,那么现在他便是肯定了她的身份,她便是这军中主帅,祁王钟子瑜的祸头子王妃――阮凌瑶。 ------------ 第四十九章 医治哮喘 更新时间:2011-08-23 她不在王府好好呆着,跑到这军营来干嘛?看她的装扮,一定是瞒着府上的人偷跑出来的,果真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女人,难怪王爷会不揭穿她的身份,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做什么贴身侍女,定是想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她。 不如自己也装作没发现,也好让这王妃吃吃苦头,谁让她之前喊着要将自己五马分尸来着。罗静言放下那人的手,起身向旁边的一人附耳说了几句,那人点着头,跑开了。阮凌瑶依旧为病人做着心脏按压术,病情似乎有所缓和,不再抽搐,可那人依旧哈着气,呼吸还是很困难,这种情况,应该要做人工呼吸了吧。 现在救人要紧,阮凌瑶深吸着一口气,埋下头就要向那人的嘴靠去,刚要碰到,却被一旁的罗静言拉住,一口气憋在胸腔出不来,那口气差点将她给噎死,别人都是吃东西给噎死,被一口气给噎死,想必她是古今第一人吧。 这次轮到她呼吸困难了,好不容易顺了口气,轻咳了两声,朝着身旁的罗静言说道:“他是哮喘病,需要人工呼吸。” 罗静言用探究的目光望向阮凌瑶,阮凌瑶好似想到了什么,慌忙地垂下眼帘,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却又放心不下那位病人,偏着头看过去。刚才跑开的士兵拿着一碗药汁跑过来,罗静言却负手走近那病人,从一旁赶来的士兵手里接过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也不为病人吃药,之事放在病人的鼻尖,让病人吸进碗中的热气,缓缓说道:“不必度气,用此药便能抑制这喘症。” 果然,那病人吸进碗中热气后,不一会便不再呼吸困难,呼吸顺畅了,脸色也红润起来,旁人扶着从地上站起来,跟常人无异,向罗静言拜谢后,便随着其他士兵离开了。 阮凌瑶也是想走的,可是被罗静言给叫住了:“罗某看小兄弟对医术颇有研究,不如留在罗某的军医营里,照料些受伤生病的士兵如何?”这个女人好似不忌讳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想为那士兵度气,若是以后中兵士知道她的身份,或是让王爷知道,那又不知道得折腾成什么样,还是将他留在身边好好看紧点,免得日后王爷责罚。 没有转身,阮凌瑶背对着罗静言,思考着他的提议,自己怎么能呆在罗静言身边呢,那不是为他揭穿自己创造机会吗?刚才真不应该冲动救那人,有鬼面神医罗静言在,又怎会让那兵士出事呢。可是人命关天,自己怎能见死不救呢。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该想想有什么好的借口拒绝他。 “我不懂什么医术,刚才只是瞎蒙的,我刚进军营,什么都不懂,还请神医不要见怪。”又是压低了声音,阮凌瑶依旧不敢转身,双手将那包袱捏紧,想着接着该如何对话。 谁知罗静言并没有出言挽留,这时武仁等人也走了过来,拍着阮凌瑶的肩道:“蓝兄弟,你还在这,刚才我已经跟王爷禀报过了,你就跟着我们到营帐吧。” 听着武仁的声音,阮凌瑶顿觉轻松不少,头如捣蒜,连连称好,众人向着罗静言一拜,领走阮凌瑶向军营的另一边走去。 立在原地,罗静言默默地看着阮凌瑶消失的背影,云破月站在自己身边,也向前望去,好奇地问道:“看什么呢?” 面无表情,罗静言没有任何情绪地说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跟着武仁他们来到营房,原来他们只是这军中的火头兵,只因武仁是这莫连山人,对山中情况熟悉,才派他们几人进山查看,谁知这么巧,出事的就是武仁的家。他们虽然是火头兵,却能在武爷爷、武奶奶的坟前喊出杀尽东淼狗贼,踏平东淼大地的口号,想必他们也想亲临战场,亲手斩杀迫害亲人、同胞的东淼贼人。 进得营帐,阮凌瑶悄悄地环顾四周,此营帐十分的简陋,只有两张通床铺,一张小木桌。帐中几人进得营帐便躺在床铺上,捶着自己的双腿,哀嚎着走了一天山路,累得紧。 武仁将一人赶到另一通铺去,留出一个算宽敞的位置,拿过阮凌瑶的包袱放在上面:“蓝兄弟今晚就在这挤一晚吧,明日我们再想办法,看能不能多搭个帐篷。” 扭扭捏捏地走过去,阮凌瑶尴尬地一笑,这叫她如何能睡呢,跟一群男人在一个帐篷也就算了,如何还要跟一群男人睡同一张床呢。将包袱重新拿起背在肩上,阮凌瑶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桌边,干笑道:“不必麻烦了,这大热天的,你们挤着也怪难受,我就在这坐一夜就好了。” 武仁走过来抢阮凌瑶的包袱,道:“蓝兄弟就被跟我客气了,爷爷奶奶拼了命都要救你,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大哥了,我又怎么能怠慢你呢,没事,我们几个习惯了,挤挤就行了。” “还是不要了......”“不碍事的........”阮凌瑶将包袱抓紧,两人拉着便陷入你争我夺的场面,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打声,众人皆起身走出帐篷看发生了什么事,阮凌瑶与武仁的争夺也自然停了下来。 原来一行人正在营帐旁搭建一个新的帐篷,武仁走过去向一人询问:“兄弟,请问这帐篷是给什么人搭建的,为何搭建在我们火头营旁?” “罗神医吩咐了,这是给蓝公子搭建的帐篷,说蓝公子刚才救人有功,特搭建一个独立的帐篷以示嘉奖。”那人答道。 众人看向阮凌瑶,阮凌瑶将刚才救治哮喘士兵的事大致讲诉了一下,众人皆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称她医术高明,连罗神医都对她刮目相看。 她哪是什么医术高明,只是以前在学校见过,动了那么一点现代的医学常识而已,没想到在这里却被别人称作医术高明,心中不免一丝窃喜。 几人推拿着向阮凌瑶道了声喜,说她得到罗神医的赏识,很快便会节节高升,跟着祁王上阵杀敌,还叫她在神医面前多替自己说好话,让自己也能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很快帐篷便搭好了,一行人退了出去,阮凌瑶向众人道了声谢,走进那间帐篷。这件帐篷略微显得小了些,不过住她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帐中陈设也十分的简陋,只有一张狭窄的床,一张残旧的桌,桌上燃着微弱的油灯。 刚将包袱放下,帐外便响起武仁的声音:“蓝兄弟,我方便进来吗?” 阮凌瑶起身掀开布帘,微微一笑,道:“武大哥,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快进来坐吧。” 武仁抱着一床被褥走进了帐篷,将被褥放在床上,挠了挠脑袋,笑道:“看蓝兄弟衣着,定是大户人家子弟,愿到这边关参军,实属不易。这边关寒气颇重,尤其是夜间,特别容易受寒,蓝兄弟风寒未愈,又在缸中泡了不少时日,这棉被蓝兄弟便留着吧,别再感染风寒,加重病情了。” 看着武仁挠着头,知他一片好意,淡淡一笑,道:“谢谢武大哥,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不用谢。”武仁傻傻一笑,又是挠挠头,道:“那我就不打扰蓝兄弟休息了,我就先回了,呵呵。”干笑两声,武仁掀开布帘走了出去。 阮凌瑶微笑着摇摇头,像是武仁没有对其他人这么示好过吧,总觉得他刚才的举动有些别扭,也许是觉得自己是与武爷爷、武奶奶有牵连之人,才会对自己这么好的吧。 将棉被铺开,阮凌瑶和衣躺在了上面,缓缓闭上眼睛,白日的一切又全都浮现在眼前,武爷爷和武奶奶凄厉的叫声,那一刀又一刀没入身体的声音,两位老人融合的血液滴落下来的情景,全都浮现了出来。 阮凌瑶猛地睁开了眼睛,摸摸身下的棉被,武仁是武爷爷、武奶奶唯一的希望,他们都是希望武仁能够建功立业的吧,自己能不能帮帮他呢? 可是转念一想,现在的自己已是自身难保,一边要想着如何顺利地到达东淼,一边还有防备罗静言等人认出自己来,况且自己在这营中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根本没有话语权,若是坦诚自己的身份或许能帮到他,可是那时自己便走不了了,她可是时时刻刻想着要回家的。不如,自己便自私一回,回到现代便没人认识她,自己也不会再见到武仁了。不过,自己的命是被武爷爷、武奶奶所救,这样算不算忘恩负义呢? 甩甩脑袋,好似想到点什么。不如,待自己找到去东淼的方法,便留信一封给云破月,让他多提拔提拔武仁,做个副将什么的,相信云破月这个忙还是愿意帮的。 主意已打定,阮凌瑶心中舒坦不少,武爷爷武奶奶对自己有恩,自己帮武仁也算是报恩了吧。心中之事解开,睡意也跟着袭来,再度闭上眼睛,这次稳稳睡了过去。 ------------ 第五十章 林中遇险 更新时间:2011-08-23 翌日清晨,阮凌瑶不敢多睡,一早便起身梳洗,一番整顿后,一再确认不会再被认出女儿身,深吸一口气,掀开布帘走了出去。 原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没想到还有人比自己起得更早,也有可能自己是起得最晚的一个。 武大哥等人早已升起了篝火,为众士兵做着饭,见她出了帐篷,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跑过去:“蓝兄弟,快来这边坐,大哥特意为你留了个大个的番薯。”说着拉着阮凌瑶的手坐在一堆篝火边,从火堆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物体。 武仁用小木棍在黑色物体上轻敲了两下,黑色物体有些裂开,冒出令人嘴馋的香气。阮凌瑶摸摸正在作响的肚子,刚才出帐篷前喝了一大杯水,本不觉得饿了,这会闻着这烤番薯的味道,令自己肚中的馋虫大作,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傻傻笑了下,朝着武仁说道:“好香啊,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 武仁将木棍扔在一边,伸手拿起那个黑色物体,在两手之间担了两下,将其掰开,鲜红的薯肉翻露在外,与外皮的碳黑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熟透了的味道直逼鼻尖,阮凌瑶忍不住接过那烤番薯,谁知实在烫手,便学着武仁在两手之间担了几下,将鲜红的薯肉放进嘴里。 大概是饿了缘故,只是一个普通番薯,此时吃起来也是,唇齿留香,其味无穷。吃得正香,坐在自己身边,一直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武仁突然站了起来,态度十分地恭敬:“拜见罗神医。” 正低着头狼吞虎咽的阮凌瑶一听是罗静言,微微怔了怔,昨日是天黑情急,罗静言才没有认出自己,今日这艳阳高照,以罗静言的精明,定会认出自己无疑,这可怎么办?看着自己略微发黑的双手,心中有了一计,将未吃完的番薯扔在地上,双手在自己脸上一阵乱抹,顿时白皙的脸庞变成了大花猫。 一切完毕后,阮凌瑶也站起身来,学着众人的样子向罗静言行礼,压低了声音:“拜见罗神医。” “蓝兄弟昨晚休息得可好啊?”罗静言出声问到,言语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还好,还好。”揉了揉鼻子,阮凌瑶回到。这罗静言不是不爱说话吗,以前在王爷想让他开口说句话比登天还难,这会倒是会关心人了。 “罗某今日要上山采药,蓝兄弟懂医术,不如一同前往如何?”罗静言依旧语气平淡,像是在征求阮凌瑶的意见,又好似很有信心她一定会同意。 阮凌瑶迟疑地望向罗静言,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自己昨晚已经跟他说过,自己并不懂什么医术,为何他还要邀自己一同上山采药。而且他是军中神医,亦是钟子瑜身边的人,要一个士兵随同自己采药,只需一声令下,何必还要询问自己的意见,会是惜才吗? 不管那么多了,无论他有什么目的,自己都不能跟他一起上山采药的,先别说上山会遇到东淼军,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自己被揭穿的可能性便越大。阮凌瑶一拱手,道:“多谢罗神医抬举,在下实不会什么医术,帮不了神医。而且在下初来这火头营,还有很多事情做,就不一同前往了。” 引在那半张面具下的脸是什么表情,阮凌瑶不知道,只是露在外面的那张脸确实毫无情绪,好似阮凌瑶刚才的婉拒根本不存在一般:“这是药篓,你背好,我们即刻出发。” 在众人的劝说下,阮凌瑶不情不愿地接过药篓,背在背上,向着武仁露出苦涩的一笑,望望脚下还在冒着热气的番薯,无奈地跟着罗静言向军营外走去, 没走得几步,又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静言,你不是说要上山采药吗,怎么还在这。”来人是云破月,领着几人刚从一间较大的帐篷走出来。 “这就走。”罗静言停下脚步,向云破月淡淡地说道。 “快去快回,王爷还等着商议要事呢。”一手拍向罗静言的肩膀,眼神却落在了阮凌瑶的身上:“这位小兄弟是谁,看着好面生啊?” 阮凌瑶感受到云破月探究的眼神,立刻埋下头,双手握拳向他一拜,道:“在下是昨日刚进的新兵,正要跟罗神医一同上山采药。”情急之下竟然忘记压低声音,清脆的嗓音从阮凌瑶口中溢出,落入了与破月的耳中。 云破月有些震惊地看向罗静言:“这是.......”却在触及罗静言眼神时,止住了要说出的话,罗静言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那淡然的眼神,好似将一切都告诉了云破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默契。 云破月没有再说话,只是了然一笑,退至一边,为罗静言让出了路。罗静言负手走了出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阮凌瑶自然还是低着头跟着罗静言走了出去。 跟着罗静言到了山中,山路崎岖难行,而且有些根本没有路。烈日也是越升越高,很快就到了头顶,晒得阮凌瑶额头已经渗出汗珠。 一路上罗静言都不曾言语,只是偶尔转头撇向阮凌瑶一眼,后又毫无表情的回过头去,仍旧穿梭于各个草丛树林间,时而站立采摘,时而蹲下细看,不一会阮凌瑶背上的药篓已经装满了各种草药。 烈日当空,晒得阮凌瑶有些头晕,嘴唇也有些干裂,吧嗒吧嗒舔着嘴唇,早晨吃得不多,已经饿得紧,现在又渴得厉害,若是现在能给她一滴水,那怕是一滴,自己也是万分感谢的。感觉到自己的虚弱,阮凌瑶一手扶上一颗大树,娇~喘着抬手擦拭额头的汗,有些期盼着什么,看了罗静言一眼,又垂下了眼帘。 正幻想着喝水止渴的感觉,面前突然多出一个水袋,阮凌瑶看了罗静言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感激,接过水袋仰头喝了起来。一阵狂饮之后,终于觉得这日头不再那么晒了。将水袋收好,刚靠着一棵树坐下,罗静言又递过来一块煎饼,道:“吃这么点,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接过罗静言手中的煎饼,虽然已经冷了,但自己实在是饿得不行,一口接着一口地咬下去,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一个煎饼下肚,感觉浑身便有了力气,头也没有那么晕了。酒足饭饱,满意地拍拍自己的肚子。罗静言也靠着一颗树坐着,闭上了眼睛,好似在休息。 “这些草药都是菜给士兵们用的?”阮凌瑶拾掇着药篓的草药,看着这些大同小异的草药问道。 “是。”只有简单的一个字,罗静言回答问题向来都是简洁的。 “这些都是治什么病的。”阮凌瑶又问道。 “只要是药,我便采,迟早会用到的。”罗静言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地回到道。 本是想着罗静言给自己水和食物,想对他表示感谢的,所以自己才找来这些话说,可是看他的样子,好似不愿搭理自己一般,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去讨这个没趣了,抱着药篓,靠着树干也闭上了眼睛。 半晌,罗静言却开口说话了:“看见那个山崖了吗?上面有株灵殊草,能去百毒,可惜采摘之后,在三个时辰必须使用,否则便会枯萎无效。” 循着罗静言的目光,阮凌瑶也向那山崖望去,果然在崖边有一颗形式灵芝的草随风摆动,在烈日的照耀下,其他的草都略微有些枯萎,低下自己的头,避免烈日的照射。唯独只有这一颗草,迎风而立,想着烈日,不肯服输,生机盎然。 “你在这等我,我去取些水来,便回军营。”罗静言起身说道。 将自己手中的水袋递给罗静言,点点头,抱着药篓又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罗静言的归来。 罗静言离开不久,阮凌瑶便觉身后好似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望向自己,顿时便觉一阵寒栗,那样的感觉好似杀意。身后的草丛好似有些动静,回头看过去,杂草的缝隙间出现两只闪着金光的圆目,目露凶光,想要立刻扑过来将她撕碎。 随着一声咆哮,一只黄色的庞然大物从草丛中扑了出来。阮凌瑶自是惊愕万分,本能地将手中的药篓扔向那支庞然大物,拔腿便往林中跑去。 咬了一嘴的草药,老虎甩着头,将那药篓撕成了两半,向着阮凌瑶逃跑的方向追去。阮凌瑶身体娇小,在树林中奔跑着,不一会便被身后的猛虎追上。不过那猛虎身体庞大,阮凌瑶往那些长有密集树藤地奔跑,也着实抵挡一一段时间。 可人力怎能跑得过一只常年生活在野外的猛兽,那些树藤很快便被老虎撕烂,扔在一边。突然自己的脚踩进了缝隙,卡在树藤之间,任自己怎么拔都拔不出来。眼看老虎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的脚依旧卡在树藤中,没想到自己竟会命丧虎口之下,自己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绝望的闭上眼,只觉肩上一阵火辣的疼痛,之后便听见老虎哀嚎的叫声。自己还没来得及睁眼,便被拉起抛向天空,一阵天旋地转后,落在了一个坚硬的怀中,强忍着肩上的痛,缓缓睁开眼,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那是,云破月。 ------------ 第五十一章 受伤回营 更新时间:2011-08-24 ~打劫~此坑是我开,此文是我写,要想从此过,留下点击、收藏、留言、红票.求你们了,不要霸王俺~~~~~~~~~~~~~~~~~~~~~~~~~豆子今天又去医院看病了,看在豆子坚持更文的份上,大家千万不要霸王偶啊~~~~~~~~~~~~~~~~ 怎么会是云破月,刚才被抛起的感觉明明是,是墨林,他终于又出现了,可是为何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云破月?想要将眼镜再睁大一些看个真切,可是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肩上的疼痛如烈焰一般灼烧,她已没有力气再保持清醒,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中。 接住阮凌瑶,一脸的惊奇之后,瞬间便是昏睡,前方的人正与猛虎斗得激烈的打斗,他可是一军之帅,当朝祁王,可容不得半点损伤。将怀中的阮凌瑶轻轻靠在树边,纵身一跃加入了那场搏斗。 那猛虎似乎是身经百战,对于两人的夹击丝毫不退却。而这猛兽出招毫无理据,只是凭着自身本能胡乱的扑去,着实让人防不慎防。与猛虎几番纠缠,钟子瑜回转一身,长剑一挥敲好落在猛虎的前腿上。 疼痛似乎激怒了猛虎,狂咆一声,要向钟子瑜扑去,云破月见势立刻转身扑过去挡在钟子瑜身前。以钟子瑜的身手与功力,本是能躲过这一扑的,可是这云破月突然的一挡,势必会对他造成生命的威胁,情急之下,钟子瑜侧身将云破月往身旁一来,两人恰好并肩背对着猛虎的攻击,向一旁倒去。 可叹那猛虎的速度也实在是快,就在两人倒地之前,一爪横扫而过,划过了钟子瑜的背部,还有云破月的手臂。爪尖鲜红的人血,夹杂这浓烈的腥味,令老虎更加疯狂,朝着天空又是一声咆哮,回荡整个树林,后退一步,铆住了劲向两人扑去,这一次定要将两人踩在脚下,将他们撕碎,成为自己的美餐。 扑倒在地的两人望向纵身跃起的猛虎,四肢伸张,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铺满绒毛的腹部俯瞰两人,完全曝露了出来,这便是它的弱点所在,庞大的身躯遮住了刺眼的强光,钟子瑜右手紧握,提起身边的利剑向猛虎腹部用力地刺去,刺穿了整个虎背,剑尖和着鲜血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张狂的咆哮专为低低的哀嚎,云破月也立刻起身,一脚将猛虎踢出长剑,钟子瑜又是一纵身向猛虎掉落的地方跃去,轻剑一挥,在猛虎的颈脖出划出一道细小的剑痕,鲜血即刻浸湿了皮毛,潺潺而出,这一剑彻底结束了它的生命。 云破月正在溪边取水,忽听见猛虎叫嚣,顿觉大事不妙,扔下水袋向林间奔来,赶到时之间阮凌瑶昏迷靠在树边,钟子瑜与云破月对猛兽做出终结的一击。看着受伤的两人,罗静言单膝跪在地上,道:“请王爷责罚。” 云破月也随即跪下,双手握拳举过头顶,道:“属下保护不力,请王爷责罚。” 钟子瑜将剑收回鞘中,不发一言,脸色已不是一般的黑,浑身散发着摄人的冷气,凝结了周围的空气。俯身抱起昏迷的阮凌瑶,冷冷地说道:“回营。” 钟子瑜抱着阮凌瑶走在前面,背部渗出一滴滴鲜红的血液,罗静言扶着云破月跟在后面,好久没有感到王爷的冷意了,上一次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吧。 三人默默地走着,身后传来一声声哀嚎的咆哮声,响彻天际的咆哮声带着隐隐的哭泣声,哀婉绵长,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 青山隐隐,败叶萧萧,天际暝鸦零乱。钟子瑜等人回到军营,将阮凌瑶带进自己的帐中,放在床上。罗静言上前想要为钟子瑜检查伤势,却被钟子瑜拒绝,让他先为阮凌瑶诊治,理由是女子不如男子身体强壮,撑不了多久。 罗静言依言为阮凌瑶诊治,循着脉相,只是受惊过度,外加一些抓伤,并无大碍。钟子瑜略微松了一口气,才肯让罗静言诊治。 为钟子瑜上完药,将一瓶药膏放在桌上,扶着云破月走出了帐外。望着床上秀眉轻蹙的大花脸,紧紧握住身边的药瓶,略微带些怒意,走向床边,坐下,用力一撕,将上好的衣料尽数出去,只留下一张洁白的脊背,背上的伤痕大多已经看不见了,可此时,肩上又多了几道狰狞的抓痕。 还记得上次为她上药,使他亲自命人藤条加身,那时的自己何其的愤怒,是因为她弄脏那人的画像,还是因为她紧张那人的玉簪,他也分不清楚了。只是记得那一条条丑陋地鞭痕蜿蜒爬在她白皙的背上,,映入他的眼帘,觉得是那样的刺眼,心中好似有一些后悔,有一丝不舍。 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女子,这样胆大妄为的女子,迟早是会命丧黄泉,死于非命的,自己不该悲悯她,本该对她报以平常心处之,即使他是自己的王妃,因为他的心在那人离去的时候,便已经死了,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复活。可是为什么自己知道她有危险,会如此焦躁不安,那种不安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担心。 将药轻轻地涂在她的伤处,掀来被子为她掖好,转身向外帐走去。来到外帐,罗静言已为云破月处理好伤口,用白色的纱布裹住受伤的手臂,吊与胸前,两人见钟子瑜出来,都跪下请罪:“属下未能护得王爷、王妃周全,请王爷责罚。” 钟子瑜拂袖一甩,走至两人身后,眼中闪出杀意,微眯着凤眸,寒气逼人道:“本王以为你处事严谨,怎会犯下如此大错,王妃出府入营,你却知情不报,还将王妃处于危险之中,你该当何罪。” “属下愿受任何处罚。”罗静言回道。 “王爷请息怒,属下与静言见王妃调皮难训,王爷又日理万机,想着为王爷分忧,让王妃吃点苦头,才与王妃开了个玩笑,差点铸成大错,还请王爷恕罪。”云破月扣下头,向钟子瑜解释道。 “本王的王妃何时轮到你们来调训。”钟子瑜厉声说道,手指指向内帐:“她是阮将军的爱女,与东淼之战至关重要,如今本王正是需要阮将军兵力之时,若是让他知道,他的女儿命丧此地,他会怎么做?” “属下该死,属下知罪。”两人齐声道。 钟子瑜踱得两步,回头冷声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二人各自去领五十军棍,带到战事平息,本王再与你二人计较。” “属下遵命。”云罗二人叩谢之后,起身出了帐篷领罚去了,这五十大板是他们罪有应得,王爷似乎还判得轻了。 送走云罗二人,钟子瑜进得内帐,见阮凌瑶依旧蹙着秀眉,紧抿着唇,好似十分痛苦的样子。慢慢地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想要抚平眉间的紧锁。自己的触碰好似给了阮凌瑶不少的安定,秀眉不再紧蹙,嘴唇轻轻地张开,逸出两个微不可查的字:“墨林。” 悬在控制的手微微一颤,也不知心中如何滋味,本来不该有的情愫,有了,墨林是他,钟子瑜也是他,可当她在钟子瑜救她之后,叫出墨林的名字,他却感到了失落。 拿出一套自己的衣衫放在床边,转身出了内帐。来到外帐,钟子瑜命人点亮的烛火,将所有的兵法战报,行军布图一一放在桌案上,命所有人都退下,独自一人细细研究起来。 看乏了,便起身挑挑灯芯,眼睛掠过桌案边得那本兵书,不由想起那夜让她为自己掌灯,她竟能看懂自己手中的兵法,还能讲出自己的见解,嘴角不觉微微上扬,略带笑意。 “你也懂兵法?”钟子瑜问 “不懂,不过看过一些。我以前看过一本兵书,可比你这本强大百倍。”阮凌瑶缓缓说道。 “是吗,没想到你一介女流,还是个...“婢女”,居然也会对兵法感兴趣。”又翻过一页,一个女子能懂什么兵法,定是看着好玩,自己遐想着厉害。 “什么婢女婢女这么难听,我们那儿是崇尚人人平等的,职业不分贵贱,谁允许只有王孙贵族才能研究兵法的。”阮凌瑶翻翻白眼,没好气道。 “你们那儿,将军府?” “额,这个不重要,我跟你说,我知道的那本兵法要是用到现在,那了不得,可谓天下无敌啊。”说着阮凌瑶将烛台放在桌上,拉出一张椅子坐下,兴致勃勃地说道。 “如何了不得?”钟子瑜也不斥责她的不懂规矩,对她口中的兵法甚是感兴趣。 阮凌瑶拿过钟子瑜手中的兵书,翻了几页,指着一处道:“你看这场战役,若是使用三十六中的“无中生有”,这站必胜无疑,还有这场.......” 轻轻将书合上,钟子瑜嘴角笑意加重,将兵书放于一旁,重新拿起地形图研究恰来,心中暗暗想着,日后定要让她将口中的三十六计悉数奉上。 ------------ 第五十二章 身份大白 更新时间:2011-08-24 帐帘轻落,帐内美人挽被而眠,帐外郎君挑灯夜读。明月如霜,好风似水,清景无限。 星沉月落,夜,淡淡的过去,帐中的烛火依然熄灭,桌案前却空无一人,只留下些许展开的卷轴。 眨了下眼,阮凌瑶轻揉着朦胧的睡眼坐了起来,丝被滑落,顿觉凉意。低头看向自己,竟然只着一芙蓉肚兜,香背外露,肩上刺眼的猩红告诉了她昨天发生的一切。 随手拿过床边的衣衫罩在身上,那衣衫好似不是自己之前的,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宽松,将腰带系得紧些,卷起衣袖,也算勉强穿得。 这是哪里?看看四周,好像不是自己之前的帐篷,这里比之前的帐篷大得多,摆设也截然不同,虽谈不上繁华,却处处彰显豪迈气派,微妙之处彰显贵气。 将发髻束整齐,撩帘到外帐,恰巧云破月端着托盘掀帘入内,上面放着一碗黑色的药汁,还有一碗玉白的稀粥,冲着阮凌瑶微微一笑,道:“醒了,快来吃药,然后喝粥。” 恍然记起昨日受猛虎袭击,自己的脚卡在了树藤之间,眼见猛虎扑向自己,以为必死无疑,却在危急时刻,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墨林的气息。接着自己被人提着抛向空中,落入一个坚硬的怀抱,强忍着痛,睁开了眼,看见的是云破月面色焦急,忧虑之色,墨林气息,云破月的焦急,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她就知道,每当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墨林就会出现,搭救自己。难怪在墨城,墨林一直不来找自己,原来因为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保护着自己。她就知道,他一定不会撇下自己,独自离开,无奈他也是南鑫男儿,如今大敌当前,他又怎可做逃兵,他不仅做到了劫富济贫的小义,还做到了保家卫国的大义。 放下布帘,只见云破月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吊再胸前,原来他也受伤了,是为救自己受伤的吗?阮凌瑶微笑着走进近云破月,接过他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你也受伤了,怎么还为我熬药。昨天,谢谢你。” “应该的。”云破月淡淡说道,将黑色的药汁递给阮凌瑶。 他说他救自己是应该的,那么昨天真的是他救了自己,那他真的就是墨林吗?心中窃喜,阮凌瑶接过云破月递过来的药碗,却又放回了桌上,端起另一碗白粥,拉着云破月坐下:“你也受伤了,手又不方便,不如由我来喂你喝粥吧。”说着盛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向云破月。 云破月怎敢让堂堂王妃喂自己喝粥,如若被王爷知道,便不是五十军棍能解决的事情。连忙起身避让:“不可,不可,还是先吃药吧。” “对啊,看我这脑子,该先吃药的。”将手中的白粥放下,又将那黑色的药汁端起,凑到云破月嘴边。 云破月只是想让她将药喝掉,却没想到她却理解成让她为自己喝药,不免有些头疼,若不是为了将功赎罪,自告奋勇来为这王妃送药,也不会被这王妃逼着喝药。 转身要向帐外走去,却在就要碰及布帘时,阮凌瑶一声叫喊:“你站住,哎哟,我的肩膀。”停住了云破月的脚步。 转身看向阮凌瑶,一手颤抖地端着药碗,药汁在碗中荡漾,似要荡出碗外,一手捂着自己的肩膀,秀眉蹙在了一起。云破月立刻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药碗,扶着她坐下,道:“小姑奶奶,你就消停会吧。” 阮凌瑶一努嘴,略有微怒,道:“你把药喝了,我就消停。” “这可是你的药。” “我不管,你就得喝。”这似乎有点不讲理,不过此刻的阮凌瑶才不管这些。 想到之前阮凌瑶在王府中说过,不讲理是女人的权利,廉王都曾经栽在她手里,自己还是不要与她硬碰,否则吃亏的是自己,谁让她有个当王爷的夫君呢。 不得已接过那碗汤药,黑色的药汁映出他为难的面容,正在想着要不要喝下,门帘再度打开,进来的是钟子瑜,云破月犹如遇见救星一般,将药放在桌上,起身向钟子瑜一拜,道:“属下先行告退。” 阮凌瑶见云破月要走,直叫道:“你别走,你的药还没喝呢。”云破月为难地望向钟子瑜,钟子瑜淡淡一点头,云破月抱以感激的目光,掀帘走了出去,身后传来阮凌瑶的声音:“待会我去看你。” 云破月离开后,帐内只剩下阮凌瑶。还有一只盯着她的钟子瑜。这帐篷好似隔音效果极好,帐外那么多士兵,照理说应该很是杂闹才对,在里面却听不到一点声音,想必在帐外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吧。 阮凌瑶理理衣襟,向着钟子瑜一拱手,压低了声音道:“在下蓝墨林,仰慕王爷已久,特来投靠王爷,望王爷弄容在下在此军中做个小兵。” 蓝墨林,她真的就很喜欢墨林这个名字吗?睡着时叫着这个名字,现在就连取个假名字也要用墨林。钟子瑜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转身坐在桌旁,道:“你仰慕本王?” “是的,听闻祁王骁勇善战,武功盖世,是当今世上的奇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阮凌瑶学着电视里那些江湖好汉的口吻,说得激昂。 手指在药碗上来回划着圈,钟子瑜语气平淡,道:“那为何还要逃离王府,不愿乖乖做你的王妃?” “你知道我的身份?”阮凌瑶有些惊讶。 “不然你以为,这满营的男人,是谁给你上药换衣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药碗,发出叮咚的声音。 “这件衣衫是你的,那你岂不是.....”不敢再往下想,白皙的脸庞,早已红透,想到起身时赤裸的背脊,他怎么能将自己衣物全数褪去? “是的,本王全都看见了,本王的王妃,难道还怕本王看吗?”嘴角的笑意加声了,半眯着凤眸看向阮凌瑶。 钟子瑜德话无疑是有震撼力的,他不仅知道她便是逃出王府的幽梦,更加知道她是他的王妃阮凌瑶,这可如何是好,虽然早有准备被她认出自己,可自己只是一个丫鬟,大不了被罚遣回王府,日后再想办法逃出便是,可如今自己王妃的身份被揭穿,以后想离开便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王爷说什么,奴婢不明白,奴婢只是一个下人,从未想过做王妃。”阮凌瑶低着头,极力辩解道,想要抓住这一丝的希望。 “现在知道自称奴婢了,你以前在本王面前,不是都称“我”的吗?”钟子瑜有些玩味,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要怎样的狡辩。 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怎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呢,怎么能在一个王爷面前自称“我”呢,失算,失算,真是太失算,还是怪自己没有经验啊,不过,还是得找个借口堵过去,要不然自己可能真的走不了了。 “以前小姐都是不让奴婢自称奴婢的,一时改不过来,还请王爷恕罪。”不知道这个理由行不行,自己以前是要求过幽梦不必自称奴婢的。 钟子瑜只是淡笑着看向阮凌瑶,没想到她的嘴还挺硬,自己已经将她的身份说出,她还抵死不承认,是不是有句俗话叫做:不见棺材不掉泪。 “启禀王爷,阮将军求见。”帘外想起士兵的声音。 “进来。” 一个穿着盔甲,长着胡须的将领走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握拳道:“末将参见王爷。” “起来吧。”声音有些慵懒。 阮将军站起身,抬头看向钟子瑜,却见钟子瑜身旁站有另一人,此人虽作男装打扮,可那眉目眼梢,分明就是自己已出嫁的女儿阮凌瑶,不禁叫道:“瑶儿,你怎么会在这?” “爹?”同样震惊的还有阮凌瑶,原来士兵口中说的阮将军便是自己的爹。“你还有什么话说?”问向阮凌瑶。在这军中遇到自己的爹,那她还有什么可抵赖的,顿时便想泄气的皮球一般。 “末将有事启奏。”阮将军顾不得自己的疑虑,转向钟子瑜说道。 “说。”干净利落。 “据探子所报,东淼军正向我军前行,不足百里。”阮将军道。 “速速点起兵马,随本王出战。”钟子瑜吩咐道,阮将军得令退了出去,钟子瑜又转身对阮凌瑶说道:“为本王更衣。” “哦。”听到战事紧急,阮凌瑶也顾不得刚才的事情,转身将挂在一旁的盔甲取下,可是那盔甲太重,自己肩上又受了伤,差点就要跟着盔甲一起跌落在地上。 钟子瑜立刻上前接住了她,将她护在怀里,掀开她的衣领,查看她的肩上的伤。还好没有裂开,他可不想自己的王妃浑身是疤。望着阮凌瑶洁白的颈项,还有她不自在的别过头,伸手将她的头扳正,双手捧着她的脸,唇落了下去。 唇上忽然一软,那软软的,是另一个唇。轻轻地浅浅地轻触着她的唇,温柔辗转地吻她。 ------------ 第五十三章 凯旋归来 更新时间:2011-08-25 ~童鞋们,豆子没有存稿了,每日事情又多,只有晚上赶稿了,让诸位久等了,还是那句话,不要霸王偶,能留的都留下吧。 阮凌瑶娇躯一颤,心如鹿撞。扣在她腰间的大手立刻感知到她的轻颤,这颤抖好似火折子点燃了火药,他的理智全然崩溃。 钟子瑜的唇俘虏住她的唇瓣,不再是浅尝,而是深深地霸住她的呼吸,掠夺着她的气息,和她的唇舌火热地纠缠。 阮凌瑶低低喘息着,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轻飘飘的,眼前不再是无边的黑暗,似乎有绚丽的烟花在炸开。 这一吻,劈开了她混沌的感情世界,让她忽然意识到,不知何时,他的身影已经悄悄占据了她的心。这个认知,令她的心慌乱地狂跳起来。 “启禀王爷,一切准备就绪。”帐外的禀报声打断了这个吻,钟子瑜有些意犹未尽,语带些许怒意,道:“你好好在这呆着,等本王战胜归来,再收拾你。” 重新获得新鲜的空气,摸着略微红肿的唇,逸出一句:“千万小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四个字,这四个字犹如吐纳空气一般自然,脱口而出。 抱着盔甲的钟子瑜走至帐帘前,回头微笑,轻轻点了下头,语气也变得温柔:“好好养伤,等我回来。”说完放下帐帘,走了出去。 不明的情愫在心中冉冉升起,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眼前的人不再那么陌生,自己对他也不像以前那样排斥了,即使他是一个姬妾成群的王爷。 帐外传来惊天动地的口号声,阮凌瑶掀起帐帘往外望去,钟子瑜一身盔甲,坐于通体白色的骏马之上,检视着他的军队,只听一声浑厚有力的声音:“出发。”调转马头,领着众军向军营外走去。 同行的当然还有云破月、罗静言和爹。望着四人的背影,阮凌瑶开始莫名的担忧起来,这是血腥的战争,谁也不能保证能完好无损的归来,但愿他们平平安安。 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她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的心开始沦陷,是为谁,她不清楚。四个人的背影越走越远,阮将军是阮凌瑶的父亲,也只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母,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对自己疼爱有加,担心他是应该的。 罗静言有着悲痛的过去,自己曾经触动了他的伤痛,被他那凄美的故事深深地打动,一直觉得有欠于他,担心他也是应该的吧。 还记得自己被猛虎袭击被救的情景,那分明就是墨林的气息,而当时确实云破月救了自己,那么云破月便是墨林了?既然他是墨林,是自己心目中的大侠,那么自己担心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只有他,祁王钟子瑜。他一直是自己的克星,自从遇到他,自己便没有好过过,受罚挨打通通不再话下,最后连幽梦也不愿离开他,放弃了一直待她如姐妹的自己。自己应该越来越讨厌他的,可是为什么此刻也是在担心他的,只是因为刚才那一个莫名的吻吗?是那个吻让自己沦陷了吗? 晃了晃脑袋,她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她不能将自己的情感留在这里,她是注定要离开的。面对墨林,她也许可以释放自己的情感,因为他是自己心中的大侠,是她从小的梦,即使自己回去,依旧可以将他当做梦。 可是他,钟子瑜,并不是应该与自己有交集的人,他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却又在她心中留下烙印,她害怕自己的心沦陷在这里,她害怕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所以要将这不明的情愫扼杀在摇篮里。 专家曾经说过,80后是最没责任心的一代,最自私的一代。自己便是这80后的一员,她相信自己的自私,能够将她带出这个漩涡,带离这个世界,过会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活。 大军早已消失在眼前,阮凌瑶讪讪一笑,正要将帐帘放下,却见迎面走来一个人,提着一个包袱,跪在了自己面前:“参见王妃。” 那人便是武仁,阮凌瑶让武仁站起来,明白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将他带进帐内,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钟子瑜应该不会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的,毕竟这是军营,她一个女子孤身前来,藏于营中,是军中大忌,杀头重罪,他应该不希望自己死吧。 “王爷刚才特意吩咐属下在出征期间,无比保护王妃的安全还有身份秘密。”武仁恭敬的回答道,没有了之前的熟络。 大军出征,带走了大批的军队,只是留下一小批士兵安守阵营。随同大军的应该也有火头营,却偏偏留下武仁来照顾自己,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武仁熟悉山中的路形,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也好带着自己藏匿。也许是因为武爷爷武奶奶救了自己一命,此去凶险万分,想为二老留下一条血脉。 “这是王妃的包袱,属下已经替王妃收拾好了。”武仁将包袱递出。 阮凌瑶接过包袱,便要拉武仁坐下:“武大哥,你坐。” “属下不敢,之前不知王妃身份,多有得罪,日后定当护得王妃周全。”武仁退后一步恭敬道,也许是害怕自己怪罪他的不敬之罪吧,昨日还熟络的两人,却因今日身份的转变而变得生疏起来。 下午时分,武仁便进得墨城为阮凌瑶寻来一个中年妇人,说是方便侍候,还有换药。钟子瑜虽然看重武仁的忠心,但毕竟是男子,照顾女眷是颇有不便的,现下军中人少,留下的大多都是自己的心腹,所以特名武仁寻来以为妇人留在军中侍候阮凌瑶。 阮凌瑶便在这军营中度过了五天时间,肩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留下淡淡的印记,前方的战报没有传回军营,所以对于他们的消息,阮凌瑶是一无所知。每日就在这营中无所事事,闲来也找武仁切磋武艺,可是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会是武仁的对手,就是力气也比不上的,只是武仁从不曾伤着她。 虽然看似过得轻松,可阮凌瑶每天都活在担心里,她告诉自己,她担心的是每一个人,刻意回避单独想念那人。静养的日子,却让她发现一处幽宁之处,一股清泉由山涧流下,落在溪湖里却没有惊起一丝涟漪,就如这山中的宁静。 又过了几日,闲来无事,阮凌瑶坐在帐内翻看着钟子瑜的一些兵书,好似有些看不懂,自己对古文的理解还得加深啊。虽然看不很懂,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想看,是因为这是那个人的书吗,就当认字吧,阮凌瑶一字一字地看着,只见其影,不解其意。 正看着,武仁走了进来,好似有些激动,这几日的相处,武仁已没有之前的疏远,擦着额头的汗,道:“王妃,王爷凯旋归来了。” 听闻,阮凌瑶放下手中的兵书,立刻起身掀帘跑了出去,他们应该都还好吧,没有人受伤吧。 来到营中,恰巧碰见云破月与爹走过来,还好看他们的样子应是毫发无损吧,两人掩不住的笑意荡漾开来,这场仗是胜利了吧。 “爹..阮将军,战事如何?”阮凌瑶其实是想询问那人的情况,却好似又问不出口,只得转而问战事如何。 “我军凯旋而归,放心。”阮将军拍拍阮凌瑶的肩,笑说道。 “你们都还好吧?”阮凌瑶接着问道。 “我们?你不都看见了吗,都好好的。”云破月拍着自己胸脯,抢先说道。 “那他们呢?”声音有点小,阮凌瑶向两人身后望去。 “他们?谁啊?”云破月故作疑惑。 阮凌瑶一摆手,急道:“就是....静言和...那个人啊?” “那个人.......”云破月依然故作疑惑。 阮将军是看不下去了,捻着胡须朗笑出声:“好了,你就被逗她了,王爷与罗神医看望受伤的士兵去了,一会就回来,他们都没事,放心吧。” 是啊,他是一军主帅,属下都是毫发无伤,他又怎么会有事呢,自己真是瞎担心。与云破月与阮将军告别后,又回到帐内等了一会,却还是不见那人到来。现在时至盛夏,闷得利害,似乎不久后便要下雨了。闷热的天气让人有些窒息,阮凌瑶此时浑身腻热,记得以前放暑假,自己总是会游泳解暑,如若在那平静的溪湖洗个澡,那是再美妙不过的事情了。 想来那人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打了这几日的仗,虽说胜利了,但伤亡总是有些多的,需要慢慢处理吧。不如自己先去游泳解暑,待到回来,他也应该忙完了吧。 掀开帐帘,望向空中的烈日,汗珠又低落下来,放下帐帘向来溪湖走去。还未走进,已经感受到一丝沁凉,果然山中湖畔最是清幽。将外衣脱下,只剩一身亵衣,将湖水溅起,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四肢,这是游泳前需做的准备,避免在游泳途中抽筋。 泳前准备就绪,伸张一下腰肢,普通一下便跳进湖中,向着湖心游去,赶走了这一身的腻热。 ------------ 第五十四章 惊中蛇毒 更新时间:2011-08-25 童鞋们,豆蔻终于在12点前将二更赶出来了,鼓励下豆蔻吧。 伸出纤细的手,凉如水,寒如雪,寂寥无声。如同静谧澄明的湖,落下一片无枝的叶。她温柔对她,轻轻拈起她颈项上一缕稍显凌乱的发,细细撩起,理顺至耳垂后...... 理着自己的秀发,身后传来稀疏的声音,那是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有人来了,这是阮凌瑶的第一个反应,迅速将头埋进了水里。 在水里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在水中游了一会,估摸着那人已经离开,便游向岸边,露出了水面。擦掉眼前的水珠,缓缓睁开眼睛,眼前赫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躯,而且,那人还没有穿衣服。 双手触及到温热的胸膛,抬眸望去,那人竟是钟子瑜,他不是在营帐察看伤员的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顾不得思考这些,如今亵衣早已紧贴着自己的身体,这玲珑曲线展露无遗,而钟子瑜也是不着寸缕,现在的情形相当的尴尬,虽处于沁凉的湖水中,却是感到脸颊的滚烫。 一把推开钟子瑜,那人却纹丝不动,倒是阮凌瑶自己倒退了不少,接着这股力,阮凌瑶向反方向游去,想要离他远一点,却在转身游去的那一刻,被他抓住了脚踝,用力一拉,将她拉入他的怀中。 此刻两人的身体紧贴,相互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急促的呼吸喷再两人的脸上,阮凌瑶的小脸更加的燥热,不敢直视钟子瑜,想要推开他,却又推不动,只得恼怒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钟子瑜手上的力道并没有减少,握着她盈腰的手反而更重了,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本王说过,带本王战胜归来,便来收拾你。” 阮凌瑶双手撑着钟子瑜的胸脯,想要将自己与他的距离拉得远一些,道:“好吧,等我上岸穿好衣服,随你处置。” 钟子瑜挑起了墨眉,嘴角含着笑意,向水中玲珑的身体看了一眼,道:“本王现在就要收拾你。”说着,低头吻下去,试探性地吻了吻阮凌瑶的额头,再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那两片柔软的双唇上…… 他的吻轻柔有力,舌尖灵巧地撬开她的唇,贪婪辗转不依不饶,混有龙涎香的独特味道融进齿间,那唇瓣像两片饱受蹂躏的蔷薇,正被他毫不怜惜地摧毁。 那样的急促,若不是被他抱住,阮凌瑶估计自己早已跌倒。 在他的怀中,阮凌瑶好似动弹不了,又是那样的吻,那种晕眩的感觉侵蚀着她的大脑,整个人有飘起来的感觉,双手不由自主地搭在了他的肩上。 幽幽微风掠过湖面,吹在阮凌瑶湿透的背脊,将她从混沌中拉了出来,她怎能沉沦于此,之前还告诫自己不能迷失,此刻又在做什么?卯足了劲推向钟子瑜,这次他却没有阻拦自己,任由自己游离。 阮凌瑶拼命地向前游去,手脚有些颤抖,是那个吻的后遗症吗?是不是自己将所有犯人力气用光,便无力颤抖了,那么就让她继续往前游吧。 半晌,阮凌瑶实在是憋不住想要换气,只能将头露出水面,刚一睁开眼,一种无力的感觉向她袭来,为何钟子瑜还在她的眼前,是她本就在原地打转,还是他追上了自己。 “你还想逃到哪去,我的王妃?”钟子瑜拉起阮凌瑶的手臂放在自己胸前,感受着自己起伏的心跳。 手掌下的跳动使阮凌瑶更加的不安起来,那强有力的心跳握在自己手中,迫使自己的心跳急速赶上,不受控制。 此刻的她发不出任何声响,只是望着钟子瑜,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看什么,只是陷入他的眼波,无法自拔。 忽然脚腕好似有什么滑腻的东西缠绕,是那湖中的鱼吗,可那是什么鱼呢,细滑纤长,好似沿着自己的退缓缓向上攀沿。钟子瑜的手立刻伸进水下,拾起阮凌瑶的脚,将缠绕在她腿上的纤长物体用力扯下,是一条五彩斑斓的水蛇。那蛇被钟子瑜扯住了尾部,滑落下阮凌瑶的腿,却接着水力一个回旋,重新绕上了钟子瑜的手臂,还毫不留情地咬下一口,随即挣脱束缚,钻入水中游走了。 钟子瑜顾不得疼痛,一把将阮凌瑶抱起施展轻功跃回了岸边,替她将衣物穿好,扶着她略有惊慌的脸颊,道:“你没事吧。” 眼泪早已盈~满了眼眶,阮凌瑶强忍着摇摇头,抓起钟子瑜受伤的手,上面有两个细小的孔,周围的肌肤变得青紫,惊叫到:“那蛇有毒。” 钟子瑜确实一脸淡然:“这点毒还不算什么。”说着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这次轮到阮凌瑶不退让了,依旧拉着他的手,道:“怎会没有关系。”眼泪早已掉落下来,滴在钟子瑜的手臂上,俯身吻向那两个细小的孔,想要将毒血给吸出来。钟子瑜却是不肯,将手往外抽离,可已然附上的唇怎肯放弃,无奈钟子瑜举手向阮凌瑶的后脑派去,后颈的疼痛让阮凌瑶陷进了无边的黑暗。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自己已经回到了军营帐内。内帐里多出了一张软榻,自己则是躺在上面,而那张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钟子瑜,旁边站着默默不语的云破月,还有一只摇头的罗静言。 “他怎么样了?”一个翻身跳下了软榻,来到床边吻向罗静言。 罗静言还是摇着头不说话,又看向云破月,想要从他口中知道那人的情况。 云破月哀叹一口气,道:“本来小小蛇毒不足挂齿,可是王爷虎伤刚愈,又在战场上杀敌几日,身体已是虚弱,如今却又碰上这蛇毒,军中药材所剩不多,恐怕.....” 云破月没有说下去,阮凌瑶也没有听下去,原来他也受了虎伤,那日自己被猛虎袭击,他也在场,救得自己一命的人不只是云破月,还有他。如今自己有令他身中蛇毒,到死他是自己的克星,还是自己是他的克星。 “只是可惜,药材不够,不然......”罗静言也淡淡说道。 看着罗静言一本正经的样子,云破月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王爷他没事.....王妃人呢?”眼前哪里还有阮凌瑶的身影,那小妮子不知何时已经跑出了营帐。 ------------ 第五十五章 为虎接生 更新时间:2011-08-26 童鞋们,稍后还有一章,请耐心等待啊~~~~~~~~~~~~~~~~~ 自己曾经记得罗静言说过,在那个山崖上有株灵殊草,能去百毒,只要采道那株灵殊草,便能为钟子瑜解毒了。阮凌瑶一路向那山崖走去,天气越发的沉闷,就快下雨了,自己一定要在下雨前那将灵殊草采到手的。 阮凌瑶走得急,并没有带出任何的照明工具,空中的明月也早已藏了起来,自己只能凭着记忆向前走去。忽然空中响起一声巨响,一道强光划开了天际,照亮了整个树林。借着这闪烁的强光,阮凌瑶加快了脚步,向着那山崖走去。 电光由天边移到天顶,雷声由远而近,不一会儿,雨点就“叭叭”地落下来。风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一道道闪电划过天空,像金蛇狂舞。“轰”一声霹雳,震得地动山摇。阮凌瑶擦去脸颊的雨水,还是朝着那长有灵殊草的山崖走去。 好不容易来到那山崖,阮凌瑶看着自己的发疼的双手,柔嫩的掌心早已在自己爬上这山崖时磨破,一道道嫣红的血痕被雨水冲刷着流向了崖底。 山崖这么大,那株灵殊草到底在什么地方。天际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山崖。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丛中闪现出一个庞大的身影,匍匐在草丛中,双肩不停地上下摆动,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怒气冲天,作势要扑过来。阮凌瑶大叫一声,惊慌之中想要逃走,却在后退时被石头绊倒,跌坐在地。 那丛中的老虎扑了过来,便如那天的猛虎一样,只是这是老虎丰盈不少,那肚子也大了不少。 身后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唤:“瑶儿!王妃!” 老虎已经扑至阮凌瑶身前,将她压在身下,就要张口咬向她的颈项,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老虎竟然停止了任何举动,因发怒而急促的呼吸变得哀鸣起来,钟子瑜一脚踢向老虎的脑袋,将它踢至崖边,扶起阮凌瑶,责备道:“为什么一个深夜上山?” 看着钟子瑜醒过来,好似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心中蓦然轻松,淡淡一笑,“你没事就好了。”很快便又低下了头,道:“我想为你采药解毒。” 云破月举着剑向那老虎走去:“这定是那日为猛虎报仇的雌虎,看了宰了它。”说着便要向那老虎刺去,阮凌瑶立刻从钟子瑜的怀中挣出,道:“别杀它,它肚子里有小老虎。” 云破月的剑挺在半空,钟子瑜扶着阮凌瑶走过去,果然那老虎的肚中有动静,欺负不定,像是小脚在肚中不停的踢着。罗静言蹲下摸了摸老虎的肚子,道:“胎动了,应该是要生了。” 阮凌瑶也蹲下抚摸着老虎的肚子,就如抚摸着一只体型较大的宠物一样,感受着被笑东西踢踹的感觉,仰起头,说道:“我们帮它接生吧,是这小东西救了我的命。”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钟子瑜将阮凌瑶扶起,道:“那里有个山洞,我们先到那里去,再为它接生。” 点了点头,钟子瑜扶着阮凌瑶向那个山洞走去,罗静言与云破月则是抬着那只依然奄奄一息的老虎。 来到山洞,生了火,罗静言察看着老虎的情况,片刻起身说道:“怕是活不了了,此虎力气不够,不能将小虎推出,它也快不行了。” 老虎似乎听懂了罗静言的话,眼角忽然掉落了眼泪,哀求着望向阮凌瑶,仿佛在说:“救救我的孩子。” “你是神医,你一定可以救它的,还有肚里的小老虎。”阮凌瑶拽着罗静言的手哭喊着。 罗静言低头看看老虎,依然没有任何生气,只是独留这一口喘息的气息,摇摇头,道:“猛兽不同于人,况且王爷刚才那一脚踢中命门,已是回天乏术,恕属下无能为力。” 听闻,阮凌瑶扑倒在钟子瑜怀中落着泪,“你为什么要踢这么重,它又没有伤到我。”片刻,又将头抬起来,问道:“那肚中的小老虎还有救吗?”重复问着这个问题,想要罗静言的口中得到一丝希望。 可是罗静言还是摇摇头,,道:“它的力气不够。”老虎的呼吸变得更加的微弱,几人都沉默不语,钟子瑜的大掌附上阮凌瑶的柔荑,想要安慰着她。 阮凌瑶却突然抬头,道:“不如我们试试剖腹产吧?” 三人皆是一愣,什么是剖腹产?均疑惑地望向阮凌瑶。阮凌瑶摇摇头,有些着急,说道:“剖腹产就是讲母体的肚子剖开,取出里面的小宝宝。只要宝宝发育完全,便能存活的。” 罗静言低头思考着,阮凌瑶蹲下抚摸着老虎的头,轻声问道:“只有这一个方法能救你的孩子,你愿意吗?” 老虎好似听懂了阮凌瑶的问话,用尽全身的力气低低哀嚎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挂着最后一滴清泪。 罗静言拿过云破月手中的利剑,在火上烤了烤,道:“属下姑且试试吧。”举剑便向隆起的虎肚划去。 几个时辰后,罗静言手中多出一个毛茸茸的生命,鲜血已经留了一地,老虎早已失去了生命的迹象。阮凌瑶接过罗静言手中的小老虎,那小老虎正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眼中充满了疑惑,好似问着:“你是我的妈妈啊?” 洞外第一缕阳光射了进来,阮凌瑶抱着小家伙来到洞口,双手将它举起,沐浴在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向着天空叫喊着:“你的名字就叫辛~巴。”洞外林中的鸟惊叫着飞起,似在朝贺着这森林之王的诞生。 在阮凌瑶的要求下,三人将老虎埋葬,还为它立了一块木碑,上面刻着:“辛母之母。”阮凌瑶本想向三人解释辛巴并不姓“辛”,可她也不知道到底该姓什么,索性就由着他们吧。 抱着辛巴站在木碑前,淡淡说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它的,它以后将会是这森林的王。” 四人外加一只小老虎回到了军营,罗静言为两人送来驱寒汤,退出了帐外。淋了一夜的雨,是得喝点驱寒汤的,避免感冒嘛。将碗中剩下的驱寒汤放在小老虎嘴边,闻着这刺鼻的驱寒汤,辛巴撇过了头,往阮凌瑶怀中靠去,伸出两只小爪子像阮凌瑶的胸部抓去。 钟子瑜放下手中的碗,一把夺过辛巴,扔在桌上,竟敢当着本王的面调戏本王的王妃,简直不知死活。阮凌瑶瞪向钟子瑜,恼道:“你摔疼它了,它可能是饿了,你去找些奶来。” 这小妮子自从有了这小老虎,一路上不仅对自己不理不睬,有时还瞪向自己,好似生气了一样。这会又要他去找奶,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来的奶。命人找来一只刚生过小羊的母羊,将辛巴抱下去喂奶,这下,偌大的营中便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阮凌瑶依旧面带愠色,不理钟子瑜,掀帘想内帐走去,钟子瑜跟了进去,厉声道:“你竟然敢给本王脸色看,你的帐本王还没跟你算呢。” “那你现在就算好了,你不也是假中毒骗我吗?要不是辛巴,我就命丧虎口了。”阮凌瑶随手拿起床边的软枕向钟子瑜扔去。 接住她所扔过来的软枕,原来她是为了这个而生气,她也是担心自己的吧,肯定是的,不然她怎么会黑夜冒险去为自己采药呢。嘴角微微上扬,挂着笑意,将软枕扔回床上,紧紧搂住阮凌瑶,如失而复得一般,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 第五十六章 帐中情愫 更新时间:2011-08-26 吮吸着阮凌瑶散发的芳香,手间的力道不断的加重,好似要将她捏碎。半晌,放松了手间的力道,却依旧搂她在怀,钟子瑜开口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想要挣脱钟子瑜,可那挽在腰间的手虽不似之前那样强劲,却也是自己挣脱不了的。靠在他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虽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感到莫名的安心。可是倔强如她,他刚刚才欺骗了她,她又怎会轻易的原谅他:“谁担心你了,我只是听静言说过那药草,想试试它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一时无话,阮凌瑶拍打着钟子瑜的后背,娇嗔道:“你快放开,憋死我了。” 这次钟子瑜倒是很快便放开了手,之手脸色有点不对,请蹙着眉,挺着背脊,好似背脊受了伤一样。对了,他的背上受过虎伤,是为自己受的伤,刚才自己的拍打,不会让伤口裂开吧。 阮凌瑶立刻上前扶住他,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谁知自己刚触碰到他的手反被他拉住:“还说不是担心我。” “你骗我?”自己怎会这样容易被骗,想想自己的虎伤都已经痊愈,钟子瑜又有罗静言跟在身边,这点小伤何足挂齿。 “我没有说过伤口裂开,是你自己说的。。”重新将阮凌瑶搂回怀中,钟子瑜淡淡说道:“伤口还疼吗?”他问的是她的虎伤,还有她手上的伤。 靠在钟子瑜怀中摇摇头,抓住他的衣襟,问道:“你的毒是怎样解的?” “这点毒算不了什么,本王自己就能解。” “那为什么静言还说,只是可惜,药材不够,不然......”看钟子瑜的样子毒定是解了不假,可罗静言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阮凌瑶有些疑惑了。 钟子瑜朗笑出声,道:“他说的是只是可惜,药材不够,不然本王便不用昏睡了。那蛇并没有毒性,只是会让人睡上一个时辰。” “原来你们都合起伙来骗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们了。”挣脱出钟子瑜的怀抱,阮凌瑶举步向外帐走去。 抱了这么久,钟子瑜却不愿放过她,一把将她拉回自己面前,低头吻下去。好似挑逗,好似捉弄,在她唇边打着转。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阮凌瑶大脑瞬间空白,所幸意识还没有彻底沉迷,保持着一丝清明,是以清楚地看到了钟子瑜眸中的嘲弄和促狭。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猫肆意玩弄的老鼠。 她气恨的张口向他咬去,却被他得了机会,灵活的舌好似游鱼般滑入她的嘴里,和她纠缠在一起。缠绵,缱绻,火辣…… 指节分明的手是无忌惮地在阮凌瑶身上游移,她的背,她的臀,还有她的胸。忽然感觉胸前一凉,他的大掌已然伸了进去,捏着那份柔软,轻至背脊。阮凌瑶的香肩已然露出,钟子瑜一路向下,吻在了她的肩上。 难得的喘气另阮凌瑶的的胸部更加欺负,若有若无的抵住钟子瑜,好似在向他发出邀请。落在肩上的吻酥麻难耐,阮凌瑶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不自觉地挽上钟子瑜的颈项,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却又想不起来,脑中依然一片空白。 帐外响起云破月的声音,阮凌瑶立刻回过神来,推开了钟子瑜,将衣襟拉好,伸手要向钟子瑜的脸颊擅去:“色狼,卑鄙。”突然害怕起刚才感觉,刚才她都做了些什么,她怎么会沉沦在他的抚摸之下,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所以她要打他。 接住阮凌瑶的手,钟子瑜意犹未尽,扯着笑道:“你刚才可是很享受的。”她的滋味竟然如此美好,自己差点就不能控制了,可是她是自己的王妃,自己为何要控制,是不想承认自己心中的那份情吗,他明明已经给了那个人,为何在她的面前又会出现。 放开阮凌瑶,钟子瑜撩帘走了出去,云破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之间钟子瑜面色一凝,便跟着云破月走出了营帐。 钟子瑜这一走便又是几日,不知是不是边疆战事紧急,自己有点开始想他了。要不要承认自己心中的情愫呢,要说相貌,钟子瑜可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就如现代高超的化妆技术,也未必能化出如此俊美的男子;要说身材,那也是一级棒的,那日在溪湖中,她可是亲眼见证,也亲手证实了的。 如果自己回不去了,留在他的身边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况且自己不一定能够回去,上次的玉簪已经让自己失望,谁又能保证玉镯一定能将自己带回去呢,何况自己不一定能找到那玉镯。 回不去的话,留在他的身边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起码名正言顺,而且看样子,他好像也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墨林怎么办呢,他可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自己真的愿意舍弃他吗? 阮凌瑶脑中胡乱的思考着,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脚边有拉扯的感觉,低下头看去,竟是辛巴。弯腰将辛巴抱起,放在膝盖上,辛巴立刻靠在怀中,犹如一个婴儿靠在母亲的怀中。 “辛巴,你觉得他喜欢我吗?”阮凌瑶抚摸着辛巴的绒毛,问道。 辛巴慵懒地往怀里有蹭了蹭,发出呜呜的声音,可能是在回应她,不过她完全听不懂,不清楚它说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说我是该留下,还是回去。”阮凌瑶又问道。 “当然是回去。”帐帘被打开,一袭紫衣的钟子瑜走了进来,道:“跟我回去。” 辛巴对于钟子瑜的到来相当的戒备,立刻翻起身来朝他怒吼,只是它的那嗓音青涩沙哑,根本吓唬不了人。 “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才回来。”将辛巴抱紧怀中,轻轻抚摸着,平复着它的情绪。 “想我了?这是以一个妻子的身份在质问丈夫吗?”钟子瑜含着笑意,淡淡说道。 “我才没有,我只是在这呆腻了,想要赶快离开。”阮凌瑶嘟着嘴转过头去,嘴角分明含着笑意,他说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 “东淼内乱,已经撤兵了,我们也可以返回墨城了。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一早便出发。”说着又要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 “放心,我不会离开的,我去安顿一下伤重的士兵,很快便回来。”说完走出了营帐。 忍不住的笑意挂在嘴边,辛巴好似不乐意见她这个样子,在她的手臂上轻轻咬了一口。 阮凌瑶默默地在营帐中等着,可是钟子瑜确实彻夜未归,问向送饭的武仁,武仁却说他还在伤兵营。 有罗静言与云破月在,安顿伤兵的事钟子瑜不必亲自过问的,可是他似乎不想回到营帐,他有自己的顾虑。 见到她,他会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在这军帐中要了她。在他还没有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前,他不想要她,更不愿在这军营中要她,他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他在乎她,只是到了什么程度,他还不敢确定,时候已经超过了那个人。 翌日一早,阮凌瑶便被调皮的辛巴给闹醒,它好似知道要出远门,便如一个小孩子一样兴奋不已,吵吵着阮凌瑶快点起身,不要误了出门的时辰。 一番梳洗后,抱着辛巴走出了营帐,只见云破月、罗静言还有爹正指挥这众士兵收拾着东西,钟子瑜站在一旁。 见她出来,钟子瑜走过去,想要拉她的手,却被阮凌瑶不着痕迹的过,辛巴也不友好的瞪着他,阮凌瑶微微一侧身,嘟着嘴,从他的身边走过。 ------------ 第五十七章 回到王府 更新时间:2011-08-27 ~~~一如既往,待会还会有一更,童鞋们一定记着看哦嘻嘻~~~~~~~~~~~~~~ 她的躲避是在生自己的气?因为昨夜自己的彻夜不归而生气吗?心中忽然又一丝窃喜,钟子瑜望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淡淡一笑,随即将手负于身后,也跟着走了过去,站在阮凌瑶的身边,看着众人为拔寨回城而准备,不发一言。 坐上马车,踏上了回墨城的路程。本不愿与钟子瑜同坐一两马车,可在这军营之中,好似没有人能违背他的命令,何况自己的女儿之身是这军中的大忌,只得乖乖抱着辛巴,坐上了那辆王爷的马车。 墨城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两人相对而坐,偶尔对视,却都无言。钟子瑜在自己腰间的玉佩上来回抚摸,淡淡看向阮凌瑶。她只是低头缓缓抚摸着怀中的小老虎,那老虎好像特别的享受,惬意地在她的怀中睡着了。 望着她对辛巴的温柔,却想起了她对自己抵触。她身为自己的王妃,却从来没有对自己温柔。她对于自己好似只有反抗、抵触,似乎有时是有顺从,但却从来没有温柔。 当自己被蛇咬伤,她也不曾犹豫为自己吸出毒液,当自己昏睡在床,她也不顾危险连夜上山采药,这是说明她对自己有情吗?可是她也可以毫不犹豫跳进湖中救一只兔子,也可以以德报怨,去救三番四次想置她于死地的老虎的孩子,那只小老虎辛巴正安然地睡在她的怀中。 她的善良,她的温柔似乎能分给没一个人,或者每一个生命,那么自己在她心中是与其他无异了,那她昨日的沉迷又是什么? 马车中的气氛有些压抑,阮凌瑶偶尔抬头看向钟子瑜,见他也正在看自己,便慌忙低下头,接着抚摸辛巴,掩饰自己的慌乱。 “过来。”只两个字,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 “我就坐这里好了,两人一起太挤。”紧紧抱住怀中的辛巴,可以垂下眼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害怕靠近他。 “本王说,过来。”钟子瑜半眯着凤眸,低声说道,没有怒气,却不容拒绝。 将辛巴放下,坐到钟子瑜身边,双手相握放在膝上,低着头,安静地坐着。 “你很紧张?”转头望向阮凌瑶,看着她的不自在,钟子瑜邪笑着问。 “没有啊,没有啊。”双手不自觉地相互搓着,这分明是紧张的,可是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与他单独相处,自己怎么会紧张呢? “躲避本王这本久,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钟子瑜抖动着身前的衣摆,平淡着继续说道。 “我..我有吗?”有些吞吐,却可以地不去紧张,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不自在,精明如他,他又怎会不知。 钟子瑜努嘴一笑,将俊脸慢慢地向阮凌瑶靠去,道:“没有吗,那为何要与幽梦调换身份,还要逃离墨城。” 俊脸忽然袭来,男子温热的气息扑再脸上,阮凌瑶微微一怔,向后靠去,却抵在了车壁上,再无退路。“那...那只是好玩。” “好玩?那玩够了,该收收心,安心回府了吧。”伸手挽起阮凌瑶随意挽在髻上的发带,放在鼻尖微微嗅着,清香扑鼻。 “我现在不是跟你回去了吗?”望着他深如墨潭的双眼,自己更加的紧张,可是她还是问道:“你要如何处置幽梦呢?” 自己的回去必定会威胁到幽梦,现在的自己已经不能在钟子瑜面前扮演侍女的角色,她能容忍自己冒充一个侍女,因为她的身后还有一个阮将军,还有爹手中的兵权。可是幽梦的身后什么都没有,他会容忍她冒充自己的王妃吗? “她冒充王妃,是死罪。”钟子瑜忽然坐直了身子,靠在车壁上,闭上了双眼。 “这都是我的主意,不管她的事。”阮凌瑶着急的说道,都是自己的任性害了幽梦,自己是定不能让她出事的。“如果你真的要罚,你就罚我吧,端茶递水,洗衣做饭,我都可以的,就算是抄一千遍府规我也愿意的。” “端茶递水,洗衣做饭?你还想烧本王多少间屋子啊?”钟子瑜睁开了眼睛看向阮凌瑶,还记得上次只是让她沏茶,她便烧了一间厨室。 “不会了,不会了,只要你答应不处罚幽梦,我什么都肯做的,不会为王爷你惹麻烦的。”阮凌瑶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想到了那次因为自己的冒失,酿成了什么样的大祸,可是她却不能停止哀求,她要保住幽梦。 “真的什么都肯做?”钟子瑜侧目看向阮凌瑶,这是自己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上一次记得是在京城。 听到钟子瑜的询问,阮凌瑶没有犹豫,点点头,是自己连累了幽梦,只要幽梦能平安,什么事她都是愿意做的..................... 又是一阵无言,辛巴好似睡醒了,走过来跳上阮凌瑶的膝盖,警惕地望向钟子瑜,也许是害怕他伤害她吧。 钟子瑜望向一旁的辛巴,冷声道:“它总是对本王怀有敌意。” 阮凌瑶将辛巴的头转过来,不让它看向钟子瑜,轻轻捂住它的耳朵,笑道:“你杀了它的父母,怎能叫它对你怀有好意呢。” ........................... 马车行至王府大门,幽梦与几位夫人早已在大门外等候。钟子瑜下得马车,众人皆俯身行礼:“恭请王爷回府。” “都起来吧。”钟子瑜立于众人前,一身的威仪,淡淡说道。 “王爷,妾身为王爷备好酒菜,就等王爷回府了。”幽梦上前想要去扶钟子瑜,钟子瑜点点头侧身错过,转身又将马车帘掀起,阮凌瑶抱着辛巴踏出了马车。 其中最为惊讶的莫过于幽梦了,一脸震惊地望向阮凌瑶,阮凌瑶回以一个微笑。很快幽梦脸上的震惊便消失了,转而去拉阮凌瑶的手,道:“你到哪里去了,叫我好生担心。还好你遇到了王爷,平安归来。” 怀中的辛巴似乎并不喜欢幽梦,咕噜两声,将虎脸转向了一旁。幽梦看着阮凌瑶怀中的毛绒,想要伸手去抚摸:“这是什么,毛绒绒得。” 辛巴立刻警备起来,朝着幽梦呲着牙,好似受到威胁,警惕劲似乎超过了对钟子瑜的。 幽梦吓得花容失色,立刻收回了手,身子也忍不住有些颤抖:“你怎能将这般猛兽带回王府?” “这是本王带回来的,你有意见吗?”没带阮凌瑶开口,钟子瑜却抢先说道。 “妾身不敢。”幽梦立刻低垂着头,说道。 钟徳从府里走出,朝着钟子瑜行礼,道:“王爷,一切准备妥当,请王爷、王妃进府。”钟徳应该早已得知了消息,朝着钟子瑜与阮凌瑶说道。 幽梦立刻迎上来,淡淡一笑,道:“是啊,王爷定是累了,快进府吧。” 钟徳想要过来帮阮凌瑶抱走怀中的辛巴,可辛巴似乎不让她以外的任何触碰,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足以吓退身边所有的人,这便是猛兽的本质。阮凌瑶轻抚着辛巴,平复它不安的情绪,笑着摇摇头,道:“还是我来吧,它怕生。” 钟子瑜率先走进了王府,跟在后面的便是幽梦同几位夫人,阮凌瑶则抱着辛巴,跟着罗静言等人走进了王府,记得在马车里钟子瑜对她说的话:“既然你喜欢做侍女,那回到王府,你便再做本王的贴身侍女。” 她知道,这是钟子瑜给自己的机会,他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幽梦的事,他答应了自己的条件,不会伤害幽梦,当然也不会容许幽梦继续做他的王妃。 ------------ 第五十八章 幽梦的变化 更新时间:2011-08-27 ~~~~~童鞋们,豆蔻如期完成了今日的第二更,让大家久候了~~~~~~~~~~~~ 进得王府,阮凌瑶便以钟子瑜贴身侍女的身份回到了黜陟居,而钟子瑜却去了伊阕苑。 伊阕苑 幽梦早已在此备好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待到钟子瑜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那起酒壶为钟子瑜斟了一本酒:“王爷舟车劳顿,先喝杯酒解解乏吧。” 钟子瑜端起酒杯,望向杯中的清酒,淡淡问道:“你对于王府的生活习惯吗?”他没有称她为王妃,因为现在他清楚的知道,她并不是自己的王妃,自己能这样与她同坐一桌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能嫁给王爷是妾身的福气,妾身又怎会不习惯王府的生活呢?”幽梦微笑着,淡淡地说道,心中不免一丝狂喜,这是王爷第一次关心自己,王爷这次的回府,似乎改变了不少。 一仰头,饮尽了杯中的清酒,幽梦又立刻为他斟满一杯。“你很喜欢如今的生活?如若会有改变,你会怎样?” 面容忽然一凝,手中的酒壶木然停住,幽梦思考着他的这句问话,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嘴角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只要能跟着王爷,无论什么改变,妾身都愿意承受。” “如果是让你让出这王妃之位呢?”钟子瑜并没有去拿那杯重新斟满的酒,继续问道。 自己一早便知道,钟子瑜是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即便自己顶着王妃的头衔,是他今生唯一妻子,他也会喜欢其他的女子,将她们纳入王府,可从不曾想过,他会让自己让出王妃这个头衔。是因为小姐的归来吗?他已经视穿了自己与小姐的计谋吗,小姐都说出来了。 幽梦开始紧张起来,双手悄悄地隐在了桌下,紧紧地捏着。只是,她应该相信小姐,小姐一定不会出卖自己的。小姐曾经向自己保证过将这个王妃之位让给自己,保证过绝不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况且她的心中还有一个大侠墨林,还有一个江湖梦,她是不会跟自己争这个男人,这个位置的。 那么便是其他的女人了,是谁想霸占这个位置呢?或许这府中出了小姐,每个女人都想爬上这个位置吧,就如自己一样。会是那个菀夫人吗,之前她十分得王爷宠爱,今日却在王爷回府时十分安静,是与王爷协商了什么吗? 不管是谁,只要不是那个人,自己是绝对不会让出王妃这个位置的,这是上天对她的眷顾,小姐的成全,才能让自己摆脱这卑贱的命运。 将手又重新抬回了桌面,白皙的手臂有一条条的红印,是因为刚才太用力了吧。抬起头依旧微笑:“妾身与王爷是受皇上赐婚,这王妃的头衔也是皇上所赐,不是任何人都能取代的。” 钟子瑜低笑出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起身道:“说的好,你倒是令本王刮目相看,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原来是人都是由野心的,想她只是区区一个婢女,竟然想要霸占这个位置放,何况,这个位置并不属于她。 转身向门外走去,没走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转过身道:“过几日阮将军安顿好了军队便会到府上做客,到时你们也好叙叙父女之情。”故意将阮将军要来王府的事告诉她,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让她明白,她不属于这个位置。 听到钟子瑜的话幽梦无疑是惊呆了,自己该怎么办,却不能让此刻的钟子瑜发现自己的异常,随即服身道:“恭送王爷。”钟子瑜没有回头,走了出去。 幽梦坐回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环顾了四周,这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生活,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吗?自己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了呀,让自己如何再去过以前的生活,如若此刻的自己再回到小姐的身边,由高高在上的王妃沦为一个卑微的婢女,那自己将遭受怎样的待遇,不敢想象。 小姐定是会对自己好的,可那些一直嫉妒自己的夫人们,还有对自己唯唯诺诺的下人们,会怎样看待自己,他们一定会嘲笑自己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就如在将军府一样,醒来的小姐对自己再好,自己仍旧摆脱不了下人的命运,同样是遭人欺辱,任人差遣,自己不要再过那样的日子,绝不。 如今能帮到自己的只有她了,她一定会帮助自己的。 一个人来到黜陟居,碰巧遇到了翠蓉。“王爷在吗?”幽梦问道。 “回王妃,王爷还没有回来。”翠蓉轻声答道。 “那幽梦在吗?”幽梦又继续问道。 同样的恭敬,翠蓉答道:“姑娘在寝殿与那只小老虎玩呢。” 幽梦点点头,一摆手:“知道了,你下去吧。”翠蓉行了礼,退了下去,幽梦提起裙角朝着寝殿走去。 站在寝殿外,殿内传出阮凌瑶的声音:“辛巴,你要乖乖的,别老是这么凶,不要害怕,姐姐会保护你的,你要什么姐姐都会给你。” 姐姐会保护你的。这是她对一直猛兽说的话。还记得她曾经告诉过自己,她待自己就如亲姐妹一样,自己也早就将她当做自己的姐姐。她既然愿意保护一直猛兽,什么都愿意给它,那也一定会保护自己,什么都给自己的,自己一直是信任她的。 推开了寝殿的门,辛巴与阮凌瑶同时抬头望去,看到来人是幽梦,阮凌瑶笑了,辛巴警惕了,对着幽梦弓起了身子,呲着牙,一副不容侵犯的样子。 “辛巴,刚才还叫你别这么凶的,你这样会吓着幽梦的。”将辛巴抱在怀中,害怕它伤害到幽梦,起身向幽梦说道:“快进来,坐。” 幽梦小心翼翼地走进寝殿,坐到了桌边,望着对自己并不友好的小老虎有些害怕,猛兽,是自己从没有见过的。 辛巴恶狠狠地瞪着幽梦,阮凌瑶在它背脊上轻轻一掐,辛巴乖巧地转过头往自己怀里钻。微笑着说道:“放心吧,它不会咬人,只是跟人还不太熟悉,警惕了些。” 辛巴已不再瞪向幽梦,幽梦自然轻松了不少,淡淡问道:“你不是去东淼了吗,怎么又会跟王爷一起回府呢,你是后悔了吗?” “我在山中遇到东淼军,他们抢劫杀人,还放火烧山,幸好遇到南鑫的士兵,将我带回了军营.......”阮凌瑶将自己之前发生的事告诉了幽梦,当然与钟子瑜之间的事,她没有说,她还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情愫,不敢确定自己的心意,所以,她不知道该怎样描述。 “那你今日回府是想要回王妃这个位置吗,你答应过不跟我抢的。”幽梦忽然变得有些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原本已经侧头的辛巴又将头转了过来。 “我...我没有想过跟你抢。”是啊,自己曾经答应过她不会跟她争的,其实自己也没有想过要跟她争。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难道不知道,你在这府中一天,你便是我的威胁。”幽梦眼里含着泪光,压抑着此刻激动的情绪。“为什么你一回来,王爷便要我让出王妃的位置,你还说你不是跟我争,难道你有墨林还不够吗?”虽然自己是信任小姐的,可是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她想要得到小姐的亲口证实。 墨林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个人了,虽然自己总是猜测着身边的人会有一个便是墨林,可是墨林依旧没有出现,自己拥有他吗,自己甚至不清楚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是喜欢,或者仅仅只是崇拜。 推荐好友新书《极品坏学生》/book/值得一看哦 ------------ 第五十九章 幽梦的要求 更新时间:2011-08-28 追看的朋友都知道,待会豆蔻还会奉上一更,请大家等等。~~~~~~~~~~~~~~~~~~~~~~~~~~~~~~~ 犹记得自己离开时对幽梦说的话,要她好好地王府生活,别让人欺负了自己,还要牢牢抓住那人的心。如今的幽梦确实得到了王府上下的人的尊敬,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吧。 没有想到自己的到来,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困扰,自己是不应该迷失的,应该认清钟子瑜并不适合自己,自己也不能去争取,因为他已经属于自己的姐妹。 忽然问向自己,为什么会跟他一起回来,当时的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同意回到王府。望向怀中的辛巴,想起了那夜,是的,是因为钟子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即使自己不回来,幽梦也保不住这个位置,自己回来是为了保护幽梦。是的,一直是这个理由趋势着她回来,没有其他的理由。 正想开口告诉幽梦,幽梦擦着眼角的泪,声音有些冰冷:“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幽梦怎么会这么想,自己是想保护她的,又怎么会想要她的命呢?“不是的幽梦,你误会了,我回来是因为......” “你知道将军也会来王府吗,是你叫他来的吧,来揭穿我的身份的吧。”明明知道不是,却总是说出这样伤人的话,伤害了小姐,也伤害了自己。 幽梦怎能这样看待自己,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她,是什么让她误会了自己,望着幽梦不住地掉泪,知道此刻的幽梦如此偏激,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肩:“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 幽梦忽地站起身,打掉肩上的纤手,冷声道“想要我好,将阻止将军前来,揭穿我的身份。”说完高昂着头,走出殿门,浑身带着冷意,开始变得陌生。 自己悬空的手依旧有些发疼,可是心里更疼,是自己使幽梦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吗?是的,都是因为自己当初的那个决定,是她让幽梦假扮自己,坐上这个位置,幽梦从来都是默默承受,从没有要求过什么,如今也该为她想想了,给她想要的。自己真的不要紧,本来的自己就不属于这里,还是离开的好。 抱着辛巴静静地坐在那里,两眼凝视着远方,却是没有焦距,只是脑中不停回想着与幽梦的过去,与他的点点滴滴。渐渐,天色暗了下来,翠蓉轻轻走进寝店,低声道:“姑娘,王爷请您到书房伺候。”这伺候便是伺候,居然还用请的。将熟睡的辛巴放在一旁为它准备的竹篮里,亲身向书房走去。 步入书房,钟子瑜正静静看着被自己弄脏的美人图,阮凌瑶不愿打扰他,只是安静地立在一旁。 “这幅画是本王最美好的回忆,如今是该收起来了。”抬头看了一眼阮凌瑶,淡淡一笑,轻轻将画卷起,放入一旁的木箱里。 阮凌瑶站在一旁低着头,看着那闪烁的烛光,想着钟子瑜的话,他说要收起他的回忆,会是因为自己吗,他一直以来对自己都是包容的,想必这次也会对自己包容吧。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询问声打断了阮凌瑶的思考,抬头微微一笑:“没有,只是等着王爷的吩咐。” 钟子瑜略是一愣,很快便换上满脸的邪笑,道:“没错,如今你还是本王的贴身侍女,那...你就伺候本王沐浴吧。” 沐浴吗?也好,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呢,在临走之前为他沐浴,也算自己为他尽的最后一份力吧。“是。” 两人回到黜陟居,命人将沐浴池注满了热水,顿时整个浴室烟雾缭绕,侍女们将一切准备完毕,都退了下去,只剩下阮凌瑶与钟子瑜。 朦胧中的钟子瑜显得更加的英挺,他只着一袭家常的绛紫衣袍,发髻仅用一支木簪束起,但这随意的打扮,丝毫不减他绝世的容颜。 “还不快过来为本王更衣。”钟子瑜张开双手站在池边,轻柔的烟雾扑在他脸上,阮凌瑶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觉得带着笑意。 轻轻走过去,伸手解开了他腰间的衣带,褪去了外袍、内衫,将他们放在一旁,便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着他步入浴池。 “还有裤子。”见阮凌瑶不再动手,钟子瑜出声道。 裤子?望着他古铜色结实的胸膛,向下看去,白色的亵裤系在腰间。自己为他褪去了外袍、内衫,唯独没有为他褪去裤子,并不是忘记,而是自己刻意不为他褪去。 见她仍旧不动,钟子瑜慢慢向她靠近,将她一步步逼近池边。身后便是浴池,自己若是再退后一步便会掉进浴池,可钟子瑜仍是步步紧逼。 脚下一滑,就要掉下去,立刻向前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掌心传来一股温柔,原来自己抓住了钟子瑜的肩,靠在了他宽厚结实胸膛,唇在不经意间触碰了他的下巴。 “这么着急?”钟子瑜轻声说道,话语中好似带着调戏。 阮凌瑶心有有些羞恼,透红着脸,侧身放开钟子瑜,转到他伸手,用力扒下他的亵裤,扔在一边背过身去,从头到尾速度极快,没有看到任何不该看的东西。 钟子瑜也不再为难她,径直走下浴池,泡在水里,道:“转过来吧。” 听到那水流的声音,知道了他已经下得水中,阮凌瑶才转过身去向他走去。蹲下将水瓢灌满了水,轻轻淋在他的背上,任由水珠随意滑落,拿起一旁的丝锦轻轻擦拭着。 “今晚的你,很安静。”闭着双眼的钟子瑜突然说道。 “没有,只是没有伺候过别人洗澡,有些不习惯。”阮凌瑶淡淡地回到着,手中的动作不曾停下来。 “那你以后就要多习惯习惯了,这样的情况还会有很多。”拨弄着书面漂浮的花瓣,钟子瑜淡笑道。 “不是会有很多女人争着为你沐浴吗?”语气依旧平淡。 “这样私密的事,本王只会让妻子做。”当自己收起那幅画时,便决定再次敞开自己的心扉,接受另外的人,而那个人就是她。 手中的丝锦略微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动作,阮凌瑶低声回道:“我知道了。”这样私密的事,只会让妻子做,足以说明他对妻子的重视,现在他的妻子是幽梦,以后也是,他会好好待幽梦的吧,那样自己也走得安心一些。 为钟子瑜穿好睡袍,钟子瑜坐在桌边看着公文,阮凌瑶依旧为他掌着灯。当他看完最后一份公文,想要去拉阮凌瑶的手,却被她躲开了,也许是她还没有准备好,收回自己的手往软榻走去:“今晚我睡软榻,你睡床。” “不用了,还是我睡软榻吧,你在奔波打仗这么久,都没好好休息过。”阮凌瑶放下手中的烛台,拦住钟子瑜的去路。 钟子瑜停下脚步,看向阮凌瑶,道:“你是在关心本王?” 阮凌瑶转头顿了下,回过头说道:“是的,我是在关心王爷。” “今晚的你,很不对劲。”钟子瑜说道,眼睛在阮凌瑶脸上来回地转动着。 “没有啊,难道你不想我关心你吗?”努力抑制自己的不自在,说道。 “当然,不过......今夜还是你睡床吧。”说完越过阮凌瑶,走过去,躺在了软榻上。 吹熄了烛火,阮凌瑶慢慢走向床榻,和衣躺下。半响,开口问道:“睡着了吗?” “怎么?”黑暗的另一方回到。 “听说爹已经到墨城了,我想去看看她。”阮凌瑶翻过身,朝着那方的黑暗说道。 “过几天,将军便会来王府,这几日都等不及?”如若没有听错,语气中有些宠溺。 ------------ 第六十章 再次逃离 更新时间:2011-08-28 ~~~~~~~~~~话说,为何今日的收藏没有涨呢,各位童鞋别霸王豆蔻了吧,豆蔻写文很辛苦的说~~~~~第二更奉上 “恩,我就想去看看,可以吗?”阮凌瑶撑起身子,在黑夜中睁大了双眼,说道。 对面传来窸窣的声音,钟子瑜翻了个身,声音略微低沉:“好,明天让钟徳陪着你去。” “好。”两人没在言语,阮凌瑶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自己就要离开了,好像有点舍不得,双眼依旧睁大,想要在黑暗中寻找那人的身影。 翌日,天还未亮,阮凌瑶便起身,伺候着钟子瑜更衣,陪着用膳,甚是乖巧。可一旁的钟子瑜似乎有些不习惯,以前活泼的阮凌瑶到哪里去了?“这么安静,是怕本王不让你去。” 自己只是开始舍不得了,舍不得这里的每个人,包括他,不过不能让他知道,淡淡一次笑,微微点了点头。 “放心吧,答应过你的事,本王一定会做到的,待会你就抱着你的小老虎,跟着罗叔去阮将军那儿吧。不过记得早点回来,本王先忙去了。”放下手中的碗筷,钟子瑜起身走了出去。 是的,她没有想过要带走什么,至少她要将辛巴带走,这里的人都害怕辛巴,辛巴也害怕这里的人,自己走后,辛巴一定得不到好的照顾,只有跟着自己才是做好的,以后就剩下她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起身来到寝殿,找来文房四宝,用鹅毛在两张宣纸上写着什么,然后将它们折好,其中一封放在桌上,另一封便收进了袖中。抱起一旁刚喝完牛奶的,正在熟睡的辛巴,回望了昨夜他睡过软榻,走出了寝殿。 来到前厅,钟徳已经等再那里:“王妃,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阮凌瑶向着钟徳微微点头,道:“德叔,不必多礼,我们走吧。” 坐上了马车,掀起车帘,自己才回到这里一天,便要离开了,自己才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却要离开了,自己才将那个人放在了心上,却要离开了。想走的时候不能走,要留的时候不能留,难道,这便是命运吗? 马车行至驿馆挺了下来,阮凌瑶抱着辛巴走了进去,钟徳则在外等候。进得驿站,阮将军也跟钟子瑜一样,早早地便开始忙起了公事,便是成大事者的辛劳吧。 “爹。”阮凌瑶轻声唤道。 “瑶儿,你怎么来了?”阮将军立刻放下手中的公文,起身迎了过去,“参见王妃。” “爹一定要跟女儿这么客气吗,这里又没有外人,爹就随意些吧。”阮凌瑶立刻上前扶住了阮将军,自古只有女儿给父亲下跪,哪有父亲给女儿下跪之理。 “这君臣之礼不可费啊。”阮将军反握住阮凌瑶的手,上次见瑶儿是在军营,当时她还穿着男装,着实吓了自己一跳。 阮凌瑶淡淡一笑,拉着阮将军坐下,“爹,近日可好,将军府都还好吗?” “傻女儿,你只是比爹早走几日,怎就这般挂念爹了吗?”嘴上说着傻,可女儿挂念自己,怎能不甜到心里去,早已笑开了花。 “是啊,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女儿当然挂念爹爹了。”阮凌瑶俏皮地说道,这应该是千古不变的传说吧。 “爹好的很,上阵杀敌都不是问题。”阮将军拍拍自己的胳膊,高兴地说道:“只要瑶儿过得幸福,爹就好,将军府也好。” 阮凌瑶掩嘴轻笑一声,父母果然是世上最伟大的人,无论是自己远在现代的父母,还是现在南鑫国的父母,都给了自己最可贵的亲情。“爹,你希望女儿做王妃吗?” “爹,希望你幸福,祁王是个很好的选择,你私自跑去军营,王爷非但没有处罚你,还替你掩护,看得出王爷也很在意你,他会给你幸福的。” “女儿明白。”自己又怎会不知道钟子瑜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只是自己知道得太晚了,是自己亲手断送了这份姻缘。 “启禀将军,将士们已经在军营集合完毕,等着将军的检阅。”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士走进来,禀报道。 阮将军向将士一点头,转身向阮凌瑶说道:“瑶儿,你先在这坐坐,爹去去就来。” “爹,您去忙吧,我坐一会儿便回府了。”阮凌瑶起身说道。 “好,别让王爷等久了。”阮将军说完便随着那将士走了出去。 阮凌瑶拍了拍怀中的辛巴,轻轻叹了口气,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自己应该很快便能放下,还是去东淼,找到那个玉镯吧。从袖中将那封拿出放在了桌上,想着驿站的后门走去。 晌午,阮将军与几位将士说笑着,从城里酒楼共享午膳后回到驿馆。刚走出驿站,却发现钟徳还站在马车旁等候,立刻上前询问:“为何管家还在此处,王妃不是已经回府了吗?” 钟徳脸色一惊,“王妃还不曾出来。” “什么?来人,快到馆中看看,王妃是否还在。”阮将军立刻向身后将士吩咐道。 阮将军将钟徳请进驿馆,阮凌瑶果然不在,众将士找遍了真个驿馆,都不见阮凌瑶的身影,只是在桌上找到一封信。 阮将军拿过信大略看了一下,递给了一旁的钟徳,钟徳接过信一看,面色变得凝重:“王妃,逃走了?” 几人急冲冲地赶回王府禀报钟子瑜,钟子瑜一听阮凌瑶又逃跑,立刻扔下手中的笔想寝殿走去。从昨天开始就觉得她异常的安静,以为是揭穿了她的身份,她对自己的不自在,没想到她是在筹划着离开,这该死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逃离自己,抓到她定要让她好看。 来到寝殿,果然是空无一人,就连那只被她叫做辛巴的小老虎也不见了,桌上摆着一封信,将信打开,字体纤细,不像用毛笔写的,而是用那鹅毛所写,这世上除了她,还会有何人会用鹅毛写字。 将信看完,钟子瑜极是愤怒:“为了一个下人,你一而再地离开,难道本王还不如一个婢女吗?” 将信紧紧地拽在手里,握成拳,朝着门外怒吼道:“来人,传令下去,将所有出城之路封闭,还有,将王妃给本王带来。” 祁王府——大厅 幽梦跟着侍卫来到了大厅,钟子瑜正一脸怒色坐在首位,身旁站着钟徳。左边坐着云破月与罗静言,右边坐着阮将军,门外也站立了不少围观的下人,当然也少不了那些好事的夫人们。 幽梦早已被吓得浑身颤抖,现在又看见阮将军安坐于此,自然知晓自己的身份已被识穿,立刻跪了下来,爬到钟子瑜面前,抓住他的脚,哭喊着:“王爷,奴婢知罪了,这一切都是小姐指示的,不关奴婢的事,都是小姐让我这么做的。” 愤怒的钟子瑜一脚踢开幽梦,冷声道:“贱婢妄想登上王妃之位,如今还将所有罪名都推给王妃,来人,给本王拖出去砍了。” 没想到自己的一时贪恋,竟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而且要杀自己的还是自己所爱之人,是自己一心想要伺候一生的王爷,心是无比的疼。从地上爬起来,幽梦立刻跪倒在阮将军脚下,哭道:“将军,救救我,救救我啊,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小姐叫我这么做的。” 阮将军叹了一口气,道:“你这贱婢,此刻还不知错,小姐待你甚好,此刻你却还想将所有罪名推到她的头上。小姐教你识字,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说着从怀中拿出那封信,扔在了地上。 ------------ 第六十一章 被捕回府 更新时间:2011-08-29 ~~~~~~~~~不多说,待会还有一更,敬请期待~~~~~豆蔻先吃饭,回来之后马上码字~~~~~~~~~~~~ 双手颤抖着捡起那封信,隔着朦胧的泪眼,看清了信上的字:“一切都是女儿的主意,请爹向王爷求情,不要怪罪幽梦,善待幽梦,她一定能做好这个王妃的,这是女儿此生最大的心愿。” “小姐,都是幽梦的错,都是幽梦的错。”幽梦捧着那封信,泪珠一滴又一滴地落在了上面,浸湿了信,染开了墨。 “还不拖下去。”钟子瑜站起身向侍卫说道,幽梦这次却是没有反抗,只是紧紧握着那封信,不停的哭泣。 阮将军看着泪如雨下的幽梦,心中有丝不忍,这幽梦出自自己府中,是自己没有调教好,才会犯下如此打错。“王爷,小女甚是看重幽梦,不如待找回小女,问其究竟,再做定夺。” 这样也好,让她与幽梦当面对质,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将幽梦押下去,寻回王妃在做处置。”钟子瑜向侍卫说道,拂袖转身离开了大厅。 怀中的辛巴依旧熟睡,刚刚在街上为它买了一些牛奶,,也许是吃饱喝足,才会睡得如此之香,可怜了自己,该往哪里走呢? 想着还是去东淼吧,那里不属于南鑫,也没有人认识她,只有她彻底在南鑫消失,幽梦才可以高枕无忧。来到城门,想要租辆马车去东淼,却见一些官兵正手持画像,查看进出的每一个人,连马车底下都不放过。 阮凌瑶停下脚步,随手拉住一个老伯问道:“请问,前方是在找什么人吗?” “姑娘还不知道啊,听说王府的王妃失踪了,正全城寻找呢?”苍老的声音回道。 “哪个王府的王妃?”是在找自己吗,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还画了画像,而且还是这么多张,这速度就是洗相片也没有这么快吧。 立刻转身离开城门,阮凌瑶抱着辛巴往渡头走去,记得钟子琪说过,墨城是靠海的,自己可以坐船出城。可是来到渡头,这里依旧由很多官兵拿着自己的画像寻找着,这办事效率也太高了。 城门不能出,渡头不能去,难道自己真的出不了城了。看看怀中依然睡得香甜的辛巴,忽然灵光一闪,自己还可以走山路,现下两国已经停战,东淼也撤军回了幽都,莫连山上应是没有东淼军了。 转身又向那莫连山走去,可是刚进山没多久,便又发现一群士兵在搜山,想必也是找她的,立刻找了个大树躲在后面。士兵们搜山的声音吵醒了怀中辛巴,恰巧一个士兵拿着刀往这边走来,银白的刀面反射着阳光甚是刺眼,辛巴立刻警觉地坐起来,呲着牙。 阮凌瑶见状立即蹙起秀眉,手指放在唇上作噤声状,可是辛巴哪里看得懂,或许它根本就没有看,只是注视着前方的危险。 那个士兵还在往这边走着,刚靠近大树,阮凌瑶屏住了呼吸,辛巴却扑了出去,一口咬上那士兵的手臂,士兵手臂一挥,将辛巴摔倒在地,翻了几个跟头,疼得辛巴哀哀直叫,立刻躲进了树林。 阮凌瑶一时情急,跑出去想要接住辛巴,谁知一出现,众士兵皆跪了下来,道:“请王妃回府。”声音响彻整个树林。 回头看看哪里还有辛巴的影子,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回去与不回去,自己能够决定吗。再次望向树林四周,也好,辛巴本就该属于这莫连山,在这里它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它应该学着照顾自己,学会自己的独立生活,因为它以后是这里的王,森林之王。 没有说一句话,阮凌瑶转身正要向山下走去,身后却传来一声哀嚎,回头看去,是辛巴扑过来咬住了那士兵的大腿,随即跑开,阮凌瑶心中一喜,跟着跑出过去。 辛巴带着阮凌瑶在树林中来回穿梭,身后的士兵紧追不舍,林中的鸟儿全都惊得飞了起来。突然,阮凌瑶脚下一绊,踩到一块石子,崴了脚,摔倒在地,士兵立刻上前将她围住。 跑在前面的辛巴回头看见阮凌瑶被抓,又想扑回来救她,可被咬的那名士兵却拿着刀向它跑去,辛巴只得回身继续往前跑。 “放了它,我跟你们回去。”阮凌瑶的声音止住了那士兵的追杀,回身向她走来,“恭请王妃回府。”两个士兵扶起阮凌瑶一瘸一拐地向山下走去,身后一双闪亮的眼睛从大树后露出,望向她离开的背景。 回到王府,早已有人通知了钟子瑜等人,他们已经都坐在大厅等着阮凌瑶,厅中跪着幽梦,门外站着下人和各房夫人。 见到阮凌瑶走来,纷纷为她让出了路,现下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定是有些畏惧的,尤其是菀夫人和她的侍女,见她走来,便俯身行礼。 走进大厅,轻轻唤了声:“幽梦。” 幽梦回头,看见自家小姐一瘸一拐,衣衫也被钩破,眼眶一热,想要立刻上前抱住阮凌瑶,却是忘记自己脚下带着脚镣,走得太急,扑倒在地。 阮凌瑶强忍着脚疼,立刻上前扶起幽梦,幽梦靠在自己怀中,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小姐,是幽梦对不起你,害你受苦了。” 阮凌瑶轻轻擦掉幽梦脸颊上的眼泪,柔声道:“傻丫头,这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怎么能怪你呢。”想要拉起幽梦的手,慢慢下滑的手却将幽梦手腕上的手镣弄得叮当响,惊问道:“是谁给你带上手铐脚镣的?” 幽梦回头看了一眼钟子瑜,随即又低下了头,阮凌瑶当然猜到这王府之中只有钟子瑜能这样做,向他说道:“你快给解开,这都是我的主意,不关幽梦的事。” 钟子瑜一拍桌面,站起身来,走到她们面前,“你到现在还要袒护她,你是不是以为本王不敢办了你。” “瑶儿,你就别再顶撞王爷了,快给王爷认个错。”阮将军也立刻起身上前劝自己这个倔强的女儿。以前的瑶儿虽然任性却总归会听自己的会,虽然现在的瑶儿有些不同,但自己依旧是她的父亲,自己的话应该还是会听的。 “是啊,王妃,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只是一个婢女,别跟王爷过不去啊。”云破月也上前劝道。 “算什么算,幽梦才不只是一个婢女呢,她是我的姐妹,是我的亲人,她只有我一个亲人。不像你,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明明有那么多女人,还要另娶,你这样会断送多少女子的幸福,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男人做我的丈夫,所以我要走。”阮凌瑶轻轻搂着幽梦,将自己心中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女儿啊,别信口胡说了,寻常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平常之事,更何况是王爷,快给王爷认错。”阮凌瑶说出这样的话实乃大逆不道,哪有妻子责备丈夫的,更何况还是妻妾之事,阮将军害怕钟子瑜生气立刻便将阮凌瑶给办了,急急说道。 “我偏不,我的丈夫必须对我一心一意,不能有其他的女人,这个一定不是你口中的王爷。”阮凌瑶倔强地侧过头,轻挨着幽梦的发髻。 “你以为你能找到那个人吗?”钟子瑜凤眸半眯,一身冷意。 “当然,我一定能找到。”对上钟子瑜的眼神,毫无畏惧。 钟子瑜冷哼一声,低声说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来人,将幽梦带下去。” 两名侍卫上前从阮凌瑶手中抢过幽梦,带了下去。阮凌瑶这下急了,立刻拉着钟子瑜问道:“你想对幽梦怎么样。”一手打开阮凌瑶,钟子瑜冷声道:“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来人,将王妃带回黜陟居。”说完转身便离开。 ------------ 第六十二章 峰回路转 更新时间:2011-08-29 ~~~~~~~~~~~~童鞋们,这张豆蔻写的好辛苦啊,还让群里的朋友搭戏,才将这章写出来,乃们要多多支持啊~~~~~~~~~~~~~~~~ 阮凌瑶静静站在厅中,望向幽梦被带下去的地方,十分的担心,这次的钟子瑜是真的生气了,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忍忍,这下又将幽梦给害了。 阮将军上前拍拍阮凌瑶的肩,淡淡说道:“女儿,进去别再顶撞王爷,无论如何他是你的夫君,你的天,得罪了王爷,不仅是幽梦,就连你,整个将军府都不会好过。” 阮凌瑶轻轻地点着头,翠蓉、翠屏上前恭敬地说道:“王妃,奴婢来扶您。”两人一左一右扶着一瘸一拐的阮凌瑶向黜陟居。 两人将阮凌瑶扶至黜陟居,想着钟子瑜行了礼便安静地退了下去。现在的阮凌瑶行动不便,却不敢像往常一样随意坐下,她记得刚才父亲告诉自己的话,若是再惹怒了钟子瑜,受苦的不仅是幽梦,连整个将军府都不会好过。 钟子瑜看了一眼安静站立的阮凌瑶,一手撑着自己受伤的脚,一回眸,起身向门外走去,对侍女说了几句,便又走了回来独自坐下,也不说话,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意,此刻的阮凌瑶有些心慌。 不一会,罗静言背着药箱走了进来,阮凌瑶却还低着头站立在那,放下药箱,罗静言淡淡道:“受伤的脚不宜久立。” 闻言,阮凌瑶立刻抬起受伤的脚,来了一个金鸡独立,却是支持不了多久,便左摇右摆起来,眼看就要摔倒,却被前方起身的钟子瑜接住,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阮凌瑶有些害羞,撇过脸不去看钟子瑜,却像罗静言嗔道:“离我这么静,都不来扶我一把,你还有没有同情心啊。” 罗静言自顾拿着自己的药,也不抬头,淡淡说道:“我怕.......”侧过头向钟子瑜看去。 阮凌瑶有些疑惑,道:“怕?怕什么?” 罗静言拿着药走向床边走去:“劳烦王妃将伤脚露出给属下看看。” 闻言,阮凌瑶正想弯腰将自己的伤脚露出,却叫钟子瑜抢了个先,抬起自己的脚,轻轻拉开裤管,恰到好处地露出红肿的脚踝,任何一处多余的地方都为露出。 “恩,没什么大碍,用这个药外敷,这要内服,半月便会痊愈。”说着,放下手中的药走向药箱,背在肩上,道:“属下不打搅王爷王妃休息了,先行告退。”转身离开了黜陟居。 钟子瑜命人端来一碗温水,让阮凌瑶将药碗服下,又命人将浴池的水灌满,自己起身打横抱起阮凌瑶。 “干什么,要带我去哪儿?”与他相触,开始有些紧张。 “沐浴。”钟子瑜冷冷地说道,也不顾怀中人儿的反抗,径直往浴室走去。 他要帮自己沐浴,让自己还不让他给看光了,不行,不能让他得逞。一声尖叫,阮凌瑶双手护在胸前,紧紧抓住衣襟,道:“快放开我,我不要沐浴,色狼。” 钟子瑜有些气恼,自己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抱着自己的妻子竟然被说成是色狼,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继续向前走去。 见钟子瑜没有放下自己的打算,阮凌瑶抓起钟子瑜的手臂,侧头咬了下去。钟子瑜一吃疼,身子微微一颤,仍旧没有松手的打算,知道来到浴池便,才将阮凌瑶扔进了浴池。 落入水中的阮凌瑶划动着双臂,游向了浴池的另一边,务求离钟子瑜远一些:“我自己洗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钟子瑜踱步走向浴池的另一边,阮凌瑶立刻蹲下水面,只是将头露了出来:“你..你要干什么?” 钟子瑜冷笑一声,朝着室外的婢女说道:“伺候王妃沐浴,然后带回寝殿,若王妃不见了,为你们两个是问。” 在翠蓉、翠屏的伺候下,阮凌瑶很快便完成了这次沐浴,其实她并不想这么快的,因为有点害怕回去面对钟子瑜,如今的自己行动不便,若是他.......不敢再往下想,翠蓉、翠屏依然为她穿好的衣衫,扶着她往寝殿走去。 两人将阮凌瑶安放在床上,便退了出去。钟子瑜拿着药坐了过来,将阮凌瑶受伤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拉起裤脚,露出了红肿的脚踝。 将白色的药膏轻轻擦在红肿处,一丝微凉传来。灵活的手指轻轻地擦拭,药膏完全渗入了进去。“你答应了本王要回府,为何又要走。”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平淡。 阮凌瑶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细声道:“我,是答应了你,可是,幽梦以前吃了很多苦,她又喜欢你,我只是想给她最好的生活。” “你以为把她推给本王,本王就会接受吗?”钟子瑜忽然加大了力道,受着疼,阮凌瑶蹙起了秀眉,却不肯出声,知道她是在惩罚自己,睡觉自己惹恼了他。 “可是,你已经有了这么多女人,有何必在意幽梦这一个呢。”强忍着痛,阮凌瑶缓缓说道。 “因为她们都不是王妃,不是本王的妻子,本王的王妃只能有本王自己来选,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包括你。”直视阮凌瑶双眼,想要将她看穿,亦是在给她警告。 阮凌瑶一时无话,沉默片刻,低声问道:“你会放过幽梦吗?她只是想要追求幸福的生活,她喜欢你,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那,你喜欢本王吗?”钟子瑜没有回答,却又引起了另一个话题。 阮凌瑶再次低下了头,不在言语。自己喜欢他吗,好像有一点吧,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只是这份喜欢能维持多久呢,自己不也喜欢这墨林吗,难道自己就不会去了? “你不回答,是想说明,你讨厌本王?”钟子瑜冷声道,眼中有些失望,却又是不肯放弃。 “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只是..........”阮凌瑶急急解释着,害怕钟子瑜误会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在乎他对自己的看大。 “只是什么?”钟子瑜疑惑地问到。 阮凌瑶低下了头,略微思考,片刻,低声道:“只是我还不确定,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好本王就给你时间,不过这段时间,你若是再想逃跑,可别怪本王无情。”将阮凌瑶的重新放回床上,为拉拉好被子:“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不要再给本王惹出麻烦。”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脱口而出,没有考虑。 “你是在挽留本王,希望本王留在这里?”钟子瑜停下脚步,细细看着阮凌瑶,她的心动了,犹如自己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想说,谢谢你。”阮凌瑶朝着他淡淡一笑,缓缓说道。 淡淡一笑,钟子瑜俯身在她唇上轻点一下,道:“好好休息,本王明天再来看你。”转身向门外走去。 钟子瑜刚走,翠蓉、翠屏便进来伺候着,十分的小心翼翼,特别是翠蓉,前段时间自己还指挥着让她烧水劈柴,可是一转眼那人便成了王妃,自己的主子,能不小心一点吗。 阮凌瑶望着拘谨的两人微微一笑,道:“你们都坐下吧,陪我说说话,一个人躺在这床上怪难受的。” “奴婢不敢。”两人低着头,齐声说道。 阮凌瑶伸手拉着翠蓉的手臂,微笑着说道:“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你们坐下吧,我有话问你们。”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听从王妃的旨意,靠着床边轻轻地坐了下去,“王妃请问。” “王爷会怎么处理幽梦?”阮凌瑶低声说道,好似在大厅什么秘密。 “奴婢不知。”两人均摇头说道。 “那王爷都是怎么处置犯了错的下人呢?”也是,她们刚才一直伺候着自己,又怎么会知道钟子瑜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下人犯错都是由管家负责的,王爷从不插手。”翠屏低声说道。 ------------ 第六十三章 园中受辱 更新时间:2011-08-30 ~~~~~~~~~~~~~~~童鞋们,不解释,待会二更继续奉上~~~~~~~~~~~~ 在床上躺了几天,阮凌瑶早已是腰酸背痛。期间,阮将军来看望过自己,说他不日便要班师回朝,而幽梦从没有出现过,阮凌瑶几次问向钟子瑜,钟子瑜都是闭口不答,或者让她不必过问此事。今日经罗静言查看,钟子瑜同意让她下床活动活动,翠蓉、翠屏扶着她在园中走着。 盛夏烈日当空,园中的花儿似乎并不害怕这有些刺眼的艳阳,仍旧争奇斗艳,好似比自己离开时开得更加鲜艳,花间彩蝶围绕,花香迎面扑来。 阮凌瑶身着一袭白衫,坐在栏边,望着花间飞舞的彩蝶,翠蓉、翠屏在身后静静地候着,前方走过一个人,身子摇摇晃晃,似乎拿着很重的东西。 阮凌瑶立刻站起身来,向前望去,那人便是幽梦。只见她只作普通婢女的打扮,不似之前做王妃时的光鲜亮丽,摇摇晃晃的她手中拧着一个大木桶,里面装满了水,摇晃的身子将水洒了一地。 前方又走来几人,几人说说笑笑,相互看了一眼,与幽梦擦肩而过,其中一人伸出脚绊了一下,摇晃不已的水桶立刻掉落,桶中的水溅了几人一脚。 摔倒在地上的幽梦立刻跪起来,哀声道:“各位夫人,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你这贱婢,还以为自己是王妃啊,王爷饶你不死,你还不知悔改,还故意将水洒到众姐妹的鞋上,你该当何罪。”尖锐的声音出自那位被唤作菀夫人的女子,伸脚绊倒幽梦的人便是她的婢女。 幽梦双膝跪在湿漉的地上,污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裤管,幽梦向几位夫人磕着头,哀求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几位夫人大人大量,饶了奴婢吧。” 菀夫人冷笑一声,一脚踢向幽梦的肩,将她踢倒在地,衣衫沾染到污水,惹得一身狼狈。“想这么算了,没这么容易。你冒充王妃时,可没少给我们姐妹看,今日姐妹们还不出口恶气。” “是啊,对啊.....”身后的几人也跟着附和着。 “来人,先给本夫人掌嘴二十。”菀夫人阴狠地盯着狼狈的幽梦,向身后的侍女说道。 那侍女可是来劲了,一脸得意的走上前,举起手就要向幽梦的脸颊打去,悬在半空的手还未落下,前方响起了阮凌瑶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 “住手。”翠蓉、翠屏扶着阮凌瑶慢慢地走过去,众人见来人便是这王府的新王妃,皆俯身行礼:“参见王妃。” 阮凌瑶并不理会她们,不叫她们起身,她们便只能保持着那半蹲的难受姿势,这也算是给他们的一点惩罚吧。弯腰扶起幽梦,轻声道:“摔疼了,这几日委屈你了。” 幽梦站起来,立刻退开几步,害怕污水弄脏了小姐的衣衫。“幽梦不委屈,这本该就是幽梦的生活,幽梦的命。”说着侧身擦拭着眼角的泪。 原来幽梦以前过着这种被人凌辱的日子,难怪她会想摆脱这样的命运,以前只是听她说起,已觉得她很可怜了,如今是自己亲眼所见,更是让她的心生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情有可原,大家应该是同情她,帮助她的,而不是这样的落井下石,变本加厉,可现在能帮助她的只有自己。 走过去紧紧握住幽梦的手,替她擦掉眼泪,道:“我们不能想命运低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相信我,人定胜天,我以后不会让人再欺负你了,相信我。”紧紧将幽梦抱住,并不害怕一身污水的幽梦弄脏自己洁白的衣衫。 “谢谢.....小姐。”幽梦早已泣不成声,只想靠在小姐的怀里痛声大哭,她知道,小姐是真心的带她好。 “你们几个,以后若是再欺负幽梦,可别怪我不客气。”转身向着身后快要撑不住的几人厉声说道。 “妾身、奴婢再也不敢了。”众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可能真是撑不住了吧。 看着几人摇晃着身子,又不敢站起身来,甚是滑稽。阮凌瑶与幽梦都忍不住相视一笑,道:“好了,你们都起来吧,下去。”自己也算做了一次王妃,发了一次威,原来做王妃的感觉还真的不错,难怪那么多人想要坐上这个位置,甚至是更高的位置。 “是,奴婢,妾身告退。”几人谢恩后,立刻起身离开了这里,她们知道这个王妃并不好惹,连王爷都敢顶撞,更何况是她们。 将幽梦带回了黜陟居,让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衫,,命人摆上几道小菜,与幽梦坐到了桌边。 “来,幽梦,尝尝这个,这几日吃苦了,得补补。”为幽梦盛了一碗汤递过去。 幽梦立刻起身接过,“小姐,还是奴婢伺候您用餐吧。” “你怎么又自称奴婢,以前不是都说好了吗,不要叫自己奴婢,要说我。”“可是小姐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小姐您是王妃,身份高贵,奴婢怎敢自称....” “难道你忘了吗,我说过,你是我的亲人,我就是你的姐姐,以后你我就姐妹相称,不必理会这些繁文缛节。” “小姐.....” “来,什么都不要说了,坐下吃饭。”阮凌瑶伸手拉住幽梦,让她重新坐了下来,将那碗汤又放到她的面前。 两人正吃着,一袭紫衣的钟子瑜走了进来,幽梦惊得立刻放下了碗筷,跪在地上,浑身发着抖,不敢看向钟子瑜。 钟子瑜见到幽梦在此,略是迟疑,很快便不再看她,想着桌边走去,坐下:“听说你刚才去花园?” 看着幽梦犹如受惊的小兔,跪在一边不住地发抖,阮凌瑶有些心疼,回头淡淡回道:“是啊,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是该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钟子瑜低声问道,唇边依旧挂着不变的微笑弧度:“本王还听说,你在花园动了怒?” 阮凌瑶随意夹了一片菜放在嘴里,边吃边说道:“怎么,得罪了你的几位夫人,你心疼了。” 钟子瑜并没有直接回答阮凌瑶的问题,而是轻笑着转移了话题:“阮将军已经顺利回京,托人报了平安,让你宽心。” “平安就好。我说,你能不能先让幽梦起来。”放下手中的竹筷,阮凌瑶看向一旁依旧跪着的幽梦,看来钟子瑜是不会主动让幽梦起身的,那么只得自己开口了。 钟子瑜并不看向幽梦,淡淡说道:“本王并没有让她跪着。” “幽梦,快起来。”知道钟子瑜同意幽梦起身,阮凌瑶立刻笑着将幽梦扶了起来。 “谢王爷,谢小姐。”幽梦恭敬的说道。 阮凌瑶拉着幽梦让她坐下,想让她继续用膳,可是这次,幽梦如何也不能,只是站在阮凌瑶身旁低着头,连呼吸都十分的谨慎。 “王爷,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望着一旁谨慎得有些过分的幽梦无奈地摇摇头,转头向钟子瑜说道。 钟子瑜故作惊讶,淡淡说道:“你竟然知道要与本王商量了,不错,有进步。” 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幽梦,阮凌瑶缓缓说道:“我想与幽梦结拜。” “不行,她只是一个婢女,饶她不死已是本王的极限,又怎可与王妃结为姐妹。”幽梦冒充王妃已是死罪,自己放过她已经是给足了阮凌瑶面子,如今她还要与她结拜,她完全不顾虑自己的感受吗? ------------ 第六十四章 绝食失败 更新时间:2011-08-30 ~~~~~~~~~~~~不解释,求各种,童鞋们都懂的~~~~~~~~~~~~~~~~~~~~~~~ 钟子瑜毫不犹豫的否决,让阮凌瑶有些气恼,他口中的“婢女”、“王妃”更加说明他看不起幽梦,这是阮凌瑶所不能接受的,她怎能让自己的姐妹被人看不起呢。 “为什么不行,要知道这每个人都是平等,又何必在意这身份之分。还有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不关幽梦的事,你骂也骂了,罚也罚了,你还想怎样?”阮凌瑶转过身背对着钟子瑜,气恼地说道。 钟子瑜冷着脸,眼中似要喷出怒火,浑身的寒意令人生畏,他不能再次纵容她,绝不。“本王说不行就不行。” “我偏要,我不能再看着幽梦受苦了,结为姐妹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阮凌瑶顾不得脚疼,撑着桌面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向钟子瑜,这便是传说的输人不输阵。 “你敢,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后果你承受不了。”钟子瑜凤眸微眯,眸底藏着一丝阴霾,拂袖起身离开了黜陟居。 望着钟子瑜消失的背影,阮凌瑶气恼地拍着桌子,坐了下来,拿起桌边的竹筷砸向中间的碗碟,发出乒乓声,道:“我偏要结拜,我还不信,你能吃了我。” “小姐,不要再为了幽梦激怒王爷了,幽梦受得了。”幽梦走过来握住阮凌瑶的手安慰道。 “是啊王妃,若是您再激怒王爷,吃亏的可是幽梦姑娘。”翠屏也上前低声说道,自己以前是伺候幽梦姑娘的,当时姑娘待自己不错,如今看着姑娘受辱,也是于心不忍。 翠屏说的没错,现在的自己是皇上赐婚的王妃,又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之女,钟子瑜定是不会拿自己怎样。可现在的幽梦什么都不是,若是激怒了钟子瑜,幽梦又得吃些苦头,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了,自己得想一个好点办法,让钟子瑜不得不答应,又不能归罪钟子瑜。 扶着翠屏与幽梦站了起来,转身向一旁的翠蓉说道:“将这些饭菜都拿下去。” “可是王妃您还没吃完呢。”翠蓉急急上前说道。 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自己的确还没有吃饱呢,不过说道就要做到。“从现在开始,我要绝食,知道王爷同意我与幽梦结拜为止,以后都不用给我送饭菜了。” “可是王妃......”三人齐声说道,没有说完,便让阮凌瑶给止住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誓要与他对抗到底。你先把饭菜收拾一下,待会过来陪我们说话。” 自己早已领教了这位王妃的倔强,知晓自己怎么劝都是不管用的,低身收拾起桌上的饭菜,走了出去。 今晚的黜陟居寝殿格外的热闹,阮凌瑶坐在床上为三人分配着各种工作。 “翠蓉,你比较熟悉王爷,你就负通报,先去告诉王爷我要绝食,若是王爷来了,要立刻通知我们。”继而转身向幽梦说道:“幽梦你就留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这样我才能保证你的安全。”最后有向翠屏吩咐道:“翠屏,你就负责提供食物,王爷不在的时候,便将食物送过来。” 翠屏有些不明白,这是绝食吗,遂开口问道:“王妃,您不是要绝食吗,为什么还要准备食物啊?” 阮凌瑶淡淡一笑,得意地将头一扬,“我才没这么傻呢,这种自残的事我可做不出来,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东西还是要吃的。” 三人互看一看不再说话。 接着阮凌瑶又问道:“你们都记住了吗?” 三人齐声回答:“都记住了。” 阮凌瑶拉起三人的手叠放在一起,道:“那好,你们先去准备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接着四人齐声叫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她要绝食?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本王吗?”钟子瑜拿着公文的停顿了一下,看着下面报来消息的翠蓉。 “可是王妃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已经有两顿没有吃饭了。”翠蓉恭敬地回答道,刻意隐藏着自己的紧张,在王爷面前说谎,她这还是第一次。 “才两顿而已,还饿不死,饿了自然就会吃饭了,你先下去吧。”钟子瑜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很快便又消失了,刚才怒意好似只是一丝错觉。 翠蓉回到黜陟居,三人正坐在一起吃这鸡腿,见她回来,阮凌瑶立刻起身拉住她问道:“怎么样,他怎么说?” “王妃,这个办法真的能行吗,王爷好像不为所动。”翠蓉挪着小步慢慢走向三人,王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着实令自己担心。 “哼,没良心。先不管他,这是给你留的鸡腿,快吃了吧。”阮凌瑶淡淡地说道,将盘中剩下的那个鸡腿推向翠蓉。 窗外一双凤眸微眯着,看着屋内四个女人津津有味地吃着鸡腿,哪里又什么绝食。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如今四个女人在一起,是想演多大的一场戏给自己看,不如就瞧瞧看。 翠蓉每日都去想钟子瑜禀报阮凌瑶绝食的消息,钟子瑜好似完全不担心似的,只是说知道了,便让她回去好好伺候王妃。 已经三日了,按早理论来说,三日不吃东西是会威胁到生命的,若是三日之后,自己依然安然无恙地躺在这床上,自己的谎言便会不攻自破,那么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又遣了翠蓉前去禀报钟子瑜,要将自己的情况说得严重一些,如果王爷再不来看她,自己便要断气了。 果然,钟子瑜这次很配合地赶到了黜陟居,听见一路咋咋呼呼的翠蓉叫道:“王爷来了,王爷来了。”阮凌瑶立刻扔下手中的鸡腿,将它们全都藏在了桌子底下,翻身上床,装出了很是虚弱的样子。 “听说王妃生病了,还不肯吃东西?”钟子瑜走了过来,坐在床边,语气平淡的问道。 “王爷若是不答应结拜之事,我便绝食到底。”阮凌瑶故意放缓了声音,听上去便是一个虚弱无比的女子在说话。 钟子瑜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身向一旁的三人厉声道:“为何你们三人没事,你们看着王妃绝食,自己还吃得下吗,你们就是这样伺候王妃的吗?还有你,王妃为你而绝食,你似乎还长好了一些。” 三人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连忙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早就知道王妃的主意行不通,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要与王妃同流合污,现下自己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 “不关她们的事,绝食是我自己的事,怎么能拉着她们一起不吃呢,你别怪她们,咳咳.......”阮凌瑶故作艰难的抓住钟子瑜的手,轻咳两声:“如今的我命不久矣,难道王爷还不肯答应我吗,真想让我一人孤单地踏上那黄泉之路?” “王妃不必担心,本王现在就杀了这些没用的奴才,让她们早一步在黄泉路上等着王妃。”钟子瑜忽然放缓了声音,变得温柔无比,就是一个丈夫在安慰他的妻子。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三人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 “你,你真这么狠。”阮凌瑶一气,扔开钟子瑜的手,高声说道。 看着阮凌瑶突然的气势恢宏,钟子瑜优雅地站了起来,在三人面前走了几下,道:“王妃不是已经很虚弱了吗,为何此刻中气十足啊。”钟子瑜转身向桌边走去,弯腰将桌底的那盘鸡腿拿出放在桌上,看向阮凌瑶。 ------------ 第六十五章 再次绝食 更新时间:2011-08-31 ~~~~~~~~~~~~~~~~~今天豆蔻在外面吃了顿火锅,话说这是豆蔻吃过最难吃的火锅,明明用的不是一次性锅底,居然还要收锅底费,豆蔻与朋友很果断的将锅底打包,然后扔掉了,免得店主再拿着用过的油给其他的客人。~~~~~~~~~~~~~~~~ 他明明就知道自己没有绝食,甚至知道自己将鸡腿藏在什么地方,却如此戏弄自己,他是在嘲笑自己吗?“你是故意的,你明明就知道,我没有绝食。” “是你们太天真,以为这种小伎俩便能骗过本王,最近闲来无事,本王将计就计,陪你玩玩。”钟子瑜轻笑着踱步走向门边,忽又停住了脚步,转过头道:“以后这种小把戏 一时四人顿时无言,三人立在一旁,是害怕得不敢吭声,而阮凌瑶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本想以此威胁他,没想到反被他戏弄,想到他如看猴一般看待自己的表演,心中更加的愤恼,从头上取下一直发簪放在脖颈处,“站住,你若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 三人立刻惊慌起来,全都扑通跪倒在床边,叫道:“王妃,快将发簪放下,别伤了自己。” 钟子瑜闻言回身,脸色一寒,厉声道:“你敢威胁本王?”修眉皱了皱,毫不掩饰眸中那深深的愤怒,想要走过去夺下阮凌瑶手中的发簪,阮凌瑶立刻后退,说道:”你敢过来,我就刺下去。” 钟子瑜放下悬在半空的手,一拂袖,负于身后,冷冷道:“有本事,你就刺下去。”女人就会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这个女人更是擅长,刚才绝食的把戏让自己识穿,现在又来这招,他就不信,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有这个勇气刺下去,可是他忘记了,这不是一个寻常的千金小姐,连李代桃僵、擅闯军营之事都敢做的人,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阮凌瑶见钟子瑜毫不顾虑自己心中顿时倍感凄凉,原来之前都是自己的错觉,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自己还傻乎乎地用性命相逼。“我就刺给你看。”往后退了下,如他所愿,手中的发簪微微扎进了自己脖颈,鲜红的血液沿着皓白的脖颈混混留下,分外刺眼。 钟子瑜感觉蜿蜒流下的鲜血,纵身一侧来到阮凌瑶身边夺下她手中的发簪,将她推倒到床上,“你疯了,你以为这样本王就会妥协吗?” 他终于愤怒了,这代表什么,他还是在乎她的?阮凌瑶不愿再那么自作多情,这只不过是他的男人尊严在作祟罢了。 钟子瑜愤怒地转过身向身后跪着的三人厉声道:“你们三个好好的伺候王妃,若是王妃有什么闪失,本王要你们死无全尸。”说完拂袖离开了寝殿,手中依然握着那支发簪,发簪上的血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此刻的发簪已经嵌入那紧握的掌心。 幽梦上前将阮凌瑶扶起,小姐的眼泪依然掉落下来,自从小姐落水之后还未见小姐如此伤心的流过泪,这次都是因为她。“小姐,幽梦什么都不要了,你就别为了幽梦为难自己了。”两人紧紧相拥,没有言语,只是落泪。 幽梦为阮凌瑶包好伤口,翠蓉、翠屏将饭菜端了上来,道:“王妃,先用膳吧,折腾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吧。” 阮凌瑶也不看那满桌的饭菜,起身躺在了软榻上,赌气道:“从今日起,我便不再吃任何东西,连水我也不再喝,饿死我算了。”自己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铁石心肠,即便心中没有自己,可自己乃是皇上赐婚,若是有个闪失,他必不好交代。 “王妃,这招已经不管用了,王爷不会相信的。”翠蓉劝道。 “这次是真的,他爱信不信,你们谁都不许向他禀报,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不愿再说话,突然感觉心有点累,是什么时候让它累了,该休息休息了,转身背对三人躺在软榻上,闭上了双眼。 原以为王妃只是在气头上,说说而已,没想到这次却是动真格的了,无论三人如何劝说王妃就是颗粒不粘,就连茶水都不曾喝一口。已经两日了,王妃早已晕倒在床上,神志不清,干涸的嘴唇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听不清。 书房 钟子瑜坐于案前看着公文,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那是幽梦的声音,似乎很是焦急,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那个女人又再玩什么花招。 “让她进来。”淡淡地开口,没有停止继续看着公文,幽梦已然进得室内,跪在案前哀求道:“王爷,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请王爷不要怪罪王妃,去劝劝王妃吧,王妃已经.....已经......” 从手中的公文抬起头来,神色有些担忧,“王妃怎么了?” “王妃已经两日两夜不吃不喝,现在已经晕倒了。” “又来这一招,她就没有点新鲜的吗?”闻言钟子瑜将又头重新埋回了公文里,真是个愚蠢的女人,同一个招数用两边,第一次自己不会相信,第二次也不会。 “是真的,王爷,奴婢没有撒谎,王妃快要不行了。”幽梦焦急地说道,眼泪噼啪地落下,只是想让钟子瑜相信自己的话。 没有任何通报一抹蓝衣走了进来。“启禀王爷,属下刚去过王妃那儿,王妃确实两日不曾进食,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了。”说话的是罗静言,淡淡的说着,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一如既往。 闻言,钟子瑜不发一言,扔下手中的公文往寝殿跑去,自己倒是低估那女人的勇气,她还真敢跟自己玩绝食。 来到寝殿,翠蓉、翠屏守在床边低低地哭泣,看见钟子瑜进来,立刻跪下问安。 望向躺在床上的阮凌瑶,脸色惨白如雪,嘴唇干涸已然裂开,毫无生气。“本王不是叫你们好好伺候王妃的吗,为何会变成这样?” “奴婢知罪,可是王妃不肯听奴婢的,执意要绝食,又不肯让奴婢向王爷禀报,今日王妃晕倒,奴婢们才敢违背王妃的意思,请来了罗神医与王爷。”幽梦也跟着跪下,看着毫无生气的小姐,心中一阵绞痛。 “王爷不必担心,属下已与王妃服下药丸,不会有性命之虞,之后只要好好调理,并无大碍。”罗静言淡淡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钟子瑜轻声说道,之前的愤怒减少了许多,更多添了几分担忧。 四人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钟子瑜静静地坐于床边,手指轻轻划过那苍白而透明的面容,指尖的凉意直击心脏,凉意传遍了全身,此刻的害怕前所未有。“只要你醒来,本王就答应的。”听着像是与人商量,语气里却带着不容拒绝。 “水....”低低的一声呢喃,另钟子瑜的面容不再那么寒冷,她醒了!转身为她倒来茶水,轻轻喂下,阮凌瑶轻咳了两声,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里呢喃不断。 “爸爸妈妈,我好想回家,我不想呆在这里了,这里没一个好人。”见阮凌瑶说话逐渐清晰起来,钟子瑜自是放心不少,知道她说的是自己,轻轻为她掖好被子,自嘲地问道道:“谁不是好人啊。” 没想到睡梦的阮凌瑶竟然会回答自己的问题:“钟子瑜是个大坏蛋,我刚开始喜欢上他,他便不顾我的死活,大坏蛋,大混蛋.......” 明明是在骂自己,钟子瑜听在耳里却觉得十分的窝心,甜蜜,原来她也是喜欢自己的,自己好不容易放下了那段感情,投入这段新的感情中,如今又了回应,怎能叫他不开心。“以后本王会好好照顾你的,不会再让你受一丝委屈。” ------------ 第六十六章 启程回京 更新时间:2011-08-31 ~~~~~~~~这章开始说出阮凌瑶的身世之谜了,看看咱们的小瑜面对这样的意外,会有怎样的反应啊~~~~~~~~~~~~~~~~~ 转身将茶杯放回桌上,钟子瑜又坐回床边细细打量着阮凌瑶。自己好似从来没有认真了解过她,当自己是墨林时,她总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向往着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江湖梦;当自己是王爷时,她总与自己针锋相对,好不惧怕他的威严,甚至放弃尊贵的身份而逃走,她是多么的坚强,可此刻的她,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原来她也有柔弱的一面,她的柔弱柔软了自己的心。 拨弄着阮凌瑶额间凌乱的发丝,手指划过她轻轻蹙起的眉,想要将它抚平,阮凌瑶却抓住了他手,放在脸颊边,淡淡说道:“妈妈,我想回家,我不想再做阮凌瑶了,我根本就不是阮凌瑶,我想做回自己。” 闻言,钟子瑜心中微颤,她说自己不是阮凌瑶,那她又是谁,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吗,自己刚开始的甜蜜,到底隐藏了些什么,他既想知道,又不想知道,害怕失去了这一份甜蜜,却又不允许自己一无所知,失去整个局面的控制权,低声问道:“你是谁?” “蓝雅琴......”阮凌瑶轻轻回答,毫无顾忌。 翌日 阮凌瑶不知自己在黑暗中飘了多久,她感觉到又冷又孤独。可是无尽的黑夜里,没有一丝亮光也没有声音,心慌乱无章地跳动着,只得向爸爸妈妈求救,可恍惚间感觉有人陪着自己聊天,那温润的嗓音倒令自己安心不少。 睁开眼,阳光已经洒了进来,翠蓉、翠屏与幽梦焦急地站在床边,见她醒来欣喜若狂,“王妃,您可算醒了,吓死我们了。” “你们都在啊,我睡了多久?”阮凌瑶虚弱的问道。 “王妃昨日晕倒,一直没醒来,知道现在才醒,王爷还守了您一夜呢,刚走。”翠蓉扶着阮凌瑶缓缓坐了起来。 他守了自己一夜吗?阮凌瑶心中的那份涟漪又荡漾一来,脸上有藏不住的甜蜜,只是一瞬,又刻意表现得不屑,“他来做什么,你们谁告诉他的?” “王爷来自然是关心王妃您的啊,看见王妃苍白的面容,王爷可担心了。” “活该。”娇嗔一声,阮凌瑶掀开丝被想要下床,无奈身体十分虚弱,幽梦上前将她扶起,慢慢走向桌边,将一碗清粥放到她面前:“小姐,快吃些吧,再这样下去,身体可怎么受得了。” 闻着清粥的香气,阮凌瑶早已按耐不住,端起碗凑到唇边,刚想喝,却又想到了什么,随即放下了碗,道:“不喝,他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饿死自己。” 三人相视而笑,幽梦轻轻坐在一边将那碗粥重新端起递到阮凌瑶唇边,笑道:“我的傻小姐,王爷已经答应了,说待你身体好些了便举办仪式。这是王爷亲自命人熬的清粥,适合现在虚弱的你,你就喝了吧。” “真的?”阮凌瑶有些不可思议,他真是妥协了吗,是为了自己而妥协的吗? 三人只是“咯咯”地轻笑着,她们的笑容说明了一切,这都是真的,他真的为了自己而妥协,答应了她的条件。接过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还只嚷着不够,又吃了些糕点,小菜,四人的笑闹声充斥着整个寝殿,黜陟居又恢复了生气。 三日之后,王府中举办了一个仪式,不算盛大,亦没有请王府以外的宾客,只是府中摆了一桌宴席,钟子瑜并没有出息。对着神明与烛火,阮凌瑶与幽梦结拜为金兰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女人之间的誓言。 由于幽梦并不是这王府的夫人,所以并不方便为她另外安排一处院落,既然是王妃的妹妹,理应与王妃住在一起,幽梦依旧住在伊阕苑,身边依旧跟着翠屏,只是身份不同了。 阮凌瑶也搬回了伊阕苑,身边跟着翠蓉。钟子瑜也当然搬回了黜陟居,阮凌瑶并不清楚这段时间他住在哪里,也许是住在其他夫人那里吧,比如那个菀夫人。 钟子瑜这段时间似乎很忙,几乎没有来伊阕苑看过她,在府中也很少碰到他。即使碰到也说不上几句话,阮凌瑶连道谢的机会也没有。 就这样,王府在安静的日子中度过了半月,今日却接到从京城传来的旨意,让钟子瑜与阮凌瑶即刻启程回京受封赏,随便参加皇上的寿辰。 略作收拾,身边只带了翠蓉,本来想待幽梦一起回京的,不过一直碰不到钟子瑜,得不到他的同意,钟徳是不会安排的。不过就算自己不在,幽梦也应该不会受到欺负了,毕竟现在她是王妃的妹妹,也就是王爷的妹妹了,谁会对王爷的妹妹不敬呢。 原以为钟子瑜会与自己一起坐马车的,谁知,偌大的马车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骑着那浑身透白的骏马走在前方,不曾回头看她一眼。 夜间来到一间客栈,翠蓉伺候着阮凌瑶梳洗完毕,可她怎么也睡不着,总感觉自从自己醒来之后,钟子瑜对自己的态度怪怪的,好似在提防着自己什么,刻意与自己保持着距离。 披了件外套,来到钟子瑜的门外,屋里烛火透亮,应该还没有睡下。轻轻叩响了木门,里面传来沉稳的声音:“进来。” 将门打开,又轻轻地关上,阮凌瑶走进钟子瑜,他还是与以前一样,总是在空暇时看着公文或者兵书,不曾让自己清闲。“这么晚还没睡?”钟子瑜轻声问道。 “你不也还没睡吗?”阮凌瑶缓缓坐下,凝视着他手中的书,果然不出她所料,他正看着兵书。 钟子瑜重新低头看着书,轻轻地翻过一页,淡淡说道:“找本王有事吗?” 阮凌瑶垂目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你好像都不怎么理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又轻轻翻过一页,钟子瑜还是没有抬头,声音依旧轻缓,似乎没什么能打断他看书的兴致。“你并没有哪里做得不好,只是本王最近有些忙,忽略了你。” 阮凌瑶有些疑惑,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可以回避着自己,根本不是他所说的因为忙而忽略。“真的是这样吗,出了王府还这样忙吗,连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钟子瑜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兵书,道:“好,今晚本王就陪你说说话,你想说什么?” 看着钟子瑜放下手中的书,温文尔雅,阮凌瑶淡淡一笑,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会答应我与幽梦结拜?”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要问?”钟子瑜淡淡问道。 “我想知道原因。”阮凌瑶抬眸轻轻说道。 钟子瑜唇角一勾,绽出一抹冷峭的笑意“你不是以性命相逼吗,你我是父皇赐婚,你的父亲又是手握重兵的将军,我怎能让你有闪失呢?” 阮凌瑶有些诧异,又是自己猜错了吗,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而妥协,而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真的只是这样,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担心我吗?” 钟子瑜轻点着头,避开阮凌瑶期待的目光,重新拿起兵书看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当然担心,因为你是我的王妃。” “既然如此,那打扰了,今晚就当我没有来过。”阮凌瑶毫不客气地冷声说道。 果然是自己猜错了,自己怎么会天真的以为这位最不缺女人的王爷会为自己而妥协呢,天真如自己,以后再也不会了。 阮凌瑶转身向门边走去,刚一打开房门,身后响起了钟子瑜低沉的声音:“你不叫阮凌瑶,是吧?” ------------ 第六十七章 揭秘身世 更新时间:2011-09-01 ~~~~~~~~~~~~~~~~~~~~难道真的没人关注豆蔻的文吗,只有以为童鞋留下了自己心中的剧情,哎.....苦命的豆蔻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啊,泪奔中........ 放在门上的手忽然顿住了,他说自己不叫做阮凌瑶,是他发现了什么吗,可是自己隐藏得这么好,他是怎么发现的。 “王爷真会开玩笑,我不叫阮凌瑶,那我叫什么?”极力克制着心中的紧张,没有回头,阮凌瑶淡淡地说道,她害怕回头,自己的眼神会出卖自己的慌乱。 “蓝雅琴。”钟子瑜走了过来,手掌一抬放在了门上,将已经打开的门又重新合上。 看向钟子瑜,他的眼神那样的坚定,仿佛自己说的那就事实,他手中时掌握了什么重要的证据吗,才能让他如此肯定。 阮凌瑶转过身,不再看他,淡笑着说道:“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是阮凌瑶,我就是大将军的女儿阮凌瑶啊。” “本王什么都知道,你还要欺骗本王到什么时候?”她还是这样嘴硬,自己都已经说出了她原本的名字,她还要抵死不承认,她是有苦衷,还是有阴谋。 钟子瑜声音清冷,阮凌瑶知道他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是那一定都是他的猜测,关于自己的事,并没有像任何提过,虽然曾经想过要告诉幽梦,可是这其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自己还没有来的及说。 这个世上知道自己身世的便只有自己一人了,纵使钟子瑜多么的神通广大也是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的。 阮凌瑶淡笑着回过身,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你说我不是阮凌瑶,那我还能是谁?我管阮将军叫爹,他管我叫女儿,这你可是看见的。以王爷的神通广大,不会查不出将军府中是否真有一个阮凌瑶吧。” 闻言,微怒的钟子瑜变得温柔起来,道:“本王一直对你疼爱有加,你说什么本王都答应你,本王只是想你亲口告诉本王一切。” 他说他疼爱自己,可是之前他对自己的无视也是疼爱吗,与幽梦结拜之事,若不是自己以性命相逼,他也不会同意,扯出一个笑容道:“你谁都不在乎,你一直以自我为重,还何谈对我疼爱,我再不想理你了,我只想说我就是阮凌瑶,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反正我信。” 阮凌瑶转身向门边走去,她不能在呆在这个房间,她知道钟子瑜的凌厉,几遍从自己的神色便能察觉出丝毫的异样,他是厉害的。 “那爸爸妈妈又是什么?”身后传来钟子瑜低沉的嗓音。 阮凌瑶顿住了脚步,没回回头,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他是如何知道“爸爸妈妈”的,难道他真的神通广大地连这几千年后的称呼都知道了吗? 钟子瑜渐渐走向她,走到她的面前,道:“你很在乎他们?不然又怎会连做梦都叫着他们的名字,你难道不怕本王杀了他们吗?” 阮凌瑶有些惊恐地望向钟子瑜,片刻却又换上了轻蔑的笑声:“你以为你真的什么都能做到吗,想要杀他们也得知道他们在哪儿?” 钟子瑜冷笑着,笑话,在这南鑫国内还没有自己想找而找不到的人。“这天下没有本王找不到的地方。” “那个地方你永远都无法找到,即便你知道他们在哪儿,你也无法抵到?”阮凌瑶抬头直视钟子瑜的眼睛,刚才的害怕早已消失,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了,那么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是哪儿?”钟子瑜冷冽的声音响起。 “未来。”阮凌瑶淡淡的回答,嘴角挂着一丝淡笑,那个地方对于自己已是遥不可及,更何况是他。 未来?钟子瑜凤眸圆睁,看着阮凌瑶,她竟然说是未来,多么可笑的谎言,没有比这更荒谬的谎言了吧。钟子瑜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阮凌瑶,想要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一丝异样,证明她说了谎。 谁知阮凌瑶神色淡然,没有丝毫的惊慌,根本不似说谎的样子,淡淡道:“你说的没错,我不是阮凌瑶,可我也是阮凌瑶,至少这个身体是。” “你是什么意思?”钟子瑜问道。 是时候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了吧,自己的隐瞒让自己十分的痛苦,去与留一直是自己无法决定的事情,而今自己越来越感觉到回去的决心在慢慢的消逝,她害怕那种消逝,好怕这里的消逝却换不来那里的挽留,不如将一切都告诉他,由他为自己做决定吧。 “我来至未来,是一个玉镯将我的魂魄送进了这具身体里,成为了阮将军的女儿,你的王妃。这一切都不是我所想要的,所以我逃婚,我想去东淼,去找那只玉镯,我想要回家。”说着,想起了远在异世的父母,想起了她的家,阮凌瑶缓缓蹲下了身子,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呜呜哭了起来,叫喊着:“我想爸爸妈妈,他们就是你们口中的爹娘,我不要做孤儿,我要我的亲人。” 望着无助的阮凌瑶,她的哭声是那样的细微,却又那样的哀婉,每一滴眼泪都似在敲打着自己心,发出的声音是相信,相信她的眼泪,相信她的话,相信她所说的一切。低身紧紧抱住阮凌瑶,柔声道:“以后本王就是你的亲人。”低沉的声音温柔无比,犹如初春的阳光那般温暖。 抬头看向钟子瑜,眼中闪着泪光,声音带着哽咽:“真的,我的亲人可是不会欺负我,更不会把我弄哭的。” “本王不会了。”钟子瑜缓缓说道。 双手捧起了阮凌瑶的头,清秀艳绝的容颜,灵动闪烁的双眼,挂着泪痕,温热的唇舌在她的眼睛,脸庞游走着,她的泪水被他吞进肚腹,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 承受着那窒息的吻,鼻端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感觉自己就像清晨的花瓣,还带着温润的露水,有着一种羞赧的美丽,她想要停靠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不再离开。 知道阮凌瑶快要透不过气了,钟子瑜才放开了她,将她扶起来。阮凌瑶擦干了眼泪,站起来坐在桌边,钟子瑜为她整理了下较为凌乱的刘海,轻声道:“现在能告诉本王,你的真实名字了吗?” 阮凌瑶靠在钟子瑜怀中轻点着头,似乎还轻喘着气,道:“正如你所说,我的真名叫做蓝雅琴,只是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因为跟同学去旅游碰到一个人送了一个玉镯给我,回到家睡了一觉,醒来便在这南鑫国了。” 虽然有很多词语钟子瑜听不懂,比如毕业、高中生、同学还有旅游,不过他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难怪总觉得她与众不同,寻常女子该会的东西一样都不会,会的东西一点都不寻常,例如那闻所未闻的曲,见所未见的舞,鹅毛做笔,无畏的勇气,还有那三十六计。 “很想回家吗?”抚摸着阮凌瑶的头,虽然心中极不愿问,但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当然。”阮凌瑶点点头,望着钟子瑜眼中的那抹失落,阮凌瑶忽然心中一暖,淡笑着:“如果有人能对我再好一点,或许我就考虑不回去了。” “真的?”钟子瑜有些不相信,之前她为了找到玉镯回未来,竟然敢独自一个人上那莫连山去东淼,可见她是多么的想回家,如今她却说不回去,是因为自己吗? 恩,又轻轻点了下头,这次阮凌瑶主动地到在钟子瑜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怀中的人儿软若无骨,钟子瑜紧紧的抱住,心中也有一样的甜蜜。 ------------ 第六十八章 彼此的誓言 更新时间:2011-09-01 ~~~~~~~~~~~~~~~豆蔻如约而至,奉上了第二更,童鞋们看在豆蔻勤劳从不断更的份上,多给些点击,票票,收藏和打打赏吧,鞠躬~~~~~~~~~~ 两人紧紧相拥在烛火之下,呼吸着彼此的气息,阮凌瑶淡淡讲诉着自己的故事,一字一句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甜蜜,只是当她讲到墨林的时候,钟子瑜心中偷偷地笑着,享受着心中的那份甜蜜,想要让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永远不要流逝。 半晌,阮凌瑶忽然抬起头来,说道:“你知道吗,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么事?”钟子瑜疑惑地问道。阮凌瑶细细地想着,缓缓说道:“我听说你以前的情人也叫蓝雅琴?” “你很在意这个?”钟子瑜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没想到她的消息还挺灵通的,不过自己以前与蓝雅琴的事很少有人不知道的,她听到一些什么也不奇怪,自己会一一解释的。 钟子瑜的惊慌,阮凌瑶尽收眼底,轻轻一笑,道“不是,我是想说那个蓝雅琴不仅跟我叫一样的名字,跟我以前也是长得一摸一样,所以我才好奇去碰了那张画,结果还弄脏了,你不会介意吧。” 一摸一样,这说明什么呢,是老天夺走了一个蓝雅琴,又将另一个蓝雅琴送来补偿自己的吗,自己第一次觉得上天也眷顾着自己。 又重新将阮凌瑶搂进怀中,环在腰间的双手越握越紧,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与自己的骨血混在一起,她是上天此刻他的宝物,自己决不能失去:“本王决不允许你离开。” 腰间的疼痛并没有令阮凌瑶挣扎,反而这样的疼痛是她所期望的,因为这代表他在乎自己。脑袋靠在他的肩上,看不到他的表情,轻轻的说道:“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好,你说的,本王都答应。”没有犹豫,话语中充满的宠溺。 “你能帮我找到那只玉镯吗?”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感觉自己似乎就要融化在他的柔情里,淡淡地说道。 “你想回去?”钟子瑜抓住阮凌瑶的双肩,惊讶地问答,刚才的她不是还说会留在自己身边吗,为什么还想着找那个玉镯。 “我想回去。”明显感到钟子瑜眼中的失落,还有抓住自己双肩的手的微微一颤,紧接着道:“但是我回来的。那里有我分父母,我想他们,虽然不能陪在他们身边,但起码能向他们报个平安,告诉他们,我很幸福。” 闻言,钟子瑜重新将阮凌瑶搂回了怀中,刚才的惊慌消失不见,唤回了柔情,还有一丝挑逗:“好,本王答应你,那你怎么报答本王?” “我整个人都给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报答?”阮凌瑶双手抡拳敲打着钟子瑜宽阔的胸膛,娇怯地说道。 戏谑的笑容慢慢爬上了钟子瑜的面容,这一日他可是已经期待很久了,之前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亦没有确定她的心意,如今一切都清楚了,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可是我们还没有圆房,不如今晚.......” 阮凌瑶嘟着嘴,模样身世可爱,一把推开钟子瑜,道:“不行,我才刚开始喜欢你,还没有享受恋爱的感觉呢,怎么能救将自己随便的给了你。” 钟子瑜紧紧抓住阮凌瑶的手,害怕她就这样离去,说道:“可是你都愿意为了本王而留下来,为什么还不可以,这是你们那儿得规矩?” 阮凌瑶伸出手指在钟子瑜高挺的鼻梁上轻轻一刮,笑说道:“你现在还在考察期,而且你有那么多的女人,我可受不了,我们那实行一夫一妻制,你先把你那些女人解决了再说吧。” 钟子瑜故意压低了声音,威胁道:“如果我用强呢?” 阮凌瑶无视钟子瑜的威胁,轻哼着转过身,道“那就说明你没有诚意,等找到玉镯我就立刻回去,再也不回来了。” 将阮凌瑶扳回身,面对自己,语气十足的温柔,害怕听到她说再也不会来,轻轻在她的唇上一啄,道:“好,小祖宗,本王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翌日,钟子瑜不再独自骑马,而是跟阮凌瑶同坐一辆马车,偶尔能听见从马车里传来的欢笑声。傍晚,钟子瑜带着阮凌瑶共骑一匹白马,望向远处的那轮落日,天连秋水碧,霞借夕阳红,两人的笑容便如那夏日的斜阳,炫目灿烂,暖人心窝。 夜晚用过晚膳,钟子瑜便带着阮凌瑶跃上了房顶,寻找她口中恋爱的感觉。刚开始阮凌瑶还不让钟子瑜带着,扬言自己受过墨林大侠的点拨,是会轻功的,不过无论她怎么运功,她却就是跃不上那房顶。 钟子瑜望着那屡试屡败,屡败屡试的阮凌瑶,无奈地摇摇头,他又怎会不知,自己交给她的轻功只能提升她行走的速度,并不能提高她的高度,不忍再看她摔跤,侧身一把搂住她,轻轻一跃,来到了屋顶。 两人静静地坐在屋顶,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盛夏的星空十分热闹,各种繁星齐聚一堂,闪烁着眼睛,看着这一对比人的温馨,甜蜜。阮凌瑶轻轻地哼唱着:“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部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练成线,背对背默默许下心愿,看远方的星星是否听得见它一定实现.......” 两人背靠着背坐在屋顶上,望着天上的繁星,她唱着歌,他听着。 “你许了愿吗?”阮凌瑶淡淡地说道。 “许了,你呢?”钟子瑜轻轻地回道。 “能告诉本王吗?”钟子瑜缓缓问道。 “不能,说出来就不灵验了。”阮凌瑶轻笑着答道。 两人依旧背靠着背,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不过他们都知道,对方在笑,就如自己的笑,一样的甜蜜,一样的满足。 阮凌瑶伸出手指指向空中排列有序,宛如一个汤勺的七颗星,淡淡说道:“你知道那七颗星星吗?” “知道,那是北斗七星,不远处那可特别亮的星星便是北极星,那是夜晚行路的指引明灯。”钟子瑜轻轻地点着头,声音带着一些宠溺的嘲笑,那是小孩都知道的引路之星,他行军打仗多年,又怎会不知呢。 望着天上那七个忽暗忽明的星星,阮凌瑶回忆着往事,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哽咽:“小时候不懂事,缠着爸爸要给买颗星星,妈妈却说星星不能买,人是不能拥有星星的,爸爸却说自己的女儿一定要有一颗星星,便把那北斗七星中的第五颗星送给了我,取名‘雅琴星’”。 知晓她是落泪了,缓缓地转过身,将阮凌瑶搂进怀里,让她感受着安稳,道:“又想你的父母了吧,他们一定是知道你长大后会出远门,才会送雅琴星给你,代替他们守护着你,无论你到哪儿,他们都看着你,陪着你。” “真的?”自己当然知道是真的,他没有理由骗自己,但是她还是想问,这便是恋人之间特有的对话吧。 轻拍着阮凌瑶的背脊,想要让她尽快忘记悲伤,轻轻说道:“本王答应你,尽快帮你找到那支玉镯,送你回去与他们团聚,不过你也得答应本王,一定要回来。” “好。”嘴角挂起了笑容,阮凌瑶知道,他一定能做到的,一定。 行了半月路程,终于抵到了京城。京城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繁荣,何况边疆又刚传来捷报,百姓们都还沉浸在喜悦之中,更何况很快便是皇帝的寿辰,这京城更是喜气洋洋了。 ------------ 第六十九章 两人的甜蜜 更新时间:2011-09-02 ~~~~~~~~~~~~~~~~~~~~今日豆蔻的堂姐出远门,豆蔻去送她了,回来得好晚,本想请假,但看到编辑大大为豆蔻的文封推了,实在不忍心辜负大大的好意,再晚豆蔻都会努力更新的~~~~~~~~~~~~~~ 干净整洁的街道,熙熙攘攘地人~流,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刚进城没多久,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七哥,七哥。”停下了马车,钟子瑜从马车中走下,紧紧抱住了钟子琪,道:“老八,多日不见,长结实了。”兄弟情深犹如两人,叫两人怎能不兴奋。 “七哥也更加威武了。”兴奋的钟子瑜咧嘴笑着,也是紧紧抱着钟子瑜,“对了七哥,幽梦跟你们一块回来了吗?” “没有,她在墨城呢。”放开钟子琪,钟子瑜淡淡地说道。 “那她过得好吗?”钟子琪有些失望,以为她会跟着七哥回京城,回到京城来看看自己的,可如今她却没有来,是因为什么? “放心吧,她过得很好,你七嫂与她结拜为姐妹,怎会亏待于她。”钟子瑜一手搭上一脸失落的钟子琪肩上,安慰道。 “那就好,待父王寿辰一过,我便去看她。”知道幽梦过得好,钟子琪便放心了不少,犹记得自己临走前告诉过她,让她在王府等着自己,想必这就是她不来京城的原因吧,等着他去接她。 “走吧,随我一同进宫,觐见父王。”钟子瑜转身向钟徳吩咐了几句,让他先带着王妃回王府歇息,自己便跟着钟子琪像皇宫走去。 阮凌瑶一行人来到王府,因为这座祁王府是钟子瑜在京城的临时落脚点,待钟子瑜大婚便要回到墨城的,所以这里并没有为王妃准备院落,所以钟徳还是将阮凌瑶安排在了暮沧居。 一番整理后,天色已经淡淡暗了下来,可钟子瑜却还没有回府,这见皇帝也见得太久了,难道是皇帝许久不见自己的儿子,想要留他在宫中住一晚,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夜色早已暗了下来,下人们几乎也都休息了,只有巡夜的侍卫还在府中来回走动,偶尔听见走廊的方向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阮凌瑶斜靠着门楞,身后的翠蓉早已是哈欠连天,眼角还挂着惺忪的眼泪,打着哈欠走到阮凌瑶身边,道:“王妃,您就别等了,王爷今晚可能留在宫中,不回来了。” 阮凌瑶回头望向一脸委屈的翠蓉,知道她赶了一天的路,又帮着府中收拾,定是累坏了,淡淡笑说道:“恩,我在等等,你也累了,先下去睡吧,我这不需要伺候。” “可是,王妃不睡,奴婢怎么敢睡呢?”翠蓉嘟着嘴,有些俏皮,眼角挂着些许笑意,轻声说道。 阮凌瑶微笑着起身伸出纤指,在翠蓉的额头上轻轻一弹,“你呀,就贫嘴,在墨城还跟我同桌吃鸡腿呢,怎么到了京城就与我这般生分,又王妃、奴婢的叫着了。” 抚上微疼的额头,翠蓉做出一副委屈状,低声道:“这可是京城啊,天子脚下,奴婢可不敢越距。” 阮凌瑶轻笑着摇摇头,也抬手为翠蓉揉着刚才自己所弹的地方,道:“你呀,以后有外人在你就守你的规矩,没人的时候还和在墨城一样,知道了吗?” “是,奴婢遵旨。”翠蓉轻笑着向着阮凌瑶行礼,两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往往天色,的确很晚了,回头向翠蓉说道:“好了,不与你闹了,你快去睡吧,我还在这坐会。” “那好吧,王妃你当心点,别着了凉,当心王爷心疼。”翠蓉慢慢退后几步,调笑着说道。 “找打.......”阮凌瑶佯怒抬手要去打翠蓉,翠蓉轻轻一回身,嬉笑着朝着阮凌瑶做了个鬼脸,笑着跑开了,这才是十几岁小女孩该有的性情,真好,看到翠蓉的转变,如今的开朗,再不似从前的善妒多疑,不知道幽梦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有没有改变自己的心,她的心里快活吗? 夜空中的繁星静静地移动着彼此的位置,屋顶上的繁星已不是刚才的位置了,阮凌瑶靠在门楞上缓缓地睡去,夜间的风有些微凉,轻轻拂过,吹起了随意搭在额间的刘海,还有那轻灵的裙摆,宛如一朵刚刚盛开昙花,在夜间绽放,只是一瞬间,惊鸿一瞥。 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 相传,昙花原是天上的一个小花仙,因为凡心私动,被玉帝变作一朵小花,让她每天只有一个时辰的开花期,而昙花便选择每日爱人出现时才会盛开,只为能见爱人一面。 在园中伫立良久的钟子瑜静静地走了过来,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抚上阮凌瑶娇嫩的面庞,她便是自己的昙花,她的美丽只为他而绽放。 将阮凌瑶打横抱起,走进了屋里,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抽手时却不小心弄醒了她。阮凌瑶缓缓睁开眼,眼前是她一直等待的那张俊颜,淡淡笑道:“你回来了。” 将阮凌瑶扶起靠在自己怀里,拿起她微凉的双手放在掌心,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小心着凉。” 往钟子瑜的怀里蹭了蹭,想要得到他更多的温柔,道:“睡不着,每日夜晚都有你陪我看星星,今日你不在,我还真不习惯了。” 钟子瑜将阮凌瑶扶起,面对自己,抬手轻轻刮着她的小翘鼻,柔声道:“刚才是谁靠着门楞睡着了,被人抱上了床都不知道?” “你不许笑话我。”阮凌瑶忽然撑起来,十分严肃地看着钟子瑜,鼓着腮帮子说道。 钟子瑜微微一笑,双手揉着阮凌瑶微鼓的脸蛋,柔声说道:“好。” 阮凌瑶重新躺回了钟子瑜怀中,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缓缓说道:“我只是想你了,一刻也不愿与你分开。” 轻拍着阮凌瑶的背,听着阮凌瑶娇柔的声音,知道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融化,没有害怕,没有厌恶,好似自己早就期盼着这一份融化,“想看星星吗,本王这叫带你上屋顶,看看这京城的星空?” “好。”阮凌瑶兴奋地点着头,张开双臂扑向钟子瑜,想要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她的开心。 钟子瑜起身为阮凌瑶拿来一件轻柔地丝锦披风,轻轻地为她披上,扶着她来到园中,轻轻一跃,来到的屋顶。 站在屋顶,整个王府便沉静在自己的脚下,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微风,阮凌瑶感觉到自己的幸福,虽不敢说自己的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不过她相信自己离那一天已经不远了,只要有他在。 靠在他的怀里望着空中的繁星,感受着轻轻抚摸脸庞的微风,嘴角挂着甜蜜的笑意,静静地睡去,耳边还传来钟子瑜温润的声音,他在唱歌,是在唱她所教的歌,歌声像溪流滋润心田,犹如天籁。 翌日,阮凌瑶醒来,自己已经在暮沧居的寝殿,明明记得昨晚在屋顶赏星,听着他的歌声,慢慢地睡着了,一定是他将自己抱回了寝殿。 叫来翠蓉,一番梳洗,坐在台前梳妆。这位王妃现在开始爱打扮了,以前总是嫌衣衫难穿,首饰太重,如今正坐在台前挑选着朱钗。 将选好的朱钗钗插入发髻,望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问道身后的翠蓉:“王爷呢?” “王爷天刚亮便出去了,嘱咐奴婢今日陪你到街上逛逛,切勿闷着王妃你。”翠蓉回到道。 推荐另一本书《极品坏学生》日更一万哦,追更辛苦的朋友可以去看看,豆蔻有份写哦/book/ ------------ 第七十章 街上相遇 更新时间:2011-09-02 ~~~~~~~~~~~~~~鼓足了勇气,豆蔻又码了一章,保持了一日两更,请童鞋们也保持关注豆蔻的文,还有各种求,大家都懂的,就不多说了~~~~~~~~~~~~~~~ 阮凌瑶气馁地低下头,将头上的朱钗取下,这古代的男子还真是忙碌,以前看着老爸早九晚五的工作,已经觉得老爸是这世上最辛苦的人了,没想到钟子瑜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还是日出而作,日落还不息,看来朝廷这口饭还真是不好吃啊,不免心疼起来。 阮凌瑶想了一会,开口问道:“王爷每天都有这么多事情做吗?” “是啊,以前在墨城王爷也是这么早便出去了。”翠蓉一边收拾着呗阮凌瑶翻得乱七八糟的首饰,一边回道。 “那我干什么?”自己已经习惯了有他在的日子,白日他会同自己嬉笑打闹,说着那些对他而言稀奇古怪的东西,傍晚他会陪着自己骑着白马,一边走,一边欣赏着天边的落日,夜晚,他会带着自己来到屋顶,欣赏那广阔好大,变幻无穷的星空。 翠蓉将首饰好的首饰盒摆放整齐,值起身子,对着铜镜中的阮凌瑶笑说道:“王妃的工作呀就是应该想想如何将王爷伺候好呀。” “对,这么早便出去工作,他一定很累,不如我们为王爷熬些汤水,也好让他补补。”阮凌瑶淡淡说道,忽而又变得兴奋起来,拍着手叫好。自己终于能为他做一些事情,要像妈妈一样,做一个贤内助。 听到阮凌瑶话,翠蓉吓了一跳,慌忙说道:“可使不得,难道王妃忘记在墨城的时候,你只是烧水就烧了一间厨室,这次你还要熬汤,那还不把整个王府都烧了啊。” 阮凌瑶有些尴尬,自己上次那不是不小心吗,至于惦记这么久吗,“我说翠蓉,你就别拿那事说事了行吗?我这次一定会很小心的,而且有你看着,我不会乱来的。” 说来还是这生火惹的事,自己哪里生过火啊,在就都是用天然气,灶台一按,火就来了,自己曾经还做过番茄炒鸡蛋呢。 “不,还是不行,王爷要是知道我让王妃进厨室,非杀了我不可。”翠蓉摇摇头,慌忙拒绝到。王爷对王妃的好,大伙都是看在眼里的,以王爷对王妃的宠爱程度,怎么肯让王妃去厨室受累呢,何况还有前车之鉴。 “求求你了,好翠蓉。到时王爷一回来,看见一桌的美味佳肴,还是我亲手做的,一定会非常开心,又怎么会生气呢。”阮凌瑶嘟起小嘴,装作一副可怜状,拉着翠蓉的手撒娇道。 翠蓉低下头,思考着什么,阮凌瑶见她拿不定,立刻左右晃动着翠蓉的手,保证道:“我保证王爷不敢动你一根头发,一切后果有我承担。”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有什么后果你可得担着。”无可奈何,如果自己不答应,看来这个王妃是不会罢休的,到时候保住了王爷得罪了王妃,那可是得不偿失啊。 “没问题,走吧,我们出府买材料。”说着阮凌瑶兴奋地拉着翠蓉走出了暮沧居,往街上走去。 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不过阮凌瑶却无暇欣赏这一份热闹,拉着翠蓉穿梭在各个小贩之间,挑选着各种新鲜的材料,偶尔还与商贩们讨价还价,以前自己常跟着妈妈做这讨价的事,一搭一唱,便能省下不少的钱呢。 钟子瑜工作这么辛苦,他的钱也是来之不易,自己当然要从小处便开始节约,记得自己小时候,妈妈便告诉过自己,爸爸工作很辛苦,赚钱不容易,所以我们要勤俭持家,现在的她都一一做到了。 两人提篮子,里面装满了新鲜的材料,东西差不多都买齐了,应该回府大展身手了,两人兴冲冲地往着府里赶。正走着,翠蓉一声惊呼道:“哎呀遭了,我好想把钱袋掉在卖鱼的那儿了。” “你呀,这个小迷糊,好不容易省点钱你就给丢了,快去找找,我在这等你。”阮凌瑶也停下了脚步,轻轻一撇嘴,淡淡说道。 “好,王妃你在这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翠蓉一边往回跑,一会说道。 此时的街道已没有早晨的那样热闹,也许买菜的人们都已赶回家为自己的家人做饭去了,想要让他们吃着喷香的饭菜,忘却一天的疲惫。 阮凌瑶将菜篮提到路边,站在那儿等着翠蓉回来,正无聊之际,一阵马蹄声夹着车轮车慢慢靠近,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幽梦。” 阮凌瑶抬起头向声音的方向看去,来人竟是钟子琪,他作一袭蓝锦长袍,贵气非凡,从马车中走了下来,来到自己面前,“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墨城吗?” 望着钟子琪一脸的惊奇,忍不住想要逗弄他一下,假装生气道:“怎么,你不愿意见到我啊?” “当然不是,见到你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怎会不愿意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见阮凌瑶有些生气,钟子琪急忙解释道,害怕佳人真生自己的气了。 “别紧张,跟你开玩笑呢。我刚到,正跟翠蓉上街买菜呢,她落下了钱袋,正回去找呢。”阮凌瑶微微一笑,他还是那样的可爱,指着脚边的菜篮,说道。 “王爷该启程了,皇后娘娘等着呢。”一个略显老迈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本王知道了。”钟子琪回头一脸严肃地说着,又回过头微笑道:“你现在住在哪里,我明天来看你。” “好啊,我当然住在王府了,明天你来,给你做好吃的。”阮凌瑶点点头,看着这么多新鲜的材料,忍不住就要大显身手了,美味佳肴要大家一起享受才好的。 “好,一言为定。”美人相邀当然乐此不彼,钟子琪淡笑着说道,不舍地转身上了马车。 望着钟子琪的轿子渐渐消失在眼勤,可是这翠蓉还没有回来,她要是再不回来,刚才买的那一条鲜活的大鲤鱼就会被活活渴死了。 正想着,翠蓉从街角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阮凌瑶立刻扶住了她:“对不起王妃,让你久等了,钱袋我找着了。” “找着了,就收好,别又丢了,这次要是再丢了,就从你月钱里扣。”看着跑得一脸通红的翠蓉,阮凌瑶轻笑着打趣道。 “不会吧,王妃,你不会这么狠心的,是不是.......”两人继续向前走着,时不时传来两人嬉笑的声音,里面当然还夹杂着翠蓉求着不要扣月钱的声音。 回到王府,两人便一头扎进了厨室,忙得热火朝天,可那忙得热火朝天的好似是翠蓉,阮凌瑶只是在一旁打打下手,帮忙看看火。并不是她不想做,而是从生火到炒菜,自己都不会,自己会的只有那一道番茄炒鸡蛋,这是在这南鑫国,让她去哪儿找番茄呀。 望着满桌的菜肴,馨香扑鼻,令人垂涎三尺,可是没有一道菜是自己做的,不满有些自责,还说要做一个贤内助,可是自己连一道菜都不会弄,还谈什么贤内助啊。 记得以前流行过一句话,要想管住男人的心,先得管住男人的胃,看来这菜得技巧,她还非学不可了。阮凌瑶迅速地卷高衣袖,说道:“不行,这些菜都不能上,没有一道菜是我做的,我必须亲自为他做一桌美味可口的菜肴。” 继续推荐一本好看的文《极品坏学生》日更一万很不多哦/book/ ------------ 第七十一章 第一次做饭 更新时间:2011-09-03 ~~~~~豆蔻这几天写文都感觉力不从心,文文写得也没以前有感情了,是因为童鞋们的鼓励不够啊,请童鞋们不要忽视豆蔻,多给点票票和收藏吧~~~~~~~~~~ 翠蓉无语地看着阮凌瑶,之前干嘛去了,自己忙活了一大阵子,好不容易弄出了这一桌的菜肴,这会却说不能上了,还要全部重新做,这多浪费啊。刚才买菜的时候还斤斤计较,这会却又铺张浪费,这王妃倒是想一出是一出。 可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王妃呢,她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但愿这次不要弄出什么篓子变好。 这次换做翠蓉为阮凌瑶打下手了,学着翠蓉的样子,阮凌瑶倒是做得有模有样,只是那端出来的菜肴为何就不一样了呢,好好的一碟糖醋排骨,在阮凌瑶手下却便成了一块块焦炭,翠蓉看着那叫个心疼啊。 阮凌瑶却不以为意,端着自己的杰作放在鼻尖,闻着味道还是可以的,估计钟子瑜是不会介意的,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做饭。 让翠蓉将自己做的菜都摆上了桌子,阮凌瑶静静坐在桌边,用玉箸敲着碗碟,发出清脆的声音。 今日的钟子瑜回来得倒是早了些,太阳刚下山不久,人已经来到了暮沧居。阮凌瑶见钟子瑜走了进来,立刻扔下手中的玉箸,拉着钟子瑜坐在桌边,道:“忙了一天累了吧,翠蓉,快给王爷上茶。” 阮凌瑶走到钟子瑜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地为他捏着,想要缓解他这一天的疲惫。 钟子瑜哪里舍得让她做这些事情,拍上阮凌瑶的手,让她停下来,又让在坐在自己身边,淡淡道:“今天玩得怎么样啊,开心吗,有没有闷着。” 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暖,直直暖道阮凌瑶的心坎里,自己是正受宠的女人,幸福无比。“当然没有了,我今天做了好多的事,在街上买了好多东西呢。” “是吗,可是你的手怎么这么红啊?”钟子瑜牵着阮凌瑶的手,忽然发现她的手上红了一块,那红色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般,留下那难看的印记。 “这是王妃做菜时,不小心给烫了。”翠蓉端着茶缓缓走了进来,见钟子瑜正询问,放下茶,答道。 原来真是给烫了,这柔弱的小手被烫了,那该是有多疼,不用想象,只是觉得分外的心疼。 “混账,本王说过不许让王妃进厨室的,你敢违背本王的话?”钟子瑜转身向着翠蓉厉声道,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之意。 “王爷恕罪,奴婢知错了。”翠蓉吓得立刻跪下,她就知道,自己不该听王妃的话,现在责怪的还是自己,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翠蓉拉着阮凌瑶的裙摆,提醒着她要为自己辩解,阮凌瑶向着翠蓉淡淡一笑,让她放心。 将手举到钟子瑜面前,淡笑着道:“你看,我都搽了药了,一点头不疼。你就别怪她了,是我自己要去的,我是想亲手为你做一顿饭。” 一个女人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做一顿饭,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自己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当然想要为自己的男人做更多的事。 “可是你看,你的手都给烫红了,本王会心疼。”将阮凌瑶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低头吹了两下,便轻轻吻在那烫伤处,想要用这一吻来弥补之前的痛楚。 “下次不会了,我一定注意。”阮凌瑶看到旁边还站着翠蓉,顿时脸红起来,收回自己的手,羞赧道:“快来尝尝,这些都是我做的,你一定要把他们都吃光。” 钟子瑜点点头,转身看着自己面前摆满了一桌的菜肴,还冒着热气,可是为何这些菜肴都是一个统一的颜色――黑色。 “这都是你做的。”有些不可思议,这难道就是她忙活一天为自己准备的菜肴吗,可为什么全都是黑色。 “是啊,你可别看它们不好看,其实它们可好吃了,这叫做其貌不扬,你尝尝。”阮凌瑶拿起玉箸夹起一块糖醋排骨,递给了钟子瑜,“这是糖醋排骨,你尝尝。” 钟子瑜接过阮凌瑶递过来的玉箸,在那糖醋排骨上咬了一口,这排骨可谓外焦里也焦,没有任何的甜味,酸味倒是十足,钟子瑜微微蹙眉,嚼了几下,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 “好吃吗?”阮凌瑶紧张的问道,刚才自己做好之后闻着那香气与妈妈以前做给自己吃的无异,只是这颜色难看了点,但估计应该差不多的。 “好吃,你做的都好吃。”钟子瑜艰难的咀嚼着另一半排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又将那焦炭似得排骨给咽了下去,立刻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起来。 翠蓉站在一旁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忙用手捂住了脸,想要劝王爷不要再吃了,可王爷怕伤王妃的心,自己都强忍着吃下这焦炭,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真的,那你可要将这些都吃光,我明天还给你做。”得到钟子瑜的肯定,阮凌瑶立刻眉开眼笑地说道。 一听到阮凌瑶说明天还要做菜,钟子瑜立刻头疼,他十分理解阮凌瑶想要为自己做些事情,可这威胁到自己的身体,也威胁到她的身体,所以自己不能在纵容她了。 “以后就别做了,小心累着自己。”如果让他天天吃这些黑色的菜肴,那自己将一辈子也吃不下饭了。 “我不怕,再累也没有你累,你一天公务这么繁忙,回到家一定要让你吃上一顿好的。”阮凌瑶不顾钟子瑜的反对,微笑着说道。 钟子瑜一脸苦笑着看向阮凌瑶,他怎么就给忘记了,这个女人还是个倔脾气,只要自己认定的事就会做到底,上次的逃婚便是最好的例子。 “王妃,您锅里还炖着汤呢,该去看看了。”翠蓉缓缓上前,凑到阮凌瑶耳边低声说道。 阮凌瑶恍然大悟,她在厨室里还为钟子瑜热着汤呢,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对啊,子瑜,你等着,我去给你盛一碗新鲜出炉的鸡汤。” 见阮凌瑶离开,翠蓉立刻为王爷换上一碗新茶,她知道王爷是用得着的,所以刚才沏茶的时候,她沏了两碗茶。 看向翠蓉手中的茶,只说了“有赏”两个字,钟子瑜接过茶立刻喝了口,又口中停留片刻又将茶吐了出来,苦着脸道:“快将这些菜都倒掉,别让王妃发现了。” 翠蓉得令立刻将桌上的菜全都倒入角落的花瓶里,将盘碟又重新放回了桌上。阮凌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地鸡汤走了进来,看见满桌的菜肴被洗劫一空,疑惑地问道:”怎么菜都没了。” “瑶儿,你做的才太好吃了,本王没忍住,就给吃完了,忘记给你留点了。”钟子瑜淡笑着起身拉住阮凌瑶的手说道。 “没关系,刚才翠蓉也做了些,我吃了,不过没我做的好吃,我就吃了一点,现在还饱着呢。”阮凌瑶得意地说着,将那碗鸡汤放到钟子瑜面前。 钟子瑜有些为难地拿起那碗鸡汤,刚才那糖醋排骨的滋味还在嘴里徘徊,不知道这鸡汤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滋味,转头看向翠蓉,翠蓉却微笑着向自己点头,好像是在说放心喝吧。 钟子瑜把心一横,只要是她做的,就算是毒药自己也得喝,将眼一闭,头一扬,鸡汤尽数灌进嘴里,没有想象中的苦涩,只有鸡的鲜美,而且咸淡恰到好处。 “好喝吗?”阮凌瑶问道。 “很好喝,还有吗?”这次是真的很好喝,难怪翠蓉会向着自己点头,让自己放心喝汤,想必她是有十足的把握的,这个丫头越发的机灵,以后有她在阮凌瑶身边,自己也省心不少。 推荐一部好看的男频文《极品坏学生》看一个烂泥学生如何成为世间霸主,赶快去看吧/book/ ------------ 第七十二章 无心的骗局 更新时间:2011-09-03 看来今日的钟子瑜定是饿坏了,吃了所有的才不说,还喝了这么大一碗汤,而且还想要喝,望着钟子瑜微笑的嘴角,阮凌瑶有些心疼:“你都吃了那么多菜了,还能喝得下汤吗?”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要吃光。”钟子瑜轻点着头,一如既往的微笑,刚才什么都没有吃,现在多喝些汤也是好的。 闻言,阮凌瑶心中是无比的甜蜜,忍不住抱住钟子瑜柔声道:“你真好。”完全忘记旁边还站着一个翠蓉呢,翠蓉倒是识相地走了出去,不愿打扰两位主子的好事。 “对了,我有事要告诉你。”忽然,阮凌瑶好似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说道。 “什么事?” “这话就到嘴边了,可我偏偏就忘记了。是什么事呢.......”阮凌瑶歪着脑袋想要将事情想起来,可是这一时半会的,自己还真想不起来。 钟子瑜微笑着摇摇头,道:“没关系,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恩,好,你等着,我去给你盛汤,很快就回来。”也不在啰嗦,转身向厨室跑去,她可不想让钟子瑜饿着,他这么辛苦,是应该好好补补。 翌日,钟子瑜仍是一早便出了王府,可他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再让王妃进厨室,否则定不轻饶。而这阮凌瑶像是迷上了做饭一样,一直嚷着要去厨室为钟子瑜做饭。 翠蓉可是已经摸清了阮凌瑶的底,只到就王妃就是瞎嚷嚷行,觉不会动下人半根毫毛,所以对她的威胁充耳不闻,无奈阮凌瑶只得来到院中找其他人帮忙,可王府的下人一碰见阮凌瑶就避之不及,害怕阮凌瑶拉着自己进厨室,厨室的下人们也都破天荒地团结,将阮凌瑶死死地堵在外面。 望着无功而返,一脸颓败的阮凌瑶,翠蓉抿嘴一笑,走上前去,道:“王妃,怎么样啊,进了厨室了吗?” “别提了,他们根本连门槛都不让我跨,真是气死我了,我只是想给王爷做顿饭,怎么就这么难呢。”阮凌瑶丧气地趴在桌上,手中随意转动着茶杯,百无聊奈啊。 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聊过,来到这南鑫国,什么现代科技产品都没有,不能玩电脑,不能看电视,就连收音机也不能听,好不容易自己对做菜产生了兴趣,可是这些人确实百般的阻拦,将这自己唯一的、刚刚培养起来的爱好,扼杀在摇篮里了。 看来现在也只能看看书了,之前的十八年自己可是在书堆里成长的,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以为可以永远不用扎书堆里了,没想到还是摆脱不了与书为伍的命运。 无奈,阮凌瑶只得命翠蓉到书房为自己随便找两本书解解闷,翠蓉刚离开不久,便听见府中一位侍女前来禀报:“王妃,廉王来了,说是来拜访您的,顺道、顺道.......” 看见那侍女结巴起来,阮凌瑶有些着急了,急忙问道:“顺道什么?” “顺道来看幽梦姑娘幽梦。”这侍女是从墨城带来的,自然知道自家王妃与幽梦之间的故事,只是这廉王要来找幽梦,到底找的是哪一个? 还来不及思考,门外已经传来钟徳阻拦的声音:“廉王,奴才真的没有骗你,幽梦姑娘真的不在府上。” “胡说,本王都在街上碰见她了,她亲自告诉本王她住在王府的。”钟子琪并不听钟徳的劝阻,径直往着暮沧居走来。 刚到门口,便看见阮凌瑶正跟一侍女说话,淡淡一笑转头向钟徳说道:“德叔,你还想框本王呢,一定是你跟七哥一起串通好,想要给我一个惊喜吧。” 钟徳为难地看向阮凌瑶,阮凌瑶只是淡笑着摇头,道:“没关系,德叔,你们先下去吧,我来与廉王说。” 钟徳与那侍女想着两人行礼,慢慢地退了下去。 钟子琪一袭蓝色锦袍,发髻绑着别致的玉带,腰间挂着玲珑剔透的玉佩,比自己第一次在王府中见的钟子琪要威武了些,一身贵气,神采奕奕。 钟子琪带着一脸灿烂的笑意走到阮凌瑶面前,道:“许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阮凌瑶轻点头道:“我很好,你呢,你母后的病好些了吗?”上次一别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想起她临走前一脸担心的样子,缓缓问道。 “放心吧,宫中那么多御医,怎会让母后有事。”原来她将自己的事都放在心里,她一定是等着自己去接她的,见自己没去,便跑来这京城找自己的吧 “没事就好,看你好似壮了不少,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受点轻伤便要养半个月吧。”阮凌瑶打趣道,捏起粉拳,打在钟子琪的肩上,试试他的结实。 “你少来说我,你呢,现在是不是在这王府当了大官了,连德叔都对你毕恭毕敬的。”钟子琪勾唇浅笑,看上去颇有些无赖。 “这你还说对了,我还真是当了王府中的大官了?”阮凌瑶将头一扬,颇有些得意。 “是什么官?”钟子琪有些好奇,急急问道,这王府中除了王爷,自己还真想不到有什么职位会比管家钟徳的还要大,难道她篡夺了钟徳的位置? 两人就如多年不见的朋友,一边打趣对方,一边了解着对方的情况,这是什么样的朋友才有的情怀,阮凌瑶不知道,她只知道接下来的那个称呼,将这样美好的画面给彻底打破。 “王妃,我把书给你拿来了,你看看喜欢那本。”翠蓉整理着手中的书本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进来,却见何时廉王也在,立刻说道:“奴婢参见廉王。” 钟子瑜听到翠蓉唤阮凌瑶作王妃,顿时错愕,看看这屋里并没有第四个人,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你叫她什么?” “王妃。”翠蓉见钟子琪一脸的错愕,顿时紧张起来,恭敬地回答道。 “你说她是这王府的王妃。”钟子琪还是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人明明就是幽梦,是跟他一起翩然起舞,一起躲避追杀,一起赶路达到墨城的幽梦,怎么会变成这祁王府的王妃? 钟子琪转身看向阮凌瑶,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问道:“你刚才所说的大官,就是这个?” 想让她亲手告诉他,是自己听错了,她并不是什么王妃,只是幽梦而已。 阮凌瑶微笑着点点头,全然不知钟子琪的错愕,以为他只是有些惊讶,“是啊,子琪,我当你嫂子了,怎么样,高兴吧。” “我不高兴。”钟子琪忽然铁青了脸,一甩衣袖,转身背对着阮凌瑶,不再看她。 “子琪,你怎么了。”面对钟子琪的发火,阮凌瑶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他就生气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听到阮凌瑶的询问,钟子琪转过身,握住阮凌瑶的双肩,说道:“我不是让你等着我回来吗,为什么你会嫁给我七哥,是不是他逼你的?” 难道就是自己离开的这几个月,自己便错过了她吗? “不是,不是,这是我自愿的,没有谁逼过我。”阮凌瑶一边挥动着双手,一边摇着头,极力地否定道。 “我不信,他不是有王妃吗,为何你却成了王妃,废立王妃是大事,为何京城一点消息也没有?”七哥明明已经有王妃了,是自己亲眼看到七哥迎娶的,与幽梦一同到了墨城,自己还见过那位王妃,根本不是幽梦。 感觉到钟子琪的异样,他对自己好似不止朋友那般简单,阮凌瑶低头挣脱了钟子琪的双手,背过身去,想起自己以前做过的荒唐事,缓缓说道:“那是因为我一直都是他的王妃,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婢女幽梦,而是皇上指婚的阮凌瑶。” ------------ 第七十三章 接受事实 更新时间:2011-09-04 ~~~~~~~~~~~~~群里的朋友非拉着去yy唱歌,为了码字,豆蔻拒绝了,童鞋们,看在豆蔻这么勤奋的份上,将乃们的各种丢给豆蔻吧~~~~~~~ 钟子琪无力地往后退了一步,靠在门楞,眼中闪过一丝凄痛,她说她是皇上赐婚的阮凌瑶,她难道就要这么残忍,这么直接地告诉自己吗,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钟子琪的心狠狠一跳,开始有些相信,淡淡问道:“那你为何要在成婚那日离开,还扮作幽梦?” “那是因为当时我并不想嫁给子瑜,我想要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与幽梦互换了身份,谁知道刚一换,便遇到了你。”没有转过身来,因为自己欺骗了他,自己没有想过钟子琪对自己的情谊闯出这般的祸事,自己无法面对他。 钟子琪想起以前两人开心的日子,脸上挂着苦笑,“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吗,跟我一起跳舞,一起经历追杀,一起到墨城的幽梦是假的吗,你忘记了吗?” “不是的,那一切都是真的,我也没有忘记,我记得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你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你当我是朋友吗。”阮凌瑶转身解释道,她不想让钟子琪误会自己,自己的欺骗都是无心的。 钟子琪心中有一丝侥幸,她说以前的一切她都记得,那是不是说明她也是对自己有情的,一把将阮凌瑶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拥住她,道:“我不要做你的朋友,我想做你的亲人,你此身最亲的人。” 如果说刚才自己还有一丝地步确定,那么现在阮凌瑶是可以肯定,钟子琪对于自己的感情绝非那样的简单,是在什么时候,自己给了他错误的信息,她只是想与他做朋友。 阮凌瑶想要挣开钟子琪的怀抱,可是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钟子琪依旧抱得紧紧地,害怕自己跑掉一样。 为什么以前的事情还想昨天才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今日却变得这番光景,这到底是谁的错。 双手轻轻放在钟子琪双肩上,头稍稍往后仰,努力地撑着那一份距离,道:“我已经是你的亲人了,我会跟你七哥一样,对你疼爱有加的。” 钟子琪大掌抚上阮凌瑶的后脑,让她紧紧贴在自己身前,不要与她保持着距离,她应该是属于他的,自己一直想着要会墨城去接她,接她回京城,做自己的王妃,可是为什么现在什么都变了,她不再是那个婢女幽梦,而是祁王的王妃,七哥的妻子,自己的七嫂。 “不,我不相信,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我带你到父皇那儿,你将所有的苦衷都说出来,父皇会替你做主的。”这是现在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他相信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她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钟子琪拉着阮凌瑶,想要带她去见皇上,想让她说出自己的苦衷,想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这是此刻他唯一想做的事。 阮凌瑶怎肯跟着他一起去见皇帝,莫说自己没有见过皇上,有些害怕,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苦衷,一切都是自己自愿的,见到皇上,让她说什么呀。 看着激动地廉王拉着王妃往外走,翠蓉也顾不得其他,上前阻止着钟子琪,想要将他们分开,可她哪里是钟子琪的对手,钟子琪将手一挥,便将翠蓉推倒在地。 两人正纠缠着,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放开你七嫂!”钟子瑜铁青着脸站在门外,身后跟着钟徳,一定是钟徳见情况不对,跑去将钟子瑜找了回来。 见到一脸铁青的钟子瑜,钟子琪略微顿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一些,阮凌瑶趁机抽出双手,扑向了钟子瑜。 她知道此刻的钟子瑜是愤怒的,无论哪一个男人看见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拉扯,都会生气的,就算那人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也不例外。 阮凌瑶扑倒在钟子瑜怀里,是想要阻止他上前与钟子琪发生冲突,可是看在钟子琪眼里,那是在像钟子瑜撒娇。 她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扑到另一个男人的怀中,让自己的心如何承受得了。 钟子瑜轻拍着阮凌瑶的背脊,柔声道:“别怕,本王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继而抬头看向一脸悲痛的钟子琪道:“老八,相信你也不会让七嫂受到伤害吧?”凤眸中翻涌着危险之气。 “子瑜,你别误会,子琪没有欺负我,刚才我们只是闹着玩的,是不是子琪?”阮凌瑶直起身子极力解释道,不想他们为了自己而闹得不愉快,那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闻言,钟子琪神色一凝,她说是与自己闹着玩的,那所有的一切都是闹着玩吗,为何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快乐,或许只有玩才会感到快乐吧。 钟子琪闭目,只觉得胸臆间涌起无法言喻的酸楚和疼痛,缓缓抬起眼眸,淡淡说道:“对,是与....七嫂闹着玩的。” 七嫂,这两个字艰难地从钟子琪口中说道,没说一个字,自己的心便会疼一下,不知道自己能够承受多少下这样的疼痛。 “老八也与你七嫂许久没见了,既然来了就在这用膳吧,也好与你七嫂叙叙旧,本王还没谢谢你将七嫂带到墨城,回到本王的身边。”钟子瑜并不想这样说的,他知道自己的每个字都会刺痛钟子琪的心,可是他不能让钟子琪有任何的幻想,所以他不得不这么说。 钟子瑜的话无疑是对自己最好的打击,是自己带着她到墨城去的,是自己亲手将她送到他的身边。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带着她到墨城去,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她是不是就会留在京城与自己在一起。 以前听着才子佳人的故事,两人都是兜兜转转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回到了彼此的身边,自己与她也是绕了一个大圈子,可是不同的是,自己竟然将她给绕丢了,送到了另一人手中。 钟子琪缓缓地摇着头,向着钟子瑜和阮凌瑶一行礼,淡淡道:“本王想起府中还有些事未处理,就不叨扰七哥七嫂了,先行告辞。” “那本王也就不多留了,路上小心,钟徳你送送廉王。”钟子瑜说道。 前几天两人还在街上相互拥抱,称兄道弟,是令人羡慕的兄弟,今日两人却忽然变得生分起来,只是一日,便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钟子琪不再看两人,径直走了出去,他害怕多看阮凌瑶一眼,自己便多一分不舍。 钟子瑜一挥手,命钟徳与翠蓉退了下去,拉着阮凌瑶手坐在桌边,道:“刚才没有吓着你吧。” “怎么会,子琪真的是跟我闹着玩的。”阮凌瑶摇摇头,不想让钟子瑜误会自己与钟子琪,淡笑着解释道。 “饿了吗,本王命人为你做些吃的。”钟子瑜轻笑着抚上阮凌瑶的脸,摩挲着,语气中有一丝宠溺,毫无责备,转移了话题。 “我不饿,子瑜你别放在心上,子琪他不是故意的。”阮凌瑶握住自己脸上的手,柔声说着,实在不愿看到两兄弟为了自己心怀芥蒂。 她知道,钟子瑜越是不说出来,就越是介意,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能任由他们之间的关系破裂。 钟子瑜见阮凌瑶如此担心,将她搂进怀中安慰道:“你放心,本王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了,这件事就交给本王好了,你不用担心。” ------------ 第七十四章 廉王的回忆 更新时间:2011-09-04 阮凌瑶躺在钟子瑜的怀里,自然知晓他是不愿意再提刚才的事,今日难得他回来的早,那么自己就不要打扰了他的雅兴,现在的自己什么都不想,就想让他开心。 向着钟子瑜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道:“恩,我自然是放心的,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 钟子瑜捏着阮凌瑶的小翘鼻,佯怒道:“本王怕再不回来,王妃都被人抢走了。” 想起刚才的情景,恐怕若不是自己回来的及时,瑶儿早已被钟子琪拉至父皇面前,若是父皇直到了瑶儿曾经悔婚逃跑,那可是欺君之罪,后果不堪设想。 见钟子瑜有些生气,以为他还是放不下,耿耿于怀,连忙解释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们真的没什么的,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啊。” 钟子瑜轻笑一声,知晓阮凌瑶紧张自己,纵使有再大的火也不可能向她发,重新将她拉回怀里,宠溺道:“本王逗你玩呢,今日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本王就早点回来陪你,你想去哪里玩啊?” .............................. 钟子琪从暮沧居出来,路过那花园,园中的花比前几月开的更加灿烂了,仿佛还能看见那个冒失的女子,慌张地走来,撞了自己。 这个花园是自己和幽梦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当时她撞到了自己,随意道了歉便想离开,完全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这个花园是自己第一次吻她的地方,她想要和自己打斗,却一不小心吻了自己,虽然那一吻只是轻轻的触碰,却像是在自己心里烙下了深深的烙印,现在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份柔软。 转身望向不远处的大厅,七哥为了惩罚她,命她伺候自己用餐,她却只顾着看表演,竟然叫自己夹菜,倒酒,完全不似一个婢女。虽然勉为其难为自己斟酒夹菜,可她却弄得自己一身狼狈,虽然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但是自己并不介意。 在那里的大厅里,自己本只是想戏弄她,便扬言她精通音律,只是想让她当面出丑,谁知她那一曲欢快的琴音令自己刮目相看,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没想到她尽有这样的才艺。 还是那个大厅,她邀请自己与之共舞。那是自己没有看过的舞,可她的舞姿如此优美,她拉着自己的手,领着自己一起舞着,嘴里还轻轻哼唱动听的旋律。忽然好想跟她合唱,于是自己用心记住了每一个舞步,每一句歌词,就是为了一曲之后再与她舞一次。 自己还记得她最后的那一句“没有谁能比你更合我的拍,没有谁能给我你给过的爱,我们的未来,是最美好的存在。”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她的未来,是最美好的存在,可是现在,他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她的存在。 钟子琪走得极慢,他想要在看看与她曾经相遇的地方,共舞的地方,这些都是自己珍贵的记忆,对,只是记忆。 “德叔,你回去吧,本王不用你送。”钟子琪停住了脚步,缓缓说道,难道他还怕自己想不开吗,如果自己真的那么看不开,他是不是就可以将幽梦还给自己。 钟徳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想着钟子琪一行礼,道:“廉王殿下,钟徳虽只是一个下人,却看得出廉王与王妃的交情匪浅,只是这王妃曾经逃婚的事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可是欺君之罪,那时恐怕没有人能救得了王妃,王妃恐怕要.......” “请他放心吧,本王也不希望七嫂有事。”原来他并不是害怕自己看不开,而是害怕自己将此事告诉父王,是害怕她受到伤害,他也是爱她的吧。 可是自己又何尝不害怕她受到伤害呢,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心中也有了想要保护的那个人,只是那个人并不属于自己。 钟子琪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来到那一个偏僻的街道,那是她第一次向自己求救的地方,还记得那是大哥的侍卫正在追捕她,她扑倒在自己怀里,让自己救她,那是自己第一次抱着她,躲过了大哥的追捕。 渐渐地,钟子琪走到了湖边,眼前出现了阮凌瑶的身影,她坐在那里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结果那人来了,却带给她失望,看着她失落的样子,自己实在不忍心,为了讨她欢心,答应了带她去墨城,还记得自己答应她是,她那兴奋的表情。 湖边的风徐徐吹来,拉回了钟子琪的思绪,望向空无一人的湖边,有些叹息。如果自己没有带她去墨城该有多好,如今的一切应该不同吗,也许她早已经跟自己成亲,成了自己的王妃,而不是自己的七嫂。 钟子琪捡起一片落叶,那是一张枯萎了的树叶,就如自己的爱情一样,已经枯萎了。看着这树叶,似乎觉得自己更加的可悲,这树叶曾经也是茂盛过,而自己的爱情还在嫩芽阶段便已经枯萎了。 手指微微张开,枯萎的树叶被风吹向了湖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如果这风也能吹走那些记忆,能让自己不再那么痛苦,那么自己愿意在这里站一辈子。 ................... 深夜,祁王府,暮沧居,屋顶 阮凌瑶轻轻靠在钟子瑜怀里,望着空中的繁星,淡淡说道:“你最近都忙些什么啊,老是那么早出去,这么晚才回来,你都好几日没陪我看星星了。” 钟子瑜紧紧地搂着阮凌瑶,也抬头望向繁星,道:“父皇的寿辰快到了,在忙着为父皇庆贺寿辰呢。” “是吗,到时一定很热闹吧。” “是啊,到时你也得进宫觐见父皇的。” “啊,我能不去吗,我就喜欢看热闹,不喜欢凑热闹。”阮凌瑶忽然抬起头,拉着钟子瑜的胳膊,装出可怜的样子,哀求道。 “那可怎么行,我们大婚第二天就应该进宫拜见父皇的,由于边疆战事紧迫,你才没有进宫,这次你无论如何都得去。”钟子瑜说道。 “可是你知道我的,我对你们这的规矩全都不懂,那个皇宫据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竖着进去,还不得横着出来啊。”阮凌瑶手舞足蹈,摆出各种俏皮的姿势,惹得钟子瑜笑出了声。 皇宫,表面的辉煌下藏着多少邪恶,自己虽然没有身临其境,可是电视里那些宫廷戏讲诉得已经够多了,足以让自己明白。 钟子瑜重新将阮凌瑶拉回怀里,一刻也不想她离开自己,道:“你不是你什么都知道吗,说你们那儿的电视什么都演的。” “可是,我还是有些害怕。”阮凌瑶低垂了眼眸,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进皇宫,还是害怕见皇上,总之心底就是有些害怕。 “别担心,本王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欺负的,丑媳妇终须见家翁,这次你是跑不掉了,待父皇喝了你敬的茶,你就真正成为我的妻子了。”钟子瑜淡淡说道,嘴角的笑意掩藏不住。 “那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眨着眼,阮凌瑶思考着。 “你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只需要准备好做本王的女人就可以了。”又将阮凌瑶抱紧一些,语气中带着些许戏弄,或是誓言。 “你想得美,这恋爱我还没谈够呢。”阮凌瑶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钟子瑜,只是那眼角的笑越发地扩大。 亮晶晶的星儿,像宝石似的,密密麻麻地撒满了辽阔无垠的夜空。乳白色的银河,从西北天际,横贯中天,斜斜地泻向那东南大地。 ------------ 第七十五章 廉王生病 更新时间:2011-09-05 ~~~~~~~~~~~~~~~最近写文好痛苦的,怎么写都不顺畅,感觉好痛苦啊,童鞋们你们快来留言安慰下豆蔻吧,为了让豆蔻持续更新,请不要无视豆蔻~~~~~~~~~~~~~ 在钟子瑜的宠溺下,阮凌瑶每日都睡得十分香甜,仿佛就想这样过下去,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现在的自己已经习惯了别人的伺候,阮凌瑶撑着懒腰,任由翠蓉为自己梳洗装扮,一切妥当,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翠蓉找来的书都已经看完,不如自己再去书房选几本书来解解闷吧。 命翠蓉出府买些精致的糕点,待到钟子瑜晚上回来,他们一起赏星星的时候解馋,自己则向着书房走去。 前几日下了一场雨,夏日的炎热渐渐地退去,已经入了秋,园中的鲜花已经开始败落,却仍有几只彩蝶在花间飞舞,想要感受花儿最后的美好。 刚走到书房门口,却听见里面有交谈的声音,那是钟子瑜与钟徳的声音。 他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吗? 正想进去,却听见他们好似讨论的是钟子琪,有些疑惑,停下了脚步,静静站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对话。 “你寻些上好的药材,待会本王要一趟廉王府。”钟子瑜缓缓说道。 “是因为廉王殿下病了吗?”钟徳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还记得那日自己送廉王出府时的。 “恩,这几日都未见他上早朝,父皇甚是担心。”钟子瑜接着说道。 “那要不要通知王妃?” “暂且不要了,本王先去看看,免得她担心。” 阮凌瑶没有听完两人的对话,早已转身离开,想走钟子琪的廉王府走去。 听说他病了,已经病了好几日。自从那日他离开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忽然想起那日钟子琪离开时落寞的身影,当时的他一定很难过吧。 当时的自己只是想着怎样不让钟子瑜误会,却忽略了他的感受,钟子瑜身边有自己的陪伴,而他只是自己孤身一人的离开。 自己在钟子瑜的宠溺下安逸度日,却没有想到钟子琪竟然生病了,是因为那个原因吗,自己的原因,应该早一些去看他的。 只是见到他要说些什么,自己要怎样面对他。如今的自己是万万不可能接受他的情意的,因为自己的心已经给了另外的人。 还未拿定主意,阮凌瑶已经到了廉王府,让门口的小厮为自己通报了下,很快府中的管家老吴便出来迎接自己。 老吴是认识阮凌瑶的,当日自己是以幽梦的身份在这府中住了一日,解释这老吴接待自己的,想必现在他也应该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了,不然不会这么急匆匆的跑出来迎接。 “祁王妃快快请进,王爷正在厅中等着呢。”老吴跑过来有些喘气,好似赶得太急了。 阮凌瑶跟着老吴走进了王府,这王府跟自己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多少的变化,若要说真有变化,那就是那日的星空很美,今日的天空尽是厚重的云层。 来到大厅钟子琪已然坐在大厅等候,旁边的小几上摆着一碗热茶,像是刚沏的,钟子琪伸手想要端起那杯茶,只是那手有些颤抖,摇晃着将茶水洒了自己一身。 婢女立刻上前为她擦拭,见阮凌瑶走了进来,挥手命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可是并没有掩上门,这应该是在避嫌吧。 “我听说你病了,特来看看你。”阮凌瑶站在一旁,没有走进钟子琪,现在的他们应该保持一些距离的。 钟子琪如往常一样,着一袭精致的蓝色锦袍,没有过多的装饰,腰间只是系了一条普通的腰带,没有佩戴任何的饰物,头上发髻轻挽,看上去分外的精神,却还是掩不住他眼中的疲惫。 “有劳七嫂挂心了。”钟子琪也没有走进她,两人便隔着这一段距离,静静地说着话。 看着钟子琪一脸的苍白此刻的他一定很难受吧。“大夫看过了吗,可有服药?” “你过得好吗?”钟子琪没有回答阮凌瑶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他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我过得很好啊。每天都很开心。”阮凌瑶微笑着点头,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话,“我希望你也开心。” “我会的,只是我需要时间。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钟子琪渐渐走近阮凌瑶,看着一脸灿烂的笑意,那样的自然,也许她是真的开心吧。 “我们还是朋友吗,还能跟以前一样吗?”钟子琪不再看阮凌瑶,望向门外,他不敢看向她的眼睛,害怕她拒绝自己,更害怕自己改变想法。 “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阮凌瑶有一丝惊喜,自己多么的害怕他不再理睬自己了,如今他愿意跟自己成为朋友,自己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当然,难道你只想当我七嫂,不愿做我的朋友?”钟子琪转过头看向阮凌瑶,问道。 “当然不是了,有你这样的朋友我求之不得呢,以后若是我闯了什么祸,便多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了。”阮凌瑶微笑着说道,心中不免开阔起来。 “我在屋里闷了几天了,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好啊,你想去哪儿?”阮凌瑶淡淡说道,声音清澈柔和。 “湖边。” ................ 入秋的湖边,落叶早已铺满了整个树林,可是那个湖还是一样的平静,偶尔有鱼跃出水面,又扑通下落入水中,它们是在湖底过得压抑,想要跳出水面呼吸上面新鲜的空气吧。 看看天色,厚重的云层占据了整个天空,不久之后就会下雨吧。 “还记得这里吗?”钟子琪缓缓向前走,淡淡问道。 “恩。”阮凌瑶点着头,这里她怎么会忘记。 自己在这个湖边发生太多的事,第一个带她来这里的是墨林。 记得那日自己与墨林来到这里,他将一只兔子扔进了湖里,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没有犹豫,只是一心想要救起那只兔子,跳进了湖中,后来才知道他戏弄自己,并没有将那兔子扔进湖里。 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自己,墨林升起了一堆火,为自己烘干湿漉漉的衣服,还在这片树林教了自己一些简单的招式。 去往墨城的前一天,自己来这里等他,原本不愿带她离开的墨林竟然同意带自己离开,可是却让自己烤鱼给他吃。 可是自己怎么会烤鱼,最后什么都是他做的,于是他便换了一个要求,要自己为他舞上一曲。 自己竟然答应了,也不全是为了能够离开京城,而是自己忽然很想舞给墨林看,想要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可是墨林还是没有带她离开,带她离开的是钟子琪,一个拒绝了她,一个答应了她。 虽然现在的自己心中有了钟子瑜,可是钟子琪与墨林在自己心中同样是重要的,因为他们都是自己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朋友,曾经共患难的朋友。 两人并肩站在湖边,身后的树林在秋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在展开自己的思绪。 推荐一本好看的书《极品坏学生》/book/他本是一滩臭狗屎,任人践踏凌辱。 他曾经打算一死了之,生无可恋。 一个离奇的家族血统,一段上古至今的圣人恩怨,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从此之后,金钱,美女,应有尽有,享尽人间艳福 ------------ 第七十六章 守宫砂 更新时间:2011-09-05 ~~~~~痛苦、痛苦、十分地痛苦,脑袋都不转了,好不容易将这章码完。~~~~~~~~~~~~~~~ 这个湖边是钟子琪答应带着阮凌瑶前往墨城的地方,她在这里第一次对着真心的笑,他以为这是自己与她开始的地方,却没想到自己答应她的那一刻,便注定他们已经结束。 是自己自告奋勇地要带她去墨城,也是自己将她带到墨城,离开了她,回到京城。他以为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以为她会等着自己,会等着自己去墨城接她。 可是一切都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他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七哥的女人,他更曾想过七哥或许会将这个女人让给自己,因为七哥一直都对自己疼爱有加,有什么好的东西,只要自己要,他便会让给自己。 可是那日离开之后,七哥来找过自己,他明确的告诉自己,什么东西都可以给,唯独她不行。 既然是老天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那么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就在这里,结束吧。 钟子瑜从怀中拿出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缓缓打开,是几颗蜜饯。那是在去墨城的路上,他们遭人追杀,自己受了伤,还发烧,她为了哄自己吃药特意为自己买的蜜饯。 虽然这蜜饯酸涩难耐,不过吃在钟子琪的嘴里却是比蜜糖还要甜。她在墨城的日子,自己天天都想念着她,每当想得她不行的时候,自己便拿出一颗放在嘴里,回忆着跟他在一起的日子。 可是日子越久,这蜜饯就变得越少,钟子琪也舍不得再吃了,只是在想的紧的时候,偶尔那出来闻一闻,以缓解相思之情。 “这些是什么?”阮凌瑶将头凑过去,看着钟子琪手中的油纸,问道。 钟子琪微微一笑,轻叹口气,道:“蜜饯,上次你为我买的蜜饯。” 阮凌瑶的笑意僵在了嘴边,低垂着头看向自己的绣鞋,原来他将那包蜜饯留到了现在。自己当时气恼他骗自己,故意买了酸涩难忍的蜜饯给他,本想他吃过一颗便会扔掉的,却没有想到他将它们带到了京城。 “你还留着呢,这么难吃的蜜饯,你为什么不扔掉呢?”阮凌瑶侧过头,心中闪过一丝疼痛,这是自己唯一送给他的东西,他这么爱惜吗?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有些事情过去了,这蜜饯也变质了,我应该试着找寻新的蜜饯。”说着,钟子琪的手指轻轻一摊,手中的蜜饯悉数掉落在地面,被树叶掩盖。 钟子琪抬起头看向阮凌瑶,强忍着心中的痛,温润地笑着,道:“小丫头,好久没见你跳舞了,有没有什么新鲜的舞蹈跳给本王看看。” 那种久别的感觉又回来了,阮凌瑶知道他故意缓和着彼此的尴尬额气氛“武就武,不过不是舞蹈的舞,我最近都在练习一套剑法,不如我舞剑给你看。” “那不如本王陪你练练。”钟子琪强打起精神,淡淡地笑着,语气中带着慵懒。 钟子琪从地上拾起两根树枝,折去多余的枝叶,递给了阮凌瑶,做出一个漂亮地招式,道:“来吧。” “好啊,看招。”接过钟子琪的树枝,阮凌瑶朗声说道,自己好久没有找人练练手了,难得与钟子琪修复关系的机会,自己怎会错过。 两人以树枝代剑,在湖边比划着,左一刺,右一挡。可这阮凌瑶哪里会是钟子琪的对手,很快便处于下风,不,应该是一招还没结束,她就已经处于下风了。 两人切磋不到十招,阮凌瑶手中的木枝早已被钟子琪给卸下,拿着手里的两根树枝,轻笑着:“看来你还得多练练。”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输了,自己可是练了好久的,轻哼一声,就算自己赤手空拳也得继续斗下去,自己不会那么容易认输的。 “哼,再看招。”阮凌瑶抡起拳头朝着钟子琪扑去。 钟子琪想着不如陪她玩玩,也不去接招,淡笑着侧身一躲,阮凌瑶径直向前扑去,扑到了地上。 钟子琪立刻上前扶起阮凌瑶,见她捂着手臂,顾不得男女之别,拉起她的衣袖,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洁白的藕臂上没有任何的伤痕,钟子琪略微松了一口气,可是阮凌瑶手臂上的一个红点却给了他无比的震惊,好似有什么事自己还不知道,这是上天给自己机会吗? “这是什么?”有一丝惊讶,有一丝激动,握着藕臂额手有些颤抖,惊奇地望向阮凌瑶。 “这是一颗红痣啊,一直都有的。”阮凌瑶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红点,没有在意,收回手臂,放下了衣袖。 那不是什么红痣,那是一颗守宫砂,自己认得,很多千金小姐都有这守宫砂,为的是证明她们的清白之身,成亲之人是万万点不上这守宫砂的。 可阮凌瑶手臂上的那个鲜红的小点,分明就是守宫砂,这么说来,她还是完璧之身,她们虽说已经拜堂成亲,可是他们还没有夫妻之实,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或者说阮凌瑶真的有不能说出口的苦衷。 钟子琪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整个人也变得神清气爽起来,任何一个机会自己都不会放过的。 紧紧地将阮凌瑶抱住,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老天让自己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一定是在告诉他什么,她还是有机会属于自己的,只是现在碍于这个身份,她不得不与自己保持着距离。 “你怎么了?”钟子琪忽然抱住自己,让阮凌瑶原本已经放下的心情又提了起来,他这是情不自禁吗,他还没有放下吗? 自己也不能因为任性而将她逼入绝境,钟徳说得对,欺君之罪谁也担不起,自己应该给她时间,等她摆脱了现在的身份,他们便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一起,永远地在一起。 钟子琪缓缓放开了阮凌瑶,眼角有藏不住的笑意,道:“刚才看见你的背上有蚊子,这秋天的蚊子可厉害 “天色有些晚了,而且看着就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阮凌瑶拍拍身上的尘土,看向天边乌云密布,这还得快些走,不然就成了落汤鸡了。 “好,我送你。”语气极其温柔,从风里悠悠荡来。 两人刚走出树林,雨便下了起来,虽已经入秋,可是这雨还似夏季的雨,来得特别的快,顷刻之间磅礴大雨倾泻而下,阮凌瑶赶紧捂住头,可是天雨路滑,阮凌瑶一个没站稳,差点跌落下去。 钟子琪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阮凌瑶,两人早已湿透的身体紧紧碰在一起,钟子琪抓着阮凌瑶的手不肯放开。如果能一直握着她的手,他宁愿一辈子淋雨。 阮凌瑶低着头,借故擦拭脸上的雨水抽出了手,往后退了几步,与钟子琪保持着距离。 悬在空中的手略是一顿,看着雨水从自己的指缝间流走,钟子琪抬手解开自己的外袍,将阮凌瑶拉入怀中,锦袍举过头顶,为两人挡去些许雨水。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近看,街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白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的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的水花;远看,楼房和树木都是模模糊糊的。 钟子琪一手举着锦袍,一手紧紧地搂着阮凌瑶的肩头,向祁王府跑去。 还是介绍那本《极品坏学生》,大家记得去看。 ------------ 第七十七章 雨中归府 更新时间:2011-09-06 ~~~~~~~~~~~~~~豆蔻的头痛死了,还好朋友帮忙,才顺利地将这章码出来,大家支持,支持啊~~~~~~~~~~~~~~~~~~~~~~ 雨蒙蒙,如幕如帘。人切切,亦断亦哀怜。 京城的长街之上,烟雨连天,人烟渺渺。一撑锦袍之下,两落情丝。 秋雨入骨,三分是凉,七分寒。虽说钟子琪尽量将头顶那锦袍挪向阮凌瑶,但斜刮的雨丝还是打湿了半边身体。 薄薄的衣衫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冰凉的肌肤之上,将阮凌瑶那玲珑的身材勾勒的越发错落诱人。双手缩在胸前,一阵凉风吹过,娇弱的肩头微微颤抖,阮凌瑶紧咬着泛白的嘴唇紧起了鼻头。 虽说阮凌瑶有意和钟子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狂风之中身体还是本能的向身旁那有些温暖的胸膛靠了过去。 冰冷的寒意和钟子琪火热的温度在这一刻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身体中的异样做不得假,一抹粉红色的暧昧涌上耳尖,两人的身体闪电般的一触即分。 向着一旁退了半步之多,阮凌瑶这才停下了身形,半边身子再次被雨水打湿。泛白的嘴唇,火热的脸庞,粉红的耳尖,此时的阮凌瑶就如一朵风雨中的野百合,美的那么耀眼。 察觉到阮凌瑶的颤抖,钟子琪低头侧目望去。只不过,这一次回眸却仿佛半个世纪那么的漫长。低头的刹那,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有着瞬间的停滞。“她真的好美,美到让自己心疼。” “傻丫头。”无奈的摇了摇头,钟子琪将头顶的锦袍取了下来,裹向了阮凌瑶的身体。 突兀的举动显然有些出乎她的预料,感觉到那裹在自己身上的长袍,阮凌瑶急忙向着一旁躲去,惊道。“你干什么?” “遮雨。”淡淡一笑,钟子琪天经地义的说道。 “那你呢?”咬着嘴唇,看着钟子琪那任由风雨吹淋的身体,阮凌瑶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有你。”眨着眼睛,钟子琪温柔的说道。 “傻瓜。”雾气湿红了眼眶,阮凌瑶紧了紧身上的长袍,低声骂道。 “如果可以,我愿意傻一辈子。”失落的一笑,钟子琪仰头望着天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走吧,一会袍子淋透了。”胡乱着揉着阮凌瑶扬起的脑袋,钟子琪洒脱的说道。然后抬腿向前走去,留给阮凌瑶一个孤傲的背影。 “一辈子太久,我给不了。”有些失神的望着远去的钟子琪,阮凌瑶喃喃的说道。 “半辈子可以么?”深吸了一口气,阮凌瑶紧握着拳头苦涩的说道。轻柔的话语随着风雨湮灭在长街之上,注定不会带起一点涟漪。 疾跑几步,伸手抓向钟子琪的宽大手掌,阮凌瑶没有丝毫的犹豫的握了下去。 ****** “到了。”视线从牌匾之上缓缓收了回来,钟子琪有些淡漠的说道,听不出来是欣慰还是落寞。 “祁王府。”如果可以,钟子琪希望它远在天边,可偏偏它近在眼前。 “嗯。”弱不可闻的声音从阮凌瑶的鼻尖钻了出来,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缓步踏上石阶,阮凌瑶伸出白嫩的手腕缓缓叩响门环处。微瑟的肩头,沾着黑发的额头,本就娇弱的身体经过这番风雨飘零越发的引人怜惜。 “吱呀!”一声倒牙的轻响,红漆大门慢慢被打开了。 阮凌瑶的玉手坚硬的停在空中,视线上移,带着几分错愕的开口道。“子瑜,你怎么出来了?”说着,急忙抽出还被钟子琪握在手心的玉掌。 钟子瑜没有立即开口,脸上的笑意在阮凌瑶开口的瞬间就冷淡了下去。 钟子瑜的身体透着冷意,尤其是阴雨绵绵的天气,更显得冷凝。视线缓缓下落,当看见阮凌瑶身上紧裹的那件长袍之后,脸色就更加的白皙,白的吓人。 “啪。”手中的纸伞划着美丽的弧线,无力的跌落在地面之上,微风吹过,在地面缓缓划着圈。 钟子瑜伸手将阮凌瑶拉到自己面前,从怀中拿出锦帕为她擦拭着额头的雨水,极尽温柔道:“小迷糊,上哪儿去了,害得本王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是好好在这吗。听说子琪生病了,我去看看他。”阮凌瑶淡笑着回道,任由着钟子瑜为自己擦拭还在滴落的雨水,享受着这份柔情。 钟子瑜的手略微顿了下,轻笑一声,转头看了钟子琪一眼,见钟子琪只是淡笑着站在一旁,问道:“是吗,本王今天也去了廉王府,为何没有看见你们?” 没待阮凌瑶回答,钟子琪上前朝着钟子琪淡淡一笑,道“我与七嫂去了湖边散步,我在府里闷了几日,正想出去走走,碰巧七嫂来了,便邀她一起。” 他没有再自称本王,就如同以前一样,他总是在自己面前称“我”,因为他说弟弟在哥哥面前不用这么拘谨,左右不过一个成为,叫什么都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为何不打伞呢,下雨了也不知吗?”钟子瑜点点头,眼神中似有责备,望向屋檐不断掉落的雨水,还有两人湿透的衣裳,问道。 阮凌瑶没有注意钟子瑜的异样,轻拍着肩上的锦袍,说道:“我们是在回来的路上才下雨的,子琪怕我淋湿,特地脱下这锦袍为我遮雨。” 钟子瑜从阮凌瑶取下那湿透的锦袍,交给身后的钟徳,淡淡道:“去为廉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衫。” 钟徳接过锦袍正要转身,钟子琪上前拿过锦袍淡淡说道:“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这点雨算不上什么,七哥不用担心。七嫂我已经给你送回来了,我就先告辞了。” 这是自己的锦袍,而这件锦袍有他与阮凌瑶共同的回忆,最重要的是这件锦袍上有她的味道,馨香沁心,现在她还不能陪在自己的身边,就让她的味道陪着自己吧,没有了蜜饯,却有了锦袍。 “你回去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去看你。”阮凌瑶关切的说道,他还生着病,又淋雨将自己送了回来,自己还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了这秋雨的侵袭。 “好,我等你。”钟子琪淡笑道,我等你,等你来看我,也等你来到我的身边。 “钟徳,给廉王备马车。”钟子瑜转头向钟徳说道,没有任何的表情。 “不用了,我就用这把伞好了,走着回去,也好享受这难得的清新。”钟子琪弯腰捡起那把掉落在地上的纸伞,挡住头顶,踏着雨水离开。 背影昂扬挺立,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哪里还像生病的样子,似乎之前的不开心全都不曾发生一般,但愿是这样。 阮凌瑶想要牵着钟子瑜的手回府,刚一触碰,却被他的手打掉,阮凌瑶有些错愕地望向钟子瑜。 “咳咳……”抬臂靠着门柱,单手捂着口鼻,一阵撕心的轻咳声从钟子瑜的口中传了出来。 “子瑜。”看着钟子瑜那咳得越来越厉害的样子,阮凌瑶的脸上浮现一抹焦急。 踏前半步,传到半空的手臂还没有碰到钟子瑜的身体。 “啪。”又是一声轻响,钟子瑜抬臂挡开了阮凌瑶的手。 “子瑜……”胸口有些疼,琼鼻皱起,嘴唇紧咬,阮凌瑶小口喘着粗气。一股她自己也说不明白的酸涩借着空气中的湿气散漫开来,仿佛剪刀一般戳在了心窝。 “哈哈……”有些癫狂的笑声在祁王府的门口响起,本该生气的阮凌瑶在听见钟子瑜的笑声之后却有些心疼。 右拳狠狠的捶在了木门之上,力气之大让几分厚的木门都出现了一阵轻颤。血水混着雨水顺着门沿,分不清楚。 仍旧推荐那本《极品坏学生》/book/ ------------ 第七十八章 房中吵架 更新时间:2011-09-06 ~~~~~~~~~~~~~~吼吼,看来豆蔻得放长假了,写得越来越痛苦了,大家一定要支持啊~~~~~~ 转头望着阮凌瑶,猜不透脸上的表情,钟子瑜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恨,还是生气。再次转头望向钟子琪的背影,钟子瑜慢慢挑起了眉角。 摇晃着身体,踩着满地雨水,钟子瑜有些落寞的向回走去。 阮凌瑶有些惊讶,难道钟子瑜也生病了吗,可是自己出府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啊,难道是刚才去廉王府,回来的时候淋了雨,受了寒? “德叔,王爷他怎么了,怎么会生病的,还咳得那么厉害?”阮凌瑶担心地问向钟徳。 钟徳似乎有些为难,低下头,轻叹一声道:“这个.....王爷不让说。”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王爷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难道是见王妃关心廉王,心中不满,也想让王妃关心关心吗,还是因为看到王妃与廉王一起回来,气得真的咳了两下?既然猜不透王爷的心思,那么自己只能说,王爷不让说了。 钟徳的为难看在阮凌瑶眼里,却以为钟子瑜真的有生病,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故意不告诉自己,自己怎么能这么大意呢,前几天也下了雨,记得有一天他回来时也是浑身都湿了,会不会是那个时候染上的风寒。 都怪自己太大意,每天没心没肺地过着,还以为小日子听滋润,却没想到对自己最重要的生病都没有察觉,真是该打。 阮凌瑶疾步走进院里,一路奔回暮沧居,钟子瑜只是坐在桌边默不作声,阮凌瑶正想上前询问,翠蓉向着两人行礼道:“王妃,热水已经备好了,请先沐浴吧。” “子瑜,你没事吧,看着很不舒服的样子。”阮凌瑶担忧地问道,伸手想要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钟子瑜再次打掉了阮凌瑶的手,冷冷道:“本王没事,你先去沐浴吧。”说完起身走出了暮沧居。 阮凌瑶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自己关心他也错了吗,他摆出那副脸色给谁看呢。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他正病着,所以心情不是很好吧。 “王爷这是怎么?”阮凌瑶问向翠蓉。 翠蓉摇摇头,道:“我不知道,王爷刚才进来便命我为王妃准备热水沐浴,之后就一直坐在这里了。” “真是奇怪。”自言自语,阮凌瑶跟着翠蓉简单地沐浴一番,换上干净的衣裙,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刚才那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真的很难受。 阮凌瑶猜想着这个时候钟子瑜应该是到书房去了吧,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他的病情的,刚才他咳得那么厉害,不想没事的样子。 阮凌瑶举步来到书房,书房内只有钟子瑜一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书,猜想着因该又是在看兵书吧。 悄悄走过去,阮凌瑶一把夺过钟子瑜手中的书,笑道:“身体不舒服就别看书了,赶快休息吧。” 钟子瑜怎会没觉察到阮凌瑶的靠近,故意让她抢走自己手中的书,反正自己也没心思看书,眼前总是出现她与钟子琪牵着手出现在王府门口的情景。 见钟子瑜只是看着自己,也不说话,眼中似乎多了一些责备之意,以为是自己抢了他的兵书而生气了,轻轻将那本兵书放在了桌案上,低声问道:”怎么了嘛,只是见你不舒服,想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失踪一天也是在跟本王开玩笑吗?”钟子瑜轻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阮凌瑶知晓钟子瑜是不是真的生自己的气得,陪着笑脸,轻声道:“你是在为这事生气啊,刚才不是解释过了吗,我去看望子琪了。” 她为什么能够这样坦若地说出去看望另一个男人呢,难道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对她的情谊吗? “为什么不跟本王说一声?”钟子瑜冷声道。 “我走的太急,忘记了。下次我再也不会了,以后我上哪都告诉你,好不好。”将钟子瑜的脸扳向自己,作出一处知错的样子,嘟着嘴寻求他的原谅。 看着阮凌瑶俏皮的模样,钟子瑜淡淡一笑,抬起双手捧着她的脸,笑道:“以后可要记住了。”说完,低头向着她嘟起的嘴唇吻去。 热的吻印在她唇上的吻,狂野如暴风骤雨般,逼的她步步后退,似在挑逗又在惩罚。 直到阮凌瑶快不能呼吸,钟子瑜才放开她,道:“以后不许你再单独见他。” 阮凌瑶这才明白钟子瑜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刚才的那个吻是在惩罚自己,惩罚自己独自去见他。 刚才他问自己是,浑然有力,呼吸均匀,根本不似受寒的样子,那么刚才的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了。 “你没有生病?”阮凌瑶不敢确定,可是刚才的感觉,他确实没有生病。 “本王何时说过生病了?”钟子瑜轻轻转过身,淡淡说道。 “那你刚才还装着咳得那么厉害。”阮凌瑶转身跑到钟子瑜面前质问,他居然骗自己,用自己的身体骗自己,难道就不怕自己担心吗? “那只是为了试探一下王妃是不是只会关心别人,不会关心本王。”钟子瑜轻笑着说道,话语里充满的酸味,他知道自己是吃醋了。 自己怎么会不关心他,一听到他咳嗽,紧张得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怎么就忘记了,钟子瑜是练武之人,带着千军万马与敌人酣战三日都没事,又怎会在这小小的秋雨之下便病倒了呢。 阮凌瑶却毫无察觉,只觉得胸中怒气勃发,他竟然欺骗自己,亏自己还担心了这么久,一时没忍住,朝着钟子瑜吼道:“我怎么不关心你了,那个人是你弟弟,他生病了,我去看看他怎么了?” 阮凌瑶的吼叫令钟子瑜有些气恼,现在应该生气的是他吧,为何这个女人好像比自己还气? 阮凌瑶一副质问的样子令钟子瑜心中也燃起了怒火,厉声道:“你一声不吭地失踪了一天,害得本王担心,这是在关心本王吗?本王说过这件让本王来处理,你不必过问,明知道老八对你的情谊,却还要独自去见他,难道你就不知道避嫌吗?” 还记得钟子琪离开时,她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说过几天还要去看他,一个妻子当着丈夫的面说要去看望另外的男子,而且男子对她的感情昭然若揭,她就不怕自己的丈夫伤心吗? 阮凌瑶转过身不愿在看钟子瑜,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小气的一个人,自己只不过是去看看一个朋友,这也需要避嫌,道:“我需要避什么嫌啊,我们是光明正大的,说道底,你还是不信任我,我们那儿得男人,才不会像你这么小气呢。” 她又想用回去作为借口来威胁自己吗,难道到现在她还想着要离开自己,回到那个她口中的现代,或者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现代。 钟子瑜抓起阮凌瑶的手腕,冷声道“别跟本王提你们那儿,你现在在南鑫国,就得听本王的,别指望着回去。” 阮凌瑶望向钟子瑜,眼中已经盈~满了热泪,他从没有试过这么大声吼过自己,却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吼自己。他曾经答应过自己会为自己找到那个玉镯,答应自己让自己回到现代看望父母,可是现在的他反悔了吗? “就算我回不去,我也不要和你这般小气的人在一起。”泪珠早已断线的水滴滴落下来,滴在了钟子瑜的大掌之上,带着温度。甩开钟子瑜的手,阮凌瑶跑出了书房。 推荐《极品坏学生》/book/ 他本是一滩臭狗屎,任人践踏凌辱。 他曾经打算一死了之,生无可恋。 一个离奇的家族血统,一段上古至今的圣人恩怨,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从此之后,金钱,美女,应有尽有,享尽人间艳福。 ------------ 第七十九章 考察不合格 更新时间:2011-09-07 ~~~~~~~~~~~~~~~~~~~~~~~~今天豆蔻在外面跑了一天,话说现在的银行真的很离谱。今天豆蔻到银行取钱,银行居然说没钱了.......无语中~~~~~~~~~~~~ 秋雨潇潇,赶走夏日的暑气,园中花瓣散落一地,任由雨水冲刷而去。 窗外的雨水正如自己的泪水,连绵不断。阮凌瑶轻轻靠在窗边,望向那些被风吹起的雨丝,扑在脸上,分外寒冷,冷却了挂在脸颊的热泪。 钟子瑜踱着缓步慢慢走进暮沧居,脚步细微,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起风了,当心受寒。”钟子瑜将一件锦袍轻轻披在阮凌瑶的肩上,语气低柔。 天际的颜色一时晦涩起来,阮凌瑶轻轻伸出素白修长的指尖将覆在自己身上的锦袍轻轻拨落在地,不起一丝尘埃。 她将手缓缓的伸到窗外,忽起一阵秋风,将雨水与凋谢的花瓣裹挟至她的手中,阮凌瑶的表情也如天色一般晦暗下去,望着远处出神的喃喃说道:“我不冷,谢谢。” 一声谢谢,硬生生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钟子瑜沉吟片刻,默默的俯下身去将锦袍拾起,拍打了几下,重又覆在她的身上。 这一句谢谢就像一道无形的天堑横贯在二人之间,眼前的女子触手可及,却只是永恒地接近,永远不能真正抵达。 “你好好休息,本王明天再来看你。”轻叹一声,缓缓转身,走了出去。 阮凌瑶闭上了清澈的双眼,有东西从指缝中流淌出来,抓不住的思绪又逝向远方,漂泊的佳音,越漂越远,而琴弦还眺望着飞鸟的模样,它们也将离开。 翌日,阮凌瑶的眼睛红肿有些睁不开,躺在床上,浑身无力,额头冒着些许汗珠,嘴唇干裂,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何这般烫?”钟子瑜将手放在阮凌瑶滚烫的额头上,语气凛冽。 “昨晚王爷离开没多久,王妃便就寝了,就寝时还好好的,只是......”翠蓉答道,只是有些吞吐。 “只是什么?”钟子瑜凤眸微眯,厉声问道。 “只是奴婢昨夜起来巡夜时,听见王妃偷偷地在哭。”翠蓉立刻垂下头,往后退了一步,低低说道。 她是哭了一夜吗,昨日她才刚淋了雨,秋雨寒骨,又怎也没有休息,她怎能不风寒入体?昨日是自己太冲动,才会害她感染风寒。 钟子瑜转头握住阮凌瑶的手,她的手与额头一样,也是滚烫。 “请了大夫没有。”钟子瑜问道。 “请了,正在外面候着呢。”翠蓉点着头,回道。 “还等什么,还不快请进来为王妃治病。”钟子瑜眉头一紧,脸色铁青,声音上扬。翠蓉恍若大梦,点着头急急跑了出去。 ............................. 阮凌瑶静静地躺在床上,侧了下身,感觉身体舒畅了不少,呼吸也通畅了。缓缓地睁开眼,天还是没有亮,只是那熄灭的烛火又重新燃了起来,床边坐着一袭紫袍的钟子瑜,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你怎么在这儿?”抽回自己的手,阮凌瑶撑着身子做起来,靠在床边,眼眸低垂,不愿看向身旁的紫影。 “你病了,本王来看看你。”见她醒来,钟子瑜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淡淡说道。 “谢谢王爷了,我没事。”轻咳两声,双手抱起膝盖,将锦被拉起,罩住自己有些颤抖的肩头。 “快将药趁热喝了吧,好得快些。”钟子瑜转身走向桌边,刚将那碗微热的药汁端起,阮凌瑶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谢谢王爷了,药我待会自己喝就好。”语气平淡,没有感谢,只有沙哑的声音。 刚端起药碗的手略微顿了一下,又轻轻将它放回原位。她又说了谢谢。谢谢两字实为客气之说,可是他们是夫妻,也曾互相许下过诺言,还需要这样的客气吗?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客气吗?”这次钟子瑜没有说本王,而是我们,想要将自己与她的距离拉得近一些。 “当然了,你是王爷,我只是一个平民女子,是该客气的。”阮凌瑶将头埋进了被子里,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落泪。 想他堂堂南鑫国的祁王,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面对她,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可她偏偏要拉远与自己的距离,她是在考验自己的耐性。 “你是本王的王妃。”钟子瑜紧紧握住阮凌瑶的双肩,逼着她看向自己。 “不是了,从昨天开始就不是了。”阮凌瑶的肩被捏得有些生疼,想要打开他的双手,确实徒劳。 是的,不是了,昨日的他让自己十分的失望,以为他拥有天空般宽阔的胸怀,以前的他总是容忍自己犯下的任何过错,可是这次自己明明没有犯错,他却不依不饶。 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变了,亦或是一开始就是自己看错了。 “你想离开本王,为了他而离开本王。”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一再确认着这个问题,他不相信这是出自她的真心。 “我并不是为了谁而离开,我只是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我要回家。”肩上的疼痛令阮凌瑶蹙起了秀眉,只是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她不愿在他面前示弱。 钟子瑜将阮凌瑶放开,站起身在床前走了两步,抬头看向阮凌瑶,眸中凛冽,带着不容反抗,“本王不会如你所愿,你永远也不会找到那只玉镯。” 果然,他食言了,他曾经答应过自己,要为自己找回那只玉镯,而如今,他的反悔并没有令自己多么的生气,也许是在意料之内吧。 “我自己会去找,不劳王爷费心。”阮凌瑶轻轻下得床,走到钟子瑜面前行了礼,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向他行礼,带着距离。 一句谢谢,已经拉远了两人的距离,而这一个礼似乎更张示着两人不可逾越的鸿沟。 “你就这么想离开本王,难道你之前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吗?”拉住阮凌瑶正要转身的手臂,放低了语气。 他了解她,她只是在跟自己赌气,刚才说的话都不是出自她的真心,之前与自己的誓言才是她的真心。 阮凌瑶沉默了一下,甩掉握住自己的手,走到窗前,望着还在滴水的屋檐,道:“我没有忘记,我说过你还在考察期,现在正式通知你,你的考察不合格。” 转身想要将门打开走出去,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了,这暮沧居是王爷的寝居,自己占用得太久了,如今的自己什么都不是,是该离开了。 不合格,难道她还真要考察自己?古来哪有女子考察男子的道理,向来都是男子对于女子诸多要求,精挑细选,她不仅要考察自己,而且考察出来的结果还是,不合格,这算不算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休想离开王府一步。”钟子瑜大掌一拍,将刚刚起缝的木门重重关上,冷声道。 阮凌瑶用力想要将门再次打开,可是自己哪能比得上钟子瑜的力量,拉了几次,木门纹丝不动。 阮凌瑶放弃了开门,转身走了几步,回过头直逼钟子瑜的双目,道:“我能走得了一次,我就能走第二次。” “你试试看。”钟子瑜伸手捏住阮凌瑶的下巴,力道很大,却有些发抖,像是压制着极大的怒火。 推荐都市异能小说《极品坏学生》日更一万/book/ 他本是一滩臭狗屎,任人践踏凌辱。 他曾经打算一死了之,生无可恋。 一个离奇的家族血统,一段上古至今的圣人恩怨,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从此之后,金钱,美女,应有尽有,享尽人间艳福。 ------------ 第八十章 夜中探病 更新时间:2011-09-07 ~~~~~肿么说呢,这章豆蔻觉得是这几日来写的最有感觉的,童鞋们觉得捏,记得支持豆蔻哦,各种支持~~~~~~~~~~~~~ 两人相对无言,即使下颚的疼痛难以忍受,阮凌瑶仍旧没有出言求饶,强忍着眼角的泪,不让它滴落。 秋风吹过,屋檐的雨珠滴滴答答,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耳朵声响,也滴落在两人的心上,恍如他们的心跳。 夹雨的秋风有些微凉,吹在只作单衣的阮凌瑶身上,有些支撑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喉间有些瘙痒,忍不住,咳了几下。 钟子瑜轻哼一声,放开了阮凌瑶。阮凌瑶没有站稳,后退几步,抵在了桌角,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捂嘴轻咳起来。 钟子瑜想要上前扶住阮凌瑶,可刚上前一步,便顿住了,拂袖转身,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忽然间,房间里的秋风似乎大了许多,木门搭在门框上“哐当”作响,秋风窜进屋内,掀起了衣角,晶莹的泪珠滴落下来,滴落在手背上,依旧滚烫,很快便冷却。 “王妃,你怎么坐在地上啊,要是风寒加重可就糟了。”翠蓉从门外跑进来,将瘫坐在地上的阮凌瑶扶起来。 “我没事翠蓉,你先下去歇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抬手拭去脸颊的泪痕,想着床边走去。 上得床铺,将棉被盖过头顶,眼前一片黑暗。 翠蓉站在桌边,远见锦被微微抖动,风声中似乎还有嘤咛之声,飘散整个寝居。微叹一声,转身吹熄了桌上的烛火。 轻微的关门声响起,幽暗的寝居中只有那升起青烟的蜡烛还有旁边早已冰冷的药汁。 ................. 王府中忽然多了好多侍卫,准确地说是暮沧居多了很多侍卫,似乎要将这更暮沧居包裹得严严实实,连苍蝇也飞不进一只。 阮凌瑶披着一件淡青色披肩,静静地站在园中看着那些即将衰败的花朵,此刻的它们与自己是何其的相像,外衣依旧鲜艳,只是脸色早已苍白。 “王妃,天凉,你有穿得少,咱们还是进去。”翠蓉在一旁说道。 “我还想再站会儿,这样沁凉的微风,才能使我更加清醒,思考更多的事情。”阮凌瑶拢了拢肩上的披肩,略有凉意,但是她并不打算离开,这样的秋雨正好将自己淋醒。 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自己的许多想法根本就跟这里格格不入。自己已经没有计较他有那么的女人,而他却对这种莫须有的东西而大动肝火。 思绪万千,极目远眺,一只孤雁自天边悠然而过。愚痴被烟波浩渺浸湿,扑棱棱几下,直飞向天边。 园子的那边出现一道紫影,远远望去气宇轩昂,那道紫影也在看着阮凌瑶,柔弱惹怜。 阮凌瑶轻唤着翠蓉,扶着自己走回了寝居,没有过多的情绪,没有多看那人一眼,只是轻轻地转过身,离开了这凄败的花园。 ............. 烛火翩然,翠蓉站在一旁为阮凌瑶理着刚梳洗过的秀发,青丝三千,犹如挥之不去的烦恼。 “王妃,你就别跟王爷怄气了,我听说王爷这次立下大功,皇上大赏,也越来越器重王爷,好多王孙重臣向王爷敬献奇珍异宝和绝世美女。”翠蓉淡淡说道。 “是吗?”轻酌一口茶,没有任何情绪。 “听说王爷都收下了,都封作了夫人,这几日王爷经常去几位夫人那儿,好久没来暮沧居了。”翠蓉有些埋怨,说道。 阮凌瑶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是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虽然嘴上说着要离开,可是却连一个脚步也不曾抬起,是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吗? 原以为这段感情开始不久,不会对自己造成多深的影响,可是为何听到他有了其他的女人,她的心会那么的疼。 “王爷做事自由分寸,我不需要知道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挤出一个淡笑,望向翠蓉。 一盏茶过去,翠蓉的手脚很是灵活,青丝依然柔顺披于身后,翠蓉收拾着桌面的工具,淡淡道:“王妃,天气越加地寒凉,别看太久的书,还是尽快就寝吧。” “好,我看完这段便睡,你先下去休息吧。”阮凌瑶轻翻着手中的书本,照着烛火静静地看着。 翠蓉收拾妥当,轻轻地退了出去,害怕王妃再感染风寒,退下钱特意检查了各个门窗,避免夜晚凉风入室。 良久,桌上的烛火已经燃尽半数,阮凌瑶仍旧坐在桌边看书,这是她现在唯一想做,也是唯一能做的事。 轻轻的一个窗户打开,微风吹入,烛火有些跳动。以为是风吹开了窗户,阮凌瑶起身想要将那扇窗关上,抬头却见一抹熟悉的蓝色身影。 “子琪,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你是怎么进来的?”阮凌瑶有些惊讶,急急向外望去,关上了那扇窗户。 屋外侍卫众多,他是如何进得来的,没有被发现吗?心中有些害怕,知道自己光明正大,可是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害怕被发现与他单独在一起吗?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还好吗?”钟子琪微笑着说道,没有一丝的惧怕,好似自己深夜闯入这里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来看我什么时候不行,为何在这大晚上的,而且还这么冷,你的病才刚好,冻着了怎么办?”语气中带着关切,可是自己清楚的明白,这只是对一个朋友的关心。 “你担心我?”有些欣喜,他就知道,她的心中还是有自己的,只有迫于一些不能说的秘密,才可以逃避自己,用那样的谎言欺骗自己。 压下心中的思绪,阮凌瑶淡淡一笑,说道:“我当然担心你了,我们是朋友啊。” “你瘦了,他对你不好吗?”钟子琪轻轻抬起手,想要触碰她那张苍白的面容。 阮凌瑶侧过头,后退两步,不着痕迹地避开,道:“他对我很好,只是那日淋了雨,受了些凉,才会显得没有精神。” “胡说,我都听说了,他最近收了好几个美人,冷落了你,也不准其他人来探望你,他也不曾来,是不是?”收回悬在空中的手,握紧了拳,心疼地说道。 “他当然来过,而且他也没有不准别人来探望我,你误会他了,他只是.......”强迫着自己看向钟子琪,挤出那多日不见的微笑,淡淡说道。 没有说完,钟子琪急急打断道:“他有,他不准我来探望你。前几日我便来了,可他却不让我见你。” 黯然地低下头,不想再为他争辩什么,可此处毕竟不是久待之处,将钟子琪拉到窗边,打开那扇窗户,道:“你还是快走吧,免得被人发现。” 钟子琪放开阮凌瑶的手却紧紧将她抱住,在她耳畔轻轻说道:“我明晚再来看你。”说完在她额头轻轻留下一吻,转身跳出了窗户。 “小心一点。”向着窗外,阮凌瑶轻轻说道,可是这极微的声音钟子琪却听得一清二楚,或许还有其他的人听见。 阮凌瑶关上了窗户,轻轻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人发现,不然传到他的耳朵里,又将使怎样的一场风波,不愿看到为了自己,让原本相亲相爱的兄弟反目。 转身想要吹灭烛火就寝,却隐约觉得门外似乎立着什么东西,轻轻走过去,将门打开,一抹紫影站在风中,脸色铁青。 推荐一部都市异能小说《极品坏学生》/book/ 他本是一滩臭狗屎,任人践踏凌辱。 他曾经打算一死了之,生无可恋。 一个离奇的家族血统,一段上古至今的圣人恩怨,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从此之后,金钱,美女,应有尽有,享尽人间艳福。 ------------ 第八十一章 被迫初夜 更新时间:2011-09-08 ~~~~~~~~~~~话说这章也写的挺辛苦,豆蔻很不容易啊,为了码这章,查了不少的资料,最后还被朋友说写的没有激情,豆蔻已经尽力了,真的~~~~~~~ 童鞋们还是记得要支持啊....点击,票票,收藏,留言,打赏通通都要........ 那道紫影矗立秋风之中,那双描金漆靴立于水光之上,衣襟翩然发出“瑟瑟”的声响。 钟子瑜一脸铁青立于门外,浑身透着令人胆寒的凛冽,一双凤眸满是冰冷,紧紧盯着阮凌瑶,道:“刚才谁来过?” 他是什么来的,会不会看到刚才的一切?他知道有人来过,是他看见了什么,还是在试探自己。 握着门楞的纤手微微捏紧,紧抿着唇,沉默片刻,压下所有的情绪,淡淡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钟子瑜抬起描金漆靴,跨过门槛,走了进来,语气依旧冰冷,“本王问,刚才谁来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就我一个人,没有谁来过。”阮凌瑶转过头,淡淡说道,害怕他看到自己慌张的表情,果然他是看到了什么。 钟子瑜两步跨到阮凌瑶面前,大掌捏住她洁白的颈项,阮凌瑶顿觉呼吸有些困难。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吗?本王之所以问你,是想给你机会坦白,而你却并不领情。”钟子瑜手中的力道略微加深,鹰眉蹙立,眼眸幽暗。 阮凌瑶只得垫着脚尖,寻求上方的空气,涨红的小脸,令人生疼,却依旧倔强,道:“我没有什么可坦白的,你就是杀了我,也是如此。” 手上的力道忽然变得小了起来,放开了阮凌瑶,杀了她?自己从未想过,刚才只是一时气怒,差点要了她的性命。 阮凌瑶倒退几步,一手扶住桌面,一手捂着颈间努力地呼吸着那扑鼻而来的空气,窒息的感觉令人恐惧。 “你以为自己护得了他?”冷眉紧蹙,语中带着愤怒,不安的情绪涌现,她的心里有他? “我尽自己的权利保护他。”不仅是保护钟子琪,也是在保护钟子瑜,不想因为自己,一个异世孤魂,而破坏两兄弟的情谊,反目成仇。 “你可别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你的心里只能有本王,要护的也只能是本王。”钟子瑜抓起阮凌瑶靠在桌边的纤手,将她拉近自己,急促的呼吸扑在自己胸前。 “那你的心里只有我吗?”阮凌瑶抬头望向钟子瑜,可以平伏急促的呼吸,淡淡说道。 他的心里怎么会只有自己,他将那幅画像视为珍宝,弄脏一点便打得自己遍体鳞伤,那些院落那么多的莺莺燕燕,自己只不过是她们其中的一员,永远不会成为唯一。 钟子瑜鹰眉轻挑,唇角带着冷冽的笑意,“你是在为那些女子吃醋?” 阮凌瑶轻哼一声,自嘲地一笑,缓缓道:“王爷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何还要吃醋?” 双眸忽然变得幽深,好似受到什么打击,手劲越发大了起来,将阮凌瑶纤细的皓腕紧紧捏住,冷声道:“没有任何关系吗?很好,本王今晚就要变得有关系。” 钟子瑜将阮凌瑶重重地扔到了床上,阮凌瑶只觉一阵天昏地暗,还为看清眼前,那抹紫影已然气压了下来,带着怒气,堵住了她想要呼痛的唇。 被堵住的呼吸令阮凌瑶彻底地慌乱,想要挣扎,可是手脚都被他死死钳住,只能扭动着娇弱的身体,以示反抗。 身下不断扭动的身体令自己难以忍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强烈地想要一个人,而如今,他清楚地知道,他想要她。 薄唇轻点着一路往下,从她的樱唇一路吻到酥胸,大掌轻轻一拨,胸前的束缚已然解开,只剩下身体上方那温热的胸膛。同时,大掌托起她纤细的腰肢,长身一挺。 一声惊呼,一阵疼痛袭来,阮凌瑶咬牙,几欲将樱唇咬破,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钟子瑜低头轻轻吮干泪滴,强忍着自己,没有再动,沉声道:“说你要我。” 阮凌瑶紧咬着樱唇,无力地闭上泪眼婆娑的双眼,侧过头去,不愿再看他一眼。 她的冷漠,她的沉默,令钟子瑜让他的心彻底坠入深渊。他唯有不断地动作,似乎才能证明,她还在他的怀抱里。 疼痛一波一波袭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阮凌瑶倒抽了一口气,忽而张口,咬住了他贴在她身前的脖颈,狠狠的,一股腥甜的味道充斥在齿间。 钟子瑜痛的深深颦眉,眸光一深,却依旧不肯放松对她的动作,甚至伸臂,将她柔软的纤腰更深地契合于自己,让欲望更加深埋。 偏偏在这痛楚之中,一股蚀骨的快感在体内涌出,一波又一波,瞬间将两人淹没。两人的身子,就在这排山倒海的侵蚀下,忍不住轻颤起来。 阮凌瑶松开咬在钟子瑜颈间的唇,眼角的泪愈加地汹涌,自己的第一次便这样被夺走了,好在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这是此刻唯一能安慰自己的话。 翌日,天已大亮,似乎已经到了晌午。阮凌瑶缓缓地睁开眼睛,身边空荡的位置已然便得清冷,挪动着酸软无力地身体,一阵阵酸痛提醒着她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强忍着痛楚,阮凌瑶缓缓起身,穿戴妥当,坐在台前,等待着翠蓉进来将自己唤醒,回头望望昨夜那翻腾的床铺,素白的床单上落樱点点,滴着泪,回头望向镜中的自己,无语凝噎。 转眼间,已过了几日。这几日府中的侍卫似乎少了很多,自己的行动也变得自如起来。 那日之后,钟子瑜并没有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偶尔听说了他的消息,还有那些偶尔争风吃醋的夫人们。 在暮沧居静静养了几日,身体已然大好,不似之前的那般柔弱,站在园中望向祁王府的大门,他想要的都已经拿去,何时自己才能走出那道大门。 皇上的寿辰越来越近,钟子瑜也愈加的忙碌起来,很少出现在府中。府中的夫人见不到王爷,自然想起了她这个王妃。 可是阮凌瑶哪有心情理会这些,自己想着的便是怎么出去。其实自己是可以向钟子琪求救的,可是她不愿。 那日她清楚地知道,若不是钟子瑜故意纵容,钟子琪根本就进不了王府,更到不了暮沧居,何谈与自己见面,实在不愿看到他为了自己冒险,明白自己的心意,即使自己心里没有了钟子瑜,却已然没有他,才被挖空的心还不能放下其他的东西。 这日,说是钟子瑜不回王府,要留宿宫中为皇上的寿宴做最后的准备,其他的王爷太子都不会回府,是以他也得留在宫中。 阮凌瑶早早地将翠蓉打发下去,隔着窗户细小的缝隙,细细观察着外面的一举一动。也许是自己最近地安分,也许是他以为夺走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便会死心塌地地留在王府,所以府中的侍卫减少了很多。 可是他似乎想错了,他还是不够了解自己,在这古代被视为生命的女子贞洁,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时的痛楚,何况这也不是自己的身体。 那蚀骨的痛楚并不是阻挡自己逃走的障碍,她要趁着这难道的机会逃离,逃离这王府,逃离他的身边,找到那通往回家的道路。 趁着侍卫换班的空当,阮凌瑶悄悄打开房门,在这漆黑的夜色里,顺利躲避着那为数不多的巡逻侍卫,悄悄溜到了后门,虽然门已紧锁,可是这里的墙并不太高,自己那蹩脚的轻功勉强可以翻越。 纵身一跃,跳上了房顶,又是一跃,落在了地面,庆幸着自己顺利地离开了王府,再蹩脚的功夫,也总是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推荐都市异能小说《极品坏学生》/book/ 他本是一滩臭狗屎,任人践踏凌辱。 他曾经打算一死了之,生无可恋。 一个离奇的家族血统,一段上古至今的圣人恩怨,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从此之后,金钱,美女,应有尽有,享尽人间艳福。 ------------ 第八十二章 误入皇宫 更新时间:2011-09-08 ~~~~~~~~~~~~~~~~~~~呜呜呜,豆蔻只是晚了一点点,竟然掉了一个收藏,真是可怜啊,童鞋们要支持豆蔻啊,豆蔻深夜还在码字,很不容易的,各种求,么么............ 冷清的街道上不见一个人,只有阮凌瑶孤独的脚步踏在青石板上。 偶尔听到夜莺哀鸣,月凉如水,雾气中不时传来阵阵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飘荡远方。 没有可去的地方,阮凌瑶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廉王府自己是肯定不会去的,将军府若是自己回去,也必是逃不过被送回祁王府的命运。 忽然十分地想念那个黑色的身影,似乎每当在自己无所适从的时候,总会想到他,似乎每当在自己想要逃离的时候,总是想到他,只是这次自己还会那么幸运,再次遇到他吗? 不知不觉,便来了到城门,高大的城门早已紧紧关闭,几个挺拔的守城将士来回走动,巡视着周围的一切,一群人正围着其中一个将士说着什么。 不远处的墙角停着几辆木推车,车上对方的是柔软的丝锦,想必是那些与守门将士交谈的那群人的货物吧,想也今夜出城,将士不允,正商量着。 反正自己没有地方去,夜也越来越沉,不如自己就在那丝锦车上,稍作休息,就算那辆车此刻出不了城,明日一早城门打开,自己也能跟着出城去了。 几人还在交谈,没有人注意到从暗处偷偷爬上木推车的阮凌瑶,轻轻掀起一叠丝锦钻了进去,身体立刻感觉暖和了不少,闭上眼,伴着旁边细微的交谈声,缓缓地睡了过去。 “那在下就不打扰了,还要再次多谢将士的帮忙啊。”站在城门之下,一人拱手想着那将士说道。 “哪里的话,都是为皇上办事,你们这锦被供皇上寿宴只用,明日一早便要开始布置,在下理应在此等候的。”那将士同样放开腰间的佩剑,双手握拳,笑道。 “在下急着将这些丝锦运送入宫,就不叨扰了,告辞。” “请。”将士轻挥下手,高大的城门缓缓打开,众人转身推着那几辆木推车,缓缓走进了那城门之中,随即,那城门又被重重地阖上。 片刻那城门前又出现一群侍卫,带头的人是祁王府的管家钟徳,那守门的将士认得他,见他到来连向他拱手道:“德叔,不知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请问是否看见一个女子在此出现?”钟徳仍是拱手,轻声问道,似乎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将士淡淡一笑,知晓这祁王府的管家向来做事谨慎,况且这祁王刚立下大功,深的皇上中用,祁王府的事自己怎敢过问,不问缘由,轻声说道:“此处是宫门重地,寻常女子怎会在此出现,而这大晚上的,在大街上都很难找到女子的身影,何况是这里,德叔还是去别处寻吧。” “果真没有出现过一个女子吗,譬如路过的女子。”钟徳紧蹙着眉望向那宫门,有些疑虑。 声音依旧很轻,向着钟徳又是一拱手,道:“真的没有,在下怎敢胡言。在下在此守了一夜,并未见过一个女子。” “那打扰了。我们去那边找找。”钟徳没有再怀疑,拜别将士,领着众人离开,向着其他的方向寻去。 ............................................................ 阮凌瑶揉揉睡意朦胧的双眼,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眼前陌生的一切惊呆了自己,难道自己又穿越到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 这里的屋顶似乎高了很多,周围没有过多的装饰,确是十分地精致,堆放着许多辆如同身下的木推车,车上堆放着丝锦、绫罗、绸缎。 这个穿越未免也太容易了吧,发生的频率这么的平凡,只是上次是因为玉镯,而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身下的丝锦。 起身跳下木推车,阮凌瑶将门打开,这里的门好似比王府的门要高大很多,也重了很多。 阮凌瑶跨出门槛,天空已经绽放出消失已久的灿烂阳光,射入庭院,阮凌瑶头微微一偏,抬手挡在眼前,好久不见如此耀眼的阳光,几日的阴雨终于要过去了吧。 沿着走廊,阮凌瑶缓慢地走着,不住打量着四周。这里似乎很大,大得不可思议,自己走了很久,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跨过一段拱桥,阮凌瑶继续向前走着,绕过几道回廊,眼前出现一座类似于宫殿的房屋,抬头向上望去,屋檐正中挂着一块庄严的匾额,上面写着祥宁宫。 莫非这真是一座宫殿,现在的自己身处皇宫?只是记得昨夜自己是睡在要出城门的丝锦车上,为何自己又出现在了宫里。 回想昨日那高大的城门,朱红之色显得比一般的城门更为耀眼,门前的将士似乎也比一般的城门要多了许多。 难道那根本就不是城门,而是宫门,那辆丝锦车也不是要出城,而是要进宫。 阮凌瑶轻拍着自己的脑袋,懊恼着自己的迷糊,身处这异世之中,为何自己就不能清醒一点,总是将自己推入险境。 俗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之前自己还在排斥着进宫之事,今日自己却傻傻地进来了。而且钟子瑜昨夜没有回王府,留在宫中筹备皇上的寿宴,自己很有可能在这皇宫中遇见他,那么自己的逃跑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钟子瑜是为了筹备皇上的寿宴而留在这宫中,那么钟子琪也一定在这宫中,自己也同样不想遇见他。 更可怕的是,那个色狼太子也极有可能在这宫中,若是遇上了他,那才是自己真正的噩梦。 一个皇宫,同时出现了三个自己不愿遇见的人,这是自己的悲哀,还是自己悲剧了。 阮凌瑶扭头想要逃离这令自己生寒的皇宫,可刚一转身,身后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你怎么还在这呢,太后都等急了。” 阮凌瑶循声望去,叫住自己的是一个穿着讲究的妇人,额头略有些细纹,两鬓间夹着着些许丝白,走过来拉住自己,道:“你就是新来的秀香吧,怎么还穿着民间的衣服,快跟着嬷嬷去换了吧,太后那还等着伺候呢。” 太后?原来这祥宁宫是太后的寝宫,这皇宫自己估计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不如先到这太后寝宫去避避,总比自己在这宫中乱闯来得安全。 随着嬷嬷进了祥宁宫,换上了一套宫女的服饰,跟着嬷嬷来到茶水室,里面放着各种精致的瓷瓶,上面都贴着字条,清晰地标出瓶中的食物,看那些名字,都是茶名。 屋里生着几个小灶,灶上的铜壶冒着热气,好似里面的清水就要烧开,嬷嬷轻声说道:“你先在着看着火,我去去就来。” 阮凌瑶轻点头称是,嬷嬷转身离开了茶水室。 推荐都市异能小说《极品坏学生》/book/ 他本是一滩臭狗屎,任人践踏凌辱。 他曾经打算一死了之,生无可恋。 一个离奇的家族血统,一段上古至今的圣人恩怨,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从此之后,金钱,美女,应有尽有,享尽人间艳福。 ------------ 第八十三章 比赛奖励 更新时间:2011-09-09 ~~~~~~~~~~~~~豆蔻要哭死了,豆蔻今天开始上班了,第一天上班很是辛苦,下班第一时间就是码字。不就是没有了推荐么,点击下降就不说了,收藏不涨也不说了,但为什么要掉收藏呢,豆蔻真的伤心死了......正哭着呢,各位童鞋,表这样对待豆蔻,豆蔻真的很勤奋的。~~~~~~~~~~~~~~~~~~~~~~ 灶上的铜壶“呼呼”作响,似乎壶中的水开了,阮凌瑶想要伸手去拿,刚要碰到把柄,手却顿住了,心中有一个声音警告自己,还要再迷糊冲动下去吗,这里不是祁王府,亦不是将军府,由不得自己胡来。 还记得上次在墨城时,自己也是烧水沏茶,结果差点将厨室烧起来,这里可是皇宫,如果再将这件茶水室烧起来,那自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的自己只是想逃离,找到那个可以带自己回家的玉镯,然后回家,回到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有想过要死去,虽然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虽然也很有可能这个身体一命呜呼后,自己便能够回到现代,可是自己不敢冒这个险。 将手收回,望向门外,那嬷嬷还没有回来,灶上的铜壶一个不一个叫得欢腾,滚烫的水珠从壶口“簌簌”往外扑,扑到石灶上发出“哧哧”的声响。 “哟,我说秀香,水开了怎么还不沏茶,傻站在这儿干嘛?”嬷嬷从室外跑了进来,用锦帕包住壶柄,提起铜壶往一旁的木桌走去。 阮凌瑶立刻上前将桌上茶杯的杯盖揭开,里面早已配好了各种茶叶,嬷嬷将热水一一均匀地倒入没一个杯中,然后放下,又拿起另一个铜壶,将水注入另一个杯中。 嬷嬷一边将不同铜壶中的水倒入不同的杯中,一边向着阮凌瑶轻声说道:“以后记得机灵些,还有必须记住每个主子的喜好。” 阮凌瑶安静地听着,温婉地点头,轻声问道:“太后一个人喝这么多茶吗?” “这些不是太后的茶,这些是太子和王爷们的茶。这每个主子的口味都不一样,爱喝的茶也不一样,而这沏茶的水也是不一样的。你要得记住太后爱喝........”嬷嬷耐心地一一解释着。 谁爱喝什么茶,什么茶该怎样的配,用什么样的水沏,阮凌瑶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因为嬷嬷的那一句“这是太子和王爷们的茶”,自己最不想见到的钟子晋就在其中,而那些王爷们也一定包括钟子瑜和钟子琪。 自己最不想见的三个人齐聚一堂,自己拼命地想要逃离,却偏偏越逃越近,这是不是天大的讽刺啊。 手中一滑,杯盖忽而掉落下来,发出清脆的声音,恍惚地神魂忽被拉了回来,赶紧查看那茶杯与杯盖,还好没有破损。 “你小心点,这些都是上好的瓷器,碎了可有得你受的。”嬷嬷在一旁责备着,却拉起阮凌瑶的手细细查看有没有烫伤,语气依旧轻婉。 “我....奴婢知道了,以后会小心的。”这几个月的生活,自己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学会的,至少知道在这宫中不可太过随意,为了不惹人怀疑,这自称奴婢是必须的。 “好了,你快将这些茶送出去吧,别让主子们等久了。”嬷嬷将阮凌瑶搭在颊边的青丝抚到耳后,眼神温柔,就如看见自己的女儿一般。 “让我去送茶,可我只是一个新人,我怕犯错。”阮凌瑶有些惊讶,也有些为难,若是让自己将茶送出去,被认出可就惨了。 嬷嬷微笑着拉起阮凌瑶的手轻抚着,温柔道:“我与你姑妈是故交,她拖我照顾你。而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特别的喜欢,就想着若是我有这样一个女儿就好了。放心去吧,多留些心不会出错的,多在主子面前露露脸,对你有好处。” 阮凌瑶苦着脸,欲言又止,因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跟嬷嬷解释,那些好处对于自己来说就是危险,钟子晋、钟子瑜、钟子琪,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阮凌瑶想要再次拒绝,嬷嬷却将装好茶杯的托盘放到她的手里,将她推到了门边,道:“别紧张,快去吧。” 无奈,阮凌瑶只好端着这些茶水走出了茶水室,跟着一个公公向前走着。到时自己只有尽量地将头埋低,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脸,但愿不会被认出来。 那公公领着自己走进一个偌大的厅堂,站在门外就听见钟子琪那郎朗的笑声:“皇奶奶,到时你可不许帮衬着七哥,不然每次都让七哥取胜,那还有什么意思。” 钟子瑜清润地声音也随即响起:“老八想要赢,得靠真本事,若是想皇奶奶帮衬你,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两人的嘴角都挂着笑意,语气中尽是兄弟间的调侃,只是他们的眼神隐藏着那不为人知的暗暗较劲。 太后轻笑着拍着钟子琪的后脑,笑出声来,道:“你就爱跟你七哥较劲,你七哥那次不是将赢得珍宝让给了你啊。这次皇奶奶谁也不帮衬,谁想夺得最后的胜利,就得靠自己。” “你们两个就别缠着皇奶奶了,皇奶奶一早就答应了本太子,这次谁也不帮衬,各凭本事。而且皇奶奶还说了,这次谁要是能取胜,除了父皇的赏赐外,她老人家还另有赏赐,而这赏赐之物有胜者自己选择。”钟子晋也笑着说道。 “是啊,你们都想想自己想要什么,若是谁赢了,哀家定不食言。”太后笑着说道。 一副其乐融融地景象,并没有因为阮凌瑶的进入而停止,厅中依旧洋溢着几人爽朗的笑声。 公公领着阮凌瑶来到太后面前,阮凌瑶将头埋得很低,端着托盘站在一旁,公公从托盘中端起一碗茶轻轻放下,又将她领到太子面前,放下一杯茶,钟子晋端起茶杯轻抿了口,似乎并没有发现她。 微微松了口气,又被领到钟子瑜的面前。没有抬头,却感到一股异样的眼光还有愤怒的气息,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那双描金漆靴离自己越来越近,胸中的心跳声越发的响亮,头又埋得更低了,整个脸差点就放在托盘之上了。 公公轻轻地将茶碗放下,阮凌瑶偷偷抬起眼眸瞄了一眼,只见那放在桌面的大掌紧紧握成拳,桌边的茶碗有些颤抖。 赶紧放下眼眸,倒抽一口气,心跳得更快了,慌忙跟着公公转向另一边,紧跟着脚步,却没有发现公公已经停下脚步,差点就要撞上去了。 还有自己反应快,不然自己又要闯祸了,这些都是上好的瓷器,若弄碎了,可有自己受的了,嬷嬷的话她还记得。 公公将最后一碗放下,只听见一声轻笑,细不可查,钟子琪端着茶碗细细品了口。阮凌瑶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只见钟子琪也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慌忙地低下头,转身跟着公公想要退出去。 可是还没有走到门边,就听见身后是锦袍摩擦椅子的声音,钟子琪站了起来,向着太后亦行礼,道:“皇奶奶,我已经想到我要什么了?” “这么快,快些说说。”太后有些好奇,自己的这个小孙子最是机灵古怪,不知这次又想要什么奇珍异宝了。 钟子琪嘴角的笑意加深,转身指向正要跨过门槛的阮凌瑶,高声道:“我要她。” 推荐都市异能小说《极品坏学生》/book/ 他本是一滩臭狗屎,任人践踏凌辱。 他曾经打算一死了之,生无可恋。 一个离奇的家族血统,一段上古至今的圣人恩怨,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从此之后,金钱,美女,应有尽有,享尽人间艳福。 ------------ 第八十四章 殿中争辩 更新时间:2011-09-09 ~~~~~~~~~~~~~~~~~~豆蔻表示好辛苦,终于码完了这章,豆蔻明天还要上班呢,这么晚还码字,需要一些动力啊,各位童鞋要支持啊,点击、票票、收藏、留言、打赏豆蔻都要,大家不要客气,砸死豆蔻吧~~~~~~~~~~~~~~~~~~~ 一只脚已经跨出的阮凌瑶顿了顿,加快脚步,想要将那只脚也跨出去,最好是能立刻消失在这里。 身后再次传来一个声音,出至太后之口:“回来,让哀家看看。” 阮凌瑶不想理会,只想快点离开,可是走在前面的公公早已拽着自己回到了殿中,只得跟着跪下,磕头,道:“太后吉祥。” “你抬起头,让哀家看看。”太后轻声说道。 不想抬头,可是不得不抬。慢慢将头抬起,眼前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眼角有些许细纹,随着眼角的弯起,有思明显,两鬓与那嬷嬷一样带着几丝银白,只是显得贵气甚浓,还有几分威严。 “果然是一个美人,老八的眼光不错,这丫头带回府做个夫人什么的还是不错,哀家准了。”太后笑着点头,眼角的幅度越加的明显,肯定着钟子琪的眼光。 钟子琪看了一眼阮凌瑶,饶味一笑,向着太后继续说道:“皇奶奶误会了,孙儿是要将她娶回府做王妃,而且今生只娶她一个。” 钟子琪此言一出,呆住的不仅只有阮凌瑶一个人,太后,钟子瑜、钟子晋,就连跪在一旁的太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新进宫的宫女,何以能得到廉王如此的厚爱。 阮凌瑶有些失神,呆看着钟子琪,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略微转头看了一眼钟子瑜,他也正看着自己,强压着怒气,只是没有说一句话。 钟子晋也有些好奇,起身走到阮凌瑶面前,笑意凝结在嘴角,看了一眼钟子瑜,很快轻笑一声,转身向太后说道:“皇奶奶,孙儿也要她。” “太子,你也跟着老八起哄。”太后面色有些严肃,说道。 身后的一声轻叹,钟子瑜也举步上前,向着太后行礼,无奈道:“皇奶奶,既然如此,孙儿也什么都不要,只要她。” “你们怎么......”太后身形往后稍稍一退,不敢相信,自己的三个孙儿竟然为了一个女子相争不下,老八也就算了,毕竟还没有成亲,看见了漂亮姑娘,一见倾心也不算奇怪。 只是太子早已有了太子妃,府中的姬妾亦是不少,什么样的环肥燕瘦没有,还有钟子瑜也亦是立了王妃,自己虽不曾见过,却也听说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只要看看太子妃阮凌若便知道了,可为何又会对这个只是见过一次的宫女,如此执着。 太后不再看向脸色一个比一个铁青的三人,转而看向一脸无措的阮凌瑶,厉声问道:“哀家从未在这祥宁宫见过你,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此迷惑太子与王爷们,究竟适合目的。来人,将这贱婢拉下次杖责二十。” 身旁的公公正要起身将阮凌瑶拉下去,两人也正想说话,嬷嬷从门外跑了进来,哀求道:“太后恕罪,太后恕罪,这一切都是老身的错。” “你的错,李嬷嬷,哀家知道你是老好人,可这事可不能往自己身上揽,是要杀头的。”太后语气轻柔,劝道。 “启禀太后,秀香是我金兰姐妹的侄女,今日才进宫。我看着她乖巧懂事,甚是喜欢,便让她前来送茶,她本不想来的,怕自己才进宫不懂规矩惹恼了各位主子,可老生一时昏头,想要让她在各位主子面前露露脸,硬让她送茶,才惹来现在的风波,这一切都是老生的过错。”李嬷嬷拉起阮凌瑶有些冰凉的手,淡淡说道。 阮凌瑶早已是热泪盈眶,为的不是为了自己争风吃醋的男子,而是这个与自己相处不过一个时辰的李嬷嬷。 原来她一直躲在门外看着自己,她害怕自己紧张,犯了错,惹怒了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们,好在第一时间冲出来为自己求情,这份情谁能比得上,他亦或他都不能。 轻轻地抱住李嬷嬷,阮凌瑶的泪珠不住地滚落,抽泣着:“嬷嬷,今日你我第一次见面,你却如此护我,你待我如此,我又怎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转头望向太后,脸颊依旧挂着泪:“太后,你高高在上,应是将一切看得透彻。奴婢今日进宫,刚才也是第一次与太后您见面,奴婢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头都不曾抬起,何曾勾引?” 李嬷嬷起身想要捂住阮凌瑶的唇,不想让她再继续说下去,这样只会更加惹怒了太后。 阮凌瑶却将身子一偏,躲开了李嬷嬷的手,站了起来,眼神直逼太后,冷声道:“你的孙儿们为了一个女子争相不让,而你为什么却责怪那个一言不发的女子,甚至不问缘由便要将奴婢杖责二十,是不是因为他们是高贵的皇族,而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奴婢。” 太后被阮凌瑶突然的伶俐惊得有些呆住,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见阮凌瑶转身对着自己的孙儿一一说道:“你的太子孙儿,冷落娇妻,强抢民女,难道你听到少么?你的祁王孙儿,喜怒无常、薄情寡义,难道你不知么?” “放肆,竟敢指责太子与祁王,简直是反了。”太后拍着身旁的桌子,向着阮凌瑶怒吼,只是并没有派人将她拉下去,相比自己说对了几分。 钟子晋不屑地转向一边,钟子瑜只是盯着阮凌瑶看,钟子琪倒是在一旁轻笑起来,仰着头,似乎有些得意。 “还有你!”阮凌瑶转身指向钟子琪。 “我,我怎么了?”钟子琪有些不解,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为何最后的矛头是自己。 “就是你,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偏要一意孤行,最后害了别人,自己也得不到好。”阮凌瑶放下悬在空中的,转身说道。 钟子瑜嘴角轻扬,向着钟子琪轻笑一声,双手负于身后走回自己的座位。钟子琪与钟子晋也觉无趣,只得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阮凌瑶依旧毫无畏惧地看向太后,太后也一言不发地盯着阮凌瑶,似乎谁先眨眼便输了这局争辩。 “太后不要动怒,都是奴婢教导无方,还请太后恕罪。”李嬷嬷依旧跪在地上,向着太后磕头,额头有些微红。 “姑姑,不要求他们,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我现在只在乎你,太后要杀我便让她杀好了,只要你没事,要了我的命又有什么关心。”阮凌瑶蹲下身子,握住李嬷嬷的手,说道。 “孩子,你刚才叫我什么?”李嬷嬷有些激动,有些不敢相信。 “姑姑啊。您不是说我姑姑是您的金兰姐妹吗,我想你在这深宫中没有子女吧,我就做你的侄女好么,我便如唤我自己的姑姑一样唤你,好吗?”阮凌瑶淡笑着,眼角又好似挂着晶莹。 李嬷嬷轻轻闭上双眼,眼泪随之落下,重重地点着头。 阮凌瑶淡淡一笑,转头向太后大声说道:“太后这件跟李嬷嬷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怎么着,全冲着我来吧。” 推荐都市异能小说《极品坏学生》/book/ 他本是一滩臭狗屎,任人践踏凌辱。 他曾经打算一死了之,生无可恋。 一个离奇的家族血统,一段上古至今的圣人恩怨,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从此之后,金钱,美女,应有尽有,享尽人间艳福。 ------------ 第八十五章 化险为夷 更新时间:2011-09-11 ~~~~~~~~~~~~~~~~豆蔻的亲人被查出患上了癌症,心中真得十分第难受,写文都没什么心情了,不过豆蔻还是会尽力将这篇文写完的,中间有很多考虑不周到的地方,请各位童鞋多多提出,豆蔻会在第一时间改好,最后还是请各位童鞋支持豆蔻,点击、收藏、票票、留言、打赏,豆蔻都想要的,谢谢各位童鞋了~~~~~~~~~~~~~~~~ 一时之间,所有的呼吸都似停止一般,殿中听不到任何一个人的呼吸,也许都在讶异阮凌瑶的大胆。对,事胆大妄为。 从古至今,在这南鑫国中,敢这样直逼太后,指责太子和王爷的,大概也只有她阮凌瑶一人了吧。 阮凌瑶眼也不眨,直直盯着太后,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任何一个表情,想要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骂了她的孙儿们,她到底会怎样处置自己。 一脸的视死如归,心里却害怕得紧,就连呼吸都似乎要变得急促,唯一不泄露自己情绪的方法便是屏住呼吸。 太后也紧紧盯着阮凌瑶,忽然嘴角挂起笑意,大笑两声,道:“好,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李嬷嬷,你有个好侄女,不仅牙尖嘴利,还重情重义,今日第一次进宫,却能将太子与王爷们的身份一一分清,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 李嬷嬷闻言,知道了太后并没有因为阮凌瑶的莽撞而怪罪她,似乎还有些欣赏她的率真,连忙叩头谢恩:“谢太后,谢太后。 几个头磕下来,又去拉阮凌瑶跪下谢恩,阮凌瑶却对于太后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呆滞,这便是饶过自己了吗?随着李嬷嬷跪下,谢了恩,便扶着李嬷嬷站了起来。 钟子晋、钟子瑜、钟子琪倒是没什么变化,安然地坐在一边,悠然喝着茶,像是一早便知道太后不会处置阮凌瑶一般。 太后一抬手,李嬷嬷立刻上前搀扶,将太后扶着走到阮凌瑶面前,太后绕着阮凌瑶走了一圈,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李嬷嬷笑着说:“难怪太子与王爷都争着想要她,果然生得闭月羞花,还有那勇气与气魄也是一般女子不能比的。” “谢太后夸奖。”阮凌瑶低头谢道,并没有太多的欢喜,因为周围那三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此刻的自己想的还是怎么逃走。 “这么好的丫头,哀家就留下了,你们谁也别想带走。”太后拉起阮凌瑶的手,轻拍着,慈祥地笑着。温暖的手附上,阮凌瑶微微一愣,会以微笑,真是个祥宁的老太太,难怪这里叫做祥宁宫。 “皇奶奶,您可不能食言啊,您刚才已经答应了孙儿,若是孙儿胜出,便将她给孙儿的,您若食言,孙儿可不依的。”钟子琪起身搀扶着太后说道,语中带着小孩似的撒娇。 钟子瑜也起身来到阮凌瑶身边,低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闹够了,该跟本王回府了吧。” 阮凌瑶不予理会,将头偏向一方,转过身去。 钟子瑜对于她的不予理会有些生气,却碍于这殿中的人,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轻叹一口气,跟着阮凌瑶走过去,低声道:“你不要考验本王的耐性,否则回到王府有你受的。” 阮凌瑶回头看了钟子瑜一眼,他还是那样的盛气凌人,根本没有求自己回去自己的意思,那是强迫,就如那晚一样。 轻哼一声来到太后身边,轻声道:“太后,奴婢哪也不去,就留在太后身边伺候了。” 太后转头握住阮凌瑶的手,微微笑着,说道:“你们可都看见了,是你们几个不乖,人家不愿跟你们走呢。” 阮凌瑶与李嬷嬷扶着太后走回了座位,站在一旁。 “皇奶奶…….”钟子琪还是不依不饶,没有说完,便被太后出声打断。 “好了,不要再闹了,待你赢的比赛再说吧。”太后轻轻说道。 三人立刻起身朝着太后一拜,道:“谢皇奶奶。” 阮凌瑶站在一旁,将头抬起,却不去看他们任何一个人,只是望着门外那蔚蓝的天空,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飞的出去,找到那个玉镯,回到自己的家,逃开这些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人。 三人又陪着太后说了会话,便告退散去了。三人都走得很急,好似急着去办什么事一样,一件很重要的事。 “以后你就留在哀家身边伺候吧,哀家看得出你是个善良的女子,不会让你被欺负的。”太后淡淡说道。 阮凌瑶叩头谢恩,如若自己现在出去,一定会立刻被三人抓住的,落在谁的手上自己都不愿意。 看来自己只能暂时待在这祥宁宫了,想必有了太后的庇护,那三人不敢随便来骚扰自己的,自己也多些时间可以想想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听说这皇宫是天下藏书最为丰富的地方,或许自己能在这宫中找到回去的方法,这样自己就不必千里迢迢赶到东淼去寻那只玉镯了,即便被自己寻到,那是那人送给自己妻子之物,想必也不会轻易给自己的。 伺候着太后就寝,没想到一个老太太睡觉还有这么多讲究,只是伺候太后就寝就花费了大半个时辰,若是自己的奶奶,怕是早在这个过程中睡着了。 跟着李嬷嬷来到另一处地方,推开门,房间很小,东西却很齐全。只有一张床却挂着帐帘,有紫檀木的的衣柜,雕工精细,圆木桌铺着锦缎,桌上的烛台与茶具也是上好的。 “秀香,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本来你是新来的宫女,是应该睡通铺的。太后厚爱,留你在身边伺候,特许你这房间,以后要用心伺候太后,知道了吗。”李嬷嬷一边从柜中拿出一些棉被,为阮凌瑶铺在床上,一边说道。 “姑姑,我都记下了,你也早些休息吧。”阮凌瑶接过李嬷嬷手中的棉被,微笑着说道。 “好,你也早些休息,若是缺些什么就跟姑姑说,姑姑会为你准备的。”李嬷嬷走到门边,一再地叮嘱,阮凌瑶微笑着点头,李嬷嬷才慢慢离开。 将门关上,又是一个陌生的环境,阮凌瑶对着烛火望向镜中的自己,坚定地点着头,告诉自己一定行的,曾经不是有首歌都唱着“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吗,回家的道路是没有人能阻挡的。 一番梳洗后,吹灭了烛火,倒在床铺上,睡了过去。 翌日,天还没亮,阮凌瑶似乎感觉才睡下去,却被李嬷嬷叫醒了,说是太后过一个时辰就要起床了,作为宫女的自己,现在就应该开始准备了。 阮凌瑶现在终于明白古人为什么天一黑就都睡觉了,一个是他们实在没什么玩乐,二是需要这么早就起来,不早些睡怎么行呢。 阮凌瑶在半瞌睡,半清醒下伺候着太后起身,好在李嬷嬷在一旁指导,没有犯什么大错,太后还是相当满意的。 太后用过早善,门外传来高声的传诵:“太子、祁王、廉王到。” 三人依次走了进来,向着太后一拜,道:“孙儿给皇奶奶请安了。” “今日你们三人倒是来得挺早的,怕不只是为了给哀家这老太婆请安吧。”太后弯着眼角,打趣着三人。 “皇奶奶,我们兄弟三人因为父皇寿宴的原因,并没有回府,只是在这宫中留宿,是以今日来得比平日早了些。”钟子瑜温文儒雅,向着太后说道,声音平淡,没有什么情绪,他是再告诉自己,他之所以早到,是因为住的近,而不是因为急着见自己吗? “恩,那皇上寿宴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太后点点头,接着问道。 “启禀皇奶奶,一切早已准备就绪,就等着各国使臣的到来。”钟子晋也只站起,说道。 “恩,这哀家就放心了,太子一贵为一国储君,这事你可要多上些心啊。”太后说道。 “孙儿明白。”钟子晋回道。 推荐都市异能小说《极品坏学生》/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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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凌瑶一惊,那声音好似是太后的,自己又开始犯迷糊了,怎么又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立刻放下书站起身来,说道:“奴婢该死,不该在当值的时候看书的。” “不打紧的,难怪那几个小子都想将你要去,你专心看书的样子,莫说年轻男子,就是哀家这老太婆看了都有几分心动呢。”太后说道。 “谢太后夸奖,那我以后还能看书吗?”阮凌瑶略微松了口气,说道。 太后摸了摸阮凌瑶的后脑,微笑着说道:“傻孩子,在哀家这不必这么拘束,哀家看得出来子瑜跟子琪都十分看重你的。” 阮凌瑶脸色一变,立刻跪了下去,道:“太后明鉴,奴婢并无此心,只是想留在太后身边好好伺候。” 太后轻笑一声将阮凌瑶扶起,淡淡说道:“傻丫头,哀家不会强迫你的,一切都看你自己如何选择。” “谢太后。”阮凌瑶点头谢恩,微微笑道。 “在看什么书呢?”太后拿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问道。 “只是随便拿了一本看看,没想到里面的故事还真好看呢。”阮凌瑶轻声回道。 “好了,你将这书拿下去看吧,这几日你就别到处走动了,待皇上的寿宴过后,哀家再带你到处看看。”太后转身唤来李嬷嬷,扶着自己走出了寝殿。 阮凌瑶送走了太后,起身看着自己手中的书,这只是一本纯粹的民间小说,自己似乎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看小说上,而是应该尽快找找有没有将自己送回去的方法。 将书放回了书架,搬来一张凳子,踩在上面想要看看上层都是些什么书,可是这个老太太好像只对这佛经和小说感兴趣,偶尔有几本其他的,不过都是一些养生之道,地理精要之类的。 其中倒是有一本吸引了阮凌瑶,书面有些陈旧,阮凌瑶踮起脚尖想要将那本书拿下,可是那书放得有些高,阮凌瑶只得将手伸得高高的,脚也踮得更高一些,好不容易碰到了那书的末端,一用力,那本书掉落了下来,不过阮凌瑶脚下不稳,也掉落了下来。 阮凌瑶紧闭着眼,等待着倒地地疼痛。过了一会,预料中的疼痛还是没有到来,慢慢地睁开眼睛,自己正倒在一个宽大的怀里,抬头望去,那人竟是钟子瑜。 “你怎么会在这里?”阮凌瑶有些惊讶,挣扎着想要从钟子瑜怀中出来,可是只是徒劳,钟子瑜怎么肯松手。 “你不想看到本王吗?”钟子瑜蹙眉问道,将阮凌瑶紧紧搂在怀中,已经有几天不曾抱过她了。 自从那夜之后,自己半夜起身,却看见阮凌瑶早已累得睡了过去,睡梦中还不断落下两行清泪,知道自己定是伤害了她,是以几日都不曾在她面前出现,只是想让她自己冷静下。 见她几日不吵不闹,不似她以前的性子,以为她已然想通,安心留在王府中,便撤去了那些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侍卫们,自己也能安心到宫中留宿。 谁知道自己刚一离开,她却也跟着离开,钟徳立刻带人找遍了整个京城,却一无所获,原来她躲到了这里。她还真是聪明,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是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自己,她的不幸还是自己的幸运呢? “你快放开我,待会有人来了?”阮凌瑶望向门外,没有一个人烟,急急说道。 “本王抱着自己的王妃,难道还怕别人看吗?”钟子瑜仍是不放手,轻笑着说道。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的王妃了,现在的我是太后身边的侍女,名叫秀香。”阮凌瑶轻哼一声,淡淡说道。 钟子瑜轻轻松开阮凌瑶,转身片刻又转了回来,低声道:“你若是秀香,那被老八带走的又是谁?” 阮凌瑶有些莫名,道:“我吧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还真以为你是宫女秀香了,你只不过是借着别人的名号躲在这宫里,真正的秀香昨日已经被老八给藏起来了,为的就是怕你被揭穿身份。”钟子瑜鹰眉一挑,说道。 推荐都市异能小说《极品坏学生》/book/ 他本是一滩臭狗屎,任人践踏凌辱。 他曾经打算一死了之,生无可恋。 一个离奇的家族血统,一段上古至今的圣人恩怨,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从此之后,金钱,美女,应有尽有,享尽人间艳福。 ------------ 第八十七章 真言吐露 更新时间:2011-09-12 ~~~~~~~~~~~~~~~豆蔻昨天上了夜班,今天早上6点钟左右出现了惊险的一幕,居然有小偷潜入豆蔻上班的地方,差一点点就偷走了办公室的电脑,还好被及时发现了,真是惊险啊!~~~~~~~~~~~~~~~~~~~~~~~~~~~~~~豆蔻上了夜班,感觉好累啊,所以写文也觉得有些吃力了,写得也有些慢了,请童鞋们耐心等待,豆蔻会尽快更新的~~~~~~~~~~~~~~~~~~~ 怪不得昨天三人都走得特别急,像是有什么事没办一样,原来他们都想着要找到那个真正的宫女秀香,是想在太后面前揭穿自己的身份吧。 “既然你们已经找到了真正的秀香,为什么不带她到太后面前揭穿我,然后治我个欺君之罪呢?”阮凌瑶向着钟子瑜翻了一个白眼,转身说道。 钟子瑜一脸凝重,扳过阮凌瑶的双肩,让她面向自己,冷声道:“你以为没有人想吗,如果让太子早一步找到秀香,他便会带着真正的秀香到父皇面前揭穿你的身份,到时候你以为谁还能保得住你,他为了打击本王,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被钟子瑜捏得有些疼,想要挣脱却又没有办法挣脱,忽然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反抗的权利,心中一怒,冷言道:“说来说去,还是怕我连累你。你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会连累你的。” 一把将阮凌瑶搂进怀中,紧紧拥住,语调也变得柔和,道:“还要跟本王闹到什么时候?” “谁跟你闹了,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虽然知道自己肯定不能挣脱他的怀抱,可是还是想试试,可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只得依旧依偎在他的怀里。 “别闹了,跟本王回去好吗?”钟子瑜轻抚着阮凌瑶的头,鼻尖嗅着她发间的幽香,轻声说道。 怀中的阮凌瑶略微一怔,心中暗自骂着自己没用。自己本已硬起的心,决定离开不再留恋的心,就在他这样简单的一句并不甜蜜的话语中柔软了下来。 阮凌瑶鼻头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滴落,心中明明已经开始动容,可是嘴里依旧强硬,不愿服软:“谁闹了,我才没有闹,我说的都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完,钟子瑜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阮凌瑶想要后退,可是怎么退得了。钟子瑜灼热的吻印在她的唇上,狂野如暴风骤雨般,阮凌瑶只得承受着,嘴唇都有些微肿。 可是逐渐,钟子瑜放缓了这个吻,轻柔而缠绵,阮凌瑶不禁沉浸在其中,慢慢回应着这个吻。 得到阮凌瑶的回应,钟子瑜微微睁开了眼,眼下的阮凌瑶正沉浸在自己的吻中,那么的投入,她的心里还是向着自己的吧。淡淡一笑,轻缓地闭上眼,继续着这个吻。 直到阮凌瑶的呼吸变得急促,钟子瑜才念念不舍地离开阮凌瑶的唇,声音有些沙哑,低低问道:“跟本王回去好吗?” 阮凌瑶喘着气,其实很想立刻答应的,只是想想府中的那些莺莺燕燕,撅着嘴,道:“我回去干嘛,你府中这么的美丽女子,难道还缺我一个吗?” “你是为了这个吃醋,才出走的吗?”钟子瑜的嘴角弯起,心中有些澎湃,她的吃醋已经是对自己情谊最好的表现了。 “我才不会吃醋呢,我离开时因为你不相信我。”阮凌瑶明眸一转,低声说道。 钟子瑜见阮凌瑶已没有之前生气,松开了她,将她拉到桌边坐下,道:“本王或许是误会你了,可是本王并没有误会老八。” “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阮凌瑶为钟子瑜倒了一杯茶,急着解释道。 钟子瑜接过阮凌瑶手中的茶,趁机将她的柔荑握在手中,道:“可是他仍没有放弃。这次他快本王一步带走了秀香,就是想隐藏你的身份,赢得这次的比赛,将你带回廉王府。” 阮凌瑶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道:“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的。我只是想离开王府,没有想过要境进宫,也没有想过要跟子琪回王府的。” 钟子瑜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将阮凌瑶搂进了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阮凌瑶并没有反抗,依着他的动作安静地靠着,耳畔传来他温润的声音:“本王相信你,只要你现在肯跟本王回去,本王就有办法解决这一切的问题。” “好,我跟你回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伤害子琪。”阮凌瑶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看向钟子瑜。 自己已经闯出的祸事已经够多了,冒充宫女、欺骗太后、惹得皇子争斗,多事传到皇上的耳中那便是欺君了。 还有钟子琪的情,自己虽然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可钟子琪似乎就如钟子瑜所说的,依旧不死心,对着自己仍怀有一份不明的情愫,这也是自己应付不了的。 最后还有最不想见,连想都不愿想起的钟子晋,他也是自己应付不了的,继续呆在这皇宫里,碰上他的机会会很多,还是回到王府安全一些。 钟子瑜轻笑一声,又将阮凌瑶的轻轻按到自己的肩上,道:“放心吧,你所担心的本王都会一一处理妥当的。” “那还有你府中的那些女子呢,能别让她们来打扰我吗,看着她们或者听着她们的事,我心里堵得慌。”阮凌瑶蹙眉说道。 钟子瑜的笑声变得大了,朗笑声在阮凌瑶的怒目下停了下来,道:“那些女子都是大臣为了讨好本王送来的。本王本来不想收的,可是那几日你却跟本王闹别扭,本王想着气气你,就接纳了一两个,谁知道大臣们以为本王喜欢,便都送了进来,本王也不好推脱,只得收下了。” 阮凌瑶转怒为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双臂环住钟子瑜的颈,靠了上去,道:“人家送,你就收啊,那现在那些女子要怎么办啊,难道你真打算将他们留在府中一辈子啊?” “王妃都回府了,那些女子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钟子瑜轻笑着说道。 “可是她们都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让她们离开,她们可怎么嫁人啊,或许她们都不愿离开了吧?”阮凌瑶撅嘴说道,语中带有醋意,可是想到那些女子也是身不由己,实在不能怪罪她们的。 “你不也是本王的人了吗,为何还要想着离开?”钟子瑜挑起鹰眉,淡淡问道,有些责怪。她只总是能为人着想,那怕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 “我怎么一样呢,你也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们那儿得人能够接受的,可这里的人...”阮凌瑶急急说道,只是后面的没有说下去,钟子瑜大概是明白的吧。 “答应本王不要离开好吗?”钟子瑜语气忽然变得温柔起来。 “恩,我不是早已答应你了吗,只要以后你不欺负我,我才舍不得走呢。”阮凌瑶轻笑一声,为钟子瑜的担忧而感到窝心,伸手捏了下他的挺鼻,笑说道。 推荐都市异能小说《极品坏学生》/book/ 他本是一滩臭狗屎,任人践踏凌辱。 他曾经打算一死了之,生无可恋。 一个离奇的家族血统,一段上古至今的圣人恩怨,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从此之后,金钱,美女,应有尽有,享尽人间艳福。 ------------ 第八十八章 太子的诡计 更新时间:2011-09-12 ~~~~~~~~~~~~~~~豆蔻赶的好辛苦,早想上床睡觉了,但是还是忍住睡意,坚持将文文赶完了。明天豆蔻的亲人就要接受癌症的化疗了,希望他能尽快地好起来,童鞋们帮着豆蔻一起祈祷吧~~~~~~~~~~~~~最后还是向各位童鞋求各种,大家懂的,就不多说了,晚安。~~~~~~~~~ 两人相视一笑,均都笑出了声,这是真心的笑容,他们都知道,静静地相拥做了一会,阮凌瑶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道:“那些女子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啊?” “你放心吧,本王并没有碰他们,不会影响她们再嫁的。”钟子瑜轻声说道。 “真的?”阮凌瑶心中欢喜,却还是有些不相信。 想在这三妻四妾的古代,又是一个王爷,想要一个女人是多么简单的事情,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那些女子本就是送给他的,就算他真的要了她们,除了自己,怕是没人会在意的,可他却说自己并没有碰那些女子,是为了自己吗? “当然是真的,本王除了你,对其他的女人不敢兴趣。”钟子瑜又将阮凌瑶搂得紧了些。 片刻,钟子瑜望望窗外的天色,好似已经不早了,轻声说道:“本王这就去禀报皇奶奶,然后就带你回府。” “今晚就回府,你不用留宿宫中了吗?”阮凌瑶不解地问道。 “明日便是父皇的寿前比赛了,本王要回府做些准备,今晚就不在宫中留宿了。”钟子瑜把玩着阮凌瑶胸前的发丝,轻声说道。 “好,我们这就去找太后。”阮凌瑶直起身子,拉着钟子瑜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你这么着急?”钟子瑜鹰眉一挑,轻笑一声,问道。 “难道你不急啊?”阮凌瑶轻轻一努嘴,放开他的手臂,转向一边,低声说道。 钟子瑜见阮凌瑶好似害羞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微微一笑,起身拉起阮凌瑶的手,阮凌瑶抬头望去,也是轻轻一笑。 阮凌瑶挽起钟子瑜的胳膊走出了厅中,刚走入院中,却传来太监尖锐的传送声:“皇上驾到。” 两人相看一眼,皇上此刻应该忙着寿宴和寿前比赛的事情,为何会来这祥宁宫中,何况太后现在也不在这儿。 经不得细想,皇上已经来到了院中。阮凌瑶这次可是学乖了,知道见着皇上应该行的礼,早早就跪在地上,一时说顺了嘴,叩头道:“奴婢参见皇上。” 钟子瑜有些轻笑,这个丫头平日最讨厌下人们自称奴婢奴才的,此刻的自己却说得这般的顺溜。 钟子瑜弯身向着皇上行礼,恭敬道:“儿臣参见父皇,参见太子殿下。” 没有想到钟子晋也跟着来了,本来还想抬头偷看一眼皇上的,既然那个色狼太子也在就算了吧,反正不久后皇上的寿宴,自己也是能见到皇上的。 “平身。”声音有些威严,出自那个不曾见面的皇上之口。 “谢父皇,谢皇上。”钟子瑜与阮凌瑶一同说道。 钟子瑜扶着阮凌瑶慢慢站了起来,阮凌瑶依旧没有抬头,皇上却开口问道:“以前在这祥宁宫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钟子瑜看了阮凌瑶一眼,淡淡一笑,拱手向皇上说道:“启禀父皇,她是......” “她是新来的宫女秀香,她就是这次老八向着皇奶奶要的赏赐。”没等钟子瑜说完,钟子晋抢先说道。 钟子瑜与阮凌瑶俱都面色一凝,没有想到钟子晋居然会来这一招,知道钟子瑜急着带自己回府,便找来皇上到这祥宁宫,是想让皇上知道自己的宫女身份。 在皇上认为自己真是宫女秀香时,想要澄清自己的身份就没那么简单了,那便是欺君之罪了,他是将他们推入险境呢。 钟子瑜眉头微凝,看了钟子晋一眼,钟子晋回以挑衅的笑意。转头向皇上正要说些什么,李嬷嬷却扶着太后走了过来,皇上见了立刻上前搀扶着。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寿宴都准备好了吗,过几日他国使臣便会来朝贺,可不能失礼啊。”太后由皇上和李嬷嬷搀扶着,慢慢走进了厅内。 “母后就放心吧,一切都已备妥当。”皇上的眼神扫过阮凌瑶,不着痕迹,扶着太后向着厅内走。 阮凌瑶抬头瞪了一眼钟子晋,看到的只是钟子晋那邪佞的笑容,无奈转头看向一旁的钟子瑜,钟子瑜握住阮凌瑶手,向着她点点头,以示安慰她不必担心,自己会处理好一切的。 三人跟在太后与皇上身后,也走进了厅中。 皇上与太后坐定,太监端着热茶走了进来,李嬷嬷向着阮凌瑶使了个眼色,阮凌瑶立刻会意,自己现在还是宫女秀香,奉茶这些事,是自己应该做的。 将茶一一为皇上、太后、钟子晋、钟子瑜奉上热茶,阮凌瑶安静地退在一旁,尽量埋低了头,不让人看见自己担心的面容。 “母后,听说你宫中新来了一个宫女,老八想要向你讨去。”皇上放下茶杯,问道。 太后微微一笑,向着李嬷嬷一是眼色,李嬷嬷立刻拉着阮凌瑶跪在皇上的面前,道:“启禀皇上,这便是新来的宫女秀香。” 皇上轻点着头,道:“抬起头来,朕看看。” 眼前的明黄金丝靴微微地挪动,阮凌瑶的手心有些冒汗,感觉时间已经过了好久,不过自己再不抬起头,是不是就会触怒了皇上。 阮凌瑶只得将头抬起,看了皇上一眼,没有看清,快速地垂下了眼眸,因为自己不知道直视皇上,是不是大不敬之罪。 “恩,果然是美人,难怪老八会心动,只是朕看着似乎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皇上若有所思,说道。 阮凌瑶倒抽了一口气,这皇上该不会是见过这句身体以前的主人吧,如果让他认出了自己,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似跟太子妃有些相似,太子你觉得呢?”皇上恍然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问向钟子晋。 钟子晋似笑非笑,轻哼着,道:“是啊,是有几分相像,不知道还以为她们是姐妹呢。” 果然,这就是钟子晋的目的,先是让皇上以为自己是祥宁宫的宫女秀香,然后再揭穿自己的身份,让自己担上这欺君之名,到时钟子瑜也脱不了干系,他这一招果然高明。 阮凌瑶正想着如何解释,却听见身后响起钟子瑜的声音:“启禀父皇,这人有相似,不足为奇,何况秀香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可跟太子妃相提并论。” 闻言,皇上也太后皆点点头,太后说道:“所言甚是,好久没有见着太子妃了,哀家还怪想念的,听闻这段时间太子妃的身体越发的羸弱,太子你可要上心些啊。” “孙儿明白,定会好好照顾凌若的。”钟子晋起身回到。 推荐都市异能小说《极品坏学生》日更一万,剧情精彩刺激,作者写作大胆,感兴趣的朋友一定要去看看~~~~~~~~~~~~~~/book/ 他本是一滩臭狗屎,任人践踏凌辱。 他曾经打算一死了之,生无可恋。 一个离奇的家族血统,一段上古至今的圣人恩怨,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从此之后,金钱,美女,应有尽有,享尽人间艳福。 ------------ 第八十九章 设法出宫 更新时间:2011-09-22 ~~~~~~~各位童鞋不好意思啊,豆蔻让乃们久等了,今天终于有空码了一章,豆蔻有空就会码的,请各位童鞋不要抛弃豆蔻啊,么么~~~~~~~~~~~~~~~ 阮凌若,是自己几个月前见过的二姐。记得那时的阮凌若,已然是一副憔悴之色,似乎有什么病痛,或者郁结不解,几月不见,难道二姐的身体更差了吗? 怎么会不差呢,太子经常都是不回府的,以钟子晋的德行,想必那府中的莺莺燕燕也是有增无减吧,被自己的丈夫冷落,应该好不到哪里去吧。 只是自己为什么要担心她呢,那日在太子府,钟子晋亲口告诉自己,是自己那个所谓的二姐亲自将自己送到她手里的。可是阮凌若离开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是担忧的,那是在后悔吗? 几人地谈话,阮凌瑶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是自顾地自己想着,还好自己开了一个小差,却听见皇上起身说道:“母后,朕就先离开了。” “好,皇上要好好休息,切莫劳累过度。”太后起身送道。 钟子晋跟着皇上来,自然也是跟着皇上走的。钟子瑜在此并没有惹得皇上的猜疑,毕竟这祥宁宫也算钟子瑜的半个家,自从他的母妃过世,他便是生长在这祥宁宫的,所以,他在这里出现,在皇上看来是理所应当的。 送走了皇上与钟子瑜,太后重新坐回座位,举杯饮茶。钟子瑜拉着阮凌瑶的手走到太后面前,轻声说道:“皇奶奶,孙儿有事禀报。” 太后抬眼,望着两人紧握的手,太后手中的茶杯略微一顿,轻放下茶杯,淡淡说道:“这事哀家怕是帮不了你了。哀家答应过,谁是这场比赛的胜者,谁便能......” 太后没有说完,却顿住了,只因钟子瑜一句:“她是本王的王妃。” 阮凌瑶没有想到钟子瑜会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同样的这句话也是太后楞了一下,太后向周围看了看,又向李嬷嬷使了个眼色,李嬷嬷立刻上前将殿中侍候的下人们全都遣退了下去。 “老七,你怎的也跟老八一样犯糊涂,你可是已经取了王妃的人了,她可是将军之女,太子妃的妹妹,怎可说废就废,而且你还要让这宫女取代她的位置,这叫将军府颜面何存啊?” 太后一袭话将重点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好像没有一句是正面阻扰钟子瑜的,也就是说如果自己不是将军之女,太子妃之妹,或者有个人的地位高过自己,那么自己便是想废便废之人了。 想着阮凌瑶有些不开心了,撇着嘴站在一旁,李嬷嬷以为她是觉得太后看了自己,便想将她拉至一边劝慰,可是钟子瑜却不松手。 手中的力道略微加重,好似明白阮凌瑶心中所想,正安慰着她。 “皇奶奶误会了,孙儿并没有糊涂,她确实是孙儿的王妃,太子妃的妹妹――阮凌瑶。”钟子瑜淡淡说道,掌中的小手有些略微的颤抖,兴许是在害怕太后知道之后的反应,可是自己是了解皇奶奶的,她一定不会为难她的。 太后凝凝眉,看向两人,见阮凌瑶一直低着头,宛如一个听后丈夫吩咐的小媳妇,而钟子瑜的手紧紧握住那略显苍白额小手,眼中是那样的坚定,自己已然相信了他的话。 可是有太多的疑问自己还不能解答,为何老七的王妃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宫里,而且还自称是秀香。可是李嬷嬷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她应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还有老八,若说太子没有见过这位祁王妃,被她的美貌所惑,向自己求了去,倒还说的通。可是老八失去参加过他们的婚礼,而且还曾到墨城在祁王府住过一夜,不可能没见过祁王妃的。明知是自己的嫂嫂为何还要当着老七的面,扬言要将她娶为正妃。 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实在让自己是想不透的,中间有一个最大的疑点,那便是李嬷嬷,是李嬷嬷告诉自己她是金兰姐妹之侄女,正因为是李嬷嬷这样告诉自己,所以自己才没有怀疑,李嬷嬷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太后微眯着眼,眼中尽是淋漓,转头看向一旁的李嬷嬷。李嬷嬷也正在纳闷,为何自己金兰姐妹的女儿会成了祁王妃。感受到从身旁传来的那股犀利的眼光,李嬷嬷赶紧跪倒在太后面前,磕头道:“奴婢没有欺骗太后,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阮凌瑶见李嬷嬷慌张地跪下,头也磕得响,心中实在不忍,挣脱钟子瑜温暖的大掌,跟着李嬷嬷跪下,将李嬷嬷扶起,说道:“太后,不关姑姑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骗了姑姑。” “你?你以为你这样说,哀家就会信了吗?李嬷嬷哀家自问待你不薄,你这样做是何目的。”太后一掌拍在椅柄上,并未发出多大的声响,只是那浑身的威严并不容人忽视。 “太后,是真的,我这次没有撒谎,姑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我骗了姑姑。”没有等李嬷嬷开口,阮凌瑶急急解释道,害怕太后真的责怪李嬷嬷。 “皇奶奶息怒,其实这一切都是孙儿的错,因为孙儿才会引来这些误会。”钟子瑜也跪在太后面前,一字一句徐徐说道,好似并不担心。 “你且说说到底是真么回事。”太后的语气放得轻了些,淡淡说道。 钟子瑜将阮凌瑶轻轻扶了起来,阮凌瑶也要去扶李嬷嬷,可是李嬷嬷偷偷看了一眼太后,怎么也不肯起身,阮凌瑶只好作罢,静静地站在钟子瑜身边。 “那日孙儿与瑶儿起了矛盾,都怪孙儿不好没有顾忌到瑶儿的感受,瑶儿与孙儿赌气便跑出了王府,却阴错阳差进了宫。”钟子瑜说道,看似在叙述事情,实则这话语中似乎有道歉的成分,至少阮凌瑶感受到了。 “那为何又变成了李嬷嬷金兰姐妹的侄女,宫女秀香的?”太后继续问道。 “启禀太后,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闯了祸,在宫中正彷徨无措,恰巧李嬷嬷来寻新宫女秀香,便误以为我就是秀香,而卧害怕暴露身份,也就没有否认。”阮凌瑶一面担忧地看着李嬷嬷,一面说道。 推荐都市异能文《极品坏学生》/book/ 本书部分内容可令人反应,建议阅读本书前准备一卷手纸。 写本书的起因是:一日下午,宿舍内四人,一人在网上看“好片”,一人在玩“飞机”,还有一人直接在和女友“运动”,而我在写书。 故事很有趣,情节很离奇,感情很乱很纠结,..... ------------ 第九十章 奇怪的老太太 更新时间:2011-10-01 ~~~~~~豆蔻昨天上了夜班,吃了午饭,本打算睡一个小时便起来写文,还设定了闹钟,结果还是没闹醒,真是悲催,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六点,然后又起来吃晚饭,哎,留出来的写文时间就这样花了~~~~~~~~~~~~~~~ 李嬷嬷也抬头看向阮凌瑶,美婉动人,一双美眸清澈无比,自己怎会将她误认为是宫女的呢,只是既然她不是秀香,那秀香又在哪里?想起金兰姐妹的嘱托,心中一紧,想着太后磕头,道:“请太后做主,一定要找到秀香,否则奴婢再无颜面去见金兰姐妹。” 李嬷嬷无声地哭泣着,她是真的担心了,想那秀香只是乡下来的小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遇事更不知该如何应对,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是以她的姑姑才会将她托付给自己,而自己却把她给弄丢了。 太后轻轻点着头,算是安慰李嬷嬷,道:“是了,既然你不是秀香,那真正的秀香在哪里?” 闻言,阮凌瑶低垂着头,轻叹一口气,自己怎么会知道秀香在哪里,自己压根就不认识秀香,是高是矮,是圆是扁,一概不知。如若自己知道秀香在哪儿,也就不会被误认为秀香也不否认了。淡声道:“我不知道。” “是不是你想掩饰自己的身份,而将秀香给......”太后大胆地假设到,却好似也被自己的假设给吓到了,是以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阮凌瑶忽然有些无语凝噎,这老太太还真是会假设啊,若是放在现在,因该是一名神探吧,或许连警察局都会请她做顾问的。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对秀香做什么呢,我是真不知道她在哪里。”阮凌瑶解释道。 太后轻蔑地一笑,道:“手无缚鸡之力,哀家看你到时能耐得很,不动声色便能引得三位皇子针锋相对。” “你这老太太说话可真逗,我怎么就引起三位皇子的针锋相对了,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跟自己的丈夫发了发脾气,我碍着谁了啊。”阮凌瑶也没好气地说道,总觉得太后是在针对自己,对着钟子瑜说话总是柔声细语,而对自己却是十分地不信任,总将那些坏事往自己身上扣。 太后似乎有些微微怒了,可是并没有如刚才一样,让人将自己拉下去,只是凝了凝眉,道:“你这小妮子,小嘴还挺厉害。” 阮凌瑶瞥着嘴将脸转向一边,钟子瑜则是淡淡一笑,道:“皇奶奶您就别逗她了,如果再一气跑了,皇奶奶可得赔孙儿一个王妃了。” 听了钟子瑜的话,太后忍不住朗声笑了出来,道:“就你将哀家看得透彻,哀家掩饰得这么好,却还是被你发现了。好了,哀家就不逗她了,若真可给气着了,哀家可赔不起这牙尖嘴利的王妃。” 听闻,阮凌瑶有些咂舌,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闹了半天她是在逗着自己玩呢,还是说她宠爱钟子瑜,只要钟子瑜略微一劝,就烟消云散了。 “来,坐到皇奶奶身边来,让哀家好好看看。”太后笑着向阮凌瑶轻轻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阮凌瑶回头看了看钟子瑜,见他对着自己点头,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深吸了口气,坐了过去,只是不去看太后,免得自己又有哪里做得不对,让她逮个正着。 阮凌瑶的低头防备看在太后眼里却成了一副娇羞状,拉过阮凌瑶纤细的手,轻声道:“果然是个水灵的人儿,难怪老七这么护着你呢。” “谢太后夸奖。”阮凌瑶说道。 “在我祥宁宫不要这么见外,这里是老七从小长大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也是你的家,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不用遵守哪些陈腔滥调的宫廷规矩。”太后说道。 太后这句话还说道阮凌瑶心里去了,没错哪些宫廷规矩就是陈腔滥调,别说她一个现代人受不了,瞧瞧,就连这常年生活在宫廷之中的老太太也受不了了。 “对啊,我也觉得这些陈腔滥调的宫廷规矩该改改了,动不动就要向人下跪问安,明明是亲人,说话却还要顾及身份,失去了亲人间的那份热忱,您说对不对啊,奶奶?”阮凌瑶忽然间变得有些兴奋,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找到第一个有共鸣的人居然是一个老太太。 “奶奶?”太后呢喃着念道。 阮凌瑶灿笑着点点头,道:“是啊,奶奶不是说了吗,在这里不必在意什么规矩,那我们便要变回寻常人家,寻常人家都是这样叫的,叫奶奶多亲热啊,若加上一个“皇”字便显得生分了。” “哈哈,说得对极了,以后就管哀家叫奶奶,哀家喜欢听。”太后弯着眉眼,笑出声来。 “奶奶、奶奶。”既然老太太喜欢听,自己不妨多叫几遍,一来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而来哄哄老人家开心也是好的,一边撒娇般地叫着,一边靠近了太后的怀里。 这下哄得老太太可是开心了,一边笑着轻拍阮凌瑶的背脊,一面说道:“乖,乖.....” 太后轻轻扶起阮凌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道:“现在可以告诉奶奶,秀香在哪里了吧?” “我真不知道秀香在哪里,是真的奶奶,我发誓...”阮凌瑶举起三根,说道。 此刻钟子瑜可开口了,道:“皇奶奶,这便是孙儿接下来要禀报的事情。” “说吧。”太后重新将阮凌瑶搂回了怀里,自己是相信她的,即便自己不信她,也是相信老七的。 “真正的秀香现在在廉王府。”钟子瑜说道。 太后有些不解,问道:“老八?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老八为何要将她带离皇宫,安置在廉王府?” 钟子瑜说道:“因为老八与瑶儿素有交情,老八见瑶儿与孙儿闹别扭,以为孙儿欺负了她,便想帮着瑶儿出出气,想着掩饰瑶儿的身份,才将秀香带出了皇宫。” 太后有些恍然,道:“原来如此,想来老八向哀家要瑶儿,也是为了气你这个哥哥的吧。” 钟子瑜看了看躺在太后怀中的阮凌瑶,淡淡道:“是的。” 太后轻笑着,道:“这个老八,什么时候才长得大,哥哥与嫂嫂闹矛盾应当劝解的,怎的可以在一旁煽风点火呢,还有那太子,实在.....” 太后是知道太子素来的品性的,一并做的那些荒唐之事,也了然于心,对着他做出这种夺人之妻的行为并不奇怪,只不过令自己心寒的是,他竟然连自己弟弟的妻子也不放过。 “如今太子告诉父皇瑶儿便是这祥宁宫的宫女,如若被父皇知道了瑶儿的真实身份,那便是欺君之罪,太子这样做实在叫我们难做啊。”钟子瑜说道。 太后宠溺地轻刮了阮凌瑶的小翘鼻,道:“瞧瞧你闯的祸,让你的相公为难了吧。” 阮凌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惹得太后轻笑,抬头向着钟子瑜说道:“你就放心吧,今天先让瑶儿在我这,待到明日那场比赛结束,你取得胜利,瑶儿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你回王府了。” “可是这次比赛好似高手云集啊,想赢不是那么容易的。”钟子瑜说道。 太后道:“那些个王孙子弟谁敢赢你们几个皇子啊,太子这般顽劣,他是想赢都难,至于老八嘛,还只是个孩子,若到时真是撒泼,不还有哀家吗?再说了,往几年你都是凭着自己实力取胜,为何这次便没了这个自信呢?” 钟子瑜淡笑着低下头,自己不是没有信心,明日的那场比赛本来自己并不想出风头的,因为最近自己的凯旋,已经有些树大招风了,本想在京中低调些,平静地回到墨城,却没想到出了今日的事,那明日的比赛自己是非赢不可了,只是为了阮凌瑶的安全,钟子瑜选择了告诉太后,因为在这皇宫之中,或许只有太后一个人是真心向着自己的。 见钟子瑜不说话,以为他在担心明日的比赛,淡淡地说道:“放心吧,明天一定让你这娇俏的王妃安安全全地回到祁王府,只是你一定要经常带着瑶儿来看哀家。” “那我就不回王府了,就在这陪着奶奶。”阮凌瑶卖萌地直起身子,说道。 “还是算了,如果哀家真收留你在这,怕是有人又要找哀家赔一个王妃了。”太后微笑着摇头说道。 “那就赔给他呗,一个不够,就多赔几个。”阮凌瑶翘着小嘴,说道。 “你呀,口是心非。”太后伸出手指轻轻点了阮凌瑶的额头一下,笑着说道。 三人坐在殿中又聊了一会,天色已经暗下来,钟子瑜得回祁王府了,他还要准备明日的比赛,送着钟子瑜走出了祥宁宫,钟子瑜便不再让她送了,怕她迷路,若是遇上其他的人,比如太子什么的,只会闹出更多的事情来。 望着钟子瑜渐行渐远的背影,阮凌瑶开始有些不舍,想要冲上去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想要跟他回去,即便是只有一晚的时间,自己也不想等待。 ------------ 第九十一章 狩猎大会 更新时间:2011-10-13 ~~~~~~~~~~~~~~~~豆蔻对不起大家,这么久才更新,是在不好意思啊,但是豆蔻决不太监,一定会将此文写完,请大家不要放弃豆蔻,跟豆蔻一起加油,还有小墨,不要再叫豆蔻宫女了,豆蔻不进宫的。~~~~~~~~~~~~~~~~~~~~~~~ 送走了钟子瑜,阮凌瑶回到祥宁宫,太后已命人布好了饭菜,见她进来,连忙招手,让她过来坐下,阮凌瑶拿起碗筷,神情有些恍惚,明日究竟是怎样的比赛,钟子瑜是否真的那么有把握能够获胜呢,如若不能,被钟子琪取胜也倒好办,若是那让太子走了狗屎运,取得胜利,那自己还活不活了。 太后见阮凌瑶只是将白饭一口口送进嘴里,也不夹菜,魂不守舍地,便用玉箸夹起一片五彩牛柳放到她的碗中,笑道:“别只顾着吃饭,多吃些菜,若是瘦了,老七又得跟我这老太婆闹了。” 阮凌瑶淡淡一笑,将那片五彩牛柳放进嘴里,咀嚼,很美味,只是依旧抵挡不了自己的思绪。 太后见阮凌瑶吃下那片五彩牛柳却还是不去夹菜,依旧吃着白饭,接着道:“哀家今日很是开心,一是有了你这个口齿伶俐的孙媳妇,二是哀家好久没有看到老七笑了。” 阮凌瑶淡淡笑着,将那片五彩牛柳放进嘴里,咽下,道:“他以前都不笑的吗?” 太后淡笑着摇头,道:“以前也是笑的,只是哀家好久没有看到他笑得这么开心,可这次回京,老七似乎开心了很多,因为多了你这个王妃。” 阮凌瑶朝着太后淡淡一笑,埋下头,将米饭往嘴里送。 太后见她只吃米饭,不去夹菜,知晓她心中定有所思,放下碗筷,轻声道:“现在知道担心了?” “奶奶……”阮凌瑶委屈地唤了一声。 太后道:“现在担心也无济于事,你应该相信自己的丈夫,他定能保你周全的。” 阮凌瑶道:“可是,如果他输了呢,这欺君之罪会不会连累到他啊?” 太后轻叹一气,沉默片刻,道:“哀家不会让他有事的。” 太后的微笑给了阮凌瑶一阵安定,自己以前好似听说过,钟子瑜从小便是跟在太后身边的,一直都有太后的庇佑,如今太后还是会护着他的吧。 阮凌瑶淡淡地点了点头,也夹了一片玉笋放在太后碗里,两人会心一笑,自己也许是多虑了,凭着钟子瑜的能力,自己怎会担心他会输的。 翌日,阮凌瑶依旧作宫女打扮,跟着太后走出了祥宁宫,扶着太后坐上了皇辇,自己则随着李嬷嬷跟着皇辇之后,向着皇家猎场走去。 来到猎场,诸人已经再此等候了,远远望去,坐于正为,一身明黄之人定是皇上无疑,身下依次站着太子与众位王爷,都作劲装,是为今日的狩猎做的准备。 其中有三人阮凌瑶是认识的,太子钟子晋,祁王钟子瑜,廉王钟子琪,站在他们之间的还有几位男子,同样是作劲装,看样子也是皇子,只是似乎在朝中没有什么权势,故意连神态都是小心翼翼的。 众人纷纷上前向太后请安,走在最前面的当然是当今皇上了,皇上从李嬷嬷与阮凌瑶手中接过太后的手,扶着太后向前走去。 请过安的三人站在一旁,他们没有看向其他地方,他们看向的都只有一个人,那便是阮凌瑶。 阮凌瑶的眼神匆忙地扫过三人,心情却也跟着变换了三次,对于钟子晋是厌恶,对于钟子瑜与是欢喜,对于钟子琪是歉意。 从三人身边走过,却发现不远处还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望去,那是一双熟悉的眼睛,那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亲,南鑫国的阮将军,今日他也参加了这场狩猎。 阮凌瑶慌忙低下了头,想要避免被认出来,可是哪里来得急,阮将军纵横官场多年,又是在喜爱这个女儿,怎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认不出,自打阮凌瑶踏进这猎场的第一步,自己便认出了她。 阮将军有些疑惑,为何自己的女儿会出现在这里,此刻她不是应该在王府准备,出席明日皇上的寿宴吗? 阮将军上前走去,为了证明不是自己眼花,。他走得更近一些,可此刻的他更加确定,此人就是自己的女儿阮凌瑶。 “瑶.....”震惊中的阮将军忘记自己身处何处,与女儿的久别重逢之情涌上心头,就要上前握住阮凌瑶的手,却被一旁的钟子瑜拉住。 阮将军回头望去,之间钟子瑜轻轻摇着头,随即淡淡道:“岳父大人,小婿近日抽不得身,未曾带着瑶儿回府看望,还请岳父大人赎罪。” 阮将军立刻明白过来,此刻的自己正身在皇家猎场,在场的不仅是各位皇子,还有皇上。宫中的规矩,女眷未得允许不能进入猎场的,而如今瑶儿乔装进来,若是被发现那便是死罪,刚才的自己差点害了瑶儿。 “王爷言重了,王爷乃国之栋梁,定是日理万机,怎会整日流连儿女私情这些琐碎事件,当是以国事为重,只是瑶儿天生顽劣,又被老臣宠坏,老臣只盼瑶儿不会惹恼王爷才好。”软将军回身想着钟子瑜有礼地一拜,卑谦地说道。 钟子瑜闻言朗声一笑,道:“瑶儿活泼可爱,本王喜欢得紧,本王还得多谢将军教导出如此之女,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恼怒。” 阮凌瑶已然低着头走过两人身边,两人再说些什么,已经听不见了,来到太后身旁,回身站里,众人已整齐站立与面前,等候差遣。 皇上扶着太后坐定,淡笑道:“今年这狩猎大会,不如由母后主持这狩猎大赛如何。” 太后轻笑两声,道:“皇上乃一国之君,是天下之主,这为皇上寿宴而举行的狩猎大会理应由皇上主持的。” 看着这一对谦让的母子,阮凌瑶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只是发泄下心中小小的感慨,不料却被皇上听去。 “母后,这不是你宫中新来的宫女秀香吗,母后今日将她带来皇家狩猎场,想必母后是十分看重此人的。”皇上问道。 关于祥宁宫的三子夺女事件皇上也是略有耳闻的,是以才会跟着太子去了趟祥宁宫,却看见此宫女竟与老七拉拉扯扯,顿时在心中对阮凌瑶的影响大打折扣,原本以为是如何了得的女子,可以引来三人的白热化争夺,没想到此女子除了容貌娇好以外,举止轻浮,实在不是入得皇家之人。 ------------ 第九十二章 祈福祭天 更新时间:2011-10-16 ~~~~~~~~豆蔻今天很开心,原以为没人关注豆蔻的文呢,谁知道豆蔻今天点开页面,迎来以为童鞋的留言,说豆蔻更新太慢了,还让豆蔻办月刊,虽然有些难堪,但是豆蔻心里还是很激动的,起码说明有人在看豆蔻的文,有些飘飘然了,特此今晚为了那个留言的童鞋奉上一章~~~~~~~~~~~ 想来太后是与自己的想法一样,是以才没有答应三个孩子的请求。可是今日自己却在这皇家狩猎场再次见到了这个女子,而且自己看得出,自己那三个孩子的眼睛不曾离开过她的身边,自己便对这个女子更加的好奇,她到底有什么魅力,竟能让一老三少都念着她。 太后回头看了眼正一脸错额的阮凌瑶,回头想着皇上说道:“哀家见她乖巧懂事,便将她带在身边,也谈得上喜欢。” 皇上听后略略点头,转向阮凌瑶问道:“你刚才是为何叹气?” 不知自己是哪里处怒了圣颜,这明明是皇上为主角的狩猎会,矛头为何会指向自己,刚才的自己只是轻轻地,真的只是轻轻地,轻得连自己都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为何皇上会如此在意。 “没,没有。”还是不要说太多的话了,看皇上的样子好像不太喜欢自己似的,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警告,警告着什么,或许是警告自己不要勾引他的儿子们吧。 “难道刚才是朕听错了不成。”皇上的声音跟刚才与太后说话时显得威严起来。 阮凌瑶不禁一慎,电视里常说的伴君如伴虎果然是不假的,瞧瞧这皇帝,刚才还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与众人交谈,没有任何地征兆,却又突然黑脸对向自己,看来自己得好生应对,不能再给钟子瑜惹麻烦了。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奴婢刚才只是看见皇上与太后母慈子孝,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着自己不能承欢膝下,心中一时感慨,才会轻叹一气,没想到皇上如此精敏,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也被您发现了。”拍拍马屁总是好的吧,在这么多人面前,这皇帝应该是不会太过为难自己的吧。 “原来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难怪这么多人维护你,你倒说说,今日这狩猎大会应由谁来主持。”皇上捋了捋颚下的胡须淡淡说道。 好嘛,这皇帝不仅喜怒无常,而且还老奸俱滑,这个问题明明是自己解决不了的,在场这么多精明的臣子不问,还有他那几个儿子,都是人们口中的天之骄子,不去问他们,反而来问自己,这不是想着法来为难自己吗,这个问题得好好思考思考。 阮凌瑶来到皇上跟前盈盈一拜,道:“正如太后所言,皇上乃一国之君,而这狩猎大会又是因皇上的寿辰而举办,理应由皇上主持的。” 皇上听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正身向前望去,或许这个答案并不使他太满意。 “只是......”阮凌瑶略微顿了一下,想着还是算了,既然皇上没有反驳自己刚才的话,那自己接下来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只是什么?”皇上却不会轻易地放过她,见她欲言又止,便又转回头看向阮凌瑶。 阮凌瑶懊悔着抬手轻拍了下自己的唇,都怪自己最快,看着已经躲过的劫难又被自己的一时嘴快给招惹回来了,可是怎么办呢,皇上已经发问了,自己再不愿,不也得说下去吗。 “只是明日虽是皇上您的寿辰,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却也是太后的受难日。医学上将疼痛分为十二级,蚊虫的叮咬属于第一级,母亲分娩时的痛也就是最痛的一级,第十二级。太后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就是在多年前的明日偿受了这世间最大的痛楚,所以明日不仅是皇上您的寿辰,也是太后的受难日。皇上仁孝,记挂着太后,明日乃是值得皇上与太后共同纪念的日子,是以奴婢觉得这狩猎大会应由皇上与太后共同主持。”阮凌瑶缓缓说道,这样的答案相信皇上太后都会喜欢吧,最重要的是皇上应该不会再难为自己了吧。 果然不出阮凌瑶所料,听完之后的皇上龙颜大悦,大笑几声,捋着胡须,点着头,道:“冰雪聪明能说会道,朕都开始对你另眼相看了,难怪太后会将你带在身边,一同来这狩猎场。” “谢皇上夸奖。”阮凌瑶轻轻吁了口气,警惕地心稍稍放松了些。 “共同主持狩猎大会,你这个提议甚好,朕不仅要夸你,还要赏你,说说你想要什么。”皇上说道。 阮凌瑶立刻行礼谢恩,道:“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不敢妄自居功,也不敢要任何赏赐。” 皇上与太后相视一笑,道:“不必谦虚,朕说你有功便有功,还没有人拒绝过朕的赏赐呢,你先想想要些什么,待到这狩猎大会结束后再告诉朕。” “我.......”阮凌瑶本还想拒绝的,现在的自己可是犯着欺君之罪呢,若是让皇上知道自己不仅犯有欺君之罪,还在众目奎奎之下骗走他的赏赐,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将自己拖出去砍了。 可是没待阮凌瑶说出口,李嬷嬷却上前拉扯了下她的衣袖,阮凌瑶知道现在不宜说太多,不过是赏赐,又不是罚款,要了就要了吧,向着皇上又是一行礼,道:“谢皇上赏赐。” 皇上微笑着点点头,不再看她,阮凌瑶跟着李嬷嬷退回到太后身后。虽然移开了皇上的目光,可还有其他的目光等着她,她所熟悉的就有四个,而她独独迎上了那一束目光,与钟子瑜相视一笑,静静站立。 阮凌瑶正纳闷中,这狩猎大会不就是打猎吗,还要谁主持,难不成还要举行一个发布会吗,这到底会是一个什么让的仪式呢,为何皇上和太后都会互相谦让。 一个太监手持一道明黄卷轴,上前大声朗读,除了皇上与太后,众人皆是跪下受听,当然阮凌瑶也不例外,跟着李嬷嬷跪了下来。 只是她没有听见太监念的什么,阮凌瑶低声问向一旁的李嬷嬷:“这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狩猎大会。” 李嬷嬷低着头,细声回道:“这狩猎大会是为皇上寿辰祈福而举行的,期间狩得的猎物会用于明日的寿宴,是以谁猎得多,猎物越珍奇,便也能表明那人对皇上的诚意。” 阮凌瑶点点头,又问道:“那这个狩猎大会要怎样主持?” 李嬷嬷接着道:“这狩猎大会是因天子寿辰而举办,既是天子定是要上上天敬香祈福的,以前有传说,若是让贤明之人祈福,必能佑我南鑫国繁荣强盛。” ------------ 第九十三章 入猎场 更新时间:2011-10-18 ~~~~~~~~~~豆蔻又来了,嘻嘻,大家有没有想偶啊~~~~~~~~~~ 原来如此,贤明之人,这里除了皇上,有谁还敢称贤明,即使太后也避着嫌。如若如此,这狩猎大会只能是由皇上主持的,而皇上人孝,邀太后主持,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倒是帮了他们大忙,能生出贤明之子定也是贤明之人,这样皇上和太后之间也不会有什么避忌。 两人的声音本就极低,太监尖锐而洪亮的声音将两人的对话淹没,没有人听到她们的谈话,也没有人知道她们在谈话。 阮凌瑶还想着什么,却听见震天的谢恩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生。”皇上一拂袖,众人缓缓站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皇上起身扶着太后离开座位,向着前方一个高台走去。 阮凌瑶这才发现,原来不远处早已用上好的木料搭建了一个高台,台上没有过多繁复的装饰,只是架身周围挂着红,一张香案放于台中,一碟乳猪,几碟鲜果,两只烛火在细微的夏风中微微跳动,香炉中没有点燃的清香,空空如业,而那未燃的清香安静地躺在一旁,等待这贤明之人的燃烧。 皇上辐扶着太后走至高台前站立,公公立刻高声唱喝:“皇上祭天。”众人皆最甚面上高台,齐齐跪下。高台香案旁的倒是将拂臣一扬,轻轻搭在腕间,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青香至于烛火之上,将其点燃,带着皇上与太后登上高台,便将青香分为两簇,双手奉上。 皇上与太后结果青香,道士在一旁念念有词,皇上与太后举着青香向着四周各拜了三拜,最后面对桌案又是三拜,才将手中已燃去一半的青香递给道士,由道士插在香炉之上。 随后道童从台下拿来两个蒲团安放于桌案之前,皇上扶着太后盘坐于蒲团之上,倒是将那本经书递至皇上与太后面前,两人诚心念起经来,道士则起身拿起那杨柳枝沾了盆中的水,洒向两人周围。 日头渐渐猛烈,一直跪着的阮凌瑶有些晕晕的了,双腿也已经有些麻木,也不知道还要跪到什么时候,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跪过这么久,这双腿怕是要报废了。 阮凌瑶正埋着头抱怨着,却听见一阵窸窣声,抬头望去,才知道大概是祭天祈福仪式结束,大家都陆续站了起来。阮凌瑶也想站起来,可是跪的太久,那早已麻木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一旁的李嬷嬷立刻扶住她,才没有在众人面前跌倒。 不远处担心的几个人也想上前扶住她,可是怎么来得及,见到李嬷嬷扶住了她,看着她嘟着嘴揉着自己的膝盖,却又不约而同地摇头轻笑着。 皇上又扶着太后缓缓走了回来,一路说着什么,太后频频点头,笑容不断。阮凌瑶与李嬷嬷立刻上前,从皇上手中接过太后,将太后扶至座椅上。 皇上却并没有回位,而是站在他的几个儿子面前,拍了拍钟子琪的肩膀,道:“听说你这次踌躇满志,誓言要胜过你七哥啊。” 钟子琪点点头,毫不避讳,道:“每次都是七哥获胜,好东西都给他拿走了,这次也该让其他兄弟风光风光了,你说是也不是,七哥。” 钟子瑜回身淡淡说道:“若是八弟有这个本事胜过本王,父皇赏赐之物让给八弟又如何,只是......” “只是什么?”钟子琪问道。 “只是这次狩猎大会,本王必不会刻意相让,定当全力以赴,所以八弟若是相赢,还的得下番功夫。”钟子瑜也是豪不退让的,他自然知晓钟子琪香要的是什么赏赐,只是不用细想也知道自己是断不会让给他的。 皇上见两人好似从未有过的火药味,抬手拍了拍两个儿子的肩,想要平息两个儿子的火气,不过好似有人乐意见到这两个平日感情甚好的兄弟出现如今互不相让的场面。 皇上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身边的太监上前高声宣道:“狩猎大会,正式开始。” 听到老太监的宣告,阮凌瑶顿时有些傻眼,敢情这狩猎大会现在才正式开始,那刚才磨叽的半天是在做什么啊,开幕仪式吗? 身穿劲装的众人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接过弓箭,一一上前拜过皇上与太后,转身骑上随从牵来的骏马,向着猎场的方向奔去。 钟子瑜也不例外,从随从手中结果弓箭,随意背在身后,上前拜过皇上与太后,期间不忘看向阮凌瑶两眼,只见阮凌瑶也正弯着眼角看向自己,自己也回以微笑,告诉她,放心,自己一定会取得这次的胜利。 钟子琪已然夺得先机,第一个冲进猎场,紧跟其后的是太子,其他的人也陆续进得猎场。 钟子瑜转身骑上一匹白色的骏马,马蹄张扬迈出两步,忽然钟子瑜勒住马缰,回旋马身看向阮凌瑶。 钟子瑜一身湛紫劲装晋裹其身,显得他的身躯越发的精干,高坐于骏马之上,发带翻飞,英姿飒爽,阮凌瑶看的有些痴了,见钟子瑜回身看自己,心中一紧,立刻挪开了视线,却又觉得看着自己的丈夫发痴也没有什么不对,便又对上他的视线,向着他做了一个飞吻。 那记飞吻好似真的吻在了钟子瑜的脸上,落在他的心里,想着阮凌瑶点点头,笑容中饱含着期盼,她回到自己身边的期盼。 却见阮凌瑶也向着自己点点头,弯起胳膊,握紧自己的小拳头,举过头顶,用力向下,他是明白她的意思的,记得曾经她告诉过自己,这个动作叫做加油,意思就是努力,我相信你能成功。 是的,他能成功,一切的他能获胜,这次也一样。将马身旋回,也向着猎场奔去。 “别舍不得了,很快便能跟着老七回府了。”太后起身让阮凌瑶扶住自己,向着不远处得帐篷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阮凌瑶扶着太后慢慢地走着。 “当然是去那帐篷歇息啊,还有现在已接近午时,暑气甚重,你难道想哀家这老身子骨饿着肚子承受这烈日之苦吗?”太后淡淡说道,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 第九十四章 交易 更新时间:2011-10-19 ~~~~~~~~豆蔻又开始更新了哦,大家记得来看哦~~~~~~~~~~~ 没想到这个老太太还会卖萌,阮凌瑶有些被雷到了,刚才那是在跟自己撒娇吗?阮凌瑶低头沉默了会,抬头想要问些什么,可刚想开口还是止住了。 心中掂念着钟子瑜,太后说的没错,现在已是接近正午了,不知道钟子瑜用过饭没有,这打猎可是很费体力的,曾经自己也是受过饿的,那年高三,时至中午,为了解除那一道繁复的数学题,自己耗费了整个中午,没有吃一口饭,没有喝一滴水,虽然解除难题欣喜难当,可是那日的滴水未进确实让自己的胃痛了好久,这种滋味确实不好受。 太后低笑一声,太后将阮凌瑶随意搭在额间的发丝拨到耳后,轻声道:“放心,饿不着他的。” 有些诧异,阮凌瑶疑惑地抬头看向太后,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记得初见她的严厉威严,之后的和蔼,似乎还有一些俏皮,如今竟能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想,洞察人心,她果然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或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在这深宫中生存。 “我才没有担心他呢,他是王爷,那些随从还会饿着他不成,我是在想这狩猎大会什么时候结束,这里的太阳好毒,看看,晒得我的脸都红了。”故意将自己的透红的小脸转向太后,伸手捂住发烫的脸颊,想要掩去那口是心非的不自在。 “看把你急的,你先陪哀家用了午膳,在休息会,他们应该就快回来了,带到老七获胜,你便能安全都跟她回府了。”轻笑一声,太后拉下阮凌瑶放在脸颊上的手说道。 “我还没有着急呢。”转过头,阮凌瑶倔强地说道,眼角却有掩不住的笑意。 “既然不急,那不如还在哀家的祥宁宫多住几日,待到皇上寿宴结束之后再回去如何?”挑着眉,侧目看去,自己好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是从何时起,或许是从子瑜变化的那天开始。 “明天不就是寿宴了吗,晚一日离开又有何妨?”这老太太想要诈自己,可是没有这么容易。 “明日只是寿宴的第一天,皇上的寿宴可是举国同庆,待到结束,恐得半月左右。”看着阮凌瑶故作不在意的样子,太后轻笑着摇摇头,想着逗逗她这个调皮的孙媳妇,才有了这半月寿宴之说。 “奶奶......”停下脚步,阮凌瑶轻轻一跺脚,语带娇柔,她自然是知道太后是说笑的,哪里有寿宴举行半月之久的,太后只是想取笑自己罢了,若是自己在不阻止,只怕这老太太便会没完没了了,那自己还不得被她给笑话死。 伸出略显苍老的手指指了指阮凌瑶,转头与一旁的李嬷嬷朗声笑了起来,仍是徐徐想着那帐篷走去,等待着胜利者的归来。 狩猎场,林业繁茂。 骏马奔驰与树林之间,马蹄踏地,惊起一林雀鸟,凌乱的叽喳声为这幽深的树林平添一分活力。 马上的钟子琪极力鞭策着马匹,他是想要第一时间猎得猎物,最好是珍奇异兽,这样他才能获得胜利,才能将她赢回去,奔跑间好似看到丛林间有什么在窜动,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握了握背在身后的弓箭,钟子琪放缓了马匹的脚步,仔细搜寻着丛林间的猎物,不让它在发出踏地之声,免得惊跑了猎物。 正寻匿着,身边忽然多了一匹褐色的骏马,钟子琪抬头望去,尽是太子钟子晋。 虽说这钟子晋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大哥,不过自己从小便不喜欢这行事乖张,荒淫无道的大哥,和何况这次,他还有份与自己争阮凌瑶,自己自是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太子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追寻着什么猎物而来?”勒住了马缰,钟子琪停住了搜寻的脚步,转身问向钟子晋。 “老八为何看见大哥如此地不开心,还在责怪大哥与你争那宫女秀香?”同样也是勒住了马缰,钟子晋面对钟子琪站立,马头相交,两人相望。 “太子这是明知故问。”轻哼一声,钟子琪将头转过去。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摸了摸挺立的鼻梁,似在回味阮凌瑶的美貌,钟子晋淡淡说道。 “可太子不仅有了美貌的太子妃,还有众多姬妾,为何还要与我争?”有些气恼,钟子琪侧头看向钟子晋说道。 “本太子乃一国储君,将来便是一朝天子,后宫佳丽三千,多她一个也不为过。” 冷哼一声,钟子琪转过头,牵动缰绳想要将马驾走,却被身后钟子晋的声音唤住。 “不过,如若你我兄弟联手,让老七败下阵来,将那女子让给子琪又如何。”不徐不慢,钟子晋好似很有把握,这个条件钟子琪定能接受。 捏住马缰的手顿了顿,钟子琪回过身,看着钟子晋,沉默片刻,道:“太子此话怎讲?” “你我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而子琪总是唤本宫太子,从未唤过本宫大哥,你日渐长大,易懂些事,大哥只是不想兄弟如此亲疏,是以这女子大哥定是不会与你相争的。”双腿夹向马肚,钟子晋的马向前走了几步,停在钟子琪身边。 “那弟弟我在此谢过大哥了。”回身拱手,想着钟子晋说道。 “那琪弟是答应大哥一同联手除去老七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母后说得没有错,打死不离亲兄弟,子琪一定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我想大哥是误会了,我是定不会与你联手加害七哥的?”不屑地侧过头,钟子琪字字清晰地说道。 虽然如今自己与七哥正为瑶儿争锋不下,不过那并不影响自己对七哥的崇敬之情,他依旧是自己心中的英雄。 “你难道想与他联手来对付自己的亲大哥,你别忘了,他才是跟你争那女子的最大敌手。”声音有些恼怒,钟子晋斥责道。 “从小我便无心政事,这朝堂之事不属我意,我不会偏帮任何一方,只是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七哥,即便是自己的亲大哥也不行。”抬头看向斑驳的日光,钟子琪从身后拿出一只羽箭细细查看,幽幽说道。 “你,既然你意不属朝堂,那这美人呢,难道你要将这娇滴滴的美人拱手让人吗?何不咱们兄弟联手,我得我的江山,你娶你的美人......”缓了缓,钟子晋放低了语气,说道。 “太子不必再说,美人我自会靠自己的实力去娶,不需假手于任何人,你既已是太子,还是不要谋求太多,当心到头来终是一场空,告辞。”不愿再与钟子晋多费口舌,钟子琪拉进缰绳调转马头,想着钟子晋一拱手,双腿用力向马肚夹去,向着前方奔去。 ------------ 第九十五章 狩猎 更新时间:2011-10-28 ~~~~~~~~~~~~豆蔻对不起大家,更得太慢了,最近在武汉看妹妹,实在没什么时间码字,回家后一定加紧码字。~~~~~~~~~~~~~~~~~~~~~~ 骑着马奔走一会,早已奔出了钟子晋的视线,钟子琪勒紧了缰绳,骏马放慢了脚步,依旧向前走着,踏出的每一步都伴随着钟子琪的思绪,传向远处。 自己是知道的,太子的意图并不是取得这次比赛的胜利,而是出去七哥,这是太子毫不掩饰说出来的,即便他不说,这么多年夹在太子与七哥之间,自己也早已看出两人的水火不容,今年,太子更是迫不及待,是纯粹地想要除去钟子瑜,还是渴望那至高无上的权利,钟子琪不愿再细想下去,他知道那个答案是自己不愿知道的。 其实自己只是单纯地像寻常人家一样,兄弟间相亲相爱,闲来谈天说地,有困难时一起克服,在大家都大汗淋淋时,会心一笑,所有的疲惫,所有的烦恼都会一干二净。 只可惜,自己身在了帝皇家,自己渴望地那种兄弟情谊根本就不会存在,直到那天自己发现那个并不受宠的七哥,他的身世注定了他无法在朝堂上争权夺势,因为他的母亲早亡,朝中没有偏帮他的实力,他独自一人无法抗衡权倾朝野的皇后娘娘,也就是自己与太子的母后。 所以自己愿意与他一起,自己也是唯一一个愿意与他玩在一起的皇子,不过随着慢慢地长大,七哥的努力自己是全看在眼里的,渐渐地自己便对七哥有了一股崇敬之情,他便是自己心中的英雄,在自己的心中七哥比自己的亲大哥更有资格继承大统。 如果不是出现了她,或许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但是就算出现了她,自己也不会出手伤害七哥,就算是别人伤害也是不允许的,即便那人是自己的亲大哥。 自己的无心朝堂也是不想见到将来的兄弟相残吧,所以自己才会甘愿不问朝事,退出朝堂。不过权可以让,人却是不能让的,瑶儿自己是势在必得的,只有自己才可以给予瑶儿想要的生活,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丛林间的异动引起了钟子琪的注意,抛开所有的思绪,将背上的弓挽起取出一只羽箭架于弦上,将弦拉得满满的,只待那丛林间的猎物展露头角,这满弦之间便会射去,直击猎物。 忽然丛林间动静似乎大了起来,低矮的树枝摇晃的厉害,忽见一只浑身褐黄,夹杂着条纹的大猫扑了出来,嘴里似乎还叼着一只不断挣扎的毛绒。 不用细看,钟子琪也是知道的,那只褐色大猫是一只猛虎,而它嘴里的是一只白兔,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这只黄雀今天便会有重大的收获,为这老虎也为她。 可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自己快要放箭的时候,嗖地一声,一只羽箭从自己身后分出,直直射向那只叼兔老虎。 钟子琪回头望去,那人竟是钟子瑜,他也看中了这只老虎。不过这可是自己先看中的,自己怎会轻易地让给他,更何况,他刚才的那一箭并没有射中老虎的要害,只是从它的头顶擦过,老虎的皮毛那么厚,看那力道,顶多是擦破了头顶的皮,吃疼地放开了口中的白兔,正怒目望向射伤自己的人。 这便是老天给自己的机会,本来是他的东西,可是因为他的不珍惜或许说是疏忽,那东西注定要与他擦肩,而自己不能错过。 手中的箭没有放下,而是加重了力道,将弦拉得更满了,手指松开,弦上的箭飞也似的冲了出去,直击那老虎要害,只是听见一阵悲悯的哀嚎,然后便是倒地扑起的尘土。 “不要......”钟子瑜大声叫道,眼中的是惋惜。 将马头回旋,一夹马肚,钟子琪向着钟子瑜走去,脸上的笑意无法抑制,他做到了,他在七哥之前射死了那只老虎,而且是一击即中。 “七哥,弟弟我总算赢了你一次,你可要愿赌服输啊。”钟子琪说道。 “这虎确实是八弟所猎,这次狩猎大会,本王甘拜下风。”放下手中的弓箭,钟子瑜握拳向钟子琪拜道。 钟子琪见他如此客气,也不与自己争辩,轻易就认输了,没有细想,只是一阵欣喜,自己终于赢了自己心中的英雄一次,也赢得了美人,叫他怎么能不欣喜,无法抑制的笑容在脸上越发的张狂,向着钟子瑜一拜,骑马走向随从那边,命人将老虎抬走。 带到来人将老虎抬走,钟子瑜身后的随从为难地说道:“王爷,您明明能早一步射死这老虎的,为何让廉王抢了先。” 钟子瑜回头瞪了随从一眼,没有说话,随从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主子的意图自己是不能揣摩的,亦是不能问的。 钟子瑜也调转了码头往回走,看见路边的一团绒白,又忽然停了下来,俯身在随从耳边轻声说了两句,随从点点头转身跑去,钟子瑜骑着马向着帐篷走去。 阮凌瑶扶着太后走出了帐篷,几位王爷已经陆陆续续地带着自己的猎物走进了围场,钟子瑜驾着马,英姿焕发,像是立了什么大功似的,看到阮凌瑶更是笑得灿烂。 太子与其他的王公子弟都已经回来,却迟迟不见钟子瑜出现,阮凌瑶开始有些急了,不断地东张西望,希望从不远处的猎场处找到他的身影。 “别急,以老七的武艺,不会出事的。”拍了拍阮凌瑶的手,太后轻声说道。 先是点点头,阮凌瑶又望了望,可还是没有他的身影,有些焦急,道:“可是那林中都是些猛兽,这些人都已经回来了,林中就只剩下他和几个随从,万一.......”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太后安慰着阮凌瑶,可是她的声音似乎也有些颤抖,应该也是在担心吧。 知道太后并不比自己少担心一些,或许更甚,那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孙子,自己却还要让她来安慰,是在有些不该,反手握住了太后的手,微微用力,扶住了太后颤抖的双手。 ------------ 第九十六 胜负 更新时间:2011-11-07 ~~~~~~~~多日不见豆蔻,有没有想我啊,哈哈,继续更文了,难得一遇的更文,大家不要错过啊。~~~~~~~~~~~~~~~~~~~~ 片刻,围场立刻热闹了起来,众人都为钟子琪猎到的猛虎欢呼不已,不少人献媚似的向着钟子琪道贺,钟子琪翻身下马,将手中的弓箭递给了随从,上前跪在皇上面前,道:“父皇,今日儿臣有幸猎到一只猛虎,待到父皇食了虎肉之后便如虎生猛,长命百岁。” 几人将那只张着哀嚎大口的猛虎抬到皇上面前,颈间还挂着血丝,皇上满意地点点头,道:“看来琪儿真是长大了,竟能独自一人猎得如此猛虎,赏。” “谢父皇赏赐。”谢恩起身,钟子琪望向一旁,只见阮凌瑶似乎并没有关注自己即便自己猎得这么大一只老虎。 走过了,钟子琪向着太后一拜,道:“皇奶奶,孙儿我可是取得这次了比赛的胜利了,您的承诺也应该兑现了吧。”说着看向阮凌瑶。 “是吗,哀家答应过你什么吗,哀家怎么不记得了?”太后抚着额头,作出一副思考状。 “皇奶奶,您老人家该不会是想食言吧?”钟子琪凑到太后耳边悄悄说道:“孙儿可是好不容易才取胜的,连七哥都没我快呢。” “那先等你七哥回来吧。”端起一旁的热茶喝了口,太后拿起手中的丝帕轻轻地拭了拭嘴角,抿嘴笑着,望向猎场。 起身站到太后身后,钟子琪与阮凌瑶并列站立,微微低头道:“看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不错。”转头看了钟子琪一眼,阮凌瑶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随意说了句,依旧望向猎场方向。 “看到那只老虎了吗,是我给射死的,是不是很厉害。”用胳膊轻轻碰了下阮凌瑶,笑着说道。 “什么老虎?”阮凌瑶有些莫名其妙,刚才还在说表现呢,怎么忽然就说道老虎身上了。 “就是那只老虎啊。”伸手指向那只由几人抬着的猛虎,自豪地说道。 转头望去,是一只黄褐色的老虎,四肢被绑在一根粗壮的木棍之上,张着大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珠外凸,没有任何焦距,很显然那只老虎已经死了,而致死的原因便是那喉间的利箭。 “你说那是你射死的?”蹙着眉看向钟子琪,阮凌瑶眼中全是责备,看见这只老虎的惨状,不禁想起了那日在山上,那只母虎为了给自己的丈夫报仇,是如何扑向自己的,不禁想起,那为了保住肚中小虎的母虎,是如何用凄怜的眼神乞求自己的,不禁想起那在自己怀中日渐长大的小老虎辛巴,也不知与自己失散之后,它过得怎么样。 “对啊,是不是对我刮目相看啊?”扯了扯衣袖,钟子琪挺身站立。 “是啊,今日我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你这么残忍,连这么可爱的老虎都不放过,再也不理你了。”愤恼地转过身,不愿看那死状惨烈的老虎,也不愿再看钟子琪。 “可爱?”自己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可爱形容老虎的,世人都知,老虎是猛兽,凶残无比,为何她会用可爱来形容一只猛兽呢。 正想询问个清楚,却见阮凌瑶紧锁的秀眉忽然展开,眼角微微上翘,向着前方挥了挥手,钟子琪望去,原来是钟子瑜回来了,骑着骏马,身背良弓,日光之下的他显得更加威武。 钟子瑜下了马来到皇上面前单膝跪地,道:“儿臣回来晚了,还请父皇赎罪。” “瑜儿这么晚回来定是猎到珍奇异兽了,快呈上来给朕看看。”向着面前的钟子瑜说道。 “启禀父皇,儿臣这次恐怕要让父皇失望了,儿臣没有猎到任何猎物。”钟子瑜依旧低头说道。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这祁王可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箭法更是出神入化,每年狩猎大会上,最珍奇,最多的猎物都是祁王猎得的,而且速度也是最快的,为何今年祁王会空手而归呢。 “这是为何?”皇上凝目,静静问道,他倒想看看这个向来箭法如神的儿子,为何这次会全无收获的。 “启禀父皇,父皇一直以来,都以仁义治国。近年来儿臣南征北战,看见太多的生离死别,希望能在父王的英明领导下能尽快一统天下,结束这血腥的杀戮,所以这次儿臣一条生命都没有夺取,相反儿臣还救起一只受伤的白兔,将它的伤养好放归山林,传承父皇的仁义。”钟子瑜说道。 “好,说得好,这份仁义比起那些猎物可谓是更珍贵的寿礼啊。赏,赏,重重有赏,哈哈哈哈....”一拍椅背,皇上朗声说道,言语中充满了欣赏之意。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钟子瑜谢恩,缓缓站了起来,同样走到太后面前向太后行礼,站在里阮凌瑶的另外一边。 内侍们将各种赏赐拿了上来,分别递给那些个随从,很明显钟子瑜的那份最多,钟子琪的那份第二,可是这第二并不能让钟子琪开心,即使再珍贵的赏赐也不能让他开心,因为他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么说来,这次获胜的还是老七了。”太后盈盈一笑,轻拽着阮凌瑶的手,说道。 四周一片静默,众人相互凝视,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太子钟子晋,道:“启禀父皇,狩猎大赛有狩猎大赛的规则,就如国有国法一样,所以儿臣认为,按照大赛的规则,这次获胜的应该是八弟。” 众人又是一片窃窃私语,一个文官走上前站于钟子晋身后,鞠躬道:“微臣也认为,既已定下规则,就应该照着规则行事,此次获胜的应是廉王。” 接着又是几人上前复议,都称应该按照规则来定胜负,当然也有不少声音支持钟子瑜的,只是两个当事人却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听着众人的意见。 皇上轻轻一举手,众人立刻停止了争辩,最后做决定还是皇上,自己再怎么争辩也是徒然啊,只求在皇上面前露露脸吧。 “朕已有了决议。”皇上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 众人却都静默地抬头望向皇上,等待着皇上宣布谁才是这次狩猎大赛的胜利者,是他祁王钟子瑜,还是他廉王钟子琪。 ------------ 第九十七章 赏赐 更新时间:2011-11-27 ~~~~豆蔻又献上一章,答应了小伞,一定要做到的,嘻嘻,伞,豆子会尽快更文的~~~~~~~~~~~~~ 阳光有些刺眼,在皇上站起来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将头埋了下来,包括不太懂宫廷规矩的阮凌瑶,因为大家都这样做,所以自己也不能例外。 皇上又向前走了两步,转过身思考了会,又转了回来,将身边的内侍监唤过来,附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只见那内侍监点点头皇上又坐回了椅子上。 内侍监弓着背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站直了身子,高升说道:“皇上有旨,这次狩猎大赛的胜利者是,猎的猎物最多且最珍贵的,廉王殿下。” 钟子瑜微微一笑低下了头,这本是自己预料之中的事。众人一阵欢呼,钟子琪在欢呼声中走了出来,单膝跪在皇上面前,低着头,没有说话。 见钟子琪出列,那内侍监接着说道:“ “谢父皇赏赐。”钟子琪叩头谢恩,没有过多的喜悦,虽然这次他获得的胜利,只是他没有看到阮凌瑶的喜悦,耳边还萦绕着她刚才的那句“再也不理你了”,是以,他怎么能喜悦得起来。 接过皇上的赏赐,钟子琪转身递给了一旁的随从,站回了阮凌瑶身边,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钟子瑜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深吸了一口,将目光移向了远方。 不远处一双目光渐渐暗沉下去,似在期待什么,却又让他失望了。不同的是,对于钟子琪的沉默不语,阮凌瑶与钟子瑜倒是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他获得这次狩猎大赛的胜利,便会乘胜追击,向太后讨要那个承诺,可是他却没有。 按照常理说,趁着皇上开心,又刚赏赐过钟子琪,若是此刻提出什么要求,皇上和太后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他的,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这是为什么? 向着钟子琪点点头,最先想明白的是钟子瑜,这是兄弟之间的情谊,亦或是朋友之间的友谊,原来他已经长大,不再是自己眼中那个不懂事的小孩了。 淡淡的眼神交换,让两颗悬挂的心渐渐平复下来,就在皇上正要宣布回宫之时,一双不安分的眸子忽然抬起,举步走了出来,跪在皇上面前高声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准备启程的众人,因钟子晋一句有事起奏,全都停了下来,静静看着那跪着的当朝太子,会有何事要在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里启奏。 “晋儿有何时启奏,起来回话。”皇上看着身前的这个儿子,目光轻轻一凝,问道。 缓缓站起身来,钟子晋看了钟子琪一眼,眼中满是失望,这便是他的同胞弟弟,竟然如此懦弱,连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不敢争取,那么就让他这个做大哥的帮他得到吧。 “儿臣记得不久前在祥宁宫中,太后亲口答应过,这次狩猎大赛的获胜者除了能获得父皇的赏赐意外,太后还另有赏赐,而赏赐的东西由获胜者自己选择,不知道孙儿有没有记错呢,皇奶奶。”钟子晋一字一顿地说着,转头看向太后。 无奈,太后回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钟子琪,只得点点头,道:“哀家是曾经说过这样的话,那么老八,你想要些什么呢?” 听到太后的话,阮凌瑶有些紧张了,慌张地看向钟子琪,害怕他提出那个自己不想听到的要求,指尖忽然传来一丝温热,那是钟子瑜的温度,他是在告诉自己别担心,可这关系到自己的终身,还有那人们口中可怕的欺君之罪,怎能叫自己不担心呢。 见太后问向自己,一直不说话的钟子琪也逼于无奈,只得站了出来,向着太后一拜,道:“孙儿想要的东西,恐怕皇奶奶不舍得给。” “哀家既然答应了,断不会舍不得的,你尽管说来便是。”自己的孙儿自己还是了解的,老八已经是放弃向自己讨要瑶儿吧,所以自己才可以这般放心的说出让他尽管说来的话。 “那孙儿就不客气了,孙儿想要的便是她。”钟子琪伸直了手指,向着太后指去,目光落在了太后身后的阮凌瑶身上。 阮凌瑶倒抽一口气,他终究还是说出来了,脚下一软,往后退了一步,还好钟子瑜及时拉住自己,自己才没有摔倒。 钟子晋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这个弟弟还是像自己的,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他缺乏的只是一个引导人而已。 众人全都看向一脸无措,神色煞白的阮凌瑶,这个宫女能进的了围场,可见她已不一般,此刻廉王竟然向太后讨要,她到底有何等能耐呢? 正当阮凌瑶呆愣不知所措时,只觉身后有人一拉,将自己拉了过去,李嬷嬷走在了自己的位置,一脸尴尬地笑道:“王爷真会开玩笑,老身都一把年纪了,去了王府也做不了什么活了。” 钟子琪淡淡一笑,随即将手指往下移,停留在太后手中的水晶佛珠上,道:“,我想大家都误会了,本王讨要的并不是李嬷嬷,而是是皇奶奶手中的佛珠。” “你说的是这串佛珠?”太后举起手中的佛珠,问道。 “是啊,皇奶奶,你可是说奖品由获胜者自己决定的,这下该不会是不舍得了吧?”钟子琪收回了手指,将手负于身后,问道。 看看手中的水晶佛珠,太后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爽朗的笑声响起,起身走到钟子琪身前,将手中的佛珠摘下,戴在了钟子琪的手中,道:“琪儿懂事了,也越来越有眼光了,这水晶佛珠是一位高僧开坛做法七七四十九天,祭天开光,之后送进宫中的贡品,乃是先皇所赐,实乃世间的奇珍。本来哀家还真是舍不得的,不过谁让哀家承诺了呢,这佛珠归你了。” “谢皇奶奶赏赐。”钟子琪退后一步,叩谢。 众人又是一番议论,当然都是说廉王的好眼光。脸色煞白的阮凌瑶此刻脸上才恢复了一点血色。 正当皇上身边的太监就要喊出回宫的话,那太子钟子晋又站了出来,狠狠地瞪了钟子琪一眼,跪在皇上面前,道:“启禀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禀报。” ------------ 第九十八章 真假秀香(1) 更新时间:2011-12-09 ~~~~~~豆蔻最近一直不想码字,却也不想tj,是以强迫自己码了一章,继续努力,希望在强迫自己码文的同时找回码字的感觉,尽快更新~~~~~~~~ 围场中再次响起钟子晋的声音,钟子瑜的拳慢慢握紧,老八都已经放弃向太后讨要赏赐了,为何他却是不肯放过她呢? 刚由太监搀扶着站起的皇上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轻轻皱了下眉头,但毕竟是太子,这围场中又有众多大臣在,不能让太子失了威仪,遂沉声道:“太子有话就说吧。” “启禀父皇,儿臣听闻有人胆敢欺君,混淆宫廷,兹事体大,儿臣害怕有人浑水摸鱼,借助今晚父王寿宴,做出一些有损我国威之事。”撩起衣摆,钟子晋单膝跪在皇上面前。 “果真有此事,那人是谁,身在何处?”皇上似乎有些震惊,在这大喜的日子,出现此等事情,并不是什么好兆头,难道真的有人借助今日的寿宴有所行动。 “儿臣正在彻查此事,已有些眉目,如今只需确认一些事情,所以儿臣想要询问一下皇奶奶身后的这名宫女几个问题。”钟子晋站起身来,转身向众人一一看去,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阮凌瑶身上,嘴角微微地上扬,不易察觉。 “是何问题?”皇上看了略微有些紧张的阮凌瑶一眼,转头问向钟子晋。刚才老七与老八的异样,自己并不是没有看到的,都与这女子有关,而如今太子也将矛头指向了她,为何兄弟几人都与这女子甚有牵扯。 钟子晋向前踏出两步,向着阮凌瑶走去,还未靠近,钟子瑜却挡在了他的面前,一脸凝重,看着自己亲弟弟,他知道他是让自己放过他们,可是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又怎么会错过呢。 淡淡一笑,钟子晋越过了钟子琪,可他的面前却不是阮凌瑶,而是钟子瑜,他同样挡在了自己面前。 “哈哈哈....难道祁王想要阻止本宫盘问吗,莫非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忍不住笑了起来,钟子晋此刻的心情是大好的,今日是给钟子瑜致命一击的最佳机会。 他的王妃犯有欺君之罪,他知情不报,为其隐瞒,罪同欺君,今日自己要的不仅是他失去这个美若天仙的王妃,还要让他失去更多,例如他手中的权利,亦或是他的爵位。 众目睽睽之下,钟子瑜也不好对他怎样,毕竟他的盘问是得到父王允许的,无奈,钟子瑜也只好退却几步,为钟子晋让出了道。 眼见钟子晋离阮凌瑶越来越近,钟子琪有些耐不住性子,想要不顾一切地救走阮凌瑶,可刚要动作,却被钟子瑜拉住,回头望去,只见钟子瑜向着自己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可是瑶儿她能应付得了吗? “本宫问你,你是何时入宫的?”来到阮凌瑶面前,钟子晋能清楚感觉到她的不安,不过这个机会自己是不会放过的。 “回太子殿下,奴婢是前不久新进的宫女。”知道此刻没有人能帮助自己,想要脱险只得考自己了,阮凌瑶深深吸了口气,稳稳心神,从容地答道。 “哦,对,本宫想起来了,宫中前不久是新进了一批宫女,本宫记得那批宫女中有一个叫做秀香的,是你么?”装出突然想起的样子,钟子晋似笑非笑地说道。 “是的,正是奴婢。”阮凌瑶依旧没有任何的闪躲,回答得十分地镇定,因为自己知道,自己此刻的害怕是丝毫没有作用的,只会给他人增加胜利的快感,可是那人想要胜利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本宫还听说,这秀香是李嬷嬷金兰姐妹的侄女,是这样的么?”钟子晋满意地点点头,却没有继续追问阮凌瑶,而是转身问向一旁的李嬷嬷。 “回太子殿下,确是如此。”李嬷嬷向着钟子晋略微一拜,低声答道。 “那可就奇怪了,为何本宫今日进宫时,一个女子跪在本宫马车前,也是自称秀香,说有人冒名顶替了她宫女的身份,混迹宫廷,图谋不轨。”钟子晋退后几步眼睛来回在阮凌瑶与李嬷嬷两人身上盯着看,伸手抚摸着下巴,似有疑惑地说道。 “不是这样的,请皇上明察,奴婢并没有图谋不轨。”李嬷嬷立刻拉着阮凌瑶跪倒在地,高声向皇上喊道。 “那女子就在围场外候着,孰真孰假,只要让她们对峙,便能一清二楚了。”冷哼一声,钟子晋转身向皇上说道。 “宣。”皇上本就有些怀疑那被太后带进围场的宫女秀香,如今还有另一人说自己才是秀香,此事必定要弄清楚,今晚外国使臣是会出席寿宴,可是不能出什么岔子的。 众人皆往围场口望去,只见两名侍卫领着以为素衣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走到钟子晋身边,微微一俯身,钟子晋侧身站去,那女子跪在地上,道:“奴婢叩见皇上,太后,太子殿下,各位王爷。” “抬起头来。”皇上说道。 那素衣女子缓缓抬起头,却不敢直视天威,眼眸依旧垂低。 “本宫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是何身份?”钟子晋走到那女子身前,问道。 “回太子殿下,奴婢名叫秀香,是前不久刚进宫的宫女。”素衣女子低声回道。 “既然是宫中的宫女,为何不在宫中当差,却在大街之上拦住本宫的马车呢?”钟子晋接着问道。 秀香抬头向钟子琪方向望了望,很快又低下了头,好似在害怕什么似的。 “只要将事实说出来,本宫定会保你安然无恙。”钟子晋附在素衣女子耳边说道,这个时候自己是不会允许任何人出现差错的,女子的懦弱只要一个飘渺的承诺便能安抚,自己很是清楚这一点。 秀香咬咬嘴唇,那人便是带着自己出宫的人,当时看他衣着华贵,便知他定是身份不凡,可是如今他站在太后身边,或许他的身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贵,自己能惹得起吗? 可是自己现在的后台可是当今的太子殿下,除了皇上与太后之外,还有谁大得过他,自己还是应该听从太子殿下的话,将一切都说出来,毕竟那都是事实。 “因为奴婢是刚进宫,对宫中的一切都不熟悉,听家中姑姑说起,自己有一金兰姐妹在祥宁宫当差,让我进宫之后便去找她,也好有个照应。恰巧,奴婢刚好被分到祥宁宫,奴婢便在祥宁宫前等候姑姑所说的金兰姐妹,等了一个多时辰,却一直没人,直到一位穿着华贵的公子路过,问了奴婢几句,便让奴婢跟他走,奴婢想着不能随便在宫中走动,便拒绝了,谁知突然后脑传来一阵疼痛,便不醒人事,醒来后却在另一个地方了。”秀香一面回忆着,一面将那日的事情道来。 ------------ 第九十九章 真假秀香(2) 更新时间:2011-12-11 ~~~~~~~~~~~芸希,豆蔻说到做到啊,为了你的生日,豆蔻爽快地更了一章,再此祝芸希生日快乐,快快发文,文文大火,高价买断~~~~~~~~~~~~~ 听着秀香讲诉自己的遭遇,钟子晋满意地点点头,事情正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地进行着,这次自己的计划是否不止会除掉钟子瑜一个人,或许连带其他人也一并打击了,那样对自己有威胁的势力又会减弱一些。 “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么?”钟子晋问道,鹰目微微眯起,叫人看不清他的目光。 “奴婢记得,而且他现在就在这里。”秀香的目光四下流转,掠过钟子琪身边时迅速垂下了眼眸,低声说道。 “是谁?”钟子晋也随着秀香的目光将周围的看了一遍,不紧不慢地问道。 “就是他。”秀香伸出手指指向前方,那手指指出的方向便是钟子琪所在之地。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是廉王.......” 周围响起了不小的声响,群臣纷纷议论起来,大多是不信一向贪玩闲逸的廉王会将一个宫女虏出皇宫,更不会相信廉王会图谋不轨,做出这等混迹宫廷之事。 “八弟,你能解释下吗?”钟子晋一脸玩味地盯着钟子琪,嘴角漾起了阴冷的笑意。 面色镇静的钟子琪,并没有如钟子晋预料中的慌乱,他眼角若有似无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秀香,下颌轻扬嘴角一勾道:“这只是她的片面之词,何况她到底是不是秀香都还有待商榷,本王需要解释什么?” “八弟所言甚是。”钟子晋冷冷说道。 看来自己的这个弟弟是真的长大了,记得小时候自己在母后面前揭穿他的谎言时,他是多么的惊慌,可是他刚才的反应却是如此地镇定,是自己小看了他。 不过没有关系,无论他装得多么的若无其事,这毕竟是事实,待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他也是无从狡辩的。钟子晋没有再逼问钟子琪,继而转身问向秀香。“本宫问你,这宫中已经有一个秀香了,你如何能证明你才是真正的秀香呢?” “奴婢能证明,奴婢有证人。”秀香的情绪颇为激动,这太子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吗,为何会说廉王说得有道理呢?自己是知道的,此刻若拿不出证据,这欺君之罪、污蔑皇族哪条不是株连九族之罪,到时候遭殃的只有自己。 “是谁?”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透着几分薄怒。 “那个人就是她,祥宁宫的李嬷嬷。”秀香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双手紧紧地握住,抑制自己的颤抖,说出了钟子晋想要她说出的一切。 “我?”李嬷嬷有些惊讶,为何她会说自己便是她的证人呢,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啊。“皇上,太后明鉴,虽然秀香是奴婢金兰姐妹的侄女,她也确实委托奴婢照顾秀香,可是奴婢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秀香,那天秀香进宫,奴婢亲自到宫门去接,当时宫门外没有另外的人就只有如今宫中的秀香一人,奴婢与她一见如故,就如当年与金兰姐妹第一次见面一样,所以奴婢觉得如今宫中的秀香才是真正的秀香。” “嬷嬷怎可凭自己的感觉就能否定我的身份呢,难道您就真的愿意让您金兰姐妹的侄女流落在外,任人欺凌吗?”秀香摇着头,带着几分无奈,眼泪滴落下来,带着哭腔说道。 “可姑娘,老奴并不认识你啊,你让老奴如何证明你才是真正的秀香呢?”眼前的女子梨花带雨,看着着实让人心疼,虽然自己很想找回真正的秀香,可是这事关重大,自己不敢轻举妄动,何况自己是真的不能确定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真正的秀香。 “嬷嬷不认识我不要紧,只要认识这个就可以了。”秀香轻轻擦掉脸上的眼泪,从腰间拿出一个物什,握在掌中,递至李嬷嬷面前,然后将手掌缓缓打开。 李嬷嬷显然是被她手中的物什给惊住了,接过秀香手中的东西。略微有些激动,道:“这个香囊,是我进宫前亲手绣了,送给木兰的,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这是姑姑亲手交给我的,说只要李嬷嬷您看到这个香囊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姑姑还让我给嬷嬷带了句话。”秀香淡淡地说道,很明显李嬷嬷是认得这个香囊的,既然她认得这个香囊,那么她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什么话?”李嬷嬷将香囊紧紧握住,思念的泪水也忍不住滴落下来,这是象征她们姐妹之情的香囊,时隔多年,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便如看到自己的姐妹一般。 “姑姑让我告诉嬷嬷,谢谢您当初代替她进宫,成全了她与姑父,她的幸福都是您给的,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你姑姑还好么?”李嬷嬷抹去眼角的泪,问道。 “在我进宫前一天,姑姑已经过世了,临终前将香囊交给了我,她说自己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亲口谢谢,她让我见到嬷嬷,一定要好好孝敬嬷嬷,就如孝敬自己的亲姑姑一般。” “好孩子,这段时间真是苦了你了。”一把将秀香搂进了怀里,她的那番话触动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早已忘记此刻的相认会给其他人带来怎样的灾害。 钟子晋满意地弯起嘴角,打断了两人的抱头痛哭,道:“这么说来,李嬷嬷你便能证明她才是真正的秀香咯,那如今跟在太后身边的秀香又是谁呢?” “大胆奴才,你竟敢冒充宫女混迹宫廷,还不从实招来,有何企图。”皇上带着怒气吼道,那份威严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 阮凌瑶自是被吓住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学着宫中人,磕头喊冤:“启禀皇上,我不是坏人,我并没有任何企图。” “还敢狡辩,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来人啊,将这个奸细抓起来,压入天牢,待到宴会结束,再行审判。”皇上话音刚落,几名侍卫便将跪在地上的阮凌瑶架起,往围场外走去。 ------------ 第一百章 围场争辩(1) 更新时间:2011-12-15 挣扎了几下,可是阮凌瑶怎么可能挣得过两个魁梧有力的侍卫呢,无奈只得跟着两名侍卫向前走去,只是路过钟子瑜与钟子琪身边时,自己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的,就算自己没有白来一趟了。 可是钟子瑜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自己好不容易才等到令自己真正心动的女就这样被带走呢,立刻上前拦住了两名侍卫,然后转身向皇上说道:“父皇,儿臣可以证明,她到这皇宫,并没有任何企图。” “儿臣也可以证明。”钟子琪也立刻上前附道。 “你们俩如何证明?难道你们一早就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宫女秀香,所以老八才把真正的秀香打晕,送出宫去,为的就是帮她隐瞒。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啊?”皇上又何尝不想放过阮凌瑶的,就算自己不顾及公媳之名,也得顾及父子之情,何况这个儿子还为南鑫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众目睽睽之下,这等混迹宫廷的事,若不做些事情,恐是难以服众,有偏私之嫌啊。 “不是这样的,父王,儿臣......”钟子瑜竭力想要辩解,可是自己还没说完,却被清脆而凛然的声音给打断了。 “这件事不关他们两个事,皇上要怪就怪我好了。”阮凌瑶大声说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闯的祸,自己已经给两人带来了太多的麻烦了,不能再让他们为自己而蒙受这些不白之冤了。 “瑶儿.......”钟子瑜担心地叫道,她是自己的妻子,保护她是自己的责任,没想到现在的却是想着保护自己。 “瑶儿.......”钟子琪亦是十分担心,只是心中好似有一些落寞,自己只是想要保护她,不想她受到伤害,可如今她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为何连一个保护她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呢? “你倒是挺有气魄的,想要一个人承担,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皇上淡淡一笑,笑容很快却又消失了,细不可查,自己开始欣赏起这个女子了,这样的气魄胆识,不是一般女子能够比拟的。 “启禀父皇,她便是儿臣的王妃,阮将军之女阮凌瑶,这一点阮将军可以作证。”皇上话音刚落,钟子瑜立刻上前说道,她就是自己的王妃,自己不会再让有心人混淆了她的身份,将她推入另一个险境。 “臣有罪,这确实是老臣之女。”从两旁的人群中,急急跑出的阮将军单膝跪地,抱拳说着。 “祁王妃,阮凌瑶?”皇上有些惊讶,这倒是自己没有想到的,阮将军之女一向都是大方得体,逸静娴熟的,看看太子妃阮凌若就知道了,可为何同是将军之女,这个阮凌瑶却是胆大妄为,只是那份担当,那份气魄还是不枉将军之名的。 爹爹都出来为自己作证了,自己可不能让爹爹丢脸的,一定要展现出大家闺秀的风范。清了清喉咙,阮凌瑶盈盈上前几步,向着皇上微微一拜,故作柔声道:“臣媳参见父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上轻声问道,阮凌瑶刚才的变化,让自己又多一分相信她是阮将军之女了。 “是啊,七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女眷未得允许是不能进入猎场的,不仅如此,七弟还将自己的王妃送到宫中做宫女,这意欲为何啊?”钟子晋转身问道。既然阮凌瑶的身份已经被揭穿,那么接下来就是兴师问罪的时候了,这是整件事的高潮部分,自己又怎能不推波助澜呢? “太子殿下,刚才妾身已经说过了,这件事不关他们两个人的事。”接话的是阮凌瑶,从刚才那一刻起,她便告诉自己,这件事绝对不能连累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的。 “哦,是吗,本宫倒想听听你怎么自圆其说。”钟子晋冷笑一声,负手转身,她将两人撇得一干二净,自己承担所有的事,自己就不信仅凭一个女人之力,就能扭转乾坤。 “那你说,为何要进宫冒充宫女。”皇上转身坐回了椅子,自己也想要听听她到底是怎样自圆其说的。 可是短短的时间里,阮凌瑶根本就还没有想好对策,刚才脑中只是想着不能让兄弟二人受到牵连,其他的都还没来得及想,这问题就来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正当阮凌瑶不知所措时,侧目忽然看见一旁的太后也正皱着眉,好似也在想办法,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道:“臣媳是因为...因为...因为皇奶奶,对就是因为皇奶奶。” “啊,哀家?”听到这个答案,所有的人都惊住了,就连太后自己也不例外。 “皇奶奶难道忘记了,是您老人家招凌瑶进宫的啊。”是的,如今能救自己的只有太后了,太后是皇上的母亲,就算她老人家犯了错,皇上也不会对她做什么的。所以,皇奶奶对不起了,这次只得委屈你了,凌瑶日后定会好好孝敬您。 见到阮凌瑶不停地向自己眨着眼睛,太后立刻明白过来,她是想让自己救她呢。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知道将这件推到皇上娘亲的身上,不说别的,就是太后这个身份也能压倒不少声音了。虽然自己不介意为孩子们担这个罪名,可是自己还没有想好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啊。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应该应承下来,可不能急坏了几个孩子啊,太后立刻回道:“啊,对啊,就是哀家让瑶儿进宫的。” “这真是母后的意思?”皇上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件事怎么会跟母后扯上关系。 “是啊。”太后回道。 “可为何母后刚才不说呢?”皇上反问道。 “我看你们一人一句说的挺热络,我哪里插得上嘴啊。”太后拿起身边的茶水喝了一口,语中似有责怪之意,说道。 “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皇上接着问道,自己的母亲最是了解的,此时不能与她辩解其他的,还是询问正事要紧。 “哎呀,皇上别催哀家呀,你也知道哀家老了,记性不好,待哀家想想,是为了什么呢?”放下手中的茶杯,太后责怪道。现在自己也只能这样,拖延一下时间了。多亏自己的好孙媳啊,给自己出了一个这样的难题,这事了解后,得让她好好补偿一下自己这个老太婆。 ------------ 第一百零一章 围场争辩(2) 更新时间:2011-12-16 可是自己怎么解决这件事呢,难道撒泼糊弄过去,不过这样做好像有失身份啊,那到底该怎么做呢?太后焦急地想着,头顶还有幸灾乐祸的太阳晒着,急得太后汗水都快出来了。 这事,太后忽然发现那个不安分的小妮子又朝着自己眨眼,只见她向着自己眨了两下,又将眼角偏向一旁的皇上,可是她的这个举动到底是想说明什么呢? “母后......”等了一会,皇上还是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哀家想起来了。”太后忽然说道,恍然大悟,原来那小妮子是那意思,还好自己也不算太笨,这么快便领悟了。 “哦,为什么啊?”皇上急切地问道。 “还不就是因为皇上了。”太后向着阮凌瑶微微一点头,转身说道。 “因为朕,母后这......”皇上现在更是莫名其妙了,为何这件事说来说去,最后会说道自己的身上,自己可不记得什么召这祁王妃进宫的。 太后点点头,作出一副懊恼状,道:“就是因为皇上派子瑜出征,害得子瑜刚成亲,哀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杯孙媳妇茶,孙子孙媳便共赴边关了。这子瑜好不容易平安回来了吧,皇上大寿将近。子瑜自然也是忙得抽不得身。哀家几次让子瑜将瑶儿带来让哀家看看,可他都以筹办寿宴繁忙,回绝了哀家,而他也为寿宴之事留宿宫中,冷落娇妻。哀家一气之下便让人偷偷地将瑶儿带进宫中,一来好让我们祖孙二人好好聚聚,二来也惩罚惩罚子瑜,叫他以后要好好疼惜自己的妻子。” 阮凌瑶一面听着太后生动的故事,一边感叹着这老太也太能瞎掰了吧。没错是自己让太后将这些事往皇上身上推的,却没想到太后能将皇上说成一个大罪人似的。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朕和子瑜的不是了。”皇上大笑两声说道。 太后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被自己糊弄过去了,自己果然是宝刀未老啊。现在该想想,回去之后让那小丫头怎么报答了自己了。 可事实没有太后想的那般美好,钟子晋的一句话,将原本已经解决的事情,又浮出了水面:“那秀香又是怎么回事,只是让瑶儿进宫暂住几日,也不用将宫女秀香打晕送出宫吧?” “这是因为....因为.....”还在遐想中太后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得支吾着看向阮凌瑶。 “老八,你说。”皇上点点头,太子说得对,老八为何会将秀香掳出宫去呢? “是臣媳求廉王这样做的。”阮凌瑶急急说道。虽然自己的围已经解了,可是这矛头又指向了钟子琪,自己也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哦?”皇上怀疑地眼光看向阮凌瑶,她可是才脱了一罪,却又将这罪又扛上身,这祁王妃到底是想怎么样? 阮凌瑶才不管那么多,自己只是知道,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出了钟子晋,其他人做了什么都是为自己好,所以自己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道:“那日臣媳进宫,不知道祥宁宫怎么去,远远望去便见秀香站在院中,就想着过去问问路。谁想臣媳走得太快,踢到路边的石子,跌倒在秀香的身上。可能是臣媳手中的玉镯正好敲到了秀香的后脑,才使秀香昏了过去。” 这女人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倒还不小,这都能让她圆过去,不过钟子晋怎会让她轻易过关,道:“那应该立刻请御医的,为何要将秀香送出宫呢?” “当时周围都没有人的,臣媳不知该怎么办,看着昏倒的秀香心里特别着急,不知道她伤得怎样。还好这时廉王听见动静,折了回来,我便求着廉王带秀香去看太医,谁知去了太医院,太医们都去出诊了,没有人。由于臣媳实在太担心秀香的伤势了,又求廉王将秀香带出宫去,尽快找大夫查看。”阮凌瑶白了钟子晋一眼,为何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太医院怎么会没人呢?”钟子晋一脸不信,问道,皇上也点点头,觉得颇有道理。 “那日太医都被儿臣带走了,因为寿宴的菜肴上有一些牵扯到药材,所以儿臣便将太医积聚,看看这些药材如何搭配,会不会有冲突。”钟子瑜上前解释道。 “廉王带着秀香出宫之后,臣媳凭着记忆又回到了刚才的园子,这是李嬷嬷便来了,还误以为我就是秀香,因为当时臣媳担心秀香的伤势,脑子里一片混乱,便跟着李嬷嬷去了祥宁宫,就这样做了秀香了。”阮凌瑶接着说道,自己正为太医院没人这个理由头疼呢,没想到他却为自己解了围。 “原来如此,是这样吗?”皇上点点头,大家说的似乎都是很有道理的,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阴错阳差的误会而已。 “回父皇,事情就是这样的。”钟子琪回道,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或许还有一些低落。 “可是秀香不是这样说的,她明明是被人掳出皇宫的。”钟子晋仍是不放弃,想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接受他们的理由。 阮凌瑶知道钟子晋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多自己的,所有的人都接受了他们的理由,只有他不肯接受,现在唯有让当事人亲口说出才能堵住他的嘴吧。 轻轻走过去,阮凌瑶拉起秀香的手,一脸诚恳地说:“秀香,是我对不起你,害你晕倒,你能原谅我吗?” 那份诚恳并不是自己可以装出来的,那是自己诚心诚意地道歉,不管秀香是怎样昏倒,都是因为自己昏倒,这份歉意应该由自己道来。 看着阮凌瑶诚恳的眼神,还有刚才几人绘声绘色的演说,自己也不太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样的,自己刚才所说的都是太子将自己从廉王府带出来后,告诉自己的,可是王爷王妃说的也有道理,他们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虽然秀香不知道谁说的才是真的,可是自己清楚的知道,这几个人自己是一个也惹不起的,只得轻声说道:“奴婢也不太清楚,那日昏倒之后,一觉醒来便在廉王府了,虽然廉王禁止奴婢出府,待奴婢却是很好的,想来是为了祁王妃向奴婢道歉吧。” 钟子晋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太后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皇上,如今真相大白了,想着这几个孩子之间的深厚情谊,就这么算了吧,何况各国使臣都到了,不能让人家等得太久,有失礼数啊。” “既然太后为你们求情,朕就不追究了,若以后还有这等事发生,定不轻饶,大家也都会去准备晚上的宴会吧。”皇上站起身说道,转身随着内侍离开了围场。 “谢父皇。”几人说道。 “恭送皇上。”众人皆跪下恭送皇上和太后离开围场。 ------------ 第一百零二章 围场争辩(3) 更新时间:2011-12-22 将皇上与太后送走之后,几人才缓缓站起身来,阮凌瑶站起身第一件事便去扶起阮将军,自己回到京城这么久了,还没有回府看过,父女相见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不知道有没有吓着老父亲。 “爹,女儿不孝,害您担心了。”将父亲扶起,阮凌瑶低着头,说道。 “瑶儿,你怎这么不知轻重,这简直是胡闹嘛。还好皇上宽宏大量,有太后为你求情,你才侥幸逃过此劫,以后可要记住不可再这样胡闹了。”阮将军捋着胡须,摇摇头劝解道,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自己还是不舍得责备的。 “是的爹爹,女儿记住了。”刚才一定是吓着爹了,现在自然是不能再让爹担心了,阮凌瑶俏皮地吐吐舌头,连忙答应着。 “岳父大人,本王以后会看着瑶儿的,不会再让她胡来了。”看到阮凌瑶的窘态,钟子瑜微笑着上前圆场道。 “有王爷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那老夫就不妨碍王爷准备今晚的宴会了,老夫也回府准备准备了。”既然祁王出面,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微笑着点点头。 “请。”钟子瑜亦微笑着说道。 阮将军刚一走,阮凌瑶最不愿见到的钟子晋却走上前,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冷言道:“这次算你们运气好,这样都能让你们脱罪,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哼。”见阮凌瑶只是瘪瘪嘴,并不理会自己,便转身向身后的钟子琪说道:“子琪,你还不回府准备,难道还想在这看着他们夫妻俩卿卿我我吗?就算你赢得这狩猎比赛,却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还是醒醒吧。”说完,一拂袖扬长而去。 “子琪.......”害怕钟子晋的话打击到钟子琪,阮凌瑶一脸担心地想要安慰他,可是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被他给打断了。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一直低着头得钟子琪突然抬头说道,一脸的期盼,自己从心底里不愿失去这个朋友的,也不愿失去一个好兄弟。 “当然是了,我们可是经历生死的患难之交啊。你看,这次我们不是又一次共度难关了吗,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学着男人之间表达友谊的方式,阮凌瑶一手搭在钟子琪的肩上,笑着说道。 “那就好,我这个朋友可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以后会经常找七嫂你玩的,七哥不会介意吧。”向前移了一步,躲开了阮凌瑶的勾肩搭背,或许是为了避嫌吧,钟子琪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当然不会。”钟子瑜淡笑着说道,如果此刻自己还说要介意的话,似乎显得自己也太过小气了,虽然自己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介意。 “那本王也该回府准备了,说不定今晚就有哪位小姐看上本王,央求父皇指婚呢。”钟子琪嬉笑着说道,如今的自己终于是体会到了强颜欢笑是多么的痛苦了,可是即使痛苦自己也只能笑,不然就连这最后一丝的牵连也没有了。 “好啊,到时本王与你七嫂封一封大红包给你。”钟子瑜将阮凌瑶搂进怀里笑说道。 “告辞。”说完,钟子琪立刻转身也要离开围场,害怕自己再不离开就会忍不住想要将他的手从瑶儿身上打掉。只是刚一转身,那嘴角的笑意却再也挂不住,换上的只是落寞,他不得不承认,刚才钟子瑜的举动刺痛了自己,多么希望将她拥进怀里的是自己。 “他想通我就放心了。”望着钟子琪渐行渐远的背影,阮凌瑶缓缓地说道。 “我们也会去准备吧。”放在阮凌瑶腰间的又收紧了一分,钟子瑜淡淡地说道。 “今天好累啊,刚才吓死我了,晚宴我可不可以不去啊,我怕又出错,会闯祸的。”深呼吸了下,将刚才的紧张全数抛弃,此刻的阮凌瑶才感觉有些累了,索性整个人靠在钟子瑜怀中,撒娇道。 “那怎么行,你是堂堂祁王妃,父皇的寿宴怎能不出席呢。放心吧,本王会看着你的,你这闯祸精,本王还不放心呢。”轻轻掐捏着阮凌瑶的小俏皮,笑说道。 “哼,谁要你看着。”阮凌瑶轻皱着眉,推开了钟子瑜,朝着他做了个鬼脸,向着前方蹦跳着跑去。 “哈哈.........”钟子瑜笑着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 夜晚,明月当空,南鑫国又迎来一场盛大的宴会。 “哇,今晚好多人啊,还有灯会,好漂亮啊。”坐在马车里的阮凌瑶将车帘轻轻挑起望向车外,对于眼前的繁荣景象不由惊呼出声。 “待会还有更多好玩的东西呢。”钟子瑜确实气定神闲地坐在马车里,不疾不徐地说道。 “真的,都是些什么?”有些好奇,阮凌瑶转头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轻笑了声,钟子瑜仍是淡淡地说道。 白了一眼故弄玄虚的钟子瑜,阮凌瑶一瞥嘴,又将视线转移到街边那繁荣的景象之上。 马车行至宫门前,原来这里比街上还要热闹,各式各样的马车有序地停在宫门前,虽然马车繁多却停放的很有秩序。按照官职的大小,大臣们将自家的马车有序地摆放着两边。 而祁王的马车缓慢地行至前方,在最靠近宫门的地方停了下来,钟子瑜扶着阮凌瑶走下了马车。 刚刚站定,阮凌瑶便发现与自己同时达到的还有钟子琪,他的马车停在旁边,跳下马车立刻往自己这边走来。 此刻的钟子琪一袭淡蓝长袍,青玉腰带,虽然少了一分白日的劲爽,却多了一分俊逸,在宫灯地照耀显得格外的俊朗,不少大臣的千金都忍不住停下张望一番。 ------------ 第一百零三章 暂无题 更新时间:2012-07-16 来到阮凌瑶面前站定,钟子琪没有立刻问向阮凌瑶,而是抱拳与钟子瑜问安,温婉而笑,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却显得有些生疏。 “七嫂,怎么样,我这番装扮还可以吧?”放下双拳,钟子琪转身问向阮凌瑶。 嘟囔着唇连连点头,阮凌瑶绕着钟子琪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钟子瑜面前,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还别说,子琪这样一打扮,英俊了不少啊,盖过了你的风头啊。” “是啊,八弟是世上难得的美男子,平时就已迷倒不少姑娘了,如今再是精心装扮一番,恐怕就连外国使臣也会被八弟你所迷惑啊。”知晓阮凌瑶的玩笑话,钟子瑜轻刮了下她的小翘鼻,笑说道。 外国使臣?一听见这四个字阮凌瑶立刻来了兴致,转头问向钟子瑜:“这外国使臣中会有女子吗?” “当然会有了,有的使臣会带着自己的家眷借机游玩,其中不乏名门千金,王公贵族呢。”钟子瑜点头笑说道。 闻言,阮凌瑶眼珠一转,一手拍上钟子琪的肩膀,道:“你小子还挺聪明的,你今日的装扮是不是就是冲那些外国的名门千金去的,想要生个混血儿吧。” “混血儿?”两兄弟有些莫名,齐声问道。 “混血儿就是两个不同国家的人生下的小孩。我们那儿的混血儿可吃香了,长得特别可爱,可受人喜欢了。”知晓自己又说了一个他们不会的词,阮凌瑶耐心地解释道。 “哈哈,我可没想那么远,借你吉言,但愿今晚我能遇见一位明艳动人的外国千金。”钟子琪向后退了一步,拉出了与阮凌瑶的距离,说完告辞向着宫门走去。 阮凌瑶与钟子瑜相视一笑,也跟着走进了宫门。 进得宫门,一切变得更加有秩序,道路两旁挂着红艳艳的灯笼,将整个宫殿照得通亮,犹如白昼。 因是在盛夏,所以宴会一般会被安排在殿外,这样露天的宴会时阮凌瑶最为喜欢的,不仅不是宴会的其乐融融,那漫天的繁星,轻抚的微风,夹杂着鲜花的气息,是宴会最好的装饰。前方的湖中漂浮着着朵朵莲花,莲花的中心闪烁烛光,映得水光熠熠生辉。 皇上与太后坐在正上方,一行人缓慢地向着皇上走去,阮凌瑶便在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放然是太子钟子晋,以及太子妃阮凌若。 一行人分别向皇上说道贺词,送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便各自入座,等待着下面的节目。 接下来当然便是大臣及其家眷向皇上贺寿,不过他们说的什么贺词,以及送上的什么礼物,阮凌瑶一概不知道,因为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那些名门千金身上了,想着要为钟子琪选得一位良偶。 不知是不是星光与烛光的原因,阮凌瑶觉得今晚的美女那是异常的多,真是挑花了眼,自己都不知道该选哪一个好。 眼波流转间,忽然发现几道目光也在看向自己。阮凌瑶转头看去,钟子琪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而转向其他人身上,仿佛刚才自己的目光不曾在那个方向停留过。 阮凌瑶微笑着点点头,看来子琪今晚还真是卖力啊,这么努力观察着每个名门千金,看来今晚他一定能找到自己的良人了。 转头望向另一边,钟子晋正盯着自己,看见自己看过去,举着杯作似敬酒。阮凌瑶怎么会领他的情,轻蹙着眉,正想转头,却看在钟子晋身旁的阮凌若也在看向自己。 不,准确的说她看的是自己身旁的钟子瑜。记起自己出嫁的前几天,阮凌若曾经告诉过自己,她是喜欢钟子瑜的,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她嫁给了钟子晋。 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却要与一个面目可憎的人朝夕相对,阮凌若的心里一定非常的苦,所以看上去,她的脸上毫无血色,身子十分地羸弱。 阮凌若似乎并没有发现阮凌瑶正看着自己,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钟子瑜,看着他的一颦一笑,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好似在今晚就要看够一般,彷如过了今晚,就再也看不到了。 忽然感觉了自己的幸运,虽然自己孤身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成为了自己的陌生的阮凌瑶,但是自己却在这里遇到今生最爱的人钟子瑜,还有两个好朋友,一个是廉王钟子琪,一个是侠盗墨林。 想到墨林,阮凌瑶手中的酒杯微微顿了顿,是啊,墨林,自己曾经一度想要找到的人,现在又在何处呢? 阮凌瑶的思绪并没有得以展开,内侍太监的高声叫喊拉回了她的思绪:“东淼国使臣觐见。” 阮凌瑶对东淼这个国家是感兴趣的,那也是自己一度想要去的国家,原因当然是因为那个玉镯。 好奇地望去,只见一男一女相互搀扶着缓缓向前走动着。男子英容俊庭,一袭优雅白衫,女子面若芙蓉,身着轻盈绿纱曳地裙,无疑他们是般配的一对,看得阮凌瑶瞪大了眼睛。 只是令阮凌瑶瞪眼的并不是两人出众的容貌与默契的般配,而是那白衣男子是自己认识的人,那是自己在墨城遇见的人,那个买下玉镯,说要送给自己妻子的人,他告诉自己,他叫做池黎晰。 而他身边的那个人自己更是熟悉,不对,应该说是熟悉而又陌生。 站在池黎晰身边的人便是与自己前世长得一模一样的蓝雅琴,那个曾经出现在钟子瑜画中的蓝雅琴,难道她就是池黎晰口中的妻子吗? “东淼樊王池黎晰,王妃蓝雅琴恭祝皇上岳同尊唯嵩峻极,百年上寿如日方中。”两人一人一句说道。 “多谢二位周居劳顿,不远千里为朕贺寿,快请入座。”皇上笑着说道,一名内侍领着二人入座。 接下来便是其他几个国家的使臣贺寿,不过阮凌瑶早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本来一个池黎晰就够让自己惊讶的了,如今又来了一个蓝雅琴,这怎能让自己不惊奇呢? 原来他们真的是夫妻,记得池黎晰说那个玉镯是买给自己的妻子的,那么那玉镯应该就在蓝雅琴的身上。 将蓝雅琴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果然在她的手腕处发现了那枚暗红的玉镯,莹莹润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自己,那个就是自己一直找寻的玉镯。 钟子瑜见阮凌瑶一脸凝重地盯着蓝雅琴看,以为是在为自己与蓝雅琴的过去气恼,伸手握住了阮凌瑶的小手,想要告诉她,如今自己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可是阮凌瑶却好似没有感觉一般,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蓝雅琴看。 蓝雅琴与池黎晰入座后,也发现阮凌瑶直直盯着自己看,蓝雅琴不明所以地看向池黎晰,池黎晰则是平淡向着阮凌瑶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因为在此遇见阮凌瑶而感到奇怪。 阮凌瑶好似并没有看见池黎晰的回望,直直盯着蓝雅琴手腕之上的玉镯发呆,就连钟子瑜的轻唤也没有听见。 轻轻碰了碰阮凌瑶的胳膊,阮凌瑶手中的酒杯溢出了酒水,这才拉回了阮凌瑶的思绪,无措地问向钟子瑜:“你看到了,他们........” “我都看见了,我一早就知道他们会来,害怕你会不高兴,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相信我,那一切都成为过去了,现在的我不一样了。”没待阮凌瑶说完,钟子瑜紧握她的手说道。 “我没有不高兴,我好想还有一点,兴奋。”阮凌瑶有些激动地说道。 “兴奋?”钟子瑜当然知道阮凌瑶的与众不同,只是没有想到她遇见自己的情敌,竟然还能兴奋? “是啊,你难道忘记我告诉过你,我的前世与那蓝雅琴长得是一摸一样,如今亲眼看见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怎能叫我不兴奋,还有她手腕上的那个玉镯,就是它送我来到这个世界,还有......”阮凌瑶自顾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之人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还有?”钟子瑜有些不耐烦了,原来她心里想着的还是想要回去,并没有在为自己以前的事担心,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是很大很大的失落。 “是啊,还有那池黎晰,在前世,就是他将那个玉镯买下,送给我,我才来了这,如今所有的条件都齐了,我能回家了,你说我能不兴奋吗?”阮凌瑶说着,脸上浮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哼,我看你是开心得太早了吧,照你所说,池黎晰买下玉镯送给了一个叫做蓝雅琴的人,那么能离开的人应该是蓝雅琴才对,如今的你不仅样貌不一样,连名字也不叫做蓝雅琴了,你要怎么回去?”钟子瑜仰头,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水,没有好气地说道。 “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要回去看看我爸爸妈妈吗,为什么你好像反悔了似的。我看是你不好意思向你的老情人借那个玉镯吧。”感受到钟子瑜的不悦,兴奋中的阮凌瑶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不高兴,凭着直觉,认为他的不开心来至不远处的那个女子。 ------------ 第一百零四章 刹那琼花 起身来到花园,阮凌瑶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喷发的怒火,却也是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容易被激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在乎这里,这里的一切,这里的人。 夜里的风很是凉爽,刚才一饮而尽的酒渐渐散发着,白皙的脸庞微微泛着红晕。体内的温热加上体外的清爽,这样的感觉,很舒服。 静静地站在湖边,阮凌瑶看着自己的倒影,感受着这份歉意,刚才的不快似乎跟着风儿离开,心平静了不少,犹如那静谧的湖面,深邃幽长。 “他让你不开心了?”身后的声音很熟悉,却少了一分往日的爽朗,多了一分心疼的深沉。 没有回头,望着湖面自己倒影旁的淡蓝长袍,就知来者便是钟子琪:“怎么会,只是喝了点酒头有些晕,又看着夜色很美,便出来走走。” “你见到她了,觉得如何?”两人都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第站着,倒影在水面微微波动。 “谁?”阮凌瑶有些疑惑。 “她。”依旧没有点明是谁,钟子琪知道,她是知道的。 “蓝雅琴?”阮凌瑶试探性地问道。 “嗯。”钟子琪点点头,似乎还带着一丝叹息,是在叹息阮凌瑶,还是在叹息自己。 “很好啊,又漂亮,又端庄,是男人都会喜欢吧。”自己看了十八年的脸,感受着这身体从小到大的变化,自己又怎会觉得不好呢? “一点都不介意吗?他们曾经......”钟子琪想要去抓住她的手,却被阮凌瑶不着痕迹地躲过,弯腰拾起一块石头,向着湖心月盘扔去。 “没什么可介意的,我曾经还喜欢过不少人呢,而他只有一个,若真要介意的话,应该是你七哥。”想想以前自己喜欢的那些男星,还在房间里贴满了他们的海报,钟子瑜只是挂了一副画像而已,真是没有什么可介意的,何况那画像上的还是自己。不,应该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蓝雅琴。 自己应该是高兴的,没来这里之前,他喜欢着自己的样貌,来了这里之后,他又喜欢着自己的灵魂,他从来都是喜欢自己的,阮凌瑶点点头,坚信着告诉自己。 两人没有再说话,阮凌瑶沉静在自喜中,幻想着带着钟子瑜回到现代,那样他就能拥有一个身体与灵魂完整的蓝雅琴。 钟子琪想要牵着阮凌瑶的手默默收了回来,并不是自己不愿再牵,只是那一声“七哥”,让自己无法前行,为何自己总是会忘记,他是他的七哥,而她已经是他的嫂嫂。 “廉王、祁王妃。”温婉的声音。 两人回头,原来是刚从宴会出来的蓝雅琴与婢女,带着酒气也来到了湖边,见两人站立,便与两人行礼。 “原来是雅琴妹妹,没想到做了东淼王妃,这礼数倒多了起来。难得回来,就不要王爷、王妃地称呼了,还若从前一样,我还唤你雅琴,你还唤我子琪如何?”钟子琪甩开刚才的沉郁,一脸微笑向着蓝雅琴回礼,他们从前一定很开心吧,便如自己的童年一般。 “祁王妃在此,礼数定是不能少的。”蓝雅琴颔首点头问好。 “我本就不是这宫中之人,礼数这些东西能免则免了吧。”阮凌瑶回礼,目光紧紧盯着蓝雅琴,犹如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般。 真的很像,眼、耳、口、鼻无一不像,除去那些繁琐的服饰,真有那一刻阮凌瑶觉得,她才是真正的自己。 “雅琴不再你夫君身边伴着,跑这来干嘛?” “刚才不小心洒了酒,正要去偏殿换身衣裳,看见你们便就过来了。” “看,那是什么花,好漂亮。”阮凌瑶惊呼出声,月色下的湖中假山,一朵碗般大小的花,迎着莹莹月光,徐徐展开。 “那是琼花,只在夜间才会盛开,花开不过一个时辰。”钟子琪与蓝雅琴同时说道。 “琼花?就是那种只在夜间才会盛开。”那不就是昙花吗,虽然自己没有亲眼见过昙花,但也听说过昙花一现的故事,也记得它的话语:“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 “王妃说的真好,对于琼花,的确是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蓝雅琴忽然感叹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或许以前与某人也有过月下赏花的情景吧。 琼花的盛放并没有引得阮凌瑶太多的注意,反而是身边蓝雅琴手腕的玉镯,自己还比较感兴趣。 “樊王妃,你这玉镯好漂亮,能借我看看吗?”阮凌瑶深吸着气,还是鼓起勇气向蓝雅琴说道。 “这玉镯是王爷送与我的,名唤泣血玉镯。”蓝雅琴将纤细的皓腕举起,让那血红的玉镯展露在月光之下。 “泣血玉镯。”淡淡唤着这玉镯的名字,眼中放光,手指不自觉地抚上那略带冰凉的镯子,有些颤抖:“很漂亮,能借我观赏几天吗?” 钟子琪与蓝雅琴皆有些惊奇,互看一眼。蓝雅琴面带难色,放下手腕,纱袖挡住了玉镯:“这,孔有不便。这是王爷赠予,不敢离身,还望王妃见谅。” “是啊,你若是真喜欢,我送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钟子琪和煦地说着,心里却是带着一丝心疼,如若她是他的妃,这世间佳品,自己都会一一送到她的面前。 “我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该回去了。”蓝雅琴说完便匆匆离去,纤细的手指紧紧握住手腕上的玉镯,害怕被抢走一般。 “快看,这琼花开得正盛呢。”望向阮凌瑶那惋惜的眼睛,钟子琪指向那盛开的琼花,希望这难得的奇景能转移她的注意。 “琼花再美,也不过一个时辰,跟那玉镯一样,在于我只是那刹那间的美丽。”阮凌瑶轻叹一声,转身离去,钟子琪静静看着那盛开的琼花,拳头紧握,也是转身离去。 回到宴中,依旧歌舞升平。钟子瑜见她回来,顿是松了一口气,这个闯祸的小妮子自己还真放心不下,即便在她身边安排了暗卫,可自己还是忍不住担心。 “去哪儿了?”没有刚才的强硬,带着关怀,还有些许的温柔。 冲着钟子瑜笑笑,出去走了走,心里舒服了不少:“去湖边散了会步,遇到不少人,聊了会。” “都聊了些什么,能跟我说说吗?”钟子瑜为阮凌瑶夹了一点菜,这女人吃软不吃硬,想要日后的日子好过,是得哄哄的。 “就不告诉你,这是秘密。”钟子瑜的举动令阮凌瑶心中一暖,冲着钟子瑜俏皮一笑,径直吃了起来。 这一高兴,自然吃喝了不少,那没样的吃相,钟子瑜也不阻止,还一个地夹菜。眼下虽然换了新菜式,阮凌瑶可是一点也吃不下了。 这宫廷中的歌舞大同小异,官员们的相互敬酒使得宴会热闹非凡,自然那些个音乐也是听不太清的。 阮凌瑶在一旁坐着无聊,好想让钟子瑜带着自己回去,可这是他父皇的生日宴会,他这个做儿子的怎能提早利息,就是她这个儿媳也是不行的。 百无聊赖地坐着,期待着这宴会赶快地结束。 身后的婢女轻附在耳边说了两句,钟子瑜目光微顿,点点头,婢女转身离去,回来时,手中抱着一个精美的琉璃花盆,盆中不是他物,正是那只开一个时辰的琼花。 “这琼花怎会在这。”阮凌瑶疑惑地问着,刚才还在湖中假山上的琼花,为何此刻便被移栽到了这盆中。 “启禀王妃,这是廉王派人送来的。”婢女将琼花放在阮凌瑶身旁,转身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了钟子瑜。 钟子瑜打开信看了几眼,脸色不太好看,却也没有发火,将信递给阮凌瑶,仰头喝下杯中的清酒。 阮凌瑶正纳闷着这男人变脸怎的比女人还快,翻脸就跟翻书似的,这脸色给谁看啊。不情愿地接过信,打开,是钟子琪写的。 难怪他会不高兴了,不过他肯接受这盆花,还肯将信给自己,这样的气度阮凌瑶顿时钦佩不少。 信中并无涉及其他,只有寥寥几句话,琼花刹那,美丽永恒,永恒左右,吾心足矣。 轻轻合上信,转头看看那紧紧闭合的琼花,心中很是感动,只是他何苦如此,如今的自己不能给与他想要的,自己的心里装得太满,已经空不出位置了。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看着歌舞,偶尔回敬那些前来敬酒的官员们,本以为宴会就会这样无聊地结束,却不料一名侍卫急冲冲地跑进来跪在宴中:“启禀皇上,皇宫失窃,东淼樊王妃被人打晕了。” 听闻此消息,众人皆是震惊,皇宫设宴,守卫比起平常多出不止十倍,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夜闯皇宫,盗取宫中珍宝,还将东淼王妃打晕。 皇上立刻起身往偏殿赶去,几位王爷及内臣也纷纷跟去,阮凌瑶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池黎晰的位置,哪里还有半分人影,只怕在听闻王妃被打晕便消失在这宴会之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