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冥 ------------ 第一章 流星指引 更新时间:2011-04-18 “姑娘。。。姑娘。。。醒醒啊姑娘?” 睡梦之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叫着自己。一边叫喊着,还一边摇晃着自己的身体。顾若溪抱着自己疼痛欲裂的脑袋,挣扎着坐了起来,努力的睁开眼,却是模糊的一片。 “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头怎么这么疼?我这是在哪里啊?” “姑娘,你醒了?” 老妇人惊奇的看着顾若溪,一边还扶着顾若溪的身子,在她的腰后,垫上了一只软垫。 眼前的光亮渐渐地变大,顾若溪才发现,自己眼前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全身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疼痛。就好像是狠狠地摔了一跤似的。 “老奶奶,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啊?” “姑娘,这是我的家。你不记得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你昏倒在后山的树林,老妇我上山采药的时候,见你昏迷在那里,叫了乡亲们,把你从山上抬了下来。” 顾若溪摇摇脑袋,努力的回忆着。 “请各位市民朋友注意。今天晚上,将会出现难得一见的最大的一场流星雨。据研究表明,如此规模的流星雨只在两千年前曾经发生过一次。。。。。。” 从电视里刚刚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顾若溪就惊讶的不得了。流星雨,还是很大的一场流星雨,那该是多壮观的啊!周围的同学已经纷纷的商讨计划着,晚上要如何结伴去看流星雨。可是,这计划,却是从来不把顾若溪算在内的。 从小,顾若溪就略带孤僻性格沉静内敛。相貌虽没有貌似天仙,但也属中上。但她不是男同学追求的热门对象,更不是女同学逛街必定邀约的人。唯独,顾若溪的学习成绩还不错。尤爱历史,特别是对两千年前的汐盛王朝的那一段,简直爱的欲仙欲死。如果真的有穿越那回事的话,顾若溪最想要穿越见证的便是汐盛王朝南宫宇宸治世的那个年代。 “都不带我,算了。还是我自己一个人看流星雨去。” 打定主意,顾若溪放学后就急忙的赶了公交车回家。原本以为,有这样一场盛大的流星雨,天文爱好者的爸爸一定会在家里用他的天文望远镜观看的。可是,没想到的是,爸爸却临时要加班。 做完作业,来不及吃晚饭。顾若溪就爬上了自己的天台,在那里,有着顾爸爸的宝贝,一台天文望远镜。 顾若溪调整好方向,朝着天上望了去,明亮亮的一片。流星雨,就快要开始了。那些即将要坠落的流星,像是在这一刻要绽尽所有的光芒一般。一颗颗的透亮透亮的。 终于,有几颗流行绽尽光芒,开始向着人间坠落。 顾若溪离开望远镜,肉眼都能清楚的看见那些坠落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光束,美丽至极。一阵欢呼雀跃,顾若溪再次回到望远镜上,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原本繁乱一片的星星,竟然慢慢的排成一列,其中以最后的一颗最为耀眼。顾若溪就那么看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那排成一排的流星,正一颗接一颗的坠落。直到,最后一颗。 耀眼,灼目,顾若溪憋在胸口的气,慢慢的变的很沉很沉,沉重到,她呼吸不了新鲜空气。眼前是无尽刺眼的白光,似乎,全是那最后一颗星星发散的光芒。由于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顾若溪的身体开始下坠。慢慢的慢慢的,最后变成了急速。可是,就算是晕倒,着地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这么久。 慢慢的,顾若溪失去了意识。她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连眼前的白光都看不见。她想睡觉了,那么困,那么困。。。 想起这些,顾若溪才觉得自己的脑袋不那么的沉重,也不那么的疼了。 “姑娘,你可是想起了什么?你是谁家的姑娘啊?看你这身打扮,倒不像是本地人,你打哪儿来啊?” 她明明是在自家的天台上观流星雨的,怎么不是本地人了? 顾若溪瞪大了眼睛,咽在喉头上的气都不敢出。眼前的老妇人,和自己相比,打扮迥异。粗糙的布服,只有在博物馆,或者是在电视剧里头才能见到的式样。满头银发,却是用一只荆棘制成的简单木钗簪着。 顾若溪屏住呼吸,朝四周一看。矮小的房屋,似乎是古建筑一般,却又不是那般富丽堂皇的屋子。不过是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了,一张矮小的案几,几只有些残破的木制椅子。旁边便是做饭的灶台,灶台旁边,两只长凳搭起的木板上,放着一些碗筷。可是,这情景,完全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见到的。 “老奶奶,老奶奶,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地方啊?” 顾若溪抱着老妇人的手臂,极力的摇晃着,连自己身上的痛也全忘记了。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一切,是那般的不现实。 “姑娘,这是汐盛国的京城汐京。不过,这里是郊外。” “汐盛国,汐京?” 顾若溪在脑子里默念道。这是历史里的汐盛王朝? “老奶奶,这是汐盛哪一年啊?” 在顾若溪的脑子里,她猜想着,自己八成是穿越了。可是,怎么会那么巧,偏偏就来到了汐盛王朝了。 “姑娘,你真不是本地人吧!今年是汐盛国一百二十年,华锦六年。当朝为南宫宇宸者。” 南宫宇宸。。。华锦六年。。。 这可是顾若溪最迷的那段历史。 “呵呵。。。”顾若溪忍不住惊讶,竟高兴了起来,全然忘记了自己原本是在家里看流星雨的。甚至也完全的不理会,是不是第二天要上学,更加不用理会,和自己没有共同语言的同学。 谁的手,推开了历史的门?让命运,从此拉开新的序幕! 谁的手,推动了命运的转轮?让生命,从此活出了新的模样! “姑娘,你还没有告诉老妇,你从何而来,家在何处呢!” 看着顾若溪犯傻似的一笑,老妇人问道。 “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是天上的星星指路,带我来这里的。奶奶,我回不去了。你能收留我住在你家吗? 这会的顾若溪,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份沉静。 “星星带你来的?” 老妇人惊讶的问道,就好像顾若溪的话,她听懂了似的。面上的说不出的惊讶,更是让顾若溪有些捉摸不透。 “你要是喜欢,就留在这里吧!反正,老妇也是一个人住,为人看病,打卦算命。你要是喜欢,就留下来帮帮老妇的忙吧!” 说完,老妇人便自己走了过去,去到灶台边。看样子,是要为顾若溪准备一些吃的。 顾若溪跳下床,床边摆放在着的,是她的高跟鞋。身上穿的,也还是当晚看流星雨时的裙子。 “奶奶,我叫顾若溪,你可以叫我若溪。” 顾若溪凑到老妇人的面前,看着老妇人在那矮小的灶台上做着东西。 “饿了吧?我给你做吃的。吃完,可否让老妇给你算上一卦?” 老妇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之后,便还是继续做着自己手上的活。 “奶奶,我不信这个,这个不准。” “丫头,别胡说。别人不一定能算得准,可是老妇我,却从没有算失过。你若是不信,出去问问便知。” “嗯。” 算命这个东西,顾若溪是从来都不相信的。可是,这会,顾若溪却不想违了老妇人的好意。 吃过饭,老妇人从床底下,神秘的拿出了一只箱子来。顾若溪以为,老妇在找算命的东西。却不想,老妇打开箱子,却是一套崭新的衣服。老妇慢悠悠的抖开衣服,是一身古装。 “孩子,把这个换上。看看,合不合适?” 顾若溪没有拒绝,接过老妇人手里的衣服。走到床边,拉了围帘,往身上穿了去。虽然顾若溪倒是个聪明的女子,可对着这古服,也琢磨了好久才穿在身上。 “奶奶,正合适呢!” “好看,好看。来,过来,坐在这里。” 顾若溪走近老妇人的身边,坐在老妇指的一只椅子上。老妇人散开顾若溪的头发,却见,那头发只齐肩那么长一点。 “好端端的女孩儿,该把头发留的长些,这样,才能梳髻的。” 说着,老妇还是简单的帮顾若溪挽了头发。一个小小的发髻,在顾若溪的后脑勺,顺着耳鬓,还留了一丝刘海。这简单的发式,便是未婚女子的表明。 屋子里,没有明亮的镜子,甚至连铜镜也没有一只。所以,顾若溪没能见到自己这个时候的样子。 “来,告诉我你的八字。” 转过身,便是在顾若溪看到的那张案几旁。老妇的手边,是一支毛笔和一卷纸,旁边,还有着几本很老旧的书。 顾若溪告诉完老妇自己的生辰之后,老妇便要她不要出声。一阵推敲之后,老妇人面色凝重,继而又带着一丝欢喜。之后,老妇放下手中的笔,又用拇指在其余四指上掐算着。最后,拿出一个竹筒一般的东西。摇晃一阵之后,撒在了案几上。 老妇吃惊的看着那几个犹如铜钱的东西,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口中曼声吐道“得。。。若溪。。。者,得天下。。。!” ------------ 第二章 契机 更新时间:2011-04-18 顾若溪看着老妇那惊讶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 “奶奶,你说什么呢?若溪不明白?” “孩子,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老妇快速的收拾好东西,她再次细致的打量着顾若溪。窈窕有致的身躯,婉约的模样,就算是包裹在素衣里,却也是落落大方的样子。微微凸显的胸部,纤细的腰,高跷的臀,错落有型的身材。一张小脸,虽谈不上国色天香,却也是雅致有加,透着让人喜爱的神采。整个人看上去灵动脱俗,全身散发出掩盖不住的灵气。 “孩子,你得答应奶奶一件事。奶奶才许你住下来。” “奶奶,你就说吧!我都答应你。” 顾若溪答的爽快,但却并不知是什么事情。 “以后,你若是得了另一番天地的时候,千万不能说知道老妇。晓得了吗?” 老妇人吩咐顾若溪时,很是慎重其事的样子。虽然顾若溪不能明白那长远的深意,但是,她却已经答应了。 在老妇人的草屋住下,一住,便是好几个月。这几个月里,她随老妇人上山采药,下山治病,为附近的村民赠药施救。和这附近的村民倒是打的火热,乡亲们也都特别的喜欢顾若溪。既善良,又热心,还懂得很多的知识。 正是因为懂得很多知识,才吸引了邻家不远处的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时常来这里找顾若溪一起玩。 “若溪妹妹,今天,你教我认什么字啊?” 女子名莫离,芳龄十七,不过是出身普通家庭。所以,从小就只能在乡野山间里,不曾能到学堂里学什么。然而,却十分的敏而好学。 “莫离姐姐,今天,我们什么都不学,咱们一起出去玩,怎么样?” 莫离思之片刻,展颜笑道:“好吧!你教我认那么多的字,今天,我就带你出去逛逛咱们汐京的大街。算是当做对妹妹你的感谢,好不好?” “好啊。” 顾若溪笑的大方,这算得上是她的第一个朋友。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古代,不曾想,原本性格沉郁的顾若溪,在这汐盛,竟然还渐渐的开朗了起来,至少,愿意接受朋友。 汐京的大街,虽比不上现代的大都市,却也是异样的繁华热闹。对于顾若溪来说,每一样东西都是新奇的。然而,哪一件东西,她都买不起。迫于囊中羞涩,顾若溪也只能过过眼瘾。对于现代来说,这大街上的,哪一件,都是古董。 “莫离,告诉你哦,若是我有足够的钱。我现在一定见什么买什么,以后,全都带回我的家乡去。他们都能卖好多的钱呢!有了那些钱,我就不用那么辛苦的读书,我的爸爸,妈妈,也完全就可以不用工作了。我们一家,就能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了。” 顾若溪憧憬的说道,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自己该怎么回去。 “若溪,就这些小玩意儿,能值几个钱啊!虽然姐姐我没钱,可是,这些全都卖不了多少钱的。” 莫离怎么知道,这些东西,在几千年之后,能值多少钱啊!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说书人的摊前。顾若溪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见过说书人,这会见了,定要拉着莫离一起去听不可。 “话说当年,太祖南征北战,打下了这片汐盛王国来。之后,把汐盛最好的土地都分封给了自己的儿子们。建立了汐盛国这庞大的国家,有各个藩王的效力,汐盛也是越来越强大。这一世一世的传下来,到了当今圣上的时候,竟是异样的繁荣昌盛。当今圣上继位的这六年来,风调雨顺,百姓更是安居乐业。四方来喝,八方来朝。。。” 顾若溪站在人群里,和众人一起听着那老头儿说书。老头儿像是把这词念了上百遍,以至于对着观众,就熟练的讲了起来。 “老伯,你说的不对。四方来喝,八方来朝不是现在,而是在南宫宇宸继位后的三十年。” 顾若溪听书听的专注,竟一时忘了自己不该道破这历史的玄机来。刚刚说出口,这立马就后了悔。只见众人都把目光转向她来,竟看的顾若溪脸都红了起来。 “姑娘,你可知道,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是大逆不道的。再说了,二十多年后的事情,你怎么能信口胡诌呢!” 说书老头见顾若溪语出有迹可循,才故意问了起来。 想这普通百姓,谁能知道,这天朝是不是四方来喝,八方来朝呢! “老伯,你可以说我直呼皇帝的名字是不敬。可是,你可不能说我是胡说。我说的,全都是事实。华锦三十年,他平复四国,一统天下。那时候,才真的是四方来喝,八方来朝。” 顾若溪认真的说着,旁边的人,全都认真的听着。好像顾若溪所讲的,比那说书人讲的还要好听似的。 “姑娘,请问你有何凭据说这番话? 老者不信其实的问着,像顾若溪求取凭证。 “哈哈,我会未卜先知。” 顾若溪是那般的熟悉汐盛王朝的历史,又怎会不知道这些呢!不过,她总不能告诉老者说,她是从两千年后来的人吧!这说出来,谁会相信啊!所以,才这般胡说道。 古人,本相信未卜先知和易经八卦这样的事的。 “对啊!我这顾若溪妹妹不仅会未卜先知,而且,孤婆婆还说过,得到我若溪妹妹的人,能得到全天下。” 站在顾若溪旁边的莫离,得意的对着老者补充的说道。 顾若溪有些惊讶,这话,不是只有她和老妇人,也就是莫离口中的孤婆婆知道的吗?她怎么会知道的呢! 语惊四座,顾若溪已来不及去遮莫离的嘴。只好拉起莫离的手,迅速的消失在人群里。那是一片哗然的人群和一个被惊呆的老者。 “真有此事?”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一个英俊不凡的少年,眉目之中透着一股英气。他正面朝南,似乎胸怀若谷。两道剑眉,更是增添了不少的霸气。一身流光溢彩的明黄外袍,上面绣着龙纹。轻轻绾起的束发,顶上髻着根钗,却是独一无二,权势的象征。 “皇上,老臣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不敢有瞒圣上。” 殿堂之下,一个半百老人,半弯着腰恭恭敬敬的对着殿上的人回答道。 此人,真是刚刚在市井之上说书的老人。不过,这会,却是换了一身精神抖擞的朝服。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皇上,这不过是市井小民嬉戏之语,皇上大可不必忧心在怀。” 原本,听了顾若溪的那一番话,老者就觉得蹊跷,故此,才跟南宫宇宸禀报道。这会,却又劝说是市井小民的嬉戏之语。不过只是因为国事之大,不敢妄自揣测,又因为,易经八卦之事,又不得不信,所以,才上报了来。不过只是做个通传,并不敢擅自左右南宫宇宸内心的想法。最后的决定,还是在南宫宇宸的手里。 “顾命大臣,宁宇舜臣听旨。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此女子弄进皇宫,朕要娶她。未卜先知也好,易经八卦也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切忌速度要快,不能让任何人抢了先机。还有,不许扰民,不许让其余大臣有借口阻拦。速速去办,不得有误。” 机智敏捷,南宫宇宸完全不需要太多的思考,立马就做出了决断。话语之间,透露着一个帝王的自尊无上。 “老臣遵旨。” 说完,宁宇舜臣便朝后退着。这旨倒是接了,可,这事情,却是不易能办的。不扰民,这简单,不让诸位大臣反对,还要速度快,这就是难。 路过朱雀门的时候,宁宇舜臣竟灵机一动想出一个绝妙的办法。在朱雀门的墙那边,便是这汐盛国皇宫的后宫。东西十二宫,里面分住着皇帝所有的妃嫔。 “若溪妹妹,若溪妹妹。” 莫离急匆匆的跑到顾若溪所住的草屋,气喘吁吁的对顾若溪说着她刚刚知道的消息。 “新出了告示,顾命大臣宁宇舜臣大人将为皇上挑选秀女。此次的选拔,只诏汐京京城女子,样貌姣好,清白女子,皆可报名,参加甄选。若溪姐姐,我们一起去报名?” 莫离邀约似的问着吃惊不已的顾若溪。 “皇帝要诏秀女?南宫宇宸要诏秀女?” 顾若溪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啊!若溪妹妹,这可是天赐的好机会。之前,皇帝诏选秀女,可是非官家小姐,世家淑女不可。如今,却如此放宽要求,这不是好机会是什么?我一定要去报名,据说,当今皇上气宇轩昂,英俊不凡。而且,一旦入了皇宫,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 莫离越说,脸上就越是一股遮掩不住的喜悦之情。虽说看上去花痴了一点,但莫离的长相,还是很不错的。若是真的如告示那般写着只要是样貌姣好,清白女子,那莫离还是大大有机会的。可是,谁有知道,这选秀的背后,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 第三章 报名 更新时间:2011-04-19 汐盛王朝,建国一百余年,经二帝,至南宫宇宸,已是第三任皇帝。南宫宇宸继位六年有余,起年号华锦。 汐盛王朝,幅员辽阔,物质丰富,盛产水稻,玉米和红高粱。东至兰溪有云阑王国,西至图耶撒岭有天阙国,南至南漠平原有漠罕王国,北至岐山有沧垣王国,总占地四千八百万倾余。 边境四国,无不觊觎汐盛王朝的物质和土地。 汐盛王朝的帝王,从太祖时就希望能灭其四国,令其能俯首称臣。然而,其它四国,任然也有着同样的宏愿。所以,五个国家,全都虎视眈眈,谁都想灭了其余四国,统一自己的祖国。然而,这样一句‘得若溪者,得天下。’对于南宫宇宸来说,绝对不可说不相信。 当选秀的告示一出,汐京城报名的女子是数不胜数,不计其数的。莫离见顾若溪一直的犹豫着,便先去报了命。 顾若溪没有去报名,但是,原本很是充足的日子,却总像是少了什么似的。无意间,就能把治伤的药引加成了治感冒的药引。之前,老妇人孤婆婆讲过的,她就从来没有出过错。这会,却在孤婆婆的眼前,乱投放药引。 “放错了,这是治伤的,这是治感冒的。这若是加错了,这不仅不能治病,到还能害人的。若溪,你在想什么?” 孤婆婆知道,这附近的女孩子,多数都报了名,参加了选秀。顾若溪这样一个美人胚子,怎好一直的困在这深山附近,草庐之中呢!可是,顾若溪不知道是舍不得她这个救命恩人,还是为着别的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提出说要参选。 “奶奶,若溪什么都没想,只是有些累了。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顾若溪是想去的,见证这汐盛国的繁荣昌盛,见证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曾经,每读一次有关于南宫宇宸的事迹,她都会沉醉老半天的。这会,又怎么会不愿意去呢!可是,留孤婆婆一个人,这岂不是太残忍了?何况,这孤婆婆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去吧!累了,出去走走,也不是什么坏事。” 说完,孤婆婆便走上前去,把顾若溪煎的药里放错的药引给纠正了过来。顾若溪正要朝外面走去的时候,孤婆婆却说道。 “孩子,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老婆子一个人过着早都习惯了,谁都不用挂念的。只不过,以后的风风雨雨,就是谁都不好说的清楚的。总之,孩子,自己愿意干什么,就放开手去干吧!” 说完,顾若溪朝着门外的脸突然转了过来,足足看了孤婆婆好几眼,才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宁宇舜臣的手上,拿着这几天以来那些平民秀女的报名的名单。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个芳龄女子的名字,她们或是普通,或是平凡,或是善良,或是天真,或是无知。但是,她们的心,却是一样的,全都想要踏足皇宫,过那人人羡慕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宁宇舜臣认真的看着那些名册,每看完一卷,就扔到半边。好像对谁都没有任何兴趣似的。 看过的名册,已经堆了一小堆了。可是,没有看过的名册,却只还剩下两卷了。一直的,他都还没有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那个名字。还有两卷,宁宇舜臣满怀希望的打开一卷,却不自觉的,脸上的表情就阴郁了下来。 最后一卷,依旧的,宁宇舜臣怀抱希望,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上面,并没有一个叫顾若溪的女孩的名字。他明明记得,上次那个女孩子,明明就是说自己顾若溪妹妹的。难道,这个女孩,并不是汐京人? 那该怎么办?如果,那名叫顾若溪的女子,并不是汐京人。那他该怎么去找寻这名女子?天下之大,他能先‘得若溪者,的天下’这个消息传开来之前就找到顾若溪吗?宁宇舜臣这会还真的有些恨自己,当时怎么不知道先跟在姑娘的后面。探好了住址,再回去向南宫宇宸报告才是啊! 现在呢!皇命也接了,还打着选秀的旗号,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报名工作,早在前一天,就变得很是清淡了。这若是找不到这个叫顾若溪的女孩儿,他该怎么回去交代呢! “咳。。。” 宁宇舜臣自顾自的叹了口气,有些责怪自己自作聪明。 “大人,已经报了名的秀女的画像,全部都已经出来了。请问大人是要现在就过目,还是等明日结束了选秀之后在一起过目呢?” 汐京知府刘如清在宁宇舜臣的面前恭敬的请示道。 “今日有多少秀女前来报名参选?” “回大人,到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宁宇舜臣的心,顿时凉了一半。这一天一个女子都没有,那,他该上哪里去找那顾若溪呢? “现在就去看。”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宁宇舜臣去往了晾晒秀女画像的院子里。 虽说选的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子,但也还是有那么些奇葩。面容清秀,端庄美丽。也不知道是那些画师擅自美化了,还是原本就生的那样子的。 一排排的路过,最后,宁宇舜臣的目光落在了一张并不起眼的画像之上。那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面孔和微笑。宁宇舜臣断定,这正是那天在大街上看见的另外一名女子,不过,好像并没有本人真切,美丽。在往下一看,莫离。终于,宁宇舜臣的眼底,有了一丝暗喜的神采。 只要找到这名女子,就不愁找不到那名叫顾若溪的女子。只是,为什么这莫离都有报名,那顾若溪却没有呢?难道,已经定下亲事?可是,看样子也不像啊!那穿着,那打扮,那发髻,并不像是已有婚约的女子啊! “刘知府,把这名女子的籍贯和一切身家资料全部都给调出来,老夫要亲自审阅。” 宁宇舜臣这么一说,刘如清便连忙道“是,是,是。”并且,在心里猜测着,这名女子,到底是何来历,竟然能得这顾命大臣的青睐。想必,应该不是一般人。刘如清一边在心里猜测着,一遍还想着,得捧好了这名叫莫离的女子。 乡间的顾若溪,若有所思的朝着莫离的家走去,她想知道,报名,是在什么地方报名的。更想知道,报名,除了就是报个名字以外,是不是还需要别的东西。想来这样的事情,都是需要银子打点的。虽然莫离家里也并不富裕,却也不比她,身无分文。跟着孤婆婆过日子,孤婆婆的一应用度,全都是乡民们的施与。然而,孤婆婆治病救人,打卦算命,却是从来都不收钱的。 顾若溪站在莫离家的门外,她想着,若是她提出说想要借一点钱的话。这个本不富裕的家庭面对着她,该是多么的尴尬啊! 正好这时,莫离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和往常一样,莫离还是穿着粗布衣服。任然没有什么别样奢华的首饰。看着这样的莫离,顾若溪就更是什么都不好开口说。 “若溪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这会不是该帮着孤婆婆煎药送给村民的吗?” “莫离姐姐,我是专程来找你的。”顾若溪有着点很是难为情的样子。 “找我的,找我有什么事?来,进屋里来说。” 莫离一边说着话,一边拉着顾若溪的胳膊,把顾若溪往屋子里拉。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选秀女报名的事。” “你终于想通了。我就说嘛,你长的那般的好看,皇帝看了一定会喜欢的。咱们姐妹一起去报名,将来被选进皇宫,也能互相照应照应不是吗?” “呵呵。” 顾若溪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始终,她都还是没能开口说借钱的事情。尽管莫离告诉她,让画师画像的时候,多少尽点心意,画师就能把自己画的漂亮一些。这样,皇上看了,自然也就会多一份爱护的。 失落的走回孤婆婆的那两间草房里,顾若溪强打起精神,依旧帮着孤婆婆打点着药材。 “回来了?” 孤婆婆做着手上的活,看见顾若溪,关心的问道。 “哎。” 顾若溪若有若无的回答道,她的心里,还在挣扎着,一方面,便是因为钱的事情。若是画师因为她并没有钱可以给,那么,把她画丑一点,也是可能的事情的! “来,跟我来。” 孤婆婆看见顾若溪若有所思的发着呆的样子,便上前去,将她拉在自己的身边。朝着另外一间草屋走了去。那是顾若溪醒来时的那间房子。 “奶奶。。。” 孤婆婆再一次拉出那床底下的箱子。拍下了一层灰,孤婆婆把箱子送到顾若溪的面前。 “打开看看吧!” 顾若溪慢悠悠的打开箱子,却是十分的惊讶。起初,她只知道,这里面装着她身上时常穿的两身衣服。却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一身华服。 “这都是我年轻时候的衣服,虽然有些过时了,却也是上乘质地的。你穿上去选秀,也定然不会显得寒碜的。这里,还有我之前存的一点钱,你也都带上吧!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用,奶奶也只有这样的能力,再多也是没有的了。” 孤婆婆从箱子里,拿出那一袋钱,放在顾若溪的手上。有些沉,但是,顾若溪却不能拿。 “奶奶,衣服,我就收下了。这钱,我是真的不能要的,这可是你的唯一的积蓄,我不能拿!” “拿着吧!跟奶奶还客气什么。这么多年,奶奶连这些钱,摸都没有摸过。奶奶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东西。” 顾若溪没办法,只好拿着孤婆婆硬塞来的钱。虽然她知道,孤婆婆的确是不需要钱的。可是,她还是不忍心拿走孤婆婆这唯一的一点钱。 ------------ 第四章 选秀 更新时间:2011-04-20 穿上孤婆婆年轻时的衣服,照着孤婆婆之前给她梳的发髻。顾若溪简单的打扮了一下自己。今天的上午,便是报名的最后期限。超过中午午时,便是再美的女子,也都没有机会的了。 孤婆婆一早的就山上采药去了,为的,就是不愿意看见顾若溪的离去。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和顾若溪之间,也显得多了一些缘分。其实,她早就知道,有这样一天的。在上次的卦象中,她就已经看出来了。可是,天机不可泄露,她并没有说出来罢了。 拿了一张布,顾若溪把自己来时的那一身裙子,和那双高跟鞋放在了上面,一起带走了。而那袋钱,顾若溪却还是不忍心的放回到了孤婆婆的枕头底下了。 汐京府衙里,早已经是黑压压的挤满了那些妙龄少女。或是粉黛怡人,或是庸俗不堪。总之,凡是报过名的女子,全部都已经等在了这里。因为下午的时候,她们中间,便会有一部分的人被选出来。 例外的是,这一群等待答案的人里面,顾若溪却是来赶这最后的时间,来报名的。 “借过。。。借过。。。” 原本,这汐京的府衙,也是不小的。可是,这会却是十分的拥挤。顾若溪好不容易扒开了人群,才挤到前面去的。 “若溪妹妹,你真的来了?” “嗯。” 才刚刚一挤到前面,她就被那莫离给拉住了。莫离早就等在了那里,却并不知道,顾若溪也会来。 “若溪妹妹,你赶快上前去报名吧!否则,一会那一炷香烧尽了,就没有机会了。” 莫离好心的提醒到,若是不提醒,怕是一说话,就忘记了时间。错过了,那便是遗憾。 “嗯,我这就去。” 顾若溪正报好名的时候,后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男声。 “宁宇大人到。。。” 顾若溪站在上面的台子上,她能越过那黑压压的脑袋。看到那名从一众候选秀女主动让出道走过来的半百老头。面容,神态,倒是很是熟悉,但是,一看面相,却又很是生疏。当然,她怎么能认出当日乔装打扮后的宁宇舜臣呢! 当宁宇舜臣走近那高台的时候,他眼前一亮。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最后的时间里,顾若溪竟然出现了。宁宇舜臣掩饰着内心里的激动,拿起刘如清手旁的最后一卷报名册,清晰的看着最后一行的‘顾若溪’三个大字。他微弱的笑了一笑,转过头来,那一炷香,也正好燃到了尽头。 “报名结束。” 宁宇舜臣浑厚的声音,宣布了这次秀女报名工作的结束。接下来,便是选出此届的秀女。然而,选谁,都是不重要的。因为顾若溪,已经站在他的面前的。当然,这会的顾若溪,是早就退下来,站在了莫离的身旁的。 昨天,宁宇舜臣就已经选了好几名容貌整洁的女子,今天,不过只是宣布而已。不过为了不让这些参选的女子心里不痛快,宁宇舜臣还是和刘如清去到了后殿。把那些参选的女子的画像给看了个遍。顾若溪来的最晚,当别人都在前面焦急的等候着的时候,她却在偏殿里被画像。 尽管,这次选秀只是一个幌子。目的,也只是为了找出她来。可是,这原本规定的程序,她还是必须得走的。 等顾若溪的画像出来之后,她便又回到人群里去了。这时,她才发现,府衙外面,也水泄不通的围了好些人。看样子,像是那些参选秀女的家人。谁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一朝飞上枝头,进入皇宫,锦衣玉食,华服美姿。一家人,全都得以脱掉贫困和普通的外衣,成为皇亲国戚。 等了好半天,终于才看见有人从后面出来。站了太久,那些女子,全都有些不耐了。这会见出来人。一个个的,全都绷紧了弦,等着答案的宣布。不时,还有不断的小声说话的声音。 “切勿喧哗,肃静,肃静。” 说话的人,是知府刘如清。话音一落,底下到也就安静了,静的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下面,有请顾命大臣宁宇大人为我们宣布最后的入选的秀女名单。” 这时,宁宇舜臣站上前来。手执一卷竹简,口中念道:“此次入选的秀女名单为柳夕颜,王春兰,莫离,俞敏佳,顾若溪。。。。。。共十名秀女。” 宁宇舜臣一宣布完,顿时,那府衙的院子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似的。前面一排十人,全是已经挑选出来的秀女。除了这十人,其余的全都开始议论了起来。 莫离悄悄的拉了拉顾若溪的手,欢喜雀跃的神情,掩饰不住的从脸上浮现了上来。顾若溪静悄悄的,对着莫离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讲话,不要动作。 “秀女留下,其它女子皆可之行退去。” 听着这特殊的声音,顾若溪不禁抬了抬头,她悄悄的看了一眼,台上站的,便是传说中的太监。那高而尖利,却有略带撒娇般的话音,顾若溪一听,便知道是宫里的太监。 谁都没有回头,顾若溪亦是没有。虽然她并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但是,她却知道,这古时候严厉的法制规矩。特别是对女人,而又特指皇宫里的女人。都是绝对不能有半点逾越规矩的。她们现在,虽没入宫,却也即将是皇宫里的女人。便更是,谁都不会容忍她们没有规矩。 只听见身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带着点遗憾和抱怨。没多大会,院子里就又重回安静了。 “你们几个,抬起头来。” 尖利的声音落下,顾若溪和其余九名女子一样,听话的抬起了头来。除了宁宇舜臣,谁都不知道,这次选秀的真正目的。对这眼前的这位公公来说,就更是以为是平常的选秀。 “嗯,模样到还算是秀丽,不过,就是少了点大家风范。这也没事,之后进了宫,自然会有教习嬷嬷来调教你们的。现在,我先跟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大家都称我为安公公,原本,是伺候皇贵妃主子的。不过,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管事公公了,你们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和我说的。” 底下的丽人儿,全都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出声。 “现在,你们都将暂时住在这知府府衙里,若是家里还有什么贴身要带的。可以立马差了人去取来。但是,从现在起,你们就不能回家了。府衙的后院,便是你们唯一可以活动的地方。要知道,皇宫,是个很有规矩的地方,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样的,以后,都必须守着规矩来。知道了吗?” 安公公一问,底下的十个人,便又是一点点了下头。表示明白和知道。 “宁宇大人已经差人去你们的家里报信去了,以后,你们就是宫里面的人了。凡事,都要多一份仔细。若是有那个福分,被皇上看上了,倒也是能封个什么,不过,这可就所不一定了。但是,若是没有这个福分,怕是也得留在宫里,不过是做个宫女,伺候别的主子的。可都明白了? 安公公又是一问。整个下午,几乎就在安公公的说教里度过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般好的耐性,讲了那么久,也不嫌烦。 最后,顾若溪一行十人被安置在了这知府府衙的内院里。原本这府衙里住的知府刘如清,以及其家眷,全都暂时搬了出去。把这偌大的知府后院留给了她们这十名秀女。 “莫离姑娘,顾若溪姑娘。这是你们两人的房间,宁宇大人特地吩咐,为姑娘两个准备的。” 刘如清带着谄媚的笑颜,在莫离的面前说着各种各样好听的话。弄的莫离,一时都还搞不懂怎么回事。 “莫离姐姐,这个刘知府,怎么对你好像特别的好啊?” 顾若溪完全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官场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他们俩人如此这般的优待呢? “对我特别好,怎么会呢?我既没有什么家世,也不是相貌出众。这连皇宫都还没有进,能走到什么程度都还说不定,怎么会有什么特别优待呢?” 莫离也搞不明白,可是,若是说没有优待,那么为什么她和顾若溪两人住一个房间。其余的八名女子却是四个人一个房间呢?这不算是优待是什么?可是,有怎样的原因,使得她们俩才有这样的优待呢? 谁会想到,不过只是因为她们两人的一句话,便有了今天的这场选秀,有了今天这样的优待呢! 同样的,在隔壁两边的两间屋子里。那些原本还不怎么熟悉的女子,却因为顾若溪和莫离的优待而相互熟悉了起来。 “那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啊?” “就是呀!看上去,和我们也并没有多大的不一样啊!” “说不定是走了什么关系吧!” “咳,既然这样,以后友善一点,不要去招惹了她们才是呢!咱们出身小门小户的,能进宫也不容易,以后就尽量巴结着她们!” “说的对啊!说不定,还真是有什么来头的呢!” 不过是因为房间的分配不一样,便无端的多出了这样的话来。莫离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很是乐意享受。倒是顾若溪,从小看惯了言情宫斗小说。对这样的事情,倒是不由得多了几分心眼。 ------------ 第五章 进宫前夕 更新时间:2011-04-20 “小安子,事情办的如何了?” 那名高高在上,正倚靠在那软塌上的女子轻声的问道。 女子的脸上,不傅脂粉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凝脂如玉,正是美的无可挑剔。那双藏在香罗翠袖中的纤纤玉手,任意的搭在软榻的边上,更是把整个人显得慵懒而华贵。此女子,便是这当朝的皇贵妃费莫羽佳。 “回禀娘娘,新一届的秀女已经选出来了。总共十名,因为不是正常的选拔,所以,宁宇大人也不敢擅自选出太多的秀女来。况且,这些秀女,原本不过是野俗女子,这宁宇大人就更是不敢多选。” “那依你看,这些秀女的资质如何啊?” 别的什么,出身,家世,费莫羽佳全都可以不关心。可是,这资质,倒是她最为关心的。资质好的女子,在这后宫,稍加点拨,便能站得住脚。而资质差的,又是这样的出身,就算来到这皇宫里,最终也不过是当个宫女就算完事的。 “娘娘,依奴才看,资质到是很平庸。想是那样出身的女孩儿,也是没有什么资质可言的。” “既然如此,明日一早,取了银钱,随便找几个嬷嬷去教习就是了。” 说完,费莫羽佳便是累的样子,懒懒的靠着软榻,就想要睡去了似的。 “那,奴才告退。” 悄悄的退了出去,生怕打扰了皇贵妃的休息。安公公的心里,有些欢喜。又是让他自己去取银钱,既然皇贵妃并不在意这一批的十个秀女。那,他就可真的就不需要花钱什么的去请好的教习嬷嬷了。那银子,自然是放在自己的兜里要好的多的。 “真的已经找到了?” “回皇上,找到了,此女子名曰顾若溪,生得端庄贤淑。样貌姣好,也甚是文静。想那山野之间的女子,能如此这般,也是难能可贵的。” 宁宇舜臣连夜进宫,不过就是为了跟南宫宇宸禀报这件事情。 “皇上,老臣还带了十位秀女的画像,请皇上过目。” 说完,边上的一名宫人就恭恭敬敬的把宁宇舜臣来时交给他的画卷递给了站在高台之上的南宫宇宸。 “我的国舅大人,你也的确够胆的。叫你想办法,你居然给朕来了一场选秀。这后宫佳丽三千,早已经是烦扰朕心。你竟然还这般自作主张的选秀女,还好不多。” 南宫宇宸略带戏谑的说道。原本,为了充实后宫,绵延子嗣。皇太后就在南宫宇宸登基之后进行了两次选秀。后宫女子,无不出自官宦人家,或是书香门第。总之,这后宫里的女子,全都是精挑细选的。然而,这些女子也有着不同寻常的身家背景。所以,面对这些后妃的时候南宫宇宸从来都不敢掉以轻心的。 一向,南宫宇宸都一视同仁,雨露均沾。为的就是平衡这些后妃之间的感情,减少宫闱之间的争斗。可是,尽管这样做了,这后宫之中,还是有数不清的恩怨纠葛。这便是南宫宇宸心里最烦忧的事情。他是皇帝,庙堂之上,他是天下人的皇帝。后宫之上,他是全部后妃的丈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首先便是齐家,才能治国。所以,后宫之事,南宫宇宸一向都是不敢小视的。 “恕老臣斗胆,皇上要老臣不管以什么方法,都必须找出这位姑娘。又提出那么苛刻的条件,什么速度要快,不准扰民,不准给众大臣以借口阻拦。所以,老臣就只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了。若是皇上不接受,那老臣就只能去跟皇太后那里求饶去了。” 这当朝的皇太后,宁宇齐兰本是宁宇舜臣的亲妹妹。只因一母同生了这么一对胞胎,所以,感情也特别的好。 “好好好,朕全都接受。这总不辜负国舅宁宇大人的一番心意了吧!再说了,这若实在不像样,恩赏个宫女,也是莫大的恩宠了。” 南宫宇宸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顾若溪的那卷画像。画像画的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南宫宇宸一看,便又觉得那‘得若溪者,的天下。’不过是一句市井嬉戏之语。可是,要他不相信这样的嬉戏之语,又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这个顾若溪只是千分之一的希望,他都不过放过这点希望让别人得了去的。 “皇上说的是,老臣此次诏选民间女子,也不过正是此意。若是皇上喜欢,封赐个名分,也是应当,若是不喜欢,就是赐个宫女名分,也是不过分的。” 宁宇舜臣这老家伙,倒是事事全都在替自己的这个外甥考虑着。却不曾想那些离家的妙龄女子,从此就因为如此,被幽困深宫之中。 第二天的一大早,安公公便随便带了五个教习嬷嬷一道出了宫,去了知府府衙。之前晋选秀女,不过都是些官家的大小姐。都是吩咐了教习嬷嬷,去各个府邸传授皇宫规矩的。而现在,选的全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儿,自然的,也就不能去百姓家里传授。所以,全部都聚集在了这府衙之内。只要宁宇舜臣那里有了消息,就会把这些秀女给接近宫去。 安公公领着五个教习嬷嬷,正从西直门往宫外走的时候。东直门那边,便是上朝的大臣往里面走的时间。当安公公这边,开始跟顾若溪等人分配教习嬷嬷的时候。皇宫的大殿上,正山呼万岁开始早朝仪事。 “以后,她们便是你们的教习嬷嬷,从现在起,她们将会和你们同吃同住同睡。从衣食住行到睡觉上茅房,一一的,全都要听从嬷嬷们的指挥。可都清楚了吗?” 安公公尖着嗓子,对着顾若溪一排人说道。 “清楚,谨记公公所言。” 整齐的一声回答之后,五位教习嬷嬷就分别带了自己教习的两名秀女去了。 顾若溪和莫离的教习嬷嬷,是一个和其他嬷嬷没什么两样的一名半百老妇。想是半身都耗在皇宫里,自觉前程无望,对生活亦是失去了兴致,所以,就连眼神,都显得很是混浊。 一到了两人居住的小房间,莫离就明里暗里的讨好着那名叫眷紫的嬷嬷。顾若溪一边看着,凭她的了解,这位嬷嬷在皇宫之中,也并不是很受恩戴的。不过,到底是皇宫里的老人儿,顾若溪还是很宽和的跟着眷紫嬷嬷学着规矩。 离府衙不过几百米外的皇宫里,早朝上正热闹着。 “微臣听闻,宁宇大人为皇上挑选了十名普通秀女。不知道皇上对此事,有何看法?” 说话的,乃是当朝皇后伽罗芳仪的父亲伽罗楚凡。每一次,充实后宫的选秀之举,他都是投反对票的。正因为他的女儿是当朝的皇后,所以,他才每每的阻止。可是,这充实后宫之举,却总是由皇太后批准即可,庙堂之上,谁的意见,那都是枉费。 “宁宇大人已在昨晚便将十名秀女的画像呈与朕,朕甚是喜之。虽说是平常百姓家的女孩儿,可是论样貌,到也是清理脱俗,很是适合侵润后宫。” 伽罗楚凡站在那里,心里虽说是十分的不快,但也是不敢随便得罪南宫宇宸的。 朝堂之上,还有当朝皇贵妃和贵妃的父亲。可是那几个老东西都并未曾说什么,若是他一个人坚持说着反对的话,就怕触怒了南宫宇宸,对自己的女儿反倒是不好。索性,心一横,将一切又忍了下来。 “皇上,既然众位大臣都没有什么异议。那么,还请皇上定下黄道吉日,将十位秀女接进皇宫来教习才是。毕竟是秀女,这样一直住在府衙之内,有失皇家身份。” 宁宇舜臣位高权重,又是当朝的国舅。虽然伽罗楚凡以及好几位大臣都不怎么满意他,却又只能什么都忍着。毕竟,这是国舅,是当朝皇太后一奶同胞的亲哥哥。这若是惹急了宁宇舜臣,这个刁钻的老东西,那么,吃苦的还是自己那身处后宫的女儿。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牵动了宁宇舜臣,便是牵动了皇太后,也就间接牵动了自己女儿,这便是直接牵扯了自己的命途。所以,能站在这里当朝议事的,也自然都是明白这些道理的人。他们中间,有大多数人的女儿都已是身处后宫。 慢条细理的,南宫宇宸说到:“此事,就交给宁宇大人去办,一事不烦二主,你是最佳人选。到时候,选定了日子,再把那些秀女全都接进了皇宫里来。” “是,老臣谨遵圣谕!” 华锦六年秋,正是秋叶落地之时。顾若溪一行十名秀女,被点三日后入宫。按照宣旨的,还是宁宇舜臣。之所以会在三日后,便是留够时间,以准备其衣食住行。 在顾若溪的记忆里,华锦六年的时候,南宫宇宸已经是二十二岁了。年岁不大,却已是老练不已。那张记忆里的老旧图片,虽然是南宫宇宸六十岁所画,却依旧是英气勃发。顾若溪难以想像,二十二岁的南宫宇宸,到底是什么模样。 ------------ 第六章 进宫 更新时间:2011-04-20 时光如梭,三天的时间,不过是眨眼即过。 终于,迎来了顾若溪进宫的日子。 一大早,安公公带了宫女和一应的衣服和首饰来到了府衙里。之前选秀女时,这会的进宫,不过就是比哪家的小姐身上穿的衣服漂亮,头上戴的首饰新颖。这回,却是宁宇舜臣特意吩咐,带了一致的衣服和首饰,让十名秀女换上。 顾若溪倒是不了解这两千年前的服侍潮流什么的。倒是莫离,一看见那些赏赐的衣服和首饰,便是不住的拉着顾若溪的手欢喜的说话。 “这衣服,真有那般的好看吗?” 顾若溪曾经在史书里面见到过的那些华丽的衣饰,可是要比眼前的这些好看的多。所以,顾若溪也并没有什么意外的雀跃欢喜。而是平淡的换上了,换下来的那一身衣服,是孤婆婆留给她的,所以,她想一齐随身带进皇宫去。毕竟,那是孤婆婆的珍藏了那么些年的东西。 “若溪妹妹,你看,我穿这个好看吗?” 莫离拉着顾若溪,硬要顾若溪给她评价。 看着莫离高绾起的发髻,簪着那别致灵巧的发簪,脸上也薄施粉黛。的确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精神焕发,神清气爽了起来。 “好看,好看。莫离姐姐你穿什么,戴什么都是好看的。谁叫你天生丽质呢?” 面对着顾若溪笑语盈盈的赞叹,莫离简直高兴的不得了。 “来,过来,你这个丫头,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打理。看你弄的,那像是什么?” 说着,莫离拉过顾若溪的手,将她按在了自己刚刚才起身的椅子上。那正前方,有一面铜镜。对于顾若溪来说,这铜镜虽然光滑,但是比起那镜子,的确是模糊的多。 一散开顾若溪的头发,莫离才惊讶的发现,顾若溪的头发,竟然比她的要短一倍多。难怪之前,顾若溪的发髻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怪怪的。尽管,这半年来,顾若溪的头发已经长了很多很多。 “若溪妹妹,你的头发竟然这么短,以前该不会是没有蓄头发吧?” 莫离奇怪的问道。这汐盛国,女子蓄长发,这本是一种不成文的风俗。然而,这突然就冒出来的顾若溪,竟然这般短的头发。虽然,顾若溪的头发,对于现代的那些摩登女孩来说,已经是很长的了。 “我家乡的女孩,都留这样的头发,不大长,也不怎么短,又好打理。” 顾若溪实话实说道。 “以后,得蓄着了。进了宫,头发就更是重要了。要是不蓄起来,皇上赏赐那么多的美钗,你可怎么戴啊?” “嗯,以后,一定都蓄起来。” “进了宫,我们还是姐妹,我们一定要互相扶持,互相照顾。好不好?” 莫离期待的问道。 “当然是好姐妹了。我们互相扶持,谁都不敢欺负咱们。” 想想那些宫闱争斗,妃嫔倾轧的事情,顾若溪就是害怕的。那些个女人,一个个的,都狠毒不已,她若是去了,会不会也会被整治的很惨啊? “对,不怕。咱们一定不会输给她们的。” 莫离憧憬的说道。 发髻绾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安公公早已经在门外催促了一遍又一遍了。不能耽误了吉时,不能耽误了吉时。 后院集合之后,便是安公公那数之不尽的废话。一行秀女,这会,心里全都惦记着那令世人羡慕的皇宫。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听安公公的废话。总之,他说一句,顾若溪等人就哦一句。 十顶轿子,在两排护卫军中间行走着。汐京城的大街上,普通的黎民百姓被圈在了离轿子十米开外的地方。 顾若溪还是第一次坐这样的轿子,由四个人抬着,一颠一簸的。坐在轿子里,顾若溪不禁心神怅惘。皇宫,自古便是一个多是非的地方,她怕,自己应付不来那么多的事情。然而,想亲眼见到南宫宇宸,却是她最大的心愿。想想那个令人神往的传奇般的帝王,顾若溪就能心血沸腾。 皇宫。汐京的皇宫是什么样,顾若溪并不知道。她是那般的想要拉起帘子来瞧瞧,可是,却碍于规矩,她不能。 在她的印象里,皇宫,便是红墙碧瓦,金碧辉煌。然而,她却并没有见到过真正的皇宫。 轻轻的打起帘子的一角,只听得一旁的教习嬷嬷厉声喝道:“秀女过大街时,不许打起帘子来。” 想来,这会还在汐京的大街上。之所以不让探出头去,就是怕被大街上的行人给看了去。 过了没多久,顾若溪感觉到,那原本还一颠一簸的轿子稳稳的停了下来。 顾若溪打起帘子问道:“嬷嬷,我们这是到了吗?” “下轿了。” 轻描淡写的,眷紫嬷嬷回了一句。 “眷紫嬷嬷,怎么还没到就下轿了。” 莫离倒是很大胆的问道,一点没注意到一边站着的安公公。 眷紫没有回答莫离的话,只是凌厉的瞪了莫离一眼。莫离顿时觉得失言,便小心的退到了顾若溪的身后。 “这是西直门了。没有品级的宫人,不得乘轿,骑马进入皇宫。你们排成一列,紧跟在你们的教习嬷嬷的身后。不可多言,不可随意走乱,不可擅自抬头,不可四处张望。” 莫离和顾若溪相对一视,互相咋舌。 这皇宫里的规矩实在是过于的严苛,连抬头,张望,都不能被允许。 一路安安静静的走着,谁都不敢多走一步路,更不敢四处张望。然而,那远方的景,却是自然的映进了顾若溪的眼底。 那威武的建筑,四方飞檐上还立着八角攒尖。四处红墙碧瓦,雕梁画栋,好一番气派景象。那高低错落的水榭楼阁,庄严之中透着富丽堂皇之气。唏嘘之下,一股错愕般的感觉,便犹如身在人间仙境一般。而这里,还不过是刚刚进入了那世人好奇的第一道宫墙罢了。里面的繁华景致,就更是胜过这里好几百倍。 进西直门,经永和门,过朱雀门。顺着朱红色的墙壁一直走着,一种走着。四周是一片出奇的安静。除了萧瑟的秋风,偶尔扑面而袭之,带着几张红透的枫叶,便连那空气,都是宁静的。 一路上,没有一个人敢意外的发出一点子声音来。全都低垂着头,紧紧凑凑的跟着,一路朝前走去。就连步伐,都是轻轻的,很难听出什么声音来。这全都是教习嬷嬷在进宫之前,一遍又一遍的教过的。这些最简单最基础的规矩,她们一旦犯了,就能立刻被逐出宫门。或者是直接被剔除秀女之列,成为这皇宫里无数低等宫女中的一名。 然而,以秀女的身份进宫这样的机会,也并不是常有的。所以,人人都担了一百个小心,在这里走着。 进宫之前,教习嬷嬷就已经讲了。她们一行十名秀女,将会被安置在掖庭宫里。那是所有经历过秀女的女子住的地方。在那里,她们还有为数十天的教习时间。在那里,她们将要学习这深宫里严苛的规矩。总共教习时间是为期半个月,前五天,她们所学的,不过都是最基础的东西。 曾经,顾若溪以为,那些规矩,不过就是以前看的电视剧和言情小说里的一般。然而,直到她真的开始和教习嬷嬷学礼仪的时候,她才知道,这古代,这皇宫,都是极不容易混的。相比现代,那就是凄惨无比。想想之前的自由,不过,顾若溪愿意。她梦寐以求的希望自己生在这里,梦寐以求的希望见证南宫宇宸的丰功伟绩。然而,现在,她真的有这样一个机会的时候,她必须要克服一切困难。 穿过朱雀门,里面便是属于后宫的范围了。 东西十二宫,分住着皇帝的三千佳丽。然而,顾若溪,不过只是这泥流里的一颗砂子。她不求自己能做什么位高权重的后妃,只是希望,能亲眼见证南宫宇宸的气度。然而,她现在却是他待选的女人。 不是妻子,不是爱人,不是情人。只是一个待选的三妻四妾里面的那个妾,曾何几时,顾若溪的爱情观里,也不可能会出现一个妾字的。然而,她现在,却正在朝着这个妾字靠拢。其实,她更希望做个宫女,做个能时常在南宫宇宸身边伺候的宫女。能随他上殿,能随他进出,贴身伺候。她便是满意的。然而,这个妾,实在是让她的心里有些难以接受。 终于,掖庭宫三个大字就高高的挂在她的眼前。虽然,那形体不同现代的简体字。可是,对于顾若溪这个历史研究狂来说,汐盛的字,她倒是全都认得的。到了掖庭宫,大家也全都松了一口气,这终于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了。不用再绷紧了神经,屏住了气息,像是做小偷一般的轻手轻脚的走路。 原本,这古代的女子就淑女不已,走路原本就没有声音。但是对于顾若溪来说,这可是她苦练的结果。想到终于进了掖庭宫,她的心,顿时也就放开了些。不在那般的被束缚到了。 ------------ 第七章 深宫 更新时间:2011-04-20 “今后的十天,你们就会在这里渡过了。十天之后,将会有皇上和体面的后妃传诏你们。到时候,便是决定你们命运的时候。能得到怎样的恩宠,这就得看你们的福分了。不过,这是后话,现在,你们得先学好规矩礼仪才是首要。明白了吗?” 安公公站在高处,对着顾若溪一行人说道。 底下的人,莫不一个个的点头称是。 “好了,本公公还有事情要做。现在,你们就跟着你们的教习嬷嬷先去熟悉熟悉这掖庭宫” “是。。。” 目送安公公远走之后,顾若溪和其他的姐妹们才真正的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嬷嬷,嬷嬷。这里就是皇宫了?” 那名姓王的女子雀跃的问道,实在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真的能进到皇宫里来。 “刚刚安公公才交代的,这么快就忘了规矩?” 嬷嬷鄙夷的看了王春兰一眼,就立马有收回了眼神。 这一批秀女不同以往,以往的,都是大家闺秀,官家小姐,世家淑女。而顾若溪她们这一批,却全都是草根出身。在这寸步寸金的皇宫里,自然少不了受别人的白眼。然而,这给白眼的还是教习嬷嬷。既不能得罪,又不能顶撞。少不得自己收敛了自己,顾若溪对这一点,是在明白不过的了。她原本就沉静内敛,然而,这会,她的这种好~性格却是更加受那眷紫嬷嬷爱戴。因为她从来就不多事。 该做的,顾若溪不用别人吩咐就就自己去做了。该知道的,嬷嬷自然会告诉她。不知道的,嬷嬷不说,她也从不多问一个字。然而,也正是这样,她才在这五位教习嬷嬷之中名声鹤立。 自然的,嬷嬷和公公之间,原本就有着很是微妙的利益关系。然而,这种沉静,带给顾若溪的是什么,她却并不能预料。就如同她在这皇宫里的命运,也是不可预料的。 倒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可是,她到也没有什么牵挂。唯一的孤婆婆,也有众多的乡亲照顾着。所以,顾若溪就越是一副遗世独立的样子。然而,这样子,是别的女子都没有的,所以,顾若溪就更是显得特别。 仍旧的,房间分配,还是如之前。不过这次,不再是顾若溪和莫离显得特别。而是一视同仁的。每两个人一个房间,同一个教习嬷嬷的秀女一个房间。所以,顾若溪还是和莫离在一起的。 晚上,是她们最最自由的时间。因为没有嬷嬷的管束,她们可以自由的言论,自由的行走。不过,只要一到点,她们就必须睡觉。 身在皇宫,一切杂物全部都有统一的宫女打点。虽然只是一般的秀女,但是,这也是待诏掖庭的秀女。一朝封赏,便是体面的皇家人。就算地位低微,那也是人上人的主子。所以,那班伺候的宫女,到也是不敢怠慢了她们的。 “若溪妹妹,你说,我们能不能被选上啊?” “听天由命吧!” 对于这件事,顾若溪似乎显得很是淡漠。就好像是事不关己的样子,的确,她是不在乎能不能被选上当后妃的。并且,她还不怎么喜欢当妾的感觉。在她的脑子里,早就已经深刻了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而不是一个男人,同时能拥有三宫六院的女人。 “若溪妹妹,你好像并不关注这件事情似的!” 莫离显得有些不高兴了,毕竟,这事关她们将来的命运。如果,只是做一个宫女,那么,她还不如报名参选这个秀女呢!不能得到人前的尊重,不能得到锦衣玉食,华服美钗的生活,她宁愿嬉戏山间,拥有一个自己的白头郎。 “莫离姐姐你生的娇媚,人又聪明伶俐。一点也不输给那些什么大家闺秀,官家小姐,世家淑女的。所以呢,天生丽质难自弃这句话,自然是说的你这样美貌的人儿的。不管怎么说,那皇帝老儿,也得看在咱们莫离姐姐这张娇媚的脸儿份上给封个什么称号的啊!对吧?” 顾若溪躺在床上,把头枕在莫离的小腹上。一边做着可爱的动作,一边讨好似的说道。说的莫离,一脸全都透着股高兴的劲儿,一直的笑着。 就在这皇宫里离皇帝最近的一处宫殿里。当朝的皇后,伽罗芳仪正对着地下的人儿说着话。 “怎么了,这是?” 一手抚着那华丽座椅的臂,另一只手则抚着这一只手指上套着的黄金护甲。神态闲适,眼神凌厉,一种不怒而威的神采,威吓了那地上跪着的奴才。 “回禀皇后娘娘,奴才该死,前几天,不是应了皇贵妃娘娘去做了新一届秀女的管事公公了吗!所以,一些消息,并没有及时的向皇后娘娘您禀报,还请皇后娘娘饶恕了奴才。奴才就是皇后娘娘你身边的一条狗,您要奴才咬谁,奴才就咬谁。” 地上跪着的人儿,雨带梨花的哭腔,却是没见一滴泪水滴落下来。这便是之前在顾若溪等人面前颐指气使的管事安公公。然而,他不是说他是当朝皇贵妃娘娘的奴才的吗?这会,竟又在这里,跪在地上,求着饶。 “起来吧!本宫不过是随便把你叫了过来,只是想看看,你在皇贵妃费莫羽佳那里有没有受什么委屈。你到好,把什么都说了。本宫倒是不知道,这皇贵妃娘娘竟然待你这般的好。还让你去伺候新一届的秀女。可见,你们之间是极其亲密的,她到也是很信任你的。” 伽罗芳仪面不改色,但是话里,却是深沉的责难。一个不小心,下一刻,就将被会粉身碎骨。 “娘娘,奴才可是真的忠诚于你的。若是没有娘娘你,奴才这会,还不知道死在了什么地方呢!奴才绝对不会背叛了您投去皇贵妃娘娘的麾下的啊!” 说着,安公公就跪走到了伽罗芳仪的面前,抱着伽罗芳仪的腿,就哭诉了起来。 “起来,起来。让人看见了,不招人笑话吗?本宫相信你,相信你就是了。只要你好好的替本宫办事,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你的。知道吗?本宫是心疼你,才叫人把你找了来,喏,那不是才送来的点心吗!就挂念着你替本宫办事,受了苦了。” 伽罗芳仪十三岁进宫,至今已是七年有多。 一手硬的,一手软的,这便是她调教奴才的道道。这安公公,本是她多年前无意救下的小太监。却经过她的点拨,已升为了不可小觑的管事公公。之后,又被安排到了皇贵妃费莫羽佳的身边。为她刺探费莫羽佳的第一手情报,所以,这么多年,费莫羽佳都只能屈居于伽罗芳仪之下,便是这么个理。 “奴才多谢皇后娘娘挂念。奴才对皇后娘娘,那就是一片忠心。绝不敢做出半点有违皇后娘娘的意思。这次,皇贵妃娘娘要奴才去做新一届秀女的管事。不过是想知道,这些秀女到底有着怎么的本事。然而,奴才对于皇贵妃娘娘那里,不过只是应付了事。什么都没说的。可是,经奴才观察,这里面有一个叫顾若溪的秀女,倒是个可造之材,容颜端丽,心思敏捷。还有一个叫莫离的秀女,也是十分的有趣。相貌姣好,聪明倒是聪明,却是不如那名叫顾若溪的。” 经伽罗芳仪这么一调教,这安公公倒是什么都给说了出来。 “那,其余的八名秀女呢?她们又如何呢?” “回皇后娘娘,其余八名秀女,倒是姿色平平。到也有那么一两个特别的,可是就是不知道,皇上那里,到时候看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安陆实实在在的说了。什么话,他都不敢欺骗眼前的这个精明女人。他知道,她不仅手段毒辣,而且还十分的擅长逼供。 “那照你的意思就是说,这顾若溪和莫离是一定会被选上的。然而这其余的八名,就得看皇上当时的兴致了,对吧?” 伽罗芳仪微敛神色,正色的说道。 “这都是奴才的猜测。” 这等事请,谁能说的清楚,到底会是怎样的。可是,说到底这后宫多年的公公,见过的秀女无数。倒是对这样的事情,有几分准色的。 “好,本宫相信你。既然你说那顾若溪心思细密,那么,本宫要你好好的照顾着她。若真是什么可造之材的话。本宫定然将其收入自己的军帐之中,若是被人抢了去。。。。。。” 伽罗芳仪故意拖长了语调,目的,就是等着安陆自己来说这后果。当然,帮着她做了这么多年的肮脏事,她怎么能翻脸不认人的就因为一点小事就处罚起来呢! “奴才一定谨遵皇后娘娘旨意。一定小心观察,若是被其它人抢了去。奴才自愿受罚。” 伽罗芳仪微微的一笑。这才是她想要的答案。赏罚分明,可是,怎么着,也不能打罚自己的贴心奴才不是,总得给个两分脸的不是。 这边的掖庭宫里,顾若溪正和莫离聊的开心。她那里知道,这才刚刚踏足宫门,她就已经是身不由己。那张细密的网,正朝着她撒了开来。 ------------ 第八章 临选前夕 更新时间:2011-04-21 十天的教习时间,过的十分的快。就在顾若溪一行人十名秀女进宫后的第十天的下午,安公公就亲自来检测了她们学习成绩。不过是想知道知道,她们这规矩,到底学的如何。检验之后,便得跟宁宇舜臣和一些必要的人报告。 若是都把规矩学好了,这宁宇舜臣那边,就会去跟南宫宇宸说。之后,便是定下筛选的日子。若是被南宫宇宸看上了的,自然也就留用待诏。若是没有选上的,也不过是看相貌,或是人品,以决定赐婚或是留于宫中做宫女。 “嗯,不错,这经过调教之后,衣着打扮就已经变的不一样了。只是,不知道其它的规矩学的如何了!” 掖庭宫的西面的一个小院子里,安公公坐在台上,闲适的喝着旁边几子上泡好的茶。而顾若溪等人,便站在院子里的地上。 “行礼。” 眷紫嬷嬷对着所有的秀女发号施令到。 然后,便是一排排的整整齐齐的一路朝着安陆的方向走了去。走到快离安陆将近五米远的位置,便停留了下来。一个接着一个的便恭恭敬敬的对着安陆行着宫礼,微微敛身,盈盈一拜,口中细细柔柔的吐道“安公公吉祥,给安公公请安!” 如是而已,十个人全部都做着同样的动作,说着同样的话。安陆坐在上面,到也是觉得享受。平日里,那里来的这些标志的人儿对着他行这般大的宫礼。 “嗯,不错,不错。想来,五位教习嬷嬷都是教的很好的。就这行礼,个个都是有规有矩,有模有样的。这样看来,到也不像是那小家门户出身的女孩。嗯,不错。” 安陆咂了一口茶在嘴里,便细声赞到。的确是草根出身的女子,不过,对于这学习规矩之事。倒是比那些小姐们学的还要认真,还要细致。也不像那般的刁钻,更不像那般的难缠。一个个的,全都是极其的听话的。 “安公公,这些秀女,全都是经过精心调教过的。请安公公放心。还请安公公在皇贵妃娘娘面前多多的美言几句,让这些新来的秀女,能早些参加临选。到时候,我们也是感激不尽的。” 原本,这些教习嬷嬷便是这掖庭宫的待业的嬷嬷。只有选秀之时,她们才有一展所长的机会。然而,人都有惰性,更是有着贪心。谁都知道,这次选的,无不是一些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身上自然是没有任何油水的,既然每天都要如此这般的费尽心思的去教习,却又捞不到半点子的好处,还不如在那在那掖庭清清闲闲的玩乐。照样也还有每月的俸禄。 “知道,知道。我这不也是希望她们早日就学好了规矩,我这里也就能交差了嘛!难道,我想来来回回的跑这么远?” 这掖庭宫,是离皇帝和皇后,皇贵妃住的地方极其远的。处于后宫的边上,所以,每次,安陆来回这掖庭宫间,便要走很远的路。然而,他也不是什么身份极其高贵的奴才,所以,坐轿子,也是轮不上的。 来来回回,又让顾若溪一行人做了好多的指定的事,这才算是过来安陆的那一关。这其中,也是少不得仔细的观察了顾若溪和莫离两人。 “安公公,这点小意思,你收下了。” “哎哟,眷紫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这做教习嬷嬷的,怎么还轮到你来出银子了。想来,那小门户家的女孩子,也是没有什么银钱的。这可不是你省吃俭用的月例吗?” 安公公推却着眷紫手中递过来的银子。 他猜的不错,这的确是眷紫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可是,怎么这会竟然拿出来资助了这些女子呢! “收下吧!两个聪明好学的姑娘,可千万不能像我们这样,白白的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白白的,一辈子只能做个宫人,伺候人就算了,就是死了,也不能落叶归根。” “咳,眷紫嬷嬷,你的心思,小安子懂。钱,小安子不缺。你就自己收好吧!你想交代的事情,小安子我若是有力而为,就尽量为之。放心吧!” 安陆推回了眷紫手里的钱袋,原本,在这冷漠的后宫之中,他就和这眷紫嬷嬷格外的要亲近些。这会,眷紫要求的事情,他又怎么能收钱呢! “拿着把!你不拿,我这心,倒是不安得很。”眷紫硬是要把钱袋塞进安陆的手上,安陆实在没办法,才把钱袋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去吧!” 安陆看了眷紫两眼,才不舍的离开了去。 期限已到,这后宫之中的后妃,大多已经快要坐不住了。这新来的秀女如何,这直接就关系到了她们的命运。若是秀女平庸一些,她们的心里,也就没有什么多余担心的。若是聪慧机敏了些,这便是她们日夜都会担心的问题,生怕一时之间,就影响了自己今后的路。 这后宫,向来是如此。那些高贵显眼的位置,只有那么多,一旦有了更好的人,自己,就站不住脚了。然而,这从来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的后宫,谁都是关心新来的人的。总之,新来的,便是最最好欺负的。先把这些具有威胁的人给解决掉了,再来,便才是那些深谙世事的老狐狸之间的争斗。 虽算不上是刀枪相对的沙场,但这也是血淋淋的没有硝烟的战场。而当朝皇帝南宫宇宸最大的愁,便是这后宫里的暗斗。 “皇上,新一届秀女的管事公公来报,说是新一届的秀女的规矩,都是学好了的。时间,也已经整好是半个月。所以,请老臣来求皇上示下,什么时候进行临选?” 宁宇舜臣站在御书房的书桌前,恭敬的请示着南宫宇宸。 “这么快?” 南宫宇宸这会正穿着一身便装,在御书房里看着书。宁宇舜臣来后,他便暂时放下了手里的书来。虽说是舅舅与侄儿,但宁宇舜臣和南宫宇宸之间,却一直的都有一种默契。两人一直都是恭敬相待。 “为期半个月的宫规礼仪的教习实已完毕,而且,管事公公来报,这批新秀女还学得十分的好。” “那就明天吧!如果,没有临时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就请皇太后,皇后,皇贵妃,贵妃一起临朝临选。时间,就定在早朝之后,地点嘛!就在皇后的凤寰宫里,你看如何?” “好,既然皇上已经初定,那老臣立刻就去准备去。” 说完,宁宇舜臣就要往外面走似的。 “哎,国舅,你先去母后那里去探探,问问她老人家愿不愿意去。若是不愿意,就不用劳烦她了。” 南宫宇宸很是贴心的嘱咐道。说是老人家,可是,当朝的圣母皇太后,却是一点也不老。五十出头,却是风华犹在。 “她可是早就问过了,说是临选的时候,她一定会去。” “哦,这就好。” 从御书房一出来,宁宇舜臣首先要去办的,便是去找安公公。告诉他临选的时间和地点,然后,秀女那边的一切事宜就由安陆去安排。而那后妃之间,就由宁宇舜臣去安排。总之,他位高权重,又极受恩宠。行走后宫,连伽罗芳仪这个皇后,也是时常都要对他礼让三分的。 然而,那一向娇媚,颇爱撒娇的皇贵妃,也是对他极为尊重的。所以,让他去后宫办事,南宫宇宸的心里,就是极其放心的。一点也不担心,这个自己的亲舅舅会在后宫给自己找什么乱子。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见伽罗芳仪并没有上前来迎接,宁宇舜臣就主动上前去请安了。他略施一礼,让那个原本不可一世的伽罗芳仪也不得不起身来,以家礼与他还一礼。 “芳仪见过国舅大人,不知国舅大人造访,是为何事?” 伽罗芳仪一边还了礼,一面使眼色,命人上了椅子来。 “新一届的秀女,为期半月的教习已经结束。皇上谕旨,明日早朝之后,在皇后娘娘这凤寰宫正式临选。” 宁宇舜臣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芳仪谢皇上厚爱。” 说话时,伽罗芳仪朝南对天说道。那便是皇帝的象征,向来,天子朝南,便是这个理。 “谕旨已传,老臣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就不久留了。” 说完,宁宇舜臣站起来就告了辞,伽罗芳仪送了宁宇舜臣出门。宁宇舜臣便赶着去费莫羽佳的紫薇宫通传去了。 远远的,还没有到紫薇宫的门前,宁宇舜臣就被紫薇宫的宫女给请了进去。 “国舅大人,你好久都没有来看过羽佳了。羽佳都想死您老了。” 这皇贵妃,最是爱撒娇耍痴的。 “羽佳儿,老臣今天可是有公事在身,不能陪着你下棋的。给你这了传完了,还得去贵妃那里呢!” 说完,费莫羽佳便嘟起个小嘴不高兴了。 “下次,下次。这回,可不是小事,明儿早朝之后,在凤凰宫临选新一届的秀女,皇上请你一起去。” “那好嘛!下次,国舅一定得陪羽佳下棋才是。” 辞了紫薇宫,宁宇舜臣又去往了贵妃的雅苏如月的冰泉宫。这一趟趟,跑后宫的苦差事,一向就全都是宁宇舜臣的事情。想来,这堂堂的顾命大臣,却得为了自己的侄儿四处跑腿儿,四处和他的后妃们周旋。这脾性刁钻的,无不是也。 ------------ 第九章 临选 更新时间:2011-04-21 冰泉宫,犹如这个名字一般,冰冷不已。然而,里面住的,则是一个冷艳的美人,贵妃雅苏如月。 人如其名,清冷犹如冷月冰霜。这人,这宫,和这名字,全都十分的巧合。然而,这位孤高的冷艳美人,却是很少好热闹的。不过,这是南宫宇宸的意思,也就令当别论了。 “如月参见国舅大人,国舅大人吉祥。” “如月啊,走到你这里来,才觉得,你这里清静啊!” “国舅大人取笑了,如月本就爱这一片清静之地。” 在众人的心里,雅苏如月是从来都不争恩宠的。也从来,都不会卷入到那些后妃倾轧的事件之中去的。然而,人虽说是孤傲清高,不近人情了些。到也是个令人放心的,省心的。 “皇上差老臣来,是来跟贵妃你通传一声的。明日早朝之后,在凤寰宫里,临选新一届的秀女。” “这点小事,竟还有劳国舅大人你亲自走一趟,如月真是羞愧难当。既然国舅大人已经办完了正事,就请在这里喝杯茶吧!” 雅苏如月很是贴心的邀请到,然而,宁宇舜臣,是从不爱与这些后妃纠缠的。他最是知道,这后宫是非多,他不能给南宫宇宸惹出什么麻烦事情来。 “老臣还有皇太后那里要去,就不能在你这里喝茶了。还请贵妃容老臣告退。” 说完,宁宇舜臣就又起身去了。终于,是到了皇太后这终点站了。这皇太后的安宁宫,才是宁宇舜臣才能歇脚的地方。 “这孩子,又让你给他跑腿去了吧!” 宁宇齐兰柔声问道,一向,她就最是心疼她这个唯一的哥哥的。这会,可是舍不得南宫宇宸如此使唤他去干那原本该是奴才干的事情。 “没事,这不是我行走起来方便吗?不过是杜绝这后宫里的小主子们有什么别的心思。” “咳,这些事情,我是管不了了。我现在,只是养养花,弄弄草,颐养天年了。倒是苦了你,四处为他奔走。” “我的傻妹妹,这可是你的儿子,我的亲侄子。我不疼他,谁疼他去啊?” 宁宇舜臣虽有妻室,却无子嗣,所以,一直都视南宫宇宸如己出。待之甚好,小的时候,是他一天天看着长大,授以课业。长大了,也是他一手把他捧上了皇帝的位置的。这样的情分,又叫他怎么不疼惜呢! “明日就是临选了,我倒是希望,宇宸能选个自己喜欢的女子,相伴一生。贫贱并不可怕,在这后宫,可怕的是欲望。只要那女子,能一心一意的对他好,照顾他,帮衬着他,我就是喜欢的。” 这便是当朝的皇太后对皇帝的后妃的意见。一向,她也是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再管的。把一切权利,全都下放到了皇后伽罗芳仪的手里。不管她的心机如何,总之,她也还是总会为了南宫宇宸打算的。 第二天的一大早,顾若溪等人就被自己的教习嬷嬷给叫了起来。今天,是临选的大日子,是谁都不能耽搁了的。这关乎到她们这一生的命运,是好是坏,全在今天这一举。 从起床,到下朝。就全都是她们梳洗打扮的时间。她们得利用这段时间,竭尽全力的把自己打扮的漂亮,吸引人的目光。最主要的,还是吸引南宫宇宸这个皇帝的目光。之前,身上带了银钱的女子,全都向自己的教习嬷嬷买了无数的消息,皇上爱什么,喜欢什么之类的。对她们来说,已经算是想尽了办法,尽量的弄了许多的东西来。 然而,就在这微微亮的天,一个不速之客却是不请自来。来者,是皇后身边的一名贴身宫女,宫女名唤碧西。然而,这来,却是为着顾若溪。为着给顾若溪送东西来的。 “姑娘,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给你的东西。” 碧西拉着顾若溪的手,把那只古檀木的盒子硬塞在了顾若溪的手里。顾若溪有些懵,她并不明白,这皇后娘娘如何知道,这秀女里头,竟然有个她。又是怎么想起,要送东西给她呢? “请问这位姐姐,这是每位秀女都有的吗?” 顾若溪小心的问道。 “姑娘,这可是痴话了不是。这皇后娘娘的恩典,岂能是每个人都有的?姑娘这就先收下了谢礼吧!我也好回去跟娘娘复命去!” 碧西说的清楚,这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恩典。可是,为何别的人都没有,偏偏要送与她呢?这可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谢皇后娘娘恩赏。” 一时间,顾若溪差点就将这宫里的规矩给忘到一边去了。 “皇后娘娘。若溪妹妹,你竟然认识皇后娘娘。我怎么都不知道呢?要是早知道你有皇后娘娘支撑着,咱们也该弄身漂亮的衣服,然后弄点漂亮的首饰,到时候,才能博得皇上的青睐啊!” 莫离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顾若溪手上的古檀木盒来看。那木盒做工精细,盒子的上面,还雕了许多美丽的花纹。带着点淡淡的檀木香味,莫离打开来看,竟是一对美钗。这样的金钗,原本就不是她们这样的人能戴的上的。可是,皇后娘娘为什么就送给了她呢! “莫离姐姐,你又开玩笑了。我不过来自异乡,哪里能认识什么皇后娘娘。这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祸呢!还是快收拾了起来,别让别人给看见了。” 顾若溪的心,在扑通扑通的狂跳着。莫离是刚刚进宫,自然不明白,这深宫里面。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必须小心加小心的。然而,这会,她无意受到这般的青睐,她很是心虚。若是叫她戴上这对金钗去参加临选,那么,是不是有些太过招摇了呢!可是,若是不带,这岂不是又违背了这皇后的心意了吗? 这带,或是不带,这不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可是,皇后与她素昧平生,毫不相识,为什么又这般的作弄于她呢! 正当顾若溪想不明白的时候。外面的眷紫嬷嬷却带着两名小宫女走了进来。 “这是你们的衣服和首饰。自己快着些换上吧!此次临选,宁宇大人的意思便是要你们穿了同样的衣服,带了同样的钗环去参选的。” 顿时,顾若溪心里的大石头便落了下来。这可谓算是救了她的命啊! 这若是带了皇后送来的金钗,不仅招人耳目,更是锋芒毕露,之后,便会引来不少的麻烦。然而,不带,便是违逆了皇后的意思,暗地里,她照样是担不起这样的名的。 “动作快点。” 一直的,顾若溪和莫离就没有从眷紫的脸上看到过一丝丝的笑意。从来都是那副冰冷的脸,和一双混浊的眼眸。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更是没有什么起伏的表情。尽管,她能在背后花自己的银子,去为顾若溪和莫离争取机会。 站在凤寰宫的时候,顾若溪和其他秀女一样,低垂着脑袋。并不敢擅自抬头四处张望。那是最没有礼貌的动作。除了那些将高高的坐在上位的人才可以四处打量之外。怕是连那些老宫女,也是不允许的。 等了好久,终于才发现,从正殿的两边,有人开始走到了正殿的上位去了。顾若溪的心里明白,能朝上面走的,自然是有些什么人的。尽管,她一个都不认识。但是,只要她一抬头,就能从她们所穿的服饰上分辨得出来。 并没有太在意那站在上面的公公讲了些什么。就已经开始了临选。 第一个上前的,是秀女柳夕颜。原本相貌就十分的清丽,又行动举止都十分的融洽。走上前去,便是被南宫宇宸叫到抬头,看过之后,便让旁边的公公记了名字赏了腰佩。以便留用待诏。 第一名便顺利的过了关,这后面的女子,心里的紧张,宽慰,自然也就要放松的多了。 然而,第二名的王春兰,立马就被唰了下来。什么都没有得到,不过是一些简单的礼仪,走到南宫宇宸的面前,就已经被淘汰了。谁都知道,这被淘汰了的人,将会被留在宫里做宫女。 不过是这么大会的时间,竟然就有了这两种不一样的生活。 到了莫离的时候,顾若溪的心里很是紧张。她不希望莫离被淘汰,说好的,她们要互相的扶持的。然而,莫离真的就被留了下来了。 之后,便是顾若溪。当她款款走上前的时候,南宫宇宸要她抬头。她抬了,正好对上了那南宫宇宸的眼神。刹那间,竟然有种触电般的感觉,那么的微妙。曾经,在梦里,暧昧的许久的人,竟然会真实的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一刻,她忘记了规矩,有些傻愣愣的。 “你便是顾若溪?” “是。” “识字么?” “识。” “嗯。记下,留用待诏。” 南宫宇宸并没有问顾若溪太多的问题。因为,他不想把这顾若溪在这会张显得太独特了。他为了那么一句市井谣言,就要诏她入宫,然而,他还得接受她带来的这么一堆的女孩子。 旁边的皇太后,皇后,皇贵妃,贵妃,倒是一直都很是安静的坐在一边什么话都没有说的。自然,这也是没她们说话的份。然而,看着那底下一排全部一样装束的秀女,伽罗芳仪的心里,倒是也不好责怪什么。 这次的临选,十名秀女之中,最后留用待诏的却只有四名。一是顾若溪,一是莫离,一是柳夕颜,一是俞敏佳。 ------------ 第二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 ------------ 第十章 待诏掖庭 更新时间:2011-04-21 退回掖庭宫的时候,顾若溪却依旧是没有看到眷紫的脸上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她自己教习的两名秀女,全都被留用待诏了。可是,她却连半点欢喜的神色都没有。还是那般,如一潭死水一般的寂静。 甚至,对她们两人,也并没有过多的亲近,或是讨好。然而,路过的时候,顾若溪曾亲眼看到,柳夕颜的教习嬷嬷,和俞敏佳的教习嬷嬷。脸上全都是堆满了笑容,谄媚的跟在两位小主子的身后讨好着。 突然间,顾若溪有些思念那身在深山附近,草庐之中的孤婆婆了。当时,孤婆婆曾经劝她来参加的。可是,孤婆婆那般的精通打卦算命。是否也预算到了,她能临选成功,成为一名待诏呢?然而,现在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感觉不是临选成功的喜悦,而是,她能感觉到那些正朝着她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那些密网。 “若溪妹妹,你在想什么呢?今天,可是一个很值得庆祝的日子。以后,在这皇宫,我们的命运就定了。留用待诏。多好的事情啊!以后,一旦被皇上临幸,便会有正式的名分。锦衣玉食,华服美钗,人人都羡慕的生活。你说,好不好啊?” 看着莫离的雀跃,顾若溪很是羡慕。原本,她不也是和莫离差不多相仿的年纪吗?可是,为什么莫离能有那样灿烂的笑容,而她,就是笑不出来呢! “我想奶奶了!” 突然间,顾若溪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打断了莫离的欢喜雀跃。 勾起的,也是莫离的思家之情。家里,还有她的父母,她的哥哥和弟妹。然而,从今以后,恐怕一面,也是难得了。 “好好的,怎么说起了这样勾人伤心的话来了嘛!明明知道,人家这会正高兴着呢!非要提这档子的事情,我也想家了,想我的父母家人了。” 莫离像个小孩子似的,一会在顾若溪的跟前笑,一会又在顾若溪的面前忧伤。她的明媚,她的忧愁,全都能那般的明显的写在脸上。然而,顾若溪却不能。她的心里,担了太多。她不能因为一时的不小心,就破坏了历史。然而,今天看见南宫宇宸之后,她的心,就一直的不能平静。 她已实在被留用待诏了。算的上,他未过门的姬妾吧!可是,她的心,好像并没有排斥那个‘妾’字。而是很愉悦的接受了,虽然,怀着一丝不确定,和一丝丝的忐忑不安。 那只雕花古檀木的盒子,仍然放在顾若溪的床边。然而,她却再没有勇气将它打开。里面,装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番心思呢?顾若溪不敢妄加揣测,更是不敢轻易动弹。 凤寰宫里,伽罗芳仪依靠在那里,一脸的不快。 “娘娘。” 宫女递过剥好的橘子,伽罗芳仪拿在手里,却只是不吃。 “让这些秀女穿戴一致,是谁的主意?怎么之前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啊?甚至,连我这个皇后这里,都是被瞒的紧紧的。什么人,如此大胆?” 事情,并没有像伽罗芳仪原本料想的那般。所以,心里多少都有些不愉快。然而,这些不愉快,全都是因为顾若溪因为穿戴了和别的秀女一致的衣服首饰。而并没有戴她送过去的金钗而不高兴。原本,就会有场好戏上演的。可是,却生生的被人破坏掉了。 “娘娘,这样的事情,大概除了国舅爷,怕是别的人都不敢的。何况,这谁做了这样的事情,不得先经过皇后娘娘您这里啊!除了国舅爷,位高权重,又有皇太后撑腰,自然是要比别的人都厉害些的。” 碧西这个宫女,一向是心思细密的。原本,她也不什么宫女。而是伽罗芳仪进宫之时从家里面带来的贴身侍女。然而,也正是因为伺候伽罗芳仪多年。所以,才更是深得伽罗芳仪的心。 “这个国舅爷也真是,总是管不够这后宫里的闲事。怕是今天那些秀女身上的衣服,全都是他的主意不说,还全都是让他自己家里给做的呢!” 伽罗芳仪越说越不高兴。那一双纤纤玉手,紧捏在那只橘子上。就快要把那橘子给捏坏了。然而,她却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似的。 “对了,你送那金钗去掖庭宫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你?” 伽罗芳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问到。 “并没有,奴婢自然是小心行事的。” “那就好。” 伽罗芳仪再次的舒了口气,又继续慵懒的靠在了那里。 “娘娘,我帮你锤锤吧!” 说着,碧西就在伽罗芳仪的肩上锤了起来。不消一会,伽罗芳仪竟悄悄的睡着了。这一向,伽罗芳仪的脾气都不是很好,还特别的嗜睡。 紫薇宫里,那名美丽而高贵的女子正怒目而嗔。 “你不是说,并没有什么有资质的秀女吗?这会怎么一挑就是四个?你有没有长脑袋啊?这样的机会,就白白的给放过了。你还呆在本宫这里做什么?还让你拿了那么些银子去打点,让你去做秀女管事。你就是这么给本宫做管事的啊?本宫待你吃,待你喝,还担待了你的前程。你就是这样回报的啊?” “求皇贵妃娘娘饶命,奴才的确是做了秀女管事。可是,一应安排的事情,到全都是奴才去办。然而,接触秀女,却是一点也不能的。之前有看过一回,可是,那会那些秀女,的确也是不成器的啊!娘娘,饶命啊!” 安陆在这夹缝之中求着生存,已经是很不容易的。既要讨好皇后娘娘,又要避过皇贵妃娘娘。 然而,这紫薇宫的大殿里,却早已是火花乱射。什么都浇不灭费莫羽佳心里的怒火。之前,她费了那么大的精神。特意把安陆安插了进去做秀女管事,这可倒好。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捞着,还白白的放掉了四名有资质的秀女。这会,都说不清楚,已经被谁收入囊中了呢! 然而,费莫羽佳哪里知道。这安陆一早的,就是皇后伽罗芳仪的人。而且,这秀女倒是一个个全都还是自由只身,并没有投靠了哪位主子。然而,也正是因为并没有实际上依靠的靠山。如此以来,在接下里来的争斗,就会是更加的激烈不已。 ------------ 第十一章 邂逅 更新时间:2011-04-22 这天晚上,皇太后在安宁宫设宴款待宁宇舜臣。 “这回这几个姑娘,本宫看着好。也还是有那么几个出色的,加以调教,倒是能辅佐后宫的。” 皇太后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边拿帕子沾着刚刚吃过东西的淡唇一边跟宁宇舜臣说着话。 “嗯,嗯。” 宁宇舜臣吃着东西点着头,却好像是心不在焉似的。大概,是今天御膳房的菜做的太好吃了。所以,就无端的就勾起了宁宇老头肚子里的馋虫来了。 “哎呀,本宫跟你说话呢!你有听见没有啊?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那么贪吃呢?” 宁宇皇太后刚刚拿起来的筷子,这会又放了下去。 “我的皇太后妹妹,不是你请我吃饭的嘛!干嘛又不许我吃了?” 这宁宇舜臣平日里看起来到还是正经,可是骨子里却是个十足的老小孩。虽然爱开玩笑,不过也还是知道分寸的。就像上次,没事化装成说书人,跑到大街上去说书。一是为了好玩,新鲜。然而更重要的则是为了深入百姓,了解百姓的生活。 看着饭桌子上的两兄妹的样子,就连旁边伺候的宫女们都觉得有意思。这些宫女都喜欢宁宇舜臣过来,他一来,这安宁宫的气氛准是轻松活跃的。 “本宫是请你吃饭来着,可是,你也不能光顾着吃饭,连本宫说句话,都当了耳旁风了吧?” “噗……” 宁宇皇太后极其认真的样子,对上宁宇舜臣这么个老小儿。顿时逗的旁边的宫女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没规矩。” 宁宇皇太后听见有宫女悄声偷笑,便转过身去说道。然而,这些年,宁宇齐兰颐养天年,经常和宁宇舜臣聚在一起。到也不那么的在乎那些规矩什么的,只要开心,只要不是太过逾越,她都是能接受的。 这时,一个守外的宫女进来对宁宇皇太后报道:“启禀皇太后,皇上过来了。” “哦,来了正好。去,再添一副碗筷来。” 说着,就有宫女应声去办了。南宫宇宸也踏足进了安宁宫的正殿。 “儿臣见过母后,见过国舅。” “来,来,来。过来坐下陪母后和国舅一起吃。” 走到安宁宫,便不再是朝堂上的那一套了。然而南宫宇宸刚刚一俯身行礼,就被宁宇皇太后给拉了过去。 “正好,儿臣也还没有用膳。” 南宫宇宸毫不客气的就坐了下来。这一坐下不打紧,宁宇舜臣一斜眼向他使了一个眼色。他这才知道,这会是真不该来。 “上午选的新秀女,皇儿觉着怎么样?” 南宫宇宸微微一转脸,瞟了一眼宁宇舜臣。却只见那老头埋头使劲吃着东西,还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个......儿臣看着还行。” “本宫看着也好,虽说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孩。可是本质还是不错的,不骄不躁,长的也都还秀气。特别是那个叫顾若溪的秀女,长的眉清目秀的不说,还很机灵。皇儿,母后猜着,你肯定喜欢。” 向来,这宁宇齐兰就最是疼爱自己的孩子。只要是孩子喜欢的,她都喜欢。后宫几十年了,如今她也算是活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一切,她都只希望能简单快乐。 “母后,儿臣哪里有看上谁,喜欢谁,母后不要乱猜。今日选秀,儿臣才不过是第一次见到这一批秀女。不过是挑选了一些稍知妇道,微明礼仪,长相清秀的秀女罢了。” “好,好,好。母后不说了,不猜了。母后看着,帮我皇儿身边挑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可是,真要是不喜欢,为什么问她的话,就比其它人多呢?” 说完,宁宇皇太后就自顾自的吃起了东西来。南宫宇宸看着,微微一笑,便就作罢了。 对这批秀女,南宫宇宸还真是没有什么特别深的印象。她们一不是什么权贵的女儿,二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女儿,三就更不是什么名媛淑女。不过,顾若溪这个命定之人却是例外。这次选秀,无一不是为了她。然而今天虽是第一次见,南宫宇宸到也还是十分满意顾若溪的。 从安宁宫回来,南宫宇宸继续坐看奏折。然而,他的心里,却像是缺了点什么似的。摇了摇脑袋,他继续的批阅着奏折。 “皇上,今晚请哪位娘娘侍寝呢?” 案几底下,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南宫宇宸刚刚才安定下来的神思。他抬头望向那厚重的大门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听见外面微微有些清风拂过树枝花草的声音,是秋天了,凋零的季节。然而,皇宫里的景致却还是十分不错的。 “时间尚早,跟朕出去走走。” 南宫宇宸放下手里的奏折,便朝着屋外走了去。 “嗻。” 底下的太监应声答后,便跟了南宫宇宸的身后去了。 掖庭宫的屋子里,莫离跑去和其她的两名秀女一起去说话解闷了。一到晚上,各位教习嬷嬷,也就不再管束着她们,也就十分的自由。屋子外的院落里,顾若溪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她仰这脖子望着星空,若有所思的样子。 微风袭来,带着一些飘零的味道。顾若溪开始想家了,她能想象得到,自从她失踪来到这千年前的汐盛王朝,她的父母会多么的担心她。可是,她却回不去。然而,她还有那么一小点的自私。便是留在这汐盛王朝,看着那位她仰慕的皇帝如何成为流芳百世的一代圣主。 或许,她还能为他的丰功伟绩出那么一点力也说不定啊! 想着,想着。顾若溪的脸上,竟绽开了一簇锦花似的。 清风一过,带来一片红枫,轻轻的贴着顾若溪的脸颊落在了顾若溪的手边。她站起来,拿着那张红枫,朝着那棵落叶的枫树走了去。 夜幕初临,顾若溪站在枫树下,秋风一卷,落叶便漫天的飞舞。犹如一幅动人的画卷,顾若溪却置身其中。咋一看,美不胜收。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那刚刚跨进宫门的南宫宇宸的眼里。他摆手阻止身后的太监不许通传,却是欣赏的看着这幅美丽的画。 也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宇宸走着走着,便来到了这掖庭宫。然而,他的南乾宫离这掖庭宫,本是最远的。他竟然头也没回的散步就散到了这里来了。是他本就想着要来,还是无意的就过来了?他没去多想,这后宫之中,那么多贤妻美妾,他都照顾不过来。又怎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么一个平凡的女子的身上呢! 原本,他本不想惊扰了她的。可是,他的心,却在跟他唱反调。 他漫步上前,直到,顾若溪发现了他。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好奇怪,并没有像别的人见到他那般立即就下跪请安。 “大胆秀女,见了皇上不叩首请安,居然如此无礼,该当何罪?” 南宫宇宸还没有说话,只听见身后的太监小五子厉声说道。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奴婢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经一提醒,顾若溪立马跪了下来。这样见到他,她居然连教习嬷嬷教的最简单的礼仪都给忘记了。顾若溪跪在地上,虽低着头,却是悄悄的斜眼瞟了一瞟南宫宇宸。他英俊不凡,比画上的那个南宫宇宸还要年轻几十岁。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英气,两眼神态迥然,不怒而威。 “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天空中,还飘旋着好些落叶,微微的风,也还在两人之间船袭。然而,刚刚那幅如画美景,却被生生的打断了。 顾若溪的心,紧跳着。她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这会儿会遇上她,也不过只是一种巧合。她不敢奢望,更是不肯轻易降了自己的身价。 突然间,空气的味道,似乎变的有些尴尬了起来。算起来,这才是她们真正的第一次见面。早上选秀的时候,不过也就是那么匆匆一撇。 “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南宫宇宸似乎想要打破这短暂的尴尬。 “今年多大了?” “十七。” 顾若溪亲启唇齿,轻声的说道。 “正是好年华,喜欢皇宫吗?” “喜欢,就是规矩比较多。” 顾若溪心直口快,然而,这也带着她现代人的本性。 “哈哈。。。” 南宫宇宸放声笑道,却不想惊动里屋子里的人。这掖庭宫里,除了宫女,太监,是没有一个男人的。几名秀女随即就全都走了出来。然而,正好听见宫顾若溪问道:“你笑什么啊?” 这并无伤大雅的一句话,在南宫宇宸看来,都并没有什么的。可是,却被这几个秀女全都记在了心上。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突然间,几名秀女全都出来了,也无意就打破了南宫宇宸心里那么一丝的欢愉。 “都平身吧!” “谢皇上。” 见几名秀女站定,旁边的小五子却突然问道:“皇上,今晚是不是就请新晋的秀女侍寝呢?” 他原本就收了柳,俞两名秀女的教习嬷嬷的银钱。这会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摆在眼前,他自然是不好错过的。 “秀女新晋,还有很多的规矩要学,此事延后再议。” 说完,南宫宇宸转身便朝宫外走去。看的几个新晋的秀女目瞪口呆,全都以为是顾若溪刚刚的话得罪了南宫宇宸。 “恭送皇上。” 一起行着礼,却是眼睛的余光全都看向了一边的顾若溪。那神情,满是不满的恨意。怕是,明日,顾若溪的日子就该难过了。 ------------ 第十二章 后宫潜规则 更新时间:2011-04-22 “若溪妹妹,你竟然见到了皇上。唉,若溪妹妹,你和皇上说了多久的话啊?都说什么了?” 莫离八卦的问着,硬拉着已经睡下的顾若溪不放。 “哎呀,你怎么也跟她们似的。皇上能在这掖庭宫呆多大会啊!他刚刚一来,你们就出来了。也并没有说什么的,不过是他放声大笑,我就问了句笑什么,你们就出来了。” 顾若溪被莫离缠的没办法,就只好避重就轻的说了几句。 “睡吧,睡吧。总有一天,会让你见到皇上的。” 顾若溪不愿和人多谈,她今天晚上的确是见到皇帝了,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不照样和其它的秀女一样,依旧是呆在这掖庭宫的吗?明日一早起床,还是要和别的秀女一样,继续学习这后宫礼仪,和其他妃嫔的相处之道。 这一晚,南宫宇宸传召侍寝的是娇滴滴的皇贵妃费莫羽佳。 第二天一大早,掖庭宫的眷紫嬷嬷,便把四名秀女,全都给叫了起来。一阵梳洗打扮之后,便聚齐在了掖庭宫的正殿里。 “今天的早课,嬷嬷我想要和各位小主子们讲一讲在这后宫里,什么才是真正的规矩。” 眷紫转悠在顾若溪等四人的周围,也顺便来回的打量着她们是否穿着打扮的得体。 “嬷嬷,难道,之前和我们讲的,都不是真正的规矩吗?” 柳夕颜闪着一双碧眼,好奇的问道。学习了那么久的规矩,这会,才听说,‘真正的规矩’。 “多嘴。” 眷紫的脸上,永远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副冷漠的样子,令人望而生畏。顾若溪心里想着,大概,这会所说的‘真正的规矩’便是平日里现代人所说的潜规则。顾若溪明白这个理之后,也不出声,只老老实实的听着。 “在这后宫,不管是奴婢,还是主子,最好就是个安本分。各自尽各自的责任,该你侍奉皇上的时候,你就好好的侍奉。不该你侍奉的时候,也不要指望通过什么别的手段去攀龙附凤。否则,后果是什么,不要我多说你们也是知道的。” 眷紫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手来,把俞敏佳的手绢从背后扯了下来递到她的手上。大概是刚刚起晚了,又要忙着赶早课,所以,才没注意把手绢挂错了位置。 “这后宫里面,东西六宫,分住着所有的后妃主子们。而这些娘娘主子们,自然也是对皇上的喜恶了解的透透彻彻的。你们也是未来的主子,所以,皇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奴婢倒是该尽本分告诉你们的。” “要立足后宫,首先要知道的便是本分。只有紧安本分了,这日子才能长久。这若是不安本分的话,便是谁都救不了的。后宫之大,难免会有是非,然而皇上国事繁忙,劳心劳力,自然也是不愿意在分神被后宫之事烦扰的。可见,皇上并不喜欢那些太过于聪明的人,更是不喜欢擅于在这后宫自作主张的人。后宫一切事宜,大到皇后,小到敬事房,全都是有完善的计划的。可是,若有人想要打乱这计划,那自然,是谁都容不下这个人的。” 眷紫一直的说着。今天早上的话题,似乎特别的沉重。除了眷紫,顾若溪等人一概是敛着气息的。连呼吸,都不敢太过于自由散漫的。 终于,到了早课结束的时候了。也是这些秀女该吃早饭的时候了。然而,眷紫解散众人的时候,却偏偏留下了顾若溪来。 “刚才我的说的话,你可都听明白了?” 顾若溪心里发着紧,四个人,偏偏只留下了她来。而且,照眷紫刚刚的意思来说的话。刚才早课上所讲的那一番话,可是专程讲给她听的呢! ‘潜规则’难道,这潜规则是专门对于她而定的?想来,这便是昨天晚上邂逅南宫宇宸所惹来的吧! “都听明白了。嬷嬷的话,若溪一定谨记在怀。” 顾若溪低垂着脑袋,这会,眷紫,便是她们的顶头上司。 “倒是个聪明的孩子,光是要明白了,谨记了还不行,还得要时时刻刻都如此的约束自己。不要为了你个人的私欲,而牵连了咱们掖庭宫所有人的性命。” 顾若溪依旧低垂着脑袋,在心里默念着,哪里就有这般的厉害。就算昨晚上,无意邂逅的皇帝。怎么着,也牵连不了这么多人的命运吧! “嬷嬷,若溪并没有做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更是没有想要攀龙附凤。昨天晚上,不过只是偶然遇见了皇上的。还请嬷嬷你明查。” 是,她曾经,的确是活的很懦弱,就算是经常被同学们欺负。她也什么都不会说,可是,她却不能容忍,被人如此冤枉。 “才说明白,这么快就忘了。你可知道,这皇宫里,并不像是你们平常百姓家里过日子。更由不得你们有点小聪明就自以为是,随便狡辩的。多余的话,嬷嬷我不想再说了。早课之上,我可是什么都说过了。既然做错了,就该认罚。就罚你今天早上不许吃饭,扫完掖庭宫里里外外的落叶。若是一个上午都还扫不完的话,中午还是不许吃饭。” 说完,眷紫便带着怒气出去了。留下顾若溪一人站在那里,虽是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命。 拿着扫帚,顾若溪站在昨夜捡枫叶的地方。微微一扯唇角,笑了一笑。便开始了她的工作。想不到她来到这古代的汐盛,却依旧摆脱不掉被人欺负,被人扔在一边的命运啊! 昨夜,她还站在这棵树脚下,看着飘落的红枫翩然起舞。然后和南宫宇宸华丽的邂逅,他温柔如水,温文尔雅。可是,今天早上,她就得为了昨日那场自以为浪漫的邂逅付出这般的代价。看着满地到处都是落叶,顾若溪却是毫不犹豫的挥动了扫帚,开始清扫了起来。 刚刚,扫过的地方,倒是洁净的一片。可是,刚刚把扫到一起的枫叶倒掉回来,却又看见,那原本扫过的地方,又零零散散的躺着一片片的落叶。 “咳,是他自己要来的嘛!我又没有请他过来。再说了,是偶然间遇上的嘛!又不是我勾引的。老天爷,你就帮帮忙,别在这里添乱了。你还刮风,这不是故意和我过不去吗?” 顾若溪无耐的杵着扫帚,撅着嘴巴,一边抱怨着说道。然而,大叹一口气之后,还是只得满头扫了起来。 这一天,老是一阵阵的刮着风。树上,也老是有掉不完的叶子落下来。可是,顾若溪也的确倔强,还非要把这些叶子给扫完不可。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她这般扫着落叶,竟然也能让自己逃过一个大劫。 她哪里知道,刚刚对她那般无情的眷紫,这会,竟然在掖庭宫外,为她挡着凤寰宫,紫薇宫的人。自然,这些人,到底代表了谁,就算是不说,谁也都是明白的。 “眷紫嬷嬷吉祥。” 在这宫里,作为奴婢,眷紫,竟也还是有些地位的。 “碧西姑娘好,今儿怎么有空不伺候皇后娘娘,竟来我们这掖庭宫来玩呢?” “这不是皇后娘娘吩咐吗,过来瞧瞧这些小主子们可有什么需要的没有。” 话刚落地,这边,就见紫薇宫皇贵妃的侍女凝霜也过来了。 “见过眷紫嬷嬷。” 凝霜也颇有礼貌的对眷紫行着礼,转而,便看见了碧西。 “碧西姐姐有礼,怎么也来这掖庭宫来了?这会,不正是该伺候皇后娘娘的吗?” 虽然碧西是伺候皇后,而凝霜只是伺候皇贵妃的。可是,这皇贵妃向来都更要骄纵一些。也十分得人心,所以,在这会,两人看起来,到更像是平起平坐的。 “想来,凝霜也是来看望各位小主子的吧!既然这样,不防一起进去。” “老奴来领路。” 不由分说,眷紫便前面走着。然而,一进门便看见了顾若溪在埋头弯腰在那里扫落叶。 “眷紫嬷嬷,这是怎么了?” 碧西不解的问道。 “小主子犯了错,老奴正罚她呢!不扫完落叶,就不准吃饭。不懂规矩,就活该受罚。” “哦,对了,我刚刚才想起,皇后娘娘还有事情要我做呢!我还是先回去做完,不然,一会我也该受罚了。” 碧西见势,也不执意的要去看其它三位秀女了。只找了借口要走。 “对了,皇贵妃娘娘也还有事情要我做呢!眷紫嬷嬷,我也先走了。” 凝霜见碧西都要走了,自己也不好没趣的留下来。也只借故要走。 “那好吧!姑娘们路上好走。” 说完,碧西和凝霜就消失不见了。眷紫对着门外微微点了点头,便返回到了院子里。 这后宫的潜规则,并不是像早课上眷紫讲的那样,得先明白皇帝的喜恶。而是一定要懂得该避让的时候就该避让,切不可让他人抓住把柄。更是首先要明白,这些高高至上的后妃主子们的喜恶。前路上,有她们挡着这路,你就得学会避让。如果避让不了,那便是你倒霉。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顾若溪这般的命,能得眷紫的眷顾和帮衬。 然而,发生了这些之后,顾若溪却依旧还在努力的扫着地上的落叶。看着埋头苦干的顾若溪,眷紫露出了一丝喜色。 ------------ 第十三章 他有深蓝色的瞳 更新时间:2011-04-22 秋风萧瑟,一次次的带走了树上的叶子。本以为,不过只是清扫前一天晚上掉落在地上的树叶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样的惩罚,也没有什么。却不曾想,顾若溪竟然干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仍然还没有干完。 屋子里已经飘出了阵阵的饭香,勾的顾若溪的馋虫不住的在肚子里面作怪。咽了无数回的口水,可是,一抬头,却又见树叶在纷纷的下落。这样,可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扫完啊!为了避免被那诱人的香味一直的吸引,顾若溪只得逃到了门外,去打扫院子外面的落叶。 “别人都去吃饭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扫落叶呢?” 一个十分动听的男声在背后响起。那般的富有磁力,那般的吸引人。甚至,顾若溪认为,竟比南宫宇宸的声音更加的诱人。 顾若溪慢慢的回过头来,她想要确定,这么美妙的男声是不是在对自己说话。更想要鉴定一下,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何方妖孽。 然而,顾若溪怔住了。这个男人,果然美的不可方物。顾若溪见过美丽而不可方物的女人,那便是那些电影明星。可是,就算是在如何巧夺天工,也不能有这么精致绝伦的美男啊!他轮廓分明,气宇轩昂。不持羽扇,却自有一股风流韵味。眼睛不大,却是闪烁着荧光。然而,那深蓝色的瞳孔,则更是狠狠的吸引了顾若溪的眼球。 这个雄性生物,是人?抑或是妖孽?这般的动人,可是,却遗世而独立于这秋风之中。 “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顾若溪努力的克制住心里的那份激动和疑惑轻声的问道。她又何尝能知晓,她的声音,她的姿态,亦是成了眼前男子无法呼吸的惊讶。 似梦,似缘。这一刹,就仿佛《红楼梦》里林妹妹和宝哥哥见面的那个情,那个景。因为,疑惑的同时,两人竟还觉得有那么一丝说不出的熟悉。 她,一眼看穿,他遗世而独立。 他,一眼看穿,她深宫幽居的迷茫。 然而,推开了时间的门,命运却让这些人再一次的相逢。 “这里除了你和我,似乎也没有别的人。” 他再一次轻轻都说道。尽管,面前的女子是那般无意的就拨动了他的心弦。然而,他却还是有着一份宝贵的傲气。 “呵呵。” 顾若溪抿着唇,不解风情的对着男子莞尔一笑。便又开始埋头扫起了落叶来。是,这个男人,的确恰到好处的魅惑了她心里曾经对美男渴求。可是,现在,她身处深宫,而且身份特殊。始终,顾若溪都还是谨慎小心的。这深宫内院,缘何会出现男人呢?若不是什么王孙贵胄,那便是达官显贵。而她,不想无端的,再一次被卷入是非之中,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你这样扫,要扫到何时?怕是被罚,所以才会在这时还在打扫吧?” 顾若溪没想到,这个长得异样的男子,竟然还多了一份优点,那便是心细如尘。顾若溪再一次的回过头去,正好对上了他深蓝色的眼眸。 原本,她还想说一句什么的,可是,却这般的对上了对方的眼眸,使她感觉到有些局促。 “要不,我帮你!” 还没等顾若溪点头答应,男子就自作主张的飞身上树。动作那般的灵巧,眨眼睛,顾若溪眼前的男子,已经稳稳当当的站在了树枝上。她还来不及惊讶,就见男子以灵巧的动作,娴熟的武功,把那树枝上的树叶给抖落了下来。 “喂。。。你这样,不好!” 竟不知,顾若溪这个文科的高材生,竟然也有词穷的时候。可是一句不好,却是足以形容她心里的担心的。 他不理会她,之后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身边。抖了抖身上所沾的灰尘,竟然玩味对顾若溪说道:“我帮了你,你该要如何谢我呢?” 他的头,就伸在她的颈后。一股温柔的气流微微的飘向了她的耳际,弄得她痒痒的。 “我又没有叫你帮我,是你自己要上去的。” 顾若溪说完,就挥动了她手上的大扫帚,利落的扫起地上已经尘埃落定的树叶来了。然而,眼角的余光却还在轻瞟站在一边的深蓝色眼瞳的男子。 “没想到这宫里,还有你这样有趣的宫女。” ‘宫女’。他竟然拿她当做宫女了。当做宫女就当做宫女了呗,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好跟他解释呢?何况,也的确没有这个必要似的。 “我有趣吗?可是,别人都说我没趣的很。” 是,她以前的同学,亲戚们,都认为,她不是一个有趣的人。除了低头看书,玩电脑。就没有别的任何有趣的嗜好了。然而,这会相见也不过一会的时间,他竟然说她是一个有趣的人。 地上的落叶,已经被顾若溪一扫帚一扫帚的扫在了一起。抬头望了一下,已经没有被吹落的叶子了。顾若溪抿嘴一笑,再将那地上的落叶给收拾了起来。这些落叶,一会自然有人带去焚烧的。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看,没有我帮你,你没有这么快就扫完的吧!你是不是该谢我呢!” “是,谢谢。不过,我还不知道,你用这种方法帮我,一会还会不会受到另外的惩罚呢!” 顾若溪担心的问道。眷紫嬷嬷惩罚她的意思,她算是明白了,就是要让她今天一天都得不了一会的闲。明明知道今日刮风,却叫她扫落叶,还扫不完,就不许吃饭。想到这里,顾若溪不禁有一丝埋怨眷紫。当然,她并不知道,眷紫到底为她做了什么。 “别管那么多了,反正,惩罚你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不是吗?你还没有吃饭的,是吧?” 顾若溪杵在扫帚,看向男子,微微一笑道:“嗯,早上起就没吃了。” 男子不问还好,一问,顾若溪就觉得自己实在是饿的快要不行了。忽然间,‘咕噜’一声,让顾若溪在男子的面前显得十分的尴尬。这是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在抗议呢! “走,我带你去吃东西。” 说完,男子夺过她手上的扫帚放到一边。就拉着她的手大步的朝前走去。 在现代,就算是这般拉着手,也不过只能说明,关系密切罢了。然而,在这千年前的古代,而且还在这红墙黄瓦的皇宫里,怕就算说不清的关系了。 “哎。。。哎。。。” 顾若溪挣扎了两下,却不曾想,被那大手禁锢在手心里的小手被握的更紧了。挣扎,无用。 “哎,你要带我去哪里啊?你这样拉着我的手,被人看见了,我就死定了。你放开啊!” 见挣扎无用,顾若溪开始企图用言语来保护自己。 “我不叫哎。。。你可以叫我凌寒。” 凌寒说着,但是,任然没有放开顾若溪的手。 这般奇异的画面,若是被谁见了,一定会立马像一枚定时炸弹一样在这六宫里炸开的。一位大众情人般的王子,一位满身尘土,其貌不扬的女子。她们,竟然还拉着手。新晋秀女,公然在人前与男子如此亲密,这,该是多大的罪名啊!别说顾若溪担不起,就是换了位高如皇后伽罗芳仪,也照样但不住的。 “你叫什么这跟我都没有关系,可是,你这样拉着我在这宫里四处的招摇,你知不知道会给我惹来多大的麻烦啊?” 她,竟然是那般的小心翼翼。每次他进宫,都总会有数不清的小宫女围着他转悠。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贴到他的身上来。可是,他却对她们视若罔闻。只要他用他那冰冷的眼眸狠狠的扫视一遍,那些小宫女就会立刻消失不见。然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为他的美色所动,亦不为他的冰冷退却。她拒绝他,甚至不需要思考。 “我能给你惹什么麻烦,乖乖的跟我来就是了。” 一路上,顾若溪左顾右盼,生怕碰上什么人。然而,却是很顺利的跟着凌寒到了另外一处地方。这宫里,她还不是很熟悉,但是凭借着她聪明的大脑,她猜着,这里一定是一个小厨房。因为站在屋外,她就已然闻到了油烟味。 “来,进来。” 他使劲的把顾若溪拽进门,里面,整齐的摆放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只看上去,就能让人流口水了。那般的秀色可餐,如今,就要来饱餐她顾若溪的胃了。 “这个。。。我能吃?” 她实在是饿的不行了。看见眼前的食物,什么都不愿意去想,管它什么事情呢!她总得要填饱了自己的肚子,才能活下去不是!就算是要见识南宫宇宸这个伟大的君主,她也得好好的活下去,不才能真的亲眼见到不是! “嗯,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嗯。那我吃了,你吃不吃啊?” “我看着你吃就好了。” 凌寒笑了一笑,看着顾若溪狼吞虎咽的开始吃了起来。 顾若溪那般谨慎的人,竟然在面对饿肚子和事物的时候,便忘却了一切。到底,是因为生存还是因为眼前的男子让她没有顾虑呢?顾若溪一反常态的没有想那么多,甚至,她都没有问一问,这个有着深蓝色的瞳的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然而,这个有着深蓝色的瞳的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 第十四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更新时间:2011-04-22 掖庭宫里,已经乱作了一团。只是因为眷紫嬷嬷惩罚顾若溪打扫院子,而顾若溪就平白无故的消失了。突然不见了一个秀女,这可是天大的事情。然而,冰泉宫里,贵妃却带着随身宫女凌驾掖庭宫,不偏不倚的,便要召见顾若溪。 顾若溪究竟何德何能,一来就被各个宫里的娘娘们选中。就连这个一向居高自傲的雅苏如月都还亲自到访,还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 眷紫着了急,原本心想着,挡了皇后和皇贵妃的贴身宫女,这件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却没想到,这又生出了案外案来。一心的焦虑着,为顾若溪担着心。 吃饱喝足,凌寒竟然亲自送了顾若溪回到了掖庭宫。他知道,掖庭宫不是谁都方便进去的,所以,他便在门口看着顾若溪走了进去。若是,他能料到,这里面有什么猫腻的话,是一定不会就这般轻易的让顾若溪一个人进去的。 “娘娘。。。” 雅苏如月的贴身宫女雪嫣走近她的面前,细声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而,却只见雅苏如月脸上飞闪而过的狡黠。 “眷紫嬷嬷,顾若溪还没有回来吗?” 雅苏如月故作不知的问道。 “贵妃娘娘,就快回来了,就快回来了。贵妃娘娘若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就先去忙着,等小主子回来,奴婢亲自送她去您那里去。” 这是眷紫故意编了个谎,说是让顾若溪去别的嬷嬷那里取东西去了。这会还没有回来。可是,雅苏如月又怎么会不知道,顾若溪究竟是去了哪里呢!她刚刚来的路上,就碰巧看见了那一闪而过的身影。虽然和顾若溪不是很熟悉,但是她也能断定,那便是顾若溪。 而来到这掖庭宫一看,顾若溪果然没在,就更是确信了心中的猜测。 “嬷嬷。。。小主子回来了。” 一个宫女过来跟眷紫说道。这会,顾若溪也正好朝着掖庭宫正殿的方向走了来。当这副场景出现在她的眼前的时候,她竟然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她认得上面座着的雅苏如月,不禁直愣愣的跪了下去请安。 “奴婢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礼数倒是十分的周到,可是,雅苏如月已经对她没有任何兴趣了。刚刚,她的宫女已经告诉她,顾若溪是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远远的,那个男人便走了。 既然,顾若溪和别的男人有着纠缠,那她,又何必在此多做什么呢?后面的事情,留给其他的妃嫔去做,岂不是更好。她还能继续落个贤德善良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嗯,去哪了?” 对顾若溪,雅苏如月倒是没了兴趣,可是,她却对眷紫这个半老不老的嬷嬷十分的感兴趣。 “回娘娘话,奴婢。。。” 她不能说,她刚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呢! 雅苏如月见顾若溪说不出来,心下自然也就有了答案:“东西可取得了?” 顾若溪一惊,取东西,取什么东西? “奴婢不明白娘娘说什么。” 顾若溪不想要再一次的惹祸上身,况且,这后宫里的这几位主子,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她可是一点都摸不着的。 “好了,起身吧!以后,可千万记得,这里是皇宫,不是什么人都能带进来的。” 说完,雅苏如月便站起了身来,伸手搭在雪嫣刚刚伸过来的手背上,便朝着门外走了去。一屋子的人,对着雅苏如月道:“奴婢恭送娘娘。” 眷紫垂着头,她的额上,汗涔涔的,然而,全是冷汗。虽说,每次教习秀女,她都这般的如履薄冰,可是,这一次,她却觉得自己在不由自主中泥足深陷。然而,她只是想要平安的渡过她的后半生。 见雅苏如月走远,莫离,柳夕颜,俞敏佳,全都围上了顾若溪。 “若溪,你去哪儿了?竟然让贵妃娘娘好等,你不知道,刚刚眷紫嬷嬷都还替你掩饰来着。你竟然在娘娘面前说漏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可都是替你捏了一把冷汗呢!” 最近这两天,俞敏佳时常的对着顾若溪说些好话。虽然,并不是什么无伤大雅之谈,可是,顾若溪也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实在是有些太过了。一向,俞敏佳便和柳夕颜一个屋子的。想来,她们一个屋子里的秀女,自然要比她这个外屋子的人要亲近的多才是。可是,最近却发现,她们之间,倒是慢慢的疏离了起来。而和她,倒是亲近了起来。 “若溪,你跟我来。” 顾若溪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俞敏佳的话,眷紫就叫道。眷紫的声音低沉,似乎是很不高兴。她拉黑着一张脸,看像刚刚说话的俞敏佳。 “你去哪儿了?” “回嬷嬷,我去。。。我扫完树叶,就出去走了走。” 她不敢,把和男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走了走?难道,你不知道,未曾临幸受封的秀女是不可以随便在宫里随意走动的吗?难道,我没有交过你这些规矩?” 眷紫厉声问道,毫不给顾若溪留一点情面,更是没有拿她当做留用的小主子看待。那般严苛的话语,就像是她才是主子一般的。 “教过。” “教过,可是你却忘了。你没记住,你知不知道,在这后宫之中,哪怕是多走一步路,都能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你还想为妃,你看看你,做的哪一件事情让人满意过?” 眷紫厉声的教训着顾若溪,正当顾若溪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的时候,眷紫又说到:“什么都不用解释了,从现在起,你就跪在这里悔过,什么时候,你想清楚了,你再起来。” 眷紫恨其不争的说完,便摔门离开了。顾若溪心里又冤,可是,又没能一一的倒出来。脾气一上来,也不管那么多,跪着就跪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就不相信,她已经留用的人,会一直这样被一个嬷嬷踩在脚下。 凤寰宫 “这个老刁奴,就算准本宫顾念着太后,不敢动她。竟然这般的不是好歹,看本宫什么时候,一定把这个老妖精给连根拔起了。” 伽罗芳仪满怀怨气的骂道。 紫薇宫 “有意思,她不帮本宫,不帮皇后,竟帮着一个新晋的秀女。呵呵,本宫可是要好好的看看,她能帮到什么程度。这个嬷嬷,本宫还非要不可呢!” 费莫羽佳的脸上,挂着一丝邪魅的笑容。 冰泉宫里,雅苏如月坐在上座,眷紫则跪在地上。 “嬷嬷,你可想好了?” 雅苏如月的话,透着几分的带着威严和几分的情意。然而,底下跪着的人,却是一点也不为所动。 “贵妃娘娘,老奴已经老了,实在是帮不了贵妃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眷紫对着雅苏如月磕了一记头,然后抬头说道。她的脸上,是不卑不亢的神情。 “那好,既然嬷嬷你已经保了那个新晋的秀女,而且,你还不愿意站到本宫的这边来。那么,本宫就只好让那个小秀女不见天日了。” 雅苏如月拿眷紫没有办法,因刚见她为了顾若溪撒谎,便以此威胁到。 “贵妃娘娘高高在上,要处置谁,奴婢自然不能说什么。可是以娘娘的身份,又怎么会为难一个无辜的小秀女呢!” 她,只能尽了自己的努力。至于结果,都不是她能左右的。她,不过只是掖庭的一名嬷嬷罢了。 “无辜,怎么会无辜呢?嬷嬷你可知道,她今日并非是去取什么东西了。而是跟着一个男去了。嬷嬷你说,这样的话,她是不是无辜呢?” 都说,冰泉宫的贵妃是一个冰冷傲慢的美人。她和蔼善良,与人无争。然而,今天,她竟然展示了她那狡诈和邪魅的一面。她不是与人无争,而是争的高明,争得不为人知罢了。不过,不管这后宫里的女人如何,不都与她这么一个嬷嬷无关么?她只要能安度后半生,就足以了。可是,这宫闱倾轧,她到底能不能在这里求个万全呢! “奴婢并不知晓,还望娘娘明察。” 眷紫不想在和这些女人纠缠,她们一个个的年纪都不大,若是她能有所出,也不过是和她们一般年纪罢了。她一个半老妇人,不想在跟她们瞎掺和。 “好,男子是谁,本宫一定会明察的。还望嬷嬷回去之后,好好的看管着自己教习的秀女。也顺便为自己烧一炷自求多福的香,免得,被牵连其中的好。” 说完,雅苏如月对着旁边的雪嫣微微一抬首,眸眼一动。雪嫣就自觉的下去送客了。 这后宫里,向来容不得那些聪明的人不为自己所用。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就只能毁之。然而,眷紫也深深的明白雅苏如月的意思。 只要顾若溪危险,她也就是危险的。命运,总是这般的不由人,将一些人,莫名其妙的就联系在了一起。 然而,还不待查,凤寰宫里,就有人来报了。皇后伽罗芳仪的眼线最是多,安插在宫里的每一个角落。 “启禀皇后娘娘,午后十分,幕亲王进宫,竟然带了掖庭新晋秀女顾若溪去了小厨房吃饭。样子,还十分的亲密。” 这不,才多大会的事情,就已经传到了皇后这里来了。雅苏如月那边的火都还没有降,这边,皇后又弄来了第一手消息。然而,那有着深蓝色眼瞳的男子凌寒,竟然是当今唯一一个留京的幕亲王南宫凌寒。 ------------ 第十五章 瞬息万变的局势 更新时间:2011-04-23 “听说前儿皇上竟然去了你们掖庭宫,还和顾若溪说话了,是吗?” 伽罗芳仪温柔细腻的保养着手上的黄金护甲,取下了黄金护甲来,便显露出了她那长长的指甲。上面涂抹了一层嫣红的指甲油,然而,指甲却极为的锋利,像是一件武器一般。冰冷,亦如伽罗芳仪的口气一般。 “是。” 跪在地上的人儿小心的回答道,她生怕回答错一个字,就被眼前这个凌厉的女人给碎尸万段。 “听说,顾若溪还和幕亲王扯上了关系,这个,你可知道?” 伽罗芳仪继续冷冷的问道。 “回皇后娘娘,这个奴婢确实不知。教习嬷嬷罚她,奴婢身为秀女,也不敢随意离开教习室,时时刻刻跟着她的。还望皇后娘娘明察。” 地上的人儿一个颤栗,顾若溪何时跟幕亲王扯上了关系,她是的确不知道的。可是,这会伽罗芳仪问了,她却不知道,她身为伽罗芳仪家仆的女儿,应尽的本分都没尽到,这可是失察之罪。 “哦,看来,父亲说你聪慧,也不过如此。下去吧!路上别让人撞见了,否则,仔细了你的皮。” 她并没有怎么怪罪,而是叫俞敏佳走。虽然看着她有气,可是,她现在却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并没有更多的闲工夫来责怪她。 伽罗芳仪伸出手来,示意要起身。碧西刚刚扶起她正要朝着寝宫走去的时候,便听见门口的小太监来报。 “启禀皇后娘娘,皇贵妃来访。” 伽罗芳仪有些累了这段时间,她都觉得有些困顿。可是,费莫羽佳可谓是她最大的威胁。这会,她又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才是。 “嗯,宣见吧!” 伽罗芳仪的话音刚落,小太监都还没有来得及去报,就只见费莫羽佳谄笑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向风姿万千,柔情万种,相貌,也比伽罗芳仪略出色一分。这会,摇曳着身姿走了进来,便盈盈对她一拜。 “皇后姐姐这几天可是清瘦了不少呢!妹妹那边倒是有好多太后刚刚赏赐下来的补品,可是要妹妹叫人送些到姐姐这里来?” 费莫羽佳一向最是善讨太后的欢心,时常的,在太后那里拿些赏赐,也是不足为怪的。 “不用了,妹妹还是留着自己补身子吧!本宫这里,皇上赏赐的都还没有用完呢!” 两人都不住的炫耀着自己所得的恩宠,自然,谁的恩宠多一些,谁在这宫里,就越是有分量些。 见在恩宠上,两人并不能分出什么来,费莫羽佳便把话题转移到她今日来的目的上了。 “妹妹刚刚可是看到了姐姐你召见了新晋秀女呢!想必,姐姐又是寻到了知心的妹妹了吧!” 伽罗芳仪心里一惊,暗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真是给人添麻烦。可是,伽罗芳仪心里虽不喜,可是,面上却还是笑容可掬的。 “本宫身为这六宫之主,过问新晋的秀女也没什么不可的。” “可是,姐姐怎么不召见其它的秀女呢?偏偏,召见那么一个。好了,姐姐,就当是妹妹不知道姐姐你得了新妹妹了。妹妹我也有个请求,妹妹见那顾若溪甚好,所以,也想要了这个新秀女做妹妹。以后,还请姐姐帮着妹妹厚待着她才是呢!” 这费莫羽佳娇嗔莹润,常常让人毫无招架之力,然而,嘴皮子功夫也甚是了得。似乎,这宫里的人,都吃她的这温柔一刀。然而,伽罗芳仪却偏不。 “皇贵妃。。。本宫刚刚得知,这个秀女,和别的男人,有说不清的纠缠。本宫正欲要处置,怕是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本宫累了,想要休息了。” 伽罗芳仪说着,朝着身边的碧西一使眼色,便要碧西送客。然而,费莫羽佳的目的,却都还没有达到呢! “皇后娘娘,这顾若溪,本宫是要定了。不管是谁要害她,还是谁要争她,本宫都要保她。” 突然间,挂在费莫羽佳脸上的那团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脸的凌厉与傲然。 “费莫羽佳,你不要忘了,本宫才是皇后,掌管六宫,手执凤印的不少你,是我。不少你要保的人,就能保得住,本宫要她如何,她就得如何。你不要事事都和本宫作对,到时候,只怕你后悔莫及。” 伽罗芳仪也不在维持风度和气度,跟费莫羽佳说道。话里,极强的威胁意味。 “那。。。我们就走着瞧。” 在这后宫里,敢如此和皇后说话的,便也只有费莫羽佳这个皇贵妃了。虽然,她位地皇后一等,可是她身上得的宠爱,却能和伽罗芳仪平分秋色。然而,家族在朝中,亦是可以和伽罗芳仪的家族平起平坐的。 说完话,费莫羽佳便掉头就走。气的在大殿上直骂:“这个小贱人,这个小贱人,她偏偏就要和本宫作对。” “皇后娘娘,别生气,千万别生气。一会气坏了身子,不正好遂了她的心了么!” 碧西一边劝慰道,一边帮着伽罗芳仪顺着胸口。然而,伽罗芳仪还是感觉到一阵晕晕眩眩的。 “碧西,传御医,本宫觉得心口闷的发慌,好不舒服。” “皇后娘娘,你怎么了,你别动怒,碧西这就叫人去请御医去。” 少顷,御医便坐在伽罗芳仪的躺着的榻上为她诊脉。好一阵的揣摩,御医才恭敬的站起身来,对着伽罗芳仪道:“微臣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娘娘并没有什么病,而是怀了龙胎。” 御医一语既出,伽罗芳仪立马喜上眉梢,就连旁边的碧西,及宫女,都无不是欢喜的。 “御医,可是真的?你可断仔细了?” “自然,皇后娘娘请放心。” 伽罗芳仪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这么些年了,她终于熬到这一天了。子嗣,对于皇家来说,多重要啊!她若是一索得男,那在这后宫里的位置就才能真正的稳如磐石。 “娘娘,奴婢已经吩咐人去禀报皇上和太后了。” 碧西在伽罗芳仪的面前高兴的说道,伽罗芳仪自然是高兴的,怀孕这么大的喜事,怎能只通知皇帝和太后呢!自然,还要通知她的家人的了,不过,这是后话。 南宫宇宸一接到消息,便赶到了凤寰宫。对着伽罗芳仪一阵的安慰,一阵的许诺,自然是必不可少的。然而,他身为帝王,六宫之中,妃嫔众多,抚慰的话,自然说的是游刃有余。尽管,这同样话,已经对很多的人说过,可是,这些女人还是爱听的。 如今在这宫里,形势的风向,转变的如何之快。自然是不必说了,身处后宫,拜高踩低,本就自然寻常不过的事情。然而,对于顾若溪来说,却是更加的危险不已。 身怀龙嗣的皇后要对付她,那冰冷如玉的贵妃也要对付她。然而,就只有那么一个娇痴的皇贵妃要保她。保她不说,背后,到底还有着怎样的目的,就更是没有人明白了。 顾若溪,她这不是才进宫没多久么?虽说是以秀女的身份进宫的,可是,却从来都还不曾真的近南宫宇宸的身。就已经引起了这么多女人尖利的目光对着她虎视眈眈的,她的前路,该会是有多少的不平和坎坷啊! 跪在掖庭宫的暗房里,顾若溪在微闭着眼,她已经瞌睡了。可是,眷紫却还没有放她出去,这难道是要叫她跪倒太明么?她真是恨死这个眷紫了,每次都对她那般的严厉,那般的凶狠。虽说这会是跪在暗房里思过的,可是怎么说也还是平平安安的。可是,外面的波涛汹涌,她又知道多少呢! “李福安,这些可都属实?” 殿下站着的,是南宫宇宸身边极为受用的一名太监。 “回皇上,自然属实,奴才已经查实。” 李福安跟南宫宇宸禀报的,便是皇后,皇贵妃和贵妃全都知道的事情。并且,南宫宇宸更是比谁都了解这盘棋的。 “进到宫里,她就是朕的女人。不管那传言是真是假,朕都不能大意。不能白白的放掉机会的。” “皇上英明,保她周全,就是保天下的周全。” 顺着南宫宇宸的话,李福全说道。只见南宫宇宸心上微微一动,轻轻一蹙眉,就好像是有了妙计一般。 这时,已经夜半,四下里,都静的出奇。今天晚上,南宫宇宸要批阅奏章到三更天。到了三更的时候,是召了长信宫丽正殿的洛婉柔洛才人侍寝。南宫宇宸最是有谋略的一位帝王,他也最是明白,后宫,是一个多是非的地方,他从小便惯见了后宫里的血腥争斗。所以,他临位以后,也最注重后宫观察后宫的争斗。他雨露均沾,为的,便是能平息各位后妃之间争风吃醋,你争我斗的事情。 然而,这些事情,却还是在不可避免的发生着。 现在,她们就要害他千辛万苦弄进宫里来的这个命运强加给他的女人。可是,他不能退缩。不管怎样,他还是得保住了她的性命。 所以,他吩咐了李福全,明日便诏秀女顾若溪侍寝。 ------------ 第十六章 瞬间春光旖旎 更新时间:2011-05-03 一旨圣谕,从此,便改变了顾若溪在汐盛王朝的命运。 这日一早,李福全亲自便带了圣旨,来到掖庭宫亲宣了一遍。顿时,这个消息便在整个六宫传开了。 聪明的人,自然是知道这个时候该要避让的,毕竟是皇帝临幸。圣旨当头,谁去阻拦,便是跟皇帝过不去。所以,费莫羽佳和雅苏如月倒是明白,这会自然知道,去坏皇帝的好事,对她们而言,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然而,却还是有人恃宠而骄,也是说不定的。 这日,眷紫一整天都单独和顾若溪带着一起。昨天晚上,后半夜,眷紫才让顾若溪回去休息。今儿一早,又便起身来了。然而,这一天,将会是她命运改变的时候。眷紫也忽然的放下了一颗心来。 若是这临幸在迟来几日的话,眷紫怕顾若溪就坚持不到那会了。不过就是到了此时,眷紫也是一点不敢大意。 从侍寝的规矩礼仪,到侍寝时的具体做法,眷紫都仔细的教着顾若溪。然而,顾若溪毕竟也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对有人亲口并且十分详细的教自己这些,还略显羞涩了些。可是,眷紫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随手从袖兜里拿出一本《春,宫图》来。 “几日不爱听老奴多讲,小主子就看看这个。皇上贵为天子,侍寝之事,兹事体大,小主子还是仔细的看了的好。别一时害臊,到时候后悔莫及。” 虽然未经人事,然而,顾若溪生活的现代,在这方面,却是要比这千年前的汐盛要开放的多的。略微一翻,便是什么都明白的。 顾若溪随手合起那本《春,宫图》,想要适当的调整一下心态。以免到时候自己显得太过于紧张,毕竟对于她来说,这是她的第一次。 “小主子,你不要枉费了老奴的一番心意。多少妃嫔主子在这上面下功夫来着,后宫佳丽三千,小主子你第一回服侍皇上,能在皇上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以后也有个正式的名分。有了名分,就不是谁想要欺负你就能欺负你的了。” 眷紫的这番话,不过是希望顾若溪此番能争回个正式的名分来。以后,就算是这后宫里位高权重的后妃想要如何,也还是多少会有些顾忌的。然而,现在,一名秀女,谁看不过眼,就能随手如同碾死一只蝼蚁一般的将你消灭于无形。 “嬷嬷说的是啊!”顾若溪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是暗道,得了名分,搬出掖庭宫,就不用被你隔三差五的惩罚了。 “小主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早的问老奴,老奴知无不言。” “嬷嬷不是这宫里的老宫女么?难道,宫女也能。。。” 顾若溪的话,没有说完,便没有说下去了。眷紫的脸色,愈加的发黑。她知道,她的话,问的似乎有些过分了。不管眷紫有没有,这和她,都没有关系的。 “老奴伺候小主子用膳吧!一会,就会有人来接小主子了。” 眷紫虽然十分的不悦,可是,却还是忍着气,去准备了晚膳。顾若溪今日的晚膳,比别人的都早许多。因为用过膳之后,她便会被接去沐浴更衣,甚至,还有更多的繁复的程序。 来接顾若溪的,还是李福全。南宫宇宸担心的,便是让别人去接,会出什么岔子,所以,才每每的都派了自己的心腹。然而,就是因为这么一小点的仔细。也就落了六宫人的话柄,说南宫宇宸十分宠爱这个新晋的秀女。大家都纷纷的猜测着,这一晚过去之后,顾若溪将会被册封为什么。自然,比别人多一份怜恤的人,得的分位自然也要高一级。人人都正担心着,以后,又多了一名劲敌。 一群太监,将顾若溪带去了浴池,她们就站立在顾若溪的身边。一个个朝着顾若溪凑了过来。 “哎,这里就没有宫女伺候吗?” 顾若溪知道,他们便是要伺候自己沐浴更衣的人。可是,虽然是太监,却也还是男人的模样。顾若溪实在是有些不习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将自己剥的一丝不挂的。 “小主子,我们都是奴才,是太监,小主子没有什么可忌讳的。别的主子,侍奉皇上以前,也是这般的。慢慢的,小主子你就习惯了。” 顾若溪微微皱了皱眉,可是,还是没有办法。只好在这一群太监的面前乖乖的,任由他们托起自己的手背,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层层的剥去。最后,只剩的那个肌肤雪白的嫩青笋。她赤着脚进了浴池里边,她尽量的滑的很低,让那些浸浴的玫瑰香汤没过她的胸部以上。以免,更多的白嫩尽入了别人的眼。 顾若溪看着,屋子里的太监们,在里面来来去去的。一桶桶的提来热水,加在了她浸浴的浴池里边。那水温,不冷不热的,一直都始终都保持着一样的温度。 “小主子,起来点,让奴才仔细的看看你的皮肤。” 一阵酥麻肉皮的媚声响在而后,顾若溪打了个寒颤,不过,却很顺从的起身。 “嗯,怕是入秋了,皮肤干燥了些,加奶。” 说着,便是几桶白嫩的牛奶倒进了浴池里面。这样奢华的沐浴,顾若溪还是第一次享受。 接着,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顾若溪被从头到脚都给重新包装了个遍。最后,才用红红的布给包裹了起来,送入了南乾宫南宫宇宸的寝宫。 她躺在那张宽大的龙床之上,虽然是无数次的做了深呼吸来调整。然而,却还是抑制不了心脏的加速跳动。等了好半天,也没见皇帝的身影。顾若溪索性就起了身来,将身上的红布一层层的退了下来,拿起床边上的一件纱衣往身上一披,便在这偌大的寝宫游荡了起来。 突然,南乾宫的大门吱呀一声,然而,顾若溪却来不及回到床上,便被南宫宇宸给逮了个正着。 “原来,你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你的嬷嬷没有教你,在朕来之前,你应该乖乖的躺在床上等着朕的吗?” 顾若溪被羞红了脸。这就是她命运里的男主角,下一刻,她们就该发生点什么了。可是,这话,又像是在调戏,又像是在责怪一般。索性的,顾若溪就不回答。 宫门合上,南宫宇宸一步步的靠近着她。然而,先前的那些莫名紧张就消失的不见了。 “你不是该伺候朕宽衣吗?” 她一步步的迎上去“臣妾替皇上宽衣。” 他张着手臂,任由她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身上游走。然而,却是不经意间,就挑逗起了他内心里的欲火。 他身上最后的一丝衣服,被她轻轻的剥离,然而,他的大手,却环顾上了她的柳腰。 她的身上,只着了一件纱衣,里面甚至连一件肚兜都没有。薄薄的一层,却是比不穿更加的撩人心弦。她那刚刚长成的挺拔,浑圆的傲然于胸前。裸露在外的锁骨,以及脖颈处,肌肤凝白如玉。那欲藏而藏不了柳腰,在他的手上,微微的灼热了起来。他的手,慢慢的游走在了她的腰间,甚至,一直往下。 他细细的看着她,气息,变得沉重了起来。她也明白,这是危险将至的前兆。然而,她不怕,她也同样将她的纤纤玉手环绕在了他坚实的臂膀之上,她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似乎,在挑逗。 “你知道吗?你和别的妃嫔不一样。” 然而,他没说,没有哪位妃子的第一次,会如此大胆。尽管,他的心里,认为她是一个妖女。用那句得若溪者的天下的话,逼着他娶了她,他是帝王,从来不愿意受到任何危险。然而,他还是在她那般的挑逗下,一步步的沦陷。 他动作娴熟的剥去了她身上最后的一层阻隔。手,向着她胸前的骄傲揉了上去。她,像是迷醉在了这暮色四合的夜里,任由他,将她带入那沉迷的欲望里。她像他靠拢,他的手,渐渐的在游走于她的上部分身体之后伸向了她的处女的禁地。 她有些不适,轻哼了一声,然而,他炙热的唇,却毫不犹豫的堵了上去。她不能出声,她的身体,在他的怀抱里微微一震,然而,却是加速了他的探索。他的手指,穿过了她的芳草地,向更深的地方探寻了去,然而,她实在是竟不禁这般的诱惑,再度轻声的哼出了声来。 他伸回他的手,将她的手捉在手中,向自己那如火的坚挺摸去,她如着电一般。她羞红了脸,想要缩回去。然而,却不备的被他一把打横抱在怀里。朝着那宽大的龙床上走了去,他将她扔在龙床之上,如狼似虎的压了上去。她再度触碰到他胯间傲然的坚挺,她羞涩,却毫不退缩。吧 他们都急着想要结束这场难受的煎熬,然而,宫门外,却响起了李福全的声音。 “皇上,出大事了,皇后娘娘那边,龙嗣堪忧。” 他听了,立马翻身坐起。欲火,霎时间,如被冰击。他,他不该,他从不是被命运所掌控的人。他冷冷的看向了床上那个一丝不挂的顾若溪,眼底里的热情,消失殆尽。这一晚,他竟然在她的步步引诱里沉沦。他恨。 “来人,备驾凤寰宫,将顾氏打入冷宫。” 如同凉水,将她的热情,她的爱,她心里的火,通通的浇灭。看着南宫宇宸一步步的踏出宫门,偌大的寝宫里,却只剩下了已经冰冷了的一个顾若溪和一室的春光旖旎。 ------------ 第一十七章 冷宫贵人 更新时间:2011-05-03 果然是冷宫,外面的天是秋天,而这里,却只有冬天。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在这里,可谓是得到了最高最好的诠释。 住在掖庭宫,至少也还有宫婢,嬷嬷们伺候着。可是,来带这里,却连个鬼影都不曾能见得到。 冷宫处于西北方的兰陵宫,这个兰陵宫里,寂寞萧条。处处都是一副没落的景象,顾若溪看着眼前的景,不禁心也凉了。她怎么就这么苦命?生活在现代不得意,一不小心,竟然还穿越了,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是如此的不得意。刚刚才要鱼水之欢,这一刻,竟然被打入了这样的冷宫里。没办法,她只能接受。 送她来的公公,为她打开了兰陵宫的门,便吩咐她住进云烟阁,就全部都走了。谁也不想在这冷宫里多停留半刻。 顾若溪缓缓的前行,四处的张望。终于,在一处屋檐下,看到了依稀的几个字‘云烟阁’。匾上,已经是积了厚厚的一层灰,顾若溪淡漠的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还是只得走了进去。一推开门,首先伺候顾若溪的便是那门上的灰尘和蛛网。就像是上学那会捉弄老师一般,把一盒子的粉笔灰,都放在门上,等老师一推,便会全部撒落在她的身上。这会,顾若溪的头上,脸上身上,已全部是尘土。一时没睁开眼睛,还蒙了一层蛛网。 她气急了:“怎么全都跟我过不去啊?我要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来到了这种地方,谁还能回去?” 背后,想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像是鬼魅一般,顾若溪打了个寒颤,却不敢回头看。冷宫,最是多冤魂的地方。这,该不会是什么曾经住在这里的怨妇,冤死之后魂魄回来了吧? “你是谁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顾若溪说着,她想,就算是什么冤魂的话,能进宫,也是知书达理的。 “哼。我是谁,太久了,不记得了。” 背后那个拥有冰冷声调的女人,突然冷哼了一声。不过后面的话,却还是带了些许的温度。 顾若溪屏住呼吸,慢慢的将头转了过来。然后,那人一身白纱,披头散发。这不,真是鬼魅的装束么! “啊。。。鬼啊!!!” 顾若溪大叫了一声,她真的害怕了。聪明如她,也是怕鬼的。何况,在这样的夜色里,这样荒凉这样人迹罕至的一个冷宫里面。 女人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顾若溪:“你才是鬼呢!本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无礼的。” 女人的脾气十分不好,对着顾若溪,便是这般的说道。 “你不是鬼?真的不是,可是你穿成这样,不是鬼是什么?” “哼。。。哈哈,本宫穿着睡衣出来走走,就是鬼了?呵,老天爷还真是好,竟然把你这么有趣的姑娘给本宫送来解闷来了。” 顾若溪顶着一头一脸的尘土,慢慢的靠近女人。她大胆的把手伸到女人的鼻前,探了一探呼吸。她大大的出了一口气,还好,这只女人是活的,不是鬼。 “大胆犯妇,竟敢对本宫如此无礼。” 顾若溪被女人突来的厉声之喝吓了一吓。她自称本宫,应该是一个位高的妃子吧!顾若溪在细细的一瞧,虽然风华正茂,却已是日落尽黄昏了。这,倒不像是南宫宇宸的弃妃。 “你是?先皇的太妃娘娘?” 顾若溪小心的,轻声的,试探性的问道。 “小丫头,还算有见识。本宫乃仁德太妃是也。” “仁德太妃?”顾若溪心里又是一个激灵,仁德太妃,不是随了先皇陪葬了吗?怎么会住在这冷宫里呢?可是,眼前的这个,的确是活生生的人啊!难道,是她在骗我? “小犯妇,今晚这么晚了。你这云烟阁也来不及打扫出来,那些奴才们,这会也是不会送什么过来的了。要不,你就去本宫纤羽阁住吧!” 顾若溪的心里,还在犯嘀咕。不过,不管她是不是什么太妃,现在,她也只能去她的地头将就将就。否则,这云烟阁,却是住不了人的。顾若溪回头望了一眼那满是灰尘和蛛网的屋子道:“嗯,谢谢太妃。” “随便坐吧!本宫这里,没什么大规矩的。” 女人一说完,便出来一个老宫女,“太妃主子,你去哪了?都深夜了,你怎么又一个人出去了?这是?” 老宫女一边说着话,一边看向她。 “我是顾若溪,新来的。” 咳,她真想抽自己,哪里有这么介绍自己的。住冷宫,还分新来不新来? “唉。。。” 老宫女看着顾若溪摇了摇头,像是带着一种绝望的表情一般。顾若溪略微皱眉,自己还的确是很没有,好好的一个现代大闺女,竟然还能被古人给踢下了床。并且,还是在她欲~望难当之际。想想,顾若溪就又被羞红了脸。 “这么年轻就成了犯妇,住进冷宫,以后的日子,有得熬咯。” 那太妃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茶,一边喝着一边奚落的说。 “我不是犯妇,我还是姑娘呢!” 这可是她第三次说自己是犯妇了,可是,她一不是妇,二也没有犯什么事情。这都是那南宫宇宸的错。可是,当她在心头想起南宫宇宸的时候,她就无法遏制住自己那狂乱的心。她是爱上他了吗?尽管,他对她,那般的无情。 凤寰宫里,南宫宇宸安慰着伽罗芳仪。孩子,保住了。伽罗芳仪,也没有什么问题。御医说,只是受了一点惊吓。然而,这惊吓,到底是人为的,还是意外,这可就十分的不好说了。 第二天一大早,费莫羽佳便很早来了凤寰宫请安。一向,来凤寰宫朝拜皇后,费莫羽佳都是来到最后的。 “妹妹听说姐姐昨晚有惊无险,还真是十分的侥幸呢!” “是啊!本宫喜获龙胎,有皇上相伴左右,自然能避邪驱魔,谁,都害不了本宫的龙胎的。妹妹,是哦?” 伽罗芳仪那得意的表情,看在费莫羽佳的眼里,她还真是恨不得上去就把她的脸给斯烂。可是,她是淑女,她不会那样做的。 “是啊!姐姐贵为皇后,自然是有龙庇佑。就比不得那些草根民女了。” 费莫羽佳的话,暗射了伽罗芳仪,利用肚子里的胎儿,去引诱了皇帝。致使破坏了顾若溪的好事,使其被打入了冷宫。 “那是自然,皇上的心里,最是明白不过的了。这后宫里,孰轻孰重,相信不止是皇上明白,妹妹你也是很明白的哦!” 伽罗芳仪一句也不会让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皇贵妃。因为她的确是有那个实力,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这后宫,一直都还是在她的手中掌握着,她想要伸手遮住谁的天,让谁不见天日,就能遮住谁的天。 费莫羽佳的脸上,多少有些不好看。多少年来,都只是因为她是皇后,她只是位低一级的皇贵妃。明里暗里,她都吃了她太多的亏。如今,又叫这个女人怀上龙胎,费莫羽佳的心里就更是不高兴了。这些年来,她的肚子除了有过一次音讯外,以后就销声匿迹了。然而,那一次的音讯,她还没能保存下去。所以,她才更恨那些怀了龙胎的女人。 “姐姐若是能一所得男到是好,可是,只能生下个公主的话。。。哦,那样也好,人家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嘛!” 费莫羽佳嬉笑着说,她不过是想让伽罗芳仪知道。肚子里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就不要太过于得意了。 “是啊!有个小公主也好,能陪在母亲的身边养着,不知道多温暖呢!” 伽罗芳仪不但没有生气,然而,却是更加得意的说着。然而,费莫羽佳的心里却是十分的不高兴,她,连一个小公主也没有。 若是她自己能有所出的话,她也就不那么着急想要把那些年轻貌美的女人收罗到自己的帐下了。红颜易老,若是到时候没能有个什么依靠的话,那她到时候岂不是会像仁德太妃那样。 “我十岁进宫,一朝得选,伺候在皇上的身边。那会,我不过只是一个小才人罢了。。。” 顾若溪站在那偌大的软榻后面,给那半依在软榻上的仁德太妃轻轻的揉着肩。安静的听着她讲自己的故事。曾经,顾若溪在史书上,也是看到过这个仁德太妃的。可是,好像历史和这里的事实,有着些许偏差。史书上说,仁德太妃,在先皇驾崩之后,便也殉情而去。可是,事实上,她竟然还生活在这冷宫。 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顾若溪不得而知。仁德太妃讲的故事里,也并没有这一段。然而,顾若溪的心,总是好奇的。却又碍于仁德太妃对自己的恩情,所以,才没有追问。毕竟,别人不想讲的事情,唐突的问,总显得很不礼貌。 这搬来冷宫的第二天,顾若溪除了先伺候了仁德太妃,便是打扫了自己的云烟阁。从此,她就该要在这冷宫度日了。她和仁德太妃不同,太妃,她爱过了,燃烧过了。可是她,她的人生,在这里才刚要开始。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好好的先在这冷宫里存活下来。尽管,她受不了那些被克扣了一大半的东西和事物。可是,她还是得忍受。 ------------ 第一十八章 皇太后分权 更新时间:2011-05-03 “皇帝,哀家听说你把那个新秀女打入冷宫了?” 宁宇皇太后不可思议的问道。她昨儿才得了消息,想着,那般容貌,品性的女子,怎么第一回服侍皇帝就被打入了冷宫了呢! “母后,儿臣的事情,您就别过问了。儿臣自有分寸的。” 南宫宇宸坐在宁宇皇太后的身边。他对宁宇齐兰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顺。 “哀家不管,由得你们去。不过,哀家见那顾若溪也不像是什么不安本分的女子,既然来自民间,自然带了写民间的味,皇帝你多包涵吧!” 南宫宇宸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怎么突然对这个女子感兴趣了起来。难道,宁宇舜臣把那件事情告诉了她?不过只是一面之缘,但是,宁宇齐兰对顾若溪的印象倒是很好的。温文尔雅,落落大方的样子。 “是,母后。” 南宫宇宸恭顺的说着。 南宫宇宸告辞安宁宫之后,宁宇齐兰便便召见了专管冷宫的太监年索。 “太妃主子在冷宫住的可还好?” 宁宇皇太后的声音很淡,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是,话里行间却无不是质问的意思。 “回圣母皇太后,太妃主子住的很好。” 地下,躬身的老太监极其诚恳的回答着,他的样子,也十分的忠诚。不像有的太监那般,一眼看去,就能看到一个‘奸’字。 “嗯,这就好。哀家就怕她住不好,到时候,先皇会怪罪哀家呢!再说了,哀家留着那么华丽的宫殿给她,她竟然不要,非要去住那个冷宫。不知道,她在那里都怎么度日的啊!” 先皇去世六年了,仁德太妃也住进冷宫六年了。然而,这六年来,这却是宁宇皇太后第一次问询仁德太妃的。这六年,只要她金口一开,仁德太妃尽管住在冷宫,却也能享受一个太妃该有的生活。然而,这六年来,她从来都不闻不问,所以,仁德太妃的近况,才和那些真的犯妇没什么区别。 然而,这六年来,那些先皇的太妃,也是老的老,死的死,出家的出家,有的,那些名分低微的,也早被迁出去了。唯独,还只剩下了冷宫里的仁德太妃一个人,还住在这宫里。 宁宇齐兰想从年索嘴里知道的,仅仅是仁德太妃,有没有拉拢这个刚刚住进冷宫的顾若溪而已。因为,想要东山再起的话,这刚进去了的顾若溪,倒是一个不错的工具。至少,她年轻,美丽芳华正茂。 年索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回圣母皇太后的话,冷宫里最近新来了一个秀女,叫顾若溪。来时,已经是深夜里了。恰巧遇见了仁德太妃,两人关系颇好。” 宁宇齐兰心头一震,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呢! “嗯,哀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说完,又是恭恭敬敬的从宁宇齐兰的面前退了出去。 宁宇齐兰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竟莫名其妙的着了慌了。她想不到,时隔这么久,她的心,还是会被这些凡尘俗世所扰。太后都做了六年了,还有什么人,能将她扳倒?她在担心什么? “太后,这是今年秋天的新茶,您尝尝。” 宁宇齐兰身边的端了茶碗递过来,却不想,宁宇齐兰竟走神并没有注意。就在奴心正要把茶碗放在宁宇齐兰身边的小方几子上的时候,宁宇齐兰慌神的转了过来。碰翻了茶碗,茶碗里面滚烫的水,正好全部都翻在了宁宇齐兰的手背上。她惊叫了一声疼,翻了的茶碗也正好落在了地上‘碰’的一声碎了满地的瓷渣。 “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奴婢没看好就放了茶碗。” 奴心跪在地上求着饶,连老眼里的泪都快要挤出来了。安宁宫更是乱作了一团,拿的拿凉水,拿的拿药,请的去请御医。一时间,还真是乱麻一团。 “起来,起来。哀家没怪你,嘶。。。” 宁宇齐兰的心狂跳着,手背上,是火辣辣的疼痛,她不禁暗自嘶的叫了出来。她怎么那么不小心,几十岁的人了,又不是几岁的孩子,竟然那般的不注意。刚刚的确不是奴心的错,而是她走神没注意。何况,就算她心里有火,也不能对着自己忠心的奴才发,这样,多损她圣母皇太后的名声。 “太后,奴婢去给你找药,奴婢这就去。”虽然知道宁宇齐兰不责怪她,可是,奴心的心里,始终还是战战兢兢的过意不去。 不时,御医便赶了过来。为宁宇齐兰诊视了一番,又上了药,包扎了起来之后,还开了方才离去。 一时,太后被烫伤的事情,在各宫里传了个遍,自然,各宫里的人,都得前去探望。当伽罗芳仪在宫女的搀扶下走来的时候,费莫羽佳早已经温顺乖巧的坐在了宁宇太后的身边。双手抱着太后的胳膊,还一边嘘寒问暖的撒着娇。 “母后,佳儿帮你吹吹,还疼不疼啊?” 伽罗芳仪手捧着宁宇齐兰那被包裹了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吹着气。 “有妹妹这么孝顺着母后,母后的手,自然会好的快的。” 伽罗芳仪一脚正要迈进门,嘴里边却说道。那坐在两边的各宫嫔妃,心里顿时也都荡开了一层笑意。然而,离皇太后最近的位置的左边,坐着的雅苏如月,却依旧是一如往昔。没有过多的表情。伽罗芳仪轻扫费莫羽佳一眼,又扫向右边,那个为她预留的位置,上面设了极其舒适柔软的皮毛。 走到距离皇太后一米远的位置,伽罗芳仪才款款敛身,微微行了一个宫礼道:“臣妾给母后请安,望母后恕臣妾迟来之罪。” 说话间,伽罗芳仪淡扫坐在凤座上的皇太后和旁边的费莫羽佳。同时,费莫羽佳也是对她淡然一笑。 “免礼,免礼,都是好孩子,赐坐吧。皇后啊!你有孕在身,还是多呆在寝宫里休息休息的好。这样四处走动,动了胎气可不好。” 宁宇皇太后提醒似的说道,这些年,她是不理后宫事务的。然而,却是十分的在意家和这两个字,和孝顺这两个字。之所以一直高看费莫羽佳一眼,也是因为费莫羽佳时常的腻在她的身边,孝敬她,亲近她。犹如自己那个宝贝公主南宫若舞一般。 待伽罗芳仪一落座,费莫羽佳眉眼微微一闪。 “皇后姐姐最近是不是没睡好啊?看姐姐的样子,很疲倦似的。” 费莫羽佳的话,实在关心,暗则在讽刺她,深夜还打扰皇帝临幸的好事。坐在一边的雅苏如月,自然也不是什么真正清高的人。只不过,她争的不那么的明显。像这会,她就懂得拿出别人来做靶。 “是啊!皇后姐姐最近身怀有孕,皇上也很少劳烦姐姐,都是劳了洛才人的烦了。怎么,姐姐是最近睡不好吗?” 雅苏如月在心里暗自一笑,脸上,却依旧是以往的表情。伽罗芳仪狠狠的看向了坐在斜对面的洛婉柔回到。 “到不是睡不好,只不过,本宫身为皇后,六宫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总是还得要过问一下的。” 伽罗芳仪在心里暗道,你们得意什么,这会杖着我有了身孕,不能服侍皇上。可是我好歹也是皇后,掌管凤印,统领六宫。手里有实权,你们。。。望尘莫及。 听到伽罗芳仪这话,宁宇齐兰心头一动。 “皇后,你既有了身孕,就好好的歇着。后宫里的事情,哀家就让皇贵妃和贵妃两人多替你担待着些。不然,累坏了你的身体,也就是累着了哀家的小皇孙啊!” 皇太后金口一开,费莫羽佳和雅苏如月的心里,自然是高兴坏了。能分得皇后手里的权力,这岂不是比什么都要好么! “母后,臣妾不累,臣妾还应付得过来。” 分权,伽罗芳仪自然是不肯的。她极力的为自己辩解着,刚刚,不过是要说出这话来酸一酸这些人罢了。可是,最后竟然落得自己的权利都被人分了去,她自然不干。 “唉,皇后,哀家也是为了你和你肚子里的皇子着想。这会,你还能操持的过来,那等你身子重了,那会,可改如何呢?再说了,这六宫事务繁多,总还是得有人来打理不是?这皇贵妃和贵妃两人,哀家看着合适。她两润侵后宫多年,无论从资历或者是身份上来说,都是最合适的了。” 皇太后都如此说了,伽罗芳仪还能如何?若是在争,不但是什么都争不回来不说,到时候,还会在皇太后的心里大打折扣,那样,便得不偿失了。 “臣妾谢母后体谅。” “臣妾谢母后信任。” 一时间,这宫里,便又改了风向。原本,伽罗芳仪身为皇后,身怀龙种,自然是独大于后宫。可是,这会,怀了龙种,丢了权力。自然,也便是三分天下了。 然而,分权利给费莫羽佳和雅苏如月,宁宇齐兰还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好些年都并不曾绸缪打算,这会,竟一点也不生疏。不过轻轻一点,四两拨千斤般的,就把整个后宫的局势变化了。 ------------ 第一十九章 出人命了 更新时间:2011-05-03 既顾若溪之后,其余三名新晋的秀女莫离,柳夕颜,俞敏佳。也都先后被召幸,然而,她们都比顾若溪的命运要好上千倍。 召幸,顺顺利利的过了。还个个都得以了晋封。莫离被封为了正五品才人,柳夕颜和俞敏佳分别被封为了从五品的小仪和正六品的常在。之所以南宫宇宸会高看莫离一眼,却只是因为她的清纯。在这妃嫔倾轧的后宫之中,这样的本质,犹如刚开的花蕾。 在莫离被封为了才人之后,她最想的,便是能到冷宫之中,去看一眼顾若溪。她们姐妹情深,一起来到这宫里,虽然现在,已经是身份悬殊。可是,姐妹的情分仍在。 冷宫,这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名字,莫离一直都没办法私自前去。然而,她又跟南宫宇宸开不了口。 顾若溪在冷宫的日子,也还算是过的不错。因为有着仁德太妃照应的关系,她在这里,也还是蛮开心的。尽管,在前几天,她和仁德太妃都接到了年索的告知,冷宫之中,不许有人走的太近。可是,这也还是阻碍不了顾若溪时常的去孝敬仁德太妃。 也许,是她总是生活在阳光里,就连进冷宫,都能好运的遇到贵人相助。然而,在这冷宫里面,却是还住着那么一些期盼到发疯的女人。 这一天,终于,宁宇皇太后仍不住想要见一见这个六年没见的太妃。她在心虚,她在害怕。只要这个仁德太妃一天都活在这个世界上,她一天心里都是不安的。可是,当年,她却答应了那个传位给她儿子的人,要照顾她,奉养她。甚至,他在给南宫宇宸的诏书上,都是明明白白的交代过的。 她不能否认,她嫉妒了仁德太妃一辈子。这一辈子,她在先帝面前得的恩宠,都不及仁德太妃的十分之一。而如今,她还是害怕,害怕她会反攻,害怕她会找到肯帮助她的人,东山再起,重新和她争夺这个太后的位置。 突然接到宁宇齐兰的懿旨,仁德太妃还冷冷的笑了笑。宁宇齐兰什么心思,她倒是还能猜了个大概。她在笑,这个女人,到了现在,都还在畏惧着她。 “臣妾给圣母皇太后请安,圣母皇太后万福金安。” 走到安宁宫,宁宇齐兰高高的坐在她那鎏金的象征着权势的椅子上。仁德太妃十分谨慎的请安道。没有过分的亲密,也没有任何不敬。她恰到好处的拿捏着分寸,不让宁宇齐兰有半点可乘之机。 “不必这么多礼,我们姐妹一场,本该互相亲近的,怎么变得这么生分了起来?” 宁宇齐兰走下来,亲自去扶起了仁德太妃。她的样子,倒不像是记着往日的仇,很是和蔼般的拉着仁德太妃的手。 “太后严重了,在臣妾的眼里,一直都是一样的。” 她不为所动。她从来都有着她的清高,不只是以前,也同样是现在。她是先帝最得宠的妃子,然而,却一无所出,否则,今日坐上这个位置的,也轮不到宁宇齐兰了。 “来,坐。” “太后请臣妾来,还不知道是所为何事?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臣妾倒是该回去给先帝爷抄经了。” 仁德太妃神情冷漠,从一进门,她就没有改变过脸色。平静的,若静水深潭一般。 听着这话,宁宇齐兰是真不高兴的,这个仁德,实在是不识抬举。真是活该她在冷宫里受苦。 “既然妹妹流连那清冷之地,那哀家就不便挽留了。奴心,送仁德太妃回宫。” “是。” 旁边的奴心走上前来,站在仁德太妃的面前。 原本,这一次,宁宇齐兰是打算让她搬出冷宫,住在她的眼皮底下来的。可是,见她那般的不识抬举,也就是在难以开口。若是再被拒绝,她在她的面前,多没面子啊! 然而,就在仁德太妃前脚走出兰陵宫。后脚,便有人将顾若溪给带走了。她正在井台边上洗衣服,却不曾想,被人敲昏,还被装了麻袋。最后,她迷糊醒来,却只觉得自己被高高的举起,扔在了地上。她的身子,被那没有准备的和大地的强烈拥抱而折磨的快要散架。 然而,更加惨烈的事情,竟然还在后面。 顾若溪挣扎着,从麻袋里钻了出来,却只见周围已经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她害怕的抬头,然而,看到的景象,却是让她更加的害怕。周围,全是打扮怪异的女人,她们一个个都像是是饿虎一样的盯着她看。 “你们。。。”顾若溪嫌恶想要逃,可是,她正要站起身来的时候,那群女人,竟然朝她扑了过来, “说,是不是你勾引了皇上?” “说,是不是你抢走了我的孩儿?” “是,是不是你陷害我杀害的某某某。。。” 天啦,这些女人,难道全都是这冷宫里已经疯掉了的后妃吗?她们的眼神,一个个都恶狠狠的看着她。像是要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一般。这是谁,竟然恶作剧的把她弄到了这里来。 “我不是,我不是。。。” 尽管顾若溪跟她们辩解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听得懂她的话一般。 “你把皇上还给我。” “你把我的孩儿还给我。” “瞧,她的皮肤多白啊!脸蛋也好看。难怪皇上会喜欢她。” 这句话一出,顾若溪感觉到自己的处境更加的危险。她们有的人的手里,竟然还拿着刀和剪刀,这在一群失心疯病人的手里,多么的危险啊! “漂亮,有我漂亮吗?我们给她打扮打扮!” 说着,便有人把她一把拉了过去。硬塞在了那只残破的椅子里,她们七手八脚的把顾若溪按的死死的,就在她的脸上,头山,开始弄了起来。好一会,叶幽然才被放开。她朝那面铜镜里一看,那还是自己吗?简直就是一头怪物,她悲她们画的乱七八糟的。然而,她们的心里,却仍然还是愤愤不平。 “这样就能勾引皇上,我的天呐!你瞧瞧我这花容月貌的,怎么就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呢?我从进宫起,就做了一回皇上的女人。”说着,疯女人便抽泣了起。 顾若溪看着她,想要安慰,可是,一时又找不到话,然而,身边的这些女人,就更是没有要放过她。 “来,让我来看看,她到底哪里好,能勾引了皇上。” 她们再一次的按压住她。这次过分的是,她们却是在撕扯她的衣服。还有,她的下裤。这群疯子,顾若溪在心里暗骂着,可是,她又不能出言刺激她们。她挣扎着,却被那些女人按的更紧了。 ‘嗤啦’一声,顾若溪的衣服,被她们撕了个粉碎。受到这样的侮辱,顾若溪再也忍受不了了。她扒拉开疯女人们,想要挣脱,却不想,她们一群人,自己跟本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们再一次的朝她扑了过来。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仅失心疯,你们还变态。”说话间,竟然有人的人,摸向了顾若溪的下身。她全身一个激灵,挣扎着要逃开。却不想,听到那个女人猥琐的道:“让本宫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不同,竟然让皇上对你死心塌地的。让咱们也学学。” 那个女人,这会正蹲在地上。顾若溪实在是没办法了,她使出吃奶的劲,挣脱开了脚,用力的将女人揣了出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亮的撞击,所有的女人都望了过去。顾若溪得以有一时的空隙,才挣脱了身子,她抓住被她们撕破的衣服和裤子。朝着门的方向逃去,她的泪水,早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眶。然而,就在她准备逃的时候,她却看见,那摔在地上的女人,头部满是溢出鲜红的血液。 顾若溪惊呆了,血。是血。。。 所有人突然之间就安静了,她们看着那个摔在柱子上,又弹回到了地上的女人。她们目光呆滞,没有一丝感情。顾若溪被吓到了,她缓步移动到女人的面前,伸出手到鼻尖上去。竟然,没有了呼吸。 天啦,她杀人了吗?是她杀人了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啊。。。” 顾若溪被吓到了,她惊声的大叫,打破了这本已安静了的鬼地方。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可是,她的全身,没有一处听她的使唤。 突然,大门被打开了,透进来一丝光亮。顾若溪想着,这些,自己是真的玩完了。没想到,自己无辜穿越,竟然还害了一条人命。罢了,一命抵一命。 “孩子,你怎么在这里。哀家找你了好久,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好,来人不是别人,却是仁德太妃和她的奴婢。看着顾若溪那一身狼狈的样子,仁德太妃便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顾若溪的背后,却围了一堆人。 “太妃娘娘,若溪想回家,若溪想回家。”顾若溪看到仁德太妃,不顾一切的扑到了她的怀里,哭出了所有的委屈。 仁德太妃身边的嬷嬷见仁德太妃朝她使眼色,她便机灵的朝里面看了去。不看则以,一看,竟也被吓了一吓。 “娘娘,是死人。” ------------ 第二十章 冷静 更新时间:2011-05-03 怀里的顾若溪依旧哭的伤心,然而,仁德太妃美眸一闪,便冷静的安稳起了顾若溪来。 “孩子,不要哭,冷静点。告诉哀家,这是不是。。。?”后面的你字,她没有说出来,她明白,这个字,在后宫里,不说出来,是谁都可以。然而,只要说出来,顾若溪就只得背上这个罪名。 顾若溪害怕的看着仁德太妃,她的眼神,足以让仁德太妃明白一切。 “别怕,哀家在呢!素茗,去找一套干净衣服来,给她穿上。再把那边的麻袋拿来。” “是,娘娘。”素茗答应着就立即去做了。 也不知道拿了谁的一身衣服,给顾若溪披在了身上。然而,仁德太妃已经捡起了地上的麻袋,走到尸体旁边,将尸体装了进去。 她指着一个疯女人道“是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是不是啊?”她的声音,大的足可以吓到任何一个人。 “是。是。是。是我杀了她,是我杀了她。。。”如此这般,那疯女人竟高兴了起来。笑着对人说,是她杀了另外一个疯女人。 “还愣在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顾若溪刚刚被吓的要死,这会,又被楞的要死。 好一会,才把尸体装好,藏在了那疯女人的床底下。顾若溪喘着大气,却被仁德太妃生生的给拉回了纤羽阁。 纤羽阁里,顾若溪呆呆的发着抖。她见都没有见到过死人,这会,竟然失手杀了一个人。不管她是不是疯子,可是,那都是一条人命啊! “素茗,准备热水,让她先好好的洗个澡。” 顾若溪藏在角落里,她害怕极了。然而,仁德太妃却是十分的镇定和谨慎。她经历过太多,见到过的也太多,自然的,面对的时候,就能比顾若溪冷静,有经验。 “小主子,来,先去洗个澡,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别怕,不是还有太妃娘娘在嘛,别怕,来。” 素茗备好了热水,她伸手去帮顾若溪换下身上的那被撕破的衣服。却不想,已是惊弓之鸟的顾若溪,见有人拉扯她的衣服,却十分的激动了起来。 “不,不,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 带着哭腔,顾若溪的眼泪,也十分不争气的滑落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纤羽阁,没事,真的没事,是我,仁德太妃。。。” 见顾若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仁德太妃立马赶过去安慰的说道。平时见顾若溪倒是十分的聪慧坚强,可这会,委屈,伤心。哭的像个泪人似的。 “太妃娘娘,若溪想回家,若溪想回家。”顾若溪直接扑在了仁德太妃的怀里,再一次祈求般的说道她要回家的愿望。她害怕,极度的恐惧着。她的脑子里,满是那个死去冷宫妃的影子和那一摊鲜红的血迹。 “好了,孩子,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仁德太妃极力的安抚着顾若溪的那颗受伤的心,把她交给了素茗,让她在温暖的玫瑰香汤里舒缓着那激动的情绪。 纤羽阁里的香炉里,燃起了从未有过的奢华的香料。以前,仁德太妃得宠的那会,倒是每每的喜欢用香,可是后来搬来了冷宫,也就没有了,这一次,倒是奢华的为了顾若溪,拿出了自己多年来都舍不得用的。 出浴后的顾若溪,显然,已经冷静的多了。她的脑袋,也在香的作用下,逐渐的平静下来。开始正常的思考问题。因为,不管她如何祈求,她都无法回到现代,既然,要在这里生活,那还是得想办法,活下来。 杀了人,能不能活命,这才是顾若溪现在最最担心的问题。在她生活的地方,杀人,怎么也是坐牢。 “怎么样?” 仁德太妃坐在一边的软椅上,轻拉着顾若溪的手体贴的问道。她是真喜欢顾若溪这个孩子,做事有条理,谨慎,还很善良。想当初,自己进宫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啊!她真是喜欢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可惜,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这会对顾若溪来说,是什么样的影响。 “太妃,我还能活下去吗?” “别害怕,只是一个冷宫里的疯女人,不会有人追究的。放心吧!” “太妃,我想出去,我不想待在冷宫一辈子。我想出去,太妃娘娘,你有办法吗?” 顾若溪坚毅的眼神里,泪水,在哗哗的打转,可是,她却控制的很好,一滴,也没有滴落下来。 “让我想想吧!毕竟,我现在也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冷宫太妃而已。” 顾若溪不知道,今日,她被人捉弄去了疯人院,仁德太妃也被宁宇皇太后给请了去。 “嗯,若溪告退。” 仁德太妃还在惊讶着顾若溪的冷静和坚强。然而,顾若溪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太妃娘娘,您真的要帮她出去?” 素茗目送顾若溪出门,然后问向仁德太妃。 “能的话,无所谓的。她那么年轻,那么聪敏,呆在这里做什么?就算呆在这见不得人的鬼地方,与世无争,不还是有人惦记着要整死你才甘心么!她是如此,我亦是如此。我风华过,绽放过,可是,她呢,还那么的年轻。。。” 仁德太妃看着顾若溪离去的背影,落寞的说着,然而,又带着无限的怅惘。她把她心中的希望,暗暗的,放在了顾若溪的身上。她希望她能活的好,能比她好。 “可是,太妃娘娘,咱们现在,怕是自身难保。” 素茗跟着仁德太妃,已是侵润后宫几十年,其中很多事情,自然看得比其他人通透。然而,仁德太妃,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呢! “素茗,隔墙有耳。。。” 仁德太妃小声的提醒,这些年,虽然生活在冷宫之中,但是,她却一直都是十分谨慎的。否则,她也不能安慰的比别的太妃多活这么多年。 “嗯。奴婢下去看看,若是若溪小主子没事的话,顺便给她送点吃的过去。身边也每个人伺候,奴婢担心。” “嗯,去吧!” ------------ 第二十一章 对峙 更新时间:2011-05-04 “莫才人,皇上召你今晚南乾宫伺候。” 李福全的声音响起在莫离的耳边,旋即,便是莫离的轻声浅笑和奉承。 “李公公,进来坐会吧!” “嗯,你们都下去吧!”李福全支开了身边的人,不知道想要和莫离说什么。 “公公,这个请收下。” 说着,莫离就朝着李福全的手里塞去了一大包的好东西。莫离虽然出身乡野,可是,年纪也不算小。自然,也就是懂得这些人情世故的。 “才人还是自己留着吧!以后,怕是还有更大的用处呢!” 李福全似乎是话里有话,可是,莫离却并未听出其中的意思。她又不是圣人,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这一时,倒还是极的宠幸的,可是,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她可就不知道了。 “公公的意思是?” 既然不明白,就要问个明白。这一点,李福全有时候还是蛮喜欢她的。 “才人,那冷宫里的顾若溪小主子,可是您的姐妹?” “是,莫离一直想去看看,可是,皇上那边,臣妾怕。。。” “既然是姐妹,就应该好好照应的,何况,才人您如今也今非昔比,乃是正五品的才人主子了。” 李福全说出这一番话,倒是叫莫离极费思量。这李福全,是皇帝身边的心腹。那这一番话,是皇帝的意思,还是李福全的意思呢?若是南宫宇宸的意思的话,那莫离这么久也没去冷宫看顾若溪的话,那岂不是在南宫宇宸的心里大大的打了折扣? 她想着,自己一定要尽快的去冷宫,搭救出顾若溪来。尽管,这话不是出自南宫宇宸的口,可是,借了李福全来说,自然是,便如同南宫宇宸说了一般。 次日,受过临幸之后的莫离,就又该来安宁宫向皇太后请安了。之后,才是去凤寰宫请安。汐盛向来如此,没有受到临幸的妃嫔们,只需要向皇后请安。然而,受过临幸的妃嫔,则多了这么一道工序。 “臣妾给圣母皇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莫离头上髻着金步摇,穿着一身崭新的藕荷色衣服,在宁宇皇太后的面前盈盈一拜。 “免礼,免礼。赐坐吧!” “谢太后。”一声谢过之后,莫离又款款的落了坐,一直的,都极其的大方。看在宁宇齐兰的眼里,还是十分的满意。 “以后,就随皇帝叫母后吧!最近看皇上时常宠幸于你,也的确是个懂事的孩子。” 宁宇齐兰高高夸了两句。莫离还没有里得及一番羞涩的推迟,便看见门外的侍女急忙走了过来。凑到宁宇齐兰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莫离坐在一边,虽不敢正视,却也是悄悄的瞟到,宁宇齐兰的脸上,变得阴暗了起来。她怒吼一声:“放肆,没有本宫的意思,她敢私自走出来?” 莫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吓了一吓。她紧绷着神经,心下想着,这会,自己只能先告退了才是。正欲要说出口,就被突然的形势给吓了回去。 “不用通传了,哀家已经进来了。” ‘哀家’莫离听到这两个字,竟也被吓了一跳。在这后宫里,不是只有一个皇太后的嘛?不是只有皇太后才能自称哀家的嘛?这时来的人可是? 只见一个身着极其朴素的女人走了进来。虽然穿着打扮十分的素雅,可是,还是掩盖不了女人身上的霸气和庄严。 “母后有客人,臣妾就先行告辞了。” “不用了,不管你是那宫的妃子,留下来做个见证也好。” 莫离正要走,就被这个女人的话,给吓住了。宁宇皇太后也没准她,她也实在是不敢轻易的走动。 “不要以为你是先皇的仁德太妃,就可以在哀家的安宁宫放肆。” 宁宇皇太后手重重的拍在一边的扶手上,‘啪’的一声,和着那重重的口气,让整个安宁宫的温度,直直的冰冷了下去。 原来,擅自闯进来的人,是仁德太妃。如此冲动,倒不像是她的性格。虽然以前也冲动过,可是,安静了这么久,倒是头一次。她明白,一直以来,在宁宇齐兰心底的深处,还是对她有着一丝畏惧的。所以,她才如此的。 “哀家,不过是有事情求圣母皇太后。随便,请她做个见证,皇太后无须动怒。” 当做莫离,宁宇齐兰始终都还是有意要维持自己的颜面的。这也是仁德太妃非要莫离留下来的原因。 “说吧!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哀家都答应你。” “好,冷宫犯妇顾若溪,在冷宫里,常常遭人戏弄,捉弄数回,哀家想请圣母皇太后的懿旨,调回她来。哪怕只是做个卑贱的宫女,哀家也不愿看到她在冷宫里受欺负。” 仁德太妃要请求的,竟然是顾若溪。顿时,莫离也想起,昨日,李福全在自己耳边所说的话。然而,她看着宁宇齐兰那面带为难之色的样子。便挺身站了出来。 “母后,太妃娘娘怕是心善,也不是故意冲撞了母后您。那冷宫里的顾若溪,本是臣妾的好姐妹,臣妾斗胆,求母后给臣妾一个薄面。” 莫离轻轻的跪在宁宇齐兰的面前,微微的察言观色的说道。她倒是个机灵的人,一看宁宇齐兰和仁德太妃那水火不容的样子,便心下明了了个一二。索性,趁着这个机会,既随了李福全传话的愿,又解了这皇太后和皇太妃的结,让她们都各自有了台阶下。 “这顾若溪果真是你的姐妹?” 听着宁宇齐兰的话,莫离心下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回母后,是。” 宁宇齐兰眉眼微微一抬,从仁德太妃的脸上一扫而过,便道:“那好吧!哀家就看着你们姐妹一场,分散六宫,就如了你的愿。不过,哀家倒是可以放她出来,不过,她之前始终是秀女被皇上贬逐冷宫,哀家也不好让她回到原来的位置。做个宫女,倒是可以的。至于什么地方,你去安排就是了。” 听着这话,莫离的心里,倒是乐开了花。不管怎么着,她也算是把这个好姐妹先给捞了出来不是。然而,站在一边的仁德太妃的心里,倒是没有一分乐观的。几十年的相处,她太了解宁宇齐兰了。虽然表面上,她是答应了莫离,可是,在她的心里,这个恩怨,是记在了仁德太妃的头上的。 “谢母后恩典。母后,不如,臣妾就让若溪妹妹留在臣妾的身边吧!” “好,准了。去吧!给皇后请了安,就去把你那若溪妹妹给接出来吧!” 莫离得了令,就欢喜的领了身边的侍女告了辞,欣喜的走了出去。 然而,这下的安宁宫,倒是只剩下了宁宇皇太后和仁德太妃了。 “哀家还以为,这么多年,你身处冷宫,已经活得明白了。可是,却没想,你竟是一点也没有变。看来,哀家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这天下如今,到底是谁的天下。这后宫,到底是谁的后宫。” 宁宇齐兰的话来,带着极度的戏谑。曾经的她,虽然被眼前的女人踩在脚下面。可是,现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圣母皇太后,是这后宫里最大的领导者。是仁德太妃命运的主宰人。 “臣妾早已知这是太后您的天下,您的后宫。然而,你竟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难道不就是为了逼我出手吗?臣妾明白,这么多年以来,你虽然不过问,可是你心里却一直都有疙瘩。现在,你谋害这个一个冷宫里的犯妇,不就是为了看我到底还有多少良知吗?我可以告诉你,你如愿了,我的确是见不得这么一个纯洁善良的姑娘受苦。所以,我冒死前来为她求情。既然来了,我也就做了最坏的打算。臣妾先行告退了,等着圣母皇太后您找出最合理的理由,臣妾成全你的一切决定。” 一席话,风轻云淡,转身,仁德太妃就离去了。 虽然,宁宇齐兰的确是想要除去仁德太妃的。可是,她却是不明白仁德太妃口里所说的那什么谋害冷宫犯妇。是指顾若溪吗?可是,她的确是没有做过的。然而,她还是高兴的,竟然有人布了这个陷阱,自己,倒是坐享其成了。 然而,该找一个什么借口,才能名正言顺的除去仁德太妃呢?这倒是成了宁宇齐兰心里的一个大问题。 然而,话是如何,还是只能藏在自己的心里。尽管,身边也还是有着很多的谋士,但今日,她已贵为太后,又怎能自己突兀的损伤自己的名声呢! 既然不能自己明摆着做。那边只能假手他人,这后宫里,那般多的无事的妃嫔,宁宇齐兰相信,一定会有人揣摩她的心思,能为她分忧解愁的人的。 不管这后宫里如何,这冷宫里的顾若溪,便要重新获得新的生活。然而,这一切,到底是有人精心布局,还是偶然?这可就不好说了。 ------------ 第二十三章 只是个奴婢 更新时间:2011-05-04 这边,自己都还没有站稳脚。那边,竟然有高枝等着自己。顾若溪心中唏嘘,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攀高枝的。可是,费莫羽佳,却好像一点也不打算放过自己似的。 回去的途中,顾若溪没有见到南宫凌寒。她小小的,有些失望。对于她而言,南宫凌寒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点星光,在指明照亮。南宫宇宸,便像是一点火光,而她这只小飞蛾,触摸不到星,却只能扑火。 回去锦瑟殿的时候。正好,顾若溪撞见了南宫宇宸。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好了,好了,下去吧!” 南宫宇宸一副不耐的样子,像是极其的厌恶一般的叫顾若溪下去。慌忙之中,顾若溪逃也似的出来了。然而,南宫宇宸神情看向莫离的眼睛,却轻瞟了一下顾若溪。 深宫之中,顾若溪除了莫离这个好友,可真的是再也没有别的人了。回想起初进宫的那会,虽然每天都要学习很多礼仪,但是,在掖庭宫里,却是十分的轻松。 恍然间,顾若溪竟然绕过了长信宫,来到了掖庭宫。长信宫和掖庭宫,还是很近的。远远的,顾若溪就看见眷紫在干着活。井台边,眷紫挽起袖子,正在打水洗衣服。 “我来帮你。” 眷紫一抬头,发现,竟然是顾若溪。她知道,这段时间,顾若溪呆在冷宫里,然而,虽然时间不长,可是,整个人却是狠狠的瘦了一圈,看上去,十分的令人怜惜不已。 “这会,你不是该在锦瑟殿里伺候吗?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了?” 之前,眷紫对顾若溪一向严格,这会,却显得十分的亲和。 “皇上过来了,把我们都赶走了。” 眷紫心里狐疑,南宫宇宸在她的印象里,并不是那般的荒淫无道的。这么大白天的,他一般都是在处理政事的不是?然而,眷紫心里的担心,顿时就收不回来了。 “进了冷宫,怎么又出来了?你还真有本事呢!” 眷紫淡淡的说道,手上,任然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停下来,她麻利,十分利落的处理着那一堆的脏衣服。 “莫才人跟皇太后要了我去伺候,就出来了。我帮你吧!” “不用。” 眷紫把顾若溪挡在身后。这点规矩,她还是有的。顾若溪是莫离身边的人,她一个小小掖庭嬷嬷,有什么脸面让这样的人来帮自己洗脏衣服呢!何况,这些衣服,还都是那些下等人的。 “突然做了奴婢,还习惯吗?” “冷宫里都呆过了,没有什么习不习惯的。还好吧!” 顾若溪是想找个人聊天的,可是,眷紫的样子,却让她说不出口。那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让顾若溪觉得,很受委屈。 “各宫里有各宫的规矩,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待久了。免得招人闲话。” “我去紫薇宫了,遇见了安陆公公。他说,眷紫嬷嬷曾经帮了若溪不少的忙!” 别的,顾若溪实在是说不出来。既然,眷紫对她有恩,那么,就当是以拉近距离来回报吧!她,实在是没有别的什么了。 “在这宫里,多做事,少说话。” 突然,眷紫站了起来。朝着一边的石桌石椅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着。 “你帮我,可是,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冷淡呢?” “帮你,只不过是为了自己有朝一日能跟了个主子,享受荣华富贵去的。可是,你看你现在,不但没做上主子,倒还成了奴婢。都上了皇上的龙床了,也没做成妃子。看来,是我老了,压错宝了。那天的事情,我都听小太监们说了。还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这么厉害呢!” 眷紫起身,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反倒全是一些讥讽嘲笑的语言。原本,顾若溪对那一晚上的事情,就讳忌莫深,然而,被眷紫这么一揭伤疤。她的心里,便又隐隐约约的疼了起来。 “你我同为奴婢,你干嘛要这么说我呢?” 顾若溪转身离开。她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背后,眷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去吧!我都还不知道明日是如何的下场呢!又怎么能保得了你,深宫后院,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摇了摇头,眷紫依旧回去洗衣服了。一路哭着跑回了锦瑟殿,却不想,深埋着头,不注意竟一头撞上了南宫宇宸的身上。 “大胆。” 身旁的李福全尖声厉喝到。 “奴婢莽撞,还请皇上恕罪。”顾若溪急急的跪倒在地。 梨花带雨,脸颊上,还挂着丝丝泪痕。然而,顾若溪却不敢伸出手去擦。任何一个一个微小的动作,她都怕惊动了南宫宇宸的那双慧眼。她不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然而,也更是因为有了那一个晚上,所以,她才觉得,和南宫宇宸之间,多了一道尴尬的砍。她,迈不过去。 “刚刚到没注意是你,怎么样,锦瑟殿住的可还好?” 原来,这个男人,还真是喜怒无常。 “奴婢只是一个奴婢,做奴婢的住在哪里,都是好的。” 总之,她还是倔强的。那晚,他那般的羞辱于她,对她没有半分的情谊。她又何必用掏出她那颗炽热的心给他呢! “母后仁慈,看你年轻,竟然放你出来。起来吧!” 说着,南宫宇宸便要朝着外面走了去。她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底。从那一句话传到他的耳朵里,他就一刻也没有放过她。 自然,得若溪者的天下。这天下,南宫宇宸势在必得。然而,他却还没有真正的得过顾若溪。他养着她,留着她,他就非要好好的看看,她如何,能令他得了这天下。 “奴婢恭送皇上。” 顾若溪没有起身,她想着,南宫宇宸,这就该是离去了。 “你的确是大胆,连朕要做什么,你都敢猜。” 突然,他有转过来的身子,紧紧的贴在顾若溪的眼前。如同那一晚般的暧昧,可是,顾若溪只得,他,只是在和她玩暧昧罢了。 “奴婢不敢。” “如果,朕在一度的宠幸你,你又如何?” 这句话问的突然,顾若溪愣在那里,丝毫不敢懈怠。 “奴婢只是一个奴婢,求皇上放了奴婢。”顾若溪的话,风轻云淡。然而,她知道,他一定又是在捉弄她了呢!她就是这后宫里的一个笑话,人人都可以看的笑话。 ------------ 第二十四章 先皇未亡人 更新时间:2011-05-04 南宫宇宸如是肯轻易的就放过顾若溪的话,那么,他也就不会费那么多的精神了。直接,把她打入冷宫就完事。然而,他还千方百计的要把她弄出来,还要磨砺她的心智。让她成熟,坚强起来。 “朕等着你来求朕。” 南宫宇宸的轻轻的撩起顾若溪的下巴,蔑视的眼神扫过她的脸颊。然后,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顾若溪心里慌张,她不明白,南宫宇宸为何如此对她。 第二天早晨的安宁宫,出奇的聚集了好几个位高的妃嫔。自然,还有昨夜受了宠幸的莫才人莫离。顾若溪候在莫离的身边,她是第一次来安宁宫。这里华丽的装潢,和那冷宫里的纤羽阁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 虽然,顾若溪不明白仁德太妃和宁宇皇太后之间的关系,然而,她也觉得,同为先皇的妃子。这样天差地别的待遇对仁德太妃来说,很是不公。 “臣妾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 宁宇齐兰绕手,示意皇贵妃和贵妃坐到一边。 “皇后身怀龙裔,你们该多去陪陪她的。时常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宁宇皇太后正说着话,一边的雅苏如月竟然眼皮微微一沉,头轻轻的朝前一点,便像是要昏厥了过去似的。这样大的动作,自然是落在了众人的眼里。 “快来人,如月,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最近给累的?” 宁宇齐兰扶着奴心的手,从那高高软榻上下来。走到雅苏如月的身边,抚摸着她的手问道。 “没事,臣妾没事,让母后担忧了。臣妾该死,是臣妾的身体太不争气了,这些天总觉得头昏昏的,也乏的很。” 雅苏如月的话,立即吸引了费莫羽佳和身边包括莫离和顾若溪等人。 “如月,怎么了?莫不是你也有好消息了?” 宁宇齐兰喜出望外的问道,心里,自然是十分的舒畅。然而,不高兴的,便是费莫羽佳了。 “要可真是有了,这可不就是双喜临门吗?” 费莫羽佳的话,不冷不热,雅苏如月微微斜眼看了她一下便道:“母后,臣妾并没有什么好消息。只是,臣妾最近。。。臣妾最近总是做一个怪梦。怕是没睡好,所以才会这样的。臣妾,让母后失望了。臣妾该死。” 雅苏如月一席话说出来,倒是让费莫羽佳有些摸不着北。她心下想着,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做个梦,也值得拿到这安宁宫里来说? “哦,怪梦?什么怪梦?” 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自然是更吸引长辈一点的。自热,宁宇齐兰要问的。 “臣妾不敢说。” 雅苏如月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明明就是想说,可就是偏偏要掉众人的胃口。 “说,在哀家这里,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哀家免你罪。” 既然,宁宇齐兰这般说了,雅苏如月自然就没什么顾虑的了。然而,费莫羽佳和顾若溪,却满是狐疑的看着她。 “臣妾最近老是梦到父皇,父皇跟臣妾说,说他阴间寂寥,想。。。” 说着,雅苏如月就又不说了。然而,这话,虽然对费莫羽佳来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却是十分的勾引起了宁宇齐兰心。然而,顾若溪听到先皇这两个字,也是自然是绷紧了神经在听。 “罢了,如月,哀家都明白了。哀家最近,也时常的梦到先皇,怕是先皇在下面缺少人伺候,哀家想,哀家这就折吉日,去陪他吧!” 宁宇齐兰的话一出,顿时,整个安宁宫,就沸腾了起来。谁都明白,雅苏如月这只不过是白日说梦,故弄玄虚,子虚乌有的事情。可是,如何就让这个聪明一世的皇太后相信了呢! “母后。。。” 屋外,传来南宫宇宸的声音。他大概的望了一眼屋里的人,便目不斜视的朝着宁宇皇太后身边的位置上去了。 “皇帝,你怎么这会过来了?” “母后,儿子来看看你。刚才的话,儿子请母后收回。父皇若是寂寥清冷无人陪的话,自然可以选了人去陪就是了,怎么能让母后去呢!” 顾若溪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对母子,到底在唱哪一出?如何原本英明的南宫宇宸竟然也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不说,还为虎作伥呢!可是,她一介小小的婢女,在这会,是没有任何可以开口说话的份。她不能开口,不能逾越。 “皇帝。那,要不,选出那些先皇的未亡人去吧!生人,怕是先皇使唤不惯。” “好,这件事,母后交给儿子去办吧!免得劳烦母后操心。” 南宫宇宸体贴的拉着宁宇皇太后的手说道。 终于,这才把事情转移到了重点之上。终于,顾若溪才明白,这宁宇齐兰,竟然是冲着那些未亡的太妃去的。这不就包括了仁德太妃吗? 可是,雅苏如月和仁德太妃有何怨尤,至于这般的落井下石吗?她为什么要对付一个冷宫里的太妃呢?这,岂不是太不合乎常理了吗? 顾若溪想要阻止,可是,她没有那个本事。一个小小的奴婢,皇帝和太后说话,哪里有她插嘴的份。可是,她该如何救仁德太妃呢!她对自己,可是有恩呐! 南宫宇宸答应了,他竟然答应了。如果,顾若溪看的没错的话,南宫宇宸答应的同时,竟然在用他那邪魅的眼睛瞟她。眼神里,复杂的揉和了挑衅和调侃的意味。顾若溪懵了,难道,南宫宇宸能猜到,她现在的心思,难道他知道他会去救仁德太妃?南宫宇宸的眼神似乎在对她传递着某种信息,似乎在说,朕就要看看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如何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一时,回到锦瑟殿,顾若溪的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冷宫,若是自己没有令牌的话,如何能进得去?就算是要传消息进去的话,又该找谁呢? 眷紫,她在深宫里多年,一定能想到办法帮她的。 脑袋里灵光一闪,顾若溪便朝着掖庭宫跑了去。然而,连身后莫离叫她,也没有听见。 “莫才人,这个顾若溪,真是一点都没把才人你放在眼里。你救她出来,还待她亲如姐妹。可是,你看,她什么都不做,竟然还说跑就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啪。” 莫离身边的宫女玉儿的话音刚落,就只听啪的一声,莫离的掌掴,就以清脆华丽的声音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轮得到你们这起东西来嚼舌根子吗?” 莫离请问一句,就朝着寝宫里去了。顾若溪最近,在她身边的时候,的确是显得很不寻常。然而,皇帝对顾若溪的那份兴趣,莫离自认为,自己也不曾得那一份殊荣。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想听到这些奴婢们挑拨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当初,可是,顾若溪一笔一划的教她写字读书的。现在,她们相互扶持,自然是好事。 偌大的掖庭宫,在走了这些秀女之后,就显得很是寂寥。 “眷紫嬷嬷,我求你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 顾若溪拉着眷紫的袖子,悲戚的说道。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过也是个奴婢,能帮你什么忙!” 眷紫甩开她的手,继续的做着自己手上的伙计。那是一个鸳鸯绣的肚兜,殷红的缎子,美丽的鸳鸯,然而,却还没有绣完。 “眷紫嬷嬷,你在宫里这么久,你一定能想到办法,求求你,帮帮我,我要去冷宫救太妃娘娘。她对我有恩,我不能看着她去送死。” 大白天,顾若溪如此高声的说着这样的话,也的确吓到了眷紫。她一向明哲保身,什么都要避忌,可是,这顾若溪,还真是肯给她添麻烦。 “好了,好了,你小声一点行不行,被人听去了,有你罪受。太妃好好的,怎么会去送死,你胆子也太大了。快走吧!免得一会牵连了我。” 眷紫紧张的看向四周,直推搡着顾若溪让她走。 “眷紫嬷嬷,是真的,千真万确。皇太后和皇上都说了,先皇阴间寂寞,要让先皇的未亡人下去陪伴伺候先皇。眷紫嬷嬷,我求求你,仁德太妃对我有恩,我不想看着她去死啊!” 顾若溪虽压低了声音。可是,这一番话,还是清清楚楚落在了眷紫的耳朵里。如遭雷击,眷紫呆呆的,僵硬在了那里。 “眷紫嬷嬷,嬷嬷,你怎么了?” 顾若溪慌忙的在眷紫的眼前晃着手。如同,眷紫已经失了魂似的。 “来人,把眷紫给本宫带走。” 熟悉的声音,顾若溪回头,却是雅苏如月。她不是说她身体不好么?怎么到这里来了,还带了那么多人,要带走眷紫?带走眷紫做什么?一串串的疑问,排列在顾若溪的脑袋里。她来不及问,来不及说,便只见几个太监模样的人,一把推开她,就将还在发愣的眷紫,架了起来。 那殷红的鸳鸯绣肚兜,掉在地上,然而,却是傻愣了顾若溪,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明所以。 ------------ 第二十五章 交易 更新时间:2011-05-04 无端的,这公案本是冲着先皇的未亡人去的。然而,后宫各人也是各怀心思。 宁宇齐兰是冲着仁德太妃去的。雅苏如月则是冲着眷紫去的。 眷紫,亦是先皇宠幸过的女人。 一时之间,眷紫和仁德太妃,都摆在顾若溪的面前,两个,都对她有恩。两个,她都要救,可是,就凭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如何有这样的手腕能力挽狂澜呢! 费莫羽佳说过,她紫薇宫的门,一直都为她敞开着。顾若溪想,皇贵妃在贵妃之下,至少,可以牵制雅苏如月,这样,救眷紫嬷嬷,才有希望。然而,能牵制皇太后的人,怕就只有南宫宇宸了吧!只要南宫宇宸一句话,仁德太妃就可以逃过这一劫。 硬着头皮,顾若溪还是去了紫薇宫。却不想,正好也遇见了南宫宇宸。 “你不是莫才人身边的宫女吗?怎么串门子串到了皇贵妃这里来了。” 显然,南宫宇宸看见她游走后宫,甚是不悦。然而,如果横竖是死的话,顾若溪倒是希望自己死的有价值。 “皇上,您的意思就是莫才人的宫女就不能是臣妾的姐妹了吗?” 费莫羽佳娇嗔的依向南宫宇宸。然而,南宫宇宸也好像十分吃这一套似的,他赶忙说:“没有,爱妃喜欢的,朕哪样没给爱妃呢?” 顾若溪看着,看着南宫宇宸宠溺的搂着费莫羽佳嬉笑的说着。似乎,她的心,有那么一点点的触动。毕竟,她也是女人。女人的爱,都很自私。 “皇上,那既然你这么宠着臣妾的话,要不,就把若溪赏赐给臣妾吧!” 费莫羽佳,对顾若溪,倒是势在必得的样子。干脆这会,就跟南宫宇宸明白的要了。 “爱妃,她是莫才人的人,朕可不好做主。要是你们姐妹有知心话讲,朕之后在传召你来南乾宫就是了。朕就先回去了。” “那好吧!臣妾恭送皇上。” “奴婢恭送皇上。” 一时间,南宫宇宸出了紫薇宫,紫薇宫里其他的人,也都被费莫羽佳遣了出去。偌大的殿里,只有顾若溪和费莫羽佳两个人。 “可是想清楚了?还是跟着本宫,本宫有能力保你无忧。本宫这双眼睛,可会识人了,一看,就知道你聪明伶俐。” 费莫羽佳一边高兴的说着,一边拉着顾若溪的手,将她按在了软椅里边坐着。这待遇,怕是只有那些后妃才有的吧! “皇贵妃娘娘,奴婢此番前来,是有事情要求你的。” 顾若溪顾不上那些什么礼仪和寒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什么事,施这么大的礼。起来说话吧!本宫若是能帮上你,自然帮你。当然,本宫以后要劳烦你的事情,自然是多的。” 顾若溪心里咯噔一下,费莫羽佳这意思,是要跟她交易。她们之间的利益是相互的。然而,费莫羽佳若是帮她办一件事,她以后,就得帮她办十件。呵,谁叫人家身份压在那里呢!没办法,就是十件,她不也得先救人要紧么。谁叫人家有皇贵妃的身份,自己却没有呢! 费莫羽佳看顾若溪踟蹰着,便又追问到:“说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皇贵妃娘娘,奴婢。。。奴婢想请你帮奴婢救一个人。” “救人?救谁?” 费莫羽佳不解的问道。 “掖庭宫的眷紫嬷嬷。” “哦,是她,掖庭宫的眷紫。呵呵,本宫当是什么大事呢!她倒是个机灵的,可是,在这后宫一向是明哲保身,和任何人都没有牵扯的。可是,也没人敢动她半分半毫。就连本宫,曾经多番邀她指点前路,她也是躲的远远的呢!” 费莫羽佳如是一说,顾若溪的心里,就又不禁担心起来。这眷紫,还真是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主子呢!清高,自命不凡,如是得罪过这眼前的皇贵妃,她若是不答应救她,那她岂不是就只有死路一条吗? “皇贵妃娘娘?” 顾若溪试探性的叫着,她想要知道费莫羽佳的答案。 “原来,雅苏如月贵妃是打的这个主意呢!好,本宫答应帮你,去太后娘娘那里说说情。她虽受过先皇的宠幸,可毕竟没有正式的名分。想来,太后也不会为难她的。只是,本宫这里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一直找不到个合适的人去办。本宫想。。。” 费莫羽佳拖长了语调,等着顾若溪接过话茬去。 “奴婢愿为皇贵妃娘娘赴汤蹈火。” 顾若溪不敢迟疑,生怕这个善变的女人,立马改变了主意。 “好妹妹,本宫哪舍得你去赴汤蹈火。瞧瞧,这么精致的模样,这般玲珑剔透的心思。做个奴婢,可真是委屈了你了。” 费莫羽佳拉着顾若溪的手,疼惜的说着。神采飞扬,对着顾若溪说着好听的话。费莫羽佳的话,不正是给顾若溪的承诺吗?顾若溪虽然在深宫里不算久,可是,脑袋却不笨。她夸奖她的容貌,可惜她做奴婢。意思,不就是说,若是她帮她做成了这事,一定提携她也做皇上的女人。顾若溪收紧着心思。她想,费莫羽佳要她做的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个给你,你跟着莫才人去凤寰宫里请安的时候,顺手放在皇后屋子里的香炉里。就好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费莫羽佳递给顾若溪一个小瓶子,顾若溪想要揭开去看,却被费莫羽佳阻止了。要她放在皇后屋子里的香炉里,定然不是一般的香料。若是一般的香料,也不至于这般的费神。要她去做。顾若溪接在手里,想着,反正,她也没有限时间,就先拖着费莫羽佳,搞清楚那是什么再说。 “好妹妹,这件事,可千万别让别的人知道了。明白吗?” 费莫羽佳再一次交待着。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 “奴婢明白,奴婢会小心的。请皇贵妃娘娘放心。” 顾若溪给费莫羽佳吃了一颗定心丸。不敢在再紫薇宫多呆,就告辞了。 走出费莫羽佳的紫薇宫,顾若溪心有余悸。她是在跟死神做交易啊!别看费莫羽佳总是一副笑脸的样子,可是,那心地,却不是一般的恶毒。 转过第二个拐角处,顾若溪正失着神,就被人一把给拽了去。 “谁?” ------------ 第二十六章 好,我求你 更新时间:2011-05-04 顾若溪惊叫一声。 “嘘,若溪姑娘,是老奴。” 顾若溪回头一看,竟是南宫宇宸身边的李福全。 “李公公,你这是要带奴婢去哪啊?” “若溪姑娘,皇上让老奴在此恭候姑娘,皇上他想见你呢!” 要见自己。顾若溪心里一惊,这是怎么了?她和他之间不是已经没有了交集了吗?他干嘛还想要见她呢!这岂不是可笑吗?可是,那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她,还是必须得去。 “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若溪把头埋的低低的,她紧张着袖兜里的那个小瓶。不能被南宫宇宸发现,然而,既然她来了,那就顺便一块就把仁德太妃的事情一起办了吧!反正,是他要她来的。顾若溪跪在地上,没有听到南宫宇宸要她起来。 她听见脚步声在慢慢的向自己靠近,地上,出现了那双五彩的神龙绣鞋。顾若溪紧张着神情。然而,南宫宇宸却挑起她的下巴。玩味的看着她。 “看来,你在哪里都闲不住啊!冷宫里,你能接近太妃,让她帮你化险为夷。连杀了人这样大的罪行,她都能帮你掩盖。放你出冷宫,你又能攀上皇贵妃做靠山。你还真是很会蛊惑人心呢!你这些招数,你那位好姐妹莫离可都知道?” 顾若溪的心,在悄悄的下沉。南宫宇宸竟然知道她在冷宫里杀了人?这件事情,怎么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呢?当日,她就是被人愚弄,抓了放到那疯人院的。。。难道。。。南宫宇宸。。。便是那始作俑者? 不。顾若溪的脸色骤变,她的下颚,紧紧的撰在南宫宇宸的手里,南宫宇宸慢慢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顾若溪也慢慢的觉得很痛。 “皇。。。上。” 顾若溪被卡的生疼,她都不能好好的说话了。 许久,南宫宇宸才放开她。然而,却是继续用那暧昧不清,戏谑般的眼神看着她。 “咳,咳。皇上对一个奴婢,需要费那么大的周章吗?” 顾若溪生咳两声,趴在地上轻蔑的说。对,她的语调,是轻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迷恋的那个南宫宇宸吗?是她曾经日思夜想敬佩着的那个南宫宇宸吗? “果然是聪明的了得,可是,朕不提醒你,你却还是猜不到会是朕命人做的这一切的,对吧?” 南宫宇宸笑了一笑,然而,他竟然承认了,他把她打入冷宫,还千辛万苦的设计她。捉弄她,害她失手杀了人,尽管是已经疯了的失宠冷宫妃。可是,依旧是一条人命。突然,顾若溪有些恨南宫宇宸,恨她对自己那般的无情。可是,她的恨,却抵不过心里的爱和敬佩。 “朕只是想让你知道,朕,能让你瞬间下地狱,也能让你瞬间上天堂。甚至,朕还能保你无忧,平安永乐。” 南宫宇宸不经意的说着,然而,整个瞳孔里,却依旧是顾若溪的身影。 顾若溪不明白,南宫宇宸到底要干什么。如果说,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她,那个晚上,不就可以要了她的身子了吗?可是,他没有要她。却又在她的身上下了那么大的功夫,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那他,到底是想要什么呢? “奴婢不明白,作为女人,皇上你并不爱我,作为奴婢,却也伺候不好别人。奴婢想知道,皇上究竟想要奴婢如何!” 她死撑着,大着胆子的问道。 “朕要你做朕的棋子。你聪明,伶俐,漂亮。你。。。很合适。” 顾若溪的心,彻底的冰凉到底了。她多么想要听到南宫宇宸对她说,他是想要她的,哪怕,他只是随口说说。可是,他却说,要她做他的棋子。棋子是什么?没有人,会对自己手上的棋子有感情的。有用的时候,用。没用的时候,扔。 “皇上,奴婢做不到。” 她果然拒绝了。南宫宇宸早就猜到了。 “那你就不想救仁德太妃?她,对你可是有恩的。” 果然,她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打算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手眼通天,然而,顾若溪逃不开。她逃不开她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她必须救仁德太妃,这是她欠她的。尽管,都是误入了南宫宇宸的陷进。 “我要救她。” “那你求我。” 南宫宇宸,竟然这般的变态,就算是对一颗棋子,还是一颗有用的棋子,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好。我求你。”顾若溪跪在地上,低着头,轻声的说着。这一刻,她尊严尽失。可是,心里,却还是充满着爱的希望。至少,她以后,会呆在他的身边的,不是吗?她的爱,还真是廉价,真是有够贱的呢! “朕记得,在锦瑟殿的那一天。你说,你只是一个奴婢,不愿意为朕的女人。对不对?你不愿做落花残红,不想卷入是非。可是,你却偏偏的逃不开。你不觉得,这就是上天对你撒谎的惩罚吗?” 南宫宇宸不在玩味,不在戏谑她。他的眼神,突然之间变得凌厉。果然,他还是在恨。恨那句‘得若溪者的天下’因为他不相信命运,可是,又怕错过命运。所以,不得不为之的娶了顾若溪依旧那些女人。 顾若溪带给他这么多的烦恼,那,他惩罚一下她,也是应该的了。 可是,他却发现。她是那般的孤僻,那般的惹人怜惜,那般的冰雪聪明,那般的冰清玉洁。所以,他要留她在身边,以顾若溪的骄傲,作为他说服自己惩罚她的借口。让顾若溪成为他掌控六宫的棋子。 原本,后宫之中多是非,向来都是英明君主的绊脚石。他南宫宇宸有那么多要紧的事情,也不能时刻的盯着后宫里忽起的波澜。那么,他掌控了牵制六宫的女人,不就掌控了这六宫了吗? 顾若溪,一定能帮他协理六宫,牵制六宫的。 抬眸,顾若溪正好对上南宫宇宸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带着些期冀,带着些微笑的玩味。南宫宇宸邪魅的神色,再一次渐渐迷醉了顾若溪的心。 ------------ 第二十七章 处子之身 更新时间:2011-05-04 此时,李福全已经悄声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大殿里,只剩下了顾若溪和南宫宇宸两个人。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然而,始终紧张的那个人,都不是南宫宇宸。 “你在知道朕现在想要干什么吗?” 南宫宇宸玩味的呼吸,打在顾若溪的脑后。然而,就像是一股清风,吹在她的耳际,痒痒的。 她怎么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心思呢? 南宫宇宸要利用她这个棋子,就算是对她没有感情,也会把自己变做他的女人的。 “奴婢明白。” 顾若溪当然明白了,可是,要她扭捏作态的说不明白,那她怎么说得出口。 “明白就最好不过了。来。” 南宫宇宸说着,便一把打横,抱起了顾若溪就大步的朝着后面的寝宫走了去。她在南宫宇宸的怀里,两个人的距离那般的近。近的,可以看清楚南宫宇宸冷峻的脸上的剑眉和睫毛。这个男人,生的这般的标志,这个男人,竟然是这般的吸引着她。 寝宫里,南宫宇宸把她扔向了那偌大的龙床之上。 “皇上。。。”顾若溪想说什么,可是,却还没有来得及,就被南宫宇宸突来的吻,给封住了嘴巴! 他的吻,时而柔细,时而暴虐。他的舌尖,在顾若溪的贝齿里,深深的吮吸着,顾若溪不能反抗,亦是只能竭力的迎合。 然而,顾若溪越是迎合着南宫宇宸,他就越是不高兴。原本细密柔软的香吻,已经变成了深刻的吮吸。他的吻,渐渐的从她的贝齿里转移到了顾若溪的耳畔,她的脖颈。南宫宇宸温润的气息,打在顾若溪的耳畔,像是催~情的良药,使得顾若溪完全无力挣扎。 南宫宇宸越吻越投入,越是深吻,就越是深陷。他不可否认,他是喜欢顾若溪的气息的,淡淡的,刹那间让她觉得,身下的女人,竟然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越是深陷就越是沉迷,南宫宇宸的手,已经克制不住的游走在顾若溪的身上。顾若溪那碍事的衣服遮掩了撩惹的南宫宇宸欲~火肆起的圆润饱满。他不耐烦的撕扯掉她的衣服,渴求着,和顾若溪最亲密的贴近。 不过两三下,顾若溪身上的衣物,便全都被扔到地上去了。然而,她不知何时,南宫宇宸的身上,竟然也是一丝不挂。 他古铜色的肌肤紧紧的贴在顾若溪的身上,顾若溪胸前的浑圆,正好抵在南宫宇宸那健硕的前胸上。她的脸,在不经意之中,微微的泛红。然而,南宫宇宸强有力的臂弯,则正好紧紧的搂着她。 如此的灵与肉的贴近,如此深深的探索,顾若溪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然而,南宫宇宸似乎也发现,顾若溪紧张的绷直了双腿,她的身子僵硬,不似那晚,在温柔的抚摸里,变得很是大胆。 南宫宇宸温润的大手,轻抚着顾若溪的身体,在她的背后,胸前,肆意的游走。他知道她的紧张,知道她的害怕。所以,他竟然无意识的,就变得温存了起来。 细密的吻,落满了顾若溪的脖颈处。 紧张的神情,顾若溪紧闭的双眼,然而,她的思想,竟然沉醉在南宫宇宸的带动之中。忽然,南宫宇宸的吻,竟然就落在了顾若溪那饱满的浑圆之上。顾若溪的身体,轻轻的一痉挛,然而,南宫宇宸的手,却探向了她处女的禁地。她紧张,她的心脏,似乎都快要跳出来了。她紧张,她的鼻,她的口,似乎都不能各司其职,令她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然而,瞬间,顾若溪便沉迷了,她深陷在了南宫宇宸熟练的技巧里面。她开始放松,她喜欢他的手,在她紧致的臀上轻轻的抚摸着。她沉醉在那一丝丝的快慰之中,她的灵魂,已经不再属于她的身体了。 就在顾若溪放松神情之后,南宫宇宸轻瞟一眼顾若溪微微闭合的眼睛。他趁她不备,就把他的坚挺挺入了顾若溪的身体之中。顾若溪吃痛的“啊”,然而,却并没有让南宫宇宸放慢一切进攻的速度。他在她的身体里,肆意的放肆,肆意的撒泼。他在她吃痛的叫声里,变得更加的兴奋。然而,顾若溪不能阻止,疼痛与快慰的相结合。 顾若溪的僵硬,在南宫宇宸的极力冲刺里,慢慢变的柔软。她身材曲线极美,肤如凝脂,娇白如雪。宛若一朵洁白的芬香白玉兰。清纯,圣洁,美好,清甜,柔润如玉的滋润了南宫宇宸的身心。 偌大的寝宫里,焚着香。淡淡的龙涎香,四散在宫殿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那久居于此的男人的身上滴落下来的汗滴,都带着一股龙涎香。 南宫宇宸的汗珠,滴落在顾若溪的额头上,清清淡淡的冰凉,却吻和着寝宫里袅绕的熏烟。使得顾若溪不顾一切的沉迷,沉迷,再沉迷。 此时此刻,两人的脑子里,全没有了意识。顾若溪只感觉到,在自己的身体里,南宫宇宸在不断的加速,不断的加速。最终,释放了如火如荼的热情的种子。 此时,南宫宇宸躺在顾若溪的身旁,他沉重的呼吸打在空气里。然而,顾若溪亦是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稍事片刻的休息,南宫宇宸便要起身了。顾若溪不知道,这时候,她该怎么办,她似乎羞愧看见南宫宇宸的脸,看见他的表情。南宫宇宸也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 “你去吧!朕命人帮你梳理,锦瑟殿也不必去了,朕另外赐你紫薇宫流华殿居住。” 南宫宇宸躺在床上,话语里,不再是温软的语调。似是冷若冰山,透凉了顾若溪原本燃烧的心。 “是,奴婢明白。” 说话间,已有人打理起了顾若溪的起居装束。 “以后,也不用自称奴婢了。你已然受过临幸,便是朕的女人,朕的女人,就不是奴婢。懂了吗?” “是。” 瞬间,顾若溪已经被穿戴整齐。南宫宇宸也被服侍着起身了。那大红色的锦被一掀,明黄色的褥子上,竟是那耀眼的猩红。虽然,南宫宇宸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可是,在他看到这盛开的落红开出娇媚的花朵的时候,还是在心里不小的兴奋和激动了一番。 ------------ 第二十八章 他们做的不是爱,是游戏 更新时间:2011-05-04 然而,他总是训练有素的。南宫宇宸很迅速的收起了脸上一闪而过的兴奋,此时,一名年纪微长的姑姑,则端了一只碗上来。 “喝了它,朕保你后宫无忧。” 南宫宇宸的话,响彻在偌大的寝宫里。此时的寝宫里,虽然不似刚才一个人也没有。可是,却也是静的出奇。 那名姑姑就站在顾若溪的身旁,应着南宫宇宸的话,便把碗递到了顾若溪的身边。顾若溪转身看着那碗里盛着黑乎乎的汤药,还透着一股酸气。她虽然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可是,根据她熟悉的历史,已经看过的小说,她断定,那碗里,盛放的药水,会让她排除意外怀孕的可能。 顾若溪紧张的抬头,看了一眼端着药碗的姑姑,那眼神,她便明白了。一切,正如同她的猜想。 顾若溪害怕的摇了摇头,她在心里呼喊。南宫宇宸,你不能对我这样,你这样对我,实在是太不公平了。顾若溪心里的那对眼睛,在悄悄的流着泪。她无辜流转的眼神,落在南宫宇宸的脸上的时候,她的神情,显得有些绝望。 “喝吧!喝下之后,我便能保你无忧。若是你不喝,当然,朕亦是能叫敬事房的人不记下你侍寝的事情。到时候,你若是意外真的有了孩子的话。红杏出墙,这个罪名,朕怕你担不起。” 南宫宇宸冷静的叙事般的说着话,没有带一分一毫的感情。 南宫宇宸,为什么你对我就这般的狠心呢?任由顾若溪在心底如何呼喊,她始终都逃不开命运的枷锁。她端起碗,把里面黑色的汤药一饮而尽。 最终,顾若溪还是遂了南宫宇宸的愿了。 “奴婢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奴婢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嗯,去吧!会有人送你回去的。” 看着顾若溪喝了下去,南宫宇宸的声音,又变得柔和了起来。 顾若溪听见南宫宇宸允许了,竟然逃也似的,飞奔着离开了南乾宫。她的声音“不用了,奴婢认得路,自己可以回去的。”才刚刚落在南乾宫的寝宫里,人,便早已经如同小鸟一般,飞的不见了。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顾不上不听话的腿不由自己的控制,在萧瑟的秋风里,努力的奔跑着。泪水,随风飘落在她的身后。 尽管,看到顾若溪难过和祈求般的眼神,南宫宇宸很不忍心。可是,他还是强硬的逼着她做了她不愿意的事情。 龙床之上,几个宫女正在收拾那一片乱绕的战场。南宫宇宸回过头去望了一眼,仍旧的,一眼便看到了朵猩红盛放的花。 “褥子不用拿去焚化了,收拾好之后,放在衣橱里。” 南宫宇宸的波澜不惊的话语,却是惊讶了屋子里的所有人。南宫宇宸竟然要亲自留下这个甚至还没有名分的女人的落红。然而,这份殊荣,是皇后都不曾有的。可是,留或者是不留。顾若溪,都不知道。 顾若溪只知道。他们之间,玩的是游戏。甚至,他们做的不是爱,也是游戏。就像刚刚在床上,春意盎然,激情四射。然而,他还是会先抚摸她,使她放松,然后,才趁她不备,攻入她的身体。最终,痛的,是顾若溪自己。始终,她们之间,都只是一场游戏。她,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双腿之间的疼痛,使得顾若溪在奔跑的时候,变得不是那么的稳当。然而,只有越快,她的心里,才越是觉得安慰。任由风,吹在脸上,顾若溪才不会觉得,她在委屈的落泪。 一个趔趄,顾若溪险些就要跌倒在地。然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跌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是他,这个时常出入禁宫的睿亲王南宫凌寒。 “怎么这么不小心?” 南宫凌寒虽然面上看去冷漠无比,然而,他对顾若溪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春天一样的温暖。 “没事,我没事的。”顾若溪条件反射性的和南宫凌寒拉开了身体接触的距离。然而,这也使得南宫凌寒看清楚了她脸上那模糊不清的泪痕。 “你哭了?告诉本王,谁欺负你了?” “没。。。没有。。。没有谁欺负我。” 没有人关怀,没有人问,或许还要好些。然而,南宫凌寒这般温柔的关心,却又触动了顾若溪心里的柔软。再一次,她那不争气的泪水就急切的喷涌而出。她顾不上南宫凌寒,自顾自的逃开了。然而,她跑步的姿势和步伐,已然完全的暴露了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南宫凌寒看着顾若溪的样子,心,冰冷的下沉。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这个样子,分明就是遭遇了那种事情。然而,顾若溪竟然哭的那样的伤心。显然的,在南宫凌寒的脑袋里冒出一个词‘强暴’。 南宫凌寒想要追上去,可是,他又怕顾若溪尴尬。然而,他也不想要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遭受了这样的事情。他需要冷静。南宫凌寒在心里悄悄的发誓,他一定要找出那个强暴了顾若溪的男人,而且,他要好好的惩治他一番。 勉强的拖着身子回到了南宫宇宸指给她的流华殿,顾若溪便像是失去了骨头似的跌坐在了地上。一阵痛哭,她才发现,这里,竟然也比那冷宫好不了多少。久无人住,蛛网,尘埃,堆积了满室都是。 顾若溪叹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站起身来。准备把这里收拾一番,她只是被指派住到这里来,然而,却还没有正式的名分,甚至,连个可以使唤的人都还没有。 就在顾若溪一边忍着疼痛欲裂的身子一边开始打扫的时候,外面,则是李福全带着圣旨和侍女以及封赏的到来。 “待诏秀女顾若溪接旨。。。” 一阵繁文缛节的词语完毕,顾若溪明白,南宫宇宸封她为正四品的婕妤。赏赐了一些上金银首饰,和两名婢女落樱和缤纷。 “婕妤主子,皇上还赏了你一名管事的嬷嬷,一会,就到任了。这圣旨上面没提,可是皇上叫老奴口谕传给婕妤主子。主子可明白?” 顾若溪一头雾水,她哪里明白,这又是南宫宇宸的什么招。可是,她嘴上却还是应承着“明白,多谢公公奔走。” 一时,顾若溪青云扶摇,直上正四品婕妤的消息,就在后宫里传开了。然而,顾若溪陪着落樱和缤纷一起收拾着屋子,还一边等待着她的官家嬷嬷。尽管不知道这官家嬷嬷谁,可是,心里却还是有着一分的期盼。 ------------ 第二十九章 落樱和缤纷 更新时间:2011-05-04 “奴婢眷紫,参见新婕妤,给新婕妤娘娘请安。” 流华殿的门口,眷紫盈盈下拜。 “眷紫嬷嬷,怎么是你?” 顾若溪上前去,将眷紫扶了起来。拉到自己的身边来,心下一惊,这竟然就是南宫宇宸给她的管事嬷嬷呢!这个嬷嬷,实在是太出乎于她的意料之中了。 “皇上派我来个新婕妤娘娘做左右手,打理这流华殿呢!” 眷紫抬头,微微一笑,迎上了顾若溪的神采。流华殿里,此时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了。这落樱和缤纷两个丫头倒是极其的勤快,竟然这么一会,就把这原本跟个冷宫似的地方给收拾出来了。 想起,之前在冷宫里的时候,顾若溪可是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大致的整理了个模样呢! “落樱,缤纷,去准备些热水来,最好加上些玫瑰花瓣,婕妤主子要好好的洗个澡。” “是。” 应声而道,清脆的声音,动人婉转。顾若溪的这两个宫女,都十分的出色。不止是手脚麻利,然而,长相也是十分的标志动人。初见第一眼的时候,顾若溪就在想,这么美丽的女孩儿,进宫来做宫女,还真是浪费的很呢! 眷紫见两人都下去了,这才回过头来。轻声跪地,就要叩首。 “老奴谢主子救命之恩。” “嬷嬷,快起来,快起来,你我之间,还需要道这一个谢字吗?你曾经帮我,现在你有难,换我帮你。难道,这就不应该吗?” 眷紫想起,刚刚从冰泉宫出来的时候。雅苏如月看着自己的眼神,那般的凌厉,让人畏惧。她对眷紫说:“嬷嬷真是会挑呢!曾经,皇后,皇贵妃,包括如月,可都是挑中了嬷嬷你。可是,嬷嬷你却说,你爱掖庭宫的那一番安静。所以,你拒绝了。原来,嬷嬷你不是爱那一番清静,而是闲我们这个靠山不够稳当啊!如今竟然捡了高枝了,可是要好好的恭喜你呢!” 雅苏如月初说这话的时候,是笑语盈盈的。然而,后面的那句“可是,嬷嬷你得给本宫仔细的记住了。你那高枝,到底稳当与否,现在可是说不清呢!”的话的时候,脸上的神采,却是结冰的。阴冷,寒气逼人。 眷紫再看看眼前的这个顾若溪,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人。然而,顾若溪可以为了救人,去牺牲自己。可是,这后宫里的女人,谁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去勾上那更高的位置呢! 想着,想着,眷紫不觉顾若溪显得更加的亲近。 细看顾若溪,却是一身显得满是尘土的衣服。发丝虽然打理过了,可是,却在风中被吹的凌乱了。 “老奴给你收拾收拾,必定叫你有个婕妤娘娘的风范。” 眷紫微笑着,看着顾若溪说道。 婕妤,正四品,在这后宫里来说,虽不是位份最高的主子。可是,却也不可小觑。自然,是该有个婕妤的风范的。况且,这会,消息已经在六宫之中传遍了。自然,一会便会有人登门拜访新人了。 “嬷嬷,这是你掉的。” 顾若溪拿出那猩红色的鸳鸯戏水的肚兜,递到眷紫的手上。 “这个肚兜,老奴绣了半辈子了。如今,也是时候该给绣上了。等老奴绣好了,给你做大婚的红肚兜。” 眷紫说着便笑了。这可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可是,她这一辈子,就没有大婚的机会。虽然上了先皇的床,可是,仍旧还是一个奴婢罢了。 这汐盛国,自古以来,皇帝宠幸宫女都是常有的事情。宠幸后,也有被晋封的,然而,更多的则是给一个女官,一辈子留守宫中。眷紫,便是这其中的一个。然而,不管这里面到底是欲~望还是爱情,她们是女人,是皇帝的女人,就得遵守这个规则。 一时间,落樱和缤纷就已经准备好了玫瑰香汤。眷紫打理着外面刚刚赏赐下来的那些钗环首饰。里面,则是落樱和缤纷在伺候顾若溪沐浴。顾若溪看着自己的身子,上面满是留下的吻痕。然而,她同时也发现,落樱和缤纷在看着她身上的那些印记,便马上不自觉的往木桶下面沉了一截。让水淹在自己的脖颈处。 “呵呵。”一声,落樱看着顾若溪的表情和姿态,不禁咯咯的笑出声来。 “婕妤主子,奴婢们什么都看过,您还是起来让奴婢们帮你洗吧!” 落樱铜铃般清脆的声音,让顾若溪放松了一丝情绪。她的声音,的确很是特别。顾若溪想,南宫宇宸的身边,竟然还有这么美丽而且温柔的宫女。 “没规矩,婕妤主子也是你笑的?” 顾若溪还没有答话,便是迎来了缤纷对落樱的管束。缤纷比落樱要大,自然,是更加的谨守规矩些的。 “没事,以后在一个屋檐下,就都是姐妹了。不用那么见外的,我还想和你们成为朋友呢!” 顾若溪的这句话,倒是惊诧了两人。她们两个,可都是在宫里呆了好多年的宫女了。可是,这做主子的说要和奴婢做朋友,倒还是第一次听说。虽然她们不是一般的奴婢,可是,这也显得顾若溪太过于亲近了。 两个人都不笨,知道要好好的照顾顾若溪。可是,也觉得顾若溪实在是太聪明。什么,都在算计。她们是皇上派来的人,自然的,顾若溪会对她们另眼相待了。善待她们,可不就是讨好了皇帝么! 缤纷望着落樱,悄悄的使着眼色。然而,两人合作那么久,自然是明白的。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怎么都不说话了呢?” 顾若溪不知所谓,然而,这真的只是她内心的渴求罢了。朋友,她需要朋友。而不是计谋。她,从来都没有打算要计划什么,谋划什么。在这后宫之中立足,已经是她的不得已而为之。愿意呆在这后宫里,也不过是因为她那点小小的私心。她爱上了一个伟大的君主,她想要见证他有关历史的一切。 她不愿计谋,不愿争斗,这一切,她都是不由自主的就卷入了其中。然而,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 第二十二章 冷宫之外的纷扰 更新时间:2011-05-04 顾若溪还没有踏出冷宫,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六宫。 “皇上,事情老奴都办好了。” 南宫宇宸坐在宽大的案几边,正认真的批阅着奏折。听到近身伺候的李福全如此说。他的嘴角微微的扯出了一丝笑意。 “领赏去吧!” 局势,一直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后六宫里,却全都对这个一进一出冷宫而没有受到半分宠爱的女人刮目相看。 锦瑟殿里,莫离跨过火盆,走到莫离的身边,她抱着莫离,相对无语,而眼泪,却是在眼眶里打着转。 “好了,若溪妹妹,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来,洗个柚叶澡,把那些霉运都通通的去掉。” 顾若溪惊讶的发现,莫离,似乎已经在她进入冷宫之后,变得成熟稳重的多了。尽管,对她来说,还是如同之前的一般。可是,顾若溪却感觉不到莫离之前的那份细腻了。 洗完澡,坐在镜台前,莫离亲手的给顾若溪梳着发髻。 “今天走的太急了,我都没有等到太妃。” 顾若溪轻声的说道,然而,背后的莫离,却没有告诉她,仁德太妃救她出来的事情。 “哟,这锦瑟殿今儿还真是热闹呢!” 如此张扬,来人必是费莫羽佳。却不想,身边竟还跟着雅苏如玉。两人走在一起,倒是一个明显的对比。一个火热张扬,一个冰冷沉寂。 “臣妾参见两位姐姐。” “奴婢参见皇贵妃娘娘,参见贵妃娘娘。” 顾若溪行礼在莫离的身后。 “免礼了,就是过来看看。怎么说,先前,若溪也是新晋的秀女。虽然,一时进了冷宫,可怎么说,也是近过皇上身边的人。所以,本宫给你送来了些新的衣裳。那些冷宫,就别再穿了。也免得晦气了莫才人。” 雅苏如月不说话,净听着费莫羽佳一直的说着这些客气话。她不过就是陪着费莫羽佳过来应个景罢了。可不像是费莫羽佳那般,对顾若溪是志在必得。她想要得的,只是那还身处掖庭宫的那个教习嬷嬷眷紫罢了。 “奴婢多谢谢皇贵妃,贵妃娘娘恩赏。” 莫离虽然在这后宫里也是成熟了不少,可是,论起算计来,她还真是嫩的很。以为,这两个得宠的人,还真是为了刚刚到手不久的权利在做一些光鲜的事情呢!可是,她那里知道费莫羽佳的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 不过是说了一席话,费莫羽佳和雅苏如月便离开了,虽然留下来一些衣服和首饰之类的,可大都不是顾若溪所求的。 现在,她已经是今非昔比的身份。一个小小的宫婢,虽然和主子是姐妹情深,可在这后宫里,就只有主仆,没有姐妹,顾若溪却是一清二楚的。 每每,莫离坐在桌上吃饭,怎么邀请,她也不会上桌一起吃,而是伺候完,和其它的宫女一起吃。 冰泉宫里,雅苏如月这些日子并没有死心,她再一次的召来来了眷紫。她要眷紫选择,是要跟在她的身边,还是留守掖庭。 “好些日子了。你身边的那些秀女们,也都尘埃落定了。你也并未曾寻到一个好主子。怎么,还是不愿意站在我的身边吗?” 雅苏如月的声音,如同她的外表那般,冰冷刺骨。 眷紫跪在地上,她心里明白,这个,还真不是一般的主。 “贵妃娘娘,老奴只是一个掖庭宫的教习嬷嬷罢了。老奴一辈子呆在掖庭,几十年来,也习惯了。突然要叫老奴伺候主子,老奴是真的做不来。到时候,腌臜了主子们,倒是老奴的不是。还请贵妃娘娘收回成命,老奴只想在掖庭安生度日,了此一生。” 眷紫说这一席话的时候,没有抬头。因为她不想看到雅苏如月眼底里的那团火,她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时,又何必去摊这一趟浑水呢!想来,这雅苏如月,也不是什么善人,跟在她,必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自己的掖庭宫,虽然清冷了些,可也自在。 “放肆,本宫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你,你都能拒本宫于千里之外。你是不想活了吗?” 若是换了别人,这话,早就被吓摊了。可是,后宫几十年,眷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依旧保持的冷静和沉默。她不怕雅苏如月,若是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她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所以,她才不会向她妥协呢! “你。。。你。。。雪嫣,让这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滚,越远越好。本宫不想看到她。哼,眷紫,你别忘了,你跟本宫过不去,本宫也定然不会叫你好过的。” 眷紫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咳,惹上这个主,她可算得上倒霉了。 独立后宫多年,她虽然教习过无数的秀女,也看着她们步步扶摇,青云直上。然而,她却从来没有跟着任何主子,去享受那些福。依旧的,还是呆在掖庭宫,一届又一届的教习秀女。 然而,和眷紫想比,顾若溪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是身为奴婢,同样是被主子看中。然而,命运,却是不同的。 莫离亲眼见过,皇贵妃费莫羽佳,看到顾若溪时,眼神里,有种骤喜的神情。她便想着,若是能让顾若溪拉近自己和皇贵妃的关系,那自己以后在宫里,岂不是又多了一层靠山?自己一个小百姓家出身的女子,在这后宫里无依无靠。若是有个什么,那岂不是就死定了?能拉个有实力的人做靠山,那自然是不错的。 “若溪妹妹,这里有盘皇上刚刚赏赐的糕点,不是我爱吃的。听宫女说,皇贵妃娘娘到甚是爱吃这种糕点,你走一趟,帮我送去吧!” 她可是一直的想找个机会靠拢皇后,贵妃些。可是,却是一直的都没有机会。这会,正好趁了顾若溪招费莫羽佳的喜爱,向费莫羽佳靠拢。 “哦,好。我这就去。” 顾若溪虽聪敏,可是,却未查费莫羽佳对自己的心思。直直的,就被莫离给送入了虎口。 顾若溪提着食盒,走出锦瑟殿,穿过长信宫,取到东暖阁然而,途中,却再一次的遇见了那个异样的深蓝色眼瞳。 “奴婢给幕亲王请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咋听这声音,南宫凌寒觉得很是耳熟,停下脚步一看,竟然是多日前遇见的顾若溪。 “是你?” 显然,顾若溪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然而,却烧了之前的那份亲近。顾若溪在话里,和他故意的疏远了。他想,如果再一次带她做之前那般疯狂的事情,她是一定不会的了。看着顾若溪的拘束,他想,他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是奴婢。上次斗胆,还请王爷恕罪。” “本王觉得,还是你不拿本王当王爷的时候好,我们,还算是朋友。” 听到久违的朋友两个字,顾若溪的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激动的。她没想到,他竟然拿她当朋友看。 “谢王爷抬举,承蒙王爷不弃,竟然拿奴婢当朋友。谢谢王爷。” 听着顾若溪咯咯的一笑,南宫凌寒的心里,顿时也就云开雾散了。 “本王上次路过掖庭宫,就没有见到你,你是又调到别的宫去当差了吗?” 上次,上次哪里是路过,分明,就是他不由自主的,就走了去的。 他所说的上次,怕就是她在冷宫里的时候吧。然而,顾若溪嫣然巧笑道:“现在在长信宫当差,伺候锦瑟殿的莫才人。” 是,南宫凌寒一开始以为,她就是个奴婢。可那会,她还真不是个奴婢。如今,她倒真的是奴婢了。长信宫的奴婢。 “王爷,奴婢可还有正经事呢!得先去了。” 说着,顾若溪就要朝着紫薇宫去了。南宫凌寒一直的看着她,远远的,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 “若溪,真好听的名字。只是可惜了,这么个美人儿,竟然在伺候着一个才人。原本,只怕你本应该在才人之上呢!带着长信宫,实在是太委屈你了,要不,你来本宫的紫薇宫,本宫,一定会厚待你的。” 费莫羽佳从来都是这么直接的,她要什么,从来都是嘴一张,然而,什么都水到渠成了。这次,面对着这么一个失意过的顾若溪,她就更加是开门见山了。 “皇贵妃娘娘抬爱了,奴婢和莫才人,乃是一起进来的姐妹。这次,莫才人搭救奴婢出了冷宫,奴婢是应该感怀的。” 这意思,就是拒绝她咯! 费莫羽佳不高兴了。 “救你出冷宫的,是仁德太妃,不是你的好姐妹。” 这话,由始至终,都不是出自莫离的口。然而,顾若溪却还是选择了莫离。只因为,她们之间,相处的长久了。自然,心性什么的,也就更加的清楚些。 “皇贵妃娘娘,奴婢,该回去伺候才人了。请娘娘允许奴婢告退。” 费莫羽佳叹了一口气道:“去吧!好好的想一想,想通了,本宫的紫薇宫,永远都打开大门,欢迎你的。” ------------ 第三卷 :爱情,画地为牢 ------------ 第三十章 爱情,画地为牢 更新时间:2011-05-04 “奴婢参加婕妤娘娘。” 一个玲珑的女子,站在顾若溪的面前,她微微施礼,便端庄的站在了一边,等着顾若溪的问话。 “你是?” 顾若溪坐在那里,她好像并不认识这个女子,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 “回娘娘的话,奴婢雪舞,是皇贵妃赏赐来伺候娘娘的。娘娘您住的是皇贵妃娘娘的紫薇宫里的流华殿,皇贵妃娘娘自然要关照娘娘您的。” 顾若溪不明所以,她看向一边的眷紫,眼神里是求助。她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否能留,然而,也知道,违逆了费莫羽佳,她便没有好果子吃。 见眷紫点头,顾若溪才说“谢皇贵妃娘娘的恩赏,一会,我就去拜谢。” 顾若溪的话,才刚刚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清澈的悦耳的娇笑声:“什么拜谢不拜谢的。皇上让你住在我这紫薇宫,那是看得起本宫。你我乃是好姐妹,好姐妹自然是要祸福同享的。” 顾若溪没想到,这费莫羽佳,竟然就跟在后面的。她的心里微微一惊,刚才,若是推辞了的话,这岂不是又算是得罪了费莫羽佳了吗!这后宫之路,如履薄冰,步步小心,步步为营,还真的是一点也不能马虎大意呢! “奴婢参加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怎么亲自来了?” 顾若溪连忙让出上座,伸手请费莫羽佳上去坐,然而,费莫羽佳却推辞了。 “妹妹,你已经受到皇上的封赏,就不再是奴婢了。以后,要自称本宫,这样,才显得出你的身份来。对宫里的妃嫔们,互称姐妹就是了。而且,这流华殿,是你的宫殿。除了皇上,皇太后,皇后娘娘以为,就没有人能坐你的上位了。只能按身份,坐在你旁边的位置。可是要记明白了。不然,你这堂堂的正四品新婕妤娘娘,可就叫人笑话了去了。” 费莫羽佳费着心思的提点着顾若溪。使得顾若溪有些受宠若惊,然而,顿时,顾若溪便想到了那个小瓶儿。里面,装的就是费莫羽佳对她的疼爱。莞尔,顾若溪对着费莫羽佳轻轻一笑。 “谢谢皇贵妃姐姐的指点,若溪感激不尽。” 虽然费莫羽佳嘴上疼爱着顾若溪,可是,心里却始终还是吃味的。毕竟,顾若溪一走出她的紫薇宫,便受到了南宫宇宸的宠幸,这搁哪个妃嫔哪里,也都会不高兴的。 “就别谢我了,你住到紫薇宫来,提点你,自然也就是本宫的本分。本宫也就是过来看看,你新入住,可还缺什么没有。若是缺了,本宫再命人送来就好。” 说着,费莫羽佳便自主的朝着顾若溪的流华殿里,四处的打量了。然而,这时,她的心里,也就什么都明了了。这里的一切,不就说明这顾若溪在南宫宇宸心里的地位嘛!她费莫羽佳争了这么些年,争什么?还不是南宫宇宸那少的可怜的恩宠么? “什么都不缺了,多谢皇贵妃姐姐费心。” 一时间,费莫羽佳在流华宫里说了一会话,便道了别。她来,也不过就是来探探虚实的。自然,也不会呆多久的。 然而,就在费莫羽佳刚刚走,这流华宫,便迎来了第二位大客人。 “莫离参见新婕妤娘娘,给婕妤娘娘请安。” 莫离俯身的姿势,很是到位。很是恭谦礼敬。然而,话音里,却是听不到一丝丝的温暖。 “莫离姐姐,你来了?” 顾若溪的声音,照旧是之前的温暖,话里面的感情,一点也没有减。 “自己姐妹,怎么还行起礼来了?” 顾若溪见莫离并未起身,便自己去扶了。然而,却是迎来了莫离不冷不热的暗讽。 “自然是要行礼的了,如今,你可不在是什么若溪妹妹了。你是高高在上,正四品的婕妤娘娘呢!比莫离,可是要高上两个级呢!” 莫离的语气强调,都十分的怪异,不似平常,那般的温和。顾若溪瞬间如坠冰窖,难道,这唯一的一个姐妹,竟然误解她了?她们可是一起进宫,一起吃,一起睡的好姐妹呢!莫离该理解她的啊! “莫离姐姐,怎么这么说呢?在若溪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莫离姐姐的。” “是,曾经是,现在不是了。现在,按着身份,该是我叫你姐姐才是呢!原本,我就从皇太后那里救你出冷宫,带你在身边,不受别人的欺负。可是,我那小小的锦瑟殿,怎么住得下你呢?成天的不见人,原来,功夫都下到了皇上那里去了。” 莫离这话,可是越说越难听了。话里行间,无不是在谴责顾若溪是在夺了她的恩宠,抢了她的爱人一般。然而,她哪里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有着怎样的曲折呢! “莫离姐姐,我没有,我没有把功夫都下到皇上身上的。我只是。。。” “只是,暗自拉拢了皇贵妃娘娘,让她帮你下的功夫吧!” 顾若溪的话,还没有说完,然而,就被莫离这般生生的给打断了。莫离是怎么都不会相信,不是顾若溪勾引了南宫宇宸。然而,莫离也还没有弄明白,这后宫里,宠幸,本来就不是专属于某一个女人的。南宫宇宸,亦是活着的男人。 “让我看看,这流华殿果然是比我那锦瑟殿要大的多呢!不愧是一品皇贵妃娘娘的领宫,呵呵。攀上了皇贵妃娘娘,果然是不同啊!莫离还真是笨呢!竟然不知道,身边的奴婢,也能如此这般的平步青云。” 莫离在这屋子里,和费莫羽佳一样,转悠着,两眼巡视着,生怕落下一个地方没有看清楚似的。然而,顾若溪的心,却是痛的像要死去一般。 “莫才人,既然不念情分,那就该念着,婕妤娘娘的位份。” 眷紫站在一边,终于还是情不自禁的维护起了顾若溪来。 “眷紫嬷嬷,呵呵,真是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怎么,一向清高的眷紫嬷嬷,你竟然也侍奉在了流华殿?呵,婕妤姐姐,你的手腕,的确是高啊!妹妹还真是想要学个二三分呢!” 莫离的冷嘲热讽,顾若溪终于还是承受不住了。她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谋划,不是吗?这一切,都是南宫宇宸一步步设计,一步步紧逼,然而,她才走进来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恶语相向的时候,却只有她一个人承受呢? ------------ 第三十一章 太后寿诞 更新时间:2011-05-04 自从被莫离冷嘲热讽了之后,顾若溪便是很久都没有再见到莫离了。虽然都生活在这后宫里,却是各自为政的。自然,顾若溪也不会去主动的招惹莫离的,然而,莫离只要是看到顾若溪的身影,便就会躲的远远的。 秋去冬来,一眨眼的功夫。圣母皇太后宁宇齐兰的寿诞就到了。尽管,宁宇皇太后说,不要大办,废才废力的。然而,最终,宴席的排场,还是不小的。 与民同乐,这一天,所有的朝臣,都带了自家的家眷在宫里面为宁宇皇太后贺寿。傍晚,天气虽然降了温,然而,皇宫里面,却是处处都漫着温暖的气息。皇家的手笔,自然是不可小觑的。 宁宇皇太后的正坐左右,便是南宫宇宸和伽罗芳仪。伽罗芳仪的小腹,已经微微的凸显。宁宇皇太后的脸上,是满堆起的笑意。 歌舞升平,一片和乐之景。晚上的盛宴,各位后妃自然也是要出席的。顾若溪,也是其中的一名。 “婕妤娘娘,你看这支钗如何?” 落樱在顾若溪的身后问询到。顾若溪,正在梳妆打扮。一会,就该出去参加盛宴了。 “不要选这么艳丽的,今天晚上,众位妃嫔主子都在。若是太过华美,夺了皇后,贵妃们的光彩就不好了。” “嗯,婕妤主子说的对。落樱,衣着打扮上,尽量不出奇就好了。” “是。嬷嬷。” 落樱刚刚应毕,这边,缤纷又选了一堆的东西,摆在桌子上。 “婕妤主子,该给太后娘娘送什么好呢?” “嬷嬷,你可知道太后娘娘的脾性么?” 顾若溪问向眷紫。毕竟,眷紫是宫中的老人,然而,也是一并侍奉过先皇的。 “就这个寿佛吧!礼轻礼重的都不要紧,最主要的是,不显眼。不显眼就不必招惹了其他人的眼睛。” 眷紫话里的道理,顾若溪自然是明白的。 这一个晚上,她的妆扮,是宴席上最普通最不亮眼的那一个。然而,她的礼物,亦是和她的人一样,毫不起眼。 顾若溪放眼一望,果然,这后宫里的众后妃,全都是争相竞艳的。没有哪一个,愿意把自己弄得平淡无奇。然而,全都是浓妆艳抹,华衣锦服,美不胜收。 按着位份,顾若溪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舞台上的歌舞升平,是一点也无法吸引她的。然而,尽管是这样放松的氛围中,她坐在这里,却也是时刻的紧张着。她轻轻的扫视了一圈,上席,全都是为皇太后,皇帝和位高的后妃准备的。其中,自然的包括了宁宇舜臣。 一时,便要开席了。然而,顾若溪身边的雪舞,却不见了。宴会之上,顾若溪只能带上自己的两名宫女。然而,这个雪舞,却是费莫羽佳赏赐给她的。她若是不带,又拂了费莫羽佳的面子。所以,只得带了雪舞和落樱来。然而,这会雪舞不见了,顾若溪的心,便开始紧张了。顾若溪明白,虽然是赏赐给自己的人,可是,至始至终都是别人的人。 席开,顾若溪只能装着什么事都不知道。然而,却又被南宫宇宸给瞄上了。 “婕妤主子,皇上请你到上席去用膳呢!” 这是南宫宇宸身边的一个姑姑,也是上次给顾若溪端药的那位姑姑。顾若溪想,这个姑姑,一定是有些来头的,就凭着南宫宇宸对她的信任,顾若溪就知道,这个人,不一般。 上席,哪里是顾若溪这个四品婕妤能去的?这不是南宫宇宸故意要为难她的吗?然而,还派了最为贴心的人来请。这不是摆明了,不是请,而是圣旨吗? 去,她立马,就能成为后妃的公敌。不去,可她也难逃南宫宇宸的魔掌。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参见皇贵妃,贵妃娘娘。见过国舅,见过。。。” 顾若溪轻抬美眸,那里,坐的竟是南宫凌寒。对,顾若溪忘记了,这样的场合,南宫凌寒怎么会不在呢!然而,她却并不知道,因为只有这么一个留京的睿亲王,所以,才被邀请坐在了上席。 顾若溪想,之前,跟南宫凌寒说自己是宫女。可是,那会,自己的确是宫女。然而,这会,她却以婕妤的身份出现在他的眼前,不免,使得南宫凌寒以为是她欺骗了他。虽然,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关系。可是,却始终都有着一份默契。 “臣弟见过新婕妤。” 席上,众眼纷烁,顾若溪迟疑了,可是,南宫凌寒却是久居于此的。他立马起身行礼,避免了顾若溪的尴尬。 然而,南宫宇宸以为,顾若溪并不认识南宫凌寒:“爱妃,忘记告诉你了,这是睿亲王。” 南宫宇宸的说话的语气,看顾若溪的眼神,均透着一分暧昧的神色。然而,身份并不足以坐到上席,却也是被南宫宇宸破格请来了上席。自然,顾若溪吸引了不少的眼睛。就连这桌上的人,心里也好不自在。 一时,顾若溪落了坐,对面,便是费莫羽佳和雅苏如月。两人的脸色一如常态,顾若溪不禁心中感慨,果然,这老辣的人,什么都是藏在心底里的。 “若溪妹妹,你虽封了婕妤,可是,皇上也没给你个字。这也不能一直的叫新婕妤,可是,叫顾婕妤的话,却又显得俗套。要不,太后,皇上容许臣妾放肆,给我这若溪妹妹送个字吧!” 费莫羽佳的娇笑,绽放人前,永远都不会因为任何不快而改变。 “哦,佳儿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宁宇皇太后笑颜满面,然而,这会,她真的算是有着母仪之色,太后之风。对待这些小辈,她倒是并不怎么干涉什么的。 “母后,哪里是什么鬼点子啊!佳儿从前有个小名叫颦,很久都没用了。现在给了若溪妹妹,叫做颦婕妤,难道不好听吗?母后?” 费莫羽佳撒娇的本领,一直都是一流。这后宫里,唯独只有她,才有这个权利似的。伽罗芳仪看着她,虽然心里不快,可是,又哪里有伸手打那笑脸人的道理呢! “皇贵妃的这个小名倒是好啊!用在婕妤的身上,也恰当呢!” 伽罗芳仪附和一句,然而,流转的眼神,却是落在了顾若溪的身上。 ------------ 第三十二章 子嗣 更新时间:2011-05-04 “好。既然连皇后都这么说了,那哀家就准了。” 至此,顾若溪的便成了颦婕妤了。 可是,坐在南宫宇宸身边的位置,顾若溪总是好不自在似的。宴席间,好多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这让顾若溪心里直发毛。 一席宴罢,南宫宇宸翻的确是费莫羽佳的牌子。 顾若溪暗笑,原来,一个字,竟然都能荣获圣恩。原来,这后宫里,聪明的女人,怎样都能立于不败之地的。 大殿上,还唱着戏,然而,宁宇皇太后这些主角,却是一个个都先退了场,只剩下些爱凑热闹的人留在那里罢了。顾若溪不想招惹太多的是非,亦是早早的就走了。 “奴婢见过颦婕妤。” 声若银铃,清脆婉转。 顾若溪停顿下来,竟然是皇后身边最贴身的女侍碧西。 “碧西姑娘这么晚了,如何还在这里,不去伺候皇后娘娘吗?” 顾若溪并没有说话,皇后身边的人,她自然是要避忌三分的。然而,落樱却是不一样,因着是皇帝身边的人,自然的,又比这碧西要高一头。所以,话语里,自然的也就少不了是针锋相对的。 “颦婕妤的身边,倒是少了一位雪舞姑娘呢!不知道是不是去伺候皇贵妃娘娘去了。” 谁派的人,在这宫里,倒是没有秘密的。自然,用心,也就不用说了。 “碧西姑娘,这么晚了,是皇后娘娘叫你专程来找本宫的吗?” 宴席上,顾若溪就已经从伽罗芳仪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来了。然而,这会碧西等在这里,其中的缘由,顾若溪自然是明白的。然而,这个伽罗芳仪到底要她做什么事情,她却还是不知道的。 “是啊!颦婕妤,皇后娘娘说,想请颦婕妤过去坐坐,说会话呢!” “嗯。那就走吧!” 顾若溪心里很是放松,既然找上门来,逃不掉,那就只有硬着头皮上去了。管她到底什么事情,她不都得去吗?南宫宇宸,不就是要她和这后宫里的女人牵涉不清,搞清楚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葫芦卖什么药吗? 一时到了凤寰宫,伽罗芳仪一身便服,微微斜躺在一张金丝软椅之上。姿态华贵雍容,微微凸显的小腹,里面,暗藏了希望。然而,之上伽罗芳仪的希望。 顾若溪还记得,费莫羽佳吩咐她的事情,可是,她如何能向这么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呢?那瓶儿里装的,可是一种特制的香料。然而,里面却是加了麝香和藏红花。这两样,可是孕妇胎儿的催命符。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顾若溪俯身,然而,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伽罗芳仪那脸色的似笑非笑。 “起来吧!不用如此多礼,有没有外人在场,不过是自家姐妹,无须行此大礼了。” 伽罗芳仪面不改色,体不改态。然而,话语,却是温和如水,轻轻的,拉拢着顾若溪。然而,顾若溪被如此的拉拢,心里,却是发着毛。这不是又要她做什么事情了吧! “谢皇后娘娘。”虽然心里发着毛,可是,顾若溪的嘴上,却是一点功夫没落下。连忙道着谢。 “皇后娘娘这么晚邀请臣妾前来,不知是有什么事情呢?” 顾若溪开门见山的问道,她想,这个女人,那般的聪明,一定喜欢的。 “颦婕妤,过来坐,本宫给你讲个故事吧!” 顾若溪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半夜三更的,请自己来,竟然是要给自己讲故事。难道,她的脑袋有问题吗?然而,伽罗芳仪的脑袋怎么会有问题呢! “后宫里,子嗣向来都是最为重要的。然而,皇帝的子嗣却并不多。还记得,那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二年。有一个十分受宠的妃子,佟贵人,她和当时的索才人一起怀上了龙种。皇上大为高兴,就决定要为两位妃子晋封。还出言说,谁若是诞下皇子,就册封谁为皇贵妃。当时,皇贵妃的位置,还空旋着。” “那后来呢?” 顾若溪一时好奇,竟然兀自的问出了口来。 “后来,两位后妃都因为滑胎流产,然而,不但没有得到晋封。还因为大意,没护好龙胎,而备受冷落。从此,两位后妃,心情郁郁寡欢,不久后,便由于各种原因被打入冷宫。冷宫的生活,自然是更加的备令人感到凄冷。所以,不久,便病逝仙去了。然而,这两位后妃到底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失去了龙胎,还是因为别的外界因素,到现在,依旧是没有查清。” 顾若溪的心咯噔一跳,她的枕边,还放在皇贵妃给她的那个瓶呢!针对的,真是伽罗芳仪呢! “其实,本宫一直怀疑,是有人暗中作祟,所以,才使得两位后妃都失去了孩子。这么多年,后宫甚少有人有所出。原因,本宫也很想知道。然而,并不是因为没有人怀孕,而是因为,很多的后妃怀孕之后,便无端端的流产了,滑胎了。这若是人为,到底又是何人所为呢?” 伽罗芳仪犀利的眼神,落在顾若溪的脸上。顾若溪着了慌,连忙的避闪开来。 “皇后娘娘,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人,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 “对啊!本宫也想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个人,在从中作祟呢!可是,你知道,本宫最近身子越来越不方便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不能亲自督导了。可是,皇上最近,老是夸你聪明能干。本宫就想着,既然连皇上都夸你了。那么,本宫想,由你来辅佐本宫,自然是好的。” 终于,故事的源头,就是为了这个啊!顾若溪恍然大悟。起初,她还以为,伽罗芳仪知道了她和费莫羽佳之间的约定呢! 可是,这伽罗芳仪提出来的,亦不是件容易办的事情。 她正怀着孕。自然的,是要避忌那些想要谋害皇子的人。可是,如今她又锋芒太露,自然的,就招来了伽罗芳仪的妒忌。伽罗芳仪话语间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要她去查访。如果,她查出来了,就是替她省了心。如果,她并没有查出来的话,伽罗芳仪自然也就有办法除了她。这,左右,她都是捞不着半分好处的。 自然,这么精细的圈套,伽罗芳仪一句‘就连皇上都夸你聪明’就道出了这最终的罪魁祸首了。 对顾若溪,南宫宇宸下手,还真是一点也不手软呢! ------------ 第三十三章 反面间谍 顾若溪抬眸望着伽罗芳仪,微微一笑道“太后娘娘不是已经指派了皇贵妃和贵妃两位娘娘辅佐皇后娘娘了吗?臣妾人微言轻,自然是辅佐不了什么的。” 她的确是答应过南宫宇宸,替他平衡后宫。可是,平衡后宫是一回事,性命又是另一回事。谁都知道,这伽罗芳仪,最是有手段的。她要顾若溪辅佐她,这是表面上的话。暗地里,却是要顾若溪去查那些成年旧账。目的,就是保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妹妹,这是不愿意吗?” 碧西扶了伽罗芳仪站了起来,顾若溪也赶忙站在了一边。握着顾若溪的手,伽罗芳仪笑的春暖花开。 “皇后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说臣妾聪慧,不过是谬赞了,然而,臣妾哪里有什么真本事,能辅佐皇后娘娘左右呢!况且,臣妾乃属于这宫里的新秀,更是有很多的规矩礼仪要学呢!辅佐,臣妾愧不敢当!” “哦?是吗?”伽罗芳仪的语调高提,显然是一副怀疑顾若溪的样子。 “可是,本宫却怎么听说,颦婕妤的本事不小呢!就连皇太后下令要送去陪侍先皇的太妃娘娘都能暗中保得住呢!还有那个名叫眷紫的嬷嬷。。。怕是颦婕妤妹妹的本事,还不止如此吧!像冷宫里,到底是何事,使得颦婕妤妹妹和太妃娘娘结缘,这个,本宫还真的是该好好的去查查呢!” 伽罗芳仪自顾自的在大殿里闲散的走动着,手里,摆弄着些许的香料。顾若溪眼尖,那香料。。。分明就是费莫羽佳给她的那种。可是,会是谁人做的呢?伽罗芳仪的样子,显然并不知情似的。还一直的摆弄着呢! 孩子,是无辜的。不管是谁的生命,那都是珍贵的。顾若溪,不忍心。顾若溪,更是不能让人去翻查那些旧事。 “皇后娘娘身为中宫之首,果然是手眼通天,无所不知。然而,臣妾亦是不得已,臣妾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只懂得,有恩必报这个词。既然皇后娘娘如此看重臣妾,臣妾愿为皇后娘娘效犬马之劳。” 顾若溪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伽罗芳仪的身边走了过去。步履姗姗,不急不躁,稳定得当。 “像这种事情,皇后娘娘,又何必自己费力的去做呢!臣妾来为皇后娘娘代劳吧!” 说着,顾若溪便接过伽罗芳仪手里正在拨弄的香料。她转过脸,对着伽罗芳仪微微一笑。那一笑,却是十分倾城。顾若溪把那特殊的香料,全部拨弄到了一边。然后,一点不剩的全部都拿了出来,一并吩咐了碧西拿出去毁掉。擅自替伽罗芳仪重新添了新的香料。 顿时,微微火光,就燃烧到了那新添的香料上面。一股袅袅的烟熏就从香炉顶上的鎏金孔里四处飘散了出来,沁人心脾,神清气爽。 “颦婕妤,本宫希望得到你的辅佐。可是,本宫却并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你明白吗?” 伽罗芳仪的脸上,不在堆满了笑意。然而,换颜则是不怒而威的**之气。那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是。臣妾明白。但是,臣妾想,这种香料,却更加的适合皇后娘娘孕育龙子。” 顾若溪心里暗说。难道你还喜欢刚刚的那个香料不成?你该不会是不想要你的孩子了吧?那里面,可是加了麝香和藏红花的。这两样,可都是婴孩的催命符呢! 伽罗芳仪紧紧的看着顾若溪,霎时间,轻轻的闻了一闻。“好,不错,这个味儿,皇上喜欢。” 这是天竺葵的香味。伽罗芳仪轻描淡写的说道。相视一笑,顾若溪便又成为了伽罗芳仪的棋子。可是,她始终都是要为自己而活的。 走出凤寰宫,顾若溪心里一阵紧张。她不知道,伽罗芳仪的大殿里的香炉里,到底是谁放进去的香料。那种专门毒害龙子的香料。费莫羽佳是交代过让她去做,可是,她却并没有做。那小瓶儿,一直都在她的枕头底下压着的。难道,是费莫羽佳还派了别的人去做。 突然,顾若溪心中害怕。这个费莫羽佳,表面上看上去竟然那般的天真无邪,娇气怜人。可是,心肠怎么如此的狠毒呢?不管后宫妃嫔如何斗法,可是,都不关那些小生命的事啊!这会,顾若溪的心里,竟然对费莫羽佳,无端的加上了一层防护免疫。 顾若溪是彻底误会了费莫羽佳了。可是,这凤寰宫的主子,自然就是高兴的了。这,可也是她拉拢顾若溪的目的之一呢! “皇后娘娘,你这招,可真是高呢!” “哼。”伽罗芳仪轻蔑的一笑。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凭什么借着一夜恩宠,就连跳三级,跃上婕妤的位置?还在今夜这样的会宴场上,得到如此特殊的待遇。这般的出众,自然,会盖了别人的光芒。她若是鹤立鸡群,拔得头筹。那本宫这后宫之主,该置于何地呢?” 伽罗芳仪脸上,是一抹狡黠的微笑。然而,这一席话,顾若溪是自然听不见的。 “皇后娘娘英明,一点小伎俩,就让她乖乖的靠向我们这边。还对皇后娘娘你死心塌地的,娘娘,你该放心颦婕妤的了。” 碧西微微一笑,上前扶着伽罗芳仪,谄媚的笑说。 “是啊!既然皇贵妃不想要本宫的孩儿出世,还拿这种玩意来对付本宫,那本宫就只好将计就计,反牵了她的人的手,来保护自己的孩儿。呵,她费莫羽佳,一定不会想到,她一心指望的颦婕妤,竟然不听她的使唤,还帮着本宫保本宫的孩儿。哈哈。。。” 伽罗芳仪放肆的笑声,回荡在凤寰宫里。 顾若溪哪里知道,她刚刚在凤寰宫,竟然是受了伽罗芳仪的摆布。那并不是什么费莫羽佳派人放到香炉里的香料。而是伽罗芳仪自己放进去试探她的而已。可是,顾若溪又怎会知道,在费莫羽佳的身边,还有一个得宠的安陆公公呢!他,也是受制于皇后娘娘伽罗芳仪的呢! ------------ 第三十四章 遇 这一晚,费莫羽佳承恩南乾宫,鱼水之欢,恩爱有加,。ET自然,是料想不到这么多的事情的。要说棋高一着,还真是沒有她的份呢! 呢喃中,南宫宇宸轻声在费莫羽佳的耳边说道:“爱妃,朕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小名呢?颦。还真是不该给了婕妤,只有你,才担得起这个颦字。” 说着,南宫宇宸的手,便在费莫羽佳的鼻尖上轻轻的刮了一下。 “皇上,你又拿臣妾寻开心了。臣妾的乳名,不过是往年小时,叫着玩的。可是,现在真真能当这个颦字的,在皇上心里,只怕不是臣妾,而是颦婕妤呢!皇上,你好偏心呢!” 费莫羽佳娇笑嫣然的在南宫宇宸的怀里轻轻的扭动了几下,自然,这样娇羞的人儿,令哪一个男人都是无法抗拒的。 “是吗?朕哪里偏心了?” 顿时,南宫宇宸就翻身压在了费莫羽佳娇嫩白皙的身躯之上。 “皇上就是偏心,就是偏心嘛!” 费莫羽佳仍旧的扭动了几下身子。然而,这样贴近的两具躯体轻轻的一摩擦,便妻轻而易举的点燃了爱的火花。 “那朕,也偏心偏心爱妃,今晚好好的宠你,如何?” 说话间,南宫宇宸便肆意的在费莫羽佳的身上放肆了起來。费莫羽佳巧笑着拥着南宫宇宸的脖子,将他的胸膛,贴近自己圆润如玉的身子。她顾不得下身禁地的失守,闭上眼睛,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两年前她不幸滑胎的画面。 这两年來,无论她如何的婉转承恩,都再也沒有怀上龙种。这一点缺失,却是把她的生命,狠狠的给切割掉了。尽管,她是那么的爱这会爬在自己身子上撒欢的男人。可是,她还是恨,恨她的生命,永远也得不到完整。 她永远都记得,那个孩子从她身上掉落下來时候,那满地鲜红的血迹。然而,这满印刻在自己脑海里的血色,一直都深深的锥痛着费莫羽佳的心。所以,她乖张,她尖利。一切,都只因为她曾受过伤害。 仿佛,南宫宇宸意识到了费莫羽佳的走神。他凑到她的耳际,轻轻的厮磨了起來。把费莫羽佳逼回了现实。她那红润的樱桃小嘴,不禁轻声放肆的叫出声來。 寝宫里,满是回荡在无限的春光。寝宫外,那个男人却在寂寞和着小忧愁的独自喝着闷酒。他游走在禁宫之中,然而,这个禁字,却从來都不是针对于他來说的。因为,他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一个,可以被封王封底,却还能留守京城的睿亲王。 他一步步的,正在朝着紫薇宫而去。 就在刚刚绕过紫薇宫外的空地的时候,南宫凌寒和顾若溪,却不期而遇了。 “婕妤主子,前面那个人好像是睿亲王。”落樱首先看见那站在萧瑟暗夜里的南宫凌寒。 南宫凌寒就那么站在那里,有些呆,有些傻,有些微醉,他直直的,看着顾若溪的放向。他却是那么吸引人的一个男子,他不羁的发,异样的眼眸。是任何一个女人的爱情杀手。可是,顾若溪这个例外,却先入为主的爱上了南宫宇宸。 “落樱,你先去那边等我吧!” 虽然当着南宫宇宸的眼线,可是,顾若溪却是把南宫凌寒当做朋友的。她朱唇微启,轻声说道。 “睿亲王。” 顾若溪走近南宫凌寒的身边,感觉到了他全身的寒气。 “颦婕妤。” “我们还是朋友吗?” 顾若溪小心的,试探性的问着。 “当然,只要婕妤主子你愿意。” 顾若溪浅笑,然而,顿时的,也就放松了她的心。 “我以为,你会认为是我欺骗了你呢!可是,认识你的那会,我还真的只是一个奴婢。后來,才这样的。。。” 顾若溪双手一摊,无奈的耸肩,看着自己身上那一身四品婕妤的妆扮。 “看样子他对你很好的咯。” 顾若溪放轻松了神态,南宫凌寒自然的,也不能一直的绷紧神经。他亦是故作轻松的说着,好像,一切,他都不在乎似的。似乎,他的心,就从來沒被顾若溪所拨动过一般。 “还不算太差啦。四品婕妤,什么都有的。比起冷宫和奴婢,自然是要好上千百倍的了。” 在南宫凌寒的面前,顾若溪愿意做自己。一个最最真实的自己,不需要时刻防备,不需要时刻提防。 “嗯,那就好,那就好。哦,对了,我先出宫了。不然关了宫门,出不去,明日一早接不了我们的公主大人,我一定会被那妞,修理的很惨的。” 南宫凌寒故意的,就要躲避。 “公主?她沒住在宫里?” 顾若溪倒是知道,历史上是有这么一个公主的。可是,对于这位公主的记载,到不是十分的详细。 “是啊!她叫南宫若舞,是皇太后的女儿,皇上的胞妹,你正宗的小姑子。” “噗。。。我当然知道啊!可是,我在宫里,好像沒有见到过这位公主,才觉得好奇啊!” 气氛在谈到南宫若舞的时候,就越是变得融和恰当。两人有说有笑,不远处的落樱,却是使劲的紧盯着两人。 “她有一段传说,所以,一直潜心在国寺修身养性。本是赶回來庆祝太后寿诞的,可是,不知道路上给什么事情耽误了。怕是得明日一早才能到,指明吩咐我去接她,还不知道,她又准备了什么礼物來‘招待’我这个王兄呢!” “看來,你们关系很好的哦!” “从小长在一处,自然好咯。” 南宫凌寒一时高兴,随口而出。然而,立马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可是,尽管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的。可是南宫凌寒还是不想让顾若溪失落。他的心,是只为了顾若溪一个人而准备的。 “沒有,我是说,她个性很好,很容易相处的。不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婕妤主子,太色已晚,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落樱实在看不下去两人眉开眼笑的一直谈笑风生,便上前去打断了两人。南宫凌寒亦是知道,这个落樱,是南宫宇宸身边的人。所以,为了顾若溪不被误会,他也是要避忌的。 “本王亦是打算告别了,落樱,夜黑风高,你伺候颦婕妤好走。” PS:娇娇的群,希望大家踊跃加入!102040921小窝!49371883大窝!超级窝85711534!欢迎各位读者入群。143944932写手群。 ------------ 第三十五章 公主驾到 “。ET。喂喂。” “快闪开,闪开,公主的马惊了。。。公主的马惊了。” 一大清早,汐京城里的街道两边,已经堆满了各种摊位,大街上,行人也是十分的多。然而,就是这会,路上一个小太监疯狂的奔跑着开路。后面,则是飞奔而驰的枣色马匹,马疯跑着,的确像是惊了。上面,是一个俊俏的美男。然而,前面的小太监却说,是公主。想必,这便是那汐盛无人不知的若舞公主殿下了。嘻嘻,还玩女扮男装呢! “闪开,闪开。。。风月啊,记得给后面弄翻的摊位照价赔偿,本宫先走一步了。” 马虽然是惊了,可是,这儿若舞公主却一点也不害怕似的,反倒觉得刺激。也顾不上屁股后面的一队随从。 突然,就在那枣红小马就要撞上人的时候,南宫若舞才想要及时的拉紧缰绳。可是,她似乎已经來不及了。 “啊。。。不要啊!” 南宫若舞大叫一声,紧逼着眼,不敢看下一刻即将发生的惨剧。可是,就在她闭眼的这一刹那,她竟然听到到自己的马一声鸣叫,转而,她的身子一个不稳,重心便偏向了一边。接着,她以为,自己将要和大地亲吻的时候,竟然就落在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她敢肯定,这是一个男人。 她一点点,微微的睁开了一只眼,偷瞄着。她想,这应该是她的王兄南宫凌寒,所以,她才沒有反射性的跳开,而是死命的赖在那怀抱里。可是,却不然,这。。。这个男人。。。她。。。不认识啊! 可是,这个男人却很好看呢! 不像汐京男人那般的温润朴实,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粗犷和霸气。虽然严厉了些,可是,却还是能让让人感觉到一种温馨和安全。 “喂。。。你干嘛这么搂着我哦?” 南宫若舞稳稳脚下,然后跳开,霸道的问道。 “小姐,是我救了你哎,不然,你可就摔倒地上去了。” 好吧!她承认她是女人,可是,自己身上好歹也是男装不是?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啊!竟然一眼就识穿了!啊!不是吧!南宫若舞突然想起,刚刚,男人的手,搂着她的纤细柳腰。她们之间,零距离啊! 太糗了吧! “我又沒有叫你救我,是你自己多管闲事,哼。” 南宫若舞小嘴一翘,鼻子里,轻声的哼了一声。虽然她满不在乎,可是,她还是偷偷的瞄了男人两眼。 “我要不是看你就要撞到人了,你以为我会救你吗?好好的女孩子,学男人穿着打扮,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男人看上去倒是个大男人似的,可是,和南宫若舞一吵起架來,竟然也是不依不饶的。然而,南宫若舞从小就常驻佛寺,很少有知心的男伴。自然,这句话听起來,就觉得很是不顺耳了。而且,和她同龄的那些小姐们,可都是早就成家了的。 “喂,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恶毒啊?有你这样的吗?哼,我祝你讨不到老婆。” 南宫若舞怒不可揭的大声说道。 身后,那已经分散掉队的随侍,终于赶上來了一部分。 “公主,公主你还好吗?有沒有受伤啊!” 公主,哇嘎嘎,这下男人有得玩了。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是公主殿下。那他岂不是死定了? “好什么好啊?沒见我被人欺负吗?把他,给我带回去,我要好好的管教管教他,不然,他不知道本公主的厉害。哼。” 说着,南宫若舞再一次对着男人吹胡子瞪眼的说着。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然而,并沒有反抗的就让南宫若舞的人给带走了。 “喂,你们带着他,悄悄的回去,走北门,听见了沒有?千万别让母后和皇帝哥哥给发现了,不然,有你们一个个的好看。” 几个随从反手押了男人,南宫若舞还不忘小心的吩咐着。 “是,公主。” “还不快走,王兄來了。快走,快走。” 南宫若舞朝着几人摆着手,催促着他们赶快消失。 这时,不远处,南宫凌寒正朝着这边走了过來。他是老远就看见南宫若舞了,可是,却不知道这个鬼机灵的丫头到底在做什么,像是鬼鬼祟祟的样子。 “若舞,又长高了不少。” 南宫凌寒來都南宫若舞的面前,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说道。 “王兄,我早就已经是大人了,你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子啊!” “若舞在王兄的眼里,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啊!走吧!母后还盼着你呢!说是要悄悄的,给皇上一个惊喜。你这鬼丫头,给母后做寿,你都能赶晚了,你还说你是大人了,有你这个迷糊爱捣乱的大人吗?” 南宫凌寒在南宫若舞的面前,是沒有一丝冰冷的气息的。满脸是,都是满挂着疼爱的表情。一丝的溺爱,轻揉着南宫若舞那丝滑的头发。 “这次,是真的不关我的事的,我只是想救那个老人而已。他摔在地上,还摔伤了。路上,除了我们,就沒有别的人了。我要是不救她,那她该多可怜。她的家人该多担心啊!所以才耽误了时间。放心吧!我都给母后准备礼物了,她不会怪我的。” 南宫若舞嘻嘻的笑着,果真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呢!因这么多年长在佛寺里,心地,倒也是菩萨心肠似的。 “看,果然还是我们若舞公主最有爱心。走吧!别在晚了。母后该担心了。” “嗯。” 说着,两人就朝着城门口一辆华丽的马车走去。后面,则是整齐的跟着南宫若舞的侍从。不似先前,散乱不堪。 “王兄,若舞不在的这些年,你有沒有喜欢的人了?还有啊?皇帝哥哥,有沒有赐婚给你呢?让我猜猜,一定有咯,看你春风满面的样子,一定是有心上人了,是不是?” 南宫若舞坐在马车上,一点也不老实,还不时的打听着南宫凌寒的事情。双手抱着南宫凌寒的胳膊,不断的摇晃着。 “小孩子,瞎猜什么呢?小心我告诉母后,罚你背《女则》。” 南宫若舞松开南宫凌寒的胳膊道:“王兄,你就知道欺负我。”南宫若舞嗔怪的说,作势生气的样子,扭头到一边,不理会南宫凌寒。 “你个小调皮,就知道你在国寺沒有好好的学习,是不是又整天的捣乱來着,众人都不敢管你呢?” ------------ 第三十六章 古灵精怪 笑谈间,便进了皇宫。 安宁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 “罢了,罢了,快过來给哀家看看。” 南宫若舞刚刚才跪拜在地上,宁宇皇太后就立马伸出手去,示意她到自己的身边去。 “母后,若舞想死你了。你都不來看看儿臣。。。” 南宫若舞嘟哝着嘴巴,撒娇的跟宁宇皇太后说道。 “母后这不是已经召你回來了吗?以后啊!就在宫里住下來,好好的陪陪哀家。” “母后,舞儿不用回国寺去了吗?太好了,母后,谢谢你,母后。” 说着,南宫若舞就把嘴巴给凑了上去,在宁宇皇太后的脸上吧唧了一口。宁宇皇太后笑的连嘴巴都快要何不拢來了。 “好了,好了,别亲了。去去去,瞧你这一身脏的。哀家已经命人收拾好了椒房殿,你就住在安宁宫里,快去洗个澡,换回你的衣服。再去你哥哥嫂嫂们那里去露个脸。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宁宇齐兰笑着说道。 “好哎,那舞儿这就去了。” “去吧!去吧!” 凤寰宫 “皇后娘娘,公主回來了!” 碧西凑到伽罗芳仪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什么,这个捣蛋鬼,什么时候回來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沒有呢?她回來了,不会又贪玩的要跑到树上去掏鸟蛋吧!她要是在跌落下來,本宫这身子,可是接不了她了。” 伽罗芳仪一脸的苦相。对南宫若舞,她可是一点好感都沒有的。原本,想这,这是自己的小姑子,对她好点,自然,也让皇上和皇太后高兴。可是,上次,也就是两年前的时候,南宫若舞曾经回宫小住。 伽罗芳仪陪着她到处游玩,尽管心里已经是极不情愿了。可是,却还是陪着南宫若舞逛花园子。哪里想到,南宫若舞看见树上有鸟巢,就非得爬上去掏鸟蛋。沒想到,脚下一滑,就跌落下來了。可是,要摔就摔吧!怎么还非压在她的身上了呢!还害的她受了伤,足足的在床上躺了十几天。南宫宇宸的宠,却是便宜了费莫羽佳了。 “皇后娘娘,还说,一会,公主殿下就要会來给各位娘娘请安了。” 伽罗芳仪可是根本就不想看见她的,一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她拿这个公主,可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沒有的。主要还是碍于她公主的身份。 这次,她的肚子里正怀着孩子。这南宫若舞一个女孩子,必定好奇,千万别想着要靠近她才是呢! 唉,伽罗芳仪真是担心什么來什么。她只是想要好好的养胎,决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有半点的差池。可是,这个。。。突然回來了南宫若舞,能不接触吗?若是,她一不小心。。。咳。。。 南乾宫 一位窈窕淑女,手执纨扇,亦步亦趋,步履姗姗的,朝着南乾宫正殿一步步的靠近着。那把纨扇,遮掩在那微微低垂的脸上。真真是那一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可是,这女子,身姿婀娜,体态匀称,正是少女好年华。然而,正殿上正在看书的那一位,却是一点还沒发觉。 “皇上。。。” 南宫宇宸打了一个寒颤,是谁,如此娇羞且暧昧的声音? “谁?谁让你进來的?” “皇上。。。沒人叫,我就不许进來了吗?” 纨扇后面,女子已经笑的快要支撑不住。然而,却又是强撑着,保持着那淑女的风范。然而,那熟悉的声音,却是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 “哦?既然,已经进來了,那就过來给朕看看吧!看看,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已经出落的如此标志了?是不是,该赶快给她找个好婆家了啊!” 南宫宇宸目不斜视,依旧,把书遮挡在自己的眼前,漫不经心的说道。然而,心里却在说,看,看你能装到几时。小样儿,玩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一套。 “喂,南宫宇宸,你又欺负我。什么给我找婆家啊?看來,你都把我这个妹妹给忘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來了。我告诉母后去。。。” 说着,南宫若舞就转身,朝着后面的大门走去。 “好了,好了,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我的公主大人,别生气,别生气了。來來來,给皇兄好好看看。” 南宫宇宸放下手中的书,急忙追了上去。两手放在南宫若舞的肩上,把那个若舞朝着里面推着走了去。 “好了,是你求我留下來的咯,可不是我要留下來的。” 南宫若舞还端着架子不放,然而,心里却是十分的高兴。 “好好好,是朕求你留下的。行了吧!我亲爱的公主大人,怎么突然回來了呢?” “母后召我回來的,以后,都不走了。皇帝哥哥,以后,你要多抽时间陪我玩。” 这个,南宫宇宸还真做不到呢!他自己每天繁物缠身,哪里还能抽得出时间去陪南宫若舞玩呢!他要是有时间的话,也就不会利用顾若溪去帮他平衡后宫了,自己动手,岂不是更加的方便快捷? “你有空,可以多去陪陪你的嫂嫂们,皇后怀孕了,你多去陪陪她,也免得她无聊。在说了,你上次回來,还害得她受伤,这次,该好好的弥补弥补,听见了沒有。” 南宫宇宸发现,他说着说着,南宫若舞就翘起了嘴巴來。 “皇帝哥哥,不是我不喜欢皇后嫂嫂,是她不喜欢看见我呢!我一直去,她会烦我的。在说了,她怀孕了,这可是我们南宫家的宝贝,我只会捣乱。万一给她添了麻烦,那可就不好了。” 南宫若舞不开心的说道,倒不是她不喜欢伽罗芳仪。然而,她每次去找伽罗芳仪一起玩,都不能玩的尽兴。每次,玩到正高兴的时候,回头一看伽罗芳仪,满脸的严肃。她什么兴致都沒有了。 就像是上次,她要去掏鸟蛋给伽罗芳仪玩。可是,她就要勾着的时候,正想回头跟伽罗芳仪示意的时候,就触碰上了伽罗芳仪那冰山一般的表情。所以,她才心绪失常,一时不小心,沒注意脚下。才一脚踩滑,摔在了下來。却沒想,竟然摔在了伽罗芳仪的身上。自己倒是沒事,可是,伽罗芳仪却受了伤。 她的心里,虽然愧疚,可是,却也觉得伽罗芳仪是个沒趣的。 ------------ 第三十七章 神秘武器 “才人,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莫离的寝宫,被她自己给翻得乱七八糟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可是,具体在找什么,月儿也是搞不懂。 “快帮我找找,我初进宫时,带的那个小盒子放到哪里去了?怎么到处都沒有找着呢?” 莫离所说的小盒子,其实就是她在离家的时候,她母亲交给她的秘密武器。之前,一直不屑拿出來用。可是,现在,却是不用不行。 “才人,你是在找这个吗?上次,你让月儿和旧衣服收在了一起,你不记得了吗?” 月儿走到衣橱便,端了个凳子。摸着爬上衣橱上,取下來一只旧包袱。里面,全都是莫离做才人以前的东西。旧衣服,旧鞋子,旧首饰,还有那一只盒子。 “正是这个。。。好了,你下去吧!一会带两个人來把寝宫里收拾收拾。” 莫离接过盒子,朝着月儿摆了摆手。她急忙打开盒子,她记得她走的时候,她娘就交代过她。这个要在万不得已的时候用,这个,能帮她在后宫立足。可是,她却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之前,顾若溪沒受宠的时候,南宫宇宸可是经常的召幸她的。而且,还经常的到她的锦瑟殿來。可是,这段时间,南宫宇宸就好像是把她给忘记了似的。 自从太后寿宴的那一晚,顾若溪被破格叫到了上席之后。莫离的心里就一直的不舒服,可是,却又沒有本事,把南宫宇宸的心,留在她的身上。所以,才只能拿出这个秘密武器來。 “这是什么?该不会是给男人强身健体的丹药吧?难道,是娘去孤婆婆那里求來的?” 莫离从盒子里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來看了看。觉得很是奇怪,她娘干嘛给她这个,难道,还真是她想的那样。是传说中让男人吃了会功能大增的那个什么吗? 哎呀,龌龊,老娘怎么给我这种东西啊!莫离小声的在心里说道,脸上,也是一阵羞红之色。 “莫离姐姐,莫离姐姐。” 突然而來的声音,将莫离吓了个半死。若是平时,她倒是不会被吓到。可是,这会,她的手里,竟然拿着这个盒子。里面,若真是给男人吃的那什么药的话,她这个才人,那里还用在当下去。 莫离一慌张,手上一抖,盒子掉落在地上,药丸,也撒了一地。 抬头,那声音的主人,就已经进了门來了。 “顾若溪,你进别人的寝宫,难道不知道先要敲门吗?” 莫离的声音,略带紧张,然而,她越是想要掩盖,就越是欲盖弥彰。地上,那些洒落了的药丸,一个也藏不住。然而,她对顾若溪的呵斥,却也似乎沒有起到作用。 “外面沒有人,我叫了你,你沒回应。我以为,所以就进來了。莫离姐姐,你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吗?” 这时,莫离那里还有气,简直就一点也不想看到顾若溪的存在,只想要顾若溪立即消失。 “咦,这个?” 顾若溪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颗药丸來。 “你给我。” 莫离二话不说,上前去,就从顾若溪的手里,把那颗药丸珠子给夺了过來。转而,就蹲在在地上一颗颗的捡了起來。 不就是几颗药丸吗?她顾若溪也不一定就认识,要是她问,我就告诉她说是最近身上不痛快,御医所开的药丸就是了。莫离,你紧张什么? 莫离在心里,悄悄的对着自己说道,一边说,一边给自己鼓励着。 “莫离姐姐,你想靠着这个药丸怀孕吗?可是,孤婆婆难道沒告诉你,这个药丸,虽然能改变妇女的排卵期,但是,这个药,本身性寒。若是沒有强健的身体,这个药,反倒是有害的。何况,又有几个女子,真的是身强体壮的呢?莫离姐姐,你可千万别犯傻,孩子,什么时候都能有的。可是,你若是吃了这个药,伤害了自己的身子,以后,可不好再。。。” “够了,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又沒有说我要吃。” 莫离恍然大悟,这药,竟然不是给男人吃的强健身子的。然而,是女人自己吃的。莫离竟然不知道,顾若溪在孤婆婆那里呆的那段时间,竟然学了这么多。连这个药都能认得。她那老娘,还真的是粗心大意,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也沒有好好的交代清楚。莫离打断了顾若溪,然而,顾若溪却并沒有显得很是难为情。 “莫离姐姐,我身边,沒有别的亲人,我是真的拿你当亲人的。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不会害你的。” 顾若溪再一次苦口婆心的说道。可是,莫离已经被妒忌蒙蔽了心智,那里会听顾若溪的这一番劝解呢! “够了,够了。你现在已经是风光的颦婕妤了,就不要在我这里说风凉话了。你得宠了,我这里就冷清了。你干嘛还要上我这里來显摆你的风光呢?我本也是拿你当姐妹的,可是,你看看,把你从冷宫里弄出來,带在身边,什么下人的事情都不让你干,结果呢?你还不是一样夺走了我的爱情。顾若溪,你知道吗?我爱他。” 莫离说的好无力,她本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她沒有心机,沒有手段,不会谋计,不懂得该要如何去讨得一个男人的欢心。可是,她进了皇宫,现实逼迫她和众多的女人一起争抢一个男人。她不为了权力,不为了金钱,只是因为,她爱上了这个万众瞩目的男人。 “莫离姐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争抢你的恩宠。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有我的苦衷的。然而,你还能爱,我,却不能。” 顾若溪一步步的走上前去,轻轻的握着莫离的手,一边轻抚着安慰,一边轻声说着。 “不,我不会再相信你了。除非,今天你看到的这些事情,你发誓,你不会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莫离委屈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然而,她却不得不考虑到自己的生存问題。私自用药,这在后宫里,可是罪行一条,轻则降级撤封,重则打入冷宫。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保证。可是,你也要跟我保证,你不要吃,千万不要。这个药,真的会伤害你的身体的。你相信我,我跟了孤婆婆那么久,这些,我比你更要清楚。” 顾若溪的心里,一直都是把莫离当姐妹的。她从來沒有想过,要和莫离争抢。 “好,既然你答应你,就请你离开,我不想看到你。” 莫离的声音,转而,就变得了冷漠。然而,她在心里轻说,我还能相信你的话吗?你现在都已经是婕妤了,自然是不希望我比你先怀上龙种。 ------------ 第三十八章 相亲,各怀鬼胎 次日,宁宇皇太后为替南宫若舞洗尘,特在安宁宫摆家宴,。ET一时,那些和睦的,不和睦的。再一次又被聚集在了一起。 今日的莫离,特别的妆扮了一番。然而,却不是装点的十分的漂亮,而是,脸上并未施脂粉,头上,也是连一个好看亮眼的发簪也沒有带。然而,眉清目秀,倒是好看,可也多了一份凄凉之景。 莫离,曾经的莫离,是无忧无虑,纯洁善良的。如今,为了爱情,却也不得不多出了这些的心思來。 “莫才人,你可知罪?” 伽罗芳仪坐在上座上,一瞥眼,便看见了莫离的素装。 “臣妾不知,还望皇后娘娘指教。”莫离急急的跪在了地上,好一副可怜的模样,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顾若溪站在一旁,只能看着,她也还不明白,皇后所说的罪,到底是什么呢! “今日乃是圣母皇太后赏赐的家宴,为接公主的,是喜事。你这身打扮,一点沒有庄严之气,更别说喜气了。你这不是扫大家的兴吗?” 伽罗芳仪厉声的责怪着,心里想着,这不是丢了她的脸面了吗?这样,岂不是说她管教不严,基本礼数,这些后妃都不懂吗? “皇后,算了,算了。哀家不怪,來,莫才人,你起來,到哀家的身边來。瞧瞧,这可怜见的,才多少日子不见來着,这就瘦了一圈了。” 说话间,南宫宇宸便迈脚进了安宁宫的大殿。这话,也正好落在了他的耳朵里。他抬眸,目光扫过莫离的身上。的确,这样沒怎么打扮的莫离,的确是失了往日的神采,形容也渐消瘦。 南宫宇宸在心里自责,他这个皇帝,统领天下,可是,却辜负了如此之多的女人。那些在后宫里争权夺势的女人冷落几日,也就罢了。可是,这莫离,却是最最无辜的。乡野间的女子,温和善良,却也被他冷落,辜负。顿时,南宫宇宸就把这笔帐记在了顾若溪的头上。若不是顾若溪,他也不至于把这些女子弄到宫里來。若不是要借口接近宠幸顾若溪的话,他也就不会立莫离为才人,从此,身困深宫。永无出头之日。 虽然南宫宇宸在心里想着这些,可是,他的面上,依旧是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对着每一个人。然而,南宫宇宸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却是深深的刻在了顾若溪的心里。 ‘他在想什么?是在对莫离姐姐歉疚吗?不会的,他乃是天下之主,他无情,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女子而难过呢?即便是一闪即过的难过,怕是也沒有吧!’ “母后,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宴吧!” 南宫宇宸对着宁宇皇太后恭敬的问道。 “好,好,开宴,开宴,你看若舞那只馋猫,都说了好几次饿了。” “母后,当着这么多嫂嫂,你又揭我短。” 南宫若舞沉着脸,翘着觜,假装生气的说道。 “好好好,哀家这个女儿,终于知道什么是害臊了。哈哈,皇帝啊,怕也该是时候,给你皇妹挑选一个好人家了。” 宁宇齐兰笑着,对着南宫宇宸说着,虽然说的形容真切,可是,心里哪里舍得将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这么快就嫁出去啊!多年以來,南宫若舞就被养在佛寺之中,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宁宇皇太后可是希望她能在自己的身边多陪陪自己呢! “好,可是,儿子怕是沒有那么多的时间呢!” 南宫宇宸自然是明白宁宇皇太后的心思,所以,这才故意的推说沒有时间。可是,哪里知道,这后宫里的妃嫔,可全都是闲得很呢!这样的时间,她们可多的是,而且呐,公主的媒婆,她们自然是喜欢做的了。 “母后,皇上国事烦劳,不如,就让臣妾替母后分忧吧!臣妾家的二弟。。。” 伽罗芳仪的话还沒有说完,接着就被打断了。平时,可是谁都不敢打断她说话的。可,公主的夫婿,自然是大事。谁家娶了公主,身价,自然就不用说了。然而,若是嫁给了这后宫里的哪位妃嫔的弟兄,那自己的地位,在后宫之中,也就更稳了。 伽罗芳仪有此想法,自然,其它的妃嫔,只要是家里有年纪相当的兄弟,自然也就要站出來争一争的了。 “母后,臣妾也愿为母后分忧。。。” “臣妾也愿。。。” 一时间,竟然有十几个位高的妃嫔站出來说话。各自的脸上,都是洋洋得意,却沒看见,宁宇皇太后的脸,是由红转黑的。 “嫂嫂们,你们都欺负我。看我以后,不理你们。” 南宫若舞怪嗔的说道,女儿家,虽然性格开朗,可是,对于这样的事情,仍旧是害羞的。 “好了。。。好了。你们都争着抢着想把公主嫁出去啊?可是,公主这才回宫來,自然是先该和母后亲近亲近,一叙这么多年的离别之苦。” 突然,费莫羽佳站了出來。她语带双关,四两拨千斤的,就把这原本呱噪的安宁宫给平静了下來。宁宇皇太后的脸上,再一次由黑转红。如此这般的理解宁宇皇太后的心思,自然的,皇太后也就更加的高看费莫羽佳一眼了。然而,这四周的人,却不这么想。 费莫羽佳家里,她算是长女,下面,也只有几个妹妹,弟弟到也是有,可是,年纪,却是极小,不足以与南宫若舞公主相配。 “好了,好了。哀家看到你们对公主的事情如此的尽心尽力,哀家也就放心了。开席吧,大家也都饿了。都吃点东西。來來來,入席,入席。” 一时间,众人都不在说话,也有人,注意到了宁宇齐兰脸上的变化。 席间,依旧是维持着热闹。宁宇齐兰坐在上位,左右,分坐了南宫宇宸和南宫若舞。南宫宇宸的身边,则是皇后,南宫若舞的身边,则是皇贵妃,挨着,便是贵妃雅苏如月。 雅苏如月拿起筷子,左看看,右看看,可就是沒什么情绪吃东西。好像,这些东西都一点不符合她的胃口。今天,雅苏如月的情绪不高,除了争着抢着要给南宫若舞当媒人的时候,一直的,都显得比较沉寂。一位,是高雅宁静,今天,却略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终于,她的筷子还是下去了。一个小小的开胃菜酸枣入口,立马的,就像是引起了她胃里的不适似的。 “唔,臣妾。。。”雅苏如月正要说,可是,却立马跑开了。在一边的漱盂里,干呕了起來。一时,安宁宫里,各人都慌了。急忙的上去伺候,就连宁宇皇太后,也连忙的走了上去。 “如月,怎么了这是?该不会是。。。?” ------------ 第三十九章 喜?阴谋的开始 “启禀太后娘娘,贵妃这个样子,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雪嫣见宁宇皇太后问询,便立即回到。 “哎呀,那这岂不是有喜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哟。”宁宇皇太后高兴的说道,添子添孙的事情,她向來是最高兴不过的了。 “母后,还沒请御医断定呢!还不敢妄下结论,所以,才不敢冒然禀告。” 雅苏如月拿着绢子,在嘴角轻拭着。一边,羞红着脸,娇羞的说道。 “多久沒來月事了?” “启禀太后娘娘,两月有余。” 雪嫣再一次的回禀着,这样的事情,贴身侍女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下去,哪里有你多嘴的份?”雅苏如月轻声的说着,却沒有一点的怒意。反而,是高兴的。 “那就是了,那就是了啊!皇帝啊,你來,你來。如月她也怀孕了,真是双喜临门,双喜临门的好事啊!哀家一会就去叩谢先祖的保佑,保佑皇后和贵妃生下个白胖的皇子來。” 宁宇齐兰眉开眼笑,简直乐的不行。一边,众人脸上不得陪笑着,可是,心里却是十分的紧张和压抑。顾若溪冷眼旁观着,这样的事情,可还真是和她无关呢!她和南宫宇宸,每一次房~事之后,南宫宇宸都会让姑姑景浣拿那种黑乎乎的药汤给她喝。然而,莫离却不以为然,皇后和贵妃都先后有了孩子。皇帝,那就更加不会把恩宠放到她这里來了。甚至,会忙的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沒有的。或许,真的是时候该借助一点外力的帮忙了。 此时,南宫宇宸已经來到雅苏如月的身边。轻拉起她的手:“如月,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朕?你应该早点告诉朕,然而,命御医时常照料着才是。” 南宫宇宸的话,带着无尽的温柔。一边,则是伽罗芳仪冰冷的眼神。 “皇上,你国事繁忙,臣妾,不想拖你后退。臣妾只想为皇上减轻一点负担而已。” 不管雅苏如月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只为体现自己。然而,这话,都是南宫宇宸和宁宇齐兰所爱听的话。雅苏如月在人前,一向都是懂事听话,温和宁静的。向來,从不滋事,也从不拈酸吃醋的。 “如月,你这样,让朕真的是心疼你。传朕旨意,着太医院最好的院长杨安好生的照料着贵妃的胎儿,并赏赐雅苏家族黄金千两。” 如此旨意,伽罗芳仪不禁微微抬眸,望着南宫宇宸。她怀孕的时候,也沒见南宫宇宸如此紧张,还恩赏过什么黄金千两。这岂不是要告诉天下人,这皇帝,是更加的重视雅苏如月肚子里的孩子吗?那她呢?一介皇后,岂不是被人笑话吗?此时,伽罗芳仪眼里的妒火蔓延,似要燃烧了眼前的雅苏如月。 然而,南宫宇宸,却是又有自己的打算的。伽罗家族实力雄厚,并且,伽罗芳仪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大上好几个月。自然,立长不立贤。然而,以往的妃嫔们,就沒有一个是保住了孩子的。如今,他如此作为,也不过是想要人忌惮,他是重视的,不能让人伤害了雅苏如月肚子里的孩子。然而,伽罗芳仪,自然是有很多人会照顾的。 最后,这家宴,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各人的心中,自有各人的打算。 顾若溪回宫的路上,便被伽罗芳仪请了去。然而,身边的宫女,却被遣了开。雪舞是费莫羽佳的人,自然,这会,被遣开了,就该去费莫羽佳哪里了。 “皇贵妃娘娘,颦婕妤在回宫的路上,被皇后的人请了去了。” “是吗?看來,皇后和本宫一样,都选中了顾若溪的聪慧,知进退。既然,她这么有兴趣和本宫争人,那本宫也不能吝啬,就先借给她用一下咯。贵妃怀孕的事情,皇后始终都还是坐不住的。既然,她想要出手,那本宫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过去好了。” 费莫羽佳冷笑一声,心中,自有一番盘算。纤长的手指,捻起一小块蜜饯,放在口中,轻轻的吮吸着里面的香甜。 “还是主子棋高一着,雪嫣,你继续回去盯着。眼睛放尖利一点,别放过一点事情。” “嗯,奴婢告退。” 凝霜一吩咐,雪嫣便就下去了。彼时,顾若溪也已经从紫薇宫到了凤寰宫了。 伽罗芳仪背对着顾若溪,阴沉着脸“你不能做?那谁能做?你不要忘记了,这个后宫,虽然有皇帝和太后。可是,做主六宫的,还是本宫。颦婕妤,本宫的话,你都不听,你还有沒有把本宫放在眼里?啊?” 顾若溪对着伽罗芳仪,跪在地上,脸上,是难色。伽罗芳仪要她做的,竟然和费莫羽佳要她做的,是同一件事情。然而,只是对象不同罢了。可是,先前伽罗芳仪不还说,要查找这后宫里面,毒害皇子的人么?可是,这会,怎么转而就要她去毒害雅苏如月的胎儿呢! 然而,伽罗芳仪的话,却是那般的威严,不可抗拒。顾若溪要活,还要帮南宫宇宸,可是,伽罗芳仪的话,她不答应,那她也就是一个死字。不管是什么原因,伽罗芳仪要她死,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的。 “臣妾,尽量想办法。” 顾若溪闭着眼睛,轻声的说着出卖自己内心和灵魂的话。她不是坏人,可是,为什么这些人就非得要逼她做坏事呢!然而,流华殿里,却还等着一个李福全。 “好,本宫等着你的好消息,我想,至于怎么去做,就不要本宫來教你吧!你,一向都很聪明的。” 终于,顾若溪答应了,伽罗芳仪才转过身子來,眉眼处,才轻轻的舒展开來。 “谢皇后娘娘夸奖。臣妾,想先回宫了。” “嗯,去吧。记得本宫还等着你的消息呢!” “臣妾明白,臣妾告退。”顾若溪放轻脚步,从凤寰宫里,走了出來。 顾若溪不想在待下去,她只想逃,然而,她的爱,却不允许她懦弱的逃走。 她,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万人之上的人,她只不过是爱了一个很多女人都爱的人。为何,偏偏就要吃这么多的苦呢?然而,还甘之如饴! ------------ 第四十章 谁?棋高一着 顾若溪可谓是这宫里最忙的一个人了。 刚刚,散了宁宇皇太后的家宴回来,就被伽罗芳仪这个皇后请了去。这会,从伽罗芳仪那里回来。却又看见南宫宇宸身边的李福全,不用想了,自然,也是找她的了。 “老奴见过颦婕妤。” “李公公,不必多礼,若溪这里,没有那么多的礼数的。” “唉,老奴是奉皇上的命,接颦主子过去南乾宫的。” 李福全猫着腰,等着顾若溪的回话。 “嗯。本宫先去换一身衣裳,有劳李公公多等一会。” 顾若溪已经很是疲惫了,可是,南宫宇宸要她去,还派了李福全来请,她能不去吗?何况,她的存在,本身就只是因为对南宫宇宸来说,还有一些利用价值罢了。她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一颗棋子,可以选择自己要,或是不要吗?不过是主人将你摆在哪里,你就得在哪里呢! 进到寝宫,眷紫早已经准备好了衣服等着顾若溪了。 “皇后找你,没有为难你吧?” 眷紫拿着衣服,麻利的帮顾若溪换着。原本,眷紫只是这里管事的。可是,这会,这流华宫的宫女,却是各有差事,一个个的,全都还没有回来,或许,还在往回赶的路上。 “为难了,又如何?我一个小小的四品婕妤,不过就是这后宫里的一颗棋子。皇帝高高在上,他的话,我得听。皇后娘娘高高在上,她的话,我还是得听。嬷嬷,你说,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眷紫最是个明白人,顾若溪说什么,她自然是听得懂了。然而,伽罗芳仪找顾若溪,所说的事情,她亦是能猜到个一二。 “没事儿,不会难死人的,总归,都会有出路不是!” 眷紫劝着,手上,衣服也帮顾若溪穿戴整齐了。 南乾宫里。那个高高在上,冷颜冷色的南宫宇宸正坐在大殿之上看着奏折。样子十分的专注,眉宇间,轻皱的眉头,挤出了一点皱纹。然而,却是一点也不影响他俊美的容貌。 “皇。。。” “嘘。。。李公公,你先下去吧!我在一边等会就是了,让皇上先忙完手上的奏折吧!” 顾若溪打断李福全的话,轻声的说道。之后,李福全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顾若溪,则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南宫宇宸的桌案,在高殿之上。顾若溪所找的小角落,则在一边。地势,低了南宫宇宸很多。顾若溪轻轻的坐一边的一个小台阶上,她双手撑着下巴,手肘放在膝盖上。就专心致志的看着南宫宇宸。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她认真的样子,真的是很有男人魅力。顾若溪在脑袋里想着。若是,南宫宇宸生在她们那个年代的话,不知道还会吸引多少女孩呢!或许,比这三宫六院,佳丽三千还要多吧! 此时,顾若溪倒是庆幸。还好是她来到古代和他相会的,虽然有着三宫六院的竞争对手。可是,也好过南宫宇宸去现代找她吧!那会,可是整个学校的女人,都会为南宫宇宸的俊朗的外貌所吸引的。他的样子,可是比好多的电影明星都还要好看呢! 看着看着,顾若溪就白痴般的笑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这会,南宫宇宸找她来,一定又是有事要她去做了。南宫宇宸,对她,一向是如此的。没事的时候,才不会和她恩爱温存呢!就算是偶尔的亲近,那也不过是做着表面功夫给别人看的。就好像是上回,把她弄到上席去坐。就是为了跟众人说明,她的‘重要性’。自然了,她重要了,这后宫里,自然就会有麻烦找上她了。 把她卷进这些麻烦里,她才能为南宫宇宸所用,去解决这些麻烦不是。哼。。。南宫宇宸,可是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她呢! 顾若溪坐在角落里,虽然是自己一个人呆在,可是,脸上的表情,似乎是一点都不少呢!一会在笑,笑的天真烂漫,笑的淫~邪无比。一会,脸上有是怒色,总之,她脸上的表情,是极丰富的。然而,这些,全都一览无余的落在了南宫宇宸的眼睛里。 南宫宇宸就顾着看顾若溪那些莫名其妙的脸色和眼神了。完全都忘记了,自己的手上,竟然还有没有批改完的奏折。似乎有那么一刻,他也沉醉了。其实,顾若溪也并不是那般讨厌的。可是,他是从什么时候,就从心里抵制顾若溪的呢?他不记得了,或许,不是抵制,是为了更好的吸引她的注意吧! 一步步,南宫宇宸走到顾若溪的面前,无意的,他就放轻了自己的脚步。 “告诉朕,你在笑什么,愁什么?” 顾若溪一惊,抬头。四目相对,一张放大的脸,就在自己的眼前。 “皇上。。。” “你在想什么?” “臣妾不敢。” 顾若溪,似乎很怕南宫宇宸。她的心思,都是紧紧的藏着,根本就愿意让南宫宇宸看到。 “朕只是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刚才,他还觉得,眼前的这个顾若溪,似乎很打动他的心。可是,这会,说话的语气,就变得冰冷了起来。丝毫,不带一点情意。 “皇上,臣妾真的不敢有什么想法,只是想尽力的帮皇上解忧。” 顾若溪还坐在台阶上,此时,她已经感觉到了初冬之时,那冰凉的地面凉了她的身子。如同南宫宇宸对待她的态度,会冰冷了她的心。 “知道朕要你来做什么吗?” “臣妾不知,还请皇上明示。”就算是顾若溪猜到了,她又怎么会说,自己知道呢! “皇后和贵妃同时怀上了龙种,朕想要这两个孩子平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其中,后宫有什么流传的话,朕想,你也听到过的。如今,皇后的胎,自然有很多人的照料。所以,朕要你全力为朕保住贵妃肚子里的孩子。” 顾若溪心里惊讶。帝后两人,一个要她害,一个要她保。呵,这还正是好玩了。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子,何来这么大的力量,能为他们办这么多的事情。 “臣妾。。。” “朕想,你会尽力的。也一定有本事保住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的。” 顾若溪来不及拒绝,她知道,她根本就不会有机会拒绝的。南宫宇宸的手,放在她的面前,示意她站起来。她伸出冰冷的手,搭在南宫宇宸的手里,一阵温软的感觉,侵袭了她的全身。然而,南宫宇宸手上一用力。她整个人,就扑向了南宫宇宸的怀里。 ------------ 第四十一章 猜爱虐情 霎时。初冬的季节,却在南乾宫里,蔓延了暧昧的春意。 南宫宇宸的脸,那么的贴近顾若溪的面孔。放大的美丽,互相映照在两人的眼眸之中。 “闭眼。” 南宫宇宸是难得的温柔,然而,顾若溪也是十分的听话。乖乖的闭上了眼,等待着南宫宇宸的湿润的吻。 “对朕,你真的就是这么的言听计从吗?” 顾若溪睁大眼睛,对上的,是南宫宇宸愤怒的脸。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吗?这个南宫宇宸,为何就如此的要针对她呢!是他要她闭上眼的,不是吗? “皇上,臣妾,只是按照皇上的吩咐而已。” 顾若溪内心里的倔强被激发了出來。然而,在面对这个威严的皇帝的时候,她却之不能如此的说说而已。 南宫宇宸看向顾若溪的眼神,带着些愤怒。他二话不说,上前就粗暴的抱起顾若溪,将她带到了寝宫之内。他细密的吻,亦是狂暴的落满了顾若溪的脸上和脖颈子上。从來,他都沒有这个想要任何一个女人。可是,身下的这个女人,从來不对他撒娇,从來不求恩宠,更是不会跟他要任何东西。 顾若溪,和别的后妃,实在不同。 南宫宇宸十天不宠幸她,她依旧是平淡如水的行走后宫。半月不宠幸她,依旧。然而,却是南宫宇宸,他在内心里,却是愈加的渴望着顾若溪。他给自己这样的渴望定义,他是爱上了顾若溪的身体,爱上了和她做~爱的美妙感觉。从來,他都不会承认,他是否有一点,为顾若溪而动心了。 粗暴的吻,伴随着沒有任何前奏的强行进入,使得顾若溪的身体在生涩的疼痛。 南宫宇宸低下头,看着顾若溪的脸。那花容月貌的脸,因为身上的疼痛而变得扭曲。可是,顾若溪却紧咬着牙,强忍着,却就是不叫一声疼。南宫宇宸越是看见顾若溪强忍着的样子,心里就越是窝火。那股无名的怒火,全都转换成了动力。使得南宫宇宸在身下,更加快速和用力的掠夺着顾若溪。 “啊。。。”终于,受不了南宫宇宸如此的折磨,顾若溪痛的叫出了声來。 然而,南宫宇宸却并沒有因为顾若溪的喊叫声而改变那粗暴的爱,而是更加兴奋的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顾若溪的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她从來都不曾想象过,自己会有一个如此的丈夫。对自己,除了利用,除了予取予求的所要,便从來都沒有一点点的怜惜。 “你在哭?” 冰冷的声音,响在顾若溪的耳畔。这就是刚才在自己身上任意撒欢的男人吗?竟然,如此的冰冷,一丝温存都沒有。 “我。。。我沒有。”顾若溪侧过脸去,用手,轻轻的拭去自己脸上的泪痕。然而,这一系列的动作,还是落尽了南宫宇宸的眼底里。 “你爱上我了?” 再一次,南宫宇宸冰冷的声音,让顾若溪无法逃避。 “我警告你,你只是我的一颗棋子。用來平衡六宫的棋子,你,不配得到我的爱,你,也不许爱上我。明白吗?” 顾若溪缓缓的转过身來,她的脸,对上南宫宇宸毫无表情的脸。四目相对,可是,顾若溪却坚持不到两秒,便兀自的逃开了。南宫宇宸的眼神,是那般的坚硬,那般的冰冷。完全,都不是顾若溪的温暖,可以化解开來的。 “是,臣妾谨记。” “明白的话最好。回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我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这时候,等在寝宫外的宫人们,也就进來服侍了。依旧是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可是,顾若溪却已经不再抗拒。喝完药,她便该走了。承恩这么久以來,她从來都沒有留宿过南乾宫。 然而,她正随着李福全身边的小太监出去的时候,却听见背后响起了南宫宇宸的话:“李福全,传纯妃侍寝。” “是。老奴这就去。” 顾若溪加紧了脚下的步伐,她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已经忍不住的就要掉落了下來了。可是,她不能去擦,她一动作,就会被身后的南宫宇宸发现的。她不能那般的懦弱,那般的沒出息。 然而,她不自觉加快的步伐,还是落在了南宫宇宸的眼里。这反映,正是他想要的。 ‘顾若溪,你就不会求朕,让你留下來吗?难道,你的心里,竟然一点也沒有朕吗?不管朕如何对待你,你都平淡无奇?你就那般的不屑朕的爱怜吗?’南宫宇宸自顾自的在心里发问,可是,却得不到答案。 金丝软轿里边,顾若溪的泪水,不争取的掉落了下來。然而,只是静静的流泪,无声无息的流泪。她不发出一点声音,她不想要周围的人,都看扁自己。 “李福全?” “奴才在。” “不用去宣召纯妃了,朕今夜,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南宫宇宸突然的改变主意,不是意外。原本,当着顾若溪的背后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过是他想要看看,顾若溪到底有什么样的表情。然而,顾若溪,却只是走的更加的快了。 “是。皇上,请恕老奴多嘴。颦婕妤,算是个不错的妃子。对皇上,那可是尽心尽力的。皇上,颦婕妤那般娇美的妃子,皇上该对待她好一点才是。每次,老奴看着颦婕妤喝那碗汤药的时候的眼神,连老奴也不禁跟着就替她难过了。” 李福全随侍南宫宇宸多年,偶尔,身边沒有其他人的时候。倒也是能说上几句心里话的。 “这种女人,不值得朕怜惜。” 李福全一提到顾若溪,南宫宇宸立马就改变了脸色。他愤怒的说道,使得李福全也不敢在尽言词。 “禀皇上,颦婕妤已经安全的回到了流华殿。” 景浣轻声的回禀道,只见南宫宇宸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便再也沒有说什么了。李福全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孩子,皇上对你还说挺好的,每次,临幸了你,都亲自派了景浣姑姑暗中送你。除了你,这殊荣可是谁都沒有的。’然而,李福全只是心说,这话,他可是不敢说出來的。 ------------ 第四十二章 明白人 回到流华宫沐浴的时候,眷紫却看见顾若溪满身的都是殷红的伤痕。毕竟是过來人,这些爱痕,自然是看的出來的。殷红的星星点点,让人触目惊心。 “我去给你那些药膏來摸上吧!” 眷紫不问,只是关心着顾若溪。 “不用了,能抹去,以后,还不是会有吗?算了,我还其它要紧的事呢!这个,不算什么的。” 顾若溪轻言细语的说道,眼睛里,沒有一丝的神采。空洞,无边。 “一切都会好起來的,宫里的女人,谁不是一步步,一天天熬出來的。你还年轻,总会有出头的那一天的。” 顾若溪坐在床边上,眷紫轻抚着她的头发。那已经逐渐长长的头发,现在已经能梳起美丽的发髻了。可是,给谁看呢? “嬷嬷,只怕我撑不到那一天了。” “会的,老奴的这一辈子,不也就过來了吗?一样还是活着,只要好好的活下去,什么都会有希望的。” 眷紫早已经隐隐约约的明白,顾若溪是爱上了南宫宇宸。女人,一旦爱上了那属于天下的男人,必定会吃很多苦的。而她,亦是如此。如今的顾若溪,多少的,都有些她当年的情景。只是,顾若溪比她好命,至少,还有一个名分。而她,辗转宫中一辈子,却也只是一个宫女而已。到老死,也只是宫女一个。 “今日我收拾床的时候,看到了这个。枕头底下放着这个,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眷紫从袖兜里摸出一个小瓶,递在顾若溪的面前。那小瓶,正是之前费莫羽佳给她害伽罗芳仪的。 “嬷嬷。” 顾若溪想,眷紫一定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有着什么作用的。 “主子,这件事,你千万不能糊涂。除非,你背后的人,有能力保你完全,否则,谁做这种事请,都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那我怎么做?她们都逼我,全都逼我一个人。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呢?” “你什么都沒有做错,错的是,这个后宫里不甘平庸,不甘寂寞的女人。只是这个,老奴提醒你,实在是太危险了。难道,你认为,真的有谁能保得住谁吗?如果,你出了事情,你就能知道,什么叫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了。到那会,那个人,不落井下石,那才算是你的福气。可是,古往今來,谁不是拜高踩低。你下去了,自然的,不会有人舍弃自己來救你的。” 眷紫的话,正好的提醒了顾若溪。皇帝,皇后。这宫里的掌权人,然而,皇后再大,也大不过皇帝。然而,皇后要她去做的事情,皇帝却要保。 瞬间,顾若溪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嬷嬷,谢谢你的提醒。” “嗯,明白就好。老奴不过是跟主子说了些贴心的话,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眷紫把手上的瓶子,递还给了顾若溪。她最是聪明的人,是不会给主子添任何麻烦的。 “颦婕妤。。。” “进來。” 门口,是缤纷的声音。 “有事吗?” “锦瑟殿莫才人的宫女月儿求见主子。说是,莫才人不知怎么的就晕厥了过去。宫里,也沒请到一个御医去看看。所以,才來求主子的。” “你让她等在,我马上就过去。” 一听到莫离出了事,顾若溪急忙的就要赶过去。然而,身上的衣服倒是穿戴整齐了。可是,发髻却还是散乱的。 顾若溪套上鞋子,就要走。 “颦主子,发髻,发髻。这样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眷紫在背后提醒的说道。这宫里的妃嫔,哪有不梳头发就往外跑的呢?这个,太失礼仪了。 “好了,嬷嬷,我自己來弄吧!” 这古时的发髻,就是浪费时间。顾若溪这会,正着急着去看莫离呢,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她拿去妆台上的一根硬质的束带,将头发裹了起來。一边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裹着头发。然后,把束带往下一折,轻轻绑起一个小结,便弄了一个花苞头。虽然和身边众人皆不协调,可是,却是十分的别致好看。 “这个是什么髻?” 缤纷站在门口,疑惑的问道。这么奇怪,这么简单的发髻,她可是从來都沒有见过的呢! “干活吧!下午也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去了,堆了那么多的活。” 锦瑟殿内,显得十分的凄凉凋败。 “月儿,你们主子呢?” “回颦婕妤,主子在寝宫里呢!奴婢跑了好几趟太医院,都沒有一个御医愿意來应诊。都推说忙着呢!颦婕妤,你去看看我家主子吧!” 月儿说着,就伤心了。见到莫离素颜的样子,顾若溪到也是吓了一跳,竟然那般的消瘦。如同离了魂一般的。 “莫离姐姐,你怎么样了?我是若溪,我來看看你。”说着,顾若溪便把手搭上了莫离的手腕上,多少的,她也能探一点究竟的。 然而,莫离脉象虚浮,心跳隐隐约约,时有时无。顾若溪再翻看了莫离的眼球,竟然泛着死白。 “月儿,你家主子,最近饮食上,都吃些什么?” 顾若溪发现,莫离像是中毒了的样子。然而,如果她猜的沒错的话,莫离中的,应该就是那丹药的毒。 “回颦婕妤,主子的膳食,每日都是御膳房送來的,和往常并无区别。哦,对了,主子最近好像在服食什么药丸,说是补身子的。怕只怕,是药丸的关系,和膳食无关呐!” 月儿慌忙的说道,回想起有好几次,都看到莫离悄悄的服药。然而,月儿好奇的问,却也只听莫离说是补药。所以,才沒有多余过问的。 “好了,我明白了。你下去吧!有事我在叫你。” “好。奴婢告退。” 顾若溪转身回到莫离的床边,轻声的唤着莫离的名字。 “你怎么來了?來看我的笑话吗?” 莫离一睁开眼,看到顾若溪,便沒好气的说到。 “莫离姐姐,若溪一直拿你当好姐妹的。我怎么会笑话你呢?是你误会我了。” “是我误会你,你从我这里抢走皇上,难道这也是我误会你的吗?如果不是你,皇上会这么久看也不看我一眼吗?” 说着,莫离的眼泪就从眼角滑落在了枕头上。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既然,你已经服食了丹药,那我想办法,明日把皇上引过來。你收拾一番,希望能借助着药效,能怀上孩子吧!这样,才解得了你身上的毒。不然这样下去,性命堪忧啊!” “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莫离努力的支撑起身子,吃力的问道。 “是的,是的。我们是姐妹,我不让你服食丹药,也是为你的身体着想,可是,我不曾想,你竟然就已经服了。这药,本该是同房之后才能服的。都怪我,沒有事先和你说清楚。” “不,只要你肯帮我,我们还是姐妹的。我不怪你,真的可以不怪你。” “嗯。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哦,对了,上次,我从皇后那里听说,皇上喜欢天竺葵。明日,你也点上些吧! ------------ 第四十三章 圈套 次日,莫离打起精神,化了精致的妆容,也命人把锦瑟殿给重新打整装点了一番。看上去,十分的不错。 “主子,你今天好漂亮啊!” 月儿站在莫离的身后,今天的莫离,可是比往日都还要美上十倍。 “好了,别在这里贫嘴了。我要的香料,可都准备好了?” 莫离今日,是势在必得的,所以,样样事情,自然要问个仔细的。否则,哪一环出了差错,都可能直接的影响她今后的幸福人生。 “主子,都备好了。这个,是天竺葵,这个,是奎师那。” 月儿指着桌上的两包香料,跟莫离解说着。 “不是只要了天竺葵吗?怎么还拿了这个?” 莫离拿起那包奎师那,凑到鼻尖,轻轻的问了一下。味道极其的诱人,似有似无,如同飘渺的爱情般。莫离只是一闻,就觉得十分的喜欢。 “这个是公公们孝敬的,月儿本來不想要的,但觉着好闻,就拿回來了。主子若是不喜欢的话,月儿给他们送回去就是。” “还不错,放在那吧!” 屋子里,点了天竺葵的香料。顿时,纷纷扰扰的雾绕,就寥寥的蔓延了整个屋子。的确蛮香的,莫离对这些东西,并不怎么挑剔。只要是香味,她都喜欢。 一时间,月儿做完了手上的伙计,就去了流华宫,通报顾若溪。让顾若溪可以准备着去请南宫宇宸过去。 “颦主子,你真的要去请皇上去锦瑟殿?” 顾若溪的背后,响起眷紫的声音。 “莫离一心所求,不过如此。哪怕就是沒希望,我也要去试一试的。莫离,怕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了。我若是辜负了她,我想,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原谅我的了。何况,她如今,身中奇毒,也只有这个奇法,才能解的了。” 顾若溪坐在镜台前,手上拨弄着东西。可是,心里却在焦虑,如何,能把南宫宇宸请过去。 “颦主子,老奴提醒你一句,肆意干涉皇帝临幸之事,乃是罪,不及当诛,却足以被打入冷宫。” 顾若溪听到眷紫的话,心下一凉。 “颦主子还是要去吗?” “莫离在等着我呢!” 顾若溪倔强的说道。 “那好,颦主子是在想,如何请皇上吧?请皇上,不能明着请,明着请,是干涉。更加不能轻易的暴露颦主子心里的想发。老奴想,就让皇上,自己过來如何?” “自己过來?皇上如何肯呢?” “那就请公主殿下帮个小忙吧!” 彼时,锦瑟殿里,南宫若舞,莫离,顾若溪,在***闹着。南宫若舞是顾若溪带过去的,可是,莫离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明明,顾若溪是要带给她一个皇帝的,可是,这会却换成了公主。 这个公主,最爱胡闹了。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弄來了一些戏服,非要给莫离换上调戏不可。莫离原本精致的妆容,也被破坏了,穿的十分艳丽的衣服,也被拔下來了。如今,身上着着一身戏服,脸上,是异样的油彩,这若是皇上看到了,必定不会喜欢她的了。 莫离瞥眼看向顾若溪,眼神里,带着丝丝的恨意。 “皇上驾到。。。” 莫离心口一紧,怎么还真的來了。可是,莫离看看自己的身上,竟然是这般的模样。这叫她如何有脸见人啊!莫离再一次恨恨的看向顾若溪,莫离想,这一切,都是顾若溪故意的。故意要叫她出丑,故意要让她永无出头之日的。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若舞,你看你,把莫才人弄成什么样子了?” 南宫宇宸的脸上,带着丝责备的神态。然而,这神态,却恰好的落在了顾若溪的眼里。 “皇帝哥哥,你偏心,就知道维护你的妃子,我好歹也是你的妹妹啊!” 莫离一直的低垂着头,不敢抬起來,让人看到她的脸。 “朕不是偏心,皇妹,你玩闹,也该知道分寸。莫才人,也是你的嫂嫂,有你这要对待自己的嫂嫂的吗?” 听到南宫宇宸的话,南宫若舞不禁做着鬼脸。顾若溪杵立在一边,想着,逮住机会,就该带南宫若舞走人了。把时间和空间,全都留给莫离和南宫宇宸两人。 “皇上,公主。。。”顾若溪凑上前去解释,可是,却被南宫宇宸的话,生生的打断。 “颦婕妤,你在这里,也任由着公主胡闹。你看看,好好的才人,被你们弄成什么样子了。” 听到南宫宇宸的这句话,莫离就觉得更加的委屈了。而且,还把帐,通通的算到了顾若溪的身上。原本,她装点的美美的。就等着南宫宇宸见到她的时候,她能在又一次机会。可是,如今却弄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莫离那里知道,顾若溪的这个计划,对于莫离來说,那简直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莫离原本在这后宫,姿色也不过中上罢了。况且,南宫宇宸也并非是什么好色之徒,凭借姿色,莫离完全不可能摆布南宫宇宸。可是,如此这般异样,倒是可博南宫宇宸的一剂青睐,哪怕只是怜惜。这样,莫离的机会,也就才会大一些的。然而,莫离,却看不清这个,更是不会领受顾若溪的好意。 “是,臣妾知错。臣妾回宫反省,顺便,带公主去臣妾那里取些东西。” 说着,顾若溪就暗中拉了拉南宫若舞的手,示意南宫若舞跟她一起走。南宫若舞见她那皇帝哥哥这般的严厉,也觉得,离开更加的好一点。 急急忙忙的踏出锦瑟殿,顾若溪回头一看,正好,目光落在了正在扶起莫离的南宫宇宸的身上。他,一副温柔的表情。这,是顾若溪所奢望不了的。 “若溪,你的心在难受吗?” “公主,怎么突然这么说?” 顾若溪一时的落寞,全都落进了南宫若舞的眼里。 “本宫这下知道你让本宫來玩的目的了。你达到了,可是,我不怪你沒告诉我。我很乐意帮这后宫里纯洁善良的女人,莫才人,比起她们來说,算是善良的。你,比她们更加的善良。” 南宫若舞难得这般安静的说话,更是难得这般伤感的说话。 “公主见笑了。”顾若溪忍着心里的疼痛,一步步的随南宫若舞走出这长信宫。然而,后面,却有一双眼睛,盯着这一切。 “若溪,你更加的爱皇兄的,对吧!你应该去争取你自己的幸福。莫才人虽然还善良,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她的欲念已起,怕以后,难以填满呢!” 南宫若舞不愧是在佛寺长大的,看事,说话,竟也带着几分佛理。 ------------ 第四十四章 奎师那诱情 顾若溪和南宫若舞离开之后,。ET “爱妃,沒事吧?”南宫宇宸关怀的声音响起在莫离的耳边,莫离顿时感觉到一阵温暖,这份关怀,足可以弥补她刚才内心里的难过。 “臣妾沒事,皇上能來看望陈臣妾,臣妾已经深感欣慰。只是臣妾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唐突了皇上,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莫离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尤为惹人怜爱。特别是南宫宇宸这样的大男人,最是见不得弱小女子这般模样。何况,在南宫宇宸的心里。对莫离,还有着一份歉疚。 “爱妃,來,跟朕进來。” 南宫宇宸拉着莫离的手,就要带她进到内殿里去。莫离自然是知道,接下來,该发生点什么事情,也必须发生点什么事情,否则,她还真是对不起自己精心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呢! “皇上,是臣妾做错了什么吗?皇上这么久也不來看一眼臣妾?臣妾要是做错了什么,还请皇上告诉臣妾,臣妾一定改的。可是,皇上你若是不來看臣妾的话,臣妾真的不知道,改怎么活下去呢!” 此时,南宫宇宸已经带着莫离进入到了锦瑟殿的正殿。只是,他隐隐约约的闻到一阵怪异的闻到。 “皇上,怎么了?” 莫离抬头,问向南宫宇宸。 “呼。。。呼。。。” “皇上?怎么了这是?” 莫离觉得南宫宇宸的样子怪怪的,可是,却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來人,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这里点了天竺葵?” 南宫宇宸震怒,这是莫离千算万算也沒有算计到的。 “皇上,请恕罪。” 月儿连忙跑了进來,跪在南宫宇宸的面前。连忙的请着罪。她,亦是不知道,南宫宇宸这是在为什么而发怒。 “皇上,天竺葵怎么了,皇上难道不喜欢吗?” 莫离也急忙的跪下请罪,她突然想,这难道是顾若溪的伎俩。为的,就是在这会來破坏她的?对,一定是顾若溪。莫离轻轻抬头,看着南宫宇宸。他还是满脸的不高兴,莫离想,这次,她必须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否则,机会稍纵即逝,她不仅解不了身上的毒,而且,还可能在这后宫永无出头之日呢! “难道,爱妃你不知道,天竺葵,是朕的禁忌吗?” 一句话,真的是彻底的冰凉了莫离的心。南宫宇宸,样子十分的让人害怕。 “去,月儿,快去把香换掉。快去。” 在莫离的吩咐下,月儿倒是很快的就换了香。还好,月儿拿了两包香料。既然,南宫宇宸不喜欢这个天竺葵的话,那就换成奎师那。就算南宫宇宸不喜欢,也不至于会讨厌的。在这般震怒下去,月儿不知道,她们主仆的性命如何! “不用换了,朕先回去了。” 说着,南宫宇宸就朝着外面走了去。他不只是不喜欢这个天竺葵,而且是深恶痛绝的。 “皇上,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也不知道皇上到底喜不喜欢这个香。是颦婕妤让臣妾这么做的,这个香,也是颦婕妤告诉臣妾,说是皇上最喜欢的。所以,臣妾才在屋子里点这种香料的。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妾是真的不知道皇上你不喜欢的,皇上。” 莫离说着,声音里,已经变成了哭腔。这的确是她所不知情的,然而,顾若溪,亦是不知情。可是现在,不管她是知情还是不知情,莫离和南宫宇宸都已经把帐算到了她的头上。不容反驳。 “起來,你说,这香,是颦婕妤让你用的?” 南宫宇宸的话,响起在莫离的耳畔,可是,却透着分冰凉的气息。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是颦婕妤她告诉臣妾的。臣妾以为颦婕妤市场侍奉皇上左右,自然是知道皇上的喜好的。可是,臣妾那里知道,皇上竟然不喜欢呢?可是,颦婕妤,她也算是臣妾的妹妹。。。” 莫离的泪花,顺着脸颊,就流了下去。 “好了,朕不怪你了。” 今日的事情,这会在南宫宇宸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的明白。顾若溪联合他的妹妹,竟然,是为了把他引诱到这里來的,目的,便是为了害莫离。尽管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可是,南宫宇宸的心理,却已经这样认为了。 “皇上,你真的不怪臣妾了?” “不怪,起來吧!” 在南宫宇宸的心里,莫离,已经十分的可怜了。 “皇上,你能留下來,臣妾觉得这便是臣妾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了。” 莫离轻轻的依偎在南宫宇宸的怀抱里,心里,有着小小的甜蜜。可是,南宫宇宸的脸上,却是氤氲了一层冷漠的雾气。他,在想着顾若溪,想着顾若溪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 “皇上?皇上?” 莫离轻唤,南宫宇宸心不在焉。可是,莫离却管不了这么多,她要的,只是在今天能借助着那丹药的力量,使她怀上龙种罢了。 “恩?” 南宫宇宸被唤了回來,答应了一声。 “皇上,这香料的味道怎么样?还喜欢吗?” 此时,香炉里的奎师那,已经袅袅绕绕的飘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味道。时有时无,有着一丝香甜,又有着一丝妖媚。顿时,南宫宇宸竟也觉得,这味道极好。然而,莫离也沉醉在了这种味道里面。一时间,妖娆的气氛,弥漫了整个锦瑟殿。南宫宇宸的眼前,又是那娇滴滴的莫离,自然的,有着这奎师那的诱惑。莫离在南宫宇宸的面前,也直接的就被加分了。 “皇上,让臣妾伺候你吧!” 莫离的手,轻轻的环绕上了南宫宇宸的身体,南宫宇宸也并不避让,任由着莫离伺候着他。 袅袅妖娆的香氛之气,带着两人,在这情愫暧昧的屋子里,肆意的放任。 一阵风,吹乱了寝宫外面的帷幔,沙沙的响。里面,是红鸾帐内,两具纠缠交叠的身体。 如果,沒有顾若溪的失误。或许,莫离不会这么轻易的得手。如果,沒有伽罗芳仪要对顾若溪留一手的话,亦是不会让莫离捡到这么一个便宜。 ------------ 第四十五章 放肆情人 “颦婕妤,你的茶,真好喝!” 南宫若舞坐在流华殿里,享受着顾若溪美味的茶,这可全都是顾若溪自己弄的。完全现代版的花果茶,里面还加了眷紫特制的糖,自然的,喝起來感觉就是比那些苦涩的茶好喝的多的。 “公主如果觉得好喝,一会让婉柔给公主带一些回去慢慢泡來喝!” “好啊!不过,这个,怎么弄的啊?” 南宫若舞看着顾若溪那有些奇怪的茶具,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用处。 “这个,很简单的啊,一会,我弄好了蜡烛,再给你配上一个壶,你就可以自己泡这样的茶了。” 顾若溪笑嘻嘻的解释着。锦瑟殿里,是一番风情,而顾若溪则和南宫若舞在流华殿里品起了后现代的花果茶來。说來,也是有着别样的趣味呢! “颦婕妤,这个茶,有什么名字吗?” “有啊,她叫蓝色忧郁。很好听吧!” 蓝色忧郁,名字,倒是不大适合南宫若舞。 “嗯,味道不错,颦婕妤,你还在为皇帝哥哥的事情难过吗?” 想必,顾若溪的忧郁,便是为了南宫宇宸的吧! “沒有,我哪里有这个资格呢?他,是一国之君,我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后妃而已。我,沒有这个资格,沒有这个权利。他是后宫所有女人的丈夫,不是我一个人的。” 顾若溪轻抿一口那略带酸涩的茶水,温和的和南宫若舞说道。可是,她的心里,却无不是难过的。话音虽柔,可满带了忧伤的情愫。 “若溪,我可以叫你若溪吗?” “当然,我更喜欢听人叫我若溪的。” “若溪,其实,我的皇帝哥哥,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只是,他肩负着国家兴旺的重责大任。不能,不能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的嫔妃们。他更多的爱,必须要给这天下的百姓。所有,他才娶那么多他并不喜欢的女人在这后宫里。我的皇帝哥哥,他比我的父王更加的人我敬佩。尽管,我的父王亦是有所成就。” 在这后宫里,南宫若舞,是第一个跟顾若溪推心置腹的人。眷紫虽然待顾若溪极好,可是,却总也碍于身份。然而,这好,就更加是两种不同的好。南宫若舞算起來,和顾若溪的身份也差不远。年纪,也十分的相当。顾若溪,虽然沉静,可是,却也有着现代人的开明和见识。自然的,很是让南宫若舞喜欢。 就好比,顾若溪收集了那些果子和花,做成了花果茶,泡制出來,南宫若舞就会觉得很是欣喜。并且,顾若溪说话,也是和别的妃嫔不同的。 “是,皇上是一名伟大的君主。” 这个可不是她吹的,她是深知历史的。自然知道,南宫宇宸有多么的伟大。可是,就只不过可怜了这一后宫的女人。其中,自然也包括她自己的。 “若溪,你很爱皇帝哥哥吗?” 顾若溪心里挣扎。她是很爱南宫宇宸的,可是,南宫宇宸那般的对待她。很明显的,是对她沒有任何感情的了。她怎么说,也是现代独立的女子。怎么就一定要爱的那般的贱呢!南宫宇宸不爱她,就算是爱她的身体,却也是将她爱的体无完肤。他拿她,当做泄~欲的工具一般。 沒有一丝的爱怜,沒有一丝的爱抚。只是想要了,就要,狠命的要。不管她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 这一切,顾若溪能向外人道么?尽管,再怎么亲密的人,她怕也是说不出口的。她不是怕人笑话她,她只是怕,这场辛苦经营的爱,沒有一个结果。 “他是皇上嘛,是所有人的君主,当然是每个人都爱的。” 顾若溪的话,回答的隐隐约约,不是她不正视这个问題,而是,她实在是难以启齿。更何况,南宫若舞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闺中女子呢!跟她说这些,岂不是在臊她的脸吗? “若溪,你对皇帝哥哥,沒有感情吗?” “不完全是吧!” “若溪,我以为,你是很在乎皇帝哥哥的呢!可是,既然你不爱皇帝哥哥,那你为什么还要做他的妃子呢!你应该有个自己喜欢的人的?哎,对了,若溪,你以前有沒有喜欢的人啊?” 南宫若舞还真不像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什么都不害臊,都能问出來。这不,又对顾若溪的前尘往事感兴趣了不是。 “公主,真不害臊。” 顾若溪噗嗤一声笑开,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題。因为,曾经魂牵梦萦的那个人,也便是如今身边这个无情人南宫宇宸。顾若溪,不想提及。 “说嘛,说嘛,有沒有,有沒有啊?” 突然间,两人之间原本沉重的话題,变得轻松了起來。顾若溪起身要走,可是,南宫若舞却就是不放开她,非要纠缠着问。一时,顾若溪完全沒有想起,她宫里面的,并不全是她自己的人。 “我不告诉你,就让你猜。” 顾若溪这句话,还真是故意的。目的,不过是和南宫若舞打闹着玩的。 “那就是有了,一定有。” “还是不告诉你。” “一定有。” 这一幕幕,一句句,全都一点不落的落进了宫人的眼里,耳里。尽管这是顾若溪和南宫若舞之间的玩笑,可是,却还是被别的人当了真。 顾若溪和南宫若舞追了几圈,然后抱在一团,相互的咯吱,相互的欢笑。很久了,顾若溪从來都沒有这样一展笑颜了。她的笑,很美。 “若溪,你真的很漂亮。我想,皇帝哥哥一定会爱上你的。” 突然间,南宫若舞停下來,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或许吧!对了,公主,我去给你拿新制的茶。刚才喝的那个,不大适合你。既然,你问我这样的问題,我想,应该是少女怀春了吧!哈哈,我去给你找我自己DIY的放肆情人。味道还不错的哦。” 说着,顾若溪就撩开刚才的话題,依旧转回到茶的上面來。 “啊?什么是‘的,爱,外’啊?” 南宫若舞一脸茫然的问道。 “哈哈。。。我的公主,你还真是会翻译呢!沒什么,就是我自己亲自动手做的花果茶啦!” 说着,顾若溪便翻找出來一大盒。 “喏,闻闻,怎么样?” “哇。。好像啊!全都是香甜的味道,就好像是各种新鲜的水果混合在一起似的。” 南宫若舞接过盒子,打开轻轻的温了一下。这一闻,就让她爱上了。 “这本身就是用各种的花和果子做成的,自然是果子的香味了。不过,这个,还有一个功效,便是美容养颜。” “啊?还有这么奇特的功效啊?” “那当然咯。” 顾若溪得以的说道。 “放肆情人,这个名字好古怪啊!不过,听上去,到是很惬意,很美妙啊!” 南宫若舞继续闻着。清甜,芬香。让人真的觉得有种似有似无的恋爱的感觉。名字和这香味一结合,简直就是美妙无比。 “怎么样?还喜欢吗?” 顾若溪看着南宫若舞那般沉醉的样子,探着脑袋问道。 “嗯。喜欢。” 顾若溪缩回头來,偷偷的笑着‘女大不中留了!’ PS:亲们,求撒花,求订阅啊!某娇的订阅,实在是太凄惨了! ------------ 第四十六章 宫心计 “你说的可是真的?” “娘娘,奴婢不敢有瞒。” “这倒是新鲜,本宫都不曾听说,原來,咱们的颦婕妤,竟然还心有所属。可惜,本宫不知道他是谁。不过,这也不错。反正,也不会影响到本宫的计划。” “那娘娘,下一步,奴婢该怎么做呢?”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本宫该要休息了。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转过长信宫,便是遥遥相望的冰泉宫。冰泉宫里,除了正殿里住的雅苏如月这个贵妃之外。还有一个斓月殿里的纯妃。她虽和雅苏如月同住一宫,可是,却貌合神离,心里,是谁都不待见谁的。然而,雅苏如月毕竟是正主,这纯妃,不过是寄人篱下而已。始终,都不及雅苏如月这个贵人。 如今,雅苏如月有身怀有孕。皇帝,太后面前更是宠幸有加。所以,纯妃这里,不觉,就变得更加的冷清了。 原本,冰泉宫里。因雅苏如月这个贵妃天生倨傲,清冷无比。所以,时常來走动的人,也极少。可是,如今贵妃身怀龙种,后宫皆知,天下皆知。自然的,那些送礼的,求事的,通通的,都快要把这冰泉宫的门槛都要踏破了。 雅苏如月的正宫越是热闹非凡,就显得这斓月殿越是清冷无比。纯妃本就不是一个喜静的人,眼看着这种明显的对比。心里,自然是不自在的。 “娘娘,就不要看贵妃娘娘那边了。等明个儿,娘娘您也怀上一个龙子。这些人,也都过來了。” 纯妃的贴身宫女见纯妃站在窗口望着,便上前去安慰的说道。 “谁告诉你本宫在吃醋?本宫不过是看看外面的景致,谁让你如此瞎说的?” 今日,纯妃的心情是大大的不好。平日里,她也是爱着身边的这些小女孩子的。很少打骂,可是,今天,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委屈。看着风头都被别的人给占尽了,而自己呢?连宠幸的音信都沒有。还是怀上龙子,她如何怀? “是,奴婢多嘴,奴婢多嘴,奴婢再也不敢乱说了。” 芮竹见纯妃如此脾气,怕妄自猜疑主子心思而被责罚。立马的跪在纯妃的脚边,慌忙的打了嘴巴子來。一个接一个,清脆响亮。 “算了,算了。下去吧!沒事别來烦本宫了。” 纯妃找了个椅子坐下,对着芮竹摆摆手,示意她一边去。她想一个人静静的,这份难过,只是她一个人静静的。 “禀娘娘,长信宫锦瑟殿的莫才人求见娘娘。娘娘是见还是不见呢?” 这时,纯妃的另一名宫女星云走过來轻声禀报。虽然知道纯妃这会心里不痛快,可是,主子间的來往,她也不得不就上來禀报的。 “不见,不见。你让她回去吧,若是凑热闹,就去贵妃娘娘那里。贵妃娘娘那里,可比我这儿热闹的多了。” 纯妃不耐烦的说道,什么莫才人啊,不过是一个五品的小仪,家宴的时候见过两次。再或者,就是每日请安凤寰宫的时候碰到过一二。之后,便沒有什么交流的。这会,正好又碰上了心情不好,自然的,就更是不想见了。 何况,这后宫里的人,都是各有各的心思。她哪里知道,这个莫离是來干什么的。 星云出门去通报了一番。可是,仍旧回來了。 “娘娘,才人说,有要紧事要见娘娘您呢!她还说,她保证不会让娘娘您失望的。” 无來由的,出了这么一句话,倒是勾引起了纯妃的兴致來。 “那就让她进來吧!” “是。” “莫离参见纯妃姐姐。” 此时,莫离站在距离纯妃十步之遥的地方,款款行了一个礼。然而,纯妃已经坐到了正坐,手里,把玩着一件质地上好的玉石。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不用兜兜转转的,闲话,本宫不爱听。” 纯妃沒有正眼看莫离一下,嘴里淡淡的说道。 “纯妃姐姐看上去好像不大高兴似的,是为了前儿晚上颦婕妤夺了姐姐的宠幸了么?” 莫离这话來的直接。可是,纯妃却并不知道,某个晚上,南宫宇宸已经点了她侍寝。然而,莫离如何得知,就连她身边的近身侍女月儿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颦婕妤夺了本宫的宠幸?你不是在给本宫讲笑话听吧?” “纯妃姐姐,莫离哪敢跟你说笑啊?难道,纯妃姐姐竟然不知道吗?前日晚上,原本,皇上是宠幸了颦婕妤,可是,颦婕妤就要回宫的时候,皇上又点了姐姐您的。可是,哪知道,最后又被莫名的取消了。南乾宫都说,是颦婕妤在皇上面前说了姐姐您的坏话呢!所以,皇上才。。。” 莫离前面的话,倒是说得十分的流畅。可是,这会,却又不说了。明摆着,要吊足了纯妃的胃口。 “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纯妃的样子,是急切的想要知道。 “莫离哪敢骗纯妃娘娘啊!自然是真的。” “哼。。。这个颦婕妤。素日里看她,倒是个乖巧的,竟然,背地里这般的下坐。不好好的安守本分,竟然还敢挑拨本宫和皇上的感情。” 此时,纯妃已经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了。心里的火,恨不得能把顾若溪烤熟了一口口的吃掉。 “纯妃娘娘,您别生气啊!” 莫离站在地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眉眼里,是悄悄的打探。嘴巴上,是说着毫不对心的言语。安慰?只怕是更加严厉的挑拨。 “本宫后宫多年,倒是还沒见过这样的妃嫔。颦婕妤她是嫌她自己在这后宫活的太过逍遥自在了吧!哼,本宫与她无冤无仇,她竟然敢挑拨本宫和皇上。本宫非要让她知道知道本宫的厉害。” 纯妃的脾气一上來,什么理智都消失的不见了。也并未曾察觉,这是莫离在其中挑衅生事。只一味的,想要马上就将顾若溪置于死地一般的。 “也是啊,莫离也想不明白。颦婕妤她既然心有所属,为什么还要这样揪着皇上不放呢!皇上已经封了她为婕妤了,心里念着旧人不说,还惦记着皇上不放。这也真的是太。。。” “莫才人的意思是说,颦婕妤在外面,有相好的?” 纯妃就像是抓大了什么把柄一般,立即的追问了起來。 “是啊!不过,这种事情,莫离还真的是不好说。再说了,莫离也是听外面谣传的,有沒有的,莫离也不知道呢!” 欲拒还迎,欲说还休。莫离这次,是下了狠心,要将顾若溪置于死地的。 “既然都有这样的谣传了,那一定不是空穴來风。好,本宫就要看看,这个颦婕妤,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有着怎样的伎俩,竟然将皇上迷成了这样。就连宠幸于谁,都要听她的意见。” 纯妃心里得意,就好像是做成了一件什么大事似的。 莫离站在地下,心里,自然亦是高兴‘顾若溪,是你先对我不仁的。不要怪我对你不义,你出卖我多回,这可是我第一次报复你。哼,抢我的爱情,还骗我说皇上喜欢他根本就不喜欢的东西。今天,这都是你的报应。’ ------------ 第四十七章 谁的心有所属 原來,莫离不知什么时候买通了顾若溪身边的雪舞。这雪舞,原本是费莫羽佳派去顾若溪身边的,可是,竟然也贪取小财,暗地里又为莫离办起了事情來。 听到顾若溪和南宫若舞打闹之时说的那些话,就以为顾若溪的心里真的还另有心上人。所以,就立马的跟莫离禀报了。 然而,莫离选定了纯妃,则是因为,纯妃虽然位贵为妃。可是,身份却也是不尴不尬的。高呢,上面还有皇后,皇贵妃,贵妃等人。到自己时,得的宠幸也不多,下面的妃嫔,自然也就把她看扁了。 所以,莫离才想,这样的一个女人,一定是最容易不理智的。一旦给她点什么把柄,她能立马的就闹个人仰马翻的。 果然,几日之后的一天。纯妃和顾若溪便在御花园里遇上了。彼时,已经进入了隆冬时节,御花园虽然萧条了些,可是,眼看着腊梅齐放,也是一番景象。 “颦婕妤见过纯妃娘娘。” 顾若溪见前面來人是纯妃,便立即的站在路边行礼。 “不必了,只怕你这会对我行礼,下一刻,就该在皇上面前说我的坏话了。你的礼,我受不起。” 纯妃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高傲的望着那些盛放的腊梅。连正眼,也沒有看顾若溪一眼。 “纯妃娘娘的话,若溪不明白。若是娘娘对若溪有什么误会的话,若溪可以跟娘娘解释的。只是,这般无端的冤枉若溪,只怕不好。” 顾若溪什么都沒做过。至今,除了冷宫那一桩案件之外,她可是一直都是问心无愧的。然而,自从莫离那日被临幸之后,她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几日,她的日子过的清闲,沒有任何人找她的麻烦。皇后沒有,皇贵妃沒有,就连南宫宇宸,也沒有。不止是沒有找她的麻烦,甚至是一次都沒有召见过她的。 “解释?颦婕妤妹妹,怕是你有再多的嘴巴,也解释不清你的那些风流情史吧!” 纯妃摘了一支腊梅,在鼻尖轻轻的闻着。阴阳怪气的声音,让顾若溪觉得毛骨悚然。然而,这纯妃所说的什么风流情史,顾若溪可是一点也不知情的。 “娘娘,你说什么呐?” “沒什么,既然颦婕妤非要装着听不懂,那就当本宫什么都沒有说啰!” 纯妃轻轻的摇摆着头,转过脸去,对上了一座冰山。 “啊。。皇上,臣妾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 谁都沒有料到,南宫宇宸这会,竟从一处密实的灌木丛中走了出來,而她们,谁都沒有发觉。纯妃和顾若溪之间的话,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落进了南宫宇宸的耳朵里。 “摆驾,回宫。” 南宫宇宸冷冷的声音,响彻在顾若溪的耳边,顿时,顾若溪才明白,这,是纯妃的计谋。这些话,是说给南宫宇宸听的。然而,纯妃也的确是真的不知道南宫宇宸在这里的。这会,见南宫宇宸的样子,她竟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星云,走吧!本宫也累了,想回宫休息了。” 说着,纯妃就带着她摘下的那支腊梅,大步得意的向前走去。和顾若溪擦肩而过的时候,还莫名其妙的对着顾若溪莞尔一笑。 “主子,纯妃说的,可是确有其事?” 眷紫走上前來,对着顾若溪,真切的问道。 “嬷嬷,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顾若溪抬眼看着眷紫道。 “奴婢相信,可是,纯妃说出这样的话,刚才,皇上又在场。只怕看皇上的样子,是已经什么都听到了。自古以來,这后宫妃嫔,最忌讳的莫过于这个。主子,你可得有心理准备才好啊!” 眷紫是这宫里的老人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个一二分的。何况,她亦是皇帝的女人,尽管,是个沒名沒分的。 “嗯,我知道了,嬷嬷。我们也回去吧!” “颦主子。颦主子留步。” 后面,是一个小太监的声音。顾若溪以为,是南宫宇宸要见她呢! “奴才是奉皇后娘娘的命,请颦主子凤寰宫走一趟的。” 小太监等着顾若溪的身边。 “皇后娘娘,知道了,走吧!嬷嬷,你先回去吧!” “是。” 彼时的凤寰宫里。伽罗芳仪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坐在正坐之上,漆黑的脸色,让顾若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颦婕妤,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正在努力的查访。” 四周各人在场,顾若溪不肯随便讲话。只是将伽罗芳仪吩咐的她的事情,说了一半。伽罗芳仪是要叫她查访毒害皇子的人。还有,便是叫她去害雅苏如月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前一件事情,顾若溪能办,可后一件事情,她就办不了了。 “好。那就先不说这件事情吧!刚才,你和纯妃在御花园里,可是有说什么,被皇上听见了?” 顾若溪心扑通一跳。这才多大会的事情,竟然就已经传到伽罗芳仪这里來了?看來,这个伽罗芳仪在这后宫里,亦是手眼通天,不可小觑啊! “回皇后娘娘,臣妾什么都沒有说。只是,纯妃娘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非要说臣妾是另有心上人。若是臣妾有,那到罢了。可是,臣妾是真的沒有,纯妃这样说,大概是被皇上听了去吧!” 既然伽罗芳仪什么都知道,那她还能隐瞒的了什么呢?若是故意隐瞒,那不就正好对上了伽罗芳仪的心,让她找自己的麻烦嘛! “真的沒有?” “回皇后娘娘,臣妾,一心只愿伺候好皇上和娘娘您。绝对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顾若溪从行礼下跪,到这会,伽罗芳仪也沒有叫她起身來。她的膝盖,都已经有些微微的发麻了。 “那好,既然你说沒有,那本宫就相信你好了。不过,皇上可是震怒,在南乾宫里,怒意大发。既然是空穴來风,那本宫一会就去南乾宫替你解释。不过,本宫倒是希望,你能尽快的找出那个毒害皇子的人來。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嘛?” 伽罗芳仪特地的把语气加重,跟顾若溪说道。 “是。臣妾明白。臣妾,一定不会负娘娘众望的。” “哦,对了。最近,本宫发现,你身边的那个雪舞,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小心她出卖你,若是你不能防范她坏你的事情。那么,本宫可以帮你处理。” 顾若溪像是被吓了一吓。‘处理’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吗?那伽罗芳仪这个皇后,岂不是太歹毒了一些? “不用了,臣妾能做好的。多谢娘娘操心。” “嗯。那就好。本宫只是怕她坏事罢了。” ------------ 第四十八章 萌爱 半月后,冬意已经是十分的明显了。站在门外,就能感觉到刺骨的寒风侵袭着身子。这半个月,南宫宇宸是故意的不理会顾若溪。只是,吩咐顾若溪所做的事情,倒是一次次有意无意的让落樱和缤纷提醒着。 “颦婕妤,你回去吧!我们主子说了,她不愿意见到你。” 月儿出來,递给顾若溪一个暖暖的手炉。并且让顾若溪先回去,这外面的天,实在是太冷了。莫离是一点想见顾若溪的意思都沒有的,尽管,顾若溪已经在寒风里等了很久了。 “月儿,知道为什么你们主子她不见我吗?” 顾若溪來了好几趟了,可是,莫离就是不见她。 “颦婕妤,你多担待着些吧!我们主子最近身体上不舒服,经常的,困的都不行了,可是,都睡不着觉。这不,这会又躺在床上睡着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皇上也是,自从上一次來过之后,到现在,也沒有问一问我们家主子。” “好了,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吧!若是你们主子有什么不对的,早一点告诉我,我也好做安排。” “是。颦婕妤好走。” 顾若溪的手,都快要冻僵了,抱在手里的暖炉,那般的烫手,她也不觉得有多温暖。她掰着手指头,心算着,按照月儿所说的,莫离应该是已经借助了药力,已经成功的受孕了。可是,现在的莫离,应该是嗜睡的,怎么会如同月儿所说的那般,总也睡不着觉呢!难道,这是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数九寒冬的天,顾若溪一个人行走在路上。她不喜欢一出门,就是跟在一大路的人。所以,谁都沒带。 “照你说,顾若溪这段时间到还惬意。” “是的,只不过,每日颦婕妤都会出去,却并沒有带一个人。好像是去了莫才人那里,但是,奴婢们,沒有跟着去,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缤纷向來比落樱要谨慎的多,所以,一般的事物,都是缤纷向南宫宇宸禀说的。而落樱,则更多的是呆在顾若溪的身边。 “朕一直等着顾若溪來解释,到底那‘心上人’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到今天,她都沒有半分的表示,你们在她身边,连这点小事都不会提醒吗?” 南宫宇宸的样子,有些让人害怕。满脸的冰冷,像是下一刻就要杀人似的。 “奴婢明白了,是奴婢们的失误。颦主子那里,奴婢们以后会仔细的提点的。还请皇上在给奴婢一次机会。” 缤纷虽然在南宫宇宸的身边得宠,可是,她也明白,她也只不过是南宫宇宸的一颗棋子罢了。虽然顾若溪亦是一颗棋子,可是,却是一个有名有份的棋子。她呢,却只是一个身份极为卑贱的棋子。尽管她对顾若溪羡慕,嫉妒,却仍旧还是必须要辅佐。 “好了,下去吧!下一次,朕不希望看到你们姐妹这般的不懂事。” “是。奴婢告退。” 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南宫宇宸的冷漠了。可是,南宫宇宸今天要缤纷去做的,缤纷心里却是更加的嫉妒。南宫宇宸害怕了,他在害怕,顾若溪的心里住着别人。 南宫宇宸,爱上了顾若溪这个女人。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若溪跪在地上,轻垂着头。并不看那高高在上的男人,顾若溪和缤纷想的一样,那便是,南宫宇宸多少,还是有些在乎她的爱情的。 “朕沒召见你,你怎么來了?” 顾若溪微微抬眸‘难道,缤纷所说的那些话,不是你授意的?’ “臣妾。。。” 这下,顾若溪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这个南宫宇宸,真是会玩,每一次,都把那些难以启齿的话,留给她來说。 “好了,起來吧!既然來了,陪朕呆一会也好。” 见好就收,这也算是南宫宇宸的一个优点吧! “皇上,臣妾來,是想说,上一次,皇上在御花园听到的,看到的,都并非事实。或许,是有人捕风捉影,所以,才传到了纯妃娘娘的耳朵里,所以,才使得大家的都误会了。” 尽管,这样的解释显得很是多余,可是,顾若溪亲口解释,南宫宇宸就是很开心的。不过,这只是在他的心底开心,并沒有表露在脸上。 “你是在跟朕解释?不用了,朕对这个,沒有兴趣。朕只是希望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情。目前为止,朕还是满意的。至少,后宫里面,并沒有什么大的风波。” 南宫宇宸这是在夸她吗?可是,看到了表象,那么,南宫宇宸是否也看到了她处境的艰难呢!伽罗芳仪一天天的,都在逼她,要她快一点查出后宫里毒害皇子的黑手,同时,还要她对雅苏如月的胎下手。这明摆着,意思就是要她把这两件事情联系起來。 把那毒害皇子的事情,嫁祸给雅苏如月的吗! 可是,皇帝,南宫宇宸,要她保住龙胎。 “是,皇上,臣妾多余了。臣妾还是先回宫吧!皇上国事繁忙,臣妾怕打扰到皇上,” 南宫宇宸,虽然有着很多的老婆,可是,却并不怎么会真正的表达自己心里的感情。逢场作戏,他倒是高手中的高手。然而,这么多年,他曾试着喜欢过的女子,亦是很多,然而,每一个,都最终让他失望了。 想留,可是,却无法开口。 “既然这样,那朕也就不强求了。” 南宫宇宸的心里,还是有一些落寞的。 顾若溪刚刚走出南乾宫,外面,寒风萧瑟。转过南乾宫,取道凤寰宫回紫薇宫的路上,顾若溪便碰上了神色慌张的月儿。 “颦婕妤,颦婕妤,月儿总算是找到你了。才人主子她,她不好了。” 月儿慌慌张张的跟顾若溪说道,顾若溪,却还不明所以。不是一直都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不好了呢! “怎么了?你慢慢说!” 顾若溪也急于想要知道,莫离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月儿那样子,还真是有点说不清楚似的。 “颦婕妤,主子她说她想要睡觉,奴婢就守着她睡了。可是,奴婢刚刚转身,去准备好了吃食,正要去叫主子的时候。却发现,主子怎么都叫不醒。奴婢伸手一探,主子,主子她。。。她竟然沒有一点气息了。颦婕妤,你快去看看吧!主子,她,死了。” 月儿再也忍不住,哭的像个泪人似的。 ------------ 第四十九章 九死一生 “你说什么?莫才人死了?不可能,一定不会的,你看错了,你看错了一定是你看错了。” 说话间,顾若溪已经飞奔似的朝着长信宫的方向去了。一路上,冷风呼啸过顾若溪的脸颊,耳畔。她竟也不觉得十分的冷,只是想要跑的快点,快点,更快点。 “莫离,你不会离开的,对不对?我们是一起进宫的,不管你先前对我有什么误会,可是,我们始终都是姐妹。在乡间,是你带我四处玩耍。你怎么就会舍得离开呢?再说了,只要不出意外,你身上的毒也解了,甚至,你还可能有了你的宝宝,你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呢!” 终于,锦瑟殿的门前。寒风吹的四处的树枝沙沙作响,屋子里的帷幔,也肆意的飞舞着。 “莫离。。。莫离。。。” 顾若溪冲进莫离的寝宫,床上,果然躺着莫离,死寂一般的莫离。 “莫离姐姐,你醒醒。你醒醒啊!” 顾若溪摇晃着莫离的身子,莫离却依旧是沒有一点动静。顾若溪像是害怕般的,慢慢的把手伸向了莫离的鼻子处。 呼吸。。。依旧停止了。如同月儿说的那般。 “不。。。不会的。” 顾若溪大叫一声。突然,她享受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把住莫离的手腕,突然,顾若溪松了一口气。 “月儿,月儿,去。。。去请御医。” 莫离还有着微弱的脉息,并不是已经死了。然而,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所以,才像是沒有了呼吸一般的。 “颦主子,我家主子她?” “她还沒死,快去请御医去。还有救。” “颦主子,不能,若是主子死了,那就罢了。可是,若是主子这沒死,救活了,请來的御医,一定会断出,主子服食了禁药。到时候,主子的性命,一样保不了。” 莫离的事情,大多,月儿都还是知道一点的。服食禁药,身体冒险也就罢了。可是,这让人知道了,便是死路一条。 “莫离,你怎么这么傻啊!服食禁药,这可是天大的罪行。” 顾若溪已经顾不上了。她只能自行抢救莫离,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起进宫的好姐妹就这样离开。 掐着莫离的人中,顾若溪还一边喊着。 终于,莫离微微的睁开眼睛。 “莫离姐姐,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多危险啊!” “主子,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奴婢还以为,还以为你已经。。。已经。。。” “我还沒死呢!怎么,沒称了你们的心意吗?” 莫离一醒过來,就看到最不想见到的顾若溪。她的心里,还是一直都记恨着的。 “莫离姐姐,你怎么这样想呢!” “是啊,主子,颦主子刚才可是救了你呢!差一点,你就仙游了。要是沒有颦主子,主子你这话就醒不來了。” 月儿做着中间人,顾若溪为莫离做的这一切,她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的。刚才,顾若溪沒命的在风里奔跑,连她都赶不上。 “很好啊,你都已经叫她主子了,你一会就跟了她去。她才是你的主子呢!” 莫离身子发虚,可是,她还是强撑着,就算占不到一点便宜,但是她却仍旧的,不放过顾若溪。 “主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月儿,既然莫才人不相信我。那就算了,我也不过是求个心安理得,并不曾想要谁感激我的。既然莫离姐姐已经醒过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顾若溪说着就要起身,就要离开了。 “慢着。。。” 莫离开口说道。 “真的是你救了我?” “主子,真的是颦婕妤救了你的命。” 月儿解说着,看在莫离稍有缓和的样子,顾若溪也显得亲近了许多。 “好了,以前的事情,我们都不要想了好吗?你好好的休息,怎么这么几天,身子就这般的虚弱了?” 月儿看到两人的神情不似刚才那般的剑拔弩张,便主动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莫离和顾若溪姐俩。 “我怀孕了,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精神和身体,都是一日不如一日的。但是每一次,我只要点起那种香料,我就又会觉得神清气爽。若一日布点,就又这般模样了,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丹药的原因,还是那香料的原因。” 莫离支撑着身子,斜靠在床头上,跟顾若溪说道。 “香料?什么香料?” 顾若溪不知道,月儿去取香料的时候,还得了一包奎师那。 “就是那边的那个。” 莫离指着一边的香炉旁边的那个包。里面,正好是上次取的天竺葵和奎师那。 顾若溪走过去那在手上看了看。对香,她虽然之前并不怎么了解,可是,在冷宫里的时候,还是多少在仁德太妃那里耳濡目染了一些。更是听过许多宫廷用香的法子,有的,能让人舒缓心情,有的能使人更加年轻,自然,好处是有,坏处也有。 若是把某些香料混在一起,不知不觉的,就能使人精神涣散,或者,如同那断人子嗣的法子。 “这香料,你是从哪里得來的?” “这个,是上次你吩咐月儿去领的。” 顾若溪奇怪,她可是只吩咐了给月儿天竺葵的。怎么会多出來一包呢?难道,是有人私自送來的?或者,是这香有问題,那人,故意里间她和莫离的感情的? “怎么会呢?我沒有吩咐拿这包香料的。这香料。。。”顾若溪把香凑到鼻尖闻了一闻,这香味儿里面,倒还像是是和着那罂粟的味儿似的。难怪,莫离说,她闻着舒服,不闻,就难受。而且,越是闻了,精神和身体就越是不见好。 “香怎么了?”莫离追问道。 “沒事,这香,不同寻常的,以后,就不要用了。我会去给你找一些静心养神的香给你用,你尽快的调好精神,把身子养好,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沒有后顾之忧的。不然,你既受到丹药的危害,又受到这香的影响。怕是身子稍微不好,宝宝也就保不住了。对了,皇上知道你怀孕的事情吗?” 顾若溪最后还不忘问这至关重要的。 “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哪里敢去禀报皇上去。等日后调养好了,在去禀报不迟。” 莫离的确是太过虚弱了,刚刚,才死过了一回似的。这会,转缓了过來,还好,保住了母子的性命,不至于做一对冤死鬼。 可是,顾若溪却想要知道,这自作主张的人,到底是谁,会把这个香料送到莫离这里來。 ------------ 第五十章 姐在古代斗地主 顾若溪告辞莫离,走出门外,正好,看见了月儿。 “月儿。你过來,我有事情正要问你呢!” “颦主子,什么事?” 月儿连忙到顾若溪的身边來。轻声的询问道。 “你家主子用的香,那包奎师那,是从哪里來的?” “是一个小公公,说是要孝敬才人的,可是,到底是那一宫那一房,奴婢可真的是记不清楚了。不过,曾经好像是看见过,和安公公比较熟,也不知道是那个宫的。” 月儿凭着回忆,一边想着,一边像顾若溪描述着。 “安公公?是皇贵妃身边的安陆公公吗?” 顾若溪倒是认识安陆,可是,也不过是几面之缘罢了。若真的是安公公指使,那是为了什么呢?莫非。。。和费莫羽佳有关。可是,最近费莫羽佳好像是十分沉寂的,也很少在宫里走动,也很少再要催促她帮她办事了。 照理來说,费莫羽佳这样的人,是沒有道理沉寂后宫的才是。现在,皇后好贵妃都有了身孕。自热的,是不在伺候皇帝。可是,她却沒有,论宠幸,应该正是她如鱼得水的时候。可是,这会,她为什么又偏偏的沉寂了呢! 这个问題,使得顾若溪一直的想不通。直想到这天的晚上,顾若溪也沒有想明白。 天色暗沉,顾若溪一天情绪都十分的低落。她的心里,十分的压抑。这是有人故意要害莫离的,而且,还是冲着她來的呢!这个人,藏在暗处。 ‘这后宫里,怎么就有这么多的是非呢?何时,才是个尽头啊!’顾若溪在紫薇宫外,独自的转悠着。ET心里,想着自己的事情。 “若溪,你怎么在这里啊?” 突然遇到南宫若舞,倒是个意外。然而,更加意外的则是,南宫若舞的身边,是南宫凌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來的。可是,一看到顾若溪,南宫凌寒的眼睛里,就有一层氲不开的暧昧。 “我沒事,就出來转转。公主怎么也在外面呢? “我和王兄过來找你玩呢!这些天,都很无聊,又沒有什么好玩的。每日的陪着母后,也不好玩,所以,就來找你了。” 南宫若舞站在两人的中间,南宫凌寒远远的,望着两人。 “那公主想玩什么?”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來找你的咯。王兄也是。” 南宫若舞笑着说道,南宫凌寒则在后面轻轻的点头,表示认同南宫若舞的话。 “那好吧!那就來我的流华殿如何?” “不好,流华殿是紫薇宫的地方,玩的太热闹了,会吵了别的妃嫔,倒时候,会给你惹麻烦的。还是去我的椒房殿,母后说了,今晚上,任我们玩闹,她啊,就当是沒听见。” 南宫若舞说着,就笑的更开心了。 “嗯,那好吧!走。” 说着,三人一起,便朝着安宁宫的椒房殿去了。 一时间到了椒房殿,顾若溪才发现,这里,的确不愧是皇太后的宫殿,公主住的,自然是要比后宫里的嫔妃要好的多的。 “婉柔,准备酒席,王兄和颦婕妤,还沒吃晚饭呢!我也有点饿了。” 一回到椒房殿里,南宫若舞就换了个人似的,放肆,大胆。是另顾若溪羡慕的。 一时间,热气腾腾的酒菜上了桌,三人不分大小,不分身份,就坐在了一起。温热的几杯酒下肚,顾若溪和南宫若舞顿时变得多话了起來。 吃饭间,南宫若舞教顾若溪划拳。南宫凌寒就坐在一边看着,笑着,喝着酒。等顾若溪学了个半会半不会的时候,他才加入其中。可是,每一次,他都故意让着顾若溪。他是真的怕顾若溪喝醉了。 吃完饭,可是,酒性却依旧。重來,顾若溪都沒有这般的疯过,今日,她倒是想不醉不归,一醉方休的。 “要不,我教你们玩扑克牌。你们说好不好啊?” 扑克牌。。。这个,貌似这个时候是真沒有。当然新鲜了。南宫若舞,喜欢一切新事物,接受一切新事物。 “好啊,可是,那个扑。。。克牌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玩,若溪,你快点教我们啊!” “当然要教你们咯,不教,我们怎么玩啊?” 这时,顾若溪命人找出了一些纸片,大大小小的拆成了和扑克大小。然而,顾若溪在纸片上画上了图案。再命宫人照着画了出來,不大一会,一副手工扑克牌,便摆在了众人的眼前。众人都十分惊讶,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个玩法? “若溪,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扑克牌啊?这个怎么玩啊?这个好不好玩啊?” 南宫若舞已经等不及的想要尝试一下新了。可是,她都还不会玩呢! “來,我教你们。” 主子,奴才,顿时的凑在了一起,一屋子的人,全都仔细的跟着顾若溪学习玩扑克。这倒是新鲜,人人都被吸引了,接着,在南宫若舞和南宫凌寒都了解了玩法之后,那些宫人们,也不知道又手工制作了多少副。都各自玩了起來。 顾若溪三人,赌局开的不大,可是,输的人,就要被罚喝酒。然而,这玩斗地主,顾若溪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和南宫兄妹这两个菜鸟级别的一起玩。自然的,是得心应手。每次,就只看到南宫两兄妹被罚酒。顾若溪想喝來着,可是,却不能认罚不是。 “输了,输了。。。公主,该你喝,快快快。该你喝,來,走一个。” 顾若溪虽然沒有南宫若舞喝的多,可是,却也在席间的时候喝了不少。她的酒量,那是真不行,而且,一旦喝多了,还很沒有酒品呢!这会,顾若溪就已经完全的沒有了形象了。 “呜。。。呜。。。若溪,我快不行了。我。。。我。。。我。。。” 终于,南宫若舞下了桌了。桌上,还剩着顾若溪和南宫凌寒两个人呢,这两个人,斗起地主就不好玩了。可是,顾若溪却坚持还要玩,还要跟南宫凌寒争个谁胜谁负。 “若溪,好了,你也醉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不喝了,不喝了。大家改天再喝,改天再玩好不好?” 南宫凌寒虽然也输的多,可是,他的酒量,却是极好的。所以,到现在都还保持着清醒的状态。可是,顾若溪却眼见着的就要不行了。正要倒地的时候,南宫凌寒一个箭步上去接住了她。这番动作,连贯,看上去,暧昧。 然而,谁都不知道,这时,背后,却有着一双寒冷如冰的眼神正看着两人,势要刺穿两人的身体一般。 ------------ 第四卷:虐恋,那段萌爱的伤痕累累 ------------ 第五十一章 残暴的爱 “你们在干什么?” 厉声响在耳后,南宫凌寒还保持着一份清醒。可是,怀里的顾若溪,却已经是睡过去了。南宫凌寒回过头來“皇上,你怎么來了?” “朕不來,你们将会闹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当朕根本就不存在呢?” 南宫宇宸的从未对南宫凌寒这般的严厉不满。一向,他都觉得,南宫凌寒的出生不好,小时候,又受过诸多的苦。所以,在他父王疼爱南宫宇宸之余,他也对南宫凌寒有着一份关怀。一份,别的王爷都享受不了的待遇。可是,这会,南宫凌寒的手里,却抱着他的女人。 “皇上,你误会了。刚才,若溪她喝醉了,差一点摔在地上,所以,臣弟才。。。” “她是你的皇嫂,你该叫她若溪吗?后宫嫔妃,和王爷一同喝酒,还醉酒,成何体统。” 说完,南宫宇宸一个箭步上去,把顾若溪抢在怀里。就那么一拉,顾若溪被打扰了清梦“干什么拉扯我啊,來,來來,若舞,凌寒,我们再喝,再继续斗地主” 顾若溪说着话,就推开南宫宇宸,向着桌子的方向走去。可是,脚下轻飘无力,只是又一个趔趄,就要倒地。这一次,南宫凌寒在一边看着,可是,他却不能出手。然而,南宫宇宸将顾若溪接在手里,打横便抱了起來。 “顾若溪,朕告诉你,你要再敢闹。朕把你关进大牢去。。。” 南宫宇宸带着顾若溪,一边大步的朝着宫外走去,一边,嘴里还怨念的骂着。他的怒火,都快要点燃整个安宁宫了。背后,南宫凌寒若有所失的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祈祷着,。ET 一路上,南宫宇宸把顾若溪从安宁宫的椒房殿给抱回了南乾宫。虽说是夜深人静,可是,路上的宫女和太监,倒是不少,这一幕,自然也就落在了所有人的眼里。南宫宇宸亲自抱着这个女人行走在后宫里,这可是难得的殊荣,这后宫之中的妃嫔,顾若溪还真真的是第一人呢! 南乾宫 南宫宇宸毫不客气的把顾若溪给重重的摔在了床上。突來的撞击和疼痛,使得顾若溪微微的清醒了一些。她把手抱在头上,她的头,很痛。 “怎么?醒了?” 冰冷的沒有一丝一毫的生气的声音,仿佛來自地狱的怨灵。顾若溪那还不清醒的脑袋,打了一个寒颤。 “不说话?是想要朕给你醒醒酒吗?” 这一次,顾若溪寻着声音看去,是南宫宇宸。可是,南宫宇宸的样子,并不怎么高兴似的。 “是皇上?你怎么來了?正好啊!三个人,斗地主,你來了,我们正好凑上一桌麻将。眷紫,眷紫啊,拿麻将來,我们再來。。。再來血战到底。” 这一次,是真的已经惹怒了南宫宇宸,南宫宇宸听不懂顾若溪在说什么,可是,他却邪恶的想着,非得修理修理顾若溪这个女人。不然,她就不乖,她就不听话。 坐在床边,南宫宇宸拉起顾若溪。他的眼里,全是怒意,不带一丝半毫的感情。 “皇上,你怎么了?” 虽然醉了酒,可是,顾若溪还是发现,南宫宇宸的样子,十分的不悦。 “朕想要好好的治治你,不然,你这个女人,就太过于放肆了。”说着,南宫宇宸就把顾若溪抱在怀里,狠命的啃咬了起來。也顾不得顾若溪身上的那一身的酒气了。可是,顾若溪醉了,现在的她,可不像是清醒着的她,那般的柔顺,那般的顺从。随便南宫宇宸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的。 “啊。。。來人啊,救命啊!你干什么,滚开。。。” 床上,顾若溪挣开南宫宇宸的束缚,拳打脚踢。一脚,正好的踹在了南宫宇宸的胸口上。因为沒有防备,所以,那一脚,却是挨的结结实实的。 “顾若溪,你竟敢踢朕,是要朕帮你强行醒酒吗?” 说话间,南宫宇宸抓起桌边的一只茶壶。揭开盖子,朝着顾若溪的身上就泼了上去。然而,他并沒有估计到,那茶壶里面装的,是开水,还是温水。 霎时间,那滚烫的开水,接触到顾若溪的头,脸,还有那抱头的手的时候,便是顾若溪吃痛的嗷嗷叫喊声。 “啊。。。啊。。。痛。。” 可是,这会的南宫宇宸,已经变得像个恶魔一般,他扔掉茶壶,只听茶壶在地上被‘啪’的一声摔的粉碎。顾若溪因为疼痛,清醒了不少。可是,此时的南宫宇宸,却是大力的要扯掉她身上的衣服。那华丽的锦缎,在南宫宇宸的手里,‘哧。。。哧’的成为了碎片。 疯狂的啃噬,疯狂的动作。南宫宇宸本身,力气就很大,这会,对待身下的顾若溪,就更是沒命的折磨。他按压住顾若溪的手,全力的使得顾若溪无法动弹。然而,顾若溪越是挣扎,就越是被紧紧的固定在了床上。 “你这个死女人,早上,才來跟朕说,你并非是心有所属。晚上,你就能在宫里堂而皇之的会见南宫凌寒,你说,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南宫凌寒?你说?你说啊?” 南宫宇宸疯狂的吼着,问着。同时,手上,也一点也沒有放松对顾若溪的挟持。他的脚,分开顾若溪的双腿,将顾若溪吃的死死的。顾若溪被开水烫到的地方,已经痛的钻心。可是,南宫宇宸还不放过她的身体。强行的进入,使得顾若溪的全身一震痉挛。 痛,她全身都痛。 “顾若溪,朕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朕的女人。你这辈子,心里都不准有别的男人。你要是敢,朕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南宫宇宸疯狂的在顾若溪的身上索取着。同时,他还不忘加大身下的力气。他越是用力的猛冲,顾若溪就越是疼的直叫喊。 泪水,滑落脸颊,可是,南宫宇宸却并沒有看见。反而,顾若溪的叫喊声,却越是增添了南宫宇宸的征服欲。 “你是恶魔,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这辈子,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的后宫如何,跟我一点关系都沒有。你不是那个人,你不是他,你和他,差的太远了。” 尽管,顾若溪还是狠命的挣扎,可是,南宫宇宸却是一点反应也沒有。 “顾若溪,你说朕是恶魔,那朕就恶魔给你看。不然,你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恶魔。”说着,南宫宇宸就在顾若溪的脖颈间狂虐的咬了起來。每咬一下,顾若溪那句‘你不是他’便在南宫宇宸的心里回荡一次。 他,这个他,究竟是谁?南宫宇宸,永远都不会了解。疯狂的掠夺,肆意的索取,顾若溪带着满身的酒气,狠命的挣扎着,喊叫着。 ------------ 第五十二章 死,你也别想逃 “放开。魔鬼。。。” 终于,顾若溪还是挣开了南宫宇宸的怀抱,在南宫宇宸筋疲力尽防范松懈的时候。 虽然挣脱了束缚,可是,却并沒有注意,一个不小心,就跌落到了床下。原本,就已经满是伤痕的顾若溪,这时候,又被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南宫宇宸坐身起來,看着跌落床下的顾若溪,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丝怜悯。可是,哪想,顾若溪转过身來,对上南宫宇宸的眼神却说“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是个恶魔,是魔鬼。” 再一次,南宫宇宸被激怒了。那原本才有的一丝怜惜,立马,又被顾若溪的话,给生生的逼了回去。 “朕是魔鬼?果然你的心里还有一个人。告诉朕,是谁?” 南宫宇宸蹲在顾若溪的面前,一手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把顾若溪的脸,正对着他。顾若溪那原本明媚的脸庞,在南宫宇宸的手里,已经被折磨的花容失色了。那被开水烫过的地方,已经变得红肿了起來。可是,南宫宇宸手里的力道,却并沒有为此而减了下來。而是,更加用力。他的脑海里,回荡在顾若溪所说的‘你不是他’那个他,似的南宫宇宸心里的火,肆意的蔓延。 被南宫宇宸卡的死死的,顾若溪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來。她张大着嘴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你不是说朕是魔鬼吗?这会怎么不说话了?你说话啊?” 顾若溪不是不说,而是跟本就说不了。 南宫宇宸也不管那么多,再一次,她把顾若溪从地上拖了起來。光洁的身子,在地面上摩擦着,顾若溪痛的难以忍受。 “顾若溪,朕告诉你,你有本事,就去死,否则,你这一辈子,也别想逃。”说话间,南宫宇宸又一次重重的将顾若溪扔在了床上。可是,这一次,顾若溪却是抓起了一只玉枕,。ET “你不要过來,你再过來,我就杀了你。” 顾若溪是醉了,她是真的彻底的醉了。酒意,疼痛,已经讲她折磨的完全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个时候,她只想要求取生存,只是想要自我保护。这是她才清醒的时候,所不会有的意识。她清醒的时候,在南宫宇宸的身边,就好像是个沒有生命的东西,任随南宫宇宸如何,她都不会有半点的反抗。 “你说什么?” 南宫宇宸咬牙切齿,将顾若溪恨之入骨。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顾若溪竟然也能说的出口。南宫宇宸并不顾忌顾若溪手里抱的玉枕,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有人胆敢明目张胆的伤害他。 他凑过去,想要拎起顾若溪。 “不要过來。。。求求你,不要过來。” 对顾若溪的话,南宫宇宸视若无睹。 “啪” 清脆的,是玉枕接触到了南宫宇宸的脑袋上的声音。这般的响动,惊动南乾宫寝宫外守卫的人。一群守卫,一些宫人,忙不迭的冲了进來。 “皇上。。。”侍卫不明所以的问道。 “滚,全都给朕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任何人,谁要是呆在里面,朕要了他的脑袋。”此时,顾若溪正全是光溜溜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南宫宇宸暴怒的怒火,正沒地方发泄。这般的顾若溪,南宫宇宸哪里肯叫别人看了去。而此时的顾若溪,抱着那略沾着血迹玉枕,瑟缩在龙床的角落里。她的身体,光洁之中,带着累累的伤痕和青紫的印记。浑身,密密麻麻,到处都是。 “皇上息怒。当心身子,这么冷的天,奴婢伺候皇上和颦主子穿衣。” 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的时候,景浣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披在了南宫宇宸的身上。她并不是不怕南宫宇宸,而是,这都是她的责任所在。因为她明显的看到南宫宇宸的后脑勺出,在潺潺的侵出细密的血迹。 “來人,将顾若溪这个死女人,押进天牢,等候处置,沒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去天牢探索。” 南宫宇宸冰冷的声音,响彻整个南乾宫。这样的处置,对一个女人來说,实在是太过严厉了。 “皇上息怒,皇上,颦婕妤。。。” “住口,谁敢求,朕将她一起送进天牢。” 景浣正想要求情,可是,话还沒说完,南宫宇宸便已经怒气冲天。 顾若溪被景浣胡乱的穿了一身衣裳,便被侍卫带走了。南乾宫里,景浣忙着收拾着一切残局。乱的不行的房间和床铺,景浣能想象得到,顾若溪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彼时,景浣私下里帮南宫宇宸处理的伤口。上了药,然后遮掩在密实的浓发里。果然,是谁都不能够看见的。可是,疼,却是南宫宇宸的清晰。 “启禀皇上,罪妇已被关入天牢。” 门外的侍卫统领上前來通报着说道。南宫宇宸此时已经收拾整齐,坐在正位之上。‘罪妇’,顾若溪是罪妇?他何时说过?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谁告诉你颦婕妤是罪妇?” 平缓无奇的声音,透着能杀死人的冰冷。低沉的调调,使的周围的空气迅速凝结。 “微臣不知,请皇上恕罪。” “滚,顺便,去领五十大板。” 南宫宇宸,从不曾这般的暴戾,可是,只要是一遇上了顾若溪的事情,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之前,他都还能好好的控制,可是,现在,他却是一点也不能的。顾若溪,已经将他彻底的激怒了。 “是。。。是。。。微臣领命!” 彼时的天牢里,顾若溪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可是,她全身的痛,却也越來越清晰了。她的脸上,手上,那些被开水烫过的地方,已经开始变成一个个的水泡了。疼的撕心裂肺,可是,却身处这冰冷黑暗,潮湿的天牢里面。 她记得,她被南宫宇宸带到了南乾宫,她还记得,她被南宫宇宸强行的进入身体,她还记得,她狠狠的打了南宫宇宸的脑袋。 ‘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呢?’顾若溪在心里后悔着,她如何使自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呢!她不是一向都很小心吗?怎么就这般的放肆了呢?酒,还真不是个东西。 她伸出手來,看着那一个个晶亮的水泡泡。她疼的“丝”的一声叫了出來。此时,却招徕了看监的士兵。 “大半夜的,别在那里鬼吼鬼叫的,吵了别人睡觉。” “喂,这位大哥,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若溪刚刚才受了那般的虐待,这会,心里也正不高兴着呢!她的穿越,怎么就这么的悲剧呢?难道,就是因为她是由扫把星带來的。所以,才倒了这样的霉吗? “我管你是谁,到了这里,就全都是等死的。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许,你能不能看见明儿个的太阳,这可都是说不清的。” 牢头的话,让顾若溪的心,彻底的冰冷,死去。南宫宇宸,一定是的。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可是,相处这么久,南宫宇宸对自己,竟然就一点真心也沒有吗?顾若溪悲哀的自己问着自己。可是,沒有答案。 ------------ 第五十三章 被困天牢 翌日,顾若溪的事情,弄得整个后宫里沸沸扬扬。沒有人敢去为顾若溪求情,因为,南宫宇宸说过,求情者,和顾若溪同罪。 可是,却总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例外的。 “皇帝哥哥,你就放过颦婕妤吧!昨天晚上的事,真的不是颦婕妤的错。都是皇妹的错,皇妹昨晚无聊,正好王兄进宫给母后送东西。所以,就拉着王兄一起玩了。又因皇妹和颦婕妤交好,所以昨天晚上才一起喝酒玩闹的。皇帝哥哥,求求你,放了颦婕妤吧!” 南宫宇宸改着手里的奏章,并沒有理会南宫若舞。顾若溪的事情,他是要一意孤行了,绝对不会因为某个人求情,所以,就放了顾若溪。 顾若溪所犯的,并不是因为喝酒的错。而是,她的心里,还装着别的人。而南宫宇宸在乎的,也就是这个别的人。这一次,他并不是要杀顾若溪,而是要杀了顾若溪心里的那个别的人。 “皇帝哥哥,你倒是说一句话啊!你不是说,你最疼爱若舞了吗?怎么这么点事情也不答应我呢?” 南宫若舞急了,顾若溪是她的朋友,昨儿晚上,又是因为在她哪里喝酒,才出的事情。她的心里,如何过得去啊! “皇妹,你回去陪母后。朕自有分寸,朕答应你,不伤害她便是。” 南宫宇宸哪里知道,他已经把顾若溪弄得满身是伤,而且,还被烫伤的十分严重。 “皇帝哥哥,你就不能答应若舞,把若溪放出來吗?” “皇妹,去吧,去吧!” 南宫宇宸的样子,已经是很不耐烦了。 彼时的天牢里面,一个人,冒着险,踏进了天牢,來到了顾若溪的面前。 “颦婕妤。” 顾若溪坐卧在一堆稻草铺成的床上,上面,连床被子都沒有。在这阴冷潮湿的天牢里面,顾若溪被冻的瑟缩成了一团。形容,十分不堪。面上,也开始起了一些不大的水泡。散乱着的头发,把她那张原本美貌的脸,遮挡了一大半。 “皇后。。。娘娘。” 顾若溪支撑着身子,想要往天牢的门边走來。可是,才刚刚一下床,便跌倒在地。她实在是沒有一点力气可以在爬起來了。就那般半到在地,半跪着。行礼,对顾若溪來说,已经是很艰难的事情了。 “算了,你既然连说话都这般的艰难了。就不要说了。老头,开门。” “皇后娘娘,这。。。” 牢头猫着身子,低垂着头站在伽罗芳仪的面前。 “诺。” 碧西递过去一包银子,牢头顿时就笑嘻嘻的。拿出钥匙來,开了牢门。之后,便屁颠屁颠的走了,走时,还不忘嘱咐了一句“皇后娘娘,您可要快点,要是被别别人发现了,我可是要吃罪的。” 进了牢房,伽罗芳仪才知道,这汐盛国,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让她看了都想作呕,可是,顾若溪现在的样子,竟然比这个地方还要让人看了难受。 “皇后娘娘能來,臣妾感激不尽。” “好了,别说了。本宫前來,只是想要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令皇上震怒万分?” “臣妾,什么都沒做。就已经这样了,若是在做点什么的话,恐怕,这会已经沒命了。”顾若溪说话间,碧西已经搭手,将她扶了起來,继续坐在了那草堆之上。 “颦婕妤,有话,你就跟皇后娘娘说吧!你不说,娘娘怎么帮你啊!再说了,你这样,娘娘也是心疼的。娘娘那里,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完成呢!你就相信娘娘,她是真的想要帮你的。” 顾若溪也明白,伽罗芳仪是真的想要把她给捞出去的。因为,伽罗芳仪也实在是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完成的。顿时,顾若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既然伽罗芳仪对她一直都沒按好心,那么,她就利用她这么一次好了。何况,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带个口信而已。 “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是什么都沒做,臣妾昨晚,在公主那里喝醉了。皇上一怒之下,把臣妾带到了南乾宫,之后,臣妾就被皇上打入天牢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皇后娘娘,或许,公主能帮到臣妾的。” 顾若溪不会想到,就在伽罗芳仪來天牢的时候,南宫若舞就已经去求南宫宇宸了。 “咳,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事请你也做得出來,本宫真是想不到,聪明如你,竟然会犯这样的错误。” 伽罗当以叹一口气,很其不争的想。得快点把顾若溪弄出來,早一点弄了雅苏如月肚子里的孩子,就早一天少但心。 “皇后娘娘,臣妾沒用。” 说话的时候,顾若溪一直的低垂着头。她的样子,实在是太囧了。她不想让伽罗芳仪看到。 “好了,别说那些沒用的。一会,本宫会派人给你送床棉被,在给你送点吃的过來。你先好好的呆在这里,别想不开。你是本宫的人,本宫会救你的。” 说完,伽罗芳仪就带着碧西走掉了。 顾若溪看着两人走远,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浑身酸软的跌坐了下來,身体,已不由自己控制。 “她是在利用你,救不救你,可还真说不定!” 突然传來的声音,把顾若溪吓了一跳。 “谁?谁?” 顾若溪又再一次的打起精神,却从这阴暗的牢里,依稀的看见对面的男人。声音,是从这里发出來的。 “你是谁?” 顾若溪再一次的问道。 “我是一个冤枉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关了进來。不过,我能逃走,可是,我不逃,我在这里等一个人。” 男子说道,神情,倒是十分的快慰似的。哪里有人坐牢,还坐的这么欢喜的? “利用又如何,宫里的勾心斗角,不是你们这种男人能明白的。我亦是不想,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被卷入其中,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可是,我不想做那些出卖自己灵魂的事情。我和你一样,是被冤枉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也就被关了进來。” 顾若溪放松了神情,和对面的男人说着。她们互相的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可是,能清楚的听到声音。 这个男人,是谁呢?竟也是冤枉的。 ------------ 第五十四章 若溪,我来救你 顾若溪在心里冷笑。她穿越时空而來,里的穿越人物,可是穿越之后要什么有什么。她呢!是麻烦不断,灾祸不断。这会,能不能活,都还不知道呢! “喂,你在想什么?” 对面的男人问向顾若溪。 “我在想,我还能活多久。” “这个不用想咯,反正你想了,也不一定就能知道。”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若舞从大街上押回來的任初见。可是,他被关在这里都快一个月,也沒有人想起他。他在心里都想过很多回了,是不是是南宫若舞已经将他忘记了要是被忘记了的话,那他在这里呆的这一个月,岂不是很冤枉吗? 明明,逃狱,对他來说,那只是极其简单的事情,可是。他就是不逃,他怕他逃了,就见不到南宫若舞了。所以,他就一直的等在这里。想着,哪一天,南宫若舞突然就到了。 “我不想说话了,我想睡觉,你不要在跟我说话了。我好累。。好累。。。” 顾若溪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昨夜,她并沒有穿多少衣服。來到这里,又阴暗又潮湿。冬季的天牢,冰冷异常。加上顾若溪醉酒,之后又受了不少的伤,脸上手上也都烫伤。所以,身体不支,便患上了风寒。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会,她已经喊累了。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她的眼皮一直在往下沉,她想睡了。 “喂,喂,你别睡。你一定是伤了风寒,千万别睡,睡了,你的体温会更加急速的下降。” “我真的很累啊!” 顾若溪就这样和任初见说着话,可是,顾若溪已经快要支持不了了。她的身体,现在需要的是温暖的床,需要医生和药物的治疗。脸上和手上被开水烫到的地方,急需药物的控制,那一个个的水泡里,肉已经开始化脓。疼痛,急剧的蔓延在顾若溪的身体里。 安宁宫里面,南宫若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求宁宇皇太后。救顾若溪,南宫若舞是势在必行的。 “母后,你就跟皇帝哥哥说说吧!那天晚上,真的是若舞去请的颦婕妤,喝醉了,是大家性情所致,并不是肆意妄为的。母后。” 南宫若舞就那么扑在宁宇皇太后的怀里,一边带着哭腔说着,一边还偷偷的瞄着宁宇皇太后的脸色。 “舞儿,这事,哀家不好说的。颦婕妤的事情,总归是你皇帝哥哥做主的。这后宫里,只是喝喝酒,况且,还是和你这个公主一起。又何至于让你哥哥下那样的狠心,将颦婕妤打入天牢呢!就算是私德败坏,也不过是禁锢冷宫算了。可是这次,哀家想,怕是还为了别的事情。哀家早说过了,不会干涉任何事情,只是颐养天年。舞儿,你就别闹了,你皇帝哥哥,自有分寸的。” 宁宇皇太后还是沒有同意南宫若舞的请求。皇帝不答应,皇太后也不答应。她能怎么办?可是,要救顾若溪,还是得靠自己。 椒房殿里,南宫若舞走过來,是走过去。可是,就是沒有想到办法。刚刚,她派了风月前去天牢探探。可是,到现在都还沒有消息回來。 “风月这家伙,到底死哪去了啊?怎么还不回來呢?” 南宫若舞心里极烦,她听说顾若溪受了伤,还听说,那天牢里,阴暗,潮湿。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可惜顾若溪一个女孩子,如何在那天牢里住得了呢!都是她,她在自责,若是哪天晚上不叫顾若溪一起喝酒玩闹的话。那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顾若溪也不用受这样的委屈了。 “公主,公主,风月回來了。” “公主。” 风月來到南宫若舞的身边,气喘吁吁的说。 “快说,什么情况?” “皇后娘娘先去了天牢,皇上震怒。罚皇后禁足凤寰宫三日。” 风月老实的回答道。这可不是好现象,就连皇后都被南宫宇宸给禁足了。这不正是做给所有人看的吗?那南宫若舞想要进天牢看望顾若溪的话,那岂不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了? “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是我任意的闯进去,直接命人放了颦婕妤,还是怎么办啊?” “公主,切不可轻举妄动。您是皇上的亲妹妹,你这样做,不是让皇上很沒有面子吗?皇上到时候下不了台阶,颦婕妤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何况,现在颦婕妤怎么说也还算是安全的。公主如果任性妄为的话,事情怕会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啊!” 婉柔倒是个机灵的,又因为年长南宫若舞。常年的在南宫若舞身边提点着,也的确是省了宁宇皇太后不少的心。可是,又因为和那长信宫里的洛才人重名,所以,才不时常的在宫里走动的。 “公主,奴才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风月凑到南宫若舞的耳际,悄悄的说了些什么。 “风月,你怎么不早说?还遮遮掩掩的,这倒是个好主意。本宫就去天劳,大不了,本宫就亲眼看看顾若溪咯。再说了,本宫这次是去看自己的囚犯,哈哈,相信皇帝哥哥一定沒什么话说的。” 南宫若舞欣喜的说道。 “婉柔,准备些吃的用的,还有衣服,这么冷的天,我真是担心若溪会一不小心就病倒了呢!” “是,公主,可是,这样去的话,确实行得通吗?” 婉柔担心的问道。 “当然了。本宫回宫的时候,叫人带的那个人,到现在都还囚禁在天牢里呢!风月不说,我就还真的是给忘记了。走走走,现在,本宫就亲自去看看他。看他,皇帝哥哥还能说什么。反正,我又沒违他的旨。” 南宫若舞得意的说着,还一边就收拾着桌上的点心。这些,她都要给顾若溪带去。天牢那种地方,不会有什么人吃的好东西的。顾若溪那般的娇嫩,受那样的折磨实在是太委屈了。 沒有人会想到,被关进天牢的顾若溪现在是有多么的惨。 任初见也不会想到,就是因为对面的这个女人,他竟然有机会再一次的见到南宫若舞。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子,那个,他愿意为她在天牢里无故呆了近一个月的女子。南宫若舞,她就要來了。 可是,任初见同样也不会想到,南宫若舞这次的出现,也是他噩梦的开始。 哈哈,南宫若舞,可是个女魔头。 ------------ 第五十五章 你是我的借口 “公主,皇上已经下过圣旨了,任何人不得进入。颦婕妤那里,谁都不许探视。请公主殿下还是先回去吧!” 南宫若舞才刚刚走到天牢门口,就被人拦了去路。可是,南宫若舞却并不生气。 “本宫可不是來违背皇帝哥哥的圣旨的。本宫是來看本宫的自己人的,怎么,是不是连本宫自己的人关押在这里,也不许來看啊?” 南宫若舞就算准了,南宫宇宸的圣旨里,只是明确的说了,不许人去看顾若溪。可是,却并沒有说不允许看别的人啊!何况,她的人关在里面,她就要去看,而且,又不违反圣旨,哪里就惹到了南宫宇宸。 “公主,这。。。” “还不快滚开,公主要进天牢看上次回宫的时候带回來的囚犯。已经吩咐你们仔细着照料了,是不是沒有照料好,不敢让公主进去看呢?还有,要是你们一个个的敢阳奉阴违的话,公主回去之后立马禀告圣母皇太后,到时候,小心拿了你们去喂野狗。” 风月上前,一面威胁的说道。这群家伙,他最是知道的了。就爱欺负那些软和的,公主不时常呆在宫里,这偶尔回來,定然的,就肯定不受他们的重视。 可是,公主还是公主。是当今太后的亲生女儿,是天子的妹妹。这层关系,可是谁都不敢轻易怠慢的。 “公主,请。” 牢门,被打开,南宫若舞呆在婉柔和风月长驱直入。南宫若舞像是做了一件大事似的,心里极其的兴奋。可是,就当她看到了不远处牢房里面关的顾若溪的时候。心里,就难过到了滴血。 顾若溪的样子,实在是起初无比。她躺在那草堆之上,发着高烧,可是,身上还穿着那般薄薄的衣服。沒有棉被,沒有一个像样的床。 “打开。。。” 南宫若舞的声音,带着冰冷,带着威严。 “公主殿下,你。。。不是说。。。” 跟在南宫若舞身后的牢头,左右为难。南宫若舞的确是说的很明白來着,她要见的,是对面的那个囚犯。 “婉柔。” 南宫若舞轻唤到。婉柔便拿出了一大包银子,塞到了牢头的手里。 “分给你的弟兄们,本宫今日來这天牢,可是是看自己的囚犯,也可以是來看颦婕妤。这话,就看你们如何说而已。明白了吗?若是谁敢乱讲一个字,本宫一定要了他的脑袋。” 这是南宫若舞第一次这般的严厉的对人讲话。往日里,她也不过是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罢了。可是,这会,她见到顾若溪的惨象,实在是忍不住就发怒了。 “是,是,是。公主,那你快些。千万不要出什么纰漏,要是出了什么,奴才们可是担不起啊!” 牢头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牢门。南宫若舞快步走上前去,顾若溪已经昏睡过去了。 “若溪,若溪,若溪你醒醒。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能睡得着啊!”说着,南宫若舞便把自己身上厚厚的披风取了下來,盖在顾若溪的身上。接触到顾若溪的身体的时候,南宫若舞才感觉到异样。 “若溪,你怎么了?你醒醒?” 说话间,吵醒了对面牢房里的任初见。刚才,他和顾若溪说着话,他一直的人顾若溪说话,一直的不要她睡过去。可是,顾若溪还是抵不住,沉沉的睡着了。他一个人不好玩,也就睡了。这会,迷梦之间,他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美丽动听的声音。 这声音,带着几分耳熟。是。一定是的。 任初见揉揉他的睡眼惺忪,猛的坐起身來。 “是谁?” 风月感觉到背后有动静,所以,立马的风月就转过身去。 “怎么了?” 南宫若舞也问道。 “喂,是我,是我啊!你们打算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啊?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要出去。” 任初见十分的肯定,对面说话的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是公主,他知道。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对面牢房里的顾若溪,竟然能引來公主的大驾。这次,可是他的机会。要是在不从这里出去,他可是算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的看到南宫若舞呢! “别吵,再吵,小心我腌了你。让你做一辈子的太监。” 任初见实在是太吵了。这天牢,又不是某一个人的。 “那好吧!你要答应带我出去。哦,对了,她怎么样了啊?” 任初见嘴里的她,便是这会正昏迷不醒的顾若溪。 “都是你,打断了我们。一会,若溪要是有什么事情,全赖在你身上。” 南宫若舞回过头,看着顾若溪,紧闭的双眼。脸上,全都是一个个晶亮的水泡泡。她不知道顾若溪是怎么伤成这样子的。可是,她却知道,这样在一个女子的脸上,是多么的疼。不仅是皮肉上的疼,还是心里的疼。 “不要怪我,我一直都跟她说着话來着,就是不要她睡过去。可是,她还是睡过去了,我也沒有办法。何况,我这边,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状况。” “哦,那这么说,你还真的是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帮忙找人來救她啊?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哼,看你不死的很惨。” 这时,婉柔也脱下了一件厚实的衣服,盖在顾若溪的身上,可是,顾若溪的身体,却还是一点回暖的迹象都沒有。也沒有要苏醒的样子。 “若溪,若溪,你坚强一点,你赶快醒过來吧!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一个好好的你,弄成了这样?” 南宫若舞不在理会对面的任初见,只是一个劲的揉搓着顾若溪的手,想要把自己的体温,给她。 “啊。。。” 突然,顾若溪紧皱眉头,大叫一声。面上,全是痛苦之色。南宫若舞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是湿的。低头一看,却是吓了一大跳。 天啦,她竟然把顾若溪那晶亮的水泡泡给戳破了。难怪顾若溪回疼的叫出声來,不过,顾若溪也因此回复了一些意识。 微微的,她睁开了眼睛,朦胧之中,对上了南宫若舞。朦胧里,南宫若舞美丽,清纯。顾若溪并沒有想起,只是以为,自己已经上了天堂。眼前的南宫若舞,只是天上的一个仙女。是來迎接自己的。顾若溪微微抿嘴,她轻轻一笑,便又再一次的晕厥了过去。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不能在支撑下去了。 ------------ 第五十六章 为爱甘为阶下囚 “若溪,若溪。你怎么了,不是已经醒了吗?怎么又晕了?婉柔,你快看看,颦婕妤她怎么了?” 明明刚才就已经看到顾若溪睁大了眼睛,可是,这会怎么突然就又睡过去了呢?南宫若舞能呆在这天牢的时间不多,可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顾若溪一度的晕厥着。沒有御医,沒有药材,沒有保暖。这样下去,只恐怕顾若溪会有生命危险的。 “公主,奴婢怎么知道啊,奴婢掐掐颦主子的人中,要是醒不过來,就只能找个懂医术的人來了。否则,颦主子的样子,真的是很危险啊!” “喂,她又怎么了?要不要试试我这个,或许,会有一点办法的。” 对面,任初见真趴在牢门上,对着南宫若舞说道。 “有什么就快拿來,别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你不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南宫若舞沒好气的对着任初见说道。可是,任初见可真的是一番好心呐。而且,他手上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玩意儿,不是那里都能买得到的。并且,也不是一般的人能用得上的。原本就是稀有的宝贝,能拿出來救助一个不相干的人,就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可是,是看着南宫若舞的面子上的。为了美人,别说就是这么一点宝贝了,就是拿他的一切來换,他也愿意。 “那。。” 任初见准确无误的把一瓶东西扔在了南宫若舞的手里。南宫若舞揭开盖子,一阵难闻的气味飘了出來。她一闻,就烦恶心。 ‘这个男人,到底什么來头啊?怎么带的东西都这么奇怪啊!有那么好的身手,可是,却偏偏要呆在天牢里面,好玩啊?难道,你会逃不出去?’ “凑到她的鼻尖上,。ET” 南宫若舞都还沒有想完呢,任初见就提醒的说道。 “嗷” 说完,就把小瓶凑到了顾若溪的鼻尖上,果然,那刺鼻的味道,很快就将顾若溪熏醒了过來。 “咳。。。咳。。。” 顾若溪咳嗽着,可是,这个鬼地方,竟然连一口水都沒有喝的。 “若溪,若溪你怎么样了?” 能顾若溪将披风包裹在顾若溪的身上,将她扶着靠在了婉柔的身上。 “公主,是你?我还沒死吗?” 顾若溪的话,将南宫若舞的心里,弄的酸酸的。这样的感觉,是南宫若舞之前不曾有过的。 “皇帝哥哥怎么能这样对你呢?我去找他,我让他放你出來。他真的是太坏了,若溪,求求你原谅他吧!皇帝哥哥他就是一个不懂爱情的大男孩,让你受了委屈了。若舞立马就派风月去给你请御医,我哥哥对不起你的,我來帮他偿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南宫若舞蹲在顾若溪的面前,轻轻的捧着顾若溪的手,生怕,再一次弄破那些晶亮的水泡。再让顾若溪生生的疼一次。可是,尽管她在怎么小心,可是,刚才,被她弄破的那个小水泡。依旧还是在向外面潺潺的沁出黏黏的液体,那粘液里,还带着一丝猩红的血迹。论谁看上一眼,也不忍心看上第二眼。 顾若溪的脸上,亦是大大小小的好几个水泡。现在的顾若溪,整个人看上去,甚至都还不如街边任何一个乞丐。煞白的脸,沒有一丝生气。昏暗的眼神,还微微的半睁半眯。她实在是太累了,身体也快要支撑不住了似的。 “傻公主,怎么哭了?我还好,死不了的。等我好了,我还给你做好喝的花果茶。现在,能不能让我睡上一会啊!我好累啊!” 从被关进來,顾若溪到现在都还沒有吃过一口饭。开始,因为宿醉,因为全身的疼痛。可是到后來,她经受不住寒冷以及身上的伤痕,所以,便再也沒有力气走到牢头送來的饭前面去了。 沒有进食,沒有温暖。顾若溪依旧脱了人性,煞白的脸,干裂的唇。无力的身子,柔柔软软的靠在婉柔的身上,可是,却是全身的重量的集中。 “若溪,不要睡,不要睡。我立马就去求皇帝哥哥放你出去,你好好的呆着,呆着好吗?不要睡着,千万不要睡着。” 南宫若舞一边说着,一边,就站起身來,朝着牢房外面要走了去。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南宫若舞又拉了回來。南宫若舞不敢想象,这会的顾若溪,竟然还有这般的力气。可是,她还是转过身來,凑到顾若溪的身边,想要听到她说话。 “公主,不要去。不要去求他,他不会放过我的。他若是会放过我的话,我也不至于会成了这个样子。他是故意的,他想要我死。沒关系,我不介意的,只是,我想,我要是死了之后,他就再也不会顾虑我的存在,是否和那个谣言有关了。” 顾若溪强打着精神,支撑着,跟南宫若舞说道。尽管,南宫若舞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谣言。 “若溪,不要说话了,我去求皇帝哥哥。让她先把你放出天牢再说,到时候,先保住性命要紧啊!活着,活着才是最好的。若溪,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哥哥,他一定是在意你的。不然,他不会因为你和王兄在我那里喝酒,就对你这要的。打起精神,拿出你的勇气,我们先活下來好吗?” 南宫若舞的背后,是一道疑惑的眼神。在他的心里,南宫若舞这会变成了一个谜。一个让他痴迷的迷。时而欢喜,时而放肆,时而古灵精怪,时而还那般的任性。至少,前面这三种的南宫若舞,他都见识过了。唯独,现在这个多情,温情,崇尚生命于爱情的南宫若舞倒是他第一次见到。他无声无息的看着这一切的进行,不想破坏,亦不想打扰。 在任初见的心里,南宫若舞更加的让他无法戒掉了。 顾若溪伸出手,颤微无力抚上南宫若舞的脸上,轻拭那深情饱满的泪痕。 “别哭,你哭的我的心都碎了。我不会死的,星星把我带來你们这里,它不会就这样让我死了的。最多,也只是把我送回属于我的世界。尽管它是扫把星,但是,还是感谢它让我圆了我的梦。至少,已经让我知道,一直的,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而已。” 顾若溪失去了勇气,因为,她失去了自己从小以來的爱情。那份,甘愿为奴为婢,为人棋子的爱情。 ------------ 第五十七章 激情的心,漠然的情 南宫若舞的泪水,已经如同决堤的河流。 这般残忍的爱情,伤痕累累。 悲伤,如同罂粟花开,肆意而又疯狂的狰狞。 伤痛晕开,开到心碎而无言以对。 “婉柔,你照顾好颦婕妤。我很快就会回來的。”南宫若舞擦干脸上的泪水,真的不在理会顾若溪的倔强。 “若溪,你要好好的,坚持一下。一切,都会好起來的。” “若舞。。。” 顾若溪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声嘶力竭,可是,回荡在空气里的声音,却是极小的。 南乾宫里,南宫宇宸心烦意乱。他轰走了身边所有的人,独自呆坐在那里。手里不自觉的力道,将一道奏折捏的皱皱巴巴的。宫外,突然传來了吵闹声,让他的心,更加的烦躁。 “公主,你真的不能进去。皇上正发着脾气呢,把所有人都赶了出來,还说,谁敢闯进去,就要了谁的脑袋。” 李福全在南乾宫的门口守在,阻止着南宫若舞。可是,南宫若舞要进去,又岂能是他这个老头能阻止得了的。何况,南宫若舞又不是闹着玩的。 “李公公,你就放我进去吧!您老这么大的年纪了,我不想和你动手。再说了,我只是见见我的皇帝哥哥,又不会怎么样。而且,我皇帝哥哥还那么疼我呢,你知道的哦!” 南宫若舞心里面着急,可是,。ET毕竟,她和南宫宇宸,都是李福全带着长大的。虽然,她只是十岁就已经离开了皇宫。可是,还是有着十年的恩情。多少的面子,还是必须得给的。 “公主,我的姑奶奶,你今儿个就别闹了,你沒看见皇上的表情。是真的不高兴,心烦着呢!公主,你还是回去陪着太后去吧!” “不行,我就是要见皇帝哥哥。他心烦,一定是为了颦婕妤的事情。而且,我还要告诉他,如果他再不去天牢看看颦婕妤的话,颦婕妤可真的是沒命了。那么好好的一个人,竟然被折磨成了那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那天牢,也不是人住的地方,何况,还是那娇娇巧巧的颦婕妤呢!一时伤了风寒,还不知道身上怎么受了那么多的伤。脸上,手上,也不知道是何时,竟然烫伤了,起了水泡,水泡破裂了,还化脓了。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南宫若舞带着哭腔,跟李福全说着。可是,脸却对着南乾宫南宫宇宸的大殿里。声音,也比刚才加大了几倍。除非南宫宇宸是聋子,否则,他就不可能听不见。 “唉。。。可怜的孩子。” “李公公,就让我去告诉皇帝哥哥去吧!若是人真的就这么死了,至少的,我也还算是进到了一份心意。就算是以后有人要责怪,那也不是南宫若舞的错。” 南宫若舞说话间,却沒注意到,身后轻声的脚步。 南宫宇宸,还是出现了。李福全张大了眼睛看着,却还是不敢打扰南宫若舞说下去。等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完话的时候,李福全才轻唤了一声:“皇上。。。” 南宫若舞转过身去,果然,南宫宇宸就在她的身后:“皇帝哥哥。。。”南宫若舞喊出这一声哥哥的时候,泪水,再一次的滑落眼角。 “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说人就快要死了吗?朕只是要惩罚她,她的惩罚都还沒有受够,死,倒是解脱了她。朕不会这样轻易的让她得逞的,朕还要好好的留着她,好好的折磨她。” 南宫宇宸的话音,冰冷如寒风刺骨。南宫若舞沒想到,她的皇帝哥哥,竟然这般的绝情。顾若溪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他竟然连一丝温情也沒有。有的,只是更加狠厉的态度。南宫若舞虽不认同他的态度,可是,好歹这会,能救回顾若溪的命不是。只要保住了生命,一切,都才会有希望的。 毕竟,南宫宇宸,从來都不是一个无情的人。 “若舞,你回去。回母后的身边去,朕的事情,朕不想让人插手。” 走了一半,突然的,南宫宇宸让南宫若舞回去。 “皇帝哥哥,我要去,我还要去天牢带走我的人呢!上次,我抓了一个好玩的人,他还在天牢里呢!最多,我带走了我的人,就离开,绝对不会再管你跟颦婕妤之间的事情的。好不好?” 南宫若舞这是在拿任初见当借口,她不过是想要去天牢确定确定顾若溪的伤势,以及,南宫宇宸是不是真的会救顾若溪。若是他不救,她在场,至少,也还能自己想想办法。 “那好,一会,你带着你的人,马上就离开,知道了吗?” “嗯。若舞明白。” 天牢里面,婉柔一直的和顾若溪说着话,风月,则在门口守望着。顾若溪的情况,实在是以及拖不起了。沒一刻,都能看到她即将消逝的生命迹象。婉柔将她的身子抱的紧紧的,可是,却还是发现,顾若溪身上的体温在急剧的下降。 终于,南宫若舞算是把南宫宇宸给带來了。 “若舞,带了你的人,快些回去。” 南宫宇宸的话语,冰冷的。跟在后面的李福全悄悄的跟南宫若舞摆手示意她快点走。然而,婉柔也不得不放下顾若溪的身体。那简单铺成的床,沒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南宫若舞听了话,不得不带了任初见,不舍的离开了。 “皇上。奴才候皇上的吩咐。” 牢头跪在牢门外边,谄媚的说道。却不想,招來了南宫宇宸的厌恶。 “滚,给朕滚的远远的,朕不想看到你们这些东西。” 听到南宫宇宸的话,牢头吓的屁滚尿流的跑掉了。南宫宇宸的眼睛,盯在顾若溪的身上。他的心,在无声的滴血。那般的触目惊心是他不曾想到的对顾若溪的伤害。可是,他的神情,依旧漠然。 “皇上,颦婕妤她的呼吸,十分的微弱。” 南宫宇宸站在一边,只是李福全上去,探了探顾若溪的鼻息。然而,此时的顾若溪,离开了婉柔温热的体温,她已经再度的晕厥了过去。 南宫宇宸扒开李福全,两步上前。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就是那个原本丽质的顾若溪。将顾若溪从草堆里抱出來,南宫宇宸大步的朝着天牢外面走去。尽管脸上的神色依旧,可是,他的心,却无不为之颤动。 ------------ 第五十八章 命悬一线 “颦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顾若溪的时候,眷紫脸上的神色已经是变得凝重了无比了。南宫宇宸,比他的王父,要恨上数十倍。眷紫暗地里打量了南宫宇宸一眼,轻轻的,擦拭着顾若溪脸上,身上的污垢。 “御医呢?怎么还沒來?李福全,你传御医了吗?” 南宫宇宸坐在床边上,看着那不省人事的顾若溪,不禁对着李福全大吼道。 “启禀皇上,御医正在赶來的路上,因为不知道颦婕妤娘娘到底伤势如何,只怕,会多准备些应急的药。还请皇上稍安勿躁。” 李福全正对着南宫宇宸,恭着身子,仔细的说道。生怕这会说错了一句话,做错了一件事情。这会的南宫宇宸,就活像是一头已经愤怒了的狮子。若是一不小心,他就能张大了嘴巴,将你一口吞掉。 “路上,路上,难道不知道在朕去天牢的时候就准备着吗?非得要等到朕的吩咐,李福全,你再去传,若是再不能來的话,就提了脑袋去见阎王爷。明白了吗?” 南宫宇宸的声音,大的足够惊动这流华殿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是,皇上,老奴这就去传。老奴这就去。” 从來沒有见到过南宫宇宸会为了哪个女子,这般的疯癫,不说是乱了分寸,至少,也变得更加的暴戾了。李福全想,希望这并不是一个坏的开始。毕竟,顾若溪看上去,倒不像是一个坏女人。 “报。ET。。” 椒房殿里,一个宫人急急的朝着南宫若舞的面前跑來。南宫若舞的身边,还多了一个南宫凌寒。他亦是专门为了顾若溪的事情进宫的,可是,來的太晚而已。沒有赶上救顾若溪。现在,他亦是沒有机会,只能坐在南宫若舞的身边等着消息。 “快说,流华殿那边,到底是怎么样了?如实禀报!” “是,公主。皇上已经带了婕妤娘娘回了流华殿,可是,御医却还迟迟未到。奴才听里面伺候的人说,婕妤的样子,好像是不大好似的。可是,御医未到。皇上也十分震怒,还下了圣旨,说那些御医若是不能及时的赶到的话,就得提了自己的脑袋去见阎王爷。” 宫人细致的跟南宫若舞说着,南宫凌寒,就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好了,你下去吧,有什么消息,尽快來报。下去领赏去吧!” 对上南宫凌寒的眼睛,南宫若舞觉得有些奇怪。南宫凌寒的眼底里,何时消退了那一层氤氲的雾气,变成了万千的柔情呢! “王兄,若溪会沒事的。你在想什么呢?” “我想去看看她。” 南宫凌寒毫不掩饰的说道,他听到南宫若舞对顾若溪的描绘。他很难以想象,顾若溪那般的一个人儿,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是什么样子。他的心在痛,仿佛,那些伤,都不是在顾若溪的身上,而是在他的心上一般。那么的痛,痛的就快要滴出血來一样。 “王兄,现在不合适。等等吧,等若溪醒过來,我陪你一起去看她。现在就算是咱们过去,皇帝哥哥也在那里,一定会不高兴的。而且,我们这会去了,说不定正好遇上御医施救,要是耽误了若溪的救治时间。。。” 南宫若舞说着,就停顿了下來。后面的话,她不说,相信南宫凌寒也是能够了解的。见南宫凌寒不说话,南宫若舞便就知道了。 三个御医齐齐的跪在地上。“皇上,皇上,微臣來迟,还请皇上恕罪。” “救人,还愣在哪里干什么?难道真的要朕让你们都提着脑袋走吗?” 南宫宇宸再一次大吼般的说道。 “是。皇上。”立马的,几个人便凑了上去,全都围在了顾若溪的床边。顾若溪的伤势,就连这三个御医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这个,伤的太重了。” “是啊!还沒有得到及时的处理。特别是这些水泡,应该是烫伤的,可是,烫伤了就沒有涂抹药膏,现在,已经化脓了。水泡下面的肉,都有些腐烂了。” “是啊!是啊!怎么还染了风寒,这不是雪上加霜吗!这。。。” 三名御医凑在一起,对顾若溪进行着会诊。一看,一个个的人,就全都摇头。人都这样了,实在是令人十分的伤心啊!虽然乃是宫廷御医,可是,仍旧还是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怎么样了?” 南宫宇宸的话,在几人的背后响起,让人心惊胆寒。若是他们救治不了顾若溪的话,只怕全都得跟着去陪葬呢! “皇上,情况很不乐观。” 说话的,是太医院的领头,杨安。说起來,他就最是经验丰富。医术之高,无不称赞的人的。南宫宇宸想,虽然顾若溪所受的伤势的确是重了点,可是,也不至于不治才是呢! “不乐观,那养你们这群人是做什么吃的,啊?要是救不了颦婕妤,你们就都别想活了。” 这样的威胁,让三位御医尽数流汗。 怎么能这样呢!顾若溪若是自己不争气,这会自己不坚强着活下去的勇气。只怕他们用在好的药,也是回天乏术的啊! “皇上,婕妤娘娘是被开水烫伤了,可是,又因为救治的太晚,又呆在了天牢那样的地方。所以,才导致了今天一连串的并发症。发烧,感冒,都不止是因为感染风寒的缘故。怕是,还有那些脓疱发炎的关系。” 杨安再一次的解释着,希望这样的解释,能为他们三人减掉一些罪行。 “不管你们怎么说,朕给你们俸禄,养活你们,高官厚禄。要的,不是听到你们跟朕说你们不行!你们要是不行的话,就给朕立马滚出去。朕可以让行的人來。” 虽然说的是气话,可是,这话里,威胁的意味却是十足。这不是开玩笑似的威胁,这是最直接的威胁。南宫宇宸,是有能力的。哪怕对顾若溪的病是不行,也的硬着头皮行的。 “皇上,微臣等一定竭尽全力。必定让娘娘恢复原样,身体也会尽快的好起來,可是,至于脸上的会不会留下伤疤,这就真的很难说的清楚了。” ------------ 第五十九章 祈祷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使颦婕妤恢复原貌。若是留下一点伤疤,朕绝对饶不了你们的。” 南宫宇宸的话语里,透着狠绝的气息。 “是,是,微臣等绝不敢有办法的怠慢。” 唯唯诺诺的跟南宫宇宸报告完毕,三人便再次的凑到一起。眷紫在一边帮着顾若溪打理着,帮她厚厚实实的盖着被子。顾若溪实在是太需要温暖了,她的身体,凉冰冰的,还不能让她沐浴。因为她的身上还有着很多的伤。 一阵断诊完毕。三位御医聚集在一起商讨着该如何开方,该如何抓药,该如何调配治顾若溪脸上以及手上的那些烫伤才不会被留下痕迹。 “皇上,微臣们先去御医监给婕妤娘娘抓药,煎好药之后,立马就派人送过來给娘娘服用。还有擦烫伤的药,微臣等也会尽快就配制出來的。尽力不让颦婕妤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 “好,朕就在婕妤这里等着,若是你们的药不能有效果,婕妤娘娘不会有好转。你们全都进天牢去等着受死。” 这几天,南宫宇宸总是把死字挂在嘴边上,弄的好像跟个暴君似的。 “臣等领旨。” 御医退出去,这流华殿里,也就沒有几个人了。里面伺候的,也就眷紫一个,还有便是跟在南宫宇宸的李福全。 “你们都下去吧!朕想要和颦婕妤呆一会儿!” “是。奴婢告退。” “是,。ET”相继,李福全和眷紫也退了出去。这里,真的就只剩下了一个顾若溪和一个南宫宇宸了。 南宫宇宸一步步的靠近顾若溪的床边,慢慢的坐了下來,生怕吵到顾若溪一样。轻轻的,柔柔的。何时,她竟对顾若溪这个人这般的温柔过呢! 拿起顾若溪的手,南宫宇宸将其放进那温暖的被窝里。看着那手背上触目惊心的水泡,南宫宇宸的心,正痛的滴血呢! 他看着顾若溪,眼睛都不敢眨的一直看着顾若溪。心里,却在说。‘若溪,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可是,你知道吗?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喝酒,我就很难过。尽管他是我的王弟,可是,他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男人。你这么聪明美丽,是个男人,都会被你迷上的。’ 南宫宇宸很是不舍的,再一次的拿出顾若溪的手來,将手轻轻的贴到自己的脸上。沒有温度,他想要握的紧一点,可是,他又怕碰到了顾若溪手上的水泡泡。那样,顾若溪会很疼的。 ‘若溪,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又多乖巧。可是,尽管你乖巧了,可是,我却害怕了。我怕你就这样睡过去了,我的生命里缺少了你,我会不快乐的。尽管,很多时候看到你,都跟你说那么多的狠话,可是,我从來都不曾真正的对你狠心过。若是狠心的话,我不会亲自去到天牢,把你接出來的。你知道吗?是我亲自去天牢把你接出來的。 南宫宇宸这样呆在顾若溪身边也不知道是多久了。外面,才突然的响起了眷紫的声音。 “禀皇上,娘娘的药送來了。御医吩咐说,药要趁热喝,皇上。” 眷紫的意思,一边是禀报,一边是请示。 “那就送进來给颦婕妤服下吧!” “是。” 端庄汤药,眷紫走了进來。 “皇上。” 眷紫示意南宫宇宸退让一些位置,这样,她才能给顾若溪喂药。 “算了,朕亲自來吧!你把颦婕妤扶起來,好好的扶着。” 南宫宇宸说着,就从眷紫的手上将药碗接了过來。眷紫扶起顾若溪的身子,稳稳的,顾若溪靠在眷紫的怀里。南宫宇宸则亲自一勺一勺的耀这汤药,朝着顾若溪的嘴里喂去。 还好,顾若溪还算是很争气,一会,一晚药就下肚了。现在,就等着顾若溪好好的休息休息,等着看疗效了。 “皇上,婕妤娘娘的伤药也配制好了。已经送过來了,御医说了,现在就可以为娘娘上药。这个,有劳眷紫嬷嬷上就可以。御医还说了,这个药,不用涂抹的太多,不过,得每天多增加一点。慢慢的加重剂量。” 宫人在门外禀报着,恭恭敬敬的,这会,是压低了声音。生怕吵到了顾若溪,南宫宇宸会不高兴的。 “伤药拿过來吧!眷紫,你胆大心细,颦婕妤好好的伤药。” “是,皇上,奴婢会小心的伺候颦主子的。” 说完话,眷紫就向着门外走去。把已经调制好的伤药接了过來。 一边为顾若溪上着药,一边的,眷紫还能感觉得到,顾若溪虽然是已经晕晕沉沉的睡过去了。可是,还说明显的感觉到了疼痛。因为,沒擦一遍药,顾若溪的身子,都会瑟缩的发一次抖。南宫宇宸就站在一边看着,同时,他也明显的看出顾若溪的痛。他的心,也痛。他懊恼,可是,却沒办法立马就将顾若溪身上的伤抹去。 “啊。。。” 终于,眷紫把药擦拭在顾若溪的手上那块破了皮的水泡上的时候。顾若溪痛的叫出了声來,她眉头紧皱,眼角,是两滴晶莹的泪花。 ‘若溪,朕命令你,快点好起來,否则,朕对你不客气。’他还真是的,顾若溪都这个样子了。他还对她那么的凶,可是,他却是发自内心的希望顾若溪能快点好起來。 “皇上,药已经为娘娘上好了。颦主子的样子,很难受似的。可是,还是沒有醒过來。这。。。” 眷紫不敢看南宫宇宸那张乌云密布的脸。她小声的禀告着,就把伤药收拾了起來。她知道,这里,已经不适合她呆着了。所以,她得出去。 南宫宇宸上前查看顾若溪的伤口。同时,他也看到顾若溪脸上还尤为难受的表情。 顾若溪的痛,痛在肌肤。可是,他南宫宇宸的痛,却是痛在心上。顾若溪的伤,还有御医所开的药,可是,他的伤痛,却只能自己自愈。 “若溪,你快点醒过來吧!朕在等着你呢!你尽快的脱离了危险,朕也就不这么的心烦了。只要你好起來,我们才能幸福的生活。” 南宫宇宸像是在念经一般的,在顾若溪的耳畔念叨着。可是,真的就能如他所说,顾若溪若是醒來,就能幸福生活吗? ------------ 第六十章 就虐待你了 “公主,颦婕妤的伤势,。ET就只等几剂药之后,就能好过來了。皇上一直都守在流华宫里呢!公主要过去探索吗?” 婉柔站在南宫若舞的面前,细细的禀报到。 “是吗?若溪沒事了?太好了,总算是谢谢老天保佑。婉柔,你去准备一些上好的补品,送到流华殿里去就是了。皇帝哥哥在流华宫,必定是不希望谁打扰的。所以,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婉柔听了吩咐,倒是立马的就去做了。这里,风月不解的问道:“公主,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呢?让风月去为公主代劳吧!” “风月,这个不必你代劳。去,把我们从天牢里带出來的那个家伙给本宫弄过來。本宫要好好的玩玩他。这宫里面,可是太无聊了啊!” 南宫若舞又重新回到那般的潇洒的姿态。沒多大会,风月就吩咐人把任初见给带了上來。此时的任初见,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的身上,穿着太监的衣服。头发,也被绑成了太监的发型。手执一只拂尘,面上,却是极不协调的阳刚男子的气质。 “哈哈。。。哈哈。。。” 南宫若舞一见到任初见这个样子,便笑的何不拢嘴巴來。 “你。。。你。。。你。。。怎么能这么搞笑啊!谁让你穿这个的?你自己的衣服呢?” 南宫若舞笑的半爬在软椅之上,一边问道。任初见也不极其的不喜欢这身行头,可是,沒有办法。风月告诉他,如果他不换上这身衣服的话,就把他扔出皇宫去。可是,他忍辱负重的,在天牢里都呆了那么久,现在,终于是见到了南宫若舞了。怎么可能让他说出宫去就出宫去呢!除非,带着南宫若舞一起走。否则,休想。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穿个太监的衣服嘛?这个有什么忍受不了的,任初见别别扭扭的站在南宫若舞的面前,看着南宫若舞肆意的笑他。 “公主,他那身衣服,在天牢里呆的,已经发霉发臭了。所以,奴才才让他穿上这个的。在说了,在宫里行走,他穿成男人的打扮,也十分的不方便。倒是这个,十分的方便,想到哪里去,都能成啊!” 见南宫若舞问,风月就立即上前去解释。任初见狠狠的白了风月一眼,将拂尘一捋。再度瞟了一记白眼。然而,南宫若舞沒有察觉到,可是,风月倒是察觉到了。 “哎哎哎,你过來。让本宫好好的看看。” 南宫若舞一说,任初见就朝着她的面前走去。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穿着女装的南宫若舞。若是用惊若天人來形容,也一点都不为过呢! 然而,南宫若舞看向任初见的眼神,竟也十分的迷蒙了起來。这个男人,比她相信中的要好看的多的。 “喂,你从哪里來的?你叫什么啊?” 南宫若舞对着任初见发问到。 “任初见,來自一个很远的地方。 “哦,很远,那是有多远呐?” 远,南宫若舞从小就很少出过远门。远行,到是她的人生梦想之一,可是,却始终都不能实现。远方,对于南宫若舞來说,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就好像在远方,有什么在等着她的光临似的。 “就是要翻过很多的大山,趟过很多的河流。那里,就是远方。” 任初见继续解释的说道。可是,他的解释,却是十分的朦胧。哪有人这般解说自己的故乡的。又不是顾若溪,來自现代大都市,很难跟古人讲解自己的故乡的。 然而,任初见既然不好说,自然的,应该是有什么不愿意说的。故意要隐瞒的。既然不想说的话,那南宫若舞也就不问便是。可是,陪公主玩,这个,可是怎么都不能缺少的了。 “喂,任初见,我问你,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骑射。公主对这个有兴趣吗?” “有,当然有了,可是,在这皇宫里,这个,是沒办法进行的。现在想要出宫去玩的话,就简直是难上加难啊!完全就不可能的事情。” 南宫若舞失望的样子,令任初见立马在脑子为她勾勒出了一幅图來。那便是,他要带她去那宽广的草原上,一起去骑马,一起去打猎。他是最好的猎人,他猎过很多的东西。可惜这次,并沒有带这类的东西出來。然而,带的,也都是些俗物。所谓的俗物,便是南宫若舞并不怎么喜欢的东西。 “唉,任初见,你知道本宫最喜欢玩什么吗?” 突然的提问,倒是勾起了任初见的好奇心。他还真的不知道南宫若舞到底喜欢什么呢! “公主喜欢什么?” “风月,把本公主的家伙拿出來,真的是很久都沒有操练操练了。也不知道,本宫这技术有沒有回去啊!若是回去了,那你今天可就有的罪受了。不过沒关系,本公主也不会用太大的劲的。就算是伤了,那也只不过会是小伤而已。” 南宫若舞一边眉飞色舞的所在,一边的,任初见已经的,就被风月带的人,给架了起來,绑在了一根十字木头上,背后,像是什么?靶子? 啊。。。 “公主,你这是?” “嘻嘻,恭喜你,你猜对了。本公主好久都沒有练靶了,那是因为,本公主已经很久都沒有找到这么好玩的活人靶子了。今儿个你有幸了,可以见识见识本公主的飞镖是有多么的厉害的。” 南宫若舞越说越是得意,可是,那被当做了活人靶子的任初见,可就不那么的轻松了。他着实的被下了一大跳,这个公主,怎么还有这样的恶趣味呢! “风月,我的飞镖呢?” 南宫若舞伸出手去,很快,一大把的飞镖,就递在了南宫若舞的手上。对面的活靶上,宫女还在任初见的头上,手上,分别摆放了苹果。妈呀,这可是要來真的了。 “喂,不要啊!” “别鬼吼鬼叫的,还是个男人呢!看好了,不敢看的,就闭上你的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齐刷刷的,一把飞镖,就全都朝着任初见飞了过去。任初见一看,慌忙的闭上了眼睛。还真是那句龙游浅滩遭虾戏啊!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个小女人拿來玩了。 ------------ 第六十一章 从不曾停止的战争 只听见飞镖盯在木板上的声音,任初见也并未觉得,身上有哪里疼。便才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來看。不看还好,一看,竟然看见,南宫若舞手上的飞镖再一次的朝着自己的身上飞了來。 这一次,他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支支的飞镖紧贴着自己的身体,订在了木板上面。 任初见见南宫若舞的手上再沒了飞镖,身上都发软了。这个,他喜欢的女人,怎么有着这样的爱好啊!简直忒吓人了。 “怎么样?本宫主这手,还不错吧!”南宫若舞得意的说道,眼眸里,都是得意的神色。还带着一种威胁的意味看着任初见。 任初见点点头,已经有人过來解开他身上的绳索了。 “告诉你,别以为你功夫了得,本宫主留着你在宫里,你就能欺负本公主了。你要是敢有这种想法的话,你刚才也看到了,本公主可不是吃素的。想要在的身上那里留下一个窟窿,就在哪里留下一个窟窿。” 果然,南宫若舞是在威胁他。见第一次,南宫若舞就知道,任初见这个人,功夫实在是了得。就算是把他困在宫里,可是,他想要走的话,只怕谁都是留不住的。 “是是,公主英明,小人哪里敢对公主殿下打什么主意呢!小人从今天起,就是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卫,誓死保护公主的安危。” 任初见听南宫若舞这意思,才总算是明白了。南宫若舞是怕他有什么不良企图,不良企图倒是有一点,可是,却不是南宫若舞想的那样。 “这也太过了,反正,你老老实实的呆着。别想逃,也别想算计本宫。那个,保护就算了吧!可沒人敢害我,也沒人敢近我的身。” 南宫若舞笑着说。她的飞镖,可是玩的溜着呢!是佛寺里的主持亲自教授的。当时,南宫若舞一天就颤着老主持教她功夫。可是,老主持说她是女孩子,又是金枝玉叶,所以,就只教了她这么一个防身的招。 “启禀公主殿下。” “进來。” 门外,又有宫人來报。 “怎么了?” “颦婕妤娘娘已经醒过來了。御医断诊,已经沒有什么大碍了。身子好好的调养调养,就会好了。” 宫人跪在地上,想南宫若舞说道。 “嗯。感谢老天爷,终于是让她活过來了。这后妃里面,数她受的罪多。那她的那些烫伤呢?怎么样?” 南宫若舞追问到。 “擦了药,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印记。” “嗯,知道了。下去吧!” 南宫若舞一摆手,宫人就下去了。风月凑了上來:“公主,还好您去的及时,你可是颦婕妤的救命恩人呢!” “什么救命恩人呢!若溪现在都还带着伤,那些烫伤,能不能好都还不知道。要不是我请她來,也不会遭受这么大的罪了。” 任初见在一边看着南宫若舞,她真的很善良。 比起一般的女孩子,都还要善良很多倍。除了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的爱玩闹,几乎沒有别的不好的缺点。先皇也还有其它的公主,可是,多是嚣张跋扈,性格乖张。 “公主,其实这些都不关公主的事情的。如果,不是婕妤娘娘和皇上发生了什么冲突的话,皇上也不至于将婕妤娘娘关进天牢。” 风月和南宫若舞是相处惯了的,一向说什么都是百无禁忌的。 “行了吧你,颦婕妤可是沒有得罪你,在说了,颦婕妤对你们可是不错的。” “哦。” 风月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悄悄的退到了一边。 凤寰宫里,三日之期已到,伽罗芳仪被禁足的这三日,可是沒费力的打探着外面的局势。 “娘娘,今天可是过了三日了,娘娘是否要去流华殿看看颦婕妤呢?听说,皇上可是在那里守了好几日了。” 碧西递上刚刚装好的暖炉,轻声的提醒着。 “去,当然得去了,本宫这几日,总不能白白的被禁足。本宫的宝,还是押对了的。这一场,胜了,颦婕妤少不了更加的忠心。本宫为了她,可是被皇上关了三日呢!可是,她的那个皇贵妃娘娘,却是问都沒有过问过这件事情的。” 伽罗芳仪说着,脸上,一丝狡黠之色飞快的闪过。当日,她也就是做了一个双面的策划。若是顾若溪还能活着出來,她去了,施恩了,自然的,顾若溪就该回报于她。然而,去了,若是南宫宇宸坚持要她死的话,那么,她也沒有什么损失。 今天看來,果然是做了什么和什么都不做是要好很多的。 “恭喜姐姐,姐姐今日三日期满,要不要和妹妹一起去流华宫看看颦婕妤呢?” 说话间,费莫羽佳竟然直接的就走了进來了。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如同花般烂漫,可是,却是冰冷的寒冬梅花。 “皇贵妃,怎么不通传就直接到本宫的大殿里來了?” 伽罗芳仪质问的看着费莫羽佳。 “姐姐,你这门上,可是一个人也沒有。妹妹倒是想,让自己的奴婢上來说一声,又恐怕是喧宾夺主。还不如自己走了进來,倒是显得跟姐姐你亲近些。” 伽罗芳仪的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起來。她的门上,连一个人影也沒有。人呢?都上哪里去了呢?难道,就因为她被禁足了三日,就以为她这个皇后已经吗,沒有了威信力了吗?全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伽罗芳仪的心,被气的颤抖。可是,只会发火撒气的皇后,在这后宫里,是生存不下去的。然而,尽管伽罗芳仪的心里已经是乌云密布,可是,脸上却还是笑的十分的灿烂。 “到也是显得亲近,可是,这些奴婢,也真是该死。该看门的时候,还敢逃去玩耍。真是该打了,不然,她们都快忘记了,本宫这个皇后,也是有脾气的。” 若是说骂奴才,这个地方,可只是有着伽罗芳仪忠心耿耿的碧西。自然的,这话是用來威慑费莫羽佳的。 “是啊!她们怕是都以为姐姐被禁足了,就不得皇上的宠了吧!” 费莫羽佳和伽罗芳仪之间的斗争,从來都未曾停止过。 ------------ 第六十二章 略胜一筹 “皇后娘娘,准备给颦婕妤的东西,都备好了。现在就去看望婕妤呢,还是过些时候再去呢?” 碧西见费莫羽佳无不对伽罗芳仪针对有加。立马,便上前去解围到。目前,伽罗芳仪这个皇后才被禁足三日。自然的,是不能跟费莫羽佳比了。说起话來,自然的就要矮了气势。 “当然是现在就去了。皇贵妃,你是现在也一起去吗?” “当然,跟姐姐一起,是妹妹的荣幸。” 碧西的身后,带了两名宫女和两名太监。手里,分别都端了不同的许多的东西。这,便是准备给顾若溪的礼物吧!费莫羽佳在鼻子里轻哼,‘带这么多礼物去,怕不是去送给颦婕妤的,只怕是去讨好皇上的吧!听说皇上在流华宫好几天了,哼,真是会找机会呢!’ 比起伽罗芳仪的礼物,费莫羽佳就显得小气的多了。东西不多,也沒有碧西准备的好。可是,她怎么都不能这会回去换不是。那岂不是正好让伽罗芳仪笑话她吗? 一时到了流华殿的时候,南宫宇宸正好也刚刚到一会。就算顾若溪在怎么重要,南宫宇宸,都还是不会丢下朝务而不管的。恰巧,南宫若舞也先伽罗芳仪和费莫羽佳先到一步。 “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吧!” “皇妹见过两位嫂嫂。” 。ET顾若溪半依靠在床上,脸上的水泡倒是见消了下去。可是,那已经干了的结痂却是难看的很。在顾若溪的脸上,很是煞风景。原本,清丽的俏佳人,这会,倒是变成了一个奇丑的女子。 可是,不管顾若溪怎么丑,南宫宇宸还是在这里守候了好几天。就差把朝务也都搬到了这流华宫來了。 “臣妾这里有礼了,若溪实在是难以下床行礼,还请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不要见怪。” 顾若溪的声音,还是柔柔弱弱的。可见,她的身体,的确还沒有恢复过來。虽然南宫宇宸在这里呆了好几天,后宫里的妃嫔们也是人人自危。都以为,这宠,肯定是已经被顾若溪一个人就给抢了去了。可是,这会看到顾若溪这般。不管是伽罗芳仪还是费莫羽佳,都放的轻松了许多。 这后宫里,虽不是佳人满室,可是,这般容貌的女子。除非是有着什么绝技,否则,照样是留不住皇帝的心的。 “好了,颦婕妤,就别说这些客气的话了。好好的养好了身子,这才是要紧的呢!礼是虚的,身体才是实在的。” 几天沒有看到伽罗芳仪,南宫宇宸这才想到,她被自己禁足了三日。突然的,南宫宇宸行礼有一丝心疼。毕竟,她也着实沒有犯什么错。而且,她能在那种情况下去照看顾若溪。也实在是令人感动。 就因着这个,南宫宇宸又不免高看了伽罗芳仪一眼。不愧是自己的皇后,面面俱到,想的也多一些。分忧解难,绵延后代,伽罗芳仪真的是一样也不差的。 对上伽罗芳仪的脸,南宫宇宸的眼里有一丝谢意。 然而,伽罗芳仪要的,就是这一丝谢意。哪怕爱意不在她的身上,有着这一份谢意,就已经能让一个女人在这后宫里面如鱼得水了。 “皇后嫂嫂,好几日不见你了。你不舒服吗?” 南宫若舞明知故问的说道。她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虽然,她也会看不惯伽罗芳仪的毒辣,可是,这一次,伽罗芳仪被南宫宇宸误会。她也还是为她打抱不平。 “公主,本宫在凤寰宫里,为颦婕妤抄经祈祷呢!” 伽罗芳仪并沒有说,是被南宫宇宸禁足了。虽然,事实上,她的确是被南宫宇宸禁足了。 这样说,不禁是扳回自己的颜面,亦是让南宫宇宸有了台阶下。旁边的费莫羽佳正想说什么,可是,却有立即就明白了这些人的意思了。她只好什么都不说,心里也不得不暗自的佩服起伽罗芳仪來。这个女人,的确不愧是比她年长,比她先进宫來。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如此的圆滑。 怪不得,她屹立后宫最高的位置一直不倒。虽然她不是特别漂亮的女人,可是,一直的,南宫宇宸还是少不了分给她很多的宠爱,即使,南宫宇宸的和她之间的情慢慢的变的潜了。 “皇后娘娘真是善解人意,一心向善。怕是老天爷都被皇后娘娘的诚意感动了,所以,才让颦婕妤这么快就好起來了。” 人人都说了,费莫羽佳就不能显得很特别。除非,她是不想再争了。可是,在这后宫了,活着一天,就得使劲的争下去。 费莫羽佳在心里轻声的对自己说道‘伽罗芳仪,你别高兴的太早了,今日,就算你略胜一筹。也终会有一天,我会把一切都扳回來的。’ 在心里轻说这句话的时候,费莫羽佳的脸上,依旧堆着春风一般和煦的笑容。 “哦,对了。颦妹妹,本宫给你带了东西來。过几日等你的风寒好了,就能让嬷嬷炖给你吃了。好好的补补身子。” 伽罗芳仪可是带了不少的好东西來,怎么能忘了,在南宫宇宸的面前显摆一阵子呢! “谢谢皇后娘娘,臣妾何德何能,受了皇后娘娘这么大的礼。臣妾先谢过皇后娘娘了。”顾若溪躺在床上,柔声的说道。当日,伽罗芳仪的确是來看过她的。可是,伽罗芳仪的心里在想什么,顾若溪还是清楚的。 “这么点东西,还说谢,岂不是太客气,爱生疏了吗?” 伽罗芳仪走近顾若溪,抚着她的双手,才发现,顾若溪的手上,也有着那么多的伤。而且,触目惊心的结了血痂。一时,伽罗芳仪觉得心里作呕,可是,心里难受,面上又不好表现出來。所以,又硬忍了回去。 “皇后娘娘,还是别看了,若溪的手。” 顾若溪瑟缩着缩回了手來。天啦,她的手,竟然也和脸一样。要是不能好起來的话,留下了疤痕的话,那她的第二个计划岂不是就要破灭了? ------------ 第六十三章 罪魁祸首 顾若溪对伽罗芳仪來说,的确还是有着别的用处的。不止是假以她的手,來为自己肃清前路的障碍。还因为,顾若溪能让南宫宇宸在这流华宫一守,便是好几天。 年华易老,岁月流逝,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大美人。何况,这后宫之中,亦是不乏美人。就好比这皇贵妃费莫羽佳和贵妃雅苏如月,两人的容貌,皆在她之上。以后,她要是生下了皇儿,能留住的,也就只是南宫宇宸的恩而已,情,她就想也都别想了。 伽罗芳仪早就打算好,一手扶植顾若溪,成为她套牢南宫宇宸的情的傀儡。可是,这时候,顾若溪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伤在脸上。她不知道,她的这个计划,还能不能顺利的进行。若是不能顺利的进行的话,那么,她又要上哪里去找一个比顾若溪更加忠心的人呢! “颦妹妹,好好的养好身上的伤。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的。都希望你能恢复到原來的容貌。” 伽罗芳仪意味深长的说着这句话。也的确,这话是发自她的内心的。 “皇后仁慈,朕心甚是欣慰。只希望上苍也保佑皇后和皇后肚子里的皇儿。让你们母子平安。” 南宫宇宸见伽罗芳仪这般的大度,便说道。只是不见,费莫羽佳,已经很是不高兴了。 “谢皇上,臣妾一定好好的照顾着皇儿平安的來到这个世上。” “好,朕今日同赐伽罗家族黄金千两,封其父伽罗楚凡为一等公爵,永享世袭。” 南宫宇宸金口一开,这等的殊荣,便赏赐到了伽罗芳仪家了。伽罗芳仪因为怀着孩子,只微微的福身,说着谢谢,同时,还抬头瞟了费莫羽佳一眼。这一回,她不只是把禁足三日所失去的颜挽了回來。而且,还将输在雅苏如月那里的也一起连本带利的得了回來。 顾若溪在一边冷眼旁观着,伽罗芳仪利用她。竟然得了这么多的恩赏,果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时,南宫宇宸和众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南宫若舞坐在顾若溪的床边。 “若溪,这伤,不会留下疤痕吧?” 南宫若舞的手,轻轻的摩梭在那触目的结痂上。这个顾若溪,真的很让人心疼。 “不知道,留下了疤痕,就留下吧!反正,我死都死过一次了。” “若溪,别这么丧气。皇帝哥哥不是在这里守了你好几天的吗?可见,皇帝哥哥的心里,还是爱你的。” 南宫若舞说着,安慰着。 “可惜,他是皇上,是天下人的,是整个后宫女人的丈夫。不管这些后妃如何争斗,谁也都不可能独自拥有他的。若舞,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是一夫一妻制的自由婚姻。” 顾若溪的故乡,只说给南宫若舞一个人听。 “什么是一夫一妻的自由婚姻啊?” “就是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一个妻子只能有一个丈夫。结婚不是由父母安排,亦不是由皇帝安排,而是自己选择的。” 顾若溪细心的说道。 “真的?还能这样吗?我好羡慕你们那里啊,若溪,以后,带我去你们家乡好吗?” “好啊!如果能的话。” 笑话,她可是穿越而來的。怎么带南宫若舞去参观现代啊! 这边,南宫若舞和顾若溪聊的不亦乐乎。那边,则是冰泉宫的悄声细语。 “你不去看你的好姐妹颦婕妤,怎么上我这里來了?我这里冷宫似的,有什么好看的?” 纯妃不阴不阳的说着莫离。然而,莫离却是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來。她自顾自的斟茶给自己喝,不理会纯妃的话。 “是啊!都去颦婕妤那里凑热闹了,你身为妃子的,怎么也该去露露脸才是啊!倒是我,真的跟冷宫中人一样,去了,反倒是不好看。” 两人沒有了之前亲密合作的默契了。转而之,便是冷言冷语的相对了。 “本宫倒是听说,颦婕妤的容貌尽毁,怕是以后,难以再承恩后宫了。” 纯妃轻轻的睨了莫离一眼,正好,莫离也在看着她。 “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你若是不去通风报信,皇上又怎么知道,颦婕妤和睿亲王在椒房殿里喝酒作乐呢!要是你不去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四处散播颦婕妤心中另有所属的话,皇上能怀疑吗?皇上若是不怀疑的话,自然也就不会大发雷霆之怒。所以咯,罪魁祸首,还是你纯妃娘娘的嘛!” 莫离的脸上,狡黠的神色,让纯妃心里十分的不安。这一切,居然被这么一个新入宫中的人全部都看在眼里。 落了阿炳在莫离的手里,那岂不是就得受制于她?她纯妃好歹也比她莫离的身份高上那么多,竟然要受她的摆布。 “你还真是不甘长信宫的寂寞呢!你想怎么样?” 纯妃警告自己,不能慌了神色。否则,她就败了。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让纯妃娘娘你知道。莫离我,才是和娘娘您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船儿能不能向前划,就要看纯妃娘娘是否能与莫离合作了。要不然,沉下去,死的,可就是大家。” 莫离她心知自己私自服食禁药,还设计怀了孩子。这一点,就凭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保不住她自己的。而且,在这后宫里,她不像顾若溪那般的左右逢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连个帮忙说一句话的人都沒有的话。那她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纯妃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了老半天,才说道:“我夺宠,可是,我还是有我的原则的。太过丧尽天良的事情,你别指望着我做。” “好,成交。我不会有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要做的。你就放心吧!” 莫离说完,站起身來。伸出手,等着月儿上前來扶。既然达成了意识,她还多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呢! “等等。” “还有什么话?” “你必须向我保证,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纯妃再一次提醒的说道。 “放心吧!我说了,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么会那么蠢呢?”莫离眉眼轻轻一闪,继续朝着门外走去。 ------------ 第六十四章 丑妃荣宠后宫 “启禀皇上,颦婕妤的伤。。。” 御医跪在殿下,吱吱呜呜的不敢大声讲话。 “说,颦婕妤的伤怎么样了?” 南宫宇宸见到御医这副丧气的模样,心里就窝火,可却还是保持着平静的问道。 “皇上,颦婕妤的烫伤,微臣等已经尽力了。可是,这一个多月都不见好转,微臣想,怕是再也回天乏术了。皇上,臣等已经尽力,求皇上开恩。” 杨安身为整个御医监的领头人,这医术如何,自然是不用说的了。可是,连他现在都跪在这里这样的说。看來,顾若溪脸上必定会留下疤痕了。 此时,杨安微微抬头,瞟了南宫宇宸的脸。此时,南宫宇宸的脸上,是那般复杂的神色。 “下去吧!” 轻声响起,杨安不敢相信,南宫宇宸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他们。可是,南宫宇宸真的能杀了他们來解气吗?那他,岂不是成了真正的暴君了吗?国之根本,在于君主的仁慈与否,他,还无法为了一个美人,而弃江山于不顾。 之后,顾若溪的脸上,手上。皆是明显的痕迹,让人看了,触目惊心。原本,那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这会,容颜尽毁。美丽的女人,在这后宫里不多,可是,却都是极其受宠的。长相清秀的人,多半,在这宫里,混得都还不怎么样。如今,顾若溪可算得上是这后宫里最丑的女人了。 然而,顾若溪却是不一样的。她就是一个奇迹,她带着容颜尽毁的容貌,却是宠冠后宫。 一袭白色的长毛水貂的披风,洁白无限的披在顾若溪的身上。ET手里,亦是白色的厚绒手套。高挽的发髻,别致的钗环,却是把顾若溪显得更加的遗世而独立。由于容貌的原因,顾若溪出门,总是会带上一顶白色的头纱遮脸。远远的,谁都能认出她來。 “颦婕妤娘娘吉祥。” 一个穿着坎肩小袄的宫女福身在顾若溪的前路之上。 “平身罢!” 顾若溪轻吐一句。尽管,她的容貌尽毁,可是,她却成为了这后宫里最得宠的第一人。然而,她却失去了自信,乃至于勇气。 容貌,对于一个女人來说,那就是她们的勇气和自信。顾若溪沒了容貌,也同时,沒有了这两样。甚至,似乎连着她的聪慧和才智,也都一起随着这场变故而失去了。她只活在自己的心里,南宫宇宸诏她,她便出门,不诏她,她便藏在流华宫里,谁都不见。可是,外面的那些人,怎么会甘心这个一个容颜丑陋的女人独占着那般的恩宠呢! 眼前的这个宫女,落樱和缤纷用着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你是?” 顾若溪看见抬起头來的宫女。觉得十分的面善。 “娘娘高高在上,自然是不记得奴婢了。奴婢乃是当日和娘娘一同进宫的王春兰,只是,娘娘高高在上,奴婢,还只是个奴婢。” 王春兰的话里,透露着什么信息,可是,顾若溪不想了解。 “你想干什么?颦婕妤娘娘还要去皇上那里,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落樱上前一步,觉得这个王春兰沒有安什么好心。 “娘娘,奴婢并沒有别的祈求,奴婢只是想伺候娘娘。还请娘娘看在奴婢曾经也是和娘娘一同进宫的姐妹的份上吧!” 王春兰见落樱对自己的态度不是很好,立马的跪在了那冰凉的地上,轻拉着顾若溪的披风下摆,然后凄声的求道。 “随你好了。” 顾若溪清清冷冷的声音,回响着。落樱和缤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怎么能随便就让自己的宫里突然的就多这么一个人呢!而且,这个人,到底什么來历都还不知道呢!再说了,就算是当初一起进宫的好姐妹,难道,现在的感情,还是一如往常的吗? 后宫,落樱和缤纷,已是润侵多年。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以前,顾若溪倒是处处小心的。所以,行走后宫,落樱和缤纷也不是每每的都会跟着去的。可是,如今顾若溪对什么事情都不会上心,所以,南宫宇宸才派了两人必须贴身的跟着。 王春兰听到顾若溪毫不迟疑的答应了,立马谢了恩。就跟在了顾若溪的身后了。 顾若溪若是默许,落樱和缤纷,毕竟也是宫女,是仆人,能左右么! “不必跟着本宫了,本宫不喜欢这么多人跟着。去流华殿吧,找眷紫嬷嬷,她会安排你的一切的。” 顾若溪的声音,如同來自地狱一般,死寂死寂的。而且,还很绵长,悠远。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便是那种冰冷。 “是。颦主子,奴婢这就去找眷紫嬷嬷报到。” 眷紫,王春兰很是熟悉。可是,按照眷紫的性情,王春兰可是猜不透,为什么,就跟了顾若溪的左右了。 “颦主子,这样收下一个人,怕是不好。” 缤纷最是懂事,尽管她知道,主子的事情,她只能看着。最多,该告诉南宫宇宸的,就告诉南宫宇宸。可是,这牵涉到流华殿好多人的安全。她还是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 “有什么不好的,能不好过我现在这个样子吗?” 顾若溪在白色的面纱之后的脸,轻轻的蔑笑了一下。眼眸微微一闪,流过的,是无数的绝望。是对南宫宇宸的爱情的绝望,尽管,南宫宇宸已经竭力的补偿于她。 南乾宫里,南宫宇宸实在是忍受不了顾若溪这般的冰冷的沉寂。他屏退左右,整个大殿里,只剩下他,和顾若溪两个人。 “若溪,怎么了,心里还有着疙瘩?” 好久,南宫宇宸再也沒有提说顾若溪是他的棋子的这句话。然而,转而对待顾若溪的便是温柔,温柔。无尽的温柔。他想,或许是自责,或许是向顾若溪赎罪。他应该对她好点。至少,在他的心里,希望她快乐。 “沒有,都过去了。以后,若是我能回家的话,这些,都还能治好的。” 顾若溪浅浅而答。 “若溪,朕想重新册封你。” 重新册封,自然是会给顾若溪升品级了,而且,赏赐,也更加不会少。 然而,顾若溪想要的,难道就是些赏赐吗?她希望要的,只不过是眼前的南宫宇宸,便是她梦里的那个南宫宇宸,是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那个人。 ------------ 第六十五章 势在必得 摇身一变,这后宫里最丑的女人成为了颦贵人。位居从三品,任居流华殿。 “颦贵人吉祥。” 一时间,前來道贺的那些后妃是数不胜数,可是,坐在那里的顾若溪,却依旧是轻纱蒙面,亦是少言少语。 顾若溪的安静,并不能让人以为,她是因为受过创伤而变得这样。而是让人觉得,她因为受宠,变得骄横,目中无人。 椒房殿里,南宫若舞若有所思的坐在那里,像是在发呆。 “公主,皇上刚刚下了圣旨,升颦婕妤为贵人了。这会,好多的人,都去了流华殿去给颦主子道贺去了。公主,可是要去看看颦主子吗?” 风月猫着腰,在南宫若舞的耳边说道。 “她们都去了,我去凑什么热闹啊!再说了,若溪最近性情变得十分的异样。若是话不投机,那岂不是自己尴尬。还是等她们都走了,我去若溪那里看看。婉柔,你帮我准备好礼物。到时候,我去拜访若溪。” “嗯。是,公主。” “公主,请恕小的多嘴。你们说的那位颦主子,我听人说,这么久以來,都是轻纱遮面。想必,是因为容貌的关系吧!性情大变,也差不多是和容貌有关。” 任初见上前來插着觜说道。他老是被南宫若舞派遣到角落里,角落里视线也不好,就只能看到南宫若舞的少半个脸。他当然不愿意了,所以,就有事沒事的往南宫若舞的面前凑。 “沒叫你说话,一边站着去。真是的,要是被人发现我这椒房殿藏男子,那我这公主的颜面还要不要啊!让你呆在地下室去,你偏不,在警告你一次啊,。ET” 警告,南宫若舞这般说着,可是,心里还是觉得任初见说的蛮有道理的。这后宫里的女人毁了容貌,就等于是毁了前程。尽管,这时候,南宫宇宸又封了顾若溪为颦贵人,却也保不齐,会一直的对顾若溪好下去的。 流华殿里,去道贺的人,皆是比顾若溪位低的人。那些位高的,会來道贺的,自然也是走在人后的。 凤寰宫里,伽罗芳仪的肚子,日益看的明显了起來。只是,那冰泉宫的主子,倒还是平平的小腹。伽罗芳仪就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彻底的解决了雅苏如月肚子里的孩子來永绝后患。可是,顾若溪却不争气的颓废,甚至,难以让人亲近。尽管,这会已经升为了颦贵人。在伽罗芳仪的眼里,顾若溪还能凭借自己那般丑陋的容貌,得到皇帝的青睐。就更是让伽罗芳仪坚定了要把顾若溪收入自己的麾下。 “娘娘,该服药了。这是杨御医新为娘娘你调换的安胎药,味虽苦了点,可是御医说了,效果却是极好的,娘娘试试吧!” 碧西端着碗,放在了桌上,便前去扶起了伽罗芳仪來。 “碧西,你想办法,本宫要寻求天下的名医,为顾若溪治疗她的伤疤。本宫要她变回原來的样子,甚至,更美,更漂亮。” 伽罗芳仪的口吻十分的坚定,一点也不容忽视。 “皇后娘娘,这。。。您是何苦呢?” “去办吧!本宫只有本宫道理,本宫想扶持其它的人,可是,她们却沒有顾若溪的能力。就算是有一天,顾若溪背叛我,我只要有我的皇长子,自然不会怕她。” “是,皇后娘娘。” 彼时,人人都去流华殿凑热闹的时候,伽罗芳仪却是來到了南乾宫。 “皇后,你怎么來了?” 看着伽罗芳仪略显凸起的肚腹,南宫宇宸连忙撂下手里的政务,上前去扶了她。 “皇上几日不來臣妾那里,臣妾过來看看皇上也不行吗?” 伽罗芳仪嗔怪的答道。可是,她此次前來,可不是來撒娇卖痴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南宫宇宸说呢! “皇后,朕是想让你在宫里好好的养胎。朕怎么会不來看你呢!朕是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等朕忙过了,自然就会來看你了。” 对待伽罗芳仪,南宫宇宸心平气和的时候,倒是难得的温柔。 “皇上,臣妾其实哪有怪皇上的意思。臣妾知道皇上忙,臣妾过來,只是想求皇上个礼物,到时候送给颦贵人。” 一听颦贵人,南宫宇宸的心,立马纠起了全部的注意力。 “皇后想要求什么?” “臣妾想,请皇上颁发一个布告,寻求天下名医,务必治好颦贵人那些烫伤留下來的印记。臣妾如今怀胎需休养十月。这十月,臣妾想有个可心的人儿跟在皇上的身边,替皇上分忧解劳。” 伽罗芳仪坐在一边,细细的说着,不紧不慢,十分的庄重。 “皇后,你真是想人所未想,你这般的周到,要朕如何感激你呢?”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伽罗芳仪摆在南宫宇宸面前的那一面,全都是在为他着想。可是,谁又知,她不是在为自己谋划呢!南宫宇宸,只是谋划必备的工具。 “皇上,臣妾做这些,从來沒有想过,要皇上的感激。再说了,臣妾和颦贵人同为后宫妃嫔,是为亲伦。而且,臣妾统领后宫,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照料的。皇上若是感激,臣妾就惭愧了。” 伽罗芳仪的笑容,比那阳春三月的阳光还要明媚。 “好,朕准了。皇后,颦贵人那边,多照应照应吧!朕还有要事处理,分不开身來,颦贵人的情绪还不能好转,凡事,让大家多多体谅一些。” 南宫宇宸的反应,伽罗芳仪很满意。这样,至少说明,她选的人,是对的。 “是,皇上,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碧西,伺候着皇后娘娘好走。” “是。奴婢知道。” 伽罗芳仪离开了南乾宫,自然的,南宫宇宸也就立马的颁发了旨意。 一时间,这般大张旗鼓的要为顾若溪重新寻觅天下名医來治疗脸上的伤疤,这在后宫里,可是不小的事情。顾若溪,已经无形之中,就和伽罗芳仪联系在了一起。可是,南宫宇宸曾经说过,要她保住雅苏如月肚子里的孩子。一切都是无辜的,唯独顾若溪,始终都还是摆脱不掉要被人摆布的下场。 顾若溪,她该怎么办?这一切,她都无能为力,她被卷入其中。难道真的就像当初在山野间孤婆婆说的那样吗?难道,孤婆婆也预料到了,她今天这样为难的局面吗?那哀声的一叹息,孤婆婆就什么都沒说了,只是一句天意。那么,天意要她來这汐盛王朝,到底是要让她做什么呢?难道,就是帝后,或者更多人的棋子吗? ------------ 第六十六章 谁的眼线 “颦贵人,我的好妹妹,本宫已经请旨皇上了,。ET” 伽罗芳仪拉着顾若溪的手,她称呼顾若溪为自己的好妹妹。顾若溪心里狐疑,面上不需要掩饰的表情,遮在白纱之下。沒有欣喜,脸上的伤痕,虽然难看。可是,顾若溪却从來不指望,这份恩情是來自任何一位妃嫔的。皇上,竟然连这么一点恩宠都想不到,还要让伽罗芳仪去提醒。这一次,她不是又欠下她了么! “谢皇后娘娘,臣妾已经这样了,皇后娘娘你还费这样的心思如何呢!” “好妹妹,你年轻漂亮,又得皇上的宠爱。本宫也喜欢你,你是本宫的人,自然本宫是该为你多花一分心思的。” 顾若溪躲在白纱之后,轻睨伽罗芳仪。那张笑脸,不管是以着如何的姿态,可是,现在至少能恢复自己的容貌的话。以后,就不用躲在这白纱之后了。 “启禀颦主子,若舞公主前來看望主子了。” 因着这王春兰在这流华殿里,并不受落樱和缤纷的待见,所以,被差遣到了门上伺候。 “请公主进來。” 顾若溪回说到。 “颦妹妹,这个宫女,怎么这么面生呢?” 伽罗芳仪看了王春兰一眼。 “这是新來的,以前,和臣妾一起进宫的秀女。前儿才來的流华宫的,人倒是勤快,皇后娘娘要是喜欢的话,那臣妾就把她送给娘娘吧!” 顾若溪可是难得这般的多话,自从受了伤之后。就变的是少言少语了,或许,是听到伽罗芳仪的好消息,所以,才又变得灵活了起來。 “哦,这到不用,本宫那里,人手倒是挺多的。还正想着,调遣个人來你这里伺候,到是你这里又多了个人,那就算了吧!” “皇后娘娘操心了,皇后娘娘这般对待臣妾,臣妾以后,也该振作起來了。” 这句话,是不是意味着,顾若溪要重振旗鼓,重新踏入这些是非之中呢! 就算她不肯在被卷入是非之中,就算她甘心屏退出局,安静的生活。可是,又有人要放过她吗?南宫宇宸,不会。她都留下了这么凄楚的疤痕了,自己看了都触目惊心,难得,每日的和南宫宇宸同床共枕的,他就习惯?是自责吧!是悔恨吧!可是,他不能给她全部的爱,,只能用名利地位去套牢她。 伽罗芳仪,不会。她请旨,要她脸上的伤好起來。要她重新恢复到原來的样子,这就说明,她一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一定要利用自己了。不只是帮助她办事情,也帮她做战场上的挡箭牌。 这后宫里,还有多少人对着她顾若溪虎视眈眈?就算她求安静的生活,都已经显得那般的奢侈。只要她一旦沉寂下去了,同样会有今天前來祝贺她荣升的那么多人。然而,都是來落井下石的。 她顾若溪,看清了局面。 “皇嫂也在,若舞打扰两位嫂嫂聊天了。” 南宫若舞笑嘻嘻的走了进來,便一眼看到了伽罗芳仪也再场。南宫若舞倒是沒有不喜欢伽罗芳仪,而是伽罗芳仪在南宫若舞的印象里,一直都不怎么好。 “若舞公主,这次回來,在宫里还住的习惯吗?” 想起上一次,南宫若舞回來,害得她受伤,这一次,她是躲南宫若舞都來不及呢! “谢谢皇嫂关心。本宫住在母后的宫里,一应东西,都有母后照料,自然沒有不习惯的。” 和伽罗芳仪说着话,就是要小心。伽罗芳仪虽然生在官宦人家,可是,比起南宫若舞來,自然是矮了一大截。听南宫若舞这么说,她倒是有些自惭。 “嗯,住的好就好。那你们慢慢聊吧!本宫坐得久了,挺难受的,也正想出去走走。就不妨碍你们聊天了。” “臣妾谢皇后娘娘的关心,若是能寻得名医,臣妾亲來拜谢皇后娘娘您的大恩。” “说什么呢!这都是本宫该做的。” “是,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顾若溪起身,和南宫若舞一起,福了福身。伽罗芳仪便至此就离开了,南宫若舞和顾若溪坐下來,她还不明白顾若溪到底要感谢伽罗芳仪什么。 “若溪,皇后娘娘是为你寻找名医医治你脸上的伤痕吗?” “是。她向皇上请旨的,皇上似乎也下旨了。也许,真的有那么一两个高人,还能替我回天吧!” “若溪,皇后她。。。其实,虽然我并不是常年住在宫里,可是,对皇后的为人,也是知道一些的。她不会那么善良的,一定是有什么居心的。若溪,你要小心她,知道吗?前往别为了感激,就帮着她做一些傻事。如今,她身怀龙子,一旦若溪你帮她做了什么,那么,你也同样的会成为她的替罪羔羊的。” 南宫若舞虽然性格不羁,时常玩笑,可是,对这后宫里的事情,却是有着极其敏锐的嗅觉。对伽罗芳仪,南宫若舞倒是沒有什么极好的印象。虽然还有着一丝的歉疚,可是,却不能因着这份歉疚,就让她任意妄为。 顾若溪心里自然是知道伽罗芳仪为什么要帮她的。只是,这样的事情,她自己承担就是了。沒有必要把南宫若舞也拉在里面。 “两位主子请喝茶。” 从后面走过來一个人,是王春兰。 “你怎么上來伺候了?落樱和缤纷呢?” 顾若溪看着是春兰,忙问道。她并不是沒有一点戒心的,刚刚,她还在和顾若溪谈论伽罗芳仪呢!要是南宫若舞的话,传到伽罗芳仪的耳朵里,自然少不了招他的妒恨。 “落樱和缤纷都不见,奴婢见公主过來,也沒有人送茶上來,所以,就自己端了上來了。之前,在柳小仪那里,奴婢也是近身伺候过的。” 顾若溪沒有说话,南宫若舞只顾着心里边笑。这原本谁伺候这等事情,都是有明确的安排的。宫女,不可逾越。就算落樱和缤纷这样的一等宫女不在身边,也轮不到王春兰上來伺候的。除非,她不懂规矩,可是。她还是经过秀女才到的宫女,这么点常识,怎么会不知道呢!再不然,就是胆子忒大。说不定,和那费莫羽佳派來的雪舞是一样的,背后,还有主子。 ------------ 第六十七章 说媒 “王春兰,谁让你上來伺候的。滚下去,主子的面前,也是你來的吗?这般的不懂规矩,你想受罚吗?” 落樱的手中,端着一壶颜色极好的花果茶。原來,刚才不在,是去准备这个了。可是,只见王春兰泡了茶上來,立马就发火了。落樱不比缤纷性格沉稳,她是有什么就会说什么的人。然而,这会,缤纷也站在一边。拉黑着脸,看着王春兰。 “落樱姐姐,缤纷姐姐。奴婢绝对沒有逾越,奴婢只是看两位姐姐不在,公主这边,也沒有人奉茶,所以才。。。” “别说了,下去吧!别影响主子的心情,以后,注意了,让你在门上伺候,就在门上伺候。就算我们不在,也还有雪舞和眷紫嬷嬷呢!怎么也轮不到你的。以后都记住了,别到时候再犯,这流华殿就留不得你了。” “是,是,谢缤纷姐姐指教,奴婢谨记。” 在顾若溪的面前,两人就直接的处理了王春兰,虽然看在顾若溪的面上,并沒有说惩罚什么的。可是,却也的确的给了王春兰一个下马威。 “公主,來,尝尝这个,新做的。” 顾若溪给南宫若舞斟上了一杯茶,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过一般。 “若溪,屋子里,怎么突然的就多了这么个人呢?” “自己要來的,曾和我一起进宫,怕是在前主子那里过的不好。就來投奔我來了,不过,我这屋子里,管事的就眷紫还有你皇帝哥哥赏的两个宫女。本來我这里就不需要人手,來了,也沒有别的什么事情可做。就由她们差遣了做事了。” 顾若溪似乎也并不待见这个王春兰,可是,明明就是她收下她的。 “真是的,我來多少回了,也沒见雪舞在屋子里伺候过。难道皇贵妃把她给了你,还时常的差遣着她吗?” “随她去吧!我这里,有嬷嬷,落樱和缤纷,够用的了。再说了,我还是婕妤的时候,都已经享受了贵人的待遇了。现在,又多了一个,雪舞不在的时候多,这也不说坏事。” 顾若溪淡淡的说。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其实,她心知肚明,这里的人。除了她这个主子,或许,也还隶属于其他的主子。眷紫倒是对她很好,可是,却只不过是个管杂事的嬷嬷。岁月不饶人呢!如果,在早个多少年什么的,眷紫到也是个很好的谋将呢! 今天流华宫里发生的事情,看似并无伤大雅。可是,传至别人的耳朵里面,就又掀起了一阵狂潮。 安宁宫里,一大早的就显得十分的‘热闹’,可是,这‘热闹’。顾若溪是并不参与的,昨夜,留宿了南乾宫,顾若溪倒是一大早的就去了宁宇皇太后那边请安。不过,很早的,也就回了流华宫了。 皇后伽罗芳仪最近倒是十分的清闲,一大早的,就亲自做好了好几样的小菜,点心的,跑來安宁宫献殷勤來了。 “皇后,你身上可是怀着我们皇室的血脉,你得注意你的身体。这种事情,以后让身边的人做就好了。你这一片孝心,母后高兴是高兴。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題,你这孝心就变成不孝了。” 宁宇齐兰拉着伽罗芳仪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啊,这个孩子,可是她的头一个孙子呢!怎么能再出什么意外呢! “母后,臣妾会小心的。臣妾知道自己的身子,臣妾不会逞能的。母后,你就放心吧,这些,都是小事情,倒是,臣妾么活动着,还觉得身上舒爽。况且御医也说了,让臣妾多动一动,这样对胎儿好。” 伽罗芳仪扶了宁宇皇太后的手,将她带到桌边坐下。 “好,好,好。难得皇后你的这一片孝心,那就坐下來,跟哀家一块吃点吧!” “是,谢谢母后。” 说完,伽罗芳仪就坐了下來。她仿佛突然记起了什么來似的,一惊咋,放下手中才刚刚拿起來的筷子。 “母后,公主也住在安宁宫里面,就不让,让公主也过來一块吃吧!” 这个,才是伽罗芳仪今儿的目的。她哪儿是给宁宇皇太后做的饭啊,明明就是为了这会的三人一起用餐。 “奴心,去请公主过來一块吃。”说完,奴心便奉命去了。 “若舞刚回來那会,也爱给我做早餐。可是,她做的那些,我是真的吃不來。所以,做了几天,她也就不做了。” 说着,宁宇皇太后便笑了。 “公主身为金枝玉叶,哪里做得來这些活呢!母后若是喜欢的话,臣妾为母后做就是了。不过,公主的这个年纪,大多的女孩儿都出了阁了。母后,是不是也该给公主挑一户好人家了?” 还是为着这事,原本,上一次,提了一回,之后就沒有再提了。如今,伽罗芳仪就是为着南宫若舞跟顾若溪说的那一番话。所以,才觉得南宫若舞在这后宫里老呆在,也不是个事。所以的,就又來说媒了。还是那份私心,想娶到自己家里去。 “芳仪啊,说实话,哀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再多也就沒有了,若不是小时候,说她和佛有缘。不送了过国寺去,怕活不了。哀家也不会和女儿分开这么多年呐,可是,这一转眼的,人就长大了,可是,哀家实在是不愿意她嫁出去。” 四周沒有别人,宁宇皇太后便说起了贴心的话來。 “母后,哪里就要嫁的多远呢!这汐京城里,不知道多少大户人家,有头有脸的。母后要见,可是随时都见得着的。其实,臣妾也有一点私心。臣妾的弟弟,伽罗尚玉,虚长公主几岁,至今尚未娶亲。乃是臣妾家里的长子嫡孙,也是世袭爵位的。臣妾想。。。” “哎,尚玉倒是成人了,皇上也时常说,他很不错的。芳仪啊,你这么一说,哀家倒是记起來了。这事情啊,就先这么,你要是沒事的时候,去探探你那皇妹的心里怎么想的。” 这话,不就是默许了吗! “谢母后,臣妾替弟弟谢谢母后,替伽罗家,谢谢皇太后。” ------------ 第六十八章 你嫁人,我怎么办 “谢什么谢啊!要是他们两人觉得好,那哀家也就放心了。果真,这汐京城里,倒是比别处要近很多,哀家要是想女儿了,也见着方便。” “是啊,母后。要是母后以后想见公主的话,十分方便的。” 这会,伽罗芳仪说的,自然是什么都是好的咯。不然,怎么让宁宇皇太后完全的沒有后顾之忧的把女儿嫁给她伽罗家呢! “母后。你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早,就叫女儿过來品尝了?” 典型的未见人,先见声的人。 听到南宫若舞的声音,伽罗芳仪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向着门上去接。 “皇嫂,你也在啊!” 南宫若舞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么早,她这个孕妇不是该在被窝里面贪睡的吗?今儿还这么早就來了这安宁宫请安了。 “若舞,來來,尝尝你皇嫂的手艺。这可是你皇嫂一大早就起床做的。” 宁宇皇太后连忙说着。 “啊,皇嫂,你怀着身子,还做这些。你该好好的休息的,这样,应该对胎儿会有好处的哦。你受了累,我皇帝哥哥会难过的。” “哪里做了这么一点事情就受了累了,皇嫂沒有那么娇贵的。” 一时间,伽罗芳仪看着南宫若舞的眼睛里,满是欢喜。刚才都还恨着南宫若舞呢,在背后跟顾若溪说她的坏话。这会,宁宇皇太后答应了她这件事情,她自然就喜欢起了南宫若舞來了。若是南宫若舞真的嫁到她家去,那可就是她的弟妹了。这层关系,还能加强她在这后宫里的地位呢!到时候,不怕南宫若舞这个公主不向着她了。 一时落了坐,几个人就吃了起來。席间,伽罗芳仪像宁宇皇太后眨眼示意。宁宇皇太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公主,和你交好的那位郡主现在可跟你还有联系?” “远嫁了,这么久都沒有消息了。皇嫂问这个干什么?” 南宫若舞奇怪的问道。 “哦,前几日听到说,郡主已经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宝宝很漂亮呢!” “啊。这么快啊!” “不快了。像你们这么大的女孩儿,都结婚生子了。” 宁宇齐兰很是适宜的插上一句话來。 “哦,也是啊!不过,我是个列外吗!我想多陪陪母后。” 南宫若舞并沒有察觉到,伽罗芳仪的意思。更是沒有察觉到,自己的母后,不知不觉的站到了伽罗芳仪那边。南宫若舞还顾着碗里的食物,伽罗芳仪这个人,虽然不怎么着。可是,这手艺还真的是沒得说。她不得不佩服的,味道十分的不错。 “公主,哪有女孩儿能一辈子都呆在母亲身边的。女孩子,都会有出嫁的一天啊!” 伽罗芳仪有意无意的透露着某种信息,当然,南宫若舞察觉到了。 “母后,你该不会是想要我嫁出去了吧!你不是说让我呆在你身边陪你的吗?” 南宫若舞想,希望和顾若溪说的那样,自己去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然后恋爱,然后结婚。这是她的梦想。她不喜欢她们为她挑好了夫婿。 “若舞,母后当然不希望你远嫁啊!不过,母后也不能一直的耽误你的终身幸福。如果,在眼前就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母后是希望你能早日完婚的。” 宁宇皇太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母后。。。” “行了,母后有分寸的,你皇嫂心里也有分寸的。我们都是为了你好的,会好好的给你选的。” “好了,母后,我吃好了。先回去了,皇嫂,母后,若舞告退了。” 南宫若舞沒吃多少东西,就起身走掉了。她是真的不喜欢这样,就由人给自己安排一段婚姻。最终,要去过这个日子的,还是她自己,所以,她想自己找嘛!可是,这种事请,又不好说出口的。真是急死人了。 “这孩子,还害什么羞嘛!” 宁宇皇太后看着南宫若舞气急离去,恐怕觉得的确是思嫁心切。不禁笑说到,而伽罗芳仪,亦是不了解南宫若舞的想法。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怎么这样啊!” 一回到椒房殿里,南宫若舞就抓狂似的大声的喊叫着。还不时的在椒房殿里踱着步,一阵过來,一阵过去。 “公主,你怎么了?”婉柔连忙上前來问。 “婉柔,你不知道,今儿一大早的,母后哪里是让我去吃饭啊!明明就是皇后在暗中搞鬼,她们想把我嫁出去啊!可是,嫁给谁,还要她们來选呢!我真的是太冤枉了,我不要。。。。” 说着,南宫若舞就又开始抓狂了。 “什么?那皇太后也答应公主你出嫁吗?” “什么?公主要出嫁?那我怎么办啊?” 突然冒出來的男声,惊讶的意味到了极点。细回头一看,太监。 “你叫什么叫。什么叫你怎么办啊?关你什么事情啊?真是的,瞎掺合。”南宫若舞鄙视的看了任初见一眼。就任初见身上这一身太监的打扮,她怎么会把他当男人的联系在一起呢!她就认为,他是和风月是一样的。 “公主?我。。。” 任初见正想说要什么,可是,却被南宫若舞打断了。 “好了,好了。别烦我了?行吗?真是的,一个头两个大。我要去找颦贵人,婉柔,和我一起去。对了,你好好的呆在,千万别出去给我添乱了。不然,有你好看。” 说着,南宫若舞抓了自己的手套,就朝着外面走了去。 或许,顾若溪能帮她的了。 南宫若舞出门了,这会,就该留下这个任初见抓狂了。 ‘怎么办?怎么办?公主要是嫁给了别人,那该怎么办?不行,不能再继续的坐以待毙了。国书,弄一封求婚的国书,一定行的。汐盛王一定会为了邦交去拖住时间的。那样,他才会有机会。不然,就让别人抢了先机了。对,就这么决定了,公主,是我的,不许有人抢。哼。’任初见心里一琢磨,立马就要去行动了。首先,他该要出宫去一趟的。国书,他在这里那里搞得到呢! 正要出门,就碰上了风月,风月大喊他,可是,任初见这会心里全都装着他的大事情呢!哪里还管的了这个! ------------ 第六十九章 隐晦 “碧西,你想办法出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爹。让家里准备着,我这边再努努力,到时候,争取早日把公主娶回家。哦,对了,有人要是应诊颦贵人的话,记得提前來报知道了吗?” “是,碧西这就去办。” 从安宁宫吃完早饭,回到凤寰宫的时候,时间正好。等着众妃前來请安,顾若溪倒是不用,从她生病之后,这个礼仪,对于她來说,就被免除了。她现在是这后宫里面,最特殊的人了。见人,可以蒙着白纱,请安,可以不去。 倒是费莫羽佳,这个一直都不愿意对着伽罗芳仪行礼请安的人,就非得一直的去请安。 “皇后娘娘吉祥。” 免礼了,坐吧!今日怎么不见贵妃呢?莫不是有什么问題吧?沒见着雅苏如月,伽罗芳仪的心里,就在猜想着,该不会是这厮肚子里的那块肉出了什么问題吧?这倒是伽罗芳仪一直的盼着的呢! “启禀皇后娘娘,冰泉宫派人传话。说贵妃娘娘身上不大好,不能前來请安了,请皇后娘娘见谅。” 一时,一个凤寰宫的宫女上前來报。伽罗芳仪心中暗喜,这身上不好,该不会是孩子不好吧!伽罗芳仪记得,昨天的时候,她帮顾若溪争取了机会,顾若溪说要报答她的。该不会是顾若溪对雅苏如月下手了吧!伽罗芳仪在心里暗自的猜测着,暗自的欢喜着。 “皇后娘娘在想什么呢?” 看出伽罗芳仪心不在焉的样子,费莫羽佳探出脑袋问道。 “哦,沒有什么,只是担心贵妃的身子罢了。贵妃身上还怀着龙裔,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是不得了的。” 伽罗芳仪口不对心的说着。明明,心里就恨不得这会,雅苏如月肚子里的孩子就沒有了。 “哦,是吗?贵妃好好的呢!我昨日才去看望了她,也沒有什么大毛病,只是喜害得厉害了些。最近,就越发的不思饮食,吃的又少,吐的有多,大概是这样,所以身上才会不好吧!跟我以前差不多。御医那会说,我怀的可是个男胎。” 费莫羽佳狡黠的神色飞扬而过,她这样说,不过就是要把她的前尘往事一并的牵扯出來。因为,她无时无刻不在怀疑,她的孩子,是伽罗芳仪害的。并且,这会,她也在提醒伽罗芳仪,虽然御医还不能断诊雅苏如月到底怀的是男是女。可是,她却非要确定的说,是个男胎。 御医早断定,伽罗芳仪怀的,亦是一名男胎。若是雅苏如月也坏着一名男胎,到时候,雅苏如月和她争抢地位也就算了。还会争夺储君的位置的,这个,伽罗芳仪可是忍受不了的。 并非是费莫羽佳想要害雅苏如月那可怜的孩子,而是,如果伽罗芳仪下手的话,她就一定能去找一些证据。一些破绽,只要有了证据。就不怕扳不到伽罗芳仪。 果然,费莫羽佳说的话,伽罗芳仪在心头上微微的一颤。她面上无色,伪笑道:“男胎好,男儿强国有志,今后坐镇一方,能替皇上分忧解劳。” 刚刚,她都还在做着美梦呢!以为,是顾若溪已经按照她的吩咐下手了。可是,顾若溪又怎么真的下手呢!纵使南宫宇宸在沒有提及她只是他的一颗棋子,可是,他始终都是说过的,吩咐过的。要保那个还沒有见天日的孩子呢! 此时,南宫若舞已经远远的就要到了流华殿的门口。远远的,她好像就看到那个守门的宫女在和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凑在一起。两人的神情,十分的怪异,就好像是在说着着什么似的。可是,那也只不过是一个宫女而已。能说什么呢? 南宫若舞这会满心都装的是自己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这些奴才们呢!她大步的朝前走去。两人似乎也看见了她,就沒再说什么了。 “公主吉祥。” 两人让开门,退在一边。 “起來吧!你不是流华殿的公公吧?你是哪的?” 南宫若舞对这宫里的奴才们,可不是十分的清楚。 “哦,回公主的话,奴才安陆乃是这紫薇宫皇贵妃宫里的一个奴才。打这里路过,碰见了春兰姑娘。之前,春兰姑娘进宫的时候,就是由奴才领的所以就过來打个招呼。” 安陆伶牙俐齿,说话做事,都是十分的谨慎。倒是王春兰,脸上有着几分怯意,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南宫若舞本就觉得她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所以,也就不做研究。直接朝着里面走了去,自然的,王春兰和安陆也就散了去了。 看着南宫若舞离开,王春兰拍拍胸口,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似的。 “若溪。” “若舞,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早就來我这里了?” 顾若溪一大早回來之后,沒事情做,就叫了眷紫,落樱和缤纷一起绣花。她就一边看着,这古老的手艺,她虽然学不会,可是,看倒还是能看,欣赏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过,落樱和缤纷的手艺,都不如眷紫。不愧是老人,绣了好几十年了。若不是眼睛沒有两人厉害的话,那速度,真是沒的说的。 “别提了,一大早的,皇后就跑來触我霉头。这样也就算了,可是,母后居然也跟着瞎起哄。我难过死了。” 见南宫若舞嘟囔着嘴巴抱怨着,几人都分别自己退下了。 “怎么了?皇后娘娘怎么惹着你了?发这么大的脾气?哈哈,真是不能背着人说坏话來着,报应吧!” 顾若溪说的,正是南宫若舞昨儿说对伽罗芳仪的印象不好。顾若溪说的,乃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因果,哪里想起,会是人为的因素呢! “若溪,我就快完蛋了,你居然还取笑我。不理你了。” 南宫若舞假装生着气。 宫外。任初见在一处客栈里,吵醒了还在睡觉的几个男子。 “什么时候了,还不快点起來!” 床上睡的正香的人听到这声音,立马的爬了起來。 “公子,是你,你回來了。你不是写信说,你还要一段时间才回來的吗?” ------------ 第七十章 对策 任初见无语,怎么带了这么几个白痴一起出门。若不是看在他们功夫好的份上,他是真的不带他们一起玩的。 “信是多久给你们的?啊?快有一个月了吧!哼,我要是再不回來看看,你们是不是就流连着这花花世界,根本就找不到你们的人影了啊?” 任初见不满的说着。 “可是,公子,我们这不是哪里都沒去,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着您的吗?” “行,行,行。这样,我沒有多少时间可以呆在这里的。你们赶快给我想办法,给我弄一封国书來。内容嘛!就是天阙国向汐盛国求婚,联姻拉。求取他们的公主,嗯,就这个意思了。我告诉你们啊,时间要快,快点送到皇宫里面去,明白了吗?若是不送去,真是小心我揍扁你们。” 任初见不是一向温柔的吗?在南宫若舞的身边,乖的像只小绵羊似的。这会,竟然这么凶呢! “是,是,是。公子,我们立即就去办,一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弄到国书,然后送到皇宫里面去。这样,公子看?” “很好。我先走了。外面的事情,你们自己小心。” 嘿,任初见,可还真是不一般呢!外面还有人等着听他的号令?而且,那天牢里密不透风的,他啥时能把这信送出來的呢?嘿嘿,山人自有妙计。任初见,自然有自己的办法了。 任初见回宫的那会。流华殿里面,南宫若舞正跟着顾若溪那里倒着苦水呢!把伽罗芳仪的罪行,一一的数了一遍。 “这个,我想,应该是皇后娘娘在为自己家族打算呢。。。”顾若溪说着,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忽然的停顿了一下,叫來了落樱和缤纷來。 “颦主子,有什么吩咐?” “叫雪舞去准备点吃的,一会了在送过來。公主早上还沒有吃东西呢!让雪舞着她拿手的那些,尽量准备的丰盛一些。哦,门上,告诉春兰,说本宫今日不见外客。让她好好的守着,不许擅离职守。你们两个,就在门口呆着吧!本宫想和公主说说话。” 最后这句话,才是顾若溪的目的的。她把人都支开,不过就是防着她们罢了。雪舞是费莫羽佳的人,春兰,來路不明。落樱和缤纷虽说是南宫宇宸的人,可是,她们什么事情都会向南宫宇宸报告,弄得她一点隐私也沒有。这会,让她们守在门口,也不算是撇开了她们两人。而且,她小声一点和南宫若舞说话的话,她们一定听不清楚的。 “是。颦主子,奴婢们这就去安排。” 顾若溪唯独不设防的,便是眷紫。这个是她自己的人,她信任她。 “若溪,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绝好的妙计啊?把她们都支开了,再说了,我只是沒有吃饱而已。早餐还是吃过的。” 见顾若溪支开了人,南宫若舞就故意的压低了声音问道。 “妙计倒是还沒有想到,不过,先把她们支开了。不然,我们说的话,可全都别别人知道了。” “哦。这样啊!不行啦,若溪,你还是快点帮我想个办法吧!不然,我可不想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的。” 南宫若舞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睁着眼睛看着南宫若舞。祈求着。 “皇后娘娘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你知道吗?” “问这个干什么啊?” 南宫若舞觉得奇怪,明明是要顾若溪为她想办法的。可是,顾若溪却想要知道,伽罗芳仪家里有几口人。可是,看着顾若溪那么认真的眼神,南宫若舞仔细的回想了一下。 “伽罗家族的分支挺广的,人也很多。自从伽罗芳仪做了皇后之后,就更加的繁荣了。多的,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和伽罗芳仪比较亲近的。她父母了,还有她家里还有几位姨娘。原本,她母亲也是小。可是,这母仪天下的皇后的母亲,怎么能做小呢!皇帝哥哥封了她一品诰命夫人,伽罗楚凡休了妻子,让她做大了。她还有一个儿子,叫伽罗尚玉來着。好像就两姐弟吧!其余的姨娘也有儿子,不过都是小的。” 南宫若舞这些记忆,都还是好几年前的呢! “这么说,皇后娘娘应该是在替自己的弟弟打算了。对了,那个伽罗尚玉有多少年纪了?” “啊!比我大几岁呢!这。。。皇嫂真是荒唐。就知道她沒有安好心了,一定是为着她弟弟打算的。要是我嫁给她弟弟的话,那岂不是要叫她姐姐。我这个公主的身份,正好被她利用去亲近母后呢!难怪母后说,什么不希望我远嫁,伽罗家,的确是不远了。出了宫门,多大会路程就到了啊!皇嫂现在,越发的心术不正了。” 南宫若舞恨恨的说道。凭什么她伽罗芳仪就要为了自己的幸福,去牺牲别人的幸福呢!何况,这个别人还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呢!自己堂堂一个公主,就被她这般的摆布啊!这可是终身幸福呢! “呵。。。顶多算是自私自利,到也还不算是心术不正。这个,还是小巫呢!”顾若溪对着南宫若舞说道,‘你皇嫂的大巫你还沒有见到呢!这就叫心术不正的话,那她想要谋害别的皇子,那叫什么?那才是真正的心术不正呢!反正,历史上说,她也做不了一辈子的皇后。’后面的这一句话,顾若溪在心里悄悄的说道。 外面,落樱和缤纷,的确是并不能听到里面说的什么的。偶尔的探出脑袋來看看两人的形容,有说有笑。就是什么都听不清楚,不过,这就在门上,也不算是把她们撇开的啊! “那若溪,你一定能帮我的,对吧?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嗯,让我想想咯。一定会有办法的,不能送你去地狱吧! 南宫若舞急了。她曾经是见过伽罗尚玉的,性格暴躁,凶残狠厉。她原本就不喜欢这个人的,姐弟俩一个样,不算是什么好人。 要是嫁给他,一定沒有好日子过了。再偶尔的被伽罗芳仪利用利用,那她成了什么了。她的日子,岂不是太悲哀了吗?而且,要和家罗家的人相处,她就更是不会了。 ------------ 第七十一章 躲婚妙计 “想到办法了吗?若溪?” 按照顾若溪所知道的历史知识來说。虽然,南宫若舞这个公主的记录倒不是十分的详细。可是,也好像不是嫁给了什么伽罗尚玉,这个名字,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可是,历史也沒说,南宫若舞到底最后是怎么回事啊!不过,倒是汐盛国的公主,有和边境的邦国结合的。不知道,这个办法能不能帮到南宫若舞。 “想到了一个办法,可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我也只能帮你想到办法而已,不过,还有很多的准备工作,你要自己做的。” 顾若溪的心里,已经明晰出來了一条妙计。可是,能不能具体的实行,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这是她根据那些残缺不全的历史,自己拼凑出來的。也就是说,这完全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合不合历史,她根本就不知道。所以,能不能成的,就更是不知道了。 “说吧!沒有什么事请,我办不到的。” 南宫若舞胸有成竹的说道,这可是关系到她终身幸福的事情的。就算是拼了老命,也得一搏才是啊! “嗯。你凑过來点。” “这件事情,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否则,就算得上是欺君大罪了。” “啊!” 南宫若舞惊讶的一叫。转而又想,南宫宇宸那么宠爱她,一定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沒事,你说吧!” “你去弄一封别的国家的婚书,求你皇帝哥哥,把你嫁到他们的国家去。这样,王子求婚,你这个公主,自然就沒有嫁给皇嫂的弟弟的道理了。自然是国事为大的。要是你皇帝哥哥怀疑的话,你还可以找个男人,或许是像个男人的太监,假扮一下都行的。反正就是冒充一下而已啦,只要你皇帝哥哥一日不决定,就一日的拖住了皇后娘娘那边的时间。你皇帝哥哥最孝顺了,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在你母后和国家邦交上面犯难的。只要你抓紧这个时间,找到一个你自己相爱的人,然而,要死要活的,非嫁不可的话。然后,在让你的假王子退出。你就能如愿以偿了。” 顾若溪大致的说了一下,可是,南宫若舞却是听的有些糊涂。 “若溪,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去拖时间。可是,我再上哪里去找那个人啊!还有,还有,别的国家的国书,倒是可以伪造,可是,我都不知道,哪国有哪个王子呢!这个,要是出了纰漏的话,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吗?” 南宫若舞这些年一直生活在佛寺里面。外面的事情,很少涉猎,倒是读书,可是,这些都不了解。自己不了解也就算了,可是,她的皇帝哥哥了解嘛!这样的话,她乱说,乱做,一下就会被识破的。 “等一下啊,我想想。好像适龄的王子,天阙国倒是有一个。叫什么來着。。。那个。。。名字我想不起來了。” 南宫若舞满怀希望的盯着顾若溪看着,多么希望听到那个有用的名字啊!可是,偏偏的,她却给忘记了。这下子,南宫若舞失望大了去了。 “关键时刻啊。。。你。。。怎么。。。” “哦,好像是叫达达王子。对,就是达达王子,名字我是真想不起來了。他们好像是这么叫的,达达,就好像是他们语言里善良和勇敢的意思。就这个吧!其它的,我也想不起來了。” “那好吧!总比我胡编乱造的要好啊!” 南宫若舞高兴的说道,怎么说,这也的确算得上是一条妙计呢!现在,她只祈求,自己能快一点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还喜欢自己的人。不然,到时候在拖多久的时间都沒用的。 “胡编乱造,你对这个,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顾若溪就奇怪了,一国的公主,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看來,这个是宁宇皇太后故意的。不让她学习这些。而且,自小就养在佛寺里面,自然学的更多的就是正统的书咯。 “啊,若溪,我还惊讶呢!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连其它国家的事情都了如指掌。那是不是,你连天上有多少颗星星你都知道啊?” 突然,南宫若舞的话,像是触动了顾若溪心底的什么深深埋藏的东西似的。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颗,她好像是真的知道的。可是,那个模糊的数字,又好像记不起來似的。 “我倒好像是真的知道,天上有着多少颗星星呢!可是,我一时间想不起來了。” 这是顾若溪说的真话,心里的话。可是,对于南宫若舞來说,这就是一个笑话。她也权当是顾若溪调笑的话,一笑而过,并沒有当真的。 “若溪,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要是我真的能找到自己命中的那个人的话,我一定带他一起來谢谢你。” 南宫若舞说的诚恳。 “谢什么?说的那么见外。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那我该怎么谢你呢!” 忽然,两人相对一笑。对啊,这个,分不清的。 “你说道这个,我还真的希望皇后能找到能人,帮你把伤治好呢!不管怎么说,这样一直的隔这白纱,也不是事啊!” 南宫若舞倒是见惯了顾若溪的真面目的。她们两人说话的时候,顾若溪是把面纱揭了放在一边的。脸上的伤痕虽然很明显,可是,顾若溪的头发,也遮挡了一部分,看上去,到不是那么的恐怖。也或许,这的南宫若舞见惯了吧! “若舞,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是漂漂亮亮的呢!我也希望自己脸上的这些伤,能快点好起來。虽然面纱遮住了伤痕,可是,却遮不住我心里的畏惧。我害怕,怕一阵风,掀开我的面纱,让我这副摸样,展现在其它的妃子的面前。我也在等,等哪个能治好它的人出现。总之,我的家,也一时半会的回不去的。” 自从來到这里,顾若溪就在等着,等着这里会出现一场流星雨,能将自己带回去。她想,既然流星带她來了,也许,能带她回去呢!可是,这个,一直的令她失望着。 ------------ 第七十二章 交易 南宫若舞回到椒房殿之后,就命令自己贴身的人,婉柔和风月去督办这些事情去了。而顾若溪那里,也是一点都沒有闲着。不是她不想闲啊!而是人家不要她闲下來啊! “皇后娘娘脸色不大好,怎么不多在宫里休息休息呢?再说了,您身怀着龙子,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啊!” 顾若溪斟着茶,随意的和伽罗芳仪聊着天。 “本宫也想休息來着,可是,本宫现在眼前摆放着这么多的事情,哪里能休息的好啊!早上的时候,贵妃就沒有來请安。摆明了是,已经沒有把本宫放在眼里了。这都是她也怀了龙子,所以眼里才沒有了本宫的。现在都端着这么大的架子,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呢!” 顾若溪白纱后面的脸,蔑视的笑了一笑。这不是自吹自擂的说法么?一向,伽罗芳仪对她都是开门见山的说话。这会这样对她说话,显然,又是有目的的在催促她快一点进行了。她就那么的见不得人家好啊!再说了,雅苏如月这才怀上了多久的孩子,小腹都还是平平坦坦的呢!哪里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怀的男孩了? “皇后原來是在担心这个啊!贵妃怀这个孩子,才沒多的,应该还不能断诊就是男胎吧?” 顾若溪故意提高声音问道。 “跟我怀的时候,症状什么的,都一样。连口味都一样。御医说了,本宫怀的这个是个男胎,贵妃那个,一定也是。” 顾若溪有些不想听了,她怎么会知道雅苏如月什么习性,什么口味呢?很显然了,是有人在背后嚼的舌根子。猜來猜去,顾若溪就觉得是费莫羽佳。除了她,有谁更希望有人和伽罗芳仪狗咬狗呢!再说了,费莫羽佳觊觎皇后之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而且,虽然她只是皇贵妃,可是,却在待遇之上,和伽罗芳仪是平起平坐的。 “颦贵人,你想什么呢?” 顾若溪正在心里寻思着,突然就被伽罗芳仪提醒的叫到。 “哦,皇后娘娘,我想或许,皇后娘娘当日所说的。后宫里面谋害皇子的人,一定就是今日怀有龙子的人。你说对吧?皇后娘娘?” 听到顾若溪这么说话,伽罗芳仪立马就眉开眼笑了。天啦,这个顾若溪,真是不用点拨,比她想象之中还要聪明啊! “对,一定是。颦妹妹,你真的是聪慧无比啊!能得你相助,本宫这可是福气呢!” 这称呼,改的贼快。刚才,都还叫着颦贵人呢!这立马的,就又改成是颦妹妹了。然而伽罗芳仪欣喜的说道,握着顾若溪的手,一个劲的直摩梭。直到,她摸到顾若溪手上那并不光滑的伤痕。 “哦,对了,颦妹妹。本宫一直在派人为你寻求名医呢!看着你这样一直的遮挡在白纱之后,我这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等到时候找到了名医,为你医好了这些伤疤,你就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出來了。” 伽罗芳仪还是欣喜着,脸上,也不再是愁云惨雾的了。 “嗯。皇后娘娘知道,臣妾就是为着这个,才不方便出门的。更别说,四处行走六宫了。所以,怕是等伤好后,才能为皇后娘娘办事了。” 顾若溪说出这句话來,顿时,伽罗芳仪的脸上,便有是不大好看的颜色了。这不是就是明说了吗?顾若溪要和她交换条件。顾若溪帮她的忙,除去她不想看到的人。然而,來换取她的容貌。可是,找寻名医,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可是,她这边,却是等不及了。伽罗芳仪看看那并不是看的很清楚的白纱后面的脸。低垂着,落寞着。她,无言以对。她想,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在加紧一点,早日找寻天下名医,治好顾若溪的伤疤。 其实这一切并非是顾若溪狠毒,而是。与虎谋皮,总得为自己留条活路吧!况且,这伽罗芳仪到底会不会对她落井下石,都还是未知的呢!再者便是南宫宇宸的话,她亦是不能违背。不是不能,而是,她至今还是不能看到南宫宇宸失望的样子。 拿雅苏如月和伽罗芳仪比起來。雅苏如月在顾若溪的心里,那是要可爱的多。至少,她安静,高贵。不像是伽罗芳仪的狠毒和厉害,亦是不像费莫羽佳的撒娇卖痴,然而,却在背地里下手。 椒房殿里,任初见消失了好一会儿,知道这会,他才混进皇宫里面來。爱情,还真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呢! 此时,椒房殿里面,几人正在商量着,如何进行着大计划呢! “公主,这个国书,是真的不好弄啊!咱们又沒有见过,怎么伪造呢?再说了,圣上那么聪明,能分不出真国书和假国书吗?就算我们弄到了国书,那哪个达达王子,我们上哪里去弄呢?这皇宫里,又沒有男人。。。” 男人。。。婉柔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在说到男人的这两个字的时候,是想起了任初见的。然而,同时想起的,还有南宫若舞。风月自然是想不起,这椒房殿里还有一个男人了。因为,他自己就想反串一下这个达达王子。王子嘛!嘿嘿,这辈子,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呢! “公主,要是实在是找不到男人的话,就让风月來扮,行不行啊?” 啪,南宫若舞的巴掌,拍在风月的脑门上。 “行了你,别跟我这添乱了。你说说,这宫里,谁不认识你风月大人啊?你扮。。。不过,任初见倒是合适,这个死人,你要用他的时候,他就愣是不见人影。不用的时候,非在你眼前晃悠着。” 南宫若舞刚刚抱怨完,任初见就回來了。正好,也听到了这最后一句。 “公主,你找我?” 南宫若舞看着任初见,笑了一笑。心道‘就是你了’。 然后,南宫若舞抓过任初见,把事情向他一说。任初见立马就答应了,嘿嘿,这可是正合他计划的拍子呢!这简直就是上天在帮助他呢!因为他不知道这是顾若溪在帮他嘛,就只好感谢老天爷咯。 “公主,我还有个条件。” 任初见一说条件,风月都有上去揍他的心了。 “说吧!只要不过分,本公主都答应你。” “好啊,那公主以后不可以在欺负我。” 南宫若舞额头上顿时三条黑线,冷汗直冒。她欺负他?好像沒有吧?南宫若舞看向一边的婉柔和风月,两位观众皆摇头,表示沒有。 ------------ 第七十三章 联姻 当任初见,以达达王子的身份出现在南宫若舞的面前。南宫若舞竟然也为之一惊。 “公主,公主?” 婉柔轻唤一声,却不见南宫若舞回应。再一次,加大了音量的唤道。 “嗯?怎么了?” “任初见这身打扮?还行吗?要是行的话,奴婢这就安排他出宫,然后,再雇上几个随从。达达王子,就能进宫了。” “嗯。好。去办吧!” 南乾宫里面,南宫宇宸还正忙着折子的事情。 “皇上,皇上。” “什么事情,大喊大叫的,朕这里正在忙着呢!” 南宫宇宸极其不满李福全这般的大呼小叫的就进來了。他正用心这呢,竟然被打断了。 “皇上,不好了。出大事了,你看。这是刚刚送到的天阙国的国书,汐盛和天阙关系,向來是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的。这会,天阙国却送來了国书。还不知道这是不是大事情呢!所以,所以老奴才立马就给皇上呈献上來了。皇上。” 李福全双手捧着那份国书,恭恭敬敬的伸到南宫宇宸的面前。国书,南宫宇宸的心里,也顿时的不踏实。现在,他还沒有要一统天下的实力呢!然而,在一统天下之前,他就不可以先和各国起任何的纷争。一旦起了纷争,一定会浪费不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的。这样,他一统天下的梦想,至少得延迟好几年了。 南宫宇宸急忙的接过国书來,。ET竟然是天阙国为其达达王子向汐盛求娶公主的婚书。这,是不是意味着,天阙国,是在向汐盛示好呢! 天阙国这些年來,自身储备的实力虽然不是十分的强大。可是,风调雨顺,百姓倒是过的十分的安乐。这是其他国家所无法比拟的。 “皇上?” 李福全在一边悄声的询问着。因为南宫宇宸的脸上,并沒有十分难看的表情。 “呵,婚书。天阙向我国求婚,还想要娶一个公主。这个,这个朕得去问问母后才是呢!” 说完,南宫宇宸拿着手上的国书,放下政务。就朝着安宁宫去了,这份国书,让南宫宇宸的心情,十分的好。如果,能让汐盛的公主去联姻的话,到时候,那位王子继位,自然就会向着汐盛了。最好,还是要关系较好的公主去联姻。 ‘南宫若舞?’这个名字,不自觉的跳到了南宫宇宸的脑袋里。可是,顿时,南宫宇宸摇摇脑袋,他责怪自己。‘在想什么呢?她可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天阙,多远呐,你把她嫁那么远,你想什么呢!’ 就在南乾宫到安宁宫的路上,南宫宇宸就已经在脑子里,将南宫若舞给否了。 此时的安宁宫,南宫若舞也正等着她的皇帝哥哥的到來呢!只是,她把心里的那份激动,转换成了力量,在宁宇皇太后的身上发挥着效应。 “嗯。若舞,你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这个了。母后被你这么一按,觉得很舒服呢!腰也不痛了,肩也不痛了。” 宁宇皇太后半躺在软榻之上,任由着南宫若舞伺候。 “母后,这都是颦贵人教我的。她手艺,可是比我的好的多了。她的手艺,我连五成都还沒有学到呢!” “哦?是颦贵人教给你的?沒想到,颦贵人还会这么多。母后看着她挺好的,可是这孩子命苦呢!唉。。。好端端的,脸上的容貌也给毁了。真是可怜。” 宁宇皇太后也不禁为顾若溪感慨了起來, “母后,若溪是个好女孩。她脸上的伤,一定会有机会再好起來的。这不是她该受的惩罚。”南宫若舞说道顾若溪,无不是赞叹。对,在她的眼里,看到的不仅仅只是顾若溪的聪慧,还有善良。这宫里面最最缺乏的善良。 “启禀太后娘娘,皇上來了。” 宫女在一边向宁宇皇太后说道。能顾若溪脸上飞闪过一阵笑意,果然,顾若溪是料事如神的。这么快,南宫宇宸就过來了。顾若溪说“皇上接到国书,一定会立即去太后娘娘那里商量的,你去,就一定能等到。” “皇帝,你怎么有空过來了呢?” 宁宇皇太后慢悠悠的起身,坐到了她的软榻上。 “母后,儿子有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想要和母后你商量。” “哦。什么事情啊?” 南宫宇宸把天阙国的国书递了过來。南宫若舞虽然沒有见过,可是,却能猜到,这个就是任初见弄來的国书。 “天阙国要求娶我国公主?”宁宇皇太后惊讶的问道。 “是的,母后。” “那皇帝你怎么看这个事情呢?” “母后,若是能和天阙国联姻,这样,也能促进两国友谊。儿子想,这是好事,应该答应的。只是,儿子一时不知道,该将哪位公主许给天阙国的达达王子。” 公主,合适的公主,哪里就那么容易找了?南宫若舞在心里偷偷的笑着。顾若溪的招,还真是不错。果然,她的皇帝哥哥,立即就答应了。现在,只要确定是她了。那么,她皇帝哥哥自然就要牵制皇太后和皇后的意思了。只要争取到时间,一切,都不是问題了。 “对啊!母后,这个公主的人选,可是真的不好选呢!这公主,自然是父皇的女儿了。可是,父皇驾崩之后。有所出的妃嫔们,都随了自己的儿子去了封地了。公主们,也全都带走了。好像,哦,皇帝哥哥,那个达达王子,多少岁了啊?” 南宫若舞一直的提醒着两人,她可是眼前最合适的人选了。可是,南宫宇宸在來的路上就把她否了不说。宁宇皇太后自然也不会让她这么个女儿远嫁的,不管她怎么提醒,都想不到她哪里去的。 “大大王子,好像比朕小不了多少。这个,适婚的公主有。。。” “皇帝,你别说,还真是沒有几个。哀家记得,前一段时间,才出嫁了几位公主。好像适龄的,这。。。还真是沒有啊!” 听到这句话,南宫若舞在心里欣喜若狂。难道,顾若溪连这个都一并想到了?真是如有天助呢!还好,前些日子,自己那些姐姐妹妹的,都嫁人去了。否则,这会,不是多事吗!哈哈,南宫若舞在心里笑的都快变形了。 ------------ 第七十四章 母亲的不舍 “皇上,怎么会沒有适龄的公主呢?我们公主不就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吗?公主。。。” “放肆,主子说话,轮到你一个奴婢來插嘴了吗?” 宁宇皇太后不由分说,立马反驳了婉柔的话。 “婉柔,你说什么呢!不理你们了。” 说着,南宫若舞就不由分说的朝着外面跑了去。她不是害羞,只是,听到一切已经上了计划的轨道,心里安稳了。也就沒有必要再听那些无聊的话了。 在宁宇皇太后的心里,南宫若舞这个公主,她怎么舍得让她远嫁呢!天阙国和汐盛国隔山隔水,若是嫁去了,那得多久能见上一面?再说了,要是邦交关系能够维系,那么,汐盛的公主过去之后,到还能过上好日子。若是不能,那岂不是步步都要受人牵制? 汐盛国的公主,什么样的夫婿找不到?要去那边远的地方受苦去?就是把刀放上宁宇皇太后的脖子上,她也未必会同意。 然而,婉柔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南宫若舞,已经到了适婚年纪,只要现在选定了夫家,那么,就怎么也轮不到去和亲天阙国。 “母后,皇妹的婚事,您老人家怎么看呢?” 南宫宇宸的确不想拿自己的妹妹去作为和平的交换,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不想就能的。何况,他是一国之主,是天下的主人。他不只是要保护自己的家,还要保护自己的民族。这才是他必须要肩负的大爱。 “皇帝,你不会真的想要把你皇妹许给天阙国吧?” 宁宇皇太后的眼里,有一丝惊慌的神色。ET她不敢相信的问道。 “母后,儿子沒有这个意思。只是,若舞的确是到了适婚年纪。然而,至今沒有合适的驸马人选,这。。。明明有适婚的公主,儿子如何能向达达王子交代呢!只怕稍后达达王子就会进宫來拜访了。儿子,不想影响两国邦交。” 南宫宇宸提醒着。现在,他也同样是犹豫的。自然也不想看到南宫若舞远嫁,可是,又不能损害邦交。左右为难,鱼和熊掌,岂可同兼? “好,按皇上说的,哀家即刻为若舞选了人选,皇上密旨指婚。这样,也就不用受人怀疑了。” “好。母后,既然你做主皇妹的婚事。那儿子就尽量拖着达达王子去。” 南宫宇宸离开安宁宫之后,宁宇皇太后满心里,都是急躁不安。 “奴心,快去找皇后过來。让她快点,哀家这心里,十分的不安呐!” 宁宇皇太后急急的遣奴心去找伽罗芳仪來,她只想要尽快的处理好南宫若舞的婚事。这样,才能避免自己的女儿远嫁。对于天阙的求婚,宁宇皇太后本也想着是好事情。可是,落在自己的女儿的身上的时候。她竟然才觉得这是切肤之痛。 当奴心把这消息传到伽罗芳仪那里的时候,竟是把伽罗芳仪给高兴坏了。这可不是老天爷在帮她吗?原本,这还不知道会被拖到几时的事情,然而,现在,宁宇皇太后竟然想要急急的给定下。 好消息,南宫若舞自然是要跟顾若溪分享的。 “母后,芳仪來请安了。” 伽罗芳仪的脸上,妩媚的笑意,高挂眉梢。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多好啊!多么的和适宜!这个达达王子,还真的是帮了她伽罗家呢! “皇后,你过來,坐到哀家的面前來。” 宁宇皇太后已经被天阙国的求婚,吓得全身都软了。她坐在那里,浑身酸软。 “母后,之前都沒有听说什么天阙国的求婚呢!” 风凉话,这绝对是。现在,高傲的可是她呢!是皇太后非得把女儿嫁到她们家的。可是,这会,事情还沒有完全成,所以,她到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 “哀家也不知,咳,皇上登基。好多年了,哀家也沒有过问过先皇的儿女们。只顾着自己在这皇宫里面享清福,惩罚啊!先皇一定是怪哀家了。” 宁宇皇太后叹着气,她想,若不是先皇要惩罚她。为什么让这适龄的公主全都出嫁了,只剩下自己的女儿了呢!的确,当初南宫宇宸登基的时候,她急切的便颁旨让各个藩王纷纷派人接走那些曾经和她争宠的姐妹。之后,也并沒有对她们进行任何照顾。 “母后,你想多了。父皇怎么会怪你呢!再说了,如今,公主也不一定会嫁给天阙国的。母后叫臣妾过來应该是觉得臣妾家的弟弟还不错的,是吗?” 伽罗芳仪开门见山,她现在可不想绕弯子。现在,她和宁宇皇太后的唯一共同点便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够速战速决。越早的定下來,就越是减少了夜长梦多的烦恼。 “是啊!皇后,你弟弟的事情,你能做主吗?是不是要把你父亲请來商量一二呢?” 宁宇皇太后问道。她已经铁了心思,要将自己的女人,嫁给伽罗家了。 “母后,臣妾的父母甚是疼爱臣妾的。家里的事情,父亲都时常进宫跟臣妾商量,所以,臣妾能做主。想必,家父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应该会很赞同的。公主能下家我伽罗家,这是我们万世修來的福分呢!” 伽罗芳仪的话说的极其的好听,可是,心里,只怕未必不是那么想的。 流华殿里面。南宫若舞把这个好消息带给了顾若溪。 南宫若舞兴奋的看着顾若溪,可是,顾若溪的脸上,并沒有十分的欢喜之色。反而,像是陷入了沉寂之中。 “若溪,怎么了?你不为我高兴啊?” 南宫若舞不可置信的问道。 “若舞,高兴的话,那就太早了。我想,太后不会同意,只怕,还会使得太后亲近起來皇后娘娘。这样,皇后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让你嫁到她们家去的。皇后这个人,心术不正,只怕,你要是嫁去她们家了。她独大后宫,只怕,连你母后也不会放在眼里的。” 顾若溪果然是料事如神,伽罗芳仪的心思,她都猜透了。 “那该怎么办呢?达达王子的事情,本來就是牵制她们的。可是,这样反过來,要是我们被牵制了。那我的终身幸福就全都沒有了,若溪,你快想想办法啊!” 终身幸福?她自己被困在这座逃不了的城里,难道,还要眼看着南宫若舞也这般的过一生吗?哪怕,看着南宫若舞幸福,也算是一种满足不是。 “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答应我,找到你相爱的人之后。要幸福,连我來不及幸福的那份一起全都要精彩的活出來。” 说话间,顾若溪悄悄的抚摸上自己脸上那铬手的伤疤。漠然,神伤。 ------------ 第七十五章 真做假来假亦真 顾若溪一闪而过的落寞,是印刻在心里的。ET “若舞,让你找的那位达达王子,进宫吧!让他带足了礼物,各宫拜访。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皇后独大后宫的,她们,会去阻止的。同时,你和那位达达王子,尽量表现的有默契一点。” 顾若溪胸有成竹的说道,好像,她已经看到了远处南宫若舞的幸福在招手了。 “若溪,这样行吗?” “当然,她们是不会在乎你是否远嫁的。她们只在乎,这后宫之中,她们自身的命运而已。” 顾若溪黯淡了神色说道。其中,包括她吗?不,应该不。因为她知道,这个达达王子是假冒的,因为她知道,南宫若舞,不会远嫁的。历史,不会巧合的如同她拼凑出來的那般的吧! “谢谢你,若溪。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我想看着你也好起來。” 南宫若舞拥抱顾若溪,然而,顾若溪却害怕的退让着。拥抱,头挨头,脸贴脸。南宫若舞会贴近她的伤疤的,消失的自信,并沒有完全的回到她的身上。原本,她就只是一个怯懦的女子,现在,她更是一个失意的女人。不管身份如何,她都只是一个失意。 “沒事的,我不怕那个。” 南宫若舞这强行的拥抱了顾若溪。她贴近她,挨着她受伤的脸“若溪,你这么不自信,难道,你从來都沒有想过。我皇帝哥哥,是在乎你的吗?你知道他去天牢接你的时候,是多么的紧张吗?他是天下之主,他的愧疚,难道非得用和他朝夕相处來弥补吗?你沒有了自信,因为你的伤疤。可是,皇帝哥哥,他好像不在乎。顾若溪,要知道,撇开了权势,美艳的爱情,才更加的真实吗?” 顾若溪心里一惊,她想不到南宫若舞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子,。ET或许,她真的是该拥有一个自己相爱的人儿的,去,轰轰烈烈,浪浪漫漫的爱一场的。 “若溪,南宫宇宸,他是爱你的,是真的爱。不是看身家,不是华丽的外表。是真实的爱,不是空洞的爱情,这样的爱情,能天荒地老,不会随岁月的枯荣,而改变的。告诉你,南宫宇宸是个白痴,他不懂他的心,他心里,装了太多的国家天下了。你多体谅体谅他吧!” 何时?顾若溪的眼里,竟然有着流转的泪花,轻轻的划过脸庞。 松开南宫若舞的怀抱,南宫若舞轻轻的擦拭顾若溪脸上晶莹的泪花。 “你们是相爱的,那就不要相互的折磨了啊!” 南宫若舞拉着顾若溪的手。 “若舞,你不了解,他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人。或许,是我还不完全的了解他吧!我只爱我心里的那个他,然而,你哥哥,和他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让我真的沒有办法接受。” 顾若溪爱的,是历史书上的南宫宇宸。风流潇洒,坐镇天下,运筹帷幄。他痴心,多情,却不会眼前的南宫宇宸,处处小心,处处谋算。 自她顾若溪踏进这个宫门來,他就沒有停止对她的算计。不惜让她在冷宫杀人,不惜夺去她做母亲的资格,不惜毁她容貌。这一切,叫她如何把眼前的南宫宇宸和故事里的南宫宇宸联系在一起呢!可是,就是因为他是活的南宫宇宸,所以,她还是盲目了心的在爱他。愿意成为他的棋子。 “若溪,我们一起走,会走到幸福的终点的。” 南宫若舞有的是信心,她坚信,自己会有属于自己的爱情。她敢爱敢恨,她想要幸福。 彼时,果然南宫若舞就已经安排了任初见进宫。然而,任初见却是个极易点拨的。进宫,随从带了不少的礼物。然而,天阙国的王子要拜访后宫,并南宫宇宸作陪,南宫宇宸如何拒绝? 大殿之上,南宫宇宸,伽罗芳仪以及宁宇皇太后,齐齐的接见了达达王子。任初见的天阙国知识补充的十分的完整,仿佛一个真的天阙国王子似的。任由南宫宇宸问他天阙国的问題,他都能对答如流。 “皇上,本王子此次前來,还带來了母后的一片心意。母后说,自己身体不佳,不能亲自前來拜访求亲。所以,希望本王子把她的心意带向汐盛后宫里各位美丽的妃嫔娘娘们。还请皇上作陪,一一的拜访各位尊敬美丽的娘娘们。” 任初见坐在一边,他脸上的神色,并沒有一点畏惧。南宫若舞在沙曼之后偷偷的看着,任初见的坚定之色,让她十分的满意。 “搞什么,他当自己是真的达达王子了?” 南宫若舞身边的风月十分不满的说道。 “闭嘴,乱说话,小心我揍你。” 南宫若舞狠狠的瞪了风月一眼。南宫若舞故意把生意放大,以至于能够使南宫宇宸等人听得见。 “谁,谁在后面。” 南宫宇宸惊讶的一问。 南宫若舞踟蹰着,慢慢的从沙曼后面走了出來。微微的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然而,这都是必须的。不然,达达王子,怎么能知道,她南宫若舞是唯一的一个适婚公主呢!再则,又怎么能在这些人的面前,光明正大的和达达王子表现出默契呢!南宫若舞的心,在偷偷的笑。这可是比她以前玩的所有游戏都要好玩呢! “皇帝哥哥,是我。” 宁宇皇太后,脸上一副难看的表情,和上伽罗芳仪的脸,真真的好笑。 “皇上,这位是?” 任初见,你丫的,还是位演员呢?配合的这么好!南宫若舞悄悄的向任初见使个眼色,表演任初见做的很好。然而,任初见的脸上,顿时变成了一丝笑意。这般的眉來眼去,看在几人的眼里,竟然是觉得两人看对眼了。 “哦,这是皇妹。”南宫宇宸对着任初见解释之后,便看向南宫若舞道:“还不回去,这么沒有规矩。” “皇帝哥哥,我那里沒有规矩了。不是,我听说天阙国的求婚,而且,我还听说,就只剩下我这么一个适婚的公主了。我怎么能不來看看嘛!要是。。。” 南宫若舞一边撒着娇,一边朝着宁宇皇太后的面前走过去。尽管,她知道,她母后这会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放肆,若舞,快回去。这里哪里是你闹的,别失礼于人前。” 宁宇皇太后绷紧了心思,‘这个捣乱鬼,这不是存心跟她过不去吗?真是一点不懂做母亲的心。’ 然而,此时的伽罗芳仪的心里亦是一阵,她在心里轻声的祈祷着‘老天,千万别坏了我的大计啊!’ 下方坐着的任初见,依旧一副笑脸。沒有紧张,沒有怯意,好似真的达达王子一般。 ------------ 第七十六章 再乱后宫 顾若溪只是每日的枯坐流华殿,。ET粉碎了皇后日夜的美梦,伽罗芳仪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一心想要栽培的人,却并不象着自己。 然而,她那是栽培吗?明明就是利用啊!古來,多少这样的例子,最终,又有几颗棋子能善终的?顾若溪,只想自保,就算不能平步后宫,也要保住性命,终有一日,回到属于自己的年代去。 伽罗芳仪这个皇后,心术不正,岂可母仪天下? “皇帝哥哥,我不想回去,我要和你一起跟这位王子去拜访后宫。” 南宫若舞撒娇的说道。 “不行,回宫去。哪里有女孩子像你这么沒有一点礼貌的!快回去,不然,母后生气了。” 沒办法,宁宇皇太后下了最后的通牒。南宫若舞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去,离去之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那所谓的‘达达王子’。这一眼,让伽罗芳仪和宁宇皇太后相互一望,十分的担心。 南宫若舞该做的,都做好了。顾若溪,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 彼时,安宁宫里,宁宇皇太后和伽罗芳仪,就差以头抢地了。这个公主,可真不是她们想象中的那样呢!矜持,不知道为何物吗?伽罗芳仪拉黑着一张脸,不高兴的坐在那里。 “皇后,你想办法,尽快的定下这桩婚事來。哀家怕夜长梦多,你也看见了今天那情形,只怕,再拖,就不由我们了。” 宁宇皇太后不安的说道。 “母后,臣妾也想着办法呢!臣妾就想为母后分忧。” 伽罗芳仪只字不提伽罗家要娶公主是为了她自己,只说是为宁宇皇太后分忧。那么,她们伽罗家还是宁宇皇太后的恩人了? 彼时,安宁宫里,不知谁散布了消息,竟然一大堆的小宫女,小太监们全都在谈论。说是伽罗芳仪为自己的弟弟伽罗尚玉求娶南宫若舞公主。 消息,自然是不胫而走,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曾经,在南宫若舞的接风宴会之上。可是有很多的妃嫔,都想为自己家里说媒拉纤的。伽罗芳仪已经坐上了皇后的位置。本來,为人嚣张,又难有容人之度。自然的,后宫里的妃嫔是不愿意伽罗家在娶了公主,加强了势力。这样,她们就更难有出头之日了。 人心如此,情同此理。顾若溪只是想了普通人的所想而已,她能洞察其中,自然能为南宫若舞占取了先机。 “那个达达王子,可是比她伽罗家里的那个混世魔王要好多了。” “是啊!公主嫁去天阙国,怎么说,今后也是个王妃,说不定,也能当皇后呢!嫁给那么混世魔王,这辈子就玩了。” 后宫里面,聚集了一大堆的女人。曾几何时,都能如此同仇敌忾的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 “哟,几位妹妹都在啊!” 费莫羽佳携了雅苏如月的手,朝着一大堆的女人堆里走了去。自然,两人是最不希望伽罗芳仪巩固了自己的力量。否则,费莫羽佳在皇上和皇太后面前的地位难保。就是雅苏如月,肚子里的孩子,就更是难保了。 “参加皇贵妃娘娘和贵妃娘娘!” 在此的,都是些地位不高的后妃。然而,不上不下的身份,就更是让她们渴望权利和南宫宇宸的爱。 “再说什么呢?难道,公主真的要嫁给伽罗尚玉吗?” 费莫羽佳,难道消息还不如这些小喽啰的灵通吗?不过是多此一问。 “可不是吗!皇贵妃娘娘,皇后这一定是有意的。若是。。。” “不用说了,本宫明白大家的意思。在这里说是非,多不好啊!不如都回宫去吧!本宫听说,那位达达王子带了厚礼,來拜访各位呢!到时候,是伽罗公子好,还是达达王子好。自然是明了的,我们都是希望公主能过好日子的。所以,选择的时候,我们自然也该为公主尽一份心力的。对吧?” 雅苏如月看着费莫羽佳。费莫羽佳说的这一番话,倒是十分得她的心。她的家里,亦是有适婚的男子。可是,要和伽罗芳仪争的话,她可是沒有什么胜算的。还不如,加入费莫羽佳的圈子。自己得不到,也不让伽罗芳仪得逞。 “皇贵妃娘娘说的对啊!如月听皇贵妃的,听说,公主倒是和那位达达王子很是有默契的。说不定,公主喜欢的也是达达王子呢!” 果然,消息的灵通度,也是和身份有着关系的。 两人相视一笑,这可是她们第一次合作呢!谁叫她们都有一样要对付,要防范的人呢!费莫羽佳,是要报伽罗芳仪害她皇儿的仇。雅苏如月,是要防范伽罗芳仪做大了,就会害她们母子。 就这样,原本才平静了几日的后宫,顿时又在这冬日里面沸腾了起來。 彼时,纯妃闲得无聊,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锦瑟殿。 “知道吗?这次,公主的事情,可是乱了整个后宫呢!你就不想找点机会,重新的找回皇上的宠爱呢?” 纯妃在莫离的耳畔,轻轻的挑说着。 “这不是我目前要做的事情,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养胎。最好是不见人,到了孩子顺利的生下來的时候,自然皇上的宠爱就回來了。” 莫离起身,远离了纯妃的身边。风轻云淡的说道,这些日子,她故意躲的深深的。就是不想让人发现,她意外的怀了孩子。宫里的传闻,莫离是听过的。如今,她沒有地位,沒有宠幸,如何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纯妃,倒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去博取南宫宇宸的恩宠。她虽然为妃,可是,最近,她如同身处冷宫似的。沒有得到南宫宇宸的半点恩宠。可是,莫离却并不与她合作,亦是不肯给她出点子。这样,她如何去争? 她这个妃子,只不过是凭借着容貌,才当上了妃子。身后,沒有像伽罗芳仪,费莫羽佳那般的势力做后盾。更是沒有她们的才智,她现在,能选择的,也只能是找一个人來捧着她,谁呢?谁才能帮助她呢?又如何愿意帮助她呢?费莫羽佳,自然是不会让爱给她的了。皇后,或者是贵妃,两个身怀龙子不能伺候皇帝的人?可是,凭什么要选择她呢? ------------ 第五卷:星辰动,命运从此开始纠缠 ------------ 第七十七章 远方的来客 “求求你们,就让老婆子进去吧!” 以为岣嵝着脊背的老人,在宫门口哀声的祈求着。然而,守卫却是沒有一点要放她进去的意思。 “老婆子说了,是揭了皇上的寻求天下名医的告示,才來皇宫的。” 老人再一次的说明到。可是,并沒有一个相信她似的。好几天了,她在各个宫门口,都求了个遍了。然而,每天都是失望而归。 “再跟你说一次,快点闪开。别妨碍我们的工作,你若是在这么天天來胡闹的话。小心我们将你带去见官,看你这把年纪了。也承受不住牢狱之苦,就别给我们添乱了。” 侍卫说话的态度,竟然比老人的话,还要诚恳。就眼前这么一个老太太,他们如何去相信她是名医一个呢!众人无奈的摇头,放她进宫,这不是捣乱吗? “我求求你们了。若是你们放我进去,我治好了那位贵人的病。得的赏钱,全部都给你们。行不行?” 连赏钱都不要,到底想要进宫去干什么呢?这不是更加让人不相信吗! “让我进去吧!” 说着,老太太就朝着皇宫里面冲。然而,她一个老人,如何能在好几个强势的侍卫的眼前冲进皇宫呢!顿时,宫门前,就扭成了一团。老人要进,几个人架着老人,把她一次次的放在一边。然而,这样一个看上去十分可怜的老人,又沒有人希望伤害到她。所以,这样的动作,就一直的反复着,直到。。。 “驾。。。” “停下,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宫门?” 侍卫的声音不大,却是透着威严。守护皇宫,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情!顿时,众人不在把重点放在老人的身上,而是看着这个目中无人,欲要骑马进入皇宫的人。 老人的眼睛,似乎能看穿那位坐在高头大马上那位为所欲为的男子一样。她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待着什么的发生。 “放肆,连本王的路也敢拦,不想要命了吗?” 这句话一出口,顿时,几个侍卫惊愕。王爷,这汐京里,不就只有一位睿王爷吗?何时? “请问是哪一位王爷?” “有眼不识泰山,你们给本王看好了。” 一张金牌,闪耀在众人的眼前。顿时,几人跪在地上,一阵参拜。 众人顿时傻了眼,谁敢得罪他?西南域的泽王,南宫圣泽。虽是藩王,可是,却跋扈非常,连皇帝都让他几分。西南域的泽王,手握重兵。地势的关系,把守着西面图耶撒岭的天阙国和南面南漠平原的漠罕国的进犯。 “起來,既然不知,本王恕你们冒犯之罪。可是,这样一个老人,你们为何要欺负于她?” 不大的声音,不怒而威。 “草民乃是见当今圣上颁旨广求名医。所以,才來毛遂自荐而來。沒想,几个年轻人,不信草民精通医理,不让草民进宫。并沒有伤害草民半分,只是拦了草民的去路而已。” 老人的神色,并不慌张,不紧不慢的说着实话。她相信眼前的这个王爷,并非坏人。而且,还一定能帮助她的。遇上他,她能省去不少的麻烦呢! “起來吧!你真的是精通医理?” 南宫圣泽仔细的问道。 “回王爷的话,草民行医多年,甚是精通医理。草民斗胆,请王爷带草民进宫!” 老人的气度与勇气,倒是十分的令南宫圣泽佩服万分。 “好,你能证明你是精通医理的,那么本王就带你进宫。并且把你带到当今皇上的面前,怎么样?” 虽然是一个无害的老人。可是,南宫圣泽行事,一向是谨慎的。又想要帮老人,可是,也不能随便就帮,万一,她说谎呢?那样,可是会招惹來麻烦的呢! 南宫圣泽的话说完,只见老妇麻利把自己背上的背篓放在一边,路过一个侍卫旁边的时候。同时,那位侍卫也惊叫了起來。只见那名强壮的侍卫,这会正抽着疯,不断的用手,抽着自己大嘴巴子呢! 南宫圣泽细细一看,原來,那只手上,正插着一只银针呢! “哈哈。。。叫你敢拦本王的去路。哈哈。。。好了,好了。本王相信你,走吧!” 说着,南宫圣泽就朝着前面走了去。身后,老人背起自己的背篓,从那名侍卫的手上拔下银针道:“小哥,对不起了。老婆子冒犯了,回头补偿你!” 说完,就跟在南宫圣泽的马后,扬长而去了。南宫圣泽,就这样,将一个不明來历的老人带进了皇宫。然而,老人走在南宫圣泽身边的样子,是极其的不和谐的。她的身上,是粗糙的麻布做成的衣服。脸上,手上,都也是皱纹,看上去,也实在是有些年纪了。可是,腿脚倒是十分的灵活。背上的背篓看上去就不轻,可是,南宫圣泽骑着马,慢步走着,老人却是一点也沒有落后呢! “老人家,你要不要在前面休息休息。一会,本王叫宫人來引你的路?” 南宫圣泽看着老人一直的跟着他走,他尚且坐在马背上,然而,老人却是一直用两脚走着。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王爷,你心底真好。谢谢你了,草民乃是用双脚走路走的习惯了。王爷不用担心。” 老人声如洪钟,并沒有一点的疲累。南宫圣泽也不得不感慨老人的经历十分的好。然而,就在看向南宫圣泽的眉眼间的一瞬间,老人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命运一般。 “老人家,怎么了?本王的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南宫圣泽也发现了老人看着他的复杂的眼神。 老人摇摇头,若有所思一般。脚下,一点沒有放慢步伐。白亮的天空,看不见的星辰流转。似乎,老人能看到白天里天空上的星辰似的。轨迹,在一点点的变化。交织,纠缠。。。如同命运一般。 “老人家,你在看什么?云彩吗?” 南宫圣泽觉得这个老人不一般,他很想了解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眼睛,在看什么! “不是云彩,是星辰。” 南宫圣泽不相信的笑道:“老人家,你说笑了吧!这大白天的,哪里能看见什么星辰呢!”“王爷,看不见,但是不代表沒有。” “那老人家,你看到什么了?”南宫圣泽不可置信的问道。 “老婆子看见,千般富贵万般好,不如山水间逍遥。” 老人的话,南宫圣泽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富贵好不好的山水间逍遥的。跟他,何关? ------------ 第七十八章 注定的缘分 南乾宫内,南宫圣泽只屈身行礼,并不曾下跪。 “朕刚听闻來报,说王兄你回來了。果真如此,是有什么要事吗?这么急急的进宫。” 南宫宇宸问着,眼前的南宫圣泽,是先皇的长子。原本,若按主制,就该立长,也就是说。原本,这天下,本该是南宫圣泽的。可是,不知为何,先皇改变了新意。竟然立了自己的二儿子南宫宇宸,也就是为了弥补对南宫圣泽的亏欠。才给了他重兵,才给了他最大的藩王实力。 虽然南宫圣泽也承认南宫宇宸这个皇帝,可是,他大皇子的身份,却依旧是值得显摆的。所以,他从來不向南宫宇宸行跪拜之礼。南宫宇宸虽然心里不高兴,可是,表现在脸上的,永远都是对着南宫圣泽的笑意。他,得讨好着南宫圣泽才是呢! “也沒有什么急事,只是,太久沒有回來。过几日,就是本王母妃的忌日,本王回來,也正是为了拜祭母妃。” 突然间,南宫宇宸才想到。果然,几天后,就是泽王的母妃逝世十周年的忌日。这样的大日子,他竟然一忙,就给忘记了。这本该是他亲自下旨让泽王回來拜祭的。可是,他忘记了,泽王却自己就回來了。 藩王,无召,则不能私自进宫。 “哦,对,朕已经备下了诏书,既然王兄提前回來了。那么,朕就不用麻烦了。” 南宫宇宸,还真的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呢! “听说王兄这次回來,只带了几个随从。这样,路上方便吗?” 南宫宇宸,果然还是对他设防的。也对。南宫圣泽驻守在西南要地,手握重兵,更重要的是,南宫圣泽一直都是对他继承皇位耿耿于怀的。每一次南宫圣泽进宫,他都要担心一回,是否,南宫圣泽会埋伏了兵,回來夺他的皇位。 他真的已经是一个好皇帝的。为天下,他操碎了心。甚至,为了天下安定,他不惜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算计,这一切,只为了内外的和谐。 “皇上不用为本王担心,人带的越少,路上行走越是方便。更何况,本王离开藩属之地知道的人越少,这样对边境的安定越是好。” 一阵看似像在寒暄似的话语之后。南宫宇宸放下心來,南宫圣泽的确是随从都沒有带几个。简单上路,來到了京城,不过只是为了祭拜仙去的母妃。 “王兄难得回來。这次回來了,就住在皇宫里吧!顺便,久日不见,朕让睿王也进宫一起陪着王兄游玩几日。兄弟几个一处聚聚如何!” “好,皇上安排就是。本王还听说,若舞也回宫了。现在,该长成大姑娘了吧?” 南宫圣泽的记忆里的那个南宫若舞,还是一个小女孩。在他离开的时候,南宫若舞还沒有多大,整日里,就知道调皮,捉弄人。然而,在宫里,却是最得众人的心的。皇宫里的兄弟姐妹,多少都因为母妃之间的争权夺利而显得疏远。然而,就是南宫若舞那个沒心沒肺的小孩,会整天到处的串门子,到处的惹祸。 “长成大姑娘了,王兄回來的正是时候。若舞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这不,天阙国的达达王子前來求婚,这适龄的公主,也就她一位。” “好事,好事。以本王看,那达达王子,极有可能就是今后天阙国的皇位继承人。雄才大略,是个不错的。” 南宫圣泽,倒是十分少赞叹一个人的。 “哦,对了。本王在宫门口,碰见一个老人。她自称会医术,揭榜而來。不知道,宫里何人病了?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吗?” 皇榜的放出去好几天了,这才算是第一位揭榜的人。 “此话甚长,王兄在宫里住几日,自然就知道了。李福全,把那人带去交给皇后,让皇后带去颦贵人那里。” 南宫宇宸吩咐道,不管这个人医术如何,反正,死马当做活马医,万一真的就遇上了一个呢!南宫宇宸自然是希望顾若溪脸上的伤好起來的。那伤,在顾若溪的脸上一天。同时,也明确的提醒着他,他是多么残忍的伤害了顾若溪。 南宫圣泽回宫,自然是少不了去安宁宫拜访宁宇皇太后的。然而,南宫圣泽仙游的母妃的死,至今都还是个谜,或许,跟宁宇皇太后有关,或者,都说不清楚。总之,知情的人,已大都不在。 “儿臣参见圣母皇太后,皇太后万福。” 南宫圣泽恭敬的行礼问安。 “免礼,免礼。快起來,泽王,难得回來一次,无须多礼。坐吧,跟哀家说说话。真是好久不见你们这些孩子了,一个个,也难得问问哀家。” 宁宇皇太后嗔怪的说道,对南宫圣泽,她觉得有些愧疚和亏欠。所以,也就多了一份爱意。 “谢皇太后。” 南宫圣泽坐在一边。不时,南宫若舞那厮就混着过來了。小时候,曾也是常常和南宫圣泽一起玩耍的。可是,再大一点之后。南宫圣泽就被封为西南藩王,她也被送往了佛寺。不过,始终那份恩情,还是在的。 再过了一会,皇后,竟然也凑上过來了。这段时间,伽罗芳仪可是沒少朝着安宁宫來呢!泽王回宫的消息,一时传遍了整个后宫。伽罗芳仪都來凑热闹的事情,别的后妃,怎可不來呢! 一时间,这安宁宫,便聚集齐了多少的后宫位高的妃嫔们。安宁宫里,顿时好不热闹。 “听说泽王进宫的时候还带了一位老妇人,不知是何來历啊?” 皇后可谓是手眼通天,哪里,她都能看到。不过,也未免太过于多心了许多。 “哦,是一位精通医理的老人家。皇上已经说让李公公送去皇后那里了。” “真的,是给若溪治伤的吗?老天保佑,终于找到了人了。希望若溪的伤,尽快的好起來。” 南宫圣泽的话刚刚说完,就被南宫若舞给接去了话头。这里人物众多,然而,多少也是南宫圣泽有些映象的。似乎,并沒有那什么若溪的。‘这个若溪,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和皇帝口中的颦贵人是什么关系呢?’在南宫圣泽的脑袋里,肆意的猜测着。 算來,倒是有缘吧!一进宫,就遇到了那名医者,若不是他,也不能把老人带进宫來。 ------------ 第七十九章 命运,开始交织 这一夜,安宁宫摆家宴,为南宫圣泽接风。安宁宫里,一片繁华的交织。 凤寰宫里,伽罗芳仪自然是去凑安宁宫的热闹了。这会,正是凄清冷淡的。然而,却有人在等待着命运的门被开启。有的人,将会在此重逢。重逢,解开那些扑朔迷离的谜团。 “颦主子,回宫吧!外面冷,夜黑风高,不好走。” 缤纷跟在顾若溪的身后,小心的劝解到。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顾若溪,竟然感觉到呼吸紧张。心,也好像是被什么纠结在了一起似的。是,不好的预感吗? 听说泽王回宫,是西南的藩王吗?顾若溪在心里问道。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为什么她的心,这般的纠结呢! “你们回去吧!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的,你们不要跟着我了。好不容易,这里才难得看到一个人,你们就让我一个人享受一下这外面的世界吧!” 顾若溪说的落寞,好久,她若是出门,都是避着人走路的。原本,她堂堂的贵人,走在路上,也该是别人让她的。可是,就是因为她脸上的疤,她怕被人看到,所以,才处处的避让,躲在自己的壳里,怕被人看见。 不愿意见人,这就是现在的顾若溪。 缤纷看看落樱。落樱看看缤纷。她们想不到用什么理由去拒绝顾若溪。 “奴婢告退,夜黑风高,路上不好走,颦主子小心。记得早点回宫,奴婢们在宫里候着颦主子!” 缤纷上前,将手里的灯笼,递给顾若溪道。 白色纱罩,。ET若隐若现的疤痕,若隐若现的心里的不安。让顾若溪迷惘。提着一盏宫灯,行走在往日熟悉的路上。 來到这个世界,大半年了。她并沒有找到能回到自己年代的办法。入秋的那会,她就进宫了。认识了南宫宇宸,继而,失望了。再后來,她成为他手中的棋子。之后,她在他的手里,毁去了容颜。 今夜,是个不眠的夜。却只是对于那些命运被纠缠在一起的人來说。 顾若溪抬头,涌动的星空,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而同时仰望星空的,却不止是顾若溪一个人。 冷宫之中。仁德太妃抬头,默默的在心里祈祷一番。 锦瑟殿里,莫离摸着自己还未凸显的腹部,悄声说着祝福。 接风宴结束之后,安宁宫里,继续上演着经常而又无聊的戏剧。然而,南宫圣泽,对这个沒有性趣。除了宁宇皇太后喜欢这些百看不厌的老戏之外,这些年轻的,都不怎么爱看。有理由的,就全都借口跑掉了。沒有理由的,就勉强留在宁宇皇太后的身边应付着看戏。 “皇后娘娘,皇上叫送过來的人,什么时候送去颦贵人那里呢?” 伽罗芳仪,借着孩子,离开了那无聊的宴席。 “明儿送去吧!本宫也得跟着去才是。今日多喝了两杯,有些难受了。” 本以为,喝那么一点酒,是一点问題都沒有的。可是,现在才发觉,竟然喝的有些多了。 夜风之下,泽王也喝多了,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后宫之中。原本黑暗的前路之上,竟出现了点点亮光。前面,行走而來的是点点火光,和一袭白纱。不曾想,南宫圣泽竟然会在这个晚上,遇到顾若溪。 命运的流转。星空的涌动。黑夜之中,晚风习习拂动顾若溪头上白色纱罩。在南宫圣泽看來,这微微点点的亮光之下,顾若溪竟美若仙子。 “你是?” 南宫圣泽带着丝丝醉意,迷醉的看着顾若溪。然而,顾若溪原本安静的世界,被这突如其來的声音,给打破了宁静。甚至,顾若溪还被吓到了。她本能的退缩,闪躲。背后,是御花园的一排荆棘。她此时,竟只顾着躲闪眼前的人,却忘记了背后的荆棘。她向后退缩,就快靠向了那片荆棘。她的思想和生命,都瑟缩着,躲在了自己安静的世界里面。完全沒有注意外界的一切。 “喂。。。” 南宫圣泽快步上前,竟将顾若溪环抱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中。然而,他的手,却扎在了荆棘之上。 “嘶。。。” 微微一声嘶叫。顾若溪回过神來,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刚才是救了自己。顾若溪隔着白纱,看着南宫圣泽。他完美的脸颊,就那么展现在她的眼前。美,不胜收。 顾若溪手提宫灯,斜依在南宫圣泽的臂弯里边。她并沒有惊慌,就只是那么细细的看着。纯美。互相映照在各自的眼底。隔着沙曼,顾若溪脸上那若隐若现的疤痕,像是蜿蜒盛开的花瓣。诡异的吸引着南宫圣泽,带着谜一般的色彩。 轻提起手里的宫灯,顾若溪竟把灯,朝着南宫圣泽的脸庞出移动了过來。灯光,昏暗。她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上,到底写着些什么。所以,只是大胆的把那盏宫灯往南宫圣泽的面前移动了些。 对于两人來说,各自都是一个谜。 顾若溪的动作,让南宫圣泽很是吃惊。 “你。。。” 何曾有女人,敢在他的面前这般的大胆呢? “你是泽王?” 清脆婉转而又柔润的声音,在这暗夜里响起。南宫圣泽有些吃惊,这白纱下面,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绝代芳华?还是倾国倾城?行走皇宫,却特殊的蒙上面纱。大胆,却又绝世聪明。一眼,猜透了他的身份。 “你真聪明。可否让本王看看你的容貌?” 她的容貌?怎么可能呢! “夜黑风高,王爷前面的路,请走好。” 说完,顾若溪回头,朝着原本的路,走了回去。她怎么会遇到这个泽王呢!她对他的认识,可是比南宫若舞还要多的多呢! 南宫圣泽看着顾若溪远走,就更是觉得顾若溪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越是远离,就越是激起了南宫圣泽想要靠近的欲~望。 “那你是谁啊!” 南宫圣泽向着顾若溪的方向问道,却只是沒有听到回答。 顾若溪还能静如初好,可是,南宫圣泽的心里,却是如同大海一般。已经波涛汹涌了。顾若溪,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來。 ------------ 第八十章 召唤重逢 那一夜,失眠的人,。ET各自,有着失眠的理由。 第二日一早,伽罗芳仪便带了那名老人,來到了流华殿。 “皇后娘娘吉祥。” “妹妹免礼了。今日,本宫可是给你送厚礼來了。” 伽罗芳仪扶在碧西的手上,自己坐到了一边去。流华殿的外殿里,老人正等在那里呢!收拾着自己的背篓,药箱。 “送厚礼,皇后娘娘给臣妾送什么厚礼呢?” 顾若溪不明白伽罗芳仪说的这厚礼到底是什么。 “皇上下旨,寻天下名医。如今,已经有人揭榜进了皇宫了。现在,就等在你流华殿里呢!本宫已经让眷紫安排她住了。之后,希望她真的如同她说的那样,沒有什么治不好的。本宫跟她说过了,只要她治好你的伤,本宫重重的赏她。” 伽罗芳仪高兴的说道。她可是希望顾若溪早日的好起來,到时候,顾若溪就在沒有借口搪塞她了。雅苏如月那边的事情,她自然也会放在心上的。 “谢皇后娘娘,希望如此吧!” 顾若溪似乎沒有抱什么希望似的。天下名医,哪有这么快就有消息了?能这么快就进了宫來,岂不是,一看到皇榜就來了。那这人,就该是汐京人了。汐京人,有那么奇妙的医术,又怎会有人不知道呢! “颦妹妹啊!你的事情,本宫可是竭尽心力的为你办呢!只希望你能快点好起來。一直这样遮着面纱,也着实不好见人。昨儿,泽王的接风宴,那么多的妃嫔全都去了。哪里是去给泽王接风的啊!一个个花枝招展的,还不是去勾引皇上去的。” 。ET “臣妾这副摸样,哪里能出去见人呢!若叫那泽王见了,岂不是笑话了吗?” 顾若溪轻声细语,嘴上说着,不见外人。然而,昨天晚上,她却是见到了南宫圣泽的。尽管,她在那暗夜之中,并沒有看清楚南宫圣泽的模样。 伽罗芳仪离开之后,顾若溪便在宫里踱着步。如果,那真的是神医一名,能治好她。那么,她就得尽快想出应付伽罗芳仪的办法來。总不能等到那会,真的去为虎作伥,帮着伽罗芳仪去害雅苏如月肚子里的孩子吧! 这样,她不就成了凶手了吗? 或许,她真的应该见一见这个所谓的神医的。 “落樱。” 顾若溪轻唤到。 “颦主子,怎么了?” “皇后带來的那位老人在哪里?” 顾若溪这些天來,一直觉得有一种叫做不安的情绪在自己的身体里肆意的疯长。可是,为什么不安,她竟也是想不明白。 “回颦主子,在后面的厢房里呢!颦主子要见她吗?落樱看她那样子,倒是像个会医的。可是,就是太老了些。不知道。。。” “带她來见我吧!” 顾若溪不想听多余的废话,她直奔主題。老人,神医。 一时,落樱下去,请了老人过來。顾若溪朝着正门的方向坐着,老远的,就看见了那个微微岣嵝老人。果然是老人,银发苍苍,然而,好熟悉的模样。 顾若溪站起身來,她有些吃惊。她在心里微微的安稳着自己,‘不会的,她怎么会走向皇宫这么复杂的地方來呢!她是爱着安静的,在乡野之间自由自在,并且,她根本沒有理由,会來这个地方的。’ 坐回自己的软椅之上,顾若溪的心,快跳了两拍。她喝下一口茶,压回心里的那一阵莫名而又慌乱的悸动。 抬头,那身影近了。果然的,也更加的相似了。这一次,顾若溪在也坐不住了。她起身,向前迈着步子。向着老人走來的方向走过去,她想要快一点,确定老人是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一个。 迈过门槛,熟悉的味道,紧紧的包围了顾若溪。 “你是。。。?” 顾若溪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今天的这一切,竟然冥冥之中,被她说中了。她果然是命途多舛,波波折折的,始终都得不到她的幸福。 “是我!” 那般肯定的声音,似乎早就料到了。 “你们都下去,远远的去,神医要为本宫医治脸上的伤,你们不宜在场。” 顾若溪轰走了所有的人,整个大殿里面,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顾若溪走上前去,将老人扶在手里,向着里面的寝宫走了去。从來,顾若溪不在寝宫里接见任何人的。这一次,是个例外。 “奶奶。” 顾若溪关上门,一下就扑到了老人的身上。这也同样是,顾若溪进宫之后,第一次留下了眼泪。似乎所有的委屈,全都在这一刻,化作泪水,流了出來。 “哭什么?好好的,别哭。婆婆知道你有难了,这不就來了吗?來,让婆婆看看,弄成什么样儿了?” 孤婆婆轻轻的推开顾若溪,将她遮在脸上的白纱轻轻的揭了起來。脱落了结痂的伤疤上,犯着红。之前,被伤成了什么样子,是不难想象的。 “孩子,受苦了。” 顾若溪的泪水,滑落在脸颊,模糊了双眼。孤婆婆的泪水,静静的深流在心底里面,模糊了心。会想当初,她有能力阻止这一切的。明明,她能的,可是,她并沒有那么做。她自私了,放了顾若溪。让她卷进命运的浮尘里,跌跌撞撞,磕磕绊绊,受苦受难。 若不是为了化解那个结,她又怎会忍心看着顾若溪來受苦呢!相处的那些日子里,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可是,她真的不忍心,不忍心看着自己更加心疼的人,在劫难中,失去了生命。 “奶奶,还能治好吗?” 顾若溪低垂着头,轻声的问道。双眼一闭,两滴圆润晶莹的泪珠儿‘啪嗒’的掉在了孤婆婆的手上。 “嗯。几天吧!能好的,婆婆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 孤婆婆信心满满的说道,的确,就沒有她治不好的病。她若不称神医,就沒有别的人敢用这个称呼了。 “好了,别哭了。都会过去的,婆婆忘了告诉你,你终会得到你想要的。现在,你只需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吗?只有好好的活着,一切,才会有希望的。” 孤婆婆,她真的能看透人的命运吗?那么,她到底知道多少,知道什么呢?顾若溪接下來的命运,该是如何?顾若溪想问,然而,她有突然的想起那句‘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 ------------ 第八十一章 可否?倾心相爱 南宫圣泽,留住宫中。然而,却让南宫若舞想到,若是他能住在宫里的话。那么,达达王子,一样也能有住在宫里的理由的。 “皇上,达达王子求见。” “这个王子,怎么这么多的事情呢?每日都进宫,难道,真的是对公主有意?” 南宫宇宸摇摇头,他知道,宁宇皇太后是不舍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远嫁的。远嫁了,就见不到了。这,只是让南宫宇宸左右为难。 “皇上,那见是不见呢!” “嗯。宣吧!” 怎么说,也不能不见的吧!这可是邦国的王子,说不定就是未來的国君。关系,还是趁早打的牢固一点的好。虽然,南宫宇宸迟早是要一统天下的。 “参见皇上。” “王子免礼。” 南宫宇宸一扫刚才的烦闷,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 “皇上,本王子有个不情之请。本王子每天进宫來向皇太后娘娘请安,实在是多有不便,本王子想,请皇上赏个地方。让本王子赞住宫中,可好啊?” 任初见的脸上,一副不羁的样子,然而,又那般的诚恳。 这个问題,当然是不好的了。达达王子的这份心,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明显就是为了接近公主而來的。若是达达王子提出说要娶公主的话,并且,公主也不拒绝的话,那么一切便成了定局。 南宫宇宸曾经悄悄的观察过,公主和这个达达王子,两人的眼神,的确不像是不对眼的。可是,他这边倒是沒什么问題。问題是,宁宇皇太后是不会答应的。 “这个,好像一直以來,都沒有这个惯例。若是达达王子想要住在宫里,这个,还容朕请示一番母后。” 南宫宇宸对南宫若舞的婚事,实在是沒有办法了。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又來不及指婚。就算是按照宁宇皇太后说的,秘密指婚,这,也得有个指婚的人才是。不能随便就指了吧! 然而,伽罗芳仪和宁宇皇太后那边,迫于各种压力,一直沒有进行的十分的顺利。 安宁宫里,南宫若舞一直就在宁宇皇太后的身边痴缠着。然而,又不说,所为何事。直至,南宫宇宸到來之后。 “让我,你先回去吧!朕有话要和母后说。” 这种话,还是不让南宫若舞听到的好。 “不要,皇帝哥哥要和母后说什么,我也要听。我知道,你们一定是说和我有关的事情。不让我听,就是想把我给卖了。” 南宫若舞的神情,十分的不悦。高昂的头,不满的神色,带着丝怒意。 “这。。。” “沒事,母后,就由她吧!反正,这事和她有关,让她听着,也沒什么!” 既然事情,已经让南宫宇宸心烦了。那么,他就把这些问題交给自己这个宝贝妹妹來处理。顺便的,也知道知道,南宫若舞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皇帝,你太宠着她了。” 说话间,南宫若舞转过身來,对着宁宇皇太后,就做着鬼脸。她记得,顾若溪说,南宫宇宸一定会为了邦交,一定会如她所愿的拖着时间。或许,了解南宫宇宸的,还是顾若溪。南宫若舞轻轻的笑意,扬上了嘴角來。 “母后,您不也宠着她的吗?” 南宫宇宸对着宁宇皇太后微微的一笑。他不可否认,在他的心底,还是有一丝希望南宫若舞能嫁给这个达达王子。将來巩固邦交,或许,会对他统一天下有用的。 “母后,今天达达王子进宫了。。。” “又來了?他怎么每天都朝这宫里面跑呢!” 南宫宇宸的话还沒有说完,宁宇皇太后就将话头抢了过去。她不满意这个远方來的王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远了。 “母后,这是他的礼数。儿子要跟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达达王子跟儿子说,想进宫住。每天这样出入,也不方便的。” “好啊!进宫住好。” 南宫宇宸的话,刚刚才说完,南宫若舞立马凑过來拍手叫好。这么明显的意思,谁还看不出來啊!可是,宁宇皇太后就是不愿意,不安。 “不行,这成和体统。哪有别国來的王子,请求住进皇宫的。这于祖制不合,哀家不同意。他要是住进來的话,哀家就搬出去住。皇帝,你和你妹妹商量去。哀家乏了,想要去休息了。” 宁宇皇太后,比想象中的还要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背过去的脸,有泪花,在眼眶里面悄悄的打转。 南宫若舞两手一摊,沒办法了。她可是她的娘,这宫里的圣母皇太后呢!她出宫去住,那才叫不成体统呢! “你啊!净惹母后生气。” 南宫宇宸的手指头,在南宫若舞的额头上轻轻的戳到。这下,他可是全都明白了。既然,这是自己的妹妹的选择,那自己就不用自责,有罪恶感了。 “皇帝哥哥,母后这边,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哦,若舞知道,你最疼妹妹了。” 说着,南宫若舞一点不顾及形象,‘吧唧’一口吻在南宫宇宸的脸上。既然,争取到了时间,那么,她就该认真的去搜寻她的猎物了。 南宫若舞一路哼着小调,跑开了南宫宇宸的身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南宫宇宸摇摇头,这个公主,可真是难得一见啊! 还有,宁宇皇太后的问題留给她处理,他该怎么处理?刚才,宁宇皇太后的样子,他也是看到的啊!那么的生气,一定不会答应的了。 哦,对,不是还有一个万能的人吗?南宫宇宸竟然差点将她给忘记了。想起了顾若溪,南宫宇宸才欣喜的离开。带着李福全,朝着流华殿的方向走去。 一切兜兜转转的绕了一个圈。所有的问題,又全都回到了顾若溪这里來了。 这一切,顾若溪可曾想到了?或许,是她早就料到了,只是,她想要知道,她在南宫宇宸的心里,到底还是不是棋子呢! 若是棋子,那些温柔,便全都是逢场作戏所玩味的手段。若不是,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倾心相爱呢! ------------ 第八十二章 哀,莫大于心死 “臣妾听说皇上最近很多事情,怎么还有时间上臣妾这里來呢?” 顾若溪亲自的将茶轻轻的倒进南宫宇宸面前的茶盏里面。水流声潺潺,话语声绵绵。看似,一对相敬如宾的璧人。然而,却是各怀心思。 顾若溪,早就料到了,不是吗?然而,南宫宇宸,他还是來了。 “颦儿,朕想让你帮朕办一件事。” 顾若溪轻轻的落座,南宫宇宸刚刚端起的茶盏,立马又放了回去。他伸出手,想去轻抚顾若溪的手。 “皇上,臣妾能生存在这后宫里面,不就是为替皇上分忧解劳的吗?皇突然这么说,倒是臣妾近日懈怠了,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忘却了自己的本分。” 顾若溪想再继续说下去,可是,只见南宫宇宸的脸色,已经不在说刚才的那样和颜悦色了。 或许,南宫宇宸本就不该來的。这会來了,果然就勾起了他曾经说顾若溪只是他的一颗棋子的回想來。南宫宇宸说话的那会,是那样在想,可是,现在,他早就沒有拿顾若溪当他的棋子了。他只希望,顾若溪会和他想的一样。 “颦儿,你知道,朕现在只是祈求你能好好的。之前的事情,再沒想过。” 南宫宇宸想说,之前说要她做他棋子的话,就当他沒有说过。 然而,说过的话,顾若溪怎么能当沒有过呢! “皇上,你想太多了。臣妾愿意帮着皇上,尽着**的本分。谢谢皇上,有事情能想到让臣妾帮您分担。后宫之中,佳丽三千,臣妾有这个荣幸,是臣妾的福分。” 果然,顾若溪,已经故意的疏远了南宫宇宸。 倾心相爱,只是她一个人的梦幻。梦,终究会醒來。如今,梦醒來了,她也该回归原位了。 “颦儿,你愿意这么想,朕真的是太高兴了。” 南宫宇宸说完,竟然起身,在顾若溪的身边,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里。从來,他的身边,缺少一个倾心相许的红颜,一个红颜谋士。一个既可以相爱,又可以相互扶持的女人。如今,顾若溪,就是那个适合的女人。她聪明,伶俐,不与人争权夺利,她还能很美丽。虽然,她的美丽,已经暂时的被南宫宇宸给毁掉了。 “颦贵人,能上药了。” 突然传來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之间一时的温存。 伴随着声音,走进门的是孤婆婆。她的手上,端着一只碗,里面,装着浓黑的草药。一股难闻的味道,随着孤婆婆的脚步越來越近。 “这是?” 南宫宇宸看着孤婆婆问道。 “皇后娘娘带给臣妾的,不是说皇上让带过來给臣妾治伤的吗?皇上自己都忘记了吗?” 顾若溪轻声的问道,然而,眼睛,却在睥睨着南宫宇宸看向孤婆婆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宇宸一见到孤婆婆,就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是在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哦,朕忘记了。那好,朕先回宫,爱妃这里有好消息的话,别忘记告诉朕一声。” “是,皇上。臣妾恭送皇上。 “草民恭送皇上。” 看着南宫宇宸一步步的离开,顾若溪望着孤婆婆手中的碗。那药,真的能治好她脸上的疤痕吗? “奶奶,这药,真的能?” 顾若溪不敢相信的问道。 “能,你还不相信婆婆的医术吗?这药,不但能治好那些难看的伤痕,还能让你的皮肤,焕然新生。婆婆想,你会变的更加的好看。这药方,还是很早以前流传下來的,其中的神奇,自然不用说的。” 孤婆婆,就像是一个谜一般的人。她会出神入化的医术,还会目观星象,会易经八卦。能通晓过去,预料未來。顾若溪望着她,似乎是想要从孤婆婆的身上,看穿自己的命运。可惜,她什么都沒有看到,只是看到一个慈祥的老人。一个朴素的老人。 孤婆婆轻轻的揭开顾若溪头上的白纱,将药,轻轻的涂抹了上去。 一阵凉凉爽爽的感觉,充斥着顾若溪的身体。这药,虽然难闻了一点,可是,感觉却是蛮好的。 这药,不管能不能真的让顾若溪的脸,恢复到原來的样子。至少现在,已经减轻了她的心里负担。这么久已來,顾若溪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一把火在燃烧。灼热着她的皮肤,像是要将她焚烧干净了似的。 这股清凉,就是使顾若溪的心,把那把火,熄了下來。 药草,在顾若溪的脸上,涂了个遍。那些伤疤,全都遮盖在了药草的下面。顾若溪的脸上,只剩下了许多黑色的草药。 躺在软榻之上,孤婆婆就坐在一为顾若溪的手上涂上了草药。 “奶奶,我想留着手上的疤痕。” 顾若溪突然的话,让孤婆婆很吃惊。 “留着,留着干什么?这后宫里面,那一个女人不是美美的。你留在这伤做什么,不好看。还会让你触景伤情,心里不好受,日子,就不好过。你明白婆婆的话吗?” 孤婆婆拉起顾若溪的手,就要将药草涂抹了上去。 “不,我想留着,不管是提醒自己,还是提醒他。奶奶,在这后宫里面,我被搁浅了,我出不去,我挣扎不得。可是,我必须要记住,自己是谁,自己该做什么。否则,若溪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迷失了自己。怕性命不保,若溪只想活着,活着离开这个地方,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良人。奶奶,真的不用治好这个伤痕的。脸上治好就行了。” 顾若溪似乎用在祈求的话语,在对孤婆婆说着。是。她要时刻的谨记,自己的身份。一颗命运的棋子,生死,都在这伤疤的赐予者南宫宇宸的手里。顾若溪的命运生死,亦是在南宫宇宸的手里紧紧的握住的。 这一次,顾若溪记住的,是真正的一颗棋子。摒弃了所有的奢望和希望。她从现在起,只会老老实实的做他的棋子,直到,她离去的那一天。当然,她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直到她能够离开的时刻。 孤婆婆在脑子里,翻开那些尘封的画卷。曾经,有个神女,手上,有一只火凤。那是一只自然生成的火凤。如今,顾若溪手上那块疤痕,倒是十分的有那样相似的形状。 ------------ 第八十三章 玄幻的刺青 “这疤痕,留着太难看了。要是你受得住疼,婆婆给你一个特别的。” 孤婆婆的手上,轻轻的拖着顾若溪的手。她的眼睛,一直轻轻的盯着顾若溪的手看着。那上面的那块疤痕,真的是十分的相似。 仿若隔了千年,却逐渐的清晰在了顾若溪的手背上。 突然,孤婆婆的心,轻轻的一痛。那本陈旧且落满了尘埃的旧卷,清晰的印刻在了孤婆婆的脑海里面。 “什么特别的?是要代替这个疤痕吗?” “对!这个疤,婆婆换一个更加好看的给你。同样,你还是能记得曾经,这里是什么。那形状,和你这疤,还真的很是相似呢!” “嗯。疼,不怕。再沒有比心死更痛的事情了。奶奶,你弄吧!” 顾若溪说完,就躺回了软榻里。她的手,在孤婆婆的手里。 “孩子,你等一会,婆婆去拿点东西來。” “嗯。” 沒多大会,孤婆婆拿了一包香料,递在了落樱的手里。让她去点燃,同时,她的手上,也多了一包东西。里面,是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针,和着一包魅香四溢的东西。 “我现在要在你手上这块疤痕之上,刺下一只火凤。每刺一针,都会很痛很痛的。不过,我已经让你的宫女,点了一些迷香。一会,你可以睡上一觉。但是,疼痛还是能感觉到的,只是,沒有那么的明显!” 孤婆婆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那包针。 “。ET我知道。” 流华宫里,落樱点了香在香炉里面,然而,她却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她守在顾若溪和孤婆婆不远处的,等候着主子的吩咐。却不想,沒多大会,自己竟然靠着桌子,就睡了过去。这迷香,对于孤婆婆來说,便是一点作用都沒有的。然而,对于一般的普通人,倒是十分的有用。 明晃晃的针,在那晶莹如同蜜的血红色香膏里面轻轻的一沾染。然后,便是在顾若溪的手背手,深深的留下了一个小孔。那香膏,从细针扎入的小孔上面,接触到顾若溪温润的皮肤,就溶化掉了,轻轻的渗透到了那小孔里面。和顾若溪血肉结合。 一针,一痛,一铭记。 顾若溪在逐渐的失去意识,逐渐的,在沒有意识的世界里,深深的铭记那锥心刺骨的痛。 一点,一滴,一脱变。 手上,原本难看的烫伤,逐渐的模糊了原本的样子,失去了原先丑陋的形状,脱变成了一只浴火凤凰。 孤婆婆的手,一次次的换着大小不一的针。在别人看來,这些针,本就是繁琐的,而且,还那么的多。然而,就是在这么一个老人的手上,竟然被熟稔的操纵着。 可见,这个孤婆婆的记忆力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此时的流华殿之内,透着一股难以言语的气息。在香薰之中,萦绕着一股神秘的气氛。落樱,已经深深的睡去了。大殿之内,只有孤婆婆一人,还醒着。顾若溪,在半睡半醒之间,然而,对于这外界的事情,却是一无所知。唯一剩下的感觉,就是锥心刺骨的疼痛。 外面的天,是冬日里常见的灰色。然而,只有流华殿的上空,透着一股诡异的光彩。犹豫太阳,只在这流华殿的上空一般。但是,这并非是太阳的光芒。然而,更像是某个夜晚的星辰,发出着诡异的光芒。 行走宫中的宫女们,太监们,多少也有看见这束不同寻常的光。然而,却沒有人能看见,在光晕之中,闪耀着一只跳舞的凤凰。涅槃高飞,风舞九霄。 从前,迷信的说法,这样的龚光,便是,祥瑞之兆。汐盛王朝,从來不相信这样的话。所以,这之被当做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如何的不成文的规定,汐盛王朝,至始到今,绝对都不允许任和有关于迷信的谣传。 流华宫里。缤纷见落樱不见人影,就想要去寻找。她记得,她出去的时候,是吩咐落樱守在顾若溪的身边的。这会,应该也还在顾若溪的身边。缤纷大步大步的朝着大殿里面走去,却还在很远的地方,就觉得,流华殿里面,静的出奇。越是靠近,缤纷就越是觉得,自己在失去自己的意识。她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已经走到了院子里,流华殿,已经看得到那开着的门了。再近一点,缤纷的心,狂烈的跳动着,这是为什么?她竟然有些受不了。似乎,有一股常人所不能承受的气息,在这寻常的空气里面。她的呼吸,变得艰难。 远远的,缤纷看到了屋子里,落樱在睡觉,那名自称医者的老人,坐在软榻边上。软榻上,躺着她们的颦主子。像是在接受老者的治疗。 缤纷前行一步,就像是有一双双手,在将她朝后面推似的。她张开嘴巴,大声的呼喊着落樱的名字,可是,落樱似乎一点也沒有听到。落樱不仅沒有听到,似乎,老人,还有她们的颦主子,亦是沒有听到。 缤纷再一次的大声呼喊,然而,她自己都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缤纷,被吓到了。 她朝后退着,想要去叫人來,看看这么玄幻的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缤纷却像是被困住了似的。渐渐的,她看见自己身处的四周,变成了一个紫色的水晶球。自己,在球体的中央,走不出去,亦是无法前行。渐渐的,呼吸越來越困难了。然而,她却能看见,远处的屋子里面,落樱在轻轻的酣睡。 缤纷的嗓子,喊到嘶哑,可是,竟沒有一个人能听得见她的求救。在那颗水晶球里面,缤纷逐渐的无力,两眼,变得惺忪,开始慢慢的失去了自我。她的脚下,开始沒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來人,救救我,颦主子。我在这里,落樱,我在这里。。。’ 缤纷的声音,越來越小。然而,不管这声音是大是小。可是,都沒有任何人能够听得见的。 屋子里面,在孤婆婆手上,一只完美的火凤,栩栩如生,仿若一只活着的凤凰一般。身上,血红的羽毛,蜿蜒着就要飞起來似的。 “缤纷,缤纷。你怎么了?怎么在门口打转转,你不进去吗?” 刚刚踏进流华殿里面,眷紫就看到缤纷在院子里打圈圈,样子,十分的难受。好像是病了一般。此时,缤纷也看见刚刚取回洗好回來的眷紫。张着嘴巴,发出‘嬷嬷’的口型,却不见出声。仿佛是哑巴似的。 眷紫见缤纷就快要倒下的样子,她连忙的将手上的衣服,往边上一放。就朝着缤纷的身边奔了过去。缤纷见眷紫过去,就狠命的摇晃着手,示意她不要过來。同时,缤纷也看见,眷紫离那个紫色的水晶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仿佛,就要和她一样,闯进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不要。。。”缤纷对着眷紫大喊一声。 ------------ 第八十四章 远古而真实的梦 缤纷说完那一句话。就再也沒有力气,眼看就要到了下去。然而,此时,眷紫去穿破了那紫色的水晶球,将缤纷稳稳的接在了手中。 大殿里面,孤婆婆收拾好自己的针包和香膏包。轻轻的拉下了顾若溪的挽袖,盖住了那只活脱脱的火凤。走到落樱睡到的桌边,端起了一杯茶,放在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走到香炉边上,揭开了炉盖,将茶水,到了进去。 只听‘哧。。。哧。。。’的声音,那香料,便全数的熄掉了。屋子里,仍旧的漫延着香薰的味道,然而,却是渐渐的淡了下來。并不似之前,浓烈,宛如盛放鲜花的夏季。 孤婆婆将茶盏放回了桌子上,她在落樱的耳边,轻轻的唤道。“孩子,别睡了,你该醒了。” 仿若咒语一般,落樱抬起头來,伸个懒腰,轻轻的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 “啊!我怎么睡着了?不好意思,是主子需要什么吗?” 落樱看着孤婆婆,那双眼睛里面,是柔柔细细的慈祥。 “沒有,颦贵人她也睡着了。你该起來了,不然,该被说是偷懒了。” 孤婆婆说完,便走到门外。似乎,门外的这一切,就发生在她的心里一般。她走向刚刚扶住要倒下的缤纷的眷紫。轻声的询问道“她怎么了?生病了?” “哦,神医。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怕是累着了,身子骨也不好。所以,这,好像是晕了过去似的。” 这会,落樱也从里面走了出來。 “扶进來,我给她看看吧!对了,我刚刚给颦贵人也敷了药。颦贵人睡着了,你们仔细照顾着吧!” “哎。” 一时,把缤纷扶了回去。孤婆婆支走了所有的人,从袖兜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将里面的东西,到进了缤纷的口中。 “这哪里是你能闯进來的?你身在其外,自然会受其害。还好你遇到了老婆子,否则,只怕你被化成血水一滩,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咳,可怜的孩子,醒过來的时候,就忘记了吧!免得,给自己引來杀身之祸。” 说完,孤婆婆帮缤纷盖好被子,就出了门去,将门,轻轻的掩上。便回去了她自己的厢房休息。她的确是累了,今天,她不会再出去了,也不会见他们任何人的。包括顾若溪。 此时的顾若溪,正被纠缠在一个梦里面。 梦境之中,她是一名美艳的女子。恍若神仙,在众人的簇拥之中,欢乐的笑着。然而,并不清晰的画面,在飞快的转换着场景。 梦境之中,顾若溪看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人和事。 “紫辰。” “你终于來了!” 一名叫紫辰的女子,坐在湖边,那湖面,静静的,光可照人。紫辰的模样,就被倒影在湖面上。然而,紫辰的背后,是一个十分俊美的男子,男子的样子,那么的尊贵,不可亵渎。 “紫辰,我们在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嗯。” 男子拥住那名叫紫辰的女子。女子也将手,高高的抬起,圈上了男子的脖颈。纱衣挽袖轻轻的滑下,露出了女子光洁的手臂。手背上,一只蜿蜒想要飞起的凤凰,鲜艳如血。 湖畔,在两人倾心相拥的空间里面,樱花纷飞,漫天飘舞。杵立在湖边,伴随着这美丽的凋落。美妙的场景,仿佛一眼千年。 “哈哈。。。哈哈。。。哈哈。”突如其來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的宁静和谐。 一名妖艳的女子,从天而降,她长袖一挥。漫天的樱花花瓣,全都纷纷逝去,片片花瓣,凋落在了湖面之上。紫辰和男子分开,手,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是你,你想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 “你想干什么?”紫辰在男子的话之后,问道。她的眼里,平静,淡若清泉。 “不止是我知道,还有好多人都知道呢!想必,这会,都正朝着这里赶來吧!只是越姬我走的快了一点。宸帝,你好好的帝王不做,想下界去么?要不要,越姬送你一份礼物呢?” 那妖艳的越姬,绝色风华,她袖手一挥,一片祥云展现在两人的眼前。祥云之中,紫辰模样的女人,正和一名男子,在床上纠缠在一起。那香艳的场面,让宸帝看了,头痛欲裂。他的手,无端了松开了紫辰的手。 “够了。” 宸帝依旧是手一挥去,那片云彩就被打碎了。此时,两名男子,腾云而來。 “紫辰!” 两人的口中,同时的叫到。 宸帝离紫辰,越來越远,越來越远。 “你,不值得我的守候。”说话间,宸帝愤怒的从袍袖里面,射出一道光,对着紫辰。此时,纠缠,一度的纠缠。 紫辰的身后,就是那光洁的湖面。眼看,那光束就要将紫辰推入湖中了。然而,那两名才急急的赶來的男子,全都飞身向着紫辰奔了去。 “啊。。。不要。。。” 大声的一叫,顾若溪从睡梦之中惊醒。她大汗淋漓,从软榻之上坐了起來。 “颦主子,你怎么了?颦主子,你沒事吧?” 落樱匆忙的赶了过來,在顾若溪的身边问询着。此时,这番的动静,也惊动了眷紫。眷紫也出來守在了顾若溪的面前。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做噩梦了吗?” 顾若溪的神情,完全的回到了现实。她双手撑在软榻上面,刺痛不在,她微微闭眼。天呐!那是什么梦,怎么那么奇怪。还那般的真实,仿若真的那名女子就要跌落湖中似的。紫辰,紫辰这两个字,竟然牵动了顾若溪的心,狠狠的一痛。 “孤婆婆呢?” 这是顾若溪醒來后的第一句话。 “颦主子是问神医吗?她说她今天很累了,回去休息。明日,再帮主子换药。哦,对了,神医还说,等主子醒來,就把脸上的草药渣子去了。” 顾若溪并沒有十分认真的在听落樱说话。她的心,正在感受着手背上的印记。是刺青,古老的刺青。顾若溪闻到,自己的身上,透着弥漫着一股香味。然而,不是十分的明显。或许,是那草药的味道,掩盖了去了。是什么的香味?是梦里肆意纷飞的樱花吗?不过,这个念头,立马的被顾若溪给否了。 她可是现代人,怎么会那么的迷信呢!梦里的花香,哪里真的就有香了,一定是孤婆婆弄的。 然而,那个梦,那么的真切。仿佛,顾若溪伸手,就能拿到一片樱花似的。那若有若无的香味,亦是在鼻头萦绕着。 ------------ 第八十五章 女人的戏码 “颦主子,皇后娘娘带着几位妃嫔前來看望主子。” 王春兰上前來,柔声的禀报着。 “那就请她们进來吧!” 顾若溪沒有回头,轻轻的说道。她刚刚洗去了脸上那些难闻的药草,这会,落樱正在给她梳头呢!顾若溪对着镜子,里面的人,脸上依旧还是那般醒目的疤痕,然而,红肿却消失了很多。 孤婆婆说,只要在多敷几次的话,就一定能好起來的。她的伤,一定会全都好起來的。甚至,她还能得到新的脱变。 “颦贵人,恭喜啊!喜得良医,到时候,治好的脸上的伤,又变得美美的了,还有着皇上的宠幸。看來啊,到时候,我们都能成了前殿的冷妃了。” 最爱说话的,莫过于费莫羽佳了。然而,她的话,带着三分的不满,却又带着三分的娇嗔。自然的,任谁,也沒有办法生她的气。 就在众人踏进流华殿正殿的那一刹,也正好是落樱把面上盖上了顾若溪的头上的时候。或许,走在最前面的伽罗芳仪,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顾若溪脸上明显的伤疤,也印在了伽罗芳仪的眼里。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 这三个人,倒是难得聚在一起。然而,这会却是一同站在了流华殿里面。 “免礼,免礼。颦贵人,本宫想起,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就想着这会也差不多上过药了。就过來看看,沒想,便碰到了两位妹妹。所以就顺道过來了,本宫也是來看看,这个自称神医的人,到底有沒有本事,要是招摇撞骗的,本宫立马禀了皇上,处罚了她去。” 伽罗芳仪笑着说道,手边上,顾若溪倒是轻轻的扶了她的手,将她让在了上座。伽罗芳仪的肚子,看上去,已经慢慢的变的大了。倒是雅苏如月的肚子,或许是遮在厚实的衣服下面,所以,还显得不是特别的明显。 “皇后娘娘这身子,倒是日渐的变得重了。这么时常的行走后宫里,都不觉得累吗?” 费莫羽佳对于皇后伽罗芳仪,倒是真的什么好印象都沒有的。然而,这会,看到顾若溪服侍着伽罗芳仪坐下。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想当初,可是她在皇太后的面前,替顾若溪说的话,保住了眷紫嬷嬷的。可是呢!顾若溪却是什么都沒有回报给她,竟然还投向了皇后的阵营。这让费莫羽佳,至今心里都还不痛快着呢! “怎么会累呢!本宫每日行走后宫的时间,倒也是不多。只是烦劳了皇贵妃妹妹了,你看,贵妃妹妹也怀上了龙种,这,皇太后就只能把协理后宫的要务交给妹妹你了。不知道你累不累呢!” 一时间,伽罗芳仪,又把问題丢给了费莫羽佳。现在在这后宫里面,实际掌权的,倒是费莫羽佳了。皇后,自然是不高兴的。她可不能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丢掉了这后宫里面的权利。所以,要顾若溪尽早的好起來,这到是她最大的心愿。到时候,她就可以人顾若溪來为她分忧了。 “累是累了点。不过,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都这么的信任臣妾,臣妾自然再累也是愿意的。” 费莫羽佳嘴巴上说着自己很累。可是,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灿烂。得意之情,喜形于色。这般的殊荣,并不是所有的后妃,都能得到的。 旁边的雅苏如月,只是静静的。一副安静的神色,并不插如两人的战场。仔细的品着顾若溪流华殿里特有的茶,好像根本就沒有听到皇后和皇贵妃之间的说话一般。然而,她的耳朵,又岂会是不灵的呢! “颦贵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伽罗芳仪轻抿一口那微带酸味的花果茶在口中,觉得十分的受用。对着顾若溪说道嗔怪般的说道。然而,这。。。费莫羽佳操劳不操劳的,和她顾若溪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她还不过事多的吗?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并不知道臣妾哪里做错了。若有不是,还请皇后娘娘指正。” 说话间,顾若溪连忙站了起來。在伽罗芳仪的面前,请求着。然而,顾若溪哪里就真的做错了什么了呢!然而,也就是顾若溪这般顺从的模样使得伽罗芳仪的心里,十分的舒畅,这,正好的满足了伽罗芳仪的对皇后这个头衔的权利的欲~望感。 三人的身边,全都站着自己的侍女。伽罗芳仪听到顾若溪的这一番说话之后,立马的,放肆的笑了起來。她的手,随意的伸了起來,一边的碧西。两忙的接了伽罗芳仪的手,将她扶了起來。伽罗芳仪走到顾若溪的身边,轻轻的搀扶起顾若溪道:“傻妹妹,本宫是怪你,都不快一点好起來。要不然,本宫就能向母后请旨,让你去帮着皇贵妃分担一份忧!你看,这是不是你的不是啊?要是累坏了皇贵妃娘娘,那可就是大事了!” 伽罗芳仪笑的放肆。然而,费莫羽佳脸上原本灿烂得意的笑意,也慢慢的僵硬,变的消失无踪。这后宫,至始至终,都还是皇后的天下。她,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然而,别人,都不能。 费莫羽佳能得一时的权,却不能一世。 狠狠的一眼,费莫羽佳的眼神,落在顾若溪的身上。 顾若溪回望,只看见费莫羽佳愤恨的眼神。她的心,一抖,伽罗芳仪,竟然就这般的,拉开了她们之间的关系。曾经,不管她们是否合作过,现在,费莫羽佳已经记上了顾若溪。顾若溪,也正式的因着皇后的关系,成为了费莫羽佳强劲的对手。不管是在权,或者,是在爱的这方面。都会是费莫羽佳的对手。 一边,雅苏如月纤纤十指,轻轻的端起茶盏,安静的神色,让人无可挑剔。茶盏送到嘴边,轻抿一口,从不曾有人发现,在唇边,曾闪过一抹邪魅的笑意。眼里,擦出过晶亮的火花。之后,茶盏离口,葱玉般的手,又将茶盏轻轻的放回了旁边的桌上。手中的手绢,轻拭唇边。妩媚,这屋子里,无人能敌! ------------ 第八十六章 异香(上) “这屋子里,好香啊!” 因着看到费莫羽佳脸上实在是难堪的紧,雅苏如月才轻声道。这场戏,可还沒有完呢!总不能,就人费莫羽佳这么尴尬下去,之后翻脸走人吧!雅苏如月像是摸透了两人的心思,从中解围到。 “对啊!是蛮香的,本宫也闻到了!” 费莫羽佳也识趣,知道这是给她解围,立马的就接过了话茬來。 伽罗芳仪放开顾若溪的手,依旧的回到自己的软坐上坐在。她喝下一口茶,闭着眼睛,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品味着这股奇异的香味,是不曾闻过的,不是任何香料带來的,亦不是胭脂水粉的味道。 “是吗?是什么味道这么香?” 顾若溪是身在其中,她好像是隐约的觉得自己这屋子里边,有着某种香味,可是,却不曾是很清晰的问道。但是,这味道,对于刚刚进來不久的人來说,却是十分的清晰的。 顾若溪,是和这香,相结合的。她的身体里面,渗入了这奇异的香! “颦贵人,这好像是你屋子里面的香味呢!” “是吗?我倒是温的不真切。” 顾若溪笑着说道。一边,上來了一个宫女,只拿着茶壶,各众人续着茶水!呆呆木木的,倒是不似平常的缤纷。 端起茶盏,顾若溪轻抿一口,却看到发呆似的缤纷。 “缤纷,怎么了这是?失了魂似的!” 顾若溪看着缤纷这十分不礼貌的样子,纠正的说道。然而,缤纷却并沒有理会于她。落樱在一边,添着香炉里面的香料。看见缤纷,便上前去接过她手上的茶壶來。 “主子们见怪了,缤纷她不舒服。病了,前一会,才吃了药。本不叫她上來伺候的,却沒想她到是自己上來了。” 落樱拉着缤纷的手,将缤纷带到门外,推了她去休息。自己便又回來伺候。 “各位主子说的香味,想必,是我家颦主子脸上敷的草药。这药,倒是有着异样的味道,在颦主子自己的脸上,怕是颦主子自己闻的不大真切。” 落樱缓和着众人对缤纷的样子的好奇,兀自的把话題又给拉了回來。然而,她竟然也并不明白这香,她是把香给弄混了。这异香,是从顾若溪手上的那只火凤发出來的。是渗入了顾若溪身体的香。然而,顾若溪脸上的药草,却是怪味,并不是香。那会,孤婆婆让点了迷香,所以,落樱,也并不是十分的清楚这事件。 “是吗?这什么草药啊?既能治病,还能这么香。” 几人都使劲的闻着这香味,心里,也都打着自己的算盘。顾若溪,想必这是真的遇到神医了。脸上的伤,完好,也是迟早的事情的。 一时,几个人,都记住了这个香味,女人,独特对香的敏感。一时,伽罗芳仪沒有了显摆的目的了,也就觉得费莫羽佳和雅苏如月两人在这里碍事了。 “本宫一会还要去看看神医,两位妹妹,要是沒事的话,就先回去吧!特别是贵妃你,也怀着身子,还是让皇贵妃送你一送吧!不然,你自己回去,我不大放心!” 伽罗芳仪假意施着恩情,却是让费莫羽佳去办事。自然的,费莫羽佳不大高兴。然而,费莫羽佳就算是不高兴送雅苏如月,却也是更加的不愿意看到伽罗芳仪的。所以,便答应了伽罗芳仪,辞了顾若溪,跟雅苏如月一道,就走了人。 这下,流华殿里,就只剩下了顾若溪和伽罗芳仪了。 “皇后娘娘是要去看神医吗?臣妾带您去吧!” 说着,顾若溪就起身來。她的脸上,沒有了刚开始的那般瑟缩的表情。行为,也变得更加的大方了些。然而,伽罗芳仪,却哪里是要去看什么神医呢!神医不神医的,她可是不在乎。既然,现在顾若溪已经开始了治疗,那么,好起來,便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她更加在意的,便是趁现在,扫清这后宫里权势的前路。清除所有的路障,能让她走的更加顺畅无阻才是呢! “唉。。。颦妹妹,回來,回來。” 伽罗芳仪笑着叫着顾若溪。她支开了身边的人,同时,也支开了落樱等人。现在,她该是时候,向顾若溪讨要自己的回报了。 “皇后娘娘不去看望神医吗?” 顾若溪的心,自然也是明白伽罗芳仪的意思的。她静静的退了回來,继续的坐在了原本的位置上。只好等着伽罗芳仪的下文。 “既然是神医,本宫又怎么会不相信这一切呢!來,让本宫看看你的脸。” 说着,伽罗芳仪自己便站了起來。呵,有人在面前的时候,沒人扶,就站不起來了。现在支开了碧西,倒是轻松的就站了起來。哼,这后宫里华丽的女人,气势,优雅,什么都是虚的,全都是装出來的。然而,装的久了。竟也让人看着是真真切切的优雅了。 伽罗芳仪走到顾若溪的面前,手,伸向了顾若溪。顾若溪,并沒有闪躲。而是一动不动,等着伽罗芳仪的查看。 面纱被揭去,露出的是顾若溪带着伤疤的脸。 “果真是神医,这才施了一次药,这伤疤,明显的看着消去了红肿。嗯,看來,要不了几日,就该全好了。到时候。。。真是太好了。” 伽罗芳仪惊奇的说道,这般,固然是好啊!顾若溪的脸,即将就要重生了。 “皇后娘娘真是火眼金睛,臣妾都还沒有看出,这和原來,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顾若溪轻轻的落下头上的面纱,依旧遮住了脸上的伤疤!她轻声的说道,心里,明如镜般的明白伽罗芳仪这些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伽罗芳仪的打算。 这些日子,顾若溪像只乌龟一样的活着。现在,怕是,她躲在壳子里的日子不会在多了。脸上的新生,也会让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情,把她推向不可名状的深渊。 此时,顾若溪和伽罗芳仪呼吸着同样的空气,鼻息里,是妖异的香味。从顾若溪的手上散发。袅袅绕绕的气息,萦绕了整个流华殿。 ------------ 第八十七章 异香(中) 晚饭的时候,顾若溪敷了第二次孤婆婆的药草。还是那阵难闻的怪味。 “咦,之前,奴婢倒是闻着颦主子身上是一阵香味的,这会,这药草,怎么变成这种味道了?” 落樱送上热汤,是刚刚炖好的雪蛤!这只雪蛤,是孤婆婆带來的。配着这草药,算是内服的药引。落樱走上前去,在顾若溪的身边,却依旧是闻到一阵异香。却是不那么的明显,显然,被那药草的味儿,给遮盖了。 “唉,奴婢又闻到了,颦主子,你可闻到了?” 落樱,一向都多话。 “你闻到的,不是草药的味道,是异域香膏的味。是不是很想?” 孤婆婆开口解释到,满眼里的慈祥,嘴上,亦是轻言细语的温和。她守在一边,看着落樱,伺候着顾若溪喝下那药引。 “异域?那个异域?” 落樱有着问不完的问題。然而,这个异域,就算是孤婆婆解释了,她又能真的听的明白吗? “落樱,多嘴。神医面前,不可放肆。” 顾若溪靠在软榻之上,喝着落樱一勺一勺喂过來的汤。 “哦。” 落樱被主子这么一说,便显得乖了些。孤婆婆,却对着落樱笑了一笑。 入夜十分,顾若溪洗去了脸上的草药。开始用膳。突然的,她想起,下午的时候,伽罗芳仪对她说,要她最好能尽快的对雅苏如月下手。最好的,就是她下一次像今天这般的带雅苏如月过來,然而,顾若溪就下手去。 这就是说,如果,下一次,雅苏如月过來的话。便是她肚腹致之中胎儿的忌日了?顾若溪,怎能无辜的害命呢!这,不是她的原则。她只是要为自己求一条活路,完全的,不需要以伤害别人为代价。然而,伽罗芳仪,实在是太过于歹毒了。 “落樱,拿我的面纱來。我要出去。” 顾若溪急急的说道,只见落樱急忙的去取了來。 “你们不要跟着我,我只是想出去散散步。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去照顾照顾缤纷。” “是,颦主子。落樱会照顾缤纷的。” 说完,顾若溪带上面纱,便出去了。门口,顾若溪看见王春兰,便吩咐道:“春兰,门上不用看着了。去眷紫嬷嬷那边,她有事找你!”之后,顾若溪便朝着目的地出发去了。 此时,冰泉宫里,冷漠的沸腾了起來。 斓月殿里,盛装打扮的纯妃,轻轻的抿下一张满是唇蜜的红纸。鲜艳的唇,在镜子之中,熠熠生光。今日,是纯妃的大日子。今天,她要去换取一份向上爬的机会。她若是在不出手的话,想來,等那流华殿里的颦贵人的伤好了之后,她就再也沒有机会了。之后,前殿似冷宫,她的日子,就到头了。 虽然,不大喜冰泉宫的正主雅苏如月,可是,与自己的幸福相比较,便沒有什么了。交换,交换幸福,交换宠幸和抬举。这在后宫,实属常见。 斓月殿属于冰泉宫。然而,贵妃能住宫,她一个不大受宠的妃,就只能寄人篱下的住殿。这,就是后宫森严的等级制度。然而,每一位女人,都是想要住宫的。 彼时,有着几分姿色的纯妃,已经站在了雅苏如月的身边。 “你來找本宫,该是有事情吧?不妨开门见山,本宫不喜欢兜圈子的。” 雅苏如月坐在正殿上,屋子里,烛光摇曳,外面,星星点点,月光被斑驳,疏影琉璃。一切,静好。只是,人心搏动,诡异而不可轻信。 “贵妃娘娘实在爽快,臣妾,的确是有事。只是,这。。。” 纯妃的眼神,游离在雅苏如月这宫里的宫女的身上。她的声音顿了顿,意思,明白清晰,显而易见。 “你们都下去吧!都远远的,别在本宫这里杵着了。有什么事,本宫自会叫你们的!” 雅苏如月不大的声音,却是透射着威严,正好的让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得见这话。此时,已是入夜。冬天的这会,温度,也骤将了。众人都正好乐得清闲,原本都爱偷懒,这会,就更是高兴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 雅苏如月自有一番气势,高高的坐在上座,等待着纯妃的下文。 此时的顾若溪,正绕过了紫薇宫,踏足上了冰泉宫的宫门。里面,竟然沒有一个宫人的守卫,更是沒有人去做通报。顾若溪顾不了那么多,便自己进了去。 里面,远远的,顾若溪看见了那些摇曳的烛光。一步步,顾若溪逼近了冰泉宫的正殿。里里外外,竟然都沒有人,顾若溪觉得奇怪。她屏住呼吸,來到里面。这里,这般的静,这般的静,便是阴谋生成的时候。 果然,顾若溪在冰泉宫正殿的门外十步之遥的地方,隐约的听见了屋子里传出來的声音。 “臣妾过來,是毛遂自荐的。如今,娘娘您生怀有孕,不能伺候皇上了。可是,皇后的手上,却还有颦贵人笼络着皇上的心呢!娘娘您,要是沒有一个可心的人儿,岂不是输给皇后娘娘了?到时候,若是一同诞下龙子,子凭母贵的事情,也不是不行的!” 纯妃的意思,雅苏如月怎会不明白呢!然而,雅苏如月不只是明白这个,她还明白,这个纯妃的动机。 “纯妃倒是替本宫想的周到,可是,纯妃你的位子,可也不低。怎么,还要依附着本宫?那。。。” 雅苏如月的话,沒有说完。然而,纯妃只比她低了一个品级。若是她冒险抬举纯妃的话,将來她一得宠,便可能立马的和她平起平坐的! “娘娘,臣妾哪里能和娘娘您比呢?娘娘您有皇子,还有美貌,臣妾。。。” 纯妃,能來做交易的,自然心思,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会,她自然是明白,雅苏如月在担心什么。现在,她就该拿出消除雅苏如月顾虑的东西來成全自己了! “娘娘,臣妾还知道一个秘密。想必,这对娘娘來说,可是更加的有用呢!” “秘密?” “是。那长信宫的锦瑟殿里住的那一位,莫离。莫才人,她手段,可是不低呢!大概,是和娘娘您前后怀上了龙种,只是,这并不是能见光的事情,所以,敬事房那边,疏于记载。但是。。。” 这句话,顾若溪听得真切。她不明白,这个纯妃,如何知道莫离怀有身孕的事情。可是,这等大事,非同小可。一旦传开,莫离的孩子,就保不住了。顾若溪的心,狠狠的被震荡着。 ------------ 第八十八章 异香(下) 这般的检举,对于雅苏如月來说,可是很震撼的。和她前后怀孕。要是莫离产子在她的前面,这,雅苏如月不敢想象。 一个极具威胁的多余的皇子,自然是比一个平起平坐的妃子,來得更加的有分量。其中的轻重,雅苏如月,自然是会掂量会挑的。 “好,我相信你。” 雅苏如月的回答,让顾若溪心里一怔。天啦,这般的大事,她來的是不是太巧了。慌乱之中,顾若溪急急忙忙的想要逃开,匆忙的逃离了冰泉宫。结果,却不小心,碰倒了院落里的扫帚。啪的一声,她就逃的更加的快了。里面,雅苏如月也被这声音给惊吓了一吓。 “谁?”雅苏如月急促的问道,她慌忙的走了下來,朝着外面追了去。 “娘娘,怎么了?” 雅苏如月慌忙的跑了出來,却早已经沒有了人影。空气里面,一丝奇异的香味,还萦绕鼻尖。雅苏如月轻轻的呼吸着这种气息。 “娘娘,好像是。” “别说,下去,纯妃你先回去。” “娘娘?” 纯妃还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被雅苏如月给赶走了。然而,她所说的事情,都还沒有得到雅苏如月清楚的回到呢! “叫你回你自己的宫里去,你的事情,本宫记着的。” “是,臣妾告退。” 雅苏如月这般说了,纯妃才行了礼,。ET 看着纯妃远走的背影,雅苏如月轻轻的笑着。竟然,意外的让她知道了这一切。然而,莫离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同谋,竟然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卖自己的。这会的锦瑟殿里,莫离怕是还在安安心心的养着胎吧! 雅苏如月的唇边,荡漾着一丝诡秘的笑意。静静的呼吸着这已经冷却了的顾若溪的气息。冰凉的异香,在雅苏如月的鼻头萦绕了又萦绕。 “娘娘,奴婢记得,这是下午去流华殿时,颦贵人屋子里的味道。” 纯妃远走,雪嫣才轻轻的说道。 “不是颦贵人屋子里的味道,是颦贵人的味道。颦贵人的香味。” 雅苏如月淡淡的话语,回荡在她那红唇边上。借着月光,透着诱人的魅惑。原來,冰冷的贵妇娘娘,竟然还有着邪魅的神色。是月光借给她的吗? “娘娘,颦贵人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颦贵人可是皇后娘娘的人,娘娘您和皇后娘娘可同时怀着龙种,娘娘,要不要去把颦贵人请來?” 雪嫣轻声的问道。 “请颦贵人干什么?她是贵人,如今得宠的贵人,你得罪得起她吗?由她去啊!本宫从明日起,就在这宫里静静的休养,谁都不见。明白了吗?” 雅苏如月的做法,令雪嫣有些不理解。这,她岂不是要让自己陷入困境吗?颦贵人和皇后交好,这后宫里谁都是知道的。然而,后宫之中,从來都流传着一个人人皆知的传说。怀了孩子的女人,最是多事。雅苏如月不趁这个时候,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孩子,她想做什么? 外面,顾若溪逃开冰泉宫时,她才知道,难怪冰泉宫会沒有人呢! 那一跑,使得顾若溪气喘吁吁,她跌坐在石椅上。竟也不觉那石头冰冷了肌肤,只在那里大口的喘着气。 远处,忽明忽暗的宫灯,忽远忽近的朝着顾若溪的方向过來。今夜,月光美好,完全不需要宫灯照路。 顾若溪还沒有喘过气來呢!竟然,这又是谁呢?朝着她这边走了过來。 “好香。是你?” 南宫圣泽顾若溪隔着面纱,看见了那个英俊的男人。今夜,他是清醒的,沒有任何的酒味。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游走在这宫里面呢?不怕引來非议吗? “你认识我?” 顾若溪微微抬头,南宫圣泽并不能看见她的脸。然而,她身上清晰的异香,倒是飘进了南宫圣泽的鼻子。 “她的身上,沒有这么浓烈的香。” 南宫圣泽突然说出的话,惊吓到了自己,竟也惊吓到了顾若溪。 这么大晚上的还行走在这宫里,难道就是为了相遇那个他口中的‘她’吗?然而,这个她,就近在眼前的啊! 不过是迷醉的一次相遇,连对方的样子,相貌,都记不清楚。可是,心里却那般的向往。南宫圣泽,从那晚之后,每天夜里,都会提一盏宫灯,从那次相遇的地方出发,在宫里行走一圈。为的,只是再一次的相遇。 今日,他眼前的,是那个形状。然而,却不似那般的气息。那晚,顾若溪是惶恐的,这一晚,顾若溪是在努力的平息着。然而,带着异香。不似的清爽。 南宫圣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你用的什么香?” “王爷也喜欢香吗?” “不喜欢,只是,这个味道,让人沉沦。这宫里,有多少人,能向你这般的行走,带着面纱?” “王爷是想问,那天晚上,见到的人,是与不是臣妾?” 顾若溪的直白,大胆,完全的不似那天晚上的顾若溪。一个邪恶的念头,在顾若溪的心里滋生。一切,她都只是想求得一条生路。她,只想活下去。现在,摆在她前面的路,不得不让她生出了这样邪恶的念头。 “果真是你吗?” 南宫圣泽手里的灯,轻轻的靠近着顾若溪的脸,尽管,他根本就无法看得面纱下面的那一张脸。 “王爷想看我的样子吗?” 顾若溪低下头,伸手轻轻的揭去了她的面纱。脸上的伤疤,直直的展现在了南宫圣泽的眼前。 南宫圣泽,沒有惊慌,那一晚。他的确是在这面纱下面看到了一些蜿蜒的画面,虽然并不清晰,可是,却是让他印象深刻。 “你不怕吗?”顾若溪在心里下着一场赌注,她在赌,南宫圣泽,到底会为她的这块伤疤,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來。话,轻轻的从顾若溪的口中问出之后。便是等待,等待着南宫圣泽的态度。 却不想,南宫圣泽的手,竟然大胆的伸向顾若溪的脸庞。最后,他温热的手指,轻轻的落在了顾若溪脸上的伤疤上面。那般轻柔的抚摸,顾若溪,沒有逃。 然而,顾若溪手上的异香,却是更加强烈的释放着它神秘的味道。异香,飘浮,直上天际。 ------------ 第八十九章 华丽的转身 “疼吗?” 南宫圣泽,手握重兵,驰骋沙场的男儿,铁血的硬汉。此时,他的手,却柔的似水。轻抚过顾若溪的脸颊,荡起万种的柔情。 轻呼一句‘疼吗’竟万般的揉碎了一颗冰冷的心。 “疼在这里。” 顾若溪的手,轻轻的抚上心迹。疼痛,的确是像是烙印一般的,烙印在了顾若溪的心中。谁能知道,这竟然见第二次面的顾若溪和南宫圣泽。之间的距离,似乎比南宫宇宸和顾若溪还要近的多。 南宫圣泽手上的宫灯,随着夜风,轻轻的摇摆着光焰。然而,他的手,却轻轻的捧着顾若溪的脸颊。轻揉的,想要抚平那些伤痕似的。 “王爷可知,臣妾为何人?” 顾若溪直视的眼神,毫不避讳的对上了南宫圣泽的眼。她的问题,犀利的响起在南宫圣泽的身边。勾引皇帝的妃嫔,谁当得起这般的罪责? “本王不想知道你是谁,本王也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本王只想,抚平你的伤痛。可否愿意随本王驰骋而去?” 南宫圣泽的身边,何时缺少过女人?可是,从来没有一个,能随便的,就勾起他心中无限的心疼?眼前的顾若溪,这么一个女人,竟然让他疯狂的在这后宫之中寻找了这么多天!此时再见,他又岂会轻易放手! 他要带她走,离开。不管她是谁,他确定以及肯定,他要定她了。 “不。。。你是王爷,我只是一个丑陋的女人。对不起,王爷,天色已晚,臣妾该回宫了。” 说完,顾若溪竟推开南宫圣泽的手,自顾自的跑开了。她跑的快速,竟然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身后,南宫圣泽并没有就直接的就追了上去。石桌上,还遗留着顾若溪的面纱。白色一片在石桌上。被晚风轻轻一吹,轻晃着。南宫圣泽拿起那白纱,放在鼻尖,轻轻的吮吸着上面遗留的香味。他抬头,顾若溪已经显得有些遥远的背影,在夜色之中,逐渐的模糊。 这一晚,顾若溪的命运,重新的改变了。 她成功的吸引了南宫圣泽这个连南宫宇宸都要避忌三分的泽王,她也同时知道了,这后宫里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允许有女人和自己一样。今日一样了,明日,就有可能扶摇直上,成为自己头上的那一位。 “颦主子,你怎么了?头发都乱了。” “哦,我怕回来的晚了,就一路跑了回来。想必是被风吹乱了!” 顾若溪慌乱的说道,她轻抿一口茶,压下心里的惊慌。突然,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坏女人。明明知道,如今的局势,南宫圣泽很容易,就会成为南宫宇宸最大的敌人。可是,她还是铤而走险的那么做了。只是为了自己能活命。 如今,她要做的事情,一旦做了,皇后,便绝对不会放过她。然而,皇上也不一定能真的保她无忧。她的身上,实在是有太多的罪名了。 原本,她是甘愿一辈子沉寂宫中,可是,这些人,一个个的,全都不允许。她们的行为,是她们的行为,将她逼到这个份上的。她,只是想要为自己求一条活路。而并不是这些女人权势,恩宠争夺的牺牲品。 “怎么了这是?面纱呢?” 此时,眷紫也正好走了过来,看着顾若溪的样子,担心的问道。 “没事,嬷嬷再帮我准备一个吧!那旧了的,掉落湖中了,这么冷的天,我也不能去捞。好了,我累了。落樱,伺候我休息吧!哦,对了,缤纷怎么样了?” 顾若溪一副疲倦的样子,还不忘了问问缤纷的病情。 缤纷为何会病,顾若溪一点也不知道。然而缤纷就是这样病了,醒过来之后,就变的傻乎乎的。做事情,也没有原本那般的伶俐了。 “缤纷没事,雪舞在那边照顾着呢!颦主子要是累了,就好好的休息。明日一早,神医还要给主子您上药呢!” “嗯。” 顾若溪轻轻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节来。 “那好,老奴也去重新给颦主子做一个新的面纱。想必,也用不了多久了。我这会看,这都已经好转了。” “是啊!颦主子,脸上的疤,已经明显的好多了!” 落樱附和着眷紫的话。顾若溪轻笑着,的确,她也赶紧到好了许多。孤婆婆也说,再有几天,她脸上,就该完全的恢复了。到时候,她就完全的没有顾虑了。 彼时的凤寰宫里。伽罗芳仪,躺在一方软榻上。她的贴身侍女,轻轻的为她锤着肩背。 “皇后娘娘,奴婢刚刚听说,流华殿的颦贵人,今天晚上出过门。不过,倒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碧西一边帮伽罗芳仪锤着背,一面,轻声的说道。 “去就去吧!反正,如今,她不向着本宫,还能向着谁呢?和皇贵妃,也是仇人似的。怕是也走不到一起了。就算是出去逛逛,也没什么的。本宫到是不担心她,倒是那公主的事情,最近,她和那个达达王子,是越走越近了。两人那眉来眼去的,让人看了就心烦。父亲和弟弟,还等着我的好消息呢!这样下去,怎么了的?” 伽罗芳仪说着,眉头就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娘娘,不是还有皇太后吗?让她赶快定下这件事情,娘娘您也就不用这么吃不下,睡不着的了!” 碧西提醒似的说道。 “咳,那个老东西。什么都不过问,只要是皇上一句话,她就什么都不敢做了。说起来,她也是皇帝的亲娘老子,怎么就这么的怕儿子呢!皇上一定是有意想要促成公主和达达王子,不然,也不会拖着皇太后那里下不了决定了。” 伽罗芳仪突然的坐了起来,心里十分的不平。这,早就该定下的事情。就因为宁宇皇太后的迟疑,到现在都还一直的悬着。要是一直这样的悬着下去的话,那个达达王子,可就真的得手了。 “皇后娘娘,这皇太后不决定,少公子就娶不到公主了。那到时候,空欢喜一场。大家还会以为娘娘您在这后宫里不受宠呢!” 被碧西这么一说,伽罗芳仪就更是坚定了决心。一定,一定要把南宫若舞给娶进伽罗家。否则,还真的就如同碧西说的那样了。她这个皇后,在娘家,也是丢不起这个脸的! ------------ 第九十章 神秘的身份 。ET是休息的时间。然而,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亦是发生在这晚上。 就连孤婆婆,进到这宫里面來,都不只是单纯的要为顾若溪医治脸上的伤疤罢了。 冷宫凄寂,长年如此。凭着方向,这个夜幕下的黑衣人,快速的行走在宫禁之中。一步步,踏着轻盈的步伐,來到了这已经寂静如同死灰般的地界上來。 熟悉的香氛,洒进冷宫之时。那久违的离愁别绪,被轻轻的唤醒。重逢的喜悦,渐渐的映照上了那些脸庞。 纤羽阁,依旧是这冷宫里,看上去最干净的一处地方。屋子里,轻轻的飘进了那些香氛。迷蒙之中,素茗已经禁不住这诱惑,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然而,却不知为何。身子,愈发的轻巧了起來。倒在椅子上,便沉睡了过去。 黑衣黑影,停留在了这纤羽阁的门外。等待,静静的等待。 仁德太妃,轻轻起身,木然的站了起來。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了。 门,被轻轻的启开。 抬头,对上的是那一抹的黑色。 “你怎么來了?” 惊讶,混着不可思议。仁德太妃,对着那一抹黑色说道。 “看來,你已经退化的可以了。我还以为,你会知道,我來了。” 略带嘶哑的声音,低沉的说道,语言里面,沒有一丝的温度。一反平常的,清冷,孤高和不屑。 “。ET。。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会來,只是想带你走。现在,沒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吧?这么多年,任性够了?” 黑影的声音里,突然的多出了一份疼惜來。然而,说的却是那般的不在乎。 “进來说话,外面。。。” 说着,仁德太妃就走下阶梯,搀扶了黑影的手臂,将她拉进了房间里面。门,在一度的关上,外面,月光皎洁如水。 “对不起。” 揭开的头上那黑色的斗笠,露出的,是那一张熟悉的脸庞。苍老的孤婆婆,眼神里,流动着莫名的温暖。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任性够了,就该回去了。现在,一切都还來得及。” 孤婆婆再一次轻声的说道。 “对不起,姑姑。” 此时,仁德太妃想也沒有想,就直直的跪了下去。孤婆婆张大眼睛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神色布满了那张苍老的脸。 “你不跟我走?” 孤婆婆吃惊的问道。 “姑姑,我的生命,已经属于这座皇宫了。我已经沒有了圣女的身份和资质,姑姑,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这么多年,你漂泊在外,都是我害的。” 仁德太妃,就那么的跪在了孤婆婆的面前,她的手,紧握着孤婆婆的手,柔声的祈求着原谅。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忍受这么多年,承担了一切的后果,不就是等着你的回归吗?你竟然,竟然放弃了你高贵的身份。愿意为那个已经死去的凡夫俗子,枯守一辈子!你这么做,会让我死不瞑目的。你知道吗?” 说话间。孤婆婆的眼眶里,滚烫的泪花。那些晶莹的泪珠,在那双眼睛布满了皱纹的眼眶里面打着转。 “姑姑,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什么灵性都沒有了。我连你的到來,都不知道,我回去,也只是会给你添麻烦的!姑姑,你就让我留下來吧!” “好,你爱留,你就留下,在这冷宫里。渡过你的余生吧!” 说话间,孤婆婆就站起身來,要朝外面走了去。然而,那还跪在地上的仁德太妃,却使劲的拽着孤婆婆的衣袖。 “姑姑,我求你,你就原谅我吧!下辈子,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你的!” 仁德太妃啜泣的说道。然而,孤婆婆却甩开她的手。 “当年,那么劝你,你也要嫁给他。结果呢?他还是娶了三宫六院的女人,纵使你,甘愿冒险用非常手段,即使是失去着母亲的资格,也要留住他。可是,现在呢?你还是在这冷宫里凄寂,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你知道吗?原谅,你不会得到原谅的!” 说完,孤婆婆就朝外边走了去。这般不争气的侄女,她不想再见到她了。或许,她根本就不该冒这个险,前來带她走。 也不该,为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人,把一个无辜的顾若溪,推了进來。 若不是她算到她在宫中有劫难,然而,顾若溪又是命理不寻常的话。她就不会一手的制造机会,把顾若溪送进皇宫,前來解救于她。 如今,却是深深的害了顾若溪。想起顾若溪脸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孤婆婆的心,就默默的痛着。 回到流华殿之时,夜幕,已经渐渐的退去。孤婆婆自己,也不知道,在回宫的路上,她走了多少岔路。她的愿望,彻底的破灭了。那纤羽阁的人,早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侄女了。而只是一个偷生的仁德太妃。她已经摒弃了自己神族使者的身份,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这一切,已成定局。 孤婆婆收拾着自己的背篓和自己带來的东西。现在,她不用再继续拖时间了。治好顾若溪脸上的伤疤,她就该离开了。再,也沒有顾忌了。再,也沒有什么不安了。 天色微亮,孤婆婆敲响顾若溪寝宫的门。轻轻的來到了顾若溪的面前,或许是太累了,顾若溪还在沉睡。孤婆婆轻轻的挥手,将落樱叫了出去。 微凉的液体,轻轻的滑过顾若溪的脸颊的时候,她才醒了过來。 “别动,我给你敷药,敷完,你睡上一觉。醒來后,吃过早饭,我再为你敷今天的第二次。下午,还有一次。晚上的时候,我就该回去了。明日,你脸上的伤疤,就该好了!” 顾若溪像是在做梦一般,哪里,这么快就能好的呢? “这么快?” “是该离去的时候了。好了以后,就要好好的爱惜你自己的身体了。以后,我云游去了,只怕,就不能再回來救你的危难了。好好的把握,命,是在自己的手里的!” 孤婆婆的这一番话,让顾若溪有些糊涂。命,这个字,她始终都还沒有弄清楚呢! ------------ 第九十一章 暴风雨前:中宫皇后 弄不清楚纠缠的命运,然而,顾若溪,还是得在这里面浮浮沉沉。 过了今日,洛瑾诗脸上的疤,就会褪去那层难看的皮肉。焕颜长出娇嫩的新肤,这一点,倒是值得激动的。可是,顾若溪,并沒有这个激动的机会。 安宁宫里,伽罗芳仪不会放弃为自己的弟弟,争取到公主。 “母后,家父已经命人设计了新宅。这是蓝图,母后,你过过目,看看,有哪里不合适的。臣妾立马回去让他们改,当然了,公主要是喜欢什么的话,亦是可以添加的!” 这伽罗家的速度和要娶南宫若舞这个媳妇的心,那可是十分的坚决的。伽罗芳仪眼看着宁宇皇太后做不了决定,就那这个來诱惑。 那天阙远在天边,见上一面,都是难事。而且,那种半游半牧的生活,哪里是这天朝的公主能忍受得了的。家罗家,近在眼前,这华宅闲适的生活就这么摆在眼前。宁宇皇太后自然是动心的。哪有母亲,会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的呢! 宁宇皇太后结果伽罗芳仪手中的蓝图。图纸上,那华宅十分的美丽。伽罗家,竟然下了这么大的手笔,宁宇皇太后一看,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嫁去了之后,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可是。。。 “皇后哇!这图,哀家看着甚好啊!” 宁宇皇太后十分的满意的说道,然而,她的声音里面,还带了一丝的叹息。 “母后,喜欢这宅子就好。ET家父说了,这就是给公主的新婚特地盖的宅子。以后,就是公主府了。” “皇后哇!这宅子好,哀家看着好,可是,皇上那边,好像是有意撮合这个天阙国的王子和若舞啊!皇后,哀家的这份心意,你倒是了解的。可是,皇上的心里,装着天下,他也是为着这天下打算的!哀家,岂能随意干涉呢!国事之大,哀家这心里,咳!” 说话间,宁宇皇太后便叹起了气來。这并非是她偏袒自己的儿子,她也是希望有个两全的办法的,可是,这两全的办法,至今都还沒有想到呢! “母后,这种事情,你可千万别一时糊涂啊!要是公主远嫁了,恐怕这,一辈子也难见到了啊!要不,咱们把公主找來,跟她挑明了说。再说了,那个达达王子,是个外人。公主若是不喜欢,她自己不愿意去的话,皇上也不能怎么样的。到时候,再重新寻了好女孩儿,嫁给那个达达王子就是了!” 南宫若舞,伽罗芳仪是不会放弃的。 “也只能这样了。來人,去把公主请过來!” “是!” 说话间,宁宇皇太后就派了人,去请南宫若舞前來商议。这,对于宁宇皇太后和伽罗芳仪來说,倒算是一个可行的办法。然而,她们也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 沒多大会,派去的人,便会來了。 “启禀太后娘娘,公主被天阙国的达达王子,带出宫去玩了。奴婢问了椒房殿的人,她们说,好几日了,都这样,公主殿下一早就会跟达达王子出宫去的。” 宁宇皇太后真的是老了,自己的女儿,就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己竟然不知道她每每的出门去了,好几日了,这是不是说明,自己这个女儿,跟那个王子之间,感情还不错咯! 谁又会知道,南宫若舞此番每每的出宫,就是为了找一个自己心仪的人。然而,却是每每的,被达达王子带去很多好玩的地方,玩的是乐不思蜀。 “什么时候的事情,哀家如何不知道?谁允许公主出宫的?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立马向哀家禀报?” 宁宇皇太后是过來人,自然知道什么叫情不自禁。 她怒气冲天的问道。 “回太后娘娘,是皇上批准的。皇上说,公主可以随意出入。前提是,有人护驾。谁知道,那达达王子的功夫不弱,所以,皇上就准了。皇上怕这些事情打扰到太后娘娘,所以,才不让说的。” 奴心的回答,使得宁宇皇太后狠狠的跌坐在了椅子上。这可就是她的儿子啊!竟然手段都用齐了,非得夺走她这么唯一的一个宝贝女儿了! “母后,你沒事吧?” 伽罗芳仪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沒事,哀家沒事。” 宁宇皇太后无力的靠在软椅上,半晌,她才像是缓和了过來似的。 “皇后啊!哀家答应你,只要舞儿不想嫁去天阙,哀家一定让她同意你伽罗家的婚事。皇上那边,你就多多的费心吧!” 这一次,是坚定了宁宇皇太后要留下这个女儿的决心了。女儿,只有女儿才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儿子,哪里会管你这些事情。他的心里,就只装着天下。 “谢母后成全,那臣妾,去准备准备!” 伽罗芳仪,眼线布满后宫,哪里会不知道公主日日出宫呢!今天这出戏,倒是她事先就算计好了的! 凤寰宫里,伽罗芳仪正襟危坐。地上的一双人,紧紧的跪在地上。丝毫,不敢逾越。一主一仆。在衣服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这皇宫,就是个等机制的森严的地方。人的身份,完全是可以从人身上的衣着來辨别的。 “是你说,你要将功赎罪的。你把这么个沒用的派去,倒是什么事情都不能成。就在门上,做了条看门狗,还好意思领了來领月俸。哼。。。” 伽罗芳仪冷哼一声。手,随意的伸了出來。碧西一见,立马的递上了茶盏。伽罗芳仪轻抿一口,眼睛里,根本就沒有地上的人。 “皇后娘娘,怎么生活,臣妾也是您的人。您知道,臣妾家里,并不好过,所以,臣妾的月俸都贴补给了家中。这么些日子,也未能得到一丝半分的宠幸,现在,是真的山穷水尽了。” 地上那个穿着一身华服的女子,柔声的说道,虽是华服,可是,看上去就知道,已经显得很旧了。旁边跪着的那个人,倒是一言不发,只是低垂着头,耳朵,倒是用力的听着这一切。 ------------ 第九十二章 暴风雨前:暗潮涌动 “碧西,去拿了银子给她。” 伽罗芳仪对着碧西说道,稍事,又对着地上的人说道。 “本宫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还不能有任何进展。那你们就不用来见本宫了,你若是连这么一点事情都做不好的话,这辈子,也就别奢求见着皇上的面了!” 话音冷冷的,说完之后,伽罗芳仪站起身来,就朝着后面的寝宫走了去。 碧西拿出一包银子,随手的扔在了地上:“拿去,没眼力见的东西!” 在这后宫里,拜高踩低,永远都是不变的。然而,凭借着有权势,有恩宠的奴才比那些没有权势的主子还更加的有脸面一些。 地上的人,捡起了那包银子,眼里,含着泪花。 “这些都给你吧!我,可是全都指着你了。你要是真想在这后宫里,能活下去的话,就用心一点吧!” 说着话,华衣女子将手中的银子,交给了一边宫女打扮的女子。 “颜主子,这。。。” “拿去吧!我知道,你也不好过。现在,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你若是沉了,我也浮不起来。” “谢谢顔主子。” 此时,流华殿里,顾若溪,已经敷上了今日第三次的药了。 “怎么,还真的像是能治好似的。我来看看,是不是好了,比原来还要妖娆呢?” 这般阴阳怪气的声音,自然是出自那种妖娆的女人的口了。费莫羽佳,一向除了乖巧的一面之外,就是妖娆了。算是荣幸了,顾若溪,竟然能见识到她的妖娆。 “落樱,怎么没有人通报?” 顾若溪并没有立刻就起身来行礼。费莫羽佳的形象,在她的心里,倒不是十分好的。甚至可以说是,被皇后破坏的一干二净了。 “你门上没有人,本宫自然就进来了。怎么?不欢迎本宫似的?” 落樱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费莫羽佳就抢白道。 “怎么会不欢迎呢?皇贵妃你想多了。臣妾这只是不方便起身来见礼了,皇贵妃你就多多的包涵吧!” 顾若溪躺在软榻之上,柔声说道。若不是脸上的疤痕,她也到是十分可人的。如今,脸上敷着这厚厚一层而且又难闻的味道,的确在费莫羽佳的面前,显得十分的落魄。 “什么礼不礼的,那东西都是虚的。有的人,就算是表面上请了安,见了礼。那心里,也不见得是真的就有着那一份尊重的。本宫,倒是把这个看的十分的淡。” 费莫羽佳含沙射影的说道,明摆着,不过是说,顾若溪对她,已经是忘恩的!已经从心底里就不怎么尊重她了,请安,行礼,也代表不了尊重的! “这到也是,难得皇贵妃娘娘看的这么的透。若是什么都能看的透些,也就不会自恼了!” 顾若溪淡淡的说道,脸上,是不屑,只是,遮盖在了药草下面。 “是,本宫倒是希望,什么都看透。可是,本宫也想活。在后宫里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甚至我想过,就算是我不能活,至少的。让我也享受一回做母亲的滋味。想必,颦贵人是听说过的,这后宫里,没有女人能保住孩子的,对吧?除非是手腕异常高明的人,否则,是做不了母亲的!本宫亦是如此,只可惜,本宫却在失去之后,才明白这一切。可是,晚了。” 费莫羽佳自嘲般的说道。安静,纯粹不含杂质的话音,倒是一时的打动了顾若溪的心。是不是顾若溪太过于善良了,所以,才会一次次的相信人呢! “皇贵妃别跟臣妾说这个,皇贵妃娘娘,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的!别说只是做母亲了,皇贵妃娘娘的能力,臣妾倒是见过。不过,皇贵妃娘娘把自己的小名都赐给臣妾了,臣妾是不是还该要感激一回呢?” 顾若溪也突然的变得阴阳怪气了起来。然而,费莫羽佳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羞红。 “娘娘对皇上,真是情深。眼看着,臣妾就要受宠了,却非得要皇上记着,他宠幸的,是颦儿。颦儿,不就是娘娘吗?哪里就是臣妾了?臣妾真是活该,背叛了娘娘,活该让娘娘如此的惩罚!” 原来,顾若溪的细腻,并不比费莫羽佳少。 费莫羽佳轻笑,她果然,这后宫里,聪明的女人多的是。果然的,顾若溪也算是她费莫羽佳没有看走眼,是那般的有能的。 “颦儿,不是很好的吗?皇上,未必先前就知道,本宫之前的小名,就叫颦儿来着。你看,颦儿,不也给你带来了福分吗?” 费莫羽佳的轻笑,是吸引人的。似乎,她什么都不在乎一般的。可是,她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若是不在乎,为什么之前还要给顾若溪那种东西去交换害伽罗芳仪肚子里的孩子呢! “是福是祸,娘娘知,臣妾也知。如今,皇后娘娘亦是有孕,千般不是,孩子,也是无辜的。不该拿了她们,来撒气报复才是。” 顾若溪并不想跟费莫羽佳多说什么,在顾若溪的心里,费莫羽佳的形象,的确是不怎么样的。或许算得上是,已经被伽罗芳仪给破坏殆尽了。然而,费莫羽佳,也的确是做了很多的事情。这一点,顾若溪亦是清楚明白的。 “本宫,现在就算是敢想,只怕,缺了左右手,也没有那个机会。倒是颦贵人,如今占了高枝。跟着皇后,你们强强联手。这后宫,倒是成了你们的后宫了!” 费莫羽佳轻轻的抚着自己的黄金护甲,她嘴里的话,亦是她心里的怕。如果,伽罗芳仪和她独斗,两人倒是不分上下的。就算是联合了那些乌合之众,也不过赢不了什么去。可是,顾若溪,倒是让费莫羽佳有着几分的畏惧。表面上看,顾若溪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可是,这个女人,却是让她有着十分的防范。或许,就从顾若溪受了她的那个颦儿起,顾若溪,就有能力,和她们一较高下。 选择正确的人,联合起来,也有时候,是坚不可摧的。 “皇贵妃娘娘想多了,臣妾,只求自保,只求安宁。” “那好吧!颦贵人既然只是想求得安宁,那本宫就不打扰了。只怕,这后宫里,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本宫提醒你一句,你自己个的人,可是要看好了。门上,总不能连个人都没有的吧!” 说完,费莫羽佳站起身来,嫣然一笑。就朝着外面走了去。顾若溪躺在软榻之上,亦是没有起身来送,只是口中轻道了一声“恭送皇贵妃娘娘!” 如今,不管是敌人,还是毫不相干的人。形势,都非得逼着人,不得不动,不得不为自己的活路打算着。这平静之下的暗潮,轻涌,暗动。 ------------ 第九十三章 暴风雨前:暴露无疑 这一日,流华殿,可是比往日里都要多事。这头,门上的春兰,不知道哪里厮混了。那边,走了费莫羽佳,就來了南宫若舞。 “怎么了,这是?愁苦着一张脸,跟谁生气呢?” 顾若溪刚刚洗去了脸上的草药,离下一次擦药,还有一个时辰的。正巧,这会南宫若舞就过來了。顾若溪的心里,倒是十分的希望,南宫若舞能尽快的找到如意郎君嫁了出去。现在,她日日如履薄冰的,就担心着南宫若舞的事情东窗事发呢!这么一个假王子,假求婚,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可是,这也是顾若溪不得已而为之的。都是为了友情,咳。顾若溪啊!这辈子,最缺的,就是朋友了,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咯! “若溪啊!怎么办啊!到现在,我都还沒有看到一个顺眼的人。这也就算了,可是,我今日一回宫,就被母后下了最后通牒。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可不想嫁给伽罗尚玉,以前不知道,出宫玩耍了几日,才知道,这是一个败家子。生性好色,又霸道,简直就是流氓一个!可是母后她不知道啊!今日,她已经把话都给挑明了。说不让我远嫁,要尽快暗中的定下我和伽罗尚玉的亲事,还要我去跟皇帝哥哥说,我不喜欢那个达达王子。” 南宫若舞说话间,就快要哭了似的。 “那你怎么跟太后娘娘说的?” 顾若溪轻声的询问道。 “我什么都沒说,直接就跑掉了。我怎么能嫁给伽罗尚玉那个流氓呢?若溪,你快想想办法吧!” “若舞,不能操之过急,我们先拖一拖,说不定,这两天,你就能遇上你的白马王子了。千万不能慌乱,越是慌乱,就越是容易暴露。若是被人发现了,达达王子是假冒的。这可是杀头的罪。” 顾若溪小心翼翼的说着,也同时算是吩咐着南宫若舞。顾若溪的话音刚落,突然的,她看见王春兰正朝着外面走去。步履匆忙。顾若溪的心,陡然一跳。 “王春兰。” 顾若溪叫出王春兰的名字的时候,南宫若舞也立马的回过头來,看着屋子外面的王春兰。 同样是被惊吓到了的王春兰,缓慢的转过身來。 “颦贵人。。。” “你刚才在门外?” 顾若溪的声音,带着从來沒有过的严厉,还有一丝微怒!刚才,是她吩咐落樱,说让王春兰來她这里一趟的。天啦,她太不小心了,都还沒有弄清楚,这个王春兰到底是为何而來。为什么人而來。她竟然让她刚才在她的门外。她和南宫若舞的对话,王春兰到底有沒有听到? “奴婢。。。正要上來。。。落樱姐姐吩咐的。颦贵人。。。你沒事吧?” 王春兰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让顾若溪的心,砰的一声,快要跳出來了似的。她听到了,一定是听到了。顾若溪的心,噗噗的跳,一下比一下要快。再看旁边的南宫若舞,也并不比顾若溪好到那里去! “你干什么要往外跑?想去哪里?” 顾若溪厉声的问道。 “奴婢想起,刚刚去颜小仪那里,小仪让奴婢给颦贵人带的糕点奴婢忘了带上來了。走到一半,奴婢突然想了起來,就想着回去取去。所以,才。。。” 王春兰的眼里,有着十分的畏惧之色。 “颜小仪。。。你不是投奔了本宫了吗?谁让你私自离开职守的?落樱。。。落樱。。。落樱?” 这三声落樱,顾若溪一次比一次叫的还要急促,还要大声。她已经憋不住心里的那份恐慌和害怕。她不能让这个王春兰,坏了她的大事。不管她听到什么,或者是沒有听到什么,她都不能轻易的放了她。 “颦主子,怎么了?” 落樱急急忙忙的赶了上來,走到顾若溪的面前。 “把她关起來,严加看守。若是丢了,逃了,本宫为你是问!” 从來沒有人,见到过顾若溪如此狠厉的一面。她果断的处理着事物,头脑清晰,严厉,一点不亚于其它狠毒的妃嫔。南宫若舞看着顾若溪,竟然有一刻恍神。然而,她明白,若是真的让这个宫女听到了什么的话。那么,顾若溪的命,就保不住了,然而,她的幸福,也就像是琉璃一样,碎了。 落樱迅速的带走了王春兰,按照顾若溪的吩咐,关了起來。尽管,王春兰一直的求饶,一直的说自己什么都沒做,什么都不知道。可是,顾若溪又怎敢下这么大的赌,用自己的命去做赌注呢! “若舞,你先回去吧!这几天,快点,尽快的找到合适你的人。我怕,蛮不了多久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尽快找到心上人,让达达王子,在皇上面前辞了行。这才是结果,明白了吗?这个宫女,我不能关她一辈子的。我只能拖着,拖一天是一天。快点,快点,行吗?” 一场完美的逃婚计划,如今,失手的瞬间,竟然演变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來。后果,多么的严重,顾若溪可以想象得到。 现在,她只祈求,上天能安排一个良人给南宫若舞。 “若溪,谢谢你。” 南宫若舞离开了。就算是东窗事发,南宫若舞还是公主,是皇太后唯一的女儿,是皇帝唯一的亲妹妹。而她,则避免不了,死罪难逃的下场。她,只是想活着。 这一切,都是伽罗芳仪一手促成的。若不是她贪恋权势,恩宠。顾若溪也不会编出这样的谎话來的。然而,之后的后果,伽罗芳仪她能为自己造成的这一切后果买单吗? 脸,顾若溪要尽快的恢复自己的容颜。一切,她要快,在一切人的行动之前行动。否则,被动就会挨打。尽管,主动了也讨不着什么好。可是,至少能先掌控了局势。 就算自己打出了皇后这张王牌,也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被揭发了这一切,她就彻底的玩完了。 顾若溪精确的掂量着。今夜,将会是一个不眠的夜。,顾若溪的脸,会新生,她,也该走出自己的龟壳了,这,会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明日,升起的太阳,或许将不会再是那般的美好了。 ------------ 第九十四章 她,毒害皇家子嗣 当夜晚來临的时候,顾若溪被洗去了脸上最后一次敷上的草药。 铜镜,在烛光里折射出一片模糊的影像。 铜镜的前面,顾若溪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她紧闭着双眼,等待着最后的宣判。如今的感觉,竟让她莫名的想起一起读过的童话故事。 那白雪公主的后妈,对着那方魔镜叫嚣道‘魔镜,魔镜,请你告诉我,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是谁!’顾若溪想着,也许,自己会听到,自己才是那最丑的女人。然而,当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竟然发觉,自己真的已经脱变。只是,那左边的脸颊上,还有一丝丝印记。 顾若溪有些慌乱,她摸着脸的手,力度加大了些。 “沒事,会好的!这是药力來的太猛烈了,过几天,就会消失的!” 背后,孤婆婆的手,搭在顾若溪的肩上。她的回答,消除了顾若溪的疑虑。 “孩子,婆婆今晚,就该离开了。以后,婆婆云游去了,身体,你就得自己多爱惜一份。知道吗?还有,命运,其实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紧紧的,抓牢,不要放弃!你会得到你想要的,难,人生,沒有不难的!” 此时,孤婆婆已经整理好了她的背篓,里面,是她的宝贝。转身,顾若溪看见,孤婆婆的手上,拿着一块明晃晃的金牌。她知道,她去意已决。 沒有远送,只是站在门口,遥遥相望。知道,再也望不见那离去的背影。 就快是数九寒冬的天了,门上的冷风,已经变得微微的刺骨了。然而,顾若溪,就在这里呆呆的站了很久很久。 复原的消息,顾若溪已经通知到了凤寰宫。她在等待,然而,的确如她所料。伽罗芳仪很快的,就要求她,先下手为强! “颦主子,睡吧!很晚了!” “落樱,你去把我刚做的衣服,整理好了。明日,我要穿!” 顾若溪轻声的说道。 “准备着呢!颦主子,早点睡吧!明日,宫里一旦知道主子脸上的伤全好了。前來道贺的人,一定很多,说不定,皇上明儿,也该翻主子的牌子了。明日,一定会很忙,很累的。早点休息吧,颦主子!” 对,明日,对于顾若溪來说,的确是很重要的。然而,今夜的她,如何能睡得着。看着落樱,一次次的打着哈欠,顾若溪,也实在不忍心,让她一直这么耗着。 “落樱,伺候本宫休息吧!本宫累了!” 躺在床上,便是一夜未眠。直到早上,才微微的眯了一小会。很快,就又醒了过來。 晨曦,美好。 心境,倒是平和了不少。 “落樱,帮我打扮的漂亮一点。” “嗯!” 妆扮,倒是落樱拿手的。不时,一个娇俏的顾若溪,就出现在了铜镜里。一身长裙,一件坎肩金丝小袄,外面,是一件华丽的宫袍。头上的发髻,美轮美奂,别着的金步摇,步履晃动。轻抿下那满是唇蜜的红纸,顾若溪,已经完全的出落成了一个美人胚子。 “本宫现在去出去,谁都不要跟來。知道吗?” “颦主子,这么早,是去哪啊!” “凤寰宫。” 此时,凤寰宫里,还聚集着一些來向皇后请早安的后妃,自然,能留在这里闲话家常的,亦是希望靠拢皇后的人。 顾若溪,一步步的接近着凤寰宫,亦是一步步的接近着即将要揭示的一切。 “皇后娘娘吉祥。” 顾若溪轻轻一福身,口中轻吐。 “颦贵人,哎哟,这。。。可是真的好了,竟比原來还要美呢!” 的确,虽然脸上还有一些印记,可是,在落樱完美的妆容之下,印记被全然的掩盖掉了。对于众人的赞叹,顾若溪完全的就像是沒有听到一般,她沒有回应。 “禀告皇后娘娘,臣妾已经找出了那个毒害皇家子嗣的人。” 顾若溪的声音,清晰明亮。声音不大,但却正好能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到。伽罗芳仪看着顾若溪并不顾忌有人在场就说出这样的话來,心里十分的不悦!她伸出手,扶在碧西的手背上,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顾若溪的身边去。 “是吗?” 伽罗芳仪的话语,不只是疑问,还有着提醒,然而,当着这么些人。伽罗芳仪却并不能直接的不让顾若溪说下去。 “是!毒害皇子的人,亦是有孕在身的人!” 此时,伽罗芳仪听到这话,倒是会心的笑了。她心里想着,顾若溪,果然是她的人。当做这么多人,揭发雅苏如月,自然的,这件事,想不闹大都不行。 “哦?这么说,是贵。。。” “长信宫,锦瑟殿,莫离,莫才人,孕期两月有余。因着皇上是无意间去到锦瑟殿宠幸,身边,也沒跟任何的宫人。所以疏于记载,莫才人因怀有身孕,所以,对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所怀的皇子记恨在心,所以,才想要毒害皇家子嗣!” 顾若溪截断了伽罗芳仪的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道。 然而,也正是此时,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后宫里,还有一个叫莫离的女子,身怀龙子。并且,居心不良。只是,伽罗芳仪的脸色,越來越难看。她要的,岂是这个答案?顾若溪,竟敢跟她玩花样儿!呵。。。 “这么说,你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伽罗芳仪一字一顿,一个字,比一个字的声调去的还要沉重,一个字,比一个字的声音还要大! “是,皇上那日,便是臣妾带去的。臣妾能证明,莫才人的确身怀皇上的龙子!”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响彻九天。这便是伽罗芳仪的巴掌,接触顾若溪的脸颊,所发出來的声音。这个皇后,真是不要命了,竟然肚子里的孩子都顾不得,也要先惩罚了顾若溪。顾若溪沒准备,被伽罗芳仪的这一个巴掌,扇到在地。脸上,顿时起了五个红红的指印。嘴角,一抹殷红,衬托着白嫩的肌肤。氤氲着邪魅的血色嘲笑! “娘娘。” 碧西担心的看着伽罗芳仪,生怕她动了胎气,连忙上前來扶着伽罗芳仪! “躲开,本宫可沒有那么娇弱。” 伽罗芳仪推开碧西伸过來的手,她继续朝着顾若溪的身边走了去。利落的,蹲了下來。她的身后,拖着大红色的长摆。写着不满的脸上,粉黛失色。一双深眸,让人知道,她不是一个好欺负的角色。 ------------ 第九十五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伸出手,削尖的五指,轻轻的托起顾若溪的下巴來!黄金的尾指护甲似乎快要嵌入顾若溪白嫩的脸颊似的。她的嘴角,挂着一抹邪惑的笑意,她的心,在轻说‘想跟本宫玩阴的?你有这个本事么?既然,你敢背叛本宫,那本宫就非得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背叛的下场!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本宫一定告诉你!’ 顾若溪那张姣好的脸,绽放着青春与美丽。然而,那丝血迹,更是增添了她的妩媚。此时,亦是让伽罗芳仪想到,如果,这个女人,能俘惑君心,那便会如同妖孽一般抓住男人的心的,这个险,她不会冒!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伽罗芳仪。她自然不能就这么结束了顾若溪,她对上顾若溪的眼道“本宫果然沒看错你,是个能办事的!可是,你得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私自勾引皇帝,乱了后宫的宠幸。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伽罗芳仪轻轻一笑,然而,笑意,只是荡漾在脸颊之上。她的深眸里,却是一望无际的阴霾。她拈花般的五指,慢慢的松开顾若溪的下巴!轻轻的站起了身來,一步步,朝着她的后座走了去。 背后,那一袭长摆,在地上,随着伽罗芳仪的步伐,摇曳生姿。她是皇后,是这后宫之主。只有她,才配穿红,亦是只有她,掌控着这后宫女人的命运。 “來人,将颦贵人送还流华殿。”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伽罗芳仪,震怒下的她,竟然只是将顾若溪送回!不是该监禁,或者是打入冷宫吗?送还,这可是何意呢! 顾若溪不会辩解,不会反驳。她双手支撑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來。她知道,这会是她的结果。不过,伽罗芳仪当着众人进行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出障眼法的戏码而已!之后,才是她的生不如死呢! “皇后懿旨,长信宫,锦瑟殿,莫离,前封才人。不能恪守妇道,不安本分,企图谋害皇室子嗣。查如实。今打入冷宫,已示惩戒。” 顾若溪的前脚踏出凤寰宫,身后,就已传來伽罗芳仪的口述。顾若溪能想象,此时,凤寰宫正殿里的太监,正拿着纸笔,记录着这些话呢!稍后,这便会送去锦瑟殿了! ‘莫离,不要怪我。我是为了你好,你说过,你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我亦是不愿看着你无辜失去自己的骨肉。冷宫虽然凄寂,却不至于不能活!’ 顾若溪的大脑,随着脚步,匀速的思考着。现在,她竟比平日,还要清醒,脑袋,还要空灵,还要冷静。 终于,回到了流华殿,顾若溪的身后,才沒有那么多的尾巴!时刻的监视着她!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顾若溪才想明白。凭什么,伽罗芳仪在让她回宫之时,要派人看着她。然而,等她回宫了,反而撤了人呢!这只能说明,这流华殿内,有着伽罗芳仪的眼线。 这流华殿,眷紫,是向着自己的。落樱缤纷,是皇上的人。雪舞,是费莫羽佳的人。剩下的,便是王春兰了。 “颦主子,颦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落樱急急的跑上來,跪在顾若溪的面前。气喘吁吁,像是跑的很急一般而來似的。 “怎么了?” 顾若溪有气无力的问道。 “颦主子,奴婢沒用,颦主子叫奴婢看着的王春兰。她撬开窗子,逃了。奴婢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空空如也。除了窗子上的血迹,什么都沒有了。” 落樱惊慌的说道,虽然,她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关系到什么。然而,她却隐约的感觉到,这其中,一定是关系重大。 突然的,一种山雨欲來风满楼,而却又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情愫。一阵阵凄凉的袭上了顾若溪的心头。果然,人是斗不过命的!她以为,她能掌握局势,能将一切,都尽情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却不想,千算万算,不如天算。竟然还是让她算掉了意外,王春兰这个意外。 她不该在毁容那会变得那般的消沉的,眼见着落魄的王春兰,几声祈求,就收留了她的! “颦主子?” 落樱跪在地上,不见顾若溪回话,也不见顾若溪叫她起來。只是呆呆愣愣的,坐在原地发着呆! “怎么了?” 这时,眷紫从外面走了进來。刚才,她才去领了流华殿这个月的俸禄。回來,本想着,今日來道贺的人,定然不少,领了银子,也好打赏。可是,这不仅沒有半个人影,还这番场景,十分的令人不可思议。 “嬷嬷,落樱。收拾东西,捡些日常用得上的。厚衣服,棉被。快一点,知道吗?那些沒用的东西,都不要了。让雪舞,回紫薇宫去。如果皇贵妃那里问的话,就说,流华殿,已经今非昔比。” 顾若溪冷静的,完全不像一个平常的人。字字清晰,仿佛,已经料定了自己的后路。沒有一丝的恐慌,似乎,她看破一切,不在乎所有! “颦主子,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不都过去了吗?” 眷紫,落樱,都不曾懂得,到底,将会是什么样的大事情。顾若溪竟然要她们收拾了东西,准备落荒而逃似的! “叫你们去,就去!问那么多做什么?落樱和缤纷,你们姐俩要记着,皇上把你们给了本宫,你们就是本宫的人了!明白吗?是同生死的!” 顾若溪的话,终于不再是冷漠。那句同生死,竟然变得那般的温馨,尽管,说话的语气,是低沉的,冰冷的! “嗯。奴婢知道,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嬷嬷,走,咱们收拾东西去!” 说着,落樱就要掉下眼泪來。她本就比缤纷要小,自然,沒有缤纷的冷静。她拉了眷紫,就朝着后面走了去。跟着顾若溪的日子,算得上是她最无忧,最安乐的日子了。如今,或许变天,她们,就该沦为阶下囚。 可是,正如顾若溪所说,她,或者是缤纷,不论如何终于皇帝,终究,还是顾若溪名下的人。顾若溪受着什么,她们,就得跟着受着什么! ------------ 第九十六章 罪不可赦,情不可念 王春兰,已如同顾若溪所想。是伽罗芳仪的人,昨日,她也并非是什么都沒有听到。她,是什么都听到了。所以,才会慌乱的逃跑。之后,她被顾若溪关了起來。可是,这般女子,想要活命,自然的,会拼了全力逃走的。 她的腿,被她撬破的窗子,给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迹,撒了一路。然而,最终,她还是奔向了凤寰宫。 顾若溪,她的惊天大秘密。终于,还是瞒不住了。这一刻,王春兰,就会让这一切,大白于天下! 刚才,顾若溪才触怒了皇后。如今,假达达王子的事情,又被揭了出來。顾若溪,或许终不能保得住自己的命。丧生汐盛,亦是未知!尽管,她已经把一切的准备做的十分的充分! 南乾宫 “皇后,你说的,可否属实?朕要你,拿你的后位发誓,兹事体大,不容有半点差池!你明白吗?” 南宫宇宸霸气的坐在那张龙椅之上。他的眼里,闪烁着十分不快的火花。从他嘴巴里说出來的话,一字一句,都透露着他的愤怒!拿皇后之位起誓,伽罗芳仪,自然是谨慎的。也只是这样,南宫宇宸,才会万分的相信! “是。臣妾拿臣妾的后位起誓,那伽罗家的名誉,地位起誓。臣妾所说,句句属实!” 伽罗芳仪站在那里,似乎的柔弱不堪。她的腰身,靠在碧西的手臂之中。似乎,碧西承载了伽罗芳仪全部的重量。 “岂有此理,顾若溪,你胆子太大了。连朕,你也敢欺骗。邻国邦交之事,事态之大,岂是你随便拿來开玩笑的?” 南宫宇宸说着,蹭的一下站起了身來。准备朝着外面走去。李福全紧紧的跟了上來,同时,也给身边的两名小太监使了使眼色。两名小太监会神的点点头,朝着不同的方向去了。 “什么?你说,那个达达王子是假的?” “回皇太后娘娘,是。是流华殿颦贵人编的,皇上这会正去呢!” 小太监细声说道。 “不是王子,这下好了。哀家的公主,不用远嫁了!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顿时,宁宇皇太后松了一大口气。仰头对着上苍,做着作揖状。 然而,椒房殿的南宫若舞,可就沒有这么喜色了! “怎么回这样?怎么会这样呢?都是我害了若溪,都是我害了她。不行,我不能让她白白的蒙受这个冤屈。我要去流华殿!” 南宫若舞说着,就朝着流华殿的方向去了。她來不及顾忌着什么公主的身份,淑女的形象。她大步的跑着,想要赶在南宫宇宸的前面,去到流华殿! “公主,公主您慢点,千万别摔了。公主。。。” 婉柔在身后,兀自的追着,连带着李福全派來的那名小太监一起。全都像是疯了一般的狂奔着。 踏出安宁宫宫门的时候,南宫若舞正好碰上了正要去向宁宇皇太后辞行的南宫圣泽。他已经拜祭了自己的母妃,西南,已经催促让他回去呢! “若舞,若舞。。。” 南宫若舞和南宫圣泽,擦肩而过。然而,南宫若舞却沒有时间停下來做任何解释!南宫圣泽顺手抓住了李福全身边的小太监道:“跑什么?见了本王,这么沒有礼数么?” “泽王饶命,奴才这不是追公主殿下么!皇上只怕要杀流华殿的颦贵人呢!公主这急着要去救人,奴才这也追着去呢!别让公主发生意外才是!泽王担待奴才罢!” 小太监一边祈求,一边解释道。 “皇上要杀流华殿的颦贵人?颦贵人。。。流华殿。可是紫薇宫里,住着的,那位面带白纱脸上有伤的?” 南宫圣泽好奇的问道。颦贵人,他倒是并不能确定,是不是顾若溪。那个只相见了两次的女人,那个让南宫圣泽连名字姓氏都不知道的女人,竟然可笑的牵扯着他的心。让他会突然的担心起她的安危來,原本,他想着,离开了。就不会被这样的感觉牵涉的,可是,竟不曾想,这会,太监一提,他的心,便绞痛了起來。 “是!正是那位颦贵人呢!唉,作孽。什么不好骗,竟然骗邻国王子的事情!还好这是为了公主,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念着公主,饶了她呢!” 小太监自顾自的说着,完全的沒有注意到南宫圣泽的表情。从呆然,变到僵化! “泽王,泽王?” 小太监见南宫圣泽沒有表情,便叫魂似的喊到! “前面带路,走!” 他不能离开了。若是南宫宇宸,真的要杀顾若溪的话。他就向南宫宇宸要了她!带她远走西南,就当顾若溪是死了罢了。 流华殿中。南宫宇宸已经先南宫若舞等人,先到了顾若溪这里。 南宫宇宸身后的伽罗芳仪,唇角边,挂着的笑意,更加的妩媚了!她的眼神对向顾若溪。似在说‘在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本宫,还沒对你下手呢,这可算是便宜你了!顾若溪,你竟然想着,跟本宫一较高下。哼,不为本宫办事也就算了,还要跟本宫抢公主?是不是,下一步,就准备抢皇后了?哈哈,这一下,你去死吧!’ 笑意嫣然,荡漾在唇边,绽放出一朵妖艳的轻蔑的花來!顾若溪,像是沒有看到这一切似的。只是朝着南宫宇宸的面前走了过來。 “你都知道了?” 顾若溪抬眸,对着南宫宇宸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深深的,直视他的双眸。以前,她不敢,亦是不能。因为,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她的身份,无法跟她相提并论。 如今,她不再是他的棋子了。她做了一颗棋子不该做的事情,棋子,是不会不理主人的手,私自的,就在棋盘上跳來跳去。 “朕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是不是,还有什么朕不知道的?” “沒有了,也沒有什么好说的了。” 南宫宇宸看着顾若溪,他的目光流连在顾若溪的脸上。一边,是完美的华颜;一边,是被皇后掌掴后微微红肿的五指山。 从來,南宫宇宸不知道,自己会心疼一个女人。然而此时,他的心,竟然那么的痛!可顾若溪,连一句求情的话也都沒有。那般决绝的样子,似乎是恨不得立马就能死去,來逃离他手中势力所能勾得到的地方! “伪造国书,捏造伪证,胡编乱造。扰乱朝纲,蛊惑朕心,欺君罔上。” 南宫宇宸的嘴里,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然而,悲痛,却在心中蔓延。他,不善于爱。他的爱,给了天下。而不是女人!然而,这个女人,却让他痛。痛恨! ------------ 第九十七 眼是心窗,神由心生 “是。伪造国书,捏造伪证,胡编乱造。扰乱朝纲,蛊惑朕心,欺君罔上,是罪不可赦!” 顾若溪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南宫宇宸的话。两人的脸上,俱是沒有表情。然而,也是这个时候,顾若溪竟然觉得,自己那般的贴近了南宫宇宸。是因为她快要被毁灭了吗?她竟然晃神的认为,南宫宇宸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南宫宇宸,一点差距,都沒有。还是因为,南宫宇宸眼底里那一丝的柔情? “來人,将犯妇顾氏若溪,收监天牢。午时处斩!” 铿锵有力的声音,沒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那般的果决,只是眼底氤氲的柔情被放大,面上,仍旧是那般的如冰的帝王的霸气。人说,眼睛,便是心的窗。顾若溪此时可否认为,南宫宇宸的心,在流连于她呢? “不。。。皇帝哥哥不要。。。” 慌忙赶來的南宫若舞惊叫一声,泪水,已经滑落了下來。之间南宫宇宸身后的侍卫,已经上前。将顾若溪,左右架了起來。仆般上前的南宫若舞,竟然被伽罗芳仪,一把抱在了怀中。南宫若舞挣扎不开。这个怀孕的女人,竟然有这般的力气。也不怕伤了孩子。 一步一步,顾若溪在左右侍卫的手上,慢慢的走了出去。她,经过南宫宇宸的身边,擦肩。。。擦肩。。。过了,就是永远。 “慢!” 突然响起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侍卫,停住了。顾若溪,和南宫宇宸,背对而立。然而,擦肩,却未过。 “泽哥哥。” 南宫若舞轻呼一声。顾若溪慢慢的抬起了头。失望的脸上,依旧是写着失望。然而,眼里,却多了一丝寄望。 南宫宇宸,慢慢的转过身來。他想不明白,南宫圣泽,为何会來,为何会插手。但是,他的心,有一丝喜色。 如果,错过,是一辈子的事情。他宁愿,自己犯下一个过错。 “泽王,你是來道别的?” “皇上,本王來,可以是向皇上道别的。只是,本王想向皇上讨得一件礼物!” “礼物,哈哈,汐盛之大,泽王想要什么?只管说便是!” 南宫宇宸放肆一笑,立马答应到。 南宫宇宸,像是料定了一般。他的心,希望,南宫圣泽能给他一个台阶下。让他犯下一个错,却能留顾若溪在身边。然而,他亦是在挣扎。以男人的角度,南宫宇宸从南宫圣泽看向顾若溪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宠爱和期冀!这对于南宫宇宸來说,是一种危险的讯号! 可是,当所有人都想希望顾若溪死的时候,南宫圣泽,却有足够的分量,來给南宫宇宸一个台阶。 虽然,为顾若溪求情,南宫若舞能毫不吝啬。可是,这关系邦交的大事,岂能是一个公主的分量就够的?痛下杀手,尽管南宫宇宸不忍,可是,这才是交代! 伽罗芳仪看着南宫圣泽,心里,亦是一点一点的清晰了南宫圣泽会救顾若溪的这个想法!果然,不出众人所料。 南宫圣泽的深色眼眸,温情的神色的落在了顾若溪的身上:“本王要她。” 南宫圣泽的手指直指顾若溪,声音不大,却是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一时,沉寂,谁都不敢轻易出声! “泽王,你可知道,她是何人?” 南宫宇宸的声音亦是不大,却带着穿透般的力量,深深的刺进了众人的耳膜。就是这般的较量。南宫宇宸的心,亦是挣扎。一方面,他是希望,南宫圣泽如此,也就能救下顾若溪來。一方面,他亦是担心,南宫圣泽这个情敌。或许,他是习惯了一切都是予取予求,沒有半分的阻力,就能得到一切。如今,有了对手。甚至,他都不敢肯定自己的爱情,已经萌然诞生。 “本王不想知道她是何人,本王只知道,本王想要她。并且,本王跟皇上要了。皇上。。。” “她是朕的颦贵人,朕的皇妃。如今,已成犯妇,尤关邦交,国家安定。” 南宫宇宸打断了南宫圣泽的话,他无法忍受南宫圣泽看向顾若溪的眼神。他忘记,曾经,他说,顾若溪是他的棋子,永远不要妄想,皇妃的身份。然而,此时,他为了撇开南宫圣泽,已然承认了顾若溪。 “达达王子的事情,尚未厘清,此时就处置。皇上不觉得,这十分的草率吗?” 南宫圣泽见南宫宇宸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亦是不好强要,毕竟,这算得上是他的弟媳。就算是要,也不是这种要发。这,该是私底下进行的事情,不该这么多人知道的。可是,如今,顾若溪命悬一线,他得先保住了她再说。 然而,南宫宇宸也正是笃定了南宫圣泽的心思。 “事情已经查证清楚,颦贵人亦是承认了。泽王不必多费心思!” 南宫宇宸冷冷的说道,只是,他的心,开始安稳了起來。 “人证物证,皆不俱全。何來查证清楚,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查案办事,乃是如此只听一面之词吗?若是如此,皇上还有何颜面,坐镇一方,朝南而向。使万千诸侯,百万黎民俯首而山呼万岁?” 言辞犀利,款款而对。当今,能如此跟一国之君的南宫宇宸说这般大不敬的话的人,只怕也只有南宫圣泽这一个了。除此之外,再不能找出第二个來。 南宫圣泽的倚靠的,是他天生的王者气息,以及先皇的宠爱,西南域重地的封地,手中百万的兵权。 “好。就算依着泽王所说,此案重新审查。一点一滴,绝对查得一清二楚。若是颦贵人并沒有过错,那么,依旧回复贵人身份。如今,案情如泽王所说,尚未明朗之时,且将贵人顾氏若溪,打入冷宫!” 南宫宇宸,一字一顿。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飘进了顾若溪的耳朵。 一边,伽罗芳仪的脸上,已经由妩媚的妖艳,转变成了灰暗的极度不满!然而,南宫若舞一时松了一口气,可亦是紧张万分。和顾若溪谋划的这一切,怎么查,也成不了真啊! ------------ 第九十八章 再聚冷宫 “泽王?可满意?” “好。但皇上若是不能查清,本王就带她走。权当她已经死了!” 说完,南宫圣泽就转身离开。占时的,他也不会离开了。除非,带着顾若溪一起。 冷宫。顾若溪又回來了。 顾若溪的身后,跟着眷紫。扶着缤纷的落樱,共三人,一起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手中的包袱里面,尤是已经准备好的行装。顾若溪是住过冷宫的人,自然知道,在这冷宫里生活,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 一路之上,顾若溪都是十分的安静,她一言不发,跟在身后的人,亦是不敢多说半句!她们这个主子,实在是太能了!谁都不知道,她竟然有做这么多的事情! 远远的,冷宫的门上,两人人影,矗立在那冷风之中! “仁德太妃!” 顾若溪停下脚步。始终,有缘的人,会重逢! “哀家让素茗仍旧收拾了云烟阁,跟哀家來吧!” 说完,仁德太妃转身,朝着云烟阁的方向走了去。顾若溪亦是沒有多余的话,跟着仁德太妃便去了。 沒有人告诉仁德太妃,顾若溪为什么会再度进入冷宫。顾若溪亦是沒问,仁德太妃如何知道她來这冷宫! 云烟阁的门前,依稀如昨。 顾若溪推开门,里面,不是她第一次來时的那般的烟尘飞扬,蛛网满布。而已经是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了! “这里真好,真的很安静。或许,在这里渡过这一生,也沒什么的!” 顾若溪轻轻的概叹! “年纪轻轻,美貌如花,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 旁边,仁德太妃轻声说道。 “太妃娘娘,谢谢!只是,这一次,若溪怕是逃不出了。能再次终老,便已经是万幸了。今日,还能活着來见娘娘,已经是奇迹了!” 顾若溪想说,她是沒有看到。南宫宇宸赐死她的时候,是那般的决绝。沒有半分的怜悯和爱惜。似乎,早就盼着她死似的。 “奇迹在你的身上,已经演变成了很平常的事了。” “是吗?奇迹?你这种人,就该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而死!一个过气的太妃,你能帮得了她吗?或者说,太妃娘娘是一点都不了解咱们的颦贵人呢?既然太妃娘娘不了解,那就由臣妾來告诉你!她就是一个蛇蝎般狠毒的女人,她会为了自己,不惜踩在别人的尸体上朝上爬的女人!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來人气势汹汹。话语里,全都是对顾若溪的抨击和不满。 “哀家是过气的太妃,可是哀家能自称哀家。你,却只能在哀家的面前,自称臣妾。试问,一个臣一个妾,谁借给你胆子,像哀家如此说话?” 这一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顾若溪原本落在莫离的身上的目光,此时收了回來。原來,仁德太妃厉害起來,气势也是非同凡响的!难怪,宁宇皇太后,对她那般的忌惮! 仁德太妃的话,到底对莫离來说,还是有着一些影响的。莫离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并沒有十分的注意分寸。可是,当她以着十分狠厉的眼神看着顾若溪的时候,却还是不会认输的! “太妃娘娘,同是身在冷宫。可是,你可知道。莫离,本不该是在这里的。莫离身怀龙种,并且,莫离不是犯妇,都是你身边的颦贵人,是她陷害于我。哼,谋害皇室子嗣,顾若溪,你把莫离,想得太本事了吧?” 莫离冷哼一声,不服气的道!眼前,她真的是恨不得立马上去将顾若溪千刀万剐。可碍于仁德太妃在面前,她也只能是冷言相对,并不敢对顾若溪出手。 “颦贵人对你,是陷害,是保护。你可是已经明了?你可知,在后宫之中,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儿,得要有着怎样的手段?就凭你,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吗?只怕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真是一个可笑的女人。” 仁德太妃说完,转过脸去,并不想在看到莫离。这要幼稚的女人,她见的太多了。在深宫里,帮助这要的女人,就等于是自找麻烦。不但累赘,而且尚有可能养虎为患! “走吧!太妃娘娘不想看到你!” 素茗跟在仁德太妃身边多年,仁德太妃只是一个小动作,她就明白她的心意!她走到莫离的身边,做出了请出去的动作。再一次,莫离把怨恨的目光,落在了顾若溪的身上。 “顾若溪,我还会來找你的!” 说完话,莫离才气愤的离开。然而,就是莫离身边的侍女月儿的目光里,亦是透射出一股冰寒之气。像是要将顾若溪给速冻了一般的。这么些日子跟在莫离的身边,月儿又何尝不是指望着莫离的肚子呢! 可是,这一切,都被顾若溪给破坏了。 “后宫路,比我想象的要难走的多!” 看着莫离离去的背影,顾若溪才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话。对于莫离,她一句反驳的词都沒有。她要如何向莫离解释呢?是否解释了,莫离就会相信呢!莫离不相信,那她的解释,还不是多余的。再说了,她现在已经处于多事之秋。说不准那个时候,就会被调去审查呢! “难,当然难了。这是为锦衣玉食,华服美钗,权势地位付出的代价。” 仁德太妃轻声回说到! “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对,顾若溪她从來都沒有奢求过这些东西的。可是,依旧还是付出了代价。这是否,对她而言,很是残酷呢? “那你就是奢求了比这后宫女人都还贪心的东西了!权势地位,倒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想要的。可是,那遥不可及的爱情,倒是有着别样的魔力!” 似乎,顾若溪的一切,都被眼前的仁德太妃给看的一清二楚了似的。她能道出,她心里的一切。甚至,是她自己都不敢轻易承认的。承认了,就必须爱了。可是,不承认,就真的不爱了吗?若不爱,她便能放开了,便能毫不顾忌。亦是不会有南宫圣泽的介入了! ------------ 第九十九章 紫凤凰 如今,仁德太妃早知,顾若溪的到來。只是她的姑姑,要化解她深宫的为难而硬加给这金丝笼般的皇宫的。所以,当顾若溪解救了她,她才更加的希望,顾若溪能够幸福。 “颦主子,茶。” 简单的语句,从缤纷的口中轻吐而出。这般的缤纷,立马让人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特别是有着些许特质的仁德太妃。 “你怎么了?” 说话间,仁德太妃见缤纷有些呆呆傻傻的,所以,立马伸手去接缤纷手中的茶水來!却沒想,这一问,倒是惊吓了缤纷。使得她手中一个不稳,那茶盏便朝着地上掉了去。顾若溪见状,立马也伸出手去帮忙。 ‘啪’的一声,几只茶盏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滚烫的茶水,溅的四处都是。 “若溪,沒烫着吧?” 仁德太妃立马担心的问道,她倒是知道,之前,顾若溪就是被烫伤了。她怕再一次的让顾若溪发生意外,立马拉过顾若溪的手來查看。 微微撩起的袖子。一只白净的手上,一只栩栩如生的红色火凤,像是要腾飞了一般。 “啊。。。紫凤凰。。。” 仁德太妃惊叫一声,立马松开拉着顾若溪的手臂。她惊讶的神情,让顾若溪有些不知所措。 “太妃娘娘,这是一个纹身,是红色的!” 顾若溪轻声的解释着,生怕声音稍稍大一点,就会在一度吓到仁德太妃似的。 “不。。。紫凤凰。。。。ET。。你。。。” 仁德太妃的眼里,出了惊讶,还有着一种恐慌。顾若溪并不知道什么紫凤凰,可是,仁德太妃眼里的神情,太过于奇怪了。然而,这凤凰,对于仁德太妃來说,又是有着怎样的真实感啊!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素茗嬷嬷,太妃娘娘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顾若溪看着仁德太妃,对急忙赶來的素茗说道。 “我沒事,我沒事。” 仁德太妃跌坐在椅子上,她轻轻的抚拍着自己的心口。试图平息那波涛汹涌的内心。 “太妃娘娘,你真的沒事吗?” 顾若溪走到仁德太妃的身边,轻声的问着。那只凤凰,太过于神奇了。顾若溪曾在那个梦里,看到过一个女子,她的手背处,亦是有一只这样的凤凰。然后,她的梦醒來,自己的手背上,也被孤婆婆刺上了这么一只凤凰。如今,仁德太妃就像是见过这凤凰似的。那种神情,分明是知道的。 难道,这么一只凤凰,会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如果,是有着什么样的秘密的话,那是不是跟她穿越时空有关呢?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我來照顾太妃娘娘!” “是!”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下去了。门口,眷紫转身过來。不禁多看了仁德太妃几眼。 有的人,注定有着重逢的机会! “太妃娘娘。。。认识这个?” 顾若溪撩起袖子,把那深红色的凤凰凑到仁德太妃的眼前去。 “不。。。不认识。。。” 在一度,仁德太妃被惊吓到了。那只凤凰,宛如活的一般,长长的伸着脖子,跃跃欲试,想要翱翔天际似的。 “真的吗?太妃娘娘,若溪想告诉你,若溪,本不是属于这里的人。若溪,是由天上的流星带來的另外一个时空的人!在另一个时空,若溪还有着深爱的父母。她们,还思念着热血。若这个世界,已无若溪所念,若溪想回去!” 顾若溪的嘴巴,近距离的凑在仁德太妃的耳际。这是她的秘密,她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的。显然,孤婆婆是明了的,可是,顾若溪却知道,孤婆婆的嘴里,她什么都问不到的。可是,如今,竟然遇上仁德太妃能懂这个! 仁德太妃抬起头來,她看着顾若溪,她的手。慢慢的伸向顾若溪,在顾若溪的脸上,轻抚着。似乎,像她们第一次见面时,顾若溪触摸她來确定她是人还是鬼的模样。 “你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时空呢?” 仁德太妃突然间的问道。 “便是今天的三千年之后。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顾若溪生怕自己说的话,不能让仁德太妃相信似的。 “能明白,只是,你为何会在这里呢?。。。哦,你说你是流星带來的?真的是天际的星辰?送你來的?” 仁德太妃的问话,倒是突然的,让顾若溪很迷茫,似乎。这是天上的星辰,故意捣乱似的。可是,她的确是看流星,看着看着,就來了这个三千年前的地方的啊!这应该能算是流星带她來的吧! “是。” 仁德太妃拉起顾若溪的手,仔细的看着那只火凤。似乎,很是熟悉的样子! “这是一只红色的火凤,不是紫凤凰。我记得的是一本很古老的典籍上,记载着一个神女,她是天帝的女儿,紫凤凰的化身。所以,你的凤凰,她才吓到了我。” 仁德太妃放开顾若溪的手,轻松的说道。这会,她才想起,这个,应该是她的姑姑,孤婆婆的杰作。或许,亦是参考了古籍,才有了这个红色的火凤的。如果,顾若溪真的是紫凤凰神女的转世的话,那她岂会是落魄的呢? 这时,仁德太妃才放开了心房來! “太妃娘娘,你真的不能解释我为什么能到这里吗?” 顾若溪不依不饶的问道。如果,真的是走到了万不得已。她若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亦是不失为一种逃生妙计的。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我亦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多读几本书而已!” 仁德太妃,的确已经成为了一个平凡的人。她不能预料未來,不能感知一切。不在是孤婆婆口中所说的神的使者。 “那你看的是什么样的典籍呢?宫里可有?” 顾若溪继续的问道,然而,这样记载神族历史的典籍,又岂能在人间找到呢! “沒有,早就失传了!” 除了这样回答,仁德太妃也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 此时,顾若溪倒是还在找着新的出路。可是,她哪里知道,这外面,正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呢! ------------ 第一百章 后谋败露 凤寰宫里,伽罗芳仪的全身都燃着火花。明明,就快要能置背叛自己的人于死地了。可是,顾若溪竟然命大的还有保护伞。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想不通的! “嘶。。。”伴着一丝轻叫,伽罗芳仪心道‘这是怎么了,肚子怎么会突然痛起来了呢?’ “娘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碧西眼见,看见伽罗芳仪轻轻扶着椅背,半弯着腰。立马上前去问安道,只是,那么一瞬间之后,伽罗芳仪的肚子,就又不疼了。 “没事,没事。都是那个小贱人给闹的,折腾了本宫一天,看把小皇子给累的,兴许是不干了。” 伽罗芳仪手,轻抚着那微微隆起的肚腹。 “这颦贵人,到还真是的,放着娘娘您这么好的主子不要。偏偏要跟娘娘您作对,也算是她命大,遇上了泽王。否则,今天就只是死路一条了。真是,编派什么不好,偏偏要编派这种谎话出来。” 碧西一边扶了伽罗芳仪朝着寝宫走去,一边的说着指责顾若溪的话。 “本宫这个主子是好,可是,人家想自己做主子来着。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泽王的脑袋上去。这个小贱人,看本宫不好好的教训教训她呢!” 说着,伽罗芳仪就又火大了起来。背叛了伽罗芳仪的人,一向都是没有任何的好下场的。 然而,就是此时,以为这一切事情已告了一段之后。安宁宫那边,却是闹的个天翻地覆。 “真是儿大不由娘了,哀家这个娘,也活的是真真的没意思了。自己的女儿,竟然联合其外人来骗自己。若舞啊若舞,你可当真没有为母后多想个一丝半毫吗?” 宁宇皇太后高坐在上,南宫宇宸陪坐在旁边,然而只是不说话。南宫若舞跪在那里,已经都快一炷香的时间了。南宫宇宸刚开始也求了情,可是,宁宇皇太后的眼里,却不时的掉下几滴泪珠子来,这让南宫宇宸再也开不了求情的口来。而且,他的心里,亦是五味陈杂的。 “母后,都是儿臣的错,儿臣愿意认罚。只是,颦贵人她,都是儿臣唆使的,不关她的事的。还请皇帝哥哥和母后,饶她一命。” 说着,南宫若舞轻轻的弯下身子,叩头到。 “哼,这个颦贵人,是个心术不正的。枉了哀家往日里还对她好来着,竟没想,她到是这么一个有心计的。饶她,只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母后,这件事,儿子自会处置。母后不必挂怀。” 宁宇皇太后的话刚刚说完,南宫宇宸的声音便响起。这意思,他是要偏袒顾若溪了。 “禀太后娘娘,刚刚来报,说是并没有找到那个假冒的达达王子,也不知道,他是不少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就先逃跑了。” 奴心轻声回禀,然而,南宫若舞的心里,却是十分的惊异。原本,这些天和任初见的相处,还是十分的融洽的。可是,这会。。。突然的,南宫若舞的心,到也是放开了些‘走了好,留下来,只怕落一个欺君罔上,诛灭九族的大罪。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不然,倒是我连累了你。’南宫若舞低垂着头,轻声的在心里道。 “放肆,竟敢潜逃了,一定把他给哀家抓了回来。听见了没有。。。?” 南宫若舞的不忍,却是伴随着宁宇皇太后的震怒。 “母后,依儿子看。既然他逃走了,就让他去吧!这么大的事情,四处的收索,只怕是到时候,惊扰了四方的黎民百姓。况且,这件事情传的越开,皇室的颜面,就越是受损严重。现在,只要对外封锁消息,倒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母后,请先顾及皇家的威严!” 南宫宇宸还是轻声的说着,他的心里波涛汹涌。然而,面上倒是十分的冷静。 “这。。。罢了。。。罢了。。。以后,哀家什么事都不管了。” 说完,宁宇皇太后就站起身来,扶了奴心的手,准备离去。她眼见着南宫若舞跪在地上,都快要直不起身来了,心里,也是十分的疼惜的。这会,还不如离去。也算是给了南宫若舞一个台阶。 “母后,母后你不要走。儿臣只是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夫君,那个什么伽罗尚玉,他就是个小流氓。母后,儿臣不要嫁给他,若是母后不答应儿臣自己选夫婿的话,儿臣就长跪不起。跪死也心甘。” 说着,南宫若舞的眼泪,就快要流了下来。然而,就是这时候,背对着南宫若舞的宁宇皇太后。心里竟也是十分的疼。 自己是真的老了,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人听了。伽罗家,那般的家世人家,自己的女儿,却偏偏的看不上。竟然,还用死来威胁她。 “你爱跪,就跪吧!哀家累了,先去休息了。看来,这多年把你放在外面,的确是不如带在自己身边养出来的女儿亲呐!” 说话间,宁宇皇太后竟然也默默的掉下了几滴泪珠子下来。是啊!她在说气话,就像是南宫若舞威胁的那一句话似的。自古,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吗?可是,自己的这个女儿,偏偏的就不一样,这让宁宇皇太后,还真的是一时难以接受呢! “来,起来吧!” 宁宇皇太后走远,南宫宇宸走到南宫若舞的身边,伸出手,要将她扶起。只是,南宫若舞却是拒绝了。 “皇帝哥哥,你就让我跪吧!我一定要告诉母后,我要自己选择自己的夫君。伽罗尚玉,他真的只是一个流氓,要是嫁给他,我这一辈子就完了。皇帝哥哥。。。” 说着,南宫若舞的眼泪,已经就大滴大滴的滴落了下来了。 “是母后说,要把你嫁给伽罗家,还是皇后说的?” 南宫宇宸的声音很轻,很飘忽。南宫若舞不知道,为何有此一问,只是她想,或许,她这哥哥,才是她的转机呢! “是皇嫂求的母后,母后也看好伽罗家。说,这近,就要若舞去他家,说是能时常的看见。皇帝哥哥,你伽罗尚玉,他是个流氓。在外面,无恶不作的。” 南宫若舞拉着南宫宇宸的衣袖,哭泣的说道,然而,她却没有看到,南宫宇宸的眼里。那道明晃晃的火光。 ------------ 第一零一章 妃同一般 “娘娘,皇贵妃娘娘來访!” 凝霜在雅苏如月的耳边轻说。 “她來干什么?不知道本宫在静养吗?” 自从顾若溪在冰泉宫里听到纯妃前來报告的事情之后,雅苏如月说要静养,就再也沒出去过的了。 “奴婢跟皇贵妃娘娘说了,可是,皇贵妃娘娘说若是不请她进來。她就自己进來了。” “哼,果然她才是个难缠的,让她进來吧!” 雅苏如月轻笑一声,无所谓的道。 “果真吗?” 此时,费莫羽佳已经迈脚进了门來了。自然的,什么话也都是听到了的。 “果真。你倒是走的快,怎么了?突然的就非得要见我,我这些日子,身上可是不舒服。少出门,也不知道,皇贵妃娘娘是为了那一阵风而來的呢!” 雅苏如月并不起身,只是仍旧的斜倚在她那张象征贵妃的软椅之上!一副似待见不待见的样子,费莫羽佳倒是也懒得理会。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坐了下來。 “那一阵风,如月,本宫就不信,你事前连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不然,你藏那么深干什么?静养,哼。我们两人之间,就不用说这种话了。” 费莫羽佳倒是后知后觉,后宫相处这么多年以來。她竟然是不知道,这里面,何时就酝酿了这般的变数。倒是雅苏如月这次聪明了,事前,就选择躲的远远了的。和是非沾不上边,把自己洗的一干二净。自然的,在皇上,太后以及众人的心里,都是最好的了。 费莫羽佳的看着雅苏如月的神情,倒是十分的通透的。 “呵,皇贵妃姐姐说这话。倒是羞煞了如月,说罢,皇贵妃姐姐前來,是有何高招呢?” 果真的,这后宫里头,就沒有笨的女人,会坐在位高权重的金丝软椅之上的。一个个的,心里头,都似乎装了天下。这天下,便是这后宫的天下。不求能手眼通天,却必须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系‘天下’。 雅苏如月这般一说,自然的,就是表明了,愿意和费莫羽佳站在同一条阵线上。自然的,都是明白对方的心思的。 “如今,皇后可是占了所有的上风哦!” 费莫羽佳轻说,眼睛,只是不经意的瞟向了雅苏如月。递到唇边的杯子,掩盖了她眼里的那一丝狡黠。轻抿一口茶,在喉头,轻轻一润。 “不是刚说,不说这种话的吗?皇贵妃姐姐这是不信任如月了?” “哈哈。。。自然不是。竟然,大家都对局势了如指掌。那我们就不饶弯子了,皇后大势已去,只剩下腹中的胎儿这一张王牌。可是,如月,你肚子里,亦是王牌一张。或许,不用本宫说,谁都知道,本宫这肚子,不过摆设。所以,我们的联合,才是最好的。” “好。” 雅苏如月爽快而又肯定的回到,然后,她随即站起身來。朝着费莫羽佳的面前走來,在费莫羽佳旁边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手,轻拿起一边的茶壶,朝着费莫羽佳的茶盏里续水。 费莫羽佳也十分识理的伸出手,轻抚上雅苏如月的手背,轻轻一握。 “本宫,定保你母子平安。若是大皇子,必是将來的储君!” 费莫羽佳说这话,倒不是吹的。费莫家的势力,亦是不可小觑。只是,一天有着伽罗芳仪挡道,她就永远无法飞上真正的高枝头。所以,她必须要将伽罗芳仪这块绊脚石搬开去。否则,就永远沒有出头之日。如今,拉上了雅苏如月,加上她肚子里的孩子。对付一个心机沉重,却已失意的皇后,倒是十分的妥帖。 “好。只是,容我问一句不相干的。颦贵人呢?我这里,的确是多日不听外面的消息了。” 要避嫌,那就必须避的干干净净。干脆的,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是最好的状态。 “冷宫去了,呵,她倒是命大。若就这般的栽在了皇后的手里,倒是十分可惜了她那股聪明伶俐的劲了。谁想呢!回宫來的泽王,会为她解围呢!哼,有的人,就是天生好命!呵,你不提,我倒是给忘记了。这个颦贵人,可是不可小觑呢!如果。。。” “对,如果有她,事半功倍。皇后的为人,她倒是十分的清楚的。自然,她沒有拥护皇后的道理。” 雅苏如月蜻蜓点水般的提醒到。自然,这样的提醒,对费莫羽佳來说,倒是十分的好。一直,费莫羽佳就十分的相信自己的眼光。很早,她就看着顾若溪好了。可是,如今见顾若溪亦是个有主意的。她到是又多了一层提防的意思。 “颦贵人,聪明伶俐,只是,身上现在还背着案子呢!过些日子,看她的命数了。若是老天仍叫她回到这后宫來,继续斗的话。势必的,她一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若是她沒有这个命,我们也强求不來的。” 顾若溪,是背叛过费莫羽佳一次的。尽管,也背叛了伽罗芳仪。可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不依附任何势力,倒是十分的可怕的。无迹可寻,这便是最难掌握的人。 “好,等到时候,再说这件事吧!只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不能等着皇后先出手吧?若是等,我们能等,只怕,我肚子里的这个,等不得呢!” 一直以來,宫里流传的,都并非是谣言,而是事实。的确是有那么一个人,來來回回的,总会害那些怀了龙胎的妃嫔。所以,至今南宫宇宸并无子嗣。也无一个妃嫔有所出。 然而,被怀疑最大的幕后黑手,便是当今的皇后。如今,她自己也算是有了孩子了,可见,是更容不得任何人的。 此时,冰泉宫里,两位除皇后之外,最大的妃嫔,联手一致。而那中宫凤寰宫里,伽罗芳仪,却是十分的慌乱的。 一方面,她担心着雅苏如月的肚子,一方面,她担心着顾若溪死不了。然而,此时,她司马昭之心,倒是被南宫宇宸,识了个破。后宫妃嫔,不得私自玩弄权术去联合皇亲国戚。何况,公主,这位主子到底有着何种影响,就更是不用说了。南宫宇宸,向來最恨如此。只是,恨虽恨,动摇皇后,便是动摇了后宫的根基。如此这般,所冒之险,则是更大。 ------------ 第一零二章 一探冷宫,心之所向 “娘娘,皇上來了。身边,一个人都沒带呢!好在奴婢眼见,看见了。正朝着凤寰宫來呢!” 碧西刚刚取了安胎药回來,就正好瞧见了南宫宇宸朝着凤寰宫的方向走了过來。见那气势,碧西便立马的回报了。 “一个人沒带?” 伽罗芳仪惊呼的问道。 “是。皇上的面色,不大好看。” 碧西提醒的说着,后宫多年。别的什么不会,察言观色,倒是十分的伶俐。 伽罗芳仪的心一沉,顿时,脸上的颜色骤变。 “快,扶本宫回寝宫去。” 慌忙的逃离正殿。伽罗芳仪扶在碧西的手上,朝着寝宫的方向走了去。 由于太过于慌张,在门口的时候,竟然脚下一滑。 “皇后娘娘。” “沒,我沒事,快扶我躺到床上去。” 好还,只是滑了一下。就快要跌下去的时候,竟被碧西给扶住了。只是,伽罗芳仪倒是被吓了个半死,这要是跌了下去。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保得住啊! 一时,南宫宇宸到了凤寰宫,伽罗芳仪却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这到不是伽罗芳仪有别的毛病,只是吓出來的,加之,她退去了脸上的妆容。 “皇后,你这是?” 南宫宇宸轻轻的坐在了床边上。心里万分的怨念,竟然也沒有办法说出口來。毕竟,床上这个女人,不管做错了什么,肚子里,都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皇上,臣妾怕是这些天太劳累了。所以,身上有些不爽。皇上,还请恕臣妾不能给皇上请安了!” 伽罗芳仪的话,说的慢悠悠的。似乎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好了,身上不舒服,就别起來了。朕过來,也就是顺道看一下你。竟然你身上不爽快,就好好的休息吧!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南宫宇宸的关心,说完,便变了一张脸似的。说完,他就站起身來。似要离开似的,果然,他心里的怨,还是很沉重的。谁让他,一直以來,最恨后宫妃嫔干涉权势之事呢!这么多年,他都敬她这个皇后,可是,她却在背后做这么多事请,他又怎会有安慰呢! “皇上。。。皇上。” 伽罗芳仪半起身來,想要留住南宫宇宸,可是,却见南宫宇宸越走越远。 “娘娘,皇上已经走远了。” 碧西轻声的在伽罗芳仪的面前说道。却不见,伽罗芳仪的眼里,有着晶莹的泪花在打转。 “碧西,伺候本宫穿戴。本宫要去冷宫,一探那个贱人。别忘了,帮本宫,给她准备些好吃的。” 说话的时候,伽罗芳仪的眼里,是被晶莹的泪花,放大了的痛恨。 “是,娘娘,奴婢这儿就去准备!” 彼时,一个娇艳的人儿拖着大红的宫袍,朝着冷宫的方向走了去。身后,穿着翠绿宫缎的宫女,手上提着食盒。 冷宫,果然是冷的。冬天的冷宫,就更是显得十分的清冷。门上,杂草丛生,只有一条小路。是硬生生被踩成了路的,每走在这上面一步,伽罗芳仪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滑到了似的。 “云烟阁,哼,真的以为,一切都如过眼云烟?难道,就真的放下了?放下了,又何苦要接受本宫对你的一片心意呢?” 伽罗芳仪抬眼,看着那头上的牌匾上的字冷哼一般的说道。话语里,全是无味的嘲笑和讥讽。说话声,吵到了里面正忙活的人。出侧门上,探出來一个脑袋。 “谁來了?” 抬眸,对上的是,那双狠厉的眼。 “奴婢无状,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万福!” 一袭紫衣,立马跪在地上,口中,直念经般的请安和赎罪。一般的妃嫔,是不可踏足冷宫的。然而,伽罗芳仪,她不是一般的妃嫔。她是皇后,她,有这个特权。 伽罗芳仪并沒有理会跪在地上的眷紫,而是直接的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她的眼睛,一直的在这云烟阁里面,四处的打量着!大殿里,不见顾若溪到底身影,亦是不见有人出來迎接。偌大的云烟阁里面,就只有眷紫一个人。 “你家主子呢?” 伽罗芳仪轻声问道,不屑,声音里,全都是不屑。仿佛,她问的不是一个主子,而是一个不齿的奴婢一般。 “回皇后娘娘,颦主子去秋水阁给莫才人送吃的去了。” 眷紫跪在地上,转过身子,面对着伽罗芳仪道。 此时,门外传來一阵脚步声和些许的对话声。 “这个莫才人,真是太不识好歹了。这几天了,颦主子您都去照看她,她不但不领情不说,还老是这般对待主子您。依落樱看啊,明日不去也可!” 听着这话,伽罗芳仪牵起嘴角,浅笑一下。她扯着身后长长的宫袍的下摆,轻柔的扔出去,只见宫袍的下摆,气势磅礴的摆在一边。此时,伽罗芳仪正坐在这云烟阁的正坐之上。她正襟危坐,等待着顾若溪的到來。 此时,门外的人,已经进到了里面來了。 “眷紫。。。” 顾若溪首先看见跪在地上的眷紫,转而,便是高高坐在上面的伽罗芳仪。 “犯妇顾若溪,见过皇后娘娘。” 顾若溪轻跪下身來,在眷紫的身边。自然,身后的落樱和缤纷,亦是跪在了一起。 “依本宫看,你这冷宫的生活,到也不差啊!” 眼睛,完全沒有看顾若溪,而是扫视着这云烟阁里面的一切。 “回皇后娘娘,犯妇已经身处冷宫,等待着皇上的裁决。不知,皇后娘娘前來是。。。?” 顾若溪不卑不亢,从她嘴里说出來的话,带着一丝硬朗的气息。却是让伽罗芳仪着慌,让她更加的对顾若溪恨之入骨。在伽罗芳仪的眼里,这是顾若溪对她的挑衅。 “你们全都下去吧!” 伽罗芳仪对着眷紫等人说道,此时,她的目光,也才真正的落在了顾若溪的身上。顾若溪穿着,淡色的衣服,粗衣上面,沾染了些许的饭菜。连着刚才门外落樱的话,伽罗芳仪不难想象,这是顾若溪,自己送去莫离那里,却被拒绝了的东西。突然,她觉得,这一切,真是可笑。原來,顾若溪揭发莫离,却是为了保她一命。她伽罗芳仪,还真是小看了顾若溪这个女人呢! ------------ 第一零三章 一探冷宫,毒手所向 此时,听了伽罗芳仪的话。眷紫,落樱,缤纷,全都退了下去。偌大的云烟阁,就只剩下了伽罗芳仪主仆和顾若溪三人了。 碧西杵立在伽罗芳仪的身边。然而,顾若溪却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有话就直说罢!现在,也没有别的人在此了。” 顾若溪此时,越发的显得真切了。或者,在伽罗芳仪的面前,她完全已经不需要掩饰了。 “你有何资格,以这样的态度,跟本宫说话?” 伽罗芳仪站起身来,扶着碧西的手背,朝着顾若溪的面前走来。 “犯妇只是戴罪之是,并不敢冒犯皇后的威严。” 顾若溪不看伽罗芳仪,只是轻声的回答到。 “好,不敢冒犯。”伽罗芳仪站在顾若溪的面前,顾若溪低垂着的头,正好看在伽罗芳仪的脚尖之上。旋即,伽罗芳仪蹲下身来,她将顾若溪的发髻,撰在自己的手中。那已经不加半点修饰的发髻,深黑色的发,被伽罗芳仪撰的紧紧的。从顾若溪头皮上,一股疼痛传到心里。 伽罗芳仪轻易的带动发髻,将顾若溪的脸,扳了起来。对着自己的眼睛,她要好好的看看这个女人。这个有胆量随意就背叛自己,还暗地里,搞了那么多花样的女人。 “好一张脸,那么绝美。竟不想,留下的这点痕迹,倒是增添了你的妩媚。难怪,皇上竟然会看上你。只是,你何时又勾引了泽王呢?呵,这要是为本宫所用,倒是十分的好哇!” 伽罗芳仪的指头,随意的滑过顾若溪那不加任何修饰的素颜。滑嫩的肌肤,白净的映衬着伽罗芳仪微微泛黄的手。最近,她身上,倒是真的不大好,血气也不是十分的充足。心里,也不大受用。所以,也不能静心的休息。只显得她更加的黄瘦了下来。 尖长的指,深深的嵌在顾若溪脸上那新生的娇嫩的肌肤之上。似乎,就快要划开一道口子似的。 然而,顾若溪,没有挣扎,没有求饶。似乎,连自己的容貌都不在乎了似的。 “本宫真想撕开你的脸,看看,你的皮肤,到底是有多么的娇嫩。可是本宫更想破开你的胸膛,拿出你的心来看一看。” 伽罗芳仪轻轻的闭上眼睛,她轻轻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似乎,在她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被她所形容的那般的顾若溪。 “犯妇的命,是皇上的。” 顾若溪下颚被卡在伽罗芳仪的手中。她不卑不亢,一副毫不会退让的表情写在脸上。口中请说,只为提醒伽罗芳仪的臆想。 伽罗芳仪突然的睁开眼睛,似乎是已经酝酿很久的狠厉眼神看向顾若溪道“你的命,属于谁,你说了,不算。碧西,拿来!” 伽罗芳仪狠狠的说道,只见身后的碧西,连忙的取来刚才带来的食盒! “皇后娘娘。” 一盘雪白的糕点,摆在伽罗芳仪的面前。 顾若溪,顿时也明白,伽罗芳仪到底要干什么。这里面,到底是单纯的糕点,还是致命的毒药。谁都一清二楚。 “伽罗芳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顾若溪情急,她直直的呼喊着伽罗芳仪的名字。她要生,她不要死。 “伽罗芳仪。哼,你敢直呼本宫的名讳!呵,好大的胆子。” 说着,伽罗芳仪便把那乳白色的糕点,朝着顾若溪的口中塞去。顾若溪本能的拒绝着,可是,顾若溪被伽罗芳仪遏制住的同时,也被碧西给按住了手脚。她整个人,全都在伽罗芳仪主仆的束缚之中,难以动弹! “唔。。。” “叫,本宫让你叫。。。”说话间,伽罗芳仪手里的动作,去更加的用力了。狠命的将顾若溪的口中,塞了个满满的。见顾若溪被塞满了糕点的嘴巴,并不往下咽。伽罗芳仪的手,就扼住了顾若溪的咽喉,帮着她,把食物给咽了下去。 “啊。。。咳。。。咳。。。” 见顾若溪把那些糕点全都咽了下去,伽罗芳仪这才松开了扼住顾若溪的手来。顾若溪一时被松开,她心里明白,这一定是伽罗芳仪对她下的毒手。她将伽罗芳仪狠狠的一掌推开,砰的一声,伽罗芳仪被顾若溪掀到在地。 “皇后娘娘,你没事吧?”碧西在一边,慌忙的查看伽罗芳仪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顾若溪连忙跑到一边,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死,顾若溪,你不能死。你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千年前的国度。’想着,顾若溪就爬在一边的椅子上,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喉头。她奋力的,想要把伽罗芳仪硬塞进她喉头里的那些糕点给掏出来。可是,却是一点用都没有似的。死,这个字,此时,摆在顾若溪的面前。然而,却是让她遗憾,她还没有真的得到过南宫宇宸的爱情。 “哈哈。。。哈哈。。。”突然的,伽罗芳仪的笑,犹豫是来自地狱的使者。那股嘲笑之中,加着蔑视。 此时,顾若溪猛的回过头来,她恶狠狠的眼神,使劲的盯着伽罗芳仪。似乎,那眼神里面,有杀人于无形的刀剑一般。 “伽罗芳仪,你想要我死。我就是死了,也拉你做垫背的!” 突然间,顾若溪像是被激发出了全身的力气似的。她朝着伽罗芳仪奔过去,狠命的卡住伽罗芳仪的咽喉。似要将伽罗芳仪给掐死一般。然而,一边的碧西,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将顾若溪拉开。伽罗芳仪的脖子,在顾若溪的手中,被紧紧的卡住。她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气息,也越来越紧。 “顾若溪,你疯了吗?她是皇后娘娘,你不想要命了吗?” 碧西见拉不开那发了疯一般的顾若溪,连忙在身后喊到! “命?哼,伽罗芳仪,既然你向我下毒,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顾若溪冷哼的说道。手里的力度,更是加重了几倍。 “皇后娘娘没有给你下毒,那糕点里面,没有毒。你要是这会杀了皇后娘娘,你的命,就真没有了。你想清楚!” 碧西突然的解释,让顾若溪完全的僵化。幌子,伽罗芳仪竟然拿这般的幌子,来逼迫于她。为的,就是现在这番情景。不。。。顾若溪倒退几步,她迅速的退让到一边。地上,是刚才剩下的那些糕点。。。下一刻,或许,便是伽罗芳仪的后招,顾若溪,她该要赶在伽罗芳仪的前面。否则,就是她的死路一条。 ------------ 第一零四章 我只想活着 “咳。。。咳。。。碧西,谁让你胡说了?就这么一个小妖精,她能耐本宫如何?你坏了本宫的好事,看本宫回去怎么收拾你!” “皇后娘娘,咱们的命要紧啊!您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呢!” 此时碧西哭丧着脸,提醒般的说道。 果然伽罗芳仪的毒,并沒有下到糕点里面。而是下在了顾若溪的脑子里面,人,都是怕死的,顾若溪,亦是人。她伽罗芳仪只是想着,如果,顾若溪要是知道自己将要死去的话。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她拼命的。果然,刚才,她险些就要成功了! 她不过只是在缺少呼吸的情况下多挣扎几下,立马,就能换來一个顾若溪谋杀当今皇后的罪名。 她,伽罗芳仪,怎么会蠢到明目张胆的拿毒药來害人呢!这岂不是自掘坟墓吗? “來人啊!冷宫犯妇谋杀皇后,给咱家抓起來。” 此时,门外已经传來了太监独有的尖利的声音。然而,个冲进來的太监,却看到,皇后正坐在椅子上面。脸色虽然不大好,倒是那地上正捡食着白色糕点的人,面色苍白,蓬头散发。十分的不堪。这般的景象,如何称之为谋杀皇后呢! 几个太监闷了声,呆站在门口。身后,跟上來的是这冷宫总管的侄子年公公。他亦是被伽罗芳仪买通的,只是,碧西一失口。原本的计划,就败落一空了。 “这。。。” 小年公公看着这场景,。ET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抓人啊!” 碧西见几个人全都愣住了,索性想着。本是买通的人,还不如就趁这个机会,一起将顾若溪抓起來算了。然而,伽罗芳仪沒有反对,此时,也正是下手的好时候。 “哦,哦。” 说话间,几人就行动了起來。就等着将顾若溪抓起,到时候领赏來着。突然,从屋外,传來一阵骂声。 “你个小兔崽子,谁给了你这么天大的胆子?啊?” 这是年索的声音,他并不顾及屋子里面,有沒有什么伽罗芳仪这个皇后。而是在门外,就朝着侄子骂了开來。如此这般,小年公公,倒是再也无法行动了。 垮进门來,居然还要那个久不见的冷宫前太妃。 “太妃娘娘!” 碧西惊讶的说,谁能想到,仁德太妃如何会在此时露面呢! “皇后,怎么了,來冷宫,也不來跟哀家请安呐?哀家是住在冷宫的太妃,可好歹也是一个太妃。皇后前來冷宫,怎么也该先來拜访哀家的门才是啊!这。。。皇上他知道吗?” 太妃就是太妃,哪怕已经不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哪怕,当今的太后对她恨之入骨。她,仍旧是先皇的妃子。先皇的妃子,就是伽罗芳仪的长辈。是她该先要尊敬的人。 “臣妾。。。臣妾参见太妃娘娘!” 伽罗芳仪不满,只还是走下坐來,端了端身子,像仁德太妃福身行礼。 “罢了,哀家都说出來,你才行礼。这礼,哀家也不受了。这。。。这倒是怎么一回事呢?” 仁德太妃指着这屋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对着伽罗芳仪发问到。 “哦,这。太妃娘娘,是臣妾见颦贵人她冷宫凄楚。所以,送了点吃的过來,沒想,你推我桑的,就洒了这一地了。” 这场景,白痴都是看得明白的。可是,伽罗芳仪既然要这样说,大家也就这样听了。反正,她沒说,顾若溪是要谋杀她來着就好。 “哦,哀家明白了。只是现在,东西也送了,皇后,你还怀着龙胎。这冷宫之地,始终都不是你这样的人该來的人。只怕,太后,皇上知道皇后你怀着身子,还到这种地方來。会责怪你的。还有啊!哀家也算是这冷宫之主了。一时失察放你进來,这可也是罪责呢!” 仁德太妃坐在上座之上,轻声的说道。这弦外音,倒是弹的十分的明了。伽罗芳仪听到仁德太妃这样说,自己也不好在做什么了,只好告了辞先去。 “谢太妃娘娘点拨,臣妾先行告退。” 伽罗芳仪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朝着外面去了。屋子里,这会,眷紫和落樱缤纷也都回來了。还有仁德太妃极其年索等人,一时间,全都只是听到年索教训自己侄子的声音。 “叫你这个不争气的卖主求荣,你知道这后宫里面的水有多深吗?啊?今日要不是颦主子机警,太妃娘娘來得早,你他妈的,小命都快要保不住了。你知道吗你?皇后是什么人,你想跟虎谋皮,只怕到时候,你的皮都得被脱掉。在跟你说一次,你的主子是太妃娘娘,只有太妃娘娘在对你好。。。” 说着,年索便有些不耐烦了。 “算了,年索,带回去吧!多教教,费点心!” 仁德太妃不耐烦的摆摆手,她看着顾若溪的样子,实在是不大忍心!这么美好的一姑娘,居然给弄成了这样子。这个皇后,手段还真是不一般的狠毒呢!年索带了这帮子太监出去,这云烟阁,到顿时的全都清静了下來。 “來,哀家看看!” 仁德太妃朝着顾若溪摆摆手,示意她过去。 顾若溪一步一步的,慢慢朝着仁德太妃的身边走去的时候。满眼里,全都是泪花。 “沒事了,都过去了。皇后,她不敢在來了。” 仁德太妃明显的看到了顾若溪眼里闪烁的晶莹的东西。她知道,顾若溪这会,是受了委屈的。这伽罗芳仪,在这后宫里面,向來都最是擅长手段和谋略的。顾若溪吃了她的苦头,这也是很正常的。 “太妃娘娘,若溪只是想求得一条生路。” 顾若溪的手,在眼角微微才擦拭了一下。她口中轻说到。 “是,谁都想生。可是,有一种人,却是求生不能的。那便是聪明的人,不想将自己的命运断送在她人手中,却又不得不被这些是非曲直卷入其中,便只有一直的争夺下去。占有了权势和宠爱,才能求生。明白吗? ------------ 第一零五章 要你重生 不想被人掌握命运,便只能自己掌握命运。 这般的道理,顾若溪,岂会不明白呢!只是,她完全不想卷入这后宫权势的纷争。如果说,她是有所求的,那便是刚才,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遗憾沒有真正的爱,放手的爱! 一直以來,洛瑾诗都认为,眼前的南宫宇宸,并非是她心目中的那个南宫宇宸。而只是一个汐盛的皇帝,并非是那个历史上有着柔情的皇帝。 南宫宇宸,似乎,沒有柔情。然而,就是那一天,顾若溪,仿佛的,看见了那么一丝流连,是南宫宇宸在流连于她吗? “颦主子,皇后欺负的人,可是不少呢!以前,在皇上面前当差,时常,都能听到那些妃嫔前來诉苦。可是,皇上不知道是真的很爱皇后娘娘,还是因为着皇后娘娘家里。对皇后娘娘,那可是十分的宠爱呢!什么都由着她的!” 缤纷在一边干着活,收拾着屋子。落樱却端了茶水,篦子來给顾若溪整理形容!缤纷是越來越安静了,然而,落樱倒是更见伶俐。此时,落樱的话,到亦是让顾若溪,不由得的,就多留了一分意。 “恃宠而骄,仗着家罗家,还有着几分的势力。这后宫之中,可人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呢!凭什么皇帝会专爱她一人,特地的纵然她一人呢!” 仁德太妃似乎十分的不屑伽罗芳仪似的。所说的话,亦是句句都带着诋毁之色!然而,单说起伽罗芳仪,不带着她的家族的利益的时候。她到的确不是一个招人喜爱的人。甚至,倒是个十分招人厌恶的人。 “是,皇后伽罗芳仪的确是恃宠而骄,可是,伽罗家有着这样的势力,人家有着这个宠,咱们颦主子却是沒有。仁德太妃,你这话说得,好像是怂恿咱们颦主子却做坏事一样。你知道不知道,这若是皇上垂怜,荣宠一身,做什么都可。若是皇上并不能见怜,只怕,做什么错什么。说不定的,连命都保不住呢!” 突然间,埋头干活的眷紫抬起头來,对着仁德太妃说道。话语里,是明显的不满。然而,又何曾有一个奴婢,敢对一个主子这般的说话來着。就算那是一个冷宫妃嫔,却也还是太妃來着。 “呵,这到是有个胆大的。竟然敢跟哀家这般说话,你眼里,是沒有哀家了。你叫什么來着,哀家记不大清了!” 仁德太妃对着眷紫问道,然而,倒是觉得眷紫这摸样,倒像是见过似的。 “奴婢眷紫。小小宫女一个,怎敢奢望太妃娘娘记住呢!” 眷紫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眷紫。。。这名字,倒是熟悉的紧!” 仁德太妃一再的看着眷紫的样子,当真是顶熟悉的,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事隔这么多年,仁德太妃又如何想得起一个当年皇帝宠幸过的一个宫女呢!倒是这个宫女的记性十分的好,一直的记着。有一个谁,阻挡了她的梦想,阻挡了她成为妃嫔的梦! “太妃娘娘不记得,到也是正常的。想來,奴婢一个宫女,如何能有幸让以往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妃记住呢?只是,时过境迁,奴婢倒是记得太妃娘娘,还记得清楚的很呢!” 眷紫这略带酸味的话,倒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听不明白。然而,亦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谁,敢这么跟一个太妃说话?而且,这个太妃,却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角色呢! 记忆,那已经久远了的记忆,就这么唰的一下被拉了回去。仁德太妃突然想起,在多年以前,先皇帝曾经宠幸过一个宫女。这个宫女,生的美丽,可是让她狠狠的吃惊了。然而,女人,后宫里的女人,是最不能容忍这样突然就冒出來的女人,夺了自己的恩宠的。何况,这个女人,还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一个宫女。所以,仁德太妃,她是不会让这个宫女,得宠的。她,亦是还有那般的能力,让这个宫女从此,再也见不到这个皇帝。如今,面前的这个人,倒是十分的。。。 “哦,原來,是为着这事呢!哀家倒是想起來了,你是在怪哀家,当日阻挡了你的道吗?如果,沒有哀家,或许,你今天的确就不用做这样的差事了。可是,你又如何能保证,你能向哀家这般,还能有命活在这世界上呢!这就是命数,你或许,还是该庆幸的。那件事之后沒多久,皇帝就驾崩了。那些沒有生育的妃嫔,全都跟了先皇去了。你若是真的得了名分,只怕,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了。想來,这宫里,倒是哀家,既沒子嗣,却还能生存的。你,只怕沒有这个本事,亦是,在先皇哪里,不够这个分量的。” 仁德太妃倒是大方,似乎完全的不认为,当初的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款款走了下來,走到了眷紫的身边。仔细的看着她,这些年,除了岁月在眷紫的脸上留下了一些痕迹之外。到也是不难看出,眷紫昔日的美貌。 顾若溪惊讶,原來,那个阻挡了眷紫嬷嬷的人,竟然会是眼前的仁德太妃。只是,时移世易,追究起來,倒是无聊之极。 “奴婢沒有要怪罪太妃娘娘的意思!娘娘说的也对,奴婢后宫多年,也是看透了许多。前话,奴婢自不愿再提。只是,颦主子本身命苦。如今沦落冷宫,倒是别有一番趣味的生活。太妃娘娘,就不要在让颦主子回到那修罗场般的后宫,再去争权夺利了!” 眷紫的话,说的十分的明白,的确,后宫,就是一个权势爱情的修罗场。 “嬷嬷,你以为,这冷宫,就是绝对安全的吗?这冷宫,何时又不曾属于这后宫呢?方才,你不才看到,皇后她落荒而逃吗?为什么?因为她看见还有哀家在场,诡计,亦是不能得逞。想來,这皇后的手,还是能够得着冷宫的不是?” 的确,这冷宫,亦是这后宫的一部分。然而,冷宫里,亦是不缺少争斗。 眷紫无言以对。顾若溪的命运,谁都左右不了,这是天命。何况,顾若溪还能不能回到那权势与情爱的修罗场之中,还尚且不能知呢!那达达王子的案子,可是到现在都还沒有一个进展。谁知道,顾若溪会在这冷宫待多久呢! “颦主子,发髻梳好了!” 彼时,沉默,落樱就这么打破了!看着已经收拾利落的顾若溪,那下颚之上,有着丝丝的印记。红红的挂着几丝血丝,看上去,倒像是被猫抓了一般的。衣服上,也还残留着去莫离那里的时候,所受的侮辱。明明是好意,保住了莫离,可是,人家却是毫不领情呢! 此时,缤纷端來了铜镜。顾若溪的手,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脖子。轻轻的,在那些印记之上摩梭着。 “太妃娘娘说的对,不想死,在这个年代,就只能自己掌握命运。否则,就只能等死。” 顾若溪看着铜镜里面那个满是伤痕的女人,带着些许的怜悯,些许的凄楚,些许狠绝的声音说道。眷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抬起头來看着顾若溪,有些不相信,这话,是从顾若溪的口中说出來的。然而,仁德太妃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对,这一切,已经正如起初,宁宇皇太后担心的那般。可是,仁德太妃,亦是只想要求一个平安。活着,才能有明天。 “太妃娘娘,若溪要如何,才能见得到公主?” 顾若溪转身,问向仁德太妃。或许,这般简单的事情,泽王倒是十分乐意帮忙的。可是,对于顾若溪來说,泽王这张牌,却是十分的大。一不小心,失去了,自己就得不偿失。 “你想见南宫若舞?” “嗯。” “哀家为你安排吧!” 虽说是身处冷宫,原本的,她可以与一切相安无事。可是,宁宇皇太后,曾要置她于死地。所以,就算是住在冷宫,她却依旧是有着自己的本事。要见一个人,对于冷宫其它妃嫔來说,这倒是千难万难的事情,可是,对于仁德太妃來说,倒是简之又简。 “谢太妃娘娘!” 顾若溪转身,轻声的说道。 “傻孩子,说谢。该说谢的人,是哀家,你为哀家做的事情,哀家心里有数。眷紫,你呢?可也知道?” 果然,仁德太妃还是赏识眷紫的聪明伶俐的。先朝受过宠幸还能活命至今的,只怕是不多了。能活下來的,自是有着自己活命的手段的!然而,眷紫活下來了,虽然,最要紧的那一次,是顾若溪救的,可是,之前,却是只能靠着自己的。 在这宫里,顾若溪想要成就的话,就必须的,得有人扶植!然而,这两个先皇的遗老,倒是十分不错的人儿!仁德太妃,有着仁德太妃的地位。眷紫,有着眷紫的聪慧。也许,一开始,顾若溪就不该孤身犯险。一切,都该有个商量的人儿的! ------------ 第一零六章 化险 点头,眷紫不得不做的,。ET然,顾若溪在她的心里,亦是一个值得她帮衬的人! 冷宫相逢南宫若舞之时,南宫若舞已经是瘦了一大圈了。那日,她果然在安宁宫跪了一整天。 她太倔强了,最终,宁宇皇太后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是,还是答应了南宫若舞的请求。毕竟,这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块肉,如何能看到她受苦呢!又加上南宫宇宸将一切的有关于伽罗尚玉的事实都摆在了面前。所以,宁宇皇太后,也不得不就直接的妥协了。 “这是怎么了?竟然消瘦成了这个样子了!” 顾若溪挽了南宫若舞的手,将她带到一边坐下。 “都是那皇后做的孽,害苦了我们大家。还害的母后,现在都还在生我的气!她这般的女人,如何配做这中宫之主,母仪天下?皇帝哥哥真是命苦,娶了这个女人來做皇后。若溪,她就沒有你一半的好。若是你做皇后,必定心怀若谷!” 南宫若舞一阵诉苦,这些日子,伽罗芳仪倒是不在去安宁宫献殷勤了。只是老实的呆在自己的凤寰宫里面。然而,她身上,到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总觉得,那胎儿,渐渐有滑胎的迹象! “可她还是皇后。若舞,今天找你來,在这冷宫里,倒是委屈了你这身份了!” “若溪,别这样说,都是我害得你成了这个样子的!你这样说,我倒是十分的不安了!” 偌大的云烟阁,却是看不到第三个人。两人倒是可以十分的畅所欲言的。 “若舞,今天找你來,不是为了这般的寒暄的。你知道吗?昨日,皇后來冷宫‘看望’我來了,险些,我就中了她的圈套。若不是她身边的婢女担心她,或许,我现在已经是阴间的鬼了!所以,现在,我想出去。这个症结,就在你和达达王子这里了!那个达达王子呢?他有沒有回來?” 顾若溪并非是一个狠毒的人,也并非是要用别人的命,來成全自己。然而,她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如果,能找到那个达达王子的话,让那个假冒的达达王子來承担这一切,那么,这件事情,顾若溪才能有转圜的余地。 虽然,顾若溪知道,这样做,的确不是一个上乘之计。然而,按照历史來说的话,的确是有这么一个达达王子的。可是,究竟如今这个真的在什么地方,顾若溪也弄不清楚! “若溪,他走了。沒有留下只言片语,就消失不见了。或许,是你出事的那天,或许,。ET总之,他不见了。” 南宫若舞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失望。 “若舞。。。你。。。” 顾若溪迟钝了一下,她轻声的问道。 “是,我想他,我想知道,他是否是平安。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这汐京的人。可是,现在我不能出宫了。所以,我帮不了他!” 南宫若舞这般一说,倒是立马的人顾若溪改变了计划。对,如果,按照之前的计划,可能,是会伤害到南宫若舞的。甚至,也伤害了自己。 但是,南宫若舞突然多生出來的这一份情。倒是正好促成了顾若溪。因为,她可以,不在铤而走险,不用被人认为是在谋算人心。更加不用被南宫若舞这个朋友仇视! “若舞,你是爱上他了吗?可是,他的身份,至今不明。或许,只是一个江湖混混!也或许,是普通百姓家的人!” 顾若溪试探性的问道。 “不,人心,你不是说,人是不分身份贵贱的吗?你知道吗?前一段日子,他每天都在我的身边保护我。带我去很多我沒有去过,却又十分好玩的地方。他那般的真诚,他对我的好,我一直都是记着的!在这宫里,除了我的母后,还有我的哥哥们,就属他对我最好了!” “那你想不想找到他,和他共度一生呢?” 突如其來的问題,让南宫若舞有些难以开口。可是,这就是事实。南宫若舞,的确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那个來历不明的人! “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呢!算了,看老天爷的安排吧!” 南宫若舞轻松的说道,可是,顾若溪怎么能让这件事就此來看天意呢? “若舞,既然看到你沒事,过了太后娘娘那一关,我就放心了!” 顾若溪既然已经了解到了事实,那么,现在就只需要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然而,老天爷有的时候,是特别固执的偏向一些人的。那些人,是上天的宠儿。 就在南宫若舞的脚,还沒有离开这冷宫的土地的时候。那边,南乾宫里,却传來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上禀! “启禀皇上,外面。。。外面,天阙国达达王子求见!” 李福全上禀的时候,亦是绝的这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 “启禀皇上,外面。。。外面,天阙国达达王子求见!” “哪个达达王子?” 南宫宇宸抬起头來,这达达王子,实在是搞的人头都大了。这会还敢來的,自然的,南宫宇宸有些不相信。这到底是真王子,还是假王子呢! “就是先前的达达王子,这是觐见的请求函!皇上!” 李福全恭恭敬敬的将手上的折子递给了南宫宇宸,南宫宇宸不屑的接了过來。这个假冒的达达王子,在伪造这方面,倒是做的十分的用功。上次的求婚国书,竟然连他也都给一起的蒙骗了。他这个一国之君,沒能分辨得出国书的真伪,这传出去,可是笑话一件呢!不过,这达达王子,还敢拿国书來给他南宫宇宸看。他倒是乐意看看这个达达王子,还想要玩什么花招! “哼,这本,也到是造的不错!” 南宫宇宸撇了一眼那国书,果然,又跟真的一眼。 “皇上,这上面,还有天阙国皇后的印鉴!” 李福全见南宫宇宸并沒有仔细的看,所以,便提醒着。 “天阙国孝仁贤皇后的印鉴?”南宫宇宸疑问到,此时,他才翻开那求见的信函來。上面,果然是达达王子,以及孝仁贤皇后的印鉴。这么说的话,这次,就不是那个达达王子一个人求见了。还带了一个母亲。 这次,什么都造不了假了。孝仁贤皇后,可是南宫宇宸在前几年才见过的。那个和他母后年纪相仿的女人,他可是记忆犹新呢!这次,国书可以造假,人,却造不了假了吧! “宣,若是他不要脑袋,朕就成全他!” 南宫宇宸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个笑颜來。果真,不是真的达达王子,这次,便是來送死來的。 “是。宣。。。天阙国。。。孝仁贤皇后,达达王子觐见!” 长长的声音,响彻在这宫闱之中。倒是很多人,都能听得见的! 不时,一对母子,迈着款款的步履,一步一步的踏上了这南乾宫的正殿來。南宫宇宸的手上,仍旧的执笔批阅着奏折,并沒有因为这件事,而改变了他。他只是等着,等着这对假冒的母子走了上來。然而,他会轻声的说,他是认识孝仁贤皇后的。之后,什么下场,南宫宇宸,并不想象! “见过汐盛国王,国王万岁吉祥!” 这响起的男声和女声,也并沒有打断南宫宇宸的思路。他依旧的,埋首在他面前的奏折里面。 “本宫之所以亲自造访贵国,亦是王国对汐盛公主的一番敬意。若是先前,皇儿有何做的不妥之事,还请汐盛国王见谅!但是。。。请国王相信,我天阙求婚的真诚。。。” 孝仁贤皇后,仪态万方,大方得体的声音,倒是惊讶了埋首的南宫宇宸。 这声音,略微的熟悉。 慢慢的,南宫宇宸抬首。 “孝仁贤皇后。。。” “是本宫!” 南宫宇宸,这一次,是彻底的惊讶了。这人,倒是如假包换的! “來人,赐坐!” 南宫宇宸不再是爱理不理。他竟热情了起來。他不可置信的把目光转移到了孝仁贤皇后身边的达达王子的身上,亦是之前那个‘冒牌货’。 “皇儿的事情,他都跟本宫交代了。皇儿年轻,做事有欠考虑,还请国王见谅!” 孝仁贤皇后款款落座,她那柔和的眼神,敏锐的观察着一切。 “这么说,他不是假冒的天阙国王子?” 南宫宇宸,还是不敢相信的问道。此时,任初见从自己的腰间,取了一道金牌,递给了一边的李福全道“皇上,这是本王子的腰牌,只怕,这种东西,是造不來假的。何况,本王子先前上书给皇上的国书,亦是造不了假的,上面,有父王的贴身印鉴!” 此时,南宫宇宸信里面的结,才慢慢的解了开來。的确,这些东西,皇室的东西,的确不易造假。就算是造假,亦是造不到那般的真切才是! “国王殿下,如假包换。在外面,本宫也听说贵国宫里面发生的事情了。只是,让公主殿下受惊,鄙国表示,深深的歉意。只是,本宫如今亲自造访,甚是希望两国联姻。同时,本宫也带來了鄙国的诚意!” ------------ 第一零七章 弄假成真 原本,不过是在编故事,编历史。却不想,竟然有歪打正着的时候。这是不是就是说,顾若溪的命运,是有老天爷的眷顾和怜惜的呢! 天阙国的孝仁贤皇后亲自拜访求亲,这对于汐盛国來说,的确,是极其有诚意的。 彼时,南宫宇宸接见过这对母子之后,便带了去给宁宇皇太后请安了。这孝仁贤皇后的年纪和宁宇皇太后的年纪倒是十分的相仿,然宁宇皇太后已经登上太后之位,想來,也就是比这孝仁贤皇后要高了辈分。若是求亲成功,那倒是平级了。 “天阙国孝仁贤皇后,携子达达王子,觐见汐盛圣母皇太后。皇太后万福金安。” 孝仁贤皇后已做了几十年的皇后,对于这后宫里的事务,那是再明白不过的了。对于这后宫里面,高高在上的人,最喜欢什么,也是在了解不过的了。 “免礼,免礼。你亦是皇族,不必行此大礼。这般大礼,实在是令哀家惊恐啊!” 惊恐,自然了。这孝仁贤对宁宇皇太后行的,可是跪礼。原本,这于理不合。天阙国皇后造访,本应是处处体现他国的气度。可是,却如此向汐盛示好。这般,怎能叫宁宇皇太后惊恐呢! “这是应该的,本宫向皇太后请安,亦是希望,给圣母皇太后娘娘留上一个良好的印象。这也是为了将來的和亲做打算,如今一來,本宫倒是真的希望,太后娘娘能把您的公主许给本宫的儿子的。” 孝仁贤皇后一边说着,这边,南宫宇宸,亦是十分适宜的递过來了什么求亲信函。 “母后,这。” 宁宇皇太后拿在手里,可是,却似乎,这薄薄的信函,似有千斤重一般的。不舍,仍旧是不舍。 “这。。。” 宁宇皇太后只打开來看了一眼,然后,便将那以国书形式的信函合了起來。 当然,孝仁贤皇后,亦是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思。所以,宁宇皇太后还沒有來得及说什么。孝仁贤皇后便已经将那聘礼礼单给呈了上來。 “皇太后娘娘,这是天阙国的一番诚意。如今,天阙国正在不断的壮大。然,边境之事,天阙亦是向着汐盛的。所以,本宫认为,这汐盛和天阙国的联姻,必定会是强强联手。” 财物,实力。孝仁贤皇后拿一切,來诱惑着这对母子。然而,对于钱财,汐盛倒不是十分的在意的。只是,南宫宇宸向來希望把边境之事安稳下來,而且,南宫宇宸还有着更大的野心。天阙,若是示好,这是南宫宇宸的机会。他统一天下的机会。 “孝仁贤皇后多礼了,朕感激万分,只是,朕唯独只有这么一个皇妹。朕想,听一听她的意见如何。” 南宫宇宸和南宫若舞,向來,都是串通一气的。这些,宁宇皇太后一看这光景。心里,便有了一大半的明白了。 可是,她又不能拿自己儿子的江山前景,去顺便换來她的一丝欢愉。这。。。实在是让她左右为难呐! “皇上的意思,是想让贵国公主,和我家王子见上一面吗?” 孝仁贤皇后心内欢喜。之前,在任初见接她來的路上,可是什么都跟她说了的。这个若舞公主,她算得上是十分的喜欢。可是,自己的儿子自然喜欢这是不用说的了。如今南宫宇宸也这么说,那么,只要南宫若舞有那么一点喜欢的话,那么,这样,这事情就算是成了。 “是的,朕希望,皇妹能知道,这个求婚的对象。这可是关系到皇妹的终身幸福。” 说话间,小太监已经前去椒房殿请南宫若舞了。彼时,只等南宫若舞一到。达达王子,在心里,默默的筹划着。 南宫若舞,和他相处那么久,多少,也算是了解的了。何况,他那么的善解人意,怎么说,也比那什么流氓恶霸要好的多吧!如今,自然也就是南宫若舞的首要之选了。 “若舞见过皇帝哥哥,见过母后。” 此时,南宫若舞还并不知道,这宫里,來的那个真达达王子,便是之前的任初见。 “皇妹,來,到朕的身边來。” 南宫宇宸一招手,南宫若舞也是十分的配合就走上前去了。 “这个,是天阙国的孝仁贤皇后,这个,便是达达王子了。” 南宫若舞一直的低垂着头,不仅仅是因为,不知道这个王子是否货真价实,亦是心里,对顾若溪的事情,还有着几分担忧。这个达达王子的出现,必定,是会让顾若溪,再一次的跌进深渊的。 “若舞见过贵国皇后,王子。” 南宫若舞刚刚坐定,便又起身,福身行礼道。 南宫若舞那副样子,让达达见了,由爱生怜。这不过才多少日子不见來者,怎么这原本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就变成了这样了呢? “皇妹,你抬头看看这个天阙国的王子,这事情,是关系到你的,朕希望你不管是生活在什么地方,都能生活的十分的幸福。” 南宫宇宸的话说完,南宫若舞稍带了些不情愿的表情,抬起了头來。 惊讶。。。是长得太像了吗? “任初见见过若舞公主,不知初见离开的这些日子,公主过的可安好?” 任初见,不错,正是任初见,任初见,是达达王子的中原名字。 “任。。。初。。。见。。。怎么会是你呢?你不是。。。” 南宫若舞想问,你不是假冒的吗?怎么,这会还假冒了一个老娘吗?这,可是欺君大罪啊!可是,瞬间的,南宫若舞的脑袋,又转了回來。当初,偶遇任初见的时候,就自觉他不像是这中原的人士。可是,南宫若舞当时实在是太忙,完全的沒有时间來联想这个。可是现在一联系,之前的一切,任初见都是有破绽的。 比如,他了解天阙,比汐盛更甚。国书,伪造的如同真的一般。原本的,那也本就是真的。还有那一次,任初见带了不少的礼物进宫,六宫之中,无一不受贿的。现在想來,原來,他果真是货真价实的王子呢! 南宫若舞惊讶的表情,让任初见觉得好笑。然而,南宫若舞见着任初见笑话于他。自然的,心里就不高兴了起來。小样,欺骗了本公主,还敢跟我傻笑是吧!看姐姐我,到时候不好好的收拾你才怪呢! 此时,南宫若舞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何,心里,突然一下变的踏实了起來。之前,还夜夜难眠的为这个假王子担心,现在,倒是轻松了不少。看來,在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呢! “任初见,你知道吗?你突然离开,让人多担心啊!这担心一下也就算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啊!颦贵人她被打入冷宫,如今,都还在冷宫呆在呢!” 南宫若舞说话间,眼睛,便溜向了南宫宇宸。那意思,仿佛在责备她的这个皇帝哥哥沒有把事情调查清楚一般。 然而,此时,南宫宇宸的心里,亦是想起了那冷宫里的人來。心里,竟然也有着一丝丝的欣慰。如今,他终于有理由,将顾若溪光明正大的放出來了。只是,心里,却依旧还是有着一丝醋意。 “公主,本王子可是一直都跟你说,我是达达王子,可是你不相信啊!再说了,离开的那几日,本王子是去接母后了。这个,总情有可原吧!” 看着两人的关系竟然这么的好,孝仁贤皇后的心里,简直高兴的不得了。心中,什么都是明白的。自然,想着,这事,算是成了。 然而,几家欢乐几家愁,宁宇皇太后脸上的那一丝微笑,已经变的僵硬而又黯淡了下來。 “母后,朕看着这两人甚好,母后觉得呢?” 身为皇太后,自然要为自己的儿子,打算的更多,为这个国家,肩负起更多的责任。所以,对于这件事來说的话,若是南宫宇宸坚持,她实在是沒有反对的理由。况且,这天阙国,又是这般的有诚意。 “哀家沒什么意见,皇帝你决定吧!” 说出这句话來的时候,宁宇皇太后的心,犹如针扎一般的痛。可是,她是一国的皇太后,国,可是比家大啊!皇族中人,有太多的无能无力! “若舞,母后倒是沒有什么意见,你呢?你有什么意见沒有呢?” 南宫宇宸转向南宫若舞,这,到底还是要当事人的意见才行啊! “我。。。我。。。” 南宫若舞顿了顿。她还真的沒有想过,是不是要嫁给这个王子呢!可是,现在,她似乎已经完全沒有别的退路了啊!要不。。。 “皇上,太后娘娘,公主,我达达王子对天起誓,我是真心喜欢公主的。我也郑重的承诺公主,和你尊贵的国家。我达达王子,绝对会对你好一辈子的。而且,我终身不再纳妃。” 任初见十分有信心的说着这一段话。然而,却是令孝仁贤皇后都惊讶了。可是,这不纳妃,到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只是,不是还有世事难料这么一说吗?孝仁贤皇后就怕自己的儿子把话说的太早。 不过,现在要是娶到汐盛的公主,对达达王子继承皇位來说,倒是十分的有利的。不过,现在这一切,可是全都掌握在这个公主的手里面呢! ------------ 第一百零八章 浮沉之路 “若舞,你的意见呢?” 说着,任初见便将目光对准了南宫若舞。 “嗯,我沒有意见的。一切,全凭母后和皇帝哥哥做主了。” 南宫若舞说完,便朝着一边走了去。面上,是少女独有的羞涩。 看着这光景,宁宇皇太后的心,是彻底的凉了。自己的最对儿女,显然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可是,自己就算是反对,那也不过是无效的反对。 “哀家想着,这些事情,就交给皇帝你去做吧!哀家近日疲乏得很,怕是沒有精力操持呢!” 宁宇皇太后这意思实在是再明白不过了,心酸,可是,却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这般的情景,孝仁贤皇后又如何不理解呢!可是,天阙国求亲汐盛,自然是希望两国能顺利联姻的。所以,她不希望会出什么乱子。 然而,此时。南宫若舞心里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去求她的皇帝哥哥将顾若溪放出冷宫來。 冷宫,虽然住在冷宫里面。顾若溪的消息,却还是十分的灵通的。 “若溪,你的好日子,就快要到了。真是沒有想到,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天爷,他在照顾你呢!” 仁德太妃拉过顾若溪坐在自己的面前,长吁着说道。 “算是吧!可是,出去了,还是有很多事情要面对。只怕,还不如这冷宫呢!” 顾若溪自顾自的说道。 “怎么又这般的灰心了呢!打起精神來,人,总不能一辈子都像乌龟一样藏在壳子里不是。就算皇后她再难对付,却也还是有她的弱点。她是人,总会犯错误的。还有,泽王的事情,亦是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别担心,事情,一件件的办就好。” 仁德太妃一面开解着顾若溪,一面又在提点着。 “颦主子。糕点蒸好了,这次,按照您的吩咐,又加了好几味的补品呢!” 落樱提着食盒,上前來报。 看这样子,顾若溪是又要去看望莫离了。來到冷宫的日子里,她就沒有那一天不去看莫离的。可是,也一样,那一天都是被莫离糟蹋了她的心血。 去看,顾若溪的心里,会踏实一些。至少,她还能确保,莫离她们母子平安。这后宫之中,有太多的人,惦记着别人肚子里的孩子。这些,。ET所以,她想要帮莫离,便也只有这样的办法了。 “太妃娘娘,先就这样吧!反正,皇上的御命不是都还沒有下來吗?能不能走出这冷宫,亦是难说。我先去看莫才人了太妃娘娘一起走吗?” 这段时间的相处,顾若溪和仁德太妃之间的关系倒是十分的好。彼此,已经不分你我的样子。 “好,哀家跟你一起走。你放心吧!你这么用心对她,她终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苦心的。就算是你出去了,哀家也替你照顾她。” 这冷宫里面,原本,就沒有几个清醒的人。倒是仁德太妃这般答应,算是莫离的福气。 秋水阁的门前,大门紧闭,敲了很久,才來了一个月儿。 “颦主子,您又來看我们家主子啊?” 月儿的脸上,有着些许说不出來的意味。莫离每天都那般的对待顾若溪,可是,顾若溪却还是每天都会前來。每次,都会弄的极其的狼狈的离开。这让月儿这个做奴婢的,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莫才人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郁郁寡欢,不思饮食。每天都在想着,什么时候,能走出这冷宫去。每天都在想着,皇上什么时候能來接她回去。唉。。。主子她也真是可怜。身上还怀着孩子呢!” 月儿越说下去,心里,就越是一种伤感油然而生。 “你主子可怜什么?她糊涂,你还跟着糊涂不是?她在那锦瑟殿里,过的是什么日子,跟这里有什么差别?如今在这里來了,有什么好难过的?起码,还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谁让她交人不慎,交了纯妃那个自私自利的呢?哼。。。当着咱们颦主子才是对她最好的,她倒是沒看见似的。纯妃为了上位,早已经去贵妃娘娘那里,将你家主子珠胎暗结之事做了上报。颦主子冒险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保住她的孩子?为了你家主子,颦主子还得罪了皇后娘娘呢!” 落樱提着食盒,也不朝里面走。只站在门口为顾若溪说着委屈。 这番话,原本也是对着月儿说的。却不想,里面的莫离,倒是也听的一清二楚。 一切,在莫离的心里变的明朗。可是,莫离的心,却不能因此,而宽恕了顾若溪。 为什么? 爱情。女人的爱情,是不能共同分享的。特别是姐妹。 尽管,现在,莫离对顾若溪,还是有着一分感激的。 “落樱,走吧,我们进去看看才人。” 说着,顾若溪就朝着门里走了去。 落樱轻叹一声“咳。。。” “莫离姐姐,今日感激身上可好?” 远远的,顾若溪便看见莫离坐在一边,眼面前到也是有好几样点心。可是,却不见动了任何一盘。 “莫离姐姐,你尝尝今日落樱做的这个。看看,可还合你的胃口不合?” 说话间,顾若溪已经走到了莫离的身边來了。她接过落樱手中的食盒,将里面的糕点取了出來。远远的,就能闻到丝丝的香甜和淡淡的中药味道。只是,这些全都是安胎的。还费了好些的功夫,托了兰陵宫的管事太监年索弄來的呢! 顾若溪将糕点盘摆在了莫离的面前。今日,莫离到不似往日那般。还不由顾若溪进门,就已经声嘶力竭的开始叫嚣,开始叫骂,让顾若溪滚之类的话了。 “來,尝尝” 莫离就那么的坐在那里,顾若溪用筷子夹了一块糕点,递到莫离的面前。 奇迹般的,莫离竟接过去了。 “莫离姐姐,你终于肯原谅我了吗?” 顾若溪轻声的问道。 轻咬了一口糕点,莫离抬起头來。 “味道的确是好,不愧是皇上身板伺候的人做出來的。只是,颦贵人,你是贵人,臣妾只是一个才人。以前的亲疏不提,现在,你我身份已是有别。臣妾吃惯了月儿做的糕点,这些,臣妾不习惯。” 好容易,终于,莫离不在摔自己的东西。可是,说出來的这番话,却是生生的折磨着顾若溪的心。她这是做错了什么?莫离竟要和她分的如此之清楚呢! “莫离,你是我的姐姐。我们之间,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 “是,那是之前。现在,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吗?你不是顾若溪,是颦贵人。我不是莫离,是莫才人。这一切,已经注定了,我们之间,已经越走越远了。姐妹,那都是过去的了。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行吗?” 莫离的话,一字一句,全都狠狠的刺痛着顾若溪的心。原本,想着,在这深宫之中,还有个能与自己惺惺相惜的姐妹。可是,如今看來,倒是自己,一直以來自作多情了。 “莫离姐姐,你好好享用吧!我先告辞了。” 说完,顾若溪便疯一般的跑了出去。 从來,她來到这后宫,就沒有想过要和任何人争什么。可是,这些人,似乎完全的抓着自己不放似的。先是南宫宇宸,再是费莫羽佳,再是伽罗芳仪。 难道,这天上的流星,要她來这千年前的汐盛,便是为了遭逢这些苦难的吗? 顾若溪的泪水,此时已经一点都不争气的流了下來。她不过就是比别的人心思细密了一点。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的麻烦事请,全都要赖在她的身上呢!除了生存,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求了。如果可以,就让她多看南宫宇宸几眼。 “颦主子,颦主子,你慢点走啊!颦主子。” 顾若溪在前面快速的跑着,落樱穿着小脚鞋,怎么也跑不快。一边小跑,一边喊叫着。 “颦主子,当心前面的路滑啊!” 落樱大喊一声,可是,却只见前面的正门上,突然进來了好一大路的人。 再一看,顾若溪,竟然已经撞上了來人。 “哎哟喂,这是谁这么不长眼啊!” 尖利的嗓音,让顾若溪拉回了一些现实感。抬眸,眼前,是李福全。 “哟,颦贵人。哎呀,老奴是真沒看到是颦主子你啊!颦主子,可有事沒有啊!來人,快扶了颦主子,朝里面走了去。” 李福全一阵吩咐,几个小太监,立马拉着顾若溪,将她带进了她的云烟阁里面。半晌,顾若溪才从那种莫名的悲伤里面转圜了过來。她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伺候着的李福全。心里一惊。 “李公公,你怎么來我这里了。沒在南乾宫伺候皇上吗?” 顾若溪淡淡是嗓音,沒有半点起伏。似乎,一切,都已经在预料之中了。却只是不想,來的是这般的快而已。 “颦主子,老奴能踏足这冷宫,自然是奉了皇命的。颦主子,你的苦日子,到头了。皇上命老奴前來,接颦主子回宫去呢!” 李福全一边说着,一边跟旁边的小太监们递眼色。很快,几个太监端了托盘出來。上面,是顾若溪贵人的衣服和首饰。这之前,本是被沒收了的。 顾若溪走上前去。她的手,搭在托盘里,青葱手指,轻抚上了那质地丝滑的面料。这便是她的人生。在这后宫之中,浮浮沉沉,沒有尽头。 ------------ 第六卷:重踏后宫,权势,重新较量 ------------ 第一零九章 重踏后宫:你的爱意太突然 “來人,伺候颦主子沐浴更衣。” 流华殿,几个宫人出出进进,忙的不亦乐乎的。 “颦主子。好好的洗洗,去去那冷宫里的晦气。” 落樱一边把那玫瑰香汤浇在顾若溪那凝白如脂的肌肤上。 “呵,沒什么可晦气的。那里,算是我的娘家了,去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此时,李福全还在门外候着,屏障内,主仆的话,自然也少不得落到了他的二中。看这神情,落樱,到是真的已经成了顾若溪的近身侍女了。到不再是皇上的人了。只可惜了那缤纷,好端端的,竟然害了一场病,就变得傻乎乎的了。 “颦主子,可别这样说,去了冷宫,都是有忌讳的。这几日,咱们还得好好的在宫里躲几日才是,不然,走出去,那些后妃,也会对颦主子你避之而不及的。” 落樱说的这可是大实话,这后宫里的人,个个都带着些迷信的色彩。 “我不信这个,还是快点沐浴更衣吧!李公公还在外面等着呢!他老那么大年纪了,老这么站在那里等着,我这多不礼貌啊!” 这句话,李福全倒是听着十分是舒服。从來,还沒有哪位主子,能如此的体谅他呢!后宫当差一辈子了,从來,都是被主子呼來喝去的,却从不知,竟然也会有一个主子,能替自己着想。 突然的,李福全觉得,这个颦主子,倒是易接近的人。 “公公,久等了。” 顾若溪沐浴更衣完毕,來到李福全的面前。她还不知道,这个李福全道现在都还等在她这里,到底是还要做什么呢! “颦主子这脸上的伤好了,倒是貌美更甚从前了。颦主子,走吧。皇上让老奴带颦主子去呢,怕是皇上那里,一直都等着呢!” “皇上他等着我?” 顾若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南宫宇宸,他在等自己?他是想要做什么呢?难道,他无趣了,又想起她來了么?呵,今儿,是什么日子呢! 顾若溪的心里,还记着,上次,泽王前來救她时,南宫宇宸的眼神。那般凌厉之中,透着一股阴寒。她知道,她如此这般的兵行险招,一定还是会给自己招來祸害的。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么,她的小命,不早就沒有了吗? 当时,南宫宇宸就已经下令要处死她了。那般的决绝,一点恩义也沒有。还好,是她自己,先为自己留了后招。如今想起來,顾若溪任然是心有余悸。 思绪间,那顶华丽小轿已然稳稳当当的停了下來。 窸窸窣窣的一阵响之后,顾若溪便不能在听到半点的声响了。沒有人前來打开轿帘,也沒有人前來让她下來。就这样,把她仍在了这里似的。似乎,这里的空气,十分的清新,感觉十分的空旷。还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青风。 李福全不是告诉她说,皇帝在等她的吗?怎么,就这么扔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微风袭來,顾若溪在也忍不住了。她一只手,轻轻的打开轿帘,准备从轿子上下來。她弯腰,垂眉。轻轻的,从轿子上面走了下來。 这里,是一片修剪的十分美丽的竹林。 抬眸的那一瞬间。视线,便落在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副石凳石桌上面。 两名绝美的男子。相对而饮。闲适的神情之中,暗藏了一股必争的怒意。远远的,顾若溪就感觉到了。 “你最终,还是自己走下來了。可见,你不是一个极其听话的。” 沒有人转头看顾若溪。可是,南宫宇宸的话,却明明是在对自己说的。 “臣妾参见皇上,见过泽王。” 远远的,顾若溪便跪了下來。口中喃喃而道,眉目低垂,心想着,呵,真是有意思,避开了所有的人,将我带到这里來。是秘密的吧!难道,南宫宇宸,你真的要用我,去换取泽王手中的权利吗? “平身吧!过來。” 声音,极其的轻,飘忽着进入了顾若溪的耳膜。她听的清楚,随既便缓缓起身。亦步亦趋,慢慢上前走去。 此时,三人相见于这片竹林,景致倒是十分的好。却可惜,三人各怀心思,沒有一个,能真正的享受,这一片清静。 “在兰陵宫,可有人为难于你?” 顾若溪走到桌旁,泽王先开口问道。然而,这满怀的关心,却是让顾若溪心内一惊。果真是泽王,手握重兵,权掌一方。能在皇帝的面前,如此对待他的妃嫔。 顾若溪眼角微微一抖,余光,悄悄扫过南宫宇宸的脸颊。面上,毫无表情。手中的杯,朝鼻尖轻轻一晃。一杯酒,便下了喉头。 这般冷漠,让顾若溪也一时的冷了心神。 “沒有,臣妾在兰陵宫,并无人为难。” 顾若溪轻声悦耳,微微一福身,表示对南宫圣泽关怀的感谢。 “來,坐在这里。陪我们喝上一杯,这些日子不见,本王看你是清瘦了不少。” 始终的,都是南宫圣泽在关心着南宫宇宸。南宫宇宸则是一句话也沒有说,只是默默的听,静静的喝酒。 然而,他的心,却是在听的,一直都在。甚至,那酒,既入愁肠,亦是变成了酸的。 这些天在冷宫里面,顾若溪虽然沒有收到任何欺负。可是,每日惆怅不已,饮食不思,自然,也就十分的清瘦了下來。而且,原本的,她亦不是长的十分丰腴的女人。 “谢谢泽王关心。” 顾若溪心里,对泽王是有歉的。可是,她当时预料到这一切,亦是迫不得已。 “颦儿,这些日子,受苦了。” 突然间,那沉默的南宫宇宸,竟然开口了。那一声颦儿,惊颤了顾若溪的心。是在叫她吗?这声音,彷如隔世一般。 “皇上。。。” 顾若溪讲出这两个字,是她的不信任。南宫宇宸,何时会对她如此之好呢! “颦儿,其实,既然都已经坐在这里了,朕亦是跟你明白的讲好了!” 突然,顾若溪十分的惊讶。明白讲?讲什么? 顾若溪用那不可思议的眼神,左右看着南宫宇宸和南宫圣泽两个人。似乎,有什么,是两人已经商量好了似的。唯独,她不知道呢! “皇上,有什么事要跟臣妾说?” 顾若溪依旧耐不住了,她不知道这个南宫宇宸到底在搞什么。可是,唯独她最最不希望的,便是南宫宇宸此时,当着泽王,便发难了起來。 “泽王向朕要你。如今,你已不在是冷宫之妃。朕想要听听你的意思。” 南宫宇宸之直接,让顾若溪有些接受不了。什么叫要了自己,看來,南宫宇宸,心里面,已是做了决定的。 江山,美人。南宫宇宸难道,连这个都不会权衡吗?顾若溪熟悉历史,她知道,这一段里面。根本就沒有自己这么一个人。然而泽王。。。 如果,顾若溪真的被南宫宇宸赏赐给了泽王,那么,历史上沒有她,便能够解释了。对。南宫宇宸,是该把她给了他的。拿她,去做交易,换取权利和一方的兵力。保存和收拢实力,是南宫宇宸需要的。 顾若溪怔神许久。慢慢的,她才抬眸。望着南宫宇宸的眼睛,那一抹黑色,犹如深泉,深不见底。 “皇上。皇上的心里,是已经有了决定了吗?如果,有了决定,告诉臣妾便是。” 顾若溪的话语之间,透露着一股失望。 “朕的心里,等着颦儿的决定。” 原來,他是要她,主动的说出來。那么,到时候,背负上那不贞,背叛的罪名的,便是自己咯! 顾若溪再一次的对上南宫宇宸的深眸,这一次,沒有畏惧,沒有退却。她仔细的看着南宫宇宸心里却在暗说:南宫宇宸,难道,我对你而言,就真的那么讨厌吗?难道,你对我,就真的一丝半毫的爱怜都沒有吗?半年了,这半年來,我为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你伤害我,毫不留情。还要让我背负如此的罪名,然后,遭到天下人的唾弃吗?这就是你想要的一切?用我一个毫无还击之力的弱女子,去换取你的江山的安定吗? 似乎,顾若溪的眼神,南宫宇宸,他懂。 “颦儿,朕让你决定,是希望你认真的考虑。去留,朕都不会怪你。” “真的吗?” 顾若溪开口,却是满怀的惆怅。 “若溪,你相信本王吗?” 南宫宇宸还沒有來得及回到,南宫圣泽,倒是先开口问道。 “是的,泽王,臣妾相信您。并且,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此时,顾若溪的话语,已经放的十分的温柔了。 “那好,本王现在正式邀请你,跟本王一同回去西南。做本王的正室王妃,你可愿意?” 此番爱意,來的多么的明快啊!顾若溪感动,可是,却也难过。难过,又能如何,南宫宇宸,不是还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吗?这般情形,多么的明了,这般鲜明的对比。顾若溪她怎么选?然而,怎么选,也都是错。 顾若溪的幸福,为什么就偏偏要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呢!她的手,为何就不能权掌自己的幸福和未來呢?泪水,在顾若溪的心里,静水深流。沒有人看见,沒有人听见。暗中波动,汹涌澎湃! ------------ 第一一零章 重踏后宫:伤你不是我本意 顾若溪想说什么來着,可是,她的心,似乎不允许。 抬眸,望向南宫宇宸。然,却并沒有期盼中的留恋。 是不是,如此,她就该就与他错过了呢? “若溪,还需要考虑吗?” 南宫圣泽的话,似乎有着穿透的力量。轻而易举的刺穿顾若溪的耳膜,是,她还需要考虑吗?南宫宇宸,对她,只有无尽的利用和怀疑。她,还留在他的身边做什么呢?南宫圣泽,虽然不过才见过几次,可是,对她,却是极好。 “皇上,你是让臣妾选择吗?” 顾若溪站起身來,款款而立。一切,在她的脑海,早已经形成了答案。她。不用,在做多的考虑。多余的考虑,全都是浪费时间。 “朕尊重爱妃的选择,西南,是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如果,泽王要带颦儿一起上路的话,倒是可以等过几日,和公主的送亲队伍一起出发。” 似乎,南宫宇宸的话,显得多了一些。 说那么多,是在掩饰什么吗?顾若溪不想猜。南宫宇宸,他的心,才是那海底的针呢!那闪躲的眉目,那般的让人容易误会。可是,既是已经是这样了,顾若溪的心,仍旧的还是会忍不住就疼的。 “皇上倒是考虑的十全,只是,如果若溪同意跟本王去西南,本王倒是希望尽快能出发。” “王爷。” 南宫圣泽的话,才刚刚落地,此时,顾若溪美目低垂,轻轻盈盈的跪在地上。如此这般,倒是有一些遂了南宫宇宸的心。 “若溪,起身來说话。” 南宫圣泽起身,连忙伸出手來,扶着顾若溪,可是,顾若溪,却是沒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对于南宫圣泽來说,顾若溪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最最珍贵的。跪,对于顾若溪,那便是一种伤害。他怎忍心忍受顾若溪跪他呢! “对不起,王爷,请听若溪说完。” 不知为何,南宫圣泽似乎对顾若溪,是沒有原则的宠溺。随便顾若溪要什么,他都会给她。他慢慢的退后,坐在原本的石椅上面。心下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臣妾命薄身贱,。ET臣妾在此,感谢泽王你的厚爱。只是,臣妾已为后宫中妃,只怕,背不起那千古的名声。王爷,臣妾,只是一个小女子。幻想着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若不能如此,臣妾到是希望,能见证这汐盛的历史。还请泽王,不要责怪臣妾,或许,这便是臣妾的使命。对不起,伤害你,不是我的本意。” 顾若溪一字一顿的说完这些话,便自顾自的起身。她并沒有跟南宫宇宸告退,亦是连基本的礼仪也都忘记了似的。仿佛,这里坐着的,只是两个普通的男子。 转身,顾若溪朝着那竹林深处的金丝软轿走了去。 寂静,微风。一切,在顾若溪的身边,轻轻的拂过。 轻打起轿帘,顾若溪钻了进去。这里,她不该來的,可是,南宫宇宸,一定会用他自己的办法,逼着她來的。始终,她來了,最终,她拒绝了。 这,是南宫宇宸他想要的吗?沒有回头,但是,顾若溪似乎能感觉得到南宫宇宸的眼眸之中,有着某种狡黠的笑意在静静的滋生。 握着酒杯,那铁骨铮铮的汉子,将手中的酒液,灌似的倒进了口中。或许,这,他早该料到了。眼睛微微一闭,他的手,轻轻的,捏碎了一只杯子。 “泽王,不是朕不舍。” 南宫宇宸的话,轻声响起。然而,南宫圣泽,亦不是笨蛋。他能明白南宫宇宸的心思。也能明白,或许,自己和顾若溪,就只有这么一点缘分。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会放手。守候,亦是一种爱情的方式。 轿子就在那深处的竹林,远处的李福全,见着这般情形。已经是十分的明了,立马带了人,朝着这边赶了过來。 “颦主子,现在咱们是回流华殿呢,还是去别的地方呢?” 别的地方?她还应该去哪里呢!回宫去吧!自己安安静静的,沒有人会知道,自己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这。不也是南宫宇宸的意思吗? “回流华殿,眷紫嬷嬷和落樱缤纷,都还等着本宫呢!” 顾若溪心里明白,这三个人,已经和自己的命运,紧紧的相连了。 “是。起驾流华殿。” 一路之上,照旧是安静的。李福全手里的人,向來是训练有素的。 “颦主子,你可回來了,是皇上召见吗?可见着皇上了?” 顾若溪刚刚分别了李福全,回到了流华殿,便听到落樱这般的问话。一时也不知道,这会是意味着什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顾若溪故作冷静,她的心,在猜测。出了冷宫,这么大的事情,一定会立马传遍这后宫的。接下來,她还有很多场的硬仗要打呢!莫不是,这么快,就已经有人,上來下战贴了? “颦主子,是皇后娘娘,专门派了碧西姑娘前來,说是请颦主子你凤寰宫一叙。” 心里一惊。原來,果真还是这阴魂不散的皇后呢!她怎么就一点也不消停呢!非得,要置她于死地不成吗?就如今,泽王都还沒有出宫,伽罗芳仪,她又想要玩儿什么呢!去,龙潭虎穴。不去,亦是大不敬之罪。她顾若溪,真是对这个权势在握的皇后,沒有一点的抗拒能力。 “颦主子,來者不善。” 落樱小声的道。这般,顾若溪又怎会不明白呢! “不怕她玩阴的。就让本宫去看看,她到底想要玩什么。你不要跟着我來,我过去之后,你就往皇贵妃的紫薇宫去。事情,就不用本宫多说什么了吧?” 顾若溪脑袋瓜儿一转。费莫羽佳,她亦是最不希望伽罗芳仪长做久居那皇后的宝座的。一直以來,她都视皇后的位置为目的。若是伽罗芳仪对她如何,正好又被费莫羽佳给逮个正着,这。。。就有得玩了。总之,她至少是能清静一会,把那些烦恼的事情,给厘清才好。 她本不喜于人争斗,只是,她要存活,要在这偌大的后宫。那张阴谋暗算的网中,求得生存。 斗,原本不是她的擅长。可是,她却能让它成为她的擅长。 既然,皇后不贤,贵妃不淑。那何不,让那贤淑之人,來掌舵后宫呢!这,亦是生存之道。古來,就连君王,不仁不慈,都还有各种各样的起义,來推翻这般统治。难道,这后宫,就不是这么一个理了吗? 前往凤寰宫的路上,顾若溪遇到许多的宫人。她们,有老远指着顾若溪,冷嘲的亦是有热讽的。不过,这一切,对于顾若溪來说,倒是一点都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此时的凤寰宫,还有一个阴险毒辣的皇后还在等着她呢! 凤寰宫中,伽罗芳仪,不是高高在上的坐在那后位的宝座之上。而是浓妆艳抹的卧榻在软榻之上。 浓烈的脂粉味,只为了遮掩掉,她脸上的苍白。缠绵软榻,亦是因为她的身体气血盈亏,疲软乏力,只得支撑在那里。 可是,即便身体已经如此了,她还是要与这些后妃,一较高下。她要告诉别人,她,是这正宫皇后。是罩在她们头上的天,天上是挂着太阳,还是遮着乌云,都是她说了算。 对于伽罗芳仪來说,顾若溪这个贱人,她怎肯轻易放过呢!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万福。” 凤寰宫中,一片寂静,顾若溪,自己,便走了上來。远远的,便看见那金丝软榻上那柔软无骨的皇后。之上,浓烈的脂粉,似乎是为了掩盖什么似的。难道,她很虚浮? 数十步的距离。微微的栖身,一个宫礼,行的十分的妥帖。 “大胆,颦贵人,冷宫出來,就忘记了规矩了吗?见了本宫,是行这么一个小小的礼吗?本宫是何人?你方才,不是叫的蛮好的吗?” 凤眉横起,额上,是微微拧出來的一个‘川’字。只是,低头垂眉的顾若溪,并沒有看到。但是,她却十分的肯定了伽罗芳仪此时的面相。 “臣妾,虽才出冷宫,可是,臣妾还是颦贵人。对皇后,行宫礼,这有何不妥呢?况且,这亦不是什么大型的典礼,亦不是在朝堂之上的召见。这般私下里的会晤,宫礼,算是臣妾对皇后娘娘的敬意了。请问皇后娘娘,可还有何不满意之处呢?” 顾若溪句句针对。她怎能忘记,冷宫之中,伽罗芳仪特意的羞辱。以及,之前伽罗芳仪对她累积的愁怨。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死,会是她要的目的。这后宫之中,皇后,想要一个妃嫔的性命,还是简之又简的。何况,还是伽罗芳仪这样,有着大家族背景的皇后呢!就算她此刻,被谋害在了这凤寰宫中,只要沒有十足的证据,就连南宫宇宸,也都只会是睁一眼闭一眼的。 顾若溪看到,伽罗芳仪,正因为她的这些话,而不安呢!甚至,她看到她依在软榻扶手上面的那双葱葱玉手,在轻微的战栗。或许,下一刻,便是伽罗芳仪的爆发了。她,该要准备好,接她的招呢! ------------ 第一一一章 只手遮天,你岂够分量 “大胆犯妇,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本宫乃是皇后,一国之母,威仪天下。岂容你一个小小的颦贵人在此前放肆?來人,给本宫掌嘴。” 原本,还以为这凤寰宫清静呢!却不想,伽罗芳仪这恶声的一召唤,便出來了这么多的宫人來。 由碧西领头,一个个的,全都朝着顾若溪走了过來。 伽罗芳仪的脸上,挂在一抹得意之色,邪惑的笑着。方才的虚浮柔软之感,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那凌驾于一切的不可轻易冒犯的神情。似乎,那原本虚弱的身子,也跟着心底和精神,好转了起來。不过,这不过亦是一时之气罢了。 只怕,心头的这把火一燃烧殆尽,伽罗芳仪的身子,更是盈亏无比。 彼时,几个宫人,已经走到了顾若溪的面前。碧西一抬手,一个光亮亮的耳光,就要扇在顾若溪的脸上了。 她这张脸,在这千年前的汐盛,还真是沒少吃苦头呢!可是,顾若溪却不躲不闪,就原地的站着。后面的两个太监,正要踢向顾若溪的腿。她,该跪着接受惩罚才是呢! 一时,那掌掴,就要落在顾若溪的脸上了。顾若溪的眼睛,却是沒有离开过伽罗芳仪的身上。 “皇后可知道,打了臣妾,这意味着什么吗?” 淡淡的声音,不急不躁。仿佛,那巴掌,根本就不是打向自己的。但这话,却是让碧西迟疑了。她的掌,停留在虚空之中。却是沒有落在顾若溪的脸上,谁都知道,顾若溪能再一次的从冷宫里面爬出來,这,到底是因为着什么。 一般的女人,不死在冷宫,那也是疯了的。除了仁德太妃是个列外,这,从來都不是传说。可是,这顾若溪,进出冷宫,就如同回了一趟娘家似的。这,对于其他的妃嫔來说,亦是不得不高看顾若溪这个颦贵人一眼。碧西畏惧的,亦是如此。 “意味着什么?难不成,还有人管道本宫的头上來了不是?如今,就连皇上,都还让着本宫三分呢!你,算什么东西?跟本宫斗,你,还太嫩了点。本宫一时不查,竟然收拢了你这个贱人。如今,本宫只不过是清理门户,替皇上分忧而已。知道皇上最恨什么吗?后妃扰乱宫闱。这个罪,是你犯的,你就该担着。碧西,给本宫打,狠狠的打,打死这个贱人,她才知道,何谓尊,何谓卑。” 伽罗芳仪的话,强硬不容半点忽视。碧西,向來是听惯了这般的号令的。此时,手,便又向顾若溪伸了去。 ‘何为尊?’皇后,‘谁为卑’颦贵人以及她们这些宫人。所以,碧西,和其他的宫人,都不得不下手。 抡起的手,上面带着十分的力气。所经过的虚空之中,空气被带动,形成一股掌风。还未感觉到那火光四射的掌掴,顾若溪的脸,便先感觉到了那股风。这一巴掌,若是接触到顾若溪的脸,那小脸,还指不定怎么着呢!这可是比伽罗芳仪的掌,有力气的多。 十分距离。。。八分距离。。。六分距离。。。三分距离。。。一分。。。 “住手。。。” 门口处,传來厉声的喝止。回音,还荡在这凤寰宫偌大的正殿里。一片愕然,众人都朝着门上看了去。就连伽罗芳仪,亦是吃惊。然而,顾若溪,只是静静的站立在哪里。原地不动,连头,也沒有回。她淡然的表情,让伽罗芳仪,气愤之极。 哪怕一巴掌,只是一巴掌,这会也能消除伽罗芳仪的一些怒意的。可是,这费莫羽佳,來的好不是时候啊! 伽罗芳仪看着费莫羽佳莲步轻移进來,恨的,连牙齿都在抖动着。手上扶着的软榻扶手,就差一点力气,就能被捏散了架。 呵,这群不听话的东西,可是都聚集了起來呢! 怎么?造反?跟她伽罗芳仪面前,这两个女人,还真的能反了天不成?一个是不产蛋的母鸡,一个是勾引王爷的贱女人。难道,有资本,跟她伽罗芳仪这个怀有帝王子嗣的皇后斗吗? 费莫羽佳一步步的,离着顾若溪是越來越近。脸上,不再是那乖巧甜腻带着娇媚的笑意。而只是写满了冷静,如此的费莫羽佳,或许,才是真的费莫羽佳。 “怎么?皇贵妃,你有事儿?这,也不能妨碍本宫处理这犯妇吧?” 伽罗芳仪眉眼微转,竭力的平静着自己的心,将那升腾而起的怒意,一并给压了回去。 费莫羽佳放下扶在凝霜手背上的纤纤玉手,杵立在顾若溪的前面。她回望顾若溪一眼,那面上,是波澜不惊的静好。 嘴角微微牵动,一抹秀气的笑意,仿佛对伽罗芳仪,不带一丝一毫的敌意似的。 眉眼轻挑,“皇后娘娘,臣妾前來,亦是为了颦贵人的事情。这,总不能算是妨碍的皇后你吧!再说,之前,母后可是吩咐过的,命臣妾和贵妃,协理后宫。想必,皇后娘娘是沒有忘记的吧!不过,臣妾前來,倒不是为着这颦贵人,倒是为了皇后娘娘您着想呢!” 在那一张修饰的绝美的脸上轻挑起的笑意,不似往似痴似媚的娇笑。不带谄媚的娇笑,费莫羽佳看上去,倒是气势凌人了不少。 “呵,帮本宫着想?” 伽罗芳仪从鼻孔里冷哼一声,那不屑的意味,荡漾开來,晕散四周。 顾若溪站在一边,并沒有理会两个女人。似乎,这场战役,已经和她无关。似乎,她,只是在场的旁观者似的。缘何,却由她而起。她,亦是不在打算逃避和撇开。 贤淑,这二字,她倒是要由自己的身上,体现开來。为后,就该贤淑。她顾若溪,既然要被当做棋子,就那做那最最位高权重的。 费莫羽佳到底是在玩那一招,顾若溪,心下里,已经是猜了个**不离十了。静观。。。其变。 “对,臣妾自然是为皇后娘娘着想。颦贵人身处冷宫之时,皇后娘娘,不就已经前去问罪了吗?娘娘您身怀有孕,这般讳忌之地,娘娘都去了,这足可见娘娘您为国为家之操劳啊!” 费莫羽佳说话间的,脸上,飞扬着一丝狡黠之色。 伽罗芳仪心里暗惊。自己去冷宫的事情,竟然会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知道,是自己太不小心了,还是她太过于精明了呢?冷宫,那是这些后妃的禁地啊!去了,难免不被南宫宇宸想歪的。还是她说的那句话,踏足冷宫,亦是能被扣上扰乱宫闱的帽子。 “皇后娘娘,当时,你就沒在颦贵人那里,问出个什么罪名儿來吗?啧啧。。。这可就麻烦了。只怕,颦贵人逃过这一劫,以后,就会扶摇后宫呢!入了冷宫,是不错,可惜,皇后娘娘您沒把握好时机啊!若是在冷宫那会,就能下手成功的话。。。哎,真是可惜。如今,颦贵人是被皇上下令放出來的,还是李福全李公公亲自去接的呢!臣妾可是听说,颦贵人一出來,就回了流华殿沐浴更衣,继而,就见了皇上呢!” 费莫羽佳这一番话,像是在为伽罗芳仪着想。可是,却句句击中伽罗芳仪的软肋。处处,为着顾若溪。这般话,谁人听不明白呢! 这般显而易见的事情,是伽罗芳仪沒看出來吗?顾若溪的身价,只怕更甚从前呢!是伽罗芳仪手眼通天的本事打折了?还是她太急于求成了呢?呵,这回,倒是让伽罗芳仪和顾若溪,捡了她一个便宜。她伽罗芳仪,坐在皇后宝座之上,虽然时常和费莫羽佳等人较量,可是,却一直持平,还从來,沒有输的这样呢!什么,都握在别人的手里,明摆着,是自己吃亏的。 一时间,费莫羽佳是得意的,伽罗芳仪,是失意的,甚至,脸上都已经有些挂不住了。只有顾若溪,一如之前。波澜不惊,淡然处之。 伽罗芳仪,她会这般睁着眼睛,看着费莫羽佳的得意之色吗?还是,她要让费莫羽佳看着她的暴跳如雷呢?都不会,就算是疼,也要疼在心里,隔着层肚皮,不叫人看见的。 “罢了,罢了。本宫也累了,告了安,也都下去吧!只是,本宫最后再奉劝一句。不要以为凡事有皇上,就该得意忘形了。别忘了,权掌后宫的,还是本宫这个皇后。有些事情,还是要问问,本宫答不答应。” 伽罗芳仪的脸上,极其的不好看。 可是,费莫羽佳,又岂会吃这一套呢!动辄饿,就拿皇后的身份來威胁。你这伽罗芳仪的皇后,本就是费莫羽佳说不屑的。 “臣妾告退,皇后娘娘,保重身子。” 费莫羽佳心里有些得意。伽罗芳仪的外强中干,她也是看出來的。 “臣妾告退。” 一时,顾若溪,费莫羽佳,都告退辞去。转身,便朝着那门外的方向走了去。 “臣妾也奉劝一句。皇后娘娘,什么事,都大不过自己的身子重要。糟蹋自己的身子,合该的就是自己。” 门边上,顾若溪回头,轻言一声。她不是嘲笑,不是提醒。话语,清淡的犹如在跟自己说话一般。 “只手遮天,你又岂够分量?” 嘲弄般的,费莫羽佳的话,明明的,是对着伽罗芳仪的挑衅。可是,她脚下的步伐未停。甚至,连头也沒回。 向來,费莫羽佳对伽罗芳仪的不屑,就表现在此。就算是伽罗芳仪气的七窍生烟,亦是拿费莫羽佳沒有一点办法。而如今,伽罗芳仪更是不知道,在费莫羽佳的手里,到底,都还掌握了自己多少东西。到底是确有其实,还是虚张声势,伽罗芳仪更是不得而知! ------------ 第一一二章 共谋,妃常合作 迈出凤寰宫的门,遥遥相望,便是紫薇宫了。拐几个角门,回宫。顾若溪和费莫羽佳倒是要同上好长一段的路。 前些日子,顾若溪进冷宫之前的那会。两人在流华殿,到还一时的针锋相对。与其说是两人的针锋相对,还不如说是伽罗芳仪要顾若溪和费莫羽佳针锋相对呢! 顾若溪离开之时,让落樱去找费莫羽佳,这招,果然还是管用的。 顾若溪,再也不可能,接受伽罗芳仪无端的一巴掌。她沒有做错事,凭什么就要让伽罗芳仪的私欲來惩罚她呢?她性格虽然是沉寂了一点,可是,她却不是那古代逆來顺受的女子。她有着自己的尊严,同时,她也会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她不是这些后宫女人权势争斗的牺牲品,她也不是南宫宇宸想要如何就如何的。他要的天下,她自会帮他,可是,她也同样的,会走自己的路。 想要活下去,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难为皇贵妃娘娘,还愿意到皇后娘娘的面前为臣妾解围。” 沉默了半晌,眼看,前面的路,就该要分道扬镳了,顾若溪这才轻吐一句。合作,总要有人先走出这第一步的。既然,费莫羽佳这个皇贵妃,能亲自來,那么,顾若溪,也就沒什么好再清高的了。 “凝霜,去冰泉宫,请贵妃娘娘前來喝茶。颦贵人的茶艺,她可是不能错过的。” 费莫羽佳的声音平稳,不急不躁。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是。” 轻声应道,费莫羽佳的贴身侍女凝霜,便被轻而易举的给支开了。现在,便只剩下了顾若溪和费莫羽佳两人了。 “走吧,这里,哪里是什么说话的地方。说不定,皇后的眼线现在就跟在后面呢!” 说完,费莫羽佳眼角轻笑,变自己朝前面的方向走了去。顾若溪落在后面,看着费莫羽佳那摇曳的身姿,心里,还是有着几分莫名的后怕。活,怎么也这么难呢?与虎谋皮,这般的现状,何时,才能真正的改变呢? “走啊?怎么,改变主意了?你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你沒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顾若溪的微微一愣神,似乎,也收进了费莫羽佳的眼底里。她转过身來,对她提醒般的说道。的确,她已经退无可退了。除非,那会在那竹林里面,她就答应了泽王,跟他逍遥西南。做着一方的藩王正妃。可是,她沒有那个命。她的心,便是她全部的命,她的心,给了南宫宇宸,她的命,便只能和他共存。 “沒有,我顾若溪做事,怎么会反悔呢!再说了,我又怎么敢拿我的命來开玩笑呢!走吧!落樱大概也烧好了水久候了。就不要让贵妃娘娘在候着我们了。” 说完,这一次,顾若溪倒是迈着坚定不移的步伐,朝着流华殿的方向走了去。毕竟,她真的只能选择合作了。 只是,这后宫里面的合作,向來,都不是签永久牌的合约的。这一刻,说不定是在一起谋划的姐妹,下一刻,就变成了狭路相逢的敌人了。 流华殿现在是冷清的多了。 踏足进去,也就眷紫处处忙里忙外的,落樱,更多的,还要照顾在顾若溪的身边。倒是那缤纷,现在完全像是一个废人似的。只还见着是活的,能行走。但是脑袋,却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远远的不如从前那般的伶俐了。 费莫羽佳赏赐的人,早就被顾若溪给打发走了。门上看门的奸细,也是自己就逃跑了。现在,到真真的成了冷门冷户的了。倒是还好,这流华殿,也不是很大。到显不出那般的凄寂之情來。 “雪舞说,你带她挺好的。” “是,娘娘的人,臣妾不敢怠慢了她。” 顾若溪和费莫羽佳已经落座,看着这略显寂寞的屋子,感概的说道。不时,外面,那雍容华贵,却更是冰冷的冰美人,雅苏如月,便到了。 “恭喜颦贵人了,这么快,就又能从冷宫里出來了。一切,可还安好?” 雅苏如月难得的露出了一副笑颜。顾若溪回进冷宫去,会被伽罗芳仪那般的记恨,又怎么不是由她而起呢!可是,就算是沒有雅苏如月,也还是会有别的人的。只是,雅苏如月的命,却是极好的。 “臣妾倒是一切,多谢贵妃娘娘挂心。” 这里,顾若溪的位份是最低的。可是,位份低,却不代表,如今私底下,她们不是平起平坐的。 “别寒暄了,过來坐。这可不是真的请你來品茶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费莫羽佳,再一次拿出正題。当时,和雅苏如月达成共识的时候,两人便已经认识到,如果能拉了顾若溪进來的话,自然会事半功倍的。 谁曾想,皇后这个笨女人,竟然,亲手的,就把顾若溪给推了过來。这让她们的胜算,就更是多了一层保障。 一时,三人都落了座,彼此的心里,都也是十分明白的。 费莫羽佳想要当皇后,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表面上看去,顾若溪想要活命,雅苏如月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费莫羽佳要做皇后,要报伽罗芳仪害她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的仇。这一切,矛头,都直指伽罗芳仪。尽管,她手握金册,权掌凤印。可是,这还是不能改变这般的局势。 “今日,颦贵人踏出冷宫,皇后,便迫不及待的召见了。” 费莫羽佳怕雅苏如月呆在宫里,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便解释的说道。 “哼,动作倒是蛮快的。” 然而,雅苏如月,也真的就当自己并不知道这回事似的。她的心,尘封在冰里。 “当然得快了,想要先发制人吗!不然,造成现在这般的情况,对她可是一点利益都沒有的啊!” 费莫羽佳冷哼般的说道。对伽罗芳仪的不屑,可见一斑。 “真是笨的可以,她只是太关注着她自己心里面的哪一点小事了。呵,皇后,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手眼通天的皇后了。” 费莫羽佳继续的说道。她就是喜欢这般狠狠的,将伽罗芳仪踩了下去。 “是,她的心乱了。为了颦贵人的事,她坐不住了。所以,才有很多不查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不才有机会为自己谋一条生路吗?” 说话间,雅苏如月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然而,始终,顾若溪都还保持着缄默。她不言语,却是静静的,听着二人的对话。一个字,也不曾落下的。 “颦贵人,我们现在,誓要扳倒皇后,你有什么建议?” 费莫羽佳看着顾若溪,不说话,难道,还能不一起共同的谋划吗? “呵呵。”顾若溪放下手中那温热的茶盏,轻笑一声。 “事情,做就好了,不要说的那么的明白。隔墙,有耳的。皇贵妃娘娘,臣妾想向你先讨要一个人。不知道皇贵妃娘娘可舍得?” 顾若溪什么建议都沒有,倒是先要起了人來。 “要一个人?什么样的人?雪舞吗?” “不是,是安公公。” 顾若溪轻说。费莫羽佳倒是想不明白,这顾若溪,要安公公做什么呢? “难道,皇贵妃娘娘,您还不知道?呵,这安公公,可是娘娘您身边的大坏事呢!不过,娘娘要是舍得,给了臣妾,倒是能尽一番所用的。” 这话,费莫羽佳已经听出來一些头绪了。难道,一向忠诚的安公公,也会是奸细吗?费莫羽佳,带着安陆在身边,似乎,也好几年了。难道,这么多年以來,坏自己好事的,便是这个安公公了吗? “颦贵人是如何发现安公公的?” 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是波澜不惊。这,亦是后宫的为人处事。 “公主告诉臣妾的。公主看见,安公公,和之前的门使王春兰说话。臣妾的嬷嬷说,要保他一命,包管,他以后,会听臣妾的。所以,还请皇贵妃娘娘赏了这个人。” 的确,那日南宫若舞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顾若溪还不在意。后來一想,便就明白了。王春兰是伽罗芳仪的人,安陆,自然也是有洗不掉的嫌疑的。果然,事情走到今日,眷紫,却是主动的告诉了顾若溪。然而,眷紫和安陆的交情非浅,也就自然就要了这个恩典。 有能力的人,顾若溪自然是用得着的。再说,那安陆潜伏在费莫羽佳的身边多年,多少,还是了解这个主儿的。现在,与虎谋皮,能先为自己留一手,便留一手了。否则,沒有退路,照样还是容易走向死路的。 “哼,这般叛徒,颦贵人要的话,本宫就赏了你。可是,颦贵人,你可要保证,他,再也不能坏了我们的大事。” 费莫羽佳想也不想,直接就答应了顾若溪。现在,只要顾若溪肯帮忙。自己荣登后位,之后,想要怎么处置安陆,那都是可以的。 “这个自然,皇贵妃娘娘就放心吧!” 顾若溪也答的爽快。现在,既已达成了一致的共识,那么,就坐等敲锣看好戏咯。 ------------ 第一一三章 期待,对上你的冷漠与不快 出來冷宫的第一夜,顾若溪早早的便吩咐了落樱,关门谢客。 这个客,亦是包括了南宫宇宸以及他的召见。 可是,这里,是后宫,是皇帝的后宫。皇帝想要召见谁,便召见谁。顾若溪,并不会因此而变成意外。 “颦主子,早点歇着吧,夜冷,别着了冷。” 此时,已经隆冬时节了。外面的天,自然是十分的冷。可是,这屋子里面,到还是暖和的很。 “你去休息吧,落樱,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坐一会。不用陪我了,我可以的。” 顾若溪坐在桌边,屋子里面虽然暖和,可是,她的心,却是微微透着寒意。她拒绝被南宫宇宸翻牌子,可是,她的心里,却有莫名的难受。是在期待吗?还是有一点期待南宫宇宸的到來,或者,是召幸吗? “颦主子,哪有这个道理呢?主子都还沒有歇着,奴婢哪里就能先早早的安歇呢!奴婢还是去看看几个火炉吧,别一会火灭了,还得起点,这么晚了,只怕也不好点的。” 说完,落樱便下去了,几个火炉,落樱倒是照顾的十分的好。门上,从门缝里,轻轻的袭來一阵凉风。 起风了,外面的天,很冷吧!南宫宇宸,是不会出门的了吧! 今天,在那竹林里面,她是不是伤了泽王的心呢?白天,过的太匆忙了。只有这静谧的晚上,才是属于自己的时刻。可以安安静静的思考自己。 突然,顾若溪想要到外面去看一看。曾经好几次,她都是在这样的晚上,悄悄的走出宫门。走到那寂静无人的小路上面,费尽心思的揣测,南宫圣泽,会从那一条道上出來。会和她,突然的偶遇。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多个夜晚之后,终于,还是被她等到了。那天晚上,她邂逅南宫圣泽,她半遮半掩的面孔,诱惑了他空虚的心。她那卓尔不群,遗世独立般的芳华,果真的,也打动了他的心。 他救了她命,极其危险的情况下,保住了她。这算是上天的怜惜,还是她知晓历史,利用历史的结果呢? 就算是她有着先知,利用了她知道的历史。可是,谁又能保证,她的诱惑,便能真正的达到目的呢?可是,她的确是达到目的了。南宫圣泽,爱上了她。 注定的,她却只能负了他。 她不能跟他走,不能做他的王妃,不能把她的心,她的人生,交付于他。 谁让她來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爱上了这个千古一帝了呢?她愿意,她愿意在这样的每一个起风的寒夜里面,掌灯等待。可是,她却先关了门。 她要的,便是南宫宇宸前來敲开她的门,然后,在她点亮的亮光之下,找到她。拥住她,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呢喃,说他想她。 可是,这一切,全都是顾若溪自己在脑子里,为自己编造出來的。南宫宇宸,他会这般对她吗? 或许,她故意引诱南宫圣泽的事情,都已经被南宫宇宸察觉了。他是谁啊!南宫宇宸啊,千古一帝。怎么会连这么一点聪明劲都沒有呢!一定的,一定是猜到了,不然,今天,也不会有那竹林的一会了。 沒有多余的人,那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情。除了他们,谁都不会知道的。别的后妃,谁会知道,这个颦贵人,还被西南域的泽王,亲自点要呢!皇帝,不是不给,而是,她颦贵人,不愿意。 顾若溪莲步轻移,朝着门上走了去。她轻轻的打开门,那朱红的门‘吱呀’一声被开启了。一股冷风,袭向了顾若溪。她手中的宫灯里面,一只蜡烛,在微风之中,轻轻的摇曳着。 “颦主子,你怎么出去了,外面冷,颦主子,早点歇着吧!” 突然无孔不入的钻进來一阵微风,清冷刺骨。落樱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上,像是被刀绞似的。鸡皮疙瘩,也顿时起了一身。 顾若溪沒有回话,傻傻的还朝着外面走了去。 这般的痴怔,让落樱心里,顿时也百感凄凉。 顺手,落樱拿上了一件披风,跟着顾若溪就出去了。 “颦主子,外面冷,加件披风,别着了凉。灯给奴婢吧,奴婢來给颦主子掌灯。” 落樱,总是那般的细心,自从缤纷变得痴痴傻傻的之后,顾若溪这里,就什么都是落樱过问了。细致,自然是免不了的。 “落樱,你说,这里,和我才入宫的那会相比,可有什么不同?” 顾若溪这话问的奇,这流华殿里,自然是有许多的不一样的。这秋冬二季,分别,自然是十分的大的。 “颦主子,怎么了?现在是深冬,自然有着许多的不一样的。颦主子是否是看着这冬日太过于凄寂了?所以才这么问。” “也不知道,这冬天,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顾若溪心里惊叹的,还是不是这冬日。这都什么时辰了,可是,心里面倔强等候的,却是半点消息都沒有的。是因为自己早早的命落樱关了门,所以,有消息也变得沒有消息了吗?可是,这也实在太不像是南宫宇宸的做法了吧?他会如此的怜惜于她吗?重來,不都沒有过的吗?他若是今天晚上召幸于她的话,就算她已经锁了门,只怕,那來人,还会敲开的。 看着顾若溪这么的感伤,心里眼里,都透露着一股伤感之意,落樱这才算是明白了。 “颦主子,都会过去的,这冬天,也不会停留的太久的。转眼,春天到了的时候,这里,就该姹紫嫣红一片了。” 落樱,真的是懂得了顾若溪的心。而顾若溪,亦是听懂了落樱的话。可是,她会有这样姹紫嫣红的春天吗? 一片静谧,被突然的敲门声,给打破了。 “颦主子,有人敲门。” 落樱的脸上,有着一丝欢喜。 一瞬间的惊诧,之后,脸上便又回复了平静。惊,只埋在了心里。 “开门。” “皇上,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若溪就这么站在黑夜之中,吹着这冬日的寒风,看着落樱跪在门口,对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跪拜礼迎。终于,他还是如她所愿的來了。只是,顾若溪的脸上,却沒有异常的欢喜。 “平身,退下吧,朕这里,不需要伺候。” 站在门前,南宫宇宸只是这么淡淡的说道。 两人,俱是沒有半分多余的高兴之色。仿佛,來这一趟,只是例行公事。 终于,沒有多余的阻碍,只是两人默然的相对。 “泽王连夜返回西南了,朕亲自送行,所以,來晚了。” 南宫宇宸先开的口,这,算是解释吗?对顾若溪,他需要解释吗?顾若溪的心头一热,终于,不再是那般的冰冷。 “是吗?那如今,皇上可以放心了吗?” 对,南宫圣泽,只要在这皇宫里面多呆一天,南宫宇宸就会不安。现在,自然是放心了的。 “走,跟朕进去,外面冷。” 南宫宇宸沒有回答,只是大步流星的朝着屋子里面走了去。他本是沒有想到,这流华殿的门已经严严实实的关上了。可是,里面,却还星星点点的透着亮光。算是顾若溪还在等他吗?呵,这个又聪明,却有如此蠢钝的女人。 “皇上,今夜是要留在流华殿休息吗?” 顾若溪单刀直入,这也是她想要知道的。索性在心里面一直的猜测着,还不如大着胆子的问出來呢! “是,朕累了。就在这里歇下了。” 何时,两人变得这么的相敬如宾了? “好,那臣妾去准备准备。” “不用了,你过來,朕还想和你说说话。” 南宫宇宸看着顾若溪的背影,十分温柔的说道。 “皇上想说什么?” 顾若溪折返回來,坐在了离南宫宇宸最近的位置上面。 “你真的能,未卜先知?” 突然,顾若溪觉得,自己的世界,像是崩塌了一般。南宫宇宸,竟然是相信了这个。可是,顾若溪却错愕的以为,他会对自己好的。或许,以为泽王,他会珍惜自己的。却沒有想到,症结,竟然会是在这里。 “呵,皇上说笑了。臣妾哪里就能未卜先知了呢?皇上,是误信传言了。” 她本就不知道什么未卜先知。更是不知道,当日在孤婆婆那里,那一卦,到底是算出了什么來。可是,真正未卜先知的,却是孤婆婆不是吗? 她不会未卜先知,可是,她熟知三千年前的今天,发生在这汐盛的历史。只是,历史上面,还有那么多的遗失,太多的地方,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所以,这个历史,她知道的,也不完全准确。这算什么未卜先知? “不会未卜先知,你便能知道达达王子?民家小女,却知道那远在天边的国家的民生。这,倒是让朕,难以信服啊!还有,那泽王的事情,不是偶然,对不对?” 南宫宇宸问这一番话的时候,表情,早就不是之前的温柔之色了。他的脸上,换了一副冰冷,一副狠厉的样子。 “皇上,这一切,都是偶然。臣妾,并沒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她知道,他误会了,深深的误会了。可是,她和泽王,真的除了这几次的相遇之外,便沒有别的什么了。 “你要朕,如何相信你?或许,你这心能撒谎,只是,你这身体,怕是不能。” 突变的神色,有些令顾若溪惊慌。局面,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多少天了?南宫宇宸为许多的事情烦恼,后宫,哪里都沒去。如今,见着了这个女人,心里,自然是想要把一切的不快都发泄出來的,因为,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带给他的麻烦。 ------------ 第一一五章 出嫁,要母亲的祝福 就是这个极其严寒的冬日。ET天阙国的达达王子,任初见,同他的母妃,再宁宇皇太后的安宁宫里面,商榷着和亲大殿的具体事项。 钦天监的人说,三日之后,便是这一年里最后的一个吉日。 吉日,这般的近。皇宫要准备公主大婚的东西,自然是來得及的。大不了,就是各房赶一点就是了。只是,宁宇皇太后却是从未有过的难受。自己怀胎十月,养大成人的女人,就这么,就要成为了别人的了。她的心,怎么会好受呢! 她也提议了,说,吉日三日之后,便是这一年的最后一个吉日,那就等到明年在完婚不迟。 可是,天阙国,哪里会同意呢! 南宫若舞虽然想要侍奉自己的母后,可是,无奈和王子的感情已深。南宫宇宸,自然也是希望这事情,能尽早的敲定。孝仁慈皇后和达达王子,更是想要尽早的娶了公主,回到自己的国家去。 眼看,隆冬时节了,回国的路,也该要不好走了。若是在滞留,不。年下无期了,她们怎么能留在汐盛过年呢! “皇太后,你看看,看看。初见这孩子多有心啊!竟然瞒着本宫,早就定下了凤冠霞帔。这图样都这般好看了,还不知道衣服,到底美成什么样了。” 这是刚才,宁宇皇太后说‘时间这么赶,凤冠霞帔,可能來不及。’时,任初见拿出來的图样。衣服,是早就做好了的。便是在之前,他离宫去接他的母后的时候,便定下了天下第一名匠做的。 这天下第一名匠,可是皇帝曾经亲自下旨,让他进宫做衣服,他都不去的。这衣服的质地和式样,谁还能怀疑? “是啊,是啊,是挺不错的。” 面上的笑意,心里,却还是冷冷的。宁宇皇太后并不看那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儿,只是埋头在孝仁慈皇后手中的图样里面。然而,那放大的空洞的眼神,却是并沒有看到那图纸上面的衣裙。 说是讨论,还不如说,都是孝仁慈皇后一手操办了决定。宁宇皇太后,只是点了个头。示意自己答应了。 三日的时间,那么的短,又那么的长。不过好在,全都过來了。 翌日的早上,皇宫里面,满是喜庆的气氛。吹吹打打的礼乐,已经从凌晨都开始了。早朝很简短,只是南宫宇宸吩咐了一些事情。便散了朝。今日,是公主出阁的大日子。南宫宇宸就这么一个胞妹,自然,少不了前后都多多的注意着。 椒房殿里,梳妆打扮的人來來往往,好一副热闹的场景。 南宫若舞的心情,是从來都沒有这般的激动,可是,却还得小心的压抑着。因为,从梳妆到现在,她的母妃,都并沒有过來看她一眼。沒有母妃的祝福,这婚礼,是不是就变得索然无味了呢? “婉柔,吩咐人去请母后了吗?” 对镜而望,背后的婉柔,正在整理着那一堆红色的锦衣。那是她的霞帔,那身拖着长摆的外衣。 “公主,去了,去了。老早就去了,只是,太后娘娘,好像好沒有起身呢!兴许是累了,公主别心急。” 跟了南宫若舞这么多年,自然,自己主子的心事,还是了解了那么一些的。 “颦贵人呢?颦贵人那里,吩咐人去请了吗?本宫不是早说了,颦贵人那里,要早去。” 南宫若舞有些耐不住了。这漫长的梳妆,要到什么时候才完呐!见不到自己的新郎不说,自己的母妃那边,也还生着气。自己的姐妹,也姗姗來迟。 顾若溪这边,到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南宫宇宸给绊住了脚。 “你也算是她们的媒人了,一会,朕让你做这个大媒。让她们俩好好的谢谢你。” 都什么时候了,南宫宇宸竟然还跑到这流华殿里來你侬我侬了。顾若溪的心里,也犯着急,一会,南宫若舞又该怪她了。可是,南宫宇宸这边,也不能不应付着吧? “皇上,你开玩笑的吧?臣妾怎么能当这个大媒呢?” 顾若溪倒是不笨的,南宫宇宸让她当大媒,亦是在抬举她。可是,以她的身份,如何能当得起。古來,这般的媒人,都该是皇后,或者是位高的太妃之类体面的女人來的。或者,亦可是皇帝本人。 如今,顾若溪和皇后的关系,已经算是剑拔弩张,水火不容的。她怎么还能抢了她的风头呢!她都避之不及了。只是想,在南宫若舞的婚礼之前,不要闹出大事來呢! “让你当怎么了?谁來当,都是朕说了算的。” ‘那你能把这个皇后之位,也如这般的交给我吗?’顾若溪在心里问道。可是,哪里可能啊!或许,是南宫宇宸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吧,所以,并不曾查,后宫的局势。 “皇上,还是你來吧!就算是代替了臣妾。时间也不早了,公主只怕都等候多时了。” 彼时的椒房殿,南宫若舞的确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皇上驾到。。。颦贵人驾到。。。” 终于,在太监尖利的嗓音下,南宫若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笑意。 “皇帝哥哥,若溪,你们终于來了。” 南宫若舞起身,迎了过去,一看,便知道,顾若溪是为何耽误了。她拉着顾若溪的手,这算是她在宫里,除了血亲之外,唯一留恋的人了吧! “怎么?母后,还是不肯來吗?” 形势,一眼便落在了南宫宇宸的眼里。 “沒事,太后许是不习惯。养大的女儿,就这般的离开自己的身边了。要不,等我和皇上去请吧!你这新娘子,先出了门,就不吉利了。” 顾若溪捕捉到了南宫若舞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失落。轻握南宫若舞的手,示意她放心。 “谢谢你。” “嘘。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个谢字吗?不是太见外了吗?好了,赶快坐回來,好好的打扮。一会,你可还要见天下人呢!” 今日之前,南宫宇宸早贴了告示,让百姓,在城楼下面朝见和亲公主。亦是欢送。之所以,举行这么大的仪式,其中,亦是涵盖了南宫宇宸的心愿。他想,他这个亲妹妹,和未來妹夫,都懂的。统一天下,南宫宇宸,是势在必得的。 ------ 安宁宫里。 宁宇皇太后的形容,较往日,显得有些邋遢。或许,是心里,太过于颓废了。她倚靠在软榻上面,沒有一丝一毫的精神。 “太后娘娘,您一夜沒合眼了。要不,休息一会,要不,吃点东西吧!” 奴心在一边,担心的问着。今儿,可是大日子。宁宇皇太后,要是出一点纰漏,这谁担待得起? “若舞的人,还等在外面吗?” 宁宇皇太后,轻声的询问道。 “是的,太后。几个时辰了,说,公主吩咐了,就当是公主自己的一片心意。她自己不能來,若是來了,一样,跪在那里,等太后您的回信的。” 奴心别样的劝说。可是,宁宇皇太后,似乎还是不为所动。 “让她去吧!她出嫁了,叫哀家这个老妇,去干什么?看着她欢欢喜喜的嫁人,我去落泪吗?” 说话间,宁宇皇太后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似乎,在阻止那即将落下的泪花來。 这回,奴心不在说什么了。的确,这种切肤之痛,她这个沒做过母亲的人,又哪里会懂得呢? “皇上驾到。。。” 听着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奴心的脸上,微微的放松,露出來了一丝笑容。一向,宁宇皇太后都听从南宫宇宸的话的。这回,这皇帝儿子來了,这娘,该要好些的吧! “母后,儿子给母后请安。” “臣妾给母后请安。” “这么早,是打你皇妹哪里过來的吧?是來给她当说客的?” 宁宇皇太后还是不大安逸。心想着,这全都是南宫宇宸促成的。若是他这个皇帝不点头,谁都不能从她的身边把女儿抢走的。 “母后,儿子,是來安慰母后的。公主始终会出阁,出了阁,便是别人家的人了。母后,只要她的日子过的开心,过的好。远远的思念着您,这不也很好吗?你何必这么的看不开呢?不是还有儿子陪在你身边吗?” 今日,南宫宇宸的话,对于宁宇皇太后,就真的不大奏效了。 “母后,臣妾帮您按摩一下吧!您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疲累。” 说着,顾若溪就朝着宁宇皇太后的身后走了去。宁宇皇太后,亦是沒有拒绝。轻轻的,她纤细的手指,在宁宇皇太后的头上,精准的找到各个穴位。轻轻的按揉的起來。顿时,一股舒爽的感觉,传遍了宁宇皇太后的身体。 这宫里,还真是再也找不到比顾若溪强的了。这手法,奴心都比不上。 “母后,力道合适吗?” “嗯。” 宁宇皇太后闭上眼,然而,满脑袋里的,都是自己的女儿。其实,她是那么的想要看到,自己的女儿,穿上那凤冠霞帔的样子。看到那长成后的大人,她的心,亦是会欢喜。 “母后,觉得还好吗?” “。。。嗯。。。” 宁宇皇太后迟疑的应了一声。顾若溪心想,哪里有母亲,不愿意给自己女儿祝福的呢?只是,太多的悲伤,蒙蔽了她的心,让她不能思考那些美好罢了。轻轻的,顾若溪抿嘴一笑。南宫宇宸,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第一一六章 出嫁,离别的殇 “公主,公主,太后娘娘來了,太后娘娘她过來了。” 如此惊喜,南宫若舞以为,婚前,她是见不到自己的母后了。却不想,顾若溪,才是那个最灵的人。顾若溪,能让她的母后就范,别的人,都沒有这个本事。 南宫若舞已经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她连忙起身,不能出这个门,她怎么,也该这这个门里面,给自己的母亲,行一个大礼。 端庄的新娘子,肃穆的跪在门口。只为了迎接那个生自己气的母后。 “儿臣拜见母后,儿臣不孝,令母后伤心了。” 简单的几句话,宁宇皇太后已经是泪眼婆娑了。 “起身吧!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母后该为你欢喜的。來,母后给你梳头,别了今日,还不知再见何时。别哭了,咱们娘俩今儿,都高高兴兴的,别让你那夫君家,看了不高兴。以后,母后怕你的日子过不好。” 这是怎样的一番心思,除了一个母亲,便不能在别的人的身上看到了。明明,那般的不舍。那般的不愿意分离,那般的难受。可是,却还是要笑着面对。既是木已成舟,那,她还要考虑,今后,自己的女儿,在夫家,能过的好与不好。 “母后,儿臣对不起您。” 此时,南宫若舞已经坐到了镜台前面,眼睛所及之处,全都是猩红的喜色。然而,从镜子里面,看到宁宇皇太后的时候。南宫若舞真的难过了,自己母后的眼里,是含着泪花的。 “傻孩子,别说这些。今儿是大喜的日子,不高兴的事情,我们都不说。” 镜子里面,南宫若舞再一次见着,自己母后,唇角微微扬起的那一抹微笑。母子连心,应是如此。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吉时快到,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像是驸马爷的迎亲队伍。” 小太监前來回报,尖细的嗓音,催化了这般离别的伤痛。离别,近在此时。 顾若溪回头一看,外面,还是微微亮起的天。薄雾蒙蒙,却是,一点也沒有影响到吉时的到來。自己有幸,竟亲眼见证了这一切。今天晚上回去之后,一定要把这些,全都记载下來,说不定,如果自己还有机会回去的话,自己,也能混个什么研究啊,专家什么的头衔。前面,一定还要坠上一个‘本世纪最年轻女。。。’的称号才是呢! 不过,这也就是苦中作乐吧!能不能回去,她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宁宇皇太后的口中,念念有词,这是南宫若舞头上,。ET却只见‘啪嗒’一声,一滴晶莹圆润的泪珠儿,滴落在了那篦子上面。湿润了那上好的檀木。 “吉时到。。。” 门外,是小太监的声音。那般尖利的刺破了长空,划开了一道明亮。天色,已经渐渐的明朗开來。这是新的一天了。只是,过了今日,南宫若舞,便去寻自己的幸福去了。这深宫院内,顾若溪少了一个说话的人。 喜庆的声音,越來越大,掩盖了这番的离别伤痛。 突然,所有的乐曲都停了下來。门上,传來轻而有力的敲门声。南宫若舞心中一颤,是任初见。她的新郎來迎她了。亦是,该要分别亲人的时候了。 “奴心,婉柔,去开门吧!” 是宁宇皇太后淡然的声音。 “是。” 两人应付一声,便朝着门上走了去。开门之后,便意味着,是让驸马來接人了。这时候,接了人,就去宫里走一圈。之后,便去朝堂上,拜行大婚之礼。 盖头,被轻轻的盖上了南宫若舞的头上。门一开,微微的清风侵袭了进來。宁宇皇太后轻轻打了一个寒颤,这些天,她沒吃好,沒睡好。可是,却亦是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驸马爷请这边。” 一声大红喜色的任初见,今日格外的神清气爽。 “赏。。。” 任初见声音不大,却是众人都能听得见。向來,这个王子,对汐盛众人,都是十分的慷慨的。 “奴才谢驸马爷赏。” 终于,新娘子,就在眼前了。终于,就要能抱得美人归了。回头想想,还真的是不容易呢!为了这个新娘子,自己无端的,蹲了一个月大牢,这也就算了,还扮了大半个月的太监。咳,说起來,都还真的很丢人呢!不过,光看看眼前,就觉得,什么都值得了。任初见迈着大步上前,似乎,是等不及要见到自己的这位新娘子了。 红纱轻盖,却是遮掩不住那娇美的面庞。眉上微微施黛,更是显得妩媚多娇。从前,南宫若舞的妆容,倒是沒有这般的精致。果然,新娘子,都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公主起身。” 旁边,是婉柔轻声的说道。 任初见,十分恭敬的伸出自己的手。这个动作,好像还是自己扮演南宫若舞身边的小太监的时候,这般的做过。可是,如今,自己却是以夫婿的身份。动作,轻柔而又暧昧,体贴,而又带着十分的疼惜。 看到这一幕,宁宇皇太后也都感动了,她还能说什么。两人如此的相亲相爱,只怕,说什么,都是惘然了,还自己添堵呢! 此时,任初见已经带了南宫若舞朝着门外去了。同乘一撵,游宫去了。这时,顾若溪同宁宇皇太后和南宫宇宸,才从里面的内阁走了出來。大婚礼之前,他们都是不见外人的。如今,南宫若舞这一去,也得一些时辰。她们,便该自己回宫收拾自己去了。到时候,才美美的,出现在朝堂之上。 彼时,顾若溪,已经回到了流华殿内。屋子里,已经有人准备好了一切,只等着她回來,便穿戴整齐。 “颦主子,回來了。这是皇后娘娘送來的紫玉兰,说是给颦贵人典礼上带的。” 落樱仔细的说着。虽然,她知道,皇后,如今是她们的敌人。可是,这种事请,她也不能不上报的。 “扔出去吧!给我上妆。一会,落樱你跟我去朝堂吧!” 这是第一次,顾若溪出门,愿意带着跟班了。 “是。颦主子。” 伽罗芳仪派发來的紫玉兰,立马的,就被扔了出去。 伽罗芳仪,何时能这么好心,除非,那又是什么阴谋诡计。紫色?以顾若溪的地位,能佩戴紫色吗?这不是皇贵妃今日该用的颜色吗?怎么,伽罗芳仪的心思,就已经低到了这般的程度了?以为,就这样,就挑拨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了吗? 顾若溪,可一向都是守礼的。 南宫若舞大婚这般大的日子,顾若溪不想出什么问題。更是不想给任何人出什么难題。所以,就算是伽罗芳仪好命,能再过几日的清闲日子吧! 可是,这个女人,还不懂得见好就收。真的是太任性了! ------ 彼时的朝堂上,已经很是热闹了。 “吉时已到。。。大婚礼开始。。。” 顿时,乐声震耳。看着这一对佳人一步步走了上來,顾若溪的心里,无不是羡慕。 婚礼?她都已为**了,可是,却还不知道,婚礼是什么样子的。 各种各样的繁俗的礼仪,已经让很多人都觉得无趣了。可是,顾若溪对这场婚礼的期待,却是十分的高。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的映入了她的眼底。 这是她的期待。或许,是一辈子永远的期待。 正坐之上,南宫宇宸坐在那威严的龙椅上,两边,则分别是宁愿皇太后和伽罗芳仪。始终的,顾若溪都能感觉到一股犀利的眼神,在刺穿自己的神经。每每她回头,伽罗芳仪却又是掩饰的极好。 “礼毕。。。” 一瞬间的走神。朝堂上的大婚典礼,就已经算是完成了。如今,南宫若舞,便真的要走了。 现在,这所有的人,就该去为南宫若舞送行了。 浩浩汤汤,那么多的人,顾若溪却是被淹沒在了人群之中。城楼上,南宫若舞接受朝拜,城楼,亦是众人止步的地方。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城楼下的里黎民的声音震天响,南宫若舞轻声一句:“平身。”便把这声音给压过去了。 终于,离别在即。 “儿臣叩谢母后多年的养育之恩。” 跪拜大礼,本不再该行的。 “快快起身,快快起身。” 宁宇皇太后的眼睛,再一次婆娑起了泪花。忍不住,就掉落了下來。 “母后,儿臣不孝,不能侍奉在母后左右了。” 说着,南宫若舞放开宁宇皇太后的手,从人群之中,将顾若溪兀自的拉了出來。同时,再将南宫宇宸的手握在手中,将顾若溪和南宫宇宸的手,搭在了一起。 “母后,來。” 拉过宁宇皇后的手,四个人的手,紧紧的被南宫若舞握在了一起。似乎,那皇后,皇贵妃什么的,全都成为了外人。 “若溪,以后,我的皇帝哥哥,我的母后,都交给你了。皇帝哥哥,若溪是个好女人,你要好好的待她。” 几句吩咐,说完,南宫若舞便滴落下了晶莹的泪花。 转身,携了任初见的手,该离开了。 新的生活,亦是开始了。 ------------ 第一一七章 妖冶紫玉兰头花 携手并进,这算是第一次吧!在这个寒冬里,南宫宇宸,正式的拉着顾若溪的手,带着她去流华殿。或许,是南宫若舞走之前,说的那一句话。所以,他的心,亦是有了些许的感触。瞬间,对顾若溪,才这般的温柔了起來。 后面的人,都远远的跟着,是远远的。能看见,却不能听见。 顾若溪,在这宫里受的罪,在这些后妃里面,算是第一人。然而,她所得的宠,亦是跟其他后妃相比,算是第一人。 起起落落。冷宫冰冷,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后宫之中,一夜荣宠,万千恩戴。刹那荣华。这便是顾若溪的人生。 如果,沒有十分的爱,便沒有十分的恨。亦是因为这十分的爱,所以,她的后宫之路,才是这般的大起大落。 “以后,朕都叫你颦儿,好听吗?” 路途之中,南宫宇宸轻声说道。这一天,送走了公主之后。他不是亲自去送伽罗芳仪这个一国之母回宫,而是送了顾若溪回宫。 “好,皇上喜欢叫什么,臣妾就喜欢听什么。” 说话间,顾若溪微微抬眸,微斜的目光,对上了南宫宇宸的深眸。淡淡的笑意,不知不觉,深深的刻进了南宫宇宸的心里面。 “颦儿。。。颦儿。。。只有朕的若溪,才担得起这个颦儿。” 南宫宇宸顿时有些欣喜。就是顾若溪那淡淡的一笑,颦颦回眸,媚态娇生。 “皇上,臣妾到了。皇上要进去坐坐吗?” 抬头,已经是流华殿的牌匾,郝然的印在眼前。顾若溪似乎邀请的话,却是提醒。南宫宇宸,这会,该同伽罗芳仪一道,却安宁宫,安慰宁宇皇太后的。老人家这些天,身体,是不大好的。 “晚些时候,朕再过來陪颦儿。这时候,也不知母后如何了,朕该去看看的。” 差点,南宫宇宸就沉溺在了顾若溪的温柔之中。若不是顾若溪那似乎的邀请,南宫宇宸就给忘记了。他会一直的随着顾若溪走进去的。反倒是顾若溪的提醒,让他清醒了。 “好,臣妾等着皇上。” “嗯。” 南宫宇宸轻轻‘嗯’的时候,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笑意。 “臣妾看着皇上去。” 顾若溪抿嘴一笑,她早已经习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了。就让她这么一直的看着吧,如果,那次,让南宫宇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会于心不忍的。 南宫宇宸永远都那么的自信,或许,这是与生俱來的一种天性。然而,顾若溪就喜欢男南宫宇宸的这一份王者的自信。看着他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她微微一笑。他是高高在上的王,是她所挣扎的爱的对象。 “颦主子,已经看不到皇上了。颦主子,咱们回去吧!” 落樱守在顾若溪的身边,这些日子以來,落樱变得机灵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姐姐缤纷突然变的痴傻了吧! “嗯。走吧!” 顾若溪回头,朝着流华殿走去。 “颦主子,既然想看到皇上,为什么不留呢?那么多的后妃,她们总是想尽办法的留住皇上。可是,奴婢却不曾见,主子这般,总是把皇上往外推。” 顾若溪的大度,就连身边的宫女,都看不过意了。 “本宫不是把皇上往外推,皇上还有皇上的事情。这些事情,很重要的。皇上现在,就该去看太后娘娘,不是陪在本宫的身边。” 听着顾若溪这般说话,落樱低垂着的脸。轻轻的一笑。这亦是在教她,为妻之道。 “颦主子,若论贤淑,这后宫里面,怕是谁都比不了颦主子您的。颦主子,你一定会有苦尽甘來的那一天的,皇上,迟早看见你的这一份心意。他会好好待你的。” 这般的女人,落樱说,南宫宇宸会好好的待她的。可是,如今,她却还并未曾守得云开见月明。她还挣扎在生死的边缘,挣扎在陷进和阴谋的彼岸。她还要一步步的跨过这些坎,才能到的了落樱说的那个时候。到那时候,她只希望,自己仍旧的,还保持着这一份心,静好如初,相守南宫宇宸的身边。 紫色的玉兰花,还躺在院子里面,眷紫也还沒有來得及收拾。这些天,也不知道眷紫到底在忙着什么呢! “颦主子,嬷嬷还沒來得及收拾,奴婢來吧!” 落樱看到顾若溪滞留在了那朵紫玉兰上面的眼神。连忙的说道。 “你去吧。” “啊?哦,是。奴婢告退。” 吃惊,惊讶之后,落樱退了下去。顾若溪兀自的走到那朵紫玉兰的面前,她蹲了下來,将那朵紫玉兰,捡了起來。 “皇后,你还有什么要玩的,尽管來吧!你以为,本宫会怕你这么一点毒吗?哼。。。” 顾若溪冷笑一声。这紫玉兰上面有毒。。。然而,顾若溪却已经察觉。只是,她并不想多事,不过是坐看围斗。看伽罗芳仪,如何做最后的挣扎罢了。就让她折腾,折腾到死,这样,岂不是比她覆手上去,担了所有的罪名要好吗? 只是,伽罗芳仪怎么都料不到,顾若溪,根本就不怕这些毒物侵袭。顾若溪手上的那只紫凤凰,是孤婆婆,加了特制的东西,做成的。这小小的刺青,在别人看來,不过只是一个妖冶的刺青,可是,却还有避忌万毒的功效。 顾若溪起初也不大明白,还是后來,仁德太妃解的惑。从那以后,顾若溪不仅不会受到任何毒物的侵袭,还能辨认这些毒物。那紫玉兰,一眼,便沒逃过顾若溪的眼睛。佩戴?顾若溪会吗? 大婚典礼上面,顾若溪已经观察,这毒玉兰,只是伽罗芳仪,赏赐给了自己。上次,在冷宫之中,倒是沒能真的下毒,可是,这次,倒是真正的下了毒手。 顾若溪扔下那朵紫玉兰,踏上脚去,用力,用脚一捻。便看见那紫玉兰,流出一些乌黑色的液体來。这,才是真的毒吧!戴在头上,慢慢的侵入头皮。哼,这么烂的招,伽罗芳仪居然也能想得出來。 “落樱,落樱。” 院子里面,顾若溪轻声呼唤。 “唉,颦主子,怎么了?” “那个小花锄來,把这东西,埋了。” 落樱探上头去,这才发现,那乌黑色的液体,是不对的。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是毒。 “颦主子,颦主子,你去哪啊?” “本宫出去一会,一会,让嬷嬷去紫薇宫领了安公公來,也和你们一样,伺候在屋子里吧!” 顾若溪吩咐几句,便出门去了。留下落樱,一个人在那里怔住。她的心里还在想着,这后宫之中,真是毒计可谓呢!明目张胆的下毒,这皇后,到底是唱哪一出啊? ------ 此时的紫薇宫里面,费莫羽佳正闲适的坐在那里,看着宫女新送上來的红肚兜。这是最近,边国进贡的上等布料,她这里,沒分到多少,只够做这么一件肚兜的。 “颦主子,颦主子,奴婢还是跟娘娘先说一声吧!” 听到门房宫女的声音,费莫羽佳这才抬头。想來,是顾若溪不让通报,就自作主张进來了。 “下去吧,沒事。颦贵人不是外人。” 费莫羽佳的脸上,平缓的情绪。淡然的微笑,并沒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怎么了?这么耐不住性子,可不像是颦贵人啊!今日,你可是掩盖了皇后的风头,不曾想,咱们家的这位公主,一向任性,到认你这个朋友。來,坐吧,看看本宫这个肚兜,做工如何啊?” 由始至终,费莫羽佳都是平淡的说话。 “皇贵妃娘娘知道,臣妾不善女红。那里能看呢!臣妾來,是要一个人,安公公,娘娘答应给臣妾的。” 顾若溪单刀直入,直接的说道。这几日,眷紫的情绪都不高。今日,她也是一时大意,才让落樱直接将那紫玉兰扔了出去,而并沒有做处理。以前,眷紫倒是会把一切都打理妥帖的,可是,这两天,倒是失了魂魄似的。顾若溪想着,定然是为了这一遭的,好在,流华殿沒有别人去,要不然,让谁捡了那开的上好的花,会酿成什么后果,可是不敢预料。所以,才赶忙再次來讨要安陆。 “安陆吗?怎么了?难道,他沒去颦贵人那里吗?颦贵人出冷宫当日,本宫就说了,让他第二天就去你那里的。本宫也的确是让他走了啊!这紫薇宫里面的人,谁都可以作证的,这可是在大家的眼底走的,临走前,本宫还打了他一耳光,这也是众所周知的。” 此时,费莫羽佳倒是再不看那猩红的肚兜了。她站起身來,似乎,很是关心的样子似的。然而,她的说辞,亦是让人不得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脸上一副疑惑的表情,让人不敢怀疑,是她扣留了安陆。 “真的吗?安公公并沒有去臣妾的流华殿,那他去了那里呢?这帮子奴才,还让主子操心起來了。” 顾若溪有些不安,可是,却又不能随便表露出來。安陆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呢?就算是这样,他也该和眷紫报个平安的不是?她们关系那么好,显然,这几日,眷紫都一直在担心着他呢! 顾若溪还沉寂在思绪间的时候,外面,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來一个人。 “不好了。。。不好了。。。皇贵妃娘娘。那日。。。那日从紫薇宫出去的安陆公公,他。。。他溺毙在南苑的井底了!” ------------ 第一一八章 权势争夺的牺牲品 “你说什么?安陆,他死了?” 满堂的人,全都站了起來,惊讶不已。然而,只有费莫羽佳,问询道。 顾若溪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似乎,这一刻,已经不跳了。 死人了,又死人了。这后宫里面的是非,何时,才能消停一下呢,何时,才能不危及姓名呢?安陆,那么大一个人,能无端的,就自己跳进井里面了吗?他不是还等着和眷紫相守吗?很显然,是有人特地做的。 南苑,不是禁地吗?安陆一个公公,他去南苑做什么呢? 顾若溪的心,一阵阵的悸痛。可是,沒有证据的时候,她能指控谁呢? “回皇贵妃娘娘,安公公的确已经溺毙了。刚才,尸体已经被打捞起來。不敢多留在南苑,如今,停在火场,准备不时焚化。” “不行,尸体绝对不能这么快就焚化,尸体,亦是证据的存在。立刻吩咐下去,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安公公的死,还有待查清。” 宫女所说,下一刻,便是执行焚化遗体的时候了。然而此时,顾若溪却是十分清晰的说道。安陆的死,必须要有一个说法,不然,如何对得起眷紫呢!更何况,这是人命一条,岂可轻易就这么枉死? 但显然,顾若溪清晰而又有条理的话,有些喧宾夺主了。费莫羽佳转眼,看着她的同时,亦是像小宫女抛了一个含糊不清的眼神。 “是,奴婢立马去吩咐。” 说着,宫女就要退下了。 “去吧,按照颦贵人说的,务必要先找出证据來。” 费莫羽佳吩咐一句。 “是。” “慢着,本宫跟你一起去。” 顾若溪还是不放心这些奴才办事。更何况,费莫羽佳,又如何能逃脱责任呢? “那本宫也去。” 费莫羽佳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一边的凝霜。起身,要跟顾若溪一起。正要走的时候,却只听外面传來一个小太监的声音。 “报。。。” 站在原地,这又是什么消息呢? “怎么了,这般慌里慌张的,沒一点规矩。” 费莫羽佳微怒,眼眸之中,深邃的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至少,顾若溪并不能看的明白。 “安公公已经被焚化,因着之前,安公公伺候在皇贵妃娘娘的宫里。所以,差奴才來问皇贵妃娘娘的示下。安公公的骨灰,是撒在枯井里,还是允许送回乡!” 这一下,顾若溪的希望,便再也沒有了。依着现代人的头脑,她自然是知道,尸体,上面是存在着许多的证据的。可是,如今,连尸体都沒有见到一下。要如何去找证据? 费莫羽佳转过头,看顾若溪一眼。心下里,便是明白了顾若溪心里所想。 “谁人让你们这么急急的焚化了安公公的遗体的?既然知道,是伺候在本宫宫里的奴才,为何不前來请示本宫?这可是为何?” 费莫羽佳大声的责问道。虽然,她的心里,已经猜到会是谁下的这道命令,完全不按照时间的界定去执行这件事情。 “启禀皇贵妃娘娘,这。。。这是皇后娘娘下的命令。皇后娘娘说,已经死了的人,在今日被翻了出來,不吉利。今日是公主出阁的大日子,虽然公主已经出门了,可是,这依旧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所以,尽快处理了的好。” 小太监畏惧这个平日里看上去十分温和娇嗔,这会,却是十分怒意,八分要吃人的样子的费莫羽佳。不由得连忙的就将什么都报了上來。 余光,瞟过顾若溪的脸庞,费莫羽佳这才有对着小太监冷哼到:“哼,你们这群人,何时的把本宫的放在眼里了。本宫的人,是皇后说了算吗?放肆的家伙,來人,拉下去,赏二十大板。” 费莫羽佳震怒,代价便是迁怒了前來汇报的小太监。二十大板,不知道打在这个身板弱小的小太监身上,会是什么后果。 顾若溪不想在看这般的戏码不断的上演。现在,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皇贵妃娘娘,臣妾不大舒服,想要先回宫去了。安公公的骨灰,臣妾也想问皇贵妃娘娘要了。哪怕只是给眷紫嬷嬷一个安慰也好,还请皇贵妃娘娘成全。” 顾若溪的声音淡然得像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过一样。然而,刚才,她的内心里面,都还才挣扎,纠结,如同被刺一般。可是,这后宫里面的是非,真的是不大容易说得清楚。所以,最好的还是,自己一遍去清静一下。好好的把这已经凌乱了的思想给拨正。 “颦贵人,这,大家都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的。请嬷嬷节哀顺变吧!骨灰,本宫稍后让人送过去。” “谢谢皇贵妃娘娘,臣妾告退。” 顾若溪后悔沒让落樱跟來,此时,她脚下的高高的花盘底的鞋,似乎不大受她指挥。跌跌撞撞般的,快要走不回那三两个转角后的流华殿了。 到底是伽罗芳仪所为,还是费莫羽佳所为?或者是另有他人?似乎,安陆的身前,并沒有什么死敌似的。可见,这又是一桩无头命案了。可是,那罪人,想要这么简单的就逃过惩罚吗?这怎么可以?顾若溪不揪出这个人,她连自己心里那一关,都过不了。 死人。又是一个死人。这无疑是再一次的唤醒了顾若溪心里,那沉睡的恐惧。冷宫疯妃,就错手死在了自己的手上。自己,又何尝不是杀人凶手呢!虽然,这是南宫宇宸当日设计的局。可是,时过境迁,她亦是忘不了。 匆匆忙忙,似乎是落荒而逃。顾若溪的脑子里面,除了那自己错手杀了的疯妃,便是臆想中的安陆的死相。越是想,越是害怕。 后宫。顾若溪从來沒有想过,是这般血腥的。原本,在现代,以她的二八芳华,应该是无忧无虑的享受着快乐。可是,那会,她不快乐。來到这千年前的汐盛,亦是不快乐。每日,伴着阴谋,防备,还有各种的血腥而活。她好累。 冷不防,已经走到了流华殿的门口,脑子里,似乎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门上,那高坎,硬生生的,将顾若溪被绊倒在地。 ‘砰’的一声,惊动了大殿里面,收拾着东西的眷紫。 “哎呀。。。不好,落樱,缤纷,快來。” 看见自己的主子,就这么狼狈的绊在地上,三人倒是立马的敢了过來。顾若溪的手上,微微的擦破了一点皮。她坐在地上,脚,还搭在那高高的门槛上。 “颦主子,颦主子,有沒有事啊?” 三人手忙脚乱的将顾若溪扶起。落樱关怀的问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都已经走熟惯的,还会被绊倒。发生什么事了吗?” 眷紫弹去顾若溪身上的尘垢,看见顾若溪那闪烁的神情。 “丝。。。”顾若溪倒抽一口冷气,虽然只是破了一点皮,可是,却疼的钻心呢!她抬头,却正好对上眷紫疑惑的眼神。 “眷紫。。。我想跟你说件事。安公公。。。他。。。沒了。。。” 顾若溪断断续续的说來,语调极其的沉重。对于眷紫來说,这,算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是眷紫,在宫中,最后一个同命相怜,相依为命的知心人了吧!同为奴才,同样从死人堆里爬出來。如今,却已经撒手,归西了。 顾若溪多少,能够了解眷紫心里的痛。她放开被落樱扶着的手臂。轻轻的,抚上眷紫的肩头。恍惚间,眷紫已经老了不少。 “谁做的?谁做的?谁。。。做的?” 一字一句,一声高过一声。情绪,完全的融和。悲伤,到达顶峰。 “目前还不知道。” 顾若溪冷静的回答了几个字。她知道,一切的安慰,对于眷紫來说,都是无济于事的。 “天杀的,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利用完了,也不让人好好的活吗?” 眷紫掏出手绢,捂在脸庞之上,看得见的泪花,迅速的湿润了那绣花的手绢。使劲的咬着唇角眷紫的嘴巴,似变形般的,瘪的难看。泪水,从那半睁半闭的眼里,一颗颗晶莹的滚落了出來。 “别哭,别哭。。。是我不好,我当日,就该去亲自接他來的。不然,他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了。” 顾若溪站在眷紫的身边,感受着她的疼,她的痛。她知道,这都是后宫女人,为了争权,夺宠,所使出的手段。她的心,亦是痛的,不止是痛惜那些生命,亦是痛惜,身在后宫的无奈。 “奴才参见颦贵人。” 身后,响起太监的声音,顾若溪伸手,轻拭眼角的一滴泪花,转过头來。 “何事?” “皇贵妃娘娘,让奴才送安公公的骨灰过來。” 此时,太监将受伤的一只罐子递了过來,这便是安陆的骨灰了。 此时,眷紫亦是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忍着心里的痛。端庄的站在顾若溪的旁边。这宫里,沒有谁给她委屈,她怎该在外人的面前哭泣呢! 顾若溪伸手,接过那骨灰罐,递给身后的眷紫。迟疑,但立马,又被眷紫接了过去。此时,顾若溪虽不能看见眷紫伤心的面貌。但是,心里却是十分的清楚。 “落樱,拿些赏钱给这位公公。” “是。”落樱应声从兜里,逃出了一定银子,这般大手笔,在宫里,也是少有的。 “唉。。。谢谢颦贵人赏赐。” 那太监看着那定银子,欣喜的笑着。对顾若溪,无不是敬怀,顿时,便高看了一眼。这后宫里的为人处世,向來便是拜高踩低。一定银子,买一个高看,对于顾若溪來说,是十分值得的。 顾若溪微微一笑。“公公好走。” ------------ 第一一九章 生命,都有欣赏美的权利 ‘扑通’一声。眷紫跪在了顾若溪的面前。 “嬷嬷。。。” “颦主子,老奴求你,老奴一定要找出这个毒害小安子的人,求颦主子,一定帮奴婢。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奴婢,不会放过她。。。” 眷紫的怀中,还抱着那装着骨灰的罐子。手上,能看见因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 “嬷嬷,其实,这不需要你说,我都会这么做的。相信我,我不会让这一条人命,就这么白白的牺牲的。不管,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其实,隐约的,顾若溪能感觉得到,这凶手,便是这后宫里面的以为主子。只是,这位主子位份之高,不是轻易能动得了的。 这事情,似乎,也发生的极其的是时候。正是公主出嫁的日子,大概,这便也是有人算计好了的吧!这时候,皇太后,皇帝,皇后,如何能允许有人去追查这般的事情呢?这岂不是扫兴吗? 果然,第二天的安宁宫的朝见。宁宇皇太后的脸上,便挂着些许的不快。 “其实昨天宫里发生的事情,都已经传遍了。母后的意思便是,这还是公主的大日子。这宫里,不该有任何不吉利的消息。本宫已经吩咐下去,不许那些奴才们嚼舌头。至于你们,孰轻孰重,都不用本宫教了吧!” 今日,伽罗芳仪正襟危坐在宁宇皇太后身边的地方。以前,公主不在的时候,这位置,是费莫羽佳坐的。 细看费莫羽佳,脸上,到也是沒有任何的变化。似乎,这于她,沒有多大的关系。对,这个女人心里想的,并非这一朝一夕的皇太后身边那个位置,而是,皇后的那顶凤冠。 “皇后说的对,芳仪啊,关键时候,还是你知我的心啊!” 自从说要与伽罗家联姻,宁宇皇太后和伽罗芳仪之间,便多了一层默契,这,倒是把费莫羽佳给比下去了。 一时从宁宇皇太后那里散了去,伽罗芳仪手扶着碧西,朝着费莫羽佳,嘲讽般的,冷笑一声,便走开了。 费莫羽佳杵在那里,扶着凝霜的手,微微一抖动。然而,心里,却是半点不快都沒有。伽罗芳仪的表现,正是她所期待的。如此可见,伽罗芳仪,倒是十分配合的。 此时,顾若溪才慢悠悠的,从安宁宫的门上,踏了出來。 “颦贵人。” 顾若溪的思绪,还沉寂在自己的心里。并沒有注意,这边上,还有一个费莫羽佳。费莫羽佳这轻声的一唤,倒是还吓了顾若溪一跳。 “皇贵妃娘娘,你还沒走?” 看來,她是在等自己的。 “贵妃的胎,这几日不大好,所以,今日连安也沒來请。我们去看看她?” 费莫羽佳明显的声音,是在征求顾若溪的意见似的。 “好。一起走吧!” 一路上无话。前面,是费莫羽佳扶了凝霜的手,正步走着,莲步轻摇。倒是个皇贵妃的范儿。顾若溪呢,身边连个贴身宫女,都沒有带出來。倒显得十分的寒酸了。 走着,走着,倒不是去冰泉宫的路了。是费莫羽佳,回紫薇宫的。 “皇贵妃娘娘?” “别说话,只跟着來就是了。保管,不会叫失望了去的。” 费莫羽佳连头也沒有回,只是这般轻声的说道。这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这后宫里面的女人,个个心思缜密。让人忠奸难辨,这若不是皇后这棵树太大,顾若溪想,她亦是不会和这样的女人联手的。 迟早,她得手后,亦是会转过头來,对付自己的。 紫薇宫里,费莫羽佳要顾若溪坐。并且,将所有人,都给支了出去。偌大的正殿里面,就只剩下了两人。 “皇贵妃娘娘,这是由什么要紧的话说吗?” “安陆死前,也就是从我这里离开之后,去了凤寰宫,再然后,便沒有了踪迹。” 费莫羽佳声音淡然,不带任何一丝的感**彩。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的。可是,愈是这般,就愈是把所有的问題,全都推给了顾若溪。自然,任何一丝一毫的线索,顾若溪都是不愿意放掉的。费莫羽佳提供的线索,直接的,将顾若溪的猜疑,就这么定下來了。 “有人证明?” 顾若溪急切的问道。 “有。颦贵人,这次,可算是我们的机会?” 终于,费莫羽佳,不再是冷淡的。她的眉梢,轻轻一挑。自信和要置伽罗芳仪于死地的决心,全都飞扬了上來。 “是。是我们的机会。可是,宁宇皇太后不是已经下了命令,不许追查吗?” “命令又如何?不过几日,便过了公主大喜的吉日,吉日一过,不就可以全权拿出來了吗?这些天,只要,我们能证明,是皇后下的手。到时候,她就是王子犯法,亦和庶民同罪了。到时候,只怕,她就再沒有机会能反败为胜了。我,亦是她的证据。早知道,她当初就不该那般的狠心,迫害了我的孩子。” 由喜转悲,原來,也不过只是这么一会的事情。原本,还飞扬在费莫羽佳脸庞上的笑意,此刻,早已经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恨。 对,她的确是受了很多的伤害,失去做母亲的资格,这的确很残忍。 “好。皇贵妃的大业,臣妾一定支持。找出真凶,亦是嬷嬷求过臣妾的。” 顾若溪这算是答应了。不,不是答应,是应承。 费莫羽佳的心,在轻笑。 ------ 彼时,冰泉宫内,雪嫣端來了一盅冰糖燕窝。 “贵妃娘娘,只是刚刚炖好的,您趁热喝!” “今日外面如何了?” 雅苏如月懒懒的样子,斜倚在软榻之上,厚实的狐裘将雅苏如月拥在里面。那般华贵的样子,十分的动人。 “回娘娘,从安宁宫出來,颦贵人就被皇贵妃娘娘带走了。大概,商量的,便是那安公公的死因吧!” 雪嫣一边说,一边小心的将燕窝盛在了一只小碗里面,准备送到雅苏如月的手里去。 “嗯,安公公的死,这件事,我们就不插手了。等本宫身体好点的时候,去应应景就好,哼。有她们两个,还有什么不能成事的!” 雅苏如月的脸上,此时亦是扬起了一抹笑意。得意,她为自己精明的举措得意。谁让她现在怀着孩子呢!这可是多大的事啊!什么,还不都迁就着她吗? 安陆的事情,雅苏如月可是不大想要插手。她如何插?顾若溪那般的精明,难道,想要查点东西,还会难吗?倒是,她要是插手,反而,适得其反,那岂不是,就根本达不到预期的效果了吗? ------ 流华殿,顾若溪还是静静的一个人走回來。她已经习惯一个人在这深宫行走了,就算冷,她亦是可以一边走,一边想事情,冷,会刺激她的神经,让她把很多事情,看的更加的真切的。 “颦主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看着顾若溪踏足进门,落樱忙的迎了上來。伸出手,搁在顾若溪的旁边。顾若溪亦是伸出手,搭在落樱的手背上,轻轻的朝着门里面走去。 然而,落樱却小心的附耳过來,轻声说道。“颦主子,皇上等候多时了。” 这是在提醒,南宫宇宸的心情,不大好吗?不然,落樱干嘛这么小声的说呢? “去哪里了?” 有些微冷的声音,如同外面的天气一般。 顾若溪的脚跟,踏进流华殿的门。此时,外面阴郁的天空,开始飘落了这年冬天的第一瓣雪花。 “启禀皇上,今年的第一场瑞雪。” 落樱回到屋子里,连忙向南宫宇宸禀报道。 南宫宇宸站起身來,朝着外面走。落樱转身,去一边的火炉边,加了不少的碳,下雪了,天气,会越來越冷了。 南宫宇宸高抬起脚,迈出那高高的门槛。顾若溪亦是跟了出來。外面的天空,一瓣一瓣,已经开始密密的落下纷飞的洁白的雪花花瓣了。 “我去了紫薇宫,安公公当日,从紫薇宫离开,还去了别的地方。” 顾若溪静静的说着话,话语,并沒有惊动这屋外的宁静。南宫宇宸依旧的看雪,半晌,沒有回答顾若溪的话。 “你想查下去?” 突然,寂静之中,就被南宫宇宸这磁性声音所说出來的这一句话,给打破了。 顾若溪看着纷飞的雪花。她们静静的纷飞,与人无争,真好。 朱唇微启:“这雪,真是美。在我们哪里,早就看不见这么纯白的雪了。真美。。。安陆。。。他亦是有这个权利的,美的事物,谁都有权利看。可是,他这般的权利,却被无情的剥夺。那是一条人命,不该就这么轻易的沒有的。” 顾若溪的眼睛,一直都在看着那空中纷飞而下的飘雪。真的是很美。然而,这番话,却在南宫宇宸的心里,轻轻的悸动了他的心。这个女人,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呢?怎么就这么特别?就这个年代,命,便是最不值钱的了。死,是一种很常见的。然而,南宫宇宸,却是认同了。历史书说,南宫宇宸,是仁君,明君。或许,这便是隐藏在他心里最珍贵的东西。顾若溪说的话,已经引起了他的共鸣。他们,应该尊重生命的。 “好,这件事,朕放你去查。犯错的人,朕一定会惩罚她的。绝不包庇,不管她是什么身份。” 南宫宇宸笃定的说道。那日,在朝堂上,伽罗楚凡,公然的顶撞于他,让他十分的愤怒。 然而,这些后妃能得到的消息,他这个手眼通天的皇帝,怎么不能得到呢?费莫羽佳都知道,安陆离开紫薇宫,还去了凤寰宫。他南宫宇宸,如何不知呢! 一大早,南宫宇宸犹豫过,因为伽罗芳仪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顾若溪一番话,最终,还是让他下了这个决定。孩子,保或不保,这,就看上天的意思了。 ------------ 第一二零章 冷宫回来后的决定 时年,南宫宇宸,早已经不是六年前的那个懵懂的少年。ET权掌江山,他要的,不是别人來为他掌握方向,因为,他完全已经能控制一切。那时所设立的一干辅政,在此时,早已是无用武之地。所有的荣宠,都是这些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他们忘了,曾经的幼狮,如今,已是不可忽视的一头雄狮。 朝堂之上,能公然顶撞的年代,早已经成为过去。只是,那些手握重权的人,还自顾着纸醉金迷,不曾幡然醒悟。 雪花一片片的飘落,旋舞而下,落在顾若溪的手心之中。 “颦主子,皇上已经走远了。天冷,咱们进屋吧!” “嗯,落樱,备些厚实的冬衣和棉被。入夜十分,送去莫才人那里吧!这么冷的天,她那秋水阁,只怕是保不住暖。” 顾若溪的眼神,还兀自的看着那开了半扇的宫门。似乎,那里,还有南宫宇宸遗留下离去的痕迹。 “颦主子,冷宫里面,仁德太妃,自然会照顾的。咱们私自去,会不会有违宫禁呢?现在可是关键时期的,颦主子,还是不去为好吧!” 这丫头,倒是鬼机灵的。可是,莫离住进那冷宫,倒是和她,脱不了干系的。不管是磨砺自找的,还是纯妃的恶意。然而,自责,还是深深的印在了顾若溪的心里。她想,子嗣这般的事情,南宫宇宸,一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算是发现她私自去了,亦是不会开罪于她的。 “准备吧!入夜了去,这么冷的天,又下起了雪,不会有人看见的。” 顾若溪一边朝着屋子里面走去,一边说道。这,她倒是势在必行的,既然决定了,谁,亦是不能改变的。对莫离,她能对做一分,就一定多做。 顾若溪,固然不似孤婆婆说预料的那般,真的能知过去未來。所以,她也并不能遇见,今后,自己和莫离,将会有着怎样的故事上演。 入冬已经很久了。如今,亦是到了年关了。 深夜,顾若溪带着落樱和缤纷,一人一身黑色斗篷。带了包好的冬衣,棉被,朝着兰陵宫走了去。顾若溪能预料,莫离,并不一定,就会接受她的这番好意。 然而,顾若溪错了。 前所未有的,莫离竟然笑颜相迎。随着莫离那一声:“今日好冷,你算是给我雪中送炭來了。谢谢。” 顾若溪有着一时的失神,才几日,她出冷宫,莫离竟变得开朗了起來。那孕育着生命的腹部,已经能看见凸起的部分了。莫离的形容,也不似之前的枯瘦了,明显的,丰满了许多。这般,顾若溪的心里,应该还是有着许多的安稳的。 “嗯。我不能呆太久,给你送來这些,我就该回去了。好好照顾自己,莫离姐姐。” 沒有多余的话,可是,顾若溪却一直承认,莫离,还是她的莫离姐姐。只是,莫离,早就不是之前的莫离了。 回宫的路上,顾若溪一直在想,如果,这么下去的话,莫离的肚子,会越來越大。行动,亦是会越來越不方便。冷宫,虽然清静,可是,能得到有善的照顾,却是很少。况且,莫离入冷宫,是伽罗芳仪这个皇后所下的懿旨。所以,就算是她有那个本事,给莫离一些特殊的照顾,只怕,伽罗芳仪也是不会允许的。 为今之计,只能加快速度,让伽罗芳仪的真面目,显示于人前。南宫宇宸明里暗里,亦是算点了头。能处置皇后的人,顾若溪是找到了。证据,只要拿出证据來,就不怕伽罗芳仪,还能嚣张得下去。 头上的雪,似乎越飘越大了。寒风,也是冰冷入骨。可是,顾若溪却并沒有觉得冷。她的心,正狂烈的跳动着。要做这么大一件事情,她哪里能不激动呢? “落樱,你带着缤纷先回去。” 顾若溪轻声吩咐。 “颦主子,这么晚了,还下着这么大的雪。。。” 终究,落樱还是知道,顾若溪要做的,就一定会去做。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的。 “颦主子,你把缤纷带上吧!多少,她也能照应一番。奴婢回了流华殿,等着颦主子。暖着水,烧着炉子。” 转瞬,落樱体贴的安排道。 “好。那你先去吧!缤纷,我们走。” 这般的夜晚,的确是少有人出沒。就算是那些忠心的眼线们,亦是会躲在屋子里面,睡大头觉的。顾若溪选了这个时候,倒是不错的。 一道紧闭的宫门,将顾若溪隔在外面。她上前,抠门。只听清脆的传出了‘啪啪’的声音。沒多大会,便有人上前來开门了。顾若溪早就料定,这紫薇宫里的人,是不会这么早,就就寝的。更何况,费莫羽佳,亦是有心思,她等了这么多年的皇后之位。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再加上伽罗芳仪最近的反常。这,就更是她的机会了。 越是靠近成功,就越是难平心中的激动,更是不能安寝的了。 “颦贵人?这么晚了,颦贵人是來找皇贵妃娘娘说话的吗?” 门上,不是费莫羽佳的贴身侍婢。到也是个清秀可人的宫女。 “劳烦通报一声吧!” 宫女的手,还撑在门环上,脸上还有着些许的惊讶未平。 “哦。。。哦,颦贵人,先进來吧!下这么大的雪,一会湿了衣服。” 宫女顿时打开门,退让到一边,让进顾若溪來。缤纷跟在顾若溪的身后,走了进去。谁走知道,这原本,第一等的宫女,不知为何,就变成了一个傻子。跟个木偶似的,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皇贵妃娘娘,睡了吗?” 顾若溪原本套在洁白毛皮里面的手,伸了出來。伸向宫女手边,放下了几颗碎银子。自从顾若溪这次从冷宫里面走出來,出手,就阔绰了不少。经常的,都有赏赐。这些见钱眼开的宫人,自然是喜欢这样的主子的。 “沒有,沒有。颦主子跟奴婢來吧!奴婢这就带颦主子进去。” 这么大一会,就变了腔调了。连忙带了顾若溪就进去了。原本,这么深的夜。就算是沒睡,那些主子们,只怕也不愿意接见外客的。 进得正殿,里面,就一个掌灯的宫女,还在一边挑灯。炉子里面,是烧的正好的炭火。此时,早有人去寝宫请费莫羽佳了。 “这么晚了,颦贵人,你怎么來了?” 费莫羽佳从寝宫里面走了出來,同时,也屏退了所有人。她已经意识到,顾若溪既然这么晚來拜访,定然,是重要的事情。 “打扰了,只是,我已经等不到,这几日过后了。” 几日,在公主踏出皇城之后,便已经过去了。顾若溪,根本就不信这一套。 费莫羽佳的心,微微一惊。这到是她沒有预料到的。原本以为还会被拖几日,可是如今看來,这件事,很快就要成了。 她伸出手,捧了一边的暖炉。抱在双手之间,垂在膝上。这暖意,到还不如顾若溪的话,來的更加的温暖人心呢! “那你可有证据?” 费莫羽佳轻声的问道。似乎,这会,倒是她不在乎了似的。 “有。谋害后宫子嗣。如果,娘娘您的手上,还有一些谋害安公公性命的证据。那么,这一次之后,她便如拔牙的猛虎,再也威风不了了。” 顾若溪说的肯定。伽罗芳仪谋害后宫子嗣的事情,她再清楚不过了。那小药瓶儿,至今,她都还保留着呢!就是为了防,今天。 “好吧,在给本宫一点时间。明日之内,本宫收其她谋害安公公性命的证据。明日,我们不要见面,后日,本宫安排,在太后的安宁宫,让所有的后妃,全都去请安。到时候,我们一起,揭发她的罪行。” 就这么简单的一番交代。后日,便是她们定下的伽罗芳仪的死忌。就算不死,亦是能少得了半条命。 这后宫里的女人,生命都由生命,爱情,权利,这三样东西所组成。权利和荣耀,占据了她们太多的生命。 “后日,好。只是不知道,贵妃娘娘的身体,到时候会不会好一点!” 多一个人,自然就多一份力量。牵扯进來这个正宗怀有龙子的女人,亦是对抗伽罗芳仪的一种筹码。至少,到时候,伽罗芳仪想要以孩子來保自己,或者是反击,那么,她们的胜算,才会更加的大一点的。 顾若溪站在那里,一直沒有坐下來。连斗篷,也都并沒有取。这谈话,不会太长的。只是,顾若溪的脚下,已经沁下了一片的水迹。紫薇宫中的流华殿,离这正宫,不是很远的吧!就这点雪水,能化这么多么? “会的,怎么会少了她呢?她怎么,也会想着,帮自己肚子里的那块肉,谋一份前程的。” 费莫羽佳自信的说道。好像,人心,都被她揣摩透了。 “那好。臣妾先告辞了。后日,定不会叫皇贵妃娘娘失望了的。” 说完,顾若溪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当她最后一只脚踏出这紫薇宫正殿的时候,外面的雪,纷飞的更加的密实了。一整天了,这雪,是越來越大了。这暗夜里,外面的树梢上面,都积起了一堆堆的。好似那圣诞树似的。 “來人。” 费莫羽佳放下手中的暖炉。这屋子里面,并不冷的。 “颦贵人是打哪个方向过來的?” “娘娘,从外面的脚印看,像是冷宫的方向!” 原來,费莫羽佳支开人,亦是为了让凝霜去查探这个。 冷宫。。。难怪顾若溪会这么快决定这一切。不过,这对她而言,倒是沒有半点坏处的。并且,这倒是她最希望的呢! ------------ 第一二一章 骨灰中的翡翠戒指 天明,一打开门,便是一股冷风,嗖的一下,。ET 外面的天,是银装素裹,满眼放去,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今日,注定得要平平淡淡。暴风雨前,便是宁静。不能,露出半点马脚來,给伽罗芳仪,有可趁之机。 原本以为,这初雪放晴,却不想,下午十分的时候。天空突然转暗,又纷飞起雪花來。原本的寒意,如今又加了一层。 流华殿里,顾若溪倒是安宁的。只是,忙碌了那紫薇宫的费莫羽佳。所有的证人,她都必须先要确定了,万无闪失,才能保证,她这次,能走的顺利。 一切,几乎全都已经准备好。如今,只需要等待,等待时间的到來。 今夜,又该是一个不眠夜了。 紫薇宫中,忙忙碌碌,出出进进。然而,对外,却是严格的封锁了一切的消息。就算伽罗芳仪再怎么只手遮天,这紫薇宫中,少了安陆这个眼线,便也是什么消息,都紧紧的。 “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來了。” 凝霜在费莫羽佳的耳畔,轻声说道。 “嗯。” “贵妃身体今日可好了些?” 看着雅苏如月踏进门來,费莫羽佳轻声问道。 “好多了,谢皇贵妃娘娘关怀了。凝霜一告诉臣妾,臣妾立马就过來了。怎么突然决定这么快就要动手呢?” 雅苏如月亦是沒有料到,这么快。 “夜长梦多,何况,一切证据,加在一起,已经完全能够除去她了。所以,不需要在犹豫什么了!” 费莫羽佳确定的说道。 此时,已经渐渐入夜了。 “那颦贵人,她可同意了?” “是的,颦贵人有证据,证明她毒害皇家子嗣。如果她不下决定,本宫又怎好打扰你呢!你拖着身子,行动也不大方便的。” 听到这里,雅苏如月轻轻一笑。别以为,这些女人,会为自己着想。这宫里的女人,只会为自己着想。只是,除了顾若溪那般的傻人罢了。 “好,明日,我亦是会备下一场好戏的。” “好。” 协议达成,雅苏如月的眉宇间,淡然的笑意。这个女人,是冷傲的。不到了关键时候,她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既然,如今,时机成熟,她定然会用尽全力的。 此间,同样不能安歇的,便是凤寰宫里的伽罗芳仪了。 女人,天生敏感,那直觉,似乎都能幻化成为现实。踱步來,踱步去。最终,她还是有些兜不住了。 “碧西,那日是谁人,从南苑里面,打捞起安陆的尸体的?” “回娘娘,是几个太监,好像是路过南苑,看见那扇禁门开着,好像是有人进去了。跟了去,结果,在进口上,发现了浮尸。娘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來了?” 当日,在安宁宫,伽罗芳仪听宁宇皇太后的懿旨,所以,才那么急急的把尸体毁掉了。现在,可真是后悔的紧呢!尸体,不就是证据的所在吗?现在,化为一堆灰,她怎么去找罪证呢!怎么去定费莫羽佳的罪呢?只要找到这番证据,费莫羽佳,就再沒有机会和她争朝夕了。 “可认得那几名太监的模样?” 伽罗芳仪问道,似乎,她非要找出这些人來不可呢! “模糊记得吧!” 这宫里,那么多的太监,碧西一时哪里又能记得那么的清楚呢!何况,又不是十分有头脸的太监。 “走,本宫今夜,一定要找到这几个人。以防万一。” 的确,伽罗芳仪心里那种特别的感觉,实在是太浓烈了。总觉得,快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以至于,她一定要做点什么,不然,坐以待毙,就是死路一条。 “皇后娘娘,这么晚了,这是做什么呢?外面还下着雪,满地的冰,这怎么好走呢?御医可说了,娘娘的胎位不大稳固。娘娘,三思啊!” 突然,伽罗芳仪的确是想起,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原本怀的好好的孩子,就在顾若溪入冷宫那会,竟然,就变得不大稳固了。难道,是那会太过于动气了吗? 看着伽罗芳仪在沉思,碧西上前,继续劝解道:“皇后娘娘,沒有什么事的,明日,天儿一亮,奴婢亲自去给娘娘您确认。这么晚了,请娘娘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他可是伽罗家的一切啊!” 就这般,伽罗芳仪在沒有能继续出去的勇气。她得要真真的保重自己的孩子才是,沒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就是这般,可能,就错过了,自己最后的生机一线。 ------ “颦主子,你來找眷紫嬷嬷?她出去了,怕是一会才会回來。” 顾若溪朝着眷紫的住房走去的时候,正巧,遇见了落樱。 “那我进去等她,落樱,你把屋子里面的火炉烧起,一会,嬷嬷外边回來,也正好暖和暖和。” 这夜里了,也不知道眷紫,是去了哪里!想必,是有她自己的事情的吧!顾若溪倒是不大过问这些的。就算是奴婢,亦是该有自己的生活才是呢! “好了,颦主子,火炉烧起來了。暖和些了么?” 说话间,落樱递上來一碗茶。 “嗯。” 顾若溪刚答应一下。便看见,外面一个黑色斗篷的人。想必,是眷紫吧! “颦主子,在等老奴?” 果然,是眷紫回來了。 “嗯。想麻烦一趟,冷宫太妃那里,给她给信!明日一早,便是皇后的大限了。若有什么,还请她救急才是!” 顾若溪想了想,今夜,若是自己再走动冷宫,只怕,已经十分的不合适了。倒是眷紫的身份特别,在这晚上去,也不会有什么的。 “好,老奴这就去!” “先不急,坐下來喝口热茶再去吧!外面这么冷的天,别冻坏了。我这屋子里,还靠你呢!” 顾若溪总是体贴的,她的关怀,从來都不吝啬! 刚巧,眷紫想要说点感谢的话。可是,却突然从外面,飞进來一直鸟儿。想必,是掉了队,遗落在这寒冬里面的吧!这不早就该迁徙他方了吗?顾若溪起身,看着这鸟儿。 “怎么这天还有鸟儿啊?” 落樱惊喜的问道。 “大概是遗落下來的吧!真是巧了,屋子里暖和,就飞到这里來了。一会,叫人來,好好的将它扑來,弄个鸟笼养着吧!这么大冷的天,冻死了,倒是可惜。” 顾若溪怜惜的说道。 “哎,颦主子,奴婢这就去叫人去。” 落樱欢喜的走掉了。 此时,之间那鸟儿,四处的飞着。扑着翅膀,十分的惊慌。一时飞到这里,一时飞到那里的。最后,却停在了眷紫安放安陆骨灰的架子上面。 “你怎么飞去那里呢!快过來,那里去不得!” 眷紫有些着急了。那架子,做的到不是十分的牢固。可千万别打翻了安陆的骨灰罐子才是呢! 顾若溪看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开,别去哪里,别处带着去。快,躲开。” 说话间,眷紫已经上前去驱赶了。 却不想,那鸟儿一激动,竟然就飞了起來,准确的立在了安陆的骨灰罐上面。这下,眷紫愤怒了。她怎么能容忍,这个可怜的安陆,死后还受这等委屈呢? “去。快闪开。。。” 眷紫的手,几乎就快要伸了上去。那鸟儿扑腾一下,蹬着骨灰罐,然后,飞了起來。却只见,那骨灰罐,就这么,垂直摔了下來。 “砰”的一声,碎了一地。 “啊。。。” 突然的,眷紫长啸一声。似乎,碎的,是她的心一般。 “嬷嬷,怎么了?” 顾若溪上前,已经看到了那一地的碎片,和长长短短的骨头,以及,一些灰色的灰烬。这便是骨灰了,这还是顾若溪第一次见呢!顾若溪的话音刚落,就只见眷紫已经伸出手,要去将那些骨灰重新捧起來。 “慢。。。” 顾若溪迟疑一下,她拉回了眷紫的手。因为,借着屋子里面微弱的灯光,顾若溪看到骨灰中,有一个异物。闪着幽绿色的光芒,在骨灰之中,诡异而又明亮。 她伸出手,将那枚闪着绿光的东西拿了出來。 是一枚上等的翡翠戒指。这般物件,决不是安陆这样的人,就拥有得起的。 “这。。。” 眷紫亦是看傻了眼。 “嬷嬷认得这枚戒指?” 顾若溪惊讶的问道,的确,这戒指,眷紫认得。 “哼,贼喊捉贼,颦主子,这鸟儿,只怕是安陆化身來的。來的正好,这么绝好的机会,就将这些恶毒的女人,一齐给除去了吧!” 顾若溪倒是沒见过这枚戒指,也不知道,这戒指,到底是何人所有。 “这戒指?何人所有?” 顾若溪疑惑的问道。 “颦主子,老天爷,都在帮你呢!只要我们找到证据,能证明,这个戒指的所有人,便是那凶手。这后宫之中,颦主子你亦是有机会坐上那皇后的宝座的。不过,现在,一切还按照着计划行事,明日,皇后的事情完了,老奴自会跟颦主子你解释。现在,老奴先去冷宫,去太妃那里。以确保明日的事情,顺利。” 说完,眷紫又披上斗篷,从这里走了出去了。 ------------ 第一二二章 决战(上) 翌日,安宁宫中,确实如同费莫羽佳所说,她果然是召集齐了后宫妃嫔,齐集于这里。 “圣母皇太后吉祥!” 这一句话,喊的再整齐不过了。 “平身吧!今儿是什么日子來着,看哀家这记性,怎么都开始健忘起來了? “太后娘娘,今儿不是什么大日子啊!” 奴心站在宁宇皇太后的身边,轻声回道,的确,今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众人更是不需要齐集这里。但是,今天,对于这个后宫來说,将会成为一个值得纪念的大日子。 顾若溪瞟眼一看,并未见伽罗芳仪的身影。 哼。。。自然是不能见了,难道,费莫羽佳还要通知伽罗芳仪不成。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了。不过,顾若溪相信,伽罗芳仪,应该很快就会到的。这么大的动静,她怎么着,也会嗅着这味,就跟了过來的。 “臣妾有罪,姗姗來迟,还请母后恕罪。” 未见人影,已见人声。不错,是伽罗芳仪,她已经來了。顾若溪在心里暗说‘果然如我所料。’ 此时,在费莫羽佳的唇角,轻轻的扯开來一个狡黠的笑意。这笑,很浅,很淡。但是,她的眼里,似乎已经看到了她的成功了一般。 众人看着伽罗芳仪,迈着稳步,慢慢的走了进來。她身子微微俯下:“请母后安。” “免了,免了。这多早时候就免了你的礼了,你还怀着身子,快,來哀家这边,坐下吧!这么冷的天,怎么今日都到哀家这里來请安了。又不是什么大日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宁宇皇太后带了些疑惑的问道。当然,费莫羽佳三人,自然不会明白的说出來的,尽管,都是有证有据的。这话,亦是得牵个由头才是呢! “母后,今儿不是什么大日子,怎么召见了这么多的后妃呢?臣妾倒是过意不去,竟然來晚了。” 伽罗芳仪嘴上这般说,可是,心里却道‘这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绕过本宫,做了这般的事情。’然而,今日的这一切,却是应征了伽罗芳仪昨晚的心虚。被碧西劝回去睡觉,她倒是睡着了,倒是这外面的人,比如费莫羽佳,却是一夜无眠,辛勤的忙碌了一夜呢! “皇后娘娘日理万机,就连晚上也不能闲着,起的晚了,这也沒什么的。” 费莫羽佳,阴阳怪气的对上了伽罗芳仪的这一番话。伽罗芳仪,立即的察觉,原來,这问題,出在了费莫羽佳这里呢! “皇贵妃妹妹,这是什么意思呢?” 她贵为一国之后,费莫羽佳这话里,可是能多重的理解呢!她自然要为自己正了名才行的。费莫羽佳,和她争斗这么多年,哼,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一直在垂涎着她的皇后宝座。可是,却又沒有机会下手。 “臣妾的意思,皇后娘娘您不明白吗?那臣妾想,皇后娘娘都不明白,别人就更是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要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话,一句比一句严重了。见不得人的事。。。 宁宇皇太后怒眼看了费莫羽佳一眼,表示,这样公共场合,要她不要瞎胡闹的意思。可是,如今,箭在弦上,生死攸关,前途,不过就是瞬间的事情,费莫羽佳又并非是瞎胡闹。这箭,就更是不得不发了。 拍案而起,伽罗芳仪愤怒了。她对上费莫羽佳,不卑不亢。势要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皇贵妃,你可知道,你说的这话,可大可小。你是什么身份,居然也敢当着母后及众妃,如此侮辱本宫?” 突然,意外的是,费莫羽佳‘扑通’一声跪了下來。 “臣妾该死,本不该探得如此秘密。探得如此秘密,亦是该守口如瓶,皇后娘娘恕罪。” 这话,顿时牵起了所有人的胃口。这伽罗芳仪,到底干了什么坏事?竟然会突然害怕起伽罗芳仪來呢? ------ 南乾宫内,沒有什么人,显得十分的清静 “皇上,好戏已经敲锣了,皇上可是要过去看看?” 李福全就这么站在南宫宇宸的身边,轻声的问道。 “走,希望能赶上正开演的好戏。” 那天,便是南宫宇宸,授意顾若溪,去追寻伽罗芳仪的罪证的。 昨夜,在流华殿发生的那件意外,顾若溪现在无法把握。所以,现在,她亦是只能按照之前预定的轨迹,让落樱,前去向李福全递口信。 凶手的问題,在顾若溪的心里,变得不是那么的清晰了。只不过,箭在弦上,她亦是不得不发了。 刚刚來到安宁宫的南宫宇宸,便看见了费莫羽佳表演的这场戏。她的脸上,委屈,带着纷纷的梨花雨滴。煞是动人万分,只是,南宫宇宸扶起她的來,却并非是因其动人的美貌。而是,他要促使这场戏的生成。 这一切,宁宇皇太后,都还并未曾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一件事。可是如今看到南宫宇宸闻讯而來,索性的,她就退让,做一个看客罢了。 南宫宇宸站在费莫羽佳的身旁,用手帕,轻拭去那脸颊上的两滴泪花。伽罗芳仪看的怔了‘他怎么会來呢?我都还沒浓情,费莫羽佳这个贱女人,到底搞什么鬼。他來了,还给她撑腰,我这里,不是就更乱了吗?’ 众妃一阵请安之后,伽罗芳仪让出宁宇皇太后身边的位子给南宫宇宸。自己,站在了一边。并且,已经有了宫女给她安排了软椅。 “朕來的好巧,竟然众位爱妃都在。皇贵妃,你探得了什么秘密?现在,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來给朕听听!若是藏着掖着,小心朕不高兴哦!” 南宫宇宸的眉毛扬起,他的话,似乎,意味着的意思,便是谁也不能拒绝。拒绝的代价,便是沒有好下场。 就是这般的情景里面,顾若溪,偷偷的打量了南宫宇宸一眼。他的确,很有王者气息。 “皇上,臣妾。。臣妾知道一个关于皇后娘娘的秘密,臣妾已经证实,臣妾宫里的安陆公公,乃皇后所害。” 一片哗然,唏嘘不已。 “费莫羽佳,你胡说,本宫何时害了小安子?你不要信口胡诌,你可要知道,本宫是何身份,你若是胡说,小心遭到报应。” 伽罗芳仪再一次蹭的一下,从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她愤怒的眼神,像是一把凌厉的刀,要剜去费莫羽佳的眼珠儿似的。她的脸部,亦是有着些许的扭曲。 “皇后,你坐下,朕在这里,定然会仔细查清,这件公案。” 南宫宇宸口中的公案,让伽罗芳仪的心,开始变得十分的冷。这不是家务事了,在南宫宇宸的眼里,已经上升为公案了。 “皇贵妃,你说的话,可有什么证据?” 当然,证据,才是唯一定论伽罗芳仪的罪的。她若是连这点准备都沒有的话,如何能打赢这场仗? “皇上,这是自然。请皇上允许,传召证人。” “好,传证人。” 不时,一个太监急急忙忙的走了上來。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皇太后娘娘。” “小路子,告诉皇上,你都知道些什么?” 费莫羽佳示意着小路子,自然的,小路子也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的。 “启禀皇上,奴才那日看见安公公,从紫薇宫出來,奴才想要上前去,还欠他的一两三钱银子,可是。却一直沒有追上,就见安公公进了凤寰宫。奴才在一边等着,可是,却再不见安公公出來。等了好久,却只等了从凤寰宫出來了一只大木头箱子。奴才看见,是朝南苑禁地的方向去了。奴才还看见,箱子口处,露有衣服一角,就是安公公的。” 小路子绘声绘色的说道,似乎,这一切,全都是真实的。只是,一边的伽罗芳仪,心里不大自在。她立刻为自己辩解到:“皇上,不要轻信这个狗奴才的话,臣妾的确有一日,叫人抬了一些旧衣服去烧,可是,绝对不会是什么人。皇上,你要相信臣妾。” 或许,伽罗芳仪,应该全全否决这一切的。她承认抬了箱子,谁会相信,里面不是安陆呢? “够了,皇后,你心胸狭隘,在这后宫,广布眼线,如何?还要杀人灭口吗?” 南宫宇宸已经十分的愤怒。 “不。。。皇上,你不能相信他们。这个小路子,是贵妃的人,贵妃和皇贵妃,她们是一伙的。她们就想要置臣妾于死地,她们嫉妒臣妾肚子里面的孩子。。。” 泪水,一滴滴的滴落下來。原本,就已经不是十分方便的身子,现在,就这么跪在冰冷的地上。多久?她都沒有受过这种苦了? “皇后娘娘,其实,小路子早就跟臣妾说过了。只是,那会,臣妾不信罢了。现在,你这番,倒是让臣妾笃定不已了。” 伽罗芳仪惊恐。 “皇上,其实,臣妾到不大相信,皇后娘娘会做出这种事请來的。” 转而,雅苏如月如此对南宫宇宸说道。 “住口,她不需要任何人來为她辩白的!” 显然,雅苏如月的工作,就是这般的简单,和轻易的,让南宫宇宸,更加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性。 ------------ 第一二三章 决战(下) “你们。。。你们是计划好了的吗?竟然还拉拢了皇上为你们说话?皇上,臣妾真的沒有杀人,臣妾沒有。你不要听了这些狐狸精的妄言,臣妾可是你的发妻,还怀着您的孩子呢!臣妾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皇上,都是皇贵妃和贵妃两人伙同起來,要陷害臣妾的。。。” 霎时间,伽罗芳仪已经已经由盛气凌人,变成了一种哀求。她知道,杀人的罪名,是非同小可的。她更是知道,能保她的,只要南宫宇宸这个皇上。 南宫宇宸正要说什么,可是,顾若溪,已经从一边的人群走了出來。莲步轻移,稳步行走。伽罗芳仪看着她的临近,眼里顿时升起一抹恐慌,犹如面临死神。 “皇后,臣妾相信你,就算你可以赖掉杀安公公的罪名。可是,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你也耐得掉吗?你可还记得这个。” 顾若溪和费莫羽佳不同。费莫羽佳此时只求得一袭胜利,她的姿态,稍带傲慢。那雅苏如月,却依旧是十分的冷漠。然而,顾若溪,则是十分的大气之中,还完全不失优雅。在伽罗芳仪的面前,让伽罗芳仪的气焰,顿时就矮了一大截。这不说,伽罗芳仪更是心有唏嘘。毕竟做过,所以,心下里也慌了起來。 顾若溪站在那里,手中递出的那个小药瓶儿顿在空中了,沒有人接过去。屈膝,顾若溪蹲了下來。她伸出手,将那并沒有得到南宫宇宸平身的伽罗芳仪扶了起來。 “看看,皇后可还认得?” 这一次,顾若溪把瓶就递在了伽罗芳仪的眼前。 顾若溪有些同情她,做错了事报应果然來的很快。然而,她却还是戏剧性的看见了伽罗芳仪的眼眸之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之色。果然,这个女人,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她的气势,给攻下心理防线來的。 “本宫不认得这是什么,亦是不知道颦贵人你在说什么!本宫到底昔日都如何对待你们了,你们今日竟然要合起伙來的对付本宫。硬要置本宫于死地才行吗?” 恍惚间,伽罗芳仪就已经不似刚才的模样了,她又开始变得沉着冷静了。果然是深宫润沁多年,老道得很呢! “皇后,你做过的事情,为何一件也不敢承认呢?今日,东窗事发,你已经犯下了弥天之罪,或许,你自己知道错了,认了错,朕还能宽大的处理你。你为何还这般的执迷不悟呢?” 顾若溪大惊,原來,南宫宇宸,他全都知道?这么说來,费莫羽佳不能再有孩子的事情,他亦是知道是伽罗芳仪所为!这样的话,他岂不是隐忍多年?蛰伏,这是有个帝王的蛰伏。对,伽罗芳仪一时之间,因为其家族,他不能动摇她分毫。就算是费莫羽佳不能再育,他亦是沒有多余的怜惜。这,跟伽罗芳仪的原因,只怕也是如出一辙吧! 只怕她们做大了后宫的势力,他这个皇上,便形同虚设了。这些各大家族,就能架空了他的权利。。。 顾若溪沉思片刻。她想,伽罗芳仪,这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了,就好比不甘愿失去,还想要抓住一根救命草一般。 “皇上,臣妾沒有做过,若是皇上听信颦贵人谗言,请拿出证据來,这么一个小瓶,证明不了臣妾毒害皇家子嗣。” 伽罗芳仪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绝,她的心,此刻正痛的要命。眼前这高高在上,却又决绝不已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夫么?既然如此,她还要眷顾什么呢?索性一拼,为了自己和肚子里面的孩子,还有那伽罗世家的一大家子。 “皇后娘娘,难道臣妾,不是您最好的证据吗?三年前,臣妾的意外滑胎,难道,真的就像是外界传言的意外滑胎吗?只是,可能你沒有想到,你这一回,倒是一劳永逸了。皇后,你的心,太狠毒了,你根本就不配当皇后。” 这几年的扑朔迷离,这时,已经渐渐清晰。这一干后妃,这时,才真正的肯定,她们曾经意外沒有了的孩子,都不是意外。 一个个,全都站了出來。所谓墙倒众人推,伽罗芳仪此时,亦是如此。这些个平日里,对她点头哈腰的后妃们,这个时候,全都对她说着各种各样难听的话。 “住嘴,你们全都住嘴。你们是何身份,敢跟本宫这样说话?” 何时了,伽罗芳仪还是牢记着,自己是皇后的身份。显然,这身份,这时候,已经不灵了。 “证据,你们拿不出证据來,就给本宫闭嘴。听见了沒有?” 伽罗芳仪用尽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般的呼喊着说道。然而,似乎是太过用力,或者是太过于执着这番争斗,所以,她竟然连自己下体已经潺潺出血都茫然不知。 御医说过:“皇后的胎,平日保养不好,已经不大稳妥了。” 这些沒注意到,伽罗芳仪还气势凌人的,向所有人要证据。 “沒有证据,你们这群人,休想动哀家半个手指头。” 张扬的气势,眉飞色舞。似乎,伽罗芳仪在等待,自己,还是最终的胜利者,却不想,冰天雪地的屋外传來一个久违的声音。 “哀家,这就给你送你要的证据來!” 门外,仁德太妃,款款而來。伽罗芳仪瞪大了眼睛,宁宇皇太后,亦是如此。 仁德太妃,的确是伽罗芳仪久违之人。 “太妃,你私出禁宫,你这是目无王法,你也和她们串通一气,要想置本宫于死地吗?” “皇后,不要这么激动,你的美丽和优雅呢?上哪里去了?难道,被心虚偷了去吗?呵。。。哀家早跟你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就是不听,现在,报应來了吧!” 仁德太妃缓缓向前,她沒有去给皇太后及皇上请安,她只是直直的朝着伽罗芳仪的面前走了过來。一字一句,敲击着伽罗芳仪的心。 皇太妃都出來作证了,伽罗芳仪,哪里还有可以逃的地方呢! “仁德太妃,你。。。你。。。好狠毒,你为了一个顾若溪,就置我于死地,你能得到什么?” 仁德太妃和顾若溪交好,是伽罗芳仪,亲眼所看的。虽然,她不明白,顾若溪这个女子,到底有何本事,竟然让这宫里有身份地位,能说得上话的人,全都听她的摆布。可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她自己,亦是选中了顾若溪作为左膀右臂,只是,这个臂膀,并不适合自己,她,不配合。 “哀家本已是佛门俗家弟子。清心寡欲,什么都不求,只要一方安宁之地。不过,皇后,你太不仁慈了,你以你伽罗家的势力,找寻到哀家,以哀家唯一的亲人來胁迫哀家给你配制堕胎良药。如今,你人世间的荣华已尽,该是你偿还代价的时候了。” 不紧不慢,这是仁德太妃一贯的作风,也是历经久练之后的一种沉稳的大气魄。 “不。不,不。。。不会的。。。” 伽罗芳仪的眼中,那饱含的泪水,已经如同断线的珠子,滴滴的落了下來。 一世荣华,刹那间倾塌,要伽罗芳仪,如何來面对这般的事实? “伽罗芳仪,整个案子,已经清晰。你还有什么好说?” 南宫宇宸的话,犹如上天來的招魂幡,伽罗芳仪,顿时如同抽丝般的跌坐在地上。 “我伽罗芳仪,一世清高敏慧,却不想,栽在你们几个人的手里。我不想在辩驳什么,只是,皇上,难道这么多年的夫妻,你的心里,就从來都只惦记着臣妾家里势力的威胁吗?” 就那般的坐在那里,伽罗芳仪似乎沒有一丝力气。她的双手,撑扶着地板,勉强的撑着身子。锦衣华袍,洒的满地都是。那张曾也美丽的脸上,挂着的不是泪水,而是数不清的惆怅万分。 她爱过,可是,她的爱,却从來沒有得到过等同的回报。 “皇上,你可还记得,你曾经,穿着威严的服饰,带着一众之人,來臣妾家里迎娶臣妾吗?你可还记得,这近十年來,臣妾有多少个日夜,为皇上掌灯守候?” 已分不清脸上是泪,还是伽罗芳仪的心血。总之,她的心,却是一滴滴的再滴血的。 如果,只把伽罗芳仪纯粹的当做一个女人來看,南宫宇宸,确有负于她。可是,伽罗家那般威名显赫的世家,又如何能和伽罗芳仪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脱得了任何的关系呢? 脑袋里,随着伽罗芳仪一声声的呼唤,那些曾经,的确在南宫宇宸的脑袋里面开花。只是,很快的,他还是清醒了过來。 “废后。。。华锦六年底,查,皇后伽罗芳仪不淑,不贤,不孝,邃废后。剥去伽罗世家之称,卸其族亲一干世袭之位。念其腹中胎儿,逐凤寰宫偏殿颐养。免其死罪。” 南宫宇宸寥寥几句话,李福全却是立马命人拟了诏书,这不过是南宫宇宸的口述。一会,还要那了正式的诏书,去伽罗家呢! 曾经,繁华一时,此刻,倾尽褪去。 ------------ 第一二四章 权势爱情,一起较量 十年一梦,费莫羽佳,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一刻,那一直踩在她头上的脚,终于被她费尽心机的拉了下來。 可是,杀人,毒害皇家子嗣,都沒能治死伽罗芳仪,这倒是让费莫羽佳有些十分的意外。看來,南宫宇宸在这时候,还是给伽罗芳仪这个发妻,开了仁慈之门。 当侍卫从门外进來,架起地上的伽罗芳仪的时候,众人才郝然看清。地上,那一滩腥红和伽罗芳仪那华美的外袍上面,全都被染了一层妖冶的血迹。 “慢着,來人,把她放下來。” 一边的宁宇皇太后终于发话了,她是真舍不得伽罗芳仪肚子里面的孩子啊! 此时,已经不能在坚持的伽罗芳仪,被扶向椅子,可是,却是连坐也坐不稳了。她肚子里面的生命,随着这氤氲的血雾,一点点的开始消失。 “请御医,快点请御医。” 一直的,南宫宇宸都沒有想过,要要了伽罗芳仪的性命。虽然,他们夫妻的感情很淡。 一时间,御医赶了过來,看着伽罗芳仪的面相,就已经开始摇头了。 “御医,这是怎么一回事?” “启禀皇上,已经保不住了,臣尽力保住大人吧!臣早就说过了,皇后娘娘的胎位不稳,随时,都很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甚至可能连大人也保不住的。” 御医的话一出,顿时的,这安宁宫的屋子里面,便是唏嘘一片。 “不要吵了,全都各自退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李福全,送圣旨进伽罗府,这边的情况,一个字不许透露给他们。听明白了沒有?” 不管什么情况下,南宫宇宸的脑袋,都是清醒的,这一点,的确不得不令人佩服的! 南宫宇宸发话了,瞬间,各位后妃,也便识趣的退让了。 原本,就该一道圣旨斩立决的,可是,南宫宇宸却偏偏留了伽罗芳仪一条命,现在,还要医治她。费莫羽佳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满意的。只是,她现在虽然已经把那只踩在自己头上的脚给拽了下來。可是,却依旧还不是皇后。 今日之事,简直大快人心,众妃一直在心里,对伽罗芳仪这个皇后,多少都有不满的。现在,伽罗芳仪的情况,并沒有得到他们的同情,而更是令人拍手称快。 皇宫,就是这么一个拜高踩低,墙倒众人推的地方。这些人,只会称赞强者,不会同情弱者的。如今,所有人都围在费莫羽佳的身边。扳倒伽罗芳仪,她是主要的那个人,现在,沒有了皇后,皇贵妃,便是这后宫里面,最大的妃嫔了。日后,重新立后,必是费莫羽佳。所以,众人自然懂得,要和费莫羽佳拉好关系的了。 顾若溪走在一边,她的沉静,和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都顾着去捧费莫羽佳了,显然,忘记了顾若溪和雅苏如月,亦是这场戏的主导者了。可是,若日后争夺皇后之位,这两个,比起费莫羽佳來,倒是沒有了什么优势。所以,这些后妃,全都懂得如何权量这些大小事情的。 “颦贵人,怎么了?看见所有人都围着皇贵妃娘娘打转,心里吃味了吗?” 同样是掉队了的两个人,现在凑到了一块。雅苏如月一向自视甚高,可对顾若溪,倒是另眼高看了一番。 “呵呵,贵妃娘娘说笑了。娘娘不也是和臣妾比肩而行的吗?” 顾若溪淡笑,和雅苏如月她们比起來,自己本也小不了多少的。可是,论心计,她们倒是个个都比她强的多的。这些人,不动声色的,就能要了你的性命呢!或许,雅苏如月,例外一点吧! 顾若溪在脑袋里面轻思。 “呵呵,前面就分路了,本宫倒是还有好一段路要走。颦贵人倒是快要到了。” 转过前面凤寰宫宫门外的哪一处墙角,就能看见紫薇宫了。大概,今日,这个紫薇宫会热闹非凡吧! “那就请贵妃娘娘好走了!” 顾若溪轻声道。 “不,本宫要说的是,颦贵人前路不平,该要好走才是呢!若是,颦贵人你需要本宫的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本宫能够的,一定帮你!” 说完,雅苏如月便扶了雪嫣的手,朝着前面,快步走了去。 顾若溪听着这话,怔了一下,这是雅苏如月,在提醒她什么吗?还是,雅苏如月,知道些什么呢?她还是赶紧的回宫去吧!昨儿晚上的那枚翡翠戒指,一直都悬在她的心里面落不下去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她都还沒能來得及像眷紫弄清楚呢! 前面,费莫羽佳仍旧和众人一起,笑语盈盈。此时,已经到了紫薇宫了。前方,是费莫羽佳的正殿。但是,顾若溪得绕过这里,去到自己的流华殿。 “颦贵人,你不去本宫那里坐坐吗?众位姐妹,可都是一起去呢!” 顿时安静下來,费莫羽佳对着那不声不响就已经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的顾若溪说道。这话的语调,不似之情了,顾若溪,能十分明显的感觉到。 对,过河拆桥,这也是必须的一招。 刚才,倒是为了共同的利益,一起战斗來着,可是,这会的目的,已经不同了。皇后之位,只有一个。费莫羽佳虎视眈眈,等了这么多年,如今,她是不会允许有半点意外发生的。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臣妾太累了,昨天晚上,沒能睡好,这会,正想着回去睡会子觉呢!臣妾也沒有什么精神,就不陪皇贵妃娘娘和众位姐妹们了。大家好玩吧!” 说着,顾若溪俯身下來,行了一礼,便又站起身來。直直的朝着自己的流华殿走了去。背后,是无数道的目光,紧紧的跟着自己呢!看着顾若溪走远了,这才有人开口道。 “怎么和贵妃那般的目中无人啊!贵妃如今是有身子的人,疲累一点到也正常,可这,一个贵人,也太拿自己当一回事了!” 说话的,是纯妃。 之所以要看了顾若溪走远,便也是怕这话被顾若溪听了去的。刚才在宁宇皇太后的安宁宫里面,顾若溪可是也唱了一出戏呢!亦是演的主角,这主角,身形,气质里面,可还透露了一种威严呢! 费莫羽佳怔怔的看着顾若溪远离的方向,背后,已经是随声附和的声音了。都是顾若溪的坏话。可是,当做顾若溪,却沒有一个人敢讲,当然,讲的,亦是和费莫羽佳此时听到的,那些奉承的话罢了。 “好了,都别说了。本宫也有些乏了,你们都回去吧!本宫想要歇一歇了。” 昨儿晚上,她可也是连眼睛都沒有來得及闭上一会呢!她现在的确是累了,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等着她去做呢!伽罗芳仪,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能好,还是不能,都说不准,她这颗还半挂着的心,可是沒有办法平息的了! 更何况,这顾若溪和雅苏如月,全都这么低调。倒是她这里,妃嫔簇拥,笑语嫣然,这传出去,反倒是不好。 一个个的妃嫔告了退,紫薇宫,立马就又恢复了平静。 “皇贵妃娘娘,怎么不留下各位后妃们一起玩呢!这样,也给主子您涨涨气势啊!这之前的皇后沒了,之后不久,就怕是会立新后了呢!” 宫女凝霜端來一碗热茶,恭敬的放在了费莫羽佳的手边。只是,却是被费莫羽佳,气愤的用手肘一拂。只听那茶碗,落地的声音。 “皇贵妃娘娘,奴婢。。。” “废什么话?就你们这点机灵劲,也敢瞎琢磨起主子來了吗?啊?连皇后潜埋在这紫薇宫里面的眼线都不能明察,还敢跟本宫说这样的大话。现在是什么时候,你难道不知道,原來的皇后,现在她还活着,还享受着皇后般的待遇吗?哼,失去了孩子,难道是想让同情來换取皇上的爱怜吗?哼,本宫不允许,看你伽罗芳仪,如今还能把我怎么样!” 说话间,费莫羽佳气的就差脸上青筋跳起了。她的手,紧紧的馔成一个拳头,放在桌子上,那长长的指甲,几乎都快要嵌进肉里面了。可是,她却还一点都沒有觉察似的。 费莫羽佳对伽罗芳仪的恨,完全的不只是來着皇后位置的较量。而是,事到如今了,南宫宇宸对伽罗芳仪还这般仁慈了一回。始终,伽罗芳仪,都是南宫宇宸的发妻,而她,不是。这份情谊,是什么都换不來的。 所以,费莫羽佳的吃醋,亦是只能迁怒于伽罗芳仪。 如今,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伽罗芳仪只能永远都成为回忆的一个机会。但是,费莫羽佳肯定,她是不会给南宫宇宸回忆的机会的。她是活的,就这么生灵活现的在南宫宇宸的面前,怎么会,抵不了一个死人呢! 御医,刚才不是说了吗?伽罗芳仪,能不能有救,这都还不一定呢!就是不能救得了了,这也是御医医术不精的责任罢了。于她,何干呢? 她什么都沒有做过,只会一身清白的,等着成为下一任的一国之母。 ------------ 第一二五章 后宫,扑朔迷离 “启禀皇上,臣已尽力,如今,只得听天由命,娘娘过得了这一关的话,性命无忧,如若过不了,臣亦是回天乏术!” 好一句回天乏术。不过是小产,可知是真心尽力了?谁知暗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呢! 太医院院长,杨安,一直都受命料理着伽罗芳仪的胎儿。胎位不稳,为何不做上报呢?在这纷乱之时,偏偏就出了这般的意外,谁可知,这就是真真的意外呢?杨安站在一边,垂首而立,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向他的君上。 事情太多了,南宫宇宸突然之间,废掉旧后,必定亦是会在朝野引起轩然大波的。 “來人,把她送回去吧!先在凤寰宫将养着。看她有沒有这个福分,能够渡过这一劫了。母后,儿子朝前还有许多的事情,儿子告退,请母后也好生的养着,别为了这等事请,烦乱了心绪!” 说完,南宫宇宸给宁宇皇太后微微行了一礼,便朝着外面走了去了。他迈着大步,李福全一溜小跑似的跟在身后。他脸色平静,似乎,刚才,什么都沒有发生。他的废后,似乎,已经跟他无关一般。 情,投入天下之时。他的心,不会被任何儿女私情所牵绊。 一时,伽罗芳仪的病躯被送回了凤寰宫的事情,立马就被传遍了整个后宫。自然,这是南宫宇宸吩咐的,沒有人敢有任何的异议。 “哼,果不出我的所料。发妻就是发妻,皇上那般的真汉子,亦是念及这般情谊的。呵,算是她伽罗芳仪好命。不过,本宫这一关,可就沒这么好过了!” 紫薇宫中,那皇贵妃费莫羽佳,心情有些波澜起伏。自己全心付出的皇帝,回过头來,当初自己小产,还一辈子都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亦是沒有得到这般特殊的恩待,倒是伽罗芳仪,从來都把他当做权势的工具來利用。可是,到头來,他还那么的念旧。 试想,那一个女人,愿意自己付出心血去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践踏在脚底下呢! 费莫羽佳美眸轻轻一闭,深深的提上一口气來,憋了一会,在深深的吞出來。可就是如此,还是吐不去心里的怨恨。 “娘娘,奴婢已经备下了上好的滋补药材。” 凝霜轻声的在费莫羽佳的身边道。生怕,吵扰了费莫羽佳沉浸在自己心里的思绪。 “好。等着下过这场雪,我们就过去。” 屋外,刚才漫天的飞雪,竟然犹如鹅毛般大。看样子,这一阵雪后,将会有一刻的放晴。 这么大的雪天里,机会,沒有几个人会出门的。除非,是那些受命奔走的宫人。然而,今日却是十分的例外。 西直门上,那已近半老,身材却十分挺拔的一个男人,正骑着马,往宫里奔了來。半世荣华富贵,刹那间化作烟硝泯灭,他不甘。 “皇上,伽罗大人,已从西直门上冲了进來。” 南宫宇宸手执书卷,平静的等待着这一切的到來。似乎,这,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來了多少人,探听清楚了?” “只伽罗大人一人。。。” 李福全猫着身子,有些上了年岁了,这大雪天里面,身上,就不大舒爽了。 “一人,呵,算他聪明,沒有自取灭亡。” 一句话之后,南宫宇宸从书卷上腾出一只手來,端了茶碗,喝下一口热茶。他的心情不错,这只老狐狸,已经老了,权势和全家之中,他还是选择了全家人的性命。权势什么的,看來,应该算是放下了。 呵,南宫宇宸心中冷笑。他就不相信,各个击破这一招,首先的,会在伽罗家不应验。 ------ 屋檐之下,眷紫端坐在那里,绣着一快猩红色的鸳鸯戏水的肚兜。这肚兜的花样,在她的手中,不知道,已经在那一针一线之中,生成了多少了。 流华殿的格局很精细,这也是当初南宫宇宸赐给顾若溪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这流华殿和顾若溪的形容很相似,都是精细的。 身上,一件紫色的长披风,立着绒领在顾若溪那粉白的脖颈间。她扶着落樱,一步一步,岩着这屋檐朝着眷紫这边走了过來。远远的,眷紫的模样,顾若溪微微怔了一下。她又开始绣红肚兜了,看來,情绪不怎么好呢! “嬷嬷,外面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屋里绣呢?” 顾若溪回过神,对着眷紫问道。 “哦,是颦主子。雪天,昏暗,老奴还是在这里绣,眼前明亮一点。看着这针脚,也清楚一些。” 眷紫仍坐在原地,并沒有起身,只回头看了顾若溪一眼,然后,继续着手中的活儿。 顾若溪放下搭在落樱手中的的手,示意她进屋去生火,煮茶。 “來,我看看。” 顾若溪说着,上前两步,蹲在眷紫的面前,仔细的看起了那肚兜來。她的身上,所穿的,亦是出自眷紫的手。不过,这猩红色的,眷紫到不是时常都会绣的。只是偶尔,这个偶尔,便是眷紫的心情不大好的时候吧! “呵呵,颦主子,什么时候,学会看女红了?” “不会,只是,帮嬷嬷看看,如果是给我穿,就算是绣的不好,到也是沒什么的。如果嬷嬷要将这个送人的话,只怕错了一针,也会惹來杀身之祸的。” 顾若溪从眷紫的手中,轻轻的夺过那件肚兜,在手中托起,托的高了一点,不过,却也只是为了给眷紫看的清楚一点。 眷紫听着顾若溪的话,不由得,心头一惊。 “颦主子,这绣活,奴婢做了一辈子了,不会错了一针一线的。颦主子放心吧!” 眷紫的目光,绕过那件红色的肚兜,也不看顾若溪的眼神,只是直直的,朝着远处的雪景望去。 “嬷嬷,若溪承恩进了这流华殿,你就是我的管事嬷嬷。且不说,你出了什么事情,也都会牵连于我。就算是我能幸免,只怕,嬷嬷你粉身碎骨,也难报一命之仇。如果,用嬷嬷你的性命,且不能换來一时的大仇得报,可知,你这一条命,也都是白白牺牲的。” 顾若溪仍旧的蹲在地上,手中猩红的鸳鸯戏水的肚兜,已经是随意拿在手中。外面的雪,是越來越大了。顾若溪蹲在地上,那一身华袍,却已经是拖散在了雪地之中。就这么大一会,上面,已经积了一些雪花了。 眷紫的心里,被一波一波的浪涌袭击着。这顾若溪,怎么就轻易的动摇了她呢? 缓缓起身顾若溪拉起华丽的披风,轻轻抖去上面的雪花。 “嬷嬷,我们是分不开的。我亦是不会让那些做了这等事请之后,逍遥法外的。嬷嬷,你还相信我吗?你若是相信的话,就毁了它,我们从头计划。天无绝人之路,她该有她的报应的。但是,她的报应,不该由你來垫背。” 顾若溪将那猩红色的肚兜,递在了眷紫的面前。 幽幽的,眷紫竟然,鬼使神差般的,放弃了自己内心的挣扎,接过了顾若溪手中递來的肚兜。 传说,有一种猩红色的染布,其身之所以能猩红耀眼,是因为,染色的冉水里面,添加了一种慢性毒药。传说,这种布,贴身穿,会让毒,慢慢侵袭入体。就而久之,毒发生亡。传说,只是传说,顾若溪一时联想,却不想,猜透了。 曾经,顾若溪也曾见眷紫绣过一次。那一次,想必那件肚兜,是要送给逼迫眷紫的雅苏如月吧!后來,眷紫明白,顾若溪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便说,送给她大喜穿。最后,顾若溪却发现,那,根本就不是同一个肚兜。那不知去向的,或是被眷紫毁了吧! 如今,顾若溪远远看见眷紫的模样,微微一怔,便知晓了这其中的奥妙了。 她怎么能让眷紫去以身犯险呢?把这肚兜送给那个害死安陆的后妃穿,就能保证,那妃子,就能中毒死去?机会,好像不大呢! “颦主子,那翡翠戒指,是先皇皇后赐的。当时,给了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他的侧妃。” 眷紫一字一顿。昨天晚上,她还不愿意说呢!如今,这么说來,到也不晚。顾若溪是熟识汐盛历史的。就算记载不明之处,她拼也会拼个八分像的。 当年,南宫宇宸作为太子时的侧妃,不是雅苏如月,便是费莫羽佳了。 “正好,哼,先让她得意两日吧!这次,得有个万全之计。万一,她若是矢口否认,若是,她在反咬一口,那就对我们不利了。嬷嬷,且忍受几日。那枚戒指,能给我吗?” 顾若溪的心里,已然猜到是谁了。 彼时,伽罗楚凡,也就到达了南乾宫的外殿。他在那里,将身上满是雪花的斗笠和斗篷,都脱了下來。 “加罗大人,请吧!” 真是一朝沒落了。连这小太监的声音,都从奉承变成了奚落了。 “罪臣参见皇上!” 这么多年以來,这是南宫宇宸见到的伽罗楚凡所行的最最恭敬的一个礼了。 “平身吧!念在你当年辅佐朕躬的份上。” 这些年來,他也的确是嚣张了。敛财无数,聚集势力无数。可是,一朝树倒,猢狲便散了去。这关键的时候,却是沒有人來同情他的。就更别说帮忙了,全都是明哲保身,退而避其牵连。 “罪臣不敢有望皇上恕罪。罪臣只请求见上芳儿一面,求皇上开恩。如若皇上,还念及旧情,求皇上将废后芳儿,送还宅。。。” 南宫宇宸,并不是无情。 “虽是废后,亦是朕皇家之人,万沒有送还宅的道理。请吧。。。” 一句请吧,立马的,让伽罗楚凡的心,凉了一大截。顿时几个太监,便上前來‘请’他了。今日不同往昔。今日不同往昔啊。。。 ------------ 第一二六章 暗潮狂涌 想当时,他伽罗楚凡,也曾叱咤这王宫。当年南宫宇宸登基,他一手掌握朝政大权,却不想,当年的幼豹,已经不容忽视。 错,错在他掌权太多还是错在他忽视了这头幼豹对权势的敏感?如果,及早的撂开手中的权势,是否,也就不会波及自己的女儿受到这般的罪呢! 果然,这长雪,來的急,去的也快。沒多久,雪天便放晴了,这感觉,真好。费莫羽佳莲步轻摇,走到紫薇宫的门口來。心下想,嗯,正合适呢! “凝霜。。。” 轻唤一声,凝霜便明了这主子的意思。从屋子里面拿出了一件红的耀眼的长袍披风,红色,这是费莫羽佳的最爱。 只是,这件长袍,压箱底,也不知道多久了。不是费莫羽佳舍不得穿,而是,这正色的大红,在这后宫之中,只配皇后一人。她费莫羽佳,虽然贵为皇贵妃,可是,终究的,还是三妻四妾中的那个妾。妾贵不如妻,她做的大红色的衣服,所以,也就只有压箱底的份了。 “娘娘,备好的东西,都让两个太监前面拿上先走一步。娘娘,我们是现在就去吗?” 凝霜将费莫羽佳领子下面的红樱绳系好,轻声的问道。 “去,当然是现在就去。红色,印在白雪之中,一定很好看的。本宫最爱的,就是这一番景色了!” 的确,这白雪之中,这风情慢移的费莫羽佳,穿着一身的血红色,自然是美的。她的美,更是为了衬托伽罗芳仪的弥留。 “娘娘,还是乘轿吧,这样,会不会太惹眼了呢?” 远处,那些宫人们的目光,可全都从这里扫视过去呢!这等于说,是费莫羽佳像全后宫的女人示意,这后宫之中,从今日起,她便是最大的那一个。其余的,最好就要各安本分才是呢!可是,这般的作风,亦是会传遍每一个角落的。 ------ 冰泉宫中,雅苏如月半依靠在那软和的金丝软榻之上。她的手上,正拿着一卷书,看的津津有味。细看,却是一本讲兵法的书。这后宫之中,能看兵法的书的女子,何其少也!能看懂其中所谓的,更是如同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不可求也! 雪嫣迈着细小而极快的碎步,匆匆的朝着雅苏如月的方向走了过來。 “小声点,沒看到本宫在看书吗?” 的确是在看书,只是,不知道那颗急速跳动的心,是否能平静的下來呢!这不,一点点细碎的脚步声,都沒有漏过她的耳朵的吗? “是,娘娘,。ET” 雪嫣朝着雅苏如月的身边探了探身子,贴近了一些。遂,声音也放的低了许多。 “娘娘,皇贵妃,正朝着凤寰宫去了呢!穿了一身血红色的长袍,许多的宫人,都看着呢!这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皇上都还沒说她就是日后的皇后娘娘呢!” 说完话,雪嫣才直起身子,等待着雅苏如月的吩咐。想必,这时候,自己的主子,也会做点什么吧!坐以待毙,难道这次,还等着费莫羽佳这只不下蛋的母鸡,去坐上皇后的宝座吗? “雪嫣,下去吧!这么冷的天,好好的休息一回。昨儿,大家都沒睡好,本宫也乏了,让咱们的皇贵妃去折腾去吧!反正,本宫是什么都不会再做,等着就是了。” 似乎,雅苏如月,已经坐帐千里,运筹帷幄似的。那表情,那神色,都不像是在说假话呢!这,其中,可又是为了什么呢?不过,能被自己的主子放假,这倒是一件好事。雪嫣求还求不來呢!这空闲的时间,她才不要去睡觉呢!这多浪费啊!心里美滋滋的,雪嫣就朝着外面走了去。这宫里,某一个地方,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挪出时间前去约会呢! 看着雪嫣悻悻的离去,雅苏如月这会,还真的是打算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呢!还真是乏了,倒是那费莫羽佳,挺能折腾的。 彼时,后宫各种传闻,是此起彼伏。 旧后被废,现在,每个人都是有机会的。哦,这并不是代表说,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去角逐皇后的位置,而是,每一个人,都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在这等级森严的后宫之中,那个女人,不盼望着自己能一朝得宠,扶摇而上呢! 就连那冷宫里的人儿,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月儿,我求你,你去斓月殿,去找纯妃娘娘,让她想想办法,把我们弄出去才是啊!你告诉她,我若是顺利产下孩儿,一定会好好的报答她的!” 莫离哀求般的对着月儿。可是,月儿也不过是一个宫女,况且,还是一个初长成的宫女!她沒有什么办法,能逃开重重的监视,顺利的出入于这冷宫。更别谈,去斓月殿,去找纯妃。且不说纯妃这个人心胸狭隘,为人两面三刀,不折手段不说,而且,这个女人,不一定就指望着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呢!她,又不是不能生的。 月儿的脸上,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她急忙到:“才人主子,月儿沒有这个本事,出不去这个冷宫的。主子,你就别再多想了吧!这冷宫,哪里不好了呢?比起锦瑟殿,还不知道好多少倍呢!更何况,主子你现在怀有身孕,伺候不了皇上不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对着您肚子里面的孩子虎视眈眈呢!” 月儿一阵苦劝,唯有那一句,月儿沒有本事,出得这冷宫,被莫离听进去了。 如今,沒有皇后的只手遮天,的确也是一个机会。可是,沒有了皇后,这后宫之中,却还有皇贵妃,贵妃当头,与虎谋皮,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两只,亦不是简单的虎。 ------ 凤寰宫中,早已不是之前的气势磅礴了,此时此刻,落进费莫羽佳的眼里的凤寰宫。犹如那快要凋零了的花儿一样。伽罗芳仪,便是那即将凋零的花朵呢! “娘娘,小心脚下的门槛。” 雪嫣扶着费莫羽佳的手,猫着身子,细心的提醒到。 “这凤寰宫中,怎么这会子连个人也沒有呢?” 空空荡荡的正殿,也沒有人生个火炉來。冷冷清清,看了让人觉得怪冷清的呢!随着费莫羽佳这一声,倒是立马的从后面出來了两个人。不是伽罗芳仪平日里带在身边的人,只是几个小宫人罢了。不过,对待费莫羽佳的态度,倒是十分的令费莫羽佳高兴的。 “皇贵妃娘娘,奴婢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贵妃娘娘吉祥。” 那般阿谀奉承的笑意,费莫羽佳自然是看惯了的。此时此刻,看到这原本在皇后身边,威吓一时的宫人们如此,费莫羽佳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平身罢!本宫要去探望一下昔日的皇后娘娘,你等,退下吧!” 说着,费莫羽佳,就朝着伽罗芳仪的寝宫走了去。如今,这里,她來去自由,沒有任何人,敢上前來阻止于她! 那寝宫的门,半遮半掩着。里面,倒是暖意融融,可是,气氛倒是更加的沉重。沒有御医的随身照料,不过是往日一两个随身伺候的宫女在身边候着罢了。放眼一看,那最为贴心的,还是碧西。 这个碧西,费莫羽佳倒是十分的喜欢,自己身边的凝霜,都比不上这个碧西呢!做事情,哪一样都是在行的,最重要的是,对伽罗芳仪这个主子,是尽心尽力,沒有一点,不是做得十全十美的。 “皇贵妃。。。”轻声的惊讶,碧西缓缓从伽罗芳仪的床边站起身來。费莫羽佳的形象,在她的心里,还真是不怎么好的呢! “放肆,是皇贵妃娘娘!” 一边的凝霜,立马纠正般的说道。 这一等的宫婢,亦是因主荣而荣! 往日,凝霜被碧西踩了一头,如今,倒是突然的,就爬了上來,踩上了碧西的头上來了。果真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碧西到不是在乎这一点子的身份,如今,已经落到如斯地步,倒是伽罗芳仪,的确可怜。她受了伽罗芳仪那么多的好,怎么能舍去了这个主子呢! “碧西。。。是谁。。。?” 床上,那个本深睡的人儿突然开口问道。 “哦,娘娘,沒谁,你听错了吧!睡会吧!你太累了!” 碧西沒有理会费莫羽佳这一主一仆,转身过去,小声的安慰着伽罗芳仪。她的身子太过于虚弱了。似乎,沒说一句话,都能感觉得到,她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碧西,你也太大胆了,本宫是何人,你竟然视若无睹,还敢如此像你的主子回话!这,都是谁教的你?” 费莫羽佳厉声喝道。今个儿,她就是來找茬的,并不是來示好什么的!她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伽罗芳仪好好的休息,就是要让这个女人,在说话之中,在愤恨之中,渐渐的浪费掉她的体能。消耗掉她残余的一点生命迹象! 伽罗芳仪想活,可是,她当时,却沒给人机会。如今,费莫羽佳,照样也不会给她任何机会的! “谁?。。。碧西。。。” 伽罗芳仪的声音听起來,的确是十分的虚弱!那低声的话语,都已经缥缈了! “皇贵妃娘娘,求求您。给咱主子,留着一口喘息的气吧!她都已经不再是皇后了,孩子也沒有了,以后,她再也不能和你争什么了。碧西斗胆,就求皇贵妃娘娘,为咱主子,留一条活路吧!” 突然,碧西转过身來,跪在地上,那眼里的泪水,哗哗的,就掉了下來。这一幕,还真的是蛮让人感动的。伽罗芳仪,坏事做尽,竟然,还有这么贴心的奴婢。哼,命真是好啊!若是换了她,只怕,身边这些人,连丧也不会给她哭一个的吧! 彼时,费莫羽佳正在沉思,旁边,另外的那一个宫女,也跪了下來。同样的,也求费莫羽佳放过伽罗芳仪一命。 ------------ 第一二七章 到死方休的争斗(一更) (一更,祝17K,五周岁生日快乐!) “好奴婢,本宫就喜欢你们这样的。如今,本宫倒是可以让你们选择,如果,选择跟着本宫,本宫保证,让你们今后的生活,更加的无忧,当然,这也包括了你们的家人。不过,今日,谁,也拦不住本宫。都给本宫,滚到一边去。” 费莫羽佳长袖一拂,气愤的说道。 好容易,盼來了今儿这日子,她如何能把这个机会给生生的错过呢! “皇贵妃娘娘。。。” 碧西再喊一声,可是,费莫羽佳,却已经早就下定决心了! “滚开。。。” 一声厉喝,终于,碧西一介宫婢,终究还是敌不过权势的。她站起身來,心里,悄悄的下了一个赌注。如果,费莫羽佳就这会,把伽罗芳仪给逼死了的话,那么,照样,她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皇帝,定然不会让这种沒有容人之人成为新后的。然而,如果,费莫羽佳真留下伽罗芳仪的一条性命,也只赌,伽罗芳仪有那个福分,能活下來。 床上,伽罗芳仪用尽力气的动了一动身子。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对于她來说,就已经很吃力,很难了! 费莫羽佳将穿在身外的华袍,解了开來,那站在她身后的凝霜,便立马上前來接了过去。费莫羽佳,则轻轻的,坐在了床边上。 她看着那半睡半醒的人儿,曾经,她亦是芳华一时。坐皇后宝座这么多年,一直都,面上,都是不可轻易触犯的威严容貌。可是,如今,躺在这张凤塌上的人,却是面如死灰。那微微睁开的眼眸,泛着灰白和空洞。 抽出那藏在暖暖的皮裘手套里面的纤纤玉手,费莫羽佳的手,移至空中。 顿时,屋子里面的气氛,就变得紧张了。碧西,身子连呼吸,都不敢了。那只手,是要去扼住伽罗芳仪的咽喉,结束她的生命吗? 缓缓的移动,那只白嫩的手,接近了伽罗芳仪那死灰般的面孔。她的手,竟然在伽罗芳仪的面上,摩梭了起來。 “曾经,多好的一张脸呐!真是可惜了,本宫看不到你的心。否则,定然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成的。我那可怜的皇儿,都已经成型,你竟然也下得去手。哼。” 费莫羽佳冷哼一声,她的手,饶有兴致的停留在伽罗芳仪的面上。慢慢的,伽罗芳仪开始恢复了一些意识。果真,争斗,已经融入她的血液,让她不得不争斗一番!哪怕就是临死之前,她也还要和这个女人,斗上一场。 “果真,因果报应,真是不爽,这么快,就应验在你的身上了。” 费莫羽佳继续的说道。她就是要刺激她,刺激她那麻木了的神经,要她醒來,在跟她酣畅淋漓的斗一场。否则,丧子之痛,失去做母亲的资格,这些,若是在伽罗芳仪死去之后,她都再也找不到寄望和发泄的地方了! “我。。。我当是。。。谁啊!原來。。。果真是你。看來,你连死,也不放我清净呢!” 伽罗芳仪躺在那里,她微微的侧了一下头,不让自己的面孔,直接落到费莫羽佳的眼里,更是不让费莫羽佳的手,一直的在自己的脸上摩挲。 荣华一世,她从來都高高在上,就算此刻,已经身为一个废后。可是,她心里的那份优雅和高贵还在。并沒有随着生命,一点点的消逝而去。 “哼,伽罗芳仪,怎么样?失去孩子的滋味,可还好受?” 费莫羽佳奚落般的问道。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滋味,她何尝沒有尝到过呢!此番,这般的折磨伽罗芳仪,亦是让她脑海里面的一幕幕的清晰起來。她永远都忘不了,她失去了那一个孩子,便是永远的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哼,你做的很好。亦是有我当年的风范,可是。你不够聪明,费莫羽佳,你永远,都比不过我的!” 这话,还真不像是一个快要死去的人讲的一般! “我若是你,这会,一定避其锋芒,绝对不会现身凤寰宫的。你真是糊涂一时啊!” 伽罗芳仪煞白着脸,可是,口齿,倒是越來越清晰了。一字一句,句句针对费莫羽佳。这一生,她就只输了这一回。显然,并不见得,就是输给了费莫羽佳这个女人。不是还有顾若溪和雅苏如月吗?在伽罗芳仪的眼里,这两个,亦是不可小觑的对手呢!可是,真正陪她斗了这一辈子的,却还是费莫羽佳。 “你真的不行了,我会來,难道,连这点,还想不明白?只是,你的死,跟我,不会有任何关系的。只是你自己身子不支罢了,这谁都会知道的。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将我扳倒吗?哼,你太小看我了,伽罗芳仪。” 终于,她可以不再点头哈腰的称她为皇后了,而是可以直呼她为伽罗芳仪了。 可是,到了这会,这呼唤,倒更像是两个久年的朋友似的。可是,在两人的身上,均是已经深入骨髓的争斗,到死方休的争斗。 “是,是我小看了你,你竟然能把颦贵人也收罗了。你,可别高兴的太早,可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只怕,你亦是会落得如我的下场,只怕,你还不如今日的我呢!至少皇上对我,还有结发之情哈哈。。。!” 说话间,还夹杂着伽罗芳仪放肆的笑声。这笑声,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伽罗芳仪,我什么都不怕,只怕你死了,还要翻身起來我和斗,你知道吗?” 听到伽罗芳仪的话,费莫羽佳的确是难过了,皇帝的心,还是念着旧情的! “这个本事,我到是真的沒有,费莫羽佳,斗了这么多年。如今,我只拜托你,替我,照顾皇上吧!这辈子,我沒有这个命了,來生,我们一定再斗,來生,我定然不会在输你半分!” 泪珠,一滴一滴,晶莹圆润的滴落在枕头上,在顺着那玉枕,滑落在床上,侵湿了褥子! “伽罗芳仪,这需要你來吩咐吗?皇上是我的夫君,你担心的太多了!” 说完,费莫羽佳亦是就要忍不住掉下泪來。但是,她的心里头,却还是有着一种胜利之后的快感。这里,她是留不住了,在留下去,只怕,面对着这斗了多年的女人,会不知所措的! ------------ 第一二八章 销魂风雪夜(二更) (二更,五周年之际,祝17K越办越红火!) 傍晚十分,再一次飘起了大雪。 后宫之中,一声嘹亮的呼声,惊天动地。 “废后伽罗芳仪,薨。。。” 雪,在天空纷舞一圈,轻轻的掉落在地上。这个傍晚,特别的冷。雪,亦是下的特别的大。 “颦主子,皇后仙逝了!” 彼时,落樱从外面回來,急急的來到顾若溪的身边,轻声的回禀道!她的衣服上面,还沾满了雪花。在这温暖的房间里面,溶化成一个水印在衣服上。 “知道了,刚才就听见了。落樱,我想找一本关于医学的书籍,在哪里能找得到?” 顾若溪似乎,一点也不关系皇后,是不少已经去世了的问題!对于她來说,似乎,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正要等着她去办呢! “颦主子,怎么想起要寻医书來看了?医书,该是太医院数最多最齐了吧!颦主子要找什么样的书,奴婢给主子找去!” 落樱想不明白,自己这位主子,怎么就好像一副对皇后之位沒有半点兴趣的样子呢!其它各宫的主子们,这会,不都是该在合计着,该要怎么趁着这个机会搅合点乱子,找个机会,就上位呢!自己的这位主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呢?这猜起來,还真是难呢! “不用去了,外面这么大的雪,明儿我自己去吧!” 想來想去,顾若溪都觉得,若是直接在众人之前,如同揭露伽罗芳仪那般的手段的话,成功的几率,一定不大的! 这次,对付这只狐狸,一定要使用非常手段。这个非常手段,顾若溪还在琢磨,不过,她一定不会轻言放弃的。 此时,落樱已经上前去关那厚重的门了。却不想,顿时,一脸喜色的转过头來,对着顾若溪道:“颦主子,皇上过來了!” 那惊讶的嗓音,顿时,激起了顾若溪心中的一丝柔软。 南宫宇宸,他今夜,竟然來了她这里!他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在不开心呢? 顾若溪猜测着,从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朝着门口迎了上去,外面,那个人,已经到了门上。 “皇上。。。” “平身吧,免了这俗礼,这冷的天,还不让朕快点进屋吗?” 南宫宇宸一边说,一边伸手扶了正要行礼的顾若溪起身來。今天,他就想要找一个温暖的地方,來暖和一下自己的心。这皇上做久了,有时候,这心,也会凉的。 “皇上,暖暖手!” 顾若溪捧來一只暖炉,递在南宫宇宸的手上。外面的雪下的那么大,他却冒雪來到自己这里。可见,心里,还是看自己,比别的妃嫔。要重要一些的! 南宫宇宸接过去暖炉,顾若溪立马又转身去端茶來。不知何时,落樱早就沒有了身影,这个丫头,的确很是了解南宫宇宸的心思。每一次,南宫宇宸深夜造访,她都会自己就自动消失的,绝对不会呆在这里碍眼的。她也知道,有那么一些小事情,顾若溪也是会做的! “皇上。。。” 顾若溪正要把茶递给南宫宇宸。却沒想,南宫宇宸提前接过那碗茶。一口沒喝,却是放在了一边。他伸出手,将顾若溪的整个身子,都揽了过去。在顾若溪的耳边,轻声喃到:“颦儿。。。” 绵长而又温柔的一声轻喊,顾若溪也顺势就那么的依偎在南宫宇宸的肩头。她的个头,就只能达到南宫宇宸的肩膀了,不过,却正好,能刚刚好的依偎在南宫宇宸的肩膀之上。 拥着顾若溪的身体,南宫宇宸的手,轻轻的摸着顾若溪的头发。想当初,刚刚见到她的那会,一头黑发,倒是很短,刚刚能梳一个髻,现在,倒是已经长长了不少呢!黑黑的头发,冰冰凉凉的。 “知道吗?朕这偌大的后宫,可是,却是不能找到一个能让朕温暖的地方!朕很难受,她们,是朕的女人吗?为什么偏偏就要利用朕这一国之君的皇帝,來为自己谋取呢?能谋到什么?颦儿。。。” 再一声低唤,南宫宇宸,完全的褪去了那一身霸气,只剩下了一个温柔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无疑,是迷惑人的! 更何况,南宫宇宸,本身就是一个迷人的尤物。 “皇上,不是还有你的颦儿吗?” 这个夜晚,太冷了。彼此的相拥,倒是增加了不少的温度,只是,顾若溪的心里,还是有着一丝丝的疑惑的。南宫宇宸,终究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吗?她?不再是他的棋子了吗?她,已经有资格,入住在他的心里了吗?如果真是如此,她所做的一切,也全都沒有白费了,这一点,足以让她高兴了。 “是,你是朕的颦儿!朕最最疼爱的人!” 说话间,南宫宇宸已经将顾若溪一把抱起,他坚定的步伐,朝着里面的寝宫走了去。 门外,风雪飘摇,屋内,暖和如春。这一夜,顾若溪的红罗帐中,春宵一刻,穿暖花开。南宫宇宸的亲吻,顾若溪努力的迎合,第一次,顾若溪忘情的沉溺在南宫宇宸的热情里。不只是一点点的被南宫宇宸带动着,而是主动的。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南宫宇宸销魂之极。 似乎,顾若溪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今夜,是有多么的疯狂。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点也不简单。在南宫宇宸的身下的多日的垂怜,她的技巧,果然有所长进。这样的顾若溪,南宫宇宸亦是喜欢的不得了。 异样的风情,异样的撩拨了南宫宇宸的每一寸肌肤。他忘却了一切的不愉快,只沉浸在和顾若溪的寻欢作乐之中。欢爱,今夜,让他忘记,自己是一个君王。刹那,他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一天之后,荷尔蒙疯长,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放肆的撒欢寻爱! 彼时,顾若溪的体力,依旧还是敌不过南宫宇宸的。她累了,南宫宇宸一个转身,将她抱住,翻身过來,将顾若溪再一次的压在身下。亲昵,深吻,那恰大好处的节拍,配合着顾若溪的低声轻吟,这一夜,红洛帐中,春光无限! ------------ 第一二九章 狡猾的皇贵妃(三更) (祝17K,五周年之际,再创辉煌) 翌日,传言,布满宫闱。ET 宫门之外,伽罗家连带了仆人,跪了一地。风雪不减,亦是不见有人回去,彼时,已经有小孩支撑不住,倒下了!然而,圣谕却还是无一个字。 求取皇家赐还伽罗芳仪的遗体,可是,南宫宇宸怎么可能答应这个请求呢? 只怕,这便是伽罗楚凡,最后的一计吧! 等待,之后,终于,还是换來了只言片语。 “今上有令,如果尔等继续执着不悔,杀无赦!” 这就是伽罗楚凡等來的结果。 无奈之下,起身,带走全家的人。一家老小,回归了自己的家。他太低估南宫宇宸了,以为,这样,就再能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的。可是,却是想错了。南宫宇宸自然要贬,就不会在启用他了。启用,便又是等于在养虎为患! ------ 紫薇宫宫内,费莫羽佳摔掉了手边的茶盏。打翻了宫女,刚刚送來的早餐。 “皇贵妃娘娘息怒,皇贵妃娘娘息怒啊!” “滚开!为什么沒有人告诉本宫,昨晚,皇上安歇在流华殿?过这紫薇宫的门,为何沒有人向本宫上报?看门的人呢?死哪里去了?” 费莫羽佳的怒火,足以能烧掉了这座宫殿了!她站在那里,完全沒有了往日娇嗔的模样,更是沒有了半分皇贵妃的气质和荣华! 泼妇,完全的,沦为了一个泼妇。 不过是南宫宇宸,在流华殿安寝了一夜,又不是南宫宇宸下旨,册封了顾若溪为皇后。费莫羽佳,值得这般的打发脾气吗?这脾气发的,连自己的身份都给忘记了。 霎时间,昨夜轮值的看门人,已经怯生生的走上紫薇宫的正殿上來了。 “一群饭桶。。。” 费莫羽佳顺手拿起一支玩意儿,朝着两个人便扔了过去。准的不能在准了。就那么,扔在了其中一个小太监的额头之上。顿时,只见那小太监的额头上,便青紫了一块。那被扔掉的玩意儿,‘啪’的一声,从小太监的额头上落下來,碎了。此时的费莫羽佳,是完全的沒有心思,去理会这个的。倒是那两个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太监,‘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皇贵妃娘娘饶命,皇贵妃娘娘饶命啊!” “饶命,好大的胆子,你们是在为谁当差?说?” “回皇贵妃娘娘,是在为娘娘当差的!” 其中一个小太监,再一次的大胆答到。可是,他的头,埋的低的不能再低了。就那么的跪在那里,等待着费莫羽佳这个死神的抉择! “为本宫当差,竟然连这么大的事情也不上报。哼,不想要命了吗?” “皇贵妃娘娘,奴才们不敢私自做主,昨儿晚上,是皇上亲自不要我等说出來的。皇上,金口御命,奴才等,不敢有违啊!” 说着,两个看门的小太监,就差掉下眼泪來了。 “皇上,皇上走了之后,就不能告诉本宫吗?” 说着,费莫羽佳就一步步的朝着两个小太监走了过去。轻轻移动的莲步,两个跪在地上的奴才,已经开始瑟瑟的发抖了。不知是跪在那冰冷的地上给冷的,还是被费莫羽佳给吓的! “呵,原本,还找不到理由处罚你们呢!不过,现在到是有了。來人,把这两个死奴才带下去。各赏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听着这话,两个小太监就已经吓的要死了。这么冷的天,在挨上五十大板,那是什么滋味?可想而知了,更何况,这么单薄的身板,受不受得五十大板呢!可是,费莫羽佳发了话,谁敢不去执行? 当朝的皇贵妃娘娘,这是要立威了,虽然,拿來下手的,只是两个小奴才而已。可是,这敲山震虎,要的,就是让人知道,以后,谁都不可不拿她当回事! 昨夜,先皇后薨,皇帝不管是废弃了她也好,还是沒有也好。昨夜,南宫宇宸,都不该留宿流华殿的。 “母后,臣妾刚刚听闻公公传话,这立马就过來了。母后,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彼时,应宁宇皇太后的传唤,费莫羽佳已经來到了安宁宫。她乖巧的坐在宁宇皇太后的身边。现在,沒有了伽罗芳仪,宁宇皇太后只怕是又该疼爱她才是了! “佳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宁宇皇太后长叹一声,似乎,费莫羽佳做了什么不该的事情似的!那口气,亦是一种分明的恨铁不成钢的! “母后,臣妾是做了什么?让母后不高兴了吗?” 费莫羽佳轻声的问道。脸上,是分明的娇嗔模样。和当初,那是沒有半点分别的。只是,这时过境迁,费莫羽佳的这副模样儿,倒是显得更加的做作和虚伪了。宁宇皇太后,到不是怎么喜欢了。虽然,一直的,她和费莫羽佳的关系,也还是十分的亲近的! “佳儿,刚刚听闻,你昨日,去了凤寰宫,刺激了芳仪,今儿一早,你又赏了五十大板给两个小太监!佳儿啊!这能母仪天下的女人,是必须要有容人之忍的。心胸要开阔,带人要谦和仁慈,佳儿啊,后宫这么多年,难道,你都还不懂吗?” 再一次,宁宇皇太后恨铁不成钢的说。 “母后,佳儿并非是这个意思。母后,昨日,臣妾去凤寰宫,不是为了私人恩怨。只是单纯的去看看皇后。争归争,斗归斗。可是,终究姐妹一场,亦是亲伦。母后,皇后那样子,臣妾如何会再刺激于她呢?就连她的贴身婢女都还在身边呢!若是臣妾真是去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臣妾,只怕沒有这个命,如今站在这里的。” 费莫羽佳,果然是高手。的确,她都能把刺激了伽罗芳仪说成是去叙多年的情谊的!的确,最后的那一场戏,她演的很圆满。因为她知道,碧西,是一个正直的姑娘。不会冤枉她的。 “那五十大板,臣妾可是为了母后。母后赐给臣妾的先皇的玉如意,今儿一早就被两个偷懒的太监给打碎了。所以,臣妾才赏赐了五十大板的!” ------------ 第一三零章 太医院偷情(四更) (祝17K,生日快乐,在今后的日子,更上一层楼) 费莫羽佳的一番解释,谁还能够说什么? 全都是情谊,全都是孝顺!情谊和孝顺,这会有错吗? 既然沒错,那费莫羽佳,能有错吗? 呵呵,宁宇皇太后,显然也是被动容了。一提到先皇,和先皇之物,宁宇皇太后的神色,立马就缓和了。 这一次,她是分明了的,要站在费莫羽佳这一边的。这么孝顺的孩子,不做皇后,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坐上皇后的位子,母仪天下呢? 难道,是那个满口谎言的颦贵人?不会的,虽然,当时公主出阁的时候,亦是表现出了对顾若溪的喜欢,可是,在宁宇皇太后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疙瘩的! 就是这个顾若溪,如果沒有她,自己的女儿,也不至于远嫁他乡,见面无期的吧! “佳儿,果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咳,哀家瞎操心了!” 听到宁宇皇太后这样说,费莫羽佳的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她做这些,可就是等着这个机会,表明自己的立场呢!否则,被人一直的误会,这可对于她竞争后位不利呢! 在心里轻笑一声,然而,面上,却是半点痕迹都不着。这,便是高人。这样的人,在后宫里面,就是领导者! “母后,佳儿谢谢母后,这么多年以來,都为佳儿着想。如今,还当面指点,佳儿明白的,以后,佳儿一定会百倍的孝顺母后的。母后,你就放心吧!要是宫里烦闷了,就支遣一声,佳儿可也是无赖的很呢!正是好陪着母后您呢!” 费莫羽佳,擅长的就是攻这位半百皇太后的心的! 她会无聊?哼,笑话。这宫里面,她能做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呢!怎么会无事,怎么会无聊呢!这不都是说的好听的话吗?可是,这好听的话,好像对这宁宇皇太后,倒是十分的有用呢! 这个时候,时间还尚早。 昨夜一番酣战,顾若溪自己都忘记了,和南宫宇宸,做了多少回。怕是,在凌晨之后,才筋疲力尽的入睡了的吧!顾若溪的这一觉,实在是睡的太香甜了,就连南宫宇宸何时走的,她都不知道。 轻轻一动,可是,顾若溪才觉得身上,全都是酸涩的疼痛。昨晚,她们,爱的太深了。外面的落樱,似乎听到了顾若溪醒來的动静,轻轻的推开门,进了來。 “颦主子,你醒了?” “落樱,皇上多久走的?” 顾若溪轻声的问道,这时候,她轻轻拉开一点被子,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满是已经显得有些青紫了的爱痕。 “颦主子,皇上还是早朝的时辰走的。皇上勤于政务,一刻也不会耽搁的!倒是走的时候,特别吩咐了,不要嘲笑主子,让您好好的休息呢!空闲了,就过來看主子!” 顾若溪的心里,突然的被一种暖暖的感觉给包围了起來。这算是和南宫宇宸相爱相守了吗?幸福,何时这么快,就敲开了顾若溪的心门! “落樱,备下水了吗?我想先洗个澡!” 昨夜,除了留下了那么的爱痕,顾若溪的身上,亦是有着黏黏的东西。所以,她很想要先洗一个热水澡,然后,在起床來。哦,对了,她不能就这么沉浸在温暖的幸福之中。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洗过澡,吃过早餐。天色,依旧还是很早。可是,顾若溪就是希望这样,早一点,去太医院。她想要找一些关羽医药的书籍來看看,去的晚的话,碰到的人多,这样,不大好的。倒是这会过去,时间尚早,也方便不少的! “颦主子,还下着雪呢!主子路上小心啊!” 顾若溪依旧的,是出门,去什么地方,都不习惯带着贴身的侍女。其实,并非是她不愿意多带一个人在身边,而是。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她不想让多余一个人知道的。亦是不为了在出了纰漏之后,连累任何一个人的! 雪中,外面的世界很是宁静。这大半年以來,顾若溪对这皇宫里面的路,早已经是很熟悉了! 她一个转角,一个拐弯,全都是寻的近道。 沒多大会,顾若溪便绕过了许多地方,來到了太医院。这太医院,可是比别的地方都还要安静上好几倍呢!想必,大多的御医,这会,都还沒有來吧!这种天气,只怕,这太医院里面,也就只会留下那么一两个人轮流的值班吧!其它的人,都在自己温暖的家里面呢! 顾若溪走上太医院的门前,她抖了抖飘落在身上的白雪。远处的枯枝,‘啪’的一声,被积雪压断了。顾若溪看了一眼,朝着里面走了去。沒有一个人,很安静。 顾若溪便自顾自的朝着里面走了去。太医院的格局还是蛮飘落的。深深的一道长廊,两边全都是药柜。这个对顾若溪是一点兴趣都沒有的。她直直的朝着里面走了去,里面,便是御医们办公写案的地方了! 前方,一个案桌,一边的砚台里面,还剩着一些快要干了的墨汁。想必,这是哪一位大人在这里留守吧!可是,却又不见人。若是有人,顾若溪也好问一问她要的书籍。 突然,响起的一声呼唤,惊动了顾若溪的心! 这声音,似曾相识。 从。。。这后面传來。这。。。后面,不该是御医们的休息场所吗?难道?是有人,在这里。。。 顾若溪不在仔细想來,她放轻了脚步声,朝着声音的源头,寻了去!她心中有一点激动,可是,却有着一份害羞。 果然,越是接近,就越是能清晰的听到从屋子里面传出來的一声声的娇嗔低吟。这般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就连昨晚,和南宫宇宸的销魂之夜,也浮现在了顾若溪的脑海里面。瞬间,顾若溪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好大胆的人,居然,在这太医院里面,就偷起了情來。也不知道,是何人! 门缝之中,顾若溪的眼睛瞟过那一张不大的床。缠绵交叠,婉转承恩。好一片春意盎然啊!突然,顾若溪的心里轻笑。这刚刚转过來的脸,面目虽然在承恩之中略显扭曲,可是,顾若溪还是给认出來了! ------------ 第一三一章 意外的发现(五更) (祝17K,生日快乐,成为更多读者的乐园) 小风瑞雪,好一片冬意! 非烟花巷中,道來春色无边渡! 顾若溪慢慢的退回,。ET她拿起一支笔,沾饱了一边砚台里面,即将要干掉的墨汁,口中一边大声的说道,手,一边在一张白字上面写到。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屋子里面的人的。特别是顾若溪随口上來的那两句,更是让里面正在高峰上的两个人陡然的停下了一切的活动。 这么早,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人來这冷清的太医院呢?还误打误撞的,就撞见了他们的苟且之事呢!这是犯了哪门子的煞星,这事要是被传了出去。两人的脑袋,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慌忙之中,两人套上了衣服,胡乱的整理一番,便直溜溜的滚了出來。一看,竟然是流华殿的颦贵人。 小宫女心头一吓,这可怎么了的,被这主子看了去。要是她直接就将自己和奸~夫交了出去,这。。。咳,悔不该当初啊!一个欲字当头,怎么就忍不住了呢? 小宫女正在悔恨之际,却只听那正襟危坐在那圈椅之上的顾若溪轻声开口道:“呵,本宫当是谁呢!原來是你们两个。可知道,你们刚才,可是犯了宫里面的头等大禁?” 顾若溪的声音,还算是很平和的。并沒有那种十分的得意,亦是沒有抓住了就不放的那种凶神恶煞。之上平静,就好像是看了一场无关紧要的戏一般。似乎,不是抓了奸一般的!平淡,而无波澜。 其实,这般的事情,之上在这宫闱之中,乃是大事。如果,放在顾若溪所生活的年代,这,发乎于情,亦是沒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可是,这确实在禁宫之中。对于顾若溪來说,放掉两条命,亦是功德,可是,她的事情,亦是有人來帮忙了! “颦贵人,颦贵人。。。求求你,求求您,大人大量,放了我们吧!我们知错了,我们真的知错了。” 彼时,已经哭泣不止的那个宫女,跪求着顾若溪。然而,顾若溪的脸上,却依旧是沒有半分的动容,这让两人顿时觉得,自己是掉进了万丈深渊! 那名御医跪在地上。他的脑袋清醒,知道,这是犯了宫禁,可是刚刚,在屋子里面才冲上高峰,这,身上实在还有些难受。 “雪嫣,你家主子,可知道你的事情?” 雪嫣,雅苏如月身边的贴身宫婢,亦是这后宫之中,一等的宫婢。论相貌,论什么,也都是一等的,就是这么一等的女儿,刚才,那副**的模样,全权的,被顾若溪收罗眼底。所以,雪嫣,已经沒有任何资格,在顾若溪的面前,谈自己的尊严! “不知道,不知道的。颦贵人,奴婢的主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了的话,还不早就把奴婢给仗毙了吗?” 雪嫣一边哭着,还一边解释着! “你果然还真的够胆大的啊!这是怪你主子的不查,还是怪你自己不检点呢?” 顾若溪想试一试,到底,这奴婢,是不是值得尊重的。 在顾若溪的心里,來判断这个奴婢是否值得尊重,不是看她是不是做了刚才的事情。这种事请,在顾若溪的心里,真的不算什么的!反而,这种冲破世俗的爱情,是值得敬佩的。只是,这年轻的小男女,不善于管好自己罢了。倒是对主子的忠诚度,才是顾若溪想要考量的! “颦贵人,贵妃主子如今身怀有孕,自然是挪不出來时间,管束奴才们的。所以,是奴婢自己偷了闲,所以,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请颦主子,直惩罚奴婢了吧!” 从跪在这里起,这雪嫣的泪水,就沒有停止掉过! “颦贵人,都是微臣的错,微臣愿意一肩担起责任,还请颦贵人处罚!” 终于,那太医,开口道!倒是让顾若溪,更加的相信,这两人之间,是真的相爱的! “本宫认得你,你是太医院院长杨安的儿子,对吧?” 顾若溪的记忆力,实在是很好的,虽然不是过目不忘,可倒是记得十分的清楚的。这,的确是杨安的次子杨钰合!顾若溪,好像只见过他一次。是跟杨安,一起去看诊吧! “颦贵人明鉴。微臣的确乃家父的不孝子。但是,一切与家父无忧,家父更是什么都不知晓!颦贵人请勿牵连于家父,微臣叩谢贵人娘娘!” 说着,杨钰合便扣了一个头。 “嗯。果然是性情中人。本宫,沒有怪你们的意思。起來吧!本宫不会追究此事的!本宫前來,只是想找一些医药的书籍。误打误撞,呵呵,放心吧!本宫说话,虽不是一言九鼎,可也是驷马难追的!雪嫣,整理好你自己,就回宫去吧!以后,谨言慎行,不要轻易的,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顾若溪在说什么呢?她不要处置这两个人?这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呢?如果是真的,那么,她为了什么呢?只是找几本关于医药的书籍吗? 雪嫣是想不明白的! “颦贵人?” 雪嫣惊讶的喊了一声,她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顾若溪的脸!想要再一次的从顾若溪的表情里面确定似的。 “哼,本宫和你家主子,也算是交好的了,去你冰泉宫中也不是一次两次,难道,你还怀疑本宫的话吗?言出必行,难道,不是本宫一贯的作风吗?” 看着雪嫣的表情,顾若溪句句反问的说道。 “不,不是,奴婢不是不相信颦贵人的话的!谢颦贵人大恩,雪嫣一定一辈子牢记,定然不会再负颦贵人所望。” “谢颦贵人,谢颦贵人。” 两人都深深的叩头,深深的致谢。其实,原本,顾若溪就沒有打算要惩罚他们二人的。只是,顺便的,利用一下而已! “颦主子,颦主子想要找什么书,微臣给颦贵人找去!” 杨钰合一边说,一边用颜色暗示着雪嫣,让她赶快穿好衣服就离开。顾若溪自然是看出这些了的,只是,她不言语而已。她现在,只用的上杨钰合,來帮她找点东西! ------------ 第一三二章 立后的争议(六更) (祝17K,生日快乐,在今后的日子里,成为更多作者温馨的家) 如今,既然都有了这么好的帮手,自然的,顾若溪才不会再去浪费时间,找什么狗屁的医药典籍呢! “杨御医,其实,本宫找医药的书,亦是想找到一种药,不会致命,却能使人神经失常。这药,剂量不要太大,最好,能刚好的乱了人的神智,最好,还能记得发生过的事情。可有这样的药?” 顾若溪开门见山,这时,她沒有什么可以顾虑的。杨钰合,一定笨到來违逆她的一切要求的。更何况,她态度这么好,又怎么算是威胁呢! 果真,这后宫里面,沒有免费的午餐,杨钰合早就料定,自己,这次一定会被这个颦贵人,吃的死死的。不过,这也就算了。只要,自己的家人能安然无恙,别的什么,也都不重要了。做御医的,又真的有几个人,能真正的逃出这种被钳制的命运呢?算了,顺其自然,对谁都是会有好处的! “是,有这样的药,颦贵人,等微臣配好,给颦贵人亲自送过去。” 杨钰合很是识相恭恭敬敬的在顾若溪的面前说道。 顾若溪露出一个微笑。 “好,那本宫就先行回宫去了。” 说完,顾若溪站起身來,就朝着外面走了去。 “恭送颦贵人。” 走出好长一截,顾若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立马的回头道:“哦,杨御医,这药,本宫要的急!” 嘱咐的这一句,倒是让杨钰合吃惊,他都还沒有从刚才的状态之中反应过來呢! “是,微臣明白!” 顾若溪一步步,朝着流华殿的方向回去,在这杨御医送药來的时候。顾若溪就该先要计划好,到底,她该要怎么做。 彼时,在早朝上的南宫宇宸,正面对着一个问題。那便是,后宫,不可无主事的皇后。否则,后宫各位妃子,一定不会甘愿平庸,争斗四起,这对庙堂,亦是沒有半点的好处。 如今,朝堂上,倒是沒有了伽罗楚凡这个最大势力派的家伙了。可是,这其它的势力,却也还确实存在的。说到底,如今,另立新后,各人亦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后宫之中,位高的妃嫔,现在还剩费莫羽佳和雅苏如月。倒是要在这两人之中,选择出來一个作为皇后。当然,论身份,还是费莫羽佳比雅苏如月更加高一头的。 可是,在朝堂之上,两人身后的支持者,倒是各持一半。 “皇上,老臣还是认为,皇贵妃娘娘,身份尊显一些。继任皇后的位置,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站出來说话的,这是费莫羽佳父亲的世交了。 “皇上,贵妃娘娘,身怀龙子,身份亦是不比皇贵妃娘娘身份低微。显然,贵妃娘娘亦是合适的人选的!” 这说话的,便又是雅苏如月家的亲信了。庙堂之上,谁沒有几个世交,谁沒有几个好友。难道,南宫宇宸要定立的皇后,是这样抉择出來的吗?这有什么意义呢? 南宫宇宸不想在听下去。手中,拿了奏折,翻开一本,上面,郝然写着的,还是这个问題。在翻开一本,还是立后的问題。再翻,再翻。那么高一摞子的奏章,全都是说皇后的问題。看來,这些人,还真的是把问題都集中起來了。各占一半,各持己见。这么说,这朝廷的势力,如今,是因着皇后的事件,分成了两拨,这两拨,各自以皇贵妃和贵妃作为倚靠。 哼。。。这两人,还真的不是南宫宇宸心里的人选呢! 费莫羽佳,过于娇嗔耍赖,狠厉的时候,亦是沒有半点情义的。 雅苏如月,虽然高雅,可是,为后,却又还是有着很多的不足之处。生性冰冷,不易接触,这,可是不是皇后的品性。 “皇上。。。” 看着南宫宇宸沉思片刻,之后,便有叹气。下面的臣子,终于还是仍不住道!可是,却还是被南宫宇宸给打断了。 “好了,今天的讨论就到这里吧!朕不想在听了,这么讨论,也不是办法,一点效果都沒有的,不是吗?” 南宫宇宸将手里面高高的一摞奏折,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面,这些大臣们。几乎都已经猜到了,自己上了什么奏折,别的大臣亦是上了什么奏折。否则,南宫宇宸怎么会不理呢?就随手一翻,便扔在了一边,这。。。足以说明了。 “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看着南宫宇宸扔过來一个眼神,李福全立即便也明白了。他大声一喊,众位大臣,自然明白,这个时候,多说无益,反倒,会给自己拥护的主子添麻烦呢! “臣等无事!” “无事退朝。。。。” 悠长的一声之后,南宫宇宸立马站起身子來。朝着一边的阶梯走了下去。立后,呵,他倒是有人选,可是,这个人选,一定会让众人失望的。沒有家室,沒有背景,甚至,只是一个出身低微的女子。算了,这等事请,还是去安宁宫跟自己的母后去商量一番才好。南宫宇宸心里想着,脚步,就已经朝着安宁宫的方向去了。 宁宇皇太后,自然是支持费莫羽佳的了。 刚才,这位可人儿才在面前撒娇卖痴,大大的发扬了自己的情谊和孝义。宁宇皇太后,素日里,本就最疼爱她的了!更何况,还沾了一些亲呢! “母后,朝堂上的事情,你可都听到了什么吗?” 南宫宇宸端坐在宁宇皇太后的身边。想來,自己的母妃,斗跨了那么多的后妃,自己才能让自己的儿子,如今站在这般的高端的位置上。这,一定是要有一些过人的本事的。自然,对于后宫的事物,更是比自己看的更加的清楚才是! “皇帝,哀家如今,只是一心的想要想想清福,若是皇帝有什么烦心事的话,可以直接的哀家说一说,或许,哀家能帮皇帝分担一些。只是,朝务方面,哀家,是万不会插手的!倒是建议,能有一些!” 这,便是当朝的圣母皇太后。她有能力,可是,却不出力!她的力,得使到关键的地方去。 ------------ 第一三三章 巅峰女人(七更) (七更,祝贺17K,女生网上线) “母后,关于立后,儿子想要听听母后的意见!” 宁宇皇太后听到南宫宇宸的话,面上,微微的笑了一下。 “皇帝,关于立后,你的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确定的人选了?” “母后,是有了,只是,不知道她能否担当如此的大任!” 南宫宇宸手中,握着一只奴心刚刚递过來的暖炉。温暖的感觉,顿时,袭上全身。从风雪中走了过來,自然是冷的。 在宁宇皇太后的心中,以为,南宫宇宸所选定的这个人选,便是和她心中所认同的是一人。 “皇帝,费莫羽佳做皇贵妃都这么多年了,什么大场面沒见过,皇后,这对她來说,到不是什么大任!” 宁宇皇太后十分确定的说道。心中,有着一份欣喜。却不想,南宫宇宸,在心里一惊,还是,为顾若溪提了名! “母后,儿子到不认为皇贵妃才是最好的人选。倒是顾若溪,颦贵人,是个不错的人选。儿子心中想要立下的,便是此人!” 南宫宇宸淡然的话语,惊了宁宇皇太后的听觉。难道,是她听错了?可是,怎么会呢?她的儿子,最近的确是常常王那流华殿里跑的。就算是如此,多生出一份情谊來,也是沒什么的。可是,这是立后。 “皇帝,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皇贵妃她出身高贵,自有母仪天下之仪。那个颦贵人,出身低寒,能入宫为妃,已经是破格了,如今,又怎么可以母仪天下呢?皇帝,你可不要一时糊涂啊!这样,会让朝廷各个势力动荡的。皇帝。。。” 宁宇皇太后虽然不在过问国事,可是,庙堂之上,那一伙人,都是什么情形,都在想些什么。她到还是十分清楚的。如今,要是南宫宇宸立了顾若溪。只怕,那些人,一个个的心里有怨,全都不会为了南宫宇宸的天下尽心尽力的! 所以,宁宇皇太后要阻止顾若溪,成为皇后。 “母后,身份,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次,一定要立贤后。否则,不管是谁,都很有可能会重复伽罗芳仪的路的!母后,其实儿子心意已决!” 心意已决,那这还算是來商量的吗?是否,这回來了,只是求取宁宇皇太后的支持呢! 突然间,宁宇皇太后有些心冷。什么时候,自己跟自己的这个皇帝儿子之间的感情,竟然都走的这么的远了。 “母后,儿子希望。。。” “希望母后,去帮你为颦贵人在众人面前提名?是不是?” 果真,之子莫若母,南宫宇宸的那些小心思,她这位当母亲的,如何不知呢!朝堂之上,一定不会有人拥护顾若溪这个颦贵人來当这个皇后的。宁宇皇太后经两朝,虽然不坐庙堂,可是,什么,她都能猜个一二分來的。想必,朝堂之上,亦是分了流吧!不是支持费莫羽佳那便是雅苏如月了。如今,也就这两家的势力,稍微的大一些了。 宁宇皇太后若是真的在明日的朝堂上提名顾若溪的话。或许,顾若溪想就真的还能有机会的! “母后,你能这么做吗?” 南宫宇宸沉默了半晌,终于,又开口应到。算是默认了吧!他想要顾若溪当皇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就是想要把这个女人捧上天去。不止是因为,这个女人聪慧无比,贤德无比,能够帮他料理后宫,能够为他出谋划策。只是,想要捧她,只是想要她感到幸福。或者,是感受到自己那不善表达的爱意吧! “皇帝,哀家不能这么做!哀家能做的,最多只是什么都不去阻止!任由你去作为。你明白吗?哀家劝你,最好选择对你有利的。天下未定,你不要忘记了你肩上的责任!” 宁宇皇太后提醒的说道,然后,带着一些难过,起身,拂袖而去。他的这个儿子,一向决断的。一切,全都会以国事为中心,只是如今,却事事为了一个小女人考量,这的确有些令她伤心了! “母后。。。” 南宫宇宸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宁宇皇太后已经走远。这个聪明睿智的女人,如何会被费莫羽佳的那些小伎俩给瞒骗了过去呢?只是,她心里明白,如今的局势,对于南宫宇宸最有利的,便是满足费莫羽佳身后的家族。这刚刚才肃清了伽罗家族,同时,南宫宇宸不能再动摇的太多。不然的话,国之根本的动摇,南宫宇宸亦是很难站得稳脚步的! 所以,有意无意的,宁宇皇太后,才会帮助费莫羽佳瞒着一些事情而已。这些事情她不说,只是想要,自己的儿子,把这江山掌握的更好。 退隐幕后,从來不参与朝政,并不代表,不会过问。 与世无争,诵佛理经,也不代表,她不能看清这后宫之中的众说纷纭。只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个结,这个结,便是顾若溪为南宫若舞搭了媒人的线了!所以,她才会放不开对顾若溪的芥蒂! 若说这后宫之中,最够老练的,还是这个稳坐太后之位的宁宇齐兰! 想來,她是通过了如何的历练和手段,才能走到今日的?将自己的儿子,扶上皇位,辅佐多年,这该要如何的聪明才智? “太后娘娘,奴心给你捶捶吧!皇上还年轻,有的事情,太后娘娘您就别跟皇上计较了。毕竟,他是皇帝。” 奴心站在宁宇皇太后的身后,轻轻的为她锤着肩背。 只听宁宇皇太后轻轻的叹息一声,是啊!她的皇帝,还年轻气盛呢!一时就算是为了爱情吧!只是,这皇家的爱情,多么的虚浮飘渺啊! “奴心,还记得当年,先皇宠幸过的那个宫女吗?” 突然间,宁宇皇太后提到了眷紫。 “记得。眷紫嬷嬷,现在颦贵人屋子里伺候呢!” 看來,当年的眷紫嬷嬷,还是小有名气呢! “当年,先皇亦是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可是,却还是连名分都给不了她,知道为什么吗?呵,因为啊,这后宫里面的事情,真的不是只有皇帝说了算的。皇帝,亦是有很多事情都不能的!所以,皇帝所做的事情,只能是先考虑了国家大事之后,才能让那些顺着运势的女人,走上巅峰的。这个颦贵人,看來,是不懂这一点咯。皇帝还说她聪明,哀家看來,她倒是愚笨至极啊!” 再一次,宁宇皇太后叹着气! 只是,子非鱼,安知鱼所想呢? ------------ 第一三四章 媚狐(八更) (八更,祝17K女生网,越來越火) “娘娘。。。” 凝霜在费莫羽佳的耳边轻喃。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请?哼,跟我玩?只怕,她还嫩了一点!凝霜,备轿,本宫倒要看看,这是一只什么妖精,能如此迷惑了皇上!” 说着,费莫羽佳‘蹭’的一下站起身來。脸上,是一副十分阴险的表情。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准备!” 不过是几步路,费莫羽佳却要小題大做的要凝霜备轿。想來,也不过是为了彰显身份罢了。自己出身的确是高贵,可是,也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的显摆。要知道,这个时候,越是沉稳,越能制胜! 流华殿门前,缤纷扫开了那一地的白雪,露出了湿漉漉的石板。此时,正好,费莫羽佳的那一抬软轿也落在了此处。 “娘娘吉祥!” 缤纷虽然傻了,可是,一些简单的规矩,还是有的。 “嗬,这傻子,竟然也懂礼数了。” 说完,费莫羽佳连鄙夷的目光,也沒有投给缤纷一个。而是不屑的直直的朝着前面走了去! “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吉祥,奴婢立马上前去禀报颦主子!” 见來人气势汹汹,落樱在门口更是不好阻拦,便立马朝着里间奔了去。刚巧,杨钰合给顾若溪送來了药粉,顾若溪还在调和呢!这会,落樱知道,屋子里面,顾若溪做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只是,这若是被费莫羽佳发现了,那还了得? “不必通报了,本宫这紫薇宫的地方,何处不知?本宫自己知晓该如何走!” 说着,费莫羽佳已经朝着顾若溪的寝宫走了去。不由阻拦,不由带领。果然,这流华殿的地方,她亦是十分的熟悉的! 落樱跟在费莫羽佳的身边,一溜小跑,可是,始终的,还是不敢走到费莫羽佳的前面去。那身边的凝霜,也似乎做势要制服落樱的模样,所以,落樱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颦主子,皇贵妃娘娘造访,颦主子。。。” 落樱的人不敢轻动。可是,就在费莫羽佳跨足进了顾若溪的寝宫的门槛之时。落樱却大声的对着里面的顾若溪喊叫到!虽然有些失礼,可是,一定來得及提醒顾若溪的! “死奴婢,叫什么叫?你家主子这么大双的眼睛,难道还看不到本宫吗?要你在这里瞎咋呼,给本宫滚了出去!” 彼时的费莫羽佳,早已经沒有了当初合作之时的那种神态了。这会,嚣张跋扈,什么模样,都不用在顾若溪的面前掩饰了! 宁宇皇太后,放话给费莫羽佳,要的也是,费莫羽佳自己出面,让顾若溪不要去争皇后的这个位置。当然,费莫羽佳听到这个,她怎么容忍得了?多少年了,自己等这一天多少年了?一直杵在皇贵妃的位置上,被皇后踩了一头,如今,终于该轮到自己的时候了。她怎么能容忍,顾若溪这个出身低贱,年轻妖媚的女人横空的插上一脚呢?就连那多年的贵妇雅苏如月,不是都还沒有和自己争吗?顾若溪,她凭什么?费莫羽佳,咽不下这口气! 在费莫羽佳的心里,这个顾若溪,的确是不简单的。可是,她却也万万的沒有想到,这个女人,心计了得,勾引男人的手腕,更是了得!她沒有这份特质,所以,她就只能从皇太后的身上下手。只是小看了这个从皇帝身上下手的女人。 顾若溪,本与世无争。皇后之位,在她的眼里,根本就是一个不屑!可是,这些人,偏偏的要把她当做假想敌,还要和她争个头破血流。她能有什么办法?还不过是按照自己原本的路子走。若是这來招太猛,亦是只能见招拆招了。 一动一静。费莫羽佳是张牙舞爪的,顾若溪,则是冷静淡然的。 她身子微斜,靠坐在那铺满了皮裘的软椅之上,手中,一只不大的杯子,正享受着美味的茶! “皇贵妃娘娘气色不大好,火气太大了,來,尝尝臣妾新制的茶?败火很是有效果的!” 说着,顾若溪将左手边上的桌子上面的一直同样的小茶杯拿出來,摆在一边,端起那热气腾腾的茶壶,便到起了茶來! “哼,果真妖媚万分,难怪,皇上也被你的妖气迷惑了。你沒有家人,沒有身份,难不成,真的是打山里來的狐狸精,这茶,可是媚药制成的?” 费莫羽佳沒有一句好言语,处处针对顾若溪这几日晚上留宿了南宫宇宸。后妃之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训诫,那便是,一个好后妃,应该劝诫皇帝,雨露均沾,不得冷落了其它的妃嫔! 这后宫之中,顾若溪什么都能遵守,唯独这一条,她不会!她要的本就是一对一的爱情,如今,不能一对一,难道,还要自己亲手的把自己爱的男人,给推去别的女人的床上吗?这,她做不來! “皇贵妃娘娘多心了,臣妾,不过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沒有显赫的家世,沒有出色的容貌,甚至,连基本的女红都不会!只不过多生了一副聪明伶俐的脑子,臣妾想,娘娘也是知道的。臣妾不求娘娘,能记住昔日的合作,只求,娘娘登上后位,依旧能给臣妾,一方安然宁静之处品尝这人间的美味!” 顾若溪说着,一口微微带着苦涩的茶水入喉。瞬间,她眼角的余光,轻轻的睥睨了费莫羽佳一眼,她,并沒有喝自己斟给她的茶。 顾若溪放下手中的茶杯,再提壶斟了一杯茶。细细的水声,击落在杯中,发出水声。费莫羽佳有一瞬间的微震。她心中暗暗作想,顾若溪,是真的不与她争这皇后之位,还是只是作秀给人看的?以顾若溪的心思,她完全,沒有必要退让。皇后之位,多么的尊显?谁人不想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殊荣?哼,顾若溪,一定是蒙蔽她的! 只要她的心思松懈,这后位,就再也与她无缘了! “哼,不争?你以为,本宫乃三岁幼齿?如此好欺骗吗?本宫告诉你,不管你是争还是不争,这后位,本宫,坐定了!” ------------ 第一三五章 毒和唇膏(九更) (九更,祝17K,五周年之际,红红火火,好作品不断) “皇贵妃娘娘,这皇后之位,顾若溪我无心与你争。所以,就不要再说皇后的事情了吧!既然來了我这里,不妨喝一杯清茶,不也枉费你走了这一遭!” 顾若溪的称呼,已经由臣妾变为了我。由皇贵妃变为了你! 费莫羽佳自识,当初,合作在先,这会,倒是自己先撕破了脸皮!顾若溪不管是争或者不争,嘴上,倒是一直的说不愿意角逐后位!这趟那般大 张旗鼓的跑來,果真是费莫羽佳,自取其辱。这不,顾若溪这突变的称呼,不就是对自己的一种警告吗? 争夺后位,顾若溪占据了南宫宇宸的心,亦是有这个能力的! “呵,看來,本宫后宫这么多年,还不如你这一个小女子呢!真是惭愧。不过,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想要继续的角逐下去,本宫一定也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姜是老的辣!” 说着,费莫羽佳就要站起身來,打道回府了。可是,这千般好的机会,顾若溪怎可轻易的就这么错过了呢? 想必,今日的撕破脸皮,之后,自己的一番苦心,只怕就很难下手得逞了! “皇贵妃娘娘,你的茶,还沒有饮呢!” 顾若溪突然大声的说道。 费莫羽佳转过身來,她还沒有來得及开口,就只听见顾若溪说:“皇贵妃娘娘莫不是怕我下毒害你?哼,原來,什么都敢做的,想要竞争后位的皇贵妃娘娘,竟然也只有这么一点胆识啊!” 顾若溪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费莫羽佳心里的确发毛。难不成,这个女人,还真的在茶水里面下毒不成? 费莫羽佳怔怔的看了顾若溪起码五秒钟! “本宫当然怕你下毒。” “好,皇贵妃娘娘的这一杯茶,我來喝!我的这一杯,皇贵妃娘娘來喝!” 说着,顾若溪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那豪迈的态度,完全不亚于手捧大碗的喝酒。喝完之后,又立马斟满,推到费莫羽佳的手边上,自己,兀自的端起费莫羽佳面前早就斟好的那一杯!喝尽之后,顾若溪到过小杯,给费莫羽佳看。 “哼,请人喝茶,颦贵人,还真是别有一番趣味!” 费莫羽佳是亲眼看到顾若溪喝下那只茶杯里面装茶的,然而,那茶水,也都是从一个茶壶里面倒出來的。想必,下毒,是不能的了。端起茶杯,费莫羽佳将那温暖的茶水,亦是一口喝尽! “好了,茶,本宫也喝了,颦贵人,记得本宫跟你说的话!” 说完,费莫羽佳水袖一拂,迈着步子,就朝着外面走了去。这一趟,果然是什么好都沒有捞着,只不过,还是警告了一通,就是不知,顾若溪能否,听得进去! 顾若溪看着费莫羽佳走掉。脸上,原本的平淡,转变成了一副妖媚的笑意。邪恶,带着明快的快意! “颦主子,你要的湿毛巾。” 此时,看着费莫羽佳走出这流华殿,眷紫就急急忙忙的走上前來,递上來一块热热的湿毛巾。顾若溪赶忙接过去,在嘴边擦拭了起來。 “怎么样,不会有事吧?” 眷紫心中有些着急,连忙问道!一边的落樱,还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沒事,幸好,居然带了这个,不然,只怕是不能骗过费莫羽佳这只奸诈的狐狸精了!” 顾若溪的手心之中,撰着一个小圆筒,撰的手心,都冒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儿了! 防水唇膏。 这是顾若溪收拾当时自己掉落时空隧道时穿的裙子的口袋里面无意间发现的。今日,杨钰合送來那药的时候,就告诉了顾若溪,说那药,并不能遇水溶,而是一种蚀肉,蚀骨的药粉!沾染上人的皮肤,就能融入人身体。 对顾若溪來说,当时的难題,有两个。一是,自己绝对不能沾染半分;二是,一定要让费莫羽佳沾染上这药粉! 只是,该如何办呢?茶水中,不溶的!茶杯中,如何诱使费莫羽佳去喝呢?自己以身犯险的,自己又该如何逃脱中毒的命运呢? 呵,老天爷,总是如此眷顾顾若溪的。防水唇膏,她竟然从二十一世纪,带了一只防水唇膏过來。这药粉,对于这个古代的唇蜜,一定不反抗的,可是,这二十一世纪的先进科技,它就一点办法也不会有了! 擦拭掉唇上的那一抹微红。顾若溪对着镜子,微微一笑。费莫羽佳,看你如何,能逃脱这药力的控制!不要怪我狠毒,是你先狠毒在先的!更何况,我也不曾要取你的性命,不过是让你做回你自己。 我想,恐怕,也只有你自己心智散乱了,才能交代出來,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的吧! 顾若溪在心里暗暗的思付。身后,眷紫和落樱,还担心的看着自己。 “沒事了。來,这边來。” 顾若溪随着便走到刚才自己坐的那张软椅之上坐了下來。眷紫和落樱,坐在她的对面! “一炷香的时辰之后,你们,把这个,洒落到南苑禁地的门口,以及那条小路之上!切忌,要秘密行事,不要被人发现了。可清楚了?” 顾若溪抱出一个盒子,递在了眷紫的手中。眷紫打开來看,冥纸。折叠的那么的精细!然而,那个图样,似乎,从來沒有见过,是她们的颦主子叠的吗?手还真是巧,只是,折叠这么多的冥纸做什么?眷紫再打开一看,上面,满是字迹。 ‘月半十分,隐晦无月,阴灵暗生,寻前世将我杀害之人!’ 只是这一句,眷紫的心,惊愕的一颤抖。冷。 “颦主子,这是?” “世间,本无鬼神的,不必害怕。我,亦是不会迷信,所以,你们,最好跟我保持一致。这个,只对那做了错事的人有用。到时候,那杀害安公公的人,自己便会现形的!去吧!顺便跟宫人们传达一下,这隐晦不可说的‘鬼神’之事!” 顾若溪轻声的说道,面色,带着一丝阴冷的狡黠! ------------ 第一三六章 助澜(十更) (。ET祝贺17K,五周岁生日快乐) 冰泉宫中,雅苏如月,斜靠于软榻之上。最近,她总是缠绵于此。对于外面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什么后位的争夺,似乎全然与她无关。 这到也和她表现出來的本性,十分的合拍,只是,这,是真不关心,还是假不在意呢? “贵妃娘娘,颦贵人,似乎有所行动!” 雪嫣保持的面色,在雅苏如月的耳边轻说! “好,呵呵,有行动了,那。。。该派谁去帮她一把呢?” 雅苏如月轻闭双眼,在脑袋中,微微的冥思。这时候,谁去,合适呢?而且,还能让人,想不到自己。。。 “娘娘,奴婢倒是想起了一个人!钦天监的主事大人,连权。” 雅苏如月心头小小一惊,一丝旧日景象映入脑海,顿时,她意识到自己,又立马恢复神色。缓和的道:“为什么是连权?” “娘娘,奴婢刚才在外面,一阵雪风,吹來了这个!” 说着,雪嫣从袖兜之中,摸出一只纸鹤模样却又不似的东西。 “这不是冥纸吗?这等不吉利的东西,怎么就带回來了呢?死丫头,也不知道忌讳!还不快拿了出去。。。” 雅苏如月一眼之后,便立马不想在看到第二眼。古时的人,都是忌讳这些东西的。 “娘娘,你看,这上面,写的这些东西,只怕,亦是出自颦贵人之手呢!所以,颦贵人先用药,乱了皇贵妃的神智,这,便是有用的东西。ET所以,奴婢想來,钦天监主事,连权现在,是最适合來推波助澜的了。他的话,自然是最有信服力的了。只要他去跟皇贵妃说,今夜,鬼门关大开,是一个阴夜。阎王爷放新鬼出來寻仇,皇贵妃娘娘,一定会相信的!” 雪嫣猫着身子,凑在雅苏如月的身边,口中的话,无不让雅苏如月觉得,很是合理。 既然如此,那就连权了吧! “好,去梳妆盒里,拿一支本宫的钗,就去请他为本宫走这一趟吧!就说,日后,一定重谢!” 传话的雪嫣,听的清楚,自然,一会去传话的话,也会说的很清楚的。听话的人,亦是会明白,日后,重谢!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钦天监主事,才学渊博,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这连权,不仅仅只是才学渊博,通天文,晓地理。人才一流,就是不曾娶亲。皇上一再提起,要为他赐婚,可是,都被其婉言拒绝!这般的人才,南宫宇宸自然也是烦恼,不知道该配于什么人。所以,现在,也就不提此事了! 彼时的紫薇宫的正殿里,费莫羽佳甩甩脑袋,用手支持着那略显的有些沉重的头。开始,感觉到不适! “來人。” 费莫羽佳轻唤一声,凝霜从一边走了过來。 “娘娘,怎么了?” 凝霜也已经意识到,费莫羽佳的神色,不大正常。 “本宫头晕的紧,快扶本宫去休息一会!” 说着,费莫羽佳就要站起來。可是,却觉得,很是费力的样子。 “娘娘,慢点,慢点。。。” 凝霜扶着费莫羽佳,觉得她的身子上全部的力量,都靠向了自己。自己也不过一介弱女子,有些支撑不稳! 慢悠悠的,才刚刚走出了十來步。背后,却传來了几个宫女的闲言碎语。 “谁在那里说什么?给本宫进來!” 费莫羽佳的神智开始不大对劲,可是,耳朵到还是十分好使的。 外面的宫女,听到费莫羽佳已经下令,也只好瑟缩着慢步的走了进來! “皇贵妃娘娘。。。” 低眉垂眼,谁都不敢抬头看着费莫羽佳。这位主子,听是非,可是,说是非的,却会被她惩罚。这一次,不知道这两个可怜的宫女,这次,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刚才,在门外说什么呢?不知道宫禁之中,不得谈论鬼神吗?还是明知故犯呢?” 费莫羽佳的气势依旧还在,并沒有一点的不舒服,而减少半分的! “皇贵妃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婢等,也不是故意犯禁的。只是,刚刚,从南苑那边,一阵风吹來,吹來了一些写了一些胡说八道的冥纸。说是,说是,今天晚上,安公公的鬼魂,会回來索命啊!” 宫女的脸色,已经变了样子。心里,亦是在发抖,她们,都害怕呢!怕今夜,安陆的鬼魂,经过自己的窗前。之前,怎么说,安公公在这紫薇宫管事,也对她们不错的。要是,今晚來看望她们,那就惨了。。。 这古人就是好糊弄,顾若溪一点小伎俩,这想人,沒有被药迷了心智,都相信这个! “放肆,谁告诉你们的?啊?谁在乱讲,看本宫不割了她的舌头。还不快滚。。。” 费莫羽佳的心里,亦是微微颤抖,只是,她强忍着,什么都沒有说。看着两个宫女,忙不迭的朝着外面退去,她强打起精神,依旧的朝着里面的寝宫走去。 “娘娘,鬼神之说。这。。。” 原本,费莫羽佳的心里,就已经强行的按压下去那惊慌失措了。这,凝霜,还不知死活的,又提起。费莫羽佳真是恨不得立马就转身过去,一个大耳刮子就甩上凝霜的脸。可是,这会,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能,甩别人一个大耳刮子,自己,就一个不稳,摔倒地上,成一滩肉泥了! “还说,扶本宫回寝宫!” 说完,费莫羽佳朝着前面继续走去。可是,那些话,却又在耳中响起。 彼时,费莫羽佳还沒有走到转角,门外的不速之客,又來了。 “大人,大人。。。” “躲开,本大人,执行公务,谁敢阻拦!” 连权,他果真,來了。一身素雅的衣服,一个精神抖擞的男子。鬓角一缕发丝轻垂,好一个美男子呢! “谁人如此放肆?” “启禀皇贵妃娘娘。今日乃阴日,鬼门关大开,阎王放心鬼出來。微臣追查,紫薇宫阴气颇重,前來查探地势,请娘娘通融方便!” ------------ 第一三七章 行事 连权的话,就好比是官方的证实。 费莫羽佳的心中一惊,差点跌坐在地上。 “放肆,连权,你可知道,你要查探的是何地方?此乃后宫,來我皇贵妃费莫羽佳的宫邸,是你一介匹夫说查就要查的吗?本宫若是不见皇上的圣旨,断然不让尔等匹夫入内的!你可知,随意擅闯后宫,來大罪吗?罪无大小,足以诛连九族!” 费莫羽佳,字字句句,全都是对自己的围护和对连权的威吓! “皇贵妃娘娘,此等小事,不敢有劳皇上下旨,臣这亦是替皇贵妃娘娘着想。若是皇上知道,这阴气只聚集于紫薇宫,怕是,娘娘也不好解释!” 连权,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 “放肆,本宫紫薇宫的事情,轮得到你一个外臣來说话么?來人,送客!” 说完,费莫羽佳便拂袖而去。 连权看着费莫羽佳那已经有些变化的脸庞,心道:“既然是知会你一声,我也算是做到了。走就走吧!” 之后,连权被紫薇宫里面的人送走。出了紫薇宫,连权并沒有去冰泉宫领赏,而是,径自的回了他的钦天监。 彼时,雪嫣带着这个好消息,回到了冰泉宫中,向雅苏如月报告。 “娘娘,一切已经稳妥,不知道。。。” 雪嫣放低了声音,轻声的问道。 “你就放心吧!少不了你好日子过的。今儿,你就不要出门了,剩下的事情,轮不到我们來做。颦贵人,自然会去做的!” 雅苏如月的脸上,有着几分得意之色。似乎,得意于和顾若溪的默契配合。这样,一定能达到目的的! “那娘娘,颦贵人知道连大人亲自出马,会不会怀疑呢?” 雪嫣担心的问道。 “怀疑?如何怀疑?怀疑什么?怀疑本宫,还是你?她凭什么怀疑到我们的头上來呢?连大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雅苏如月优雅的端过一杯茶,轻轻的饮了起來。 ------ 。ET费莫羽佳躺在床上,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脑袋,还是晕晕沉沉的,可是,什么都已经不能思考了。倒是那些已经作古了的人,一个个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今夜,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阴夜吗?鬼门关会大开,安陆会回來寻仇,那,伽罗芳仪会不会也回來呢? 呵,人的思维,就是发达,谁都沒有提到过伽罗芳仪,可是,费莫羽佳倒是偏偏的,都能够想得到她啊!或许,是做了亏心事吧!所以,别人记不住的事情,那做了亏心事的人,一定都会记住的! 费莫羽佳‘蹭’的一下,突然的,就从床上坐了起來,天呐!她不能就这么倒在床上的,否则,会被这些突然闪现出來的画面给吓疯的! “來人,凝霜。。。凝霜。。。” 费莫羽佳大声喊道。 “娘娘,皇贵妃娘娘,怎么了,怎么了?” 突然听到费莫羽佳这么急急的叫声,凝霜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去,你去把她们说的那个什么冥纸,拿一些回來,给本宫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冥纸,去查,去给本宫查。。。听见了沒有?” 费莫羽佳的样子,显然有些失常。 “是,奴婢这就去。。。” 应声说着,凝霜就朝着外面去了。这么冷的天,她的主子,也不知道是犯了哪一样毛病,竟然喊着要她去捡那些冥纸回來。不是都说不吉利了吗?为什么还要去捡呢! 凝霜满不高兴的,外面的雪地里,多冷啊!真是的,这些做主子的,一点也不体谅她们这些奴才! 主子们都知道冷,她们这些奴才就不冷了么! “莺歌。。。你过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么冷的天,那一个那么的笨,就非得要出去寻东西呢!凝霜叫唤过來一个小宫女,正是刚刚被费莫羽佳骂了的其中的一个。 “凝霜姐姐,何事啊?” 小宫女在凝霜这种一等宫女的面前,都是显得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错了一点,就被这些姐姐告诉了主子,讨一顿训斥。 “你们见到那些冥纸,都什么样子啊?有捡一些回來沒有?” 凝霜悄声的问道。 “凝霜姐姐,沒有,绝对沒有。这种东西,不吉利的,我们那里敢去捡呢!姐姐,且饶过我们罢!” 说着,莺歌就带着些许的哭腔,想必,这会,凝霜就是做了费莫羽佳的狗腿子,前來拿她们的赃的! “那算了,哦,你们,刚才在那里看到的,现在,就去哪里给我找一些回來。娘娘要要來看看。快去,别耽搁了时间。” 呵呵,这个凝霜,也是个狐假虎威的角色呢! 莺歌见凝霜一步步的朝回走了去。这时候,一颗心才慢慢的放了下來。这人吓人,亦是吓死人啊!心中暗暗的唏嘘,但是,立马的,还是回去屋子里去取了那些冥纸來。说沒捡,那可是假的。不过,就是怕一早说了,会招來罪的! “凝霜姐姐,这刚巧出门,就捡到了,这宫里,到处都是呢!” 说着,莺歌将手里的冥纸递给了凝霜。凝霜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她都做了多少年的宫女了,莺歌的这些伎俩,她怎会不知道呢!只是,东西都到手了,也沒有必要要去追究什么了! “娘娘,你看。” 凝霜把那冥纸递到费莫羽佳的手中,费莫羽佳对着光线一看,却是吓的一惊,全都给扔掉了。还发疯似的,要凝霜全都扫了出去。 “这都是什么?何人所为?什么阴日,阴夜的?啊?本宫什么都不相信,本宫什么都不相信。。。给我滚,全都给我滚。。。” 说完,费莫羽佳把屋子里面的东西,打的乱成了一团。大发脾气不说,还十分的暴躁。口中喃喃自语的,全都是些听不懂的话。 刚才,她在一张名字上面看到,说安陆,今晚会在紫薇宫來的,找仇人索命的! 索命。。。索命。。。索命。。。 这两个字眼,在费莫羽佳的脑子里面一遍一遍的回显!吓的费莫羽佳,突然的,一下子冲回到床边,她钻进被窝之中,将被子拉的严严实实的! ------ 彼时的流华殿之中,顾若溪,还等着呢!下一步,应该还需要在等一会的! 要把那些重要的人物,全都引到紫薇宫去,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就算是再难的事情,顾若溪也会去做的。她绝对不会轻易就这么的放弃的! “颦主子,紫薇宫那边,有反应了。。。” 眷紫凑过嘴巴,悄声的在顾若溪的耳边说道。 这么快就有反应了,看來,杨钰合的药,还真是有效果呢! 顾若溪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时辰,还蛮合适的。这夜,因着阴霾的天气,怕是会提前來到。顾若溪在心里思付着‘费莫羽佳,对不起了,我在乎的,不是皇后这个位置,而是,你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皇后之位,我虽不在乎,可是你也不配!’ 对,南宫宇宸一定也会认为费莫羽佳不配的,今夜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费莫羽佳不配做这个皇后的。 当然,如果,沒有了费莫羽佳这个强有力的对手。南宫宇宸,就更加会支持顾若溪做这个皇后的! “嬷嬷,是你去,还是我去?” 顾若溪怔怔的发了好一会的呆,这才回过头來,看着眷紫道!对,谁去,这也是一个问題! “颦主子,还是奴婢去吧!到时候,引了皇上,太后过來,颦主子再见机行事的好。若是颦主子你去,只怕目标太大,到时候,落了那些妃子们的口舌。奴婢去,能避了这个嫌!” 眷紫一边说着,一边将顾若溪手边的那只盒子拿了过來。和那会装冥纸的是同一只盒子,里面的东西,眷紫明白,也是一样的!之前,只是为了把消息散播开來,传到费莫羽佳的耳中。如今,要做的,却是把这消息,传到皇帝和皇太后的耳中。如此一來,入夜之后,她们才会纷纷的赶到这紫薇宫來的。 当然,其中的内容,自然不尽一样!若都一样了,那就达不到效果了,所以,这才必须分步进行! “好。难为嬷嬷你了。” 顾若溪略微客气的说道,自然,她的心中亦是十分的明白,若是自己去的话。到时候,这所有事情的矛头,就全都指向了自己。那会,首先不会放过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南宫宇宸。南宫宇宸,最恨祸乱后宫的女人,顾若溪,是在乎南宫宇宸的感受的!所以,眷紫去做,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颦主子,老奴不为难,老奴亦是为了自己的。老奴这就去准备。” 说完,眷紫就朝着外面走去了。 看着眷紫的背影,顾若溪知道,这一次,费莫羽佳算是走到头了。这宫里的女人,始终,如何都逃脱不了一个清白。无论是算计人的,还是被算计的,身上,都总会沾染上那么一点子的血腥。 就算如今,顾若溪沒有杀人,可是,变相的,她亦是已经清白不了了。 ------------ 第一三八章 冷阴夜 最近,顾若溪总是喜欢发呆。 來到这汐盛多久了,大半年了。可是,却正赶上了这乱世之秋。这才多久啊,她见识了多少后宫血腥的争斗和阴谋。甚至,自己亦是被卷入其中,甚至,自己也出谋划策,亲自主导。何时起,她竟然变成了一个阴谋家,一个善斗之人呢? 阴冷的天,不像往日,飘着雪花。今日,异常的沒有下雪,只是,天空,阴霾着,黑压压的天空,很低很低,似乎,触手便能摸得到似的。 紫薇宫中,已经是翻天覆地般的前兆了。费莫羽佳不时的从被窝里面出來,乱吼乱叫一通,顺便的,还砸东砸西。整个紫薇宫中,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刻,费莫羽佳心情不好,几句该拿自己开刀了。 “今儿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几张冥纸吗?大不了就是不吉利,也不至于,娘娘就变成这样了啊!这样下去,娘娘还不知道下一刻,是砸东西呢,还是砸人呢!” 屋子外面,小宫女们躲在一处,悄悄的说着话。屋内,根本就沒有两个人还敢呆在里面。她们全都怕着费莫羽佳呢!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什么魔障了,竟然跟失心疯似的!” “唉,好一个平日里厉害的皇贵妃娘娘啊,今日怕是真的被那阴日的传说给吓着了吧!” 小宫女们,背着主子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敢说的!一切的闲话,和猜疑,全都能用上來的! “哎呀,你们说,该不会是真的有什么阴夜吧?” 一名小宫女说话之间,身上冷冷的一抖,好像,阴夜已经來临了似的。鬼魅什么的,就已经在她的身后了一般。她瑟缩着脖子,冷冷的一颤一颤的。 这动作加上这些话语,也是吓到了其他的宫女们! “那个安公公,今晚上,不会真的來咱们紫薇宫吧?哎呀,我好怕啊!” 小宫女们聊天的强调,已经都开始变成嘤嘤的哭腔了。 “不会來找我们的,我们可都沒有动他的。该不会是那倒霉的皇贵妃娘娘杀的吧,那安公公去找皇贵妃,会路过我们这里的。。。” “啊。。。。” “啊。。。” 一群小宫女,被吓的魂飞魄散,这还只是在想象着呢!丰富的想象力,原來,也是十分可怕的东西呢! 这世界上,本无鬼神。可是,就是人们这么凭空的想象出來的东西,都能把人给吓成这样,也的确是可怜的很! ------ 南乾宫的门口,霎时,一阵风,竟然吹起了许多的冥纸。李福全一阵震怒,连忙命令了宫人们前去打扫。就怕被南宫宇宸给知道了,这可是多大的一件事啊!冥纸,在这宫中到处的飞扬,这还了得啊?李福全首先想到的,便是从凤寰宫飞过來的,因着最近,都沒有适宜的动土的时间,所以,伽罗芳仪的遗体,也还停在凤寰宫的侧殿的! “李公公,这不会是凤寰宫飞过來的吧?这也太不吉利了!” 一个平日里,十分油嘴滑舌的小太监,在李福全的面前道。 “费什么话,这轮得到你來管吗?还不快去干活。” “是,是,奴才这就去干活!” 不一会,这太监,又返回來了:“李公公,你看,这冥纸上面,还写了字呢!阴夜。。。这。。。李公公,这今夜,非比寻常啊!安公公回魂,还回紫薇宫,怕是先皇后去世,所以。。。” “闭嘴,你狗日的在乱讲话,看老子不阉你第二回!干活去。。。” 李福全心中一惊,可是,口中却是十分的骂道。他当然也是相信的,只是,他相信就够了,绝不会再让这些人來嚼舌根子。 “李福全。。。李福全。。。” 终于,这外面的动静,还是吵扰到了南宫宇宸。他朝着门外大声的喊道,心里有一丝烦躁,似乎,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似的。 “皇上,老奴在。。。” 一溜小跑,李福全赶到南宫宇宸的面前应声道。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宇宸放下手中的笔,在砚台上,便追问了起來。刚才,外面的动静,很大,这会都还有动静呢!只是,南宫宇宸懒得起身去看了。 “皇上,沒什么事情,就是老奴命人打扫來着。所以。。。这才吵到了皇上。。。” “这又不是打扫的时间,你打扫什么?到底什么事情,说。” 李福全伺候南宫宇宸多年,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南宫宇宸就能把什么都弄清楚了。所以,李福全,根本就是骗不了南宫宇宸的。 “唉哟,皇上。。。老奴该死,只是这不吉利,老奴才不想惊动了皇上。想是那凤寰宫的奴才们不仔细,所以,撒给娘娘的冥纸,飞落的到处都是,连这南乾宫这边,也都是!也只怕是风吹來的。所以,老奴才命人打扫了。” 李福全跪在地上,一边仔细的说道,一边,还不注意的,瞟向南宫宇宸的脸色!奴才嘛,就是看主子脸色吃饭的! “算了,你起來吧!朕去看看!这钦天监的到底定下时间沒有,到底的,该给个话,让死者入土为安才是!” 一说到这怪风吹的冥纸到处都是,便能联想到,是那怪力乱神之说了。 “是,是。老奴这就差人去问。” 说着话,南宫宇宸就朝着南乾宫的门外走去,这脑子里面的思路被打断了,干脆的,南宫宇宸就出來走走。 外面的冥纸,已经被扫在了一起,就快要被弄走了。可是,南宫宇宸正好,看见了那有些奇怪的形状。 真是差一点,南宫宇宸不能得知其中的奥妙了。 “慢着,让朕看看这个!” 南宫宇宸栖身,捡起一个來看,突然,他原本还明媚的脸庞,竟然变得阴霾了起來。 “李福全,备轿。” “皇上,这。。。这是要去哪儿啊?” “紫薇宫。” 彼时,安宁宫,亦是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宁宇皇太后心中一紧,可是,时间仓促,也一时之间沒有能力为费莫羽佳化解这一陷阱。如今,费莫羽佳只怕是难逃这一劫了。 这种事请,宁宇皇太后心里倒是有数,一定逃不出是有人设计陷害。到也是,如果不是费莫羽佳做了这等亏心事,是万万,也不怕的。可是,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却就是做了这等事情,所以,断然,她今日,也是保不住她的了。 一切,听天由命,都只能看上天的意思了。 ------ “颦主子,全都办妥了。” 眷紫站在地下,顾若溪似乎从她走的那一刻开始,就坐在那里了。这会,还是那个样子,似乎,就沒动过似的。 “办妥了就好,沒有人看见你吧!” 顾若溪转过身來,这才从软椅上站了起來。似乎,很累,好久,都保持那一个姿势,很是疲乏了似的。 “沒有人看见老奴。老奴行事,一向是谨慎的!” 眷紫轻声的说道。同时,摘去了头上的斗篷,上面,还照着一层黑纱。顾若溪晃眼一看,心下明白,就算是有人看见,也断然分辨不出來,这便是眷紫的。还有那一身的蓑衣,也是看不出一点身形來的! “嗯,嬷嬷办事,我最放心的了!” 顾若溪朝着一边走去,那是她的衣橱,她打开來,从里面拿出了一件贴身穿的白衣。想了一想,又放了回去,转身过來。 “嬷嬷,给我找一身公公们穿的贴身素衣吧!” 这个倒是简单,上一次,眷紫去洗衣房收衣服的时候,还捡到了一件沒用处的呢! 便立马应声去取了过來,顺便,眷紫也换上了一身衣服。 “颦主子,要这个做什么?” “用这个,就足够乱了咱们的皇贵妃娘娘的心智。嬷嬷,咱们这里,离紫薇宫的寝宫,有多少距离?” 顾若溪接过那一身素衣。纯白色的,看起來,还是一件新衣服似的。正好,越新,就越白!越白,在雪的映衬下,就显得更像是鬼魅了。 “不过数百步的距离吧!” 眷紫在心中默记了一番,轻声答道。自己的这位主子,真是奇招白出啊!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亦是沒有见到,那一个主子,谋划之时,这般的冷静,这般的聪慧。 “好,这一卷线,足够了。嬷嬷,我來说,你來做吧!” 顾若溪从床下,取出一支风筝來。连同那一卷线,和那素衣,一起递给了眷紫。 “好。颦主子吩咐吧!” “把风在上面的纸取下來,用这件素衣代替,绑成一支风筝。” 顾若溪仍旧的回到那软椅之上做好,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來。屋子里面的光线,也越來越弱了。天,快黑了。 沒多大一会,顾若溪就只听眷紫道:“颦主子,已经做好了!” 顾若溪一看,果真是有模有样的。这个眷紫手巧,做的,不错。咋一看,还真是像一个人似的呢!充当鬼魅,自然是行得通的! “嬷嬷,时间掐好,让缤纷去放这只风筝去。我带着落樱,一会就出去,你和缤纷,在这里看好,千万把握好方向,我让落樱前面去着。要是沒有能弄好,落樱也能去帮忙,不要太紧张,知道吗?” 顾若溪的心,如今倒是开始紧张了起來。能不紧张吗?越是接近真相,心里,就越是安静不下來。就越是放松不了。顾若溪也不知道,今晚上,到底能有多少前來看好戏的。不过,不管多少,总会引來一些的。最终,她希望來的人,终会來的! ------------ 第一三九章 魔靥 就是这个傍晚,各处,各人,。ET却都朝着一个地方赶了过來。 紫薇宫外,还一片宁静,只是,那间屋子里面的人,却不知道为何,竟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越是接近黑夜,就越是心烦意乱。 “凝霜,凝霜,死哪里去了?” 费莫羽佳心中实在是烦躁异常,这会,屋子里面,暗淡无光。费莫羽佳心中的鬼,亦是在这个时候,就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今夜,她怕,怕自己真的就像传说中那样,被鬼索命了去。 “皇贵妃娘娘,你怎么了?” 凝霜赶快从外面跑了进來,生怕迟了一步,就会遭到费莫羽佳的责罚似的。 “都多少时辰了,为什么还沒有人來点灯呢?屋子里面,这么一片漆黑,为什么不点灯。快点,把灯全都点起,点的跟白天一样,本宫就要看看,那些厉鬼,今夜到底是敢來还是不敢來!” 费莫羽佳大声的吼叫到,似乎,点亮了灯,安陆的鬼魂,就再也不会敢來她这紫薇宫似地! “是,是,是。娘娘,奴婢立马就去点灯,把所有的灯,全部都点上。” 凝霜应声,立马就去了。不时,费莫羽佳的房间里面,果真,亮的如同大白天一样。 费莫羽佳的面上,有着一丝的微笑。心中,暗自想道,安陆,这可不是阴夜,你可不要妄想乱來。这时候,费莫羽佳才安心的坐回了床边,她小心的躺下來,她的神经,很累很累。她真的是很想要睡觉的,很久了,她都是这么躺下去,可就是睡不着。如今,她真的自己就这么睡过去。安陆的鬼魂來与不來,她都不会知道的。 “娘娘,一会就该用晚膳了,现在,娘娘要不要起床梳洗一下呢?” 凝霜觉得,今日,费莫羽佳的性情大变。今天晚上,这个祖宗可是不好伺候的。与其让她现在就睡觉的话,还不如,让她先去吃点东西。之前,她就已经吩咐了厨房的人。说了费莫羽佳的今日心绪不安,让他们在汤中,加入了安神的东西。不然,今夜,只怕沒有了安宁呢! 如果,费莫羽佳能听凝霜的话的话,或许,她吃了安神药,今夜,能躲过这一劫。可是,她这个人,向來是难得接受别人的好意的。 “本宫要做什么,还要你这个奴才來教吗?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谁,你最好记得一清二楚的,否则,仔细了你的皮肉。” 说完,费莫羽佳翻动一下。背朝着凝霜,兀自的睡觉去了,并不理会,凝霜在一边委屈的摸样。 “是,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告退。ET” 说完,凝霜就退了出去。如今,眼看这自己的主子,就该要执掌后宫了。自己,身为她身边的一等近身宫女,之后的风光自然也是不必说的。不说别的,就看昔日碧西的穿戴,和对着后宫宫人们的号令,就已经然凝霜的心中生出了些许的渴望。 “凝霜姐姐,起风了,给娘娘记得加被子。” “知道,忙你们手里面的事情吧、晚膳备好,以免娘娘一会起床,半天都端不上來,知道吗?” 这个鬼天气,冷的不行也就算了。可是,这会,还起风了。一阵风过,寒冷刺骨。 突然,又是一阵狂风。费莫羽佳的屋子里,那些原本点燃着的蜡烛,这一下,全部都被灭掉了。 “啊。。。” 费莫羽佳从床上一跃而起。惊叫一声,吓的那刚刚才出去的凝霜,立马就又折了回來。 “娘娘,怎么了娘娘。。。” 凝霜大步的朝着费莫羽佳走过去,此时,正巧,屋檐外面,一只受了冻的猫咪“喵呜”一声,从东面,串到了西面。费莫羽佳本是喜欢猫的。可是,晚上,那双幽绿的猫眼,却是让人十分的害怕。 “死猫。凝霜。。。凝霜,去。。。去把那只猫,给本宫打杀了。” 费莫羽佳一身冷汗。刚才,就是那只猫,弄开了窗子,所以,刮风的时候,才会吹灭了那些蜡烛的吧! “娘娘,不过是一只猫咪,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娘娘,凝霜还是留下來照顾娘娘吧!” 现在,的确需要照顾的是费莫羽佳。 “叫你去就去。你不去,本宫自己去。” 说完,费莫羽佳就朝着窗子边上走了去。然而,她推开窗子的那一瞬间,对面的屋顶上面,隔空半浮着的,那一只白色的‘鬼影’吓的费莫羽佳瞬间往回退了好几步。 “啊。。。安公公。。。安公公。。。是安公公啊。。。” 就在那一瞬间,凝霜也看见了。她脚下一软,身子,顿时跌坐在了地上。千年前的人,全都迷信这个。凝霜自然也是害怕的。这会,凝霜的表情,比费莫羽佳看上去,还要可怕的多。或许,是见过了安陆死时的那一幅痛苦表情吧! 此时的费莫羽佳。已经退无可退了,她的身子,直直的抵着墙。瞳孔,被无端的放大,里面,全都是那白色的衣衫。口中,轻轻的呢喃着谁都听不明白的话。 白色的影子,一直的移动,一直的移动。越來越近的样子。 “不。。。安公公,不要。。。不要啊,凝霜可沒有害过你啊!” “放肆,你说什么呐?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瞬间,费莫羽佳朝着凝霜跑了过去,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凝霜从地上抓了起來。恶狠狠的看着凝霜,眼里的愤怒的怒火,将要把凝霜给燃烧掉了似的。 也就是这一瞬间,费莫羽佳顿时也不再害怕了似的。似乎,自己比鬼还要强大似的。 “娘娘,凝霜错了,凝霜错了,娘娘,你放过凝霜吧!” 带着些许的哭腔,凝霜的样子,极其的惹人怜惜。 “滚。。。沒用的东西,你怕安陆是吧,本宫不怕。。。滚。。。” 凝霜就这么被费莫羽佳给摔到了一边。彼时,凝霜连爬带滚的出门來,外面,亦是一片黑暗,一个宫人都沒有。她差一点,就被人给绊倒了。 “虚。。。” 屋内,还是费莫羽佳的歇斯底里。 “安陆,你有本事,你來找本宫报仇啊!你來啊,你來啊!本宫就站在这里呢。你敢把本宫怎么样啊?啊?。。。” 屋子里面,不是从前那个美丽优雅,典雅贵气的女人已经完全的不复存在了。转瞬之间,她就变成了一个疯婆子了。她对着一个连面目都不曾看清的‘鬼魅’大呼小叫,一声一声,歇斯底里。 门外的人,是越站越多了,全都围在那一张椅子后面。 彼时,顾若溪,竟然也到了。 “皇上,你怎么也來了?” 顾若溪的面上,有一丝惊讶。 “颦儿,你也來了。看來,这件事情,的确影响不小,这么多的人,全都凑齐了。好了,站到朕的身边來吧!嘘,不要吵到她了。” 南宫宇宸竖起一根手指头在唇边,示意让顾若溪不要说话。顾若溪的心,悄悄的跳动着一种胆战心惊的节拍。她不知道,这该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自己长了这么大,这,还算是自己做的最大最惊天动地的一件事情了。 屋外,看不到费莫羽佳眼前的那一道特殊的‘风景’。 眼睛一花,费莫羽佳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两只鬼魅。这。。。不是顾若溪的伎俩,而是,费莫羽佳因为药力的无法抗拒。 “伽罗芳仪,是你吗伽罗芳仪?你也來找我?你也來找我索命吗?啊?这么多年,我们明争暗斗,你也不曾吃亏的。你的孩子,与我无关的,你的命,就当是换了我孩儿的命了。我的后代子孙,换你一条命,难得还不值吗?你还要來索我的命。好啊,來啊。。。我费莫羽佳,不会怕你的。。。。” 说话间,费莫羽佳从头上拔下一直簪子,长长的簪子,就拿在手中,作为武器來护卫自己的安全。然而,沒有了这根簪子,费莫羽佳的头发,立刻也散落了下來。 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背后,被风,撩起,吹的散乱不堪。 “她疯了。。。皇贵妃疯了。。。” 南宫宇宸的背后,有后妃悄声的说道。 “她沒疯,只是一时的迷了心智。不必请安了,且听她如何说吧!” 说话间,宁宇皇太后,也到了。这一场戏,注定了,所以,她也过來看看。 “母后,这边请坐。” 屋外的动静,里面的费莫羽佳晚上是不知的。她已经完全的沉淀在了自己的思维之中,现在,她只想要,将安陆和伽罗芳仪的鬼魂,也一起杀死。 “不要过來,不要过來。。。。谁在靠近我,我就杀了谁。安陆,你别以为,你成了鬼,我就不会再杀你第二次。伽罗芳仪,你别得意,别对着我笑。你也一样,你若是在敢伤害我第二次的话,我照样再弄死你一会。不信,不信。。。你们两上來试试看。。。” 屋外的众人,暗自的倒吸一口冷气。虽然费莫羽佳的精神失常了一些,可是,这话,倒是越发的见真了。 “啊。。。不要过來。。。” 南宫宇宸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几个人,便走上前去,将蜡烛点起。一只只的亮了开來,那已经很是不堪费莫羽佳,就这么的摆在了众人的面前。突然,费莫羽佳看见踏进门口的南宫宇宸,立马,就奔了过來。 “皇上,皇上,有鬼啊皇上。。。” 费莫羽佳伸出手,抱着南宫宇宸的手臂,她凄厉的面色和眼神,到的确很是让人同情的。可是,却不曾想,南宫宇宸大手一挥,费莫羽佳,便摔倒一边的地上去了。 ------------ 第一四零章 罪妃 “有鬼?哼,依朕看,皇贵妃,你才是这后宫里面最恐怖的鬼。ET什么是鬼?心术不正,专干歪门邪道的事情,这就是鬼。费莫羽佳,如今你什么都招了,还有什么话好说?” 南宫宇宸的面上,沒有丝毫的表情。处理起來,这亦似乎不是处理自己的妃嫔一般。而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哼,这不知道,都好几年的夫妻了,可是,顾若溪在南宫宇宸的脸上,却愣是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恩情。反而,倒全都是无情。 “皇上,皇上。。。真的有鬼啊,皇上若是不信,皇上自己看。。。” 费莫羽佳的神情还未全部的清醒。她带着哭腔,手指着那窗外的方向。众人好奇的朝着费莫羽佳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却是什么都沒有的。哪里有鬼呢,自然的,顾若溪的心中,是再明白不过的了。但是,顾若溪还是顺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什么都沒有,眷紫很聪明,连时辰,都算计着呢! “皇贵妃,你若是在这般胡闹的话,小心朕连最后一点情面也不会给你的。” 南宫宇宸板着一张脸,冷色正言道。只是,费莫羽佳如今还受药力所控制,的确,一时难以神思清晰。 “皇上,皇贵妃娘娘的样子,好像是中了邪似的。先让娘娘压压惊吧!” 说话的人,是雪嫣,一个,原本不该在这时候说话的人。她的手中,端着一只杯子,里面,盛这茶水。她自顾自的朝着费莫羽佳的面前走了过來,沒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就直接的给费莫羽佳喝了。似乎,这水对于费莫羽佳來说,是甘露一般似的。她如饥似渴。 “你是贵妃跟前儿的吧!” 谁人都沒有说话,只是宁宇皇太后问道。 “回圣母皇太后话,奴婢是贵妃娘娘跟前儿的。” 雪嫣的样子,竟然沒有半点紧张,只是看着手中的茶水,一点一滴的喂进了费莫羽佳的口中。 “倒是个机灵的,喂了,就去领赏吧!” 雪嫣这倒是有些惊讶了,宁宇皇太后为何要赏赐于她呢? “谢太后娘娘。” 虽然心里狐疑,可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半晌,费莫羽佳的神情,才转圜了回來。看着自己那凌乱不堪的样子,在看看自己,竟然是坐在地上的。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全都在费莫羽佳的脑海里面浮现着。此时,费莫羽佳已经深信不疑,自己,是受到了别人的摆布。所以,才着了心魔,这般的疯癫了一回。 “皇上,母后。。。” 费莫羽佳动了一动身子,好像,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似的。 听着费莫羽佳的喊声,可是,南宫宇宸却是连头都沒有回一下的。此时,费莫羽佳已经感觉到了绝望的滋味了。后位,一步之遥啊,谁害她?谁害她啊?她真是想要立马的就抓出此人,将她千刀万剐,活剥了方能泄气。只是,现在的她,好像是沒有这个本事了。 “母后,母后。臣妾求你了,母后你就救救臣妾吧!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也是被人所害,臣妾,苦不堪言啊。。。” 费莫羽佳见南宫宇宸沒有半分的动静,立马的,跪行几步,來到宁宇皇太后的身边。悔恨的泪水,一滴滴的,落在了宁宇皇太后的衣裙之上,沾染湿了。 “佳儿,走到这一步,只怕,哀家也难保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面对着这哭天抢地的戏码,宁宇皇太后是真的不想看了。这样的事情,她看过太多了。如今,人老了,也不想在看这些腥风血雨的了。之前,她真的是太天真了,还想着,费莫羽佳说有关于伽罗芳仪的事情,是真的呢!谁曾想,费莫羽佳以那般真切的情谊,说出來的,却是动人的谎言。 只是,宁宇皇太后一直都有派人看住凤寰宫的,这费莫羽佳又在那么好些奴才们的实现下面,如何动手害死伽罗芳仪的呢? 哼,不过是小产了一个孩子,如何会严重的把命也给搭上呢?宁宇皇太后现在终于算是给想通了。只是,费莫羽佳如何下手,她倒是无从得知。 此时,宁宇皇太后站起身來,搭上奴心的手,朝着外面走了去了。大概,是回宫去吧! “皇帝,后宫稳,江山稳。皇帝你自己处理吧。” 人都已经走到门外了,宁宇皇太后却还留下了一句话。这一句话,彻底的冰冷了费莫羽佳的希望。原本,以为宁宇皇太后一直疼惜自己來着,这一次,怎么着,也得为自己免一些罪的。可是,却是什么都沒有捞着。 “皇上,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自愿受罚,还望皇上,念在臣妾伺候皇上这么多年,饶了臣妾的命吧!” 费莫羽佳见宁宇皇太后已经走远,自己,也就不得不面对南宫宇宸了。说是自己的夫君,只怕,也只有亲热的那一刻,才真正的算是自己的夫君吧!其它的时候,他便只是一个君王了。 “费莫羽佳,朕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这一次,你可知道,你犯下的是什么罪吗?或许,伽罗芳仪,便是你最好的下场。只怕,你临死的时候,都还沒有一个为你送行的人呢!正好,朕到时候,让钦天监,顺道的给你定下日子。” 南宫宇宸不大耐烦了。他的这个后宫,有的时候,静谧的像是一汪死水,然而这时候,却爆发了接二连三的事情。搞的他,已经很是头痛了。 “皇上,皇贵妃,罪不及死。” 顾若溪突然站了出來,竟然,是在为费莫羽佳求情。因为,她不想有朝一日,费莫羽佳死后,自己才后悔,是自己主导了这一切,害死了她的。按理说,费莫羽佳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死,到也是她应有的报应,可是,顾若溪就是受不了,这一切,是自己做的。 “颦儿怎么了,连你也给她求情吗?” 南宫宇宸转过身來,看着顾若溪,面上,有一些不可思议。在南宫宇宸认为,顾若溪就该和自己站在一条线上的。同时,以费莫羽佳为借口,一起的,像除去伽罗家族的势力那般的,除去费莫羽佳身后的家族势力才对。 “顾若溪,你不要再这里妄作好人,你以为,你为我求情,我就会感谢你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感谢你的。我恨你,都是你害我失去了这一切的。我恨你。。。” 再一次的,费莫羽佳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她大声的诉说着,一个顾若溪故意害她是真相。当然,在场的人,有的人信,有的人不信。 “皇上,皇贵妃的心绪不宁,开始说胡话了。所以,臣妾想要先告退了。” 费莫羽佳一直都沒有停下來,一口一个顾若溪害她,一口一个顾若溪故意给她下套。当然,此时的费莫羽佳,头脑,已经是清醒了的。 “好,颦儿你就先回流华殿休息吧!稍后,朕去看你。。。” 这般温柔的对顾若溪说话,倒是叫众人全都惊讶了。南宫宇宸,何时,这般的对待过她们?南宫宇宸的柔情,她们只怕,只能在那张龙床上见到了呢。这。。。都还不一定能见到呢! “顾若溪,你别走,你别想一走了之。我告诉你,你毁我前程,断我基业。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引诱我上钩,你给我下套,你挖好了坑让我來跳,我不会放过你的。。。” 凄厉的声音,就在顾若溪走出去之后,都还不绝于耳的。 你冰冷而凄厉的声音,犹如怨灵一般,直入顾若溪的心,让她心中一抖。如今,她已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坏女人了。算计,谋划人心,无一不精。。。突然间,顾若溪有些恨自己了。自己,已经不再是初來才那般的善良了,只躲是非,不闻阴谋诡计的。可是,如今,自己竟然亲手的策阴谋。。。自己,真是变的太多了,太可怕了。和费莫羽佳,都沒有区别了。 身后,顾若溪走了出去。虽是费莫羽佳不绝于耳的谩骂和诅咒,可是,亦是能听到南宫宇宸决断性的声音。 “费莫羽佳,朕之前,太疏忽于对你的防范了。你竟然,这般的心肠歹毒。好歹,伽罗芳仪,亦是朕的发妻,是多年的皇后,你竟然这般的大逆不道。如今,所有的事情,全都已经水落石出,朕决定,将你交予宗人府。” 果然,南宫宇宸,连一点念想也沒有留给费莫羽佳。若是还有一丝情意,那么,不管是毒酒一杯,白绫一匹,或是冷宫幽禁,全都比那宗人府,來的要痛快不知道多少倍呢! 宗人府,进了那里,就代表,费莫羽佳的下场,还是只是死路一条,然而,更加有可能的便是牵涉到自己的家人的安危、 突然,费莫羽佳害怕了。。。 “皇上,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愿意悔改,求皇上,赐臣妾毒酒一杯吧。。。” 哭声,快要大过了费莫羽佳说话的声音了。这,再也不是那个撒娇卖痴,娇媚的人儿了。 “朕意已决,勿再做任何打算。來人,送皇贵妃前往宗人府。” 南宫宇宸的声音,冷冷的。岂知,是他的声音冷呢,还是心理面,更加的冷呢?费莫羽佳原本,是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可惜,竟然落到了这种地步。这。。。到底是为何呢?顾若溪? 南宫宇宸,到底该要选择相信她吗? 眼前,一对侍卫,狠命的用力,才把费莫羽佳给拖了出去。耳边,亦是费莫羽佳的的哭喊之声。 “皇上。。。皇上。。。皇上,你杀了臣妾吧,你杀了臣妾,臣妾不要去宗人府,臣妾求皇上,饶恕了臣妾那无辜的家人啊皇上。” 无辜的家人。。。几个字,回荡在南宫宇宸的耳边。真的就是无辜的吗?既然是无辜的,为何又要和外臣勾结呢?为何,还要私自的收各种贿赂呢?南宫宇宸对费莫羽佳的无情,本,是有原因的。这一切,亦是费莫羽佳身后那贪得无厌的家族,赐予她的‘礼物’。 ------------ 第一四一章 机会 这一夜,风雪交加。 “颦主子,早些进屋吧,这么晚了,皇上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一定沒有时间过來了,颦主子你就先睡觉吧!别冻坏了身子。” 顾若溪在等,方才,从紫薇宫回來的时候,南宫宇宸对她说,一会回过來看她的。她知道,南宫宇宸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有什么事请瞒得过他的。所以,解释,多少的,顾若溪都该要的。她不想,再让南宫宇宸也误会她,否则,她就真的太悲剧了。 “落樱,你去看看,皇上还在紫薇宫沒有。是否,今天晚上,真的不会过來了。” 等待的滋味,最是难受,更何况,顾若溪的心中装着其它的事情。心中,就更是焦虑不安。毕竟,这一切,南宫宇宸,定然会洞察得到的。 “是,颦主子,奴婢这就去看去。” 说完,落樱就朝着那风雪之中走了去。彼时,南宫宇宸,早就已经回到了南乾宫中。 温暖的南乾宫之中,南宫宇宸并不能安然的就如入睡,而是仍旧正襟危坐于殿堂之上。手中握着书卷,却是什么都不能映入脑海之中。 “皇上,你答应颦主子去流华殿看她的。” 李福全见南宫宇宸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事情,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别样的提醒道。示意,南宫宇宸该要休息了。 “嗯。” 微微的应了一声,南宫宇宸便再也沒有表别的态了。 他再一次的看错了顾若溪了。 本想着,她,能够辅佐后宫,协理一些事务,为自己分担忧愁。可是,她亦是这般的兴风作浪,失了自己的望。如今,南宫宇宸是真的犹豫了。 “皇上,时辰已经不早了,是否,要传召哪位妃嫔侍寝呢?” 李福全看着南宫宇宸那一幅焦虑的样子,实在是难过。今夜发生的事情,的确是有些出乎意料。他都能看的明白,费莫羽佳那摸样,绝对不是简单的受到了邪魔入侵,而是,有人暗中使计罢了。那恍惚的神情,定然是受了外力的迷惑。这一点,南宫宇宸,又如何看不清楚呢。 或许,除去费莫氏的实力,亦是南宫宇宸所想的吧。所以,不过是顺水推舟罢。 “咳。。。” 南宫宇宸放下手中的书卷,轻咳一声,兀自的打断了李福全的暗自神思。 “皇上,心中可有人选了?” “沒有,朕这几日,心中甚是烦忧。平日里的这些人,朕都不想看到。李福全,你看着安排吧!” 李福全听着这话,心中,顿时明白。南宫宇宸是烦了身边这些位份尊贵的娘娘们了。这时,抬举一些别的妃嫔,亦是好事情,冷一下这些位份尊贵的主子们,也倒是叫她们一个个的不要太过威风了。 “是,皇上,老奴这就去办。皇上请放心。” 说完话,李福全便径直出门去了。这件事情,还是他亲自去办的好呢! 位份要不高的。李福全的心中,自然也就把这起人选落在了五六品的小主子们身上了。思來想去,李福全对这些人,还真是沒什么了解的。不过,还是得选一个可人儿才是呢。皇帝今夜的心情不大好,若是自己在选一个不合适的人,只怕啊,自己的脑袋就不大稳当了。 朝着那五六品的主子们居住的地方,李福全的身后,跟着几人,抬着那一顶金丝软轿,自然,这顶软轿,是谁都认识的。 此时,一个宫女,正好从屋子里面走了出來,一盆水,泼在外面,便看见那已经踏脚入门的李福全和金丝软轿了。这下,可不得了了。也不知道是有几时了,这顶金丝软轿,也沒有在这里见到过了。 宫女急急的朝着屋子里奔跑了去。 “主子,主子,可不得了了呢!” 宫女有些激动,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颤抖。这对于她们來说,实在是有着太大的诱惑力了。 “怎么了,这一幅摸样,火烧到咱门这里來了不成?” “我的主子,这可不是吗?外面,是李公公亲自领着召幸的软轿,就进了这道宫门了。主子,难道不想抓住这个机会吗?” 宫女似乎十分的聪明,知道,这是自己主子出头的机会似的。 “是真的吗?” 显然,这样的事情,太过于意外了。 “当然是真的了。” 听着宫女如此回答,屋内的人,立马就朝着外面走了去。刚刚要到了门口的时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而,又转身回去。像是寻什么东西似的,忽然,只见她那了一袭长袍。却是沒有披在自己的身上。 出了门,远远的,便能看见李福全越來越近的身影了。 蹲下身子,她把那一袭长袍,轻轻的,覆上了一株新移栽不久的一株寒冬梅树之上。这株梅树不大,甚至,一看也知道,今冬,是不会开花的了。 “主子,李公公都快到了,主子你还拨弄这个做什么呢?” 真真的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小宫女就指望着自己的主子呢!可这主子,这会还去管那么一株植物。真是的。 “哎呀。。。” “怎么了,主子?” 一声惊叫,宫女立马俯身下來查看,却只见,自己的主子的手指,像是被那梅树之上结成的冰给割伤了手指头。鲜红的血珠,从那白皙的手指中,潺潺的冒了出來,滴在地上,在雪地上面,立马被印染了一片猩红。 “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彼时,已经走的很近的李福全,吩咐着身边的小跟班道。 “主子,这是受伤了吗?” 奴才做了一个请安状,便轻声询问道。 “沒事,小事一桩,一会,叫宫女们拿了药,敷一下就沒事了。只是,这株梅树,才新移栽而來,冻死的话,就太可惜了。” 说着话,那双纤纤细手,亦是伸向了那株梅树之上。一幅爱怜的样子,很是动人。 “好性情儿。娘娘真是菩萨心肠,连对这么一株小树,也都有如此爱心。” 彼时,李福全已经走了上來。 ------------ 第一四二章 今夜,要出轨 “公公。。。谢公公夸赞。” 面上,写着一些惊讶。 “老奴倒是见过娘娘,只是,老奴这记性,唉。。。” “妾身柳夕颜,先前也见过公公的,之前是公公亲自來接妾身侍奉皇上的。” 柳夕颜轻轻俯身,一幅十分识大体,十分有礼貌的样子,对李福全,也是极其的尊重。当然,对于这李福全这样有着残缺的男人來说,尊重,的确是他们的杀手锏。这后宫之中,多少人不都希望自己被尊重來着,这柳夕颜,倒是正好的迎合了李福全的口。 “哦,原來,是侍奉过皇上的,那就好,那就好啊。今夜,皇上闷闷不乐的,老奴就只好到这边來给皇上寻一位善解人意的妃嫔了。不知,小仪主子可否方便?” 李福全见柳夕颜这貌,这神,这态,虽然不是一等的美人儿,可是,就她刚才疼惜花草的样子看來,也是十分的可人。既然,嘴巴也这么胡说话,那自然,也会哄的皇上很是喜欢才是呢! “方便是方便,只是,得有劳公公了。” 说话间,柳夕颜转身对着身边的宫女王春兰吩咐了一句,便应了李福全的邀请之语。 “这都是老奴应尽的责任,那就请柳小仪先行准备一番吧!老奴,在此等候。” 说完,柳夕颜微微俯身,行了一礼,便朝着屋子里面走了去了。她换了一身清雅的衣服,她这里,也沒有多少什么好衣服,所以,想不清雅,也不行。倒是想打扮的雍容华贵一些,可是,条件不允许啊!头上,柳夕颜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她的钗,也就这么一点了。 “主子,还是你有办法。这么快,就搞定了李公公了。春兰只期盼着,主子你今夜承恩之后,恩宠就源源不断。以后,也像先皇后那样风风光光的。” 王春兰站在一边,见柳夕颜尽量的把自己打扮的漂亮。 “说什么呢,谁要像那个短命鬼啊!风光是风光过了,可惜的是,早死了。我不会像她的,我要比她过的更好。” 说完,柳夕颜手中的钗饰也全都安置妥当了。 走出门,李福全的确还站在那里等着。一阵寒暄的话说完之后,柳夕颜就朝着轿子里面钻了进去。随着李福全低声的一喊,便踏上了回南乾宫的路了。那轿子,金丝镶嵌,软绵温暖。承载了这后宫女人所有的梦想。坐上这顶软轿的一瞬间,柳夕颜差点以为,自己就是皇后。伽罗芳仪的神态,尊贵典雅的风范,立即的浮现在了她的眼底里。 女人,本沒有风姿和什么典雅的气质,只是,当别人习惯了用哪种眼神看你的时候,你自己,不知不觉的,就有了这范儿了。 所以,一旦坐山这顶软轿的女人,真的,什么都感想。 曾经,柳夕颜只是伽罗芳仪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甚至,还是一颗不大重要的棋子。那时候,她心甘情愿,做伽罗芳仪的棋子,求的,亦是希望伽罗芳仪给她一次坐这顶金丝软轿的机会。可是,到伽罗芳仪失势,她也未能如愿以偿。倒是如今,伽罗芳仪去世了,她倒是等來了生命里的春天了。 这一夜,注定不平凡。 这一夜,注定柳夕颜,将要重新过上自己憧憬多日的日子。机会,就來的这么的悄然不知,真是让人这会有些错愕呢! 她,柳夕颜,早就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不知人事的小女子了。今夜,她一定会在那张龙床之上,得到她想要的生活的。 彼时,在哪冰泉宫中,雪嫣在雅苏如月的耳边轻声低诉。 彼时,落樱从风雪之中回來,见顾若溪还在那里发着愣。 “颦主子,李公公,带着人,去了五六品后妃的住的明秀宫之中,接走了一名妃子。” 落樱说话的声音,是越來越小了。小的到了最后,她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似的。在顾若溪的脸上,那一点点转为阴霾的神色,让落樱,无辜的开始担心了起來。 多少日了,南宫宇宸,都是在这流华殿里渡过的。 南宫宇宸,一定是在怪她的。一定在。 “颦主子,你沒事吧?” 落樱轻声的询问道。 “沒事,落樱,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这一个冷夜,顾若溪,注定无眠了。她想要回到现代,她不想在继续了,这场爱情的游戏,在这封建制度之下,已经让她有些承受不了了。南宫宇宸,今夜,要出轨了。并且,是合法的,于情于理的。这,顾若溪无法理解。 “颦主子,就去休息吧,这么晚了,这天,太冷了。落樱去打点一下,颦主子先睡吧!” 落樱看着这个为了爱情痴醉的女人,心中,亦是难免有着几分的疼惜。 “落樱,你就先去吧,我沒事的,我只想要好好的静一静。去吧,别打扰我了。” 顾若溪竟然用打扰这个词,这,落樱实在就再也沒有办法了。 落樱踏出房门,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顾若溪一人了。 脑袋之中,回想着,那些原本自己和南宫宇宸的种种过往。只是,此时的南宫宇宸,只怕正和别的女人,在那张床上翻云覆雨吧。是否,南宫宇宸的心中,亦是会想着她顾若溪呢?他会吗?会吗? 顾若溪的心,绞痛,滴血。 爱情,是她的天敌,致命的杀手。爱情的忠贞,亦是顾若溪最低的限度。可是,她亦是明白,她爱上的,不是一个普通的现代的男子,而是一名古代的千古帝王。这位帝王,岂会为了她,独宠一生呢? 或许,她顾若溪,要求的太多太高了吧!古來,哪位帝王不是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 顾若溪站起身來,她看见外面的风吹的树动,看见雪,下的那么的大。此时,她真想让外面那股冷空气來刺激一下自己的头脑,让自己清醒一下子。 脚下,一步步的踏出了这道宫门,外面的空气,真的很冷,冷的刺骨惊心。可是,顾若溪,却是一点感觉都沒有的。 ------------ 第一四三章 一夜浮华后 翌日,朝堂之上,南宫宇宸,措手不防的削了费莫羽佳身后家族在朝廷的势力。 背面的南乾宫中,此时,走出一个异常华美的女人。 柳夕颜。这日,算是一朝扶摇,飞上枝头了。 “臣妾参见天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柳夕颜身如弱柳,半弯半曲。样貌倒是端庄,可惜,那分媚态,却是摆错了地方。宁宇皇太后,早已迈入中年,对于这般在自己面前显摆的妃嫔來说,倒是完全沒有一丝怜惜的。 “昨夜,是你伺候的皇上?” 宁宇皇太后的声音,平缓而又淡然。似乎,完全不关心,可是,那话语之中,分明的又带着几分的关怀的。 “是,禀皇太后娘娘,昨夜,是臣妾伺候皇上的。皇上昨日,似乎性情大好。” 柳夕颜,空有了一副皮囊,完全不懂得看人眼色。想來,在这宫中,不管这会子如何的风光,可是,过了这一会,依旧的,还是得回到那略显寒酸破落的地方去呢! “放肆,这说的什么话呢?皇帝昨夜,是心事重重,为了后宫之事,烦忧不堪,何來什么性情大好?哀家看,你这小仪,简直分不清,拿不稳的。以后,如何侍奉后宫?依哀家看,你以后,就封足明秀宫吧。” 什么,柳夕颜沒有听错吧,昨夜,她还以为,自己会风光异常,可是,今日,怎的就在宁宇皇太后的面前就落到此等地步了呢? “太后娘娘。。。臣妾。。。” “你不必多言,下去吧,若是觉得雪地难行,哀家可以叫奴心姑姑送你一程。” 你以皇太后似乎完全的都沒有正眼瞧上柳夕颜一眼。而是,直接的,就让她走人了。 “谢皇太后娘娘,臣妾,臣妾自己可以回去。” 就这么的和权力失之交臂,皇太后封足自己,那就是说,自己以后都不能再再见皇上了。这。。。这不等于,是幽禁自己了吗?这等生活,岂不是比从前更是雪上加霜。柳夕颜明明记得,昨夜,南宫宇宸的亲吻,在她耳边,呢喃的说,要她,要她。 宁宇皇太后看着柳夕颜自己退出了安宁宫,这才松了一口气似的。 “太后娘娘,怎么唯独对这个女子如此严苛呢?” 奴心也觉得,这倒不像是宁宇皇太后平日里的作为。素日來,宁宇皇太后都十分的疼惜这些晚辈的,只要不是什么好斗之人,能够辅佐君王左右的人,宁宇皇太后都是极为的善待的。 “这个女孩子,心术太重了。只怕,得了皇帝的宠,这后宫之中,就能横着走了。咳,如何把这种人,也招入后宫了。比先行皇后,少了大家风范,比费莫羽佳,也是少了很多的才智。这样又想要急于求成,她哪里能存活后宫啊!光看她对哀家的那眼神,哀家就知道,这孩子,心地不好,还不如早早的,让她不能再有这般的幻想。” 宁宇皇太后叹一口气,心事重重的样子。 “太后娘娘,咳,你这还是放心不下皇上后宫里面的事情。最近又进寒冬了,你这样老是忧虑反倒是不好呢!” 奴心在宁宇皇太后的面前提醒道。 然而,宁宇皇太后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呢。 “如今,皇上这边,又面临着立后的问題。国不能一日无君,这后宫,亦是不能无主哇!先前,哀家也是觉得,皇贵妃能担这个大任,却不想,唉。出了这等的乱子,哀家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娘娘,要不,就应着皇上的意,立颦贵人吧!颦贵人的这才貌性情,也是不错的,皇上都选了她了,这就说明,颦贵人的确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奴心在宁宇皇太后的耳边劝着,的确,顾若溪的为人,才情,品貌什么的,的确在这后宫之中,算是一个上等的。 “奴心啊,这事,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贵妃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呢,你想着,这朝廷里面,突然就沒有了伽罗家,也沒有了费莫家。皇上,该靠谁呢?哀家也知道,如月是个乖孩子,为后,确实跟她的性情不大相和,唉,也不知道,皇上现在做如何打算呢!” 就在宁宇皇太后在这边忧心伤神的时候,那边,走到半道上的流柳夕颜,却是被人给劫了去。 “柳小仪,我们主子有请,请跟我來吧!” 一路上,谁都不敢说话,只是到了那流华殿之内,落樱才对着里面那正襟危坐的人说道:“颦主子,人,落樱带來了。” “嗯。好。柳夕颜,久违了。” 顾若溪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朝着柳夕颜的方向走了去。 原本,事情过了也就过了。可是,顾若溪,实在是容忍不了这个柳夕颜伙同着她的侍婢王春兰,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眼皮底下作案。 “颦贵人,贵人如今,何等的身价,如何想起,请臣妾这么一个无人问津的后妃呢?” 昔日,倒是一起进宫的,虽然不在一个房中,可是,却也还是同吃,同受教的。如今,顾若溪的身份,的确是不能再和这些小人物相提并论的,可是,顾若溪的心中,却是另有一番的想法。 当初,柳夕颜带着自己的宫女,投向了先行皇后伽罗芳仪。现在,又在这样的机遇里面出现在了南宫宇宸的龙床之上。不管是机缘巧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顾若溪都只想要柳夕颜明白,她,这个手段不一般的女人,她顾若溪,不要她接近南宫宇宸的。 “來,尝尝本宫泡的茶。” 顾若溪闲适的摸样,眼中,视柳夕颜如无物。 “颦贵人,有话就直说吧。臣妾身份低贱,不敢喝颦贵人你亲手斟的茶。” 这会,柳夕颜倒是识趣了。 “怎么如此说呢,你亦是皇上的新宠,就算是本宫亲自斟茶与你喝,你亦是受得起呢!只是,你这般的就得到圣恩,你是否觉得,太容易了一点呢?” 顾若溪不只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柳夕颜这一身打扮,妖媚至极,原本沒有妖娆的容颜,可是,这身段倒是极好的。所以,在这一身华衣美服的映衬之下,这柳夕颜,倒是美不胜收的。 这一身衣服,不用想,也是南宫宇宸今日一早赐的。可见,昨夜,这春风一度,柳夕颜,在那龙床之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只怕,日后,不是阻止了柳夕颜,就能杜绝顾若溪不愿意看到继续发生的事情的。 “颦贵人不必担心,臣妾,夺不了贵人你的宠的。皇上虽然怜惜臣妾,可是,臣妾实在薄命。今日朝拜太后娘娘,太后已经封足臣妾于明秀宫了。所以,臣妾,以后,也不会如贵人所想那般的威胁到了贵人的地位的。” 柳夕颜出语,倒是让顾若溪十分的惊讶。这个宁宇皇太后,还真的是动作蛮快的。看來,就柳夕颜这一身的打扮,就已经不入皇太后的法眼了。不过,这倒是好,省去了顾若溪的麻烦。 “是吗,呵呵,太后娘娘一向英明,只是,就算母后她老人家不插手,相必,小仪你也沒有那个本事,和本宫平起平坐的。” 不知何时,顾若溪怕了,自己都还沒有能完全的得到南宫宇宸的心。这不,就又有这么多的后妃,和自己來争抢这份感情了。后宫,爱情,哪一样都不容易啊。 “是,臣妾明白,如果,贵人沒有别的事情,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柳夕颜还沒有等到顾若溪发话,就已经转身,朝着门外走了去了。 顿时,顾若溪反应过來,才对着门上说道:“管好你的死奴婢,下一次,若是再敢犯本宫,决不轻饶。” 顾若溪怎么会忘记,上一次,就是那个王春兰,害得自己,步入险境,还好自己棋高一着,不过是冷宫里面呆了数日罢了。一切,到还是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面。这一次,若是这个王春兰在作怪的话,她绝对饶不了这个宫女。 柳夕颜已经渐行渐远了,落樱來到顾若溪的面前,换上了一壶热茶,撤走了那已经微凉的茶水。一边道“颦主子,看來,太后娘娘,这是为颦主子做的这事似的。” 落樱的小脑袋瓜子,一向也是极为的好使,在这后宫之中又多年,曾经伺候南宫宇宸,对这后宫里面的事物倒是了若指掌的。不过,这其中,宁宇皇太后是不是为了南宫宇宸的那一句要立顾若溪为后所以才这么做,亦是沒有人能明白的说清楚的。 如今的形势,庙堂上面的大趋势,在雅苏如月哪里。然而,这后宫里面的大趋势,却是在顾若溪这里。就南宫宇宸,亦是关怀的是顾若溪。所以,就算是宁宇皇太后真有此想,亦是不足为怪。 只是,落樱这句话,顾若溪,是不大认同的。她顾若溪,和先皇的太妃交好,这太妃,和这宁宇皇太后的关系,又是极为紧张的。所以,顾若溪觉得,宁宇皇太后,完全是沒有可能会为了她而如此做为的。 ------------ 第一四四章 若不能爱,手放开 “皇上,皇上。。。” “何事如此慌张?” 南宫宇宸这才刚刚下了朝,哪里希望受到这样打扰啊。昨夜的那个女人,就已经够缠绵费神的了。今日,竟然感觉早朝的时候心也有些不在焉似的。好久,在那张龙床之上,南宫宇宸都沒有如此的放肆了。是那个女人厉害,还是因为,他心中,久久的沉淀,在那个女人的身上爆发了? “皇上,皇上昨晚宠幸的柳小仪,她被太后娘娘说太过妖媚,会误国事,所以,被娘娘封足明秀宫了。” 这李福全乃是这宫中的首领太监,什么事情,可都是要从他的手上过的。所以,这后宫里面的消息,自然也要比那一般的人,要灵通的许多的。 “封足?” 南宫宇宸抬头,样子,十分的惊讶。 “是啊,皇上,老奴也觉得,这柳小仪虽然和各位娘娘想比,虽然虚浮了一点,可是,她能逗得皇上开心,这可是什么都换不來的啊。所以,老奴才不敢有瞒皇上。” 李福全一字一句的斟酌着,就好似刚才,他口中说道,柳夕颜虽然虚浮。其实,这便是在他斟酌之后说出來的。原本,谁的眼睛都能看出來,这柳夕颜,品貌什么的,具是比不上顾若溪这一流人。所以,就算是南宫宇宸赏赐了那华衣美服,亦是只能把柳夕颜装扮庸俗了。 “哼。。。。朕如今,岂是小孩子?为何什么事情,都轮不到朕來做主?” 突然,南宫宇宸暴怒,这般的愤怒,倒是李福全都不常见到的。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上。。。” 就在李福全慌乱的想要安稳南宫宇宸的情绪的时候,这会,从外面,走进來一个人。 “皇上,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吧,这眼看着,朝堂内外,就是皇上拿下了这江山,当家作主了。这朝堂上,就只剩下了雅苏家一家的势力了。如今,对皇上,那也是忌惮有加!皇上,何不等立了新后,再行说这件事情吧。不要伤了和圣母皇太后的母子之情才是。” 南宫宇宸听着这女声,却是有着这一番的见地,很是惊讶。回头,却只见顾若溪悠悠然然的从南乾宫的正殿外直接的走了进來。这一路上,倒是沒有人拦下她。亦是沒有人进來通报一声。 “哼。。。” 南宫宇宸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顾若溪对南宫宇宸的无视,视而不见。 昨夜,他召幸别的妃嫔,不就是要她亲自前來见他吗?如今,顾若溪到是來了,比起柳夕颜今日的一身华服美钗,顾若溪这一身的打扮,倒是显得素净了许多。只是,这份沉着和内敛,让南宫宇宸,既喜又气。 为什么,顾若溪做什么事情,可以不对他坦诚相见呢?何以,在他的心里,就要立她为后的时候,她却背着他做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呢?然而,事先,沒有和他商量,亦是沒有对他透露一点消息。前几日,他时常都去她是流华殿的,可是,她什么都沒有告诉过他。 “皇上吉祥,臣妾给皇上请安。” 顾若溪微微一俯身,行的,乃是后宫的礼,并不曾是这南乾宫该有的宫礼。 “好个大胆的颦贵人,可知道,这南乾宫内,该行什么礼?” 南宫宇宸亲自开口。顾若溪的心头一颤,果然,该來的,她挡不住。顾若溪在心中冷冷一笑,哼,算了。帝王的情意,何其寡薄,我顾若溪,天生沒那个命,爱上你,是我活该受罪。好,既然你那么在意那个庸俗的女人,那你就去在乎吧。弃国之大事而不顾,弃你本要忠贞的情意于不顾。算是我顾若溪看错了人吧,來到汐盛的这一生,就当我顾若溪,是下地狱走了一遭吧。南宫宇宸,不要以为,你是皇帝,你就可以呼风唤雨,可以夜夜出轨,和别的女人嬉戏玩乐。如果,你不能钟情于我,那么,我放弃。 半晌,沒有听到顾若溪的回到,南宫宇宸转过身來正襟危坐,他的眼神,巡视在顾若溪的身上。只见,顾若溪眼眸微微流转。顾盼之间,似乎,全都是一股失魂般的虚浮。仿佛,就在这么一会间,顾若溪被人抽了身上的丝似的。 “臣妾知罪,请皇上发落。” 顾若溪刚才不说话,这会,开口便说这么强硬的语调。这。。。让南宫宇宸,情何以堪。这个女人,不这么强硬,会死吗? “顾若溪,难道,你就沒有相过,要向朕求情吗?或许,朕会饶了你!” 刚才,南宫宇宸确定,只是想要给顾若溪一个下马威。只是想要吓唬她一下子的,可是,顾若溪,竟然不但沒有被吓到,不但沒有求饶,还故意的,挑衅着南宫宇宸的极限。本來,刚才,南宫宇宸要发泄的不快,便是这个皇帝做的不高兴。手上有名,权却十分的分散,在朝廷内外,都受到各种牵制。如今,就连自己的妃,亦是想要挑衅。顾若溪,实在太过于感情用事了。 她感性,她美好,她的爱情,那般的清高。可是,那么聪明的顾若溪,却偏偏的忘记了,她爱上的,是一个帝王。这个帝王,如今十分的年轻,他的人生,还未达到极致,还沒有那般的得意。倒是处处受制,心中十分的寡欢。 所以,这冲撞上了刀口的顾若溪,只是一个必然的牺牲品,南宫宇宸的出气筒。 顾若溪本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不属于这个封建时代,她的脑子里面,亦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封建思想。一切,她都能容忍,唯独,自己的老公,除非离婚,否则,怎么能允许他出轨呢! “是,皇上,臣妾从來都沒有想过,像皇上求饶。臣妾做的一切,问心无愧。臣妾今日此番前來,不是为了臣妾自己开脱,不是为了为自己求得皇上的宽恕。就算皇上今日要贬庶臣妾,臣妾亦无怨言。臣妾只希望,皇上,你亦是能问心无愧。” 顾若溪站在一边,她不卑不亢,公然的,挑衅着南宫宇宸的忍耐,挑衅着南宫宇宸的底线。 是,南宫宇宸的确为她心动,可是,他是皇帝,高高在上的皇帝,多少年來,虽然还并未完成统一天下的大业,可是,亦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绝对不能受到这般的挑衅。当然,这会,南宫宇宸知道,顾若溪在讲什么。 一个礼仪算什么?顾若溪和南宫宇宸之间的心病,还是存在在顾若溪私自就引费莫羽佳这条蛇出洞了。虽然赢了,赢得侥幸,可是,对于南宫宇宸來说,顾若溪这便是对他的不信任。私自的,犯了他的大忌,搅乱后宫。这件事情,两人心知肚明,可是,一旦传到后宫之中,为众人所知的话。那又将会引起什么,南宫宇宸不愿意去想象。可是,顾若溪这会提起了,他竟然还是恨的。 顾若溪一句,希望他南宫宇宸做事问心无愧。南宫宇宸亦是知道,这是指,他召幸了柳夕颜。 他是皇帝,天下的女人,皆为他所有,他如何不能召幸了别人?难道,顾若溪要他专宠么?在南宫宇宸的眼里,这是顾若溪的不贤惠。他,无愧。 “大胆顾若溪,谁人借你多大的胆子,竟然敢跟朕如此说话?” 南宫宇宸手上的书卷,‘啪’的一声,摔在了书桌上面。在滑落到了地上,顾若溪只是微微的瞟了一眼,是一本资治通鉴。治国之道,顾若溪明白,南宫宇宸,一心想要成为一代明君。自然,后來也是做到了。 “皇上,臣妾只是实话实说。若是皇上不喜欢听的话,大可叫了人,拿了臣妾去就是。” 此番,顾若溪眉眼不眨,心中,亦是无半点畏惧似的。 她已经在心底里面做好决定,不能三千弱水独取一瓢的话。这颦贵人的位置,或是这后宫之中,更高,更耀眼的位置,她都不要。 名是虚的,顾若溪不看重这个名,她要的,只是南宫宇宸的身,南宫宇宸的心,全权的,属于她一人而已。 “好一个实话实说,好,既然朕的颦贵人,一切问心无愧,那么,朕再问你一句,颦贵人这个名位,你到底还要不要?” 或许,南宫宇宸言重了,可是,这的确才是南宫宇宸最想要知道的。到底,在顾若溪的心里,自己,有沒有被他爱过。为何不论何时,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都能放下一切,跟自己决裂似的。似乎下一刻,南宫宇宸,就在也不会再看见她似的,似乎,她立即,就会消失了似的。 “位份对于臣妾,如同这一身的华服美钗,除了能妆点臣妾的外表以为,便不能给臣妾任何实质上的东西。” 顾若溪的恳求,说的那般的委婉。可是,男人,始终都是粗枝大叶的。南宫宇宸,又怎会听见这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呢?顾若溪要的,不是一个位份,而是一个,可以倾心相许,恩爱一生,扶持一世的爱人而已。 “好,好,好。既然如此,朕也成全你。。。” ------------ 第一四五章 倔对绝 南宫宇宸袍袖一拂,转身背对着顾若溪,亦是为了不看到顾若溪脸上所写的那股坚毅。看不到,是否,心也才不会痛呢? “來人,除去顾若溪一身锦衣华服,珠钗美饰。削颦贵人头衔,送入辛者库,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这锦衣华服之下,位尊显赫中的顾若溪活的精彩?还是在这数九寒冬的天,每日冰水浆衣的顾若溪神采焕发?” 说话时,南宫宇宸的那一道剑眉,横怒眉头间。两道眉毛,挤的眉头,也皱成了一个‘川’字。 瞬间,南宫宇宸的令下之后,便已经有一名管事的姑姑带着三两个宫女上前來,除去顾若溪身上的锦衣华服,珠钗翠环了。顾若溪耳边,听见一声轻叹,这才抬头一看。原來,是南宫宇宸的近身姑姑景浣。 平日里,虽然沒有多少交情,可是,顾若溪仍能见到景浣为自己惋叹的这一声,亦是觉得心头一暖。可是,心头如何的暖,此时,亦是比不了身上的冰冷。南宫宇宸,就这么狠心的要人除去了她的衣服,亦是沒有等到她能先回去换一身干净的粗衣。 是啊,数九寒冬。顾若溪的身上,就只剩下一身里衣了。南宫宇宸,给的这一声令下,竟是比这冬,还要冷的惊心,冷的刺骨。 顾若溪性格倔强。她,就是冷死在这里,她也不会跪下來求南宫宇宸的。求这个拥有了三妻四妾,三千佳人,八百粉黛还同时要了她是身,给不了她的心的男人的。 大不了,就是死。说不定,自己穿越而來,死了,还能回去呢! “启禀皇上,诸事已经妥帖。敢问皇上,是先送颦贵人去辛者库还是先送回流华殿呢?” 问的人,是景浣。多少事情,也只有她,勉强的敢在南宫宇宸的面前提一下。这么冷的天,脱了那保暖的衣物。顾若溪早已经瞬间被冷的手也发紫,唇脸亦是发紫的。景浣倒是一路见证着顾若溪和南宫宇宸的感情,心中,也不免伤怀。 “已经不是颦贵人了。她就是顾若溪,一介低等的奴婢。去流华殿做什么?污了朕的殿阁,速速送去辛者库。” 南宫宇宸转过身子,瞧了一眼顾若溪。原本,除去了哪些华丽的衣服,南宫宇宸也会给她一身粗衣布服。可是,就在南宫宇宸看向顾若溪的时候,顾若溪那凛冽的目光,却是像在挑衅和宣告着不满似的看着南宫宇宸。扬起的眉毛挑衅的姿态一点也不输给那微微颤抖的身子。看來,顾若溪宁愿吃苦,也不愿意求她? 何时,世易时移了? 当初,南宫宇宸掌握着她的把柄,就能对她呼來喝去。能让她求她,可是,现在竟然不灵了。呵,这个女人。如此,极度的激发南宫宇宸心底深埋的那颗征服世界的心。这个女人,他就不信,自己能拿她沒办法。 就在南宫宇宸和顾若溪对视一瞬之后,南宫宇宸才刚刚沉思一下。顾若溪,就已经被人带走。已经,快要出了这南乾宫的宫门了。 “站住。。。” 南宫宇宸声音洪亮。他袖子一拂,两边的人,退后了一步。倒是南宫宇宸,慢步的走上前來,走到顾若溪的面前。轻轻挑起顾若溪的下颚,顾若溪沒有任何的反抗动作,只是,脸上,是一脸的冷峻,那双美眸,怒目直视着南宫宇宸的双眼。这,又令南宫宇宸的怒气,升了一个极限。 “顾若溪,朕倒要看看,这比冷宫还难捱的日子,能给你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哼,你最好,不要冻死在辛者库,因为,朕还等着看你嘴硬的下场。” 南宫宇宸的手,已经不再是轻轻的挑起顾若溪的下颚了。而是,变成了拇指和食指对下颚的挟制。那双有力的手,像是一只铁钳,深深的钳住了顾若溪的颚。已经挨了冻的脸颊,此时都已经变得有些扭曲了。可是,那双眼睛,依旧的写满了不屈。下颚传來阵阵的疼痛,可是,顾若溪竟然连哼一句也沒有。只是麻木的忍受着。 突然,南宫宇宸看着顾若溪死灰般的脸,有些被惊诧了。这个女人,是要跟他死磕到底吗?甚至,可以不要性命? 南宫宇宸狠狠的甩开了顾若溪的下颔,怒声吼道“带走。。。” 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连恩情,似乎都断了。 顾若溪的冷,在转身之后,模糊了双眼,她扬起手,胡乱的擦了一把,却不觉手上,有任何湿意。她的身子,已经冰冷的几乎快沒有知觉了。 顾若溪踏出南乾宫的门,南宫宇宸,亦是如被抽丝般的。他一步步走上去,坐下來,原本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可是,瞬间,却如同发疯了似的,将案桌上的东西,‘蹭’的一声,全部打翻在地。 砚台,落在地上,远远的滚出了好远。墨汁,也洒了一地都是。书籍,卷宗,毛笔,一瞬间,在地上一片狼藉。 如此火大的南宫宇宸,吓到了一边所有的宫人门。沒有人敢上前來捡了回去,更是沒有人敢轻易的出声,甚至,连脚下也不敢轻动一步。 “你们全都是废物吗?为什么不捡?” 似乎,站在那里不动,也是错。今日,皇帝的脾气不好,这南乾宫伺候的人,人人自危。南宫宇宸一吼,就全都上前來捡东西來了。 “唉哟,皇上,这是怎么了,來人,來人,备茶,快备茶。。。” 李福全慌忙的喊道,好久,都沒见南宫宇宸发这么大的脾气了。刚才,都那么惩罚了顾若溪了,这会子,又发这么大的火,的确是让人很是担忧啊! “皇上,消消气,消消气。” 李福全一边说道,一边将一碗热茶递到南宫宇宸的面前。 “拿走。。。” 南宫宇宸那里能吃喝得下。只怕,一口水,都足以哽在喉头心头。让他更加难受的。 此时,南乾宫是一发不可收拾。一边,顾若溪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传到了后宫。最先知晓的,还是那安宁宫的宁宇皇太后。 ------ “皇太后娘娘,不得了了,前面南乾宫,皇上刚刚贬庶了颦贵人,这会,又发这雷霆之怒呢!” 这小公公是宁宇皇太后的心腹,一直的,就在四处,为皇太后老人家打听各路消息的。 “什么?前几日,才说立她为后,今日,便贬庶了?这皇上也太不像话了,这么大的人了,怎生这么的胡闹?” 现在这个关键时候,宁宇皇太后可就怕出了乱子呢!可是这南宫宇宸,还偏偏的,就弄乱了这秩序,唉。。。宁宇皇太后也是不知道该如何了。 “贬去什么地方了?” “回皇太后娘娘,去了辛者库了。这么冷的天,皇上还命人,将颦贵人的衣服也除去了,身上,也就还剩下了个遮体的里衣了。颦贵人身子那般的单薄,唉。。。当时就冷的青紫了嘴脸呢!” 小太监绘声绘色的说道。宁宇皇太后的心一惊,竟然沒料到,南宫宇宸会有这一招。看來,南宫宇宸,是真的在意了顾若溪对费莫羽佳做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南宫宇宸都猜到了,何况,这多年润侵后宫的皇太后呢?什么把戏,能瞒过她的眼睛啊。 “皇上这会发什么脾气知道吗?” 宁宇皇太后又再一次的问道。 “奴才这就不知道了,大概,还是为了颦贵人的事吧。颦贵人临走,也沒给皇上一幅好脸色看过。” 小太监倒是聪明,竟然,连这个,也观察的这么入细。 “好了,下去吧,哀家知道了。” “是,奴才告退。” 一时间,那奴才也下去了,这安宁宫内,就剩下了自己人了。宁宇皇太后皱着眉头。将顾若溪贬庶了,这的确不是一件怎么好的事情的。原本着,宁宇皇太后还见顾若溪乃权势斗争中的可造之材,亦是有着审时度势的目光,想着,若是能帮衬后宫,的确也是不错的。可是,这南宫宇宸,还真的是总和她背道而驰。 起初,她不答应,南宫宇宸却非要坚持。现在,她转圜了心意,南宫宇宸这又变了。 咳,她这个太后,实在难做啊! 做的明显了,那便是插手朝政,后宫不得干政,她担不起这个名。可是,却又不能游手好闲,等死后宫吧。眼看着,这天下不稳,这皇帝,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怎能不帮衬着呢? 唉。。。这一次,少不得,她又得重新打算了。 “太后娘娘,小厨房新蒸的糕点,尝尝吧!” 奴心见那小太监走了,这才端了糕点上來。 “哀家哪里吃得下这个啊,端走吧!” 宁宇皇太后摆摆手,示意奴心把糕点拿走。 “娘娘,事情都会过去的,皇上的江山稳固着呢!娘娘,身子要紧,这都多少天了,娘娘你也都沒什么胃口。奴心是担心娘娘你的身子啊!” “颦贵人又被贬庶了,哀家甚是担心啊!这后宫,可千万别在出什么乱子了才好呢!” ------------ 第一四六章 变态女官 后宫,果照是一个说不清楚的地方,也许,你这一刻得势了,下一刻,就如同顾若溪这般的就被贬庶了。 冬日的霜雪之风,吹在顾若溪的身上,她冷的打起了寒颤來。 一路上,也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看來着,可是,顾若溪连颦贵人的头衔都不要了,又何况多几个人來看她的笑话呢?就是这样,顾若溪到了那辛者库,才换了一身厚实的衣服來。 彼时,那冰泉宫中,雪嫣迈着细碎的小步,快速的朝着正殿里面走了去。 “娘娘,奴婢刚刚得知,流华殿的颦贵人,已经被皇上贬庶了。已经送去了辛者库做活了,还真是可怜,皇上,竟然狠心的命人将她的衣服钗环都去了,就剩下了一个里衣。一路上,好多人都围观着呢!” 雪嫣绘声绘色的在雅苏如月的面前讲着,雅苏如月也一直认真的听着。似乎,她亦是十分的关注顾若溪的事情似的。 “皇上,一直最恨那扰乱宫闱,徒生是非的人。颦贵人她,怕是一时大意。所以,竟然才连这样的是非也不知道吧!” 雅苏如月的唇角,有一丝魅惑的笑意。她口中轻声说道,而心中,则很是快慰。 前路,已经很是平坦了。 “娘娘,新后的位置,现在是非娘娘您莫属了。奴婢恭喜娘娘。” 雪嫣上前一步,轻轻的俯身,那礼,行的很是端庄。 “雪嫣,这等事情,不到最后一刻,始终都是有着变数的。所以,你在外面说话,可还是谨慎着点的好。不要给本宫惹麻烦才好!” 雅苏如月的脸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顿时有些变了。 “是的,娘娘,奴婢知道,奴婢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巴。只是,娘娘,还有一个人呢?他也是劳苦功高,不知道娘娘可曾记得。” 雪嫣在雅苏如月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本宫记着呢!你去告诉他去,就说本宫,沒忘了他,等到了时候,本宫不会忘了在皇上的面前替他美言的。瞧你这小家子样儿,本宫说过的话,岂会不算话呢?就是你也一样,等到你年岁一到,本宫也为你做主,成了你们的心愿。所以,以后做事情,就尽着点心力。” 雅苏如月难得和人说上这么多的话,倒是这会跟自己的贴身宫女雪嫣,说了一大堆。无非是因为雪嫣和雅苏如月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之间,倒是什么秘密也沒有。倒是相互的依存的关系。 顾若溪算是看不到这一对好主仆的样子了,她若是看到了,必定也会被气的半死。不过,去了辛者库,这一切,也不过亦是如同过眼云烟,沒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当日,顾若溪在雪嫣的面前,自以为是的宽容的放过了雪嫣。还自以为是的收拢了杨钰合。却不想,这雅苏如月身边的人,岂是她能轻易的收拢了去的。 如今,虽不说后宫之中,对于顾若溪的惨况亦是有人拍手称快。但还是不乏有人认为,这是顾若溪风头过大,如今,沦落至此,也是活该。倒是那流华殿的一干人,此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可怎么办啊?眷紫嬷嬷,你后宫伺候了这么多年,你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啊?这颦主子到底的犯了哪一样事了,竟然说贬庶就贬庶,这皇上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是很疼爱颦主子的吗?今日如何这般的狠心呢?” 落樱在这屋子里面,已经來來回回的转了无数次了。心中的焦虑,自然是可想而知了。之前,她是皇帝身边的宫女,所以,只要自己不做错事情,日子,便能过的极好的。现在,跟了顾若溪了。一切的荣辱,便亦是和顾若溪相关联了。所以,不管是为了顾若溪,还是为了自己。落樱一等人,自然,便是希望顾若溪能够平安喜乐。 覆巢之下无完卵,顾若溪这颗大树,如果是倒了,她们这样的小喽啰,又如何呢?到这会,南宫宇宸亦是沒有派人來流华殿。沒有吩咐,这宫殿如何,昔日颦贵人的奴婢又是做如何的打算。是和顾若溪一般,被送去辛者库呢,还是该分到别的宫房伺候呢? 就这一点,落樱已经焦虑不堪了。一边的眷紫,一直的就坐在那里,傻傻愣愣的一般。手中捧的茶杯,大概都冷了吧!却还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嬷嬷,你怎么也不说话呢?你就出个声吧,你是宫里面的老人了,什么事情,你都比落樱知道的多。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落樱蹲下身子,看着眷紫。如果,能为顾若溪奔走的话,落樱自然是愿意的。做什么,都好过在这里一直的干着急好啊! “落樱,你就别在眼前晃來晃去的了。先坐下吧,等风头过一些,我们在去辛者库看颦主子去吧!至于我们,皇上到现在也沒有任何指示,我看,我们一切如常吧!就当我们还伺候着颦主子,再不然,我们就等着她回來。不要想着在这个时候为颦主子奔走,沒用的,皇上的决定下的这么的狠,自然,也由不得我们这般的人物去干涉的。到时候,一切自然有结果。” 说话间,眷紫,轻轻的抚摸着落樱的脑袋,指尖划过落樱的发丝,将那一丝散落下來的发,轻轻的捋了整齐。 “嬷嬷,我这心里,一点也不踏实,你看,这,若是皇上将我们给了别的主子的话。你说,那个主子,能像颦主子那般的对待缤纷呢?” 说话间,落樱的手指,指着缤纷。缤纷一直就这么呆呆傻傻的,可是,在这流华殿里,倒是沒有任何人会嫌弃她的。虽然,平日里不大派活给她,但是,有的时候,落樱看见顾若溪对缤纷的样子,心里,却是由衷的感激的。 “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眷紫再一次揉揉落樱的脑袋,像是宠溺一个孩子似的。 “嬷嬷,皇上,真的不会动我们吗?” 落樱还是有些不相信眷紫的话。可是,她却还是在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询问之中,找寻着自己心里的平衡。还是那句话,她是不愿意去伺候别的主子的。那些主子,总是很多事,对奴才亦是不好。她倒是能勤快的做事情,可是,也不一定就能保证,那已经呆傻了的缤纷,也能够过上好日子。 “相信我吧,皇上他不会的,这流华殿,颦主子住惯了的,皇上怎么舍得,把这里有所改变呢?” 眷紫平日里,也不过就是一个十分之普通的女人。在深宫之中,安静到不行。然而,也就是在这些时候,才能见,眷紫是一个如何机灵聪慧的人的。 ------ 彼时,那辛者库中。顾若溪被一个宫女带去了一个女官的面前。 传说中,这个女官十分的变态。传说中,这个女官,自己生的不是十分的美艳,却是最喜欢折磨那些比自己长的好看的女子。 “女官大人,这便是新來的,叫顾若溪。” 很久了,顾若溪都只听到别人,叫自己颦贵人,或是颦主子。倒是如今,回归了自己的本名了。 “嗯。懂礼仪吗?” 那坐在上位的女官,内敛着目光,睥睨了顾若溪一眼。依旧的,做着手上的伙计。像是在赶制一件冬衣。 “懂。” 顾若溪朱唇微启,轻声的吐出一个字來。声音,比起那女官來说,也不知道是柔润了多少倍。这辛者库里的女子,可都沒有这么好的嗓音呢!如同黄莺的歌喉一般,悦耳动听。 可是,那女官,突然的放下了手上活计,转过身子來,正眼的看着顾若溪。 “懂礼仪,为何不请安呢?” 顾若溪心头一颤,原來,这还是一个不好纠缠的人呢?大概是自己做惯了主子吧,一时,竟然忘记了这一茬。所以,便立马福身,轻声道“见过女官大人。” 礼倒是行了,可是,这女官脸上的神色,却是异样的黑暗了起來。顾若溪心想,难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吗! “谱儿倒是挺大的啊?來了这辛者库,你的生死,就在本女官的手中了。见了本女官,就简单的行这个礼,难道,你一个小小的奴婢,还想要在这里來,给本女官一个下马威吗?” 此时此刻,那女官,就在顾若溪的身边,转着圈儿的看着她。顾若溪看不到她的眼神,可是,她却能感觉到,那像是带了刀子一般的眼神,想要在她的肌肤之上,狠狠的划开几道口子似的。 突然,顾若溪不防备,从后腿腕出,传來一阵疼痛,她双腿不稳,立即,‘碰’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了。刚才,是那女官,踢的她吧。踢那一下到不是十分的疼。倒是无防备的突然跪地,顾若溪的膝盖,此时痛的非常。可是,心里知道这女官來者不善,所以,就更是不敢呼疼。 “这才对嘛。奴婢,就该有个奴婢的姿势。行礼,就得是跪礼,你到了我这里,竟然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哼。看來,以后,本女官可是得好好的教教你才是呢! ------------ 第一四七章 册立新后 如今,。ET 然而,后宫之中,不能一日无主。 当册后的诏书,响彻皇宫的时候,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 “奴才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冰泉宫中,洪声如鼓。众人齐齐下跪,对着那殿堂之上,正襟危坐的红杉女人,顶礼膜拜。 屋内的装饰依旧,只是,高坐在上的女人,优雅从容更胜从前。脸上,得意的笑意之中,还隐藏了几分不可触怒的威严。这份威严,不是装出來的,亦不是浑然天成,与生俱來的。而是,流经了岁月,在这深宫之中,一点一滴的磨砺出來的。这么多年,她敛目而视,纵观这后宫之大势。沉静而深邃的心灵,缜密而机警的行事。才成就了今日的这一番大业。 从今以后,这后宫易主,不再姓伽罗,不会姓费莫。而是,姓了她雅苏如月的雅苏氏。从此,她雅苏如月,便是这红墙黄瓦内的女主人了。 “平身……” 轻声一句,却是气势不凡。隐忍至今,终于,熬出这一番天地來了。所以,她的眉宇之间,不用在收敛那一束精明的眸光闪烁。亦是不必要,再深居简出,不问外面,到底,是谁和谁,又姐妹相称,谁和谁,又打翻了结义之情。从此以后,她会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这后宫之中,过问,每一件,皇后应当的过问的事情。 ------ 彼时的安宁宫内,宁宇皇太后斜倚在一张金丝软踏之上。她的手,轻轻的放在蹙眉之上,双眼微闭,面色有些灰暗。 “娘娘,今儿,皇上下旨,封了贵妃雅苏如月为皇后呢!娘娘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呢?” 奴婢放轻了脚步,走到宁宇皇太后的身边去。将手,在她的背后,轻轻的锤着。她知道,宁宇皇太后是沒有睡去的。 “说什么?这都是哀家意料之中的事情。算了,哀家什么都不想说了。奴心啊!哀家对这后宫,尽心尽力了大半生了,到如今來,可是什么都沒有的。哀家不想看到和哀家争了一辈子宠的仁德太妃,顾若溪却把她保住了。为皇帝做那么多事情,如今,皇帝倒是与我不亲了。哀家唯一的女儿,也远嫁了。后宫里的事情,哀家还真是不想再管了!” 宁宇皇太后的样子,十分的不济。心中,也全都是颓废的意识。 “娘娘,这么多年,你那一次不是这么说啊!这后宫,你不管了,可是,这后宫里面的事情,哪一样,你不还是都操心着嘛?你前几日不是才说了吗,这贵妃不是一般的女人,心里想的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娘娘你怎么能舍得丢下这后宫不管呢?” 奴心的手,在宁宇皇太后的身边轻轻的锤着。一边的熏炉里面,加了舒活胫骨的药料。这会,她轻柔,轻锤,倒是让宁宇皇太后觉得受用。 “哀家想了想,还是觉得,皇上的眼光,是沒错的。顾若溪虽然出身不如我意,可是,心思细密,又知书达理,有大见识,这一点,哀家本就喜欢來着。如今看她对佳儿做的这件事情,也完全不是为了上位,所以,哀家这心中,又看她才是很好的。” 当时,宁宇皇太后反对顾若溪为后,也是因为,顾若溪暗中做鬼,毒辣异常。又加上南宫若舞的事情。所以,才让宁宇皇太后心中有了那些偏见。如今,事情明晰了,宁宇皇太后倒是觉得顾若溪,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只可惜,此时又被贬庶到了辛者库。 “是啊,倒是个可怜的孩子。皇上原本也是极爱她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就如今这样了。” 这事情,为何,宁宇皇太后的心中,倒是有着几分的把握的。 “奴心,你这一两天,抽空去辛者库探一探。” “是,奴婢一定好好照顾颦贵人的。” “不是让你去照顾她,哀家的意思是,你去吩咐一声,让管事的,把那些重活,粗活,全都交给顾若溪去做。能折磨的越惨越好。记住,不可伤及其性命,知道了吗?” 宁宇皇太后的这吩咐,倒是让奴心心中一怔。刚才,不还说好呢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口了呢?不该是去照顾顾若溪不让她吃苦的吗?怎么还偏偏吩咐要折磨她呢?这……奴心还真是猜不准呢! “娘娘……哦,奴婢知道了。” 这么一吩咐,突然,宁宇皇太后心中,似乎也好受的多了似的。她坐起身來,瞬间,精神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刚才,熏了那活动筋骨的药,还是因为顾若溪的事情。 ------ 南乾宫内,南宫宇宸坐在那里,批阅着奏折,今日,是他下旨封了贵妃雅苏如月为皇后的日子。可是,他脸上的平淡,倒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似地。 “皇上,这个,是现在就让皇后迁入凤寰宫呢,还是等册封大典的时候,在迁呢?” “这样的小事,以后就不用來问我了,去问皇后去吧,随她爱什么时候迁宫,就什么时候迁。” 南宫宇宸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继续的做着手上的事情。 李福全看着南宫宇宸,亦是不敢做多余的打扰,立马应声,便吩咐了人前去通知雅苏如月。当然,李福全能够想象,这新后,对于这样的传话,一定是不高兴的。也不知道这南宫宇宸心中怎么想的。若是以前,他一定以大局为重,绝对不会轻易的说出这样有损夫妻感情的话來的。就算是心里这般做想,但是,一定也会亲自走上一趟的。 皇后的位置和身份,对于后宫,对于皇帝,那是何其重要的啊!平衡掌管六宫,就算是给帝王少了许许多多的麻烦。所以,作为皇帝,南宫宇宸亦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大概,南宫宇宸的心里,还是因为顾若溪这个颦贵人被贬庶的事情,内心烦躁吧。只是,又不愿意让人明白。所以,才不愿意亲自去和雅苏如月商议迁宫,册后大典的事情的。 “皇上,茶……” 李福全将新上來的茶水,递到南宫宇宸的手边,见南宫宇宸并不接,便放在一边。 这两日,这南宫宇宸的情绪,可是不大一样啊!往日,看到大臣们上的折子上面,写出了什么好的建议,他都会高兴半天的。李福全端详着南宫宇宸,难道,是最近这些人,都变成了庸才了不成,完全连一点好点子也沒有吗? “辛者库谁为女官?” 突然间,南宫宇宸抬头,望着李福全。这突然打破安静,打破别人的神思,所以,也算是吓了李福全一跳。 “哦,奴才这就去查……” “好了,好了,不用去了。听朕吩咐,去冷宫秋水阁,将莫才人接出。那毕竟是皇家子嗣。本有着顾若溪照顾,朕到还是放心,现在,接出來,身份复原,住回锦瑟殿去。哦。锦瑟殿太过偏远,不宜照顾,还是住冰泉宫。至于那一殿,你看着办去!” 李福全不可思议的悄悄看了南宫宇宸一眼,他可是每日的跟在他的身边呢!殊不知,南宫宇宸竟然知晓,顾若溪一直在照顾莫才人母子。这不,一心的,还十分的放心呢!看來,这不仅是南宫宇宸的手眼通天,亦是顾若溪的福分呢!被南宫宇宸,如此信任,只怕,这辛者库,亦不是顾若溪的久居之地。好在,李福全和顾若溪的交情,也还算不错。 彼时的冰泉宫中,前面的南乾宫差遣过來的小太监已经传话來了。将南宫宇宸说的那一番话,原封不动的,就说给了雅苏如月,皇后迁宫这等大事,亦是要她自己抉择。 “哼…...” 顺手,雅苏如月拿起一只杯子,远远的摔了出去,刹那间,那好好的杯子,就变成了一地的粉碎。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雪嫣见雅苏如月气愤之极,立马上前來安慰。 “哼,皇上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本宫不配为后吗?那为什么还要封本宫做这皇后?迁宫的大事,让本宫自己随愿,难道,他就这么不在意本宫吗?” 这般的模样,李福全在心中可是早就料到了的。雅苏如月不像其他的人,她内敛至极,心中的阴狠深邃。 “皇后娘娘,皇上那么多事情,只怕一时半会分不开身。” 就算是心知肚明,南宫宇宸不过來的原因,可是,雪嫣说出口的,却依旧还是这一句安慰的话。不过,雅苏如月,亦是明白的。 “不就是为了那个女人被迁去辛者库吗?都被贬庶了,还牵挂着吗?哼,顾若溪,本宫现在就要看看,你到底是有多少三头六臂。如今,还能和本宫争得朝夕!” 雅苏如月的眼眸之中,烧红了一团火。就算,她的心中,沒有爱情,可是,她还是要争取。哪怕,就算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本事,哪怕,给那些担心她的人,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所以,这份恩宠,她心中滴着血,也要笑着承受。 所以,她就不能容忍,南宫宇宸把那份独特的爱情,给了顾若溪。 就是这会,宫外,有进來两个小太监。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吩咐,将冷宫莫才人接出,安置冰泉宫,却未吩咐住的殿阁。不知娘娘觉得,让才人住哪里比较好。” 雅苏如月心头一怔,这…..无防备间,竟然,又出意外。这个女人,亦是怀了帝裔,看來,她的事情,还真是多的不行啊! ------------ 第一四八章 朕,要你后悔 就这样,。ET只是,雅苏如月脑子一转,就将莫离,安排到了与那纯妃的比邻的曦雨殿。 哼,这样的前缘,可不是雅苏如月能安置出來的。只是,她这新任皇后,就要搬离了这冰泉宫了。和冰泉宫中的争斗,自然,她也就不能一时间就全都看见的。 这皇上,倒是能手眼通天,可是,也不是每一件小事情都能查的一清二楚的吧! 凤临凤寰宫,雅苏如月的手,触上那黄金宝石镶嵌的后座之上,心中,一阵快慰。 “雪嫣,吩咐辛者库女官,本宫,永远也不要看见顾若溪那女人!” 雪嫣站在那里,心中一怔,这雅苏如月,一登上后座,竟然,就这般的狠厉!人命,在她的眼中,也不过蝼蚁之命,卑微低贱。 “雪嫣……” 一瞬间的走神,被雅苏如月这么一吼,倒是吓了雪嫣一跳。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娘娘放心!” 彼时的辛者库,最近到是因为顾若溪的到來,变得热闹非凡。 “姚女官,最近这么多人送银子來,可全都是为了这个顾若溪奔走而來呢!这到底,该应承着哪位主子啊?” 那辛者库变态女官的身边,一个女婢子问道 “太后和皇后全都让人过來交代了,这顾若溪,看來本事不小啊!哼,想不到我还能时來运转,在这后宫,还能有这么一张王牌。” “女官,这,这难道不是麻烦事情吗?” 小婢子并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倒是,这久居深宫里的女官,什么噱头都能看出來一些。 “放心吧,反正又牵连不到你。先就按照她们吩咐的去办吧!反正,内容都差不多,全都是折磨她,那就先折磨折磨她好了。你看,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雪,让她去做点什么好呢?” 姚女官半眯着眼睛,坐在火炉子旁边,这鬼天气,突然的,就冷的让人受不了了。 “要不,女官你看,这么冷的天,那屋子里面,也堆了好些的衣物了。要不然,就让她去洗吧!” 小婢子奸笑着在姚女官的面前出着主意。这天儿虽冷,可是,那些主子们的衣服,她们可都是一点都不敢耽误的。所以,那堆了一屋子的,便是那些稍稍有些头脸的太监和宫女的了。谁都喜欢去洗那体面主子的衣服,衣服干净,洗起來也不费力。倒是那些奴才们的,又腌臜,又难得洗! “嗯,亏得我沒白疼你,脑袋聪明,去吧,快去吩咐她,把那些衣服,全都洗掉了。” 姚女官立马的就吩咐了那小婢子去办。 最近这天,就总也沒有放晴过,一直的,阴暗晦涩。时不时的,飘一些雪花点子,空气里面,全都是冷的气息。顾若溪來到这辛者库。这几日,虽然做的是粗活,可是,和很多人一起,到也不怎么觉得累。她看上去,虽然消瘦一些,可是,身体底子倒还是不错的。加上这风雪天,所以,活计,亦不是十分的多。 “顾若溪……顾若溪?” 那一间屋子里面,沒有温暖的火炉,所以,众人取暖的地方,便是在那大通铺上面。一群年纪不大的女子,多是相貌平平,此时正杵在一起,瞎聊天呢!倒是被这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小婢子的大声给打断了。 “我在……” 尽管,只是一个小婢子,可是,顾若溪依旧是吃罪不起的。她很快的从大通铺里已经温暖的被窝里面钻了出來,來到这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婢的面前,一幅,恭敬有加的样子。 “女官大人吩咐了,说你新來,让你多学习学习。这辛者库的活,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果真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东西,只是,顾若溪却并不愿在这辛者库,亦是与人勾心斗角。所以,便应了一身,转身从那大通铺上面,取了一件新领來的旧棉袄穿在身上。这是她的习惯,外面的天,冷到不行。屋子里面,就算沒有火炉,也比外面要高上那么几度。如今,自己已经不再是那流华殿的娘娘了,得自己照顾自己了,所以,顾若溪不能要自己生病。看着这辛者库里,每日,都有倒下的人,顾若溪的心,还真是有那么一些担心。 不做娘娘了,可是,还是得活下去不是? 一路上,顾若溪跟着那小婢子來到了做活计的前院,一看,便知道是洗衣房。前日,顾若溪才在这里洗过一回衣服的。 “这里,來过了吧?” “來过了。” “可还有哪里不熟悉的?” 小婢子的脸上,沒有一丝表情。平日里,屈居于那姚女官的淫威之下,在这些做苦活的姑娘们面前,自然的,小婢子也要找回一些尊严來。 “都熟悉了。” 顾若溪半低垂着脑袋,恭声的答道。 “那就好,西屋,里面还堆了一堆的衣服要洗呢?前面的大人催的紧,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摆明了,就是欺负她顾若溪新來的不是?刚才,屋子里多少女孩儿都空闲着呢!竟然催的紧,为何不让大家一起干呢,那样,很快便能干完活,岂不是更加省事? 虽然顾若溪心里知道,这是故意要整她,可是,她还是答应了。 “是,奴婢知道了。” 顾若溪除了答应,还能如何?她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奴婢罢了。难不成,还能像往日那般的,在流华殿中,呼风唤雨吗? “知道就好,今天之内,要把里面的衣服全都洗完。若是你能在晚饭之前洗完的话,你就还能吃上晚饭,要是沒有,你今天的晚饭就沒有了!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要你干着粗活,还真是委屈了。可惜啊,这是女官大人吩咐下來的,我也沒办法!” 这到的确是姚女官的吩咐,只是,这小婢子这么加上一句话,就算是这顾若溪要怨恨的话,也找不到她的头上來了。 顾若溪看着那小婢子一步一摇的朝着外面走了去,心中,别是一般的滋味。这便是南宫宇宸要给她的教训吧!受尽人间冷暖,还要遭到如此的待遇!或许,这就是南宫宇宸交代下來的,也不一定啊!这南宫宇宸,不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吗?回想上一次,顾若溪的心,冰冷到了极点。 朝那角落里的木桶中一看,天呐,还真是不少呢!这么多的衣服,那么脏,顾若溪今儿中午,晚上这两顿饭,算是得落空了。 她朝着那一堆衣物走过去,好几个水桶里面,都沒有水,看來。她又得多了一项打水的工作了。 这大冬天的,顾若溪只求,那井里面的水,还尚未结冰。 将桶扔进那口老井之中,顾若溪听见一声‘咕咚’的声音。真好,这井够深,还沒有结冰呢! 一桶接一桶的凉水,就被顾若溪这么一圈一圈的提进了洗衣房里面。一桶一桶的,倒进了那大木桶里面。顾若溪估计着,这两大桶,只怕差不多洗这些衣服。所以,等她提够了水的时候,外面的女孩子们,已经开饭了。顾若溪脱掉那刚才出來时加的那件厚衣服,额头上,就差滴出汗珠來了。 站在哪里,顾若溪感受着那并不大好的伙食的香味。她也实在是饿了可是,今儿的午饭,沒有她的份。 撩起袖子,顾若溪开始浆洗衣裳,她那粉嫩十指,下水了的瞬间,她才知道,什么是冷的惊心刺骨。可是,即使这样,顾若溪还是沒有办法不去做。再冷,她也不能被南宫宇宸看扁了。 “不就是洗个衣服吗?哼,死不了人的!” 嘴上狠话一说,那双手,便下了水。 彼时的南乾宫中,亦是香气四溢,南宫宇宸的膳食,一盘盘的被送了上來。当南宫宇宸,坐在桌边,独享这美食美酒的时候,突然,他的脑海里,闪现出了顾若溪的影子。 他放下筷子,端起酒杯,一口酒,火辣辣的入喉。在南宫宇宸的脑子里面,顾若溪此时,便穿着麻布衣服,蹲在某个角落里面,吃着不知道什么样的东西的吧!这么冷的天,辛者库一定沒有暖炉的,她那么怕冷的人,一定都冷得瑟缩在墙角边上了吧!抑或是,她什么粗活都不会做,时常的,被那些女官狠狠的教训着吧! 想到这里,南宫宇宸的嘴角,竟然,很不自觉的,就微微上扬。面上,投资一股邪魅的表情。心下道‘顾若溪,朕看你能支撑到何时。看看你的逞强,到底能不能当饭此,当衣服穿。哼,朕一定要你尝尝,这人间底层的人情冷暖。朕要你爬在朕的脚下,向朕求饶,向朕认错,朕要你,后悔!’ 南宫宇宸在心中说出这一番话來的时候,面上,恨恨的情绪,恨不得,顾若溪此时,就已经匍匐在他的脚下,任由他的差遣! “皇上,菜都凉了,皇上是觉得胃口不好吗?” 李福全见南宫宇宸面上表情诡异,连忙上前來问道。 “不用伺候着,口味不错,朕很喜欢!” ------------ 第一四九章 莫罕王国 “报……” 南乾宫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声音。李福全立马,便上前去查探。 “什么事情,皇上正在用膳。” “禀公公,出使边国,查探藩郡的幕亲王已经回京,正等着皇上的召见。” 卫军恭敬的跪在南乾宫的门口,等待着南宫宇宸发话。 “等着……” 之前,和顾若溪之间闹出了那一场事情之后,南宫凌寒为了避免给顾若溪带来麻烦。所以,便自动跟南宫宇宸请求了这一番的出使,却是想不到,南宫宇宸,竟然一口就答应了,还赏赐了他很多东西。 “皇上,门外侍卫来报,说是幕亲王回京了。” 李福全半猫着身子,在南宫宇宸的面前禀说着。这样的事情,他可是不敢慢待了半分了去。这可是大事。 “回来了?召,立马召见。” 突然,南宫宇宸也来了兴致。这次,南宫凌寒出使,可是还带了南宫宇宸的秘密任务的。所以,南宫宇宸急于想要知道,这一次,南宫凌寒,到底有没有收获什么回来的。南宫凌寒,南宫宇宸倒是新任他的。他手中无权,亦是无心政务。所以,南宫宇宸对他,也是无条件的信任,这样的亲王,对自己,无任何威胁。 --- --- “臣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 南宫凌寒刚刚说到这里的时候,南宫宇宸就亲自走下来,将其扶起。 “不必见外,来,赐坐。跟朕说说,这几个月,都去了些什么地方?” 南宫凌寒刚刚坐定时,南宫宇宸,也转身朝着殿上走了去。 “臣弟此番,按照皇上的意思,倒是每个地方都走上了一遍,亦是,每一个地方,都不敢多做停留。” “好,朕倒是很想要了解这些地方,只可惜啊,朕这一朝为君,是不能的。” 边境四国,属强的,乃是南漠平原的漠罕王国和那天阙国。这天阙国,南宫宇宸可是一点都不担心的。顾若溪是误打正着的,就撮合了南宫若舞和天阙王子的联姻。南宫宇宸想着,就凭这份情谊,汐盛和天阙,就算是到了存亡之际,也是不会兵戎相见的。 所以,现在最难摆平的,便是那莫罕王国了。至于其它两国,虽然虎目而视,可是,实力有限,完全不能和汐盛国抗衡。 “莫罕王国的确国力强大,并非传说中的讹传。和咱门汐盛国相比,应该算是旗鼓相当的。所以,若是皇兄有意和莫罕王国为敌的话,此意,必须慎行。” 南宫凌寒这一句话一出,南宫宇宸,便没有在听进去很多了。反正,一边,也有人会记载的,他倒是不会怕会漏听了这一切。然而,此时,在南宫宇宸的脑袋里面,全全装的,都是这件事情。如今看来,很是难办。 “依你看,你觉得,如今,还是与莫罕王国交好的好,是吗?” 这才是重中之重呢!不能太早就树敌,否则,这边对将来的大业不利。融洽相处,不仅仅能保存实力,还能影藏自己的实力。别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自然,这对手,就更是难以对付自己的。 对,南宫宇宸现在和莫罕王国,就必须要保持这样的状态。他绝对不能让莫罕王国觉得,他对这莫罕王国,有一丝的敌意。只要,他保存实力的同时还增强实力的话,那对付莫罕王国,也是才会有胜算的事情。 “对,皇上,这就是臣弟的建议。” 南宫宇宸点点头,跟他心中,倒是不谋而合。 “嗯,过些天,朕就派人送些谢礼,答谢莫罕王国对朕王弟的关怀之情。” 这倒是个很好的表示友善的由头。南宫宇宸不会在乎,此时,莫罕王国轻看他一眼。就算莫罕王国收到这些礼物,以为他南宫宇宸是怕了他莫罕王国,南宫宇宸,亦是不会愤怒的。 既然要隐藏实力,那么,藏拙,也是必须的。 南宫凌寒微微一笑,这南宫宇宸,的确是治世之才,南宫凌寒自愧不如。 “皇上,臣弟查看了各个藩郡,百姓们生活无忧。各藩王多是逍遥自在,很是自得其乐。所以,没有任何大碍。只是,臣弟回京之时,路过西南域时,泽王交待臣弟,回来之后,向皇上稍一句话。” 泽王,南宫圣泽。 他人都已经回到了西南域去了,这话,又到是回到这王宫里面来了。南宫宇宸心中一想,想必,这无关国事。这么多年,南宫圣泽驻守西南域,重来,没有任何的国事,麻烦过南宫宇宸。而如今,要南宫凌寒捎话,不用想,也是为了顾若溪的。 “说吧,可是为了昔日的颦贵人?” 南宫宇宸直白的话语,顿时,亦是让南宫凌寒的心头一惊。昔日的颦贵人,这话的意思是,顾若溪现在,比往日的日子过的要好你,还是更加的不好呢?世事难料,这后宫里面,一夜荣宠,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一夜衰败,能尸骨无存。顾若溪,这个名字,至今,亦是牵动着南宫凌寒的心的。这个女子的身上,到底是有着怎样传奇的色彩,竟然吸引着南宫宇宸,南宫凌寒,南宫圣泽,全都为她倾倒呢? 南宫凌寒的爱意,是说不出口的。他只能看着这二虎相争。等待着渔翁之利的机会,可是,他知道,顾若溪,是一个人,是一个有感情,有思想的人。一切的决定权,全在顾若溪自己的手中。 “泽王希望,皇上能善待于颦贵人。” 这,是南宫凌寒,修饰过的词。南宫宇宸,亦是听得出来。 “泽王的原话呢?” “皇上。” “说。” “泽王说,‘希望皇上善待顾若溪,若不能,天涯海角,本王定然带走她。甚至兵戎相见,亦不罢休。’” 南宫凌寒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些惊异。自己,就算是已经爱顾若溪深入骨髓,却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南宫凌寒羡慕南宫圣泽,羡慕他能如此的说出自己的爱情。 “哼,兵戎相见,亦不罢休。好大的口气。” 南宫宇宸心中恨恨的。手中,握紧的拳头,就放在那桌案之上。论兵力,这还是他南宫宇宸要强的多吧!就算是南宫圣泽手握重兵,把守边关要塞,也不能这么的狂妄,对于他这个帝王简直犹如完全的没有放在眼里一般。 “皇上,泽王也不过说说而已,他,总还是年纪手足之情的。” 南宫凌寒不知道该要说什么,自己,本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自己没有争权夺利的野心,亦是没有藩郡王的名衔。虽然也有着一番封地,但是,自己却只是每每的收些度日的银子。居于汐京,不同于其它藩王。 “顾念手足之情?他还能顾念手足之情吗?兵戎相见的话,岂能是手足兄弟能说得出口的。哼……” 南宫宇宸极为的不高兴,当然,南宫凌寒是不愿意见到他发脾气的,只好找了理由,就退了出去了。从南乾宫出来,南宫凌寒,就朝着安宁宫去了。好容易,从外面回来,他怎么也不能忘记了,该去看看他的母后的,虽不是亲生,可是,宁宇皇太后从小养育于他,倒是待他犹如亲生孩子一般。就连他的名号,亦是幕亲王,就冲这亲王的名头,他也该要极为的孝顺宁宇皇太后才是呢! --- --- 前面的宫殿,倒是热闹非凡,倒是这辛者库,就如同冷宫一般。这雪中的辛者库,就更是显得清冷异常。 夜色不知是渐渐的转浓了,还是,因为这雪,氤氲着天空,都是一片灰暗的。 房间里面的顾若溪,撩着袖子,双手,已经被泡出了水泡。一根根水葱般的手指头,这会,在这极度的凉水之中。变得犹如死尸一般似的。她的手,在这一下午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手。那冰凉的水,已经让顾若溪的手,麻木到了没有知觉了。似乎,这要是在洗下去,她这手,就该成了冰块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 房间外面,也不知是何时,竟然围来了这么多的人来。这么冷的天,这些女孩儿,一个个的,全都不怕冷了,就怕听不到八卦。 “听说什么啊?” “她啊……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呢!听说,是皇上的女人,是妃子呢!” 这一句话,音调那般的高,顾若溪蹲在那里洗衣服,亦是听的十分的真切。妃子,这两个字,突然的,就刺痛了顾若溪的心。她的泪水,忍不住,就滑落脸庞。‘啪嗒’一声,掉落在了水中。她的速度,在这极度的冷,和极度的饿中,变得越来越慢了。又加上外面的这些闲言碎语,顾若溪的心,亦不是金刚石所做,所以,亦是裂开了缝。那被扯开来的疼,让顾若溪难受到了不行。 “妃子?怎么会呢?你见过?还是你见过啊?皇上的妃子,怎么可能来这里洗衣服啊?再说了,姚女官是什么人,她会得罪皇上的女人。还有哇,皇上的女人,就算是不要了,不是应该打入冷宫的吗?怎么会在这里呢?” 的确,皇帝不要了的女人,会弄进冷宫去。可是,顾若溪偏偏的,就是那一个特殊的。二进冷宫,却还是出来了。此时,又进了这辛者库为婢,亦是不知,何时,能东山再起。 ------------ 第一五零章 哀家不过问政事的 “为什么取消本宫的册后大典?谁的主意?” 凤寰宫中,带着咆哮般的质问,逼的这雪嫣,退缩到了角落之中。雅苏如月,自从做了这皇后,脾气,也变得大了不少。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下旨,说是要节省开支。后宫之中,就由娘娘您这里带头了,取消册后大典,皇上是以娘娘您的名义说的取消。早朝的时候,皇上如此一说,满朝堂上,全都赞叹娘娘您贤惠有加呢!” 雪嫣不敢抬头,生怕,雅苏如月的这股无名火,烧到自己的头上來。 “哼。皇上真是太过分了,取消了本宫的册后大典,竟然,还说是本宫的意思。本宫贤惠有加?哼……以为,本宫要的是这个吗,国库从來不曾空虚,何來要节省开支?皇上这是有意要的。” 雅苏如月气愤之极,她水袖一挥,愤怒的坐上了那皇后的软座。欺人太甚,不过如此罢了。 彼时,那辛者库中,众人却是情急不堪。 “你说这可怎么是好啊,竟然这么经不起折腾。不就是洗了一堆衣服吗?怎么就娇弱到这般地步了呢?” 一大堆人,围在在一张床边上。碎嘴细语,说个不停。此时,那床上的人儿,面色灰白,犹如死灰。 “是啊,咱门这辛者库的人,谁沒有做过这点活计啊?竟然还真的就倒下了。唉,真是的。” “让开让开,谁让你们围在这里的?好大胆儿,活计都不用做了,还是全都做完了,闲的沒事干啊?辛芦,给她们安排活干。” 谁都沒有料到,这时候,那姚女官,竟然闯了进來。被她逮到,谁都沒有好果子吃的。果然,又给她们派活了。谁都看到,顾若溪现在,都还躺在那里还沒有醒过來呢!这就是下场。就算这辛者库,死上一两个人,亦是沒有什么的。而且,还沒有人追究,这姚女官,变态狠毒,也不知道多少新來的女孩死在她的手上呢!所以,听到姚女官这么一说,很快,这屋子里面的人,就散光了。 在屋子里面走了一圈,最终,姚女官在顾若溪的面前落了座。 她还从來都还沒有仔细的看过顾若溪这个女人呢!之前,倒是看到她那不施粉黛的脸盘,眉清目秀,透着一股灵气。可是,那会,她却介意顾若溪沒有好好的给她行礼,所以,也沒有更加清楚的看。倒是这会,有着这个机会。那睡梦中的人儿,的确是楚楚可怜的。 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很是好看。那柳眉如烟,面容俊美。这样的女子,如何会被打进这辛者库?还真是可惜了,可怜了。只是,这个女人,显然很是不简单似的,才來沒几天呢,就把这辛者库搞的一团乱了。各样的传闻,各样的流言蜚语。可见,她的确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不过,到底是什么人物,姚女官她可是一点兴趣都沒有。 她唯独感兴趣的,便是这个女人,长的秀丽无比,婀娜多姿。这样的女人,最是令人疼惜的了。 姚女官伸出手來,一点一点的朝着顾若溪的娥眉伸去。刹那间,她的神经,有些激动。多少年前,自己也有着这样的光鲜。可是,人呐,就是经不起时间的捶打。这么一下子,自己就老了。一代新人换旧人,她就这么过去了。可惜的是,自己,却从來,都未曾体会过男欢女爱。这对于她來说,是一种悲剧。这皇宫之中,她能触及到的,最多,便也只是一些太监。都已然是这般了,她就更加的沒有什么想法了。 这辛者库中,别说男人了,就连美女,也很少能见到那么一两个。所以,这顾若溪,就有如天赐一般似的。來到了姚女官的面前。 ------ 彼时的安宁宫中,奴心带了取消册后大典的消息一路小跑着,朝着宁宇皇太后的面前去。 “太后娘娘,皇上早朝的时候,刚刚才决定了,说是取消了册后大典的仪式。” 宁宇皇太后原本还缠绵在哪软榻之上,听到这话,倒是立马的,就在奴心的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來。 “确有其实?” “娘娘,当然是真的了。” 宁宇皇太后心中暗笑。果然,这皇帝,还是沒叫她失望的。雅苏如月,性格实属阴暗,在宁宇皇太后的心目中,的确是不属于那种能托大任的人。而且,这些权势家族,皆在这些日子被迫变了。如今,也就剩下这雅苏如月的娘家了。南宫宇宸这一招,的确是高。 “哼……我南宫家的儿媳妇,不是那么好做的。哀家这后宫中,主食的皇后,就更是不好做了。哀家甚是明白其中,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姑且,先如了她的愿吧!” 宁宇皇太后坐在软榻之上,显然,是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心情也十分的开朗了。所以,便要下來走走,此时,奴心正蹲在地上,为其穿鞋呢! “娘娘,皇后那边,估计这会,已经十分的不高兴了。” 奴心轻声的说道。 “不高兴?哀家岂会为了讨好她高兴,误了皇上的大事前途?皇帝如此可教,他日,必定成为一代明君圣主。他如今,已经懂得为自己筹谋,而且,跟在哀家之上。这一张一弛之间,全都是透着无比的智慧。呵呵,哀家有这样的儿子,死而无憾啊!也不枉费了哀家,为了他,后宫奋斗多年。” 宁宇皇太后一步步朝着门边上走去,心情,今日算是大好。前两日,她还一度的认为,南宫宇宸和自己不同心。如此看來,倒是自己不懂南宫宇宸的大智慧了。 “娘娘这话怎么讲呢?娘娘这么多年的心思,皇上竟然也细致的比得过吗?” 奴心在一边疑惑的问道。 “哀家也以为,皇上还沒有这个睿智。看來,是哀家想错了。皇上的聪明睿智,还真的是远远的超过了哀家看到的。对这新后雅苏如月,皇上立她,给她娘家长了脸。可是,如今,剩下这雅苏家帮衬着皇上,皇上又不要他们太得意。所以,这才下了这道旨,立后,不行册后大典。一來,倒是节省了开支,而來,也是对雅苏家的一个约束。哀家看着甚好啊!” 宁宇皇太后不愿意让南宫宇宸立雅苏如月,亦是因为,忌惮着她身后娘家的势力。如今,削了那两大家族,就怕这雅苏家无端造反,扰朝纲。可是,却不想,南宫宇宸竟然把事情,处理的如此之好。 “娘娘,现在,你该安心不少了吧?” 奴心递过來一只小手炉在宁宇皇太后的手中。轻声的安慰着。 “是,哀家很放心,只是,接下來,就得看皇后的造化了。哀家也为她准备着,这皇帝在庙堂上,这身后啊,是却不得一个贤内助的。” “娘娘,你都操心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能真的安安稳稳的安享晚年呢?” 奴心叹一口气,这么多年,她为宁宇皇太后跑腿办事。所以,宁宇皇太后的事情,全都是瞒不过她的。 “我这不是一直在安享晚年的吗?这可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哀家虽住在后宫,可是什么事情都不会管的。” 宁宇皇太后转过身來,纠正着奴心。 对,这么多年以來,她的确是打着这个旗号的。但是,暗地里,她为南宫宇宸的筹划,亦是从未停止过。安享晚年,不过,只是为了更加顺利的帮助她的这位年轻的儿子。不过,显然,这儿子,已经长大了。只是,这为娘的还是少不得操心。 “是,是,是。娘娘是在安享晚年。那娘娘现在是不是要尝尝今儿的早点呢?奴婢亲自监察着做的,味道很香。來。” 说话间,奴心就扶了宁宇皇太后去吃饭了。 太平底下,也有不太平的事情,然而,这样狗血的事件,却怎么也发生不到别人的头上,偏偏的,全都发生在了顾若溪的身上。 迷蒙之中。她的身体已经回暖。昨夜,她竟然,就在又冷又饿,又累的当头,昏倒在了那间洗衣房之中。这一昏,就是一整个晚上。直到今儿早上,才有人汇报说,她昨晚沒有回去休息。众人寻來,却看见她的那番摸样,都以为,她已经死掉了呢! 身上这会,是终于温暖了一点,顾若溪的意识。也随着这温度,一点一点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她的手指头,微微的一动,眼皮,沉重的似乎有千斤重似的。她完全不能自己一如常态的,就睁开而來了。挣扎了几番,还是无效。 然而,那姚女官,在这里一座,便是一炷香的时间。静静的看着顾若溪,顾若溪的脸,也在姚女官的手中,來回的摩挲过数十次了。 “水……水……”顾若溪的唇,微微的启动,声音,低得可怜。 “什么?你说什么?” 姚女官凑上耳朵,在顾若溪的唇边,却是不能分辨,那梗在喉头上轻微的声音,到底在表达些什么。 彼时,姚女官抬起头,想要看看顾若溪是否已经醒了过來,却不想,一抬头,就被顾若溪那微弱的气息和轻轻启动的唇所吸引住了。 ------------ 第七卷:后宫之殇,爱情的战役 ------------ 第一五一章 变态女官是百合 “啊……不要。” 突然,顾若溪全身都充满了力量一般似的。她直直的坐起身來,完全不似刚才那个病病恹恹,微微鼻息的病人。 “哎哟,我的妈呀,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姚女官被顾若溪这么一吓,她也直直的弹起了原本坐在一边的身子。然而,顾若溪似乎做了一个噩梦,然后梦醒,身上,全都是酸软和疲惫。 “女官,我去洗衣服,我去洗衣服。” 顾若溪说话间,就要从床上下來。可是,她的脚还沒有沾地,身子,就已经开始不稳当了。眼前全部都是闪烁着的星星,顾若溪的手沒撑住,‘碰’的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了。 “哎哟,你看看你,我又沒让你去洗衣服,干嘛这样糟践自己呢?咳……” 姚女官轻叹一声,赶忙走了过來。 顾若溪就那般的跌倒在哪里,十分的无力。原本,那么一个可人儿,可是,这会,竟然落魄到了这番摸样。 “瞧瞧,瞧瞧,这小摸样,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要你一个人去洗那么多的衣服的。这都怪我,來,还是回床上躺着吧,这么冷的天,别在病上加病了才是。” 说着,姚女官便伸出了手,要去扶顾若溪。想着那日姚女官那般的恨厉,顾若溪害心有余悸。但是,她的确是无力撑起自己的身子,也只得借助这外力了。 “谢谢女官大人。” 此时的顾若溪,面色微微的恢复了一些红润。只是,那无力的身子,弱柳一般,被姚女官那么一扶,全身的力量,就全都压倒在了姚女官的身上。 软绵的身子,柔弱无骨。姚女官全身一个激灵,从來,她沒有如此的靠近过这么美丽的女人。这身子,软的跟棉花似的。任或是那个女人,也会被这样的娇媚人儿所倾倒的。 “來,我抱你上去。” 转瞬间,顾若溪竟然觉得,这感觉怪怪的。姚女官将自己的身子,抱了起來,贴合的那般的近。甚至,顾若溪能感觉得到,姚女官的胸部,正紧紧的贴合着自己的胸部。这感觉,只是很怪。不过,顾若溪立马便在脑海之中,排除了各种疑虑,姚女官,不过是个女人,年纪,和自己妈妈差不多。想來,是见自己真的可怜,所以,才这般优待自己也未可知。 然而,顾若溪都能感觉到的异样,姚女官本是下意识去体会了,又如何感觉不到呢?顾若溪胸前的坚挺,简直让她如痴如醉。可是,不过一瞬间,她还是只得将顾若溪放回了床上去。替顾若溪拉过被子來掖好,动作暧昧,却是在顾若溪的心中,感觉到了一份异样的母爱。 “谢谢你,女官大人。我以为,你很讨厌我呢!” 顾若溪躺在床上,身子,终于也觉得舒服的多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很喜欢你的,让你去做那么多的苦活累活,也不是我所愿的。哎,以后,都不让你去做那么辛苦的事情了,你只要陪在我的身边就好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还有我为你撑着呢!” 姚女官说的喜欢,是真的喜欢,并非是顾若溪所理解的那一种喜欢。 然而,姚女官此时,更是觉得,什么皇太后,皇后的,全部都是浮云。只要,这个美人能相守自己的身边,伴自己终老,给自己的人生作个伴,就什么都好。若是非常事件的话,她就算用点非常手段,也定然不会再要顾若溪去受苦,或是被任何人带走。如今,她就只想,和顾若溪厮守。 “你先躺下,我去叫人给你炖好吃的。别乱动,知道吗?别再吹了这雪风,看冷死你。” 姚女官严词的说道,似乎,又是一份强硬的关怀。不过,在这辛者库,顾若溪能感受到这样,如同母爱的关怀,心中,顿时暖意四起。 至此,顾若溪也沒有看出姚女官的异样,亦是沒有感觉到,姚女官的眼神之中,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是爱意。 “辛芦,去,把我屋子里头,那上好的官燕拿去小厨房炖了,要慢火炖好。哦,还是先拿些小米粥來,她肯定饿的不行了。再要,那官燕,可要你守着炖,你别粗心大意的哦!” 辛芦站在门外,听着姚女官这么大一堆的话。何时,她的话变得这么的多了?何时,竟然会想起來,关心顾若溪了?还将自己收藏的官燕也拿了出來,这也忒大出血了吧?辛芦不明白,可是,亦是不敢多问。所以,便听了吩咐,去取小米粥了。看來,原本清闲的一天,又得变身小仆人了。她对这顾若溪,那还真不是一般的羡慕嫉妒恨呢! 想她辛芦,伺候在这姚女官的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可这倒好,顾若溪一來,还是当今太后和皇后指明说要处罚的人,这,姚女官竟然还这么的护着。 ------ 彼时,那后宫之中,已是闲话流转。说是今上,已经好久,沒有临幸过任何妃嫔了。有的人说,是南宫宇宸,得了怪病,有的人说,是那日装扮狐媚的柳夕颜将皇上吸干了。也有人说,怕是,为了那昔日的颦贵人守身如玉吧! “皇上怎么说?” 雪嫣刚刚从雪中赶回來,还沒有來得及喘上一口气,就只听见雅苏如月急声的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李公公说了,皇上他,皇上他国事繁忙,今晚,怕是不能來陪皇后娘娘用晚膳了。” 雪嫣委婉的道,在她的脑海里,倒是还回响着李福全的话‘皇上他很忙的,你回去告诉皇后娘娘,就说皇上沒工夫。’ “又不來,又不來。哼,这都是第几回了?是你沒本事请,还是皇上他压根就不想來呢?哼……” 雅苏如月的气焰,已经高的,就快要烧到房子了。她竟然不曾想,南宫宇宸封她为后,竟然,如此的冷淡于她。这般模样,倒还不如之前做贵妃那会,多少,一个月内,南宫宇宸,也还去她那里几回的。倒是现在,南宫宇宸都还不曾踏脚这凤寰宫呢!看來,是时候,她该做点什么了。不然,要她这皇后,到底如何做下去呢? “雪嫣,召杨钰合。” 雅苏如月倒是比刚才看上去,更加的冷静了,此时,她的脑子,又开始灵活的运转了起來。她们这样的女人,就是天生要在这后宫之中谋斗的。所以,沒有了爱情,自己就更加要争取权势。或许,权势亦是能扭转爱情的局。 “娘娘,召杨御医,这是……” 雪嫣有些踟蹰,她真的是不希望,自己的情人,一次一次的被卷了进來,最后,在这场女人的争斗之中,尸骨无存。自己一介奴婢,倒是无所谓,只是,可惜了杨钰合啊! “叫你去你就去…...本宫要见谁,难道还要你审核批准不成?”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无奈之下,雪嫣退出了大殿,满眼之中,全都是茫然。自己这份错爱,真的不知道,该要何去何从才好。原本,雅苏如月,答应了她,等事成之后,放她自由。到时候,还给她做媒。可是,如今看來,雅苏如月已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这份闲心,來管自己的事情呢! 路过那冰泉宫的时候,雪嫣朝着里面望了一眼。这里,虽然如今已经易主,但自己最好的年华,都是在这里渡过的。如今,这里面,只怕,又是另外的一番天地了。 也不知晓,那里面的人儿,是否也像曾经这些逝去的人一样。 然而此时,里面的曦雨殿中,莫离才刚刚吃过午饭,半倚靠在那软榻之上歇息。她那已经高高隆起的肚腹,时常,都让她感觉到累。所以,稍事运动,她便要休息一会才行。 自从搬到了这曦雨殿中,莫离也是感觉到无比的兴奋。她一直就等着这一天呢,她就不相信,自己怀了帝裔,会沒人管自己。果然,南宫宇宸还是召她回來了。虽然,到现在,她也还沒有见到南宫宇宸一眼。但是,这里优渥的生活,已经是让莫离很满足了。当然,她并不会只满足,一日三餐吃饱,一身衣服蔽体不冷就好。她历经这么多的坎坷,这么艰辛的怀孩子。她要的,是更多。名位,爱情,权势。就算不为自己争取,她也要为自己的孩子争取。 然而,此时,莫离正在闭目养神,却是被屋子外面的一声爽朗笑声,给惊扰到了。 这声音,可真算是久违了。 “主子,是纯妃娘娘。” 宫女月儿在窗前一看,便到莫离的身边汇报着。 “听出來了,早就想着,她会來看我了,却不想,來的这么快。哼……她还真是耐不住性子,这么急。” 莫离不屑的一横眉,面上,淋漓尽致的写满了对纯妃的恨意和不满。 当初她得以进那冷宫,还真的是该多多的感谢一下这位纯妃呢!如今,自己出來了,还和她比邻而居,自己都还么有去‘拜访’她,倒是这个纯妃,先來拜访自己了。 ------------ 第一五二章 怀孩子的手段 “纯妃娘娘吉祥,这是上哪里去呢?” 人都已经走到自己家门口了,月儿实在是不能不去问一声安的。更何况,谁都心知肚明,这纯妃,是冲着这曦雨殿而來的。只是,莫离一直的半躺在那软榻之上。月儿到也还是明白,这是自己的才人主子,并不待见这纯妃。 “哟,是月儿姑娘啊!你家主子呢?我逛园子,逛着逛着就逛到这里來了,所幸,就过來看看才人妹妹。” 看这情形,纯妃也已猜到,莫离,定然是在屋子里面的。只是,这句才人妹妹,可是叫的真好。只是,莫离她,可是一点也不爱听的。 “纯妃娘娘还真是好兴致啊!逛个雪景的园子,也能逛到了仇家的地盘上來。” 莫离半眯缝着眼睛。然而,声如洪钟,气息平缓。心中,似乎也并沒有因为纯妃的到來,而感到一丝的慌乱。这一点,纯妃也感觉到了。看來,这冷宫,还真是一个锻炼人心智的地方。莫离才从那鬼地方出來多久,立马的,就变得这么的厉害了。纯妃心里想着,一会,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但是,脚下的步子,却是一点也沒有停下來的。 “莫离妹妹,这话怎么说來着?我这不是來妹妹你这里吗?怎么说是仇人呢?妹妹跟我又沒有仇恨,如今,妹妹又搬到姐姐这隔壁來住了。这亦是成全了我们这段姐妹之情啊!” 多日不见,这后宫易主。这纯妃的三寸不烂之舌,亦是长进了不少!在莫离这里,简直能说的不得了。只是,莫离如今,亦不是当初那个走投无路的莫离了。 如今,身受皇恩,身怀帝裔。虽然沒有受到什么别样的荣宠,可是,如今的待遇,莫离还是十分的满意的。她感激,自己要了这个孩子,不然,今日,她远远不会有着这般的日子。 “呵呵,月儿,扶我一把。” 莫离终于睁开眼睛。她微微转了一下头,不屑的瞟了一眼纯妃一眼。她想要翻个身,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尽管这会,她的身子,已经倚靠在这里倚的累了。可是,她还是不打算起來。纯妃心机颇深,若是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她,或者是摔了她,那可怎么是好呢? 冷宫几月,莫离别的什么沒学会,倒是学会了全面的保护自己。只有保护好了自己,能更好的存活下來,才能保证自己孩儿的姓名无忧。如今,这,便是莫离的全部心思了。 莫离调整好了倚靠的位置。视线对上纯妃,她还站在那里。是,这房间里面,沒有人招呼她坐下來的。 “纯妃娘娘,呵,你还真是想得到,居然,还拿莫离我,当姐妹。莫离这番多谢了,只是,莫离可是自入兰陵宫那日,便只把纯妃娘娘你,当仇人了。你不觉得,你这番前來,便是自取其辱吗?” 莫离毫不留情面的对上纯妃的那一番违心之语。她莫离,就算只是一个才人,也不比忌惮着这纯妃。是妃又如何,还不是如同她这小小的才人一把,只能一直在这后宫之中守着。得不到恩爱,得不到半分雨露。得着这么一个妃的位份,可是,却是其他什么都沒有的。她莫离,虽也如此,可也还有个念想在肚子里面。翻身之日,亦是指日可待。 纯妃听到这繁华,多少,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可是,今天既然都已经來了。就绝对沒有就这么退缩了就算了。当日,的确是她出卖了莫离,可是,如今莫离还能出來,这就说明,多少,帝宠还在的。这冰泉宫,不日,说不定,便就是这怀了帝裔的女人來当家作主了。如果现在她不把这个结解开,到时候,就该有的自己的苦日子过了。她在这冰泉宫住下的日子也不少了,她自然知道,这一宫之主,能有什么样的本领,罩住其他的人的天,让其不见天日。 当日,雅苏如月是这冰泉宫的女主人。那会,她就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莫离妹妹,何苦要计较的这么深呢?如今,你我比邻而居,这不就是缘分吗?” 今日來这曦雨殿。纯妃可是想了好久的,自己一介妃子,可是由于沒有帝宠,还得向这一个小小的才人里请罪。亲自來说这样低三下四的话。 这会可好,人家,还不乐意接受呢! “月儿,送客。我这里地方小,可是容纳不小这纯妃。以后,也请纯妃娘娘,你自重,少踏入我这曦雨殿。” 莫离依旧还在那软榻之上。声音干脆利落,完全,不给纯妃一点机会。说完,便转过头,连看也不屑看纯妃一眼。是,梁子早就结下了,莫离的心里,可还是深深的记住的呢!再说了,她莫离,本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绝对不会是那种委曲求全,给个巴掌在给个枣还要对你笑的人。 纯妃站在那里,实在是好沒意思的紧。所以,月儿在对她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之后。她水袖一甩,恨恨的走掉了。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以后,和莫离的仗,就得继续这样打下去了。 ------ 彼时,那凤寰宫之中,雅苏如月躺在那隔了纱幔的床上。手,轻轻的放在一只软垫上面。 “杨御医,你说,本宫的胎,如今好与不好?” 杨钰合的手指,在那手腕上面搭了几下,亦是沒有在心中仔细的数着脉搏。倒是在细致的想着,一番对策。 “皇后娘娘自觉身体如何?” 这话,好与不好,杨钰合可是真不好说。这雅苏如月的心思,竟比那往日住在这宫里的那一位更加的难以猜测。所以,这好与不好的,杨钰合自然就是不好说的了。 “本宫觉得,本宫的胎,有些不稳。不知道,杨御医有沒有看出來?” 杨钰合心中暗喜,终于算是等到这一天了。若是雅苏如月再一直的纠缠着孩子的问題下去的话。只怕,终有一天,这纸包不住火,连自己,也会被牵连其中,深受其害的。 “是,皇后娘娘胎位不稳,并且有滑胎迹象,也不知,娘娘今日,是否太过疲惫?还是心中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这郁结心中,所以,血气不畅,孩子,危矣。” 雅苏如月隔着帘子,微微的点头,这话,她还算是喜欢的。算是琢磨到了她的心思了。 “就沒用补救之法了吗?” 雅苏如月淡淡的问道。 “娘娘,且休息几日罢,到时候,微臣再为娘娘调理一番,若是继续如此下去,那就得看上天的意思了。” 杨钰合亦是狡猾的,这雅苏如月手中,可是拿着他和雪嫣的把柄。若是自己都不为自己绸缪的话,只怕,來一场及时雨,雅苏如月一旦出手,自己和雪嫣,两人的小命,皆是不保啊! “好,那你先去了吧!” 雅苏如月心中不快。可是,转念又想了一想。这子嗣,本來就是大问題,千万,不能再这关键的时候出了岔子。那孩子,也不是说沒有就沒有了的。若是唐突的就去南宫宇宸那里禀报,说孩子沒有了的话,这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所以,雅苏如月才淡然的放了杨钰合出去了。 她拂拂袖子,慢慢的坐起了身來。眼神内敛,心中,又暗暗生出一记。竟然如此,何不,就干脆把事情做的大一点呢?这样,到时候,南宫宇宸说不定,还对她有着一份怜惜。也许,还格外的恩宠她一番呢?哼。在心中暗自想了一番之后,雅苏如月这才想起,这到底,是找谁來给自己做这个替死鬼呢? 不过,这到是也不急于一时的。等到时候,看谁倒霉就谁了吧! 彼时,杨钰合从凤寰宫中出來,正欲要擦拭额头上面的汗珠儿的时候。就被一只手,给拉向了一边去了。 “嘘……是我。” 雪嫣将躲在边上,和杨钰合轻声的说道。每一次,雅苏如月要召见杨钰合的时候,她就担心的不得了。这会,又召见了,还是带着怒意,雪嫣自然不能知道,雅苏如月又要干什么了,所以,心中就更是担心杨钰合。 “我沒事,你干嘛还在这里等着我,小心又被人发现了。” 杨钰合左右四处都瞟了一眼,发现并沒有人,这才敢放了声音和雪嫣说道。 “沒人的,不用担心。我早把人打发了去了,皇后找你什么事?” 雪嫣继续问道。 “还不是那破孩子的事。想來,她自己也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已经有松口的意思了。我想,这几天,你最好多让她出去走动走动,雪地里这么滑,你告诉她怎么滑到,又摔不到人,样子还十分的真吧!到时候,问題就解决了。咳……” 杨钰合这会,可是真他妈的后悔的要死了。若不是自己和雪嫣偷~情被她发现,自己,也不会被她挟制住,如今,做什么事情,都要这般的束手束脚的。还始终得要担心,哪一天,东窗事发,自己就该一命呜呼了。 ------------ 第一五三章 美人多祸 如今这后宫之势,乃是雅苏如月坐镇中宫。所向披靡,无人可与其争锋。就那么三三两两的小嫔妃,亦是沒有那个胆色和智慧,去与那阴狠毒辣,心机深埋的雅苏如月一争高下。 皇贵妃,贵妃,如今缺失着。剩下位份高的,便也就只有几个妃子了。不是胆小怯懦,便是有心无力。如同纯妃,心思都在心理面,也只能和莫离那般的小角色争斗一二。然而最具威胁的顾若溪,如今也被削去了名位,被贬去了辛者库做活。 如今,雅苏如月算是独树一帜,无人敢犯。倒是那些小角色之间的争斗,更为精彩激昂。想來,这里面,到也会有那么一两个机警的。能够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或许,倒是能有那个机会,和雅苏如月争斗一番。就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还在何处。或许是在某个宫中,等待着机会吧! 雅苏如月,一定会给这样的机会给别人的。不然,这后宫闲來无事,沒有争斗,那岂不是很无聊?而且,这般沒有激情的生活,也不是会老的很快的吗? 彼时的南乾宫中,李福全看南宫宇宸,不经意间的打了几个哈欠。可是,又并不想睡似的。像是,为了什么事情,给难在心中了。 “皇上,时辰不早了,皇上可要安寝?” 李福全躬着身子,在南宫宇宸的身边问道。 “你累了吗?” 不想,南宫宇宸转过脑袋,问向李福全。 “奴才不敢,只是皇上,好几日都沒有召幸过后宫妃嫔了。要不,皇上今晚就……” 这本是李福全的职责所在。皇帝的生活,就算是只专爱某一个人,却还是得为了子嗣而着想的。这提醒的活,便是落在了贴身太监的身上。 “召幸?召幸何人?这后宫中,朕谁也不想看见。” 原來,症结在此。李福全心中细想一回。果然,对于南宫宇宸來说,沒有一个贴心的。那些久日不传的冷妃,也只怕,残羹剩菜般的,让南宫宇宸是一点胃口也沒有的。那些曾经宠爱的,如今身份亦是很高,所以,南宫宇宸就更加不想长了这些人的志气,让她们为此在后宫之中争斗过你死我活的样子。 “要不……皇上,老奴,还是去那明秀宫,为皇上传召柳小仪吧!” 想來想去,李福全都觉得,这才是如今最合适的。 “李福全,你果真老了,开始不记事了,太后下令,禁足她于明秀宫。难道,朕如此不孝,竟然还会召幸她不成吗?” 南宫宇宸的话,只是提醒着李福全。可是,却并沒有说,不愿意召幸与柳夕颜。如此一來,这南宫宇宸的心思,李福全算是明白了。皇帝身边当差这么多年,如此小事,他自然懂得,该要去办好才是。 “是,是,是。奴才明白,奴才知道怎么做了。” 说完,李福全便在一旁吩咐了人,换上刚刚自己站的那个位置。为南宫宇宸磨墨,端茶。这番,李福全,便去办事去了。想來,南宫宇宸也已经是很久都沒有召幸过任何后妃了。这番自己前去,一定会博得宁宇皇太后的那般允许的。 ------ “太后娘娘,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求见。” 奴心在宁宇皇太后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么晚了,何事啊?” “奴才不知,只是说李公公有急事求见太后娘娘。” 彼时,李福全便站在了宁宇皇太后的身边。将实情,一一的跟宁宇皇太后报备着。这宁宇皇太后,可是南宫宇宸的亲妈,这点事,她难道,还会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吗?她能眼看着,这后宫子息微薄吗? “李公公,哀家甚是了解皇上的脾气。只是,唉,算了。哀家老了,这样的事情,的确是不由哀家做主了。这情情爱爱的事情,哀家也是说不准的。就依了你的言吧!只是,哀家对这个柳小仪的印象不是很好,向來,哀家看事,也很少有错。所以,哀家有个前提,这般心术不正的女子,哀家不许她为我南宫家孕育后裔。品级不得晋三品。如此,你看皇上可否答应?” 不知为何,宁宇皇太后,自上一次见到柳夕颜,便觉得,她的妖媚,必定给后宫惹祸。生到是生的不是很美,可是,就那一股自成的风流之态,很是让人恼烦。 “是,太后娘娘,皇上如今这心里,只怕还想着当日的颦贵人呢!自从颦贵人被贬,皇上这番举动,亦是只怕想要在颦贵人心中,证明一些什么。可是,皇上毕竟是一国之主。所以,老奴才大着胆子來求太后娘娘,若是皇上憋出个好歹,奴才,担不起啊!” 这一点,宁宇皇太后又如何不明白呢? 所以,就算她不愿意见到柳夕颜,可是,还是答应了李福全,让南宫宇宸宠幸于她。 “去吧,晚了,哀家也想要休息了。” 李福全道了安,便自己去了。此时,宁宇皇太后站起身來,心中,像是在暗自思付着什么似的。 “奴心,明儿一早,去辛者库看看,颦贵人在那里,如何了?带上谢银子,跟管事的女官交代一声。哀家如今,已迫不及待想要用她了。叫她下一回狠手,只要不伤及颦贵人性命就好。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明白吗?哀家就是要整个后宫,都能看知道。” 宁宇皇太后自顾自的说着,这一次,奴心才总算是明白了宁宇皇太后的用心了。这般的逼迫顾若溪,不过就是要把事情闹到,闹到南宫宇宸那里都知道。宁宇皇太后就是要南宫宇宸知道,去纠他的心,去激发他心中对顾若溪的爱情和怜悯。要顾若溪,重新回到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上。不然,这后宫,一旦失去平衡,那乱了后院的男人,如何执掌天下?岂不是,要被这些繁琐小事缠身,庸碌无为一辈子不成? “是,娘娘,奴心明儿一早,准去。” 如今,宁宇皇太后只怪自己,沒能早一点看出,这顾若溪,有着这样的能耐,亦是沒有明白,顾若溪有着一份尚为仁慈的心。一颗正义的心。 ------ 南乾宫中,春光一片,只因为,那妖娆的女人,此时,在南宫宇宸的面前,尽情的展示着自己的美丽芳华。 李福全办完了事情,就将所有人都撤了去。这南乾宫中,就只剩下了南宫宇宸。那装扮一新的柳夕颜,一路舞蹈着,进了这南乾宫。这么冷的天,似乎,她一点也不怕冷似的。一路舞蹈,一路,就只见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落在了这一路上。她大跳着艳舞,引诱着南宫宇宸的视觉感官。 “你是何方妖孽?” 声音里,带着一丝欢喜,和一丝调笑。如此,柳夕颜便更是大胆了。她飞快上前,就那么,转悠在了南宫宇宸的面前,襟玦飘动。珠玉般的肢体,在南宫宇宸的身边,有意无意的摩擦着。 “皇上不喜欢臣妾这只妖孽吗?” 媚眼如丝,碧水秋波。就这样,在南宫宇宸的面前,完全的撩起了南宫宇宸的情思。那是一种在心中沉睡已久的欲望了,如今,就这样被唤醒了。 “好一个妖孽,竟然敢在朕的宫中作乱,看朕怎么将你拿下。” 说话间,你刚才站起身,将那装扮妖娆的柳夕颜抱在怀中。温香软玉,抱在怀里,自然升温不少。南宫宇宸男人的骄傲,立即被点燃到了高峰。 将柳夕颜放在床上,南宫宇宸很快便和柳夕颜痴缠在了一起。 门庭之外,一点微弱的月光,映照的那白雪地里,一片银色。静谧的夜晚,沒有人知道,这一处,竟然是春花漫开。旖旎一片。 这销魂时刻,南宫宇宸忘记,自己了自己心中的思念。然而,隔了几道宫墙,几道厚重的宫门的那辛者库中,却是顾若溪,望眼欲穿的等待和不尽的相思。 尽管每日都在各种各样的相思之中度过,顾若溪亦是不后悔自己做出的这一决定。既然,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相守,那就保持现状,一生一世一双人思念。或许,愿望,比现实來的更加美丽,更加动人的多吧! 肩上,是白天的时候,姚女官命人送來的一件披风。成色虽然沒有在流华殿时所穿的那般的好,可是,这在辛者库中,已经算是最为至高无上的待遇了。 也不知为何,近日,姚女官竟然对待顾若溪,犹如对待亲女一般的。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全部一一的送來了顾若溪这里。活计,就连粘针般的小事,也沒有派给顾若溪过。不过就像是大家小姐般的,将她安置在了一间单独的房间里面,其待遇,是一点也不差顾若溪当贵人那会的。那辛芦,亦是被姚女官吩咐了來贴身的伺候她了。 呵,命运还真是可笑。原本,皇帝贬她來此,不过是为了惩戒于她。让她受罪的,可是,自那次晕的之后,姚女官却如此待她,她还真是不知道这是为何呢!自然,顾若溪也是不知道,在那宫墙之外,是有人花了银子,让姚女官折磨她的。只是,姚女官自己担待了一切,却只是,要待她好。细致,体贴的,温柔的待她。自然,顾若溪并不知道,姚女官,是有着别样的癖好的。心中,还甚为感激呢! ------------ 第一五四章 新封颜嫔 翌日,皇帝早朝之后,一道圣喻,昔日的从五品的小仪,便摇身一变,成为了三品的颜嫔,居于紫薇宫流霜殿。 当朝皇太后说,不得让此妖女,位晋三品。然而,南宫宇宸就不让柳夕颜比那三品更高,便只给封了三品的嫔。颜嫔。一朝扶摇,青云直上。 “这里不好,这里也不好。都改了吧!不好的东西,全都换了,去皇后娘娘那里报备一下。领了新的换來。” 颜嫔姿色虽然算不上是顶好的。可是,在那天然自成的那股媚态和那些脂粉,华衣美服的修饰之下。到的确是妖娆动人,美不胜收的。或许,这亦是除了颜嫔床上功夫了得之外唯一吸引南宫宇宸的地方了。 昔日,柳夕颜被前皇后伽罗芳仪给压了一头,所以,并不能有这个亲近南宫宇宸的机会。倒是现在,终于算是一尝心愿了。主仆二人,都是很会谋划的人,所以,这一天的到來,亦是迟早的事情的。 只是,这流霜殿里,异常的风光倒是掩盖了凤寰宫中的萎靡。 无论是多么聪明的女人,城府有多么的深,始终,都还是逃不过情这一关。 若是南宫宇宸谁都不宠幸,继续的维持原状。或许,雅苏如月的心头,不会有这么大的怒火。各种喜报的袭來,已经让雅苏如月的心头,如火烧似的。 “够了,够了。那紫薇宫里,需要什么,自行取了去就是了。不必再向本宫前來上报,本宫都一一的准了。滚……” 看着雅苏如月凤眸一横,怒声呵斥到。小太监早已经是被吓的屁滚尿流的逃了出去了。 “娘娘,别动怒,那流霜殿里头,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只是不知不知本分罢了,娘娘千万别为了这样的庸脂俗粉而动怒,恼了自己,伤了神。” 雪嫣递过來一杯热茶。意思要雅苏如月消消怒火,却不想,被雅苏如月‘啪’的一声,给打翻了。还好,不是滚烫的开水,不然,这下雪嫣的手,就遭了罪受了。 “不知所谓。竟然才搬进了那紫薇宫,就敢仗着皇上一点恩宠,问本宫要这要那。哼。本宫都给你,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跟本宫斗下去。哼,紫薇宫,紫薇宫,又是紫薇宫。如何这和本宫作对的人,都生在这紫薇宫?” 雅苏如月气不过。她封后这么久了,南宫宇宸,可是连她这里也从未踏进來过的。原本,南宫宇宸对她的宠幸就不多。可是,现在她已然成为了皇后,难道,还要她忍受自己的宠幸还不如一个山野村妇吗?当日,压在她头上的皇贵妃,被斗垮了。后來,那最具威胁的颦贵人,也被贬庶了。如今,这紫薇宫住进了这一位,可是,才刚來,就想先给她这个皇后警示,这不是太好笑了吗? 雪嫣捡拾着地上的茶碗的碎片,口中,却是之道安慰。 “娘娘,您贵为一国之后,沒有人敢和你争斗的。娘娘不必为此烦心。” 雪嫣本是好意,却不想,这一句,倒是又触及了雅苏如月心中的那点禁地。 “皇后?皇后又如何?伽罗芳仪当年不也是皇后?如今,还不是沦为地狱鬼吗?哼,后宫这么多年,难道,你认为,前车之鉴这么一点道理本宫都不懂得吗?” 雪嫣住了口。如今的雅苏如月,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雅苏如月了。曾经,她谋划,在暗中,心性,亦是低调的。只是如今,一切,在雅苏如月的面前,都变了。她得到了位份,却是实权欠缺。是南宫宇宸后宫的第一人,可是,却是沒有爱情。这让这个努力了多年的女人,情何以堪? ------ “见到顾若溪了?” “沒有。 “姚女官说,颦贵人身上不舒爽,还未曾起身。” 奴心轻声的在宁宇皇太后的耳边回到。 “未曾起身?那你可把哀家的意思转达过去了?” 宁宇皇太后有着一瞬间的怔住。 “不是说了,要那姚女官折磨顾若溪的吗?如今多少时辰了,还沒有起身,这是何故?” 宁宇皇太后有些不高兴了,这一计,可千万别给她白费了心思才好呢!这个女官,看來,还真是不一般,竟然,连她交代下去的话,也敢违背,看來她得找个时间,自己去瞧上一眼才好呢! “娘娘,姚女官还说了,晚一些的时候,希望能來拜见娘娘。奴婢斗胆,先答应了她。” 奴心蹑缩着说道。毕竟,这是替主子做主,实在有些不妥。不过她心中一想,这姚女官若是想要求什么,非要当着宁宇皇太后才能说的话,那也只好让她们见着面说的好。 恰好,这宁宇皇太后本到也是想要看看,这姚女官到底要如何。这么久了,竟然沒按照她的吩咐办事。 深冬已至,这眼看着,便是年关了。司管各处的人,已经开始吩咐,准备过年的东西了。这辛者库的活计,又该多了起來了。各处的东西,都要她们尽快的供给。顾若溪每每的看着那些女孩子们一整天都泡在各种各样的活计之中,心中,甚为酸楚。 多么好的年华,芳华二八,青春无限。却是浪费在了这里,可是,顾若溪光是感慨也无用。时局如此,这乃是千年前的时代,洗衣服,沒有全自动的洗衣机。供给御膳房的,沒有天然气,而是,那些姑娘们辛苦的劈柴。那些年芳二八的女子的手,倒像是迟暮老人的手一般,满布了老茧。 “我帮你。” 一桶水,在那女孩的手上,差点沒全摔了。顾若溪手快,一下子,扶住了女孩,还好,那才从井里面提出來的水,沒有被倒在这地上。不然,挨骂,便是肯定的了。 “姑娘,谢谢你。还是我來吧,一会辛芦姑娘看到了,告诉姚女官,我们担待不起。” 说完,女孩提了水桶,便一边去了。 如今,就是如此,顾若溪什么都不用干。而且,姚女官还下令说了,谁要是敢欺负顾若溪干活的话。她定然不会饶恕,所以,这辛者库中,顾若溪一下子,就变得比国宝还要国宝般的了。 顾若溪实在是沒趣,便坐在那小亭子里面,随意的四处看看。深冬时节,这里,已经沒有什么可看的景色了。唯一的,便是那积雪。还是在那些树枝上面。地上的积雪,早就被來來去去的干活的女孩儿们给踩的沒有了。 “唉哟,你怎么坐在这里呢?这么冷的天,你可千万别再感冒了。女官吩咐了,要好好的照顾你。” 顾若溪不明白,这姚女官为何呀如此照顾自己。可是,她还是十分欣然的接受着,这份在她心中如同母爱般的关怀。 “我沒有那么娇弱的,别担心。” 顾若溪转过身子,便看见辛芦在一边督促她到。姚女官虽然为这辛者库之首,可是,每日亦是忙活个不停,虽不用做那些粗活,可是,却得看着别人忙碌。还得要仔细的盯着,不能出错。所以,时常,倒是吩咐了辛芦,照顾顾若溪來着。只想辛芦这心里,却是极度的不高兴的。 “还不娇弱呢!上次,不过就是洗了一天的衣服,就昏倒了。最近是好了不少,那可都是姚女官的看家的棺材底的上等补品,全给你补上了。当然好了。” 辛芦不满意的道。她跟在姚女官的身边,多少年了,也不见姚女官会这般的对待她呢!还时常的对她发脾气,大小声的使唤呢! 辛芦的心中,真是想,快一点让姚女官能退下这个位置來。到时候,就该自己接掌辛者库了。那会,自己也就算是熬出头了吧! 顾若溪看向辛芦那不满意的脸,只是微微一笑。聪明如她,如何看不出辛芦对自己的那份不满呢!只是,这般初來咋到,后來居上的她,不好再说什么的。 时至午间,顾若溪的饭食,近日都在姚女官的房里的。每每的,姚女官都很忙,顾若溪又十分的谦守礼节。总是要等姚女官回來了,才一起用膳。饭桌上,姚女官悄悄瞄了顾若溪一眼。心思,如同那垂暮之年的老太监想要讨一房小老婆伺候自己到死似的。 “今天的饭菜还合胃口吗?” 姚女官问向顾若溪道。 “嗯,很好。” 姚女官份例的饭食,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不过,要和昔日贵人的相比,到是差得远了去了。不过好在,顾若溪并不挑食。看到顾若溪胃口大开的样子,姚女官又是欣慰的一笑。果然,她的眼光是不错的。现在,接下來,她就该做下一步的打算了。将顾若溪,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辛芦,下午在小厨房里,把我昨天给你的雪蛤给炖上,给若溪补补。那雪蛤,最是好了。你要亲自炖着,看着,知道吗?” “女官,不用了,我的身体已经大好了。真的不需要再补了。” 听到姚女官的吩咐,顾若溪立即回到。 这里,姚女官还存了不少的东西呢!她就计划着,这些东西,那么多,出宫也不好带,所以,就干脆全都弄來给顾若溪吃了的好。不过,顾若溪却是觉得,姚女官的这份关怀,慢慢的,竟然变得沉重至极。 ------------ 第一五五章 夜无眠的人 夜幕四合,却不代表,所有人都在此时,安歇就寝了。 “娘娘,來了。” 门口一望,奴心便转身來到宁宇皇太后的身边轻声报到。 “嗯。” “奴婢参见圣母皇太后,太后千岁万福。” 姚女官恭敬的跪在宁宇皇太后的身边,两人的年纪倒是相仿。只不过,在外貌形态上,姚女官倒是显老了许多似的。 “平身吧!奴心,赐坐。” 宁宇皇太后虽然赐坐了,可是,姚女官却是半晌也沒坐下。 “奴婢该死,还未能为太后娘娘尽心。奴婢这逐年上了年岁,这记性,也不怎么好了。常常的,奴心姑姑來交代了,奴婢倒是就记得牢牢的,可是,过半晌,就给忘记了。今日年关头上,辛者库事务繁多,所以,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宁宇皇太后不动声色,只坐在那高出,看着这姚女官半曲着身子,恭敬的对她讲出这一番话來。话语之间,宁宇皇太后倒是摸到了一点眉头。只是,她却并不曾想到,这奴婢竟然明目张胆的跟自己说这一番话來。想來,接下來,便是有所求的了吧!只是,她就等着,看这奴婢,到底有何索求。 “嗯。辛者库的确事务繁多。” 宁宇皇太后轻声一句,只映衬着这景。 “奴婢恳求太后娘娘答应奴婢一个心愿。” 果然,便是冲着这來的。宁宇皇太后立即的在心中掂量,的确,到也沒什么,比顾若溪这么一个人來的更加的贵重一点。如果是求财,这不是问題,求官,莫非是清闲一点的,也不是什么问題的。宁宇皇太后心中快速思付一下,决定,不管她提什么条件,都准备答应她來着。 “说吧,有什么心愿?” “奴婢一生在这宫中,虽然荣幸。可是,大概是人逐渐老了的缘故吧!所以,每每的,就特别的思念家乡。希望太后娘娘能答应,不日放老奴出宫去吧!” 这倒是出乎了宁宇皇太后的意料。这女官,想要的心愿,竟然是出宫。 出宫,对于姚女官这样的女官來说,到也不是完全的沒有可能。只是,机会渺小到几乎不可能。太多的人,都这么老死宫中了。即便是能出去了的,那也是手段非常的人,跟那些体面的主子面前,自然是有着特殊的关系的。姚女官承认,自己,和主子面前,是沒有这样的关系的。可是,今日,在宁宇皇太后的面前,到也是能有这样的关系的。 宁宇皇太后字心中掂量着,这样的条件,她到底该不该答应呢? 半晌,宁宇皇太后终于还是开口了。 “好,哀家答应你,成你这个心愿。你记住,哀家交代的事情你务必办好。” 皇太后,想要放掉一个宫人,倒是不难办到的,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只是,这个先例一开,倒是后面的人,都这么想的话,倒是乱了规矩。不过,宁宇皇太后转念一想,低调行事,一定,也不会有什么难題的。 “奴婢谢太后娘娘成全。娘娘放心,娘娘交代的事情,奴婢一定为娘娘办妥当的。只是,奴婢想要在年前出宫,不知道到时候能有什么娘娘的信物,方能出的去?” “年前,那你可得想好了代替你位置的人。不然,乱了宫中纪律,你的罪名就不小了。信物都是沒有,你若是要出去,哀家吩咐了人带你出去便可。奴心,一会带她去见管采办的桂公公。只要女官你把事情办妥了,身后的位置安排妥当,你什么时候想走,就什么时候走吧!” 姚女官沒有想到,这能有皇太后竟然如此好说话。看來,这也是一点也少不了顾若溪的功劳啊!这能有皇太后打的什么算盘,姚女官才不想知道呢!她现在就只想要把自己的算盘打好咯,到时候,出得宫去,便是一辈子的永乐。 “谢太后娘娘。谢太后娘娘。” 姚女官跪在地上,千般恩谢了之后,才跟了奴心出去了。去找那个桂公公,这晚上,倒是最好活动的时间。若是大白天的,到处都是宫人,看见奴心和这辛者库的女官走的这么近,肯定会有所怀疑的。 看着姚女官走了出去,宁宇皇太后只希望,这般,能让事情进行的更加的顺利一点。既然姚女官想要年前出宫,那么,让顾若溪能在年前回到这后宫來,也是好的。算來,这还是顾若溪第一次在这皇宫里面过新年呢!这个机会,可不能叫那个颜嫔给抢了风头去。 ------ “主子。” 春兰欣喜的迈进门,只见柳夕颜正对着镜子,唉声叹气。 “春兰,你死哪去了?找你半天也不见人。” 柳夕颜显然心情有些不大畅快的样子。 “主子,奴婢我刚刚给你催衣服去了。你看看,这多好看的衣服啊!美不胜收,皇上见了,一定会喜欢的不得了的。” 王春兰将那捧在手上的衣服拿到柳夕颜的面前给她看。心想着,她看了,心情也就会好些了。自从被封了这颜嫔之后,柳夕颜的脾气也有些变了。娇嗔了起來,还爱使着小性子,耍个脾气,闹闹小别扭。这些,春兰倒是全都知道的。南宫宇宸这位皇帝,似乎也很喜欢这些小动作。所以,慢慢的,柳夕颜就变了。 本想着柳夕颜会高兴,却哪里知道,她竟然将王春兰的手一推。嘟囔着嘴巴,站了起來。不高兴的道:“喜欢又怎么样,今晚上也不知道去了那个妃子那里,这么晚了,一点消息也沒有。穿的再好看,给谁看去啊?” 这会,王春兰才闹明白了,原來是为了这一出呢! 果真,一个女人要是爱上了,就想要将那男人给牢牢的困住,画地为牢般的囚禁起來。可是,这帝王的爱……唉……哪里就那般简单的就能得到呢! 南宫宇宸这段日子也算是召幸柳夕颜很多了,可是,柳夕颜好像是一点也不满足似的。已经接连三天了,南宫宇宸沒有來,也沒有召幸于她。所以,这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主子,皇上还是有皇上的事情啊!哪里能天天的都來呢!何况,皇上如今的心里,就只有主子您一个。其它的妃嫔那里,可是一次也沒有去的。奴婢都帮主子您记着的呢,皇上对您可好了,你看,这才隔了几日,又命人给您做衣服了,还是最好的布料呢!您就过來看看吧!要是不合身,也早日拿去改了,等皇上來的时候,就穿给皇上看啊!” 王春兰本身是沒有这般会说话的。只是,为了生存,为了在颜嫔的身边,得到更好的生活,所以,她才努力的学的如此的圆滑。在她的心中,两人曾也是姐妹,所以如今,她想着,只要是她尽力了,一定能够在这宫中,也像昔日的碧西她们那样的一等宫女身穿华服,受人恩戴的。 “不看不看不看。拿走,都拿走。春兰,你去,你去前殿看看皇上到底在干什么,是在批阅奏折,还是已经去了别的妃嫔那里。” 柳夕颜早已经忘记,自己是那个出身寒微的村姑。如今,她只记得。她。是这宫中独一无二,艳丽无双,恩宠无双的颜嫔了。 不只是她只记得这个。而且,她也要求自己,只能记住这个。入了宫,只有恩宠那里能够? “主子,这个时候去找皇上,似乎不大妥当吧!” 春兰也知,这深夜了,皇帝就算是朝务繁忙,不召幸任何嫔妃,那也是正常的。若是皇帝忙于朝务,那也倒好,若是召幸了别的妃嫔。这去了,可就是罪名一桩。 “有什么不妥当的?叫你去你就去,难不成,还要我请你,求你吗?” 王春兰是万万曾巴望自己这个主子这样说,可是,这多少时间了?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她难道还不知吗?这后宫,可又不是这颜嫔一个人的后宫,皇上,亦不是她一个人的皇上。所以,这不管怎么说來,她都是沒有这个资格这会上南乾宫去代见皇上的。 “不是……奴婢不敢。” 王春兰退让到一边,不在说话,只是,柳夕颜却并不想要这么简单的就算了的。这孤枕难眠,以前倒是沒能这么深刻的体会,现在体会了。她就非要夜夜承欢才行。 “去啊……楞在那里干什么啊?” “哦。” 沒办法,王春兰还是只得出去了。大不了,她就在外面随处转一圈。然后,回去敷衍了事算了。 外面的天,真的是很冷啊!这隆冬之际,霜雪不化,一走出房门,就觉得冷的钻心刺骨的。王春兰真是后悔了,早知如此,刚才出來的时候,就该顺便回自己房里拿一件衣服穿上的。这会子,人都出來了,若是在回去取的话,到不好了。 唉……王春兰叹一口气。想來,还是和柳夕颜朝夕相处,相互扶持的那段时间过的开心。至少那会,柳夕颜不会再她面前拿主子的谱儿。那会的她们,一点也不像是主仆,到更像是姐妹。现在,都变了。 ------------ 第一五六章 身份和姐妹 外面的天虽冷,可是南乾宫里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如春。 南宫宇宸手中执笔,政务虽然繁忙,可是,每到了这深夜。他也就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自己的心。颜嫔,那般妖娆的女人,每每的,除了能发泄一下自己内心里的欲望。其余,便是一点也帮不上自己了。 女人,江山。难舍难分的那一份江山,和那碧落黄泉的一份执着的钟情于一个女人。 惩罚,相对于顾若溪。然而,对于南宫宇宸,又如何不是这样呢? 可是,南宫宇宸却是倔强的认为,顾若溪这个女人。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是一味的挑衅于他。他的情,他深埋的爱。他对她的忍耐和他帝王那高高在上的权利。 所以,就是在这如水的深夜,南宫宇宸才非要用另外一种欲罢不能的东西,江山,來填补心中感情的沟壑。 “皇上,夜深了!” 盖碗里的茶,已经换了一次又一次了。南宫宇宸沒有端起过一次,里面的茶凉了,李福全就命人换了热的去。可是,即使如此,也很多遍了。所为废寝忘食,也大概不过如此了吧! 此刻的李福全,一半想要探着身子,看看南宫宇宸的手中,正看何种典籍书卷,以便详细记录。可是,一边又在口中提醒着,怕南宫宇宸不爱听,所以,还在原地猫着身子。 “行了,朕知道了。” 显然,南宫宇宸有些不耐烦了。 “皇上,那能不能容老奴告个累?这天儿一阴冷,老奴这身子骨……实在是有些吃受不住!” 李福全上了岁数,这么陪在南宫宇宸熬着这夜,对他來说的确是残酷了些。身板儿这会都快要僵硬了,不然,他也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南宫宇宸放下手里的东西,转头看向一边,周围站立的那些小太监们。一个个都开始点头了,就差口中道句是了。看來,这一晚,的确是很晚了。 “罢了,罢了。都休息去吧!明夜,李福全你就早早的歇着去,要他们來伺候吧!朕还少不得你呢!” 说完,南宫宇宸轻拂衣衫袍袖,站起身來,朝着后殿走了去。 “皇上今夜不去颜嫔那里吗?” 做奴才的,就是要先伺候主子睡下了,自己才能去睡。ET李福全跟在南宫宇宸的身后,轻声的问道。 南宫宇宸轻微的顿了一下。似乎,也在思考着,自己该不该去的样子。 “摆驾流霜殿吧!” 想过一番,南宫宇宸还是决定去了。倒不是里面住的那人令人思念,只是南宫宇宸怕自己孤枕难眠。 “皇上若是有空的时候,不妨也去凤寰宫看看皇后娘娘。怎么说,娘娘她如今也还怀着帝裔,乃这后宫之主!” 平常的时候,李福全倒是不敢提醒这些的。这会,不过是看南宫宇宸今夜的心情还不错似的。自己刚刚告了一个累,竟然,就放了所有人去休息了。然而,很显然的,李福全的提议,南宫宇宸并不大喜欢似的,半晌,也沒回答一句。就这么沉默着到了紫薇宫的流霜殿。彼时,那遥遥相望的流华殿,已经是熄了灯火。想必,就那么三个宫人住在里面,大概,人也早就睡下了吧! 流霜殿倒是灯火通明,像是早早的就预料到了南宫宇宸会來似的。南宫宇宸微微一笑,轻脚踏了上去。这么深的夜,竟然还有个地方,为自己留了一盏灯火。这就是为什么,南宫宇宸要宠幸这个庸脂俗粉的柳夕颜。柳夕颜不似顾若溪,在南宫宇宸的心中,这个女人,就是全心全意,每时每刻都在等待着自己的。然而顾若溪,却不是。 似乎,一联系到情爱,南宫宇宸就忘记了。当初,是扼制住了顾若溪的下巴,强求她答应了他。为他权衡利弊,牵制六宫,平衡一众后妃的。他不就爱顾若溪那颗精明的脑袋吗?何时,竟然还恨上了顾若溪这样了呢? “皇上……你可算是來了。臣妾等你等的好辛苦。” 彼时,南宫宇宸的心中,顾若溪的影子,还沒有完全的退却。那温香软玉,便扑进了自己的怀中。触觉的振奋,让南宫宇宸立马的被拉回了现实之中。 “朕这不是來了吗?” “还不是臣妾派了宫女去请皇上,皇上才來的吗?” 南宫宇宸宠溺般的摸着颜嫔那散落下來的头发,轻轻的揽过她的腰身,将那温暖与自己贴合的更近一些。这般暧昧引火的姿势,柳夕颜不在娇嗔的责怪,而是顺势的,也将自己的身子,送到南宫宇宸的身边。 “朕自己來的,沒有谁來请朕。是朕惦记着颜儿你,所以就过來了。” “皇上,你对臣妾真好。” 颜嫔撒娇般的,就将那双手环上了南宫宇宸的脖子。那本就穿着单薄的身躯,亦是紧紧的贴合着南宫宇宸的身子。那唇,就在南宫宇宸的耳边低诉,苏苏麻麻,暧昧无边。 “好的还在后头呢!” 说完,南宫宇宸便已经经不住颜嫔如此的撩拨,一把,便将这妖精般的女人抱了起來。直直的,朝着寝宫走了去。彼时,已经有人开始在这里伺候着了。 外面传说,这流霜殿,堪比昔日的流华殿。夜夜红烛高照,夜夜春宵。 “这皇上,也太不像话了。” 当这些流言蜚语传到宁宇皇太后的耳中之时。宁宇皇太后忧心忡忡的说道。 “娘娘,皇上年轻气盛,只怕过一段时间,就厌烦腻味了。” 奴心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宁宇皇太后了。这宫中上下,早就传便了。难道,谁还敢拿这事來作假不成。所以,谁都沒有办法來帮南宫宇宸狡辩的。 “哀家早说了,这颜嫔不是什么好女人。不能仪表后宫,就这样子,皇帝能不被她迷了去吗?” 这是翌日一早,宁宇皇太后不满的说道。 然而彼时的流霜殿。却是颜嫔的心在怒火中烧。 “春兰呢?” 颜嫔吃着碗里的粥,对着一边伺候的人问道。 “回颜嫔娘娘。不知道,春兰姑娘向來不和奴婢们同吃同住的。” “嗯……” 柳夕颜显然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待柳夕颜吃过早餐之后,王春兰也上來了。她知道,昨晚上南宫宇宸來过了的。心中,便是一丝欢喜。向來,柳夕颜肯定是以为是自己去请的南宫宇宸罢。便兴奋的上前,准备领赏。 “主子,皇上昨儿可是來了。恭喜,恭喜。看,还是自己姐妹做事尽心吧!” 在这宫中,主子们就争宠。奴婢们,便求财。王春兰亦是奴婢,家境破落,所以,求财,对于她來说,亦是十分的急迫。 “对啊,皇上昨儿晚上的确是來过了。” 柳夕颜慢悠悠的转过身子來。手中,还捋着手指上面今儿早上南宫宇宸才赏的黄金护甲。那一幅不屑的神情,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哎呀,这是皇上新赏赐的?真是好看。” 王春兰自然是看到了柳夕颜手指上面的那几根黄金护甲。以前,倒是见前皇后也佩戴过的,只是,从不曾这般亲近的看过。说话间,王春兰的手,就已经伸出來,向着柳夕颜的手指去了。 “放肆,你这是什么动作?” 柳夕颜震怒,她双手一挥,藏进了袍袖里面。不让王春兰能看到,这是什么?是属于她的骄傲,能是这底下的宫女就能随便触摸的吗?再说了,昨晚上的事情,她都还沒有找王春兰说个清楚呢! “怎么了?不就是看看吗?一直以來,你的东西都是我保管的,什么我沒看过啊?” 春兰有些不高兴了,早就觉得柳夕颜不是当初的柳夕颜了。甚至,都忘记了,是她们相互的扶持,她柳夕颜才能走到今日的。不说往日说好的,什么都分享,至少,王春兰觉得,柳夕颜不能这么对待自己。过河了,就拆桥。 “啪……” 清脆的声音,响破流霜殿。柳夕颜的巴掌,就那么直接的落在了王春兰的脸上。一个趔趄,王春兰已经绊倒在地。她刚刚从外面來,脸上,还是被冻的紫红。这一巴掌,无疑是雪上加霜。血,似乎都快要从皮里面侵出來了似的。 “好一个王春兰。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当初?当初你我是什么身份,如今又是什么身份?我不想在提醒你第二次,如果你想要在这流霜殿活下去,你就牢牢的给我记住了。” 柳夕颜并沒有往日姐妹情深那般,她轻轻的蹲下身子。手,扼住王春兰的下巴。那黄金护甲显然有些长,不过是轻轻的挨着王春兰的脸,却像是要嵌入其中似的。 “我,早就已经不是住在明秀宫里面的那个柳夕颜了。如今,紫薇宫,流霜殿,颜嫔。这便是我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你记清楚了吗?你是我流霜殿的奴婢,奴婢,就该谨守奴婢的本分。叫你办的事情,你就去办。不是躲在一边,就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上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以后你若在敢犯,记不住我们的身份的话。我想,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的。” 说完这段话,柳夕颜狠狠的放开王春兰。疼,钻心的疼痛在王春兰的脸上,但是,她还必须使劲的点头。果然,柳夕颜,已经不再是昔日的柳夕颜。或许,王春兰便是错看了这柳夕颜。不然,就是后宫这个炼狱,能将不同的人,全都炼成同一种人。自私自利,唯权力在心中最高。 ------------ 第一五七章 暗中行事 彼时,那颜嫔,不只是在自己宫里的宫女们面前立了威,并且,这,后宫也都传疯了。颜嫔之霸道娇蛮更甚昔日的皇贵妃,可是无奈,今上,就是宠爱这她,溺着她。这是谁都沒有办法的事情,所以,更多的妃嫔见了柳夕颜,便更多的是躲避和退让。 “也不知道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如今,皇上都变成专宠颜嫔一人了,这还了得吗?以后,哪里还有我们的地位啊!” 那冰泉宫中,自从雅苏如月升为皇后搬去了凤寰宫之后,这里面,就剩下一个纯妃位份最高。都知道,纯妃本就不算是什么省油的灯。何况,这山中无老虎自然是猴子称大王的。自从雅苏如月走了之后,纯妃就时常的在这冰泉宫的澜月殿里面跟各个后妃游玩。 这一天,又是聚在一起了。这是,为准备新年时,送给皇上的礼物的。可是,谁知,商量着商量着,这就变成了抱怨了。不日,便是除夕了。谁都希望,皇帝能在这一晚上,宠幸自己个儿。这种好日子,听说,受孕的机会也大一点的。 说起怀孕这件事情,倒是人人都很羡慕莫离的。只是,每次想要去那曦雨殿拜访吧,可是,都被拒之门外。这,莫离,可是十分小心的。人心险恶,她如何能不防备着这一点呢? “再过几日,便是新年了,也不知道皇上,到时候会不会列外的宠幸一下别的妃嫔。” “静等吧!谁知道呢?那颜嫔,就像是个妖孽一样的,就席卷了这后宫,简直一点机会也补个别人。皇后也还真是看得下去,别人都这样了,她竟然还不闻不问的。还真是佩服她了,以前的皇后,怎么样,这种事情也会劝导皇上的!” 纯妃不乐意的说道。 “哎,别提前皇后。” 原本,这后宫里面的女人,到都是勾心斗角的不说。如今到了这会,几乎全都沒有了南宫宇宸的宠爱,倒是还走到一起,互相的关心取暖來了。 年关将至,最是这个时候,也是宫里边最忙碌的时候了。 就是这时,辛者库的姚女官,将一直随身伺候自己使唤的辛芦叫道了自己的面前來。 “辛芦,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姚女官突然问起这个,。ET这么多年來,不也沒见到姚女官会关心自己一下的啊?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來了不是? “女官大人怎么想起问这个來了?” 辛芦轻声的问道。 “就是问问,想來,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也不曾亏待于你的。” 辛芦心中暗骂一句‘对我好?是对新來的那个顾若溪好吧!我在你身边伺候多少年了?你不曾亏待于我?哼,要不是等着你老死了,这位置就是我的了,你以为,我现在还伺候你吗?’ 心中憋屈,可是,却是不能肆意的表达出來。这宫里面,就是如此,谁心中的那点心事,可全都是牢牢的放在自己的心里面的,绝对不会拿出來说。 嘴上,辛芦还是应声的答道“是,女官对辛芦很好!” “好,既然你知道我对你很好,现在,我有事情要你帮我办,你能办到吗?” 辛芦心中犹豫一下,口总立马应道“女官有事情,只需吩咐一声就好。奴婢定然粉身碎骨,也为女官大人办好的!” “好,好,算是我沒白疼你这一场!明日,你跟着桂公公出宫一趟,帮我把这些东西给兑换了。我也是明天有事,不能去。” 姚女官转身拿起一只盒子,递给了一边的辛芦。沉甸甸的,里面装了什么?还不是那些新來这辛者库的女孩儿们身上绞來的那一点珍品,首饰什么的么!辛芦从來沒有想到,做女官,竟然能贪这么多,这还只是一些不好收拾的东西。那些细软什么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辛芦在心中抱不平,然而更多是在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混到这份上!能攒下这么多的家私,到时候,要是自己还能來个告老还乡什么的,那还不知道有多好呢! “女官放心吧,我明日一定替女官办妥的。” 辛芦尽管心中十分的不满意,可是,口中道还是答应的十分的爽快。能答应慢了吗?这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呢!除了她直接的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和前途之外,就沒有别的人了。 如今啊,辛芦就盼着自己有一天能出头來。替了姚女官的位置。不过,她也不笨,可是随时都擦亮了眼睛,盯着姚女官看着呢!什么时候,要是姚女官也一不小心的犯了什么事情的话,她肯定会立马站出來倒戈相向的。想要自己上位的人,就必须先要把自己上面的人给拉下來,不然,自己就完全的沒有一点机会的!辛芦可不想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要! 翌日,辛芦果然的,就跟了桂公公出了宫了。这进了宫的宫女,出宫,本來就是一件比登天还要难的事情的。可是,如今,辛芦却是出來了。这外面的天真好,那般的开阔。可是,辛芦的命运,却不在这一片天底下。她的命运,已经喝那皇宫紧紧相连的了。所以,她一会办完了事情,还是必须得回去。回去,继续的努力,争取有一天,坐上辛者库女官的位置。不用在看人颜色,不用做那么多的苦活累活。只要看着别人做就好了,这,便是辛芦那一小点的愿望了。 “告诉你,办完了事情,千万不要乱跑,知道吗?你若是走丢了,本公公可管不了那么多,就说你是私逃了。后果是什么,你总明白的吧?” 太监独特的声音,响起在辛芦的耳边,辛芦哪里会逃跑?自然,逃跑的命运和下场,自然是很惨的。先别说自己会如何,就是自己那家人,九族,或许都会受到牵连的。 “知道了,桂公公,我怎么会逃走呢?放心吧您老!” 说完,辛芦就朝着一边的首饰铺子走了去。这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官家的货,不过都只是些普通女孩子们用的首饰,估计,也值不了几个钱。可是,不兑换了的话,倒是显得浪费,兑换了,还能存个棺材本什么的。辛芦心里也想要存啊,可是,自己却沒有这个实力和势力。想也沒有用的。 彼时在宫里的姚女官,趁着这会,辛芦跟着人桂公公都已经走了,这才小心的行事了起來。 “这剂量不大吧?” 姚女官压低了嗓音,问向对面的小太监,这可是她出了天价,才弄來了这么一小包药粉的。可是,心里却又担心剂量太大,伤害了人就不好了,更何况,这是要给她心爱的顾若溪吃呢! “放心吧,姚女官,我做事,你还信不过,就一点而已,怎么会大呢!放心,出了什么事情我來负责。” 小太监拍着胸脯的保证到。 “好吧,姑且相信你。那,你给我找的大水桶,有沒有找到啊?” 姚女官继续压低着声音问道。如今,她已经开始筹谋一些事情了。只想要到时候,一切事情都能进行的顺利就好。 “哎哟喂,这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女官大人,你要那么大的水桶,我给你上哪里去找啊?这个,还真是不好找呢!” 小太监故意提高了一点嗓音。然而,姚女官在这后宫之中这么多年來,这点小伎俩,难道还看不出來不成。旋即,姚女官便从袖兜里面掏出了一包东西,递给了那小太监。不就是钱吗?这一次,她就放放血,也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这会成事了,这点钱对于她來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題的。 “哎哟,这,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姚女官你说,我这一个小小的太监,怎么好收女官你这么大的礼呢?” “行了,客套话就先留着吧,这都是你应该得的。说吧,我要的大水桶,能不能找到?” 姚女官显然有些不大想要再听这样的官话,烦都快要被烦死了。她就喜欢直接点的,拿了她的钱,就为她办事情就好了其余的话,她一句也不想听到。 “行,行,行。奴才一定给女官大人找到的,别说找了,就是帮女官大人去订做一个都行啊!” 小太监还掂量着手上的银子,沉甸甸的一袋啊,吃酒赌牌什么的,可以玩好一段时间了呢!真是沒想到,传说中吝啬至极的姚女官,竟然出手这么大方,小太监还有一些惊讶不已呢! “好,我等着你的消息,尽快给我弄來,也就是这两三天之内,不然,有你好看的。拿了我的钱,就赶紧的为我办事,记住了吗?” “是,是,是。一定会的,女官大人你放心。一定为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姚女官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声,这宫里的人,可都快要成精了。这不过才一个小太监,就竟然敢这么吃人不吐骨头的。真是的,还好以后都不用在拜托这种人做事情了。要是多做上几回,那还不把自己的棺材本都给掏空了去啊? ------------ 第一五八章 偷人 辛芦回宫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忙着先回去给姚女官交差,而是从自己那并不多的私房钱里面拿出了一部分之后,又悄悄的溜去了桂公公那里。 “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又來了?” 去的时候,桂公公正好坐在那里休息,悠闲的喝着茶。在这宫里,果然是混到老了,多少就有点想头了。就比如这桂公公,每天不过是上午出去采办一些东西之外,回來后,就是享受小太监们的伺候。采办之类的活,又轻松,又捞钱。辛芦想着,要是以后,有桂公公作为自己的关系,自己是不是也能顺手就赚一点呢! “公公今天带辛芦出去,辛苦了。辛芦回來看看公公,这也是孝敬您老人家的!” 辛芦将一包钱,递给了桂公公一边的小太监的手里。小太监很懂事,立即就帮桂公公收拾了起來。 “不辛苦,倒是带上你这样的小姑娘一路,有说有笑的,老朽高兴了一回不是!他们几个全都是闷葫芦,出去了,一句话也沒的说。以后啊,你要是想出宫玩耍了,尽管來找我就是了!” 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还果真是如此呢!想起刚刚在宫外,桂公公还皱着眉头,吩咐她这啊那的。倒是这会,看见了钱,倒是立马就对她另眼相待了。 “谢谢桂公公,不过,辛芦这会得回去了。不然姚女官一会找不到我,那我就又该受罚了!” “好好好,以后多來走动走动!” 桂公公笑的连眼睛,都成了弯月了。辛芦心中想着,如果下一次,自己想要出去的话,只要看准了姚女官那里,就能出去了。要是自己做点东西,拿出去卖的话……不说别的,自己到时候若想要上位,那还不需要打点上下关系吗?这笔钱,总得有个出处不是? 正巧辛芦前脚才迈出这桂公公的房门,后面,就听见那转角处越來越近的声音。 “嘿,谁说那姚女官是吝啬鬼啊?我今天可算是见着了,这辛者库说起來是清苦衙门,可是,这姚女官出手,可是一点也不凡的。看看,这么大一袋子银子,得多少钱啊!” 听到姚女官这三个字,心里立马就缩后了身子。她不想被人看见,可是,却想要听到这些人在说什么。据辛芦所知,姚女官一向都很是吝啬的啊!何时曾大方过?不过就是最近,对顾若溪挺好的,而且,这也不至于一出手,就一袋银子那么多吧!辛芦在心中掂量了一番,转而,更加细致的听着这些人的对话。 “那可算是你得着了,谁不知道姚女官那里的东西不好拿!到底是要你办什么事,说说!” “叫我给她找了一包迷魂药,还要我给她找一只大水桶!也不知道是干什么,还要水桶大一点,这倒是好找,不过,我跟她说,这不好找,所以,她就给了我这么多钱!” 辛芦在心中轻蔑的一哼,隔行如隔山,这老精细的东西,竟然也被这么个小毛头的小太监给欺骗了。 “迷魂药?大水桶。这大水桶我倒是知道有别的用处,就是偷渡宫里面的东西出去。只是,要那么大,偷渡什么呀?” 一边的小太监好奇的问道。 “迷魂药,该不会是想要偷人吧?” “这我哪里知道啊?偷人,偷谁啊?” 突然,辛芦心中咯噔一下,心,突的沉了下去。按照这些小太监们所说,这的确像是要偷谁出宫似的。这该不会是顾若溪吧? 辛芦见几人越來越近,便立即转了身子,朝着后面的拐角处的道去了。这还真不是一件小事情,看來今天这一趟來的还真是值得啊!竟然让自己听到这么有价值的消息,这对自己,说不定,就是一次机会! ------ 当辛芦将兑换來的钱递给姚女官的时候, 姚女官似乎还满不高兴的样子。 “上哪里去了,这会子才回來。我都让人找你去了,真是的,进宫都多少年了,这点规矩都不懂!” 姚女官一脸的埋怨,手上的动作,倒是一点也沒能慢下來,啪嗒啪嗒的数着银票。终于数完的时候,才抬起头來,对着辛芦,半晌,她沒听到辛芦回话。 “行了,行了,还是这么个脾性。算了,你去把我放在小厨房里面的那盒燕窝给炖上。还是老样子,炖好,别炖在灶上就又不见了人!” “哦!” 反正,辛芦大部分的时间,就更像是姚女官的贴身女使。这些事情,她都做惯了。 “沒精打采的样子,做好了,端道我这里來!记住了?不是送去顾若溪那里!” “哦,知道了” 辛芦就纳闷了,这姚女官何时自己舍得吃这么贵重的燕窝了? 一切都差不多准备齐了,现在,就差顾若溪那里那一步了。辛芦已经将自己的行李打包收拾好了,现在,她就准备要出宫去了。提前的离开,也不过是临时的决定。等那燕窝炖好后,那小太监那里的水桶也就该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就绪,她还不走还等什么呢?等到让那皇太后发现她并沒有按照她的吩咐去办事之后,那岂不是很惨?别说出宫了,就连这女官的位置,只怕都还保不住呢! 难得皇太后都答应了,还提早就让她见了桂公公,也给吩咐了去。自己不抓紧这个机会,难道还要再等吗?到时候等人发现了,就再也走不掉了。 ------ 彼时在那南乾宫中,南宫宇宸总是有意无意就要站起來走上几圈。心情,似乎是十分烦闷的。 “皇上,您都晃晃悠悠好几圈了,是不舒服还是?” 李福全眼尖,顺道的,也看到了南宫宇宸脸上的一丝情绪变化。想來,这是有什么心事。 沒人过问还好,这一过问,南宫宇宸这心里的烦躁,就立即的被放大了似的。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说了一句让李福全意想不到的话“把火龙停了,朕心里不舒服,太热了!” 想來,这南乾宫里面的温度多么的合适,竟然要把火龙也给停了。这南宫宇宸年富力强,停了也就停了。可是,这就可怜了李福全这把老骨头和那些小宫女们了。一直在这南乾宫里面伺候,都习惯了这种温暖如春的感觉。 “皇上,这么冷的天,这……” “朕说停了就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冥冥之中就有那种感觉本是相通的!南宫宇宸竟然觉得,心中不安,烦躁异常。他以为,他只要投身在各种各样的事务里面,就不会想到那个人,可是,他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还身处辛者库的顾若溪。甚至,每一夜,当他俯身在颜嫔的身体上的时候,都会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颜嫔的脸,亦是会不自觉的变成了顾若溪。颜嫔的婉转承恩,亦是激起了南宫宇宸心中深埋的热情。他的热情,错愕的借颜嫔的身子,给了顾若溪。 当南宫宇宸再次坐定之后,南乾宫里面的温度,骤然的降了下去。他的脑袋,也忽地醒了一些。 “李福全,你去辛者库,巡视一下年关头上,有沒有把宫里各处的东西都洗好了!” 显然,他南宫宇宸一介帝王,不至于要过问这般的小事情的。可是,他问了。李福全何等的心思,自然知道这次南宫宇宸要自己去是什么目的的。 “老奴明白,老奴现在就去。” 说完,李福全就赶紧了的退了出去。看來,思念到了终点的时候,便是不可抑制的爆发了。李福全想着,一会去到了辛者库,看到昔日的颦贵人,正穿着辛者库女婢的衣服。正浆洗着一大堆的衣物。想必,那双手,已经在这冬日里的凉水里面,变得惨不忍睹了吧!或者是满手的冻疮,还开了小口。 李福全轻声叹一口气,多标志的美人儿啊!无端的,受这样的折磨。并不是皇上不疼不爱的,可是,这活受罪的。想着想着,李福全的脚下就加快了速度。等到时候回去,跟南宫宇宸面前一阵形容,也许,还能有个转圜的余地吧!这么美丽的女人,谁愿意见着她受苦受累啊! 这么美的女人,就该好好的养着! “女官大人……” 辛芦跑的有点快,这会的声音,也略显得急促了一些。 “不是叫你看着火,炖着燕窝的吗?你怎么又到前边來了?” 姚女官不大高兴的说道。 “是,奴婢刚刚是炖着燕窝來着。可是……可是,后面,那个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李福全,李公公,他亲自來视察咱门辛者库了!” 这,倒是一个惊天的消息。想來,这小小的辛者库,干的是这宫里最低下的活儿,哪里还需要什么皇帝的贴身侍从來巡视的?想來,这里面,便是因着顾若溪的原因。想來想,姚女官迅速的说道,“要顾若溪也去跟她们洗衣服去,快点,别等着那李公公來了,知道吗?” 姚女官想着,这么安排的话,肯定沒错,那皇太后,皇后都是这般交代的,一定不会出问題的。只是,这个顾若溪,还真是个人物,竟然,能引起这么大的效应! ------------ 第一五九章 爱到深处 也难怪,就连姚女官自己,都是那般的喜欢顾若溪。更别说那些男人了。 “李公公。” 虽然不怎么喜欢这皇上身边的近身奴才,可是,礼数还是必须要的。李福全那身份,可是比姚女官要高的多。 李福全从鼻尖上,轻声的‘嗯’了一句。一幅十分之不屑的样子。 “公公这是來视察的吧!辛芦,來,前面带路。” 姚女官走在李公公的旁边,既然李福全对她不屑,她也沒有必要在他的面前点头哈腰,做出一幅摇着尾巴的哈巴狗的样子。再说了,只要这会一过去,等到今夜的黎明,自己早就不在这宫里面了。完全不需要趋炎附势。 “嗯。好,这辛者库哇,每到了这时候,年关上面,就该是最忙活的时候了。皇上也是不放心,特地叫了老奴过來视察一番!” 李福全的声音略微升了一个调,那略带女气的声音,就显得更大了。就好像全都不知道他是南宫宇宸派來的一般,还非得要这样高声的说出來才是似的! “李公公请。” 姚女官并不想要买这账,直接做了一个请字! 各处,都是忙碌的宫女的身影。同样的衣服,同样的动作。这是在洗纱幔呢!李福全眼尖,很快就看到了站在一边上的顾若溪。穿着那粗衣布服,原本就不喜艳丽打扮的顾若溪,这会就更显得很是素雅。只不过,这美人如今沦落至此,只道是一番好不凄凉的景象! 李福全在心中略略的叹一口气。想來,素日里,顾若溪是极为懂事的。在那后宫之中,为人处世也是相当得体的。美,却不失典雅;艳,却不失庄重;和那颜嫔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概念。可是,如今这顾若溪处于这辛者库,李福全却还是不得不为南宫宇宸着想,哪怕那颜嫔,魅俗至极! “去别处吧!” 难得的,李福全压低了声音说道。他并不想要让顾若溪听到他这个熟人的声音。不知道自己看到顾若溪,是该叫她颦主子呢,还是叫顾若溪这个名字,这名儿叫上去,肯定显得很不庄重。可是,若叫颦主子,又叫顾若溪如何在这辛者库立足。想來,这辛者库,是沒有人知道这后宫里一个那么沉静的妃嫔的。 辗转几回,李福全那把老骨头,还真是累得够呛,沒几圈,就已经疲惫了神态。ET原本,这也不是他來这辛者库的重点。所以,便打道回府去了。 倒是这期间,那带路的辛芦,却是在李福全的身边,尽显了自己的本事。嘴皮子功夫,以及多年來在这辛者库里的历练都足以让人关注到她。 很意外的便是,姚女官在这一路上,并沒有说半句辛芦多嘴或是不对。辛芦想着,这边算是姚女官在锻炼自己的吧!不过,这也的确是姚女官的意思。 她早就想好了,自己走后,自己这个位置,这辛者库里面,除了辛芦,也就沒用别的人能坐得稳了。所以,也是为辛芦安排了出路的。 辗转回到南乾宫,李福全走到南宫宇宸的面前“皇上,老奴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亲自巡视了各地。一切都做的很好!” 巡视不巡视的,这可全都是这样的。 “嗯。好……” 南宫宇宸那一个好字,音声拖的特别的长。李福全又道“就是苦了那些姑娘们呐!这大冷的天,住的是大通铺,倒是还好,挤在一处也暖和!只是,吃喝用度什么的,就不怎么好了,奴才看了,那些小姑娘们啊,吃的那叫什么啊!以前不曾亲眼看还不知道,现在看了,老奴心都疼了。那些原本纤纤的十指,在那凉水里面一泡,就是一天,真是可怜呐……” 在这宫里,谁都知道,那些苦衙门,都是那样。可是,李福全这般重点的说,亦是在讲诉着顾若溪的处境! 南宫宇宸的心,听到这些,难道不会痛吗?当然会痛。可是,令他心头更痛的,便是,顾若溪能忍受这猪狗般的生活,也不会愿意向他低头。说上一句软话!这般强硬的态度,才是令南宫宇宸心里最最痛的! “好了,好了,朕都知道了!吩咐下去,给她们改善改善膳食!这寒冬腊月的,这宫里还需要她们呢,别弄病了!谁來干活?” 南宫宇宸一幅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像,这根本就是他的大义凛然,跟顾若溪好像是一点关系都沒有似的。给辛者库改善膳食,那里有多少人啊!还得多津贴进去多少钱呢!可是,这么多钱,南宫宇宸竟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而且,顾若溪甚至都不会知道,这钱儿,全都是南宫宇宸为了心疼她而出的。 “是,奴才这就去办!” 彼时,这消息传到安宁宫的时候,宁宇皇太后倒是松了一口气。 “奴心,叫姚女官加把劲,争取让颦贵人回來后宫里面过这个年!” 这后宫,似乎在宁宇皇太后的眼里,离了顾若溪就不行了似的。然而,这后宫里面,顾若溪亦是少不得的!协理后宫,规谏明君,这些事情宁宇皇太后都还等着交到顾若溪的手中呢! 是夜,凄凉如水! 辛者库中的上房里面,气氛略显有些紧张。不过,这紧张,只是姚女官一个人的。刚才,那小太监过來说了,大木桶准备好了,随时都能用!姚女官又给了那小太监一笔钱,让他帮自己抬一些东西! 彼时,辛芦端了刚刚炖好的燕窝上來,晶莹里透着股香! “女官,燕窝炖好了!” “放那里就出去吧!” 这份不冷不热,辛芦心理面不大受用。她放好燕窝,就转身出去了,帮姚女官带上门,却是沒走。她就想要看看,姚女官最近这神神秘秘的,到底想要干什么! 屋子里面,姚女官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那燕窝旁边,从袖兜里面拿出一小包东西,竟然倒进了燕窝里面。辛芦心中一颤,是传说中的迷魂药?那这燕窝,还是给顾若溪吃的? 辛芦转过身子,悄声的抬脚离去。看到这样的事情,可千万不能给姚女官知道了。可是,刚刚走远的辛芦,便看见姚女官端了燕窝走了出來。辛芦迅速的藏了起來,暗中窥视着这一切的进行! “若溪啊,今天辛苦你了。上面來查看,所以叫你也去干活,來,把这个吃了。” 姚女官把那碗炖好的燕窝放在顾若溪的面前。 “女官……” “什么都不要说,你这身子骨太虚弱了。吃吧!我看着你吃!” 姚女官微微一笑,那么正常的女人,谁能看出她会有那种心思呢! “嗯。” 这些日子以來,顾若溪早就已经习惯了姚女官的照顾了。她开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她相信姚女官犹如相信自己的母亲一般。 然而就是这道门外,辛芦,把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把自己那并不多的私房钱,全部都拿了出來!她朝着夜色赶了去。 晌午的时候,辛芦是在那桂公公那里看到那些小太监的。现在,辛芦想了想,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自己运气是极好的呢?碰上了,这可就是关乎到自己前途的问題了。沒有多余的犹豫,辛芦很快就去了。夜色之中,四处一片安静,不少的人都睡了,只有那一处,还灯火阑珊。想來,这是那些睡不着的小太监们,聚在一起赌钱呢吧! 门,就直接的,被辛芦给打开了。里面的人,果然如同辛芦所猜! “你,跟我來,女官找你有事!” 辛芦的记性本就是十分好的。晌午那么几眼,她倒是把几个人的样貌记得很清楚。小太监听是女官找,倒是一点也不敢耽误,就立马跟了辛芦出來了。 然而,辛芦却是把小太监领到一处,悄悄的将手中的一包银子递了过去。 “你晚上去女官那里了?” 人说,那有钱能使鬼推磨,辛芦的钱虽然不多。可是,小太监们,却是极乐意赚的。想來,一些小太监们,平日里能有几个薪饷?还不都得靠着平日里存的这点,所以,辛芦要的答案,小太监自然也就一一的说了。 这下子,辛芦倒是更加的确定,这姚女官,是要把顾若溪,弄出宫去了。可是,辛芦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姚女官要把顾若溪弄出去呢?呵呵,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便是,姚女官所要做的事情,在辛芦的眼中,便是给自己机会! 辛芦一路小跑着,幸好自己聪明,下午的时候,给那李公公留了个好印象!不然这会,自己还真是不知道该去找谁呢!辛芦心中一高兴,竟然也不觉得累了! 就是这会的功夫,顾若溪,早就在那迷魂药的药效之中,沉沉的睡了过去!想來,她怎么也想不到,姚女官竟然会给自己下药,更加不会想到,姚女官对自己,是别有用心的! 这不是顾若溪以为的母女情。然而一边的姚女官却是想着,等顾若溪醒來之后,她和她,便能在一处了,只要看到顾若溪,自己就会高兴,有这么一个年轻的美人儿陪着自己终老,自己真的很幸福! ------------ 第一六零章 如何能不思念? “求求你们,让我见一见李公公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公公说,有人想要偷运顾若溪出宫,请公公主持正义!” 在南乾宫外面,辛芦的声音,大的殿里的南宫宇宸都能听到。 “谁在外面吵嚷?” 殿内,南宫宇宸清晰的听到了顾若溪三分字。亦是这三个字,抓住了南宫宇宸的耳朵,让他身上忍不住就一个激灵。他放下手中的书卷和毛笔,转头问向李福全。这个声音,南宫宇宸并不是十分的熟悉,想來,不是这南乾宫伺候的宫女! “皇上,老奴去看看去!” 李福全也并不知道,那屋外究竟为何人!竟然胆大如斯,在南乾宫的门外这么大声的吵吵! “什么人呐?” 李福全轻轻扬起手中的拂尘,从左手,换到了右手上面! “公公,李公公,是我,辛者库的辛芦,下午的时候,才领了公公的路的那个辛芦!” 辛芦此时被挟持在两个大力的公公的手中,身上并不能十分的松动! “哦……”李福全拖长了声音。 “公公,姚女官要将新來的女婢顾若溪给偷运出宫去呢!” 辛芦见李福全的样子,是想起她來了。想着下午的时候,李福全夸了她一句“嗯,是个聪明伶俐的!”辛芦的胆儿也就大了不少了。连忙脱口而出,然而,站在这里的人,倒是沒有一个不知道‘顾若溪’这个名字的!跟李福全面前要好的,甚至还知道,这顾若溪,那就是皇帝心尖上的一块肉啊!所以顿时,也全都怔住了! “不许胡说,跟我來!你们也是,不要随便听了这么个宫女儿的话,就信以为真了。都干自己的活计去!” 李福全的声音拖的老长老高了的。他向來这般说话的时候,便是意味着,这是警告,警告过的事情,谁害敢犯的话,那就是找死! “是,是,是。” 一声声应道之后,所有人都退散了去。该站在门口的端站在门口,该干活的,也就全都干活去了! 李福全撇了一眼面前的辛芦道:“跟我走吧!” 之后,在南乾宫中,南宫宇宸一动不动,就坐在大殿之上,他沒有发问。ET甚至,连多余的一句话也沒有说。就只是听着,等着。然而同时,南宫宇宸的脸上,也在不经意间,就变得了阴云密布,就连那双眸子,亦是有着深不可测的阴霾! “皇上,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这些消息,奴婢都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事情,绝对不敢有半句谎言來欺瞒皇上的!” 辛芦不敢抬头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君主,只是一直深深的埋着头跪在地上。南乾宫的地,还真是温暖,跪了这么久,除了膝盖有些酸麻之外,倒是一点也沒觉得冷! 南宫宇宸,沒有半分动作! “皇上……” 李福全那一半苍老,一半高八度的声音,轻轻的压低了的喊道。 “朕知道了!” 似乎,事不关己般的冷漠。然而,心中,却是犹如百蚁噬心一般! “那皇上,奴婢……?”辛芦心中想要提自己升女官的事情,可是,她轻轻溜了一圈的眼神,正好落在了李福全的脸上。辛芦倒是个聪明的,自然,不该的事情,那就是不该!“奴婢……告退!” 辛芦磕头在地,等待着南宫宇宸发话叫她走,当然,她的心中也还是有期待的,比如,希望南宫宇宸能这会就开口将那女官的位置,赏于她了!不过,这是白日做梦,不大一会,就被现实给击打的粉碎了! 南宫宇宸的手轻轻一摆,做了个请走的动作,李福全口中一道,辛芦的梦就破了。 ------ “谁让那采办房的桂公公带姚女官出宫的?” 半晌之后,南宫宇宸,才这样轻声道出一句來!似乎,这半天,南宫宇宸才反应过來一样! “皇上,这……奴才也是不知道啊!要不,奴才去查?” 李福全探着头问道。 “不用了,朕相信,确有此事,只是,朕想知道,为何这辛者库的姚女官会想要偷渡顾若溪出宫去,出宫去干什么?为什么?有无人指使!” 南宫宇宸的声音,很显然的,淡淡的,就好像是心中,根本就无关顾若溪的安危一样。可是,李福全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的,就只等着南宫宇宸的吩咐,吩咐下來,他就去做。今天下午,他刚刚才去了这辛者库查探。可是,竟然连这样大的事情都不知道,这不是他的失职吗?要是南宫宇宸细问起來的话,他还理当承担责任的! “是,是,皇上想怎么办?” “暗中封锁各个城门,连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朕倒要看看,这姚女官,和这顾若溪,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原來,南宫宇宸竟然并不相信顾若溪是要姚女官偷渡出去的。顾若溪是何等的聪明的女人,难道,真的就会坐以待毙?等着在那辛者库受尽折磨的过完这一生吗? “是,奴才这就去吩咐。” 李福全应声,赶忙从南乾宫里面逃了出來。这会的南宫宇宸,还正在气头上,这要是随便一说什么的话,那说不定就相当于是在引火烧身。所以,李福全机灵的逃了出來了。 彼时的辛者库中,顾若溪睡的深沉。什么,都不知道了。或许,这是她在这皇宫里面,睡的最踏实的时候了。不会有梦靥,不会有各种的问題需要担心。甚至,她还能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这样,就能不思念了。不用思念那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人,不用思念那坐拥天下,后宫佳丽三千的男人了!这样,是好事! 姚女官细细致致的盯着顾若溪看了又看,直到,那些帮忙的小太监们敲门!姚女官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顾若溪抱了起來,装进了一边的大木头箱子里面,事先,姚女官就已经准备好了一些通风口。不然,她可是怕憋死了这美人了! “好了,好了。就是这一大箱子了,你们小心点儿,装进那大水桶里面,记得,要轻轻的,轻拿轻放知道吗?” 姚女官小心的提醒道,生怕这些小太监们手中沒有轻重,伤了那装在里面的顾若溪! “唉哟,这里面这都装的什么啊,姚女官,怎么这么沉呢?” 一个小太监在刚刚抬起那箱子的时候,说了一句。 “做事拿钱,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管好你们自己的嘴巴就好了,别的什么,都不许过问!” 姚女官还是以往的那份严厉和冷傲! 半晌,几个小太监才将那沉重的大木头箱子台上了那拉水的水车上面的大水桶里面!终于,姚女官这才松了一口气。今夜也是奇怪,也并非初一,又并非十五的。可是,天色,却是极亮的,就好比初一十五一般,在户外做什么,都不需要提灯,都能看的清楚。姚女官将手中的一袋银子‘刷’的一下子,就扔给了那领头的太监。意思,就是要他们自己去分。看上去,还蛮沉重的! “谢咯!” 说完,几个小太监就自己主动离开了。外面这冰天雪地的,还好,姚女官早就有准备,身上穿的,那也是出奇了的厚!那箱子里面,姚女官亦是给顾若溪做好了保暖工作。这吃了**睡着了,在若不好好的保暖,这不是得冻死人吗? 姚女官心中估摸着,这会,大概都已经后半夜了。最多在一个时辰的样子,自己就能顺利的脱身了。原本计划,就是早一点來这里等着桂公公的,可是,却不想。在那辛者库的时候,姚女官想要交代辛芦一些事情,可是,找了许久,就是沒有找到辛芦的人影!最终,姚女官想了想,既然辛芦自己贪玩跑出去了,那她也就沒有什么好交代的了。总之,今日一出了这皇城,自己,跟着皇宫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南乾宫中,李福全已经都催了好几次,要南宫宇宸多少都去睡一会。可是,南宫宇宸心中放不下顾若溪,哪里肯去睡觉呢! “皇上,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彼时,李福全一路小跑到南宫宇宸的面前汇报到! “好,摆驾!” 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好些日子了,南宫宇宸几乎快要在自己思念的欲望里面发疯了!今夜,今夜就即将要见到了。也不知道,顾若溪是不是因为辛者库那烦劳不堪的辛苦工作,给弄得已经是不成人样了!南宫宇宸知道,在这年关之上,那辛者库,也不知道有多少苦活累活要干呢!顾若溪新去,肯定,很多人都会欺负她的!南宫宇宸坐在那软轿之中,心中脑海,全都是一幕幕的有关于自己想象的顾若溪在那辛者库干活的摸样! 宫门前,姚女官站在桂公公的旁边,身后,是几辆大水车和几辆空车。然而,就在这宫门口上,那以往都是一路顺畅的桂公公,竟然也被拦下了! “皇上暗中下令,各宫门已经戒严了!” 侍卫的一句话,让姚女官,如坠冰窟!她心中一慌,想着,说不定现在回去,还來得及! ------------ 第一六一章 偷人未遂败露无疑 “桂公公,怎么能这样呢?要不,我先回去了吧!这么冷的天,呆在这外面也是受罪!” 说完,姚女官竟然自己朝着后面走了去,到了那大水桶前面,她竟然毫不犹豫的,就要上前去推…… “皇上驾到……” 姚女官的心,顿时如坠冰河。拖的老长的声音,在不远处的地方响起!一眼望去,明黄的轿子,朝着面前是越來越近了。彻底的凉了!辛者库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姚女官却是知道的。这顾若溪,乃昔日的颦贵人!她不是要和皇上争女人。可是,如果皇帝当时不贬庶了顾若溪來这辛者库的话。那么,她也是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皇上吉祥……” 众人跪地,谁都搞不清楚,这样的时辰,皇帝,如何会在这宫门上來。 “平身吧!朕只想知道,谁是姚女官。” 南宫宇宸的话,简单而又明朗!姚女官听到这话,心中暗惊。皇帝如何会知道自己的事情呢?如何会知道,自己今夜会离宫?难道有人告密?可是,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辛者库的女官,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就惊动了皇帝呢!心中这么一梳理,姚女官这才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冲着顾若溪來的,可是,自己怎么也都逃不过这次的劫难了。私自偷运妃嫔,哦不,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这也是死罪! “奴婢便是。” 死之将至,姚女官倒像是不怕了似的!竟然跪行两步,轻声的说道! “谁许可你出宫去的?” 南宫宇宸的声音平缓,波澜不惊。就像是个沒事人一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启禀皇上,是太后娘娘亲口准许奴婢告老还乡,颐养天年,还让桂公公带奴婢出宫去的!” 姚女官不慢不急,一声声的说道。她就在赌,赌南宫宇宸这个皇帝,是不是得买太后的这个帐,就直接的放她走了。不过,这个概率,看起來算是微乎其微的!她姚女官在这后宫历经了自己的一生,太多的事情,都清楚的很!南宫宇宸贬庶了顾若溪,可是这会,还能亲自到这里來,这就说明,南宫宇宸绝对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当顾若溪只是一个冷妃或是平民而已! “太后娘娘……” 南宫宇宸阴阳怪调的重复了这几个字。面上,到是一点变化都沒有,可是,心中,却是在想着,自己的母后,为何会这样做!一瞬间,南宫宇宸想起,他曾经跟宁宇皇太后说过,要册立顾若溪为后!然而,宁宇皇太后是持反对意见的!如今,这雅苏如月虽然不得圣宠,可是,雅苏家的背景依旧在的!宁宇皇太后如果觉得,雅苏如月这皇后,无可替代的话,当然就不希望这被贬庶了的顾若溪继续呆在宫里面的!宁宇皇太后那么精明的人,一定看得出來,谁才是自己心中的那一个! “皇上,奴才只是奉命办事!” 一边的桂公公见南宫宇宸的摸样,便跪行到前面來。首先,便为自己开脱了再说!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呢,桂公公心中一阵忐忑,这不过是受人之命,可千万不要影响了自己的性命和前途啊! “嗯……顾若溪呢?” 谁都沒有想到,南宫宇宸竟然是这么的开门见山!姚女官思來想去,南宫宇宸这般的厉害,竟然什么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这只能说明,是有人告了自己的密!想來,这辛芦,便是最最有可能的人了! “在大水桶里面!” 姚女官低下头,自己能走到这里,不能出了这道宫门,带了美人独自逍遥去,这便是自己沒有这个福气!如今算是东窗事发了,就算自己不说,这南宫宇宸一声令下,这里,就会被翻个遍的。都如此了,还不如早点说出來,让顾若溪也少受一点罪! “哪一只你倒是说啊?” 李福全有些耐不住性子,一边,就已经有人上去,在那水桶边上搜寻了去! “最大的那一只。” 姚女官一直跪在地上,从头到尾,都是让南宫宇宸吃惊的淡定和自如。除了偶尔会自我神思一下,在那眼睛之中能看出一些东西之外,便什么都不能再看出了!南宫宇宸,有点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姚女官,竟然甘愿冒这么大的险,去偷运顾若溪出宫去! 看这个样子,他便知道,这姚女官在宫中敛财一定是不少的!这为财,南宫宇宸想,姚女官不会的! “找到了,在这里面!”远处有人叫道。 南宫宇宸不在看着姚女官,而是转身朝着后面走了去! 一只大木头箱子,里面,是睡梦正酣的顾若溪。拥在一张厚实的被子里面,头上,不是宫女的梳妆,而是一副平民的样子!眼睛轻轻的闭着,那修长的睫毛,那轻轻的呼吸,还有那未施任何脂粉的素颜,全都让南宫宇宸那么惊心! “哼,你很聪明,竟然先把她弄晕了,这才下手!” 南宫宇宸看也沒看姚女官一眼。就伸长了手臂,将那睡梦中的美人儿给抱了出來。连着那被子一起,南宫宇宸甚至都沒有嫌弃,那被子,是來自辛者库的一个女官的屋子里面的! “哎哟喂,皇上……” 李福全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这雪地里滑,南宫宇宸就那么抱起了顾若溪,就朝着那明黄色的轿子边上走了去!李福全心里那个担心哦,抱了那么大一团的东西,南宫宇宸竟然就那么轻松的走着,这的确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南宫宇宸走到轿子面前,立即有太监压低了轿子。出门來时,就只坐了一顶不大的轿子。南宫宇宸竟然抱着顾若溪,二话沒说就坐了上去。此间,姚女官轻轻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宇宸抱着顾若溪离开的背影。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心中,竟会是那般的惆怅! 南宫宇宸沒有理会那边跪在地上的众人,只是带着顾若溪,就这么离开了。姚女官还跪在那里,她知道,南宫宇宸不发话,想必,她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大不了,就是等到时候,被交给了宁宇皇太后发落罢了!如今,一切都被败露了,想來,自己拿女官的位置,是保不住了的。性命,也被撰在了别人的手里,什么时候,死,自己亦是说不清楚。想來,这顾若溪今儿被南宫宇宸这样抱了回去,那身份的恢复,自然是不必说了。如果自己的心思被顾若溪知道了,顾若溪一定会恨自己了! 如今,姚女官什么都不求,只求能静静的死去。或是皇上赐一条三尺白绫,或是太后赐一杯毒酒!她都会坦然接受的!死,她不怕!只是遗憾,自己的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皇上,那姚女官……” 轿帘外面,李福全轻声的问道。 “起驾!” 沒有回答,只是这一声,轻轻的!南宫宇宸比平时放低了好几倍的声音,似乎生怕吵到了睡梦中的顾若溪一般!轿子缓缓的起來了。南宫宇宸的眼神,就一直的在顾若溪的脸上!一直的,就沒有移开过! 她的皮肤很好,想來,在那辛者库里面的一应用度全都是沒有以前好的。可是,顾若溪却是面色红润。从面上看,南宫宇宸竟然还觉得,顾若溪在那辛者库过的不错! 看來,这次还真的是自己冤枉了顾若溪呢!她被打入辛者库做苦活,身上别说银子了,连多余的一件衣裳也都沒有。想來,也无法联合那姚女官的!所以,南宫宇宸就此也就更加的确信,这是宁宇皇太后的意思了。自己这母后,要把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弄出宫去! 这,便是南宫宇宸得出的结论! 或许,这姚女官什么都做错,可是,唯一做的对的,就是替自己照顾了顾若溪。尽管,她也想要将顾若溪占位己有! 南乾宫中,顾若溪一直都沒有醒來。这是姚女官手中,把药给下的太猛了!就在这睡梦之中,南宫宇宸命令人给顾若溪换了衣裳,散了发髻,将她轻轻的置放在那张龙床之上。南宫宇宸屏退了所有人,就呆呆傻傻的坐在床边,一直的看着顾若溪安详的睡着!直到早朝时间,南宫宇宸不得不去上朝了,顾若溪也都还沒有醒來! 彼时,那安宁宫中,早有人前去通报了宁宇皇太后顾若溪回宫的消息!然而宁宇皇太后听到顾若溪不是被姚女官虐待,而是被姚女官偷运出宫,不禁微微一颤。 “还好,还好。给拦了下來了!” 宁宇皇太后一边的拍着胸口顺气,一边说道。事过之后,却仍是心有余悸! “太后娘娘,你不知道,桂公公跟皇上说,是娘娘吩咐他带姚女官出宫去的呢!如今颦贵人倒是被接回來了,只怕,皇上对太后娘娘您的误会就更深了!” 奴心在一边略带埋怨的说道。 “误会就误会吧!再怎么误会,他也都还是我的孩子,沒事的!” 宁宇皇太后浅笑,淡淡的说道。似乎,什么,都影响和撼动不了她心里的那份坚持的! ------------ 第一六二章 皇帝的近身美婢 就在众人都以为,顾若溪从此回来之后,就仍旧恢复身份,成为昔日的颦贵人。 然而,南宫宇宸却总是能那般的别树一帜,他没有人顾若溪恢复身份,更是没有要顾若溪再一次成为颦贵人或者是他的妃子而是人顾若溪成为了南乾宫里面的以为宫女。 那是,南宫宇宸刚刚下了早朝回来,走到顾若溪的身边。然而,顾若溪都还在沉沉的睡梦之中还没有醒来南宫宇宸实在是忍不住,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顾若溪的脸。 此时的顾若溪,已经开始渐渐的恢复了意识。她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她被吓到了。她睁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起。明黄的床,雕花刻龙,这不是一般的床。是皇帝的龙床在仔细一眼,一双深眸,正对着自己的眼睛。看的自己无处可逃 对,是南宫宇宸,是那个妖孽的男人,可是,他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顾若溪心中不知道,这是事实,还是自己在做梦自己不是在那辛者库里面待的好好的吗怎么会一觉醒来,就看见了南宫宇宸呢 “醒了” 伴随着这声音,顾若溪倒是十分的确定了,自己现在是落入了贼寇之手。之手顾若溪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自己就身处南乾宫了 “是,我为什么在这里” 好久,顾若溪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好久,顾若溪没有看见这张近乎完美的脸庞了每每,这些景象出现在顾若溪的脑海里面的时候,就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顾若溪曾经想过很多种她们重新在见面的机会甚至,顾若溪也想过,可能这一辈子,就再也不能见了。相隔于皇城的宫门可是,这般戏剧化的见面,顾若溪从来都没有想到过 “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可以不管,现在,朕只想让你知道,朕想要做什么” 太久了,南宫宇宸若是在不见到这样的顾若溪。恐怕,他对顾若溪的那份思念,都会在时间里面变得腐朽了。可是,即便是腐朽,南宫宇宸也戒不掉对顾若溪这三个字的疯狂思念的他怀念她的温暖,怀念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甚至,她身上的暖香,她口中的甜蜜和在她身体里面的缠绵。这一切,全都快要把南宫宇宸给逼疯了。然而,每每的,他都只能把这一切,发泄到那个自己并不喜欢的艳俗的女子的身上 顾若溪看着南宫宇宸的眼神,她慌乱了。这些日子以来,她又何尝不是这般的思念着南宫宇宸。可是,她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的妥协了。这是她的爱情原则,她这么长时间,都呆在那辛者库中,并不知道,南宫宇宸如今的身边,谁才是那个宠儿不过,不管是谁,都是一样,反正,不是她顾若溪。这个被天下人朝拜的男人,永远都做不到对她专一 顾若溪眼神轻闪,南宫宇宸刚刚明明都从那眼神里面看到了一丝叫做渴望的东西。可是,这会,一个不留神,顾若溪就已经爬下了床,跪在地上。 “奴婢不敢受皇上宠爱” 分明的借口,直接的拒绝这的确是顾若溪的一贯法则南宫宇宸怒了,他刚刚才从心底里面升起的那一丝怜惜,全然不在了 “好一个奴婢,顾若溪,你到底想要跟朕作对到什么时候” 南宫宇宸怒了,他的声音里面,带着低哑的疲惫 “奴婢不敢” 顾若溪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像是所有宫女犯了错那般的。然而,顾若溪越是显得那边的卑微,南宫宇宸就越是十分的不高兴。心中的火,就越烧越大 “朕让你做回你的颦贵人,朕不希望听到你在朕的面前自称奴婢” 南宫宇宸就是受不了顾若溪这样。她是他的女人,她该要高傲自负,傲视天下的然而,这也是他欲要和她共享的。可是,顾若溪却偏偏的,什么都不要,如此,一番卑微的形象。彻底的揉碎了南宫宇宸那疼惜她,爱怜她的心可是,顾若溪,却依旧还是顾若溪,是那般执拗的顾若溪 “谢皇上,奴婢已经是奴婢了。颦贵人早就被皇上贬庶了,以后,这宫中不会有颦贵人了。我是顾若溪,是皇上你这宫里面的一个奴婢,不是什么颦贵人” 顾若溪甚至连抬头都不会,就这样,将南宫宇宸击败的无处可逃。 他恨恨的看着顾若溪,他早晨的时候,还心有余悸。还好顾若溪没有在那辛者库中受到半点委屈。否则,自己那心,还不得疼死这一次,他不会再傻了,与其将顾若溪调离的远远的,让自己饱受那相思之苦不说,还折磨了顾若溪。还不如,就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南宫宇宸平缓了一会心态。他想着,自己这一国之君,掌控天下,能拿这么一个女人没有一点办法吗 “朕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不想做妃” “是。”顾若溪坚定的回答道,此时,她在心中,还悄声的补充到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就一生一世一个人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辛者库你也去过了,你也知道,到底做妃和做奴婢的区别是什么。只是,以后,你不需要再去辛者库了。就留在南乾宫,伺候朕,朕到那里,你就到那里。朕吃饭,你就在一边吃饭,朕批阅奏折,你就在一边给朕磨墨,朕睡觉,你也必须守在一边” 似乎,这是南宫宇宸早就想好了的招似的。顾若溪不知道,这样的话,自己还不知道能如何呢按南宫宇宸说的,这一天到晚,岂不是一点自由的时间都没有不过,顾若溪却是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至少,能多看几眼吧天冷的时候,能亲自帮他加件衣裳。 爱情,争取爱情,或许就是这样的卑微和漫长吧顾若溪也不知道,这条路,自己能坚持多久 那凤寰宫易主,如今,顾若溪又回到了这后宫来。虽然身份只是宫女,可是,却难保不齐,别人的心中,不多想什么的毕竟,之前的南宫宇宸是那般的宠爱于她这个昔日的颦贵人 凤寰宫中,果然,雅苏如月咆哮的对着雪嫣大发雷霆之怒 “本宫早就告诉你,要把这件事情给本宫办好你到底是怎么交代辛者库那女官的竟然现在又把顾若溪给弄了出来,哼,这次倒好虽说只是一个奴婢,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个奴婢,吃饭睡觉,寸步不离皇上的身边这比颦贵人这个身份,还要令人担忧” 雅苏如月好久都没有这般的心情不好了。前儿,南宫宇宸宠幸那妖艳的颜嫔,她也没有发这么大的火倒是今日,心中越发的沉不住这口气了 “皇后娘娘,奴婢真的吩咐了辛者库的女官了。奴婢看这种情况,不是奴婢吩咐有错,而是有人另外出了大价钱,让顾若溪在辛者库受到照顾的” 雪嫣头脑清晰的说道,她不知道,顾若溪到底是有多么的恐怖,竟然让已经做了皇后的雅苏如月气恼到这个份上 “哼你就会推诿。好了,好了,下去吧不要再呆在这里碍眼” 此时,雅苏如月是看谁都不对眼 心里难受,自然是看谁都不舒服的何况,她心中最是明白,如今放眼这整个后宫。除了顾若溪,便在也没有人能于自己一争朝夕了。那柳夕颜,不过是一个小角色,一时得点恩宠什么的,最终,也不过是这战场上的炮灰而已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到这种无聊的人的身上 “皇后娘娘,钦天监连权连大人又来拜访娘娘您了” 门口,小宫女禀报着说道 “行了,行了。叫他不要来了,本宫不会见他的” 雅苏如月十分不悦的开口道最近这段日子,连权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一直的来。就从上次帮忙做了那件事情之后,雅苏如月能记得清楚的,他就已经来了不下数十回了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见他,给他任何希望的 由于刚才情绪十分的激动雅苏如月竟然一不小心,就将手拍在了肚子上面然而,灵光一现她想到办法了,虽然不怎么光明磊落,可是,这怎么说也是一个好点子。不管如何,能先将对手置于死地,那就是好办法 “雪嫣” 雅苏如月大声的喊道雪嫣立马就进来了 “娘娘,怎么了” “本宫要去探望南乾宫探望顾若溪,你给本宫准备些点心糕点什么的小吃,本宫带了去” 雪嫣心下咯噔一惊雅苏如月这是要干什么一点点的东西,模糊的从雪嫣的脑子里面蹦跶了出来移花接木嫁祸于人,雅苏如月这招还真的是够狠的可是,这都不关她雪嫣什么事的只要雅苏如月高兴了,不拿她们撒气这就好 “是,奴婢这就去做”雪嫣连忙应承着转身就亲自做东西去了。这雅苏如月的身边,要数她雪嫣的手艺最好了,雅苏如月这般的吩咐,意思当然就是要她自己做啊 ... ------------ 第一六三章 旧情难续 这日,顾若溪依旧如同往常那般,每日的伺候在南宫宇宸的左右。她站在往日,李福全站的地方,给南宫宇宸磨墨,端茶递水。整理一边的书籍,当然,她特殊的待遇便是,李福全永远也不能看南宫宇宸随手放在一边的书。而顾若溪却可以,每次,顾若溪看书看的入神,南宫宇宸轻轻偏一下脑袋,看到顾若溪样子,便是淡然的一笑。 在这南乾宫的人,全都知道,有朝一日,顾若溪还会是颦贵人的,也许,位份之高,不可想象! “皇上,皇后娘娘在外面求见!” 皇后娘娘,顾若溪在一边听得清楚,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这雅苏如月皇后此番來,也都不知道为什么呢! “传吧!” 南宫宇宸轻松的说道,倒是一边的顾若溪,轻抬眼皮,看着南宫宇宸! 不时,雅苏如月已经走到这正殿來了“臣妾参见皇上。” 雅苏如月微微的行了一个宫礼,顾若溪端庄的站在一边,垂着手,低着头,听到这声音,也并沒有抬一下头。雅苏如月有点小小的失望!她多想顾若溪第一眼就转过來看她啊,看看那一身凤袍的自己,看那个如今已经位列于后宫之首的自己。可是,顾若溪沒有。 然而,顾若溪并非是真的沒有。不过,只是轻微的睥睨了几眼,并沒有很大动作的观察顾若溪! 那已经隆起的肚腹,在那宽大的凤袍之中仍旧的能看见一些凸起!然而,顾若溪的脑子,很快的便又想到了一个人,莫离。想來,莫离比这雅苏如月先怀孕。大概,在有些日子,就该要临盆了吧!然而此时,顾若溪却只听见南宫宇宸说道。 “皇后免礼了吧!你挺着肚子,行礼不方便。到南乾宫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朕?该不会是怪朕这些日子都沒去凤寰宫看你吧?” 南宫宇宸仍旧的埋首于他的书案之中,并沒有抬一下头。 “皇上,臣妾怎么能怪皇上呢,皇上国事繁忙,臣妾如今身子也越发的重了。臣妾还得多谢皇上的照顾,只不过,都让颜嫔妹妹忙活着伺候皇上了。臣妾今儿來,不是找皇上的,臣妾想跟皇上借个人!” 。ET不过转瞬又想,这怕是來找顾若溪的。顾若溪和雅苏如月暗中之前总算也是有來往的。就连那次逼迫皇贵妃费莫羽佳,也是合作的那般的亲密无间! “哦,要借什么人?” 南宫宇宸心中明白,可是,面上却是做出了疑惑的表情。 “臣妾最近无聊,昔日,若溪为贵人那会,也算是姐妹一场。今儿,臣妾想借了若溪妹妹去聊会天。不知道皇上准不准?” 雅苏如月看向站在一边的顾若溪。正好,顾若溪也惊讶的抬起头來。说实话,顾若溪不怎么想要直接的和雅苏如月单独相处!可是,立马,便就听到了南宫宇宸的声音“好,不过,皇后你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 顾若溪心中好不自在,这个南宫宇宸,他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吗?为什么还要答应呢?算了,什么事情,都还是得靠自己的。顾若溪心中暗自的安稳自己道。不就是一会去和雅苏如月聊天吗?自己多长个心眼就是了! “若溪妹妹,你都听到了,皇上他可是答应放你假呢。走吧!我们姐妹叙叙旧情去!” 顾若溪想不明白,为什么雅苏如月还能笑到如花之面的程度。以前,雅苏如月倒是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姐妹,雅苏如月何时肯与人称姐妹的?顾若溪心中微微一笑。不过两个月时间不到,看來,这后宫之中的人,又变了不少啊! 这皇后,这容忍,可是比之前的伽罗芳仪还要厉害呢!顾若溪讪讪的漫步走了下來!心情,竟然是比上坟还要沉重呢! 随着雅苏如月走出了南乾宫,顾若溪和雅苏如月竟然一句话也沒有说。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气愤不大融洽。接下來,是不是会有很不幸的事情发生。 终于,走了好久,雅苏如月沒有带顾若溪去凤寰宫,亦是沒有去别的宫。竟然,就在那离紫薇宫流华殿不远处的一个小花园里面停了下來!顾若溪心中暗想,这冰天雪地的,难不成,这雅苏如月是要和她在这雪地里面一叙旧情?她们之间,倒是沒有什么情好叙的。更何况现在,两人地位悬殊,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一个只是皇帝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女! “皇后娘娘这是要带奴婢去?” 这是要干什么,顾若溪总该要问个清楚吧!就算是死,也该做个明白鬼不是! “不要急,这就到了。” 说话间,竟然就來到了那小花园里面的一间小亭子里。顾若溪心中作想,这得多冷啊,可是,这走近了看,顾若溪这才发现,这里面,温暖如春。顾若溪一看,原來,这亭子的四周,早已经红红的烧上了炭炉子。难怪这么暖和呢!那小亭子中间的石桌,石椅上面,早也是铺满了软和的垫子。顾若溪心下想着,不愧是做了皇后的人。这排场,倒是比以前,不知道大了多少。虽然南宫宇宸对雅苏如月爱理不理,不闻不问,可是,这皇后的待遇,倒是一点也沒有因为这些减少了。 “皇后娘娘想的真是周到。” 顾若溪说话间,雅苏如月已经朝着那正位走了去。那一套金丝软垫,亦是只有皇后这般的身份才能坐得的! “这里冰天雪地的,本宫不能冻着我们了,对吧!”说着,雅苏如月端起一杯茶,轻啄了一口。转过头來看着顾若溪,风姿依旧,尽管那饱满的身躯,如今只是套在了宫女的普通服饰里面,亦是显得十分的美丽。雅苏如月难怪了呢,这么美丽的人,亦是不得不承认的秀外慧中。南宫宇宸自然是想要留在自己的面前的。 “來,过來本宫身边坐。” 雅苏如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奴婢不敢,如今,娘娘已经贵为皇后,不是奴婢能亲近的。” 顾若溪仍旧的站在一边。她真希望就这样和雅苏如月保持距离,挨得太近了吧,这还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來着! “这有什么。今日我们就叙叙旧情,不分这些俗理。再说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宫女,但是你现在亲近的可是皇上,自然也能亲近本宫这皇后的。來吧!” 顾若溪沒有办法再拒绝,只好到了到了雅苏如月指定的位置上去。 “皇后娘娘想跟奴婢说什么的话,不如开门见山。皇上放奴婢这会假,但是奴婢不能不知道感激,还是得找些回去的。” 顾若溪不愿意跟雅苏如月继续的绕弯子了。继续饶下去的话,也是很沒意思的。顾若溪看到现在这个八面玲珑的雅苏如月,她相信,她已经变了。变得适合皇后这个位置了。 “着什么急啊,这才出來多大会,该不会是若溪妹妹你这么快就想皇上了吧!” 雅苏如月说着,端起一杯茶來,一饮而尽。目光中,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似乎,她的动作也说明不了她生气來着。 “奴婢不是着急……” 顾若溪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正巧就被人抢了话头去。 “哟,这不是皇后娘娘跟皇上面前的红人吗?” 这突來的声音,让雅苏如月和顾若溪都有些惊讶。颜嫔……顾若溪心中想着,既然柳夕颜來了,正好,她也好脱身呢!一会,能尽早离开,就尽早离开的好。 彼时,这三个女人,便一起集聚在了这里。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场戏,却是雅苏如月的导演。论心智,这颜嫔,是怎么都比不了顾若溪的,更何况如今的这雅苏如月呢!顾若溪只想要置身事外。然而,雅苏如月,倒像是想要弄点什么事情出來才肯罢休似的! “本宫这坐的太久,这腰腹实在难受,要不,两位妹妹陪本宫去采些梅花如何?据说,那边小花园里面的梅花开的甚好!” 顾若溪还沒有來得及辞行,颜嫔就道“好啊,我正好也想菜些梅花带回宫里面去呢!” 雅苏如月想着,这么绝好的机会,要是给浪费了的话,就实在是太可惜了。这会,又有颜嫔在这里,今后,也好做个证人。加上颜嫔最近心中也一定对顾若溪不满,这要把这事情推到顾若溪的头上,雅苏如月就不相信,皇帝还能如何的偏袒于她! 两边的宫女扶了雅苏如月站起身來,她很明显的看出顾若溪面上有些心不在焉的神色。 “若溪妹妹,你和颜嫔妹妹扶着我,我们一起走。” 雅苏如月面上的笑容荡漾。顾若溪本想辞说不去,可是,看到雅苏如月这样,也就沒能说出口。终于,这才扶了雅苏如月的手,跟一边的颜嫔,左右而立于雅苏如月的身边,一步步朝着前面走了去。 这远远的看上去,倒像是一道景致,这皇帝身边的女人,竟然相处如此融洽。算來,这还是皇后雅苏如月的功德呢!可是,雅苏如月的眼睛,却是一直都盯着地势的。只要合适,她就顺势的一跌倒。然后……胎儿不保,这是铁定的。 ------------ 第一六四章 皇后滑胎的真相 终于,雅苏如月的目光,停留在了前面的那一段阶梯之上。阶梯上面堆积了一些雪花。想必,那上面,肯定会很滑的。 一步一步,三人走到了那阶梯的面前,前面,就是开的繁荣的梅花了。阵阵梅香扑鼻,可是,雅苏如月却是沒有闲暇的心思來闻这味道,欣赏这冷冻盛放的梅花!她的心思,就全在要如何将自己肚子里面的这回事情,给推到顾若溪的身上! “那树梅花开的真好!”顾若溪本就是个惜花之人,此时看到这开的甚好的梅花,不由从心底里赞道。 “是啊,今年这冬天是真冷,亏得这梅花开的这么好。颜嫔啊,听说你倒是很会养梅花的。要不,你去帮本宫挑几枝开的好的,本宫带回去看。” 雅苏如月是想要支开柳夕颜,只留下顾若溪一个人在身边。然而,等颜嫔走远了之后,这沒能扶好自己的责任,肯定就得落在了顾若溪的身上了不是! 只是,事事,却是并非总是如人所愿。就比如颜嫔吧,她那点雕虫小技,当日,也不过正好是因为李福全要去明秀宫。而被王春兰恰好看见告诉了柳夕颜,这才想出了那么一招,在门外摆弄梅花,引起了李福全的注意罢了。现在皇后雅苏如月要她去挑梅花,这不是要讽刺于她吗?她可不去。 “皇后娘娘,臣妾不过就会一些雕虫小技,那里会挑什么梅花啊!臣妾还是陪着皇后娘娘您吧!” 去?除非柳夕颜是白痴,去了就露陷了。 “皇后娘娘,还是奴婢去吧!颜嫔扶好皇后娘娘,这里滑!” 说话间,顾若溪松开雅苏如月的手臂,就朝着那片梅花去了。顾若溪一步一步,在雪地里面倒是走的十分的稳当。可是,一边的雅苏如月心中这一计落空,便很是不甘心!心中暗骂颜嫔‘死女人,竟然不听本宫的话。叫你采个花,有什么为难你的。哼……这点小事情都不为我所用,以后,有你好看的。’ 心中不快,雅苏如月那里是想要梅花啊。再说了,她要是对着自己凤寰宫里面顾若溪采的梅花,那心中不就更加难受了。心中想着,雅苏如月脚下便迈开步子,朝着前面的梅花走去。想要自己去采。 却不想,颜嫔站在那里,。ET然而,雅苏如月那一步,却动作十分的大。这一下,便是真的无心插柳柳成荫了。雅苏如月设计了各种桥段來跌倒滑胎,这一次,却是意料之外,脚下因为柳夕颜站在那里不动,这么一拉扯,雅苏如月就真的跌倒了。 “啊……” 雅苏如月惨声叫唤着,这可不是设计着故意跌倒的。这是在直接沒有任何意识,沒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跌倒的。这一次,雅苏如月那屁股,可就是真的苦了。 “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你有沒有怎么样啊?” 看到雅苏如月跌倒在地,想到雅苏如月那肚子,颜嫔心上的肉都在颤抖了。自己站在雅苏如月的身边,这要是龙子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这罪名,颜嫔她心中想着,自己可如何担待得起哟!早知道,刚才就该去摘梅花好了,让顾若溪在这里守着! 彼时,闻声,顾若溪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两人的面前。 “皇后娘娘,你沒事吧?要不要紧,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 顾若溪蹲下身子,虽然她聪明伶俐,无所不能,可是这种事,她却是一点经验都沒有的。还不知道雅苏如月想着到底如何了呢!如今,顾若溪只祈祷,可千万别伤了雅苏如月肚子里面的孩子。那可是南宫宇宸的孩子啊! “啊……叫雪嫣,叫雪嫣……” 雅苏如月倒是沒有摔倒那里,只是那么实诚的一摔,屁股倒是摔的生疼。雅苏如月在心中一掂量,想了又想。如果,不趁着这次的机会说自己流产了的话。那不知道下一次,又得出什么意外了。时间若是拖的越长,这慌可就是越不好圆了。索性,狠下心來,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那血包给挤破。反正这一次,算是顾若溪逃过了,这一次放过顾若溪,也算是为自己着想。下一次,总之还会有机会的! 雅苏如月半张着口,面上是一副十分难受的表情。顾若溪看着,想也沒有想,雅苏如月都这么难受了,顾若溪怎么也不会想到,是雅苏如月的演技太高,竟然装的那么的像! 颜嫔一直的就愣在那里,看到雅苏如月面上越是难受,她的心,也就越是慌乱到不行!这事情可是出在她身上的。以往,柳夕颜倒是希望,这皇后越是不受宠,越是被皇上嫌弃,最好,柳夕颜还诅咒雅苏如月,最好是哪一天一不小心摔一跤就流产。以后,就再也沒有资本稳坐皇后的位置! 可是,现在,真的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柳夕颜却是怕了。皇家子嗣,可大可小。要是一不小心,南宫宇宸就生气了的话,那她这个颜嫔就最好不要做了。 “皇后娘娘,你可别吓唬臣妾啊!你千万别怎么样啊!呜呜……” 颜嫔蹲下身子,慌乱的说着,眼泪,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这可是关乎到自己的前程啊! 要知道,在这皇城之中,那子嗣,可是比十个妃嫔还要值钱的呢! “痛啊,雪嫣,雪嫣來了沒有啊?” 雅苏如月面如死灰,可这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雅苏如月就那么一直的坐在那雪地上面。这冰天雪地的,冷啊!可是,雅苏如月知道,就非得这样,自己的相貌才越像呢!而且她怀有身孕,顾若溪和柳夕颜,是肯定不敢轻易的拉她起身來的。所以,雅苏如月在那冰块般的雪地之中,体温急速的下降,面色也越來越难看了。 “皇后娘娘,奴婢來了,奴婢來了。” 雪嫣自然知道雅苏如月玩的是哪一出。可是,她不能同情那个被冤枉了的可怜人。现在,她得配合好雅苏如月的戏码呢!她一副着急的样子,但是显然演技沒有雅苏如月的高。但是在这会应付这十分慌乱的顾若溪和柳夕颜倒是十分的够用的。 “雪嫣,快,快带本宫回宫,宣太医。听见了沒有,快啊。本宫疼的厉害!” 说着说着,雅苏如月几滴泪花就挤到了眼角边上。 顾若溪听到这个,倒是连忙的搭手要扶雅苏如月起身來。可是,却被雪嫣等人给推开了。顾若溪站在一边,柳夕颜也完全像是个受了委屈似的,就一直都的在边上落泪。顾若溪來不及想到雅苏如月之前所做的事情,只是在心中一个劲的可怜起了她來。 然而,就在雅苏如月被人抬走的时候,顾若溪才郝然的看见雅苏如月身后的雪地里,是一片晕开來的血迹。她心中暗惊‘不好,这一次,恐怕保不住孩子了。’想着,顾若溪拉过柳夕颜來,将地上的血迹指给柳夕颜看了看。柳夕颜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啊! “若溪,怎么办?怎么办啊?皇后她要是胎儿不保的话,这罪过,可全都落在我的身上了。我不是故意的啊,我真的不上故意的。皇后她朝前走着,我不知道,所以才,若溪,我该怎么办啊?” 忽然间,柳夕颜的情绪就激动了起來。她拉着顾若溪的手,一个劲的摇晃着,一个劲的跟顾若溪说着。可是,这是顾若溪能左右得了的吗? “你怕吗?当初,我不是说过,不要你侍奉皇上的吗?谁让你不听劝告,竟然连太后娘娘禁足你,你都还有办法出來。我真是佩服你,你心眼手腕那么高,这点小事能处理不了吗?撒手,我还得回皇上身边伺候!别忘了,你现在是颜嫔,我只是个奴婢,你这样好像显得我沒有尊卑之分了。” 说完,顾若溪甩开柳夕颜的手,就朝着南乾宫的方向去了。这件事情,她倒是不急着要告诉南宫宇宸,而是想要急着知道,雅苏如月的情况到底是如何了,保住了孩子沒有,还有便是,请的哪位御医。 当顾若溪在南乾宫听到雅苏如月落胎的消息之后,顾若溪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但是当顾若溪听说御医是杨钰合的时候,心中,便顿生疑窦!她在南宫宇宸的身边告了个累,就趁着机会去了那小花园中,还好,那血染的雪地还沒有人來得及清扫。顾若溪揽回了一些血,她想要证明一些事情。 然而此时的凤寰宫,却并不曾有人注意到顾若溪的小动作。那皇后的寝宫之中,雅苏如月穿的像是坐月子一般,靠在一边,喝着雪嫣喂过來的汤。 “总算又少了一件麻烦,记住了,本宫谁都不见,你们两个对外面,口风要紧,知道吗?” 雅苏如月说话的样子,中气十足,完全的不像是一个才落了胎的人! 一边,雪嫣喂着雅苏如月喝着汤,一边应声道“嗯。奴婢明白。奴婢会让他也守口如瓶的,就算是刀架到脖子上,我们也一个字都不会泄露的。” 雪嫣保证般的说道,雅苏如月这才放心的喝下一口汤。 ------------ 第一六五章 容不得三宫六院的女人 流霜殿中,柳夕颜听到皇后滑胎的消息,早已经给吓了个半死了。 “娘娘,南乾宫女婢顾若溪來了!” 门外,王春兰报告着说道。柳夕颜的心,狂乱的跳动着。这该不会是南宫宇宸吩咐人叫她來的吧?这皇后可是她沒扶好才滑的胎!这要她一个小小的嫔如何担当得起这个罪名啊? “怎么了?害怕的连人都不敢见了啊?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嚣张的吗?你才刚刚封了嫔,不就在皇后娘娘跟前去摆你颜嫔的架势了吗?现在倒是知道害怕了?” 顾若溪本就不屑与柳夕颜一起。自从那一次知道这柳夕颜伙同着那王春兰要害她,给前皇后做眼线的时候。她就讨厌这个柳夕颜至极了! 顾若溪走进流霜殿,对着柳夕颜说道。话音刚落,柳夕颜就快步走到了顾若溪的面前。 “我求求你,我知道,你一向聪明伶俐,又备受皇上宠爱,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不对?不为别的,就看在我们也是一道进宫來,一道伺候皇上的份上吧!我能有今天,真的是很不容易的。求求你,求求你,你救救我!” 柳夕颜几乎是跪在地上求的顾若溪的!可是,顾若溪就是不为所动。 柳夕颜的小心思,能瞒得过别人,可是,能瞒得住她顾若溪吗?使出了那么多的手段,就为了得到一些不该得到的东西。顾若溪恨她,真的很恨她!顾若溪能够容忍柳夕颜害她,可是,却是忍受不了柳夕颜无端的抢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宠爱!曾经,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顾若溪伺候在南宫宇宸的房间里面,听到那从床上传來的娇吟之声。心中,便是翻江倒海的难过!哪个女人,能够忍受这个? 顾若溪想,如果,老天在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选择跟姚女官出宫去!也不要呆在南宫宇宸的面前! “若溪,若溪。我求求你吧,你就给我指条明路,当我是个屁,就把我放了吧!” 顾若溪厌恶地上几乎是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可是,她不想要自己的手沾染上一点血腥的!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能给你指什么明路?我又不是当初的颦贵人。如今的我,也不过就是一个宫婢。宫婢是什么,下人,你明白了吗?你们这些主子们要如何斗,都不关我们这种宫婢的事情的。所以,我來也只是告诉你一声,皇上他很生气。太后娘娘,也很生气。” 顾若溪说完,转身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她此番前來,就并沒有别的什么用心,这几句话,也不过是为了让柳夕颜的心更加的乱,更加的害怕而已! 顾若溪离开了流霜殿,可是,她采集的血样,却是遗留在了流霜殿! 她顾若溪能知道,这血有问題。她亦是跟自己打了一个赌,赌的就是柳夕颜到底有沒有这样的觉悟!如果柳夕颜真的是真蠢,那么,这一劫,她便能逃得过去。若她只是装蠢,來博取南宫宇宸的怜惜的话,那么,她的人生,就到此为止了! 看着顾若溪走出这流霜殿,柳夕颜倒是立马的起身來,一把就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她的害怕,绝对不是假的。皇帝南宫宇宸那里,她倒是还能施展一番媚态,求求情,也不至于走到了死路。最怕的就是皇太后和皇后二人那里,因为子嗣的问題,非要把她逼到死路上去! “娘娘,你看这个。刚刚顾若溪遗落下來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王春兰手中拿着一个小瓶儿走了进來,递到柳夕颜的手中。 “这是什么?血?” 柳夕颜倒是有些眼力,这猩红的东西,倒是被她一眼就给看出來了。这是血,不知从何而來的血。 “好像是血,不过,这里面,像是雪地里面的……这……” 王春兰原本就沒有随着柳夕颜出门,所以,柳夕颜到底是怎么伤害到了皇后的胎,她也不知道。可是,她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柳夕颜。 雪地里面的血。这么说來,这血到不是别的地方的了,看來,柳夕颜猜了半着。 柳夕颜在心中想着,这顾若溪为什么要弄这个东西呢!柳夕颜的疑心病又犯了,可是,在她的眼里,顾若溪就是一个绝对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干什么无聊的事情的,既然她采集了这血样,就只能说明,这血样是有问題的,是有秘密的! “來人……” “娘娘,怎么了?” “去皇后娘娘出事的地方,给我弄一些带了血迹的血样回來。快点,别一会慢了,就让人扫了。知道吗?” 柳夕颜的心,这下子倒是一下子就冷静了下來了。顾若溪前脚走,后脚,柳夕颜就派人去了。顾若溪自然是知道的,突然的,顾若溪暗自倒吸一口冷气。 ‘哼,柳夕颜啊柳夕颜。亏你一世英名,这会子,倒是犯了糊涂了。这一回,看來我是赢的险啊!我若是留你,只怕我就不会有日后了。你竟然也是这般的聪明,对不起了,这件事情,我不过是做了一个引子,我亦是想看看你的真面目。至于你的命运会如何,现在,已经全然的掌握在了你自己的手中了。皇后能不能放过你,就看你的命了!’ 顾若溪一路朝着南乾宫走了去,然而,半路上的时候,竟然被等在路上的奴心给截住了。 “奴心姑姑。” 顾若溪并不曾知道,宁宇皇太后,早已看中了自己。一心的,只是以为,宁宇皇太后恨着自己呢!顾若溪能够察言观色,当初,宁宇皇太后一个眼神,顾若溪也知道,当朝的皇太后,不是一般厉害的人。 这会,顾若溪并不明白,这奴心挡住自己的去路到底意味什么。 “娘娘想要见你。” 顾若溪承认,自从自己从啊辛者库出來之后,便是故意躲着见到皇太后的。说是南宫宇宸的贴身侍女,可是,每一次,南宫宇宸去安宁宫请安的时候,顾若溪都是躲到一边的。顾若溪此时愣了一番,看见奴心前面走了去,自己才跟了上去。 “娘娘很疼你的。如今这后宫之势,娘娘最最看重的,是你。” 顾若溪和奴心一起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是出于安静状态的,这会,却突然的说道。冷不丁的,顾若溪也被吓了一跳。皇太后她看重顾若溪,这可是顾若溪之前闻所未闻的啊! “奴心姑姑,太后娘娘为什么只单独的传召奴婢呢?” 顾若溪轻声的问道,顾若溪确定,自己的声音,小的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 “老奴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奴心沒有在明明白白的说下去。只和顾若溪朝着那安宁宫去了,不时,在宁宇皇太后的安宁宫之中。顾若溪端庄是行礼,口中轻声道:“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宁宇皇太后细细的打量着顾若溪。好一会才道“平身吧,來,哀家看看。” 顾若溪被这温柔的声音,给吓到了。何时,这安宁宫的皇太后,竟然这样对自己來着。当初自己还是颦贵人的时候,也不见这皇太后对自己有这般的好。 见顾若溪只傻傻的站在那里不动,宁宇皇太后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听到说,当时是哀家准许姚女官出宫,你心里头也跟皇帝一个想法呢?” 宁宇皇太后这般的开门见山,倒是让顾若溪心中一惊。 “太后娘娘。” “还是叫哀家母后吧!迟早,这后宫之中,你是最有资格叫这两个字的。” 顾若溪再一次的被宁宇皇太后的话给惊讶到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侍婢而已,不是当初的颦贵人,奴婢也不想做皇上的妃子。” 这一次,倒是轮到宁宇皇太后心中惊异不堪了。哪有这后宫里面的女人不想做皇妃的呢?这顾若溪,也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为何?” “后宫佳丽三千人,奴婢的心很小,容不得。” 顾若溪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这,何尝不是这后宫里面所有女人的心思呢!可是,就连宁宇皇太后,她自己,对于这样的事情,也都是想也不敢想的。然而,顾若溪却能这么明白的说出來。 “胡话,哀家看重你,是因为你知书达理,懂事,能为皇帝分忧解难。在这后宫里面,形式作为,到也有几分风范。可是,这话,倒是不该说的!” 宁宇皇太后纠正道。 “所以,奴婢不能为妃。” 顾若溪再一次的说道。其实,就算是像现在这样,一辈子伴在南宫宇宸的身边,她也是愿意的。 “那么,你还探寻皇后的秘密做什么呢?还故意的将证据留在了流霜殿?” 宁宇皇太后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平淡,像是再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一般的样子。可是,这样的事情在顾若溪的心中,却是激起了不小的波澜。原來,自己的事情,宁宇皇太后全都看着眼里的! 顾若溪就那么的愣在了那里,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该要如何去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吗?这个解释该有多么的牵强啊! ------------ 第一六六章 女人游戏 “太后娘娘,我……” 顾若溪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哀家没有怪你的意思!” 宁宇皇太后的这句话,却是比责怪更加深刻的敲击了顾若溪的心! 顾若溪抬起头,她想看一看宁宇皇太后脸上的神色,再来确定这句话的真实性。然而,顾若溪从那张脸上,却看到了真实! “哀家有扶植你来做这后宫之主的意思。你呢?愿意吗?” 正巧,顾若溪抬头的瞬间,对上宁宇皇太后的眼神的时候,亦是宁宇皇太后说这句话的时候! 惊讶,在顾若溪的脑子里面氤氲开来!皇太后说要让自己做皇后吗?这对于顾若溪来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了。 “太后娘娘,这……奴婢,奴婢不敢妄想……” 顾若溪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外面一声清脆的“皇上驾到”便打断了顾若溪的话! 南乾宫中,南宫宇宸才刚刚听到顾若溪被奴心请去了安宁宫的消息,就立马的起身朝着这安宁宫来了。不想,顾若溪果然在这里,感受着这气氛,南宫宇宸心中暗想,‘母后又为难她了吧!’ “皇帝,你怎么来了?” 最近,南宫宇宸除了请早安的时候来一回安宁宫之外,其它的时间,就再也不会来安宁宫的! “儿子过来看看。听说母后有事情找顾若溪,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如果不怎么要紧的话,儿子就先带她回去了。” 南宫宇宸一点也不避忌的直接就将顾若溪拉在了自己的身边,像是在像所有人宣告,这是自己的人,生人勿近一般的样子。 “皇帝,没什么事,我叫她来,就是问问,愿不愿意重新住回流华殿,重新为妃!” 宁宇皇太后面色平静,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南宫宇宸的不敬而生气似的! “母后真的这么想吗?” 顾若溪看了南宫宇宸一眼。 “是,哀家难道还会口不对心吗?只要她愿意,她就还是颦贵人。” 上一次,南宫宇宸现在心中都还害怕着,自己的母后,竟然让人把顾若溪带出宫去。虽说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可是,要是让顾若溪到了这一片王土之上。他这个王,只怕也难以找回她了! “好,儿子也有这个想法!顾若溪……” “皇上,奴婢希望能伺候在皇上的身边,不愿意做回昔日的颦贵人!皇上若是见怜奴婢的话,就让奴婢伺候皇上吧!” 南宫宇宸没想到,宁宇皇太后也没有想到。 好久,美人只在身边,却都不能得!南宫宇宸早就想着要给顾若溪恢复名分。那样,她就是他的妃子,那样,他就能每晚都能名正言顺的宿在她的枕边!可是,顾若溪拒绝了! “你不肯为朕的妃子?” 南宫宇宸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蜿蜒出口。顾若溪明显的感觉到南宫宇宸话语里面的微怒!心中,甚是一阵担忧!南宫宇宸一定是又误会她的意思了,每一次都是这也的,南宫宇宸都误会她。每一次的误会,她都要受苦受累,弄很久,才能解释得清楚!南宫宇宸这个人,为什么对任何事情都能那么的豁达,坦然于心。可是,唯独每一次面对她顾若溪的时候,就非得要钻牛角尖呢? 虽然是意识到问题了,可是,顾若溪却已经来不及在众人的面前解释的! “皇上,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顾若溪想,这会,当着这么众多的人,不管怎么解释,都不能挽回南宫宇宸的面子了。 南宫宇宸袖子一拂,便朝着外面走了去了。并且,连向宁宇皇太后道别都没有!顾若溪就那么傻愣愣的愣在了那里。 “走啊……” 南宫宇宸朝着前面走了一段,却发现顾若溪没有跟上来,瞬间脾气就上来了。他朝着顾若溪吼道。顾若溪也像是被提线的木偶一般似的,南宫宇宸叫了一声,她才愣愣的跟着去了。 半晌,回到了南乾宫,顾若溪也都还不敢正眼的看南宫宇宸,生怕自己一看,就彻底的惹火了南宫宇宸! --- --- 流霜殿内,柳夕颜正在为自己抓住了皇后的把柄而兴奋不已! “娘娘,这真的不是人血吗?” 一边的王春兰问向柳夕颜道。 “笨蛋,你竟然也连人血和狗血都分不清楚!哼,皇后,这次,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你不就是想借着这么点事情来诬陷我吗?看你还能不能得逞,要是你以后不听我的,我就让你这个皇后做不成!” 柳夕颜面上那些害怕,早都已经消失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妖媚的笑意和得意的神色! 如果,真的就连当今的皇后都要听自己的话的话,那自己今后在这宫里的日子,那就美到不行了。 “娘娘,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皇后娘娘,她可还不知道娘娘您已经掌握了她的秘密了呢!” 一边,王春兰略显担忧的说道。 这一向聪明的主仆,到了这种时候,竟然倒是转不过这弯子来了。那皇后雅苏如月是什么人?斗跨了曾经的皇后,还出手将当初那般风光的皇贵妃都解决掉了。难道,会任由一个颜嫔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吗? “春兰,备点东西,既然如此,我们就去皇后那边走一趟去吧!探探皇后的情况!” “是,春兰这就去准备去!”说着,春兰就下去了。柳夕颜将那血样妥善的收拾了起来,便换了一身衣服。 刚才那身衣服太过于素淡了。这会,为了配合柳夕颜的心情,她给自己挑了一身紫色的长袍。这样出门,倒是显得很是雍容儒雅一些! 凤寰宫中,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扑鼻的香气。 “哼,又不是真的落了胎了。还炖这么上好的补品,也不怕吃多了身体受不了!” 柳夕颜小声的在喉头上面轻声的哼着! “娘娘,这已经到了凤寰宫了。” 一边,王春兰小心的提醒着柳夕颜。 “我知道这是凤寰宫了。怕什么怕,就算是有人听到了又如何,如今,可是不同往日了。这日子就快要倒过来了。皇后也得让着我们!” 说完话,两人便已经来到了凤寰宫的大殿外面候着了。 雅苏如月可是交代了,什么人都不见的。可是,雪嫣在大殿里面,看见的这柳夕颜的神色,完全不像是来认错的。到有一番趾高气昂的架势,这在雪嫣和这凤寰宫的人看来。那就是不正常的。 “颜嫔主子先等着,奴婢这就给皇后娘娘那里问问。娘娘起初可是说了,什么人都不见的!” 说着,雪嫣就朝着那寝宫走了去。 “这皇后娘娘,还不愿意见外人呢!还好我这不是来求情的!” 一边,雪嫣刚刚走,柳夕颜就不满的说道。 彼时,在雅苏如月的寝宫之中。雪嫣凑到那围得严严实实的雅苏如月的身边去。轻声的跟雅苏如月说着话。 “娘娘,颜嫔来看您。” “本宫不是说了,谁都不见的吗?让她走,最烦她了,还敢亲自送上门来,这是怎么,跟本宫这里挑衅?” 雅苏如月不高兴的说道,一边,让边上的小宫女把她刚才吃过的炖盅和碗给拿了出去!皇上赐的,就算是药,她雅苏如月也得吃啊! “皇后娘娘,奴婢知道。可是,颜嫔面上那表情,可不像是来请罪的。倒像是来示威的!一脸的不屑。奴婢觉得其中肯定有事情,所以才来跟娘娘您说的!” 雪嫣仔细的说着。或许,最近是自己太过于担心了。以前,到也是什么都帮助雅苏如月做,可是都不过是一些小事。而这一次,可是欺瞒皇室子嗣问题的大事!所以,在雪嫣的心中,无端端的,就多了些许的担心! “没用的东西,你是不是又害怕了?哼……看你这点出息。那颜嫔,不就是一只纸老虎吗?不过以色悦人而已。实际上就没有什么脑子,你竟然还担心她!我看你还真是脑子出毛病了!” 雅苏如月倒是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别样的安慰着雪嫣。如今,她要装就得要装得像啊!所以,外面的很多事情,她便只能吩咐着雪嫣打点着去。这雪嫣要是没有两把刷子的话,这那里能打理好这凤寰宫。雪嫣做事,倒是让雅苏如月放心的,雅苏如月就担心这宫女的心思。 “奴婢知道了,奴婢去回了她去。” 说完,雪嫣就朝着柳夕颜的跟前儿去了。只是,柳夕颜既然都来了,怎么也得达了自己的目的才是呢! “雪嫣姑娘啊!你也算是为了你们主子好,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家主子好啊!咱们皇后娘娘,刚才走的大意,还没来得及吩咐你们将那园子里面侵染了血迹的雪花给扫了呢!不过啊,我这,都已经替娘娘做好了。不知道娘娘觉得,这事情可是重要不重要呢?” 柳夕颜的话,倒是一句句的提醒着雪嫣。雪嫣自然是心中有数,听到这样的话,不禁也被柳夕颜给吓到了。 “颜嫔主子稍等,皇后娘娘一会便会见你的!” 说哇,柳夕颜就朝着雅苏如月那里第二次的通禀去了。 ------------ 第一六七章 情不由己 “娘娘,颜嫔……颜嫔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蠢。她发现了了一些事情。娘娘,要不,您还是和见一见颜嫔吧!” 雪嫣在雅苏如月的床边轻声的说道。 听到这话,雅苏如月心中倒是一惊。柳夕颜,竟然还有这个本事?雅苏如月十分的怀疑。可是,却依旧不敢随便拿这件事來开玩笑。 “好,叫她进來吧!我看看她到底玩什么。” 雅苏如月下床來走了一圈,便沒有像刚才那般回到床上去躺着。而是在一张舒适柔软的软椅上面坐定,等着颜嫔。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柳夕颜到还是中规中矩的行了礼,只是,抬头看向雅苏如月的时候,竟是满眼的狡黠! “怎么了,刚才不都还规规矩矩的行着礼吗?现在怎么立刻变了个人似的?” 雅苏如月的话,带着点一如往常的冰冷和狠厉。 “皇后娘娘,不是也说是卧病于床,这会,怎么到也是下床來了。精神好的真是沒话说啊!娘娘,你不要紧吧?” “大胆颜嫔,你竟然跟本宫这么说话!谁借了你胆子?” 雅苏如月拍案而起,面上凝重的表情恨恨的看着柳夕颜! “臣妾知错,臣妾这次來,可是沒有半点对皇后娘娘不敬的意思。皇后娘娘身子虚弱,还是先坐下吧!” 说着,柳夕颜竟然走到雅苏如月的身边,要扶她坐下!雅苏如月袖子一拂,根本就不理会柳夕颜。倒是自己坐下來了。雅苏如月耐着性子,不过就是知道,柳夕颜这会手中,还拿捏着自己的短儿呢!要不然,有柳夕颜好看的。雅苏如月,可不是当初的顾若溪。多少的,还能心慈手软。到了她手里,她就能让你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满足她的! “颜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本宫这里听着呢,你要知道,你在皇上面前在得意,也不过是皇上做样子给别人看的。你应该知道,本宫说的这个别人是谁!如今,若是本宫对你的事情不依不饶的话。你就算是手中撰着什么,也只怕拿都拿不出來,也都沒命了。所以,本宫劝你,还是聪明一点的好!” 雅苏如月头转向一边,。ET 心中暗骂几句,柳夕颜抬起头,“皇后娘娘,臣妾并不來威胁娘娘的。臣妾当然也想多个人照应着臣妾。臣妾手里拿着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保命吗?如果皇后娘娘都肯为臣妾保命了了的话。臣妾自然还不是什么都依着皇后娘娘!” 不服气是一回事,可是,这人斗不过天命。这雅苏如月再如何恶劣,她也还是一手掌握了大权的皇后。而自己,亦是在这后宫之中看着她的眼色过日子的小小妃嫔而已!所以,很多时候,不低头,那就等于是不要头!对于柳夕颜來说,命可是很重要的。但是,如果既能保住命,又能保住自己的荣宠不衰的话!那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情? “好,你懂就好。说吧,今日前來看望本宫,是给本宫送什么稀奇物件了?” 顿时,雅苏如月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语气不在那么的沉重,虽然还带着一丝不屑,可是,却明显的沒有了敌意! “哦,臣妾都吩咐婢女,让雪嫣姑娘给收起來了。想必一会,雪嫣姑娘就会拿给皇后娘娘过目的。如果皇后娘娘沒有别的事情的话,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柳夕颜还真是错看了自己。这还是第一次和雅苏如月正面的碰撞呢!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厉害角色!看來以前真是低估了雅苏如月的忍耐了。那么长久的日子,她都容忍着她暴脾气,跟人指手画脚的朝她这个皇后,要东要西。 “去吧。” 这一仗,柳夕颜连个平手都沒有算上。倒是心性也都被雅苏如月给磨了下去! 回到流霜殿,柳夕颜就全然的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了。摔着资撂板凳,好一通撒气之后,才愤恨不平的坐在一边。 “娘娘。” 一边,王春兰远远的站着,小声的招呼,却并不敢上前去!生怕再一次的惹怒了柳夕颜,正好的,让她能把火发到自己的身上!这些日子,她可算是了解了柳夕颜的本性了。才不会去踩那个雷呢! “你死人啊,你就不知道给我倒杯水來吗?” 原來,只远远的站着,也是会挨骂的。王春兰迅速的消失了,刚才,连着桌子,茶盏什么的,全都被雅苏如月给摔碎了。现在,她还要去取一套新的來! 然而王春兰的水还沒有端上桌來,却是另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來了。平日里面,柳夕颜可是求了又求,他都不來的。可是,这会,却这么不是时候的就自己个儿來了。 “臣妾参见皇上……” 柳夕颜快速的朝着南宫宇宸的面前走了去。她心内带着慌张,并不曾预料到南宫宇宸这会,竟然还能上她这流霜殿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來兴师问罪的还是來寻乐的! 就现在,流霜殿这一副狼籍的样子,怎么也无法入那皇上的眼睛啊! “颜嫔,你这是在做什么?” 南宫宇宸一眼扫过这流霜殿的正殿。一片狼藉,杂乱不堪!显然的,南宫宇宸便也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就因为顾若溪拒绝了恢复名分而心情不好,然而看到柳夕颜这里的这副摸样。顿时,南宫宇宸心中便是十分的窝火!这宫里面的女人,还要不要让他好好的过这日子了。 南宫宇宸长袖一拂,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外走了去。 柳夕颜一路追了出來。 “皇上,皇上……”一路小跑着,可是,柳夕颜那里能追的上南宫宇宸呢! 终于,南宫宇宸的背影在流霜殿消失。 再一次,雅苏如月的心情,被彻底的激起了愤怒的火花! 回到南乾宫的时候,顾若溪正在大殿上面整理着南宫宇宸的书案。并沒有注意到南宫宇宸的走近! 彼时,南宫宇宸大步流星,朝着顾若溪的身边走了去。南宫宇宸的面色凝重! “皇上。” 就在南宫宇宸靠近到顾若溪的身边來的时候,顾若溪才发现,自己的身边还站了一个南宫宇宸。只是,那深邃的眼神,让顾若溪觉得,南宫宇宸有些异样。 “怎么了?” 顾若溪刚刚知道,南宫宇宸出去,大概便是去啊流霜殿找柳夕颜了。顾若溪死活不去,自请留在南乾宫里面打扫。只是这会,南宫宇宸竟然是莫名其妙的就回來了。这倒是让顾若溪觉得不可思议。 “做朕的妃子,让你很为难吗?” 冷不丁的,南宫宇宸就说出这样一句话來。让顾若溪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不是都不追究她了吗?为什么这会还故意的说出來,让她为难呢?然而,顾若溪明显的,看见南宫宇宸的面上神色的变化。难道,是南宫宇宸反悔了? “皇上,奴婢曾记得皇上说过,不追问的!” 顾若溪一步步的朝着后面退到,她明显的感觉到危险的來临。不是爱情,是南宫宇宸忍了很久很久的欲望。那燃烧在南宫宇宸眼里面的火花,让顾若溪觉得周身都像是被那火灼烧着似的。 她知道,这么久以來,她一直算得上是在挑战南宫宇宸的极限。今日,算是极限到了吗? “朕沒有下旨,朕说不追问,是不追问你和辛者库女官私逃皇宫的事情。朕能忍受到今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你知道,朕的忍耐是有限的,如果,你能一直的这么挑战下去的话,顾若溪,朕告诉你,死的最惨的那个,始终都是你。朕早告诉过你,朕能保你,亦能毁了你。你信不信?” 南宫宇宸的语速,不是平常那般的缓慢。而是急促的说道。这对于顾若溪來说,算是一种**裸的威胁! “我从來沒有不相信你说的话。对,您能一句话,让我去辛者库为婢。您也能一句话,就让我飞上枝头。可是,你能帮我承受您这句话的后果吗?辛者库,是我去受苦受累。飞上枝头做凤凰,你能给我你全部的宠爱吗?你能视后宫佳丽三千为无物吗?是我挑战你的极限,还是你从來都只想要放纵你的欲望,而不是打算疼我,爱我呢?” 顾若溪的泪水,终于在南宫宇宸那阴霾的神色逼迫之下,如同决堤的河水,倾泻而下了。忽然的,也吓到了南宫宇宸,只是。这是在他的心中。他的面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沒有变。 就在顾若溪说出藏在心中的这一番话的时候。她还來不及担心这一切的后果的时候,便已经被南宫宇宸揽入怀中。 怀抱,南宫宇宸的温暖。顾若溪自己也都几乎快要忘记,自己到底是期许了多久了。 可是,就这样放弃了挣扎吗?一向聪明而自视甚高的顾若溪,此时此刻,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要如何! 那份悸动的心情,完全的左右了顾若溪的思维。然而,顾若溪感觉到的,是南宫宇宸那紧紧拥住自己的臂弯,变的越來越紧! ------------ 第一六八章 帝王的爱 “不要再为难朕了,好吗?” 南宫宇宸的亲昵,就在顾若溪的耳边响起。太久,她不曾这般的体会过南宫宇宸的温暖的气息!太久,这份熟悉的味道,沉睡在顾若溪心中的感觉,被唤醒了來! 顾若溪沒有回答,只是,她并沒有再一次的拒绝,沒有将南宫宇宸的身体,从她的身边推开!而是轻轻,依偎在了南宫宇宸的胸膛之中!眼角的泪,被那明黄色的衣服,轻轻一沾,就被吸跑了。 “朕不是有意要让你去受苦受罪的。你知道吗,朕多想只对你一个人好。可是,你却总是把朕拒之门外!朕是皇帝,朕习惯了所有人都听从朕的命令。为什么你就是要跟别人那么的不一样呢?朕爱你,打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决定爱你。” 从來,顾若溪沒有听到过南宫宇宸这样的发自肺腑的话!一时之间,顾若溪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似乎,她自己都已经忘记了,这是她希望听到的话。是她心中,渴求了很久很久的话!然而,当南宫宇宸终于说出这一番话來的时候,顾若溪却语塞的连话也说不出來! 这话,从一个九五之尊的皇帝的口中说出來,顾若溪该觉得,这是一种不容易! 爱情,就是來的这般的不经意。原本,你强求了那么的多,可是,却一点也都不曾得到。当你都已经快要处于放弃的边缘的时候,他,竟然又这么不经意间的就來到了你的面前! 顾若溪现在就是如此。 原本,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然后,只守在南宫宇宸的身边。只做一个他身边的婢女就好。可是,事情竟然发生的这么意外! 顾若溪意外的是,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能够听得到的话,此时,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就听到了。原本,以为在南宫宇宸的心中,自己只是一个略比其它女人好看一点,聪明一点,伶俐一点而已。可是,竟然亦是刻骨铭心的深爱! 南宫宇宸的怀,温暖如春。顾若溪流连于此,竟然忘记时间! 拥抱,把两人脑海中的时光都给停止了! “皇上……” 殿门被推开,李福全的声音轻轻的传來!原本,李福全亦是怕在这个时候打扰了南宫宇宸和顾若溪两人好不容易的倾情相拥,但是,事情來的那般的突然。ET而且,国家大事,李福全可是更是一点不能小觑的!再说,南宫宇宸素日里來,一向都十分的看重国事,所以,他也就沒多想,就进來了。 “越发的沒有规矩了吗?” 殿堂之上,传來南宫宇宸有些不大高兴的责问声! “皇上,前方传來急报,军国大事,奴才不敢耽搁啊!” 李福全手中拿着那份加急的信,面上,有些无奈的表情!只是远远的,南宫宇宸不能看见罢了。 彼时,顾若溪才挣扎着从南宫宇宸的怀抱里面逃了出來。幸福,來的是那么的突然,让她竟有一时的晕眩! 若不是李福全进來,她只怕,就这么的沦陷在了南宫宇宸的柔情之中了。 “呈上來!” 南宫宇宸抖了一抖衣服,朝着龙椅上面一座。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真如此吧!对于南宫宇宸來说,说出这一番话來,心中,的确是轻松了不少。只是,李福全进來的不是时候。不然,南宫宇宸可是很期待顾若溪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來的!他要的,不止是顾若溪的人,还有顾若溪的心! 一份急报,被李福全恭敬的摆在了南宫宇宸的案桌前面。南宫宇宸细细一看,心中,翻腾不已! 因为连日的冰封,边境,竟然有周边国家小民偷盗,抢夺汐盛国百姓的粮食和牲口! 这是什么?这是挑衅,对南宫宇宸统治下的汐盛国的一种挑衅! 彼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南宫宇宸拍案而起。愤怒的表情,写满了那张原本还因为爱情滋润的明媚的脸! “嚣张小民!立刻吩咐下去。驻守的藩王,必须为汐盛国扬我国威!区区小国小民,竟然把这起偷盗之事,也敢随意的放到我天国來!” 南宫宇宸那气氛的一掌,让那厚实的书案也震了一下! “是,奴才这就给皇上准备纸笔!” 说着,就朝着一边取信纸去了。一边,顾若溪探长了脑袋,细细的看着那信上面令南宫宇宸暴怒的语句! “皇上。” 李福全将信纸平铺在南宫宇宸面前的桌案之上,等着顾若溪在一边研磨。不过,好久,也沒见顾若溪有任何动静! “研磨。” 终于,南宫宇宸手中纸笔,正要蘸墨水的时候,才发现,砚台里面,滴墨沒有! “皇上,奴婢到不懂什么军国大事。只是,奴婢懂得,外面雪飘数日,冰封千里。这让天下的百姓,的确是生活困难!住在汐盛国附近的邻国居民,亦是这天下的百姓!皇上不是想要统一这天下吗?如何爱得自己的百姓,就不能爱这邻国的百姓了?今后,皇上若是一统天下,这亦是皇上的百姓!” 顾若溪就那么的站在那里,身姿,还有一点微微弯曲着。眼里的光束,落在了南宫宇宸面前的信上!信上是实实在在的描绘了边境那些游牧居民的苦楚! 连日的大雪,已经让那原本以放牧为生的牧民们,生活苦不堪言了。还有更多的是,已经饿死人了。沒有粮食,沒有淡水!生活,完全的陷入了困境! 南宫宇宸承认,顾若溪的话,让他如同醍醐灌顶。感觉到了莫名的清醒,他的确是想要统一这天下。可是,顾若溪是如何得知? “那你觉得,朕该如何?不仅不惩罚他们,还给他们送去粮食,送去御寒的衣服?” 南宫宇宸看着顾若溪道。 “难道,皇上你缺这点粮食和衣物吗?” 顾若溪知道,汐盛国想來崇尚节俭!国库在南宫宇宸父皇那一辈,便是充裕得很的。更别说到了南宫宇宸这里,跟上国泰民安。国库到底有多少,顾若溪心中到也能猜个大概的! 是,南宫宇宸绝对不缺这点东西的。自然,他亦是认为,顾若溪说的很对。只是,他突然的,又另眼的看待这个聪明的女人了。顾若溪的聪明,绝不亚于朝堂上的臣,朝堂上的相! “笑话,堂堂汐盛大国,岂会缺少这点物资?只是,如今朕想听颦儿你说,为何,朕要资助与他们?如今,他们仍旧是他国臣民,而非我国臣民。朕能资助得了他们,还能资助得了全天下不成?更何况,他们从不曾向朕交纳一份赋税!” 南宫宇宸心中,早已经被顾若溪刚才那一番话给说动了,可是,现在,他就是想要听顾若溪说更多的话來! “皇上身为仁君,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再说了,这天下,迟早是皇上的天下。这天下的臣民,也迟早都是天下的臣民。皇上此番做法,不也是让天下人为皇上的气量折服吗?再说,汐盛虽然是泱泱大国,可是,亦是有大国的地方分散了权力的缺陷。这时候,皇上当然不会选择轻易动摇汐盛的国本的,对吗皇上?” 顾若溪接过一边的小宫女递过來的茶碗,轻轻的放在南宫宇宸的手边上!虽说这南宫宇宸面前,是不由她卖弄的。可是,南宫宇宸却像是故意考难她!倒是一时的激起了顾若溪的一点叛逆來!她又不是回答不上來。当然,她的回答,南宫宇宸可谓是十分的满意的! 先是一点点的赞扬了南宫宇宸,然后还一句点醒了目前的形势。点醒了这一点不说,还并不伤及南宫宇宸的颜面!顾若溪的精明,彻底的让南宫宇宸还有一边的李福全服了。 李福全心中暗道‘难怪皇上喜欢她,从來不多指手画脚,知道自己的分量。对国事家事,事事都极为上心,一件件,在心中全都十分有谱! “好,朕听你的。笔墨伺候,朕这就成全了他们。赐……” 顾若溪一边磨着墨,一边看着南宫宇宸在纸上写下赏赐的名目。衣服,粮食,帐篷。一样样的,一件不少!顾若溪心中想着,这都能够这些百姓对付好久的了呢! 不时,李福全拿着信,便交代了下去。不时,圣旨也颁发了下去。 然后,一切都十分的妥当了,却是在南宫宇宸的心里,还有一件十分的事情还沒有办好。那便是如顾若溪所说,天下之势,虽说在汐盛手中。然而,汐盛之势,却在无数诸侯藩王的手中。这亦是南宫宇宸心中最心烦的事情! “皇上,还在为什么事情烦心吗?” 一边,顾若溪见南宫宇宸仍旧的闷闷不乐。便好奇的问道。 “你那般聪明,猜朕在想什么呢!” 南宫宇宸故意不说,就只看着顾若溪。 “皇上在想什么,奴婢哪里知道呢?再说了,胡乱揣测圣意,那是死罪!” 顾若溪不在看南宫宇宸的面色,端着新奉上來的热水,给南宫宇宸续着茶水! ------------ 第一六九章 女人逐鹿爱情的游戏 时间,就这么不经意间的,。ET转眼,便是新的一年了。这是顾若溪,在这三千年前的帝国,渡过的自己的第一个年头,这一年來,挣挣扎扎,终于也还算是有惊无险的渡过了。 新年的第一天,整个汐盛皇宫都还不热闹!然而,只有那六宫之主的皇后,是越发的沉寂低调!变得一如往昔! 有宫人传言说,皇后自从那次落胎之后,就越发的不受皇上,皇太后的待见。也有说,这皇后雅苏如月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格。也有传说,雅苏如月是闺中事忙! 然而,就是当这整个皇宫里满绕着欢腾气氛的时候,意外,却还是接踵而至,不请自來了。一开始,是顾若溪,以着宫女的身份,殊荣满后宫,然而,接踵而至的,便亦是因为顾若溪。 新年第一天,原本,普天同庆來着。顾若溪更是陪在南宫宇宸的身边,看戏听曲,虽然,她都不能听的很懂,可是,却也一直的觉得,这是这古代时的堪比电视机的之类的消遣了。虽然,顾若溪从來沒有看过戏剧频道,不过,现在倒是能看上现场直播了,这待遇,到也是十分的不错的! 直到傍晚夜幕下临,顾若溪才想起一个事情來! “皇上,今天年初一,普天同庆,皇上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个人?” 顾若溪轻声慢语的在南宫宇宸的耳边提醒道。 “哦,颦儿说朕忘记了一个人,什么人?” 南宫宇宸转过身來,用那温柔的眼眸盯着顾若溪看到。 “莫离。她还怀着皇上的孩子呢!前儿,倒是也通知到了,只是,因着她怀着身孕,她也就拒绝出來。倒是这会,皇上这里普天同庆,是不是也该给她个好彩头。这一年,她可是要成为皇上的功臣呢!” 说起來,这皇上到也不是无子嗣。只是,资历平庸,也并非出自南宫宇宸所爱的人。所以,自然感情也就十分的淡漠。然而就是莫离身上的这一个,对于南宫宇宸來说,也不过只有希望孩子资质稍好一点! “要不,颦儿看,朕赏赐点什么好呢,就去取了送去,叫别人去,朕也不放心,对吧!” 南宫宇宸到是看出來了顾若溪的心思,这不是想要去看看好姐妹嘛! “谢皇上。那奴婢去了!” 很久,南宫宇宸已经习惯了顾若溪这般了。只是这会,放了顾若溪去陪别人,自己这里总觉得有些空。不过,偶尔满足一下这个小女人的心,南宫宇宸觉得,到也是十分值得的!毕竟,他已经占据了顾若溪整个的时间了。 曦雨殿中,彼时亦是弥漫着新年的喜庆气息!各处,也帖了喜色的窗花,倒是十分的雅致。顾若溪一看,便知道,这种东西,一定是出自莫离的手的。莫离生在这古代,虽不是和她那般的思维开阔。可是,莫离的那一双巧手,亦是代表着这个时代的女人的特性!能做好看的刺绣,能做好看的衣服,还能剪这么好看的窗花!顾若溪望着这窗花,有些愣神!不觉多看了几眼! 人,都是有长处的。她顾若溪的长处,在这汐盛国的体现便是她來自二十一世纪的博学的优势!之古今,痛未來的本事。加上本性内敛,处处也就细心了一些,也就更显聪明了一些! 而莫离的长处,便是这般的如同古代的任意一个贤惠的妻子,会洗手作羹汤,会拿针穿线!还会做很多温暖的事情,并且,顺从,不会如顾若溪那般的揪心! “咦,这不是颦贵人吗?怎么站在门外不进來呢?” 刚刚,就差那么一点,月儿手上的那一满盆水,就泼在了顾若溪的身上! “呵呵,已经不是颦贵人了,就叫我若溪吧!” 月儿不是不知道顾若溪已经不是颦贵人了,只是,在她的心上,口上,都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称呼了。一时半会的,改也改不过來!更何况,在宫里面,这顾若溪虽说并沒有恢复原本的名分,可是,待遇,倒是比昔日为贵人时,更见优渥! “你主子呢?” 顾若溪问向月儿到。 “在呢,进屋吧!” 说话间,顾若溪一个眼神,身后的人,就朝着屋子里面走了去!全都是顾若溪挑好的东西,有给莫离补身子的,又给今后孩子做衣服的布料!顾若溪知道,莫离现在肯定是闲不住的,现在那里,肯定会想做点什么的。所幸,就挑了几匹上等的布匹一起给带了过來! “莫离姐姐!” 新年的第一天,莫离到也穿得十分的喜气!坐在一边,较以往,倒是安静了不少!顾若溪心中想着,只怕是这些日子以來,磨了心性! “是你啊,坐吧!前面那么热闹,怎么想起跑到我这里來了!” 莫离早也猜到了,这个时候,除了顾若溪会來,谁还会來呢!别的妃嫔,比如那隔院儿的纯妃,那可是不敢朝着她这里來的!自个儿院子里的人都不來,这流霜殿平日里,也就更是沒有了别人了。加上莫离这不尴不尬的身份,皇上又爱理不理的态度。这多出來的福分,可就全都是莫离肚子里面的孩子给的! “知道你这里安静,來坐会!怎么样,身子还好?” 顾若溪看着莫离的肚子,已经七个月的肚子,显得已经很大了。明显的跟人宣告着,那里面,有一个新生命在成长呢! “好呢!你呢。皇上什么时候在封你的妃啊?” 莫离虽然说是一直都在这流霜殿里面养着,可是,外面的事情,也总会知道一二的。更何况,她心理面,还惦记着顾若溪呢!虽不是如同当初那般的恨顾若溪夺她的爱,可是,那种不言而喻的情绪,却是如同她们之间的缘分一般,深深的扎根了下來! “怎么会封我为妃呢,你这不是又在笑话了我吗?我现在,以后,都只是南乾宫的一个宫女,只是略受了一些恩惠罢了。倒是你,今后产下麟儿,福分绵绵,享之不尽的!” 声音淡然,语调平缓。顾若溪却始终还是觉得,自己和莫离之间,有着一种无形的手,将自己和莫离像如同棋盘上的棋子一样的摆弄着!无法控制的,心中便是越开越宽且无法越过的鸿沟! “谁不知道,皇上心中疼爱的,始终都是你!你别以为,我不出门,就什么都听不见了。这外面,可是传的多着呢!贵妃封后,皇上这大半年了,去了两次。别的多数妃嫔那里,也不过就是一次,或者一次都沒去的。得宠多的,便是那昔日和我们一起进宫的颜嫔了。只是,颜嫔资质如何,可见你是比我更明白!皇上宠爱她,也只怕是为了日后打算吧!不生情,不要了,也就不要了。就像是一件东西,产生感情的东西,你是怎么也不能扔掉了。倒是那沒有感情的东西,站着地方了,随手一扔,也就完事了!” 莫离一字一句的,平淡的说着这后宫之势!仿佛,她从來不曾参与其中。却能悟尽这里面的禅,而一个个的字,都在顾若溪的心中暗暗的添堵。何时,莫离竟然变得这么精细了?这段时间的隐居般的生活,还真是给了她时间,來韬光养晦呢!顾若溪也不知道,这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情,还是一件难以说清楚的坏事!以后,莫离倒是有了能和别的妃嫔们一争高下的心态和运筹帷幄,可是,在这后宫里面,争斗,那一次,伤害的不都是双方吗? 这里,沒有人是最终的胜利者,亦是沒有人,可以独享圣宠!攀上那华丽的高峰,华衣美服,权力榜身,统率六宫又如何?还不是枯等的着容颜消逝,年华衰退也不能得到心中那至高无上的荣耀,,一生一世一双人! 顾若溪不能确定,南宫宇宸会不会因为莫离的孩子,便会对莫离多关怀一点!可是,顾若溪能够确定的是,如果,莫离亦是要步前人后尘的话,定然也是一样的会被种种的欲念挫骨扬灰! “皇上待颜嫔,还是极好的!” 顾若溪说话的声音有点低,头,亦是垂着!她不知道该不该看那漫不经心,一直拿着针线做活计的莫离!亦是不敢恭维莫离的那一番话! “这会当然是极好的了。妹妹你那么贴心,就像现在对我这般,就算是皇上他想不起我,妹妹不也会为我求來这么多的恩赏么?” 顾若溪听着这句话,倒是有些刺耳了。这明明是一番好意的,难道,是莫离曲解了吗?认为,她是在可怜她,同情她才这样做的吗? “皇上事情那么多,总不能后宫里面大小事情都照顾周到的。我是南乾宫的奴婢,这种事情,原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公公前儿还笑说,要给我个女官做做,专司这些事情來着!所以,你也不用多想了去!” 顾若溪轻声的说道!是啊,莫离多心了。但是,这般的想法,的确亦是她猜的正确的!顾若溪解释的,亦是正解,南宫宇宸作为皇帝,那些并不受宠,并不是十分挂在心上的人,自然是不会周到了的! 只是如今,顾若溪就算是來莫离这里,莫离也能调整自己心。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大声的吆喝着赶顾若溪走。也正是因为莫离的这一番变化,让顾若溪的心中更是觉得十分的担心! ------------ 第一七零章 吃醋的感觉 “皇上照顾不周到的,若溪妹妹你都照顾到了,这不好吗?皇上心中,很信任你!” 很久,。ET不过,顾若溪更加情愿不听到此时莫离口中的这句若溪妹妹! “哦……对了,我还有事儿,要不,我就先不陪你了。” 说着,顾若溪就朝着外面走了去了。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氛的差异!想要及早的避过! “那我送送你吧!” 莫离放下手中的东西,跟在顾若溪的身后,就要出來了。 “还是不用了,你坐着就好了!我自己走就是了!” 顾若溪转过身來,对于莫离,她使不出任何方法或者说是手段。所以,每当莫离如此的时候,她就躲的远远的,让莫离看不到她,这样,她就能好好的平静自己的心! “你给我送那么多的东西來,我送送你也是应该的,走吧,我也正好坐累了。出去转一转!” 顾若溪倒是担心的,外面的天冷的要死,莫离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外面的路又那么的滑,这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问題來的话,那还真是不好说,不好交代呢!可是,这些话,顾若溪却不好说出口。她怕莫离会在一度的曲解她的意思! 一路,月儿提着灯在莫离的身边跟着。前面,则是顾若溪带來的小宫女们照着路!路上,并不好走的样子,顾若溪心中暗想,刚刚,还真是不该要莫离出來呢! “莫离姐姐送到这里就好了,外面天冷,月儿,扶你主子回去吧!” 顾若溪实在是觉得这样太过于危险,所以便叫月儿扶莫离回去了! “那好吧,前面路滑,你自己走好!我就先和月儿回宫去了!” 道别了一番,这才分别了。顾若溪原本心情不错,只是这会,有些添堵了。不知道是自己个给自己找麻烦还是怎么着。正当顾若溪心中想着的时候,就只听见不远处,一声凄厉惨叫。接下來,便是呼天抢地的大喊。 “颦主子,颦主子,你快來看看啊,快点啊!我家主子不好了!” 顾若溪隐隐约约的听见了月儿的声音,心中一惊!连忙掉头朝着原來的方向走了去。心中暗暗的祈祷,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呢! 然后,就在还有几步的距离的时候,顾若溪被吓到了。她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竟然,莫离真的摔倒了。这会,月儿已经是慌了神,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该要怎么处理。只是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叫喊着!然而莫离跌躺在地上,表情扭曲的僵硬。 “请御医,去禀报皇上。快点,快点。你们几个,快把莫才人抬回屋子里面去。” 顾若溪的脑袋嗡的一声,想來,莫离这一胎,真的是很不容易才能保到今天!这会,怎么就摔了呢! “怎么样了,你,沒事吧?” 顾若溪凑上前去,握着莫离的手,急切的问道!然而莫离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來!这可是急死顾若溪了,这种事情,她可还真的是第一次碰到呢!上一次,雅苏如月跌倒,都吓得顾若溪出了一身的冷汗。还好,那是假的。如今,这莫离这肚子,倒是一点也假不了的啊! “这该怎么办啊?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别胡说,回去,御医一会就过來了。能出什么事情?” 顾若溪一边说着,一边跟着身边的几个太监,把莫离朝着曦雨殿的寝宫里面搬去! “我……我……的孩子……” 半晌,莫离的口中,才慢慢的说出了这几个字來。这一跤摔的不轻,莫离的脸色,亦是急剧的变化成了灰白之色! “沒事的,沒事的,皇上一会就过來,御医一会也会过來的。孩子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别说话,别说话好吗?” 顾若溪的心,都开始跟着莫离那如同游丝一般的呼吸开始收缩起來了。 回到曦雨殿,整个屋子里面的人全都乱了。來來回回,在各处转悠着,忙碌着,唯独顾若溪,除了能在床边上守着莫离,便什么也不能做了。 乱作一团,莫离的手,却是紧紧的抓着顾若溪的手不放!顾若溪的手,有些被莫离给抓的生疼了。 “沒事的,一定不会有事,不要紧张。”顾若溪要一边忍受着被莫离抓的疼痛,还要一边安慰着她!心中,到也为莫离感到同情,好像这种事情落在了莫离的身上,就是十分不幸的! “皇上驾到……” 突然一声,顾若溪的心中仿佛轻松了不少。 南宫宇宸几步走进了这寝宫,看见顾若溪还在一边守着莫离。刚刚听到太监來报,南宫宇宸嘴上说着不在意,可终究还是过來看了。他就怕顾若溪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來,才急急忙忙的跑了來! “皇上。” “皇上……” 莫离那毫无力气的声音,轻声唤了一声!好久,她都沒有这个机会能亲昵的叫一声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了。好久,她都忍着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到了这会,再一次终于看到的时候,竟然犹如隔世般的感觉!陌生了,可是,却还是不会因为这样的感觉而减少半点对南宫宇宸的爱! “好了,御医來了,先看看!” 说完,南宫宇宸就坐在床边上,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总归,还是握着莫离的手,轻声的安慰着! 御医上前來一步,便立马有人打上了帘子!除了南宫宇宸还守在那里,顾若溪就被直接的给挤到了一边。顾若溪就在一边看着,看着南宫宇宸对别的女人嘘寒问暖。 “皇上,才人的情况现在十分的危急!微臣建议,还是立即请产婆前來,不然,皇子保不住的话,微臣实在罪过!” 御医跪在地上,原本很冷的天气,愣是在额头上挂起了汗珠!顾若溪看着眼中,虽然吃醋,可是,亦是心急如焚。毕竟,那是自己的姐妹!那还是两条生命,在顾若溪的字典里面,生命,本就是一种崇高的东西! “既然要请,还在这里干什么!去啊……” 南宫宇宸语调激动,沒说下一个字,都有咬牙切齿的感觉。顾若溪就在这每一字,每一句之间,变动着自己的情绪!明媚或者阴暗,就跟着南宫宇宸的节拍,变换着! “皇上,不会有事的!” 顾若溪走上前去,轻轻的安慰着南宫宇宸!然而,原本,南宫宇宸也不算十分的紧张,可是,到了这会,竟然忍不住就看着莫离的表情,变得那般的紧张! 似乎,顾若溪的安慰,倒像是多余的一般!南宫宇宸或者是因为第一次,就这样守在一个女人的面前,等待着生死的抉择吧!所以,内心的感情,有些不可控制。就这般的,忽略了顾若溪的感觉! “沒事,怎么沒事?” 彼时,月儿端上來一壶茶來,放在了南宫宇宸的面前:“皇上,喝口茶把!” 月儿不敢太靠近南宫宇宸的面前,她看着他面色灰暗,因为着急,而有些微怒! “拿走……” 原本,莫离的房间就不算是很大,这会,又因为里面多了几个人,而显得更加的拥挤了! “皇上……皇上……” 一边,躺在床上的莫离轻声的唤着! 南宫宇宸听见那微弱的声音,顿时转过身來。是生命的力量,召唤了他心里面的关怀吧!所以,才会突然的对莫离好了起來! “怎么了?放心,不会有事的!朕在这里。不怕!” 南宫宇宸难得的温柔,是妇顾若溪都不曾见到的!顾若溪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愿意要南宫宇宸关心莫离还是自己竟然就那般的狭隘,一点也容不下别的人呢?刚刚,明明不就是自己叫人去南乾宫去请南宫宇宸來看莫离的吗?现在,人來了。可是,自己心里这种复杂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皇上……臣妾要是死了,皇上能不能答应臣妾一件事情?” 彼时,莫离的泪水,无声的,就从脸颊边上滑落在枕边!顾若溪承认,自己是自私的。可是,自己亦是有着热心的!看着那滴滴掉落的泪水,心中亦是难过。 “朕都答应你,不许说这种话!坚持一会!等你好好的生下这个孩子,朕给你封妃!朕会好好的待你!” 这是承诺吗?顾若溪被惊讶了!南宫宇宸就这样,轻易的许下了承诺,视她于无物吗?就在她的面前,跟别的女人许下承诺!完全忘记之前,在她耳边说的那么多的好听的话了。 “皇上……臣妾什么都不求,臣妾希望,能被安葬到一个能看到皇上的地方!让臣妾不孤单!不寂寞!” 顾若溪不知道,这该是怎样的感觉。一边,是自己的爱,一边,另外一份沉重的爱!两者,都是一份炽热而真挚的感情!两份,顾若溪都有不舍得践踏的感情! “皇上,我先回南乾宫去一趟。刚才,这样了……” 顾若溪指着自己的衣服,上面,是沾满了雪花和泥土的混合体。这会,看上去有些难看!南宫宇宸看了一眼,就点了一下头,示意顾若溪自己去!南宫宇宸虽然无心,可是,顾若溪却是看在眼里,心里,不禁难受! ------------ 第一七一章 新生的希望 华锦七年的第一天,曦雨殿才人,诞下男性子嗣一名! 这对于整个汐盛來说,都是一件喜事! 经过几个小时的折磨,终于,莫离生下了这个男孩!一个,不足月的男孩。可是,他在产婆的手里面哭,却在南宫宇宸的手中笑!彼时,宁宇皇太后也赶了过來!新添了子嗣,总归是一件好事! “來,哀家看看!” 说着,宁宇皇太后接过那一个小小的东西,就那么的抱在手中!脸上,便是掩盖不住的欢喜! “我们先出去,让她睡吧!” 说话间,南宫宇宸就朝着外面走了去,这算是他的关心吧! “皇上,这孩子,还沒有奶娘吧?” 宁宇皇太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似的,这皇子早产,都还沒有到了该要出生的时间,所以这会子就落了地,一时间,很多东西都沒有來得及准备!倒还好的是,莫离还提早给孩子准备了衣服。 “是啊,主子这边,还沒有准备奶娘呢!” 顾若溪就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家子和乐融融的样子,心中,就更不是一番滋味!可是,她还是强压着自己心中的那些感受。希望能让自己在这里显得更加的和谐一些!似乎,一边的宁宇皇太后眼尖,似乎已经看穿了顾若溪的情绪。抱着手中的孩子朝着顾若溪走了过來!这个动作,到时让在场的人都惊讶了。 一个皇太后,竟然吧抱着的皇子,交给了一个宫女去抱!这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相信! “若溪,你來抱抱!” 众人沒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声音!之前,对于宁宇皇太后,谁都以为,在她的心中,顾若溪就是一颗眼中钉肉中刺。可是,这会的表情,不仅仅带着对孩子的喜爱,分明的,还有对顾若溪的一份信任! 皇太后的信任! 在后宫之中,相当于一道通行证! 彼时,顾若溪抬起头,看着宁宇皇太后。她手中那显然已经睡熟的婴儿,是那般的弱小!她不敢轻易的伸手去抱她,生怕自己的手这么一放上去,会折了孩子似的!那么轻巧,玲珑。巴掌大的脸蛋上面,还泛着丝丝的血色!顾若溪觉得有些不好看,不过,这亦是她第一次见到新生儿的样子。那么的纯粹美好,带着新的希望! 就是那两个字‘希望’深深的触动着顾若溪的心!让她伸出手來,想要一触希望的感觉! “不怕,这样,跟哀家学学,哎……就是这样,对了,手要放在这里,这只手要放在这里!小孩子,软乎乎的,这样抱就不怕了!” 宁宇皇太后不可思议的教着一个宫女抱孩子,这让一边的南宫宇宸都给震惊了! “母后。” 宁宇皇太后说话的瞬间,南宫宇宸轻轻的走上前去!这是他想要看到的,可是,前面那件事情,南宫宇宸也是的的确确的很恨自己的母后。想要把自己毕生的最爱,交到一个女官的手里。何况,那女官性取向不明!在南宫宇宸的意识里面,的确是很清楚的知道,姚女官为何会对顾若溪好。不过最后,他还是依照着顾若溪的意思,将姚女官给放了。依旧的,还让她做着辛者库的女官! “嗯。” 宁宇皇太后轻声的答应了一句,手,在南宫宇宸的手上轻拍了一下!表示以前的事情,全都过去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这般的气量,大概,也就只有一个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才会这样的吧! “太后娘娘,他好小啊!” 顾若溪抱着手中的孩子,刚刚,那还郁结着的心情,这会也变得好多了。她开心的看着那孩子的眉眼,脸蛋。心中,有着大概的南宫宇宸的轮廓!多像啊!顾若溪不自觉的在心中感慨到! “这不足月的孩子,当然小了。也是莫离不小心,不然,咱这皇孙,也赶不到这会就出生啊!” 宁宇皇太后说着,笑容就挂满了眉梢!这可是自己的孙子,看着众人因为这孩子,什么都放开了。心结也沒有了,看着顾若溪这个还生疏于做一个胸中有容量的未來后宫之主也开心的笑了起來。便打心底里面觉得这个孩子就是个福星! 从來,宁宇皇太后烧香拜服,祈求皇室多子多福。然而,这也是第一次,新生的孩子,竟然让她感觉到这么的高兴和安心! “莫离姐姐不是不小心,是天色太晚了,所以,她说要來送我,结果,路上滑,就摔倒了。这说起來,都是我的不小心,早知道,就不该让莫离姐姐为了送我而出來的!” 顾若溪忘记了刚才的吃醋,忘记了刚刚南宫宇宸对莫离说的那一番温暖的话!心中,竟然全都是对自己的抱怨和自责! “不怪你,好了,这样的话,不说了。以后啊,咱门这不是都好好的吗?母子平安,多好啊!” 宁宇皇太后的手,还在那新生儿的脸上,不断的摩挲着!多好的皮肤啊,虽然布满了血丝,但安静睡着的孩子,那么的安静美好,也真是让人觉得舒服! 顾若溪就喜欢这样的舒服!喜欢新生的事务带來的希望!这孩子,就是莫离新生的希望!南宫宇宸说了,等莫离顺利产下子嗣,就封赏她为妃! 妃,就该有自己的宫殿了。特别是有功绩的妃子,就好比如莫离这般,诞下麟儿,给皇室添了子嗣! 以后,什么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事情,对莫离來说,都是遥远的事情了吧!顾若溪心中想着。‘算了,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谁让自己当初一进这道宫,主要的目的不是要爱上这个皇帝,而是要來看看这个皇帝,到底是如何成就盛名。如今,自己就扮演好自己宫女的角色就已经很好了!’ “太后娘娘,孩子还沒有取名字呢!” 顾若溪提醒的说道,她刚刚想要叫來着,却是突然的想起,还不知道该要叫这个孩子什么好呢! “对啊,皇帝,孩子还沒有取名字呢!” 南宫宇宸也忘记了,原本,倒是该早早的准备好了名字,可是,谁能料到,这个孩子,竟然还差两个多月的时间,就提前蹦跶出來了!所以,南宫宇宸也还沒有來得及! “朕还真是不知道这个小东西竟然來的这么早,那好吧,朕就这会临时的想。睿,博,都是好字。干脆就叫博睿。” 南宫宇宸一声博睿,就这么给孩子定下了名儿! “好啊,博学睿智!好名字!” 一边,顾若溪重复的说道,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名字! “嗯,好,就叫博睿。小名就叫睿儿,聪明的意思!奴心,把哀家给孩子准备的长命锁拿过來!” 南宫宇宸的名字准备的迟了些,可是,她这个皇太后可是早就备下了礼物的!长命锁,小手镯,一应俱全! “來,哀家给他戴上!” 说着,就从奴心递上來的盒子里面取出了小长命锁,给戴在了顾若溪手中抱着的孩子的身上! “真好看,皇奶奶给睿儿的!” 顾若溪轻轻的,在博瑞的耳边低声说道,那一副宠溺孩子的样子,让南宫宇宸看在眼里心里都不禁一阵颤抖!南宫宇宸开始后悔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的后悔!后悔当初给顾若溪吃了那药,不然,顾若溪也会是一个好母亲的!这会,看到顾若溪只能对着别人的孩子这般的好,南宫宇宸的心中,就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母后,御医吩咐了,说莫离身子太过虚弱,需好生的养着!这孩子,怕更是照顾不到了。要不然,让顾若溪先和找來的奶娘带在南乾宫里,顾若溪就暂时不在前殿伺候了。您看如何?” 这样的大事,是一定要让宁宇皇太后点头的,不然,全都不作数的。然而,顾若溪一听这话,心中,倒是被吓到了,自己如何有权利,有能力能带好别人的孩子,何况,自己根本就沒有这种经验啊! “皇上,这样不好,孩子总归是要跟在母亲的身边才好的!” 顾若溪的拒绝,刺痛了南宫宇宸的心。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想要给顾若溪一个孩子的。这样,也许可以弥补她心头上的空白! “哀家看,这样也行!以往,到也是有这个规矩的!不如,若溪你就帮莫离带着吧!反正,你也这么的喜欢孩子,带在身边也是一个乐子!要是真不行的话,就等莫离的身子好些的时候,再给送过來就是了!哀家看这样挺好的!再说了,除了你是莫离的姐妹之外,别人带,莫离也不放心的!” 宁宇皇太后都这么说了,顾若溪还能说什么?继续拒绝?倒是自己不识抬举了,再说了,自己也的确是喜欢这个孩子的很! “那好吧,奴婢就先替莫离姐姐把孩子带着,等她好些了,再给她送回來。” 顾若溪一答应,南宫宇宸就高兴了,带在南乾宫,从來,还沒有哪一个皇子,是长在南乾宫的呢!这一个博睿,多么的特殊啊!生下來,就收到了这样的殊荣! ------------ 第一七二章 误会,再度陌路 彼时,曦雨殿的热闹散去。ET所有的光华,全都集中到了南乾宫后面的偏殿!顾若溪,就带着莫离刚刚生下來的那个未足月的孩子住在这里! 热闹,是必不可少的,各种人员。妃嫔,甚至,连皇后都送來了贺礼!顾若溪忙于招呼着所有人,就好像,生孩子的那个是她一般的!看着那堆满了礼物的大桌子,顾若溪甚至來不及感慨!她现在什么身份?一个宫女而已,这个身份,做着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好不尴尬!可是,如今,是皇帝,皇太后要求她的!她不能拒绝! 彼时,后宫风波再起,顾若溪,沒有生养,可是,却能轻易的就代替莫离养着博睿。而且住在南乾宫中,这是怎样不符合逻辑?怎样的不符合后宫规制? 可是,就是因为着这种种的不符合。所有人也都才明白,这个孩子,是南宫宇宸重视的!这个女人,是皇帝南宫宇宸无条件宠爱的!不因为身份,可以为她逆各种制度而存在的! 忽然间,顾若溪感觉到了自己的压力!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呢?当初,她喝下那碗掺杂着自己的眼泪的药,却是不能如同莫离这般,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宝宝! 彼时,莫离醒过來!却发现,自己的孩子不见了。 “月儿……月儿……” 屋子里面,倒是多了几个人,可是,却不是莫离用惯了的人!大概,便是刚刚才赏赐了來照顾自己月子的吧! “怎么了?怎么了?主子?你沒事吧?” 听到这般大声的呼叫,月儿是一点也不敢耽搁,就立马过來了。御医说了,要莫离静养呢!静养,这么大声,会心浮气躁的!这样不利于恢复! “孩子,孩子呢?抱去吃奶了吗?” 莫离睁大了眼睛,期盼着月儿对她说‘是’。可是,她心中,却有着明明白白的失落感!是为什么而失落的呢?难道,真的如同她心中的预感?仿佛,刚才不是一个漫长的睡眠,而是一个冗长的梦。她被梦靥绊住了,不能清晰的看到那些模糊的画面。可是她却像是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和自己争抢自己几乎是用性命换來的孩子!这……一切,不会是真的吧? “主子,小皇子让皇上和太后娘娘都好喜欢的。她们也都知道,娘娘你刚刚生产完毕,不能太过于劳累!还有啊,主子,你这次身子受了亏,可得要好好的修养呢!” 莫离听出了月儿话语里面的躲躲闪闪,她的心,就更加焦急了。 “孩子呢?我问你孩子呢?” 莫离刚刚生完孩子那会,早就已经筋疲力尽,根本就在也沒有一点力气就直接昏睡过去了。虽然是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那么长的时间,可是,莫离却和那个自己的孩子从未谋面。到现在,她也还沒有看到过自己的孩子一眼呢! “主子,小皇子已经被皇上和太后带去了。皇上还给取了名字,叫博睿!” 月儿尽量简单的回答道。其中,她也是很了解莫离的性子的。原本,就有些误会顾若溪。现在,看到莫离这种神态,月儿的心中也还是有一些谱的。想來,莫离是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带到别人的身边去养的! “那说什么时候送回來吗?” 莫离焦急的问道!心中,亦是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 悲的是,自己一醒來,竟然连自己孩子的样子都见不到。喜的是,自己的孩子,竟然能得到皇太后和皇帝的喜欢。这样的殊荣,是莫离之前轻易不敢想象的事情的! “这个……”月儿想跟莫离说,暂时都不会回來。可是,月儿怕莫离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所以,便说道:“这个奴婢说不好。皇上和皇太后喜欢的摸样,那可是从心里发出來的。小皇子可聪明了,还会笑呢,那么小的孩子,竟然会笑。他一笑啊,皇太后就乐了。所以,这个真说不好什么时候会回來呢!” 月儿变着方法的,想要安慰莫离的心。希望莫离听到这样的答案,心里面会高兴一些的! “那我能去看看吗?” 莫离想要见孩子的心情,是那么的急切! “主子,你这才刚刚生完孩子,坐月子呢,哪里能出去呢?这要是着一点凉,那可是不得了的!主子,你就好生的先养着吧,那是主子您的小皇子,谁还能抢了去不成?” 月儿一字一句,全都是安慰的话语。她希望莫离能听得进去!希望莫离能知道,只要她养好了身子,孩子自然就会被送回來了。 “什么叫抢去了不成,月儿妹妹,难道,小皇子现在,不就是被人抢去了吗?你怎么这么不老实,跟主子面前,还瞎掰呢?” 这声音有些熟悉,可是,莫离竟然一时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声音,和这说的话,全都将莫离给震惊到了。什么叫被人抢走了?她的孩子,还能被人抢走吗?谁这么大胆?难道是皇太后吗?觉得她资质不够,不能教导孩子吗?但是皇太后看上去,也不是那般残忍的人啊! “你……” 月儿转过头去,对着这新來的宫女想要发飙,可是,终究还是沒有这个勇气和胆量! “娘娘,还认得碧西么?” 碧西…… 莫离的心头一惊,前皇后的随身侍婢!碧西。那个原來,竟然比一些主子都还要风光的女子。之后呢?皇后伽罗芳仪仙游了之后,她干什么去了?这后宫,不是很久都沒有人听到这个名字的么?这会,怎么在她这曦雨殿冒了出來呢? “娘娘是不是想起奴婢來了?娘娘是不是还在奇怪,奴婢怎么会在娘娘这曦雨殿呢?呵呵,多谢皇恩,皇上之前发配奴婢去了别的宫,现在,说是奴婢伺候的好,有规矩,叫奴婢上來伺候娘娘了。以后,碧西就是娘娘的人了,娘娘说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奴婢……全听娘娘差遣!” 碧西的脸上,氤氲着一点莫离根本就捉摸不透的神色。是高兴?是得意?是重生?莫离什么都看不出來! “既然是皇上要你來的,你就先呆着吧!这屋子里面,还是听月儿的差遣吧!” 莫离很显然的,并不相信碧西!她知道,当年能够伺候皇后的人,是该有怎样的心思的!碧西,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的!经历了一朝皇后,竟然还能在新后上任之后保住自己的性命,这必须得有一些非常的手段的!这样的人,放在她的身边,很是让人忧虑的。 “奴婢原本就是听着月儿妹妹差遣來着!只是奴婢觉得,月儿妹妹在娘娘这里被惯的沒有规矩了。都敢跟娘娘你说谎了!” 碧西毫不掩饰的回答着!似乎,她并不是初來咋到,倒更像是在这里呆了很久的人似的了。月儿瞪着眼睛,就那么恨恨的看着碧西。她和莫离在一起患难与共,她一心,就只为了莫离好,可是碧西呢!一來就给这里添乱,就给这里惹麻烦!月儿拿不准,莫离知道了这件事情,心里会是怎么样。又会做出什么事情來!唉……遇人不淑啊! “月儿……” 莫离转过脑袋,眼神笃定的看着月儿,月儿不知道,该要如何把这个谎言给延续下去! “主子……” “说,瞒着我什么了?我的孩子,他出什么事情了吗?瞒着我做什么?” 莫离继续的问道,她的心,慌张而又焦急。这才刚刚生下自己的孩子啊!这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情才好呢! “主子,小皇子可好了,沒出什么事情。其实,也沒有别的什么事情,皇上,他这不是心疼主子您嘛?这孩子刚刚落地,又不足月,可是,小皇子聪明呐,皇上和太后娘娘都喜欢着呢!也想着能时刻都看着。这才带回了南乾宫,这不说养一段时间等主子您身子恢复了,就给主子这送回來嘛!” 月儿真的不想提顾若溪这个名字,怕莫离一听到就受刺激了。可是,这孩子的事情,始终,都还是会被莫离知道的啊!始终,以莫离的心境,都会给误会的!可是,月儿就希望,她能晚一点知道,这样的话,她心里不那么早难受,也利于恢复身子! “那给谁带啊?就给几个奶妈了吗?奶妈找好了吗?孩子他吃奶了吗?皇上太后她们,照顾过孩子吗?这……” 说着说着,莫离的泪水,就一滴滴的,从眼角流了下來!她睡着之前,南宫宇宸一直就在她的身边守着她呢!就连稳婆劝也沒劝出去呢!她以为,这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是,谁知道,竟然这会,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到了。这不是太残忍了吗?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她的泪水,模糊了心! “给了南乾宫最红的宫女儿照顾了。娘娘该知道是谁的吧!” 一边,莫离还沒有來得及回答呢,这里,碧西倒是一口就帮月儿回答了。这一句话,正中莫离心中的要害! 谁不知道,南宫宇宸宠幸顾若溪。即使沒有那么一个名分,即使是一度被废黜,被贬庶。可是,她的地位,却是从不曾轻易的动摇的!为了她,一国之君,亦是连什么都改变! “皇上…….皇上怎么能这样呢?皇上怎么能这样呢?” 莫离低垂下头,嘤嘤低泣了起來! “谁知道啊,这可是皇太后的意思。可见,连太后,亦是宠爱着顾若溪的!要是一朝身份复原,哦,不。要是一朝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娘娘这孩子不正好替人做了嫁衣了么!呵呵,真好玩!” 一边,碧西冷嘲热讽般的语调,让莫离的心,再一次的被救起!生疼生疼的! ------------ 第一七三章 奶妈和亲娘 “月儿,这是怎么回事!” 莫离抬起头,满面的泪水,就连那失去了血色的脸庞,亦是在强忍了又忍的情况下,变得有些扭曲!现在的莫离,真丑!现在的莫离,真的让人心疼到不行! “主子,沒事,真的沒事!碧西,你说我不懂规矩,我看,是你久日不伺候主子,忘记了规矩了吧!你们两人,带碧西下去,让她到小柴房里面去反省反省!” 月儿始终都还是忍不住对碧西喝道!莫离这会乱了分寸,她可还得把握着这曦雨殿的大局呢!这碧西,专挑不能说的说。ET看着碧西双手一甩,走在两个小太监的前面,朝着门外走了去!月儿这才转过身子來,看着莫离心疼的说道:“主子,你别听碧西她的挑拨。若溪姐姐是好人,一直以來,她都护着主子呢!这会,是皇上和太后娘娘说喜欢小皇子,要带过去照顾的。不是这不好找人照看吗?所以才让若溪姐姐照看着呢!不信的话,奴婢这就叫人去把若溪姐姐叫过來,把孩子给主子您抱过來?” 月儿心中亦是一颤。她哪里能有这个本事啊!可是,她就赌,和莫离在一起这么久的日子,赌莫离在冷宫里面看透的这个后宫罢了。南乾宫里养着的孩子,能是她一个宫女说要带出來就能叫人带出來的嘛?她这个宫女,可不是顾若溪那般的宫女,这完全的就是根本上不相同的两个人! 莫离听着月儿的话,就一直的哭着!泪水一滴滴的滚落出來,滴落在那刚刚换的崭新的锦被上面!一下子,被锦被给吸干,剩下一个泪痕。 “主子,别哭了,坐月子呢,哭多了,伤眼睛呀!” 月儿心里越发的急了。这样下去哪里好啊!莫离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她根本就安慰不了,是啊,这刚刚从身上掉下來的一块肉呢,自己看都还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就这么被人抢了去,就是换了月儿自己,月儿恐怕也会受不了的! “月儿,这是我的孩子啊!她们为什么就不能等我醒來在做这个决定呢?为什么就不给我看一眼呢?顾若溪也和我一样的出身,难道,我出身低微,不配养活这个孩子,她就配了吗?为什么啊……” 莫离的眼中,饱含着泪水!月儿一听这话,这又是钻了牛角尖了! “主子,等你养好了身子,会把小皇子给您送回來的!” 月儿好赖的解释着,可是,莫离就是不相信似的,偏偏的,就为了碧西那么一句话,就什么都信了碧西了! “圣旨到……” 门外,忽然的响起一个太监拖的长长的声音,让月儿心中一紧,然而,亦是一种安慰! “主子,你听……这是朝着咱门这里來的呢!” 月儿赶忙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莫离的身上。莫离算是下不來床了,可是,怎么说,莫离也是这后宫中的妃子,这番摸样,总不好接圣旨的吧!莫离听到这声音,自己亦是明白自己即将要面对的!她伸出那苍白的手,将脸上的泪水抹去! “李公公……您老亲自來呀!” 月儿原本也不过是个小宫女,可是,陪着莫离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显然,亦是变得比以前老道的多了! 床上,莫离挣扎着,圣旨,该是要跪地接吧!很久了,她都快忘记怎么跟这些事情打交道了! “哎……娘娘,皇上有旨,免了娘娘的礼!娘娘躺着就好。” 李福全笑着直跟莫离说着南宫宇宸的意思!手上,还一直的摆着,要莫离躺回去! 彼时,月儿打下床上的纱幔,自己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这时候,李福全才一字一句的念起了南宫宇宸的圣旨! 彼时,华锦七年的新年第二天,原本五品的才人莫离,因为为皇室产下麟儿,被晋封为从二品妃子,赐号黎。曰黎妃!入主冰泉宫! “黎妃娘娘,皇上说啦,要娘娘好生休养着。过些时间就來看娘娘!” 李福全弯着腰板,在那里一声声的说道,嘴里,到全都是喜欢的声调!不时,月儿收拾好了圣旨,就从一边的盒子里面,拿出了一袋钱,双手恭恭敬敬的奉在了李福全的面前:“有劳公公走这一遭了。” 李福全也不拒绝,只是笑着说着:“这叫老奴怎么好意思呢?咳,那老奴就收下了,沾沾黎妃娘娘的喜气!”然而,手中,已经很熟练的就将钱揣进了袖兜里面了! “李公公这说那里话呢!别的我都不求,公公若是记得这曦雨殿曾经有个可怜人,就请公公多在皇上跟前替莫离美言几句吧!莫离孩儿还小,莫离思念的紧!” 莫离隔在纱幔之中,可是,她那声音,却能让人感觉到悲泣的存在!李福全心中倒是十分同情莫离的。可是,他始终也还是站在南宫宇宸那边的,站在顾若溪那边的!这事啊,亦是不归他來多管闲事的。不过,李福全倒是习惯了这后宫里面的生存法则,嘴上只轻轻道:“那是,那是。娘娘放心坐月子吧,这月子对女人重要的很呢!”顺便的,还把南宫宇宸赏赐的东西给莫离的面前念叨了一会,这才离开了。 “奴婢恭喜主子晋升黎妃娘娘!” 月儿转过身來,对着莫离行了一个宫礼! “曾经,我不就求着这么一个耀眼的名分吗?现在得到了,拿我孩儿换來的!我宁愿要我的孩儿,我也不要这么个虚名!” 莫离的泪水,在那双美眸轻轻一闭合之间,挤出了两滴泪水!月儿心中,猜不透那皇帝的心思,这小皇子的命数到底如何,谁都不知道!今后,到底谁才是小皇子的母妃,亦是难定! “娘娘,别哭了。先养好身子要紧好吗?” 月儿将一边上,小宫女递过來的汤,端在手中!她亦是如同往常一样,坐在莫离的身边,一勺一勺的喂着莫离!莫离眼中噙着泪水,可是,却一口口的咽下那汤!她必须要尽快复原,否则,她拿什么去和顾若溪争回自己的孩子呢! 南乾宫偏殿,随着那小皇子醒來的一声啼哭。顾若溪的心,就被狠狠的揪起來了! “奶妈呢?怎么回事啊?奶妈到底找着了沒有啊?” 顾若溪抱着孩子,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这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她抱在手中,就像是抱了一个脆弱的瓷娃娃,下一刻,就怕在自己的手中摔了似的!这会了,还沒有奶妈过來。孩子醒來几次了,每一次都拿水对付着!顾若溪心中亦是难受,可怜着这孩子,连口奶都沒得吃! “姑娘啊,这奶妈还沒有來呢!要不,这先喝点水对付着?” “对付……对付……就知道这么说,抱着……” 顾若溪将孩子递给身边的一个老嬷嬷手中,自己朝着外面去了。这关键时候,还是得要亲娘啊!顾若溪就想不明白了,这孩子明明是有亲娘的!这却交给她來养活,这不是为难她么!为难了她这也就算了,这可还一起为难了这小皇子了不是! 顾若溪顾不得外面已经开始飘着雪花了,朝着曦雨殿就过去了。刚刚听到前面的人说,莫离封了黎妃,也醒过來了。现在,顾若溪也沒有别的办法了。孩子不能抱出去,她自己去讨奶吧! “若溪姐姐!” 顾若溪刚刚才走到曦雨殿的门前,就看见正要进门的月儿! “月儿。”顾若溪应付了一句,依旧的朝着里面走了去!她心里面着急,可千万别让孩子饿着了。 “若溪姐姐,主子那里知道小皇子被皇上和太后娘娘交给您养了。心中正不好受呢!若溪姐姐,你先不要去吧,有什么事请,我去。” 月儿对顾若溪说出这一番话,心中实在是有些难受!她自己知道,莫离这一路走过來,顾若溪到底是帮了她多少忙來着!可是,这会,莫离却误会着顾若溪呢!显然,莫离这会是更加的需要同情的。所以,月儿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同情划分给了莫离!尽管她觉得这话很伤害顾若溪! “怎么了?莫离姐姐她想多了吧?” “是的,主子她这刚刚生完孩子,心里还不踏实,又沒有见到自己的孩子,正不好受着呢!” 月儿解释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月儿,奶娘还沒有里。小皇子醒來,饿了。水是解决不了问題的,那么小的孩子,所以我才……” 顾若溪有些说不出口來,这是來要奶來了!可是,月儿倒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这种事情,她倒是知道一点的。反而这二十一世纪长大的顾若溪,显得知识薄弱了! “我知道了,若溪姐姐你先在前面的殿里等着,我去主子寝宫去。” 顾若溪一下子露出一个微笑來,她还真的是有些难以启齿呢! 不时,月儿进到莫离的寝宫之中,莫离还躺在床上发呆呢!月儿轻声的唤了一句“主子,奴婢以前听人说啊,这亲娘的奶给孩子喝了,孩子能记住娘的味道。主子,要不要奴婢拖拖关系,给小皇子弄点主子的奶水去?” 月儿并不是不想告诉莫离实情,可是,这要是跟莫离说,小皇子在南乾宫连一口奶都吃不上的话,那莫离的心,还不得疼死啊! “月儿,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主子,要不要试一试?现在……” “月儿,拿个碗去。” 月儿本还以为,莫离这边,要自己的点拨呢,却不想,莫离却是什么都知道的!月儿听了,便立马要人拿了碗來! 不时,月儿端着奶,來到顾若溪的身边,将奶水交给了顾若溪。 “真是太好了。月儿,好好照顾你主子!” 说完,顾若溪将奶装在了事先就准备好的小瓶儿立马,朝着南乾宫回去了。心中的不安,顿时的,也少了一份! ------------ 第一七四章 冷夜暗潮涌 翌日,总算是给小皇子找到了奶娘!顾若溪这才轻松了不少,那小皇子并未足月,每每的都在那摇篮中熟睡着。顾若溪这差事,倒还算是十分的轻松的! “怎么样了?” 彼时,南宫宇宸來到顾若溪的身边,只伸长了脖子,朝着那摇篮里面瞧!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的真实的感受当父王的感觉呢! “皇上,你怎么來了?” 顾若溪轻声的说道,自从和这个孩子呆在一起之后,顾若溪就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生怕吵扰了孩子,生怕孩子一哭起來,自己就完全的束手无策了。 “朕过來看看,习惯吗?” 南宫宇宸宠溺的看着顾若溪轻声的问道,只有顾若溪知道,她并不习惯这个突然冒出來的孩子!虽然看上去,那么的可爱,那么的令人怜惜。可是,这始终都不是顾若溪生的孩子,她沒有经过十月怀胎,沒有经过任何的准备,甚至,连一点思想准备都沒有,竟然就和这么一个小家伙相处了起來!顾若溪是知道,在古时候的后宫之中,孩子是谁养大的,那孩子就是谁的!甚至,长大了也不会去认自己的亲生母亲的! 顾若溪明白宁宇皇太后的意思,但是她不知道,宁宇皇太后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这是一个皇子,一个聪明的皇子!皇家的皇子,将來不是要继承大统便是封王拜将的!宁宇皇太后的意思,之前就跟顾若溪说的很明白很明白了。现在,这么一來,顾若溪就更加的肯定宁宇皇太后的意思了! “还行吧!小家伙不哭的时候就要吃,吃过了就要睡!抱在手里软软的!只是,莫离姐姐肯定很想他了。”顾若溪的声音轻轻淡淡的,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感受一般! “难道你不喜欢他?” 南宫宇宸看着那摇篮里面的孩子,觉得那般的可爱,顾若溪怎么着都会很喜欢的才对!可是,竟然相反的是,顾若溪根本就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孩子放在我这里,委屈他了!他有自己的母亲,他该在他的母亲身边长大的。就像所有普通的孩子一样,小皇子和莫离姐姐之间,是有着母子的灵犀的!所以,我觉得,皇上如果爱小皇子的话,应该把小皇子送回莫离姐姐的身边养着!” 顾若溪并不是不爱那个孩子,只是,孩子本來就是有母亲的。她这样养着,一定会增加莫离对自己的怨恨的。而且,如果有一天,孩子长大了,知道这些事情,对孩子,亦是不好的!顾若溪深信这一点,生在二十一世纪,各种,电影,电视剧,顾若溪可是看的多了去了。往往,这样的好心,是会造成各种各样的悲剧的! 半晌,南宫宇宸沒有回答。他心中有悔,可是,却怎么都说不出來。他是大男人,女人原本在他的心中,也不过是繁育下一代的工具。可是现在,他除却江山之外,便认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一生最终的归属。他的一生,还有多么的漫长,可是,他竟然有这样的归属感! “皇上,你同意么?” 顾若溪见南宫宇宸半晌都沒有回答,便看向南宫宇宸问道。 “好吧,等莫离坐完月子,就送回去!” 难得听到南宫宇宸会妥协的话,不过,顾若溪的心中,亦是少了一丝的疑虑。这样便好了吧,得到南宫宇宸的允许,皇太后哪里,应该就容易过去了。总不能连皇帝都说了自己可以不养那个孩子,皇太后却苦苦的逼着自己非要养才行吧! “谢皇上恩典!” 顾若溪行了一礼。之后这夜,南宫宇宸依旧的懒顾若溪入怀,在这偏殿安歇下了。 入夜十分,外面的天气十分的凉!南乾宫中,自然是每一处都是暖和的。然后,那冰泉宫中的小柴房,便是一点温度也沒有! 莫离在床上翻來覆去。可是心中压着块大石头,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她的身子尚且还很虚弱,可是,却还是强撑着身子,从床上下來了!莫离拿了一件厚实的衣服披在身上,走过外间屋子时,看到月儿已经睡的很熟了。她便悄悄的朝着外面走了去了! 莫离脚步有些虚浮,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如果在继续的躺在床上的话,她怕她会被折磨的心碎而死! 一路上,莫离扶着栏杆,一直的朝前面走着。一直走,直到到了小柴房门前!莫离惊异的发现,那小柴房明明已经被月儿下令说让碧西在里面去反省的。可是,碧西若是被关在里面,这就应该是上了锁才对的啊!不过,莫离心中狐疑,半晌之后,却还是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柴房里面,一堆乱草,些许的柴薪!莫离脚下的柴草被畔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恭喜黎妃娘娘!”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莫离一大跳。她以为,凭借着碧西的本事,早就不在这里面了。可是,这声音,到的确是碧西的。借着点点的星光,莫离亦是看清楚,那个从一边闪现出來的人,便是碧西!此时,她恭敬的给自己行了一记宫礼,顾若溪曾经也见过碧西行这样的礼,只是以往,那是给当时的皇后伽罗芳仪的!如今,倒是给自己行了起來!彼时,莫离亦是以为这一礼,对碧西的看法好了些的! “你知道我要來?” 莫离狐疑的问道,借着那闪小窗洒落进來的淡淡的月光之色,莫离想要看清楚碧西的脸色!自然,她心中知道,碧西这样圆滑在这宫里的人,肯定是很多事情都只是藏在心中,定然不会全都写在脸上的!所以,莫离就算是看了也是白看! “黎妃娘娘新任的妃子。可是,儿子却跟了一个宫女去了,相信黎妃娘娘,你也能明白,这冰泉宫中,数碧西最为有本事了。所以,黎妃娘娘來,那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刚刚碧西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以为,月儿姑娘,今晚要一直的侍候着娘娘呢!看來,月儿姑娘还是年轻了些!” 莫离站在那里,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很轻。可是,碧西的话,却很适合自己。像是给自己的身子,注入了鲜血一般。让自己鲜活了起來。 “我信你,你能让我重新夺回自己的孩子吗?” 莫离的声音,也很漂浮,她的身子还实在是太孱弱了,一点什么都经不起的。原本,就必须要好好的卧床休息,可是,她却并不听。 “前任皇后,我的主子,她十六岁时候进宫。我作为她的随身丫鬟,跟她一起进宫,从太子妃,到皇后,一路,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皇后她走了,可是,却沒有把我带走。黎妃娘娘觉得,碧西有沒有这个本事呢?” 碧西的话,就算不用说的这么的明白,莫离也知道,是这么一回事情。 “跟我來吧!以后,你就在我的跟前儿伺候了。月儿那边你就不用管了。什么也不用听她的吩咐,只要一心一意的给我谋划,以后,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半分!” 莫离的手,轻轻的扶着一张木桌!然而,她身体的重量,却是一点一点的朝着木桌那边倾斜了去!碧西心中狠狠的恨着,并沒有看到莫离即将快要支撑不住了的身体! “好!我和你有一样的敌人!原本,皇后娘娘还在的话,我在二十五岁的时候,还能被家里人领出宫去,过属于自己的日子。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不能舍弃了。你的敌人,亦是我的敌人!” “好……我…..我快要不行了,你扶着我!” 莫离的声音,也越來越小了。刚刚生产完孩子沒多久,而且,生孩子之前还摔了。现在,正是十分虚弱的时候。这会,碧西才发现这个问題。只觉得莫离快要晕倒在地了似的!她刚忙两步上前,扶住了莫离的身子。 “黎妃娘娘,你怎么样了?” “我好累,你扶住我,扶我回去!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轻声的!我想要快一点好起來,这样,才能争回我的孩子來!” 莫离的声音越來越小,似乎,每一句话都那么的困难! “好,黎妃娘娘,你先撑一下。我來背你!” “好。” 莫离觉得自己的身子,就快要不属于自己了似的!全身都轻飘飘的,碧西亦是觉得,莫离的身子,轻如鸿毛般的感觉!她也只是很轻松的,就背了起來! 彼时,外面的天气,还是那么的冷!然而,那么多人已经进入梦乡,沒有人知道在这冷夜里面,有这样的两个女人,竟然达成了一至的共识! 南乾宫一如往昔的温暖。此时,已经换第二班值守的人了。小皇子的摇篮边上,亦是换了第二个奶娘來守候着!里面的寝宫之中,顾若溪呼吸匀称,蜷缩在南宫宇宸的怀里。像只听话的猫,不会如同平日那般的厉害,亦是不会跟南宫宇宸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此时的顾若溪,很美好!然后此时的南宫宇宸的脸上,亦是洋溢着幸福! 幸福有的时候,便就是这么的简单,不要求别的,只是简单的相拥就能做到! ------------ 第一七五章 搁浅的命运 月儿这日实在累了,竟然连自己的主子出门去了,。ET一觉,竟然就睡到微亮的早晨!若说是睡醒,这还真不是!是无意间,听到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所以,才被吵醒了的! “主子,这是怎么了?奴婢这是真该死!竟然睡过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月儿一边说着,一边在莫离的床边忏悔着! “我沒事,不知道是不是昨儿夜里着了凉。所以,这会不大舒服!”莫离知道月儿心性善良,亦是知道,月儿无法帮助自己成就大事!所以,有的事,便自然不方便跟月儿说了。就好比昨儿晚上的事情,她能说成是自己沒盖好被子,可是,就绝对不能说,自己出去小柴房找了碧西帮助自己! “娘娘,药來了!” 彼时,碧西从外面的门上进來,声音清清淡淡的,也像是故意压低了声音的! “碧西,你怎么在这里?” 月儿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碧西。她手中端着药,正一步步的朝着莫离的床边走了过來!绕过屏风,就那么的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了。虽然曾经碧西的确是风光一时,可是如今,月儿却是视碧西为祸害!曾经,在前皇后伽罗芳仪那里,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情!现在又到这里來祸害了。月儿到不是在意碧西会不会抢了自己在这冰泉宫的第一宫女的地位!和莫离相处了这么久,甘苦与共,月儿本來年轻,自然把情分看的更加的重要! “月儿姑娘你还问我呢?今儿一早,我经过这里的时候,听到黎妃娘娘的咳嗽声,半晌,竟然也沒有个人问娘娘一声!碧西就斗胆走了进來,沒想到,月儿姑娘正睡的熟呢!娘娘倒是好,说别吵嚷了你睡觉,我这不就给娘娘拿药去了吗?” 碧西是个聪明的女人,与那仙游了的败寇皇后一同润侵这后宫多年。自然是什么事情都了熟于心的!莫离一个眼神,碧西就知道,她眼神里面传达的意思!当然,碧西为莫离眼神里面的信任感到骄傲!又一次,她成功了。 “昨天,我不是让你去柴房反省了吗?谁叫你出來的?” 月儿说话间,熟练的扶起莫离,便伸手接过碧西手中的药碗,依旧的一勺一勺的给莫离喂药。 “月儿姐姐真是跟娘娘一起走过來的,这会,还真是熟惯了。娘娘跟前,什么都说,这样的不避忌。娘娘,奴婢先告退了。” 说道后宫规制,碧西倒是烂熟的!以往,到也是时常都信手拈來用以惩罚犯错误了的,或者是看不顺眼的宫人!只是这会,她蜻蜓点水,细声一说,目的倒不在要教训月儿,却是说给莫离听的! 黎妃,人之上,冰泉宫,一宫之主!总不能依旧的如同当初那般,居住那破落的锦瑟殿,呆在那冷宫之中一般!自然,碧西是要自己的新主子,有着非同凡人的气质和魄力!如今这样,还不是照样落得往日的下场,任由人的欺负吗? “主子,这碧西越发的沒有规矩了,咱门冰泉宫,还留她吗?” 留人与否,有特别是碧西这样敏感的人,月儿自然不敢擅自就做主了的。她心中忌惮,碧西若是留在这冰泉宫中,往后必定引起轩然大波!月儿曾经也想过富贵繁华,可是,经历了冷宫,看到那些主子们的争斗,看到那些血淋淋的惨剧!她到更是希望,日子能够平淡一些! “怎么了?你跟碧西合不來吗?她始终都是皇上赏赐过來的人,虽然曾经是前皇后的人。可是,机灵劲到也是有的。这后宫里面的事情,月儿你还得多跟她学学才是!想來,她以往掌管着凤寰宫大小事务,有条不紊,这也倒是本事一件!多跟她学学,不会有坏事的!” 莫离虽然入宫之后,性格变得偏激了些!可是,这种偏激,却只是在顾若溪的身上才能体现。在别的人的身上,到还是存在了人性化的一面! “主子,奴婢不是觉得碧西别的什么不好。只是,心术过于的不正了些!想來,皇上当日,还是放了她的好,留在这宫里作甚,这宫里,从來都又不缺少宫女的!留着这样的,只会祸害后宫!” 月儿端着手中空空的药碗,她是真的不希望碧西留在这里的! “月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知道这里是冰泉宫吗?知道你现在什么身份吗?今日不同往昔,这句话,不只是对当初的莫才人如今的黎妃的!亦是对你而言的。谨言慎行,知道吗?你刚才这番话,被人听了去,那就是怀疑皇上,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莫离嗔怒的说道,原本,身体虚浮,声音语调就轻了不少。这一怒,倒是更把那愤恨化成了更加的无奈! 然而此时,月儿被莫离这么一提,这才真正的开始意识到,什么是今日不同往昔! “主子,月儿说错话了。” 月儿低垂着脑袋!果真是沒经过多少事的,月儿闭上嘴巴,在心中暗暗的恨着自己刚刚嘴贱。什么该说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來! “好了,下去吧!都这会了,去吃饭去吧!” 莫离恨其不争的移动了一下身子。给自己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靠着!她从不曾想到,昨晚就那么出去了一会,这会,就给自己的身体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彼时,月儿出來,正好的,亦是和碧西坐在了一起进餐! “月儿姑娘就这么看着我,这可是什么意识呢?” 碧西原本吃着碗里的粥,却突然的抬起头來,问向月儿,她可是早就惊觉了月儿在窥视于她!她更是知道,月儿心中,对她,那是不满意着呢!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家主子,不是你当初的皇后娘娘那般的人!请你不要再她的面前挑拨是非,你若是诚心的想要在这冰泉宫重新立足的话,你就安分着,别让我揪到你的把柄,否则,这冰泉宫,绝容不下你的!” 月儿小小的人,如今的优势,亦是如同当初碧西在伽罗芳仪身边的优势一般!只是碧西的心中清楚的很,月儿的身上缺什么少什么!然而,这些,全都是她所具备的。月儿以为耻的事情,却正是她的主子想要谋划的!碧西也看得清楚,在莫离哪里,自己是得用的,只是,莫离信任的,还是月儿这个陪她走过了黑暗人生的小女子!心性善良!善良又如何?对碧西而言,便是嗤之以鼻的!这后宫里面,善良,从來都不是生存之道!这是碧西这么多年以來总结出來的经验! “月儿姑娘你严重了,为什么你就非要这么想碧西呢?碧西可倒是觉得月儿姑娘你心地好,刀子嘴豆腐心的,昨儿晚上,你不就怕我在小柴房里面着凉,竟然连柴房的门都沒有锁吗?碧西倒是感谢月儿你!昨儿晚上天气真的很冷,那小柴房亦是冷的如冰如窖似的!谢谢你!” 说完,碧西仍旧的吃着东西!她心中得意,和月儿这样的小女子玩,真是赢的不够过瘾,一点也不费吹灰之力!不过,碧西的心情,倒是因为这样,变得十分的好!她能看到,今后,在这冰泉宫之中,自己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第一宫女,哼,她早就不屑了。她如今要的,是要顾若溪和皇后,给她一个交代! 一个打破了她命运的交代!若不是她们,她碧西至于现在在这宫里过这样的日子吗?今后,她的前程,谁还会承诺于她?伽罗芳仪死了,伽罗家族跨了,她的命运,被搁浅在这暗无天日的后宫。沒有未來,沒有出路。她并不是想要争夺,她想要的,只是如同当初伽罗大人承诺她的,满二十五岁,接她出宫,许她家人自由生活!许她一个如意郎君!可惜,可笑,那样的大家族,皇后为靠,都说沒就沒了! 一旁的月儿,心中暗暗的恨着,恨着自己的心慈手软!恨着自己不该放纵了碧西! “好,只要你能够做到,在这冰泉宫不随意挑拨离间,那么,我可以什么都不干扰你!如果不可以,对不起,这里就容不下你的!” 月儿的声音很轻,可是,却是十分的笃定!似乎,她真的有着那样的手段,能在碧西为所欲为之后,将碧西扫地出门似的!然而就是这样,碧西还算觉得,月儿很是可笑! 彼时的凤寰宫中,雪嫣杵在雅苏如月的面前。正殿之中,一片死寂。沒有别的声音,宫人也全都退却了去,沉默,依旧的沉默。 突然,‘啪’的一声,雅苏如月拍案而起。站在地下的雪嫣,被吓的竟然颤抖了一下! 她知道,这便是暴风雨即将又要來临! “本宫说了多少次了?这个人不能留,不能留。你给本宫督促到什么地方去了?” 雅苏如月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到也是偃旗息鼓了很久!这会,竟然得到消息,说碧西被皇帝赏赐给了新妃!自然心中的愤怒就不可遏制的升腾了起來! “皇后娘娘,奴婢已经多次的吩咐要人不管用什么方法,也必须都把碧西置于死地!可是,到现在都沒有能做成,好像是有人暗中在保护她!” 雪嫣的声音,一句比一句更加的小声了。甚至,她自己都快要听不见。然而,这句话,却是让雅苏如月惊异! 碧西一个丧家之犬,竟然还会有人暗护她? ------------ 第一七六章 佳人斗,不输华颜 凤寰宫,再一次的,。ET “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行了,沒用的东西!竟然知道有人暗中护着碧西,为什么不告诉本宫?沒出息的东西!” 雅苏如月的声音,倒不似起初那般的愤怒。或许,是因着这会,心中全部都在想着这件事情的原因吧! 有人护?谁呢?难道是南宫宇宸?雅苏如月心中想着,南宫宇宸护着这么个奴婢,也沒有意思啊!这个奴婢,又不是当初的顾若溪。再说了,以着南宫宇宸对顾若溪的感情,怎么也不应该给顾若溪留下这么一个隐患才是啊! “皇后娘娘,那奴婢先下去!” 雪嫣轻声的试探性的问道。 “滚把!” 雅苏如月现在越來越觉得,雪嫣在自己的身边用处不大了。竟然是什么事情都办不成,并且,还知道自己那么多的秘密!此时,心中也是越发的不安了起來! 话说当日的颜嫔,从皇后这里相安无事之后,倒是在宫里安分了几日!近日,宫中又添了小皇子,皇帝倒是越來越少的朝着她这里走动了。不过,这次颜嫔到也是学得乖巧了。 只是,在这后宫,这种原本就是尔虞我诈的是非之地!谁都不能独善其身的!想要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那简直就是一种做梦!颜嫔倒不是想要一直的安分下來!她是想要等时机,等一个南宫宇宸不需要顾若溪作陪的时机,不需要因为小皇子,便去那冰泉宫看那黎妃的时机! “春兰,把那个递给我!” 柳夕颜坐在那里,神态安然,手中,竟然是一针一线的正在绣着一个荷包。明黄色的缎面,龙形的花纹!手工倒是十分不错,只是少了几分传神!针上的线,在刚刚穿过的那一针之后,便沒有了。柳夕颜正向春兰要线呢! “给,主子!” 柳夕颜接过那线,便对着针眼穿了起來!手法熟练,一下子,就传过去了。这种事情,若是顾若溪來做的话,若沒有十分平静的心思和十分无聊的时间,恐怕,这便是一件难事! “主子,你这荷包绣的越來越好看了!” 一边,王春兰轻声的赞道! “都好几个了,要是在绣不好的话,我就又该撂下了!” 柳夕颜说着,她倒不是不擅长绣工,只是,这龙纹和这荷包很是讲究!所以,柳夕颜才绣废了一个又一个!她现在不就是在等时机吗?她总得为到时候來的时机给准备点什么吧!虽不能要南宫宇宸惊艳,至少,小小的温馨还是要营造的才是啊! “皇上到时候看了,肯定会喜欢的!” 春兰走到柳夕颜的背后,看着那荷包轻声的说道。 “喜欢?你怎么就能知道皇上喜欢呢?这后宫里面,难道还少了给皇上绣荷包的人吗?多少的妃嫔会绣,倒是那不会绣的只有一个。却是皇上心尖上的肉!” 清脆的声音,飘荡进屋,柳夕颜被人泼了冷水,心中自然难受!一边,王春兰自然觉得,这个人说话有些过分。便站了出來:“谁啊?藏头露尾,竟然什么话都敢说!” “本宫來你这小小的地方,难道,还需要通报?还需要藏头露尾吗?” 门外的声音,顿时转变的狠厉了一些!自然,气势之上,是绝对的压了春兰的!然而,这样的声音,倒是让二人熟悉了起來。 王春兰赶忙跪在地上:“皇后娘娘饶命,奴婢无知,冲撞了娘娘,还求娘娘放过奴婢!” “本宫都还沒说要你怎样呢!你竟然倒是先说起來了,难道,本宫有说要惩罚你吗?本宫就那么狠,那么厉害吗?” 彼时,雅苏如月已经走进了这正殿。柳夕颜手中之前就抓住了雅苏如月的把柄,倒是眼眸之中并非是惧意,而是有着一丝的不快!不快雅苏如月刚刚说的那一番话! “皇后娘娘造访臣妾这里,是有何指教呢?” 柳夕颜原本还站着的身子,这会,竟然连安也沒有请,便依旧的坐了回去!雅苏如月在心中暗道:“沒规矩,竟然敢这样对本宫。本宫现在先忍着你,看你到时候怎么跟我嚣张!” “你先下去吧!” 雅苏如月自己找了地方坐了下來,对着跪在自己脚边上的春兰说道!这个女人,真的是不知所谓,刚才的那番话,如果是在她宫里面的奴婢,肯定会被拉出去打板子的。不过今天,雅苏如月不是來找茬的。她是來谈别的问題的! “是。奴婢告退!” 说完,春兰倒是忙不迭,就从这里退了出去了。心中,还暗自庆幸着刚才的有惊无险呢! “皇后娘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臣妾这里唯一一个奴婢,都让皇后娘娘给支出去了。也沒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吧! “难道,颜嫔你看不到现在的局势吗?” 雅苏如月提醒的说了一句! “看到了,皇后娘娘想要的,千方百计的都沒能要到。别人一不小心,就水到渠成了。是不是这样?” 雅苏如月听到柳夕颜这句话,真的是恨不得立马就将巴掌甩到柳夕颜的脸上!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她心中想着,这柳夕颜还真的是不聪明,竟然是什么话都能拿出來说!若不是柳夕颜拿捏到了她的把柄,恐怕,现在她就能使出办法來,让她死的难看! “柳夕颜,本宫跟你说正事呢,谁跟你稀里糊涂的胡扯?本宫现在再不济,也是皇后,这六宫之主。可是你呢?你现在该要看看你自己的利益吧?” 雅苏如月提醒的说道! “皇后娘娘,你有多久沒有看到皇上了?就算你上次,是真的滑胎了,皇上又來看过你多少次?现在得宠的不是我们,我沒有办法的时候,你也还是沒有办法不是吗?不然的话,皇后娘娘你也不会上我这里來了!” 柳夕颜不大理会雅苏如月,只是一心一意的绣着自己手上的荷包! “别绣了,你绣了皇上也不会用的,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现在有机会的话,多接近接近莫离!你们一起入宫,现在她成了黎妃,地位如何,你自己应该会明白的!本宫要她身边的碧西。你要她的位置,如何?” 雅苏如月实在是觉得这样和柳夕颜说话太费经,干脆就來的直接了一些! 不过,这效果,可是显而易见的!地位,对于柳夕颜來说,这还真的是无法抗拒的东西! “接近黎妃,这就有办法?会不会太简单了一点?” 柳夕颜倒是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只是,要夺取黎妃,这个名字后面的地位,那又何谈容易?再说了,这要做的事情,那可还多了去了呢! “本宫以为,你如今就真的只会绣荷包了。”雅苏如月冷笑一声,心中总算是好受了许多!彼时,柳夕颜抬头,微怒的看了雅苏如月一眼,心中暗骂一句!“本宫果然还是沒有选错你,如果你愿意的话!本宫倒是愿意给你制造机会!你只要能从黎妃哪里把碧西给我本宫弄出來,本宫就能帮你把黎妃拉下來!既然你知道,皇上久日不來凤寰宫,本宫想,你还是觉得,黎妃下來的话,你才可以跟顾若溪比肩争宠的,对吗?” 雅苏如月不争这一朝一夕!她的计划,还长远着呢!这点浅短的利益,她怎么会看得上眼來!若不是这样的心态,只怕,她早就不能再这个位置上呆下來了! “好吧!既然皇后娘娘自己觉得这是一件对大家都好的事情,那么,臣妾到还不如谨遵皇后娘娘之命!” 柳夕颜终于放下手中的荷包來,给雅苏如月亲自斟上了一杯茶水! “什么叫皇后娘娘之命,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雅苏如月到不喝那杯茶了,她慢悠悠的站起身來,对着柳夕颜说道,说完,就朝着外面走了去! 此时,柳夕颜的心中,倒是莫名的高兴了起來!刚刚,在皇后的面前装的倒是十分的真,可是,这样的机会,却是实在难以求的來的! “主子,怎么样了?皇后娘娘跟你说什么了?” 王春兰见雅苏如月出去了,这才从门上走了进來!看到柳夕颜脸上那微微的笑意,心中只觉有喜事! “沒什么,这个荷包,还是拿去别处让人绣吧!我绣的不好看,皇上是不会记住的!” 柳夕颜轻声的说道,将手边的荷包一下推到了春兰的面前!这荷包看上去,倒是个各种华丽的线绣成的!只是,绣的还真的不怎么样! “主子,有好路子了?” 王春兰自从那一次挨了柳夕颜一巴掌的教训之后,倒是在柳夕颜的面前收敛了不少。如今,柳夕颜到也十分的疼爱于她了。毕竟合作的久了,有的时候,用起來也顺手许多! “皇后娘娘都亲自來,还能不好吗?呵呵!怎么也不会比现在这样差吧!” 柳夕颜说着,朝着自己的寝宫走了去!又该要奋斗了,这样的沉寂该要结束了。柳夕颜想着,自己该要给自己选一些能用得上的衣服首饰了! 失意,放在心中就好。面上,却是不能输给任意一个人的!这后宫之中,输人不输势! ------------ 第一七七章 迁宫 冰泉宫中,正殿之内。莫离这些日子倒是好了不少,这日,刚刚满了产褥期!从曦雨殿搬进了这正宫之中來了!彼时,恭贺道喜的人却是不少。 “见过黎妃娘娘,恭贺黎妃娘娘迁宫之喜!” 柳夕颜一身米色主调春衣,让人看着十分的清爽!她半曲身在莫离的身边,轻轻的行着礼!声音里,丝丝柔情,半分暖意,半分敬畏!让莫离顿时感到十分的舒服。 黎妃,从今以后,她不再是那个在冷宫里仰望苍天而无助的莫离!从今天起,她就该要使用她黎妃的权利了!接受如同柳夕颜这样的行礼!对着他人说那一句“平身” “谢黎妃娘娘!” 如今,莫离亦是开始尝到了权利和名位的滋味了。他们给她带來的是前所未有过的感觉!一种突然就闯入了贵族圈子的感觉!从一个平凡的村姑,到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娘娘! “主子!” 月儿递过來一张礼单在莫离的手中,莫离打开來一看。字倒是几乎都认得,只是她忘记了,这都是顾若溪教会她的!上面的礼物很是多样,一看,便知道送东西的人,不是随便忽悠着的!月儿眉眼一闪,若不是这份礼有够重,她不敢私自处理的话,只怕,早就被她扔到一边去了!何况,今日这样的大好日子,怎么能被人随便就破坏了呢! “好啊,收起來!” 莫离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却是隐匿着一丝诡异和阴暗!她在想什么?月儿轻轻一瞟,她猜,或许,有的女人,该要倒霉了!莫离能到今日,可是不容易的!不过,月儿是沒有很多时间去思考的,所以,便这样将礼单拿到一边去了收拾了起來了! “黎妃妹妹!”彼时,來人伸出那一双如玉纤手,在莫离的面前,就要准备去和莫离握手相亲时!却只见,莫离将自己的手,随意的拿开了。那一双手,就那么的僵在了空气中了,显得有些突兀,有些难以说明!“本宫倒是虚长黎妃你几岁,如今,咱门又是位份相投的亲伦,称你一声妹妹,你不会觉得不适合吧?” 见莫离并不理会自己似的,纯妃倒是自己主动了起來! 如今这行市,谁还能看不出來谁就是白痴了。莫离这行情可是水涨船高,小皇子虽然到现在沒养在她的身边,可是终究人家是亲娘!再说那黎妃的分头,也是不小的啊!纯妃都当了这么多年的纯妃了,可依旧还是一个纯妃,竟然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宫殿都沒有,更别说其它的殊荣了! 可是,她纯妃什么殊荣都沒有,莫离确有啊! 终究的,人算不如天数! 当初,纯妃出卖莫离,亦是在这间屋子里面!如今,这才多久啊!莫离竟然就反败为胜得夺回了一切!还成为了自己住的这冰泉宫的主人!以后,风水轮流转,该是自己这受苦的时候了! “纯妃,你我虽然同住一宫,虽然位份相同,可是本宫怎么都是这冰泉宫的正主。以后事无大小,还是请纯妃你注意一些!免得被皇上说,本宫这黎妃,是山野间來的,沒有规矩!” 当初,莫离就知道,纯妃一直是看不起自己的出身的,以为像自己这样沒权沒地位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可是,也正好是这个时候,自己竟然就出头了!且不说是不是飞上了枝头,可是,不管如何,自己今后的地位,是怎么都要保持下去的! 纯妃的脸上,并不十分的好看。甚至,有些难堪,一点也挂不住似的!但又碍于人多,却又不得不十分的保持着自己的形象! “娘娘,这个!” 碧西此时从屋子里面走了出來!从手上,递给莫离一个小小的金锁片! “嗯,很精致,颜嫔,这是哪里做的?” 彼时,莫离坐在那冰泉宫一宫之主的主位之上,手中拿着那精致至极的小锁片,一边细细的把玩着,一边在脑子里面想着,这自己的博睿,带上这个小锁片真的就能被保平安吗?会很好看嘛? 当然,这会子的欢乐的时间,是不由得莫离去想这个问題的!今天,她还要大大方方的接受所有人的祝贺呢!她心中所想,亦是不能随便就给别人知道了去! “黎妃娘娘,小皇子带上这个,肯定会很好看的!只是可惜了,小皇子今天沒有在场。要不然,黎妃娘娘亲自给他带上,那该多好啊!” 一边,柳夕颜看上去像是十分好心的给莫离说道。当然,这种关乎小皇子的话題,最是容易一不小心就牵连上了莫离的感情了。她的脑子,就开始不会自主的思考问題了! “本宫倒是想得紧。”莫离看着锁片出了神,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声!真的是不由自主,这么些日子以來,她都是忍住自己心中的感受,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去想,不去看。不去触及自己的伤心!孩子在顾若溪那里,她绝对不敢伤害自己的孩子半分,反而会对他好!所以,莫离就这样坚持的渡过了她的产褥期!如果不是这样,只怕,她的精神早就崩溃,早就支撑不住了! “娘娘,既然这么想小皇子,为什么不去把小皇子抱回來呢!这是娘娘你的孩子,今天也算是满月之喜,抱过來给大家也看看啊!” 一边柳夕颜在挑唆着! “对啊,黎妃娘娘,就让我们看看小皇子嘛!” “对啊,对啊!小皇子这一生下來,就被抱到南乾宫去了。虽说是小皇子的福分,可是,咱门就是无缘看到小皇子了。听说小皇子长的又好看,又很聪明呢!臣妾前儿就刚刚碰见了南乾宫的人,都说小皇子长的好好看,好聪明!黎妃娘娘,要不,叫人抱过來,皇上也不会说什么的!” 忽然间,莫离也不知道这些女人是不是在应承她,可是,竟然就那么轻易的就勾起了她的思念。她积蓄了很久的爱和思念!那个孩子,是她的命,可是,这么久,她都忍受着自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沒有生命!然而就是这个时候,当有人跟她说,她可以有生命的时候,她就开始憧憬,开始向往了! “主子,若溪姐姐会照顾好小皇子的。若是皇上知道主子你今天这么想念小皇子的话,一定会让若溪姐姐带小皇子过來的!若溪姐姐沒有过來的话,只怕是皇上那边什么都沒说。咱门这样过去,皇上会不高兴的!” 这边,几个妃子才刚刚聊着,那边,月儿一上來,就听到了这个!当然,月儿的心,是一直都向着莫离的。不过,可笑的是,此时的莫离,却是更加的信任别的人,而不是月儿! “皇上怎么会不高兴呢?前儿皇上还说了,要给小皇子做满月呢!” 一边,一个妃嫔继续的说道。突然间,莫离觉得自己还真不像是孩子的娘!别人的口中,她才知道与自己孩儿有关的事情。别人都能知道的问題,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连一星半点的流言蜚语都沒有听到过! “黎妃娘娘,要不,您派碧西去接去吧!碧西聪明,能说会道,在宫里又这么久了。一定能做到的!” 柳夕颜这回倒是精了!知道自己该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 “哎,对啊!这碧西姑娘,那可是沒得说!就她去最好了。她还是皇上赏赐给黎妃娘娘你的呢!这跟皇上面前说话也方便!就碧西去吧!” 各种建议,叠加在了一起。莫离一听,心中一想,自然是啊!她这宫里虽说是添置了几个宫女儿!可是,任凭哪一个也是沒有碧西好的啊!碧西脑袋里面装的东西,那几和别人的不一样了,更是别说,那月儿一天什么见识沒有!自然是无法相比的! “碧西……碧西……”莫离唤了两声,不时,碧西就从里面的屋子里面出來了!她之前是先皇后的婢女,如今做了这黎妃的婢女。自然,有的时候,她还是要避忌一下子的好!所以,这个时候,才躲在了里间的屋子里面!却是沒想到,这会,莫离竟然叫起自己來了。自然,碧西是不知道莫离叫她是所为何事的! “黎妃娘娘。” 碧西一路在众人的眼光底下走到了莫离的面前來!轻声的问了一句安! “碧西,你带上两个老嬷嬷,去南乾宫走一趟吧!跟皇上说说,就说是今儿本宫迁宫之喜。各位主子想要看看小皇子,所以來抱了过來看看。” 莫离吩咐了之后,突然心中竟然是无限的期待!她好想要看到自己的孩子!那是她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可是,竟然长大这么大的时候,她一眼也沒有看过! 碧西听到是让自己去南乾宫,心中多少有些忌怕。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实在沒有办法说,自己去南乾宫是不合适的!所以,便又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只一看,前面竟然就已经有两个嬷嬷在等着自己了! ------------ 第一七八章 小皇子 碧西刚刚朝着前面走了去,后面,便又传来了莫离的声音:“碧西,若是见到了顾若溪,让她也过来跟大家一起玩” 碧西转过身子,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叫顾若溪也来,那岂不是就很好看了这倒是加大了碧西前去南乾宫的动力 碧西心中一想,既然是要见到顾若溪,那这种事情,当然是顾若溪去求,比自己容易求的多了 顾若溪随便在南宫宇宸哪里说点什么好听的南宫宇宸都能立马就答应了。可是她这可就是不同了,别说能不能跟南宫宇宸哪里说清楚。只怕,这皇帝,根本就不会见她的 碧西朝着走去,只听得后面的月儿在莫离的身边轻声的说道:“主子,若溪姐姐是皇上的侍女,怎么能来参见主子的喜事呢这宫里的奴婢,是没有这样的规矩的” 心中暗自一笑,碧西继续的走着,身后的两个嬷嬷亦是不出声音,跟在碧西的后面。碧西心中作想,这月儿还真是什么不该说就拣什么说 明明知道这黎妃跟这顾若溪之间的事情,还要在这么当作众人来说。这的确也是太过分了一些 彼时,莫离抬头,狠狠的瞪了月儿一眼 “若溪姑娘,外面有人说要见你” 顾若溪坐在摇篮边上,伸手为小皇子摇着摇篮。那小皇子睁大着眼睛,就在摇篮里面看着顾若溪,时而跟顾若溪笑一笑,时而,又看见顾若溪伸一伸小手顾若溪这些日子,全部的乐趣全都在这博睿身上了。今日一大早,倒是准备了几样东西,所要去莫离哪里的。可谁想,早上起床之后,博睿就有些小咳嗽传唤了御医来看,只说是季节变化引起的。不许出门去,得好好的在这屋子里面照顾着顾若溪害真是想不明白,这就算是季节性流感,也不至于不能出门吧 不过,最后顾若溪还是放弃了挣扎比较这不是在自己生存的那个现代,那个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而是在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古代,这里医术最好的,也就是御医院里面的人了吧 “什么人要见我” 顾若溪将自己手中摇的直响的拨浪鼓,递给了一边的奶娘,要奶娘看着孩子自己走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谁,找自己竟然找到这南乾宫的偏殿来了。记得当时南宫宇宸说过,是谁都不可以到这里来的也不知道是那一只神通广大的人。 顾若溪走出们来,外面站着的人,倒是十分的熟悉。 “碧西,这会子,你不该是在黎妃娘娘那里的吗怎么有心思来我这里了皇上知道吗” 碧西还没有来的及给顾若溪问声安好呢这里,竟然就是顾若溪迎面而来的一堆问题 “皇上还不知道,碧西早就不是以前的碧西了。只是还仗着以前在宫女们面前还有个好,这不,才混到了这里来倒是现在看到你,不知道该是叫你颦贵人还是该叫你别的” 碧西轻声的说道。面上,并没有一丝丝的不满和恨意。然后心中,却是愤怒的快要把顾若溪给生吞活剥了去这或许就是碧西这么多年以来学来的东西吧 “呵,还是叫我顾若溪吧。这是我的名字,不要觉得难以叫出口或者你跟他们一样,叫我若溪姑娘也行。总之现在,我不是贵人,不是主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和你一样。” 顾若溪说道这里,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开始说道:“不过碧西,你这胆子到也是大。皇上当日吩咐了,闲杂人等,不得到这后面的偏殿来的就是那些大臣,都很少能够有这样的殊荣。碧西,难道你不知道吗” 顾若溪随口一问,她当然知道,碧西在这后宫这么多年,难道还能不知道这个还能不知道这南乾宫不是一般人就能进的来的吗只是,顾若溪想要听她冒险,冒这么大的险跑进来做什么 “碧西当然清楚。碧西进宫的时候,只怕若溪姑娘还在那乡下老家里面干苦活呢” 碧西在这皇宫里面的确是呆了很多年了。只是,她进宫的那会,顾若溪不是在孤婆婆家里面。而是在自己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过着的日子,虽说不如这汐盛的刺激好玩,但是,却是十分的好 “碧西姑娘的确进宫的早。什么规矩都懂,只是,什么规矩都不知道遵守” 顾若溪淡然的说道。便要朝着屋子里面走去,这个碧西,到不像是有事情过来的,而是来找茬似的顾若溪不愿意理会她了便自己任由她自生自灭了呆在门外了 “唉” 说着,碧西上前两步,跟在顾若溪的身后叫道 “还有事” 顾若溪回过头来,看着碧西问道。 “黎妃娘娘让我来带小皇子过去今日黎妃娘娘迁宫大喜” 碧西的话很是平静。 “不行” 顾若溪对上碧西的眼神,十分肯定的说道如果小皇子能出门,能去的话,那么,顾若溪早就那么做了,何必还要等到莫离派人来呢再说了,那么一点大的孩子,多数时间都在深睡中渡过。那冰泉宫近日来,该多吵啊顾若溪心中也知道,自己和小皇子也是相处不久了的等到过几日后的吉日,皇上就要给小皇子办满月宴了。到时候,小皇子就该回到他自己的母亲的身边了 “这是黎妃娘娘的孩子,她想要看看孩子怎么就不行了是皇上不答应,还是你不答应” 一边,碧西的话,带着些讽刺的意味 “今日,不管是谁,都不能答应让小皇子出去的。小皇子偶感风寒,不能出门所以,你还是早点回去跟你主子交代吧对了,提醒你一句,该说的话,该做事情,我想你是明白的吧黎妃她进宫来,吃了不少的苦如今这一切得来不易,你明白我的话吗” “不明白你说什么” 碧西调头,朝着来时的路走了过去外面,那两个嬷嬷还在等着她这南乾宫后殿中,到不少谁都能来的可是,顾若溪却是顶着这样的一个宫女的身份,公然的住在里面没有人反对,没有人说不允许这倒是让碧西想不明白,顾若溪哪里好了这里的人对她毕恭毕敬进宫没多久,便能联合起别的妃嫔,把掌握后宫多年的皇后也给扳了下来 ... ------------ 第一七九章 夺子 “我说什么,你是明白的不是吗?你若是说是非,做是非,你觉得,你能在冰泉宫立足吗?黎妃,她以后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不需要你为他打算的!” 说完,顾若溪就朝着屋子里面走了去,里面,有小皇子低低的呜咽声!这些日子以來,小皇子已经十分的习惯顾若溪了!他习惯顾若溪像母亲一般的存在在自己的身边! 碧西在不远处,看着顾若溪的身影越來越远!然后看不见,心中,继续着自己的愤恨! ------ 冰泉宫中,一团祥和喜乐,众人全都等着碧西能把小皇子抱过來!然而…… “娘娘……” “小皇子呢?” 莫离有些惊讶的看着那双手空空的嬷嬷和碧西!不是说碧西很有办法的吗?怎么这会连这么大一点事情都不能做到呢?难道,还是皇上的意思,根本就不认她们母子相见!给她一个黎妃的名号,一个一宫之主的位份,就换走了她的孩子吗? “娘娘,。ET娘娘……” 碧西还想要接着往下说的时候,这会,却是被莫离打断了。 “是皇上的意思,还是顾若溪的意思?” 当着众人的面,莫离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小皇子,是自己历经了千辛万苦,历经的生命的挣扎才换回來的!可是,现在,就这么的,成了别人的孩子了!这简直让莫离觉得,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娘娘,这……是顾若溪的意思!她说小皇子感染风寒,不能出宫。ET不然,早就带了小皇子來给娘娘这里道喜來了!” 碧西心机原本就重,城府亦深。这个时候,她就绝对不会乱说一句话!她明白,顾若溪说的那些话,拿來在莫离的耳边说,比她瞎编乱造的话,一定是來的更加的有影响力的多了!所以,她几乎就一字不差的跟莫离这里念道着了! “果然是她,她就非要跟本宫作对不可吗?哼,本宫亲自去要!” 迁宫大喜之日,原本,这对于刚刚封为了黎妃的莫离來说,便是一件大好的事情!可是,这会,竟然变成了这样!有的妃嫔此时,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的了!不过,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别的,都和自己无关的! “主子,你别冲动,前面皇上那里,自然是有分寸的。小皇子他感染风寒,这可不是小事!” 月儿正在一边劝说着,一边,莫离已经朝着外面走了去! 彼时,已经是阳春之季了!外面的天,时而和风微续,时而却又寒冷!今日,到也还算是个好天气了。可是,莫离的心,却是随不了这温和的天!她的脾气,正在暴躁的升温!冰泉宫离那南乾宫,到也并不十分的远!然后,莫离这样穿着一身妃子正装,踩着那高底盘儿的鞋子,一步步的走起來,倒是十分的困难。可是,莫离脚下的速度,却是一点也不慢!月儿跟在莫离的后面,一步步的亦是走的十分的快速!可是,却是怎么都跟不上莫离。一路上,脚下也要顾及着,前面的主子也要顾及着! 不时,月儿在心中,将那个碧西,暗暗的骂了数十回!她们不都说碧西是个聪明的女子么?可是,怎么说的这些话,全都沒有一句能看出她是个聪明人呢?所以,月儿就越发的肯定,这个碧西,就是來冰泉宫给莫离來捣乱來的!所以,一路上,月儿就一直的骂着,一直的骂着! 南乾宫的门口,远远的,李福全就觉得那个匆匆赶來的身影,十分的相似冰泉宫的黎妃!便快速的到正殿里面去了,南宫宇宸能不知道今儿是黎妃的大日子么?当然是知道的。只是,李福全心中猜想着,这南宫宇宸肯定是为了在顾若溪那里好看,所以,这才装聋作哑的!所以,李福全这个老货,倒是直接的就闪躲了进去! 一会,莫离,也就纠缠不了他了不是。 果真,莫离來到南乾宫的门口时。一如既往的,南乾宫门口的人,是不会让她随便进入的! 说道这能随意进出南乾宫的人,倒是那顾若溪,最是特别的了。进出这南乾宫,就好像是进出她的卧房似的! “黎妃娘娘,皇上正在忙着呢!” 门上,一个当事的小太监跟莫离解释着。可是,此时的莫离,已然的失去了理智,何况如今,母凭子贵,自己已经是小皇子的母妃!不管自己有沒有见到过自己的哪个孩子,可都是这宫里的功臣一个! “大胆奴才,都不进去通禀一声,怎么就知道皇上在干什么?你这难道不是有意跟本宫作对不是?” 南乾宫门前的莫离,脸上,全都是愤恨的神采!今日,原本她是高兴的。可是,刚刚一听到自己的孩子病了,却又见不到自己的孩子,这种心情,莫离想,别的人,是永远都不会能够了解到的! “黎妃娘娘,皇上早就吩咐过了,这会不允许进去打扰!可是,娘娘这……” 小太监很是为难的说道! “那好,皇上不见臣妾,臣妾去看看自己的孩儿总可以把!” 说完,莫离就朝着另外的方向走了去! “李福全,拦着她!” 正殿之上,南宫宇宸可是什么都听到的!只是,一听到这个顾若溪这三个字,他就立马的紧张了起來!莫离现在肯定是误会了顾若溪的!这番前去,一定是认为顾若溪抢了她的孩子! “唉,老奴这就去!” 刚刚,他还忙不迭的赶去,要躲在莫离呢,倒是这会,跑的倒是十分的快! “黎妃娘娘……黎妃娘娘…..” 莫离站在原地,这声音,她一听,就知道是李福全了! “公公。” “黎妃娘娘,今儿可是娘娘您的迁宫大喜之日,皇上答应娘娘您的话,可全都是做到了的!娘娘您何不今日跟着众位妃嫔们,在宫里好好的乐一乐呢?上这里來,皇上这也正忙着。那偏殿里面,若溪姑娘照顾小皇子可是照顾的用心了。实话跟黎妃娘娘您说吧,老奴都不止一次听到若溪姑娘说了,要等娘娘您身体恢复之后,就把小皇子送去娘娘您的身边养着!娘娘,这若溪姑娘帮娘娘您养了这么久的小皇子,可是你们母子的恩人呐!” 果然,人家说,老狐狸,老狐狸。这李福全,可就是实实在在的老狐狸啊!几句话,对的莫离哑口无言! 一句顾若溪打算要把小皇子还给莫离。莫离这心,一下子,就再也骄傲不起來了!她怕自己这么一闹,顾若溪反悔了。她就再也沒有机会了!小皇子,那个她自己都还沒有见过的自己的孩子!莫离的心,微微的,疼了一下! ------------ 第一八零章 皇太后的栽培 好好的迁宫大喜的日子,今儿,却被弄得了这幅样子!莫离的心,顿时觉得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这么一闹,自己肯定是见不到自己的孩儿的了! “李公公,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刚刚,才听说小皇子生病了,也不知道病的厉害不厉害!我想看看我的孩儿,我都还沒有见到过他!李公公……” 莫离的声音,渐渐的变得如同低声哭泣一般的样子了!沒有人同情她,今日,原本是她的大喜日子的!这会,闹的如此,真是难看至极! “先回吧!今儿娘娘您的迁宫大喜呢!以后,可就是堂堂正正的黎妃娘娘了,一宫之主,做什么事情之前,可千万三思好了,不然……”话说到此,李福全微微的朝着身后的南乾宫大殿努了努嘴。ET示意,里面的南宫宇宸,会不喜欢那个妃嫔自己自主的做出一些事情來的! 莫离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沒有办法了。急匆匆的赶了过來,这会,却是这般灰溜溜的回去了!面上无光先不说,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亲自跑了过來,却是一眼都沒有见到自己的孩子!莫离这个黎妃,这个小皇子的亲娘,可是当的一点面子都沒有! 一时,莫离被李福全劝走了,这边,李福全才回到了南宫宇宸的面前:“皇上,黎妃娘娘她回去了!” 李福全在南宫宇宸的面前轻声的禀告着! “越发的沒有规矩了,就这样,能做好黎妃?还想照顾小皇子,这要朕这答应了,母后那边该要如何答应?” 南宫宇宸放下手中的笔,心中还是有一丝不舍!原本,他竟是莫名的喜欢小皇子的。将小皇子留在这南乾宫之内,倒是南宫宇宸十分高兴的事情,可是,如今是顾若溪不愿意带着莫离的小皇子,给人落下话柄!再便是,莫离又一次每一次的表现出來的,亦是这样强烈的想要将孩子抢回去的样子! “皇上,黎妃娘娘是小皇子的母妃,多少,母妃想要见到自己的皇子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皇上不必为此事烦恼!” 一边,李福全劝着说道! “朕烦心的是,小皇子满月的吉日一到了,朕就得履行答应了若溪的话,将小皇子还给她!” 南宫宇宸站起身來,开始一边踱步一边思考着问題! “皇上这里倒是好说,只怕,太后娘娘会不喜欢黎妃娘娘的见识,让黎妃娘娘带这个聪明伶俐的小皇子的!” 李福全猜测着说道,然而,这也正是南宫宇宸心中烦的事情!宁宇皇太后当时会让顾若溪來带这个孩子,目的,南宫宇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当然,他什么都知道,虽然不明白自己的母后为什么会转变的那么的快!但是,现在,至少宁宇皇太后是承认了顾若溪的,尽管现在,顾若溪依旧的顶着个宫女的身份!不过,这种事情,不过就是一句话,就给改过來了。只要顾若溪说一句愿意! ------ “若溪姑娘,刚刚听说前殿哪里,吵嚷得很。说是黎妃娘娘亲自要小皇子來了!” 一个半老的嬷嬷,在顾若溪的面前轻声的说道!顾若溪怔住,她站直了身子,觉得莫离这么一闹,南宫宇宸那边,就一定不好过了!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还真的是那个碧西的问題?皇上怎么样?” 顾若溪转身看了一眼摇篮里面的博睿,见已经睡熟了,这才走到一边來!顾若溪端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不知道是自己很渴,还是因为听到这件事情之后有难平的心事。那么大的一杯茶,竟然是叫洛瑾诗一口就给喝掉了! “不知道,只是听说,黎妃娘娘被李公公劝回去了!” “嗯。李公公本事挺大的!” 说完,顾若溪便不再说话了! 误会了,这回,误会又大了去了!莫离要如何相信她不是夺子來着!这皇上这边,还有太后那边,全都希望她來抚养这个孩子!当然,这个到也并不排除一个可能便是皇太后如同之前说的那般,要培植她來做这后宫之主。当然,如果有这个孩子,这个男孩子,那么,水到渠成,自己今后的繁荣,自然不必说的!可是,这一切,跟顾若溪想要的,根本就不沾半点边! “姑娘,你觉得,皇上会把小皇子留在咱门这里呢,还是交给黎妃娘娘去养活呢?” 嬷嬷八卦的问着。顾若溪的心中也问自己同样的问題,可是,沒有答案!因为这小皇子的命运,谁都不好说! “不知道,看着小皇子吧!好生守着,我去皇上那里看看!” 顾若溪來去南乾宫,倒是十分的方便自由,从來,直接走进去,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问的! “奴婢见过皇上!” 亦步亦趋,顾若溪走到南宫宇宸的面前。心中装着心事,大概就是这样了!顾若溪总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是别扭! “來了?” 很随意,很平常的一句话,听上去,是那般的经常的习惯! “皇上,莫离姐姐來过了?” 顾若溪倒是很直接的就问道。 “是,她想带小皇子去冰泉宫!”南宫宇宸心中也正为了这件事情而烦恼着呢!只是,顾若溪偶尔的意见,南宫宇宸倒是都十分喜欢的!这会,他就想要听听顾若溪的意见,万一,顾若溪早就想好了怎么跟皇太后说呢?那自己这般的,不是庸人自扰自找烦恼吗? “莫离姐姐也算是來的不巧!若不是小皇子生病了,我一早就带了小皇子去给她贺喜了!礼单都备下了,只是到了这会都还沒有送过去呢!” 顾若溪沒有说的是,碧西,刚刚通过各种关系,混到了偏殿去!竟然是去要孩子來着! “你也要去?” 从冰泉宫的曦雨殿,迁到冰泉宫正殿而已!虽说是喜,可是,南宫宇宸却并沒有觉得这是多大的一件事情!或许,是因为人的缘故吧!如果,这要是顾若溪迁宫了,南宫宇宸不知道得多上心才是呢! “总算是姐妹一场的!”顾若溪的声音很轻,沒有足够底气的说出这么一句话來!姐妹?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会,顾若溪教莫离识字,莫离带着顾若溪游玩田间之中!倒是现在,误会,各种难以解释,难以分得清楚的问題!顾若溪受不了跟人分享一个男人。但是,她却一直的在努力,即使自己不做这个男人的女人。可是,还是解释不清楚! 顾若溪相信,莫离爱南宫宇宸是爱到骨子里面的!可是,她也确定,很多事情,特别是男人的爱情,是最不容易说清楚的! “皇上,我能去太后娘娘那边吗?” 顾若溪轻声的问道!她知道,南宫宇宸和宁宇皇太后之间多少有一些解不开的心结!顾若溪不能确定,自己这个南乾宫的宫女,可以自由的前去! “好,去吧!顺便问母后安!” 南宫宇宸想也沒想,就让顾若溪去。顾若溪心中,顿时明白,原來,南宫宇宸亦是在为这件事情烦恼! “好,那我这就去吧!” 顾若溪从南乾宫出去,便朝着安宁宫的方向走了去!一直以來,顾若溪都习惯了一个人在这里面行走了!这初春刚來,虽然还带着丝丝的凉意,可是,却让人感到了各种生命力的存在。一路上,全都是刚刚冒出來的新绿,顾若溪的心情不算很坏。可是,却还是紧张!该如何说呢?她是了解宁宇皇太后的意思的,不要小皇子,这不就相当于是拒绝皇太后的培植么? 一会,顾若溪见到宁宇皇太后,该要怎么说呢?就这么拒绝了她,她会不高兴吗?顾若溪心中还是顾及的!她不留恋那些权啊位份的。可是,她还是想要南宫宇宸这个男人的啊!如果,这边得罪了太后,这边,就必定会引起太后和南宫宇宸再一次的不和睦!这,不是顾若溪想要看到的! 姐妹情分,顾若溪现在都顾不上了。尽管,在她的心中,这个姐妹情分,她还是很想要维系的。可是,就今天这样的闹法下去!莫离肯定连杀了自己的心都会有了的! 彼时,顾若溪已经站在了安宁宫的门口!她深呼吸一口气,朝着里面走了去!顾若溪希望能有一个两全之策,可是,顾若溪却又怕,这宁宇皇太后根本就不会答应! “若溪姑娘?你怎么过來了?” 正好,顾若溪低着头朝着里面走的时候,就碰到了奴心!把个顾若溪一惊,这下子,到也是让顾若溪不那么紧张了! “嬷嬷。我想见太后娘娘!” 顾若溪轻声的说道,一面,也算是跟奴心这里探听一下宁宇皇太后这会的心情!如果心情好,顾若溪这边说话也就会容易一些!别千万就碰上了宁宇皇太后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完了! “娘娘这会正好高兴呢!要是看到你來了,说不定娘娘就更高兴了。刚刚还说,这陪的人少了。去吧!我这还给娘娘准备吃喝的呢!” 奴心高兴的给顾若溪说着,自然,也是要顾若溪有个准备!奴心倒是知道宁宇皇太后的心思的。所以,这才更加不拿顾若溪当外人,什么话都说!为的,也是给顾若溪提个醒! ------------ 第一八一章 贵人身份再次确定 “奴婢见过皇太后娘娘。” 顾若溪半屈膝跪在地上!面朝着地上!不敢看宁宇皇太后的脸!她知道,接下來自己提出來的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会影响了宁宇皇太后这会子脸上的喜色! “免礼……你怎么來哀家这里來了?小皇子呢?” 宁宇皇太后一边跟顾若溪说着话,一边摆手示意,要顾若溪坐到她的身边!顾若溪有些犹豫,这会,自己倒是坐下去了,一会,只怕让宁宇皇太后失望到不行!所以,顾若溪扭捏着并沒有去坐下! “太后娘娘,其实,奴婢这次來,是有事情要跟太后娘娘你说的!只是,奴婢不知道,这件事情,该要怎么开口!” 顾若溪的心,有些抽搐,虽然紧张在顾若溪面对事情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消失,可是,顾若溪知道,这件事情,始终都会影响到自己的前程!前程,对于顾若溪來说,不过是视如粪土的东西,她在乎的,是那个男人! “说吧,干嘛这么客气。是不是缺什么少什么了?沒事,尽管的跟哀家说!哀家都给你办到!” 顾若溪心中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宁宇皇太后要捧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可是,自己如今这会,竟然要利用这个,來让她失望!顾若溪觉得,自己很是不该! “太后娘娘,奴婢什么都不缺的,在南乾宫,皇上都一并交代人照顾了!只是……”顾若溪微微的犹豫了一下!当然,这只是给宁宇皇太后知道的。给宁宇皇太后的面前表面,自己多少还是为这件事情纠结的! “说吧!” 宁宇皇太后看到顾若溪这般的吞吞吐吐,又这般的一幅摸样。心中,已经明白到,这肯定來求的不是一件好事情!至少,对自己來说,肯定不是一件好事情的! 顾若溪‘噗通’一声跪了下來,她知道,这显得她自己很不知好歹,这番感情,可是皇太后的抬爱! “黎妃娘娘,她这都已经过了产褥期了。今儿,迁宫大喜呢!小皇子虽然在南乾宫住的很好,可是,那冰泉宫的黎妃,始终才是他的亲娘!小孩子,应该多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的!这样一直放在奴婢那里,奴婢想,这肯定不是一件长久之计!” 顾若溪低垂着脑袋,她知道,这在宁宇皇太后这里,肯定是禁忌事件! 半晌,沉默,这安宁宫中,一下子安静了下來! “若溪,难道,以你的聪明才智,会不明白哀家的意思吗?”宁宇皇太后伸长着脖子,将自己的脑袋,尽量的凑近顾若溪的身边! “太后娘娘,奴婢感谢太后娘娘的一片厚爱!”顾若溪心中一沉,果然,。ET如今,宁宇皇太后的话,这不就是明说了自己的事情了吗? “顾若溪,你竟然知道哀家的用意,还敢跟哀家这么说?” 顿时,宁宇皇太后就愤怒了!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思,竟然在顾若溪这里是一点也不值得的?她这一切,都白做了不成?还是别的?顾若溪主动要放弃自己给的机会吗? “太后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太后娘娘不要生气,奴婢这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求娘娘听奴婢说完!” 顾若溪有些担心,原本以为,宁宇皇太后心情还好的时候说这种话,是沒有什么的。可是,这会竟然是如此!就单看这宁宇皇太后这愤怒的摸样,顾若溪就知道,宁宇皇太后对这件事情是有多么的认真这件事情!然而,在看到她顾若溪这般的不配合,顿时,心中的怒火就一下子被点燃了起來。肆意的撺掇,想要将顾若溪给烤熟了來吃似的! “好,哀家听你说!哀家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伶牙俐齿的话儿跟哀家说!哀家为了皇上,为了你,为了这今后的太平,竟然都甘愿做这个夺人子嗣的事了。你还要辜负哀家!” 宁宇皇太后伸出的手在额头上轻抚之后,显得有些虚浮无力的放了下來!放在自己那张鎏金太后宝座的扶手上面!顿时,样子也显得十分的疲惫! “太后娘娘,奴婢不孝!奴婢知道,娘娘这完全是为了奴婢好,可是,小皇子不管怎么说,都是黎妃娘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奴婢沒有这个权利,将小皇子抢走!奴婢进宫前,和黎妃娘娘也算是姐妹一场!奴婢不想为了这件事情,伤害了我们那最后的一点友谊了!” “幼稚!” 顾若溪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被宁宇皇太后给打断了! “太后娘娘,奴婢真的珍惜这段缘分!奴婢只求皇后娘娘能答应奴婢,等到小皇子满月祝酒之际,就将小皇子还给黎妃娘娘吧!” 顾若溪心一横,既然都已经來了,不成功,自己怎么好意思再來第二次呢?所以,这孩子,必须就在这一次就解决好了!不然,留下的所有的麻烦,全都是给自己找的! “若溪,你清醒一点点好不好?你知道皇子在这皇宫里面象征着什么吗?你知道,皇子的母妃,今后是什么待遇吗?如果你不明白,哀家准你去冷宫探望仁德太妃!” 宁宇皇太后心中难过!好不容易,自己终于挑到一个资质不错的,将來能够辅助皇帝左右的人!可是,竟然却又得知,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那任性的皇帝孩儿给灌下了那药!以后,不能说顾若溪不能有孩子了。就算有,这种可能也是极其微弱的! 沒有子嗣的皇后算什么皇后?沒有子嗣的皇后,今后能荣登这太后的位置吗?沒有皇子,连皇室的陵墓都不允许进入! “太后娘娘,奴婢什么都想清楚了的!这个孩子,是皇子,就算她的母妃如何,他都还是该跟在自己的母妃面前,享受母妃的爱!太后娘娘,奴婢能够好好的对小皇子,可是,奴婢毕竟不是他的母妃,奴婢做不到如同母妃那般的去爱护他,求太后娘娘成全!” 顾若溪一气呵成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顿时也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好受的多了! “这是皇帝的意思吗?” 宁宇皇太后倒是冷静了一些!声音里面,带着丝丝的平静,淡淡的问道! “这不是皇上的意思,可是,皇上已经准备答应奴婢了!说是这样对奴婢亦是不公平的!” 顾若溪最是知道,南宫宇宸和宁宇皇太后之间,是有着一种微妙的紧张关系的。是这对母子,总不能相互的信任! “好吧,那哀家可告诉你了!沒有皇子的妃嫔……不能做皇后,不能做太后,不能母仪天下!” “太后娘娘,奴婢不奢求这些东西!奴婢谢谢皇太后娘娘的抬爱!奴婢辜负了娘娘……” 顾若溪是辜负了宁宇皇太后,看到宁宇皇太后竟然让步,自己心中,自然还是有些失落的!她从來不是一个狠心的人,所以,她看不了自己亲手去打碎了别人美丽的梦!看见别人的梦碎的满地都是,这才是她心中最忍受不了的事情! “好吧!小皇子的事情,哀家答应了你了!起來把!” 心中一惊,顾若溪想不到,宁宇皇太后竟然就这么答应了她!这样是不是來的太简单了点? “谢太后娘娘!” 顾若溪轻声谢到,心中的惊讶,在脸上是一点也沒有展露痕迹的! “别谢哀家谢的太早了!” 顾若溪,再一次被打回原形!什么叫姜是老的辣?宁宇皇太后这不就是吗? “哀家还有一个条件!你答应了哀家,哀家就答应你这件事情!” “好,奴婢答应太后娘娘!只要能让小皇子回去跟黎妃娘娘团聚就好!” “好,哀家就冲你这句话!颦贵人,重新做你的颦贵人!”宁宇皇太后的声音很轻很淡,可是,就是这样不动声色的话,亦是有着惊心的力量!原來,就算是这样了,宁宇皇太后亦是沒有打算要放弃过她的! “好!奴婢答应!” 宁宇皇太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如今,这后宫里面,看上去倒是平静如水!可是,却是一潭深水!寂静之中,深流不止!看上去的祥和,全都是表象!宁宇皇太后就不相信,那皇后,就宁愿这么沉寂下去,而沒有一点的动作! ------ 彼时,顾若溪都还沒有从安宁宫回到南乾宫,这消息,就不胫而走了! 颦贵人!昔日的的颦贵人,又重新的爵位加身,在一度高调的坐回了原位!尽管,这后宫之中,谁都是知道的,这颦贵人的位置,那流华殿的宫殿,全都是给顾若溪留着的!可是,竟是谁都不曾想得到,这,竟然是皇太后的意思! “恭喜颦贵人!” 南乾宫的偏殿,顾若溪刚刚经过门口,就只见那些小宫女,小太监对着还穿着一身宫女通常穿的衣服的自己下跪叩拜!顾若溪只是一瞬间的惊讶,顿时,脑子里面,便又反应了过來! “平身吧!” 说完,顾若溪继续的朝着屋子里面走了去!颦贵人。她又是贵人了,是皇帝的妃嫔了!以后,她和南宫宇宸不会合衣而寝一个晚上了。以后,她不管如何,都必须要去争抢这个后宫里面的唯一一个男人了!尽管,经历了这么多,顾若溪相信,南宫宇宸会珍惜她。可是,各种各样的事情,她还是有着很多的不确定! 比如,感情,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预知的事情!南宫宇宸,他的爱情,谁能够保证,会一辈子,都只给顾若溪一个人呢? 顾若溪更加不确定的是,在这你争我夺,尔虞我诈的后宫里面!自己又将要面对什么!莫离?雅苏如月?甚至各色各样的妃嫔。再或者是三年后,秀女一选,再一次一次的重复着这样的命运吗?这样,顾若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支持到最后,能不能看见那个历史上面功成名就的那个南宫宇宸的成就! ------------ 第八卷:惊争霸,江山美人两难全 ------------ 第一八二章 美人归,战火飞 再一次入住流华殿,顾若溪已经经历了太多的风霜! “恭迎颦主子重回流华殿!” 彼时,顾若溪已经华衣美服,金钗珠翠。亦是往日那个风华绝代光彩照人的颦贵人!一夕荣辱,竟是半点不曾改变过顾若溪整个人的气质! “眷紫嬷嬷,落樱,缤纷。” 顾若溪伸手,将三人一一的扶了起來! “主子,你受苦了!” “沒事,都过去了!以后,也不会要你们受这样的苦了!” 顾若溪回到这流华殿的时候,这才知道,这流华殿不曾有自己这个主子在的时候,竟然是这般的被人欺负!屋子里面,太多旧的东西,到了该换的时候,却也沒见添置了新的來!唯一让顾若溪欣慰的便是,这屋子之中,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似乎,每一分钟,每一秒钟,这屋子里面,都在等待着,等待着自己的归來! “颦主子,眷紫嬷嬷亲自做了好多好吃的,说是要给颦主子你好好的补一补!” 落樱高兴的走到顾若溪的身边,伸出手來,放在顾若溪的手边。顾若溪看着这个曾经熟悉的动作,一阵感动之情涌上心头!她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轻巧的搭在了落樱的手背上,朝着流华殿走了去!身后,是刚刚送顾若溪來这流华殿的软轿。此时,亦是向顾若溪告了退,朝着原本的路回去了!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沒有什么人为难你们吧?” 顾若溪关心的问道,她知道,这问也是白问,就算是真的受了什么委屈,现在她也不能就真的恃宠而骄,去处罚谁谁谁! 皇太后用小皇子的事情,跟她交换这个条件!顾若溪就明白,这是宁宇皇太后完全不允许违背的命令。她必须要遵守,必须要好好的实行!以后,她就是宁宇皇太后的人了,宁宇皇太后说,要培植她做皇后! 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顾若溪不知道宁宇皇太后真正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可是,顾若溪知道,历史上,根本就沒有自己这一号人!再则,能母仪天下的皇后,也并非是自己!那个人,到现在都还沒有出现呢!或许,是在两三年后的选秀之中才能出现!亦或许,是南宫宇宸已经统一江山之后的事情了吧!反正,那个人,不是自己,不叫顾若溪! 一瞬间的走神之后,顾若溪倒是立马又将自己的思想给拉了回來!她看着这曾经十分熟悉的屋子,一步步,重新走了过來! 一边,眷紫倒是什么都不说,只是落樱今日好像心情是十分的好似的,一直的说个不停:“到也沒有什么人为难我们,皇上交代过,要好好的待我们流华殿的人!” 眷紫在心里松一口气,落樱还算是懂事,她什么都沒教过,落樱倒是知晓,什么都不说才是对顾若溪最好的! “好,沒有人欺负你们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颦贵人,流华殿的颦贵人。如今是又回來了!各种兜兜转转之后,还是昔日的身份和荣宠!似乎,她从來沒有在辛者库做过苦活,也并沒有当过南乾宫的宫女,似乎,这一切,就根本跟她无关。如今,重掌威风,拥有皇帝更多的爱不说,还有着后宫里面的最高掌门人皇太后撑腰! 彼时,南乾宫中,南宫宇宸正在想着,到底,要不要这会就过去流华殿看看顾若溪! “皇上……” 李福全匆匆忙忙的跑了过來,这句话,很明显的将李福全显得急躁了些! “慌慌张张的,什么事?” 南宫宇宸看李福全平时都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倒是这会这样子,不大像之前的那个人似的! “皇上,边关的急报!” 李福全恭敬的见手中的东西,呈到了南宫宇宸的面前。南宫宇宸打开了來,急报,会是什么急报?难道,南宫圣泽坚守的地方,还能出什么事情不成!南宫宇宸可是一直都觉得,哪里能有祸乱,就南宫圣泽的封地不会有任何意外事件发生的!先皇将那么多的兵权分给了南宫圣泽,就是为了让南宫圣泽高枕无忧一辈子!南宫宇宸对于这一点,可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皇上……” 李福全看着南宫宇宸有一瞬间的走神,便轻声唤了一句! “嗯。”南宫宇宸打开信件來看。还真的是出事了……这是南宫宇宸一直以來,都沒有想到的。 “竟然打起來了……”南宫宇宸轻微的叹一声气。也沒有人能听出,他这叹气,叹的战乱呢?还是叹这仗打的不合时宜呢!此时这边境大国攻打小国,这如果只是争抢土地的话,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南宫宇宸想要这天下是沒错的,可是,他也知道,如今,这汐盛国中,若是各个藩郡有那么几个不配合的话,他就完全沒有任何机会! 虽说藩王们都是这皇室族亲,可是,却一直都是各自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存在的!打仗?南宫宇宸想都不敢想,自己手上的权利,根本就不足能够对抗这边境四国! “皇上,这是哪里打了起來了?” 李福全探着脑袋,好奇的问道! “莫罕追着沧垣打……” 南宫宇宸的话,像是有数不清的落寞一般。李福全是永远也不会明白,南宫宇宸心里此时想的是什么,为何别的国家打仗,他会一生连着一生的叹气! 或许,这会所有人都认为,汐盛王朝,根本就不要参与到这种事情中的好些!果真,这汐盛王朝的人不理解南宫宇宸为什么想要参与就如同李福全不理解,南宫宇宸为何会对着别国的事情叹气是一样的感觉! “启禀皇上,我汐盛国富民强,这等蛮夷之帮,定然不敢动我分毫。所以汐盛根本就沒有必要参与到这里面的!既耗费国库,又容易损兵折将!” 一个老臣,从众人之中站了出來!义正言辞的说道,此人乃是汐盛王朝多年以來重用的一员武将!年纪尚且不轻了,如今,自然是最怕征战沙场这样的事情的! “你们呢?认为这件事情,王朝是该帮衬一把还是袖手旁观,隔岸观火?” 南宫宇宸坐在那高高的王座上面,声音在这宽广的朝堂之上,似乎还有一些回音! 盛世年间,和平时代,谁愿主战來着?还不是舒坦日子过惯了,就习惯了。希望一直都有着这样的舒坦日子!臣民都是人,臣民自然是希望各种的平安稳定! 沒有人说话,南宫宇宸心中有些空荡!竟然,沒有一个人能看的到这番的局势! 莫罕王国,实力本就强大。又占据着各种地势,处于平原,多年來,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自然是实力强大。对于这一点,南宫宇宸从來都不怀疑的!或许,莫罕王国,根本就是汐盛最大的隐患!尽管,之前大家都算是交好的,可是现在,莫罕王国首先便挑起了事端來!南宫宇宸只怕这一时不能平息的话,便是一场长久之战!迟早,事情都会临到汐盛头上來的!所以,南宫宇宸就算是沒有准备,现在,也必须要尽快想到对策! “皇上,臣认为,莫罕王国乃这临边最为强大的国家。如果,莫罕王国的野心不止于此,想來,这对咱门汐盛亦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彼时说话的,便是之前那老将军的儿子! “是吗?” 终于,南宫宇宸的心中有了一丝欢喜的情愫了!终于,能有人看到这一点了! “若是莫罕王国只是小打小闹,随便怎样都行。如果,莫罕王国此时攻打沧垣只是一个开端的话!汐盛亦是他们的目标!” “皇上,小儿无知,皇上且别听信他胡说吧!” 彼时,老将军站了出來!多年來,在这安平盛世的汐盛,享受惯了的!战场杀敌,早就不是和安享晚年的将军所愿意的了! “皇上,这种事情,还请皇上三思!” 彼时,又站出來一个享受惯了这安乐之世人! ……彼时,一个个,全都站出來反对南宫宇宸的提议了。包括,他的亲娘舅! “好了,好了……朕累了,退朝。” 说完,南宫宇宸站起身來,拂袖而去。心中,一腔不满! “皇上,皇上……哎哟,老奴这腿脚哦,是真不行了。皇上等等老奴……”李福全跟在南宫宇宸的身后,一路的小跑着,却都还追不上南宫宇宸的疾步行走。 这是要朝着流华殿去呢!李福全到是看出來了,要是早知道这皇上气成了这样子的话。就该早一点备下轿子,这会,自己也不用跟在身后,受这一番的苦刑了!一路上,李福全就带着一帮子的小太监们,小宫女们在南宫宇宸的身后。小宫女太监们,看到李福全根不上,自己,亦是不敢逾越了一点。倒是全都跟在了李福全的身后! “还在这磨蹭什么呢?沒看见皇上都走到前面去了吗?看老子这里走不动了,你们也跟在后面,去他娘的,还不快跟上去?” 李福全用着他那太监所专有的高声调儿对众人训斥着!彼时,南宫宇宸就已经走出了很大一截了! ------------ 第一八三章 美人先见 彼时的流华殿里面,顾若溪手中持着一只曾经惯用的壶,正在给坐在一边的南宫宇宸斟茶! “朝堂上的事儿吧?” 顾若溪到也不多问,就只略带着安慰的语气问道! “全都老了,一个个全都胆小怕事,害怕无端就起了风波。朕若不是看在这群老匹夫乃是先皇留下來的忠臣,早就让他们回老家歇着了!” 南宫宇宸嘴上骂着,心中,更是愤愤不平!然而顾若溪的手中,到依旧是平平稳稳的斟茶倒水!似乎,一点也沒有被南宫宇宸的话语给影响到似的,可是,顾若溪的脑子里面,却是一点点的在搜索着,这一段的历史,到底有什么大事情,会让南宫宇宸这般的烦心! “皇上,茶。”关系将自己刚刚斟满茶水的盖碗朝着南宫宇宸的面前推去。 “皇上是觉得,老臣们的意见,跟皇上的意见不合,所以,才觉得他们都是庸才或者是老了么?” 顾若溪轻声的问道。既然南宫宇宸來她这流华殿了,这就说明,南宫宇宸想要在她这里寻找安慰來着!顾若溪便也就顺道的,跟他说说话! 如今,她已经不再是在那南乾宫中做宫女了。不能一直的都呆在南宫宇宸的面前,也不能一直都看着南宫宇宸在做什么,或者是一直都听到南宫宇宸说什么!如今,这流华殿里面,只有南宫宇宸过來了,她才有这种以前做宫女才能有的东西了! “莫罕王国开始攻打沧垣,目的何在?这些保守的大臣,一个个全都以为,这事情不会牵扯到我汐盛!” 经南宫宇宸这么一提醒,顾若溪倒是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莫罕王国开始攻打沧垣王国?” 顾若溪惊奇的问了一句。或许,惊奇这种东西会传染人吧,所以,南宫宇宸也觉得怪异极了!顾若溪为什么会以为这两国交战而觉得惊奇呢?这话他刚才要搁别的妃嫔的身上,可能,她们连听也是听不懂的吧!可是,顾若溪听懂了! “颦儿,你知道莫罕王国在什么地方吗?” 面对南宫宇宸的问題,顾若溪轻声一笑。她朝着一边的书桌边上走去,取了纸笔,便自己一个人在一边画了起來!她不知道,历史和这实际上的东西是否有出入,可是,她倒是知道,这周边到底都有哪些国家! 顾若溪原本在现代就是一个安静的人,所以,从小就学了绘画!彼时,她绘出來的这幅简略的地图,摆在南宫宇宸的面前的时候,南宫宇宸竟然有着一瞬间的惊讶!他的爱妃,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本事,而他竟然都不知道!南宫宇宸在一细看,便就更加的惊讶顾若溪为什么竟然会连这么清晰的天下之大分都知道! “颦儿,你如何知道,这天下,什么地方是什么国家呢?还知道的这么清楚?” 南宫宇宸惊讶的问道! “臣妾就知道,皇上只需说对还是不对?” 顾若溪也想要知道,这历史书上面背來的东西,对与不对! “对,完全相符合!颦儿,朕竟然不知道,朕的身边,还有一个你这样的宝贝!你真的是太令朕刮目相看了!” 说着,南宫宇宸竟然就一把揽过顾若溪的腰身,将其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顾若溪倒是早就习惯了南宫宇宸这般的动作了!并沒有反抗,反而是亲昵的钻到了南宫宇宸的怀抱之中,将那张被放在桌上的简略地图拿在了手上! “臣妾还知道,这里,沧垣国力实在太弱了,莫罕王国若是想要一举拿下沧垣王国的话,这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这不是都开始打上了么?这里,天阙国,或许就是莫罕王国这一次行动的目标!天阙国亦是实力雄厚,只怕,要敌得过莫罕王国的话,还差了不少呢!皇上,这天阙国,可是若舞现在的家!皇上难道会看着她受苦吗?” 南宫宇宸心中惊讶之情,完全一点都不能平复。这是顾若溪吗?这只是一个后宫里面的女人吗?庙堂之上的人,尚且沒有这般的见解,倒是顾若溪,将这一切看的这么的透!南宫宇宸怀抱软玉,细细的体会着这顾若溪的风情和见识! “皇上都不说话,只看着臣妾做什么?” 顾若溪惊异的问道,南宫宇宸的眸中,不是男人的欲念,不是情人间的炽烈,平淡,却带着激动!这是什么眼神?顾若溪看的奇怪!她是不明白,这是南宫宇宸对她最高的肯定和对她智慧的赞赏! “朕想看看,你这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奇怪,什么都知道!”南宫宇宸好奇的看着顾若溪,面上带着一丝微笑! “皇上,臣妾这脑子里面的东西,可是沒皇上想的那么的复杂!” 顾若溪说着,逃开了南宫宇宸的‘魔掌’,便‘咯咯’的笑了起來! “颦儿,你过來!” 顾若溪此时逃开,倒不是因为在南宫宇宸的怀里那暧昧的气息!而是,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在现代來说,根本不算是什么的,可是,在这千年前的古代,便是妄自参政!后宫参政,这是大事,顾若溪倒不是要卖弄自己的聪慧才智,而是看南宫宇宸一幅愁眉,心中难受,索性,就点了一点!却不想,南宫宇宸这还不放过她了呢! “皇上,还有什么事啊?皇上朝堂上的事情,臣妾可是不懂!” 顾若溪娇嗔的说道,她这会,倒是想要用别的方法,來转移了南宫宇宸的注意力!唉,也不知道这南宫宇宸是真傻还是装傻,这样的事情,竟然也要她來说,來点!这不是故意的吗? “颦儿,朕知道你心里面想着什么呢!咱门就在这流华殿里说话,其它人谁都不会知道!就算是有人流长飞短,也还有朕!”说话间,南宫宇宸就再一次拉过了顾若溪來!只是这一次,顾若溪与南宫宇宸会心一笑,便坐在一边,跟南宫宇宸正经的说了起來! “皇上,这众位大臣全都不赞成,皇上打算怎么办?” 顾若溪看着南宫宇宸,自己的心上,倒是生出了一计來,可是,她到是更想要听到南宫宇宸怎么说! “朕倒是有一个想法,只是,不大好用!” 南宫宇宸说道,眼睛,却是看向了顾若溪。 “皇上不妨说來给臣妾听一听!” “朕那国舅,当初招你们进宫的宁宇舜臣!他倒是能帮朕说服那孙将军,不出兵也罢,交出手上的权利给他的儿子世袭了去!这样,既不会影响君臣感情,又不会让孙将军失了颜面!” 南宫宇宸的意思,顾若溪是有点明白了!想必,南宫宇宸今日在朝堂上的脾气不大好吧!应该是发了一通火,现在,不好解决了。面子上也放不下了,总不好这个时候,又回头去跟自己的臣说,朕朝堂上如何如何了吧?这可是这些做皇帝怎么都不会做的! “皇上这么跟臣妾说的意思是?皇上……是想臣妾去替皇上跟国舅说?” “颦儿,还是你懂朕的心思!”南宫宇宸拉着顾若溪的手,轻声的赞叹!随后,便又是一声哀叹!这巧了,逢上了多事之秋!原本,这个时候,南宫宇宸是打算要好好的对顾若溪弥补一番的。之前发生那么多的事情,顾若溪总算是受苦了。可是现在,他根本就关心不到顾若溪这里來!若不是刚刚在极度的生气中,想到除了顾若溪能说说话解解闷的话,只怕也不会來这后宫了!倒是极巧的,南宫宇宸收获了一些自己连想都沒有想到的东西! “好,臣妾替皇上去说,到时候,皇上可是要赏赐臣妾一件东西作为回报!” “想要赏赐?想要什么赏赐,朕立马叫人给颦儿搬过來!” 南宫宇宸记得,顾若溪从未开口向他要过任何东西!倒是这会,顾若溪主动要了起來!南宫宇宸想要给她全世界最好的,然后,最怕的,便是顾若溪不要了! “皇上不用着急,等到时候,事儿成了,臣妾再來向皇上讨就好了!” 顾若溪说完,将南宫宇宸面前那已近空了杯子里面蓄了水。心中,开始有些担心那身在远方南宫若舞了!多久了?自从南宫若舞走了之后,顾若溪就沒有过他们的消息了!顾若溪在心中想象着,在那天阙国,南宫若舞和那达达王子会不会生活的很快乐,很幸福!她们都是快乐的人,或许,如今的日子,自然是过的十分的快乐的! 顾若溪端起手边的茶碗,轻轻喝了一口!离汐盛,南宫宇宸正式要打天下,称霸也还有好几年呢!只是,顾若溪心上算着时日,如今,倒是再也安静不下來了!平静的日子,大概就要被这样打乱了吧!汐盛王朝,如今权势分散,南宫宇宸想要较量天下,还必须把所有的散落在外面的权利都收了回來才是呢!如今,这最大的困难,想來,便是那西南域的泽王了吧!佣兵多时,足可以匹敌南宫宇宸这皇宫里面的皇帝了!顾若溪倒是知道,迟早,这泽王手中的权利是要归了南宫宇宸的!只是,这一条漫长的路,顾若溪却并不知道,南宫宇宸要如何走! ------------ 第一八四章 宴 翌日,。ET 都说,这后妃最是不好跟朝臣扯上任何关系!可是,顾若溪却是做什么都十分的顺利。这日,顾若溪宴请国舅爷,原本,这宫里就无端的起了流言。只是,这个顾若溪却还真的就是上天的宠儿似的。沒多大会儿,安宁宫宁宇皇太后便让奴心给流华殿添了美酒佳肴,还口谕顾若溪,要好好的招待国舅! 这便是性质的转变,原本,妃嫔本是沒有资格宴请前朝臣子的!虽说是南宫宇宸的意思,可是,南宫宇宸这意思不是也不好说出來的不是?不然,那就是皇帝宴请国舅爷了!倒是这宁宇皇太后最为会计算!当即,叫人送來了酒食,这就权当了是她太后老佛爷宴请自己的哥哥,只是让顾若溪作陪罢了…… 一时间,酒桌上面,顾若溪频频给国舅老爷子灌下了几杯酒之后,便开始将话題朝着正題上面引了去! “国舅爷时常游玩民间,不知道这民间最吸引国舅爷的是什么?” 顾若溪将手中的酒壶拿起,又给宁宇舜臣的酒杯之中加满了香醇的美酒! “哈哈……你也以为本国舅是那种喜欢游戏人间的吗?” 宁宇舜臣将那杯酒倒入口中,朝着顾若溪问道。 “当然不是,若溪看国舅爷游历民间,可都是体察民间疾苦去了。若不是国舅爷喜欢游历民间的话,若溪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做着那乡野村姑子呢!” 说着,顾若溪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当初,可的确是宁宇舜臣发现的顾若溪!若不是他发现顾若溪,也真的不知道,现在顾若溪身在什么地方呢! “算是其中之一吧!” 宁宇舜臣高深莫测的回答道。他之前时常在民间奔走,亦是南宫宇宸吩咐过,信任他。要他游历这民间的! “国舅,民间的事情,若溪也还算是知道一点。但百姓能否安居乐业,若溪想,跟这国富民强一词是脱不了关系的吧!” “是。国富则民强,若沒有了这国,这民也就散了!” 宁宇舜臣一边的说着,一边的吃着东西。这流华殿小厨房的手艺,吃上去,还真的是有那么几分味道。 “国舅,如今,这天下之势,。ET可是,如今漠罕野心已经昭然于天下。难道,汐盛也等下去吗?” “唉……怎么说道这上面來了。嗯,这菜味道不错!嗯,这个也不错。” 顾若溪刚刚说道这里,这宁宇舜臣这老东西就不大接招了。顾若溪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宁宇舜臣,身为国舅,竟然也可以对这样的事情不闻不问!而且,还一直的站在反对的阵营里面!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看着宁宇舜臣并不接招,此时,顾若溪再一次的将宁宇舜臣身边的酒杯给斟满了! “国舅爷。” 顾若溪端起一杯酒,示意和国舅爷一起喝!顾若溪还不等国舅爷举杯,便已经将自己杯子中的酒给一饮而尽了!她并不擅长喝酒,可是,她知道,这样,宁宇舜臣就沒有办法拒绝她了!果然,彼时的宁宇舜臣看着她一饮而尽便道:“好酒量,老夫也干了!” 三番两次之后,宁宇舜臣便变得多话了起來!终于,原本的话題,被顾若溪推开,又重新回到了正題上面!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顾若溪即将微醉之际,终于,也算是说服了宁宇舜臣! 喝醉的宁宇舜臣被人送了回去,顾若溪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就睡下了!她脑袋有些微微的疼痛。实在是不胜酒力的很,和宁宇舜臣相比,她也不过喝了沒多少酒! “颦主子,落樱现在就去南乾宫请皇上过來吧!顺便去了南乾宫还能帮主子在皇上那里讨一颗醒酒丸!” 落樱在顾若溪的床边,帮顾若溪擦了脸,擦了手,一边,低声的说着! “去吧,告诉皇上,我都帮他说服国舅爷了。这个,就是国舅爷给的保证!保证要天下万民都过上好日子。保证天下万民最终都归于汐盛!” 顾若溪是真的有些醉了,她心中是高兴,从來沒有想到过,自己会为汐盛统一做出什么贡献來,如今做到了,倒是高兴的不得了。 彼时的后宫之中,各种各样的声音。可是,却大都不敢有太过分的言辞來形容顾若溪!多为不满,多为嫉妒!更多的,则是觉得顾若溪简直就像是一个神话,每一次,都完成了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一样! “黎妃娘娘,你看看,咱们这后宫里面,有皇后,有妃子,有这么多的人位份都在顾若溪之上,为什么皇上偏偏的就只爱她一人呢?什么事情都告诉她,别说跟我们这般的亲近了。如今,就连來也少來了!” 一边,一个位份同样是比顾若溪那个颦贵人高了一截的女人抱怨着! “是啊,谁说不是呢!皇上这一心一意的,就全都在那个颦贵人的身上了。别说我们这了,就是连黎妃娘娘这里也少來了不是?” 黎妃,黎妃。莫离越是听着这话,心中就越是不爱了。凭什么什么这好处全都叫顾若溪给捞去了呢?她这不还给皇上生下了一个小皇子的吗?为什么都还是一星半点的人影都看不到呢?全都是颦贵人,颦贵人!莫离心中,竟是比那些妃嫔就更加的难受了! “你们的意思是,今日这件事情,乃是皇上的意思?” 莫离轻声的问道,心中,却是汹涌澎湃般的难受。 “可不是吗?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哪里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呢?这还不是因为皇上那里,是默许了她不是!再有,就连太后娘娘都都是送了酒食过去了,这不就说明,就连太后娘娘也是站在顾若溪那边的吗?以后,这后宫里面,皇后是有的,就只怕,全都以这颦贵人为大了。” “刚刚才听说,颦贵人那里,宴请完国舅,就派人去请皇上了。不知道,这又是替皇上办成了什么事情了!” 这边聊的倒是十分的起劲,可是,沒过多长时间,一声啼哭,莫离站起身來,便去抱小皇子去了。莫离更多的心思,倒是扑在了这小皇子的身上了。谈话到这里,便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些女人更多想要挑拨的,便是这黎妃和顾若溪之间的不合!想來,如今在这后宫,母以子贵,黎妃的身份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黎妃娘娘,那我们就先告退了。” 一个个的离去,莫离的心中又空落了一大截。她抱着手中的孩子,心中,愤恨不平。自己千辛万苦,生下孩子,可是,南宫宇宸除了每一次來看看孩子,陪着这小皇子逗乐一番,便再也不不怎么理会于她了。就好像她是空气一般! ------ 彼时,南宫宇宸來到流华殿中,看到顾若溪睡相甜美,竟然就守在了顾若溪的床边!看着这个醉后的女人。一个字,美!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顾若溪还真的是有着这样的能耐,还帮他把事情给办的这么的漂亮了! “皇上,茶……”落樱端了茶水,來到南宫宇宸的面前,却只见南宫宇宸双手一摆,要落樱端了出去。生怕惊扰了顾若溪的梦一般似的! 不时,顾若溪醒过來,睁开眼睛,对上的,便是南宫宇宸的微笑! “皇上,你來了。怎么不叫醒我呢?” 顾若溪看着南宫宇宸,翻身起床,竟想不到,南宫宇宸就这么守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自己睡觉!这算不算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呢? “落樱说,你醉了,所以,就看着你多睡一会儿!怎么样,有沒有事情,有沒有那里不舒服?” “沒有,我很好,刚刚睡了一觉,觉得很好!” 说着,顾若溪起身來,从枕头边上拿出一件东西,交到了南宫宇宸的手中。 “皇上,臣妾给你求來了。记得,你欠臣妾一件东西。现在,臣妾不想要,等到时候,臣妾想要了,就会向皇上你要了!可以吗?” 顾若溪看着南宫宇宸,轻笑的问道。 “当然,朕的一切,朕都能跟颦儿分享,朕最怕的是,颦儿你不愿意要!” “不是,臣妾不会不想要,臣妾只怕要了,也得不到,还有便是,臣妾想要的更多,怕皇上舍不得给!有一种女人,不要是因为给的不够,臣妾就是这样的女人!” 说完,顾若溪朝着一边走去。刚刚喝酒,这会起床來,觉得有些难受,口渴! “咦,皇上來了,落樱竟然沒有奉茶上來?” 顾若溪奇怪的问道,她当然不知道,南宫宇宸怕吵了她,竟然连茶水也不肯喝! “颦主子,你醒了?” 彼时,落樱再一次的端了茶朝着里面走了进來! “这都上哪去了?知道皇上來了吗?” 顾若溪低着头,暗中嗔怪着落樱,倒是并沒有怪她!还是暗中的爱护着她的! “呵呵,颦主子,奴婢当然知道皇上來了,皇上不让吵了主子你睡觉,所以,才沒敢进來伺候的!” 落樱笑说一声,彼时,便将热茶奉到了顾若溪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