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逼婚 (1)逼婚 一张黑白的照片,挂在厅堂的正中间。 那照片上的故人,带着慈祥的微笑凝视着眼前这个单薄的身影,一如他生前一样宠溺着她。顾小曼凝望着照片上的父亲,心里的哀伤如泉涌般再次袭来。那早已经干涸的眼泪,再一次滑落下来。 小时候,算卦先生就曾经预言过。 她的生辰八字太硬,是个命中带煞之人。 可她的父母却偏偏不肯听从算卦先生的良言,把她遗弃或者是转送他人。她不知道,是算卦先生的话真的应验了,还是这一切只是意外和偶然。 她十二岁那年,亲生母亲遭遇车祸意外身故。 她刚满十八岁,他的父亲顾耀祖又因为顾氏集团出现危机而一气身亡。 这个世界上,除了继母方丽佳之外,她就再没有一个亲人了。只是,这继母终究不是亲生母亲。她不知道,她和她的心距离有多远。 一声轻微的叹息,在顾小曼身后响起来。 紧接着,是继母方丽佳那温软的声音。 “小曼,你爸爸已经走了一个星期了。丧礼举办完毕,接下来,我们也该放下心中的哀伤,考虑一下顾氏的出路了――” “二妈,顾氏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懂。您是顾氏的总经理,比谁都了解顾氏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解决顾氏的危机,自然要靠您了……” 方丽佳一直是父亲的秘书,成为顾太太后,更是父亲的左膀右臂。 顾氏内部的事情,她比谁都清楚。要想让顾氏东山再起,方丽佳自然是最合适的不二人选。 “顾氏之所以濒临危机,是资金链出了问题。只要能解决资金短缺问题,顾氏就能起死回生……” “二妈,既然只是资金问题,那您就去找一找我爸爸的好朋友。看看,谁能帮我们解决一下目前的困境――” “小曼,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只有锦上添花的,绝对没有雪中送炭的。在这个紧要关头,根本没有人愿意帮助我们。如果有的话,你父亲就不会气得吐血而亡了……” “那怎么办?” “要想让顾氏起死回生,只能靠你顾小曼了――” “我?” 清亮的水眸,睁得大大的。 那盈盈一水间,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父亲生前,慕容凌曾经来求过亲,被你父亲拒绝了。你父亲的葬礼上,慕容凌也曾经留下一句话。只要你肯嫁给他,他愿意出一个亿,解决顾氏的燃眉之急――” “二妈,你真打算让我放弃学业,嫁给那个花心大萝卜?” 方丽佳口里的慕容凌,是a市的名人。 他之所以出名,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地产界之王,而是因为他那满天飞的绯闻。媒体上,天天报道他慕容凌与其他女人的花边新闻。他要想不出名,恐怕还真是难了。 “小曼,二妈不逼你――”叹息一声,转移了话题,“顾氏是你爸爸毕生的心血,我不想它就这样没了。你是耀祖的亲生女儿,我想你也不愿意让你爸爸死不瞑目吧?” ---------------------------------- 格格的新文,孩子们多支持哦! ------------ 毁掉那层膜 (2)毁掉那层膜 不逼她? 这样还不算逼她? 这个女人拿父亲死不瞑目说事,还叫不逼她? 她顾小曼宁可牺牲自己的一切,也不能让父亲死不瞑目! 方丽佳面露为难之色,轻轻地拍拍顾小曼的肩膀。 转身之际,留下一句话。 “小曼,你好好考虑一下。二妈,还等着跟慕容凌回话――” “二妈,我嫁――” 既然只有她才能拯救顾氏,她还有什么可选择的。 即便是考虑一万年,她依然要走这条不归路。嫁给慕容凌,就能保住自己父亲一生的心血,她顾小曼只能乖乖的披上白纱做新嫁娘了。 只是,她多少有点儿不甘心! 不甘心把自己的清白之身,交给一个阅女无数的花中浪蝶。那家伙不但不配得到她的芳心,甚至连拥有她初*夜的资格都没有。 即便要嫁,她也要先毁掉自己的那层膜。 只有这样,她才更匹配继母为自己物色的丈夫。 “小曼,真是难为你了――”方丽佳激动的抱住了顾小曼,喜极而泣,“我相信,你爸爸在天有灵的话,也会感谢你的……” 顾小曼瞅瞅兴奋不已的继母,心里涌上一丝酸涩和冰凉。 继母,终究是继母。 这女人如果是自己亲生母亲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嫁给一个满身情债的风流鬼。如果父亲在天有灵的话,他宁可舍弃顾氏,也万万不可能把女儿推到慕容凌的身边。父亲真要狠心把她嫁给慕容凌的话,他就不会因为顾氏的出路,气得吐血而亡了。 “我是顾家的女儿,我只能认命――” “小曼,我这就给慕容凌回话去。他定下结婚日期后,二妈也好为你准备嫁妆――” 方丽佳匆匆的走了,顾小曼呆呆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她打开电脑,通过网络订下一间酒店。 定好房间后,又在网络上查找到一家牛郎店的电话。 “喂,是女人乐园吗?” “是――”一个颇有磁性的淫*浪男低音,隔着电话传过来。“小姐,我可以为您服务吗?” “我需要一位业务熟练相貌英俊的牛郎,价格好商量――” “小姐,我业务不单单熟练,人长得也包您满意。价格这个问题,我也不是很计较,随您给多少算多少……” “晚上七点钟,你去国际饭店的1919房间候着就行――” “亲爱的,那我们不见不散哦――” 顾小曼挂了电话,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她正要悄没声息的溜出去,方丽佳却推开虚掩着的门走了进来。 “小曼,慕容凌回话了。婚礼,就定在三天后。你坐上婚车的那一刻起,就会有一个亿的资金,打进顾氏的账户上……” “我知道了――” 顾小曼看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六点半。 如果再耽搁下去,恐怕就会误了约定。 “二妈,我和同学有约。晚上,不在家吃饭了。可能会很晚回来,您就别等我了……” “去吧,跟同学痛痛快快的玩一场儿。心里的郁结散了,才有心情做新娘子。你高高兴兴的当新嫁娘,二妈心里还好受一些儿……” ------------------------------------ 孩子们,收藏啊! ------------ 极品牛郎 (3)极品牛郎 顾小曼赶到国际饭店1919房间时,她雇佣的牛郎已经到了。 悄悄打量一下候着她的男人,心里不禁暗自满意。 虽然只是一*夜*情,她还是希望碰到一个极品男人。要不然,实在对不起她洁身自好了十八年的清白之躯。 她雇佣的这个男人,还真有做牛郎的资本。 一头浓密的黑发,梳成了背头,有型也有派。 他的脸庞上,戴着一副极具诱*惑力的面具。 面具后的那双眼眸,带着研判的神采。 这男子身材魁梧高大,一看就有让女人舒*爽到极致的本事。但看那一身强健的肌肉,床*上*功*夫肯定出色。由这样的极品男人替她除掉那层膜,也算是没有了遗憾。 “你能不能把这面具摘下来?” “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对男人来说,做牛郎毕竟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儿。我每次为女人服务,总会带着这张面具。交易结束后,各人走各人的。即便以后再见面,大家也只是陌生人。我不会说客人的隐私,客人也不认识我……” “这样也好――” 现在的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一个做牛郎的家伙,居然还这么讲究职业道德,这么讲究尊严面子。 嘴角微牵,露出一抹嘲弄的笑。 哼哼,她顾小曼何尝不是一个怪人。花钱雇男人破*身,当真是千古奇闻。她的古怪行为,应该可以和女帝武则天媲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男人欺上来,揽住她的纤腰。 富有磁性的轻挑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亲爱的,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我是第一次,有点儿害怕――”男人的碰触,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你能保证,让我不疼吗?” 他亲吻了一下某女的樱唇,在她耳边低语,“亲爱的,放松一点儿。只要你按照我的指挥行事,我保证你感受不到初*夜的痛苦,只会享受到鱼*水之*欢的快乐……” 顾小曼好像被催眠了一样,乖乖的放松了僵硬的身躯。 她调适好自己的心态,闭上双眸迎合着某男的吻。他的灵舌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香丁私*会。他好像一个宠溺无比的爱人一般,吮*吸着她口内的芳香和甘甜。 男性的气息,充斥着她的感官。 那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古龙水的气味,瞬间麻痹了她的神经。 那一丝恐惧和不安,减少了许多。 她沉溺于这个缠绵悱恻的热吻,任由某男那双大手在她的身上油走。那双手时而抓揉她的丰臀,时而揉捏的丰盈。随着他的每一次揉捏,顾小曼的心都忍不住颤栗一下。 --------------------------------- 神秘牛郎出现,掌声响起来―― ------------ 第一次 (4)第一次 顾小曼的衣衫,凌乱的散落了一地。 她那光洁如玉般的娇躯,被他抛在了宽大的床榻上。 他褪下自己的衣物,扑向了她。那魁梧的身躯,压在她娇小的躯体上,让她有些儿不堪重负。感受到他胯间的磊*磊*雄*物,她不觉羞红了脸。 “亲爱的,你准备好了吗?” “我还是有点儿恐惧――” 这牛郎似乎很尽职,为了不让自己的顾客承受痛苦,他强忍着熊熊欲*火,继续上演正剧前的前戏。 他的吻,从她的樱唇开始,一路延伸下去。 轻轻啃*噬她的耳垂,狠狠吮*吸她的粉颈。双手捧住她的浑*圆,含住她的红*豆,轻轻的啮*咬。一丝丝酥*麻和渴*望,从顾小曼的体内升起。她抱住这个雇来的男人,迫切的把他拉向自己。 某男感受到她的渴望,急忙分开她的双腿。 蜂腰一挺,跟她融合在一起。 那层膜的破裂,让顾小曼感受到一种轻微的疼痛。 疼痛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全身心的渴望。 伏在她娇躯上的某男,趁势而起迅速的冲刺起来。他的每一次碰撞,都给她带来无尽的愉悦。那愉悦好像小溪一样,瞬间汇集成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某男好像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一样,在大获全胜之际乘胜追击。 他那强劲的律*动,把顾小雨送上了欢乐的天堂。 激*情退却,两个人相拥而卧。 她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眷恋,依偎在他那强健的怀抱里。 “亲爱的,我的服务你还满意吗?” “你的确很棒――” 顾小曼羞涩的点点头,肯定了某男的床*上功夫。 她恐惧万分的第一次,终于圆满的画上了句号。 那轻微的疼痛,与无限的愉悦相比起来,的确显得微不足道了一点儿。想想那飘飘欲仙般的欢乐,她竟然有些留恋起这个牛郎的身体来。 “既然这样,要不要我买一送一?”牛郎似乎也有些舍不得顾小曼,极尽诱*惑之能事儿,“第一次,多少会有点儿疼痛。这一次,我保证你会舒*爽到极点,愉悦到极致,而且还是免费赠送……” “只要你不嫌吃亏,我无所谓――” “死在你的石榴裙下,我也觉得值――” 某男嘴里说着醉死人的情话,手也不安分的抚摸着顾小曼的民感步位。 等水到渠成时,再一次翻身上马尽心尽力伺候起他的雇主来。 他凭借着自己高超的技巧,让身下的女子high到了极点,舒爽到了极致。他瞅瞅那红扑扑的俏脸,嘴角微牵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事毕以后,顾小雨拿出一万元的现金摆在牛郎的面前。 那男人没有讨价还价,直接把现金塞进他的衬衣口袋里。他一边穿裤子,一边亲昵至极地亲吻了一下躺在床榻上休憩的雇主。 顾小曼瞥了一眼这牛郎,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 这家伙的左臀部,有一块红色的树叶状胎记。 ------------------------------------ 预知这神秘牛郎是谁,那就要靠这块树叶状的胎记了。 ------------ 奢华的婚礼 (5)奢华的婚礼 九十九辆清一色的豪华大奔,如同长龙一般停在顾小曼的家门口。除了首尾两辆是白色以外,其余的全是黑色。新娘的花车,扎得很漂亮。花丛中的那一对穿婚纱礼服的小人,一脸幸福的凝视着对方。 那个佩戴新郎红花的男人,身材魁梧英俊挺拔。那健硕的身躯上,是一套价值不菲的黑色西服。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庞上,有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那双桃花眼里,是一缕复杂至极的视线。 九十九辆豪车迎亲,寓意自然是长长久久。 首尾车辆用白色,取白头到老之意。 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停下脚步驻足观望。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羡慕和妒忌。 未出嫁的女人,奢望自己也有这样排场的出嫁场面。 已经出嫁的女人,回忆起自己出嫁时的场景。 一对牵手买菜的老夫妇,提着菜篮子悄悄议论。 老婆婆眼瞅着这奢华的场面,埋怨着身边的老头子。 “你看看人家结婚的场面,再看看我们那时候。一辆自行车,就被你驼走了人。哎,这辈子嫁给你,想想都觉得冤啊……” “你那是什么时代,现在是什么时代?” “现在,你能搞出这么大的排场吗?” 老公公一时语塞,转移了话题,“老婆子,新娘子出来了――” 此刻的顾小曼,身披白色的婚纱。那乌黑的秀发盘在头上,形成了漂亮的发髻。鬓角处,还插着红色的玫瑰和白色的百合。那张瓷娃娃一般的俏脸,在鲜花白纱的衬托下,更显得楚楚动人。 那双清澈的水眸,淡漠的扫了一下眼前的场景。 如此奢华的排场,却没让她感受到一点点儿出嫁的喜悦。 此刻的她只有一种感觉,一种被卖的感觉。 她就像一只上过价钱的羔羊一样,任由方丽佳把她交到买主慕容凌的手上。 眼角的余光,冷冷的瞥了一下方丽佳为她物色的丈夫。 高大的身躯,挺拔而健硕。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俊朗如同妖孽一般。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微微的潋起,从那眼眸里迸发出来的视线,阴冷而复杂。 “阿凌,小曼是我们顾家的宝贝。我现在把她交给你,希望你能疼爱她一生,珍惜她一辈子――” “二妈,您放心!我既然娶了她,当然会疼她一辈子――” 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顾小曼的耳畔响起。 顾小曼的眉头,微微的皱起来:这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仔细想想,却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有你这句话,二妈就安心多了!”方丽佳点点头,微笑着开口,“好好疼小曼,一定要让她幸福――” 顾小雨冷眼旁观作秀的两个人,感觉虚伪至极可笑至极。 明明只是买卖,这两个人居然还装得跟嫁女儿一样。 “二妈,我只是人家花一个亿买来的女人。”嘴角微牵,扬起一抹淡淡的嘲笑,“这表面上的文章,能省就省了吧!” 她犀利的直白,让方丽佳当场石化。 方丽佳一脸尴尬的注视着慕容凌,希望他能出面替自己解围。 “顾小曼,我们该启程了――” 顾小曼冷冷的点头,随着慕容凌钻进了那辆扎得非常漂亮的新娘花车里。 鞭炮声四起,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那长龙似的车队缓缓启动,瞬间就没了踪影。 ------------------------------------- 一亿万,可以买来新娘。 一亿万,能买来爱情和幸福吗? ------------ 气质美女 这奢华的婚礼,是在一座酒店中举行的。 酒店的大厅,布置得喜气洋洋。一条红色的地毯,从一弯扎满鲜花和气球的彩虹门一路铺开,直接通往前台上。前台的墙壁上,贴着红色的巨幅。那巨幅上,写着几个烫金的大字:慕容凌先生和顾小曼小姐新婚之喜。 巨幅的下面,是一张天地桌。 天地桌上,摆放着一枚陶瓷香炉。 香炉里的香柱上,烟雾升腾,迅速飘散开来。 众多的宾客,拥挤在大厅里,等着观看这一场盛况空前的婚礼。 各个媒体的记者,举着手中的照相机和录像机,迫不及待的等着新郎和新娘的到来。他们都希望抢拍到这条特大新文,好给自己的记者之路,增添光辉灿烂的一笔。 “新郎新娘闪亮登场――” 主婚人的声音,让在场的宾客都屏住了气息。 他们踮起脚尖,翘首观望着徐徐走来的新郎新娘。 刹那间,彩弹破空而起。 那彩色的金纸,如同七彩的细雨一样从天而降。 一时之间,大厅里一片沸腾。 一个身穿秘书职业装的女子,手扶自己的近视眼镜,仔细地盯着牵手并进的一对新人。那兴奋的赞美声,夸张的响起来,“蓝秘书,咱们的总裁,今天好帅啊!新娘子,好好漂亮哦――” 她身旁那个颇有气质的美女,冷冷地注视着慕容凌身边那个披婚纱的女子。一双丹凤眼里,全是妒忌和恨意,“漂亮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夸赞新娘的女子,似乎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她思索了一下,再次开口。 “这新娘子要跟我杨玉比,自然是漂亮了许多。要跟蓝秘书您比,那可就逊色多了――”憨厚的笑笑,奉承自己的上司,“蓝秘书,您可是公司出名了美女。这个世界上,敢跟您争艳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呢――” “小杨,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蓝影那阴冷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她说话的同时,目光一刻也没从新郎新娘的身上移开。 心里的哀怨和妒忌,随着婚礼的进行如潮般的涌来。 这一场婚礼,是按中国的传统习俗举办的。 那年轻英俊的主婚人,是从电视台借来的。 他那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在大厅里缓缓响起来。 “尊敬的来宾,亲爱的朋友,从简约精炼到永恒经典,精彩演绎出人生最浪漫的一刻。在这阳光明媚的四月天,我们迎来了一场新婚之喜。据擅观天象的权威人士说,今天是成婚的黄道吉日。在这个吉祥的日子里,我们的慕容凌先生和顾小曼小姐终于走上了这庄严神圣的婚礼圣殿……” “这正是,才子配佳人,牛郎配织女。花好月圆,地久天长,新郎新娘拜天地。一拜天地之灵气,三生石上有因缘――一鞠躬!二拜日月之精华,万物生长全靠它――二鞠躬!三拜春夏和秋冬,风调雨顺五谷丰――三鞠躬!” --------------------------------------------- 孩子们,圣诞快乐! 祝福是迟来的,格格的心意却是真诚的! ------------ 不是妈,是大妈—— 台上的新人,好像牵线木偶一样。 在主婚人的指挥下,一板一眼的拜天地。 “水有源,树有根,儿女不忘养育恩。今朝结婚成家业,尊老敬贤拜双亲。接下来,是二拜高堂。一拜父母养我身,――一鞠躬。再拜爹娘教我心,――二鞠躬。尊老爱幼当铭记,和睦黄土变成金,――三鞠躬。” 新郎牵着新娘的手,移至坐在高堂之位上的两个人面前。 按照主婚人的吩咐,机械的参拜着。 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里,闪现着一抹复杂至极的表情。 那个雍容华贵的女子,举止优雅的站起来。她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红包塞在新娘子的手里,脸上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微笑,“小曼,这是我和你爸爸的一点儿心意,收下吧――” “谢谢妈――” “小曼,你叫错了。她不是妈,是大妈――” 顾小曼的话语还没说完,身边的男人却开口了。 他的声音阴冷而低沉,却透露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决绝。 顾小曼看看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再看看身边那张黑线似的俊颜,不知道是不是修改自己的称呼。正在她不知所措之际,主婚人却给她解了围。 “接下来,是夫妻对拜――” “两位新人,向左转向右转。面对面,眼对眼。咱们这里有个规矩,夫妻对拜时,谁鞠躬鞠的深,那就说明爱对方爱的很。开始,夫妻对拜――” “一拜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白头偕老,风雨同舟。――一鞠躬,谢谢你选择了我。二拜夫妻恩爱,相敬如宾。早生贵子,光耀门庭。――再鞠躬,白头到老。三拜勤俭持家,同工同酬。夫唱妇随,尊老爱幼。――三鞠躬,永结同心。从此之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繁琐的婚礼仪式,终于结束了。 顾小曼望一望黑压压的来宾,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因为相爱而结婚,她还可能忍受婚礼上这些儿繁文缛节。一桩买卖婚姻,硬把两个不相干的人牵扯到了一起,还要承受这些俗礼的束缚,实在是一件糟糕又无奈的事儿。 “礼成,新郎新娘退席――” 主婚人的赞礼声响起,新郎牵起新娘的手在来宾的唏嘘声中,沿着红毯徐徐的离开。主婚人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来。 “一对情意缠绵的情侣,从这一刻起,就成为一对恩爱夫妻了。朋友们,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送我们英俊的新郎,漂亮的新娘子离开――” 掌声响起来,经久不息。 那热烈的掌声,对顾小曼来说,似乎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一个亿换来的婚姻,实在不配得到来宾如此热情的祝福。 某男把顾小曼牵进了新娘休息室,径直出门而去。门关上的一刹那,那冷漠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那冷冷的话语里,充满了命令的味道,“我在外面等你,抓紧时间把敬酒服换上。即便你不甘心做我的新娘子,也必须跟我一起把这过程走完――” -------------------------------------- 拜了天地,就是一家人了。 丈夫会不会善待顾小曼,大家拭目以待吧! ------------ 敬酒 顾小曼的嘴角微牵,露出一抹苦笑。 一边换衣服,一边暗自嘲笑自己。 一个花钱买来的女人,还妄想得到丈夫的尊重,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无论他命令她做什么,她都有义务照办。 因为那一个亿的资金,她注定要无条件地做他的奴隶。他即便再怎么侮辱她,她也只能咬着牙承受。除了身体以外,她还要付出的另一种代价。 那一身大红的敬酒服,穿在她苗条的身躯上很合身。 她那玲珑有致的曲线,被这套衣服勾勒得淋漓尽致。那丰盈的宿兄,在不均匀的气息下,更是波澜起伏诱*人无比。 这喜气洋洋的装扮,非但没改善她此刻的心境。 相反之下,到让她有些头晕窒闷。 她看到这一抹红色,好像看到了血一般刺目。 “好了没有?” 那冷漠的催促声,再一次响起来。 她打开新娘休息室的门,把自己暴露在那一道玄寒如冰的视线里。那玄寒的目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有一瞬间的惊艳。而后,那冰冷的寒意再一次笼罩了她。 她手托着一尺见方的托盘,跟在他的身后一桌又一桌的敬酒。 二百多桌酒席下来,她的手臂又酸又麻。 装在高跟鞋里面的那双小脚,也跟着抗议起来。钻心的疼痛,几乎让她无法举步。饶是这样,她依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坚持到了最后。 到最后一桌时,她实在坚持不住了。 脚下一个踉跄,手里的托盘一下子摔落在地上。 那一只拴着红色丝线的小酒壶,瞬间变成了一片片碎瓷。酒壶里的五粮液洒落一地,散发着浓郁的酒香。那刺耳的声响,还震荡着宾主的耳膜,发出嗡嗡嗡的响声。 就在她将要摔倒在地的一刹那,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那英俊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上,刹那间布满了阴云。 “阿凌,你真狠心啊!这二百多桌酒席,你居然舍得让如花似玉的新娘子,一桌一桌的敬下来。难道说,你不怕她装在高跟鞋里的小脚残废了?” 东方黎一副怜香惜玉的痞子样,调侃起这婚宴的主角来。 他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某男那阴云密布的脸。 顾小曼想挣扎开身边的男人,又害怕当着众人的面,让某男下不来台。她只能做出小鸟依人状,窝在某男的怀抱里。微笑的同时,淡漠至极的开口,“这位先生,您误会了。不是阿凌心狠,是我自己坚持要一桌一桌的敬。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们的婚宴,这是最起码的礼数――” 东方黎那调侃的眸光中,似乎增添了一丝欣赏。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身边的司马宇笑着打起了哈哈。 “阿凌,我只说你艳福不浅。没想到,顾小姐还是个秀外慧中的通达女子。这样一个蕙质兰心的美女,可是我们几个都喜欢的类型!如果你不懂怜香惜玉的话,不如把顾小姐让给我司马宇好了――” --------------------------------- 二百多桌酒,一桌一桌的敬。 这慕容凌,是在惩罚顾小曼的不屑和冷漠吗? ------------ 罂粟四少 东方黎随声附和,频频点头。 那俊魅的脸上,是一抹捉弄人的满足。 “阿宇的话,我很少赞同。今天,他破天荒说到了我心坎上。你阿凌要不懂得疼惜女人,干脆让贤好了。抡起怜香惜玉,你们几个人可都不及我东方黎的一半——” 正在喝酒的轩辕岱,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参合进来。 他微笑着起身,来到顾小曼跟前。 “顾小姐,你的脚是不是很疼?”手搭在顾小曼的肩膀上,暧昧的嬉语,“如果疼的话,我来帮你按摩一下怎么样?我这个人没别的特长,伺候女人这方面,那可是没人能比得上——” 某男的俊脸,越来越阴沉。 如果让卫星测绘一下的话,肯定有十二级的台风。 “如果你们几个活腻了,干脆自己了断自己算了。省得,我把你们一并扔到大海里喂鱼去——”一巴掌打掉轩辕岱的手掌,“死阿岱,把你的爪子伸到一边去……” “阿凌,美女当前,我们总有竞争一下的权利吧?” “公平竞争,各凭本事。这个规矩,你总不会破了吧?” “老规矩,让顾小姐自己选择。如果她选择了我们,那你就只能乖乖的放手。入洞房这样的美事儿,大家都是轻车熟路。无论我们谁上,都绝对不会输给你慕容凌……” 某男的脸,瞬间成了黑线。 他好像宣誓自己的所有权一般,当着众人的面,在顾小曼的樱唇上亲吻了一下。盖章完毕,嘴角微牵露出一抹淡漠的笑。那笑容虽然浅淡,却带着一种王者的霸气。 “死小子,她坐上我慕容凌的婚车时,就已经选择过了。你们几个,除了喊她一声嫂夫人外,没有别的路可走——”揽起顾小曼的纤腰,低声的询问,“老婆,我说的对吧?” 顾小曼的脸,一下子红成了苹果。 她窘迫的低下头,玩弄起自己的手指来。 一个是天龙地产的首席总裁。 一个是东方金融的接*班人。 一个是鼎盛珠宝的少董。 一个是广泰证劵的总经理。 这四个人聚在一起,那可是一个比一个财大气粗,一个比一个一掷千金。 他们一个比一个花心,一个比一个换女人如同换衣服。对渴望嫁入豪门的少女来说,他们一个比一个具有杀伤力。 久而久之,这四个人居然得了一个美名:罂粟四少。 她顾小曼是a市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罂粟四少的名号。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老大慕容凌结婚成家,他的三个“知己”,怎么可能不过来凑热闹。只不过,这方式别致了一点,让她无法适应了一点儿。 “老婆,咱们走吧。这几个痞子男,懒得给他们敬酒——” 正在顾小曼不知所措之际,某男揽着她的纤腰出了门。 他们的身后,传来三个大少爷豪放的笑声。 “哈哈哈,阿凌栽了——” “哈哈哈,我看也是——” “哈哈哈,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 孩子们,你们喜欢罂粟四少这几个美男妖孽吗? ------------ 潜在的斗志 这罂粟四少的话语,让顾小曼眼眸里潋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如果这男人真的栽在她的手里,如果她顾小曼真的能降住这个男人的话,那她现在就不用忍着剧烈的脚疼跟在他的身侧,一桌一桌的敬酒,一个客人一个客人的举杯致谢。 名义上,他们是为了向宾客们敬酒致谢。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这男人只不过是在惩罚她而已。 至于这家伙为什么惩罚她,她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猜出一二儿。 他惩罚她的原因,不外乎她这冷漠淡然的态度,外加她那直白犀利一针见血的话语。不用说,这花心萝卜在女人面前嚣张惯了。一时之间,根本适应不了女人对他的冷淡和不敬。 这家伙不就是想借敬酒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学乖点儿听话点儿吗? 哼哼,她可以坦言的告诉他! 慕容凌,你这步棋走错了! 即便她这双脚真的废了,她也绝不会向一个刻意惩罚自己的男人低头求饶。即便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她也一样不会摇尾乞怜。 她顾小曼是一个执拗倔强的女子。 方丽佳了解她的个性,所以那女人不敢直接逼她嫁给慕容凌。 那女人只是把她逝去的父亲搬出来,并声言不逼她。所以,她的逼嫁才能成功。如果那女人改用其他策略,甚至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可能也不会乖乖的就范。 可惜的是,慕容凌不了解她。 他根本不知道,要想降服她顾小曼,只靠冷酷的惩罚是没用的。他越是惩罚她,就越能激起她潜在的斗志。即便是两败俱伤,她也绝不会俯首称臣。 他所出的一个亿,可以买到她的人她的身体。 如果他想把她的傲骨也一并买去,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顾小曼,这三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鸟。以后见到他们,你最好躲远点儿。尤其是,我慕容凌不在跟前时――” 某男松开她的纤腰,撂下一句警告似的话语。 而后迈开脚步,大踏步的向前走。 走了几步,复又回过头来。 撇见顾小曼依然站在原地,脸上的阴霾更浓。 “顾小曼,快点儿跟上!”依然是命令的口气,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客人已经开始离席了,跟我一起到大厅处送客――” “知道了――” 本来还以为,敬酒完毕后,她可以回新娘休息室里小憩一会儿。那双疼得要命的脚,也可以从高跟鞋里解放出来,暂时的舒展一下。哪知道,这可恶的家伙居然还不肯放过她。 心里的委屈,如潮般的涌来。 那清亮的水眸里,瞬间升起一层泪雾。 她大睁着双眼,不肯让那泪雾凝结成水。等到那泪雾渐渐的消散,她才忍着锥心的脚疼,加快步子跟上不远处的可恶男人。 --------------------------------- 孩子们,周末愉快啊! 轻松过周末时,千万不要忘了包养格格的文哦! 您轻轻点击一下收藏,格格就会馨馨倍增! ------------ 重*色*轻*友的家伙 顾小曼忍着剧烈的脚疼,跟着某男的步伐行至酒店的大厅处。 慕容枫已经携夫人梅月华站在大厅处,恭送陆续离席的来宾了。 他瞅瞅顾小曼的高跟鞋,慈祥和蔼的开口,“小曼,你穿着高跟鞋敬了半天的酒。如果脚疼的话,就回休息室歇歇。这儿,有我和你妈就行了……” 慕容枫的关切,让顾小曼的鼻子一酸。 心里的委屈,再一次蔓延开来。 她强忍着那份心酸,淡漠的开口,“爸,我没事儿――” 这一句体贴的话语,本该她的丈夫说出来。可惜的是,那男人不但不会说这么感性温暖的话,甚至是想着法子折磨她。 梅月华抬眸望了望顾小曼,却没有开口说话。 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漠然的站立在慕容枫的身侧。 由始至终,慕容凌都摆出一副债主的架势。那张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阴云密布随时都会下雨一般。他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大家都缄默起来,谁也不再开口说话。 只有在客人经过时,大家才会堆上一丝礼貌淡漠的笑容。 客人走出视线之外,那笑容就自动凝结在每个人的嘴角。 一个多小时,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顾小曼的脚,由疼痛转为麻木,已经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她在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到底,一定不能在众人面前摔倒,一定不能轻易输给那个故意惩罚自己的家伙。 “伯父伯母,辛苦你们了――” “新郎官,新娘子,我们告辞了――” “阿凌,你和新娘子累了一天了。这闹洞房的事儿,我们就暂且放你们俩一马。改天我们哥几个好好的聚聚,再把闹洞房这一折补上。”东方黎一边告辞,一边冲顾小曼做了个暧昧至极的小动作:眨一眨那双狭长眸子,“小曼,你要想我的话,就打电话call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慕容凌瞅见东方黎的小动作,脸黑成了一条线。 他狠狠地剜了一下某男,冷冷的开口,“死阿黎,你再乱放电,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不相信,再眨一下你那死鱼眼――” “重*色*轻*友的家伙――”东方黎做了一个鬼脸,却再也不敢乱眨自己的眼睛,“刚娶了媳妇,就把哥们情谊放到脑后面去了。早知道这样,就不交你这样的哥们了……” “死阿黎,你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 慕容丽的眼眸里,迸射出要吃人的寒光。 甚至,他真想伸手把这鸟人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老大,我怕了你,还不成吗?”东方黎伸一下舌头,招呼其他几个人,“阿宇,阿岱,风紧,扯呼――” “阿凌,走了啊――” “伯父伯母,再见――” “孩子们,再见。有空,常到家里来玩――” 慕容枫瞅着几个年轻人的背影,心里涌上一种失落感。 ------------------------------------------- 亲爱的孩子们,记得收藏啊! 新文好像新生儿,只有在大家的精心呵护下,才能茁壮的成长起来。 ------------ 这天还没黑呢,你就等不及投怀送抱了? 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个英俊帅气荒唐无羁的年轻人。 那个时候的他,也像这群帅气张扬的孩子一样,很有女人缘很容易惹上风流债。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孩子,对他来说就像布娃娃一样。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爱上外面的那些姹紫嫣红的花朵。 可惜的是,他还是为一个名叫兰慧心的女孩子动了情。 他想和梅月华退婚,父亲却死活都不同意。 无奈之下,他只能遵从父命忍疼割爱,娶了订婚三年的梅月华为妻。本以为,结婚就是新的开始,旧情了断的转折点。 却不料想,他与梅月华结婚的第二天,就听到了兰慧心怀孕的消息。 离婚再娶的请求,又一次被父亲驳回。 父亲唯一答应的就是,让兰慧心肚子里的孩子认祖归宗。 一年后,孩子抱进了慕容家。 那个名叫兰慧心的女子,却从此消失了。 他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却依然找寻不到她的下落。 二十余年,音讯杳无。 佳人是否安在,他却无从得知。 这二十年的光阴,一晃就过去了。 如今的他,已经步入了中年。眼看着,中年也即将结束,马上要进入老年人的行列。唯一不曾改变的,就是对兰慧心的爱恋和思念,对青春年少的怀念和眷恋。 “阿枫,客人都走完了――” 梅月华的话语,打断了慕容枫的思绪。 他收回自己飘渺的视线,淡漠的笑笑,“月华,累了一天,我这腰都快断了。善后的事儿,就留给阿凌吧!走,我们回兰苑――” “嗯――” 梅月华答应了一声,把目光投向了身穿敬酒服的新娘子。 思索了片刻,淡漠的开口。“小曼,我和你爸先回了。按照我们慕容家的规矩,新婚第二天早上,新娘子是需要跟公婆敬媳妇茶的。我和你爸会在兰苑等你,希望你不要让我们等太久……” 顾小曼点点头,目送着两个长辈离开。 看着慕容枫和梅月华上了一辆大奔后,她才收回了自己那空洞而没有焦点的目光。她回头望身边的某男,他早已经迈开脚步径直走向了电梯。她犹豫了几秒钟,踮起疼到麻木的脚,轻轻的追了上去。 顾小曼进入电梯的一刹那,某男伸手按了按电梯内壁的数字。 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是顶楼。 电梯极速的上升,突然而至的失重感,让顾小曼不由得头晕目眩起来。她紧抓着电梯内的扶手,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她似乎能听得见某男的呼吸声。这凝重沉默的气氛,让顾小曼很想快点儿逃出去。离开这密闭的空间,她就有机会离这恶魔男人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 电梯到了顶楼,自动停了下来。 那失重感再一次袭来,再一次刺激着顾小曼的神经中枢。脚下一个踉跄,她倒在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因为眩晕,她根本无法立刻站直自己的身体。只能依靠在这温暖的胸膛上,做短暂的休憩和调整。 “顾小曼,这天还没黑呢,你就等不及投怀送抱了?你再迫切,总不至于让我在电梯里要了你吧?” ------------------------------------- 孩子们,喜欢《亿万新娘》的,都到评论区冒个泡啊! 留下你们的足迹,格格才有动力码字啊! ------------ 铜钱大的水泡 那充满调侃意味的话语,让她一下子羞红了脸。 即使是没办法看清楚他的脸,她也知道那上面一定绽放着讥讽和鄙夷的笑容。弥漫在空气里的嘲讽,让她摒弃眩晕倔强地站直了身形。 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她业已冲了出去。 一个人倚在走廊的玻璃窗处,深深的呼吸着。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窒闷无比的心透过气来。 房卡开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那充满命令口吻的声音,再一次飘过她的耳际。 “顾小曼,如果你还嫌脚不疼的话,那就继续站着好了――” 他这句事不关己的话,让她心里的恨意加重加浓。 她的脚疼不疼,与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真的顾及她的脚,那就不会刻意的惩罚她。既然已经做了让人憎恨的恶人,办了让人憎恨的恶事,何苦还关心她的脚疼不疼? 她忍住专心的疼,咬着牙转身。 漠然的从他身边走过,进入早已经定好的总统套房。 仿佛他就是空气一般,直接无视。 她的态度,似乎刺激到了某男。 他那张本来就阴云密布的俊脸,瞬间黑成了一条线。 “顾小曼,我还有事儿,需要离开一会儿。等一下,我让服务员给你送点吃的。你吃过饭,好好的睡一觉。休息好了,精神养足了,晚上才有精力伺候你的老公――” 重重的甩门声,算是她给他的回应。 待门关上之后,她还不忘在里面上了保险。 外面的擂门声,震天的响。 中间,还夹杂着某男的怒吼,“顾小曼,你给我开门,开门――” 任凭某男在门外发飙,顾小曼就是不开门。 她带着一抹复仇的快*感,一瘸一拐的走向那宽大的床榻。一边走,还一边佯装亲昵的回应着发疯的某男,“老公,我正洗澡呢,没时间给你开门。要想进来,那你得等我洗完澡再说啊!” “七点前,把门开开。要不然的话,我让人把这门拆了――” 一声警告过后,门外恢复了宁静。 顾小曼冲那扇门做了一个鬼脸,哼着歌躺倒在床榻上。 郁闷了一整天的她,这一刻心情豁然好了起来。 左脚一甩,甩掉了那只折磨了她一天的红色高跟鞋。 右脚一踢,另一只高跟鞋就躺在了那套价值不菲的米色沙发上。随着鞋子的掉落,一种皮肉撕裂的疼瞬间袭来。 “哎呀,疼死我了――” 在这无人的总统套房里,顾小曼再也不想压抑自己。 疼了,自然就大声的叫! 委屈了,就毫无顾忌的哭! 她用手搬起自己的左脚,仔细的查看。 那曾经纷嫩的脚掌处,有一个铜钱大的水泡。那水泡鼓鼓的,一副随时都会破裂的模样。用手轻轻的一压,钻心的疼。 与左脚比起来,右脚似乎更惨。 那着地的脚掌处,早已经惨不忍睹。 -------------------------------------------- 孩子们,元旦快乐! 格格爱你们,很爱你们哦! ------------ 36码的鞋子 或许,她总习惯把身体的重量放在右脚上的缘故。 右脚上的水泡,似乎比左脚上的要大的多。大,也就罢了。偏偏,它又倒霉的破裂了。水泡破裂后,泡液自然就浸湿了袜子和鞋子。 那泡液似乎有胶水的功效,居然把连裤袜和鞋子,都一并粘连在伤口处的肉上。随着鞋子的脱落,紧密粘连的伤口一下子被撕裂。那红色的血水和泡液,瞬间把脚掌弄得血肉模糊。 脚都成这样了,不疼才见鬼呢! “慕容凌,你去死吧――” 她咬着牙,连连的咒骂着。 好像只有这样,那脚上的疼痛才能减轻一点儿。 眼睛无意之中,扫过那只躺在床边的高跟鞋。 如血一般的红色,喜庆得有些刺目有些耀眼。 那细如手指一般的鞋跟,三寸绰绰有余。鞋身小巧玲珑,一如它的主人一般秀气可人。鞋脸上,还有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这鞋子的款式,倒是挺时尚挺合她的胃口。这喜庆的红色,也是新娘子的酷爱。 可她总感觉到,这鞋子哪里不对劲儿。 为了解决心里的存疑,她好像侦探一样寻找起证据来。 顾小曼伸直双腿,缓缓地趴在床榻上。伸长纤细的胳膊,巴拉过来床边的那一只高跟鞋。翻转过鞋身,仔细的查看。那黑色的鞋底上,赫然写着两个阿拉伯数字:36。 看着这两个阿拉伯数字,顾小曼的俏脸一下子寒冷如霜。 因为太过生气,那高耸的胸部一起一伏。 呼吸声,似乎也不规律起来。 她的眼前,再一次闪现过方丽佳接电话的那一幕。 “阿凌,小曼身体不舒服,没办法和你一起去置买结婚用品。要不然,你一个人包办了得了。小曼说,她不挑……” “哦,你是问小曼穿多少码的鞋子啊?这个二妈知道,她的脚比我大一号,我36码,她37码的。腰围胸围啊?我这就给她量一量,量完之后,二妈再给你回话吧――” 二妈明明告诉他,她穿37码的鞋子,这家伙居然给她买36码的。 如果说他不是故意整她,鬼都不会相信! 什么叫穿小鞋,她今天算是彻底的知道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家伙为什么要整治她? 如果说,她的直白犀利让他不高兴。那他买鞋子时,她一次都没有跟他见过面啊!那个时候,她总没有得罪他吧? 既然这家伙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下那么大的血本来娶她? 难道说,他那一个亿的资金是大风刮来的? 再不然是钱太多了,故意拿来寻刺激? 他自己寻刺激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要扯上她这个苦命的孤女? 哼哼,他是花钱买了她;他是可以肆无忌惮地惩罚她整治她;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屈服在他慕容凌的淫*威之下,她会臣服在他的狠毒之下。 臭男人,你等着瞧。 她顾小曼即便死在他手里,也不会孬在他手里。 ----------------------------------------- 孩子们,新年伊始,再一次祝福大家啊! ------------ 唐老鸭 顾小曼叹息一声,翻过身来仰躺在床榻上。 脚后跟和胳膊肘着地,使劲抬起自己那丰润的臀部。那肉色的天鹅绒连裤丝袜,从纤细的腰肢上褪下来,经过丰臀和匀称修长的腿,滑落在脚踝处。 雪白光洁的肌肤,瞬间展露在她的面前。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 咬咬牙,勇敢地把那粘连在伤口处的连裤袜给脱了下来。尽管她小心翼翼,那疼痛还是瞬间袭了过来。血水混合着泡液,再一次流淌出来。 那惨不忍睹的脚掌,那钻心的刺疼,好像催泪弹一样让她眼泪婆娑起来。她倔强的抹了一把眼泪,可那眼泪还是不乖不听话。它好像顽皮的孩子一样,故意忤逆主人的意思,淘气的滚落下来。 顾小曼拿过床头的纸巾,轻轻的擦拭着那水泡处。血水和泡液遇到柔软的纸巾,直接融进了纸巾里。只剩下那火辣辣的疼,还残留在她的脚掌处。并以患处为中心,四处的放射开来。 正在顾小曼满肚子火气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服务员那甜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顾小姐,慕容先生让我来给您送餐点――” “你拿走吧,我――”顾小曼思索了一下,还是把冲口而出的饿死也不吃他送的东西,进行了修改,“我没胃口――” 她是恨那个臭男人,恨他恨得要死。 可这服务员毕竟是无辜的,跟她前世无仇今世无冤。如果让一个无辜的人当炮灰,这似乎不符合她顾小曼做人的原则。 “哦,我知道了――” “等等――” “顾小姐,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小姐,我想麻烦你一下。你能不能帮我找点消毒液,还有包扎伤口用的纱布绷带?我脚打了一个水泡,很疼――” “小姐,我这就去给您找――” 服务员应了一声,快速的离开了。 那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的消失。 半个小时后,服务员再度转了回来,“顾小姐,您要的东西,我给您送来了。” 顾小曼从床榻上下来,赤*裸的小脚刚一着地,那疼痛就无孔不钻的袭了过来。无奈之下,她只能用脚后跟着地,好像笨拙的唐老鸭一样,左右摇摆着前去开门。 “顾小姐您好――” 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女孩儿,拿着纱布绷带走了进来。 她搀扶着顾小曼,回到床榻上坐下。 这小姑娘好像也是个细心的人,她仔细观察了顾小曼的两只脚,而后小心翼翼的给她消毒上药,并用绷带和纱布包扎了一下。 “谢谢啊――” 顾小曼致谢后,打发走了小姑娘。 等那小姑娘关上房门离去,她才疲惫地躺在床上假寐。 这一闭上眼睛,那困倦就袭击过来。不知不觉中,整个人就进入了梦乡。正在她睡得又香又沉时,一双不安分的大手,袭上了她的酥*胸。 -------------------------------------- 孩子们,喜欢本文的,记得收藏啊! 咖啡不要钱,推荐也是免费的。大家闲暇时,记得给格格增加点人气哦! ------------ 新婚之夜 她本能的伸出手,扇向那个企图非礼她的流氓。 柔夷被一强壮有力的手给捉住,某男的声音冷冷的响起来。 “顾小曼,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这样冷落自己的丈夫,说得过去吗?”顿了一下,“冷落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谋杀亲夫――” 这富有磁性的声音,一下子把顾小曼的睡意赶到了九霄云外。 她睁开那双朦胧的水眸,冷冷的扫向面前的某男。 此刻的他,好似刚沐浴过。 那浓密的黑发,还稍微有些潮湿。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着旖旎的彩光。他那魁梧健硕的身躯上,是一套棉质的格子睡衣。睡衣领口处的两个扣子敞开着,那结实的胸膛就暴露在她的视线里。 她拉回自己的视线,尴尬地转移到窗外。 夜色如同玄色的锦缎一样,无声无息的铺展开来。 一弯细细的月牙儿,悬挂在淡墨般的夜空上。 星罗棋布的星子,点缀在苍茫空旷的夜幕。 黑夜,居然这么快就来临了! 为什么,它不迟来一刻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或许还有时间做一下思想准备。可现在,刚一睁开朦胧的眼睛,就必须面对这个讨厌的家伙。想着这漫长的新婚之夜,她还是有一丝莫名的恐惧。 那不安分的大手,再一次袭上她的丰盈。 那强烈的抵触感,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蠕动一下身*躯,朝床榻的另一角挪了一些儿,故意避开他的魔爪。 “你,别这样――” “怎么,不愿意让我碰?” 那低沉的声音里,透露着不悦。 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里,蓄满玄寒和阴霾。 “我是你花一个亿买来的女人,我有资格说不愿意吗?” “顾小曼,别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清高模样。我告诉你,我慕容凌从来都不缺女人,也从来不会强迫女人。”凑近她,暧昧的发飙,“除非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示好,否则,我永远都不会碰你一下……” 顾小曼瞅了瞅眼前的英俊男人,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淡淡的笑笑,漠然的开口。 “慕容凌,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忘记自己今天说过的话,更不要违背自己的做人信条――” 她一直都知道,他从来不缺女人。 她也知道,从来没有女人会拒绝他的示爱。那些想嫁入豪门的女人,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黏上他慕容凌。可偏偏,她顾小曼是个例外。她一不会为了他富可敌国的财产动容,二不会为了他俊美的外表动心。 他对她来说,好像垃圾桶里发臭的污物一样,令她避之不及。 她主动爬上他的床示好? 那只能是他的幻想! “顾小曼,你别耍小聪明。如果我要想强*暴你,你的激将法是没有用的。只是,我根本不屑要你这样自命清高孤芳自赏的女人……” ----------------------------------- 推荐格格的完本作品:《殿下,别抢我孩子》,很好看的一本文哦! ------------ 腾腾地,睡沙发去—— 顾小曼翻过身去,背对着她名义上的丈夫。 轻轻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身后的男人。 既然这男人声言不会碰她,那对她顾小曼来说,是绝对的好消息。她现在再也不用担心履行妻子义务这件事,除了闭上眼睛睡觉,这黑天半夜的,她还能做什么。 那单薄的身躯,那倔强的背影,让身后的男人一阵暴怒。 他握紧了拳头,冲着那雕花的宫廷式床头抡了过去。 刹那间,殷红的血从他那白希的手上冒出来。 滴在纯白的床单上,耀眼刺目。 “顾小曼,你给我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顾小曼惊慌的睁开了眼睛。 那突然高扬的声音,让她再度紧张了起来。 这个家伙,不是说不碰她吗? 难道说,他改变主意了? “慕容凌,你说好不碰我的――” “顾小曼,你放心。我说过不碰你,就绝对不会食言――”指着沙发,冷笑不已,“你去沙发上睡,给别人腾腾地――” 顾小曼一听这话,三秒钟时间,就已经从床榻上跳到了地毯上。 双脚着地时,疼得唏嘘了一声。 遂改用脚后跟着地,摆出唐老鸭的走姿,吧唧吧唧的走向沙发。还差两步远时,用力一跳扑了上去。翻了个身躺好,再度闭上了眼睛。 哼哼,腾地就腾地。 离那个家伙远一点儿,危险自然就少一点儿。 省得她睡得迷迷糊糊时,他突然扑过来吃了自己。吃干抹净之后,把责任推到周公身上。那时候,她找谁说理去啊? 一阵手机拨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朵。 那报号声,清清楚楚地报出了接电话人的手机号码,一三五九八一三二六六六。不大一会儿,一个娇滴滴的甜美女音响了起来。 “新郎官,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跟你老婆在床*上颠*龙*倒*凤吗?怎么,有时间想起我颜小珊来了?是不是,那青涩的丫头满足不了你,才让我当临时替补队员?” “如果你想要,半个小时内,到国际饭店的顶楼来。”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记住,过时不候――” “我保证,二十分钟内就出现在你的面前――”亲吻手机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亲爱的,我们不见不散――” 啪的一声,手机合上了。 那对话声,还残留在顾小曼的耳际,久久的不能消散。 她一直以为,他不想跟她躺在一张床榻上,才让她睡沙发的。谁知道,那所谓的腾地,竟然是为了迎接另一个女人的到来。 可恶的是,这家伙居然当着她的面,跟其他的女人相约过夜。甚至,还故意使用扬声器,让她全程倾听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对话。 他不就是想让她难堪吗? 他不就是想让她伤心吗? 他不是就想挫一挫她的锐气,给她一个下马威吗? 哼哼,她偏不生气,偏不认输! 她偏要无视这一切,她偏要气死这垃圾男人! ----------------------------------------- 收藏,孩子们,格格要收藏! ------------ 成人教育课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紧接着,那个甜美腻人的女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阿凌,开门――” “顾小曼,去开门――” 某男那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口气,依然是命令式。 顾小曼本来不想去开门,思索了片刻,还是爬了起来。 开门就开门吧,当女佣也总比给这家伙暖床强得多。 她一扭一歪的走到门口,轻轻的打开了门。 门外面,站立着一个艳丽的女子。 一头长长的卷发,披散在光洁白希的肩背上。一袭白色的吊带礼服,将那性感的身躯衬托得更加火辣诱人,曼妙的s型曲线,完完全全的曾现在人前。美丽姣好的脸庞上,带着一种尴尬的微笑。 颜小珊上下打量着一身敬酒服的顾小曼,眼里露出浓重的疑惑。 难不成,这就是慕容凌的新婚妻子? 如果是,他怎么还会把她颜小珊招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她只能随便找一个借口,“小姐,我是不是走错门了?慕容凌先生,是住在这里吧?” “颜小姐,您没走错门。您要找的人,就是里面――”顾小曼淡漠的笑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颜小姐,请进――” 待颜小珊进入房间后,她才把门轻轻的关上。 然后旁若无人的走回沙发,继续睡她的大觉。 既然慕容凌这家伙想让她亲眼目睹他与其他女人的歼*情,她顾小曼怎么能知难而退?如果她狼狈地落荒而逃,那岂不是输给这个男人了? 看就看,谁怕谁? 权当,是教授在课堂上传授成人教育课了! 再不然,她就当看a*片好了! 她倒要看看,慕容凌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怎么当着她这个正牌夫人的面,和另外一个女人像动物一样的交*配? 颜小珊看看满脸阴云的慕容凌,再看看那不顾及形象躺在沙发上,脚上裹着纱布睡觉的女子,忍不住开了口,“阿凌,这位小姐――” “颜小姐,你不用顾忌我――”顿了一下,轻松的开口“我是睁眼瞎子,外加耳聋。你们办你们的正事儿,直接无视我好了――” 慕容凌还没开口,顾小曼倒抢了先。 她那无所谓的腔调,让某男的脸更加的阴鸷。 “姗姗,你不用顾忌这个女人。如果她有魅力的话,丈夫怎么可能在新婚之夜,和外面的女人约会?”那俊朗如同妖孽般的脸颊上,闪过一丝嘲讽,“你只管放开的来,就当给这丫头上成人教育课了……” “这――” 颜小珊的犹豫,让慕容凌的脸色更加阴暗。 他冷冷的倪着这个乘兴而来,如今却犹豫不决的女子,“颜小珊,只要你卖力的给这丫头上一课,金桂王府别墅区的业主统计表上,就会有你颜小珊的名字。如果你不想做,那就赶紧滚。你颜小珊出了这个酒店的大门,就会有别的女人走进来……” -------------------------------------- 孩子们,等不上本书更新的,可以去看看《殿下,别抢我孩子》哦! ------------ 成人教育课2 颜小珊权衡一下利弊,终于点了点头。 当众表演一次香艳剧目,就赚一套豪华公寓。甚至当众也算不上,只是表演给一个人看而已。这样的交易,对她这个工薪阶层的女子来说,you惑力的确是够大的。 她深呼吸了一下,缓缓地走向慕容凌。 努力摒弃自己的羞耻心,伸手解开他剩下的两颗衣扣。涂着豆蔻的柔夷滑过他结实的胸膛,轻轻地褪下他的棉质睡衣。某男那健硕强壮的躯体,一下子暴露在颜小珊的视线里。 她捧起他的头颅,在他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樱唇沿着他的鼻翼一路而下,最后停在他的丰唇上。香丁想要撬开他的贝齿,引*诱他的灵舌。努力了许久,还是没能攻破他的防线。无奈之下,只能走迂回路线,改道他的耳垂和颈肩。 碎玉一般的牙齿,轻轻的啮*咬着他的耳垂。 他除了眉头微皱,似乎没有一点点反应。 颜小珊的红唇漫过慕容凌的颈项,含住他胸前那如同朱砂痣般的腺体。吮*吸,啃*噬双管齐下。某男的回应,除了加深眉宇之间的川字,并没有其他的行动和表现。 颜小珊犹豫了一下,放弃了无谓的进攻。 她拉开胸前的隐形拉链,让自己饱*胀的丰*盈展露在某男的眼前。去掉那白色的胸*托,用那两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磨蹭着某男的俊颜。 虽然颜小珊极尽诱*惑之能事儿,慕容凌的原始本*能和欲*望,似乎受到了女巫的魔咒一般,怎么都无法像平日一样收放自如。他好像一个ed的病人一样,怎么都无法挺立起来。 无奈之下,颜小珊只得拉开某男棉质睡裤的松紧带,蹲下性感妖娆的娇躯,埋首在他的胯间,用樱唇去吸*吮那疲软的小地弟。 在她的努力下,某男胯间的那疲软物终于挺立了起来。 因为某部位的挺立,慕容凌一下子变了脸色。 他一脚踢开蹲在面前的女子,声色俱厉的吼道,“滚――” “阿凌――” 跌坐在地毯上的颜小珊,委屈之际,眼泪跟着滚落下来。 她不顾颜面的承欢与他,无非是为了他承诺的那一套公寓。可在事情即将圆满之际,这男人竟然说翻脸就翻脸。 “颜小珊,我许给你的那套房子,自然会划拨到你的名下。在我没有反悔之前,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阿凌,你别生气。我走,这就走――” 颜小珊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冲出了这间总统套房。 那扇门开了又关之后,颜小珊已经消失不见。 某男走进浴室,足足冲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等身上的那股火灭了之后,他才套上自己的衣服,恨恨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躺在沙发的顾小曼,在关门声响起来时,才睁开了眼睛。 那清亮的水眸里,有液体滑落下来。 --------------------------------------- 亲们,爱格格的,别忘了收藏啊! ------------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她一直以为,她可以无视某男和另一个女人的亲热。 她一直以为,他们俩的暧昧对她来说,只是一种无关疼痒的成人教育课。 她一直以为,她完全可以把这种戏码当成a*片来看。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亲眼目睹慕容凌和另一个女人履行金钱和肉*体上的交易时,她心里依然会难过,那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这伤感到底从何而来,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难道说,仅仅是因为那个人是她顾小曼的丈夫? 还是因为,亲眼见识到传闻中的“罂粟四少”本色,而更加悲悯自己的婚姻和未来? 或许,这两者都有吧! 即便她不想承认,那个人依然是她的丈夫。 即便她不想把自己的未来和幸福牵系在这个花心萝卜的身上,她依然逃不掉慕容夫人的称谓和身份。 到了这一刻,她只能祈求上苍,祈求父母的在天之灵保佑顾氏。只要顾氏能摆脱眼前的困境,偿还借慕容凌的那一个亿,她顾小曼还有离开慕容家离开这个恶魔男人的希望。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熟悉的铃声,把顾小曼的思绪从悲悯自怜中拉回来。 她循着铃声望去,才发现自己落在新娘休息室的红色腕包,早已经被某男取了回来放在床头柜上。 她一边思衬着,这个时候谁会给她打电话,一边跳下沙发踩着唐老鸭的步子走向床头柜。从腕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瞄了一眼来电显示。 这个号码,没有显示来电人的名字。 那一串陌生的数字,让顾小曼顿时没了兴趣。 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对方打错了。 为了不浪费别人的电话费,她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拒听电话。 她按了拒听键之后,把手机放进了腕包里。 正准备返回沙发去时,那手机居然又响了起来:“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铃声,固执地响着。 顾小曼再一次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没等对方说话,直接说了句你打错了,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撂在宽大的床榻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正欲返回沙发睡觉时,那电话居然又不识趣的响了起来:“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 顾小曼歪在床榻上,再一次按下了接听键。 没等对方开口,就满腹火气地开了口,“喂,你神经病啊?我告诉你打错了,你干嘛还打我电话啊?如果你再打我电话,我就举报你骚扰――” 她现在正满肚子气,这家伙偏偏不长眼睛。 既然他愿意当炮灰,她也就不客气了。 “亲爱的,才两天不见,你居然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一个熟悉的淫*浪男声,隔着电话传送了过来,“亏得我,还天天的想着你――” -------------------------------------- 等不及《亿万新娘》的亲,就去看看《殿下,别抢我孩子》啊! ------------ 来,来你个大头鬼啊—— 熟悉的声音,慵懒的腔调。 顾小曼的脑海里,蓦地涌现出一幕旖旎的画面。国际饭店里的那个极品牛郎,再一次闪现在她的眼前。 即便是这样,她依然不想承认这一切。 因为,她根本不想跟那牛郎再有什么瓜葛和牵扯。 “对不起,你打错了。我不认识你――” “亲爱的,你也太健忘了吧?前天晚上,在国际饭店的1919房间,我们曾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既然对方一语道破她的身份,顾小曼也不想再否认。 她沉下脸,冷冷的质问,“喂,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或许,是她冷漠的口气让对方有些不适应。 或许,她的问题让对方暂时语塞。 好半天之后,那个慵懒的声音再度响起来,“亲爱的,你打电话让我给你服务。你说,我可能没有你的电话号码吗?” 到了现在,顾小曼恨自己恨得要死。 雇佣牛郎这种事情,她怎么能用手机打电话? 如果被这牛郎缠上,那她麻烦可就大了。 顾小曼瞄了瞄紧闭的房门,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万一那个恶魔现在回来,肯定要惹起一场风波。 她不担心那家伙休了她顾小曼,她害怕那家伙变着法的折磨自己。想想那家伙让她穿着小一码的高跟鞋敬酒送客的事儿,她比谁都明白这家伙的阴险与恶毒。 “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一夜春*宵过后,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也喜欢上了你的身体――” 牛郎的话语,让顾小曼的脸一下子燥热起来。 她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了他。 “亲爱的牛郎同志,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那只是一场交易,从你拿走劳务费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两清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如果你再骚扰我,那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亲爱的,让我们重温一次旧情好不好?一次,真的就一次――”那牛郎似乎根本不在乎某女的警告,依旧说着肉*麻的情话,“我现在,就在国际饭店的1919房间等着你。宝贝儿,快点儿来吧,我免费给你服务。再不然,我把那一万块还给你也行……” “来,来你个大头鬼啊――” 顾小曼骂了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仰躺在那宽大的床榻上,生气的嘟着嘴。 有时候,人真的不能胡来。 她顾小曼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十八年,从来都是认认真真的做人。十八年,总共荒唐了这么一次,居然还被一个没品的牛郎给盯上了。 想一想,都觉得头大。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 顾小曼听见手机铃声,差一点没有晕过去。 ---------------------------------- 亲们,收藏啊! 来此一游的孩子们,都到评论区留个脚印啊! ------------ 死牛郎,你是不是欠扁啊? 她恼怒的抓起电话,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生气之余,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死牛郎,你是不是欠扁啊?如果你tmd的欠扁,那我就找人替你松松筋骨。如果你tmd的欠抽,我就让人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如果你想蹲大狱,我就直接报警,让警察叔叔把你抓进大牢去吃免费的午餐。省得,你tmd在外面祸害女人――” 她的臭骂和威胁,不但没有让那牛郎退缩。 似乎,还激起了那人的斗志。 “顾小曼,如果你报警的话,那倒是成全了我这默默无闻暗淡无光的人生。能和鼎鼎大名的慕容夫人闹绯闻,一定可以上头版头条……” 那慵懒的声音,再一次飘进了她的耳朵。 那话语中,含着一丝讥讽和嘲弄。 “死牛郎,你到底想怎么样?” 对方的回应,让顾小曼不觉吃了一惊。 这个家伙,居然调查了她顾小曼。 就连她嫁给慕容凌的事儿,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给自己打电话的动机,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难道说,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想狠狠地敲她一笔竹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男人一定是觉得点住了她顾小曼的死穴。无论他怎么狮子大开口,她都会按照他开的价码,乖乖的如数奉上。 想逼她就范,门都没有! 这种无耻小人,她绝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 要不然的话,他的胃口会越来越大。 等到她付不起他要的价码时,他照样还会把她的隐私晾晒出来。 “亲爱的,我只想好好地触*摸一下你那光洁如玉般的肌肤,我只想品尝一下拥你入怀的美妙滋味,我只想再次经历一下和你共赴巫*山时那种飘飘欲*仙般的销*魂瞬间……” “不可能――” “如果你不来满*足我的需求,我就把两天前的那件事儿,告诉你丈夫慕容凌。”笑着威胁,“呵呵,我不知道,你丈夫听了那件事儿以后,还会不会让你住在慕容家做豪门少奶奶――” 狐狸的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她一拒绝,这家伙就把慕容凌抬了出来。 他不就是想借着慕容凌,逼她乖乖的就范吗? 让她献身就献身,让她拿钱就拿钱!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她既不会按照他的吩咐,去国际饭店满足他的需要,更不会随便给他钱。即便有钱捐给孤儿院,也不会砸给这种人渣。 “哼哼,随你便吧――”冷笑,“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根本不稀罕这豪门少奶奶的身份。如果你能把我搞臭,让慕容凌早点儿休了我,那倒是成全了我顾小曼――” 对方似乎还想说什么,顾小曼却没有心思再听。 她那纤纤玉手轻轻一按,电话就被切断了。 扔掉电话,生气地仰躺在那宽大的床榻上。 那嫣红的小嘴,嘟得老高。 ----------------------------------- 亲爱的孩子们,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加更啊! 加更了,支持会不会更猛烈些呢! ------------ 你是不是忍耐不住寂寞,主动向我示好了? 那一款粉色的手机,在床榻的一角响个不停。 七彩的灯光,不断的闪烁着。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 “臭男人,去死吧――” 顾小曼恨意重重的抓过来手机,直接按下了关机键。 随着关机的音乐响起,耳根子彻底清净了下来。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肆意的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 从天蒙蒙亮时开始,她就被一群人又一群人围绕着。 盘头师在她头上下了不少功夫,化妆师在她脸上浪费了不少时间。婚纱店的工作人员,围着她转了很久。珠宝商行的工作人员,给她讲解着每一套首饰的文化底蕴和经济价值,千方百计的鼓惑她多选择几样首饰。 等她打发走这些人时,慕容家迎亲的车队已经到了。 虽然她不是很在乎这个婚礼,但她顾小曼依然逃脱不了主角的身份。当她和慕容凌牵手走上红毯的那一刻,她就成了焦点人物。那一道道羡慕和嫉妒的视线,夹杂在媒体的镁光灯中,直直的射向了她。如果视线是一把刀的话,她早已经死在众多女人那妒忌的目光中了。 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敬酒送客。 再接下来,就是退回观众席,做慕容凌和颜小珊激*情戏码的忠实看客。那两个人不知廉耻的演员好不容易谢幕了,这死牛郎又来骚扰自己。 倒霉,真tmd的倒霉! 闭着眼睛想心事儿时,困意无声无息的袭向了她。 不知不觉中,意识逐渐涣散。 她翻了一个身,寻找一个最为舒服的睡姿,忙着去跟亲爱的周公约会。 正当她沉迷于这场酣畅淋漓的约会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耳畔响了起来,“顾小曼,你放着沙发不睡,自作主张爬上我的床。是不是意味着,你忍耐不住寂寞主动向我示好了?” 这冷漠暧昧的一句话,一下子把顾小曼的睡意赶到了九霄云外。 她睁开自己的睡眼,一张放大的俊颜即刻映入她的眼帘。某男那妖孽般的脸,离她只有两寸远。他呼出的气息,正好吹拂在她的脸颊上。热热的,痒痒的,非常的不舒服。 顾小曼好像见到鬼一样,立马翻身坐起来。 她用最快的速度爬下床,向着沙发进军。 “对不起,我去睡沙发――” “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睡什么睡?” 某女的避之不及,让那张冷漠的俊颜更加的冰冷玄寒。 他冷冷的倪着那个单薄的身躯,心里涌上来一种无法自控的愤怒,“赶紧收拾一下,跟我回兰苑去――” 顾小曼抬头看看窗外,太阳早已经露出了它那红彤彤的笑脸。七彩的霞光,无私的挥洒在林立的高楼上,给那一栋栋建筑物染上了金色的光芒。 她轻声应了一下,转身走向卫生间。 那唐老鸭似的步伐,让某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 谢谢各位亲的咖啡留言和鲜花,你们为格格所做的,格格都看到了啊! ------------ 有什么阴招,你只管使出来—— 顾小曼从卫生间出来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新娘的彩妆,已经洗得一干二净。清汤挂面似的俏颜上,有一双清灵的水眸。那眸子如同一潭清水般澄澈,水面还闪耀着一晶亮的慧点儿。那嫣红的小嘴,如同诱*人的红色樱桃,总让人产生一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那红色的敬酒服,早已经换成了休闲装。 蓝色的牛仔短裙,白色的半袖体恤。小巧玲珑的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长长的秀发,梳成一高高的马尾,随着她那唐老鸭般的步伐,那马尾不时的左右摆动着。这普通至极的装扮,让她如同高中生一般青春飞扬。 慕容凌的视线,从面前的小女人身上扫过。 那冷漠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艳。视线经过那红色樱桃和饱*胀丰*盈的胸*部时,不觉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把目光转移开来,投向某女的脚。 “顾小曼,你这脚到底怎么回事儿?该不会因为走了几步路,就真的废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未免太娇气了――” “慕容凌,你太可恶了――” 一提到她的脚,顾小曼就一肚子的火气。 明明是这个家伙故意整她,明明是他故意给她买小一码的鞋子。这可恶的家伙,居然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不冷不热的询问。最可气最可恨的是,他居然还说她太娇气了。 可恶,真tmd的太可恶了。 生气之余,她弯腰捡起那只红色的高跟鞋,照着某男的头砸了过去。一边砸,还一边气愤的骂,“臭男人,折磨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有什么阴招,你只管使出来。我顾小曼再娇气,也会奉陪到底――” 那高跟鞋携带着风声,直愣愣的冲某男飞了过来。 慕容凌一偏头,那红色的鞋子从他肩头处嗖地飞过去,直接砸到他背后的墙壁上,再度反弹了回来。他闪身躲过某女突发而至的“暗器”时,那个气呼呼的小女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鞋子,上下左右的查看。 那鞋底上的阿拉伯数字,充斥着他的视觉神经。 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一下子潋了起来。 清澈如同海洋一般的眼眸中,瞬间翻江倒海波涛汹涌起来。 他甩掉那只红色的高跟鞋,转身出了这总统套房。 顾目眺望,那单薄的人影已经走到了电梯旁。他加快步伐,追了上去。在电梯即将合上的那一刻,某男那英挺的身影刚好走进那狭小的空间。 他一弯腰,打横抱起了身边的女子。 那女子既生气又吃惊,抡起拳头捶打着某男那健硕的脊背。 “慕容凌,你到底想干什么?放我下来,快点儿放我下来――” 任凭她怎么捶打,那个抱着她的男人就是不肯松开自己的手臂。他漠然凝视着电梯内壁上的数字,从顶楼一直到达酒店的大厅。 ―――――――――――――――――――――――――― 亲爱的,等不及《亿万新娘》的,可以去看看格格的另一本完结文。 ------------ 丢死人了—— 电梯门开启后,他依然没有放下她。 在酒店工作人员的注视和唏嘘下,他就这样抱着怀里的女子昂首挺胸的走出饭店,雄纠纠气昂昂地朝着停在饭店门旁的银灰色法拉利走去。 “丢死人了――” 挣扎不已的某女,嘀咕一声没了声息。 她那张羞得通红的脸,一下子窝进某男的臂弯里,再也不肯仰起来。那羞涩至极的小女子模样,让某男的嘴角微牵,露出一抹难得一见的浅笑。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你顾小曼是我慕容凌的老婆,即便只是名义上的,我抱你也是正大光明――” 某男强调她是他老婆时,还不忘悄声加了一个定义词:名义上的。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 一场闹剧似的婚礼,把两个不相干的人捆绑牵系在一起。他们在众人的眼里,可不就是夫妻?即便这夫妻关系只是名义上的,她顾小曼始终是慕容凌名正言顺的妻子。 他抱她,可不就是正大光明? 为了追踪报道慕容大少的新婚状况,不少记者早已经侯在了酒店的一侧。慕容凌抱着新婚妻子走出酒店的大门时,那些记者纷纷举起手里的相机,咔吧咔吧的拍照。 慕容凌也不理会这些媒体记者,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径直走向自己的坐车。等候在豪车内的司机小李,慌不迭的下来。一边替上司打开后座的车门,一边微笑着问候,“总裁早,夫人早――” 某男把怀里的小女人塞进法拉利,自己也利索的坐了上去。 司机关好车门,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驾驶座上。 通过倒车镜,请示自己的上司,“总裁,您和夫人去哪里?” “小李,先回兰苑,然后去公司――” 某男应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倚在车座上,做短暂的休憩。 他身旁的女子,用眼角的余光睨了一下那闭目养神的某男,心里暗自冷笑猜度,“这花心萝卜,在颜小珊那儿没得到宣*泄和满*足。后半夜,指不定在那个野女人处寻欢呢?看他那疲惫的样子,肯定是折腾了一宿……” 想到此处,顾小曼忍不住自嘲的笑了。 她怎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怨恨丈夫夜不归宿的怨妇似的。 哼哼,凭他慕容凌这样风流浪荡的人,也配她顾小曼吃醋? 哼哼,凭他这么一个阴毒的小人,也配让她顾小曼成为怨妇? 手指轻轻按了一下旁边的控制机关,车窗徐徐的下滑。 四月的柔风,瞬间袭了过来。 那风吹拂在她的脸颊上,异常的舒*爽。 就连那窒闷忧郁的心情,因为这柔风的吹送,似乎也变得轻松舒畅了许多。 正在顾小曼凝视着窗外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忽然倒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吃了一惊,忍不住回头望。一看之下,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个通宵寻欢作乐的家伙,此刻正靠着她睡得又香又沉。那张如同妖孽一般的冰冷俊颜,因为睡着的缘故,也舒展开来。眉头的那个川字,早已经消失不见。那嘴角眉梢,似乎还挂着一种罕见的微笑。 ―――――――――――――――――― 大家的催更要求,格格看到了。 今天格格破例,加更! ------------ 求求你,送它去宠物医院—— 顾小曼很想把这个讨厌的脑袋推开,很想让这可恶的家伙离自己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甚至,想伸手扇这家伙一个耳光,好把他脸上那一抹淡淡的微笑赶到九霄云外。 犹豫了半天,始终没有这么做。 因为她知道,当着司机小李的面,她不能太过分。毕竟,她现在是慕容凌名义上的妻子。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她不但要给“自己男人”十足的面子,而且也不想把自己形象弄得太糟糕。 无奈之下,只能忍着心里的愤恨和恼怒,任由那个可恶的家伙把她当成软榻,美美地靠着睡大觉。 起初,那家伙还只是靠着她。 到了后来,他居然整个身体都挂在了她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不堪重负,或许是因为不习惯男人的依偎和靠近。她的呼吸,都变得不流畅起来。正当她想发飙时,车子却来了个急刹车。她那美丽的头颅,跟副驾驶座的靠背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边揉着发疼的额头,暗骂倒霉。 一边推开身旁的男人,望向车窗外的“事故现场”。 一辆火葬场的专用车,从一条窄狭的街道里开出来,和她们乘坐的法拉利擦肩而过。一条脏兮兮的白色宠物狗,尾随着殡葬车奔跑。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跟法拉利来了一个“亲吻”。它那小小的身躯,被法拉利反弹出一米开外,软软地倒在了血泊里。 顾小曼想都没想,直接冲下了车。 双脚着地时,疼得呲牙裂嘴。 无奈之下,只能改用唐老鸭的步伐,直接奔向那条受伤的宠物狗。 这条躺在血泊中的狗,是一条纯种的波伦亚伴侣犬。此刻,它正用痛苦无助的眼神瞅着顾小曼。那双黄褐色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曾现。它凄厉的悲鸣着,似乎要宣泄心里的无限悲哀。 顾小曼蹲下身,想要抱起这只受伤的狗。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来。 “顾小曼,别碰这个脏乎乎的东西――”顿了一下,接着开口,“你看它这样子,还能活的成吗?即便你把它捡回家,也难逃死亡的劫数――” “至少,它现在还活着――” 顾小曼扬起脸,望向身后的男人。 那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哀求。 “慕容凌,送这条狗去宠物医院吧。或许,我们的举手之劳,可以拯救它的一条生命――” 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失去主人就已经够凄惨了。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看着它死在她的漠不关心下。在生命攸关的这一刻,她不能像他一样选择冷漠。她做不到,也不想这样做! “慕容凌,我求求你了――” 某男似乎很为难,犹豫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正当顾小曼弯腰要抱那条狗时,却被慕容凌制止了。 他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直接盖在了那狗的身上。动作利索地包裹了一下,好像抱孩子一样,径直抱上了车。 ------------------------------------ 亲们,喜欢格格文的,鼎力支持啊! 咖啡留言顶,免费道具天天砸来啊! ------------ 昂贵的襁褓 站在一旁的顾小曼,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某男的这件西服,出自著名服装设计师ela之手,少说也值二十万块人民币。这家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给那条狗当了襁褓。豪门大少的行为,不但怪异的很,而且手笔相当大! “顾小曼,你还愣着干什么?” 某男的低吼,让顾小曼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做了一个鬼脸,加快脚步上了法拉利。乖巧地坐在某男的身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窥抱着宠物狗的某男。她忽然发现,这一刻的他,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薄情寡义冷漠恶劣。 “小李,去宠物医院――” “是,总裁――” 宠物医院,急救室。 几个医生和护士,围着一条脏兮兮的小狗忙碌着。 打针的打针,挂吊瓶的挂吊瓶,输血的输血。那只被注射了麻醉剂的波伦亚伴侣犬,安详地躺在急诊室里,接受着医生和护士的救治。 顾小曼在急诊室门前,不停地踱步。 那焦急的模样,让坐在一旁的某男颇为不爽。 “死丫头,你能不能不一直来回晃?” “我这不是担心那小东西吗?” “顾小曼,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某男冷哼了一声,嘲讽,“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思顾及一条狗――” 他抬腕看看那镶钻的金表,时针已经快指向阿拉伯数字12。焦急的神情,明显地写在了脸上。犹豫了一下,冷冷的开口。 “顾小曼,别管这狗了。走,跟我回兰苑――” “慕容凌,我们已经等了一上午。怎么着,也得等到这狗救活再走。要不然,我不会安心的――” “死丫头,等到被人惩罚时,你就安心了――” 正在两个人争执不休时,护士抱着那条狗出了急诊室。 她把裹着那名牌西服的狗递到慕容凌的手上,微笑着叮嘱,“先生,它已经脱离危险了。麻醉药的药效消失后,就可以喂它吃点儿东西了。它身上有伤口,暂时还不能洗澡。您要给它洗澡,估计要等一周后了……” “谢谢,谢谢护士小姐――” 慕容凌还没开口,顾小曼就激动地开了腔。 她抱住那漂亮的小护士,在她那红扑扑的脸蛋上亲吻了一下,“谢谢你,谢谢你帮我留住了一条生命――” “别磨蹭了,快点走吧――” 某男留下一句冷漠的话语,转身就走。 顾小曼调皮地撇了撇嘴,冲着护士小姐伸了一下舌头。跟在某男的身后,一扭一拐的追上去。 哎,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救活了这条狗。 即便被这臭男人训斥几句,她顾小曼也认了! 挽留住一条生命的喜悦,让顾小曼暂时忘记了一件大事。 她现在已经不是顾家那个任意妄为的大小姐,而是慕容家的新妇。她的公公婆婆,还等着她这个新媳妇敬茶。慕容家族传承了千年的家规,正在等着她顾小曼。 ------------------------------------------- 冷漠的人,总有温情的一面。 只是,那温情隐藏得比较深而已。 ------------ 老爷正发飙呢—— 银灰色的法拉利,在一座别墅前停了下来。 那别墅的弯型大门上,写着两个楷书大字:兰苑。 门岗上的人员看到这辆银灰色的法拉利,慌不迭地开启了电动栅栏。等车子驶入别墅后,那栅栏再度缓缓的关闭。 顾小曼从法拉利上下来,打量着这座传说中的千年大宅。 这一座古老的建筑群,古朴中透着庄严和肃穆。亭台轩榭,相映成趣。攀附着绿色植物的曲廊,迂回曲折。小桥下的泉水,终日潺潺的冒个不停,汇集于人工湖处,再流向园子的四周。人工湖中,隐隐约约有鱼儿游来游去。苍翠的树木,遮天蔽日,给这座古老的庄园增添了一丝幽静和神秘。 “顾小曼,进了慕容家之后,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没有我的命令,少开口说话――” 慕容凌从车上下来,把怀里的狗塞给顾小曼。 冷冷的警告声,从那无情的唇齿间吐出来。 顾小曼嘟着嫣红的小嘴,抱着那只波伦亚伴侣犬跟在某男的身后,朝主建筑的方向进发。 “少爷,你们怎么才回来啊?”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迎了上来,一边抱怨一边好心的提醒,“老爷和夫人等了你们一上午,现在正发飙呢。你和少夫人进去时,最好小心点儿――” “嗯,我知道了――” 某男应了一声,继续向前走。 走了两步,复又停了下来。 “贵叔,你把少夫人怀里的狗抱走――”顿了一下,叮嘱,“好好喂养,一定要让它活蹦乱跳起来――” “知道了,少爷――” 顾小曼虽然有些不舍,还是把那伴侣犬交到了贵叔的手上。 她轻轻地拍拍那伴侣犬的脑袋,叮嘱,“小东西,一定要快点儿好起来。要不然的话,主人很担心你哦――” 慕容枫的冷哼声,在主建筑的大厅外响起来。 他就只这么一哼,贵叔抱着狗的身子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少夫人,别耽搁了。老爷发起飙来,您吃不了得兜着走的……” 顾小曼跟在慕容凌的身后,一拧一拧的走到慕容枫和梅月华的面前。她低下头鞠躬,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爸妈。 “阿凌,为什么回来这么晚?”慕容枫不理会顾小曼,指指天上的太阳,怒气冲冲的质问自己的儿子,“你抬头看看,日头已经偏西了!难道你不知道,新妇是要跟公婆敬茶的吗?难道你不知道,今天要吃团圆饭吗?” “爸,对不起――”慕容低头道歉,那俊朗的脸上却满是不屑,“我和小曼去医院,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回来晚了――” 慕容枫余怒未消,怒声质问,“今天是什么日子,非要这一天去医院吗?改天去,或者是下午去都不行吗?” 顾小曼一见这情形,急忙站了出来。 祸既然是她闯的,她不能让慕容凌背黑锅。 即便这个男人不招人待见,她也不想黑白颠倒。 ---------------------------------------- 亲们,格格爱你们哦―― ------------ 家规—— “爸,这事儿不怪阿凌!您要骂,就骂我吧!是我非要让阿凌去宠物医院,救治这条受伤的狗。要不然,也不会回来这么晚――” “顾小曼,你给我闭嘴――” 慕容凌的阻止,显然已经晚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梅月华,听到顾小曼的话语冷笑了起来。 她冷冷的睨了一眼慕容枫,淡漠地开口,“阿枫,我说这孩子眼里,没有咱们做长辈的吧,你一直不相信!你不是拍着胸脯说,你儿子知礼懂事儿,知道百事孝为先吗?哼哼,你儿子不尊敬我梅月华也就罢了。你这个做亲爹的,怎么也混得这个地步?你自己看看,你还不如一条流浪狗重要呢――” 梅月华落井下石的话语,让慕容枫一阵老脸发红。 骑虎难下之际,只能把所有的火气都发到慕容凌和顾小曼的身上。 “来人,把这两个目无尊长的东西拉到祠堂里,每人赏二十板子――” “老爷,您消消气!”贵叔一见这阵势,再也不能只求自保,“少爷是男人,挨板子也就罢了。少夫人乃是一个弱女子,恐怕承受不了二十板子啊!再说,少爷和少奶奶已经圆房了。她的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怀上了慕容家的血脉。您打坏了少奶奶不要紧,伤着她您的孙子那可就不好了――” 贵叔的话语,让慕容枫的怒焰稍微降低了一些儿。 慕容凌见父亲不语,开口驳辩。 “爸,我们慕容家乃是皇室之后,家规多责罚严,儿子岂会不知道。可儿子也知道,尊老是和爱幼联系在一起的。对待一个时刻想要对付自己的长辈,儿臣却怎么也尊敬不起来――” “哦?” 慕容凌睨了一眼那不卑不亢的儿子,厉声询问,“你是说,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够爱幼,所以不配得到你的尊敬?” “爸,儿子不敢――” “那你为什么这么说?” “儿子今天带小曼去医院,不完全是因为这条濒临死亡的流浪狗。另外一个原因,才是去医院的主要原因。因为,小曼受伤了――” “小曼,受伤了?” “关于小曼受伤的这件事儿,要问慕容家尊贵的女主人梅月华女士!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小曼的脚为什么会受伤――” “我?” 梅月华一副不知内情的样子,疑惑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挑起来的战火,一下子又烧回到自己的身上。 “既然大妈不好说,那我慕容凌替您说。前两天,给小曼置办结婚用品时,我明明让梅表妹转告您,小曼穿37码的鞋子。可大妈置办的鞋子,全部都是36码的。小曼历经敬酒送客之后,那双脚变得血肉模糊了。如果不让医生处理一下,恐怕真的会落下残疾……” ---------------------------------- 亲们的支持,格格都看到了啊! 谢谢大家,谢谢―― ------------ 惩罚 “阿凌,你说的是真的吗?” “爸如果不相信,可以让小曼脱下鞋子查看――” 慕容枫本来就阴沉的脸,更加的阴沉。 就连那说话的声音,都充斥着台风的味道。 梅月华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那保养得极好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慕容凌,明明是你让小婉转告我,说小曼穿36码的鞋子。现在,你居然反过来倒打我一耙。”一边辩驳,一边祈求慕容枫为她做主,“阿枫,你要相信我。如不然,可以把小婉叫过来问问――” “爸,不用问了――”冷笑,言语犀利至极,“梅表妹是大妈的内侄女,她还不是看大妈的眼色行事。即便您追问,也只会伤及无辜的人――” 顾小曼瞅瞅慕容凌,再看看梅月华。 她清楚地知道,这两个争吵不休的人中间,肯定有一个蓄意整治她的人。 是慕容凌?还是梅月华? 她这个当局者,也搞不清楚了! “慕容凌,你是不是已经认定我故意陷害你老婆?” “鞋子是你买的,你逃脱了干系吗?” 两个人的唇枪舌剑,彻底激怒了慕容家的大家长。 慕容枫冷哼一声,两个人都住了口。 “梅月华,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你都逃不了家规的惩治。身为慕容家的女主人,跟一个晚辈争执不休。为老不尊,哪里有一点点女主人的通达和风度?禁足七天,好好地待在房间里面壁思过――” “是――” 梅月华应了一声,缓缓地退了下去。 临走之前,狠狠地剜了慕容凌和顾小曼一眼。 从这冰冷哀怨的一眼里,顾小曼已经知道,她和梅月华之间的梁子结大了。 “慕容凌,顾小曼,你们身为慕容家的晚辈后人,不但无视慕容家的家规,而且还目无尊长。如果不好好的惩罚你们,你们就不知道什么叫恪守孝道。贵叔,带他们去祠堂,罚跪一天一夜,不准给吃的――” “是,老爷――” 慕容枫处罚完毕,带着一肚子的火气,饭也没吃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离开以后,贵叔才敢吱声。 “少爷,少夫人,跟贵叔去祠堂吧――” 慕容凌狠狠地瞪了顾小曼一眼,率先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斗了半天,居然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梅月华禁足七天,时间是长了点。可禁足期间,她既能吃也能睡。她领受的惩罚,基本上只是女主人尊严和威信的问题而已。 他和顾小曼罚跪一天,时间虽然短了一点儿。可这罚跪的滋味,可是极不好受。罚跪已经够辛苦了,居然还不让吃饭。 好在,有惊无险! 如果慕容枫执意执行他先前的宣判,打他和顾小曼二十大板。他一个大男人还好说,那丫头就不晓得能不能挺过去了? 只看她那单薄瘦小的身板,还真有点玄! 顾小曼嘟起小嘴,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她招谁惹谁了,梅月华瞪她,这家伙也瞪她? 好像她们都是无辜的,她这个受害者反倒成了罪魁祸首了! ------------------------------------------- 吼一声支持,码字去―― ------------ 皇室后裔 慕容家的祠堂,坐落在兰苑的东北角。 三个人穿假山越小桥,步行了大约十分钟后,终于来到了祠堂前。 贵叔拿出钥匙,打开祠堂的大门。 一股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贵叔瞅了瞅顾小曼那身装束,不无担心的开口。 “这祠堂的大门,常年处于关闭状态。里面的空气,有些儿阴凉和潮湿。少夫人的身子骨单薄,恐怕经不起这一天一夜的罚跪。要不,贵叔给您取一件衣服披着?” 老爷宣布处罚决定时说过,不准给少爷和少夫人吃的。 他却没有说,不准给他们送穿的。 既然老爷没说,他于贵就有做主的权利。 “贵叔,谢谢您啊――” 顾小曼冲贵叔感激的笑笑,跟在某男身后走进庄严肃穆的祠堂。 贵叔离开时,关闭了祠堂的大门。大门落锁的声响,轻轻的传进了顾小曼的耳朵里。她望望那紧闭的大门,再看看前面那个英挺的身影,心里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个家伙会不会趁机…… 想到这里,顾小曼又忍不住笑了。 “顾小曼,你这脑袋大概是浆糊做的吧?这里是祠堂,是慕容家最最神圣的地方。这慕容凌即便再放荡,也不敢在先祖的面前,做出有辱祖先、禽兽不如的事儿。 祠堂里的供桌上,摆放着诸多的牌位。 顾小曼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檀香木制成的朱红色牌位。中间那高大的牌位上,赫然写着大燕国始祖皇帝慕容垂之牌位。 她睁大眼睛的同时,也不禁肃然起敬。 顾小曼一直以为,外面盛传慕容家乃皇室后裔的事儿,是慕容家故意给自己脸上贴金呢。没想到,他们还真是大燕国皇室的嫡传后裔。 怪不得,慕容家的家规如此森严! 怪不得,慕容枫执行起家法来一点儿也不含糊! “死丫头,你别只顾参观了。这里是慕容家的祠堂,不是任你游览的名胜古迹。这祠堂里安装有监控,你的一举一动老头子都看的清清楚楚。再不乖乖地跪下,罚跪会升级成挨板子――” 恭恭敬敬跪在蒲团上的某男,瞅了瞅顾目四望的女子,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他瞄了一下屋顶处的摄像头,冷声的斥责。 顾小曼咂舌之际,忍不住暗自腹诽:“妈呀,这祠堂里居然还安装监控。这慕容家的大家长,也太阴险狡诈了吧!这一天一夜的罚跪,看起来是没有办法偷懒了。” 既然慕容枫在远处监视着他们,顾小曼只能乖乖地跪下受罚。 她选择了一个离慕容凌比较远的蒲团,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刚跪下不久,那不争气的肚子居然咕咕地叫了起来。 这时才想起,从举行婚礼到现在,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这五脏庙要不闹腾闹腾,那才叫奇了怪了。 ------------------------------------------------- 亲爱的,格格眼泪汪汪的问一句,花花有没有,有没有啊? ------------ 光洁的油桃 那咕咕咕的叫声,让顾小曼极为的窘迫。 她越是不想让某男听见这声音,那声音偏偏越来越响。 许是饥饿过度热量不足的缘故,这祠堂里的阴森和寒凉显得格外的浓重。顾小曼感觉,那冷飕飕的寒气不时地侵袭着她赤*裸修长的腿。 好在贵叔去而复返,给她和慕容凌送来了衣衫。 穿上衣衫后,再继续接受惩罚感觉好了许多。 饥饿虽然依旧折磨着她,至少不感觉冷了。 整个下午的时光,就在沉闷的罚跪中度过。 某男不开口,她顾小曼也沉默着。 夜幕降临时,贵叔再一次出现在祠堂里。烛台上的蜡烛,逐个被点燃。烛光照亮了整个祠堂,也照亮了供桌后面的那一幅幅祖先们的画像。 贵叔叹息一声,默默地退出了祠堂。 祠堂里,再度恢复了寂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顾小曼那五脏庙的叫声,一直持续着。到午夜十二点时,那咕咕咕的叫声越来越响,剧烈的胃疼也如影随形的袭来。 烛台上的蜡烛,因为燃尽而熄灭。 整个祠堂,瞬间陷入了黑暗。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过后,跪在不远处的那个高大身影站立了起来。他一言不发走到东墙处的窗户下,用手轻轻地推开那扇小小的窗户。手扒着窗户的边缘,攀沿了上去。 “慕容凌,你去哪儿?” 顾小曼瞅瞅这黑乎乎的祠堂,心里一阵恐惧。 这家伙一个人溜走,把她扔在这满是死人牌位的屋子里。即便不被吓死,也得吓出一场病来。不要,她坚决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某男也不理会顾小曼,自顾自的悉悉索索着。 片刻过后,再度从窗户上跳了下来。 他关上窗户,径直走向顾小曼。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些儿东西,塞在顾小曼的手里。她凭感觉就能猜出,这是几个光洁诱*人的油桃。 一丝感动,不经意之间袭上她的心。 那双黑暗中的水眸,有一层泪雾凝结成水。 “慕容凌,你把蜡烛点上好不好?待在这黑乎乎的祠堂里,我真的有点儿害怕――” “死丫头,你用点儿脑子好不好?难道说,你想让摄像头把你偷吃东西的这一幕拍下来,重新被处罚一次?难道说,跪了十二个小时,你的腿还不够疼不够酸?” 某男的话语,虽然不中听了一些儿。 顾小曼仔细想想,也觉得有道理。 趁着蜡烛熄灭之际,她是应该好好的放松一下。 她从蒲团上站起来,把那油桃塞进自己的嘴里咬了一口。许是饿极了的缘故,这油桃格外的香甜可口。那一抹甜意,一直甜到了心尖上。 某男跪了半天,许是真的累了。 他一屁股坐在顾小曼脚边的蒲团上,做短暂的休憩。 正在吃油桃的顾小曼,冷不丁的被他拉了一下。还没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儿,就倒在了某男的怀里。 -------------------------------- 亲爱的,格格又来加更了! ------------ 人肉软榻 等她发觉自己躺在某男的怀抱里时,一下子慌了神。 “慕容凌,你说过不碰我的,你不能出尔反尔!这里是你们家的祠堂,你要在这儿非礼我,你祖先都不会原谅你的――” “死丫头,我说过要碰你了吗?” 某男不屑的反问,让顾小曼一下子窘迫起来。 她一时语塞,好半天才弱弱的开口。 “你既然没打算非礼我,那干嘛还这、这样……” “顾小曼,你是我慕容凌明媒正娶的老婆。我想要你,那是再正大光明不过的事情。非礼这两个字,你用错地方了――”温热的气息,吹拂着顾小曼的耳际。嘲讽的话语,充斥着她的耳膜,“可惜的是,我对你这干瘪的身体没感觉。即便你主动投怀送抱,我也不见得能提起兴趣――” 因为气愤过度,顾小曼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那嚼碎的油桃渣,随着气流一下子跑进了气管里。 剧烈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来。 或许是因为屈辱,或许是因为咳嗽,她那张俏脸憋得红通通的。如果不是这夜幕的掩映,一定像猴子屁股一样的难看。 好半天,她才逐渐从咳嗽中缓了过来。 抡起胳膊,怒气冲冲地拨开那只轻轻拍打她后背的熊掌,“慕容凌,你对我没兴趣,我对你也不感冒。我们两个,就像水与火一样,永远都不可能相容。放开我,快点儿――” “我偏不――” 任凭顾小曼怎么挣扎,某男就是不肯松开自己的手臂。 挣脱不开,顾小曼索性放弃。 “慕容凌,你给我一个不放开的理由――” “怀里不抱个东西,我睡不着――” “这么说,你把我当成东西了?” “基本上是这样――” “臭男人,你才是东西呢――” “我承认我是东西,难道你不是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 “我当然不是东西,因为我是人――” 顾小曼生气之余,索性选择了沉默。 与其跟这样蛮不讲理的家伙说话,还不如留一口热气暖暖自己的心窝呢。她赌气似的吃着自己手里的果子,那嘎嘣嘎嘣吃桃子的声音,在深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清脆。 吃完桃子后,那胃疼似乎减轻了许多。 她扔掉手里的桃核,直接选择闭上眼睛睡觉。 哼哼,有这样舒服的人肉软榻不睡,她顾小曼不是有病吗?这跟跪着比起来那简直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 这可恶的家伙既然愿意抱着,那就让他抱。 反正,累得也不是她顾小曼。 她窝在某男的臂弯处,寻找一个最舒适的睡姿。或许是因为跪了半天太过疲乏的缘故,没多大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被抱的人儿,早已经入睡。 抱人的那个人,依然大睁着双眼。 那闪亮如同星辰般的眸子,一直注视着怀里的女子。 ----------------------------------------- 亲们,年关临近,大家都要回老家过年了。 格格也和别人一样,要跟老公孩子回老家过新年。预存的稿子,全部用预发布章节发了上去。每天更新一章,希望可以稍微安抚一下等文的孩子们。正月初五过后,就能从老家返回。到时候,再补偿大家哦! ------------ 慕容凌,你才是猪—— “死丫头,快点儿醒醒――” 某男那冷漠寡淡的声音,把顾小曼从梦乡中拽回了现实。 她睁开朦胧的睡眼,四下望了一下。 祠堂里虽然还很暗,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的天际。鱼肚白的颜色,正悄悄的取代玄色的夜幕。 “这夏天的夜,怎么这么短啊?” 这一觉,顾小曼睡得很沉很香,香沉得都不想起来。 可她知道,在摄像头能够照清楚祠堂的一切时,她必须乖乖地跪在蒲团上。如果不这样,这惩罚恐怕真的会升级到她吃不了兜着走的地步。 她从那人肉软榻上站起来,在不远处的一个蒲团上坐下。 某男从蒲团上站起来时,竟然踉跄了一下。 他揉揉酸麻到无知觉的腿,忍不住嘟囔了一声,“这么瘦的一个人,居然重的像头猪一样――” “臭男人,你说谁是猪啊?” “这屋子里,除了我以外还有谁啊?” “我啊?” “答对了――” “慕容凌,你才是猪――” 顾小曼骂了一声,仍然不解气。 顺手抓起身边的另一个蒲团,朝着某男砸了过去。 某男闪身躲过那蒲团,狠狠地剜了顾小曼一眼。 他把顾小曼昨天扔在地上的桃核捡起来,隔着窗户扔了出去。打扫好战场之后,这才在昨天跪着的地方再一次跪了下来。 东方的鱼肚白,越来越亮。 一道道彩霞,好像五彩锦缎一样铺展在天际。 火红的旭日,一下子喷薄而出。暗淡无光的祠堂里,蓦地玄亮起来。两个跪在蒲团上接受惩罚的人,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好像石化了一般。 九点钟时,祠堂外传来一阵钥匙开门声。 紧接着,贵叔走了进来。 “少夫人,今天是您归宁的日子。老爷让贵叔传话,这罚跪的事儿,暂时就算了。如果以后再犯错,两罪并罚决不轻烧――” “真的吗?” 贵叔的话语,听在顾小曼的耳朵里好像福音书一样。 她从蒲团站起,兴奋地跳了起来。 吃疼之下,才想起了自己脚上的伤。 “当然是真的――” “呵呵,太好了――” 这三天回门,对她顾小曼来说,原本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儿。父母都已经不再了,这归宁自然就失去了意义。那个逼她出嫁的继母,她也提不起兴趣去看。可在这罚跪的一刻,她还真巴不得赶紧回顾家归宁去。至少,她可以暂时逃离慕容家这龙潭虎穴,逃离那个可恶的家伙。 “贵叔,那我呢?” “我顾小曼归宁,跟你又没关系。你呀,当然是继续跪了――” 贵叔还没搭腔,顾小曼就幸灾乐祸地开了口。 把这臭男人的膝盖跪烂,腿跪残,她心里才解恨呢! “死丫头,你别幸灾乐祸!你是我慕容凌的老婆,你归宁时,我这个做丈夫的,自然得跟着了。我爸是最重礼仪的人,他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回娘家去,落下我们慕容家不懂礼节的口实?” ------------------------------- 孩子们,新年愉快! ------------ 吃饭的位置,也有讲究? “贵叔,不会吧?” 本来以为,可以借归宁之事儿逃离这个可恶的家伙。 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也要跟自己一起回去。 讨厌,真是太讨厌了! “少夫人,少爷说的没错!您归宁,少爷自然要陪着一起去――”贵叔望着这对仇人般斗嘴的小夫妻,只当是打情骂俏,“归宁的礼品,我都准备好了。少夫人您查看一下,看少不少什么……” 顾小曼的俏脸上,升起一抹不开心。 某男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上,扬起一缕胜利者的微笑。 “贵叔,礼品无所谓。我饿了,想吃东西――” “少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走吧,我带你们去餐厅――” 慕容家的餐厅,就设在主建筑里的一侧。 约三十平米大的餐厅里,摆放着一套红木制成的椭圆形的餐桌椅子。这古老的建筑,加上这复古的家具,古色古香的气息充斥着人的视觉神经。 顾小曼没心思欣赏慕容家的餐厅,随意在餐桌的一个角落里坐下。她嘟着嘴拉着脸,满腹不爽的等着吃饭。慕容凌越过某女的身旁,径直走向餐桌的左手第一个位置。 “少奶奶,您坐错位置了――” “哦?” 顾小曼瞪大眼睛,疑惑地望向了贵叔。 那水眸里明明写着:吃饭的位置,也有讲究? “少夫人,您进了慕容家的门,就得知道慕容家的规矩。慕容家的家庭成员上桌吃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固定位置。谁也不能乱坐,更不能坐到其他人的位置上……” “啊?” “这餐桌的主位,是老爷的专属位置。即便老爷不在家吃饭,其他人也不能随意坐在他的位置上。右手第一个位置,那是夫人的位置。右手第二个位置,是小姐慕容菲的。第三个位置,是表小姐梅小婉的……” “贵叔,那我该坐到哪里呢?” “左手第一个位置,是少爷的。第二个位置,自然就是少夫人您的。其他的空闲位置,是为造访慕容家的客人准备的……” “啊?” 顾小曼一脸的惊愕,却也不得不遵从贵叔的安排,缓缓地走向自己的位置。只要她一想到每餐都要面对那张欠揍似的冰山脸,就感觉极其不舒服。 “顾小曼,你要不想挨着我吃饭也行。你大可以去厨房,跟佣人们一起用餐。我想,他们一定很欢迎你――” 她屁股刚坐在凳子上,身边的那个脑袋就歪了过来。 他伏在她的耳边,状似亲热无比说悄悄话。那嘴一张一合之间,吐出的话语却让人反胃至极。 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际。 那嘲讽的话语,让她蓦地窘迫起来。 她冷静了片刻,出言还击。 “慕容凌,你的建议还不错。其实,去厨房吃饭挺好的。省得,因为面对一张欠揍的脸,害我消化不良――” “死丫头,你――” “……” ------------------------------- 孩子们,新年快乐―― ------------ 水肿就水肿,总比渴死好! 一碗粥吃完,顾小曼就撂下了碗。 她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老公,我吃饱了。我回房换衣服去,你慢慢吃啊――”一边离座,心里一边咒骂:“这慕容家的人,都tmd的是魔鬼。整治人,也不明着来。净tmd的使一些儿阴招,做一些儿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事儿……” “我跟你一起去――” 某男撂下自己的碗,跟着站了起来。 他好像作秀似的,揽着某女的纤腰,大摇大摆的离去。 贵叔见状,也悄没声息的跟了出去。 梅小婉望着那对相拥离去的俊男靓女,眼里冒出一丝浓浓的恨意。 她狐疑地走回顾小曼用餐的地方,用勺子挖一些儿顾小曼吃剩下的残羹,送到自己的嘴里品尝。浓重的咸涩味道,一下子充斥着她的味觉神经。她一边大吐豪吐,一边暗自思忖着。 “这么咸的粥,那丫头怎么可能吃得如此香甜?难不成,她生来就喜欢吃这么咸的饭菜?再不然,她是海里的妖孽转世?” 顾小曼在慕容凌的带领下,走进了属于他们夫妻的卧室。 这宽敞的套房,布置得喜气洋洋。 大红的色调,充斥着人的视觉神经。 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家具,红色的帘幕。红色的宫廷式床榻,红色的床上用品,就连那墙壁,也是淡淡的粉红色壁纸。 顾小曼挣开某男的怀抱,径直走向了饮水机。 此刻的她,根本没心情参观这布置得喜气华美的新房。她唯一的欲*望,就是赶快打发掉体内的干渴。拿起饮水机边的一次性杯子,迅速的接了水,仰着脖子灌了进去。 水灌进她的口里,一如灌进干旱了三年的土壤里一样。 一瞬间功夫,干渴再现。 她一连灌了自己四五杯子的矿泉水,喉咙依然干渴得要命。她再次拿起杯子接水时,某男终于开腔了。 “顾小曼,你只吃了一碗八宝粥,有那么渴吗?照你这样的喝水方法,一会儿就会变得全身水肿――” “水肿就水肿,总比渴死好――” 顾小曼冷冷地剜了某男一眼,仰脖子喝尽杯子里的水。 她把杯子撂下,赌气似的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在她身后关上,那声响震耳欲聋。 某男紧盯着那扇关闭的门,脸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这个死丫头,脾气还挺大挺倔强。 哼哼,他就不相信,他慕容凌降服不了这桀骜不驯的小丫头。他就不相信,他慕容凌会败在这个任性刁蛮的小丫头手下。 早晚有一天,他会把这小丫头训得服服帖帖。早晚有一天,这小丫头会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慕容凌,做他慕容凌名副其实的老婆,给他生一大堆可爱的孩子。 想到这里,那僵硬的脸部线条,忽然变得柔软起来。 -------------------------- 新年马上到了,大家要开心一点儿啊! ------------ 你,你不可理喻—— 一路上,顾小曼都没有看某男一眼。 坐在驾驶座上的某男,直接被她无视成了空气。 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睛一直望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好像,那些行人才是她该关注的事情一样。 某男故意发出的咳嗽声,她听见只当是没听见。 她懒得回头,也懒得看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尤其,讨厌那双桃花眼里无意之中迸射出来的那一抹勾人的眸光。如果害人不犯法,她一准挖下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去喂她救回来的那只狗。 想到那只狗,心情忽然好了许多。 她归宁之前,特意向贵叔打听了一下。据贵叔说,那狗已经能吃东西了。它身上的伤口,也不再渗血。只要精心喂养,要不了几天它就能好起来。 一个突如其来的刹车,把顾小曼吓了一跳。 她的头猛地前倾,差点碰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她稳住心神朝前看,却没发现前面有什么突发事故。 看起来,又是这个恶魔男人故意整她顾小曼。 “慕容凌,你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不整死我顾小曼,你心里就不舒服?如果你看着我不顺眼,干脆给我一张休书得了。省得,相看两生厌――” 心里的委屈,一瞬间爆发出来。 一肚子的火气,冲着那张帅得一塌糊涂的脸喷了过去。 她顾小曼到底哪儿招他惹他慕容家的人了?为什么,他们一家人变着法儿的整治她?结婚第一天,就让她穿小鞋!洞房之夜,他就当着她的面跟其他女人上演禁止级的戏码!第二天,她明明做好事救了一条生命,却又被人罚跪饿肚子。好不容易吃上一碗粥,居然谋杀人一般给她加了那么多的盐。 他们出的一招一式,都是置人于死地啊! 既然这样,为何不放了她呢? 难道说,他们不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吗? “死丫头,即便是相看两生厌,我也绝不会放了你――”他打开车门,缓缓地走下了车。那可恶的俊脸,出现在摇下来的玻璃窗处,“我就是要把你禁锢在身边,天天折磨你――” “慕容凌,你可恶――” “可恶?我怎么不觉得!和你顾小曼比起来,我感觉自己可爱多了――” 用力的关上车门,掏出车钥匙锁车。 一边按手上的遥控键,一面冷冷的开口。 “你,你不可理喻――” “顾小曼,你要继续赖在车上,我就一个人进去了――” 那英挺的身影,走向后备箱处。 打开后备箱的门,把里面的礼品一样一样的取出来。 顾小曼张望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车子真的已经到了她家门口。那门旁的石狮子上,还压着她出嫁时的红色彩纸。 她丢开心里的不快,开门下车。 脚刚着地,继母方丽佳就急急匆匆地从门里面迎了出来。 她那温软的声音,带着一种兴奋和喜悦,“小曼,你可回来了。两天不见,二妈还真想你呢――” -------------------------------- 孩子们,新年越来越近了。 格格的祝福,大家收到了吗? ------------ 女孩子的房间,居然像猪窝一样—— 顾小曼看见方丽佳,好像受了欺负的孩子一样。 她扑进方丽佳的怀里,哽咽不止。 “二妈,从今天开始,我要回来住――”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出了嫁的女孩子,哪有整天住在娘家的?人家慕容家,是讲规矩的豪门世家。你要真住在这里,你公公倒要说我这个做长辈的不明事理了……”伸出手,帮小曼拭去泪水,劝慰着,“好了好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 “我不管――” “你这孩子――” 方丽佳宠溺地白了一眼顾小曼,转身招呼乘龙快婿。 那亲热的模样,好像嫡亲丈母娘一样。 “阿凌,来就来吧。你看你,还带什么礼物――” “二妈,小曼归宁,这是应该有的礼数――” “这豪门大家教育出来的孩子,就是懂事――” 方丽佳客套的话语,让顾小曼的脸上升起一抹嘲讽的笑。 慕容凌谦虚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直接搭上了腔。 “二妈,您说的话倒未必。他要算得上懂事的孩子,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懂事的人了――” “小曼――” 方丽佳那宠溺的斥责声,响了起来。 她摆出家长的架势,数落起自己的继女。 “你这孩子,说话也太过分了。好在阿凌不跟你一般见识,要不然的话,那还不得天天吵嘴磨牙?” “二妈,您放心吧!我比小曼大几岁,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 顾小曼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顾家的别墅。 她一边走向自己的闺房,还一边嘀咕着。 “臭男人,我才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呢――” 回到自己的闺房里,心里的气还是无法消除。 伸手抓起房间里的各种玩具娃娃,胡乱扔了一通泄气。 发泄了一通,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心里好起来的同时,困意也就席卷而来。 在慕容家的这两天,她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她躺在自己闺房的床榻上,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起来。 耀眼的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刺疼了某女的视神经。她揉了揉酸胀发疼的眼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如同妖孽一般的俊颜。 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里,闪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温柔。那温柔在她眼睛睁开之际,变换成一种冰冷和漠然。 “慕容凌,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你以为,我愿意出现在这里?要不是你二妈让我来喊你吃饭,我才懒得进你的房间呢――”冷哼了一声,嘲讽,“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居然弄得像猪窝一样――” 顾小曼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窘迫的同时,仍不忘开口还击。 “慕容凌,你的房间才像猪窝呢――” “跟你这样的猪婆一起生活,我的房间变成猪窝,一点也不稀奇――” “你,你混蛋――” ------------------------------------ 孩子们,除夕快乐! ------------ 来,给你爸上柱香 某男皱眉,似乎不屑把这争吵延续下去。 他抬腕看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中午十二点。 “顾小曼,你二妈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去不去吃饭,随你自己的便――” 那高大的身躯,迅速站立起来。 拍打一下自己的衬衣西裤,头也不回的离去。 那模样,好像生怕沾染上这所谓的猪窝晦气一样。 “臭男人,装什么洁癖狂――” 某女从床榻上跳下来,抓起一个抱抱熊冲着某男离去的方向砸了过去。那抱抱熊没砸到离去的人,砸在门旁的盆景树上,反弹了过来。 “哼,本小姐心情不好,才把闺房搞成了这样。要不然,本小姐的闺房可以跟五星级酒店媲美――” 顾小曼一边捡掉在地上的抱抱熊,一边自言自语着。 那率真淘气的可爱模样,好像一个跟谁赌气的小孩子一般。 她捡起抱抱熊,才发现了一个事实:睡觉前乱扔的东西,都已经被人捡了起来。它们并排躺在沙发上,规整得整整齐齐。 难道说,她乱丢的这些东西都是某男替她收拾的?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这家伙一直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他怎么可能做这些琐碎的事儿。他的生活起居都是别人照料,他肯定不会照顾别人! 如果她猜得没错,肯定是她睡着时,二妈进来帮她收拾的!如果不是二妈,那一准儿就是孙嫂干的。 她扔下手里的抱抱熊,用手理理自己的马尾辫。 一边朝大厅里进发,一边腹诽着:“死男人,你不想让我好好吃饭,我偏要大吃特吃一顿。这里是顾家的地盘,本小姐怎么高兴怎么来。我就是吃到吐,也不关你的事儿――” 顾小曼到达餐厅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色。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应有尽有。 方丽佳和慕容凌坐在餐桌旁变聊天,边等着她的到来。 “小曼,你今天归宁,是个大喜的日子。来,给你爸上柱香,让他也高兴高兴――” “嗯――” 顾小曼应了一声,径直走向顾耀祖的遗像。端坐在餐桌边的某男,抢先一步,来到了顾耀祖的供桌前。 他拿起方丽佳早已尽准备好的三柱香,从衬衣口袋里掏出火机点燃,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把香插在了遗像下的香炉里。 “岳父大人,顾氏的经济危机,已经解除了。您心心念念的女儿小曼,也有了自己的归宿。今天,就是小婿带她归宁的大喜之日。您的在天之灵,早点儿安息吧――” 祝祷完毕,郑重其事的跪下。 恭恭敬敬的叩头,大礼参拜遗像上的顾耀祖。 方丽佳急忙走过来,搀扶跪拜着的女婿,“阿凌,鞠个躬就行了。这跪拜的大礼,就免了吧――” ----------------------------------- 新年新气象,格格给大家送吉祥! 孩子们,新年快乐! ------------ 二妈,我想爸爸—— 某男似乎很虔诚,固执地参拜着。 那虔诚的模样,好像赎罪似的。 等参拜完毕后,方丽佳才把他搀扶起来。 他一旁的顾小曼,凝视着墙壁上的遗像,好像石化了一般。只有那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那光洁的脸盘滚落了下来。 面对着父亲慈祥的笑容,她再也伪装不起坚强。回想一下自己凄苦的身世,心里涌上一种无法抑制的感伤。再看看这桩没有感情基础的买卖婚姻,心里的伤感如潮涌般地袭来。 那低沉凄凉的呼喊声,伴随着无法抑制的哽咽传来 那梨花带雨的凄楚模样,让身处一旁的两个人神色黯然。 “爸――” “小曼,今天是你归宁的大喜日子。这样哭哭啼啼的,不好!你爸爸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安心的。好孩子,听话,走,跟二妈吃团圆饭去――” “二妈,我想爸爸――” 顾小曼扑进方丽佳的怀抱里,放声大哭。 那无法自控的悲恸,让方丽佳也红了眼圈。 “小曼,二妈知道,二妈都知道――”她轻轻地拍打着那瘦弱的脊背,敞开心扉,诉说着心里话,“二妈和你一样,好想你爸爸,想得整夜都无法入睡。面对这空旷的屋宇,二妈总觉得孤寂的要命。我真不知道,怎么打发这寂寞凄苦的余生……” 顾耀祖是她的丈夫,也是她最珍爱的人。 没有了这个男人,她的人生似乎也失去了意义。 如果不是为了他毕生的心血,她真想追随着他而去。 “二妈,你还有我啊――”哭泣着的顾小曼,此刻反倒理智了下来。她紧紧的拥着那个温软的身躯,“以后,小曼会孝顺你的,就像孝顺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 “好孩子,二妈真是没有白疼你――”方丽佳抹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以后,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二妈疼你,你孝顺二妈。你爸爸在九泉之下看见这一切,也会笑出声的……” “嗯――” 在顾小曼的记忆里,方丽佳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女子。方丽佳从来没有像其他的继母一样,虐待过她顾小曼。甚至,有时候还像亲生母亲一样宠着她。除了这次逼婚的事情,她还真想不起方丽佳的恶毒之处。 即便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她也应该尊敬孝顺这个女人。 因为她爱自己的爸爸,而方丽佳也爱她的爸爸。 即使是爱屋及乌,她也应该好好的对待这个女人。为了让亡故的爸爸少一份牵挂,她真心的想跟这个寂寞寥落的女人像亲生母女一般相亲相爱。 “阿凌,你别介意啊!你第一次来顾家作客,我和小曼实在不该毫无顾忌的淹大水。这样做,的确是有点冷落你这个贵客了――” ---------------------------------------- 大年初二,孩子们需要走亲戚吗? 车多路滑,主意安全! ------------ 我找慕容枫理论去 某男礼貌的躬身,一副通达明理的姿态。 那俊脸上的凝重神色,非常符合一个刚失去岳父大人的新女婿身份。 “二妈,您别客气!你们母女俩的伤心,我很理解,也感同身受――” “好了好了,不提这沉痛的话题了。”方丽佳换了一副表情,牵着两个晚辈的手入席,“走,咱们娘仨吃团圆饭去――” 这顿饭,顾小曼吃得极少。 不知道,是她伤心过度吃不下的缘故。还是,早餐时吃的那碗粥作祟。她看着满桌子的菜色,一点胃口也没有。只是端着茶杯,不停的喝水,一杯子,又一杯子。 吃饭期间,慕容凌去了一次卫生间。 他离开之际,方丽佳悄声打探起新婚夫妻的关系来。 那关切的神色,凝聚在她的眉宇之间。 “小曼,你和阿凌的新婚,过得还愉快吧?”笑,说起媒体上的报道,“这两天的媒体和报纸上,都在报道你们夫妻的事儿。阿凌抱着你从酒店出来的那些儿照片,全都刊登在各个报纸的头版头条。从那些儿亲密的照片上看,二妈是不是可以把心放进肚子里了?” “二妈,我不想提这件事儿――” “怎么,他对你不好?” 方丽佳的关切,蓦地勾起了顾小曼心里的委屈。 她眼圈一红,说起了结婚这两天的事儿。 “二妈,你不知道。这慕容家的人,都tmd的是魔鬼。结婚第一天,就让我穿着36码的鞋子,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敬酒。每一位客人,都要敬到。敬酒完毕,又让我站在大厅门口,送了一个多小时的客人。我这两只脚上,打了两个铜钱大的水泡。那水泡破了,里面又磨出新的水泡……” “怪不得,我看你走路不对劲儿呢!” 方丽佳瞅瞅顾小曼的脚,心里有些儿信了。 顾小曼下车的那一刻,她就看出她走路的姿势不对。 起初,还以为是夫妻之间太亲密,伤到了私*处所致。 没想到,居然是脚受伤了! “这还不算,新婚第一夜,那花心萝卜就叫来另外一个女人,当着我的面亲热。这件事,我忍了。反正,他不拿我当老婆,我也没把他当老公。他爱跟谁鬼魂,就跟谁鬼混去――” “这都是真的?” “因为救一条受伤的狗,耽误了新媳妇敬茶。慕容家那老头,居然罚我跪祠堂。而且,还不给饭吃――”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哭诉,“好不容易,吃上一碗八宝粥。不知道那个黑心的家伙,居然在粥碗里加了那么多的盐整我……” “小曼,我找慕容枫说理去――” 这慕容家,也欺人太甚了! 如果她方丽佳也和小曼一样忍气吞声,他门还以为顾家没人了。 ------------------------------------- 孩子们,想念格格吗? 再过两三天,格格就要回来了! ------------ 这家伙离开女人,会死—— 顾小曼哭诉了一番,理智又占了上风。 她见方丽佳生气,急忙抓住她的手腕,死活都不肯让继母去慕容家理论。 “二妈,你不能去。你要去他们家理论的话,关系肯定会闹僵。到时候,他们翻脸不认人,一定会逼着我们把钱退回去――” “即便是退钱,也不能让他们欺负我的宝贝闺女――” “二妈,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顾小曼的眼泪,再一次滚落了下来。这眼泪包含的意义,多半是感动,“为了顾氏,为了爸爸一生的心血,我们都必须忍耐――” “难道说,你打算让他们欺负一辈子?” “二妈,你抓紧时间,让顾氏起死回生。只要我们把顾家的钱还了,我顾小曼就不用再待在慕容家受气了――” “小曼,你给二妈三个月的时间。二妈保证,一定把欠慕容家的那一个亿还上。到时候,你是去还是留,就自己决定吧――” “嗯――” 躲在餐厅门口的高大身影,在顾小曼起身之际,再度潜回了卫生间。好长时间后,他才从卫生间走出来,回到了席间。 餐桌上的欢快气氛,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闷和凝重。 饭毕,慕容凌告辞时,方丽佳也没有刻意的挽留。她只是客套了两句,就打发这对新婚夫妻上车离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 顾小曼的俏脸,始终对着车窗外。 某男黑沉的俊颜,一直盯着前方的道路。 他们都把对方当成了空气,直接视而不见。 一阵嗡嗡嗡的蜂鸣声响起,慕容凌打开耳机上的开关接听电话。电话里,传来蓝影那甜美而兴奋的女声,“总裁,金泰地产来了电话。那个合作案的土地批文,已经拿到了手。金泰地产的金总,希望我们去一趟泰国,把合约正式的签署一下……” “知道了――”某男思索了一下,下达了命令,“蓝秘书,你订一下机票,我们今晚就飞往泰国――” “我们两个人?” “对,我们两个人――” 某男收了线,脸色再次凝重起来。 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顾小曼安静地坐在一旁,被动地听某男讲电话。 那青春飞扬的俏脸上,升起一抹嘲讽的笑。 心里的鄙夷,如同小溪一样潺潺地流淌着。 “这个风流成性的家伙,离开女人一天,估计就会因为欲求不满而死。要不然,连出差也带着女人?香槟美酒灯红酒绿,谈业务的同时,还不忘公私兼备一下――” 这个可恶的家伙,走了也好。 省得整天杵在她的身边,让她看着心烦! 令人讨厌的慕容凌走了,慕容家的女主人梅月华正在禁足中。 她顾小曼接下来的日子,应该可以过得轻松些儿。 至少,不会像结婚前两天一样刺激了。 某男玩他的女人,她顾小曼过自己的清闲日子。 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真的很好很好很好!!! ---------------------------------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哎,人又老了一岁! ------------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银灰色的法拉利,缓缓地驶进兰苑。 贵叔瞅见主子的车,即刻迎了上来。 跟在贵叔身侧的女子,举止优雅笑容甜美。那倾慕的视线,肆无忌惮的投向豪车中的男子。目光扫过车中的女主人时,俏脸上飞过一抹淡淡的乌云。那乌云瞬间即逝,取而代之的依然是明媚的阳光。 “凌表哥,表嫂――” “少爷,少夫人――” 那张阴沉着的俊颜,并没有因为两个人的招呼,而云淡风轻起来。他漠然的点点头,从法拉利走下来。那阴鸷的目光,扫过正打开车门下车的女子,冷漠的开口。 “贵叔,从即刻起,少夫人禁足。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卧室半步。而且,也不允许她在卧房内接待任何访客――” “是,少爷――” 蓦地,顾小曼心里憋屈得要命。 她实在不知道,这可恶的家伙为什么要惩罚自己?他是心情不好,才拿他顾小曼开刷?还是,他自己带着女秘书出去鬼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她趁他不在时招蜂引蝶? “慕容凌,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某女的倔脾气,又犯了,“即便你把我判死刑,也得给我一个判死刑的理由吧?” “你所犯的错,就是自己犯了错却依然不自知――” 某男甩给顾小曼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就不再理会她。 转向贵叔,用早已经习惯性的口吻,命令。 “贵叔,我要去泰国出差,你尽快帮我收拾一下行礼――” “是,少爷――”贵叔追随某男离去之前,还不忘提醒顾小曼一句,“少夫人,回房间去吧。您的一日三餐,我会差人给您送去的――” 顾小曼懒得再说话,挺直脊背走向自己的卧室。 她身后的那双水眸里,流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顾小曼,我还真高估你了。这刚嫁进慕容家,居然就失宠了。哼哼,你连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的持久性都赶不上,怎么可能拢住凌表哥的心,怎么可能是我梅小婉的对手?” 走进自己的卧房,一脚把门踹上。 那巨大的声响,似乎让顾小曼心里平衡了一些儿。 她甩掉自己的鞋子,负气地躺在宽大的床榻上。 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本来还以为,某男出差的这几天,她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甚至,她还计划着,到哪里去旅行两天。她哪里想到,这个不可理喻的臭男人,居然让她禁足,而且连禁足的期限都没有明确一下。 倒霉,真是倒霉! 如果她顾小曼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怎么可能遇到一个如此霸道专治的家伙?如果这家伙不是她顾小曼的克星,她怎么偏偏栽在他的手里?她上辈子一定做了亏心事儿,再不然就是十恶不赦的人。要不然,老天爷会赐给她这么一个恶魔男人,专门来折磨她? ------------------------------------- 顾小曼的罪名,大概跟岳飞的莫须有很相似! ------------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顾小曼大睁着眼睛,在床上思索了好半天。 此刻的她,似乎明白了慕容凌为什么要整治自己。她的眼前,再度闪现出她对二妈哭诉自己遭遇的那一幕。 难道说,那一幕恰巧被这家伙偷听了? 看样子,好像是! 要不然,他怎么会说自己犯错了却不自知呢? “慕容凌,你小子敢做缺德事儿,还怕遭人非议啊?” “如果你是男人的话,那就像个男人一样敢作敢当!随便找个借口,展开无耻的报复行动。哼哼,你还算个男人吗?” “可恶的家伙,去死吧――” 一个人对着空气吵了半天的架,却没人搭理她一声。 吵得厌倦了,没兴趣了。 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吃了佣人送来的晚餐,洗漱了一番后,再一次躺在了床榻上。百无聊懒之下,就打开了那壁挂式的液晶电视。正是黄金强档时分,每套节目里,都上演着好看的电视剧。一套地方台上,正在上演林心如主演的《美人心计》。 这部电视剧,顾小曼已经看过了一次。 再一次看到这影片,她心里有了深深地领悟。 杜云汐在那样的恶劣环境下,还能生存下来。甚至是获得无上的荣宠,成为风光至极尊贵至极的皇后娘娘。 她顾小曼根本就不在乎慕容凌这个人,更不想成为他深爱的女人。她只想效法杜云汐,在这复杂的环境下,好好的生活下去,不让自己受伤害而已。 只要顾氏摆脱困境,起死回生。 她顾小曼就有离开这里,走向新生的那一刻。 眼下的折磨,对她来说,只不过是成长中的一种历练。只要她能坚强的挺过来,她就能从一个娇气的大小姐,成长为一个坚不可摧的女子。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 手机铃声蓦地响起来,把沉思中的顾小曼吓了一跳。 她一看手机号码,竟然是那讨厌的牛郎。 这家伙销声匿迹了两天,居然又来骚扰她了。 她果断地切断电话,把手机放回原处。 目光收回来,再次投向荧屏。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这手机的噪音,让顾小曼不觉皱起了眉头。 她再度抓起手机,用力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死牛郎,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亲爱的,你怎么每次讲话,都好像吃了枪药一样?”一个慵懒低沉的音浪,隔着电话传送了过来,“是不是,慕容凌欺负你了?” “他欺负不欺负我,管你什么事儿?”大声质问后,还不忘小声的嘟囔,“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 亲爱的孩子们,算算日子,今天应该是初六了! 今天,格格就从老家返回来了! 休息一晚上,格格明天加更! ------------ 要不要趁这个空档,跟我去法国逍遥几天? 牛郎似乎不介意,随意的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把话转移到正题上。 “亲爱的,据我所知,慕容凌和她的美艳小秘去泰国了。你要不要趁着这个空档,跟我去法国逍遥几天?”笑得淫*邪,“咱们游览欧洲时,随便也重温一下旧梦――” “死牛郎,你到底是什么谁?” 她在酒店雇佣的那个家伙,会不会是慕容凌的熟人?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对慕容凌的行踪如此熟悉?那可恶的男人刚出发没多久,这牛郎居然知道他携着小秘去了泰国! 顾小曼根本无暇顾及牛郎话语里的轻薄暧昧,只顾追问牛郎的身份。 “说,你怎么会知道慕容凌的行踪?” “亲爱的,你想知道我是谁,那就跟我去欧洲吧!咱们在一起逍遥几天,我保证,让你把我上上下下看个遍。自然,也包括我这张脸――” “我呸――”顾小曼啐了一口,生气地骂人,“死牛郎,你少在我面前耍流氓。我告诉你,我顾小曼是有夫之妇。如果慕容凌知道你轻薄过我,说不定会让人废了你。其他人丢了命根,兴许还能活下去。对于你这个行业的人来说,那可就断了财路和生路……” “亲爱的,你舍得那样做吗?”笑,继续暧昧的调侃,“我这命根,可是让你爽到极致过。如果真的废了,叫苦的可是你――” 牛郎的话语,让顾小曼一阵耳热脸燥。 想起那夜的抵死缠*绵与舒爽愉悦,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的沉默,让电话那端的男人臆测起来。 “亲爱的,你是不是正回忆我们那一次如胶似膝的鱼水之欢呢?很难忘,是吧?如果你想要的话,那就赶紧打车到机场来。去法国的机票,我已经帮你买好了。只要你肯,就会有一个愉快的欧洲之行等着你……” “死牛郎,你别做梦娶媳妇,净想好事!我实话告诉你,我正在思考,怎么把你千刀万剐,怎么把你碎尸万段――” 语毕,生气的挂断了电话。 那手机铃声再起时,某女直接把手指放在了关机键上。 随着关机音乐响起,那手机屏幕暗淡了下去。 某女似乎还不解气,指着手机发泄。 “打,我让你这个死牛郎再打――” 顾小曼发泄过后,再一次躺在了床榻上。 她一边翘着二郎腿看电视,一边晃荡着上面的那条美腿。 不过多久,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从套房的某处传来。 顾小曼及拉着拖鞋,循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电话响的那个套间,在客厅的另一端,这儿是慕容凌的专用书房。顾小曼推开书房的门,赶到电话机旁,抓起了听筒,气喘吁吁的喂了一声。 一个冷漠至极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过来。 那冷漠的声调,是顾小曼再熟悉不过的。 ------------------------------------- 亲爱的孩子们,格格回来了! 今天开始,加更! ------------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顾小曼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平稳自己的心绪。 尽最大的可能,温柔的喂了一声。 “顾小曼,你刚才和谁通电话?我call你半天,一直占线中――”那无法压抑的怒气,表露无疑,“说,为什么关机?” 顾小曼努力装出来的温柔,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那倔强不屈的性情,再一次显露出来。 刚才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蓦地喷射出来。 “慕容凌,我和谁通电话,属于你管辖的范围吗?我关自己的手机,也得跟你禀报一下吗?你明令我顾小曼禁足,你没有规定不让我使用电话吧?”一连串的反问句,彰显着主人的极大愤慨,“我告诉你,我爱跟谁通电话,就跟谁通电话!我煲电话粥,煲到手机没电我愿意!臭男人,你管得着吗?” 刚刚,她被牛郎气了一个半死。 如今,这家伙又来找她的麻烦。 哼哼,她为什么要忍气吞声?她为什么要低眉顺眼? 这家伙既然能随心所欲地惩罚她,她为什么就不能随心所欲的顶撞他? 他即便是吃人的老虎,她顾小曼也要冒死忤逆他一次。 反正,这家伙也不在兰苑。 鞭长莫及之下,他即便再生气,估计也奈何不了她。 “死丫头,你给我听着――”某女的嚣张,似乎让电话那端的男人怒火更炙,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命令,“从现在起,你给我二十四小时开机。如果你敢违抗我的命令,看我回来怎么整治你――”感觉威胁不太给力,又补充了几个字,“和你们顾家――” 啪得一声,电话被切断了。 慕容凌的警告声,还在她的耳际回响不已。 某女一屁股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呆呆的发起愣来。 那家伙怎么整治她顾小曼,她眼都不会眨一下。 如果他真对付顾家和顾氏,那她嫁到慕容家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哎,二十四小时开机就开机吧! 大不了,被那可恶的牛郎骚扰就是!反正,自己禁足期间,也挺无聊的。那牛郎来骚扰电话,她就权当开心解闷了。 顾小曼正欲离开这书房,忽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 那宽大的书桌上,摆放着很多关于建筑设计方面的书籍。那书籍的旁边,摆放着一个粉色的暖水袋儿。那暖水袋上,是女孩子喜欢的卡通图案――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她坐过的椅背上,挂着一件红色的毛呢大衣。 看那毛呢大衣的尺寸,好像是一个小女孩儿的。 她瞅了瞅那暖水袋,在看看这红色的毛呢大衣,心底下暗自思忖。 这慕容凌的书房里,怎么会挂一个小女孩儿的东西?难道说,这衣服是他心仪女子的物件?他把这些东西摆放在书房里,是为了睹物思人,还是为了激发创作灵感?如果真是这样,他这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现在在哪里?是去了遥远的地方?还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 第二更,来了! 祝福孩子们一声,溜走码字去―― ------------ 恶梦 一想到这可能是死人的东西,顾小曼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那光洁的肌肤上,瞬间多了一层鸡皮疙瘩。 说起来,还真有些可笑。 她顾小曼这个新时代的新新人类,天不怕地不怕。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特别的敬畏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别人说起鬼怪之类的话题,她特别好奇想听,却又无比的害怕。 她从书案上抓起一本建筑设计的书籍,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一边逃走,还一边小声的祈祷。 “我和你前世无冤,后世无仇。你千万别缠着我,别缠着我啊――”末了,把战火烧到某男的身上,“你要缠,就去缠你的情郎慕容凌去。你就是把他叫走,我这个做妻子的,也没有一点怨言。反正,我也不喜欢他……” 顾小曼再次返回卧室,并把卧室的门反锁了起来。 一个人躺在床榻上,大睁着眼睛不敢入睡。 无奈之下,只能开了手机听音乐。一边听歌,一边打起精神看那本从书房里顺来的书――《建筑创作》。 看着看着,她竟然有点喜欢上建筑设计这个陌生的行业了。 到了凌晨时分,顾小曼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她放下手中的书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一个穿着红色毛呢大衣的小女孩儿向她走来。她把手里捧着的那粉色的暖水袋送到顾小曼的面前,笑语盈盈的开口,“姐姐,你是不是很冷啊?如果冷的话,就用这暖水袋暖暖身子吧――” “不要,不要过来――” “姐姐,你不用跟我客气。既然你嫁给了阿凌,那我们就是姐妹了――” “不要,不要啊――” 顾小曼害怕到极点,蓦地睁开了眼睛。 光洁的额头上,是一层微薄的细汗。 她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努力让那颗砰砰乱跳的心平稳下来。 眼睛扫了一下卧室门上的锁,依然锁得好好的。 哪里有什么小女孩儿,哪里有什么粉色的暖水袋。 这一切,只不过是她的南柯一梦。 目光移向窗外,那绿色的翠竹枝蔓,在朝霞下摇曳着。阳光透过翠竹,洒在玻璃窗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 正在顾小曼惊魂未定之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那甜美的喊人声,隔着两重门传了进来。 “表嫂,快开门,小婉给您送早餐来了――” “来了――” 顾小曼应了一声,及拉着人字拖去开门。 门开处,正是笑语盈盈的梅小婉。 她点点头,默然地接过来梅小婉手里的托盘,想要把门再度关上。站在门外的梅小婉,却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瞅了瞅顾小曼那汗湿的额头,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 “表嫂,你昨晚没休息好吧?” “你怎么知道?” 梅小婉神秘的笑笑,却没回答顾小曼的回话。 顾小曼明显的感觉到,那笑容诡异而神秘。 ------------------------------------------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一点也不假啊―― ------------ 凄美的故事 “表嫂,如果你觉得寂寞的话,我可以进来陪你坐坐。顺便,等你吃完后,把餐具收走――” “你表哥有言在先,不让我接待任何访客――” “表嫂不说,我不说,表哥怎么可能知道?” “呵呵,说的也是――” 顾小曼虽然对这个“表妹”不感冒,但还是让她进了卧房。 因为她实在想从这丫头的嘴里,知道一点点儿关于什么的什么。 一边吃饭,她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梅小婉聊着家常。 “梅小姐,您来兰苑多长时间了?”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双双出了车祸。姑姑可怜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才把我接到兰苑养育。这一晃之间,二十多年就过去了。” 说到伤痛处,梅小婉拭起了眼泪。 那拭泪的举止,也优雅到了极致。 顾小曼拍拍梅小婉的肩膀,悲怜地叹了一口气。 等她渐渐从悲伤中缓了过来,才再次开口,“这么说,你和阿凌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了?他小时候的事情,你多半都知道?” “我们的确是一起长大的,但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梅小婉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小时候,我很腻凌表哥。可他对我很冷淡,几乎都不跟我说什么话。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姑姑的原因吧……” 梅小婉的话语,让顾小曼有几分相信。 因为她嫁到慕容家,就亲眼目睹了慕容凌和梅月华水火不容的状况。 “小婉,我刚才做了一个恶梦。梦见一个穿着红色毛呢大衣的小女孩儿,手里捧着一个粉色的暖水袋,站在我床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你叫门时,我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是吗?” “小婉,你跟慕容凌一块长大,有没有见过这么一个穿着红色毛呢大衣的小女孩子儿?” 顾小曼一边问,一边注视着梅小婉的表情。 她甚至猜想,梅小婉就是那件衣服的主人,是慕容凌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这家伙为什么放着自己的心上人不娶,反而花一个亿娶她这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难不成,真想梅小婉说的那样,是因为梅月华的关系不成? “没,没见过――” “真的没见过?” 梅小婉的闪烁其词,让顾小曼真真切切的觉察到。 这个丫头,在撒谎! 她更确定的是,梅小婉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 “表嫂,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在顾小曼的追问下,梅小婉状似隐瞒不住的样子,“其实,我也没见过这个小女孩儿。据姑姑说,凌表哥十二岁那年,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那年冬天,他们相约去滑雪。不料想,那女孩儿出了车祸,就此离开了人世……” “死了?真的死了?” 顾小曼的嘴张大,再也合不拢。 她的嘴里,一直喃喃着死了真的死了。 --------------------------------------- 今天,依然加更―― ------------ 人没欺负我,鬼欺负我了—— “从那女孩儿死了以后,凌表哥好像中了邪一样。据佣人们说,每天晚上,他都要抱着那红色的毛呢大衣才能入睡。而且,半夜的时候,总听见有小女孩儿说话的声音。久而久之,大家都传说这房间里闹鬼……”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顾小曼把饭碗放在托盘上,双手捂住了耳朵。 那惊恐的模样,好像真的看见了鬼一样。 “表嫂,您不用如此害怕。这闹鬼的事儿,只是一个传说。毕竟,大家谁也没有见过那个真正的鬼――”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好,好,我不说了。”梅小婉好像很后悔,连连的道歉,“早知道表嫂这么胆小,我真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 好半天,顾小曼才从惊恐中缓了过来。 恢复正常的她,为自己的失态窘迫不已。 “小婉,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要不然,别人会笑话我的……” “表嫂,这正是我要提醒你的。那件事,一直都是表哥心里的伤痛。你千万不要在表哥面前乱说,省得触怒了他。害了你,也连累了我――” “我明白――” 送走了梅小婉,顾小曼陷入了孤独和恐惧中。 一整天,她就像惊弓之鸟一样,缩在床榻的一角动也不敢动。偶尔有人来送饭,她才敢挪动一下身躯,走动几步。 夜幕,再一次悄悄的降临。 那玄色的夜空,让顾小曼心里的恐惧更加的浓重。 窗外的树影,映照在玻璃窗上。微风吹拂时,形成光怪陆离的影子。那影子不断的变幻,时而像吃人的妖怪,时而像夺命的无常。 顾小曼惊恐的盯着玻璃窗,眼睛一眨也不眨。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着到了午夜时分。 正在顾小曼极力说服自己世界上没有鬼神之说时,一个穿红色大衣的苗条身影从窗前飘过去。那熟悉的装扮,让顾小曼惊恐地叫了起来。 “鬼,鬼,有鬼啊――”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顾小曼看了看号码,又是那个该死的牛郎。 可此刻的她,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按下了接听键。 只要能听到人的声音,哪怕是她最讨厌的人的声音,她心里也能踏实一些儿。 “亲爱的,我已经到巴黎了。这里的天空,非常的蓝。蓝天上漂浮的白云,也格外的洁白。就连夕阳下的晚霞,也格外的艳丽凄美――” “死牛郎,外国的月亮,是不是也比中国圆?” 某女嘲讽的话语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这浓重的鼻音,一下子刺激到了电话那端的男人。 那熟悉的放荡声音,此刻忽然正经了许多。 “亲爱的,你怎么啦?为什么哭?谁欺负你了?” “人没欺负我,鬼欺负我了――” ----------------------------------------------- 送上一更,溜走继续码字―― ------------ 咱俩的亲密关系,说谢谢不就见外了吗? 牛郎的关心,让顾小曼那颗惊恐的心,忽然暖了起来。一颗颗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这一刻的她,似乎面对的不是自己讨厌的人渣坏蛋,而是真心疼她爱她可以保护她的哥哥一样。 “傻丫头,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鬼啊?” “你不知道,真的有鬼――”那哽咽声,越来越大,“我住的这间屋子,一直在闹鬼。那个穿着红色毛呢大衣的女鬼,不但出现在我的梦里。刚刚,还在我的窗外飘过去。我亲眼看到了,这还能有假?” 顾小曼的痴愚,似乎很让对方生气。 她的惊恐和害怕,却又让对方打消了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的争辩。 “顾小曼,你用脚趾头想一想。慕容家那么有钱,堂堂的慕家大少,会把自己的新房设在一个闹鬼的地方?” 提起慕容凌,顾小曼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 心里的恐惧,一下子演变成了恨。 “你别跟我提那个混蛋,他才不是东西呢!他为了折磨我,什么阴招都使。故意把新房设在闹鬼的地方,一点儿也不稀奇……” 怪不得那家伙说,他不抱东西睡不着呢! 怪不得他的书房里,会有一件小女孩儿的毛呢大衣呢! 原来他每天必须要抱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漂亮的小女鬼啊! 怪不得,他骂自己重得像猪呢! 她顾小曼就是再苗条再轻盈,也没那虚无的女鬼身体轻灵啊! “好了,宝贝儿,不哭了――”对方似乎不想再给他讲什么科学道理,只是像个大哥哥一样哄着她,“这样吧,我陪着你煲电话粥,一直煲到大天亮。等天亮了,我再挂电话――” “讲了这么久,我手机已经开始发烫了。万一聊得时间太长,你电话没电了或者欠费了,谁还陪我煲电话粥啊?我先挂了,待会儿,你再打来――” “好――” 顾小曼的情绪,平稳了许多。 为了以防万一,她主动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手机又响了起来。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顾小曼抓起手机,感动的喂了一声。 以前的张牙舞爪,早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陷入困境的小女孩儿的无助。 “亲爱的,现在好点了没有?” “嗯,好多了――”某女犹豫了半天,终于极其不好意思说出了那几个无法说出口的字,“谢谢,谢谢你――” “谢谢这两个字,就省了吧!你和我,咱们谁和谁啊?”顾小曼的情绪稳定,似乎又让那牛郎起了调侃的兴趣,“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句话,你总该听过吧?咱俩的亲密关系,说谢谢不是见外了吗?” “你少贫嘴――” “怎么,我说错了吗?”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紧接着,贵叔的声音响了起来。 “少夫人,开门啊――” ----------------------------------------- 孩子们,二更来了 ------------ 改变禁足的地点 “来了,贵叔――”顾小曼应了一声,低声跟电话里的人道别,“喂,有人来了。待会儿我打给你,先这样啊――” 顾小曼挂了电话,及拉着拖鞋开了房门。 贵叔带着一脸歉意,站在房门外。 “少爷刚刚吩咐贵叔,把少夫人禁足的地点换在柴房里――” “理由呢?” 问过这句话,顾小曼就后悔了。 这男人要惩罚她,还需要理由吗? 他只需要凭着自己的喜好,随心所欲就行,哪里需要什么理由不理由?即便是敷衍塞责给她一个理由,那也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寻隙滋事的借口罢了。既然这样,她又何苦非要执拗的跟他要什么理由? “少爷没说,贵叔也不敢问――”尴尬的笑笑,躬身致歉,“少夫人,对不住啊――” “贵叔,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 顾小曼连衣服鞋子都没有换,就出了新房的门。 她跟在贵叔的身后,乖顺地朝着柴房进发。 她之所以这么听话,是因为有太多的原因。 一来,她不想为难贵叔。二来,她没得选择!三来,她根本不想待在这华丽却闹鬼的新房里!即便她有得选择,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那可恶的家伙想要给她换禁足的地点,她顾小曼正求之不得。 “少夫人,您和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贵叔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贵叔有句肺腑之言,想要说给少夫人听。不知道,少夫人您……” “贵叔,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顿了一下,接着开口,“您年纪和我爸差不多,怎么说都是我顾小曼的长辈。您说的话即便不是金玉良言,也一定是为了我顾小曼好……” “少夫人,您言重了。”顾小曼的话语,让于贵颇为感动,“于贵只是慕容家的一个管家,哪里敢充当少夫人的长辈……” “贵叔,咱们话扯远了。您,还是说正题吧――” “是,少夫人――”叹息一声,缓缓地开口,“少爷表面上看起来很冷漠,很难接近。其实,他内心不是这样的。少夫人,只要您肯走进他的心,只要您肯真心的付出,就一定可以换得少爷的真心……” “贵叔,不要再说了――” 贵叔还没说完,顾小曼就气呼呼地打断了他。 她生气的样子,让贵叔也缄默起来。 如果贵叔让她顾小曼做别的,她一定会去做。 哼,让她主动去亲近那个男人,她绝对做不到! 至于付出真心,那更是天方夜谭! 哼哼,她顾小曼就是把自己的心给了魔鬼,也不会给他慕容凌。因为这个恶魔男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她的芳心。他付出的是冷漠,他收获的也只能是冷漠。他付出的是绝情,他得到的也只能是寡义。 -------------------------------------------------- 孩子们,留言咖啡推荐一个都不能少啊! 你们的支持,就是格格最大的精神动力。 ------------ 电话里的靡靡之音 慕容家的柴房,位于祠堂的一侧。 名曰柴房,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存放柴草的地方。充其量,这里只能是一个堆放杂物的库房而已。顾小曼悄然打量一下自己的栖身之所,嘴角微牵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这里的环境,的确是差了点儿。 别说睡觉的床了,就连坐的地儿,恐怕也不好找。风光至极的豪门少奶奶,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如果说出来的话,恐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沦落如斯,顾小曼心里倒泰然了不少。 离开那华丽舒适的新房,那个穿红色毛呢大衣的女鬼大概不会再找她顾小曼的麻烦了吧?只要那女鬼不再来纠缠她顾小曼,她才能安心的在这个大宅子里住下来。 “少夫人,委屈你了――” “贵叔,什么都别说了,下去吧――” “是――” 贵叔点点头,离开了柴房。 大门落锁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顾小曼的耳朵里。 她顾不得理会这些,把目光投向堆放在柴房一角的那一盘尼龙绳上面。 既然要在这柴房里呆一段时间,她顾小曼必须有个思想准备。主动给自己创造一个舒适一点儿的居住环境,总比在这里自怨自艾强得多。 别人想整她死,她偏要倔强的活下来。 而且,还要尽量活得舒服一点儿惬意一点儿。 顾小曼弯腰忙碌了一个小会儿,一张不算太美观的尼龙绳吊床就做成了。她把吊床系在柴房的两个梁柱上,用手试一试结实程度,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躺在那张自制的吊床上,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 顾小曼从兜里掏出手机,查看来电显示。 那熟悉的一串数字,让她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无法扑灭的火焰。 她强压着心头的怒意,按下了接听键。 “喂――” 回应她的,不是慕容凌那冷漠无情的声音。 而是,一个女人处于高*潮时的娇*喘和吟*哦。 “阿凌,阿凌,阿凌,哦,哦,哦,啊……” 女人叫*床的淫*浪声音,让顾小曼一阵子耳热心跳。 这两天承受的惊吓和屈辱,以及压抑在心里的委屈,迅速的膨胀起来。心里的那一把怒火,以燎原之势熊熊燃烧起来。 “慕容凌,你tmd不是人――” 顾小曼一句话没骂完,对方就已经收了线。 她凝望着那挂断的电话,心里的恨意排山倒海的涌上来。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让她二十四小时开机,居然是为了折磨她羞辱她。他自己在外面乱搞女人,居然让她顾小曼听那靡靡之音。 这恶魔男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用这么低级下*流的手段,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一个女人。 何止是bt,简直tmdbt到了极点。 -------------------------------------------------- 该死的阿凌,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家小曼? ------------ 我祝你死在女人身上 这男人能挂断电话,她顾小曼就能再打过去。 就算是打到手机没电,她也不会放过这个臭男人。如果不把这个人渣骂一个狗血临头,她决不罢休! 光标停在刚才那一通电话的来电显示上,果断的按下了发射键。 电话里,传来了老婆老婆我爱你的彩铃声。 顾小曼听到这动听的歌声,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这个恶魔男人,居然用这样抒情的歌曲做手机铃声。想一想,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老婆老婆我爱你? 真tmd的讽刺。 如果天底下的男人,都用慕容凌的方式来爱自己的老婆的话,那这个世界就真的该灭绝了!传承生命的女人被整死完了,这世界不灭绝,还真tmd的成怪事了! “顾小曼,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吗?你这孤芳自赏的女人,怎么想起给我这个名义老公打电话了?难道说,想主动示好不成?” “慕容凌,你别tmd做梦娶媳妇――净想好事。我告诉你这个人渣,就算到了世界末日,就算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顾小曼也不会跟你主动示好……” “那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之所以打给你,是想祝福你一句――” “哦?” “慕容凌,我祝你死在女人身上――” 顾小曼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重新躺回那吊床上,嘟着嘴生气。 对付这样恶毒无耻的男人,她顾小曼就得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的后果,她早已经想过了 反正已经沦落到关柴房的地步了,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哼哼,大不了鱼死网破而已!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女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顾小曼冷笑一声,直接按下了拒听键。 这个世界,真tmd太荒唐了。 慕容凌在外面玩女人,这牛郎却一直缠着她。 这家伙一直骚扰她的目的,无非也是为了一*夜*情。 刚才恐惧到极点时,接这家伙的电话实属无奈。现在她已经离开那闹鬼的地方,根本没有再搭理这家伙的必要。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还是少招惹这牛郎为妙。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打电话的人,似乎很坚持。 那电话铃声,一直响起来没完。 顾小曼按下接听键,把满腔怒火冲着牛郎烧去,“死牛郎,以后不要再骚扰我好不好――” “亲爱的,你也太不地道了!”顾小曼的怒火,好像没烧到牛郎。那调侃的话语,暧昧地传来,“刚才你吓得要死时,怎么不说我骚扰你?”末了,又加了一句怨妇似的话语,“亲爱的,过河拆桥的事儿,不待三番两次的干――” --------------------------------------- 孩子们,你们的支持,格格都看到了啊! 谢谢大家,谢谢! ------------ 你们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顾小曼一时语塞,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个家伙,居然把他自己搞得像个怨妇似的。 好像她顾小曼薄情寡义,遗弃了他一般。 难道说,他忘记了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交易完毕,各人走各人的路。客人不认识他,他也不会说客人的秘密? 明明是这家伙违背了交易的原则,居然还在这里扮弱者装可怜。既然他愿意当弱者,她顾小曼就成全他一次。 “死牛郎,我不但要过河拆桥,还要卸磨杀驴――”冷笑,“既然你这桥没用了,自然要拆。既然你这头驴不拉磨了,自然该杀――” “等等――”那牛郎似乎知道顾小曼要挂电话,开口阻止,“亲爱的,你能不能告诉我卸磨杀驴的理由?” “想知道理由,那我告诉你――”清清嗓子,一字一句,“你和慕容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慕容凌在外面跟秘书鬼混,还故意把他们制造出来的靡靡之音让我听。你一直给我打电话,也没安什么好心。你们男人都是一丘之貉,我惹不起,自然要远远地躲着――” 纤细的手指,用力的按住关机键。 关机的音乐,轻轻地响起来。 片刻过后,那闪亮的七彩荧屏就暗淡了下去。 把手机装进裙兜里,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去tmd的二十四小时开机,去tmd的什么整治不整治。为别人活着,真tmd的太窝火了。从今天开始,她顾小曼要做自己的主人。为自己活着,才不枉来这个世界走一朝。 ***********格格的分割线*********** 接下来的日子,顾小曼过得很轻松。 除了吃饭,就是躺在吊床上睡觉。 实在睡不着时,她就央贵叔去慕容凌的书房找几本关于建筑设计的书来打发时间。没想到,看着看着,她居然越来越喜欢这方面的课题了。甚至,产生了自己设计一栋建筑物的念头。 只可惜,这里没有纸笔,她不方便动手罢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半月的时光就在这柴房中打发过去了。 这一天傍晚,顾小曼吃了晚饭,就躺回吊床上睡觉。 刚躺下不久,柴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英挺的身影,出现在柴房内。 那魁梧高大的身躯,让这宽大的柴房都显得狭小了一点儿。 某男瞅见顾小曼悠闲自得的睡姿,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顾小曼,你倒挺会享受的。被禁足之间,居然还过得这么逍遥――” “慕容凌,你让我禁足,又没让我禁睡!”白了某男一眼,冷冷的开口,“我睡觉,没有犯你的法吧?” 某男没有理会顾小曼的抢白,霸道地把她拉下了吊床,牵着她的手朝着柴房外走去。某女一边挣扎,一边生气的质问。 “慕容凌,你这是干什么?我正在禁足期间,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待在柴房里吗?难道说,你故意让我违规,然后再来惩罚我?” ---------------------------- 二更,二更来了! ------------ 和平共处,你想得太天真了—— 某男停下脚步,冷冷的开口。 那趾高气扬的模样,一如主宰万物的神明一般。 “顾小曼,你听清楚了。我可以禁你的足,自然就可以解除惩罚。你顾小曼的命运,就掌握在我慕容凌的手里――” “慕容凌,你不要把自己当成主宰众生命运的神明!我顾小曼的人生,永远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 哼,不就是欠他几个臭钱吗? 等她还清了债务后,看他还敢如此霸道和嚣张地对待她?等她摆脱慕容家少奶奶的身份时,看他还怎么给她脸色看? “顾小曼,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讨论这件事。等我应付了阿岱他们几个,再来跟你讨论这深奥的问题吧――” 语毕,拉着某女就走。 那霸道的态度,让某女一下子气结。 她踉踉跄跄的跟在他身侧,朝前进发。 如血的夕阳,映照在兰苑里。 那金色的霞光,给这古老的园子镀上了一道道金色的光华。 “凌表哥,你就不能好好对待表嫂吗?她又没犯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您又是禁足,又是关柴房的。怎么说,她也是慕容家的少奶奶。你这么对待她,慕容家的下人会尊敬她吗?” 一个甜美的声音,在花园的一侧响起来。 顾小曼循着声音望去,梅小婉和梅月华正相互搀扶着,站立在一株株丁香花前。那娇媚的脸庞与开得正盛的丁香花相映生辉,娇美艳丽。 “小婉,你只是寄居在兰苑的客人,最好少管别人的家务事。省得一不小心,被人栽赃嫁祸了……”梅月华冷冷地扫了慕容凌和顾小曼一眼,牵着梅小婉转身欲去,“走,我们回房去――” 某男的脊背,不知不觉中挺直起来。 他瞟了下丁香花旁的姑侄俩,冷冷地回敬。 “有没有栽赃嫁祸,老天爷看着呢――”顿了一下,敲山震虎,“梅表妹,你姑姑说的对。你只是兰苑的客人,我们慕容家的家务事儿,你还是少管为妙。省得,越掺和越乱――” 顾小曼正欲开口,慕容凌狠狠地瞪了她一下。 那凌厉的眼神,让顾小曼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哼,不说话就不说话。 与其趟他们慕容家的浑水,还不如坐山观虎斗。 冷眼旁观他们狗咬狗,似乎比掺和其中更适合她顾小曼现在的处境。 “凌表哥,我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 慕容凌漠然应一声,拉着顾小曼走人。 梅月华的冷笑声,清晰的传了过来。 “小婉,你的好心白费了吧!你替别人强出头,却落一个东郭先生的下场。死丫头,看你以后长不长记性。与狼共舞,早晚有丢掉性命的一天……” “姑姑,大家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和平共处,非要这样横眉冷对呢?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样很没意思吗?” “和平共处,你想得太天真了!” 梅月华的这句话,顾小曼深有同感。 想要跟慕容凌这恶魔和平共处,的确有点儿异想天开。 --------------------------------------------- 亲爱的孩子们,留言撒花啊! ------------ 皇家酒吧 皇家酒吧,是a市最有名的酒吧。 它坐落在a市的北郊,濒临着潺潺的硝河。 无论是装修的规格和档次上,还是风景迷人的程度上,都算得上a市酒吧中的no.1。所以,a市的名流人士,都喜欢到这里喝酒聚会k歌。 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在闪烁的霓虹灯中徐徐的开过来。 车子滑行到停车位上,泊了下来。 一个青春靓丽的身影,从法拉利里走下来。 那纯白色的短袖t恤,那短短的牛仔摆裙,那纯白的运动鞋,那飞扬的高马尾,无不彰显着她的青春她的靓丽。 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从法拉利上走下来,用遥控把车锁好。 这男人的衣装,跟身边的女子很搭,有点儿情侣装的味道。浅蓝色的牛仔裤,纯白的半袖t恤,穿在那英挺的身躯上,颇显潇洒随性。 “顾小曼,过来挽上――” 某男的那双手,潇洒的揣进牛仔裤的衣兜里。 那健壮的胳膊,微微的弯曲,等着顾小曼来挽。 某女不情不愿的走进某男,把自己的纤手搭在某男的臂弯上。他们刚刚做好这个别扭至极的动作,一辆宝蓝色的奔驰e260敞篷车开了过来。轩辕岱直接无视某男,笑着调侃顾小曼。 “亲爱的小曼,好久不见了啊!这些天,我阿岱还真有点儿想你!待会儿,我把阿凌灌醉,咱们俩好好的聊聊――” “死阿岱,小心我把你――” 顾小曼还没开口,某男直接搭上了话。 目光扫过副驾驶上的柳玉倩,才把自己后面的脏话咽了回去。 等轩辕岱两人从车上下来,他才揽着顾小曼的香肩,走向罂粟四少经常聚会的目的地。两个相貌英俊的门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他们礼貌的鞠躬问好,并为一行人打开了门。 “慕容少爷,请――” “轩辕少爷,请――” 两个人点点头,揽着自己怀里的女子从容地走进酒吧的旋转门,直奔二楼的专用包厢。东方黎和司马宇,早已经等候在那豪华的包厢里。一边品酒,一边跟怀里的女子调笑着。 “阿凌,阿岱,你们终于来了――”东方黎招呼两个男子的同时,还没忘跟女士们点头致意,“小曼好,柳小姐好――” “嗨,大家好――” 那柳小姐似乎很豁达开朗,冲着大家娇笑挥手。 顾小曼只是点点头,浅浅地笑了笑,就算跟大家打了招呼。 司马宇薄唇微启,调侃起这对新婚夫妻来,“小曼,新婚过得怎么样?如果觉得阿凌这丈夫不称职的话,你就趁早休了他。反正,你也不愁嫁。我司马宇,正等着补缺呢――” “你们三个收敛点儿,否则的话,我立马带着小曼走人――” 某男没等顾小曼说话,就好像刺猬一样竖起了全身的刺。 其他三个男人一见,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 孩子们,二更来了。 ------------ 来段吻戏怎么样? 哄堂大笑之后,又是一番调侃。 这豪华包厢里的气氛,越来越高涨。 “阿凌,今天的聚会,本来就是为了补闹洞房这一折。你和小曼走了,那我们闹谁去啊?” “说的也是,这新婚夫妇跑了,我们闹谁去啊――” “阿凌,要想让我们哥仨放过你和小曼,你最好老老实实的配合点儿。要不然,这洞房指不定闹到什么荒唐的地步呢?” “来吧,当众表演一下――” “床*戏不好意思上演,来段吻戏怎么样?” “对,来一段浓情蜜意的亲吻,让大家开开眼界――” 大家的提议,让顾小曼羞红了脸。 那白希的脖颈,都变成了粉红色。 当众亲吻,这也太离谱了吧! 如果她和慕容凌真是夫妻的话,那也无所谓。照眼前这种尴尬的夫妻关系,怎么可能当众亲吻,而且还是浓情蜜意的吻? 顾小曼的羞涩,慕容凌的沉默,更激起了其他人的兴致。 这闹洞房的气氛,越来越高涨。 东方黎丢下女伴莫菲儿,径直来到小曼身边。他一边绕着某女转圈,一边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几天不见,我发觉小曼越来越招人喜欢了。你看这小嘴,纷嫩纷嫩的。哥几个,要不然我们替阿凌完成这节目?” “好啊,我闲来――” “等我亲过之后,你们几个再上――” “阿黎,你小子滚远一点儿――” 东方黎还没碰着顾小曼的汗毛,就被某男狠狠地推开。 他一把揽过顾小曼,霸道地吻上了她的额头。 顾小曼的心,蓦地纠结了起来。 这个家伙,真打算当众吻她? 他们俩的关系这么僵,怎么能表现出浓情蜜意来? 除非,他是个表演天才。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某男的薄唇已经越过小巧的鼻翼,直接印在了她的樱桃上。古龙水与烟草味道混合的男人气息,瞬间袭向了她。 顾小曼挣扎了一下,立刻就放弃了。 因为她忽然想起,还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俩看。 哎,吻就吻吧! 她就权当自己是演员,根据编剧设定好的情节演戏好了。 缓缓地闭上眼睛,任凭某男肆意的亲吻。 他的灵舌撬开某女的贝齿长驱直入,跟她的香丁抵死缠绵。每一次缠绕和摩擦,都如同火山一般炙热。 那绵长细密的亲吻,哪里像是作秀? 他们就像恋了千年万年的情侣一样,吻得真挚而热烈。 顾小曼被动的承受着某男的亲吻,心里忍不住腹诽起这个家伙来:“慕容凌,你还真是一个演戏的天才。你如此恨我顾小曼,居然还能把这个吻演绎得如此热烈如此缠绵……” 既然这家伙死要面子,她顾小曼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她摆出一副陶醉其中的痴迷样儿,配合着他反应着他。 这吻一直持续到某女无法呼吸时,某男才状似不舍的放开了她。 ---------------------------------------------- 下面的游戏,更加的荒诞。 孩子们,拭目以待啊! ------------ 荒诞的打牌游戏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 那掌声持续了好久,才停了下来。 “今天,我阿岱真是开眼了!” “是呀,我司马宇也被雷到了!” “老大,你真让我们哥仨刮目相看――” 东方黎携着莫菲儿,走向包厢里的自动麻将桌。 那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捉弄的笑意,“哥几个,打会儿牌吧!今天晚上,我们依然按老规矩来。不玩到尽兴,不收场……” “好啊――” 司马宇揽着女伴费美琳,积极的响应着。 他瞟了一下轩辕岱,给他递了一个眼色。 “来吧――” 轩辕岱意味深长的笑笑,揽着女伴柳玉倩也走了过去。 一边走,还一边招呼身边的另外两个人,“阿凌,小曼,过来啊――” “小曼,男人打牌很无聊的――”某男揽着身侧的女子,跟她悄悄的眨眼,“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我就不打牌了。我们早点儿回家,算了――” 一听到回家,顾小曼的神经又绷紧了。 再看看某男眨眼的小动作,心里更加慌乱无措。 为了避免跟这个男人共处一室,她只能无视他的小动作,笑着摇头,“我不觉得无聊,你和他们玩去吧――” 慕容凌附在顾小曼的耳际,轻轻地印下一吻。 借亲吻的机会,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 “死女人,你蠢得像头猪一样――” 语毕,牵着某女径直朝其他人走去。 顾小曼被动的跟在某男身后,心里的愤恨如同海潮一样的涌来。 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骂她是猪! 刚才接吻时,他还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转眼之间,就翻了脸。她顾小曼是猪,他慕容凌不也是猪?要不然,他和她能凑成一对? 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真想把这个渣男骂一个狗血淋头。 可现在,她只能把心里的恨藏起来。 即便是恨得咬牙切齿,她也只能忍着。 牌局,开始了! 四个男人坐在桌子前,旁若无人的打牌。 他们的女伴,依偎在男人的身侧观战。 第一把牌,轩辕岱给慕容凌点了炮。 在众人愿赌服输的嚷嚷声中,他这个输家只能乖乖的认罚。一杯红酒,转眼之间就灌进了轩辕岱的肚子里。杯子翻转时,一滴残酒都没有。 第二把牌,慕容凌给司马宇点了炮。 可输了牌的某男,却不肯乖乖的认罚。 他把那杯红酒递给顾小曼,冷着脸命令,“喝下去――” 顾小曼犹豫了片刻,终是举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本来就恨意重重的心里,更加的愤恨无比。 这个渣男,真不是东西。他自己输了牌,却让她顾小曼喝酒认罚。哼哼,他不就是想惩罚她不听话,不跟他乖乖回家吗? 惩罚就惩罚,她顾小曼奉陪就是了! 逼她喝几杯酒,估计还死不了人! ---------------------------------- 这荒诞的打牌游戏,规则到底是什么,孩子们猜猜? 输的人除了喝酒,还有什么附加条件? ------------ 顾小曼,你真是一头蠢猪—— “老大,我看你真栽在小曼手里了——” “自古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咱们老大这块香喷喷的豆腐,终于遇到命定的卤水了——” “小曼,的确是咱们老大的克星——” 几个人的调侃,让顾小曼心里只想冷笑。 她要是慕容凌的克星,还能乖乖的替他喝酒? 她要是这块臭豆腐命定的卤水,还能允许他这样糟蹋自己? 第三把牌,开始了。 别人出什么牌,慕容凌就跟着打什么。 东方黎打出张一条,司马宇和轩辕岱同时推到了牌。 “哈哈哈,一炮两响——”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在大家的哈哈大笑声中,东方黎一连喝了两杯红酒。 莫菲儿红着脸,脱下了自己的黑色礼服。 那白希光洁的肌肤,一下子暴露在众人肆无忌惮的目光中。黑色的蕾丝文胸,黑色的丁字小可爱,耀眼又刺目。 “一炮两响,继续脱啊——” “莫小姐素有波*霸之称,今天大家可以开开眼了,哈哈哈——” 在众人起哄声中,莫菲儿双手伸向了后背。 一阵摸索后,那黑色蕾丝文胸应声而落。 d字形的诱人宿兄,随着她手臂的移动上下跳跃。惷光乍泄之时,莫菲儿忍不住羞红了脸。即便她再新潮开放,毕竟也是受过东方教育的传统女子。当着众人的面,宽衣解带终是觉得不好意思。 众人移开目光,再一次投入牌局中。 第四把牌,东方黎自摸了。 这一把自摸,让牌局的气氛再付高涨起来。 “哈哈哈,自摸了。”东方黎笑得很夸张,“愿赌服输,来,喝酒的喝酒,脱衣服的脱衣服——” 莫菲儿在东方黎额头上亲吻一下,赞美,“阿黎,你好棒哦!这一下,终于可以给我扳回点儿面子了。大家都赤*裸着身子,这样才公平嘛!” 司马宇和轩辕岱一连碰了三杯酒,每一杯都是一饮而尽。 柳玉倩和费美琳也红着脸脱下了自己的礼服和文胸,而后背转身,把手伸到丁*字裤里,拔下一根阴*毛放在脱下的衣物上。 顾小曼看到这荒唐的情形,心里的恨意不知不觉就跑到了九霄云外。 她没等慕容凌吩咐,就自斟自饮了三杯红酒。 一边喝酒,一边暗自骂自己。 “顾小曼,你真是一头蠢猪——” 这罂粟四少,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他们玩的打牌游戏,居然如此的荒唐。 如果她早知道是这种玩法,一定会乖乖地配合某男拒绝参与。 可惜的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既然没有办法当着其他男人的面脱衣服,只能自认倒霉喝酒了。即便是喝成胃出血,她也不会像其他女孩子那样,为了攀附豪门,把自己的尊严践踏在脚下。 某男瞅了瞅自斟自饮的某女,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他脱下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像其他女孩子一样背过身去,拔一根弯弯曲曲的体毛,放在自己的衣服上。 --------------------------------------- 孩子们,喜欢凌少吗? 喜欢的话,就撒花啊! ------------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慕容凌的 牌局,再度开始了! 顾小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某男的脊背上。 那精壮健硕的躯体上,只剩下一件棉质的黑色内库。如果不是这块儿黑色遮羞布,某男就变成菜饭框子里的白条鸡了! 还好,脱衣服的是慕容凌。 还好,她没跟某男唱对台戏,赌气似的喝下了第一杯酒。 正在顾小曼发呆之际,包厢内走进来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这女人顾目四盼,视线落在了慕容凌赤*裸的身上。那美丽的凤目中,闪过一抹无法隐藏的怨恨和嫉妒。 她正欲开口说话,东方黎却站了起来。 他拉着那美丽的女子,出了包厢。 两个人交谈的话语,轻声传了过来。 “兰馨,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干嘛还来骚扰我?” “阿黎,我怀孕了。你――” “兰馨,我们出去说――” 秦兰馨后面的话语,被东方黎堵了回去。 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哈哈哈,这下,可热闹了――” “我倒要看看,某男一个头两个大的窘态――” 司马宇和轩辕岱调侃的话语,惹来了莫菲儿的眼泪。 她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哭着跑了出去。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司马宇意味深长的调侃,惹来一道杀人的视线。他耸耸肩,转向女伴费美琳,“琳琳,把衣服穿上吧。出了这突发状况,这打牌游戏恐怕进行不下去了……” “是,阿宇――” 既然牌局进行不下去了,几个人都穿上了衣服。 借这个空挡,顾小曼去了一趟洗手间。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刚好瞅见东方黎和莫菲儿两人从卫生间门前经过。 莫菲儿还在哭泣,犹如梨花带雨一般。 东方黎揽着她的香肩,软语温存,解释,“菲儿,你别哭了。那秦兰馨根本就不是来找我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慕容凌的种。你也知道,阿凌刚新婚,就弄出这档子事儿。我这个做哥们的,自然要替他扛一下……”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好,这次我就相信你!”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朝包厢走去。 躲在一旁的顾小曼,却石化在那里。 怪不得,司马宇和轩辕岱话里有话。怪不得,他们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呢!原来,他们都知道这件事的内幕。那个渣男造的孽,却让东方黎出面,替他担下来。想一想,还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顾小曼心里堵得要命。她不想再回包厢,陪那群浪荡的公子哥胡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顾小曼实在不适合跟这样的人交往。 一个人走出酒吧,在硝河畔昏黄的路灯下漫步。 手机响了又响,顾小曼却始终不想去接听。 在和风徐徐的垂柳下,漫步了一会儿。 那颗窒闷的心,终于可以透过一些气来。 正当顾小曼打算返回时,两个混混摸样的人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 昨天走亲戚,老公喝醉了。 所以,没来得及第二更,等文的童鞋们,格格这里说对不起了。 ------------ 梅太子 为首的那个混混,健壮魁梧。 粗狂的脸庞上,满是胡茬子。 他走上前,口无遮拦的开口。 “小妹妹,能陪哥哥快活一下吗?如果你把哥哥我哄乐了,哥哥保证不会亏待你的!走吧,陪哥哥开*房间去――” “小妹妹,你就跟了我们彪哥吧!”另一个小混混也凑了过来,帮着自己的头儿做说客,“我们彪哥,在a市可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你要跟了他,保证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顾小曼打量着眼前的拦路虎,似乎明白了两个人的身份。 她冷哼一声,瞅着后来的小混混开口。 “肠炎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彪哥的荣华富贵,还是让你这个狗腿子的妹妹来享用吧――” 骂过之后,转身欲走。 她的话语,热闹了两个混混。 “死丫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个被称为彪哥的男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如果你不乖乖的伺候阿彪,你全家人都得跟着下地狱……” “救命啊,救命啊――” 为了不落入这人渣的手里,顾小曼拼命地喊起来。 她刚喊叫了两声,就被彪哥捂住了嘴巴,“死丫头,彪哥本不想要你的命。你自己找死,这就怪不得彪哥我了――” 嘴被人捂上,呼吸越来越困难。 顾小曼的脸,渐渐地变成了猪肝色。 正当她以为要去阴曹地府报到时,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帅哥奔了过来。他狠狠地瞪了阿彪一眼,冷冷的开口。 “我看,你们两个才活腻歪了――” 那阿彪见到这个人,居然浑身筛糠一般。 他扔下呼吸困难的顾小曼,惶恐地跪倒在帅哥的面前。 “梅太子,你就放我阿彪一马吧!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如果我阿彪再胡来,你就要了我的狗命――” “滚――” 这帅哥一声令下,两个小混混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他摇摇头,径直蹲在了顾小曼的面前。 “小妹妹,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顾小曼睁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这个救了她性命的温润君子,个头高高的。那英挺的身躯上,是一套玉白色的休闲装。英俊的五官,白希的肌肤。那高高的鼻梁上,还带着一架金丝眼镜。这架金丝眼镜,让他平添了一些儒雅和书卷味。 不知道怎么的,顾小曼总觉得这少年长得很面善。可到底在哪里见过,她还真想不起来。她摇摇头,从地上站起身来。一边拍打衣裙上的尘土,一边跟自己的救命之人道谢。 “谢谢,我没事儿――” 语毕,转身就走! 那温润君子似乎有些儿不舍,快步追上了她。 “喂,丫头,你就这么走了?” ------------------ 童鞋们,元宵节快乐啊! ------------ 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顾小曼停下脚步,冷声质问,“难不成,你还等着我重金酬谢你的救命之恩。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开个价吧!” 这个人虽然救了她,可她并不想跟这人有过多的交往。 那两个混混,明摆着是黑道上的人。这个被混混称为太子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一个?如果她顾小曼猜得没错,这家伙一定是黑道之王龙语声的儿子龙墨梅! “我不需要重金酬谢,我只想知道你芳名――”龙墨梅走到她身边,笑着开了口,“这样的酬谢方式,不算过分吧?” “顾小曼――”她爆出自己的名字,冷冷的微笑,“请问这位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既然这家伙想知道她的名字,她告诉他又何妨? 反正这是顾小曼欠人家的,满足他心愿也理所当然。 “顾小姐,可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 “对不起,我从不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陌生的男人――” “我救过你的命,我们还算是陌生人吗?” “见面不超过三次的,基本上算是――” 顾小曼留下一句话,转身走人。 她绕过硝河的花坛,把龙墨梅甩在河岸上。 转过花坛,坐在一边的秋千架上。 刚荡了几下,龙墨梅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顾小姐,真的好巧啊!我们俩,又见面了――” “无聊――” 顾小曼站起身,直接走人。 身后的那个温润君子,似乎并不想阻拦她。 她下了硝河的河堤,正欲返回酒吧时。 龙墨梅居然又出现了,那英俊儒雅的脸庞上,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 “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打过招呼后,再一次开口,“我们已经见了三次面了,顾小姐该兑现诺言,给我一个联系方式了吧?” “我说的是,超过三次。你这才三次,我给不了你联系方式――” “超过三次,那好呀!我们再见一次面,这不就结了――” “对不起,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 某女留下一句话,转身朝酒吧走去。 等她走进酒吧的大厅时,慕容凌刚好迎了出来。 那俊美的脸庞上,布满了阴霾。 “死女人,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包厢里很闷,我出去逛逛――” “出去逛逛?死丫头,你不知道这社会很乱吗?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坏人吗?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慕容凌可丢不起这个人!” “嫌我丢人,你大可以休了我――” 两个人正在斗嘴,那个该死的龙墨梅居然又出现了。 他直接无视顾小曼身边的慕容凌,径直笑着走向她,“嗨,亲爱的小曼,我们又见面了!这一下,你该兑现自己的诺言了吧?” “死丫头,他是谁?你们之间,有什么诺言――” 顾小曼还没开口,某男却抓狂起来。 他那俊美如斯的脸庞,瞬间黑成了一条线。 ------------------------------------------------- 格格今天看了灯展,很漂亮很壮观。 突然有一种,到皇宫里游御花园之感。 ------------ 大叔,我是她男朋友 顾小曼瞅瞅龙墨梅,再看看慕容凌。(请牢记.)()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说她不认识龙墨梅? 他不可能会相信! 说龙墨梅无意之中救了她,并希望跟她交往下去? 这种解释,似乎只有挨骂的份儿。这渣男正责骂她一个人瞎逛游呢,听见她被人猥亵的事儿,还不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顾小曼正思索着,该怎么圆全这一切时,龙墨梅居然开口了。这家伙爆出的话语,让顾小曼更加的尴尬窘迫。这接下来的场面,更加的难以收拾。 “大叔,我是小曼的男朋友,刚从国外回来——” “大叔?男朋友?” 某男的脸色,更加的阴沉。 那满脸的阴霾,预示着一场狂风暴雨的到来。 “对,男朋友——” “如果你是她男朋友,也只能是前任男朋友!因为,我是她的现任老公。()你这个前任男朋友遇到现任老公,只能靠边站了……” “你是她老公?不可能吧?” 慕容凌的眉头皱起,脸更加的阴沉。 他没有理会龙墨梅,径直转向顾小曼,咬牙切齿的骂道,“死女人,你等着,等我回家收拾你——” 语毕,径直出了酒吧的门。 某女正欲离开,却被龙墨梅抓住了手臂,“顾小姐,他真是你老公?” 顾小曼白了龙墨梅一眼,快步追了出去。 她的身后,传来龙墨梅警告某男的声音,“喂,你要敢欺负小曼,我让人灭了你全家——” *****************华丽丽的分割线******************** 新房的门,一脚被人踹开。 慕容凌拖着顾小曼,进了房间。 咣当一声,房门关上了。 某男的咆哮声,响了起来。 “死女人,你一个人偷偷地溜出去,就是为了与那四眼狗私会?”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某男的咄咄逼人,激起了顾小曼心里的火气,“害怕戴绿帽子,你大可以休了我——” 明明是这家伙理亏,他居然还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他搞大肚子的女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来质问她跟男人私会! 既然这样,她何不索性承认下来。 最起码,也要让这家伙品尝一下被女人背叛的滋味。 省得,他认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会围着他慕容凌转。 “顾小曼,你觉得我慕容凌有那么蠢吗?一个亿娶来的女人,碰都没碰一次,就放你走?如果是这样,那我不是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冤大头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这个家伙,终于说实话了。 他自己也承认,他是花一个亿买了她。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放了她,跟那个怀孕的女人双宿双飞? “要想让我放你,那就让我先玩腻了你——” 某男霸道地抱起顾小曼,朝着床榻走去。 任凭顾小曼怎么挣扎,他都不肯放开她! ------------------------------------------------- 慕容凌会在愤怒之际,要了顾小曼吗? 亲爱的童鞋们,拭目以待哦! ————————————————————————— 《亿万新娘买一赠一》在大家的支持下,终于要上架了。追随格格一路走下去的亲,咱们V文里见。不打算继续追文的,格格也非常的感谢,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鞠躬! ------------ 抱着睡(3000字) 一个弧度优美的抛物线,顾小曼就被某男扔在了床榻上。(免费请牢记.) 他那健壮的身躯,也随之扑了过来。 那足足有八十公斤的体重,全部压在某女的身躯上。她一边咬牙承受着无法承受的负荷,一边跟某男展开了战争。 那白皙的纤手握成了拳头,砸向某男的脊背,一拳又一拳。懒 一边捶打,一边理论。 “慕容凌,你曾经说过大话,除非我主动向你示好,你根本不会碰我一下。难不成,你一个大男人想出尔反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不怕我看不起你鄙视你?” “死女人,你以为我会中你的激将法?” 一把拽住某女的棉质T恤,用力的撕扯。 嗤啦一声,那棉质T恤就被某男撕成了两半。雪白的肌肤,一下子暴露在某男的眼前。那诱人的风光,吸引着男人前来游览。 “慕容凌,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某女一边守护着最后的防线,一边祈求着某男。 双臂环抱在胸前,死命的护住自己的白色棉质文胸,以防某男把它撕扯下来。 顾小曼的哀求,让某男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片刻后,他再度把手伸向了某女的文胸处。 “哼哼,你以为我会傻到把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给别人?” 随着他的粗暴之举,那白色的棉质文胸被扔到了床榻的一角。虫 两座雪白的富士山,出现在某男的视线内。 这旖旎的风光,让某男咽了一下口水。 当他把魔爪伸向顾小曼的牛仔裙时,某女忍不住发起了疯。她趁着某男撕扯她裙子之际,狠狠地张口了嘴。 “啊,疼死我了——” 慕容凌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卧室。 那声浪越过开启的玻璃窗,传到了院子里。 不大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少爷,你怎么啦?” 某男瞅瞅自己肩膀处那血淋淋的齿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狠狠地瞪了某女一下,若无其事的地开口,“贵叔,我没事儿,你下去吧——” “是,少爷——” 贵叔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的一端。 顾小曼望着慕容凌那滴血的手臂,整个人石化在哪里。 “死女人,还愣着做什么?快去书房把医药箱拿过来,给我消毒包扎一下。万一这伤口发炎化脓,害我得了狂犬病,我一定饶不了你——” 某女以火箭的速度跳下床,在衣柜里找了一件粉色的丝织睡衣套在身上。正欲出卧室找医药箱,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转回身,郑重其事地回敬。 “慕容凌,你放一百个心吧!狗咬人,那倒有可能得狂犬病。人咬狗,绝不会得狂犬病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兽医门诊处问问——” 语毕,及拉着拖鞋离去。 某男望着那苗条纤细的背影,忍不住嘴角微牵,露出一抹难得一见的笑容。 ---------------------------------------------------------------------- 顾小曼一走进书房的门,就瞅见了那件红色的毛呢大衣。 那一抹刺眼的红色,蓦地让她想起了她努力想要忘却的东西。 那个恼人的噩梦,那窗外飘过的女鬼,一瞬间都回到了她的脑海里。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凉,那头发根似乎在呼呼的长。那白皙的肌肤上,瞬间出现了一层鸡皮疙瘩。 惊恐无比的她,只想快点找到医药箱离开这里。 目光扫过书架,那个贴着红色十字的医药箱刚好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抓起那个小小的箱子,逃也似的跑出了书房。 她苍白着俏脸,再度回到卧室时。 那光洁的额头上,还残留着一层吓出的冷汗。 “顾小曼,你怎么啦?” “没怎么——” 某女瞄了坐在床榻边上的某男一眼,赌气似的地应了一声。 这个家伙明知道这里闹鬼,却故意把新房设在这个鬼地方。他是和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多了一些亲近的机会,可她呢?她一瞅见那件红色的毛呢大衣,就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既然没什么,那就赶紧给我包扎伤口吧。” “知道了啊——” 某女心不甘情不愿的蹲在某男的身边,打开了医药箱。 纤手拿起一根棉签,沾了一些酒精,小心翼翼地给某男的伤口消毒。正涂抹之际,忽然想起了某男的种种可恶之处。那拿着棉签的手,不知不觉中,就加大了力度。 “哎哟——” 顾小曼听见某男的嚎叫声,心里闪过一抹报复的快感。 她装作失手的模样,跟某男致歉。 “对不起——” “顾小曼,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啊——” “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顾小曼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她这不卑不亢的神态,让某男恨得牙痒痒。 他狠狠地瞪了顾小曼一眼,穿上鞋子作势走人。 顾小曼见此情形,一把拉住了某男的T恤。 “你,你要去哪里啊?” “既然你不愿意给我包扎伤口,那我只能去找别的女人了。顺便,也解决一下男人的生理需要……” “别,别走——” “怎么?你想通了?想做我慕容凌名副其实的老婆?” “慕容凌,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你让我留下来做什么?” ============================================ “我,我,我听说这房子里闹鬼,一个人不敢待在这个屋子里。慕容凌,你要么留下来陪着我,要么把我关进柴房里。如果你非把我一个人丢在这房间里,我立马收拾一下,连夜回娘家去……” 事到如今,某女只能把自己的恐惧说出来。 不管这男人会不会留下来陪自己,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害怕鬼?哈哈哈——” 某男闻言,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 那嘲讽的笑声,响彻在卧室里。 “顾小曼,你这么倔强,这么任性,这么自以为是,这么孤芳自赏。我还以为,这世界上没有你害怕的东西呢!没想到,你居然害怕一种根本就不存在的东东——鬼……” 小}?笑??? ?????椤?br> ?瑁?貌??笑????笑?小?? 小??小懈 ?? ?????澹???小??? ??锌??? ???????????????????? ???? 谓???墨梅???? 墨梅小????????*顭??小???? ???????? ? ?????????????? ?e伞 ????????械 ???械??写?校????????????? ???伞 ? ????????? ???械?? 小??笑??? ??v???? ------------ 指灯发誓,保证不再胡乱摸(3000字) 夜,渐渐地深了。(免费请牢记.) 墙壁上的石英钟,显示的阿拉伯数字已经是12了。 洗浴完毕的某男,躺在宽大的床榻上,对坐在床沿处那个穿丝质睡衣的女子招手。“死丫头,过来睡啊——” “嗯——” 魔女弱弱地应了一声,却依然坐着不动。懒 她那怯懦的模样,让某男有些忍俊不禁。 即便是这样,他依然隐忍着那蜂拥而来的笑意,指着墙壁上的石英钟厉声斥责。“死丫头,你是不是想反悔?如果你现在反悔的话,那就让鬼陪着你睡觉好了——” “本来,就是鬼陪我睡觉——” 某女嘟囔了一声,乖乖地爬上了床。 她留给慕容凌一个脊背,闭上眼睛假寐。 “死丫头,你刚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 “我明明听见,你嘀咕了一声——” “那是你耳朵听邪了——” 不能承认,抵死也不能承认。 万一真的激怒了这魔鬼男人,她顾小曼就只能一个人待在这空旷的房间里,等着那女鬼的造访了。 “没有最好——” 某男不再追究这件事,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两只粗壮的手臂,自然而然的伸过来。一只从某女的脖颈下圈过,一只搭在某女的纤腰上。见某女没反应,搭在腰上的那只手,不安分地伸进某女的睡衣里,袭向那丰盈的胸部。虫 “停——” 某女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把它从睡衣里甩出来。 她气呼呼的坐起身,跟这渣男理论。 “慕容凌,我答应你抱着我睡,可没答应你对我上下其手。如果你不遵守游戏规则,那我立刻就撕约——” 某男耸耸肩,给出了一个牵强的理由,“以前,我抱着布娃娃睡觉,手总是随便摸。这习惯养成了,还真是不容易改!顾小曼,无意中摸到不该摸的地方,真的有点对不起哦——” “你——” “丫头,睡吧!我指灯发誓,保证不再胡乱摸了——” “真的?” “真的!” 在慕容凌的再三保证下,顾小曼才又躺了下去。 那双粗壮的手臂,再一次圈住了她的娇躯。 但是,也仅仅是圈住而已。 某男的安分,让顾小曼的心松懈下来。她闭上眼睛,想要早点儿入睡。可奇怪的是,却怎么都无法进入梦乡。 或许,是因为身边睡着一个男人的缘故。 或许,是因为这闹鬼的房间的原因。 想到鬼这个字,顾小曼的心,蓦地纠结了起来。 以前,慕容凌睡觉时,都是抱着那女鬼的衣服,也可以说是抱着那女鬼。如今,他的怀抱里却是她顾小曼。如果那女鬼是个醋坛子,她一定不会放过她顾小曼的。 想到这些,顾小曼又恐惧起来。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朝着某男的怀抱里偎去。 那个眯着眼睛假寐的男子,面部肌肉牵动,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浅笑。 ========================================= “丫头,睡吧!”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拍打着某女的脊背。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低沉又悦耳,“别害怕,只要有我慕容凌在,不管是人还是鬼,他们都不敢伤害你的……” “嗯——” “明天还要早起,我先睡了。丫头,晚安——” “晚安——” 均匀的鼾声,轻轻地响起来。 某男那有规律的呼吸声,好像一首催眠曲一样。他那温热的气息,吹拂着某女的脖颈,多少让她感受到被人围绕的安全讯息。窝在某男怀里的女子,似乎逐渐有了困意。她打了一个哈欠,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意识渐渐地模糊,人也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尿意,刺激着某女的大脑神经。 睡得又香又沉的她,实在不想睁开眼睛。再懒得动弹,迫于尿急的威胁,她也只能摸索着起身。手臂按着床榻,慢慢地起身。随着她的坐起,一直手臂从她的睡衣里掉下来。 到了这一刻,顾小曼才蓦然惊觉。 原来,趁她睡觉之际,某男的那只魔爪,再一次伸进了她的睡衣里,并习惯性地放在了她那丰盈之处。 她想狠狠地骂某男一顿,看他睡得又香又沉,心蓦地软了下来。 既然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何苦再无事生非苦苦纠缠呢?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她这个被猥亵了的女人,只能是自取其辱而已。与其这样,她不如息事宁人,权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了。 想到这里,她急忙蹑手蹑脚的站起来。 及拉着拖鞋,溜进了卫生间。 解决了问题之后,复又返回了床榻上。 刚躺下不久,身边的男人就下意识地翻了一个身。 那双粗壮的手臂再一次圈过来,把她抱在了怀里。他那宽大的手掌,再一次伸进她的睡衣内,习惯性地覆上她的丰盈。而后,再度恢复了安静。 某女的俏脸,飞上了一朵红云。 她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或许,这男人根本就没有想要占她便宜的念头,就像他说的一样,这只是他习惯性的抚摸而已。至于他抚摸的是布娃娃还是女人,对这个男人来说,可能没有一点点儿差别。 某女再一次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身边的某男,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床头柜上,粘着一张蓝色的心形便利贴。那可爱的便利贴上面,有几个龙飞凤舞刚劲有力的油笔字,“亲爱的老婆,我上班去了。晚上回来,老公接着抱你睡——” “不要脸的家伙——” 瞅见那心形的便利贴,想着那暧昧的留言。 顾小曼的脸,一下子燥热起来。 她诅咒了一声,转身去梳洗。 不大一会儿,那丝质睡衣就变成了一件粉色的连衫裙。粉嫩如同洋娃娃一般的某女,出了卧房,直奔餐厅而去。 --------------------------------------------------------------------------- 一路上,顾小曼都在哼歌。 那欢快的音调,引来大厅里几个下人的侧目和议论。 “喂,你们快看。今天的少奶奶,心情好像不错。你听,她还在哼歌呢!被少爷关了半月的柴房,这刚一放出来,就像获得自由的小鸟一样欢快……” “少爷不喜欢她,高兴有什么用?” “说得也是——” “这未来的女主人,指不定是不是她呢?” “我看玄——” 这些议论声,让顾小曼停下了脚步。 她很想上前去,大声地告诉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她顾小曼根本不稀罕这慕容家未来女主人的身份,她顾小曼根本没打算一辈子住在这里。她只想早点逃离这个鬼地方,逃离这个跟她八字不合的地狱。 想了又想,她还是放弃了。 与其跟这些随风倒的奴才一般见识,她不如留口气暖暖心窝呢。 他们当她是少奶奶,她也是慕容家的少奶奶。他们不拿她当少奶奶,她依然是慕容家的少奶奶。只要慕容凌一天不休她,她就是这些人的主子。 “你们几个,是不是没事儿做了?如果闲得发慌,就去把院子里的杂草拔一下。省得,在这儿无事生非嚼舌根——” 一个甜美温软的女音,在顾小曼的身侧响起来。 那声音虽然婉转甜美,但骨子里却透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梅小姐,我们这就拔草去——” 几个下人,好像过街的老鼠一般,跐溜一下子就闪了人。 这原本闹哄哄的大厅,只剩下她和梅小婉两个人。 本来,她对这丫头不感冒。 但人家三番五次的为她顾小曼出头,她也不能油盐不进啊!正当顾小曼想着,怎么跟梅小婉致谢时,梅小婉却笑盈盈的开了口。 “表嫂,你不要在意这些儿下人的话。她们这些人,没有受过多少教育。干活之余,就会聚在一起,有话说说没话道道,不八卦一下主子的事儿,恐怕就没办法活下去——” “梅小姐,我知道——”笑了笑,“我要跟这些不懂事儿的人计较,那不是失了我顾小曼的身份吗?” “说的也是——”扭转话题,“表嫂,你还没吃早餐吧?走,我带你去餐厅吃饭去——” “算了,不麻烦梅小姐了。” “表嫂,您别跟我客气——”笑,“您刚嫁进慕容家,东南西北恐怕都分不清楚。我带您去餐厅吃饭,也是应该的……” “梅小姐,谢谢你的好意!”笑,婉拒,“我既然嫁到了慕容家,估计就要在这里长时间的生活下去。如果连去餐厅吃饭,都要人陪同的话,那岂不是不把自己当主人,而当成客人了……” “既然这样,那你自己去吧!” 顾小曼挥挥手,自顾自地朝着餐厅走去。 她身后的那双眼睛里,露出一抹阴毒的笑意。 ------------------------------------------------------ 阴毒的梅小婉,会怎么对待小曼? ------------ 二妈,我会做煎蛋了(3000字) 餐厅里,静悄悄的。(免费请牢记.) 顾小曼走进后厨,也没看到一个人影。 “刘嫂,刘嫂——” 某女连喊了几声,也没人应。 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重。 这慕容家,乃传承千年的世家。家大业大,佣人不计其数。这厨房里,按理说该一直有人候着,等着主子的使唤,怎么可能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呢?除非,负责厨房的人,都被人刻意遣散了去。懒 既然是有人故意整她,她顾小曼也不能让人看笑话。 就这样饿着肚子回去,那岂不是遂了幕后之人的心愿。 她顾小曼虽然是千金大小姐出身,也从来都没有下过厨房。可她还真不相信,自己给自己弄不了一口吃的。好吃不好吃,那都是次要的。最起码,她得把自己喂得饱饱的。这样的话,才对得起那个一直关注她的人。 她的目光,停留在一篮鸡蛋上。 那俏脸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父亲在世时,二妈每天都亲自下厨,给他们爷俩做煎蛋吃。那煎蛋焦黄焦黄的,很是好吃。她就不相信,这简单的煎蛋,会把她顾小曼给难住。 平底的煎锅,放在了瓦斯炉上。 提起一旁的油壶,朝锅里放了一些儿花生油。 打开火炉,让锅里的油热起来。 手拿一个鸡蛋,在锅沿上磕。刚开始,手不敢太用力,磕了几下,那鸡蛋都没有磕破。这一次,顾小曼加大了力度。鸡蛋是磕破了,可那缺口太大,里面的蛋清和蛋黄没有倒在锅里,却流了一地。虫 顾小曼瞅瞅冒烟的锅,心里充满了挫败感。 可她向来是不服输的人,到了这一刻,怎么可能前功尽弃? 于是,又拿起了一个鸡蛋,继续在锅沿上磕。 这一次有了实践经验,力道大小正合适。那鸡蛋壳破裂成一条缝隙,用手轻轻一掰,蛋清和蛋黄就落在了油锅里。刺啦一声,蛋清已经变了颜色。她拿着锅铲,把成了饼的蛋清包住蛋黄,用锅铲翻过来煎。 或许是油太热的缘故,等顾小曼把另一个鸡蛋弄进锅时,这个煎蛋已经变成了“黑炭头张飞”。光看那煎蛋的颜色,她就没有了食欲。 她狠狠心,拿起锅铲把“黑炭头张飞”来了一个毁尸灭迹。望着垃圾篓里的黑炭头,顾小曼心里是好笑又生气。生气归生气,她也不想半途而废。拿起锅铲,继续侍弄锅里的那一个煎蛋。 一个焦黄的煎蛋,终于出锅了。 把这个作品盛在盘子里,微笑着关上了瓦斯炉。 用筷子夹起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煎蛋破口处,流出一股黏糊糊的蛋黄。 “天哪,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二妈煎蛋那么成功,我煎的蛋不是焦了,就是不熟?难道说人倒霉时,连这煎蛋也跟着起哄?” ---------------------------------------------------------------------- 顾小曼把那不熟的煎蛋扔在垃圾篓里,嘟着嘴想要离开。 刚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 如果她就这么走了,那岂不是更让人看笑话? 不行,一定要把这煎蛋弄成功! 即使不吃,她也一定要把这煎蛋做好。 重新刷了锅,再一次开了火。 油刚热,蛋就下了锅。 把火关小点儿,锅铲不停地翻。 不大一会儿,几个焦黄焦黄的煎蛋就做成了。用鼻子闻一下,香喷喷的。用嘴品尝一下,跟二妈的煎蛋味道很像很像。 “二妈,我会做煎蛋了。我做的煎蛋,跟二妈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小曼,慕容家那么多下人,怎么会让你这个少奶奶下厨做煎蛋呢?是不是,他们又****你了?” 某女抹了一把眼泪,倔强地笑了。 第一次给二妈打电话,本不想哭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那夺眶而出的液体。到底为什么流泪,她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因为委屈,或许是因为会做煎蛋的激动和兴奋,或许是因为想二妈了。 “不是,是我太想念二妈了,才想吃你做的煎蛋。因为不想假手于人,所以才决定自己学着做……” “小曼,回顾家住几天吧——”方丽佳的话语里,带着浓重的鼻音,“二妈也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这样吧,待会儿,我去三角湖公园门口等你。你抽时间出来一下,我们在那儿见一面好了——” “好,你到公园门口,给二妈响两声。电话一响,二妈就出来——” 顾小曼挂了电话,梅小婉就带着刘嫂进来了。 “刘嫂,你也太不像话了。你拿着厨师的钱,却不尽一个厨子的职责。少奶奶还没有吃早餐,你竟然躲到后院里偷懒。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你是不是不打算让少奶奶吃饭了?” “梅小姐,刘嫂不敢——” “不敢?不敢,你还把少奶奶的早餐不当回事儿。要是你敢,你是不是准备吧慕容家的主子都饿死?” “梅小姐,您不要错怪刘嫂。这一切,都是少爷吩咐的。少爷说,不必为少奶奶准备餐点。所以,刘嫂才去后院溜达溜达。如果不是少爷有话在先,刘嫂怎么敢如此放肆呢?” “刘嫂,少爷和少奶奶之间关系如何,那不是你一个下人可以掺和的。怎么说,少奶奶也是慕容家的女主人。你如此慢待主子,是不是不想在慕容家端饭碗了?” 顾小曼再也听不下去,扔下那盘煎蛋开了口。 那冷冷的话语,颇有女主人的威严。 “梅小姐,你不要责备刘嫂了。阿凌知道我嘴刁挑食,怕刘嫂做的饭菜不合我的胃口。所以,才特许我自己动手做。如果因为我顾小曼,让刘嫂挨骂的话,你觉得我这个做女主人的,心里能过意得去吗?” ========================================= 梅小婉一时语塞,俏脸一阵红一阵白。 好半天,她才想起应对的话语。 “表嫂,对不起。我一直以为,是刘嫂偷懒。没想到,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既然不是刘嫂慢待女主人,那我就放心了——” 这一闹腾,顾小曼也没有了吃煎蛋的心情。 她扔下那盘煎得焦黄焦黄的蛋,带着一颗受伤的心出了餐厅,直奔兰苑的大门。她一出门,那个存心赶她走的女人,就拨通了慕容凌的电话。 “凌表哥,表嫂嫌家里的饭不好吃,把刘嫂大骂了一顿。还说,从今以后,她自己的饭菜,都要自己动手做……” “小曼是顾家的千金大小姐,嘴刁一点儿很正常。她想自己动手做,你就由着她好了。梅表妹,待会儿,我还有一个会议,挂了……” “表哥,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哦?” “表嫂她,一个人出去了。我亲耳听见,有个男人给她打电话。他们俩,就约在三角湖公园门口见面。要不要,让我派人跟着去看看……” “小曼跟朋友见个面,你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表哥,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我开会了,挂了!” 梅小婉挂了电话,那俏脸上露出一抹森寒的笑容。 这男人再怎么宠爱自己的老婆,都会有同样的心病——担心老婆红杏出墙,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慕容凌是男人,自然也不例外。如果他让她派人跟踪,她一定给顾小曼按一个私会野男人的罪名。 哼哼,可惜慕容凌拒绝了她的“好意”。 即便是这样,慕容凌恐怕也不会坐视不管,任由她老婆跟别的男人去会面。如果他暗地里去查看,说不定还真能逮着顾小曼的小辫子。即便逮不着,这心里不是也多了一个结。 “表小姐,我们这样对待少奶奶,会不会被少爷发现了?” “刘嫂,你放心吧!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根本就不好。如果要讲的话,上一次那碗粥的事儿,她就已经对表哥说了……” “我真的很害怕,怕少爷把我赶出兰苑——” “哼哼,你要跟我合作,或许还有留在兰苑的机会。如果你现在打退堂鼓,我保证你明天就得卷铺盖走人……” “表小姐,你不要赶我走。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在念书。如果我丢了这份工作,我们****三个人的生活,就没有着落了……” “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保证你不会丢掉饭碗的——” “表小姐,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样,就对了——” ----------------------- 为了答谢童鞋们的全力支持,今天第一天上架,格格午时再更三千字。 明天,恢复正常更新。 ------------ 我慕容凌会任由自己的老婆,跟男人私会?(加更3000字) 顾小曼搭了一辆的士,直奔三角湖公园。(免费请牢记.) 一路上,她都在嘟着嘴生闷气。 她一直以为,厨房里的怪异事件,是梅家姑侄俩搞出来的。没想到,这慕容凌才是幕后主使。这家伙为什么不给她饭吃?难道说,就是为了那莫名其妙的前男友?难道说,这就是回家再收拾你的结果?懒 即便是这样,他大可以像关她柴房一样明着来啊! 为什么要幕后炒作,来阴的? 想到这些儿,心里就恨得要死! “小姐,三角湖公园到了——” “哦——” 司机的提醒,把顾小曼从思绪中拉回来。 她冲着司机尴尬地笑笑,付了车资下了的士。 一面走向公园,一边给方丽佳响电话。 公园门口,人来人往。 一对对情侣,相互牵着手,进进出出。 顾小曼依着栏杆站定,目光不觉扫向了对面那巍峨的大厦。看到那座耸立在阳光下的淡****建筑,顾小曼的眼睛湿润了。 那栋高耸云霄的建筑物,就是顾氏集团的所在地,是父亲顾耀祖一辈子的心血。父亲为了这栋大厦,付出了毕生的心血,乃至生命。为了这座大厦不易主,她顾小曼不得不把自己当成商品一样出售。 因为不想揭开心里那未痊愈的伤口,从父亲去世到现在,顾小曼一次都没有走进顾氏集团的大门。她只想远远地离开那伤心地,尽快让自己心里的伤疤结痂痊愈。虫 可遗憾的是,再一次看见这栋建筑物。 她心里的伤口,再一次被撕裂了。 那一抹熟悉的刺痛,连带着心里的哀伤,一起袭向了她。 “顾小曼,真的是你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顾小曼的耳畔响起。 她转身一看,居然是昨天刚认识的龙墨梅。 看到这个家伙,某女不由得仰天长叹:这世界还真是小—— “顾小曼,昨天那个家伙,真是你老公啊?” “是又怎么样?” “哎……”龙墨梅叹息一声,似乎有些失望,“本来以为,我还有些希望。现在看来,希望破灭了……” “我就是没有老公,你也没希望——” “我给你的印象,有那么差吗?”龙墨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凝视着面前这个可爱的瓷娃娃,“按理说,英雄救美,应该给你留一个不错的印象啊。怎么会……” “昨天的那场英雄救美的戏码,是你故意安排的?” “喂,死丫头,你感谢不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倒也罢了。你不喜欢我,那我也认了。如果你再质疑我的人品,那可就太冤枉我了……” “我只是这样说说而已——” “哎,对你来说,只是说说而已。对我龙墨梅来说,那简直是侮辱啊。顾小曼,你仔细看看我的眼睛,你看我像干坏事儿的人吗?”凑近顾小曼,凝视着她那如波的水眸,“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我龙墨梅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儿……” ======================================= “我相信你,还不成吗?” 顾小曼没想到,她只是随口一说,居然惹来龙墨梅一通轰炸。 人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这龙墨梅的眼睛,清澈明亮里面没有一丝丝的阴霾。 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必定也是一个善良坦诚的主儿。或许,他真的跟龙语声不一样。艺术瓜果有酸甜,即便是亲兄弟,为人也不可能一样。何况,是父子呢? “相信我,就对了!”龙墨梅瞅瞅某女那红红的水眸,转移了话题,“小曼,昨天回家后,你老公是不是真的欺负你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哭?” “这里风大,我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小曼,既然我们又相遇了,自然是有缘分。这样吧,我们俩进公园里转一转。逛累了,我请你吃饭,你觉得怎么样?” “不行,我正在等人——” 两个人正在说话之际,一个英挺的身影走了过来。 那人黑着脸攥住了顾小曼的手腕,冷冷地开了口。 “死女人,跟我回家——” “慕容凌,你别这样。我不回家,我不想回那个鬼地方——” 某女见到这个可恶的家伙,心里的愤恨一下子聚集起来。想想自己所受的委屈,气不打一处来。她一边挣扎,一边狠狠地跟某男对视着。 “你说不想回家,就不回家了?”某男那俊朗如同妖孽般的脸,更加的阴沉。他凑近某女的耳际,压低声音讽刺,“你以为,我慕容凌会任由自己的老婆,跟男人私会?” “喂,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老婆?你凭什么认定我和小曼在私会?我们俩,只是碰巧遇上而已——”龙墨梅见此情形,忍不住替某女出头,“你放开她,要不然,会把手腕抓伤的……” “碰巧遇上?”慕容凌那阴鸷的目光,越来越阴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鬼话?昨天晚上碰巧遇上,今天依然是碰巧遇上?” 顾小曼见某男失去了理智,却并不想解释这一切。 一来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二来也觉得某男不配听她的解释。 “墨梅,你用不着跟这家伙解释。他爱怎么想,就让他怎么想?我顾小曼和他慕容凌,充其量是半斤八两!一个满身情债的男人,也只配娶一个行为不端的女人……” 如果这些足以令人发疯的话语,能促使某男放了她。 她就是某男挨几耳光,也值得了。 某男的手,高高地举了起来。 片刻后,却又放了下来。 薄唇微启,冷冷地开口,“顾小曼,我慕容凌从来不打女人。如若不然,我一巴掌打死你——” 在不远处****多时的刘嫂,悄悄里离开。 她钻进一辆的士,去禀报那幕后的主使——梅小婉。 ------------------------------------------------------------------- 某男那恩赐似的话语,让某女嗤之以鼻。 她嘴角微牵,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哼,即便被你一巴掌打死,也强似生活在魔鬼创造出来的地狱里——” “即使是地狱,这辈子你也休想逃开——” 某男弯下腰,霸道地抱起某女。 任凭某女怎么挣扎,他依然朝着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走去。他们的身后,传来了龙墨梅淡然却不乏戾气的话语。 “慕容凌,你若欺负小曼,我让我爹灭了你们全家——” 某男冷哼了一声,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态。 他正欲把某女塞进豪车,方丽佳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小曼,对不住啊!临时来了一个客人,耽误了点儿时间。好闺女,委屈你了。”目光扫向慕容凌,不冷不热的招呼,“阿凌,你也来了……” “二妈,小曼说来看你。我闲着没事儿,就送她过来了。看你一直不出来,想着是有事儿。本来打算去公司看您,偏巧秘书打来了电话……” “二妈,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慕容凌不想把他们之间的矛盾爆出来,她又何苦说出来让二妈难过。龙墨梅还站在原地,这恶魔怎么会答应她一个人留下来。既然这样,她还是顺着某男的意思为好。 明知道会有一场狂风暴雨等着她,但她却找不到避雨的港湾。只能一个人独行在雨中,任那疾风骤雨侵蚀她身躯和心灵。这是她顾小曼的命,她又怎么能奢望逃脱? “小曼——”方丽佳似乎有很重的心思,但却不方便说出来。末了,只能挥手告别,“你们走吧,以后咱们再聚——” “二妈再见——” 银灰色的法拉利,启动开来。 慕容凌从摇下的玻璃窗处,跟方丽佳道别。 那法拉利冒着尾气,疾驰而去。 顾小曼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 她只顾嘟着嘴,望着窗外生闷气。 这个家伙,到底会怎么惩罚她?关柴房?跪祠堂?把她禁足在那个闹鬼的新房里?这两者,她都不怕。这后面的惩罚,她可是最害怕了!万一他把自己丢在那闹鬼的屋子里,那还不是要她的命啊?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法拉利停了下来。 某男阴沉着脸,从车上下来,冷声招呼她。 “我饿了,想吃点儿东西再走。你也下来,跟我一起吃——” “嗯——” 这件事,某女答应得特别爽快。 她本来就饿了,看见这酸辣粉的招牌,哈拉子差点儿都流出来了。 他们在靠窗处,坐了下来。 某女一边拿着印花餐巾纸擦拭桌子上的油渍,一边暗自思考:这酸辣粉,一般都是女孩子的专利。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居然也喜欢吃这种东西? 两碗酸辣粉,被侍者了上来。 某女巴拉过一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 今天更新一万两千字,颈椎好像折了一样。 如果天天这么更新,格格这人就废了。 ------------ 祠堂里的审讯(3000字) 她只顾低头吃饭,全然没有注意到某男眼里的那一抹笑意。(请牢记.) 等她吃完抹嘴时,才发现他面前的那碗酸辣粉竟然纹丝未动,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慕容凌,你不是饿了吗?为什么不吃啊?” “跟你这个死丫头一起吃饭,我一点胃口也没了。我面前的这碗酸辣粉,你必须帮我吃掉。这是惩罚,不准抗议——”懒 “罚就罚,谁怕谁啊——” 某女嘀咕了一声,又把某男面前的酸辣粉过来。 没多大功夫儿,那碗酸辣粉就进了某女的肚子里。她用餐巾纸擦嘴时,竟然不合时宜地打了一个饱嗝。 “哼,还真是一头好养的猪,能吃能睡——” “慕容凌,你才是猪——” 顾小曼快步追上结账的男人,狠狠地回敬了一句。 如果不是这家伙故意不让她吃饭,她顾小曼能饿成这样? 如果不是他的命令,她能吃两碗酸辣粉?她按照他的指令做了,这家伙居然还骂她是猪,D,孰可忍孰不可忍。她不骂回去,这家伙还真当她好欺负了。 “猪的老婆是什么?”某男停住脚步,自问自答,“猪婆是也——” “慕容凌,你,你——” 某女气结,一时之间竟然结巴起来。 那个始作俑者,竟然不怒反笑。虫 “死丫头,闹够了没有?要闹够了,就让我送你回家去。公司的员工,还等着你老公开会呢——” “切,既然那么忙,还是让我自己打车回去好了——” 只要能摆脱这个男人,她一刻也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如果她就这么跟这渣男待在一起,早晚一天小命得玩完。 “一个人回去?”某男冷哼一声,话里藏着话,“顾小曼,你觉得我会放心,让你一个人打车回去?” “切——” 顾小曼鄙夷的瞟了某男一眼,径直朝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走去。 她的身后,响起一少女兴奋的尖呼声。“诺,那不是鼎鼎大名的凌少吗?真帅,真酷!你看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瘦小单薄,还没我性感漂亮呢?她那样的货色,都能入凌少的法眼,那我不是还有希望吗?” “傻妞,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一旁的男子,给这兴致勃勃的女子浇了一盆凉水,“这凌少都结婚了,你还做麻雀变凤凰的美梦?” 顾小曼面部神经牵动,升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年头的女人,是怎么啦? 放着好好的人不嫁,非要像苍蝇一样,恋着慕容凌这堆臭大粪? 看来,这一切都是拜金主义惹的祸。 如果这家伙不是口袋里有几个臭钱,这女人也不会像逐臭的苍蝇一样,朝着他这堆臭粪嗡嗡地飞来。 ------------------------------------------------------------------------ 银灰色的法拉利,驶进了兰苑。 那不锈钢的栅栏门,自动了启开。 车子刚挺稳,贵叔就迎了上来。他那保养得红润光亮的脸上,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焦急,“少爷,您快带少夫人去祠堂吧!老爷和夫人,正等着你们俩回话呢!” “贵叔,出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谁告诉老爷的,说少夫人一个人跑出去,到三角湖公园私会男人。老爷一听,生气的不得了。这不,正让我派人去找呢——” “嗯,我知道了——” 慕容凌拉着顾小曼,径直朝祠堂走去。 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叮嘱。 “死丫头,不管老爷子怎么问,你只管一口咬定,是去三角湖见你二妈的。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如果你还胡说八道的话,丢了小命,那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嗯……” 这一下,顾小曼还真紧张了起来。 她亲眼看见过慕容枫惩罚人时的绝情,亲身体会过罚跪不让吃饭的残酷。如果这惩罚升级,变成其他的酷刑,那一点儿也不奇怪。对他们这传承千年的世家来说,女人红杏出墙,恐怕是重刑中的重刑。万一被那严厉之极的老爷子乱棍打死,那她顾小曼岂不冤枉到了极点。 阴暗潮湿的祠堂,本来就森冷无比。 顾小曼接触到慕容枫以及众人那玄寒的眼神,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那双攥着她的大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肢体语言,顾小曼能感受得到。他明明是在告诉她,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害怕。 “跪下——” 慕容枫瞟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冷冷地开口。 那漠然的话语里,带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威严。 慕容凌牵着顾小曼,双双跪在了老爷子面前的****上,不卑不亢地等待着老爷子的审讯。 “小曼,你刚才去三角湖公园了?” “是——” 这一刻的顾小曼,小心而又谨慎。 生怕一句话说错,就招来杀人之祸。 “老实交代,你去哪里做什么?” “我早上起来时,阿凌已经上班走了。我去餐厅吃早点,厨房里不但没吃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喊了几声,也没人搭理我。没办法,我只能学着二妈的样子,尝试着做煎蛋。失败了好几次,才把煎蛋做好了。看着那焦黄的煎蛋,我忽然想念我们顾家想念我二妈了。于是,就给二妈打了一个电话,约她在三角湖公园门口见面……” 顾小曼的话刚说完,刘嫂的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 她那光洁的额头上,霎时出了一层稀薄的冷汗。 梅小婉偷偷地瞪了她一眼,她才把那份惶恐极力隐藏起来。 “贵叔,去厨房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小曼自己做煎蛋的痕迹——” “是,老爷——” =========================================== 贵叔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慕容枫把手一伸,命令,“把少奶奶的手机拿来,我要审查通话记录——” 一个下人走上前,接过顾小曼递来的手机,呈给了慕容枫。慕容枫翻看了半天,脸色渐渐地缓和了下来。正值此时,贵叔去而复返,手上还拿着顾小曼早上的杰作。 一个是烧焦的黑炭头张飞。 一个是“外焦里嫩”被人咬了一口的生煎蛋。 “老爷,这些东西,是在厨房的垃圾篓里找到的——” 慕容枫瞅了一眼煎蛋,脸上的戾气明显地减少了。 他再一次开口,轻轻地询问。 “小曼,既然是想你二妈了,为什么不直接去公司找她,却选在三角湖公园门口等?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不符合常理啊?” “爸,您听我解释——”提到这个问题,小曼的眼圈又红了起来,“自从我父亲去世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顾氏集团。原因很简单,我害怕触景生情,徒增伤感……” 慕容枫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顿了一下,他再次开口。 “爸相信你,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是,爸还想问一句,三角湖公园门口的那个男人是谁?” “那个男孩儿,叫龙墨梅。以前,他曾经救过我的命。从那儿以后,我就和这救命恩人成了好朋友。今天,偶然在公园门口遇见,就闲聊了起来。我们闲聊之际,阿凌就闯了过来。为了报复阿凌,我才故意装出跟龙墨梅很亲密的样子……” “小曼,阿凌做了什么事儿,让你不惜自己的名节去报复他?你现在是兰苑的新妇,是阿凌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名节,关乎着慕容家族的荣辱。如果你不说出一个客观理由,我只能让贵叔板子伺候了……” “原因很简单,我慕容凌行为不检点。一个名叫秦兰馨的女人找上门来,扬言怀了我的骨肉。小曼很生气,所以才跟我闹别扭……” 顾小曼还没回答,慕容凌就抢在了前面。 他爆出的话题,让整个祠堂里的人都惊愕了! “小曼,阿凌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 顾小曼点点头,应了一声。 那清澈的水眸,再一次湿润起来。 这眼泪,到底缘何而下? 是因为感动? 还是因为生气? 顾小曼自己也不知道! “小曼,爸爸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慕容枫想骂自己的儿子,却始终没有骂出来。 儿子所做的事儿,跟他当年是何等的相似。如果他口无遮拦的骂儿子,那不是用手扇自己耳光吗?孩子们小,不知道当年的事儿。可当年那些事儿,梅月华知道。这女人正眼睁睁的,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 亲爱的童鞋们,格格更新来了。 希望,大家阅读愉快,随便,也求下鲜花和月票,嘻嘻。 ------------ 我领家法(3000字) 事情的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了。(请牢记.) 接下来,就是处罚肇事者这一环节了。 慕容枫沉下脸,冷冷地开口。 “刘嫂,你拿着慕容家的薪水,却不尽心尽力的侍奉主人。你这样的厨娘,慕容家使用不起。从现在起,你离开兰苑吧——”懒 “老爷,您别赶我走啊——”刘嫂噗通一声,跪在了慕容枫的脚下,“我家里有两个孩子在读书,您要把我赶走了,他们就上不成学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儿,与我们慕容家没有半点干系——” 慕容枫的绝情,让刘嫂一阵绝望。 她扑向梅小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梅小姐,您帮我求求情吧!要不然,我们一家三口都没活路了……” 梅小婉见刘嫂求自己,也不敢公然拒绝。 万一这女人把她咬出来,那岂不坏了她的大事儿。 于是,她也跟着刘嫂跪下,向慕容枫求情。 “姑父,您别惩罚刘嫂了。她一个下人,哪儿来的胆子慢待主人。她之所以这样做,都是我指使的……” “你指使的?”慕容枫似乎有些不相信,把眼睛瞟向了梅月华,“恐怕,指使刘嫂的,是另有其人吧?刘嫂,只要你把这幕后之人供出来,我就饶了你。如果你愿意代人受过,那就赶紧卷铺盖走人——” “老爷,没人指使我,是我看不惯少奶奶,才故意慢待她的……”虫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刘嫂只能自认倒霉。 就是借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把幕后人供出来。 即便表小姐倒台了,表小姐的姑母——兰苑的女主人梅月华能饶了她?与其在这里受罪,还不如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刘嫂给慕容枫和梅月华鞠了一个躬,就匆匆地离开了。 从梅小婉跪地求情的那一刻起,梅月华的脸一直阴沉暗淡。 可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说一个字。 “阿凌,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小曼离婚,娶那怀孕的女人进门。你借给顾氏的那一个亿,权当给他们集资了。当然,这还得小曼愿意给那女人腾地。第二,只要孩子不要娘。等那孩子生下来,直接接进兰苑抚养。你跟那女人,从今以后,再也不许来往。另外,再心甘情愿地领二十大板的家法……” “爸,我愿意给那女人腾地——” 慕容凌还没回答,小曼就表明了自己的观点。 某男瞪了她一眼,再一次面向慕容枫。 “爸,我领家法——” “慕容凌,你可想清楚了。那个女人,可怀着你的孩子。你生生地拆散人家****,那可是要遭天谴的。”捉住某男的衣袖,反复游说,“反正,你和我八字也不合。你不如放了我,娶你孩子的娘……” “死丫头,你闭嘴——” ========================================== 某女的游说,让慕容凌一阵心烦气躁。 他一把甩开某女,决绝地开口。 “爸,让贵叔执行家法吧——” “老爷,这一顿板子下去,少爷至少也得躺半月。万一公司里出点儿什么事情,谁帮忙去打理啊?”贵叔眼见慕容凌要挨打,急忙开口求情,“要不,还是改用其他的惩罚吧。” “打……” 慕容枫冷哼一声,转开了自己的脸。 贵叔见自己求情无效,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顾小曼。 “爸,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阿凌是个凡人,自然会犯错。既然他已经知道错了,您就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吧!如果您执意执行家法,那不是还我公道,而是害了我……” 讲情就讲情吧! 她顾小曼不出面求情,这家伙肯定会挨板子! 如果某男被打得皮开肉绽,她这个做老婆的,岂不是成了他免费保姆。与其天天给他端屎端尿的,还不如另想法子惩罚他! “此话怎讲?” “您想想,您把他打得皮开肉绽的话,他肯定躺在床上不能动。那他的吃喝拉撒,岂不都得我顾小曼照料?让我天天照料他,这是给我公道,还是给我添麻烦?” “那依你说,该怎么处罚他?” 顾小曼思索一下,计上心来,“爸,饿他三天三夜。这样的话,他既受到了惩罚,也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嗯,言之有理——”慕容枫的眼里,闪过一抹怜爱,“既然这样,那就罚这不肖子饿三天吧。如果敢偷吃东西,一定两罪并罚——” 事情判决到这个地步,梅月华站了起来。 她冷冷地扫了这父子俩一眼,“小婉,咱们走——” “梅月华,你等等——” “哦,老爷还有事儿?” 梅月华停下脚步,跟慕容枫怒目相向。 眼里的恨意,如同燎原的火一样炽热浓郁。 这男人要给顾小曼一个公道,那何人来给她梅月华一个公道? 这么多年了,她为操持这个家,里里外外没日没夜的忙碌。忙了这个家,还要忙这个男人跟其他女人的私生子。忙碌到最后,她落到什么了?她只落了个,这男人讨厌她,那私生子恨她。 “梅月华,你是兰苑的女主人。家里的人和事儿,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这刘嫂如此放肆,你怎会不知道?那女人即便不是你指使的,你也难逃治家不严之罪……” “那以老爷之间,我该领什么家法呢?” “在找到新厨娘之前,全家人的餐点,你梅月华要亲自料理——” “这算是惩罚吗?” “你可以看成惩罚,也可以看成给你一次勤俭持家修身养性的机会……” “老爷,梅月华知道了——”梅月华那怨恨的目光,再一次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小婉,咱们走——” “是,姑姑——” ------------------------------------------------------------------- 吃下午饭时,顾小曼刻意把餐点端到了卧室里。 当着某男的面,吃得香香甜甜的。 某男闻着那饭菜的香味,再看着某女的吃相,不觉咽了一口唾沫。他扔下手里的书籍,走进了浴室。不大一会儿,浴室里就响起了哗哗哗地流水声。 “臭男人,我馋死你——” 顾小曼举起手里的糕点,狠狠地咬了一口。 好像她咬得不是糕点,而是某男的肉一般解恨。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顾小曼把糕点塞进嘴里嚼着,顺手拿起自己的手机。 那熟悉的号码,把某女吓了一大跳。 “这死牛郎,打电话也不看看时机——” 瞄了一眼浴室的门,迅速按下了拒听键。 慕容凌正在接受惩罚,心里一定窝了一肚子的火。龙墨梅的事件,刚刚地平息下来。如果再让某男发现这牛郎的事儿,她顾小曼就算是不死,至少也得脱一层皮。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这牛郎,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 人家不接电话,他居然一个劲儿的打。 如果一直不接,势必会引起某男的怀疑。 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牛郎那放浪甜腻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亲爱的,你关了半个月的电话,终于开机了啊!” “亲爱的美珊,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死丫头,你是不是得了失忆症?难道说,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我是你亲爱的不假,但不是什么美珊——” “哦,找我去健身房啊!这两天,我老公生病了,我刚巧离不开。要不,咱们改天再去?” “死丫头,我没想跟你去健身房。我只会跟你,跟你去开房——” “开房?”觉察不对,急忙换了谐音,“我可没你那么开放,我这个人啊,最保守了!穿泳装去游泳,都觉得害臊——” “死丫头,你打什么岔?”电话里的牛郎,似乎有点儿找不着北,“我什么时候让你穿泳装了,我只想跟你,跟你一起脱光——” “美珊,你这是在哪里啊?怎么我听着,里面有哗哗地流水声啊?” “我在尼亚加拉大瀑布——” “尼亚加拉?哦,在你家啊——”眼看着要穿帮,急忙挂了电话,“那好,我不妨碍你看电视了啊。我们改天再聊,拜拜——” 挂了电话,忍不住嘟囔了一声。 “这家伙,不是在欧洲吗?怎么忽然之间,又跑到北美洲了?” =========================================== ------------ 吃饭会被罚,吃人可不会被罚!(加更3000字,求月票花花) “谁跑到北美洲了?” 一身棉质格子睡衣的某男,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请牢记.) 可能是听到了某女的嘟囔声,随意的问了一句。 “哦,我说那个冒险家ILLIAM。前些儿日子,还在欧洲攀登阿尔皮斯山呢,这几天居然又跑到北美洲攀登阿巴拉契亚山去了……”懒 “死丫头,你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琢磨些什么鬼东西……” 某男斥责了一句,转身上了床榻。 转身向里,闭目假寐。那意思很明显,他要睡觉了! 某女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后,也蹑手蹑脚地上了床。 她之所以这么悄没声息的,是因为不想惊醒睡梦中的男人。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只要惊醒了某男,她的危险就多了几分。 某女刚躺下身,睡梦中的某男就翻转了过来。他那双亮如星辰般的桃花眼,正直直的盯着她看。那粗壮的手臂,揽过某女的身体,强迫着她跟他面对面眼对眼。 “慕容凌,你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明白?”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侵犯我的身体吗?” “死女人,你还答应过我,不再跟那四眼狗私会了呢?” “你明知道,那只是碰巧遇见——” “我现在,也是碰巧亲到——” 某男的唇,霸道地印在某女的唇上。那灵舌强行撬开某女的贝齿,肆无忌惮地闯进她的地盘。疯狂的掠夺,肆意地索取。直到某女无法呼吸时,他才放开了她。那双不安分的手,伸进她的丝质睡衣里,袭向她的丰盈处。虫 “慕容凌,你这个无赖——” “我就无赖了,你怎么着吧?我不能吃饭,还不能吃人啊?我吃了饭,可能被老爷子两罪并罚。吃了你顾小曼,老爷子可没理由罚我……” “慕容凌,你放过我吧!只要你肯放过我,我这就去厨房给你弄吃的——” 到了这一刻,顾小曼只想骂自己。 如果她不是端着饭菜在慕容凌面前得瑟,这家伙也未必会这么对她!她刚才是出了一口气,可现在还不是任由他摆布。慕容凌想要****她的这种事儿,总不能让慕容枫给主持公道吧?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我丑话可是说在前面,如果被人发现了,你不能把我供出来。到时候,你只能说你自己饿了……” “行行行——” 顾小曼不耐烦的摆摆手,自认倒霉的及拉上拖鞋。 临出门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臭男人,你知道,我根本不会做饭的。我只会做那个煎蛋,还是现学会的。如果你不喜欢吃,那我就没办法了……” “只要你能吃的东西,我就能吃——” “……” 某女白了某男一眼,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那震天动地的摔门声,就表明了她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 焦黄焦黄的一盘煎蛋,端在了慕容凌的面前。 他瞅瞅那色泽鲜亮的食物,再看看嘟着嘴的某女。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那笑意只是一闪,就换上了嘲弄的神色。 某男一边品尝着盘子里的美味,另一边还不忘给某女布置新的任务。 “顾小曼,真看不出来啊!第一次下厨,居然就能做出这么有水准的煎蛋。既然你这么有烹饪的天分,那我的一日三餐就交给你了。早餐,我就吃你做的煎蛋,外加一杯牛奶。午餐可以简单一些儿,直接做成便当,给我送到公司里。晚餐要丰富点儿,等我回来吃……” “慕容凌,你知道我不会做饭——” 一听这新的任务,某女脸都气绿了。 这家伙明知道她不会做饭,还要她给他准备一日三餐。他这不是故意捉弄她刁难她吗?哼,外加把她当成免费的佣人使唤! “不会做,你可以学啊。”某男嘴角微牵,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色,“这么有烹饪的天分,不发挥一下,还真是可惜了了——” “学,可以——”某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过,这刚学烹饪,做出来的东西,肯定不好吃。你确定,把你的一日三餐都交给我打理?” 既然这家伙要捉弄她,她怎么会让他看自己的笑话。 想吃她做的饭菜,那容易的很。 只恐怕,等她把饭菜端到他面前时,他就咽不下去了! 死男人,想整治她顾小曼。 作为他名义上的老婆,她怎么着也得给他半张脸,配合一下啊! “肯定——” “等你禁食期已过,我就给你做饭——”末了,又加了一句,“请问慕容大爷,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吗?” 某男把吃光的盘子一撂,重新躺回到床榻上去。 二郎腿一翘,再度开腔。 “我吃饱了饭,还没喝水呢!”语气里,依然是命令的意味,“去,给我端一杯子水来。我吃饱了喝足了,自然会让你睡安稳觉的……” 某女白了某男一眼,气呼呼地离开。 一阵饮水机放水的声音过后,她端着杯水再度回到了卧室里。 杯子一举,气呼呼地质问,“这样,行了吧——” 某男懒洋洋地坐起来,接过某女手里的杯子。心安理得地喝起了水,喝完之后,又把杯子塞回顾小曼的手里,“可以睡了——” 某女把杯子放回饮水机处,转回卧室时,某男已经躺下了。 她冲着闭目假寐的人挥了挥拳头,才上了床榻睡觉。 关掉床头柜上的心形台灯,闭上了眼睛。 那双粗壮的手臂,摸黑伸了过来,把她揽在怀里。她想要挣扎,却提不起精神来。夜深了,她也乏了。某男既然习惯抱着一样东西睡觉,那就让他抱着吧!只要她不侵犯自己的身体,她也就知足了。 ======================================= 第二天天一亮,顾小曼就起了床。 轻轻挪开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榻。在浴室里梳洗了一番,就来到了厨房里。 顾小曼到厨房时,梅月华已经在忙碌了。 今天的梅月华,似乎变了一个人。那漂亮的卷发,盘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那微微发福的身躯上,是一件棉质的黑白格子连衣裙。裙子外面,还系着一条粉色的围裙。 此刻的她,少了一些儿贵妇人的尊贵和雍容,多了一些家庭主妇的平凡和普通。那忙碌的身影,让顾小曼心里多了一些儿愧疚。 兰苑的女主人梅月华受罚,这都是她顾小曼一手造成的。即便她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却也逃脱不了干系。 “大妈,你起得这么早啊?” “…………” 梅月华抬头看了看顾小曼,眼里闪过一丝疏离和怨恨。 她低下头去,继续忙活着手里的那堆菜,似乎没有看见顾小曼一般。 顾小曼没计较梅月华的冷淡,蹲在她面前,把手伸向那堆需要择的菜,“大妈,我跟你一起择菜。这样,多少可以快点儿——” 既然她要在这里继续住下去,自然少不了跟梅月华见面。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 “少奶奶,你还是回屋歇着吧!我梅月华现在是受罚之人,家里的佣人都不敢过来帮我,你又何苦趟这浑水呢?如果被老爷碰见,我梅月华岂不是又落一个****少奶奶的罪名?” 那淡漠的话语里,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疏离。 任凭顾小曼怎么努力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似乎只能是徒劳。 “大妈,是我自愿到厨房来的。这件事,怪不到您头上去。如果爸爸问起来,我就实话实说,说我想跟您学烹饪技术……” “少奶奶,这可是你自己要留下的。”冷冷地扫了顾小曼一眼,继续低下头择菜,“别到时候,又要把屎盆子扣到我梅月华的头上——” “…………” 顾小曼想开口,跟梅月华聊点儿些什么。 可想了半天,始终找不到共同话。 于是,她也只能缄默下来,跟梅月华一起安静的择菜。 她顾小曼嫁进兰苑没多少天,梅月华却被慕容枫罚了两次。梅月华每一次受罚,似乎都跟她顾小曼多多少少有点儿关系。如果说梅月华不恨她顾小曼,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一堆菜,终于择好了。 顾小曼想端去水管处洗,梅月华却抢先了一步。 “大妈洗菜,那我切菜好了。” 顾小曼一手拿着黄瓜,一手拿着锋利的菜刀。 她想切,却不知道怎么下手。 末了,只能询问身边的梅月华。 “大妈,这黄瓜是切丝呢?还是切片?再不然,是拍碎了?” ------------------------------------- 亲爱的童鞋们,格格今天加更了。 月票花花的,有没有啊? ------------ 你再占我便宜,小心我废了你(3000字) “切片吧,老爷喜欢吃蒜泥调制的黄瓜片——” 梅月华的话语,让顾小曼心里一阵感慨。(者.) 这梅月华,明明恨慕容枫恨得要死,心里居然还想着他。就连做个菜,也得先紧着慕容枫的口味来。 哎,这女人啊,就是和男人不同。懒 男人讨厌女人,根本不会在乎女人的喜好。可女人不一样,不管丈夫再怎么负她,她心里还是想着他。他的喜好,她会记得一清二楚,并尽量按照他的生活习惯去安排一切。 “哦,我知道了——” “切黄瓜片时,记得要在中间先切一刀。然后,再斜着切。黄瓜片的厚度,尽量保持两毫米的厚度。阿凌嘴刁,不喜欢吃薄厚不均匀的黄瓜片……” “大妈,我记住了——” 顾小曼一边按照梅月华的吩咐,认真地学习切黄瓜的方法。 心里的那一丝同情,也在不知不觉的滋长着。 人常说,后娘难当。 以梅月华对他们父子俩的了解程度,她不会没有尽到妻子和母亲的责任。顾小曼实在弄不清楚,为什么慕容枫对她这么冷淡绝情?她一手带大的慕容凌,又是这么的恨她? 她顾小曼的处境,跟梅月华何其的相似。难道说,她也要像梅月华一样,把自己的青春年华都浪费慕容凌和他的私生子身上?到头来,也跟梅月华一样,落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下场?虫 不,她不要这样! 只要顾氏还清了慕容凌的钱,她顾小曼就会大摇大摆地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令人讨厌的慕容凌,也离开他那个还在孕育中的私生子。 一不留神,刀刃滑倒了某女食指的指腹上。 疼痛袭来之际,一道血槽也出现在顾小曼的眼前。 某女扔下手里的刀,右手一把握住了左手的食指,疼得双脚乱蹦,“哎呀,疼死我了。哎呀,疼死我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慌乱之下,梅月华急忙撕下自己连衫裙的滚边。一边帮某女把伤口包扎,一边埋怨,“切菜时,居然还走神!如果被老爷发现了,我会被你连累的……” 一抹感动,涌上顾小曼的心。 这梅月华表面上看起来很难相处,可实际上,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冷漠。 “大妈,您放心吧——”顾小曼笑笑,“这么一点儿个小伤口,血一会儿就止住了。只要我不包扎,老爷是不会注意到的……” “你回房歇着吧,别给我添乱了!” 梅月华拿起刀,自顾自忙活起来。 顾小曼不理会梅月华的逐客令,坚持留在厨房里。 “大妈切菜,那我煎蛋,做豆浆好了——” “你愿意做,那就做吧!豆浆做好后,别给阿凌的碗里加糖。他不喜欢吃甜的,要不然,喝了会吐的……” “大妈,那家伙正在禁食期间,我们不用考虑他——” 顾小曼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禁一乐。 慕容凌不能喝甜的? 哈哈哈,终于找到整治这家伙的法子了! ================================================= 这一天,顾小曼过得很充实。 白天一整天,她几乎都待在厨房里。一边帮梅月华料理餐点,一边学习烹饪技术。晚上八点钟,才回到了卧室。劳累了一天,本来想好好地睡一觉。可惜的是,那个恶魔却不肯放过她。 “顾小曼,我饿了。” 某男一把揽住她的纤腰,把她抱在了怀里。 那古龙水和烟草混合的气息,一下子袭向了她。 “你饿不饿,管我什么事儿?” 某女一脸的厌恶,似乎没有给他吃食的打算。 某男见此情形,双臂加大了力道。 两个相拥着的躯体之间,似乎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块硬物。等某女明白那硬物是什么时,脸一下自己红成了猴屁股。 “你说,是让我吃饭呢,还是让我吃你呢?” “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某女见状,只能举手投降。 因为她比谁都明白,此刻的他,真能把她吃干抹净,甚至连骨头都不待吐出来。与其被这个男人占了便宜,去给他弄点儿吃的,似乎对处于尴尬境地的她更有利。 她都说给他准备吃的了,可搂抱着她的男人,却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 他的拥抱越来越紧,她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慕容凌,你快点儿放开我——” “快去快回——” 某男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手臂,某女趁势溜了出去。 那个放弃猎物的男人,一下子钻进了浴室里。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才把身上的那股火熄灭。等他再度走出浴室时,某女已经溜了回来。 一盘切得厚薄不已的黄瓜片,上面撒着粒粒白色蔗糖。一杯白色的牛奶,冒着淡淡的热气。几个水晶包子,又塌又扁,模样极其不耐看。 某男直接越过黄瓜片,把目光停在那几个水晶包子上。皱了皱眉头,抓起一个厌恶地塞在嘴里。可吃下去,居然又吐了出来。从那喷出的残留物上,可以看见红糖的痕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又喷了出来。 他奔向洗手间,呕吐了半天。 等到大吐特吐之后,再一次回到了卧室。 “死女人,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慕容大爷,小女子初学做饭,这刀工肯定不会怎么样。我不了解你的喜好,怎么能谈得上故意整你?如果你嫌我做得不好,或者不和胃口的话,那从现在开始,我就不伺候你这主儿了……” “如果你不给我做饭,那我就选择吃你——” 某男丢下一句狠话,气呼呼地上了床榻。 某女冲着他的背影,吐了一下舌头。做一个鬼脸,心情大好地走进了浴室。一边淋浴,还一边哼着歌。 ----------------------------------------------------------- 三天禁食期,转眼之间就过去了。 这一天早上,熟睡的顾小曼被人骚扰醒来。 长长的睫毛煽动了几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庞,瞬间映入了她的眼帘。那桃花眼正盯着她的脸庞,一眨也不眨的看。亮若星辰的眸子里,是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温热的呼吸,吹拂着某女的耳际,令某女浑身燥热倍感不适。那只不安分的魔爪,不知何时已经袭上她的酥胸,轻轻地揉摸着。 顾小曼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圆溜溜的。 那清澈如水的美目里,瞬间潋起愤怒的火焰。她毫不犹豫地举起巴掌,朝着某男那只不安分的手臂挥去。一边打人,一边怒气冲冲的质问。“慕容凌,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为什么你自己说过的话,不好好的遵守?” “正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才对女人身体感兴趣——”某男瞟了某女一眼,不以为然的反驳,“我要喜欢男人身体,那才是男人的异类!” “你无耻,你****,你不可理喻——” 某女恼羞成怒,俏脸红如苹果。她抓住某男的手,从那粉色的丝质睡衣里甩出来。动作快、准、狠,决不拖泥带水。 “你再占我便宜,小心我废了你——” “废了我?”话语里,满是调侃,“那你有需求时,怎么解决?” 这暧昧的话语,让顾小曼一阵脸热。 她硬是不肯投降,倔强地跟那双桃花眼对视,“哼,我就去找别的男人。这个世界上,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了去了……” “死女人,你敢去找别的男人,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某女的话语,似乎击中了某男的要害。 他丢下一句冷冷的话语,起身走向卫生间。 一阵洗漱的声音过后,某男再度出现在顾小曼的面前。他在衣柜里挑了套衬衣西服,当着顾小曼的面,肆无忌惮地换衣物。某女瞅着他脱了睡衣,又去脱****,终是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她顾小曼虽然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儿,可让她亲眼目睹一个男人换衣物,还是会觉得尴尬备至。既然不敢直视某男的****,她只能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调开自己的视线! “顾小曼,我还等着吃早餐呢——” “慕容大爷,我这就给你做去——” 某女的目光,从某男的身上飘过。 那飘渺的视线里,满是厌恶和不耐。 瞥见某男身上的咖啡色西服,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这家伙,还真是个衣服架子。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会让人眼前一亮。如果这家伙放弃房地产事业,改行去做模特的话,一定能成为世界名模……” ------------------------------------------ 这两天,收到了不少花花和月票。 留言多多,格格一并谢过大家了啊! ------------ 特等奖 中午十一点左右,顾小曼出了兰苑。(免费请牢记.) 今天的某女,依然是白色的T恤,蓝色的牛仔短裙,外加一双运动鞋。那长长的头发,束在了脑后,形成一高高的马尾辫。随着她的走动,那长长的马尾辫左右晃动。微风吹拂处,发丝飞扬。一个宽大的帆布休闲包,横戈在某女瘦弱的肩膀上。那包包里,是某女亲手做成的便当。懒 公交车的站牌下,两个女子在候车。 她们一边等车,一边窃窃私语。 顾小曼的到来,并没有打断两个女子的私密交谈。 “我上个月,‘大姨妈’是二十来的。这都二十六了,还不见它来访的迹象。林岚,你说我是不是怀孕了?” “我看八成是——”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先不用慌,去药店买个早孕试纸试一下。如果真是怀孕的话,你干脆嫁给那家伙得了……” “我们只是******,根本就没感情基础。这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我自己都接受不了。你说,他能接受得了吗?”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孩子的父亲。要或者不要这个孩子,你都应该知会他一声。他有权利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也有权利决定孩子的去留……” “说的也是——” “11路公交车来了,先上车再说——” 两个窃窃私语的女人,停止交谈上车离去。虫 一旁的顾小曼,本来也是坐公交车的。不知道什么原因,等那公交车开走时,她依然纹风不动的站在原地。那清澈晶亮的水眸里,似乎有一种难以隐藏的慌乱和不安。 从这女人的对话上,顾小曼敏感地察觉了一个问题。 这个无法逃避的问题,似乎让她感受到了世界末日般的恐慌。 她顾小曼清楚的记得,上个月的例假,是三月十八来的。这转眼之间,都四月二十六了。从例假推迟八天的迹象上看,她不也和那女人一样,一次意外的交集,居然中了“特等奖”。 父亲的丧事儿,让她伤心欲绝了好多天。 仓促的婚事儿,又让她不知所措了一段日子。 一个多月的时光,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该来的大姨妈,没有如期来临。 这个不该来的小生命,却意外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如果她和慕容凌有过**上的交集,那这个孩子还可能被慕容家接受。遗憾的是,他们俩结婚二十天,却没有发生实质性的男女关系。别人都可以瞒哄过去,身为当事人的他,怎么可能瞒哄得了? --------------------------------------------------------------- 虽然她和慕容凌相处的时间不长,也多少了解他一点儿。 这个家伙的眼里,绝对揉不进一粒沙子。她和别的男人说句话,他还抓狂不已发飙不止。如果他知道她给他戴了绿帽子,并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一定会引发毁灭性的世界大战! 即便她能应付慕容凌,又怎么可能应付得了慕容枫? 这个顽固的老爷子,怎么可能会允许她顾小曼把肚子里的“野种”生在兰苑?他怎么会允许,顾小曼给慕容家的人脸上抹黑?这老爷子执行起家法来,一点儿也不含糊。他即便不让慕容凌休了她,也会把她关进祠堂里杖毙!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无辜的小生命,居然会把她顾小曼推到悬崖的边缘。此刻的顾小曼,真是束手无策,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她实在不知道,这买一赠一的游戏,到底该怎么玩下去? 打掉这个无辜的小生命? 她狠不下这颗心,也有些舍不得! 不顾一切生下他? 想想孩子出生的环境,她忍不住犹豫起来。 不远处的药店,映入了顾小曼的眼帘。 她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丝希望。 说不定,她顾小曼根本就没有怀孕。或许,她只是吃了生冷的东西,例假才推迟了这么久。事情既然还没有确定,她又何必把自己吓得要死? 思索了片刻,顾小曼毅然决然的走进了药店。 某女红着脸买了一根验孕棒,好像老鼠似的迅速溜走。 在大街上拦截了一辆的士,直奔天龙地产。 天龙地产股份有限公司,位于行政广场的东侧。那高耸入云的大厦,无言地向世人宣示着,天龙地产的雄厚财力和辉煌前景。 “这位同学,请问您找谁?” “慕容凌——” 顾小曼冲着阻拦她的保安淡淡一笑,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那声音虽轻,保安却听得真真切切。 “姑娘,你确定找我们老总?”保安似乎有些不相信,上下打量着这个学生模样的陌生女子,“请问,你有预约吗?” 顾小曼想了想,如实相告,“他让我来送饭,不知道这算不算预约?” “既然是老总让您来的,那当然算是预约了。”保安再一次打量顾小曼,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厚,“姑娘,您请进——” 他在天龙地产当了六年的保安,从来没有听说过,老总让人给送饭的事儿。公司里,不但有员工餐厅。经理级别以上的领导,还设有小灶。总裁想吃什么,那还不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即便他不喜欢小灶的饭菜,也可以去外面吃大餐。实在没有理由,让人来给他送便当。 仔细想想,今天的事儿还真是奇了怪了。 不行,他得给蓝秘书回报一下,省得被这个陌生女子钻了空子。 老总人英俊又风流,他惹得情债多了,难免会招来不少女人的爱和恨。万一老总被这女子害死,他这个做保安的,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 顾小曼搭乘电梯,直接到了顶楼。 电梯开启处,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子出现在顾小曼的眼前。这女子面容清秀,五官端正。遗憾的是,那架在小巧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却破坏了她原有的清秀和美丽。 女子看到顾小曼的那一刻,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那慌乱只一闪,就换上一副恭恭敬敬的神态。 “夫人,是您啊!”掩饰性地笑笑,想要去禀报总裁办里的那个人,“我这就去禀报总裁,让他亲自来迎接您……” “秘书小姐,你忙去吧。我自己去阿凌的办公室,就好——” 顾小曼淡漠的笑笑,礼貌地客套寒暄。 一边跟这清秀秘书打招呼,一边暗自猜测。 这个清秀的女子,就是跟慕容凌一起去泰国的蓝秘书吗? 如果真是这女人的话,那她一定跟慕容凌有一腿。 电话里的吟哦声,肯定也是出自这女人之口。 回想起那令人恶心的一幕,顾小曼心里的敌意油然而生。 既然这女人跟慕容凌有染,她这个做正牌夫人的,怎么能让一个野女人看她顾小曼的笑话。这女人那么急着逃开,是不是在总裁办里落下什么不该落下的东西? “是,夫人——” 戴眼镜的女子,忐忑不安的退下。 顾小曼迈开脚步,走向总裁办。 总裁办的门,开启了一条缝隙。 她从敞开的门缝里,向里面张望。 一个身材高挑性感火辣的女子,映入了顾小曼的眼帘。那女子衣衫不整,正低头扣淡蓝色职业装的纽扣。那还敞开的胸部,是一片旖旎又耀眼的春光。那春光刺疼了顾小曼的眼睛,也刺疼了她的心。 “总裁,您快点儿洗啊!夫人,应该快上来了——” “我知道了——” 某男的声音,从总裁办的卫生间里传出来。 那卫生间里,似乎还有哗啦啦的流水声。 此情此景,顾小曼看得一清二楚。 她来到之前,这总裁办里正在上演一幕****四射的戏码。这出戏的女主角,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装,一边留在这儿把风。男主角躲进卫生间里,恐怕是去清洗****时刻的残留物。 “夫人,您来了啊——” 蓝影抬起头,一副蓦然惊觉的窘态。 那明媚的丹凤眼里,闪过一抹造作的羞涩和慌乱。 见顾小曼不吱声,再度开口,“总裁在卫生间里洗澡,您等一下吧。我出去了,有什么事儿,您只管吩咐……” 人与顾小曼擦肩而过时,眼里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冷笑。 那冷笑又阴冷又玄寒,似乎可以把她自己冻僵。 -------------------------------------------------- 今日更新一毕,明日再更啊! 吼一声月票花花,溜走码字鸟! ------------ 慕容凌,姑奶奶就是要废了你 总裁办的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免费请牢记.) 顾小曼刻意伪装的那一抹笑容,一下子凝结在了嘴角。她摘下肩膀上的休闲包包,隔着敞开的玻璃窗狠狠地扔了出去。 “我让你吃,吃大粪去吧——” 这个无耻的渣男,居然在办公室里跟秘书风流。风流就风流吧,竟然还选在她来送便当的这一刻。这不摆明了故意羞辱她,故意让她尴尬难堪吗?回忆一下新婚之夜的耻辱,再想想那夜的靡靡之音,再看看今天这档子事儿。顾小曼的心里的那把火,不知不觉中被点燃了。懒 “慕容凌,你有本事当着我顾小曼的面,跟其他女人像动物一样的交配。但是,我却不想把我亲手做的便当,喂一个猪狗不如的禽兽……” 某女深呼吸了几下,平稳着那过于激动的情绪。 等到情绪缓和了一点儿时,才迈开了脚步。 刚打开总裁办的门,某男的声音就在她背后响了起来。 “老婆,怎么刚来就走人?”步行至顾小曼身侧,揽住了她的香肩,“你给我做的便当呢?拿出来,一起吃吧——” 顾小曼转身,上下打量着这个刚洗浴完毕的男人。 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上,带着一抹罕见的笑容。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一种无法用语言描写的异彩。那浓密的发丝,黑亮潮湿服帖有型。此刻的他,完美如同上帝的化身一般。虫 聆听着他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看着他那俊美如斯的外表,顾小曼那颗柔肠百结的女儿心,忽然有些迷惑:一个有着如此完美外表的男人,怎么会有一颗如此肮脏的心?万能的造物主,你真会捉弄人。你既然造就了一个完美俊朗的男人,就应该给他一颗善良健康的心。而不应该给他一颗撒旦的心灵,来秒杀世界上的蠢女人。 还好,她顾小曼看清了这渣男。 他外表再英俊再完美,也不可能盅惑她顾小曼的芳心。 “老婆,你在想什么?” 某男的询问声,把顾小曼拉回了现实。 她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淡淡地开口。 “我在想,你为什么大白天洗澡?” “上午去工地转了一圈,弄了一身的臭汗。因为怕你嫌难闻,所以就在你来之前赶紧儿冲了一下凉。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某男的解释,让顾小曼心里只想冷笑。 这家伙明明跟秘书在总裁办胡来,居然谎称去工地转了一圈。 他洗澡是为了消除身上的异味不假,可不是为了消除汗臭味,而是为了消除跟小秘欢爱时的****异味吧! 最可恨最可气的是,这家伙决然说是为了她顾小曼。 真TMD的可笑至极!真TMD的可恶到极点! =================================== “没有什么不妥,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既然这男人不想说实话,她顾小曼何必去问。 即便问了,得到的也只能是谎言和欺骗。 “老婆,我饿了。”某男揽着某女的香肩,好像孩子似的撒娇,“把便当拿出来吧,我们一起吃……” 瞅着某男那张俊美帅气的容颜,顾小曼眼里忽然闪过一抹狡黠的神色。她低下头,摆出一副做错事儿的模样。 “阿凌,对不起。我刚才等你时,感觉非常无聊。于是,就一个人趴在窗台上朝下望。这天龙大厦好高,我又有恐高症。一阵头晕目眩,便当就掉到了楼下。我正想下楼去捡,没想到你就出来了……” “趴在窗台上?死丫头,你知不知道,这天龙大厦有多少层?”不知道是恼怒,还是紧张。某男那抹笑容敛起,再度换上了冷颜,“你真要掉下去,一定会摔得粉身碎骨。你死了不打紧,还带累我再娶一次——” “慕容凌,我知道了。”某女嘟起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我害你吃不了便当,请你吃其他东西还不行吗?” “吃什么?” 某男的神色,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他凝视着某女,换了一种暧昧的口气。 “你想吃什么,我就请你吃什么?” “我最想吃的,是你顾小——” 慕容凌的话还没说完,某女就踮起脚尖发动了进攻。她那粉嫩的樱唇,印在某男的唇上一阵吮吸舔舐。 这突如其来的艳遇,让某男惊愕不已。 他呆愣了片刻,才反宾为主的发起攻势。 灵舌进入某女的领地,四处驰骋掠夺索取。那紧紧相贴的胯骨处,一顶小帐篷悄没声息的升起来。支撑帐篷的硬物,隔着薄薄的衣料,紧紧地抵在某女的****。 某女感受到那膨胀的硬物,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腾出自己的小手,轻轻地握住某男的下身。那轻轻地抚弄,让某男愉悦地哼出了声。看着那张受用至极的俊颜,某女的眼里闪过一抹复仇的玄寒。她狠狠地拉扯一下,那张受用至极的脸一下子扭曲起来。 “顾小曼,你想谋杀亲夫?” “对,姑奶奶就是想废了你——”某女松开那硬邦邦的东西,鄙夷的哼了一声。“慕容凌,你这肮脏的东西,三番两次污染我的眼睛和耳朵。我要不替环保局执行一下职责,那实在太对不起中国的环保事业了……” “顾小曼,你什么时候偷看过我的小弟弟?” “我没有偷看——” “既然没有,何谈污染过你的眼睛和耳朵?” ------------------------------------------------------------------------------- “新婚之夜,你跟颜小珊没污染过我的眼睛?泰国之行,你和秘书制造出来的靡靡之音,没污染过我清白的耳朵?今天,你和秘书在总裁办里鬼混,没让我撞见?”咬着牙,一一细数某男的罪状,“如果这还不算污染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污染二字了……” 说起这一桩桩让人吐血的恶心事儿,顾小曼气不打一处来。 她全然没有注意到,某男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越来越阴沉。 “慕容凌,顺便告诉你一句。那便当,是我故意扔下楼去的。因为,我不想把自己辛苦做出来的食物,被猪狗不如的东西糟蹋了——” 发泄完毕,转身走向总裁办的大门。 临出门之际,丢下一句话。 “以后,我不会再给你送饭了!” 总裁办的门,开了又关。 那巨大的响声,震惊了整个秘书室的大门。 秘书室的秘书们,面面相觑。 虽然不敢议论,却也时不时的用眼偷瞟一下首席秘书蓝影。 “蓝秘书,你过来——” 总裁办里,忽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 听见那声音,秘书们都吓得变了脸色。 只有那首席秘书,一副如无其事一般,从容地走向总裁办。 “总裁,您找我——” “蓝秘书,你给我传达最后一份文件。从即日起,首席秘书蓝影调离秘书间。首席秘书一职,由秘书杨玉接任……”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蓝秘书,下达完这份文件,去金桂王府售楼处报到吧!如果你无法接受这个职位,那就直接辞职好了……” “阿凌——” 那双美丽的丹凤眼里,闪过一抹哀求。 奈何,她哀求的对象却视而不见。 “阿凌,你听我解释。夫人所说的靡靡之音,那只是一场误会。那天,她打电话来时,你正在浴室里洗澡,我正在看电视。电视里,正播放一段****如火的泰国床戏。夫人听了那声音,可能误会了什么。”见某男不吭声,继续上演可怜巴巴的戏码,“今天,夫人来总裁办时,我上衣的扣子刚好掉了。她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样子,肯定想多了……” 蓝影的解释,让某男的脸色更阴沉。 他不等这美艳秘书说完,就吼了起来。 “滚,滚得远远的——” “阿凌——” “滚——”那低沉的声音,好像从地狱里传来的宣判,“蓝小姐,如果你还不滚的话,我让保安把你丢出去——” “我走——” 那双丹凤眼里,闪过一抹怨恨的寒光。 她缓缓地打开总裁办的门,走向秘书间。 “杨秘书,我要调离这里。从今天起,你就是天龙集团的首席秘书了……” “蓝秘书,多谢你的提携——” 杨玉客套的话语,来蓝影来说,仿佛就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她再度环视这秘书间,心里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我蓝影会回来的。” ======================================== 亲爱的同学们,情人节快到了。 格格祝大家情人节愉快,随便问一句:花花有没有啊? ------------ 死牛郎,我怀孕了!(3000字) 初夏的艳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请牢记我们的网址.) 尤其是中午时分,更是炽热无比。 顾小曼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着。 这一刻的她,心里很沮丧,很想找个地方放声大哭一场。 可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懒 去顾家? 害怕继母担心! 回兰苑? 她清楚地知道,那里不是她可以大哭的地方。 正在她为难之际,一个人却拦住了她。 “顾小曼,我以为你丫的从这地球上蒸发了呢?这都一个多月了,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你手机,还一直关机中。死丫头,你到底搞什么飞机?” “美珊——” 顾小曼听见死党的声音,眼圈蓦地红了起来。 她扑进姜美珊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死丫头,好端端的,你怎么哭啦?” “美珊,我爸爸去世了——” 提起父亲,顾小曼哭得更凶。 想起这一个月来的遭遇,她不由得悲从中来。 呜咽的同时,那瘦弱的肩膀也抖动个不停。 “伯父去世了?” 姜美珊听见这消息,一点也不敢置信。 顾耀祖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去世呢? 难不成,是出了意外? “嗯——”顾小曼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顾氏集团频临经济危机,我爸急火攻心,气得吐血而亡。美珊,你知不知道,爸爸突然离开,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真的好难过好难过……”虫 “丫头,我懂——” 姜美珊拍打着顾小曼的脊背,柔声细语的安慰着死党。 刚才的嚣张跋扈,被同情和关爱代替。 那无声的肢体语言,让顾小曼渐渐地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小曼,即便你再难过,也不能因为伯父的去世辍学啊!如果伯父知道了,他一定不会安心的……” “美珊,我不是因为父亲的去世,才选择辍学的……” “那是因为什么?” “嫁人!” 姜美珊是她顾小曼的死党,两个人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秘密。 就连最私密的事儿,两个人也会相互诉说。 再说,她嫁给慕容凌这事儿,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即便她不想跟某男白头到老,也毕竟是嫁了。既然嫁了,她又何苦隐瞒自己的好友。 “死丫头,你昏了头了?”姜美珊伸出手臂,狠狠地拍了顾小曼一下。“你才十八岁,还是一个学生。学业没完成,你嫁什么人啊?” “因为我嫁的那个人,可以出资挽救顾氏——” “钱财乃身外之物,你犯的着为了钱,把自己的一生都毁了吗?” “没办法,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父亲一生的心血毁于一旦——” ------------------------------------------------------------------ 姜美珊闭上眼睛,无语地仰天叹息。 好半天,才把这一连串惊人的消息消化掉。 “小曼,那个人爱你吗?” “罂粟四少的老大,你觉得他会爱一个女人吗?”嘴角微牵,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美珊,你用脚趾头想想,就明白了——” “你嫁的人,居然是慕容凌那风流鬼?” “除了他,A市还有这么财大气粗的人吗?” “说的也是——” 姜美珊沉默了半响,再度开口询问。 这一次,她把希望降低到最小。 “他不爱你,总该对你好吧?毕竟,你们刚结婚。即便他再花心,再喜新厌旧,也不会这么快吧?” “哼,我倒希望他喜新厌旧,早点吧我放了……” 满肚子苦水的顾小曼,正愁没地方倾诉。突然遇到自己的死党,自然会把结婚后发生的这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说给姜美珊。姜美珊听着顾小曼的哭诉,俏脸都变绿了。一边听顾小曼诉说,一边见缝插针的咒骂着某男和他的家人。 “这慕容凌,也TMD太不是东西了——” “娘的,这兰苑里的人,也他妈的太阴了——” “这个渣男,你真该废了他——” “慕容凌可以让其他女人怀上他的孩子,你怎么不能怀上别人的种?他能让你难过,你为什么不能背叛他?这种人,就得让他戴一顶绿帽子。要不然,他还以为这世界上就他一个稀有品种呢……” 顾小曼听着这一连串的咒骂声,心里的窒闷和委屈渐渐地消失了。 她瞅着姜美珊那张一张一翕的樱桃小口,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美珊,你不要只顾骂了。你说,万一我要真怀了那牛郎的孩子,这可该怎么办呢?慕容家肯定是容不下我的,那牛郎也未必肯承认这孩子。孩子连父亲都没有,怎么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死丫头,你别杞人忧天了。这怀孕没怀孕,还两可呢!”伸手,“你不是买了验孕棒吗?拿来,我陪你去验一下——” 顾小曼伸手摸向裙兜,忽然想起被自己抛下楼的休闲包包。 嘟起嘴,叹了口气。 “那验孕棒跟便当在一起,被我丢了……” “你呀——”姜美珊伸出一个指头,照着某女的额头上戳了一下,“没心没肺的家伙。”白了某女一眼,牵着某女的手走向不远处的药店,“走吧,我正要给我妈买消炎药呢,顺便再买一根验孕棒算了——” “美珊,我害怕——” “有本事荒唐,没本事承担后果了?”一边走,一边嗔怪,“走吧,早晚要面对的。害怕,也没有用——” ==================================== 公共厕所的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一盏小小的塑料尿杯。 两个女孩子,正紧张地盯着一根小小的棒棒。 某女一边观察结果,一边虔诚地乞求着。 “一道,一定是一道,一定是一道——” “死丫头,别一道了。”指着验孕棒上的第二道逐渐显现出来的红杠杠,理智的开口,“你看,第二道已经出现了——” “坏了,坏了。这下,我真的死定了——” 顾小曼看见第二道红杠杠,脸一下子变成了绿色。 那清亮如水的眸子,盯在红杠杠上,再也无法转移开来。 “死丫头,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突然拽住死党的手,求救,“美珊,我已经乱了方寸,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一向比较理智,你帮我想个办法。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死丫头,给那牛郎打电话——” “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 “这孩子是他的,你不打给他,打给谁?难不成,你准备打给慕容凌?难不成,你准备死在慕容枫的家法下?” “可是——” “别可是了,一个字,打——” 顾小曼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打给那个可恶的牛郎。 她瞅了瞅死党姜美珊,底气不足的开口,“美珊,真的要打吗?” “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你可以选择不打——”顿了一下,接着开口,“顾小曼,不管你要不要这个孩子,都得打给孩子的爹。如果你要这个孩子,那就跟孩子爹私奔。如果你不要这个孩子,那就让孩子爹陪你去医院堕胎。如果你想死,那就打给慕容凌……” “好,我打——” 既然这孩子是她和牛郎创造出来的,那这牛郎就应该负责任。 如果这牛郎肯承认这笔账的话,她就离开兰苑跟孩子爹一起私奔。这样做,至少可以保住她肚子里这个无辜的小生命。 她掏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 光标翻到那一串熟悉的数字,果断地按下了发射键。 电话拨通之后,一个浪荡不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亲爱的,你不是不想接我的电话吗?怎么,忽然主动打给我了?你是想我了?还是慕容凌冷落了你,想让我慰藉一下你的寂寞?” “想你个大头鬼啊?” “不想我,那你为什么打给我?” “死牛郎,我找你有正事儿——” “有什么事儿,说吧——” “这事儿,电话里不好说。见了面,咱们再说吧——” “亲爱的,你是想跟我****吧?” “死牛郎,鬼才想跟你****呢?” “既然不是****这事儿,还有什么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说?” “死牛郎,我怀孕了——” 某女气急,对着电话大吼了一声。 那足以震倒珠穆朗玛峰的声音,把刚走进厕所的一个人给吓到了。那女人瞅瞅这个气急败坏的女孩子,连厕所都没上,就奔了出去。 ---------------------------------------------- 两更六千字,明日再更哦! ------------ 去医院打掉,就是了(3000字) “怀孕了?” 那放浪的声音里,携带着无法掩饰的欣喜。(者.) 喜悦的询问过后,就是久久地沉默。 顾小曼等得不耐烦,忍不住开口质问。 “死牛郎,你说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去医院打掉,就是了呗——”懒 “死牛郎,你真的不要这个孩子?” 顾小曼的心里,升起一抹寒意。 那寒意冰冻了单薄的身躯,也冰冻了她那颗脆弱的女儿心。 这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只管尽情的享乐,只管享受女人带给他们的愉悦。可真的出现了问题,女人却要独自承受欢爱带来的痛苦和后果。 “我倒是想要,可我要得起吗?”似乎很无奈,很为难,“我是一个牛郎,你是堂堂的慕容家少奶奶。你说,我们怎么要这个孩子?除非,慕容凌肯承认这个孩子——” “让慕容凌承认这个孩子?你简直是异想天开!” 这个家伙,还真敢想啊! 如果慕容凌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那这孩子还有命吗? “那你说,我们怎么要这个孩子?” “如果你愿意要这个孩子的话,那我就跟你私奔。我们逃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哈哈哈——”一阵狂笑过后,丢过来一句玩世不恭的话语,“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地方。再说,离开那些奉养我多年的女客人,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虫 “死牛郎,我肚子里可是你的亲骨肉。如果你忍心让他还没出世,就一命呜呼的话,那就继续陪你的女客人逍遥快活吧!” 某女气呼呼地挂了电话,把手机再度塞回裙兜里。 她瞅了姜美珊一眼,负气的抱怨着。 “哼哼,你听见了吧?”苦笑,“把希望寄托在一个靠出卖身体挣钱的男人身上,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如果这家伙肩膀能担起责任,恐怕就不会选择这个行业了!” “这种渣男,根本不配做父亲——”姜美珊骂了一句,忧心忡忡的问,“小曼,那你打算怎么办?实在不行的话,我陪你去医院吧——” “我不去医院,死都不去医院!” 一听说去医院,顾小曼变得有些竭斯底里。 她恐惧地望着自己的闺蜜,好像她就是一个吃人的妖怪一样。 “亲生父亲不要孩子,你又不敢让慕容凌知道这件事。”叹息一声,无奈的摇摇头,“咱们不去医院堕胎,那还能怎么着?” ========================================= 顾小曼的眼里,露出一种鱼死网破的决绝。 她用手抚摸一下自己的肚子,倔强地开口。 “大不了,我跟这孩子同归于尽——” “死丫头,你千万不要胡来啊!”姜美珊似乎被顾小曼吓着了,她拉住死党的手,哽咽着祈求,“孩子,早晚都会有的。生命,只有一次。如果你选择了跟孩子同归于尽,那多傻啊!你要真死了,那牛郎不会想起你,慕容凌也会再娶一个。到时候,真正难过的只有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美珊,我妈妈不在了,爸爸也走了。上帝既然赐给我一个骨肉相连的人,我怎么舍得亲手杀了他……”扑进姜美珊的怀里,哭泣,“我不要打掉这个孩子,不要。我宁可死,也不要拿掉这个无辜的小生命——” “我懂,我什么都懂——” 姜美珊紧紧地拥抱着顾小曼,用肢体语言安慰着悲痛不已的她。 等她情绪稍微平缓一些儿时,才开口劝说。 “顾小曼,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准死!我们再等等,兴许那牛郎回心转意了呢!兴许,慕容凌愿意接受这个孩子呢!”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慕容凌外面不是有个没出生的私生子吗?实在走投无路时,你就跟他挑明了说。只要他能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那你就把他的私生子当成亲生的一样对待。只要你心诚,他没理由不答应的……” “走一步,说一步吧!” 此刻的顾小曼,似乎没有了希冀。 因为,她实在不敢再奢求什么。 孩子的亲生父亲,尚不愿意要这个孩子。她怎么能奢望,慕容凌会认下她肚子里的野种。一个女人,可以包容男人的私生子。有哪个男人,可以容忍女人红杏出墙所生出来的孽种? “小曼,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吃饱了,心情可能会好一点儿——” “算了,不吃了——” 现在的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如果强迫自己吃下去,恐怕也是给肠胃增加负担。 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吃。 “小曼,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担心——” “我没事儿——” 这个世界上,除了死还有什么大事儿? 如果她顾小曼死了,那对她这个死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对慕容凌来说,只不过是多一次续弦的机会罢了。 “你确定没事?” “真的没事儿——”顾小曼强迫自己笑了笑,好让死党放心,“我听你的,等那牛郎几天,实在不行,就跟慕容凌赌一把。兴许,他愿意为了外面的那个私生子,接受我肚子里的小生命呢……”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 中午时,还艳阳高照。 这一会儿,居然漫过来片片乌云。那乌云越积越多,渐渐地遮盖了整个天空。顾小曼此刻的心情,一如被乌云遮盖的天空一样,透不进一丝丝阳光和温暖。只有那窒闷烦躁绝望,如同乌云一般占据了她的心。 顾小曼辞别了死党姜美珊,声言要回家休息。 等姜美珊走了之后,她竟然又打消了回家的念头。 一个人在街上晃悠,却没有既定的目的地。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顾小曼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又把手机装进了裙兜里。 她现在正烦着呢,一点儿也不想接那渣男的电话。 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等到某男第五通电话打进来时,顾小曼才气呼呼地接了电话。 “慕容凌,你不知道,我不想接你的电话?你不知道,我听见你的声音就恶心?你不知道,我想跟你划清界限吗?” “顾小曼,从你坐上新娘花车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没有界限了。你想划清界限,那只能是痴心妄想——” “这么说,顾氏还不上那一个亿,你就不打算放了我?” 某男虽然说得很含蓄,但顾小曼还是听明白了。 她坐上新娘花车的那一刻,不正是一亿资金划入顾氏账户的那一刻?既然从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没有了界限。他说得很清楚,从这桩买卖婚姻开始那一刻起,她顾小曼就没有了自由。 除非,顾氏把钱还上! “顾氏把钱还上,我也没打算放了你——”那冷冷的话语,漠然无情,“死丫头,你现在在哪里?” “慕容大爷,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小曼,你是我老婆,我有权利知道你去了哪里!难道说,你跟别的男人私会,我也任由你去,不管不问?”顿了一下,再一次厉声询问,“说,到底在哪里?” “我在地狱里——” 某女冷笑一声,爆出一句让人抓狂的话语。 而后,决绝地关掉了手机。 豆大的雨点,从密集的乌云上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那雨滴打在地面上,瞬间潮湿了干燥的水泥地面。雨滴中携带的冰雹,跌落在地面上,房顶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下雨了,天哪,还有冰雹——” 街上的行人,都慌慌张张地找地方避雨。 只有顾小曼一个人,无视这场夹杂着冰雹的暴雨,继续在雨幕中行走。那单薄瘦弱的身躯,好像一枝傲霜的菊花一般,倔强无畏地对抗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 亲爱的童鞋们,大家的留言格格都看到了。 谢谢大家喜欢亿万新娘,谢谢—— ------------ 罂粟四少的约定(3000字) 雨越下越大,大有不淹没这个世界势不罢休的架势。(免费请牢记.) 雨水打在屋檐上,顺着滴水檐流出来。雨水打在树叶上,风一吹,就顺着叶脉滴落在地上。那雨水在地面上汇集成小溪,欢快地流向路旁的下水道。 一个落汤鸡般的女子,孤零零地行走在大街上。懒 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车子,从那女子身边开过去。飞溅起来的污水,溅得她满身都是。她不理会这一切,固执地行走在雨幕中。 一辆黑色的悍马,从她身旁飞驰而过。 车子是过去之后,再度倒了回来,停在了某女的身边。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驾驶座上飞奔下来。 “嫂子,快上来——”弯腰抱起某女,径直把她塞进副驾驶上并关上车门,绕过车子的尾部,钻进了驾驶室。拿起车里的毛巾,扔给顾小曼一条,留一条给自己,“赶紧擦擦,省得冻感冒了……” “阿嚏——” 东方黎还没说完,顾小曼配合似的打起了喷嚏。 那喷嚏接二连三地响个不停,怎么都不肯停下来。 东方黎一边擦拭脸上的雨水,一边启开悍马的暖风系统,让车内的温度尽量的提高。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某男的电话号码。 “阿凌,我已经找到嫂子了。你通知大家收兵吧,省得大伙在街上瞎转。这大雨天的,万一出事就不好了——”虫 “嗯,我知道。我这就把嫂子送回兰苑去——” “好,我挂了——” 拿着毛巾擦拭湿头发的顾小曼,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关机闹失踪。 那可恶的家伙,居派出这么多人找她。 他是真的在乎她? 还是怕那一个亿没了债主? 想到这里,那嘲讽的笑意更浓。 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心里暗自骂自己。 “顾小曼,你脑袋让驴踢了啊?那男人在乎你,会干出那么多的龌龊事?他如果在乎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你背叛你?他之所以找你,一定是为了那一个亿的巨款,一定是怕没了债主而已……” “嫂子,我不知道,你跟阿凌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用自己的人格保证,阿凌是爱你的,而且非常的爱……” 东方黎的话语,让顾小曼越发的想笑。 那恶魔爱她,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罂粟四少的人品,她不敢恭维。他们用人格发的誓言,她也不敢太相信。但她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便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听见的不能算数,亲眼看见的总该算数吧! -------------------------------------------------------- 新婚之夜的事儿,她不是亲眼看见的吗? 办公室的风流一幕,她不是亲眼目睹吗? 如果想要她忘记亲眼所见的事实,去相信某男狐朋狗友的话语,那她也太弱智了。如果她相信某男真爱她的话,那她的脑袋才真被驴踢了! “我们四个人,曾经有一个约定。如果遇不到自己的真爱,就宁可一辈子不结婚。一旦选择了结婚成家,那就会一辈子对老婆好。爱她,疼她,宠她一辈子,让她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阿黎,我相信你们曾经有过这样的约定!”顿了一下,淡漠的开口,“但我不可能会相信,他慕容凌爱我!因为我是个人,我能感觉出,被人对我到底好不好……” “嫂子,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但我们兄弟几个都相信,阿凌真的爱上你了。如若不然的话,他不会让你喝酒自己脱衣服的。如果不然,你关机这一会儿,他不会发疯了一样,让人到处找你……” “他之所以到处找我,无非是为了那一个亿的债务。”嘴角微牵,那嘲讽的笑再度挂在了脸上,“如果我死了,他找谁要账去——” “算了,我不说了。”无奈的耸耸肩,叹息了一声,“阿凌到底爱不爱你,留着时间去印证吧!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他的心……” “阿黎,我累了。走吧,麻烦你送我回兰苑吧——” 东方黎解释的累了,她顾小曼也听的累了。 现在的她,只觉得头昏脑胀,好困好想睡一觉。 既然某男要她回兰苑去,那她也只能乖乖地回去。如果她坚持会顾家的话,恐怕二妈也会不得安宁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她一个人承受所有的一切。 她是慕容家的新妇,是慕容凌合法的妻子。 即便是死,她也应该死在兰苑不是? 黑色的悍马,飞驰在雨幕中。 那两只雨刷,不停地清扫着玻璃上的雨水。 车子里的两个人,都沉默着,不再开口说话。 悍马开进兰苑之际,那银灰色的法拉利也尾随了进来。 那高大英挺的身影,从法拉利上飞奔过来,径直打开了悍马的副驾驶座。霸道地抱起某女朝屋里跑,全然不理会她身边的护花使者。 “少爷,少夫人怎么啦?” “贵叔,你赶紧通知秦医生,让他火速来一趟。少夫人淋了雨,好像在发烧。让秦医生给她全面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大碍……” “是,少爷——” 贵叔应了一声,掏出手机拨打慕容家的私人医生秦奎里。 那紧张的模样,一如他的主子一般。 =========================================== 顾小曼的脸色,苍白如纸。 她的头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 即便是如此,她依然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和理智。 “慕容凌,别让医生来,我不要看医生——” 头疼脑热,是死不了人的。 如果被医生发现她怀有身孕的事儿,那可是会出人命的。只要能瞒着,她就不想把这件事爆出来。万一,那孩子的父亲回心转意,她们一家人还是有希望共享天伦之乐的。 慕容凌要知道她怀孕的话,不但她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她顾小曼这个孕妇,也得一并跟着孩子伤命。姜美珊说得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她不能就这样糟蹋了。 “顾小曼,这事儿可由不得你——”磨难某男瞟了怀中的女子一眼,“想借着生病偷懒,根本就没门。医生说你有病,那就好好的养着。如果他说你没病的话,你必须起来给我做饭……”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这男人发疯了一样找她呢! 原来,是为了让她回来当免费的厨子。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我根本就没病,我现在就给你去做饭——” “有没有病,那得医生说了算。”抱紧挣扎的某女,径直朝着卧室走去,“死丫头,先回房换件干爽的衣服去。等医生宣布你的身体状况后,再去厨房做饭也不迟……” 顾小曼停止挣扎,任由某男抱着她回房。 到了这一刻,她只能听天由命了。 该来的,总会来。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与其逃避,还不如选择勇敢地面对。 最多,不就是一个死字吗? 到了卧房,某女挣扎着离开某男的怀抱。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在柜子里找一套棉质的短袖家居服,躲到卫生间里换上。靠在卫生间的门后歇了一会儿,才喘息着躺回卧室的床上。 秦医生终于来了,他给顾小曼量了体温。 又检查了血压,听了听心脏和肺部。 “凌少,尊夫人烧得很厉害。”收起体温计和血压计,慢条斯理的建议,“要想尽早恢复健康,还是输液比较快一点儿——” “秦医生,我们借一步说话——” “好——” 两个人离开卧房,走到客厅里小声的嘀咕。 顾小曼侧耳倾听,却听不见两个人再说什么。 她心里一直在猜测,是不是秦医生发觉了她怀孕的事儿。如果是的话,他怎么不当面说出来?如果不是的话,两个人为什么要躲到客厅里说话? 某女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随他去吧! 如果老天要灭她顾小曼的话,她是逃不掉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乖乖地顺从天意。 早点去天上见爸爸妈妈,对她顾小曼来说,也是一件莫大的好事儿。 ---------------------------------------------------- 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不要心急,耐心等格格一点一滴的把这篇文的内容奉上。如果有加更,格格一般会在问候通知大家的。 ------------ 生病也是一种福气? 一阵悉悉索索后,慕容凌再度走进了卧室。 他端着一杯水,还拿着一些西药片,送到她的面前。 “来,把这些药吃了——” “我不吃药,我不想吃这些苦药——” 某女固执地转过头,用那仅剩的力气倔强地对抗着。懒 不能吃药,一定不能乖乖地吃药。 孕妇随便乱吃药,那会害了肚子里的孩子的。万一吃药吃得孩子畸形了,以后的日子里,她该怎么面对这个孩子?与其让孩子畸形,她顾小曼宁可自己忍受这伤风发烧的折磨。 “顾小曼,你必须吃——” “我不吃,说不吃就不吃——” 某男见劝说无效,直接把药塞在自己的口内,仰头灌了一大口水。而后,把薄唇印在了某女的樱桃上。灵舌霸道地撬开某女的贝齿,把药片和水一并吐到某女的嘴里。 液体含在嘴里,红唇又被某男封着。 含在某女嘴里的药片和水,只能无可奈何的咽下去。 某女大睁着眼睛,盯着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那清亮如水的眸子里,写满了怨恨和厌恶。水眸里的液体越聚越多,无法负荷之际,顺着某女的俏脸轻轻地滑落。 某男松开顾小曼,径直跑向了卫生间。 呕吐的声浪,不时地从卫生间里传来。 顾小曼用手抹了一把嘴角溢出来的蔗糖水,流着眼泪暗自诅咒,“慕容凌,吐死你最好。姑奶奶今天没力气,没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不然的话,我一定把这杯蔗糖水全部喂到你的肚子里……”虫 秦医生兑好了液体,挂在了顾小曼的床头上。 排放一下输液袋里的空气,拿起针头准备给病人扎针。扎针之前,职业性的安抚病人,“少夫人,有时候,生病也是一种福气。如果你不生病,怎么知道凌少这么爱你关心你?他从十岁起,就不能吃甜食。为了你,竟然心甘情愿地把蔗糖水灌进自己的口里……” 秦医生的话语,好像催眠曲一样。 本来就昏昏沉沉的顾小曼,逐渐失去了意识。意识飘散之际,心里还在嘲讽这与东方黎如出一辙的话语。 他爱她? 简直是太可笑了! 这一觉,顾小曼睡得极不安稳。 那乱七八糟的梦境,一直缠绕着她。 一会儿,她梦见自己置身在着火的屋子里,那火焰的热浪炙烤着她的身子,而她却无处可躲。一会儿,又梦见自己走进玄寒的冰窟里,浑身发冷,只想寻找一个可以温暖自己身躯的怀抱。 一会儿,梦见两条狗追着她奔跑,偏偏她两条腿又酸又沉,怎么都迈不开步子。一会儿,梦见自己的脚下,都是一口口深不见底的井,一步踏错,就会掉进那黑洞似的井里。一会儿,梦见自己周身都是横七竖八的电线,稍不留神,就会把自己电成一具干尸。 ========================================== 一会儿,又梦见了逝去的父亲。 他慈爱的抚摸着她的脸庞,一如生前一样宠溺。 “爸爸,我好想你,爸爸,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女儿,爸爸也舍不得离开你——” “舍不得,那你干嘛还那么傻?” “是啊,爸爸现在很后悔。如果生命可以重来的话,爸爸一定不会为了身外之物,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女儿,你千万要珍惜生命……” 父亲松开了女儿的手,慈爱的面容逐渐地模糊。 那种无法割舍的痛楚,让顾小曼哽咽不止。 “爸爸,别走,爸爸,别走啊——” “顾小曼,对不起。我不该拆散你们父女,我不该让你承受这丧父之痛——”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顾小曼想努力看轻那声音的主人,奈何他却怎么也无法看清楚他的面容。 这个跟她道歉的男人,到底是谁呢? 是地狱里的阎罗王? 还是极乐世界的佛主? 再不然,是天堂里的上帝? 如果她能看到那个人,一定要质问他几句话:为什么要抢走她的母亲,为什么要抢走她的父亲,为什么要把她变成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为什么还要赐给他一个恶魔一般的丈夫? 夕阳的光辉,透过玻璃窗外稀疏的竹子,照射进新房的卧室里。那闪烁的光影,刺疼了顾小曼的眼睛。她揉揉发酸的太阳**,缓缓地睁开了水眸。 映入她眼帘的,是那张帅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庞。 那张俊朗到极致的脸,憔悴和疲惫到了极点。 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布满了血丝,写满了担忧。床头上悬挂的液体瓶子,还在一滴滴的滴落着。那只扎着针头的小手,正被某男牢牢地看护着。 “死丫头,你睡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那俊脸上的担忧,转化成了一抹无法掩饰的喜悦,“是不是很饿?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转身,对着卧室外,“贵叔,小曼醒了。你让林嫂把熬好的小米粥,端过来——” “是,少爷——” 贵叔在客厅里应了一声,随即离开了新房。 等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后,某女别开了脸。 “别麻烦了,我没胃口——” 这渣男看上去如此疲惫,难道说他守护了她一天一夜?按理说,不可能啊!他那么讨厌她,怎么可能会如此细心的待在她的病床前? 看样子,只不过是演戏罢了。 她顾小曼比谁都清楚,这家伙的确是演戏的天才! ----------------------------------------------------------------------------- 不大一会儿,新来的女厨子林嫂就敲响了新房的门。 她那甜美的女音,跟着响起来。 “少爷,您要的小米粥来了——” “嗯,端进来吧——” “是,少爷——” 一个清清爽爽干净利落的厨娘,系着围裙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那托盘上,放着一碗粘稠的小米粥。一碟调制得花花绿绿的咸菜,很是让人眼馋。那小磨香油的味道,一下子溢满了整个卧室。一个彩条编织的小框上,放着两个白生生的馒头。小框旁边,放着一个白瓷碟子。那碟子上,蔗糖和红糖对半放着。 “少爷,林嫂刚来,弄不清楚少夫人的口味。如果她喜欢吃咸的,那就配着这碟子小菜。如果她喜欢吃甜的,那就在粥里面加点糖……” “嗯,你下去吧——” “是——” 林嫂放下托盘,微笑着离开。 顾小曼闻到这小磨香油的味道,饥饿瞬间袭来。 她悄悄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硬是对抗着食物的****。 某男用汤勺舀了一勺子粥,轻轻地吹了吹送至某女的唇边,“来,多少吃一点儿……” “我现在没胃口,不想吃东西。再说,躺着喝粥也不方便,还是等输完液起来再吃吧——” 某女眼珠转了转,计上心来。 抵制着饥饿,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复这个逼她吃药的渣男。 “只要你肯吃,我口对口的喂你——” “我不想吃咸菜,你在粥里加点儿红糖吧,红糖能驱寒——” 某女淡淡地开口,把自己不想吃饭的原因说出来。 外表若无其事,心里却在冷笑不已。 “臭男人,你自己非要朝我系好的套里钻,这可怪不得我……” “嗯——” 某男似乎没有察觉这是一个陷阱,好像也忘记了自己不能吃糖的毛病。他用勺子挖了一勺红糖,在粥里搅拌了多时。等搅拌均匀后,挖起一勺吞进自己的口里。俯身上前,喂进某女的樱桃小口里。 如此反复好多次,一碗粥终于喂进了某女的肚子里。放下手里的粥碗,狼狈地奔向卫生间。那剧烈的呕吐声,好像能把肠胃都一并吐出来似的。 某女听着这刺耳的呕吐声,心里掠过一抹复仇的快感。 那快感袭来之际,心里的疼也跟着漫过来。 即便报复了这个男人,她心里依然很痛很难过。 药也吃了,液体也挂了。这大量的药物,对孩子的危害到底有多大,她真的不知道,也不该去猜,更不敢去想。 ------------------------------------------------------------ 亲爱的同学们,明天就是情人节了。 有情人的,都去约会。没情人的,就跟格格一起过吧!我码字,你看,我们就当是已经过了情人节了! ------------ 西洋镜被戳穿(3000字) 输了三天的液体,顾小曼的伤风终于好了许多。 在床榻上躺了这些天,浑身的骨头都软了。 在某男的一再坚持下,她才强打精神起床,跟他一起去花园里透气。 也许是身子虚的缘故,走了没多远,虚汗就渗出了她的额头。懒 “算了,我还是回房去吧——” “我抱你——” 某男不由分说,强行抱起了她。 在众人的窥视和议论下,大摇大摆地走向后花园。一直到了凉亭下的躺椅上,他才把她放了下来。 “荷花开了,风景挺好。这儿也通风,稍微坐会儿吧。” 顾小曼机械地点点头,把视线从某男身上移开。 转而,投向那一片初开的荷花上。 一朵朵初开的荷花,粉嫩娇艳。那含苞的花骨朵,在碧绿的荷叶映衬下,更显得亭亭玉立圣洁无比。某女看着这荷花池的美景,不觉得有些痴了。 凭直觉,顾小曼强烈的感觉到,某男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可她想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她? 难道说,这阅女无数的家伙看多了明艳动人的女子,想换一下口味,把目标转移到林黛玉的病态美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要用最快的速度好起来。省得,这家伙打她顾小曼的主意。 “贵叔,少夫人饿了。让林嫂准备一些丰盛的菜肴,送到这荷花亭来——”虫 “是,少爷——” 贵叔应了一声,急忙退了下去。 某女一见,冷冷地开口。 “我不饿——” “不饿,也得加餐。多吃饭,你才能尽快摆脱现在的丑样——” “我丑不丑,跟你有什么关系?” 某女冷冷地回敬了一句,生气的别开叾脸。 她一直以为,某男是因为喜欢病态美,才会一直盯着她看。原来,这家伙居然是嫌她丑。就因为嫌她丑,才让她加餐。 “你是我慕容凌的老婆,太丑了,怎么拉到人前去?如果大家都知道我这个帅哥,娶了一个丑八怪,那我多丢脸啊!再说,你就这么一直病着,我一日三餐怎么办?” “嫌我丑,嫌我没用,你大可以放我走——” 丫的,这家伙让她加餐,居然是这两个原因。 难道说,他不知道女人最不想听的两句话就是,一个是丑陋,一个是让她做饭。这家伙是故意找厌恶呢,还是故意恶心她? “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 “慕容凌,不就是一个亿吗?”忽然想起什么,“慕容凌,我们谈一个条件好不好。只要你肯放我走,我保证不让你吃亏。你借给顾氏一个亿,我顾小曼给你打两个亿的欠条。三年以内,保证还清。如果还不清的话,我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都成……” “顾小曼,你还真是有价可谈的便宜货。自己把自己看得那么轻,难道说,你在自己的心里,就值一个亿?” ------------------------------------------------------------------------------- 丰盛的饭菜,被林嫂端到了荷花亭。 她把饭菜放在亭子下的石桌上,就悄没声息的退了下去。 那扑鼻的香气,随风飘散。 某女闻到这扑面而来的香味,一阵干呕不止。 她捂着嘴,俯身扑向荷花池的栏杆。痛痛快快地吐了一阵,始觉胃里舒服了许多。这反常的举动,似乎引起了某男的差异。他歪着脑袋,斜着一双桃花眼,直直地盯着某女看。 “臭男人,干嘛这样看人?” “顾小曼,好端端的,你怎么也学我呕吐起来了?” “怎么,谁规定只允许你呕吐,就不允许我呕吐了?” “我呕吐,是因为我吃了自己不能吃的糖。你呕吐,似乎就有点奇怪了吧?” “这,这,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生病了,脾胃太差而已。消化不了这些大鱼大肉,所以才呕吐啊?” 某女虽然拼死狡辩,心里却慌乱到了极点。 因为慌乱和底气不足,说话都不利索起来。 狡辩的同时,心里也暗自猜测:这个家伙,该不会看出自己怀孕了吧?这早期的妊娠反应,来得也真不是时候。它怎么就不看看时间,不看看地点呢?什么时候不发作,偏偏在某男的面前发作。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顾小曼,你该不会是私会男人时,不小心怀了野男人的孽种了吧?” “什么怀孕,你不要胡说?” “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我就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是不是处子之身,是不是怀了野种,医生会告诉我答案的……” 霸道地牵着某女的手,拉着就走。 某女一听去医院,当即就傻了眼。 “慕容凌,你带我去哪里?” “医院啊——” “慕容凌,不用去医院了!”甩开某男的手,孤注一掷,“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怀孕了,你能怎么着吧?有本事,休了我啊——” 既然西洋镜已经被戳穿,她何苦还要跟他去医院受辱? 实话实说,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 “哈哈哈——” 某女的话语,非但没有让某男恼怒,反而兴奋了他的笑神经。那哈哈哈的笑声,听在某女的耳朵里,甚是阴冷玄寒。她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那汗毛,都感觉竖起来了。 她狐疑地看着某男,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家伙,是不是气疯了? 要不然,摊上这种倒霉事儿,还能笑得这么癫狂? “慕容凌,你到底在笑什么?这种事儿,有那么可笑吗?” “顾小曼,你觉得我不该笑吗?”收起笑声,冷漠的开口,“花一个亿,我慕容凌买了一个老婆。没想到,还附带得到一个赠品。这只赚不赔的买卖,难道我不该笑?” ============================================ 这家伙,终于说实话了。 一个亿买了一个老婆,还附带着得到一个赠品? 他的这个形容得很贴切很恰当,形容他们之间的买卖婚姻再贴切不过。 “慕容凌,你放我走吧!”那清澈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祈求,“如果你放我走,我承诺还你两个亿的话,一定会算数——” “不用大费周章,就轻而易举地当了爹。”决绝地摇头,冷哼一声,“哼哼,这样的好事,你觉得我慕容凌会傻到放弃?” “难不成,你要认下这孩子?” “认,当然要认——” “理由呢?” 这家伙不肯放了她,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他之所以留下她们****,或许只是因为想要变着法的折磨她而已。 “我慕容凌是个私生子,从小就受够了没有亲妈在身边的苦。所以,我不希望,我慕容凌的孩子,也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更不希望,你肚子里这个无辜的小生命受到什么伤害……”顿了一下,接着开口,“只要你愿意把秦兰馨肚子里的孩子当亲生骨肉一样对待,我就给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 “好,我答应你——” 从这家伙要认下她孩子的那一刻起,她就敏感地察觉到,这家伙动机不纯。事情,还真让他猜对了。他承认这个孩子,的确是有附加条件的。他说的很清楚,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为了秦兰馨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虽然他的动机不纯,但顾小曼还是很感激他。 毕竟,她和她的孩子有了容身之所。 毕竟,她不用再为这孩子的去留伤心不已。 她只需要善待秦兰馨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孩子就能名正言顺地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一点,她顾小曼能做得到。 因为他说的对,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有错的是大人,不应该把帐算在孩子的头上。 “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去跟老爷子报告这喜讯吧——” “走吧——” “你顾小曼现在是孕妇,是慕容家的大功臣,是整个兰苑里的重点保护对象。”抱起某女,嘲讽不止,“我这个做丈夫的,自然得抱着你去见老爷子,这样才显得隆重一些……” 某女沉默着,没有回敬某男的嘲讽。 既然这男人给了她容身之地,在他的嘲讽声中过下半辈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如果她现在都不能承受的话,那她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忍,一定要忍! 最起码,也要忍到孩子出生! 两个人刚离去,一个苗条的身影就从假山后钻了出来。 她那俏丽的脸上,挂着一抹阴毒的冷笑。 ---------------------------------------------------------- 童鞋们,提前祝大家情人节愉快啊! ------------ 焚香祭祖,祝告添丁之喜(3000字) 慕容枫的书房,坐落在主体建筑的大厅一侧。 自从他退出商海选择颐养天年之后,就喜欢窝在这书房里看看书,练练书法。看书看得累了,偶尔也会到园子里散散步,赏赏花,喂喂鱼。但大多时间,他都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呆在书房里。懒 今天上午,他刚拿起毛笔准备练练书法时,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儿子慕容凌那喜悦的声音,隔着门窗传了进来。 “爸,我和小曼有好消息告诉您。请问,我们可以进来吗?” “嗯,进来吧——” 慕容枫听到儿子的话语,立时想到了什么。 儿子儿媳带来的好消息,恐怕就是添丁进口的喜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倒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儿。 他慕容枫赋闲在家,如有机会怡儿弄孙的话,那实在是太好了。这兰苑里多了孩子的笑声,生活似乎都变得有奔头了。 门开启处,慕容凌抱着顾小曼春风满面地走了进来。 那满脸的喜悦,把他要说的话全都表达得一清二楚。 “爸,小曼怀孕了。我们慕容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阿凌,你不说,爸爸已经猜到了——” 慕容枫的喜悦,绝不亚于自己的儿子。 甚至,比当事人慕容凌更加的兴奋。 “走,我们去祠堂上香,让列祖列宗也跟着高兴高兴——”虫 “爸,我听您的——” 一行人出了书房,径直朝祠堂出发。 慕容凌抱着某女,始终都没有放她下来。 途径大厅时,慕容枫刚好瞅见了客居兰苑的梅小婉。 招招手,让她过来。 “小婉,你过来一下——” “姑父,有什么事情吗?” “家里有喜事,让你姑妈到祠堂来一下,跟我一起上香——” 自从上次那件事儿后,慕容枫和梅月华的关系一直僵持着。两个人见面,情形也非常尴尬。谁都不肯低头,不肯多说一句话。如今家里有了喜事,借着这个由头,慕容枫自然想把紧张的夫妻关系缓和一下,并把顾小曼营养安胎的事宜,交给梅月华打理。 “是,姑父——” 梅小婉温顺地应了一声,转身朝着梅月华的卧室走去。 等到慕容枫一行人离开,她再次停下了脚步。 望着一行人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开口。 “喜事?”梅小婉俏脸含霜,冷哼不止,“哼哼,我让你们暂且先高兴高兴。等到你们高兴过了之后,我再把你们一起推进痛苦的深渊里。不要说顾小曼肚子里的孽种,就连顾小曼自己,也别想在兰苑里立住脚。如果这女人不识相离开的话,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 祠堂里的蜡烛,全部被点燃。 那跳动的烛火,映红了每一个牌位上的名字。 顾小曼跪在某男身侧的****上,心里惴惴不安。 这慕容枫只是一个凡人,当然容易被她和慕容凌哄骗。这慕容家的列祖列宗,说不定都已经是位列仙班的神仙了,他们怎么能糊弄得了?如果这慕容家的列祖列宗显灵的话,那这西洋镜还不得穿帮? 某女底气不足的模样,似乎看进了某男的眼里。 那握着某女的手,悄悄地加大了力度。 他凑近某女的耳朵,小声警告,“死丫头,别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这些木头做的牌位,比活人好骗的多……” 某女白了身边的男人一眼,继续沉默着。 心里的胆怯和不安,却随着某男的告诫烟消云散。 贵叔点燃了香烛,直接递给慕容枫,“老爷,上香吧——” 慕容枫从****上站起来,举起那烟雾袅袅的香烛,虔诚地拜了三拜。 清了清嗓子,虔诚地祝祷,“慕容世家第八十三代玄孙慕容枫携夫人梅氏月华,儿子慕容凌儿媳顾氏小曼焚香祝告。儿媳顾氏小曼身怀有孕,不日将添丁进口,慕容世家后继有人。希望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同喜同乐,并庇佑此子顺利降生,健康成长……” 祝祷完毕,把香再次交还到贵叔手里。 退后两步,再一次跪在****上,等贵叔把香分插到各个牌位的香炉里,才携带着家人三拜九叩。那恭敬虔诚的模样,让某女一阵汗颜。 如果慕容枫知道,她顾小曼肚子里的孩子,是其他男人的孽种。这庄严的祠堂,恐怕会由向列祖列宗禀报喜讯的庄严圣地,变成逼她顾小曼招供“劣迹”的刑场!想象着那血腥的审讯场面,某女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跪拜完毕,顾小曼被某男搀扶起来。 他牵着某女的手,走到慕容枫的面前。 “爸,小曼怀孕了,我又忙于公司里的事务,无法分身照顾她养胎待产。大妈是我和小曼的长辈,人又心细如发。小曼安胎的事宜儿,让大妈费心代劳,您看怎么样?” “我——” 梅月华还没说话,慕容枫就点头答应了。 他拍了拍梅月华的肩膀,笑呵呵的开口,“月华,孩子都这么说了,你还推迟什么呀?你们****俩,不能总这么僵持着。阿凌愿意把小曼安胎的事儿交给你操心,他这是相信你啊……” “爸,您说的对。我和大妈的关系,的确不能一直僵持着。我这个做晚辈的,道歉低头服软认错,这都是应该的——” ------------------------------------------------------- 梅月华瞅瞅自己的丈夫,再看看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慕容凌。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厚。 这慕容凌一向恨她,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不但主动把小曼的安胎事宜交给她梅月华,竟然还肯低头服软,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别人看不出来,她梅月华可不傻。 这决不是对她的信任,而是害怕她梅月华谋害他未出生的孩子,而故意把她拖进这安胎的浑水里。孩子不出意外,那什么都好说。万一孩子出了意外,那梅月华岂能逃脱谋害慕容世家血脉的千古骂名? 如果她坚持不肯接这个棘手的安胎事宜,慕容枫一定对她有成见。他一定会认为,她梅月华没风度没涵养。甚至他会认为,她和慕容凌之间的矛盾,都是她梅月华一手造成的。 到了这一刻,梅月华已经被架到了虎背上。 骑虎难下之际,只有点头应允的份儿。 “既然这样,那我梅月华只能勉为其难应下这件事。”思索了一下,再度跪在****上,举起手发誓,“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我梅月华指灯发誓,小曼养胎之间,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小心谨慎的照顾小曼,让她为慕容世家传宗接代延续血脉,希望列祖列宗庇佑……” “月华,快起来——” 慕容枫走上前,搀扶起梅月华。 那保养得红润光泽的面颊上,挂着欣慰的笑容。 “夫人能如此大度,如此不计前嫌,我慕容枫真的好感动。你只要尽心尽力照顾小曼就好,不需要起什么誓。阿凌信你,我也信你……” “大妈,从今天开始,我就把小曼交给您照顾了——”某男牵着顾小曼的手,交到梅月华的手上,“阿凌相信,大妈一定能照顾好小曼。如果小曼顺利生产,阿凌一定会像孝敬亲生母亲一样,好好的孝敬您老人家……” “冲着阿凌你这句话,我梅月华也得把小曼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笑,不乏凄凉,“因为我后半辈子的荣辱,都系在小曼的身上了……” 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竟然还比不上照顾一下顾小曼这个孕妇。 仔细想一想,她梅月华这些年的付出,还真是不值得。 她的丈夫慕容枫从来没有像慕容凌对待顾小曼一样,真心真意地疼爱她这个妻子。她费尽心力养大的这个孩子,也从来没有拿她当母亲一样看待。前者给予她的,只有冷漠和疏离。后者给予她的,只有仇恨和敌视。 如果不是女儿慕容菲做精神支柱,侄女梅小婉陪在她的身边,她梅月华的世界,恐怕早就坍塌成一片瓦砾和废墟了。 -------------------------------------------------------------- 情人节终于到了,美女们节日快乐啊! ------------ 不是裤裆里长个那玩意,就称之为男人(3000字) “谢谢,谢谢大妈——” 某男松开顾小曼的手,轻轻地拥抱了梅月华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梅月华那冷漠的心忽然涌上一抹暖意。那明媚的眸子,也微微发红潮湿水润起来。 “阿凌,我们是一家人,说谢谢,不是太见外了吗?”懒 “我是晚辈,尊敬长辈原本就是应该的!”某男牵着顾小曼的手,礼貌的躬身离开,走到祠堂门口,“大妈,待会儿我要去公司一趟。小曼这两天生病,吃的很少。让林嫂做点儿既清淡又有营养的食物,给她加餐吧——” “嗯,大妈知道——” 慕容枫的目光,从离去的那对年轻小夫妻身上拉回来。 转脸,凝望着身边的梅月华。 “月华,看到你和阿凌和好。我心里,真的很高兴。你说的很对,我们是一家人。既然大家是一家人,那理当摒弃疏离,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以前,是我太冷落你了。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弥补你的……” “相亲相爱,真的可以吗?” 梅月华的眼眸里,满是疑惑和不敢置信。 她怎么也没想到,小曼怀孕这件事,会改变她和丈夫继子之间的尴尬关系。那个恨她恨得要死的孩子,居然破天荒地拥抱了她。那冷淡如冰山疏离如宾客的丈夫,也声言要好好的弥补她。 这一切,是真的吗?虫 相亲相爱,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愿意,当然可以——” 慕容枫叹息一声,微笑着点了点头。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玄妙。再僵持再恶劣的关系,只要一方肯先伸出自己的手,对方可能就会热情的回应。如果双方都带着冷漠的面具,缩在自己冷漠的外壳下过日子,那关系永远都不会改善。 “我愿意,当然愿意——” 慕容枫是她梅月华的丈夫,是她前半生的依靠。 慕容凌是她梅月华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却也是她后半生的依靠。能与他们父子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她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 这一切的转变,全是顾小曼怀孕带来的。 为了这个转变,她梅月华也应该好好的照顾那个还是孩子却已经做了母亲的小女孩儿——顾小曼。只要那女孩儿顺利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她和阿凌之间的心结,或许就真的打开了。 “你愿意,我愿意,阿凌也愿意。那你说,我们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还会是问题吗?”慕容枫或许是受了儿子的启发,也轻轻地揽住了梅月华的肩膀,并在她耳边悄声细语,“今天晚上,我不住书房了……” “嗯……” 梅月华点点头,那风韵犹存的脸庞,居然红如朝霞。 这羞涩的模样,让慕容枫一阵****荡漾。 -------------------------------------------------------------------- 顾小曼走了一小段路,脚步就踉跄了起来。 两条腿又酸又沉,浑身虚脱了一般。 “是不是,走不动了?”某男停下自己的脚步,轻声地询问。没等某女回答,就果断地抱起了她,“既然走不动,为什么不吱声?” 某女窝在慕容凌的臂弯里,紧盯着他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容颜。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随口问,“喂,慕容凌,你干嘛非把我交给大妈照顾啊?我自己不少胳膊不少腿的,哪里需要人照顾啊?” 某女嘴上这么说,心里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从她结婚嫁进兰苑那一天起,这家里的蹊跷事就接连不断。她就是白痴,也知道有人在对付她顾小曼。 那高跟鞋孰是孰非,或许还有点争议。 可能是慕容凌故意整她,可能是梅月华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那咸死人的八宝粥,应该不是慕容凌所为啊!他们一起被关祠堂,禁食罚跪,他即便要整治她,也没有机会发号施令啊!那粥到底是梅月华差遣梅小婉所为,还是梅小婉擅自行动,这一切都还是一个谜! 她去公园等二妈那件事,就更加的蹊跷。 慕容凌怎么知道她在三角湖公园等人?又是谁把她私会男人的事儿禀告了慕容枫?是什么人派人跟踪她?是什么人通知了慕容凌?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谜一般。 如果这背后的一切,都是梅月华操控着,那慕容凌岂不是把她推到了绝境上。她刻意躲着人,还被人陷害。这忽然进了狼窝,怎么可能不被狼咬一口? “死丫头,说你蠢得像猪,你还不服气——”某男白了臂弯里的人一眼,冷声开口,“难道你真的没发现,有人在一次又一次的对付你?” “既然明知道有人在害我,为什么还把我推进狼窝里?” “难道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之所以把你交给她照顾,就是为了警告她别轻举妄动——” “好像有点儿道理——” “哼,你顾小曼这个人啊!说的好听一点,是太单纯。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蠢!无论什么事儿,都只看事情的表面现象。有时候,事情根本不像你看到的那样……”冷笑,讥讽,“所以,你才会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害人的同时,也害了自己——” “蠢不蠢,关你p事儿——” 某女听见这话,脸一下子拉长了许多。 她心里,暗自咒骂某男:“死男人,臭男人,我即便蠢,也比你这腹黑的人渣强得多。明明提防着人家,却还演戏演得那么逼真。如果你改行去当演员,那影帝的宝座,怕是要换人了……” ========================================= 顾小曼躺在新房的床榻上,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 这么多天睡惯了,偶然起来活动一下,还真是吃不消。 一躺回到这软绵绵的床榻上,那困倦就如影随形的袭来。既然这么困,干脆趁某男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好的睡一觉。 刚要入眠之际,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那让人抓狂的手机铃声,凌顾小曼本能的捂住了耳朵。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 电话响了N遍,顾小曼终于听不下去了。 她抓住手机,生气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转来一个放荡的男低音,“亲爱的,我考虑好了——” “死牛郎,你考虑好,没考虑好,一点也不关我的事儿。我要睡觉,别扰我清梦。滚,滚一边去——” 他知道她顾小曼怀孕,已经三四天了。 这三四天里,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如果不是慕容凌的情况特殊肯认下这孩子,她和她的孩子焉有命在?如果不是那个私生子救了她们****,她顾小曼恐怕早到阴曹地府报到去了!即便是死,也是一尸两命! 这该死的牛郎,居然现在才想好了! 他想好了,她顾小曼却不想再听! “亲爱的,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真的想通了,我不能太不负责任。你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我的亲骨肉。我如果不顾你们****的死活,那实在有点儿不像男人所为……” “死牛郎,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吗?男人,就是勇于承担责任,在任何困难面前都不退缩的人。不是裤裆里长个那玩意,就称之为男人——” 人生气到极点,说话不知不觉中就刻薄了起来。 顾小曼自己也不敢相信,那刻薄话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 “小曼,你骂得对。以前的事儿,都是我不好。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做一个负责人的男人。以后,我不想再好逸恶劳,也不再做牛郎。我跟你私奔,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从新开始生活……” “晚了,一切都晚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从今天开始,我顾小曼跟你没任何关系。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跟你没任何关系。他是慕容凌的孩子,是慕容世家的血脉……” ------------------------------------------------- 没有情人的孩子,不要伤心啊! 至少,格格陪着你啊! ------------ 内急上公厕,无意之中听到了她想要的答案(3000字) “小曼,小曼——” 牛郎那急切的呼喊声,让顾小曼不忍心挂电话。 她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听他把话说完。 “怎么,还有话说?” “慕容凌,知道你怀孕的事儿了?” “知道了!”懒 “他能容得下这个孩子?” “容不容得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认下这个孩子了。而且,他已经把这件事禀告了他父亲,我们刚从祠堂里焚香祭祖回来。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已经成了慕容世家名正言顺的地八十五代玄孙——” “小曼,你真的忍心拆散我们父子?” “死牛郎,你能不能不歪曲事实?我打电话给你时,你是怎么说的?是你自己不想要孩子,何苦把责任推卸到我的头上——” “我现在,想要这孩子了——” “你只配做牛郎,根本不配做父亲——” 某女狠着心,切断了电话。 那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 扔下手里的电话,闭目假寐了一阵儿。 或许是太生气了,刚才还困倦不已的她,却没有了一点点儿睡意。任凭她怎么翻来覆去,就是无法进入梦乡! 正在她烦躁不已时,林嫂敲响了门。 她那甜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 “少夫人,我给您送饭来了——”虫 “嗯,来了——” 顾小曼及拉上拖鞋,给林嫂开了门。 吃饭就吃饭,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顾小曼也得强迫自己吃饭。人不是常说,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是最大的愚蠢吗?为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她犯得上不吃饭吗? 林嫂把盛着饭菜的托盘,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指着托盘上的饭菜,笑着开口。 “夫人说,少夫人刚生过病,外加妊娠反应,不太适合吃油腻的食物。所以,我特地做了几样清淡的素菜,熬了一些开胃的粥给少夫人送来。您看看这粥里,有山楂条,有葡萄干,应该合你的胃口……” “谢谢,谢谢林嫂——” “少夫人,别客气。您现在,可是兰苑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夫人吩咐了,不伺候好谁,也必须伺候好您……”笑了笑,告辞,“少夫人,您吃吧。我厨房里还有事儿,先走了。碗筷,我回头来收……” “嗯——” 林嫂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某女一个人。 她望着托盘里那清新淡雅的小菜,食欲一下子大增。 拿起筷子,大吃起来。 不大一会儿,盘子上的两碟子菜,就被她扫得差不多了。那一晚酸甜可口的粥,也灌进了肚子里。手抚摸着那沉甸甸的胃,心里一直后悔:怎么搞的,居然吃得这么撑? 如果就这样躺下睡,一定会消化不良的。 为了不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去园子里散散步比较好。 ============================================= 这大病初愈的身体,还真是经不起折腾。 在院子里走了一小段路,感觉还真是有点儿疲惫。 无奈之下,就一个人坐在凉亭下的石凳上小憩。 或许是吃得太饱了,或许是真该蹲厕所了。 某女的肚子里,一阵的疼痛。 内急之下,慌不迭跑到院子里的露天厕所里,以解燃眉之急。她刚蹲在最里侧的厕所里,外面就进来两个女子。 两个人一边悉悉索索的方便,一边小声说着悄悄话。 听那声音,好像是梅小婉和梅月华身边的女佣蓝妈。 “梅小姐,我真替夫人高兴。这少夫人已怀孕,居然把老爷夫人这么多年冷淡的夫妻关系给缓和了。老爷还说,准备搬回夫人的卧室去住。少爷那么固执,居然也肯为了怀孕的少夫人,给夫人低头求和。从今以后,这兰苑将会出现其乐融融的画面……” “蓝妈,你真这么认为?” “表小姐,事情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哼哼,蓝妈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少夫人怀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阿凌的。阿凌之所以认下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是因为他想对付我姑妈……” “表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蓝妈,这是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你仔细想想,阿凌那么恨我姑妈,怎么可能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这样做,无非是想借这个孽种,来个一石二鸟之计罢了……” “一石二鸟?” “你想想,这世上那个男人能容得下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能容得下老婆生下别人的孽种?阿凌表面上承认这个孩子,还把怀孕的顾小曼隆重地交给我姑妈照顾!如果他差人害了这个孩子,那会是什么后果?孽种没了,再把责任推到我姑妈的头上,这不是一举两得吗?既除掉了眼中钉,又拔掉了肉中刺……” “表小姐,你不要吓我——” “我说的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表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瞅着凌少爷陷害夫人吧?” “蓝妈,你觉得我姑妈平时对你怎么样?” “夫人,对我很好啊!所以,我才怕她受委屈——” “如果阿凌的计划成功了,姑妈恐怕不是受委屈那么简单了。我想,丧命的可能都有。你想想,谋害慕容世家血脉的罪名,她能担得起吗?我姑父本来就不喜欢我姑姑,他会偏袒我姑姑吗?” “表小姐,你说的也是——”蓝妈似乎很着急,忧心不已,“你说,我怎么才能帮到夫人呢?” “你听我的话,去找老爷告密去。你就说,这是你亲耳听见的。老爷一发怒,自然会把她下贱女人押到祠堂里,大刑伺候。到时候,不怕她不招。招了,死路一条。不招,也没活路可走。那女人死了,我姑妈不就安全了……” “为了夫人,我把老命豁出去了——” ------------------------------------------------------------------------ 两个人方便完事,悄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 一阵脚步声过后,厕所里就恢复了宁静。 躲在一侧的顾小曼,无意中听到这一切,脸色变得苍白。那毫无血色的小脸上,带着焦虑,含着绝望,还有一抹嘲讽的苦笑。 她一直想不通,慕容凌为什么会认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一直弄不明白,他为什么把她交给梅月华照顾? 如果说,他是为了她顾小曼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着想,她死都不会相信! 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对慕容凌来说,那的确是一种耻辱。只要这孩子存在一天,慕容凌就会想起她顾小曼的不贞和出轨行为。头上顶着这绿帽子生活下去,他怎么能轻松自在起来? 慕容凌能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她顾小曼已经感到万分吃惊。他怎么可能为了她的孩子,屈尊降贵跟他的敌人投降?即便说,他是为了秦兰馨肚子里的孩子,才对她顾小曼好,对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好,那也不至于强迫自己,向自己的仇敌示好吧? 她一直想要的答案,有人无意中给了。 那男人就是要借她顾小曼肚子里的孩子,把他的仇敌逼上绝路。 如果她肚子里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没了,梅月华肯定难逃慕容枫的家法。慕容凌的家法会不会要了梅月华的老命,那倒还是未知数,但至少会让梅月华成为慕容世家的千古罪人,甚至连牌位都无法进入慕容世家的宗祠。 她的孩子死了也罢,梅月华亡了也好。 不管是鱼死,还是网破。 他慕容凌始终都会是鹬蚌相争故事里的渔翁,稳坐钓鱼台坐收渔翁之利。利用他不喜欢的人,对付他不喜欢的人,既能拔掉他的眼中钉,也能去掉他的肉中刺! 没错,的确是一石二鸟! 高明,这男人的计策实在是高明到了极点! 她知道这男人腹黑,却不知道他腹黑到了这种程度。 她比谁都明白,她要防备的对象,根本不是梅月华,而是慕容凌本人。 可她也清楚的明白,在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只有慕容凌能帮得了她。只要他承认孩子是他的亲骨肉,那慕容枫也奈何不了她。 想着即将到来的审讯,她心里一阵害怕。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跟慕容凌站在同一阵线上。他既然要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嫁祸给梅月华,那必须得先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没了,他的筹码自然也就没有了。只有保住了孩子,他才有报复仇敌的资本。 而她顾小曼所想要的,也就是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等到他帮她过了这一关,她才想办法逃离他也还不迟。 她迅速编辑了一个信息,发到了那个她不得不依赖却也不得不痛恨的男人的手机上。至于他来不来救她,她只能听天由命了。 ------------------------------------ 童鞋们的留言花花,咖啡荷包,格格都看到了。 这里,一并谢过了! ------------ 杖毙肚子里的孩子(3000字) 顾小曼平稳一下慌乱的心绪,缓慢地走出了公厕。 她连房间都没回,直接穿着棉质睡衣在院子里等着厄运的降临。蓝妈已经去了一会儿了,用不了多久,慕容枫就会派人来传她去祠堂受审。既然明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儿,她何苦再来回折腾?懒 在这里心平气和的等候,或许更泰然一些儿省事一些儿。 某女倚在凉亭下的栏杆上,凝望着荷花池里的莲叶荷花,状似在欣赏初开的夏莲一般。只有她顾小曼自己心里最清楚,那平静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翻江倒海的心。 贵叔脚步匆匆,走进了园子。 看他行进的方向,一定是冲着她顾小曼而来。 “少夫人,原来您在这儿啊——” “贵叔,有什么事儿吗?” 某女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朵开得正盛的荷花。一边瞅着那荷花上翩翩飞舞的蜻蜓,一边若无其事的询问。好像贵叔不是带她去祠堂接受严厉的审讯,而是恰巧路过随口询问一般。 “少夫人,老爷让我带您去祠堂问话——”贵叔走进顾小曼身边,悄声告诫,“少夫人,您赶紧给少爷打个电话吧。这一次的事情很严重,或许只有少爷才能救得了您……” “贵叔,不必了——” 顾小曼淡漠的转身,跟贵叔一起走向祠堂的方向,走向那个庄严神圣的刑场。虫 求救的信息,她已经发过了。 那男人想来救她,一定会回来的。 如果他不想来救她,打电话也无济于事。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从容面对。 她只需耐心的等待,安静的等待,等待着某男的到来即可。即便等不到某男,等来的是大祸临头,她也不能临阵恐慌乱了阵脚。 “少夫人,您真的不打算通知少爷?” “公司里那么忙,有点事儿就通知阿凌回来,这不是太小题大做吗?” “少夫人,这一次的事情真的很严重!” “哦?” “有人禀报老爷,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少爷的骨血——” “哼,无稽之谈——” 某女冷哼了一声,佯装生气至极。 迈开脚步,直接朝着祠堂处走去。 贵叔听了某女的话语,心里的担忧少了许多。 他紧追几步,赶上了顾小曼,压低声音,“少夫人,不管老爷如何审问,您千万不要说错话。在少爷回来之前,您尽量保持沉默为好……” “嗯——” -------------------------------------------- 顾小曼到达祠堂时,慕容家的大家长慕容枫已经携夫人梅月华端坐在祠堂的主位上。梅月华的身边,还站着那个温婉可人的梅小婉。慕容枫清晨时刻的喜悦之色,早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质疑和鄙视。 某女缓缓地走上前,从容不迫地在****上跪了下来。 她佯装什么也不知道,轻声的询问,“爸,您找我?” 慕容枫冷冷地扫一下这个让他高兴了半天,如今却深感厌恶的女子一眼,淡漠的开口,“顾小曼,兰苑的佣人回禀,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慕容世家的血脉。这件事,你作何解释?” “爸,我不想解释——” “这么说,你是承认这一切了?” “不解释,不等于承认这莫须有的谣言——” “谣言?那你是不承认了?” “谣言,毕竟是谣言。我不想理会,也懒得理会。如果您老人家一定要追根究底,那就去问你自己的儿子。这件事,他比谁都有发言权……”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某女只能咬着牙抵死不认。 如果她认下这件事,她顾小曼还焉有命在? “顾小曼,这里是慕容家的祠堂,是最神圣最庄严的地方。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最好把实情招出来。要不然的话,小心我家法伺候……” “如果您不问青红皂白,非要请家法的话,那我顾小曼只能自认命苦了。我顾小曼是死是活不要紧,打死您慕容世家的第八十五代玄孙,列祖列宗一定会伤心的……” “你,你,你太放肆了——” 慕容枫生气至极,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他一连说了几个你字,才把那句话补充完整。 “贵叔,用刑——” “老爷,您还是询问了少爷,再行惩罚少夫人吧!冤枉了少夫人不打紧,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没办法补救啊……” 问慕容凌? 这阿贵,就会出馊主意! 如果那小子肯把实情说出来,他就不会帮着这女人隐瞒了。或许,蓝妈说的对。他和顾小曼之所以串通一气,是因为他想借着这个野种,对付他的敌人梅月华罢了。 “贵叔,这慕容家的祠堂,岂是你多嘴的地方。你只管照着我的吩咐做事就好,哪来那么多闲话……” 慕容枫生气之余,对贵叔也不留一点情面。 那厉声的斥责,响彻了祠堂。 “是,老爷——” 贵叔应了一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梅月华。 或许,梅月华出面的话,少夫人的境遇可能会多少好一点儿。 =========================================== 梅月华犹豫再犹豫,始终拿不定主意。 思索了一会儿,终于站了起来。 “老爷,这小曼自从嫁进兰苑,一直都是循规蹈矩的。按理说,她这样的孩子,应该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儿……” “月华,你不要只看表面想象。难道说,品行不端的人会在自己脸上写上字,贴上记号?人常说,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人这么说,那就证明她顾小曼有让人非议的地方……” 梅月华还想说什么,梅小婉却冲她递了一个眼色。 她伏在梅月华的耳边,悄声耳语,“姑妈,阿凌为什么会认下一个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孩子?坦白一点儿说,他是想借着这个野种打击你!你就是再尽心尽力的照顾少夫人,你能保证这野种顺利的出生吗?万一这孽种有什么意外,你可是难逃其咎!听我的话,少管闲事儿为好……” 梅月华听了侄女的话语,终是没有再开口求情。 她望着跪在****上的女子,心里也有些歉疚和不安。吃斋念佛这么久,她深知,杀生可是佛家的大戒。为了替这个未出生的生命超度,她默默的诵起了地藏经。 “老爷,家法来了——” “贵叔,把这女人的孩子杖毙——” “是——” 贵叔举起家法,却狠不下心执行。 慕容枫见状,把那根一米长一寸粗、系着红色绸带的棍子从贵叔的手里夺过来。他走到顾小曼的身边,阴冷的开口。 “顾小曼,你最好配合点儿——”顿了一下,宣布,“慕容世家家规第二十条规定,凡红杏出墙怀了野种的女人,都必须接受同样的惩罚。先打淫妇肚子二十杖,杖毙肚子里的孩子。再打淫妇臀部二十杖,惩戒淫妇……” 慕容枫的话语,引得某女一阵狂笑。 她不但不配合慕容枫行刑,反而怒目站了起来。 “杖毙?”冷笑,质问,“哼哼,现在都什么年月了?你知不知道,私设刑堂是什么罪?你知不知道,草菅人命是什么罪?我告诉你,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合法公民,你打死我顾小曼,就得按照法律的规定——偿命——” 这个老古董,是不是错把中华人民共和国当成他们祖先的大燕国了? 难道说,他不知道这是法治世界?难道说,他不知道,古代那种惨绝人寰的私刑已经被废除了吗?杖毙?他杖毙一个试试? “顾小曼,我倒要看看,我整治一个出轨的女人,谁能把我怎么样?” 慕容凌气极,举起家法朝着某女挥去。 某女挥臂一挡,那瘦弱的手臂上,就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印痕。 ------------------------------------------------ 古代的私刑,废了真好—— ------------ 置之死地而后生(3000字) 无法隐忍的疼,瞬间袭了上来。 某女一边忍着痛躲闪,一边在心里暗暗的思索。 这个该死的渣男,怎么还不回来? 如果他肯来救她顾小曼,如果他真的想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算算发信息的时间,他应该能赶回来啊!天龙地产距离兰苑,就那么一段路程,以他那法拉利的车速,早该回到兰苑了啊?懒 除非,他不想保她肚子里的孩子! 除非,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除非,他想借着慕容枫的手除去她肚子里的不速之客! 想到这里,顾小曼的心里充满了恨。 她恨慕容凌,也恨这个地狱般的生活环境。怨恨的同时时,心里也充满了绝望。她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也不想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她只想早点解脱,早点带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去见自己的父母。 “停——” 某女停下逃离的脚步,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慕容枫疑惑不已。 “怎么,肯乖乖地受罚了?” “老古董,我根本就没有红杏出墙,何来的甘愿受罚?你不是要逼死我顾小曼,以及我肚子里的孩子吗?好啊,我成全你——” 人常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顾小曼****能不能侥幸活下来,那就看天意了。 即便是死,她也不能承认自己的不贞。因为她不想在送命的同时,再给顾家的脸上抹黑,再让二妈无脸见人。虫 “我们****死了以后,我看你怎么面对你的儿子?等你百年以后,我看你有何颜面去见你的列祖列宗?慕容世家有你这样糊涂的子孙,真是莫大的耻辱莫大的不幸——” 某女语毕,决绝地冲着祠堂的红木供桌碰去。 那俏丽的脸上,还挂着一抹悲壮的笑容。 “小曼,不要做傻事——” 坐在红木供桌旁的梅月华,本能地站了起来。 她伸手拽住顾小曼的衣服,却没能彻底阻止她碰头寻死的举止。某女的脑袋虽然偏离了那红木桌子的棱角,却依然“亲吻”在桌子的腿上。 殷红的血,从某女鬓角处的发丝里流了出来。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地下淌,在下巴处低落。点点滴滴,刺人眼眸。 “老古董,这下,你满意了吧?” 微弱的声音,如游丝般飘过。 那清澈如水的眸子,带着怨恨和绝望,缓缓地闭上。 那个举着家法的老人,见此情形一下子乱了阵脚。那根系着红丝绸的棍子,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瞅着那个双目紧闭、满脸是血的女子,喃喃自语着,“难道说,我真冤枉她了?难道说,我真杀了自己的儿媳和孙子?” “阿枫,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送小曼去医院抢救啊——”此时的梅月华,似乎还比较冷静理智,“兴许,医生能把她们****抢救过来,也说不定啊!” “来人,快,快送少夫人去医院——” “是,老爷——” ========================================= 医院的高级VIp病房里,一个女子正闭目昏睡。 那白皙光洁的额头处,包扎着一块儿白色的纱布。那纱布上,还隐隐约约透着些儿血迹。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寸步不离地守护在病床前。那俊朗的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焦急。 女子皱了皱眉头,一副极不舒服的模样。 抬手揉了揉眼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清澈如水的眸子,在瞅见某男之际,闪过一抹怨恨的神色。她把视线从某男的脸上别开,移向窗外的梧桐树。那梧桐叶随风飘动,苍翠碧绿。 “小曼,你给我发求救短信时,我正在开主管会议。手机,我交给了杨秘书保管。所以,我没及时看到那条短信……” 某男的解释,在顾小曼听来很苍白无力。 她甚至非常固执的认为,这只是某男搪塞她的借口而已。 “过去的事儿,不要再说了。”挥手,制止某男继续解释,“你是一个日理万机的公司总裁,没时间来救我和孩子,我能理解……” 那长长的眼睫毛,忽闪了两下就垂了下去。如同扇形一样,遮住了美丽的水眸。那晶莹的液体,顺着某女的眼睫低落下来,濡湿了她的脸庞,也打湿了那洁白的枕套。 她顾小曼有什么资格质问他,为什么不来救她和她的孩子?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一定要来救她们****?他来不来,那都是他的事儿!来了,她感激!不来,她也没有谴责的权利。 “小曼,没事儿了。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怀疑你的操守,再也不会质疑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慕容凌,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已经没有了?” 某男的话语,非但没有安慰到某女,反而让她心如刀割。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怎么可能会没人怀疑她的操守,怎么可能会没人质疑她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是他承认这个孩子,还能封了别人的口? 除非,那个孩子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 除非,这个还没来得及出生、就一命呜呼的孩子被人遗忘了! 否则的话,她顾小曼将会永远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坏女人。 “有,有,有啊!”某男握着某女的手,轻轻的放到她的腹部,“他真的还在,还活在你的肚子里。你用手摸一摸,一定可以摸到他生命的迹象……” “真的吗?” 眼泪好像不听话的孩子,再一次顽皮的滚落下来。 顾小曼的心里,再一次扬起了生活下去的勇气。 只要孩子在,她顾小曼就得活下去。 为了这个孩子,她也必须顽强的生存下去。 -------------------------------------------------------------------------- “嗯,真的——”某男点点头,肯定无比,“医生说,他还活在你的肚子里。,而且活的好好的……” “真好——”双眸好像泉眼一般,眼泪一直冒着不停。嘴角微牵,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只要他还在,我才能活下去……”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梅月华提着一宝蓝色的保温壶,走进了病房里。 “小曼,你醒了啊——”把清炖的鸡汤,倒在床头柜上的不锈钢碗里,“大妈亲手给你炖了一只鸡,味道挺不错的。来,大妈喂你喝一点儿鸡汤……” “谢谢,谢谢大妈——” 顾小曼看到梅月华,心里忽然涌上一丝暖意。 如果不是梅月华拉了她顾小曼一把,让她偏离了碰撞的方向,她顾小曼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如此看起来,这梅月华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漠。她的心,至少比慕容凌父子俩善良许多。 “小曼,我们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端着鸡汤,来到病床前,“你给慕容世家孕育血脉,大妈照顾你原是应该的……” “大妈,爸爸不是不相信我……” “小曼,别提那老顽固了。他耳根子向来就软,听不得一丁点儿闲言碎语。因为听了别人一句道听途说的闲话,连阿凌都不询问一下,就把你和孩子逼到绝路上。如今,他后悔得不得了。一个人跪在祠堂里,自己惩罚自己,说要面壁思过十天呢……”梅月华没等小曼把话说完,就打断了某女。“他是因为没脸见你,所以才不敢到医院来探视。一个人跪在列祖列宗面前,诚心诚意地给你们****俩祈福呢……” 某女听了慕容枫的话语,心里不觉一阵感慨。 这个顽固的老古董,态度怎么可能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他曾经那么肯定,说她是个红杏出墙怀了野种的女子。不但要杖毙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要打她二十杖。这转眼之间,居然又给她们****祈福,这可能吗? 除非…… 顾小曼瞟了某男一眼,心里暗自猜测。 难道真是这个讨厌的腹黑男,颠倒黑白扭转了乾坤? 是,肯定是他!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慕容凌,还有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力混肴是非? ----------------------------------------------------- 童鞋们,格格更新来了。 嘻嘻,弱弱的问一句,花花有没有啊?票票有灭有啊? ------------ 喂饭时的霸道(3000字) “大妈,小曼昏迷这两天,你一直跑来跑去。你毕竟是五十岁的人了,肯定累坏够呛。这喂饭的事儿,还是我来吧——” 某男抢过梅月华手里的鸡汤,冲她露出一抹感激地笑容。顺手拿起汤匙搅动了一下,舀了一勺子鸡汤,放在自己的唇边吹了吹,小心翼翼地送到某女的唇边,“小曼,大妈亲手熬的鸡汤,味道好不好,那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她的一番心意。就冲着这心意,你也得多喝点儿……”懒 “阿凌说的是,你要不多喝一点儿,那就白瞎了大妈的一番心意……” “嗯,我多喝点儿就是——” 某女瞅了瞅梅月华,再瞅瞅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居然表现的如此亲热。如果她戳穿某男费力出演的亲情戏码,那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既然他愿意演,她就只管冷眼旁观好了。 一边看某男演戏,一边喝鸡汤,这实在是一种超级享受。 再说,自从某女闻见那鸡汤的清香味道后,还真感觉饿了。只是碍于面子和尴尬的处境,才没有说出来而已。既然两个人都劝她喝汤,她只能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那温热的鸡汤,流进了某女的口里。 滋润了某女的喉咙,也滋养了她那颗绝望的心。 她就这样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喝着某男一勺子一勺子送来的鸡汤。安静地享受着这暂时的宁静祥和,安静地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暗潮汹涌和轩然大波。虫 “这鸡肉炖的很烂,来,吃一块儿——” “嗯——” 那鸡肉入口,很酥很烂。 舌尖一拨,骨肉就分离开来。 咀嚼了两下,把鸡肉吞下。嘴里的骨头,却不知道该吐到哪里。正在某女犯难、欲起身之际,某男却适时的伸出了手,“躺着别动,把骨头吐到我手里,我扔就是……” “小曼,别动!医生说,你伤着了头部,怕留下脑震荡的后遗症,让躺着观察几天。听医生的话,尽量躺着别动……” 某男和梅月华,几乎是同时开口。 他们的意思,却是大同小异,都是让顾小曼躺着别动。 “哦——” 某女停下翻身坐起的动作,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嘴里的鸡骨头吐在了某男的手上。她皱皱眉头,开口,“这么麻烦,算了,不吃了——” “什么麻烦?不就是一个鸡骨头的问题吗?我都不嫌,你还嫌麻烦?你不吃不要紧,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吃呢!”某男把手里的鸡骨头扔进垃圾篓里,又夹起一块儿肌肉送到某女的唇边,命令,“吃——” --------------------------------------------------------------- 某女白了某男一眼,赌气似的吞下了那块鸡肉。 一边咀嚼,一边想着怎么报复这个声色俱厉的家伙。 眼珠转了两下,计上心来。 再一次吐骨头时,那骨头却没落到慕容凌的手里,而是“不小心”滚到了他的西裤上。看着那西裤上油腻腻的一****,某女的心里大爽。偷笑之际,还不忘嘟囔一声,“我说躺着吃麻烦,你偏不信——” “不就是一条裤子吗?”某男又夹起一块肌肉,强迫某女吃,“回头,我让海澜之家送一百条新的来,专供你糟蹋……” “喂,我又不是故意的——” 听某男的口气,好像识破了她的诡计。 如若不然,他怎么会用糟蹋二字? “我有说,你是故意的吗?” “那你为什么说我糟蹋?” “即便你不是故意的,这条裤子不还是被你糟蹋了?” “切——”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舌战不已。 一旁的梅月华,羡慕的望着斗嘴的小夫妻。 “阿凌,小曼,你们俩别斗嘴了。快点儿把鸡汤喝了,我好回兰苑去,给你爸报信去。他要知道小曼醒来的事儿,一定高兴坏了……” 梅月华的话语,打断了斗嘴的两个人。 一个默默的吃,一个默默的喂。 没多大功夫,那保温壶里的鸡汤清空了。 梅月华一边收拾保温壶,一边叮嘱小曼,“小曼,大妈先回去了。等傍晚时,我再来给你送饭……” “大妈,您别来回跑了。”某男犹豫了一下,开口,“照顾了老的,再照顾小的,太辛苦了。万一累病了,多不划算。你在家照顾好我爸,就行了。小曼这儿,有我在呢!我保证,亏待不了你儿媳妇,也饿不着你孙子……” 梅月华的眼圈,蓦地红了。 她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转开了脸,“那好,我明天再来吧——” “大妈,你帮我给爸爸捎个信儿。以前的事儿,过去就算了。他年纪大了,经不起罚跪的折腾。面壁思过,就免了吧……” 这件事,本来就是她顾小曼的错。 说起来,慕容枫惩罚她,也不算为过。 如果因为她的荒唐行径,再让慕容枫自责罚跪,那实在太太太滑稽了。 “小曼,你安心养伤吧!你让我捎的话,我一定转告你爸!我想,经过这一场风波,他也该知道,你是个既本分又懂事的孩子了……” 梅月华的话语,让顾小曼一阵汗颜。 离去的梅月华没注意到她的尴尬,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却全都看在了眼里。 =========================================== 梅月华刚一离开,某男就开了口。 那语气里,有调侃也有嘲讽。 “顾小曼,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经过这么一折腾,你还真成了慕容世家的贞洁烈妇。你以死明志的做法,竟然让我们那顽固的老爷子自责不已。他一直都认为,是他杀了自己的孙子……” “慕容凌,彼此彼此——” 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脸嘲笑她。 他为了自己的私生子,甘愿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既卖给了她人情,又可以借她肚子里的孩子,对付他的仇敌梅月华。 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哪料到,她却看清楚了他的嘴脸。 这么腹黑的男人,她怎么敢放心的留在他身边?如果她真傻傻的跟着他,她肚子里的孩子,早晚会成为牺牲品! 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另作打算。 即便跟那该死的牛郎私奔,也比留在这兰苑里挨宰强。那牛郎再不堪,再不负责任,至少他不会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虎毒不食子,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等到她顾小曼养好了伤,她就给牛郎打电话。只要那家伙还没有改变主意,她就跟他一起走,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开始她崭新的人生。这新的人生,辉煌也罢落魄也好,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什么彼此彼此?” “慕容凌,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如果没有你在中间掺和,你父亲怎么会相信我?如果你不出面担保,我肚子里的孩子,会变得血统纯正起来?至于,你为什么要替我担保,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顾小曼,这不是秘密啊!从我答应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那一刻起,我就告诉你了。我是为了两个无辜的孩子,才心甘情愿当冤大头的。要不然,我干嘛要对你好,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好?” “慕容凌,随你怎么说吧——” 某女别过脸去,闭目假寐。 那俏丽的脸上,全是不以为然。 不管这男人承认不承认,她心里都已经打定了主意:她病一好,就果断的离开他。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一辈子不相见。 至于他和梅月华之间的那笔帐,他另外想办法算去。 他想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他仇恨牺牲品,门都没有!不要说她不肯,估计老天爷也不会帮他的忙。因为老天只庇佑善良的人,不会庇佑一个恶魔。 ----------------------------------------------------- 两更已毕,明日再更! 亲爱的童鞋们,耐心等待哦! 今天晚上,格格熬通宵,明天更一万字。有花花的童鞋们,撒花啊! ------------ 死牛郎,我决定和你私奔(3000字) 晚上九点钟,液体终于输完了。 手背上的针头,被****拔了下来。一颗白色的酒精棉,按在了那个针眼上。一条洁白的胶布,从那酒精棉上横贯整个手背。 某女挥舞了一下手臂,伸了一个懒腰。 这针头束缚了她一整天,拔掉针头后,终于可以活动一下身子骨了。懒 “哎,终于可以自由了。” “别乱动——”某男扑过来,攥住某女的手,用拇指按住那药棉,斥责,“刚拔掉针,也不知道小心点儿。你看看,血都渗出来了……” “切,这么一点血儿——” “死丫头,你以为这点儿血容易养吗?” 某女很想骂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但想了想还是忍了。反正,马上就要离开这渣男了。被他斥责被他扫兴,她也只能隐忍不发。反正,也不需要忍耐几天了。 “我困了,睡觉——” 顾小曼挣开某男的魔爪,翻身向里赌气睡觉。 某男摇摇头,躺在陪护床上小憩。 不大一会儿,那鼾声就响了起来。 某女翻身起来,朝着那鼾声的主人挥了挥拳头,小声的嘀咕,“这臭男人,不是不打呼噜吗?怎么突然打起呼噜来了?丫的,还弄得这么响,让人怎么睡觉啊?” 为了不被这鼾声骚扰,某女拿着手机悄悄的出了门。虫 一个人站在走廊的尽头,俯身观赏A市的夜景。 那宽阔的街道,如同两条车的河流。 车子如同闪光的甲壳虫一样,在那宽阔的街道上,朝着相反的方向飞速爬行。 某女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在暗自思索:那牛郎,现在正在干什么?是正在陪他的女客人颠龙倒凤,还是在等着她私奔? 她犹豫了好久,终于拨通了那牛郎的电话。 电话响了N久,却没人接听。 某女挂了电话,心里忍不住咒骂,“这家伙,到底在忙什么?难不成,正伺候他的雇主攀登快乐的山巅,而顾不上接她的电话?” 某女似乎不死心,再一次拨通了电话。 这一次,电话被接通了。 一个睡得梦梦怔怔的家伙,接了电话,“喂,谁呀?” “死牛郎,是我——” “亲爱的,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忽然压低了声音,“你不害怕,被你老公发现啊?如果他发现你红杏出墙,说不定会宰了你的……” “那是我自己的事儿,你担什么心?”某女看看外面的天色,觉得有些奇怪,“天还这么早,你怎么睡了?” 某男犹豫了一下,给出了早早入睡的理由,“今天,我接了一笔大生意。那欧巴桑好像一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一连要了N次。哎呀,我差点儿累死我了。到现在,小弟弟还疼呢——” ====================================== 牛郎的职业性话语,让某女一阵窘迫。 她想起这牛郎的职业,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死牛郎,你死在女人身上最好——” “亲爱的,我想死在你身上——” 那直白的话语,让顾小曼一阵耳热脸红。 她想起两个人曾经的缠绵悱恻,浑身都燥热起来。 “死牛郎,别贫嘴了!我有正经事儿,想和你谈谈——” “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想和你私奔——” “私奔?” 电话里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 那惊讶的程度,绝不亚于听到了骇世新闻,“小曼,你不是说,慕容凌已经认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吗?你不是说,你们已经祭拜过慕容世家的列祖列宗了吗?怎么,忽然又想起跟我私奔了呢?” “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那倒没有!”顿了一下,解释,“我只是觉得,慕容家那么有钱,我们的孩子要能留在他家,一定比跟我这个牛郎生活在一起要富贵的多……” “死牛郎,我不要孩子大富大贵。我只希望他能顺利的降生到这个世界上,我只希望他活着,我只想跟他永远在一起……” 这牛郎的答复,让顾小曼一阵伤心绝望。 这家伙,只知道钱钱钱。他为了几个钱,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为了富贵,不惜把自己的骨肉嫁接到其他男人头上。为了钱,他甚至愿意放弃本该属于他自己的天伦之乐。这种男人,的确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终身的好鸟。可她现在除了他,还能去找谁啊? 或许,是她说话时的鼻音浓重了一些儿。 那牛郎的态度,忽然来了一个大转变。 “亲爱的,别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甜言蜜语,连番进攻,“我这个人心软,见不得女人哭,尤其见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哭。这样吧,只要你不嫌我没本事,只要你愿意跟我私奔,那我就豁出去了……” “你真的愿意跟我私奔,不后悔?” “不后悔,跟自己的老婆孩子私奔,这有什么好后悔的!” “既然这样,那你说吧。我们什么时候私奔,在哪里集合?” “亲爱的,我听你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领导,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不让我做的事儿,我坚决不做——” “死牛郎,那我们就约定在端午节这一天私奔。下午一点儿,在火车站售票处见面。你记住,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某女挂了电话,平缓一下她那过于激动的心绪,才慢慢地走回自己的病房。那个躺在看护床上的家伙,一如既往的打着呼噜。就连那睡觉的姿势,都没有改变一下。 ------------------------------------------------------------------ 顾小曼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终于在端午节的前一天下午出院了。那银灰色的法拉利,载着她和午后的艳阳,一路直奔兰苑。法拉利驶近兰苑时,那电动栅栏自动的开启。等车子驶进兰苑后,它再度缓缓地关闭。 两个人还没下车,贵叔就抱着那只波伦亚伴侣犬迎了上来。“少爷,少夫人回来了——” “贵叔,帮我把后备箱的东西搬出来,送到厨房里——” “少爷,我马上就搬——” 贵叔放下手上那只白色的伴侣犬,去后备箱搬东西。 那只白色的伴侣犬,好像嗅到了特有的气味,冲着下车的顾小曼扑了过来。它一边摇着尾巴,一边立起前腿舔舐顾小曼白皙修长的****。甚至,好像人一样,拜一下再拜一下。 “贵叔,这是我和阿凌救回来的那只狗吗?” “是啊——” “没想到,还真的给救活了。”某女看到自己拯救的生命,兴奋地无与伦比,“而且,居然活得这么健康——”蹲下身,用手触摸伴侣犬的前爪,“小东西,你好可爱哦……” 某女的忘形,让身边的某男拉长了脸。 他瞅着兴奋的她,冷冷地开口,“顾小曼,不要碰那只狗——” “我就要碰,我就要抱。晚上,我还要搂着它睡觉,你管得着吗?” 某女似乎很生气,坚持跟某男唱对台戏。 这个家伙,是不是专门跟她作对?无论她做什么事儿,他都横加阻拦。她看到这只狗高兴一点儿,他也破坏她的兴致。她就要碰,她就要抱!晚上,她还要抱着这只狗睡觉! 她气死他! “如果你想让肚子里的孩子畸形,那就尽管抱好了——”某男走到某女身边,附耳低语了一句,“你自己的孩子,自己做主。孩子畸形时,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顾小曼……” “抱抱狗,孩子就能畸形?” 某女好像踩到了地雷一样,火速地跳起脚。 一边躲开那条波伦亚伴侣犬,一边质疑的询问。 “信不信,由你——” 某男丢给某女一句话,走向新房的方向。 顾小曼一见,也急忙跟了过去。 那只狗似乎很通灵,很喜欢顾小曼。它好像知道她就是它的救命恩人一样,尾随着她的脚步而去。她刚走了几步,那白色的小东西就追了上来,跟在她的一侧,并驾齐驱。 “小东西,姐姐知道,你很喜欢我。姐姐我呀,也特喜欢你。可姐姐现在是孕妇,是非常时期。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只能忍痛疏离你了。小东西,你自己玩去。等姐姐生了宝宝以后,再跟你玩儿哦……” 她开导了那小东西一番,重新迈开了脚步。 可那小东西似乎太喜欢她,依然恋恋不舍的跟着她。 某女心里一阵诧异,“难道说,这狗真的通了灵,只要她就要离开这里?所以,才趁着这短暂的相聚时间,好好的跟她亲热一番?” ----------------------------------------------- 亲爱的童鞋们,今天加更! 三更,有第三更哦! ------------ 我们XXOO一次怎么样?(3000字) 夜已经深了,顾小曼还坐在客厅的梳妆台前。 白皙的小手,抚摸着发丝里那结痂的伤口,心里掠过一种恐惧和不安。 这一次,她侥幸逃过了一劫。 那下一次呢? 她扭头瞟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心里的阴影越来越浓。懒 这个可恶的家伙,想要害她的孩子嫁祸给梅月华。 这景色宜人的兰苑里,也隐藏着一个想要对付她的敌人。那个敌人三番两次的加害于她,却也没有成功。但保不准,她不会再对自己出手。如果她再一次出手,她还能这么侥幸吗? 那个人,到底是谁? 顾小曼的眼前,闪过一个温婉可人的面孔。 梅小婉和蓝妈在厕所里的对话,再一次回响在某女的耳际。 “这个人,是梅小婉吗?” 应该不可能啊! 这女子那么温婉乖巧,怎么可能会害人呢? 花园里,梅小婉曾经替她质问过慕容凌。大厅里,梅小婉曾经因为佣人对她的指指点点,而大发雷霆之怒。上一次,她跪在慕容枫的面前,为一个厨娘刘嫂求情。这菩萨一般的心肠,怎么可能会生出害人的心呢? 难不成,是梅月华? 凭她顾小曼的直觉,那个人不像是梅月华呀。如果这个人真是梅月华的话,那梅月华的城府,似乎比她身边的男人更加深不可测。她处心积虑的心机,应该比某男更深重,更杀人不见血。虫 如果她顾小曼不走,继续留在这里的话。 夹在这样腹黑阴毒的两个人中间,那只有当炮灰的份儿。 以她顾小曼的性子,能心甘情愿地当炮灰吗? 不能! 她现在能当的,只有母亲这个角色。保护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她首要的选择,也是她唯一的选择。 “死丫头,你看看都几点了——”某男似乎等得不耐烦,命令催促,“快点儿过来,睡觉——” “你先睡吧,我待会儿再睡——” “先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抱东西睡不着——” “我给你找个抱枕?” “抱习惯了你,我不想抱那没有温度的东西!” “好,我睡觉——” 某女见拗不过,只能应了他。 明天就要离开这渣男了,她现在可不想惹他生气。万一这家伙发火了,关她的禁闭,那她还逃得了吗? 乖顺地上了床,躺在某男的身边。 一只粗壮的手臂,从她的脖颈下伸过来,揽住了她的人。另一只手,伸进她的丝质睡衣里,袭上她的酥胸。那手掌加大了力度,时而轻抚时而揉捏。 ------------------------------------------------------ “慕容凌——”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肢体相触自然是难免的。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碰你,就摸一摸,你需要这么如临大敌吗?” 某女的怒吼,让某男破不以为然。 她甩开某女横加阻拦的手,继续爱抚她的丰盈。 那揉摸和撩拨,让顾小曼浑身不舒服。她想躲避,却逃不开!想忘情的迎合一次,却又不甘心!无奈之下,只能在理智的束缚下,承受着欲火的煎熬。 “慕容凌,你不是想睡觉吗?” “是啊,我就是想和你睡觉啊!” 某男那暧昧的话语,让某女一阵尴尬。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摆脱眼前的困境。 “你无赖——”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脸皮真厚——” “在这种时候,男人要还脸皮薄的话,那这世界上,满地都是没****的处女了——”调侃之余,加大手上揉搓的力道,“怎么样?有想要的感觉吗?如果有的话,我们XXOO一次怎么样?” “没感觉——” “没感觉?”某男翻身,霸道地趴在某女身躯上,直视着某女的眼眸,“顾小曼,你撒谎!如果你没感觉的话,体温会这么高?如果你没感觉的话,眼眸里会有饥渴的欲火?如果你没感觉,身体会不由自主的扭动?” 某女的脸,一下子燥热起来。 那绯红的色彩,好像傍晚的彩霞一般艳丽。 她不敢再挣扎,却也不肯承认那极力隐忍的欲望。 “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既然你没感觉,那我就再给你烧把火——”某男撩开某女的睡衣,露出那洁白的丰盈,用唇含住那粉红色的蓓蕾,轻轻地吮吸,啮咬,“给你制造感觉,也哄哄我这受伤不举的小弟弟——” “慕容凌,别这样——” 某男是情场上的浪子,这水平自然也是炉火纯青。他的揉摸和啮咬,让某女体内积聚的欲火一下子燃烧起来。她隐忍不住那欲火的煎熬,只能出声求饶。 “死丫头,自从你在公司扭了我一把后,我这小弟弟就废了。以前,它见到美女就雀跃不已。如今好像蔫了一样,怎么都挺不起来……” “你这样的家伙,活该一辈子不举——” 蔫了?挺不起来? 哈哈哈,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这家伙挺不起来,不是能挽救天底下许多美少女吗?最起码,可以先挽救一下她顾小曼啊!这家伙都挺不起来了,她还紧张什么? 不举,那差不多就是太监! 他就是再色,老二不管用也白搭! ======================================= “死丫头,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从你身上讨回来。如果你不把我这老二哄高兴了,我就赖在你身上不起来……” “你就是为了让我帮你治病,才,才,才——” “可以这么说——” “慕容凌,我根本没这方面的经验。你要想让我帮你治病,那你恐怕找错人了。我建议你,还是去找个跟你一样浪的女人,这样效果可能会好点儿。”顿了一下,指名道姓的给他罗列人选,“比如,颜小珊,比如秦兰馨,再比如,你那美艳秘书……” “顾小曼,我是男人!”某男狠狠地吮吸了一下某女的蓓蕾,以示惩罚,“你觉得,一个男人会把自己的暴露在女人面前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难道,我不是女人?” 原来,这家伙一直没把她当女人看。怪不得,结婚一个月了,他只是把她当成布娃娃一样,抱在怀里却没有一点点儿的邪念和要求。这突然来了要求,竟然是病人对医生的请求。 “顾小曼,你是女人不假,可你也是我受伤的肇事者。我不去法院告你伤害罪,已经便宜你了。帮我治病,你总该是责无旁贷吧?” “你确定,只是让我帮你治病?” 这家伙,嘴上说的好听! 他不去法院告她,不就是怕碍于他男人的颜面吗?他不就是害怕,外面那些莺莺燕燕知道他不举的实情,而疏远他让他尊严扫地吗? 只要这家伙真是为了治病,那她就破例放弃自己的原则,哄他一次好了。为了以防万一,她最好还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这治病,仅限于挺起来而已。 如果他想把她当炮台,她坚决不答应。 “嗯——” “那你答应我,只是限于治病的范畴,不能超过三八防线——” “何谓治病?何谓三八防线?”笑得邪魅,笑得暧昧,“这所谓的治病,自然是要你这医生,全程跟踪治疗。最起码,你要配合病人完成一次完美的XXOO,才算是治好了我的病啊!” “慕容凌,如果你这样想的话,我根本不会做你的主治医生。你去法院告我好了,我等着人来下传票,跟你去法院打官司——”语毕,又嘟囔了一声,“这样,好让全天下的女人都知道,你是个挺而不举举而不坚的家伙。我看,以后那个女人还跟你XXOO……” “那你说,如何算治好病?” “所谓的治病,自然就是我负责进攻,你全力配合。只要你下面的那东西昂首挺胸的站起来,你的病就算好了。这治病的事儿,就到此为止。其他的东西,你想都不要想……”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你答应,我们就开始治病。觉得不公平,那明天就上法院起诉去……” -------------------------------------- 亲爱的童鞋们,今天格格熬了个通宵,依然三更九千字。 心疼格格的,那就撒花,给票票啊! ------------ 我停不了啦(3000字) 某男权衡了一下利弊,终是点头答应了。 某女瞥见那桃花眼里闪过的狡黠,郑重其事的警告。 “慕容凌,你别耍刁。到时候,你敢趁机****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即便我敌不过你,半夜也会把杀了……”懒 “死丫头,别废话了,开始吧——” 某男翻身躺下,催促某女开始这治病过程。 某女摇摇头,晃掉那满脑子的臆想画面,闭上眼睛扑了过来。一边引诱某男,一边暗自思索。 哎,反正她明天就要走了。临走之前,使出浑身解数帮这男人治好病,也是应该的!要不然的话,这么优秀的极品种男,就真的被淘汰了。那秦兰馨生个男孩儿还好,要生个女孩儿,或者是无法顺利生产的话,这传承千年的慕容世家岂不是断了香火。 再说,这引诱某男的事情,她顾小曼也不是第一次做过。 轻车熟路,应该不难为之。 某女的香丁,撬开某男的唇齿,直接跟某男的灵舌私会。它们好像两个顽皮的孩子一样,时而嬉戏一下逃开,时而纠缠在一起牵手玩耍。 顾小曼只顾闭着眼睛发动进攻,全然没有注意到某男那一脸痛苦的样子。他那双桃花眼里,布满了极力隐忍的痛苦。那一抹视线,一直停留在某女的俏脸上,怎么都无法移开。 某女进攻了半天,也不见某男的身体有什么变化。虫 她心里暗自猜测:难道说,她那天的疯狂举动,真把这家伙给废了?要不然的话,她如此卖力的引诱他,他该有所反应才是啊!毕竟,这男人不同于女人。他们都是下半身说话的动物,怎么会因为女人的不同,而表现出不同的生理反应呢? 某女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里的镜头。 于是乎,扒开某男的棉质睡衣,用自己饱满的乳房去摩擦男人的胸膛。那伏在某男身上的身躯,不时的扭动着,来来回回地摩擦着他的胯部。 正在她黔驴技穷时,某男抱住她,来了个鲤鱼大翻身。处在主动地位的某女,一下子被动地躺在某男的身下。她明显地感受到,他胯部的磊磊硬物。此刻,那家伙正昂首挺胸,蓄势待发。 “停——” “死丫头,我停不了了——” 某女嗅到危险的气息,急忙喊了暂停。 可遗憾的是,那个被欲&望煎熬的家伙,却无视她的喊停,撕扯着她的睡衣。他甚至把手伸进某女的****,查看她有没有做好XXOO的准备。 “慕容凌,你敢毁约,我就杀了你——” “死丫头,你明明也很想,为什么非要固执的拒绝呢?” ====================================== 某男把那只被律液浸湿的手抽出来,好像证据一样呈现在某女面前。 顺手拿起床头处的纸巾,擦拭了一下。 他那举动,让某女的俏脸一下子红到了脖颈处。她好像一个被拿到赃物的贼一样,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遗憾的是,她却无处可遁。 “慕容凌,那只是人的本能而已——” “本能也好,情不自禁也罢。你有需要,我也渴望。那我们为什么不利用彼此的身体,慰藉彼此饥渴的心灵呢?”顿了一下,嘲讽,“再说,你顾小曼也不是什么尚未开垦的处女地,多一个人来访,少一个人光顾,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慕容凌,你无耻——” 某女伸出手,毫无预警的挥了过去。 一个响亮的耳光声过后,某男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个红色的“五指山”印痕。那印痕清晰地显示着,打人者的生气程度。 “慕容凌,知道我为什么不是处女了吗?我就是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一个千女骑万女爱的****,所以才花钱雇牛郎破身。我就是害怕自己从未开垦过的处女地,被你这渣男糟蹋了,才宁愿自己先摧毁了它。要不然,我顾小曼会给你嘲笑我的机会?要不然,我会莫名其妙的怀上所谓的野种?” 某女的咄咄逼人,似乎也激怒了煎熬下的某男。 他发疯似的,撕扯着她的衣物。 “顾小曼,既然你觉得是我糟蹋了你,那我就好好的糟蹋糟蹋你。我就是要让你看看,千女骑万女爱的男人,是怎么让你沉沦不止,怎么让你泥足深陷,怎么让你欲罢不能的?我要在你最需要男人,最想攀登欢乐的巅峰时遗弃你。我要让你跪着哀求我,求我爱你糟蹋你……” 刺啦一声,某女的丝织睡衣被扯烂。 那粉红色的衣服碎片,好像一只翩翩飞舞的彩蝶一样,在卧室里飘飞缓缓地落地。那温馨的粉红色,跟某男粗暴的举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被某男强行扒下。 她白皙修长的双腿,被某男霸道地分开。 “慕容凌,别这样——” “别这样?”冷笑,嘲讽,“顾小曼,你太天真了!你觉得,我这个色魔会放弃糟蹋你的机会吗?你觉得,我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放了你,让自己承受欲望的煎熬?” “慕容凌,我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不管我喜欢不喜欢你,我都会满足你的要求,乖乖的臣服在你身下……” ----------------------------------------------------------------- 屈辱的眼泪,缓缓地低落下来。 那眼泪濡湿了某女的脸颊,也濡湿了某男禁锢她头颅的手臂。 “为什么,是两个月后?” 不知道是某女的眼泪,刺激了某男。 还是那两个月的期限,****了某男。 那粗暴的动作,停顿下来,“为什么,不是现在?” “我现在,刚怀孕没多久。书上说,怀孕前三个月,是最容易流产的。所以,我很害怕,怕因为自己的荒唐,失去肚子里的孩子……” 到了这一刻,某女真的很后悔。 她很后悔,不该为了一句侮辱性的话语,激怒了这个男人。既然闹得如此僵持,她除了举手投降就是放弃尊严哀求他。只要这家伙今天肯放过她,那她明天就已经远在千里之外了。 “你确定,两个月以后心甘情愿地做我名副其实的老婆?” “嗯——” “那好,我今天就放了你。你记得,两个月后兑现自己的诺言——” 某男虽然质疑不已,但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他穿着那尚未脱下的睡衣起身,那宽松的裤裆处,一顶帐篷固执的矗立着。某男挺着那坚硬如刚般的冲锋枪,走进了卫生间。那哗啦啦的流水声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再次走了出来。 他和衣躺在顾小曼的一侧,默默地揽住了她的纤腰。 说了句睡吧,就再也没有开腔。 某女听见身边鼾声响起来,那颗紧张不已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她确信某男不会再骚扰她,才闭上眼睛想要入睡。可不知道为什么,人就是无法进入梦乡。翻来覆去折腾了半晚上,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顾小曼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儿。 他身边的那个男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床头柜上,照例放着一张留言条:老婆,我上班去了。晚上,我回来接你,跟阿黎他们一起过端午节—— 某女看到那张心形的粉色便条纸,心里蓦地酸涩了一下。 她倔强地转开视线,奔进卫生间洗漱。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刚换上一件粉色的低胸小礼服,林嫂就敲响了门。某女勉强吃了一点儿林嫂特意给孕妇弄的饭菜,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慌慌张张的出了门。 因为害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她特意什么东西都没有带。那只腕包里除了手机身份证,就是几百块钱的人民币。只要能逃跑,她也不打算要慕容凌的钱。有孩子的亲爹在身边,应该饿不着她们****的。 --------------------------------------------- 亲爱的童鞋们,XXOO的镜头暂停。 时机成熟时,自然会那啥,嗨,格格遁了。 ------------ 不见不散,都TMD谎言(3000字) 五月的天,已经特别的炎热。 尤其是,这午后的时间段,就更加的炙热难耐。 顾小曼打车到了火车站广场,付了车资下车。用腕包遮住头顶的太阳,跑步走向售票处。进入大厅时,已经热得满脸是汗。她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水,顾目四望着。懒 大厅里,人来人往。 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刻意搜寻的那个高大身影,却不知身在何方。那期望中的面具,也未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她掏出手机,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里,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凝望着手机屏幕的那一串数字,心里不觉凉了半截。 难道说,这死牛郎临阵改变主意做了逃兵?要不然的话,怎么会突然关机呢?这该死的家伙,不会真这么绝情吧?即便他不跟她私奔,最起码也该知会她一声啊! 不会,肯定不会是她想的这样。 或许,他只是手机没电了,联系不上而已。 或许,此刻他正朝着这里赶呢。 如果她就这么放弃,他来了该怎么办? 既然她和他约定了不见不散,她只有在这里耐心的等待。她相信,他终究会来找她的。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一定会来的。 顾小曼找了一个显眼的位置,安静地坐下等待。 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售票大厅的门口。心里很希望很希望,孩子的父亲下一秒就出现在她面前。在等待之时,还不忘一次又一次的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等那播出的号码显示六十通时,她彻底绝望了。虫 她在这里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电话拨了六十通之多。 可惜的是,那个该死的男人依然没有出现。 他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处可抓无处可找。 信息的提示音,轻轻地响起来。 某女满怀希望的打开收件箱,查看信息的内容。 “亲爱的,我想了很久,我还是不能跟你一起走。我是一个懒散惯了的男人,是一个寄生在女人身上的人。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养老婆,更没有养育孩子的资本。我想,如果我们的孩子生活在慕容世家,那他的起步就会高一点儿。如果你做慕容凌的夫人,那会更尊贵一点儿更悠闲一点儿。我继续当我的牛郎,那会更自在一点儿。为了我们一家人都好,我们这私奔的计划,还是取消了吧。亲爱的,如果你什么时候想我了,我们就在国际饭店的1919房间,重温旧情好了……” “死牛郎,你去死吧——” 这条信息彻底打破了某女的希望,也粉碎了她开始新生的勇气。 什么不见不散,全是TMD谎言! 她怒气冲冲地关掉手机,失魂落魄的走出售票厅。 拦了一辆计程车,就直接地坐了上去。 ----------------------------------------------------------------------- “小姐,你去哪里?” 司机的问话,把顾小曼从绝望中拉了回来。 她瞅瞅司机,不知所以然的开口,“师傅,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你就向前开吧,我喊停时,你停就可以了……” “小姐,我这可是计程车。这一直开下去,那是要很多钱的——” “你只管开吧,我有钱——” 某女不耐烦的打断司机的话语,冲他挥舞了一下自己的腕包。 那司机见此女神思恍惚,似乎是受了精神上的打击。为了不招惹麻烦,不被这女人投诉,他只能按照某女的意思,满大街的跑。 车子绕着环城路,转了一圈又一圈。 从下午三点,一直开到晚上十点钟,那司机实在不耐烦了。他瞅了瞅坐在后座发呆的女子,再一次开口,“小姐,您转得也差不多了吧?现在,想起来去什么地方了吗?” “算了,你不想载我,那就找地方停下吧——” 这家伙是怕她付不起车资,还是怕她赖在车上不走? 人家其他司机都是绕道,故意宰坐车的客人。这司机倒好,有了一个肥差,自己却偏要把财神爷赶下车。既然这样,她干嘛非要做他的车,换一辆,不照样坐吗? “好——” 司机把车开到便道上,缓缓地停了下来。 一边停车,一边看车前方的计费器。 “小姐,一千二百三十五。您这么照顾我生意。我给您优惠一下,零头不要,直接收您一千好了……” “一千,您宰人啊?” “小姐,您讲点理好不好?我问您去哪里,您让我一直开。我说计程车贵,您说您有钱。这前后转了七个小时,跑了五百多公里的里程。一公里两块四,加上起步价,一千二百三十五,计费器上还显示着呢……” 七个小时,五百多公里? 天哪,她只顾在车上发呆,胡思乱想。没想到,这一转眼之间,居然过了七个小时,跑了五百多公里!幸好,这司机提醒了她。要不然,那还不得好几千的车费啊! “算了算了,我付钱还不行吗?” 某女自知理亏,也不想再闹下去。 她打开钱包,准备付车资。 目光接触到里面的那几张钞票,一下子傻眼了。 “师傅,我钱不够——” “不够,你还让我满大街的载着你乱跑?” 司机那鄙视的目光,一下子刺疼了顾小曼的心。 她落下脸,嘟囔了一声,“不就是一千块钱吗?还能少得了你?” 拿出腕包里的电话,果断的开机。 手机开启后,一条条信息传送了过来。 打开一看,全是某男的手机呼。 ======================================== 顾小曼关掉那些恼人的信息,直接拨通了方丽佳的电话。 方丽佳那温软的声音,即刻传了过来。“小曼,你到哪里去了?刚才阿凌给我打电话,说你一个人出去了。而且,手机也关了。他很担心,你赶紧给他回个电话……” “二妈,你不要提那个家伙。”提起慕容凌,顾小曼就一阵头疼,“我现在急需钱,你在哪儿,快点儿给我送一千块的现金来——” “小曼,对不起啊!二妈正在日本出差,一时半会儿赶回不去。”蓦地想起什么,询问,“你要钱做什么,阿凌不给你零花钱吗?” “二妈,先这样吧!”既然方丽佳没办法赶回来救她,她也没必要再浪费这长途话费,“我还有事,改天再给你联系,挂了啊——” 挂掉电话,某女尴尬的笑了笑。 脑海里飘过姜美珊的影子,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姜美珊的经济条件,她比谁都清楚。那丫头,父亲去世的早,母亲一个人把她拉扯到,能供她读到大学,已经很不易了。前一阵子,她母亲好像又丢掉了工作,成了待业人士。这母女俩的生活,已经捉襟见肘,哪里还有闲钱借给她顾小曼? 不管怎么说,死马当活马医吧! 只要有一线逃开某男的希望,她也不打算再回到兰苑里去。 姜美珊的电话,拨了出去。 系统女声婉转的传来:亲爱的用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顾小曼懊恼的挂了电话,却正对上司机那研判质疑的目光。那怀疑的视线,让某女如芒在背,她骄傲的挺了挺胸,“放心,欠不了你车钱——” 无奈之下,某女只得拨通了慕容凌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冷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死丫头,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关机?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都疯了?” “老公,我在家闷得慌。一个人出来,坐着计程车兜风。没想到,身上没带钱。欠了人家一千块钱的车费,走不了人啦……”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某女瞅瞅周围的景物,报出自己身处的所在地,“我现在,在西环城的第七实验小学门外。你快点儿过来吧,司机都等得不耐烦了——” “你等着,我五分钟就到——” “嗯——” 某女挂了电话,冲着司机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那笑容的意思很直白:我说欠不了你车钱,就欠不了你。 那司机见状,也不多费唇舌。 他趁着等人的机会,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点燃。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静静地候着付钱人的到来。连续工作了七个小时,他也该歇几分钟了。这候人的功夫,就当自己过烟瘾好了。 ------------------------------------------------------- 连续超负荷工作,格格这只蜗牛累毙了。 亲爱的孩子们,从明天开始,依然是六千字。 ------------ 秦小三的挑衅(3000字) 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风驰电掣的飙了过来。 一个急刹车,稳稳地停在顾小曼的面前。 车门开启处,钻出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那男子冷冷地瞟了一眼身边的女子,擦过她的肩膀走向一旁吸烟的司机。 “师傅,多少钱?”懒 “一千二百多,给一千就行了——” 某男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真皮钱包,拉开了拉链。 一排排各种各样的金卡,整齐有序的装在一层层薄薄的塑料夹层里。一叠厚厚的红色钞票,夹在那些金卡的中间。某男顺手捏出一打钱,数都没数一下,径直塞到司机师傅手里。 “师傅,谢谢你照顾我老婆大半天。这多余的钱,就当哥们请你喝酒了——” “先生,这也太多了吧——” 司机望着那一打足有五千块的钞票,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他还真没想到,这个貌似大学生一样的小女孩儿,竟然真是一个阔太太。看人家老公开的豪车,看人家老公出手的阔绰,这家底指定不是一般的厚实。 “收下吧,我老婆值这个价码——” 某男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途径顾小曼的身边时,揽着她香肩一并上了那银灰色的法拉利。司机师傅感激的声音,从开启的玻璃窗处传来,“先生,那我就谢谢啦——” 某男客气的点点头,鸣了一下喇叭,就启动了车子。虫 那车子好像离弦的箭一般,快速的驶上环城大道。 顾小曼坐在副驾驶上,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心里一阵感慨。 她顾小曼一心一意的想逃离这个男人,可偏偏却又不得不回到他的身边。在她山穷水尽之时,似乎只有这个男人,能给她一个可以暂时停歇的港湾。这港湾即便没有柳暗花明的美景,甚至还隐藏着惊涛骇浪,却可以让她做短暂的休憩和调整。 也罢,回来就回来吧! 既然是命是天意,她也只能认了! “兜了这么长时间的风,应该还没吃晚饭吧?” “嗯——” 某男那淡漠的声音,把顾小曼的思绪拉回来。 她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直接点了点头。 这家伙不说,她还没有感觉到饿。听他这一说,她还真感觉饥肠辘辘了。十一点多吃的上午饭,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一个小时了。要说不饿,那一定是假的是骗人的。 “阿黎他们几个,帮我找了你半天。奔波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呢!大家都在御宴楼等着,我们也过去吧……” “嗯——” 银灰色的法拉利,在大街上飞驰了约有二十分钟,就停在了一名叫御宴楼的酒店前。车子刚停下,罂粟四少之一的东方黎就迎了出来。他那俊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焦虑。 ================================= 东方黎行至某男身边,跟他悄然耳语了几句。 那神秘的模样,好像发生了什么军国大事儿一般严肃。 某男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阿黎,用不着替我担心。秦兰馨怀孕的事儿,早已经不是秘密了。你嫂子,什么都知道……” “啊?” 东方黎好像听到国际新闻似的,惊愕得嘴都合不上。 怪不得,顾小曼三番两次的闹失踪呢! 难怪顾小曼每次失踪,他们老大都是一副做了亏心事儿紧张样呢! 原来,他的小辫子让顾小曼逮住了! “阿黎,你用不着帮阿凌遮掩。”淡漠的笑笑,好像诉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儿,“那天晚上,你和莫菲儿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东方黎尴尬的笑笑,好心的提醒某女,“嫂子,我们兄弟几个相约在这里过端午节。没想到,那秦兰馨也碰巧来这儿吃饭。大家都是熟人,她又怀着阿凌的孩子。既然不能装作不认识,那只能邀她坐在一起用餐了。嫂子,待会儿见到,您千万别……” “阿黎,你放心。”苦笑一下,开口,“只要那女人不骑到我顾小曼脖子上,我都不会跟她一般见识——” “嫂子,你可真大度,真贤惠——” 一边的某男,似乎有些不耐烦。 他冷哼一声,催促,“阿黎,别磨蹭了——” 东方黎跟某女对视一眼,都没有再开口。 一行三人,默默地走进御宴楼定好的包房。 房门开启处,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迎了出来。一身靛蓝色的低胸礼服,衬托着白皙的肌肤,煞是炫目亮眼。她那美丽的凤目中,带着一丝怯意和不安。目光扫过某男身边的女子,歉意的开口,“阿凌,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吃饭。所以,没来得及避开——” “既然遇上了,那就一起吃吧!反正,早晚要见面的……”某男瞅了身边的某女一眼,冷冷地开口介绍,“这是秦兰馨,这是顾小曼。你们两个,相互认识一下吧——” “小曼妹妹,对不起!”秦兰馨上前一步,客气的打招呼,“如果不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是不会夹在你和阿凌中间的……” 秦兰馨的话语,说得极为婉转客气。 那美丽的凤目里,却全是挑衅的神色。 那意思很明显,她怀着阿凌的孩子,早晚有一天,会母凭子贵入住兰苑的。到时候,兰苑真正的女主人,一定是她秦兰馨而不是顾小曼。 “秦小姐,您别太自责。”某女温柔地笑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知道你怀孕时,本来打算给你腾地来着。可刚巧医生检查出,我也怀了身孕。老爷子和阿凌,都不肯让慕容家的血脉流落在外,所以硬是不肯放我走。不过,秦小姐请放心。我顾小曼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一定会善待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 ----------------------------------------------------------- 这秦小三第一次见她顾小曼,就一副挑衅的样子。 如果她这次忍了,那这女人还会有下次! 她顾小曼虽然不稀罕这当家主母的位置,却容不得另一个女人挑衅滋事。 这女人不是想母凭子贵吗? 那她顾小曼爆出的新闻,一定会摧毁她的幻想。令人不齿的小三怀孕,兰苑的当家主母也怀孕。这小三想凭借肚子里的孩子登堂入室,那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笑话,实在是大笑话! 哼哼哼,即便她爆出的新闻,真实性有点儿欠缺,真相有点歪曲。那个杵在一旁的知情人士,也不敢当众把内幕爆出来。因为他比谁都知道,爆出这内幕的后果是什么!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婆红杏出墙怀了野种这种事儿,会让男人颜面尽失无脸见人。如果他慕容凌不想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上,就只能乖乖地替她保守秘密。即便他心里再不甘,也只能保持缄默。 “嫂子,你也怀孕了啊?” 东方黎兴奋的叫声,把包房里的人全都引了出来。 他们把顾小曼团团围住,证实这新闻的准确性。 “嫂子,真的吗?” “嫂子,此言非虚?” “怀孕这种事儿,还能造谣不成?”顾小曼笑笑,把火烧到慕容凌的身上,“不相信,问问你们老大。他这个做爹的,比谁都有发言权!” “阿凌,这是真的吗?” “老大,快告诉我们啊!” “小曼说的是真的,她的确怀孕了——” 某男经不起众人的起哄,只能笑着回答。 某女瞅着满脸笑容的某男,一阵腹诽:“这家伙,明明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儿,他居然轻松地说了出来。本来,他应该笑不出来的。可这家伙,居然你伪装出一脸灿烂的笑容。天才,真TMD演戏的天才啊——” “双喜临门,坐拥齐人之福。老大,我太羡慕你了——” “娇妻美妾,各怀一子,阿凌,你真是羡煞我们哥几个啊——” “请客,阿凌一定要请客。这流水席,一定要摆半个月。我们哥几个,没有阿凌的福气,趁机过过酒瘾,沾沾他的喜气总可以吧——” “请客,我指定请客——”罂粟四少的要求,某男一口应承下来,“走,我们今天多喝几杯。不醉不归,一定不醉不归啊——” “好,咱们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 几个男人一前一后走进包房,顾小曼冲着秦兰馨笑笑,率先进了房间。那秦兰馨沉下脸,阴测测地低语:“顾小曼,我们走着瞧——” ---------------------------------------------------- 亲爱的童鞋们,今天恢复正常更新哦! 两更,六千字。 ------------ 我也觉得,你没理由吃秦兰馨的醋(3000字) 顾小曼刚走进包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等在包房里的三个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除了莫菲儿是旧识,其余的都是新面孔。她们各自依偎在男伴的身侧,温柔乖顺如同猫咪一般。 这罂粟四少,真不得浪得虚名!懒 他们换女人的速度,果然跟换衣服一样。 这前后才几天功夫啊,居然一半人都换了女伴。 不,一半的说法也不对! 应该是,一半以上才对! 某男的身边,不是还有一个怀了身孕的秦兰馨吗?她顾小曼这个名义上的老婆,也不过是昨日黄花,众人口里的黄脸婆了!即便还没有正式下堂,估计也差不远了! “莫小姐,好久不见——” “慕容太太,好久不见——” 某女正跟莫菲儿打招呼之际,那一抹靛蓝色的身影,已经越过她身边,坐在了慕容凌的身旁。坐下之后,那女人好像才发现没有了顾小曼的座位似的,“哎呀,没小曼妹妹的位置了。服务员,服务员,来,加把凳子——” 顾小曼瞅瞅那圆圆的餐桌,再看看围着桌子的八个人。 尤其是秦兰馨那女主人似的姿态,让她心里蓦地升起一团火气。那火气升腾起来,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扑灭。为了不毁坏自己的淑女形象,她只能选择暂时离开,“你们先坐,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虫 “阿凌,小曼是不是生气了?你要不要,去把她追回来?哎,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这个不速之客,你们八个人刚好凑成一桌。那样的话,就不会出现缺少一个位置这样的尴尬事儿……” “你不用管她,吃饭吧——” 某女奔出包房的一刹那,某男和那秦小三的对话,随风飘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停顿了一下脚步,却始终没有复返回去。一个人遁到玻璃窗处,眺望着临街的夜景生闷气。 哼,让她跟一个小三坐在一起吃饭,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嘛?而且,那小三处处想刁难她,让她出丑,真TMD衰,真TMD恶心人。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她就不该跟那恶魔男人来吃饭! 一边是老婆,一边是情人。这不要脸的家伙,还真把他自己当皇亲贵胄了?难道说,他真想效仿他的祖宗慕容垂,来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 “据说,这御宴楼的菜,并没有什么特色!但这里的传菜小姐,却相当的有特色。她们不但长得如花似玉,让男人垂涎三尺。上菜时,听说还是穿着女仆装出现。那场面,真让人喷血啊……” “那我们哥俩,今天可得开开眼界!” “等她们上菜时,你可以尽情的调戏调戏她们。据说,伍佰元的小费,可以塞进文胸里,借机摸一下酥胸。一千元的小费,可以塞进围裙里面的****里,摸摸那紧致的小**……” “哈哈哈——” 两个下流的老男人从某女身边经过,那淫荡的对话,不经意间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回头望了望那两个萎缩至极的老家伙,鄙夷的哼了一声,“这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这么老了,还不老实——” 这罂粟四少,恐怕也跟这两个男人一样,是冲着这里的传菜小姐来的吧?他们这四个人,更像是逐臭的苍蝇一般。这御宴楼有腥味,他们怎么可能不飞过来闻一下? “顾小曼,你一直站在这里干嘛?” 某男那冷淡的声音,在某女背后响起来。 她没有回头,淡淡的应了一声,“包房里的人太多,空气浑浊不堪。我一进去,就觉得呼吸困难。孕妇不适合吸二手烟,也不适合去污染严重的地方。所以我才不想进去,只想站在这里透透气……” 某男走过来,拦住某女的香肩,犹豫了片刻,低声询问,“顾小曼,是因为秦兰馨的原因吗?如果是,我可以即刻赶她走?” “怎么可能?”某女仰起脸,露出一灿烂明媚的笑容,“她又不碍我什么事儿,我怎么可能因为她这个陌生人,连饭都不吃了呢?” 某男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和失望。 那俊朗如同妖孽般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我也觉得,你没有理由吃秦兰馨的醋!毕竟,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 “你说的没错,秦兰馨是兰苑的大功臣。她这么辛苦地为慕容世家传宗接代,我怎么可能吃她的醋呢?即便是为她****腾地,我都心甘情愿,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那清亮如水的眸子,迅速升起一层泪雾。那泪雾朦胧了某女的视线,也朦胧了她身边的那个身影。为了不在某男面前出丑,她只能大睁着双眼,拼命地把那泪雾吸收回去。 曾几何时,她曾经被某男宁可领板子也不愿放弃她而感动过。 如今,这男人竟然亲口说,她没理由吃秦兰馨的醋!如果这没理由三个字,改成没资格的话,那似乎更贴切一些儿。 “我明白,什么都明白——” 某男撂下一句没有温度的话,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再度停下来。 “顾小曼,如果你不想让人看我们的笑话,那就到包房里来应酬一下。如果你不在乎大家的颜面,那怎么都无所谓……” “慕容凌,我跟你回包房——” ======================================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包房时,包房里气氛正HIGH。 东方黎这个花中浪蝶般的公子哥儿,正在刁难一个身穿女仆装的传菜员。那传菜员背对着顾小曼,她看不清这女孩子的脸。但从那背影上,她总觉得有点儿熟悉感。可实在想不起,有什么她认识的人会在这样的地方工作。 “小姐,只要你把这杯酒喝了。这伍佰元钱的小费,就属于你了!”东方黎手拿五张红色大钞,放在传菜女的面前,“小姐,敢喝吗?” 那传菜员犹豫了一下,终是端起了酒杯。 头一仰,就把一整杯红酒灌进了肚子里。 她伸手去抓那五张大钞时,东方黎却抢先一步把钱塞进她的Bra(文胸)里。那只魔爪顺势在传菜女丰盈的酥胸上,狠狠地捏了一下。整个包房里的人,除了莫菲儿、顾小曼和传菜女以外,都哈哈大笑起来。 “下流——” 那传菜女把文胸里的大钞取出来,全数砸在了东方黎的脸上。似乎有些不解恨,又端起餐桌上的一杯酒水,泼在东方黎的头上,“不要脸的家伙,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钱,就多了不起啊?别人稀罕你的臭钱,你姑奶奶我,可不稀罕这生了蛆的粪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惊愕了。 他们谁都没料到,这传菜女居然如此的烈性。 “姜美珊,你怎么在这里?” 这熟悉的声音,顾小曼闭上眼睛也能听出来。 只是她不明白,正在读大学的姜美珊,怎么会到这御宴楼当传菜女? 姜美珊听见死党的声音,一下子羞得无地自容。她狼狈地越过顾小曼身边,朝着包房外逃走。顾小曼紧追其后,出了包房的门。 “姜美珊,你给我站住!如果你再跑,我顾小曼就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小曼——” 姜美珊停下脚步,扑进了死党的怀里。 因为哽咽,连话都说不出来。 “美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顾小曼拍着死党的肩膀,安慰着哽咽不止的她,“说出来,说出来心里就会舒服一点儿——” “小曼,我、我妈得了乳腺癌。医生说,再、再不做手术,癌细胞就、就会扩散。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看着我妈死,所以只能瞒着我妈,偷偷地到、到这里来上班,希望能帮我妈挣到救命的钱——” 顾小曼的眼泪,也被姜美珊引发了。 她抹了一把泪水,生气的骂道,“死丫头,家里出了这种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说,我们不是最好的死党吗?” ------------------------------------ 两更已毕,明日继续更哦! ------------ 我不稀罕的东西,送给你又何妨?(3000字) ------------------------------------------------ 到了这个时候,顾小曼不能不感叹老天瞎了眼。 它狠心夺走了她顾小曼的母亲,却也没有放过她的父亲。它夺走了姜美珊的父亲,居然还不肯放过美珊的母亲。顾小曼知道,像乳腺癌这种女性疾病,错过了治疗时机,真会要人命的。不要说姜美珊担心害怕,她顾小曼听了,也是心惊肉跳的。懒 “小曼,你的烦心事儿已经够多了。”哽咽声,渐渐地小了。说起话来,也能连成句了,“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再受什么委屈——” “美珊,我们俩是死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你的事儿,那就是我顾小曼的事儿。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凑到手术费的。我二妈正在日本出差,等她回来,我就去求她。她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会帮忙的……”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方丽佳身上了。 要不然,她还能去求什么人? 她的名义老公慕容凌倒是有钱,可她却不想跟他开口。她自己已经欠了他一个亿没还,怎么好意思再跟他借钱?再说了,她顾小曼就是愿意放下尊严去借,人家也未必肯给! “小曼,我这卡里有五十万现金。你拿走,让你朋友应急吧——” 东方黎把一张金卡,塞到顾小曼手里。他注视着姜美珊,眼眸里全是歉意。似乎想通过借钱这事儿,求得姜美珊的原谅。虫 可惜,姜美珊却不买她的帐。 她夺过顾小曼手里的金卡,摔在东方黎的身上,“臭男人,我和我妈一块下地狱,也不会用你的钱。我嫌你人脏,也嫌你的钱脏——” “美珊,别耍孩子脾气。当务之急,是给阿姨治病。你把这钱拿着,就当我借给你的。阿黎的人情,算我欠的,跟你无关怎么样?” “小曼,别逼我——” 姜美珊垂下眼睑,决绝地拒绝。 顾小曼正在无奈之际,又一张金卡递了过来。 某男那冷淡的声音,也随着响起来。 “这张卡里有二十万,你让姜小姐拿去用吧。密码是,090406。如果不够的话,我让秘书再往卡里存——”转身离开时,又丢下一句话,“这钱,不用姜小姐还了。让她安心上学,不要再到这地方来工作……” 顾小曼把那张金卡塞进姜美珊的手里,悄声耳语,“美珊,你听见了吗?那家伙说,这钱不用还了。趁他还没改变主意前,你赶紧换衣服溜吧!有钱救阿姨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小曼,替我谢谢慕容凌。你告诉他,这钱我早晚会还的——” 姜美珊握着手里的金卡,跟小曼告别。 临走之前,还狠狠地剜了东方黎一眼。 ======================================= “死丫头,记得把手机冲上花费,省得我联系不到你——” “嗯,我知道啦——” 顾小曼冲着死党背影喊了一句,听见姜美珊应了她,才收回了目光。 她扫一眼被姜美珊泼成落汤鸡似的的东方黎,心里涌上一阵不悦。 这个猥亵她死党的家伙,此刻正满脸玩味的盯着那个离去的娇小背影,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但顾小曼清楚的知道,他一定是把姜美珊当成了他猎艳的下一个目标。 “阿黎,美珊是我的死党,也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她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女孩儿,跟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不一样。如果你敢打我们家美珊的主意,我一定饶不了你——” 不管这家伙心里在盘算什么,她有必要提前给他敲一下警钟。 万一他真把她的好友姜美珊给糟蹋了,她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嫂子,你放心吧。我保证,不打这女孩子的主意……” “嗯,这样最好——” 顾小曼嗯了一声,率先进了包房。 她瞅了瞅某男身边的空座位,再看看那对相互夹菜的“奸夫淫妇”,心里不觉升起一丝厌恶和不快。犹豫了一下,走向莫菲儿的身边。一边走,一边笑着招呼,“莫小姐,我们好久不见,今天好好聊聊——” 顾小曼和莫菲儿虽然不是不熟,但她依然做出要好无比的样子,热情地跟她攀谈着。这莫菲儿知道顾小曼是罂粟四少之一慕容凌的太太,自然也极尽巴结之能事儿。目的很简单,无非是想为她嫁进豪门做铺垫而已。 “好啊,上次没有机会好好的聊一下。这一次,我们一定好好聊聊——”一边招呼,一边给顾小曼面前的碟子里夹菜,“小曼,你现在怀着身孕,来,多吃点儿——” “谢谢——”顾小曼一边入座,一边象征性地征求紧随其后走进包房的东方黎,“阿黎,我想跟莫小姐好好聊聊,你不介意我们换一下位置吧?” “嫂子,我无所谓!你高兴坐哪儿,就坐哪儿好了!” 东方黎耸耸肩,走向慕容凌身边的空位就坐。 这一餐饭,顾小曼吃得很少,跟莫菲儿聊得很多。 她那兴高采烈、热情洋溢的状态,让大家都颇为诧异。好像她不是与人共享丈夫、被人冷落的黄脸婆,而是备受宠爱、不知人间冷暖为何物的公主。 饭局,终于结束了。 双双对对的,都牵手出了包房。 顾小曼瞅瞅那对金童玉女般的男女,一个人抬脚出了包房的门。秦兰馨那可怜兮兮的求助,轻轻地飘进了她的耳朵。 “阿凌,我住那地儿,最近治安不好。前两天,有一个女孩子被****了。天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回去,真有点儿害怕。要不,你和小曼妹妹拐个弯儿,送送我吧……” “嗯——” --------------------------------------------------------------- 某女听见那两个人的对话,心里的反感更加的浓郁。 秦兰馨这小三儿,还真有一套黏人的功夫。 如果说吃饭碰巧遇上,她或许会相信。如果说那小三坐下后,才发现凳子少了一个,她也勉强可以相信。这小三说治安不好,让慕容凌送她回去,肯定是借口。如果治安真不好的话,那她干嘛半夜出来吃饭啊?这是“凑巧”碰上慕容凌了,要碰不上呢?万一也被****了,那她找谁说理去啊? 那家伙愿意送秦兰馨,那是他自己的事儿。 她顾小曼,还没贱到这个地步! 他们想让她一起去送秦小三,想都别想! 一个愿意让送,一个愿意去送。 一个愿意留客,客也愿意留下来。 她顾小曼插在中间,算那颗葱啊? 与其夹在中间难受,不如索性给他们制造机会!如果那男人真迷上了秦兰馨,说不定会改变主意放了她顾小曼! 人不是常说,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啊! 到了门外,顾小曼正考虑打车的事儿,东方黎不合时宜地开口了,“阿凌,你跟小曼回去吧!秦小姐,让我送好了——” “阿黎,秦小姐那里治安不好,还是让阿凌去送吧!他把秦小姐送进家里,帮她锁上门,这样才安全……”没等慕容凌答话,顾小曼就抢了过来,“如果你真要送的话,那就送我吧。反正,这里离兰苑也不远儿……” “兰馨,那我们走吧——” 慕容凌冷冷地扫一眼顾小曼,牵着秦兰馨上了车。 秦兰馨摇下玻璃窗,客气地跟顾小曼道谢,“小曼妹妹,谢谢你啊……”那双美丽的凤目里,全是阴谋得逞的得意之色。 那一抹得意,让顾小曼那不悦起来。 她借着挥手告别的机会,走近秦兰馨耳语,“秦小姐,道谢就不必了吧!反正是我不稀罕的东西,送给你又何妨?你有本事儿,就让他娶了你。那样的话,我就彻底服了你了……” 那银灰色的法拉利,迅速的启动。 转眼之间,就没了踪影。 由始至终,她都没看某男一眼。而那个家伙,似乎也忘记了她这个人。他连招呼都没打,径直载着秦兰馨走了。 顾小曼和莫菲儿坐进那辆黑色的悍马里,跟其他人道别后径直上了路。 身边的莫菲儿借着点酒意,替顾小曼鸣起了不平,“小曼,你也太委曲求全了。这小三儿,明明就是故意的,你干嘛还让凌少去送她?” “小曼,你这样做,真会把阿凌推到其他女人的怀抱里……” “男人的心,就像一堵墙。如果他在你这里,是推不开的。如果他倒向其他女人那里,拉是拉不回来的。而且,我根本也不屑拉——” 既然那男人愿意跟秦兰馨坐在一起,既然他愿意去送秦兰馨,她顾小曼何苦做个飞扬跋扈的恶婆娘,阻止人家鹊桥相会? 推开就推开,有什么关系? 反正,她也不稀罕这个风流鬼! ------------------------------------------- 亲爱的童鞋们,看书之际,不要忘了支持格格哦! ------------ 玻璃窗外,站着一女鬼(3000字) ------------------------------------------ 宽大的雨幕,笼罩着兰苑。 雨水打在树叶上、屋檐上再流下来,发出哗哗的响声。一道耀人眼目的闪电过后,就传来一隆隆的雷声。那闪电远时,雷声还小一些。闪电近时,雷声响的惊人至极。懒 “贵叔,下这么大的雨,表哥怎么还不回来?” “哎,谁知道呢?”贵叔瞅瞅天上的雨幕,担忧无比,“天都这么晚了,按理说,少爷和少夫人该回来了——” 两个人正议论着,一辆黑色的悍马驶进了兰苑,在兰苑的主建筑处停了下来。贵叔举着雨伞,迎了上去,“黎少,怎么是你送少夫人来了?我们家少爷呢?是不是喝多了?” “贵叔,阿凌没喝多,他是去送秦兰馨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贵叔搀扶着顾小曼下车,把雨伞遮住她的身子。因为怕雨天地滑,让她摔跤,不时的提醒,“少夫人,你慢点儿,小心脚下。小心,别摔着……” 梅小婉也举着伞,迎了过来。 她搀扶着顾小曼,还一边埋怨,“表嫂,你也太笨太不争气了。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能让表哥去送那小三呢?万一,那小蹄子出什么幺蛾子,你后悔不就晚了吗?” “这鬼天气,说下就下——”虫 顾小曼没有接梅小婉的话茬,把话题转移开来。 她望一望那接天的雨幕,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秦兰馨孩子都怀上了,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大不了,她使出浑身解数挽留某男的人某男的心,大不了,她让慕容凌休了她顾小曼,入住兰苑做慕容世家的女主人罢了。 而这一切,不正是她所盼望的吗? 如果秦兰馨真的做到了,那她顾小曼不就解脱了吗? “阿黎,谢谢你送我。改天,我请客啊——” “嫂子,我走了啊——” 东方黎一边告辞,一边启动黑色的悍马。 不大一会儿,那悍马就消失在茫茫的雨幕中。 “贵叔,小婉,我回房了——” 某女跺跺高跟鞋上的雨水,告辞了贵叔和梅小婉回房而去。 梅小婉的眼里,闪过一抹诡异的冷笑。 “表小姐,雨下得这么大,风挺凉的,你身子骨单薄,早点儿回房睡吧。我在这里等少爷,他回来后,我再睡也不迟……” “贵叔,您年纪大了。这两天,又有点儿伤风感冒。这等人的事儿,还是我代劳吧!等您病好了,替我多操点心就行……” “表小姐,您人真好——” 贵叔道了谢,就别了梅小婉回房。 那接二连三的咳嗽声,清晰地回荡在兰苑里。 梅小婉那俏丽的脸上,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诡笑。 --------------------------------------------------------------------------- 顾小曼洗浴完毕,穿着棉质睡衣躺在床榻上。 虽然她很想睡觉,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的眼前,时不时会幻想出一些儿旖旎的画面。 那些画面上的面孔,全都是慕容凌和秦兰馨的。 她摇摇头,甩掉那些恼人的画面。心里,暗自骂自己:“顾小曼,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很想把那两个人撮合在一起吗?为什么,还要幻想人家在一起的画面?你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一对成年男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何况,人家中间还夹着一个共同制造出来的孩子。人家是一家人,卿卿我我恩恩爱爱,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你犯的着因为这事儿睡不着吗?睡觉,马上睡觉,你再不睡觉,我生气了——” 顾小曼正给自己催眠时,一道闪电刺疼了她的眼睛。 那闪电照亮这个世界的一刻,也照亮了趴在她窗户上的一个面孔。那个苍白如鬼的面孔上,有一双露着杀气的眼睛。眼睛的下面,是两道红色的血迹。那红色的唇瓣,跟血迹一样的刺眼。 那女孩子的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毛呢大衣。 那红色的毛呢大衣,就跟她在书房里看到的差不多。 “鬼,有鬼啊——” 顾小曼那惊恐无比的叫声,淹没在轰隆隆的雷声里。 等她敛住呼吸,再一次望向那玻璃窗时,那可怕的鬼脸却不见了。只有那漆黑的夜幕,还笼罩在窗外。只有那哗哗的流水声,还在响个不停。 无边的恐惧,好像窗外那驱赶不走的黑夜,紧紧笼罩着顾小曼。 满心的不安,好像这巨大的雨幕一般,迅速把顾小曼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摸出枕头下面的手机,哆嗦着双手拨出了一串数字。手指放在发射键上,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勇气按下去。 不,不能打这个电话! 她顾小曼亲自把属于她的男人,推到了另一个女人的怀里。这个时候,她怎么能拉下脸跟他求助?即便她被这女鬼吓死,也绝不能向那个家伙低头。不能,决不能! 这一刻,或许那男人正在跟秦兰馨颠龙倒凤。 如果她把电话拨过去,他会怎么想她看她? 不打,死都不能打! 顾小曼拿出手机,拨出了方丽佳的号码。系统女声,婉转的传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再拨姜美珊的电话,依然还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手机的光标,停在另一串数字上。 掂量了好久,依然没有打出去。 这个该死的牛郎,约好了一起私奔,居然放她的鸽子。如果她现在打给他,那不是让这家伙幸灾乐祸吗?哼哼,她打给谁,也不能打给这个薄情寡义、好逸恶劳的家伙。 ==================================== 既然无人可打,她只能再度撂下手机。 双手抱着头,惊恐地缩在床的一角。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时不时把恐惧的目光投向那幽暗的玻璃窗。惊鸿一瞥之后,再拉回来注视着自己的脚尖。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这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给了顾小曼莫大的希望。她好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兴奋地抓起了手机。瞥见来电显示上的一串数字,心里却犹豫起来。 这无情无义的家伙,白天放她鸽子,让她像个傻瓜一样,在火车站傻傻地等了两个小时。最后,用一条无情的信息粉碎了她的希望。 如今,她顾小曼彻底放弃了与他私奔的打算。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又厚颜无耻地给她打电话。而且,还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还好,慕容凌不在家。如果,慕容凌在的话,她顾小曼该怎么自圆其说? 某女扔下手机,却又不甘心地捡起来。 按下接听键,生气至极的骂起来,“死牛郎,你还没死啊?你要没死,就滚到一边去!从今以后,别来骚扰我好不好?” 哼,接就接。 最起码,也给自己一次咒骂这家伙的机会。 “亲爱的,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那淫浪放荡的男低音,轻轻地传了过来。 这声音,这称呼,让顾小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死牛郎,我不是你亲爱的。”这亲爱的三个字,倍觉刺耳。某女的怒火,越来越旺,“你亲爱的,已经死在火车站了——” “小曼,别生气嘛!”那放荡的声音,忽然正经温柔起来,“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负责任,是我好逸恶劳。如果我肯吃苦,肯为了老婆孩子拼搏。我们一家人,也许就不会天各一方了……” “死牛郎,你还知道是自己错了?” 某女的咒骂声,鼻音明显的重了起来。 电话另一端的人,似乎也听见了。 “宝贝儿,别哭了。”电话里传过来的声浪,温柔得能拧出水来,“你知道,我以前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主儿。我这户头上,根本就没有积攒下什么钱。如果我们现在私奔的话,我肯定是养不起你们****的。这样吧,你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多接点生意,多积攒一点钱儿。等我有了养活老婆孩子的资本,我们就一起私奔……” “死牛郎,你知道两个月是多少天吗?你知道,一天有多少个小时吗?你知道,一个小时有多少分钟吗?你知道,一分钟有多少秒吗?” --------------------------------- 两更已毕,明日再更哦! ------------ 难道说,你有跟我做*爱的想法?(3000字) 某女的厉声质问,换来了牛郎的调侃。 那暧昧的话语,隔着电话传了过来。 “亲爱的,原来你如此想我啊!是不是你想我想的,一分一秒都挨不了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就过来找我吧!我现在待的地方,你一点也不陌生,就在国际饭店的1919房间里。我的女客人刚走,这房间里只有我自己。想重温一下旧梦,来一场鱼水之欢,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接二连三的哈欠声,不时的传过来,“虽然,我现在很累很困。但要是见到了你,我估计自己一定会生龙活虎起来……”懒 “死牛郎,我没你想得那么淫荡——”骂了一声,才把话转移到正题上,“你让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我恐怕挨不到那个时候了。”抹了一把眼泪,哭泣,“这兰苑里的人,一个比一个阴险腹黑,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我身边的人,都各怀鬼胎,一个一个想要我和我的孩子死。慕容凌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都盼着我给她们腾地。就连那女鬼,都不肯放过我。刚才,她就站在我的窗外,瞪着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望着我。那满脸的血迹,那想要吃人的红色大嘴,我到现在想起来,都吓得要死……” “女鬼?怎么可能?”来不及跟某女讲道理,就转移了话题。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吓得要死的她,是听不进这些科学道理的,“慕容凌呢?他没在你身边?”虫 “他要在家的话,我敢肆无忌惮地接你的电话?” 牛郎似乎很着急,却找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那怎么办?我又不能直接闯到兰苑去!要不,你到我这里来吧!” “半夜三更的,外面还打着闪响着雷下着雨。”某女瞅瞅外面的闪电,听着那隆隆的雷声,拒绝牛郎的提议,“我现在害怕得要死,哪里也不敢去。我只想找个最安全的地方,一头钻进去——” “那怎么办?” “呜呜,我也不知道——” “宝贝儿,别哭别哭。要不,我还陪你煲电话粥?” “嗯——” 到了这一刻,顾小曼也别无选择。 她再讨厌这牛郎,却也不想挂他的电话。 毕竟,只有人的声音,才能驱赶走那鬼的阴影。 “宝贝,我给你讲个故事啊,从前,有个小女孩很胆小。她一看到自己的影子,就害怕的钻到妈妈的怀里去。一面哭,一边指着地上的影子:妈妈,鬼,有鬼,那鬼一直跟着我……” “那是影子,有什么可怕的?” “是啊,每个懂得光学的成年人都会这样想,影子有什么可怕的?可小女孩儿小,没接受过高等教育,不明白影子的原理。所以,才自己吓自己啊!” “死牛郎,你是不是故意嘲笑我愚昧无知?” “我哪有?” “臭家伙,你就有你就有——” ============================================= 某女一再坚持,牛郎也不否认。 他开怀的笑着,揶揄她封建愚昧,“亲爱的,你非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难道说,你觉得我说的有错?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一切,都是你自己吓自己而已……” “我亲眼看见的,那鬼就站在我窗户外——”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问题了。聊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 一阵奔跑的脚步声,隔着电话传来。 某男的喘息声,也跟着响起。 紧接着,是哗哗地流水声。 听到这些混杂的声音,某女有些疑惑,“死牛郎,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你出气这么喘?难道说,你在奔跑?还有,房间里怎么有水声?” 某男犹豫了两秒钟,若无其事的回答,“我现在,在套房的阳台上啊!因为很困很想睡觉,所以才不得不跑几步提提精神。你说的水声,不就是窗外的下雨声吗?” “哦,原来如此——”顿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开口,“你要实在困的话,那就把电话挂了吧?为了我这个不着边儿的人,范不着觉都不睡了……” “顾小曼,什么叫不着边儿的人?”似乎有些不高兴,质问,“难道说,我们没有共同制造一个新生命?你是孩子的妈咪,我是孩子的爹地,我们俩能说是不着边儿的人?” 一阵发动机的声音,隔着电话传了过来。 那嘟嘟嘟的响声,再一次引起了某女的诧异。 “死牛郎,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房间里,怎么会有车子启动的声音?” “什么我房间里?是楼下好不好?” “哦,这样啊——” 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二十分钟过去了。 电栅栏开启的声音,从兰苑的门口传了过来。 紧接着,两束耀眼的车灯灯光,玄亮了黑色的夜幕。 “死牛郎,好像是慕容凌回来了。”某女瞅了瞅窗外的强光,跟电话里的人道别,“我先挂了啊,省得他听见了,又生事端!” “亲爱的,我们约个时间见一面吧!我真的,有点儿想你了——” “想见面,那容易啊。”提起见面,某女心里的怨气似乎又被勾起来,“等你什么时候决定带我跟孩子走时,我们再见面吧——” “喂——” 电话里的人,似乎还想说什么。 某女这边儿,却果断地挂了电话。 她把那耗光电的手机,插在电源上充电。在慕容凌进房间的前一秒钟,躺在床榻上盖着毛巾被闭目假寐。那安静祥和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受了严重惊吓哭得稀里哗啦的人。 因为她实在不想让那个跟其他女人过完夜,才回到她身边的男人看到她被鬼吓哭的窘态! 不想!真的不想! ---------------------------------------------------- 房门开启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淋得如同落汤鸡一般的某男,走进了卧室。 他无视某女的存在,径直脱下他身上的湿衣服。就连那小小的****,也一并扒了下来。然后,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匆匆地走进了浴室冲洗。那哗哗的冲澡声,跟窗外雨打竹叶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分不清那是雨声,那是冲澡的声音。 从某男进来的那一刻,某女就闭上了眼睛。 等他进了浴室之后,她才再度睁开了双眼。 她瞅瞅地毯上的那堆湿衣服,不觉皱了下眉头。 “这家伙,平常挺讲究的。为么,今天这么邋遢呢?好好的房间,竟然被他这个水鬼弄得一塌糊涂。这干净的地毯,居然变成了……”叹息一声,摇头,“哎,糟蹋就糟蹋吧!这家伙回来了,总比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鬼地方强—— 她正腹诽之际,浴室的门开了。 趁某男出来之前,某女再度闭上了眼睛装睡。 穿着睡衣的某男,在某女的身边悄没声息的躺下。一双粗壮的手臂伸过来,习惯性地揽住了她的娇躯。某女本能的挣扎了一下,却被那双手臂抱得更紧。那温热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 “死丫头,你还没睡啊?” “我睡不睡,管你什么事儿?”反问了一句,再次挣扎,“臭男人,别碰我,我嫌你脏,我害怕得传染病……” “我刚洗了澡,哪里脏了?” “洗澡?”某女蓦地坐了起来,“洗澡,能洗去其他女人的味道?洗澡,能洗去你人品的肮脏?” “死丫头,你说的传染病,是指性病吧?”某男的眼里,闪过一丝嘲弄暧昧的笑容,“性病靠什么传播的,你知道吗?性病的传播途径,是两性的****!我们俩,到那个地步了吗?既然没有,我怎么可能传染给你性病吗?难道说,你有跟我****的想法?” 某男并没有解释他和秦兰馨之间的事儿,而是直接把话题上升到性病传染的途径上。而且,毫不遮拦地问出了令某女羞于启齿的问题。 “我呸——” 某女恼羞成怒,直接照着某男那张俊朗如同妖孽般的脸呸了一下。 发泄完毕自己的愤怒,毫不客气的反击。 “慕容凌,传染病只包括性病啊?皮肤病,不是传染病吗?如果秦兰馨有皮肤病的话,你摸了她后再来碰我,不会间接传染给我吗?” “你放心,她没有皮肤传染病。她的皮肤,比你光滑一百倍。抚摸她的触感,比你这瘦骨嶙峋的身板好上一百倍……”嘴上说着,手也没有停止。那大手伸进某女的睡衣里,径直覆上了她的丰盈,揉捏,“她这地方,比你丰满多了。摸起来,也舒服多了……” 这带有侮辱性的话语,再一次激发了某女潜在的愤怒。 她把那只魔爪甩到一边,怒不可谒的开口,“慕容凌,拿开你的脏手。既然秦兰馨摸着舒服,那你干嘛还回来?你留在她那里住一辈子,岂不是更好?想摸能随时摸,想搞能随意搞!你自己过瘾,那女人也享受。也省得,天天躺在我身边碍我的眼——” --------------------------------- 童鞋们送的道具,格格已经看见了。 亲爱的,格格给你们鞠躬了啊! ------------ 我最想碰的人,是你顾小曼(3000字) “顾小曼,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个怨妇似的?”某男用探究的目光,审视着眼前这个嘟着嘴鼓着腮帮子的女人,“是不是,我去秦兰馨那里,让你感觉不舒服了?如果你真不想让我去她那儿,我可以向你保证,这辈子都不会朝她那儿迈一步——”懒 某男的话语,让某女一阵惊愕。 她现在的状态,真像个怨妇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又不喜欢这家伙,怎么可能为了这个渣男把自己变成一个怨妇? 这家伙的保证,看起来很诚恳! 据她对这家伙的了解,他一定是发挥演戏的天分,故意装出诚恳的样子来试探她?如果她说不想让他去秦兰馨那儿,他一定会借机嘲笑她一番,嘲笑她顾小曼口是心非,不过尔尔。 即便她害怕一个人待在这屋子里,她也不能告诉他实话。因为她实在不想,给某男嘲笑自己的机会,也不想看到某男得意的眸光。 “慕容凌,我哪里像怨妇了?你说出来,只要你能说出来,我一定把像怨妇的地方毫不留情的割舍掉!”白了某男一眼,小声嘟囔,“秦兰馨稀罕你,我可不稀罕你这花心下流的家伙——” 某男的眼里,闪过一抹落寞。 那落寞的神色只是一闪,就换上了一抹嘲讽的笑。 “顾小曼,你还把我的话当真了?我告诉你,我只是试探你一下而已。秦兰馨怀着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一辈子不朝她那迈一步?”虫 “慕容凌,我今天把话放这儿了。你这辈子,愿意去哪个女人那儿,就去哪个女儿那儿。秦兰馨也好,颜小珊也罢,蓝秘书也可。我保证,永远不干涉你的私生活。我也请你离我远一点儿,省得玷污了我……” 这个可恶的家伙,果然是在试探她。 幸好,她没有顺着某男的话说下去。 要不然,尴尬的只有她顾小曼。 “顾小曼,玷污这两个字,不要随便乱用。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用这样的字眼形容自己的老公,这似乎有点儿不公平——” “慕容凌——” 顾小曼的河东狮吼,响彻在新房里。 如果不是窗外的雨声雷声,一定能把兰苑里的人都招来。 ---------------------------------------------------------- 这个可恶的家伙,不是已经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了吗?既然他已经承认了,那何苦动不动就拿这孩子说事儿?她是怀着别人的孩子不假,他就没让秦兰馨怀孕吗? 大家彼此彼此而已,他干嘛死活不肯放过她? 她都说了,永远不会干涉他的私生活,给他一辈子的自由,他干嘛还跟她过不去?难道说,让她不痛快,他自己才能痛快? “顾小曼,不要嚎叫了。你看看墙上的钟表,都已经几点了?你这样嚎叫,会把狼招来的!”负气地躺下,揽过某女抱在怀里,“我困了,睡觉——” “滚,你给我滚——” 这个家伙,真TMD不可理喻。 他自己回来晚了,既然说她吵他睡觉! 他刚羞辱过她,居然还舔着脸要抱她! 她要让这家伙如了愿,赶明儿,这家伙还不骑在她脖子上胡作非为? “顾小曼,你确定让我滚?” “我确定——”某女指着房间的门,“滚,快点滚——” “顾小曼,你以为我愿意回来?你以为我愿意放着温顺的女人不抱,非得跟这河东狮躺在一张床榻上置气?我要不是担心你害怕,我要不是为了尽一个丈夫的责任,我会冒着这么大的雨回来?”翻身坐起,再一次问,“你确定让我滚?如果你确定让我滚的话,我马上离开这里,一辈子都不回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顾小曼有点后悔了。 如果这家伙真的走了,她岂不是又要一个人面对这空荡荡的屋子?她岂不是又要一个人,面对那屡次骚扰她的女鬼?想起那张惨白的面孔,顾小曼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她再一次瞅瞅那窗户,确信没有那张鬼脸时,心才稍微平静了一点儿。 某女有心退一步海阔天空,却始终拉不开脸。 末了,只能外强中干的吼一句,“慕容凌,是你先找我麻烦的。如果不是你故意找茬,一个睡着的人,怎么会让你滚?” “死丫头,你还真能倒打一耙!” “你才倒打一耙——” “姑奶奶,我服了你还不行吗?”某男嘀咕了一声,再一次揽住某女躺下,“是我故意找你麻烦,是我倒打一耙,这下可以了吧!睡觉,我这就老老实实的睡觉——” 某女拿开那只伸进她睡衣里的魔爪,背对某男赌气地闭上眼睛。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有点不甘心,还是悄悄的把手伸进来,覆盖在她的浑圆上。某女再没反抗的心思,默然接受了某男的习惯性动作。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枕着他的胳膊安然入睡。 这一觉,她睡得很踏实。 而且,还做了一个甜蜜的美梦。 在这个美丽旖旎的梦里,那腹黑霸道冷酷无情的慕容凌,居然深情款款地向她表白。那表白的语气,好温柔好温柔,“小丫头,今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碰秦兰馨。出差时,我也没碰蓝秘书。从跟你结婚的那一天起,我就没碰过任何女人。我想碰的人,只有你顾小曼。可惜的是,你根本不稀罕……” ========================================= 雨后的艳阳,透过摇曳的竹子照射在新房的玻璃窗上。那斑驳的光影,刺疼了某女的眼睛。她揉揉发胀的太阳**,缓缓地睁开了美目。 目光扫过自己的身侧,那里早已空荡荡的没了人影。习惯性的扫一下床头柜,那上面依然是一张心形的粉色便条纸。那暖色调的纸片上,是某男龙飞凤舞的字迹:亲爱的老婆,我上班去了。 这粉色的便利贴,这龙飞凤舞的字迹,让某女蓦地想起了晚上的那个美梦。梦中的某男,破天荒的没有板着脸。那一抹阳光灿烂的笑容,让他看上去平易近人了很多。那甜蜜的表白,那温柔得能拧出水来的语调,都让她顾小曼很留恋很向往。 尤其是,他表白的内容,更让某女感动不已。 他没有碰秦兰馨,也没有碰蓝秘书。从他和她结婚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他想碰的人,只有她顾小曼。可遗憾的是,她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这美丽的梦境,让某女的脸部线条柔和了许多。 一抹羞涩的笑容,浮上了她的俏脸。 如果这梦是真的,那该多好啊! 如果某男真的向她表白了这些话,她一定会无比的感动,无比的窝心。她甚至愿意为了这些儿表白,而选择靠近他了解他甚至爱恋他。 可她顾小曼知道,梦终究是梦! 梦永远也代替不了现实,那个霸道冷酷外加腹黑的家伙,也永远不可能变成那个温柔无比浪漫无比的梦中情人。从她睁开来眼睛的那一刻,那个美丽的梦境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依然是无情的现实无奈的人生。 叹息一声,缓缓地起了床。 正梳洗时,门外响起了林嫂的敲门声。 “少夫人,起来了吗?如果起来了,那就把门开开。夫人让我给您做了一些滋补养颜的粥,多少喝一点吧……” “嗯——” 顾小曼嘴里含着牙刷,脚上及拉着拖鞋开了门。 林嫂端着托盘走进来,笑容满面的把精心制作的银耳莲子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少夫人,您吃吧。吃完了,我来收拾餐具——” “嗯,我洗漱好了,就吃——” 林嫂点点头,告辞而去。 顾小曼再次回到浴室洗漱,忙完了这一切,回到客厅用餐。 刚吃了几口,电话就响了起来。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顾小曼一看是死党的电话,迅速按下了接听键,“美珊,有什么事儿吗?” “小曼,我现在在协和医院。我妈的手术费,我已经交过了。可医院的人说,手术排得很紧。十天内,根本就轮不到。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心里着急死了。这耽误一天,我妈的病情,就多一分危险啊——” “美珊,你别急。我这就过去,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哦,那你快点来——” ------------------------------------------------------------------ 两更已毕,明日再更—— ------------ 慕容凌,你今天太酷了(3000字) 一个身着背带牛仔短裤、内衬白色体恤的身影,从新房里奔跑出来。那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剧烈的奔跑来回晃动。一个大大的休闲包,扛在瘦弱的肩膀上。慌不折路,向往冲。 “少夫人,你怎么跑这么快?”来收餐具的林嫂,瞅见某女的惊险动作,吓得叫起来,“你怀着孩子,还这么不小心,万一……”懒 话说了一半,忽然打住了。 因为她知道,这大宅门的规矩多,万一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是会丢了饭碗的。眼下的这工作,不是太累,薪水又高。 说实话,她还真舍不得走人。 “林嫂,顾不得这么多了。有人在协和医院等我,我得赶紧去一趟——” 某女打声招呼,继续向前冲。 林嫂望着某女匆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叹息摇头。 “林嫂,怎么啦?” “表小姐,少夫人好像有急事,慌慌张张的跑出去了。她还怀着孩子,我担心万一摔着怎么办?所以,就提醒她来着……” 林嫂瞅了瞅举止优雅的梅小婉,恭恭敬敬的回答。 这表小姐虽然是客居兰苑的亲戚,可夫人整日焚香礼佛,基本上把兰苑的琐事都交给这表小姐打理。说起来,这表小姐现在才是兰苑真正的主事儿者。自己是兰苑的雇工,自然要对这主事儿者恭敬一点儿。虫 梅小婉抬眸看了看远处的那一抹青春靓丽的身影,心里暗自猜测:“难道说,这丫头去会她的野男人去了?既然这女人跟别人有染,早晚都会露出马脚的。上一次捉奸不成,害刘嫂丢了工作。蓝妈的告密,又因顾小曼的以死明志、慕容凌的力保而告终。如果这一次,再让慕容枫捉住这女人把柄的话,那她准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此处,漫不经心的询问。 “林嫂,少夫人没说,她去什么地方吗?” “少夫人说了,有人在协和医院等她——” “哦,那一定是去探望病人了——” “我想也是——” “没事儿了,你下去吧——” 林嫂匆匆离去,梅小婉那美艳的俏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顾小曼,我这就带着姑父捉奸去。我就不相信,我捉不到你的把柄!我就不相信,我不能置你于死地。你即便有九条命,也难逃我的手心……” 梅小婉正欲去找慕容枫,他却陪着梅月华走了过来。 梅小婉收起脸上的狞笑,急忙迎了上去。 “姑父,姑妈,昨天刚下过雨,天气凉爽了不少。趁着今儿个天凉快,我带你们二老去检查一下身体吧!” “好好的,检查什么身体啊?” “姑父,这您就不懂了。人年纪大了,难免有个三灾八难的。经常到医院检查一下,才能防患于未然啊。姑妈,你说是不是?” “阿枫,这是小婉的一片孝心。难得她小小年纪,就懂得关心我们俩。我们做长辈的,应该成全孩子的孝心不是?” “夫人说的极是——”慕容枫笑笑,允了梅小婉的提议,转身,“贵叔,我和月华要出去一趟,备车——” “是,老爷——” ======================================== 协和医院,是一家豪华的私立医疗机构。 这里的医疗条件好,医院的名气也大。医生都是各个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是首屈一指的精英。所以,这协和医院是人满为患,手术总是一排就是十几天之多。 顾小曼赶到协和医院时,姜美珊正在哀求医生。 那医生长得挺英俊潇洒,脸上却布满了冷漠。 “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妈安排一下手术时间吧!她早一天做手术,癌细胞扩散的可能性就小一些儿。这样耗下去,我真的害怕会出意外啊。医生,我求求你了……” “姑娘,我不是不想帮你。我们医院,有我们医院的规矩。每一台手术,都是提前多少天就安排好的。总不能因为你,把其他病人的手术延期吧?再说,每一台手术,都需要很长时间,都会耗费医生莫大的精力和体力。我就是想让你加塞,也加不成啊……” “医生——” “美珊,你别求这冷血无情的家伙——” 姜美珊还想说什么,顾小曼却阻止了她。 她牵着姜美珊的手,愤愤不平,“他之所以不给你安排手术时间,无非就是想要红包而已。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我们交了手术费,他们就有义务安排手术时间。我还真不相信,不给这家伙红包,阿姨的手术就遥遥无期了!” 顾小曼一语道破天机,让那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恼羞成怒。 尤其是她那犀利的言辞,一针见血的做法,让这贪财的医生脸上着实挂不住。他抓住眼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声色俱厉的吓唬,“死丫头,我说给你要红包了吗?我说过,是为了红包才不给你安排手术时间吗?有本事,你让院长下批条啊!只要你拿到院长的批条,我保证按照他的指示,给你安排手术时间。如果他批条上写着今天上午,我绝不拖延到下午——” “臭男人,拿开你的脏手——” 两个人正在拉拉扯扯之际,慕容枫和梅月华出现了。 他们的身后,是美艳无比的梅小婉。 紧接着,是匆匆赶来的慕容凌。 “小曼,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枫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光天化日之下,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你是兰苑的新妇,不为自己的名声考虑,总得为我们慕容家的脸面考虑一下吧?” 顾小曼瞅见这突然出现的几个人,一下子呆了。 她实在想不到,这慕容家的人,怎么会齐刷刷的出现在这里?难道说,这又是一个陷害她的圈套?难道说,这一群人都是来捉奸的? 看样子,好像是! ---------------------------------------------------------- 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能让幕后操纵的人阴谋得逞。 即便这解释不管用,她还是想解释一下。 她顾小曼自己的名声不重要,她不能辱没顾家人的脸面。 “爸——”牵着姜美珊,走到慕容枫面前,“这是姜美珊,我最好的朋友。她妈妈得了乳腺癌,急着要做手术。可这个贪财的医生,见不到红包,硬是不肯给美珊妈妈安排手术的时间。还说,除非让院长下批条,才肯安排手术时间。要不然的话,就让美珊无限期的等下去。我气不过,就跟这人吵了起来……” “真的只是这样?” “嗯,真是这样——” 顾小曼还没回答,姜美珊就拼命的点头。 那美丽的眼眸中,还闪现着泪花。 “伯父,您认识的人比较多,能不能帮帮我的忙?只要您肯托人找一下院长,我妈妈就有救了……”哭泣,哀求,“伯父,我求求您了——” “常言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枫,你就活动活动关系,帮一下这女孩子吧!她这么可怜,又是小曼的好朋友。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袖手旁观的……” “贵叔,把李院长给我叫来——” 梅月华的话,还没说完。 一个阴冷玄寒的声音,就打断了她。 “是,少爷——” 贵叔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不大一会儿,李同辉就跟着贵叔慌慌张张地赶来。他瞅见慕容凌的脸色,倍加小心的开口,“董事长,您怎么来了?” “我爸妈来检查身体,我自然就跟来了。这不来不知道,一来,还真吓了一跳。李院长,你把我这医院管理得不错啊——” 这布满阴霾的脸色,这冷冷的赞美,让李同辉心惊胆战不已。他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小心谨慎的询问,“董事长,李某惭愧至极——” “李同辉,你还知道惭愧啊?”冷笑,训斥,“我创办这医院的初衷,就是为了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给A市的父老乡亲奉献自己的一点儿爱心。你可倒好,竟然让这医院变成了医生敛财的窝点。不给红包,不安排手术时间!那没手术费的病人呢?是不是就见死不救了?” 这义正词严的一番话,让某女一阵热血激荡。 她忘形的奔上去,在慕容凌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慕容凌,你今天太酷了,太帅了!我顾小曼,崇拜这样的你——” 这孩子气的举动,让某男那僵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了不少。 他揽着某女的香肩,下死命令,“李院长,解雇这个黑心的家伙。从今天起,好好整顿医院的不正之风。再出现类似的事儿,我唯你是问——” “是,董事长——” “对了,尽快安排姜美珊母亲的手术。能早一刻,决不推迟一秒——” “董事长,我这就安排手术时间去——” -------------------------------------- 童鞋们,格格更新来了。 ------------ 我只当,你是喜欢我才吻我(3000字) 这一天上午,顾小曼和慕容凌一直陪在慕容枫和梅月华的身侧。一项一项地检查,一项一项的化验。等全部检查完了,确定没什么大事儿时,大家都舒了一口气。 一直陪同的李同辉,拱手祝贺,“老爷子身体健康,老夫人也康泰无恙,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儿。以后,二老定期来医院检查一下,保养一下,只要这身体没大毛病,长寿自然是没问题的……”懒 “李同辉,我创办这协和医院。一方面是为了父老乡亲,一方面也是为了我爸妈的健康长寿。从今天开始,我爸妈的身体,就交给你了。如果你没有定期通知他们体检,你这协和医院的院长,就自动辞职好了——” “董事长,我一定定期通知二老来体检——” “好了,你忙去吧!”顿了一下,再次叮嘱,“整顿不正之风时,别忘了多关照关照那些没钱治病的人。这些亏空,我会按时给你补上的……” “嗯,我记住了——” 送走了李同辉,慕容枫也跟着告辞。 “检查了半天,还真有点累了。月华,我们也走吧……”临走前,他瞅着眼前这对如同金童玉女般的儿子媳妇,欣慰的开口,“有这样的好儿子,有这样的好媳妇,我慕容枫知足了。” 梅月华点点头,跟在慕容枫身后离开。 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阿凌,从小曼嫁过来到现在,我们一家人还没有吃过团圆饭呢。今天晚上,你一定要回来吃晚饭。大妈亲自下厨,给你们准备晚餐……”虫 “嗯,我知道了——” “表哥,表嫂还怀着孕呢。你尽量不要带着她四处乱跑,万一动了胎气,后悔就来不及了!”一边叮嘱,一边观察着慕容凌的神态。没找到预期的答案,拍拍顾小曼的肩膀,笑着告辞,“表嫂,我跟姑妈先回去了。你呀,也尽量早点回家休息……” “嗯,我知道——” 某女注视着离开的一行人,心里再次犯起了嘀咕。 那个潜伏在兰苑里三番两次害她的恶人,到底是谁呢? 梅月华? 看着不像! 梅小婉? 看着也不像啊! “顾小曼,你在想什么?” “哦,我在想,要不要去看看美珊的妈妈?” 某男的问话,打断了某女的思绪。 她不想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说出来,更不想给这本来就复杂的家庭关系,再增添一些错综复杂。所以,只能把问题转移到姜美珊的身上来。 “明天做手术,我可能没时间陪你来。今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嗯——” 两个人挽着手臂,走向姜美珊母亲的病房。 那登对的身影,引来一双双羡慕的视线。 ---------------------------------------------------------------- 在病房里坐了一小会儿,某男就找了个借口开溜。 顾小曼虽然有点舍不得,但还是跟某男一起告辞离开。 出了病房的门,忍不住抱怨,“喂,你要不想去的话,就别强迫自己跟我一起去。既然去了,那就多少待会儿。这凳子还没暖热呢,就急着离开。好像,人家美珊待客不热情似的……” “她就是太热情了,我才受不了——”白了某女一眼,“你以为,人家母女三番两次的感谢,我听着挺舒服挺受用?” 顾小曼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一直被人感谢,的确不是什么让人受用的事儿。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问题了。”转移话题,“我现在饿了,要去吃饭。你有时间的话,就一起去。你帮了美珊这么大忙。我是她的死党,请你吃一顿,也是应该的……” “你这一说,我还真饿了。”某男的五脏庙里,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既然你想请我吃饭,我自然是不能拒绝了——” 说话间,已经步行至某男的座驾前。 用遥控打开车门,搀扶着某女上车后,自己也钻进了驾驶室。 银灰色的法拉利,驶出了协和医院。 在一红灯处,某男开了口,“说吧,去哪里吃?” “今天,你是客人。你想吃什么,自然我就请什么了——” 某男瞅瞅眼前的红灯,俯身袭了过来。附在某女的耳边,暧昧的开口,“我想吃的东西太珍贵,只怕你请不起——” “有什么请不起的,反正,我花的都是你的钱。说吧,想吃什么。只要你能说出来,我就一定能请得起——” “我想吃你——” “我又不是菜,你吃我干嘛?” 某女的大脑,一时之间断了路。 等她明白了某男话语里的意思,一下子羞红了脸。 “慕容凌,你无耻——” “老公吃老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死丫头,你说我哪里无耻了?” 某男的唇,靠近了某女的脸颊。 那温热的呼吸,吹拂着某女的耳际。 “慕容凌,这是大街上,你不要胡闹好不好?” 就在某女思索着怎么逃避这充满危险气息的气氛时,后面的鸣笛声解救了她。那滴滴滴的鸣笛声,让某男不得不放弃继续调戏某女的机会,专心致志的开车。 “那你意思时,回到家后,我就可以胡闹了——” “臭男人,我懒得理你——” 某女不再理会某男,满脸羞涩地望向车窗外。 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那扑面而来的气息,温润潮湿凉爽宜人。吹拂在人的脸上,舒爽惬意。 ===================================== 福安阁饭店。 这新开张的福安阁饭店,很奢华很高档。这里的服务,很周到热情。这里的海鲜,味道特别的地道。来过这里的食客,都会伸出大拇指称赞一番。正因为各方面都好,生意就特别的红火。 慕容凌带着顾小曼到来时,正是人满为患时。 除了顶楼最豪华的一间包房,所有的位置全部预订一空。 “先生,小姐,请搭电梯上顶楼——”侍者笑着为两个人引路,“你们俩,运气真好。要晚来一会儿的话,肯定就没位置了——” 某男冲侍者笑笑,揽着某女的香肩进了电梯。 顺手按下顶楼的数字,电梯迅速上升。 趁着这功夫,在某女的脸蛋上偷了一下香。 “慕容凌——” “死丫头,你当众吻了我。礼尚往来,我还你一个不行啊?”指着自己的脸,暧昧的笑,“你要觉得亏,那就再亲回去——” “慕容凌,我那个吻可没歧义啊!”提起那个吻,某女有些窘,“你把那个院长骂得狗血淋头,无非是想教训那黑心医生。我当时听了,特觉得痛快,特觉得爽,特觉得崇拜你。所以,才,才,才……” 说起来,她当时是太冲动了。 这一兴奋之下,竟然把她和慕容凌的尴尬关系全忘了。 谁知道,这家伙怎么理解她的这个吻呢? 说不定,他还认为她是主动示好,想跟他握手言和呢! 哎,不管怎么说,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顾小曼,别解释——” 某男蓦地收紧双臂,跟她紧紧贴在一起。那薄薄的西裤,突然拱起来,形成一顶小小的帐篷。那帐篷里的“骨架”,紧抵着她的下身,似乎要穿越屏障进入她的体内。 “我只当,你是喜欢我才吻我——” “我没有——” “我说有,就有——” 某男霸道地禁锢着某女的身躯,固执地曲解她那个吻的含义。 这暧昧的场景,让顾小曼心忍不住悸动了一下。 她的脑海里,再一次闪过梦中的浪漫场景。某男表白的话语,再一次响彻她的耳边,“小丫头,今天晚上,我没有碰秦兰馨。出差时,我也没有碰蓝秘书。从跟你结婚的那一天起,我就再没碰过其他女人。我想碰的,只有你顾小曼。可惜的是,你并不稀罕……” 或许是这拥抱让某女迷失了自我,或许是浪漫的梦境盅惑了她的理智。 她凝视着某男的眼眸,一直望向那眼眸的深处。 她希望在某男眼眸的深处,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那双亮若星辰的桃花眼里,除了炽热之外,就是赤裸裸的欲望。眼看着,他的唇瓣要覆上她的樱唇,她却没有躲闪的意思。 电梯门开了,门外还站着两个身穿****的传菜员。 某男与某女不好意思的别开脸,暂停这出吻戏的演出。那双揽着她的手,却始终没放开。她羞涩地站在他的面前,替他遮挡着那羞于见人的小帐篷。 ------------------------------------- 童鞋们,格格偷偷告诉大家一个秘密。 明天大图,格格会来个更新大爆发! 这大爆发,是格格两个晚上不睡觉的结果。你们可要犒劳格格一下哦!撒花撒花啊! ------------ 小丫头,我等不到晚上(3000字) ---------------------------------------- 顶楼的豪华包间,是专门给富豪大款准备的。 这包间里的设施,非常齐全奢华。 偌大的圆形餐桌,安装着自动旋转的装置。一束束鲜艳的红玫瑰,插在精致的花瓶里,摆满了房间的各个角落。那真皮做成的沙发,柔软宽大堪比席梦思床榻。那嗨歌用的设备,绝不次于最高档次KTV恋歌房里的装备。懒 某男牵着某女的手,坐在真皮包成的软椅上。 身穿****的服务员拿着菜单,请客人点菜。 “慕容凌,今天就我们两个人,别点那么多菜。四菜一汤,就OK。省得吃不了,浪费——” “老婆,就是老婆——” 某男眼睛瞅着菜单,随口爆出了一句。 某女生气地夺过菜单,递给面前的服务员,“小姐,不用点了。挑最贵的上,挑最好的端。花的钱越多,越好——” 这家伙就是一冤大头,挨宰挨惯了。 他跟其他女人一起吃饭时,人家都恨不得花光他兜里的钞票。这突然遇到一个替他省钱的,他还觉得不习惯了。既然这样,她就挑最贵的上,挑最好的端。反正,花的是他的血汗钱,她心疼个毛啊? “先生,小姐,您稍等——” 服务员礼貌的鞠躬,带着职业性的笑容离去。虫 房门被带上,房间里只剩下某男某女两个人。 某男瞅瞅嘟着嘴鼓着腮帮子的小丫头,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宠溺的微笑,他轻点着某女的鼻子,“小丫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气了?” “既然你愿意当冤大头,我干嘛替你省钱啊?”白了某男一眼,小声嘀咕,“挨宰挨惯了,这突然有个省钱的,你不是不习惯吗?既然不习惯,那我就跟着你的习惯走。省得,你嘲笑我黄脸婆,拉不到台面上——” “小丫头,我什么时候嘲笑你黄脸婆了?” “你刚说,老婆就是老婆!老婆,老婆,不就是又老又黄脸婆吗?” “我意思是说,老婆就是好。只有老婆,才知道我赚钱不容易。只有老婆,才跟我一条心。只有老婆,才知道替我省钱……” “是,是这样吗?” 某女仰起头,望向某男的眼眸。 人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撒谎与否,从说话人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 双眸交汇处,某女急忙把视线收了回来。 因为,她在某男的眼睛里,又看到了那一抹危险的信息。那满含宠溺的桃花眼里,有着赤裸裸地渴望。那一簇跳动的火焰,在某种催化剂之下,可以变成燎原的大火,将两个人烧成灰烬。 ================================ 某男的大手,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被动的仰起脸,跟他的双眸相对。 那炽热的目光,一直望着她的美目,望进她的心灵深处。 那颗疲惫冷漠的心,好像注入了化学物质一样,瞬间起了变化。 心跳,越来越快。 好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她想挣脱某男的钳制,逃离这危险的境地。揽着她的某男,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越来越收紧。她的娇躯,只能随着那手臂的收紧,越来越靠近他。 温热的气息,吹拂着某女的脸庞。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不要,不要这样——” “小丫头,别拒绝我——” 那炙热的目光,似乎软化了某女的心。 那低声的祈求,让她怎么都无法狠下心来。 她闭上了眼睛,任由某男袭向了她。 算了,不反抗了,也不挣扎了。他要吻,那就让他吻去吧!反正,她都已经嫁给了这个男人。这无谓的挣扎和反抗,似乎也持续不了多久。 那个好逸恶劳的死牛郎,恐怕是指不着靠不住的。 如果这男人不迫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并愿意给她们****俩提供一个安逸港湾的话,她就顺从老天的意思,留在他身边算了。 他的唇,印在了她的樱桃上。灵舌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强行进入她的口内,跟她的香丁缠绕。那灵舌好像一个顽皮的少年一样,调戏着她那如同少女般羞涩的香丁。一次次的挑逗,一次次的****。渐渐地,那少女似乎摒弃了羞涩,大胆地跟那逗引她的少年嬉戏。 某女的反应,让某男眼里的渴望更炽热浓郁。 他肆意地吮吸着某女口里的甘甜和芳香,尽情地享受着这个渴望已久的热吻。那只停在某女脊背上的大手,撩开某女的T恤,在她光洁的脊背上游走。似乎不满足于眼前这一切,又把手伸进了某女的背带裤里。在那满溢春水的小巷里徜徉了一下,抱起某女走向宽大的真皮沙发。 “慕容凌,不要——” 某女推开那只撕扯她衣物的大手,哀求着某男。 她这轻声的拒绝,在某男眼里却像是一种邀请一种****。 “小丫头,我想要——” “你再想要,也得看看地方啊!哪有人在饭店里胡作非为的?万一这里有监控,多丢人啊——” “我不管——” 某男耍起无赖,某女还真没了辙。 无奈之下,她只能像哄孩子一样哄他。 “乖,别闹了。你先忍耐一下,忍耐一下好不好?”思索了一下,羞涩地承诺,“晚上,晚上我等你。到时候,我保证让你如愿以偿——” ------------------------------------------------------------- 某男的头,一下子垂了下去。 那浑圆的头颅伏在某女的酥胸上,摩擦着撒娇耍赖。 “小丫头,我等不到晚上,我现在就想要——”抓起某女的手,放在他那高耸如同喜马拉雅山的小弟弟上,“你摸摸,它真的很想你。你不理它,它好难受好难受——” 某男的可怜样,让某女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撒娇起来,竟是这样的可爱,是这样的让人不忍心拒绝。如果不是怕房间里有监控的话,她真想把自己就这样给了他算了。 “晚上,晚上一定让你如愿——” “我不——”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某男的撒娇。 他皱皱眉头,极不情愿地去起身。 在某女整理好衣物后,才打开了房门。 传菜员把一碟一碟的菜式,艺术性的摆放在餐桌上,一边启动自动旋转装置,一边客气的向两个人致歉,“先生,小姐,不好意思啊!今天的客人太多,让您久等了……” “等得再久一点,更好——” 传菜员疑惑自己听错了,用诧异的眼神注视着这个俊朗帅气的客人。这人,是不是不正常啊?别人都不愿意等,他为什么愿意等久一点儿?难道说,是故意说反话? 某女瞅瞅一脸遗憾的某男,在看看满脸疑惑的服务员。 只能站出来,帮着某男打掩护,“我老公是说,等得久,说明这里的菜好,值得等。即便等得再久一点儿,他也不嫌烦——” “原来这样啊——”传菜员笑笑,礼貌的告退,“二位慢用,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招呼我们……” 传菜员离去后,房间里再度剩下两个人。 某男不看满桌子来回旋转的菜式,一直盯着某女的身体发呆。 “喂,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想吃饭,我就想吃你——” “别闹了,吃饭——” “小丫头,你真的保证,晚上,让我里里外外的碰个够?” 某女夹了一筷子菜,正往嘴里送。 还没吞下去,就笑喷了出来。 这家伙真逗人,碰就碰呗,还里里外外的碰个够?看他那样子,好像沾染了毒品似的瘾君子一般,过不了女人瘾,指定会死似的! “晚上的事儿,晚上再说——” “那我不吃饭,我吃你——” “好了,好了,别闹了。晚上,让你里里外外的碰个够,这样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得到了承诺之后,某男才懒洋洋的拿起了筷子。 他给顾小曼不断的夹菜,再夹菜,自己却吃得很少。 某女也不理会他,在妊娠反应不光顾她的这一刻,大吃大喝起来。因为她知道,吃到自己肚子里,她和孩子才是赚了。 ---------------------------------------- 亲爱的童鞋们,格格更新来了。 五章,一万五千字,大家美美的过过瘾。 ------------ 伴侣犬死了,是因为我死的(3000字) -------------------------------- 下午六点钟,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驶进了兰苑。 某男从车上下来,迅速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他把手伸向副驾驶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搀扶她下车。某女的脚刚落地,那个毛茸茸的波伦亚伴侣犬,就一溜烟的跑过来。双脚直立起来,舌头不住的在某女的腿上舔舐。懒 “小东西,你来迎接我啊——” “顾小曼,不要抱——” 慕容凌的提醒,让顾小曼蓦地想起了自己是个孕妇。 她急忙蜷回那双伸出去的手,跟这白色的小东西保持距离。任凭它怎么作揖,她也不敢去抱它一下。 “少爷,少夫人,你们回来的正好!”贵叔迎上来,禀报,“晚饭,夫人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都在餐厅等着你们,准备开饭呢——” “贵叔,我知道了——”某男应了一声,牵着某女的手,快步走向餐厅。“快走,去晚了不好——” 蓦地想起什么,霸道地抱起某女,朝着餐厅进发。 某女挣扎了几下,见某男没有放下她的意思,就只能乖乖的任由他抱着走。 “爸,大妈,我们回来了——” 某男一边跟两个长辈打招呼,一边把顾小曼放在她应该坐的位置上。某女涨红着脸,不敢抬头看在座的人。两只眼睛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脚下。这才发现,那白色的波伦亚伴侣犬早已经卧在了她的椅子旁。虫 “月华,人到齐了,那就开饭吧——” “是——” 梅月华应了一声,起身走向厨房。 慕容枫瞅瞅她的背影,对着儿子开口,“阿凌,这顿晚饭,你大妈坚持不让人插手。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做的。她这么有诚意,你也该主动点儿。去,帮她端碗去——” “表哥,不管你跟姑妈有什么心结,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她现在这么讨好你们两口子,你是应该听姑父的话,放下过去的恩怨敞开自己的心胸。这样,大家才更像一家人啊!” 慕容凌没有说话,径直跟进了厨房。 不大一会儿,他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出来了。 小心翼翼的把药碗放在某女的面前,“小曼,这碗保胎药,是大妈亲自为你熬的。你多少喝点儿,别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好,我喝——” 某女一边答应,一边左右为难。 从小,她就害怕喝药,尤其是害怕喝中药。 每一次喝中药,都跟下油锅似的。 现在看到这么大一碗黑乎乎的药汤,难免会犯怵。喝吧,真不想喝。不喝吧,又害怕梅月华不高兴,影响家庭和谐。 眼睛转了两圈,忽然计上心来。 她端起那碗药,作势要喝。快到嘴边时,忽然喊了一声,“哎呀,烫死我了——”双手一松,那药碗就跌到了地上,摔得粉碎。那黑乎乎的药汁,流得满地都是。 ------------------------------------------------------------ 那波伦亚伴侣犬一见有吃的,急忙扑了上去。 粉嫩的舌头,欢快地舔舐着地上的药汤,似乎一点也不感觉苦。 某女心里偸乐,嘴上却懊恼的埋怨自己,“哎呀,我真没用,连一只碗都端不好。大妈的一番心意,就这么让我给糟蹋了……” “顾小曼,你该不是故意的吧?” 某男借着观察的机会,伏在某女的耳边低声质问。 他瞅瞅地上的那残局,再看看一脸无辜的某女。 既然被人看穿,抵赖不如索性承认。反正这家伙跟梅月华也不和,估计不会因为这件事儿发飙的。于是,某女也佯装去看地上的药汤,悄声回应,“我怕喝药,所以——” “死丫头,你——” 某男狠狠地剜了某女一眼,开口要骂。 梅月华从厨房里跑出来,拦住了慕容凌。 “阿凌,只是一碗药,不值得你生气。摔了,就摔了。赶明儿,大妈再给小曼熬一碗好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吩咐梅小婉,“去,让林嫂来打扫一下。打扫好了,再开饭吧——” 梅小婉应了一声,阴着脸呼叫林嫂。 林嫂拿着扫帚簸箕走进来,准备打扫时,却惊恐地叫了起来。“哎呀,死了,死了,小狗狗死了——” 众人的目光,都移向了餐桌下面。 那只活蹦乱跳的波伦亚伴侣犬,七窍流血仰躺在地面上。那四条腿,时不时的蹬一下,似乎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伴侣犬死了,死了——”某女苍白着脸,蹲下身去。她一边伤心地抚摸那尚还温热的小小躯体,一边喃喃低语,“它是因为我死的,是因为我顾小曼死的。如果不是我故意把药撒了,死的人一定是我,而不是它——” “小丫头,别怕,别怕——” 某男一把揽住某女的肩膀,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一边拍打着她的脊背,一边轻声的安慰着。 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沉到了极点。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会引来一场具有摧毁性的疾风骤雨。 “梅月华——” 一直端坐在主位的慕容枫,忽然大吼了一声。 那怒气冲冲的样子,让梅月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阿枫,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保胎药,是咱们一起抓的。下午熬时,我也没有假手于人。我也很纳闷,这好好的保胎药,怎么就变成了****呢?” “这伴侣犬是喝了你熬的药,才中毒而死的。不管怎么说,你梅月华都逃不了干系。除非,你能想起来,今下午谁动过这药——”冷哼一声,“想谋害我慕容枫的孙子,我决不答应——” ========================================== 梅月华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她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忽然把手伸向了慕容凌,“是你,一定是你阿凌在保胎药里动了手脚。今天下午,根本就没人接近这药碗。除了你,再没有第二个人有机会下毒——” “梅月华,你不要血口喷人了。顾小曼是阿凌的妻子,他宁愿领板子都不愿放弃小曼。你觉得,他会毒害自己深爱的人吗?小曼肚子里的孩子,是阿凌的亲骨肉。虎毒不食子,他有理由这么做吗?” “大妈,你别贼喊捉贼了!”某男走上前,双臂钳制住梅月华,“你想谋害我慕容凌的人,我不会答应的。我要报警,我要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阿凌,别报警。这种事传扬出去,对我们慕容家的声誉不利。好在小曼和孩子没事儿,私聊算了。事到如今,我不会偏私护短。她既然做出如此阴毒的事儿,我一定会还你和小曼一个公道……” 梅月华瞅瞅满脸阴霾的慕容枫,再看看咄咄逼人的慕容凌。 仰起美丽的头颅,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响彻了整个餐厅。 “哈哈哈,老天爷,观世音,你们看见了吗?这就是我服侍了多年的丈夫,这就是我养育了多年的孩子。我就是把心掏出来给他们,他们依然会这样对我!”捶胸顿足,笑声变得凄厉无比,“小婉一再提醒我,他会用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来对付我。我不相信,不相信啊!我一直以为,真心能换得真心。我一直以为,石头也会被捂热的。可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大妈,不要再演戏了。”某男眼里的恨意,几乎能把梅月华杀死,“我知道,你善于演戏。我知道,你的演技很高。但我告诉你,戏演得太逼真了,反而给人一种策划良久的感觉。你已经二十年都不下厨了,为什么今天突然这么积极?难道说,这不是最大的破绽吗?” “我终于知道了,终于知道什么叫百口莫辩了!” 梅月华不再为自己辩解,而是跪在了慕容枫的面前。 她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开口请求,“慕容枫,你把我关起来吧!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我很想离开这尘世的纷争。削发为尼,似乎有损慕容世家的颜面。您发发慈悲,把我关进园子里的佛堂吧!我保证,一辈子跟青灯古佛作伴,再也不踏出佛堂一步……” 慕容枫别开脸,轻轻地挥了挥手。 那无奈的叹息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眷恋。 梅月华走了,梅小婉也跟着走了。 慕容枫似乎也没了吃饭的兴趣,独自回房而去。 整个餐厅里,只留下满脸阴云的慕容凌,以及那蹲在地上的顾小曼。 某男走近受了严重打击的某女,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小丫头,别害怕。从今以后,再也没人会害你了。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如果有人害你,那第一个死的人,一定是我慕容凌……” “别碰我,你别碰我——”某女似乎受到了严重打击,似乎不敢再相信任何人。面对着宠溺无比的那张脸,她依然恐惧不安到了极点,“你离我远点,远点儿——” ------------------------------------ 二更来了,吼一声支持,溜走—— ------------ 死亡的阴影,靠友谊之光才能照亮(3000字) 顾小曼缩在床榻的一角,双臂环抱着自己,不吃也不动着! 她的目光呆滞无神,精神状态坏到了极点。 从那伴侣犬死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整整四个钟头了,她就这样呆呆的傻坐着。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懒 某男想靠近她点儿,她就紧张得无与伦比。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写满了恐惧和不安。无论某男怎么哄她安慰她,她都不允许他靠近。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电话铃声持续了好久,某女仿佛置若未闻一般。 她就这样抱着双臂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小曼,美珊的电话——” “美珊?” 某女听见美珊两个字,眼睛似乎多了一丝灵气。 她接过某男递来的手机,放在了耳朵上。 “小曼,明天九点钟,我妈做手术。我很害怕,也很不安。你要没事儿的话,就过来陪陪我。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有了主心骨——” “呜呜——呜呜——” 某女听见死党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又活了过来。 她不顾得回答姜美珊的话语,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泣。 “小曼,你怎么啦?为什么哭,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虫 “美珊,死了,死了,那伴侣犬死了。如果不是我故意弄撒了那碗药,死的不会是它,而是我顾小曼,呜呜呜——呜呜呜——” 这一连几个死字,让电话那端的姜美珊紧张起来。 死党这反常的状态,也让她不安到了极点。 “小曼,你在哪里?要不要,我过去看看你?” “我就在这个闹鬼的新房里,周围都是想害我的人。美珊,你快点儿来。如果你来的晚了,我恐怕就死在他们手里了……” 某男夺过顾小曼的手机,直接跟姜美珊对话。 顾小曼频临崩溃的精神状态,让他也紧张到了极点。 “美珊,我是慕容凌。你在医院等着,我这就让贵叔去接你。小曼精神上受了打击,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你来一趟,情况可能会好些儿……” “好,我在这里等着——” 某男挂掉电话,冲着外面大喊,“贵叔,你到协和医院去一趟,把姜美珊小姐接过来……” “少爷,我这就去——” 贵叔应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某男瞅瞅那个目光呆滞的女子,心里着急到了极点。 =============================================== 某男似乎不死心,再一次靠近顾小曼。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温柔的开口。 “小曼,你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慕容凌,你别靠近我,离我远点儿——” 某女的激烈反应,让某男有些气馁。 他心里充满了挫败感,却依然不想就此放弃。 “我承认,以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一边说,一边靠近某女,“小曼,把你的手交给我,从今以后,让我保护你——”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某女的竭斯底里,让慕容凌只能停止向前。 他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美珊,你终于来了——” 某女忽然跳下了床榻,光着脚奔向了门口。 一头扑进姜美珊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泣。 “小曼,没事了,没事了——”姜美珊拍打着死党的脊背,轻声地安慰,“有我姜美珊在,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来的路上,贵叔早已经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儿告诉了她。 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件事的症结之所在。 死亡的阴影,已经严重摧毁了小曼的精神堡垒。现在的她,处于极度的恐惧中,怎么都走不出那片充满恐惧和不安的沼泽地。 常言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或许,她和顾小曼多年之间建立的信任,能给顾小曼那充满恐惧的心灵,带来一抹璀璨的阳光。或许,这纯洁的友谊之光,可以照亮顾小曼心灵深处的死亡阴影。 某女扬起头,注视着死党的眼睛。 那清澈如水的眼眸里,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小曼,有你死党姜美珊在,我能让人欺负你吗?他们要想欺负你,那得先把我姜美珊撂倒再说——” 那呆滞的眸子,逐渐变得灵动起来。那苍白的俏脸上,也慢慢地有了生机。姜美珊安抚了顾小曼多时,某女的精神状态明显地稳定下来。 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姜美珊抬头看看钟表,牵着顾小曼的手,交到了慕容凌的手上,“小曼,天不早了。我妈明天还要手术,我该回去了。” “美珊,我让贵叔送你——” “嗯,”拍了拍小曼的肩膀,叮嘱,“死丫头,明天别忘了去医院。你阿姨做手术,你这半拉女儿得去医院守着……” “嗯,我一定去——” 某女经过一番开导,精神状态终于恢复了正常。 她那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没有了先前的恐惧和不安。 取而代之的,是灵动的慧点。 ====================================== 姜美珊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某男牵着某女的手,在床榻边坐下。 “小曼,你整整十二个小时没吃东西了。”担忧的瞅着身边的女子,“要不,我让林嫂给你做点儿粥?” 某女还没回答,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一个甜美婉转的女音,在门外响起来,“表哥,表嫂半天没吃东西了。我担心她身子熬不住,特意让林嫂做了点儿莲子粥送来。你看,要不要让她喝一点儿?” “门没锁,你进来吧——” 门开门关的声音过后,梅小婉走了进来。 她小心翼翼的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满脸歉意的开口,“表哥,对不起。我姑妈做出了这种恶毒的事儿,我这个做侄女的,也没脸见你们……” “梅表妹,这不关你的事儿,你用不着道歉——”某男淡漠的应了一句,端起托盘上的银耳莲子粥,转向某女,“小曼,来,多少吃一点儿——” 某女瞅瞅热情殷勤的梅小婉,眼里闪过一种探究和质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被关起来的梅月华,根本就不像阴谋害人的人。如果梅月华真的要害人,怎么可能会把****下在自己熬的药里面?她顾小曼和梅月华也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这梅月华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同归于尽的愚蠢行为? 那个隐藏在兰苑里的恶人,难道就是梅小婉这个女人? 看样子,十有八九就是! 下毒的事儿,不是慕容凌所为,恐怕就是这蛇蝎心肠的美女蛇了。从今以后,她一定要防着这女人一点儿。 “我现在,不想吃饭——” “表嫂,你是害怕这粥里有毒,对吧?” “小曼,你要害怕有毒,让我先吃好了。如果有毒,那就毒死我——”端起碗,喝了几口粥,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勺子粥,送到了某女的唇边,“真的没有毒,吃一点儿吧——” 某女望着那勺子粥,再看看面前那张帅到极致的脸。 犹豫了片刻,终于张开了嘴。 “表哥,表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才不敢吃东西。长此下去,这大人也受不了,何况肚子里的宝宝呢?”顿了一下,提议,“咱们慕容家,乃是帝王的后裔。这宫廷中用餐,不都是先用银器试菜,然后才进食嘛!要不,咱们让贵叔去银器店,给表嫂买一个试菜的器具?” “这是个好主意,明儿,我亲自去买银器!”某男淡漠地赞美一声,撵人,“梅表妹,天都这么晚了,你早点儿休息去吧——” “那我走了——” 梅小婉笑着应了一声,离开了新房。 一出新房的门,俏脸立刻阴寒起来。 “顾小曼,你还真是命大啊!原本以为,牺牲我姑妈的命,可以置你于死地。没想到,居然让你逃脱了。你逃得了下毒,不一定能逃得了姑奶奶的其他杀招。我就不相信,你能一直幸运下去!跟我抢表哥,你只有死路一条。我不仅仅要做表哥的新娘子,还要做这兰苑的女主人。谁敢阻挡我梅小婉完成梦想,我就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 三更,溜走。 ------------ 你浑身上下,我几乎都摸遍了(3000字) 某男一勺一勺的舀起粥,温柔地喂进某女的口里。 偶尔有粥溢出某女的嘴角,他就拿起餐巾纸帮她擦拭一下。这温柔的举动,让某女似乎有些儿不适应。她咽下嘴里的一口粥,终于开口了。 “这样很麻烦,还是我自己来吧——”懒 “小丫头,不麻烦,我想就这样喂你吃饭——” 某女的目光,扫过某男那张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俊颜,立时转开了头。她害怕看到那桃花眼的炽热光线,害怕自己沦陷在这火热的目光里。她一直告诫自己,这个家伙是个恶魔,是一个时刻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勾魂无常。她不能被他无害的外表骗了,不能被他的高超演技耍了。 “随你——” 既然这家伙愿意表现,她就让他好好的表现一次。 可他想得到的东西,她一辈子也不会让他得到。 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自然也可以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 一碗粥,终于吃完了。 某男放下粥碗,又拿起一张煎饼,送到顾小曼的面前,“只吃一碗粥,不当事儿。这煎饼不错,多少吃点儿——”忽然想起什么,自己先咬了一口,才送到某女的唇边,“快点儿拿开——” 那油腻的味道,一下引发了某女的妊娠反应。 她捂着自己的嘴,光着脚奔向卫生间。伏在洗手池上呕吐时,某男也跟了进来。他拍打着她的脊背,动作轻柔而小心,“怎么样?好点儿没有?要不要,给你倒杯水簌簌口?”虫 难受至极的某女,懒得开口回应。 她只是漠然的摇摇头,就算是给了某男答复。 等到妊娠反应好一点儿时,才掬起一捧水漱了漱口。这一阵呕吐,让本来就吃得很少的她,感觉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没有。勉强支撑起疲惫的身体,想要走回卧室。 某男没等她起步,就直接抱起了她。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榻上,询问,“要不要,我帮你冲澡?” “我浑身没劲儿,懒得洗了——” 某男的话,让某女警惕起来。 这家伙,该不会还惦记着她白天的承诺吧? 此一时彼一时,她白天的承诺,恐怕永远也不会兑现了!因为她不想,让自己跟眼前的这个恶魔扯上关系。 某男也不强迫,径直奔向了浴室。不大一会儿,拿着一条湿毛巾又回了卧室,他拉过某女的手臂,从上到下擦拭了一遍。擦了两条手臂,又逮着某女的,一一擦拭起来。 擦完之后,扔过来一件睡衣。 在他进浴室之前,留下一句话。 “换一下衣服,要不然睡着不舒服——” 某女极不情愿地坐起身,把身上的T恤以及牛仔背带裤脱下来,把那宽松的睡衣穿上。等她昨晚这一切时,某男已经冲好了凉。 某男习惯性的拥着某女入睡,似乎已经忘记了某女白天的承诺。 她不说给,他也没要! --------------------------------------------------------- 某女睡得正香,就被某男的叫声吵醒了。 他那温柔的男声,好像闹钟一样的响个不停。 她翻了一个身,好想再一次跟周公亲密约会,可那个讨厌的家伙,却不肯给她这样的机会。他伏在她的耳际,一声声的呼唤,“小丫头,你醒醒。小丫头,你快点儿醒醒啊!八点了,你再不起来,美珊妈妈的手术就该做完了……” 这美珊两个字,一下子赶走了某女的睡意。 她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来。 天哪,她怎么给忘了。 美珊妈妈今天做手术,她这个做死党的,理应去医院一陪到底。要不然,岂不是玷污了死党这两个字。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了一番。 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白色的公主连衫裙,准备换衣服时,才发现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某男,居然还没有上班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眼睛一眨一不眨的盯着她看,好像她脸上有花似的。 “慕容凌,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停下脱衣服的动作,生气的质问,“女孩子换衣服,你也好意思看?切,真没一点素质——” 结婚一个月,居然还没碰上这样尴尬的状况。 每次她起床时,他都已经上班走了。 今天,这家伙不但没走,竟然还瞪着眼睛看她换衣服。这家伙是****,阅女无数。他可以不要脸,她顾小曼还觉得不好意思呢! “小丫头,别磨蹭了。”不但不躲避,反而又走近一些儿,“你浑身上下,我几乎都摸遍了。这换件衣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点儿,别耽误了美珊妈妈的手术——” 某男的话语,让某女一阵窘迫。 她那俏丽的脸庞,瞬间红成了猪肝色。 “无耻——” 某女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一边骂人一边遁进了卫生间。 这家伙说的话虽然有点儿下流有点儿过分,但她却没有办法狡辩。因为他说的没错,她最私密的地方,他都已经染指过了。这当面换件衣服,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儿。 想起她为他治病的那一晚,她就觉得无地自容。 想起他一次又一次把手伸进自己蜜巷,她就觉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即便这换衣服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依然无法当着某男的面,扒光自己身上的衣物。即便她有这个胆量,她也不想让某男亲眼看见她白皙的肌肤,傲人的丰盈以及那.她妖娆的。 “死丫头,你完事儿了没有?” 卧房里,传来某男的催促声。 她整理一下换好的衣服,揽镜自照一番。感觉颇为满意,才出了卫生间的门。在某男惊艳的目光下,率先走出新房的门。 ===================================== 手术室里,医生和****正在紧张地忙碌着。 李院长亲自上阵,在手术室里坐镇,并下了严令: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即便是如此,病患的女儿姜美珊依然很紧张。她站在手术室的玻璃门前,不时地从门缝里向里面张望。一个身穿白色公主裙的女子,揽着她的肩膀给她无声的支持。 一旁专供病人家属休息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西服革履的年轻人。 此刻,他正翘着二郎腿手托额头闭目假寐。 尽管此人一句话也没说,参与手术的所有医务人员都暗自捏了一把汗。生怕一个闪失,就丢掉了这个好不容易谋到的饭碗。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 李同辉满面笑容的走出来,握着姜美珊的手恭喜,“姜小姐,你妈妈的手术很成功。只要病人坚持做化疗,应该没有复发和转移的可能性。” “谢谢,谢谢李院长——” 姜美珊激动至极,忍不住眼泪婆娑起来。 她松开李同辉的手,一下子抱住了身边的死党,“小曼,你听见了吗?我妈可以活下去了,她终于可以活下去了。我再也不用天天担心,担心妈妈离我而去了。我再也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死丫头,我听见了,我都听见了——” 姜美珊松开自己的死党,又跑向李同辉的顶头上司,流着喜悦的泪水,频频地鞠躬,“慕容先生,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妈垫付手术费用,谢谢你帮我妈争取到及时治疗的机会……” “美珊,不要感谢我,你应该感谢老天爷——”某男抬起头,望向玻璃窗外的蓝天。“是它不想带走你妈妈,你妈妈才能继续留下来陪你。好好珍惜眼前的天伦之乐,不是每个人都能留住自己的妈妈……” 语毕,走到玻璃窗处,望着天边的白云发呆。 那满是落寞的桃花眼里,有一抹泪光在闪耀。 某女瞅见那一抹泪光,心蓦地被震撼了。她暗自思索:这个家伙,到底有一个什么样的童年?他和梅月华之间,到底有着什么解不开的心结?这个冷漠的家伙,是不是也像其他孩子一样,特别渴望拥有母亲温暖的怀抱?他是不是也像其他孩子一样,很想跟自己的妈妈撒娇? “出来了,我妈出来了——” 姜美珊兴奋的喊叫声,把某女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摇摇头,晃掉那满脑子的疑问,快步奔向手术室门口。 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早已经落荒而逃。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响起,她打开一看,是从某男的手机上发来的。那上面,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小丫头,我在车上等你。 ---------------------------------------- 童鞋们,格格大脑严重短路,一直处于卡文中。 写了删,删了写,怎么都达不到自己满意的标准。本来打算五更的,结果熬到凌晨三点,才四更。如果格格能坚持下去,就会有第五更。如果十点前还没五更的话,那大家就不要等了! 抱歉,格格或许要食言了。 ------------ 偶尔软弱一次,不丢人!(3000字) 安置好姜美珊的母亲,顾小曼就匆匆告别了她们母女俩。 因为她知道,某男是个日理万机的主儿,恐怕没时间一直等她。即便她要留在这里照顾病人,总得下去知会某男一声。 某女走向那银灰色的法拉利,轻轻地打开了车门。懒 正欲开口说话,却蓦地咽了回去。 那个坐在驾驶座上的俊朗男子,此刻正趴在方向盘上。他那宽阔的肩膀,轻轻地耸动。看这样子,好像是在哭。 眼前的这场景,再一次震撼了某女。 一个叱咤风云、纵横地产界的商业巨子,躲在一个角落里哭鼻子?如果这件事让狗仔队发现了,一定是一篇可以炒作得炙手可热的新闻。 犹豫了片刻,顾小曼还是坐上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她拽拽某男的衣袖,低声询问,“喂,你怎么啦?” 某男毫无预兆地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身边的女子。他把头伏在她的肩膀上,低声的抽泣。那伤心的模样,让某女不忍心把他推开。她本能地伸出手臂,揽住了某男,任由他窝在自己的怀抱里发泄。 “慕容凌,你到底怎么啦?” “小丫头,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你只需要把肩膀借给我就好,一会儿,只需要借我一会儿就好——” “慕容凌,你想哭,就哭吧——” 某女不再追问原因,任由某男伏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虫 再坚强的男人,也有软弱的时候。 从这一刻起,顾小曼相信了这句话。 过了好久好久,某男终于抬起了头。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被泪水洗礼后,变得更加璀璨明亮。他冲某女露出一抹尴尬的微笑,窘迫的道谢,“小丫头,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谢谢你肯给我提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像母亲一样温软安全的怀抱——” “偶尔软弱一次,不算丢人——” 既然某男不想说自己软弱的原因,顾小曼也不想打听。 她拍拍车玻璃,转移了话题,“我饿了,想吃酸辣粉。顺便,给美珊打包一份。你是直接走呢,还是跟我一起去?” 某男抬腕看表,已经是北京时间十一点半了。 “这点儿去公司,估计也没什么事儿。既然这样,不如跟你一起去吃饭。省得,你一个孕妇,来回打车……” “那快点走吧,早上没吃饭,我都饿死了——” 这怀孕的女人,可能就是怪。 妊娠反应激烈时,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想吃什么。 如果一旦想到了吃什么,那就恨不得马上吃到嘴里。 ========================================== 两个人牵着手,一起走进酸辣粉小吃店儿。 一双双羡慕嫉妒的目光,朝着这金童玉女一般的搭档扫射了过来。其中的一抹视线,瞅见来人是谁后,显得有些飘忽和羞涩。 某女瞅见那火辣性感的身影,跟某男低语。 “哎,我教授也来了——” “你教授?”某男曲解了某女话语里的含义,低声叮嘱,“既然遇到了熟人,那就上前打招呼啊!省得,别人骂你架子大——” 某女牵着某男的手,径直走向角落里的那一抹淡蓝色的火辣身影。那样子,好像真遇到了不打招呼不合适的熟人,“颜小姐,好久不见——” 某男看见颜小珊,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他狠狠地剜了某女一眼,警告她顽皮得有点儿过头了。 “阿凌,顾小姐,好巧啊——” “颜小姐,你错了。她不是什么顾小姐,是慕容夫人——” 某男郑重其事的开口,纠正颜小珊称呼中的语病。 那冷漠寡淡的语气,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慕容先生,慕容夫人,你们慢用,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颜小姐,慢走——” 某男瞅着颜小珊匆匆逃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他转过身,低声质问身边的某女,“死丫头,她什么时候成你教授了?” 某女捂着嘴,凑近了某男的耳朵,“慕容凌,你装什么糊涂?这颜小姐,不是你给我请的教授吗?你不是让她当着我的面,跟你当陪练,你们俩亲自给我传授****教育课吗?怎么,你忘记了?还是,我这教授喊错了?” “死丫头,你,你——” 某男一时气结,却又无话反驳。 他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冲着服务员发飙,“客人来了这么久,怎么连个招呼的也没有啊?难道说,你们不打算做生意了?” “来了,来了——” 店主见来了个二愣子,急忙奔跑过来。 他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陪着笑脸询问,“两碗酸辣粉?还是——” “老板,三碗酸辣粉。”某女冲店主做了一个鬼脸,示意他不要跟这个疯子一般见识。“两碗在这儿吃,一碗打包——” “四碗,三碗吃,一碗打包——” “四碗酸辣粉,一份打包——”老板冲着厨房喊了一声,又低声赔笑,“先生,您稍等,这酸辣粉,马上就好——” “又不是猪,要这么多份酸——” 某女还没嘀咕完,就戛然而止了。 她目光瞅着门口那明艳动人的女子,冷冷地笑了起来,“不知道,是这世界太小了。还是,你慕容凌的马子太多了。这不出十分钟,居然就碰见俩个。一个刚走,一个跟着进来——” ------------------------------------------------------------- 怪不得,这家伙多要一份酸辣粉呢! 原来,他早就跟秦兰馨这女人约好了。 既然跟情妇约好了,干嘛还要跟她顾小曼一起来?故意制造这碰面的机会,到底是什么用意?是想让她们俩增进一下感情?还是想显摆一下他到底有多少个女人? “阿凌——” “你怎么来了?” 某男瞅见这秦兰馨,并没有某女想象中的那样热络。 他冷冷的扫一眼这个不知道避讳一点儿女人,不悦的开口。 “这两天,我妊娠反应特大,什么都不想吃。今儿忽然想吃酸辣粉,就一个人跑来了。在门外看见你的车,果然,你就在里面——”目光扫过顾小曼,客气的笑笑,“小曼妹妹,你也好这口啊?早知道,我们约好一起来了……” “秦小姐,你那天想跟我一起吃饭的话,就直接打阿凌的电话。”云淡风轻的笑笑,那笑容里满是嘲讽,“到时候,让他把什么颜小姐、什么蓝秘书,什么猪小姐,什么羊小姐一起叫来。这妻妾欢聚一堂,多显得其乐融融啊——” 某女的话语,虽然是嘲讽某男的。 可这话让秦兰馨听了,也不是什么滋味。 妻妾成群里的妻,只能有一个! 只有妾,才能成群啊! “小丫头,这里是公共场所,你注意点儿形象好不好?”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忽然没胃口了。你们俩吃吧,我去别处看看,看看有什么可吃的没有——” 某男的话语,让顾小曼一阵作呕。 明明是这家伙胡作非为,在外面乱搞女人。这个时候,居然训斥起她顾小曼来。难道说,他那光辉的形象,是她塑造的?难道说,她的形象太渺小,配不上光芒万丈的他? 既然这样,她走好了。 那个女人有形象,他就去找那个女人去! “小曼,小曼——”某男冲着离去的女子,一连喊了两声。见某女不理会,急忙追上去。“小曼,你等等我——” “阿凌——” 秦兰馨拦住某男的衣袖,祈求,“阿凌,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一次。你怎么说走,就走啊!你就是不顾及我的感受,总得顾念我肚子里的孩子吧……” “秦兰馨,小曼昨天受了打击。她现在精神有点儿不正常,我害怕她一个人跑出去,惹什么乱子。你先吃饭,改天我再联络你……” “嗯——” 秦兰馨松开了慕容凌的衣服,心里憋着的那把火却无处可发泄。 等某男的身影消失后,她忍不住狠狠地踢了一脚餐桌的铁腿。那裸露的脚趾,碰到铁块上,钻心的疼。可那脚趾的疼,跟心口的憋屈比起来,似乎有点小巫见大巫。 ------------------------------------ 亲爱的童鞋们,五更终于诞生了。 看看时间,凌晨四点五十分。 你们美美地看吧,格格累毙了,睡觉去! 明天没得更的话,格格不负责哦! ------------ 我这点儿雨*露,只负责灌溉自己花园里的花朵(3000字) 小吃一条街上,聚集着各种风味小吃。 小商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颇为热闹。 喜欢风味小吃的女孩子,都喜欢朝这里跑。那花枝招展的身影,无形之中为这街道增添了一道道风景。一个身穿白色公主裙的俏丽女孩儿,在这街道上走走停停。那灵动的眸子四处观望,寻找着自己喜欢的餐点目标。懒 “糖葫芦,冰糖葫芦——” 这吆喝声,让顾小曼眉头一展。 她循着这吆喝声,朝着一家冷饮店走去。 “老板,夏天也可以吃到冰糖葫芦吗?” “姑娘,我们这里,一年四季都有冰糖葫芦卖——” “真的?” “当然——” 店主冲某女笑笑,从冰柜里拿出各种类型的冰糖葫芦,供客人选择。山楂的,砂糖橘的,葡萄的,山芋的等等,“这冰糖葫芦都是冬天做好,放在冷冻库里冻着存放到现在的。所以,比较贵一点儿而已——” “我老公有的是钱,不花白不花——”某女拿起一串冰糖葫芦,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对她这个害喜的孕妇来说,特别的合口味,“嗯,好吃,真好吃。这几样,都给我来一个——” “好嘞——” 老板一边打包,一边笑着招揽客户,“姑娘,你要喜欢吃的话,就天天过来买。就当,照顾我这小本生意了——”虫 “好,我天天来买——” 某女提着打包好的几个冰糖葫芦,继续朝前走。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躯,跟着走了过来。 他从皮夹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放在了老板的面前,“老板,我预定您一冰柜的冰糖葫芦。”从衬衣口袋里拿出签字笔,在百元大钞上写了一个地址,“天黑前,您照着这个地址送去……” “好,我保证在天黑前送到府上——” 老板看着那一叠百元大钞,两眼露出兴奋的光芒。 丫的,今天运气真好,一出门就碰到了财神。 某男一边说话,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等老板答应之后,他才冲着那白色身影消失的地方追去。到了近前一看,招牌上写着几个大字:李记酸辣粉。 他无奈的摇摇头,脸上是一抹宠溺的微笑。 这孕妇的口味,就是特别古怪! 想吃那一口,不吃到嘴里的话,可能会特别的遗憾。 某男走进酸辣粉店里,一束束复杂的视线,全都倾注在他的身上。有诧异不解的,有两眼放光的,有惊艳到呆傻的。只有那一抹白色身影的主人,似乎没有看见他一样,依然故我地吃着她的糖葫芦。 他踩着这复杂的视线,在某女的面前坐下。 一手揽住她的香肩,小声的询问,“小丫头,我的那一份,你报了吗?” 那女子白了他一眼,冷漠地开口,“我又不是你秘书,凭什么帮你报啊!臭家伙,想吃的话,自己报去——” --------------------------------------------- 某男似乎很听话,又跟老板报了一碗酸辣粉。 正当他要跟身边的女子想说什么时,电话却响了起来。 “阿岱,什么事儿?” “阿凌,我们几个人之前不是约好了,要到山里的度假村玩几天吗?你和嫂子大婚这么多天,连蜜月都没顾得上度。这次,我阿岱请客,就权当帮你们俩补度蜜月了……” “什么时候启程?” “我们都把家里的琐事安排一下,出发时间,就定在三天后的下午吧——” “好,我知道了——” 某男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他还没开口,身边的女子却不干了。 “慕容凌,你讲点理好不好?你自己要去哪里,我无权干涉。但你决定我的行程时,能不能征求一下我的意见?美珊的妈妈还在医院里躺着,你觉得我扔下她们,自己跑出去玩儿,这合适吗?” “小丫头,你不要总替别人考虑,想一下自己好不好?”顿了一下,“我们俩结婚一个多月了。这蜜月,到现在还没度呢!阿岱要请客,我们顺便补度一下蜜月。你承诺我的东西,到现在还没兑现呢!你要不要,借这次出去玩的机会,把你的诺言兑现了——” “兑现你个头啊?” 某女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 周围的人,都把目光积聚在她的身上。 “死丫头,你不能小声点儿?” 某女吐了一下舌头,压低声音嘲讽,“慕容凌,想跟你****的女人,一抓一大把。譬如,刚才的颜小珊。譬如,那个怀着你孩子的秦兰馨。她们都好像旱了八百年的土地一样,等着你去灌溉。你说,你在我这儿费哪门子的劲儿啊?反正,我也不想沾染你这个万女骑的色魔……” “小丫头,我只想浇你这块不旱的地——”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危险的光彩,“难道你没听说过,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句话?她们旱,那是她们自己的事儿。我这点儿雨露,只负责浇灌自己花园里的花朵。就是把你灌溉淹了,我也不想去浇别人的旱地——” “切,谁稀罕?” 某女撇撇嘴,扭开了红成一片的脸。 这家伙,说得他自己多专情似的! 在陌生人眼里,还以为他是大情圣呢! 别人不了解他慕容凌,她顾小曼还不了解? 一个在新婚夜就找陪练让她看现场直播的家伙,一个给其他女人制造靡靡之音故意让她听的流氓,一个在办公室里胡作非为的****,一个送情妇回家置正妻于不顾的下流胚子。 他慕容凌要是专情,那这时间的痴情男子都羞死光了! ========================================= 这两天,顾小曼一直都住在医院里。 一来,她想为死党姜美珊分担一点儿照顾病人的辛苦。二来,她也想跟某男保持一点儿距离。于是,这照顾病人就成了她逃离某男的最佳借口。 姜美珊母亲手术后,身体很虚弱无力,行动也极其不便。 尤其是麻醉药刚消失的那段时间,疼痛如影随形地纠缠着她。虽然加了止疼泵,那疼痛依然从胸部扩散开来,一直到达她的四肢百骸。平时躺着不动多少还好一些儿,偶遇吃饭或者上厕所之机,那苍白憔悴的脸上,竟然满是疼出来的虚汗。 某女和姜美珊商量了一下,实行了两班倒制度。她们总是轮换着吃饭,轮换着照顾病人,也轮换着休息。因为某女是孕妇,姜美珊坚守岗位的时间总是多一些儿,某女照顾病人的时间总是少一些儿。 即便是这样,某女依然感到吃不消。 这结婚一个多月,她一直过着休假似的生活。尤其是怀孕后的这些儿天,她总是想睡就睡,想起才起。这样懒散了一段时间,突然紧张起来,还真是觉得难以承受。加上妊娠反应的时时来袭,吃饭不够量的缘故。她总觉得头昏脑胀,四肢无力似的。 这不,姜美珊刚来接班,她就躺在了床上。 那疲惫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疼不已。 “小曼,你别强撑着了。听我的话,赶快回家去吧。你这个样子,我心里很担心。别到时候我妈好了,你倒累得倒下了……” “死丫头,我有你说的那么娇气吗?” 某女白了一眼死党一眼,娇嗔似的开口。 姜美珊吐了一下舌头,只能倒出原委。 “哎,我实话跟你说吧。慕容凌心疼你,怕你累着。所以,坚持要给我妈雇佣一个特护。让你回家好好休息,也让我尽快的回学校上课……”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家伙执意让她回家,不只是怕她累着的缘故吧? 她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是为了啥! 说穿了,那家伙不就是惦记着让她兑现诺言这件事吗? “闺女,你就听阿姨的话,回家去吧——”躺在病床上的中年妇女,叹息了一声,“你和慕容先生还是新婚夫妻,这结婚没几天,就因为我这个病秧子分开。你说,阿姨的心里能舒服吗?” “阿姨,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跟那家伙合不来,呆在一起,整天的吵架。所以,我宁愿来伺候你,也不愿意看到他那张臭脸——” 夫妻之间的,顾小曼不想对姜美珊的母亲说。 毕竟,她们不是一代人,难免有代沟存在。姜美珊可以知道的事情,未必就能让她妈知道。 --------------------------------------------------- 昨天劳累过度,今天怎么也提不起精神码字。 大脑混混沌沌,一天都处于迷糊状态下。亲爱的童鞋们,格格只存了三千字的稿子,先预发布上去。如果可以坚持到一点的话,就另码一章传上。要不然的话,第二章恐怕要等到吃午饭时了。 ------------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3000字) “闺女,人常说,天上下雨地上流,两口子吵架不记仇。这两口子刚结婚时,总会有一段磨合期的。吵吵嘴,磨磨牙,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有时候,这吵架磨牙也是一种幸福。只不过,你吵嘴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幸福罢了。等到你明白这一切,想珍惜这一切时,那个跟你吵嘴的人,却并不一定有机会陪着你吵嘴磨牙了……”懒 “阿姨,您说的也是——” 某女不想辩驳,更不想跟姜美珊的妈妈唱反调。 因为她知道,美珊妈妈一定是有感而发。或许,这些儿发自肺腑的话语,都是一个年少丧夫女人的切身体会和人生经验。 “好闺女,听阿姨的话,跟慕容先生好好过日子。不要闹脾气,不要耍性子。该恩爱的时候,就好好的恩爱。因为夫妻能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阿姨,我记住了——” 某女恭敬的迎合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她也想好好的跟丈夫相处,她也想过恩恩爱爱的日子。可每个家庭,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而她们家的这本经,比谁家的都难念。美珊的妈妈,或许会后悔当年跟美珊爸爸吵架。她顾小曼,却绝对不会后悔。 因为她身边的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她爱不值得她珍惜! “既然知道了,那就赶紧回家——” “阿姨,天都黑了,你让我怎么回去啊?”虫 这阿姨也真是,说就说了,还逼着她回家! 她尊敬她是长辈,她竟然还倚老卖老起来。 “打电话,让慕容先生来接你——” “切,我给他打电话?”某女切了一声,一副宁死不为的决绝,“阿姨,你要让我给他打电话,干脆让我抹脖子算了——” 某女的过激言辞,引起了死党的微词。 她一边把买来的餐点套在饭盒上,一边斥责某女。 “死丫头,阿凌有你说的那么坏吗?据我这几天的观察,他人挺好的呀!你看看,他这人有爱心吧?你看看,他人孝顺吧?你没有觉得,他很在乎你很疼你吧?一个有爱心,有孝心的人,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 “姜美珊,你到底是我的死党?还是他的死党?” 某女大吼一声,打断了姜美珊的话语。 她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死党,一副看叛徒的仇恨样儿。 人常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 姜美珊这丫头,还真是不地道。 这丫只不过花了某男的几个臭钱,居然就当着她的面,捍卫起某男来了。哼,她和她这几年的死党,简直是白做了。 ============================ “顾小曼,帮理不帮亲!你说,我哪里说错了。慕容凌要没爱心,会帮我妈出钱看病?如果他没孝心,会带他父母来逐一检查身体?如果他不在乎你,会深更半夜的派贵叔来接我去安慰你?如果他不心疼你,会……” “死丫头,你不要再说了!” 死党一一列举某男的优点,让某女气得肺都炸了。 她怒吼一声,打断姜美珊的话语。 什么爱心? 那只是某男掩饰自己丑恶嘴脸的一种把戏! 什么孝心? 那只是一种假象。 什么疼她在乎她? 那都是骗人的! “姜美珊,我现在终于知道糖衣炮弹的威力了。慕容凌的糖衣炮弹,居然能打进人民内部,分裂人民内部建立的统一战线。我们俩多少年建立起来的死党关系,还是经不起某男糖衣炮弹的考验——” 某女的犀利言辞,激怒了姜美珊。 特别是那比喻,让姜美珊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顾小曼,我姜美珊是为了几个钱就背叛朋友的人吗?如果你这样看我姜美珊,那我们这死党就白做了!”沉下脸,生气的加了一句,“原以为你跟我一样好爽坦率耿直,没想到,居然这样蛮不讲理——” “姜美珊,你说我蛮不讲理?”姜美珊的话语,似乎也切到了某女的痛处,她指着死党,生气的质问,“你丫的又不是不知道,慕容凌的所作所为?他怎么对待我的?从婚礼第一天,他就没有把我老婆对待!穿小鞋,搞现场直播,自己在外面风流,还把我禁足在闹鬼的新房里。外面的女人怀孕,找上门来。拿我肚子里的孩子,对付他的大妈……”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这样恶心人的家伙,值得你帮他粉饰贴金?你说我蛮不讲理,我顾小曼才是看错人了……” 语毕,某女就赌气似的跑出了病房。 任凭美珊妈妈怎么喊,她就是不肯停下那奔跑的脚步。 只顾低头奔跑,不留神撞在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手里端的水盆,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那水盆里的水,全都泼在了顾小曼的身上。她一边整理那贴在身上的衣物,一边骂起了人。 “喂,你丫长没长眼睛啊?”某女满肚子的火气,正没地方发泄。这一下,都冲着面前的这个倒霉鬼蔓延开来,“喂,拿水照人身上泼,你觉得很有趣是不是?” “小丫头,是你撞了我耶!” 一个熟悉的男低音,在顾小曼的耳畔响起。 她惊愕的抬头,一张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俊颜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老婆在这里,我自然也在这里——” 某女的结巴,让某男脸上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他拾起地上的脸盘,嘲讽,调侃,“要不然,她干出这种理屈的事儿,谁来替她打圆场啊?” ------------------------------------------------------------------ “切,谁稀罕你打圆场?” 某女听见这讥讽的话语,生气的别开了脸。 她眼睛瞪着窗外的星空,说什么也不想再回头看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姜美珊适时的追出来,拉着某女斥责。 “死丫头,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阿凌要是不心疼你,会放着舒适的家里不住,而甘愿住在我们的隔壁,时时听你的差遣?” “他听我的差遣?” 某女似乎很吃惊,也会疑惑。 她一直住在这里伺候病号,什么时候差遣这个家伙了? “你以为,你这两天吃的东西都是哪里来的?” 这死丫头,一会儿要吃冰糖葫芦,一会要吃意大利凉面,一会儿要吃鸡蛋灌饼,一会儿要吃雪花酪。如果不是阿凌买好送来,她能吃得上吗? “那些东西,不是你姜美珊买的吗?” “我只负责打电话,跑腿的人,是慕容凌——”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这两天,他除了上班,就在我们隔壁呆着。死丫头,难道你认为,他不是心疼你,是吃饱了撑的?” 某女瞅瞅死党,再看看身边的某男。 片刻后,好像发疯一样跑出了住院部的大楼。 她的身后,是姜美珊和某男混合的声音,“死丫头,你跑慢点儿——” 某女不理会身后的警告声,径直跑下了楼梯。跑到门诊大楼的立柱处,再也跑不动半步。她倚在那被太阳晒得余热未退的柱子上,微微地喘息着。 一双粗壮的手臂,从身后揽住了她。 那温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际。发丝飞扬,漂浮在她的脸上,格外的痒痒。她随手拂了一下头发,底气不足地质问,“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实话告诉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的?”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和伤感,“小丫头,你自己想吧——” “慕容凌,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我顾小曼。也不要告诉我,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即便你这样说,我也不会相信的。” 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难道说,他拿她的性命对付梅月华,觉得愧疚了?如今他的大敌入住佛堂,他忽然想弥补她这个牺牲品了? 再不然,真是为了秦兰馨肚子里的孩子,才刻意收服她顾小曼的? 除了这两个原因,她想不出别的! “小丫头,这是我欠你的——” “慕容凌,你终于说实话了——” 某女的声音,突然冷得像冰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她想要的答案,终于得到了。 这答案,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 赶工到凌晨,终于出了二更。 亲爱的丫们,格格终于心安理得的睡觉去了。 另外,大家这两天送的道具,格格都看到了。鞠躬,致谢—— ------------ 共*产共妻的共*产主义社会(4000字)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那静默至极地空气里,流淌着尴尬和窒闷的气息。车子到达兰苑门外,那电动的栅栏自动的开启。贵叔瞅见某男的座驾,急忙迎了上来。 “少爷,少夫人,你们回来了——”懒 “嗯——”某男应了一声,吩咐,“贵叔,这两天,小曼一直待在医院,肯定没吃好。你让林嫂做点儿清淡的宵夜,送到卧房来——” “是,少爷——” 贵叔领命而去,某男弯腰抱起某女,径直朝卧房走去。 回廊的柱子后,闪出一美艳的女子。 她紧盯着那离去的背影,满眼都是妒忌的火焰,“我真想不明白,这死女人怀了别人的孽种,怎么值得你这么宠她?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宠溺她的样子,就更加的恨她,恨的要发疯!” 新房的门,被人打开。 某女窝在某男的怀里,任由他抱了进来。 她那心安理得的模样,似乎理所当然一般。 既然这家伙说了,那是他欠她顾小曼的。好,从今天起,她就把这家伙当成驴一样的使唤。累死这心狠手辣的家伙,她心里更解恨! “小丫头,去洗一下澡吧——” “嗯——” 这个提议,某女非常的赞同。 因为在医院里待了两天,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虫 这气味让她很不习惯,如果不冲洗一下,床榻都没办法安心的上。 “要不要,我帮你?” “不,不用——” 某女的脑袋,摇得好像拨浪鼓。 她挣脱某男的怀抱,径直抱着睡衣跑进了卫生间。 虽然,她很想折磨某男,很想把他当牲口一样的使唤。但洗澡这种事儿,她还是亲力亲为的好。赤身裸体的相对,她实在接受不了。 “小丫头,你慢点儿——”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某男的提醒,换来某女的一句腹诽。 腹诽完毕,才脱了衣服去冲澡。等她冲完澡出来时,林嫂的宵夜已经送来了。某男端起那碗煞是好看的蛋花汤,送到她手里,“这汤看着不错,来,多少喝点儿——” 小磨香油的味道,扑鼻而来。 那么好闻的气味,却诱发了某女的妊娠反应。 她捂着嘴,再一次奔向了卫生间,一阵大吐特吐之后,在某男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瞅见那托盘上的宵夜,无力地挥挥手,“快点儿拿走,我一看见那吃的东西,就恶心得要命——” 某男似乎很听话,乖乖地端走了饭菜。 不大一会儿,又转了回来。 一串晶莹透亮的糖葫芦,出现在某女的面前,“小丫头,想不想吃这个?” “冰糖葫芦?”某女瞅见某男手里的东西,大喜过望。食欲,也因这串糖葫芦的出现而诱发,“家里怎么可能有糖葫芦?你从哪里弄来的?” “冰箱里多的是,你随时想吃,就随时去拿——” 某女接过某男手里的冰糖葫芦,别开了脸。 那恨意重重的心里,忽然多了一抹感动。 只是,她不想让某男看见而已。 ------------------------------------------------------------ 次日下午,四辆豪华私家车驶出A市,沿着东北方向驶进了山里。那壮观的场面,引来山区老百姓的围观。他们纷纷指着这豪华的轿车,兴奋的议论着什么。 蜿蜒崎岖的盘山路,好像腰带一样缠在山腰上。 四辆豪华车,一前一后在盘山路上飞驰。 某女从打开的车窗里向外望,瞅向山路旁的峡谷。这一看之下,心蓦地怦怦跳了起来。那万丈深的峡谷中,漂浮着一朵朵白云。白云填满了整个峡谷,好像云海一般。 “真美,也真吓人——” 平原长大的孩子,从来没有领略过山区的美景,但也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大的落差。某女瞅瞅山路一边的悬崖峭壁,再看看另一边的万丈深渊,不禁吓得腿都软了。 “小丫头,如果你害怕的话,尽量别朝下看。万一吓得头晕目眩,岂不扫兴?等到了云海度假村,我带你爬到山顶上,好好的看——” 某女把目光拉回来,瞥了一眼某男。 闭上眼睛,靠在后背上假寐。 说是假寐,竟然很快进入了梦乡。 某男瞅瞅身边这个呼呼大睡的女子,不由得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这怀孕的女人,就是容易疲乏。出来旅游,居然能睡得这么沉……” 为了防止山风吹感冒了某女,启动车玻璃的控制开关。 看着车玻璃徐徐升起,才专心致志的开车。 “小丫头,小丫头,你醒醒——”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处温柔地响起来。 这声声呼唤,把某女从睡梦中拉回来。 她揉揉太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举目四望,映入眼帘的是一档次颇高的度假村,这才意识到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到了?” “嗯——” 某男把某女从车上抱下来,跟另几个人汇合。 顾小曼瞅瞅三少身边的女子,竟然没有一个认识的。她不得不再次感叹,这几个人换女人的速度,堪比卫星火箭一般。 “嫂子一怀孕,地位直线上升啊——” “看阿凌宝贝嫂子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俯首称臣了——” “等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以后,阿凌怕是连第二把交椅都坐不成了。直接沦落到小宝贝的后面,屈居第三第四位——” 三少的调侃,让某女心里暗自冷笑。 这几个人只看到表面想象,根本就不知道她和某男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们只看到某男宝贝她疼爱她的这一刻,哪里有看到某男视她生命如儿戏的那一幕? “你们几个,不要嘲笑我了。等你们结了婚,等你们老婆怀孕了。我估计,你们几个都说不起大话,吹不起牛皮了……”笑容,布满了俊颜,“我老婆累了,我们先回房休息片刻。等一会儿,再商议接下来的活动节目——” 语毕,抱着某女朝预定好的房间走去。 他们的身后,是此起彼伏的笑声。 ==================================== 度假村的游泳池很大,水也很清澈。 几个穿着泳衣的人,在水里玩得正欢畅淋漓。 某男与某女的到来,似乎让大家的兴趣更炽热。 “阿凌,嫂子,快点下来,大家一起玩捉迷藏游戏啊——” “六个人,玩得不热闹。加上你们两个,一定更有趣一些儿——” “说的是,快点儿去换衣服啊——” 东方黎把那遮眼的布条取下来,也跟着大家一些嚷嚷。 三少的提议,让某女一阵雀跃。 她没等某男开口,就应承了下来。 “好,我马上去换衣服,跟你们一起捉迷藏——” “顾小曼,你一个孕妇,逞什么强?”某男的脸色,忽然阴暗了下来,“这游泳池,又不是平地。万一到时候腿抽筋了,喝一肚子脏水怎么办?” 某女瞅瞅变化无常的某男,心里不悦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有她感兴趣的项目,他却故意扫她的兴。 “慕容凌,你放心吧!我小时候,就拿过游泳项目比赛的冠军。这区区一个游泳池,根本就奈何不了我……” “死丫头,你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某女不再言语,气呼呼的会****室换衣服去。 某男犹豫了片刻,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尾随她去换衣服。 等他们回到游泳池时,这捉迷藏游戏,又开始进行。 东方黎依然是捉人的瞎子,带着那黑色的布条,四处游动着捉人。游了好久,他终于抓到了云若絮的手臂。哈哈哈大笑着摘下了黑布条,“云小姐,你终于跑不了了……” 语毕,抱着云若絮当众亲吻起来。 只不过,这吻不是唇与唇之间的亲吻,而是唇与光洁肌肤的亲吻。 某女瞅着东方黎和云若絮,轻声地询问一直游离在她不远处的某男,“这云小姐,不是阿岱的女伴吗,她和阿黎两个怎么会……” “死丫头,你才知道啊?”冷着脸,开口,“等你被阿黎捉到了,也得乖乖地遵守这游戏的规则——” “啊?” 某女不敢置信,再度望向那两个相拥亲吻的人。 扭头再看看两个人的男女伴儿,忍不住吐了一下舌头。 这罂粟四少,还玩得真够花啊! 这么乱七八糟的游戏,竟然也能玩的出来。 “死丫头,你啊什么啊呀?”某男冷哼一声,揶揄某女,“他们三个带的女伴儿,都是逢场作戏的玩偶。自己玩儿,朋友玩,甚至大家一起玩儿,那都没关系。他们不会吃醋,也不会介怀……” ------------------------------------------------------ 某女似乎没听见某男的揶揄,依然死死的盯着那两个不是男女伴儿却相拥而吻的两个人。 那俏丽的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哼,你们几个,都是下流至极的东西。这么荒唐的游戏,居然也能玩出来。这共产共妻的共产主义社会,在你们几个这儿,还真是提前实现了——” “共产共妻,那倒未必——”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这些女人,跟布娃娃差不多。把他们跟妻子相提并论,那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冷笑,“你顾小曼是我慕容凌明媒正娶的老婆,让其他人染指。你自己不觉得害臊,我慕容凌还嫌丢人呢——” “放心吧,我不会让人看笑话的——”某女鄙视地看了某男一眼,丢下一句冷冷的话语,“当然,我不是为了你慕容凌的脸面,而是为了我顾小曼的尊严和人格——” 那修长的双腿,划拨着清澈的池水。 不大一会儿,就逃离了身边的男人。 游戏,再一次开始。 顾小曼一直远远地躲着那带着黑色布条的瞎子,生怕一不留神,就落一个云若絮的下场。如果是那样的话,她还不如直接溺死在这清澈的池水里算了。 饶是这样,意外还是发生了。 当阿黎再一次游向她这边时,她的两条腿却突然抽筋了。不要说逃跑了,就连动一下都困难。眼瞅着阿黎越来越近,她忍不住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阿黎的魔爪,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脚踝。 某女叹息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死定了,这下一定死定了! “阿凌,是你啊——”阿黎的声音里,带着无法言语的遗憾,“既然抓到了你,那只能换你当瞎子了。这接下来的艳福,就该你小子享受了……” 某女睁开眼睛,疑惑地瞅着这电光石化之间的变化。 到现在,她也想不明白:阿黎明明抓住的是她,怎么会突然之间换成了慕容凌?难道说,是老天爷不让她出丑,来了一个偷梁换柱? ----------------------------------- 丫们,格格本来没力气更新了。 但为了感谢丫们的大力支持,强撑着自己码字,又奉上一章四千字的更新。特别感谢,雨雨的大荷包,感谢书香屋的大束花花,鞠躬,致谢! ------------ 自己女人身上的味道,闭上眼睛也能闻得到(3000字) 两条腿上的筋,疼得越来越厉害。 某女想呼救,却不好意思张口。 如果她喊人来帮忙,一定会让某男多一个嘲笑她的机会。她把手伸向自己的腿揉一揉,那抽在一起的筋,慢慢的舒展开了。一条腿能活动,剩下的另一条腿也逐渐的缓了过来。懒 游戏再度开始,顾小曼急忙向一旁游去。 那个带了黑色布条的家伙,好像长了眼睛似的,一直紧追不舍的咬着她。某女越想摆脱某男的追击,某男就咬得越紧。 某女施展开自己的高超泳技,拼命的逃离。 某男的游泳技术,似乎并不在她之下。加上男女体能的差别,妊娠反应期间摄食太少的缘故。渐渐地,某女有些体力不支。 身后的那只手,终于捉住了她的脚踝。 “小丫头,你不是游泳比赛的冠军吗?这游泳冠军,竟然三番两次的被擒,真是露大脸了——”某男摘下面部的黑布条,一下子揽住了某女。那嘲讽的话语,从某女的耳畔轻轻地响起,“愿赌服输,按游戏规则来吧——” “慕容凌,要不是你这乌鸦嘴,我的腿怎么可能抽筋儿?如果我的腿不抽筋,你们怎么可能捉到我?”末了,又嘟囔了一句,“一个大男人,捉到一个孕妇,好像还挺自豪似的……” 某女的视线,不闪不避的瞪视着某男。虫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似的对视着,谁也不想先转开自己的眸光。 “死丫头,要不是我帮你,你也跟云若絮一样,被阿黎浑身上下摸光光亲光光了——”冷笑,“你虽然笨得被人捉到,我可不想让人染指我的女人。没办法,只能用一个金蝉脱壳之计,把你丫解救出来了……” “金蝉脱壳?” 某女似乎有些不明白,满眼疑惑地盯着某男等着他给答案。 某男故作亲密的揽紧某女,在她的耳边低声解说,“小丫头,告诉你一个秘密。阿黎这小子,从小就是个左撇子。他右手抓到东西时,总会习惯性地切换到左手上。他抓住你那时,用的刚好是右手。我只不过,把自己的手腕主动的放进他左手里而已。他左手用力的抓住我,右手自然就放开了你,去抓他面部的那个黑色眼罩,如此而已——” “慕容凌,你真是一个百年不遇的人精——” “眼瞅着自己的女人被人猥亵,我不精点儿行吗?”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我要跟你一样笨,那咱们俩,今天就等着露大脸吧!” “切——” ------------------------------------------ 某女白了某男一眼,撇撇嘴。 嘴上虽然不服,心里也时分明白。这家伙,不但腹黑深沉,而且还颇为睿智精明。要真跟这男人斗智斗勇,她顾小曼恐怕只有输的份儿。 蓦地想起什么,开口询问,“慕容凌,你脸上戴着眼罩,怎么可能看见我游动的方向?为什么,能准确地追着我不放?” “自己女人身上的味道,我闭上眼睛也能闻得到——” 某女的脸,一下子羞红了。 她别开脸,低声咒骂,“你丫的,感情是二郎神的哮天犬转世,这千里追踪的本事儿,学得这么精通——” “我是哮天犬,那你顾小曼是什么?狗婆?” 正在两个人斗嘴之际,其他六个人却一起起哄。 他们好像军人拉歌一样,一搭一对的喊了起来。 “亲一个,要不要?” “要——” “抱一抱,要不要?” “要——” “慕容凌,顾小曼——” “快亲,快亲啊——” 某女的娇躯,一下子被人抱紧。 那紧抿的薄唇,渐渐的靠近放大。某男那低沉的声音,轻轻地飘过某女的耳际,“顾小曼,愿赌服输。既然你参加了这个游戏,那就得按照这个游戏的规则来——” 某女没有反抗挣扎,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她甚至有些庆幸,庆幸某男故意抓了她顾小曼。如果这家伙当着众人的面,去亲吻其他女人的话,她顾小曼将情何以堪?即便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她也无法忍受他当众表演这种荒唐的戏码。 唇与唇之间,温柔的摩擦着。 他的薄唇,在她的樱桃上慢慢地辗转,灵舌撬开她的贝齿,跟她的香丁缠绵嬉戏。那只揽着她颈项的手臂,越来越收紧,似乎想要把她揉进他的身躯里,合二为一变成一个人。 某男贪婪的吮吸着她口里的芳香甘甜,轻轻地啮咬她的舌尖。舌尖上传来的酥麻疼痛,让某女感觉极不舒服。她好像患了心脏病似的,心跳蓦地加速了许多。 或许是太过窒息的缘故,或许是害怕自己的心沦陷在这忘情的一吻里。 某女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吻起来没完没了的某男。 她低下美丽的头颅,掩饰自己的窘迫和羞涩。 那小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骂人声,从某女那嫣红的樱桃里溢出来,“臭男人,讨厌死了。只不过是演一场吻戏,你用得着这么卖力认真,用得着这么投入吗?” “小丫头,你懂什么?” 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失意。 温柔的话语里,带着一抹嘲讽,“演技高的专业演员,对着一头母猪,也能投入得跟亲西施貂蝉似的——” “慕容凌,你才是猪呢——” 某女的反应,让某男眼里多了一抹笑意。 那浅浅的微笑中,搂住一抹难以言喻的爱恋和宠溺。 ========================== 夕阳烧红半边天时,一行人朝山顶进发。 云海度假村的工作人员,早已经先他们一步,背着露营的用具到山顶做准备工作。他们这行人只需要轻装而行,徒步上山就OK。 某女上山前,特意换了一套淡蓝色的运动服。 那小巧玲珑的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与其他穿洋装连衫裙,高跟鞋的女人比,她这身行头舒服多了,也顺眼多了。 即便是这样,徒步上山,某女还是感觉有些儿吃力。 沿着羊肠小道走了没多久,她就蹲在道边止步不前,一边揉着发酸的腿,一边嚷嚷着,“不行,我走不动了。离山顶还有这么远,我肯定是爬不上去。要不,你们去玩吧,我干脆回去算了……” “小丫头,这么快儿,就打退堂鼓了?”某男瞅瞅不想再走一步的某女,缓缓地蹲下身子,“半途而废,真不像你的个性。来吧,我背你——” 一听有人愿意背,某女立时就跳了起来。 她毫不客气地伏在某男宽厚的脊背上,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其他三个女子见状,也都嚷嚷着让自己的男伴背着上山。尤其是云若絮,不住的向阿岱撒娇,“阿岱,我脚很疼,疼得走都走不动了。要不,你也背我上山吧——” “云若絮,你附耳过来——” “哦?” “我一个人上山,都感觉吃不消。如果你再让我背着你,那还不把我累瘫了。要是我累瘫了,那晚上,你还想不想那啥了。如果你不想跟我那啥的话,那我就背着你。如果你想那啥的话,那就让我保存一点那啥的体力……” “你不想背,就不背嘛!讨厌,还找这样的理由——” 两个人的窃窃私语,顺风吹来,一字不漏的飘进了某女的耳朵里。 她听到这暧昧的悄悄话,不觉一阵恶心不止。 这女人,还真是不值钱。 为了攀龙附凤,竟然下贱到这种地步。 好像不那啥一下,她就抓不住自己想牢牢抓住的东西一样。殊不知,她越这样下贱,男人就越觉得她一文不值。 那个背着某女的家伙,估计也窃听了阿岱和云若絮的悄悄话,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毕之后,轻声的询问,“小丫头,你也下来自己跑吧。这样,也能让我保存一点那啥的体力……” 问了半天,也没听见脊背上的女子答话。 他回头瞅瞅闭目假寐的某女,忍不住自言自语,“这怀孕的女人,就是容易疲乏。这正说话呢,居然就睡着了。哎,看来,我想保存一点儿那啥的体力,恐怕也难啦——” 闭目假寐的女子听见这话,脸上露出一抹诡笑。 她心里,暗暗接茬:臭男人,为了不让你有那啥的体力,也得把你当驴使唤一次!你小子累瘫了,我顾小曼就安全了。 ------------------------------------ 丫们,两天大图,格格累惨了。 昨天晚上,实在赶不出今天的六千字。先奉上一更,第二更,估计在中午时分。 ------------ 女人爱吃肉肉,男人爱吃女人(3000字) 一心想攀龙附凤的云若絮,再也不提让阿岱背着走这件事儿。为了一次那啥的机会,她心甘情愿的让自己的脚疼。乖顺地依偎在阿岱的身侧,在阿岱的搀扶下徒步上山。 东方黎的女伴,黎美珠也开口了。 那甜腻得有点造作的声音,飘飞了过来,“阿黎,我来的时候,没想到会爬山。所以,也没带运动鞋。穿着高跟鞋上山,脚真的受不了。要不,你也像阿凌背小曼嫂子一样,背着我吧……”懒 “美珠,你不能跟小曼比。要比,就跟云小姐她们比——” “为什么不能跟小曼比?” “小曼怀孕了,阿凌自然宝贝她。你要怀孕了,我也背着你走——” “我们俩还没有那啥,我怎么可能怀孕呢?” “那就等今天晚上那啥了再说——” 顾小曼听着这窃窃私语,心里不觉冷笑了一声。 这个臭男人,才不是因为她怀孕的缘故宠她。他是因为亏欠她顾小曼,才心甘情愿的还债的。要不然,他能这么心甘情愿的背着她? 五月的天,本来就热得要命。 即便是夕阳西下的傍晚,依然热浪滚滚。 一个人爬山,都会汗流浃背。更别说,还负载着重荷的某男。只爬了一半的路,他那件白色的背心,就湿嗒嗒的贴在了脊背上。 白皙的脸庞,热得通红通红。那鬓角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腾出手擦一下。生怕一不小心,惊醒了伏在他脊背上休憩的某女。虫 好不容易,山顶在望。 伏在他脊背上的某女,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瞅瞅那不远处的山顶,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我这一觉,睡得时间还挺长啊!这一眨眼之间,居然就到山顶了——” “死丫头,你不要大发感慨了。”某男那酱红色的脸上,终于露出希望之光。他迫不及待地蹲下身子,放某女下地,“既然醒了,就快点儿下来。再这样背着你,我这两条腿都要废了——” “既然这么累,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叫醒我?” 某女一脸无辜的敷衍了一句,转身朝着山顶走去。 心里,却涌上一丝复仇的愉悦。 “死男人,废了你两条腿,我还不解恨。如果把你整个人都废了,那我顾小曼就能出一出心中的恶气了——” 那蹲在地上的某男,一直之间喘息如牛。 两条腿酸软无力,竟然有些站不起来。 他瞅着那快步上山的某女,忽然明白了什么,“死丫头,竟然敢捉弄我。你等着,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 某女登上山顶的那一刻,正是夕阳下坠彩霞满天之际。 她站在高高的山峰上,远远地眺望着那一轮火红的夕阳慢慢坠入一片苍茫和虚无中,看着那漫天的彩霞,由五彩斑斓的绚丽,渐渐变得暗淡下来。这残阳如血的美景,让某女忽然心生感慨。 这个世界上,美丽的东西很多。 最美的东西,往往也是最难留住的东西。 譬如,这眼前的朝霞。 譬如,人世间的亲情爱情。 “嫂子,你真是御夫有术啊!这刚嫁给阿凌几天,就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他好像驴一样,驼了嫂子你一路。人家还蹲在那儿如牛一般的喘息呢,你倒有心情欣赏这落日的美景了……” “阿岱,人家是周瑜打黄盖,嫂子愿打阿凌愿挨。你这个局外人,瞎掺和什么啊?说不定,你帮阿凌说话,那老小子还在心里怪你呢——” “阿黎说的对,这夫妻之间的事儿,阿岱你小子不懂——” 罂粟四少中的三个,怀里揽着美女,眼睛欣赏着如画的江山美景,还一边拿着某男和某女开涮。那调侃的话语,让某女颇觉难为情。好在,司马宇的话提醒了她。 “你们三个人,不要拿我和阿凌开涮。阿宇这句话说对了,这夫妻之间的事儿,你们这些没结婚的人根本不懂。有时候,表面上的现象,根本就跟实际情况不相符——” 语毕,眼睛扫过某处。 那清澈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了一抹惊讶,“咦,阿凌人呢?刚才还在那儿蹲着,这一眨眼之间,跑那儿去了——” 正说话间,某男手捧着几个红通通的梅李子跑了过来。 那俊朗的脸上,透着一抹掩饰不住的喜悦。 “小曼,我刚看见了一颗野生的梅李子树。那上面,结了好多红通通的果实儿。我想着你可能爱吃,你跑过去摘了几个。你尝尝,要好吃的话,我去多摘一点儿……” 某女看着满脸汗渍的俊朗男子,眼里闪过一抹感动的泪雾。 她低下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等眼里的泪雾吸收完毕,再次扬起了脸,挑剔的开口,“野生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苦?” “我先尝尝,好吃的话,你再吃——”某男把一颗梅李子塞进自己嘴里,嚼了一口,笑,“嗯,好吃。又酸又甜的,很适合孕妇的口味……” 某女接过某男递过来的果子,背着身坐在一块青石上。 她一边吃着那红通通的果子,一边给自己催眠,“顾小曼,你根本不需要感动。那家伙说了,这是他欠你的。你只需要心安理得的接受,就是给他慕容凌面子了……” ---------------------------------------------------------- 欣赏完落日的美景,夜幕就悄悄的降临了。 几个男人点燃起篝火,把这山巅的暗夜驱走。一边在篝火上烤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几个女子,则躲在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帐篷里,做短暂的休憩。等到那肉香味四溢之时,她们才一个一个懒洋洋地从各自的帐篷中走了出来。 “好香啊——” “嗯,真香!闻到这肉香味,我忽然觉得饿了——” 云若絮附和着关兰婷的话语,牵着她的手走向那那篝火变,分别依偎在自己男伴的身边,嚷着要吃烤肉。黎美珠跟着飞奔过来,坐在东方黎的腿上撒娇,“阿黎,我也饿了。你待会儿再吃,先给我——” “好,先让你吃。等你吃饱了,我待会儿吃你——” 东方黎也不避讳,毫无顾忌的说着暧昧话。 那浪荡放肆的架势,十足的一副纨绔样儿。 “死阿黎,你真皮厚——” “我要不皮厚,你跟我出来玩,还有意思吗?” “你坏,我不跟你说了——”黎美珠羞红了脸,转移了话题,“我闭上嘴上,乖乖地吃肉,这总行了吧?” “女人,都爱吃肉肉——”东方黎邪魅的笑笑,大手在黎美珠的脊背上游走,甚至是,把魔爪伸进黎美珠的衣服里,触摸着她那光滑的肌肤,“男人,都爱吃女人——” 他这浪荡不羁的话语,引起了大家的哄堂大笑。 阿岱笑毕,跟着接下东方黎的话茬。 “女人爱吃肉肉,男人爱吃女人,这说的不是一码事儿吗?” “一码事儿,倒是一码事儿。只是,出发的角度不同而已——” 在场的女人,都羞涩的地下了头。 男人那放肆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自己女伴的身上。 某男四下望望,用目光搜索着某女的身影。等发现她还躺在帐篷里,就大声的招呼,“小丫头,过来吃烤肉了——” “我不想吃肉,闻见那腥味,就感觉反胃——” 某女的回答,再一次引发起哄堂大笑。 阿岱那调侃的话语,轻轻地溢出薄唇。 “嫂子不爱吃肉肉,估计是吃多了的缘故——” “阿岱净说实话,嫂子要不吃肉,那肚子的宝贝从哪里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几个,活腻了不是?”某男沉下脸,警告,“再拿我和小曼开刷,小心我把你们以前所做的好事儿,都告诉你们身边的美女……” “阿凌,你还别拿这话唬我们几个。要说害怕,谁也没你阿凌害怕撕扯起以前的事儿。要不,我们把嫂子叫出来,给她好好的讲讲?” 某男拿着一块烤肉,立场,“到现在,我才发现,什么叫交友不慎!” ---------------------------------------- 丫们,格格一岁多的小儿子病了。一直哭闹不止,弄得格格没心情码字。读者第一,儿子也不能不管啊。没办法,只能白天照顾孩子,连夜码字三千,慰藉一下等文的丫们。 ------------ 小丫头,我们要不要也那啥一下(3000字) 某男拿着烤好的鸡腿,迈步走向正东方向的那个蓝色帐篷。 他的身后,传来几个男人的嬉笑调侃。 “呵呵,阿凌跟嫂子一起去吃肉肉了——” “嫂子不吃肉肉,他一个人没心思吃啊——” “不是没心思吃,是没办法吃——”懒 “哈哈哈,哈哈哈——” 某男不理会几个人的调笑,径直走进自己的帐篷里。 他把鸡腿送到某女面前,低语,“小丫头,这烤肉不错,你多少吃点儿——” 某女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伸腰。皱着眉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我说了,我不能闻这味儿,一闻到就反胃——” 某男犹豫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转身折回帐篷外,一下子就消失了踪影。 没多大一会儿,用背心兜了一兜东西回转了来。 “小丫头,我有个办法,让你既能吃到肉,又闻不到烤肉的味道——” “切,我不相信——” 某男也不辩驳,径直转开身,背对着某女忙活开了。 两分钟后,把一个梅李子送到了某女的唇边,“小丫头,我发明的一道美食,名叫梅李子包肉。这种东西,估计皇宫里的娘娘都没吃过。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某女似信非信的闻了闻,果然没闻到肉腥味。 她张开嘴,把剥成两半又扣在一起的梅李子含在了嘴里。用牙齿咬开,一股酸酸甜甜的汁液就溢了满口。那酸酸甜甜的汁液中,还夹杂着一块儿香而不腻的烤肉。虫 这香而不腻的美食,一下子勾起了某女的食欲。 她咽下这美名其曰为梅李子包肉的东东,一副与犹未尽的馋样。 “好吃,我还要——” “嗯,我继续给你做梅李子包肉——” 一只鸡腿,十几个梅李子。 不大一会儿,就变成了梅李子包肉进了某女的五脏庙。 “怎么样,还想吃吗?” “嗯——” 某男在其他人的调侃声中,不厌其烦的跑了好几趟。 终于,把某女喂了个饱。 她拍拍自己的胃部,一副吃饱喝足的满足样儿。“吃得太撑了,我得出去活动活动。要不然,会消化不良的……” 从怀孕到现在,她几乎没吃过几顿饱饭。每次吃东西,总会大吐特吐一番。偶尔有顺口的东西填饱肚子,某女就阿弥陀佛了。今天这别出心裁的梅李子包肉,让她吃得很顺口很舒服,连心情都感觉好到了极点儿。 “小丫头,等等我——” “只是散散步,干么要跟着我?” “外面黑灯瞎火的,我跟着你,放心一点儿——” “切,我又不是小孩子——”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孩子——” ---------------------------------------------------------------- 某女在某男的陪同下,在附近的平地儿上转悠了一会儿。 等他们回来后,那帮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夜,渐渐的深了起来。那熊熊的篝火,也渐渐地熄灭了火焰,只留下一堆尚还泛着火星的灰烬。 那些儿等不急那啥的人,都揽着自己的女伴回了帐篷。 某男随便吃了点儿东西,也追随着某女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某女大睁着眼睛,平躺在那蒙古包式样的蚊帐里。一条又轻又暖的蝉丝被,盖在她那小巧玲珑的身躯上,居然一点也不觉得热。 这山巅上,昼夜温差非常的大。白天热得要命,到了夜晚,夜风却非常的凉。如果不盖被子,在这里睡一晚上,恐怕是会冻感冒的。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某男躺在了某女的身侧。 那条粗壮的手臂习惯性的伸过来,搭在某女的纤腰上。魔爪伸进她的运动衫里面,径直覆上她的浑圆处。 某女没理会某男的骚扰,径直闭上了眼睛。 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怎么反抗,某男还是会习惯性的揽着她睡。那只魔爪,即便被她掏出来扔掉,它依然会再次伸进来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哦,哦,哦——” 一声声微弱却清晰的吟哦,随着强劲的南风传来。 某女清楚地知道,那是东方黎和黎美珠制造出来的靡靡之音。这令人脸红心跳的靡靡之音,让某女忽然想起了她被关在柴房里禁足时所接到某男的那个电话。那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跟黎美珠所发出的吟哦声,几乎是大同小异,都是女人****时情不自禁的****声。 想起某男曾经的所作所为,某女就恨得咬牙切齿。 心里的那一点点感动,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某男似乎受到了那吟哦声的影响,忽然翻身伏在某女的身上。 那亮如星辰的桃花眼,在暗夜里闪着渴望的光芒,“小丫头,我们要不要也那啥……” “慕容凌,我对你们这些禽兽似的男人没兴趣,对那种事儿更没兴趣。如果你要用强的话,那就快点儿开始。如果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只有两个字:妄想——” 某男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某女决绝地打断了。 那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拒绝,让某男一下子沉默下来。他翻身下马,揽着某女的腰缄默不语。某女见身后没动静,想是某男放弃了那啥的打算。疲累了一天的她,窝在某男的怀抱里,竟然没心没肺的去梦周公了。 某女身侧的某男,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他听着顾小曼口里所谓的三个禽兽制造出来的靡靡之音,忍受着那无法忍受的煎熬,大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 夏天的夜,非常的短。 某女还没觉得怎么睡,身侧的那个不用上发条的“闹钟”就响了起来,“小丫头,你不是要看日出吗?如果想看的话,那就快点儿起来。不然的话,太升升起来,你就白在这山上呆一夜了——” “别吵,让我再睡儿一会儿——” “再睡,太阳就晒到屁屁了,还看什么日出?” “慕容凌,你烦不烦人?” 某女腾地坐起来,发丝凌乱的睡态,带着一种慵懒的美。 她正欲冲着某男发火,却突然发现了某男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以及那黑黑的眼圈,“慕容凌,你这眼睛怎么啦?” “没怎么,可能想害眼了——”某男掩饰性的别开脸,转向那苍茫的云海间,“快点起来吧,要不然,真的要错过日出的美景了……” 某女应了一声,手指并拢做梳子,简单理一理那柔顺的长发,并把它束在脑后形成一高高的马尾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运动衣,就要出帐篷去。 “小丫头,不能这样出去——”拿过一件军大衣,披在某女的肩膀上,“早晨的空气最凉,小心冻感冒了——” “哦——” 某女弱弱地应了一声,低头钻出了帐篷。 她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内疚。 某男这么细心的照顾她,和她肚子里的这个所谓的孽种。昨天晚上她那么对某男,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自责内疚的同时,忽然又想起了某男的一句话:顾小曼,这是我欠你的。 想起这句话,她心里的内疚和自责,一下子全都跑到哇爪国去了。 所剩下的,只有心安理得和厌恶憎恨。 “阿凌,你眼睛怎么那么红啊?” “死阿岱,这还用问啊?从阿凌的眼睛上看,他老小子一定是跟嫂子吃了一整夜的肉肉?”顿了一下,阿黎继续调侃,“阿凌,这肉肉再好吃,多了也会腻歪的。你小心吃倒了胃口,一辈子不能那啥……” “你们俩,别笑话阿凌了。他和嫂子现在是新婚夫妻,这新鲜劲儿还没过呢!多吃几次肉肉,那也在情理之中嘛——” 三个禽兽的调侃,让某男瞬间阴沉了俊颜。 他板着那张要债的脸,生气的发飙,“你们三个禽兽,再拿我老头子开涮的话,我就把你们扔进这云海大峡谷里,让你们一辈子也爬不出来——” 顾小曼看着发飙的某男,心里忍不住暗乐。 说起来,也难怪这家伙生气发飙,把火冲着他的狐朋狗友发。那三个禽兽,自己都那啥了半晚上,享受足了美人恩。居然不长眼睛的调侃一个想那啥却没那啥成、被欲望煎熬了一整夜的男人,他们三个要不当炮灰那才怪呢! -------------------------------------- 丫们,这两天更新不力,大家都谅解一点儿啊! 等孩子病好了,格格会补偿大家一下。 ------------ 龙墨梅,你太自信了(3000字) ( ) 为了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某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手指着那苍茫的东海岸,兴奋的开口,“你们几个快看,东方的天际已经红了。看样子,太阳马上就会喷薄而出了……”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起望向那苍茫的天际。懒 天际上的晦暗云霞,忽然之间绚丽的许多。那色彩越来越绚烂多姿,渐渐地变成了七彩锦缎一般。那天地相接的地方,慢慢多了一条弧形的红线。那圆弧状的红线,渐渐地加宽加厚。跳动了几秒钟,就变成了红通通的旭日。 “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日出,原来竟是这般的美——” “是啊,真的好美啊——” “美,真美——” 几个女人,不约而同的感叹出声。 那俏丽的脸庞,也被初升的旭日染上了一抹红晕。 某男看看那东升的旭日,再看看身边雀跃不已的某女,“哎,累得跟头驴一样,把你驼到这山顶上看日出。诺,两分钟的功夫,就完事了……” “慕容凌,我逼着你驼了吗?” 某女白了某男一眼,一副不领情的模样。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某男之所以大发感慨,无非是因为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有点失落而已。如果他也像其他三个禽兽那啥了的话,估计就不是现在这状态了。 某女回敬了一句,就不再理会某男。虫 她的目光,再一次投向那红通通的朝阳,欣赏着这旭日东升的壮观美景。 “日落日出,大家都已经看了。趁太阳发威之前,咱们还是赶紧下山吧。省得,到时候热个半死——” “我觉得也是——” “走咯,下山了——” 意见取得一致,大家都欢呼着下山。 男携着女,女依偎着男,沿着来时的路离去。 某女四下瞅瞅,用目光搜寻着某男的身影。 看了半天,竟然没有发现某男的踪迹。 她心里,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这臭男人,会不会是因为欲求不满生气,扔下她顾小曼独自离开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一个人下山,恐怕还真有些儿犯怵……” 正当她准备一个人离开时,某男却突然出现了。 他光着健硕性感的脊背,身上的名牌运动背心,早已经变成了一个简易的口袋。下面的口,被撕下来的背心边边拴住。上面的两条带,成了手提的耳朵。这简易口袋里,装的是满满一袋子的野生梅李子。 “慕容凌,你这是干嘛啊?” “小丫头,我看你挺爱吃这野生的梅李子。所以,就摘了一点儿带回家去。省得你想吃的时候,我哪里也买不到……” “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某女的鼻子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那份感动,她不得不冷着脸嘲讽某男愚蠢。 ================================== 回到云海度假村时,已经是八点钟了。 几个人在餐厅里吃了点儿东西,就嚷嚷着去山谷的小溪里捉鱼,在石头下面抓螃蟹。某女感觉有点儿体力不支,就主动放弃了参与。某男一听,也按捺住心里的兴奋,准备留下来陪她。 “既然想去,你就跟他们一道去玩吧——” “我不放心你,还是不去了——” “慕容凌,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不放心的。”打了一个哈欠,做出一副疲累无比的样子,“我困了,要回房间里睡觉。你在旁边呆着,我还觉得有点儿碍眼。走吧走吧,等你们回来时,我可能还没睡醒呢……” 某男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落寞。 他犹豫了几秒钟,终于点了一下头。 “小丫头,那我去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乱跑。省得出了什么事儿,我没办法在第一时间出现……” “好了,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 某女嘟囔一声,径直转身离去。 转身的那一瞬间,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溢出了眼眶。 她顾小曼不是傻子,她也有思想有感情有敏感细腻的心。这些天,她真真切切的能感觉到,某男对她的温柔体贴小心呵护。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这一切而已。因为她不敢正视这份关心和爱护,不敢面对这份不是缘于爱而是源于愧疚的体贴和关爱。 某男走了,跟着他的狐朋狗友去变着花样的玩乐。 某女只能乖乖地回房间去睡觉,即便她根本没有一点点儿想睡觉的意识。 “顾小曼,真的是你——”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只顾低头看脚尖走路的某女耳畔响起。 她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温文尔雅的俊朗男子。这个人,正是曾经救过她一命的人——龙墨梅。 难得遇见熟人,更难得的是,这熟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于情于理,顾小曼都觉得该热情的回应一下。 “梅太子,是你啊——”某女展露一抹笑容,回应着龙墨梅的招呼声,“好巧,咱们居然会在这地方遇见——”顿了一下,“梅太子,你自己来的,还是跟朋友一起来的?” “我和我妈一块来的。”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我妈,最怕热了。而且一贯深居简出,不结交任何人。有时候,我真怕她得忧郁症。所以,我才陪她到这山里来避避暑,散散心——” 龙墨梅谈起自己的妈妈,一脸的孺慕之思。 那幸福的神态,让某女羡慕至极。 “梅太子,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大孝子——” “顾小曼,你没看出来的地方,还多着呢!如果你肯给自己了解我的机会,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 某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正色肃容。 “梅太子,咱们只见过几次面,顶多只能算普通朋友!你曾经救过我顾小曼,我也心存感激。至于你说的喜欢不喜欢,那根本无从谈起——” “小曼,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我都要告诉你,我喜欢上你了——”龙墨梅捉住顾小曼的双臂,“我听说你有老公的那一刻,也曾今劝你自己忘了你。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是想忘记,你就越出现在我脑海里。到了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已经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 某女使劲挣扎,终还是挣不脱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龙墨梅看上去特像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蛮力。 “龙墨梅,我是有老公的人——” “顾小曼,不要跟我提你那老公。”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我仔细打听过了,你们俩的婚姻,纯属交易而已。如果不是为了那一个亿的资金,估计你是不会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将近十岁的老男人……” 某女的眼睛睁大,满眼都是惊愕的神色。 她实在想不通,这个书生一样的男人是不是有病?她和他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他为什么要调查她? “龙墨梅,你调查我了?” “顾小曼,我为什么要调查你?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那是因为我一见钟情的爱上了你——”顿了一下,提议,“顾小曼,只要你愿意离开那个男人,跟我龙墨梅厮守终生,我帮你解决那一个亿资金的问题……” “龙墨梅,我顾小曼不是商品!不能任由你们一个男人买来,另一个男人买走。即便你有钱,我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自己。即便你再有钱,慕容凌也不会出让我……” 某女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那丰盈的胸部,不停的起伏着,显示着它主人的气愤程度。 “顾小曼,你这么坚信?”优雅的笑,很无害。话语里的寒气,却相当逼人,“你知道,慕容凌是做什么的?他是商人!商人是什么,是唯利是图的人。只要我给他的利益够大够有****力,他一定会为了钱,把你出让给我。但是,我龙墨梅却永远都不会这样做。我为了爱娶你,也会为了爱守你一辈子……” “龙墨梅,你太自信了。你就是把世界银行划拨到我慕容凌的名下,我也不会出让自己的老婆——” 某女还没答话,某男的声音却在她身后响起来。 那声音阴冷玄寒,没有一丝丝温度。 ----------------------- 新的一周,新的开始。 从今天起,恢复正常更新,亲爱的丫们,下面还有一更哦! ------------ 顾小曼,你离我远点儿—— “慕容凌,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你趁着顾家有难,逼迫一个比自己小将近十岁的女孩子嫁给你,这种买卖婚姻,真的能给顾小曼幸福吗?”不理会某男那阴沉要刮台风的脸色,直白的质问,“你有没有问过顾小曼,问问她到底爱不爱你?你有没有问过她,她愿不愿意一辈子陪在你身边?”懒 龙墨梅的话语,似是切中了某男的要害。 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黑暗。 在龙墨梅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之际,一拳头挥了过去。 龙墨梅的眼镜,被打飞了好远。那镜片后的眸子,在拳头的招呼下,一下子变得跟国宝熊猫似的。那硬挺的鼻梁下,是一道红色的血痕。 “龙墨梅,顾小曼爱不爱我,那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她愿不愿意陪我一辈子,也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插手干预。不要仗着你是龙语声的儿子,就随便的干涉别人的家务事儿。你爸是黑社会的老大,不是警察局的局长。你小子是黑帮的太子,不是办案的刑警……” 某女看到这种情形,心里蓦地恐惧起来。 她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径直奔向了龙墨梅。 这个臭男人,真不要命了? 难道说,他不知道龙语声这人不好惹?难道说,他不知道这龙语声就是A事的阎王爷?这家伙和龙墨梅打架,就已经够不理智了。居然,还指名道姓的把龙语声也牵扯了进来。虫 万一,那龙语声发狠…… 思索到这里,她实在不敢往下再想。一想到那种无法预知的惨象,她就觉得不寒而栗,担心的要命。她一直以为,她很想某男去死。没想到,真到这种时刻时,她竟然不由自主地为某男担心起来。 为了防止事态的扩大,只能先稳住这龙墨梅再说。 只要龙墨梅不说,龙语声应该不会知道这件事。 如果能和平的解决这件事,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龙墨梅,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找个诊所包扎一下?”一边问,一边责怪,“你说你,也真是的。我和慕容凌之间的浑水,你犯的着来趟吗?这下倒好,受伤了不是?” “小曼,你别担心。男子汉大丈夫流点儿血,根本没事儿——”龙墨梅抹了一把嘴片上的血迹,走向了某男,“慕容凌,你不是说,我爸是黑社会老大,不是警察局长吗?我今天,还偏要把这事儿闹到警察局去。我看看,警察局长敢不敢不给我爸面子!你不是说,我只是黑帮的太子,不是办案的刑警吗?我今天,还偏要当一次片警,管一管你逼迫小曼的事儿……” ------------------------------------------- 这龙墨梅看着温文尔雅,竟然也是一根筋的人。 他一向讨厌这黑帮太子的身份,这一刻居然有点儿庆幸自己是黑道老大龙语声的儿子了。因为这身份,不但可以帮助他收拾慕容凌,还能拯救他心爱的女子顾小曼。 “龙墨梅,你只管放马过来——”那俊朗如同妖孽般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畏惧。“我慕容凌要是怕了你,就跟你姓龙——” “有种,算你慕容凌有种——”龙墨梅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里,吹了一声口哨。两分钟时间,他的身边就多了十几个戴着墨镜的随从,“慕容凌,等他们打得你满地找牙时,你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有种……” 龙墨梅的手一挥,十几个戴墨镜的人就一拥而上。 慕容凌好像一座孤岛一样,被团团包围在中间。 “龙墨梅,不要打啊——”某女惊叫一声,抓住了龙墨梅的手臂,“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龙墨梅,我求求你,别打了……” 一场精彩的武打戏,终于上演了。 尽管某男的身手不弱,却终究是寡不敌众。 他的这些对手,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亡命之徒。主人号令打,他们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这以多胜少,自然是把某男打到爬不起来为止。 某男满身血污的倒在地上,那脸上依然挂着不屈不畏的笑容。那一抹笑容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哀伤,那哀伤一下子刺疼了某女的眼睛。 她松开龙墨梅的手,径直扑向了某男。 抱起他的头颅,用手擦拭他脸上的血迹,“慕容凌,你感觉怎么样?我这就带你去医院,让医生帮你好好看看——” “顾小曼,你走开——”某男眼里的哀伤,越来越浓郁,他推开某女的手,拒绝她为他擦拭脸上的血污,“你离我远点儿,远一点儿。去,到你的前男友那里去……” 某女的眼里,闪过一抹惊愕。 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一片苦心被某男践踏得如此彻底。 “慕容凌,我不是跟你说过,他不是我什么前男友吗?” “死丫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顾小曼,早知道你不去捉鱼,是为了私会前男友。我就不该放弃捉鱼的机会,傻傻地回来照顾你了。” “慕容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某男决绝地闭上眼睛,“我手机上,有阿黎他们的电话。你帮我打给他们,让他们送我回家——” “我打,这就打——” 既然某男不肯听她解释,她也不想再解释了。 当务之急,是应该让阿黎他们回来,把某男送到医院去。 =================================== “阿梅,你怎么跟人打架了?” 一个身穿旗袍头梳发髻的中年女人,在随从的簇拥下,满面焦急的赶到了大厅。可能是保养得当的缘故,她看起来很年轻很高贵,就像三十多岁的女子一般。那慈眉善目的脸上,带着一种悲天怜人的慈悲。从这面相上看,她一定有着观音菩萨一样的慈悲心肠。 那女人宠溺地瞪了龙墨梅一眼,径直奔向了满身血污的慕容凌。 白皙修长的手臂,揽住了慕容凌的脖子。一边用飘着香味的纸巾,擦拭着某男脸上的血污,一边忧心忡忡的询问,“孩子儿,你撑着点儿,阿姨这就送你去医院……” “阿姨,不用了——” 某男窝在这中年女子的怀抱里,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和温暖。 为了害怕这女人担心,他强忍着伤痛,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 “孩子,别任性了。伤成了这样子,怎么能不去医院呢?”转身,吩咐龙墨梅和那几个随从,“阿梅,我不想在这云海度假村呆了。快点儿备车,马上回A市——” “妈,你难得出来一次,怎么能因为这小子——” “阿梅,别说了——”中年女子打断儿子的话语,警告,“这些年,妈是太宠你了。这次回去,我一定让你爸好好的修理你不可……” “妈,我才是你儿子,你怎么能向着一个陌生人呢?你知不知道,是这小子先打我的?你没看见,你儿子也受伤了?” “阿梅,你把人家打成这样,还有理了?”中年女子不再听儿子辩解,吩咐自己的随从,“阿顺,备车——” “是,夫人——” 不大一会儿,那名叫阿顺的贴身护卫去而复返。 他恭恭敬敬的弯腰,禀报,“夫人,车备好了——” “来人,把这孩子抬上我的车——” “是——” 龙头老大的夫人开口,手下人焉有不从命之礼。 他们一伙人上来,把伤得无法动弹的慕容凌抬上了那辆红色的保时捷。顾小曼上了后座,想要抱某男入怀。不料想,某男却再次拒绝了她。 某女呆愣了片刻,终是听话地下了车。 那晶莹的泪珠,也在下车的那一瞬间夺眶而出。 中年妇人瞅瞅流泪的女子,心有不忍。 她轻轻地拍拍某女的肩膀,柔声安慰,“姑娘,别太介意。你坐副驾驶的位置好了,我坐后面抱着他——” 某女强忍着心里的酸涩,冲这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子笑了笑,乖顺地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阿顺等那中年女子上了车,抱住伤痕累累的某男后,就发动了车子。 那辆红色的保时捷,用最快的速度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奔驰。 它的前面后面,是一辆辆盛载保镖的车队。 -------------------------------------- 第二更,来了哈! 格格感谢丫们这两天的等文和理解,溜走码字去。 ------------ 医生,我只想救我丈夫(3000字) 一路上,龙夫人都紧抱着受伤的某男。 她凝视着那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没有血色的俊颜,温柔的开口,“孩子,我们马上就回到A市了。你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 “阿、阿姨,我没、没事儿——” 某男强撑着那滚滚而来的痛楚,断断续续的回应慈悲为怀的龙夫人。那苍白的俊颜上,带着一抹近乎绝望的微笑。这微笑里的绝望,一下子刺疼了龙夫人的心。懒 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眼看到这个满脸血污的年轻人,心就跟着揪了起来。这种内心深处的纠结,好像并不是源于她的悲悯之心,而是一种没有来由的心疼和牵挂。 “孩子,看你苍白虚弱的样子,一定是受了内伤。别浪费力气说话了,闭上眼睛休息,省得耗费精力……” 某男费力的点点头,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他好像孩子一样,窝在龙夫人的怀抱里。这温软的怀抱,忽然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母爱的气息,一种他渴望了二十几年却始终没有机会得到的气息。 这种气息,诱发了他童年的回忆。 那铭刻在脑海里的一幕,再一次闪现在他的眼前。 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追着一个端庄的女子。他挥舞着粉嫩的双臂,用稚嫩的童声呼喊,“妈妈,妈妈,你等等我——” 那女人停下了脚步,满眼厌恶的望向了他。虫 “你别叫我妈妈,我根本不是你妈妈——” “你不是我妈妈,那你是我什么?” “大妈——” “大妈?那我妈妈呢?” “你妈妈,只是一个下贱的女人。她只负责跟男人风流快活,不负责收拾你这个烂摊子。她生了你,却不负责养你。反而,把你这个没人要的累赘,强加在我梅月华的头上——” “你胡说,我妈妈不会不要我的——” “哼,她想要你的话,那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啊?有本事,你让她来,让她来带你走啊。她把你带走了,也省得我在这儿替人作嫁——” 每次想起这一幕,某男的心就格外的疼。 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扔下年幼的他独自离开!他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狠心,狠心到可以丢下年幼的孩子不管不问。他只知道,他恨那个丢下他不管的女人。他也知道,他也爱那个给了他生命却无缘见一面的女人。 “你胡说,我妈妈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你胡说,我妈妈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你胡说,我妈妈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某男似醒非醒的呓语着,一颗颗晶亮圆润的泪珠,从闭着的眼眸中滚落下来。那泪珠滴落在龙夫人的手臂上,濡湿了一****肌肤。 ================================== 某男的呓语,让搂抱着他的龙夫人不觉颤栗了一下。 她那慈悲如同观音一般的面容上,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悲哀。白皙的手,轻抚着怀中的年轻人,微微叹息了一声,温柔的开口,“孩子,你妈妈不会丢下你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母亲会狠心丢弃自己的孩子。除非,那只是迫于无奈。除非,那只是身不由己。即便是****离开了自己的孩子,做母亲的都会心痛一辈子,牵挂一辈子。因为骨肉亲情,是永远都无法隔断的。一个做母亲的,永远都不可能忘了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小生命……” 龙夫人叹息了一声,沉默了下来。 她的思绪,再一次陷入了回忆。二十多年前的青葱岁月,再一次闪现在眼前。那个早已经模糊了身影,再一次清晰起来。 “夫人,已经到医院了。” “哦——” 阿顺的话语,打断了龙夫人的思绪。 她抬头望一下车窗外,可不是已经到了医院。 “夫人,我们是送他进去,还是留下他走人?” “这孩子的伤,都是阿梅那小子一手造成的。你说,我们能脱得了干系吗?”龙夫人瞅瞅怀里的年轻人,轻声的呼喊,“孩子,孩子——”喊了几声,没听见人答应,“阿顺,这孩子昏迷过去了。快,送这孩子进急诊室——” “是,夫人——” 阿顺应了一声,带人把已经昏迷的慕容凌抬进了急诊室。 顾小曼看着那一行人的背影,心里酸涩到了极点。她犹豫了片刻,终是理智地按下心里的伤感,追了上去。 不管怎么说,这家伙都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他受伤之际,她理当守在他的身侧。即便这家伙不需要她的照顾,她也要坚守在他的病床前,一直到他好转的那一天。如果他好转时,依然要她离他远点儿,她一定会遵从他的意愿选择离开。 某女站在急诊室的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那两条腿因为站立得时间太久,早已经变得酸沉麻痹。饶是这样,她依然不想离开自己坚守的阵地。 “姑娘,过来休息一下吧……” “阿姨,我不累——” 一直闭目诵经的龙夫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瞅了瞅脸色苍白的某女,招呼她坐下休息。 “姑娘,你的脸色很差。听阿姨的话,过来休息一下吧。要不然,那孩子还没好,你自己倒先躺下了——” “阿姨,我怕——” 某女看看急诊室紧闭的门口,心里涌上一抹真真切切的恐惧。 这一刻,她真的很害怕,害怕某男就这样一睡不醒。 ---------------------------------------------------- 龙夫人走过来,揽住了顾小曼的肩膀。 那温柔却不容置疑的话语,在她耳畔响起来。 “那孩子不会有事儿的,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真的?” 龙夫人点点头,那悲天怜人的面容上,是一抹无比的坚信。 顾小曼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却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爸——” 某女瞅了瞅电话号码,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某男受伤的事儿,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 这慕容枫肯定是听到了消息,才打给她的。 “小曼,我听东方黎说,阿凌跟人打架受伤了。”父子连心,焉有不这几之理。慕容枫的话语里,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焦虑,“伤得到底有多重?你们现在在哪里?” “爸,我们在人民医院,阿凌在急救室里还没出来——”某女听到慕容枫的声音,忍不住哽咽了起来,“呜呜,医生没出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伤得有多重——” “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过来——” 电话,被对方切断了。 某女的哽咽声,却还没有停止。 “姑娘,你丈夫叫阿凌?” “他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凌字——” 某女只顾哭泣,全然没有注意到龙夫人的惊愕表情。 正在此时,急诊室的门开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他摘下白色的口罩,焦急的开口,“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他妻子——” “病人断了一根肋骨,导致扎伤性胸腔内出血,急需输血救治。偏巧,医院血库里的A型血没有了。从其他医院挪用,估计要一段时间。你们家属中,有没有是A型血或者O型血的人?” “医生,我是O型血,抽我的吧——” “医生,我是A型血,抽我的也行——” 医生瞅瞅顾小曼,再看看年纪大点儿的龙夫人。 思索了片刻,下了最终决定,“这位小姐,你进来吧——” 某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跟着医生进了急救室。瞅见地上那一堆血迹斑驳的纱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着嘴,奔至垃圾桶处呕吐不止。好半天,才缓了过来。用手背抹一把眼角溢出来的液体,轻声的询问,“医生,可以开始抽血了吗?” “你是孕妇?” “嗯——” “既然知道自己是孕妇,那为什么不早说?你不知道,孕妇大量抽血会影响胎儿的健康吗?难道说,你想生一个畸形的孩子?” “医生,我只想救我的丈夫——” ------------------------------------------- 丫们送的道具,格格都看到了。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力挺格格。 ------------ 我就纳闷了,我哥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3000字) “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想救丈夫的命,那也在情理之中。可你再想救你丈夫,也不能拿你和孩子的健康开玩笑啊——” “我丈夫危在旦夕,他需要输血救命。我是他的妻子,真的很想为他做点什么。医生,不要顾忌那么多,抽吧——”懒 这一场风波,因她顾小曼而起。 慕容凌的伤,她顾小曼也拖布了干系。 他需要她救命之际,她怎么能为了顾及肚子里的孩子而袖手旁观?如果上天真的要收回这个孩子的话,她也只能感叹她和这孩子的缘分太浅,浅到没有缘分做****。 “小姐,这样吧——”医生思索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救夫心切,就勉为其难成全你的心意。不过,你是孕妇,还是要顾及肚子里的宝宝。我多少抽你一点儿,以不影响你们****的健康为标准……” “谢谢,谢谢——” 急救室里的争议,惊动了门外的龙夫人。 她不顾医生的阻止,硬是闯了进来。 “医生,这姑娘是孕妇,你千万不能抽她的血。万一伤及她肚子里的胎儿,后悔都来不及了。来,抽我的吧。我身体很好,也有责任和义务为这孩子输血。而且,不需要验血就能抽……” “你是病人的直系金属?” 医生的问话,让龙夫人很窘迫很尴尬。虫 她犹豫了片刻,给了一个答案,“我说的责任和义务,并不是指亲属关系。阿凌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打伤的,我自然有责任为这孩子献血……” “原来是这样——” 医生瞅瞅这个闯进急救室要求为病人献血的人,有些半信半疑。 瞧她那焦急的模样,哪里像是肇事者与伤者之间的关系? “这位太太,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抽多了恐怕不行。这样吧,你多抽点儿,让这姑娘少抽点儿。这样的话,都不会影响身体健康……” “好,好——”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发话。 她们都伸出胳膊,等着****抽血。****在医生的示意下,拿着抽血的用具开始抽顾小曼的血。某女转开脸,咬着牙关闭上了眼睛。抽了没多少,龙夫人就拦住了****,“****小姐,已经够多了。她是孕妇,不能抽这么多的……” “****小姐,我没事儿——” 某女强撑着瞬间袭来的眩晕,努力装出一副没事儿的样子。 ****拔掉针头,递给某女一瓶水,“小姐,赶紧儿喝点水,补充一点儿血浆里的水分。然后,躺那边的床上休息会儿……” “嗯——” 某女抓起那瓶子矿泉水,强压着反胃和眩晕,硬是把水灌进了自己的肚子。扶着急救室里的各种设施,走到角落里的病床上躺下休息。 ------------------------------------------------ 自从某女怀孕之后,她的食量急剧的下降。 遇到顺口的,还能多少吃点儿。 妊娠反应剧烈时,甚至整天都吃不下点儿东西。即便是吃了下去,也会连本带利的吐出来。这种状态下,她的免疫力和抵抗力自然下降了许多。这不,就抽了那么一丁点儿血,竟然眩晕得要命。 “孩子,我还有点儿事儿,得先走一步了。” 脸色苍白的龙夫人,捂着胳膊上的针眼站在了顾小曼的面前。 那悲天怜人的慈祥面容上,是一抹无法言喻的宠溺和不舍,“阿姨想要你的电话号码,能给我吗?” “要我的电话号码?” 某女疑惑的看着龙夫人,暗自思索着。 这龙夫人,为什么要她顾小曼的电话号码?该不会,是龙墨梅故意让他妈来要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说什么也不能给! “孩子,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跟你特别投缘,想跟你做个忘年交而已。没事儿时,一起逛逛街,吃顿饭儿,聊聊天。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当阿姨我没说……” “阿姨,我给你——”顿了一下,郑重的叮嘱,“但是,你千万不能把这电话给你儿子龙墨梅。要不然,我就不跟你做忘年交了……” 龙夫人点点头,拿着某女的电话号码告辞。 临走前,还特意看了看那躺在急救手术台上正接受医生们救治的慕容凌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着很多的东西,有愧疚,有不安,有不舍,有留恋。 龙夫人走了没多久,慕容枫的声音传进了某女的耳朵。 他那呼喊声里,带着焦急含着不安。 “爸,我在这里——” 某女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打开了急救室的门。 映入她眼帘的,是慕容枫那忧心忡忡的面孔。 他的身后,还跟有三个人,一个是贵叔,一个是梅小婉。另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颇有点儿洋味儿的女子,她没有见过。奇怪的是,这从未谋面的一个人,竟然用恨意重重的眼神,冷冷的盯着她。 “小曼,阿凌伤得重不重?” “他被人打断了一根肋骨,那肋骨偏偏又扎伤了胸膜。流了很多的血,人还在昏迷中。医生正在给他输血,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阿凌做事一向有分寸,怎么会跟人打架?”瞅了瞅某女,质问,“小曼,你一直跟着阿凌,总该知道他跟人打架的原因吧?” “爸,我们在云海度假村玩时,无意之间遇见了我的救命恩人。我们随便打了个招呼,却被阿凌撞见了。他一气之下,揍了那人一顿。人家又叫来很多人,他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某女的话还没说完,那个一直瞪视着她的女子就走了上来。 她毫无预兆的出手,一巴掌冲顾小曼扇了过来。 一响亮的耳光上过后,某女的脸上就多了一座五指山的印痕。 ================================================ 这结结实实的一耳光,让某女的身躯摇晃了一下。 她强行稳住自己的身体,把目光倔强地投向这个蛮横无理的女子。 那女子回瞪着她,一点儿也不肯示弱。 红艳艳的樱桃小口里,吐出的全是骂人的脏话。 “顾小曼,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如果不是你招蜂引蝶水性杨花,我哥能被人打成这个样子?我就纳闷了,我哥那么英俊帅气的一个人,要什么样的极品女人没有?你说,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材,没身材!要人品,又不堪一提——” 骂人之时,视线扫过某女的脸庞,经她的躯体转移到她的肚皮上。 那俊俏的小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某女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再跟眼前这个刁蛮的公主对视。她心里也明白,这慕容菲一定是听了什么闲话,才会这样对待她。要不然,这丫头第一次见她顾小曼,怎么会用那样的眼光看她? 这丫头说是替慕容凌抱不平,说不定却是为梅月华报仇。 母亲被关进佛堂,做女儿的心有不平,原本就在情理之中。 “菲菲,不要胡闹——”慕容枫的脸色,阴暗了下来,“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泼耍赖的地方。如果你不想跟你妈一起住佛堂,那你最好收敛一点儿。省得,我一气之下,让你去佛堂陪你妈……” 语毕,狠狠地瞪了慕容菲一眼。 目光扫过顾小曼,却也没有了往日的宠溺和慈祥。 “…………” 那慕容菲还想要辩驳,梅小婉却给她递了一个眼色。 那丫头迫于其父的权威,只能三缄其口沉默下来。但那挑衅的眼神,却一直都在某女的身上兜转。那模样像一只苍蝇一样,在某女这个鸡蛋身上寻找可以下蛆的缝隙。 某女不理会那挑衅的眼神,径直向急救室门外的座椅上走了过去。 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再这么抵制着眩晕站下去,一定会一头栽倒在地上。 “表嫂,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梅小婉瞅瞅某女摇摇欲坠的样儿,急忙过来搀扶。 她一边搀扶某女坐下,一边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 “要不要,让医生给你把把脉?” 某女摇摇头,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没事儿,不需要看医生。我只不过是跟阿凌输了点儿血,有点儿头晕而已。休息两天,估计就没事儿了——” 慕容枫刚刚还阴云满面的脸,忽然间柔和了许多。 他瞅瞅贵叔,下令,“贵叔,送少夫人回兰苑休息——” “爸,我不想回去——” 某男一刻不醒来,她就一刻不能离开。 不管某男领情与否,她都要坚守在这里。 ------------------------------- 丫们,今日更新完毕,明日再更! ------------ 感受世间冷暖,不是靠眼睛,是靠心——3000字) “少夫人,你是孕妇,又给少爷输了血。这一直待在医院里,吃不好睡不好,怎么补充体力?听老爷的话,还是让贵叔送你回兰苑休息吧。少爷有医生和我们几个照顾,一定会没事儿的……” 贵叔的劝说,引起了慕容菲的鄙夷。懒 她撅起小嘴,嘟囔了一声,“一个野种,值得那么宝贝吗?” “慕容菲,你瞎嘀咕什么?” “爸,我什么也没说啊?” 慕容枫瞪了女儿一眼,再一次把目光调向疲惫不堪的某女,“小曼,贵叔说得对。你一个孕妇,的确不适合留在这里。回家吧,让林嫂好好的给你补补。要不然,阿凌没好,你倒该躺下了……” “爸,别让我回去。最起码,阿凌醒过来之前,让我留下来看着他——” 慕容枫没有再坚持,默认了某女的请求。 大家都静默了下来,满面焦虑地注视着急救室的门口。 过了好长时间,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那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再一次走了出来。 他摘下口罩,望向守护在门外的家属。 “医生,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伤患断裂的肋骨,已经固定住了。内出血的地方,也已经止住了血流。现在需要一边输血,一边观察。只要不发生感染溃烂等意外状况,应该不会出现生命危险的……”虫 “医生,谢谢您——” “救死扶伤,这是我们的职责——”笑,“待会儿,****会把伤患推到病房里去。你们这么多人呆着这里,对病人也不太好。留下一两个人看护,其余的人,都回去吧——” “嗯——” 正在说话之际,****就推着某男出来了。 他紧闭着双眼,躺在推车上。 被****清洗过的俊颜,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 “哥,你醒醒啊——” “凌表哥——” “阿凌,阿凌——” “少爷——” 几个人围上前去,跟在推车的周围呼喊。 那躺在推车上的某男,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昏睡着。 推车渐行渐远,那群人也跟着推车远去。 坐在椅子上休憩的某女,好像没人遗弃了似的丢在了这里。她强打着精神,快步追了上去。即便这些人不待见她顾小曼,她也不能逃离。因为,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的丈夫,她这个做妻子的,有义务留下来陪他。 就算****小姐只允许一个人留下来做陪护,那这个人也一定是她顾小曼! 因为她是他的配偶,是与他关系最亲密的那个人。 就算事实不是这样,她也应该借着这层特殊关系留下来,一直到某男苏醒甚至是出院。 ================================== 其余的人,都走了。 留下来做陪护的,只有贵叔和顾小曼。 贵叔出去买东西,房间里只留下某女和昏睡不醒的某男。 某女坐在某男的病床前,握着他的手暗自垂泪。她瞅瞅那悬挂在半空中的血浆袋,眼里闪过一抹伤感。红唇在某男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跟昏迷中的他说起了悄悄话。 “慕容凌,你一向都很精明睿智。今天,怎么忽然糊涂起来了?你明知道,龙墨梅是龙语声的儿子,竟然还不计后果的先出手打人!如果你不那么冲动,怎么可能会把自己伤得厉害?”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怪我,怪我没有与你共进退。在你和另一个男人决斗时,我弃你而去奔向了受伤的龙墨梅。可你哪里知道,我之所以奔向他,就是为了化干戈为玉帛啊!因为我害怕你惹恼了黑道老大龙语声,我害怕自己承受不了那不可预知的后果……” “我一直都以为,我很恨你。尤其是看到你跟其他女人鬼混时,我就更恨自己嫁错了人。特别是那伴侣犬死亡的那一刻,我真恨不得死掉的是你。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你跟龙墨梅打架时,我心里是那么的害怕恐惧。我害怕你受伤,更害怕你突然之间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 因为太过哽咽,竟然有些说不下去。 她平息了好久,才渐渐地缓了过来。 “慕容凌,不管你是多么的讨厌我,也不管我们还能走多远。我都希望你平安无事儿,期盼你快点醒过来……” “臭男人,你听见了吗?” 某女听见病房门开启的声音,急忙低下头擦拭了一下眼泪。 即便是这样,贵叔还是瞅见了她红红的眼睛。 “少夫人,您别担心。少爷这伤看起来凶险,其实没那么严重。他只是失血太多,才会昏迷而已。等失掉的血补充足了,人自然就会醒过来的……” “嗯——” “少夫人,你来吃点东西,让贵叔看护少爷一会儿——” “贵叔,我现在没胃口。等我饿了,再吃吧——” 某女看看那油腻的食物,胃里就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她把视线转移到某男的俊颜上,忽然想起了这家伙发明的梅李子包肉。想想某男这些天对她的好,心里的酸涩更加的浓郁。 夜,渐渐地深了。 某男的血浆袋,早已经换成了吊瓶。 贵叔劝了某女几次,她都不肯去休息。 无奈之下,贵叔只能先行躺在陪护床上小憩一下养精神。可能是劳累了一天的缘故,刚躺下不久,就响起了呼噜声。 顾小曼摇摇头,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她把头伏在两个人相握的手背上,默默地伤感。可能是太困太劳累的缘故,意识竟然逐渐的飘忽起来。与她紧握的手掌动了一下,她都没有感觉到。 ------------------------------------------------------- 等她睡了一觉醒来之际,却惊喜的发现:那个昏迷中的家伙,已经醒了过来。他正用研判的眼神,冷冷的打量着她。 窗外的晨曦,已经驱走了玄色的夜幕。 那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伴随着飞翔的身影传来。 “你,你醒了——”不知道为什么,某女的舌头竟然打起结来。就连那说话,都不利索起来,“贵叔呢,他去哪里了?” “顾小曼,我不是说,让你离我远一点儿吗?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难道说,你非要让我找人把你赶走不成?” 某男的话语,好像一盆凉水一样兜头浇了过来。 某女那颗充满惊喜的心,一下子凉了起来。 饶是这样,她还是不想放弃。 “慕容凌,你听我说,昨天——” “顾小曼,什么都不要说了。这越描越黑的道理,你总该懂吧!我慕容凌不在乎你结婚前做了什么,就连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我也愿意真心的接受。可我真的不能容忍,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我跟另一个男人决斗时,她竟然飞赴都另一个男人的身侧……” “慕容凌,事情不是这样的……” “顾小曼,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实,我现在比谁都清楚。不是人家龙墨梅太自信了,而是我自己太高估自己了——”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言语,面对一个不容自己解释的男人。某女那颗被触动的女儿心,彻底凉了下来。她苦笑了一下,不打算再解释什么。 “慕容凌,你真的要我走?你真的打算跟我离婚?” “离婚的事儿,这辈子你都别想了——”那桃花眼里的目光,冷凛玄寒,“顾小曼,我得不到你的身心无所谓。但是,我也不可能让你称心如愿,跟其他男人过双宿双飞的幸福日子……” “不离婚,那你怎么让我离你远点儿?” “我住院,你滚回兰苑。我回兰苑时,你自动去住柴房——” “好,我听你的——” 既然某男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她何苦还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照顾他?既然他不想让她碍他的眼,她离开就是!反正,这家伙都已经醒过来了。他以后的死活,再也不关她顾小曼的屁事。 病房的门开处,某女的身影消失。 贵叔端着一脸盆的水,跟她擦肩而过。 “少爷,你明知道,少奶奶为了给你输血,差点昏倒了。你明知道,她拖着疲惫的身躯,照顾了那么长时间。你说你,干嘛还对她这么凶?” “贵叔,你看待问题时,能不能不要像那丫头一样,只看事情的表面现象?感受世间的冷暖,不是靠眼睛,要靠心,你明白吗?”瞅瞅这病房,皱着眉头质问,“你觉得,这鬼地方适合一个孕妇常住吗?吃不好,睡不好的。那小丫头要熬到我出院时,还不得瘦成一把骨头……” -------------------------------------------- 一更完毕,二更稍后奉上。 ------------ 因为,我已经爱上了别人(3000字) 从医院回来的这些天,某女好像生了病似的。 她整天窝在新房里,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那些关于建筑设计方面的书籍。林嫂送来的饭菜,她吃的很少。有时候,动都不动一筷子。偶尔想吃点什么,就到冰箱里取一个冰糖葫芦来嚼一口。懒 那酸酸甜甜的东西,总让她想起那个买冰糖葫芦的男人。 每一次想到那俊朗如同妖孽般的男子,她的心都会跟着疼起来。他与她之间的恩怨情仇,就像放电影一样,不停地在她的眼前回放。他滥情荒唐的一幕幕,他温柔呵护的点点滴滴,他耍赖皮厚的撒娇渴求。他为了她,跟龙墨梅决斗的场景,他躺在血泊中爬不起来的狼狈,以及他一次又一次阴冷绝情的驱逐。 每当那个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总会不由自主的猜测。 这个家伙现在恢复到什么地步了?他可以下床走路了吗?他可以自己上厕所了吗?在医院里睡觉,不抱东西能睡得安稳吗? 想起某男不抱东西睡不着这事儿,某女就想到了两个人夜夜相拥而眠的一幕幕。那酸涩痛楚的心里,忽然多了一丝暖意。那苍白的俏脸上,似乎也平添了一缕彩霞。 “贵叔,我哥现在怎么样?” “大小姐,凌少的伤,看起来是好多了。今天,他非要自己下床走走。我怎么阻止,都拦不住他。我看他是放心不下少夫人,也放心不下公司里的事儿,想尽早出院了……”虫 “那死女人,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哥被他害得这么惨,那女人倒好,整天躺在屋里睡大觉,连去医院照顾一下都不肯。贵叔你说,她弄得这叫什么事儿啊?” “大小姐,你还没结婚。这夫妻之间的事儿,你不懂。既然不懂,你就少管人家夫妻之间的闲事儿。省得,被你哥训斥——” “哼哼,我才懒得管他们这破事儿呢!” 贵叔和慕容菲的对话,随着东南风刮来。 一字不漏,清晰地传到了某女的耳朵里。 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那家伙,放心不下她? 呵呵,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如果他不放心她的话,会绝情的赶她走吗?如果他不放心她,会告诉她,他出院以后,让她躲到柴房里去吗? 也许,贵叔是为了撮合她和某男,才故意这样说的。他明着是说给慕容菲听,其实是故意让她顾小曼听的。如果她真相信了这一切,那她不但是傻,而且还有点儿蠢了。 不管贵叔出于什么目的,他这番话对顾小曼来说,多少还是有点儿意义的。至少,她知道某男已经恢复到什么地步,而不用在这儿瞎猜了。 ------------------------------------------------------ 夜幕,再一次降临了。 古老而又庄严的兰苑,再一次沉浸在玄色的夜幕中。 某女拿着一串冰糖葫芦,一边吃东西一边静静的看书。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到了午夜时分。她正欲扔掉书籍睡觉,一种状似聊斋里的声音,忽然在窗外响起来。她惊恐的望向那敞开着的玻璃窗,雷雨之夜的那个女鬼,再一次出现她的视线内。 那苍白的鬼脸上,是一双充满鄙夷之色的眼睛。眼睛的下面,是两道红色的血迹。那红色的唇瓣,跟血迹一样的刺眼。那女鬼的身上,还披着一件红色的毛呢大衣。 “鬼,有鬼啊——”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某女恐惧地捂住了眼睛,她蜷缩在床榻的一角动都不敢动一下。 那窗外的女鬼不光吓人,似乎也怕人。 她就这么晃悠了一下,就消失了踪影。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 某女隔着手指的缝隙,寻到了电话。 她顾不得去看电话号码,直接接听了电话号码。 “亲爱的,我有点儿想你了!”一熟悉的淫浪声音,隔着听筒传来,“我正努力为你和孩子积攒钱呢,等积攒够了钱,我们俩私奔去——” “死牛郎,我又看到那女鬼了。她现在就站在我的窗外,瞪着那圆溜溜的眼睛望着我。你快点儿,快点过来救我——” 某女顾不得理会牛郎的调侃,直接呼救起来。 那惊恐无比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浓重的哭腔。 “顾小曼,你确定那女鬼就站在你窗外?” “嗯,好像还在——”某女壮着胆子,再一次朝窗外望去。那个吓人的女鬼,却消失了踪影,“刚才还在呢,这会儿又不见了——” “顾小曼,你给我听仔细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三番两次站在你窗外的那个所谓的女鬼,一定是人装扮成的。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吓你。你越害怕,她肯定就越高兴……” “人装扮的?” 某女仔细想想,觉得牛郎的话语很有道理。 这女鬼每次出现,都是慕容凌不在家时。从这一切迹象上看,这女鬼极有可能是人装扮的。其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整治她吓唬她顾小曼罢了。 TMD,谁这么缺德? 某女心里的火气,迅速被点燃。 这女人有种的话,就当面跟她宣战。深更半夜的装扮成鬼吓人,也特不地道了吧?哼,如果这女鬼真是人装扮的话,她一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顾小曼是怕鬼,可她从来不怕人,尤其是不怕恶人! =================================== “死牛郎,你帮我想想。我怎么样,才能知道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如果你想知道她是人是鬼的话,办法很简单。要不,直接在窗外撒点儿石灰之类的东西,按图索骥。再不然,就在窗外放置一个大铁夹。只要那女鬼踩上,一定跑不了。再不然,就在窗户上放置一桶硫酸,等那女鬼出现时,你拉动机关,直接把那女鬼变成真正的鬼……” “死牛郎,你这损招儿,还真多——” 某女一边嘲讽似的赞美牛郎,一边暗自琢磨着用那一种办法比较合适。 如果撒石灰按图索骥的话,那家伙抵死不承认该怎么办? 慕容凌在家时,那女鬼不会出现。某男不在家时,她又没有目击证人。除非用第二种办法,把那身穿女鬼装的恶人当场抓获。 至于用硫酸害人的那损招,似乎有点儿太狠太绝了。 尤其是对付一个女人,这毁容比要命都残忍。 “亲爱的,你也太不地道了吧?我替你想办法,你倒嘲笑起我来了。早知道,我就置身事外,不掺和你这破事儿了……” “死牛郎,我想睡觉了——” “亲爱的,我们俩想到一起了。你想跟我睡觉,我也想跟你睡觉。难得意见一致,那就抓紧行动吧。我给你说地点,你快点儿过来找我——” 某女的话语还没说完,那牛郎就故意会错意打断了她。 他那暧昧的调侃,让某女一阵气结。 “死牛郎,我什么时候说想跟你——”压低声音,说出那两个字,“睡觉?你成天伺候女人,还不嫌烦啊?万一哪天死在女人身上,那你不就亏大发了?这后半辈子的好日子,不都葬送了?” “亲爱的,你别担心。我再怎么伺候女人,也绝不会把自己累死在其他女人身上的。要累死,我也就想累死在你身上……” “死牛郎,你脸皮真厚!你想累死谁身上,就累死谁身上啊?你就是再想,那也得别人同意——” “亲爱的,你不要口是心非了。你敢说,你不想跟我****?你敢说,你没有陶醉在我的身下过?你敢说,你不留恋回味那个美丽旖旎的夜晚?” “哼,要回味,那也得能回味过来!你小子阅女无数,如果每个晚上都回忆一番的话,那还不把你脑袋回忆爆炸了?” “阅女无数这句话,我接受。但值得我回忆的女人,只有你顾小曼——” “死牛郎,你不要再恶心我了。”顿了一下,再次开口,“私奔的事儿,你永远都不要再提了。这辈子,慕容凌是不会放我的。即便他想放我,我也不想跟你私奔了?”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爱上了别人——” 语毕,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既然她没有逃开慕容凌的机会,她又何苦再给那牛郎希望。 何况她也明白,真到私奔那一天,这牛郎会不会再临阵变卦,那也是个未知数。 -------------------------- 两更完毕,明日再更! ------------ 你出院了,我搬到柴房去住(3000字) 庄严肃穆的兰苑,再一次笼罩在玄色的夜幕中。 某女躺在床榻上,心不在焉的翻看着书籍。 好不容易,挨到了子夜时分,却没等到那女鬼的再次出现。正在她失望之际,窗外忽然传来一女子的惊叫声。她迅速爬起来,朝窗外看去。借着淡淡的月光,看见了那女鬼倒在她事先安置好的捕猎器一旁。懒 抓住了,真的抓住了。 TMD,这女鬼果然是人装扮的! 某女及拉着拖鞋,拿着手电筒怒气冲冲的出了门。她今天一定要看看,是谁这么缺德,天天用这样的损招吓唬她!丫的,这女人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顾小曼绕过前厅走廊和前厅,疾步走到院子里,步向那躺在地上哎哟不止的女鬼。复仇的快感,让她心情出奇的好。 “亲爱的女鬼,你哎哟什么啊?这装鬼吓人,不是很好玩很刺激吗?这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你这假鬼要撞见真鬼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像我一样的害怕哦?” “顾小曼,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今天让你算计,那是我慕容菲倒霉。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这死女人赶出兰苑。早晚有一天,我会拔掉你这个眼中钉……” 某女蹲下身子,把手电筒照向女鬼的脸庞。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惊愕。虫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个丫头? “慕容菲,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对付我?” “顾小曼,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你,我妈能三番两次的受罚?如果不是你,我妈能被我爸关在佛堂里,过青灯古佛的尼姑生活?如果不是你,我哥能被害得这么惨?”顿了一下,鄙夷的望向某女的小腹,“怀了一个野种,居然还好意思赖在兰苑里养尊处优,当什么少奶奶?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跳进粪池里淹死自己了……” “慕容菲,本来,你装鬼吓人的事儿,我不想追究了。就冲你这态度,我还追究到底了。我看,你爸知道你干的这龌蹉事儿,会怎么处罚你……” 顾小曼蹲下身,冷冷的回敬着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 她抓住被捕猎器电得浑身酸麻无法动弹的慕容菲,作势要走,“走,跟我去见你爸。让他好好看看,看看你这副美丽可爱的装扮……” 正在纠缠不休之际,梅小婉匆匆地赶了过来。 她满脸诧异的看着两个人,佯装茫然无知的询问,“表嫂,你捉住的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她不是人,也不是鬼,是兰苑里的大小姐慕容菲——” 某女冷冷地扫了梅小婉一眼,一个脏字都不带的骂了慕容菲一句。 目光触及梅小婉的身影,心里蓦地明白了什么。 ============================= 慕容菲还在国外读书时,就有同一装扮的女鬼出现在她顾小曼的窗前。要说这女鬼压根就是慕容菲装扮的,打死她顾小曼,她也不会相信。 除非有人知道她怕鬼,才故意装成鬼来吓唬她。 这兰苑里,知道她顾小曼怕鬼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这个温婉可人的表小姐梅小婉。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这梅小婉就是隐藏在兰苑里的那个恶人,是那个屡次陷害她的人。 婚礼上,她顾小曼所穿的小鞋,慕容凌和梅月华各执一词相互猜忌。可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中间传话的关键人物——梅小婉。 省亲那天早上,她顾小曼喝的那碗八宝粥,似乎跟这女子也有关。 还有,那一碗保胎药的风波。 梅月华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样,慕容凌一副恨不得杀人的愤怒样儿。仔细想一想,他们似乎都不像做了亏心事儿的人。难道说,那保胎药的里****,也是这梅小婉所下? 看来,十有八九是! 因为,整个兰苑里能接近梅月华又让她信任到疏于防范的人,大概只有她的内侄女梅小婉一个人。 想到这里,某女的心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如果她真的猜中所有事儿的话,那这温婉可人的表小姐,心也太狠毒了。这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居然能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这女人能牺牲从小把她养育****亚赛亲生母亲的姑妈,这种狠毒的心肠,岂不是比毒蛇猛兽还毒几分狠几分? “菲菲,你为什么要装扮成鬼吓唬表嫂?” “因为我恨她,所以就想吓死她——” “你这丫头,也太不懂事儿了。你再不喜欢表嫂,也不能用这么恶毒的方法,去吓唬她啊?万一,她惊吓过度,动了胎气怎么办?” “不就一个野种吗?动了胎气才好呢!省得,玷污了兰苑这块神圣的土地。省得,脏了我们慕容家的高贵血统——” “你这丫头——” 梅小婉给慕容菲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收敛点儿。 转身走向顾小曼,笑着求情,“表嫂,菲菲这丫头,从小让我姑妈给惯坏了。她的话,你也别介意。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和为贵才好。这事儿万一闹大了,姑父一定不会饶了菲菲。到那个时候,再想修复你们这姑嫂的感情,恐怕就是难事儿了……” “梅表妹,你放心吧。尽管我没慕容菲年纪大,但好歹也是嫂子。做嫂子的,自然不会跟这个没脑子的小姑子一般见识……” “顾小曼,你说谁没脑子?” “我说的就是你——” 某女扫了一眼慕容菲,丢下一句不容置疑的话语转身走人。 这丫头被人利用却还不自知,不是没脑子是什么啊! ---------------------------------------------------------- 接下来的这几天,顾小曼感觉消停多了。 某男住院没回来,不找她顾小曼的麻烦。那慕容菲虽然嚣张跋扈,却也奈何不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某女。她就这样安闲自在的躲在新房里,睡睡觉看看书。不用与人勾心斗角,再也不担心女鬼来袭。 这好日子没过几天,就传来某男要出院的消息。 虽然害怕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但某女还是觉得很喜悦很欣慰。 这家伙能出院,那就说明他已经基本上恢复了健康。 顾小曼在浴室里冲了一下凉,刻意换了一件红色的牛仔短裤,黑色的短袖T恤。这深颜色的衣服,比较耐脏比较适合住柴房又无法洗澡的人穿。就算躺在那吊床上睡觉,也比较随意一下。最起码,不害怕****。 一边想心事儿,一边收拾着行李箱。 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提着行李箱准备走人。 某男曾经说过,让她离他远一点儿。这家伙回来了,她当然应该听从他的吩咐,去柴房里过日子。这样的话,大家都会过得舒畅一些儿。 脚刚踏出新房的门,却正好遇见了迎面而来的某男。 那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朝她靠近。那俊朗如同妖孽般的脸上,挂着惯有的冷凛和玄寒。眸光瞥见她的那一刻,眼里闪过一抹异彩。那异彩只是一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疏离。 “顾小曼,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说,让我离你远一点儿吗?你不是说,你出院后让我去住柴房吗?我现在,就是按照你的吩咐,搬到柴房里过日子啊——” “顾小曼,我改变主意了——” “…………?” “我要你留下来,好好地照顾我——” “我不想留下来——” 某女嘟起嘴,倔强地顶撞了一句。 她想留在他身边照顾他时,他却毫不留情的驱赶她。如今,她不想照顾他了。这家伙却又改变了主意,要她留下来。 难道说,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她没有自己的意愿,没有自己的尊严,没有自己的思想? “顾小曼,这件事轮不到你做主——” 某男发怒时,似乎牵动了尚未痊愈的骨折处。 他捂着自己的左列,皱着眉头吸气。那俊朗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高大的身躯,也因为耐不住痛而微微弯曲了下来。 “慕容凌,你怎么啦?” 某女扔下手里的皮箱,焦急地扶住了某男。 某男借势把自己沉重的身躯,都压在了某女的肩膀上。双臂拥住某女的娇躯,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我一生气,气息就不稳。气息不稳,就会牵动断裂的肋骨。小丫头,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跟我作对好不好……” -------------------------------------------------- ------------ 小丫头,我想死在你身上(3000字) 从慕容凌出院回来的那一刻起,某女就一直嘟着嘴不说话。 某男指挥她干什么,她就默默的去做,不反抗也不积极配合。 等到那家伙让她陪他洗澡时,她终于爆发了。 “慕容凌,你不要太过分了——”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你想洗,就自己去洗。不想洗的话,那就馊了算了。反正,我是不打算帮你洗澡……”懒 这家伙出尔反尔,不让她离开也就算了。 他把她当成丫鬟保姆一样使唤,她也认了。 他要想让她陪他洗澡,那纯属白日做梦。 “小丫头,你是我慕容凌的老婆。你老公我现在是伤病员,让你帮我洗澡,这算过分吗?”某男瞅了瞅嘟着嘴的某女,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就是让全世界的人来评理,他们也不能说我这要求过分了……” “洗就洗,有什么了不起的——” 某女拉下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哼,不就是看他洗个澡吗? 他慕容凌有什么值得她怕看的地方,不就是裤裆里多一个不能见光的玩意儿吗?她就当看着一头赤裸裸的公驴,在水里打滚好了! 某女横下心,搀扶着某男走向了浴室。 她放了满满一浴盆的热水,用目光示意某男可以洗了。 尽管她已经做好直面某男赤裸躯体的心理准备,等某男脱衣服之际,她还是忍不住别开了脸。那尴尬的窘态,引来某男一连串的嘲讽。虫 “小丫头,我脱个衣服,值得你扭脸吗?你连老公的身体都不敢看,真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飞机撒来的种子?” “谁说我不敢看?” 某女等某男躺进了浴盆里,才气呼呼的转过了脸。 她直视着某男那俊朗如同妖孽般的俊颜,质问,“慕容凌,我有什么不敢看的?我告诉你,我不是不敢看,只是不屑看而已……” 某男不再理会某女,径直闭上了眼睛。 闭着眼睛,还不忘给某女下达命令,“死丫头,给我搓澡——” 某女撇了撇嘴,拿起搓澡巾给某男搓澡。 一边搓,一边暗自腹诽,“臭男人,我搓死你——” 从手臂到胸膛,从脚丫子到大腿。 手一不小心,碰到了某男的敏感部位。那萎缩的小东西,好像变形金刚一样,一下子弹跳了起来。它就这样直直的挺立在水中,好像疆场上的士兵一样昂首挺胸,整装待发。 某女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她低下头,转开自己的目光,窘迫的低语,“喂,前面搓完了。你坐起来,我给你搓背——” 某男抓住某女的手,放在了他的变形金刚上。 任凭某女怎么挣扎,他都不肯松开。 “小丫头,这儿还没搓呢,你给我好好的搓一下——” --------------------------------------------------------- “慕容凌,你无耻——” 某女挣扎着,不肯去抚弄那蓄势待发的变形金刚。 这家伙,还真够****的。 他让她给他搓澡也就罢了,居然还让她搓那地方。这不是摆明了,要羞辱她顾小曼吗?万一她一不小心碰触了那小家伙,还不被某男趁势吃干抹净? “小丫头,我让你搓个澡,这能称得上无耻吗?你既然答应了给我洗澡,自然要里里外外的洗干净。总不能什么地方都搓干净了,就让我的小宝贝脏兮兮的吧?” “我呸——” 某女听见这话,直接呸了某男一口。 见过恬不知耻的,没见过慕容凌这么恬不知耻的。丫的,还小宝贝儿,恶心死她顾小曼算了。不过,这家伙说的也对。像他这样阅女无数的****,那东西可不是小宝贝儿来着?没有了那东西,他慕容凌还怎么过酒池肉林的淫荡生活? “小丫头,你呸什么呸?如果我没有这小宝贝儿,你顾小曼不得守一辈子活寡?”握住某女的手,使劲的在那变形金刚上磨蹭,“你好好把它搓洗干净,它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慕容凌,你松开——” “我就是不想松开,你能怎么着吧?” 某男使劲一拉,某女粹不及防之下,扑通一声掉在进了浴盆里。 她砸在某男的身上,疼得他发出一声闷哼。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臭男人,砸死你才好,疼死你活该——” “小丫头,你真的很希望我死?” 某男抱着某女那被水浸湿的躯体,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他无视着某女的挣扎,凝视着她的一双水眸质问。 那硕大的变形金刚,抵着某女的双腿中间,好像要穿透这一层层屏障,直接没入它无比渴望的温软之处。某女越挣扎,那变形金刚的坚硬度就越强。某女越想逃离,某男内心深处的渴望值就越大。 “臭男人,我就是希望你死。我巴不得,你早点死了才好。你小子早点死了,我顾小曼就能早点解脱,早点离开你们家这个鬼地方——” 某女双手攥起拳头,在某男的胸膛上一阵乱捶。 一边生气的骂人,一边口是心非的回答。 她一想起某男跟龙墨梅决斗的场面,心里就莫名其妙的一窒。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再一次紧紧地授住了她的心灵。想起某男躺在血泊中的狼狈样,她的心就隐隐作疼。 “哎哟,疼死我了——”某女的这一阵捶打,让某男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小丫头,你真想谋杀亲夫啊。”缓了一下,调侃,“你就是再想让我死,也不能亲自动手啊!要不然,你会因为谋杀亲夫坐牢,甚至是偿命的——” ================================= 二三章 “臭男人,我就是坐牢,也想把你整死——” “小丫头,我知道你很想我死。但是,你能让我选择一个死法吗?” 某男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神采。 那狡黠一闪即逝,换上了郑重其事。 “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 “小丫头,我想死在你身上——”双手捧起某女的俏脸,薄唇蓦地凑了过来,“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能死在你顾小曼的身上,那我慕容凌就此生无憾了——” “我呸——” 某女的脸,一下子红成了猴屁股。 她冲着那越来越近的妖孽脸,呸了一口。 这个家伙,真够坏的。 这样不要脸的话,他居然也能说得出口。 “小丫头,我现在是伤病员,你不要****我了好不好?你就发发慈悲,让我碰一次,一次就好。你再这样****我,这小弟弟就该抗议了——” “慕容凌,你知道你是伤病员啊?你看看电视上的伤病员,看看人家都是什么样子?人家都是躺在担架上,疼得直哼哼!你这伤病员倒好,居然还奢望起超剧烈的运动来——” “你要真担心我运动超负荷,那我们就换个欢爱的方式。你上我下,怎么样?你主导整个过程,我全力配合,OK?” “OK个屁?我什么都不懂——” 某男的建议,让某女一阵窘迫。 她虽然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可也不是这方面的高手。总共经历过一次房事的她,怎么懂得主导性爱的整个过程。就那可怜的一次经验,也都是那牛郎占主导地位,她只是被动接受而已。 “你不懂?” 某男的目光,扫过某女的腰腹。 那意思很明显,不懂怎么会怀孕?既然怀了孕,还装什么清纯?既然不是清纯的处子之身,就应该懂得男女之间的XXOO过程! 这惊鸿一瞥的目光,一下子刺疼了某女的心。 她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怒气冲冲的吼骂,“死男人,我说不懂就不懂!我顾小曼长这么大,总共就跟一个男人上过床。而且,还是那男人占主导权。我哪像你这个种猪啊,成天在外面辛勤播种,实践经验丰富无比……” 丫的,谁规定只需这男人嘲笑她? 丫的,谁规定她就不能揭他的老底? 要论淫荡风流,她顾小曼一准儿赶不上某男的千分之一,甚至是万分之一。如果不是摊上他这样不合格的老公,她顾小曼岂会干出那样荒唐的蠢事儿?要不是赌气,她顾小曼怎么会怀上那牛郎的孩子? -------------------------------------- 两更已毕,明日再更。 ------------ 伤病员,不适合那啥(3000字) “死丫头,你敢说我是种猪?” “我就说你是种猪,怎么着吧?” 哼哼,瞧他那一副委屈的样子,好像她冤枉了他似的?如果他不是种猪的话,那秦兰馨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秦兰馨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就是他辛勤耕耘的产物和证据吗?懒 想赖账,门都没有! “死丫头,反正你也说我是种猪,那我就种猪给你看。从今天开始,你这肚子就别打算空着。你生下一个猪仔,我就再给你塞进去一个。你生下另一个,我就再塞进去一个。我这种猪辛勤耕耘一辈子,你小丫头就带球一辈子。等你五十岁不能再生时,我们就有将近四十个的小猪猪……” “我呸——” 这家伙自己愿意当种猪,她顾小曼还不愿意当母猪呢! 让她生四十个小猪猪?他丫的也能想出来! “小丫头,难道你不想多制造出几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小家伙?难道你不喜欢,满屋子跑得都是和你血浓于水的小可爱?” “我喜欢孩子,但不喜欢和一头猪生孩子——” 某男幻想的画面,让某女的心悸动了一下。 她幻想着满屋子都是自己生下来的小可爱,心里不免向往起来。心里虽然这样想,可嘴里终究不愿意承认。为了掩饰自己的向往,她只能拿话来敷衍自己身下的某男。虫 “哼,生一个长耳朵大嘴巴的猪八戒,那就不可爱了——” “小丫头,像你老公这样的极品人种,能在你肚子里种下猪八戒那样的怪物种子?”薄唇凑过来,在某女的粉腮上啄了一下,“即便你真生出长嘴巴大耳朵的孩子,我也不会嫌弃。因为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真的?” “真的!” “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你也喜欢——” 某女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了这个尴尬的问题。 因为她很想知道,某男会不会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对待她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 “我说过,只要是你顾小曼生的,我都喜欢。但是,我的接受能力仅限于婚前的这个不明产物。如果你再要给我弄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家伙,那我慕容凌坚决不能接受——”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只应该接受秦兰馨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再有乱七八糟的女人怀孕,我统统都应该拒绝接受才是?” 某男郑重的点点头,默认了某女的问题。 思索了片刻,开口,“小丫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我根本就没给过任何一个女人怀孕的机会,包括秦兰馨在内——” “哈哈哈,那秦兰馨怎么怀孕了?难不成,是人工受精来的?难不成,她栽赃诬赖你不成?如果不是你慕容凌造的孽,你怎么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再不然,她也和我一样,怀的是其他男人的孩子?” =============================== 这家伙真是皮厚,说谎都不带脸红。 他没给过秦兰馨怀孕的机会,那女人怎么会怀上了孩子? 难道说,他觉得她顾小曼这么好骗?难道说,在他的眼里,她顾小曼只是三岁小孩子的智商?人家一句假话,她都会信以为真? “如果是其他女人怀孕,我可能也会这么怀疑。可秦兰馨不一样,她不是这样的女人。她的第一次给了我,从始至终,我都是她生命里的唯一。如果我要不承认这孩子,那就有点太不仗义了……” “哼哼,你没给秦兰馨怀孕的机会,她又没跟过其他男人。这样也能怀上孩子,那还真是见鬼了——” 某男的话语,让某女心里一阵刺疼。 男人嘴上可以说,不在乎女人的第一次给了谁。 可骨子里,他非常的介意这一点儿。 看他提起秦兰馨身家清白的模样,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态。再想想他对她的嘲讽,满是鄙夷之色。对比一下,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有可能,是******的质量问题——” “慕容凌,那你就该去找******厂家理论一下——” 某男瞅瞅某女不受用的神态,心里蓦地闪过一个念头。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性的询问,“小丫头,你该不会在吃秦兰馨的醋吧?还是,不能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 “慕容凌,你觉得,我会为你这样的人吃醋吗?凭你,也配——”顿了一下,继续揶揄,“你外面,成千上万的莺莺燕燕,我要吃醋,也得有那个精力,有那个闲心——” 不知道为什么,某女的话语一时之间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她甚至有些儿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在吃某男的醋。要不然,为什么某男提起秦兰馨,她就满肚子的不悦呢?难道说,她真的开始在乎起这个万女骑的****来了? 如果不是这样,她为什么那么害怕某男死呢? 难道说,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悄悄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某女摇了一下头,晃掉那突如其来的奇怪想法。 哼哼,她顾小曼怎么会爱上这个满身劣迹的家伙呢?如果她要爱上这个家伙,那岂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小丫头,我们不说这尴尬的话题了。”某男瞅瞅那含霜的俏脸,急忙转移了话题。他再一次揽紧某女,在她脸上啄了一下,“顾小曼,好多天不见,我还真有些儿想你。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好好的亲热一下?” “伤病员,不适合那啥——” “那你说,什么时候才适合那啥?” “伤筋动骨一百天,过了这个期限,再说吧——” “顾小曼,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某男腾出一只手,撕扯着某女的湿衣服,另一只魔爪,伸进某女的衣服里,揉捏着她的酥胸,“小丫头,我现在就想要——” ------------------------------------------------- “慕容凌,你今年多大了?” 某女一巴掌打掉那只魔爪,正儿八经的开口。 那郑重其事的样子,让某男也不由得停下了正在进行的动作。 “二十六,怎么啦?” “二十六岁的人了,竟然还像小孩子一样不听话。难道说,你想让自己还没长好的肋骨再折一次?切,真是——” “为了你顾小曼,再骨折一次我也认了——” “臭男人,你不害怕骨折,我还害怕天天伺候你呢——” 某女嘟起嘴,故意寒下脸。 剜了某男一眼,沉声斥责,“慕容凌,你要再不老实的话,我就不把你当伤病员看待了。你既然可以那啥,当然也可以自己给自己洗澡了。”把搓澡巾朝某男脸上一扔,“诺,自己搓——” 某男抓起脸上的搓澡巾,眼睁睁的看着某女起身离开。 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上,是一抹欲求不满的遗憾。 “死丫头,你还没给我搓背呢——” “自己搓——” “我够不着——” “活该——” 某男听着某女那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回答,无奈的摇了摇头。 低头望一望那昂首挺胸的变形金刚,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小弟弟,那死丫头不爱你,哥哥爱你。那死丫头不疼你,哥****你。咱们哥俩,都学一下越王勾践,来一个卧薪尝胆。我隐忍着,你小子也耐着点儿性子。总有一天,咱们俩会攻破她的城池,把那死丫头杀得片甲不留……” 那变形金刚好像能听懂主人的话语似的,竟然慢慢的缩回原状,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去了。它这暂时的偃旗息鼓,只是为了某天高举义旗,在属于自己的战场上纵横驰骋。 某男在浴室里呆了很长时间,终于把自己搓巴干净了。 他穿着那棉质的睡衣,躺在宽大的床榻上闭着眼睛假寐。躲在角落里吃冰糖葫芦的某女,趁机扔下手里的冰糖葫芦溜进了浴室。冲凉之后,穿着套粉色的丝质睡衣回转卧室来。 某女刚躺下,某男就反转身子抱住了她。 那双大大的魔爪,习惯性的伸进了她的睡衣里,放在那惯常停放的某处。时不时的,还会轻轻的揉捏一下柔软的富士山,用手指拨弄一下那山顶的粉红色蓓蕾。 那轻轻的爱抚和拨弄,让某女的心忍不住悸动了一下。 这不受她理智控制的反应,让某女很生气很害怕。 她寒下俏脸,生气的怒吼。 “慕容凌,你不要骚扰我好不好?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很困很想睡觉?你再这么胡闹下去,我就自个处罚自己,索性搬去柴房睡了——” “小丫头,我不骚扰你了。睡觉,我们一起睡觉——” 某男乖乖的停止自己的举动,揽着某女的香肩屏息不语。 某女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竟然再也没有了睡意。 --------------------------------- 格格小儿子病情反复,昨天竟然没时间码半个字。 亲爱的丫们,先一更啊。 如果孩子好了,格格会接着更新。万一需要输液的话,那今天就一更了。 ------------ 你丫不鸟我,鸟我的女人多了去了(2000字) 翌日早晨,顾小曼还没睡醒,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那甜美婉转的呼喊声,拖得长长的,煞是好听。 “表哥,表嫂,你们起床了吗?林嫂给你们做了些儿早点,我给你们送过来了。要是起来了,就多少吃点儿——”懒 某男蹑手蹑脚的起身,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他接过梅小婉手上的托盘,小声叮嘱,“梅表妹,这些事情,以后你就不要亲自做了。交给女佣去做,不是更省心一些儿……” “表哥,我知道你心疼我,才不让我插手这些家务事儿的。其实,我是怕女佣做不好,才亲自来打理这些儿的。你现在是伤病员,饮食上马虎不得。表嫂又是孕妇,更是不能掉以轻心。等你好了,表嫂也生了。那个时候,我梅小婉就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梅小婉那乖巧体贴的模样,让某男心里颇为过意不去。 他一反往日的疏离,展露出一抹笑颜,“梅表妹,让你多费心了。”顿了一下,再次开口,“其实,我跟大妈之间的心结,不应该迁怒到你的身上。你虽然是她的内侄女,你们的性情却有天壤之别。这些年儿,我对你的态度,的确有点儿说不过去……” “表哥,不要这样说——” 某男的这番话,让梅小婉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她用爱慕的眼神,注视着眼前这个高大无比的男子。虫 “表哥,我虽然是客居兰苑的亲戚,但我从来都没拿你当外人。表哥虽然和我姑妈有嫌隙有心结,可我从来都没自私地站在我姑妈的那一边。因为,凌表哥在我的心里,跟姑妈同等重要,甚至有过之无不及之处。我们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份感情,我看得比生命都……” “梅小婉,你忙去吧——” 某男的脸,突然之间阴暗了下来。 刚才的那一抹笑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冷凛的驱逐声,让站在门口的女子忍不住眼泪婆娑起来。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窘迫,急忙低下头告辞,“好,我去忙了——” “慕容凌,你好有魅力啊——” 某女那嘲讽的话语,在某男的身后响起来。 那嘲讽的语调中,似乎还带着一种酸溜溜的味道。 “这外面的女人,跟着你死缠烂打。这家里的女人,也窥视着慕容夫人的宝座。你说你,娶什么人不好,偏偏娶一个不鸟你的人。你自己过得不舒坦,害我顾小曼过得也不惬意……” 怪不得,这梅小婉屡次谋害她顾小曼呢! 原来,那女人对付她顾小曼的目的,是为了取而代之啊!既然这样,那女人为何不干脆对她明说?绕这么多弯弯,哪有她直接让贤省事儿啊? --------------------------------------------------- “死丫头,你不稀罕我慕容凌,全世界的女人都不稀罕啊?” 某男狠狠地剜了某女一眼,冷冷的开口。 随手放下托盘,走进洗手间洗漱。 卫生间门关上的一刹那,某男的声音再度飘了过来。 “死丫头,嫁给我这样抢手的男人还不知足。难不成,嫁给一个没人要的老光棍,你丫才满意啊?你丫不鸟我,鸟我的女人多了去了……” “慕容凌,那你赶紧把我休了,换一个鸟你的不就好了——” 某女冲着卫生间的门大喊了一声,而后气呼呼的坐在那装着早餐的托盘前。目光触及托盘里的珍珠包,忽然有了特别想吃的欲望。顺手捏起一个珍珠包,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蓦地想起某男和梅小婉站在门口的那一幕,又气急败坏的扔下了那个已经被她咬了一口的包子。她自嘲的笑了笑,暗自骂自己,“顾小曼,你真是猪脑袋啊!人家都是吃一堑长一智,你倒好,被人毒过一次还不长记性!这梅小婉染指过的食物,你竟然敢吃?丫的,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正在暗自生闷气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那熟悉的铃声,响彻了整个卧室。 “主人,那家伙有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某女抓起床头柜上充电的女士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一个柔和慈祥的女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 “孩子,还记得我吗?” “请问,是龙夫人吗?” “对,是我——” “阿姨,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孩子,几天不见,我还挺想你的。所以,就趁着闲来无事之际,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顺便,我想打听一下,你丈夫的伤到底怎么样了?他那断裂的肋骨,现在还疼吗?” “阿姨,你放心吧!阿凌输了血之后,恢复的很好。他现在,已经出院了好多天。目前,在家里养着。用不了多久,就能生龙活虎起来……” “好,真好——”顿了一下,转移了话题,“孩子,等阿凌好一些儿时,我想和你聚聚。我们俩一起去健身房打打球健健身,顺便再吃个饭,好好的聊聊……” “好,我一定去——” 某女想起慈祥的龙夫人,心里就不由得涌上一抹好感。 想起龙夫人给某男献血的勇敢劲,她打心眼里佩服这个柔弱却坚强的女子。 “那先这样,挂了啊——” “好,拜拜——” 某女刚挂了电话,某男就一脸狐疑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用研判的目光注视着某女,质问,“谁打来的电话,让你这么兴奋?” --------------------------------------------- 昨天晚上,熬到凌晨三点,终于又码出来两千字。 眼睛又涩又疼,实在没办法坚持了。 亲爱的丫们,今天五千字,格格已经尽力了啊! ------------ 顾小曼,不许跟龙家的人来往(3000字) 某女白了某男一眼,反问,“谁打给我的,关你什么事儿?我想兴奋,你管得着吗?切,真是——” “死丫头,你顾小曼是我慕容凌的老婆,我有权知道你跟谁来往?我有权知道,你结交什么样的人?难不成,你跟别的男人来往,给我戴绿帽子,我也装聋做哑不成?”懒 “慕容凌,你以为我顾小曼像你一样滥情?”顿了一下,坦白相告,“刚才的电话,是龙夫人打来的。她只不过是打听一下你的伤势,顺便邀请我跟她一起聚聚而已……” 某男的脸色,明显的阴沉了下来。 那双桃花眼里,是一抹无法消散的阴霾。 “顾小曼,不许跟龙家的人来往。不管是龙墨梅,还是龙夫人,你都必须离他们远远的。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凭什么?”某女直视着某男,抗议,“龙墨梅救过我顾小曼的命,我凭什么不能跟他来往?难不成,让我也学你慕容凌一样忘恩负义?人家龙夫人给你输了那么多的血,居然还这么仇视人家!” “我忘恩负义?死丫头,你有没有搞清楚?我的伤,可是龙墨梅的杰作!她儿子打了我,她给我输点血儿,还让我三跪九叩的拜谢不成?要不是冲她的面子,我早把龙墨梅那小子告上法庭了……” “切,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虫 “他诱拐我老婆,我不该出手?不是他仗着人多势众,我一定揍死那死小子——”某女的辩驳,让某男更为不爽,“顾小曼,你再跟那小子来往,我就让人做了他……” “慕容凌,你大爷——” 某女嘀咕了一声,不再理会那个怒气冲冲的家伙。 她换了一件低胸无袖的粉色连衫裙,迈步出了新房的门。 她的身后,飘来某男生气的怒吼。 “死丫头,我还没吃早饭呢。你回来,喂我吃饭——” “爱吃就吃,不爱吃拉到——” 清晨的兰苑,很凉爽舒适。 就连那空气,都非常的清新。 那蔽天的大树,不但能遮挡骄阳的光和热,还能源源不断的吸附空气中的灰尘和有害气体。尤其是清晨时分,这院子里的气息就更加的宜人。 某女沿着园子的小径,漫无目的地溜达着。 步行至一片竹林旁,忽然听见了一低声的啜泣。那啜泣声伴随着一女子的规劝声,从竹林深处传来。仔细听那声音,哭泣的好像是梅小婉,劝慰的好像是慕容菲。 “表姐,我知道你喜欢我哥哥,我知道你很想嫁给他。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会把那可恶的女人赶出兰苑。早晚有一天,我会让表姐你成为兰苑的女主人,成为哥哥的新娘子……” --------------------------------------------------------- “菲菲,我根本不想做什么女主人,我也不敢奢望嫁给表哥。我只想表哥可以多看我一眼,只要他能多看我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惜,他的目光都停留在那女人的身上,从来都不曾正眼看过我,呜呜呜——” “表姐,你就是太内向,太不主动了。常言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纸。如果你早点儿行动,我哥哥还能娶那女人……” “菲菲,你又不是不知道,表哥跟姑妈之间的嫌隙。如果我上杆子追表哥,那会让姑妈不舒服的。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姑妈把我一手带大的。她对于我梅小婉来说,那就等于亲妈啊……” “如果我哥哥也能像你这样看待养育之恩,那他就不会这么恨我妈妈妈了。表姐,就冲你这份孝心,我也得帮你一把……” “你真想帮我?” “嗯——” “那好,你附耳过来——” 两个人嘀咕了几句,慕容菲忍不住惊叫出了声,“表姐,这也太过恶毒了吧?我觉得,还是想别的办法整治那女人好了——” “菲菲,你不想帮我就算了——” “表姐,我帮你还不成吗?” “菲菲,可万一东窗事发,你千万不能把我供出来啊!你是兰苑的大小姐,就算犯了错,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你。我只是客居在这里的亲戚,跟你不一样。尤其是姑妈被姑父赶到佛堂以后,我就更没地位了。如果你把我供出来,那我只有死路一条……” “表姐,你放心好了。一人做事一人当,真要东窗事发,我保证不会把你供出来的。我爸要用家法,那就让他惩罚我一个人好了——” “菲菲,你真好,表姐真的没白疼你——” “正因为表****菲菲,菲菲才想帮助表姐的啊——” 两个人牵着手走出竹林,某女在前一刻闪在了一株冬青树后。等她们走远以后,她才从树后面钻出来。那本来就苍白的俏脸,更加的煞白。 人常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她顾小曼不害怕与别人正大光明的斗法,却害怕这冷不丁放来的冷箭。整天被这女人惦记着算计着,她想想都觉得恐慌。 她真不知道,下一步,梅小婉会有什么方法来谋害自己。 听那刁蛮公主慕容菲的口气,梅小婉的这一招一定狠辣到了极点。她顾小曼到底能不能逃过这一劫,那还真是未知数!想一想自己身处的险境,她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 这偷听来的一席话,让某女再也没有了散步的兴趣。 回房间面对某男,又有点儿心不甘情不愿。 抬眸望见不远处的佛堂,忽然兴起见一见梅月华的念头。她打开佛堂虚掩的门,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大雄宝殿。一阵清脆悦耳的木鱼声,伴随着喃喃有词的诵经声,一下子飘进了某女的耳朵。 那个久别了的女人梅月华,正跪在****上。 左手举在胸前,右手轻轻的敲着木鱼念经。那虔诚礼佛的模样,让某女也萌生了出家为尼的念头。 她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三拜。 而后,在梅月华身旁的****上跪了下来。 “大妈,让我跟你一起住佛堂吧!我也想远离红尘的纷扰,过与世无争的清净日子。不知道,大妈愿不愿意收下我这个徒弟——” 有时候想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很疲乏很累。 如果能像梅月华这样,天天吃斋念佛心无杂念的清修,这未尝不是一见好事儿。只要她离开了尘世的纷争,兴许梅小婉的心灵,就没有那么的扭曲了。 “顾小曼,你小小年纪,来这佛堂里凑什么热闹?”叹息一声,“我梅月华搬到佛堂里,只是为了躲避是非。丈夫不疼爱我,自己养大的孩子,又视我如仇人一般。想想这一切,我只觉得万念俱灰,才心甘情愿地出家为尼。你和我不一样,阿凌宠爱你,慕容枫重视你。你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要放弃大好年华,做一个心如死灰的尼姑?” “很简单,我害怕被人谋害——”顿了一下,再次开口,“从我嫁进兰苑的那一天起,一直就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谋害我。婚礼上的小鞋,让我差点废了两只脚。三天回门时的特制八宝粥,让我喝水喝得差点儿水肿。祠堂里的审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那碗保胎药,差点儿让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丧生。窗外三番五次的女鬼,几乎吓得我魂飞魄散。这一招一招,都在置我于死地。以后,那凶手还会有什么杀招,我真的不敢想象……” “顾小曼,你真以为,这些都是我做的,仰或是我指挥人做的?” “大妈,你错了。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觉得,你不像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我从来都没有防范于你……” “那你为什么还追到佛堂来,跟我说这些儿乱七八糟的事情?” “那是因为我相信你,才想把心里话说给你听——” “你真的相信我?” “嗯——” 某女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给梅月华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清澈如水的眸光里,是一片清明和纯净的真诚。 ----------------------------------------------- 一更奉上,二更稍后奉上。 ------------ 你主动示好的话,我保证不拒绝(3000字) 梅月华注视着身边的女子,眼里有泪光在闪烁。 好久好久,她才再次开口。 “凭你的直觉,是谁在谋害你?”犹豫了一下,询问,“你觉得,是他吗?” “不是——” 某女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否定了梅月华的问题。懒 她思索了片刻,坦率的开口,“其实,那个人一直躲在暗处,利用你和阿凌之间的嫌隙屡次谋害我。她既想要我顾小曼死,却也不想暴露自己。她宁愿牺牲自己最亲的人,也要不择手段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是说……” “大妈,你仔细回想一下我说的这几件事。那个人,一直都游离在这几件事的边缘。她既是关键人物,却又被身为当事人的你和阿凌忽略了……” “你是指——” “大妈,你仔细想想,除了你和阿凌,还有谁接触过那碗保胎药?如果你能想到那个人,她就是要牺牲你对付我顾小曼的人——” 顾小曼的话语,让梅月华的眼前再次闪现出那天下午的一幕幕。 那满是水蒸汽的厨房,那弥漫着油烟味的房间。那炉盘上,是一只泛着药香的砂锅。文火舔舐着砂锅的底部,砂锅里的药汤微微的沸腾着。 “姑妈,你干嘛这么傻啊?” “小丫头,我哪里傻了?” “表哥明明是想用顾小曼肚子里的野种来对付姑妈你,可你竟然一点儿也不防范。不防范也就算了,居然还累死累活的亲自下厨,为人家两口子做晚餐,熬保胎药——”拿起勺子,在砂锅里搅动了一下,“万一这保胎药出了什么问题,你还有命活下去吗?”虫 “小婉,不要这么说——” “姑妈,我是亲侄女,是你一手带大的娘家人。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跟你更亲更近的人吗?如果你执意不听我的规劝,那我也没办法。等你着了人家的道儿,千万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那一向端庄优雅的女子,生气的甩下勺子跑出了厨房。 那丫头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她清楚的看见了那丫头眼里的泪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梅月华有些难以置信,她甚至极力抵制着某女灌输给她的思想。 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 “她是我亲侄女,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在我的心里,她跟菲菲没有什么区别。这些年,她也像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诚心诚意的孝敬着我。如果她要牺牲我对付你顾小曼,她就不应该一再提醒我防备阿凌,她就不应该为我梅月华的遭遇而落泪哭泣……” ================================= 二四章 某女站起身,来到梅月华的身前。 她轻轻地拥住那打颤的躯体,用肢体语言极力安慰着这个受了严重打击的女人,“大妈,她之所以会哭,是因为她还有一点点儿天良。如果她牺牲你对付我顾小曼,心里一点点儿都不难过的话,她估计就不是人,而是一头凶残无情的野兽,是一匹狼……” “小曼,这不会是你和阿凌离间我们姑侄的阴谋吧?” 梅月华推开某女,面如死灰一般跪坐在****上。 那双满含痛苦的眼里,也夹杂着一丝怀疑。 “大妈,如果你非要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耸耸肩,苦笑一下,“不过,我提醒你一句。那女人利用完了你,又开始利用你的女儿慕容菲。她先是让你女儿扮成鬼,三更半夜的来吓我。刚才,还在竹林内哭泣扮可怜,利用菲菲的同情心,逼菲菲用更毒的杀招来对付我……”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理由是什么?” 梅月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那里面写满了痛苦和绝望。 她真的不敢相信,相信自己亲手带大的侄女,会这样对待她梅月华和她的女儿。 “我刚才散步时,无意之间听到她和菲菲的对话。她暗恋阿凌,很希望成为他的新娘子。遗憾的是,阿凌却阴错阳差的娶了我。所以,她恨我顾小曼,她想要让我死。而死亡,一定是建立在流血牺牲上的。大妈和菲菲,只不过是她排除异己的牺牲品罢了……” “天哪——” 梅月华仰天叹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那双漂亮的眼睑,潮湿了起来。一滴滴露珠般的水珠,顺着那细密的睫毛缓缓地滴落下来。那水珠低落在她胸前的衣服上,濡湿了一****。 “大妈,你别难过——” 某女再一次上前,揽住了梅月华的肩膀。 她轻拍着梅月华的脊背,轻声的安抚着这个痛苦不堪的女人。 “我告诉你这一切,不是为了让你伤心。我只是希望,你防着那丫头一点儿。顺便,也提醒一下菲菲。以后,不要让她再被那丫头利用了。如果她真害死了我顾小曼,到时候,坐牢甚至偿命的人,一定是她慕容菲……” 梅月华点点头,依然沉浸在悲痛中。 那伤心欲绝的模样,让某女的心都跟着酸涩起来。 “小曼,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目前,只有我和大妈两个人——” “小曼,大妈想求你一件事儿——” “大妈,您说——” “这件事,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说。我想亲自跟小婉谈谈,如果她能改变这种心态,重新做人的话,我想给她一次机会。如果她执迷不悟的话,我亲自告诉阿枫,随他怎么制裁这丫头……” 不管这样做有没有用,梅月华都想努力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挽救一下这个心理扭曲性情偏激的女子。毕竟,她是她梅月华的侄女,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 ----------------------------------------------- 这一天,顾小曼过得极不踏实。 她实在不知道,那恶毒的梅小婉会怎么对付她顾小曼。她不知道,那丫这次出招杀伤力到底有多大。她只能默默的等待着,等待着梅月华和梅小婉的谈判结果,仰或是那蛇蝎女子杀招的突然来袭。 好在,某男正在养病期间不用上班。 她想了半天,始终觉得某男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狠毒的女人喜欢慕容凌,自然不会置某男于死地。只要某男安全,待在他身边,她自然也会安全了许多。饮食起居方面再小心一点儿,应该不会出太大的岔子。 夜晚时分,某男忽然兴起,想去园子里走走。 某女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陪同着。 “小丫头,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跟我待在一起吗?怎么,今天这么乖巧柔顺的陪着我?难不成,你丫想开了,想主动跟我示好?” “如果你非要朝自己脸上贴金,我也懒得反驳——” 某男揽住某女的香肩,那张俊脸慢慢地凑近某女的耳际。 那温热的呼吸,吹拂着某女的粉腮。一时之间,令某女的心蓦地漏掉了半拍。她强忍着那种暧昧的****,略带嘲讽的回敬了一句。 “你要主动示好的话,我保证不拒绝——” “慕容凌,你想拒绝,那也得我给你机会——” “死丫头,你再不给我机会的话,别怪我用强——” “你说过,只要我不主动爬上你的床,跟你示好的话,你一辈子都不会碰我。男子汉大丈夫,出尔反尔的话,那真值得我刮目相看……” “小丫头,你都爬上我的床一个多月了,这不假吧?” “我跟你主动示好了吗?” “你没吻过我?你没主动摸过我的小弟弟?” “切,那一次,你也当成主动示好的话,你慕容凌也太没出息了吧?我没废了你,已经够你幸运的了……” “幸运的,不只是我慕容凌一个人。你顾小曼,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们就试试看?等到你发觉它真正价值的话,你一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下死手废了它……” 那暧昧的话语,让某女一时之间语塞。 她的脸一阵燥热,还好夜色帮她遮掩了过去。 “小丫头,我忽然有些内急,得马上去蹲厕所。”指指园子里的公厕,笑的暧昧,“你是跟我夫唱妇随呢,还是在这里等我?” “切,我才不跟你去——” “你不去的话,那我走了——” 某男捂着肚子,一溜烟的跑了。 看那急匆匆的模样,好像肠胃出了问题。 某女等了半天,还不见某男从厕所里出来。正在无聊之际,突然发现浓烟弥漫了半边天。通红的火光,玄亮了夜幕。 看方向,正是佛堂之处 顾小曼蓦地想到了什么,急忙朝着佛堂处奔去。一边奔跑,还一边喊叫,“失火了,快来人啊。失火了,快来人啊——” -------------------------------------------- 二更已毕,明日再更! ------------ 即便要死,我也得等吃了你以后再奔赴黄泉路(3000字) 某女一边奔跑,一边暗自祈祷:“不要啊,千万不要啊——” 好好的,佛堂怎么会突然失火? 难不成,是梅月华和那个蛇蝎女人谈崩了?所以,才会被那女人迫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间接害了梅月华的人,岂不是她顾小曼?懒 她顾小曼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一想到这一点儿,某女就后悔得要死。 早知道事情出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宁可把什么都埋在自己的心里。早知道梅月华会因此遭劫,她宁可让梅月华蒙在鼓里一辈子! 这佛堂,是清朝年间建成的。 整个结构,几乎都是木料构成。这火一燃烧起来,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即便是拨打消防电话,估计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将火扑灭。佛堂里的梅月华,估计很难有逃生的希望。 不管有没有希望,顾小曼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一点。 一边奔跑,一边拿出电话拨打119报案。并直接拨打了120紧急救护车,做紧急救护的准备。 “大妈,你是不是在里面?大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大妈,你坚持一下,我马上来救你。大妈——” 某女离佛堂还有几米远时,就扯起喉咙喊了起来。 等她要破门而入时,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顾小曼,原来是你放火害我姑妈?她都已经被姑父赶到佛堂里来了,你怎么还不肯放过她?难道说,你非要赶尽杀绝,才能咽下我姑妈毒害你的那口气?”虫 “梅小婉,这是佛堂,谁要做了亏心事儿,佛主都不会饶了她的!” 某女狠狠地瞪了梅小婉一眼,挣开她的手再度扑向那火势熊熊的建筑物。那炙热的气息迎面扑来,让某女不禁倒退了两步。犹豫了两秒钟,她还是迈开脚步冲向火海。 “死丫头,你不要命了?”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某女的衣服。 在那股拉力下,她不得不一步步倒退回来。 “阿凌,大妈在里面。我不去救她的话,她肯定会活不成的——” “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救她——” “你还有伤——”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她养大的。她有难的这一刻,我不能袖手旁观。即使把我这条命给了她,我也无话可说——” 某男端起佛堂外的一盆水,兜头浇了下去。 话语消失,人已经闪进了火海。 顾小曼瞅见那被火苗吞噬的高大身影,心蓦地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静等着事情的结果。那紧攥着的手心里,不由自主的渗出一层细汗。 “小婉,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表姐,妈住的佛堂,怎么会突然失火呢?” 慕容枫和慕容菲那焦虑的声音,在某女的耳畔响起来。 她只顾盯着那越来越凶猛的火势发呆,无法分神想象即将到来的危险。 ------------------------------------------------------ “是这个女人,是她放火烧的佛堂。”梅小婉的手指,指向了担心得无法呼吸的某女,“我刚赶到时,她正对着火海哈哈哈大笑。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梅月华,我让你毒害我的孩子。我倒要看看,最后胜利的是谁?我倒要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顾小曼,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慕容菲诅咒声响起时,一个响亮的耳光声也跟着一并响起来。 某女那苍白的脸颊上,多了一座红红的五指山。 她还来不及辩驳,慕容菲就揪住了她的衣服,发疯似的摇晃,“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给她陪葬——” 某女瞅瞅那冲天的火势,再看看竭斯底里的慕容菲。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慕容枫的脸上,“爸,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救人啊。大妈还在里面,阿凌也冲进去了——” “菲菲,你要真有孝心的话,就像你哥一样,冲进火海里救人去。如果没那个胆量,你就给我消停点儿——” 慕容菲瞅瞅那熊熊火焰,心一下子怯了起来。 她狠狠地松开顾小曼,蹲在地上哭起来。 慕容枫白了一眼慕容菲,转身吩咐贵叔,“贵叔,你披一床湿被子,带几个人进去看看。记住,务必把夫人和少爷救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听清楚了吗?” “是,老爷——” 等贵叔准备好湿被子,准备带人入内时。 那佛堂的火海里,踉踉跄跄地走出一个人。他的怀抱里,抱着一个昏迷的女人。那女人的衣服上,发梢上,还有火苗在跳动。 “少爷——” 贵叔冲上去,把那湿被子披在慕容凌的身上,协助他走出火海脱离险境。某男好像虚脱了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昏迷的梅月华,也被人用湿被子扑灭火苗,平放在地上。那原本白皙的脸上,全是烟熏火燎的痕迹。那耳朵下面的腮部,还有那裸露的大腿上,全是一块块儿的烧伤。这惨不忍睹的表象,让众人都不忍看下去。 “妈,妈——” “姑妈,姑妈——” 慕容菲和梅小婉一起扑了上去,伏在梅月华的身上哭泣。 那悲痛的模样,让人心里不由得一酸。 某女顾不得理会那两个哀嚎的女子,径直走向了某男。她蹲在他的身前,用泪雾弥漫的水眸,凝望着那被烟火熏烤得极为狼狈的男子,“阿凌,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小丫头,别担心。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 某男一把揽住了某女,似乎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重生之感。 某女窝在某男的怀抱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她才缓了过来,“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 “小丫头,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我们俩还没正式开始,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即便要走,我也得等吃了你以后再奔赴黄泉路——” “死男人,你坏,你坏——” 某女扬起那被泪水濡湿了的俏脸,微笑着娇嗔,“人家都吓哭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到了这一刻,某女才明白了一件事。 这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她已经渐渐地喜欢上了某男。这个可恶的家伙,似乎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某男身陷火海的那一刻,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再一次袭来。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将她整个人牢牢的授住怎么都无法逃离。 消防车鸣着警笛,驶进了兰苑。 消防队员使用专用的消防器材,对燃烧中的佛堂进行灭火行动。 救护车也尾随而至,驶至事发地点儿。 医务人员从车上跳下来,奔至伤患的面前。迅速做了常规性的检查,就给梅月华扎上了液体。他们把梅月华放在担架上,直接抬上了救护车。慕容家的每个人,都自动跳上了救护车。车子载着这一大家子人,鸣着警笛极速驶向医院。 急救室的门,紧紧地关闭着。 那一扇门,隔开了两群人。里面的医务人员,正在紧张的忙碌着。外面的人,焦急的等候着。梅小婉瞅瞅站立在某男身侧的某女,忍不住开了口。 “姑父,我姑妈现在还徘徊在鬼门关口,我希望你能给她一个公道。要不然,她就是离开这个世界,恐怕也闭不上眼睛啊——” “爸,表姐说得对。你今天,必须给我妈一个交代。这女人再恨我妈,也不至于下这么毒的毒手吧?放火烧慕容家的佛堂,谋害慕容家的女主人。无论是那一条家法,她也是死罪一条啊——” 慕容枫还没开口,某男却冷着脸说话了。 他那冷凛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表妹,菲菲,你们不要随便冤枉人。小曼不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会做这样恶毒的事儿。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她绝不可能做出火烧佛堂、谋害大妈的蠢事儿……” “表哥,你不要把话说得太满。我亲眼看见,顾小曼站在佛堂前,哈哈哈大笑。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梅月华,我让你毒害我的孩子。我倒要看看,最后胜利的是谁?我倒要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梅小婉牵着慕容菲的手,并肩站在一起,“我能理解她憎恨我姑妈的心情,却不能苟同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惨绝人寰的事儿……” ------------------------------------- 亲爱的丫们,今天是礼拜天。 格格也想偷懒一下,休息半天。嘻嘻,不好意思,就这一更哦! ------------ 想做贤妻良母,那就尽早嫁人吧(3000字) 面对梅小婉的咄咄逼人,某女不想再隐忍。 可这急救室的门外,却不是她可以理论的地方。 如果她们在这里闹起来,那实在有失慕容家的尊严。 “表小姐,大妈还躺在急救室里。在她急救期间,我们作为晚辈,应该耐心的等待结果。现在追究失火的责任,在这里大吵大闹,实在有失我们慕容世家的颜面……”懒 “那依你说,我姑妈就应该白白的遭此一劫?我作为她唯一的娘家人,不管不问袖手旁观让凶手逍遥法外?” “表小姐,你把心放肚子里吧。凶手不会逍遥法外的,即便你想纵容凶手,我顾小曼也不答应。大妈醒过来,一切都会明了。到那时,凶手一定会受到法律应有的制裁……” 某女那意有所指的话语,让梅小婉那一弯柳叶眉,抖动了两下。 她那光洁的额头上,有一层细汗在闪光。 “这样最好——”她冷冷的笑一下,掩饰自己的慌乱。那阴毒的心里,却暗自思忖,“不行,一定不能让姑妈醒过来。如果姑妈醒过来的话,我梅小婉就该遭殃了。姑妈可以纵容宠溺我梅小婉,但绝不会纵容我一次次的害人,更不会纵容我三番两次的谋害她本人……” “爸,你说句话啊——”慕容菲怯怯地揪着慕容枫的衣袖,不依不饶的继续闹腾,“我妈都被人害成这样了,你和她好歹也夫妻一场,好赖也替她说句公道话啊……”虫 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枫,冷冷的剜了女儿一眼。 那满是阴霾的脸上,看不见一丝一缕的阳光。 “小曼说的对,在这里追究责任,实在有失我慕容世家的脸面。你们都给我住口,安静一会儿。等你妈醒过来,一切就都清楚了……” 慕容枫瞅瞅梅小婉,再看看顾小曼。 冷眼旁观了这么久,他依然弄不懂这件事的蹊跷所在。 一向温婉端庄、善解人意的梅小婉,一口咬定是顾小曼在佛堂里放火谋杀自己的姑妈。他到底该相信梅小婉的指控,还是该相信自己的直觉? 梅小婉是梅月华的亲侄女,又是梅月华一手带大的孤儿。按理说,她没有谋杀梅月华的理由和动机,应该排除在凶手之外。 顾小曼和梅月华之间的恩怨,他慕容枫乃是亲眼所见。 那一碗保胎药,的确是想要顾小曼****的命。 如果顾小曼为了那次的谋害,而反过来对付梅月华的话,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最起码,顾小曼有作案的动机和理由。 可不知道为什么,凭他慕容枫的直觉,顾小曼根本就不像杀人放火的凶手。在顾小曼身上,不但找不点一点点儿凶手的痕迹。相反,还多了一种大义凛然的气息。 既然,这一切都是一个谜。 那他慕容枫只能先稳住凶手,等梅月华醒过来揭晓谜底了。 ================================ 一阵阵的咳嗽声,不时的响起来。 某女瞅瞅身边的某男,担忧写满了俏脸。 “你怎么样?为什么老咳嗽?要不,让医生看看吧?” “没事儿——”那张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俊颜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我在佛堂里时,吸了很多烟雾,所以,总觉得胸闷,想咳嗽几声……” “表哥,等回家时,我给你炖一些清肺止咳的汤,连续喝几天,估计就会没事儿的……” 梅小婉没等某女说话,就直接开口接了话茬。 那殷勤的样子,让某男一阵不悦。 “表妹,不麻烦你了。”顿了一下,正色吩咐,“从今儿以后,我的事儿,还是交给小曼打理吧!她是我老婆,这原本就是她分内的事儿……” “表嫂是孕妇,不易太过劳累。再说,这炖汤的事儿,她也不一定懂。何况,姑妈的事儿,还没完结。万一姑父要处罚她的话……” 梅小婉的话语,让某女实在无法隐忍。 她直视着梅小婉,面带微笑的开口。 “表小姐,阿凌说得对。他的事儿,理应由我这个做妻子的来打理。你是兰苑里的贵客,是大妈的娘家人。这种琐事儿劳烦你,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你要真想做贤妻良母的话,那就尽早嫁人吧……” 这不卑不亢的一席话,让梅小婉一阵气结。 尤其是某女眼里的那一抹鄙视,更让梅小婉气得要死。她的俏脸,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的来回变换着,可始终没有再吭声。 慕容菲看着表姐受挫,心里自然不高兴。 她冷笑一声,冲着顾小曼开火,替自己的表姐出气。 “顾小曼,赶我表姐离开兰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做主!你现在,只不过是案板上待宰的鸭子。我妈一醒过来,你的死期就到了。我看你,还能嚣张几天跋扈几日?” “菲菲,我不知道你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没有?坐家女被赶得出门在外,飘来的户熬成老奶奶。我顾小曼虽然不姓慕容,但注定要终老在这兰苑里。你虽然是兰苑里的大小姐,终究逃不了嫁出去的命运……”那浅浅的笑容里,带着一种挑衅和蔑视,“大妈醒来,我的死期会到不到,这事儿还言之尚早。这纵火案的谜底,会不会出乎你的意料,只能由大妈自己来揭晓……” 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还真是一个感情用事的蠢丫头。 梅小婉把她们母女卖了,她竟然还站出来替那女人数钞票。 如果她顾小曼不教训这丫头一下,这丫头还真不知天高地厚。 ---------------------------------------------- “顾小曼,你——” 慕容菲生气至极,却没有合适的话语来反驳某女。 这男婚女嫁乃是几千年留下来的传统规矩,她慕容菲本事再大,也没能力更改这一切。顾小曼说的对,早晚有一天,她慕容菲是要嫁人的。不要说父母不允许她在兰苑里终老,就是允许,她慕容菲也未必会心甘情愿的答应。 想到嫁人的事儿,这丫头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人影来。那人影越来越清晰明了,最后定格成一个温文尔雅的温润君子。 “菲菲,你还是收敛点儿吧——” 某男揽着某女的肩膀,一副共进退的架势。 他冷冷地瞥一眼慕容菲和梅小婉,警告,“省得,得罪了兰苑未来的女主人,到时候,落一个有娘家不能回的下场……” “爸,你看我哥,他们实在太过分了——”慕容菲的脸,一下子拉长了许多。那嘟起来的小嘴,似乎能拴住一头驴子,“这刚娶了老婆,就这么宠溺着。到时候,还不把这女人宠上了天……” 慕容枫正要开口训斥,急救室里却有了动静。 一阵脚步声过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我妻子情况怎么样?” “病人体表的烧伤,都已经处理过了,只要不溃烂化脓,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病人在大火中待的时间过长,肺部吸入大量的烟雾。这种情况,却比较糟糕……” “那怎么办?” “先观察两天,再说吧!如果病人醒过来,就让她多吃点儿猪血鸭血之类的食物。这种食物,有清肺去喘的功效……”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一药膏,递给他身侧的梅小婉,“这是磺胺嘧啶银乳膏,是治烧伤的。护理病人的家属一定要记得,两三个小时给病人涂抹一次……” “医生,谢谢你啊——” “不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正说话间,梅月华已经被****推出了急救室。 众人急忙闪开一条路,让****把她推向病房。 “妈,妈——” 慕容家的老老小小,都跟在****的身后朝病房转移。 那梅小婉眼珠转了转,趁人不注意之际悄悄的溜出了医院。 众人合力安置好梅月华时,慕容枫开口了,“你们几个人,都回兰苑去吧。让我留下来,照顾月华好了——” “爸,你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种苦。要不,还是我留下来照顾大妈吧?” 慕容枫摇摇头,拒绝了慕容凌,“阿凌,你刚出院不久,公司里肯定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处理。这照顾月华的事儿,还是我和菲菲来吧……” “爸,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阿凌,你想哪里去了?”顿了一下,解释,“从你冲进火海救你大妈的那一刻起,爸爸都明白了。你和你大妈之间的嫌隙,绝不是你造成的。爸爸知道,你怨恨她的同时,也忘不了她的养育之恩……” -------------------------------------- 今日两更,第一更来了。 ------------ 爱上我慕容凌,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儿吗(3000字) “爸——” 慕容枫的话语,让某男一阵心酸。 尽管他刻意隐忍,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有一层泪雾弥漫开来。泪雾一下子朦胧了视线,朦胧了所有在场的人。 “虽然,她一直不承认我是她的孩子。虽然,她不准我叫她妈妈。虽然,她对我有一万种不好。可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她养大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葬身火海而无动于衷……”懒 慕容枫叹息一声,沉默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他慕容枫造的孽。 他那么爱兰慧心,却没有能力娶她回家,给她一个名分。他那么反对自己的婚事,却不得不跟梅月华走进礼堂,去做一个不合格不称职的丈夫。 他狠着心肠,拆散了兰慧心和阿凌的****情分,硬是把这个无辜的孩子塞给了梅月华。他不但伤了兰慧心的心,也让梅月华刚成亲就做了后妈。他对不起兰慧心,也对不起梅月华,更对不起自己的儿子阿凌! “阿凌,爸爸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一直都知道——”顿了一下,满怀歉疚的开口,“爸爸知道,知道你渴望温暖渴望爱。可惜,是爸爸无能,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爸,我和小曼走了——” 某男好像被人剥光了衣服一样,尴尬窘迫得无地自容。虫 他牵着某女的手,慌慌张张地逃离了这个让他可以窒息的地方。 在门口,刚好撞到手拿药膏的梅小婉。 梅小婉望着离去的两个人,眼里闪过一抹嫉妒得要发疯的阴霾。她咬着牙,自言自语,“阿凌,你不要逼我。你这样逼我,我会发疯的……” “小婉,把那药膏给我,该给你姑妈擦药了——” “是,姑父——” 慕容枫的呼唤,让梅小婉从那份发疯的嫉妒中清醒过来。 她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忧心忡忡的走进病房里。犹豫了片刻,才把那管药膏递给了慕容枫,“诺,姑姑的药——” 慕容枫接过药膏,在慕容菲的帮助下,给昏迷不醒的梅月华涂抹。一边上药,一边轻声的询问,“小婉,你真亲眼看见顾小曼放火的事儿?” “嗯——” “天那么晚了,你怎么没睡觉,而想起去佛堂了?” “白天,我无意中发现顾小曼去了一次佛堂。心里想想她和姑妈之间的恩怨,总感觉不放心。我很害怕,她想法子报复姑妈。所以,就想去佛堂问问姑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我一到园子里,就发现了冲天的火光。我赶到时,顾小曼还没来得及逃开……” “哦……” 慕容枫随口应了一句,心里却充满了疑惑。 这杀人发火,乃是重罪死刑。 顾小曼再怎么天不怕地不怕,总不会在作案后不知道逃跑,还等着人来捉她吧?难不成,她恨梅月华恨到了同归于尽的地步,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蝼蚁尚且贪生,这说得通吗? -------------------------------------------- 厨房里,蒸气弥漫着。 抽油烟机虽然正在工作,可依然无法彻底清除房间里的水蒸气。 左边的炉盘上,是白醋煮鸡蛋。 右边的煎锅里,是油煎鸭血。 某女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活不已。她那光洁的额头上,泛着一层细密的汗珠。闻着这刺鼻的油烟味,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饶是这样,她依然不愿意让林嫂接替她手上的工作,到旁边去歇息一下。 这白醋煮鸡蛋,是她从网路上查来的配方。 这油煎鸭血,却是按照那医生的吩咐做的。这两种食物,都有清肺祛咳的作用。两者并用,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儿。 她想起某男冲进火海救人的勇武,她就觉得自己该为他做点儿什么。想起慕容枫说他渴望温暖渴望爱的话语,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对他好一些儿。既然这食物对他的肺有好处,她自然就该学着做来让他吃。再说,她已经在梅小婉那儿夸下了海口,不象征性的做做,还真有些儿说不过去。 “小丫头,我找了你半天,居然躲在这里——”瞅见煎锅里的鸭血,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哎,这鸭血是为我做的吗?” “慕容凌,你别净想好事儿——”回头剜了某男一眼,否认,“医生说,这鸭血是清肺止咳的东西。所以,我想学学,好做给大妈吃……” “小丫头,你别死鸭子嘴硬了。大妈还没醒过来,你怎么会做给她吃呢?我从这厨房的空气里,已经嗅出了贤妻良母的味道……” “我只想做良母,不打算做贤妻——” 某女把那煎好的鸭血,乘在盘子里。 闭着气息,端到某男的面前,“诺,你想吃就吃吧。反正,大妈现在也没醒过来。我练手艺的这些儿伪劣产品,你就勉为其难当一次废品回购站,处理了算了……” 正说话间,忽然嗅到了那股扑鼻的油烟味。 那刚刚宁静了两分钟的胃,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某女捂着嘴,直接奔向了洗手池。 伏在上面,一阵阵的呕吐不止。 某男放下手里的鸭血,从后面抱住了某女的腰。他把自己的俊颜靠在某女的脊背上,温柔的开口,“小丫头,你的心意,我已经感受到了。你带给我的温暖,足够我慕容凌回味半辈子。听话,以后不要亲自下厨了。你是孕妇,安胎才是首要的。真要想为我做点儿什么的话,那就好好的保重自己。万一你因为下厨动了胎气,我会内疚自责一辈子……” “慕容凌,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我说过,这鸭血不是为你准备的。你不需要感动,也不需要觉得内疚……” 某女用手掬起一捧水,漱了一下口。 趁机,用手背抹了一把那潸然而下的眼泪。口里,却故作坚强的揶揄某男。那轻松的语气,似乎不像出自一个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女子之口。 ========================================= 某男扳转过某女的身体,令她面对着自己。 那亮若星辰的桃花眼,一直望进某女的眼眸深处。 “小丫头,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很关心我,干嘛还要否认?爱上我慕容凌,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儿吗?对自己的老公好一点儿,会让你觉得很没面子吗?跟我一起恩恩爱爱的牵手到老,就让你这么抵触吗?” “我不爱——” 某女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某男堵住了嘴巴。 那薄唇印在她的樱桃上,辗转反侧的撬开她的贝齿。灵舌霸道地进入她的口内,跟她的香丁缠绕。任凭某女怎么挣扎,那双粗壮的手臂就是不肯松开半分。舌与舌之间的每一次缠绕,都让某女的心悸动不已。 那双滴着水的柔夷,不由自主的攀上某男的颈项。 那大睁着的水眸,眨动了一下缓缓地闭上。 那颗浮萍般漂泊的心,慢慢的沉淀下来逐渐地生根发芽。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某女不能呼吸时,某男才放开了满面潮红心跳加速的她。他凝望着她那闪着异彩的水眸,再一次质问,“小丫头,我已经印证过了。现在,你还敢说不爱我吗?” “不爱,不爱,我就是不爱你——” 某女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处。 她羞涩的低下头,硬是死鸭子嘴硬的不肯承认。 “小丫头,你可以否认,但是你骗不了自己的心。到底爱不爱我,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那温热的气息,吹拂着某女的脸庞。薄唇,再一次袭来,“你清楚,我心里也清楚——” “慕容凌,这里是厨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放肆?” 某女偏开头,躲过了某男的袭击。 那羞涩的水眸里,是一抹娇嗔的怨尤。 林嫂好像配合某女台词似的,从外面走进来。等她看到两个人的暧昧姿势时,急忙又闪身跑了出去。瞅见林嫂来而复返的身影,那水眸的恨意就越发的浓郁和加重。 “那你的意思是,回到新房里,我就可以放肆了?” “慕容凌,你能不能不要抠字眼?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回房就可以放肆了?”白了某男一眼,“切,想得美——” “小丫头,有时候,我觉得你像天使。有时候,我觉得你又像女巫,一个在我身上下了魔咒的女巫一样。你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要你,想一次又一次的要你。可惜的是,你偏偏吊着我的胃口,不让我满足……” “慕容凌,你少恶心我——” 这暧昧的话语,让某女的脸红如朝霞。 羞涩至极的她,真想找个地缝直接遁进去。 ------------------------------------------- 二更来了,完毕! ------------ 小丫头,你做好迎接我的准备了吗?(3000字) “算啦算啦,不逼你了——” 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抹落寞和失意。 他松开某女,径直端起那盘子鸭血到餐厅吃了起来。 某女看看手腕上的钟表,算算时间,刚好到煮醋蛋的预定时间。她用漏勺捞出煮好的醋蛋,小心翼翼的把外壳剥去,放在白瓷细碗里。关掉炉火,把醋也倒了进来。然后,亲自端到了某男的面前。懒 “这醋蛋,有清肺止咳的功效。你把蛋吃了,把醋也喝了。如果你吃着管用,咳嗽能减轻的话,我就照方子给大妈做……” “小丫头,你还真把我当垃圾回收站了?” “你不想当回收站,那我就把它倒了——” “别倒别倒,我吃——” 某男咽下嘴里的鸭血,伸手拦住作势要走的某女。 从她手里抢过来那白色的细瓷碗,放在了餐桌上。 “你亲手做的东西,我舍不得倒掉——”喝了一口醋,酸得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酸,真酸啊,酸的我牙齿都倒了——” “嫌难吃,你就倒掉——” 某女白了某男一眼,走出了餐厅。 那颗空落落的女儿心,忽然觉得温暖充实起来。就连这枯燥无味的婚后生活,似乎都没有那么难捱了。她抬头看看天上的残阳,正是残阳如血之际。那如血的夕阳,给兰苑涂抹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虫 夜,终于来了。 新房里,弥漫着一种特别暧昧的气息。 即便两个人都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那暧昧的气息,还是弥漫在两个人的中间无法消散。某女只要瞅见某男的身影,就觉得心扑通扑通的跳。那狂跳中的心,似乎想从嗓子里蹦出来一样。 某男虽然看着很随意,他的目光却一直随着某女的身影转动。无论她走到哪里,总能感觉到那炙热的目光在她身上转来转去。 隐忍了多时,某男似乎忍不住了。 他合上手里的报纸,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小丫头,天不早了。要不,咱们洗洗睡?” “我现在不困,想等一会儿再睡。你先洗,我想睡的时候再洗——” 某男的话语,让某女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处。 她低下头摆弄裙子上的蕾丝花边,掩饰自己那羞涩的窘态。 “好,那我先洗。待会儿,你再洗——” 某男伸了一个懒腰,迈步走进了浴室里。不大一会儿,那哗哗地流水声就从浴室里传来。听见那哗哗的流水声,某女的脑海里又闪现出她为某男搓背的那一幕。那本来就红通通的俏脸,越发像熟透的红苹果。 ============================= 一身宽松的短袖棉质睡衣,套在某男那高大健硕的身躯上。随意潇洒之中,却也不乏英武俊朗之气。那乌黑浓密的发丝上,还兀自滴着水。一边拿毛巾擦拭那的头发,一边催促某女。 “小丫头,我完了,你去洗吧——” “我说了,我现在不困——” “哎,我也没说让你这么早睡觉。不困正好,我们还有功课要做呢!”那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彩,“要不,让我给你洗?” “切,谁稀罕——” 某女听到功课两个人,立马联想到了什么。 她红着俏脸,逃也似的遁进了浴室。 某男瞅着那逃跑的身影,薄唇微抿,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他在浴室门外等了好长时间,却依然不见某女出来。那哗哗地流水声,早就停了。那个躲在卧室的“小蜗牛”,却怎么都不肯爬出来。 “哎哟,哎哟——” 某男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嘴里一边哎哟,一边用手拍打浴室的门。 “小丫头,你好了没有?我这会儿突然内急,等着蹲厕所。你快点儿出来,给我让一下道儿。要不然,我非拉在裤子里不可——” 浴室的门,终于开了。 那个洗浴完毕的女子,穿着丝质睡衣出现在某男的面前。她瞪着一双如水的眸子,轻声询问,“林嫂下午买的鸭血,是不是不卫生?要不然,你怎么会突然闹肚子?” “哎,怪事儿啊!”某男从地上站起来,摸摸自己的腹部。那俊颜上,是一抹难以掩饰的诡笑,“刚才,还疼得要死。你一出来,忽然不疼了。” “臭男人,你是不是故意骗我?” 到了这一刻,某女才发现自己中了某男的奸计。 她抡起拳头,在某男的胸膛上一阵乱打。 某男强忍着疼痛,握住某女的手腕,一下子把她拉进了怀里。双臂紧紧地拥住她,怎么都不肯松开。那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来,“小丫头,我要不骗你,你会乖乖地走出卫生间吗?如果你一直待在卫生间里,那我们的功课还做不做?” “臭男人,那你也不能骗人啊?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面对某女的不依不饶,某男只能举手投降。 他在她粉腮上啄了一下,诚挚的道歉。 “小丫头,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真的?” “真的!” “那你以后要再骗我,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让我头上长疮,脚底板流脓。遇车被车撞,遇狗被狗咬。下水被淹死,上山掉沟里。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 某男的誓言还没发完,就被某女用特殊的方式给制止了。 她踮起自己的脚尖,把樱桃印在那一张一合的薄唇上,用一个青涩的吻,堵住了某男尚未发完的誓言。 -------------------------------------------------------- 这青涩的吻,似乎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魔力。 某男在这个吻的引诱下,渴望如潮水一般的袭来。他反宾为主,一下子抱住了某女的头颅,去加深这个吻。他的灵舌长驱直入,跟某女的香丁缠绕摩擦。那舌与舌之间的接触,如同触电一样,瞬间酥麻了彼此的身心。 某男好像一个贪婪的孩子一样,吮吸着某女口内的甘甜和芳香。那一次次吸吮,那一次次的摩擦,逐渐让某女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她那僵硬的娇躯,变得柔软无力,好像一条依附着大树才能站立的爬藤一般,缠绕在某男的伟岸身躯上。那如水的双眸,变得越来越迷离。那本来就红通通的俏脸,如同染了朱砂的红布一样。那小小的蜜巷中,春水泛滥顺着窄狭的河床欢快的流淌。 某男那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逐渐染上了一层无法排遣的情欲。那欲火焚烧之际,胯间的小帐篷也悄悄的搭建起来。那帐篷的骨干,坚硬无比如同百炼的纯钢一般,紧紧地低着某女的柔软。如果不是睡衣的阻隔,它一准儿会没入那向往了多日的中。 那个吻,持续了好久好久。 直到某女无法呼吸时,某男才恋恋不舍的移开自己的薄唇。那薄唇顺着某女的脖颈,一路而下直接停在某女的锁骨上。那双不安分的手,伸进睡衣直接袭上某女美好的浑圆之处。 揉捏,松开。 再揉捏,再松开。 某女的呼吸,似乎越来越气促, 那攀援着某男颈项的双臂,也不由自主的用力,把某男拉向自己的身体。某男的手指,放弃某女那因情欲炙烤而屹立的蓓蕾,辗转到某女的****。双指并拢,探进那幽深飘香的花径。那一池春水,濡湿了某男的手指,也荡漾了他的那颗春心。 “小丫头,你已经做好迎接我的准备了吗?” “我,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双指用力的一戳,试探性的模拟演戏着,“还是,不想说实话?难道说,你真的没有想要我的想法?” 在某男双指的刺激下,某女的身躯,不由自主的扭动了一下。 那渴望的神色,写满了她的水眸。 “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 “小丫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想要——” 某男扒下某女的睡衣,抱着她走向那宽大的床榻上。 把某女放在床榻上,甩掉自己的睡衣,跟着扑了上去。 双唇含住某女那粉色的蓓蕾,使劲的吸吮。在那强力的吸吮下,无边无际的渴望,从她那挺立的蓓蕾处散开,如同一圈圈的涟漪般扩散开来,一直到达某女的四肢百骸。 ------------------------------------------- 一更来了,二更稍后奉上。 亲爱的丫们,大家送的道具,格格都有看到哦。为了大家的热情,格格一定努力码字,回报大家的厚爱。特别致谢TRACYXU、陌(木辛)若、雨霁天晴等几位丫们,鞠躬,致谢—— ------------ 如果这也叫恩爱的话,那妓*女和嫖*客也能谈感情(3000字) “不要,不要——” 某女实在忍不住那汹涌而来的渴望,却又拉不下脸祈求某男浇灭她体内的那股欲望之火。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他放开自己。 某男张开嘴,松开那粉色的小蓓蕾。 压在某女身上的身躯,也坐立了起来。坐跪在某女的上,轻声的询问,“小丫头,你确定要我现在放弃?你确定,真的不想要我进去?”懒 “我不知道——” 尽管她很想借某男的身体,替她解除身上的欲火和不适。但是,她怎么都说不出口来。无奈之下,只能用不知道几个字来搪塞。 “小丫头,我慕容凌真服了你了——” 这个小丫头,真是倔强到了极点。 她明明承受着欲望的煎熬,却硬是不肯承认。她明明很想跟他融为一体,却硬是不肯说出来。她就这样倔强的隐忍着,等待着他慕容凌主动投降,为她解去情欲的魔障。 那些曾经躺在他身下的女子,为了得到他慕容凌的一次恩宠,都会变成法儿的讨他欢心。她们总是使出浑身解数,做出各种各样的媚态,说一些让人脸红耳热的切身感受和体会,来刺激他的欲望。 奇怪的是,他对那些嗲得要死媚得要命的女子始终提不起兴趣。即便是跟那些女人逢场作戏一次,他也会觉得索然无味至极。虫 这个执拗无比的小丫头,硬是不肯说出自己的感受。可令人费解的是,他慕容凌偏偏想听她说,听她说他爱抚她时的奇妙感觉。 即便这丫头不肯满足他的虚荣心,不顾及一个男人的颜面。他体内的那种制热渴望,依然排山倒海般的袭来。 他想要这个倔强无比的小丫头,很想很想要她。 要她一千次,甚至是一万次。 既然他慕容凌已经无可救药地拜倒在这小丫头的石榴裙下,他还争什么面子,要什么尊严。她即便是不主动示好,他依然不想放弃这一次机会,一次可以跟她共赴巫山的大好机会。 某男用膝盖分开某女的双腿,跪在她的身前。 正欲挺身而入时,枕头旁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那月亮之上的铃声,一下子响彻了整个新房。他皱着眉头,瞅了瞅那闪着七彩光的手机。 某男本来不打算理会这电话,继续办该办的事儿。某女却不解风情的抓起手机,放在了他的耳边。那白皙的手指轻轻一动,就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传来的女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那哭泣的女子,正是他慕容凌婚前的情人秦兰馨。 “阿凌,我在卫生间洗澡,不小心滑了一跤。肚子好疼好疼,下身也见红了。我们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你快点儿来,把我送医院去。兴许,医生有办法救这孩子一命……” “秦兰馨摔了一跤,小曼,我得马上去一趟。你早点睡吧,不用等我——” 某男挂断电话,神色慌张地站立起来。 一边穿衣服,一边简洁明了地把事情说了个大概。迅速整理好衣冠,拿着电话火速的奔了出去。 --------------------------------------------------- 那高大身影消失的一刻,某女的眼泪也潸然而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刻,慕容凌会弃她而去。他甚至不管不顾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急需男人慰藉的她,径直奔到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什么恩恩爱爱的牵手到老? 假话,都是TMD的假话! 他们正火热难耐之际,他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提起裤子立马走人。如果这也叫恩爱的话,那妓女嫖客也能谈感情了。 某女蜷缩起被分开的双腿,把自己弯成一个问号形状。双臂抱着自己的腿,把脸埋在枕头间。那炙热的情欲慢慢淡去,那颗火热的心也渐渐地凉了下来。 女人,永远不要为男人动心。 女人,永远不要为男人沉沦。 即便是失去了身体,也不能轻易失了自己的心。如果你失去了自己的心,失去了自己的尊严,那你将会永远地被男人踩在脚下。他们需要你的时候,就召之即来。不需要你的时候,就挥之即去。 她顾小曼不要做这样的女人,不要做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的可怜虫。 幸好,她没有说出那句隐藏在心里的话。 如果她真的说了那句话,这男人离开时,她只会更尴尬更窘迫更无地自容。如果那男人踩着她的尊严离开,她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他?再次面对他的爱抚时,她将情何以堪? 女人,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千万不能失了心。 即便失了心,也不能轻易的说出来。 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这句话说的多好,她顾小曼应该记住,一定要记住! 从今以后,她决不能再相信这个男人,更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他。他不能成为她亲密的人,自然没有理由得到她的心,知道她的心里所想。 夜,越来越深。 某女就这样蜷缩着身躯,安安静静地伏在枕头上。她不想大声的哭,也不想疯狂的闹。她只想独自舔舐这一道心灵上的伤痕,独自品尝那伤口所带来的疼彻心扉。 东方的天际,逐渐的玄亮起来。 那耀眼的晨曦,赶走了暗夜,迎来了新的一天。 那个昨晚上就匆匆离去的男人,整夜都没有回来。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她顾小曼。他好像从地球上蒸发了似的,消失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某女害怕某男突然回来,害怕他看到自己整夜失眠的狼狈模样。 虽然疲惫困倦至极,还是强忍着那份倦意起了床。 简单洗漱了一下,提着包包出了门。 自从那晚上从医院回来,她已经有一天两夜没有去看梅月华了。她作为兰苑里的新妇,于情于理都应该去一趟。即便是帮不上什么忙,她也应该前去打听一下梅月华的病情,关心一下坚守在病床前的慕容枫。 =============================== 顾小曼奔至医院时,却发现梅月华住的病房已经换了别人。 她在****站询问了一下,才知道梅月华昨天下午已经转院了。至于转到了哪里,****们也不清楚。正在某女不知所措时,电话响了起来。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某女掏出手机,看一下来电显示。 她本不想接某男的电话,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她不想听某男的解释,也不想再听他的花言巧语。她只想问一问,梅月华转院到哪里去了。 “小丫头,你跑哪里去了?” “我到医院来看大妈,没想到却扑了个空。****站的人说,她昨天就已经转院了。你知不知道,她转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丫头,当然是转到协和医院去了。咱们自己的医院不住,还能一直住在别人的医院里。我上次住院,后来不是也转到协和医院治疗了?” “你住院儿的事儿,我不清楚——” 某女想起某男驱赶她的事儿,心里的怨恨蓦地升腾了起来。那时候,他把她赶回了兰苑,让她离他远远的。她怎么会知道,他转不转院的破事儿? “小丫头,昨天晚上——” “慕容凌,你的破事儿,我顾小曼不感兴趣。你没必要向我汇报,我也没兴趣听。好了,我要去看大妈,挂了——” 某女没等某男的话语说完,就气呼呼的打断了他。 一连串爆出几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叹息一声,摇了摇自己的头颅。 直接出了医院,打车奔向协和医院。 一路上,某女都凝视着窗外发呆。 她的脑海里,一再闪现出某男弃她而去的那一幕。虽然,她也很想知道,秦兰馨到底怎么样了?那个孩子是不是保住了?他们俩是在医院里呆了一夜,还是在秦兰馨的住所相拥而眠? 可当某男想要解释这一切时,她竟然没有勇气听。 一方面,她不想重新把那屈辱的事儿摆在台面上来说。二来,她也害怕听到关于秦兰馨的只字片语。只要一提到那个女人,她总有一种与其他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的尴尬和羞辱。 她顾小曼可以接受秦兰馨的孩子,却不想与其他女人分享丈夫。 她更不想为了争夺一个男人,和其他女人闹得不可开交。她更不想为了挽留一个男人,低三下四的不顾自尊和颜面。 她没有那么下贱,也不想那么下贱! ------------------------------------ 二更奉上,溜走码字。 亲爱的丫们,明天见哈 ------------ 谁在药膏上动了手脚?(3000字) 某女赶到梅月华病房时,正是医生查房之时。 梅月华的主治医生孙铭,正陪同着院长李同辉站在她的病床前商谈着。看他们神色紧张的模样,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守护在床侧的慕容枫,也满脸的惊慌失措。 “李院长,慕容夫人从今天早上起,突然发起高烧来。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她体表的烧伤创面,已经开始溃烂了。这突然发烧,可能是肌肤溃烂血线升高的缘故……”懒 “孙医生,病人不是一直涂抹着治疗烧伤的药膏吗?” “李院长,我一直按照医生的吩咐,给我内人涂抹这治疗烧伤的磺胺嘧啶银乳膏。三个小时涂一遍,从来没有间断过……” 慕容枫听主治医生这么一说,情绪更加的激动。 一向镇定沉稳的他,神色慌乱地取过药膏,递给了主治医生孙铭,“诺,你看看。这药膏在这儿,还没用完——” 孙铭接过药膏,拧开上面的盖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那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李院长,这好像不是磺胺嘧啶银乳膏的味道。好像,是专门腐蚀肌肤用的五妙水仙膏……” “怎么可能?” 李同辉惊愕的同时,一脸不可置信。 这人民医院是大医院,医生都是身经百战的医学精英。他们开的药,一定都是临床上最值得信任的药剂。把五妙水仙膏当成磺胺嘧啶银乳膏使用,这简直是前所未闻的事儿。虫 “李院长,你自己闻闻——” 他接过孙铭递过来的药膏,查看了一下药膏的商标。 药膏的商标上,的确印着磺胺嘧啶银乳膏的字样。仔细看一下牌子,还真是不打折扣的正牌货。李院长把药膏放在鼻子下嗅嗅,还真如孙铭所说,是五妙水仙膏的气味。 “慕容先生,这药膏的确是人民医院的医生开的?” “嗯——” “药膏给你们后,有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 “我内人的侄女梅小婉,从医生手里接过这药膏来,后来又交给了我。中间,没有掺杂其他人的手。一直,都是我给内人涂药……” “这药膏,一准儿是被人动了手脚……” “被人动了手脚?” 慕容枫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人影。 那温婉端庄的女子,正是梅月华的内侄女梅小婉。 此刻的慕容枫,忽然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这一切,都是梅小婉那丫头搞的鬼。她利用慕容凌和梅月华的嫌隙,故意毒害顾小曼****,嫁祸给梅月华。然后,又火烧佛堂,嫁祸给顾小曼。她的目标应该不是自己的姑妈,而是顾小曼这个人。那个亲手带大她并把她视如掌上明珠的姑妈,只不过是她陷害顾小曼的牺牲品而已。 思想梅小婉这么做的理由,慕容枫忽然有了答案。 三年前,这丫头曾求过他慕容枫,她希望成为阿凌的妻子,成为兰苑的一份子。那时候,他也很想玉成此事,好拉近儿子和梅月华之间的距离。 遗憾的是,阿凌那小子看不上梅小婉,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 他一直以为,这件事随着阿凌的拒绝,早已经变得春风了无痕。哪知道,时隔三年,这丫头居然还在痴心妄想,妄想赶走顾小曼取而代之。 ============================== “毫无疑问,有人在这药膏上动了手脚——” “李院长,这药膏的事儿,你们暂且先不要声张。你和孙医生先商量一下,商量一下治疗我内人的办法。只要有一线希望,你们一定一定要保住我内人的命……” “慕容先生,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救治老夫人……” “谢谢,谢谢——” 慕容枫一边道谢,一边奔出了病房的门。 他从某女身边经过时,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眼里的泪光。 某女犹豫了一下,终是追着慕容枫而去。 在医院的花园里,她终于追上了那个倚在一棵树上暗自垂泪的老人。某女从包里掏出一叠纸巾,递到了慕容枫的面前,“爸,擦擦吧——” “小曼,你是不是知道纵火案的内幕?” 慕容枫接过纸巾,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 一边擦拭,一边轻声的询问。 “爸,我说出来,怕您不相信——” “你知道的话,尽管说出来——” 某女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慕容枫。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慕容枫会遭遇梅月华一样的下场。 思索了片刻,她终于下了决心。 如果不说出来,她真不知道这梅小婉还会做出什么恶毒的事儿。她能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姑妈,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呢! “爸,从我来兰苑的第一天,一直就有人躲在暗处,处处的陷害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下去,“原来,我一直误会阿凌,甚至还猜忌过大妈。直到那天,我亲手捉到了那个站在窗外吓唬我的女鬼,我才弄清了一个事实。那个真正的凶手,不是阿凌,也不是大妈,更不是扮鬼的菲菲。那个人隐藏的很深,她一直站在暗处,利用阿凌和大妈之间的矛盾,在兰苑里兴风作浪。尽管她城府很深,但还是露出了马脚……” “你怀疑是梅小婉?” 某女点点头,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天早上,我去过佛堂一次,把这些事情跟大妈详细了沟通了一下。大妈很痛苦很伤心,她求我不要声张。她想跟梅小婉好好的沟通一下,给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那天晚上,我和阿凌在花园里散步时,他内急去了厕所。我等人之际,忽然看见佛堂失了火。一边喊人帮忙,一边跑去救人。没想到,居然被梅小婉指控成纵火案的犯罪嫌疑人。我猜想,她之所以一口咬定我,是想掩盖她犯罪的真相,顺便也除去我这个眼中钉……” “这药膏的事儿,你刚才也听见了。我和菲菲,都不可能故意谋害月华。那个丫头,是最大的嫌疑……” ------------------------------------------- 某女点点头,又摇摇头。 点头是默认了慕容枫的话语,摇头是感叹梅小婉的歹毒。 “爸,幸好,你让我和阿凌回家去了。要不然的话,这件事就会变得更加的复杂,更加的扑朔迷离。如果真是阿凌照顾的大妈的话,你一定会认为是阿凌谋害嫡母,甚至会因此闹得父子反目……” “这梅小婉看起来,那么的温婉柔顺。我真的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还好,她没有成为慕容家的儿媳妇。要不然,我真是愧对列祖列宗了——” “爸,你是说她和阿凌之间曾经有过过去?” “算不上什么过去——”慕容枫摇摇头,回忆起三年前的那件事,“三年前的一天,那丫头来找我,说她喜欢阿凌,想让我给她做主。当时,我也比较赞同此事儿。因为那丫头看起来很贤淑温婉,跟阿凌年纪也配,又是月华的内侄女。如果这门亲事能成的话,那阿凌和月华之间的距离就能拉近了不少。所以,我就把阿凌找来,跟他商量这件事。哪知道,阿凌一口就回绝了。我以为,这件事过去就算了。哎,哪知道,那丫头到现在还不死心……” 慕容枫的一席话,证实了某女心里的猜测。 这个女人就是因为喜欢阿凌,才会一次次谋害她顾小曼。 说起来,这女人也真够蠢的。 这女人以为害死她顾小曼,她就能顺理成章的取代她顾小曼的地位,成为兰苑里的女主人,成为慕容凌的妻子。哼哼,她梅小婉也太异想天开了点儿。如果某男肯要她,早在三年前就把她娶进了门。 即便这女人害死了她顾小曼,还会有另一个女人嫁进来。 难不成,她一个接一个的害死人家? 难不成,她要把所有嫁进兰苑里的女人都送进坟墓? “爸,那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想找阿凌来,跟他商量一下。阿凌这小子,从小就有主意。我相信,他会有办法对付这个坏女人的……” “爸——” 说曹操,曹操到。 慕容枫刚提到某男,他那熟悉的声音就在两个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刚才,李同辉已经把大妈的事儿给我说了。你们俩的谈话,我也听了个差不多。这件事,我不主张报警。因为那歹毒的女人,毕竟是大妈的内侄女。要怎么处置她,我们最好还是征求大妈的意见……” “大妈现在还昏迷着,以她现在的状态,能不能醒过来……” “小丫头,大妈一定会醒过来的。因为,我不允许她就这样离开!”某男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如果她就这样走了,我就让整个协和医院的人,跟她陪葬……” ---------------------------------------- 一更,二更稍后奉上。 ------------ 病危通知(3000字) 医生下病危通知书时,慕容菲好像发了疯似的。 她揪着顾小曼的衣领,使劲的摇晃着。 一边哭泣,一边责骂着。 “顾小曼,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你害死了我妈。我要你给我妈偿命,我要你给我妈陪葬。死女人,我跟你玩命——”懒 “菲菲,你不要跟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费力气了。你跟她拼命,也得把自己的命搭上。这种歹毒的女人,让她痛快的死,那实在太便宜她了。我们还是把她交给警察,让她去大牢里过后半辈子吧——” 梅小婉和慕容菲,俨然是死党一般。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一副同仇敌忾姐妹情深的架势。 “不,我就要她死,我就要她给我妈偿命——” “慕容菲,你这个没脑子的蠢丫头。你留洋了几天,该不会把中国的法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你再恨我死,我也不会死的。因为在中国,孕妇是没有死刑的——” 某女瞅瞅这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刁蛮公主,再看看那个阴险毒辣的坏女人。心里的火气,不觉就升腾了起来。她一边训斥慕容菲,一边掰开那丫头的手甩在一边。 这个没脑子的死丫头,真正的仇人就在身边,她却把人家当成了朋友亲人。她这个无辜的人,却被她摇来晃去,动不动就扇一耳光。如果不是害怕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真想一巴掌扇醒这刁蛮公主。虫 “孕妇没死刑,那也是死缓。等你生下孩子,我一定坚持让司法部门判你死刑,我一定要你给我妈对命——” “慕容菲,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啊——”某女瞪视着这个不依不饶的女子,冷声回敬,“你以为,警察局是你开的?你以为,司法部你说了算啊?你要真有那本事儿,就不会被别人耍得团团转了……” 某女的话语,把慕容菲噎得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可她怎么想,都想不出回敬某女的话语。 末了,只能靠在梅小婉身上大哭起来。 那梅小婉见状,也跟着哭诉起来,“姑妈,苦命的姑妈啊,你辛苦了一辈子,居然落了这么一个下场。你被人谋杀,含冤受屈,到头来,竟然连个为你出头说句公道话的人都没有啊。你看看,看看你这一生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梅小婉言下之意很明显,慕容凌包庇妻子不替梅月华出头。 慕容枫顾忌子孙后代,不肯为梅月华说句公道话。 “梅表妹,你不要替大妈喊冤叫屈了。以大妈的个性,她绝不会放过那个谋害她的凶手。即便她老人家做了鬼,也会去找那凶手报仇的……” 某男的话语,让梅小婉的身躯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心虚和恐惧的神色。 -------------------------------------------------------------------- “姑父,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了。姑妈的日子,恐怕不多了。趁这段时间,我想陪陪姑妈,跟她好好的说说话……” “小婉,你的心情,姑父懂——” 慕容枫叹息了一声,摇头拒绝了梅小婉的提议。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说下去。 “我和月华做了一辈子的夫妻,却也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她最后的日子,我不想再丢下她一个人。我想陪在她的身边,跟她一起度过这所剩不多的时光……” “姑父,我是姑妈的娘家人,唯一的娘家人。我想陪陪她,真的很想陪陪她。姑父要是不答应的话,姑妈会走得不安心的——” “小婉,你根本不懂你姑妈的心。她最想陪她的那个人,不是你梅小婉,也不是菲菲,而是我慕容枫。她最想得到的,不是孩子的敬爱和孝顺,而是丈夫的怜爱珍惜与守护。在她最后的日子里,我想好好的弥补她,我不想跟任何人分享跟她相处的一分一秒……” 慕容枫打开病房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手一挥,撵人。 “你们几个都走吧,让我和她单独待几天——” “嗯——” 众人应了一声,离开了梅月华的病房。 正要离去之际,姜美珊却迎面跑了过来。 “小曼,你大妈真的病危了?” “嗯——” 某女瞅见自己的死党,一下子红了眼圈。 心里的哀伤,如同潮涌一般的袭来。她抱住姜美珊的肩膀,低声的抽泣。这伤感的模样,又引来慕容菲的一阵嘲讽。 “顾小曼,你装什么装?明明是你害死我妈的,居然还装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你以为,你上演一场苦情戏,我就能饶了你?” “菲菲,咱们走吧!这死丫头,早晚会遭报应的——” 梅小婉和慕容菲相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某女却依然伏在死党的怀里不肯起来。她这副样子,让姜美珊一阵怜惜和心疼,“死丫头,不管她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顾小曼要能做出杀人放火的事儿,那太阳就一定从西边升起来……” “美珊,还是你懂我——” 姜美珊的话语,忽然给某女那阴暗潮湿的心房里,射进来一束阳光。有了这一束友谊的阳光,她感觉心里亮堂了许多。 其实,某女的软弱并不是因为梅月华的病危。 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无法从昨夜的事件中解脱出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身后的这个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尴尬至极的婚姻关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一个又一个游离在某男身边的女子。她更不知道,是该果断掐掉他的桃花,还是该成全他与那些桃花的美满姻缘。 =================================== 姜美珊拍拍某女的肩膀,微笑着开口。 “死丫头,我们俩是死党,就是打破头也会信任对方的死党。我不相信你,还有谁相信你啊!你从小就一副菩萨心肠,要能学会杀人放火,那这个世界,就到了末日了……” “谁说,到了世界末日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三人身后响起来。 某女回头一望,原来是罂粟四少之一的东方黎到了。 他手里握着两束康乃馨,前来医院探望病人。 “阿凌,我来看一下伯母——”把一束康乃馨递给身侧的慕容凌,把另一束花递到了姜美珊的面前,“顺便,也探望一下姜小姐的母亲——” 姜美珊狠狠地剜了东方黎一眼,蓦地从他手里夺过那束康乃馨,决绝地从开着的玻璃窗处扔了出去,“我们姜家,没有你这么尊贵的朋友,也不想交你这样的朋友——” 双手拍了拍,潇洒的转身。 顺手拂一下随风飞扬的发丝,果决的离去。 那清亮的女音,随风飘来传进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阿凌,小曼,我先回病房了。我妈,大概该去卫生间了——” “姜美珊,你丫太酷了,我顾小曼崇拜你——” 某女用手隆在嘴边,发自内心的赞美。 那毫不掩饰的欣赏,让当众碰壁的东方黎一阵尴尬。 某女瞅瞅尴尬至极的东方黎,再看看潇洒离去的姜美珊,心里的郁结忽然散了开来。如果她顾小曼也能像姜美珊这样,怎么可能还会被人伤得这么深?如果她有姜美珊一半的英明果决,也不会让自己的心遗失沉沦! “嫂子,你不带这么嘲讽人的吧?”东方黎那幽怨的男声,飘进某女的耳朵里,“我东方黎打了这么多年的雁,今天居然让雁给啄了眼。嫂子不同情我不帮助我,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幸灾乐祸……” “阿黎,你要不是打的雁太多了,说不定我还真想把美珊介绍给你。就因为你是打雁的高手,我才力挺姜美珊离你远点儿。不要说她不鸟你,就算她愿意鸟你,我也得提醒她躲着你点儿。就冲你罂粟四少的大名,我也不能让自己的死党跳火坑啊——” 这罂粟四少,招惹的女人实在太多了。 他们的身边,游离着数不清的女人。这一朵朵的桃花,对他们来说,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对他们要娶的女子而言,却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这些隐藏在婚姻生活暗处的匕首,随时都会要人的命。 她顾小曼已经是前无退路后有追兵,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好友承受这无法承受的痛苦和灾难呢! ------------------------------------------------- 两更已毕,明日再更 ------------ 我闭上眼睛,也能看出这东西是什么货色(3000字) 那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 为了掩饰这份落寞,东方黎无谓的耸了耸肩。那调侃的话语,再一次飘飞到某女的耳朵里,“她鸟不鸟我,都无所谓。嫂子,你既然知道罂粟四少的大名,就知道我们身边从不缺女人……”懒 “阿黎,你还是收敛点吧——”一直沉默的某男,忽然开口了。他瞅了瞅某女,意味深长的话语脱口而出,“省得,等你想好好过日子时,老天爷不给你机会……” “哼哼,把什么事儿都推在老天爷的身上。这对老天爷来说,似乎有点儿不公平——”某女瞥了某男一眼,冷笑,嘲讽,挖苦,“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这臭男人,居然还好意思大发感慨。 明明是他为了另一个女人,主动放弃了跟老婆恩爱缠绵的机会,却还把责任推在老天爷的头上!难道说,他只知道怨天尤人,就不知道检讨一下自己?如果不是他那荒淫糜烂的私生活,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烂事儿出现?如果不是他招惹了那么多女人,人家能在他们夫妻欢爱的这一刻打来电话? 什么叫搬起石头咋了自己的脚? 瞧瞧他慕容凌,就知道了! “阿凌,你和嫂子打什么哑谜啊?”瞅瞅一脸失意的某男,再看看气呼呼的某女,“难道说,你们俩恩爱的过头了,想闹闹别扭,给五彩的婚姻生活添加一点作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该躲在一边偸乐一下了。还好,我没有结婚,还好,我不需要应付老婆和外面的莺莺燕燕。我阿黎没本事享受老大的齐人之福,还不用焦头烂额呢……”虫 “死阿黎——” 某男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那阴森寒冷的话语,让阿黎不由得伸了一下舌头。 “总有一天,你小子会为自己以前的荒唐而后悔。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婚姻对男人的意义。”顿了一下,回敬自己的狐朋狗友,“再焦头烂额,我也不后悔。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依然会走进婚姻的神圣殿堂……” “你老小子既然不后悔,那就继续享受新婚的快乐和忧伤吧!我这个荒淫浪荡的单身汉,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了。我去看伯母,我去陪伯父聊天,这总行了吧?” 东方黎做了一个鬼脸,想要逃开这对气氛怪异的夫妻俩。 他刚走到病房的门口,就被慕容凌拦住了。 “小子,你的心意,哥们儿领了。这探病的事儿,就到此为止吧。我大妈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爸不希望有人打搅他们。我和小曼,就是被他赶出来的。我看,你还是打道回府吧……”顿了一下,开口揶揄,“要不,你就去姜美珊那儿坐坐。碰壁也好,被赶出来也罢。只要你小子愿意,那就当陪小朋友玩游戏好了……” “切,我还是给自己留点面子吧——” 东方黎耸耸肩,留下一句颇让人同情的话语走了。 某男瞅瞅某女,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 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 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上,陪着小心含着愧疚。 “小丫头,昨天晚上的事儿,是我不好。我实在不该,在那个时候丢下你。可你也知道,秦兰馨怀着孩子——” “慕容凌,你那破事儿不要三番五次的说了好不好?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恶心呢。以后,你爱找那个女人,就去找那个女人,我没权利干涉,也没兴趣干涉——” 某女没等某男把话说完,径直打断了他。 她好像机关枪一样,一连扫了几梭子,就丢下某男,气呼呼的走人。任凭某男怎么呼唤,她好像没听到一样,置之不理。 顾小曼出了医院后,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无奈之下,只能打车去了隆基大厦。 这隆基大厦,是A市最繁华的服装集贸中心。所有牌子的衣服,在这里都能找到专卖店。各种品牌服饰的翻版赝品,更是琳琅满目。有钱的,就买名牌正版。没钱的,就买同款式的翻版赝品过一把瘾。 所以,这隆基大厦的集贸中心,囊括了各种层次的女人。那个女人想买衣服,首选地点就是这里。 顾小曼到达隆基大厦时,大约是下午六点钟。 这会儿,集贸中心的人很多。在家宅了一天的人,都趁太阳下山的这一会儿,出来活动活动透一口气,随便买点自己的喜欢的东西。 一件紫色民族风的连衫裙,吸引了某女的视线。 那紫色的色调,宽大的裙摆,很合某女的胃口。那带有民族特色的米色贴边上,刺绣着一朵朵紫色的玫瑰。典雅庄重,却也不失活泼。 “老板,我试一下这个裙子——” “好——”老板热情的应了一声,找了一件适合某女身材的小码,“小姐,试衣间在这儿,您进去试一下看看……” 某女笑笑,接过老板手里的衣服走进了试衣间。 正要换衣服的时候,两个女人对话的声音飘了过来。那熟悉的声音,只能让某女感慨,这世界真小啊。她顾小曼走到哪儿,都能碰见不想见的人。 ----------------------------------------------------------- “兰馨姐,你昨天晚上真摔跤了?” “小丫头,你怎么那么老实啊?我那只不过是做做样子,骗一骗慕容凌而已。你想啊,我现在是孕妇,怎么可能那么粗心大意,让自己摔跤呢……” “那你所谓的见红是?” “哈哈哈,那只不过是我咬破了手指,滴进去的血而已——” “兰馨姐,你真有招——” “我就是想看一下,慕容凌心里有没有我们****!我就是想知道,他听说我摔跤时,会不会丢下那死女人,深更半夜的跑到我这儿来?” “他今天早上,还紧张得要死。一直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照顾你。看他那焦急的模样,像是心里没你和孩子的样子吗?我敢打赌,早晚有一天,他会丢下那女人,娶你进门的……” “哎,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现在,也不敢提过分的要求。生怕阿凌嫌我烦,一生气丢下我不管不问了……” “也对,你现在就得温顺一点儿。只有温顺的女人,才能笼住男人的心。只要他的心在你这里,早晚都会跟你在一起的……” “呵呵,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某女实在听不下去,直接放弃试穿衣服,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 她把衣服扔给老板,冷声的开口,“老板,这衣服我不想试了。外面看着好看,其实做工根本不怎么样?服装工人生产这件衣服时,一定没有注意内外兼顾,所以,才出了这么一个不合格的残次品……” “残次品,怎么可能呢?” 老板一脸的惊愕,拿着衣服仔细查看,“这衣服,可是牌子的。小姐,它怎么可能是残次品呢?你是不是,看花了眼?” “我见的世面多了,闭着眼睛,也能看出这东西是什么货色——” 某女一边跟老板答话,一边用目光扫了下一脸震惊的秦兰馨。 那意味深长的话语,把这个小三骂得体无完肤。然后,丢下这好不容易看上的一件衣服,扬长而去。 “小美,坏了,坏了。”秦兰馨望一望那离去的身影,再也没有了炫耀的兴趣。她哭丧着脸,一连说了好几个坏了。 “兰馨姐,你怎么啦?” “刚才出去的那女人,就是阿凌的黄脸婆。我们俩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如果她跟阿凌一说,他还会相信我吗?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像个办法反败为胜……” “兰馨姐,那你就恶人先告状——” “什么恶人?” 秦兰馨白了一眼自己的表妹,嗔怪她不会说话。 不过,这小美出的主意,她还真决定采纳。 慌不迭的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某男的电话。 电话一通,她就哭了起来。 “阿凌,小美让我陪她买衣服。我们俩一起逛街,谁知道正好在隆基大厦碰到了你老婆。她不分青红皂白就甩了我一耳光,还当着商店老板的面,骂了我一顿。说我摔跤是假的,肚子疼也是假的,就是变着法儿的要勾引她男人。还说,我把你叫走,就是故意坏她的好事儿……”哽咽两声,“你要不相信的话,可以问一下店老板……” ------------------------------------------ 一更来了,二更稍后奉上。 ------------ 死阿岱,不准污蔑我们家小曼(3000字) 语毕,给店老板递了一个眼色,并用手指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店老板会意,立刻接过来了秦兰馨的电话,夸张地叙述起来,“先生,你老婆真是太厉害了。她打人不说,骂人骂得可难听了。我作为一个旁观着,都替这位挨骂的小姐愤愤不平。你看她委屈的,到现在还哭个不停呢……”懒 秦兰馨赞许的笑了笑,从店老板的手里接过来电话,继续哭诉,“阿凌,我不敢让你给我做主,也不敢让你给我一个公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听顾小曼恶人先告状,把责任强加在我头上,不理我就好了……” 一个冷凛的声音,隔着电话传了过来。 秦兰馨没见到慕容凌本人,也知道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秦兰馨,你刚摔了一跤,就满大街的跑。你觉得,这合乎常理吗?除非,真像你说的那样,摔跤是假的,肚子疼也是假的……” 某男的话语,秦兰馨一阵心惊。 她估摸着,这一会儿功夫,顾小曼还没机会打给慕容凌告状。于是,那哭诉的声音里,就又多了一丝委屈,“阿凌,我这不是被小美拖出来的吗?你以为,我愿意拖着疲惫的身躯,上街逛啊?早知道,会遇见你们家那母老虎,我巴不得躲在家里,永远不出来呢……” “好了,好了,我正在等一个客户的电话,没时间听你叨叨——”虫 某男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不耐烦。 他话音还没落,电话就被切断了。 “兰馨姐,慕容凌发脾气了?” “没发脾气,他只是不耐烦而已!”秦兰馨那双美丽的凤目里,闪过一抹胜利的笑意,“他不听我的一面之词,当然也不会听顾小曼的一面之词。我有店老板作证,她什么也没有,这说服力,自然赶不上咱们。阿凌听不听我的,那倒没什么关系。只要他不怀疑我,这就足够了……” “兰馨姐,你太高明了——” 表妹的恭维,让秦兰馨有些飘飘然。 她自负地笑笑,跟自己的表妹讲经,“这人在世上混,那就得长点心眼。对女孩儿来说,事业干得再好,不如嫁得好。能找一个好归宿,那就是找到了一辈子的长期饭票。为了拢住你目标人物的心,一定要在他面前伪装出一个好形象。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表姐,我得多向你学习学习——” “那是——”秦兰馨笑了笑,举手打了一个响指,“老板,把你这里的衣服,每个款式都给我来一件。以后,我一定经常关照你的生意。到了新货,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我马上给您打包——” 店老板是生意人,自然是以利益为重。 她昧着良心替秦兰馨说话,无非就是为了几个钱!一听秦兰馨要她的衣服,那还有不乐得屁颠屁颠的道理。 ------------------------------------------------ 某女在隆基大厦逛了一会儿,却没了试穿衣服的心情。 她趣味索然的出了隆基大厦,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 手机铃声一边又一遍的响着,某女却不想去接。 她好像屏蔽了自己的听觉一般,在大街上游荡。 某女固执,那个拨打电话的人似乎更固执。他一遍又一遍的拨打某女的电话,大有一种不打通不罢休的执拗。 “慕容凌,你不要烦我好不好?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见你的声音。我一听到你的声音,就觉得反胃,就觉得恶心……” 某女看着这个电话号码,心里就一阵厌恶。 他想着某男的所作所为,想着刚才遇见秦小三时所听到的话语。她自己心里恶心,也替某男恶心。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装。想一想,都觉得替他汗颜。 “小丫头,你现在在哪里?” “我愿意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这跟你没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某女对着电话吼叫了一通,直接挂掉了电话。 为防止某男再打过来,直接关掉了手机。把手机往包包里一撂,狠狠的骂了一句,“臭男人,我让你再打,我让你再打——” 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凭什么女人一女门,就像一只带线的风筝一样,被男人遥控指挥着?他让你回去,你就得回去!丫的,姑奶奶把手机关了,看你老小子还怎么遥控? 一辆黑色的宾士,从某女的身边极速的驶过去。 两秒钟后,又吱嘎一声倒回来,停在了她的身侧。 “顾小曼,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龙墨梅,是你啊——” 某女看见这龙墨梅,心里并不太感冒。因为她顾小曼从来都没有想过,跟一个黑帮的人物牵扯上。何况,这个人还是黑帮的太子,未来的掌门人。可碍于他曾经救过她一次,却又不好意思做得太绝。 末了,只能笑着打招呼。 “顾小姐,好久不见。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我没有胃口,不想吃饭——” “为什么没胃口?难不成,是那欠揍的小子又欺负你了?”跳下车,强行把顾小曼塞进车里,“顾小曼,你看你都瘦成皮包骨头了。再不吃饭,是不是不打算活了?不管有没有胃口,都得跟我去吃点儿……” “龙墨梅,我真不想吃——” 某女正要挣扎着下车,那黑色宾士却启动了开来。 不大一会儿,就在一家豪华的餐厅停了下来。 “这儿的菜不错,一块儿尝尝吧——” “龙墨梅,你听我说——” 某女还想拒绝,龙墨梅却强行牵着她的手走进了饭店。 他对微笑着迎上来的服务生摇摇头,示意她们不要戳穿自己的身份。那服务生会意,躬身请二位上顶楼的豪华包间。某女无奈至极,只能微笑着跟在龙墨梅的身侧,步向电梯间。 ================================= 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吸引了一个男人的目光。 那个揽着娇俏美女的男人,一脸的惊讶。那狭长的眸子里,是一道不可置信的光彩。犹豫了片刻,终是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小子,你现在在哪里?” “死阿黎,你不要烦我。我现在,正闹心呢——” “为什么闹心?是不是你媳妇跟人跑了?” “死阿黎,你不想活了——” “好,我不说了。老小子,到时候你老婆被人拐跑了,你可别说兄弟没跟你通风报信啊——”东方黎正欲挂断电话,某男却阻止了他,“死阿黎,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我现在,在繁阳大道的墨龙餐厅。刚一进门,就瞅见你那娇滴滴的小妻子,跟龙语声的儿子龙墨梅一起进了电梯。他们俩是吃饭,还是借着吃饭的幌子,干一些别的勾当,那我就不清楚了……” 慕容凌和龙墨梅火并的事儿,对东方黎来说早已经不是秘密。 如今看见龙墨梅和顾小曼在一起,他要是不告诉慕容凌,自己都觉得不够仗义。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狐朋狗友了这么多年。这老小子的小妻子私会男人,他怎么着也得做个信使吧! “死阿岱,不准污蔑我们家小曼——” “好,算我多嘴。你老小子真这么相信自己老婆的话,有种就别来找她——” 东方黎挂断电话,脸上露出一抹好戏即将上演的期待。 他揽着怀里的女子,在大厅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服务员,先来杯好茶。我朋友到齐了,再点菜——” 他东方黎倒要看看,那老小子会不会用最快的速度赶来。这家伙嘴上维护自己的小妻子,心里指不定怎么想的。他自己是男人,那老小子也是男人。他们都明白,一个男人约一个女人吃饭,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如果那老小子来了,一定会有一场好戏看。 他东方黎留下来不光是为了看热闹,更为了息事宁人。如果双方真要火并起来,他也好在中间做一个和事老儿。由他挑起来的事端,当然得由他东方黎压下去。 “是,先生——” 服务生礼貌的应了一声,转身退了下去。 不大一会儿,就送上来一壶上好的铁观音。她一手把壶,一手扶杯子。那淡****的液体,倾泻而下注满了透明的玻璃杯。 “二位,请慢用——” 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转身退了下去。 -------------------------------------- 两更已毕,明日再更。 亲爱的丫们,明天格格大爆发。花花,票票,包包,都一并砸来吧。 ------------ 小丫头,你确定让我滚?(4000字) 豪华的包间里,坐着一男一女。 男人用欣赏的眸光,注视着面前的女子。那女子却无视男人的存在,径直低着头,把视线放在茶杯里的那片片转动漂浮的茶叶上。 某女固执的沉默着,龙墨梅也没有刻意打破这静默的氛围。他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她,默默地享受跟某女待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懒 菜,终于上来了。 龙墨梅一边给某女夹菜,一边淡淡的开口。 “小曼,他有没有因为我龙墨梅,而****与你?”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 其实,说句良心话,某男对她顾小曼也算是呵护备至体贴有加。他知道她的脚受了伤,就霸道的抱起她。他知道她饿,就爬上窗子给她摘果子。他知道她想吃冰糖葫芦,就让那小贩隔三差五的送一趟。他知道孕妇容易疲惫,就背着她像骆驼一样的负重上山。自从他知道那碗保胎药里有毒,对她的饮食一直很小心谨慎。不用银器试一下,就决不让她进食。 他对她的关心和体贴,她一直看的清清楚楚。 他对她的宠溺和呵护,她也都默默地记在了心上。即便她嘴上不说,却不等于她心里不明白。常言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这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成了她生活里的一部分。虫 在某男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合房时,她真的曾经想过,就这样投降算了。尤其是,她被他撩拨得情欲难耐的那一刻,她真想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坚持,顺波逐流把自己给了他,做他名副其实的老婆。 幸好,秦兰馨的那一通电话来得是时候 幸好,那女人把她从慕容凌这花心男人的魔爪下解救了出来。如果不是秦兰馨的阴谋诡计,她早已经成了某男口里的猎物,被他吃得一干二净,甚至连骨头都不带吐出来。 如果她真做了某男的女人,真跟他发生了亲密关系。那男人再这么对她,她将情何以堪?她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个为了其他女人置她于不顾的家伙?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残破的婚姻? “那你还打算取消这桩买卖婚姻吗?” “我不知道——” “顾小曼,其他事儿你可以不知道。这件事儿,你可不能不知道。事关你一辈子的幸福,你怎么能稀里糊涂的?”顿了一下,再次开口,“小曼,如果你真决定离开那小子。其他的事儿,就交给我龙墨梅好了。我保证,让你离开那个家伙,再也不受他的控制……” “龙墨梅,你欺人太甚——” 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站在门口的人,正是顾小曼的名义老公慕容凌。此刻的他,脸色阴沉如墨。那拳头紧握起来,磕巴磕巴的响个不停。 ============================= “慕容凌,上次没打死你,是你小子的幸运。怎么,还想来找死?你也不看看,我龙墨梅是什么角色?你觉得,我是个任你欺负的主儿?” “龙墨梅,不要说你只是黑帮的太子。即便是龙语声本人,我也照打不误。你敢诱拐我慕容凌的女人,那是你小子瞎了眼。别人害怕你这黑道上的败类,我慕容凌却不怕。我就不相信,你小子是孙悟空转世的,我把你的头拧掉了,你还能长出来一个?” 某男话语没落,人已经敏捷地欺了上去。 一拳头下去,龙墨梅的眼睛就被打飞了开来。那眼镜下的鼻子,被拳头重击过后,血顺着人中滑落下来。那一道红色的血迹,耀人眼目。 “慕容凌,你这是干什么?” 某女见此情形,急忙站立了起来。 她横戈在两个男人的中间,阻止两个人继续交火。 “慕容凌,是我让龙墨梅请我吃饭的。你凭什么在这里胡搅蛮缠,说人家诱拐你老婆?你能跟其他女人过夜,我怎么就不能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顿饭?”一边质问,一边驱赶某男,“滚,你给我滚——” 某女的嘴上,虽然不依不饶。 心里,却害怕到了极点。 她顾小曼真的害怕,害怕再一次见到那血淋淋的一幕。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这固执倔强的家伙,真跟龙墨梅火并起来。他伤着了龙墨梅,龙语声绝不会散罢甘休。龙墨梅伤着了他,他却要像上次一样在医院里躺好多天。 自古以来,民不与匪斗。 这传承了千年的处世格言,自然有它的道理。 他慕容凌再有魄力,再有能耐,那也仅限于商业上。他一个经商的人,想跟黑道帮派上的人火并,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她虽然很恨这个家伙,却也不想他走上不归路。 她顾小曼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顾某男的尊严,赶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死丫头,你确定要我滚?你确定要继续跟这流氓一起吃饭?” “我确定——” 某男注视着某女,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受伤的表情。他就这样站立了两秒钟,终是倔强地转身,撇下顾小曼和龙墨梅,大踏步地离开了包房。 “想走?没那么容易——” 龙墨梅抹了一把人中处的血迹,举步欲追。 他的衣袖,被某女的柔夷拽住。 “龙墨梅,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放他走!如果你不在乎我的感受,那你就只管把手下人叫出来。他要死在你手里,我也横尸在你面前……” 从进墨龙餐厅的那一刻起,顾小曼就看出了一件事。 这墨龙餐厅,应该就是龙墨梅的产业。这儿即然是龙墨梅的基业,肯定蛰伏着不少黑帮的打手。只要龙墨梅喊一声,慕容凌一定走不出这家餐厅。 ================================= 龙墨梅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放弃了喊人。 他找到自己的眼镜戴上,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再度回到了餐桌前。墨龙餐厅的服务生,鱼贯而入。一盘盘精致的菜肴,端上了餐桌。他们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道一声用餐愉快就识趣的退了下去。 面对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某女却一点儿食欲都没有。 那扑鼻而来的海鲜味,让她忍不住反胃起来。 她强忍着瞬间袭来的恶心,捂着嘴躲进卫生间,等那阵妊娠反应过了以后,再度走了出来。而那个戴着眼镜,貌似温润君子般的男人,却一直用研判的目光盯着她。 “你怀孕了?” “嗯——” 龙墨梅的问话,让某女有些脸红耳热。 她强制压下那一份尴尬和窘迫,坦然的回答。 “孩子,是他的?” “嗯——” 这种令人羞于启齿的问题,某女只能点头默认。 即便她怀的不是某男的孩子,也总不能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去剖析得清清楚楚。龙墨梅又不是她顾小曼什么人,她也没有必要跟他说那么多。即便她恨慕容凌,她也不想在他敌人面前,给他脸上抹黑。 龙墨梅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 那手背上的青筋,暴跳得很高很清晰。 片刻后,他终于放开了那只紧握的手,云淡风轻的开口,“小曼,如果你不爱慕容凌,那就趁早打掉他的孩子。如果你坚持要这个孩子的话,我也可以接受……” 他龙墨梅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要一个被其他男人碰过的女人。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第一次看见顾小曼时,就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得知她已经嫁为人妻时,他曾经苦恼了好多天。他以为,只要他愿意,就一定能忘记了这个名叫顾小曼的已婚女人。遗憾的是,他越是想忘掉这个女人,她就越像生了根似的住进他心里。 他的苦恼,被龙语声看出了端倪。 父子俩,曾经做了一个促膝长谈。 当父亲知道他的苦恼时,曾经开导过他。 “阿梅,你也是接受过西方教育的人。怎么,还像迂腐的老夫子一样,在乎女人的贞操和初夜?这种陈腐的东西,早就该从人的思想里废除了。男人和女人之间,最重要的东西是爱情。只要你爱她,这就足够了……”犹豫了一下,提起了过往之事儿,“当初,我爱上你妈时,她也不是什么处子之身。甚至,她还为另一个男人生过孩子。因为我爱你妈,还是毫不犹豫的娶了她……” “爸,你比我想象中的伟大——” 当他终于决定,为了爱情放弃世俗观念时,这女人却又给他出了一个难题。一想到她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他心里就纠结的要命。 纠结归纠结,可他还是不想放弃这个名叫顾小曼的女人。 他宁愿她带着一个孽种生活在他身侧,也不愿让自己一辈子生活在相思成灾的煎熬里。或许,这就是他父子的宿命。既然是宿命,他只能强迫自己接受他根本不想接受的东西。 ----------------------------------- 某女抬起头,直视着龙墨梅。 那清凉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真诚的笑意。 “龙墨梅,我顾小曼是不是让你误会什么了?如果我曾经让你误会了什么,我真诚的向你道歉。可说句实话,我从来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龙墨梅在一起!既然我没有答应过跟你在一起,又何谈你能不能接受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小曼,你不要生气——” 某女的坦率,让龙墨梅颇为尴尬。 他歉疚的笑了笑,解释。 “我一直以为,你的买卖婚姻不幸福。我一直想要用自己的爱情,来救你脱离苦海。但是,我忘记了一点儿,忘记了征求你本人的意见。现在你提出来,我就把这一环补上。”起身离座,单腿跪在某女的面前,“小曼,我爱你。我想娶你为妻,你愿意嫁给我吗?” “龙墨梅,在我顾小曼心里,我一直把你当救命恩人当朋友对待。除了这两样,没有其他任何杂念。如果你想跟我做朋友,那我们还有交往的可能。如果你有超越友谊的想法,那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果决的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走人。 她的身后,响起龙墨梅伤感的质问。 “顾小曼,你既然不爱他,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 “我爱不爱他,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儿。跟你在不在一起,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儿。这是两码事儿,没有任何因果关系。我即便不能跟他在一起,也不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迈开脚步,果断的闪出了包间的门。 那豪华的包间里,只剩下满桌子动都没动的菜肴,以及那个还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男人。那镜片后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冷玄寒的目光。或许是因为无法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龙墨梅举起手,在那餐桌上擂了一拳。 殷红的血,顺着龙墨梅那白皙修长的手流下来。染红了他的手指,也染红了食指上的那枚龙头戒指。那一抹殷红的血迹,刺疼了龙墨梅的眼睛,也刺疼了他的心。 “顾小曼,你是我龙墨梅的,永远都是我龙墨梅的。如果有人敢跟我抢你,我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 亲爱的丫们,今天格格大爆发啊! 熬通宵,最低更新一万字,或许,会更多一点哦! ------------ 我****他,你有没有搞错?(3000字) 顾小曼打车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她一直以为,某男早该回来了。 哪知道,新房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她打开浴室的门,偷偷地瞄了一下,也没发现某男的踪影。蹑手蹑脚走到书房的门口,把书房推开了一条缝。隔着缝隙****,也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懒 她叹息了一声,关上了书房的门。 那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 这个家伙,从结婚到现在很少夜不归宿。今天,两个人闹别扭,他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回家。难道说,他生她的气,到秦小三那里过夜去了?再不然,是想让她难堪,故意夜不归宿? 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他不回来也好,永远不回来最好。 这样的话,她顾小曼倒落得个清净自在。 最起码,她不用跟某男躺在一张床榻上,别别扭扭的度过这个尴尬的夜晚了。如果在这种僵持的情况下,他依然要抱着她睡,她该怎么面对那张令人讨厌的妖孽脸呢! 某女在浴室里冲了个凉,穿着睡衣上了床。 虽然困得要死,却怎么都睡不着。 眼睛酸胀发涩,疲劳到了极点。可那大脑却兴奋的要命,思绪活跃到了极点。一会儿想想这儿,一会儿想想那儿,那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涌进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赶之不走。虫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六只羊,七只羊,八只羊,九只羊……………………一千只羊——”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为了给自己催眠,某女瞪着天花板,数起了羊。数了一千只羊,终于有了一点儿困意。 瞅瞅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 她伸了一个懒腰,张嘴打了一个哈欠。 闭上眼睛,准备去会周公。 兰苑栅栏门开启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的刺耳。 那两束耀眼的车灯,玄亮了兰苑的夜空。 “阿黎少爷,我们家少爷这是怎么啦?” “他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 “阿黎少爷,你也真是的。你说你,怎么能让他喝这么多酒啊?万一喝出什么事儿来,这兰苑的天都塌了……” “贵叔,我也不想让阿凌喝这么多酒,可这老小子,他不听我的啊!要不是我拼死拦着,这老小子早就喝到吐血了……” “这一次,就算了。以后,千万不能这么酗酒了啊!喝这么多酒,多伤身体啊——”顿了一下,接着开口,“阿黎少爷,我一个人弄不动他,来,你帮我把他送回房好了……” 贵叔和东方黎的对话,隔着开启的玻璃窗传来。 那柔和的偏南风里,似乎还夹杂着一抹刺鼻的酒味。 ====================================== 某女迅速爬起来,打开了卧房的门。 门开启的那一刻,贵叔和东方黎抬着某男正好出现在某女的视线里。她用手捂住鼻子躲开道,让这三个人进门。目光触及那张俊朗如同妖孽似的容颜,心里蓦地咯噔了一下。 这家伙的脸,怎么这么苍白? 他的眼睛,怎么会这么红? 贵叔和东方黎搭手,把某男抬进浴室里,给他冲了凉,换了睡衣后,才把他放在了床榻上。那个被酒精控制了大脑的人,嘴里不停的呓语。 “阿黎,倒酒——” “别拦着我,我根本没喝醉——” “你小子再拦着我喝酒,我跟你急啊——” “急,我跟你急——” 贵叔看着某男的样子,一阵心疼。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了口,“少夫人,你先照顾少爷一会儿。我去吩咐林嫂,让她给少爷做碗醒酒汤来……” 某女点点头,不知所措的站在床榻前。 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醉醺醺的家伙。如果这家伙发酒疯砸东西,甚至要打人时,她该怎么办?是果断的逃跑,还是待在这里,等着醉酒后的某男****和摧残? “嫂子,以后不要这么对待阿凌了!他为了你,把所有的坏毛病都改了。我们这罂粟四少,现在基本上已经变成了三个。如果你还不满意阿凌的表现,而要继续****他的话,那你的心也未免太狠了……” “我****他?你有没有搞错?” 某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眸子里的怜悯和同情,立马被愤怒所取代。 这个可恶的家伙,一定在东方黎面前说了她什么坏话。要不然,这东方黎怎么这么说她顾小曼?明明都是这家伙的错,他现在倒成了受害者!而她顾小曼这个真正的受害者,倒成了众人谴责的对象,成了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本来想为自己辩解一下,还是理智的住了口。 她总不能告诉东方黎,这该死的男人在他们火热之际,为了另一个女人提起裤子走人!她总不能告诉东方黎,慕容凌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嫂子,你要没****阿凌,他能郁闷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他在酒吧里酗酒,好像玩命似的?一个人灌下去一斤多白酒,还嚷嚷着要喝……” “东方黎,你的意思是,这家伙要喝死在酒吧里,我顾小曼还得为他对命是吧?我****他?我倒是想啊!可我得有那个本事啊!我要有那本事,早就把这死男人教育成A市模范丈夫的典型了……” 男人心情不好,就酗酒闹事。 女人既要伺候醉得一塌糊涂的醉鬼,还要担负男人醉酒之罪魁祸首的黑锅。 丫的,这也太不公平了。 那家伙心情不好去喝酒,喝醉了还有人替他抱不平。她顾小曼受伤了,怎么就没人看见,怎么就没人同情她理解她呢? ------------------------------------------------------ “嫂子,你也别藏着掖着了。你跟龙墨梅在餐厅吃饭的事儿,我都看见了。阿凌之所以会出现在墨龙餐厅,那都是我通知他的……”顿了一下,“你顾小曼是有夫之妇,不是未婚的女人。你跟其他男人来往时,总要想想阿凌的感受!他是你顾小曼的丈夫,也是A市的名人。如果你私会男人的事儿,出现在报纸的头版头条,那阿凌还有颜面见人吗?” “东方黎,你太过分了——” 某女手指东方黎,却不知道该怎么还击他。 气结之下,只能用过分两个字谴责这小子。 她顾小曼私会男人,这小子说得也太难听了吧? 她不就是跟龙墨梅进餐厅吃顿饭吗? 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难道说,男女之间吃顿饭,就可以用私会这两个暧昧隐晦的字眼吗? 再说,这也不是她顾小曼的初衷啊!她根本就不想跟龙墨梅扯上关系,也曾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那家伙。如果不是碍于龙墨梅曾经救过她,她甚至会毫不留情的掉头离去! 别说,她只是心无杂念的跟龙墨梅吃顿饭。就算她真去私会男人,慕容凌和东方黎有什么资格谴责她?难道说,他们可以博爱众女,她连跟其他男人吃顿饭的自由都没有? 这罂粟四少,还真把自己当成古代的纨绔少爷了。 他们可以三妻四妾,他们可以吃喝嫖赌。他们的女人,却只能恪守妇道,做笼子里的金丝鸟。要是隔着笼子跟外面的男人说句话,就被冠上坏女人的淫荡罪名? “嫂子,你别怪我阿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其实,我也没有谴责你的意思。我只是想,阿凌那么爱你宠你疼你,他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儿,为了你顾小曼什么都做了。我希望你好好的对他,跟他恩恩爱爱的过日子。这样的话,让我阿黎也对婚姻多一点憧憬,多一点改邪归正的勇气……” “阿黎,我可以不怪你。但是,我必须要为自己辩解一句。我顾小曼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恨一个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爱上一个人。如果不是别人伤害我在前,我一定不会先伤害别人。如果那个人没有让我爱的资本和理由,我自然也不会轻易的爱上他。这恩恩爱爱,是双方面的事儿。缺少一方面,那也称不上什么恩爱……”顿了一下,苦笑,“阿黎,你不需要拿慕容凌当镜子。因为,他根本不适合做男人的楷模。只要你相信婚姻,那婚姻就不会负你。只要你真心改邪为正,那生活就不会亏待了你……” “嫂子,我要改邪归正,你会把你死党介绍给我吗?” “介绍不是难事儿,可她愿不愿意跟你,那不是我能左右的事儿。那丫头,有性格有主意。我顾小曼跟她一比,简直是没个性到了极点……” 这罂粟四少,根本不是什么好男人。 她顾小曼跳进了火坑,已经够倒霉的了。如果她再把自己的死党牵扯进来,那简直就是蠢到了家。 ----------------------------------------- 二更来了,稍后还有。 ------------ 意外摔跤(3000字) --------------------------------------------- 东方黎走了,贵叔送来醒酒汤后,也跟着离去了。 整个新房里,就剩下了某女和那个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懒 某女端着醒酒汤,走进那个醉得不省人事儿的家伙。用勺子舀了一些儿汤汁,想要喂某男喝下去,“慕容凌,喝点儿汤——” “我不、不喝汤,我要、要喝酒——” “好,给你喝酒——”某女把勺子送至某男的唇边,强忍着心里的不耐烦,屏住气息抵制那扑面而来的酒气,诱哄,“酒来了,张嘴——” 哎,她顾小曼再讨厌这个可恶的家伙,却也不忍心扔下他不管不问。 毕竟,她是这男人名正言顺的老婆,是应该照顾他的那个人。他们之间的战争,在某男喝得酩酊大醉之际,不得不暂停下来。即便她要把这八年抗战进行到底,那也是这臭男人醒过来后的事儿。 “我不喝、喝水,我要喝、喝酒——” 某男吞下了勺子里的那口汤,咽下去后,才发觉味道不对。 他好像撒娇的孩子一样,嚷嚷着。 “好,喝酒,给你喝酒——” 某女耐着性子,再一次把汤勺送至某男的嘴边。 在她的哄骗下,那碗醒酒汤终于灌进了某男的肚子里。她扔下那汤碗和勺子,疲累的打了个哈欠。一边伸懒腰,一边瞅了瞅窗外的晨曦,这夏天的夜真短啊,一眨眼功夫,居然天亮了。虫 顾小曼回头望望那个呼呼大睡的某男,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家伙酗酒买醉,竟然折腾了她一晚上。 这会儿,他睡得跟死猪似的,她也该去沙发上眯一会儿了。 在沙发上躺下两分钟,又忽地坐起来。 及拉上拖鞋,朝新房门口走去。 如果她就这样睡下,肯定吃不上早饭的。甚至,到中饭时,也未必能醒过来。昨天晚上都没吃东西,今天再不吃,她自己不要紧,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不行,睡之前,她一定得去厨房找点东西填饱肚子。 某女打开房门,及拉着拖鞋走了出去。 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大地“吻”了过去。或许是出于一种母亲的本能,她身体接触地面时,刻意先用手掌和双腿接触地面。那弓起来的身躯,刚好保护着腹部。 饶是这样,她的腹部还是受到了震荡。 腹疼随着摔倒的一刹那,蓦地袭了上来。 那浅粉色的体液,也顺着下身溢了出来。 “哎呀,疼死我了——” “顾小曼,这下你不是孕妇了吧?这下,你不会没有死刑了吧?我妈被你害死,你必须跟她陪葬——” ---------------------------------------------------------------- 在大厅处喝茶的慕容菲,听见某女的哀嚎,从容不迫的走过来。 她带着一抹胜利的微笑,蹲在某女的面前,注视着跪坐在地上的某女。 那冷冷的揶揄声低沉阴森,跟她脸上的笑容一点也不相符。 某女看看慕容菲,再看看手上的油脂。 心里,蓦地明白了什么,“这地上的油,是你涂上去的?” “顾小曼,我不妨告诉你,这油的确是我涂的。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害你流产。我的终极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给我妈偿命……”那美丽的眸子里,满是报复成功的快意,“顾小曼,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要是警察来了,我是不会这么说的……” “慕容菲,你这个没脑子的蠢丫头——”某女毫无预兆的出手,狠狠地扇了慕容菲一个耳光。那俏丽的小脸上,立时出现了一座红通通的五指山。那五指山上,还泛着一层油光,“丫的,你大概又被别人利用了吧?” “顾小曼,你凭什么说我蠢?我自认为,我是伟大的复仇女神。英明果决,干练无比。对你这样的狠毒女子,我也只能使出狠毒的招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腹内的疼痛,越来越强烈。 某女的脸,越来越苍白。 她知道,现在不是跟慕容菲理论的时候。所以,她只能不顾尊严,求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慕容菲,“慕容菲,你帮我拨打救护车。要再晚的话,我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顾小曼,我是不会帮你拨打急救电话的。如果我想帮你,那就不会出此下策了——”慕容菲哈哈笑了几声,丢下疼得脸色发白的某女,扬长而去,“哈哈哈,报应啊——” 某女望着慕容菲离去的背影,甩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如果不是她顾小曼在那阴毒女人面前逞口舌之利,那女人也不会利用这个感情用事的蠢丫头来对付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既然慕容菲不想救她,她只能自己救自己了。 她忍住腹部的疼痛,爬向卧室。 她身体经过的地方,拖了一道油光闪亮的污渍。 某女把手伸进枕头下,摸到那一款女用的手机,迅速地拨打了救护车。她挂了电话后,试图叫醒某男,“慕容凌,你醒醒。我摔了一跤,可能要流产。你起来,送我去医院……” ========================== 某男翻了一个身,面向里继续睡。 那均匀的呼吸声,有节奏的响起来。 某女望一望这个睡得像猪一样的男人,心里酸涩到了极点。秦兰馨假摔跤假流产,他都紧张成那个样子。她顾小曼真摔跤真要流产,这男人却好像没听见似的。或许,这就是血亲非血亲的缘故吧! 他自己尚如此看重血缘关系,又怎么能谴责梅月华对他没有一视同仁? 或许,在某男的心里,正巴不得她顾小曼流产呢!她顾小曼要失去了这个孩子,他心里那道屈辱的伤疤可能才会结痂痊愈。或许,这整个兰苑里的人,没一个稀罕她肚子里的这个孽种。也没有一个人像她顾小曼这样,害怕失去这个无辜可爱的小生命。 救护车,呼啸而至。 某女被救护人员用担架抬上了车,一个中年女医生一边给她检查,一边吩咐随行的****做紧急救护。某女抓住那个中年女医生的手,流着眼泪祈求,“阿姨,救救我的孩子,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孩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保他的,一定会的。”那慈祥的女医生,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宽慰某女,“怀孕时,摔跤的人多了去了。有的孕妇,当场就流产了。你这种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 “真的吗?” “真的——” “阿姨,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儿——” “你说——” 某女凑近中年医生的耳朵,跟她低语了几句。 那慈祥的女医生会意,旋即点了点头。 救护车,鸣着警笛一路朝医院狂飙。某女忍着那难耐的腹痛,闭上了眼睛。两滴晶莹透亮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顺着她光洁的脸颊扑簌簌的流进那彩色的发丝里。 从液体扎在某女手背的那一刻,疼痛一点一滴的减轻下来。 顾小曼躺在高档病房里,眯了大约两个小时。再一次醒来时,感觉疼痛消失了许多。除了还有点儿腰酸以外,几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了。膝盖上的淤青,只要不用手碰触,也感觉不到疼。 一个娇艳明媚的俏脸,在病房的门外闪过。 某女瞅见那熟悉的脸庞,急忙闭上了眼睛。 一阵门开门关的声音过后,梅小婉闪了进来。她站立在某女的病床前,死死的盯着装睡的某女。那白皙的手掌,在某女的脸上拍了两下,冷声呼唤,“顾小曼,顾小曼——” 见某女不说话,那俏脸上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诡笑。 她指着顾小曼的鼻子,阴冷的开口。 “顾小曼,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为什么现在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呢?” ------------------------------------------------- 亲爱的丫们,今天一万字完了。 明天,依然是一万字! 后天,还是一万字。格格连续熬几个通宵,也要让大家看到爽。 ------------ 失去这个孩子,我跟你一样痛不欲生(3000字) “你不是说,在中国的国度里,孕妇没有死刑吗?医生都宣布你流产了,我看你还怎么当孕妇?我看你还怎么逃脱死刑?” “等你这讨厌的女人死了,我梅小婉才有机会成为兰苑的女主人。等你跟姑妈去作伴时,表哥才能打开心结,接受我梅小婉的爱……”那诉说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甚至还带有一抹无法自制的伤心,“为了得到表哥的爱,为了能成为表哥的新娘,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顾小曼知道吗?我是牺牲了自己的姑妈,才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的目标。死女人,你明白吗?”懒 “或许,你根本不会明白。你不会明白姑妈对我的意义,你不会明白我矛盾的心理。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谋害姑妈嫁祸于你时的心痛……” “顾小曼,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姑妈不会死的。她虽然是死在我的手里,但罪魁祸首却是你顾小曼……” 门开门关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 那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地远去。 某女睁开眼睛,凝望着那扇关闭的房门。 那如水的眸子里,是一抹观世音般的怜悯目光。 虽然,她不赞同梅小婉的魔鬼般的逻辑。 虽然,她很鄙视这个女人的恶毒行为。 但是,她却不由自主的想同情这个女人,可怜这个女人。这丫头虽然狠毒如猛兽,连自己的亲生姑妈都舍得谋害。可她谋害梅月华的时候,心里却也承受这无与伦比的痛苦。虫 或许,这就是孽缘给梅小婉带来的悲哀吧! 如果这女人能少爱慕容凌一点点,如果这女人能自爱一点点儿。 那么,她就不会被盲目的爱恋所左右,把自己一步一步的变成女魔头。 如果这女人能嫉妒少一点,宽容多一点。如果这女人能心态平和一点儿,不要那么偏激的话,她也不会把自己弄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梅小婉对慕容凌的爱,已经走火入魔。这孽缘持续下去,一定会演变成一场不可避免的悲剧。只可惜,这女人害别人的同时,却也把自己推向了感情的沼泽地,无法自拔。 到了这一刻,某女不得不感叹。 人,为什么要有感情? 人,为什么要爱上另一个人? 如果大家都像尼姑和尚一样心如止水的生活,这世界岂不是太平了许多! 难怪有人要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 正当某女暗自神伤时,方丽佳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她看见顾小曼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形单影只的扎吊瓶,不由得红了眼圈。她坐在某女的病床前,牵着某女的手,劝慰,“小曼,别难过。你还这么年轻,总有机会再怀上孩子的……” “二妈,其实——” 某女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咽下要对方丽佳说的话,径直沉下了脸。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上,带着一抹伤心欲绝的悲哀。那亮如星辰的眸子里,好像刚被泪水洗礼过一般。 他瞅见方丽佳,脸上露出一抹牵强的苦笑。 那笑容比哭相,似乎更难看。 “二妈,您来了——” “慕容凌,你还有脸叫我二妈!我以为,你眼里根本没有我们顾家人!小曼嫁给你,是去做你的妻子,不是去受欺负的。顾家是挪借了你一个亿的资金,是欠你一个人情。可那一个亿只是借而已,不是卖闺女的钱……” “二妈,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吧!你就是甩我几个耳光,我也没有半点怨言。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们顾家,对不起小曼。我没有保护好她,所以,才害得她流产……” 某男的态度,让方丽佳的怒气稍微熄灭了一点儿。 她强压下心里的气氛,斥责某男。 “我知道,你慕容凌是女人眼里的钻石王老五。你就是不去招惹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也会变着法的贴上你。可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结了婚的人了。既然已经身为人夫,那就得拿出个丈夫的样子。你不能时刻跟在小曼的身边保护她,我能想得开。但你让小曼一个人躺在医院里,独自面对流产的这种事儿。你觉得,我这个做岳母的能想得开吗?” “二妈,我知道错了——” 某男说出这句话时,眼圈蓦地红了。 那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咬着薄唇把头别开,望向玻璃窗外。 两行眼泪不受控制的滑下他的脸颊,滴在他胸前的衣服上。 “既然你知道错了,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在这儿好好照顾小曼,我出去给她买点儿吃的……” 方丽佳瞅了瞅小曼,给她递一个眼色。 然后,起身离开了这气氛尴尬的病房。 某男默默地走过来,蹲在某女的床前。他握着某女的手,放在薄唇上吻了吻。某女想要抽出自己的柔夷,却没能如愿。那个握着她玉手的男人,把脸伏在她的手心里,默默的落泪。那泪水濡湿了某女的手,也濡湿了她的心。 ----------------------------------------------------- “我流产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见某男不语,继续揶揄。 每一字每一句里,都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你慕容凌该关心的,是那个假装摔跤,假装流产的秦兰馨。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慕容凌的亲骨肉。我顾小曼被人陷害,真摔跤真流产,跟你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你又何必,装出一副兔死狐悲的假象……” 某男好像哑巴了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他就这样伏在某女的手掌上,独自演绎着那份哀伤。 “慕容凌,不要再作秀了。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没了,对于你来说,那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你再也不用因为这个孩子,感觉到屈辱了。你再也不用因为这个孩子,觉得伤自尊了……” 某女这嘲讽的话语,没有激起任何的涟漪。 那个伏在她手掌上哭泣的男人,依然沉浸在他自己营造的伤感悲哀里,无法自拔。他就这样兀自哭泣着,那肩膀因为哽咽而不断的耸动。 “慕容凌,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哭?你有什么理由哭?如果秦兰馨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你还有哭泣的理由。我孩子没了,你哭个什么劲儿?你是喝酒喝坏了脑袋,还是认错了人,把我顾小曼错认成了你的宝贝秦兰馨?” 某男吸了一下鼻涕,抬起头来。 用手抹了一把脸,红着眼睛开口,“小曼,如果我能换回你孩子的话,我真想替那孩子去死。遗憾的是,我慕容凌很无能,无能到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 “慕容凌,你别搞错了。”冷哼一声,纠正某男的语病,“这孩子是我顾小曼的,跟你慕容凌没有半点关系……” “这孩子,跟我们一起祭拜过慕容家的列祖列宗。从那一刻起,他就是我慕容凌的孩子。失去了他,我慕容凌跟你顾小曼一样的伤心,一样的痛苦,一样的痛不欲生……” 某女仰起头,叹息了一声。 那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感动。 那感动中,还夹杂着一抹质疑。 她冷眼旁观着这个泪流满面的男人,观察着他的表象分析着他的内心。 他的悲伤,不但挺像真的,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她不知道,他的伤心到底是演戏天才的倾力所为,还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哀伤? 如果只是演员的作秀,她还能想得通这一切。 这家伙卖力作秀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她顾小曼死心塌地的接受秦兰馨的孩子,并把那孩子视如己出,从而减少一个小慕容凌的悲剧。 如果他是真的伤感,她倒有些不明白。 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真的值得他伤心到这个地步? 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 丫们,今天依然万字更啊! 有票票的,有花花的,都砸来啊! ------------ 你待在我眼前,我一点食欲都没有(3000字) “你这样说,我就这样听好了——” 某女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苦笑。 那笑容刺疼了某男的眼睛,也刺疼了他的心。 他什么也没有再说,而是静默地守护在某女的病床前,一步也不曾离开。 方丽佳买回了很多吃的,全都放在了顾小曼的面前。懒 “小曼,二妈买了很多你喜欢吃的东西。你看看,想吃点儿什么。挑出你喜欢吃的东西,二妈来喂你——” “二妈,还是我来喂小曼吧——” 某男收起自己的哀伤,毛遂自荐要做某女的特护。 他逐一拿起那些吃的东西,轻声的询问,“想吃这个吗?”见某女摇头,遂又拿起另外一种,“这个呢?”见某女又摇头,再换了一种,“你要不要,吃点而这个?” “慕容凌,你出去吧——”见某男不解,直言不讳,“你待在我面前,我一点儿食欲都没有。就是你把王母娘娘蟠桃会的仙果拿来,我也没一点点儿胃口吃下去……” 某男犹豫了一下,终是听话的离开了病房。 他那高大魁梧的背影,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落寞。 “小曼,你耍脾气,也得有个限度。你这样对他,小心冷了他的心肠。这男人的心,要一旦倒向别的女人那里,你拉都拉不回来……” “二妈,我就是想让他变心,我就是想让他倒向其他女人那里。这样的话,我顾小曼就自由了——”某女用手拿起一只鸡腿,放在嘴里咬了一口,“今天的鸡腿,真好吃——”虫 或许是真的饿了,或许是看见某男伤心她就高兴的缘故。 某女的心情,出奇的好。 她拿起那鸡腿,大口大口的嚼着。 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让方丽佳一阵欣喜。只要小曼这丫头能走出流产的阴影,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的过日子,她这个做二妈的,也就放心了。 只是,她有点儿不明白。 以这丫头的心情和状态,怎么看都不像流产的样子。一个女人流产时的痛不欲生,她方丽佳曾经亲身体会过。那种窒闷的痛,犹如剜心一样,简直疼得你无法呼吸。 这丫头大吃大喝,哪里像一个刚失去了孩子的母亲。 想到这里,方丽佳宠溺的笑了起来。 这丫头虽然已经嫁人了,可毕竟才十八岁。 顾小曼自己都是一个孩子,她又怎么能要求这孩子像一个成熟的大人一样,沉浸在堕胎的哀伤里,悲痛欲绝到不思茶饭呢! “小曼,你慢点吃。小心,呛着——” “二妈,我知道——” -------------------------------------------------------------- 顾小曼一住院,就是七天。 在这七天里,某男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半步。 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某女,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这几天里,某女能吃能睡,一边输液,一边补充营养。她那苍白的俏脸,竟然红润了许多。比之以前,似乎又靓丽漂亮了许多。 某男那俊朗如同妖孽般的脸,倒憔悴了不少。 原本光洁白皙的肌肤,因为心情郁闷而变得暗淡无光。原本丰润的脸颊,因为摄食过少而变得有些瘦憔。特别是那滋生了半边脸的胡茬子,无形中遮掩了他的丰神俊逸。打眼猛一瞅,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十岁。 这七天里,某男很少吃饭。 除了照顾某女,就是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吞云吐雾。他好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样,整日里不吃任何东西。 眼看着,某女的情况一天好似一天。 再加上,公司里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催促。 无奈之下,某男才松了口,答应顾小曼出院回家静养。办好了出院手续,某女却忽然执拗起来。她说什么也不肯上某男的车,而是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准备离去。 “慕容凌,我不想回兰苑了。如果我再住在那龙潭虎**里,一定会连小命都玩丢了。我回顾家了,咱们俩的事儿,你看着办吧。如果你肯放了我,我依然会遵守还你两个亿的承诺……” 到了这个时候,某女真不想再跟这个男人纠缠下去了。如果这男人肯放了她顾小曼,那对她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既然分开是解脱,他何不索性接受了她开的条件。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里,让一个亿变成两个亿?这样的好生意,不会天天有吧? “死丫头,你也太没商业头脑了。你连自己的自身价值,都搞不清楚!难道说,你顾小曼只值两个亿?你不觉得,自己把自己评估得太低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出更高的价格?” 龙墨梅曾经说过,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 这慕容凌是商人,自然受不了利益的****。 这不,一谈到钱,他就变得振振有词了! 她以为,某男只是为了提高分手的价码,才故意这样说。那知道,他接下来的话语,让某女更是无语至极。 “你顾小曼在我慕容凌的心里,永远都是无价之宝。你就是出一百亿,我也不会答应你的条件。用钱赎身的事儿,你这辈子就别想了。你只有乖乖的做我慕容凌的老婆,那才是正经——”顿了一下,再次开口,“你想回娘家住几天,我不反对。但你必须让我一起去,否则的话,一切免谈……” 某男沉下脸,甩下几句没得商量的话语。 霸道地抱起某女,把她塞进了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 那车子缓缓地启动,瞬间就没了踪影。 行驶的方向,正是通向顾家的路。 ================================== 某女回到顾家别墅,心情出奇的好。 那颗长期处于紧张状态的心,蓦地松懈了下来。在这座小小的别墅里,她顾小曼一直都是被人宠溺的公主。父亲虽然不在了,她也从一个小女孩儿变成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即便再也享受不到那种近乎宠溺的呵护和关爱,却也不担心有人会时时刻刻的算计自己。 出嫁两个月,一直没机会回来。 偶然回一次娘家,某女的心里,有太多的兴奋太多的喜悦。她真想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来回奔走一下,重温自己出阁前的旧梦。碍于医生的再三交代,她只能按捺住自己心里的兴奋和渴望,被某男抱进二楼的卧室,躺在床榻上静养自己的身体。 “云嫂,我公司有点儿急事儿,必须去处理一下。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她。小曼有什么需要,你尽量满足她。如果你办不到的话,那就打电话给我……” 某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顾家的女佣云嫂。 临离去前,再三叮嘱。 云嫂连连应诺,待某男离去后,才笑着回到某女的床前,羡慕的称赞,“小姐,你真好福气。丈夫这么疼爱你,在乎你,这可是其他女人期盼一辈子也盼不来的……” “云嫂,我困了,想睡觉——” 某女实在不想听别人夸赞某男的话语,却又不好意思冲着云嫂使性子。 毕竟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刚回到娘家就使小性子,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云嫂要是学给二妈,二妈岂会不多心? 既然不想发脾气,那只能胡乱找个理由把云嫂支走。 这样的话,她也能落一个耳根子清净。 “小姐,你睡吧。我就在楼下的客厅里,你有事儿,随时喊我——” “嗯——” 云嫂识趣的离开了某女的闺房,某女的耳朵边,终于静寂了下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闭上眼睛睡觉。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很安心。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吃晚饭时分了。 她伸了一个懒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张俊朗如同妖孽般的脸庞,蓦地映入了她的眼帘。因为那张脸离得她太近,近到只有一寸的距离,所以好像被放大了若干倍似的。 “慕容凌,你——” “小丫头,你醒了?” 可能是被某女发现了自己想要偷香的玄机,某男有些窘迫尴尬。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明智地把这个亲吻,当做礼节一般进行到底。薄唇在某女的粉腮上啄了一下,开口,“云嫂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二妈也回来了。你去餐厅吃,还是我给你端进房间?” “我去餐厅吃——”某女撩开盖在腹部的毛巾被,坐起身来。用手搓了一下被某男偷袭的脸颊,一脸的厌恶,“顺便,洗一把这脏脸——” ---------------------------------- 别人三八节都放假休息,格格却只能熬夜码字。 连续熬了两个通宵,这眼袋黑眼圈全部都出来了。亲爱的丫们,有花花的撒花,有票票的砸票票。没有的,就给格格冲杯咖啡啊。你们的支持,就是格格最大的动力和精神支柱。 ------------ 慕容凌,你还真早熟啊(4000字) 餐厅里的餐桌上,摆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方丽佳坐在主位上,满脸笑容的招呼某女和某男。 “小曼,阿凌,赶紧过来吃饭——” “二妈,我脸脏了,洗一把,就上桌吃饭——” 某女闪进卫生间时,丢下一句话。懒 方丽佳宠溺的笑笑,调侃,“这小丫头,人家都是洗手吃饭。你丫倒好,变成洗脸吃饭了。难不成,你准备用脸拿餐具食物……” 自从发现顾小曼流产的反常状态时,方丽佳也有了说笑的时候。 她还像多年前一样,时不时跟这小丫头诙谐地调侃一句,来活跃一下气氛。 或许,人只有摆正自己的心态,才能从死亡的阴影里走出来。一味的停留在死亡的哀伤里,对死者和活着的人都是一种桎梏和牵绊。死者已逝,还是让他们早点安息为好。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那就应该像顾小曼这样,尽早调理好自己的心态,积极向上的生活。 某女听到方丽佳的话语,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二妈,如果你的脸被狗舔了一下,那你吃饭前,要不要洗一下?” “咱们家又没养狗,你怎么可能让狗……” 方丽佳的话说了一半,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急忙打住那没说完的话语,偷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女婿。那帅气英俊的小伙子,此刻好像一个做了坏事被人当众捉住的小毛贼一样,满脸的窘迫满脸的尴尬。虫 原来,他就是小曼口里的那只狗啊! 方丽佳很想哈哈大笑一番,却硬是压制着想笑的冲动。 因为她不是这小两口的朋友,而是他们的长辈。如果要出面调侃的话,那实在有失长辈的威严和身份。 无奈之下,只能低下头去喝杯子里的水。 可没想到,那口水没有被咽下去,而是全数笑喷了出来。她瞅瞅自己那身被喷湿的衣服,尴尬至极的解嘲,离位,“人要倒霉,喝口水都能塞牙。今天,我终于信了这句话……” 转身走向自己的卧房,去换衣服。 等到背对自己的女婿时,那张脸终于笑开了花。 卧室的门,跟卫生间的门同时开启,又同时关上。方丽佳进入卧室的那一刻,某女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好像没事儿一样,一脸无害地坐在餐桌上,拿起筷子寻找着自己爱吃的目标。 “小丫头,让我在长辈的面前出丑,你丫是不是很爽很舒服啊?” “你说的没错,让你尴尬丢人,是我顾小曼最大的乐趣——” “小丫头,既然你骂我是狗,那我干脆就当一只癞皮狗好了——” 某男欺过来,揽住顾小曼的肩膀,在她的脸颊上肆无忌惮地舔舐起来。 一边舔舐,一边用眼睛瞅瞅方丽佳卧房里的动静。只要房间里有动静,他一定会在房门打开的前一秒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臭男人,你放开我,说你是狗,你还真当自己是狗了?” ====================================== “小丫头,是你让我当狗的。我要是不听老婆的话,岂不辜负了老婆大人的一片美意——”顿了一下,再次开口,“人家都说,得罪老板的,是不想混了。得罪老婆的,是不想活了。我不害怕得罪老板,却害怕得罪老婆……” 或许,是顾小曼的活泼开朗,感染了某男。 或许,是方丽佳那欲笑还止的神态刺激了他。 沉默寡言了好多天的慕容凌,又恢复了往常的放荡不羁,开始调侃起某女来。 “切,你害怕得罪我?” 某女的眼里,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撇了撇嘴,讥讽某男,“你更害怕得罪的,是秦兰馨吧?” 某男刚想说些什么,方丽佳的房门有了动静。某男松开某女,在方丽佳出现的前一秒钟,端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小曼,阿凌,你们干嘛还不开动?”方丽佳笑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家都是一家人,饿了就吃,不用计较那么多规矩的……” “二妈,还是待在我们顾家好。不用讲太多的规矩,不用提防别人会害你。随心所欲的生活,惬意自在温馨无比——” 方丽佳瞪了小曼一眼,宠溺的训斥。 此刻的她,俨然一个大家长的姿态。 “小曼,不能这么说。常言说的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慕容家乃是传承千年的名门世家,这家规多一点儿,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你既然嫁进了兰苑,自然要入乡随俗,遵守人家的家法。哪里能像在咱们家一样,做一个又疯又野的刁蛮公主……” “二妈,您别责备小曼。其实,她说的没错。慕容家的家规实在太多,而且还存在很多不合理的私刑。她刚嫁过去,自然受不了。我这个慕容家的子弟,也时常痛恨那些陈腐的规矩……” 某女还没答话,某男就抢先开了口。 他一边为某女开脱,一边中肯地评价慕容世家的家规。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把那些陈腐的旧家规废除了呢?” “其实,大家都深受那些陈腐家规所害,都痛恨那些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可作为慕容世家的当家人,却不敢轻易废除祖宗传承下来的家法。因为,他们对先祖的盲目崇敬,已经超越了那些家规对人的迫害……” 方丽佳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 她明白慕容枫的难处,也明白他对自己那皇帝祖先的崇拜程度,更明白他珍惜慕容世家嫡传子孙的名声。自然也明白,那老家伙害怕废除了这些规矩,他百年以后无脸去见自己的列祖列宗。 “你们俩,要觉得待在兰苑里不自在的话,那就尽量多来顾家住些日子。这样的话,也能陪陪我……” “二妈,以后,我尽量多带小曼回来住——” ------------------------------------------------------ 夜,终于深了。 某女站在开启的玻璃窗前,依然不肯****休息。 她凝望着窗外的夜色,感受着那夜的静谧和恬淡。她的眼前,再度闪现出父亲顾耀祖的容颜。她和父亲之间充满亲情和爱意的一幕幕,不时的在她脑海里交替。 不知不觉中,那温热的液体滑落下来。 那液体潮湿了某女的粉腮,也潮湿了她的那颗思念父亲的心。 一双粗壮的手臂,从后面伸过来,拥住了她的纤腰。那温热的气息,吹拂着某女的耳际。某男的下巴,在她柔顺的发丝上温柔地摩擦着。那自然而然的肢体语言,让某女那酸涩的心瞬间有了一丝暖意。 “小丫头,我们不要为那个孩子难过了。等你身子好一些儿,我一定让你再一次成为母亲,再一次品尝甜蜜孕育的滋味……” “你不是说,你从来都不给女人怀孕的机会吗?” 某男的话语,让某女哑然失笑。 这家伙曾经说过,他从来都不给女人怀孕的机会。现在,他居然对她说,让她再一次成为母亲。如果她猜得没错,这应该是哄她****的伎俩吧? 仔细分析,应该八九不离十。 “小丫头,我说的那些女人,只包括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你是我老婆,当然不在此列。”顿了一下,接着述说,“我不但会让你怀孕做母亲,还想让你给我生一屋子的孩子……” “慕容凌,别说我不想给你生孩子。即便我想为你生孩子,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也不会答应的。她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流产,甚至是丧命。这一次摔跤,就是那恶毒女人一手策划,利用你们家那个没脑子的蠢丫头做的……” 某男的答案,让某女心里一热。 但那接踵而来的恨意,把心里的那一抹温暖和感动瞬间赶到了九霄云外。 某男叹息了一声,再一次开口。 那叹息声中,带着无穷无尽的遗憾和伤感。 “菲菲那死丫头,已经被老爷子关进了祠堂,无限期的面壁思过。那恶毒女人想利用菲菲,估计是指望不上了。大妈这儿,情况也好转了很多。我们只需等着她醒来,就可以收拾那狠毒的女人了……” “你们家老爷子那么嫉恶如仇,为什么不亲自收拾梅小婉?难道他不知道,那女人一日不除,兰苑里的每个人都会面临危险?” 某女的问题,又引发了某男的焦虑。 或许,他心里更害怕面对这个问题。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一个垂死挣扎的女人,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的。他更害怕这女人临死前的挣扎,会害了他最在乎的人。 ============================ “小丫头,如果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我会让你回顾家住?我一直以为,你是我慕容凌的女人,就应该跟我一起生活在兰苑里。这摔跤流产事件的出现,我才意识到,我的确应该放了你,让你远远地离开那个地狱般的园子……” “这么说,你想通了?你会答应让我走,对不对?” 那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兴奋和期盼的光彩。 那光彩刺疼了某男的眼睛,也刺疼了他的心。 “小丫头,我是想通了。但是,我并不预备放你走!因为,我舍不得放开你的手——”叹息一声,懊恼地质问,“小丫头,你真的这么想离开我?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不在乎跟我朝夕相处的这两个月零三天?这六十多个日子,真的没有给你留下一点点值得留恋的记忆?” 两个月零三天? 某女一下子惊愕了! 从她嫁给某男的那一天起,她就一直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一共结婚了多少天。这个数字一旦经某男的口里说出来,她才惊讶的发现,他们的确已经结婚六十三天了。 四月初六,举办的婚礼。 现在,已经是农历六月九。 算算日子,可不就是两个月零三天? 更让某女惊愕的是,这么琐碎的一个问题,某男怎么会留心到?是他太细心的缘故?还是他太在乎这段婚姻了? 如果是前者,好像很有可能 如果是后者的话,应该没有理由啊! “为什么舍不得放我?理由呢?” “因为,我这一辈子,只打算结婚一次。你觉得,我会舍得把自己唯一的老婆,轻易的放弃掉?” “慕容凌,像你这样滥情花心的男人,应该持有这样的观念: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厌了,再娶。烦了,再换。一辈子对待同一张脸,你不会觉得无趣至极视觉疲劳吗?” “从我娶你进门的那一刻,我就打算一辈子面对你这一张脸——” 某女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状。 蓦地想起什么,再次开口,“慕容凌,我一直很好奇。像你这样滥情风流的男人,有没有为女人动过心?你有没有用自己的整颗心,全力去爱过一个女人……” “我十三岁时,爱过一个女孩儿——” 某男犹豫了片刻,给了某女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某女的讥讽话语打断了。 “慕容凌,你还真早熟啊!十三岁就开窍,还真赶上红楼梦里的多情公子贾宝玉了……” --------------------------------------------------- 亲爱的丫们,今天一万字,与凌晨五点终于完毕了。 明天依然是一万字,吼一声花花票票,睡觉去。 ------------ 去,睡沙发去(4000字必看) 某男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他的脑海里,又闪现过十三年前那个风雪飘摇的夜晚。 那一天晚上,他穿着件薄薄的羊毛衫,在客厅里逗着一直纯白色的伴侣犬玩耍嬉戏。来回追逐时,一不小心撞到了古董架。那摆放在古董架上的名贵瓷器,都滚落在地上,当场摔得粉粉碎。懒 那满地的狼籍,把年幼的他吓坏了。 为了逃避梅月华的家法,他只穿着那件薄薄的羊毛衫,在没人发现他闯祸之前,一个人跑进了纷飞的大雪中。 那天晚上的雪,下得非常的大。 那雪花好像鹅毛一样,在空中飞舞飘摇。没多长时间,地上就铺了厚厚的一层。用脚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那凛冽的寒风,带着哨子呼呼地吹过来。寒风穿透他那件薄薄的羊毛衫,好像刀子一样刮过肌肤。他在寒风中只站立了那么一会儿,就冻得上牙敲击下牙。那单薄的身躯蜷在一起,蹲在雪地里抵御着寒风的入侵。 一辆老式的北京吉普,从他面前缓缓地驶过去。 那车子滑行了没多远,就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处,走下来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妹妹儿。那小丫头,大约有四五岁的样子。她有着一张圆润粉嫩的娃娃脸,那张娃娃脸上,是一双如水的美眸。一件红色的毛呢大衣,把她那小小身躯包裹得严严实实。两个朝天的麻花辫,衬得她更加的天真可爱。虫 那小女孩儿抬头望望天上飞舞的雪花,满脸的担忧,“大哥哥,这么冷的天,你干嘛一个人站在这大雪中啊?还穿得这么薄,万一冻病了怎么办?” “小妹妹,你别管我。快点儿回去,省得冻感冒了——” “大哥哥,诺,拿着这个——” 那小女孩儿从毛呢大衣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在了他的手里。他低头一看,是一个粉色的暖水袋。那热乎乎的暖水袋上,是一副好看的****图案: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他接触到那热乎乎的暖水袋时,心里蓦地酸涩了一下。 那亮如星辰的眸子里,慢慢地升起一层泪雾。 “小妹妹,谢谢你——” “大哥哥,把这个也穿上——”那小女孩儿脱下自己身上的红色毛呢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一边冻得搓手,一边甜甜的笑着,“这大衣穿你身上,的确是小了点儿。不过,总比不穿好很多吧……” “小妹妹,你快把衣服穿上,别冻坏了——” “大哥哥,我坐在车里,一点儿也不冷!你在大街上站着,多冷啊。听话,乖乖的穿上这衣服,别脱啊——” 正在此时,车子上下来一位慈眉善目的妇人。 她奔跑过来,用自己的衣服包住那粉嫩的小女孩儿,宠溺的夸奖,“小丫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有爱心的小天使。谁将来娶了你,一定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那浓浓的母女情,刺疼了他的心。 那美丽的画面,定格成了永远。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等这个善良的小女孩儿长大,一定要娶这个可爱的小天使为妻,做那个八辈子才修来福气的男人。 =================================== 某女嘲讽完毕,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她抬起如水的眸子,好奇的询问,“对了,我忘了问一句,你那青梅竹马的小情人,现在在哪里?是出国留学远渡重洋?还是另有所爱嫁了别人?” “嫁人了——” “嫁人了?哈哈哈——” 某女那讥讽的笑声,一下子响彻了整个卧室。 她好像得了狂笑病一样,笑起来没完没了。 笑过之后,依然是嘲讽揶揄,“慕容凌,我以为你这辈子从来没在女人堆里翻过船。没想到,你居然也有想而不能的事儿,居然也有娶不到的女人。说实话,我还真挺崇拜那女孩儿。她英明无比,她聪慧非常。她知道自己嫁给你不会幸福,所以才选择了别人……” “或许吧——” 那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那俊朗如同妖孽般的脸上,是一抹无奈的苦笑。 “慕容凌,我还是搞不懂。像你这么霸道的男人,怎么会容许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别人?她嫁给别人时,你就没有去婚礼上大闹一场?像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演一场酷毙帅呆的私奔戏?” “我从来没想过,要带她私奔。因为我知道,她跟那个男人一定会幸福的。只要她幸福快乐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就满足了……” “慕容凌,我还真没看出来。”冷哼一声,嘲讽,“哼哼,像你这样滥情花心的男人,居然还有这么痴情的一面。佩服,真让人佩服……” 这个臭男人,还真是一个多面人。 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浪荡无羁,这么风流无比。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一个痴情种。为了成全心上人的幸福,他竟然愿意放弃自己心中所爱,默默地祝福那个女孩儿。 难道说,他的滥情就是因为初恋失败的原因? 既然娶不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他何不随便娶一个女人算了。反正,想嫁给他的女人比比皆是。这个家伙,何苦让她顾小曼趟这浑水呢? “小丫头,我不需要你佩服,我只想跟你好好的过日子。只要你乖乖的跟我在一起,我保证会像对那个女孩儿一样,真心的对待你——” “切,谁稀罕——” 某女嘟囔了一声,转身折向床榻处。 她鼓着粉腮嘟着小嘴,负气的躺在床上生气。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这股气到底从何而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一听说某男有心爱的女人,她心里就堵得要命。 难道说,是因为某男把她当成那女孩儿替身的缘故? “小丫头,你向里挪一挪,我要****睡觉——” “臭男人,挪什么挪?这儿是我家,又不是在兰苑——”某女吼了一声,径直伸开了双臂,好像一个大字一样,横在整张床榻上,不让某男上来,“去,睡沙发去——” 某男犹豫了片刻,终是没有反抗。 他好像一个受气的媳妇一样,乖乖的走向客厅处的沙发。一个人抱头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发呆到天亮。 --------------------------------------------------- 这几天住在顾家,某女心里踏实了许多。 她和某男的关系,因为乔迁而反了过来。 以前,都是她顾小曼忍气吞声,备受委屈。 现在,她这个农奴居然翻身做了主人。动不动,就指挥某男做这做那。到了晚上,还固执的不让某男****。奇怪的是,那家伙一连睡了三天的沙发,居然没有抗议一声。 这三天来,某女除了吃喝拉撒,就是躺在床榻上睡大觉。这睡的时间太多,睡意自然而然的就没了。因为太过无聊,就想找本书看看。借着上厕所之际,溜进父亲的书房里,找了本建筑设计方面的书看。 说也奇怪,她最近特喜欢这建筑设计方面的书籍。 越看越入迷,越看越有兴趣。 她甚至一度想过,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建筑设计师,来光大父亲一生的心血————顾氏。这样的话,父亲或许会走得安心些儿。这样的话,她也不枉白牺牲自己的清白,嫁给这个混蛋男人,受辱了这么多天。 两张发黄的纸张,随着某女的信手翻阅,从那本建筑设计书籍里飘落下来。某女弯下腰,捡起了那纸张细看。 那刚刚有了红润之色的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她踉跄了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嘴里,喃喃的嘀咕,“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或许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缘故,她再一次打开了那两张纸。一张纸张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行不像字的字。 认罪书 三年前,我关虎和阿彪收了方丽佳十万块钱,帮她谋害顾耀祖的老婆于丽霞。我们俩趁于丽霞走进美容店做美容之际,在她的刹车上动了手脚。那天,发生了一场车祸。于丽霞的刹车失灵,人和车一起坠入护城河,车毁人亡。 下面的署名,是关虎。 另一张纸上,是方丽佳写给顾耀祖的一封信。 那娟秀的字迹,跟方丽佳的脸庞一样清秀无比。 耀祖: 我想了好多天,还是决定向你坦白一切。 三年前,我方丽佳的确做过一件人神共愤的蠢事儿。 那时候,我很爱你很爱你,爱得发狂爱得不可救药。我一直都很想做你顾耀祖的妻子,跟你一生一世厮守在一起。因为于丽霞的存在,我的这个愿望始终不能达成。嫉妒,让我失去了理智。爱情,让我迷失了自我。为了能早日梦想成真,我花了十万元钱雇了两个混混,帮我除掉于丽霞。 我的阴谋成功了。 那个害我不能美梦成真的女人,终于离开了这个世界。 当我看见你悲痛欲绝的模样,我心里后悔得要死。当我看到小曼哭着要找妈咪时,我的心疼到了极点。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自私,多么的残忍。为了自己那个瑰丽的梦想,竟然残忍的杀害了一个身处幸福中的女人,打翻了自己心上人乘坐的幸福之舟。 不管我怎么后悔,大错已经铸成了。 即便我想以死赎罪,也无法让于丽霞生还。 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了另一种赎罪的方式。我带着一颗愧疚的心,嫁向你顾耀祖情真意切的表白。我要代替于丽霞,爱你疼你照顾他你。我要做小曼的继母,代替她的亲生妈咪照顾她疼爱她,陪伴她一辈子。 终于,我披上了白色的婚纱,跟你一起走上了红毯。 我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成了你的妻子,也成了你事业上的得力助手。 我做了小曼的二妈,就像亲生妈咪一样,把自己的母爱都给了她。即便我一直活在赎罪中,却无法完全抹除自己的罪恶。每一次午夜梦回,我都会被噩梦惊醒。从噩梦中醒来时,常常是汗湿了衣衫。 我以为,只要我能熬住良心的煎熬,就能瞒住所有的秘密。 但我没想到,梦话会泄露了我隐藏多年的秘密。我更没有想到,你雇佣了私家侦探,侦查了当年的一切。既然你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我也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 说实话,我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过。 说了心里话,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畅快。 耀祖,我给你写这封信时,就已经做好了打算。我打算去警局自首,去接受法律的制裁。只是,我有些舍不得你,也有些舍不得小曼。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我的入狱而减少一分一毫。我对小曼的疼爱,也不会因为母女关系的改变而改变。这三年的相处,我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耀祖,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女儿。 如果我们还有缘分的话,那就来生再见吧! ---------------------------------------- 这一章伏笔很多,所以格格写上了必看两个字。 想吃肉的丫们,是不是有点儿失望啊,偷笑一声,溜走继续码字鸟。 ------------ 温暖的避风港 温热的液体,瞬间盈满了水眸。 滑过苍白的脸颊,滴落在那发黄的信纸上。那一滴滴眼泪,以落下的地点为中心,迅速的向周围延伸,形成一个个湿润刺眼的圆圈。 某女一直都以为,于丽霞是她这个命硬的女儿克死的。懒 她一直都以为,母亲的离世,跟她顾小曼的生辰八字有莫大的联系。她也曾经因为母亲的离世,愧疚自责伤心难过了很长时间。 什么狗屁命运? 什么狗屁生辰八字? 到了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那只不过是算命先生混饭吃的胡诌而已。她母亲离世的真正原因,原来是一场人为的悲剧。而那个害死她母亲的幕后凶手,就是她一直称之为二妈的女人方丽佳! 怪不得顾耀祖曾一直劝她,让她不要为于丽霞的去世而自责内疚。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这其中的内幕,知道了于丽霞死亡的真正原因。 只是她不明白,父亲既然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还让凶手逍遥法外?为什么还让母亲含冤于九泉之下?难道说,他不该还母亲一个公道吗? 他为什么要掩盖方丽佳的罪恶? 难道说,是为了那所谓的夫妻感情? 那她母亲于丽霞呢? 难道说,他们原配夫妻多年建立的感情,还抵不过他跟一个小三的情意? 她想不通,死也想不通啊!虫 一直静默的某女,忽然发了疯似的。 她把这隐藏了多年的证据,放进自己的衣兜里,逃也似的冲出了顾耀祖的书房。迎面而来的云嫂,发现了某女的反常,“小姐,你怎么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某女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奔出了顾家的别墅。 云嫂见情况不妙,急忙拨打方丽佳的电话报信,“夫人,小姐也不知怎么的,哭着从老爷的书房奔出来。我问她怎么啦,她也不说话。现在,一个人跑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云嫂,我马上就回来——” “嗯——” 云嫂挂了电话没多久,方丽佳就心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她走进书房里,一眼就瞅见了那本翻开着的书籍。而那本书,正是顾耀祖收藏她方丽佳作案罪证的建筑设计概论。 “该来的,总会来的。人要做了恶,即便能躲过初一,也不一定能躲过十五。这样很好,这样真的很好。我方丽佳终于不用再承受良心的谴责和煎熬了,终于不用了……” “夫人,要不要打给姑爷?” “打吧——” 多一个人知道她方丽佳的恶行也好,省得那小丫头心软,舍不得把她送进监狱里。省得那丫头顾及这几年的感情,让她没有机会追随顾耀祖而去。 ================================== 墓园里,碧草青青绿树成荫。 那一个个的墓碑,静静地矗立在墓园里的绿树下,好像一个个人在树下乘凉一般。顾小曼沿着墓园的小径,缓缓地行至顾耀祖和于丽霞的合葬之墓前,停了下来。 她把手里的那束康乃馨放在墓碑前,又把买来的祭品一一摆上。 用手隆起一堆黄土,点燃三炷香插了上去。 跪在地上,虔诚的拜了几拜。 再次抬起头时,那如水的眼眸里,盈满了泪光。她凝望着于丽霞那慈祥的容颜,心里的伤感如同潮水一般的袭来。 “妈,女儿来看您了。从您离世到现在,我很少来看您。女儿不是不想您,也不是没有时间来看您。女儿之所以不敢常常来看您,是害怕看见您就想起自己是克死您的凶手啊!” “妈,我一直都以为,以为是我这个命硬的女儿克死了您。到现在,我才发现了事实的真相。原来,您是被人蓄意害死的,是被那个叫方丽佳的女人害死的。是她雇人在您的刹车上动了手脚,您才惨遭车祸,离开了这个世界,也离开了您最爱的家人……” “妈,我不会像爸爸一样包庇凶手的。我一定要将她送进监狱,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一定要替您讨回一个公道,让您含笑九泉之下……” 那奔流不息的眼泪,流淌了很久很久。直到两条腿又酸又麻时,某女才发觉自己已经跪了太长的时间。她按着自己的膝盖,想要站立起来。因为两腿发麻,却差一点摔倒在地。 一双有力的手臂,在紧急时刻揽住了她。 她看见那白色的衬衣,闻着那熟悉的古龙水味道,就知道是她的名义老公慕容凌来了。回头望一望那个搀扶她的男人,看看那满是担忧的星眸,心里的软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至。 她似乎忘记了与某男的尴尬关系,闭着眼睛偎向那宽大结实的胸膛。这一刻,某男的胸膛对她来说,就像一弯可以停泊的避风港一样,让她这一艘漂泊得疲惫至极的船只,做短暂的歇息,“慕容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二妈告诉我,说你可能在这里。我刚好离得比较近,就先她一步赶来了……”揽住某女的香肩,温柔的安慰,“小曼,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不用怕。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慕容凌,你告诉我。如果你最亲的那个人,曾经做过十恶不赦的事儿,你该怎么对待她?是把她告上法庭,还是包庇她的恶行?” 某女的话语,让某男的神色一凛。 片刻后,他才幽幽的开口,“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如果你想把她送进监狱,就把她交给警察接受法律的制裁。如果你更在乎跟她的亲密关系,那就忘了她曾经做的事儿……” --------------------------------------------------------- “我要把那女人送进监狱,我要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不能因为她是我二妈,就抹掉她曾经谋害我母亲的事实。我不能让我母亲含恨九泉,我不能让她闭不上自己的眼睛……” 到了这一刻,某女竟然有些儿理解慕容菲那近乎愚蠢的报复行为。那丫头一直以为,她才是梅月华被关进佛堂的罪魁祸首,她才是害慕容凌躺在医院里的祸害。她才是纵火案的元凶,是那个害她母亲病危的狠毒女人。 一个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女子,自然就会失聪。这时的她,只听跟自己最亲最近的人的话。为了给自己母亲复仇,慕容菲被城府极深的梅小婉利用,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小曼,等我祭拜你爸妈后,我就给你妈一个公道,也给你一个交代,更给自己的良心一个喘息的机会……” 方丽佳那温软的声音,在某女的身侧响起。 她抬起头,径直望向那个穿了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那如水的眸子里,满是仇恨的火焰。那火焰如同一把刀一样,灼疼了方丽佳的心。 “方丽佳,我不会像爸爸一样,包庇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他看重你们夫妻之间的情分,我可不看重后妈和继女之间的关系。你既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那就必须接受法律应有的制裁……” “小曼,你错了。你爸爸最看重的夫妻情,是跟你妈于丽霞的感情。他也不是为了包庇我,才放弃追究我方丽佳的罪行。他是顾及年幼的你,才让这一切都春风了无痕的。因为,他不想看见你再一次承受伤痛的样子。他不想你再一次失去妈妈,他不想把一个真心疼爱你呵护你的女人送进监狱。事实的真相,如此而已——” 再一次失去妈妈? 这几个字,深深的刺疼了某女的心。 这女人害死了她顾小曼的亲生妈妈,竟然还妄想做自己的妈妈。天哪,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方丽佳,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的二妈,想想都感觉恶心得要死。妈妈?你觉得你这样狠毒的女人,配做别人的妈妈吗?难道说,你不害怕你的恶劣行为,教坏了下一代人的美好心灵?” 方丽佳那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悲哀。 她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的开口,“我是没资格做妈妈,我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舍得害死,我怎么配做一个妈妈呢?” “亲生孩子?” 某女好像听到天方夜谭一样,睁大了眼睛。 原来,这女人为了嫁给她父亲顾耀祖,竟然还谋杀过自己的亲生孩子。想到这里,她把方丽佳送进监狱的心念就更加的坚定。 ------------------------------------------- 丫们,二更来了。 溜走,继续码字。 ------------ 你想哭,就在我怀里哭吧(3000字) 方丽佳没理会某女的惊愕,而是缓缓的来到墓碑前。 她把那束艳丽的红玫瑰放在了于丽霞的照片下,缓缓地跪了下去。 躬身拜了三拜,神色凄然的开口。 “丽霞姐,我对不起你啊!我不该为了自己的一念之私,残忍地夺取你的生命。从你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我就追悔莫及。这些年,我一直承受着良心的谴责,一直活在悔恨里。有时候,我真想去警局自首,真想通过劳教让自己肮脏的灵魂得以净化。因为舍不得耀祖和小曼,终究还是缩在自己的龟壳里,没有付诸行动……”懒 “为了减少自己的罪孽,我一直把小曼当成亲生女儿一样来养育。为了把自己全部的母爱都给这个丫头,我狠着心打掉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甚至,连耀祖都没有知会一声儿。如果他知道我怀孕了,一定舍不得让我打掉。可我真的害怕,怕这个孩子降临人世间时,我那自私的劣根性再犯了。我害怕自己不能一视同仁,我害怕自己有亲疏之分。所以,我只能狠心打掉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用自己的骨肉血亲,来偿还欠你的血债……” “打掉那个孩子后,我整整躺了一个月。那锥心刺骨的哀伤,让我彻底明白了什么是切腹之痛。只从我体会到失去亲人的这种伤痛,我就更加的理解耀祖的思妻之情,更加明白小曼的念母之切。我心里的悔恨,就越发的浓重,深切。我知道自己是一个罪人,是没有资格祈求原谅的。但是,我还是想请丽霞姐看在我疼爱小曼好几年的情分上,原谅我这个罪孽深重的人……”虫 某女的眼睛,睁得越发的大。 她根本没想到,方丽佳所说的谋杀亲生孩子,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她更没想到的是,方丽佳打掉自己的亲骨肉,竟然是为了她顾小曼。 “方丽佳,你是不是在演戏?你说自己打过一个孩子,就打过一个孩子啊?你说是为了我顾小曼,就是为了我顾小曼啊?你骗了我几年,难不成还想骗我逝去的妈妈?她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不会饶恕你的……” 方丽佳好像一个失聪的人一样,不理会顾小曼的质问。 她从怀里口袋里掏出一张破旧的纸张,展开来看。 那泪痕斑驳的发黄纸张,正是医院里开具的流产单据。 “这张单据,我一直舍不得扔掉。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我总会拿出来抚摸一番。每一次看到这张纸,我就会想起那个未成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一想起那个被我扼杀在肚子里的小生命,我就会想起自己的满身罪孽,就想以死谢罪,去天国陪伴自己所爱的人……” --------------------------------------------- 从兜里摸出打火机,缓缓地点燃了那张纸。 那跳动的火苗,照亮了方丽佳那张泪痕斑驳的俏脸。 等那单据化成灰烬之时,她脸上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微笑。那种微笑,带着一种悲壮的凄美。那凄美的神态,让顾小曼的心蓦地紧张了起来。等某女意识到二妈可能有极端行为时,方丽佳已经从那黑色的衣袖里抽出了一把匕首,蓦地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二妈,不要啊——” 某女惊叫声响起时,某男已经先一步飞起一脚,踹开了那把锋利的刀。那刀锋滑过方丽佳的胳膊,划破了那薄如蝉翼的黑色纱衣。一道深深的血槽,横戈在她那白皙的手臂上。那殷红的血,从那血槽里咕咕的流出来,刺疼了某女的眼睛,也刺疼了她那颗善良的心。 某男夺过方丽佳手里的匕首,迅速的割下她手臂上的衣袖。 一撕两半,给方丽佳把伤口包扎起来。 “二妈,既然你承认自己欠了我们顾家。那就让我这个受害者给你当一次法官,宣判你应得的惩罚。死,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活着,受一辈子良心的谴责。我要你活着,把欠我的东西全部补偿给我。”因为惊吓过度,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你听清楚了,我要你活着,活着给顾家当牛做马,偿还你所欠顾家的全部债务……” 她顾小曼明明恨死了方丽佳,可真当方丽佳举刀自尽时,她的心依然慌得要死,紧张的要命。那惊险的一幕,吓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真当这女人被某男救下时,她心里依然不平衡。 她既不能说出原谅方丽佳的话,又无法面对方丽佳的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冷着脸说狠话,来掩饰自己的软弱,掩饰自己的不争气。 “小曼,你确定不让我给你妈偿命?” “我说了,让你死,那太便宜你了——” 某女丢下一句话,转身跑了开去。 那狼狈逃窜的样子,好像方丽佳不是罪人,她顾小曼才是千古罪人似的。 “阿凌,你不要管我,快去追那丫头。这丫头表面上倔强任性,她心里其实很脆弱。这打击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我真的害怕,她无法面对这一切,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儿来……” “二妈,你确定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我这点儿伤,死不了人的。”方丽佳忍着疼,挥了挥手,“小曼要有什么事儿,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去,快点儿去追她,尽你慕容凌最大的能力安慰她,照顾她……” 某男点点头,撒开脚丫子径直追着某女而去。 那飞奔的速度,不亚于百米冲刺赛上的比赛者的脚力。 ===================================== 某男在墓园的出口处,追上了哭得倍加伤心的某女。 她倚在一棵柏树上,兀自耸动着瘦弱的肩膀。此刻的她,犹如带雨的梨花一般,惹人怜爱和疼惜,让人想护在怀里呵护一番。 “小丫头,你想哭,那就在我怀里哭吧!哭出来,心里可能会舒服一些儿。”伸出猿臂,把某女揽在怀里。一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脊背,一边软语温存的安慰着,“小丫头,你记住。我慕容凌的怀抱,永远都是你停泊的港湾。只要你觉得疲惫了,觉得累了,大可以躲到这里来哭一场。你不是曾经对我说过,偶尔软弱一下,不丢人吗?” 某女窝在某男的怀抱里,尽情的放声大哭。 她哭泣了很长时间,那哭声终于变成了哽咽。 瘦弱的肩膀,在哭声停止时依然耸动得厉害。 等她彻底平息下来时,终于扬起了那张泪痕斑驳的脸,“慕容凌,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为什么,有人想平静的过日子,却只能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为什么,那些扼杀别人幸福的恶魔,都会找一个美丽的借口——爱情,来粉饰自己的罪恶行径?” “人世间的爱情,的确是美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想追求一份自己向往中的爱情。追求爱情,虽然是每个人的权利。但这种追求也有个规则,就是不能伤害到其他人……”顿了一下,再次开口,“如果无意中造成了伤害,那还有被原谅的资格。如果是蓄意害人,那就不值得原谅——” “这么说,我放弃替母复仇的机会,是愚蠢的行为?” “小丫头,你不是说,让二妈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对她最好的惩罚吗?” 这个善良的丫头,明明已经放弃了复仇行动。 可倔强任性的她,却不容许自己承认,不容许自己做一个放弃替母报仇的不孝女。她既无法面对方丽佳的死,又放不下那杀母之仇的恨。矛盾如她顾小曼这样,独自承受煎熬自然是在所难免的事儿。 “对,我就是要让她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我就是要她活在自责中,一直到老死。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就必须痛苦一天。这种惩罚对方丽佳来说,是再合适也不过了……” 某男瞅瞅这个矛盾至极的小丫头,那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他犹豫了好久,终是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揽着某女的肩膀,顺着她的口气哄她开心,“既然已经替岳母报仇了,那你就开心一点儿——” “你说的对,我已经为妈妈复仇了,的确应该高兴才是——”眼里闪过一抹哀戚,转移了话题,“我困了,想回家睡觉——” “回哪里?” “我现在,不想看见那个女人——” “那我们回兰苑?” “嗯——” -------------------------------------------- 一万字,终于完成了。 亲爱的丫们,格格连续熬了三天,累毙了。大家美美的看,格格睡觉去了。 ------------ 月华,你醒了(3000字) 协和医院的VIp病房里,响起一声无奈的叹息。 慕容枫望一望依然昏迷不醒的梅月华,心里的焦虑排山倒海的袭来。自从孙医生换了涂抹的药膏后,梅月华体表的烧伤,再也没有蔓延恶化。但是,已经溃烂化脓的伤口要好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懒 这不,从阿凌要孙楠宣布梅月华病危到现在,已经是十多天的光景了。梅月华那流脓的烧伤创面,终于慢慢的干燥起来,并结了一层薄薄的痂。她那持续了十多天的高烧,也终于降了下来。 梅月华醒过来,应该是迟早的事儿。 可慕容枫的心里,还是等得很焦急。 因为,他实在很担心窝在梅园里的那个女子,担心她会在梅月华醒来之前,做出什么不利于慕容世家子女的狠毒事儿。 正在他担忧焦虑之时,梅月华的眼睛眨了两下,缓缓地睁开了。她看到慕容枫的一刹那,眼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 “月华,你终于醒了?” “阿枫,我这是在哪里?” “佛堂失火,你被烧伤了。阿凌把你从火海里救出来,送到医院抢救。你这一昏迷,就是半个月,家里人都被你吓死了……” “原来是这样——” 梅月华的眼前,再度闪现出火光冲天的那一幕。 那红通通的火墙,阻挡了她逃生的道路。那刺鼻的浓烟,呛得她喊叫不出声。她以为,她一定会葬身在火海中。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她厌恶了二十多年的那个小子阿凌,却突然冲了进来。虫 那一刻,她真的很感动。 那一刻,她真的很想对阿凌说一声大妈对不起你。 遗憾的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意识就逐渐的飘散开来。 如果不是那小子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火海,她的这条老命,恐怕早就已经葬送在那冲天的火光里了。 “月华,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慕容枫神情似乎很激动,好像孩子一般兴奋,“只有你醒来,我才有弥补你梅月华的机会啊!月华,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让你在佛堂里住了这么多日子,我心里真是愧疚……” “这么说,你知道那碗保胎药的事儿了?” 慕容枫点点头,给了梅月华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思索了片刻,终于挑明了事情的真相,“你是无辜的,阿凌也是无辜的。那个真正的凶手,一直利用你和阿凌的嫌隙,在兰苑里兴风作浪。这一次,她又一口咬定,小曼是纵火案的凶手。甚至,还鼓捣菲菲,在小曼的房间外抹油,害小曼流产……” 提起流产这件事,慕容枫蓦地伤心了起来。 两行眼泪,缓缓地滚落下来。 “我慕容枫盼了多日的孙子,就这样没了。我对不起小曼,也对不起慕容家的列祖列宗啊。我连自己的子孙都庇护不了,百年后又有什么脸面去见自己的先人——” ================================== “阿枫,都是我梅月华对不起你们慕容家。如果不是我把那丫头收养,她也不可能待在兰苑里。如果没有这丫头,你的孙子也不会没了……” 梅月华叹息了一声,幽幽的开口。 那苍白的脸上,是一抹难以言喻的哀伤。 “本来,我打算给那丫头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哪知道,她居然敏顽不灵到这个地步。我是她的亲姑妈,又是一手把她带大的人。她居然狠心到,连我都要烧死。这样恶毒的娘家人,不留也罢……” 梅月华的脑海里,又闪现出跟梅小婉谈判的那一幕。 那丫头的偏执和狭隘,以及她那盲目的爱情,都让梅月华感觉不可理喻到了极点。当她要把这件事告诉慕容枫时,那丫头却忽然服了软。她跪在地上,祈求姑妈绕过她这一次。 在那丫头苦苦哀求下,她梅月华的心软了下来。 她放那丫头走之前,还特意指着放经文的录放机,警告了梅小婉一番,“小婉,你和我今天的谈话,都录在了这录放机里。你把握住这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这磁带会永远销声匿迹。如果你还继续害人的话,它一准会出现在你姑父的面前……” “姑妈,我一定听您的话,再也不惹是生非——” 等到那火光四起时,她才明白了那丫头的口是心非。 那丫头为了永绝后患,竟然连她梅月华都能除之而后快。 “月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道,你为什么昏迷了这么多天吗?” “哦?” “医生给你开的治疗烧伤用的药膏,让那丫头动了手脚。外面的包装没变,里面的药膏却成了腐蚀肌肤的无妙水仙膏。你的烧伤溃烂流脓,导致高烧不退,才昏迷到现在……” “真的?” 慕容枫点点头,“那药膏只有她、菲菲、和我三个人接触过。你觉得,是我慕容枫会害你,还是我们女儿会害你?” 梅月华的脸,更加的苍白。 她咬着牙,咒骂,“这么多年,我梅月华竟然养了一条毒蛇——”平缓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早知道她如此阴毒,哥哥嫂子去世时,我就该让她自生自灭……” 梅月华瞅瞅沉默下来的慕容枫,“阿枫,你既然知道这丫头如此狠毒,为什么还不直接把她送进监狱?如果你早点把她绳之以法的话,她也没机会利用菲菲害小曼流产了不是?” “其实,我想过这么做的。”慕容枫再次叹息,“可阿凌非坚持说,那丫头是你唯一的娘家人,是你视如亲生骨肉的侄女。我们应该尊重你,听听你的意见。要不要把她送进监狱,最好等你醒了再说……” ---------------------------------------------------- 亲生骨肉这几个字,一下子刺疼了梅月华的心。 她思及自己二十年前对慕容凌的嫌弃和厌恶,心里的愧疚铺天盖地的涌来。也许,孩子的心最纯净无欺。你对他好,他就能感受到。你对他不好,他也能感受到。 或许,慕容凌的感受,就是如此。 菲菲是她梅月华亲生的,她疼她爱她那是理所当然。 梅小婉是她的侄女,是视如亲生的娘家人。她对那丫头好,他也看在眼里。她对他慕容凌的嫌弃和厌恶,早已经刻在他那幼小的心灵里。挥之不去,赶之不走。 即便是这样,这孩子依然会不顾前嫌,冲进火海里救她梅月华。 这纯真的赤子之心,比起她疼爱了二十多年的侄女梅小婉,简直是相隔千里。不,不止千里万里。那丫头的狠毒,跟慕容凌的赤诚比起来,简直一个是天堂的天使,一个是地狱里的恶魔。 “阿枫,你放心吧!阿凌既然愿意尊重我,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会给他们一个交代。阿枫,报案吧!让警察把她丫头抓起来,去牢里接受教育。或许只有这样,她的扭曲的心灵,才能返璞归真……” “好,我这就让贵叔去报案——” 慕容枫拿起手机,拨打贵叔的电话。 目光无意间触及那扇病房的门,心里蓦地闪过了一丝疑惑。这门关的好好的,怎么会开了一条缝?难不成,是风吹开的? 顶楼的风大,看来有可能! ---------------------------------------------- 夕阳西下时分,顾小曼走出新房的门,到园子里散步透气。 守护在她身侧一步也不肯离开的男人,也跟着她到了园子里。两个人坐在荷花池畔的亭子里,默默地赏着荷花。 某女不说话,某男也不刻意的寻找话题。 他们就这样静默着,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一抹端庄秀丽的身影,越过荷花池的小桥,冲着这里走来。那淡紫色的连衫裙,随着人的脚步迎风摆动摇曳生姿。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捧在那女子的手上。那西瓜的顶部,被刀切去了一小半,里面还插着一不锈钢的勺子。 “表哥,林嫂新买来一批西瓜。这西瓜,又大又甜又沙瓤。我拿过来一个,让表哥尝尝……” 某女瞥了一眼殷勤的梅小婉,冷哼了一声。 这年头的女人,都是怎么啦? 她们放着好好的未婚男子不爱,专门纠缠已婚的男人。她们自己痛苦,也让别人痛苦。这不,慕容凌刚回兰苑,梅小婉就像苍蝇逐臭一样的赶来。 -------------------------------------------- 今天,恢复六千字更新。 一更来了,二更稍后奉上。 ------------ 慕容凌,你是天子第一号傻瓜(3000字) 某男瞅了瞅这个不请自来的毒女,那丫头虽然对着他慕容凌讲话。眼睛,却一直盯着他身边的顾小曼。那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森的寒光。从这一抹寒光里,某男似乎嗅出了危险的气息。 “顾小曼,你去死吧——”懒 梅小婉咒骂了一声,举起手里的西瓜冲着某女的脸部欲扔过去。 某男手按石凳,敏捷地飞起一脚,踹向了那又大又圆的西瓜。西瓜里的浓汁,没有泼向某女,而是全数倾向了梅小婉的脸。 “哎呀,疼死我了——” 梅小婉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痛苦地大叫起来。 某男看着疼得大叫的梅小婉,心里闪过一丝后怕和恐惧。这该死的丫头,居然用西瓜的空壳,盛了浓硫酸来毁小曼的容貌。 该死,真的该死!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 “梅小婉,你要用硫酸来毁我的容?” “哈哈哈,顾小曼,我就是要毁了你的容貌。我得不到表哥,你也休想得到。在姑妈送我蹲大狱之前,我一定要把你送进地狱里……” 凄厉的狂笑,响彻了整个兰苑。 那凄厉的笑声,让某女某男都不觉心生怜悯。他们同时别开目光,不忍去看那个自作孽反受其累被毁容的女子。 一种利器刺破空气的声音,引起了某男的惊觉。虫 他扭头去看时,梅小婉正举着从腰带里拔出来的匕首,刺向他身边的某女。这一幕,让某男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心里的恐惧,如同海浪一样瞬间袭上来。等那匕首离某女只有两寸远时,他本能地挺身而上,推开了某女。 匕首的尖刺穿了某男的衣服,直接刺入他的腹部。 瞬间袭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表哥,表哥——” “阿凌,阿凌——” 两个女子同时扑了上来,围绕在某男的身侧。 那焦虑的喊叫声,丝毫没有一点点儿装腔作势的虚伪。 “慕容凌,你怎么这么傻?”某女拥住某男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哭着质问,“难道你不知道,这把锋利的刀,它会要人命吗?难道你不知道,被它刺中会死人吗?” “小丫头,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上,闪过一抹璀璨的笑容。那笑容,灿烂至极,好看至极,“如果有人要你死,她只能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这感性的话语,让某女感动至极。 那一抹灿烂的笑容,刺疼了她的眼眸,也刺疼了她的心。她从来都没有发觉,某男笑起来,竟然是如此好看,如此迷人。 “你是傻瓜,你是天底下第一号傻瓜——” ----------------------------------------------------- 试问一下,她顾小曼有什么魅力,值得一个男人不惜生命替她挡刀?她有什么优点,值得他奋不顾身的守护在身侧? 她倔强,她任性,她不乖,她脾气坏。 结婚前,她雇人破了自己的身! 结婚后,她从来没给过这男人一个好脸色,她从来没把他当丈夫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比仇人还僵持! 这样的她,真的值得他如此做吗? 为一个不值得自己守护的女子拼命,这不是傻瓜是什么啊? 傻瓜,大傻瓜,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 “小丫头,我一点儿也不傻。”不理会自己的疼痛,伸手抹去某女脸上的泪痕,“虽然,你不把我当老公,但我早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的老婆。一个男人,用生命守护自己的老婆,你怎么能说他傻啊?” “你就是傻,你就是一个大傻瓜——”某女的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一泻而下,怎么都无法制止,“慕容凌,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为她顾小曼丧命的话,她心里一定会愧疚一辈子的。 所以,她不希望他死。 所以,她期盼这男人活着。 只要他活着,她才有弥补他的机会。 “小丫头,我不想你恨我,我想,想让你爱我——” “臭男人,我不爱你,死也不会爱上你的。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某女的倔强,让某男的眼里闪过一抹落寞。 他那么希望听到,听到这小丫头说爱他。遗憾的是,这小丫头真的很倔强,很口是心非。她明明已经心有所动,却怎么都不肯说出他期盼的那句话。就像她明明想原谅方丽佳,却始终说不出那句原谅的话一样。她只能背行其道,说出一些反话来,来伪装自己那颗善良得近乎软弱的心。 这就是倔强的顾小曼,这就是他善良可爱的小妻子。 或许,他只需要把这我恨你,当成我爱你三个字来听就可以了! “表哥,你不要逼我。我不想看着你跟这死女人打情骂俏,不想——”梅小婉眼里的那一抹恨意,逐渐的加浓。她握着那把匕首,使劲的拧了一下,“表哥,你死了,我梅小婉不会让你独行。我会跟在身后,陪你一起走上寂寞的黄泉路……” “啊——” 某男的惨叫声,淹没在越来越近的警笛声中。 随着梅小婉的拔刀,血如同喷泉一样涌出来,染红了某男的白衬衫,也血腥了兰苑里的纯净气息,更刺疼了某女的眼睛。 她一下子呆傻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表哥,你等我一下,我这就跟你一起来——” 梅小婉举起匕首,对着自己的腹部刺去。 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臂。夺下那把匕首,把她押上了警车。陪同前来的贵叔,在警务人员的帮助下,把受了重伤命在旦夕的某男抬上了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 警车,鸣着警笛离开了兰苑。 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在某女坐进来抱住某男时,也呼啸着驶向了协和医院。这闹哄哄的兰苑,一下子恢复了寂静。只有地上的那一滩血水,无声的昭示着刚才的那一幕闹剧。 ================================= 协和医院的急救室里,一群医生在忙碌着。 凡是普外科的精英,都被李同辉召集了过来。他们默默地相互配合,救治着协和医院的老板慕容凌,治病救人的同时,也都生怕砸了自己的饭碗。 顾小曼和贵叔,焦急的等候在急救室外。 慕容枫闻讯,也赶了过来。 “贵叔,阿凌的情况怎么样?” “表小姐捅了他一刀,流了很多的血。有没有伤着内脏,这还不好说——” 到了这一刻,贵叔也不想隐瞒少爷的病情。 万一少爷有个好歹,老爷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造孽,真是造孽啊——” 慕容枫捶胸顿足,伤心不已。 他一边抹泪,一边仰头控诉,“老天爷,我慕容枫到底造了什么孽?你这样对待我?你夺取我的孙子,已经够残忍了。为什么,还要抢我的儿子?你把我儿子孙子都抢走,那不是要绝我慕容世家的后吗?” “爸,您不要难过。阿凌吉人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这一刻的顾小曼,好像已经冷静了许多。她虽然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完全走出来,但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 “至少,我可以肯定,老天爷不忍心绝了慕容世家的后——” “小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爸,你听我说——”某女凑近慕容枫,在他耳朵边嘀咕了两句。语毕,小声安慰,“爸,这下,您可以放心了吧?” “小曼,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某女实在不忍心看见慕容枫如此哀伤,终于把自己没有流产的秘密告诉了他。这个喜讯,让慕容枫那悲伤万分的心,多少有了点儿安慰。 他仰起头,感谢列祖列宗的庇佑,“列祖列宗,谢谢你们庇佑慕容世家的血脉。列祖列宗,你们一定要庇佑小儿阿凌,庇佑小曼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他们父子安然无恙,慕容世家才有发扬光大的那一天啊——” 这血脉两个字,让某女觉得挺刺耳。 虽然她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种,但毕竟已经焚香祭拜过慕容世家的列祖列宗了。既然慕容枫深信她怀的是慕容世家的血脉,她何不假装糊涂,用这个孩子宽慰一下老人的心灵。 --------------------------------------------- 六千字完毕,溜走。 么么大家,拜拜。 ------------ 口是心非的丫头(3000字) ( ) “少夫人,您真的没流产?” “嗯——” “要是少爷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坏了。从你流产开始,少爷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要知道孩子还在,指不定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贵叔的话语,让顾小曼的心蓦地沉重起来。懒 那酸涩和沉重,竟然让她有些喘不过起来。 从她决定雇佣牛郎为自己破身的那一刻起,她一直都没有后悔过。她一直都觉得,把自己残花败柳的身子给慕容凌,是最睿智的抉择。只有这样的她,才配做那个风流浪荡男人的老婆。 到了这一刻,她真的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那么荒唐,不该让自己怀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如果这孩子真是慕容世家的血脉,她顾小曼就可以心安理得跟慕容枫他们一起分享这份失而复得的喜悦。如果她腹内的孩子,真是某男的种下的种,她或许还有颜面面对那个为她当刀的家伙。 遗憾的是,时光不能倒流。 过去的事情,无法重来一次。 正在某女愧疚之际,急救室的门开了。 李同辉从里面走出来,满脸的激动兴奋,“慕容老先生,您和少夫人都不必担心了。普外科医生会诊的意见一致,他们都说凌少的伤口,在肋下三寸处。看起来凶险无比,却不会伤及内脏,不会有性命之忧。他之所以昏迷,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只要输点血,应该就会醒过来。在医院静养一些日子,估计就能活蹦乱跳了……”虫 “李院长,您说的是真的?阿凌,他真的没有生命危险?” 某女一听这话,心里蓦地松了口气。 那纠缠了她多时的恐惧,终于慢慢的消散开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嗯,真的——” “列祖列宗,你们听见了吗?小儿阿凌有救了,慕容世家的香火,终于可以延续下去了。等阿凌出院后,我一定带着他好好的祭拜列祖列祖,感谢你们在天之灵的庇佑……” 慕容枫虔诚的躬身,冲着那浩瀚的宇宙参拜。 好像,慕容世家的列祖列宗真的在天上看着他们一样。 “阿枫,阿凌现在怎么样了?” 一身病号服的梅月华,在慕容菲的搀扶下,也赶到了急救室打探某男的病情。大病初愈的她走了这么几步路,竟然出了一身的虚汗。那细密的汗珠,布满了她的额头。 “医生说,阿凌不会有生命危险。输点儿血,静养几天就没事儿了……”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梅月华看起来很激动,“阿凌没事儿,我心里还好受点儿。要是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梅月华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啊?即便死了,我也没颜面去见慕容家的列祖列宗啊——” ================================ 慕容枫搀扶着梅月华,在急救室门外的凳子上坐下。 那体贴和细心,不经意间就流露了出来。 “月华,你不用自责了。不但阿凌这小子福大命大,躲过了这一劫。另外,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小曼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流产。她是怕梅小婉再陷害自己的孩子,才故意让医生隐瞒真相的……” “好,实在是太好了——” 梅月华的话语还没落,慕容菲就嘟着嘴发话了。 她上下打量着顾小曼,目光在某女的腹部停留下来。 “顾小曼,你心机真深啊!既然没流产,你干嘛要假装流产啊?如果不是你假装流产,我能被我爸关进祠堂面壁思过这么多天吗?” “死丫头,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自己没脑子,能被梅小婉利用?这是你嫂子没流产,要真流产了。你丫头,就成了慕容世家的千古罪人了……” “妈,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我要不是心疼你,能那么冲动那么生气吗?别人骂我也就罢了,你再骂我,那我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 母亲的斥责,让慕容菲脸上颇挂不住。 这刁蛮的公主,一边撒娇一边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你就是为了我,也不能去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大妈,您别骂菲菲了。其实,我能理解她这过分的行为。她是因为太爱您了,所以才会被人利用,来对付我这个所谓的杀人凶手……” 以前,她的确不理解慕容菲的愚蠢和偏激。 等方丽佳的事儿东窗事发后,她好像成熟了许多。她不但能设身处地的为菲菲着想,也非常能理解她为母报仇的那种偏****怀。她顾小曼得知母亲被方丽佳所害时,何尝不是有那种除之而后快的想法。如果旁边再有一个煽风点火落井下石的人,她或许也能做出类似菲菲的恶劣行径。 有时候,善恶就在人的一念之间。 被良知和道德左右的人,他们的行为通常都不会太过分偏激。被嫉妒、仇恨控制了的人,那心魔就会随时出现,这种情况下的人,做出过激的行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慕容菲如此,梅小婉如此,她顾小曼也如此。 这个世界上的人,莫不如此。 “顾小曼,你不用替我说好话,我不会感激你的——” “菲菲——”站在一边的慕容枫,蓦地开了口。那生气的样子,让慕容菲忍不住咂舌,“你面壁思过了这么多天,居然还不思改悔。既然这样,那索性就再去祠堂跪几天……” “爸,我以后不敢了——” 一听要跪祠堂,慕容菲只能服软。 她向慕容枫低头之际,还不忘狠狠地剜了某女一眼。 ------------------------------------------------------------ 某女守护在病房里,已经一天一夜了。 这一天一夜之间,她除了去卫生间时,一刻也没离开过某男。她就这样守护在某男的病床前,寸步不离。那清澈如水的美眸,一直盯着某男的俊颜,怎么都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 “小曼,来,吃点儿东西——” 姜美珊看见死党的模样,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这口是心非的丫头,嘴上虽然不承认,恐怕心里已经投降了。 如果这丫头真的不在乎凌少,怎么可能拖着怀孕的身子,守护在慕容凌的床前一天一夜。瞧这丫头疲惫的模样,明明已经是熬不住了,可无论她姜美珊怎么劝说,这倔强的死丫头就是不肯去休息一会儿。 “美珊,我没胃口——” “死丫头,什么叫没胃口?”姜美珊的语调,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你丫不想吃,孩子还想吃呢。饿坏了我干儿子,小心我跟你玩命?” “姜美珊,我服了你还不成吗?”某女举起手,做投降状,“为了不饿着你干儿子,我吃还不行吗?”端起一杯八宝莲子粥,轻轻的吮吸了一口。一边吃东西,一边小声嘀咕,“切,真够可以的。人家受尽了妊娠反应的罪,你平白无故的捡一现成的儿子……” “死丫头,你现在有老公有孩子,多幸福啊。我什么都没有,是地地道道的贫下中农。你这地主老财,跟我分享一下儿子,值得摆出一副挖了你心肝宝贝似的苦瓜脸吗?” “你丫想当地主老财,那就赶紧嫁人啊——”某女白了死党一眼,蓦地想起了什么,“阿黎那小子,正在打你的鬼主意呢。只要你顺水推舟,保证就能把生米做成熟饭……” 姜美珊的俏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她剜了一眼某女,恶狠狠的警告,“死丫头,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下流胚子。我告诉你,全天下的男人死绝了,我都不带嫁给他的——” 一想起东方黎在她文胸里塞钱的那一幕,姜美珊就恶心得要死。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她一准儿宰了那懒蛤蟆。 那家伙想要泡她姜美珊,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再不然,就是她姜美珊脑袋被驴踢得失忆了,根本想不起那人渣的丑恶嘴脸和恶劣行径。 “姜美珊,我真佩服你丫了。常言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好心好意的拿着花来看你妈,你竟然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当众把人家送的花扔在了楼下。你没看见,阿黎的脸都气绿了……” “面子?”姜美珊冷哼了一声,反问,“死丫头,你觉得那种人有脸吗?如果他知道要脸的话,就干不出那种恶劣的行为来——” -------------------------------------- 亲爱的,丫们送的道具,格格都看到了。 特别谢谢TRACYXU的两束情有独钟,感谢雨霁天晴的荷包,鞠躬支持。 ------------ 我最想吃的,是你的唇瓣(3000字) 姜美珊的气愤填膺,让某女忍不住想笑。 这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姜美珊如此憎恨东方黎,而东方黎似乎又卯上了姜美珊这丫头。这两个以恶作剧相识的人,在若干年以后,会不会真的成为一对以吵架为乐趣的怨偶。懒 “常言说,不打不相识。或许,在月老的姻缘薄上,你和阿黎之间的孽缘,就是从那个恶作剧开始的。如果不是这样,你们怎么可能对彼此的印象,如此的深刻?” “顾小曼——”姜美珊气急,忍不住大吼了一声,“你信不信,你要再提东方黎那个人渣,我就把你从这顶楼上丢下去——” “姜小姐,你不让嫂子提我的名字,怎么自己还叫的这么大声?难不成,我东方黎的名字只许你姜美珊叫,不许其他的女人提?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东方黎那调侃的声音,在病房的门口响起来。 那暧昧的揶揄,让姜美珊一时之间,窘迫到了极点。 她瞅瞅手握鲜花联袂而至的罂粟三少,恶狠狠地回敬,“臭不要脸的男人,你搞清楚一点儿。我姜美珊是不想听到你的名字,而不是不许别人提你的名字。你所说的那种亲密关系,只不过是你这个人渣个人幻想出来的……”起身,离开病房,从东方黎身边经过时,还不忘来了一声,“切,恶心——”虫 东方黎那俊朗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处。 本来,他是想捉弄一下那小丫头的。那料想,反被那个人小鬼大的小丫头恶心了一番。这几个狐朋狗友,每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态。他东方黎还真是八十老头穿开裆裤,露了大脸了。 “阿黎,你也想学阿凌那老小子,来一个老牛啃嫩草的把戏?” “呵呵,我看阿黎这小子大概也遇到命定的克星了——” “阿岱,阿宇,你们两个也太不够朋友了吧?那小蹄子让我出丑,你们两个也落井下石。嫂子,还一副看好戏的神色。感情,我东方黎在你们眼里,是一只爬杆的猴啊?” 某女上前,接过来三个人手里的花束,插在病床前的花瓶里,“阿黎,你也看见了。我刚才可是把嘴都磨破了,美珊那倔强固执的死丫头,她就是不听我的啊!她看不上你,我也没办法——” “嫂子,你别跟着起哄了——” 东方黎的神态,更加的窘迫。 他一边给某女递眼色,一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阿黎,你小子托嫂子当媒人向姜小姐提亲了啊?” “哈哈哈,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见过阿黎托人向谁提亲呢。今天,算是开眼了。哈哈哈,稀奇的是,人家女方还看不上他,居然碰了一鼻子灰。哈哈哈,笑死我了啊——” “阿宇,阿岱,你们两个,能不能不拿我开刷啊?我又不是羊肉,你们想唰就唰——” ------------------------------------------------------ “喂,你们三个,是来探病的,还是来谋杀的?” 一微弱的男音,从病床上传来。 某女听见这声音,一下子没有了调侃东方黎的兴趣。 她瞅瞅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的某男,喜悦和激动瞬间涨满了心房。 “阿凌,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阿凌,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某女的话刚说完,东方黎就跟着开了腔。他学着某女的强调,说着同样的话语,来打趣这对劫后重生的小夫妻。 某女听见阿黎学她说话,脸一下子羞得红如朝霞。 她白了东方黎一眼,警告,“阿黎,你要不想让姜美珊对你的印象更坏,你最好收敛一点儿——”一边说,还一边在嘴上比划了一下用手拉拉链的动作,“诺,把你的嘴巴闭上……” 东方黎伸了一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学着某女的样子,在嘴上拉了一下。那意思很明显,他把嘴闭上了,再也不说多余的话。众人哈哈哈地笑了一番,都不再理会阿黎,径直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慕容凌的身上。 “阿凌,人家都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你老小子倒好,是为老婆上刀山下火海?你这到底算是义气勇敢呢?还是怕老婆惹的祸?” “阿凌,我想采访你一下——”司马宇用手做麦克风状,放在某男的嘴边,“当你为嫂子挡刀的那一刻,你是怎么想的?” 面对这些狐朋狗友的调侃和打搅,顾小曼有些心急。 某男刚从鬼门关上回来,他身子一定很虚,一定很需要休息。这帮人就这么闹腾着不走,他怎么能安静的休息呢。 “阿黎,阿岱,阿宇,你们三个人探病的心意,我和阿凌都心领了。阿凌刚醒过来,需要多休息。你们探过病之后,是不是该打道回府了?” “嫂子,你再护着那老小子,也不能下逐客令赶人啊——” “老小子,你想跟自己老婆独处也行。那你最好配合一下,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我的问题,我立马带着这俩小子走人……” “小曼是我老婆,我保护她天经地义。有人想害我慕容凌的女人,那她一定要先撂倒我才行——”苦笑了一下,“死小子,你要不明白我的想法,那就赶紧结婚啊……” “切,你还是饶了我吧。”司马宇摇头摆手,“我还想趁着年轻,多潇洒二年呢。省得结了婚,这么多麻烦事儿……” “别在这人贫嘴了,赶紧走吧——” “哎,嫂子都吓逐客令了,我们还是走吧。省得,耽误了人家两口子亲热——”司马宇笑得诡异,“小别胜新婚,人家万一想那啥一下,别让我们三个人给搅和了……” “死阿宇——” ============================ 顾小曼吼叫声响起时,三个人识相的逃离了房间。 等某女关上房门,红着脸转回身时,却发现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一直盯着她看。那毫不掩饰的炽热眸光,让她那本来就红通通的脸庞,更加的像猴子的红屁股。 “喂,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觉得你好看,所以就想这样一直看着——” “切,我有什么好看的?”某女娇嗔的剜了某男一眼,“你想吃点什么东西,我给你去准备?” “小丫头,我想吃的东西,你恐怕办不到——” “现在,有什么办不到的东西?在这个商品过剩的时代,只要有钱,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说吧,你想吃什么,我保证给你采办来——” “我现在最想吃的,就是你那嫣红粉嫩的唇瓣——”某男盯着那一张一合的粉嫩红唇,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如果可以升级一下,变成那啥的话,就更好一点儿——” “慕容凌,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这刚从鬼门关上晃悠回来,就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儿。难道说,你忘记了自己肚子上有一个大窟窿?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最紧要的事儿就是卧床静养?” 某男的脸,一下子木然了起来。 他用委屈的眼神,盯着某女,“小丫头,你真狠心啊。人家刚替你挨了一刀子,你丫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亲一下,都不让。那啥,就更不让了……” “想亲的话,等你好了再说——” 某女瞅见某男那孩子似的神情,心蓦地软了下来。 她白了那死皮赖脸的家伙一眼,红着脸承诺。 “小丫头,我肚子上有伤口,嘴上又没有。这伤口,跟嘴唇八竿子打不着,为什么要等到伤口好了,你才让我亲?”嘟起嘴,赌气,“你要不让亲的话,我就绝食……” “臭男人,你还长本事了?想拿绝食来威胁我就范,你只能一直饿着了。哼,反正饿的不是我,我也不难受……” 某女瞅见撒娇卖痴的某男,心里非常的想笑。 为了怕自己扑哧一声笑出来,她只能佯装生气的拂袖离去。 那只粗壮的大手,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腕。轻轻地一带,她就歪在了某男的床边。那粉嫩的嘴唇,刚好贴近某男的俊脸。那唇与唇之间,相隔只有一寸远的距离。 那温热的气息,让某女的心跳加快。 她犹豫了片刻,终是闭上了眼睛。 这家伙想亲,她就让他亲好了。 反正,她的命都是他救的。 这区区的一个吻,就当是奖励这个不顾生命危险为她挡刀的男人了。反正,仅仅是一个亲吻而已。那家伙是负伤在床的病号,即便他想跟她那啥,估计还没那啥的体力。 ----------------------------------------------- 二更来了,更新完毕,溜走睡觉觉去。 ------------ 小丫头,你好甜(3000字) 一只粗壮的手臂,圈在了某女的粉颈上。 那手臂稍微一用力,某女的樱唇就印在了某男的薄唇上。 “死男人,小心你那只输液的手——” “跑针了,让李同辉派人再来扎——” 某女还想说什么,樱桃小口却被某男的唇舌堵住。他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贪婪的舔舐吮吸着她的红唇。那灵舌撬开她的贝齿,强行进入她的口腔内,一阵烧杀抢掠。懒 这疯狂炙热的亲吻,让某女的大脑瞬间空白。 那颗长期漂泊的心,渐渐地迷失沉沦。 她本能的抱住某男的头颅,把这个热吻深化开来。舌与舌之间的每一次缠绕,都让两颗心颤栗不已。那轻微的悸动和震颤,闪耀出一朵朵美丽的火花。火花飞溅处,是一道道绚丽多姿的风景。 “小丫头,你好甜——” 在某女不能呼吸时,某男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 他用手指点点那嫣红的樱桃,宠溺的盯着她那姣好的容颜。那双桃花眼里,依然闪耀着意犹未尽的危险气息。 “我又不是西瓜,怎么可能是甜的?” “我觉得,你比西瓜甜得多——” “臭男人,你就一只大****——” “我色自己的老婆,是正大光明——” 某女正要开口揶揄某男,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虫 秦兰馨那焦虑的声音,隔着病房的门传来,“阿凌,阿凌——” 某女的脸色,瞬间阴暗了下来。 她指着那扇门,讥讽,“慕容凌,你真正的老婆来了。你想色,就色她吧!反正,那女人正想让你色呢!我这个局外人,给你们腾腾地,自觉地出去找地方凉快凉快……” “小曼,小曼——” 任凭某男怎么叫,某女却置之不理。 她打开房门,在秦兰馨进来之前,径直出了房门。 秦兰馨瞅瞅离去的某女,委屈地走向某男,“阿凌,小曼是不是不想让我来啊?其实,我也不想来看她脸色。但我一听说你被人捅了一刀,心里怎么也坐不住。有了很长时间,还是心急火燎的赶来了。我真的害怕,怕你撇下我们****俩,就这么走了……” “兰馨,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你看过之后,就赶紧回去吧。这医院里空气不好,不适合孕妇长时间的待着……” 某男嘴上说着关心的话语,意思明显有着撵人的味道。 那淡漠的语气,让秦兰馨一阵伤心。 “阿凌,顾小曼不想看见我,我能理解。你是我孩子的爹地,是我们****俩一生的依靠。你要也不欢迎我们****来看你,那就让我无法理解了……” “兰馨,你想多了。”某男无奈的摇摇头,解释,“我只是怕医院里的气味,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 秦兰馨哭了,而且很委屈。 那伤心的模样,让某男不忍心再看,只能把视线别开来。 “阿凌,你不要拿话敷衍我。顾小曼也是孕妇,她怎么就能待在医院里照顾你?为什么,我们****就只能远远地望着?” “哎,顾小曼已经不是孕妇了——” 某男叹息了一声,脸色一下子晦暗起来。 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悲戚。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不是孕妇?” “是的,她已经流产了——” “流产了?”那美丽的凤目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那笑意只是一闪,就被伪装出来的同情代替,“天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哎,没几天的事儿——” 某男再次叹息,脸色凝重异常。 他瞅瞅秦兰馨尚未隆起的小腹,叮嘱,“失去那个孩子,我已经伤心得想要发疯。你最好照顾好自己,别再整出什么意外。我不想,再一次承受那种锥心刺骨的心痛……” “阿凌,我听你的话,马上回去好好养胎——” 秦兰馨弯下腰,在某男的腮边礼节性的亲吻了一下。 然后,乖顺地离开了某男的病房。 一出病房的门,那俏丽的容颜就绽放成一朵美丽的花朵。 “哈哈哈,顾小曼居然流产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老天爷,你真是开了眼了。不用我秦兰馨亲自动手,你就帮我除去了一个劲敌。这一下,我肚子里的孩子,不但是慕容世家的长子嫡孙,而且还是唯一的孙子……” “哼哼,我终于不用嫉妒那女人可以呆在阿凌的身边,就近照顾阿凌了。阿凌说的也对,孕妇就应该呆在家好好的养胎。只有流产的人,才配陪在病人的病床前,当牛做马的照顾病号……” 秦兰馨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边摆着杨柳腰走向电梯。 心情大好至极,忍不住愉快地哼起了歌。 在医院电梯口处,刚好撞见一个年轻英俊的医生。那医生看见秦兰馨,笑着招呼,“兰馨妹妹,你怎么有空来了?来之前,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好出去接你一下……” “我只是来看个病号,不想打扰建斌哥哥——”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陈建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低声跟这个邻家女孩儿耳语,“自从我给你做过人工受精后,你一直也没给我打过电话。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应该已经怀上了吧?” “陈建斌,我做人工受精这件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如果你敢传扬出去,小心我给你翻脸——” 秦兰馨剜了一眼这个邻家男孩儿,冷声警告。 语毕,气呼呼的走进电梯里,决绝地离去。 ----------------------------------------------------------------- 某女待在梅月华的病房里,已经有一个小时左右了。 这长时间的滞留,引起了梅月华和慕容枫的诧异。 “小曼,你出来这么长时间,阿凌不会有事吧?万一他有什么需要的话,跟前没人怎么办?” “小曼,你大妈说的对。阿凌受了重伤,这跟前离不开人的。你要不想回去,爸爸替你去看看?” “爸,大妈,你们不用担心。他跟前有人照顾,我才得闲跑出来的——”想起某那男和秦兰馨腻在一起的情形,某女的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好像吃了苍蝇似的,别扭得要死,“等那个来探病的人走了,他自然会打电话给我的……” 说到打电话这事儿,某女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出来得匆忙,手机居然落在了某男的病房里。 那家伙就是打电话,听到铃声的那个人,也只能是他自己。想让她顾小曼接电话,那恐怕有点儿困难。现在回去取,好像又有点儿不太合时宜。万一,人家两个人正在亲热,她撞见了岂不尴尬异常? 秦兰馨不觉得脸红,她顾小曼脸上还挂不住呢! 不能回去,说什么都不能回去。 “小曼,谁来探病啊?” “秦小三——” 慕容枫的询问,似乎激发了某女潜在的愤怒。 秦小三三个字,忍不住脱口而出。 等发觉自己失态后,忍不住做了一个鬼脸。 “秦兰馨来了?” “嗯——” 到了这一刻,某女似乎已经没有否认的机会了。 既然慕容枫已经听得清清楚楚,她也没必要抵赖。 “我去看看——” “爸,您千万别去。万一,撞到什么不该撞到的事儿,那岂不是很尴尬?他们俩不知道丢人,您老人家还要颜面呢……” “哎——” 慕容枫叹息一声,沉默下来。 他停下那刚要迈开了步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顾小曼,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天底下,有你这么照顾病号的吗?这一出来,就是一个多小时,我想上个厕所,都没人搀扶一下……” 某男一手举着吊瓶,一手抚着腹部。 他就这样狼狈的跑出病房,寻找自己的特护。 “慕容凌,秦兰馨不是在吗?她既然在,你干嘛非得紧着我使唤啊?难不成,她的身子比我金贵,使唤不得?再不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金贵,所以才母凭子贵做不了粗活?” 某女瞅见某男的狼狈样儿,心里蓦地一紧。 担心的同时,却又觉得心里不平衡。 她一边回敬着某男,一边奔过去接过某男手里的吊瓶,惦着脚尖举起来。 ------------------------------------ 亲爱的丫们,格格今天身体不舒服,一直觉得头晕目眩,怕冷畏寒不想码字。 看样子,好像是发烧了。 所以,偷懒半天,睡一觉去。 一更三千字,明日再更吧! ------------ 我要在你肚子里塞一个小慕容凌(3000字) 某女的质问,让某男很尴尬。 他瞅了瞅早已经变了脸色的老爷子和养病的大妈,压低声音责备,“顾小曼,你能不能不无理取闹?” “慕容凌,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你亲老婆来了,我这个局外人给你们腾地。难道说,你觉得我做得还不够好?难不成,你希望我杵在那里,妨碍你们俩亲热?”懒 “我慕容凌只有一个老婆,那就是你————顾小曼。不要说秦兰馨,就是英国的女王来了,你都没必要躲出去。如果你非要自己给自己找别扭,那我也没办法……” “这么说,你承认秦兰馨是小三了?” 顾小曼的咄咄逼人,让某男的脸色一变再变。 他瞅瞅一旁的两个长辈,尤其是对上梅月华那一抹视线时,心里尴尬到了极点。为了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只能冷声斥责,“顾小曼,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啊?” 语毕,夺过某女手里的吊瓶,脚步踉跄的走了。 某女虽然强忍着心里的委屈,但那不争气的温热液体,还是涌出了眼眶。她犹豫了片刻,终还是强压下心里的气愤,跟随在某男的身后离去。 一边追着某男的步伐走,心里依然极其不平衡。 这个臭男人,明明就是他的错,明明就是他对不起她顾小曼。可他倒好,不但没有向她顾小曼低头认错,反而大声的斥责她。虫 丫的,这男人就TM欠扁欠抽,就不能给他一个好脸色看。你只要给他三分好颜色,他就想开染坊了。像他这样的家伙,根本就不配她热情相待,他只配她冷着鼻子冷着脸,无视外加不搭理。 接下来的三天,某女好像哑巴了一般。 三天的时间,她竟然没有说一句话。 即便某男偶尔吩咐她做点什么,她也是一声不吭的照做而已。她不看他,也不接他的话茬,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到了第五天,某男终于无法忍受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了。他一把抓住某女的手臂,生气的质问,“死丫头,你真打算当一辈子的哑巴?” “臭男人,嫌我废话多的人是你,嫌我不说话的人也是你。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让你不找茬?” 某男叹息了一声,苦笑了一下。 他压低声音,温柔的开口。 “小丫头,说句心里话,你吃秦兰馨的醋,我心里挺高兴的。这说明,你心里已经在乎我了。这说明,你已经把我当成你老公来看待了。但是,你要吃醋也得看看时间地点啊!你在别人面前怎么质问我,我都不会生气。可是,你不该当着大妈的面,那样的问我。因为,我真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问的那个问题,真的不知道……” ------------------------------------------------ 提起几天前的那件事,某男依然觉得尴尬窘迫。 那双桃花眼里,尽是哀伤和痛苦。 “顾小曼,如果我给了你否定的答案,你一定会更难过。如果我给了你肯定的答案,那就等于否定了我慕容凌的亲生母亲。即便我亲生母亲狠心地抛下了我,但我却不能忘恩负义,不能忘记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了我,不能忘记她给我生命的恩德……”顿了一下,再次开口,“尤其时,不能当着大妈的面,完全否定跟秦兰馨有着一样遭遇的她……” “所以,我只能——” 某男的解释,让某女心里舒服了许多。 但是,她却依然不想宽恕某男。 “慕容凌,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直接休了我娶了秦兰馨?这样的话,你们一家三口人,就可以上演大团圆的戏码。秦兰馨,再也不用背负小三的名声了……” “顾小曼,我不打算离婚。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再提了……” “难道你不害怕,再制造一个小慕容凌的悲剧?难道你不害怕,你孩子也像你一样,成长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难道你不害怕,我顾小曼****你那可爱的小宝贝儿?” 这个家伙,真的很矛盾耶。 他既不想让秦兰馨的孩子步他自己的后尘,却又不想听从她的建议,走离婚再娶的路。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秘密,他到底有什么苦衷,非要留她顾小曼在身边呢? “别的女人,也许会这样——”凝视着某女,坚信不疑的开口,“但你顾小曼,却做不出这样恶毒的事儿!因为,你那颗善良纯真如同天使一般的心,不容许你这么做……” “慕容凌,你还别给我戴高帽儿。说实话,我自己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一个善良得如同天使般的女人?马蜂尾巴蝎子针,最毒莫过妇人心。说不定,我这心魔一出现,也能干出梅小婉那样的事儿来……” 这家伙,把她顾小曼夸得跟一朵花似的。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用激将法,逼迫她顾小曼善待秦兰馨的孩子而已。只可惜,她已经识破了天机,不会中他的计而已。 “你顾小曼,永远都是顾小曼。你就是想学坏,也变不成梅小婉那样恶毒的人……”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满是欣赏和爱慕,“如果你能变成那样的女人,我慕容凌就亲手挖了自己这双招子……” ================================= 某女的心里,涌上一抹感动。 那一抹感动逐渐的洋溢开来,驱散了遮盖在心灵天空上的阴云。 “慕容凌,你才认识我几天啊?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或许,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顿了一下,饶有兴许的问,“顾小曼,你说我们上辈子会不会也是夫妻?因为舍不得分开,这辈子才又成为夫妻,接着续前世未了的姻缘?” 某男的大胆假设,让某女一下子爆笑了起来。 她捂着自己的腹部,笑得蹲在了地上。 “上辈子是夫妻?” “还舍不得分开?” “接着续前世未了的姻缘?” “哈哈哈,我呸——”笑得太厉害,眼泪都掉了出来。“慕容凌,这辈子遇见你,我顾小曼都够倒霉了。你还上辈子?你干脆把我顾小曼的上八辈子下八辈子,都绑在你慕容凌身上得了。如果你不采用这****法,我看我是没信心跟你一路走那么远……” “死丫头,我就是绑着你,也得跟你生生世世的纠缠下去。你是我慕容凌的,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下辈子也逃不了……” “霸道,不可理喻——” “小丫头,你说我霸道不可理喻,我就霸道给你看,不可理喻给你瞧。”手臂用力一拽,某女就被拉扯了过来。两个人的脸,相隔只有几厘米远,“本来,我想等伤好了,才把你吃干抹净。现在,我不想等了。我要早点把你变成名副其实的慕容夫人,早点给你肚子里塞一个小慕容凌……” 某男的话语,让某女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凝固。 她那开怀的笑声,也蓦地停止了下来。 “慕容凌,你想在我肚子里塞一个孩子,那恐怕没有可能!因为,我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在。他即便不是你所期待的,但却是值得我顾小曼用生命守护的小宝贝儿……” 某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好半天,都没能从惊愕中走出来。 “慕容凌,你不用太惊讶。我那次摔跤,根本就没流产。因为要保护自己的孩子,所以我才让医生帮我撒谎。要不然的话,梅小婉不可能让我的孩子活到现在——”顿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孩子。我知道,你不希望他还存活在我的腹腔内。但这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不想放我顾小曼走,就只能接受我肚子里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小曼,孩子真的还在,真的还在?” 某男似乎有些儿不敢相信,他凝视着某女的眼眸,一再的询问。 那惊愕的神情,让某女的心隐隐作疼。 ---------------------------------------------- 今日恢复六千字更新,一更奉上。 待会儿,还有一更哦! ------------ 孩子居然还在,我慕容凌的孩子居然还在(3000字) 那一抹疼痛,好像一圈圈涟漪一般,在她的心湖里扩散开来。 她强忍着酸涩和心痛,平静地叙述着。 “这个孩子,的确很命大。那一跤摔得如此重,居然没把这个苦命的孩子摔掉。我原本以为,我们****之间的情分,会就此被割断。没想到,苍天垂怜,佛祖庇佑,这孩子居然存活了下来——”苦笑一下,嘲讽般的致歉,“慕容凌,对不起,让你空欢喜一场了……”懒 “孩子居然还在,我慕容凌的孩子真的还在——” 某男好像发疯了一样,从床上跳下来,抱住某女旋转了一圈。 那兴奋至极的模样,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伤。 “臭男人,你放我下来——”某女好像腾云驾雾一样,在半空中旋转。那旋转带来的眩晕,让她一阵心惊肉跳,“慕容凌,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这孩子是我顾小曼的,什么时候变成了你慕容凌的了?” 某女仔细观察着某男,他那兴奋似乎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如果不是伪装,他兴奋的理由呢? 这孩子本是她荒唐一夜的苦果,是慕容凌的奇耻大辱。按理说,失去这个孩子,这家伙才应该兴奋得无与伦比啊。丫的,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顾小曼,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是我老婆,你肚子里的孩子当然也是我慕容凌的孩子。难不成,你觉得我说错了?再说,你跟孩子已经祭拜过慕容世家的列祖列宗了,想抵赖可不成……”虫 “只要你慕容凌不抵赖,我顾小曼没抵赖的理由——” 某女狐疑地看着某男,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难道说,是她顾小曼多想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至于这蹊跷是什么,她一时半会之间也理不出头绪来。 不管怎么说,某男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总归是好事儿。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总比把这孩子拒在千里之外强得多。她这个孕妇,的确也需要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顾家,她现在不想回去。那死牛郎,似乎也指望不上。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待在兰苑里安胎待产。 “以后,不许再说这孩子不是我的——” “为什么?” “我害怕孩子听见了,心里会有压力。更害怕,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什么阴影。我自己有过心酸的童年,我不想孩子们步我的后尘……” “你真这么想?” “小丫头,你觉得我的诚意是伪装出来的?” ===================================== 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没有丝毫的虚伪和造作。 那眼眸深处的兴奋和喜悦,是真真切切的。 某女凝视着某男的眼睛,探究了片刻,“看样子,不像装的。但是,我找不出你这么做的原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难不成,真是为了秦兰馨肚子里的孩子?” “我跟你说实话,的确有这方面的原因。”某男并不隐瞒,答案很直白“只要我们敞开心扉,真心接受彼此的孩子。那我们俩的孩子,都会有一个健康和谐的成长环境,都会有一个愉快的童年……” “说的也是——” 某女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那一抹无法言喻的刺疼,瞬间赶走了某女心里的喜悦。 某男的答案,虽然很直白很不婉转。 但是,某女却完全可以接受。 因为她知道,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无缘无故的恨。某男爱她肚子里的孩子,总会有一个理由。这理由虽然不是她所期待的,但却是真实无欺的。如果他巧言令色的哄骗她,或许,她心里的疑惑会更浓厚。 接受归接受,受伤却也是在所难免的。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喜欢等价交换来的感情和疼爱。 “不过,这原因仅仅只是一方面——” “哦?那另一方面的原因呢?” “爱屋及乌——” 某男凝视着某女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出几个字。 那几个字,好像重锤一样,敲在了某女的心坎上。 “什么意思?” “小丫头,你学历再低,总不至于连爱屋及乌的寓意都不懂吧?” 因为无法承受怀里的重荷,只得把某女放下。 用手捂住自己的腰部,脸现痛苦之色。 “这成语的意思,我自然懂。但是,我不懂你的意思——”顿了一下,云淡风轻的开口,“慕容凌,你是太爱秦兰馨肚子里的孩子,太希望给他有一个和谐的成长环境,才爱屋及乌,想好好疼爱我肚子里的孩子吧?” “小丫头,你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我说的爱屋及乌,根本不关秦兰馨孩子的事儿。我是因为你顾小曼,才连带爱你肚子里的那只小乌鸦的……” “你爱我?” 这三个字,不假思索就冲出了某女的樱桃小口。 在某男点头确认之后,却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爱我?哈哈哈——”用手指着自己,嘲讽的开口,“慕容凌,你不要说笑话了!我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值得你爱的?我倔强,我任性,我坏脾气,我不乖,我荒唐。我这样的女人,跟外面那些美丽又温柔的女人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放着她们不去爱,干嘛要来调侃我——” ------------------------------------ 这爱屋及乌几个字,好像一把利器一样,瞬间击中了某女的要害。 明明感动的无以复加,却固执地不肯承认这一切。 她搜罗着自己的缺点,罗列着自己的不足。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某男从这盲目虚幻的爱情中唤醒。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那颗渐渐遗失的心不再继续沉沦。 “小丫头,你不要搜肠刮肚找自己的缺点了。你就是有一千种一万种不好,依然是我慕容凌打算牵手一辈子的老婆。外面的那些女人,即便是十全十美。她们在我的眼里,也只是无关疼痒的陌路人……” 某男俯身过来,凑近了某女。 那温热的气息,吹拂着某女的耳际。 那薄唇刚要印下之际,某女那弱弱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那秦兰馨呢?” “她对我来说,就像一可爱的布娃娃,就像一个过家家的游戏伙伴一样。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那孩子呢?也没有任何意义?” 某男敛起自己的玩世不恭,渐渐地正经起来。 思索片刻,正色回答,“我说过,那孩子只是一个意外。这个意外闯进我生命里的小生命,即便不是我想要的,但我也不能无视他的存在。毕竟,我是这个生命的缔造者,我有责任和义务养育他长大****——” 某男的解释,让某女颇为满意。 因为,她跟某男一样,有着切身感受。 说实话,她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对她顾小曼来说,也只是一个意外。一个意外闯进她生命里的小生命,即便不是她期待的,但她也没有权利无视他的存在。毕竟,她是这个生命的缔造者。 “慕容凌,我们能不能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爱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也爱秦兰馨肚子里的孩子。我们都把他们当成亲生孩子一样,真心的疼他们爱他们,给他们一个快乐健康和谐幸福的生长环境,给他们一个幸福的童年……” “嗯,可以——”顿了一下,低声询问,“那我们俩呢?” “我们俩?”说起他们之间的关系,某女有些脸红耳热,她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和羞涩,故作豪爽地笑了笑,“我们俩不但是生活上的伙伴,而且也是契约中的合作者。利益相关之下,自然要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了……” “什么相敬如宾?什么举案齐眉?”某男凑过来,在某女的红唇上偷袭了一下,皮厚的笑笑,“我不需要这些表面文章——” “切,整个儿一大流氓——”某女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用手背抹了一下被偷袭的唇,正色质问,“不需要相敬如宾,那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恩恩爱爱,如胶似漆——” “我呸——” ----------------------------------- 二更来了,祝丫们阅读愉快哦! ------------ 要舒服,我抱你去床榻上睡(3000字) 某男在医院里住了十天,终于得到了医生的放逐令。 梅月华的烧伤,也基本痊愈。 于是乎,****俩就一起出了院。 他们一家人,在李同辉等人的陪同下,一起走出高档病房,乘电梯直接到了协和医院大厅。前来迎接主人出院的贵叔,早已经恭候在大厅里。他一看见自己的主人出来,急忙迎上前去打招呼。懒 “老爷夫人,少爷少夫人——” “嗯——” 慕容凌冲贵叔点点头,笑着跟李同辉告别。 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上,是一抹真诚的谢意。 “李院长,我们****住院期间,没少麻烦你,也没少麻烦医院的医生们。感谢的话,我慕容凌也不说了。我只想说,大家努力工作,尽最大力量救死扶伤造福A市的父老乡亲。年底,我给大家补发半年的工资,作为大家努力工作的奖励——” “谢谢老板——” “谢谢董事长——” 在大家的一片感谢声中,慕容世家的一家人微笑着钻进了豪车。 那银灰色的法拉利,缓缓地启动,径直驶离了协和医院。紧随其后的,是一辆黑色的宾士。那宾士咬着法拉利的尾巴,呼啸而去。 ----------------------------------------- 一进新房的门,某女就甩掉了鞋子,直接倒在了沙发上。虫 她窝进那绵软的沙发里,由衷的感叹着。 “住了这么长时间的院,才蓦地发觉,还是家里舒服——” “沙发再舒服,还能有卧室里的床榻舒服?”某男凑过来,蹲在某女的面前。那双白皙宽大的魔爪,放在某女的大腿上,轻轻的揉捏了一下。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尽是暧昧和狡黠,“小丫头,这里睡着不舒服。要舒服,让我抱你去里面的床榻上睡?” “臭男人,谁稀罕你抱?” 某女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伸出粉嫩的小手打掉那只不安分的魔爪。 径直翻身向里,闭上了那如水的眸子。 这臭男人打得什么算盘,她顾小曼还不清楚? 他不就是想早点儿把她吃进肚子里?他不就是想让她顾小曼彻彻底底成为他慕容凌的女人?他不就是想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老婆? 切,想得美!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可以跟这男人和平共处。 为了她自己的孩子,她可以把某男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亲骨肉疼爱。但是,这臭男人想借机鱼肉她顾小曼的身体,那可没门! “不稀罕,我也要抱——” 某男弯腰,霸道地抱起了闭眼假寐的某女。 那蓦然腾空而起的漂浮感,让某女惊慌起来。 “慕容凌,你不要得瑟好不好?”她睁大自己的眼睛,生气的吼叫,“你伤还没完全长好,就这样瞎折腾。万一伤口裂开了,看那只蠢猪吃疼受罪?” ------------------------------------------------------ 某男不理会某女的吼叫,径直走向了卧室里的床榻。 他把某女放在床榻上,迅速的扑了过来。 那亮如星辰的眼眸里,是一抹无法抑制的渴望。那强烈的渴望中,还夹杂着一抹无法自制的疼痛之色。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掩饰性的笑笑,“这伤口要裂开了,就是猪公吃疼,猪婆受罪——” “你是猪公,我顾小曼承认。这猪婆的桂冠,我可不想戴——” “小丫头,你是我慕容凌的老婆,既然我是猪公,这猪婆的桂冠,自然只能戴在你头上了。你就是想抵赖,那也不成……” “慕容凌,这桂冠我顾小曼可不稀罕!”蓦地想起什么,忍不住揶揄,“你要把这猪婆的桂冠送给秦兰馨,她一定非常的乐意……” 某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逢某男想跟她亲热时,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秦小三。那女人就像横戈在她和他之间的阴魂一样,怎么都无法消散。即便她很想忘却这个女人的存在,遗憾的是,每每在关键时刻,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溜进她的脑海里。 就像现在这种情况下,明明很不适合提及第三个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随口把这个女人撂了出来。 “小丫头,你能不能不要大煞风景?”那亮如星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和扫兴,“在这个时候,我只想听你说,你和我之间的事儿。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我们最好淡忘了她……” “说实话,我也想忘了她。”某女直视着某男的眼眸,一直望进那眼眸的深处,“但是,我做不到。我控制不了自己,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尤其是,你有特别的想法时……” 想法两个字,脱口而出时。 某女的俏脸上,也染上了一层羞涩的红晕。 但是,她不想回避某男的眼光,也不想回避这个现实的问题。她就这样倔强的盯着某男,等着他给她一个可以心安理得接受他的理由。 “小丫头,我说过了。其他女人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玩具一个布娃娃而已。你顾小曼是我的老婆,是我慕容凌打算牵手走一辈子的女人。你完全可以无视那些女人,完全可以把她们当成空气一样……” “慕容凌,你说的太轻松了——” 某女笑了,笑得很凄美。 那凄美的笑容里,夹带着一抹讥讽和自嘲。 “我不知道,是你太轻视女人的感觉,还是太不解女人。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有一个通病。她们都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身边,围绕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我顾小曼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样潇洒的境界,其他女人或许能做到。但是,我顾小曼却做不到。如果你要我无视那些女人,我只能连自己的老公也一起无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一而再再而三向自己求欢的老公……” ===================================== 某男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良久,再一次睁开。 那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是少有的正经和真诚。 “小丫头,我承认。我婚前的私生活,的确是有点儿不检点。我之所以这样荒唐,有两个原因。第一,我厌恶长辈给我安排的一次又一次的相亲。我厌恶那些名门淑媛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邀约。那些邀约,让我觉得很负累。所以,我才想把自己的名誉搞坏,让那些女人再也不奢望成为我慕容凌的妻子,而整天的黏着我不放。第二个原因更简单,我是男人,有着正常的生理需求。所以,那些想嫁入豪门的女人,就合理地成了我泄欲的工具……” 某男的眼里,再一次闪过了那个飘雪的夜晚。 那个粉嫩可爱的小天使,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如果不是苦苦等待那个小丫头长大,他慕容凌何苦自甘堕落,故意毁坏自己的名声来搅黄一桩又一桩慕容枫视为金玉良缘的豪门联姻。 他苦苦守护的小女孩儿,终于长大了。 而他慕容凌却成了不招人待见的淫棍,他满怀赤诚的提亲,在那女孩儿父亲的眼里,只不过是可笑的笑话。到了那一刻,他曾经后悔过自己的荒唐和放浪,可时光毕竟不能倒流。他已经被玷污的名声,永远都不可能清白起来。 “慕容凌,我相信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某女点点头,苦笑了一下,“但是,我真不想把自己交给一个只用下半身说话的种猪。我更无法面对,一个婚前满身劣迹,婚后依然到处风流的男人……” “小丫头,你说我种猪也好,说我婚前满身劣迹也罢。你要说我婚后到处风流,那可就冤枉我了——”委屈的撅起嘴,诉说,“从结婚那天起,我就下了决心,除了你顾小曼外,我再也不会碰任何女人。这两个多月来,我一直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 某男的委屈模样,让顾小曼哑然失笑。 她瞅瞅某男,再看看他那以假乱真的演技,不得不由衷的佩服。 “慕容凌,我真佩服你。你说谎的本领,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炉火纯青的地步。说起瞎话来,一点儿都不脸红……” 这个家伙,还真能抵赖。 电话里的靡靡之音,难道不是她顾小曼亲耳听见的?那办公室里的旖旎风光,不是她亲眼目睹的?他送秦小三回家,那么晚才回来,不是跟那女人那啥过了才进这个家? 就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亲眼所见的现场直播,总是真的吧! 颜小珊那下贱的模样,他种猪似的闷哼声,都还停留在她的脑海里。即便是用最高级的涂料,也无法把某男污染她的记忆彻底刷白。 -------------------------------------------- 亲爱的丫们,格格爱你们哦! 贫血血压低到眩晕之际,格格也没忘记大家的守候哦。 今天,依然强撑着码字六千,给大家奉上。 ------------ 你再不让我沾点腥气,我这老二就真的废了(3000字) “我没有说谎——” “慕容凌,你跟小秘去泰国时,没有假公济私的快活一番?” 某男的回答,在某女的眼里只是狡辩和抵赖。 她生气的直视着某男,质问起某男恶劣的行径。 “小丫头,以前,我的确跟蓝秘书有过那么两次。但从结婚后,我根本就没拿正眼看过她。那一次泰国之行,我真没做亏心事儿。我要跟她那啥了的话,出门就让车撞死——”懒 “你手机里传来的靡靡之音,难道是我顾小曼无中生有?那不堪入耳的声音,明明就是女人跟男人****时发出来的。你竟然还厚着脸皮,发誓赌咒。你是不是知道,发誓不灵放屁不疼啊?” 某男仰起头,张开嘴巴想要辩解。 却发现,他已经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慕容凌,我虽然没有录像机,把你的恶劣行径录下来。但是,它不代表你没做过。你骗得了我,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小丫头,你说起录像这件事,我还真想到了为自己洗涮清白的办法了。我们去泰国出差时,住在泰国国际饭店里。那里的设施很高档齐备,监控自然也肯定有。这样吧,我现在就带你去泰国,把我住宿在那里的录像调出来。我要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跟蓝秘书那啥……” 某女凝视着某男,想从他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来。虫 可她看到的只有真诚,却没有一点点撒谎的模样。 即便是这样,她心里依然好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反胃不平衡。 “慕容凌,我没兴趣陪你去泰国丢人现眼——”甩开某男握着她的手腕,再一次问,“你说那一次没有,就算没有。我问你,我去给你送饭的那一次呢?那一次,蓝秘书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你敢说没有?” “小丫头,你跟我走——” “臭男人,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某男不再解释,而是径直抓着某女的手腕,牵着她出门而去。 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风驰电掣般的驶出了兰苑。 贵叔那焦急的喊叫声,在车后响起来,“少爷,你这是去哪里啊?这伤还没好利索,怎么就到处乱跑啊?” 某男不理会贵叔的询问,径直载着某女疾驰而去。 一路狂飙,停在了天龙集团的楼下。 “总裁——” “总裁——” 职员的招呼声,此起彼伏。 某男阴沉着俊颜,冷冷地点头示意,在众人赤裸裸的目光中,肆无忌惮地揽着某女的肩膀,走进总裁的专用电梯。那电梯载着刻意沉默的某男某女,极速的上升。两分钟后,就停在了顶楼。 ============================ 某男牵着某女的手,径直走进监控室。 他阴沉着俊颜,吩咐监控室的技术人员,“李科长,我想查看一些资料。你把农历四月二十六日的录像,全部调出来。特别是中午时分,总裁办和秘书间的录像……” “是,总裁——” 李科长答应了一声,迅速的切换着屏幕上的画面。 不大一会儿,就把画面定格在一个女子的身上,“总裁,找到了——” “你们几个,暂时回避一下——” “是,总裁——” 李科长应了一声,按下了播放键。 跟某男鞠躬致意,带着属下识趣地离开了。 某女的目光,直视着画面上的那个气质美女。 那女人,正是她见过的蓝秘书。 刺耳的电话铃声,瞬间响了起来。那正在收拾办公桌的气质美女,优雅地抓起了电话。一边把电话夹在自己的肩膀和脸庞中间听电话,一边整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 “喂——” “哦,我知道了,你让她上来吧——” 那气质美女挂了电话,径直走到总裁办的门前,敲响了门,“总裁——” “请进——” 气质美女推开总裁办的门,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正俯身在大班桌后批改文件,“总裁,您夫人来了——” “哦,我知道了——” 画面上的男人,连头都没抬,应了一声,接着忙活自己手上的工作。 那专注认真的模样,让气质美女眼里露出一抹爱慕的神色。 “总裁,您在工地上视察了半天。脸上,还有汗渍的痕迹。这身上,也满是汗味。夫人第一次来,你还是暂且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卫生间冲个凉,再接待夫人比较好……” “你说的也是——” 那俊朗的男子,举起自己的胳膊,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皱眉,“你别说,还真是有汗腥味。从工地上回来,只顾起草这工程的合作方案了,居然忘记了冲凉这事儿……” 某男起身,离开了大班桌。 走向卫生间时,叮嘱自己的秘书,“蓝秘书,你把我办公桌上的东西整理一下。小曼第一次来,一定要给她留一个好印象……” “是,总裁——” 那气质美女等俊朗男子消失后,利落地整理了一下大班桌上的文件。整理完这一切,瞅了瞅卫生间的那扇门。犹豫了一下,把手伸向了自己的纽扣。她手指动了几下,那件漂亮的职业装,就敞开了来。那丰满的酥胸,一下子展现在镜头前。 这养眼的一幕,让某男别开了脸。 某女却盯着那镜头里的美艳画面,呆呆地发愣。那双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无法置信的神色。紧张了半天的她,终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 某男伸出白皙的手指,在操纵屏幕的鼠标上敲击了一下。 那画面,正好定格在她顾小曼推门而进的一刹那。 “小丫头,我没撒谎吧?”某男叹息了一声,幽幽开口,“有时候,看人不一定要用眼睛。你亲眼看见的一切,不一定就是事实。它可能只是一个误会,可能会欺骗你的眼睛,误导了你的思想。看人,要用心。只有心灵感受到的东西,那才是真真切切的……” 某女不说话,兀自的沉默着。 或许,还没从这无法置信的一幕中走出来。 “小丫头,你闭上自己的眼睛,用心去感受一下。这两个月来,我到底对你怎么样?只要你肯用心想一想,就知道我慕容凌对你到底好不好……”某女的沉默,让某男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小丫头,你要还不相信我,我现在就让秘书定机票去泰国。虽然我不知道,蓝秘书那天搞了什么阴谋诡计。但我可以肯定,你看到监控里的画面后,一定也会像现在这样睁大了眼睛……” “慕容凌,你跟蓝秘书之间没事儿,不代表你跟其他女人没事儿。那天晚上,你去送秦兰馨。走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们能干出什么好事儿?” 太过震撼的某女,终于开口说话了。 因为不想表露自己的感动,她只能用另一个理由另一种方式来掩饰自己武装自己。 “我跟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将近三个月,我们干出好事了吗?”某男伸出双臂,抱住了某女,“我倒是真想跟你干点好事儿,却一直都是想而不能。你说,我不想跟那个女人发生瓜葛,能办出你想象中的那种好事儿吗?” “慕容凌,我跟秦小三一样吗?她稀罕你,我不稀罕你!跟一个对你不感冒的女人待在一起,你当然是想而不能。那个下贱的女人愿意粘着你,你又是一个只用下半身说话的家伙。你们俩待在一起,还能纯洁如水了?” “小丫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我慕容凌从结婚那天开始到现在,已经茹素了将近三个月。你要再不让我沾点荤气,安慰一下我的老二。我都怀疑,我这老二是不是真的废了……” 到了这个时候,某女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都不可信时,那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你想开荤,去找颜小珊吧——”蓦地想起新婚之夜的那一幕,心里的酸涩又驱散了那一抹浓浓的感动,“那个为了一套房子就能使出浑身解数引诱男人的女人,一定可以让你****四射,解馋到极点——” -------------------------------- 这一章,是凌晨后预发布的, 本来是凌晨四点预发,丫的,居然变成17号的了。还好格格上来看看,要不然,大家要等到明天,才能看到这一章了。 ------------ 你丫再让我等,我干脆死了算了(3000字) 某男仰天长叹一声,唏嘘不已。 到了这一刻,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婚前的劣迹太多。这顾小曼细数起他的风流债,还真是如数珍宝。不管他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那些行为已经深深地伤害了她。那令人厌恶的画面,好像电影一样,已经定格在她的心里。早知道会有这么多的后遗症,当初他真该自己废了自己。省得留着这宝贝,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懒 “慕容凌,你没话说了吧?”某女似乎揪住了某男的小辫子,提溜着不放,“这一次,我看你怎么狡辩?你和颜小珊的那一场交易,我可是看了现场直播的。你能说,那不是婚后?你能说,你没碰过她?” “我没碰她,是她碰了我。”某男有些语塞,找了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再说,那只是女人引诱男人的一个片段而已,根本就没发生实质性的内容——” “慕容凌,你还好意思说——” 某女推开某男,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生气至极,那小嘴撅得老高老高,能拴住一头驴似的。 “小丫头,我那是太生你的气,才故意给你下马威的——” “慕容凌,结婚前,我根本没见过你。结婚当天,你就让我穿小鞋,还找女人给我下马威。你说,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对我?还太生我的气?你这气到底从何而来?”下马威三个字,彻底激发了某女心中潜在的委屈。“姑奶奶恼起来,真拿刀废了你……”虫 那温热的液体,盈然而下。 打湿了她胸前的衣服,也打湿了她和他的心。因为太过生气,她抡起自己的粉拳,使劲地捶打着某男的胸部。随着那粉拳的起落,那轻微的震荡,似乎牵扯动了某男的伤口。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一下子皱成了一团。 某男的表情,似乎吓到了某女。 她停下那疯狂的捶打,径直掀起了某男的衬衫,“怎么,振到伤口了?是不是,疼得很厉害?让我看看,有没有流血?” 某男一下子抱住了某女,双臂紧收在胸前,跟某女保持最近的距离。 那温柔又充满歉意的声音,在某女的耳畔响起。 “小丫头,别担心。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伤口不是太疼,真正疼的,是我这颗悔不当初的心。早知道,你这么在乎我的过去,我慕容凌一定洁身自好等你长大……” “等我长大?” 前面的话,她顾小曼能听得懂。 他后面的这句鸟语,她怎么就听不懂了。 ------------------------------------------------- “小丫头,你比我小整整八岁。我成年时,你才十岁。自然要长大了,才能结婚嫁人。我要早结婚的话,你还是个未****的小丫头。如果我不想触犯婚姻法娶一个幼女的话,只能娶别人为妻了。如果我娶了别人,那也用不着跟你道歉了。既然没有娶别人而是娶了你,那我就该约束自己的婚前行为,乖乖地等你长大了……” 某女的疑问,让某男蓦地想起了什么。 他掩饰地笑笑,好像绕口令一样的解释着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 “臭男人,你即便不娶我,也应该约束自己的婚前行为。因为,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希望丈夫有不光彩的过去……” “老婆,我知道错了——” 某男真心诚意的道歉,让某女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她摆摆手,决定放某男一马,“算了算了,过去的事儿不提了。你结婚前虽然不检点,我也因为你的不检点,荒唐过一次。我都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也没资格一直揪着你的过去不放……” “小丫头,你真打算既往不咎?” “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你慕容凌能真心接受我的孩子,我也打算真心接纳你的孩子。我们俩能不能碰撞出火花,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儿。为孩子们创造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那倒是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人,应该考虑的首要事情儿……” 谴责别人时,某女也深刻的反省着自己。 某男婚前劣迹斑斑,她顾小曼何尝是清白如水? 她还不是照样怀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栽在了慕容凌的头上。既然这男人都不追究自己的过去,她又何苦揪着别人的小辫子不放呢。 “你说的也是——”某男一边赞同着某女的说辞,一边别有深意的问,“既然我们两个要做孩子的父母,要成为亲密无间的家人。这夫妻之间,总应该来点儿真格的吧?” 话题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上。 某女羞涩的别过脸去,不理会某男。 “小丫头,你好赖给句话啊。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既然等了这么久,那何必在乎再多等等?” “切,你丫再让我等,我干脆死了算了——” 某男一把抱住某女,让她贴着自己的身躯。 某女感受到那坚硬如铁般的东东时,一下子羞红了脸,“慕容凌,你不要胡来。这里是办公室,小心被你的职员看见……”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回家做?” “做什么做?你怎么就知道做?”某女剜了某男一眼,低声嗔怪,“你不知道,你自己有伤啊?耐心地等着吧,等到你真能做的时候,我们再谈这件事吧……” =================================== “那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伤好了——” “小丫头,你给个确切日子行不行?” “切,真拿你这人没办法——”某女似乎有些不耐烦,敷衍塞责的应付某男,“再等半个月吧,等七夕时,你的伤估计也好利索了。中国的情人节,多好多有气氛的日子啊——” “小丫头,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再变卦,就是小狗——” 某男一听有了准日子,好像吃了定心丸一般。 他凑近某女的耳际,小声的嬉语。 “慕容凌,我给你来个约法三章怎么样?”水眸一转,计上心来。“只要你不违反我的约法三章,我保证不会变卦——” “你说——” “第一,永远不要再招惹其他女人,不要再惹情债。从现在开始,自动与女人保持一米的距离,能远一公分,就尽量不要靠近一公分——” 如果这男人真像他说的那样,认认真真的对待婚姻,认真的对待她顾小曼这个老婆。她满足他的要求,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成——” “第二,永远都不要骗我。即便你做了再坏的事儿,都要跟我坦白。我不希望,自己的老公把自己当傻瓜一样对待,靠哄骗过日子——” 她顾小曼是个苦命人,妈妈说要陪着她一起长大。可她却骗了她,在她小小年纪时,她就撇下她离开了这个人世。 父亲说要宠爱她一辈子,却依然骗了她。 她刚刚跨入成年人的行列,他就撒手人寰,为了身外之物,狠心地丢下了她,让她顾小曼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二妈好像很爱她顾小曼,她却骗得她最惨。 她掏心掏费的敬她爱她,她却深藏不露。她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她亲手毁了她幸福的那个家,是那个害她失去母爱的罪魁祸首。 那个死牛郎,说要跟她一起私奔。 谁知道,那个软蛋男人居然临阵逃脱,一个人溜走了。甚至,连电话都关机,然她像个傻瓜一样在售票厅瞪了那么长时间。 如果在她接受某男之后,这个男人再要欺骗了她。她想,她一定会更加的伤心,更加走不出欺骗的阴影。 “我保证,从今天开始,永远都不会骗你——” 某男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还是闭上了嘴巴。 那承诺的声音,似乎也没有刚才来的底气十足。 “第三,你一定要一视同仁的对待两个孩子。你怎么对待你自己的孩子,就怎么对待我的孩子。该你亲的时候,一定要亲。该管教的时候,一定要拿出父亲的魄力管教……” “没问题——” “既然这样,那你就在这有限的日子里,好好的感动我吧!我希望,你可以感动我顾小曼的铁石心肠。我希望,在情人节那天,我能真心的接纳你,有渴望做你女人的冲动……” “小丫头,我也希望你能爱上我。我更希望,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你嫁给我慕容凌是对的。你爱上我慕容凌也是对的……” “希望如此——” --------------------------------------------- 亲爱的丫们,周末愉快哦! ------------ 看见那只四眼狗,我心里就不爽(3000字) 农历七月初五这天旁晚,兰苑里人来人往。 不大一会儿,一个露天生日舞会现场,就已经布置好了。 那绿色的圆形草坪,如同绿色的地毯一般,成了生日舞会的场所。草坪的周围,是一颗颗挂满青色果子的矮化苹果树。树上闪烁的霓虹灯,照亮了那一树树的青色果子,也旖旎了整个园子。懒 草坪的西侧,是各种各样的酒水餐点。 草坪的东侧,是乐队的所在地。那身穿燕尾服如同西方绅士一般的乐队指挥,手举一根指挥棒,优雅地指挥着乐队演奏出一曲曲动人心弦的乐曲。 夜幕,缓缓地降临了。 一辆辆豪华的私家车,呼啸而来驶进了兰苑。 一个个衣着光鲜,举止优雅如同绅士般的男子,相继出现在兰苑里。他们有的携带着女伴,有的希望通过这次生日舞会,找到自己心仪的女伴。他们的目光,一直留恋在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名门淑媛的身影上。那些名门淑媛的眼神,也都在悄悄的盯着自己中意的男子。 一个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打着黑色领结的男子,在随从的护卫下,来到了舞会的现场。他不理会众女的注视,径直走到这个舞会的女主角身边。用手托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优雅的笑着招呼。 “慕容小姐,生日快乐——” “谢谢你,梅太子——”虫 龙墨梅的出现,让慕容菲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她注视着这个在国外认识的俊美男子,心里如同喝了蜜一般的甜。 “梅太子,你来的正好,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因为兴奋,那俏脸越发的嫣红美丽,“还好,你还赶得上第一支舞……” “这是我送给寿星的一点心意,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慕容菲凝望着那个精致的首饰盒子,兴奋雀跃不已。 她强自按捺住那颗怦怦乱跳的心,打开了首饰盒子。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慕容菲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眼角。她瞅着那一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金耳钉,失望席卷了整颗心。 原本以为,这龙墨梅会送给她一颗又大又耀眼的钻石戒指,好让她向在座的名门淑媛炫耀一下。 哪料想,居然是这么一对不起眼的耳钉。 “怎么?不喜欢?”龙墨梅看着头戴钻石王冠,身穿白色公主裙的慕容菲,不动声色的问,“如果不喜欢的话,那就丢掉——” 以他们龙家的家世,买一套价值连城的首饰做寿礼,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只可惜的是,他龙墨梅根本就不想送慕容菲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不是送不起,也不是舍不得送。而是,根本就不屑送。 “喜欢,只要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 “那怎么不高兴?” “不,我是太高兴了——” 慕容菲仰起头,对视着龙墨梅探究的眼睛。 她双美丽的眼眸里,闪耀着一抹赤裸裸的爱慕。 ================================= 三三章 “喜欢就好——” 龙墨梅那英俊儒雅的脸上,是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抬起那满含笑意的眸子,状似无意的扫视。 那犀利的目光,一直在搜寻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目光触及不远处走来的几个人,视线直接无视无关疼痒的人,定格在一个女子的身上,徘徊,留恋。久久,都舍不得移开。 那女子看起来很美,很可爱。 一头又长又顺的直发,披散在白皙光洁如玉的肩膀上,形成一道黑色的瀑布。一件白色的吊带小礼服,裹着她那珠圆玉润的娇躯。那修长的****延伸至脚踝处,没入一双网状的平底白色凉靴里。 一套钻石项链,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折射出七彩的霞光。同套系的钻石耳坠,在腮边摇曳生姿,与项链相映生辉。无名指上的超大钻石戒指,无声的宣誓着,它的主人已经是名花有主的新妇。 “梅太子,梅太子——”慕容菲喊了几声,见身边的男子没有反应。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终端却是她慕容菲的小嫂子顾小曼。她疑惑的瞅瞅龙墨梅,再看看顾小曼,“梅太子,你看什么呢?” “看美女——” 龙墨梅收回自己的目光,调侃的笑笑。 那玩世不恭的神色,让慕容菲有些儿陌生。 “慕容小姐,你这生日舞会上,俊男靓女这么多。女人偷眼看男人,男人肆无忌惮的看女人。我是男人,自然也想大饱眼福……” “梅太子,你是我邀请来的客人。”龙墨梅的直白,让慕容菲有些难以接受。她扬着那美丽的俏脸,央求,“你能不能,顾及一点儿我的感受?” 慕容菲的祈求,让龙墨梅的脸色瞬间一沉。 那冷漠至极的低语,从无情的薄唇中溢出,“慕容菲,你邀请我参加你的生日舞会时,并没有告诉我,让我作为你的男朋友来参加吧?既然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为什么要顾及你的感受,放弃猎艳的好机会?” 这无情的质问,让慕容菲的心一直向下沉。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龙墨梅的嘲讽。 为了自己的尊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梅太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让你顾及我的感受,不是把你当成男朋友看待。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不可以把猎艳的目标换一个?因为,你一直盯着看的那个女人,是我慕容菲的嫂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龙墨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笑着打哈哈,“早知道这样,我真不该盯着尊嫂看。失礼,真是太失礼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冷笑不已。 如果他不知道顾小曼和慕容菲的关系,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生日舞会上。为了她慕容菲的生日宴会来,他可没这个兴趣!他来这里的目的,无非就是想看看他心仪的女子罢了。 -------------------------------------- “菲菲,切蛋糕了——” “小寿星,切蛋糕前,先许个愿啊——” 众人簇拥着头戴钻石王冠的慕容菲,来到那三层高的特大蛋糕前。二十三根小蜡烛,全部被点燃了。那跳动着的火苗,映红了慕容菲的俏颜。 她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了一个愿。 在生日快乐的旋律里,拿起刀象征性的切了一下。 优美的华尔兹乐曲,欢快地响起来。 那优美动听的曲子,让大家都欢呼雀跃起来。 第一支舞,终于开始了。 慕容菲的目光,热切的望向她身边的龙墨梅。这舞会上的豪门世子虽多,其中也不乏俊美潇洒的。但她真的希望,龙墨梅来邀请她跳第一支舞。 在那殷切的目光下,龙墨梅终于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微微的躬身,用西方礼节给慕容菲行了一个绅士鞠躬礼。 “慕容小姐,我们跳一曲吧——” “嗯——” 龙墨梅的邀请,让慕容菲心里的不快一扫而光。她把自己那带着白纱手套的手,轻轻地搭在龙墨梅的宽大手掌上。另一只手,优雅地放在他的肩膀上,摆好了跳舞的姿势。 两个领舞的人,翩翩起舞后。 其余的宾客,也都携带着女伴,滑进了舞池。一时之间,那绿色的草坪上,飞舞着一对对曼妙的身影。那翩然起舞的身姿,像极了一对对流连花丛中的七彩蝴蝶。 “顾小曼,你好——” “龙墨梅,是你啊——” 两对翩然飞舞的身影,在舞池中相遇。 擦肩而过之际,龙墨梅笑着招呼。 某女本来不想理会这龙墨梅,但碍于来者都是客的道理,她作为兰苑未来的女主人,只能礼貌地笑着寒暄。等那身影舞远后,她才发现某男的俊颜阴沉了下来。 “慕容凌,你只是干嘛啊?” “什么干嘛啊?” “你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怎么这一会儿工夫,就变了脸啊?” “看见那只四眼狗,我心里就觉得不爽——” “你再不爽,也不能胡来啊!这龙墨梅,可是你妹妹请来的。如果你要找茬,你妹妹第一个不答应。说不定,他将来还会成为你妹夫呢……” “切,我宁可让菲菲终老在兰苑里,也不会把她许给那只可恶的四眼狗——” “喂,你先别说大话。你妹妹要是喜欢,你再不爽,那也是白搭——” “那丫头要跟我对着干,我就一辈子不让她进兰苑的大门——” 某男的话语,让某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白了某男一眼,揶揄,“慕容凌,你以为,现在还是一千多年前那男尊女卑的社会啊。我告诉你,现在是婚姻自由时代。你就是再反对,也只能干瞪眼而已……” --------------------------------------- 丫们,周末愉快。 两更已毕,溜走睡觉! ------------ 小丫头,你才是猪(3000字) 某男不再说话,沉默了下来。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顾小曼说得很对。如果慕容菲执意跟龙墨梅在一起的话,他这个做哥哥的,恐怕只能干瞪眼而已。用眼角的余光,瞟一下慕容菲和那只四眼狗。此刻,那丫头正一脸陶醉的窝在龙墨梅的怀里,随着他的脚步在音乐中翩翩起舞。懒 顾小曼见某男沉默,她也安静了下来。 她一边追随着某男的脚步,跟着音乐起舞,一边不时的偷眼看一下慕容菲和龙墨梅。那刁蛮公主的陶醉模样,更证实了她的猜测。 这两个人能走在一起的话,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如果慕容菲能撼动龙墨梅的心,那实在是太好了。最起码,她顾小曼可以少一些被龙墨梅骚扰的麻烦。只要龙墨梅不再来纠缠,她的生活应该不会再有大风大浪。 一曲终了。 在乐队指挥的指挥棒指引下,是一曲欢快的中四舞曲。 某男牵着某女的手,径直走向酒水餐点处。 他指着那些餐点,柔声低语,“小丫头,这些餐点,都是请高级西餐师傅做成的。你看看,想吃点儿什么?” “慕容夫人,我可不可以请阿凌哥跳一支舞呢?” 某女正要选餐点,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甜美的女音。她回头瞅瞅这个高贵优雅的陌生女子,点点头,“可以——”虫 这邀请凌少跳舞的女子,大约有二十岁左右。 俊俏的脸庞,洁白无瑕。 神采奕奕的眸子,带着一种自信和自负。 修长的手臂,犹如嫩藕。 十指纤纤的长甲上,涂着黑色的蔻丹。 一头长长的卷发,被染成了金****。 那曼妙的身躯上,是一件无袖大花旗袍。那白色的面料上,是一朵朵淡紫色的兰花。白与紫的完美搭配,足显这女子的品味之高格调之美。复古式的衣着装扮,最潮流最时尚的发式。东西方结合的美,在这女子身上完全的体现出来。 本来就高挑的身材,在高跟鞋的衬托下,更显得苗条秀美。 那细细的小蛮腰,和旗袍合体的裁剪下,更显得纤细无比。那丰满的酥胸,在旗袍的欲盖弥彰下,更显得呼之欲出。 “倩倩,真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儿累,想歇息一下。你从国外回来时间虽然不长,肯定也听你哥说过我受伤的事儿——” 某男剜了某女一眼,怪她多事儿。 他礼貌的笑了笑,婉拒了东方倩的邀请。 “阿凌哥,你也太偏心了。你能和慕容夫人跳舞,就不能跟我这个妹妹跳一曲?是不是我在国外待了两年,我们这兄妹之情就淡了?甚至淡漠到,连一支舞都不能跳的地步?” ---------------------------------------------- 某女瞅瞅慕容凌称之为倩倩的女子,心里充满了疑惑。 看这女子的称呼,似乎跟某男很亲密。 为什么,她跟某男随便亲昵,却唯独对她顾小曼使用这么礼貌又疏远的称呼呢?如果这丫头真把某男当哥哥的话,那不该称呼她顾小曼一声嫂子吗? 难道说,这女子就是阿凌十三岁时爱上的女孩子儿? 难道说,这女子回国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回自己年少时的爱情? 一想到这里,心里蓦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她瞅瞅某男,再看看这个主动邀约的女子。 樱唇微启,调侃揶揄。 “阿凌,你是猪(主)人,这位倩倩小姐是客。客人既然邀请你,你这猪人就是再累,也得给个面子不是?” “小丫头,你才是猪——”某男再一次瞪某女,凑近她的耳边低语,质问,“小丫头,让我跟女人保持一米距离的人是你,让我跟其他女人搂住跳舞的人也是你……” 两个人的亲密耳语,刺疼了东方倩的眼睛。 她上前一步,强行牵着某男的手,拉着他走向舞动的人群。 一边走,一边撒娇耍赖,“阿凌哥,慕容夫人说的对,做主人的,实在不该这么慢待客人!还好,我东方倩不是外人。要不然的话,客人该生你这个主人的气了——” “倩倩,既然知道不是外人,那就索性随便点儿。别一口一个慕容夫人的喊,多别扭啊!叫嫂子,岂不是更亲切一些儿……” “我叫不出来——”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算是对叫不出来的解释,“她那么小,跟你差太多。让我叫她嫂子,我不甘心……” 说到不甘心三个字,东方倩的心抽搐了一下。 几年前,她东方倩总像个尾巴似的,跟在罂粟四少的身边。一口一个阿凌哥的叫,一口一个阿凌哥的喊。那几个玩世不恭的大少爷,都跟东方黎一样,拿她当亲妹妹一样的宠着疼着。就算她东方倩想要天上的星星,这几个宠她的哥哥也能搬着梯子去天上摘。 她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贺客盈门。 在生日宴会开幕之前,她终于鼓起了勇气跟父亲东方圣说明了心意。她跟父亲索要的生日礼物,就是东方世家与慕容世家的联姻。她要父亲在她的生日宴会上宣布,慕容世家和东方世家联姻的喜讯。 遗憾的是,父亲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 那决绝的模样,没有一点点儿商量的余地。 ========================================== “倩倩,你死了这条心吧!”东方圣黑着脸,拒绝了她这个身穿礼服准备参加****礼的小寿星,“你就是说破嘴皮,我都不会让你辍学成婚的——” “爸,我爱阿凌哥!难道说,我想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这有错吗?阿凌哥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说起来经济头脑,A市没有人比得过他慕容凌的……” “那小子的确是商业奇才,可他不适合做丈夫。你整天跟在他们几个后面,不知道他们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儿?罂粟四少,你听听这名声——” “爸,哥哥他们几个在外面只是玩玩而已。那些女人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玩具是布娃娃而已。只要他们走进了婚姻,一定会是尽职尽责的好男人好丈夫的……” “倩倩,你太天真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嫁给阿凌哥。我爱他,我要做他的妻子。你同意的话,我们就走明媒正娶这条道。你要反对,我就自己把自己给嫁了——” 或许,是她坚决的态度吓到了东方圣。 或许,那块老姜想到了更高明的主意。 他的态度,明显的软了下来。神情,也不像先前那么决绝,“倩倩,你真的爱那小子?” “嗯——” “你确信,你的爱情能经得起考验?” “嗯——” “既然你爱那小子,爸爸也不想横加阻拦。不过,你现在年纪还小。辍学成婚,似乎有点儿说不过去。这样吧,你去美国留学两年。等你完成了学业,年纪也大了一些儿,思想也成熟了很多。如果你还坚持要嫁给那小子的话,爸爸亲自去慕容世家给你提亲……” “好,我听你的——” 她出国了两年,终于回来了。 一回到祖国的土地上,就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她暗恋了多年的心上人,结婚成家做了另一个女人的丈夫。那一刻,她那满含希望的心,好像玻璃一样碎了。她一直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个人躲在闺房里,治疗心里的伤口。 自己的父母想见她,都难得见上一面。 今天,她接受菲菲的邀请,参加这丫头的生日宴会。目的很单纯,无非就是想看看阔别两年的心上人。 无意间,听菲菲那丫头说起:慕容凌和顾小曼的婚姻,只不过是建立在一个亿的交易上。这意外的消息,让她那颗死灰般的心,再一次燃烧起来。 买卖婚姻,怎么能抵得上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 只要她东方倩肯对心上人表白,一定能夺回本属于她的男人,一定能得到自己渴望了多年的幸福。 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做心仪之人的妹妹,更不甘心叫另一个女人为嫂子,不甘心看着她心仪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待在一起低语呢喃! ----------------------------------------------- 星期天,只有这一更! 跟孩子回娘家,嘻嘻,格格偷懒一次哦! ------------ 你就是再替他遮掩,他也是一个人人皆知的淫*棍(3000字) “不甘心,也得叫——”某男宠溺的笑笑,“小曼那丫头,是比你小两岁。但她嫁给了你阿凌哥,就只能是你的凌嫂子——” “结婚了,不是还得离婚吗?”东方倩笑一笑,云淡风轻,“既然早晚要离婚,那何必让我叫她嫂子?”懒 “倩倩,你当婚姻是小孩子过家家啊?”某男瞪了一眼怀里的邻家妹妹,斥责,“凌哥刚结婚,你就跟我说什么离婚。天底下,有你这样的妹妹吗?一点不盼着哥哥好——” “阿凌哥,我当然希望你好了!”东方倩笑一笑,撒娇卖痴,“以前,你不是一直都拿女人当玩偶吗?那些女人对你来说,不就是像一件衣服一样,想穿就穿,想扔就扔吗?这结婚离婚的事儿,还不是一样。你什么时候觉得厌了倦了,那就离啊。怎么,我说错了吗?” “倩倩,你不要老拿以前的眼光看人好不好?我慕容凌是打算认认真真过日子,才跟小曼牵手走进礼堂的——” “认认真真过日子?”那神采奕奕的眸子,闪过一丝落寞。“这句话从阿凌哥嘴里说出来,真的好奇怪好陌生哦!我都怀疑,你还是以前那个玩世不恭的阿凌哥吗?这样循规蹈矩的生活,你不觉得是一种束缚吗?” “我倒觉得,有人束缚是一种幸福——” “阿凌哥,你能适应婚姻生活,能感受到婚姻的幸福,我很高兴。”微笑,祝福,“我希望,你能幸福——永远——”虫 “谢谢——” 两个人停止交谈,都沉默了下来。 东方倩依偎在某男的怀抱里,随着某男的脚步翩翩起舞。 她感受着某男那熟悉的气息,心里的悲伤如潮般的袭来。 如果不是东方圣的反对,她东方倩应该已经是名符其实的慕容夫人了吧!她一直都以为,只要她坚守这份感情,阿凌哥早晚都是她东方倩的人。东方世家和慕容世家联姻,那也是迟早的事儿。 谁料想,分开两年时间,她和慕容凌的中间,居然夹进来一个陌生女人。本该属于她东方倩的位子,却被另一个女人占据了。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这个陌生的女人,都能拢住阿凌哥的心,她东方倩自然也可以。阿凌哥是那么的宠她,那么的疼她。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阿凌哥都愿意为她去摘。如果她想做他的妻子,他岂有不允之理? 要怪,只能怪自己的父亲。 如果不是东方圣横加阻拦,她东方倩怎么可能被这个女人抢走了心上人。 如今她想嫁给阿凌哥,恐怕要费一番周章了。 =================================== 一盘选好的甜点,摆放在某女的面前。 她手里拿着叉子,却没有了吃东西的胃口。 偷眼撇一下那翩翩起舞的两个人,心里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结婚这么长时间,她从来都没有因为某男跟女人在一起,而心潮难平。她总是没心没肺的无视那个种猪男人,无视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烂事儿。 今天,她顾小曼到底是怎么啦? 那两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只不过是跳一支舞而已。 她心里,有必要不舒服吗? 她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坐立不安吗? “顾小姐,你好——” 正在某女心神不定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只听声音,也知道是龙墨梅来搭讪。 平息一下自己的心绪,转身抬眸,微笑着招呼那个举着高脚酒杯优雅品酒的男子,“梅太子,你好——” “顾小曼,你们结婚才多久啊?他就不顾你的感受,丢下你一个人去跟其他的女人跳舞。如果换做我龙墨梅,我可舍不得撇下自己的老婆,去跟其他的女人鬼混……” 目光扫向舞池里的那一对身影,眼眸中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推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冷笑着嘲讽。谴责某男的话语,明显的洋溢着一种醋味。 “梅太子,不要这样说我老公。他本来不想去跟那女孩儿跳舞的,是我非让他去应酬一下。毕竟,这是主人起码的礼数——” “顾小曼,别替他遮掩了。罂粟四少的大名,整个A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就是再帮他掩饰,他依然是一个人人皆知的淫棍……” 淫棍两个字,刺疼了某女的心。 她那挂着微笑的俏脸,一下子寒了下来。目光下意识的扫向舞池,触及某男与舞伴谈笑风生的样子。心里的怨恨和酸涩,铺天盖地的涌来。 她恨龙墨梅,恨他一直纠缠她不放。 她也恨某男,恨他落人口实授人以柄,恨他年少轻狂落下罂粟四少的“美名”。即便是这样,她依然不想外人骂自己的丈夫。 “龙墨梅,你太过分了——” 某女维护慕容凌的神态,刺疼了龙墨梅的心。 他凑近某女,低声耳语,“小曼,我喜欢你,我不想让你受委屈。他让你这么尴尬,我心里不痛快。只要你开口,我立马叫人收拾他——” “龙墨梅,真正让我尴尬的人,不是我老公慕容凌,而是你这个局外人。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你掺和得有意思吗?一直纠缠一个已婚女人,你不觉得无聊吗?” ---------------------------------------------- 这龙墨梅是黑道太子,他爹是黑道老大。 他们厉害他们狠毒,A市的人都怕他们青龙帮的人。她顾小曼也不想惹是生非,不想跟这群匪类为伍,更不想跟他们为敌。但这家伙要想动某男的话,她一准儿会拼命。 “顾小曼,你真觉得我多事儿?”那镜片后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哀伤和落寞,“顾小曼,我是在乎你,市那么多女人,我怎么不去纠缠她们?” 某女还想说什么,音乐却终止了。 慕容菲摆脱那个请她跳舞的男子,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她那俏丽的脸上,带着一抹不快。 某男牵着东方倩的手,也转了回来。 他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上,布满了阴霾。 “梅太子,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哥慕容凌,这是我哥的夫人顾小曼,这是我的好朋友东方倩……” 慕容菲藏起心里的不悦,亲密地挽着龙墨梅的手臂。 她一边跟大家相互介绍,一边嗅着空气里的危险气息。 “慕容先生,幸会——” 龙墨梅沉默了片刻,终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可站在对面的慕容凌,却没有积极的回应。他瞅了瞅自己的妹妹,不悦的开口训斥,“菲菲,不管是交朋友,还是在家里请客,一定要慎重一些儿。请神容易送神难,说的就是这种人……” “梅太子,欢迎常来家里玩——”某女伸出手,礼节性地跟龙墨梅握了一下,转向某男,“阿凌,我累了。你陪我,一起回房吧——” 顾小曼瞅瞅两个斗鸡似的男人,生怕再出现什么不可预测的场面。 因为她实在不想这两个人再发生冲突,不想再看到流血的场面。自从她顾小曼嫁到兰苑里,某男已经住两次院。一次,肋骨断裂。一次,被人捅了一刀。如果再发生火并的事儿,这家伙恐怕还得挂彩。 老伤未愈再添新伤,那岂不是要他的命! 为了防患于未然,她只能在两个人发生正面冲突之前,把某男强行带走。她礼貌的冲其他人笑笑,说了句大家好好玩,就牵着某男的手离开。 龙墨梅瞅着那远去的两个背影,镜片后的眸子微微的潋起来。 眸子里的那一抹戾气,越来越浓郁深重。 “慕容小姐,告辞——” “梅太子,舞会刚开始,你就走啊——” “慕容菲,你没听你哥哥说,交友要深重吗?既然他不欢迎我这黑道太子来兰苑做客,我留下来岂不是自取其辱?” 龙墨梅语毕,决绝地离去。 那一群候在一旁的随从,也都跟着悄悄的撤离。 东方倩见状,也跟着告辞。 她追随在龙墨梅的身后,离开了兰苑。 --------------------------------------------- 眩晕,该死的眩晕。 格格感觉天旋地转的,整个人都懵了。 ------------ 小丫头,你就大公无私一下吧(3000字) 某男在某女的牵制下,走进了新房。 他阴沉着脸,用脚狠狠地踹了一下门。那门在某男吃疼的吸气声中,啪的一声关上。某女瞅瞅那房门,再看看某男,愤怒蓦地升起,“慕容凌,谁招你惹你了,你发这么大脾气?心里不痛快,那就明说出来。拿一个哑巴门子出气,算什么英雄好汉?”懒 “小丫头,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臭男人,我什么时候跟你作对了?” “从你跟我约法三章那一天起,我就打算跟其他女人保持一米的距离。你丫倒好,逼着我去跟东方倩跳舞。你是不是存心把我支开,好跟那个四眼狗有独处的机会?” “慕容凌,你不可理喻——” 这个臭男人,跟东方倩跳舞时有说有笑。他那愉快开心的样子,像是****无奈才去的吗?她一个人尴尬地待在舞会现场,以吃东西来掩盖自己的手足无措。末了,还被龙墨梅讥讽嘲笑了一番。 她一肚子气,都没找这家伙的茬。 他倒好,自己先杠上她了! “小丫头,我刚才说得很明白。兰苑不欢迎四眼狗那样的家伙,你为什么偏偏要插上一句欢迎常来玩?你是不是特想看见那只四眼狗?你是不是忒想跟他眉来眼去有说有笑?” “慕容凌——” 某女生气至极,竟然说不出话来。虫 她恼怒的吼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心口喘息。 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慕容凌,龙墨梅是你妹妹请来的客人。你横眉冷对下逐客令,难道也让我跟你一起撵自己的救命恩人?我们俩都这么做,你妹妹这个东道主的脸往哪儿放?”顿了一下,又是一通轰炸,“再说,龙墨梅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火并起来,你能斗得过那些亡命之徒吗?上一次,你被人家打断肋骨住了好几天的院。这一次,你又被梅小婉捅了一刀。万一再打起来,你能落到好吗?新伤旧伤,你是不是真不想活了?” “小丫头,你担心我?” 那双阴冷玄寒的桃花眼里,忽然闪过一抹异彩。 那异彩一下子照亮了某男的整个脸庞,也照亮了他的心。 “臭男人,我才不担心你呢!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顾小曼何苦多此一举?省得让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说,还凭空给我捏造那么多可笑的罪名……” “小丫头,对不起——”某男一下子抱住了某女,在她耳边动情地呢喃,“我不害怕受伤,也不害怕死,我害怕你被那四眼狗抢跑了——” 双臂圈住某女的纤腰,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两个人的身躯,紧密地贴在一起。好像只有这样,某女才不会从他的怀里溜掉,跑到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 ------------------------------------------------------------ 顾小曼依偎在某男的怀抱里,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她感受着某男那熟悉的气息,也聆听着他那狂热的心跳和真实的表白。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在她心里油然而生。她好像一个迷途的孩子,忽然找到了自己家一般,心里踏实到了极点。 “臭男人,你不怕死,我顾小曼怕。我真的很害怕你再受伤,真的很害怕再一次面对你徘徊在生死边缘的那种情况,真的很害怕承受等你醒来的那种煎熬和恐惧……” “小丫头,别害怕——”薄唇袭过来,在某女的樱唇上印了一下,“为了你,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我要留着自己这条命,陪你一起活下去,陪你一起慢慢变老——” 那性感的薄唇,再一次袭来。 在那粉嫩的樱桃上辗转几下,舌尖撬开那洁白细碎的牙齿,霸道地进入某女的领空内,极力挑逗着她的香丁。温柔的摩擦,疯狂的吸吮,炽热的索取,缓慢的缠绕。 某女本能的反应着某男的热吻,那温润如玉的身躯渐渐地绵软了下来。 她好像一根绿色的爬藤植物一样,双臂攀附着某男的颈项,依着某男的身躯才能得以站稳。舌与舌之间的每一次碰触,她的心都忍不住轻颤。这种从未体味过的心灵悸动,让某女那颗心渐渐地沉沦迷失。 在这个缠绵悱恻的热吻下,某女的呼吸逐渐的不畅起来。 那张白皙的俏脸,一时之间飞满了红云。 某男松开某女,在她耳边低语,“小丫头,我爱死你了——” “这句话的可信度,是百分之多少?” 某男的话语,好像锤子一样敲在了某女的心坎上。 她忍住心里那份盲目的狂热,轻声的质问某男。 男人的甜言蜜语,固然能打动女人的心。可顾小曼不知道,被炙烤下的表白,她是不是该信,是不是可以全信。如果这只是某男诱拐女人****的惯用语,她却毫不质疑的相信了,岂不是悲催到了极点? “百分之百——” 某男直视着某女的水眸,一直望进那最深处。 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里,劝全是真诚和狂热。 他握着某女的纤手,在她白皙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而后把它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小丫头,你摸一摸。我这颗心,跳得很快,快得有点心率失常。如果我不刻意控制,它恐怕就要从我这里蹦出来了……” =============================== “你真的爱我?” “嗯——” “这爱,有几分?” “十二分——” “十二分,太多了——”某女笑笑,摇摇头,“太多的爱,我承受不起。我不要你给我十二分的爱,八分就已经足够了……” “为什么只要八分?” “因为有人说过,喝酒不要超过六分醉,吃饭不要超过七分饱,爱一个人不要超过八分。爱到八分,绝对刚刚好……” “小丫头,你真是一个古怪的小精灵儿。别的女人,都希望得到男人全部的爱。你丫倒好,居然只要八分——”那亮如星辰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欣赏的异彩,“那你说,我剩下的几分爱,该怎么办?” “剩下的那几分,当然留给你自己啊!难不成,你还想留给其他女人?”依偎在某男的怀里,惬意地闭上眼睛,“只要你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只要你好好的爱自己,那就等于爱我了……” “小丫头,我听你的……”一抹感动,涌上某男的心。他平息了一下心里的那份激动,试探地问,“那你呢?你会爱上我吗?” “我不知道——”一抹恬淡的微笑,浮现在某女的俏脸上,“假如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也只会给你八分的爱。剩下的几分,我会用来爱自己……” 她顾小曼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恋爱过。 她不知道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也不知道爱人的滋味是酸是甜是苦还是涩。她是不是爱着某男,她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被人打断肋骨躺在血泊里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很慌乱很害怕。她只知道,他被梅小婉捅一刀时,她恨不得那个挨刀的人是她顾小曼自己。当他徘徊在生死边缘时,她心里的恐惧和害怕,早已经超过了对他的厌恶。她甚至忘记了,他曾经是她最讨厌的家伙。 如果这不是爱的话,她用不着说出来。 如果这真是爱的话,她也不想说出来。 因为真正的爱,是不需要挂在嘴上的。 放在心里,似乎更好一些儿。 如果他爱她宠她,她只需默默地回应这份爱就好。如果有一天,他厌倦了这份爱,她似乎也不用尴尬不用难堪。即便是受了伤,那伤口也只是在心里。看不见流血,只会感觉到到痛而已。 “小丫头,你能爱我三分,我就满足了……” “为什么,你只要三分?” “因为我希望,你爱自己胜过爱我——” “听起来,你似乎很大公无私——” “小丫头,我对你这么大公无私,你是不是也大公无私一次?” “………?” “我们之间的约定,能不能提前一下?”见某女不语,用身体磨蹭着某女的躯体撒娇,“反正,只剩下两天了。小丫头,你就大公无私一下吧……” ---------------------------------------- 这两天,格格眩晕得厉害。 躺在床上睡觉,感觉房子在转。坐着码字,感觉电脑再晃。本来,打算只码三千字的,为了巧克力嗷嗷的三束情有独钟,格格还是拼了六千字。丫们,祝你们阅读愉快哦! ------------ 你看看,它多想你啊(3000字) 某男撒娇的样子,让某女一阵好笑。 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刚才那俊脸上还乌云密布,被她顾小曼吼了一通后,居然又风和日丽起来。一个甜蜜的吻过后,居然皮厚的撒起娇来。 人常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懒 看来,这话还真有道理的。 再霸道的男人,再倔强的女人,都抵不过那浅浅的一个吻的魔力。夫妻之间再难解的心结,似乎也能被一个炽热的吻烧成灰烬。再厚的坚冰,也能被一个温情的拥抱化成春水。 只要有一方先伸出自己的手臂,来拥抱对方一下。 尴尬无比的夫妻关系,或许就变得春光灿烂起来。 “慕容凌,你到底是爱我这个人呢?还是,只想着把我占为己有?” “我爱你顾小曼的人,也想把你占为己有。我渴望你的心,也渴望你的身体。灵与肉的结合,才是爱情的完美极致啊——” “既然你想完美,那就完美到底吧!我们约好的日子,就像结婚的日期一样神圣。我希望,我们两个人都怀着一颗期待的心,一起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如果你非要打破约定,提前占有我。那我只能这样想:你只在乎我的身体,不在乎我的心……” “我要只在乎你的身体,结婚那一天,就把你变成我慕容凌的人了……”虫 “既然这样,那你就接着等吧——” “还等啊?” “等——” “小丫头,你好狠的心啊——” 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和失意。 他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上,是一抹难以承受的痛苦,“既然你顾小曼想折磨我,那我只能忍着欲火,扛着这杆冲锋枪硬撑了。小丫头,你等着,七夕那一天,我一定爱你爱到骨头散了架……” 某女白了某男一眼,羞涩地低下了头。 目光触及某男口里的冲锋枪,不觉脸红耳热起来。那冲锋枪直挺挺的抵着某男的西裤,好像竹竿搭建的帐篷一样,骨感分明。 “小丫头,你是不是心软了?是不是,可怜我这小兄弟了?”握着某女的手,放在那杆冲锋枪上,“你看看,它多想你啊——” 某女的柔夷,触及那坚硬的冲锋枪,心里蓦地一慌。 她生怕自己一时心软,在约定的日子前乱了阵脚。 于是,只能红着脸瞪了某男一眼,转身奔向浴室,“臭男人,别闹了。洗澡睡觉,我明天还有正经事儿呢……” “小丫头,你生什么气啊?我的意思,不也是洗澡睡觉吗?怎么,你能说洗澡睡觉,我就不能说了?” 某男的嘟囔声,在某女的身后传来。 她强忍着心里的笑意,不让自己露了马脚。 ======================================= 半个小时候,两个人已经并排躺在了床榻上。 某女翻身向里,准备睡觉。 那只粗壮的手臂习惯性的伸过来,搭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扳转某女的身体,让她面向自己。一只手臂从她的颈下穿过去,揽住了她的身体。 “臭男人,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小丫头,你不让我心想事成也就罢了。难道说,连搂着睡觉的规矩,你都打算给改了?”好像委屈的孩子一般,嘀咕,“不让吃肉,我认了。你总不能,连味儿都不让我闻吧?” “睡觉,睡觉——” 某女也不再反抗,径直窝在某男的怀里睡觉。 那古龙水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一下子包围了她。那熟悉的气味,好像催眠的魔法水一样,让某女的倦意越来越浓。正在她想要朦胧之际,某男的话语再一次响起来。 “小丫头,你说的正经事儿,到底是什么啊?” “明天,是我爸的百日祭期。中午去,我害怕撞见二妈。所以,我想早点起来,去祭奠祭奠爸妈……” 某男听见这回答,忽然沉默了下来。 他微微叹息了一声,不再言语。 等到某女要进入梦乡之际,他忽然说了句,“小丫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多买点儿祭品,好好的祭拜一下他老人家……” “嗯——” 某女轻轻地应了一声,兀自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她睡得极不踏实极不安稳。 中间做了一个梦,那梦境真实而清晰。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六年前的车祸现场。那辆掉进护城河被撞坏的车,就摆放在护城河边的道路上。那个被河水淹死的女人,苍白着脸躺在车子的一边。 “妈妈,妈妈——” 她哭着喊着,要奔向于丽霞的身边。 可惜的是,身边的一个女人拦住了她。 那女人一脸同情和怜悯之色,抱住她不放,“小曼,你妈妈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啊。你这么闹腾着,你爸爸一定会伤心的。妈妈不在了,难道你还希望自己的爸爸伤心死吗?” “方丽佳,你这个坏女人。是你害死了我妈妈,是你害死了我妈妈。我要你给我妈偿命,我要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超生……” 她一边骂,一边捶打着方丽佳的胸膛。 明明很柔软很丰盈的胸脯,居然像钢铁一般的坚硬。她手一落上去,疼痛的反而竟然是她的柔夷。即便是这样,她依然不想放过这个罪魁祸首,不愿意放弃给妈妈复仇的机会。 “方丽佳,你害死了我妈妈,我也要你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要你跟我妈妈死得一样惨……” --------------------------------------------------- “小丫头,你醒醒——”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某女的耳边响起来。 那焦急的喊叫声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担忧和焦虑。 她缓缓地睁开一双泪眼,一张被泪雾模糊的熟悉面容映入了她的眼帘。那是一张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容颜,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闪耀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心疼和痛楚。 “小丫头,你做梦了?” 某女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心里的哀伤如同泉涌一般的袭来。 她一下子扑进某男的怀抱里,哽咽得说不出来话来。 “小丫头,不要害怕。只要有我在,什么都不用害怕——” 在某男的拥抱和安抚下,某女逐渐地缓了过来。 她抬起一双被泪水洗礼过的眸子,伤感的叙述,“阿凌,我做了一个噩梦。我又梦见,我妈妈出车祸的那一幕。那么多警察,那么多围观的人。那一辆被撞坏的车,就停在护城河边的道路上。我妈妈,就躺在那冰凉的马路上。任凭我怎么喊叫,她都不会答应一声……” “我想扑过去,抱她一下。可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拦住了我。她不让我过去,不让我去见妈妈最后一面……” “我恨死她了,我恨死她了……” “就是这个女人,亲手毁了我们一家人的幸福。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我妈妈。就是这个女人狭隘的爱情,无情地割断了我们一家人的缘分。就是这个狠毒的女人,让我们一家人阴阳相隔……” “如果我可以跟她一样狠,我真想亲手杀了她……” “遗憾的是,我下不了手。我顾小曼很没用,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这个曾经疼爱我宠溺我呵护我、甚至为了我顾小曼打掉自己亲生孩子的女人死。我没有用,真的很没用……” “我这么没用,妈妈在天之灵一定很失望吧?是不是她怪我没用,才给我托这个梦呢?是不是,她要用这个梦,来唤醒我的复仇之心呢?” “阿凌,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某女摇晃着某男,祈求他给自己一个答案,“我是该为妈妈报仇呢?还是,该纵容这个恶毒的女人呢?” 某男叹息了一声,再度把某女拥在怀里。 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脊背,安慰着情绪激动的她,“小丫头,梦境是没道理的。常言说,做梦是心思想。你心里的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做出这奇怪的梦来。我想,妈妈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支持你做出的任何决定。因为,她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快乐。任何让你无法承受的痛苦事儿,她都不希望看到……” “真的吗?” “真的!”不容置疑的点点头,“小丫头,你只需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无论是纵容二妈,还是把她送进监狱里,你都不应该让自己这么痛苦。你自己心安,妈妈在天之灵才能心安……” ----------------------------------- 一直以为是贫血血压低的缘故,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居然是颈椎的问题。 长期伏案码字,颈椎严重变形,压迫神经,才导致头晕目眩。吃药,牵引,按摩,一起来,希望可以快点好起来。格格好起来,亲爱的丫们,才能等到格格大爆发的一天哦! 另外,谢谢巧克力的三束情有独钟。谢谢,LHBLHHQ的11朵花花(最爱)。格格鞠躬致谢了。 ------------ 这新立的墓碑,怎么没有字啊(3000字) =============================== 某女点点头,不再说话。 她就这样依偎在某男的怀抱里,凝望着窗外的夜幕发呆。某男随着她的眸光,也望向那无边无际的玄色暗夜。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懒 玄色的天际,渐渐地泛起了一抹白色。 某女望一下窗外的曙光,再回头瞅瞅某男。那如水的眸子里,潋满了哀伤和痛苦,“阿凌,天终于要明了。我现在就去墓地,好好的陪陪爸爸妈妈。我要当面祈求他们,祈求他们原谅我的没用……” 某男点点头,敏捷地跳下了床。 一边向外走,一边告知某女他的去向,“现在天太早,街上恐怕买不到祭拜用品。我去通知贵叔一声,让他从家里准备一点儿……” “嗯——” 某女应了一声,起身洗漱换衣服。 等她洗漱完毕,换上一件黑色的连衫裙时,某男再度返了回来。她别过脸去,目光躲开那个换衣服的身影,幽幽地望向那越来越亮的天际。 银灰色的法拉利,驶出了兰苑。 风驰电池一般,朝着墓地驶去。 顾小曼和慕容凌到达墓园时,才六点半的光景。 两束鲜红似血般的玫瑰花,依着顾耀祖的墓碑而放。那花束的前方,早已摆放着几碟子祭品。那袅袅而起的烟雾,正是从墓碑前的三炷香上飘散开来的。虫 从这刚要燃烧完的香烛上看,那个来祭拜的人肯定还没走多久。 顾小曼不用猜,也知道来祭拜她父亲的人是谁。 不用说,方丽佳也害怕碰上她顾小曼尴尬,才早早的来祭拜她的父亲顾耀祖。说不定,她还没来得及走。说不定,她就藏在这墓园里的某一处。 顾目四望,却没搜寻到方丽佳的身影。 一座新立的墓碑,无意中闪进了某女的眼帘。她总觉得这墓碑有些奇怪,却不知道它奇怪在哪里。回头望一望开始点香摆放祭品的某男,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依然还在。她再一次回过头,凝视着那个新立的墓碑。 突然间,发现了这墓碑的奇怪之处。 那墓碑看上去,跟其他的墓碑没什么两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那光秃秃的石板上,没有死者的照片,也没有镌刻一个字。 一种怪异的感觉,忽然闪进了某女的脑海里。 她总觉得,这光秃秃的墓碑有点儿不对劲儿,至于哪里不对劲儿,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正想着去墓园管理员那儿去问问,那管理员却突然拿着铁锹出现在了墓道上。看他那样子,好像是要去铲草。 ----------------------------------------------------- “大爷,这个新立的墓碑,怎么没有字啊?” “这墓碑,是一个叫方丽佳的女士为她自己立的。她说,她不知道该在这墓碑上刻写什么字。所以,就只立了这块空碑。”摇摇头,嘟囔着走开,“现在的人,真的好奇怪。活得好好的人,居然为自己立碑……” 某女听见这句话,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 她推一推正在盯着父亲照片发呆的某男,不知所措的开口,“坏了,坏了,这下可坏了。坏了,坏了,这下可坏了……” “小丫头,什么坏了?”某男幡然醒悟过来,被某女那一脸的焦急吓到,“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某女指一指不远处的空白墓碑,“阿凌,你快看。那空白的墓碑,是二妈自己为她自己立的。我猜想,她会不会是承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想要自寻短见以求解脱啊……” “看样子,有可能——” “不行,二妈不能死。她要死了,我该怎么办?她方丽佳解脱了,我顾小曼身上的罪孽岂不是更深重?她毫无牵挂的去了,我岂不是要内疚自责承受一辈子?” “快走,兴许我们还来得及救她——” 某男站起来,抱着某女一路狂奔。 等跑到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跟前儿,他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把某女塞进副驾驶的位置上,心急火燎的上了车。 那车子沿着来时的路,一阵狂飙。 半个小时后,就停在了顾家的别墅前。 “小姐,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啊?” “云嫂,我二妈呢?” 某女没有接云嫂的话茬,而是开门见山的质问方丽佳的下落。 因为她知道,一秒之差,方丽佳就可能离开这个世界。 “夫人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她说公司忙,要在公司加班……” “云嫂,二妈要回来的话,马上给我打电话——”转身,拽住某男走人,“走,我们去公司看看。兴许,她在公司里……” “小姐,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云嫂那焦虑的质问声,在某女的身后响起来。 遗憾的是,某女却没有回答的耐心和时间。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再一次启动,径直朝三角湖公园的方向飙去。 “二妈,你千万别做傻事啊!二妈,我根本没你想象的那样恨你,真的没有啊!你要就这样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 某女绝望地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她多么希望,老天爷能够听到她的祈祷,多么希望方丽佳不要像爸爸妈妈那样撒手人寰,抛下她顾小曼独自离去。 ================================ 从顾耀祖去世到现在,顾小曼已经好长时间没进顾氏大厦的门了。 她跟某男冲进顾氏大厦的这一刻,正是职员们陆续上班的时候。她顾不上应付职员们的礼貌问候,也顾不得他们那诧异的目光,更顾不上睹物思人哀悼自己的父亲。径直牵着某男的手,冲进了总裁的专用电梯里。 那电梯极速的提升,某女却依然觉得它慢得要死。 等她冲出电梯,冲进总裁办时,刘秘书笑着拦住了她,“小姐,方总裁工作了一个通宵,这会儿乏了,说要好好的睡一觉。如果你想见二妈的话,那就改天再来吧——” “她什么时候都能睡觉,就现在不能睡——” 某女疯了一样,推开笑语盈盈的刘秘书,径直闯进了总裁办。 某男不顾刘秘书的诧异,跟在某女的身后,也飞奔了进来。 方丽佳躺在那套会客用的黑色真皮沙发上,闭着眼睛睡得很沉。那沉睡的面容安宁祥和,甚至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身旁的桌几上,放着一只专用的水杯。那水杯的旁边,是一个空了的药瓶。药瓶上的几个字,刺疼了某女的眼睛。 “阿凌,二妈喝了一整瓶的安眠药。你要想办法救她,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啊!她要就这么死了,我一定饶不了你的……” “小丫头,你别怕,一切都交给我——”某男把自己的手机交给某女,弯腰抱起了方丽佳,一边向外跑,一边叮嘱某女,“我手机上有李同辉的电话号码,你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最好救人的准备……” 方丽佳被抱起的同时,一封信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那封白色的信封上,是几个娟秀的字迹:小曼,亲启。 顾小曼捡起那封信,神色慌张地飞奔出了方丽佳的办公室。 她一边拨打李同辉的电话号码,一边追着某男的脚步而去。 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到达协和医院时,李同辉已经带着一干医务人员等在门外。某男把昏迷不醒的方丽佳放在担架上的那一刻,早已经是汗如雨下。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喘息着吩咐,“李院长,我岳母服了大量的安眠药,你尽最大的能力救她吧!她要活了,这协和医院将会继续存在。她要走了,这协和医院也就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是——”李同辉应了一声,吩咐自己的属下,“各位同仁,你们听好了。如果不想失业的话,那就尽最大的能力抢救病人吧……” 方丽佳被人抬进了急救室,医务人员们也都冲了进去。 某女好像失了魂一样,一屁股坐在了急救室外的凳子上发呆。 两行晶莹的泪珠,扑簌簌的滚落下来。 ---------------------------------------------- 亲爱的丫们,格格这次眩晕,真的很厉害。如果大家没体会过天旋地转的人,一定不知道格格的痛苦。坐在电脑前,都无法打起精神工作。所以,格格不想勉强凑一些字数,来搪塞真心喜欢和支持《亿万新娘》的丫们。 按摩师说,每天伏案工作不能超过三个小时,要不然,颈椎病不会减轻的。所以,按摩治疗这几天,格格只能三千字,慰藉一下等文的丫们。亲爱的丫们,二十三号格格大爆发,补偿大家的耐心等待哦! 这几天的留言,格格每一条都看了。很感谢大家的关心和体贴,真的很感谢。因为身体原因,格格就不一一回复了。没精力回复,格格却都记在心里了,向大家鞠躬致谢,谢谢格格忠实的书迷们。 ------------ 慕容凌,我希望你是掌管人生死的阎王(3000字) 某男瞅瞅梨花带雨的某女,心里泛起一抹疼惜。 他犹豫了一下,终是缓缓地走上前,轻轻地拥住了那个泪眼婆娑的女子。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上,是一抹无法形容的痛苦,“小丫头,不要害怕。二妈会醒过来的,一定会的……”懒 “她为什么要自杀?她有什么资格这么做?她已经亲手毁了我的天伦之乐,毁了我们一家人的幸福,难道说,她还要让我承受一辈子的自责和愧疚?”某女的情绪很激动,她掏出方丽佳留给她的信件,疯狂的撕扯着,“我倒要看看,她对我说些什么?我倒要看看,她有何颜面去见我的父亲?” 那封写着小曼亲启的信,被撕开了。 一封折叠得规规矩矩的信笺,从里面掉出来。展开那白色的稿纸,一行行娟秀的字迹,映入了顾小曼的眼帘。那白色的稿纸上,有着点点滴滴的斑痕。那斑痕模糊了一些字迹,让整封信看起来有些凌乱。顾小曼不用想也知道,这应该是方丽佳写信时所掉下的悔恨之泪的杰作。 小曼 二妈熬不住了,真的熬不住了。 二妈不想再承受人世间的痛苦,不想再挣扎在凡人的爱恨情仇里。二妈想安安静静地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红尘俗世。 在这个世界上,二妈最爱的人,就是你父亲顾耀祖。可惜,他丢下了我们,丢下了顾氏这个烂摊子,撒手离开了这个人世。虫 二妈也很爱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可惜他却成了二妈赎罪的牺牲品。他还没来得及出世,就被二妈无情的扼杀在摇篮里。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除了那张堕胎证明,几乎没有了他曾经来过的痕迹。 二妈很爱你,很爱你这个陪伴了我六年的小精灵儿。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二妈都要告诉你。在二妈的心里,你早就是我方丽佳的女儿,比亲生女儿还亲的女儿。 说实话,二妈对你的感情很复杂。 二妈既像亲生妈妈一样,无怨无悔的爱着你。也像罪人一样,想用那颗赎罪的心补偿你。二妈希望,真的很希望,你从来都没有承受过丧母之痛。二妈真的害怕,怕六年前的那场车祸,给你心灵的天空上留下一层难以驱赶的阴影。 这六年来,二妈一直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你在欢笑中成长。这六年来,二妈一直都用自己的爱,将你紧紧的包围着。二妈希望,你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二妈甚至希望,我们之间的母女情分一直持续到二妈离开人世的那一天。 遗憾的是,纸终究保不住火。 二妈努力维系的母女情,依然被无情的真相所割断。 二妈最爱最在乎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 那个孩子走了,我很伤心,伤心到痛不欲生。 因为有你们父女俩的存在,才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因为我爱你们,我有继续走下去的精神意愿。你们父女俩的欢笑和快乐,就是我方丽佳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最大价值。 你父亲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我的精神世界再度被摧毁。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随你父亲而去,跟他一起牵手黄泉路。 当我看到你哭得悲痛欲绝的模样,当我看到顾氏急需人打理的危急情况,我再度咬着牙,强迫自己站立了起来。因为,我不想让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接二连三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和打击,不想让你沦为真正的孤儿。 于是,我只能狠下自己的心。 违背你父亲的意愿,逼你嫁给了阿凌。 也许只有这样,你才能有一个属于女人的真正归宿。也许只有这样,顾氏再能在阿凌的帮助下东山再起。也许只有这样,你父亲一生的心血才不会付之东流,淹没于无情的商海。 从你回顾家小住的这几天里,我看得出阿凌那孩子是爱你的。 我甚至在偷偷地庆幸,庆幸自己做对了这件事儿。你找到幸福归宿的同时,顾氏的燃眉之急也得以解决。我为你高兴的同时,也为保住你父亲的心血沾沾自喜。 可我没想到,那个被隐藏了六年的秘密,终于被你发现了。 你仇视我这个杀母仇人,原本是无可厚非的。你想把我送进监狱,我也非常的理解。就算你拿刀子****一下,我也不会有一点点儿的怨言。 但是,我想说句实话。 小曼,从你仇恨我的那一刻起,我忽然找不到生活下去的动力了。我不知道,我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为谁活下去? 没了丈夫,我至少还有女儿。 没了女儿,那我还有什么? 有的只是自责和愧疚,有的只是悔恨和煎熬,有的只是痛苦和绝望,有的只是孤寂和落寞,有的只是伪装的笑容和无奈的叹息。 这样的人生,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下去。 这样的尘世,我真的不想再贪恋不放。 我想离开这里,去那个没有纷争和的天国。在那个安宁祥和的世界里,让自己肮脏的灵魂得以净化和洗礼。 我在你父母的墓碑旁,买了一块墓地。 我不想离他们太近,也不想离他们太远。我就想这样不远不近的望着他们,我就想这样静静的祝福他们。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女儿来上坟扫墓,我也能借一下他们的光,偷偷的看一眼我依然放心不下的那个小丫头。 因为不知道该给自己按一个什么名号,也不知道该把立碑人写成谁。所以,就刻意立了一块儿光秃秃的无字碑。 说起这无字碑,你一定会嘲笑我吧! 人家武则天,乃是中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女帝。人家给自己立无字碑,你方丽佳凑什么热闹?其实,我自己比谁都明白。武则天的无字碑,无言的彰显着她的伟大。我方丽佳的无字碑,却是无言的诉说着我的渺小和不堪。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你父亲离开这个世界后,我就把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过户到了你名下。你是顾氏名副其实的董事长,也是顾氏最最有权威的人。等你接手顾氏时,公司的员工会像尊敬你父亲一样,尊敬你支持你。 顾氏现在的情况很好,经济缺口全部都已经堵上,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上了轨道。再过两个月,我们欠阿凌的那一个亿,就可以还上了。如果你爱上了阿凌那孩子,就好好的跟他过日子。如果你无法接受这一桩以经济为前提的婚姻,那就在还上这笔债务后,离开兰苑回顾家吧! 小曼,二妈啰唆了这么多,你一定嫌烦了吧? 即便是烦,那就让二妈最后再你这一次吧! 因为从今以后,二妈再也没有烦你的机会了。 别了,亲爱的小曼。别了,我可爱的女儿。虽然知道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我还是想自私的这么喊你一声——女儿。 某女一边看信,一边无声的落泪。 那晶莹的泪珠,吧嗒吧嗒的落下来,打湿了那封信,也打湿了某女那颗纯真善良的心。她扔掉手中的信纸,扑进了某男的怀抱里。 一边哽咽,一边自顾自的质问着那个躺在急救室里等着医务人员拯救的女人,“既然说得那么爱我,那为什么还要狠心地丢下我?既然放心不下我,那为什么还要走绝路?明知道我承受不了失去亲人的痛苦,那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来伤害我?既然不想让我成为孤儿,那为什么还要故意让我成为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 “小丫头,别难过了。”某男揽住某女的肩膀,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脊背,安慰,“我向你保证,二妈不会死的。我也向你保证,从今以后,二妈再也不会自杀……” “你能肯定?” “嗯——” “慕容凌,这一刻,我真希望你是掌管凡人生死的阎王。那样的话,有你这句话,我就不用再害怕亲人们一个一个的离开我了——” 如果这家伙真是掌管人生死的阎王的话,那二妈一定会脱离危险回到这个世界上来。如果这家伙是阎王的话,他一定可以撕毁记录她父母的生死薄,让她父母重新返回人间,跟她一起品味她向往的天伦之乐。 -------------------------------------- 丫们,今天依然一更啊! 明天,格格大爆发,连续万字更两天。 ------------ 当仇恨面对死亡的那一刻(3000字) 某男叹息了一声,幽幽地开口。 那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是一抹难以言喻的心疼和无奈。 “小丫头,我慕容凌也希望自己是左右人生死的阎罗王。那样的话,这世上就可以少一些儿不必要的悲剧——”顿了一下,再一次开口,“虽然我不可能成为你口里的阎王,但至少我可以做你顾小曼的守护神。只要有我慕容凌在,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懒 “你真愿意做我的守护神,一辈子都不让人伤害我吗?”顾小曼抬起那张泪痕斑驳的俏脸,不敢置信的低声询问,“你真的打算,跟我牵手一辈子,永远也不分离?” “嗯——” “慕容凌,那你一定不要像二妈这样伤害我,一定不要。如果有一天你伤害了我,那我就真不知道,我还能相信谁了……” “嗯——” 某男沉默了片刻,才轻轻地应了一声。 那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是一抹薄薄的清愁和忧虑。 正在此时,急救室的门开了。 李同辉从急救室走出来,一边擦额头上的汗,一边向某男禀报,“董事长,已经给病人洗过胃、涮过肠了。还好,安眠药喝下去的时间不长,被吸收的量不太大。估计,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确定?” “安眠药的药劲儿一过去,昏睡的病人就该醒过来了——”虫 某男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他望向怀里那个依然泪痕满面的某女,安抚,“小丫头,你听见了吗?李院长已经说了,二妈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呜呜——呜呜——呜呜——” 某女把头埋在某男的怀抱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放声大哭的同时,心里的焦虑和自责也都渐渐的消散开来。她的鼻涕眼泪,濡湿了某男那洁白有型的白衬衫,也濡湿了他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小丫头,别难过了……” “还好,我做了那个噩梦。还好,我们一早去了墓地。还好,我发现了那块无字碑。还好,我们来得及救她——”某女心里的后怕,好像潮水一样的涌来,“如果我们没发现这一切,二妈她……” 说到这里,某女再一次哽咽了。 顾小曼恨方丽佳,是真的。 她无法面对方丽佳的死,也是真的。 当仇恨和死亡面对面的那一刻,那恨意似乎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了。她甚至愿意忘记心中的恨,来选择挽留一个风华正盛的生命。 “小丫头,二妈不是没事儿吗?” “如果她真的有事儿,那我岂不是要一辈子生活在愧疚里?即便是二妈伤害我在先,我依然无法原谅自己。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是我的仇视和痛恨,把她逼上了这条不归路……” ------------------------------------------------- 方丽佳昏迷了将近十四个小时,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目光触及那洁白的天花板,还有那吐着冷气的壁挂式空调器,心里疑惑不已。她不是喝安眠药自尽了吗?怎么可能还留在这个世界上? 她拉回自己的视线,瞅瞅身上的病号服,再看看伏在她床前的那个有着黑色长发的脑袋,心里蓦地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这个小丫头救了她。 她一直以为,这个小丫头恨她恨得要死。她一直以为,这小丫头永远都不会原谅她方丽佳的。没想到,这孩子还是狠不下心来。这小丫头无法面对她的死亡,就像无法面对她方丽佳的罪大恶极一样。 一抹欣慰宠溺的笑容,浮现在方丽佳的脸庞上。 她伸出那光洁的柔夷,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美丽的头颅。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好像生怕弄醒了这个小丫头似的。因为方丽佳知道,只有在这小丫头睡着时,她才能这么就近的抚摸她一下。 饶是这样,那困乏到昏睡的小丫头还是醒了。 她揉一揉那朦胧的睡眼,欣喜莫名的开口,“二妈,你终于醒了……” “小曼,你终于肯叫我二妈了——” 这一声二妈,让方丽佳一下子百感交集。 两行清泪滚滚而下,濡湿了她那姣好的面颊。 某女瞅瞅哭泣的方丽佳,心里五味陈杂。她犹豫了片刻,终是握住了方丽佳的手,“二妈,我恨你,这的的确确是真的。但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对你的爱似乎早已经超过了恨。当恨意跟死亡面对面时,那恨就退缩了。我不想你死,我不想像你一样,背负着愧疚活在这个世界上。逼死自己的二妈,这个罪名我承担不起,真的承担不起——” “这么说,你愿意原谅我?” 方丽佳眼里的希冀之火,被某女的话语再度点燃。 她眼巴巴的望着顾小曼,希望这小丫头能说出原谅她的话语,并跟她重新续起这特殊的母女情缘。 “二妈,是你夺走了我妈妈的生命,是你毁了我的天伦之乐,是你让我成了失去母亲的孤儿。既然你欠了我这么多,那你就应该好好的活着来弥补我,而不是以死谢罪,让我再一次承担失去亲人的痛,你明白吗?” “小曼,二妈懂了……” 这个小丫头说的对,她方丽佳欠这孩子太多太多。 她实在不该自私的一走了之,让这苦命的小丫头再一次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她应该活下来,好好的活下来,给这小丫头当牛做马管理好顾氏。只有这样,她才对得起于丽霞,对得起顾耀祖父女。 ================================== 某女叹息了一声,幽幽地开口。 这一次次的打击,似乎让她成熟了很多。 “二妈,我跟你说实话。短时间内,我真的不可能忘记你所做的一切。每一次面对你,我都觉得对不起我妈妈。我一直都认为,我是天底下最不孝最无用的女儿,连报杀母之仇的勇气都没有……”顿了一下,再次开口,“二妈,你不要因为我的疏离,就觉得生命失去了意义。你现在还不到四十岁,正是风华正盛的年纪。我希望,你能寻找一个爱你的男人,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开始一段真正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人生……” “开始新的人生,谈何容易?”苦笑一下,喃喃低语,“你知道,我放不下你父亲。如果我能少爱他一点点儿,事情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顾小曼摇摇头,再次叹息。 心里的痛楚,再一次被引发。 “放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我爸爸已经走了,再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逝者已逝,我们再难过,也无济于事。除了努力走出死亡的阴影,我们别无选择……”顿了一下,再一次开口,“二妈,即便我打不开心里的结,即便我不能跟你恢复以前的关系。但只要我们都活着,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为你自己的人生,也为我顾小曼的人生……” 方丽佳点点头,不再言语。 那美丽的眼眸里,似乎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病房的门,被打开。 某男那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出现在人的视线里。 “小曼,来吃点东西——”瞅见方丽佳睁着眼睛,笑着招呼,“二妈,你醒了啊。来,一块儿吃点东西吧……” “阿凌,我没胃口——”摇摇头,拒绝了某男的提议,“我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办理一下出院手续,让我回家。医院再好,也没家里舒服……” 方丽佳瞅瞅困乏的女儿,再看看跑前跑后的女婿。 心里的歉意,油然而生。 或许,她方丽佳尽早出院,这小两口才能消停消停。 “二妈,要不要多观察两天?”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病?不就是吃了两片安眠药,睡了几个小时吗?以前,经常失眠。睡这一觉,感觉精神好多了……” “既然二妈执意要出院,那我也不强行拦着了。怎么说,这医院也比不上家里的条件。小曼是孕妇,长时间在医院呆着,对安胎也不利……” “小曼,你又怀孕了?” “二妈,不是又怀孕,是小曼根本就没有流产。这小丫头,看着粗枝大叶的。其实,心里非常有主意。她是害怕梅小婉再陷害她们****,才故意让医生放了一个烟幕弹。我们,都被她骗了……” “好消息,真是一个好消息——” ----------------------------------------------- 丫们,今天格格带病大爆发,万字更哦! 有花花的,有票票的,都砸来吧! ------------ 七夕之一(3000字) 银灰色的法拉利,风驰电掣一般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 正在开车之际,某男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某男一边开车,一边瞅了一下电话号码。那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浅浅的笑意。他打开耳际上的开关,径直接了电话,“阿黎,你小子有什么事儿吗?”懒 “老小子,我听说,你高价买了一艘豪华游艇,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跟你有关系吗?” “重色轻友的老小子,你不要有了老婆,就忘了一帮哥们儿。我告诉你,你老小子想在七夕带着嫂子一个人出海,独自享受浪漫的情人节,连门儿都没有。要出海,哥几个就一起去。人多,也热闹一些儿。你小子要码短桌的话,小心我把你的老底揭了……” “死小子,你敢威胁我?” “我就威胁你了,怎么着吧?” “阿黎,我服了你小子了——”无奈的摇摇头,允诺,“好吧,你通知阿岱阿宇他们几个,六点钟,在码头集合。六点半,准时出海。谁要迟到的话,那就不要怪我过时不候……” “老小子,这还差不多——”阿黎的笑声,隔着电话听筒传过来,“对了,阿凌。倩倩那小丫头,听说我们几个要出海,她也非要带着男伴跟来。不好意思啊,没经你同意,我就答应了哈。反正,她也不是外人……”虫 “嗯——” 某男还没挂电话,某女的质问声就响了起来。 那俏丽的小脸上,还带着一抹不快。 “阿凌,你该不会是为了这个七夕之约,才花那么多钱买游艇吧?” “嗯——”某男毫不掩饰自己的奢侈,直白的回答。等发现某女的不快,忍不住诧异的询问,“怎么,你不希望我给你一个浪漫的夜晚?” “女人喜欢浪漫不假,可要花费这么多的钱买浪漫,那浪漫就变成奢侈了。我们是夫妻,要牵手走一辈子的路。如果你每次都这么奢侈,那还没等到我老,你就变成穷光蛋了。到时候,甭说浪漫了。我看,温饱都成问题……” 某男看看嘟着嘴的某女,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笑声,让某女的小嘴撅得更高。 “笑什么笑,这很好笑吗?” “小丫头,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关于玫瑰与猪肉的笑话。有一对普通的夫妻,经济状况很拮据。妻子很奢望浪漫,丈夫也一直很想给妻子一次惊喜。在情人节这天,老公花了十元钱给她买了一支玫瑰花,你猜猜,那妻子说什么了?” “说什么啦?” “那妻子说:傻瓜,买二斤猪肉,一家人能吃一天。你买这么一朵花,能顶什么用啊?花十元钱,屁也不顶一个……” ==================================== 某女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小脸更加的不悦,“臭男人,你的意思是,我跟那没见过世面的老婆一样,辜负了丈夫的一腔浪漫和美意?” “小丫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跟那老婆一样可爱,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女人。可惜的是,那老婆嫁了一个无能的丈夫,只能靠算计过日子。你顾小曼嫁给我,一辈子都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只要有我慕容凌在,你永远都不可能沦落到拿玫瑰花与猪肉相提并论的地步……” 一抹感动,淌过某女的心河。 感动归感动,嘴上却始终不肯认输。 “商海沉浮,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是永远的赢家。你现在有钱,当然可以胡天海地的奢侈!那天没钱了。我看你还怎么制造浪漫?再说了,两口子过日子,不是靠浪漫才能走下去。那是要靠信任,靠相互体贴搀扶,才能无怨无悔牵手一辈子……” “小丫头,你说的很对。商海沉浮,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是永远的赢家。但是,我慕容凌能保证。即便我一无所有,只剩下一个一清二白的人。只要你给我三年的时间,我照样能白手起家,给你打拼一份厚实的家业……” “慕容凌,你多少年没见过牛了?” “牛?怎么忽然问起这事儿?”蓦地明白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小丫头,你是拐着弯骂我啊——” “如果不是你把牛都吹死了,A市怎么好多年都不见牛了啊?” 嘴上虽然在骂某男,心里却还是欣慰至极。 有这么一个商业精英做丈夫,心里的确多了点安全感。这家伙说的没错,即便他遇到商业危机败了家业。只要给他几年的时间,他一定可以东山再起重振雄风。 她相信这个男人的话,也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只是,她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小丫头,这种事儿,我无法证明给你看。我总不能故意把家业破败,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吧?”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万一老天爷真赐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我一定让你小丫头看看,你老公是不是有白手起家的能力?” “臭男人,不听你胡扯了。我好困,好想闭上眼睛睡一觉——” “小丫头,你想睡就睡吧。到了兰苑,我叫醒你——” 这小丫头,也该困了。 昨天晚上她让噩梦折腾醒,一宿没睡。 今天,方丽佳又折腾了十五六个小时。 孕妇本来就奢睡爱困,她要不困不乏,那才成怪事儿了。 某女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不大一会儿,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某男瞅瞅她那安静祥和的面容,心里蓦地升起一抹爱恋和疼惜。 车子到了兰苑,贵叔就迎了上来。 他冲贵叔嘘了一声,让贵叔保持沉默。而后,轻轻地打开车门,抱着那个熟睡的小丫头,朝着新房的方向走去。 -------------------------------------------------- 顾小曼一觉醒来时,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某男在客厅接电话的声音,随风飘了过来。 他虽然刻意放低了音量,那声音依然一字不漏地传进了某女的耳朵里。 “喂,你别闹了好不好?你就是闹翻天,我也不可能跟你一起过七夕的。我是个已婚男人,是个要对家庭负责任的丈夫。你觉得,我可能丢下自己的妻子,跟你一起过七夕吗?” 电话里的哭泣声,让某男似乎心有不忍。 他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话语里的斥责意味却半分未减,“秦兰馨,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我跟你,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我和你说的很清楚,孩子是我慕容凌的,我没有推卸的责任。我们之间除了这个意外降临的孩子,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 “好了,不要哭了。既然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那你就拿出一个做妈妈的样子来。整天哭哭啼啼的,能好好的安胎吗?” “先这样,挂了啊——” 某女听见脚步声朝卧室走来,急忙闭上了眼睛。 那脚步声在床前停下来,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端详了半天,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可爱的小猪儿,还真是能睡!一觉睡下来,足足睡了十一二个小时……” 这喃喃的低语声,满含着宠溺。 那话语里的宠溺,跟刚才讲电话时的冰冷无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某女心里想笑,却强忍住了。 她故意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举起双臂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眼睛还没睁开,某男催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小丫头,不要睡了。快点儿起来,该吃午饭了——” “什么,该吃午饭了?” 某女缓缓地睁开眼睛,瞅瞅了窗外的艳阳。 那纯真慵懒的模样,可爱到了极点。 “睡这么久,你怎么也不喊我一声?”瞅了瞅某男,诧异的问,“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呢?这两天,公司里不是事忒多吗?” “小丫头,公司的事儿再多,也比不上我们的事儿重要。”某男冲着某女暧昧的眨眨眼,嬉语,“今天,是我们俩的大喜日子。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你老公再是工作狂,也总得过了这一天,再去上班吧?” 某女本来就想笑,听见这话就更加的想笑了。 她捂着樱桃小嘴,笑着揶揄某男。 “大喜的日子?哈哈哈哈,慕容凌,你都结婚三个多月了,今天才大喜的日子。你说你这男人,也太衰了吧……” “小丫头,你居然敢嘲笑我——”某男脸上挂不住,一下子扑了过来。他横戈着压在某女的胸部,魔爪一下子伸进了她的睡衣里。一边在那丰盈处揉捏,一边低声耳语,“你既然说我衰,那我就给你展现一下不衰的一面……” ------------------------------------------------- 亲爱的丫们,大家跟凌少小曼一起过七夕哦! ------------ 七夕之二(4000字) 某男的突然来袭,让某女一下子乱了阵脚。 她一边驱赶某男的臭爪子,一边出言嗔怪。 “慕容凌,你不要胡闹了——” “小丫头,你给我约定的日子是七月初七。今天,已经是七夕了。我现在是你的债权人,我要求你马上履行债务,兑现你的承诺——”懒 某女一下子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突然而至的男人。 她甚至有点儿后悔,自己不该用这方面的话题来嘲讽他,激起他的征服欲。既然是自己点火,那怎么能怪人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呢。 “慕容凌,现在是大白天。”焦虑的瞅瞅窗外的日头,不无担忧的开口,“万一让人撞见了,多尴尬啊——” “小丫头,你不要找理由搪塞我了。你觉得,有谁那么愚蠢,不敲门就擅自闯进一对新婚夫妻的卧房?难道他们不知道,新婚夫妻都在卧房里干些儿什么事儿?” 某女还想说些什么,嘴巴却被某男堵上了。 她依依呀呀的说了些儿什么,谁也没有听清楚。 挣扎了半天,见无济于事,索性心一横,就停止了反抗的举动。 既然这家伙想要,她就索性把自己给了他算了。反正已经打定主意跟这家伙做夫妻,早晚都得过这一关。她既然许了他七夕圆房,何苦让自己做一个不守信用的小人。虫 这家伙亲口承诺过,再也不去招惹其他女人,跟她顾小曼好好过日子。他刚才跟秦兰馨通话的内容,她也听的清清楚楚。他好像真的变了很多,再也不是过去的那个********。 她再这么拧着,似乎也没必要了。 思及此处,那僵硬的身躯逐渐的放松下来。 某男感觉到她的妥协,也加强了自己的攻势。 灵舌乘虚而入,进入她的领地,跟她的香丁缠绕嬉戏。他忘情地吸吮着她的舌尖,唇瓣,疯狂地索取着她口里的芳香汁液。 那只魔爪也加大了力度,使劲地揉捏着她的丰盈之处。每一次揉捏,都带着一种无穷的魔力。在这种魔力的感召下,某女潜在的情欲也被调动了起来。她本能的伸出自己的双臂,攀援在某男的颈项上。双臂用力,将某男轻轻地拉向自己,再拉向自己。 在那只魔爪的抚弄下,那丰盈上的蓓蕾也有了反应。它就像山里的迎客松一样,兀自的挺立在山巅,迎接着旅人的来访和攀登。 某男似乎察觉到某女已经无法呼吸,遂放开了她的樱唇。 那薄唇一路下移,停至某女的锁骨处。 他似乎很贪恋这光洁的肌肤,轻轻地吮吸舔舐。不大一会儿,某女的锁骨处,就出现了一块紫色的吻痕。 --------------------------------------------- 某男似乎不满意自己的杰作,薄唇再一次下移。他撩起某女的棉质睡衣,含住了那颗粉红色的蓓蕾。在他的啮咬抚弄之下,某女的娇躯忍不住颤栗了一下。那吟哦声,不觉溢出了口。 某男瞅瞅满面潮红的某女,探手进入她的****内。 食指并拢,闯进她那狭窄幽香的蜜巷。随着他的入侵,一弯春水溢了出来。那春水濡湿了他的食指,也荡漾了他的一颗春心。 “小丫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某男好像疯了一样,霸道地撕扯着某女的棉质睡衣。 随着棉质睡衣撕裂的声音,无限春光暴露在某男的眼前。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被这旖旎的春光点亮。那双晶亮的眸子里,是无法抑制的点点欲火。那欲火跳动不已,赤红了双眸。 某男正要脱自己的衣物,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慕容菲那不耐烦的清亮女音,在门外叭叭的响起来。 “哥,爸叫你们俩立刻去祠堂。今天是爷爷的冥寿,爸让全家人都去给爷爷拜寿。你们快点儿啊,来晚了受罚,可别怪我没通传到——” “知道了——” 某男怒吼了一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软在了某女的身上。 慕容菲不满的嘟囔声,隔着门传来,“切,吼什么吼?早知道,我就不来喊你们了。反正,到时候受罚的也不是我……” 某女抬起满是失落的水眸,推了一下伏在她身上的男子。 那温柔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来,“算了,我们穿衣服去祠堂吧!省得,去晚了受?奔衬胁欢煅ё虐⒗杓父鋈说目谄揶砟衬校拔梗闲∽樱悴灰:⒆悠⑵貌缓茫空庵质露植坏狈钩裕嘁淮紊僖淮斡惺裁垂叵担课颐鞘欠蚱蓿衷诖砉耍换嵩僬一崧穑靠茨隳茄樱孟翊砉私穸庖淮危陀涝兑裁挥辛怂频摹?br> “小丫头,不要动。让我抱你半分钟,半分钟就好——” 某女见状,只能乖乖的躺着任由某男抱。 一分钟后,某男重新打起精神坐起来,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催促着某女,“小丫头,快洗漱换衣服。晚了,老爷子会生气。衣衫不整去祠堂,老爷子更会生气。去晚了,是不尊敬老爷子。衣衫不整,是藐视祖先。不管是那一种,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家的家规,真够多的——” “你以为呢——”某男叹息一声,摇摇头,“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真不想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家规一大堆,累人累己……” “等你当家做主时,就把这臭规矩全废了。”某女拿着毛巾被,捂着自己赤裸的身躯,奔向卫生间。一边走,还一边游说着某男,“省得,到时候孩子们也跟着你我受累……” “有道理——” ============================= 慕容世家的祠堂里,聚集满了人。 慕容枫似乎等得有些儿不耐烦,阴云布满了整张脸。他正要差人再去请姗姗来迟的儿子媳妇,贵叔却惊喜的喊了一声,“老爷,少爷他们来了……” “贵叔,开始吧——” 慕容枫冷眼瞥了一下儿子,心里颇为不满意。 为了跟老婆过情人节,这小子什么都不记得了。爷爷的冥寿,他居然忘得一干二净。还好,这小子贪恋的是慕容世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如果他是为了别的女人而一掷千金的买游艇,他这个做父亲的会一万个不答应。 老太爷的冥寿仪式,很繁杂冗长。 那繁琐的礼节,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宣告完毕。 顾小曼一直跪在****上,直到仪式结束时才起来。 她起身时,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身旁的某男及时搀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让她出丑。某女揉揉发麻的膝盖,在某男的耳边轻声嘟囔了一句,“这死人的寿诞,比活人还繁杂……” “小丫头,忍耐一下。等吃完爷爷的冥寿寿宴,我就带你出海去——” “嗯——” 原本以为,这冥寿寿宴会很快结束。 最起码,它应该跟赴宴差不多吧。 谁知道,慕容枫拉着某男的手,一边喝酒一边话起了爷爷生平的“伟大事迹”。这一通家常话下来,已经到了下午五点钟。 慕容枫喝高了,在贵叔和梅月华的搀扶下去了卧房睡觉。 某男虽然没喝醉,却也有了几分酒意。 “小丫头,快点走儿。要不然的话,我们俩就该迟到了——” “你喝了酒,能开车吗?” “没事儿,我根本没醉——” “警察检查醉驾时,可不管你醉不醉。他只看你喝酒了没有,只看你酒精含量超标与否——”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你喝了酒,不能自己开车。你自己不珍惜生命,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可要活得爱惜点儿……” 正在僵持之际,东方黎却适时的打来了电话。 某男看见这小子的电话,笑了,“小丫头,免费的司机来了——”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阿黎,你小子在哪里?” “我怕你老小子说话不算话,一个人带嫂子溜了。所以,就跟一帮兄弟堵在兰苑的外面。即便你老小子想脚踩西瓜皮,那也溜不成……” “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某男挂了电话,正欲牵着某女出发,却蓦地想起了什么。 他瞅瞅某女那件高领口的白纱洋装,诧异的询问,“小丫头,刚才事出紧急,我没来得及问你。这大夏天的,你干嘛穿一件秋装啊?” “臭男人,你还有脸问?”某女羞涩的低下头,“都怪你,在人家脖子上弄一大块儿碍眼的东西。为了把你留在我身上的罪证藏起来,我只能穿这么一件另类的衣服了……” “小丫头,不就是一个吻痕吗?”那双桃花眼里,满是宠溺的暧昧笑容,“如果今天晚上我让你下不了床,那你该怎么掩饰?” “臭男人,不要脸的家伙——” 某女骂了一声,头垂得更低。 那俏脸上的红晕扩散开来,染红了耳际。 “小丫头,趁着还没出发,我带你回去换衣服。今天晚上,你一定要穿低胸的晚礼服。我慕容凌就是要向世人炫耀一下,我在你身上留下的专属痕迹。我就是要告诉所有的人,你是我慕容凌的女人——” “切,真霸道——” 某女拗不过某男,只能被他拉着回房。 她一边走,一边不情不愿的嘟囔着,“喂,能不能不换衣服啊?阿黎他们几个,还在门外等着我们呢……” 某男的回答,只是沉默。 那脚下的步伐,却也没停止。 两个人进了卧室后,足足有半个小时的功夫才出来。 某女那件高领的秋装,早已经被一件低胸的浅粉色晚礼服所取代。 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在裁剪合体的晚礼服和高跟鞋的衬托下,更显得婀娜多姿。那白皙的肌肤在浅粉色调的映衬下,更显得光洁圆润。 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裸露的脊背。 那粉嫩光洁的脖颈上,没有佩戴项链,而是搭了一条长长的同色调丝巾。那丝巾飘在身后,更衬托出了主人的苗条和飘逸。没有珠宝首饰的衬托,反而给人一种简单的高贵之美。 那紫色的吻痕,被某女独具匠心的搭配给隐藏了起来。 丝巾遮盖了吻痕,也安抚了某女那颗羞于见人的女儿心。 “小丫头,你真美——” “切,别笑话我了。我喜欢随便一点儿的衣服,你非让我穿得这么庄重。穿这么一件衣服出去玩,简直像受刑一般。即便是玩,也玩不开心……” “小丫头,今天是我们俩那啥的日子。你就委屈一下,权当补一次结婚典礼的仪式了。这仪式一过,你想怎么随便,我就让你怎么随便……” 某女还要说什么,东方黎却赶来了。 他瞅瞅某女的装扮,眼珠子都差点儿掉了出来,“哇塞,嫂子打扮得这么漂亮。我说,咋这么磨蹭呢!原来,这老小子是卯足了劲儿,想让嫂子成为聚会的焦点啊——” ----------------------------------- 丫们,万字更新完毕。 大家看在格格带病爆发的份上,多多支持啊! ------------ 七夕之三(4000字) 东方黎的赞美,让某女颇觉不好意思。 她羞涩的笑一笑,掩饰自己的窘迫和尴尬。 “阿黎,我就随意穿了件衣服,哪有故意打扮啊?你看看,连一件首饰都没佩戴,这能叫刻意装扮吗?我要跟你们那些儿莺莺燕燕站在一起,整个儿一个黄脸婆……”懒 “嫂子,戴首饰的人,不一定能彰显出气质。你不戴首饰,却有一种简单的高贵之美。比起那些脖子里挂狗链子的女人,反而多了一抹清新淡雅……” “哪有?” 某女是个不喜欢成为焦点人物的女子,面对男人的赞美,总感觉有些不舒服。窘迫和羞涩之下,忍不住俏脸飞红。她的心里,也一直嘀咕不已。 狗链子? 切,原来男人竟然这么看待女人戴首饰! 她一直以为,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伴穿金戴银,来彰显自己的富有和身份。哪里知道,他们居然用“狗链子”三个字形容女人佩戴的项链!丫的,这要让喜欢戴首饰的女人听见,还不把他东方黎骂死? “小丫头,你不要谦虚了。咱长得漂亮儿,那就是漂亮儿。不戴首饰,那是简约之风。戴上首饰,那是高贵之美。任何衣服穿在你身上,那都是一副完美的画面——”顿了一下,暧昧的嬉语,“这件衣服,还不算太漂亮。最漂亮的那件衣服,阿黎没机会看见……”虫 某女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娇嗔他火上浇油。 蓦地想起什么,固执的追问,“喂,你告诉我,我穿那件衣服最漂亮?” “真想知道?” “嗯——” “你不穿衣服时,最漂亮——” 某男凑近某女的耳边,低声说出几个字。 在某女发飙之前,明智地跑到了阿黎的身后。 “臭男人,你是不是欠揍啊——” “哎呀,狼来了。阿黎,救命啊——” 某女抡起粉拳,追上来一阵乱打。某男好像玩皮影戏一样,操纵着东方黎当盾牌。那不疼不痒的拳头,都落在了东方黎的身上。 那家伙的眼里,闪过一抹羡慕的神色。 嘴上,却缺德的揶揄着,“老小子,你要跟老婆打情骂俏,那就等没人时再来。当着我这个纯情少年的面胡闹,你们两个人也不害怕教坏祖国新一代接班人的美好心灵……” “我呸——” 某男和某女同时呸了一声,统一战线一致对付外敌。 那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模样,让东方黎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 “东方黎,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纯情少年?你要是纯情少年的话,黑色都变成白色了……” “东方黎,你要是纯情的话,我还真想把姜美珊介绍给你。可惜,你们罂粟四少的名声太臭了。我那死党是一根筋儿的人,她还真看不上你这自诩为纯情少年的大****……” 东方黎听到姜美珊三个字,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他黑着一张俊颜,撂下一句冷冷的话语,转身走人,“别闹了,快点走吧。他们几个,可都在外面等着呢——” 某女耸耸肩,对着某男做了一个鬼脸。 她伏在某男的耳边,悄声耳语,“看来,我击中这家伙的要害了。阿黎这小子,可能真对美珊动了心……” “如果你赞成他们俩在一起的话,我们就给阿黎制造一些机会。万一,两个人要是看对了眼,这可是功德一件……” “我看,还是算了。姜美珊那丫头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看不上你们这群人的德行,怎么可能卖我们面子?省得,到时候碰一鼻子灰,跟阿黎一块儿丢人……” “小丫头,你别把事情说得那么绝对。常言说,不是冤家不聚首。阿黎和美珊这丫头,从孽缘开始,说不定会以喜剧结尾。只要阿黎真喜欢上了那丫头,他一定能摒弃自己的不良嗜好,做一个好男人的……” “可能吗?” “我们几个人,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不结婚,也就罢了。一旦结了婚,就要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的老婆。我能做到,阿黎自然也能做到。你没看见阿黎看我们的眼神,一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模样。我想,这小子可能真看上了那个小辣椒,萌动了结婚的念头……” “既然你这么说,改天我探探姜美珊的口风——”顿了一下,再次开口,“不过,你最好不要抱什么希望。我看这件事儿,有点玄——” 说实话,顾小曼真不看好这几个纨绔少爷。 他们那荒唐奢华的生活方式,她看不上不说。他们对待女人的态度,她更是看不上。不要说姜美珊态度坚决,她自己也不想拉死党下水。 “姜美珊嫁不嫁阿黎,才不关我的事儿。抱希望的人,不是我,而是阿黎。万一碰壁了,失望的也是那小子……” 两个人说说笑笑之间,已经来到了兰苑门外。 四辆豪车,一字排开。 东方黎的黑色悍马,司马宇的黑色奥迪,轩辕岱的宝蓝色奔驰敞篷,顾小曼都见过。后面的那辆黑色兰博基尼,她却不知道是谁的。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一定是东方倩男伴的豪车。 ================================== 某男和某女的出现,引起了车内人的一阵唏嘘。 几个家伙从摇下的车玻璃处探出头来,一个接一个的吹口哨。那带有调侃意味的口哨声,好像他们的招呼声一样。某男挥挥手,牵着某女上了东方黎的黑色悍马。 “黎小姐,好久不见——” “慕容夫人,好久不见——” 顾小曼跟端坐在副驾驶上的黎美珠打过招呼后,就闭上了嘴巴。她本来想靠在后座上闭目假寐养精蓄锐一番,某男却伸出手臂把她揽进了怀里。某女也不挣扎,径直依偎在某男的怀里小憩。 车队启动,径直朝着海边出发。 两个小时后,在港口处停泊下来。 某女从悍马上走下来,举目望向那一望无际的大海。 一艘白色的豪华游艇,停泊在港口边缘。 那白色的船身,在夕阳的映照下,沐浴上一层金色的光圈。白色的游艇,在蓝色的大海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壮观悦目。 “哇,真的好漂亮啊——” “漂亮,真是漂亮——” “能在这样豪华的游艇上度过一个浪漫的七夕,当真是此生无憾了——” 黎美珠的赞叹声,刚刚地落下。 阿宇和阿岱女伴的赞美声,也跟着响起来。 “小丫头,你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艘小丫头号吗?” “喜欢,很喜欢——” 某女瞅瞅那艘豪华的游艇,再看看身边充满期待的俊朗男子。 无边无际的感动和自豪,一下子将她紧紧的包围了起来。那如水的眸子里,不争气的升起一层泪雾。那泪雾朦胧了她的视线,也朦胧了海面上的那艘白色的豪华游艇。 “小丫头号,这名字也太难听了吧?” 东方倩那清亮的女音,在某女的耳边响起来。 那话语里,满含着讥讽和嘲笑。 “阿凌哥,你送给慕容夫人的游艇,即便不叫什么女王几号,最起码也该叫慕容夫人号吧?这小丫头号,真是难听死了——” “这名字好听,最起码比什么女王几号好听多了!阿凌,我喜欢你送给我的这艘游艇,也喜欢你给它起的名字。我不想做什么女王,我只想做一个平凡普通的小丫头……” 某女不理会东方倩的冷嘲热讽,只是用那双蓄满了泪雾的眸子凝视着面前的俊朗男子。她就这样直直的盯着他,好像已经忘记了周围还有其他人在看着她和他。 “小丫头,你喜欢就好——” 某男捧住某女那美丽的头颅,在她的额头上印下宠溺的一吻。 而后揽着她的香肩,踏上了那通往游艇的旋梯。 一边走,一边在她耳边低语,“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肯给你。即便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愿意把它摘下来给你——” -------------------------------------------------------------- 某女依偎在某男的臂弯里,跟她一步步步上游艇。 她那小鸟依人的模样,让某男的嘴角忍不住上翘了起来。 “慕容凌,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就不在乎这劳什子的游艇,我在乎的是你这片心意。如果我真说不喜欢的话,那岂不是像猪肉与玫瑰里的那个老婆一样,辜负了丈夫的一腔美意?” “说得也是——” 某男点头附和着某女的话语,那亮如星辰的眼眸里,全是欣赏和爱慕。 他似乎是情不自禁,又似乎像故意作秀一般,不时地在某女的耳边亲吻一下。某女有些儿窘迫和羞涩,低声告诫,“臭男人,你不要得意忘形好不好?我们后面,还有七八双眼睛在盯着看呢……” “我们亲我们的,他们看他们的——”某男放肆地接连亲吻了某女几下,好像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似的,“我亲自己的老婆,他们谁能管的着啊?” “你讨厌——” 某女一踏上游艇的甲板,就推开了某男。 她好像逃跑似的,径直奔向了游艇上的洗手间。她的身后,传来某男焦急的叮嘱声,“小丫头,你跑慢点儿,小心摔着……” 某女不理会某男的关心,径直奔进了洗手间。 她倚在那洗手间的窗子处,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大海儿。等到那大海上泛起白色的浪花时,她才慢吞吞的离开了这里。 刚出卫生间的门,居然就碰上了一个让她惊愕不已的主儿。 这个人,正是青龙帮的太子——龙墨梅。 “梅太子,你怎么在这里?” 问过之后,方后知后觉的猜到了什么。 这龙墨梅之所以会出现在游艇上,大概是以东方倩男伴的身份而来。只是她不解的是,这龙墨梅刚在慕容菲的生日宴会上现身,如今居然又跟东方倩搅和在一起。看样子,这梅太子也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主儿。 “顾小曼,一艘破游艇,就把你稀罕成这个样子?如果你喜欢的话,我给你造一艘可以与女王二号媲美的豪华游轮怎么样?” 龙墨梅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镜架,那镜片后的眸子里,是一抹羡慕嫉妒恨的复杂视线。他紧紧地盯着某女的颈部,目光怎么都无法移开。 “梅太子,我可接受不起您的这番美意——”淡漠的笑笑,委婉的拒绝,“常言说得好,无功不受禄。无缘无故的接受别人的馈赠,我顾小曼睡觉都不会踏实的——” “那你为什么接受他的游艇?” “龙墨梅,您这话可就没道理了。他是我丈夫,是我顾小曼牵手一辈子的男人。他就是送我再贵重的东西,我也是受之无愧。你想跟他相提并论,那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 丫们,今天依然万字更啊! 先奉上四千字,稍后还有两更三千字的章节。 ------------ 七夕之四(3000字) 这复杂的目光,让某女颇为不适应。 她借着照镜子的机会,刻意避开了龙墨梅那炙热的视线。瞥见镜子里的自己,更加不自在起来。那海风吹来,围在她粉颈上的丝巾随风而起。掩盖在丝巾下的紫色吻痕,一览无余。 怪不得,龙墨梅一直盯着她脖子看呢。懒 原来,她刻意隐藏的尴尬印痕,竟然被这家伙无意之间发现了。看那他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她猜想他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吧! “顾小曼,你爱他吗?你确定要跟他牵手一辈子?” “龙墨梅,你问这话有点儿白痴吧?” 某女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玄寒如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洗手间的走道上。 “她顾小曼是我慕容凌的老婆,肚子里还怀着我们慕容世家的孩子。她不跟我牵手一辈子,难道说,还能跟你龙墨梅白头偕老?”牵着顾小曼的手,欲去。临走前,又撂下一句警告意味的话语,“龙墨梅,你最好收敛点儿。名花有主的女人,不是你该觊觎的……” “慕容凌,我跟你说话了吗?”龙墨梅也不示弱,冷冷地反问,“既然我没有直接跟你对话,我问的问题,也不该由你来回答。你给出的答案,也根本做不了数。小曼给出的答案,才是我想要的……” 某女瞅瞅让愤怒烧红了眼眸的慕容凌,再看看步步紧逼的龙墨梅。她正要出面澄清这件事,某男却撂下一句话拉着她走人,“龙墨梅,我跟我老婆一体共心。我说的话,就代表她想说的话。我给你的答案,就是她给的答案……”一边走,还一边跟某女亲密的低语,“小丫头,我带你到处转转……”虫 “嗯——” 某女瞅瞅某男,心蓦地酸涩了一下。 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很自信很强大,其实在她看来,他底气明显的不足。那匆匆离去的脚步,甚至带着一种仓皇逃跑的狼狈。 难道说,他心里有一种危机感? 难道说,他很害怕她说出一些让他颜面尽失的话语? ------------------------------------------------------------ 这游艇很豪华,也很有艺术品味。 每隔几步远,就会有一件艺术品出现。浮雕,水彩画,雕塑,壁画,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一个艺术品的陈列殿堂。 某女跟在某男的身侧,安静地参观着游艇的每一处。从甲板,到酒吧迪厅,从配膳室,到宽敞的卧房。 “小丫头,这就是我们的卧房。从这卧房里,完全可以看到大海的美景……” “大海上的落日,好美啊——” 某女跑到玻璃窗处,眺望着那一望无际的海平面。 在那浪花翻滚的海面上,一轮通红透亮的夕阳,正缓缓地下沉,坠入那苍茫的海面。那一种凄美壮观的景色,一下子授住了某女的心。 一双粗壮温热的手臂,从背后圈住了某女的纤腰。 她身体自然的向后依偎,靠在了某男的怀里。 “只要你喜欢,以后,我经常带你出海——” “经常出海,那倒没必要——”仰起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只要在每年的七夕时,陪我出来一次,我就满意了……” “好,我答应你——” “喂,你别答应得那么爽快。你听清楚了,是每年的七夕——” “小丫头,我听得很清楚——”微微叹息一声,感慨,“人的一生,短暂又不可预测。谁都无法预料,自己到底能活多少岁!如果我慕容凌能活到八十岁的话,那我们也只有五十五个七夕可以在一起。你觉得,我舍得放弃跟你一起出海的任何一次机会?” “说的也是——” 一抹感动,突然席卷而至。 某女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睛里不争气地涌起一层泪雾。 她顾小曼从来不奢望太浪漫的爱情,电视剧里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离现实生活太远太遥不可及。她最向往的,就是一种平淡真实温馨祥和的感情。某男所描述的这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画面,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撼动了她的女儿心。 “阿凌,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每年的七夕,我们两个人都一起出海。不管你人在哪里,不管你生意有多忙。你一定要赶回来,陪我一起过中国的情人节……” “嗯——”应了一声,微笑着嬉语,“即便我人死了,我的灵魂也会飞到你身边,跟你一起过每一个情人节……” “臭男人,不要胡说八道——” 某女蓦地转过身,捂住了某男的薄唇。 那生气的模样,好像某男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一样。 “小丫头,生气了?” “以后,不要再说这个字。我听着,心里瘆得慌——” 某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竟然特别害怕听到这个死字。尤其是,害怕听到某男说这句话。或许,是父母的死亡,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太深太重。或许,是方丽佳的自杀,让她彻底崩溃了的缘故。 “小丫头,以后,我再也不说这个字了。我一定努力的活着,争取活到一百零八岁,跟你做一对鹤发童颜的百岁老妖精……”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喜悦,“我弓着腰,你驼着背。我们俩一起住着拐棍,跟我们的重孙子,重重孙子玩游戏,捉迷藏……” “阿凌,我喜欢你勾勒的这个画面——”某女踮起脚跟,在某男的唇上印了一下,“能不能活到那一刻,那倒是无关紧要。只要我们能相互扶持牵手到老,这就足够了……” ====================================== 顾小曼这蜻蜓点水的一吻,好像星星之火一般,一下子引发了某男那潜在的火患。星星之火,突然升级成燎原之势。他抱住某女的娇躯,反宾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某女闭上眼睛,本能地迎合着他的入侵。 那颗怦怦乱跳的女儿心,慢慢地沉沦,最终迷失在这忘情地一吻里。 她就这样依偎在某男的怀里,忘情的亲吻着。直到敲门声响起,阿岱调侃的话语传来,才打断了这缠绵细密的热吻。 “老小子,准备放烟花了啊。”一边擂门,一边揶揄,“切,真是的。老夫老妻的,用得着这么猴急麻慌的?这天还没黑呢,就躲进卧房里加餐。荤菜吃太多了,小心腻歪——” “什么荤菜吃多了?”某男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阴着脸嘀咕,“我已经茹素了三个月,好不容易该开荤了。你这不长眼的死小子,就过来捣乱。早知道这样,真不该带这群家伙出来……” 某女听见这话语,扑哧笑了出来。 那俏脸的脸庞上,满是羞涩的红云。 她挣脱某男的怀抱,整理了一下衣衫,笑着开口,“好了好了,别拉着个脸了。阿岱说的没错,这种事儿,的确该在晚上做。走,我们出去吧……” “小丫头,我本来是想等晚上的,你这一点火儿,我就坚持不下去了。”再度拥住某女,抱着不放,“不管那帮讨厌的家伙,我们俩做完功课,再出去看烟花……” 某女白了某男一眼,娇嗔,“慕容凌,你非得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不是?人家来请我们,你赖着不出去。等一下,让我怎么出去见人?怎么面对他们几个人的调侃和嘲笑?” 见某男不语,某女的嗔怪,又变成了安抚。 她拍拍某男的俊颜,好像哄孩子似的,“乖,忍耐一下下。等到晚上,一定让你如愿以偿的开荤……” “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交友不慎!跟这帮小子来往,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某男嘀咕了一声,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某女。打开卧房的门,生气的吼轩辕岱,“死阿岱,你不知道你嫂子是孕妇啊!她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小子就不识时务的来打扰。早知道你们这么讨厌,我真不该讲哥们义气,把你们这群烦人的家伙带出来……” 轩辕岱瞅瞅某男胯部的小帐篷,眼里闪过一抹恶作剧似的笑意。 他故意指着某男的胯部,揭穿某男发怒的原因,“老小子,有你这条吃人的狼在身边,嫂子休息得了吗?如果不是我出面解救,她现在恐怕已经被你吞吃入腹了吧?” ---------------------------- 亲爱的丫们,让留言咖啡票票花花来得更猛烈些儿吧! ------------ 七夕之五(3000字) 轩辕岱的话语,让某男极为窘迫。 他顺着阿岱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某处,脸一下子变成了绿色。恼羞成怒之下,举起拳头在轩辕岱的肩膀山抡了一下,“专门坏人好事儿的死小子,你还好意思说?轮到你洞房花烛时,看我怎么收拾你?”懒 “老大,你也忒不讲理了吧?你老小子洞房花烛夜之际,哥们几个不是很识趣的走了吗?这都老夫老妻的了,天天腻在一起不嫌烦啊?哥儿无意中冲撞了你一次,值得你老小子恨得咬牙切齿吗?”一边诡笑,一边揶揄着某男,“切,还拿洞房花烛说事儿?你们这次要是洞房花烛的话,那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有问题了?” 某男一阵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儿。 某女听见这玩笑话,怒气冲冲地从卧房里出来。在某男开口之前,生气地斥责轩辕岱,“阿岱,你们兄弟之间开玩笑,总应该有个度吧?你口无遮拦的乱说一通,让嫂子我怎么见人啊?” 轩辕岱无心开的玩笑,刚好戳在了某女的伤口上。 她想起自己婚前的荒唐行为,心里愧疚得要死。这份隐藏的愧疚,一时之间被轩辕岱勾起来。她之所以生气发怒,却也不完全是为了自己。她是担心某男尴尬,担心某男面子上挂不住,才先发制人好给某男一个台阶下。 “嫂子,我只是开玩笑,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虫 “阿岱,以后开玩笑注意点儿。你嫂子,跟我们几个人不同。我们几个都是浪子,她不一样……” “嫂子,我错了!我保证,下不为例——”轩辕岱做了一个鬼脸,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一边走,还一边嘀咕,“什么是如胶似漆,我今天算明白了。三个月不换口味,居然不腻歪。丫的,还真怪事儿了……” 某女听见这话,心里明明想笑。 那鼻子却酸酸的,眼泪竟然莫名其妙的溢出了眼眶。 阿岱说的也是,他们结婚都三个月了。 结婚三个月,居然还没有行过夫妻之礼,这对罂粟四少之一的慕容凌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不要说,她顾小曼不能说实话。即便她实话实说,阿岱那小子也不会相信的! “对不起,我让你难堪了——” 某女的泪水和道歉,刺疼了某男的眼睛,也刺疼了他的心。 他想说什么,犹豫了半天,却还是默默地摇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摇头代表的是什么。是他没感觉到难堪?还是她根本没有让他难堪? ========================================== 玄色的夜空上,挂着一弯新月。 那淡淡的月光,撒在整个海平面上,也洒在那一艘停泊大海中间的游艇上。游艇的甲板上,聚集了好几对情侣。他们依偎在一起,一边举杯畅饮,一边高谈阔论。 “神话传说里说过,七夕这一天,是牛郎织女鹊桥会的日子。他们一年才相会一次,彼此都会哭得悲痛欲绝。天上的神仙落泪,我们凡间就会大雨倾盆。今天,情况很反常啊!这老天不但没下雨,居然还有一弯月亮……” “既然挂了神话两个字,那自然就没科学依据——” “说的也是!我们几个,可没闲心管牛郎织女的事儿。哈哈哈,我们只管我们自己的事儿。七夕牛郎会织女,我们也借着牛郎织女相会的契机,来个鹊桥相会才正经儿……” “哈哈哈——” “哈哈哈——” 正在大家狂笑之际,某男和某女牵手走上了甲板。 东方黎瞅瞅那对牵手走来的夫妻,小声地跟另外几个人嘀咕,“阿凌那老小子,躲进卧室这么久,估计已经上演过鹊桥会了……” “哈哈哈——” “哈哈哈——” 阿黎的调侃,让众人又哄堂大笑起来。 这欢快的笑声,让气氛高涨到了极点。 这高涨的气氛,非但没有感染到东方倩,反而让她俏脸含霜不悦到了极点。她瞅瞅联袂而来的两个人,眼里闪过一抹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神色。 “阿凌,你老小子给嫂子准备了这么多烟花大献殷勤,讨嫂子开心。我们几个人不请自来,就是想沾沾嫂子的光,大饱眼福一番……”司马宇瞅瞅甲板上那一堆烟花,调侃着某男,“既然你老小子想讨老婆开心高兴,那就亲自动手燃放烟花吧——” “我出血,你们几个出力——”某男扫了一眼几个狐朋狗友,威胁,“既然想看,自然得你们自己燃放。不然的话,你们都给我滚回船舱里睡觉去……” “睡觉?哈哈哈——”东方黎笑毕,揶揄某男,“我们几个人,可没你老小子猴急。这天还没黑呢,就躲进船舱吃加班饭去了……” “哈哈哈——” “哈哈哈——” 男人豪放的笑声,女人捂嘴的娇笑声一起传来,沸腾了人群的气氛,也沸腾了这片宁静的海域。那笑声传得很远很远,不知道有没有惊动在鹊桥上相会的仙人。 “死小子,我就吃加班饭了,你们怎么着吧?”某男揽着某女的肩膀,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这加班饭,吃的光明正大——” “看,这老小子招了吧——” “切,去了这么久,没吃加班饭才怪呢——” ----------------------------------------------------------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某男吩咐游艇的工作人员燃放烟火。 那美丽的火花,玄亮了整个夜空,也旖旎了每个人的心。众人为那色彩斑斓的一刹那欢呼不已,也为那美丽的逝去心怀落寞。 “好美,真的好美啊——” “这烟花美是美,只是这美的瞬间太短暂了——” “如能拥有这美丽的瞬间,即便是短暂也是值得的——” 黎美珠和其他两个女人感叹着烟花的美,也感叹着它的瞬间即逝。黎美珠身侧的女子,默默地观看了一会儿烟花,带着满心的落寞悄悄的走开。众人只顾观看那旖旎的火花,谁也没有留意那女子的离去。 某女依偎在某男的臂弯里,仰着头欣赏这美丽的烟花。 那颗貌似坚强实则脆弱的女儿心,涌上一抹感动和欣慰。 忽然之间,一阵内急刺激着自己的大脑神经。她瞅瞅那美丽的天空,心有不舍却不得不去解决自己的内急之需。伏在某男的耳边,悄声耳语了一下。然后,就离开甲板奔向公共洗手间。 到了卫生间门外,某女忽然停住了脚步。 一个女人压低声音打电话的音浪,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内。 “喂,你给我听好了。等一会儿,我会在他们的酒里面下****。只要他们喝下那含有****的酒,一定会睡得昏天黑地的。你是想趁机得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还是想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想趁这个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某女听到这里,悄悄的退了回去。 她跑到自己的卧房里,方便了一下,急匆匆地赶回了甲板。 那个打电话的女人,无疑就是东方黎的妹妹东方倩。她话语里的意思,说得虽然不是十分明了。但无形中,也透露出一种危机。 心目中的女神? 这话是说给谁的? 阿黎三个人虽然嘴上无德,好歹也喊她顾小曼一声嫂子。他们既然把阿凌当哥儿,自然懂得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除了这三个人,就只剩下了东方倩的名义男友龙墨梅了。 难道说,这两人一起出现,并不是为了共度七夕,而是在进行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和某男岂不是又处在危机之中?假如龙墨梅的目标是她顾小曼的话,那东方倩的目标岂不是某男?难道说,这丫头迷倒大家的目的,就是为了霸王硬上弓黏上某男?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这个女人。 她绝不容许,再有人破坏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 ------------------------------------------- 万字更新,终于完毕。 大家慢慢看,格格累毙,睡觉去了。 ------------ 七夕之六(3000字) 某女赶回甲板上时,东方倩正好端着一个托盘回来。 那上面,全是制作鸡尾酒所需用的物品。 “亲爱的哥哥们,未来的嫂子们。倩倩对鸡尾酒的制作,一向颇感兴趣。在这七夕之际,我亲自为你们每对情侣制作一样鸡尾酒,祝愿你们感情越来越深,情意越来越浓。大家要喜欢的话,那就来点儿掌声吧——”懒 此女话音刚落,就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那掌声一直持续着,直到东方倩的第一个作品完成。她把两杯红色的罗马假日端起来,笑着询问,“这罗马假日,哪位哥哥和嫂子想要?” “常言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倩倩这丫头调制的第一杯鸡尾酒,当然非我东方黎莫属了……”接过那两只锥形的玻璃高脚杯,递给身侧的黎美珠其中之一,笑着调侃嬉语,“亲爱的,为了倩倩的这声嫂子,你也得卖这丫头一个面子。来,干杯……” 黎美珠羞涩的接过鸡尾酒,跟东方黎碰了一下。 放在嘴边,轻轻的品了一口,“嗯,味道不错哦——” 她的这一声称赞,让没有品尝到鸡尾酒的人,更加的兴奋期待。他们的目光,都集中了东方倩的那双柔夷上。那双手熟练的操作着,不大一会儿,两杯非常莓好成功了。 轩辕岱抢走东方倩手里那两杯深红色的鸡尾酒,递给他换了N次的新女友一杯,“甜甜,非常莓好一下吧——”虫 东方倩一边继续手上的调酒工作,一边讥笑轩辕岱的无赖样儿,“阿岱哥,每人都有份,你用不着跟人抢——” “倩倩,这一杯该我了——” “好,这香草情人,给阿宇哥好了——”把调制好的酒,递给司马宇。笑了一下,把话题转移到某男身上,“阿凌哥,对我最好了。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很宠我很疼我。那像你们几个,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妹妹……” 这丫头提起某男时,眼睛都亮了许多。 那水眸里的爱慕,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倩倩,我们也很疼你好不好?” “小丫头,你阿宇哥说得对,我们几个也很宠你。只是,你眼里只有阿凌哥一个人,就看不出我们的好了……” 轩辕岱看看东方倩,再瞅瞅那个碍眼的龙墨梅。 犹豫了片刻,终于点了一把火。 东方倩暗恋慕容凌的事儿,在罂粟四少中早已经不是秘密。至于这丫头为什么放弃自己心中所爱到国外读书,这几个人就不得而知了。东方圣和东方倩之间的约定,他们更是无从得知。 ------------------------------------------------ 某女瞅瞅那调酒的女子,心里蓦地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那隐藏在心底的疑问,再一次冒了出来。 慕容凌十三岁时爱上的那个女孩儿,到底是谁?难道说,就是东方黎的这个妹妹东方倩?这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极其可能的事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慕容凌能抵制住这份感情的****吗? “阿凌哥,这两杯蓝色夏威夷,给你们好了……” “倩倩,你的心意我们领了。”某男揽着某女的香肩,婉言拒绝,“这两杯蓝色夏威夷,还是留着你和男伴自己品尝吧——” “阿凌哥,你挺海量的一个人,怎么连杯酒都不喝了?” 东方倩的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己露马脚的地方。 “倩倩,你别误会啊。你嫂子现在是孕妇,不能喝酒。今天晚上,我也不想喝醉——”顿了一下,解释不想喝酒的原因,“这毕竟是在海上,不是在家里。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保护大家的生命安全……” “阿凌哥,你考虑得太多了。”抬头看看晴朗的天空,笑,“你看看这夜空,晴朗无比。短时间内,决不可能出现暴雨台风之类的强对流天气。你一定要喝了这杯酒,省得辜负了妹妹的一片心意……” 东方倩把那杯蓝色的夏威夷,塞在某男的手里。 而后,负气的继续调酒。 “好,我喝——” 某男应了一声,牵着某女的手走向船舷处。 他举起酒杯,作势品酒时,却被某女制止了。 “阿凌,不要喝这酒——” “小丫头,你放心吧。在关键时刻,我不会让自己醉的。我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一滴都不会喝的。”凑近某女的耳边,小声地嬉语,“跟你的第一次,我不想在稀里糊涂中度过。我要把这美好的一瞬间,刻在自己的大脑里,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回忆……” 语毕转身,微微倾斜酒杯,那蓝色的酒液撒进大海里。 再次举起杯子时,那酒杯里的液面,明显的下降了许多。他再一次举杯,背转身仰头,一副陶醉在美酒佳人之中的模样。 某女那颗紧张的心,蓦地松弛了下来。 她微微地舒口气,依偎在某男的肩膀处。 不远处的龙墨梅,目光撇及某男某女亲密依偎的身影,那镜片后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得的嫉妒和羡慕。他伸手握住剩下的那杯蓝色夏威夷,慢慢的品尝起来。 “龙墨梅,你怎么喝起这蓝色夏威夷来了?” 东方倩端着两杯蜜桃花园,装模作样来到了龙墨梅的身旁。她佯装亲密地附在他的耳际,悄声细语,“喂,你怎么喝起这蓝色夏威夷来了。难道你不知道,这里面有料?” ======================================= “有料如何?没料又如何?反正,我龙墨梅不屑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用强。你把大家都迷倒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清醒。这不等于告诉顾小曼,我龙墨梅是这件事的参与者,甚至是主导者吗?那丫头对我龙墨梅已经有偏见了,我不想她再恨我——” “这么说,你打算打退堂鼓了?” 一抹失望,涌上了东方倩的心。 她一直以为,这黑道的太子,一定是个敢作敢为的男人。她一直以为,在她勇夺阿凌哥的道路上,这男人一定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她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会成为很好的合作搭档。 只是,她根本没想到。 这刚开始合作,这家伙居然就一副孬孙样儿。 “打退堂鼓,那倒也未必。”龙墨梅品了一口酒,悄声回应,“只不过,我不想玩阴谋诡计而已。如果我想打败自己的情敌,一定会跟他正面宣战。即便让他输,也一定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你想正大光明,那你就正大光明吧。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制造出阿凌哥非礼我的场景,然后让我家人出面,给我讨一个说法……” “东方小姐,祝你马到成功——” 龙墨梅举起杯,跟东方倩碰了一下。 那镜片后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玄寒的笑意。 既然这白痴女人愿意当马前卒,他龙墨梅何苦不稳坐钓鱼台坐收渔翁之利?虽然他不赞成这女人玩阴,但却也不反对她用这种方式拿下慕容凌。如果慕容凌****成了东方倩的丈夫,他龙墨梅想得到顾小曼,那就省事儿多了。 即便这女人失败了,他龙墨梅也没什么损失。无非,就是追爱的路途坎坷了一点,长久了一点儿而已。 “谢谢——” 东方倩瞥了一眼频频举杯的某男,脸上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 她甚至开始幻想,幻想她跟慕容凌在一起的香艳场景。她甚至开始想象,阿凌哥****成为她东方倩丈夫的盛大婚礼。 “倩倩调制的这鸡尾酒,劲道儿很大啊。我突然感觉,头开始晕了——” 东方黎用手扶着晕乎乎的头,大有不能负荷其重的架势。与阿黎一起品酒的黎美珠,似乎也有了头重脚轻的症状。 “阿黎,我也觉得头晕——” 东方倩一看这阵势,知道是药劲儿上来了。 她给龙墨梅递了一个眼色,开口请求,“龙墨梅,我哥哥和黎小姐可能是醉了。来,我们搀扶他们俩回房间吧……” “好——” 两个人送走阿黎他们,接着又送走了司马宇和轩辕岱。 宽阔地甲板上,只剩下了四个人。 -------------------------------------------- 今天,依然是一万字。 亲爱的丫们,让支持来得更猛烈一些儿吧! ------------ 七夕之七(3000字) 某男捂着头颅,佯装头重脚轻的模样。他扔下手里的酒杯,倚在某女身上,“小丫头,我喝多了。走,扶我回房去——” “阿凌哥,看你脚步踉跄,走都走不稳。来,我和慕容夫人一起,搀扶你回房——” 东方倩挽着某男的另一个手臂,殷勤的送他们夫妻回房。懒 龙墨梅似乎也有些不胜酒力,捂着自己那晕乎乎的头颅,回房间静候佳音去了。他希望,那白痴女人的计划能成功。但也仅仅只是希望而已,却没完全把希望寄托在这女人身上。 某男进入卧房后,就倒卧在宽大的床榻上。 好像,已经醉得昏天黑地。 东方倩拿了一条湿毛巾,坐在那床榻的边缘。一边想要给某男擦脸,一边冷声斥责某女,“顾小曼,你会不会做人老婆啊?阿凌哥喝得这么醉,你赶紧去餐厅给她做碗醒酒汤吧——” 某女瞅瞅那不请自来的女人,再看看躺在床上装醉的某男,杵在原地动也不动。她倒要看看,这女人当着她顾小曼的面,怎么跟装醉的某男上演霸王硬上弓的戏码。 “顾小曼,你没听见,我让你去做醒酒汤吗?” “尊贵的东方小姐,你要想发挥贤妻良母的风范,那就去你卧室里,伺候你喝醉的准男友去。我顾小曼的老公,我自会照顾。你杵在这里不走,是不是走错了房间。这走错房间,倒也罢了。这要上错了床,那可就说不清楚了……”虫 “顾小曼,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东方倩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某女,“我只是教你怎么照顾我最敬爱的阿凌哥,你怎么说出这么污秽不堪的话语来?你瞧瞧你这样子,配得上我们家阿凌吗?” 东方倩一直以为,这慕容夫人是一个软柿子。 慕容菲那丫头都能捏把的人,她东方倩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还挺能说会道,而且还说得句句在理。如果不是她相信自己没露马脚的话,她还真以为这女人看出了点什么。 “东方小姐,你是不是用错词儿了?什么最敬爱的阿凌哥,我看是最亲爱的阿凌哥吧?你放着自己酒醉的男友不管,跑到另一个男人的房间来。这种关系,就是睁眼瞎子也能看出来。”顿了一下,继续嘲讽,“至于我配不配得上慕容凌,那不是你一个外人说了算的。如果我配不上阿凌,他估计就不会费尽心思的讨我欢心了。你看,这豪华游艇不就是证据吗?” “顾小曼,你太过分了——” “捍卫自己的婚姻,如果算得上过分的话。那觊觎别人丈夫的女人,算不算得上过分呢?”拉开门,指着门外,“东方倩,天晚了,我要休息。我请你离开我们的房间,这算不上过分吧?” 东方倩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变成了墨绿色。她没想到,这顾小曼竟能识破天机,看破她东方倩的心事儿。她还要解释什么,却被某女推到了门外。 那扇门,砰的一声在她身后关上。 她气呼呼地冲上几步,想要拿脚踹门。 犹豫了半天,终是放下了那条抬在半空中的腿。 不管怎么说,她不能做的太放肆太露骨。这一次计划失败,还有下一次。这孕妇不喝酒,阿凌哥说是在海上也不想喝。改天,她一定要把阿凌哥单独约出去,来个精心设计的******。 到时候,看这女人还怎么神气得起来? “我东方倩得不到阿凌哥,你顾小曼也不会舒舒服服的。最起码,你期望的浪漫七夕,只能在孤孤单单凄凄艾艾中度过了……” 那女人腹诽了几句,恶狠狠地转身走掉。 因为不想跟龙墨梅待在一起,她只能转回了甲板。一边满心酸涩地调制鸡尾酒,一边独自品尝着眼泪和酒的混合物。 ================================ 门关上的一刹那,某女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走到床榻边,顺手拿起枕头朝着某男一阵摔一阵打。 心里气不过,嘴里还自顾自的咒骂着,“臭男人,你到底招惹了多少女人?臭男人,你上一辈子到底欠了多少桃花债?臭男人,你招惹的那些女人不把我整死,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装醉,我让你老小子装醉?你小子再装醉,我就把你从窗户里扔出去喂鲨鱼……” “小丫头,我也不想这样啊——”某男夺过某女手里的枕头,委屈的上诉辩驳,“倩倩小时候,是老黏着我。我慕容凌指灯发誓,我只拿她当亲妹妹看。从来没有一点点儿非分之想,从来没有一点点邪念……” “没有非分只想,那就是想了。没有邪念,那就是念了。老小子,你还不承认!你十三岁喜欢的那个女孩儿,就是这东方倩吧?如果你们之间没什么,她凭什么跟你这么热络?她凭什么那么仇视我?” 枕头被抢走了,心里却依然生气不已。 嘴上抢白某男,手上也不闲着。那粉嫩的拳头,好像雨点一样落在某男的肩膀上。某男没觉得疼,她的手倒是有些吃不消了。 “小丫头,你想到哪里去了?”某男犹豫了一下,解释,“我十三岁喜欢的那个女孩儿,早已经嫁人了。她跟东方倩,八竿子都打不着。充其量,这东方倩只能算是我的倾慕者而已……” “倾慕?那你就是承认,你知道这丫头喜欢你了?”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喜欢她。如果我喜欢她的话,她出国两年,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跟她联系过?”顿了一下,把话题扯到龙墨梅的身上,“这人生在世,谁还没有几个倾慕者?你顾小曼的倾慕者,还不是无处不在?今天晚上,居然跟踪追击我们到海上来了?” 某女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敬某男。 她一屁股坐在床榻上,负气地嘟着嘴不说话。 --------------------------------------------------------------- 一双粗壮的手臂,从背后伸过来抱住了某女。那古龙水和烟草混合的气息,一下子包围了她。他的脸庞贴着她的秀发,那温柔如水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来。 “小丫头,我一直以为,倔强如你顾小曼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为我慕容凌吃醋。我一直以为,我从来都走不进你顾小曼的心里。现在,我才察觉到,原来你已经开始在乎我了。如果你不在乎我,那就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如果你不爱我慕容凌,就不会有如此强烈的危机意识。即便你对我的爱,没有我对你的爱来的深切。但不可否认,你心里已经有我了。只要我能在你心里占据一点点位置,我慕容凌已经是死而无憾……” “臭男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你的。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爱上你的。你在我心里,连一丝一毫的位置都没有,没有——” 刻意隐藏的心事儿,被某男一句道破。 某女面子上挂不住,只能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语,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和尴尬。遗憾的是,那不争气的眼泪,却泄露了她心底的秘密。 那宽大的手掌,温柔地为她拭去了面颊上的泪水。 那泪水濡湿了某男的手背,也濡湿了他那颗渴望爱情的心。 “小丫头,你用不着掩饰,也用不着不好意思。其实,有危机感的人不止你顾小曼一个。我慕容凌,也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我害怕龙墨梅抢走你,我害怕你喜欢上那个有财有势的黑帮太子。当他问你爱不爱我时,我真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所以,我只能外强中干的回应他一句,狼狈的落荒而逃……” 某男的话语,让某女回想起洗手间狭路相逢的那一幕。 那一刻,她的的确确感受到了某男所说的狼狈二字。 原来他和她一样,也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原来,他也害怕失去她顾小曼,害怕她被另一个男人抢走。心里的感动,如潮水一般的涌来。那不争气的眼泪,也如泉一般的涌出来。 ---------------------------------------------- 亲爱的丫们,下一章有肉吃哦! 喜欢的吃肉的,千万不要错过! ------------ 七夕之八(4000字必看) ------------ 七夕之九(3000字) 东方的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那漂浮在天际上的朝霞,渐渐地色彩斑斓了起来。玄色的暗夜,渐渐地消失。一个崭新的白昼,诞生在即。 那耀眼的光亮,刺疼了某男的眼睛。 他揉揉酸涩发胀的眼睑,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桃花眼。透过玻璃窗向外望,正好看见那水天相接之处,泛起了一个红点儿。他摇摇熟睡的某女,温柔至极的呼喊着她的昵称。懒 “小丫头,别睡了。你再睡,就错过这海上观日出的壮观美景了——” “讨厌,别打扰我好不好——” 某女把被单拉过头,捂住了自己的脸。 准备继续睡觉时,才想起了某男的话语。撩开被单,翻身坐起来,“臭男人,为什么不早点儿叫醒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耽误了看日出,那岂不是白出海一次?” “小丫头,明明是你赖着不起,居然还埋怨我叫你叫得晚了。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整个儿,就一小无赖儿——” “我就无赖了,你能怎么着吧?”某女挑挑眉毛,一副挑衅的可爱调皮样儿,“在你慕容凌面前不无赖,我还能去哪里无赖啊?我就是耍无赖,你也奈何不了我……” “小丫头,你是吃定我了——” “那是——” 某女正说着,忽然嘘了一声。 那如水的眸子,盯着东方的天际一动也不动,“快看,太阳出来了——”虫 某男不再跟某女斗嘴,全神贯注的看日出。 那海面上的小红点儿,越来越大。它好像一个红色的皮球一样,不时的跳动着。一下,两下,三下……N下,紧接着,那红点变成了一轮红通通的太阳,悬挂在海天相接的天际。那红通通的光线,一下子染红了天际上的朝霞。 “好美好壮观啊——” “嗯,真的好美好美——” 某女大发感慨之时,眼睛盯着那东升的朝阳。 某男感慨万千时,看的却是某女那俏丽的脸庞。某女察觉到他那灼热的视线,一下子转过头来。她白了某男一眼,抢白,“喂,你放着日出不看,看我脸干嘛?难道说,我脸上有花?” “这脸上没花,都迷得我团团转。要是脸上再有花的话,那我不像殷纣王一样,被你这小狐狸精儿给迷晕了?” “切——”某女剜了某男一眼,娇嗔的开口。嘴里回敬着某男,心里却好像喝了蜜一般的甜,“你老小子想当纣王,我顾小曼还不想当妲己呢。那祸国殃民的主儿,我顾小曼可做不来……” “小丫头,你不要低估自己的魅力。如果我真是殷纣王的话,那你就是妲己娘娘。因为,我只在乎你的一颦一笑,我只在乎你的一举一动,我只对你言听计从……” --------------------------------------------------- 某男的话语,让某女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这家伙平日总爱紧绷着一张脸,装酷装冷漠。这一说起甜言蜜语来,还真是甜得腻人。什么叫哄死人不偿命,她今天算是知道了! 他只对她言听计从? 如果她让他去杀人,他也言听计从吗?如果她让他去剜别人的心,他也能像殷纣王那样,下得了死手吗? “小丫头,你笑什么?” “有一句话,说得非常有哲理。宁可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破嘴。我就是这句哲言的忠实拥护者,宁可相信有鬼,也不敢相信你这张抹了蜜的破嘴……” 某男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他伸出双臂,把某女抱在怀里,调侃,“小丫头,你怎么知道我嘴上抹了蜜了?是不是,你趁我睡着时,偷偷的亲我了?” “切,我没你那么无聊?” 某男的话语,让某女又想起了昨晚那旖旎的一幕幕。 一抹红云,飞上她的脸颊,染红了她的两腮和脖颈。 仔细想想,男女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微妙。 以前,她跟某男单独相处时,总感觉很尴尬很别扭。经过了昨天的短兵相接之后,她忽然觉得自然了许多。也许,是的结合拉进了彼此的距离。也许,是心灵的归宿感让两颗心相互靠近。这种灵与肉的结合,不但终结了两颗心的疏离,甚至让两颗心变得近乎零距离。 “小丫头,既然你说我聊,那我们就找个有聊的事儿做做……”顿了一下,在某女耳边暧昧的说了句,“昨天晚上的事儿,比较有聊。怎么样,我们再来温习温习?” “臭男人,你也太…………太那啥了。”目光触及某男胯部的小帐篷,忍不住羞红了脸,“昨天晚上,才那啥了两次。这一大早,居然还想……” “小丫头,你昨天吃饭,难道今天就不吃了?”某男径直扑倒某女,把她压在身下,“既然饭得天天吃,那这爱自然也要天天做……” “切,歪理还真多——” 这世界上的怪人怪事儿,还真是多。 她从来没有听人说,有人拿****跟吃饭相提并论。这慕容凌是怪人,而且还是一个怪异到不能再怪异的家伙。如果他真按照一日三餐的标准,来对待夫妻之间的房事儿,那她这个做妻子的,只能随时随地的剥光衣服,等着跟这种猪那啥了。 “小丫头,你让我白白荒废了三个月的青春年华。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要连本带利的补回来。我不要求那啥得太过频繁,但一天四次是少不的……” ========================================== “四次?” 某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实在不知道,某男这数据是怎么统计出来的。 即便这家伙真把那啥跟吃饭相提并论,那也只能是三次而不可能是四次。这个不科学的数据,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 难道说,这老小子是个数字白痴? 连一日三餐,都计算不清了? “慕容凌,你不是说,那啥跟吃饭一样吗?吃饭是一日三餐,那啥怎么变成了四次?难道说,这就是你说的连本带利?” “小丫头,一日三餐,那是寻常老百姓家的餐饮法则。我们慕容世家,乃是皇族之后。我们的餐饮法则,自然跟寻常百姓的不同。一日三餐之后,还有宵夜。这前后加起来,不就是四次吗?” 一时之间,某女无语到了极点。 好半天,她才从极度的无语中缓过来。 瞅瞅满脸得意的某男,微笑着回敬,“慕容凌,现在是新新人类的新时代,不是你们慕容世家专政的岁月。你正餐加宵夜的说法,已经不流行了。现在流行的餐饮法则,都是从西方舶来的。除了一日三餐的正餐外,还有下午茶什么的。如果再加上你说的宵夜,那就不是四次,而是五次了……” “小丫头,如果你想五次的话,我慕容凌绝不会反对的。这下午茶,就当是我免费赠送你的……” “免费赠送?”某女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娇嗔,“慕容凌,你以为你是牛郎店的牛郎啊?还免费赠送?你老小子不免费赠送,难道还想跟我收费啊?我告诉你,你就是倒贴,我也不带跟你天天做这种事儿……” 提起牛郎这茬,某女忽然住了口。 那俏丽的脸上,满是尴尬和窘迫。 从最后一次跟牛郎通话到现在,已经有好长时间不联系了。她没有打给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似乎也忘了她顾小曼。 那家伙,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是从这地球上消失了? 还是,真的拼命的接生意,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存钱? 万一,那家伙还在为她们****的生计打拼,她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万一那男人存好了钱,要带她顾小曼私奔,她该怎么跟他说? 不管怎么说,那牛郎也是她孩子的父亲。 她即便不跟那家伙走,最起码也该知会那牛郎一声。省得人家累死累活的帮她存钱,她却悄没声息的变了卦。 “小丫头,我慕容凌这一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吃软饭的男人。如果不是我特讨厌这一行当的男人,你别说,我还真有做牛郎的资本。你看看我这性感的身材,你看看我这迷死人的脸,你还看看我这变形金刚的尺度。那个女人见了,不得提着钱袋子上杆子追上来……” “我呸——” ------------------------------------------ 丫们,连续三天万字更,累死格格了。 今天一个字都不想码,挨到晚上十点,才打开了电脑。 只有三千字,大家谅解一点啊。 ------------ 省得,饿坏了我们的宝贝儿子(2000字) 这不要脸的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皮厚。 见过夸自己的男人,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男人。 夸就夸吧,还从脸到屁股都夸了个遍。 脸俊朗,身材一级棒,就连那变形金刚都比其他男人的尺寸大功能强。 丫的,这臭男人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懒 某女嘴里不承认,心里却也不得不承认某男的外形确实好。最起码这家伙的身材和气质,与她荒唐时结实的那个极品牛郎有一拼。身高差不多,魁梧程度也差不多。就连暧昧时的眼神,都差不多。如果不是那面具牛郎说话太过淫浪举止太过轻浮的话,这两个人还真有些神似。 “小丫头,你呸什么呸?”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在朝阳的映照下,闪着七彩的光,“难道说,你没发现自己老公很英俊?难道说,你没发现你老公身材很棒?我们俩那啥时,你没觉得我这变形金刚的尺寸超级大?” “臭男人,不要王婆卖瓜了好不好?你真有那么帅吗?你真有那么性感吗?你对自己的那个啥,真的很自信吗?”笑一笑,无情地打击某男,“我怎么没发觉你帅?没发觉你性感?没发觉你那啥尺寸忒大?” “现在发现,也不算太晚——”握着某女的手,径直放在自己的变形金刚上,“小丫头,你好好感受一下它的尺寸。它兴奋时的直径,足足有四厘米多。它的长度,足足有十六七厘米。这样的尺寸,应该是中国男人的骄傲。这样的尺寸,应该是你小丫头的福气……”虫 “切——” 某女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做了一个鬼脸。 那只握着某男变形金刚的柔夷,松开那高耸陡峭的绝峰缩了回来。她想要翻身坐起时,某男却霸道的禁锢了她的身躯。 “小丫头,想跑可没门——” 语毕,那薄唇就袭了过来。 薄唇印下的那一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东方黎那焦急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阿凌,快点儿起来。倩倩喝了很多酒,折腾成了胃出血。你赶紧吩咐工作人员,起航靠岸。省得,耽误了治疗时机……” “我知道了——” 某男无奈的摇摇头,放弃了继续那啥的举动。 他一边穿衣服,一变叮嘱某女,“小丫头,你也起来吧。去配膳室吃点儿东西,再睡也不迟。省得,饿着了我们的宝贝儿子……” “嗯——” 某女低声应了一下,就不再言语。 她一边低头穿衣服,一边掩饰着自己那复杂的心情。此刻的她,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一下子涌上心头。 ======================================= 我们的宝贝儿子? 某男这感性的话语,让某女喜悦欣慰感动的同时,却也愧疚到了极点。她一想起自己婚前的荒唐,就悔得要死。即便是再后悔,她嘴上却始终不愿承认。这种无法一吐为快的悔恨,好像锋利的刀刃一样,一点一滴的凌迟着某女那颗善良的女儿心。那锥心刺骨的心痛,让她几乎想要崩溃。 遗憾的是,时光不能倒流。 那一夜的荒唐,将定格成为永远。这个意外降临的孩子,将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顾小曼,她曾经做过多么可笑愚笨的蠢事儿。这悔恨将永远存留在她的心里,无法宣泄无法对人言。 某女尾随着某男到达甲板时,刚好看到东方倩醉卧在一堆酒具中的惨象。她身上的碎花旗袍,早已经脏得不像样子。那刺鼻的呕吐物,弄脏了她的衣物,也污秽了其他人的眼睛。那一堆污秽的呕吐物里,还掺杂着殷红的血迹。那血迹染红了她那白色的碎花旗袍,也惊慌了在场的所有人。 “阿黎,这甲板上有点儿凉。我看,还是把倩倩抬进卧室里去吧——” “阿宇,像东方小姐这样的情况,大家最好不要动她。如果担心她受凉的话,那就在这甲板上铺一些儿被褥,让她暂时平卧位。等游艇靠岸时,抓紧把她送医院救治即可……” 阿宇身边那个长相甜美,一直带着职业性微笑的女子,一听说要转移东方倩去卧室,急忙站出来阻止。听她的话语,就知道她是护理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果不其然,大家还没来得及质问,司马宇就开始为大家解惑。 “阿凌,咱们还是按水水说的做吧。她是妇幼保健院的高级护理师,比我们懂得医学知识。护理病人这方面,人家是专家……” “嗯——”慕容凌瞅了瞅司马宇身边的那个女子一眼,点点头,答应了尹弱水的提议,“快拿一床被褥来,给倩倩铺盖上。她在这甲板上躺了一夜,说不定已经受了风寒……” 某男瞅瞅刻意买醉的东方倩,心里蓦地涌上一抹内疚。 东方倩这丫头,小时候总是腻着他慕容凌。 他原本以为,这女孩儿出国了两年,早已经忘了他。哪里想到,这个消失了两年的女孩儿,却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了他。 如若不然,她怎么会在第一次看见他时,就巴望他早点而离婚?如若不然,她怎么会对他妻子疏离至极冷漠到极点?如果不然,这东方倩怎么在众人都睡觉之后,一个人到甲板上买醉? “李船长,起航靠岸——” “是——” ------------------------------------------------- 昨天有事儿,没时间码字。 连夜熬了两千字,先传给大家。明早起来,再多少码点儿奉上。 ------------ 阿凌,我真的很害怕(3000字) 游艇起航,以最快的速度返程。 顾小曼实在不忍心看那个因爱自虐的女子,找了一个借口离开,“阿凌,这甲板上的风有点儿凉,我回卧室里待一会儿……” “记得去配膳室吃点儿早餐,再回房去——” 某女应了一声,惆怅郁闷的离开。懒 她实在不知道,她是该可怜这自虐到胃出血的东方倩,还是该憎恨这个心怀不轨的女子。常言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或许,东方倩就是典型的这类型的人。 某女到达配膳室时,已经有一个人在用餐。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围追堵截某女的龙墨梅。他看见某女的一刹那,镜片后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奇异的神采。那异彩一闪,就被落寞的神色所代替。 “梅太子,别人都在甲板上守着东方倩,你还有闲心在这儿吃饭?” “顾小曼,你这话说得有点儿莫名其妙啊?别人愿意守着,那是别人的事儿。我想吃饭,那是我的事儿。难道别人守着,我就得守着她不成?” 他就知道,这女人成不了事儿。 她的阴谋不但没有得逞,还把自己灌了一个烂醉如泥。这醉就醉吧,还折腾成了胃出血。丫的,她这个毛遂自荐的合作者,还真是没有合作下去的必要。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鸟她东方倩!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她的男伴——”虫 “顾小曼,你比谁都清楚。我之所以跟她上船共度七夕,那都是为了你。如果你不在这里,你觉得我会跟她单独到这游艇上来吗?” 话说到这份上,某女倒无话可说了。 她明白,龙墨梅说的是实话。 他之所以跟东方倩结伴同行,无非是各怀心事儿而已。东方倩是为了慕容凌,这龙墨梅也是为了她顾小曼前来。 “梅太子,我跟你重申一次。我顾小曼是有夫之妇,我有丈夫也有孩子。我求求你,不要再跟东方倩联手,做一些无聊至极的事儿了。你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即便你跟东方倩一样,走霸王硬上弓的路线。那你们得到的,也只能是鄙视和憎恨……” “如果我龙墨梅想对你霸王硬上弓的话,昨天晚上我就不会把自己灌醉了。我龙墨梅再不济,也不至于对自己所爱的人用强。我想追求自己的心上人,那一定会光明正大的来……” “梅太子,我劝你一句,不要在我顾小曼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因为,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真的不可能……” “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妈也对我爸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她还不照样嫁给了我爸,为我爸生儿育女,陪他走过每一个日子……”顿了一下,“我相信,我的诚心和爱意,一定能感动你顾小曼。我相信,终究有一天,我会打败自己的情敌慕容凌。我也相信,终究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我龙墨梅的妻子,跟我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 某女苦笑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 面对这么一个固执的男人,她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一个被爱冲昏了头脑的人,是听不进人的劝告的。他们就像一些邪教的教徒一样,早已经被这种自定义的偏激思想控制了大脑。她即便再跟他解释,也只是徒劳无功多费唇舌而已。 即便是这样,某女还是想努力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 她刚要开口说话,龙墨梅却站起了身。 他拿起餐巾纸抹了一下嘴巴,淡漠的开口,“我吃好了,你慢慢用——”凝望了顾小曼片刻,迈步离开了配膳室。 某女望着那个翩然离去的身影,一下子没有了用餐的兴趣。她什么也没吃,径直离开了配膳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躺在那宽大的床榻上,自己跟自己生起了闷气。 这个世界的人,到底都怎么啦? 为什么,她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却不能心想事成? 这一个个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非得横隔在她和某男之间,打扰他们的生活扰乱他们的平静?这些人为什么都好像疯了一样,要拆散他们这一对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夫妻? 爱情,不是需要两情相悦的吗? 为什么,那些人不懂得这个道理?为什么,他们拼命地追求一些根本不属于他们的飘渺东西?即便他们追求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面对一个一点点也不爱自己的空壳,他们将情何以堪? 不觉得伤自尊吗? 不觉得尴尬窘迫吗? 如果为了爱情,把自尊和人格都踩在脚下面。那这样的爱情,他们不觉得索然无味吗?或许,等他们明白这一切时,什么都已经晚了。 这些人,可以用一生的时间去懊悔。 她顾小曼可不愿意成为这些人成长的牺牲品,她一定要捍卫好自己的婚姻,守住自己的老公,经营这份老天爷恩赐的感情。 “小丫头,吃过早餐了吗?” 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 随着门的开启,某男那魁梧的身影,就出现在某女的视线内。那温柔的声音,也伴随着而至。只听某男这体贴的话语,某女那颗浮躁不已的心,瞬间就平静了许多。 “没有——” 某女嘟着嘴,回答了两个字。 那别扭的情绪,一下子让某男紧张起来。他伸出双臂,把某女揽进了怀里,轻拍着她的脊背,柔声询问,“为什么不吃饭?是谁惹到我家的小丫头了?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去修理他……” ---------------------------------------------------------------- 某女叹息了一声,扬起了俏脸。 她凝视着某男的脸庞,轻声质问,“阿凌,我只想好好过日子,不想招惹是非。为什么,这些人都来找我们的麻烦?为什么,他们不肯放过我们?先是梅小婉,再是秦兰馨,如今又来了一个东方倩。阿凌,我真的害怕,害怕这些疯狂的女人,打碎了我们俩牵手到老的美梦……” “小丫头,你听说过一句话吗?磨旗不动,累死推磨的。只要我慕容凌这杆磨旗不动,就是累死她们,也撼动不了我们的婚姻,打破不了我们牵手一生的美梦——” “这些女人,还好说。我担心的是那个黑帮太子,担心他一时发疯,带着整个青龙帮的亡命之徒来对付我们……” 某女想起龙墨梅的话语,心里一阵后怕。 那家伙既然要扬言打败慕容凌,一定会不惜任何手段。万一那家伙倾巢出动,来对付他们夫妻的话,那可该怎么办? 龙墨梅想要得到她顾小曼,一定不会让人伤害她的性命。 万一那小子对慕容凌下死手的话,她岂不是要面临有一场劫难?如果这个男人不在了,那她顾小曼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不行,她一定要保护眼前的这个男人。 从今以后,她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只要龙墨梅对某男下手。那躺在地上的人,一定是她顾小曼!或许,只有这样,龙墨梅投鼠忌器,才不敢大明大放的杀人放火。 “小丫头,你不用担心。论财力,论智商,你老公都不会输给那龙墨梅。只要那小子不使用武力,他绝没有赢的机会。”笑,安慰某女,“我观察了几次,那小子跟他爹不一样。只要我不先下手,龙墨梅不会先使用武力的……” 说起来,他和龙墨梅之间的几次正面冲突,还真都是他慕容凌先下手的。 龙墨梅那小子虽然嚣张跋扈,但却并没有像他爹当年那样,带着青龙帮的亡命之徒,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即便是对面他这个情敌,龙墨梅也没有到达伤心病狂不择手段的地步。 看来,这梅太子并没有沿袭他爹龙语声的作风。 再说,最近这二十年儿,龙墨梅的父亲龙语声似乎也收敛了许多。不知道是钱财敛得够花了,还是改恶向善了。总之,他很少出面肇事儿。除了日常收保护费意外,基本都是靠做生意过日子。 即便是这样,A市的人提起这老枭雄还是心惊胆战。 令人费解的是,这老贼对他们慕容世家还算客气。他不但没让人找他们家的麻烦,甚至连保护费都没来征收过。 --------------------------------------- 亲爱的丫们,今天就这五千字了。 大家不要等了,明天恢复六千字更新。 ------------ 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夸大自己的尺寸而已(3000字) 退一万步讲,龙墨梅真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那小子再怎么对付他慕容凌,一定舍不得对付他们俩都钟爱的女子。只要这小丫头平安无恙,他慕容凌还有什么可惧的?没了后顾之忧,他慕容凌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真的不害怕龙墨梅?”懒 “他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一个小混混,能成什么大气?切,我要真害怕他,就不会动不动把他揍成一个乌眼青——” 某男豪放的嬉语,让某女不禁嘴角微牵。 心里稍微舒了一口气,嘴上却揶揄着,“臭男人,瞧你自负的样儿。民不与匪斗,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啊?” “不要说他龙墨梅只是一个黑帮的太子,他就是玉皇大帝,我也不会把老婆拱手相让的。谁要想抢我心爱的小丫头,我就跟谁势不两立。即便是死,我也不会放弃心中所爱……” “臭男人,你怎么又犯规了?”某女听见那个死字,一下子拉下了脸,“你不是说,再也不说这个字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某女就听不得这个死字。 她一想到某男说的那个字,心里就纠结的要命。一想到可能跟某男天人永隔,就怕得要死。泪雾弥漫开来之际,忍不住红了眼眶。 “瞧我这张破嘴——”某男抬起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抡了一巴掌,揽住某女的娇躯,在她秀发上亲吻了一下,“小丫头,不要哭。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提那个字……”虫 “阿凌,不管你害怕不害怕龙墨梅,你都要提防着他点儿。我不希望,你大意失荆州。万一,万一你出了……” 话说到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 那种假设卡在嗓子眼处,哽咽在了肚子里。 “小丫头,没有万一,永远都不会有万一的——”薄唇吻去某女那泫然欲滴的泪珠,越过脸颊,在她那粉嫩的樱桃上啄了一下,“我说陪你一百岁,那就一定会陪你活到一百岁……” “骗子——” 某女骂了一声,忘情地反吻某男。 明知道某男的话不可信,却也只能当成真话听。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几个能活到一百岁的?榉????慰??校????械???小?小?? ???小???? 唯???????????????椤?b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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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馨,我巴不得你在我这儿待一辈子呢。如果你肯离开那个男人,一直待在我身边。我保证,会真心真意的待你。那男人不能陪你过七夕,我却又一辈子的时间陪你——” “建斌哥,你不要再说了。我们俩,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那男子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落寞和失望,“馨馨,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你十六岁生日时,我们俩又发生了亲密关系。从那一刻起,我就想好好的爱你疼你,为你秦兰馨负责到底!馨馨,你既然能把第一次给了我,为什么不能跟我相爱,为什么不能结婚?这青梅竹马的感情,还比不上你跟那男人几个月的相处?” “因为,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秦兰馨叹息一声,幽幽地开口,“我希望过贵妇人的生活,我喜欢做阔太太的感觉。如果你是一个有钱人,我何苦放弃这两小无猜的爱情,去做一个没尊严没名分的情妇?” “馨馨,钱是好东西,但它也不是万能的。这个世界上,比钱珍贵的东西多了去了。如果你肯知足常乐,做一个平常的女人。我想,你一定比现在幸福很多倍!如果你执意要留在那个男人身边,就不止这一个凄凉的七夕。你以后的生活里,将会面对一个又一个寂寞的夜晚,孤独的节日。与其让自己这么痛苦,何不干脆离开那个男人,回到我身边……” “建斌哥,你知道我为了抓住那个男人,付出了多少吗?为了抓住那个男人,我不惜去伪造处女膜,以求他对我的怜惜。为了挽留那个男人,我疯了似的从垃圾篓里翻他扔掉的******。还好,这人工受精终于成功了。我怀上了他的孩子,我有了他的骨血。你让我这个时候放弃,你觉得我会心甘吗?我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 亲爱的丫们,大家疑惑了半天的真相,格格终于揭晓了。 阿凌没有让你们失望,对吧? ------------ 傻瓜,谁要你等(2000字) 秦兰馨的话语,让某女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那如水的眸子里,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憎恨秦兰馨腹黑阴险之际,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女人的话语,刚好证明了某男话语的真实性。这家伙婚前到处招惹女人不假,却从来都没有给其他女人怀孕的机会。这秦小三怀了某男的孩子不假,但这孩子的确不是某男有意给的,更不是某男所期待的。懒 这个小生命,对某男来说的确是个意外。 不管某男愿不愿意接受,他都必须承担做父亲的责任。 虽然,她不期待跟秦兰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相处一辈子。但是,她也没想过让某男除掉这个无辜的小生命。如果某男真的为了自己的家庭和爱情,逼着秦兰馨打胎推卸责任,她心里很可能会鄙视这家伙。 “馨馨,你听我说——” “建斌哥,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再劝说我,我也不会回头的。即便我做不了那人的老婆,我也要做他的情人。我就不相信,等他亲眼见到这孩子时,还能坚持他现在的立场……” 某女正在专心倾听之际,饮料罐落地时发出的刺耳声响蓦地传来。 突然之间听见这声响,她不禁吓得大叫了一声。 她瞅瞅那对她身边经过的****俩,在值班室门打开的前一秒,闪在了走廊的三岔口处。她刚藏好自己,秦兰馨就从门里探出头来。虫 “建斌哥,我好想听见那黄脸婆的声音了——” “怎么可能?”陈建斌也从门里探出头,左右张望,“你不是说,他们开着豪华游艇出海了吗?这会儿,怎么可能回来?” 目光触及一抹熟悉的魁梧身影,蓦地紧张了起来。 “坏了,坏了,那瘟神又来了。他每次来,我们院长都紧张地要死。院长紧张,我们这些做员工的都大难临头了……” “瘟神?” “对,瘟神!这瘟神就是我们医院的老板兼董事长慕容凌。他每次来,都把医院搞得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你说谁?” “我们老板慕容凌啊——”陈建斌指一指站在急救室外的那个身影,给自己身边的女子介绍,“诺,他就站在那儿。馨馨,你想走的话,我就不留你了。省得,到时候被这瘟神撞见饭碗不保——” “慕容凌——” 秦兰馨看着某男的背影,喃喃自语着。 看来,她担心的事儿,并不是虚惊一场。她刚才听见的那个声音,估计就是那死女人顾小曼的。如果那黄脸婆听到了她和陈建斌的对话,那她刻意隐藏的秘密,不是就曝光了吗? 慕容凌如果知道了她人工受精的这些儿事儿,会恼怒成什么样子,她不敢想象,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他恼恨她骗了他,会不会在一怒之下,逼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这个孩子没有了,她还指望什么留住他的心?她还指望什么,入住兰苑当慕容夫人? =============================== 秦兰馨的惊慌失措,让陈建斌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瞅瞅身边的女子,再看看那走廊上的几个男子,诧异的问,“馨馨,你怎么啦?难道说,你傍的那个大款,就是我们老板?” “是,那个人就是你们的董事长慕容凌。你觉得,你有条件跟他竞争吗?你觉得,我会放弃做豪门阔太太的机会,跟你穷酸一辈子吗?” 陈建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下子震惊到了极点。 他一直都知道,秦兰馨在外面傍了一个大款。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傍上的那个大款,竟然就是他的老板慕容凌!这慕容凌的财富,他陈建斌一辈子不吃不喝,也攒不够他的千分之一。但是,这罂粟四少的花心薄情,他陈建斌一辈子也学不来。 这死丫头只看见他的穷酸,却没发现他的珍贵之处。她只知道,他的财富抵不过慕容凌。却看不见,那那颗心比慕容凌赤诚了许多。却看不见,他对她的爱,比慕容凌纯了一百倍,深了一千倍。 “秦兰馨,人各有志,强求不得。既然你非要去碰壁,那我也不拦你。但是,我告诉你一句话,如果你想借这个孩子做跳板的话,那你就错了——”心凉如秋雨后的风,落寞如钱塘江的潮,“你走吧,什么时候倦了,就什么时候回来。我会一直站在原地,痴痴地等你……” “傻瓜,谁要你等——” 秦兰馨丢下一句话,夺门而出。 心里的酸涩,蜂涌而至。 老天爷,你为什么就不能公平一点儿? 如果你能把慕容凌的财富和陈建斌的柔情重叠在一个人的身上,那该有多好。如果我秦兰馨有痴情多金的男友,怎么可能还会在这痛苦的道路上挣扎徘徊? “秦兰馨,你怎么在这里?” “昨天晚上,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就去健身房做了一会儿运动。可能是运动过量了,感觉肚子里有些儿疼。我害怕影响到胎儿的健康,所以来医院检查了一下……” 某男的脸,刹那间沉了下来。 他想起一个女人独自过七夕的凄凉,遂又把到嘴边的责备话语给咽了回去,换成了叮嘱,“你是孕妇,马上就要做妈咪了。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省得累及肚子里的孩子……” “阿凌,我知道了——” 秦兰馨应了一声,四处瞅瞅,“阿凌,你不是陪小曼出海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小曼人呢?” “一个朋友喝多了酒,闹了一个胃出血。所以,就急着赶回来了。小曼去了洗手间,估计该回来了。趁她回来之前,你赶紧走吧——” ------------------------------------------------- 今天系统抽风,更新了多时,却一直不显示。 丫们,等得急了吧? ------------ 小丫头,你恐怕不是站得骨头要散架了吧?(3000字) 秦兰馨心里的酸涩,再一次涌上来。 那泪雾瞬间凝结成水,盈然而下。 “阿凌,你不陪我过七夕也就罢了。偶然间碰上,居然还这么直白地赶我走。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做什么运动。我是哭了一晚上,才哭得肚子疼的。你也不问问孩子有没有事儿,就知道惦记你宝贝老婆生气……”懒 秦兰馨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某男心有不忍。 他给东方黎递了一个眼色,让那小子帮忙撵人。 “秦小姐,不管怎么说,你毕竟不是阿凌的正牌夫人。这里是医院,是需要安静的地方。万一他正牌老婆看见你生气,吵闹起来怎么办?我妹妹还在急救室里躺着,你不能在这儿大声喧哗。秦小姐,你卖我东方黎一个面子,先行离开好不好……” 秦兰馨瞅瞅某男,希望他不要这么绝情。 见某男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心里的凄凉悲哀席卷而至。 “慕容凌,既然你想让我走,那我就不碍你的眼。省得,因为我们****惹你老婆不高兴。既然你那么心疼你老婆,那就永远不要来看我。等你孩子出世时,你最好也别过来看我们****……” 语毕,哭泣着离去。 某男张了张嘴,却还是闭上了。 他之所以不追秦兰馨,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她要的东西他慕容凌给不起。因为他的爱都已经给了顾小曼,无法再分出一部分给这个女人。即便是一丁点儿,他也做不到。虫 秦兰馨消失后,某女才从墙角的拐弯处走出来。 她瞅瞅秦兰馨离去的方向,再看看一脸黑线的某男。心里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口怎么都说不出来。秦兰馨虽然欺骗了某男,但这可恶的女人也有可怜之处。她被某男玩弄占有了一段时间,却被弃如敝屐。她顾小曼的出现,彻底打碎了她想要入住豪门做贵妇人的美梦。 如果她顾小曼再落井下石,这女人的处境岂不是更惨更可怜? 慕容凌对秦兰馨的态度,已经是那样了。她再把秦兰馨伪造处女膜人工受精的事儿爆出来,以某男的个性,还不得生吞活剥这女人? 同样是女人,她又何必去为难自己的同类?算了,还是放这女人一马吧。只要这女人不再缠着阿凌,她顾小曼愿意替这女人隐瞒一切。 别人怎么对她顾小曼,那是别人的事儿。 她顾小曼做事儿,向来只问自己的良心。只有问心无愧,她顾小曼才能心安理得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吃得饱睡得香。 ======================================= 某男瞅见某女,那黑线似的俊颜忽然云开雾散艳阳高照起来。 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里,满是宠溺和爱恋。 “小丫头,去趟洗手间,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有——”某女笑着摇摇头,娇嗔,“切,上个卫生间,能出什么事儿?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这两个人的话语,传到其他几个人的耳朵里。 他们一扫苦等消息的郁闷,调侃起某男和某女来。 “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 “一直都知道阿凌这老小子喜怒无常,却从来没有机会亲眼看见过。今天,我算是开眼了。前后不过十分钟,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什么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可是真明白了……” “爱一个人时,把她宠上天还嫌自己做得不够好。不爱一个人,即便她在地狱里受刑哭泣,也会熟视无睹。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这些调侃的话语,让某女一阵窘迫。 她明明知道,这些人是拿某男对她顾小曼和秦兰馨的态度说辞,却也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既然他想掩盖秦兰馨到此一游的事实,她又何苦故意揭穿他的良苦用心。 “你们几个,在说什么啊?”环住某男的手臂,佯装愚笨,“我们家阿凌,有你们说的那样喜怒无常吗?” “嫂子,阿凌对你,自然是没说的。但是,他对——” 东方黎的话还没说完,就扑捉到了某男那杀人似的眼光。 他轻咳了一声,把后面没说完的话语来了个偷梁换柱,“但是,他们我们哥几个,那可是相当不地道啊!跟你说话,眉开眼笑。跟我们说话,一副债权人的脸……” “阿黎,这也值得你吃醋啊。我们家阿凌对你像对我一样的话,那你们岂不是都有同志的嫌疑了?”笑了一下,揶揄阿黎,“我们家阿凌还好,毕竟是结过婚的人了。你阿黎要被戴上断袖的帽子,还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你啊?”目光瞅向他身边的黎美珠,“黎小姐,你说我说的对吗?” “嫂子,我们家阿黎断袖与否,我黎美珠最清楚。不管你怎么中伤我们家阿黎,我照样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 从黎美珠跟东方黎好上的那一天起,他的狐朋狗友都换了N次女人了。只有这东方黎,一直带着她黎美珠。这男人如此仗义,她黎美珠怎么能让他在人前没面子。 就连对顾小曼的称呼,也沿袭了阿黎的用语。 几个人正在调侃,一直沉默不语的龙墨梅忽然开口了。 他向大家微微点头致意,迈开大步走人,“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你们接着聊,我改日再来看东方小姐……” --------------------------------------------------- 正在此时,急救室的门开了。 李同辉带着若干医护人员,从里面走出来。那喝酒喝成胃出血的东方倩,正躺在推车上,闭着眼睛昏睡。俏脸煞白煞白,没有一点点儿血色。那曾经粉嫩嫣红的唇,也变得灰白无光。血浆袋里的鲜红血液,正一点一滴流进她右手的血管里。那透明的玻璃瓶,悬挂在她左侧的铁架上。那输液袋子里的液体,正一滴滴的淌进她左手的静脉里。 “董事长,东方小姐胃出血还挺厉害。你们要晚到一会儿,还真有点麻烦。她的胃里,积了很多淤血。医生用胃管把那淤血抽出来,才给她输血补充体液。等这血浆输完,酒劲儿过去后,估计人就该没事儿了……” “没事儿就好——”某男低喃一声,致谢,“李院长,辛苦你们了。改天有时间,我请你们几个喝酒……” “董事长的心意,我们领了。”李同辉笑笑,婉言谢绝,“这喝酒的事儿,就算了吧。纵酒过度,等于慢性自杀啊——” 李同辉调侃的话语,大家深有同感。 这东方倩就是现成的例子,她自己调酒,把别人灌醉。她自己,却贪杯成了胃出血,差点连命都没了。看来,这酒还是少喝为妙。即便要喝,那也一定要掌握一个度。少喝,活血散瘀。多喝,则伤胃伤身。 遗憾的是,人喝酒时总是把不住自己。 尤其是借酒浇愁的人,就更把握不住自己。 如果每个人都懂得喝酒只喝六分醉的警示名言,那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那么多因酒精中毒而一命呜呼的人了。 东方倩住进病房时,东方圣就带着自己的夫人万玉梅,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一看见自己的女儿,就无可奈何的叹息摇头,“阿黎,你们几个都回去吧。我和你妈在这里照顾倩倩,就可以了——” “伯父,伯母,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改天,再过来看倩倩——” 既然东方倩已经没有大碍,几个人本来就不想再待下去。 这东方圣开口,他们自然异口同声的告辞。 某女一出协和医院的病房楼,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这么长时间,这骨头都要散架了。好累,真想好好的睡一觉……” “小丫头,你恐怕不是站的骨头散架了吧?” 某男凑近某女的耳边,轻声嬉语。 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是一抹意味深长的诡笑。 “不是站的,那是怎么……” 某女的话语没说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想起昨夜的抵死缠绵,那俏丽的脸一下子变得红通通的。那红云,从脸庞一直飘到了脖颈处。她抡起拳头,照着某男一阵猛打,“臭男人,你真坏。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 丫们,格格更新来了。 凌晨一点更新,希望系统不要再抽没了—— ------------ 想跟老公腻在一起,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3000字) 一辆黑色的悍马,径直驶进了兰苑。 车子停下时,某男就从慌不迭的从车子里下来。他双臂揽住某女的腰和双腿,把她从车子里抱下来,撵人,“到家了,阿黎你小子可以走了——” “过河拆桥——” “错了,是卸磨杀驴——”某男笑着回敬自己的狐朋狗友,等东方黎愤愤不平的离开后,遂吩咐贵叔,“贵叔,小曼到现在还没吃早餐呢。你去让林嫂做几样可口的饭菜,给她送到卧房来……”懒 “是,少爷——” 贵叔领命离去,某男抱着某女朝新房进发。 一边走,还一边逗弄着怀里的某女,“小丫头,我们趁林嫂做饭的这会儿功夫,再温习温习昨天晚上的功课?省得,你忘记了学习内容……” “慕容凌,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种猪了——”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某男的额头上戳了一下,“看看你这号人,就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其实,种猪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我这种猪可以在你体内种下一种美名其曰为飘飘欲仙的美妙感觉……” “还真皮厚——” 某女剜了某男一眼,红着脸再也不言语。 到了新房之内,某男把某女放在床榻上,暧昧地凑了过来。 “小丫头——” “嗯——” 或许是太累的缘故,或许是害怕那种剧烈的运动伤害到了腹内的胎儿。某女固执地闭目假寐,说什么也不肯睁开眼睛回应某男。虫 “小丫头,你乖乖吃点儿饭,好好睡一觉。我去公司一趟,等你醒来时,我说不定已经回来了……” “嗯——” “好好养精蓄锐,晚上我们接着操练——”在某女脸颊上印下一吻,暧昧的嬉语,“小丫头,我走了。我们俩,晚上见——” 某女蓦地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 那如水的眸子里,是一抹恐惧和不安。 “你要去公司?” “这么多天,我一直都没正经上班。公司的副总再能干,有些事儿,他依然代替不了我。我去矗立一些儿事情,很快就回来……” “我跟你去——” “怎么?”某男瞅瞅突然抱住他的小丫头,心里扬起一抹甜意,“舍不得跟我分开?” “什么舍不得跟你分开?我要跟你待在一起,就是想提醒那些莺莺燕燕,离你慕容凌远点儿。随便,也监督一下你有没有认真工作——” 舍不得分开,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儿。 想跟他腻在一起,也是真的。 但这一切,都不是某女想要跟随某男身侧的主要原因。她之所以要跟着某男,就是为了防止龙墨梅放冷箭。如果那家伙有所行动的话,她在某男身边,那家伙或许会投鼠忌器,打消邪恶的念头。 ----------------------------------------------- “小丫头,你明明就是不想跟我分开,干嘛死鸭子嘴硬?”宠溺的拍拍某女的肩膀,笑着揭穿她的心事儿,“想跟自己的老公腻在一起,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说实话,我也舍不得跟你分开。如果不是考虑你体力超支的话,我真想跟你形影不离的待在一起……” 这体力超支四个字,让某女的脸再度绯红起来。 她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娇嗔,“臭男人,我哪里死鸭子嘴硬了?我跟你在一起,真的只是想要掐断你那数不清的桃花而已。其他的,我根本没想,也不想去想……” 某男眼里的爱意,越来越浓厚。 那炙热的爱恋和疼惜,涌出了眼眸扩散到脸上。 “小丫头,不要担心我。龙墨梅即便想动我,他也得掂量掂量。我慕容凌虽然不屑组织黑帮,但也不是任由他宰割的羔羊。这两天,我会让杨秘书雇佣几个专业保镖。我不想跟黑帮为敌,但我也不想任由他们鱼肉。为了我的小丫头,我也得爱惜自己的生命不是……” 这小丫头的心事儿,他不是不明白。 她想跟在他身边,不就是想为他抵挡龙墨梅的冷枪吗? 如果一个男人沦落到需要女人保护的地步,那他慕容凌也太衰太没用了。“真要那样的话,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阿凌——” 某女低喃一声,更紧地抱住了某男的腰。 心事儿没人一语道破,她觉得特别尴尬窘迫。她以为,只要她不说,某男就不会明白她跟着他的真实用意。哪里知道,这家伙居然一眼就识破了玄机。尴尬归尴尬,心里的感动也汹涌而来。 这男人看着浪荡无羁,薄情寡义到了极点。 哪里知道,他竟然有这么一颗温柔细腻的心。 她心里所想的,他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到。她强烈抵制的忌讳的,他也了如指掌。或许,这正映照了罂粟四少调侃的那句话:爱一个人时,你就是把她宠上天还嫌自己做得不够好。不爱一个人,即便她在地狱里受刑哭泣,你也会熟视无睹无关疼痒。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慕容凌是爱她顾小曼的,这一点,她早就察觉到了。 她顾小曼爱慕容凌吗? 或许,也有那么一点点儿吧! 至于这一点点是几分,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她害怕某男突然离开她顾小曼。她只知道,失去了这个男人的搀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继续走下去。她只知道,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很珍惜她与他之间的这份温馨和谐的如蜜一般甜的感情。 三分,好像不止! 五分,好像也不止! 八分,可能吗? 这刚开始,她就爱到了八分吗?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 某男去公司时,还是带上了某女。 因为,他实在招架不住某女的软磨硬泡甚至是威逼利诱。她坐在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里,吃着林嫂给准备的点心,喝着汇源果汁。一边吃,一边怡然自得的听着那首听了几百遍却依然听不腻的梁祝。 等她吃饱喝足之后,车子刚好到了天龙地产大厦外。 这是某女第三次走进天龙大厦的门,身边还带着一个标志性的人物。不用人介绍,职员们都礼貌的鞠躬问好:“总裁好,夫人好——” 某女一路微笑着,跟某男走进了专用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职员们的八卦声随即传了过来。 “哎,总裁夫人越来越漂亮了。她跟咱们的酷总裁站在一起,还真挺有夫妻相。一个高大威武,一个小巧玲珑。一个英俊潇洒,一个青春靓丽。一个家财万贯的大少爷,一个是顾氏集团的千金小姐……” “小丫头,你听见了吗?他们都说,咱俩很有夫妻相——” “有吗?我怎么没觉得?”某女瞅瞅某男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再把自己的脸凑近电梯的金属板细看,“你看看,我一个正常的中国人身材,跟你这埃菲尔铁塔像夫妻吗?你那么丑,我这么美,这搭吗?你那么黑,我这么白,这衬吗?你那么坏,我这么好,是一类人吗?我看,那些人一定得了高度近视,才觉得我们俩有夫妻相……” “小丫头,我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丑——” “人的虚伪和自负,都是让赞美给膨胀起来的。如果从小到大,你听到的都是讽刺。你照镜子时,一定觉得你这样子就是长得丑……”白了某男一眼,轻声嘀咕,“一个大男人,长那么好看做什么?要是长得丑点儿,我心里或许会更有安全感……” 某女的话语,让某男一愣。 等他明白她话语里的含义时,肃容正色。 “小丫头,你要真觉得没安全感的话,那就拿一桶硫酸浇在我脸上好了。我毁了容之后,或许我们俩的生活会平静许多……” “你真舍得毁掉你这张脸?” “只要你想让我变丑,我就舍得这张跟了我二十多年的脸——” “阿凌,如果毁容能换来一生的安逸和宁静,我也想把自己的脸毁了。只要我不嫌你丑,只要你不嫌我难堪。毁容,似乎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儿……” “小丫头,我可以把自己变成鬼,你可不行——” “为什么?你嫌我难看?” “我不嫌你难看,我怕你疼。”某男摇摇头,淡淡一笑,“硫酸腐蚀人肌肤的那种痛,不是你这个小丫头可以承受的——” 这平淡的一句话,让某女心里一暖。 那无边的感动,瞬间包围了她。 ----------------------------------------- 痛苦,不可能永远持续。 甜蜜,也不可能拥有一辈子。该甜蜜的时候,那就尽情的甜蜜吧。因为曾经甜蜜过,所以就不再害怕痛苦的降临。 ------------ 慕容凌,你是不是疯了?(3000字) 总裁办的套间里,紫红色的帘幕密闭低垂。 那灿烂地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在镶嵌在墙壁上的蓝色玻璃镜子里。那阳光从镜面上反射出来,正好映照在那床榻上熟睡的女子脸上。那女子皱皱眉头,条件反射一样揉揉自己的眼睑。翻了一个身,想要继续睡觉。躺了两分钟,却再也没了睡意。懒 她伸了一个懒腰,缓缓地坐了起来。 正要起床时,电话却响了起来。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顾小曼懒洋洋地拿起电话,瞄了一眼电话号码。 那一串熟悉的数字,告知她那个消失了许久的男人又出现了。她拿着电话,偷偷地朝门外望了望。偌大的总裁办里,空无一人。那个在此处办公的男人,早已经不知去向。 某女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把扬声器打开,远距离的喂了一声。 自从看了一篇关于手机污染辐射的报道后,某女就尽量少使用手机。实在非得使用手机时,就尽可能的使用免提通话,以防影响肚子里的胎儿健康。 “亲爱的,好久不见——” “死牛郎,你还知道好久不见啊?” 某女听见那个淫浪轻浮的男中音,就一肚子的不高兴。这家伙一失踪,就是一两个月。到现在,才忽然想起她们****来。如果她顾小曼眼巴巴的等着他盼着他,那还不是把自己放置在上下两难的位置上。虫 “亲爱的,别生气。我这不是忙着挣钱,没时间跟你联系吗?为了你们****,我把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前天接了十单生意,小命都差点玩完儿……” “你小命就算真的玩完,那也是幸福死的。你能死在女人的身上,一定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亲爱的,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啊?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攒够了跟你私奔的生活费。你不奖赏我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对待我?你说,我伤不伤心难不难过啊?” “你积攒的钱,还是留给自己花吧。我顾小曼不想跟着你这样没心没肺的男人,孩子也不想有你这样的爹。私奔的事儿,你就不要再提了。你就当,全然没有这回事儿……” 既然决定要跟某男白头偕老,顾小曼也不愿再给这牛郎幻想。她既然没有已经打消了一家团圆的念头,自然要了断她与牛郎之间的孽缘。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那为什么不跟我走?” “因为不想走,所以不想走——” “顾小曼,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爱上了一个人。”那淫浪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你不想跟我走,是为了那个人吗?” ============================= 四十章 “既然你问了,那我实话告诉你吧。”清清嗓子,再度开口,“我的确爱上了一个人,爱上了一个我原本认为一辈子也不会爱上的人……” “那个人,是你丈夫慕容凌?” “你说的没错,他就是我的丈夫慕容凌——” “你不是因为讨厌慕容凌,才雇我破身吗?既然你连自己的清白之躯都不屑给他,又怎么会爱上他这个花心薄情的男人?” 某女犹豫了一下,不想再刻意掩饰什么。 存在心里的话,好像小溪一样潺潺地流淌出来。 “当我知道自己要嫁给罂粟四少之一的慕容凌时,我真的无法接受那个浪子成为我的丈夫。为了跟他更匹配,我宁愿选择让一个陌生人破身。或许只有这样,我心里的那架天平才能稍微保持点儿平衡。结婚后发生的种种误会,也让我对他厌恶痛恨到了极点儿。当一切误会都烟消云散,当我日渐感受到他的爱意和柔情时,我才发觉,我这颗心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遗落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他。我也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了他。但我却不能不承认,我已经爱上他了。我想跟他白头偕老,我想跟他共度一生。死牛郎,你祝福我吧!为了你的孩子,你也应该祝福我们。因为,他比你更像一个父亲。他对我们的孩子,跟亲生孩子一般无二……” 某女说完,径直挂了电话。 因为她很害怕,那牛郎说出什么她不想听也不爱听的话。 等她挂了电话,才发现总裁办的门已经被打开。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站在总裁办的门口,一边拔门上的钥匙,一边用神采奕奕的眼神看着她,“小丫头,睡得怎么样?” 看见那个英挺的身影,某女还真觉得有些慌乱。 她平稳了一下自己的不良情绪,笑着回应某男,“嗯,睡得不错。这一觉睡得很香,竟然连一个梦都没做——” “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天天来陪我上班——”某男走过来,揽住了某女的娇躯,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暧昧地嬉语,“我工作,你养精蓄锐。你调养声息好了,刚好遇到我休息。我们约定的一日三餐,还有那下午茶宵夜什么的,可以随时随地的想吃就吃……” “臭男人,你还真打算一天五次啊?” “小丫头,一天做不够五次的男人,算不上真男人。你老公是猛男,当然得一天五次了……”见某女害羞,继续捉弄,“昨天才三次,今天一定要把昨天漏掉的下午茶和宵夜,也一并补上——” ----------------------------------------------------------- 某男的话语,让某女一阵唏嘘。 她切了一声,羞涩的揶揄某男,“一顿不动锅,两顿一般多。你老小子干靠了三个月,应该卯足了劲儿连着做五百次。这样的话,那不是把这三个月的都补上了吗?” 掩着嘴,笑了起来。 笑毕,漫不经心的问,“慕容凌,你不是自称猛男吗?如果你能一连做五百次的话,那我就承认你是世界第一猛男……” “小丫头,你老公是不是猛男,待会儿就知道了。不就是五百次吗?切,我做给你看就是了。只要你小丫头能承受住,我保证能坚持到五百次……” 弯腰,霸道地抱起某女。 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慕容凌,你是不是疯了?这里是办公室,待会儿有职员闯进来,你还要不要这张脸见人啊?” “要不要脸,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你——”某男皮厚的笑笑,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小丫头,你的担心有点儿多余。公司的职员,都是五点下班。现在,已经是六点半了。你觉得,还会有人待在公司吗?” 某女一时语塞,想不出来应对的计策。 她仰面朝天,叹息自己这可怜的小红帽,终究还得被大灰狼吞吃入腹之际,却意外的发现了墙角处的摄像头。看见那小小的东西,某女一下子笑了起来。那笑容让某男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丫头,你想笑什么?” “慕容凌,你要真在办公室里胡闹的话。这些见不得人的画面,一定会被监控室的职员看见。有一个职员知道,全公司的人都会知道。到时候,你老小子就变成******的男猪脚了……” “小丫头,你说的有道理——” 某男放下某女,径直跑了出去。 正当某女以为她的恐吓成功时,某男却拿着一张便利贴跑了进来。只见他双脚一跳,就把那张便利贴贴在了摄像头的上面。 “小丫头,那猫眼儿被我堵上了。你再也不用担心,我们俩变成******里的男女主角了。来吧,让我们忘情地来一次……” “慕容凌,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你老小子,整个儿一性欲狂——” “小丫头,如果不是你顾小曼,这辈子我也够不上性欲狂的条件。我只有看见你,才会这么兴奋。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时,才时时刻刻想跟你一起共赴巫山共享……” ----------------------------------------------- 太阳不会永远挂在天空,黑夜也不会永远笼罩黑夜。 黑夜过了就会有黎明,白昼尽头也会迎来暗夜—— ------------ 小丫头,趁着还没洗澡,我们再来一次吧(3000字) 某男的话语,让某女一阵感动。 那一抹感动荡漾的同时,心里的渴望也尾随而来。 女人就是感性动物,尤其是处于恋爱中的女人更是如此。有时候,男人一句感性的话语,会让她们兴奋激动半天。同样,一句随口而出并无实际意义的话语,也会让她们伤心难过半天。懒 顾小曼是女人,自然也有女人的通病。 她爱听甜言蜜语,尤其是爱听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甜言蜜语。即便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俗女,却也只能沦为俗女一枚。 “我不相信,你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时,没有这么兴奋过?” “小丫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我跟其他女人在一起,那都是逢场作戏,解决生理需要而已。说得直白难听一点儿,那跟原始动物交配没什么两样。”凝视着某女的眸子,闪着七彩的光,“我跟你在一起,完全是另一回儿事儿。我想爱你,想疯狂的爱你。男女之间的亲密融合,似乎是最好的表达方式。只有这种灵与肉的结合,才能把我心里这浓浓的爱意宣泄出来。以前,我根本不懂人为什么把这事儿叫成****,现在我终于懂了。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做,才叫****。不相爱的人,那只能叫交配……” “相爱的人一起做,才叫****。切,道理还一套一套的——”某女白了某男一眼,揶揄,“臭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了?”虫 “小丫头,你不是说过,要跟我牵手到老共度一生吗?” “白头到老的人,并不一定都相爱。我跟你共度一生,那只是无奈的选择。换个男人,我照样也得过……” 某女正在喋喋不休之时,某男的唇蓦地袭了过来。 他在那嫣红粉嫩的樱桃上亲吻了一下,一语道破天机,“小丫头,不要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很爱我,干嘛非要否认呢?说出来,让我慕容凌也沾沾自喜一下,这很难吗?” “切,见过逼良为chang的,没见过逼人说爱自己的——” “臭丫头,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某男宠溺的骂了一句,一下子把某女揽进了怀里。那双手灵活地剥掉她的衣衫,投向一旁的挂衣架。那浅粉色的连衫裙好像风筝一样,飘摇了几秒钟后就落在了那衣架上。 他迅速褪下自己的衬衫西裤,赤条条的站立在某女的身前,跟她赤裸相对。那胯间的变形金刚,早已经变成了一威武雄壮的勇士,昂首挺胸地等待着某女的检阅。 “小丫头,反正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如果你想研究一下我这宝贝的尺寸大小和性能指标,那就尽管来。我以人格向你保证,它一定不辱使命,完成你交付给它的每一项艰巨任务——” ------------------------------------------------------ 某女瞅见那雄纠纠气昂昂的变形金刚,脸一下子红如朝霞。 她转移开自己的视线,掩饰自己的窘迫和尴尬。 “切,我又不是性学家,稀罕研究你那玩意儿——” “你即便不是性学家,我也要把你培养成为性专家。我慕容凌的性福生活,全指望你这个专家来成全。你要不好好研究研究这宝贝的功能和属性,那怎么成?” 一把揽过某女,让她紧贴在他的身上。 温热的触感,一下子绵延而至。 横戈在两人中间的那宝贝儿,似乎已经嗅到了它喜欢的气味,一味地朝着它向往的地方窥视探寻摩擦拥挤。 “慕容凌,你真讨——” 那个厌字,还没说出口。 某男的薄唇,已经封住了她的口。某女咿呀了两声,双臂不由自主的抱住了某男的蜂腰。她启开自己的贝齿,好像解放区的人民欢迎解放军一样,把某男迎接进来。 随着双唇的相触,舌尖的摩擦。 一阵阵悸动,从心灵深处扩散开来。 一股温润的暖流,从那小小的河流中蔓延出来,濡湿了那巷子口的连天衰草。在某女脊背上游走的大手,下移至她的臀部。越过胯骨,探向那杂草丛生的幽巷中。探索到小溪的源头,遂又返了回来。 某男抱着某女,依靠在几厘米远的墙壁上。 双腿微曲,分开某女修长的。蜂腰一挺,那硕大的变相金刚就没入了那溪流潺潺的河床中。大手附在某女的臀部,使劲儿推向自己。那狭窄紧致的幽巷,紧紧地包裹着某男的宝贝儿。 他似乎不满足于这种单一的融合,薄唇再度袭来印在某女的樱桃上。此刻的某女,似乎也不想再矜持,忘情的亲吻着眼前的男子。舌与舌之间的舔舐吸吮,让两个人体内产生一种无法宣泄的欲望。在那欲望的煎熬下,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胯骨。这缓慢的扭动,似乎也不能将两个人救离那欲望的苦海。某男双手紧按住某女的臀部,猛烈地冲刺了起来。 那一次次疯狂的律动,让某女身体越来越轻盈。 她好像幻化成一朵轻盈的云彩一般,在空中飘来荡去。那飘飘荡荡持续了几十秒后,她就攀上了云端,踏入了天堂。在脚迈进天堂的那一瞬间,嘴里不觉吟哦出声。 那吟哦声,让某男更加奋力的冲刺。 在某男到达快乐山巅的那一刻,某女再一次飞升成仙。某女接连而至的****,让某男颇有成就感。那雨露洒向某女花蕊时,他也摊在某女的肩头。 ======================================== 那个宽大的双人浴池里,溢满了温热的水。 某男躺在温水里,闭着眼睛做短暂的休憩。某女枕着他的臂弯偎着他的身躯,犹如猫咪一般乖巧喜人。 此刻的她,心里饱胀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幸福感。 那满满涨涨的幸福,似乎要突破她的胸腔,向体外飞腾。她不知道,该怎么排遣这种交欢后的慵懒和满足,只能这样乖巧的依偎着那个给她带来一次又一次羽化成仙感觉的某男。 那纤细的手指,不停地在某男的胸前画圈圈。这无意识的性感动作,让某男再一次扛起了冲锋枪。那刚刚疲软了几分钟的小东东儿,再一次气势昂扬的翘起来。 “小丫头,趁着还没洗澡,我们再来一次吧——” “喂,你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 某男板住某女的身体翻转,刚刚还躺在他身侧的某女,一下子骑在了他的身上。那高高翘起来的东东,刚好塞进了某女的里。他负重颠簸了几下胯部,那愉悦一下子从两人的交集点扩散开来。 “小丫头,连续两次****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很享受?” “不知道——” 某女嘴上否认着,心里却忍不住回想起那接连****的美妙感觉。那种感觉很美很妙,无论用那种华丽的语言来形容,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的点儿。 “既然不知道,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刚才****两次,这一会儿,我让你来个三连冠……”一边颠簸自己的胯部,一边揉搓着某女的丰盈,“小丫头,我非要听到你舒服到极致的****声不可……” “臭男人,你不把我折腾散架了,你是不罢休啊——” 某女的叹息声,淹没在那蜂拥而来的快感中。 她配合着某男的进攻和颠簸,来回扭动着自己的身躯。那青涩笨拙的动作,却让某男兴奋到了极点。他抱住某女,翻转了一百八十度。女上男下的姿势,一下子恢复了男上女下。他奋力冲刺时,某女无法忍耐愉悦的****声,终于响了起来。某男听到某女的叫声,那本来就极速的冲刺,在兴奋的驱使下,如同失控的野马一般纵横驰骋。 ****退却时,某男的电话刚好响了起来。 他从浴池里站立起来,径直光着身子去拿西裤口袋里的电话。 某女的眼光,无意中扫过某男赤裸的屁股。这家伙的左臀部,有着一块红色的树叶状胎记。那胎记眼熟无比,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蓦地想起什么,某女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愤怒地从浴池里站起来,抓起洗手池上的那盒子固体清香剂,照着某男的头部砸了过去,“慕容凌,你去死吧——” --------------------------------------- 丫的,这凌少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 我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3000字) 那粉紫色的盒子,携带着一股浓郁的薰衣草花香袭了过来。 某男听见某女的叫声,惊愕地抬起了头。还来不及躲闪,那盒子就命中了他的面门。那光洁的额头上,瞬间鼓起一个紫色的包。他按下电话的拒听键,捂着额头诧异的开口。懒 “小丫头,我什么地方惹到你了?” “慕容凌,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最清楚——” 某女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迅速穿上衣服闪人。 那冰冷的眼神,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刺疼了某男的心。某女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让他蓦地明白了什么。他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尾随着某女而去。一边追赶,一边焦急的喊着。 “小丫头,你跑慢点儿——” “小丫头,你听我解释——” 某男追到总裁的专用电梯前,那电梯门却偏偏合了上去。他眼睁睁的看着某女消失,眼睁睁的看着某女离去。等他转道职员用的电梯处,却发现那电梯正在上升。看到有人加班,他这个做总裁的非但不高兴,反而低声诅咒,“那个不长眼的家伙,这时候来公司加班——” 无奈之下,只能放弃电梯该走楼梯。 从顶楼步行而下,一口气奔到天龙地产的大门外。一边捂着胸口喘息,一边顾目四望搜寻某女的身影。那人来人往车来车去的大街上,哪里还有某女的人影?虫 他一把抓住保安,摇晃着质问,“小刘,看见我夫人了吗?” “总裁,夫人有从这里出去。我看见,她哭得很伤心。正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就拦截了一辆的士走了……” “往哪个方向?” “总裁,我只看见夫人上了那辆的士,没看见的士开往什么方向——”保安瞅瞅这四通八达的广场,解释,“的士那么多,又一颜色。我就是想看,也不一定能看得清啊……” 某男松开保安,再一次顾目四望。 确定没发现某女时,遂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着某女的电话。那电话通着,却没有人接听。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悦耳铃声,某男焦急得想要发疯,“小丫头,你接电话啊,快点儿接电话啊。你再不接电话,我死的心都有了——” 遗憾的是,那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等那电话响到N遍时,却忽然断了。 再次拨打,系统女声婉转地传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到底是某女的手机没电了?还是她故意关掉了手机? 某男不知道,也没心思去想。 他唯一知道的是,某女不理他不要他了。 “小丫头,即便是我错了,你也得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是不是?你这样一声不响的跑掉,你知道我有多么着急吗?” ===================================== 某女坐在的士上,望着车窗外呆呆地发愣。 柔和的晚风,吹干了她的泪痕,却怎么也无法吹****那潮湿滴血的心。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某女却懒得去接。 甚至,连看一下都不屑。 “小姐,你电话——” “你是司机,只管开车就好——” 某女那冷漠的口气,让司机也闭上了嘴巴。 他们好像听音乐一样,一直听着那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等到那铃声响了N遍时,终于戛然而止了。闹哄哄的的士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司机专注的开车,某女的心却怎么也专注不起来。 她的脑海里,一直闪现着那块红色的树叶状胎记。 顾小曼做梦也没想到,慕容凌就是那夜的神秘牛郎! 如果不是那块红色的树叶状胎记,泄露了某男的秘密。她顾小曼一定还像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还被这个腹黑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想起某男欺骗了她三个月之久,她心里就恨得咬牙切齿。最让她愤愤不平的是,她明明怀了他慕容凌的孩子,那家伙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讥讽嘲笑她的不贞。他让孩子认祖归宗时,居然还摆出一副恩赐的模样。恩赐也就算了,居然还拿秦小三肚子里的孩子跟她谈条件。 一想起这些事儿,某女心里就堵得慌。 以她心里的恨劲儿,她真想拿刀子捅了某男才好。 遗憾的是,她顾小曼不但不会杀人,甚至连鸡都不敢宰。 她只能一个人逃开那令人窒息的空间,只能一个人狼狈的逃离那个给她沉痛一击的某男。什么是狼狈逃窜,她顾小曼终于懂了! 最让某女无法理解的是,那臭男人居然三番五次凭借牛郎的身份调戏她顾小曼。怪不得,他知道慕容凌去泰国出差的事儿呢! 怪不得,他躲在卫生间里跟她打电话的那一次,她听见哗哗地流水声呢!那可恶的男人居然还有脸告诉她,他在尼亚加拉大瀑布。 死男人,臭男人,咋不让尼亚加拉大瀑布的水把他这个人渣冲进大海,直接淹死算了。省得,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祸害人。 怪不得,她准备跟牛郎私奔的那一刻,那牛郎却临阵改变了主意。 他关掉手机,让她像个傻瓜一样在售票厅等了一下午。他把她当猴子一样耍时,心里一定很爽很舒服吧!那坐在出租车里伤心地哭泣时,他一定在嘲笑她顾小曼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吧! ---------------------------------------------------------- 以前的事儿,她或许还能想得开一点儿。 毕竟,从结婚那天开始,她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他即便是故意报复她整治她,她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可她无法理解的是,他为什么还要犯同样的错误? 他今天下午的行为,到底该怎么自圆其说? 他明明已经知道,她心甘情愿地跟他发生了亲密关系。他明明已经知道,她想跟他白头到老牵手一生。他明明知道,她怕他死怕他出现意外。他明明已经知道,为了替他抵挡龙墨梅的冷箭,她甚至不惜拖着疲惫至极的孕体,跟他来回奔波。 他还要再来试探她,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这唯一能说明的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她! 这唯一能说明的是,他对她的好都是假装出来的。那些儿让人无法看穿的温柔和情意,都是一个优秀演员演绎出来的力作。她顾小曼愿意相信他演绎出来的虚假情意,那只能是她笨是她傻是她蠢而已。 一家私人医院的招牌,映入了某女的眼帘。 她看到那个招牌,一个念头蓦地闪进了脑海里。 “师傅,停车——” 那辆黄蓝相间的的士,吱嘎一声停在了路边。 某女结了车费,径直下了车。 她在医院徘徊了几分钟,还是不敢一个人走进这名叫秦玉林的私家医院去。蓦地想起了什么,就摸出了包包里的手机。等看到那被某男打到没电的女款手机时,不觉皱起了眉头。 她走向路口的话吧,拨打了一个电话。 没过多久,姜美珊就急匆匆的赶了来。 “死丫头,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国家大事啊?”姜美珊一看见她,就满腹的抱怨,“这么急,连饭都不让人吃饱——” “美珊,我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我不敢一个人进去——” 某女的话语,似乎吓着了姜美珊。 她大睁着一对水眸,不敢置信的问,“死丫头,你说,说什么?” 某女走近自己的死党,依偎在姜美珊的肩膀上,软弱的落泪,“美珊,我不想跟那人渣过下去了。所以,我一定要打掉这个孩子——” “是不是,他多嫌你肚子里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某女的软弱,让姜美珊极为不悦,“如果他真这么做的话,我去跟他理论。你怀着别人的孩子不假,秦兰馨就没怀着他的孩子呀?” 姜美珊是个嫉恶如仇的女子,她对慕容凌的帮助,一直都记在心里。但如果慕容凌欺负她死党的话,她照样会找他理论去。 一码归一码,恩情与正义面对面的话。 她姜美珊宁可选择正义,何况还是给她的死党伸张正义。 ------------------------------------------------ 丫们,格格这两天事特多。 昨天没时间码字,晚上连续熬夜码字,时间支撑不下来。只码字三千,预发布了上去。第二更,会晚一些儿。大家耐心等,一定会有的。 ------------ 既然要退出,那就退出得干干净净(2000字) 姜美珊的话语,让某女更加的委屈。 她伏在死党的肩膀上,忍不住嘤咛出声。 “死丫头,是不是我猜对了?” “美珊,你知道那个牛郎是谁吗?”某女苦笑了一下,扬起了一张泪痕斑驳的俏脸,“你根本猜想不到,那牛郎是何许人——”懒 “他是谁?” “慕容凌——” 某女咬着牙,说出了那三个字。 她的话语,似乎吓着了姜美珊。那丫头大睁着眼睛,一副听天方夜谭的不敢置信状,“牛郎就是凌少?这怎么可能?他一个财大气粗的地产之王,怎么可能跑去夜店当牛郎?我不敢相信,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 “美珊,不要说你不敢置信,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怎么都没想到,牛郎会跟他扯上关系。如果不是我看到他屁股上的那块胎记,我还被他蒙在鼓里,还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姜美珊那错愕的表情,渐渐地被笑意所取代。 她轻拍一下死党的肩膀,笑着安慰,“死丫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与其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跟他牵手共度一生,那如这样的结局完美。不管怎么说,你们是真正的一家人。这孩子能在亲生父亲的身边长大,不是你最大的愿望吗?” “美珊,这不一样——” 某女摇摇头,一脸的痛苦状。虫 她依偎在死党的怀抱里,倾诉自己的心曲。 “如果他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还能想得开。这孩子是他慕容凌的,我就想不开了。我想不通他对我一次又一次的嘲讽讥笑,我想不通他给我开出的谈判条件。我想不通,他一再借着牛郎的身份来调戏我。我想不通,他答应我私奔,又把我撂在长途车站售票厅的恶劣行径……” 某女的话语,似乎同化了姜美珊的思想。 即便她也觉得慕容凌可恶,却也不想让他和某女越走越远。 “小曼,我懂你的感受——”姜美珊叹息一声,幽幽的开口,“他之所以这么对你,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或许,他是无法忍受你的婚前背叛,才故意惩罚你的荒唐行径吧。男人,都有个通病。他们自己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却不会容许自己的女人有半点不贞之处——” “凭什么啊?”某女一听见这话,心里的不平衡再度袭来,“他在外面招惹了那么多女人,我凭什么不能招惹一个男人啊?最TMD衰的,我第一次荒唐,居然让他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占了便宜。我顾小曼一想起这事儿,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 姜美珊的话语,似乎让某女明白了一些事情。 怪不得,结婚当天那家伙就一直绷着个脸呢!怪不得,他好像债主一样冷言冷语的对她呢。怪不得,新婚之夜,他故意当着她的面跟颜小珊玩现场直播。原来,这一切都事出有因。原来他这样对她顾小曼,只是为了惩罚她婚前的那一次背叛。 这个男人,真不要脸。 他自己阅女无数,好像是理所当然。 她拢共就荒唐了那么一次,他就这么对待她。明明是他吃了她的豆腐,她丫的居然还给了他一万块儿。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让人恶心。怎么掂量,她觉得自己怎么亏。 “小曼,我知道你生气。我这个做死党的,也替你叫屈。但你再生气,也不能拿我们的宝贝儿子来泄愤啊!我这个做干妈的,都舍不得让你胡来。你这个辛苦怀胎的人,该用多么沉痛的心情来面对这件事?” “姜美珊,不要说了——”某女抡起拳头,在死党的脊背上捶打。那眼泪好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奔涌而下,“死丫头,我让你给我壮胆,不是让你来泄我气的……” 姜美珊这个死丫头,比谁都了解她顾小曼的弱点和软肋。这丫头明明知道,她顾小曼承受不了堕胎的痛。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她顾小曼都承受不住那锥心刺骨的痛。这个该死的小丫头,却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逼她打消堕胎的主意。 “顾小曼,我一直以为你很拽。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睿智的丫头。我没想到,居然是我看错了你。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这是你顾小曼的行事风格吗?” “姜美珊,你不要用激将法了。你就是再激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既然那人渣在乎秦兰馨肚子里那个人工受精的孩子,那他就跟她们****过一辈子吧。我选择退出,选择果断的消失……” 某女的坚决,让姜美珊也没了辙。 她轻拍着死党的肩膀,安慰,“傻丫头,我不是激你。因为我知道,你根本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即便你要退出,也没必要打掉孩子啊!你把他生下来,我跟你一起抚养好不好?毕竟,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既然要退出,那就退出得干干净净。我只要生下这个孩子,那就永远也逃离不了那人渣的纠缠。因为他们家老爷子不会答应,让慕容世家的骨血流落在外的……” “小曼,要不要在考虑一下……” “美珊,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意已决,你就是再劝,也是徒费唇舌……”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什么也不说了。走吧,我陪你进去。早做早完事,早了断早心净……” ============================== 今天事儿多,实在码不出三千字。 就两千字,大家将就吧! ------------ 为了跟这个男人划清界限,我必须拿掉这两个孩子(3000字) 姜美珊在进医生办公室之前,突然捂着肚子哎哟了一声。 她冲着死党眨眨眼,在某女耳边低语,“我内急,去方便方便。你稍微两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嗯——” 姜美珊去了几分钟,就转了回来。懒 某女看见她那一脸的诡笑,心里有些怀疑,“姜美珊,你没出卖我吧?” “死丫头,我可是你顾小曼的死党,你说,我能出卖你吗?我就是想出卖你,那也得有你们家凌少的联系方式啊……” “说的也是——” 某女仔细想想,姜美珊说的也有道理。姜美珊从来没有跟某男直接联系过,她即便想通风报信,也难以找到某男的联系方式。 两个人挽着手臂,走进了医生办公室。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的中年女医生,一脸职业性的微笑注视着两个人,“小姐,您哪里不舒服?” “我想做人流——” “做人流之前,先做个常规检查吧——”那女医生瞅瞅这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子,一副见多不怪的神态,“来,先量一下血压——” 某女虽然很恐惧,还是乖巧地坐在女医生的面前。她把手臂伸开,放在女医生的面前。那女医生给某女量了血压,收起了血压计,“小姐,你跟我去B超室做个B超,看是不是宫外孕。如果不是宫外孕的话,那就可以直接做清宫手术了……”虫 某女躺在B超床上,任由女医生拿着探头在肚皮上移来移去。 两分钟后,那医生忽然开了口,“小姐,你怀的是一对龙凤双胞胎,已经三个半月了。你确定,真的要拿掉他们?” “龙凤双胞胎?” 某女还没接话,姜美珊就惊喜万分的开了口。 她晃一晃死党的手臂,撒娇,“小曼,我们不要堕胎了好不好?龙凤双胞胎,这几率多小啊!你要真拿掉了他们,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小曼,我求求你,你就把他们生下来吧。即便这两个孩子没有父亲疼爱,我这个干妈也会把他们养得白白胖胖的……” “美珊,不要说了——” 龙凤双胞胎这几个字,让某女的母爱一下子泛滥开来。她那刚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滑落下来。那一抹酸涩和刺疼,瞬间袭上了心头。那疼痛由心脏处扩散开来,直达她的四肢百骸。 “小曼,你放下心里的恨,认真地设想一下未来。一辆双排座的婴儿车上,坐着一模一样的两个小宝贝儿。两年后,两个小宝贝就学会了走路。你的左手,牵着男宝宝,你的右手,牵着女宝宝。你想一想这样的画面,真的还忍心打掉这两个宝贝吗?” “美珊,我决定听你的话,生下这两个孩子——” ---------------------------------------- 姜美珊勾勒出来的图画,让某女一下子向往了起来。 那一抹深切的向往和期盼,让她打消了堕胎的念头。 仔细想想,姜美珊说的也对。慕容凌再可恶,两个孩子却是无辜的。她有必要把对那家伙的恨,转移到两个孩子的身上吗? 孩子还没打掉,她的心已经痛得麻木了。如果真把孩子打掉的话,她一定会难过得要死。用某男的错误,来惩罚她顾小曼和她的孩子,这样做根本不值得!为那样一个人渣生气,还不如直接无视他来得更痛快一些儿。 “医生,我不想流产了——” 某女从B超床上坐起来,拿起卫生纸擦拭了一下肚子上的粘稠液体,小心谨慎的下了床。她跟医生打了一个招呼,就挽着姜美珊的手向外走。好像走得慢了,那医生就会捉住她似的。 “阿凌,你怎么想起看我来了……” 一个熟悉的女音,在私家医院的庭院里响起来。 只听那声音,某女就知道是秦小三。毫无疑问,这小三口里的阿凌,就是那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人渣。她透过玻璃窗向外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高大的身影就映入了她的眼帘。那张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上,还带着一抹焦急慌乱的神色。 某女无意中看见这一幕,心里那一团怒火又升腾了起来。 她恨不得冲上前去,扇这对男女一个耳光。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口口声声的说爱她顾小曼。她刚一跑走,他到立马来会这个小三了。看起来,她顾小曼在某男的心里,那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屁。是揣在肚子里,还是放出来,似乎都无所谓。 “兰馨,我来找——” “美珊,这里的条件太差,我们换一家医院流产吧——” 某男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某女给打断。 她好像不认识面前的两个人一样,丢给姜美珊一句话,就朝门外走去。从始至终,她都没看那男人和小三一眼。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无二。 “小曼——” 某男追上来,一下子抱住了某女。 那双臂抱得紧紧的,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那冷冷的话语里,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玄寒和冷漠,“松开,再不松开,我就要报警了……” “小丫头,你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拿孩子泄愤啊!我慕容凌惹了你,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就是****一刀,我也认了。如果这样做还不能让你消气,那你就直接杀了我……” “杀了你,我害怕脏了自己的手——” 某女使劲儿一挣,就冲破了某男的桎梏。 她迈开脚步,快速走出了这一家名叫秦玉林的私家医院。秦小三的话语,随着那和煦的晚风,清晰的吹送过来,“阿凌,你不要生气啊。那女人打掉孩子,我秦兰馨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秦兰馨,你起开——” =================================== “小曼,你跑慢点儿——” “小丫头,你小心脚下——” 姜美珊和某男的呼喊声,好像男女二重唱一样此起彼伏着。任凭两个人喊破喉咙,某女只管无视两个人的存在,大步流星的向前跑。 等她实在跑不动了,只好倚在一颗行道树上休憩。 即便她不想让自己哭,可那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滚落下来。那泪水濡湿了她的脸颊,扑簌簌的滚落下来,滴在她那身淡蓝色连衫裙的胸口上。在那泪水的渲染下,那淡蓝色的纱衣俨然变成了衣服山水泼墨画一般。 “小曼,你不要误会凌少。其实,他根本就不是来找秦兰馨的。是我告诉他,你要流产,他才用最快的速度赶了来……” “姜美珊,你到底是我的死党,还是他的叛徒。你为什么要替他掩饰,为什么要帮他说话?他爱来找谁,那是他自己的事儿。这跟我没有关系,一点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不认识这个男人,从来都不认识……” 因为太过生气,某女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姜美珊的话语,在她听来也变成了汉奸和日本鬼子的勾结和串联。她不但不相信某男的话,甚至对姜美珊也产生了质疑。 “小丫头,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姜美珊发给我的求救信息,时间就在半个小时前。你即便不相信我的话,总该相信这手机上的通讯记录吧?” “慕容凌,你给我滚开。”某女一巴掌打掉某男递过来的手机,气急败坏的骂道,“我看见你这个人渣,就恶心的要死——” 某女对这个男人的心结,是越来越深。 他说什么话,在她看来都是假的。 即便这通话记录是真的,她也不想相信。因为她顾小曼被骗得怕了,因为她实在经受不起谎言的欺骗和打击。 “小曼,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儿?为了你肚子里的龙凤胎,你也不能跟凌少闹僵。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孩子只有跟他这个亲生父亲在一起,才可能幸福快乐的成长……” “姜美珊,我本来不打算流产了。但是,我又改变主意了。为了跟这个男人划清界限,我也必须拿掉这两个孩子……”语毕,夺路就走,“这里流产不成,我换一个地方。我就不相信,我甩不掉你们这两个尾巴……” 某女截了一辆计程车,一下子跳了上去。 某男想要伸手拦门,却被那突然关闭的门夹了一下。 殷红的血,从几个手指上涌出来,瞬间染红了那个白皙的手掌。 “美珊,我截辆车,你也赶紧截辆车。我们两个,一起追那小丫头。我真害怕,她在气急败坏之下,毁掉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 丫们,我妈脑梗塞住院治疗,格格陪护在侧,没有了码字时间。今天,只有一更了。大家不要等了,格格会尽量抽出时间码字,慰藉一下等文的孩子们…… ------------ 小丫头,你终究舍不得我死(3000字) 姜美珊招手截车,拦下一辆的士。 她截车的同时,嘴也没有闲着。那带着斥责意味的话语,好像连珠炮一样冒了出来,“慕容凌,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你骗小曼时,就没有想过东窗事发的那一天?你知不知道,这丫头为自己婚前的那次荒唐内疚了多久?你知不知道,你拿秦小三肚子里的孩子跟她谈条件的事儿,伤她有多深有多痛?如果不是看在你对我姜美珊有恩情的话,我才懒得给你通风报信。我甚至想劝小曼,让她打掉肚子里的龙凤胎,跟你一刀两断……”懒 她姜美珊磨破嘴皮,顾小曼才打消了堕胎的念头。 这慕容凌和秦小三上演的那一幕鹊桥会,竟然又激起了小丫头心里的恨。如果她不是被气得昏了头,也不会把她姜美珊也骂了进来。 这丫头真要执意打胎的话,恐怕不是她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事儿。她如果再替某男强出头,那丫头一定连她这多年的死党也会一并恨上。 “美珊,你不要再说了。别说小曼恨我,我自己都恨死自己了。在这个关键时刻,那小丫头可能只听你的话。只要你帮我保住孩子,保住我们的这段婚姻。我慕容凌向你发誓,这一辈子都会对小曼好,永远都不会再伤害她,永远都不会再让她哭泣落泪……” “慕容凌,我希望你记住自己说的话——”姜美珊跳上的士,说了句师傅跟上前面的那辆车,“想留住你的小丫头,那就听我的话。我让你怎么做,你只管照做就是了。否则的话,我也完不成你交给我的任务……”虫 的士载着姜美珊而去,那她严肃的叮嘱却响彻某男的耳际。 他心里暗暗发誓,只要能挽留住他的小丫头,姜美珊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她即便让他慕容凌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他拦截一辆的士,坐了上去。 指一指不远处的那两辆车,叮嘱,“师傅,追前面的那辆车。就是把轮胎跑掉了,也不能把人跟丢了……”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你说这话,不是找抽吗?我要把轮胎跑掉了,那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车里?我出车祸的话,你小子还能活着?” 这司机,好像也是杠子头。 某男那句焦虑的叮嘱,让他一下子不悦起来。他降下车速,对着某男一通轰炸。那架势,大有某男不道歉他就不载人的固执。 “师傅,对不起啊!我知道你们跑车的人,都忌讳这个。但我真没有诅咒你的意思,真的没有。我老婆跟我赌气,要去医院里堕胎。我心急,才随口说出一句欠思量的话吗?师傅,你大人大量,赶紧追人吧……” “我要是你老婆,也得打掉孩子,跟你一刀两断——” =========================================== 司机嘀咕了一声,把车速提升起来。 某男听着这刺耳的话语,却也不敢再吱声。 他慕容凌一向都不会向人低头,今天却把人丢到家了。为了追赶自己的小丫头,他竟然衰到跟一个的士师傅低声下气的认错。听着这刺耳的话语,还只能装作没听见一样。 这的士师傅虽然脾气犟,驾驶的技术却高超到了极点。 不大一会儿,他就越过了姜美珊乘坐的车,跟在某女车辆的屁股后面。眼看着红灯即将亮起,他追赶的那辆车即将越过红绿灯消失在车海。在红灯亮起的前一秒,的士师傅猛踩油门越过了斑马线。继续咬着前面那辆车的尾巴,死死的不放。 “兄弟,为了不让你老婆逃开你的视线,我刚才可是冒了被罚款吊销驾照的危险冲了上去。还好,只差一秒——” “哥们儿,如果你因为我慕容凌丢了饭碗,我保证养你一辈子——” “慕容凌?我说咋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地产之王啊!兄弟,你放着豪华的私家车不开,怎么搭起出租来了?” “哎,这不是老婆闹脾气吗?关键时刻,来不及开车,只能借哥们儿你的车追她了……” “看起来,你很爱你老婆啊——” “老婆,不就是用来爱涌来疼的吗?” “说的也是,好男人就应该这样知道疼老婆——” 那司机一边追赶前面的那辆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某男聊着。他们尾随着前面的那辆车跑了很远的路,就一前一后在妇幼保健院的门外停了下来。某男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全数扔给了那个心直口快的固执师傅,拔腿就跑向了前面那一抹从的士里钻出来的娇小身影。 “兄弟,这也太多了吧?” “哥们儿,这是兄弟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某男撂下一句话,径直冲着某女的飞奔过去。 他一把抱住某女,说什么都不肯松开,“小丫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那就尽管开口说。即便你让我慕容凌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我求求你,不要拿孩子们出气,别让你自己心痛伤心……” “慕容凌,不要演戏了。我知道,你演戏的天分很高。但是,我已经厌倦了看你演戏。你放开我,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某男瞅瞅尾随而来的姜美珊,眼里闪过一抹求救的神色。 姜美珊一把拉开某男,低声斥责,“慕容凌,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自己惩罚自己吧。让别人惩罚你,多没诚意啊——” --------------------------------------------------------------- “是——” 某男应了一声,抡起自己的手掌左右开弓。 几声清脆的耳光声过后,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红色的猴屁股。那清晰的指痕,好像平行线一样横戈在他的俊颜上。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没有停下来。那清脆的耳光声,扔在继续着。 某女不忍心再看,迅速别开了脸。 那每一声耳光,都好像闷雷一样,在她的心头炸开。 姜美珊见某女不说话,只好把苦肉计的级别提升。她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递到了某男的面前,“慕容凌,扇两巴掌,这算什么惩罚啊?真要有诚意,就把这刀子插进自己的心脏……” 某男从容不迫地接过了匕首,绝望地开口,“既然小曼不肯原谅我,那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意思。或许只有我慕容凌死了,我的小丫头才可能从我给她的伤害中走出来……” 某男右手一翻,那匕首的刃就转了方向。 他举起匕首,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胸部扎了过去。 “慕容凌,你这是干什么?” 面对这一幕,某女再也无法淡定下来。 她的眼前,再度闪现出某男为她顾小曼挡刀的画面。那颗本来就伤痕累累的心,又凭空添了一丝恐惧和害怕。她迅速地扑上去,伸手去夺某男的匕首。即便这样,那匕首还是刺穿了某男的衬衫,划破了他的肌肤。殷红的血,顺着那浅浅的伤口流出来,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衫。 某男重新举起匕首,再一次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那决绝的模样,让某女一阵心慌。 “小曼,既然你非要打掉我们的孩子,那就让我去死。用我的命,来换取两个孩子的命,我才有颜面去见慕容世家的列祖列宗——” “慕容凌,我不打胎了。我生下这两个孩子,生下你们慕容世家的血脉,好让你这个孝子贤孙百年以后有脸去年你们那英明的祖先——” 某男扔掉身上的匕首,一把抱住了某女。 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欣喜之色。 “小丫头,你终究舍不得我死,你终究舍不得打掉我们的孩子——” “慕容凌,我不让你死,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我打消堕胎的念头,并不代表我会回到你身边。我只答应生下这孩子,并没有跟你破镜重圆的打算。”某女哀怨地瞅了某男一眼,转身离去,“姜美珊,我们走——” 姜美珊松了一口气,冲着某男眨眨眼跟着某女离去。 她这出苦肉计,是有点儿太过火了。她也没想到,某男会拿着刀子真的刺向他自己的胸膛。不管怎么说,计谋终是成功了。 因为她知道,顾小曼那善良的丫头见不得人死。尤其是,见不得孩子的父亲死在她面前。只要能保住孩子,那这对夫妻就一定有破镜重圆的那一天。只要某男持之以恒的感化某女,那某女这块顽石就一定能被捂热。 ------------------------------------------- 亲爱的丫们,格格是一个以孝为本的人。老妈住院,自然会守在病床前。但是,格格也会兼顾自己的读者,每天晚上都会熬夜码点儿字,慰藉等文的亲们。只是,大家别要求太多。格格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持更新。老妈出院,自然就会恢复更新标准。群么一个,闪了。 另外,谢谢大家送的道具啊!尤其是,红果果的****的大荷包。 ------------ 小曼,我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3000字) 某男紧追几步,赶上了某女。 一把握住她的皓腕,哀求,“小丫头,跟我回家吧!你现在怀着身孕,行动也不方便。去哪里住,也没有在自己家方便。我知道,你现在也不想回顾家。如果你不跟我回去,那你能到哪里去啊?”懒 “你既然知道我不想回顾家,你就应该知道,我也不想跟你回去——” 那冷冷的话语,让某男心蓦地疼了一下。 他还想再说什么,姜美珊却一把拉开了他。 “凌少,我们家小曼既然不想跟你回去,你就别再纠缠了。只要有我姜美珊在,我们家小曼还能无家可归不成?走吧,走吧,走吧,别再杵在这儿惹我们家小曼心烦了……” 一边撵人,一边给某男递眼色。 那意思很明显,能保住小曼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就已经万幸了。至于其他的事儿,只能来日方长走一步看一步了。 某男叹息了一声,只能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眼睁睁的看着某女离去,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样。他不知道,某女这一走之后,还会不会属于他慕容凌。但只要能保住两个孩子,他和这丫头之间就有无法割断的牵系,他们就有破镜重圆的机会。 到了这一刻,他悔恨得要死。 他恨自己心存侥幸,做了不明智的选择。他以为顾小曼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就是那夜的牛郎,他以为背着这小丫头事情的真相,就会消除一个小慕容凌的悲剧。他以为,只要他用一辈子的爱包容这丫头,就会弥补他隐瞒她的歉疚。只要他爱这小丫头胜过爱自己,那他们就一定能幸福到永远。虫 常言说,百密终有一疏。 那料想,这丫头居然凭借那块胎记认出了他。 他刻意隐瞒的真相,终究还是曝光在某女的面前。早知道这块胎记能把他慕容凌打入十八层地狱,他真该一早就把它剜掉。 遗憾的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要想挽回这小丫头的心,恐怕真的大费周章一番了。不管他跟某女之间要绕多远的路程,才能甜蜜的牵手,他慕容凌绝不会放弃。他宁可放弃自己的生命,也绝不会放弃她们****三人。 如果老天爷非要捉弄他的话,他情愿跟命运斗争到底。 因为他知道,幸福是要靠努力争取才能得到的。 ---------------------------------------------------------- 姜美珊和顾小曼上了的士后,吩咐司机去槐香路润园小区。 某女不理会死党的话语,径直对着司机发话,“师傅,让我在槐香路口的御龙宾馆下车,然后再送我朋友去润园小区……” “死丫头,你不跟我回家住啊?” 姜美珊的大惊小怪,招来某女的白眼。 她瞪了自己的死党一眼,淡漠的开口,“姜美珊,你耍的小把戏,别以为我顾小曼不知道。既然你非要背叛我们的友谊,逼我向那人渣屈服,你这样的朋友,我要不要都无所谓……” 那该死的男人,把她顾小曼当傻瓜一样对待。 她多年的闺蜜,居然也这样对她。 难道说,在他们的眼里,她顾小曼真的这么好骗好糊弄?姜美珊明知道她心软,明知道她无法面对死亡,却偏要跟某男串通一气以死相逼。她是无法让某男死在她顾小曼的面前,但并不代表她不能拒绝跟他们这些人来往。 “小曼,我的好小曼,你原谅我好不好?”某女的话语,让姜美珊一下子尴尬起来。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拉着死党的胳膊撒娇,“我姜美珊这样做,还不是心疼我的干儿子和干女儿吗?因为我实在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你,看着你打掉他们俩……” “美珊,那男人是为了孩子,你也是为了孩子。你们没有一个人,真正的为我考虑过。你们没有一个人,是真的心疼我……” 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哀伤,她只得别过脸去看向车窗外。 “死丫头,你要这么说,那实在太冤枉人了。我在乎这两个孩子,那是因为我姜美珊在乎你顾小曼。如果不是怕你打掉孩子后悔,怕你伤心哭泣,我干嘛要趟你们这浑水啊?明明是为了你们一家人好,到头来,还落一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姜美珊的一通连珠炮,倒让某女无语了。 她见死党默不作声,继续乘胜追击。 “顾小曼,我知道被骗的滋味,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非要说凌少是为了孩子才跟你纠缠不清的话,我姜美珊一百个不相信。如果他不是爱你爱得发疯,可能拿刀子去捅自己的心脏吗?我不知道,你当时什么想法。反正,我当时是吓坏了。我甚至有些恨自己,干嘛要出这样的馊主意。万一,你无视凌少的自杀,那不是把我姜美珊的恩人推到了绝路上?幸好,你小丫头心软。要不然的话,他们父子三个人得一起玩完……” “姜美珊,你胳膊腿儿向外拐,还有理了不成?我说一句,你死丫头倒说起没完没了来了。我顾小曼倒了八辈子霉,交了你这样的朋友……” 某女不想听姜美珊絮叨某男的话题,径直打断了自己的死党。 瞅瞅窗外的建筑物,对着司机发话。 “师傅,你停一下。我到了,下车——” ========================================= “小丫头,跟我回家住吧——” 姜美珊拉住要下车的死党,哀求,“我妈,整天念叨你这个干女儿。你放着我家不住,去住宾馆的话,她一定会骂我的……” “阿姨骂你,那最好。省得,你总欺负我——”顿了一下,严肃起来,“美珊,我不是不想去你家住。我知道阿姨最爱美最在乎形象,化疗期间脱发,一定让她觉得很难堪。我不想因为我的到来,让她心里上有压力。再说,这大夏天的,也不适合戴帽子……”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不勉强你了——” 姜美珊知道,顾小曼担心的有道理。 因为她母亲真的很在乎形象,很害怕人看见她光头的模样。起初,母亲都不想让女儿看见自己脱发的样子。在她屡次劝说下,母亲的焦虑和不安才缓和了下来。如果顾小曼造访的话,母亲恐怕会再度精神紧张起来。 “天不早了,你回去吧。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多来陪陪我——” “嗯——” 某女从车上下来,目送着姜美珊乘车离去。 叹息了一声,缓缓走向御龙宾馆的大门。 她顾小曼好歹也是顾氏集团的千金,是慕容世家的少奶奶。没想到,居然落到一个有家不能回的地步。顾家,她不想回去。兰苑,更不想回去。末了,只能一个人住进宾馆里。 想一想,都觉得心酸。 想一想,都觉得悲催。 在宾馆的吧台处,开了一个房间,拿着房卡正欲乘电梯上楼,龙墨梅却带着一行人从电梯里走出来。他看到某女的一刹那,镜片后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 他手一挥,屏退了身后的一干人。 走近一步,轻声的询问,“小曼,你来御龙干什么?是来住宾馆,还是来找人?” “住宾馆——” “怎么,跟他闹翻了?” “梅太子,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有没有跟他闹翻,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儿。你这样打探别人的,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语毕,就想闪进电梯。 龙墨梅一把捉住她的皓腕,牵着她不放。 “小曼,我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我只想知道你幸福与否。你觉得,我真的很过分吗?你觉得,我的爱就那么不值钱吗?你可以不屑一顾我这份感情,但却不可以污蔑我这份爱……” “龙太子,天很晚了。我想回房间休息,可以吗?” 某女白了身边的男子一眼,迅速挣脱了他。 在电梯即将关上的一刹那,闪了进去。 龙墨梅那低沉的声音,在电梯外响起来,“好好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某女听见这句话,不觉苦笑了一下。 有时候,人真的很无奈。 你想要清净一下时,偏偏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打扰自己。他们就像蚊虫一样,让人讨厌也让人害怕。 慕容凌如此,龙墨梅也如此。 ------------------------------------------- 今天,依然只能一更。 亲爱的丫们,再容格格两三天,老妈出院了,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啊! ------------ 无视别人,才能照顾好自己(3000字) 顾小曼冲了一下凉,裹着浴巾出了卫生间。 那又黑又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随着某女的走动轻轻的摇晃。在这轻微的晃动下,那发梢兀自滴着水。 某女正欲负气的****睡觉,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宾馆服务员那甜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懒 “小姐,您要的宵夜来了——” 某女一愣,打开了房门。 一个推着小车带着职业性的服务员,映入她的眼帘内。 “小姐,我根本没要宵夜,您看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怎么可能——”那服务员笑了笑,解释,“我们总经理吩咐,一天给您送五顿饭,一日三餐外加下午茶和宵夜——” “你们总经理?” “我们总经理,就是您的朋友龙墨梅啊——” 服务员的解说,让某女明白了这件事的蹊跷所在。 这御龙宾馆,居然是龙墨梅家的产业。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为了跟姜美珊顺路,把住宿点选在这御龙宾馆了。省得,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小姐,替我谢谢你们总经理的美意。这一日五顿饭的安排,我接受了。但是,钱必须得我自己出。不然的话,我就立刻搬出这宾馆……” 不管住在那儿,她顾小曼总要吃饭的。 即便她自己不想吃,肚子里的两个孩子还要吃。虫 她接受龙墨梅的安排,似乎是上上之策。既给了那小子面子,也解决了自己的需要。只要自己出钱,她也不需要欠龙墨梅什么人情。有了这五顿饭垫底,她顾小曼再也不用操心吃的了。 “小姐,我一定会转告我们的总经理——”服务员把餐车推了进来,微笑着应承,“您慢用,有什么事情,尽管打吧台的电话……” 服务员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某女一个人。 她看到那餐车上的食物,蓦地觉得饿极了。 一边用餐,心里还一边想:今天,她顾小曼只吃了一顿饭,这都大半夜了,不饿才怪呢!吃,一定得多吃点儿。为了孩子,她也得把自己喂饱。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她自己的身体,这的确有点愚蠢。 不知道是太饿的缘故,还是这御龙饭店的餐点的确好吃。今天晚上,某女真的吃了很多东西。她抚摸着那发胀的胃,嚷了一声好饱,就步行到落地窗前,从这十层楼上眺望A市的夜景。 目光从那灯海中拉回来,径直投向了某一处。 那一辆停泊在宾馆前的银灰色法拉利,一下子刺疼了她的眼睛。依靠在法拉利上的那个魁梧身影,让某女的心蓦地疼了一下。她一把拉上那淡****的窗帘,负气地回到床上躺下。 一边自己跟自己赌气,一边骂着自己的死党,“姜美珊,你这个死丫头。你再出卖我,小心我跟你绝交——” ================================= 清晨六点钟,某女就睡醒了。 昨天下午睡了一下午,晚上又睡了一晚上。孕妇就是再爱犯困,也被这昏天黑地的大睡,整得没有了困意。 她伸了一个懒腰,踱步到落地窗前。 伸手拉开窗帘,下意识的去看某一处。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依然还停在原来的位置上。后车门开启着,两条长长的腿从里面露出来。或许是身长车短睡不舒服的缘故,那穿着凉皮鞋的脚尖,本来朝西一会儿又转向了东。 “真是一个臭不要脸的家伙——” 某女再度拉上窗帘,生气的回到床上。 生气归生气,心里似乎还有一抹暖流不经意间流过。 “小姐,您的早餐来了——” “哦,来了——” 某女应了一声,打开了房门。 昨天晚上的那个服务员,再一次出现在某女的眼前。那小小的餐车上,居然还有两束鲜红的玫瑰。一张卡片上,写着几个字:老婆,对不起。另一张卡片上,也写着几个字:小曼,睡得好吗?署名,是龙墨梅。 服务员把餐车推进来,道声用餐愉快后关门离去。 某女径直抓起餐车上的两束花,打开了玻璃窗。用力一掷,把那花朝着某男的腿上砸了下去。不偏不斜,那花正好砸在某男的脚踝处。她解恨地关上玻璃窗,心情大好的开始用餐。 “死丫头,开门——” 正在用早餐之际,门外就响起了姜美珊的声音。 某女一边开门,一边生气的腹诽。“姜美珊,你还敢来啊!出卖我顾小曼的下场,你丫应该比谁都清楚……” 她打开房门,亲切地微笑着。 这种微笑,让姜美珊嚷了起来。 “死丫头,你不要这么笑好不好?我看见你这样笑,心里瘆得慌?” “姜美珊,你还知道害怕啊?既然知道害怕,为什么三番两次的出卖我?”某女抓起床铺上的枕头,追着死党一阵乱打,“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想看见他。你明明知道,我想清静清静。你丫的不出卖我,会不会不能活啊?说,你到底收了他多少好处,才心甘情愿地给他当卧底……” “小曼,你不想见他,那家伙想守着你啊!如果我不把你住处告诉他的话,他就让我把欠他的手术费还了。小曼,我也很想跟你丫头共进退。但是,我一时之间凑不到那巨额的手术费啊……” 某女扔下枕头,坐在床上喘息。 姜美珊的说辞,倒也符合某男的个性。他想达到目的时,的确会不择手段。逼姜美珊还钱,这恐怕只是最低级的一招。 ----------------------------------------------------------- “等一下,我就换住的地方儿。省得,他像个苍蝇似的赶不走……” “小曼,你就不要折腾了。你就算换个地方住,他照样会千方百计的找到。那家伙说了,他晚上守着你,让我白天盯着你。如果你不见了,他就唯我是问。小曼,你就可怜可怜我,别再折腾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屈服?” “屈服,那倒也未必——”诡笑了一下,支招,“你不觉得,这对他是最好的惩罚吗?你在宾馆里舒服的睡着,他在楼下辛苦的候着。蚊子咬,虫子叮,弄得浑身包,这多过瘾啊?” 姜美珊的话语,让某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斜了死党一眼,质问,“你以为,他会一直这么傻?等他受不了蚊子咬虫子叮的苦,自然就会搬进宾馆来住。你说,我这不是自找恶心吗?” “那家伙,不会搬进来住的。因为他昨晚说,他害怕自己进房间时,你偷偷的消失了。只有在门口候着,心里才放心。最起码,不至于在稀里糊涂之时,把你给守丢了……” “真的?” “真的——” “那好,我就按你说的做。我舒舒服服的睡着,让那家伙在外面候着。蚊子咬,虫子叮,弄得他满身的苞。他什么时候坚持不住,我什么时候就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 她顾小曼不想为难自己的死党,自然不能无缘无故的消失掉。 所以,她只能听从姜美珊的计策,用不作为的方式来惩罚某男。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潇洒倔强的她,这一刻却忽然潇洒不起来了。那颗柔肠百结的女儿心,忽然之间就纠结了。 她想无视某男的存在,一如新婚之夜那样。 遗憾的是,她根本就做不到! 不知道从何时起,那个男人已经占据了她的思想,也占据了她的整颗心。即便她恨他恨得要死,却依然无法把这个人从自己的心里彻底的赶走。她恨这样的自己,也恨自己的不争气。可不管怎么恨,那个人依然住在她心里,怎么都赶不走。 只是她顾小曼不想承认,不愿承认而已。 “死丫头,这样才符合你以前的行事风格——” “无视别人,照顾好自己。这样,才像以前的顾小曼——”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一阵感叹。 她顾小曼,还是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儿吗?她的倔强她的犀利她的任性她的满不在乎,都跑到哪里去了?结婚三个月,她顾小曼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到底是时间改变了她,还是爱情改变了她? 想起爱情这两个字,某女的心再度疼了起来。 ---------------------------------- 亲爱的丫们,这两天真是忙昏了头。 农历三月十三,是格格的生日,今年居然破天荒的忘记了。我妈病情基本稳定下来,除了看护她输液以外,没那么多的事儿了。明天,格格恢复六千字更新。 ------------ 你小丫头,你的气该消了吧(3000字) 接下来的十多天,顾小曼生活得很惬意。 白天,姜美珊一直都陪着她。两个人除了胡侃海聊之外,就是看电视的看电视,玩电脑的玩电脑。她顾小曼怕辐射,总是远远地避开电脑,坐在床上看电视。即便是这样,为了防止姜美珊玩电脑带来的辐射,还特意在肚子上搭了一条薄薄的毯子。懒 每天的五顿饭,服务员送的很及时。 那两束红得发紫的玫瑰花,总会按时的出现在早餐的餐车上。某男送的那束花上,一直都是那特有的五个字:老婆,对不起。龙墨梅的卡片上,倒也不拘于一种问候。几乎,把某女的吃喝拉撒睡都问候了一个遍。 这些日子以来,某女总是可以避开关于某男的话题。 姜美珊似乎很识趣,也尽量不把话题扯到这方面来。 到了傍晚,她总是下意识的朝楼下看看,然后就提议告辞。某女思及姜美珊的老妈,一般情况下也不多做挽留。等姜美珊去后,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心里难免会空落落的。她虽然很想无视某男的存在,但总是不由自主的跑到玻璃窗处,偷偷地向外张望几下。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总是停在那固定的地方。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总是依靠在车身上默默地抽烟。那烟蒂上一明一灭的火光,似乎可以照亮那桃花眼里的哀伤。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某女总会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虫 叹息的同时,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安夹杂在期间。她总是带着这一抹心安,爬****睡觉,在进入梦乡前,嘴里还不忘嘀咕一声,“臭男人,让蚊子咬你,让虫子叮你。等你熬不住了,看你还来不来烦我……” 这一天早上,姜美珊拿来了一叠报纸。 那报纸的头版上,是一则墨龙房地产公司开业的广告。那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一下子映入了顾小曼的眼帘。她看见那英俊儒雅的男子,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某女迅速查看那公司的地址,果然就在天龙公司的对面。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某女的心头滋生。 龙墨梅这家伙置身房地产,该不会就是为了报复某男吧?这家伙曾经声言,他一定会打败慕容凌,来争取自己的所爱。难道说,他此番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她顾小曼? 看起来,十有八九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顾小曼岂不是成了红颜祸水? 万一慕容世家就此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无翻身之日的话,她顾小曼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她有何颜面,去面对慕容世家的列祖列宗?有何面目,去面对自己肚子里的两个孩子? --------------------------------------------------- 这一天对顾小曼来说,极其漫长极其难捱。 她想打电话知会某男一声,却始终提不起勇气。她想置身事外无视一切,那墨龙房地产开业的广告却总在她的眼前闪现。 姜美珊似乎根本就没看见某女的焦虑,只顾没心没肺的在电脑上玩游戏,间或跟美男哥哥们侃大山谝闲传。这丫头说是来陪她顾小曼,其实根本就把她当成了空气一般。 到了天黑之际,她照例冲窗外瞄了一眼。 看见那银灰色的法拉利,就忙着向某女告辞,“小曼,你那不花钱的守护神来了。我得赶紧走了,我妈估计都做好饭了……” 某女应了一声,打开门送死党离开。 等到姜美珊进了电梯,她才怏怏地转身回房。 “小曼——”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某女的身后响起来。 她缓缓地转过身,看向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龙墨梅,有事吗?” “我注册了一个房地产公司,昨天刚刚开业。心里面高兴,所以想请你喝杯酒,就当是为我祝贺一下——” “我是孕妇,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没关系,以茶代酒也一样——” “我现在困了,不想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顾小曼从开始认识龙墨梅时,就不想跟他产生太多的瓜葛。她能躲这小子多远,就想躲开他多远。如果不是碍于他曾经救过她一命,她甚至都不想理会这个男人。 “不想出去也行,我让服务员把酒菜送到房间里——” “龙墨梅,天已经黑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招人闲话——” “小曼,我以人格向你保证,我龙墨梅决不会对女人用强。如果你害怕孤男寡女招人闲话,我们可以开着门说话……” 某女思索了一下,终于点了一下头。 既然龙墨梅有话要说,她何不趁这个机会劝说他一下。万一这家伙迷途知返的话,那岂不少了许多麻烦。 在龙墨梅的吩咐下,酒菜很快就送了过来。 龙墨梅给某女斟杯龙井茶,递到了她面前。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地品了开来。那白皙的手,优雅地旋转着酒杯。红酒如同漩涡一样,在酒杯里来回的旋转。 “小曼,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跻身房地产行业吗?” “哼,不就是为了打败你的假想敌?” 某女微微一笑,直言不讳。 那灿烂的笑容里,夹杂着一抹嘲讽的意味。 “真聪明——” “龙墨梅,你说我聪明,我反而觉得你蠢。你说,你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大费周章吗?你觉得,这值得吗?” ================================== 面对某女的冷漠,龙墨梅倒也没觉得灰心绝望。 他瞅瞅满脸讥讽的某女,固执的开口。 “我妈以前,也不爱我爸爸。但是,她现在爱,而且很爱。我相信,你也会像我妈爱上我爸一样爱上我。只是,我需要等待,需要争取而已——”顿了一下,接着开口,“小曼,既然你知道我准备对付慕容凌,你打算怎么办?你是打算放弃他,直接跟随我龙墨梅?还是,等我灭了他慕容凌之后,然后再正儿八经的追求你?” “龙墨梅,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好笑吗?如果我爱慕容凌,爱到可以为了他的公司而屈服与你的话,那你要我这样的躯壳做什么?如果我不爱他,你灭不灭他,与我顾小曼有什么关系?” “小丫头,说得好——” 龙墨梅还没开口,另一个声音却在门口响了起来。 两个人转头望向敞开着的门外,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了他们的眼帘。那面孔说是熟悉,却又显得那么陌生。曾经风神俊逸的脸庞,憔悴瘦削了许多。那青色的胡茬子,遍布了整个下巴和两腮。那曾经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有一个个的红点儿。不用说,就是姜美珊所说的蚊子叮虫子咬的结果。 蓦地看见这熟悉的脸庞,顾小曼的心忍不住酸涩了一下。 那如水的眸子里,忍不住升起了一层泪雾。 她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 等那泪雾吸收后,再度抬起头来。 “龙墨梅,你跻身房地产行业,不就是为了对付我龙慕容凌吗?”璀璨的笑容,一下子点亮了那张憔悴的脸庞,“我今儿还把话给撂这儿了,你要能灭了我慕容凌的话,我就是你娘生的,我跟你姓——” “慕容凌,你别狂。等我灭了你时,看你怎么兑现今天的大话——” 某男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龙墨梅。 他把手伸向某女,满眼祈求的开了口。 “小丫头,你离家出走了十多天,这气也该消了吧?你舍不得让我死,那蚊子和虫子可都盼着我死呢。你看看,这几天我都被他们蚕食成什么样子了?如果你丫头再不跟我回家的话,那我只能把自己全部奉献给蚊子兄弟,蟑螂哥哥了……” 某女瞅瞅某男那一脸的可怜相,心蓦地软了下来。 犹豫了片刻,终是把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即便不想原谅某男,她也不想在龙墨梅面前跟他大吵大闹。因为她知道,她一天没跟他离婚,就不应该让他在情敌面前丢脸。 “小丫头,我们回家——” 某女点点头,转向了龙墨梅,“梅太子,我非常感谢你的热情款待,也真诚地感谢你对我的一腔错爱。你是一个好男人,我希望你能找一个真心爱你的女孩儿,早日成家立业……” 语毕,跟着某男的步伐离去。 那间豪华的套房里,只剩下一个满脸失意举杯狂饮的大男孩儿。 ---------------------------------------- 从今日起,格格恢复更新。 谢谢红果果的情有独钟,谢谢大家的各种道具。 ------------ 小丫头,我真不想隐瞒你(3000字必看) 那辆银灰色的法拉利,驶进了兰苑。 贵叔迎上来,打开了某男的车门。 他一看到某男的样子,一下子惊愕在那里。 那张开的嘴,好半天都合不上,“少爷,你怎么变、变成这个样子了?” 某男挥挥手,让贵叔带着满腹的疑惑退下。他迅速从车里奔下来,打开某女这边的车门。弯腰凑近某女,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他亲吻了一下某女的秀发,跟她轻声耳语,“小丫头,我十天都没正经吃饭了。现在觉得好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点儿?”懒 “本来,我也好饿。但我一看见你,突然就没了胃口……” 某男听见这略带嘲讽的话语,皮厚的笑了笑。 他凑近某女的耳边,不知廉耻的嬉语,“古语有云,秀色可餐。你十多天不见我这个美男,自然会觉得很饿。这突然间见到,自然就不知道饥饿是什么滋味了……” “我呸——” 某女呸了一声,再也不言语。 那淡漠的目光,扫过某男时,狠狠地剜了一下。 某男也不在意,径直抱着某女走向餐厅。 餐厅里,还亮着灯。 女人闲话家常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夫人,您想做什么菜式,吩咐我林嫂做就行。不就是一个寿宴嘛,干嘛非得亲自动手啊?难不成,您不相信我的手艺?”虫 “林嫂,你想多了。阿凌是小辈,照例说,他的寿宴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你给他张罗一下,也完全说得过去。但是,我想亲自动手做。因为这孩子小时候,我真的亏欠他良多。我多付出一点,心里的愧疚就少一点儿……” “夫人,凌少是您一手带大的。俗话说得好,生母恩情没有养母大。我想,凌少一定会把您当成亲生母亲一样孝敬的……” “其实,阿凌小时候挺爱黏着我的。在他的心里,我梅月华就是他的亲生母亲无疑。我当时,还只是一个刚结婚的小女孩儿。我真的无法接受,一结婚就当孩子妈的事实。当那孩子跟在我身后喊妈妈时,我曾经无情的阻止过他:不要叫我妈妈,我不是你妈妈……” “夫人,我理解您的心情。再善良的女孩子,也无法面对一结婚就做妈妈的尴尬情况。您当时的言语,或许只是冲动之下的胡言乱语而已……” “林嫂,您分析得很对——”叹息声,轻轻地传来,“哎,我冲动时的一句话,彻底伤了那孩子的心。从那儿以后,他变得很孤僻,很不爱讲话。即便我想走近他的心,终究是无能为力。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变得很偏激很不可理喻。通常我一句无意的话语,就会引起他的敌对。渐渐地,我也失去了感化他的耐心。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僵持着,一僵持就是二十年之多……” ======================================== “夫人,您不用太忧虑。其实,凌少是个很善良的人。如果他不念及你的养育之恩,怎么可能冲进火海里不顾生命危险的救你……” “您说的也是,这孩子原本是个善良的人。只可惜,我过激的言行,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如果我梅月华能用自己的爱心对待这孩子的话,阿凌就不会在这样尴尬的环境下长大。****反目的悲剧,就不会发生在兰苑里……” “夫人,您也别自责了。只要您用自己的真心对待凌少,他一定能感受到的。您付出多少爱,自然就能收获多少爱……” “所以,我才想亲手给他做寿宴啊——” 某男听见这一番对话,脸色蓦地变了颜色。 那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似乎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泪雾。他改变去餐厅的打算,径直抱着某女回了卧房。一路上,他固执的沉默着。某女虽然感受到了某男的哀伤,却不知道用什么艳遇来安慰他。 到了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某男隐瞒她事情真相的本意。 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减少一种可以预见的悲剧罢了。 某男把某女放在沙发上,双腿顺势跪在了地毯上。他把头伏在某女的膝盖上,久久没有说一句话。等他再次抬起头时,那眼圈红红的,如同染了朱砂一般的刺目。 “小丫头,我真不想隐瞒你事情的真相,真的不想。”顿了一下,哽咽着开口,“大妈的话语,你也听到了。你根本无法想象,我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尴尬情形下长大的。为了不让那个意外而来的孩子重复我童年的悲剧,为了不让你跟大妈有一样的遭遇,不让你体会她的痛苦和煎熬,我只能隐瞒实情的真相,把你蒙在鼓里……” “慕容凌,你说的这些,我都能理解。”强压心头的气氛,轻声质问,“我不理解的是,刚结婚那会儿,你为什么骗我?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秦兰馨怀孕的事儿。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计划好了要搞婚外情,要跟其他的女人生孩子?” 某女的眼前,再度出现了新婚时的片段。 那精彩的现场直播,到现在还让她耿耿于怀。 ------------------------------------------------------------------ 某男摇摇头,陷入了回忆和沉思。 “小丫头,你知道我得知你雇佣牛郎破身时的震惊程度吗?你想不到,永远也想不到!”思索了一下,才缓缓地开口,“当二妈打来电话告诉我,你要雇佣牛郎破身时,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于是,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国际饭店的1919房间,打发走了那个轻浮淫荡的牛郎。然后,戴着那牛郎留下来的面具,学着他的强调,让你如愿以偿的破了处子之身……” “新婚当天,你的冷淡态度,再度刺激到了我。所以,我才把颜小珊招来,上演那一幕不知所云的荒唐戏码。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无非是想让你品尝一下背叛的滋味,跟我好好的过日子。当你无视我们俩的作秀,倒在沙发上大睡时,我真的气坏了。我更气的是,我那不争气的老二,居然在那死女人的****挑逗下,不知廉耻的膨胀了起来。所以,我很生气很狼狈很尴尬很不知所措。既不想跟你低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逃也似的离开……” “那天晚上,我没地方可去,再度去了国际饭店的1919房间。人常说,头夜空,不是死老婆就是死老公。我不迷信,但也不想让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所以,我才借牛郎的身份跟你打电话。说实话,我当时很矛盾。我既渴望你过去跟我约会,共度一个美妙的夜晚。我也害怕你已经身为人妻,依然胡作非为的跟其他男人胡来。那天晚上,你把我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我气愤失望的同时,心里也安慰了不少……” “作为你的丈夫,我一直拉不下脸来跟你主动示好。所以,我就一直用牛郎的身份跟你说笑,跟你愉快地聊天。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和嗜好。一会儿不见你,我就想跟你通电话,听听你的声音。即便得到你的一通骂,我心里也觉得安慰许多……” “也正是这样,我才知道了你的很多心里话。也正是这样,我才知道你的喜怒哀乐。你的惊恐,你的害怕,你的愤怒,你的快乐,都看在我的眼里。所以,我才能适时的为你做点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情……” 某女叹息一声,陷入了沉默。 到了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怪不得,她跟牛郎说新房闹鬼的事儿,贵叔就带着某男的命令,给他改变禁足的地点。怪不得,那牛郎听见女鬼雨夜惊现时,某男就冒雨赶了回来。 某女蓦地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大睁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个腹黑的男人,“慕容凌,你约我私奔的那一天,关掉手机,让我一个人在大厅里傻等半天。你把我当傻子一样愚弄,心里是不是特爽特有成就感?” “小丫头,你错了。那天,我一点成就感也没有。我所有的,只是满腹的失意和落寞。我的老婆,要跟其他男人私奔。你想想,我心里会是什么滋味?那个男人即便是我自己幻化出来的,我照样不能接受。尤其是,当你关掉手机闹失踪时,我心里害怕极了。我怕你想不开,我怕你在我还来不及告诉你真相时,就把我们的孩子扼杀在摇篮里。于是,我只能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让阿黎他们满大街的找人……” --------------------------------- 六千字,已经更新完毕,明日再更! 亲爱的宝贝们,大家的祝福,送的道具格格都看到了,谢谢,谢谢大家啊! ------------ 臭男人,你还知道自己轻浮啊?(3000字) 某女想了半天,心里终究还是不平衡。 她在某男的肩膀上抡了一拳,生气的质问,“臭男人,既然你知道我怀的是你们慕容世家的骨血,你为什么还一再的嘲讽我?” “傻丫头,因为我太在乎你,所以每次想起这孩子的孕育来历,就会想起你雇佣牛郎的蠢事儿。我心里别扭,才会口无遮拦。可你不知道,羞辱你顾小曼时,最心痛的那个人却是我慕容凌……”懒 “狡辩——” “小丫头,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拿刀子把我的心剜出来看看。如果你肯把它剜出来看的话,一定能看见我左心房右心房上,都刻着你顾小曼的名字——” 某女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心里,却腹诽了一句:臭男人,瓶子打了底,就剩下TMD的好嘴了。 “小丫头,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每天给你送花,每天给你道歉。我慕容凌跟你说对不起的次数,占据了我这一辈子说对不起的百分之八十……” 某女嘟起嘴,白了某男一眼。 好半天,才幽幽地开口。 “慕容凌,我当初讨厌你时,一直都不在乎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我更不在乎,自己怀了谁的孩子。当我们俩的感情,有了进展时,我很后悔自己当初的荒唐。甚至为自己怀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内疚了好多天。你根本不知道,那种内疚有多难捱。可你倒好,明知道我怀着你的血脉,居然还拿着秦小三的孩子跟我谈条件。我不知道真相,也没觉得什么。可真相摊在我面前时,我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虫 “小丫头,你的内疚,我都看在了眼里。所以,我才会加倍的疼你宠你爱你。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能让自己愧疚的心稍微平衡一点点儿……” “你曾经说过,你对我好,是因为你欠我,是这个意思吗?” 某男眼里的光彩,游弋了一下。 他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点了一下头。 “小丫头,我亏欠你的,一定会用一辈子的爱来弥补你。你永远是我慕容凌的心尖尖,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更是。这辈子,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慕容凌,我不求你有多爱我。我只求你,别再骗我了。别人骗我,我或许还能接受。至亲至爱的人骗我,我真的接受不了……” “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骗你了。如果我再骗你,就让天打雷劈。如果我再骗你,那就被老天爷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好了,不要赌咒发誓了。”某女伸出纤纤玉手,捂住了某男的嘴巴,“赌咒不灵,放屁不疼。你说那么多废话,不如以行动证明自己……” -------------------------------------------------------------------- 某男借势,吻住了某女的手。 见某女没有反抗,就得寸进尺起来。 他放开某女的手,一把托住某女的后脑勺,那薄唇瞬间袭来,印在了某女的樱桃上。一边吻,一边含混不清的呓语,“小丫头,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十多天不见你,我简直都要疯了……” “慕容凌,我好恨你。恨你时,自然会先想起你……” 某男松开某女的头颅,让呼吸困难的她喘息片刻。 那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瞬间闪过一抹希冀之色。 “小丫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爱我慕容凌吗?” “我不爱你,一点儿也不爱——” 这个家伙,用牛郎的身份套取了她的心里话。 现在,居然又傻傻地问起了这个问题。 他越想听她亲口说,她就偏偏不让他听。只有这样,她顾小曼心里才能平衡一些儿。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稍微安慰一些儿。 “小丫头,你说不爱我也行。那我换个问题,这十天不见,你梦到我了吗?梦里面,是不是出现过类似七夕时的那种旖旎画面呢?出现那种画面时,你有没有很想念我的爱抚呢?” “没有,没有,一样也没有——” 某女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她一连说了三个没有,来掩饰自己的羞涩和尴尬。这娇俏的模样,显然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假象。 “小丫头,你说过,夫妻之间要相互坦白的。我先坦白,这十多天不见,我一共梦见了七次。其中有三次,都是在****。每一次,我都特兴奋特高亢。等醒来时才发觉,裤子里的……”顿了一下,继续反问,“小丫头,该你了。说,你一共梦到我几次?有几次,是跟我在****?欲求不满醒来时,是不是忒渴望我在你身边?”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小丫头,你这重复的回答,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老实交代,你到底梦见我了没有?你要不说实话,别说我以后也不说实话啊——” 在某男的威逼利诱之下,某女的脸更加的红。 她张了好几次嘴,才结结巴巴的开了口,“一共梦、梦到了三次,其中两次,是那恶、恶心的画面。我醒来时,还骂自己无耻……” “小丫头,不要这样说自己。因为你爱我,所以才会频繁的梦见我。因为你喜欢我的爱抚,渴望跟我****,才能梦见那样的画面。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现象,也是身心需要的生理现象……”吻了某女一下,宠溺的低语,“等一下,我一定把这十多天欠你的恩爱,都一并补偿给你。只有身心获得了满足,你才不会做那种梦……” ==============================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戏,再一次上演。 那极度的渴望,在这炙热的亲吻下,再一次被引发。某男西裤下的小帐篷,悄没声息地搭建起来。某女感受到那帐篷的存在,心跳更加的迅速起来。 某男抱起某女,径直走向了卧室。 他正要关门开战,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梅月华的声音,隔着房门传了过来。 “阿凌,小曼,我听贵叔说,你们俩回来了。为阿凌预备的寿糕,刚好做出来。你们俩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喜欢吃的话,我再多做点儿……” 这一刻的某男,对寿糕的渴望跟对某女的渴望比起来,那简直不能相提并论。碍于梅月华那一番心意,他又不好直接拒绝。想要去开门,却又觉得不好意思。瞅瞅胯间的那顶小帐篷,给某女递了一个眼色。 “小丫头,你去开门。大妈要问起,就说我睡了。省得,让长辈看见我这德行,笑我轻浮放荡……” “臭男人,你还知道自己轻浮啊?”某女娇嗔了一声,转脸应承梅月华,“大妈,来了——” 新房的门,被打开。 梅月华端着一盘刚做出来的寿糕,走了进来。 她一边把寿糕放在茶几上,一边用眼睛搜索着某男的身影。没有探寻到既定的目标,心里颇为失望,“阿凌呢?” “大妈,他跑了一天乏了,先睡下了。等一会儿,我把他叫醒,让他尝尝你亲手做的寿糕。如果他知道是你亲手做的,一定会多吃几块……” “那好,我不打搅你们休息了——” 梅月华带着一刻落寞的心,走出了新房。 某女瞥见她眼里的那一抹淡淡的哀伤,心里颇为不忍。她追至门外,在梅月华的耳边低语,“大妈,他不是不想见你。是因为他自己正在犯贱,没脸出来见你。怕你笑他轻浮,才躲进了浴室里……” “小曼,你命真好。大妈,都有些羡慕你了。”说着,说着,眼圈蓦地红了起来,“孩子,一定要惜福感恩,好好的爱阿凌。他从小欠缺的温暖,希望你能从另一方面补偿给他……” 她梅月华也曾年轻过,也成从新婚时经过。 她年轻的时候,慕容枫从来没有如此对待过她。他总是不得已时,才会到她的房里来一次。每一次,都是敷衍了事。他从来没有像阿凌这样,真心实意的对待过自己的妻子。 ------------------------------------------- 一更送上,二更稍后一点儿。 谢谢,谢谢TRACYXU的唯一的爱,谢谢! ------------ 力不从心,还频繁的要?(3000字) ------------ 老小子,生日快乐(3000字) 某男瞅瞅那熟睡的小丫头,再看看手里的精致点心。 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在心头荡漾开来。那一抹幸福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心酸和苦涩。这幸福和苦涩如影随形的追随着他,赶不走挥不开。 他慕容凌的童年,无疑是孤独的苦闷的寂寞的缺乏温暖的。他是慕容世家的独子,也是兰苑里的大少爷。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又是慕容世家身份最尴尬的一个人。他是不受梅月华待见的私生子,也是兰苑里的异类。懒 从小,他听惯了大妈的冷言冷语。 从小,他见惯了妹妹欺负哥哥却打也不是骂也不得的尴尬事儿。 从小,他看管了下人的白眼和奚落,甚至是背后的指指点点。 正因为他慕容凌成长在这样尴尬的环境里,他才能在那个飘雪的夜晚里,因为摔碎瓷器而悄没声息的跑出去。正是因为穿着薄薄的羊毛衫跑到大街上去,他才能偶然遇到那个雪夜里的小天使。 什么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今天终于懂了。 他的确是在缺乏爱的环境下长大的,但他却也是因缺乏爱而收获了爱。甜蜜的爱情,让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迟来的母爱,让他也倍感安慰和感动。当这两种爱一起降临时,他怎么能不觉得幸福呢? 幸福,是真实的! 可那一抹夹杂在幸福里的心酸,却也是不能真实的。虫 他沉浸在幸福里的同时,也无法摆脱过去的悲哀。这两种让人炙热的情感,让他的心一次次纠结,甚至是喘不过起来。 七月十九日,是他慕容凌的生日。 这么多年来,梅月华从来都没有亲自为他做过寿宴上的东西。今年,居然是破天荒的都一次。或许,他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从火海里救出来,感化了她那铁石一样的心肠,也终结了她对他的厌恶和憎恨。 他把那点心,放进嘴里。 轻轻的咬了一口,感觉很好吃。 或许是他饿了,才感觉这点心出奇的香甜。或许,是他的心甜蜜温暖,才觉得点心的滋味也是甜蜜的。 “慕容凌,不要再骗我了。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像这一次一样轻松的原谅你。蚊子叮虫子咬,都救不了你……” 某女突然而来的呓语,惊着了沉思的某男。 那只拿着点心的手,不由得痉挛了一下。 “小丫头,我不想骗你,更不想伤你。即便是真的伤害了你,那也是无心之过。因为,我慕容凌只想你幸福快乐,只想照顾你一生一世,疼爱你珍惜你一辈子……” --------------------------------------------------------- 七月十九日傍晚,兰苑里车水马龙。 整个A市的豪门千金和阔少,都陆续出现在了这个古老的园子里。 请客的帖子,是慕容夫人梅月华下的。 这生日舞会,也是梅月华一手操办的。就连那宴会上的餐点,都是她和林嫂连夜加工出来的。舞会的地点,依然设在院子里的草坪上。那闪烁的霓虹灯,旖旎了整个园子。在乐队的演奏下,生日快乐歌的旋律流泻出来。 当某男牵着某女的手,出现在舞会现场时,心里的感动如潮水一般的涌来。这样的生日舞会,对慕容凌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让他感动的是,梅月华的那一番心意。 “大妈,谢谢您——” “阿凌,我们是——————自家人,你用不着跟——————大妈客气……” 本来,梅月华想说我们是****的,犹豫了半响还是换成了自家人。她本来想说,用不着跟妈客气的。思索了片刻,还是依照惯例说了一声大妈。 因为她知道,系在慕容凌心里的结,没有那么快解开的。即便她想像对待慕容菲一样对待慕容凌,却生怕这亲昵的称呼刺疼了他的心,让一个好端端的生日宴会变得不欢而散。 “阿凌,大妈说的有道理。我们是一家人,谢来谢去的确显得生分了点儿。大妈是我们的长辈,她精心为儿女们安排庆生的事儿,也在情理之中。如果你能把感念记在心里,似乎比说出来更好……” “阿凌,小曼说得极是。我们是一家人,谢来谢去就见外了。大妈为儿女们操劳,那都是分内的事儿。这跟你火海中救大妈的事儿比起来,简直不能相提并论。那件事,大妈不是也一直没跟你说谢谢嘛……”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这生日宴会也不全是为你庆生准备的。菲菲年纪大了,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大妈想借着你生日的由头,把A市的男孩子都请来。一来,显得热闹些儿。二来,也能让你妹妹多认识几个男孩子……” “大妈心细如发,什么事儿都想得这么周全——” 某男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那满心的欢喜和感动,也被瞬间袭来的酸涩和失望代替。 怪不得,这女人连夜准备点心呢? 怪不得,她请了那么多的客人呢? 原来,他慕容凌的生日只是一个由头,一个为她女儿安排相亲的借口而已。亲生妈妈和大妈的区别,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心与心的距离,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 “老小子,生日快乐啊——” “阿凌,你不用去御龙宾馆站岗了啊?” “嫂子都回来了,他老小子当然不想去喂蚊子了——” 罂粟四少又一次聚在了一起,三个人的揶揄和调侃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尤其是阿黎,还故意伏在某女的耳边,打探消息,“嫂子,这老小子是不是又犯什么事儿了?既然你想整治他,干嘛不在御龙宾馆多住几天啊?让蚊子把这老小子的血吸干,让虫子咬他满身疙瘩,这多解恨啊!省得,这老小子总认为自己最帅。他满脸都是苞,我们哥儿仨就该风光风光了——” “阿黎,这些天我在御龙宾馆住着,没少替你说好话。遗憾的是,你长得这么帅这么风光,姜美珊还是封杀了你……” 某女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东方黎一下子住了口。 他冲着某女作了一个揖,让她口下留情。 “阿凌哥,生日快乐——” “倩倩,谢谢!这些天,一直都说去医院看你。因为家里有点事儿,也没顾得上。你的胃病,是不是已经痊愈了?如果好了,以后少喝点儿酒……” 东方倩的祝福,某男接受了。 她伸出的手,却被他晾在了半空中。他好像没看见她那搁在半空中的手一般,径直把视线投向她的肩部以上。那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上,带着一抹看是亲切实则疏离的笑容。 东方倩很尴尬,很窘迫。 正当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时,顾小曼却适时的把手伸出来,跟她握了一下。那自然亲热的动作,让东方倩多少挽回了一点儿面子。 “倩倩,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跟阿凌赌气,上演离家出走的戏码,他肯定有时间去医院看你。因为我这个任性的老婆,让他疏忽了你这个青梅竹马的妹妹,真是惭愧——” “慕容夫人,您言重了——” 东方倩跟某女轻握一下,冷淡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正在她准备离开这几个人时,慕容菲却摆脱一群男子的包围,冲着这里走来。 “倩倩,你病好了?” “嗯——” “以后,少喝点儿酒——” “嗯——” 正在说话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帘里。 那戴着金丝眼镜带着随从出现的人,正是墨龙地产的总裁龙墨梅。慕容菲正要热情的呼唤自己的心上人,他却先她一步跨向了她身边的东方倩。 “倩倩,我是不是来晚了?” “舞会还没正是开始,不算太晚——” 慕容菲的心,一直下沉再下沉。 末了,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她强忍着自己的眼泪,微笑着招呼,“梅太子,你和倩倩先聊,我去招呼别的客人……” ------------------------------- 亲爱的宝贝们,周末愉快啊! 昨天有事儿,耽误了码字。先传一章,另一章十一点左右上传。 ------------ 祠堂里的旖旎画面 “梅太子,你稍等一下——” 东方倩给龙墨梅递了一个眼色,尾随慕容菲而去。 在一个僻静的小路上,她追上了那个用手背抹泪的丫头。 “菲菲姐,你是不是怪我抢了你的心上人?” “倩倩,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龙墨梅,居然还在中间插一杠子。你觉得,你的所作所为像朋友该做的事儿吗?”懒 “菲菲,你误会我了——”东方倩叹息一声,幽幽的开口,“我知道你喜欢龙墨梅不假,难道你就不知道我心仪之人是谁?” “既然你喜欢我哥哥,为什么还要跟梅太子在一起?你这样做,不是损人不利己吗?对我慕容菲没好处,对你东方倩也没好处。你知道,我哥最讨厌朝秦暮楚的女人……” “菲菲,你以为我愿意这样?” 东方倩一脸的无奈,那叹息一声接一声。 她拍了一下慕容菲的肩膀,苦笑着开口。 “我喜欢阿凌哥,喜欢到情不自禁之时,难免会流露出爱慕的眼神。顾小曼可能察觉到了我的心事,所以才故意把龙墨梅介绍给了我。如果我不答应这件事,她一定会更加的嫉恨我。到时候,我想看阿凌哥一眼,恐怕都没有那么容易了……” 说着说着,那眼泪就来了。 她这可怜相,让慕容菲心里的怨恨和嫉妒,一下子变成了同情和怜悯。虫 “倩倩,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觉得,我敢编排你们慕容世家的人吗?”这姑嫂之间的嫌隙,东方倩也略有耳闻。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即便她让慕容菲去求证,那丫头恐怕也不会去,“你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跟你去问那个女人——” “问?我才懒得理会这个该死的女人——”慕容菲咬着牙,诅咒了一声,“这死女人坏我好事儿,我也不能让她舒服了……” 东方倩见时机成熟,心里暗自偷笑。 她抹了一把眼泪,可怜兮兮的开口。 那哀求的语气中,也隐隐带着威胁之意。 “菲菲姐,如果你肯成全我和阿凌哥,赶走那女人的话,我自然也会成全你和龙墨梅。如果我不能嫁给阿凌哥的话,我嫁给谁不是嫁呢?龙墨梅一旦向我求婚,我只能随波逐流的把自己嫁了……” “倩倩,你不要这么快就放弃。只要有我慕容菲在,你的希望就还在。我一定想尽办法把这个女人赶出去,让你当我的嫂子……” “菲菲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东方倩一下子抱住了慕容菲,伏在她的肩头哽咽。 那清亮的水眸里,却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 ==================================== 舞会开始了,慕容凌带着顾小曼领跳了第一支舞。 曲终人散之际,慕容菲跑了过来。她伏在某男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就走开了。临走前,还冷冷地瞟了某女一眼。 “小曼,大妈刚让菲菲捎话给我,说有话要跟我单独说。她现在,就在祠堂等我。可我不想单独见她,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阿凌,以前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大妈养大的。你们****俩,不能总这么僵持着。既然大妈先跟你示好,你这个做晚辈的,自然不能拂了她的一片心意……”见某男不语,遂低声劝慰,“你先去,等一会儿,我去祠堂找你。这样,既不违背大妈单独见你的本意,你也不用一直待在那尴尬的环境里……” “嗯——” 某男应了一声,离开了舞会现场。 某女的心里,生气一种美好的期望。她有一个好的预感,这梅月华和慕容凌之间,会一步一步的和谐起来。兰苑里窒闷了二十多年的尴尬气息,将要烟消云散。 “小曼,别来无恙吧?” “梅太子,原来是你啊——” 正当某女无聊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 某女回头一看,站在她眼前的男子,正是她顾小曼一直避之不及的瘟神龙墨梅。那金丝眼镜后面的眸子里,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那异彩一闪,瞬间就被一层失意笼罩。 “小曼,能不能赏脸跳一曲啊?” “梅太子,我很想跟你跳一曲。但为我安胎的医生说了,我现在是孕妇,不宜运动过量。刚才领跳第一支舞,就觉得很累了。再跳的话,我累着倒无所谓。我害怕,伤了肚子里的宝宝……”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我听说,这兰苑里的景色很美。你这个做东道主的,要不要陪我一同逛逛啊?” “梅太子,现在是晚上。兰苑里的景色再美,你也看不清楚。如果想观景的话,那就白天再说吧——”微微一笑,“我老公还在祠堂里等我,对不起,我失陪一会儿……” “也好——“ 龙墨梅应来了一声,送走了某女。 等顾小曼转身之际,他那镜片后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怜悯和不忍的光彩。 某女躲开那讨厌的瘟神,漫步朝祠堂进发。 她轻轻推开祠堂的门,隔着门缝朝里面张望。一男一女,相拥倒在****上接吻。那暧昧的姿势,竟然是女上男下。男子就是她的丈夫慕容凌,女子却是东方集团的千金小姐东方倩。 一阵天旋地转,向某女袭来。 那用手扶着门,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 二更只有两千字,大家将就一些啊! 星期天,小儿子回来了,缠着格格根本没办法码字。周一时,格格一定补偿大家,来个万字更—— ------------ 气得吐血(3000字) 顾小曼鼓足勇气,再次望着祠堂里。 那一对狗男女,依然在忘我的亲吻。两个人衣衫不整,似乎正在疯狂的前戏中。尤其是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还闭着一双眼睛,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一阵血气上涌,某女感觉自己的喉咙咸咸的。她手抚着胸口,把那冒进口腔里的咸腥液体吞咽进肚子里。懒 这个男人告诉她,梅月华叫他来祠堂。 她信了,一点儿也没有怀疑的信了他。 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打着梅月华的旗号,跟另一个女人在祠堂里约会。他明明知道,她希望他们****解开心结和睦相处。他明明知道,她顾及梅月华的尊严,不会跟着他一起来。他算计到这一切,才敢拿梅月华做幌子,肆无忌惮地在祠堂里跟女人鬼混。这淫棍连列祖列宗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顾及他顾小曼的感受呢? 某女想要冲进祠堂,狠狠地扇某男两个耳光。 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放弃了。 此刻进去是可以捉奸成双,可受辱的人却是她顾小曼自己。她看不住自己的老公,那是她顾小曼没本事儿。一个留不住男人心的女人,在自己的情敌面前,终于是没面子可讲的。 她不想在东方倩面前出丑,更不想再要这样的肮脏男人! 既然他们两个愿意黏糊在一起,那就让他们黏糊一辈子吧!虫 她顾小曼情愿到一边安心地凉快去,这比发怒撒泼发飙来得更有尊严些儿。 “真TMD虚伪,真TMD腹黑——” 这个花心的家伙,当着她顾小曼的面,演绎得像个痴情种一般。为了遵守她定下的约法三章,竟然连手都不跟那丫头握。这一到没人的地方,那恶劣本性就表露出来了。 一米之外? 这花心薄情的老小子,恨不得钻进东方倩的身体里吧? 到了这一刻,某女再一次体会到了一个真理:宁可相信世上有鬼,都不能相信男人的破嘴。这男人,昨天晚上还跟她海誓山盟。这一刻,就醉卧在花丛中,一副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淫荡样儿。 某女憎恨那男人之际,也恨透了自己。 她恨自己太愚蠢,也恨自己太轻信男人的话语。几句甜言蜜语,就她这个蠢丫头给哄骗得团团转。不怪人家太会演戏,只怪她顾小曼识人不清,让灰尘蒙蔽了眼睛。 如果她不是这么容易相信人的话,怎么会被人骗得这么惨? 如果不是她太渴望爱情的话,怎么会被爱情伤得这么深? 她气得吐血,那是她顾小曼活该! 即便被气死,那也是她识人不清的报应! ======================================= 回程时,某女的脚步一直踉踉跄跄。 她努力的强撑着,希望自己可以支撑到回房。还没走多远,那气血就翻腾的更加厉害。那咸涩腥臭的液体,再一次涌进了口腔。某女摇晃了两下,就一头栽倒在那小径旁的草坪上昏迷了过去。 某女摔倒在地的响声,惊动了来回巡查的贵叔。 他带着两个人过来查看,才发现慕容世家的少夫人摔倒在地,“少夫人,少夫人,你这是怎么啦?” 贵叔喊了两声,不见某女应声。 仔细一看,才发觉某女的嘴角噙血,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来人,快点儿把少夫人送医院去——” “少爷呢,少爷这会儿去哪里了?”阿顺四下观望,却没发现自己探寻的目标,“他知道少夫人吐血的话,一定会生气的……” “阿山,你跟我一起把少夫人送到协和医院去。阿顺,你去找少爷,把少夫人昏迷的事儿告诉他……” 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过后,这幽静的小路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不大一会儿,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这小路上悄悄的溜了开去。看那走路的身影和举止,分明就是两个妙龄女子无疑。 ----------------------------------------------------- 某女再一次睁开眼睛时,是在两天后。 映入她眼帘的,依然是那张熟悉的俊颜。那俊颜上的胡茬子,又细细密密的长满了脸庞。那双亮如星辰的桃花眼里,是一抹她熟悉的焦虑和担忧。她醒来的那一刻,他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喜和欣慰。 “小丫头,你终于醒了——”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某女冷冷地话语,缓缓地响起来。 那冷漠的话语里,没有一丝丝温度和情意。 “小丫头,你怎么啦?” “没怎么,只是不想看见你而已——” 某女翻了一个身,把脸转向白色的墙壁。那两行不争气的眼泪,也在转身的那一刻,缓缓地淌下来。 怎么啦? 这个问题,他还好意思问吗? 他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他自己不是最清楚吗?难道说,非要她把一切都摊在桌面上,他才肯承认自己的负心承认自己的薄情承认自己的背叛? “小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慕容凌,你出去,我说了,我不想看见你——” 她顾小曼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无事不可对人言。欺瞒人的事儿,她从来做不出。倒是他慕容凌,明明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居然还有脸质问她有没有隐瞒他的事儿。 什么是贼喊捉贼,她顾小曼今天算是领教了! 什么是倒打一耙,看看他慕容凌就知道了! ---------------------------------------------------------------- 某男见某女如此生气,何况又是大病中。 他不忍再刺激某女,就悄没声息的呆着不说话。 一天过去,某女不理会他。两天过去了,某女依然不理会他。三天过去了,某女还是不理会他。到了第四天,某男实在忍不住了。 因为不敢跟生病的她吵架,刻意压着心里的委屈和不满,轻声的质问,“小丫头,你就是判我死刑,总该让我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吧?你不明不白的不理我,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儿啊?我好像傻子一样,被你蒙在鼓里。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 “慕容凌,你生日的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里?” 某女翻身坐起来,郑重其事的问。 既然这个家伙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他非要逼她把那肮脏的事儿摊开来说。那好,她就成全他。她倒要看看,这家伙怎么自圆其说?她倒要看看,这家伙怎么解释她亲眼看见的那一幕?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妈叫我去祠堂?” “大妈?”某女冷哼了一声,讥讽,“慕容凌,是你孩子的后妈吧?既然你想跟那女人在一起,那你就明说啊?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成全你们!偷偷摸摸的跟女人鬼混,你恶心不恶心人?” 某女的话语,让某男一阵冒冷汗。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突然渗出来的细汗,惶恐的问,“小丫头,你说什么?我跟女人鬼混?这可能吗?”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难不成,我顾小曼还故意诬赖你这个薄情男人不成?要不是亲眼看见那恶心人的一幕,我怎么可能会气得吐血?慕容凌,我出院以后,咱们就去办离婚手续吧。我累了,乏了,也疲惫了,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 离婚两个字,似乎刺激到了某男。 他一把抓住某女的手,说什么都舍不得松开。 “小丫头,你误会我了。”凝目,陷入沉思,“那天晚上,菲菲给我捎话,说大妈在祠堂等我。我还没进祠堂,就被人从后面冷不防地重击了一下。那一击刚好打在我脑部,我当时就昏迷过去了。至于你说的什么女人,我压根就不知道……” “狡辩——” 某女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那如水的眸子里满是质疑和不信任。 那质疑和不信任一下子刺疼了某男的心,他绝望地叹息一声,再次开口,“小丫头,我说过,再也不会骗你。我说过,要跟你好好的过日子。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来背叛你吗?” “为了你青梅竹马的恋人,背叛我这个花钱买来的老婆。正常,这太正常了。慕容凌,什么都不要说了。出院,我们就去办理会手续——” ----------------------------------------------- 今天,只能一更了。 明日,后日,格格补偿大家,两天万字更。 ------------ 祠堂里的酷刑(3000字) 这臭男人说过,他十三岁就爱上了一个女孩儿。 那个时候,他身边除了这个东方倩这个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外,还会有什么女孩儿?她每次问起那个女孩儿时,这家伙就闪烁其词的敷衍她。他谎称那女孩儿已经嫁人了,根本就是掩饰和欺骗。懒 “什么青梅竹马的恋人?”某男似乎****急了,几乎要脱口而出,“那小女孩儿,根本就————” “根本就什么?” “我不是说过,那小女孩儿早就已经嫁人了!”某男叹息了一声,“小丫头,我现在谁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顾小曼。除了你以外,我根本不想要任何女人……” “慕容凌,我也说过。我不想再被人欺骗,既然我再一次被骗了,那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我想离婚,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妥协……” “小丫头,我真的没骗你。如果我骗了你,我一定不得好死……” “赌咒不灵,放屁不疼。以后,少拿赌咒发誓来哄骗女人。誓言,第一次管用。第二次,就不管用了……” 某女的决绝,让某男充满了挫败感。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忽然想起什么,心里似乎有了主意。 “小丫头,你仔细想想。我突然被人打昏,你又气得吐血。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其中搞鬼。这搞鬼的人,其目的无非就是给我们俩制造误会,想拆散我们俩。如果你非要中人家的圈套,跟我自相残杀的话,那背后搞鬼的那个人,恐怕就该笑你顾小曼大笨蛋了……”虫 “慕容凌,你不要激我。你就是使用激将法,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某女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松动了。 这家伙说的也有点道理,万一真像这臭男人说的一样,这只是别人的圈套而已,那她顾小曼就真的太蠢了。可一想起那祠堂里的一幕,某女的心就忍不住疼痛了起来。 “小丫头,等你出院后,我有办法调查这件事。我想,大妈和菲菲一定脱不了干系。要想了解这件事的真相,也不难……”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现在,你还在住院期间。我不想丢下你去调查这件事,也害怕打草惊蛇。这样吧,我们俩就将计就计,把这一出别扭的戏码演下去。等到你出院时,我们俩一起调查这件事。我保证,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真相……” “慕容凌,你该不会像孙悟空一样,给我使一个障眼法吧?” “从现在开始,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不背着你打电话,不背着你接电话。所有的一切,都公开化。这样,你你总该放心了吧?” “这还差不多——” -------------------------------------------------- 三天后,某女出院了。 回到兰苑以后,某男不理会贵叔和梅月华,径直抱着某女直接进了老爷子的书房。某男简单地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慕容枫就打开了祠堂的监控系统,查看生日宴会那天的录像。 “爸,如果这件事真跟大妈和菲菲有关的话,她一定不会出现祠堂里……” “阿凌,你先别急。如果这件事真是你大妈和菲菲那丫头做的,我一定给你和小曼一个交代……” 监控系统里的画面,一直倒退着。 一男两女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进入了画面内。那个昏迷的男人,正是凌少本人。那两个女子,一个是东方倩,一个是慕容菲。另外一个男人,看着面熟,却想不起是谁。慕容凌和某女仔细想了半天,才蓦地想起是龙墨梅的随从中的一个。 三个人合力把慕容凌放在了****上,慕容菲还在嘀咕着埋怨,“阿虎,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我只是让你把我哥弄昏就行,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慕容小姐,如果我下手太轻的话,你哥哥昏迷不了怎么办?万一他反击,你和东方小姐的计谋不是就落空了吗?”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只想问问,我哥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会,肯定不会!要不了几个时辰,他应该就会醒过来——” “不会就好——”慕容菲似乎松了口气,转向东方倩,“倩倩,接下来的戏码,就要靠你了。那女人找来时,务必要让她看到最精彩的一幕……” “我知道——” 慕容菲和阿虎走了,祠堂的门也被虚掩上。 东方倩解开某男的衬衣纽扣,把他扒成了半裸。她解开自己的衣衫,想脱掉似乎又有些儿害臊。终是解开了几个扣子,做了一下表面文章。然后,就伏在某男的身躯上,抱着他狂吻。 某女看到这一幕,急忙转开了脸。 虽然已经不恨某男了,但看见那女人亲吻他的一幕,还是忍不住在某男的胳膊上拧了一下。某男吃疼,忍不住哎哟了一声。 他狠狠地剜了某女一眼,又转向了慕容枫,“爸,您看清楚了吗?这件事,大妈有没有参与,我不敢说。最起码,菲菲那丫头参与了。她让人把我打昏,再让其他女人来毁我的清白。小曼因为看到了这一幕,气得吐血晕倒。如果不是救治得及时,他们****三人恐怕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 “走,去祠堂——” 看了录像之后,慕容枫的脸本来就已经变了颜色。 慕容凌的几句话,让那他本来就阴沉的脸更加的阴沉。他气呼呼地关掉监控系统上的画面,径直拂袖而去。 ======================================== 慕容菲被人传进祠堂时,心里似乎已经知道大事不妙。 她瞅瞅坐在主位上的父亲,再看看坐在父亲身侧的梅月华,两个人的脸都阴沉沉的,非常的难看。她偷眼瞥了一下自己的哥哥,那家伙的脸也板着,没有了往日的宠溺。 “爸——” “不要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女儿。你竟然勾结外人,残害我们慕容世家的唯一血脉。还好,你哥哥命大。还好,你嫂子没被气死。要不然,我就是死几次,也没脸去见慕容世家的列祖列宗。来人,先打二十大板,再让这死丫头一一的招供……” “爸——”见慕容枫转脸,又哀求梅月华,“妈,你帮我说句话啊——” “菲菲,你别怪妈不替你求情。你这次,是做得太过分了。妈要是在惯着你,你恐怕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慕容菲见老爷子铁了心要打,而她的母亲梅月华也也不肯替她求情。末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慕容凌的身上。“哥哥,你帮我求求爸爸。只要你肯出面,爸爸一定会饶了我的……” 慕容凌没有理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径直把脸转向了墙壁上的玻璃窗。那窗外的梅李子树上,挂着一树红红的果子。 人常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这慕容菲种的是苦瓜,自然只能接苦果。 她以前没梅小婉利用,处心积虑的害他的小丫头,他还能把她的行为归结为孝顺。这一次,他实在找不出理由为她求情。既然慕容枫要惩罚这丫头,那就给这丫头一个教训也行。 “贵叔,打——” “是,老爷——” 贵叔不敢违拗慕容枫的命令,径直按着板子抡了起来。 一板子下去,慕容菲就感觉屁股好像两半了似的,嗷嗷的叫起来。随着板子的升起和落下,那叫声越发的凄厉起来。 “贵叔,你先停下——” 某女实在不忍心听这鬼一般的嚎叫声,更亲眼目睹了慕容世家的残酷家法。她走上前,开口阻止了贵叔执行家法。蹲在慕容菲的面前,轻声的询问,“慕容菲,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说,你为什么一直要害我?先前的事儿,我能理解。你是受了梅小婉的挑拨离间,为了给大妈复仇,才一次次的害我顾小曼。这一次呢?这一次,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你能说出合理的理由,我顾小曼亲自为你求情,求爸爸放过你?” “顾小曼,你滚开。我就是被打死,也不用你帮我求情——” 慕容菲的叫嚣,再一次激怒了慕容枫。 他生气的命令贵叔,继续执行家法,“贵叔,继续打。这丫头死不悔改,打死也无妨。省得,她丢我们慕容世家的脸面——” ------------------------------------- 今天一万字,后面还有两更。 亲爱的丫们,祝你们于都愉快哦! ------------ 小丫头,你到底怎么啦(3000字) 板子声,再一次响起来。 这中间,一直夹杂着慕容菲的惨叫声。 梅月华母女连心,忍不住掩面落泪。 “老爷,小****得晕过去了——” “用冷水泼醒,继续打——” 这慕容世家的酷刑,顾小曼终于领略到了。懒 在这神圣庄严的祠堂里,似乎没有了骨肉亲情。唯一有的,就是家法的至高无上。此刻的慕容枫和慕容菲根本就不像是亲生父女,反而更像法官和犯罪的死囚一般。 “爸,不要打了。这一顿板子,也够菲菲受了。您要再打,恐怕会要了她的命的。大妈就这一个女儿,真要被您打死,那她该多伤心啊……” 顾小曼实在不忍再看着梅月华哭泣,更不忍再看这残酷的刑罚。 即便这慕容菲不承她的情,她依然还是出面替这丫头求情。 “爸,小曼说的对。菲菲,毕竟是个女孩子,不像我这般耐打。她即便犯了错,这顿板子已经足够了。您要是再打下去,她恐怕会小命儿不保的……” “罢了罢了,既然你们小两口儿出面求情,那我就放过这死丫头。贵叔,弄盆凉水把她浇醒。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客观理由谋害自己的哥哥……” 一盆凉水,泼在了慕容菲的身上。 那水湿了她的衣衫,也稀释了她臀部的斑驳血迹。粉红色的血水,以她为中心缓缓的流淌开来。那突然而至的冰凉感,一下子让她苏醒过来。她抬眸凝视着在座的众人,一抹恨意在黑色的瞳孔中扩散开来。虫 “慕容菲,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勾结外人谋害你哥哥?” “因为,我讨厌这个女人。从她出现在兰苑里,我和我妈的日子就没有好过过一天。先是我妈被禁足,接着是我妈被罚。然后,又被关进了祠堂,差点连命都葬送了。紧接着,我的爱情美梦,也被这个女人打碎。她既不让我们****舒心,我自然也不想让她好过,如此而已……” “慕容菲,你前面的理由,我还能勉强理解。你这个女儿孝顺,为母亲抱不平,出口恶气。即便是梅小婉利用了,也有情可原。你后面的这理由,我就不懂了。小曼是你哥哥的妻子,于情于理,她都不会跟你产生冲突。你说,她怎么会打碎你的爱情美梦?无稽之谈——”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想再隐瞒什么。我喜欢青龙帮的梅太子龙墨梅,我想嫁给龙墨梅为妻——”伸手一指顾小曼,愤恨无比,“可这个女人,为了捍卫自己的幸福,竟然把她的情敌东方倩介绍给了梅太子。所以,我才想跟他们夫妻俩制造误会。我要赶走这个女人,让倩倩做我的嫂子。这样的话,我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 “荒唐,真是荒唐——” 慕容枫气急,指着慕容菲大骂。 因为太过生气,手都有些哆嗦。 ==================================== 一直沉默的梅月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走到慕容枫的跟前,安抚着他,“老爷,为了这个不知廉耻的死丫头,你范不着生这么大的气。身体是自己的,气出毛病来,没人能替你受罪。如果你不解气,那就让贵叔接着打……” “妈,你好狠的心啊!这些年,我爸是怎么对你的?我又是怎么对你的?你倒好,不给我求情就罢了,居然还撺掇着爸爸继续打我!你们说,你们哪像为人父母的样子?这慕容世家,根本就是一个滥用刑罚的魔窟。怪不得,我哥哥恨你们。我也恨你们,我恨死你们了……” 慕容菲的话语,激起了慕容枫更大的怒气。 他还没开口训斥,梅月华却抢在了他的前面,“慕容菲,慕容世家的家规第一条,就是以孝为本。只冲你这忤逆犯上不尊敬父母这一条,就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养出你这样不肖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啊——”慕容枫摇摇头,牵着梅月华离座,一边走,一边吩咐贵叔,“贵叔,你给我监督着点儿。罚这丫头面壁思过一个月,这一个月之间,不准她出祠堂大门一步。每天,只准吃一个馒头,饿不死就行……” “是,老爷——” 一行人出了祠堂,只有那个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慕容菲被关在了这里。 梅月华瞅了瞅那关闭的祠堂门,愧疚的开口,“阿凌,还好你没事儿。如果你真有三长两短的话,大妈万死也难辞其咎啊!如果不是大妈太娇宠这死丫头,她也不至于蛮横无理到这个地步……” 人常说,棍子下面出孝郎。 这慕容菲就是被她宠得过了头了,才会如此没有分寸,才会丢进慕容世家的脸面。即便慕容枫不责打慕容枫,她梅月华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丫头。 “大妈,过去的事儿就算了。大家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样……”顿了一下,转向某女,“幸好,老爷子在祠堂里按了监控器。要不然的话,我这次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他带着某女查监控,无非是为了看看梅月华到底有没有在祠堂等他慕容凌。哪料想,居然看到那恶心人的画面!难怪,小曼会气得吐血!难怪,这小丫头非要跟他离婚! 某女心里,也暗道一声好险。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录像,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某男的辩解。她会死死的认定,这家伙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如果她真是这么固执的话,那她和某男就真的中了小人的圈套,被这几个人活生生的拆散了。 即便是这样,某年女依然不肯放过某男。 她白了他一眼,嘲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自己要是洁身自好,不散发刺鼻的臭味,也没那么多讨厌的蚊子蟑螂扑过来……” -------------------------------------------------- 接下来的日子,兰苑里平静了许多。 那个刁蛮任性的慕容菲,不但受伤难以动弹,还被慕容枫关在祠堂里面,一边养伤一边面壁思过。少了这个丫头做内应,东方倩想接近某男想把水搅浑,都没有了机会。 因为这一次的误会,某女对某男的信任增加了许多。 她信任某男的同时,却也在无形中对某男疏离了不少。两个人说笑归说笑,一旦某男有要求时,某女脸上的笑意总会立马凝固了起来。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逢某男想要亲吻她时,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祠堂里的那一幕,想起了东方倩亲吻某男的画面。这种感觉很糟糕,就好像自己心爱的宝贝被别人弄脏了一样,既喜爱这件珍宝又觉得它很污秽。 以前,她不在乎某男时,根本就没有这种感觉。 如今,两个人是真心的相爱,她反而容不下这白璧上的小小瑕疵了。即便那种亲吻是在某男昏迷时东方倩强加给他的,她依然觉得无法接受无法当做没发生一样。 某男实在忍不住,在某女再一次神态失常时,情不自禁的开口询问,“小丫头,你到底怎么啦?为什么我每次想跟你亲热,你都好像很厌恶似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你被东方倩强了以后,我看着你总觉得脏兮兮的。好像你一碰我,就会玷污了我一般……” 某女的直白,让某男一阵无语。 他仰天叹息了一声,再次开口,“小丫头,你也太敏感了。我当时昏迷着,什么也不知道。那一晚上的事儿,你就当是医生给病人做人工呼吸好了。再不然,你就当我被狗给咬了……” “阿凌,不是我敏感。我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私有物品了。别的女人碰你,那就是侵犯了我的权利。所以,我会别扭。如果你不习惯这样的我,那我干脆还像新婚之夜时那样,无视你跟任何女人肢体上的接触……” “小丫头,你把我当成私人物品,我很高兴。但我是你丈夫,你总不能为了那夜的误会,一直不让我碰吧?这对我不公平,对你自己也不公平啊?毕竟,我们不会永远年轻……” 某女叹息了一声,无可奈何的点头。 那如水的眸子里,是一抹忧虑和烦躁。 “我现在,真的无法应付你。阿凌,如果你真的在乎我,那就给我一点儿时间。等我别扭过了这一阵,或许就会好了……” “好,我等你——” ---------------------------- 第二更奉上,待会儿还有一更。 亲爱的丫们,阅读愉快啊! ------------ 女人之间的谈判(4000字) 这一天,某女趁着某男上班时溜出了兰苑。 她一出兰苑的门,就拿出手机拨通了秦兰馨的电话号码。(这电话号码,是某女昨天晚上在某男的手机上偷翻来的)电话一接通,秦兰馨那慵懒的声音就从电话的那一端传来,“喂,谁呀——”懒 “我,顾小曼——” 对方听到她的报名,似乎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那慵懒的声音,立刻被一种严肃的质问代替,“顾小曼?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我不记得,我们俩之间有什么需要联系的啊?” “你说的也是,我们俩之间,原本是没什么值得联系的。我是阿凌的老婆,你是阿凌以前的女人。这样的尴尬关系,估计你也不想见我!如果不是你肚子里怀着阿凌的孩子,我还真没联系你的必要——” 某女的嘲讽,似乎让秦兰馨听着很不爽。 她仗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把顾小曼这个正牌大奶放在眼里。 “顾小曼,你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的说。啰里啰嗦的,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顿了一下,再一次开口,“你要不说,我就挂电话了……” “秦兰馨,如果你挂了电话,一定会后悔的——” “这么说,我还必须洗耳恭听了?” “既然我找你,当然是要紧事儿。你出来,我们见个面吧。我保证,你不会后悔出来这一趟的……”虫 “你说吧,什么地方?” -------------------------------------------------- 半个小时候,顾小曼已经跟秦兰馨面对面的坐在爱尔兰咖啡厅了。虽然是选择的咖啡厅,她们却只要了一壶西湖龙井茶。 某女端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也给秦兰馨斟了一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就优雅的端起了杯子。她轻轻地抿了一口茶香四溢的茶水,再度把茶杯缓缓地放下。 “顾小曼,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 “你人工受精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某女也不隐瞒,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既然,她已经决定跟某男牵手一辈子。那么,她就不想在受这些莺莺燕燕的陷害。她顾小曼要主动出击,把某男这一朵又一朵的桃花掐掉。只有这样,她或许才能解开心里的结,跟某男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顾小曼,你在胡说什么?” 秦兰馨听见这话,心里蓦地紧张了起来。 她明知道上次在医院,顾小曼听见了她和陈建斌的对话,却依然想抵赖。如果她秦兰馨不承认,顾小曼无凭无据的,也拿她没办法。 “秦兰馨,你不要再抵赖了。你和陈医生的对话,我听的清清楚楚。如果我把事情告诉阿凌,你觉得他还会像现在这样,任你生下这个孩子吗?” “只要我抵死不承认,单凭你的一面之词,阿凌是不会相信的。他一定会认为,你只是多嫌我的孩子,才故意陷害我秦兰馨的……” 某女端起茶杯,再次抿了一口。 那优雅的姿势,那从容的态度,让秦兰馨一阵心虚。 “阿凌自己说过,除了我顾小曼之外,他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一个女人怀孕的机会。可是,你秦兰馨怀孕了。本来,他认为这孩子只是个意外。如果我把听来的事情告诉他,你觉得他会认为我是在陷害你吗?何况,陈医生是端着阿凌的饭碗。你觉得,他会为了你丢掉自己的饭碗吗?” 顾小曼的话语,让秦兰馨一时语塞。 她狐疑地看着某女,轻轻的开口。那语气明显的弱了好多,底气也明显的不足起来,“顾小曼,如果你要告诉阿凌,恐怕早就告诉了。因为你没把握,才来找我谈条件的吧?” “我不是没把握,我只是不忍心牺牲你肚子里这个无辜的小生命而已。”笑,灿烂无比,而后,一针见血,“秦兰馨,你缠着阿凌不放,不就是为了过有钱人的日子吗?我现在,可以给你两条路。第一,我把实情告诉阿凌,我们都赌一把。他选择留下孩子,还是选择打胎,那是他自己的事儿。你能不能母凭子贵,入住兰苑那只能看天意了。第二条,你离开阿凌,永远地离开他。你生下的孩子,我顾小曼会把他当做自己亲生孩子一样疼爱宠溺。我会对外面宣布,我顾小曼生了一个三胞胎,不会让你的孩子重蹈阿凌的凄惨命运。另外,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这笔钱,足够你跟自己心爱的男人过优渥的生活……” 某女开出的条件,让秦兰馨颇为心动。 她试探性的开口,打听那笔钱的数目,“顾小曼,我想知道。你打算给我多少钱,买我离开阿凌?” “一千万——” “一千万?”秦兰馨的眼里,闪过一抹不屑的神色,“顾小曼,你打发要饭的是不是?你嫁给阿凌时,他出了一个亿。我离开阿凌,至少也得这个数!否则的话,免谈……” 既然这女人想用钱打发她秦兰馨,那么她就来个狮子大张嘴。不狠狠地咬他们一口就离开,那实在太便宜了这两个人。即便是拿不到一个亿,最起码她也得敲他们八千万的竹杠。 ========================================== 四五章 某女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她冷笑一声,嘲讽的开口,“秦兰馨,如果你能值我这个价码,那阿凌就直接娶了你了。不要说一个亿,八千万你也不值——” 这死女人,还真敢开口。 她自己也不照照镜子,她值不值这么多。 “顾小曼,现在物价一直上涨,什么东西都贵。一套像样点儿的房子,就得上千万。如果我不多要点,怎么能花到老呢?不管值不值,我也是这个价码。有本事,你可以不出……” 这女人既然一直不把她人工受精的事儿告诉阿凌,一定是没有十分的把握。如果阿凌念着这孩子是他慕容凌的骨血,不追究她人工受精的责任,那这女人不是白费功夫也没达到目的吗? 哼,或许这女人就是考虑到这一点儿,才来跟她谈条件的。 既然顾小曼主动来找她,她怎么能轻易的退步呢? “秦兰馨,我真替你悲哀。一个女孩子,不好好的做人也就罢了。靠着傍大款过日子,靠着人工受精留男人的心,靠着卖孩子的钱,想好逸恶劳一辈子。你觉得,这样的你值一个亿吗?” 某女冷冷地瞟了一眼那个端着茶的女人,心里升起一抹难以言喻的鄙夷。她给这个女人一千万买她离开,只是为了图个耳根子清净,图她和某男之间时候一种摩擦的机会。早知道这女人如此贪财不知足,她就应该把这一千万扔到井里去听响声。 她放下茶杯,缓缓地站了起来。 冲着服务生喊了一声买单,就准备离去。 “顾小曼,你既然是来谈条件的,那就应该有个谈条件的诚意。难道说,只需你出价钱,就不需别人讨价还价吗?”顿了一下,自己把价码向下落,“五千万怎么样?” “五千万,你也不值!” “三千万,总可以了吧?” “三千万,我也没有——” “两千万,不能再少了——” “我最多,只给你出一千五百万。再多一个子,我也没——” 既然想让这女人远离她和阿凌,多出一些钱少出一些钱也无所谓。可惜的是,这一千五百万便宜了一个只知道贪图享受的女人。 “顾小曼,你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我凑够了钱,自然会给你打电话——” “那好,到时候我们再联系——”顿了一下,神色忽然变得落寞起来,“顾小曼,你答应我要视这孩子为亲生的。我希望,你一定要遵守诺言,好好地对待我的孩子……” 她秦兰馨比谁都清楚,慕容世家的家规森严。无论如何,慕容凌也不可能让他们慕容世家的骨血流落在外的。她既然无法带走这个孩子,也只能求顾小曼善待她十月怀胎生下的这个肉疙瘩了。 ---------------------------------------------------- “秦兰馨,你错了——” 某女冷冷地瞥了秦兰馨一眼,淡漠的开口。 那如水的眸子里,是一抹复杂至极的神色。 这秦兰馨是有点可恨,但也有点可怜。一千五百万的巨款,卖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却又忍不住要担心孩子会受人****。当贪图享受和母爱相互冲突时,这女人似乎也矛盾到了极点。 “从你决定要一千五百万的那一刻,你就丧失了做母亲的资格。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再是你秦兰馨的。他姓慕容,他是慕容凌和我顾小曼的孩子,跟你秦兰馨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是不配做母亲,这个我自己也知道。不管怎么说,这孩子都得我十月怀胎才能孕育出来。我希望,你能善待他,善待他……” “秦兰馨,你大可以把心放进肚子里。我顾小曼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我既然承诺把这孩子当亲生的一样对待,就绝不会有亲疏之分……” 语毕,留下那个拜金女郎走人。 她走出咖啡厅时,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一千五百万,解决一个大难题,这似乎也算值得。可舒口气的同时,心蓦地又纠结起来。一千五百万,到底不是一个小数目。她如果不想跟某男开口,就必须去找方丽佳要。 可这种事儿,她还真不想让某男知道。 不是怕他责怪她赶走了他的心上人,而是害怕那家伙取笑她顾小曼小肚鸡肠。她更不想让他知道,她早已经爱他深入骨髓,为了跟他牵手到老,竟然一反常态主动去掐他的桃花。 既然如此,唯一的出路就是娶跟方丽佳要了。 方丽佳曾经说过,她顾小曼才是顾氏集团的第一人。顾氏所有的财产,都在她顾小曼的名下。如此说来,她去顾氏提取一千五百万的现款,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儿。 想到此,某女心里的阴霾一下子散尽。 她伸手拦了一辆车,径直奔向了顾氏集团。 计程车到顾氏大厦时,正好看到方丽佳出来送客。她恭恭敬敬送出来的客人,居然就是她顾小曼避之不及的那个瘟神——龙墨梅。 --------------------------------------------- 三更一毕,明日再更 亲爱的,万字更新,有没有人撒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