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001章 :兔女郎的诱惑 故事发生在繁华的曼城。 在“金碧朝代”这家全城最为豪华的夜总会里,风雅颂二十四岁以来,第一次穿上兔女郎装,装扮成一个服务生的模样。 装饰着小兔耳朵的发圈将一头顺溜又乌黑的长发往后拢好,露出一张秀气的小脸。 她上了淡淡的妆,略显苍白的肤色被桃色腮红完美遮掩,有些忧郁的眼眸彷佛笼在雾中,让人忍不住想去捕捉隐藏在那两道扇睫下的星辰,俏挺的鼻子再搭上柔嫩的樱唇,脸颊上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纯洁中流露出自然的you惑。 可此刻说她要去you惑谁,倒不如说她想借用一下自己的美色,去完成风连成派予的任务,杀一个黑帮小混混,劳久。 黑暗的角落里,此人正用淫.秽的目光盯着她那双在丝袜包裹底下愈发显得诱人的白嫩双腿。 风雅颂低头一笑。 道上的传闻果然不假,好一个涩域熏心的流.氓! 她稳着托盘,缓缓向他走去,嘴角的弧度十足的挑.逗,看得劳久心痒难耐,摩手擦拳的,就差没当众把裤子脱掉,把她扑倒狠狠地蹂.躏一翻了。 “先生,请问是您叫的酒么?”娇笑着,她爹声询问。 “你说呢?” 劳久站起,笑吟吟地主动朝她靠了过来。 刺鼻的古龙水味传来,风雅颂眸色一深,故意弯腰连打了几个喷嚏,露出了胸前的大好风光,劳久从上往下地看了很久,早已红了眼,趁着没人注意,伸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重重地捏了把后把她香软的身子往身上揽,唇往下压来。 风雅颂适力把他推开,摇摇头,暧.昧地朝他使了个眼色便往外走。 劳久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扭动的圆臀,快步追上。 另一边的隐秘角落里,犹如君王般,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的的男人早已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抿了口上好的红酒,薄唇勾起,一时间,竟让身旁的数名风尘女子倒抽了几口冷气。 男人俊美如斯,见惯了上流社会的俊美公子哥儿,如今竟发现,无一能与之媲美。 一出“金碧朝代”的後门,巷弄的灯光昏暗,空气比pub里清新许多。 周遭只有她一个人,突然间,一道黑影如她所愿地从背后的大门猛地朝她扑来,嘴被一只手掌迅雷不及掩耳地捂住,人被重重地压倒在地,劳久身上浓重的酒精味道惹得她忍不住想吐。 “小美人儿,不要激动,你让哥哥抱一下,我的玩意儿很大,你要不要看看?” 他语气里有着不能压抑的兴奋,抓住风雅颂的手,硬是往自己的裤裆下拉,“在这里,来,你摸摸看,摸摸……” 听着他的秽语,风雅颂双眼一眯,腰间藏着的尖刀来不及拔出,一道杀气腾腾的刀光闪过眼膜,那巨大的压迫感蓦地从她身上撤开,随之而起是类似杀猪的哀嚎。 ps:重新开始,望你喜欢! ------------ 第002章 :神秘的男子 风雅颂翻身站起,定眼一看,劳久已被人狠狠地摔向墙壁,而出手之人穿着一身高级西装,利索的短黑发为他的背影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妈的,敢插老子刀子,老子灭了你祖宗十八代……你xx的,xx……” 被甩到墙上的劳久抱着血流不止的肩胛骨哀叫连连,满嘴的恶言恶语,奈何此处灯光昏暗,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男人的容颜。 一声冷笑后,如大提琴般的男性嗓音夹带讽刺,在冰冻的空气里盘旋。 “荣幸之极――,我会拭目以待的!” 风雅颂愣了愣,望着那名神秘男子伟岸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么远的距离,他竟毫不偏差地把飞刀插进了劳久的肩胛骨处,真是分毫不差。 此人,绝不简单。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朝他走近,男子高大的身子立马一凛,出口暗暗打断了她的步伐,“大恩不言谢,如果小姐是要给我说一声感谢的话,那么大可不必!可是,这个人,我要了!” 他侧身,灯光下魅惑的瞳孔睨向她。 男人有着完美的侧脸,嘴角的弧度让人有点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风雅呼吸一滞,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十几年来,这种惊慌失措的感觉她第一次有。 他竟然看出了她对劳久的企图。 “吱――”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后,后巷尽头驶出了一辆黑亮的敞篷跑车。 男人抿唇一笑,手上用力地往劳久肩上一劈,人顿时晕了过去,在她反应不过来时,飞速地扛起了劳久,往跑车的方向冲刺。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风雅颂这一刻突然发现,美人计这招真不是女人的专利。 他竟以此来拖延时间! 撕破裙底下薄薄的丝袜,风雅颂拔出消音手枪,精准地射向目标奔跑中的男人,他却像是对子弹的方向了如指掌,屡次躲过了她的射击,她跨步追赶。 她单手发力,抓着劳久背后的衣服把他从神秘男子的背部扯了下来,巷子的尽头灯光愈加昏暗,男子突然转身,扭着她胸前的衣服把她揪到了怀里,一阵清新的檀香气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窜入呼吸,记忆中熟悉的味道让她脑里一阵空白。 温热的呼吸传入耳际,他说:“这个人我说要了,他就是我的,你若想抢,得够斤两!” 说罢,把她推开,大手一捞又把劳久扛在了肩上,风雅颂猛然惊醒,拿枪的手却忍不住地抖了,枪里最后那一枚子弹终于擦过了他的肩膀,留下了寻找他唯一的线索,却始终无法阻止他潇洒地跳上跑车,咻地消失在夜色里。 寒风拂来,仅穿单薄衣衫的风雅颂心神不宁地望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胸口熟悉的疼痛迅速在全身蔓延。 会是他吗? 十年了。 十年的春夏秋冬,你真的会在如此寒冷的冬季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履行你那一声“来年见”的承诺么? 风寂远。 ------------ 第003章 :十二年成就合格体 风家大宅,二楼拐角处的书房里,风雅颂战战兢兢地跪在了暗红色的昂贵地毯上,双手着地。 一脸凛色的她对着跟前俯视着自己的男人小心翼翼道:“风雅有负老爷的厚望,让一位神秘男子把劳久带走了,请老爷责罚。” 男人约莫五十来岁,穿戴一身黑色西装,平滑流畅的线条凸显了它的价值不菲,布着皱纹的两指间夹着雪茄,浑身散发着强悍的气势,他正定定地俯视着她,浑浊的瞳孔内一派的深沉。 此人就是曼城首富,黑白两道无人敢不忌他三分的风连成。 也是风雅颂的主人。 “起来吧,此事不能怪你!” 风连成的赦免不但没让风雅颂心安,反而让她更加的忐忑。 此人心狠手辣,或许,仅是一秒间的神色变换,在他那狐狸般的心里,已不知作出了多少的谋划,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称霸黑白两道的原因。 “过来陪我坐坐。”风连成走到了案前,稳稳地坐到了椅子上。 风雅颂一刻也不敢迟疑,走到他指过的位置坐了下来,望着烟雾缭绕的书案一角,风连成的表情迷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老爷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风连成突然开怀大笑,“知道我为什么让你随我姓风吗?” 怎能不知。 从十二岁被他收养的那一年起,她被冠以风雅颂这个名字,一日随风姓,一日便是风家的人,不是主人,就只能是下人。 而她,明显只是一个下人,他的一颗棋子。 可这些她不能明说了,于是摇摇头,“风雅愚昧,不知老爷这么做,用意何在。” 风连成继续大笑了两声,锐利的目光唰地射向她,“我养了十二年的人,在我面前大可不必过分谦虚。当年在孤儿院里,一堆的小孩头,我看中了你就因为你的聪明与果敢,这些年来的日夜训练,你已经是一个合格体。” 风雅颂在心底自嘲,嘴角不敢弯起弧度,怕被他看了去。 在他心中,她甚至连人都不如,只是机器,一个合格体。 谨小慎微的风连成早已看出了她的心思,抽了口雪茄,笑得隐晦。 十二年前,他拿着一堆糖果去孤儿院物色培养人选,孩子们拼个你死我活只为得到一颗糖果,她却静静地呆在角落里,按兵不动,他以为她不喜欢,下一秒,她却从另一个孩子的手里得到了糖果,甜滋滋地吃了起来。 笑容,天真无邪。 他问她为什么不抢。 她怕生,仍诚实地告诉他说,如果我去抢不一定有,但是如果我让抢到两颗的人分我一颗,我就一定有。 他笑了,问她为什么能笃定,同伴会分给她一份。 她瞪着精灵纯净的双眼,指着分给她糖果的孩子说,我以前也分给过她糖果,院长教我们要知恩图报。 于是,他把她带回了风家,进行一系列的保镖训练。 ------------ 第004章 :新的主人 在他的记忆里,她一直是这么个女孩,聪明,倔强,叛逆,隐忍,即便心里不认同,可因为嘴上功夫厉害,在不了解她的人面前会觉得她是一个百分百服从的人,可她绝对不是,表面上的顺从,只代表了她的尊重,这些年,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洗脑的孩子。 从回忆里惊醒,风连成委婉问:“你随了我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跟随其他人办事?” 风雅颂迷惘地看着他,以为他是在试探自己的忠诚,立马站了起来,道:“风雅不敢!” 风连成摆摆手,让她坐下。 “从明天开始,你不再需要听从我的命令,你新的主人明天会出现……” 风雅颂大惊,想起了昨晚在“金碧朝代”后巷的那个神秘男子,熟悉的气息,魅惑的嗓音。 心里五味陈杂。 他,真的回来了么? 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谁有这个资格得到风连成如此的宠爱? 从风连成的书房里出来,她的思绪突然变得无比紊乱,胸口怦怦跳动。 那一夜,躺在柔软的床上,风雅颂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 掀开松软的真丝棉被,屋内开着暖气,并不冷,走到落地窗前,屋外的风刮得很猛,风宅四周种满的林木被吹得“唦唦”响。 今年的曼城入冬很快,但一直没下雪,干冷得厉害。 突然,不远处一束从下往上的灯光向这边射来,风雅颂用手背敛住了刺眼的光芒,一辆黑亮的跑车从风宅大门前飞驰而过,甚是熟悉。 夜深了,在这栋豪华的欧式建筑里,角落房间亮起了柔和的灯光,窗前站着的美丽女子怎也料不到,命运的轮齿已然开始旋转,她的人生已经开始天翻地覆。 瑟缩的冬日,风宅的四周盈满了思念的凄凄与重逢的喜悦。 翌日清早。 风家上下都战战兢兢的,气氛紧张得骇人。 风雅颂随手抓了个人,问:“怎么回事,大家都在害怕些什么?” 那人穿着整洁的佣人服,白衬衫,黑色小马甲外套上了黑色西装,他出奇地看着风雅颂,道:“大少爷要回来了,老爷说什么事情都不能出差错,否则……风雅,你不知道吗?” 消息如电击,风雅颂当场愣在了原地,双眼发热。 久久回不了神。 十年了,他终于要回来了…… 风连成不知道站在楼梯口多久了,看着风雅颂怔忪的背影,浅浅的胡须下,双唇紧抿,一时间又弯了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风雅。” 他缓缓地不下楼梯,穿着黑色大衣,像是要出门。 听到风连成的声音,风雅颂猛地转身,看到他的一身着装,禁不住地问:“老爷是要出门么?” 风连成轻轻点头。 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风雅颂冒昧地追上了,叫住他,问:“老爷昨晚说的那个人,是大少爷么?” 风连成顿足,目光唰地瞟向她,笑了笑,不发一语地走远了。 ps:浪漫的重逢前夕,远雅之恋即将启程!望能收藏! ------------ 第005章 :原来那个人真的是他 中午时分,整个城市的气温骤降,怕是要下雪了。 风宅上下弥漫的气氛更加紧张骇人了,一身正装的保镖群,平时是何等的冷静,如今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负责打点饮食起居的佣人们更是不用说了,因为时间已慢慢地逼近风寂远到来的时间。 风雅颂穿着厚实的大衣,静静地立在门边,目光穿过小型喷水池,紧锁风宅的大铁门。 那是第一眼就能看见他的地方。 须臾,骚动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脚步快速的列成了两纵队,左边是风连成身边当红的保镖人马,右边则是风宅的佣人,长长的队伍,中间留出了宽敞的路。 场面恢弘,实属震撼。 她知道,他要来了。 果不其然的,风宅大铁门缓缓打开,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拐过转角,随着大门的开启,驶进了风宅,在喷水池的旁边停了下来,风雅颂的心快跳出来了,呼吸已开始急促。 男人从车后座走出,一身armani的黑色西装,高挑俊雅,俊美又沉稳内敛的脸庞,浓眉利眼,挺直的鼻粱下是两片形状完美的薄唇,此时,正紧抿。 这个男人的出现,让人不自觉地便产生了君临天下的念头。 是他,果然是昨夜在“金碧朝代”遇见的男人。 十年间,风雅颂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拨开排列规整的队伍,冲到了他的面前,冷风呼啸却止不住她朦胧了的泪眼。 他很高,她一六八的身材却只及他的下巴,即使视线朦胧,她仍把他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他俊雅的面容依旧,却染上了岁月留给他的成熟,十年前那么温暖的一个人,此刻却冷了,满身的淡漠与无情,像一头刺猬。 颤抖着声线,她微笑着低唤他的名字:“阿远,好久不见……” 顿时,四下连连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年迈的管家战战兢兢地从人群中走出,走到风寂远的跟前朝他鞠了个躬,道:“对不起大少爷,风雅她不懂规矩,请您别责怪。” 他试着把她拉开,却被她躲开了,她只是看着他,等着他对她微笑,跟她说一声,好久不见。 可她失望了,在他的眼里,她看到的唯有陌生。 原来忘记,才是等待最残酷的结局。 他,忘了她。 风寂远饶有兴味地俯视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又胆敢直呼他名讳的女子,瘦弱的身子,长长的直发,白希的脸庞被冷得发白,鼻头粉红,笑起来脸颊的一双小梨涡显得甜美又魅惑。 他认得她,昨夜在“金碧朝代”的后巷他们交过手。 可那种遥远的,似曾相识的感觉继昨夜看见她的第一眼后,再一次涌上他的心头,他不安地眯了眯锐利的双眸,半晌,终究若无其事地擦过她的肩膀,越过人群,走进了大厅。 立在风中,她的耳边仍然清晰的听见了他淡漠的话语。 “既然是我手里的人,就要懂规矩,我能给的犯错机会只有三次,你,只剩两次!” ps:亲们去看看评论区的我置顶的那个帖子吧,么! ------------ 第006章 :做他的保镖(原地打滚,求收藏……) 随着风寂远走远的脚步,众人纷纷散了,风雅颂木然地在原地站了许久,眼角闪过晶亮,很快又被她的衣袖擦去。 车里走下来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身高跟风寂远差不多,也是一身全黑的高级西装,只见他修长的双腿一步步迈开,走到了风雅颂的面前,抬手把墨镜摘掉,一张刚毅狂傲的俊脸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气场强大。 男人浓密的眉正轻轻地蹙起,他哈了口热气,淡淡道:“他不是那种人,美人计在他的面前起不了作用,你还是乖乖呆着吧。” 风雅颂一愣,继而淡淡地笑开了。 苦的。 原来在别人眼中,她的一声好久不见,不过是在色.诱自己的主子,下场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谢谢先生的指点,这里冷,我们还是进屋吧。”不等他回答,她已转身。 他的人,她不敢得罪。 男人随着她的脚步进了屋,尔后上了楼,风雅颂望着他的背影出神,半晌,低落地回了房。 窗外灰蒙蒙的天色正如此刻她的心情,她不知道这十年来的等待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可她还不想放弃。 那个男人,她始终无法若无其事地放下。 风宅的三楼。 这整一层楼都是风连成专门为风寂远留的私人空间,连装修都别具一格,豪华而不俗气,优雅时尚。 屋里开着暖气,风寂远随意地脱了外套,走到酒柜前随便挑了支红酒,倒了两杯,路非易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大厅,在他正要喊他“少爷”之际,他呵住了他。 “没有外人,你我就不必太过见外!” 他拿着两杯红酒走到沙发前,递给他一杯,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路非易也一并坐了下来,轻轻抿了两口,笑道:“这酒不错。” 风寂远无所谓地笑了笑,偌大的大厅里,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路非易开了口:“昨晚在pub外跟你交手的女人就是她?” “嗯,她就是老头子派来给我当保镖的。”风寂远眸光一深,继续道:“准确点来说,她是老头子派到我身边来的线人。” 路非易忍俊不禁,笑得不轻,“柔柔弱弱的,她能行吗?” “日子长着呢,我们大可静待分晓。” 路非易皱眉,“你说你爸是不是太高估她了,还是我低估她了?” 风寂远附和着,“这你得向老头子请教请教!” 路非易习惯了他的不苟言笑,和不间断地反问与竞猜,切入正题,问:“那劳久你想怎么处置?” 风寂远抿了口上等红酒,平静地说着,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欲.望与算计,他说:“这么多年来,对风家虎视眈眈的人能不能找出来,就看他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 大厅里突然安静了两秒,两个英俊的男人相视一笑,自信的弧度在唇边蔓延。 ps:天冷了,亲们记得要添衣保暖! ------------ 第007章 :血肉模糊的双手,破碎的心 风雅颂回到房里后便给边城县上单位打了个电话,那是她十二岁以前呆过的地方,她跟孤儿院的院长一直保持着联系,每个月都会回去一趟,可这个月,风寂远刚回来,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月,她怕是回不去了,而孤儿院一直得不到政aa府重视,没多少资金,穷地方设备自然不完善,没有电话,她只能给县里认识的单位打电话,让他们给院长带个话。 刚拜托完,挂了电话,雪花便从打开的窗户前飘了进来,风雅颂一愣,脸上的笑容称得上是欢乐的,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 曼城的冬日,第一场美丽的雪,终于是来了。 “咯咯――” 房门被敲响。 她关了窗户,快步走过去把房门打开,来的正是刚才在屋外善意帮她解围的管家。 “大少爷要找,你收拾一下赶紧上去,三楼走廊最里边的房间就是少爷的书房。”老管家严肃着一张脸,一字一句地吩咐。 风雅颂点点头,换了身合适的衣服便上了楼。 这层楼一直是不让人乱闯的,风连成每天都会派人打扫,可以说是纤尘不染的,可见他对风寂远的重视程度。风雅颂是一次也没上去过,刚走进时还是微微吓了一跳,豪华的程度堪比欧洲的宫殿。 四周看了眼,没见上风寂远,她依着管家的指示向铺洒着柔和灯光的走廊走去,走到尽头,可两边都有房间,她敲了左边的,很快便得到了回应,推门而入时,却发现房里只开了盏吊灯,空旷的房里只放着一个红木摆设架,零落地放着几样东西。 她好奇地走近,刚要掀起画架上铺着的白布,看看里边画的会是什么时,风寂远的声音在她的背后阴森凛凛地响起。 “你在这里干什么?” 风雅颂大惊,张开的手随着向后转的身体摆动,“砰”的一声,竟扫落了画架旁放着的玻璃水球。 心里一个咯噔,来不及道歉人已被他突然冲过来的高大身躯撞倒在地,刚好落在了碎掉的玻璃片上,千万片大小不一的玻璃碎扎进了她冰冷的掌心,血肉模糊,疼痛传遍全身,她却只能紧紧咬牙,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风寂远蹲在她面前,低着的头刚好让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双眼,即使这样,她仍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愤怒。 无边无际的愤怒…… 她一时无法说话,只能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见他的薄唇轻启,问:“谁让你进来的?” 风雅颂刚要回答,人却被他勒着脖子提了起来,这才看见了他血红的双眼,“我问你,谁让你进来的?” 她难受得快要死掉,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角往下掉,唇角已被她强忍疼痛时咬破了,正流着血。 看着她渐渐发白的小脸,风寂远没由来地心里一沉,放开了她,转身,扶着摆设架,一声不吭,周遭浓烈地充斥着风雅颂的恐惧与风寂远的愤怒。 经久不散。 ps:换了题目,简介,望你们喜欢!想认识你们,我的qq在作者公告里贴着,随时欢迎可爱的你们加q。天冷了,注意保暖,么~ ------------ 第008章 :满城风絮((≧▽≦)/跪求收藏留言!!) 风雅颂从不曾想到过,这世间能给她最厉害的痛的,不是利刃或子弹,而是风寂远对她的冷酷。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不知所措了,用手背抹掉了多余的眼泪,弯腰把地上一片尚算完好的玻璃片捡起,慢慢地走向他,对着他挺拔的背影,压低嗓门,道:“大少爷,我并不是故意要闯进这里,打碎你的玻璃球更是无心之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许久,他都没有动作,让人毛骨悚然。 风雅颂心里愈发的寒了,小心翼翼地说:“我赔你一个一模一样的,可以么?” 这下,他终于转身面向她,黝黑的双眸飞速掠过她手里的碎片,额前的发依旧敛住了他眼底的情绪,“把它放下!” 难堪地握着那块碎片,她的神经已开始错乱,愕然地看着他的脸,一时反应不过来,下一秒,手心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她浑身一颤,死死咬牙。 他拍飞了那块碎片,为她平添了一道横跨整个手掌心的伤口,深陷入骨,血肉模糊,可她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能紧紧地咬牙,低着头不敢说话。 “它不是你这种人能碰的……”他突然道。 风雅颂一愣,眼眶满满发烫。 在你的眼里,我是哪种人呢? 没身份没地位的下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就想色.诱主子的人,抑或是更不要脸的女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十年那个会对她笑,知道她怕疼,终日耻笑她怕虫子的人么? 如果是,怎么会如此陌生;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他会叫风寂远? “到院子里跪着,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从今天起,你若再敢擅自闯入这个房间半步,别怪我不给风老头面子。”他猎鹰般的双眼厉向她,冷冷地命令。 风雅颂心里刺痛刺痛的,悄悄地把伤痕累累的双手收到背后,那是他看不见的地方,不敢看他的脸,她又低声道了个歉,不动声色地走出了那个房间。 转身的刹那,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滑出眼眶,风儿一吹,满脸的蚀骨寒冷。 屋外的雪飘得有些猛了,地上都铺上了薄薄的一层雪白。 出来得急,没办法穿上厚重点的衣物,她走到宽阔的后花园,朝着他亮着灯光的房间笔挺着腰肢,跪了下来。 雪花如棉絮,密密麻麻地随着冷飕飕的北风从天空的尽头洒落,很快便把她的膝盖淹没了,渐渐的,也就没了知觉,乌黑的发丝和身上单薄的衣物都湿了一层。 刺骨的冷不断地侵蚀着她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过久,雪又下得大了些,空旷的院子里满满的都是挡不住的狠厉风雪,风雅颂早被冷得浑身发抖,满脸的雪屑迷蒙了她大部分的视线。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急促焦躁,却沉稳有力,应该是男人的步伐。 ------------ 第009章 :十年单思尽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急促焦躁,却沉稳有力,应该是男人的步伐。 须臾,温润的嗓音和着寒风呼啸的声音响起,原来是风凌辛,风家二少爷。 “风雅,进去吧。”说着,他给她披了件大衣。 她混沌地抬头,风凌辛清俊的脸映入眼睑,朦朦胧胧地看见了他眼底的心疼。 他是风寂远同父异母的弟弟,十年前风寂远远赴英国前的一个星期,风家乱得鸡飞狗跳,风寂远的生母在自己的房间里上吊死了,什么话也没留下,丧礼办得很急,也很朴素,一个星期后,也就是他走的那天,风家立马换了个女主人,风凌辛随着他的母亲黄奕蓉来到了风家,不久后便于风连成成为了合法夫妻,从那时候开始,风家便多了一位二少爷。 风家上下,十年来,鲜少有人敢主动提起风寂远与他的生母,即便如此,当年的事情,却仍然是一个谜。 风雅颂抖了抖肩膀,回绝了他的要求。 “二少爷还是进屋里去吧,风雅只是一个下人,你这么做,我担当不起。” 风凌辛凤眼眯了眯,“如果这是我的命令呢?” 风雅颂微微一笑,摇摇头,道:“风雅只听两个人的命令,一是老爷的,二是大少爷的,二少爷明显不在这其中。” 他胸闷得厉害了,也是知道她的性子的,倔起来是软硬都不接受的,无奈地看着她,当看到雪地里的点点血迹时,目光一沉,立马意识到她是受伤了,正要蹲下来查看时,被她阻断了。 她把双手插进了地上的雪层里,抬头看了看三楼依旧亮着灯光的房间,道:“二少爷这是在为难我啊,如果被大少爷看到了我不但不能被原谅,很有可能就会在这儿跪到被冻死为止……难道这就是你要的?” 风凌辛一时语塞,捡起被她抖落的大衣,重新给她披上,“穿上吧,即使你已训练多年,但是这样的冷,多少还是受不住的。” 风雅颂呼吸一滞,胸口酸苦混杂,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掀动唇角自嘲一笑,“我只是边城一家简陋的孤儿院里,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孤儿,不知道自己生于哪儿,几月几日出生,你这么对我,我风雅颂何德何能啊?” 风凌辛停住了脚步,并没有转身,只是看着三楼的方向,淡淡回答:“如果可以,那么请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有一天足够强大了,把你从他手里夺过,我保证你不受半点伤害,前提是,你愿意……” 他走了,留给她无法抹去的情深。 十年前第一次与他相见时,他已经是个温暖的人,每天都想尽办法对她好,所以她的所有他都是了解的,这些年来,他超越了很多人,给了她很多幸福与快乐,可他清楚,他唯一无法超越的就是她心底的那个人。 如今,他回来了,她的心里还能有缝隙容他钻吗? 他害怕。 ------------ 第010章 :他对她心软了( ⊙ o ⊙ )!我爱收藏…… 屋里,从风雅颂走出房门的那刻起,风寂远便没动过半分,笔直地站在一堆染了血的玻璃碎片前,很久,很久,眉头轻蹙,眼底暗哑灰沉。 他是个清冷的男人,脸上很多时候都是没有表情的,是要有多深的伤痛才足够让这个男人皱一下眉头? 随意捡起了一片,盯着看了许久,最终无奈地放下了,脑里不断出现一张倾城的容颜,是一张属于女子的脸庞。 “四年了,言……连它都碎了,我们还可能吗?” 窗户被冷风吹得“啪啪”作响,敛起了所有的悲伤与愤怒,他无意一瞥,才发现下雪了。 西装裤包裹下越加显得修长笔直的双腿向不远处的落地窗走去,循着风宅院落里的灯光,他看着那跪在雪地里,被冷得瑟瑟发抖的娇小身影,明明快要冻死了,虚弱的身子屡次被狂风吹歪,她却固执地伸手撑了撑,又笔直地跪了起来。 在“金碧朝代”里第一次看见她,他的心,便如被万蚁蛀蚀,不安到想立刻逃离。他抗拒她的靠近,厌恶她的每个表情,面对陌生人,这种反应他第一次有,如果不是第一次遇见,在他的记忆里是不可能找不到关于她的丝丝片段的。 明明是个爱攀龙附凤的女人,此刻,这么冷的天,却是为了他的一句话而为难自己至此。 风雅颂,你到底想要什么? 男人的眸色,沉了又沉。 半夜里,风雅颂仍坚持地跪在深冷的院落里,身体却越来越虚软了,早已没了感觉,连想摸出大腿上的佩刀的力气都没了。 突然,一阵风夹着雪花拂过,她双目一黑,晕了过去。 风凌辛给她披上的大衣很久前已被她抖落,如今是静静地陪她躺在了雪白的地上。 落地窗前,风寂远薄唇紧抿,掏出手机,拨通了路非易的电话。 凌晨三点多了,他已经入睡,但是多年来习惯了浅眠,很快便接了电话,声音有点懵忪的沙哑:“嗯——” 风寂远双目炯炯地盯着院子里躺着的人儿,看不出情绪道:“抱歉,打扰你睡觉了。” 他与他认识了八年,然后用两年来估量彼此的可信度,今时,已称兄道弟六个年头,如果没有外人,他们的相处并无上下属之分。 路非易从床上坐起,“怎么了?” 风寂远默了默,道:“到院子里把人给带进地下室,明日醒来后帮她把伤口处理一下。” 电话那头,路非易愣了好一阵子。 那个玻璃球对他的意义非凡他比谁都清楚,换作是往日,大概早被一枪毙命,但是今夜,对风雅颂,他却迟疑了。 “是不是回到了有唐诗言的地方,你办事的手法也变了?” 风寂远淡淡一笑,思绪有些飘渺。 或许吧。 在有她的城市里,他竟对一个自己厌恶的女人软了心肠。 ps:我是同情雅的,因为她的不死,全因为在这座城市里,有风寂远爱的女人在,而不是因为他对她真的就有恻隐之心。o(╯□╰)o收藏收藏。。。 ------------ 第011章 :试探(1) 翌日傍晚。 风雅颂醒来时,人已躺在了风家专门用来关禁闭的密室,封闭的地下室里阴冷潮湿,四周黑漆漆一片,仅能从天窗灰黑的光芒里依稀辨别时间。 这时,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了,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无声走入,架着她走出了密室,等在门外的路非易刚好转过身来,面朝她。 时间不差一分一秒。 略微鹰勾的鼻尖透出冷酷的气质,薄唇不笑时显露极度的冷峻,就算扬动嘴角,也是冷冷的笑意,要不便充斥着嘲弄的意味,这样的一张男性脸庞,是与风寂远的儒雅截然相反的粗狂英俊,却散发出极端吸引人的特质。 她虚弱地朝他礼貌一笑,低声向他问了声好。 路非易看着她,苍白得快要透明的小脸,脸颊上两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整个人已被冻成了病态,唯独剩下了那一双大大的眼睛是清澈,坚定的。 从上至下地检查了一下,发现她被架开的双手,手掌心处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红肿发炎,肉理里还明显地挟着玻璃碎片。 紧紧地抿着唇,他道:“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少爷要见你。” 想起了昨晚与风寂远的冲突,风雅颂心里难免又疼了起来,点了点头,微微挣脱了左右两名男子的束缚,脚下立马一踉跄,本能地抓住了旁边男子的臂弯,艰难地站稳了,脸也因为羞愧而红了。 落在别人眼里,这大概又是一桩狐.媚男人的不耻之罪。 涩然一笑,她扶着墙壁走回了自己的房里,清洗了一下伤口,把两只手掌密密地包扎好,换了身衣服就往风寂远的书房赶。 这一次,她没再走错房间了,以后也不会。 温暖的书房里,他背对她站在装潢优雅的落地窗前,一袭雪白衬衣,双腿在黑色的西装裤的包裹下显得更为颀长笔直,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白希修长的双指夹着剩下一半的香烟,缭缭地疼着几缕烟雾。 犹记得昨夜的争执,她不敢挑话,他却是在等。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风寂远一直在玻璃上看着她的身影。 其实她不算娇小,可在他的周围却突然显得特别柔弱,此刻正把受伤的双手收到了背后,唯唯诺诺地在落地窗上透过玻璃窗与他对视。 久久的,烟燃尽了,星火向他美好的指腹逼近。 她知道他还在为昨晚的事情恼他,可她不愿意他伤害自己,叹了口气朝他走近,低唤他:“大少爷。” 风寂远转身摁熄了烟头,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盯得她直发毛。 “劳久,你认识吗?” 既然他已当面问了她这个问题,风连成派她除掉劳久的事情他必然是知道的,就没必要在这件事情殇对他隐瞒什么。 ps:╭(╯3╰)╮收藏嘛,亲。。。 ------------ 第012章 :试探(2)(诸位客官,求收藏留言╭(╯3╰)╮) 于是,看着他嘴边噙着的笑意,她点点头,如实道:“认识。” 风寂远似乎满意她的答案,笑得欢了些,“如果我给你机会去杀了他,你选择杀,还是不杀?” 她知道,他是在试探她的忠诚程度,但是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试探她对谁的忠诚。 是对他的,还是对风连成的。 良思许久,她坚定道:“杀。” 风寂远瞬间收回了嘴角所有的不明笑意,锐利的目光从他的双眼射向她,道:“你胆子不小,到我手里来还对风老头这么忠诚,不怕我杀了你?” 她淡淡一笑,“怕,但是如果大少爷要杀我,我昨晚就已经死了。” 风寂远走到案前,又给自己点了根烟,缭绕的烟雾飘到风雅颂的周围,忍不住地咳嗽了几声,她有点怕香烟呛鼻的味道。 知道他在看她,她还是红了脸,偷偷晙了他两眼。 “继续说……”他又吸了口,吞吐着烟雾。 她的身子经过昨夜的折腾,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两脚隐隐是要跪下的了,看了看那张昂贵的办公桌,唯有慢慢向它移去,扶着才能站稳了。 “在大少爷回国前,我一直跟随老爷办事,现在已经是大少爷的下属,站在大少爷的立场上看,我理应听从您的吩咐,不再替老爷办事,但是站在我的立场上看,那是老爷最后吩咐我办的事,可我却让他失望了,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把这个任务完成。” 风寂远凝着她撑在办公桌上包扎得像粽子般的双手,双眸一眯,墨黑的瞳孔缩了缩,道:“风老头给你什么药吃了?” 风雅颂听着他朗朗的笑声,心里愈发的寒了,犹豫了会,道:“十二年前我就被老爷收养,他是养我育我的人。” “如果我现在给你的任务是保护劳久,你会怎么做?” 他是狠的,给了她靠近劳久的机会,有利于她动手杀他,却又要给她一个任务,让她护他周全。 矛盾的安排,翻来覆去的试探,全因为下命令之人的蓄意刁难。 就在她被他逼上梁山,再无退路之际,房门被敲响了。 路非易抖擞地走了进来,神色看似与往日并无差异,紧抿的双唇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焦紧,他凑近了风寂远的耳边,寥寥数语后,后者的脸色明显一凛,两人前后脚地走出了房门。 玄关处,路非易回头,目光与风雅颂的有一瞬间的交接。 两人的眼底均是看不懂的情绪,疑虑重重。 看着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扬长的走廊时,她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脚下再也站不稳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两只手掌因为时间不允许,来不及消毒就包了起来,早已痛得厉害。 大冷天的,没段日子,是好不成了。 ------------ 第013章 :替我谢谢大少爷 窗外的雪下得不大,稀稀疏疏地从天边飘下,银装素裹的世界美得不可思议。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人打开了。 路非易堂堂地走了进来,估计是刚从外边回来,大衣未褪,衣领袖口处仍残留着雪屑,发丝也是湿着的,看着椅子上的女人,胸口轻轻地动荡了一下,他没去深究,也不屑去想。 弯腰,直接把长臂伸到她的腿弯,二话不说便把她抱了起来。 她等了有些困了,他身上的寒意迅速透过衣服的摩擦传入她的体内,她忍住不地哆嗦了一下,他以为她多少会拒绝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怀抱,可她却没有,反而十分的安静。 “风小姐如此识大体啊,路某真是非常感激。” 风雅颂知道他话里的刺,不过是在耻笑她的不知廉耻罢了,她也不在意,便低低道:“有人愿意做我的双腿,我又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他明显有那么一霎那是愣了愣的,罢了,无所谓地笑了声,道:“恐怕实情并不如风小姐想的那样,过高地看待自己,那是自取灭亡。” 风雅颂不再说话,因为这个男人已经不动声色地断了她所有的后话。 到了医务室里,他把她放到了医务室的床上,动作算不上轻柔,把她捆在手掌上的绷带一圈圈地除掉。 早在把她抱进地下室的时候就见过她的伤口,可这么细致地检查时,还是微微吃了一惊。 “这么深和密的伤口不消毒是不能密封包扎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她的肉理与别人的不同,对疼痛的敏感度是一般人的两倍,这点,以他的医术,要看出来真不是难事。 他手上的动作并无迟疑,却比刚开始的时候轻了些,人心始终肉做,况且,看着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疼得龇牙咧嘴的,他也不愿意。 风雅颂感受到了他的好意,却怕为难了他,把手掌从他手里抽了出来,看着他疑惑的双眼,道:“我不怕疼,路先生不用为了迁就我让自己不自在。” “你只要不动,不说话,我就不会感到不自在。”路非易觉得荒唐之极,不看她,只是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腕,开始了一些列的消毒和包扎的动作。 一切妥当后,他背对她往桌上收拾,风雅颂心里生出了丝温暖,从床上站起,走近了他。 “谢谢你……麻烦你替我跟大少爷说声谢谢。” “不必了。”他转身,眼巴巴地看着她终于有了点血色的脸蛋,“从昨夜他留你一命,到今天让我帮你包扎,这一切,我想你该感谢的不是他……” “什么意思?”她听不懂他的话。 他望向了窗外,想起了风寂远心里的那个倾城女子,转过身,背对她,也再无回头的打算。 风雅颂呆在风家这么多年,多少懂得看人的脸色,自然是知道他不会告诉她的,但是问不问却是她的事情。 不回答,也罢。 ------------ 第014章 :接手风氏集 团 “不妨碍路先生了,风雅先回房了罢。” 路非易抬头,看了看她碎步走出房门的身影,道:“装可怜这招在少爷那儿不管用,身体虽说是你自己的,至于疼不疼却不是你说了算,风小姐还是好自为之吧。” 她恍然一愣,转身,“谢谢路先生提醒。” 心底难掩惊慌,逃跑似的走了。 她以为,除了十年前的风寂远,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比谁都怕疼,可随他从英国回来的这个神秘男子却轻而易举地看破了这点。 他的本领有多少,很久以后,她才有幸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pause———————————————— 路非易:“不带这样的,你到底要不要告诉大家我有多大本事嘛/(tot)/~~” 我汗:“皇帝都不急,你一太监急神马?” 某人开始倒地上耍赖了,俗称撒野,“哇,我不管我不管,我这么本事,凭什么不告诉读者?” →_→!!“堂堂七尺男儿,你是有多爱现?!” 某人继续撒野…… “把老纸惹毛咧,老纸阉了你!” “o(>﹏<)o坏人……” 风寂远蹦跶蹦跶地来鸟,high得不行:“阉了他,阉了他,阉了他——” →_→!!“这世上的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这下读者恼了,拿着针线冲我吼:“赶快进入正题,再多废话把你嘴巴缝起来!” 我两眼发青光,歼笑着拔出巨无霸菜刀,“全部别动,打劫收藏,不收藏的,拖出去斩了!” ps:卖萌不可耻!真的!o(n_n)o哈哈~ ————————————continue——————————————— 翌日。 风寂远正式接管风氏集团,委任仪式即便再低调,也同样吸引了全国乃至世界上有名的媒体纷纷前来报道,最开心的莫过于总公司的女员工们。 下午两点左右,风连成在全程最豪华的酒店里搞了个酒会,把政界,商界上有头有脸的人全都请到了现场,灯光璀璨的宴会厅里,赫赫有名的男女络绎不绝地在她的眼前穿梭,只要随便抓一个来笼络一下,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风雅颂穿上了统一的服装,随风寂远出席了这个酒会。 刚进门便看见了几日不见的风凌辛,与他对视了不到两秒,她便躲开了。 风凌辛抿了口酒,低低叹了声气,不想她为难,默默地走开了。 这时候,迎面走来了几位大人物,风寂远给后方的风雅颂与路非易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退到了一旁,他却开始与来人礼貌地寒暄着,没一会风连成便走了过来,领着他一个个地给打了声招呼。 出席酒会的这些人中,很多都是风雅颂以前跟随风连成油走各大场合时见过的,其他的偶尔也能在电视上看见。 风连成开这个酒会的目的,说白了,就是要告诉全世界,在场的每一位以后能不能安然地在曼城待下去,全得看风寂远的脸色。 ------------ 第015章 :初见唐家两姐妹(╮(╯▽╰)╭收藏收藏……) 公安局最近新来了为年轻的局长,四十出头,此时正与风连成寒暄着。 只见他跟风连成和风寂远分别握了握手,对着风寂远连连称赞,“风总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这么年轻就能让风老安心退休了!” 风连成可谓十分的开心,“哪里哪里,方局言重了,他也是刚回国,什么事都得慢慢来。” “万事开头难,风总这么出色,绝对没问题。” 风寂远礼貌地点头,却不怎么受落,从他冰冷的眼底便能窥探几分。 方局长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不悦,脸色变得有点难堪,勉强地多说了几句,颓然地走开了。 这位局长的位子,恐怕是坐不长久的了。 须臾,宴会厅的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风雅颂转身一看,一辆高级轿车停在了门外,里头走下来的妙龄女子,距离有点远,她看不清她的脸,被拦在门外的记者们大肆对她们闪起了闪光灯,刺眼的闪光灯在黑压压的记者群里此起彼伏。 风寂远似乎也注意到了,与她看着同一个方向,好看的双眼看不出情绪来,半晌,竟出奇地让给路非易使了个眼色,让他到外边去把人接进来。 她以为这种闲事,他是绝对不会理会的。 原来,她还是不了解他。 美若惊鸿,这四个字就是风雅颂看见那名女子时,脑袋里唯一的直观反应。 一袭优雅的白色小礼服下,她有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孔,看着你不说话的时候,眼神里也会有无数的缱绻和妩媚,可是整个人的气质又犹如空谷幽兰,美得难以用言语表达,以至于很久以后,即使她又遇见了很多美女,都有着巴掌大的小脸,标致的五官,可是没有一个能像她那样,能在顷刻间在人们的大脑刻下那么深的印记。 她优雅地把双手交叉摁在平坦的肚腹前,款款地走近风寂远,先对风连成微微鞠了个躬,用莺儿般空灵的声音跟他打招呼:“风叔好,好久不见。” 风连成开怀大笑,拍了拍她裸露的肩膀,“诗言啊,一段日子不见,又变漂亮了!” 原来她就是唐诗言,曼城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在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这天下所有爱慕唐诗言的人。 她的美,是真的美。 随后,她又侧过身来,小小的脸蛋纷嫩可人,就这么仰着看向眼前的风寂远,“风总裁,恭喜了!” 她向他伸出了右手,后者微笑着颔首,礼貌地握了上去,“难得唐大小姐赏脸,欢迎欢迎!” “姐姐——”二人的对话被突至的清脆嗓音打断。 门外又翩跹地走进了一名女子,同样出色的样貌,比唐诗言多了份娇俏调皮,少了点优雅怡然,她应该就是唐家两年前找回的,失散多年的小女儿,唐画语。 ps:他们有话说—— 远:“大家跟我一起喊:收藏收藏,收藏收藏……” 颂:“错了,猪头,应该喊:收藏收藏……留言留言……” 远o(≧v≦)o:“好棒啊,原来你比我聪明!” 颂o(╯□╰)o:“二货……” ------------ 第016章 :只是一个下人而已 门外又翩跹地走进了一名女子,同样出色的样貌,比唐诗言多了份娇俏调皮,少了点优雅怡然,她应该就是唐家四年前找回的,失散多年的小女儿,唐画语。 一头柔顺的清水直发披散在纷嫩的小礼服上,让她一整个人愈发地显得清纯可人。 只见她直接走到了风寂远的跟前,风寂远的脸色暖和了不少,她却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直扑到风寂远的怀里,清脆的嗓音从微张的小嘴里吐出,因为埋在了风寂远的衣物间,鼻音有些重。 “风大哥,恭喜你!” 一旁被妹妹无视了的唐诗言微微地把目光移开了,一脸的矛盾,远远站着的风雅颂更是猛地一愣,久久回不了神。 风寂远刚从国外回来,按理说是不可能会跟唐家二小姐熟络到这个程度的,除非…… 他们早就认识。 半晌,风寂远把唐画语从怀里拉了出来,一脸宠溺地揉了揉她疏得柔顺的发,“女孩子家的,这样成何体统,嗯?” 这话明显是不带任何责怪的意思的。 唐画语脸色泛红,低声道:“人家只对风大哥这样,其他人可并没有这个福利呢。” 风寂远依旧温柔地笑着,一旁的唐诗言却显得尴尬了不少,拉着唐画语的手把她拖到自己身旁,轻声责怪了几句。 “才见过一次面,这样不礼貌,知道吗?” 唐画语凤粉一瞪,唇一嘟,用一副是男人看了都不忍心的模样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可是风大哥并没有介意啊,不是么?” 风寂远走近她们,看着他明媚的笑脸,风雅颂的心脏突然尖锐地痛了一下,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人也曾这么对她笑过。 那时的他们,都还年少。 “唐大小姐不用太过拘谨,画语还小,就由着她吧。” 唐画语一乐,人又跳到了风寂远身旁,紧紧地揪着他的胳膊,一脸的幸福。 唐诗言却显得十分为难,画语间总是显得格外的客气,像是故意在疏远与风寂远的关系,“那小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希望风总裁不要责怪才是。” 风寂远眸色一凛,嘴边笑意浓烈:“当然的,唐大小姐――” 门外的记者看到风寂远与曼城两位美人这么亲密的举止,早就炸开了锅,哄闹骚动一片,闪光灯更是卡擦卡擦地闪着。 风寂远剑眉一簇,风雅颂走近他,低声问:“大少爷,要去处理一下吗?” 唐画语似乎并不待见她,一看到她靠近目光就不和善了起来,抱着风寂远的手臂,单手指着她,问:“风大哥,她是谁啊?怎么那么没礼貌,你都没出声,她就自动过来了!” 风雅颂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位唐家二小姐似乎并不如外表般的纯真,言语间咄咄逼人的气焰可不小。 风寂远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了风雅颂,一会,轻声吐语:“只是一个下人而已,不用太计较。” 风雅颂心一疼,呼吸有些急促了,低着头冲他们笑了笑,自觉地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她不该多此一举的,如果不走向前去,或许她就不用面对这个血淋淋的结果。 如今,在他的眼里,她除了是一个下人,还能是什么呢? ------------ 第017章 :生日晚会(抱大腿求收藏!!!) 在酒会上与唐家两姐妹匆匆一见,风雅颂怎也想不到,几日后,因为路非易另有任务,她竟有幸随风寂远出席了唐家大小姐的生日晚会。 她穿上了高贵的礼服,安静地站在风寂远的身后。 大厅里衣鬓香影,各色各样的名流汇聚,果然是唐家的面子大,场面与那日风寂远上任的酒会相比,丝毫都不逊色。 远远地,人群里的唐诗言犹如众星捧月般,优雅的一身修身拖地长裙洋洋洒洒地把她迷人的魅力朝四周发散,风寂远静静地立在原地,目光悠远绵长,半晌才向她走去。 唐诗言微笑着结束了与别人的谈话,转过脸来时,远雅二人已走到她的跟前,他把半插进裤兜的手伸出,礼貌地微笑着握上了眼前唐诗言伸过来的纤纤玉手,道:“唐大小姐,生日快乐。” 唐诗言莞尔一笑,眼神有点畏缩,很快便松开了他的手,柔声道:“谢谢风总裁,风总裁百忙中抽空出席诗言的生日会,是诗言的荣幸!” 风雅颂一直都安静呆着,兴许是怕了吧,风寂远的那句话,她始终无法把它从记忆里抹得一干二净。 唐诗言的眼神有那么一瞬望向了她,贤淑的笑脸如沐春风,风雅颂自知无法再不作声,越过风寂远向她迈了两步,微笑道:“唐大小姐,生日快乐!” 唐诗言莞尔一笑,风雅颂抬眸看了看风寂远,心里一哽,退到了他的身后。 不多久,唐画语便来了,鄙倪地看了风雅两眼,一脸的嫌弃,风寂远立刻转过头来吩咐:“你先到外边去吧,没事别进来。” 风雅一愣,静静地转身,缓步走出了繁华的大厅。 走到荡漾着缭缭奏乐的园子时,风突然便猛了,幸好她还披了件衣服,不然这么冷的天,还真不知道能熬多久。 把贴到脸上的发撩到耳后,她的胸口再也难以抑制地泛起了酸涩,鼻头窸窣地吸了吸。 在院子里呆了一会,黑暗的丛林处,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路非易,竟行色诡异地拐进了墙根处,黑色的风衣被寒风拂起,沉稳刚毅,潇洒帅气。 她刚想走上前去,大厅里突然传出了一声类似于枪声的声响。 “嘣”的一声,犹如石破天惊。 大厅里的和谐瞬间被打破,一转眼,路非易也消失在墙角的转弯处,警惕性极高的风雅立马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快速地冲进了大厅。 纷乱,充满恐慌,尖叫与逃亡的大厅里,风寂远正一手环着唐诗言的腰,一手抱着她的后脑勺,他把她紧紧地护在了怀里,锐利的双眸四处观望着,神色紧张。 ps:亲爱的们,踊跃收藏哦!考完试立马加更,多多留言哈。。。\(≧▽≦)/ ------------ 第018章 :我会把她平安带回 十几年来,风家一直被一股势力控制着,时刻都得提防,这也是为什么风连成要把黑白两道的关系疏通得这么好的原因,这次唐家办喜事,又突然遭到袭击,或多或少与风寂远的出席脱不了干系。 与风寂远使了个眼色,风雅把腰间剩余的手枪拔出丢给了他,他长臂一扬,西装纽扣不知几时被他松开了,衣摆在空气里画了个完美的弧度,敏捷地接过风雅颂送上来的手枪。 即使情况紧迫,风雅仍情不自禁地笑了,吐出赞叹:“好身手!” 不得不承认,她爱极了他的身手不凡,来不及看那一瞬间他眼底划过的东西,便往佣人所指的方向跑去,“我会把唐二小姐平安带回!” 那个他宠爱的女孩,她决不允许她有事! 风寂远在她转身越过窗户跳出大厅时,把怀里的唐诗言轻轻地放开了,神色不明地盯着她追赶的方向,唐诗言退开一步,轻声问:“你可真愿意为了小妹这么做?” 风寂远的心荡起了涟漪,迷蒙地看着她的小脸,口气却十分的笃定:“为了一个爱我的女人,有什么不愿意的?” 唐诗言一愣,眼底泛起了悲伤。 风雅穿过走廊,越过窗户,远远地便看见了两名壮汉扛着唐画语正要坐上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四周黑漆漆的,为了确保她的安全,她不敢随意开枪,只能快速地追上,伸掌往其中一名壮汉的肩膀狠力一劈,他一瞬间地转身扯住了她的双手,钻到她的腋下,给了她一个过肩摔。 落地时,她的腰刚好碰上了地上的石头,疼痛迅速传遍全身,冷汗直冒,另外一名壮汉却钻空子,趁机扛着唐画语钻进了车里。 “该死!” 风雅颂忍痛一跃翻身,甩掉了高跟鞋,把修身的长裙撕掉了一半,好让自己能跑快些。 赶上时,车子早已启动,迫不得已地,瞄准了车窗的角落处,保证不会射中里面任何一个人的同时开了枪,玻璃砰然破碎,板着车顶,她踢破车窗,整个人滑进了车里,背后再次传来了皮肉撕裂的疼痛。 车窗的玻璃顺利地划破了她背后的皮肤,有些更深深地插在了她的背上。 可她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才看清了被人绑了双手,封着嘴巴,被逼在了另一侧车门上的女子正一脸惊恐地望着她,额前的发丝遮盖了她秀美的双眸,她只能从她的衣着上确认她就是唐画语。 因为她的闯入,其中一名负责开车的男人把后座的车门打开,不断地故意摆动车头的方向,重心不断转移的时候,她唯有抓紧了身旁男人的领带才不至于跌出车外。 殊不料,那男人居然很不要脸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小刀把领带隔断了,黑暗里刀光闪过她的双眼,让她一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上半身毫无预警地跌出了车身,肩膀的地方在地面滑了一阵,肩上的肌肤像是被焚烧着般的疼,甚至比背后的更甚。 ------------ 第019章 :有钱人家的一场夺命游戏 浑身的伤痕让风雅疼的发麻,狠狠地咬牙,她发力勾住了男人的腿,重新坐进了车里,往男人的裤裆用力踢了一脚,他立马捂着四处,哀嚎声连连不断,风雅趁机拔枪抵住了前排开车的男人的脑门。 大汗淋漓着急喘气,道:“停车,不然我一枪毙了你!” 男人转过脸来看她,车子一时不稳,驶到了路面旁的草丛里,可他终究是把车停了下来,风雅一不留神,刚想转身,硕大的拳头瞬间挥向了她的左脸颊,把她整个人打到了那个依旧哀嚎着的男人身上。 她眼前一黑,左边被打得麻痹了的口腔像是被人同时拔掉了所有的牙齿,满口的腥甜。 “想跟老子斗?还早着呢……” 风雅浑身无力,眯着眼勉强能看见另一侧的女孩,突然想起了大厅上那人对她的宠溺。 那么温柔的笑,他该是喜欢她的吧? 如果这名女子有事,他该是何等的心疼啊。 想到这儿,她抢过身后的男人手里的短刀,猛地插进了他攥着唐画语的手掌,他立马松了手。 风雅立刻把他们踢下车,关上了车门,因为她知道,错过了这个机会,即便是大罗神仙都难以让她逃脱。 迅速地窜到了驾驶座上,她根本来不及看唐画语一眼便大声喝道:“唐二小姐,坐稳了!” 急速地转弯,把车重新驶上了公路,浑身的伤痛,可她仍不敢怠慢,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只能快速往宴会厅驶去,一路上连大气也不敢喘,却疼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不容易回到了宴会厅大门,唐画语估计会受惊过度,她只能扶着她狼狈地重新走了进去。 大厅里歌舞升平,犹如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来道贺的微笑。 角落里,正与风寂远有说有笑的女子看到她浑身伤痕的狼狈模样,竟指着她哈哈大笑了起来,唐诗言在旁安静地站着,眼底全是复杂的神色,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风雅颂早已哽咽,侧脸望向身旁的女子,拨开她额前的发,这才发现,她的脸与唐画语的一模一样,可眼神却是截然不同。 怪不得开始的时候她会用头发把双眼遮住,原来就为了掩人耳目。 她光着脚,残破的衣服,满身的鲜血站在了大门口,久久地,终于笑了,苦的。 宴会厅里的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她才从所有事情的猜度中醒了过来。 原来她费了那么大的劲,最终救的女子却并不是唐画语,真正的唐画语此刻正在风寂远的身旁笑她的狼狈,笑她的愚笨。 这不过是有钱人家的一场多名游戏,玩不起的,你可就输了! 不远处,风寂远静静地俯视着这一切,黝黑的瞳孔随着风雅唇边的微笑,逐渐地深了下去,胸口被莫名的情绪堵住了,说不出的感觉传遍全身。 ------------ 第020章 :既然永远无法懂得,她又何必去多加解释? 人潮涌动的宴会厅里,除了优雅的音乐外,剩的就仅是旁人的抽气声和窃笑声。 风寂远一身黑色armani手工西装,翩翩公子,俊美如斯,站在他身旁一米外的那名倾城女子同样是一身的雪白,安静美丽,而挽着他大笑着的娇俏女子却成了这三个人里最为碍眼的一个。 风雅颂虚弱一笑,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看透了所有的事情,明白了他们间微妙的关系,更看清了这里所有人脸皮地下的玩世不恭。 那一声酷似枪响的声音并不真的是枪声,不得不说那位佣人的演技真是可以拿奥斯卡了,是她成功了移走了她的目光,可是,让她对唐画语被挟持带走深信不疑的,却是风寂远完美的演技。 他给唐诗言的拥抱让她知道了什么叫做男人给女人的守候,唐诗言在那一刻的宠辱不惊却又告诉了她,她其实早就料到会有此时此刻,可她却并不打算阻止。 难怪那两名壮汉从头到尾都没使用枪支,连那把匕首也是在她招招逼迫的情况下才拔出。 难怪明明并不打算出席的路非易会突然出现在人群后,原来他的到来是为了协助他们进行这场精彩的游戏。 原来她脱了鞋,撕了裙,擦伤了大片的肩膀,让车窗的玻璃刺进了脊椎,被打得满口鲜血,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到头来只不过是为了讨主人的欢心…… 傻子,这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而已。 多残忍。 风雅颂早已抬不起头,心更是疼得无以复加,她甚至不敢看向风寂远,曾经多少次,她试图在他的眼底寻找慰藉,最终却只会让自己伤得更深,伤得更痛。 她不敢了! 旁边假扮唐画语的女孩一直都看着她,目光烁烁,说不出的讽刺。 唐画语似乎再也耐不住地要过来羞辱她一翻,三五步来到了她面前,伸手撕掉了那名女子的脸皮,对着她笑得得意,问:“怎么,这场拯救替身的游戏,好不好玩?” 登时,哄堂大笑。 风雅颂侧脸看向那名女子,她想看看她的脸,好让自己以后能不这么傻。 她有一张明媚的脸蛋,大眼睛小嘴巴高鼻子白皮肤,是个美人儿,可,是她看错了吗,为什么她的眼神会那么的悲伤,仿佛她的伤便是她的伤。 她向风雅张了张嘴,风雅却已把目光转向了唐画语。 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走到了风寂远的跟前,望着他干净的领口,低声下气道:“大少爷,我并没有食言,人我已经平安地带回了,如果大少爷准了,我想先走一步。” 风寂远看着她冷漠的小脸因为失血过多早已苍白,连平日纷嫩嫩的唇也都是粉白粉白的,整个人毫无生气可言,心里愈加的堵得慌。 明明是个女人,却硬是要逼自己比这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要坚强。 他不懂。 风雅颂静静地看着他不断变换情绪的双眼,等着他的答复。 她明白他的不解,可她并不打算告诉他原因。 因为她知道,他不能理解,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因为他不曾经历过她的经历,他不是孤儿,没想过从一出生就要自己扛住所有的孤独和无助,更无法体会她每天面对着等待了十年的男人居然把自己当成了陌路人的感受。 既然永远无法懂得,她又何必去多加解释? ps:怎么都木收藏,木留言哇?内流满面。。。╮(╯▽╰)╭ ****** 特别感谢:陌上梨花白的钻石,闪闪发光啊,让你破费了,么!elyn_tan的鲜花,很高兴有新读者!578267139,小5每天都来支持,灰常感谢!最近有位要好的姐姐快要生孩子了,大家一起祝她顺利生下小宝贝,家庭美满,岁岁平安吧!也祝你们永远快乐健康! 鼓励收藏,鼓励留言!!! ------------ 第021章 :温暖(跪求收藏哇(≧▽≦)/!!!) 路非易一直站在风寂远的身旁,把一切都尽收眼底,此刻正把目光紧紧地锁在了风雅的身上,眼底黑压压的都是让人难以看透的情绪。 今天一早他就离开了曼城,根据劳久给的线索去追查这些年来一直在背地里暗算风家的人,天已经黑了才回到风家。 今天是唐诗言的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他知道风寂远是一定不会错过的,而他与唐诗言的关系虽称不上亲密,但她陪在风寂远身旁的四年来,他与她也称得上是朋友一场。 他刚来到宴会地点便看见了两个可疑的男人扛着一个女孩从后门走出,他刚想追上时偏偏又接到了风寂远的电话,犹豫着,终究没有追上前去看个清楚。 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竟让眼前的女孩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 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以她那怕痛的肌理,该是疼得快疯了吧,那双看似毫无情绪的眸子,竟让他感到了几分失落和惆怅。 他与风寂远其实是两个很相像的人,都是冷情的种,办事手法都是残忍到冷血的地步,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清了这个女孩的全世界,对她有了几分恻隐之心。 她的世界很复杂,充满了报复,血腥和阶级,但是她却很单纯,像一株青莲。 在风家看见她的第一眼,他看到了她眼底的希冀,但是没去细看,如今看来,关于她的一切的不解都迎刃而解了。 此刻正站在唐诗言身旁的风寂远,与他有着相同情绪的男人就是她的全世界。 风雅的眼光唰地掠过这里所有的人,在看到路非易的眼神时不禁愣了愣,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那样的自己太可悲了。 唐诗言被她布满血迹的身体吓坏了,虽然面不改色,眼底的惊恐却是骗不了人的,唐画语是所有人中最得意的,见风雅这么久都不给她回话,不免恼了,冲过去扯住了她布满伤口的手臂,把她的身体转过来,气喘吁吁道:“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敢不回答?” 风雅颂被她扯痛了,挣扎着让她放手,“唐二小姐,你不是赢了吗,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子撒泼,不觉得难堪吗?” 唐画语怎也料不到一个下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刚想伸手赏她一巴掌,却被突然来到身旁的风寂远抓住了,温言相劝:“好了好了,你玩也玩够了,再这么下去,你姐姐可得生气了!” 风寂远给了她一个警告,她也适时地收敛了,但是听见他嘴里挂念的始终是唐诗言时,火气又往上冒了,哼了声,扬手就把巴掌往风雅脸上挥。 “啪”的一声,巴掌却稳稳地落在了本来应该一直安静地呆在角落的女孩的脸上。 风雅颂呼吸一滞,惊讶地望向挡在了自己跟前的女子,明明是协助唐画语玩弄自己的人,为什么又要在这样的关头为她挺身而出? 女孩转身,红红的巴掌印贴在了白希的脸颊上,火辣辣的一片红。 她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仍冲风雅笑了笑,“这一巴掌当是我向你道歉,如果可以选,我易黎双打死也不会假扮成唐画语,把你弄成现在这个鬼模样!” 风雅疑惑地看着这个叫易黎双的女孩,所有人都看见了她嘴边露出的第一朵微笑。 原谅,感激,相识,相知,温暖无边。 ps:祝各位可爱的亲冬至快乐!要一辈子温暖,岁岁平安哦! ------------ 第022章 :泄愤 易黎双突然的举动让风雅心一暖,回过神来,不禁连声感谢。 唐画语冲向她们,黎双昂首挺胸地快步上前,一脚踩在了唐画语那双纷嫩色的parda上,唐画语哀叫连连,黎双倒是乐得不行,“哎哟,原来是你啊,你不叫,我还以为踩到屎了呢!” 唐画语语塞,气得整张脸都红了,气鼓鼓地朝风寂远蹬地,风寂远把易黎双扯到了身旁,远离了唐画语,他是想要保护这个女子的,道:“黎双,不准胡闹!” 黎双不服气,又不好让风寂远丢脸,唯有低头小声嘀咕着:“也不看看是谁在撒野,哼,不要脸的见过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风雅颂在旁把她的话都实实在在地听了个遍,突然觉得这个女孩挺有趣的。 这时,一直保持缄默的唐诗言走到了风雅颂的跟前,凝重地为她察看伤势,连连道歉,唐画语早早地被易黎双羞辱了一翻,如今又得让姐姐为自己的行向一个下人低头认错,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她却半分感激的意思也没。 跺跺脚,赌气地把脸转到了另一边去,“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我不稀罕。” 真是奇了又怪了,这妹妹竟然讨厌起了自家的姐姐。 唐诗言顿时露出了尴尬的神色,默默地拿着纸巾为风雅抹掉手臂上的血迹。 风雅看了看一旁沉默着的风寂远,他该是不愿意唐诗言碰触她这个下人的吧,毕竟那是他想窝在手心里疼爱一辈子的人儿啊。 不愿他为难,她轻轻地推拒了她的好意,“唐大小姐的好意风雅担当不起,皮外伤而已,很快就能好的,谢谢你。” 往衣角处抹了抹手心,残破的裙角染上了鲜红的血迹,她才想起了自己一身的狼狈,本能地看向了风寂远。 被无视在角落处的唐画语终究是心心不忿,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分散了,猛地冲向易黎双,挥起了手掌,风雅眼尖,可意识到了她的动作时已经有些晚了,来不及推开易黎双,唯有挡在她的面前,生生地为她挨了一巴掌。 被打的那边脸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响,黎双反应过来时立马抱住了风雅,从她的嘴角把血丝抹去,眼眶都红了。 “还真疼。”风雅笑着逗易黎双 “谁让你挡了?我就是不想让她打你才帮你挡一巴掌,现在你又给我挡回来……” 唐画语惊得目瞪口呆,被唐诗言拉到了一旁。 风雅对着面前慌乱的黎双笑了笑,伸手擦掉嘴角那点不争气的血丝,转身朝向了唐画语,“这下唐二小姐的怒气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唐诗言为难地看着风雅,唐画语自是羞愧难当,顿顿足,哭着跑开了,一旁唐家的人立马追了上去。 ps:1月10号考完试,开始一天二更,一月中下旬上架!多多留言哦。。。 ------------ 第023章 亲自送她回家 唐画语走后,气氛有些缓和了,因为那个叫易黎双的温暖女子,风雅的心也不再那么难受了,起码在不想起风寂远时,总能图点温暖。 想到这儿,她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一瞬不瞬地迎向风寂远的注视。 以前他是她所有的温暖,今日,她所能有的温暖却都是在没有他的角落里。 多么讽刺啊,阿远。 她主动走向了唐诗言,向她道了个歉,“对不起,破坏了你这么美好的生日晚宴。” 唐诗言唐突不已,扶上她的手臂,轻声道:“是小妹任性了才对,我先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换套整洁的衣服吧。” 她拐到风雅的身后,想看看她背后有没有伤,风雅一惊,挡住了,“不用了,谢谢唐大小姐,这样始终是不礼貌的,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唐诗言心存抱歉,这时候就更加为难了,缓缓走近了风寂远,似乎想跟他说点什么。 路非易沉默了许久,终于是忍不住了,风雅的脸早已惨白,背后的血迹已慢慢地渗透了一大片的裙子,这女人居然还在这逞强。 “大少爷,我先送她回去把伤处理一下罢。” 说罢,他弯腰,一把抱起了她,轻如羽毛般的体重让他皱了眉头,手臂被利器刮了一下,他脸色一沉,风雅心虚地低了头,轻轻地抗拒着他的碰触。 路非易凑近她的耳,道:“不想让他知道你的伤,你就给我乖乖地带着,别乱动。” 风雅知趣地安静了下来,任由他抱着她一路走到停车场,然后轻柔地把她安置在车后座。 风寂远却突然追了上来,把二人吓了一跳。 路非易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并没有料到他会跟上来,风寂远倒不在意,拿过他手里的车匙,道:“你回大厅里去吧,晚点把黎双送回去,有事立马通知我。” 路非易看看风雅,半晌才点点头,转身往回走。 风寂远坐上了驾驶座,车里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了下来,风雅有点受宠若惊,一路都不敢挑话,风寂远又是一贯的寡言,自然不可能先开口。 回到了风家,她快速地下了车,把路非易给的外套稳稳地穿上了,想用来遮住背后的伤,一边的风寂远却飞快地走到她的身旁,沉声问:“可以自己走么?” 风雅一愣,拉紧了衣襟,点点头,“谢谢大少爷送我回来,如果大少爷没吩咐,我还是先回房里去了。” 方转身,人便被腾空抱起了,他的手臂刚好挡在了插着玻璃碎的位置,即便咬紧了牙,还是没能忍住呜咽。 风寂远莞尔一笑,落井下石道:“你也知道痛?” 风雅一窘,红了脸蛋。 原来他早就把她看得一清二楚了,就她还在那儿矫情。 ps:我是二货,我错了,我居然把prada打错了。。。对不起了各位有品位的孩子。。。 ------------ 第024章 替她疗伤(求天求地,跪求收藏……) 抱着她走进了医务室,风寂远轻车熟路地整理着需要用到的药品和纱布,用命令的语气道:“把衣服脱下来。” 从小到大都没被外人瞧见过的身体,被风寂远这么一说,风雅再次红了脸,良久才把衣服脱了下来,剩下一件保守的肉色内衣,她的脸已经烫得可以煮鸡蛋了,低着头不敢看向他的目光。 风寂远看着眼前羞红了脸的女孩,又想起了刚刚在宴会厅里那个强忍着疼痛与唐画语气焰相斗的她,不禁笑出了声。 在没有看到她的伤口前,他想过最坏的情况,可当他亲眼看见了那白希嫩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还间杂着几篇闪闪发亮的玻璃碎片时,牙根处一片酸软。 风雅颂自知那些伤口丑陋,以为他觉得恶心,小心翼翼地说:“大少爷,还是我自己来吧。” “知道绿豆掉下来会变成什么吗?”他把话题一转,并不接受她的提议。 风雅努力地想着,心里冒出了很多答案,最终被自己一一否决,他却突然笑得温柔,“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淡淡一笑,眼睛竟离不开他此刻如此明媚的笑脸,“那大少爷的答案是?” “红豆。” 她一愣,疑惑地看着他飞扬的眼角。 “它流血了。” 冷笑话…… 风雅突然觉得全身有点酥麻的兴奋,人也放松了不少,背后却传来凉飕飕的麻痹的锥心疼痛,臂膀一缩,反射性地躲避着风寂远的手。 他给她的伤口上了消毒药水,背后“滋滋滋”地响着,尔后把伤口里的玻璃碎片一一挑了出来。 风雅一路咬牙,直到风寂远完成了最后的包扎,她的裙角已经被她抓得起了层层的褶皱。 “这阵子你好好养伤,有什么任务我会派别人去做。”他如是说。 风雅心里一暖,望着他的背影,湿了眼眶。 纵然他忘了她,可温暖的人终究有颗恻隐之心,再怎么伪装自己,还是能给人温暖。 “大少爷的这些疗伤手法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风寂远一愣,想起了今晚自己奇怪的行为,又想起了她是风连成的人,态度一霎那冷了点,转身,淡淡地看着她,道:“这些你没必要知得一清二楚,似乎也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风雅颂知道,她的幸福时光已经完了,他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而她么,也该是时候认清事实了罢。 “对不起,是我多事了。” 终究不是记仇的男人,风寂远走向她,边说:“欲知人者先自知,别做没有自知之明的事情。” 风雅没来得及反应,人已被他抵在了床沿,温热的体温和清爽的男儿气息贴近了她裸露的肌肤,散发在她的四周。 她能听见自己的如雷的心跳声。 ps:谢谢elyn_tan亲的2朵鲜花,亲们的留言和咖啡,么么~圣诞快乐。。。yahoo~祝可爱的你们岁岁平安,一辈子幸福快乐! ------------ 第025章 当是你把黎双平安带会的谢礼 风雅没来得及反应,人已被他抵在了床沿,温热的体温和清爽的男儿气息贴近了她裸露的肌肤,散发在她的四周。 她能听见自己的如雷的心跳声。 风寂远拿起了准备好的药油和棉签,修长的五指一开一合,稳稳地捏住了她被打得红肿的脸颊,往上边涂抹药油。 凉凉的一层湿润,风雅情不自禁地看着他专注的脸庞,犹如四月的风,干爽温润。 也许,自他愿意亲自送她回来的刹那,她便忘了在那场游戏里,他是最让她痛心的旁观者。 又或许,这十年间,他的温柔,他所有的好,依然在,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便一并把这一切尘封了,如果把他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还给他,他的心应该就能重新温暖起来吧。 突然,她想起了一张倾城的脸孔。 她会是哪一个人吗? 给他温暖,让他幸福…… “把衣服穿上吧,你不冷么?”点了根烟,他漠然地看着她,道。 脸一热,风雅迅速套上衣服,寒风从开着的窗子吹了进来,她打了个哆嗦,刚进来时,他把外套褪下了,怕她冷着,风雅走到躺着他的西装外套的椅子前,把它双手执起,递给他,道:“穿上吧,屋外冷。” 他伸手接住了,目光晙了晙她赤/裸着的双足,道:“谢谢。” “是我该谢谢大少爷才是。” “……当是你把黎双安全带回来的谢礼。”风寂远早已转身背对她。 风雅一怔,苦涩地笑了。 原来,这么温暖的一切仅仅因为她把易黎双平安带回了而已,只因为那个美丽温暖的女孩,并不为她本身。 久久的,她自知他不会再搭理自己,轻声走出房门,玄关处,她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响,目光不禁往后睇。 胸口像是被针头扎了一下,刺痛刺痛的。 那躺在垃圾桶里的外套像是被遗弃的孩子,犹如当年的自己,安静地充满了整个垃圾桶。 她都快要忘了,她碰过的东西,他从来就不屑再去要,前不久,就因为她不经意间碰触过他书房的办公桌,没多久便全套换了,如今,那昂贵的西装外套也不例外。 回房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方走到大厅,风寂远便如一阵风,“咚咚咚”地,脚步如箭般下楼,神色骇人。 这样的神情,在被罚跪的第二日,她在他的书房里,路非易走进来时,她见过,难道又出了什么大事? 那么冷的天,他仅着一件雪白衬衣,袖口依旧保持着挽起的状态,露出了线条优美的手臂,她跑回医疗室,把他丢掉的外套重新捡起,快步跟上了。 刚走出了门口,他的车便迎面驶来,她冲出去拦住了,坐到了副驾驶座上,风寂远明显一顿,最终并没有阻止。 车子如离弦的箭,往陌生的路段驶去。 ------------ 第026章 疼(求求求收藏O(∩_∩)O哈!) 后来她才知,他这样的神情,每每在那倾城女子出事时,才有幸得以一见。 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照面来了一辆车,走下来两名男女,一个是路非易,另一个是…… 唐诗言? 她的脚似乎是受伤了,连走了几步都是一瘸一拐的。 风寂远的眉头蹙得更紧了,紧抿的薄唇像是没了缝隙般,他踢开车门,二话不说地走向他们,风雅颂刚下车,寒风便把她的发吹乱了,刺骨的冷从四面八方袭来。 她二话不说地向他跑去,干涸的水泥地上,即使踩着运动鞋,僵硬的双脚依然无法自由地活动,艰难地追上了,踮脚,伸手把外套披到了他的肩上,从背后对他说:“穿上吧,冷。” 他脚下一顿,回头狠狠地厉了她一眼,扯下外套,负气地甩到了地上,看也不看她便走到了唐诗言的跟前,一把抱起了欲语凝噎的泪人儿。 那一刻,他眼底的心疼,即便是这么黑的夜,也难掩它的耀眼。 那么温柔的注视,那么疼惜的怀抱…… 风雅的心再一次不争气地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不敢多看,她自顾弯腰把外套捡起,拍了拍上边的尘埃,想要关心一个人,似乎也得估计他是否需要。 可她只是怕他冷坏了身体,这有错么? 几步以外,被抱在他怀里的唐诗言淌着泪捶打他的胸膛,并不愿意他来碰触自己。 一旁的路非易紧紧地盯着风雅颂,看着她弯腰把地上的外套捡起,看着她一下下地拍飞上边的尘埃,脚下不自觉地便往她的方向走去。 “扔了吧,这么做没意思。” 风雅颂一愣,笑了笑,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何况,有没有意思是我说了算,不是路先生说了算。” 不得不承认,他已对她刮目相看。 “结果不是显而易见么?” 风雅不愿多加解释,只是礼貌一笑,再无后话。 风寂远抱着已经安静了不少的人儿向他们走来,从她的身旁匆忙而过,载着唐诗言,车子亮起了灯,飞快地往市医院的方向驶去。 黑漆漆的夜空,空旷安谧,突然飘下了曼城这几日以来的第一场雪。 拍了拍她染上雪屑的发,风雅脸一热,礼貌地挡了挡,“我自己来吧。” 路非易有一瞬间的尴尬,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刚毅的脸上露出了鲜有的谦谦笑意,往车子的方向走去,“要我载你一程吗?我想你并不愿意这么快回去!” 确实,她还不想回风家。 市医院骨科治疗室里,风寂远正倚着墙壁,笔直地站着,双目紧紧地盯着唐诗言被包扎着的脚腕,剑眉如隆起的两道裂痕,深深地往两眉间靠拢。 ------------ 第027章 即使一路殇痛 风雅颂他们到时,路非易上前敲了敲门,风寂远从里面斜目睇了他一眼,走了出来,立马问:“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 路非易回忆,道:“回家的路上与一辆小车擦了擦,并无碰撞,右脚脚腕是下车时不小心崴到的,手下的人通知我,我立马就给你打了电话,本来想等你来,但是她不肯,必须得回家。” 原来那一通电话,说的就是这事儿。 关于她的事。 风寂远的脸色算不上好看,路非易不愿在这关卡处惹他,默默地站到了边上,不再多说半字,医疗室外的三人,各怀心思地站着,谁也没挑话。 须臾,室内传来凳子移动的声响,风寂远迅速走进,唐诗言从椅子站了起来,后者二话不说地把她重新抱在了怀里,手臂穿过她的腿弯,环住她纤细的柔背,一步步地走出医院大门。 她小小的一处脚伤竟让他紧张得忘了自己其实也是懂得紧急处理的,还是说,在这种时刻,他甚至不愿意相信自己,才会立马赶往医院,用最稳当的办法护她周全? 这一刻,谁还能说他无情? 那么霸道的拥抱,那么宠溺的神情,你不是他的那个人,他又何必对你有情…… 雅易二人紧随他的脚步,出了医院大门,踩着他们叠起的倒影一步步走下了大理石板铺垫的楼梯,走近风寂远的车子时,唐诗言突然向后看了看,眼里的孤清惹人怜惜。 她柔着嗓门,问:“风小姐,可以送诗言一程么?” 风寂远的笔挺的背不动声色地一僵,风雅为难地走向前去,看了看风寂远的脸色,一抹沮丧在他的脸上飞快地刷过。 他把唐诗言轻柔地放在了车后座,命令一旁呆呆等着指示的风雅,道:“上车。” 抱着他的外套,她坐到了唐诗言的身旁,当起了世界上最亮的电灯泡。 路非易神色不明地看着扬起尘雪渐渐远离的车子,嘴角饶有深意地弯起。 四年了,诗言。 这四年里,你从来没有在意过他身边出现过的所有的女人,包括易黎双,可是风雅颂的出现,却让你害怕了。 当你知道他抛下你独自离开,其实就为了把她平安送回时,你慌了,你知道他是在意了,在意那个他曾亲口说是下人的人,所以,即便这么冷的天,小小的碰撞你仍放风出去,让我知道了你出车祸的事,又故意把脚崴了崴,目的就是让他紧张你。 但是你算得最狠的,不是这个,而是风雅颂会随他到来,你要让她清楚明白地知道你在风寂远心中的地位,让她死了心。 其实你没必要用这种办法向她宣告你在风寂远心目中的地位,她不笨,自然懂得他对你的宠和爱,她只是傻,才会心甘命抵地追随着他,即使一路殇痛。 ------------ 第028章 欲爱人者先自爱 车里安静得让人直发毛,期间,唐诗言给谁拨了通电话,车子到达唐家家门时,门口早已站着一名高大的男子,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一身价值不菲的装扮泄露了他不凡的出身。 男子主动上前打开车门,亲密地抱起唐诗言,嗓音略微沙哑,道:“谢了,风总。” 风寂远的目光掠过后视镜,面无表情道:“顾总客气了……风大小姐,不送……” 唐诗言一愣,满怀笑意地抱住了那名男子,任他把她的身子整个抱起。 车门“啪”地一声关上了,几乎在那一秒钟,车子便疾驰而奔,风雅颂的胸口如离弦的箭,登地一下往下沉,浑身一颤。 抱着他的衣服,她侧头望向他愠怒的侧脸,犹豫了会儿,道:“既然喜欢,又何必处处针锋相对,咄咄逼人呢?” 他把车拐进了另一条小路,这是通往曼城有名的湖泊“月湖”的路径,时速飞快,到达时,差点没冲进了冰封的湖面。 “我说过了,别干没有自知之明的事,那只会招人嫌,你懂吗?” 长腿一伸,他下了车,重重地把门摔上。 天边濑濑地飘着雪花,天的底下,俊雅的男人双手环胸,双腿站得笔直,静静地立在湖边,一脸的沉吟,看不出情绪。 风雅叹了声气,安静地走到他身旁,再一次踮脚伸手,把外套披到了他的肩上,知道他会扯下,她已快快地把它按在了他的肩上,眉目和善,道:“大少爷说过,欲知人者先自知,我记住了,但是我也想让大少爷知道欲爱人者先自爱的道理。” 轻轻地帮他把外套拉紧,她依旧笑着,浅浅的梨涡在两颊荡漾。 风寂远明亮的双眸在飞雪的隔离中依旧夺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专注的双眼,颊上好看的梨涡,若有所思。 胸口被一股突然闯入的情绪堵住了,他迅速地把目光移开。 风雅颂早已习惯了他的深不可测,此刻也不愿去猜度他的心思,只是庆幸他并没有抗拒她的靠近,任由她帮他把衣服拉紧。 背着她,他一个人在湖边站了许久,目光望着一处,久久的,依然如故。 天气冷得让人心焦,风雅冷得直打哆嗦,无数次地朝手心里哈气,看着他的发丝渐渐地沾满了雪屑,摸了摸口袋,她摸出了一对手套。 看了他的背影两眼,终究是走近了他,把手套递到他的面前。 风寂远几不可见地一愣,看着她被冷得通红的脸蛋和抖着的双手,心里一沉,主动往回走,“回去吧。” 风雅颂看出了他的不忍,心里莫名一暖,笑着快步追上,有些狡黠地问:“不多呆一会么?” 风寂远斜眼睇她,面无表情道:“不是说欲爱人者先自爱么?” 风雅调皮地吐舌。 雪花漫天飞舞,车子扬起了轮子下的尘雪,载着远雅二人远离冰封着的月湖,回到了风家。 ------------ 第029章 我叫易黎双,你叫风雅颂(我是来求收藏的乖孩子!) 风寂远默默地上了楼,风雅仰望着他的步伐。 他们间的误会该是有多深,才会把两个相爱的人弄成分道扬镳的如今。 他走进了初时被风雅贸然闯入的房间,掀开了画架上铺着的白色布条,让那幅不为人知的油画安静地暴露了在空气中,画里的女孩坐在钢琴旁,十指轻点琴键,梳着高高的马尾辫子,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笑容温婉美丽。 她的面容与如今的,变化不大,只是,以前的她笑得洒脱,今天的她再怎么努力,还是无法做到那一步。 指间滑过画的右下角的钢笔字―― 《倾城宠》。 风寂远。 这些年来,她依旧美丽,而陪在她身旁,宠她爱她的人,却再也不是他了,而是今夜把她从他的车里抱走的那个男人。 这一夜,风寂远辗转反侧,一直难以入睡,风宅角落处的房间里,风雅颂抱着一床的棉被,倚着窗子站了一整夜。 雪,下了一夜。 翌日。 风雅突然接到了易黎双的电话,约好了傍晚在长街拐角的butterfly咖啡馆见面,初时她还犹豫着要不要答应,最终还是没理由推搪。 那样温暖,性格分明的女孩,她想再去会一会。 她去得有些早了,大冬日的,咖啡馆里的人不多,稀疏地坐着几位客人,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易黎双便翩跹而至。 她一身今季备受上流名媛宠爱的裸色冬裙,长度过膝的同色系帆布高筒靴,高贵优雅,顺眼不突兀,风雅看了看自己,她怕冷,冬天必须得穿长款大衣,内加保暖内衣和毛衣,雪地靴更是不能少的。 在玻璃窗上看了看,跟一直麦色的粽子无异。 她笑着朝她招手,黎双立马兴奋地向她走去,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装的全是药,吃的,喝的,涂的,什么都有。 “你的伤怎么样了?”刚坐下,她问。 风雅难为情地笑了,“没什么大碍,过阵子就能好了。” “这些药你等会带回去哈,不管用不用得上,涂了再说……” 风雅愣了神。 不管用不用得上,涂了再说? 呵呵,看来她还是个单纯的女孩啊。 “谢谢你。” 黎双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风雅,半晌,道:“原来你这种人就叫做喜怒不形于色啊,看来风连成有一手哦!” 自从那次在唐诗言的生日晚宴上,她便知,她与风寂远的关系非同一般,知道风连成和她的一点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哎呀,我忘了自我介绍。”她拍了拍自己的头,可爱地笑着,“我叫易黎双,你叫风雅颂……” 风雅汗颜,这妞还真不是一般的直爽。 笑了笑,她点点头。 两个年龄相当的女孩自然容易熟络,聊着聊着便打成了一片,黎双带着风雅逛了很多以前她没机会去的专卖店,陪她吃了法国料理,值得庆幸的时,今天雪停了,一路的欢笑声。 ------------ 第030章 不重要的记忆 后来慢慢聊开了,风雅颂才知道易黎双的故事,她逃过学,吸过毒,差点被人强/歼,到了美国的红/灯/区过上糜烂的生活,是风寂远的两颗子弹把她从人生的低谷拉了上来,于是她以他妹妹的名义活了这么多年。 她随他到了英国,进了剑桥,做了他的学妹,如今又是他的私人秘书,这些年来,一路陪他走来,风风雨雨,什么都见过。 拍了拍大腿,她敛起了眼底的回忆与悲伤,冲她笑了笑。 风雅的眼眶不禁红了,轻轻地抱住她颤抖的身体,什么话也没说。 寥寥数语,又怎能道尽漫长岁月里一个年轻女孩所承受的所有的悲伤呢? 最终,黎双还是落了泪,躲在风雅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直到天黑得有些发亮了,她才稳住了情绪,鼻子眼睛哭得通红,“我认识他比他的心上人还要早。” 风雅帮她抹了泪,问:“唐诗言?” 她错愕,问:“他告诉你的?” 风雅颂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我自个儿猜的。” “初时我猜的是唐画语,可是后来觉得不像。” “是不像还是不是?” “不像也不是,唐诗言才是。” 她戳戳红肿的双眼,努起双唇,“最讨厌自以为是,却比我聪明的女人。” 风雅颂拿她没辙,道:“我有的只是市井里的小聪明,打打混混,骗骗人倒还可以,你的聪明可是大智若愚。” 她不屑一顾,风雅低头,笑而不语。 “那时候的阿远很冷,不是很愿意与人说话,后来他帮我搞进了剑桥,后来没多久他就出了场严重的车祸,醒来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甚至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风雅颂怔怔地看着易黎双,心里一紧,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你说他失忆过?” 黎双显得有些悲伤,“嗯,半年多了才渐渐恢复了,但是听他说有些事情已经是空白的了,想过请人催眠把记忆都找回来,但是后来他又把疗程撤了。” 风雅喉咙一哽,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黎双惊讶地不断询问,仍止不住她凶猛的泪水。 难怪他会记不起她,甚至一点熟悉的影子都没能在他的眼中找到…… 原来,对于他来说,十年前的他们只是他不重要的一部分记忆,偏偏,在那场车祸中被抹去,始终是有缘无分。 他是个重承诺的人,可是,这一次,他要失信于她了。 风雅颂泪如泉涌,哭得嗓子都哑了,黎双慌得不行,以为自己哪里说错话让她伤心了,不停地道歉。 ps:明天就是元旦了,乃们有神马大project不?哎╮(╯▽╰)╭。。。伦家要考试。。。苦逼。。。 ------------ 第031章 当年情 久久的,风雅终于稳定了情绪,黎双本不想再多说,可这次,风雅却主动问了。 “他跟唐诗言是怎么认识的?” 黎双顿时沉默了,讽刺一笑,道:“唐诗言是他小两届的师妹,天天随他登山,在他耳边自言自语,他都不怎么搭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对她笑了。” 十年前孤身一人被送往英国去,恐怕在那十年里,除了唐诗言给得起他要的温暖,再无他人了吧。 曼城窸窣的夜晚,她在易黎双的口中知道了所有关于风寂远的不为人知的过往。 那一刻,她的眼泪是怎样掉落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了,甚至来不及在眼眶里打转便濑濑掉落,怎也止不住了。 十年前,风寂远的母亲因为不堪丈夫在外包养二.奶,甚至生了孩子,选择了以最决绝的方式去面对风连成的背叛,风寂远抱着母亲的尸体一滴泪也不愿意掉,却再也不愿意看父亲一眼。 风连成是性情中人,绝情起来却是无人能敌,不愿意给那个女人一个风光的葬礼,甚至在一夜间就把风家女主人的交椅给了那个二.奶,也就是风凌辛的生母,如今风家的女主人,黄奕蓉。 后来便是风寂远被送往英国,进入了风家在英国的组织里受训,那就是她与他分别的十年。 原来,他了得的医术,不凡的身手,完全是因为他也曾受过苦,甚至是她无法想象的厉害程度。 认识唐诗言是他在英国的第二年,不知是哪一年的冬日,他为她展露第一张笑脸,成为了他们间美好爱情萌芽的标志。 听说他曾为她画一幅《倾城宠》,传世惊艳,美轮美奂,甚至震惊了整个英国的油画界,他却只为博得美人的温婉一笑。 听说她曾为他唱一首《someonelikeyou》,在秋风飒飒的日子里,两人念出了情深意浓的诗句,从此君心永不离,如此携手到老。 她曾想过最浪漫的事便是与风寂远携手一起慢慢变老,如今看来,在彼此人生最美的时光里遇见,留下温暖一生的记忆才是最浪漫的爱情。 而打破这一切的竟是唐诗言的妹妹,唐画语。 她曾于四岁的时候被拐卖,四年前才回唐家认祖归宗,在外漂泊受苦了那么多年,一回唐家便不愿与自家姐姐多说话,她对唐诗言的恨意竟来源于当年她被拐子佬扛走时,唐诗言看见了,却没吱声,沉默地看着她消失在人潮涌动的街角。 或许,十几年后的强势回归,她的目的只为抢走她所有珍惜的人和物,包括风寂远。 少不更事的当年,悔不当初的唐诗言却荒唐地想成全妹妹的爱情,狠心地与风寂远一刀两断,所以才有了今日两人的处处针锋相对。 ps:孩子们~孩子们~孩子们~元旦快乐!!!!!! ------------ 第032章 致橡树(收藏收藏,么么) 风雅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风宅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忐忑地转了几个圈,混混沌沌地走到了后花园,那儿有一块地种满了圣诞蔷薇,风雪里依旧坚韧的小花朵摇曳着的前方正笔挺地站着的男子,正是风寂远。 不知是他太专注,抑或她走路真的无声,他并没有发现她。 遥遥地,她隐约听见了他满怀思念的扬长声线,在寒风中轻轻地吟诵着: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不知是夜色太朦胧,迷了她的双眼,还是他的声音太温柔,沦陷了她少女柔嫩的心,她缓缓第向他走近,轻声接语,柔柔吐字: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吹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 原来,舒婷的一首《致橡树》便是他与唐诗言的定情诗作。 在爱情战场上,他便如那勇敢的战士,她是为他开放的红硕花朵,为他呐喊,助威,都是为爱战斗的勇士。 朦胧的浪漫,往事如风,拂过了风宅后花园里的圣诞蔷薇,纪念逝去的爱情,也一并拂过她的心,带来沉重一击。 她是多么的羡慕那女子,她曾与他有过这么美的爱情。 风寂远自她开口把这首诗的后半部分吟出来时便转过身来,沉默着,此刻才朝她迈步而来,带着一脸的凝重与微弱的难以置信,在她始料未及的情况下用力地锁了她的喉咙,两眼瞪着,问:“风雅颂,你到底是谁,你又懂我多少?” 风雅颂无力地抓着他青筋尽露的手臂,用蛮力对抗他的紧肋,勉强笑着,“风雅不是谁,也不可能懂大少爷的心思,偶尔猜中了,也只是疯言疯语罢了。” 他笑得诡异,甩开她的手,咬牙切齿道:“别在我面前耍花样,你玩不起!” 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脚步,她轻抚过脸上被生生肋出的红印,心里早已凄清一片。 阿远,在你面前,我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从来都不是玩笑。 可是在你眼中呢? 那些不是疯言疯语,又能是什么…… ------------ 第033章 慌和谎(1) 风寂远泄气地把身上的外套脱掉了,重重地甩到了地上。 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明明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十年来,黑道里的腥风血雨,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他什么没见过,如今却因为一个女人的寥寥数语和几个眼神就让他慌了神。 路非易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风寂远了? “阿远。”他低声提醒。 风寂远看了看他,扯了扯领口,“到书房谈吧。” 两人双双来到了风寂远的书房。 “劳久给的消息可靠吗?”风寂远问起了几天前路非易外出探查的事情。 路非易摇头,“别看他是个小混混,可混得也不错了,挺有头脑的,把我们的人都引到了老远,却腾出了时间让那帮人离开曼城,我看啊,想要再有机会,不怎么容易……” 风寂远点了根烟,似乎并不讶异,“看来背后的主也不是省油的灯,随便找个好/色的种来忽悠我们,是挺有能耐的……把人马全部调回来,我们得重新部署。” “ok,我会搞定。” 两人沉默了会,路非易想着要不要跟他说唐诗言的事情,风寂远的心思却飘得有些远了。 犹豫着,他依旧是问了,“关于诗言的事,我想跟你谈谈。” 风寂远一愣,淡淡地看着窗外,半晌,把剩下大半根的烟头往桌上的烟灰缸上摁熄了,“你想跟我说她是故意崴了脚,好让我带着风雅颂赶过去的事儿?” 他一贯的睿智,可面对心爱的人也能这么心水清,路非易有些吃惊。 “你不怪她么,以前的唐诗言可没这份心思。” 风寂远沉默了会,眼里的兴奋因子在发酵,“非易,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唐诗言,以前你看不见这样的她,是因为她没遇到让自己害怕的人,她会这么做,我也可以认为那是她还在意我的证据……” 他笑得有些无奈,这样卑微的风寂远,他觉得可笑极了。 路非易摇摇头,“也都四年了,你们也该闹够了吧?” 风寂远叹了声气,干脆转身面朝窗户,望着雪花飘飞的夜空,淡然道:“我在等,等她回到我的身边……四年我都等了,再等个四年,又何妨?” 路非易从来不会质疑他与唐诗言的爱情,那些他难受痛苦的日子都是她陪着他一路走来的,这么深的情,风寂远愿意等,其实并不奇怪,可是唐诗言一向的自信却因为风雅颂的出现而被一一摧垮。 他愈发地想知道,到底她在风寂远的心中是不是如唐诗言所想的那样重要。 “那风雅颂呢?诗言重视她的程度可比易黎双高得多。” 风寂远的手又不自觉地往口袋里摸,又点了根烟,抽了两口又摁熄了,久久地才回答他的话。 “再聪明的人也有出错的时候,风雅颂是老头子的人,这一次,诗言多心了。”语毕,他还笑了笑。 略微带了点讽刺的意味。 路非易专注地看着他的背影,表情严肃,口气是风寂远陌生的认真,“阿远,话可不能说得太绝了,哪一天你想反悔,我可不会给你机会。” 风寂远像是被人重重地锤了一下胸口,闷闷的,堵得慌。 ------------ 第034章 慌和谎(2) 一个月以后。 灯红酒绿的高级俱乐部,来这里的大多是城中公子哥儿,把吃喝玩乐当做正事的人,风寂远只带上了风雅颂和路非易进了顶层豪华的包厢里,为的就是接见一日本客人,北野武郎。 风氏想更顺畅地开拓日本市场,此人正是关键所在。 大冷天的,风寂远老早就派人送了她一件valentino的裹胸连衣短裙,身边经过形形色色的人,眼底的猥/亵充分地证实了她这一身行头是多么的诱人。 明知这一趟出行定不容易,却为了保存风寂远的颜面,她一路微笑着,与路非易安静地站到不起眼的角落里,等候客人的到来。 路非易偶尔会把耐人寻味的目光扫向她,却没跟她交谈半句。 刚坐下不久,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矮小男人,后头还跟着一大帮比他高出一个头有多的西装革履的男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与风寂远寒暄了几句,喝了点小酒,路非易跨步递上了手里的合同。 北野武郎小却精锐的双眼瞬间一眯,向角落里站着的漂亮女孩瞟了两眼,表明了谈判的前提,就是她。 风寂远深瞳一转,黝黑双目看向角落里与他四目相对,一脸紧张的的女人,心底突然便犹豫了。 北野武郎是个好/色之徒,可仅仅用女人来换他的合同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女人却是他取得北野武郎欢心的第一步,美女一抓一大把,可是一个月前,路非易的一席话却让他铁了心带风雅颂来。 最终,却又怕出差错,暗地里多带了一拨人,在四周埋伏,以备不妨之需。 如此矛盾的想法,他不禁在心底嘲笑了自己一翻。 风雅颂看着他情绪不明的双眼,久久都不愿说话,可北野武郎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吞了般,风寂远的漠然刺痛了她的神经末梢。 他是在告诉她,这份合同他志在必得,又不想亲自把她推到北野武郎的怀里么? 风寂远依旧不语,似乎早已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里,风雅颂知道等不得了,唯有碎步走到北野武郎身旁,拧了把大腿,一转身又娇笑着坐了下来。 路非易有些慌神,风寂远却尴尬地咳了两声。 他没料到她会这么做。 北野武郎粗大的手迅速地摸上了她柔软的腰,有一下没有下地揉捏着,风雅胃里一阵翻滚,心更是在嗅到就坐在身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的风寂远身上的男儿气息的刹那,不自觉地抽搐着。 电光火石间,房里所有人的目光各色各异,十分的精彩。 可在风雅的眼里,唯有风寂远对这一切熟视无睹的漠然。 果然,他不在乎,从来都不。 微笑着拿起桌上的酒杯,她凑近北野武郎的唇,柔声道:“北野先生,请。” 北野武郎兴奋地把她拽近了几分,风雅趁机把杯子里的酒都洒到了胸口的衣服上,眼看就要浸湿北野武郎的衣服,她又迅速地站了起来。 北野武郎有些措手不及,却并没有怀疑,只是紧张地想帮她擦拭,风雅礼貌地挡住了,“我想去洗手间清洗一下,北野先生,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处,你们就先谈正事吧。” ps:其实咱们家闺女的意思是:“你tm赶紧签合同,no合同no~talk……” 多么现实的现实!!!!!!o(n_n)o哈哈~ ------------ 第035章 慌和谎(3) 风寂远的嘴边早已有了笑意,盯着她半晌,北野武郎盯着她若隐若现的柔软,一副垂涎欲滴的丑陋模样,大笑着连连点头。 “对,对,先谈正事,哈哈……咱们先谈正事!” 风雅转身往外走,北野武郎小声地问着风寂远,后来风寂远说了句很长的话,可她却只听清楚了一点。 “她本来就属于北野先生您的,喜欢的,尽管要……” 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了,她疼得有些喘不过气,快步走了出去。 看得出来,北野武郎喜欢她的胸,要逃过这一劫,她就必须要把胸前的包嫩柔软毁掉。 走进了洗手间里,那被橙光映着的镜子上她苍白的轮廓,那一瞬间,她想起了很多事情,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多少跟十年前,初见风寂远时不一样了。 涩然一笑,她听着其中一间洗手间里的动静,估摸着那里有人,掀起了裙角,抽出佩戴在大腿上的小尖刀,对准右胸以上,锁骨以下的地方狠狠地刺了进去,平日里,这种痛她一般是咬咬牙就忍住了,这时候却任由神经的刺激,大声喊了出来。 “啊――” 洗手间里立马冲出了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女人,看着一个满身鲜血的美丽女孩,满脸苍白地躺在地上,先是一怔,随后便不出风雅所料地大喊着想冲出门,她及时地伸手扯住了她的腿。 “我被袭击了,能不能帮我去四号房求救?” 女人惊慌失措地凝着她,嘴巴张得老大,不断地点头,脚下去匆匆地跑了,怕是吓坏了。 看着她逃跑的方向,肯定了她能按我的意思去办时,风雅才敢松了口气,疼觉瞬间复苏。 让路非易见着了,大概又要嘲笑她了。 很快的,人便来了。 破门而入的瞬间,北野武郎是众多人中反应最大的,看着她鲜血淋漓的胸口,冷哼了一声,气愤地折了回去,路非易不知几时也没了踪影。 灯光璀璨的洗手间里,此刻仅剩她跟风寂远二人。 她从不敢奢望他能扶她一把,捂着伤口,扶着洗理台上得大理石勉强还能站起,瑟缩着肩膀,大气也不敢喘。 风寂远心里的火如潮涌,让他整个人都处于焚烧着的状态,看着她捂着胸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宁愿把自己的唇咬破了,再怎么疼也不愿意低头求他一句。 这面子有那么重要吗,值得她用自己的鲜血去守护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生气,抿着唇走过去把她腾空抱了起来,风雅错愕地仰望他的下颚,一阵爽雅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突然便让她感到无比的温暖。 他对她冷冷一笑,“在我未批准的情况下,做出等同于自杀的行为……你可真是能耐了!” ------------ 第036章 慌和谎(4) 被他一说,风雅的脸顿时热得像是沸腾的水,迟疑地挽上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地汲取他身上的爽洌男儿气息,胸口痛着,心却暖烘烘的。 这是他给她的第一个拥抱,那么安稳,那么温暖。 这是她偷来的幸福吗? 风寂远低头,着她的目光如炬,一脸的嫌弃,“凡事得有个度,风老头没教你吗?抱那么紧,你想干嘛?” 噗…… 这男人有够别扭的,明明是自己主动过来抱她的,现在又嫌弃她抱得太紧。 风雅松了松手,人就要往下掉,飞快地晙了他一眼,很不争气地再次抱紧了他的脖子,一副委屈的小样,嘴里还嘟嘟嚷嚷:“这么大一个男人,我能吃了你不成?” 她说得很小声,风寂远却切切实实地听得一清二楚。 难得见她抛弃一身防伪的盔甲,在他的面前表达真真实实的自己,心里一乐,窃笑了两声,风雅颂顾着委屈,忽略了他此时脸上的笑意。 抱着她,他一步步地往包厢走去。 他的自信是与生俱来的,此刻的表情却是稳操胜券,风雅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将要发生,惴惴不安地扭了扭身体,风寂远瞟了她一眼,她又安安稳稳地呆着了。 来到门口,风寂远用那双贵得要命的皮鞋踢开了房门,房里出奇的安静,连所有人的呼吸声都是那么的清楚。 路非易站在人群的最中央,手里举着才签下的合同,北野武郎及其众多手下均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愤怒样,地下放了好几支手枪,包围着他们的全是风寂远的人马,手里的枪全都瞄准北野武郎及其手下。 风雅心里一个咯噔,心里越发的乱了,一股不安的情绪正要破茧而出。 风寂远把人放了下来,走到了人群最中央,捡起地上的一柄手枪,对准了北野武郎的头,笑说:“北野先生还想要反悔么?” 北野武郎恶狠狠地厉了风雅一眼,对着风寂远咬牙切齿道:“原来风总是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今天,北野我是大开眼界了!” 风寂远并不在意他的讽刺,对一旁的路非易道:“非易,让北野先生看看他的女儿!” 北野武郎一愣,浑身一颤,路非易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后,把屏幕伸到了他的眼前,包厢里顿时传出了小女孩的声音,正欢乐地用日语说着话。 一旁静观其变的风雅颂呆然地看着风寂远信心满满的俊脸,心里像是被人泼了一盘冷水。 原来他早有部署,却还是把她推了出去,让她去讨好北野武郎,配合他演这场大龙凤,她对北野武郎的讨好,对自己的狠绝,在他早有安排的一切下又成了什么呢? 明明已经早有准备,却仍要这样羞辱她一翻。 果真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薄不过人心。 北野武郎愤怒地夺走了手机,狠狠地砸到地上,饶有深意道:“难怪风总裁办事从不闪失,难怪啊……” 风寂远好整以暇地笑了笑,“中国有句古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不是你反悔在先,我也不会对令千金做出什么事情来,但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近人情!” 看着北野武郎愤然绝尘而去的背影,风雅突然觉得自己的狼狈绝不输他。 ------------ 第037章 为那个女孩作嫁衣裳(1) 失血过多的身体再强壮也是站不稳,脚下一软,她疲软地跌坐到地上,风寂远的人也一并退了出去,留下远、雅、易,三人。 时间很慢,日子很长,房间里突然就安静了。 风雅的脑海在一片凌乱中不断浮现刚才在洗手间里,那刀锋直插胸口的疼痛,那抹痛正犹如排山倒海般地向她涌来,眼前一黑,终究是晕了过去。 路非易眸色一深,快步冲了过去,抱起她看向风寂远,“我想她是误会你了。” 风寂远一凛,看着她苍白的小脸,道:“误会我什么?” 路非易耸耸肩,抱着她往外走,风寂远深沉地看着路非易抱着她走远的身影,手里的合同早被他捏得变了形。 误会他什么,误会他是在耍她吗? 她只是他手里的一个下人,他有必要跟她说清楚吗? 再次醒来时,风雅颂身处自己素净的房间,胸口扎了纱布,麻药未过,并不疼。性感的连衣裙被脱下了,换了套干净的睡衣,门外适时都有了动静,她挣了挣棉被,艰难地起了身。 风凌辛焦虑的脸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了门外,风雅一怔,每逢碰见他,总会自然而然地地疏远他,这一次也不例外。 拦住了他的脚步,她说:“二少爷找我有事?” 风凌辛浅褐色的眸子一暗,欲言又止,“听说你受伤了,我顺路过来看看。” 顺路? 这坡脚的借口,痴傻的男人。 “我很好,二少爷请回吧。” 她淡淡地应了声,飞快地把门关上,贴着门板站着,久久的,才听见了他转身离开的步伐。 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能放下么? 她真不愿意去伤害他,毕竟他是个温暖善良的男人,她越是接受他对她的好,以后他就会伤得更深。 英国分公司那边出了点状况,风寂远连夜搭专机飞了,把曼城的事情大部分都交给了路非易处理,公司决策方面则交给了风凌辛。 他这一去,足足去了一个多月有多,回来时,人也瘦了些,刚下飞机,立马又要为了风氏最近要竞投的那块地奔波。 前些日子,风雅便从路非易那儿打听到了他们今晚与那块地的幕后负责人有个饭局,这一次,他依然让她尾随,可却并没有让她穿特别的礼服,只是穿着干练的制服。 香格里拉的贵宾房里,元洪生一来,目光立马就扫到了风雅的身上,神光一亮,油光满面外加轻微地中海,这是风雅颂对他的第一印象。 中途上了趟洗手间,回来时,路非易却倚在墙头,似乎是在等她。 他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问:“这么悠闲在这儿晾着,都谈妥了?” 这个男人好像不爱抽烟,最起码是她一次也没见过。 “没得到他想要的,那种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点头?”他反问她。 ps:好久没求过收藏了,抱大腿求求求收藏!!!!!!今天开始一天二更,求鲜花,荷包! ------------ 第038章 为那个女孩作嫁衣裳(2) 风雅的心一沉,看着她突然暗了下去的脸,路非易知道自己的话着实戳中了她的痛处,想乘胜追击,阻止她入内,她却抢了他的话。 “路非易,你该清楚,轮不到我怕。” “你就这么相信他么?” 风雅一愣,明白他的若有所指,淡淡道:“你对他的尊重我看得出来,不要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把自己弄糊涂了。” 不再看他,她推门进了包厢。 路非易无奈地摇摇头,无声道:“难道在他面前,连你自己的心都成了鸡毛蒜皮的玩意了么?” 当风雅颂见到包厢里的突然出现的人时,才明白路非易莫名其妙的举动。 原来,是唐诗言来了。 她穿着一套纷嫩色的套装,把一头波浪长发完成了端庄的发髻,小脸恬静地坐在席上,面前摆着一份合同。 难道是风氏和唐氏都对同一块地有意思,竟让两大集团的负责人亲自出马? “风雅,过来陪元总坐坐。” 风寂远朝风雅颂招手,指了指元洪生旁边空着的凳子,示意她坐上。 风雅颂料不到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干这种勾当,这一次更是在唐诗言的面前。 深深地凝着风寂远,她轻轻地摇头拒绝,对视着,他却不肯就此饶了她,沉吟着等她主动投降,唐诗言低着头,脸蛋泛着怪异的粉红,为难地看了看她。 风雅颂自知躲不过,举步维艰地走近元洪生,后者从进门那刻便于她对上了眼,此时乐得不行,扯着她的手腕往旁边的凳子上带,“哈哈,唐总觉得为难的,那就让这美丽的小姑娘替你喝吧,那块地,恐怕是不会落到唐氏的手里了。” 这下,风雅是懂了,元洪生逼着唐诗言干些污/秽的勾当,风寂远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他这么做呢? 风雅颂端着元洪生给的酒,没敢看风寂远,心里凉薄一片,苦笑连连。 阿远,其实你早就知道唐诗言会来吧,所以才会亲自出马,为的就是此刻,能够亲自护她周全。你更知道元洪生是个好/色的主,所以才把我也带上了,唐诗言是大家闺秀,更是你的宝贝,你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做不要脸的事情,把我带上了,全因为,在你的眼中,我就是可以不要脸的人,而唐诗言却永远不可以。 低着头,她还是忍不住看了风寂远一眼,心像是被人剜了一道口,锥心的疼痛不断传来,低声问:“我猜的,对了么,大少爷……” 风寂远隐约听见了她的话,黑黝黝的双瞳立马紧缩,盯着她被秀发遮挡着的小脸,不知她问的是什么,胸口却没由来地一疼,对面的唐诗言向他投来了求救的目光,楚楚可怜。 风雅颂一直低着头,谁的脸都不敢看,仿佛唐诗言在了,她便是小丑。 供人随意玩乐。 ------------ 第039章 为那个女孩作嫁衣裳(3)(7号二更毕,周末愉快) “美丽的小姐,不陪我喝一杯么?”元洪生把恶臭的唇凑近风雅的脸,吐着气,暧/昧地问。 风雅胃里一酸,差点吐了出来,极不情愿地抿了两口,元洪生乐得不行,用虎口卡着她的脸,生生地掰到了自己的眼前,眼下他的唇就要压上她的了。 那一刻,她听见了唐诗言的抽气声,心里泛起了奇怪的感觉,手里发狠,猛地推开了元洪生,反扑到风寂远的怀里,捕捉到他沁有淡淡酒香的柔软双唇。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她可以在他深邃的眼底看到另一个自己。 她其实很害怕,害怕他无情地把她推开,把她推回元洪生的怀里。 可是,随着他黑得像是化不开的墨般的双眸一眯,她的呼吸立马被他夺去了,风寂远抢回了主导权。 他密密地捕捉住她的柔肤而颤抖的双唇,惹得风雅颂剧烈地喘息着,男人的气息趁机窜入,狡黠的舌更勾/引着她羞怯躲避的小舌头,往外拖着吮了起来,在他高挑的挑/逗手法下,风雅颂弃械投降,抓着他胸前的衣服,瘫软在他的怀里。 片刻过去,风寂远主动结束了这个天雷勾动地火的吻,有好几秒钟,风雅颂的大脑是完全空白的,只能傻呼呼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 他并没看她,抱着她的手依旧不曾放开,唇角勾勒出上扬的弧度,随意地拿起桌上的红酒,伸到一脸惊讶的元洪生面前。 元洪生乍露笑脸,目光落到风雅被吻得红肿的双唇,虽则惋惜,仍与风寂远碰杯,把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沉声道:“原来是风总的人啊,元某太过失礼了。” 风寂远笑而不语,唐诗言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啄着一直不愿多喝的酒水。 风雅颂从他怀里坐起,看到他嘴边沾着的亮晶晶的……口水,想起了他曾经对她的嫌弃,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轻轻地为他擦拭,风寂远并无阻止,双目却紧盯着唐诗言的方向。 风雅一顿,笑了笑。 这一吻,痛了唐诗言的心,那么他的呢? 也该是痛的吧…… 唐诗言偶尔抬头看看风雅,默默地又把头低下去了,半晌,竟娇羞地笑着,端起桌上的酒杯,主动与元洪生调侃,大口大口地往自己的嘴里灌。 风寂远铁青着脸,扶着风雅的腰的手掌不自觉地越收越紧,因为极度的隐忍,额侧的青筋早已隐隐跳动,幽深的眸子陷入了黑暗,毫无焦点可言。 风雅颂哀伤地看着他许久,苦涩地笑着,趁他不留意,再次凑近了他的耳,以仅能他们二人听见的声量,道:“听过一句狠毒的话吗?” 他本就不耐烦,全盘心思放在了对面的一双人上,眉紧蹙,拉下了她的手,甚至连一丝疑问的意思都没有。 风雅颂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再道:“不要又想当婊/子,有要立牌坊。” ------------ 第040章 为那个女孩作嫁衣裳(4) 风寂远浑身一震,狠厉的目光飞快地聚焦到风雅颂若无其事地娇笑着的脸上,挑衅的意味像是浓得化不开的墨。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直接出手阻止,如果风氏放弃这块地,曼城还能有谁敢跟唐氏抢?还是从你决定当着元洪生的面吻我的时候,便已告诉了他,在这场竞逐里,你并无胜出之心,从你三番四次地把我拉进怀里时,元洪生早已在中标者的名单上删掉了风氏,你的第一步计划宣告成功,之于你,也很顺利,因为你只是吻了一个永远不相干的人……” 因为不相干,所以不算什么。 她眼神幽幽地看着他,最后一句,并没说出口。 没等他反应,她已推开了他伟岸的身躯,眼神掠过路非易猜不透的目光,给自己的杯上倒满了酒,绕到元洪生的跟前,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 不就是一张脸么,如果唐诗言要,她就要不得了。 元洪生的脸上绽放着各式的表情,瞄了风寂远一眼,盈盈地笑了,抿了口红酒,收紧了她的腰。 因为是背对着风寂远与路非易,风雅并未能看到远、易二人的鄙夷,有只有唐诗言眼底的那一丝丝的震惊,可终究带上了感激。 风雅颂觉得自己犯/贱,可如果不这样,背后的那个男人又会怎样? 给了她一个冷笑。 风雅并不愿意与她交流,如果她不是爱得自私,风寂远与唐诗言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对。 元洪生灌了她很多酒,时不时就爱怜地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胃里酒精翻腾,她上洗手间里大吐了一顿,拖着有些失衡的身体,视线朦胧地从洗手间里拐了出来,撞进了迎面而来的男人的怀抱,接着被他狠狠地推倒在墙上。 路非易狠狠地捏着她低垂着的下颚,把她红扑扑的脸抬了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会被一个人左右到这个程度,可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却办到了! 他用虎口抓住了她的脸,一脸愤恨地问:“风雅颂,你是不是就这么的贱?” 她是有些醉了,急需要一个力气够大的人给她一巴掌,或者重重的一拳,她才能清醒过来,须臾,她把迷蒙的大眼儿睁开,主动抱住眼前愤怒到了几点的男人。 路非易如她所料般迅速把她推开了,扬手下落的巴掌狠毒有力,直打得她的左耳“嗡嗡”作响,歪了身体。 本来就是瘦瘦弱弱的人儿,经不起一个大男人用尽全力的厮打,场面是可想而知的落魄。 风雅自嘲低笑,扶着墙壁才能稳住踉跄的脚步,站直了才擦了擦嘴角,血染了她的手背,“谢谢啊!” 语毕,她再次冲进了洗手间,用冷水往脸上不断地泼,路非易从几秒钟的震撼当中反应过来,冲进去扯着她纤细的手臂,再次把她耍到了墙上。 这程度,也该醒了。 ps:再次重申一下,不是说昨天二更,今天就不更,而是从本月6号开始我就已经是一天二更了,只是时间不一定都是每日早晨的10点,请亲们别误会!稍后第二更奉上!周末愉快! ------------ 第041章 为那个女孩作嫁衣裳(5) 泛着昏暗橙黄的洗手间里,路非易与风雅颂对峙着,他咬牙,看出来是怒了,在她看来却是怒得毫无理由。 “少爷没指示,谁让你妄自行动了?” 风雅颂失笑,原来为了这个呀! “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就来招偷天换日,淫.虫本该配的不是曼城第一美女,而是妓.女,不是?” 推开他,她语调散漫,道:“如果有办法,元洪生能抱得住唐诗言么,别傻了!” 路非易一愣,他从不知道她的心思会缜密如此,风寂远确实没了后着,不然别说抱唐诗言了,连砰她一根手指头,元洪生都不会有机会。 “风雅,现在谁更傻,你不比谁都清楚么?” 风雅颂心一疼,故作低头把衣服拉好,实则已红了眼眶,擦过他的肩膀,她往回走。 “我没得选了,非易……” 他犀利的双眼飞快地掠过她,一声不吭地盯着她远走的背影,久久地,叹了声气追上前掰着她的身体,双手控制住她的肩膀,“你可知道你这一进去,接下来会发生是你无法承受的,连少爷也帮不了你,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怎么可以不知道? “不就是陪他睡……” “够了――”他厉声制止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论,“别他/妈的告诉我你不在乎,即使你不在乎,可我在乎,风雅,我在乎!” 那一瞬间,风雅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眼前失控的路非易,失魂落魄地推开他的钳制,不停地摇头,试图忘掉他的一席话,可是越是逃避就记得越是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走开,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劳路先生费心。” 他说他在乎。 在乎她吗? 听见她的一声“路先生”,迷惘的路非易彻底清醒了,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般,闷闷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到底在干嘛,竟然会当着她的面说在乎她…… 气氛有些尴尬,风雅颂不想多呆,神色严肃地靠近他,道:“如果你想帮我,那么在我跟元洪生踏出饭店门口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要让我离开你的视线范围内……” 路非易不明白她的意图,深深地看着她,风雅颂停顿了数秒,像是没信心能把话说完整般,路非易急了,沉声道:“说吧!” “……替我转告大少爷,就当是我求他,我要一个女人,还有唐诗言……” 路非易心一沉,心里连叫不好,其他没什么,可如今扯上了唐诗言,风寂远点不点头就真不好说了。 看着他一脸的为难,连他身边最得力的下属,做事从来就干脆利索的人都露出了这样的神情,风雅颂自知情况不妙,不愿意为难他,淡淡道:“如果可以,请你务必尽力而为,如果他不答应,我也欠你一份人情,以后你什么时候向我讨,我定倾尽所有!” 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卑微,像极了她在风寂远身旁的模样,低到了尘埃里去,路非易的心难以自持地疼了疼,刚要把她纳入怀里,风雅颂的人便擦过他的手臂,迈大步重新踏入那间贵宾房。 ------------ 第042章 为那个女孩作嫁衣裳(6) 风雅颂进来时,风寂远正放下了酒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唐诗言即使节制地偶尔抿上一两口,雪白的脸也泛起了熏熏然的桃红,映衬得这位曼城第一美人更美了。 低着头,风雅颂回到元洪生身旁坐下了,风寂远的电话来了,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风寂远还没回来,元洪生便已有些迫不及待了,揽着她的肩膀,嚷着是时候该走了,路非易却一直没再出现,她是担心的,却只能顺从地随着他的脚步跨出了房门,风寂远正好走入,属于他独特的气息透过空气传到她那里,心一疼,由始至终,她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他会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吧? 心在脚步跨出房门的那一刻开始悬了起来,她不知道路非易会不会配合她的计划,或许接下来的一切,她都得靠自己了。 走出俱乐部霓虹闪烁的大门,她坐上了元洪生的大奔,刚往外看便能隐约看见路非易的身影。 这个男人,她能选择相信他吗? 风寂远看着她僵硬地挽着元洪生的纤细背影,握紧了手里的电话,房里剩下的唐诗言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眼眶有些泛红了,揪着膝上的裙子不敢说话,风寂远很久不见她这般无助了,走过去把她抱进了怀里,唐诗言反手抱紧了他的腰。 他知道,这份情,他欠了风雅颂。 犹豫着,他开了口:“有一个办法能把她救回,你愿意么?” 唐诗言一滞,从他的怀里仰起了头,问:“什么办法?” 风寂远眸色深沉,看着她久久不语。 与元洪生一路无话,而他那龌龊的脑袋里,早已想着等会该怎么玩弄她的身体了,她与自己说不说话对他来说都已无所谓。 到了曼城最贵的酒店,风雅脚步迟疑地随元洪生坐上了电梯,天生的敏锐感让她能感受到路非易的气息,他一直跟着她,没有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事实上,路非易早已给风寂远打了电话,把风雅颂交代的事情都跟他说了,果不其然,唐诗言这关他无法逾越,当场就把这主意给毙了,可女人他是找到了。 刚进房间,元洪生便想亲她,风雅颂故作嫌弃地把他推开,娇羞道:“你先洗澡吧!” 唯有这样,才能尽量地拖延时间,好让她有时间联系路非易。 趁着元洪生进了浴室,她立马拨通了路非易的电话,才“嘟”了一声就被接听了,路非易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沉沉地从那边传来,“开门。” ps:路非易的感情开始渐渐明朗了,可能你们还是会觉得风寂远这个人像个迷,但是别急嘛,现在才四万多字,还早着呢!猫猫君说风雅还是那么傻,是啊,这时候的她还太傻,不傻不得世间爱啊!谢谢亲们的咖啡,鲜花!mua~10号就考完试啦,万岁!!!!!! ------------ 第043章 为那个女孩作嫁衣裳(7) 风雅颂一愣,快快把门打开,一个身材比例与唐诗言都差不多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嗅了嗅她的身体,感叹路非易的办事能力,竟聪明地找来了一个没有香水味的女人,不看脸,她俨然成了另一个唐诗言。 望了望路非易的身后,毫不意外地并未看见唐诗言的身影,风雅颂感激地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喉咙一下子便哽咽了,路非易并没有错过她看不到唐诗言那一个瞬间,脸上的失落与……自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看见这样卑微的风雅颂,他的心总是无法抑制地疼痛起来。 如今也不例外。 在风雅以为唐诗言不会出现的时候,她却从走廊处拐进了她的视线,风雅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的脸,心跳陡然加快了,揪着裤脚,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失声痛哭出来。 那个男人,他终究是允了她无理的请求。 跟唐诗言说了她的计划后,路非易拉着唐诗言重新走出了房门,风雅颂快速把另外一名女子藏到了窗帘布后,衣柜元洪生可能会打开,但是用来遮住外界视线的窗帘,他一定不可能碰触。 潜规则的可恨之处便是见不得人,可它的可爱之处也是见不得人,试问他又怎么可能会去把遮住他丑陋行为的窗帘拉开,把自己的一切公诸于众? 元洪生根本等不到她洗澡便强硬地抱起她,把她压倒在宽长的床上,门却突然被人敲响了,他显得极度的不耐烦,开门看到唐诗言后,先是一惊,后来却是无比的兴奋与得意。 “怎么,唐总不是守身如玉,难不成是后悔了?” 唐诗言看了看不远处的风雅颂,风雅心里狂跳着,却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因为如果连她都害怕了,唐诗言这样的娇弱女子又该如何是好啊。 唐诗言怔怔地盯着风雅的脸,一会脸便红了,柔声问:“元总能不能网开一面,唐氏真的需要这块地!” 元洪生根本不愿意与她多纠缠,唐诗言终究是阔出去了,在她眼前就开始脱衣服,试问一个正常的男人,在一个自动送上门和三番四次苦求才不得不送上门的女人间,他会怎么选,傻子都会知道怎么选,更何况元洪生不傻呢。 他立马笑得春风得意,看向身后的风雅颂。 风雅自动走出了房间,在元洪生看不到她双眼时狠狠地看了唐诗言一眼,希望她能挺过来。 如果没猜错,风寂远就在附近,守着她了。 房门关上的刹那,房里的一切再也无人得知,风雅思绪飘渺地离开了,走到旁边的房门前被拉进了房里,她并不怕,因为这只手曾无数次勒上她的脖子,差点就把她送到阴曹地府。 风寂远把她抵在门板上,如鹰般的双眸紧锁住她因为窒息而憋红了的脸,咬牙切齿问:“如果言出什么事了,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风雅颂心一疼,嘴上却笑得不轻,爱情真的让人麻木,让人蠢。 ------------ 第044章 为那个女孩作嫁衣裳(8) 风寂远把风雅抵在门板上,如鹰般的双眸紧锁住她因为窒息而憋红了的脸,咬牙切齿问:“如果言出什么事了,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风雅心一疼,嘴上却笑得不轻。 爱情果真让人麻木,让人蠢。 “如果大少爷不确定她会平安无事,会让她任我摆布么……很显然,你不会。” “……我只是不愿意亏欠你……” “可牵涉到唐大小姐,你又不得不谨小慎微,处处留神……对吧?”仿佛早已知晓他的内心,她抢了他的话。 他黝黑的眼,深如海,正死死地盯着她的眸,望着那片海里漂泊着的自己,风雅有一瞬间的恍惚,自知不把事情说个一清二白,他是不可能安心地等着,可试着开口把隔壁房间估计会发生的事情一一向他坦白,嘴巴张了又张,终究无法说出话来。 刚被他强行拉进来房里时,右脚好像扭到了,刺刺地疼。 轻轻地推开他的桎梏,她一屁股坐到床沿上,脱了高跟鞋把它们从狭窄的鞋子里释放,脚腕处果然肿了起来。 风寂远看着她许久,静静地燃了根烟,轻轻地吸了口,没再说话,好看的双眼望向了窗外。 雪,朵朵地从天边飘下。 有是一个下雪的夜晚。 须臾,房门被打开了,路非易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了,一股冰冷的气流窜入他的衣襟,这么冷的天,这两人居然谁也没打算开暖气。 看了眼吞吐烟雾的风寂远,而风雅颂却战战兢兢地坐在床沿,脚腕红肿一片,心头一紧,他快步走到她跟前,问:“你不冷么?暖气也不开。” 风雅心里一暖,摇摇头,起身望向他刚毅的脸,笑笑,道:“没什么,我不怕冷。” 听着她的话,路非易突然想起了刚到风家那会儿,她被风寂远罚着在风雪里跪了一夜,满手都是刺目惊心的伤痕,第二天已发脓了,帮他处理伤口时,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怕疼,仿佛她真的就不怕疼般。 如今,她又说不怕冷,其实她是这里三个人当中最怕冷的,一整个冬日,除了出任务,她基本上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与其他穿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不一样。 “冰敷一下比较好。” 风雅颂一愣,笑道:“哪儿还用冰敷,这么冷的天,连空气都会结冰。” 她一直以为,如果她被冷死了,房里除了她还有两个人,一个也不会在意,可原来还是有一个人在意。 她还奢望什么呢? 清晨,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路非易双手合十地坐在沙发上,一整晚都没说话,风寂远站在窗前抽了一晚上的烟,烟灰缸里的烟头满得往外掉,眉间的褶皱足够掐死成百上万的蚊子。 ps:终于考完试了,omg~晚更了,抱歉,第二更马上来! ------------ 第045章 为那个女孩作嫁衣裳(9)【第二更,求收藏啊亲!】 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风雅颂掀开被子,赤脚走到风寂远身边,把他指缝间的烟头夺过,飞快地吸了一大口,这是她第一次尝试抽烟,平日里看着他抽得欢,以为即使不美味也该是个销/魂的东西,可呛鼻的烟雾却把她呛得差点喘不上气,眼泪直冒。 风寂远终于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即使轻微得几乎见不着,可她也满足。 他把烟头抢回,摁熄,哼了声,“不自量力……” 愚蠢,却能博君一笑,何妨? 风雅颂仰望着他疲倦的面容,淡淡地笑容在嘴角荡开了,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风寂远一愣,“有事儿值得你这么高兴么?” 风雅颂没有告诉他,他的笑容,她已许多天没看见了,好不容易见着了,她高兴。 房里的另一个角落,路非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静静地走了出去,日出东方他才走进,脸色不知悲喜。 风寂远的双眸在那一瞬间明亮了不少,快速地跑了出去,不经意地把风雅颂撞了一下,她脚下一踉跄,路非易伸手把她接住了,稳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风雅颂悲戚地低了头,笑了笑追上去了。 隔壁房间里,一室的凌乱,元洪生早已离开,那名烟花女子也被路非易送走,遗下穿戴整齐的唐诗言。 风寂远冷冷地看着床单上那抹刺眼的暗红,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站在门外的风雅颂静静地看着他挺直的背脊,仅仅是背影,她便已经能感受到他的怒气,自己的心也在那瞬间开始萎缩,直到传来锥心的疼痛。 风寂远望着那抹暗红,思绪翻飞,怎也想不通,几年前他与她已发生过亲密关系,可床上的暗红……又该怎么解释…… 唐诗言早已红了双眼,面对这样的风寂远,突然莞尔一笑,眼里泪花闪烁,朝他伸出掌心,那里有一条长长的伤痕,伤口依然渗着血丝,显然是新伤,空灵的声音从她纷嫩的双唇间传出:“这儿……” 她细小的一个动作,把真相告诉了他,也稳住了风雅颂跳得飞快的心。 老天爷终究还是保住了那个女子的坚贞,也保住了那个男人的心。 风雅的眼眶红了,喉咙在那一瞬间像是被什么堵住般,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困难,被掌心捂着的嘴巴,呜呜咽咽地发出声音。 风寂远顿时如获大赦,眸色一沉,快步走近唐诗言,甚至连惊呼的机会都不给她便密密地封住了她瑰丽的双唇,一手在她纤细柔软的腰上收紧,一手温柔地扶着她长发倾泻的后脑勺,柔情万丈地一遍又一遍地深吻着她柔美的唇。 原来那才是他的吻,不是占有,而是珍惜,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为了这一刻,他已等了一万年。 风雅颂怔愣地望着他们深情拥吻的情景,心里竟出奇的平静,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早已没了他的气息的唇瓣,手背被突如其来的泪水浸湿,滚烫无比。 她痴痴地在脸上一抹,竟满手的泪水。 ------------ 第046章 是不是非你不可? 原来,她等他的十年,分文不值。 风雅不动声色地转身,仰脸,想把复杂的泪水重新纳入眼眶,却仍不断地涌出,穿过耳际淹没于浓密的发根处,温热一片。 突然,她的手臂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扯住了,身体被人掰了过来,路非易深深地看着无声无息地流泪的人儿,眼底一片灰蒙。 风雅,怎么也没办法挣脱他的双手,只能静静地看着他。 半晌,他竟摸着她凌乱的发顶,无论是动作和语气都不是路非易的风格,拘谨也陌生,仿佛从来就没这么说过话,更没对女人做过这样的动作。 他说:“风雅,人心不能贪,自己要不起的千万不能强求,不然再伤再疼都是你自找的。” 她推开他健硕的男性身躯,踉跄地冲出酒店,穿着一身单薄的衣物走进了起伏的人海深处,至此,她才敢肆无忌惮地泪如雨下。 路非易的话正正戳中了她的红心,她曾多少次地告诫自己,今日已不是十年前的往日,他不再是她的风大哥,她也不再是他的风雅颂,他已经有了唐诗言,是个出色的女子,自己不应该奢求他的爱。 明明可以撒手远离,可左胸处会跳动的那颗心却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希望他幸福,却更害怕看见他们太过幸福。 酒店里,风寂远把温热的唇从唐诗言的粉红上抽离,怀里的人儿大口地喘着气,温热暧/昧的气息铺洒在他的胸前。 这是两人分开的四年里,第一次亲密接触,他轻轻地抚着她柔美的小脸,唐诗言一时忘情,忘记了当初要离开风寂远时铁了的心,仰着头笑开了,心里一阵满足。 这般真情的笑容,他很久没见过了,不禁/看得有些痴,脑海却突然浮现了另一张苦涩的笑脸,两颊浅浅的梨涡熠熠生辉,可不管她笑得怎么欢,他还是看不出她的快乐之处。 心里顿时一个“咯噔”,脸色随之一凛,唐诗言看出了不妥,绵绵情意轰轰烈烈地来了,沉静下来以后,现实又始终是现实,她犹豫着还是推开了他的怀抱,恢复了一脸的冷漠。 风寂远看着她这模样,心里有些疼了,“说说昨夜的事吧。” 唐诗言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摇摇头,道:“我想回去了,一夜未归,良晟肯定担心死了。” 顾良晟,她的未来夫婿么? “……唐诗言,你是不是以为我风寂远就非你不可了?”风寂远冷冷道。 路非易一直在外边候着,房门大开,屋里人说的话他全听见了,此刻心里百般滋味。 他见过最真实的风寂远,可已经是四年前唐诗言还没离开他的时候了。这些年来,他都一直跟随他,从英国组织那边认识他开始,他就已经是个藏得很深的人,能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说出那样的话,可见唐诗言的一席话,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 第047章 每逢下雪天就是她的生辰 风雅颂一个人在街上游荡,行人侧目,他们都像是见到了疯子般一一躲开了。 天气预报说未来几天都会下大雪,易黎双趁着空挡,闲暇时出来逛逛,没想到居然让她看到了这一幕,远远地,她足足愣了有一分钟,反应过来时整个人都快要疯了,大喊着朝那个单薄的人儿跑去,脱下大衣就往她身上披,“你这女人肯定是疯了,不疯了也傻了,这么冷的天,你就穿那么点,不是最怕冷了么?” 一直受寒潮侵蚀着的肌肤遇到温暖的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风雅的唇早被冷得发白,没想到会遇见黎双,惊慌地收敛了脸上的情绪,淡淡地笑了,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没事出来走走……还好我出来了,不然你就要死了!” 这是黎双式幽默。 风雅被逗笑了,黎双怕她受冷,蹬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眼,拦了辆车,带我回到了住处。 那是风寂远给她的安身之处,与风宅处在相反的方向,是一栋三层的独立别墅。 “快,进来暖暖身子。” 估摸着风寂远也不会突然到来,风雅踏了进门,在易黎双的照料下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她送来的厚厚的衣物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黎双没有问她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的原因,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黎双也有,所以她懂,也就不问。 渐渐地,天色暗下去了,墙上的时钟显示为五点四十分,天空了飘着小雪,风雅从梦中醒来,第一次在祥和宁静的氛围里欣赏雪景,不禁想起了小时候懵懂的自己。 那时候的她还没被风连成收养,在边城的孤儿院里与小朋友玩耍,那天正好有一个孩子过生日,她心里羡慕,跑到院长那儿吵着要知道自己的生辰,初时院长一脸的为难,可她还小,不知道避忌,不停地追问,院长望向了飘着小雪的天空,笑得温柔,说只要天空下雪了,那天便是她的生辰,虽然她怕冷,怕疼,可每逢下雪天,心里都是温热的。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黎双一边走近她,一边脱下围裙,面容温婉美丽。 风雅颂转身,“没什么,想起小时候闹的笑话。” “说来听听,冷笑话我最在行了,要不要拼一拼?” 黎双的话让她想起了风寂远,他那个绿豆红豆的笑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冷,难不成他的冷笑话都是在黎双这儿学的? 风雅颂大笑,没想隐瞒,把小时候的事跟她说了,黎双静静地听着,吃完饭她就嚷着要给她做蛋糕了,戳面粉,打鸡蛋,黎双做得不亦乐乎。 “叮咚――”门铃打断了屋里的快乐。 黎双眼神有点不自然,往胸前沾满面粉的围裙擦了擦手,想去开门,风雅颂早已料到门外的人是谁,出口拦阻:“我去吧,没什么的。” ps:谢谢亲的咖啡和花花。明天就要回家了,特别“兴奋”,一大早要起床去客运站挤人龙,午饭肯定泡汤,傍晚到家那是必然,各种无奈各种蛋疼。所以(ps:这是重点)明天会傍晚以后才更新~o(n_n)o哈哈~ 还有,“我勒个七爷”亲,你的留言我回复了,在评论区里就能看见。以后你们给我留言我都会回复,记得到评论区里查看哦。 ------------ 第048章 贪慕虚荣的女人 风雅微笑着开门迎接风寂远,他披着黑色的大衣,上面沾了点雪屑,连发丝也不间杂了些,整个人出落得清俊华贵。 “大少爷。” 他似乎对她的在场并不感到意外,轻轻地嗯了声,看了看她便走了进屋。 黎双语气倍是亲密,像是早已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问:“你怎么来了?” 风寂远脱下大衣,里边仅穿一件白衬衣与黑色毛衣,在灯光明亮的厨室前随便选了张高架椅坐了下来,掏了根烟熟练地点燃了,一股寒风带着白雪从打开着的门缝里吹进,风雅连忙打了个喷嚏,才把门关上,懦懦地走到原来的位子前坐下,心里惴惴不安的。 风寂远吞吐着烟雾,好整以暇地看着易黎双手里戳着的面粉,问:“谁生日了?” 易黎双精灵般的眸子快速地扫向风雅颂,笑说:“不是我,也不是你,这屋子里难道还有谁配得上我亲自动手?” 风寂远大笑一声,无话。 烟雾缭绕的周遭,风雅颂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很久以后,风寂远重新披上大衣,黎双像是看透了他的目的,把蛋糕放进了焗炉后,立马走出厨室,拉上他的手,瞪眼道:“你现在带她走我就跟你没完!” 风雅颂的心悬了起来,看了眼风寂远不算友善的脸色,握上了黎双的手,那儿温暖一片,温言道:“谢谢你黎双,下次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风寂远似乎有些得意,瞟了黎双一眼,又装作若无其事地领着风雅出门,被甩在后头的易黎双用尽了她从来都不曾听过的词把风寂远给臭骂了一顿,而后者只是一笑而过。 他对她的宠,可见一斑。 安静的车里,风雅僵直地坐副驾驶座上,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的烟燃了一根又一根,始终没有开车的打算,须臾便觉得无聊,把手伸到了窗外,冰冷轻薄的雪花立刻朵朵地飘落在她的手掌心。 离开了易黎双的视线范围,她好像就少了点坚强下去的勇气了,崴了的脚腕像被硫酸腐蚀着,刺刺的疼,那么久的伤,直到这一刻她才敢让我自己疼。 “扭到的脚回去处理一下吧。” 冰冷的空气里,他沉稳的声音传来,风雅颂一愣,缓缓地把手缩回,裹进了易黎双给她披上的大衣里,厚厚的羽绒服却如身轻如燕的仙子把她的伤痛抚摸,掩藏。 她以为他不会记得,“我会的,谢谢。” “你想要什么?” 风雅颂被问得懵了,“嗯?” 他转身,幽黑的双眸紧盯着她的,“……言的事情你打算向我讨要什么?说吧,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我都会满足你。” 他略微讽刺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风雅的双眼,在他的眼里,她始终是贪慕虚荣的女人。 ------------ 第049章 何必把话说得那么绝 “明天我想去边城一趟,如果可以,我希望大少爷能给我半天的假期。”她低着头,轻轻地试探,风寂远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直视前方的黑暗,没吱声。 寒风从摇落的车窗上吹来,风雅不动声色地收紧了衣服,心里有几丝凉意,道:“那里有人等着我回去……以前每个月我都会回去一趟,上个月因为受伤了,行动不方便才耽搁了。” “你现在跟随的是我,不再是风老头,以前他批准你每个月都回去,可来到我这儿,规矩是我说了算,懂了吗?” 他终于肯发话,却没给她退路,她已尽量不提及风连成,就怕戳中他的避讳点,而他却揪住了这一点来推拒,做得这么狠,这么绝。 熟悉的痛感在胸口蔓延,她想起了大冷天,年迈的院长在孤儿院门外等待的模样,她无法不继续低头。 “我想回孤儿院去看看,院长她老人家的身体一惯不好,我不放心……我只要半天,半天而已。”她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的诚恳,却独独不能打动眼前这个男人的心。 他没再说话,车子如离弦的箭在马路上飞驰,扬起了门前的雪屑与尘埃。 风雅颂呆若木鸡地望着他好看的侧脸,心如死灰,她自问半天的假期对于拥有庞大保镖组织的风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她不知道为什么风寂远要这样为难她。 路上她又多次恳求,可他的沉默与绷直的侧脸最终止住了她所有的后话。 他是铁了心不顺她的意了。 途径与唐家大宅相交的路段,风雅想起了昨夜的事情,也想起了唐诗言,顺口问了声,“唐大小姐,她还好吧?” 话刚落,风寂远墨黑的瞳孔便缩了缩,嘴角迅速地弯起了挑衅的弧度,“怎么,想拿这个要挟我?” 风雅颂一愣,胸口的脉搏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抱在大衣里的小手不动声色地覆上了温暖的心窝,她摇摇头,“只是随便问问,大少爷不爱听,我不说就是。” 他无所谓地笑了,凉薄的双唇间因为呼吸吐着浅白的雾气,“你该得到的我会给你,但是如果你想用这件事来讨那半天的假期,想都别想!” 我心一疼,淡淡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利用唐大小姐从大少爷身上得到什么,大少爷把话说得那么绝,何必呢?” 不再看他,她一把扯掉安全带,推开了他并没有被锁上的车门,护着头部滚下了铺着薄薄一层白雪的公路,不知道被抛离了多少米,滚动的身体才渐渐地躺在地上,风寂远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做,一个急刹,车子快速停了下来。 风雅颂躺在地上浑身疼痛,却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疼。 ps:谢谢陌上梨花开的鲜花,还有其他亲的留言和咖啡,可是留言都好少o(╯□╰)o,为什么呢?(注意,这是小沈阳的语气) ------------ 第050章 妥协 风寂远愤怒地向她走去,没有扣上的大衣被风扬起,人未到,声音便响彻整条了无人烟的道路。 “风雅颂,你想死是不是――” 风雅艰难地从地上坐起,两只手掌因为是率先着地,已经血肉模糊,每动一下都会痛得撕心裂肺。 看着他就要来到她的跟前,风雅立刻跪了下来,通红的鼻头在苍白的脸蛋下显得十分的滑稽,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半天而已,大少爷手里的人多得是了,少我一个不少,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我呢?” 风寂远像是被人从背后重重地打了一棍,挺拔的身躯僵直地站在原地,心里百般滋味。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女孩瘦瘦的身体里竟藏着这么大的力量,她的倔强,她的卑躬屈膝给了他很大的震撼。 风雅颂直视着他从衣袖处露出的修长十指,心里万分的忐忑,她只是在赌,赌她再薄情,再冷酷,仍会为一个曾无数次唤他一声大少爷的下人心软,即使胜算微乎其微,她仍然不想放弃。 风寂远修长的身躯终究是弯了下去,抓起她的一只手臂,这才发现她血肉模糊的掌心,心里微微一疼,那股莫名的情绪又要涌上心头,掌心的力度有些控制不住。 “起来!” 风雅颂摇头挣扎,手臂被他抓得痛了,不管她怎么挣扎他仍怔愣地看着她,不愿放手。 雪下得很深,堆砌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最后睫毛不堪重负,屡屡雪屑又滑落他的脸庞,他始终一声不吭。 还是不可以么? 她妥协了,就着他受伤的力量艰难地站了起来,风寂远放开她的手,来不及开口便被她轻柔的嗓音打断。 “回去吧……” 风寂远看着她又把双手藏到了背后,不禁感到一阵懊恼,风雅颂不敢抬头,害怕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他看出了她的脆弱。 风寂远为心里那一阵疼感到心慌,瞳孔缩了又缩,大步往回走,风雅不能及时地追上他的脚步,等她赶上了,他已发动车子,刚来得及上车,车门立刻被锁死了,风雅淡淡地笑了。 “我其实也怕死,不会再这么为难你了。” 风寂远一愣,恍惚地回到了风家。 风寂远归国后,风凌辛就嫌少在风宅里出现,偶尔会回来跟风连成吃顿饭,今天刚好被他们碰上了。 看见大门前站着的温柔男子,风雅颂呼吸一滞,连忙把受伤的双手藏进了大衣里,犹豫着要不要往前走,他已快步向她走来,饱含愠怒地把她的手从衣服里扯出,满脸的担忧,还有,心疼。 “怎么回事?” 风雅颂慌忙地把手抽回,规矩道:“二少爷也回来了?” “谁弄的?”风凌辛不接受她的忽悠,又走近了她几分,甚至快贴上我的身体了。 ------------ 第051章 院长中风了【13号第二更,明天见】 风寂远从不待见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笑得刺目,把风雅从他的怀里扯开了,“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 风凌辛怒不可遏,“可你当过她是人吗?” “放肆,那是你大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风连成笔直地站在楼梯口,俨然是听见了这两兄弟的争吵,表情因为愤怒到了极点显得有些狰狞。 风凌辛哑然,即便再不甘,在风连成面前也不敢多作放肆。 风雅颂冲他颔首,低唤道:“老爷。” 风寂远从不与他眼神接触,这一次也不例外,甚至是早已动了远离的脚步,回到属于他的第三层楼,看来风凌辛是躲不过风连成的一顿臭骂了,风雅静静地离开,回到房间便有个陌生的来电,心里空空的,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接听了才知道是边城县上医院打来的电话,是那里的一名护士。 “请问认识一位叫张玉兰的女士吗?” 风雅一愣,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立马道:“认识,我认识,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她因为轻度中风晕倒了,刚被送了进来,我们不知道她的家属,只在她的衣兜里翻到您的电话号码,只能冒昧一试了。” 中风了? 才两个月没回去,想不到真的就出事了,她肯定是在风里盼着她回去,没日没夜地等着,站久了,才出的事,如今可怎么办才好啊…… 风雅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里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再去求风寂远,希望能尽快到医院去看看院长。 于是,她再一次踏上了三楼,空荡荡的大厅里静寂一片,穿过亮着橙黄灯光的走廊,她一步换一步地走到了风寂远的房门前,背后突然传来一股男性气息,她飞速转身迎上了路非易的目光。 路非易狠狠地把她摁倒在墙上,大手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眼底的情绪飘忽难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风雅颂,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风雅激动地穿着粗气,挣扎着把他推开,人却被他拖着远离了房门,一路到了医疗室才肯把她放开,还没处理伤口的手掌被他用十分的力道紧握住,锥心的疼痛如闪电,一霎那劈中了她全身的神经,他知道她疼,可却并无打算放开。 “你还想为请假的事情找上少爷?” “放开我,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风雅颂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这件事的,焦虑的心已经无暇顾及这么多了,伸腿踹向他的腹部逼得他不得不放开她的手,闪身躲避,刚毅的眉头紧蹙,仿佛心里藏着的事情有千斤重。 手心疼得发抖,她走到药柜前,咬着纱布往手掌心上缠,路非易泄气地一手抢过,“不消毒包个什么扎啊?” “我没时间了。” 路非易一愣,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受伤的动作并不算温柔,却额循规蹈矩地为她消毒后再包扎,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风寂远不允许她请假的实情告诉她。 ------------ 第052章 在他们的爱情里,她是一颗棋子 路非易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把风寂远不允许她请假的实情告诉她,最后仍旧说了实话,“明天沈老的寿宴,风连成有意撮合少爷跟沈家千金沈青雯,到时候唐诗言必定会现身,你不出现,少爷怎么办事?请假的事,我看你还是放弃吧,何必作践自己?” 风连成向撮合风寂远与沈青雯,那唐诗言怎么办? 风雅颂大惊,却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少爷怎么办事?”,虽然不懂,却隐隐约约地感到一丝不安。 他看懂了她的困惑,叹了口气,“唐诗言在意你,这么多年来,出现在少爷身边的女人即使不多也有那么几个,她都没在意,可是面对你,她却慌了。” 他的言论让她觉得荒唐至极,“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保镖,凭什么让唐大小姐害怕,你这玩笑可开得大了些。” 路非易一点都没在开玩笑,沉寂地望着她,摇摇头,“我的话一点都不假,少爷的心思我也多少能看懂,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风雅沉思了会儿,“大少爷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利用我,以及唐大小姐嫉妒的心逼她回到他的身边,那样,他就不必顺了老爷的意娶沈小姐……” 原来是因为唐诗言,在他们的爱情里,她是一颗棋子,她还怎么有脸去跟他要那半天的假期,即使再怎么努力,他也不可能会允许了。 她的眼泪在那一刹那终究没忍住,混淆着对院长的担忧,静静地滑出眼眶,滴落在卷得厚厚纱布的手掌心,漫入皮肉,温度慑人。 路非易从未见过她哭得这么悲伤,仿佛全世界都离她而去了,久久回不了神,看着她的头越垂越低,泪水越来越多,胸口疼得有些受不住,情不自禁地伸手,再一次用生疏的动作轻轻地拍着她的发顶。 “……别哭了,被人看到了会以为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你……” 他爱过人,可这个动作只在认识她以后才学会。 看着自己扎得像两只粽子的手,她的泪无法止住,断断续续地呜咽:“我还是……还是比较欣赏以前的路非易……不爱管闲事,现在的你……臭屁死了!” 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展露真心的笑容,道:“你的欣赏还是厌恶,对我没什么影响,我依然还是我。” 风雅张开眼看到他一脸得意的模样,紧绷的心弦缓缓松弛下来。 因为路非易的阻挠她没见到风寂远,只是静静地回到了房里,忐忑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 寒冷的夜,凉薄的心。 倚窗站了大半夜,最后冷得受不住了才上床盖着被子,却始终无法入眠,辗转反侧还是给医院打了通电话,确定院长的病情稳定下来了才浅浅地睡了过去,大清早的又醒过来了,一直到中午路非易才来敲门,让她换好合适衣服与他一同随风寂远到沈家贺寿。 因而,她也有幸与沈青雯有了一面之缘。 ps:我一直知道自己写的文马马虎虎,狗血+天雷滚滚,很多地方都不好,我也知道我没别的作者写得快,但是我也很努力,一有时间我就码字,我希望看文的亲都能尊重作者,我接受建议和善意的批评,但是我不接受谩骂。谢谢每天陪着我的你们(虽然很多都是小霸王),但是真的谢谢!14号第一更热烘烘奉上,第二更睡醒了再说o(n_n)o哈哈~晚安啦,孩子们~mua ------------ 第053章 如果这就是幸福(1) 宴会厅里,各色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儿,名媛淑女汇聚一堂,被包围在最中央的古稀老人满脸的喜庆,身旁站着的美丽女子该是沈青雯了,她几乎把所有的秀发都梳到了脑后,只露出了小如巴掌的白希小脸,此刻正温婉地笑着,娇羞却也落落大方。 从远处投来的目光紧紧地落在风寂远身上,风雅颂意识到不仅沈老喜欢他,他更是深得沈青雯的欢心。 风寂远快步向他们走去,微笑着握上沈老伸出了右手,却几乎是一眼没看沈青雯,后者显得有些落寞。 沈老也是个聪明人,怎会看不出自家孙女儿的心思,扯下她挽着自己手臂的手,宠溺道:“雯雯,来,跟风总认识一下!” 沈青雯兔子般的双眸瞟向风寂远,嘴角弯了又弯,“风总好,我叫沈青雯,久仰风总大名。” 风寂远微笑点点头,“沈小姐言重了,要及得上您爷爷半分,风某仍需加倍努力啊!” 沈老开怀一笑,满心欢喜地凝着风寂远,这未来孙女婿着实让他喜欢,优秀得不得不让他喜欢啊! 风雅颂的电话震动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在风寂远耳边交代了声便快步走出大厅。 “风雅,是我,院长。”是院长的来电。 听见她沙哑无力的声音,她便有些哽咽,为了不让她担心,她已试图在话语间带上丝丝笑意,“嗯嗯,我是风雅,你身体怎么样了?” “人老了就多病痛,你别放心上,我没事。” 又多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她告诉了她,这个月还是不能回去,只能保证已有机会便会回去。 收好电话,转身的瞬间,风寂远的目光在闹腾的空气里射来,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她只觉得那种眼神看得她浑身鸡皮疙瘩。 一直到晚宴快要结束了,唐诗言仍未现身,路非易早在一小时前就提早离开了,风雅有些惴惴地看了看前方风寂远的背影,心里生出点凉意。 看看时间,也该离开了,风寂远自己到停车场取车,风雅站在大门前等候,一会儿车便来了,她快速地坐上了副驾驶座,风寂远把车随意地停到了路边,习惯性地把车窗摇落,燃了根烟,轻轻地抽了口便任它在指缝间燃烧,之后便是死一般的沉静。 她无心去揣度他这个习惯的缘由,只是自责不能到边城去看看院长,也一并让她看看自己,明日又是风家每年一度的家宴,也是不可能离开的了,按路非易的说法,风连成想撮合风寂远和沈青雯,明日的家宴就是最好的时机,他事前也应该与沈老有所沟通了吧。 望着窗外飘飞的雪花,她突然想跟他说说话,于是厚着脸皮与他攀谈了起来:“大少爷喜欢哪个季节?” 久久的,他温润好听的声音并无响起,心底微微失落,知道他不愿意与她说话,裹在厚重棉裤下得双腿明明穿了厚厚的裤子,可整条腿仍被冻得像两条冰棍。 风寂远突然侧目,双目炯炯地看着她,浅声问:“你还想去边城么?” ps:边城之旅即将展开,有泪有笑……收藏收藏~ ------------ 第054章 如果这就是幸福(2) 天黑压压的,连雪都不那么白了。 风寂远突然侧目,双目炯炯地看着她,轻声问:“你还想去边城么?” 风雅一愣,再次望向窗外,“这个钟数了,即使大少爷肯给我那半天假,我也到不了了……天太黑,路太远,而时间又太短,即使我足够幸运,能顺利到达,可我却不能保证准时而归。” 风寂远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幽幽地望着她,“开车从这里到边城大概要多久?” 风雅颂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看他,连回答也有点手忙脚乱了,“大概四小时吧,入夜了,估计得花上更多的时间。” “明日的家宴什么时候开始?” “傍晚六点半……大少爷是想……” 他立马发动车子,嘴边漫开了信心满满的笑容,她一下子看得痴了,竟忘了把视线收回。 再细看时,他的笑容早已淹没在唇角。 风雅心一暖,双手在肚腹前交握,她感激地看着他,道:“谢谢。” 谢谢你最终还是对我心软了。 他一向爱干净,甚至于到了有点儿小洁癖的程度,她担心他会不惯,问:“路途遥远,时间紧迫,衣服不能换洗,你能习惯么?” 他无所谓地摇头,依旧是一脸的不苟言笑,“我没你想的矜贵!” 她突然有种错觉,仿佛他们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彼此迁就,互相扶持,走过很多风吹雨打,始终维持着朋友的关系。 她抱紧了渐渐回温的身体,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忍不住地一笑再笑。 幸福,原来这么简单。 到达边城院长入住那家医院时,已是凌晨时分,找到了她入住的病房,她焦急地朝那个方向跑去,风寂远的脚步清晰,一路紧随,心里有些不安,她口中的院长的病情恐怕不妙,意识到这点时,脚下的步伐竟有些不敢继续往前。 他在害怕…… 快到病房门前时,几位护士神色匆忙地走出,紧接着一名医生跑着从风雅的身旁经过,她看到了躺在滚动床上的院长脸无血色地被推了出来,在场所有人均是愁容满面。 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转身不经意地撞上了风寂远高大的身躯, 风寂远稳稳地扶住她,风雅一愣,拼命地追上了,攀着病床,大声地叫喊着:“院长,院长,你醒一醒――” 一旁推着病床走的护士,问:“您是病人家属吗” 她紧紧地握上院长冷冰冰的手,猛地点头,喉咙哽咽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病人病情突然恶化,现在我们要对她进行抢救,你先回避一下好吗?” 空荡的医院走廊里愣愣地站着两个人,风雅站在手术室的门外,风寂远就站在不远处,倚着墙壁看她。 须臾,风寂远走近风雅,道:“先坐会儿吧,没一两个小时是不可能出来的!” “不用了,我就这么等着可以。” 风雅咬咬牙,抱着双臂坐到了冷冰冰的地上,静静地看着手术室上亮着的灯。 风寂远无法忍受她这种自残的行为,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怒不可遏,“你是在跟谁生气呢,有好好地凳子不坐,偏要坐地上!” 风雅不想与他争吵,心里一团乱,如果不是他在场,她想她早已泣不成声了,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坐到椅子上,什么话也不说,半晌,他也挨着她坐了下来。 ------------ 第055章 如果这就是幸福(3) 窗外,雪下得很深,连走廊也很冷。 挨着他的手臂热烘烘的,不想他坐得别扭,她主动往椅子的另一端移去,却听见他愠怒的声音,“风雅颂,你什么意思?” 这死女人,给脸不要脸,把他搞得像有传染病一样! 风雅浑身一颤,错愕地看向他,轻声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我坐得太近,你会不舒服。” 他眸色一深,他一直都让自己抗拒他,因为她给他的感觉很浓烈,也很奇怪,像是很熟悉很亲密,可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未见过她,今天才知道,自己的抗拒原来早已对她造成了伤害。 良久,他问:“上次是你生日么?” 风雅胸口一闷,把真话止在了喉咙处,“你多想了,黎双喜欢弄西点,我让她给我弄个蛋糕而已。” 风寂远掏出了香烟,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盘旋了会,吞吐着烟雾,他侧眼看她,问:“你都是这么对别人撒谎的么?” 被他识破了,她自然不敢再看他的目光,道:“你问了我,答案自然是我说了算,信不信,才由你做主。” “呵呵,以前倒没发现你也这般伶牙俐齿。”他的眸突然染上了怀念的意味,“那些年,她也爱这么跟我顶嘴……” 风雅的心一疼,即使他们之间有话题,却三句不离唐诗言,这才是爱情吧。 “小时候看着别的小朋友吃蛋糕,我就耍赖皮,问院长我的生辰是几时,我也想吃蛋糕,因为很漂亮,看着也很好吃。” 她害怕看他,因为害怕看见他眼底的不屑。 “那天的雪跟现在的差不多,院长不想伤害我,迫不得已只能说下雪了就是我生日了。” 磨了磨汗湿了的手掌心,她偷偷地瞅了他一眼,静静地呆着,如果他不吭声,她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风寂远知道这么个说法很荒唐,可他却破天荒地相信了,打心里边信了,却想不到能有什么话可以说。 就这样,一小时,两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风雅第一个反应过来,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无奈地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风雅的世界顿时天崩地裂…… 明明中午才跟我通过电话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到了永别了呢?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风寂远抱紧可怀里,她只是放任自己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这个男人,绝望的气息犹如死神降临,无论她往哪里逃,终究是无所遁形,她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咬上他大衣的衣领,呜咽声还是自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溢出。 风寂远浑身一颤,又抱进了她虚软的身体,她不哭,他都快要以为她是没有眼泪的了。 ps:世上有一千个不能幸福的理由,因为放弃你。――《听说她的笑我替代不了》实体书年后上市,序言预告第一波!!!哎哟,真不容易啊,都大半年了。 ------------ 第056章 如果这就是幸福(4) 翌日清早。 孤儿院的另一位负责人来到了医院把院长的尸体领走了,说得拿回去火化了,风雅无权阻止,往日,院长慈祥的笑脸便如她此刻的体温,永远在我的心里冰封凝结,很多年以后,她想起来了,仍然感激不尽。 曾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给了她母爱。 好几年没下雪的边城今年突然下了场酣畅淋漓的大雪,把满山的梧桐与桦林都染上了白色,站在冷冰冰的山间,她的泪再一次滑下,如淅淅沥沥的雨点,一颗颗地滑出眼眶,身旁的风寂远一直没作声,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如果他在那天晚上就准了她的请求,让她早些回来,是不是就不会有生离死别,他知道在她的心里,那位死去的老人就像她的母亲,她此刻的心情和十年前面对死不瞑目的母亲的情形该是一样的吧。 那是种,比宇宙洪荒更震撼的疼痛,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对不起。” 他不是个煽情的人,起码十年前开始就不是了,可这一声对不起,他必须对她说。 风雅颂从不曾想过他会对自己说这三个字,心里有种人去楼空的落寞,摇摇头,“不是你的错,如果我接受了,你会安心些,那么我接受。” 风雅微笑着看看他,她知道,他一直是个温暖的人,即使那些特质被过去发生的很多事情尘封了,人的心是无法改变的,他的自责她能看透,也原谅,看着他被冷得通红了鼻头,鼻子一酸,心还是不争气地疼了疼,她脱了自己的大衣就要往他身上披,风寂远反手挣脱,把她圈入怀里,提着衣物绕到她的后背为她重新披上。 “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柔弱,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她以为是他可怜她刚刚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不想再对她冷言冷语,即使是虚情假意,也该感谢他。 她的眸光落在他优美的锁骨处,静婉地任他为她穿衣,直到他主动转身,用美好的侧脸对上她的注视,她才把视线从他的身上抽回,伸手指向了山下的某一处,道:“这儿将会是院长安葬的地方。” 他疑惑地看她。 风雅淡淡一笑,“这里没有正规的墓园,人死了,安葬的地方都在那儿。” 雪突然便下得大了,瞧见他发顶的雪屑,她想伸手帮他拨掉,却怎也够不到,不管怎么努力,她还是够不到他的高度,就像是她与他的距离。 用一光年来形容,也不足够。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曼城吧。” 风寂远淡淡地看着她转身,他却站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风雅颂疑惑地走近他,道:“大少爷,再不走,家宴要来不及了!” 风寂远好像突然找回了一种失去很久的感情,真的很久了…… 那是……关怀…… ps:关怀~如果远拾回了关怀,那么他会怎么对雅呢? ------------ 第057章 如果这就是幸福(5) 他伸手接雪,笑着看看她,轻声道:“又下雪了……不是你生日么?” 风雅一愣,双手因为情绪激动已经开始发抖了,唯有伸进大衣口袋里才能掩藏得好好地,她夸张的大笑,甚至笑出了点泪花,说谎道:“这么傻的话你也信,从昨晚你就知道了,我可是爱撒谎的人呢,以后别这么容易相信我。” 不敢看他真挚的双眼,更不愿他看到她不知所措的泪,她无所谓地笑着,飞快的转身,泪水终于肆无忌惮地滑落。 傻瓜,那种话以后别再相信了,不要为了可怜我就这么做,不然,面对着把我忘得一干二净的你,我会更辛苦。 被甩在后头的风寂远莫名其妙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空空的,眉头紧蹙。 雪还下得很大,如果就这么让他驾车回去,一路上可能会有危险,回到车里,她想把时间拖一拖,“大少爷,能不能给我一份生日礼物?” 风寂远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蓦地紧了紧,眸光深不可测,问:“你想要什么?” 风雅自嘲一笑,他大概又以为她是想要贵重的东西了。 可她不是,也要不起。 “有没有笔和纸?” 他迟疑地从大衣内的西装外套的表袋里拿出了一支名贵的钢笔,车后座有些资料的废纸,也一并给她拿了过来,她接过,在纸上胡乱地描摹了起来。 她不懂艺术,更不懂绘画,她只是想看着他的模样,画一幅他的画像,以后或许有一天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了,还有它能陪着她,支撑着她把路一直走下去。 她画得很认真,不断地重复着两个动作,看看他,然后再动动笔……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慢慢地停了,风寂远一直定着身体由她画,她笔下的动作突然停了。 因为,该是时候回去了。 “画完了?”他拿过了那张画,无辜地看了她两眼,“我有这么丑吗?” 风雅笑而不语,抢过那张画,收好了就催他走。 他本来打算随口问问,想知道她画了那么久的这幅东西叫什么,没想到她却回答的十分的认真。 “我想给它个名字……《十年》……” “嗯?” 此时的他,眸光晶亮,泛着不解,煞是好看。 “不为什么。”她笑,两眼闪闪发亮。 确实不为什么,只因为画里的男人是她等了十年的人,可她并不想让他知道为什么,干脆告诉他不为什么。 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也不再多问,发动车子,静静地往曼城驶去。 风寂远曾说过让她去孤儿院里看看,可被她拒绝了,或者,她只是害怕被他发现她最脆弱的地方吧。 一路上,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风雅颂想了很多,心里一阵惆怅,这次边城之旅发生了很多事情,以后怕是很难再来了,孤儿院里的孩子以后也得换个人来照顾了,一群怕生的孩子应该要适应很久吧。 她偷偷地看了风寂远一眼,他们的关系好像因为这一趟远门儿缓和了不小,这会是幸福吗? 如果这就是幸福,那么代价也太大了。 ------------ 第058章 鸿门宴(1) 六点多的时候,远雅二人总算是赶上了家宴,整栋风宅灯火通明,车子驶进风宅的大铁门时,远远地便看见了门前站着两排黑衣保镖,地下停车场也停满了各色名车。 风家每年一次的家宴就要开始了。 路非易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在这时候赶到,刚好出门来迎接,疏离客气地称呼风寂远,毕竟四周站着的有一大半都是风连成的人,风雅尾随风寂远走进屋里。 屋里早已坐满了各色重要人物,大多是风连成身旁的红人,黑白两道让人闻风丧胆的各类掌权人物,唯一的一个女人便是坐在风连成身旁微笑着的黄奕蓉,也即风家女主人,风凌辛的生母。 在这个家,风寂远最不待见的便是黄奕蓉,平日里,她住在西郊的一栋别墅里,自从风寂远归国后风凌辛也住到了那边,风连成偶尔会去那边,她也鲜少主动出现在风家,大概是风连成的意思吧。 见着她们的身影,黄奕蓉却套起了近乎,朝风寂远招手,飞扬跋扈的声线异常招摇,“阿远啊,怎么现在才回来,这么多的叔父都到齐了……” 风寂远有意无意地瞟了眼风连成,似是怜悯他娶了这么个没教养的女人,又似挑衅他,冷哼一声,即使当着众人的面,他也没打算给她半个台阶下,自顾上前与客人一一打了个招呼,没有理会她的话。 风雅的眼神一直落在风连成身上,从她进门来便觉得气氛不对,像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风连成眉目慈善地看着儿子与自己多年的兄弟打招呼,余光却一直瞟向风雅颂,他知道她在看他,更清楚她已感觉到了什么。 风寂远不经意地回头,看见这女人竟不知死活地猛盯着老头子看,心里暗叫不好,不动声色地招来了路非易,后者立马领着风雅走出门外,没想到却被风连成一声吆喝给拦住了。 “风雅,你跟我上书房一趟。” 路非易脸色一凛,看了眼风寂远不算好看的脸色,放开了风雅颂。 风寂远微笑着应对着众人,气氛有些骇人。 风连成扔了手上点着的雪茄,领着风雅颂上了书房,风寂远心里一紧,这次家宴是风连成撮合他与沈青雯的重要一步,他已早有部署,可千算万算却偏偏算漏了风雅颂。 风连成的书房里,风雅战战兢兢地等待着风连成发话,隐隐感到了不安。 “风雅,你跟一个人长得很像,没有一处不相像……如今看来,最大的相同之处便是你们的脾气,都倔,而最大的不同便唯有你与她对我的态度。” 他的话有些突兀,让风雅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人是老爷当年的意中人吧?” 风连成潸然一笑,“只是一个普通女人罢了……” “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可偏偏让您记了大半辈子,这样的人一点都不普通!” ps:不知道用鸿门宴来形容这次家宴是否贴切,其实就因为最近我很喜欢一部电影,那就是《鸿门宴》,不知道你们到电影院欣赏了没有? ------------ 第059章 鸿门宴(2) 风连成俨然是被说中了心事,抿了个满怀回忆的笑,似旧事再值得追忆也都再无所谓了般。 “刚才在楼下看了我那么久,看出点什么了?” 风雅像是个被发现了的偷窥狂,脸顿时红透了,难为情地看看他,“我猜老爷是想趁着家宴宣布大少爷跟沈小姐的婚事吧……” 风连成咧嘴大笑,十足的欢腾,却一点都没有被拆穿计谋的难堪,反而像是打了场胜仗,看着风雅的脸,问:“这事儿是阿远告诉你的,还是路非易跟你说的?” 风雅一愣,淡淡地笑开了,“老爷这不是为难我么?” 如果她说是风寂远,那她就触犯了风家的大忌,如果她跟他说老实话,那就会害了路非易。 风连成满意地再次大笑,“你果然不枉我这么多年的栽培……借着这次家宴,我想对外宣布一下收你为义女,你觉得如何?” 风雅大惊,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略显沧桑的脸,心里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会把事情处理得这么突然,必定有他的计划,可身为下人,她又不得不点头,心里暗暗不安。 “谢谢老爷,只怕叔父们不待见我的出身……”她试着推搪。 风连成拍拍她瘦弱的肩膀,“在这儿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敢当着我面说一个不字,只要你点头,这事就成了。” 他的气场一向强大,如此骇人的气魄逼向她,她又怎能不点头,风连成会心一笑,“趁着大家都到齐了,这是最好的时机了。” 风雅整个人都处于精神涣散的状态,懵然地跟着他下楼,刚好碰上沈老与她的顺女沈青雯从外边走入,明明是风家的家宴,却出现了外家人,更奇怪的是各位叔父们都像是早有所知。 风寂远与路非易使了个眼色,路非易飞快地转身出门去了,风雅怔忪地望着这一切,从种种迹象来看,风连成的计划断不会如她想的那么简单,可不管她怎么揣度,依然无法看清他的心思。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 随着沈老与沈青雯的出席,人算是到齐了,风连成让厨房上菜,精美华丽的菜式随着客人的入席纷纷给端了上来,风寂远招呼客人们坐下,风雅习惯性地站到了一边却被风连成叫了过去,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坐到了他的身旁。 突兀的言行让众人傻了眼,风寂远也不例外。 风连成伸出宽厚的臂膀把有些畏缩,不敢坐下的风雅环住了,面朝围着桌子坐满的一席人,笑道:“开席前先打扰一下各位,趁着这次家宴,我想正式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义女,风雅颂……” 众位叔父隐隐抽了口冷气,似乎都料不到风连成这一举动,却也都欣然接受了,毕竟他才是老大,他说了算。 风雅微笑着给众人鞠躬,风寂远如火般热烫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突然想起了在边城发生的所有事,仿佛那份温暖的感觉会在下一秒就消失,因为风连成那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 第060章 鸿门宴(3) 叔父们的表现显然全在风连成的掌控里。 这时候,大门被人打开了,来者竟是唐诗言,身后跟着的路非易一脸的凝重,风寂远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似乎早有准备。 这两父子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家宴都快成杂宴了。 风连成瞧见了唐诗言,后者礼貌地与众人打了声招呼,风寂远没来得及接近她,风连成已前先一步发话,“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也想在这里一并宣布阿远与风雅的婚事,婚礼一个月后举行。” 坐下一片哗然。 风连成是正对着沈老而站,这话俨然是对他老人家说的,沈青雯的脸一瞬间垮了,沈老是看不出的茫然,而一旁的唐诗言更是窘迫得厉害,千里迢迢赶来,却原来是让她亲耳听见风寂远与风雅颂的婚讯,奈何始终是大家闺秀,怎也不可能就此转身出走。 风连成这一招先斩后奏杀了路非易与风寂远已个措手不及,就他们探到的消息来看,风连成要撮合风寂远与沈青雯是必然的,所以他早就派路非易去把唐诗言带来,想抢在风连成之前把他与唐诗言的事情给对外宣布了,即使她不愿意承认他也绝不可能同意娶沈青雯,可没想到这老狐狸竟暗地里打乱了所以的计划。 先是把风雅颂的地位从一个卑贱的下人提升到了他的义女,让她一步登天的原因不过是想让这场婚礼来得更加的门当户对,顺理成章,一来这新娘即便不是沈青雯般的名媛淑女,可始终是风连成的义女,在曼城,没有人觉得她的地位比沈青雯低;二来,这样做,他也不至于落了自家儿子的颜面。 可……风雅颂呢? 想到这儿,风寂远的脸色立马一沉,盯着风连成身旁的风雅止不住地冷笑,她终究选择了当风连成的走狗! 这些天以来,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个女人,没想到他才刚放下对她的戒心,愿意忽视面对她时那种不安的感觉,接纳她,她却亲手给他来了这么猛烈的一击。 风雅的脑子里唯一有的想法就是,风连成疯了。 她无奈地摇摇头,握在大腿两侧的双掌早已被指甲弄得血肉模糊,其他人的目光她看不清,可风寂远的,却无比清晰地直插入她脆弱的心脏。 骨肉分离,血肉模糊的绞痛由神经传遍了她的全身,藏在桌底下的双腿早已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这一次,他是真的不会再相信她了。 食而无味的家宴匆匆结束,人去楼空的大厅里剩下了唐诗言与风家的一拨人,屋外的保镖都撤了回去,屋内安静得连屋外风雪的呼隆声都是那么的清晰。 唐诗言拿起大衣,轻声跟风连成道别:“今晚谢谢风叔的款待,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是先回去了。” 风连成笑脸送走了她,风寂远连大衣也没批,唐诗言前脚踏出门口,他后脚你追了上去。 ps:孩子们,孩子们,上架计划有变,编辑通知20号上架~谢谢你们一直默默的支持,也请一定要继续支持!!! ------------ 第061章 山鸡变凤凰 风寂远走后,路非易也退了出去,屋里就只有风连成,黄奕蓉,风雅颂,以及整晚都没说过一句话的风凌辛。 对风雅颂,黄奕蓉是恨之入骨的,自家儿子被她迷得团团转不说,现在居然想进风家的大门,门儿都没有!她越想心里的那团怒火烧得就越是旺,恶狠狠地冲上前,手一扬,一挥,重重地赏了她一巴掌,双眼因为愤怒瞪得老大,十足的骇人。 “不就是一个孤儿院里捡来的小乞丐,先是勾/引凌辛不遂,现在更想攀龙附凤地嫁给阿远,山鸡变凤凰,你还真的信以为真呢你……” “闹够了没有,没闹够那就回西郊去闹个够,以后别再踏进这扇大门一步!”风连成怒不可遏,对着她就是一顿大吼。 风雅本能地扶住了沙发才避免了跌到地上,这一巴掌她本来可以躲过,可不愿多生事端,黄奕蓉一贯的看她不顺眼,如今逮到机会了,又怎会轻易放弃奚落。 看着风连成动怒的模样,黄奕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失礼,风凌辛及时上前拦住了母亲不顾后果的行为,走过去想把风雅扶起来,却被她避开了。 他浅褐色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话却是对着黄奕蓉说的,“妈,你适可而止吧,她从来都没有勾/引我,是我一厢情愿。” 黄奕蓉恨得牙痒痒,“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让你娶这种女人!” 风凌辛惨淡一笑,“以前是人家不愿意嫁我,从今天开始……就更不用说了。” 风雅被他的悲伤感染,心一疼,不敢抬头看这里所有的人。 风寂远三五步就追上了前方的唐诗言,她是被路非易强行带来的,起初听见路非易说风寂远要在家宴上被风连成逼着订下与沈青雯的婚事,她承认自己也动摇了,可这样的结果是她不曾预料到的,可她不知道这同样是风寂远没有料到的。 “你这么大动干戈地让非易把我带来这里,就是要当着我的面告诉我你与风雅颂的婚事么?”唐诗言泪眼婆娑地望着眼前拉着自己的男人。 她恨死自己心里的矛盾,恨死了命运的捉弄了,如果可以,谁又愿意弄到如今这样的下场…… 风寂远一脸的无奈,“言……我要你知道这个消息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一通电话,明ri你的双眼还能漏掉所有报纸的头条么?” 唐诗言挣扎着想逃开,她甚至不敢去碰触他的一分一毫,风寂远怎也不愿放手,他只是不想放开。 突然,一束灯光刺痛了他们的双眼,一辆车停在了前方两步的地方,顾良晟从车里走下,唐诗言趁机奔到他的怀里,风寂远脸色一凛,却找不到挽回的理由。 “谢谢风总对诗言的照顾,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罢。”顾良晟轻轻地环着怀里的人儿,话里暗含挑衅。 风寂远无力地点点头,望着他们坐上车子,绝尘而去。 ------------ 第062章 解读鸿门宴 风寂远倚着书房的落地窗站着,雪白的衬衣被弄得起了褶皱,手腕上的袖口被扯开了挽了上去,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任它默默地烧尽,路非易脸色凝重地看着他的背影出神,房里的沉寂已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你就这么妥协了?”路非易试探着开口。 风寂远抖掉烟灰,转身坐到沙发上,路非易继续道:“娶了风雅……你跟诗言的距离就很难拉近了……明显的,这也不是你的作风!” 风寂远惨淡一笑,“不然呢,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老头子一夜间把唐氏扳倒,让唐仁焕明日就宣告破产么?” 路非易一愣,继而大惊失色道:“你是说风连成早已有所安排?” “嗯,老头子从来不玩没有筹码的赌局!” “可是,上次风氏不是把那块地让给唐氏了么,唐氏的经营危机也应该得到一些缓解吧?” 唐氏的生意,特别是涉及到潜规则的从来不会由唐诗言亲自出马,可上次为了那块地她已低声下气地去求元洪生,可见唐氏的经营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风寂远也是收到消息才特地从国外赶了回来的,他不放心让唐诗言独自接见元洪生,最终好不容易帮唐氏抢到那块地,欠下了风雅颂的一个人情,如今却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风连成抓住了把柄。 风寂远的眉头紧锁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里的烟头不知几时已捏灭了,“一直以来,唐氏与风氏虽称不上是合作伙伴,但是这些年来没少被老头子压制,现在碰上了经营危机,一块地怎么能够稳固住它的地位,更何况如今的风氏已经今非昔比了,风连成在一夜间让唐仁焕破产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然他就不是风连成了。” 路非易唏嘘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愁绪已让他的眉头起了无数的褶皱,此刻的他便如众叛亲离,那感觉,很不是滋味吧…… “这次的家宴还真成鸿门宴了,沈青雯对你有兴趣,沈老本也有意撮合你们二人,可是依照现在的局势看,沈老是利用自己的孙女儿换来了风氏最近看上的项目工程。” 风寂远的呼吸一滞,望向他,问:“你查过了?” 路非易点点头,“嗯嗯,风连成联合了沈老把要撮合你们俩的消息放了出去,以此扰乱了我们的阵脚。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沈老与沈青雯会出席家宴了。” 风寂远笑了笑,又燃了根烟,“第一,他要确认老头子是否信守承诺把那个项目交给沈家,因为一旦他宣布了我与风雅颂的婚事,也就代表了他必须要把那个项目归到沈家的名下;第二,他想让自己的孙女死了这条心……” 路非易从不怀疑他的聪明,“也许你让我找诗言来是对的,可惜,算漏了一个人。” 风寂远凶猛地吸了一大口香烟,久久不语。 ps:额,好雷人的题目!!!o(n_n)o哈哈~第二更马上来~ ------------ 第063章 毁了她 风寂远对风雅颂的恨已经十分的明显,这些日子以来,他好不容易才敞开心扉接纳了她,一夜间,两人又沦落到如此境地。 路非易深深地看着他,后者冷冷一笑,“是啊,可惜我算漏了一个人……我们都算漏了一个女人……” “你打算怎么办?” 风寂远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道:“娶她。” “然后呢?”他知道,绝不会这么简单。 风寂远利眸一眯,在嘴边荡开的笑容竟让他惊出了几分寒意。 “……毁了她。” 毁了她……么,阿远。 风雅颂在房间里犹豫了很久,终究是无法压下那股冲动,她知道他一定是误会她了,她想告诉他,这一切她并不知道,她成了风连成为大幕的不择手段的一个傀儡,她并愿意看到他与唐诗言闹得这么僵…… 刚跑到楼梯口就看见了路非易走下来的身影,她的脚步一顿,竟有些不敢看他的双眼。 连他都这么误会她了,试问风寂远能不恨她么? “想找他?”路非易缓缓地走到风雅的跟前,站在上一级楼梯上俯视着她,问。 风雅一愣,点点头,“嗯。” 路非易费解地看着她,心里一点点地落空,“如果想找他,劝你还是先找好借口吧,不然难堪的会是你自己。” 风雅抬头,果然瞧见了他讽刺的微笑,问:“路非易,我的话你还信吗?” 非易被她问得有些彷徨,在他看来,这件事她是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全程她都不曾反抗,即使是一个下人,她没这个权利,可人是很奇妙的,即使嘴上不说,肢体语言不会骗人,她全程都没有一丝一毫要反抗的意思。 “风雅,你叫我还怎么相信你?” 风雅无奈地摇摇头,路非易心里不争气地一疼,快步走了,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隐约听见了她的话,她说:“我没有骗你们,真的。” 路非易并没有回头,他打心里边害怕,有时候理性是他这种人必须要有的,如果他在这一刻回头,那么就代表他相信她了。 “如果没有,那么请你把证据拿出来,没有证据,这里没人会再相信你了……” 被丢在后面的风雅浑身一颤,僵硬地转身远远地望着路非易远走的背影,悲戚地笑着,“如果我有证据,我就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了,不是么……路非易。” 风寂远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好整以暇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如君王般地坐着,等候她的到来。 不知怎的,纵使她有千万颗勇敢的心,看到这样的风寂远,她的双脚总是会不受控制地酸软无力,再坚定的勇气也会在那一瞬间分崩离析。 他的神情告诉她,无论她说什么,也只会是徒劳,他不会相信她。 再也不会了。 ps:亲爱,晚安,明天见 ------------ 第064章 一一质疑 风雅突然找不到说话的勇气,只是紧紧地望着风寂远,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风寂远轻蔑地莞尔一笑,道:“放心吧,我会娶你,没什么事情就回房里去吧。” 风雅一愣,大大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出神。 以前的自己就是给她这单纯的模样骗了的么?风寂远自嘲地想着。 “我……我没有骗你,这件事直到老爷宣布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她害怕得连嗓音都是颤抖着的,越看风寂远的神情就越是说不下去了。 风寂远俨然是不相信的,问:“是么?” 她试图让他相信自己的话,明知道不可能仍然无比诚恳地不断点头,换来的却是他的连声大笑。 风寂远霍地从沙发上站起,一步步把她逼到了墙角,困在墙壁与自己的身体之间,表情在一瞬间僵硬了不少,一字一句道:“我今天才知道你的演技是这么的好啊,风雅颂!” 风雅惊恐地望着眼前怒火中烧的俊脸,无措地摇头否定着他所有的猜测。 看着她这模样,他突然有了种报复的块感,兴奋的因子在身体里流窜,这些天以来的所有在他的脑海里串联起来,他利眸一瞪,薄唇冷冷地吐出残忍的字句。 “帮唐氏拿到了那块地是你博得我对你的信任的第一步,把我骗到边城那个鬼地方去更是你的处心积累,去往边城的短短一天,我已断了曼城所有的消息,老头子就是趁着那时候布下了天罗地网,等我回来时已经来不及补救了……我说的,对么?” 明明不是事实,可经他这么一说仿佛那才是事实。 风雅震惊得说不出话,只是一直摇头否认,急得快要哭了。 “难怪你不让我陪你去孤儿院看看,我还真是怀疑那晚上死的老人倒地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院长,抑或是这与老头子这场大龙凤中最为重要的绝色,真正的院长还藏在那家孤儿院里!” “不是,你说的全部都不是事实……那天过世的的确是院长……”她早已被他逼得泪流满面,没想到他连院长的死都怀疑了,她还能说什么。 “那你拒绝让我跟你一起去孤儿院又是为了什么?” “……那栋别院和那里住着的孩子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那是……” 风寂远邪魅一笑,打断她的话,“不管那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我都会毁了它,直到把你也毁了为止!” 风雅的泪汹涌地掉落,难以置信地问:“你什么意思,什么毁了它?” “风氏已经着手边城的土地征收买卖……” “不要,求你放过他们,你心里所有的恨,连带失去唐大小姐的恨都可以冲着我来,但是请你别伤害他们,求你……” 风雅知道他的意思,不过是要把孤儿院那块地收揽到风氏的名下,然后把几十年历史的孤儿院夷为平地,再一砖一瓦地修建楼房。 ------------ 第065章 从陌生到走近再回到陌生 她不再奢望他能相信她了,如今的她只希望他别把对自己的恨施加到无辜的人身上,那栋残旧的别院,那群可怜的孩子,她不愿意看到他们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的情景。 她一个劲地求他,甚至于当他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摁在冰冷的墙上时,即使无法呼吸,满脸泪痕的她依然不放过求饶的机会,只是希望他别做到那一步。 风寂远的恨已积累到了一定的地步,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足够冷漠,可以面对这样的风雅颂,可当他亲眼看见了,才发现,这些天来的相处,要狠下心来对她是在为难自己,看着被自己掐得快要断气的她,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的威胁而丢弃自尊,拼命求饶的她,他竟然又心软了。 泄气地放开她的被掐出几条红印的脖子,他把她甩到一边,深邃的双眸冷冷地望着足下的地毯,每一次换气每一下呼吸都迫使自己变得冷漠与决绝,“与你的婚礼,我只负责签字,其他的我一概不会参与,包括结婚当日的宣誓!” 风雅无力地趴在地毯上用力地喘气,仿佛刚从鬼门关上走了出来,每一次呼吸都是生的奇迹,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仍旧能辨别他眼神里的无奈,隐忍与仇恨,脆弱的心房无论经受多少的伤痛都学不会坚强,此刻正刺刺地痛着。 没有新郎的婚礼…… 兜兜转转,他还是恨了她,他恨死了她。 她匍匐着从地上站起,咬咬牙,在一片寂静中道:“只要你保证不伤害他们就什么都好!” 顿时,她听到了他的抽气声,风寂远没想过她会答应得这么爽快,风雅无力地把眼光只放在了别处,怕他听不见,重申道:“我们一言为定……”话出口的那一刻她是多么的害怕他会突然对她说“不”,短短数秒,她的心已提到了嗓子上了。 风寂远从恍惚中惊醒,“你走吧,以后不准踏进这里一步,我们之间的约定相信你也不会瞒着老头子,替我捎个话,就说谢谢他给我配了个如此出色的媳妇!” 风雅一愣,浑身冰冷地转身,“我会按你的意思去办……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诺把不要动他们一分一毫,除了他们,如今的我是什么也没有了……” “风小姐的事情与我又有何干系?” 风雅心一疼,瘦弱的肩膀无助地颤抖着,轻声道:“我从不敢高攀,只是求你高抬贵手,别为难他们,你对这场婚事的不满,对我的恨意我都可以自己扛,他们是无辜的,不应该被牵扯进来。” “……” “我回房里去罢。”见风寂远不支声,她不敢多说,快步离开。 如果有人问她,曾经有没有一个时刻相信总有一天他能想起她,以前的她肯定会选择相信,可如今的她是再也容不得自己骗自己了,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情谊可言。 从陌生到走近,然后再回到陌生,原来这就是她与他的缘分。 ps:卑微少女因爱画地为牢,全城失语,暗恋比默剧窒息。——《听说她的笑我替代不了》上市预告第二波!!! 关于文文加v和过年期间的更新请看我置顶的帖子,今天依旧晚更了,亲们,晚安\(≧▽≦)/ ------------ 第066章 选嫁衣(1) 风雅颂刚起床,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门外的年轻女孩提着一套价值连城的婚纱,瞧见她开门了,脸上顿时笑靥如花,道:“三小姐,这是老爷让我给您送来的婚纱,说是依照您的尺寸订做的,但以防万一,还是让您先试试看。” 自从风连成收她做义女后,替风家办事的人都改口唤我作三小姐,她不笨,多少能从字里行间隐约听见些不忿与嘲讽,或许在他们的眼里,她从来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山鸡。 她微笑着接过了,婚纱是出自verawang的手艺,鱼尾形的裙身包裹身体,露肩的上身设计下是轻盈雪白的雪纺如轻烟般萦绕,犹如仙子般的裙裳不再来自云端,就连最普通平凡相貌的女子穿上它也能像是从寂静幽深的森林中走出,为了寻找心中恋人而落入凡间的天使。 提着它,她懦懦地走到镜子前比了比,镜子中的女孩穿着保守的粉色睡衣,胸前却裹上了一袭优雅高贵的婚纱,乍看显得十分滑稽,长而直的黑发倾斜于胸前,隐约遮盖了镶嵌在婚纱前胸的小珍珠,浓而细的弯眉轻轻地蹙起,好像很多年以前便是如此。 努力地抿了个微笑,圆圆的双眼眯了眯,随着唇角渗出笑意,鼻头会轻轻皱起,显得有些调皮,两颊浅浅的梨涡很好地把眉宇间的忧愁淡化,不懂她的人会以为她很快乐。 原来穿上婚纱的自己会是这么个模样啊…… 风雅无奈地笑着,小心翼翼地把它铺到床上,手在其上游移,不是你的东西,始终是你无法驾驭的,这件婚纱是她见过最美的,可是却与她不相衬,它理应搭配完满的婚姻,它的主人也理应是曼城第一美人,而不是一个出身寒微的野孩子。 “嘭嘭嘭――” 楼上又传出了瓷器破碎的声响,自那天晚上开始便从未停歇,所有的古董,水晶杯统统无一幸免地被风寂远砸了个遍,他不是爱把情绪外露的人,可对于唐诗言,他总会给予很多的例外。 胸口传来熟悉的疼痛,她的脸一下子苍白了不少,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眼底的愤怒,甚至是绝望,她只能选择逃避,到他看不到她的地方过自己的生活。 曼城这几天的气温降了又降,风雅一个人走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即便把衣服再三拉紧也难以挡住寒潮的侵略,好不容易来到了曼城有名的婚纱街,很多新人都会在这儿挑选婚礼用的礼服,转角处的一家店设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美丽的店员面带微笑地上前迎接,风雅一眼便相中了模特身上穿着的双肩带婚纱,款式很简单,就是缝制精美的一块雪白布纺,没有任何的珠饰,但腰后绑有自然垂落的丝带,不繁复,很优雅。 ------------ 第067章 选嫁衣(2) 店员看懂了风雅欣赏的目光,走到模特身旁把裙角拉到她的面前,道:“小姐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这期的主打款,跟小姐您的气质很合适呢!” 店员自然爱说奉承的话,她也不恼,轻声问:“可以帮我试一下吗?” “当然,当然!” 她双眼一溜,发现她身后并没有新郎人选,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成了疑惑,像是在找着什么,风雅心里一颤,笑笑道:“我的……未婚夫有点忙,今天就我一个人来试婚纱。” 店员恍然大悟,脸也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换上婚纱后从试衣间里出来,易黎双便怔怔地站在外边,整张脸纠结在了一块,等着她。 风雅无法抑制地愣了很久,须臾才回过神来,故作镇定地走向她,试图莞一个最为美丽的微笑,可效果不是特别明显,黎双不待见这样的风雅颂,她看了新闻,知道风寂远要跟风连成的义女完婚,可是,据她所知,风连成压根就没有义女,她无法相信自己心里的猜想,于是找上了路非易,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可在路非易口中的风雅颂,并不是她认识的女孩。 “说吧,到底怎么了?” 风雅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笑道:“黎双,我要嫁他了。” 黎双的下颚微微僵了僵,面无表情道:“别用你那盗版的蒙娜丽莎微笑糊弄我,看着就闹心……我不准你嫁给他,嫁猪嫁狗都比嫁给一个永远不爱你的男人要好!” 有那么明显吗,他永远也不会爱上她。 她摇摇头,“婚礼一个月以后举行,你当我的伴娘好不好?” 黎双知道她在逃避,既然不愿意把真相说出来自然有她自己的原因,而她也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眼前的女孩虽然整天都爱微笑,可是她能看懂她的疼,她只是无奈,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孩要独自承担这么多的不幸,为什么这世间这么多的好男人,她爱的偏偏是风寂远。 “不叫唐诗言你也敢嫁给风寂远,你看你是吃了豹子胆,看哈利波特把脑子看坏了!” 黎双的话总是喜感十足,她笑得更深了,心里泛起了疼痛。 她的确不叫唐诗言,可她是必须嫁风寂远,不然唐氏谁来保,他身旁的位置谁来为唐诗言保存,如果她当场对风连成说不,那么沈青雯将会是风寂远一个月以后的新娘,到时候他与唐诗言的爱情就完了。 风雅拉紧她的外套,顺着她的话说:“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的行为有多疯狂……可是人的一辈子很长,总有些决定你我都无可奈何,可我自己知道,我不会后悔!” “别提醒我一辈子有多长,我也不计较你到底会不会后悔,我只是不愿意你受委屈。”她说着说着自己也激动了,“你看看,阿远和路非易都把你逼到这份上了,谁会自己一个人跑来婚纱街挑婚纱的?” “我没委屈,真的不委屈。” 语毕,她看见了一个身影出现在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婚纱店里,吃惊地长大了嘴巴,是路非易。 ps:终于赶上了12点前更新完,呼~明天是除夕了,老妈今天下命令了,要早起,帮忙贴挥春!!!家里这边的天气很不要脸,阴冷阴冷的,还下蒙蒙细雨~最讨厌这天气了。好吧,碎碎念念完了,晚安! ------------ 第068章 你求什么?【新年快乐!】 黎双转身看了看,道:“是我告诉他你在这里的,他说阿远要找你。” 风雅一愣,风寂远找她? 看了眼一脸淡泊的路非易,她冲他笑了笑,后者并未作出回应,风连成宣布了她与风寂远的婚事以后,自上次在楼梯口碰见过他,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他对她的态度又回到了初见时的模样,甚至连眼神接触都不会有。 无所谓了。 她走进了试衣间把婚纱换下了,看了眼放满西装的角落,随便挑了套合适的买下了,是打算送给风寂远的,不是高级缝制的名牌西装他估计也不会穿,可她还是想给他买。 黎双帮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出了婚纱店,路非易早她们一步走到车旁。 风雅靠近黎双的耳廓,问:“你喜欢他,对不对?” 易黎双大惊,摇摇头,眼神快速地掠过了路非易驻足的地方,什么话也没说,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还在英国的时候她就喜欢他,路非易也是知道的,可是他总是躲着她,每一天给她好脸色看,她常常讽刺自己,爱上这样的男人真够犯/贱的。 风雅望向路非易,他侧身站着,硬朗的脸部线条在阳光底下显得更为深刻,并不是绝对完美的脸却透着股致命的吸引力,不笑时,别人会以为全世界都得罪了他,而他的笑容却是那么的好看,很笨拙也很生疏,可就是因为笨拙,因为生疏,才更显得真诚。 他是个冷情的男人,很久前他便发现他与风寂远在某些方面还是很相像的,可她还真没想到,如此冷情的男子会有这么温暖的女子爱着,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毕竟他对她是那么的冷淡。 黎双早已望着他出神,风雅淡淡地笑开了,轻声道:“黎双,我们走吧。” 黎双一愣,眼神没有离开他,无奈地摇摇头,她不再请求他的相送,只是与风雅挥挥手便自顾走远了,故作潇洒的背影,形单只影地渐渐朦胧风雅的视线,让她的眼底泛起了一片凄清。 爱着这样的男人,早已花了你所有的勇气了吧,傻黎双。 狭隘的车厢里,风雅一时三刻找不到该说的话,也就不打算与他说话了,路非易转动方向盘,往风家大宅驶去。 他没看她,像是随口发问,而她又不得不回答的架势,问:“……你求什么?” 半晌,风雅才反应过来,说:“你认为我求什么,我就求什么……” 她本想告诉他,她只求风寂远能幸福,可她说了他又会相信了么? 我答应风连成的要求,嫁给风寂远,在他们眼里本来就在毁掉他的幸福,她也不是没解释过,只是没有人愿意相信而已。 路非易不屑一笑,奇怪地看了看她,随后,一直到他们回到风家都没再交流半句。 ps:还有十来分钟就是新年了,我在这儿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可爱的你们龙年事事顺利,万事大吉,身体健康!!!mua~第二更等会奉上~ ------------ 第069章 路非易的相信【22号的第二更】 一束强烈的灯光从地下停车场里射来,有些刺眼,风雅伸手挡了挡才发现是风寂远的车子,呼吸顿时有些急促吗,迎面而来的瞬间,隔着车窗,她贪恋地看了他一眼。 他瘦了些,却依然难掩那与生俱来的耀眼。 有多久不敢靠近他了,久到他身上的清爽气息对她来说都已经十分的陌生,他鲜明夺目的一颦一笑好像也有点儿遥远了。 胸口揪疼,她不敢多想,默默地抱着手里的礼服,把冰冻的脸庞埋进大衣的领子里,拼命地哈着热气。 “你想闷死自己吗?” 路非易饱含愠怒的声音传来,风雅疑惑地抬头看了看他,用力地眨着双眼才把眼眶里蓄着的泪花逼了回去,若无其事地冲他笑了笑。 “对不起。” 面对她莫名其妙的道歉,他显得有点吃惊,到底那一面的风雅颂才是真正的风雅颂? 他炽热的眼神紧紧地凝着她,问:“你以前的傲气都哪里去了,为了嫁给他,是不是就可以连骨气、尊严都统统抛诸脑后了?” 风雅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想疯狂大笑,却笑出了眼泪,“如果我要尊严,我要骨气,早在十二年前我就死了,还能苟且偷生到现在么?” 路非易猛地击打方向盘,一阵巨响后他振聋发聩的嗓音响彻于耳:“连活着最基本的东西你都舍弃掉了,你还为什么而活,你是要活给谁看,谁愿意看到傀儡般的死人?” 风雅大恸,久久地看着他不语,滚烫的泪水自瞪大的眼眶处滑落,“路非易,你以为只有你的心是肉做的,我的心就不是了?” 一股凄冷的悲伤迅速在他的双眸间扩散,这些天他曾无数次地告诫自己,离这个女人远一点,不要被她的表面欺骗了,可这一刻,他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该死地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风连城那事她说了与她无关他信了,这是第一次他与风寂远的想法产生了分歧。 “风雅颂,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已经看不透你了……” 他无力地瘫痪在驾驶座上,抹了把脸,那么刚毅的男人此刻竟有了几分的不知所措,茫然地望向副驾上泪流满面的女孩,一只手不受控制地向她伸了过去,想把她脸上挂着的泪珠抹去。 意识到他的动作,风雅凶狠地打掉了他的手,飞快地下了车,蹭起衣袖抹掉脸上的泪水。 她什么时候变成了个柔弱的泪人儿了,哭了又怎样,这么廉价的眼泪谁会怜惜? 蓦地,手腕被一股力量扯去,路非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得身后,把她压在了冰冷的车上,风雅屏住了呼吸,疯狂地厮打挣扎,可不管她怎么反抗都无法与他的力量抗衡。 ps:昨晚系统抽了,第二更传不上,现在补回来,23号农历初一的更新等会儿来~米拉:新年快乐,龙年大吉大利! ------------ 第070章 超越友情的情谊(23号的更新来啦) 风雅被他逼得快要疯了,血红的双眼瞪着他同样血红的双眼,失控地大吼:“路非易,你疯了是不是?你放开我!” 路非易激动地抓着她,连一丝的反抗都不允许,咬牙切齿地说:“是……我是疯了,在你说要嫁给他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他爱上了她,这是他一直不肯承认,更不敢去承认的事实。 风雅胸口一滞,意识里关于情爱的一些东西如涌泉般迸出,反抗的意识不由自主地从身体的深处迸发,不敢看他盛满怒气的双眼,她躲避着他的目光,惴惴地看向他黑色的外套,领口处干净笔直。 她想了很多,最终都没能给他什么回应。 路非易不允许她逃避自己,用强壮的身体把她牢牢地压在了车门与他的身体间,男性肌理分明的躯体不断地散发热力,这一刻的他强悍得让她惧怕,他左手托起她的下巴,右手手腕的虎口紧紧地肋着她尖尖的下巴,把她的脸锁在了他的眼前,让她不得不直视他炽热的眼神。 “只要你说不嫁了,我就放开你。” 风雅疑惑地看着眼前愤怒如兽的脸,他的嗓音却温柔得如山间流淌的溪水。 这一切都证明了他是认真的,疼痛犹如重锤狠狠地在她的胸口落下,让她突然想起了风凌辛,那个男人爱了她多少年她就伤了他多少年…… 她眼眶发热,一字一句道:“这婚我是结定了,不管你怎么待我,怎么看我,我告诉你,我必须嫁给风寂远!” 路非易一愣,一直僵硬着的身体突然松弛了下来。 他放开了她的脸,双手却稳稳地抱住了她的腰,把她牢牢地套在了他不带任何烟味的怀抱,风雅僵硬地呆在他的怀里,愣了足足一分多钟才反应过来,试图推开他,“放开我……你清醒点!” 路非易压根不容她抗拒,她越是挣扎,他就抱得越紧,温润的唇甚至吻上她红扑扑的耳珠,惹来她惊愕的颤抖。 “为什么是他,全天下那么多的男人,为什么你就那么笃定要嫁的就是他?” 他在她额耳边吐着滚烫的气息,炽热的吻也随之向她发烫的脸颊蔓延,风雅被他亲得又羞又急,却因为他紧迫的怀抱,全身陷入了缺氧的瘫软,本就无力再作反抗,当他气息渐渐靠近她的双唇时,她的泪终于无声地掉落了,满怀恨意的双眸望着他的脸,道:“你这么做,我会恨你的,一辈子恨你……” 路非易朦胧的视线在她用牙齿咬着的纷嫩唇瓣,利眸眯了眯,吻终究没有落下。 他把俊脸埋入她散发着自然馨香的颈间,深深地叹息,沙哑的声线犹如利剑,直穿她的心脏,“那你说啊,风雅,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他仰首,深邃的眼神直逼她的双眼,脸上的苦笑仿若遭到了全世界的背叛,她的心竟然不由自主地一疼,目光再也不能从他的脸上移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对她的情谊已经超越了友情,却能隐藏得那么的深。 ps:新年快乐,龙年大吉大利!红包拿来o(n_n)o哈哈~ ------------ 第071章 头版头条(1)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对她的情谊已经超越了友情,却能隐藏得那么的深。 风雅颂一时半刻竟有些不敢相信,久久的,才说出话来。 “因为我爱他,非易,我爱他对唐诗言的一往情深,我爱他即便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唐诗言的海誓山盟,这样的男人,我爱……在别人的眼中他有多无情,他对我有多残忍,我不在乎,这就像是吸.毒,明知道他是在腐蚀着我的身体,可我仍深深地迷恋他。” 语毕,风雅鼓起勇气看向路非易的双眸,身子猛地一颤,她竟然会在那双黑如墨的眼珠子里看到了晶亮的液体。 这么强硬的男人,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展露脆弱,原来铜墙铁壁终究是薄如蚕翼,不是不会倒,只是时候未到。 “你根本就没必要为了我作践自己,听过早死早超生吧,这话说的不仅是人命,更是人心。” 风雅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的感情,她只知道无论多少年以后,她都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因为她的心早在十年前给了另一个人,即使那个人不稀罕,她也没法收回来了。 路非易抓起她的手摁在心跳如雷的胸口,睁着漆黑如无底洞的双眼,眸色沉了又沉,道:“可我这里该死的疼,仿佛下一秒就不会再跳动般,你知道吗?” 她默默地看着他的脸,泪水再一次滑落。 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苦笑着回忆着过去,情不自禁地拨开了她的刘海,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薄纱的吻,风雅愣在了原地,心脏止不住地颤动着,恐慌从四面八方围绕,她使劲推开了他高大的身躯,拒他于千里之外,转身拔腿就跑。 “只要我未婚……” 他的话她只听见了前半句,汹涌的泪便已如奔腾的河流,一发不可收拾。 路非易,再无私的情给了我能怎样,这辈子,我的情根早已深种在风寂远的身上,要拔走,除非我死了。 黎双这么的爱你,如果接受了你的爱,我又成什么了? 一整晚,说要找她的风寂远并没有出现在风家大宅,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时分他才冒雪从外边回来,风雅刚好在大厅里,一心想着躲开却被他给吆喝住了。 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挺拔身躯直接来到她的跟前,突然从背后掏出了一大叠的报纸和杂志,扬手狠狠地甩到她的脸上,不知是哪一份报纸的利角,抑或是哪一本杂志的硬角划过她的额心,割破了那里的皮肉,温暖的鲜血从额角沿着刘海滴落。 风雅仍然未能从惊讶中惊醒,轻轻地在脸上一抹,竟半手都是鲜血。 她缓缓地蹲下身子,随便捡起了一份报纸,报纸上的图片和文字让她的心脏随即紧缩,一瞬间竟让她疼得像是快要窒息一样。 ------------ 第072章 头版头条(2) 风雅颂缓缓地蹲下身子,随便捡起了一份报纸,报纸上的图片和文字让她的心脏随即紧缩,一瞬间竟让她疼得像是快要窒息一样。 “风氏总裁未婚妻婚前不甘寂寞,与其助手公然亲密无间!”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用颤抖的双手拨开所有的报纸杂志,所有杂志的封面以及报纸的头版头条几乎都是她与路非易的新闻,这份是,这份也是…… 嘲讽谩骂铺天盖地。 脑海里突然像被雷电击中,昨日与路非易的点滴终于如珠帘般串了起来,难怪他会突然对她情深意浓,让她措手不及,他不愧是风寂远最得力的助手,他竟自导自演了一出风家大少爷大婚,新娘却在婚前出轨的丑闻,把她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成为众人口中的荡/妇。 完成这一切,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没想到当了这么多回的傻子后,她还是学不乖,又被两个男人耍了一回。 风雅无力地笑了笑,弯腰把一份一份的报纸和杂志通通捡了起来,紧紧地抱在胸前,这些天以来,她第一次好好地看看他,他狠厉的眸紧盯着她,眼神里有些迷惑,这么好看的人却整天愁眉苦脸的,眉宇间的褶皱几乎从未展评,雪白的衬衣笔直贴服,原来这世上果真有人是注定了与雪白如此的相衬。 血渐渐地迷了她的眼,连看着风寂远的衬衣也都变成了红色,不管她怎么擦拭还是会滴答淌下,尽管很疼,却怎也比不上心里的疼。 “风家的保安系统缜密,这么多年来,风宅里的大小事情几乎没有被媒体公诸于世过,可如今却这么清晰地把我跟路先生的照片拍了下来,配上这些莫名其妙的标题……想羞辱我而已,大少爷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 看着报纸上与路非易的各式照片,她的心里酸涩至极。 风寂远冷冷地瞅着她因为倔强地忍住泪水而涨红的脸,愤怒一点点演变成惊讶,他以为自己对这一切毫无感觉,可他藏在大腿两侧的双手却已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是想说他联合了路非易和新闻媒体陷她于不仁不义么? 昨天风连成找不到她就找上了他,问他那件婚纱她合不合身,他打她手机没人接,整屋子都找不到她才让路非易出去找,期间收到了唐诗言的信息,临时决定明天就要跟顾良晟订婚,他当场就把电话砸了,一个人回到公司把一个星期的工作全部做完了,文件都看了个遍。 清晨时候终于停了下来,没想到刚拿起今天的报纸就看到了这些照片和新闻,那一刻,他竟怒得掀翻了整张办公桌,桌上的电脑报废了,烟灰缸里的烟灰洒了满地,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烦躁,大概是看不惯那个女人还没过门就给他绿帽子戴吧。 他只能给自己找这么个借口,脚步一刻也容不得逗留,他立马就赶了回风家。 可现在,这女人怎么就比他还委屈了? ------------ 第073章 是风雅颂就不行 “大少爷以前常教导风雅不可自视过高,这一次恐怕又让大少爷失望了,当时我还真以为路先生的情自己也配得上拥有,却原来不过是我以为……以后如果大少爷想羞辱我,大可不必假手于人。” 风雅颂苦笑着再次看向他,风寂远深深地凝着她,像是在跟自己斗气一样,他不愿意过多去解释什么,半晌,无所谓地一笑,俊逸的脸上多了些人情味。 风雅傻傻地陪他笑着,她不再想去深究,唯有装疯卖傻,眼珠子一转,道:“如果大少爷没什么吩咐了,我先回房里去了。” 没走两步,他又叫住了她,“明天是唐大小姐的订婚礼,你跟我一起出席!” 对此,风雅始料未及,呼吸一滞。 往日,她以下人的姿态与唐诗言见面,没想到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和她都换了个身份,她能名正言顺地站到风寂远的身旁,而她却要让自己成为别人的未婚妻。 世事难料,不知这一次相见,她看她的目光是不是还能和善如初? 风雅微笑着点了点头,才碰上门把便有人来敲门,她回头看了眼风寂远,把门打开。 来人正是报纸里头版头条的男主角。 她想装作如无其事,终究输给了不够强大的心,她也不是奥斯卡影后,演技不够好,无法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她确实曾为他情深的话与悲伤的表情落泪。 她的心早就多了一条梗,微微朝他颔首,焦急地想快步走远了,手臂却被人紧紧地扯住了,路非易的脸部表情早已僵硬,胸口无法抑制地揪疼,揪着她的手,仔细地看着她染了血的额头和眼角。 “怎么回事?”他冷冷问。 风雅挣脱了他的手腕,抱紧了胸前的报纸杂志,“不劳路先生费心,我很好!” 路非易像是被人揍了几百万拳,浑身都疼,黑而大的双眼炯炯地看着她冷漠的小脸,哀凉地发现,经过昨夜,他与她竟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别演了,有意思么?” 她把手里的报纸和杂志丢给他,他敏捷地一一接过,再这么呆下去,难堪的还是她,于是她焦急地走了。 路非易被问得莫名其妙,打开一看才知道原因,她误会他了,可这里有一个人可以解释啊。 他把报纸抛到了一边,问:“怎么不跟她解释一下?” 风寂远把领带扯松了,点了根烟才道:“她一心认定的事实,解释显得太过多余,她不会信。” 路非易愤然转身,想追上她把事实告诉她,风寂远却适时地喊停了他的脚步,“这事儿你怎么就不跟我说一说?” 路非易一愣,风寂远走近他,继续道:“你的事我从来不过问,但是那个人是风雅颂就不行。” “是风雅颂就不行……为什么?” “如果一个月以后我娶的人不叫风雅颂,那就行。” 路非易不知所以地笑了声,悠悠地转身望着风寂远,久久后,说:“你错了阿远,你并不是要娶她,你是要毁了她。” ps:感谢棸璎的10朵鲜花和几位亲给力的留言和鼓励,清风扶细柳,小小猪飞,冬菇的一些事一些情,yoyo猫猫君……我不一一列举了,总之谢谢你们!!!祝愿你们岁岁平安,幸福快乐每一天。 ------------ 第074章 唐诗言与顾良晟的订婚宴(1)【快上架了多收藏】 翌日。 风雅穿上了风寂远派人送来的白色小礼服,挽着他的手,与他双双出席唐诗言与顾良晟的订婚宴,大批的记者早早就等在了酒店门外,看见他们的身影立马朝蜂拥而至,闪光灯闪个不停。 风雅想起报纸上的新闻,挽着风寂远的手有点不受控制地加大了力度,风寂远呼吸一滞,看看她,她已有些慌。 “风小姐,请问你跟风总的助手是什么关系?” “风总,未婚妻在婚前出轨,你有什么感想,回应一下好吗?” “风小姐,你会不会认为自己是愧对风总呢,风小姐,风小姐……” …… 他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酸,一个比一个刻薄,犹如绵里藏针般的狠毒辛辣,风雅不敢迎向他们挑剔的眼光,风寂远突然抱紧了她的腰,把她扯进了怀里,挡住了所有靠近她的摄像机,疏离而不失礼貌地笑着。 “对不起各位,你们这样会吓坏我的未婚妻,而且今天的主角是唐大小姐与顾先生,你们的问题,恐怕不便一一作答,抱歉!” 风雅看不惯这样的场面,只能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 记者们的刁难依旧不肯停下来,“难道风总裁真的这么大度,能接受未婚妻与自己的助手有私情,还是你们是装的恩爱?” 众人调侃发笑,讽刺呼天抢地般地袭来。 风寂远恍然一笑,眼里迸射出冷得让人结冰的目光,双手捧着风雅的脸,深邃的眸瞅着她看了许久,终于在众人玩味的目光下吻住了她因为不知所措地微微张开的双唇,灵活的舌探进了她温热的口腔里,在那温暖潮湿的地方攻城略地。 四下的抽气声此起彼伏,风雅的胸口紧紧地抵着他颤动的胸膛,她能清楚地感受他平稳的心跳。 表面上装得再怎么深情,心跳终究骗不过人,在应付这种场面他是能手。 想着这些,她的心里难免有些疼,她放纵自己伸手揽上他线条优美的颈项,生疏地回吻着他,目光迷离地在空气里遇上他笑意正浓的双眸,风雅一愣,浑身一颤后他便含住她的双唇,坏坏地舔着,直到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他才放开了已经软绵的风雅。 优雅的唇荡开了邪魅的笑容,“我们很好,谢谢你们的关心。”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风寂远环住她的腰走进了酒店。 订婚宴的前台站着一位美丽的女子,雪白修身的礼服衬得她的身材纤细修长,美轮美奂,身旁站着的高大男子有几分眼熟。 风雅感到腰间的手臂突然加重了力度,她低头看着他青筋尽露的手背,大抵知道眼前的两个人是谁了。 风寂远带着她走近二人,手一伸,那位男子便礼貌地握上了。 “恭喜二位!” “风总裁赏脸出席,是我们的荣幸。”望了望身旁的唐诗言,顾良晟不自然地笑着。 望着他书生气十足的脸,风雅终于想起了唐诗言车祸那晚,在唐家门外接走她的神秘男子原来便是眼前的这位,她的未婚夫,顾良晟。 ps:小牛,我不知道这一章算不算有点点甜,但是……我真真尽力了,现在的情节无论我怎么挤都没办法让两个人甜蜜。我能承诺的就是,大甜会有,大船必不可少,小屁孩也顶可爱,亲们期待吧! ------------ 第075章 唐诗言与顾良晟的订婚宴(2) 风寂远把身旁的风雅推上前几步,笑得温柔,道:“这位是我的未婚妻,风雅颂。” 风雅情不自禁地掠过唐诗言的目光,才发现,人生若只如初见果然只是一句梦话,她看她的眼神早已称不上和善,当日初见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却已沧海桑田。 她礼貌地与顾良晟握了握手。 随着宾客的到来,宴会厅里也热闹了起来,远远地,风雅看见了挽着路非易出席的易黎双,她自然而然地松开了风寂远的手,脚步不自觉地向她走去,突然,手腕却被紧紧地拴住了。 他把她扯进了怀里,眼神紧迫,薄唇一张一合,问:“想去哪儿?” 眸光流转间,唐诗言的身影早已淹没在纷繁的宾客里。 风雅挣脱了他好看的手,收到了腰后,笑道:“大少爷,唐大小姐早就走远了,没了观众,这戏咱演到这儿也差不多了。” 他定睛看她,须臾才把手伸进了裤兜里,伟岸的身躯挡在她跟前,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 她一怔,不愿解释,笑了笑,向易黎双的方向走去。 她不说,是因为说了,他不会相信。 路非易一向对黎双冷漠,对她的一切更是十分的抵触,她很好奇为什么今晚他会成了她的男伴。 刚走近,路非易便自动消失,风雅与黎双看不惯他奇怪的行径,调皮相视,须臾竟不受控制地爆笑,毫不意外地引来了旁人奇怪的侧目,黎双性子刚烈,看不惯那些人鄙倪的目光,脸朝墙壁,一脸的义愤填膺,正要破口大骂时,幸好风雅手快,把它捂了个严实。 黎双恶狠狠地揪着她,责怪她的胆小怕事,风雅摇头笑笑,心里却无比的畅快,道:“我不是胆小,只是不愿多生事端,我的脸可以丢,可他的脸我不能丢……” 黎双耸耸肩,表情在一瞬间变幻莫测,终是定格在无限的惆怅中,打了打她的脸,道:“他的脸又不长你这儿,怕什么?” 风雅不愿意在这让人窒息的空间里多呆,拉着她走到了大厅外的游泳池旁。 依旧是室内的景致,四周摆满了喜庆的装饰,犹如一间梦幻的玻璃房,外边的风景树上同样挂有大红装饰,都是为今日的两位主角而设,因为是室内,即使冷,可总比外边暖和些,游泳池宝蓝色的水静淌着,璀璨的灯光在水里荡起了波光,煞是好看。 望向大厅,风雅一眼就能认出鹤立鸡群的风寂远,他的身旁早已站满了各色达官贵人,娇笑连连的唐画语不知几时也来到他的身旁,才一瞬,她的目光便捕捉到屋外的风雅颂。 即使距离遥远,她眼底的那股恼恨依旧明晰。 风雅冲她点点头,她却笑得不同寻常的欢畅,黎双戳了戳她,明媚的眸一挑,鬼灵精道:“怎么,看到比阿远还帅的了?” 风雅失笑,摇摇头。 比他优秀的男子不仅场内没有,一整个曼城也没有,在她心里更不会有。 ps:粉碎你曾深信不疑的童话,天使不会替她爱你。――《听说她的笑我替代不了》上市预告第三波!!!野火宝贝快要入v了,亲们多多收藏,多多支持。 ------------ 第076章 唐诗言与顾良晟的订婚宴(3) 见她不愿意回答,黎双立马努努嘴,道:“我去拿杯东西喝,你别乱跑。” 风雅失笑,嫌弃地看着她,反驳,“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黎双笑着走开了。 须臾,风雅裸露在外的肩部被人拍了拍,她转身,唐画语竟已来到身后,巧笑着向她递来了一杯红酒,道:“风小姐,恭喜了!” 风雅一愣,礼貌地接过了,笑答:“谢谢唐二小姐的祝福。” 来来去去,她在意的,不过是她和风寂远将至的婚事,她介意,甚至比唐诗言更甚。 唐画语看她光拿着酒杯,一副笑脸迎人的模样心里就火大,收敛了笑容,不屑地看着她故意挑衅,道:“不赏脸喝上一口么,半条腿都没迈进豪门就急着摆大款,风小姐的眼角是不是高了些?” 风雅无奈地看看她,朝她抬了抬酒杯,唇才碰上酒杯便看出了她的小动作,她屏住呼吸,正当她抬手想把她推下冰冻的游泳池时,便立刻反手拿着酒杯,一手抓稳了她纤细的手腕,该死的是力度超过了她的预算,把唐画语扯得整个人直往水里扑。 一瞬间,唐画语惊得厉声尖叫,风雅飞快地扔了酒杯,双手齐下扯住了她。 “砰”的一声,酒杯在地上碎了。 风雅双手扯住了唐画语的手臂,艰难地想把她拉回,不料,后者粉唇一勾,白希修长的腿从裙摆里伸出把早已失了重心的她勾倒,她撑着游泳池壁,借着风雅的力量重新站稳了,却把风雅扯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风雅的目光与正焦虑地从大厅里走出的耀眼男子不期而遇,他旁边还站着身穿雪白礼服的倾城女子,正出神地仰望他完美的侧脸。 画面是那么的唯美,风雅心一疼,闭着眼掉进了冰冷的水里。 “风雅,不要――”耳边传来黎双惊慌失措的大喊。 她发现自己浑身都疼,可她终究是把唐画语救了回去,那是他疼爱的人。 刺骨的池水渐渐浸泡过她的皮肤,凉得她的五脏六腑都蔫了,久久的她涌出了水面,哄闹的人群朝着这个不起眼的角落赶来,岸上的易黎双红着双眼,正手忙脚乱地脱着绑脚的高跟鞋。 易黎双快要急死了。 这一刻,这傻丫头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僵硬的四肢配合着游到了岸边,用尽了全身仅剩的力气把话吼了出来,竟颤抖得快要不成一句话,“黎双……别……” 黎双拖着她被冷得浑身颤抖的身躯,好让她爬出游泳池,湿透了的小礼服贴着她身体的曲线,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她对着黎双失礼地笑了,轻声道:“本想着好好表现,没想到还是丢了他的脸。” 好心的服务生急急忙忙地给她递来了能裹身的毛巾,黎双抱着瑟瑟发抖的风雅,给她披上了,哽咽道:“都什么时候,还说这种鬼话。” ------------ 第077章 唐诗言与顾良晟的订婚宴(4)【29号的更新】 唐画语早就躲到了风寂远的怀里,娇嫩的双手流着血,大概是刚才被风雅拉回岸上时,她扑到了碎掉的玻璃片上弄伤的,她呜咽地哭着,一副我见尤怜的小女人模样,流着血的手被风寂远捂在了怀里,好好地护着了。 唐画语知道风寂远疼她,有点恃宠而骄,道:“风大哥,你为什么要娶她,她是个狠毒的女人,这么冷的天,她居然想把我推下游泳池……” 她再也顾不上手心扎有玻璃的痛,狠命拍打风寂远的胸口,嚷嚷道:“我不要你娶她,不娶她好不好,风大哥,不要娶她!” 风雅颂就站在他们几米外的地方,在无数的闪光灯下,听见唐画语的话后,她不自觉地想把脸埋进了大毛巾里,大批的记者疯狂地拍着照,好像一时间找不到哪一个场景是不值得霸占相机内存的般。 黎双在一旁被气得炸毛,起伏得严重的胸腔终于忍不住地爆发,风雅听见她突然急促的呼吸便知道她想干什么,只能咬牙,死死地拉住她,双手抱住她温暖的身体,低声地祈求:“算了罢,黎双……” 黎双哪儿还听她的劝,挣脱了她的拥抱,血红着双眼冲她大吼:“风雅颂,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那不要脸的女人,我杀了她!” 风雅悲伤地闭上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了,大概就不会悲伤了。 一旁静静看着的唐诗言突然走近了风雅和黎双,焦虑不安的嗓音柔柔地响起,“风小姐,是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法子来对待我的小妹?” 风雅一愣,从黎双怀里抬起了头,用力地摁住了黎双被气得发抖的双手,掠过这里所有的人,只是把目光投向了风寂远,他正看着她,云淡风轻的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之所以会云淡风轻,不过是因为不在乎。 他目睹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知道事实的真相,可他不在乎她的委屈,更不会为她的委屈伸张。 胸口无法抑制地疼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了,她看了眼唐诗言,低声道:“破坏了你这么美好的订婚宴,对不起。” 黎双的双手一直被她紧握着,承受着她所有的委屈和悲伤,明明被她握得“咯咯”作响,明明很疼,她仍不愿抱怨她半句,默默地承受着她全身的力量。 她胸口一暖,淡淡地笑了,放开了她的手,柔声道:“对不起,握痛你了。” 黎双看着她强颜欢笑,明明想嚎啕大哭却要对着这两姐妹眉目和善,双眼一热,视线有些模糊了。 她不想哭,因为风雅都没哭,她也跟她一起坚强,于是,她重新握上了她冰冷的双手,笑得宽容且温柔,“你不是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你自己。” 风雅摇摇头,淡淡地笑开了,缓缓地走近相拥的两人。 ps:今天去了同学聚会,玩得很开心,这么纯真的友情是我想一辈子珍惜的东西,有机会就多跟朋友聚聚吧!晚更了,抱歉~ ------------ 第078章 唐诗言与顾良晟的订婚宴(5) 大批疯狂的记者一听到骚动立马冲了出来,却被酒店的保安全部隔离到了宴会举行的范围以外,现在围观的就全是顾唐两家宴请的宾客了。 风雅颂缓缓地走近躲在风寂远怀里的唐画语,刁钻的女子都有一副缜密的心思,更是十分的记仇,唐画语这么嫩滑的手心被割伤了,这血债不从她身上讨回,她大小姐估计是不会罢休的。 风雅站到离她很近的地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等着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 果然,唐画语立马奋力地往后推搡,风雅被推得脚下一个踉跄,眼下便是破碎的玻璃,在璀璨的灯光下熠熠生辉,纵然她的心里再不忍,也只能扑向了玻璃碎片,手掌心顿时传来锥心的疼痛。 抽气声,惊呼声络绎不绝地从围观的宾客群里传来。 唐诗言大惊,禁不住地惊呼了声,弯身想要把满手伤痕的风雅扶起,却被冲上前来的易黎双狠狠地推开,娇弱如她,又怎经得起黎双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的推搡,她脚下一崴,将要跌到地上时却被风寂远稳当地揽进怀里。 黎双愤然一身,把风雅从地上扶起,嘴上哼唧着对唐诗言道:“收起你的假慈悲,我看着恶心……” 她边说边帮风雅拉拢身上的毛巾,怕她冷着,便拼命地往她那双的扎满玻璃碎片的手心哈气,风雅屡次想要抽回,她却不肯,哈着哈着,泪便掉了下来。 她知道她这么做不过是想让唐画语消消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她这个局外人不愿意,明明是唐画语欺人太甚,凭什么就要她用伤痕累累来讨罪魁祸首的欢心。 富有盐分的泪水把风雅手心的伤口腌得更疼了,她的心却是无比的温暖,她与黎双只是见了几次面的人,她值得她这样的对待么? “……傻黎双……”风雅轻轻道。 黎双眨眨眼,把泪水给憋了回去,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唯有哑着嗓门,问:“什么啊?” 风雅笑着摇摇头,话题一下子转换了,道:“不碍事的,我训练了很多年,皮肉都比别人的厚,骨头也比别人硬!” 她想摸摸她的脸,安慰安慰她,可她的手都被她小心翼翼地握着,无法触碰她,风雅只能柔柔地安抚着她,不想让她继续为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落泪。 在她的眼里,黎双好比一只刺猬,是个爱把坚强穿在身上,把脆弱遮起的女孩,她不想她为了她把属于自己的刺都拔掉了,那样的她便成不了易黎双了。 黎双自顾拭泪,风雅刚想开口,她却飞快地直往风寂远身上扑过去,甚至把唐诗言推开了几尺远,在风寂远的怀里撕心裂肺地厮打。 风雅颂远远地便看见了黎双眼角上的晶莹,她正用尽全身的力量来捶打着那个她爱如兄长的男人,只不过是为了她这个相识了一些日子的,算得上是朋友的人,她的胸口像是被人用锤子重重地敲了几下,钝痛钝痛的。 ps:远雅的婚礼举行在即,简介上前半部分的内容很快就要出现了~明天上架,更一万以上,亲们明天见! ------------ 第079章 赢了世界却丢了自己(1)3000+ 风雅颂翻身站起,定眼一看,劳久已被人狠狠地摔向墙壁,而出手之人穿着一身高级西装,利索的短黑发为他的背影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妈的,敢插老子刀子,老子灭了你祖宗十八代……你XX的,XX……” 被甩到墙上的劳久抱着血流不止的肩胛骨哀叫连连,满嘴的恶言恶语,奈何此处灯光昏暗,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男人的容颜。 一声冷笑后,如大提琴般的男性嗓音夹带讽刺,在冰冻的空气里盘旋。 “荣幸之极——,我会拭目以待的!居” 风雅颂愣了愣,望着那名神秘男子伟岸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么远的距离,他竟毫不偏差地把飞刀插进了劳久的肩胛骨处,真是分毫不差。 此人,绝不简单。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朝他走近,男子高大的身子立马一凛,出口暗暗打断了她的步伐,“大恩不言谢,如果小姐是要给我说一声感谢的话,那么大可不必!可是,这个人,我要了!” 他侧身,灯光下魅惑的瞳孔睨向她。 男人有着完美的侧脸,嘴角的弧度让人有点看不清他的真面目赭。 风雅呼吸一滞,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十几年来,这种惊慌失措的感觉她第一次有。 他竟然看出了她对劳久的企图。 “吱——”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后,后巷尽头驶出了一辆黑亮的敞篷跑车。 男人抿唇一笑,手上用力地往劳久肩上一劈,人顿时晕了过去,在她反应不过来时,飞速地扛起了劳久,往跑车的方向冲刺。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风雅颂这一刻突然发现,美人计这招真不是女人的专利。 他竟以此来拖延时间! 撕破裙底下薄薄的丝袜,风雅颂拔出消音手枪,精准地射向目标奔跑中的男人,他却像是对子弹的方向了如指掌,屡次躲过了她的射击,她跨步追赶。 她单手发力,抓着劳久背后的衣服把他从神秘男子的背部扯了下来,巷子的尽头灯光愈加昏暗,男子突然转身,扭着她胸前的衣服把她揪到了怀里,一阵清新的檀香气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窜入呼吸,记忆中熟悉的味道让她脑里一阵空白。 温热的呼吸传入耳际,他说:“这个人我说要了,他就是我的,你若想抢,得够斤两!” 说罢,把她推开,大手一捞又把劳久扛在了肩上,风雅颂猛然惊醒,拿枪的手却忍不住地抖了,枪里最后那一枚子弹终于擦过了他的肩膀,留下了寻找他唯一的线索,却始终无法阻止他潇洒地跳上跑车,咻地消失在夜色里。 寒风拂来,仅穿单薄衣衫的风雅颂心神不宁地望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胸口熟悉的疼痛迅速在全身蔓延。 会是他吗? 十年了。 十年的春夏秋冬,你真的会在如此寒冷的冬季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履行你那一声“来年见”的承诺么? 风寂远。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第080章 赢了世界却丢了自己(2) 风雅颂翻身站起,定眼一看,劳久已被人狠狠地摔向墙壁,而出手之人穿着一身高级西装,利索的短黑发为他的背影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妈的,敢插老子刀子,老子灭了你祖宗十八代……你XX的,XX……” 被甩到墙上的劳久抱着血流不止的肩胛骨哀叫连连,满嘴的恶言恶语,奈何此处灯光昏暗,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男人的容颜。 一声冷笑后,如大提琴般的男性嗓音夹带讽刺,在冰冻的空气里盘旋。 “荣幸之极——,我会拭目以待的!居” 风雅颂愣了愣,望着那名神秘男子伟岸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么远的距离,他竟毫不偏差地把飞刀插进了劳久的肩胛骨处,真是分毫不差。(读看网) 此人,绝不简单。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朝他走近,男子高大的身子立马一凛,出口暗暗打断了她的步伐,“大恩不言谢,如果小姐是要给我说一声感谢的话,那么大可不必!可是,这个人,我要了!” 他侧身,灯光下魅惑的瞳孔睨向她。 男人有着完美的侧脸,嘴角的弧度让人有点看不清他的真面目赭。 风雅呼吸一滞,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十几年来,这种惊慌失措的感觉她第一次有。 他竟然看出了她对劳久的企图。 “吱——”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后,后巷尽头驶出了一辆黑亮的敞篷跑车。 男人抿唇一笑,手上用力地往劳久肩上一劈,人顿时晕了过去,在她反应不过来时,飞速地扛起了劳久,往跑车的方向冲刺。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风雅颂这一刻突然发现,美人计这招真不是女人的专利。 他竟以此来拖延时间! 撕破裙底下薄薄的丝袜,风雅颂拔出消音手枪,精准地射向目标奔跑中的男人,他却像是对子弹的方向了如指掌,屡次躲过了她的射击,她跨步追赶。 她单手发力,抓着劳久背后的衣服把他从神秘男子的背部扯了下来,巷子的尽头灯光愈加昏暗,男子突然转身,扭着她胸前的衣服把她揪到了怀里,一阵清新的檀香气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窜入呼吸,记忆中熟悉的味道让她脑里一阵空白。 温热的呼吸传入耳际,他说:“这个人我说要了,他就是我的,你若想抢,得够斤两!” 说罢,把她推开,大手一捞又把劳久扛在了肩上,风雅颂猛然惊醒,拿枪的手却忍不住地抖了,枪里最后那一枚子弹终于擦过了他的肩膀,留下了寻找他唯一的线索,却始终无法阻止他潇洒地跳上跑车,咻地消失在夜色里。 寒风拂来,仅穿单薄衣衫的风雅颂心神不宁地望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胸口熟悉的疼痛迅速在全身蔓延。 会是他吗? 十年了。 十年的春夏秋冬,你真的会在如此寒冷的冬季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履行你那一声“来年见”的承诺么? 风寂远。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第081章 她想要要坚持的美丽3000+ 风雅颂翻身站起,定眼一看,劳久已被人狠狠地摔向墙壁,而出手之人穿着一身高级西装,利索的短黑发为他的背影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妈的,敢插老子刀子,老子灭了你祖宗十八代……你XX的,XX……” 被甩到墙上的劳久抱着血流不止的肩胛骨哀叫连连,满嘴的恶言恶语,奈何此处灯光昏暗,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男人的容颜。 一声冷笑后,如大提琴般的男性嗓音夹带讽刺,在冰冻的空气里盘旋。 “荣幸之极——,我会拭目以待的!居” 风雅颂愣了愣,望着那名神秘男子伟岸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么远的距离,他竟毫不偏差地把飞刀插进了劳久的肩胛骨处,真是分毫不差。 此人,绝不简单。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朝他走近,男子高大的身子立马一凛,出口暗暗打断了她的步伐,“大恩不言谢,如果小姐是要给我说一声感谢的话,那么大可不必!可是,这个人,我要了!” 他侧身,灯光下魅惑的瞳孔睨向她。 男人有着完美的侧脸,嘴角的弧度让人有点看不清他的真面目赭。 风雅呼吸一滞,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十几年来,这种惊慌失措的感觉她第一次有。 他竟然看出了她对劳久的企图。 “吱——”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后,后巷尽头驶出了一辆黑亮的敞篷跑车。 男人抿唇一笑,手上用力地往劳久肩上一劈,人顿时晕了过去,在她反应不过来时,飞速地扛起了劳久,往跑车的方向冲刺。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风雅颂这一刻突然发现,美人计这招真不是女人的专利。 他竟以此来拖延时间! 撕破裙底下薄薄的丝袜,风雅颂拔出消音手枪,精准地射向目标奔跑中的男人,他却像是对子弹的方向了如指掌,屡次躲过了她的射击,她跨步追赶。 她单手发力,抓着劳久背后的衣服把他从神秘男子的背部扯了下来,巷子的尽头灯光愈加昏暗,男子突然转身,扭着她胸前的衣服把她揪到了怀里,一阵清新的檀香气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窜入呼吸,记忆中熟悉的味道让她脑里一阵空白。 温热的呼吸传入耳际,他说:“这个人我说要了,他就是我的,你若想抢,得够斤两!” 说罢,把她推开,大手一捞又把劳久扛在了肩上,风雅颂猛然惊醒,拿枪的手却忍不住地抖了,枪里最后那一枚子弹终于擦过了他的肩膀,留下了寻找他唯一的线索,却始终无法阻止他潇洒地跳上跑车,咻地消失在夜色里。 寒风拂来,仅穿单薄衣衫的风雅颂心神不宁地望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胸口熟悉的疼痛迅速在全身蔓延。 会是他吗? 十年了。 十年的春夏秋冬,你真的会在如此寒冷的冬季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履行你那一声“来年见”的承诺么? 风寂远。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第082章 眼里的柔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风家大宅,二楼拐角处的书房里,风雅颂战战兢兢地跪在了暗红色的昂贵地毯上,双手着地。. 一脸凛色的她对着跟前俯视着自己的男人小心翼翼道:“风雅有负老爷的厚望,让一位神秘男子把劳久带走了,请老爷责罚。” 男人约莫五十来岁,穿戴一身黑色西装,平滑流畅的线条凸显了它的价值不菲,布着皱纹的两指间夹着雪茄,浑身散发着强悍的气势,他正定定地俯视着她,浑浊的瞳孔内一派的深沉。 此人就是曼城首富,黑白两道无人敢不忌他三分的风连成。 也是风雅颂的主人居。 “起来吧,此事不能怪你!” 风连成的赦免不但没让风雅颂心安,反而让她更加的忐忑。 此人心狠手辣,或许,仅是一秒间的神色变换,在他那狐狸般的心里,已不知作出了多少的谋划,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称霸黑白两道的原因。 “过来陪我坐坐。”风连成走到了案前,稳稳地坐到了椅子上。 风雅颂一刻也不敢迟疑,走到他指过的位置坐了下来,望着烟雾缭绕的书案一角,风连成的表情迷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老爷是有什么烦心事么?赭” 风连成突然开怀大笑,“知道我为什么让你随我姓风吗?” 怎能不知。 从十二岁被他收养的那一年起,她被冠以风雅颂这个名字,一日随风姓,一日便是风家的人,不是主人,就只能是下人。 而她,明显只是一个下人,他的一颗棋子。 可这些她不能明说了,于是摇摇头,“风雅愚昧,不知老爷这么做,用意何在。” 风连成继续大笑了两声,锐利的目光唰地射向她,“我养了十二年的人,在我面前大可不必过分谦虚。当年在孤儿院里,一堆的小孩头,我看中了你就因为你的聪明与果敢,这些年来的日夜训练,你已经是一个合格体。” 风雅颂在心底自嘲,嘴角不敢弯起弧度,怕被他看了去。 在他心中,她甚至连人都不如,只是机器,一个合格体。 谨小慎微的风连成早已看出了她的心思,抽了口雪茄,笑得隐晦。 十二年前,他拿着一堆糖果去孤儿院物色培养人选,孩子们拼个你死我活只为得到一颗糖果,她却静静地呆在角落里,按兵不动,他以为她不喜欢,下一秒,她却从另一个孩子的手里得到了糖果,甜滋滋地吃了起来。 笑容,天真无邪。 他问她为什么不抢。 她怕生,仍诚实地告诉他说,如果我去抢不一定有,但是如果我让抢到两颗的人分我一颗,我就一定有。 他笑了,问她为什么能笃定,同伴会分给她一份。 她瞪着精灵纯净的双眼,指着分给她糖果的孩子说,我以前也分给过她糖果,院长教我们要知恩图报。 于是,他把她带回了风家,进行一系列的保镖训练。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 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第083章 出席婚礼的条件【31号更毕】 风雅颂翻身站起,定眼一看,劳久已被人狠狠地摔向墙壁,而出手之人穿着一身高级西装,利索的短黑发为他的背影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妈的,敢插老子刀子,老子灭了你祖宗十八代……你XX的,XX……” 被甩到墙上的劳久抱着血流不止的肩胛骨哀叫连连,满嘴的恶言恶语,奈何此处灯光昏暗,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男人的容颜。 一声冷笑后,如大提琴般的男性嗓音夹带讽刺,在冰冻的空气里盘旋。 “荣幸之极——,我会拭目以待的!居” 风雅颂愣了愣,望着那名神秘男子伟岸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么远的距离,他竟毫不偏差地把飞刀插进了劳久的肩胛骨处,真是分毫不差。 此人,绝不简单。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朝他走近,男子高大的身子立马一凛,出口暗暗打断了她的步伐,“大恩不言谢,如果小姐是要给我说一声感谢的话,那么大可不必!可是,这个人,我要了!” 他侧身,灯光下魅惑的瞳孔睨向她。 男人有着完美的侧脸,嘴角的弧度让人有点看不清他的真面目赭。 风雅呼吸一滞,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十几年来,这种惊慌失措的感觉她第一次有。 他竟然看出了她对劳久的企图。 “吱——”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后,后巷尽头驶出了一辆黑亮的敞篷跑车。 男人抿唇一笑,手上用力地往劳久肩上一劈,人顿时晕了过去,在她反应不过来时,飞速地扛起了劳久,往跑车的方向冲刺。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风雅颂这一刻突然发现,美人计这招真不是女人的专利。 他竟以此来拖延时间! 撕破裙底下薄薄的丝袜,风雅颂拔出消音手枪,精准地射向目标奔跑中的男人,他却像是对子弹的方向了如指掌,屡次躲过了她的射击,她跨步追赶。 她单手发力,抓着劳久背后的衣服把他从神秘男子的背部扯了下来,巷子的尽头灯光愈加昏暗,男子突然转身,扭着她胸前的衣服把她揪到了怀里,一阵清新的檀香气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窜入呼吸,记忆中熟悉的味道让她脑里一阵空白。 温热的呼吸传入耳际,他说:“这个人我说要了,他就是我的,你若想抢,得够斤两!” 说罢,把她推开,大手一捞又把劳久扛在了肩上,风雅颂猛然惊醒,拿枪的手却忍不住地抖了,枪里最后那一枚子弹终于擦过了他的肩膀,留下了寻找他唯一的线索,却始终无法阻止他潇洒地跳上跑车,咻地消失在夜色里。 寒风拂来,仅穿单薄衣衫的风雅颂心神不宁地望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胸口熟悉的疼痛迅速在全身蔓延。 会是他吗? 十年了。 十年的春夏秋冬,你真的会在如此寒冷的冬季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履行你那一声“来年见”的承诺么? 风寂远。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第084章 一个人的爱情3000+ 中午时分,整个城市的气温骤降,怕是要下雪了。. 风宅上下弥漫的气氛更加紧张骇人了,一身正装的保镖群,平时是何等的冷静,如今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负责打点饮食起居的佣人们更是不用说了,因为时间已慢慢地逼近风寂远到来的时间。 风雅颂穿着厚实的大衣,静静地立在门边,目光穿过小型喷水池,紧锁风宅的大铁门。 那是第一眼就能看见他的地方。 须臾,骚动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脚步快速的列成了两纵队,左边是风连成身边当红的保镖人马,右边则是风宅的佣人,长长的队伍,中间留出了宽敞的路。 场面恢弘,实属震撼居。 她知道,他要来了。 果不其然的,风宅大铁门缓缓打开,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拐过转角,随着大门的开启,驶进了风宅,在喷水池的旁边停了下来,风雅颂的心快跳出来了,呼吸已开始急促。 男人从车后座走出,一身NI的黑色西装,高挑俊雅,俊美又沉稳内敛的脸庞,浓眉利眼,挺直的鼻粱下是两片形状完美的薄唇,此时,正紧抿。 这个男人的出现,让人不自觉地便产生了君临天下的念头。 是他,果然是昨夜在“金碧朝代”遇见的男人。 十年间,风雅颂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拨开排列规整的队伍,冲到了他的面前,冷风呼啸却止不住她朦胧了的泪眼赭。 他很高,她一六八的身材却只及他的下巴,即使视线朦胧,她仍把他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他俊雅的面容依旧,却染上了岁月留给他的成熟,十年前那么温暖的一个人,此刻却冷了,满身的淡漠与无情,像一头刺猬。 颤抖着声线,她微笑着低唤他的名字:“阿远,好久不见……” 顿时,四下连连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年迈的管家战战兢兢地从人群中走出,走到风寂远的跟前朝他鞠了个躬,道:“对不起大少爷,风雅她不懂规矩,请您别责怪。” 他试着把她拉开,却被她躲开了,她只是看着他,等着他对她微笑,跟她说一声,好久不见。 可她失望了,在他的眼里,她看到的唯有陌生。 原来忘记,才是等待最残酷的结局。 他,忘了她。 风寂远饶有兴味地俯视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又胆敢直呼他名讳的女子,瘦弱的身子,长长的直发,白皙的脸庞被冷得发白,鼻头粉红,笑起来脸颊的一双小梨涡显得甜美又魅惑。 他认得她,昨夜在“金碧朝代”的后巷他们交过手。 可那种遥远的,似曾相识的感觉继昨夜看见她的第一眼后,再一次涌上他的心头,他不安地眯了眯锐利的双眸,半晌,终究若无其事地擦过她的肩膀,越过人群,走进了大厅。 立在风中,她的耳边仍然清晰的听见了他淡漠的话语。 “既然是我手里的人,就要懂规矩,我能给的犯错机会只有三次,你,只剩两次!” ps:亲们去看看评论区的我置顶的那个帖子吧,么!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 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第085章 婚礼(1)3000+ 风雅颂翻身站起,定眼一看,劳久已被人狠狠地摔向墙壁,而出手之人穿着一身高级西装,利索的短黑发为他的背影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 “妈的,敢插老子刀子,老子灭了你祖宗十八代……你的,……” 被甩到墙上的劳久抱着血流不止的肩胛骨哀叫连连,满嘴的恶言恶语,奈何此处灯光昏暗,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男人的容颜。 一声冷笑后,如大提琴般的男性嗓音夹带讽刺,在冰冻的空气里盘旋。 “荣幸之极——,我会拭目以待的!居” 风雅颂愣了愣,望着那名神秘男子伟岸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么远的距离,他竟毫不偏差地把飞刀插进了劳久的肩胛骨处,真是分毫不差。(.读看看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此人,绝不简单。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朝他走近,男子高大的身子立马一凛,出口暗暗打断了她的步伐,“大恩不言谢,如果小姐是要给我说一声感谢的话,那么大可不必!可是,这个人,我要了!” 他侧身,灯光下魅惑的瞳孔睨向她。 男人有着完美的侧脸,嘴角的弧度让人有点看不清他的真面目赭。 风雅呼吸一滞,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十几年来,这种惊慌失措的感觉她第一次有。 他竟然看出了她对劳久的企图。 “吱——”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后,后巷尽头驶出了一辆黑亮的敞篷跑车。 男人抿唇一笑,手上用力地往劳久肩上一劈,人顿时晕了过去,在她反应不过来时,飞速地扛起了劳久,往跑车的方向冲刺。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风雅颂这一刻突然发现,美人计这招真不是女人的专利。 他竟以此来拖延时间! 撕破裙底下薄薄的丝袜,风雅颂拔出消音手枪,精准地射向目标奔跑中的男人,他却像是对子弹的方向了如指掌,屡次躲过了她的射击,她跨步追赶。 她单手发力,抓着劳久背后的衣服把他从神秘男子的背部扯了下来,巷子的尽头灯光愈加昏暗,男子突然转身,扭着她胸前的衣服把她揪到了怀里,一阵清新的檀香气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窜入呼吸,记忆中熟悉的味道让她脑里一阵空白。 温热的呼吸传入耳际,他说:“这个人我说要了,他就是我的,你若想抢,得够斤两!” 说罢,把她推开,大手一捞又把劳久扛在了肩上,风雅颂猛然惊醒,拿枪的手却忍不住地抖了,枪里最后那一枚子弹终于擦过了他的肩膀,留下了寻找他唯一的线索,却始终无法阻止他潇洒地跳上跑车,咻地消失在夜色里。 寒风拂来,仅穿单薄衣衫的风雅颂心神不宁地望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胸口熟悉的疼痛迅速在全身蔓延。 会是他吗? 十年了。 十年的春夏秋冬,你真的会在如此寒冷的冬季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履行你那一声“来年见”的承诺么? 风寂远。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第086章 婚礼(2)【微甜】 风雅颂回到房里后便给边城县上单位打了个电话,那是她十二岁以前呆过的地方,她跟孤儿院的院长一直保持着联系,每个月都会回去一趟,可这个月,风寂远刚回来,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月,她怕是回不去了,而孤儿院一直得不到政府重视,没多少资金,穷地方设备自然不完善,没有电话,她只能给县里认识的单位打电话,让他们给院长带个话。(.读看网请记住我):。. 刚拜托完,挂了电话,雪花便从打开的窗户前飘了进来,风雅颂一愣,脸上的笑容称得上是欢乐的,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居。 曼城的冬日,第一场美丽的雪,终于是来了。 “咯咯——” 房门被敲响。 她关了窗户,快步走过去把房门打开,来的正是刚才在屋外善意帮她解围的管家。(请记住读看网.) “大少爷要找,你收拾一下赶紧上去,三楼走廊最里边的房间就是少爷的书房。”老管家严肃着一张脸,一字一句地吩咐。 风雅颂点点头,换了身合适的衣服便上了楼赭。 这层楼一直是不让人乱闯的,风连成每天都会派人打扫,可以说是纤尘不染的,可见他对风寂远的重视程度。风雅颂是一次也没上去过,刚走进时还是微微吓了一跳,豪华的程度堪比欧洲的宫殿。 四周看了眼,没见上风寂远,她依着管家的指示向铺洒着柔和灯光的走廊走去,走到尽头,可两边都有房间,她敲了左边的,很快便得到了回应,推门而入时,却发现房里只开了盏吊灯,空旷的房里只放着一个红木摆设架,零落地放着几样东西。 她好奇地走近,刚要掀起画架上铺着的白布,看看里边画的会是什么时,风寂远的声音在她的背后阴森凛凛地响起。 “你在这里干什么?” 风雅颂大惊,张开的手随着向后转的身体摆动,“砰”的一声,竟扫落了画架旁放着的玻璃水球。 心里一个咯噔,来不及道歉人已被他突然冲过来的高大身躯撞倒在地,刚好落在了碎掉的玻璃片上,千万片大小不一的玻璃碎扎进了她冰冷的掌心,血肉模糊,疼痛传遍全身,她却只能紧紧咬牙,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风寂远蹲在她面前,低着的头刚好让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双眼,即使这样,她仍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愤怒。 无边无际的愤怒…… 她一时无法说话,只能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见他的薄唇轻启,问:“谁让你进来的?” 风雅颂刚要回答,人却被他勒着脖子提了起来,这才看见了他血红的双眼,“我问你,谁让你进来的?” 她难受得快要死掉,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角往下掉,唇角已被她强忍疼痛时咬破了,正流着血。 看着她渐渐发白的小脸,风寂远没由来地心里一沉,放开了她,转身,扶着摆设架,一声不吭,周遭浓烈地充斥着风雅颂的恐惧与风寂远的愤怒。 经久不散。 ps:换了题目,简介,望你们喜欢!想认识你们,我的QQ在作者公告里贴着,随时欢迎可爱的你们加Q。天冷了,注意保暖,么~ 。 ------------ 第087章 离婚协议书 3000+ 风雅颂从不曾想到过,这世间能给她最厉害的痛的,不是利刃或子弹,而是风寂远对她的冷酷。(.百度搜索读看看):。.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不知所措了,用手背抹掉了多余的眼泪,弯腰把地上一片尚算完好的玻璃片捡起,慢慢地走向他,对着他挺拔的背影,压低嗓门,道:“大少爷,我并不是故意要闯进这里,打碎你的玻璃球更是无心之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许久,他都没有动作,让人毛骨悚然。 风雅颂心里愈发的寒了,小心翼翼地说:“我赔你一个一模一样的,可以么?” 这下,他终于转身面向她,黝黑的双眸飞速掠过她手里的碎片,额前的发依旧敛住了他眼底的情绪,“把它放下!” 难堪地握着那块碎片,她的神经已开始错乱,愕然地看着他的脸,一时反应不过来,下一秒,手心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她浑身一颤,死死咬牙居。(读看看) 他拍飞了那块碎片,为她平添了一道横跨整个手掌心的伤口,深陷入骨,血肉模糊,可她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能紧紧地咬牙,低着头不敢说话。 “它不是你这种人能碰的……”他突然道。 风雅颂一愣,眼眶满满发烫。 在你的眼里,我是哪种人呢? 没身份没地位的下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就想色.诱主子的人,抑或是更不要脸的女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十年那个会对她笑,知道她怕疼,终日耻笑她怕虫子的人么赭? 如果是,怎么会如此陌生;如果不是,那为什么他会叫风寂远? “到院子里跪着,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从今天起,你若再敢擅自闯入这个房间半步,别怪我不给风老头面子。”他猎鹰般的双眼厉向她,冷冷地命令。 风雅颂心里刺痛刺痛的,悄悄地把伤痕累累的双手收到背后,那是他看不见的地方,不敢看他的脸,她又低声道了个歉,不动声色地走出了那个房间。 转身的刹那,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滑出眼眶,风儿一吹,满脸的蚀骨寒冷。 屋外的雪飘得有些猛了,地上都铺上了薄薄的一层雪白。 出来得急,没办法穿上厚重点的衣物,她走到宽阔的后花园,朝着他亮着灯光的房间笔挺着腰肢,跪了下来。 雪花如棉絮,密密麻麻地随着冷飕飕的北风从天空的尽头洒落,很快便把她的膝盖淹没了,渐渐的,也就没了知觉,乌黑的发丝和身上单薄的衣物都湿了一层。 刺骨的冷不断地侵蚀着她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过久,雪又下得大了些,空旷的院子里满满的都是挡不住的狠厉风雪,风雅颂早被冷得浑身发抖,满脸的雪屑迷蒙了她大部分的视线。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急促焦躁,却沉稳有力,应该是男人的步伐。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第088章 醉酒 离婚协议书……我签好了,放桌上,你有空就把它签了吧,过几天我让周律师过来拿。”. 风寂远淡漠的声音从大厅传进了厨房,她手下猛地一抖,锋利的菜刀飞速割破了她在砧板上捏着洋葱的两指,足足愣了有五秒,她才有了下一步的动作,打开了水龙头,用清水洗了洗伤口,从眼眶里不断掉下的泪珠不知道是洋葱腌的,还是心里疼了才会流的。 水流的“哗哗”声恰到好处地把她抽泣的声音掩盖妥当,可那颤动的肩膀却骗不了人累。 久久的,当泪不那么汹涌时她才敢关掉水龙头,“家里没什么配菜了,清淡些可以么?” 见没人回答,她转身想从厨房探头,看看怎么回事,刚转身就看见风寂远站在厨房口,她心里一慌,连忙用手背把泪花擦掉,不敢看他的双眼,傻愣愣地笑着,道:“那洋葱的味道实在够呛的,把我的眼泪都腌出来了……” 风寂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红红的眼睛,半晌才移开了目光,道:“风雅,我们谈谈。” 引着她走出大厅,她还带着围裙,光看她的模样,不看她粗糙的手和布满伤痕的身体,她这模样十足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初入厨房,走到大厅,风寂远拿起桌上的文件,犹豫了会儿终究是递到了她的手里,“签了它吧。” 风雅用围裙把手擦干,整张脸的血色早就褪尽了,她颤抖地抓住了手里苍白的文件,落款处他刚劲有力的签名跃然纸上,他那出众的文学修养和刚柔适度的笔锋明明可以温暖人心,此刻却冷了她一身。 “阿远,我……檬” “叮咚,叮咚。”她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就被门铃打断了。 无措地看了风寂远一眼,后者轻轻地咳了声,风雅把那份文件收了起来,脱了围裙才到外边开门。 路非易像是一路走过来的般,整张脸都冻得通红,短短的发上沾了些雪,哈着热气等在门外。 风雅吃惊地看着他,须臾,问:“路非易,你怎么来了?” “少爷在你这儿吧?” “……他在里头,你先进来吧。”她给他让了点位置,让他进门来。 他拍了拍肩膀和头顶上的雪,进了门便直接往大厅走去,风寂远早就穿上了大衣,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看见他进来后随即看了眼风雅,继而对路非易说:“走吧。” 路非易点点头,看看风雅后,有些迟疑地随着他走了。 到了晚上车不多十一点半了,路非易才搀扶着喝得烂醉的风寂远回来,后头还跟了两个保镖,看着应该是去应酬哪些大人物了。 “怎么喝得那么醉了?” 风雅走过去扶住他沉重身躯的另一侧,引着路非易,扶着他到另一间房里,让他躺到床上,帮他把鞋脱了,盖上被子。 “我去拿热毛巾,你等等。”说完她就进了房里配套的浴室。 路非易一个人等在外边,没一会风雅就端着一盆热水从浴室里急急地走了出来,路非易趁她自个儿忙活着,跟你说了说今晚上的事情。 “风连成给了任务,让他随他去应酬几个从A市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他灌了很多酒……” 风雅停了停手里的动作,半晌,又开始给他擦脸,最后一切妥当了才跟倚着门笔直站着的路非易道:“到大厅去说话吧,让他睡会儿。” “嗯。”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到大厅里静静地坐了下来,风雅给他倒了杯热茶,“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路非易笑笑,道:“谢谢。” 沉默了一会儿,风雅主动问他:“阿远,他怎么喝那么多酒了,不多见。” 路非易抿了口热茶,看着从杯子里腾出的一股股热气,道:“老实说,风连成给他的压力不小,从A市过来的人表面上是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实则是有打算收购唐氏的人。” 商场的事情她懂的不多,“唐氏那么大一家企业,怎么说收购就能收购了?” 路非易不屑一笑,道:“风连成现在的势力强大得恐怖吧?可哪一天,有人朝他的心脏开一枪,还不是照样去跟阎罗王报到?” “……你是说有人抓住了唐氏的把柄?” “呵呵……就是风连成,这几年唐氏不少的股东都被他一一收买,说不定被他握在手里的股份比唐诗言全家所拥有的都要多,哪一天他想要换企业领导人,那唐仁焕就什么都不是了。” 风雅有些吃惊,从没想过事情会往这么恶劣的程度发展。 “今晚唐诗言和她的未婚夫也都有出席,说白了就是风连成给他们的一个警告……也是给阿远的一个警告,你们的婚姻其实早就在风连成的掌握之中。” 风雅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把这段婚姻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让阿远误会你,让周围所有的人都瞧不起你。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特别恨插足别人幸福的女人和喜欢攀龙附凤的女人,这或许是跟他母亲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 从风连成在家宴上宣布他们二人的婚事到今日他们双双走进教堂,一个多月的时间,风家上下没少给她脸色看,黄奕蓉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连下人也都在背地里说她是非,她总是这样,不解释,初时他也一度误会了她。 连风寂远都没办法逃避风连成给他施加的压力,更何况是一个从小由他带着长大的女孩,可是,他隐约觉得这不是她非要嫁给风寂远的原因。 ------------ 第089章 揭开风寂远神秘的面纱【必看】 屋里,从风雅颂走出房门的那刻起,风寂远便没动过半分,笔直地站在一堆染了血的玻璃碎片前,很久,很久,眉头轻蹙,眼底暗哑灰沉。. 他是个清冷的男人,脸上很多时候都是没有表情的,是要有多深的伤痛才足够让这个男人皱一下眉头? 随意捡起了一片,盯着看了许久,最终无奈地放下了,脑里不断出现一张倾城的容颜,是一张属于女子的脸庞。 “四年了,言……连它都碎了,我们还可能吗?” 窗户被冷风吹得“啪啪”作响,敛起了所有的悲伤与愤怒,他无意一瞥,才发现下雪了居。 西装裤包裹下越加显得修长笔直的双腿向不远处的落地窗走去,循着风宅院落里的灯光,他看着那跪在雪地里,被冷得瑟瑟发抖的娇小身影,明明快要冻死了,虚弱的身子屡次被狂风吹歪,她却固执地伸手撑了撑,又笔直地跪了起来。 在“金碧朝代”里第一次看见她,他的心,便如被万蚁蛀蚀,不安到想立刻逃离。他抗拒她的靠近,厌恶她的每个表情,面对陌生人,这种反应他第一次有,如果不是第一次遇见,在他的记忆里是不可能找不到关于她的丝丝片段的。 明明是个爱攀龙附凤的女人,此刻,这么冷的天,却是为了他的一句话而为难自己至此。 风雅颂,你到底想要什么? 男人的眸色,沉了又沉。 半夜里,风雅颂仍坚持地跪在深冷的院落里,身体却越来越虚软了,早已没了感觉,连想摸出大腿上的佩刀的力气都没了赭。 突然,一阵风夹着雪花拂过,她双目一黑,晕了过去。 风凌辛给她披上的大衣很久前已被她抖落,如今是静静地陪她躺在了雪白的地上。 落地窗前,风寂远薄唇紧抿,掏出手机,拨通了路非易的电话。 凌晨三点多了,他已经入睡,但是多年来习惯了浅眠,很快便接了电话,声音有点懵忪的沙哑:“嗯——” 风寂远双目炯炯地盯着院子里躺着的人儿,看不出情绪道:“抱歉,打扰你睡觉了。” 他与他认识了八年,然后用两年来估量彼此的可信度,今时,已称兄道弟六个年头,如果没有外人,他们的相处并无上下属之分。 路非易从床上坐起,“怎么了?” 风寂远默了默,道:“到院子里把人给带进地下室,明日醒来后帮她把伤口处理一下。” 电话那头,路非易愣了好一阵子。 那个玻璃球对他的意义非凡他比谁都清楚,换作是往日,大概早被一枪毙命,但是今夜,对风雅颂,他却迟疑了。 “是不是回到了有唐诗言的地方,你办事的手法也变了?” 风寂远淡淡一笑,思绪有些飘渺。 或许吧。 在有她的城市里,他竟对一个自己厌恶的女人软了心肠。 ps:我是同情雅的,因为她的不死,全因为在这座城市里,有风寂远爱的女人在,(╯□╰)o收藏收藏。。。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 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第090章 简介内容首次曝光 翌日傍晚。(读看看)。. 风雅颂醒来时,人已躺在了风家专门用来关禁闭的密室,封闭的地下室里阴冷潮湿,四周黑漆漆一片,仅能从天窗灰黑的光芒里依稀辨别时间。 这时,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了,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无声走入,架着她走出了密室,等在门外的路非易刚好转过身来,面朝她。 时间不差一分一秒。 略微鹰勾的鼻尖透出冷酷的气质,薄唇不笑时显露极度的冷峻,就算扬动嘴角,也是冷冷的笑意,要不便充斥着嘲弄的意味,这样的一张男性脸庞,是与风寂远的儒雅截然相反的粗狂英俊,却散发出极端吸引人的特质。(读看看) 她虚弱地朝他礼貌一笑,低声向他问了声好。 路非易看着她,苍白得快要透明的小脸,脸颊上两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整个人已被冻成了病态,唯独剩下了那一双大大的眼睛是清澈,坚定的。 从上至下地检查了一下,发现她被架开的双手,手掌心处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红肿发炎,肉理里还明显地挟着玻璃碎片。 紧紧地抿着唇,他道:“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少爷要见你。居” 想起了昨晚与风寂远的冲突,风雅颂心里难免又疼了起来,点了点头,微微挣脱了左右两名男子的束缚,脚下立马一踉跄,本能地抓住了旁边男子的臂弯,艰难地站稳了,脸也因为羞愧而红了。 落在别人眼里,这大概又是一桩狐.媚男人的不耻之罪。 涩然一笑,她扶着墙壁走回了自己的房里,清洗了一下伤口,把两只手掌密密地包扎好,换了身衣服就往风寂远的书房赶。 这一次,她没再走错房间了,以后也不会。 温暖的书房里,他背对她站在装潢优雅的落地窗前,一袭雪白衬衣,双腿在黑色的西装裤的包裹下显得更为颀长笔直,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白皙修长的双指夹着剩下一半的香烟,缭缭地疼着几缕烟雾。 犹记得昨夜的争执,她不敢挑话,他却是在等赭。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风寂远一直在玻璃上看着她的身影。 其实她不算娇小,可在他的周围却突然显得特别柔弱,此刻正把受伤的双手收到了背后,唯唯诺诺地在落地窗上透过玻璃窗与他对视。 久久的,烟燃尽了,星火向他美好的指腹逼近。 她知道他还在为昨晚的事情恼他,可她不愿意他伤害自己,叹了口气朝他走近,低唤他:“大少爷。” 风寂远转身摁熄了烟头,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盯得她直发毛。 “劳久,你认识吗?” 既然他已当面问了她这个问题,风连成派她除掉劳久的事情他必然是知道的,就没必要在这件事情殇对他隐瞒什么。 ps:╭(╯3╰)╮收藏嘛,亲。。。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第091章 简介内容二次曝光 于是,看着他嘴边噙着的笑意,她点点头,如实道:“认识。”. 风寂远似乎满意她的答案,笑得欢了些,“如果我给你机会去杀了他,你选择杀,还是不杀?居” 她知道,他是在试探她的忠诚程度,但是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试探她对谁的忠诚。 是对他的,还是对风连成的。 良思许久,她坚定道:“杀。” 风寂远瞬间收回了嘴角所有的不明笑意,锐利的目光从他的双眼射向她,道:“你胆子不小,到我手里来还对风老头这么忠诚,不怕我杀了你?” 她淡淡一笑,“怕,但是如果大少爷要杀我,我昨晚就已经死了。” 风寂远走到案前,又给自己点了根烟,缭绕的烟雾飘到风雅颂的周围,忍不住地咳嗽了几声,她有点怕香烟呛鼻的味道赭。 知道他在看她,她还是红了脸,偷偷晙了他两眼。 “继续说……”他又吸了口,吞吐着烟雾。 她的身子经过昨夜的折腾,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两脚隐隐是要跪下的了,看了看那张昂贵的办公桌,唯有慢慢向它移去,扶着才能站稳了。 “在大少爷回国前,我一直跟随老爷办事,现在已经是大少爷的下属,站在大少爷的立场上看,我理应听从您的吩咐,不再替老爷办事,但是站在我的立场上看,那是老爷最后吩咐我办的事,可我却让他失望了,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把这个任务完成。” 风寂远凝着她撑在办公桌上包扎得像粽子般的双手,双眸一眯,墨黑的瞳孔缩了缩,道:“风老头给你什么药吃了?” 风雅颂听着他朗朗的笑声,心里愈发的寒了,犹豫了会,道:“十二年前我就被老爷收养,他是养我育我的人。” “如果我现在给你的任务是保护劳久,你会怎么做?” 他是狠的,给了她靠近劳久的机会,有利于她动手杀他,却又要给她一个任务,让她护他周全。 矛盾的安排,翻来覆去的试探,全因为下命令之人的蓄意刁难。 就在她被他逼上梁山,再无退路之际,房门被敲响了。 路非易抖擞地走了进来,神色看似与往日并无差异,紧抿的双唇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焦紧,他凑近了风寂远的耳边,寥寥数语后,后者的脸色明显一凛,两人前后脚地走出了房门。 玄关处,路非易回头,目光与风雅颂的有一瞬间的交接。 两人的眼底均是看不懂的情绪,疑虑重重。 看着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扬长的走廊时,她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脚下再也站不稳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两只手掌因为时间不允许,来不及消毒就包了起来,早已痛得厉害。 大冷天的,没段日子,是好不成了。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第092章 陷害 于是,看着他嘴边噙着的笑意,她点点头,如实道:“认识。”. 风寂远似乎满意她的答案,笑得欢了些,“如果我给你机会去杀了他,你选择杀,还是不杀?居” 她知道,他是在试探她的忠诚程度,但是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试探她对谁的忠诚。 是对他的,还是对风连成的。 良思许久,她坚定道:“杀。” 风寂远瞬间收回了嘴角所有的不明笑意,锐利的目光从他的双眼射向她,道:“你胆子不小,到我手里来还对风老头这么忠诚,不怕我杀了你?” 她淡淡一笑,“怕,但是如果大少爷要杀我,我昨晚就已经死了。” 风寂远走到案前,又给自己点了根烟,缭绕的烟雾飘到风雅颂的周围,忍不住地咳嗽了几声,她有点怕香烟呛鼻的味道赭。 知道他在看她,她还是红了脸,偷偷晙了他两眼。 “继续说……”他又吸了口,吞吐着烟雾。 她的身子经过昨夜的折腾,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两脚隐隐是要跪下的了,看了看那张昂贵的办公桌,唯有慢慢向它移去,扶着才能站稳了。 “在大少爷回国前,我一直跟随老爷办事,现在已经是大少爷的下属,站在大少爷的立场上看,我理应听从您的吩咐,不再替老爷办事,但是站在我的立场上看,那是老爷最后吩咐我办的事,可我却让他失望了,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把这个任务完成。” 风寂远凝着她撑在办公桌上包扎得像粽子般的双手,双眸一眯,墨黑的瞳孔缩了缩,道:“风老头给你什么药吃了?” 风雅颂听着他朗朗的笑声,心里愈发的寒了,犹豫了会,道:“十二年前我就被老爷收养,他是养我育我的人。” “如果我现在给你的任务是保护劳久,你会怎么做?” 他是狠的,给了她靠近劳久的机会,有利于她动手杀他,却又要给她一个任务,让她护他周全。 矛盾的安排,翻来覆去的试探,全因为下命令之人的蓄意刁难。 就在她被他逼上梁山,再无退路之际,房门被敲响了。 路非易抖擞地走了进来,神色看似与往日并无差异,紧抿的双唇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焦紧,他凑近了风寂远的耳边,寥寥数语后,后者的脸色明显一凛,两人前后脚地走出了房门。 玄关处,路非易回头,目光与风雅颂的有一瞬间的交接。 两人的眼底均是看不懂的情绪,疑虑重重。 看着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扬长的走廊时,她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脚下再也站不稳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两只手掌因为时间不允许,来不及消毒就包了起来,早已痛得厉害。 大冷天的,没段日子,是好不成了。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 第093章 为了救她而受伤【万字更毕,求鲜花月票!!】 窗外的雪下得不大,稀稀疏疏地从天边飘下,银装素裹的世界美得不可思议。.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人打开了。 路非易堂堂地走了进来,估计是刚从外边回来,大衣未褪,衣领袖口处仍残留着雪屑,发丝也是湿着的,看着椅子上的女人,胸口轻轻地动荡了一下,他没去深究,也不屑去想。 弯腰,直接把长臂伸到她的腿弯,二话不说便把她抱了起来。 她等了有些困了,他身上的寒意迅速透过衣服的摩擦传入她的体内,她忍住不地哆嗦了一下,他以为她多少会拒绝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怀抱,可她却没有,反而十分的安静。 “风小姐如此识大体啊,路某真是非常感激。” 风雅颂知道他话里的刺,不过是在耻笑她的不知廉耻罢了,她也不在意,便低低道:“有人愿意做我的双腿,我又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他明显有那么一霎那是愣了愣的,罢了,无所谓地笑了声,道:“恐怕实情并不如风小姐想的那样,过高地看待自己,那是自取灭亡。居” 风雅颂不再说话,因为这个男人已经不动声色地断了她所有的后话。 到了医务室里,他把她放到了医务室的床上,动作算不上轻柔,把她捆在手掌上的绷带一圈圈地除掉。 早在把她抱进地下室的时候就见过她的伤口,可这么细致地检查时,还是微微吃了一惊。 “这么深和密的伤口不消毒是不能密封包扎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她的肉理与别人的不同,对疼痛的敏感度是一般人的两倍,这点,以他的医术,要看出来真不是难事。 他手上的动作并无迟疑,却比刚开始的时候轻了些,人心始终肉做,况且,看着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疼得龇牙咧嘴的,他也不愿意赭。 风雅颂感受到了他的好意,却怕为难了他,把手掌从他手里抽了出来,看着他疑惑的双眼,道:“我不怕疼,路先生不用为了迁就我让自己不自在。” “你只要不动,不说话,我就不会感到不自在。”路非易觉得荒唐之极,不看她,只是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腕,开始了一些列的消毒和包扎的动作。 一切妥当后,他背对她往桌上收拾,风雅颂心里生出了丝温暖,从床上站起,走近了他。 “谢谢你……麻烦你替我跟大少爷说声谢谢。” “不必了。”他转身,眼巴巴地看着她终于有了点血色的脸蛋,“从昨夜他留你一命,到今天让我帮你包扎,这一切,我想你该感谢的不是他……” “什么意思?”她听不懂他的话。 他望向了窗外,想起了风寂远心里的那个倾城女子,转过身,背对她,也再无回头的打算。 风雅颂呆在风家这么多年,多少懂得看人的脸色,自然是知道他不会告诉她的,但是问不问却是她的事情。 不回答,也罢。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第094章 别【早,继续求鲜花月票!!】 风雅颂翻身站起,定眼一看,劳久已被人狠狠地摔向墙壁,而出手之人穿着一身高级西装,利索的短黑发为他的背影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妈的,敢插老子刀子,老子灭了你祖宗十八代……你XX的,XX……” 被甩到墙上的劳久抱着血流不止的肩胛骨哀叫连连,满嘴的恶言恶语,奈何此处灯光昏暗,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男人的容颜。 一声冷笑后,如大提琴般的男性嗓音夹带讽刺,在冰冻的空气里盘旋。 “荣幸之极——,我会拭目以待的!居” 风雅颂愣了愣,望着那名神秘男子伟岸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么远的距离,他竟毫不偏差地把飞刀插进了劳久的肩胛骨处,真是分毫不差。 此人,绝不简单。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朝他走近,男子高大的身子立马一凛,出口暗暗打断了她的步伐,“大恩不言谢,如果小姐是要给我说一声感谢的话,那么大可不必!可是,这个人,我要了!” 他侧身,灯光下魅惑的瞳孔睨向她。 男人有着完美的侧脸,嘴角的弧度让人有点看不清他的真面目赭。 风雅呼吸一滞,心底猛地咯噔了一下,十几年来,这种惊慌失措的感觉她第一次有。 他竟然看出了她对劳久的企图。 “吱——”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后,后巷尽头驶出了一辆黑亮的敞篷跑车。 男人抿唇一笑,手上用力地往劳久肩上一劈,人顿时晕了过去,在她反应不过来时,飞速地扛起了劳久,往跑车的方向冲刺。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风雅颂这一刻突然发现,美人计这招真不是女人的专利。 他竟以此来拖延时间! 撕破裙底下薄薄的丝袜,风雅颂拔出消音手枪,精准地射向目标奔跑中的男人,他却像是对子弹的方向了如指掌,屡次躲过了她的射击,她跨步追赶。 她单手发力,抓着劳久背后的衣服把他从神秘男子的背部扯了下来,巷子的尽头灯光愈加昏暗,男子突然转身,扭着她胸前的衣服把她揪到了怀里,一阵清新的檀香气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窜入呼吸,记忆中熟悉的味道让她脑里一阵空白。 温热的呼吸传入耳际,他说:“这个人我说要了,他就是我的,你若想抢,得够斤两!” 说罢,把她推开,大手一捞又把劳久扛在了肩上,风雅颂猛然惊醒,拿枪的手却忍不住地抖了,枪里最后那一枚子弹终于擦过了他的肩膀,留下了寻找他唯一的线索,却始终无法阻止他潇洒地跳上跑车,咻地消失在夜色里。 寒风拂来,仅穿单薄衣衫的风雅颂心神不宁地望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胸口熟悉的疼痛迅速在全身蔓延。 会是他吗? 十年了。 十年的春夏秋冬,你真的会在如此寒冷的冬季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履行你那一声“来年见”的承诺么? 风寂远。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优质言情在线阅读。 ------------ 第095章 归 冬天快要过去了,一眨眼已到了化雪的天气,春天终于要来了。 坐在计程车的后座,她正往东城那边的房子赶,摇落的车窗不断卷进冷风,冷如霜的空气窜入她的鼻腔,呛得她整个人都颤抖,冷风如一把锋利的刀,像是要在她的脸上割开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懒 不会流血,可就是疼。 “姑娘,你还挺耐寒的啊!”前面的计程车师傅爽朗地笑着,拿她开了个小玩笑。 风雅回以礼貌一笑,并不打算说话。 车子驶入了小区,在门外停了下来,屋里竟然亮着灯,她心里感到惊讶,须臾便隐约看见几名熟悉的保镖尾随一个穿衣打扮十分斯文的男人从屋内走出。 她往二楼风寂远的房间看了看,那儿果然亮着了柔和的灯光,他提前回来了。 她急急忙忙地给计程车师傅付了车钱,提着一小箱行李,拉拢衣衫,快速走进屋里,门外站着的两人认出了她,快步迎上来把她的行李给接了过去,规矩地给她行了个礼,“大少奶奶。” “啊?嗯……”风雅完全不能适应这样被人称呼着,僵硬地冲他们笑笑便进了门,风寂远正缓缓地从楼梯走下,一身不俗的穿着,英气逼人。 她突然没了勇气直视他好看的双眼,只好用余光偷偷地瞟了他一眼,“回来啦?” 锁上门以后,屋里的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的沉寂,想起了那一夜,在这个地方,他们曾因为一份离婚协议书闹得不欢而散,胸口像是被人用锥子剜了一下,很疼。虫 她不知道他会提前回来,一时间竟拘束得不知如何是好,放下钥匙,问:“不是明日才回来的么?” 风寂远仔细地把她看了个遍,确定她安然无恙了才坐到旁边的沙发上,道:“那边的事情忙完了,继续留在那儿也没意思,就回来了。” “……哦。” 久久的,他才再次开口,嗓门有些哑了,带着浓浓的鼻音,“这房子的保安系统已经修好了,你放心住,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风雅淡淡地应了声好,又没了后话。 “那份离婚协议书……你是真的不打算签了?”他问。 她一怔,自她进屋以来第一次抬头正视他的目光,凝着他熨烫笔直的衣领,她终究是摇摇头,道:“我有我要守护的东西,一个月前我不签,一个月以后的今天,我也不会签。” 他的瞳孔缩了缩,心里却出奇的平静,仿佛放下了一颗心头大石。 他定定地看着她,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她步步逼近,风雅心里一慌,立马起来后退几大步,直到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时才敢直视他的双眼,惊慌地站着嘴巴看他。 他情绪总是反复不定,复杂得可怕,她怎么也读不懂。 风寂远静静地看着她微张的嘴巴,想起了出国当天的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一个月了,他踢门进来时,看见她被抱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娇嫩的唇被肆意占有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心里像是被成千上万只蚂蚁撕咬着,浑身不舒服。 大概是身份不一样了吧,法律上她始终是他风寂远的妻子,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它发生。 当风雅以为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又把她放开了,风寂远看着她那副看着怪物才会有的嘴脸就闹心,随口道:“我会把你吃了不成?” 风雅瞟了他一眼,小嘴以为他听不到,在那儿嘀嘀咕咕的,说:“……这还真难说了……” 风寂远回头狠狠地瞪她,风雅立刻战战兢兢地走到原来的位子上坐下了,屁股都不敢放重,心里却有些乐了,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有调戏他的本事,大概是在黎双那妮子身旁呆久了,多少学到点嘴皮上的本事。 风寂远瞅着她那得瑟的小样,心里边明明痛快得要死还在他面前装着忌讳他三分,恨得牙痒痒,“听非易说这个月你都在黎双那儿过,是吗?” 她拘谨地把手放膝盖上,点点头,道:“因为路非易说这儿的保安系统被破坏了,又……又发生了那件事,你没有回来之前我住在这儿不安全,所以就把我送到黎双那儿暂时住一会。” 风寂远摸了烟,静静地在吸,没有说话。 风雅以为他不喜欢她跟黎双接触,毕竟他这么疼黎双,而她在他的眼里却只是个耍手段攀附权贵的女人,即便她心里边可惜,面对这样的局面,她也只能妥协了。 “如果你不喜欢黎双跟我走得太近,我以后会注意多避忌的。” 她放低了姿态,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心里竟有些疼了,却不知道该怎么给她答复,半晌,烟也燃了一根了,才道:“那样黎双准会恨死我,她现在是比起依赖我,她更依赖你了。” 风雅轻轻地笑着,苦的。 原来是怕黎双怪他,明明不喜欢她去接近他所有在乎的东西,却不得不为黎双的在乎而放弃原则。 “谢谢你。” 她柔柔的看他,不管因为什么,他能允许她继续跟黎双交往,她也该感激。 风寂远一愣,在他的面前,她似乎早已习惯了忍受和接受,如今,他却有些不习惯了,脑海里不断出现他刚回风家的第一天,她满脸期待地笑着仰望他,眼里的希冀和激动多少有些模糊了,可依旧给了他很大的震撼,他一直想问问她。 他们,以前认识吗? 为什么那天,她会对一个陌生人笑得那么幸福…… ps:看了这几天的留言,突然发现,你们都是一群萌物啊,哇哈哈~ ------------ 第096章 小小的幸福【啦啦啦~甜蜜蜜啦】 两人难得好好地坐在一起聊上几句闲话,风寂远的手机却突然响了,风雅尴尬地轻咳了两声,避开他的目光,后者看了看电话,走到客厅才接听了。 “喂,非易。”是路非易的来电。 电话那头,路非易面无表情地说:“我听他们说你回来了。”懒 风寂远回头看了看背着她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的风雅颂,道:“我刚下飞机,在东郊这边处理点事情,她恰巧也回来了,就多耽搁了一会。” 路非易略微惊讶地顿一顿,问:“她回去了?” “刚到的人……有事吗?” 路非易这才想起了致电他的主要目的,随即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照你的意思查过了,确定是唐画语的鬼主意,与唐诗言无关。” 风寂远神色一凛,冷笑着问:“那两个男人呢?” “都是唐家的人,暂时没动。”考虑到风雅当时的反应,和她不愿意追究的心思,叹了口气,道:“……阿远,风雅她并不愿意我们追究,当时我怎么套她的话,她都不愿意说。” “那是她的事情,我追究与否,那可都是我的事情。” 他语气坚定,他知道没办法改变什么。 “我今晚不会回风宅,明天中午的会议帮我延后,下午等我回公司了再说……我想,我该到唐家探望一下唐家二小姐!”虫 自从那个晚上,他看见风寂远想要杀人的眼神后,他就料到,指使的人是绝不可能躲过这一劫的,如果唐诗言替她的宝贝妹妹出头,恐怕又得在他们两人之间划开一道深深的鸿沟了。 挂了电话,风寂远自顾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风雅颂就等着他说走,却迟迟等不到他开口,道:“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 风寂远咻地一下,瞬间死死地看着她,“今晚我在这儿睡!” 风雅被他奇怪的神情吓着了,吃惊得一时说不上话,半晌,才道:“哦……好。”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犹豫着,最终摇摇头,道:“不知道……” 风寂远的黑眸顿时眯了眯,明知故问道:“那天晚上有谁来过?” “……唐二小姐是来坐了一会儿……但是她是来给送礼的,说祝我们新婚快乐!”她故作镇定地看着他,却没了当初面对路非易时,说谎的那种勇气。 风寂远好整以暇地凝着她,燃了根烟,叼在嘴边,许久,挑眉问:“祝我们新婚快乐?” 呵呵,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了,这个笨女人居然相信了,到了此时此刻还在维护她。 他不再言语,风雅一路都小心翼翼地坐着,静得可怕的大厅里连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清楚,她甚至等到肚子饿了都不敢动作,她害怕他莫名其妙的发问,更害怕被他看穿了心思。 “咕噜咕噜……” 这时候,肚子终于饿得咕咕叫了,什么形象都没了! 风雅颂瞬间窘了,脸红红地低着头不说话,风寂远失笑地看着她憋屈的小样,脱了外套,挽起雪白衬衣的衣袖,站起来问:“我想吃点东西,你要么?” “额……我来吧,你在这儿坐会儿吧。” 风雅急匆匆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想抢在他前面进厨房,她的腿哪有风寂远的长,如果他要快,她压根就跟不上,没一会他已经走进了厨房,弯腰在冰箱里找点能吃的东西。 风雅静静地站在厨房外,忐忑地看着他,道:“还是我来吧,你做不惯这些。” 他刚出国那几天她已经没让好姨过来了,加之这一个月来这里都没人住,好姨更没有过来存货,冰箱本就空空如也,唯一剩的就只是几包速食面,风寂远眉头深皱,心里狐疑,他刚走那几天她都在吃些什么。 他抬头看看她焦虑的脸,因为刚才的尴尬,小脸还是红彤彤的,有点可爱,“煮两个面算了,没什么菜,明天让好姨买多点食材过来吧。” 他的温柔来得太突然了,风雅早就不知所措,呆呆地点头,傻愣愣地贴着厨房的磨砂玻璃门,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煮面,他那娴熟的动作和十足的架势让她的心里柔软一片。 “你经常自己煮东西吃吗?”她情不自禁问。 风寂远一愣,他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些,“在英国的时候,三餐除了在外面吃,多半是自己搞定。” 他始终介意谈起从前。 在英国的十年,他的日子应该也不好过吧。 风雅凄凄地看着他笔挺的背影,鼻头一酸,笑着走开了,她怕与他再这么呆下去,她会不自觉地以为他已经接纳她了,不排斥她了,甚至是有些喜欢她这个人的,即使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不敢多想,更不敢尝试。 没一会儿,风寂远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从厨房里走出来,穿着的雪白的衬衣烫得笔直,即使奔波了一天也无损它的干净和整齐,线条流畅的黑色西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脚下的手工皮鞋她今天第一次见,大概是在英国的时候买的吧,他的发不知不觉间竟长长了些,额前的碎发稀稀落落地遮盖着他英挺的浓眉,却遮不住他那双好看的眸色。 白皙的手掌承托着规格适中的托盘,他把面放到饭桌上,对着看着他发呆的人儿,道:“不是饿了么?” 风雅一愣,唯唯诺诺地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拿起筷子时他已吃得很欢了,她突然好想大哭一场,十年后的她,从来没想过能与他面对面地坐在一张桌子上,气氛甚好,吃他亲手煮的东西。 她千辛万苦地留在他身边,有了这小小的幸福,也就足够了。 ps:谁要送我第70朵花?送你一个我们家温文儒雅的阿远的狼吻!!! ------------ 第097章 谎言【求鲜花啦】 风寂远看她傻愣愣地望着自己,以为是她不爱吃素面,便问:“东西不对味?” 风雅一惊,从自己的沉思中清醒了过来,抱着还是热乎乎的面条,一副怕他抢了的样子,风寂远发现自己最怕她这眼神,他感觉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一只禽兽,什么都会抢了她的。懒 他不知道,他早就把她的一辈子抢了。 “放心,我不会抢了你的,我自己也没吃完!”他厉了她一眼,用筷子敲了敲碗沿,碰出清脆的碰撞的声音。 “哦……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迟钝。 风寂远无所谓地笑了,继续埋头吃面。 风雅怕他又跟她说话,偷偷地从面条上抬头,瞄了他一眼,他是个有教养的人,吃相很好,饭桌上绝不会吃出声音来,话也不多,就这么看着连她自己都优雅了起来。 吃了两口,心里终究有些不敢相信,看看他,轻声道:“……谢谢。” 风寂远一愣,放下了筷子,抽了几张面纸擦嘴,须臾,声音略微沙哑的,道:“风雅,如果可以,我们这样的相处方式还是不错的,但是我希望你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我,当日真的如我所想的般,你联合了风老头逼我娶的你,还是你根本不知情,我的猜测终究只是我的猜测?” 风雅浑身一颤,半晌才艰难地冲他笑了个,以笑遮掩心里此刻的波涛汹涌。虫 她知道,他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跟她坐在一起,静静的说话,对他来说已经是底线了,他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也说明他是在给她机会。 路非易曾说,边城之旅后他便对她敞开了心扉,可就因为她的非他不嫁而让他较从前更恨她了,如果她现在就把实话告诉他,他会怎么做? 原谅她,视她如朋友?还是每天都施舍她一点小温暖? 路非易说她的心太贪了才会心甘情愿地听从风连成的安排,嫁给他,如果她把实话告诉了他,她以后还怎么离开,她还怎么舍得离开? 心头涩痛着,她挺直了腰,看着已经有些凉的面条,一字一句道:“既然你都开口问了,而且我已经是你法律上的妻子,我就不怕告诉你……你的猜测没有错,我坚持要去边城只不过是要博得你的同情,把你带到远离曼城的地方,这样老爷才好办事……” 她听见了绝望的声音,对面坐着的风寂远早就不再是刚才愿意对她笑得温柔的人了,自她决定这么说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刻,他们再次咫尺天涯,可她回不了头,她必须让他相信,这才是真的风雅颂。 “你回国以后老爷就把我派到你的身边,随你出入办事,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按时给他汇报!” 风寂远冷冷一笑,黑眸紧紧地盯着她,道:“那孤儿院院长的死呢?” 风雅脑里空白一片,“去边城这一趟,所有的事都在我们的计划之内,只有院长的死是我料不到的……” 屋里突然清冷得让人心凉,风寂远自嘲地大笑了两声,目光依旧定格在眼前看似柔弱的女孩身上,她一直没看他,盯着凉掉的面条,仿佛那是她最珍贵的东西,为什么看着这么好的人,心,却会歹毒至此! “好啊……风雅颂,你还真让我长见识了!” 风雅的心疼得像是快要死掉一般,盯着那碗面,想着他为她亲自下厨的情景,想着他还历历在目的笑容,他嫌弃的她的模样,努力地让自己的心不那么的疼,努力地让自己不哭。 “谢谢风总裁夸奖。”她咬牙,桌下的双手快要把裤子包裹着的两条腿抓出血来,“既然风总裁已经知道了事实的全部,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你留下了,我们谁都尴尬,只希望你别为难老爷,他做什么都是为你好……” 风寂远真不敢相信自己努力找借口去原谅和相信的人,会是这样的一个人,自从风连成逼死她的母亲以来,他没有一天不恨他,没有一天不活在痛苦里,好不容易相信的人却终究是背叛了他,而且是从一开始接近他就带着怀着这样的目的。 自从她被唐画语陷害后,在国外的一个月,他竟傻得每天都担心着她的安危,本来要延后半个月才归国的行程硬生生地提前了一天,没想到竟被人当傻子来耍了。 “呵呵……为了他,你竟什么都愿意干了!那么,在言的生日宴会上,黎双替你说的话也仅是她的一厢情愿吧,你没她说的高尚,更配不上她的喜欢……从这一刻开始,我不会再允许你接近她,否则,别怪我不信守承诺,边城的开发案子我随时乐意把它提上日程!” 语毕,他头也不会地走了,风雅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静静地看着他飞快消失掉的背影,泪水这时候才敢肆无忌惮地流出眼眶,几乎把血色尽无的脸湿透了,偶尔有些滑进了嘴巴里,苦不堪言。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一下子便剥夺了她所有的幸福,她丢了他的信任,丢了善良的黎双,也丢了自己的一切。 她这么做,真的对了吗? 心疼得她快要无法呼吸,她必须找些事情才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看见桌上彻底凉透了两碗面,他的已经吃了一半,而他给她的,却只吃了两小口,这是他亲手给她煮得东西,这样珍贵的幸福以后怕是不会再有,她怎么能浪费了呢? 她的脑袋依旧是一片空白,她的全身除了疼,还是疼,坐在椅子上却感觉整个人都往下坠,她大口大口地把面条往嘴里塞,吃得急了,卡在喉咙把泪水呛到了嘴里,又是一阵苦涩的味道。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风寂远离开后的几个小时,夜黑得有些骇人时,才有些缓和。 ps:宣布一下昨晚的狼吻得主,噔噔蹬蹬~就是我们可爱的hustyxl~恭喜亲,阿远说要把你吻到疯了为止!哇哈哈~ ------------ 第098章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黎双帮你们教训阿远】 一走出房子的大门,风寂远便到车库了取车,直往易黎双那儿赶,他满脑袋是装着的都风雅颂的脸,还有她刚刚说的那几翻话。 黎双站在门边看着门外满脸愠怒的男人,两束细眉一簇,“风雅不是说你明天才会回来吗,怎么突然就来了?”懒 风寂远迎着她奇怪的目光走了进屋,黎双关了门便走过去坐到他身旁,看见他想要摸烟就打他的手,风寂远被打得一个激灵,狠狠地瞪她,黎双倒是不怕他,反而理直气壮地反瞪他一眼。 “瞪什么瞪,这里是我家,尽管是你给钱买的房子,可这儿就是我的地方,我这儿就是不让抽烟的,要抽烟你就到外边去抽个够……讨厌死你了,让你戒烟你不听!” 她都劝他戒烟劝了好几年了,这男人就是不听,明知道她讨厌还想在她面前抽,越想火气越大,又粘过去朝他的胸膛锤了几拳,咬牙切齿地说:“让你抽,让你抽!” “我不抽烟改抽你,我看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风寂远任她打着,顺便发泄一下心理的不快,嘴上边不饶人,手却悄悄地把刚摸到的烟给收了回去。 黎双一愣,问:“我哪儿有错了,干嘛要抽我?” 风寂远斜着眸倪她,“……以后不准你跟风雅颂走太近,你跟她好上了就已经大错特错。” 黎双有点反应不过来,一时间找不到话说,半晌才张大喉咙冲他的耳朵喊:“我不——”虫 他就知道她会有这个反应,这脾气说两句就扯火,还是不撒野的时候像个女孩该有的样儿,“没得你说不,除非你想让她半步都离不开家门。” “为什么,回国那么久我就喜欢她这个女孩,我就只有她一个真心的朋友!” “公司那么多人你不认识,偏要找个浑身上下都是谎话的人做朋友,你说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黎双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你说谁浑身上下都是谎话呢?” 风寂远向来把她当作是自己的亲妹妹,她鲜少跟自己过不去,如今却为了那个女人跟他杠上了,“从一开始接近我,她就是替老头子办事的,如果当初不是她大动干戈地把我带到了边城,就不会有我跟她的婚事。她最能耐的就是博同情,跟你处了一个月,这些她没告诉你吗?” 黎双一直没听风雅提过这些事,当初他们的婚事也都是后来看新闻才知道的,他说她是蓄意嫁给他的,可在她的眼里,她没有一天比谁好过。 “这谁告诉你的?”她不相信。 风寂远烦躁地扯开两颗扣子,“她自己亲口说的,她亲口告诉我的,这还不够清楚吗?” 黎双瞪大眼睛看到他的眼里去,确定他说的不是谎话,不是一时的气话。 恍惚间,她记起了他们二人婚礼的当日,仪式还没开始前她来到化妆间催她换衣服、上妆,她曾拿着那件华丽的婚纱说以后会把它物归原主,然后穿上了自己买的那套普通的婚纱去跟他行礼。 难道说…… 她打从一开始就想着迟早会离开,一心想把唐诗言送回他的身边? 可是,她为什么要跟阿远说这个谎呢,那傻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么一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黎双被他们搅得有些乱,在她眼来,风雅是个特别死心眼的女孩,认定的事情不管有多难都会坚持下去,在她没有确定她的想法以前她是不会跟风寂远提起什么的,而他的话,她打从一开始就不相信。 “我打死也不相信她会这么做,你要相信你自己信个够!”她有些躲避他的目光,怕他看出点什么。 风寂远无力地看着她倔强的模样,重重地叹口气,道:“黎双,别胡闹好吗,听话。” “阿远,我没有胡闹,我虽然有时候特别刁蛮,平时总爱欺负你,可你知道的,从你开枪毙掉那个想要强/奸我的混/蛋开始,你就是我易黎双心里,这辈子唯一一个亲人了。” 每个人都要面对自己过去的不堪,无论多少年过去了,那些伤疤始终在心里驻扎,那是人一辈子无法抹去的成长。 “一个人有没有说谎是要靠你的心去分辨的,不要因为自己过去的不堪,而让身旁每一步都随着你的人远离你,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相信她,你还问她做什么,连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给,你们怎么当夫妻?” 风寂远苦苦地看着欲语凝噎的模样,笑了,“黎双,我本该娶的不叫风雅颂……” 黎双冷冷地厉他,心里疼得有些慌了,捡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地往他身上砸,“滚……你个给脸不要脸的混/蛋!给我滚,我这里不欢迎你,有本事你娶你的唐诗言去啊,为什么要娶风雅,娶了她还让她受委屈!” 风寂远有些怔忪地接住她扔来的抱枕,她的话却一字一句地打进他的心里,深深地震撼着他。 黎双一刻也不想看见他,这么好的女孩给他糟蹋得像什么样了? 把他推到门外,冷飕飕的气流立刻被风带进了屋里,她打了个哆嗦,把来不及反抗的他推了出去,“滚回你的风宅去,我这儿不欢迎你,混/蛋,哼——” 黎双“砰”地一下子把门关严实了,把迷惘的风寂远关到了门外,冷冽的空气包围着他周身,竟让他有一瞬间的清醒。 他突然有些害怕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给风雅颂机会去解释,自己是为了什么才选择相信她的。 不就是为了她那股憨劲么? 为了不让他知道害她的就是唐画语,那个他爱着的女孩的妹妹,为了不让他难做,她竟把所有的委屈都往肚子里咽了。 这样的女孩,真的会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每一天都在算计着吗? ------------ 第099章 专属的权力 风氏的会议室里,因为大总裁阴晴不定的一张脸,气氛变得格外的紧张,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地坐着,连平日跟总裁关系亲昵的易秘书也都显得特别奇怪,似乎有点不待见总裁。 “易秘书,把上个月的报表都拿给我。”风寂远看着桌上手提电脑的桌面,跟一旁的黎双道。懒 黎双用眼睛无形地剜了他一刀,明显还在为昨夜的事情生气,半晌,才在一大叠的资料中找到了那个蓝色的文件夹,给他的时候不是用递的,也不是用放的,而是用丢的。 会议桌上坐着的各个部门的经理和风寂远身旁的风凌辛都为她的行为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易秘书今天是抽的什么风,竟敢对总裁这么无礼。 风寂远从桌上抬头,无奈地瞅瞅她那气得胀鼓鼓的小脸,开始让各个部门汇报上个月公司的情况。 会议开了整整一个下午,持续到傍晚五点左右才散会,黎双抱着一大叠的资料特地在他面前晃了一大圈,等人都走齐了才离开,每次他惹她生气了,她都会闹点小别扭,即使这一次因为风雅颂的事情把她惹毛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把“混蛋”这词冠到他的头上,还把他轰出家门,她还是改不掉这个小习惯。 “易秘书,你等一下。”他失笑着喊住了她在原地徘徊了许久的脚步。 黎双偷偷地笑了,转身看他的时候又摆出一副臭臭的脸,道:“总裁,请问您有什么吩咐?”虫 风寂远走近她,“黎双,我们都不闹了,好吧?” “……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她的心太软,只要他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也不会跟他争吵点什么,瞟了他一眼,她道。 风寂远幽幽地看着她,就是不说话,没一会路非易就来了,看着两个人毫无理由地对峙着,犹豫地敲了敲打开着的会议室的大门,黎双回头看了看,脸色一凛,头也不会地走了,风寂远无可奈何地望着她气愤的背影,什么也做不成。 路非易后头看了看,走近他问:“怎么了,很少看你们之间的气氛这么僵!” 风寂远遥遥头,从昨晚开始他就没好好地睡过,又开了一个下午的会,眼睛已经痛得红了,路非易疑惑地看了他半晌,“你到过唐家了吗?” “还没……”可是无论如何,这一趟,他是必须走的。 他一愣,“那你整个上午都上哪儿去了?” “在家啊。” “哪个家?” “……风家。” “风家?你昨晚不是说要留在东郊那边过夜么,怎么突然又回去了,还不知会我一声,估计风宅上下每一个人知道你在!”路非易觉得奇怪,却没多问。 风寂远不愿围绕这个问题多解释,看了看时间,拍拍路非易的肩膀,道:“我想到修建厂房的那块地去看看进度,你帮我盯紧黎双,半步也不能让她靠近风雅颂。” 路非易脸色一白,“你禁止她们来往?” “在我查清楚整件事以前,我不希望黎双跟她走得太过亲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路非易无措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脑海里一片混沌。 怎么才一夜间,他所处的世界好像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风雅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里收拾行李,她想暂时避开这里的人和事,到边城去住上几天,看看孤儿院的孩子,给他们带点新衣服,上次特地从大老远来参加婚礼的新院长她也没能好好地跟她聊上几句,趁着这次回去,顺道也好好地跟她聊一聊。 行李收拾得差不多时,电话响了,一看,是黎双的来电,她心里顿时一乐,可想起昨晚风寂远的话,终究是把电话放到了一边,任它响了一次又一次都没敢伸手去接。 黎双在她家门外气得浑身发抖,这女人居然真的敢不听她的电话。 “风雅,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她拼命地按着门铃,小脸被她气得通红。 风雅听见了门铃的响声,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黎双的话她都听不到的,刚打开门一阵风扑面而来,黎双站在门外,手里的包包被她野蛮地挎在了胳膊上,恶狠狠地看着她,就是不作声。 风雅猜不到来人会是她,心里一沉,不知道该怎么办,拉着她进了门,手心的冰凉让她有些愧疚了,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她立刻去给她倒了杯热茶,轻轻地坐到她身旁的位置,柔柔道:“先暖暖手吧,都冷成什么样子了?” “阿远给你吃什么药了,他不准你跟我接触你还真听他的了?”她恨死她这性子,可当初又因为她这性子喜欢上这个女孩的,还真是矛盾。 “黎双……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她为难地低了头,整个人又回到了退缩的状态。 黎双心一疼,摸了摸她单薄的肩膀,“算了。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他很少这么野蛮……” 风雅犹豫地苦笑着,“没什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别放心上,更不要插手,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只有我们两个才能解决!” “即使他恨你,你也不在乎吗?” 风雅摸摸她的脸,进屋也有一阵子了,她的脸才渐渐回暖,心里安定了些,道:“说不在乎那都是大谎话,说了你也不相信,可是黎双,我有我的坚持,如果你支持我,希望你能体谅我,不怪他,好吗?” 黎双心里有些疼,想好好地骂她一顿,把她骂醒了或许就不用那么难受了,可是想到自己,面对那个叫路非易的男人不也都一样么,她又有什么资格斥责她呢? 扁了扁嘴巴,她说:“可我昨天拿枕头砸他了,还骂了他好几声混蛋,然后从家里把他给轰出去了,今天下午,在公司每个月的例会上,我还当着这么多部门经理的面给他脸色看……” 风雅被她惹得哭笑不得,心里替她感到高兴,“那是他给你专属的权力啊,黎双。” ps:还有一更! ------------ 第100章 离别时受伤 路非易依从风寂远的吩咐,一路随着易黎双来到了东城,可并没有阻止她去找风雅颂,她的性格,他阻止不了,他也不想阻止,大约在外边守候了一个小时,他才去敲门。 一个小时,足够她们对彼此敞开心扉,说个清楚明白。懒 风雅对他的出现感到有些惊讶,黎双看她去开门这么久都不进来便疑惑地走过去看了看,看到来人时,脸一下子就垮了,换作了平时,她会很高兴,可她清楚,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是他让你来的?”她走过去,抢在风雅的跟前,与他面对面。 路非易不语,与风雅的眼神接触,风雅为难地看了看眼前愤怒的人儿,终究是朝他点了点头,道:“在你带她走之前,我想跟她多说两句,再给我一点时间,刻意吗?” 他没有看黎双一眼,转身就走了,道:“我在外边等吧。” 风雅追上前几步,急匆匆地跟他说谢谢,路非易并没有回头,黎双心里凉薄凉薄的,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回头看看风雅,她的眼角已有些湿润。 风雅看着她这模样,胸口难以自持地疼了起来,关上门,拉着她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瞎猜!”她试图安慰她,可效果不明显。 “我比你了解他,他就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她撇了她一眼,继续道,声音变得苍凉,“我没有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过去,我吸过毒,我有过几个男朋友,我在英国最糜烂的地方生活过一段时间……我,我配不上他啊,风雅……”虫 “胡说,他要是嫌弃你,他不会刻意避开你,而是完完全全地无视你!” 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一直让黎双痛苦纠结的,不是路非易不爱她,而是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黎双委屈地抱着她,脑袋闷在她的怀里好一阵子,后来因为憋不住了才从她的怀里抬头,风雅顺了顺她有些乱了的发丝,温柔道:“跟他回去吧,有机会跟他好好说几句。” 黎双闷闷地点头,风雅往房间的方向张望,须臾,道:“我要到边城呆一些日子,你好好照顾自己,回来了,有机会我们再联络,嗯?” “你去边城干嘛?”黎双惊讶地问。 她无奈地笑了笑,道:“我很久没到孤儿院看看那帮孩子了,何况我跟阿远结婚了,他也不可能让我继续当他的保镖,我每天闲在家里没事干,迟早得闷出草来……我想去那儿散散心。” 说起孤儿院的孩子,她认识她这么久了都没好好地跟她去那儿看看,她还记得,上回那个可爱的小屁孩是如何把她逗得哈哈大笑的呢。 “可是,阿远知道吗?”她问。 风雅摇摇头,叹口气,道:“我没机会跟他说,何况,我不想骚扰他,他最近好像很忙。” 黎双想了想这个月的他的工作安排,确实每天都排满了,“他现在应该在正在兴建厂房的工地上吧,那块地刚拍下不久就开始施工,他想跟紧一点。” “哦,这样啊。”她为自己感到悲哀,丈夫的事情得从别人的口中才能得知一二。 半晌,当两人都不再挑话时,风雅主动终止这短暂的相聚,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了,便催她回去。 “回去吧,别让路非易等太久了。” “你什么时候出发?” “就今晚。”她想连夜出发,第二天一大早就能看见那帮孩子了。 “必须要这么赶么,太危险了!”黎双担忧地看着她,这下更不放心她一个人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了。 风雅无所谓地讪笑,尽力地给她安抚,“没事,你别鸡婆了,这几年都是我一个人回去的,早就习惯了,那路我也熟悉,不怕。” “可是……” “没有可是,快回去,回头联系你!”她怕她越说越替她担心,只能无情地把她推了出去,从窗边看着她上了路非易的车才安心。 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她环顾了四周一眼,随时准备出发。 黎双依依不舍地坐上路非易的车,心里无比的忐忑,仿佛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样,路非易觉得她的神色有些古怪,不禁问:“怎么了?” 黎双一愣,看看他好看的侧脸,道:“没事,大概是我多心了。”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路非易的电话在安静得吓人的车厢里突然响起,接过后讲不到几句,他的脸色就变得好凝重,连冷若冰霜的一张脸都让人看出了担忧。 挂了电话,黎双立刻追问:“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是负责厂房建设工程的罗经理打来的电话,说阿远刚才在厂房工地勘察时,为了救一个跟随父母亲在工地打工的小孩子,不小心从钢架上掉下来,摔伤腿了,现在正往附近的医院送。” 什么? 黎双的脸一下子刷白,说不出话来。 情况紊乱得让人没办法细细思索,心紊乱得没空整理,一时间也忘了通知风雅,而这时候,风雅已经到了车库取车,准备出发前往边城。 半小时以后,路非易和易黎双双双来到了风寂远被送往的医院,向柜台的护士小姐问到他的情况和病房号码,便急匆匆地往那儿赶,走到房门前,发现门大开,病床前围着三、四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风寂远低沉却清晰的声音传来。 ps:冲破一百章,今天的八千任务终于大功告成~收到了四朵小花,yeah~继续冲鲜花榜。谁要送我第300杯咖啡,我送她一个甜美的晚安吻! 明天见~ ------------ 第101章 危机四伏【求月票鲜花啦!!】3000+ 路非易和易黎双两人静静地站在门外,听着里边风寂远与罗经理的对话,暂时没有闯入的意思。 “罗经理,我受伤的事最好不要通知别人!”从稀疏的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可以看到风寂远的身影。 其中一个背对着他们的男人,略微颔首,道:“是的,总裁。”懒 “另外,你跟工地承包商说,整个排水系统必须规画得更完整一些,地皮的地势较低,离海又近,我不希望台风来临时发生水灾,无论如何,一切要设计妥当。” “是的,我会尽快和对方联络。” “嗯……如果没其它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他淡淡地下着逐客令。 此时,罗经理却说:“总裁,还有一件事……您今天救的那个小男孩的父母跟工头说想要来探病,当面谢谢您……” “那个孩子没事吧?”风寂远问。 “受了点惊吓,没受伤。” 风寂远沉吟了几秒,又说:“工地施工很危险,绝对要禁止小孩子进入,而且我看那个孩子也应该要入学了,为什么还跟在父母亲身边?” 罗经理据实以告:“我问过工头,他说那对夫妻以打零工维持生活,没有多余的钱让孩子念书,所以孩子就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其实就算放了学,爸爸妈妈都还在工地工作,孩子们还是会跑来工地的。” 风寂远又不说话了,不知思考些什么,片刻过去,才沉静地出声:“找个人安排那个孩子上学,另外,你跟设计师说,要他在厂区外规画一个专业的看顾所,你派个人负责。”虫 “总裁的意思是要对那些孩子提供免费的看顾服务吗?” 风寂远没再多作表示,挥了挥手,“没事就走吧,让那对父母别过来,没什么好谢的。” 说着,他挪动身体躺平,缓缓闭上眼睛。 “那您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我会注意。” 罗经理说着,带着几个部属走出病房,走到房门前才看见了路非易和易黎双,这两人可都是总裁身边的大红人啊,众人不敢怠慢,恭敬地打了声招呼才纷纷远走。 风寂远听见他们俩的声音才张开了双眼,霍地从床上坐起,脸色有些不自然,黎双屁颠屁颠地走过去锤了他一下,“我们家风大总裁还是挺有爱心的嘛……” 说着说着,她的脸色骤变,怒不可遏地连打了他几下,“不要命了是不是?” 风寂远让着她躲避,这才知道她原来是在讽刺他,一旁的路非易早就忍俊不禁了,笑得有些欢,黎双鲜少听见他的笑声,心里一刹那装满了温暖,却怎么也不敢回头看看他的笑脸,怕他的笑容会在瞬间消失。 路非易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就想通知风雅颂,可最终却打消了这个念头,按照风寂远的脾性,两个人的斗争这么激烈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在他脆弱的时候看见她为好。 黎双跟床上的风寂远说了几句就趁着他跟路非易说工地的事情偷偷地溜到外边,都已经十一点多了,不知道风雅走了没有。 边打电话她边打自个儿的脑袋,“这笨脑袋,我应该早点通知她才是的,笨死了笨死了……” 风雅接听的时候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笨死了。” 她已经在开往边城的路上了,失笑着摇头问:“谁笨死了?” 黎双一个激灵,道:“先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阿远在工地受伤了,现在在xx医院,你要过来看看他吗?” “吱——” “什么?”风雅小脸一白,大惊失色地立刻刹车,停在了路边,感到胸口好闷,像要喘不过气来,“xx医院是吧,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她立刻就掉头。 这一带人烟普少,再走几公里的路便是是曼城与边城的交界。 夜已深,周遭突然阴冷得有些骇人,风雅从车里环视四周,除了笔直的公路,就只剩四周荒芜的绿化带,远处偶尔还能看见几户人家,可却是远得连房子的轮廓都认不出来了,灯火零星地亮着,她的心里突然感到几丝惴惴和不安,仿佛什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了般。 这正是火烧眉眼的时候,可千万别生出什么事来啊! 医院的病房里,黎双早就回来了,风寂远问她跑哪儿去了,她就用上厕所之类的事情来搪塞他,心里却偷偷地乐着。 等会风雅来了,她要让她好好地吓一吓阿远,他最怕人家看到他偶尔善良脆弱的一面,她就是不想称他的心遂了他的意,她就要让风雅看看他这鲜为人知的一面。 风寂远宠溺地拍了拍她秀气的额,“瞧你这鬼灵精的小样儿,以后谁稀罕你!” 黎双冲他装了个鬼脸,“他们敢不稀罕我,我就更不会稀罕他们!” 路非易安静地呆在旁边,看着这双假兄妹打闹,心底隐隐不安,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通知那个人,有些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风寂远早早地便留意到他的不妥,只是黎双在场,他不愿多问,没多久便走了出去,黎双犹豫地跟上,“怎么了?” 路非易转身,凝重地看着她,“你通知过风雅吗?” 黎双一愣,看着他许久,神色不明道:“我给她打过电话了,估计等会就到了,你别太担心!” 路非易顿时松了口气,望着窗外,曼城的夜景是出了名的美,此刻却有些不入眼,他忽略了黎双听到他的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怀疑和……悲伤。 黎双静静地站到他旁边,想了想,那丫也该到了,怎么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远方,风雅驾车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差一点没避开红灯,只能焦虑地等候着,左方的路口冲出一台黑色的宝马6,直往她这儿驶来,她心里一沉,知道有不妥,猛然起油,飞快地冲过了红灯往人烟密集的路段驶去。 她的直觉果然不错,这里早已危机四伏。 那辆车开始与她玩起了追尾的游戏,似乎是在拖延时间,风雅让车子全速行驶,一边从后视镜里查看后方的情况,惊讶地发现从本来的一辆车增加到了三辆,这下她更加确定,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了。 即使嫁给了风寂远,她依旧会随身带着携带两支手枪,还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排上用场了。 一对三,这场追逐,她明显处于劣势。 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她心一狠,一脚撑上了方向盘固定住身体,一脚在还无预兆的情况下踩了刹车,车子处于全速行驶的状态,突然刹车的冲力非常大,她撑在方向盘上的腿正好能够缓和安全带力度的缺乏,有效的避免了她的头部撞向车窗或者方向盘。 后方派头的那台车一时间来不及刹车,撞到了路边的水泥栅栏,后头半路杀出的另外两台也都是豪车,眼看就要追上了,她立马踩尽了油门继续逃,边想着该怎么才能脱身。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地往后倒退,风摩擦过车身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连气氛都赫然变得十分的紧张,她的心早就筑起了一根弦,棋差一着就会轰然断裂,全盘皆输。 根据刚才的判断,她能确定,那几台车里都是满人的,照这个架势莱来看,应该全是男人,而且是身手不凡的男人,只有她一个是绝对不可能逃得掉的,可她必须逃脱了才能到医院去。 没一会,那三台车已经赶上,把她从四面八方的重重包围住,甚至把整条宽阔的公路一并堵死了,偏偏这路段还算荒芜,几乎不会有车经过,想用掩人耳目的招数是行不通,被他们包围得这么严实更是插翅难飞。 在她慌乱的时候,车里纷纷走下四个人,穿着黑色的西装,俨然都是有着强硬后台的黑社会集团,风雅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车外为首的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刺头男人,相貌称不上好看,但眉目间的那股与生俱来的英气却能直穿人的心脏,让你对他产生恐惧。 在风雅的车窗上敲了敲,他大声道:“风小姐,我看咱还是面对面的说话比较好吧?” 风雅叹了口气,解了安全带从车里走了下来,十多个高大壮硕的男人在一秒钟之内就地画圈,把他们二人严密地围了起来。 一股由人潮带动的冷风嗖地一声扑向她有些僵硬的脸。 “不知道这位先生如此大动干戈地来抓我这个无名小卒,是所为何事?”风雅环顾众人严肃也志在必得的神色,向眼前比她高出足足大半个头的男人道。 ps:恭喜397489267,你得到了本人热情如火的香吻一个!(__) ------------ 第102章 邪魅的男人【必看】3000+ 在他们严密得如铜墙铁壁的包围下,男人眼神冷冽地看着她一脸的镇定,道:“不知道风小姐是否赏脸,随我走这一趟?” 风雅颂环顾四周严肃的注视,定睛看了他半晌,道:“可我有个地方必须得去一趟,如果可以,希望先生允许!”懒 男人一愣,须臾,竟哈哈大笑了起来,“风小姐是聪明人,可我梁正飞也不笨,这世间哪有吃了天鹅肉又把它给吐出来的道理?” 把她比作天鹅肉? 那就是要她的人在看到她本人以前,这帮人都不敢动她一分一毫。 依着这梁正飞的气势和谈吐,绝非等闲之辈,可她混迹于曼城这么多年,从来没在道上听说过一个叫梁正飞的人,除非他并非本地人。 她冷冷地笑了,道:“梁先生这么说就不对了,这天鹅肉可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怕只怕您吃了会虚不受补!” 语毕,她抢在了梁正飞回话前从腰间拔出了预先准备好的手枪,梁正飞眼尖得很,动作迅速地伸掌,在她的手腕上狠狠地劈了一下,风雅的手腕立刻麻掉了,可另一只手却稳稳地抓住了另外一支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门,两眼瞪得老大,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看得梁正飞心里发毛。 梁正飞眯着眼看她,“风小姐是看准了我舍不得伤了你这细皮嫩肉,是吧?” “你不是舍不得,而是你根本不能,大智慧我可能及不上梁先生,可小聪明,于你,我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风雅冷冷地冲他笑了个,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放我走,要么……我死!”虫 梁正飞脸色一凛,腾腾的杀气淹没了整个人群,可偏偏被她猜中了心思,按照指示,他不能动她一分一毫,他想过她不好对付,可没想过她的不好对付是思想上的,他偏偏带了一群有力没脑的人来。 风雅看出了他的犹豫,想乘胜追击,于是,道:“梁先生想好了吗,五秒钟够不够?” 梁正飞咬牙切齿地看着她骄傲的脸,一时间竟没了对策,风雅却在这时候把短枪的扳机掰了下来,接下来,只要她的食指稍微动一动,子弹就会穿过她的脑袋,她相信,如果她的结果是一命呜呼,眼前这个叫梁正飞的男人也绝对活不久。 “五……四……三……二……一……” “嘣——” 一声巨响划破了天际最后一丝的宁静,风雅颂心头的那根弦随之断裂,还放在耳朵旁的手依旧固定地放着,可手里的短枪却被人打到了地上,循着枪声来时的痕迹,她找到了那个开枪的人。 二十米外,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举着枪,正正是朝着他们的方向。 刚刚那一枪就是他开的? 二十米的距离,对跑步的人来说区区,可对于枪手,要这么准确的击中目标,已是非常的了不得。 她今晚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先是遇到了后台强硬的一大群男人,现在又冒出个神枪手! 看清了来人后,梁正飞连抽了两大口冷气,一群人在风雅完全猜不到的情况下,整齐地大喊了一声:“少爷——” 风雅一惊,狐疑地把目光锁定在了男人的身上。 大约二十七八岁,样子斯斯文文的,可体格却格外的出众,穿着一套深黑色的丝绒西装,腿很长,鼻子上架着一副眼睛,像个品学兼优的名门公子,也像个深藏不露的假好人。 当然,她更愿意相信他是后者。 他晃悠悠地走到她的面前,在她嫩滑的脸上好好地捏了一把,风雅的双手早被叫人抓住了,只能厌恶地用眼睛瞪他,张嘴就要咬上他正碰触她的唇的手掌,“拿开你的脏手!” 他飞快地用虎口掐住她的嘴巴,凑近她憋红了的脸。 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五官细致,皮肤白皙,笑起来邪里邪气的,有点漂亮过头了,是块当牛郎的料。 他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半晌,道:“原来是颗会咬人的棉花糖!” 风雅懒得跟他计较,为了应付这些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已经拖延了她好长一段时间,黎双恐怕早就等急了,挣扎一会儿他才肯放她自由,看了眼架着她的两个男人,冲他们说:“放开她。” 重获自由的风雅稍稍把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一翻,望向似乎在等着她说话的男人,道:“你到底放不放我走?” 男人邪魅地笑着,一排整齐的白牙晾在她眼前,他命令围着的人让开了一条路,伸手作了个请的动作,风雅疑虑地在原地逗留了一会,梁正飞便开了口,话是跟要放她走的男人说的。 “少爷,这恐怕不行吧?” 男人固执地给她让了条路,“小美人,再不走可就没机会咯?” 风雅沿着他给她开出的路,飞快地远离了人墙,直到她打开车门,男人好听的声音再度响起,“小美人——” 风雅脸色一沉,回头,他双手插在了西装裤袋,手枪被他用胳膊夹在了腰间,这枪大概是他儿时的玩具,长大了,却顺理成章地成了杀人的工具。 黑夜里,在没有人留意到的瞬间,他看向她的目光竟出奇的柔和,“记住了,我叫言川,我们会再见的!” 言川么? 她漫无表情地看着他,须臾,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上车,飞快地逃离了现场,驶向了通往xx医院的高速公路。 梁正飞在旁有些不解地看向自家少爷,千里迢迢来到曼城抓人,偏偏要在抓住的时候放了她,“少爷,正飞不懂!” 言川笑得欢,眼睛一直不曾离开风雅远走的那条路,许久,当车尾灯终于被夜色淹没时才把腰间夹着的手枪拿到手里,流畅地溜了几圈,道:“正叔,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我会跟爸交代。” 梁正飞这才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心里开始揣度,这风小姐对少爷来说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千辛万苦地从A市来到曼城,在她的附近潜伏了这么久,无非就是要把她的人给抓回去,可终究是把她给放了,更奇怪的是,少爷这枪可是从小玩到大的,他一次也没领教过他的枪法,今天却因为那个风小姐,有幸得以一见。 在少爷的眼里,她似乎与跟他身旁围绕着的各式各样的莺莺燕燕有些不一样。 被那帮人拖延了一个多小时,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没了电,风雅赶到医院时已经凌晨一点有多了,负责值夜班的护士小姐看见她气喘吁吁的狼狈样儿以为她哪里受伤了,三三两两地跑过去追问,她一五一十地给解释清楚才被其中一位较为年轻的护士带到了风寂远入住的VIP病房。 那里的灯光还亮着,表明他还没睡。 他所在的病房隔壁正好是一条长廊,平日是供这些有钱的病人晒太阳或者休憩的地方,此刻却传来了两把熟悉的声音。 “黎双你冷静一点好吗,让阿远听到了他会怎样?”路非易话虽这么说,可心里却比谁都急。 黎双已经战战兢兢一个晚上了,无论打多少次电话给风雅都说是关机,她担心她是不是在半路发生什么意外了。 “你让我怎么冷静,她说了立刻来的,可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再远的路也应该赶到了吧?” “……你是知道的,他们俩在闹矛盾,说不定风雅来了,阿远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何必让她来找难受?” 风雅浑身一颤。 路非易说的对,她昨天才好不容易让他相信她是怀着目的嫁给他的,他又怎么会稀罕在这个时候看见她,枉她还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这样明显的事实到了现在还不能认清。 护士小姐奇怪地看着一动不动,却又不愿意走近病房的风雅,提醒她说:“小姐,您要找的病人就在这间病房里,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风雅从思绪里惊醒,礼貌地冲她微笑,道:“好的,谢谢你了!” 她偷偷地从门上那一扇小小的玻璃窗往里面张望,风寂远正背对着她坐在病房里特地为他而设的书桌前,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似乎还在工作,就这么看着应该没什么大碍,可她心里却无比渴望想要进去跟他说说话,哪怕他不看她,不理她,总比隔着一扇门要好的多。 胸口猛烈地传来一阵刺痛,刚才用脚撑着方向盘急刹车的时候终究是把胸口撞伤了,她一时没忍住咳嗽了出声,立马惊动了走廊外的两人,路非易反应过来时,风雅人已躲到了楼梯口的杂物房里,黎双脚步匆忙地追着下了楼梯,路非易却从半路折回,在杂物房的门外站了很久。 风雅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上,路非易知道她就在里面躲着,猜到她大概是听到他与黎双的对话了,心里一疼,轻声道:“他没什么大碍,只是脚受伤了,一个礼拜左右就能好……” 语毕,他走了,她却哭了。 ------------ 第103章 一辈子珍惜的地方 () 这一路,不算很长,可她却像是花了一辈子的时间,策马飞奔,经过了万水千山,看遍了春夏秋冬才来到这儿似的,可她终究选择了逃避,偷偷地从门缝看了他一眼。 她走了,按照原本的计划去了边城。 在那以前,她跑出了杂物房,追上了仅仅几步之遥的路非易,好好地跟他说了声谢谢,拜托他给黎双报个平安。懒 那个清冷的晚上,这四个人当中有两个人失眠了,一个人通宵工作,一个人彻夜赶路,他们的生活仿佛毫无交集,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翌日中午,风雅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群孩子正在孤儿院的院子里玩耍,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都有,通过车窗看了他们一会她才下的车,远远地便看见了上次那个可爱的小男孩穿着厚厚的衣服,怀里艰难地抱着一个破旧的足球,小短腿拼命地追赶前方的小女孩,惹得小女孩呱呱大叫。 这时候,里屋走出一个有些年纪的妇女,无奈地看着他们打闹,到处翻找着,像是要找些什么,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羽毛球拍,拿起它便脚步坚定地往那调皮精走过去,轻轻地拍拍他的小屁股,小男孩一惊,脚下一踉跄,抱着球在沙地上滚了两圈,最后满脸灰尘地憋着嘴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她,看着,那可是说不出的委屈。虫 风雅很久没试过这样无忧无虑了,难免笑得有些欢,惊动了里边所有的人,叉着腰,手里还拿着羽毛球拍的妇女定睛看了她半晌,惊讶地快步往外走,风雅笑着迎了上去,“院长,好久不见!” 这便是孤儿院的新院长,当时候老院长的身后事也是她给办妥的。 “风雅啊,怎么刚结婚就过来啦?” 风雅握住她的手,亲密地环住她的肩膀,她比她矮一些,“想过来看看你和孩子们,顺便给他们带点新衣服。最近好吗,孩子们乖不乖?” 这新院长也是个老实人,以前便在孤儿院里跟老院长一起照顾孩子们的生活起居,她总爱报喜不报忧的,道:“他们都很乖,偶尔有几个性子比较皮的,慢慢教也就好了,你说对吧?” “那是,只是辛苦你了。”风雅搓了搓她的肩膀,笑得很美,“刚刚看见你拿着羽毛球拍在教训一个小家伙,我记得上次他也有来参加婚礼,把我的伴娘逗得乐得不行呢!” 院长在四周看了看,发现这小家伙不知道上哪儿溜达去了,叹口气,宠溺道:“他是这院子里最调皮的,平日没事就抱着比他的身子还长的足球满院子跑,追着小女娃赶,说要用球砸她们的头,说这样就能把她们的头砸成新的足球,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小小年纪的孩子总喜欢新的东西,要他抱着玩了那么久,几乎破旧得不能再用的足球满院子跑,说容易么,它却是很难,如果他不是很想要一个新的,他也不至于想到那么天真也荒唐的办法,越想心里越是憋得慌。 院长叹了口气,继续道:“那孩子虽然调皮,可是嘴巴很能使,特别甜,常常把你哄得乐开了花,前阵子拿着电苍蝇的拍子玩,不小心被电了一下,后来连羽毛球都不愿意碰了。” “为什么啊?”风雅问。 院长笑着,道:“他就怕了那羽毛球拍,说它会电他。” 说完了,还不忘欢乐地笑了两声,风雅随之一笑,突然有些想跟那孩子说说话,院子里的孩子都往她这边跑来,三三两两,七零八落的,天气冷,一张张小脸蛋都被冻得红彤彤的,可爱,也让人心疼。 风雅到车尾箱里搬出了给他们买的新衣服,院长抢着要给她搬,她哪里同意,怕她扭伤了腰就不好了,走了两趟才勉强把两大箱衣服办了进屋,她还给他们买了箱吃的,玩的,她不经常回来,现在结了婚就更不可能了,只能是回来的时候多带些他们需要的,日子就没那么难过了,长大以后想起自己的孩童时期,也不至于那么的难受。 “院长,你帮忙把这些衣服都给孩子们量一量吧,我买的不多,但是有好几个尺寸的,你对他们熟悉,看看他们合适穿那些就给他们安排好,好么?” 院长认识风雅好些年了,以前老院长还在世的时候她就经常回来,她以为她是念在老院长把她带大才会时常回来看看,没想到老院长过世了,她还这儿惦记着这里的一切,大老远地给那帮可怜的孩子送东西来,心里感动得很,眼眶也有些红了。 “谢谢了,我代表老院长谢谢你!” 风雅失笑着扶住她的肩膀,“跟我客气什么,我是在这里长大的,这就是我的家,他们就像是我的弟弟妹妹,我不对他们好对谁好?” 院长失礼地给自己抹泪,笑着连连点头。 孩子们一听到有新衣服穿就乐得不行,吱吱喳喳地起哄,风雅站到孩子们的前面,问他们:“你们要乖,一个一个来不准争不准抢,知道吗?院长年纪大了,好小孩是要懂得尊重长辈的哦!” “好,我们都是好孩子——”他们回答得很齐整,风雅有些惊讶。 院长慈善地笑着,“平时给他们上课,练得多了,这些话你以前老跟他们说,这么久了,小孩子学东西特快,能不会吗?” “呵呵,原来是我落后了!” 讪笑着她给院长把两大箱子都打开了,孩子们乖乖地排成了一个纵队,院长坐在椅子上,拿着衣服,一件件地给他们量,偶尔会有孩子指着衣服上的突然,欢乐地拍手惊呼:“小白兔,小怪兽,小猫,狗狗……” 风雅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们幸福的模样,突然发现那调皮的鬼灵精不见踪影,跟院长招呼了声便到院子里找去了,可找遍了整个院子都没见着他小小的身影,走到了孤儿院外,突然发现车里冒出个小人头。 隔着车窗,她清楚地看见小家伙在她的车里活蹦乱跳,坐在驾驶座上装模作样地玩弄着方向盘,俨然是自娱自乐的最高境界。 她静静地朝他走了过去,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扭头盯着他,小家伙被揪住了,吐吐粉嫩嫩的小舌头,一脸的委屈样儿,突然,眼珠子一溜,一转,猛地扑到她的怀里,抱着她纤细的脖子,小脸蛋在她的胸口磨啊磨的。 半晌,才奶声奶气地说:“姐姐,你今天真漂亮!” 这小家伙,小小年纪就懂得油枪滑舌了,怕她生气居然开始奉承她了,她挑眉,问:“为什么我今天会漂亮?” 小家伙一愣,老实说:“因为姐姐今天漂亮了,就不会生我的气了!” “那姐姐为什么生气?” “……因为我没有跟姐姐说一声就跑来玩她的超级碰碰车!”说完了,还委屈地在她的胸口画圈圈。 小家伙在这群小孩子,心境算是最开朗的,她还没了解过他的背景,只知道他是上个月新来的,又特别调皮捣蛋,可经过院长这么一说,又无比地心疼他。 “你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她摸摸他短刺刺的发,柔声问。 “我叫苏建波,快要四岁了,喜欢玩足球,姐姐你可以叫我**……”小家伙在作自我介绍。 “**是不是想要一个新的足球?” 小家伙老实地冲她猛地点头,晶莹剔透的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带着无比的期盼,道:“嗯嗯,**想要一个新的足球,因为那个一个很旧了,不像足球了!” 风雅心一疼,紧紧地抱着他,心里酸得不行,小家伙还小,不懂得她的心思,只是觉得她的怀抱很温暖,胸口软绵绵的,趴着很舒服,躲在她的怀里咯咯地笑了,“姐姐,你好暖哦!” 风雅涩然地笑了,抱着他坐在车里许久,小家伙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院长后来出来找人才把他给吵醒了。 “对不起啊风雅,抱着他这么久了,累不累?” 小家伙在她怀里搓眼睛,一副睡眼懵忪的模样,她心里一片柔软。 好久没试过胸口热热的感觉了,这里是她这辈子都想要保住的地方,这里的人更是她一辈子即便倾尽所有也想要保护的东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保住了这一片地方,就保住了她的所有。 ps:九千更毕,亲们明天见~ ------------ 第104章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3000+ 中午时分,曼城这里,易黎双顶着一对熊猫眼到医院去接风寂远出院,因为他不肯住院这件事,她一进门就开始唠叨,“当自己的是铁打的么,都打石膏了还是不肯多住几天!” 风寂远拄着拐杖,无奈地看着她,就是不肯说话。(.读看网请记住我)懒 黎双口硬心软,快步走过去扶着他,“路非易回公司去了,未来的一个星期你就呆在家里好好养伤吧,我晚点给你带上这几天要看的文件,还有几个需要落实的案子。” “嗯。” 风寂远最怕她一副管家婆的样子,没敢把太多的重量放到她的肩膀上,勉强地用拐杖撑着胳膊,好不容易才搭上了电梯,楼下,司机早已等候多时,看见人下来了便快步迎上前,代替黎双扶住了风寂远。 上了车后,风寂远隐隐看了她一眼,好奇地问:“黑眼圈这么厉害,昨天没睡好?” 黎双一怔,想起了昨晚的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一声,风寂远看出了她的犹豫,问:“有事就说,别老吞吞吐吐的!” 她唯唯诺诺地瞟了他一眼,须臾,道:“阿远,我昨天把你在工地受伤的事情告诉风雅了……” 风寂远一愣,脸色开始有点不太自然,道:“她总会知道的。” 一个人在东郊,不知道怎样…… 黎双就知道他会摆着一副臭脸装无情,道:“她昨天偷偷的来过了,当时我跟路非易在走廊外呆着,隐约听见了她的声音,可追出来的时候就不见了人影,路非易追了一半就回头了,我追到楼下没见着人,大概是躲起来了……”虫 风寂远眉头深皱,面无表情地把目光从易黎双身上移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昨天去找过她,她说要到边城住一段日子……”看看表,“如果昨晚那个是她,算算时间,这时候也该到了吧……” 风寂远有些难以反应,距离上次她回那里已经一个多月了,那时候,在那里发生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她悲伤的眼泪,倔强的神情,轻柔的笑意,仿佛都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近得,就在眼前。 “……嗯。”他淡淡地回话,并没有明确的表示。(读看网) 黎双侧眸看向他,深刻的轮廓渗透着一股忧伤,好看的双眉更是紧紧地蹙起,在眉心形成了三三两两的褶皱。 她叹口气,道:“风雅是个好女孩,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即使你不爱她,起码给她一点公平的对待,她值得。” 风寂远并没打算说话,静静的听着。 “为什么你愿意伸手把我这个烂人从地狱拉回来,就不愿意在人间多给她一点温暖……阿远,你是在抗拒她,抗拒她的好,甚至抗拒她的一切!” 风寂远犀利的双眸一眯,重瞳深深地陷入黑暗里。 她说得对,从第一眼看见她开始,他就在抗拒她,在他的心里,早已筑起了一道小小的围墙,拒绝她的靠近,他害怕她带给他的那种感觉,有些久违,有些刺痛。 随着车子驶入风家大门,两人的对话也随之中断。 风寂远死心眼地自己下车,不让黎双扶,“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黎双犹豫着缩回伸出去的双手,淡淡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我会跟副总多多沟通的。” 他轻轻地点头,一步换一步地走了进屋,中途有几个佣人过来想要搀扶都被他一一回绝了。 黎双从车里往外看,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 一个倔强,一个要强,未来的路恐怕从他们相识的那天开始就决定了不好走。 叹口气,她跟司机说:“开车吧。” 一个礼拜后,风寂远的腿康复得差不多了,随意走动已经完全没问题。 风连成从他回来的那天晚上就消失了,这阵子一直没回来,趁着这空挡,黎双几乎是天天来,每回都抱着一大叠的文件走进屋里,跟他呆上一两个小时,又抱着给他签好的文件以及那些他看完的文件离开。 又是一个美丽的黄昏,风寂远的书房里,黎双正乘着夕阳洒进屋里的余晖收拾着桌上的文件,风寂远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阳台里站着,单手撑着护栏,右手修长的两指夹着一根燃了不久的烟,静静地,似乎在想事情。 黎双看了他一眼,挺拔的背影赢在余晖里,好生落寞,走过去敲了敲阳台的玻璃门,风寂远一愣,旋即转身,“你不怕烟味就出来!” 黎双白了他一眼,推门走了出去,并肩站到他的身旁,“想什么呢?” 他并没回答。 “想唐诗言?”她眺望天边的红霞,随口猜测,“还是风雅?” 他似乎有那么一刹那是愣住了的,很快便恢复如常,讪笑着侧头睇她,轻佻地问:“你说?” 黎双叹口气,看了看表,道:“我差不多该回去了,你明天回公司了吧?路非易因为你的脚伤一个礼拜都没能好好睡觉,公司的事情除了副总就是他在处理!” 风寂远嗤笑着调侃:“心疼他了?” 黎双脸一红,“懒得理你……” 说着,转身就要到了屋里去,风寂远摇头失笑,扔了还剩一大截的香烟,随着她进了屋。 这妮子对路非易的情有好几年了,一直没改变,也没进展,可他并不打算插手,毕竟一个是他的兄弟,一个是他的妹妹,手背手心都是肉,还是顺其自然吧。 “不是说要跟副总多多沟通么,怎么现在倒是非易为我忙活,而不是你啊?” 黎双气得直跺脚,弯腰抱起案前的文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冲冲道:“人家副总不乐意跟我沟通,我又不愿意拿我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这还不行吗?” 语毕,她甩头就走,风寂远在后头笑得前俯后仰。 路非易刚从公司回来,一进门便与她相撞,黎双咬着唇瞪他,尔后飞快地跑了出去,路非易被她莫名其妙地这么一瞪,即使他什么也没干也生出了些负罪感。 他又哪里惹她生气了? 没一会,风寂远便沿着楼梯走了下来,看着路非易脸色有些不对,问:“怎么了?” 他看了看黎双跑走的方向,摇头,道:“没……没什么。” 黑夜降临,几缕凉风徐徐地袭向风宅后花园里的小矮树,开着的窗户在灯光的映照下被吹得一起一伏,远远看着,景象竟是美中极致。 雪,早已融化,春的脚印已然踏入了这座繁华的城市。 风寂远穿着一身简单的衣服,上身浅灰色的开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的显得清俊迷人,拿着车匙,到地下车库里取车,开到门前的喷水池旁被人截停了,那个人正是风家的管家。 他弯腰从风寂远降下来的车窗处对他说:“少爷,您让我准备的都办妥了。” 风寂远轻轻地点头,关上车窗,经过姗姗打开的宅院大门,向往东郊那边的房子驶去。 这房子是这个小区里位置最好的,他把车停在了门外,四周都亮起了璀璨的灯光,唯独眼前这一间是黑漆漆的,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 开门进进屋,屋里的一切跟他把房子交给她的时候几乎没有变化,摆设,家具,全都没动,一眼望去,除了鞋柜里属于她的鞋子,这么大的两个厅,再也看不到一样属于她的东西。 她住这儿,可却没把自己留下。 面对冷冰冰的房子,他的心突然觉得空荡荡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心里有些烦了,走到沙发上坐着,惯性地燃了根烟,淡淡地吸了口,吐着烟圈,眼角突然意识到桌上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几个娟秀的字—— 阿远,我回边城了。 风雅颂(留) 一瞬间,她好像就在他的眼前,笑得眉眼弯弯的,两颊上浅浅的梨涡格外的好看,猛地,他的胸口像是被人插了几刀,连呼吸都会痛。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种感觉,原来叫做想念。 把纸条放回桌上,他在大厅里默默地坐了许久,烟倒是吸的不多,零零落落的有三五根。 翌日,清早。 到楼上属于他的房间换了身衣服,他便离开了,车子却并不是开往风氏,而是那个有些遥远,他曾于她一起去过的地方。 边城。 ps:求月票鲜花啦!!! ------------ 第105章 和谐(1)【甜蜜蜜】 边城的黄昏是出了名的美,因为四野环山,又是春季复苏,橙黄橙黄的夕阳如千层梦幻的薄纱,铺洒着整个边城,偶尔在远山树木上还挂着的融雪后残留的清川上折射出如钻石般璀璨的星光,放眼眺望,满山都遍布着闪烁的余晖,让人有种亲临仙境的感觉。(..om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网)懒 风寂远按照事前定好的路线,恰巧在这个时候来到,从车里走下时便看见风雅右手拿着两袋东西,类似食材之类的,左手牵着一个小男孩,满脸笑容地向他走来,小男孩时不时就停下脚步抱抱她的腿,似乎在闹着让她抱,她总是假装生气地板起脸,小嘴一张一合的说了什么,小男孩又乖乖地拖上她的手。 这一大一小的画面,在夕阳的余晖下竟显得无比的和谐。 这时候的她,很快乐! 小建波从早到晚缠着她,连到菜市场买菜都非得跟上,路走得有些远了,两条小短腿要跟上她的节奏愈发的显得艰难,嚷嚷着要她抱,惹得她又好笑又心疼,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拉着他走,眼睛基本上没离开过他小小的身体。 小建波突然把嘴巴张成了0型,大大的眼睛直视前方,突然伸出了小手,指着前方道:“姐姐,帅叔叔来了!” 风雅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看清楚来人时胸口猛地被一股情绪撞了撞,久久的,瞪大的双眼竟泛起了烫人的热潮。虫 十米外,他正笔直地站着,颀长的身躯下,一身随意的装束敛去了他平日惯有的冷漠,眉宇间竟散发着久违得让她心疼的温柔,好看的双眸紧锁在了她的周身,她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小建波松开她的手,迈着笨拙的脚步向他跑去,她才猛然惊醒,快步迎了上去。(读看网) 风寂远有些不舍地把目光从风雅的身上收回,微笑地蹲下了,张开双臂迎接小家伙的热情。 “叔叔,叔叔……” 小建波终于如愿以偿地让人给抱上了,哈哈大笑着在他的怀里得瑟,风雅微笑着靠近他,沉着嗓门对小建波说:“好了好了,**乖,叔叔开了一天的车,很累的,你先下来!” 小建波小嘴一扁,委屈地回头看看她,肥肥的小屁股坐在风寂远的手臂上,此时因为挣扎不断地往她的方向拱,俨然是在反抗,风寂远笑而不语,不但不把他放下,还把他连连举高,逗得他咯咯的笑了。 院长在正在院子里打扫着,听见了笑得这么欢的声音,欢乐地从院子里走出来,一看到抱着小建波的风寂远,整个人就显得拘束了起来,迎上前来,道:“原来是风总裁来了,怪不得把这小家伙逗得那么欢乐……” 风寂远抱着小家伙,礼貌地跟院长寒暄了几句,风雅趁机把小建波从他怀里拉走,可那家伙就仗着有人护着,扒着风寂远的脖子死活不放手,还用两条小短腿踢她,风雅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小小年纪就懂得分辨哪个才是该扒着不放开的人,这家伙的眼睛是又多灵光! “好了,进屋再说吧。” 院长微笑着看了眼风雅,对风寂远道,又给小建波使了个眼色,让他知道她生气了,小家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风寂远的脖子,对院长张开怀抱。 院长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他抱了过来,哄着他进了屋,门外就剩下了远雅二人。 几天不见,两人都显得有些生疏,不久前的一场不欢而散终究在他们的心底留下了一条梗,刺痛了他,更刺痛了她。 风雅柔柔地看着他,淡淡地笑着,道:“先进去吧,等会带你到市中心去看看酒店,合适的就在那先住一晚吧。” “你这是在邀请我去开/房么?”风寂远自知,短时间内没办法让两人破冰,故意逗她。 风雅巴掌大的小脸蛋在夕阳的余晖下泛起了潮红,不知所措地看看他,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是这里不欢迎我?” 她更窘了,艰难地对他笑着,道:“我只是想不到你会突然过来,这里供人睡的地方不够,环境不是很好,我怕你不习惯。” 他静静地凝着她,半晌,绕过她的身体向一旁的车子走去,一阵清风带上了属于他身上独有的清爽气息,以及那股透着淡淡哀伤的烟味,拂过她的脸,让她知道,这个她日思夜想,想到心都疼了的男人,来了。 在这块承托她所有脆弱的土地上,她第一次迎接心爱的他,场面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他打开了车尾箱,陆陆续续地搬下来几箱东西。 怪不得他会开这辆车,原来是运了这么多东西来。 吃惊地跑了过去,她问:“这都是些什么啊?” 风寂远拍拍手里的灰尘,“第一次来,不知道该给孩子们带什么,就随便带了几箱吃的和穿的,看看有什么需要的,过几天我再派人运过来!” “……哦,谢谢。” 她的心里早就滚烫一片,低着头默默地在他身旁站了一会,道:“先把它搬进去吧,院长在煮饭,你不嫌弃的就在这里吃顿晚饭吧。” 他一愣,脸上似乎有些笑意,淡淡道:“好。” 他的声音很好听,沉沉的,极度富有磁性,如果他稍稍把声线压低来说话,即便是一个普通的字也能酥了人的心。 箱子有些大,两人分别托着箱子的一边,来回走了三次才把东西搬进了屋里。 小朋友们有了经验,大概猜到是这个叔叔又给他们带来了好东西,一个个乐呵呵地围着那几箱东西转,风雅尴尬地朝身旁笑得温柔的男人,道:“对不起,他们比较调皮,你别太介意。” 许久,他才侧目看看身旁的她,目光变得有些遥远了,轻轻地问:“你小时候也这样吗?” ------------ 第106章 和谐(2)【温暖】 许久,风寂远侧目看看身旁的风雅,目光变得有些遥远了,轻声问:“你小时候也这样吗?” 顿时,她陷入了回忆的潮涌,晶莹的双眼变得有些朦胧,望着打闹的孩子,声音带上了屡屡的伤感,道:“……十二岁以前是,可想起来都快要忘得差不多了,画面很朦胧,记不清了……”懒 他疑惑地看她,问:“十二岁以后呢?” 她一愣,突然笑得很美,凄凄道:“十二岁以后,我就不属于这里了……” 我到了有你的城市,在你最天真烂漫的时候遇见了你,两年里,我跟你相识,相知,相恋,我把一辈子托付给你,你也曾许我白首不相离,可是天意弄人,十年后的我们正朝着各自的人生轨迹,各奔东西。 无声地告诉他,她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可是却残忍地没能让他听见,更摸不着,只是想着想着,心里又不争气地疼了。 风寂远在旁显得有些惘然,侧眸看她,只见她脸色如常,眼底却缓缓地泻出了浓浓的哀伤,她的话没说完,可他又觉得她已经说了,只是他听不见而已。 这时候,小建波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傍大款”了,抱着风寂远的腿就是一阵乱晃,风雅沉声呵斥他,他却侍着身旁有个“大款”,奶声奶气地一哼,笑得两排小白牙闪闪发亮,“叔叔,陪我玩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虫 风寂远无奈地笑了,对风雅说:“我带他去玩一会,趁着有时间你先把这几箱衣服都分给孩子们穿吧。” 她一愣,道了声好,他便拉着小建波,一大一小两个人经过院子出了门。 风寂远被小建波拉到孤儿院的后山,乘着夕阳,小家伙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一脸正经地说:“叔叔坐这里吧。” 摸摸他的头,他失笑着坐了下来,“这里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吗?” 小家伙眼珠儿一溜,小小的一双手就这么放在他的腿上,显得格外的亲密,他突然站了起来,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我偷偷告诉你哦,这是姐姐常常来的地方,她很不乖,因为我看见她在这里偷偷的哭了!” 风寂远一愣,胸口难受的疼着,揽住他小小的身体,把他抱到腿上舒服地坐着,“姐姐不是不乖,姐姐只是触景生情了。” “什么叫触景生情?” “这是姐姐的故乡,跟姐姐要好的那个院长去世了,回到这里,姐姐想起了老院长,所以就伤心地哭了。” 小建波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儿,半晌,又问:“那老院长去哪里了啊,她为什么要让姐姐伤心?” 孩童年代是人这辈子最纯真的时光,眼前的小男孩让他想起了儿时的自己,他也曾围绕着慈祥的母亲,问些让人忍俊不禁的问题,可母亲脸上的表情总是幸福的。 这些年,那些人都不在了,那些事也都远了。 “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以后都不会回来了,但是她曾经让姐姐幸福过,,所以在姐姐的心里,她一直都在。” 小建波连连点头,小嘴一扁,道:“那老院长去世了以后,姐姐怎么办啊?不想看到姐姐哭……” 他淡淡地笑着,抱着他在怀里温情地摇晃,道:“老院长过世了,姐姐就少了一个爱她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有很多本该由姐姐和院长一起去经历的事情都再也不能了……” 小建波还小,这时候的他还没懂得那些只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后才会有的感悟,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断地向风寂远追问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在他们一大一小重叠着的身影后,风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迎风而立,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她是来喊他们吃饭的,无意中听见了这么一段对话,心一疼,哭意便直往喉咙上面涌。 他说,失去一个爱的人,最大的遗憾就是,有生之年,很多本该与她一起经历的事情,却再也没办法一起经历了,这大概是这十年来,他对失去母亲唯一有的感悟。 十年前,风家的一场动荡,没想到在他的心里留下了这么大的一道伤疤,以至于十年过去了,他依旧无法释怀,所以他允许了自己对从陌生到走近的易黎双和路非易亲密,却要对理应叫一声父亲的男人怒目相对。 “在聊什么呢?”她缓缓地朝他们走近,轻声打破了两人的静谧。 风寂远回头张望,她正向着走来,脸上的笑容恬静柔美,他突然发现,她并不如他想的那般坚强,强悍,她的脆弱就在足下的这片土地,几个月前,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她一直不愿意把他带到这里来,或许就是不愿意让他看见她的脆弱。 他心底有些责怪自己,因为他曾屡次用这块土地要挟她的服从和就范,相当于在她的心里划开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没什么,他说你常来这里,想带我来看看。”他抱着小建波从地上站了起来。 风雅弯腰在小家伙的脸上捏了一把,遭到嫌弃后才松开了,指着他道:“调皮,鬼灵精,大嘴巴……” 小建波冲她装了个鬼脸,又开始“傍大款”了,抱着风寂远的腿嚷着让他抱,风雅不想让他感到厌烦,飞快地弯腰把小家伙抱在了怀里,故意忽视风寂远错愕的目光,对小建波说:“好了好了,小肚瓜饿了吧,我们回去吃饭!” 风寂远紧随她的脚步,此时的她就像个年轻的母亲抱着自己疼爱的孩子,他在脑海里勾画着她为人母时的模样,心里腾起了一股暖意。 ps:七千更毕,亲们明天见! ------------ 第107章 撩/人 简单地吃了顿晚饭,风雅说要带风寂远到县上去给他找间合适的酒店,说着两人就出去了,小建波在后边哭得呼天抢地的,好不容易才把他哄好了,趁着院长在跟他说话,风雅拉着风寂远的手,快步往外走。 她的手凉凉的,不算细嫩,却是软软的,拖着很舒服。懒 战战兢兢地走到门外,她回头看了看里屋,确定没有跟上的孩子才安心地拍了拍胸口,这看着非常自然的动作却让他莫名地感到了兴奋,风雅疑惑地看看他,发现他正微笑着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一愣,飞快地松开他的手。 手心还留着他手里的细纹的触感和温度。 “对不起。”她尴尬地冲他笑笑,道。 风寂远不打算难为她,帮她打开车门,“上车吧。” 她点点头,叹口气才坐上了副驾驶座,风寂远迅速绕过车头,上了车。 这几年她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对边城这边的路还算熟悉,要到市中心找家让他睡得舒服的酒店不难,偏偏走到半路就下起雨来了,到了酒店门外时,雨势已经大得很。 风雅莽撞地下了车,酒店里的人没来得及过来为她打伞,风寂远便脱了外套,飞快地绕过车子走到她身边把她整个人环住了,头顶用衣服遮着,两人的头发和衣服都湿了。 酒店里跑出来两个手里拿着雨伞的人,她红着脸推开他的怀抱,迅速钻进了其中一把伞下,率先进了酒店。虫 另一个服务生为风寂远撑着山,雨势太大,看着她的背影都有些模糊了,半晌,他把钥匙给了酒店外负责迎接的人,交代着让他等会把行李拿上房间后,才走入了酒店。 风雅站在大堂里远远地看着他,看见负责帮他打伞的服务生从车尾箱里拿了一袋行李,便奇怪地晙他一眼,“你打算在这儿长住?” 风寂远拍拍身上的水花,额前的发被雨水浸湿了,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性感,他的嗓音有些哑,道:“我是黄昏才到的边城,今晚肯定是要在这边过夜的,就随便带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果然是带有些洁癖的男人。 年轻的几位柜台小姐痴愣愣地看着风寂远,一惊一乍地帮他核实房间的细节,平日里矜持优雅的女孩在看到他时都有些坐不住了,连大堂外站着的门卫哥哥都往这边多看了几眼。 最终,他订好了位于顶楼的总统套房,风雅就站在他旁边静静地听着他跟柜台小姐的对话,脸上有些满足的笑容,她从来不曾怀疑这个男人所拥有的财富和权势,可那是在曼城,她没想到在边城,他也是众人的焦点。 “走吧!”风寂远看了看着身旁发怔的人儿,提醒她,道。 她一愣,迅速回神,“哦……好。” “他是风寂远对不对……没想到真人比电视上还帅……” “可他身旁的女孩是谁?” …… 他们才转身,便隐约听见了她们的纷纷的议论,风寂远看看身旁的风雅,边走边道:“等会雨势没那么大了我再送你回去。” 她出门前就跟他说过,今晚她是要回孤儿院去的,这一趟只是负责带路,她不跟他一起住酒店。 两人前后脚踏进电梯,她认真地想了想,拒绝了,道:“我开你的车回去,明天再来跟你会合……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他一愣,“不多住几天么?” 她微笑着摇摇头,“不了……” 到了顶楼,刚坐下,酒店的人便把他轻便的行李拿了上来,风寂远从门口的短墙上朝她伸出了头,问:“你要吃点什么吗?” 她正极度不自然地坐在昂贵的沙发上,他的声音在大得吓人的房间里响起,吓了她一条,“不用了,我不饿。” 原来总统套房就是这样的,什么都独立,独立套房,独立大厅,装潢和摆设都极其华丽。 没多久便听见了关门的声音,他拿着一小袋行李走了进来,看见她正好奇地在房间里张望,湿了一大片头发贴在她小小的脸颊上,衣服和裤子都湿了,道:“去洗个热水澡吧,冷坏了身子,我没法跟院长交代。” 她的脸瞬间像是被火烧了般,火辣辣的,“不用了,等会我就回去,回去再洗吧。” 风寂远在他面前从那袋行李里翻出了件白衬衣,塞到她的怀里,黑如墨的双眸严肃地凝着她有些躲避的双眼,沉声道:“把外边的衣服换下来,我让人拿去烘干,放心吧,我不会吃了你!” 她脸更红了,犹豫着终究是接住了,到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把湿了的衣服换了,穿上他借给她的白衬衣。 宽敞的浴室里,浴缸旁有一面大大的镜子,可以把人的整个身体照进去,此刻她正站在盈满白雾的浴室里,忐忑不安地从镜子里观测着自己这一身撩人的装扮。 湿漉漉的长发零零落落地散在胸前,因为刚洗了澡的缘故,她的脸是粉嫩嫩的,连双眼都变得特别水灵,他的衬衣很长,穿在她的身上刚好能把重要的部位遮住了,只露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臂和两条修长雪白的腿,光裸的脚丫还没穿上拖鞋,这么看着,仿佛全身上下都让他的气息包围着,显得格外的亲密。 风寂远看了看时间,她已经进去一个小时了,有些担心地走过去轻轻地敲了敲浴室的门,“风雅,你没事吧?”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回头看了看,扬声道:“哦,我没事,这就出来!” ps:贼笑贼笑,一起贼笑,接下来会发生神马? ------------ 第108章 温柔【求月票和鲜花】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咬咬牙才把墙壁上挂好的毛巾取下,快手快脚地把湿漉漉的头发擦拭了一翻,连做了两个深呼吸,走出浴室,风寂远高大的身躯立马占据了她全部的视野,她一惊,想要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去。(.读看网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他自高往下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知道她躲在浴室这一个多小时都是在干什么。懒 浴室外的一小块地方迅速充斥着暧/昧的气氛,风雅颂无措地揪紧了手里的毛巾,风寂远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 “那个……我忘了拿拖鞋……”鼓起勇气,她打破了沉默。 风寂远一愣,低头看了看她光裸的两只小脚丫,粉嫩嫩的,十足的可爱,半晌,竟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弯腰把她横抱了起来,脸一热,她困窘地拉扯衬衣的衣摆,好让自己的下身能不那么的空荡,满脸紧张地看着他线条优美的轮廓,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阿远,你想干什么?” 鲜少看见她在他面前表现出小女人的娇羞,他有些不舍地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我没想干什么,浴室外没铺地毯,你的脚是湿的,容易滑倒……” 他直接把她抱到床上,屁股一碰到柔软的床铺她立刻拉开床上被子的一角,咻地一声缩到了被窝里,把自己包得只露出了头部,风寂远好笑地走开了,给她拿了双拖鞋,放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目光。虫 “我去洗澡,趁我不在,劝你还是赶紧下来把头发吹干,不然等会我出来了,你又要拿我当色/狼看了!” “我没有!” “没有你包那么严实干什么?”他眉一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请记住读看网的网址.) “……我冷。”她勉强跟他贫嘴。 他一愣,无声地指了指头顶上的中央空调,意思就是说,这儿开始暖气,能把你热气,却绝对不会让你觉得冷,你的回答不成立,本大爷不接受! 她负气地拉起被子的一角,把自己盖了个严实,躲在被窝里闷声道:“你快去洗澡吧,我要吹头了!” 久久的,终于听见他爽朗的笑声渐渐地远离大床,朝着浴室的方向去了,她才猛地掀开被子,在专门用来放生活用品的架子上翻出了吹风机,急不可耐地抓起一大把的发,呼呼地吹着,眼睛时不时就会往浴室的方向看,生怕下一秒他就从那儿走出。 风寂远在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物,还隐约听见了吹风机的声音便在里头多呆了一会。 来边城之前,他想过很多种跟她相处的方式,该怎么控制情绪,但是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再见时,他们都显得很平静,也相处得很舒服自然,像是两个失去联络很多年的朋友,突然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重逢,他们之间很熟悉,却带了点羞怯。 久久的,等到他再也听不见吹风机的声音了,他把浴室里两人的衣服都放到洗衣篮里,在墙上摁了个键便提着装满衣服的洗衣篮走了出去,风雅刚好坐回床上,听见他动作的声音后,整个人僵硬地用被子抱着,紧紧地盯着他看。 美男出浴,这是她看见他时,脑子里立刻就有的反应。 他的头发是湿的,呈现半干的状态,额前凌乱的发丝有几缕掉了下来,把他好看的眉眼若隐若现地遮蔽住了,身上套着的明显不是睡衣,而是平日里看着比较随意的衣服,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显得邋遢,反而散发着一种慵懒的气质。 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时,她先是一惊,十几年来养成的主仆意思促使她迅速地从床上走了过来,顾不得自己身上仅穿着他那件单薄的衬衣,便要去抢他的洗衣篮,声音短促,充满了紧张。 “让我来吧,你别干这种事。” “叮咚——” 门铃响起了。 风寂远看了看白花花的两条腿,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回床上去躺着!” 风雅不知道他是在替她避忌,硬是抢着要拿到它为止,风寂远干脆放下了洗衣篮,长腿把它踢到了后方两米的地方,单手揽住她的腰,单手抓住了她的双手,把她固定在怀里,冷冷道:“你要穿这样去开门,让服务生看吗?” 风雅被他紧紧地抱着,跳动着的胸口也能明显地感觉他强有力的心跳,两人的呼吸顿时变得十分的急促。 “叮咚——” 门铃再次响起。 风寂远重重地叹了口气,俊脸因为胸口莫名的来气憋得红了,他再次把怀里脸红红的人儿抱了起来,让她坐到床上,还给她披上被子,深邃的双眼认真地看着她。 “我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小姑娘,我虽然是风连成的儿子,可我不矜贵,这些芝麻绿豆的事我还是能做的。你已经不是我的保镖了,即使我们都心知肚明,你我之间不会有什么,可你的的确确是我风寂远名义上的妻子,你的姿态放得再高也没人敢说你半句不是,可如果你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了,反而会遭人非议……” 风寂远掠过风雅颂有些迷惘的神色,低低问:“懂吗?” 直到门铃第三次响起,他终于放开她的肩膀,提着洗衣篮越过大厅,走到了门外,酒店负责干洗的人到了,正在门外候着,看见他开门便立刻礼貌地笑着,按照风寂远的吩咐把衣服拿走了。 关好门,他回到房间时风雅正正从床上下来,神情有些恍惚,他扬声问:“怎么了?” 她把头放得很低,有意无意地用一把长发敛住了一脸的落寞,脚下匆匆地向洗手间走去,淡淡道:“我想上个洗手间。” 他的话很有道理,可偏偏戳中了她心底的伤疤。 她与他之间,或许,便只有他一直坚定地认为不会有什么,可他不知道,她一直奢望的,偏偏是与他所坚持的相悖。 ps:啊啊啊,我的阿远真温柔!!!!!喜欢他就给他一朵花,我派他到你的梦里溜达溜达~ ------------ 第109章 同/床【喜欢就打赏我几朵小花呗~】 雨一直下,到了晚上十点多雨势才慢慢的减弱,他们的衣服在半小时前就已经由酒店的服务生给拿回来了,她也早已换上。(请记住读看网的网址.) 缓缓地走到阳台,隔着一扇落地窗往外张望,确认了雨势后她就想回去了。 他开了一天的车,大概有些累了,此时正侧躺在沙发上休憩,头顶遍布着整块天花板的小灯饰几乎把所有的灯光聚焦到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闭起的双眼把他长而密的睫毛映得更加好看了,在眼皮处投下了淡淡的阴影。懒 她轻轻地走到书桌旁,在那儿找到了纸和笔,刚想要开始写,背后便传来了骚动的声音,当她回头时,他已经来到她的身后,看见她手里拿着的纸和笔,立刻就意识到她想要不辞而别。 轻蹙着双眉,他问:“想走了?” 风雅被他看得直发毛,点点头,道:“时间也不早了,这时候回去大概十一点左右就能到,而且现在的雨势也减弱了,不能再耽搁!” “太晚了,你一个人怎么回去?” “没关系,以前我也常常晚上出任务,我是老爷一手训练的人,难道你还不放心?”意识到他的抗拒,她故意把语气放轻松了,试图打破他要挽留她的念头。 可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她走,已经这么晚了,就更不可能了。 “那是以前,难道你还不懂吗,我们是夫妻,你现在回去院长会怎么想,你又该怎么跟她解释?”他的神色阴沉,似乎是生气了。(.dukAnkan.读看网请记住我)虫 她咬咬牙,有些为难地朝窗外看了看,半晌,终究是应承了,淡淡道:“那好吧,我不会打扰你的,我睡沙发。” 蓦地,风寂远的胸口被一股莫名的怒气充斥着,他剑眉一挑,重重地叹了口气,抢在她在大床旁的衣柜里找出了酒店预先多配的枕头和棉被,“风雅颂,你有够荒唐的,哪有男人让女人睡沙发的道理?” 她一愣,追上他的脚步,小心翼翼地说:“……我只是怕你不习惯!” 他在沙发上整理被子,自下往上地看了她一眼,看着她一张脸因为不安而扭曲,心里有些疼了。 在他的记忆里,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她的确是真真正正地把他这个大少爷放在了心尖上的,老院长死的时候,在冰冷的医院里,他怕她坐在地上冷,硬是让她坐到凳子上,她却偏偏给他留了很多的空位,勉勉强强让自己能坐安稳,那时候,他以为她是嫌弃他,她却摇头否认了,像刚才那样,轻轻地说,我只是怕你不习惯。 怕你,怕你…… 有多久没被人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待过了,他摇头笑问自己,记忆里貌似只能想到她的脸。 他很喜欢她那双浅浅的梨涡,因为他的母亲也有,笑起来特别好看,可在风雅那里,他不经常看见,毕竟他们之间的相处是一惯的不和谐。 经过这一次的边城之行,有些东西似乎在悄悄地发生改变,如果这时候他们中的一个能够有所意识,那么他们的爱情不会是那个模样。 “晚安!”他在沙发上找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躺着了。 风雅迟疑地转身,衣服都快要被她抠烂了,才开的口:“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到床上去睡,我保证不碰你,也不抢你的被子。” 他木讷地看了她很久,问:“你的脑袋到底什么构造,怎么我在你面前比你还像个大姑娘了?” 她扑哧地笑了,他如愿以偿地说服好她,让她到床上乖乖地躺着了。 这还真够折腾的,以为她在对外处事上才会闹倔,没想到这么点事情摆在眼前,她还是改不了这死心眼。 他才回沙发上躺好了,她又过来了,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他,“你睡沙发,我睡床上不安稳……” 生气,又没办法对她发脾气,只好抱着身上的被子推着她走了过去。 两人分别占据大床的左右,一人一个枕头,一人一床棉被,中间隔开了半张床,黑暗里,房里的气氛在那一瞬间骤变,变得尴尬,变得不好意思。 “阿远,你为什么会突然来边城?”这个问题其实她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这时候才敢对他说出口。 隐约地,她听见了他翻身面朝他的声音,心跳怦怦地加快。 “黎双跟我说你来这里了,终究是新婚,让你一个人回来,怎么也说不过去。” “孩子们都很开心……”她顿了顿,许久,才道:“在我对你做了那些事以后,你还能为我做这些,我该感谢你的!” 风寂远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她以为他睡了,他却又说话了,“黎双说我该试着用心去判断你话里的真假,后来,我相信你了,这场婚姻其实早就注定,你只是风连成操纵我的一颗棋子而已,我怎么恨,也轮不到来恨你。” 黑暗里,她的沿边漫开了一条闪闪发亮的长线,从眼角一直滑到发丝里去,她哭了,却成功地没有让他发现。 风寂远静静地看着天花板,问:“黎双说我受伤入院的那天晚上,你来过,对吗?” 她重重地点头,“我怕来不及,又在门缝里看见你坐在电脑前,好像很忙似的,就走了,连夜开车,第二天的中午就到了这里。” 沉静又温馨的对话,在一件又一件事情的真相被揭开后一度终止,很久以后,久到彼此都有些睡意了,风寂远再次开口,声音透着愉悦和一股难言的惊讶,道:“风雅,如果可以,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 她一愣,泪突然流得很凶。 人说,朋友一生一起走,做了你的朋友,陪你把丢失的爱人找回,然后还能静静地陪你走完这辈子,她不但不亏,还有赚。 让自己所爱的人找回属于自己的爱,这难道不是世上最美的爱么? ps:今天灰常感谢13488727501、8127033、jackey-jin、578267139的鲜花,还有不知道谁跟谁的两张月票,某人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爱你们。晚安,明天见~ ------------ 第110章 相忘也是一场【必看】 隔着半张床,彼此的呼吸都显得异常迫切,许久,她的声音才在一室的静谧里响起,伴随着若有似无的轻笑声,淡淡道:“那是我的荣幸……” 一旁的风寂远一愣,心里没来由地一沉,竟缓缓地笑开了。 “作为朋友,能容许我问几个比较私人的问题么?”在黑暗里,她默默地把身体向着他的方向侧躺,双手枕在脑袋下,静静地等着她想要的答案。懒 即使模糊,那一瞬间,她依旧能辨认他嘴边的笑意,他张嘴,问:“关于我和唐诗言么?” 她本意如此,可终究摇摇头,道:“关于爱情……” 见他没回应,她便自顾地说:“我曾在黎双那儿听过你们的二三事,在英国相爱,然后她独自离开,后来在曼城重逢,她却已有了未婚夫,决意把你让给自己的妹妹……我说的,有错吗?” 她把话说得言简意赅,却字字戳中要害,风寂远无声地沉默,须臾,点点头。 “明明相爱,为什么不愿意在一起?” 他沉吟数秒,看起来黑漆漆一片的双眼突然闪过了晶亮,似乎回想起了曾经很美好的一些事。 “我们都还在英国的时候,和她在一起感觉,自从我妈过世以后很久都没有过了……非易常常问我,她离开这几年我一个人在坚持什么,世上没有非她不可的道理。”虫 她的心渐渐地有些疼了,“如果你舍得,世上就没有非她不可,可如果你舍不得,就有了。” 他一愣,好不容易被她诱发的真情又飞快地敛住了,“呵呵……才二十四岁,,这些话本不该从你的嘴里说出。” “唐大小姐并没有比我大多少,她不是照样让你感悟了很多么,说到底还是缘分。你爱她,即使她说的话跟年龄背道而驰,在你的耳朵里那却都是动听的……可你不爱我,所以,无论我说什么话,即使我足够承托这话里的所有,你依旧会觉得这话不该出于我的口。” 他突然感觉自己深入了她的内心,或者说,她突然之间把心窗朝他大开,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 “还记得你归国的第一天晚上吗?”她无视了他呼吸频率的变换,轻声问他。 “嗯。”他的回答很干脆,说明了这一切,他一直都没忘。 他把十年前的她忘了,却把十年后重新认识的她记住了,她该是感激的,胸口更疼了。 “我无意闯进了你的那个房间,那里只有一幅油画,一张CD和一个玻璃水球,我们之间的矛盾就在那里开始激发,直到一发不可收拾,还好我嫁给了你,否则我又怎么可能跟你睡在一张床上,安安静静地说话呢?” 他看见了她嘴角的笑容和脸颊上浅浅的梨涡,心里莫名地疼着,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一声抱歉,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而在她的脑海里却清晰地印着那惊鸿一瞥间,那幅油画的内容。 话锋一转,她的话不再与自己有关,“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这就是你们给彼此承诺过的爱情,对吗?” 风寂远大惊,浑身一颤,脑里一片空白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她把身体躺平了,把被子的一角拉高,半张脸蛋都埋在了温暖的被窝里,“画里的女孩就是当年的唐大小姐,我听黎双说她常常陪你去爬山,那么她背后那满山的花朵,还有她送你的一张CD不就表明了一切吗?” 他淡漠地笑着,脸上再平静,眼底幽深的海洋却已泛起了重重的涟漪,那一刻,她给他带来的震撼是他穷极一生都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风雅,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聪明?” 她故作严肃地看他,须臾,扑哧地笑了,“有啊,你现在不就已经想这么说了么?” 他一愣,情不自禁地从被窝里把手伸了出来,在黑暗里摸索到了她的脸,轻轻地捏了捏,很快地便收了回去,欢快地说:“调皮!” 她震惊地愣住了,这样亲昵的动作,这样宠溺的语气,真的有些遥远了,远得他这么对她做时,她竟忍不住地泪流满面。 久久的,她才说:“阿远,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语气以后不能轻易地对别的女孩做。” 他想听听她的原因,便问:“为什么?” 她微笑着,笑容里的悲伤他永远看不到,说:“因为这是专属于唐大小姐的,如果你爱她,那么就把这本该属于她的东西都为她留着,总有一天她会回来要的。” “跟黎双亲昵惯了,这些动作都没什么……原来女孩子家的心思这么细腻。” 她摇头失笑,轻轻地开口,“你对我做不是不行,除非你爱我……” 偌大的房间里瞬间陷入了她意料之中的死寂,后来是他开的口,显得很为难,“我们是朋友。” 心一疼,她的泪掉得很凶,故意笑出了声音,“所以啊,你不该对我这么做的,这容易让人误会,当然,黎双例外!” 他不再言语,半晌,她又想起了东郊房子里被她藏在柜子里的那条婚纱,“当初我们的婚礼临近时,老爷派人送来的婚纱我一次也没有穿过,很干净的,回去我就把它还给你,哪一天你能和她重新走到一起时就给她穿上吧,再错过可能就是一辈子了。” 他再也说不话来。 原来她固执地穿自己买的婚纱,就是为了这个,他突然害怕想象她一个人到婚纱店里给自己的婚礼置办婚纱,接受店员奇怪的审视,回头还要面对他的恶言恶语,那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对不起。”他能给她的大概就是只有这三个字了。 “傻呀,没什么。”她笑。 其实回头想想,那时候的自己是幸福的,等着嫁给他那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不管他还爱不爱她,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地想要娶她,那也是一种福分,毕竟她是个小孤儿,他却是个名门后代。 相爱一场,相忘也是一场,没办法回头,那就只有接受。 ------------ 第111章 风雨欲来 不知道是谁先说的晚安,这场没完没了的谈话宣告了结束,异乡的夜晚,注定了这是一个不眠的夜。 翌日,天未亮风雅便起来了,风寂远显然毫无睡意,眼底因为失眠布满了疲惫,从床上坐起,他问:“怎么了,睡不着?”懒 她不好意思地理了理有些乱的长发,开了床头灯,“趁着时间还早,我们得赶紧回去了,然后我把行李收拾一下就跟你回曼城,不然,等孩子们都起床了,恐怕又得耽搁你一天的时间了。” “没关系,我挺喜欢他们的。” “别开玩笑了,一整个风氏那么多的人等着你给的薪水过活呢。”她紧紧地盯着他,像在哄小孩一样,柔声道:“起来吧,别赖床了。” 两人都洗漱完毕后,风寂远让酒店的服务生送来了早餐,两人匆匆地吃了些便下楼了,结了帐,走到门口时,昨晚负责帮他停车的那个服务生已经把车开到了他们的跟前,恭敬地给两人打开了车门。 七点左右,两人便回到了孤儿院。 院长一向早起,跟院里的另外一个婶婶负责给孩子们煮早餐,听见了车声,连腰间的围裙都来不及脱便跑了出来,一脸的紧张,风雅迅速地下车迎上前去。 “院长……”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找到合适的酒店吧?”院长看看风寂远,才对风雅说。虫 她回头与同样看着自己的风寂远相视一笑,“嗯嗯,我们都很好,酒店环境也很好,倒是你,没了我跟你挤应该会睡得踏实一些吧?” “瞎说,我还巴不得你给我暖被窝呢!” 语毕,院长“哈哈”地笑了两声,拉人两人走进屋去。 “院长,我进房间里收拾点东西就得回去了,不然等孩子们起床了,他们又得哭鼻子了!” 院长脸色一沉,终究有些不舍,“那好吧,以后有空多回来,可是最粘你了。” 想起那一天到晚都赖着她,风寂远一来就把她抛弃的小家伙,她的心早已一片柔软,“那我去收拾了,早餐我们都吃过了,你别忙活。” 风雅才刚转身,院长迟疑地拉住了风寂远,两人双双坐在朴素的椅子上,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耳边几缕白发被吹进屋里的清风拂起,愈发的显得沧桑,她诚恳地看着他,压低声音道:“风总裁,风雅的命不好,尽管她是个好姑娘,可是她的身份卑微,能够嫁给你怎么说也是高攀了……这孩子从小就不爱哭,什么都喜欢憋在心里,我也不敢奢望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对她好一点,成为一个能给她依靠的丈夫,这我也就放心了!” 他一愣,主动握上了院长布满皱纹的双手,笑着沉吟,半晌,道:“院长您放心吧,我会的。” “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风雅挽着一袋行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院长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风寂远也微笑着看她,道:“没什么,随便聊几句而已……都收拾好了?” “我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过来,没什么要收拾的,就几件衣服。”她努了努嘴,走到风寂远的身旁,后者主动拿过了她的行李,好让她能跟院长好好地说声再见。 后来是院长推着她才把她“赶走”的,出了门,她好几次回头,风寂远知道她舍不得,淡淡道:“如果舍不得,过阵子再陪你来吧。” 她把目光从院里的景色收回,笑着点点头。 “走吧,回家前我们该先到一个地方。” “嗯?”她疑惑地看着他,他却已飞快地转身,往自己的车走去。 她失笑着摇头,两人各自坐上了自己的车,踏上了归程。 走到那段路时,她蓦然想起来时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想起了那帮想要绑架她的人和那个叫言川的邪魅男人,心里开始变得不安。 “铃——”她的电话却在这时候响了。 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她刚把电话接通了,放到耳边,易黎双震耳欲聋的声音把她吓了个半死。 “风雅颂,你胆子真的大了!”这人还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刚联系上了就冲她发火。 “黎双你先听我解释……” “你先听我的——”就知道她么那么快顺了她的意。 “好吧,你先说。”她微笑着,朝电话那头的可爱女孩说。、 “一个礼拜前的晚上你跟我说你要来医院,结果人是来了,却躲开了我;一个礼拜过去了,你一通电话都没有给我打,到了边城也不给告诉我一声;阿远把整个风氏都抛弃了,跟着你私奔到了边城,同样一点消息也没有……你们俩还让不让人活?” 她几乎字字句句都是用最大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喊出来的,等她把话都说完了,风雅的耳朵早就“嗡嗡”作响了。 “我们不是私奔,现在就在回来的路上,等会见面了再说好吗?” 电话那头,黎双一惊,“你在开车?” 风雅点点头,轻轻地嗯了声,继续道:“阿远说等会带我去个地方,然后可能就先回风宅一趟,接着应该就回公司了吧。” 语毕,黎双在那边就不说话了。 前几天她在路非易口中得知唐画语陷害风雅的事情,把她气得一整天都在糟蹋公司的同事,现在听她这么一说,风寂远极有可能是要带着她上唐家去理论了,这场面没她不行。在她眼里,唐画语就是个刁钻野蛮的女人,要跟她斗,风雅显得太善良,风寂远即使做事雷厉风行,可那终究是唐诗言的妹妹,他狠不下心。 最终总结,这事绝对少不了她易黎双。 她狡猾地笑了,表情调皮地说:“那好吧,你小心开车,等会见。” 她最后那一声笑直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第112章 教训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风雅颂随着风寂远的车子一路无阻地驶进了曼城的高速公路,半个多小时以后便向唐家那边的高级住宅区驶去,这儿,几个月前她来过,那一次刚好是唐诗言出车祸了,她硬是跟着他来了。 那是她第一次确定了他对唐诗言的心,更知道了他有多疼她。懒 她心生犹豫,却不得不紧紧地跟在他的车子后面,一路驶向唐家。 风寂远从车里走下,唐家的管家脚步匆匆地走出来迎接,这来人恐怕是他这辈子,即使不给唐仁焕面子也不能不给他面子的一个人,因为整个唐氏如今就是靠他在扶持着,稍有不慎便什么都没了。 唐家别墅的围墙外,大铁门缓缓地打开了,他面向两人,恭敬地朝他们分别颔首,道:“您好,风总。” 风寂远淡淡地应了声,管家说要不把车开进停车库去,可他拒绝了,“不必了,我一会就走。你们二小姐在吗?” 管家是知道风寂远跟唐诗言的事的,以为他是要来找自家的大小姐,没想到却是来找二小姐的,难免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才道:“二小姐在里边,进去再说吧。” 他给他们俩让了条路,风寂远突然伸手拖住了风雅的手,一手的冰凉让他皱了眉,“手怎么那么凉?” 她满心疑问地松开他的手,摇摇头道:“阿远,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找唐二小姐?”虫 他靠近她的身体一步,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水灵的双眸,道:“那天晚上在东郊发生的事情,你忘不了吧?” 她浑身一颤,眼神变得闪缩,心里有种预感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来到这里的,他是个知书达理的名门公子,上门理论的事本不该由他亲自出马,除非…… 除非他很重视。 “我早就让非易查过了,即使你对这一切守口如瓶,可人会说谎,事实却不会。当天晚上只有画语去找过你,之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你能说这是巧合吗?” 她有些抗拒他所做的一切,他不是爱唐诗言吗,为了她去教训她的妹妹,怎么可以?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累了,我要回去了!”她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走。 一旁的管家神色不明地在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隐隐感到这事不简单,二小姐不知道又闯什么祸了。 自从她回到唐家认祖归宗后就没有一天给大小姐好脸色看,每逢大小姐喜欢的她都要抢过来了才开心,性子更是刁蛮得很,一贯平静的唐家自她回来后就没有一天安宁。 风寂远快步追上,拉着她的手往怀里带,“你到底在抗拒些什么,如果你们只是发生口角或者因为一些事情不合我会放着不管,但是她要做出那样的事来就必须要承担后果!” 她不想进去就是不愿意去揭穿那个女孩,她毕竟是他一直宠爱的,也是唐诗言的妹妹,她不愿意他们两个人因为这件事再生什么事端。 “阿远,先不说是不是她做的,就因为她是唐大小姐的妹妹,我们就没理由进去。” 他冷冷地看着她,她却一直不敢看他的目光,“给我一个理由。” “你爱唐大小姐,而她又是她的妹妹,为了我,没必要!”她小心翼翼地迎向他的注视,这才察觉他脸上的怒气。 “风雅颂,你就这点胆量是不是?”他几乎问得咬牙切齿。 她心一疼,推开他坚实的怀抱,连续后退了几大步,冲着他大喊:“对,我就是这么点胆量,你要进去就悉随尊便,恕不奉陪!” 他始终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只感觉她说出那句话时,眼底的悲伤让他有些痛心,“风雅……” 久久的,一旁站着的管家越来越为难地看着他们在门外争执,却又不进门,她终究是妥协了,随他进了唐家。 此时,唐家大宅的大厅里,唐画语正满脸通红地从沙发上愤然站起,双眼因为委屈和被揭穿的惊慌不断地掉泪。 风寂远看着不忍,可她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太过分了,念在她还小他才愿意来到这儿跟她把事情摊开来说,否则,他会直接对唐氏下手,到时候她可就不仅仅是哭那么简单了。 没想到他刚要走到她身边,她却突然上前两步,指着一脸为难的风雅,大哭大闹,“风雅颂,你不要脸,你竟然到风大哥那儿去告状,早知道这样我就多找几个……” “不要脸的在骂谁呢?”这时候,黎双情绪激动地冲了下来,后边紧随着的路非易甚至连压制的机会都没有。 顿时,风雅在心底暗叫了几声不好,这情况本来就尴尬的,黎双又插足进来,她太冲动了,性子也是倔的,没办法劝得听,这事闹得太大了对谁都不好。 “黎双,别这样。”她走过去拦她。 唐画语脸色一青,立刻看向一旁站着的管家,责怪他居然把这号人也放了进屋。 易黎双早在心里积累多日的怨气终于找到机会宣泄了,她一手把风雅推开,路非易立刻反应过来,飞快地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没想到她一回头,黎双便冲到了唐画语的面前,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在她粉嫩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五指痕。 “多找几个什么,有胆你就说啊,我保证,明天整个曼城的人都会重新认识一下咱唐家二小姐是多么的不知廉耻!” 唐画语捂着被打的脸,眼泪噼里啪啦地往外掉。 唐诗言在风寂远他们进门时便接到了管家的电话,这时候及时赶回,看到的刚好就是这一幕。 ps:三更毕,今天更得有些晚,跟你们说声对不起!谢谢今天给我送花和月票的亲,感谢,感恩。晚安,明天见~ ------------ 第113章 没人能够释怀 唐诗言在风寂远他们进门时便接到了管家的电话,这时候及时赶回,看到的刚好就是这一幕。 怒视着这一切的荒唐,她那樱桃般的小嘴一张,立刻冲着黎双大喊一声,“住手!”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齐聚在她饱含愠怒的脸上,俏丽的面容被怒火焚烧着,显得有些狰狞,呼吸急促且不均匀,明显是匆忙赶回的,风寂远神色不明地看着她,眼底的决绝把一旁的风雅彻底地震慑住了。懒 为什么会对她露出这种眼神,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敌视了。 唐画语顾不得与唐诗言的个人恩怨,看见了自家姐姐来了便飞快地冲她跑了过去,抱着她的手委屈地掉泪,唐诗言柳眉轻蹙,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环着妹妹哭得一颤一抖的身子好声好气地安慰着。 黎双实在了没法子看下去了,气得黑溜溜的眼珠子都快要变成火花飞溅的金睛火眼了,眼光掠过风雅憋红了的小脸,知道她又把所有的委屈都吃进肚子里去了,心一疼,才压住了对唐画语的破口大骂。 “黎双,不知道小妹做错了什么,你要带上那么大帮人来到我唐家打人?”她的话字句注意礼数,可却是无比的咄咄逼人。 人说曼城第一美人面若桃花,心思细腻,这时候看来,她的智慧还是过人的,她的嘴巴更是厉害得紧。 黎双一愣,不屑你看着这性格迥异的两姐妹,纤手在空中一挥,凛然道:“她欠风雅的,你欠阿远的,你们两姐妹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辈子你们不待见我,行,可你必须清楚,你没资格质问我,我易黎双从来就没待见过你们两姐妹!”虫 语毕,她气冲冲地走了,没走两步又回头硬是把风雅扯了出去,一旁保持缄默的路非易快步跟上,留下了风寂远,独自一人。 或许,他想要跟她说些什么。 风寂远目送他们纷纷离去的身影,缓缓地从距离唐诗言最遥远的地方笔直地走到她的面前,形成了一高一矮的落差,唐画语看见他靠近,心里边又羞又急,哭得更伤心了。 唐诗言凄凄地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欲语凝噎。 那些年,他们爱过,痛过,聚过,也散过,如今想起来,心里竟悲伤一片,幽幽道:“阿远,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风寂远凄然一笑,声音的幅度稍微降低了,这时候,他的声音最为好听,此刻却悲伤得让人想哭。 他说:“言,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即使我已婚,你也订了婚,可我的脾性你应该了解,不是非来不可我是绝对不会踏进你们唐家一步。” 唐诗言眸色一凛,无话可说。 他苦笑着看了她半晌,“你问我的问题,请你问问你的好妹妹,问问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问问她对我的妻子都干了些什么!” 妻子…… 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东西就是他对她的一往情深,可是风雅颂的出现却让她彻底的动摇了,没想到她不久前的怀疑真的就成真了,她在风寂远的心里存在着,她占有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 “妻子?”她的心疼得无以复加,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说她是你的妻子?” 风寂远无措地看着她,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回话。 唐诗言叫来了管家把唐画语送进了房里去,大厅里只留下了远、言二人。 “当日你让路非易把我虏到风家去参加你们的家宴,风叔当着我的面宣布你们的婚讯,你后来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跟她结婚只是迫不得已,是暂时的,迟早得离,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风寂远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里空荡荡的,飘渺也迷惘,“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我的太太,画语自知这事还不懂得收敛,那是她的错。” “可她是我的妹妹,你领着他们上门来羞辱她,实际上就是在羞辱我,你想过没有?” 他脸色一沉,整张脸想是被暴风雨洗礼着,嗓门不受控制地大了,道:“那你想过我没有,当初你一声不吭就从英国回来,连分手两个字都不愿意当面跟我说,你的妹妹就是你唐诗言的全部,我风寂远算什么,这四年来为了你,我没少宠她,这些你又为我想过没有?” 她一愣,继而虚弱一笑,道:“阿远,你宠她不过是在报复我而已,你有多宠她就有多恨我,这四年来即使你的心依然在我这儿,可你恨我,你等了我四年,我也同样等着你的原谅等了四年……不是么?” “呵呵……”他自嘲一笑笑,轻声道:“是吗?唐大小姐的这番话真让我震惊。那么顾良晟呢?难道是他逼你跟他订婚的么?” 她心里急得很,靠近他两步试图解释,可他却果决地打断了,“算了罢,打从一开始你就已经没有试图站到我的角度想问题,你心心念念的始终是你的妹妹。” “当年我离开你,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的离开其实不应该叫做离开,叫抛弃,懂吗?”他好看的双眸突然泛起了柔情,却陌生得让她害怕,这种失去一切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袭来,她有一刹那的眩晕。 可风寂远看不见了,他的脚步已经走远。 “大小姐,你没事吧?”管家立刻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望着自家小姐满脸的悲伤心里纠结得厉害,这两人的爱情,还真够折腾的。 这么多年了,竟没有人肯释怀。 ps:第一更奉上,谁要送我第一百四十朵鲜花,冲鲜花榜的孩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你~ ------------ 第114章 交心 () 风寂远一脸缄默地从唐家走了出来,脚步匆匆,路非易、风雅颂、易黎双三人分别在门外等候,看见他出来,风雅立马迎上前去,小心翼翼道:“对不起,事情实在是闹得太大了!” 风寂远无声地叹息,“走吧。” 语毕,他自顾上了车,风雅颂无奈地看着他许久,路非易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向了那个罪魁祸首,黎双隐隐感觉有人在看她,刚侧眸便于他的目光在空中相接,这是在责怪她吗?懒 气鼓鼓地哼了哼,道:“我说的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假,我没错!” “你的冲动对你来说没什么,可却伤害了无辜,好好想想你到底错没错吧。”他再也不看她,坐到了车上。 黎双心一疼,有些委屈地远远看他,心里隐约有一股不安在涌动,好像下一秒天就要塌下来了一样。 风寂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发动了车子,缓缓地往外驶,风雅颂回头便看见易黎双一脸沉寂地站在原地,路非易却自己一个人先上了车,她疑惑地走近她,问:“怎么了?” 黎双负气地瞪了车里的路非易一眼,道:“风雅,我坐你的车回去可以吗?” 她一愣,再次看了看路非易,显然的,后者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便呆呆地点点头,“好,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回家!” 语毕,黎双便飞快地跳了上车,看也没看路非易一眼,风雅失笑着摇头,远远地与路非易隔着车窗对视两秒,莞尔一笑,尔后坐上了驾驶座,把她安全地送了回去。虫 家门前,黎双硬是把她扯了进门,让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 “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跟路非易在走廊说话的时候明明听见了你的声音,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她摆着一副质问她的姿态,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十分的不客气,强势且咄咄逼人。 她并不打算隐瞒,摇摇头道:“我没有走,就躲在了楼梯口的杂物房里,路非易后来发现了,只是你以为他是不愿意继续找下去而已!” 语毕,她立马捶胸顿足,一脸的遗憾,“他居然一句也没跟我提起……” “他不是告诉你唐二小姐陷害我的事情了么,这已经很了不得了,明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他还是把这事告诉你了,不是么?” 她满脸的不屑,“那是他说漏嘴,我察觉到不妥后一路追问才知道的,否则,他打死也不会告诉我!” “你不也有一件事打死也不会亲口告诉他么?”她微微地挑眉,笑着倪她。 黎双一愣,脸色一凛,“哪有?” 风雅讪笑着握住她的手,两人都坐在舒服的沙发上,此时的姿势和气氛都恰到好处,十分的融洽和舒服。 “黎双,能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么?” 每每说到与路非易相关的事情,黎双总会心不在焉,“有什么好说的,上回不是跟你说过么,我是喜欢他,可是配不上他,他值得拥有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女孩,就不是我。” 说罢,虚弱一笑,苦涩至极。 风雅执拗地看着她,终究是不忍心强迫她掀开心里的伤疤,把话题一转,跟她说起了在边城的事情。 “我和阿远讲和了,我们在试着成为朋友……” 黎双大惊,继而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朋友?荒唐,简直荒唐!” 她无奈地瞅瞅她布满惊讶的俏脸,摇头失笑,黎双在她一脸的笑容里看到了知足,却带上了浓烈的伤感,她说:“我不敢奢求太多了,能做朋友总比做仇人好吧,难得他不再恨我,如果我还不知足,那就太看得起自己了。” 黎双心疼地紧握她冰凉的双手,有点说不出话的感觉,许久才道:“可你嫁给他了啊,在法律上你们已经是夫妻了,哪还有朋友这么一说的?” “你是知道的,他的初心并不是我,他心心念念要娶的人是唐大小姐,我嫁给他全因为风连成的威逼,假以时日,终究是要离的……”她低着头,两鬓的发丝把她眼底的愁绪朦胧地遮盖着,却躲不过黎双的金睛火眼。 半晌,黎双才说:“早知道会这样,你们婚礼的那天我就找人来把你掳走,那你就不用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了。” 她喜欢她,可能就因为她有一颗单纯善良的心,她不仅爱得坚定,也爱得无怨无悔,多少次她曾为了帮她出口气,跑去跟亲如兄长的风寂远理论,那都是她给她的温暖,独一无二的情谊。 她温柔地冲她笑着,道:“你别怪他,爱情里本就没有对错,只有爱和不爱,他爱了,可主角不是我,这只能怪缘分,我跟他注定了有缘无分。” “如果我是男人,我会爱死你的!”她小嘴一扁,扑到她的怀里,安安静静地呆着。 “胡说!”她稳稳地抱住她柔软的身子,轻轻地帮她把背后凌乱的秀发理顺,故作轻松道。 黎双努努嘴,在她的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 当她听见她的话的那一瞬间,不可否认,她竟情不自禁地产生了感同身受的情绪,人说这世上是没有那么多感同身受的,除非那根针同样刺到了你的身上,不然你是不会觉得疼的,那么现在呢?她竟与她一样,心里疼得慌,满脑子想的都是路非易冷漠的脸庞,耳朵里回响的是他生疏的问候和道别。 风雅此刻想到的是昨晚,她与风寂远躺在同一张床上,融洽地对话的情景,才一天的时间,她已经开始怀念了。 凉薄的夜晚,屋外的灯光璀璨夺目,两个心情迥异的女孩温馨地相拥在沙发上,谈天说地,谈情诉心,说尽了往日的恩怨惆怅,道尽了心底的爱恨缱绻。 ------------ 第115章 热吻(1) () 那天晚上十点多了,风雅才从黎双的家里走出,两人依依挥别,再见面时是一个礼拜后,在一间叫做“Singel”的KV里。 风寂远前阵子把一个重要的案子交给了她来处理,还把几个部门经理都出动了,从旁协助,最终,她也不负众望,把合约成功地拿下了,今天特地做东,把那几个部门经理还有公司新来的几个同事请到这儿来放松放松。懒 她事前就给风雅打了通电话,让她也出来陪她庆祝一番,风寂远那时候刚好在她身边,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主动提出跟风雅一起出席。 两人双双从东郊的房子出发,来到了这家KV。 服务员恭敬地把他们带到了黎双订的包厢门外,刚把门打开便看见黎双和一群人参差不齐地围在桌子前,手里举着大杯大杯的啤酒准备碰杯庆祝,其中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率先抢了发言的主导权,声音洪亮充满朝气,一看就是新同事。 初生牛犊,干劲十足。 “这一杯咱必须得干了,除了要恭喜易秘书出色地把‘维扬’的合约拿下外,我们更要感谢的是她为了我们破费,到这么好的地方来白吃白喝!” 接下来便是玻璃杯碰撞时才有的“叮咚”声和众人高兴激昂的欢呼声。 “这次呢,没有你们,我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这一顿是必须的。这里不是公司,不嫌弃大家就叫我黎双,比我小的叫一声黎双姐也行,总之大家图个随意、痛快,别给我客气!”虫 风雅颂一看就知道她喝了不少,说话都变得极度轻浮了。 黎双一贯的眼尖,才把被子里的啤酒下肚,一眼便看见了门外定定地站着的风雅,还有紧随其后的风寂远,她兴奋地冲两人招手,偌大的包厢里,除了音响里播放着的音乐外便是她的一声大喊。 “阿远,风雅,你们怎么才来?我们都已经开始了,快,快进来啊!” 几个部门经理和新同事纷纷好奇地回头,以为又有两个新同事来了,可当他们看见了风雅身后的男人时,便一致地严肃了起来,先前的轻松和无拘无束刹那间变长了拘束以及严谨。 “总裁……” “总裁……” …… 众人纷纷跟他打招呼。 风雅颂好奇地回头,想看看在他那张无懈可击的脸上,此时此刻会是怎样一种表情,没想到他竟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般,一一有礼地回应着。 这就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站在这座城市的最高点,俯瞰众生,即便云雾缭绕,依旧万人敬仰,气势如虹。 那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进去吧。”风寂远在她的身后,沉声道。 风雅猛地一怔,反应过来后便笑着走进包厢,几个部门经理和新同事纷纷放下了手里大大的啤酒杯,其中一个小伙子在一室的死寂中肆无忌惮地打了个酒嗝,把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些。 黎双笑得不轻,一一给他们空空如也的酒杯里倒满了啤酒,白色的泡沫正旖/旎地缠绕着透明的杯壁,在包厢昏暗的橙色灯光照射下折射出夺目的星光。 “这里不是公司,大家都别太拘束了,在这里我们就平起平坐,大家都是朋友了!” 话随如此,可那终究是他们的米饭班主,众所周知,风氏的待遇比曼城,甚至是临近的几座城市的任何一间公司都要优厚好几倍,能进风氏工作是很多年轻人奋斗的目标,如果因为在这里得罪了总裁而丢了饭碗,恐怕也不会有公司敢聘请他们了,所以大家还是十分的焦虑,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黎双看见风寂远还在角落里悠然地坐着,立马用眼神射了他好几枪,瞅着他无声道:“再不给我站出来说两句缓和气氛的话,我就跟你没完!” 风雅颂被这两人一个焦虑,一个莫名怡然给逗笑了,主动站了出来,话里带上了点点诙谐,道:“大家来这里也是图个开心,没必要太过拘谨,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风雅颂,是那边那位先生的太太,大家不嫌弃的叫我风雅就行了!” 众人相顾一愣,心里狐疑,难怪看着这么脸熟,原来是总裁夫人。 风寂远终于肯从沙发上站起,微笑着走近了他们,在桌上随便拿了只干净的空酒杯,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啤酒,在他们的注视下从容地举高了,笑问:“有谁愿意跟我喝一杯的?” 众人一愣,不知道是谁先把装满啤酒的被子举高了,碰上了风寂远的,尔后便慢慢地多了起来,最后所有的人都打成了一片。 黎双嫌弃了看着风寂远的背影,撇撇嘴走到笑得温柔的风雅身旁,用胳膊撞了撞她的肩膀,道:“会玩真心话大冒险不?” 小妮子,小瞧我? 她柳眉一挑,故作高傲地问:“你想玩哪一种?划拳的,还是转酒瓶的?” 黎双娇俏地笑了,“姐姐要玩抽牌的,嘿嘿……” 语毕,她放下了酒杯,走过去拍了拍风寂远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风寂远回头,神色不明地看看她,把她看得一片茫然。 黎双把大屏幕上的悲伤情歌通通换成了电子迷幻类的,听了就让人精神百倍的歌,把做得分散的人都聚集到了桌子前,围成了一圈,这是KV里最贵的楼层,这里每一个包厢都由KV的包厢主任负责接待,这时候正好把黎双需要的纸牌拿了进来。 风雅颂从没玩过这种游戏,只不过听得多,也见过,有些似懂非懂。 这时候,一旁的风寂远突然凑近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铺洒到她裸露的脖子上,竟让她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ps:谁要给我凑齐一百八十朵鲜花,我赏她一个热情四射的媚/眼!(∩_∩)哈哈~ ------------ 第116章 热吻(2)【喜欢就打赏我几多小花呗】 这时候,一旁的风寂远突然凑近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铺洒到她裸露的脖子上,竟让她情不自禁地红了脸,激动地把脑袋移开,疑惑地看着他似笑非笑的俊脸,问:“怎么了?” “你喜欢玩这种游戏?” 风雅一愣,惘然地看着他半晌,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了?”懒 风寂远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瞬间变换,继而会心一笑,炯亮的双眼有意无意地看向黎双。 这下,风雅终于明白了,一定是黎双那鬼灵精在跟他瞎编! 她飞快地把目光聚焦在对面正在洗牌的易黎双,后者在一片哄闹声无限得瑟着,意识到了她诡异的注视后,身体轻颤,尔后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大概是猜到了风寂远跟她说了什么,心里偷偷地一乐,得意地冲她扮了个鬼脸。 如果她不是跟风寂远说风雅想玩真心话大冒险,试问那个木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参与其中,她突然感叹,自己的的确确是个聪明人,因为她算计了两个比她聪明的人,一个是她的上司,一个是她的好姐妹。 没一会,黎双便从座位上站起,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儿,大声地宣布游戏规则。 “真心话大冒险这游戏就是用划拳,或抽牌,转笔或者转酒瓶等方式选出一个人,今天我们就用抽牌的方式决定谁是受罚的人,然后让他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如果他选的是真心话,那么他就必须要接受我们这里某个人辛辣的提问,而且答案必须是出自真心,因为这就是游戏的规则,玩不起得请你到一边去,而大冒险就更简单了,我们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太平常或者容易的事情大家就别献丑了,好吗?”虫 说完,她还一脸嫌弃地环顾了众人一眼,似乎是在给他们一个警告,这游戏在她的渲染下愈发的显得刺激好玩了,把风雅逗得十分的欢乐,风寂远在旁静静地听着她轻快的笑声,心里落下了一片温柔的安谧。 “黎双姐,这种游戏早就成为常识了,赶紧开始吧!”刚好位于黎双身旁的男生焦躁难耐地催促。 黎双狠狠地撇了他一眼,情绪空前的兴奋,道:“等会让我抓到你了,你就知错!” 几个年长的部门经理,有男有女,笑作一团,气氛终于没那么尴尬了,黎双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看着正对面笑得一脸开怀的风雅,她脑筋一转,话变出了口,“难得总裁和总裁夫人都在,我们一向崇尚女士优先,那么总裁夫人要不要先来当一次白老鼠,亲身传授一下这个游戏该怎么玩呢?” 众人“唰”地一下把目光聚集到了她的身上,风雅在一瞬间心跳加速,为难地摆摆手,“不要了吧?” 风寂远在旁竟有些忍俊不禁。 黎双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直接在纸牌里抽了一张红桃KIG就塞到她的手里,风雅茫然地看着她,站起来问:“给我做什么?” 黎双故作严肃地看着她,道:“问你老公去!” 说完,她就走开了。 风雅的脸迅速泛红,火辣辣的热,眼神不敢看在旁笑着静观一切的风寂远,半晌,后者终于大发慈悲地伸手夺过她手里的纸牌,十足绅士地说:“我先来吧。” “总裁果然疼总裁夫人啊……” “就是,就是……” 众人舍不得放弃这个调侃的机会,纷纷张嘴,把风雅弄得十分的难为情,她在心底害怕风寂远会介意这种笑话,他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啊。 黎双早已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了,拍拍胸口,道:“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风寂远毫不犹豫道。 “在我面前,故作镇定是没有用的!”黎双总爱在他面前耍小孩子脾气,即使那么多人在场,她也改不掉这个习惯。 风寂远似乎很受落,却一点也不给她留面子,一脸严肃地反调侃,道:“在我面前,撒野是没有用的!” “扑哧——” 风雅鲜少看见他孩子气的一面,居然不顾形象地说自己的秘书在撒野,便有些忍不住地大声笑了,黎双却被他气得一副狗急跳墙的模样,浑身都抖着,一脸的杀气。 “敢问风总裁,你最爱的女人是谁,请一定要说实话!”看你怎么收拾着烂摊子,黎双毫不顾忌地在心里盘算。 风雅惊讶地从旁看他的脸色,只见他面不改色地说:“我已经过世的母亲。” 风雅一愣,淡然地笑了,轻声赞叹:“漂亮!” 风寂远与她相视一笑,不能说爱情里的最爱,那么亲情里的最爱便非他的母亲莫属,他没作假,只是黎双的问题算漏了这个而已。 黎双看着这两人的笑容,心里虽然替风雅开心,可是面子上还是挂不住的,继续问:“第二个问题……” “慢着,黎双姐,不是只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她身旁的小伙子又来搅和了。 这下,黎双彻底地被他气疯了,“你给我闭嘴,规矩重新定,问五个问题!” 小伙子委屈地一撇嘴,小心翼翼地嘟嚷,道:“怪不得总裁说你爱撒野……” 黎双耳朵可灵光了,怎么会听不见,伸出小手掌在空中一挥,适力地在他的脑后拍了一掌,把他吓得一个激灵,立刻闭嘴。 “枉我平时对你这么好,关键时候吃里扒外,回去收拾你!” 顿时,小伙子比窦娥更冤了,“六月飞霜!” 黎双不跟他计较,风寂远此刻正镇定地看着她,剑眉一挑,笑问:“撒野被逮住了吧?” “你甭管,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 黎双心里一乐,小子,看你能得瑟多久,老娘不把你玩到颜面尽失我就不姓易! ps:宣布昨晚的媚/眼得主,噔噔蹬蹬,1987zdd亲,恭喜你!也感谢你帮我凑齐了一百八十朵鲜花,还多送了三朵!!! ------------ 第117章 热吻(3)【贼笑贼笑~】 自从风寂远选了大冒险后,KTV的包厢里一下子便沸腾了,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诡计多端的易秘书到底会怎么捉弄风氏的首席总裁,连一旁坐着的风雅颂也替他捏了把汗。(.读看网请记住我) 她轻轻地扯了扯他脱去外套后剩下的洁白衬衣的衣袖,在他耳边轻声劝说:“算了吧,别跟她孩子气。”懒 “没什么……”风寂远温柔一笑,“你还是先准备一下吧,黎双不会因为收拾了我就不去捉弄你,你瞧瞧她的脸,早就喝得有点多了,这个黎双已经不是平日事事为你着想的那个黎双了!” 她一愣,来不及消化他话里的意思,黎双便有些不耐烦了,“总裁大人,请问你舍得上阵抗我没?” 风寂远飞快地把目光移到易黎双的身上,黎双看着他那一脸的胸有成竹,心里就无比的火大,看看他身旁焦虑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风雅,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眯,笑得鼻头都起了皱纹。 “请你抱着你右边的女人,跟她对视十秒,然后来个好莱坞热吻!” 她的话一出,包厢里的部门经理以及那几个新同事猛地倒抽了几大口冷气,同时又不得不佩服这易秘书的“才智”,真是一语惊人啊! 风寂远也是难得的一惊,远远没想过她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为难地瞅瞅正好坐在他右边的风雅颂,后者早已全身石化,低着头,白净的脸蛋透着可爱的粉红,如两抹艳丽的红霞,一副羞答答的小女人样。(.读看网更新我们速度第一)虫 风雅意识到他的注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他,此刻,他的双眼像极了一个魔术师,充满奇异又引人遐思的光芒,深深地凝了她通红的小脸,视线固定,甚至半点要移开的意思也没有。 许久,她猛然从他眼底的海洋醒悟过来,飞快地躲开了他火热的注视。 黎双背过身偷偷地笑了两声,转过身来时又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壮士模样,语气轻佻,道:“怎么,是总裁大人不愿意,还是总裁夫人不乐意了?” 居然用总裁夫人来压她! 风雅立刻抬头,狠狠地厉了她一眼,在空中无形地把她千刀万剐,风寂远突然扶住了她的肩膀,风雅颂的大脑完全空白,只能傻呼呼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裹在薄薄的针织开衫下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笑得温柔,道:“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可以吗?” 她浑身一颤,隐约听见了几个年轻的职员轻浮的口哨声,心里既矛盾又害羞,连说话都不那么的顺畅了,“可是……还是不……唔……” 她的拒绝在风寂远蓦然凑近的唇舌中失去声音。 他柔软的双唇轻轻地贴着她微张的樱唇,来自他身体和口腔内爽洌的气息有节奏地喷洒在她火辣辣的脸上,他的脸和她的离得很近,近到她可以在他深邃黝黑的眼底清清楚楚地见到两个自己。 他在吻她,他居然在清醒的情况下吻了她! 没一会,他便放开了她的唇,也一并松开了搭在她肩膀上的两只大手,环顾四周,一片的目瞪口呆,黎双也感到吃惊,没想过他会这么容易就顺了她的意,半晌才恢复了意识,摇摇头,道:“总裁大人,我说的是首先对视十秒,然后再亲,你用得着那么猴急吗?” 风寂远一窘,脸色一凛,一声不吭地盯着她,居然用猴急来形容他,这小妮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还有,我要的是好莱坞热/吻,唇贴唇的咱不接受,每种的你就别玩,要玩当然是要来点刺激的,况且风雅是你的妻子,你们俩什么没做过?” 此时此刻,风雅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以后让她再沾一滴酒她就不叫风雅颂! “没办法了,她不满意……”风寂远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紧张得连桌下的双腿都在打颤,他们不是没接过吻,可是在这么多陌生的人面前,还要是舌吻,何况他们早前才约定彼此只是朋友,哪有朋友接/吻的道理…… “老婆,咱就阔出去吧!” 他眼神坚定,一声“老婆”似乎是在警告她,在外人面前,他们是夫妻,如黎双所说,夫妻之间什么事不能做,区区一个热吻也要闪闪躲躲的,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风雅焦虑地调整呼吸,缓缓地转身面朝风寂远,脸颊嫣红,眼眸下垂,后者扬起浓眉,唇角微挑。 十秒后,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她只感觉自己因为体温骤然升高而变得火热的双唇一瞬间被两片冰凉的柔软紧贴着,却不能缓和她烫得吓人的温度。 她闭着双眼,风寂远从微张的双眸见看见了她长而密的睫毛也紧张地颤动着,心里一阵好笑,没一会,风雅便感觉到一股男人的气息强势地窜进她的口腔里,狡猾的舌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一遍又一遍地纠缠、吸/吮,强迫她随之起舞,在他高超的挑/逗下,她终于弃械投降了,软成一滩水,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是怎样的感觉? 前一秒犹如狂风暴雨般袭击她的意志,下一秒竟如平静海面上的小船,在无边无际的汪洋中漂荡…… 怎么以前吻他的时候却不会有这种感觉呢? 风雅颂被吻得迷迷糊糊,鼻中全部是他爽冽的男性气味,原先僵硬地抵在他胸前的小手不知不觉间已紧紧地抓住他的衬衣衣领,渐渐地,她变得难以呼吸,双眼无力地半合着,秀丽的鹅蛋脸涨得通红。 片刻过去了,风寂远终于放开了她的被吻得稍显红肿的小嘴,结束了这个天雷勾动地火的热吻。 他毫不犹豫地放开了她酥/软的身躯,后者气息不稳地退出他男性的怀抱,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反射性地想看看他的唇,却被他接下来的话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 第118章 游戏结束我爱你 “游戏结束——” 风寂远的语调轻松,带着七分认真,三分玩笑,风雅浑身一颤,这才从一切不知廉耻的猜想中幡然醒悟,胸口莫名一疼,嘴角随之漫开了自嘲的笑意,一旁的风寂远看不见,可对面的易黎双却把这一切纳入了眼底。(..om百度搜索读看看)懒 没想到她是好心干了坏事,爱情真是这世间最强求不得的东西,越是强求,人就会伤得越深。 这三个人当中的微妙只有局中人才能懂得,看在那几个部门经理和新同事的眼里,风寂远和风雅颂是无比的恩爱,对外却装作不好意思,毕竟是新婚,哪有老夫老妻那么厚脸皮,须臾,一哄而笑。 黎双旁的小伙子抬头,发现她正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风总和总裁夫人,没多想便用手肘撞了撞她,道:“黎双姐,还要玩么?” 黎双恍然一惊,“啊……当然玩啊,轮到咱总裁夫人了?” 风雅抬头看她,不愿破坏这极好的气氛,轻轻地点头,柔声道:“易秘书尽管放马过来!” 黎双知道她在逞强,便附和着嗤笑一声,道:“嘿,小样,看我怎么收拾你……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她顿了顿,道:“真心话吧。” “好,十个问题,然后结束游戏,大家没意见的就这么决定了,有意见的憋肚子里去,这儿我说了算!” “黎双姐……”虫 旁边的小伙子不知怎么的,就是看不惯她这么的霸道,就想要给她个警告,却被她狠狠地打断了,“你不给说话嘴里会馊是不是?明天回公司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伙子吃瘪地瞅了她一眼,无奈地用手托着下巴,撑在桌子上傻愣愣地看着这完全不公平的一切发生着,几个稍微年长的部门经理看着这稚气的一幕都和善地笑了,一人一句地劝着,黎双不理他,自顾向风雅提问。(读看网) “第一,曾经有过的最被感动的事是什么?” 她沉思许久,眼底突然染上了怀念的意味,笑得一脸幸福,连声音都变得十分的温柔,“那年,有个跟我要好的人要离开,临走前他给了我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黎双完全陷入了她的情绪里,突然感到一阵悲伤,不自觉便问。 “我们来年见。”语毕,她微笑着看向黎双,继续道:“易秘书,第二个问题我已经给了你答案,请问第三个问题!” 黎双一愣,冲她怒目恶指,“算计我?” 风雅摇头失笑,故意忽略了身旁风寂远奇怪的注视,他静静地看着她,第二个问题的答案让他的心头一热,一股似曾相识的潮涌涌进了他空荡荡的胸口,竟会感到疼,竟连呼吸都变得十分的急促。 “好吧,第三个问题,最后一次发自内心的笑是什么时候?” “刚才,阿远跟你贫嘴,取笑你爱撒野的时候。” 黎双听着就来气,瞪她,怎么答案都是冲着羞辱她来的? “第四,如果时间能倒流你希望回到什么时候? “十年前。” “去干什么?” “好好地跟那个人说声再见,离别得太匆忙,始终遗憾。” “你十年前就在风家了,跟谁离别?”这个问题出自风寂远的口。 风雅颂好奇地撇了他一眼,“对不起,你无权发问!” 黎双立刻指着一脸茫然的他捧腹大笑,夸张程度让在场所有的人为之惊叹,等她意识到自己有多失礼的时候,所有人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须臾,她整理情绪,严肃地继续发问。 “第五,实话实说,你幸福吗?为什么?”小妮子学聪明了,懂得在一句话里包含两个问题了。 风雅会心一笑,道:“幸福。我跟身旁的男人结了婚,还认识了你。” 风寂远一愣,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看她的脸,黎双心一疼,低低咒骂:“幸福你个头,结了婚有什么用,他的心终究不属于你,有我有什么用,还不是处处连累你?” 小伙子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以为她在嘀咕些什么,刚要开口打扰她的清净,她便又开始提问了:“第六,你心目中理想的爱人是什么样子的?” 她仰头看向头顶的豪华吊灯,刺眼的灯光照射在她晶莹透亮的瞳孔,竟别有一番韵味,道:“坚贞,足够了。” “傻瓜。”黎双低声骂她。 风雅心一疼,无声地笑着。 黎双斜斜地倪她,半晌,继续问:“第七,你会选择你爱的人还是爱你的人?” “我爱的人。” “为什么?”问完,她自个儿张嘴巴,又给她算计了。 风雅摇头失笑,“第八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我不爱的,即使他再爱我也不是我想要的,在爱情里,我什么都可以将就,可在这个点上我不会委屈自己。” “……你恨过谁吗?” 她回忆着,终究摇摇头,笑说:“没有。” 黎双在心里无声地说,要是我是你,我早就恨死了唐画语,恨死了唐诗言! “最后一个问题,告诉我,你最爱的一句诗是?” 风雅怔忪地朝身旁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的风寂远张望,半晌,粉嫩的双唇微张,温言吐语,道:“我爱你,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不仅是易黎双,连风寂远都愣在了原地。 很久以后,久到他以为自己快要把她忘记时,他唯一能够清晰记得的就是此时此刻,她坐在KTV的桌子前,桌上摆满了酒杯,身旁拥挤地坐着一堆人,她却仿佛能够从中隔离出来,独自发光,巴掌大的小脸透着一股难以磨灭的坚韧,语气坚定地把那句诗公诸于世。 那时候的他才知道,那句诗里的“你”,指的就是他。 ps:谁要给我凑齐三百四十杯咖啡啊? ------------ 第119章 阿远是傻瓜(1) () 这场只有两个主角的游戏在风雅回答完第十个问题时,黎双便已宣告了结束,晚间十一点半左右才散场,各自回家。 在KV闪耀着各色光芒的霓虹灯下,灯光璀璨的街头,众人纷纷道别,笑容可掬。 远远的,一辆新款奥迪缓缓地驶进了路口,风寂远对黎双说:“我让非易送你回去,以后少喝酒!”懒 黎双的脸布满了酒后独有的红霞,朝他摆摆手,那辆车便驶到了他们的跟前,路非易挺拔的身躯从车里走下,风雅微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轻轻地推了推黎双的背,让她主动上前去。 路非易飞快地看了风雅一眼,扶着脚步漂浮的黎双上了车,心里想着有多久没跟她说过话了,好像自从上次在医院里,隔着杂物房的那扇门,他给她说了说风寂远的伤势,到她去边城,再到回来,至今一直没再好好地说过一句话。 想着想着,竟有些怀念了。 黎双红着脸倚着他干净的怀抱,在他的搀扶下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路非易费力地给她系好安全带,绕过车头走到主驾驶座的车门前,刚好有一辆车打着猛烈地灯光从他的背后驶来,灯光直射在前方双双站立的人身上,风寂远用手挡了挡,趁着这个空档,他有些贪婪地多看了他身旁站着的风雅,只见她回头仰望风寂远的脸,一脸的幸福。 他一愣,希望她的幸福不会是昙花一现才好!虫 上了车,载着昏昏欲睡的易黎双往她的家里驶去。 路非易走后,风寂远朝身旁的风雅颂淡淡道:“我们也回去吧。” “嗯。”她回答。 走着走着,风寂远突然在去往停车场的一个转角停下了步伐,为自己点了一根烟,深深抽了几口,喷出的白烟朦胧了他忧郁又英俊的脸庞,看不出情绪。 风雅奇怪地在他身旁站定,问:“怎么了?” 他眼神悠远,扔了还剩一大半的烟,从裤兜里掏出了车的钥匙,长手一样,钥匙便在空中划开了完美的弧度,她一愣,敏捷地接住了。 “你先去取车,我在这儿抽会烟。” “……好。”犹豫着,她说。 她心里狐疑,总感觉哪里不对了,却一时间没办法判断,多看了他几眼便脚步凝重地走开了。 风雅颂走后,立马有三位穿着打扮十分时髦的美女刚好走过风寂远身边,三双美丽的眼睛不约而同地瞄向他,带着显而易见的兴趣,风寂远也察觉到了,薄唇勾扬出一抹性感无比的弧度,黑瞳有些慵懒,短短几秒就以目光挑/逗得三名美女红了脸颊,“咯咯”乱笑。 美女们低声商量着要用什么理由过来和他搭讪,他则重新掏出了一根烟,点燃了,站在原地吞云吐雾,目光淡淡一敛,觑到一旁店家的橱窗玻璃上,反映出一个裹着长外套又故意压低帽檐的可疑身影,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支开风雅的原因。 这家伙挺有耐心的…… 他淡淡扬唇,黑瞳浮现残酷的颜色。 他是在两天前才发现对方的形迹,不过他相信,在他发现之前,那人就已经埋伏在他身边不少天了,看样子有些能耐,绝对不是生手,只是,他还搞不太懂对方有什么企图,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因为一路监控着风家的那股势力这几年没少监视他,从他离开英国,到他回到曼城,就连续不间断地有一群人暗中盯住他。 但他发现很有趣的情况,自从这家伙出现后,原来监视他的那批人全都都消失了。 他这两天依然按兵不动,和对方玩起耐力赛,可是又不禁纳闷,那人就只会跟踪他,什么事都不做,实在诡异。 在那三名美女终于派出代表要过来搭讪时,风寂远有些小恶劣地选在这个时候举步离开,头也不回地把美女们丢在原地,他听见美女的叹息声,唇角勾起嘲弄,慢条斯理地往停车场的反方向走去。 他心中十分笃定,那个人百分之百会尾随而来,就在此时,风雅却已开着他的车往他驶来,突然发现前方五十米处,一辆跑车贴着人行道向风寂远急速驶去,后者早已机警地瞄见一道冷冽银光从车窗射出。 那是枪支的在灯光下所折射出来的独特光芒,距离太近了,就算他立即反应也难保毫发未伤。 “阿远,小心——”风雅不知几时已冲了过来,冲着看似对这险恶的一切毫无反应的风寂远,大吼一声,心跳快要停止了般。 风寂远大惊,猛地把烟头扔了,长腿迅速跑向她,边跑边冲她大喊:“趴下!” 惊喊声爆开,一股强烈的撞击力冲上她的胸口。 瞬间,她听见了三声枪响,跟着便是人来人往的繁华街头,人群中爆开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和剧烈的冲撞声,现场陷入一片惊慌和混乱中。 风寂远抱着她伏在地上,枪声停止后他迅速回头,看见那辆跑车撞进了位在前方的一家名牌服饰专卖店里,把昂贵的摆设撞得稀巴斓,车里飞快地走下来四个高大的男人,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找都再也找不到那个一路跟随他的人。 “快走!” 风雅颂推开他怔愣的身躯,当机立断地拉他起身,风寂远一手反握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迷你消音枪,拉着她钻进一条小巷中,里边的幽暗与大街上的五光十色形成强烈对比。 “阿远……”风雅急促地呼吸着,气息粗喘。 “别说话,跟我我就行了!” 风寂远感到从未有过的焦虑,以前不管任务有多危险,他都不会感到害怕,可如今却因为有她在身旁,他除了要保自己的命,还要保证她的安全,她的毫发无损,在这一刻,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跑了大约七、八分钟,目测着这条小巷,要穿过去不容易,这时候,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双臂紧紧地环住身后拼命喘气的风雅,把她抵在墙壁上用身体紧紧地护着,放开她的手从衣服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路非易的电话。 很快地,他接听了。 风寂远满脸的紧绷,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唇色渐渐发白,压着嗓门,他对这电话那头的路非易说:“非易,我们在这儿遇到了点麻烦,十分钟后到刚才那间KV上前一百米处的小巷出口等我,多带几个人来!”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抱着她猛地喘着粗气。 风雅颂被他紧紧地护在墙壁与胸怀之间,心头一热,不愿意他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她,勉强地用手扶住他的腰,想要把他推开,手掌却在摸到他腰间时沾上一层热乎乎的黏液,她浑身一颤,立马垂眼查看,下颚陡地紧绷起来。 是血! 即使巷子里十分的昏暗,仅有点点从远处的建筑物射来的灯光照着,她仍能清楚地辨别,那就是血。 “你受伤了?” “说什么鬼话?”他一愣,喘着气,一手捂住左边腰侧,另一手却更加紧地抱住她。 “你别骗我,你受伤了,我都摸到血了……” 风雅颂急得快要哭了,肯定是刚才那三枪其中的一枪射中了他的腰腹,他是傻的吗,中了枪还一路拉着她全速逃跑,直到现在还要紧紧地抱着她,把她护在怀里。 “放开我好不好,我很好,不需要你保护……”她心里疼得紧,在他的怀里不安地扭动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不要动!” 风寂远的口气很差,硬是拉开她捂在他腰间的小手,扯下身上的外套绑住腰间的伤口,他早就知道自己受伤了,但他不觉得特别疼痛,一直到刚才整个人松懈下来,左腰上的枪伤才突然变得又痛又热,让他的视线模糊起来,双脚渐渐虚浮。 左顾右盼后,半晌,他脸色一凛,整个人才变得冷静了许多,弯腰把她横抱起来,风雅大惊失色地打着他的肩膀,见他的脸褪成雪白,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掐紧,痛得没办法呼吸。 ps:第一更奉上。灰常感谢oala7088的二十朵鲜花、棸璎的十朵鲜花和月票,感谢昨天h104主动帮我凑齐了一百九十朵鲜花,123821和xiaoyaole的月票,还有感谢昨天响应号召,帮我凑齐三百四十杯咖啡的亲。感谢,感恩~ ------------ 第120章 阿远是傻瓜(2) () “你疯了吗,放我下来!”风雅攀着他的肩膀,心疼道。 风寂远脸色铁青,两边的太阳穴明显跳动,看来气得不轻,“好好呆着,我们必须要在十分钟内走出这个小巷,非易来到前如果被他们找到了,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懂吗?”懒 “我不要你保证我的安全,我只知道再这么抱着我跑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我可以跟着你跑,我自己跑好吗,我保证一步也不会落下!”她拼命求他,可他始终无动于衷。 “该死的你可以!”他难得失控地咆哮,边跑边吼,腰间的伤口已经把他折磨得满脸都是汗。 风雅颂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在他那双如墨般的眼瞳里也会有冒出烈火的时候,可是为什么要为她做到这个地步,明明自己已经痛得快要疯了还要坚持抱着她逃生? “傻瓜……” 看着他血色全无的脸庞,她的泪忍不住地拼命往下掉,把他胸前的衬衣沾湿了一大片。 这个男人真傻,对待爱情傻,他优秀得明明可以拥抱全世界,却为了一个抛弃自己的女孩苦苦等了四年;对待友情更傻,他们虽然是夫妻,可不是说好了只是朋友么,却在这种十万火急的时刻紧紧地抱着她不放,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全,抱着她的手紧得快要把她全身的骨肉捏碎。虫 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可以不爱,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些追杀他们的人到底有没有跟上,风雅颂只是呆在风寂远的怀里,被他一路抱着,小巷里长满青苔的墙壁不断地往后退,他的速度和力量也也在逐渐地减弱。 她早已泪流满面,却无法阻止这惨不忍睹的一幕,“阿远,放我下来吧,好不好?” “听话……不要出声……”他用力地呼吸,勉强道。 因为疼痛和劳累,他早就满脸大汗,苍白的脸色,苍白的双唇,即使他看上去精神抖擞,却一点生气都没有,像极了一个活死人,为了一个要强的坚持,在一点一点地消耗着自己的生命。 风雅绝望地紧抱住他失血过多后冰冷的身躯,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倒下,从此不再会呼吸。 她不懂他的坚持,却隐隐感觉到他对她的在乎,比自己的生命更浓烈的在乎。 “阿远——” 终于,她听见了路非易的声音。 风寂远的脸上终于有了丝笑容,路非易飞快地向他们跑来,他的四周总共来了六台车,旁边各站着四个壮硕的男人,这些人她都认得,全是风家保镖里的精英人马,看见风寂远抱着风雅颂从窄小坎坷的小巷跑出,立刻蜂拥而上,手里持着手枪,把那个小小的出口围得滴水不漏,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路非易穿过人墙,冲到风寂远的跟前,后者会心一笑,伸手把怀里的人儿放下,让她稳稳地站到地上,下一秒,他眼前一黑,腰间的伤口突然尖锐地一痛,浑身像是被一股电流击中,整个人笔直地往后倒。 风雅胸口猛地被一阵强烈的恐惧撞击着,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了,路非易心里一紧,冷静地扶住他坠落的身体,看到他腰间的抢上时,眉头顿时紧紧蹙起,一旁的两个保镖动作迅速地把他放到车里,一刻也不敢耽搁就发动车子,往市里最大的医院赶去! 风雅颂像是傻了一样,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眼泪像是缺了堤的坝,一发不可收拾。 路非易看着他们把风寂远安置到车里,回头便看见她一个人站在风中,背对着他,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乱连一丝灰尘也看不见,他小心翼翼地喊她:“风雅……” 她浑身一颤,瞪着震惊的双眼缓缓转身,这才看见了她腰间的衣服全是血迹,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他……阿远他会没事的对不对……他会没事的……” 风寂远的伤很重,而且抱着她跑了那儿长的路,失血量太大,从他的脸色看就能略知一二,如果把这个情况告诉眼前脆弱得如一片鸿毛的风雅,他不保证她会不会立刻倒下。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毫不犹豫地把满身鲜血的她纳入怀里,声音温柔,连气息都在他努力的强迫下变得悠然,他不想露出破绽,他只要她相信。 “他受得只是普通的枪伤,不会有事的,放心!” 她浑身都在抖,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你没骗我?” “我从不骗你!”他点头,眼神笃定,诚恳。 市内最大的医院,车子一到医院的门口便立刻有一台担架等在门外,十几号医务人员从旁等候指挥,风寂远在两名男性医务人员抗抬下躺在了医院的担架上,随后十几号白衣人员浩浩荡荡地进了手术室,随着手术室灯光的亮起,大概要持续两个半小时的手术立刻开始。 风连成很快就赶到了,老脸一青一红的,所有人第一次亲眼目睹高高在上的风连成露出这样的表情,可见,这个儿子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手术室里,主刀医生半小时前便接到了命令,这号人物的生死他扛不扛得住,他的下半辈子要怎么过,就全靠这两个半小时了,一丝一毫的闪失都不允许,一旁的两名助手不断地给他试汗,心里比任何一次手术都要紧张一百倍。 路非易和风雅颂赶到了风连成早已坐到了手术室外的凳子上,捂着脸沉思,整层楼半小时前就被清空,全层封锁,如今,整条走廊都站满了穿戴整齐统一的风氏保镖,一半是风寂远的人,一半是风连成的人。 风雅颂突然害怕靠近这个老人,他此刻的心情与当时她等在手术室的门外,手术室里的院长却生死未卜时的心情是一样的,那种痛,不扎到你的身上你是不知道它怎么个疼法的。 她抖掉了路非易的搀扶,一步步地走近他,泪水一路上都没有止住,这时候哭得更厉害了。 “老爷,是风雅对不起你!”她猛地跪在他的脚下,嗓音哑得不像话。 许久以后,风连成终于动了动,抬眸,满目疮痍地看着她,像是一瞬间老了二十年,道:“起来吧,我都听说了,不关你事!” 她不知所措地摇头,连这位老人都不怪她,其实如果他能狠狠地打她一顿,或者骂她一顿,她的心能好过一些吧,如果没有她,他不会中枪,更不会流那么多的血。 远远地,路非易无奈地看着跪在地上不愿起来的风雅,心一疼,对风寂远的生死竟没办法自信地告诉自己,他会没事的,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撑过来了,区区一个枪伤,不会这么容易就夺了他的命的。 进行手术的这两个半小时,医院这里,整层楼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风连成飞快地冲上前去,风雅颂,路非易随后,“医生,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医院满脸忧伤,唇色都发白了,看着风连成,一字一句道:“子弹我已经帮他取出来了,而伤口太深,且失血过多,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轰——” 全世界坍塌,原来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不知道多久以后,风连成老脸一冷,眼里迸出了杀气,路非易及时抓住了他的肩膀,风连成奋力把他甩开,手术室里的几个医生推着风寂远从手术室里走出,风连成一声令下,全场的保镖站定原位,他却随着医生的脚步陪着风寂远到了监护病房。 他了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时候,风雅便看见他了。 浓密的眉毛和纤长的睫毛,好看的双眼紧闭着,两片惑人的薄唇白茫茫地闭着,儒雅的脸因为失血过多像是透明的一般,整个人躺着,就像是一个死人。 她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连眼泪都快要流干了。 “傻瓜,风寂远你真是个傻瓜……” 路非易大恸,走近她,唏嘘道:“别这样,风雅,别这样!” 她扑到他怀里,在他干净的胸膛肆无忌惮地发泄着心里的怨和愤,红肿不堪的双眼早已没了眼泪,腰间一大片的鲜血却无比鲜明地告诉她,是她把他害了,是她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 “你骗我……你明明说他会没事的,你说他会没事的……”她多么想回到三个小时前,让她回到过去,她一定让自己明白他把她支开的良苦用心,她一定不会擅自从车里走下来,她一定不会让他中枪。 路非易痴痴地望着她,心里大恸,为她,也为生死未卜的他。 ps:六千更毕,为了感谢你们对我的爱,明天更八千!晚安,明天见~爱你们~ ------------ 第121章 一个多月 距离风寂远的手术,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风氏首席总裁被枪杀的消息在曼城,乃至全国疯传,报纸,杂志,电视新闻,都在铺天盖地地报道着这个消息,却一直得不到证实,风氏的股价也因此大跌,风氏大楼里整天人心惶惶,却一直没有人出来澄清。(.读看网请记住我)懒 东郊的公寓里,风雅颂坐在大厅里,电视上又在放着这些无中生有的新闻,“啪”地一声把它关掉了。 她知道,空口说白话一向不是风连成喜欢的,即便关于他的宝贝儿子,也不会例外,所以他一直没有召开记者招待会就此事进行一番说明,她猜,他想要的清白只有等昏迷着的那个人醒来,堂堂正正地重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时,他才有可能得到。 在真相与亲情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了后者。 “铃……” 一阵电话铃响彻底打断了她的沉思,从准备好的包包里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是路非易的来电,簇簇眉头,她接听了。 “喂。” “小区的路口被堵住了,我的车进不去,你把东西都带上再走出来,好吗?”他的声音放得很轻。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对她总是小心翼翼的,自从阿远昏迷了,她整个人都憔悴了,凝白的皮肤现在看起来确实苍白得像是透明的一样,瘦瘦弱弱的,仿佛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好。”虫 她挂了电话,到厨房把熬好的粥装到保温瓶里,这一个多月以来,这已经变成一个习惯了,即使他没有一次能张开双眼,好好地品尝她的手艺。(百度搜索读看看..om) 一切妥当后,她拿起沙发上的包包,混混沌沌地穿鞋出门去了,走到小区门口时,可能是因为出入车辆比较多,一时间竟把小区的大门堵死了,各色豪车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风雅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路非易的车在哪里,却一直找不到,走到了公路的对面,背后一阵风拂来,像是有人突然冲她跑过来似的,然后她听见了一声撞击的声响,和一声哀嚎。 她猛地回头,路非易正好从车里走下,手里拿着电话,眉头紧蹙,车子前方五米,一个中年男子正抱着肚子,躺在地上难受地左右挣扎。 他撞到人了! 她立马冲过去想要把那人扶起,却被路非易厉声喝住了,“风雅,上车!” 她懵了,“可他……你撞到人了!” 路非易没好气地走到她身边,环着她纤瘦的肩膀,看着地上的男人,两眼像是要迸出火来,“我已经报警了,也通知了风氏几十人的律师团,他够胆的可以继续躺着装死……我就不信我告不赢一个抢劫犯!” 语毕,推着她,就要走。 风雅颂一愣,不解地看着他,回头望着那个人,他却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害怕地逃了。 “他……” “你们小区的路堵死了,我进不去也不能把车停在小区的路口,等会出不来就更糟了,没想到我才把车开到公路这边就看见那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你……平时的你,要应付他简直易如反掌,可是如今的你,我不放心……” 他边说边把她安置到车子里,细心地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才上了车。 风雅的情绪起伏很大,一个多月了,除了自己受苦,她却还要让身边的人受累,心一疼,跌声道:“对不起非易,对不起。” 路非易摸摸她的发顶,温柔道:“没事,等阿远醒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她一愣,迟疑地点点头,道:“嗯……他会没事的。” 抱紧了手里的保温瓶。 路非易留意到他又给他带了粥,本就没多少肉的脸,现在就瘦得更厉害了,小小的,风一吹,连头发都能把她整张脸遮住。 “又给他带了吃的?”他问。 她看看他,勉强地抿了个笑,点点头,“嗯……” 多看了她半晌,知道她不愿多说话,发动车子,往医院赶去。 风寂远一个多礼拜前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伤口也渐渐愈合了,可依然没有半点苏醒的苗头,风家上下所有人都急了,每天看着老爷想要杀人般的脸色,一个二个全都是战战兢兢的,连话都不敢多说半句,怕惊动了他的嗜血因子,一不小心,小命不保。 风连成每天都会来看看他,多数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听说,那也是人最脆弱的时候。至于黎双,她是风寂远出事后第二天才被告知,在医院抱着她大哭了很久,她曾试图找过唐诗言,或许这世界能叫醒他的便只有这个女孩了,可是她却因为公事出国了,一个多月来毫无消息。 雅、易二人来到医院时,护士刚好从病房里走出,看见熟悉的身影便礼貌地冲两人点点头,打了声招呼,走了,须臾,两人前后脚走进了病房。 不多时,黎双也来了,刚想要进门,此时,路非易却小心翼翼地开门,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黎双一怔,奇怪地看着他,脸上一惊一乍,问:“怎么了……难道是阿远醒了?” 路非易脸色一沉,摇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才把门轻轻地关上了,任由里边的两人好好处一处,道:“没呢,还在昏迷着,风雅在陪他……让他们单独待会儿吧!” “啊……好……” 看着路非易远走的背影,她从门缝里张望了病房数眼,急匆匆地追上了他的脚步,中间好几次回头想进去看看,可终究不愿意扰了他们的清净。 这一个多月以来,最苦的,莫过于那个看似最为平静的女孩了。 风雅把病房内的窗帘拉开了,好让阳光能照到他的脸,这张脸是她看过最好看的,是她用了十年都没办法忘记的脸,此时,在阳光和煦的照耀下,竟让她想起了一段往事。 ps:第一更,2000/8000。2012年的2月13日,某人求月票和鲜花啦!!! ------------ 第122章 当爱已成往事【必看】6000+ 十二年前,曼城,仲夏。(.读看网请记住我) 风连成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到了边城一所不起眼的孤儿院里带回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粉雕玉琢,清秀可人,就是不爱笑,很认生。 他给了她一个名字,让她随他姓风,名雅颂,当时,这件事彻底震撼了整个风家,却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孩真正的来历。懒 他对她严厉得近乎残忍,只要她一犯错就得到院子里跪着,无论风雨,尽管烈日或冬雪,从没有过心软,可他也对她宠爱有加,不需要她张嘴,只要他看到她的眼睛的希冀,第二天,她就能得到自己心里边想要的。 当时候,小小年纪的她面对日夜不间断的特训和惩罚,她感觉这个新家像一座大大的城堡,却封闭得连一个让她喘气的小洞也没有,甚至,连一个温暖的人都没有。 这里的人,全都戴着一副冷漠的面具,没有人愿意施舍她一个微笑,更没有人会好声好气地与她说话,她就像一个傀儡,有一天没一日地活在这个世上。 可在那个下雨的午后,命运让她遇见了一个人,也是这个人,改变了她的一生。 “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此刻,风宅的后花园里跪着一个小女孩,穿着一条白色的翠花小裙,头发整齐地梳到了脑后,高高地扎着,小脸蛋因为被雨淋了一天,苍白发紫,大大的双眼布满了纯真,看着弯腰给自己抵手帕的男孩,她就是十二年前的风雅颂。虫 男孩长得儒雅温文,穿戴高贵,连雨伞都是后头的叔叔给他撑的,他笑得很好看,即使她浑身都被冻得发抖,可心里却很温暖,她眼珠儿一溜,看见他干净的白鞋被底下的泥水玷污了,连忙伸手想帮他擦。 男孩一愣,把她成个人提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真好听。 “你的鞋子脏了……”她瞪着大眼睛,战战兢兢地说。 男孩心一疼,抱着她到屋檐下坐着,帮他撑伞的男人立刻沉了脸,小声道:“少爷,老爷的意思,还是不要忤逆的好啊!” 对此,男孩无动于衷,挥手让他进了屋,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他好笑地发现,这个女孩像是看到了宝一样,不断用眼睛盯着他,连眨也不眨一眼。 “怎么了?”他笑问。 风雅呆呆地盯着他一会,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老爷说在别人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之前,眼睛是不能离开他的,因为这是礼貌!” “你是训练营里的孩子?” 她无辜地点头,重重地说:“是。” 男孩一愣,眼底一片不舍,在她小小的脸上轻轻地捏了捏,“我叫风寂远,一阵风的风,寂寞的寂,遥远的远……” 以后的很多年,她都忘不掉这个美丽的名字,还有拥有它的这个温暖的人。 他就像是她生命里一阵温柔的风,拂过她寂寞干渴的心,把渴望自由的她带到了遥远的他方,那时候的她想不到以后,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欢这个人,可是却不能被老爷发现,因为他曾说过,她不能跟除了他以外的风家人打交道。 那天以后,她每天都偷偷地到院子里去看看,她想遇见他,在同一个地方,可是两个礼拜过去了,他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这日,她踩着风连成前些日子给她买的脚踏车,沿着半山的公路缓缓而下,仲夏时候,阳光猛却不烈,风舒服地拂来,拔弄着她耳后的黑发,阳光下,那张精致脸蛋微微泛红,蜜桃般的小嘴咧开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半山的公路上满是女孩清亮的笑声。 “吱——” 猛地,一辆车子由旁边的岔路冲出,发出刺耳的煞车声,差些就要撞上风雅。 “啊……” 风雅吓得花容失色,一个不留神脚踏车失去重心,“砰”的一声,连人带车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两眼直冒金星,勉强抬起头来,昏昏沉沉望向那辆在千钧一发间停下的车子。 “你没事吧?”男孩熟悉的嗓音在风雅头顶响起。 她虚弱地喘息,小手抚着惊魂未定的胸口,视线终于与那名男子接触了。 “你没事吧?”他又问。 风雅有半晌没法反应,意外地发现撞她的人竟然是他,脸上的表情明显一亮,开怀地笑着,道:“风哥哥,你终于出现了!” 她挣扎着试图自己站起来,无奈两腿软得跟棉花一样,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肩膀亦传来阵阵刺疼。(.读看网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慢些,别急着起来。”他的目光十分温和,健臂陡地伸出,稳稳地扶住她的手肘。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仿佛电流窜过,风雅小小的心脏怦然跳动,心中似乎来了一头小鹿,在那儿横冲直撞。 “哪里痛了?”他语带关心。 “右边肩膀疼,脚也麻……” 听她这么说,风寂远立马不发一语地把扶住她的大掌竟移到她的右肩,微微出力。 “忍着点,可能会有些不舒服。” “痛——”风雅忍不住瑟缩,张大眼眸指控地瞪着他,他却对她微微扬唇,施加在肩上的手劲温柔。 “你是医生吗?”她轻声问,肩胛上的疼痛瞬间变轻了。 “不是。”他答得十分干脆。 “那……你将来会做医生吗?”他的力道和手腕温柔又有力,极有条理地按捏住她的肩膀。 “不会。”他笑得静谧,深邃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都不是,那么你想要做什么?”风雅打破沙锅问到底,把风寂远惹得连连失笑,渐渐地,她身上的疼痛感不觉降低了。 “把扣子解开让我看看。”他突然丢出一句。 风雅小脸忽地涨红,久久都不敢说话,风寂远疑惑地挑眉,第一次认真而仔细地瞧着眼前的清纯少女。 年纪小小就已经有一头漂亮的直发,小巧的鼻子,丰润的唇瓣,她的皮肤十分细腻,双颊泛着健康的红润,而那对眼睛特别灵活,清亮亮的,仿佛会说话,两颊的小酒窝笑起来甜美可人。 “我只是要帮你看看肩上的伤,没别的意思。”他郑重地解释,两人四目交接。 那一年,风雅的爱情在那一刻便已偷偷地在她的心里扎根,当一年后的又一个夏天来到时,她的爱情早已变得枝繁叶茂。 “风哥哥——” 他抬起头来看着在秋千上站着的女孩,笑问:“小雅,你怎么在这儿?” “哈哈——” 风雅飞身跳下,一不小心失去平衡。 “当心!”风寂远冲上前去,接住了她,两人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风雅连忙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一脸愧疚道:“对不起……” 风寂远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已经习惯了。” 两人双双坐到草地上,这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其实就是半山公路旁的一块空草地,这里有一颗年代久远的榕树,不知道是谁在这儿装了个秋千,认识风寂远这一年多以来,他常常带她来这儿玩。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梢懒洋洋地撒下,淡淡的云层在天空慢慢地飘过,一次次地为草地投上阴影。 “我……”风雅坐在了他的身边,“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说吧。”风寂远道。 停顿了几秒钟,她终于鼓起勇气,道:“我喜欢你。” 好喜欢,好喜欢…… 一阵微风掠过,树枝摇曳,树影婆娑,男孩漂亮的嘴角划开了完美的弧度,他突然躺到草地上,用手臂当着刺目的阳光,“哈哈”大笑,“小雅,你还小,爱情是什么样的你根本不知道!” 风雅小小的心灵第一次有了种陌生的疼痛,她的爱,他没懂。 那天以后,他就鲜少出现在她面前了,她每天都到院子里去等他,等不到了又到那块空草地里去找他,可当她浪费了一整个下午在那儿荡秋千,他始终没有出现,晚上风连成回家,知道她一整天都到处跑,又罚她在院子里跪一晚上。 然后,日复一日,终于,在认识他的第二年的夏天,她不再等他了,这时候,他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一年,她十四岁,而他,已十八了。 她不再叫他“风哥哥”了,因为这一年他的故意疏离,因为她长大了,懂得自己来到这个家的价值,还有,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少爷,而她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野孩子。 人群中,风寂远拼命地寻找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发现她正无声无息地走出门去,这么看着,她好像长高了些,随着她走到后花园的梧桐树下,她还是喜欢穿白色的碎花裙,还是喜欢梳着高高的马尾,群脚下露出的一截小腿白嫩嫩的。 “小雅……”他敛住眼底的情绪,故作轻松地朝她走了过去。 熟悉的呼唤,日夜想念的声音重新围绕她的耳边,风雅浑身一颤,转身时,眼前立刻出现了他温柔的笑脸,她的眼眶瞬间一热。 每一个女孩都曾经是一个无泪的天使,当她遇上心爱的男孩时便有了泪,天使落泪,坠落人间,所以每一个男孩都不能辜负他的女孩,因为她曾经为了你,放弃了整个天堂。 不知曾经在哪里读到过这样的言语,当时她总觉得这段话美则美矣,却太不真实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为了另一个人放弃天堂,怎么可以为了一段感情流那么多泪? 可是现在的她终天明白了,原来眼泪真的可以绵绵不绝,而天堂,怎么也比不上那个人对她微微地一笑。 不许哭,风雅颂你说什么也不许哭! “少爷。” 风寂远一愣,心里疼得连脸色都不那么正常了,“怎么突然这么生疏了?” 她心里贪婪地想跟他多说些话,可她又害怕,给了她希望,突然又丢下她不管,这样的失落和伤感,她到底还能承受多少遍? “这么叫你是应该的。”她叹了口气,走过他身旁,“不打扰你,我进去了。” “小雅,你在生我的气吗?”他艰涩地喊住了她,不知道该给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女孩什么回应。 一年前,她跟他告白了,他心动了,可是那时候他们都还小,即便是现在,他长大了,可她只有十四岁,她的喜欢到底能坚持多久他不敢去猜,因为他喜欢她了,却没勇气去相信她的真心。 风雅摇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 “……” 她犹豫了很久,终究是缓缓地走近他,道:“少爷,如果一年前我跟你说的话把你吓着了,那么请你忘了它吧,当我没说过,我也不会缠着你,这样,你可以不突然消失吗?” 风寂远心一疼,顿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他不愿意,悲伤地跑走了,风寂远追了两步,停下了,两腿侧握着的双拳青筋暴露,这一切已落入了二楼窗前站着的男人眼底,而这个人就是十年后把这两个人逼上婚姻道路的风连成。 还没有到世界末日,还没有经历生离死别,眼泪、鼻涕,这些脆弱的东西都不应该有,风雅穿着单薄的短袖T恤,坐在窗前,夏季连绵的细雨斜斜地打在窗玻璃上,窗外的梧桐在风雨夜色中摇摆,飘下片片树叶。 听屋里的工人叔叔阿姨说今天是风寂远的生日,老爷想在风宅给他办一场成人礼,庆祝他生日,自从上次见过面后,她好久都没见过他了。 大概,又在逃避她吧。 晚间七点半,生日会开始了。 风雅凭窗往下看,院子里挂满了五色缤纷的彩灯,很多穿着漂亮衣服的大哥哥大姐姐来了,在院子里成双成对地跳舞、聊天,人群中最耀眼的男孩便唯有风寂远了,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十八岁的他已经长得十分的挺拔俊秀了,这时候就愈加显得英俊了。 她不舍地把目光收回,听着外边的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停了下来,然后宾客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她往下看了看,看到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才穿了鞋下楼,她想去感受一下那种气氛,想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即便,一切已经结束。 她才来到院子里,风寂远便出现了,“躲了一晚上,终于肯出来了?” 她浑身一颤,霍地转身看向来人,英气逼人的双目正炯炯地盯着他,笑得好温柔好温柔。 “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他问。 “……生日快乐!”她勉强地笑着,道。 风寂远走近她,站到她的旁边,脚下是一片绿茵,“还有呢?” 久久的,风雅高高地昂起头颅,在天上找了一会儿,指着天边一颗很大,闪耀着光芒的星星,道:“看见了吗,你就像是那颗最大的,最耀眼的大星星,整个夜空因为有你,才会那么明亮,那么美丽……而我,我就是你身边那颗不会有人注意的小星星,那样平凡,那样黯谈……” 风寂远一愣,心随之一疼,苦苦地望着她,风雅看看他,笑着继续道:“一年了,那颗小星星每天都期待着有一天大星星会注意到它,会把自己的光芒照耀到它的身上,可是它不知道,它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了,远得它们都无能为力了。” 他们不再说话了,夜空下,如果她能认真些看他的眼,她一定能看到他眼底的柔情和晶莹的泪水。 可惜,这时候的她,看不见。 日子飞快,圣诞节又来了。 听说他出去了,跟同学庆祝圣诞,她穿着厚厚的衣服,偷偷地来到了那片空草地,在那颗大大的榕树下摸到了那架秋千,“叮铃叮铃”的声响已经有些陌生了,她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蹬着脚,上上下下地在空中荡着,久久的,直到她觉 得无趣了,想回去的时候,刚转身便看见了迎风而立的风寂远。 他在这儿多久了? 她疑惑地看着他,低声道:“少爷,你不是出去了么?” 风寂远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再依次惊讶于她的柔软与纤细,她想躲开却来不及了,拉着他,他们回到了风家的院子里,来到了那个有着圣诞树的落地窗边。 喷水池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梦幻般的金色光芒,晚风拂过,带来千头菊的清香,夜空中,繁星满天,如同一颗颗钻石,闪烁在黑色的夜幕上。 风寂远突然环住了她的要,抓着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脸笑意,道:“教你跳舞,好不好?” 她一愣,他已起步。 风雅没跳过舞,刚开始便踩了他一脚,接着又撞了他一下,然后在无数次踩他后,他把她整个人托了起来,让她站在他的脚上,宽阔的胸膛抵着她的,同时,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她,脚下便承载着她整个人的重量,一步又一步地起舞。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她可以一辈子不醒吗…… “圣诞快乐!”低沉而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慢慢抬起眼,视线接触到了一双闪亮的黑色眼睛,那里的笑意,久违了。 “圣诞快乐!”她喃喃道,意识到他的手还扶在她的手臂上。 “槲寄生。” “什么?”她没有听清。 “知不知道这么一个传说?”风寂远微微一笑,黑色的眼睛凝视着她,“平安夜那天,站在槲寄生枝下的女孩,每个人都可以亲她一下。” 她这才注意到,他们站在那棵银色的圣诞树边,而在她的头顶不远处,正是那束槲寄生。 他的嘴唇轻轻贴上了她的额头。 远处的天空中,有人在放着烟火,那闪烁而璀璨的火花照亮了整个夜空。 就仿佛是被梦境笼罩,一时间,她不能动弹,也说不出话来。 他直起身,从口袋中摸出一个有着漂亮包装的小盒子,“送你……” 她一愣,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扁扁的黑色丝绒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笑容中,打开了首饰盒。 眼前的一切,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个闪烁着银色光芒的小小发夹。 这是一个有着星星造型的发夹,在那银质的五角的边框里,缀满了小小的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就如同不小心坠落人间的星星。 他接过了发夹,轻轻地为她别上,看着那枚闪烁的星星与她明亮的眼睛交相辉映,他笑了:“你想要的星星,我把它送给了你。” 她震惊地看着他,满脸疑惑。 他轻轻地抱住她小小的身体,“不是说我是一颗大星星吗,现在我就把它送给你,好吗?” “可是……”她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说些什么,这幸福的一切就会飞走。 他扶着她的脸,叹口气,道:“赶快长大吧,然后一起到老……” 她早已泪流满面,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枚星星发夹。 后来,两人躺在草地上一起看星星,风寂远拉着她的手,突然,道:“我要走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会等我吗?” 她一愣,久久地,望着天边最闪耀的那颗大星星,重重地点头,“会,我一定会的。” 她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了,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无比确定,这样的人,她愿意等,不需要任何理由。 冬日的晚风凌厉,男孩的话却悠远绵长。 “风雅颂,我们来年见……” “风寂远,来年见……” ps:呼~终于写完这章了,写得眼红红的一章,希望你们能更加懂得远雅的爱情~八千更毕,喜欢就送我朵小花呗~明天见~O(∩_∩)O哈哈~ ------------ 第123章 苏醒(2000) “好了,故事讲完了,阿远,你也该起来了……”风雅颂拭去眼角的泪珠,把思绪从过去抽离,抚着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风寂远的脸,轻轻道。 而回答她的,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她心灰意冷地重重地叹了口气,起来,到床边站了一会,病床上的人,被子外的双手似乎动了动,可微乎其微的动作她根本发现不了,半晌,病房外便来了一号人。懒 她本该是日夜守着他,等他苏醒的人,好不容易的,今天终于出现了。 敲了门,唐诗言脚步冲冲地走了进来,明显是不知道她也在这里的,看见她后一愣,神色焦紧,来不及说什么便径自走到床边,两眼聚精会神地看着风寂远很久,手里紧握着他的手。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受那么重的伤?”她的话里充满着质问的语气。 风雅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来到,心里一喜,可听着她的话,忽然间又难受了,低着头浑身一颤,大脑在刹那间变得空白一片,“他是为了保护我……对不起……” 语毕,唐诗言久久的没有说话,一开口语气竟冷到了极点,“风小姐以前不是保镖么,怎么一踏入豪门就什么本领都丢了,要不要这么矜贵?” 风雅心一疼,上次在唐家发生的事似乎已经在她的心里落下了病根,她恨死她了。虫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傻了。 “唔……” 平躺在大床上男人似乎发出了微不可听的呻/吟,风寂远的意识缓缓从远方拉了回来,浑身顿时痛得快要散架一样,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视线在模糊中慢慢地锁住焦点。 他要醒了吗? 唐诗言和一旁站着的风雅颂均是一怔,是风雅率先反应过来的,莽撞地开门跑了出去,边跑边喊:“医……医生……他醒了……” 病房内,唐诗言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她到了国外谈个案子,没想到一回来便听到了这个消息,她立刻就赶过来,当她知道他是为了救风雅颂才会受那么重的伤时,心里早就已经不是慌能够形容的了了。 她没想过,当初自己提着防着的人,真的就在他的心里扎了根,怪只怪他们分开太久了,回到曼城后更是一个婚娶,一个订婚,早已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了。 很快地,负责给风寂远做手术的那名医生立刻便来了,路非易和易黎双也被风雅通知了,这时候正好回来。 经过一番细微的检查后,医生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了点喜色,道:“风少爷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身体还比较虚弱,多休息几天,吃些滋补的东西就能慢慢地好起来!” 所有人都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风雅颂心里竟突然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阿远。” 唐诗言柔柔的声音传来,风雅一愣,回头时,她正朝还是出于精神涣散的风寂远俯下身体,微笑而激动地呼唤着他,她心一疼,站到了门边,远远地等着他张开双眼。 躺在床上的风寂远艰难地把涩痛的眼睛撑开,上方悬着一张脸,蹙起眉心,他再次眨了眨眼,这一次,终于看清楚那个人。 “言……” 他的嗓子很哑,却依旧动听,特别是喊出那个人的名字时,话里的深情,无论谁听了都会为之动容。 唐诗言心里一激动,顾不得如今两人的身份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纤纤玉手抚上他瘦削的脸庞,风寂远僵硬的脸部表情和缓了些,一手抚弄着她雪白的面颊,揉搓着她秀美的耳垂,温柔地笑着。 易黎双和路非易对视,面面相觑,回头找寻风雅的身影,却发现她人已不在病房里了,路非易心一疼,飞快地夺门而出,却教黎双给拉住了。 “我去吧,你在这里守着他,有什么事立刻通知!” 非易犹豫地看着她,半晌,终究点点头。 女人的心事,让女人去猜度和开解,或许效果更佳。 “老爷,阿远已经醒了……嗯……医生说他没事了,只要多吃点滋补的东西就行……好,那你晚点再来看他吧……” 黎双一出门便看见她在倚着走廊,在给风连成打电话,等她挂了电话,才小心翼翼地向她走近。 风雅看着她奇怪的神情,问:“怎么这样看着我了?” “你……没事吧?”她扶着她这一个多月以来瘦了不少的肩膀,问。 风雅摇摇头,“没什么,醒来就好!” “哦……” 黎双没想过她看到那一幕以后会那么的镇静,仿佛那个男人她已经不爱了,病房里在你浓我依的那两个人才是夫妻一般。 “愣着干什么呢,进去吧……”风雅拖着她的手,两人双双走了进去。 刚进门,便听见了风寂远淡淡的话传来,“我好像听到有人跟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是你吗?” 还站在门外的风雅颂恍然一愣,唐诗言一脸为难地回头看她。 风雅心里一疼,终究缓步走了过去,道:“是你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唐大小姐把你叫醒的,多亏了她……” “风雅,你……” 一旁的黎双站不住脚了,路非易却紧紧地拉住她,摇摇头,制止了她的话。 他相信,她这么多他说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不在这局棋里,就不要擅自落子,这是永恒的真理。 风寂远闷笑一声,若有所思地盯着这两个女人出神,须臾,对着唐诗言说:“谢谢唐大小姐能亲自过来,没什么事就不送了!” 语气与他刚醒来时,第一眼看见她时那一声呼唤是截然不同的。 ps:还有六千字的更新~爱你们~ ------------ 第124章 我们离婚【必看】 风雅震惊地看着二人,唐诗言脸一红,双眼都快要憋出泪来了,道:“风总说什么,能再给诗言说一遍吗?” 风寂远利眸一眯,即使大病初愈,也丝毫不损这里边暗藏的深沉,刚要开口,风雅便上前制止,“阿远,唐小姐特地给你带来了热粥,你饿了吧,我给你倒……”懒 唐诗言一愣,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维护她,而路非易和易黎双则是瞬即大惊,风寂远心里一沉,飞快地把目光掠向她,风雅表面上仍然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为他忙活,心却早已泛疼。 明明相爱,为什么偏偏要伤害,从你醒来第一眼看到她时嘴边的笑容,和那一声温柔的呼唤,我就知道,终其一生,我都没机会了,你们的爱情会完满的,一定会的。 “唐大小姐有心了,你还是请回吧……”风寂远低声对唐诗言说,没等她回应,已不再看她。 唐诗言娇容落寞地看了他许久,不舍地走了,出门前深深地看了风雅颂一眼,眼里满是不解。 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帮自己说好话? 唐诗言走后,路非易拉着易黎双走出了病房,留着远雅二人在房里独处。 她静静走到病床边,将手里还冒着热气的一碗粥递给他,她本怕他刚醒来,体能恢复不好,想亲自动手喂他,可是想了想,这毕竟太过亲密,对于他们来说,不合适。虫 “来吧,趁热吃……” 风寂远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睛就像黑豹盯住猎物般紧盯着风雅,半晌,语气冰冷道:“什么时候开始你竟懂得满口谎言了?” 她感受得到他过分专注的注视,对于两人现在的微妙处境以及撩乱内心的真正原因,她不愿意去追根究抵,情愿当一只鸵鸟,无辜一笑,道:“你说什么呢,我没有!” 自从他昏迷以来,她想了很多,以前终究是以前,回忆也终究只是回忆,现实是残酷的,她和他分属两个世界,以后将永远也不会走在一起,因此对他衍生出来的感情,其实就不需多费心思去琢磨,她心知肚明,那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已经跟老爷说过你的情况了,他让你继续呆在医院里观察几天,我晚点回去给你多带几套衣服过来。” 语毕,不等他出声,她在黎双买过来的水果篮里挑了个红苹果,再取出水果刀,垂着粉颈,坐在他床边静静地、专心一意地削下苹果皮。 风寂远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我们来年见……” 一霎那,她手一抖,锋利的刀子扎进了食指,鲜红的血立刻往外涌,风寂远心头一紧,想要抓住她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她迟疑地看看他,一惊一乍道:“我去洗一下伤口,你在这里等我。” 风寂远怔愣地看着她逃跑似的身影,心里冒出了重重疑惑,他醒来之前确实听到了有个声音在跟他说话,那个故事很长,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可是最后那句话,他却记住了。 我们来年见。 我们,来年见…… 一阵莫名的熟悉感腾上心头,心下一阵剧痛,潜意识让他放弃了深究这句话里藏着的东西,他平躺到床上,直到风雅回来。 一进门,她立刻意识到了他的目光,生怕他会发现点什么,立刻讪笑,道:“真是不小心,削个苹果也会割到手……呵呵……” 风寂远没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坐回原位,切了一块苹果,递到他薄唇下方等待着,抬起长长羽睫,望进他深究又带着评估的眼底,风寂远缓缓张开嘴,咬着她递来的苹果,香甜的滋味在舌齿间绽开,他一口又一口地吃着,视线没离开过近在咫尺的秀美脸蛋。 “一觉醒来,感觉你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一愣,“大概是你昏迷太久了,一时间忘了我平时是怎么样的……” “不会——”他的语气笃定,坚决。 她心里一暖,柔柔地看着他,笑了。 “要到外面去晒晒太阳吗?我扶你。”她指着阳光明媚的窗外,一脸轻松,问。 风寂远不由自主地点头,“那麻烦你了!” “你不用对我太客气,我的命是你捡回来的,我会一点点还给你的。” “……瞧你把话说得多严重,没人要你还!” 风寂远绕过她的肩膀,把一部分重量承托在她的肩上,这才发现她又瘦了许多,比初见时瘦了一大圈。 眉,不自觉地深皱着。 这时候的他,不懂得她那句话里的意思,他以为只是个玩笑,可在她的心里,那就是她对他一生的承诺。 树影婆娑的医院草地上,风寂远与风雅颂双双坐在休闲的椅子上,挨着身体,沐浴着久违的艳阳,两人的心均是一片祥和。 “阿远……”她突然轻轻地叫他。 “嗯?”许久,他才回应。 “如果唐大小姐跟顾总裁解除婚约了,我们就离婚吧!” 此时,一缕阳光正正照在她泛红的脸蛋上,晶莹剔透,她在微笑着,一脸的坚决,两颊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风寂远猛地睁开了微微闭着的双眼,却没勇气看去看她的脸,他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他终于等到了她给的承诺,可为什么左边的胸腔会疼得那么厉害,是因为太兴奋了么? 久久的,他仍是一声不吭,她微笑着侧眸,认认真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把那张消瘦了的俊脸深深地印在了心底。 “那份离婚协议书我没丢,我一直都藏着……到了那一天,我绝对不会再缠着你,我签了,放你自由……” ------------ 第125章 请你好自为之 “那份离婚协议书我没丢,我一直都藏着……到了那一天,我绝对不会再缠着你,我签了,放你自由……”风雅淡淡道,听在他的耳朵里,却带了几分笑意。(网)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幸福吗? 他闭着眼,不顾胸口的疼痛和意识的反抗,沉声道:“好……”懒 她的心被一股带刺的力量狠狠地抓住了,在她小小的新房扎出了无数个血洞,疼得她五脏六腑都要蔫了,一股酸意涌上喉咙,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背着他侧脸,好让眼角的泪水不划到他的领域。 暗恋,真的比默剧更加让人窒息,她的心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风寂远,我们一言为定!” 他听见了她颤抖的声音,却看不见她隐藏的泪水,有些迟疑,却终究开了口:“一言为定……” 翌日。 唐诗言给风雅打了通电话,约她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见面,她答应了。 她去到时,唐诗言已经到了,穿着今季流行的春装,仪态优雅地等着她的到来。 “唐大小姐。” 她礼貌地冲她笑着,唐诗言回以一笑,“风小姐太见外了,我们都见过几次了,就叫名字吧,叫我诗言就行。” 她让她坐了下来,找来侍应,随便要了两杯咖啡,风雅不愿意跟她耍太极,一开口便直入正题。(百度搜索读看看..om) “不知道唐大小姐找我来是为了什么?”虫 “昨天在医院里,你为什么帮我说好话?” 唐诗言的直接是风雅意料之外的,在她的眼里,这个女孩一贯的高高在上却不傲,她名声昭然却不骄,知书达理,温文有礼,言语总算温和,可依着她今日的表现,似乎来者不善。 风雅放下了才拿起的咖啡,道:“因为他爱你……” 一刻也不允许她答话,她又说:“你理应是第一个到医院看望他的女人,可你不是;你理应是天天到医院里跟他说话,试图把他叫醒的女人,可你没有;你更应该为他准备食物,哪怕今天他没醒过来,可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 她又顿了顿,“可是你一样都没有做到,你为了自己那颗对妹妹愧疚的心,为了你害怕丑陋曝光的心,把他在你们两姐妹之间推来让去,你更为了唐氏抛弃他的等待,自私地选择了跟顾良晟订婚……唐大小姐,你明明爱他,可我一点都不知道你有多爱他?” 唐诗言失落地揪紧了桌上缠绕的十指,怔愣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她仿佛很渺小,心只有那么大,她却把所有的东西都装住了,原来就是这样一个奇女子,让她一直信任着的男人动摇了。 “你也爱他,不是么?”唐诗言惨淡一笑,忽略了她咄咄逼人的追问。 风雅一顿,犹豫地闪躲着她的目光,“是,我爱他……可他不爱我。” “你没打算跟我抢?” “抢过,输了……” “什么意思?”唐诗言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风雅摇头,脑海里想起了昨日在医院,他大病初醒时对她展露的柔情,苦笑,道:“正确点来说,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自己……” “怎么说?”唐诗言知道她还有后话,便静静地听着,眼神淡漠。 “你们的爱情,我没办法骗过自己的心,他非你不可,即使你三番四次地把他抛弃,可他依然没办法放开你。但是唐大小姐,请你记住了,一个人的爱情是有保鲜期的,过了,他就不再爱你了。” 她今天之所以愿意赴约,就是为了把这点明确地告诉她,希望她能重视他的爱,不要因为相信而错过。 不愿多说,她起身就走。 唐诗言激动地从位子上站起,一脸的愤慨,甚至不顾公众场合,不顾身份地位,朝她洒脱远去的背影,大喊:“他的心,我会用自己的方式锁住,这些还轮不到你来管!” 风雅静静地听着,突然感觉爱情真是件奇妙的东西,为了它,曼城第一美人什么都不顾了。 她嗤笑着转身,脚步自信,盎然地重新回到她的面前,一字一句道:“我不是赢不了他的心,要赢,那只是时日问题。我只是学不了你的自私,学不会你的铁石心肠,他疼一分,我就会为他疼十分,如果我跟你抢,他为难,他难受,这些都是我不愿意看见的……说到底,我不过是不愿他受伤而已,完全与你无关,即使你不是唐诗言,可他爱你,我也会主动放手……” “唐大小姐,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爱得久了,两人为一体的终究会还原成两个个体。” 唐诗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盛气凌人的风雅,半句话也说不出。 “请你好自为之!” 一个礼拜后,风寂远出院了,唐诗言没再来过,报纸上却时常能看见她与未婚夫出双入对的照片,明显是在刺激某人,每每看到这种新闻,风雅颂总会不自觉地看看风寂远,讽刺地笑着。 原来,这就是唐诗言所说的她自己的办法,真可笑。 面对这些新闻,风寂远却显得出奇的平静,比谁都要平静,或许藏得最深的爱,才叫真爱。 出院后,他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他与风雅颂两人遵循婚前的协议,他回到风宅,她就去了东郊,从此河水不犯井水。 随着他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已经回风氏上班了,他们很少见面。 ps:情人节快乐~爱心爱心!!!凑谁要帮我齐三百朵鲜花,明天开船,好不好啊?野火宝贝在参加今天的情人节活动,有心的亲可以到评论区里给我留言吗,标题必须是“情书”,内容随便什么都行~ ------------ 第126章 唏嘘 那以后,他有了他正常的生活,她活得也算逍遥,偶尔约黎双出来聚一聚,一聊就是一个下午,小妮子说风寂远为此多次大发雷霆,想要炒她鱿鱼,可小妮子纵然怕尽了全世界,都不会害怕风寂远的威胁。(更新最快..om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每逢这时候,黎双总会对她展露无邪的笑脸,前一句“阿远”,后一句“阿远”地跟她汇报,风雅老早就拆穿了她的小伎俩,这小妮子心疼她,有事没事就跑过来跟她说一说,这些天,那个男人都干了些什么,有什么变化,瘦了还是胖了,无非就是想让她多知道一些他的事情。懒 可是那样,她只会更想他。 东郊的公寓里。 好姨一大早便来了,即使风雅再三强调,不希望她早早的就来给她煮早餐,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可是她总爱趁她没起床就过来,给她张罗这,整理那的,今天也不例外。 早晨七点多,天气很好,一大早便听见了鸟儿“叽叽喳喳”的的叫声,风雅换了套轻便的衣服,头发也没梳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听见了好姨在厨房里的声音,立刻蹙起了修眉。 “好姨啊,我说过很多遍了,我自己也能行,你就别这么早起来,大老远地跑这儿来给我煮早餐!”她攀着厨房的门框,冲她努努嘴。 好姨回头看看她,嫌弃地倪了她一眼,“瞧瞧你,都是结了婚的人了,怎么起床了也不梳头?”虫 风雅不自然地用五根手指在头发上抓了抓,好姨赶着她出去了,“去去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我帮你……” “不用了,你想帮我就到门口的信箱里把报纸拿进来,我刚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太多东西,一时间也忘了。(网)” “哦,那好吧。”她冲她甜甜地笑了个,终于如好姨所愿,不再对她“痴缠”。 这段日子以来,好姨也大概知道了这两口子是怎么个情况了,毕竟风寂远长时间不跟风雅住在这里,她猜也能猜到一半,而她也看得出风雅是喜欢大少爷的,两人会分居,无非就是因为大少爷的心不在大她的身上。 有时候看着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心里也替她心疼。 看着正在火苗上煮着的瘦弱粥,好姨叹了口气,“这么好的姑娘,真的可惜了!” 风雅今天的心情不错,脚步轻快地从厨房里走到门口,快手快脚都拿了报纸后,立刻进屋,好姨从厨房里吆喝:“风雅,洗洗手,准备吃早餐!” “好嘞——” 洗完手出来,好姨正好给她端来了一大碗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慢慢吃,很热。” “谢谢好姨。”她重重地点头,模样乖巧。 “今天有什么大新闻啊?” 好姨坐到了她的对面,随手拿起报纸翻开来看了几眼,突然好想发现了新大陆,惊呼一声,“哟……这才订婚多久啊,这么快就说要结婚了,还不如当初结了算了,反正就是商业联婚……” 风雅一愣,顿住了手里的动作,心底隐隐不安,“好姨,可以让我看看吗?” 好姨慢悠悠地给她递过去,当看见报纸上刊登的新闻时,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胸口终究是无法避免地闷着,心跳飞快地加速。 这场商业联婚主角不是她心里的唐诗言和顾良晟,却是沈青雯和曼城有名的风流公子哥,梁家二少。 几个月前,她曾有幸见过那个女孩一面,斯斯文文,整一副大家闺秀的清雅毓秀,看到自己心仪的男子时会脸红,还爱呆在自家爷爷身旁撒娇,没想到,几个月以后却成了商业战场上尔虞我诈、名争利斗的牺牲品。 即使当日她不愿意她嫁给风寂远,可终究是个好女孩,如今却要嫁给这个风流成性的公子哥儿,这一生估计也就毁了,这么想来,多少让人唏嘘。 “怎么了?” 好姨见着她直愣愣的神情,以为她看到熟人了,她的话让她伤心了,有些担心。 风雅恍然惊醒,把报纸叠好了放一边去,故作轻松地冲她微笑,“没什么,这种事,这些年过去了,早已司空见惯,不是什么大新闻了!” 好姨绷着的心头才放松了,随后连连头,“吃得了咸鱼,你就得耐得起渴,所以说啊,千金小姐,名媛淑女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这辈子都由不得你,嫁得好算你走运,嫁得不好,也就一辈子了。” “嗯。” 她有些心不在焉,吃过早餐便回房里去了。 晚上七点有多,大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了,风雅完全没料到来人会是风寂远,第一反应便眼花,攀着沙发背,只露出了肩膀和一颗脑袋瓜,傻愣愣地看着他。 风寂远刚关好门,转身,一抬头就看到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心里窜起了一股暖流。 他们,有多久没见了…… 久得,他都开始想念了。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他脱了鞋,从鞋柜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双男式拖鞋,这么大一个鞋柜里,这是唯一的一双男式拖鞋。 想到这儿,心里莫名窃喜。 风雅这才幡然醒悟,脸一红,飞快地坐直了,战战兢兢地等着他向她走来,说句话也都口吃了。 “没……没有呢……” 风寂远没好气地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看得她浑身鸡皮疙瘩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我去给你倒杯水!”终于找到借口逃开了。 ps:八千更毕。情人节快乐,祝亲爱的个个都能有段好姻缘~明天开船,今天的鲜花能不能凑齐四百朵啊?谁要给我刷“情书”啊? ------------ 第129章 甜死你(1) () 风雅在晨曦中醒来,她睁开眼睛,发觉风寂远壮硕的肩膀正暖暖地贴着她的脸颊,英俊的面容朝向另一侧,一抹阴影覆住整个五官。 蓦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向她袭来。 昨晚,他们居然发生关系了! 他是药力发作,情有可原,那么她呢,明知道他心有所属还跟他上/床……懒 风雅颂,你有够贱的!她暗自自嘲。 半晌,她想撑起上身,稍稍移动,全身便涌上莫名的酸疼,尤其是两腿之间,疼痛中带着**感,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事,她记得当他在她身上驰骋时,她一双腿亦紧紧地圈住他的腰际,又哭又叫。 她的脸顿时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捧住发烫的脸,风雅勉强坐起身,两眼依旧禁不住向风寂远瞄去,从他性感的喉结、健美的胸膛,最后逗留在小腹上,下面被被单复住…… 她一愣,猛地把视线移开,懊恼羞涩地叹了口气,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他颈部发以上。 这时,风寂远突然翻动身子,将脸转向她,好让她能肆意尽情地端详。 在睡梦中,他眉间那些世故风霜的刻痕淡去,额,宽而饱满,两道浓眉嵌在白皙的皮肤上,几绺黑发盖在太阳穴,两片薄唇有意无意地弯起了浅浅的弧度,像个纯真的孩子。 一时间,她看得痴迷了,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拨弄他的短发,沿着他分明的脸部线条一路下滑,然后点住了他轻抿的薄唇,纤手沿着嘴唇性感的弧形在他下颚流连,偶尔被几根属于清晨男人独有的须根扎到,酥麻微痒。虫 忽然之间,一只大掌忽地攫住她的小手,风寂远缓缓睁开眼睛,眼神炯炯地与她对视。 风雅浑身一颤,反射性地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脸蛋红得更厉害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风寂远深深地看着她,表情高深莫测,半晌,喉咙沙哑着,道:“早。” 风雅想不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她的脸都快要被整张被子遮住了,抑住内心的羞涩和紧张,尽可能平静地回答,终究是无法完全平静,“……早……早啊。” “在干什么?”他问。 “啊?”她一愣,太一抬,终于把脸露了出来,惹来风寂远一声开怀的大笑。 “你笑什么?” 风雅大窘,疑惑地瞅着他的笑脸,阳光下,显得愈加的耀目。 “没什么。”语毕,他依旧故我地笑着。 久久的,风寂远终于停止了笑容,脸色一凛,严肃地把她的手从被子里抓了出来,紧握在手里,风雅不明白他的意图,只是顺从心底的紧张,想把手从他的掌握里抽回,可是他却握得更牢了。 “阿远……” 她才开口,风寂远手上突然使力,下一秒,她整个人抱着被子落入他赤/裸的怀抱。 “啊——”她发出一声惊呼,心脏“怦怦”跳着。 谁能告诉她,他怎么了? “阿远,你是怎么了吗?” 她此刻的样子傻愣愣的,看在他的眼里,竟出奇的讨喜。 把她满脸难以置信的脸按在了怀里,他身上淡淡的爽洌气息萦绕着她的周身,连平日好闻的烟草清香都显得浓了些。 突然,他邪气地挑眉,嘴角扬起弧度,英俊的脸庞紧紧地与她红透的笑脸贴合,他张口含住她的耳垂,暧昧地在她的耳边吐息,道:“还疼吗?” “啊?”风雅一慌,炽热感蔓延全身,好不容易凝聚的体力又要散去,“你先放开我,好吗,我们好好说话……” “我说疼吗?”他故意忽略了她的话,眼底一片温柔,问。 虽然这个怀抱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可此时她却呆得十分的不自在,因为最本质的问题,他们谁也没有提起。 “我没受伤,怎么会疼?” “呵呵……”风寂远把脸埋在她馨香的颈侧,闷笑了两声。 下一秒,他的大手钻进了被子里,直接触摸她肚皮上柔嫩的肌肤,还有下滑的趋势,风雅大惊失色地隔着被子抓住了他的手,窘迫地偷偷瞅了他一眼,只见他正得意地冲她露出杀人不偿命的笑容。 她顿时明白了他问的是哪里了,脸更红了,低低道:“不疼,我不疼……” 实际上,她现在只要是轻轻的一个动作,双腿都会酸软无力,腿间更是涨得又涩又疼,只是,这些说出来,恐怕太过矫情。 “对不起。” 要开始了吗,那些她一直知道,却不敢告诉自己的话,在昨夜的**后,终究是来了…… 她心一疼,轻轻地推开那个她无比眷恋的怀抱,苦笑着摇头,“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昨晚的事没有人逼我,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你不需要责怪自己,更不需要觉得欠了我什么。” 风寂远脸色突变,眼底的温柔刹那间烟消云散,深不可测的双眸紧盯着她苦涩的笑脸,胸口疼得像是被人用锥子凿开了无数个血洞。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一夜情很正常的,你没必要自责,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吧……”她的视线开始被泪水模糊,心里既委屈又涩然地疼着,“这件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包括唐大小姐,你放心吧。” “对不起,以后不会弄疼你了——”风寂远淡淡的嗓音传来,夹带着无奈的笑意。 风雅大惊,心中因为他的话早已波涛汹涌,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他,眼底的泪珠滑出眼眶。 他的对不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会跟她说以后? ps:这两天,你们真的让我感动了!感谢帮我冲鲜花榜的孩子,你们的每一朵鲜花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肯定,有你们真好,千言万语,望你们都懂。感谢,感恩~ ------------ 第130章 甜死你(2) () 风雅颂怔愣地看着眼前一脸虔诚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悲喜交加,他突然之间的转变把她弄得手足无措,也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才会变得一碰就碎。 “阿远,你知道以后的概念吗?”她幽幽地看着他,叹口气,问。懒 风寂远知道她心里的纠结,可就在昨晚,他已经下了决心,说好了会对她好,就不会再伤她了。 讪笑着,他打趣,道:“我是剑桥的高材生,你说我知道不知道?” 一阵委屈涌上她的心头,她有些生气了,“我们不开玩笑,好吗,我一点都不觉得这问题有多好笑!” 风寂远一愣,重重地叹了口气,长臂一伸,稍稍用力便把她连人带被地抱了起来,让她背靠着自己,把她紧紧地纳入怀里,趁她震惊之际,温柔地在她的脸上偷了个香,薄唇紧贴着她柔美的小脸,温热的气息有节奏地吸吐,惹来她轻轻的颤抖。 “你这女人,以前我怎么会觉得你聪明了?”收拢双臂,让她毫无逃脱的机会,继续道:“一定要我把话说得清清楚楚才行么?” 风雅彻底地被他的话震慑住了,久久回不了神,风寂远低沉地在她的耳边轻笑,她有些难以置信地在他的怀里回头,只见黑瞳闪动着迷人心魂的异采,他叹息着,温热气息如爱抚般拂上她的脸。虫 “风雅颂,我们不做仇人,不做朋友,做夫妻,你愿意吗?” 轰—— 这一秒,她的爱情,终于要完满了吗? 红唇一瘪,从她一直瞪得老大的双眼里,眼泪成串掉落,鼻头可爱地憋红了,怎么看,怎么幸福…… 他的话震撼着她的双耳、她的心房、她的血液,这一切的一切超乎她所有的念想,她柔柔地看着他的脸,很久了,一股暖意正在心窝荡漾,她笑着满脸幸福,眼睛都没有眨一眨,仿佛是要把他看到心里去。 “你说的话,可以再说一次吗?”小心翼翼地,她问。 他的双眼如此真诚,他的神情如此温柔,严肃中透出怜惜,那不是假的,她感觉到了,可是她害怕,比面对死亡来得更怕,她想要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他有没有说错。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震惊的风雅颂,风寂远那颗强而有力地跳动着的心脏莫名有些疼了,她把自己放得太低,把他抬得太高了。 从开始到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 把她的身体重新纳入怀里,大手伸进被子里直接抱住了她纤细的柳腰,风雅一惊,微微地挣扎,风寂远咬了咬她透着红晕的脸庞,粗声粗气地说:“别动——” 她一怔,须臾,才乖乖地任由他从后面把她抱住,心情澎湃地等着他的后话。 “风雅,昨晚发生的一切我很清晰地记得,虽然当时我是被药力控制着,但是事后我很庆幸……我要了你的身子,我们不再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了,我想对你好,很想很想,只要你愿意……” 他双臂密密地拥住她,说出口的话让她的泪更加无法停止。 多少年了,卑微了这么多年,原来她也不过是在等他给她这个承诺。 一席话,她足足等了十年。 心中一酸,她突然转身,主动吻住了他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双唇,泪眼朦胧地与他近距离相视,四片唇瓣紧紧贴合,风寂远从震惊中惊醒,温柔一笑,连眼睛都笑出了细纹。 他在等,等她的下一步动作,可是一分钟过去了,她只懂得把双唇吻在他的唇上,并没有任何其他的行动。 “傻丫头,接吻不应该是这样!”他把她拉开了点距离,神情暧昧地看着她熟透了的脸,对她谆谆教导。 风雅大窘,咻地一下子躲进了他的怀里。 糗死了—— 风寂远连连大笑,任由埋在他怀里的小头颅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她乖顺地仰起,她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里,黝黑眼珠浸在泪雾中,显得格外脆弱,惹人心痛。 见到她这模样,风寂远胸口泛起轻疼,不禁哑声低语:“我会对你好,相信我。” 一瞬间,她悬在眼眶的眼泪被他的温柔打碎,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还有什么能比这番话更能撼动她的心? “好,我相信你!”她哭着微笑,嗓音发颤。 风寂远心跳突然加快,炽热的视线落在她娇嫩的双唇上,风雅被他火热又深邃的眼神牵动心房,口干裂燥地舔了舔唇瓣 他压住她的长发,不让她撇开小脸,近乎自言自语地低喃,声音里夹杂著某种奇特的东西,有些难以言喻,“教你,好不好?” “……唔……”来不及猜疑他的话,她的唇已被他狠狠地啄住了。 他吻得很深,双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压制住,在她唇齿间眷恋著,将自己的气息融进她的呼吸中,灵活的舌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已窜入了她的口腔,此时正肆无忌惮地勾起了她湿滑的小舌头,缠绵缭绕,让她在这个温柔的挑/逗中慢慢丧失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两张唇才缓缓分开,风雅颂粉嫩的脸颊变得嫣红,羞涩地牵唇微笑,定定地望著他,半晌又垂下美丽的睫毛,几秒过后,又抬起眼眸缓慢地迎向他。 一副欲语凝噎的小媳妇样儿。 风寂远心里无比的畅快,这种宁静而亲密的相处,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有了,此时却发现,眼前的小女人能给他的震撼,真的无穷无尽。 “这才叫接吻,懂了吗?”他低低吐气,撩拨她玫瑰般的肌肤,柔声发问。 风雅美丽的眼瞳漾著流光,羞怯地点头,“……嗯。” ------------ 第131章 我爱你 () 他一边抬起手指抚触著她的灵气十足的双眼,把她眼角的泪花拭去,还低头印下温柔的吻。 此刻,两人的心房均是热烘烘的。 “我要强,所以很大男人主义,摆臭脸比笑脸多;我不博爱,值得我爱的人我才会对她好;我平日很忙,能分给你的时间可能不多;即使我在英国待了十年,可我很传统,我不算是懂得搞浪漫的人,我很闷……”懒 他温柔地微笑着,一点点地给她把自己的缺点列举出来,“这样的我,你能接受吗?” 风雅心头一热,心里所有的不安化作了感动,热泪盈眶地扑上前去抱住他的身体,泪水濑濑地滑落他胸前的皮肤,把他烫得浑身一颤。 她早已泣不成声,仿佛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力气才把喉咙打开了。 “我喜欢看你笑,可我不要勉强的,哪怕你一个礼拜只对我笑一次,只要是真心实意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紧紧地抱着他温暖的身体,泪水温柔地淌过她巴掌大的小脸,继续道:“还有,我很庆幸自己的丈夫叫风寂远,不是因为他多么的富有,而是因为他能把每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责任上,人的肩膀也就那么宽,能扛住的东西不多,可他却生生地扛住了整个曼城,扛住了风氏上下所有人的生活……” 沉默了会,几秒钟的时间,她的心早已翻山越岭,经历了无数遍的潮起潮落,半晌,有些喘不上气地说:“我很平凡,平凡得一文不值,可是你知道吗,平凡的人从来不奢侈,不是因为不敢,而是没必要……浪漫对我来说就是奢侈,华而不实的东西我不要,我想要的是一份平淡的爱情,轰轰烈烈的我要不起,相濡以沫,相知相守,这样就够了……”虫 久久的,风寂远才微微一笑,终于从无比大的震撼中缓和了下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从来不知道,人心可以宽容到如斯地步。 她的爱很大,是他穷极一生都没办法报答的。 “傻丫头——” 他轻柔地抚着她散落在背后的长发,满脸柔情,眼眶不禁有些红了。 多少年了,自从他的母亲过世后,他很久都没有过流泪的冲动了,哪怕当年唐诗言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英国,四年来,即便两人持续互相伤害,这种惊心动魄的悲伤和感慨,他从未有过。 他好像在迷途的边缘流舛了许多年,却在她的引领下找到了回家的路,他的心仿佛被一盏明灯照亮了,堂而皇之地占据着他温暖的左胸口,连心跳都在一瞬间变得强而有力。 风雅痴痴地不愿放开他的怀抱,享受着这一秒钟的安宁。 窗外的阳光明媚,春日的暖阳洋洋洒洒地把透过窗户把房里的一切照亮,把他们的身体照得温暖无比。 这一刻,她幸福得就像在做梦,梦里有他,也有她。 “谢谢你,接受我这个并不是那么完美的丈夫……”许久以后,他收紧了怀抱,在她的发顶轻声诉说。 情意慢慢变得缱绻。 她笑中带泪,轻轻地晃着小脑袋瓜,“唔……我爱我的丈夫,不管他是不是完美。” 须臾,她离开了他的怀抱,青葱五指情深意浓地抚上他如神造般的脸庞,笑得无比的灿烂。 “我爱你,深爱——” 风寂远浑身一颤,心里大恸,嘴巴张了又张,终究没有给你任何的回复。 翌日。 东郊的别墅里,风雅挂了电话,脚步匆匆地走过去把门打开了,风寂远两手拉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身后,路非易眼神火热地看着两人,一点闪躲的意思也没有。 风雅帮他把行李拿了进来,昨天他跟她说要搬过来住,没想到今天就行动了。 “就这么少?” 在风宅,他是有个独立衣帽间的,西装,衬衣,领带,领带夹,纽扣,皮鞋,皮带等等,全都是独立放置的,现在他就只拿了两箱东西过来,她难免疑惑。 风寂远摇摇头,“该带的东西就这么多,其他琐碎的再买就是了。” 她一愣,差点忘了他的生活本该是这样的,心里突然有些排挤,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微笑着道:“好。” 趁着风寂远把东西放回房里去时,风雅飞快地出门,迎向了前方十米处站着的男人。 “非易,进去坐会吧。”她说。 路非易深深地看着她许久,突然在口袋里摸着什么,半晌,她竟惊讶地发现,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那个精美的ippo打火机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路非易一愣,随意地燃了根,神色不明地看着地上的某一处出神,久久的,一团白雾从他的唇间吐出,朦胧了他刚毅俊挺的脸。 “风雅,我没机会了,对吗?” 风雅颂大惊,心跳迅速加快,连手心都开始冒汗了,“非易,他给了我承诺,我们约好了,以后的日子都一起过……” “呵呵……”他淡淡一笑,眼底的悲伤却偷偷地跑了出来。 她心一疼,握紧了腿侧的双手,紧得手心都快要溢出血来了,“别抽了,黎双说你很爱干净,所以一直不抽烟,为了一个跟你不会有结果的人破坏了自己的原则,很荒唐,也不值得。” “你是想告诉我谁才值得我去爱么?”他漆黑的眼珠就这么凝着她,把她看得浑身都疼。 ps:系统抽得厉害,等更的爱孩子,教你们一个最快看到更新的办法,进我的主页就行了,那里最快显示更新。六千更毕,喜欢就送我几朵小花吧,嘿嘿~爱你们~晚安,明天见~ ------------ 第132章 吃醋(1) () 既然不会有结果,那么不如让她狠心一次,或许伤到了深处,他能比现在好过。 “非易,我很清楚,这辈子我跟定他了,我们走过教堂,对天起誓过……别等我了,即使哪一天他不要我了,我都不会爱你!” 隔着衣服,她的心已疼得有些受不住,可她不敢用手去触碰疼痛的胸口,她甚至不容许自己的身体动一分一毫,因为只要是一个微笑的动作,她话里的决绝有可能就会减弱。懒 既然选择了把他伤到心死,那么即使胸口疼得快要发疯了,她也不能退缩。 路非易惊讶地看着她,久久的,他突然朝她伸手,想要像往日那样拍拍她的发顶,却在半路收了回去,不知所措地插进了口袋里。 他突然弯腰俯身,把脸凑近了她的,让深远的双眸与她迷惘的双眼平视,温柔地笑了,笑容里满是悲伤,“听好了,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以后都不会跟你说了。” 风雅怔愣地近距离与他对视,听见他的话后,胸口被狠狠地一撞,“什么?” 路非易眼神迷离,这样亲近的距离,在这一秒钟他允许自己自私一些,深深地看了她很久,直到风寂远出现在大门口,无声地望着他们,他才不舍地开了口,道:“想把事情做得无比决绝,你的那句‘别等我了’就不应该有,想要伤人,首先要保证自己不会心疼,即使你强迫自己的身体装作镇定,可是眼睛骗不了人,偏偏我一直看着的就是你的双眼……不过是想让我放手而已,没必要连带自己也伤害了,今日起,我走开……”虫 他突然便不说话了,因为她哭了。 忍了这么久的眼泪,终究没办法继续倔强,他对她的情她无法回应,这是她一生的遗憾,她想,不管以后过去多少年,这份遗憾永远都不会消失。 这辈子,她亏欠他太多,偏偏没办法一一清还。 路非易深深地看着风雅,眼神涣散,没有丝毫的焦距,整个人都有些彷徨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笨拙地帮她把脸上挂满的泪珠拭去,给她抿了个最好看的笑容,嗓音温柔,道:“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虽然觉得不应该,可他还是轻轻地把她纳入了怀里,抚过他一直不敢碰触的她那把柔顺的黑发,柔柔地拍着她纤细笔直的背脊,这一切有多刻骨铭心,唯有他自己清楚。 大门外,风寂远神色不明地看着这一切,表面上风平浪静,可细看后,你会发现,他黝黑的瞳孔里蕴藏着的冰冷是陌生的,更是骇人的,甚至连他都没有发现,对那个被别人抱在怀里的女人,他的占有欲已经不若当初了。 静静地呆在路非易的怀里,风雅似乎找到了一丝安慰,哭红的鼻子有些痛了,吸了吸气,道:“我那么坏,对你那么狠,可你还是对我这么好,这只会让我更难受,你知道吗?” 路非易恍然一笑,放开了她,道:“你不坏,你也不狠。” 她一愣,下一秒被他的话狠狠地震慑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坏,如果你狠,你根本不需要告诉我,你有多爱阿远,你只需要跟我说黎双有多爱我就好了,可是你没有这么做,因为你深知,在爱情里,最深的伤不是你亲口对我说你不爱我,而是你企图把我推给别人。” 他后退一大步,把彼此的距离隔得更开,继续道:“你本想对我狠,可你终究没有跟我提起黎双,这样的拒绝,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顿时,她泪如雨下。 有没有一个人,他会比你自己更加清楚你的心,甚至比你自己更能容忍你的缺点。 有的,她已经找到了,可她不配拥有。 “我从来没跟人提起过一件事,可是我必须告诉你,我跟阿远十年前相爱过,那时候我的心已经给他了,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她想,她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他,所以她说了。 路非易大惊,犹如五雷轰顶,他清楚风寂远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逗留,心里竟有些慌了,“你说你们十年前相爱过?” 风雅笃定地点头,“那年他十八,我十四,那一年正好是他的妈妈去世的时候,黎双说他在英国出了车祸,后来把一部分记忆丢失了,有什么比失去家人更痛的,只是好巧不巧的,我们刚好在那一年相爱,又刚好被遗忘……” 路非易有一刹那的不敢相信,如果她说的是实话,那么这几个月以来,她所承受的一切,风寂远对她的残忍,对她的冷嘲热讽,他甚至连回头想念的勇气都没有。 如今的她,到底还能承受多少? 她虚弱一笑,道:“我本不想跟人说,甚至是亲如姐妹的黎双我也是只字未提,告诉你这些,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爱情,不是因为你不够好,而是你在我的心里迟了足足十年,有缘无分,大抵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为什么当初不告诉他?”他不理解,怎么想,这点始终不通。 她痴痴地垂头,看着鞋头许久,轻轻道:“先不说我的话会不会有人相信,在当初那个情况下,他那么排斥我,如果我说了他会怎么想,更何况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他失忆的事,稍有不慎,我甚至连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我不想冒险。” “那么现在呢?” “现在的我们已经不需要回忆了,不是么?”她冲他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可他却慌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心底隐隐不安。 “你们两个站在外面干嘛,进来啊!”风寂远终于沉不住气了,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风雅一怔,回头看了看,路非易也抬头与风寂远在风中对视,迎上了他冷冽的目光。 趁着时机正好,她对路非易说:“进去坐会儿吧,阿远都这么说了,好吗?” 路非易心神不宁地突然冲她微微颔首,有礼地擦过她的肩膀,并不打算给她回应。 心一疼,她的转身,目光紧锁在他的周身,只见他快步走向风寂远,却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顿住脚步,自然地朝屋里随意一看,微笑着道:“我不进去了,我还有事,你们忙,有需要打电话给我!” 语毕,他伸手,握拳,在风寂远的胸膛适力地锤了一下,风寂远一愣,须臾,开怀地笑着,回以他一拳。 遥遥望着,此情此景着实让她动容。 沙场无父子,情场无兄弟。 换作是别人,或者他早已不会把风寂远当好兄弟,可那个叫路非易的男人却用他博大的胸怀包容了一切,只要是在他的原则范围内的,他什么都能容忍,可如果他不能接受,他的心也会变得狭隘,比如他不爱黎双,所以,无论她默默爱着他多少年,他的心都不曾为她打开过。 这样的男人,可爱,也可恨。 “好吧,今天麻烦你了。”风寂远讪笑着把他送走了。 春意昂扬的小区里到处都是美丽的绿化,风雅静静地站在门外,风寂远就站在她的身后,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不舍地把路非易送走了,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闷得慌。 自从上次路非易在他的面前出言维护她开始,他对她的感情他已略微有所察觉,那么她呢? 风雅回头时看见的正是风寂远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整个人都冷凛凛的,一惊,走过去,柔柔地看着他,问:“怎么了,不舒服么?” 风寂远幡然醒悟,脸色一沉,俊脸紧绷着,道:“没什么,进屋去吧。” 语毕,他自顾转身,有些疏离。 “哦。” 她慌忙地跟上他的脚步,却不敢开口打断彼此的沉默,如梦境般的幸福真的会一碰就碎的,她一点儿也不敢去触碰他的底线,只是默默地跟着他进屋,小脸皱作一团,要多纠结有多纠结。 随后,风寂远一个人坐到了沙发的角落里,静静地燃了根烟,没说话,风雅偷偷地瞟了他几眼,看他脸色不对就没敢再看他,唯唯诺诺地坐到了离他最远的位置,一声不敢吭。 ps:晚点还有三千更。下周一开始,二月份每天中午十二点前更完六千字,不定时加更~谁还有月票啊? ------------ 第133章 吃醋(2)【必看】3000+ () 很久以后,风雅终于站不住脚了,小心翼翼地开口叫了他一声。 “阿远……” 风寂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掏了根烟,点燃了,此时正淡淡地吐着烟雾,眼睛并没有看她,眉头蹙起,轻轻地答应着。 风雅的心怦怦直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间换了一张脸,明明进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懒 “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你生气了?” 风寂远并没有吱声,重重地吸了两口烟,把烟头摁熄了。 半晌,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脚步轻盈地走向他,眼睛早已注意到他眉目间浮现出来的晦暗神色,她突然在他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柔软身躯贴靠过去,小手亲昵地握住他男性健壮的手臂,无声地看着他。 这一点让风寂远内心的风暴稍稍平息下来,他深皱的眉头突然舒展,须臾又更深地蹙起了。 他对她的占有欲,什么时候开始,竟变得如此之强了? 不愿往深处思考太多,风寂远长臂舒展,顺势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抱到了腿上,力道比平常更大,绝对的霸占姿态,风雅脸蛋通红地任他抱着,软绵绵地坐在他的腿上,咬着丰嫩的唇儿,感受到男人绷紧的身躯。 她的眼神闪缩着,把整个大厅都溜了一圈,就是不敢看他。 “看着我——”他终于忍无可忍了,语气强硬,命令道。虫 风雅一愣,一秒钟也不敢耽搁,迅速抬头看向他饱含愠怒的脸,张着嘴巴等待他的后话。 风寂远双臂紧紧地把她箍在怀里,凑近她的迷惘的脸蛋,问:“你跟非易是怎么回事?” “嗯?”她懵了,一时间没办法反应,侧着脑袋瓜看他。 “他喜欢你,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风寂远面庞依旧显得冷峻,一想起刚才在门外,她跟路非易抱在一起的画面,肚子就像挨了一拳,喉咙溢满了酸味。 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风雅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傻愣愣的模样足够把他心中的明火浇灭,可是事情没弄清楚,他又不愿意就此作罢,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两声,他又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脸庞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刚才在门外,我都看到了……他抱了你……” 她被他搅得错乱的神经突然变得异常的清晰,“扑哧”一声,本想开怀大笑,可是顾念他的颜面又飞快地用手掌捂住了嘴巴,才把脱口而出的笑声给咽了回去。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她故意逗她,看着他吃味的小样儿,心里就痛快。 “风雅颂,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有夫之妇,更何况非易是我多年的兄弟……”风寂远显得十分激动,表演成分很高。 看着他开始紧张自己,风雅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平了,昨天她跟他表白,可他终究没有给她回应,她承认她是不敢追问的,她只是觉得只要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地尝试爱她,哪怕现在她深爱他,他对她只称得上是喜欢,那又何妨。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悲伤会流逝,爱情会萌芽,会滋长,会开花,然后结果。 “非易对我来说,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好朋友,好兄长,他帮了我很多,我感谢他,更感激他,可是关于爱情,我自问给不了他什么,我的所有不都给你了么?”她凑近他的脸,用鼻子亲昵地磨砂着他坚/挺的鼻梁。 风寂远心里顿生一股暖潮,温暖柔软,心念一动,看着她微笑着的双眼,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啄了啄。 风雅柔柔地看着他,脸上笑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一时间让他看得有些痴了。 “叮咚——”门铃在这时候响了。 风雅飞快地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风寂远被她小兔般的动作逗笑了,“我去开门。” “嗯。”她害羞地避开了他火热的注视。 风寂远没好气地摇头失笑,走过去开了门,来人一看到他立刻垮下了明亮的俏脸,把手里提着的水果篮塞到他的怀里,一手把他拨开了,好让他别碍着她的路,一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架势走了进屋。 风雅看见来人时,整张脸都明亮了许多,快步迎上去,“黎双,怎么突然来了?” 黎双猛地扑到她的怀里,抱着她的身体摇了一会儿才放开了她,道:“还好意思问我,阿远搬来这儿住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变得那么后知后觉!” 她撅着小嘴,模样娇俏可人。 风雅脸一红,难免看了风寂远一眼,后者正抱着怀里大大的水果篮,一筹莫展地看着她们打闹,“怎么了?” 易黎双忍不住嗤笑了声,“还能怎么样,受委屈了呗!” 风寂远恶狠狠地瞪着这无法无天的女人,仗着他平日宠她,常常不把他当回事,回公司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黎双柳眉一挑,高傲地倪着他,道:“想回公司再收拾我?” 看着风寂远被黎双气得又红又绿的脸,风雅笑得无比的欢乐,走过去接过了他手里的水果篮,柔声道:“我来吧,你过去跟她说说话。” “……嗯。” 黎双瞅着风雅走进了厨房才拉着风寂远坐到了沙发上,认真地看着他,鬼鬼祟祟地问:“我问你,这次你是认真的么?” 风寂远愣了愣,“不然?” “唐诗言呢,不是死活都要爱她吗,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她终于说出了来到这里最想问他的话。 这一趟,她来了,不是来跟风雅叙旧的,不是来欺负他的,而是来质问的,她太了解风寂远了,这样突然的举动明显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风寂远心底大恸,却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能自豪地微笑着,道:“爱过,淡了,也就散了。” 黎双觉得他的回答荒谬极了,“淡了?四年来怎么不淡,偏偏在这时候淡?” “够了,黎双,我纵容你任性,不代表你就可以飞扬跋扈,肆无忌惮!”他突然像是变了一张脸似的,连语气都狠了下来。 “你有事隐瞒我,对不对?” 面对这样的风寂远,黎双早已猜到了些不妥,心底愈发的不安了,可她始终无法想象他在盘算些什么。 “我跟她上床了!”半晌,他脱口而出,道。 “……” 黎双彻底的傻了,圆圆的一双眼睛散发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全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你说什么?” “她是个好女孩,我必须负责!”他终于说出了心底的话。 他不爱她,可他要了她,于是,他想补偿她,他想对她好,就是这么简单…… 此时,风雅正躲在厨房的门后,泪流满面,狠狠地咬住了拳头才勉强把呼天抢地的哭声给咽下喉咙,却把手背也咬出了血丝。 原来他不是喜欢她,更谈不上尝试着去爱他,他只是觉得亏欠了她,因为她是处/女,他不想辜负她,因为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感激她……可他始终没有爱上她。 承诺跟她在一起,他给了自己很多原因,偏偏没有一条是关于爱。 以后,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跟他相处? 自从他为了救她受伤昏迷后,她就决定远离他,不再苦苦追寻,可是阴差阳错的,她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他,一觉醒来,他却让她从灰姑娘变成了公主,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跟王子长相厮守的时候,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 梦,终究只是一个梦,她也该醒了。 她只是遗憾,这个梦太短暂了,幸福才眷顾了她一天,短短的二十四个小时,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可是她宁可继续跟他做朋友,也不要他的施舍,她从不觉得自己的爱卑微,因为她觉得值得,所以,即使要把自己放到了尘埃里,她都愿意,可是她不要他为了责任而委屈自己,她更不想趁人之危,夺取他爱人的权力。 她不愿意,更不忍心。 “阿远,你怎么那么傻,早知道是这样,我宁愿你从来没给过我什么承诺……”贴着厨房的门板,她努力地平息急促的哭意,无声地说。 半晌,当客厅没了声音时,风雅心里大惊,一刻也不敢耽搁便走到了洗手盆那儿,打开了水龙头猛地朝泪痕纵横的脸上泼水,趁着他们还没发觉,抽了两块面纸随意地擦干了,就着窗上的玻璃当镜子,好好地整理了一翻易容,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即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她也得把心里的悲伤遮掩,风寂远在看,易黎双也在看,她不能让他们担心。 ps:六千更毕,久等了,跟你们说声对不起。喜欢的记得给我送月票哦~ ------------ 第134章 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风寂远与易黎双表情凝重地坐在沙发的一角,风雅颂面带微笑地从厨房里走出,心里疼得发慌,却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常。 黎双看见她出来了,用手肘轻轻地撞了风寂远一下,对风雅说:“在厨房里弄什么呢,磨磨唧唧那么久的!”懒 风雅摇摇头,一笑置之。 黎双在这儿吃了个中饭,下午风寂远回公司去了,此时,风雅正在厨房里洗完,黎双在旁边乐呵呵地看着。 “问你个问题吧……”黎双突然开口。 风雅抬起眸看着她有趣的表情,“有话就直说啊,干嘛吞吞吐吐的!” “唔……”她缓了缓,“你跟阿远是怎么好上的啊?” 一惊,她整个人都懵了,手里擦着的碟子掉回了洗碗盆里,溅起了布满泡沫的水,黎双飞快地把她拉开了,不断地在她的围裙上拍打,好让那些水别沾到她的衣服,边说:“怎么这么不小心了?” “打滑,不小心就弄成这样了,我自己来吧。”风雅尴尬地笑了笑,推开她了,低着头默默地擦拭。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风雅……”自从早上她从厨房里出来就变得很少话,偶尔也会笑笑,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风雅一愣,干脆把脏掉的围裙脱了下来,背对着她收拾,道:“你也是知道的,我等这一刻等好久了,好不容易跟他在一起了,我还能有什么心事?”虫 转身时,她已换了张脸,笑靥如花,问:“你说是不是?” 黎双觉得不妥,可是风雅一向不会对她隐瞒,听她这么说了,也就没再往深处去想,傻愣愣地笑着,“我来洗吧,看你这笨手笨脚的!” “不用!”她板着脸看她,严肃道:“再抢活干以后不准你来!” 黎双委屈地打了她一下,“死丫头,威胁我了都,看来是阿远对你太好了,终于把你给惯坏了……” “是啊,他对我很好。”她继续埋头洗碗,嘴角稍稍勾起,因为黎双的话。 他确实对她很好,很体贴,也很温柔。 突然,黎双变得有些异常了,显得格外的别扭,扭扭捏捏地一会儿,终究是问出口了,“风雅,你问过阿远关于唐诗言的事情吗?” 风雅直摇头,脸上却荡漾着几缕微笑,道:“没呢。” “干嘛不问啊,这么重要的问题你藏着掖着,是想要留给谁呢?” 黎双激动万分,她以为他们都把这些说清楚了,没想到却是丝毫也并未提及。 “我不敢啊。”她回答得云淡风轻,仿佛这一切都不是那么的重要似的。 “风雅……” 风雅叹口气,停下了手里的活,抬头迎接她困惑的目光,把心里的话一一袒露,道:“你不是我,你永远没办法想象,他说要跟我做真正的夫妻的时候,我心里是多么的激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突然老了十年,十年又十年……” 她温柔地看着她,悲伤从眼底泄露,“黎双,我没有多少个十年了,我还怎么敢在他面前提起那个女孩?我不说,我跟他有可能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走完一辈子,可是如果我说了呢……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了,不是吗?” 黎双在心里大恸,颤抖着道:“你就是要这样委屈自己是不是,你觉得有唐诗言一天,他就不会爱你了是不是?” 她浑身一颤,脱了塑胶手套,不作声。 久久的,才弱弱道:“爱是不能勉强的,而且他们本来才是一对,我只是半路出来把人家拆散了,逼他娶的我,我还能挺直腰板要他给我什么呢?” 黎双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眼眶都红了,“谁说爱情不能勉强的,爱情本来就可以勉强!唐诗言可以不要风寂远,跑去跟顾良晟订婚,沈青雯跟梁家二公子八竿子打不到一条船上,不还是结婚了……爱情可以勉强的,就看你稀罕不稀罕,别把他们说得那么痴缠,在你出现的四年前,他们已经分了,要说谁是第三者,怎么也轮不到你头上来!” 这女孩怎么就那么傻呢,才认识了多久,即使这个男人很好,也不至于为他付出那么多啊…… “女孩子没多少个十年,可是你才认识了他几个月啊,你说的十年又十年不过是你的感觉而已,如果你想把他套牢了,想跟他在一起,唐诗言这个关卡你必须要迈过去。你不主动问,他不主动提,现在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么,容不得你们胡闹的!” 她深深地望着她,仿佛有话要说,张张嘴,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 真的十年了,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冬去春来,很快又要一年了,我累了,真的很累了。 我想做一回缩头乌龟,把事情都往心里边吞掉,我想让自己不那么坚强,把不该面对的事情都忘记,我想用心里的爱支撑着我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如果我把我跟他之间最根本的问题挑明了,天涯海角,就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跟她说,一说,小妮子又得哭了。 她爱上了路非易,这一路本来就坎坷,苦苦追寻,那种心酸不是年月日能够表达的,她不想让她为她操劳、心烦。 “好了好了,我一有机会肯定会跟他把这事说明白,可是你想想,我们才刚说好了在一起,这不容易,等过阵子我们的感情稳定了再说吧,好吗?”她挽着她的手,挟着她一同走出厨房,到大厅里坐了下来。 ps:第一更来了,今天月票超七十张,周一加更好不好啊?感谢天涯星尘、hejiao624、xiaoyaole、sqq1959、hustyxl、13957652388、若弦如水、小薇52Q响应号召,送我月票,感谢没了月票,但是送我鲜花补偿的h104、陌上梨花开、南宫毓菲、棸璎、yoyo猫猫君。 ------------ 第135章 在一份执念里孤军奋战(1) 到大厅以后,风雅立刻便把话题转到了别的事情上,不愿再谈及她跟风寂远之间的事情。 “我听阿远说后天就是你的生日,认识你这么久都不知道呢!”黎双的脸被气得鼓鼓的,现在才缓和了一些。 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遇见了这个叫易黎双的美丽女孩。懒 黎双知道她的意图,也不想为难她了,顺着她的意思走,点点头,老实交代,道:“哪有人会主动跟人家说自己什么时候生日的,那多没礼貌……当年我认识阿远的时候,我快要生日了就跑去跟他说,他就嫌弃我了!” 风雅总能在黎双的身上发现一些纯真的特质,只不过她自己没发现而已。 她微笑着问:“那他送你什么生日礼物了?” 黎双嘴一撇,生气道:“哼,什么也没送,他就一吝啬的主,一毛钱也不肯从口袋里掏出来,即使是给我买颗糖也好啊……当时我就哭了,我就发誓,以后一定要把他往死里欺负!” “所以……” “所以他害怕了,一直不肯反抗!” 她说得好激动,显然,刚才那段不愉快的对话她已经有些忘淡了,风雅温柔地帮她把凌乱的发理了理,微笑着不说话。 其实,在她看来,他已经给了她最大的一份礼物了。 “那么今年呢,你想怎么过?”风雅其实是想好好地给她庆祝一下,可是还想想听听她的意思,属于她的日子,她说了算。虫 黎双冲她眨了眨眼,“要不我们四个去泡温泉,阿远有一处物业是有温泉的。” “我跟你,还有阿远,就三个人啊,第四个说的谁呢?” 黎双脸一红,生气地追着她打,“死丫头,敢调/戏我?” “啊……谋杀啊——”暂时摆脱了心底的抑郁,风雅尽情地疯狂。 让人心都凉薄的下午,东郊的别墅里,时不时地传来两个女孩听似无忧无虑的笑声,这时候,没有人会知道,暴风雨前夕的宁静,会是这么一个模样。 傍晚时分,黎双走了,风雅一个人呆在屋里等风寂远回来。 黎双把车开到了人烟稀少的一街角,那里有一家特别舒适的咖啡馆,重要的是,有个人每每在这种落寞的时刻来到这里,呆上一两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她跟着他来这儿已经很久了,可他一次也没有发现她。 凭他敏锐的触觉,如果稍微对她上心了,怎么会没有发现,没有发现,不过是因为从来没有对她上过心。 想着想着,心下大恸,下了车,快步走过去。 这家咖啡馆的装修很别致,只有一层,墙外是橘色和灰色的混合砖块砌成的,有点像英国的偏远村落里的房子,门口那面的墙壁全用了落地窗来代替,两边分别挽起了长长的银色丝绸窗帘,流苏濑濑地吊在床上,光从外边看就让人耳目一新。 站在房子外的墙角,正好看见了那个人英挺的背影,金灿灿的夕阳把他整个人都照亮了,连一头乌黑的短发也都好像染上了点金色。 他虽背对着她,可她仍清楚地看到他的右手拿着一只素描笔,在桌上涂画着,好像在画着什么。 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他,黎双慢悠悠地朝他走了过去,直到走到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了,他有有了反应,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感到讶异,手上却显得有些匆忙地把画笔和素描笔收好了,须臾,有礼地笑着。 两眼在夕阳下笑得十分好看,一时让她看得有些痴了。 “跟了我一个多月,今天终于肯露面了?”这个人正是路非易。 黎双一愣,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尴尬,眼神闪缩,道:“原来你都知道……” 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乘着夕阳,他认真地定睛看向她,道:“有事么?” 黎双顿了顿,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路过看见你了,进来打声招呼。” 对比起以前,他对她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了,起码他愿意叫她的名字了,除了冷冰冰的神情外,他偶尔也会对她做出不一样的表情了,这些变化,短短几个月全都发生了,那可是她等了好几年都等不到的东西啊。 “你在画什么呢?我可以看一下吗?”她不想走,想多跟他呆一会儿,随便挑了话。 路非易深褐色的双眸一眯,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终究是平静地说:“随便画画,没什么好看的。” “哦……”他始终还是抗拒她。 “后天我生日,你能不能也来啊?”她怕他拒绝,可又舍不得不问,如果不问,就连可惜的机会也没有。 路非易脸一沉,道:“对不起,我后天有任务,不能帮你庆祝了……生日快乐!” 他几乎是逃避地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画纸和画笔就要走,黎双心一疼,眼眶突然就红了,紧咬着双唇看着他走得有些远的背影,大声道:“如果她也会来呢?” 即使距离有些远了,可路非易依旧清晰地听见了,浑身一颤,不敢确定她话里的意思,可那份疑惑已经足够让他停住脚步了。 咖啡厅里不算多人,可总是有的,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黎双这一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两个人的身上,路非易叹了口气,回头拉着她的手,软软的,有些凉意。 好像,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碰触她。 看着他的反应,黎双更加确定心里的猜测了,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心里住着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她最好的朋友。 风雅颂。 ps:还差六张就凑够七十张月票啦~今天过了,周一就加更~我从来没骗过你们哦~mua~谁要给我凑够四百杯咖啡啊?晚点还有一更~ ------------ 第136章 在一份执念里孤军奋战(2) 夕阳下,咖啡馆外的一颗大树下,易、双二人对峙而立. 很久了,久得她都不再像刚才把那句藏在心底那么久的话在大庭广众下冲他喊出来时,那么的勇敢了,他冷漠的脸庞让她变得有些想退缩了。 “你说的她,指的是谁?”他终于开口了,问。 顿时,黎双心跳如雷,半晌,咬咬唇,道:“你我都心知肚明,不是么?” 他眼底迸射着危险的光芒,一步步把她逼到了树干上,脸色阴森,语气阴冷,问:“你知道多少?” 这是在质问她,还是怕她会伤害风雅? 心一疼,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英俊的脸,以前不敢看,没想过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看时,心里竟然会那么的疼。 “前些天,阿远突然到酒吧喝得烂醉,有人勒索风雅五百万,你知道后,还记得么,你当时是什么反应?”想起那一天,她的泪便有些忍不住,紧紧咬牙,终究没有在他的面前落泪瞳。 那天,风雅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好还在送黎双回家的路上,当时他很乱,顺从心意,便直接把车停到了路边,后来也被开了罚单,给她截了辆车,甚至连一句再见也没跟她说就自顾上车,飞快地往风雅的家里赶,他本想回头看看她的,可终究是铁了心。 她不常在他面前哭,如果他回头了,或许能看见她在风中摇曳的泪水。 先爱上的女孩大抵也都倔,什么都放下了,能不在心里的那个人面前哭,已是她们仅存的自尊。 风雅颂是,易黎双也是。 “如果不是爱上了,怎么能紧张成那个样子,在你的眼里,我易黎双是傻,而且是傻得一点儿都不讨喜,可是我还不至于笨到那种地步,你的心里有人,我多少还是能感觉到了。” 她把他因为紧张而过分逼近的身躯轻轻地推开了,对着他抿了朵笑,苦的馁。 “我到底哪里好了,全世界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看上我?” “这么愚昧的问题,如果实在无话可说,其实也可以不说的,没必要问。能告诉你答案的话,你也不至于非她不可了!”她失笑看他,笑他的傻。 “黎双,这么多年了,算了吧……”路非易知道,他把这话说出口了,以后他们可能什么都不是了。 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黎双一愣,寂静的大街上突然响起了绵绵不绝的女孩的笑声,明明欢畅,却痛快得让人想流泪。 “算了?然后呢,你不再叫我易小姐了,不再用冷冰冰的一张脸对着我了,甚至能够不再据我于千里之外了,是这样么?还是你能给我更多?”一行清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对她来说,这些年来她受过的最大的委屈不是他不爱她,而是他连让她爱的机会都不愿意施舍,半点希望都不给她。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才发现,原来,她哭的时候,他并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胸口会刺痛,喉咙会梗塞,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往日他跟她相处的画面。 细想下来,他的微笑,很少会给她,而她么,总爱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却一直不肯落泪。 “如果我一直对你好,到头来辛苦的是你,你懂吗?”这么多年来,这是他对她说得最为坦诚的一句话。 全世界那么多人,他路非易偏偏对她不好,因为他不爱她,更因为她爱上了他。 不愿耽误,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老死不相往来,可,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是她的爱竟一直延续到现在。 黎双艰难地呼吸着,久久的,才道:“我一直都知道的,阿远虽然一直很疼我,当我是他的亲妹妹,可是我的出身终归是不好的,你见过我最龌龊的一面,知道我的从前是多么的丑陋和不堪,打从一开始,你的心就抗拒我的靠近了……在你的心里,我易黎双如今再优秀,也始终没办法把过去的一切肮脏抹掉,从头开始了,从零开始,对么?” 看着这样的易黎双,路非易的心早已无法抑制地疼着,他仿佛看见了几天前的自己,同样的落寞,同样的卑微。 不愿意她说晦气的话,他立刻就开口反对她的武断,道:“我从来没嫌弃过你,我也没资格嫌弃你,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既然如此,我就不应该接受你对我的好,因为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的。” 黎双惨淡一笑,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是怎么看怎么无耻,怎么看怎么厚脸皮,竟然在大街上逼着这个男人爱自己。 易黎双,你不是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努力的么,算了吧,这点疼真不算什么…… 心念一动,她把话锋扭转,道:“我跟风雅说好了,后天,我们四个人一起去阿远在明山那儿的日式房子去泡温泉,看在她的份上,希望你能来,认识你好多年了,刚刚是你第一次祝我生日快乐,不管怎样,我希望这句话你能在后天亲口对我说,我的要求不高,一次就够了!” 她幽幽的眼神在暮色下显得格外的凄厉,一股难言的伤遍布了胸口,竟一时间变得难以呼吸了,却避开了她的问题,问:“既然知道了我喜欢的是风雅,为什么还要找机会把我们凑在一起?” 黎双被猜中了心事,一时间答不上话。 她知道他爱风雅,可是她更清楚,风雅爱的人除了风寂远,谁也不能,她只是想让他能多看她几眼,爱人的心都一样的,自己不敢奢求太多,却想要给他所有的最好。 她不后悔,她只是觉得自己傻,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悲。 “你想太多了,我们四个向来关系算是比较密切的,凑在一起去散散心很正常,不是吗?”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他。 路非易的双眼飞快地掠过什么,没再吱声。 ps:六千更毕。感谢今天送我月票和鲜花的亲,感谢送我荷包的亲,感谢,感恩。还差三张就凑够七十张月票啦,孩子们!!! 死神最新漫画:【漫画楼】 ------------ 第137章 躲(2000) 晚间时分,风寂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风雅正好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看见他后胸口一阵空荡荡的,一种难言的伤痛在心中蔓延。() 面露微笑迎向他,她的声音带着几缕柔情,道:“回来啦?” 她穿着单薄的素色睡衣,脸蛋因为蒸汽的熏蒸变得粉嫩嫩的,笑起来,两颊的梨涡美得沁人心脾。懒 风寂远稍稍点头,把手里的公文包交到她伸过来的手里,低声问:“今天这么早就洗澡了?” 拿过他的公文包,风雅指了指墙上大大的时钟,“九点半,还早啊?” 大概是公司事情太多了,忙到时间都忘记了,他窘迫地笑了笑,刚想伸手自然而然地抱抱她,风雅却突然转身,提着他的公文包走到了沙发上,放了下来。 他心下立生不安,却怎么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吃过晚饭没?”她回头,依旧是柔柔的,一副千依百顺的模样。 大概是太累了吧,所以才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甩了甩头,风寂远没往深处想,摸了摸肚子,眉头轻蹙,道:“太忙了,没来得及吃,好像也没觉得肚子饿。” 风雅嫌弃地瞪他一眼,冲他努努嘴,道:“你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我就把你的罪行通通告诉黎双,让她收拾你!” “哟,现在开始懂得耍手段了?”他心里大乐,笑得满脸宠溺,三五步走到她跟前,张臂把她抱了个满怀。()虫 直到此刻,把她稳稳地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和柔软,他那颗悬着的心太得到了安稳,那种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消失的失落才得到了缓和。 风雅被他密密地抱着,心里一片柔软,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下午所发生的一幕幕,对他的亲密陡然生出了几分抗拒,突兀地把他推开。 风寂远一愣,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风雅慌忙得双目在四周扫视,久久的,为了抚平他心里的情绪,才踮起脚尖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红着脸飞快地跑开了。 “我去给你把饭热一热……” 风寂远意味深长地望着她,难怪他会觉得她有意躲避他,原来是害羞了,这么想着,嘴角不自觉便笑开了,有多幸福,连他自己也毫无察觉。 回房间里洗了个澡,出来时,风雅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正一盘盘地从厨房里端出来,边走边抬起头来跟他说:“阿远,过来趁热吃吧。” 远远地,看着她为他忙碌的身影,他突然有了家的感觉。 久违了,丢了十多年的温暖。 风雅看他迟迟不愿动,停在原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担忧地喊他,连叫了几声他才反应过来,脚步立刻向她移去。 饭桌上,他正吃得香,风雅在他对面坐着,静静地看着他把饭吃完了,才开的口,道:“下午我跟黎双商量过了,她想跟我们一起去泡温泉。” 风寂远点点头,“可以啊,正好我在明山那儿有栋房子,当时买的时候就看中它有天然温泉,就到那儿去吧。” “嗯,她就是这么想的……” “死丫头,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好!”风寂远一愣,尔后面带微笑地说。 风雅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呵呵”地干笑了两声,继续道:“她想让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好好玩一玩,你这几天工作也忙,就去放松一下吧。” “四个人?非易点头了?” 果然,路非易才是这事儿能不能成的关键。 想了想,风雅脸色一沉,道:“我想黎双应该会想办法吧,她向来鬼主意多。” “可对非易不管用,万年如此!”风寂远语气笃定,话,说得一点儿不迟疑。 风雅隐隐担忧。 饭后,风寂远上了二楼的书房,不久后黎双就来了电话,说路非易答应她的请求了,两人兴奋地又聊了一会,风雅到书房去,打算给风寂远报喜,可连连敲门也没有听见里边的人有什么反应。 她自己开门进去了,一眼便看见偌大的书桌上伏着一个疲惫不堪的身影,心里一疼,到房间里去拿了条薄毯子,轻轻地给他盖上了,站在原地看了他许久才移步,回到房间里去了。 夜阑人静,屋里安静得有些骇人。 一个人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柜子里挂了几件属于他的衣服,整个房间都跟以前变得不一样了,多了一个人的气息,她朝身旁空荡荡的位置伸出了手臂,在柔软的床单上画圈圈,突然有些庆幸他在书房里睡着了。 以前,当她还不知道他为什么愿意跟她做真夫妻时,每每想到能够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心里就会感到无比的幸福,可是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却变得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书房里,风寂远突然从梦里惊醒,猛地抖落了肩上的毛毯,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她睡了吗? 想着想着,脚下便情不自禁地下楼去了,走到风雅的房间外,踌躇着要不要进去,久久的才鼓起勇气开了门,早上来的时候他就把行李搬到了她的房里,当时她的表情有些愕然,更多的是小女人的娇羞。 最近,她真是越来越能控制他的喜怒哀乐了。 房里并不如预期那样黑漆漆的,床头那盏柔和的台灯还亮着,刚好照在了床上睡熟了的人儿身上,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帮她把被子掖了掖,风雅睡眼懵忪地醒过来了,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阿远……”嗓音沙哑,和着被子,她坐了起来。 风寂远深深地凝着她,小声小气道:“吵醒你了?” 风雅被他稍显炽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不住地摇头否认,模样清纯惑人。 ps:虽然昨天的月票凑不够七十张,但我知道,你们都尽力了,周一加更,谢谢你们的荷包,鲜花,月票和咖啡、留言~感谢,感恩~月票、鲜花,给我好不好啊? ------------ 第138章 求欢(2000) () 风雅被他稍显炽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不住地摇头否认,模样清纯惑人,风寂远一时动心,深邃的双眸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发的显得倾覆人心。 蓦地,他俯身想要吻上她的唇,风雅大惊,飞快地把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封住了嘴巴,剩下两只瞪得老大的眼睛露了出来,在紧紧地看着他。懒 风寂远觉得好笑,心里痒痒的,就是想要一亲芳泽,拉开她的手,两片温润的薄唇快速下落,占据她的呼吸。 “唔……”风雅整张脸都红了,双手想要把他推开,才发现已经被他同时束缚着了,一动也不能动。 他掐住她细致的下巴,舌头霸气地探入她嘴里,搅弄着粉嫩的丁香与柔滑的口腔,要她完全承受,渐渐地,风雅发出呜咽,脑子早被高热烧得迷迷糊糊,她被动地与他纠缠,让他的气息占领她的呼吸,任由他为所欲为。 她心里好难受,像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掐握。 她不明白,他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吻她的时候怎么可以这样的情深…… 须臾,这样的亲密已不能满足他的需求,粗犷大手撩高了她睡衣的衣摆,深入了衣服内爱抚她凝脂般的肌肤,又缓缓探进她的腿间,隔着底/裤,来回逗弄她最最敏感的地方。 “嗯……” 她的唇被他封住了,只能手脚并用地挣扎着,但吸入心肺的全是男人爽冽的气息,她嘤咛了声,便被男性的热舌长驱直入,不能抵挡。虫 当他的长指挑开她的内裤,触碰她最私密的柔软时,眼角的泪终于掉出来了,滑过脸庞流入了发际,有些渗入了他们交缠着的唇齿间。 风寂远英俊的五官僵了僵,他下颚一抽,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了她的唇,看着被他吻得又红又肿的它们,问:“怎么了?” 风雅颂不知道该怎么给他回应,干脆把小脸偏向一边,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软。 “别哭了……”他命令着,语气格外的温柔。 风雅心里一疼,抱着被子侧过身子躺在床上,风寂远以为她还没能适应他们的夫妻生活,是在闹脾气,笑了笑,躺到她的背后,密密地从后边抱住她的身体,双臂紧紧地搭在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上。 风雅不知所措地由他为所欲为,半晌,他的嘴巴在她柔嫩的肌肤印下无数个吻,凑近她发红的耳根粗嗄地说:“风雅,我们现在是夫妻,做这些事很正常的,慢慢就会习惯了……嗯?” 他翻过她的身子,动作轻柔地帮她把脸上的泪珠子拭去,风雅满脸通红,两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肩膀。 “不是的,不应该这样的……” 风寂远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她贴在脸上的长发撩到了秀气的耳后,道:“睡吧,我不碰你。” 久久的,风雅把埋在他怀里的头钻了出来,闷闷地叫了他一声,半晌才听见他淡淡的回应,咬咬唇,她低声道:“阿远,对不起。” 头顶顿时传出了他有意无意的笑声,明明可以很幸福的,可这偏偏不是她想要的。 没有爱情基础的在一起,她宁可不要。 那天晚上以后,她以为他会疏离她,可是他没有,反而对她更体贴了,晚上睡觉前只会轻轻地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安安分分地睡到大床的一侧,给她留下了很多的空位。 与他同床共枕的这两天,她几乎没办法入睡,心里不踏实。 今天是黎双的生日,风寂远说要回公司处理点事情,晚点才能过去跟他们会合,于是风雅、黎双与路非易,三个人中午就出发去了明山,而风寂远则是晚上才赶到的。 他手里拿着一个一个蛋糕,飞快地走了进屋,黎双看见他时大吃了一惊,跑过去抢了他的蛋糕,端在手里仔细地端详了半天,终于说话了。 “啧啧啧,铁公鸡开窍了!” 风寂远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 “哼,看在今天狗改了吃屎,舍得为我花钱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这一次……”她“嘻嘻”地笑着,乐得不得了。 风雅伸手在她的嘴巴上打了一记,责怪道:“女孩子家的,这种话辱没斯文,以后别说!” 黎双一窘,此地无银三百连,“我一向不当自己是女孩子,嘿嘿……” 一旁面无表情的路非易终于露出了丝丝笑容,风雅隐约看见了,终于能够把心头大石块放下了,时间终将冲淡一切,包括爱与不爱,包括隔阂与抗拒。 灭了灯,点了蜡烛,昏暗的烛光下,方形的小桌子旁围着四个人,两男两女。 风雅一脸幸福地看着身旁的黎双,道:“许愿吧。” 黎双的眼珠子在空中溜了一圈,眼神有那么一瞬间落在了对面坐着的男子身上,很快便移开了,双手掌握放在下巴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了一层阴影。 “我的愿望是让我爱的人都幸福……我自己也要幸福。” 这时候,这里没有一个人懂得她话里的意思,直到有一天,她开始为自己的幸福放手一搏时,才知道,这时候的她是多么的悲伤。 “呼——”她把蜡烛都吹灭了,脸上荡漾着迷人的微笑。 路非易神色不明地看着她,久久都不能移开视线,不知怎的,她的生日愿望竟让他感到一丝说不出的难受。 这个女孩,自从在咖啡馆相见的那个午后,在他的心里,她代表的意义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ps:谢谢今天送我鲜花的田菊萍、陌上梨花开,感谢送我月票的你们~还有一更,继续求鲜花月票~mua ------------ 第139章 晕倒(2000) 女用温泉室里。 风雅和黎双分别裹着浴巾泡在温泉里,蒸腾的白雾让两人看不清彼此的脸。 黎双把毛巾搭在了脸上,双手长大靠在边上,舒服地连连叹气,风雅则是好奇地四处张望着,这是她第一次泡温泉,她更不知道这么雅致的地方居然会在曼城的一角出现。懒 在她的印象里,曼城的建筑大多是走奢华风的,建筑物都是相当的大气,而明山一带的房子不多,估计最好的就数这栋了,内外设计都十分的典雅,有些古色古香,又不失时尚元素。 这让她不禁感叹,有钱人家的生活与平民百姓的,始终是不一样的。 “风雅……”黎双突然而然的一声呼唤把她的思绪彻底打断了。 一愣,她靠近她,问:“怎么了?” “我晕……” 风雅晙了她一眼,飞快地把她脸上那块毛巾取下,逼着她睁开双眼,“当然晕了,连空气都没办法进去你的鼻子里了,能不晕吗?” “我错了……” 风雅连连摇头,笑着帮她把头发挽起来,取笑她,说:“你今天可是寿星女,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满足你!” 黎双撇撇嘴,一脸的不屑,侧眸睨着她,问:“真的什么都行?” 风雅重重地点头,道:“什么都行!” “那我问你个问题哦,你不能生气,不能觉得别扭。”虫 风雅稍稍挑眉,“这情绪……我可控制不了。” 黎双显然是十分认真地,脸上也不再嬉皮笑脸的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严肃,她问:“路非易喜欢你,怎么一次也没听你提起过?” 一怔,她心头一慌,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给她解释清楚,想了又想,最终只是轻轻地问:“你都知道了?” 黎双在水里握住她的手,眼神飘渺,道:“你是不是怕我知道以后就再也不跟你好了?” “……”风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话,她不完全否认。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也太低估我了。”她拍了拍她的脸,一副语重深长的模样看着她,继续道:“我没有因为他喜欢你,却不喜欢我而生你的气,我生气,是因为你竟然一点都不相信我,也不告诉我……” “黎双,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怎样?” 这一次换她反握她的手了,风雅迟迟才张嘴,道:“你没办法想象,对我来说你有多重要,你就像是我的亲姐妹一样,什么都为我,什么都跟我分享,这份情谊是多么的不可多得。你喜欢非易,可自从我知道他心里的人是我的时候,我很怕,一来你会受伤,二来,我的确怕失去你,毕竟那时候的我们,感情还没有现在这么的深刻。” “所以你就一直憋在心里,又要为阿远付出,又要处处为我着想,又要时时刻刻避忌着路非易,宁愿这样委屈自己也不把别人本应自己承担的责任还给他么?” 风雅自嘲一笑,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她已听出了哭意,“也不全是,呵呵……” 黎双感动不已,抱着她在水里摇啊摇的,把她弄得头昏眼花了才善罢甘休。 “傻瓜雅……” “你才傻!” 打闹了一会,两个人对彼此敞开了心扉,黎双觉得闷想到外边去透透气,风雅拒绝陪同,“我想继续泡一会儿,这几天肩膀很酸。” 黎双点点她的小鼻子,道:“好吧,不过不要睡着了,我试过几次了!” “我又不是你……” “切……” 说完,黎双出去了,不算太宽的温泉室里就只剩下风雅一个人了。 靠在墙壁上,她想起了上次的枪击事件,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面孔有点陌生,可总感觉那种拔枪的姿势和力度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记住了,我叫言川……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自称言川的男人曾对她说过这么一番话,难道和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么? 可,不管她怎么绞尽脑汁,依旧毫无头绪,最终罢了,拿起旁边的热毛巾往脸上一敷,仰头靠在温泉边休憩,渐渐地,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胸口一阵郁闷,胃液翻滚,恶心的感觉直接冲上了脑袋上,混沌沉重感不断加深。 她在心里暗叫不好,可手脚都已经无力了,无计可施之下,只能摇头甩掉了毛巾,好让自己的呼吸能顺畅一些,可是无用,温泉室里满满的都是白茫茫的蒸汽,浑身一软,她便晕了过去。 黎双在外溜达了一圈,碰上了路非易,说了说话他便要回房去了,于是就先送她回来。 “谢了。”她微笑着跟他说。 路非易无所谓,道:“举手之劳,晚安。” “不——”她喊住他,道:“不是谢谢你送我回来,而是谢谢你肯来。” 路非易一愣,怔忪地看着她半晌,后者温柔一笑,道:“晚安。” 转身,走了。 回房间以后,她发现风雅竟然还没有回来,一股不安迅速地腾上了心口,她夺门而出,飞快地往女式温泉房里跑去,此举惊动了还没走远的路非易。 “怎么了?”他匆匆地追上,问。 黎双来不及顾及他,跑到温泉房破门而入的瞬间,整个先是呆了呆,然后浑身颤抖。 风雅已经快要把整个身体淹没在冒着白雾的温泉水里,浑身泛红,四肢无力,这一幕把黎双吓了个半死。 “风雅——”她大喊一声,冲了进去。 ps:后续如何,请你明天分解。明儿中午十二点前八千更,那么谁要帮我凑齐六百朵鲜花啊? ------------ 第140章 强要【必看】6000+ 此情此景,黎双早已慌得手忙脚乱了,想把风雅拉上来,可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急得快要哭了,门外,路非易越想越不对劲,犹豫着终究是冲了进去。(.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当他看见水里昏倒的风雅和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易黎双,心里一沉,脸上顿时阴霾重重。懒 不顾她只围了条浴巾,更顾不得男女有别,他把黎双推开了,蹲下来抽着风雅的双臂,把她整个人从熏熏然的温泉水里拉了出来,风雅早已晕了过去,此时,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了不寻常的粉红,脸上一青一白的。 心头一紧,路非易当机立断,抱起她往房间里走去,黎双一时间没办法从被他推开的那一瞬间反应,半晌,她才夺门而去,门外路非易抱着风雅的身影却停在了原地,地上晕开了一滩水。 她抬头看向前方,看见了来人时,心下顿时大惊。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寂远已来到这儿,此时就正正地站在他们的前方,浓眉在额前紧蹙,生生地挤出了几条眉皱,一贯深沉的双眸却毫无遮掩地袒/露出怒火,两片紧抿的薄唇更是让人心寒,整个人弥漫着的情绪十足的骇人。 四周的气氛紧得竟有些像离弦的箭。 黎双走过去挡在了两人中间,面朝路非易,背对风寂远地站着,道:“我不管你们心里边想的是什么,救人要紧!” 路非易紧绷着的一张脸似乎缓和了一些,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眼前几步之外的风寂远,这时候,他的脚步开始移动,只见他抱着怀里晕倒的风雅颂,坚定地走到风寂远的跟前,道:“她在里边昏倒了,带她回去换套衣服,一会大概就能醒来。”虫 接着,他把怀里的人儿就这么抱着递到他的手上,风寂远用力地把她抱起,低头细看她的脸,心中那团火一瞬间就没了,顾不得那么多,他抱着她飞快地转身,朝他们的房间里走去。 路非易站在原地看着他远走的背影,神色莫名地变得疑惑不解,而他的后方,黎双正凄凄地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才知道,胸口原来已经疼得快要发疯了。 其实她和他就只有两步之遥,可她连走上去看看他的脸是怎样一种表情的勇气也没有,看着他的背影,低低道:“走吧,阿远会把她照顾好的。” 语毕,她没再看他,自顾回房里去了。 路非易依然故我地站在了原地,这时候才完全从刚才那一幕里跳脱。 当他抱着仅仅围着一条浴巾的风雅从温泉室里走出来时,风寂远已经来到了门外,当看见这一幕时,他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了嗜血的光芒,大怒的风寂远他很久没见过了,对她的占有欲已不似当初,为了不让他误会,他只能把昏倒的风雅交给他。 风寂远的房间里,他把她平放到床上,把她身上湿透的毛巾脱了,给她换上一套舒适的睡衣,又到浴室里拿了条凉毛巾敷在她依旧滚烫的额头上,坐在床边,静静地等着她醒来。 渐渐地,她突然浑身发抖,身体不再热烘烘的,全身都冷冰冰的,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往脑袋上涌的感觉。 风寂远发现了不妥,立刻把她抱了起来,往浴室里走去,进来后,他把她放进了浴缸,立刻往里注入热水,一冷一热她会生病的,只有保证了温度才能避免。 当水放得差不多了,刚好把她整个身躯都包围着了,他才开始把彼此的衣服脱掉了,长腿跨进浴缸里,从后方温柔地抱住她,让她靠在他的胸前安稳地呆着,他并没有关掉热水,水温要保持着,就必须这样。 风雅颂醒来时,脑袋里一片混沌,即使身体里不断地涌出冰冷,可却感觉被一阵暖潮包围着,背后贴着的温度更是舒服。 “醒了?”她异常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他的指尖碰触到她脸上柔嫩的肌肤,风雅才浑身一颤,忽然抬起小手抓住霸占了她半张脸的大手,身体因为体内的冰冷,不住地颤抖着。 风寂远脸色一沉,把她整个人翻转过来了,掰着她的脸,让她水灵的双眼看向自己,仔细地上下查看了一下,发现一切正常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此时,两人赤/裸风相对,风雅躲避着他的目光,双手拘束地环住了胸前的春色,因为热水围绕的缘故,恰巧掩盖住了她的脸上因为害羞而泛起的红霞。 “我没事,你放开我好吗?” 风寂远感觉自己像被狠狠地揍了一拳,胸口莫名地感到一阵烦躁,一瞬间,她的话把他深藏的怒气激发,让他想起了路非易抱着她从温泉室里走出来的情景,对她的占有欲猛然飙升,环着她的双臂顿时加紧了力度,把她紧紧地拴在怀里。() 当他的大手碰上她的腰时,她慌忙地挣扎着,想要躲开。 “不要碰我,不要……我想出去……”她忧伤地轻喃,微张的水眸中闪动着倔强。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自从他搬进了东郊的房子里跟她一起生活后,他便隐隐地感觉到她的抗拒,特别是一切肢体的接触,以前他以为是他多心,可现在他终于确定了。 她在抗拒他。 下颚一抽,他低沉地说:“妳必须让身体温暖起来,泡一泡热水澡会让妳舒服许多。” “我不要……我不要在这里……”风雅颂摇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不确定她是否完全清醒,但不管怎样,现在她冷得全身发抖,脸色坏得不行,他绝不可能任由她闹脾气的。 “你哪里也不能去。”他没得商量地丢下一句,不管她的抗议,双手箍得更紧了,牢牢地把她套在怀里。 “不要!” 不知道是不是意识还有些模糊,风雅颂整个人变得十分的脆弱,再也没了往日坚强的一面,她拗起来,小手朝他朝乱地拍打。 “风雅,听话!”他的口气严峻。 “不要碰我,你走开,我不要了……呜……”风雅颂边嚷边拚命捶打着想要制伏她的男人,渐渐地,心头委屈,竟开始掉泪了。 她讨厌他的亲近,她总有种感觉,他不爱她却跟她如此亲密是另有目的的,如果她跟唐诗言长得相似,那么她肯定会认为他把她当成了唐诗言的替身了,偏偏她们一点都不相似,可这更让她感到不知所措了。 心疼得无以复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祈求着,不断不断地祈求着,为什么那样的痛楚不减反增,还要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她? 风寂远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先是失魂落魄,像被折腾掉所有的生气,接着却宛如丧失理智般,排斥他的碰触、拒绝他的亲近……他无法忍受这种情况,彷佛有件极其珍贵的东西就要从他手中流逝掉,永远也寻不回来。 “风雅,停下来,妳会弄伤自己!” “走开──”她疯狂地推他,打他,像只野蛮的小花猫。 他怎么可能走开? 风寂远心痛地倾身抱住她,与她一起仰躺在宽敞的浴缸里,热水一下子就再次包围着两个人的全身,四周渐渐漫开温暖的蒸气,变得迷迷蒙蒙,营造出诱人沦陷的氛围。 久久的,她的呼吸逐渐趋向平稳,他吻了吻她的发顶,侧头看看她有些木讷的神情,听着她比平日跳得更快的心跳,开口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 她乖乖地任由他抱着,在水里与他亲密地贴合,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体的深处仿佛渴望着他温暖的怀抱,可意识里又让她对他生出了抗拒感。 风寂远专注地看着她的脸,看见她目光涣散,心里有些不安,想也没想地俯下唇,吻住那张不断吐出抗拒话语的小嘴。 他吻得如此专注,温热舌头趁机探进她的嘴里,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着她甘甜的津液,使出一切魅力诱哄着她。 “唔唔……不要……”风雅颂惊慌失措地抵拒着,胸脯起伏不已,在他身下徒劳无功地挣扎着,泪水再次滑落,毫不停歇。 想起了路非易看过她的身体,抱着她从温泉室里走出来的那一幕,他胸口就仿佛生了一团火。 她是他的,她的美丽也只有他能拥有。 他吻得很深,那股强悍的占有欲却让风雅害怕,蓦然间,她心一横,贝齿用力一咬,风寂远闷哼了声,薄唇仍旧密密地胶着在她嘴上,固执地不愿放松。 他深邃的双目好近地望进她雾蒙蒙的美眸中,一瞬也不瞬的,似乎想藉由这深深的凝望,让她明白他的决心。 被她咬破的唇上的伤口悄悄地渗出血来,微咸的腥味一下子在两人舌喉里流窜。 风雅颂清楚地尝到他的鲜血,心窝紧缩,痛楚地撕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忧伤和绝望瞬间抓住她。 她舍不得伤他啊! 咬伤了他,她比他更痛……爱一个人就得承担这样的苦楚吗?她能不能就此放手?能不能…… 呜咽了声,她终于放松贝齿,风寂远感觉到她的降服,激情在血液中流窜,将她吻得更深。 “风雅……你知不知道你是谁的?” 原本,他没打算在这一刻要她的,刚开始的拥抱和亲吻只是为了制止她伤害自己,但是欲/望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此时此刻,他极度渴望进入她柔软的身体里,在那神秘的境地放纵寻欢。 风雅颂在他高超的爱抚下发出呻/吟,泛着粉红色泽的裸/体早已呈现在男人眼前,如珍宝一般供他品尝。 风寂远半跪了起来,修长精壮的男性裸/体同样展现在她面前,欲/望中心早已充满力量,昂然挺立在双/腿/之/间。 风雅颂知道,这一切她躲不开了。 别开通红的小脸,她的秀眉始终轻蹙着,即使她在浴缸里跪了起来,热水依旧能够漫至她的胸脯,她全身发烫不已。 “这里这么柔软又这么坚/挺……”他低喃着,长着粗茧的大手握住她随着水波轻晃的美乳,缓缓地揉/弄着。 “嗯唔……”她喘息着,一只小手攀着他的上臂,本想推开他的侵犯,到最后却只是无助地抓住他。 风寂远似乎知道她内心的挣扎,静静地牵动好看的薄唇,大手已悄悄地往水中的娇躯探去。 “还有这里……”他的手邪恶无比地滑进她腿间,覆住那片女性密林,精准地寻到甜美幽/径,一指慢条斯理地挤入,“这么紧,这么热……” 他的手指律/动起来,制造出阵阵水波,也让风雅颂红艳的双唇逸出更多的娇吟。 “说妳要我,风雅……说啊,说妳要我占有妳,真正的占有妳。” 他的手指突然撤出,一种可怕的空虚随即涌起,风雅颂呜咽着,觉得好象有千万只蚂蚁咬着她的血肉,让她又痛又痒,怎么也满足不了。 “不要……”她摇着头,泪水纷纷滑落。 风寂远逗弄着她的身体,却故意避开最最敏感的地方,让她难受的在他身下、在热水中扭动。 风雅颂可怜兮兮地张开迷雾重重的双眸,一股热潮从下身涌出,风寂远吻着她的双唇,专注地在她身上点火,撩拨她最深层的欲/望,驱赶她一切的理智和矜持。 “呜呜……嗯……”她哭着,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俯下头舔着她湿润的嫩颊,问:“要吗?” “嗯……”她紧紧地攀住他,像溺水者用力抓住唯一的浮木,无言地乞求着他。 风寂远微乎其微地牵唇,凑近她可爱的耳垂边,沙哑地说:“记住了,你是我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是我的……” 浴室里烟雾弥漫,每一会儿,男人与女人激切的呻/吟交杂起落,两具赤/裸的身躯在按摩浴缸中紧密纠缠,像要将自己嵌进对方的体内。 “唔……哼嗯……” “妳逃不了的……”风寂远抱着她布满潮红的身体,邪魅地在她耳边吟哦。 此刻,在女性蜜/穴上来回摩擦,引起阵阵烈火的巨/挺终于忍受不住,风寂远慢慢地潜入那不可思议的所在,他拉开她修长的双腿,身体卡进了她的腿窝里,火热的分身猛然推进她狭隘的穴里,彻底占有了身下的小人儿。 “啊啊……”在他饱满的进击下,风雅颂仰起小脸激情地叫喊。 太美好的感觉让她震撼不已,此时此刻的她根本没办法思考,全身都为他燃烧起来。 她不再觉得冷,原有的寒意被驱逐到天涯海角去了,脑中昏昏沉沉,却深刻地感觉到他可怕的力量和结实的占有。 她抛却了顾忌,忘记了悲伤,全心全意地接受他的求欢。 “阿远……”她柔肠百转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仿佛穿越了千年,就只为等待这一刻结结合的完满。 她爱这个男人,爱得这么深,爱得连灵魂和尊严都舍弃了…… 她难以克制地呜咽,藕臂攀住他的后颈,为他敞开自我,任由他恣意侵入。 “跟着我的速度……”风寂远不断地诱哄着,深入浅出地凿着她的腿间,享受性/爱带来的痛快。 捧住她晃动的乳,他揉捏着,爱不释手地逗/弄着,哑声低吼。 “阿远……”她的意识所剩无几,只知道男人在她身上制造出汹涌的爱/欲,她无助极了,只能胡乱呢喃着他的名字。 包围着他们的热水,因为激烈的进出和狂放的占有而产生不小的波动,在深深舔/吮过她红梅般的**,尝遍她小嘴里甜蜜的滋味之后,风寂远轻轻喘息着,忽然抽离了她的身体。 “嗯……”风雅颂微微一颤,轻哼出声。 风寂远因她欲求不满的反应低低 地笑了声,忍不住倾身重重地啄了下她微张的小嘴,接着,他改为双腿盘坐在浴缸里,刚才进入她体内,带给她无数快乐的男性象征仍傲然挺立,一双大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身,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近。 风雅颂娇羞得只能任由男人摆布。 她美丽的娇躯被扳转过去,然后,俏臀被捧了起来,**被分开,纤腰随即被一股力量扯下,男性的巨能再一次顶入她的蜜径中,饱足地占领她的空虚。 “啊……”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风雅颂忍不住地叫了出来,小手无助地抱着他线条优美的颈项。 这样的欢/爱姿势,让风寂远更加深入那片温暖的紧窒里。 他仰头发出粗嗄的呻/吟,充血的男性被她紧密地包裹住了,那种滋味真既痛苦又美妙。 他闷哼了声,开始推动坐在他大腿上的俏臀,让她细致的蜜/穴一下下吞吐他的热杵,风雅颂再也无法克制地尖叫连连。 她的花/径开始紧缩,热潮不断地冲击,强迫男人在她体内尽情地释放,畅快淋漓地感受…… 这惊人的一刻,早就分不清到底是谁包容了谁,他们在彼此的身体里,也在彼此的灵魂里。 “风雅,风雅……”在这激情的一颗,风寂远十指扣紧她的腰,狠狠地撞击,嘴里不断重复着她的名字。 “啊啊啊啊……”风雅颂哭喊着,阻止不了这一切,也全然放纵这一切,狂乱地在一波又一波的高/潮里放声大叫。 下一瞬间,男人发出粗哑的吼叫,深深地挺进她体内深处,所有的欲/望猛烈爆发开来,他满足了她,也满足了自己,在她温暖湿热的深处,尽情撒下充满力量的种子…… 凉薄的夜,窗外的黑和冷,怎也阻止不了这一室的旖/旎。 两颗苍老的心,早已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风雅颂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的讨厌自己,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 这个男人爱的,从来不是她,可悲的是,当他强而有力的双臂拥住她,霸道又温柔的吻遍她全身,又将温暖结实的胸膛提供她栖息时,教她如何能坚守住内心的城堡,不在他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下溃败? 他就像最甜美的毒药,一点一滴侵蚀着她的身心,将她囚禁在无形的牢笼里,放不掉、拋不开,永远也得不到自由。 浴室里的激切交缠过后,她全身的力气被他吞噬得干干净净,当意识从极乐的云端慢慢地返回时,她仍不愿睁开眼睛面对一切。 风寂远离开她发烫的身体,放掉满缸的热水。 他起身拿来一条干净的大浴巾,细心的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直接抱回卧房里的大床上,手劲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身子和湿发,跟着自己也躺到了床上,动作轻柔地把她软绵绵的身体拉进了怀里,拉来暖被覆在她泛着瑰红色泽的娇躯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宁静的房中只有轻浅的呼吸声。 ps:亲爱,早~六千更奉上,等会加更~风雅:“各位客官,肉也吃了,求打赏啊~” ------------ 第141章 千万不要离开我 昏暗舒适的大床上,风雅全身瘫软,任由风寂远从后方把她紧抱,他强有力的心跳隔着相贴的肌肤和骨骼,一下又一下地凿进她的心里,呼吸喷洒在她裸/露的颈间,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合。(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两个人是那么的亲密,仿佛永远都不会分离。懒 她不知道,激情褪去,理智重拾的那一刻,真爱到底会不会眷顾她,可是,起码在这一个瞬间,这一切仿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拥有着彼此。 纵使,心是那么的遥远…… 尽管已经把她牢牢地套在怀里,风寂远的心仍然得不到一份他想要的安宁,有些心不在焉地收紧怀抱,让她的柔软紧贴他的刚强。 “在想什么?”他压着嗓子,问。 风雅一愣,陡然生出了丝丝的绝望和颓败,转过身缩进他的怀里,用力地呼吸,汲取属于他的,世上独一无二的清爽,其中夹杂着的淡淡的香烟味道让她迷醉。 “没什么……”她答。 风寂远纤长的五指穿过她丝滑的长发,抱着她的头,下巴搁在她的发顶,眼神遥远,整张脸看起来可谓说不出的落寞。 “刚刚怎么会突然晕倒了?”他问。 “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忘记时间了,生生给闷晕了……” 听着她柔柔的嗓音,带些稚气的话语,他的心里盈满了幸福,涨涨的,热热的,那一瞬间,他很想很想把她融入身体了,想大声地跟她说。虫 风雅颂,这辈子,千万千万不要离开风寂远,没了你,他谈何幸福…… 可是,终究没把话说出口。( 不是那样的人,这种话,他没办法向她诉说,他只希望她能够懂得。 不谈爱,其实也可以很幸福。 他的手臂突然发力,把她从怀里提了上来,枕在枕头上,面对面地躺着,她羞怯地躲避他火热的目光,他却笑得无比的灿烂,嘴角的弧度完美,撩人心魄。 “以后多爱自己一些,嗯?”他伸手抚过她红潮迭起的小脸,轻声道。 风雅僵硬地点头,一时间没办法习惯他的温柔,“嗯……” 风寂远心满意足地笑开了,好看的眉眼笑得弯了起来,趁她不注意,他立刻凑近她的脸,重重地啄了啄她的樱唇,风雅一愣,人已教人翻转,平躺在床上,风寂远飞快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心念一动,再次封住了她蜜糖般的双唇。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大腿上贴着的热热的坚/硬,可这一次,他却只是忘情地吻着她的唇,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两手抵着他炽热的胸膛,她柔顺地张开了嘴巴,他的舌机灵地窜进口腔里,卷起她的小舌头,强迫着她与他起舞,半晌才放开了她的,继而转攻她的贝齿,久久的,他才心满意足地把舌头收了回去,连连在她的唇上画圈圈,舔了又舔才抽身离开。 分离的四片唇瓣牵出了几屡银丝,风雅大窘,迷蒙的双眼愣愣地看着他,风寂远笑着给她抹了去,抱着她翻身,让他趴在他的身体上,浑身僵硬,似乎忍受着极大的折磨。 “阿远……”她迟疑地开口。 风寂远意识到她的心思,笑道:“睡觉,不然别怪我收拾你!” 她一惊,立刻闭眼。 他笑得胸口都上下震动了,她却再也不敢有所动静。 很久以后,久到她以为他已经睡熟了,她才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想要躺到床上去,腰间的手臂却陡然收紧,他绵长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嗓音沙哑,问:“怎么了?” 风雅说:“我想躺到床上去,这样你才睡得舒服。” 大概是真的困了,他也没多阻拦,护着她让她躺到床上,还没睡稳,她又重新回到他的怀里去了。 “真想一辈子抱着你……”他的话说得很浅,睡意有些弄了,像是心里话,又像是梦话。 风雅心一疼,瞧瞧地流泪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终于睡了过去,男人的双眼却缓缓地睁开了,看着她脸上光亮的泪痕,黑眸一眯,轻轻地帮她把眼角挂着的泪珠拭去,睁着双目,神色不明。 翌日。 风雅醒来时,风寂远已经不在了,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她走出房间,看到大门前,黎双静静地站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走过去,拍拍她,小小的一个动作却把她吓得一个激灵,猛地转身,惊慌失措地看着她。 看见来人是她后,黎双才松了口气,上下看了看她的周身,道:“好点了吧,头还晕不晕?” 风雅一窘,“真丢脸,好不容易泡一次温泉,竟然晕倒了……” 黎双打她,“不就是嘛!” 风雅无所谓地抓住她的手,笑道:“还好阿远救了我,不然我就要在这儿香消玉损了。” 她本意缓和气氛,可话一出口,黎双整张脸都垮了,神情奇怪地看着她,问:“你说昨晚是阿远救了你?” 她一愣,“不是吗?” “阿远说的?” “我没问,他也没说,只是我自己猜的。”她不安地看着她,如实道。 黎双叹口气,指了指门外的院子,风寂远跟路非易双双站在了草地上,隔着一段距离,像是在商量着什么。 “看来阿远真的在心里边刺了条梗了……” 风雅迷惘地看着她所指的方向,又看看她,半晌,面露惊容,道:“难道是路非易救的我?” 黎双眼底有些失落,终究是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说不介意是假的。 点点头,道:“当时情况紧急,路非易刚好在,可没想到他抱着你出来的时候,阿远刚好来到了,大概是听见了我的尖叫,当时他的那种脸,我到现在还是忘不掉。” 风雅心里一沉,难怪昨晚他会表现得这么奇怪,不断地在她面前宣示主权,不断地逼她说她是他的。 ps:八千更毕。月底了,支持我就助我冲击新书月票榜吧~2012年2月20号,求月票和荷包~mua~ ------------ 第142章 害怕(2000) 风雅心里一沉,难怪昨晚他会表现得这么奇怪,不断地在她面前宣示主权,不断地逼她说她是他的。() “如果那个人不是路非易,我想……他早就会一枪嘣掉他……”黎双远远地看着院子里的两个男人,神情飘渺。 蓦地,风雅感到了一丝落寞,沿着黎双的视线,出神地张望着。懒 院子里站着远、易二人,气氛有些异常,只要不说话,仿佛下一秒就会出什么状况了般。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久久的,是路非易先开的口,“不该看的,我不会看,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是兄弟?” 风寂远脸一沉,眼底的情绪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无奈,半晌,摇头失笑,道:“形势所迫,怪不了你。” 犹豫了一阵,路非易走近他两步,幽幽道:“怎么突然就在一起了?” 风寂远习惯性地摸了根烟,点燃,吸了两口,吐着烟雾道:“突然感觉应该在一起了,就在一起吧,不为什么。” “感觉……”路非易若有似无地笑着。 他的回答让身旁的风寂远顿时一愣,满脸疑惑地侧眸倪他,须臾,又把目光放远了,静静地抽烟。 “阿远,你爱她吗?” 路非易不敢看他,生怕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波澜不惊,那样的话,他就不需要听他的回答了。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因为答案,显而易见。虫 一瞬间,风寂远抽着烟的动作静止,半晌,重重地吸了两口,吐出的烟圈恰到好处地把他脸上的表情掩盖,道:“幸福就好……” 路非易的脸上露出了点苦笑,问:“你幸福,还是你觉得这样她会幸福?” “我会让她幸福!”他的语气笃定。 风寂远能够让风雅幸福,这点,路非易从来不曾怀疑,可是他好像忘了,跟他在一起,她要的是爱情,不是友情,不是亲情,只是爱情。 “走吧,差不多该回去了。”扔了手里的烟头,风寂远自顾转身。 路非易心头一紧,飞快地跟上两步,“那么唐诗言的婚讯,你知道么?” 风寂远浑身一颤,视线突然停在了大门前站着的两个女孩身上,心里莫名地慌了慌,迅速转身迎向他,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放大,问:“你怎么知道的?” 看他的反应,路非易肯定,他早就知道了,比他还早。 “昨天凌晨公布的消息,等会回到市区了,她也会知道……”叹口气,他疑虑重重地看着他的脸,意指风雅颂。 风寂远一脸的凛然,明亮的双眸陷入了沉了又沉,正打算张嘴,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风雅颂略带笑意的嗓音随之响起。 “阿远……” 她脚步轻快地走了过来,走到风寂远身旁,面对路非易时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终究是跟他打了声招呼,“非易。” 路非易心一疼,面无表情地冲她点点头。 风雅把目光移到风寂远的脸上,看他脸色有些不对头,心里一紧,问:“两个大男人在这儿聊什么呢,该回去了,黎双都催了呢。” 语毕,她指了指站在门外的易黎双,后者夸张地朝他们招手,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并不是那么的明亮,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走吧——” 牵着风雅的手,风寂远走到了前边,路非易紧盯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快步跟上。 风雅的手被他的大手稳稳地包住了,和着他的步伐往大门走去,须臾,终究是忍不住的回头看看紧随的路非易,后者意识到她的目光,立刻敛住了眼底的情绪,微笑着冲她点点头,疏远有礼。 风雅心一疼,一时间控制不住,双手抖了抖,一股强烈的不安在心底漫开了。 到底哪里不对了,怎么她浑身都像是被蚂蚁撕咬着那样,惴惴不安。 风寂远感觉到她的不妥,侧头看她,发现她正回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眸色一深,问:“怎么了?” 风雅一愣,握紧了他的手,摇摇头,没吱声。 一进门黎双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看着风寂远和路非易,抱怨道:“我们俩东西都收好了,你们俩就在院子里风流快活的,好意思么你们?” 风雅“扑哧”一声,笑了,自然地放开了风寂远的手,走过去拉住黎双的,好生劝慰着:“瞧你个委屈的小样儿,这不是回来了嘛……” “可人家等到花儿都谢了,又开了啊!”撇撇嘴,黎双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 风寂远握紧了被风雅放开的手掌,心里的不安愈发的厉害了,空荡荡的,想抓住些什么,可总感觉无能为力。 路非易站在他的身后,此时,撑着风雅和黎双打闹着走进房里,他跨步上前,与风寂远面对面,道:“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她,我想,在她知道那个消息以前,你该亲口跟她谈一谈。” 风寂远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竟变得不知所措了,路非易看出了他的犹豫,补充道:“前提是,你跟她在一起的本意并不如我猜测的那样。” 语毕,他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偌大的厅里,风寂远独自站了一会,仲春时候,一股可怕的凉意直逼他的身体深处,连双手都已经开始发抖。 跟她在一起,他的本意是什么? 如今的他,好像连自己都不是那么的清楚了。 回想起这几天,记忆中仿佛她一次也不曾在他的面前问起过有关唐诗言的事情,是因为她信任他,抑或她压根就不敢问…… 他突然有些怕了,回到市区,她知道了以后,会是怎样一种反应? ------------ 第143章 真相(2000) 眼看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四人分别坐上两台车,回到了各自的住宅,路非易负责送易黎双回去,风寂远则与风雅颂一同回到了东城的房子。 “我来吧。”风寂远抢过她的行李,一手一袋地提着进屋。 风雅会心一笑,随他进屋,“你赶紧换身衣服回公司去吧,别耽误了。”懒 “一两个小时而已,不碍事。”他回头,微笑着看她。 提着行李,风寂远走进了两人的房间,出来时已经换了身正式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的,清俊儒雅,趁着他到房里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已经到厨房里给他做了份早餐,此时正一手提着吐司,一手拿着牛奶从厨房里走出来。 “先吃了再回去吧,刚热好的。”她笑着把东西放在饭桌上,柔柔地看着他。 “嗯……”暖意在血液里流窜,他整个人都热乎乎的。 没一会,风寂远便出门去了,屋里剩下了风雅颂,唐诗言来的时候,大概就六点多吧,手里提着一个水果篮,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到了她的面前。 “风小姐不请我进去坐会儿么?”她笑得一脸无害,嗓音轻柔,道。 风雅颂正在厨房里煮饭,算算时间,风寂远也快回来了,突然,门铃响了,她以为是他忘记带钥匙了,便匆匆地脱了围裙,没想到开了门,来人却是唐诗言。虫 风雅显然始料未及,恍然一愣,继而有礼地冲她笑着,给她让了条路,道:“唐大小姐,请进。” “打扰了……”终究是名门出身,她再恨她,还是处处注意了礼貌。 风雅心情沉重地站了会儿,关了门,走向她,道:“你先坐会儿吧,我去给你倒杯热茶。” 唐诗言绕到沙发前,规矩地坐了下来,点头,微笑道:“谢谢……” “不必客气。” 说完,多看了她两眼,风雅到厨房去给她冲了杯热茶,回来时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问:“不知道唐大小姐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唐诗言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比变天还要快,连语气也都变得格外的咄咄逼人,道:“既然风小姐愿意开门见山,我也不想遮遮掩掩的,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唐大小姐请说。” 距离上次两个人单独见面已经有些日子了,她虽不知道她这次来的目的所在,可听她的语气和她那架势,这事八成是跟风寂远脱不了干系。 唐诗言打心里边憎恨她的自信和从容,上次在咖啡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跟她说的话,直到现在,她一句也忘不了。 “我希望你别再缠着阿远了,你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你。” 风雅本就看着她的双眼瞪得更大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半晌,道:“唐大小姐,我想你搞错了,跟他结婚我不为钱。” “那你求什么?” “我要的自己清楚就行,我想没必要跟你一一交代。” 唐诗言冷冷地看着她,她想打破她的坚强,粉碎她的伪装,心一狠,讽刺地笑着,道:“据我所知,你本来只是边城一家孤儿院里的孩子,十二年前风叔把你从那儿带了回来,然后顺理成章地让你留在了风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你收作义女,可是不管你现在如何风光,你可千万不能忘记你始终只是一个小孤儿的事实。” 心一疼,风雅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把包着双腿的裤管紧紧地揪住了,道:“是又如何?” 看着她逐渐变得难堪的脸,唐诗言终于尝到了点报复的快感,人心是贪的,这一点点的快意似乎已经不能满足她充斥着嫉妒和恨意的心了,她冷冷一笑,道:“话一定得让我说得这么直白你才能懂吗,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你跟阿远都是不合衬的,深处我们这一阶级的人,婚嫁都讲求门当户对,试问你哪一条合适?” “我自问不是什么名门后代,也学不了唐大小姐那样端庄优雅,我是个粗人,我生来就不属于你们这个阶层,所以,即使我要嫁人了,也从来不求门当户对,但求合适。”风雅抬头,迎向她锋利的注视,道:“所以,唐大小姐的话,说白了,我真不需要懂得一分一毫。”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唐诗言就觉得这个女孩聪明,勇敢,没想到嘴巴也挺厉害的。 “听说你们最近挺亲密的。”话锋一转,她的脸又随之冷了几分,眼底的狠绝十足的骇人。 风雅一愣,心里没底,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只能她说什么,她就回应什么,道:“我们已经结婚了,亲密也很自然,谢谢你的关心。” “呵呵……”唐诗言不知所以地笑着,笑声刺耳。 她突然从手里的名牌包包里掏出了张请帖,风雅犹豫地接过了,大惊,道:“你们要结婚了?” “阿远没告诉你么?”她的惊讶明显在她的预算之内,这么问,仅仅是她的激将法。 蓦地,风雅的心脏像是被利刃刺入,一时间脑海里一片混沌,突然,她似乎在这几天连续发生的事情里找到了点蛛丝马迹。 她一直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风寂远接听了一通电话后,浑身散发着杀人般的怒气,甚至把电话摔了个粉碎才夺门而去。 深沉如风寂远,能失控到那个地步,确实少见。 后来她更是接到了酒吧打来的电话,才知道他竟然一个人去了那种地方。 难道,那通电话就是唐诗言打来,把她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他的? ------------ 第144章 疯狂 从小到大,唐诗言过的都是平平淡淡的富家女生活,品性温和,像现在那样,疯狂地想要把一个人狠狠踩在脚下的冲动是从来没有过的,可如今,望着她一青一白的脸,她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她想把她身上所有能够吸引风寂远的特质撕下来,她想毁了她,那么的想……懒 从沙发上站起,她脚下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刺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敲进了风雅的心里,彻底地扰乱了她的思绪。 她仿佛回到了几天前,躺在大床上,他抱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温柔地跟她说,我们不做朋友,做真的夫妻;也就在这张沙发上,他把她抱在腿上,盘问她与路非易的关系,像个大男孩一样,偶尔偷偷地亲吻她的唇;昨晚,他还跟她说,想要一辈子抱着她的…… 怎么现在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变了呢,他到底为了什么才要跟她在一起? 唐诗言走到她的跟前,身材纤细的她却挡住了所有的灯光,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昏暗。 “你还不懂吗,你只不过是他用来刺激我的工具而已,由始至终他想要的都是我,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改变过!” 风雅一愣,双唇发白,极度的难堪狠狠揪住她的心,平生第一次打心里害怕一个人,害怕那个人所说的话。 忍着落泪的冲动,她从沙发上愤然站起,与唐诗言平视着,即使心里波涛汹涌,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道:“这只不过是你的一己之见,他跟谁在一起是他说了算,至于为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一个人爱久了,很可能就不爱了,你离开他那么多年了,你能确定他爱的始终是你你么?”虫 唐诗言下颚微扬,双唇勾勒出的弧度嘲讽而冰冷,柳眉一挑,道:“好,我就让你死了这条心!” 说罢,她突然扯住了风雅的手,疯了似的扯着他往楼梯走去,猛劲的冲力生生地把她的身体扯歪了,整个人扑到了矮桌上,左边膝盖正正磕在了矮桌尖锐的一角,疼得她浑身都麻了。 唐诗言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弯腰想要把她扶起来。 风雅知道,这一切,她躲不过了,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我自己可以。”扶着沙发的一角,她勉强站了起来,膝盖上已经渗出了点点的鲜血,一阵阵的刺痛传遍全身,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无力,唐诗言双手抱胸,逃避似的先走一步,咬咬牙,她忍痛跟上了。 直到上了二楼,走到风寂远的房间外,风雅才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这是他的房间?” 唐诗言侥幸一笑,道:“他向来喜欢这个方位的房间……” 敲了敲门上的挂饰,她的笑一下子便柔软了,道:“这种挂饰,也是他喜欢的……他从来没跟你提起过吗?” 风雅无措地握紧了腿侧的双拳,答不上话。 这一切,他对她只字未提。 心一疼,呼吸渐渐变得困难了,不敢再想,她飞快地把房门打开了,唐诗言踩着自信的脚步进去了,环顾了房间一眼,她一下子把目光锁在了床边放着的矮柜上,突然回头冲她灿烂一笑。 风雅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尖窜入了身体,唐诗言已走到矮柜旁,弯腰把它打开了,把里面的东西通通拿了出来。 看着被她拿在手里的东西,风雅的心脏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像是呼吸的力道再大一些,心马上就要被撕裂了一般。 疼,是真的疼。 “他弹得一手好琴,这张CD里的歌是我送他的,四年前他曾亲自给弹过,这幅油画是他亲手画的,曾经震撼了整个欧洲的油画界,如果他爱的不是我,为什么他会把这些东西都带到这里来?” 她走近她,骇人的双眼迸射着杀人的欲/望,“这难道不是你们的婚房么,这些你该怎么跟你的心解释?” 她纤长白皙的食指此刻正重重地点在了她的左胸口,一字一句地在她的心里钻洞,眼底的自信和得意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双眼,疼得她五脏六腑都蔫了。 低着头,她指着房门的位置,道:“唐大小姐,请你放尊重些,这是我的家,我才是阿远的合法妻子,现在,请你离开——” 再不让她走,她大概就要在她面前不争气地落泪了。 唐诗言一愣,笑道:“假夫妻而已!” 风雅猛地抬头,语气怪异地问:“你确定?” 唐诗言浑身一颤,脸色沉了又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突然的,两眼一眯,抬起手重重地甩她一巴掌,美丽的指甲甚至在她的脸上挂出了几条血痕,“无耻!” 蓄在眼底许久的泪终究是被她狠狠地甩了出来,被打的那边脸火辣辣的疼着,耳朵“嗡嗡”作响,她怔忪地抬起手抚了上去,手掌心顿时被一片黏糊糊的温热渗透,拿下来一看,满掌都是刺眼的鲜血。 唐诗言的心仿佛在几秒钟内翻山越岭,高低起伏,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发狂似的扯着她的发把她扯出了房间,风雅整个头的头皮像是被她扯掉了般,又痛又麻的,膝盖的伤让她的行走变得十分艰难。 来到楼梯口时,风雅终于找到了借力点,扶着楼梯口上的栏杆从她的手里逃脱,气喘吁吁的抱着栏杆拼命呼吸,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疯子般的女人。 ps:今天突发状况很多,对不起了各位~感谢rainting、陌上梨花开、snoer_sun、秋水念伊人的鲜花,感谢tangchaoding的月票,感谢我的未来式Y、13559589597、姜的影子的荷包!晚安,明天见~ ------------ 第145章 不相信【必看】 情急之下,风雅慌张地抱住了栏杆的柱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与之抗衡,脸上和膝盖上的伤痛,此时正不断地消耗着她的体力,她的双唇已经发白,全身都在发抖。 “唐大小姐,请你放手吧,我不想跟你闹了……”她苦苦哀求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懒 唐诗言血红着双眼,道:“不想跟我闹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们做过那档子事,早知道会这样,当日我就该让小妹给你下重点药,早知道你会那么的无耻,那么想要男人,我就不该对你心慈手软,我就不该只给你找两个男人!” 那一刻,风雅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曾经彬彬有礼,冲她莞尔一笑的倾城女子会是眼前站着的人。 仿佛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了一点,风雅浑身发烫,热血沸腾,一步换一步地走到她面前,望着她近乎扭曲的脸庞,淡淡地问:“当日唐画语对我下药,试图找人强/奸我,是你的主意?” 唐诗言并没回答,答案却全都写在了她的脸上。 眨了眨泪眼,风雅握紧了腿侧的双拳,语气依旧冰冷,道:“你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可以利用她的纯真去伤害人,你把所有人都骗了,甚至把深爱你的那个人骗了,你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我把我的所有都给她了,如果说我有错,那就是错在我没有一开始就把你从阿远的身旁赶走,我就走错了这么一步!”虫 “啪——” 一声巨响,风雅狠狠地在她秀气的脸上留下了紫红色的五指痕。 长这么大,她从没试过被人扇巴掌,唐诗言震惊地抚上火辣辣的脸颊,痛感迅速传遍她的全身,屈辱的泪水说来就来,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怒火中烧的风雅。 “你敢打我?” 风雅颂早已被她弄得浑身狼狈,她也不在乎什么了,更不想再对她手下留情,她不敢想象,曾经的温柔俏佳人会突然间变得这么的人面兽心。 这真的很恐怖。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我就是要打你,因为你无耻,别以为把风寂远让给了你的妹妹,你就是全天下最伟大的姐姐,你只是不敢承认,这一切都是做给人看的,背地里却利用她把他套在身边,说白了,你这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不但成了好姐姐,还绑住了自己的爱人,可你却同时伤害了那么咄咄额人!” 唐诗言美丽的双眼露出了惊慌,似乎被猜中了心事,一时情急,扬手想要给她一巴掌,好让她闭嘴,可只要风雅不让着她,她又怎么可能伤她一根汗毛。 “你说我无耻,可我再无耻,也绝对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 擒住她纤细的手腕,风雅咬牙切齿地反手又扇了她一巴掌。 她想把她打醒,不想让她一味地往死胡同里钻,她本是个好姑娘,她其实可以很好,比谁都要好。 “住手——”一声足够震动整栋房子的嘶吼从楼梯口传来。 风雅浑身一颤,恐慌从四周压来,整栋房子冷得空气都快要结冰了,她侧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便见风寂远颀长的身影就站在了楼梯口处,怒不可遏地看着就在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会对她那么狠。 就在那一个瞬间,风雅的全身已经被他狠绝的目光冰封,寒意直逼她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一旁的唐诗言哭得更厉害了,一串又一串的晶莹泪珠夺眶而出,甚至把脸上那淡淡优雅的妆容都模糊了。 风雅的脑袋早已空白一片的,没来得及放开唐诗言的手,甚至刚刚打她一巴掌的那只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柔软的黑发贴住两颊,正好把她被唐诗言打得又肿又伤的一边脸给盖住了。 风寂远飞快地跨步走了上来,甚至看都没看她就把她的手扯开了,把哭得楚楚可怜的人儿拉进了怀里,风雅颤抖地把手收了回去,走近他们一步,试着跟他解释。 “阿远,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没想到,他连这个机会也不愿意给她,双目离开怀里的唐诗言,直直地看向她。 终于肯给她一个眼神了,偏偏让她的心更疼了。 与他对视了数秒,风雅轻轻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被他护在怀里的唐诗言,眼神温柔地看着他,道:“我说我没有要害她,你肯信我这一次吗?” 风寂远一愣,眉宇纠结,重瞳沉了沉,薄唇轻启,道:“风雅,我亲眼看见的,你让我怎么相信……” 人心凉薄,不过如此。 风雅眷恋地看着他好看的脸,不再说话。心疼着,身体的每个角落因为疼痛都在叫嚣,呼吸变得困难了,眼泪却已干涸。 不相信,原来也可以这么的伤人。 “阿远,不关她的事,是说话太过分了,惹她生气了,她才会动手的,不能全怪她。”唐诗言从他的怀里抬头,泪水早已把他胸前的衣服浸湿了一大片。 风寂远复杂地多看风雅一眼,她的眼神让他感到一阵恐慌,他抱紧了怀里的人儿,看见她被打得又红又肿的脸颊,眼底的心疼任谁看了都明了。 “我先带你去把伤处理一下……” 环着唐诗言的肩膀,风寂远才刚转身,一阵风便飞快地拂过了他的周身,接着是物体与楼梯的剧烈的撞击声,当那个声音响起时,他整个人愣了一下,胸口瞬间像是被钝物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他眼睁睁目睹风雅瘦瘦的身体扭曲地从他的身旁滚过,没到一个阶梯的时候,他都能看见她满脸的鲜血和因为疼痛而皱了起来的双眉。 “风雅——”他要疯了! ps:喜欢的要送我月票和鲜花哦~ ------------ 第146章 一定会没事的 “风雅——”他要疯了! 推开怀里的唐诗言,力道大得甚至要把她推倒,迅速无比的奔下楼梯。() 唐诗言慌忙把颤抖的手掌收紧了背后,手心那属于风雅的衣服的触感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是扯了她的衣服,可她没想过要这样的,她只是一时间忘记了她膝盖上的伤,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滚下去了。懒 风雅的额头磕伤了,额际全是鲜血,全身的骨头仿佛都散架了一样,小小的一个动作就能牵动全身的疼痛神经,动了动,终究没办法从地上爬起来,躺在地上,死一般的沉寂。 生平第一次,他喉头紧缩,慌乱得快要哭出来。 风雅……他的风雅…… 飞快地跑到她的身边,他整个人都傻掉了,不敢去探视她是否还有呼吸,更顾不上还有人在,弯腰猛地把她抱了起来,高大的身体猛地一僵,抱着她双腿的手掌一片温热的黏糊,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膝盖上的裤子已经被血渗透了,一边的脸颊红肿不堪,甚至被划开了几道血痕。 为什么在这一切都还没发生以前,他就不能发现呢? 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抱着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地下车库跑去了。 颠簸中,风雅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了,眼前看到的全是一片红色的迷雾,四周黑漆漆的,偶尔有几缕灯光射来,深深地刺痛了她迷糊的视线,她看见了一张被血红渲染着的男人的脸,他好像很紧张,额头全是汗,连那双平日里,很难看出情绪的深色眸子都透着晶莹的泪花。(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虫 她是不是要死了,为什么他会那么的悲伤,还有……她颤抖的双手勉强地覆在跳动的胸口,为什么这里的痛会这么的强烈,好像要把一辈子的痛都一次过爆发。 “阿远……”她抓紧他胸前的衣服,手上顿时粘糊糊的,原来都是她的血。 “别说话,会没事的,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一定会没事的!” 风寂远的心不住地往下坠,心疼地看着她布满鲜血的小脸,抱着她的力道越来越重,紧紧地制住她,但她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因为心那么痛,痛到浑身发抖,痛得再也挤不出一丁点力气。 医院手术房外,医护人员进进出出,风寂远两手捧着头,颓丧地坐在长廊椅上,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目睹她滚下楼梯的恐惧还缠绕在胸中,往日,她的一颦一笑已经让他开始眷恋了。 然而……他就要失去她了吗? “我都对你做了什么……”他发出破碎的声音,无限痛苦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放了她吧。”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风寂远头微微一抬,见到路非易就坐在轮椅上,愁容满面地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风寂远眯起泛着血丝的眼。 路非易仔细地打量他,看着手术室上亮着的灯光,平静地说:“她一次也没有跟我说过她爱你,可是我知道,她爱你,深爱……但你到底没法将快乐带给她。” 风寂远感觉胃部像被人狠揍了一拳,痛得全身痉/挛,还记得,就在前几天的晚上,她曾跟他说过一番话。 她说,风寂远,我爱你,深爱。 可他终究没有给她任何的答复,他永远记得她那双充满期盼的双眼,是怎样从燃着熊熊烈火到死灰一片的。 “我暂时不敢把这事告诉黎双,我怕她受不住,我更怕你会受不住,你知道的,她一向疼她,即使她视你如亲大哥,她恨定你了!” 闻言,风寂远脸色微僵,很快又恢复平静,只是语气有些忧伤,“恨了,就由她恨吧,只要风雅没事就行。” 路非易脸上刚毅的线条深深地皱了起来,心里是内疚的,如果他曾努力地争取她的话,或许就不会有这次的事故。 两人无言地对峙片刻,路非易重拾话题,“为什么会滚下楼梯了?” 风寂远的脸色阴沉无比,满目疮痍,摇摇头终究没有回答。 此时手术室的示灯熄灭,两扇沉重的门被推开,风雅躺在病床上,裹着全身白,额头和一半的脸颊都用白纱布包住了,只露出半张白苍苍的小脸,手臂还吊着点滴,由几名医护人员推出来。 风寂远与路非易同时跨出长腿,来到她的身旁。 医师冲他们点点头,揭下口罩和手术帽,道:“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左膝盖开放性骨折,可能得花一段时间才能痊愈,值得庆幸的是其他地方都是一些擦伤,并没有伤及内脏。重点是她的头部受到强大的撞击,伤口缝了几针,虽然不是很严重,但也可能导致后遗症……等她清醒后,我们会为她做进一步的检查。” 两人悬着的心终于稍稍地安定下来了,眉头依旧不能舒展,因为她很有可能会因为头部的伤留下后遗症,这道伤痕,注定是要随着她一辈子的。 随后,医务人员把她安置到了风寂远指定的病房内,打点好一切便离开了,路非易即便再想留在她身旁,等她醒来,可他的身份终究是不合适的,有风寂远在,他也放心。 拍拍他的肩膀,风寂远颓然地抬眸,路非易轻轻一笑,道:“放心吧,没事的。”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风寂远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喊住他,道:“跟黎双说一声吧,等她醒了,有黎双在她能好受些。” 路非易并无回头,淡淡地应了声好便走了出去。 ps:感谢yoyo猫猫君、gaby11235、田菊萍、samoyuxia、angyanfang123456的鲜花,感谢D04P12的月票~月票,鲜花,各种求,各种需要~ ------------ 第147章 假装 空旷的病房内,风寂远从来没这样慌张与不确定过。(.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最稳定) 他坐在病床边定定地看着那张沉睡的容颜,看了好久,接着像傻瓜般紧张地用手去探视她的颈动脉,那跳动的力量好微弱,却证明她还活着。 他深深吸了口气,抚着前额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接着移动椅子更靠近她,本想紧紧握住她的小手,但她的手却吊着点滴,他颓丧得不知怎么办才好,紧涩的喉像被人勒住了一样,不管他怎么努力,终究没办法张嘴说话。懒 很久以后,病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风寂远立刻就察觉了,心下顿时大喜,语气紧张而兴奋,道:“风雅……” “嗯……”她嘤咛了一声,睁开眼睛,茫茫然地注视着眼前的男子,又迷迷糊糊的打量周遭环境,眼眸再度闭起。 “风雅?” 她有没了反应,再度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风寂远不放心,只好去把医生叫来了,给她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 “别担心,轻微脑震荡患者在昏迷期间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医生细心地安抚着他激动的情绪,却怎也不敢怠慢,虽然来人没向医院表明身份,可这风家的人,在曼城谁人不识,谁不不知。 “风总,您还是先去换身衣服吧,病人会好的,再过一两个小时,大概就能醒了,不必太过紧张。” “谢谢了。”风寂远犹豫地点头,把人给送走了。(.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虫 回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满身的伤痕,双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柔顺的发,“快点醒过来吧,风雅,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 风寂远静静陪在风雅身边,思绪处在一种空白的状态,窗外的黑暗渐渐地深了,依旧能听见小鸟吱吱喳喳的叫声,他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只是派人送了套干净的衣服过来,换上了。 风雅醒过来的时候,风寂远正半趴在病床上,露出了半张憔悴的脸,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很干净,也很整洁。 他好像睡着了,伸出无力的手,她轻轻拨开他额前的黑发。 那是张冷峻帅气的脸庞,两道浓利的眉,挺直的鼻梁下是两片十分有型的唇瓣,沉睡的他睫毛微微翘着,有些孩子气,也缓合了过于凌厉的线条。 她爱他,她深知自己的内心,对他的感情甚至已经不能用这个字来形容了。 早在他们重逢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丧失了与之平等的地位,她的爱说不出口,只能卑微地在他画出的格子里静静等待。 风寂远沉静的双眉动了动,忽然被梦中那场车祸的撞击力道吓醒,在英国的那场车祸差点夺取他的生命,他很久没做这个梦了,更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想起了那场车祸,只是,那份恐惧已深深烙印在心田,这辈子恐怕难以抹灭。 起身,他伸伸腰,并没有发现风雅已经醒了,悄悄地踱到窗前观望窗外的景色,重重地叹了口气。 “阿远……”风雅轻轻唤他。 风寂远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回头看见她温柔的笑脸,心一疼,飞快的冲到床前倾身端详。 经过一夜,她的双颊已不像起初那么苍白,眸光似乎从深夜里亮了起来,平静又迷朦的看着他,额上和脸上的纱布格外能够刺痛他的心。 “你怎么了,为什么紧盯着我?”她的语气柔软,甚至脸带笑意,似乎那一场伤害重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说不出话,喉结上下移动,暗暗压抑澎湃的情绪。 风雅往四周观望,讷讷地喃着,“我怎么会在这里?出了什么事?” 风寂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避开她额上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拨开她散在额前的发,黝黑的眼睁得大大的,满脸疑惑地看着她很久,问:“你不记得了?” 风雅咬着唇思索了一下,道:“我记得我还在家里给你煮饭啊……” 那是唐诗言来拜访前所发生的事情,之后的呢? 风寂远摸摸她的脸,心里七上八下的,问:“后来的事你都没印象了?” “嗯。”她摇头,感到整个头部都十分的沉重,左腿痛得没办法自由移动。 看来,她是选择性地遗忘了那段记忆。 这就是医生口中所可能有的后遗症? 风寂远轻柔地按住她的上身,声音低哑,“别乱动,额头缝针了,左膝盖是开放性骨折,不好好休息是无法痊愈的。” 风雅心头颤动,享受着他给予的温柔,兔子般无辜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一抹柔情在眼里发酵,可在他无法窥探的心底,那一抹伤,她并没有忘,她只是在假装,如果不这么做,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你一直在这里陪我吗?”风雅微笑地看着他,柔柔道。 风寂远每每看见她这样的表情总会感到无比的幸福,可如今,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她忘记那段伤人的记忆,可他的心里清晰地记得她嘴边苦涩的笑容,还有躺在楼梯口时,奄奄一息的模样。 看到她的笑容,他只会更自责。 如果可以选,他希望她能把那段记忆永远忘记,再也不要想起,或许这样她会快乐一些。 “嗯,我怕你醒过来的时候见不到人会怕。”他紧紧抓住她的小手,忍不住在颊上磨蹭。 她腼腆地笑着,不敢看他充满哀伤的双眼,轻声道:“谢谢你。” ps:六千更毕。谢谢freedezhou、henkidolls@、小奇奇的月票。谁要帮我凑齐一百张月票,六百五十朵鲜花,四百三十杯咖啡,周五万字更!晚安,明天见~ ------------ 第148章 我们做回朋友吧【必看,某人把自己写哭了~TOT】 天色开始泛青,一眨眼的功夫,天边的彩霞已然若隐若现。 风雅倚着床头,手被坐在床沿上的男人包住了,他的手很大,冷冰冰的,纹理却比一般男人的要细腻一些,两人静默地保持这个姿势有一段时间了,她的手已经开始发麻了,轻轻地颤动着。懒 风寂远一愣,问:“累了?” 摇摇头,她道:“你才真的累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医生和护士照顾着,我一个人就行了。” “没关系……” “铃……”他来电话了。 风寂远显得有些为难,放开她的手,道:“我先去接个电话。” 她笑笑,点头道:“好。” 他走后,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面朝窗户的方向静静地坐着,看着天边红艳艳的光芒,和春天里焕发着勃勃生机的绿带群山,心想,今天的天气一定很好,会有温暖的阳光和清爽的空气。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整个人都松垮垮的,仿佛丢掉了生命力举足轻重的某些东西,她再也找不回属于自己的那抹灵魂了,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苟且偷生。 明明活着,却好像死了,心里空荡荡的,没有半点生命的气息。 风寂远挂了电话,重新走近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一身素净病人服的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晨景,像是一只被囚禁的小鸟,正无比地渴望自由。虫 胸口闷闷的,他握紧了手里的电话,小心翼翼地靠近她,风雅听见了脚步声,敛住眼底的愁绪,回头笑问:“谁的电话啊?” 风寂远眸色突然变得无比深沉,若无其事地笑着,道:“言打来问问你的情况,托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风雅心一疼,一时间脑袋空白,随口道:“替我谢谢她,这事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 “风雅,你根本没忘。”风寂远幽幽地盯着她,淡淡道。 风雅的心立刻便“咯噔”了一下,迅速避开他的注视,咬着唇,怎也不肯开口说话。 一个不小心,她竟然会大意地忽略了他的试探。 这么平静的相处,以后恐怕难以再有。 “为什么要骗我?” 她抬起头,看着他哀痛的表情,想起了往日的种种,道:“你大概已经忘了吧,我能成为你的妻子,全是我一步步骗回来的,从认识你的那天开始,我几乎都在撒谎。” 风寂远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冷漠,在她的脸上找不到往日的柔和,突然便有些不习惯了,心一疼,道:“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你想我怎么补偿你都行。” 风雅淡淡地笑开了,摇摇头,道:“我不要你的钱。” 他一愣,知道她是误会他了,连忙否认,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阿远……”她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做回朋友吧,只是朋友。” 风寂远的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疼得视线都模糊了,一时间竟连开口问她一句为什么的勇气也没有。 风雅努力地压住眼底的泪意,揪着身上薄薄的一层被子,道:“你说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你不知道,那句话我等好久了,我以为这辈子我们就这么定了,直至我听见了你跟黎双的对话,知道了你是为了责任才跟我在一起的,我就知道,这一刻,终究会来的。” 风寂远怔愣地盯着地上的某一处,整个人都傻了。 难怪那时候她从厨房里走出来时,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如果当时他能多在乎一点,多留点心,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不妥? “昨晚的事,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不管你信不信,我当真没有存半点伤害唐大小姐的心思,她来只是要给我们发请帖,她告诉我说,你之所以愿意跟我在一起,不过是在气她,因为你不满她要跟顾总裁结婚了,你想要留住她……” 听见她的话,风寂远整个人像被暴风雨袭击过一样,无奈地看着她安静的小脸,很美好,却再也没有往日的柔情。 原来唐诗言来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为什么她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伤害她? “可是我不相信她,我信我自己,我更相信你,可能一开始你会跟我在一起完全是为了想对我负责,可是慢慢地,我能感受到你的真诚,你真的曾经很努力很努力地让自己爱上我,即使结果不理想,这样就够了,我也知足了。” 风寂远静静地听着她的话,像是被人连连扇了几个响亮的巴掌,他始终不懂她的付出,他没办法理解她对他的爱,明明只是认识了几个月的人,怎么能爱得那么深,爱得那么的义无反顾。 “我们真的是在几个月前才认识的么,为什么面对你,我的心会那么的老?”一抹无法让人忽视的忧伤浓罩着他的周身,他满脸疑惑地问。 风雅不再纠结他的话,看着他的脸,一抹情深从心底渐渐熄灭。 纵然再不舍,她也没办法再这么下去了,她想回归自由身,她想过安定的生活,她想跟其他二十几岁的女孩子一样,每天穿漂亮的碎花裙子,踩着骄傲的高跟鞋,洋洋洒洒地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里飘荡。 这一生,她可能再也不会爱上别的男孩,因为十年前,她曾答应过一个人,这辈子都爱他,随他,即使十年前的那个人已经永远地消失了,十年后的他已有了自己的爱人,可她的心早已遗落,就再也捡不回来了。 冬去春来,即使年华都已经渐渐展露憔悴,那么快乐的曾经,她想,这辈子她都舍不得遗忘。 ------------ 第149章 你们准备离婚吗 () 随着风雅的一番话,这一路对风寂远的追随仿佛已经尘埃落定了。最快最全尽在猫扑中文网(.) 临走前,他问她,“为什么要做回朋友?” 她笑了笑,脸上的梨涡依旧深深地吸引着他的视线,可唇边的笑意慢慢的就淡了,她说,“我希望自己的丈夫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够无条件地相信我,就像你相信唐大小姐一样,不管对错,不分场合,不论时间……你还不够资格呢!”懒 语毕,她调皮一笑,他却分明看见了她眼角的泪花。 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可他的怀疑,他的一句“你让我怎么相信”终究把她伤得体无完肤,甚至连笑容都染上了泪水。 她还说,如果合适,找个时间把唐大小姐也叫上,我们见个面吧,有些话我想当面跟她说。 后来,风寂远离开了。 一个人走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里,四周昏暗,寥寂,一股的冷潮从脚底涌上全身,几乎没有词足够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曾多次试图回头,手握紧了,脚步却怎也跨不出去。 他好像欠了她很多,远不止他脑袋里记得的那些,还有更多,但是他却抓不住。 天亮时,黎双匆匆赶到,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风雅刚躺下不久,被她吓得立刻就起来了,“你吓死我了!” 黎双气喘吁吁地扶着她的肩膀,看见她额头和脸蛋都抱着纱布,嘴巴一扁,风雅立刻盖住了她的眼睛,“哭什么哭,又不是你痛,不准哭!”虫 “好啦,不哭就不哭嘛……”黎双把她放在她眼睛上的小手拿了下来,握在手里,温柔地揉搓着。 “还伤到哪里了?” 风雅拍了拍盖着被子下的左膝盖,“左边膝盖开放性骨折了,大概两周就能好。” 黎双心疼死了,她刚起床,立刻就收到路非易的电话,说她从楼梯上滚下来了,她询问原因,他有不肯说,不敢耽搁,她立刻就赶来了。 风雅一看她那苍白的唇就知道她是全程奔跑着来到病房的,心里感到无比的温暖。 还好,她还有她。 “谁告诉你的?”风寂远一整晚都在她身旁,难道是…… 房门再次被打开,路非易拿着一束百合走进。 黎双回头瞅了他一眼,努努嘴巴,道:“喏,就是他跟我说的,到底怎么会突然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风雅立刻便把目光意向了路非易,两人面面相觑,路非易的脸色一沉,无声地摇头,风雅了然一笑,道:“就是不小心踩错脚了,还好阿远刚下班回来,把我的小命保住了!” 黎双又回头看了看路非易,后者冲她点点头,她才放心了,也就信了她的话。 四周张望着,没看见那个人,她便问:“阿远呢,怎么不见他?” “他陪了我一整晚了,没怎么睡过觉,我让他回去了,有你们就好啦……” 黎双摸了摸她露出的半边脸,回头看见路非易还傻愣愣地抱着那束百合花站在原地,那张脸比臭的像是人杀了他全家一样,风雅沿着她的目光看向路非易,只见他正看着自己,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了。 黎双隐隐感到有些不安,走过去用胳膊撞了撞他的手臂,凑近他的耳朵,咬牙切齿道:“现在是傻了还是疯了?你懂不懂礼貌啊,还不赶紧找个花瓶来把花插好了,没你的事就到一边去坐会儿,别像一块木头似的站在这儿,占不占地方?碍不碍眼?” 这个死女人,自从上次答应跟她到明山去给她过生日以后,一有机会她就得瑟了。 路非易冲她连翻了两个白眼,“没教养——” 黎双气得鼻孔都开始往外扩张了,“你才没教养,你还有娘生没娘养呢!” 路非易眸色一深,风雅立刻在心里暗叫不好,喝道:“黎双……” 路非易撇了她一眼,一副懒得跟她计较的表情,捧着那束花走出去了,黎双一脸困窘地回头看看风雅,心里委屈,可自己的话确实过分了。 看着她这小媳妇样儿,风雅叹了口气,道:“非易虽然不跟你计较,但是这种伤人的话以后别说,知道吗?” “嗯……”她揪着手指头,重新坐到床沿上。 风雅帮她理了理散落的发,道:“看样子你们相处得不错啊。” 黎双心一沉,“老样子吧,总比以前好些了,总算想点老朋友的模样了。” “切,你们本来就是老朋友了,不是?”风雅不屑地捶她一下,黎双这才把皱起的双眉舒展开来了。 “我昨天看新闻,才知道原来唐诗言就要跟顾良晟结婚了,真好,再也没有人碍着你跟阿远了,对不?”她庆幸地笑着,适力地撞了撞风雅的胳膊,试图寻求她的认同。 可下一秒,风雅的脸立刻就垮下来了,望着她许久,然后,道:“黎双,我们分了。” 拿着花瓶,上面插满了一束淡雅的百合花,才走到门外的路非易猛然顿住脚步,握着花瓶的十指暴露这青筋。 黎双显然比他更惊讶,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风雅,“分了?” “嗯,分了。”她重重地点头,眼神笃定。 黎双心跳加速,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又发生了些什么,前两天还好好地。 “你们准备离婚吗?” 风雅一愣,摇摇头,道:“不,暂时还不会办离婚手术,但是我们不会在一起了,我们都说清楚了。” “你怎么把话说得那么简单,像吃菜那么容易么,阿远同意了?” 路非易浑身一颤,拿着那束百合,转身走了,神色焦虑。 ------------ 第150章 我不会让步了 () 风宅的三楼,路非易脚步汹涌地冲进了风寂远的书房,方抬头,脸上就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连高大的身躯都歪了。最快最全尽在猫扑中文网(.) 路非易脸色平静,可拳头的力度却半点也没有留,全都打到了他的脸上,“在这个时候,你还想跟她离婚?”懒 风寂远心一疼,扶着书桌挺直了腰板,伸手在嘴角一抹,果然见血了。 他迎向路非易愤怒的注视,自嘲一笑,道:“连你也知道了……” “以前的风寂远哪去了,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哪去了?”他愤然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脸都快要贴上他的了,“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跟她都要骗黎双,你知不知道当她微笑着跟黎双说这一切都怪她的一不小心的时候,她的眼睛是怎样的?” 风寂远心底大恸,刷开他的束缚,白皙的脸颊早就被心中的不快和怒火烧红,冲着同样大怒的路非易,大吼:“我当然知道,可你又知不知道是她主动说的分开,可以选的话,我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让她离开我?” 路非易眸一眯,“是她主动说要跟你分的?” 风寂远颓然一身,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想揍自己几百万拳,“是我辜负了她,我还有什么资格求得她的原谅,更别说让她继续跟我子一起了。” “不爱她,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给她希望的,阿远,你的错不在于你不爱她,而在于你明明不爱她,却一次又一次地让她以为自己有希望。这些日子以来,大大小小的伤她承受了不少,可把她伤得最深的始终是你摇摆不定的态度,如果你放不下诗言,那么就放开她吧,她才二十四岁,很年轻,她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虫 风寂远的大脑已经陷入了全然混沌的状态,心底的挣扎和犹豫日夜缠绕着他,他知道她不该过这样痛苦的生活,可是放了她,他舍不得,她好像生来就是属于他的,要他把生命里的一部分割掉,谈何容易啊? 许久,路非易澎湃的心已经渐渐恢复的平静,胸口依旧大起大落的。 “阿远,我爱她,如果你不能让她幸福,那么从今往后,即使你我一向兄弟相称,我也不会让步了。” 刚转身要走,风寂远脸色阴沉,凛然道:“你别忘了,即使我们分了,她依旧是我风寂远的妻子。” 路非易一愣,道:“总有一天她会跟你毫无干系,等到那一天,我会不顾一切……” 那天以后,风寂远和路非易都没再出现过,风雅在医院住了两周,黎双每天下班了都会过来,给她带点汤水,她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等把额头缝着的线拆掉,脸上的纱布也能卸下来了,大概就能出院了。 这些都没什么,风雅最受不了的就是黎双每次过来替她忙活,完了还帮她洗澡,每天两个人都必须拗好一阵子,其中一方才会妥协。 病床上,风雅死死地揪紧了胸前的衣服,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双眼瞪得老大,看着眼前同样紧绷着心弦的易黎双,道:“我自己洗就好了,我的腿也可以走动了,伤口的话我自己会注意的,保证不沾水!” “不行,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看过,大家都是女孩子怕什么?”黎双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威逼,道。 风雅的脸立刻就红了,“女孩子家的,你羞不羞啊你?” “身材那么好,有什么好羞的?要我是你,我早就飞到国外去看皇马的球赛了,看到兴奋了我就把衣服脱光光,来次裸奔,罗最爱身材火辣的美女了,准能把他给电晕带回曼城来!” 风雅大窘,咬着唇,不断地摇头,“我坚持……” 黎双气绝,手里还拿着浴巾,一把甩到床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别洗了别洗了,气死我得了!” “哪有人抢着帮人家洗澡的……”风雅有些过意不去地戳戳她气鼓鼓的脸,低声下气道。 黎双头一甩,猛地看向她,道:“我容易么我?要是别人我才不管呢!别废话,赶紧的,我数三声,不洗我就要生气了……三、二、一,洗还是不洗?” “洗——” 心里一乐,黎双又得逞了,挑着大毛巾屁颠屁颠地领着她到浴室去了,“早点点头,现在不就洗完了吗,这都多少天了,硬是作无谓的反抗,现在还不是要乖乖地等着被我脱光光?” 风雅在她的身旁,被她挽着,这时候已经被她有的没的唠叨气得整张脸都黑了,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杀人的欲/望,咬牙切齿道:“易黎双,你再敢废话,我立刻宰了你!” 黎双嗤笑着吐舌,“不说就不说嘛,以后有机会一定带你去看球赛,等你喜欢上罗了,你会为他裸奔的……” “啊……” 风雅狠狠地在她的头上敲了一记,“说完了吧,说完了就干正事了!” “死丫头,痛死我了……” “谁让你的话那么的情/色,把我的手也激起反抗了。” “就你嘴皮子耍得厉害。” “拜你所赐!” 风雅住的是医院的vip病房,每间房里都有配套的浴室,坐在凳子上,黎双不敢用花洒帮给她淋浴,怕水花溅到她的伤口,每次都只能是给她放了盆热水,动作缓慢地帮她清洁身体,每每看见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心里总不是滋味。 “从小到大,你每年到底要中多少刀,被人射多少枪啊?”帮她搓背,黎双突然开口。 她这是什么样的表达方式? 风雅忍不住地爆笑了。 ------------ 第151章 意外收获(2000+) 黎双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的话哪里好笑,偏偏让这个傻瓜笑得前俯后仰的,“笑你个头啊,你看,都快成世界地图了……阿远看见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啊?” 风雅一愣,笑声立刻就停止了,想了想,他们虽然有过很亲密的接触,但是印象里,仿佛他一次也没有注意过她身上的疤痕。懒 笑了笑,她好不容易明朗了许多的脸色又沉了下去,道:“你是女孩子,别老说这种敏感的话,不然你又得被非易逮住说你没教养了……” 黎双撇撇嘴,一脸的不屑,道:“他说我什么都行,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哼,小样……” 黎双瞧她说得有些兴奋了,怕她一时间没办法控制情绪,张牙舞爪的,万一让脸上的伤口沾水了,很可能会留下疤痕的。 立刻就从她的背后抓住了她的双手,“你别乱动,等会伤口沾水了,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终究,她还是忍不住叮嘱。 “哪那么容易?”风雅静静地说着,睫毛随着她斜往下的的视线,在眼底投下了一抹阴影。 其实她早就知道这些伤口或多或少总会留下疤痕,脸上的,被唐诗言掌掴的伤结疤后留下的痕迹不会太深,时间一长自然会消散,可是额头上缝了针的那道伤口,结疤后,这道疤恐怕要跟着她过日子的。 她只是怕她会难过,所以才没有把真相告诉她,怕只怕,她知道以后,她会比她本人更加的难受。虫 此时,风寂远正在书房里埋头工作,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进来吧。”他并没有抬头,仿佛桌上的文件是一件稀世珍宝,眼睛一秒钟也不愿意离开它。 路非易自己开门,从外边走了进来。 他已经连续工作了两个星期了,自从风雅住院以后他就没再回东城的房子去了,回到了风宅,每天准时上下班,可一回家立刻就躲进了书房里,有时候甚至连饭也没能吃上两口。 缓慢地走近他,路非易道:“上次你让我查的事,终于查到点眉目了。” 那一次,风寂远被人跟踪了一段日子,恰逢黎双做东请公司的同事去KV庆祝案子成功拿下,结束后,就在酒吧外跟几个人交手,后来因为伤势太重,失血过多而昏迷了一个多月。 路非易最近才全速展开了追查,好不容易查到了点线索,便立刻向风寂远报告。 风寂远不断地在桌上打转的手指立刻停了下来,抬起头,目光凌厉,问:“哪一路的人马?” “暂时没办法确定,但是根据手里人查到的线索,翻看了临近各市与曼城接壤路段的闭路电视,发现了同车牌的几辆车跟你描述的极为相似,更奇怪的是,早在你受到袭击以前,他们已经在曼城出现过。” 风寂远大惊,路非易绕过桌案走到风寂远的身旁,在他身前的电脑上登陆了邮箱,在里面打开了一段录像。 画面上出现了三台车,且同为宝马6的车子。 这段路……他似乎走过。 “能确定这是哪儿吗?” 把画面停在了算是较为清晰的一处,风寂远拼命地想着,试图把脑海中朦胧的印象拼凑,好让自己能够确定这个地方到底在哪,可是终究无用,他想不起来。 路非易指着屏幕,“这是通往曼城与边城交界的一段路,这条新公路是前年唐氏最大的一项工程,当时曾因为成本利益回收期太长,一个星期内开了三次股东大会商讨对策,最终通过了这个项目,去年完工实施通车,可是因为附近的商业和工业发展跟不上,车辆不会很多。” 风寂远若有所思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难怪他会觉得熟悉,原来是去往边城的必经之路。 “你应该还认得吧?”路非易点点鼠标,让视频继续播放。 风寂远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画面的流放,点点头,道:“嗯,是有些印象……” 路非易轻哼着,道:“这还不算是我们这次调查最大的收获!” “怎么说?”风寂远双眼发亮,静待他的解答。 “xx月xx号,正好是你到工地视察,受伤后被送往医院的当天,而更凑巧的是,那天,风雅要去边城,按照录像上显示的时间,正好是黎双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你在工地受了伤那会儿,听黎双说她本该早早就能赶到医院,可她却迟迟未到,凌晨的时候她才出现。”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跟他们交过手,所以耽误了时间?” “嗯,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然按照黎双的话,她是不可能迟到那么多才来到的,更何况她压根就不想让我们发现她,如果不是受伤了,她断不会把自己藏起来,你到边城的时候有留意到她的身上有没有可疑的伤痕?” 风寂远努力地回想着在边城的没一个细节,终究摇头,道:“没,一切都十分的正常。” 路非易久久没再说话,风寂远又重新把录像看了一遍,“你是怀疑她当时因为受伤了才没有进入病房里看我?” 路非易似笑非笑地点头,半晌,道:“或许吧,我们的猜测对不对还真的需要她亲自开口了。” 风寂远站起,走到身后的落地窗前,“哗”地一声把华美的窗帘布拉开了,放眼望去,随意地把曼城璀璨的夜景收入眼底。 如果路非易猜的没错,那么风雅就是瞒住了他们所有的人。 这么大一件事,她怎么可以这么任性地自作主张? ps:亲,今天更一万,月票再不送月底就要作废咯~ ------------ 第152章 唐家两姐妹真是够了(3000+) “继续追查下去,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从新坐到座位上,对着一旁的路非易,风寂远吩咐道。 路非易迅速点头,想要走时却被他叫住了。 “这阵子有去医院看过她吗?” 非易猛地一颤,轻声道:“没……”懒 他每日每夜都想去医院看看她,可不知道是什么使然,他竟一次也不敢去,每天在公司都能看见易黎双,他也知道她几乎天天都去医院探望她,可他从来就没试图从她的口中知道些情况,黎双也没怎么跟他交代。 一丝失落掠过风寂远深沉的脸,“我知道。” “如果想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亲自去看一看不是更好?” 风寂远从桌上抬头,视线斜着往上与他的相触,后者此时正微微笑着,他叹了口气,再度埋头桌上堆得犹如一座山的文件里,没说话。 路非易看了他一会,三五步走出房门,离开了。 须臾,风寂远忍不住地从座位上站起,走到落地窗前,从玻璃上的倒影看着自己不满疲惫的一张脸。 连日来,除了把自己完全放任到工作上,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暂时忘记她的脸,自从上次在医院她跟他说分开后,他便开始失眠了,总会在夜阑人静,整个曼城都沉寂下来后,他才会到医院去看看她,偷偷地从病房房门的小窗户里往黑漆漆的病房内张望。虫 看不见她的脸,但是穿上微微凸起的存在就是他想要见的人。 万幸的是,黎双每天去看完她回来都会跟他说一说她的情况,在他看来,没有谁比黎双更不愿意看到他们分开。 “铃……” 风寂远一愣,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这个钟数刚好是黎双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心想这可能是她的来电,连来电显示都没来得及看就迅速地按了接听键。 “黎双。” 他的语气急而冲,把电话那头的黎双吓了一跳,“我又不是聋子,干嘛叫那么大声!” 风寂远的两片薄唇因为她的话勾起了一个微弱的弧度,战战兢兢的,他开了口:“她今天怎样了?” 黎双坐在车里,一边用耳朵和胳膊夹着电话,两手迅速地系好安全带,却并没有发动车子,“挺好的,情绪比上个礼拜好多了,食欲也好了,脸上终于长了点小肉肉了。” 风寂远的心终于变得宁静了,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便大了,在脑海里不住地描绘她尖尖的一张脸长出点肉的感觉,肯定比以前好看,起码看起来会健康很多。 “她有说些什么吗?” 黎双的脸突然显得格外的为难,这两个星期以来,虽然她甜甜都来医院看她,也曾主动在她的面前提起他,但是她几乎都是一笑而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也看得出来,他并不好受,如果把真话告诉他,该是多么的难受。 不愿说谎骗他,更不愿他受伤,黎双只好试图把话题转到别的事情上来,道:“医生说她额头上的伤过几天就能拆线了,你要来看看她么?” 落地窗上映着的男人的脸显得无比的落寞,想了很久。 黎双知道他在挣扎,于是她只能静静地坐着,等待他的回答,可她等到的终究只是他那一声长长的叹息。 在风寂远的内心深处,他始终对路非易那日冲进书房来打了他一拳后所说的话耿耿于怀。 他说得没错,他爱的从来都是唐诗言,不是风雅颂,既然不爱她,她也主动选择了离开,他怎么可以再这么三心二意地与她纠缠,非易说得没错,她还很年轻,她很好,所以她值得比他更优秀的男人的疼惜,而不是他一次又一次有意无意的伤害。 每每想到这些,他的心总会不受控制地发疼,仿佛从此失掉了一直视如珍宝的东西一样。 整个人都惴惴的,格外的不安。 电话那头,黎双重重地叹了口气,仰望属于风雅入住的病房的窗户,灯光明亮,心里溢满了惆怅,道:“放心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我现在就害怕她的脸上和额头上的伤会留疤,即使她嘴巴上再不在乎,可终究是女孩,如果真的留疤了,那就是毁容了。” 风寂远眯起泛着血丝的双眼,想起她从楼梯滚下去时满脸的鲜血和那双仅仅蹙起的眉毛,心一绞,立刻就作了决定,问:“哪天拆线?” 黎双一愣,道:“三天后……” “我知道了。” “你会来吗?” “嗯……”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这些天以来,首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倒影在落地窗上的脸终于不再死沉沉的,恢复了点生气。 三天后,xx医院里。 黎双请了一天假,早早地便来了,打算陪着她把额头上的线拆了,脸上的纱布也除下来,此时,她正一个人在医务室外的走廊上来回踱步,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了。 “黎双。”风寂远熟悉的声音突然回荡在医院的走廊上。 黎双猛地抬头,踩着高跟鞋,今天她特地选了一双素雅的Prada,健步如飞地迎向他,“你可来了,急死我了!” 风寂远眉头深蹙,比几天前更甚了。 “别担心,你忘了吗,非易对于伤口去疤这块非常拿手……” 黎双幽幽地看着他,失笑地看着这个傻气的男人,明明连自己都没自信了,还先过来安慰她。 她心疼风雅,但同样心疼这个亲如大哥的男人,他的自责她都看在眼里了,可是这压根就不关他事啊,他没必要把一切都往身上揽。 “别这样阿远,这不关你的事,我们谁都担心她,可是人是有极限的,不能把自己爱的人所承受的不幸都怪到自己的头上来,那多辛苦,不是么?” 风寂远的胸口猛烈起伏,头微微一抬,面如死灰,急急吼着,“这两个多星期以来,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她毁容了,那就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误,我再也没办法原谅自己了。” 黎双疑惑地看着他,以为他是过度自责才会把责任往身上揽,心一疼,半晌,走近他两步,道:“别犯傻,你这个做哥的难道还要我这个比你小的妹妹跟你讲大道理么,能开心点,为什么偏要跟自己过不去,即使你把责任都往身上扛了又怎样,结果不会因为你而改变的,这一切是风雅自己不小心所致,路非易也都知道。” 风寂远在心底狠狠地嘲笑了自己一翻,事到如今,他再也不想隐瞒她了,他知道,可能他把真相告诉她以后,她就再也不会像现在那样处处为他着想,甚至会不理他,恨他。 可是,他总不能一辈子瞒着,谁都苦。 “风雅跟你说的根本就不是实话,她不是自己不小心才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她是跟我和诗言发生争执的时候才会摔下来的……” 黎双忽然感到一阵天崩地裂,喘着气,觉得眼前的状况真是荒谬至极。 双眼泛泪,即使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的心为病房里勇敢的女孩不住地疼着,冷冷地看着眼前相处了快要十年的男人,心里一阵恐慌。 “又是唐诗言,唐家两姐妹还真是够了!一个比一个恶心,一个比一个不要脸!”她猛地扑到风寂远木头般的身体上,用尽全力地在他的胸口厮打,她是那么的想扇他几巴掌,可他装满了哀伤的双眼终究让她狠不下这个心。 她真的恨死姓唐的人了,一个卑劣,耍些下三滥的手段侮辱她,一个笑里藏刀,找准时间就想毁掉她。 “我告诉你风寂远,要是风雅的脸真的就这么毁了,我肯定会在唐诗言的脸上双倍奉还,有种你就杀了我吧……” 路非易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他心里明了,那件事终究是藏不住了。 看着风寂远一副不愿反抗,任打任骂的姿态,他心里烦躁得厉害,跑过去把他怀里边看边闹的易黎双拉开了,黎双情绪激动,路非易只好一手扭住了她的双手,缠到她的背后,一手环住她扭动的腰,把她死死地抱在怀里。 他难过地看向眼前的风寂远,谈起道:“阿远,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告诉她的……” 风寂远无力地摇头,颓然地把身体依靠在墙上,眼神再也没有离开过医务室的房门。 ------------ 第153章 把她绑在身边(3000+) 医务室的门被人打开了,风雅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出来。 黎双猛地从路非易的怀里挣脱,即使泪眼婆娑,视线朦胧,她依旧把她的脸看清楚了。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真的毁容了…… 额头上,发线处的疤痕足有半根食指那么长,比她所能想象的更清晰,偶尔有几缕发丝掠过,却无法把它遮掩,刚拆线,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了,但还是有些红肿,也是这时候她才看清了她左脸颊上的四条长长的伤痕,万幸的是这几条伤痕尚算淡,过些日子估计就会好了,铺层薄薄的粉底就能遮住。懒 如果她能早一些看到她脸上的伤痕,她即便再傻也不会相信这场意外是她自己不小心。 这四条伤痕,除了唐诗言,没人会那么的狠。 看见她的眼泪,风雅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微笑着走过去,想要安慰她,可是一阵风,带着熟悉的气味把她整个人都包围住了,她落入了风寂远的怀抱。 后者傀儡一般抱着她的身体,不知道第几次收紧双臂,只是害怕下一秒她会突然离他而去。 他不要她走,他不想放她走了。 “对不起,风雅,真的对不起……”他把她死死地压在胸前,心底大恸,不断地轻吻她秀气的耳朵,在她的耳边连声道歉。 当其时,风雅整个人都愣住了,傻傻地任他抱着。虫 她本来并不感到疼的,即使在医务室里,纱布拆下来了,额头上缝着的线也拆下来了,医生看见了伤口后立刻就叹息摇头的,甚至明确地告诉她,这道疤除非整容,不然这辈子都没办法完全淡去,她也坦然地接受了。 可这个男人的怀抱,却让她浑身都发疼。 黎双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个人站在走廊的中央,看着自己一贯敬爱的男人浑身颤抖地抱着自己珍爱的朋友,默默地流眼泪。 路非易神色复杂地把她纳入怀里,抱着她的手却已握成拳头。 他遗憾自己不能像风寂远一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也想在这个时候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疼。 可她是别人的妻子,只要现实是这样,他就没办法肆无忌惮地向她表达自己的情绪。 黎双躲在他的怀里,明显地感受到了他胸腔里爆发的不忿,心里更疼了,眼泪流得越来越凶,路非易愈加显得不知所措了,抱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把拳头松开了,轻轻地在她的背上拍打,以此缓和她的悲伤。 风雅揪紧了风寂远的衣襟,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清香,躲在他的怀里,淡淡道:“阿远,这不是你的错。” 他其实是在寻求一个依靠,她知道,如果她再不说些什么,他真的就撑不下去了。 后来,风雅带风寂远来到医院供病人休憩的大院里,这家医院的后面刚好是一座矮山,是受政府保护的绿化带,两人双双坐到了大树下的双人凳上。 三月的春,太阳在云层后缓缓穿行,为大地上的金黄与蓝绿涂上绚烂,太阳光线温和地从天空的尽处洒遍大地,把他们整个人都笼罩着。 一股怡然的暖潮从脚底开始涌遍风雅的全身,让她一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的温暖,遥望那座矮山,她微笑着开口,道:“我曾经爬过那座山,从山巅往这边看,你会奇怪地发现,看不到都市,看不到马路,也看不到车来人往,只有一条蓝绿色的河流弯弯曲曲地在大地上延伸,河的两岸是密密的芦苇,真的很漂亮……” 见着她温柔的笑脸,风寂远的心就愈加的不好受了。 “风雅,你不怨我么?” 一阵微风把绿草的清香送进了他们的鼻息,也淡化了她才汲取不久的,属于他的气息,“怨啊……我怨死你了!” 风寂远一愣,自嘲一笑。 风雅轻轻地拍打着大腿,坐在凳子上向往日那般活动着左膝盖,再过一阵子,这伤应该就能痊愈了,现在走路也没问题了,勉强还能跑两步。 “我受的伤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怨你不能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侧眸,深深地看着他好看的侧脸,又想起了遥远的旧时光。 甩甩头,她再次拾回微笑,“当初我告诉你说我爱你的时候,如果你能明确地拒绝我了,今天的局面就能避免了。” 不知怎的风寂远的心更疼了,沉甸甸的,重得快要把他压垮了。 “这四年来,你们分分合合,她在等你,你也在等她,其实不过是你没办法真正地原谅她当年的抛弃罢了……如果爱情太计较得失,会错过很多的,世界那么大,能找到你爱她,她也爱你的人,多么不容易,能不计较的就原谅吧。” “是她拉你下来的,对么?” 其实他一直在回想当晚的所有细节,她滚下楼梯的时候,诗言的手是在身后的,而她的腿又已经受伤,极有可能是她把她扯下去的。 风雅有些慌了,很久,才道:“每个女孩生来都是善良的,她为了爱你,会做错很多的事,如果连你都不能原谅她的话,她还怎么有勇气继续爱你。爱她,就要连同她的不好一起爱上,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她并没有给风寂远说话的机会,她怕他无意中的一句话也会动摇她离开的决心。 “阿远,我想离开曼城一段时间。” 风寂远无法抑制内心的不甘,不舍,整个人愣在原地,甚至不敢看她的脸,“真的非要这样不可么,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 风雅摇摇头,风扬起,吹起了她额前的长发,那道鲜明的疤痕连太阳都觉得扎眼,“我在风家十几年了,去过很多地方,可是每次都是出任务,身不由己,我想一个人到处走走,外面的世界很大,我去去见识一下。” “多久?” “嗯?” “去多久?”他重申。 风雅拨动秀发,让它重新遮盖伤疤,“不知道呢,一年,两年,或者更长的时间也说不准,想去的地方很多,突然就觉得自己渺小了。” 对于她的离开,风寂远是十万个不愿意,他感觉自己会等她的。 一年,两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他只是觉得如果他不等她,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在工地受伤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在去边城的路上遇袭了?”听见她要离开,他的危机意识突然就上来了。 即便一再让自己保持镇定,可风雅依然大惊,“你怎么会知道的?” 风寂远浓墨一样的两颗眼珠子就这么盯着她的眼睛,口气凝重,道:“还记得在KV外有人冲我开枪么?” “你怀疑是同一帮人?” 说来也奇怪,当天再KV外,当她看见那辆车冲了红灯全速向风寂远驶去的时候,她的心里会感到一阵莫名的熟悉。 原来,她早就遇见过。 “嗯,非易拿了这两天,分别在两个路段的录像仔细地看了,证实是同一帮人。” 一时间心里烦躁,他摸了根烟,点燃,轻轻地抽着,云烟吞吐间,淡淡问:“你遇袭的那天晚上,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么,印象深刻的,他们的人你认得几个?” 风雅立刻就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 言川。 “当天,他们是早有预谋的,似乎早就知道我会在那时候经过那段路,我一出现,他们的三台车就立刻出动了,冲了几个红灯,始终没办法摆脱,三台车把我夹在了中间,那帮人里有个头头,叫梁正飞,后来还出现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叫言川,五官很细致,书生味很浓,但是枪法了得。” “梁正飞……言川……”风寂远不断地在嘴边呢喃,可不管怎么想,始终没办法再记忆里找出这两个人的名字来。 “那个叫言川的男人,他们都喊他少爷。” 风寂远眼神悠远,“既然会被唤作少爷,自然是名门,可曼城并没有大家从言姓,除非他们不是曼城的人。” “可是附近的几个大市风家一贯都有人在,姓言的,似乎很少听,除非……” “除非他们的上头并不姓言!” 风雅看着他,会心一笑,“嗯。” “在这两件事查清楚以前,我暂时不会允许你离开。”他不想她走,这是他把她绑在身边唯一的借口。 ------------ 第154章 明刀暗箭(2000+) “在这两件事查清楚以前,我暂时不会允许你离开。”他不想她走,这是他把她绑在身边唯一的借口。 风雅颂心跳停了一拍,就这么沉下去,再慢慢升起来时就带了莫名的恐慌,明明可以在这个时候两不相欠,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理由把她的人束缚?懒 “你所说的,不过是你个人推测罢了,更何况,如果他们要对我不利,上次就不会放了我。”风雅迟疑着开口。 风寂远沉默了半晌,终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自顾从凳子站起,双手插进了裤兜里,“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公司还有点事,明天我会来接你出院,有事以后慢慢再说……” 风雅愣了一愣,不满地皱眉,道:“你这不是把我软禁了么?” 风寂远又是沉默,目光有些闪躲,低声说道:“随便你怎么想,我说了不能走,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放你走。” 风雅闭着眼睛,面上带着丝痛苦的神色,像是在跟心理的挣扎抗争着,激动也绝望。 “我不走可以,要么你把我安置到别的地方住,要么……你搬回风宅。”风雅有些恼怒地喊。 风寂远僵了一下,沉默着回头看了风雅片刻,然后慢慢地垂下了眼睑,神色有些复杂,两条大腿放着的双掌早已紧握成拳。 许久的,他抿抿唇,勉强地笑了笑,道:“明天吧,我回风宅去。”虫 不知怎的,风雅的心莫名一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避开他的视线,看着远山的风景,咬咬牙,点头答应。 她一直以为爱是纯粹的东西,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可当她真的愿意放手尝试着不去爱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爱情的定义在她这里却突然变得模糊了。 爱了那么久,想要不再去爱,原来真的很难。 两人正默默地坐着,风寂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来,过了一会挂了电话,看着风雅说道:“非易说黎双要见你,回去吧。” 风雅愣了几秒钟,脸上的神情有几次的变化。 黎双是知道这时候她是跟风寂远呆在一起的,这么急着要找她,肯定是在恼风寂远,不愿意她多跟他相处。 “嗯。”她点了点头,从嗓子眼里嗯出一声来。 她实在不敢再去看风寂远的眼睛,虽然明知道不会看出点什么来,心里却仍然虚的很,慌慌张张地抬步往前走。 他走在了她的前面,脚步迈得不大,起码比平日小,步子的频率也不快,她的腿还没完全好,他本意搀扶,可如今两人闹得这么僵,亲密的肢体接触,能避则避吧。 风雅看出了他的关心,心里顿觉冰火两重天,一时间感觉无比的温暖,下一秒却疼得撕心裂肺的。 天地之间,再也没有一种伤害比风寂远此时此刻的关心来得更残忍。 阳光突然变得更加明亮了,在山间铺上了一层柔柔的光,空气也都变得很温柔。 风雅执拗地从后面追上了风寂远的脚步,甚至赶超了,风寂远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大庭广众之下把她圈在怀里,从上而下,眼神凌厉地看着她略微惊慌的脸。 “你的腿是不是不想要了?” 心一疼,眼眶一下就红了,躲在他的怀里,她有些怄气地撇开脸颊,半晌,冷冷道:“反正我都是要被你禁足的人了,还要来干什么?” “你……”风寂远被她气得无比的火大,想要开口冲她大骂,看着她红红的眼眶,终究是舍不得。 “放开我!” “小姑娘啊,男朋友这么疼你,不管他做错了什么,我看你都原谅他吧,多俊啊这孩子……”旁边一个坐轮椅的阿姨,讪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地调侃了。 风雅大窘,这下就更不敢看风寂远的脸色了,后者也没好到哪里去,尴尬地干咳了两声,礼貌地冲那个阿姨颔首,轻轻地放开怀里僵硬的人儿,下一秒,二话不说地就把她从地上整个人抱了起来。 “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风雅提着晃动的小腿,撒泼一般地在他怀里厮打。 阿姨开怀大笑,“小姑娘,我看你就从了吧……” 风寂远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小花猫一样的女人,道:“你没听见阿姨的话?” “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风寂远眼珠儿一溜,誓死将腹黑进行到底,道:“没关系,我听见了就行了。” 风雅被他抱在怀里,恨得牙痒痒的,只是她没有发现,那个抱着他的男人脸上的微笑是这些天以来,他所露出的最为真诚的笑容。 他没让自己这么笑过好像已经很久了。 回到病房时,黎双带着一双哭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看着他们,风寂远算是看懂了她的意思了,轻轻地把风雅放了下来,让她稳稳地站到地上时双手才离开她的身体。 黎双怒目恶瞪风寂远,三五步走过去把风雅拉到床上坐好了,道:“我已经给你办了出院手续,等会我们就走。” “等会?”风雅为难地看了她半晌,再看向门口处站着的风寂远。 后者立刻就变了脸,凛然道:“说什么傻话,明天我来接她出院!” “等会有人知道谋杀未遂,趁着大晚上的,没人在她身边时,过来捅她两刀怎么办?”黎双铁了心跟他对着干,这下冲他连翻了两个白眼,语气恶劣道。 风雅一愣,情不自禁地把视线移到风寂远的身上,只见一抹受伤的神色飞快地掠过他俊逸的脸庞,眼底泛着无奈的精光。 黎双这话明刀暗箭都用上了,就是想要刺激他,可说得太过了,一时间,房里的气氛冷得让人心焦。 ps:昨天欠你们的两千奉上,要送月票哦! ------------ 第155章 这是你给我的疤 路非易有些看不下去了,对风寂远说:“我跟黎双先回去罢,公司的事我会替你安排。” “嗯。”风寂远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易黎双一脸的愤愤不平,风雅始终停留在刚才的那一瞬间,风寂远受伤的表情上。懒 “那我们先回去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看着她额头上的疤痕,心疼地说。 风雅嫌弃她唠叨,撇撇嘴,道:“知道了,老太太,赶紧回去吧。” 尔后,两人双双出门,门槛外,路非易突然回头,深深地望了她几眼,风雅意识到他的目光,迅速地看向他,后者立刻冲她微微一笑,道:“好好休息。” 她一愣,点头,轻声道:“嗯,黎双就麻烦你了。” 非易淡淡地笑开了,门一关,病房里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一抹惆怅敛上她苍白的脸,目光往一旁的抽屉扫去,终究伸手把抽屉里的镜子拿了出来。 额头上的疤有多长,有多深,脸上的疤痕有多少条,又有多长,她不知道,刚才在医务室里,医生帮她把纱布和缝针的线拆下来后给她递了镜子,她立刻就拒绝了,她深知,门外有三个人在等她。 如果她早他们一步把自己的脸看了,她没信心自己能够表现得如刚才那般完全的镇定,说到底,她始终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把容貌看得云淡风轻怎也不可能。虫 几乎是颤抖着的,她把镜子移到了自己的眼前,光亮的镜子里立刻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蛋,却比平时看惯的多了些东西,粉粉的嫩肉从伤口里长出,有些凸起,丑陋地从额迹一路延伸到发线里,脸上长长的刮伤的痕迹有四条,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风寂远在走廊里吸了根烟,旋门走进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心下大恸,连喉咙都哽咽了。 他以为她真的不在意,他以为自己那颗愧疚的心能在她的微笑里找到一丝安慰,可当他看着她傻傻地拿着镜子,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脸上的疤痕时,他才发现,她的不在意是骗他的,他把她害了更是不变的事实。 “风雅……”风寂远小心翼翼地开口。 “哐当……”突如其来的呼唤彻底把她吓着了,手一抖,镜子就这么在地上碎了。 心头一紧,她飞快地从床上跳下,就要用手把碎片捡起,潜意识里告诉她,捡起来了,这一切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风寂远眸色顿深,跨步上前把她整个人抱离地面,两片薄唇紧紧相抿,都快要挤出血来了,脸色更是骇人。 “想干什么?” 风雅下意识地摇头发丝晃到脸上,好把那些丑陋的痕迹遮住,没想到这个个微乎其微的动作竟落入了风寂远的眼底,他整个人都懵了。 往日已经卑微的人,有了这几道疤,恐怕会添上自卑。 那她还怎么活? 他动作尽量温柔地把她放到床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脸,风雅下意识地低头,下巴却落入风寂远的手掌心。 她一惊,整张脸都被他抬了起来,眼神正与他的在空气里相接,胸口被一股力量紧紧地抓握住了,她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 风寂远突然伸手,撩起她额前的碎发,手立刻教她给打飞了。 “不要——”风雅低声抗拒。 “为什么?”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嘴一张一合的,道:“因为很丑。” 心一疼,他锐利的双眸立刻便眯了起来,睁开时她的眼睛早已泛着泪光,叹了口气,他抚上她额头上凸起的疤痕,问:“明明很介意,为什么要在我们面前做戏,多么苦……” 风雅扯下他温柔的大掌,望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心也碎了。 “黎双跟你情同兄妹,她常常在我面前说起你的好,你对她的宠,因为我,你们闹过不少矛盾,这一次又是这样,她知道我的伤已经够生气了,如果还让她知道了我在意这几道疤的话,你们以后还怎么处?” “……” “区区几道疤痕,日子过了过,终归会淡的。” 风寂远突然就笑了,却笑得十分的诡异,比哭还难看,“风雅,让非易帮你除掉它们吧,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风雅嗤笑,道:“路非易又不是神仙……” “你知道他可以。”他抓起她的手掌,白花花地摊在她的眼前,“上次你的手掌心不是满满的伤痕么,现在呢?早已没了,你额上的,脸上的,为什么就不可以?” 她一愣,淡淡地笑开了,摇头,指着额上丑陋的疤痕,道:“我不要,这是你给我的疤,我要一辈子带着。” 风寂远浑身一颤,怔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翌日。 楼下,风寂远黑色车子早已经等在了那里,她要出院了,他在给她办出院手续。 经过昨天,他们之间又多了几分尴尬了。 提着行李,风雅独自下楼,风寂远看见她时,她已经把行李往车上放好了,上车的动作有些慌急,扫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他急急忙忙地冲了过去,问:“怎么不等我上去再下来?” 风雅还没有从慌乱的情绪中平静下来,只下意识地扭头,愣愣地看风寂远,一脸的茫然。 “嗯?” 风寂远忍不住笑了,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说怎么不等我上去给你拿行李,然后再下来?” 风雅这才觉得自己的耳朵跟大脑总算调到了一个频率,又被风寂远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避过他的目光,装作整理皮包的样子,“没有,只是觉得这阵子为了我浪费你很多时间和精力了,有些不好意思。” 风寂远被她故意的疏离刺痛了心,没再说话就启动车子,看风雅还在那里低着头翻看着手里的皮包,忍不住提醒道:“系上安全带。” 风雅忙又应了一声,扯过安全带系上,有些不自然地躲闪着风寂远的目光,明知道他在看自己,却还是扭过头去看车外。 ------------ 第156章 赶快给我添个孙子(1) 原来做过夫妻,重新做朋友的感觉会那么的苦。 回到东城的房子后,风寂远二话不说便提着她的行李进屋,风雅怔忪地尾随。 一进屋,换了双拖鞋,风寂远便直接往她的房间走去,风雅快步追上了,抢过那包属于自己的行李,低着头说:“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先去坐会儿吧。”懒 风寂远好笑地看着她,心底涩涩的,有些苦,再次把那包行李从她的怀里抢了过来,道:“我来吧,你的腿还不能站太久……我顺便进去把东西都收拾一下,把地方腾出来给你。” 风雅一愣,整个人都陷入了一阵落寞里去了,半晌才点点头,道:“好吧。” 风寂远松口气,没再多说什么,抱着那袋行李走进了房间,风雅本想走开,可脚下却在这个时候不听使唤了,不知不觉就跟着他一起走进房里。 风寂远从行李袋里把她的东西逐件逐件地拿出来,把衣服重新放进柜子里,当看到两人的衣服亲密无间地挂在同一个衣柜时,他沉默了许久,静静地看着柜子的那一格出神,须臾,从柜子的顶部随意拿了个不算大的行李箱,把柜子里属于他的衣服一件件地拿出来,放到行李箱去了。 风雅的心突然就酸了,可她不知道,风寂远的心何止酸…… 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日他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又一样地放到她的柜子里时,他有多高兴,世事难料,短短时日,竟要把这一切都拿走。虫 心里大痛,他收拾的动作也都变得快了。 他就这么急着要走,一点留恋也没有么? 风雅自嘲一笑,见他收拾得差不多了,看看时间,快要到十二点了,随口问:“要在这里吃完午饭再走吗?” “……好。”风寂远低着头收拾,轻声回答。 “那我去厨房煮饭,你收拾好了就到客厅去坐会儿吧,好了我叫你。”说完,她就走开了。 随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风寂远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缓缓地起身,仔细地把每一个角落都看了看,大到柔软的床铺,小到地上的灰尘,都如数被他纳入眼底。 这样的离别,即使不曾相爱,谁都会不舍吧。 没一会,风寂远拖着行李箱从房间里走出,把行李放好了,他走到厨房外,朝里边探头,风雅穿着围裙,乌黑的长发松松垮垮地梳起,露出了她白皙纤长的脖子和柔美的小脸。 心里一阵柔软,轻声问:“什么时候能好?” 风雅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得一惊一乍的,后头瞪他,脸鼓鼓的,道:“你饿了?” “嗯。” 他把话说得很认真,却恰恰能够让两人暂时忘记即将离别的惆怅。 “再等会吧,很快了……”不再看她,她轻声说。 本以为他会灰溜溜地走开,没想到却听见了他淡淡的笑声,声音与耳膜碰撞,让她浑身都麻酥酥的。 饭桌上,风寂远第一次吃的那么的肆无忌惮,都是些简单的小炒,却生生地让他给吃出了山珍海味的稀罕,她感觉今天的他很奇怪。 “你不吃盯着我干嘛?”他突然甜头,眼光光看着她。 风雅一惊,避开他的目光,有些口吃,道:“没……没什么。” “今晚回去吃顿饭吧,老头子有段日子没看见你了。” “啊?哦。” “下班后我来接你,没什么事别乱跑。” 风雅扒了口白米饭,幽幽道:“公司离这里挺远的,我自己开车回去吧。” 他没说话,多吃了两口便把碗筷放下了,扯了块面纸擦完嘴巴,扔给她最后一句话,“大概六点钟左右,你提前准备一下。” 他人居然敢完完全全无视她的话! “风寂远,你!”风雅恨得巴不得把筷子掰断了,一根一根地往他身上插。 风寂远一愣,心情却出乎意料地好。 想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么痛快地开口骂他。 “对,我就是……”那么儒雅的人,此刻,整张脸用一个词来形容就足够了。 痞子。 “我五点钟自己过去,你不用来了!” “可以啊,你走得出这道门再说……”语毕,他提起沙发旁放着的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了傍晚,风雅颂终于知道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早早的做好准备,化了个淡妆,好把脸上几道浅浅的疤痕盖住,至于额头上的只要把头发稍稍放下来了,室内又没风,风连成断不会发现异样,可她才想出门,门一开,风寂远手里除路费以外,他最得力的手下突然从门外的墙壁闪身挡住她的去路。 小刺头,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一身黑色西装把他整个人修落得高大威猛,他不是风寂远和路非易这类型的男人,却也有着自己独特的吸引了。 “少爷来之前,少奶奶您不能走。” 风雅心里一个咯噔,微笑道:“阿灿,你让我走,有什么事我会负责。” 后者回以一笑,道:“对不起,我没办法做主,要不等少爷来了,您问问他的意思。” 冲他翻了无数个白眼,风雅无奈,道:“等他来了,我还问来干嘛?” 阿灿是个聪明人,从小风雅跟着一起长大,他比她长两岁,两人关系不错,他亲自阻挠,她不怪他,可她就想自己过去,不愿意让风寂远过来载她。 有去就有回,分分合合,她不想这样。 心念一动,她跟他玩起了幼稚的把戏,指着他的身后,神情夸张道:“哇,你看,他来了。” 阿灿猛地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记,“死丫头,反了你!” ------------ 第157章 赶快给我添个孙子(2) “要不要打那么用力,好痛!”风雅捂着被他敲得肿了一个包的地方,抱怨。 阿灿连忙大笑,看她整张小脸都皱起来了才弯腰凑近,拿开她的手仔细地查看,像往日那样与她亲近,须臾,风雅的眼光在看向他后方时突然便露出了慌张,连声音都发抖。懒 “阿远……” 阿灿大惊,浑身一颤,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她的手,立刻就往一边“扔”了,回头想要跟来人打招呼,颈部突然受到一股重力撞击,整个人都昏昏欲倒。 风雅收回劈他的手掌,扯着他的衣服把他反锁在屋内,而她的人却已经到了屋外。 “嘿,从小到大都那么的好骗……” 她只是耍了点小心思,用两个不同版本的反应对比,让他相信风寂远真的来了,没想到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真的相信了。 “笨蛋灿就是笨蛋灿……”风雅得意地笑了。 “大少奶奶——”突然,在她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十几号人的声音整齐地汇聚,在她的两边回荡。 风雅脸色一沉,这才察觉,这屋外除了阿灿,早就站定了十几号人。 “怎么,玩够了没有?”这时候,风寂远慢悠悠地从车上走了下来,穿过人群,长腿一步步向她迈去,一脸的得意。 风雅难堪得不知道把目光往哪儿放,风寂远则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钥匙,抛给身旁的人,“开门,把人放出来!”虫 “是,大少爷。” 那人立刻就跑过去把门打开,阿灿扶着颈椎,满脸痛苦地从里边走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死丫头,长这么大还是喜欢欺负他。 走到风寂远的跟前,阿灿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啊,少爷,我失职了。” 风寂远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甚至得感谢他,让他见识到自己的老婆居然还会有这么调皮的一面。 紧盯着风雅,他玩味一笑,话则是对其他人说的,“走吧。” “是。”众人齐声答应,各自上了来时的车子。 风寂远主动朝风雅伸手,后者不屑一顾地走开了,风寂远淡淡地笑着,快步上前,飞快地擒获她的手掌,她先是一愣,尔后用力挣扎,风寂远立刻就凑近她的耳朵,温柔的呼吸铺洒在四周,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十六号人盯着呢……” 风雅狠狠地厉了他一眼,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衣冠禽兽! 回到风家大宅已经是傍晚六点半有多,风连成早早就等在了客厅里,风寂远拖着风雅走进来时,他正在看报纸。 “老爷,我回来了。” 风寂远放开她,与她对视一眼后二话不说便上了楼。 他始终不能原谅自己的父亲。 风连成脸色一沉,把报纸拿开,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向风雅时脸色才有些缓和,“最近怎么这么少回来吃饭?” 风雅一愣,心惊胆战的,“阿远太忙了,下班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最近都比较少回来,以后不会了。” 风连成会心大笑,满意地点头。 这时候,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人,“爸……” 风雅猛地回头,风凌辛看见她是也无法自持地僵了僵身体,惊呼:“风雅?” 风连成大怒,吼道:“风雅是你叫的吗,嫁给你大哥了就该改口,叫大嫂!” 风凌辛浅褐色的双眸一眯,这么久了,他始终没办法把这个女孩从心里边完全放下,看了她许久,轻声问候,“大嫂……” 风雅尴尬地瞅了他一眼,微笑着点头,心里的那条刺在抽动,微微有些疼了。 “人到齐了,去把大少爷叫下来,开饭吧。”风连成吩咐一旁的下人。 “是的,老爷。”说完,一个人上楼去了,两个人进了厨房。 风连成慈祥地笑着,道:“都到饭厅去吧,准备吃饭了。” “好。” “好。” 风雅和风凌辛同时答应。 一时间,两人均是情不自禁地往身旁的对方看去,风凌辛的目光太过炽热,风雅很快便躲开了,“走吧。” 风凌辛微微失落地跟上她的脚步。 饭桌上,风寂远与风雅颂坐在风连成的左手边,风雅挨着他坐,风寂远则挨着风雅,风凌辛坐在风连成的右边,与风雅对视而坐。 这顿饭吃得可真费劲,那气氛冷得足够杀死一屋人。 风寂远留意到风雅的脸色不对劲,拿着饭碗贴着嘴巴,手里拿着筷子,也不扒饭,也不夹菜,就是插在饭粒里,眼直直地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立刻就放下碗筷,轻声问:“不舒服?” 风连成和风凌辛立刻就往这边看,神色疑惑。 风雅吓得脸都青了,用力地扒了两口饭,道:“没有,吃饭吧。” 风连成以为这小两口闹脾气了,嘴角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给风雅夹了块肉,“多吃点,长点肉才行!” 风雅战战兢兢地接过了,微笑着说:“谢谢老爷。” “想要谢我就赶快给我添个孙子吧,老爷我日日夜夜都盼着抱孙子呢……” “噗……” 风雅立刻就把嘴里的饭菜喷了出来。 风连成脸色突变,风凌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老老实实地盯着她,在他的眼里,她一直是个沉稳,成熟的女孩,原来她也会有鲁莽,犯傻的时候。 “呵呵……”风寂远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哈哈”大笑,压抑成轻笑。 风雅整张脸都红了,一旁的下人早就到厨房里拿出块干净的餐巾给她,还清理了桌上从她嘴里喷出的饭菜。 “对不起,我失礼了。” 风连成开怀大笑,“生孩子是迟早的事,如果你们还没这个打算就当我随口乱说,别放心上。” ps:八千更毕,5555~想要月票,想要荷包~ ------------ 第158章 You belong to me(1) 就这样,本来吃得软硬都没法下肚的一顿晚饭,在风雅的这一喷后,气氛立刻就柔和了许多。风寂远的目光和嘴边的笑意让她整顿饭下来,脸都是红扑扑的。 晚饭过后,风寂远拖着风雅上楼去了,风凌辛默默地看着他们双双里去的身影,心里微微地抽疼。懒 “阿远,你先放开我。”一到楼梯的转弯口,风连成看不见的角落后,她立刻就甩掉他的手。 风寂远深深地回头瞅她一眼,沉声道:“跟上!” 再也不看她,回过身子,立刻往上走。 风雅若有似无地一愣,飞快地跟上了,却没想到他们的目的地是那个他从不对人开放的神秘房间。 “阿远,你……”脚步停留在门外,她不敢进去,曾经在这儿发生的事情,她一直都记得。 血肉模糊的双手,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有冷酷无情的中伤。 那是她等了他十年的结果,惨不忍睹。 风寂远意识到她的抗拒,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啪”地一声,他把灯打开了。 华丽的水晶吊灯就这么悬在房顶,发出了金黄的灯光,把风寂远轮廓深邃的脸庞照耀得无比的耀眼。 房里空荡荡的,依旧只有一个摆设柜,上面有张放了很久的CD,本应该在旁边的玻璃水球已经被她不小心打碎了,而一旁放着的画架,她曾经无意识地掀开过,画里的女孩是这座城市里最美的女孩。虫 看着她震惊抗拒的神情,风寂远的心被什么紧紧地捏住了,长腿跨出两步,他人已来到她的身旁,拉上她的手,道:“进来啊……” 风雅一惊,扶着门上的墙壁,拼命摇头,甚至挣脱了他的手,“我不,我不要进去……” “你是不是怕了?”风寂远饱含深意地看着她,语气阴森。 突然,他的目光好像看见了什么,一股抓力擒上她的腰肢,风雅整个人被他扯进了房间,推倒在墙壁上,背部传来一阵刺痛,不免轻哼,发出痛苦的呻/吟。 风寂远一脸的凛然,瞇起锐利双眼,性感无比的薄唇扬起淡淡冷笑,风雅不知道他用意何在,本想开口说话,小嘴却被两片温暖湿润的薄唇狠狠了吻住。 他高大的身体挤进她腿间,光用一只手就制服了她胡乱挥动的双手,将她细白的手臂拉高过头,牢牢压住。 “唔……不要……风寂远,你疯了!” 可怕的力量吸吮着她的唇、搅弄着她的舌,彷佛要将她的灵魂整个拉扯出来,更可怕的是,她明明知道自己落入怎样的险境,身体却唤起陌生的反应。 风寂远另一只粗犷大手轻轻掐住她雪白咽喉,以一种折磨人的速度往下爱妩,握住她一只圆润美乳,五指随即一掐。 凑近她的耳边,他的眼轻眯着往房间外站着的那个人窥视,喉咙沙哑,道:“不想让老头子发现我们的关系,你就给我配合点!” 他本该察觉的,风连成不是普通人,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他们俩结婚以来的纠葛,让他们赶紧把生孩子提上日程说不定也是他试探他们的诱饵,果不其然的,他们才一上口来,他立刻就出现了。 刚才,他们争执的一幕不知道他是否收入眼底了? 风寂远忧心忡忡地住怀里柔软的身躯,吮着她红扑扑的耳珠子,性感的声线在她的耳边回荡。 “抱着我的脖子,吻我……” 风雅从大惊失色中稍稍回神,这时候才意识到风连成的试探,半合的眼睫陡地睁开,对着风寂远似笑非笑的黑瞳眨了眨眼,有些不知所措了。 吻他? 让她主动吻他? 风寂远的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游移起来,低笑了声,沉沉地说:“快——” 被他这么一吼,风雅根本来不及思考,更没办法再这个时候对他发出抗议,胸脯已被迫抵上他的,下颚遭到箝制高高地抬起,心一狠,小嘴立刻往他性感的双唇凑上去,把男性的唇瓣完全封住。 “呵呵……”风寂远被她生涩的表现逗笑了,身心愉悦地收紧手臂,抢回了主动权。 他的舌抢在她发出惊呼时微张着小嘴,立刻就往里钻,带著可怕的热力,烧痛了她的口腔,双唇是不是被他整个含在嘴里,彷佛想将她的灵魂吸/吮、舔/弄和勾/引。 曾经,他亲吻过她的嘴,但从来不曾带给她如此强烈的震撼,这个吻与往日的吻,仿佛不一样了。 带着可怕的魔力,让她整个人都在燃烧。 全地融化蚀尽。 “嗯……” 在他蛮横的索取和钻探下,风雅脑中的昏沉感成等比级数往上攀升,她的舌下意识回应起他的热烈,与他交缠,像两条顽皮又契合的蛇。 她体内某处起了变化,似乎有一只火兽,原是静静地蛰伏著,受到了男人的勾/引和的召唤,终于苏醒过来,将她的理智慢慢地吞食掉,践踏著她的矜持和自尊,把属于道德的部分一一挣脱了…… 贴靠著她的男性身躯是如此强壮、精悍,他的皮肤彷佛散发出阵阵的舒爽,只有拚命地贴近、用力地拥抱,才能稍稍降温。 这一刻,两个人仿佛早已忘记了为什么会拥吻,忘记了窥探的那个人早已转身下楼。 风寂远的手从她柔嫩的背脊顺着腰肢的曲线下滑,两掌撑开了牛仔裤的裤头,深入了她柔软的臀部,激烈地揉弄着,下身的炽/热更是紧紧地抵着她平坦的肚腹,随着他双手的挤压,他坚硬的那处愈加的显得膨胀和坚硬。 ------------ 第159章 You belong to me(2) 风雅颂从欲/望的深渊里猛然惊醒,风寂远的吻早已沿着她有没的颈部曲线下滑到她胸前的隆起。 生怕风连成还在,她不敢把他推开,浑身发热,整张脸都红了,轻声对他呼唤,道:“阿远……” 风寂远浑身一颤,身体深处想要得到她的欲/望被理智迅速冲淡,几乎是用尽全力的,他推开了她,风雅心一疼,拉拢着凌乱的衣襟和松开了的裤头,整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懒 像只受伤的小兽。 风寂远的心狠狠地一抽,想要揍自己几个拳头。 “该死——”脱了外套,他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气愤,把它狠狠地摔到地上。 风雅一惊,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大怒的脸庞,面对这样的处境,羞辱,尴尬,一时间泪水就从眼眶里溢出,“哗啦啦”地往下掉。 再也顾不上什么了,她埋头,沿着墙壁蹲下了,肩膀轻轻地抽/动,静静地流泪。 风寂远难过地在她身旁蹲下,久久的,等她的哭意没那么呛了才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走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坐到了一张凳子上,风雅就这么被他抱在大腿上。 “噔——” 风雅猛然一惊,瞬间瞪大了双眼。 那是钢琴的声音…… “呵呵……不哭了?”风寂远温柔地冲她微笑着,俊雅的脸庞泛着一阵柔和的光辉,一双好看的眸子陡然生出了几分怜爱。虫 他伸手帮她把脸上的泪珠拭去,看着她哭红了的双眼,心底无可抑制地疼着。 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突然,他有种拼了命先要一个人好的渴望在心底涌动。 他痴痴地望着她,暗自问道,风雅颂,对你,我到底是什么一种感情? 风雅被这一刻的痴缠围绕,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是坐在了他的腿上,身子猛地一颤,就这么站了起来,唯唯诺诺,道:“对……对不起……” 风寂远一笑而过,问:“听说你会弹钢琴,是真的么?” 那是很久以前了,与风老头的谈话中,他无意告诉他的,这段日子一直想不起来,这几天突然想起了,于是就买了架钢琴,几年前为一个人弹过后,他再也没在钢琴琴键上动过手指了。 就为了心底的一股渴望,渴望能看见她亲手为他弹奏一曲的情景,于是便买了这架钢琴。 真傻…… 风雅失神地看着眼前华美大气的钢琴,想起了唐诗言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他曾为她弹过一曲《someonelikeyou》,之后便再也没为谁弹奏过曲子了,他这么做,用意何在? “会是会,但是很久没弹过了。”她下意识地抚摸琴键,这些黑白双键承托着她整个青春年华。 还记得,十年前的他已经弹得一手好琴,自从他离开以后,她不想自己比他落后,她想跟他并肩而站,于是就开始努力学琴,风连成一直疼她,她想学的通通都满足她了。 实际上并不如她所说的,在他回国前的当天晚上,她的房里还有一架钢琴,可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她也把它藏起来了。 怎也没想到,在这个房间里,能看到一架新的钢琴。 “可以为我弹奏一曲吗?”风寂远让她坐到自己的身旁,椅子的另一端,轻声问。 风雅一愣,本想拒绝,可手指头已经不受控制地放到了琴键上,为他努力了那么多年,不就是要亲自在他面前弹奏曲子么,现在是大好的机会,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了呢。 “嗯。”她轻轻答应。 风寂远悬着的心就这么放下了,道:“任点?” “任点。”她自信道。 “Youbelongtome.” “嗯?”风雅奇怪地看向他,轻哼。 风寂远突然伸手,修长的十指如流水般在琴键上流窜,动听的音符悠悠地飘荡在房间里,连空气都洋溢着浪漫。 突然,他停下来了,微笑着看她,问:“《youbelongtome》,听过吗?” 风雅的心热乎乎的,柔软的像是铺了棉花,眼眶一红,重重地点头,道:“嗯,听过。” “就弹这首!” 她没再跟他说话,犹豫着伸出了双手,轻轻地把手放到琴键上,深呼吸,风寂远方一眨眼,悠扬的琴声便再次响起,多了份陶醉,多了份情意缱绻。 她的钢琴弹得很好,轻慢的琴音流泄在房间的每一处,幽暗的角落里,一束灯光集中在她纤细的身影,烘托出一份轻灵的美感,她的十指温柔地拂过琴键,小脸微偏,沉浸在美丽的音符中,那星眸半合的侧颜在如云秀发衬托之下,精致得教人心动。 时间飞快,琴声醉人。 一曲终了,风雅回眸侧头,风寂远的面容突然变得有些模糊,双目却闪烁著不容忽视的光彩,深幽幽的,带著极深的评估,似乎想将她看透。 她的心跳忽然乱了好几拍,一种古怪的慌乱感抓住了她,仿佛他正用向她宣示些什么,连忙调开眸光。 甩了甩头,她深吸口气,“是不是不喜欢?” 风寂远恍然一惊,从自己的思绪里跳脱,摇头失笑,脸上洋溢这难言的幸福,“你赠我一曲《youbelongtome》,我还你一曲《someonelikeyou》……怎样?” “……” 风雅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这么流下来了,几缕发丝在耳旁飘散,风寂远似笑非笑,忽然觉得女人的泪原来可以这么的美。 美得让人陶醉,美得让人憔悴。 “送给你,《someonelikeyou》……” 语毕,悦耳音符成串地流泄出来,时而温柔如暖阳,时而轻淡如微风,他的神镇随著音调的起伏而变化,沉浸在一片柔情中不能自拔。 离别前的光明,曙光正好照耀着这双男女。 前路迷惘,两人的心有着同样一个虔诚的祝福—— 曲终人散,今生今世,惟愿你安好。 ps:晚上还有更新,月底了,有月票的孩子在哪里,要送我荷包的孩子,你们又在哪里? ------------ 第160章 其实他才是风寂远最大的竞争对手 晚间九点,东郊。 “谢谢你送我回来,回去小心开车……晚安……”随意瞅了风寂远两眼,风雅跨步下车。 风寂远心头一紧,立刻开口,缓住了她离去的脚步,“明天晚上我过来吃饭。” 风雅一愣,弯腰从车窗里探头看他,疑惑到:“为什么?”懒 “七点前搞定,我八点半得离开。” 又无视她! “可是……” 没等她把话说完,他的车子早已开远了。 风雅一脸的无辜,看着夜色里逐渐缩小的车尾灯,嗫声道:“可是我没说要请你过来吃饭啊,王……八……蛋!” 今时今日,她终于发现了,这个男人是现成的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其实他的心思她都懂,可两个人就这么纠缠下去,有意思么? 风寂远,有时候,我真的不懂你…… 叹口气,她转身进门。 怎么灯是开着的? 后天训练的警觉性告诉她,这一切有不妥,皮下的汗毛顿时全部起立,她脱了高跟鞋,赤着脚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眼睛向四周扫视,走到转角时,一把似曾相识的嗓音响起。 “i,小美人。”男人突然从她的后边闪身到她的眼前。 风雅顿时大惊,“言川?”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教初见时短了些,皮肤在灯光下愈加的显得白皙,五官细致,轮廓却很深,是张男人的脸,却带了几分女性的柔美,这一次,他并没有带眼镜,一双魅惑的凤眼就这样暴露在她的眼底,她不得不再次感叹,这真是个妖孽般的男人。虫 这栋房子的保安系统连路非易来破都会受伤,怎么他却毫发无损? 她瞧瞧地往腰间摸去,下一秒,头上立刻被人用手枪指着。 那是她的枪!他什么时候拿到的? “想拔枪?在我这儿呢!”言川好整以暇地倪着她,眼神似乎并不是专注在她的双眼,而是在她的额头。 “你想干嘛?”知道他不会杀她,她从容地看着他,问。 言川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把属于她的手枪收到了西装的里袋,唇边漫开深沉的笑意,道:“我说过的,我们会再见面!” 风雅一秒钟也不愿意跟他打哈哈,严肃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言川猛地凑近她的脸,大手撩起了她额前的碎发,让她光洁的额头整个暴露在空气里,他眸色一深,问:“这道疤谁弄的?” “言先生,请你放尊重点!”她甩开他的大手,连连后退两大步,警惕地看着他。 言川立刻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道:“小美人,你也太伤我心了吧,我在这儿等你大半天了都,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冷漠?” 风雅被他那半吊子的性格激怒了,厉声道:“请你出去,我这儿不欢迎你。” 言川深深地瞅着她,半晌,挑/逗地冲他微笑,转身往门外走。 “等等。”风雅把他叫住了。 “怎么了?”从他那张欠揍的脸上来看,她的这个举动似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风雅主动向他走近,把手伸到他的眼前,“还我。” “什么?” “我的枪,把它还我!”风雅再次向他摊摊手。 言川慢悠悠地把手伸进了里袋,把那把属于她的手枪掏出递给她,风雅心一沉,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就把这玩意还给他,于是,她飞快地出手,想要在速度上制胜,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之快。 他在一秒钟内完成了把枪放到她手上,甚至在她的颈椎骨上狠狠地劈了一掌。 风雅晕倒前看到的,言川最后的表情就是得意的笑脸。 醒来时,她人已身处一家酒吧的包厢里,言川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大口大口地往肺部吸入尼古丁,昏暗的灯光,烟雾缭绕的包厢内,他本就惑人的面容愈加的显得魅惑了。 “醒了,我的小美人!” 如果说初见的那一晚,她根本没把这个男人放在心上,那么,经过了今天晚上,他,她是不可能忘记了,他是跟风寂远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美得过分的脸,高挑的身材,翻云覆雨的权势与财势,了得的枪法,骇人的反应神经,还有……她永远都高攀不起的伪装能力。不管在什么时候,在他的脸上除了深不见底的笑意,很难让你看见其他的什么。 “这是哪里?” 言川随手把烟头扔了,身旁突然冒出一个人,风雅竟然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当他要以娴熟的动作弯腰把那个烟头捡起来时,言川破天荒地开口了,道:“出去,我想跟风小姐单独谈一谈。” “是,老板。”那人已经走出去了。 老板? 言川明显已经看出了她的疑惑,伸手在空中挥了一下,分别用食指在房间里的四面墙上指了指,道:“Sexy吧,五百万,还有印象吗?” 风雅大惊,仔细地把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他在她面前的突然出现好像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着手准备了,从边城路上派人拦截她,又亲自放她离开,故意让她放下戒心,不久后又对风寂远下手,却整整抓住了时机,仿佛对这一切,他早就了如指掌。 今晚,他又轻而易举地突破了东郊房屋的保安系统,毫发无损地出现在她的公寓里,把她绑到了这个鬼地方,把过去的一切向她阐明。 这里是Sexy吧,而他正是幕后神秘的老板,那五百万是他让人勒索她的,至于为什么,她想,他还没打算告诉她。 ps:更新完毕。这样的男人,不知道你们是否心动了?某人表示两眼冒桃心啊~ ------------ 第161章 一个月一千万 看着他的小美人已经在暗地里把一切都串联起来了呢。() 言川仰天大笑两声,颀长的身躯突然从名贵的沙发上站起,一步换一步地走近风雅,那阵巨大的压迫感让她感到莫名的心焦。 这个男人虽然把嬉皮笑脸挂在了脸上,却怎也无法敛去他身处高巅的气势。懒 最终,他在她的旁边坐下了,大概是他刚才抽烟抽得猛烈的很,浓郁呛鼻的烟味立刻就把风雅包围住了。 她轻声咳嗽,自顾坐开了些,警惕地看着他。 言川突然凑近她,右手食指飞快地在她的脸上一抚而过,细问:“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儿来没有?” 风雅轻颤着躲避,对他怒目恶瞪,警告他别再放肆。 “言先生的心事恐怕除了言先生,再也没有人能猜到!” 言川直摇头,“唔,我允许你猜得到……猜,中了,五百万我如数归还。” 他的嗓音厚重,却把这句话说得特别轻。 当初,这五百万本就是路非易自掏腰包垫付的,有机会要回来还他,她也不亏,“言先生说的话可算数?”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风雅打算一点反驳的机会也不给他。 言川恍然一愣,一双凤眼此时竟闪烁着耀目的光辉。 这个女孩,他言川看上了! 风雅拼命地在脑海里把连日来发生的事情拼凑,想到风寂远当日的猜测,心里微微有些慌了,许久的,等到心里再也没有一分一毫的犹豫才开口,嘴边笑意正浓,脸颊的梨涡让言川看得有些出神。虫 “如果我没猜错,言先生千辛万苦把我虏到这儿来,唯一的目的就是给我机会,把这段日子一直无法解开的疑问一一向你询问个明白,对吗?” “答对了一半,给你第二次机会!”言川的胜券在握像一个大锤,猛烈地在风雅的心底敲击。 在他的面前,仿佛她每走一步,都在他精心的设计下。 “一个问题有两个答案,言先生,这不公平!” 言川没管她,俯身在水晶矮桌上随意拿了根眼,叼在唇上,瞅了她一眼才点燃了,香烟的火星随着他嘴角的蠕动一上一下地颤抖着。 “小美人,恃宠而骄可不好,别忘了,问题和筹码都在我这儿,答案该是什么,本就是我说了算!” 风雅倍感无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机会赢,她还跟他玩什么? “还有一个办法,只要你点头就可以了!” 林妹妹会那么容易就从天上掉下来么? 风雅狐疑地看他,后者满脸期待地看着她,对她的怀疑并不感到讶异,“怎样?” “什么条件?”犹豫了会儿,她终究是问了。 言川“咻”地一下子把她整个人抱离沙发,直接抱到了腿上,风雅根本来不及挣扎,他面朝她怔愣惊慌的小脸,拿到嘴上叼着的,剩下了半截的香烟,一抹媚笑在嘴边荡漾。 他对著她冷酷地牵唇,俯下头,那两片薄唇飞快地捕捉了她的小嘴。 “唔……”她惊慌地想将他甩开,无奈再如何扭头摆动,他还是有办法完全侵占她的小嘴。 他的气息包围着她,舌纠缠著她的,让她尝到他舌尖淡淡的酒味和浓烈的烟草味,两极分化,两极相交,极度的暧/昧,只是他要的太凶猛,恶劣地夺取她口中香甜的蜜津,害她涨红了双颊,几乎不能呼吸。 “要是从来没有别的男人碰过你,那该多好!”他抵著她的唇沙哑地问。 风雅趁着他松开她的唇,立刻就在扬手扇了他一大巴掌,被他弄得眼眶都泛红了,心里委屈得紧,道:“言川,你无耻!” 言川任由她从自己的腿上跳脱,脸上被她打得火辣辣的疼,唇上无比眷恋属于她的味道。 “你还真是舍得呢,长这么大,从没有人敢赏我言川半个巴掌!”他的眼神炽热,格外的骇人。 风雅闪身到了包厢的一角,离他远远的,不住地用手背擦拭被侵/犯了的双唇,这里早已习惯了另一个男人的味道,其他的人,即便他再好,也都不是她想要的。 “跟了我,一个月一千万!”他缓缓地走向她,语气残忍,眼神却是说不出的认真。 风雅浑身一颤,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咬着唇,她说:“你当我是什么?我是有夫之妇,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言川会不知道么?” 语毕,她自我保护式地环抱身子,冲出了包厢。 言川迅速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收起了嬉皮笑脸,凛然道:“把人盯紧了,半点闪失也容不得!” 挂了电话,他脚下的步伐也冲了出去。 一出Sexy的後门,巷弄的灯光昏暗,空气比吧里清新许多。 周遭只有她一个人,风雅拉紧衣衫,作了几个深呼吸,她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那么难受,可她清楚,言川突如其来的这一吻并不是最根本的原因,那只是诱因。 突然间,藏在转角处的一道黑影猛地朝她扑来。 “唔——”她的嘴被一只手掌飞快地捂住,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人已被重重地压在墙壁上。 那个醉酒的男人身上有股可怕的味道,风雅忍住想吐的冲动,放开手脚掰住他一条粗壮的手臂,把他反压在墙壁上。 后者不慌不怒,反而更加的兴奋了,抓住风雅的手,硬是往自己的裤裆下拉,“小姐,不要激动,你……你让我抱一下好不好?我的老二很大,你要不要看看?” 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部涌上喉咙,如摸到了烫手的东西般,她飞快地把手缩了回来,从后方扇了他两大巴掌。 怎么男人想来想去都是那档子事! ------------ 第162章 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风雅大口大口地喘著气,背后突然响起了一把陌生的声音,“风小姐,让开!” 风雅一愣,回头张望,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一个梳着一条小辫子的男人由腰间掏出一把迷你手枪,对准流浪汉扣下板机。(.百度搜索读看看更新最快) …… 四周一片静寂。懒 那枪声被消音了,子弹一下子贯穿流浪汉的脑部,当场要了他的命,血却溅到了她的脸上。 风雅瞪大眼睛,惊恐地看著这一切。 即便这个人再无耻,可他终究是一条人命,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忽然间,一只强壮的臂膀从身後揽住她的腰,将她拖了回去,方回头,言川那张惑人的脸立刻就映入风雅的眼底。 “这是我的地头,除了我,没人能够保证你的安全,以后别冲动,乱跑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此,风雅嗤之以鼻,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狠狠地扫视那个长发男人一眼,再看看躺在血泊中的醉汉,声音有些飘渺,道:“非得这么狠吗?言川……” 言川走近她两步,侧头示意那人清理现场,扭头问她,道:“我狠吗?” “难不成你觉得自己善良了?”风雅觉得不可思议,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言川终于愿意在她面前展露另一面,却突然让她感到一阵惊慌失措,他逼近她,甚至把她逼到了墙角,语气阴森,一双凤眼眯了眯,道:“怪只怪他碰了我的东西!”虫 风雅呼吸一滞,愤怒道:“我不是你的东西,我只是我的,我有丈夫,他叫风寂远,而不是你言川!” “那上次跟你一起来赎人的男人呢?路非易,是吧?” “他……我们只是朋友。(.请记住我们的网址)”看来他早已把她详细调查过了,她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呵呵,有趣,真有他妈有趣……”黑暗里,他的脸一下子就沉入谷底,如一阵龙卷风席卷了他所有的隐忍,揪着她的胳膊,力度之大,足够把她捏碎。 风雅死死地要紧牙关才把疼痛的呻/吟咽回喉咙里去,满目恨意地看着他,问:“言川,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来,难道就只是想跟我在这儿疯言疯语么?” “如果我说我的手里握有风寂远一直想要的东西,你会怎样?”他依旧没有放开她,手劲似乎更大了。 风雅恍然一愣,不知道他话里的真假,更没办法从他的眼底辨别。 “什么?”她问。 言川知道,这一局,他有赢了。 “跟我进去,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你,更会把那五百万还给你,怎样?” 久久的,风雅终究点了头,随着他快步回到了Sexy吧里,到原来的包厢里坐着。 是风雅先开的口,道:“说吧,他想要的,而你又恰恰拥有的,到底是什么?” 言川不知道给谁打了通电话,门外立刻走进一个男人,手里紧持一份文件,看见言川后立刻礼貌地向他鞠了个躬,双手把文件递给他。 言川突然从座位上站起,一手夺过那份文件,甩到风雅颂的怀里,道:“明天中午陪我吃顿饭,这份东西你让你签了,即时生效。” 风雅怔忪地拿起那份文件,看了一眼,心里立刻大惊。 唐氏的股权转让书?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持有唐氏的股份?” 言川斜倪了她一眼,“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口中的丈夫为了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已经奔波了好些日子了,只要你答应明天陪我吃顿午饭,这唐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你的了……至于你要不要给他,那是你的事,我不管。” 风雅迟疑地把手里的股份转让书捏紧,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风寂远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着手干预唐氏的内部管理,更把十多个亿的项目拱手相让,无非就是要把面临破产的这家大企业从无底深渊里拉上来,可她不明白,言川把这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他,对他有什么用。 这时候,言川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解,轻声道:“身为你的丈夫,我想他应该告诉你,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大肆收购了唐氏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只要有了我手里的百分之十,他就能够推翻董事会,甚至,把手头上所有的股权转让,再一次把唐仁焕推到唐氏的顶峰,坐稳了董事长的位置。” 风雅大惊,他知道的,比她知道的多得多。 言川早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继续道:“说白了,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你们曼城的第一美人,对,还是不对呢?我的小美人!” 心一疼,风雅再也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他早就把她,甚至是她与风寂远,以及他们这一群人的关系看透了。 “几点,在哪?”胸口无法自持地一下又一下地痛着,她有些自暴自弃问。 言川先是一怔,对她的顺从一时间竟觉得十分的惊讶,须臾,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平缓后,他才说:“心悦穆西餐厅,十一点半。” “我一定准时到!”说罢,她起身,就要走。 言川挑眉,看着沙发上放着的股权转让书半晌,嗓音一高一低的,道:“那玩意儿,不要了?” 风雅脚下的步伐立刻顿住,回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似笑非笑的俊脸,道:“言先生,我们有言在先,明天若我准时出席,希望你也别食言,把唐氏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我!” 言川仰天大笑,道:“脸蛋够美,身材够好,性格更是我喜欢的……” 他突然从沙发上站起,高大的身躯直逼她的眼前,邪魅一笑,道:“记住了,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 第163章 赴约 言川突然从沙发上站起,高大的身躯直逼风雅的眼前,邪魅一笑,道:“记住了,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你做梦!”厉着他,她说。 言川并不打算跟她计较,打了通电话,立刻又走进了一个男人,这个人正是那个把醉汉一枪毙了的长发男人。懒 一进来,他立刻便恭毕地问:“老板,有什么吩咐?” 言川指着风雅,道:“帮我把风小姐安全地送回家去,有什么闪失,为你是问……” 男人立刻道:“是的,老板……” 多了风雅一眼,他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轻声道:“风小姐,请——” 风雅不愿与言川多纠缠,便顺应了他的要求,任由长发男人领着她离开了Sexy吧,一路回到了东郊的房子,临走前,她轻声叫住了那个男人,俯身从被他摇落的车窗里探头,道:“替我跟你们老板说一声谢谢,还有,请他一定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男人微微地把唇瓣弯起,道:“风小姐请放心,我们老板说过的话,从来不会食言。” “希望如此。” “晚安。” “晚安……” 望着远去的车子,风雅陷入了沉思。 已经是午夜一点有多了,明日十一点半要到心悦穆西餐厅赴约,晚间七点前又得准备晚饭,风寂远说了要过来吃饭。虫 深深地叹口气,她加快脚步进了屋。 Sexy吧里,风雅走后,一个中年男人便匆忙地走进包厢,此时,言川早已躲在暗角,沉默地抽着烟,缭绕的烟雾把他好看的脸蒙上了一层神秘。 “少爷,老爷来了电话。”梁正飞的脸色十分的凝重,显然的,电话那头的人,不容小觑。 言川整个人颤了颤,猛地吸了一大口烟,一大团烟雾从他的鼻腔和口腔吐出,半晌才开的口。 “拿来……”他轻声说。 梁正飞把电话给他递了过去,言川迅速接过,贴近左耳,整个人看起来早已不再是人前那个轻佻,油枪滑舌的邪魅男人,而是一个成熟稳重,责任感非常强的人。 “爸,是我。”对这电话那头的男人,他语气凛然,道。 “……” “嗯嗯,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既然你舍得放手把这事交给我,就应该相信我,给我信心!” “……” “先这样,拜……” 他把电话挂了,丢到了梁正飞的怀里,后者身手敏捷地接住了,问:“老爷又催你了?” 言川叼着烟,无奈地摇头,道:“正叔,麻烦你明天回去后跟爸说一声,别老把事情交给我,转个身又常给我打追命电话!” 梁正飞失笑道:“这还不是关乎少爷您的终身大事?” 半晌,言川的嘴角漫开了丝丝笑意,直达他的心底。 翌日中午。 一夜无眠的风雅换了身正式的衣服,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便走到门前,从鞋柜里挑了双高跟鞋穿,刚想要换上,立刻就来了电话。 看了看显示屏,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她把它挂了,可没一会它又响了。 犹豫着,她终究是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言川略带笑意的嗓音,“小美人,挂人电话可是不礼貌的哦!” 风雅暗自翻白眼,怎么又是他,难道他很闲吗,一天到晚阴魂不散地缠着她不放! “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言川早早地已经来到了心悦穆西餐厅,环顾豪华的贵宾房,对面正好有一面镜子,他能看见自己脸上欠揍的笑容。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可千万别迟到了,迟到一秒钟,即使你来了,股份转让书我也不会给你。” 死男人,三番四次要挟她,还把她玩弄于手掌心! 咬咬牙,风雅被他气得鼻孔放大,咬牙切齿,道:“只要你别废话,我就不会迟到!再见!” 她重重地把电话挂了。 言川被她那边传来的激烈撞击声吓着了,飞快地把电话从耳边移开,耳朵里“嗡嗡”作响,“这脾气,真够呛的……” 中午十一点十五分,风雅提前了足足十五分钟到达,餐厅外的小姐看见她的身影立刻就迎上前来,巧笑问:“请问是风小姐么?” 风雅一愣,点点头,道:“是,我是。” 美丽的礼仪小姐笑得有些欢了,似乎已经等了她很久,道:“言先生已经吩咐过了,请跟我来。” “麻烦你了。”风雅紧随她的身后,让她把她带到了贵宾房外。 这家餐厅,连走廊的装修都能奢华到如此程度,果然是有钱人才能来的地方。 “咯咯……”礼仪小姐轻轻地把房门敲响。 “进来。”言川的声音沉沉地从房间里传出。 礼仪小姐推开了房门,侧身给她让了条路,微笑道:“风小姐,请进——” 对于这种过分有礼的服务态度,她显得十分的不习惯,脸上的表情更是僵硬得不得了,点点头,说了声谢谢便逃了进去。 言川看她狗急跳墙的模样,忍俊不禁道:“你欠债,被追杀了?” “言先生,我没你想的那么缺德。”风雅敛住脸上的情绪,随便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讽刺道。 言川恍然一笑,“风小姐这是在讽刺我么,还是在暗讽我缺德?” “算你聪明……”她蠕动唇瓣,声音极其细小。 言川即便听不见也能猜到个八/九成,突然便感觉这个女人只有在跟他斗嘴的时候才显得更像一个正常的女人,平日的她,太安静了,甚至安静得太过自卑。 ps:下章预告,川、雅、远,将会碰面。 ------------ 第164章 你这是强/暴 “想吃什么?”言川把外边候着的经理叫了进来,让他站在身旁,问风雅。 风雅看着那份过分华丽的菜谱,她来赴约的目的压根就不是为了这顿贵得让人咋舌的饭,而是对面的男人面前放着的股份装让书。 “不用了,你点吧。”摇摇头,她笑说。懒 “OK,那上菜吧。” 风雅一愣,疑惑地侧看他细致的脸庞。 不是让她点菜么,原来自己已经点好了! “二百五!”她暗自垂头,呢喃着骂他。 言川的耳朵可灵光了,怎会听不见她的嘲讽,薄唇沉浸在一片醉人的欢笑中,道:“你不为我对你的了解而称赞我一下吗?如果我猜错了,我预先点好的一万多块的菜式就要白白浪费掉了,不是?” 一万多块一顿饭,怎一个败家子了得…… “谢谢你如此的无耻,在我没有给你这个权利的时候,竟然这么的了解我。” “哈哈……我就喜欢你藏在身体深处的这种性子,这是你口中的丈夫一辈子都没办法看见的。”言川被她逗得心情大好,连连大笑,烟也不抽了,就放在桌上。 风雅从来便不愿意与他谈论这个问题,静静地呆在原位上,再也没说过话,直到服务生推着手推车,把一个又一个豪华的菜式放在桌上,山珍海味,五花八门,把整张桌子都堆满了。虫 这儿不是西餐厅么,怎么全是中式菜? “随便吃,不用跟我客气。”这话是言川说的。 风雅并不打算把它当人话来听,更没打算追究为什么西餐厅会为他们准备了一大桌的中式菜,她只是快速点头,尔后便低着头静静地吃着。 言川并没再主动挑衅,他的饭桌礼仪一点儿不比风寂远差,虽整天嬉皮笑脸的,但是只要不说话,就这么跟他坐在同一张饭桌前,谁都会认为这是个极品男人,是女人一辈子梦寐的归宿。 半晌,风雅竟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就把目光落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许久了才猛地从幻想里惊醒,还拿着筷子的手立刻就赏了自己的脑袋一个拳头。 发什么疯了你风雅颂,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货色! 言川似乎早已看出了她的小别扭,傻乎乎地笑着,目光一直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饭后,看着一桌的剩饭剩菜,风雅不禁又在心里骂了他一顿败家子,对面的言川动作缓慢地拿起一旁的清水,轻轻地抿了口,从西装的里袋掏出了一支Montblanc的钢笔,一手递给她钢笔,一手把身旁的股权转让书沿着桌上暗红色的桌布滑到她的眼前。 “签了吧,这是你应得的。” 风雅凝着他,一时三刻竟有些不敢伸手去拿,言川看出了她的担忧,一脸无害地笑着,道:“怎么?不想要了?不要我就要收回去咯!” “要——” 语毕,她立刻抢了他轻轻捏在食指和中指指尖的名贵钢笔,稳健地在落款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恭喜你,我的小美人。”言川轻声说着,向她礼貌地伸出了右手。 风雅的心因为股权转让书上,自己才签下不久的名字而安定了下来,愉快地握上他的手,纹理并不如她想的那般细滑,手掌和手指头都有一层薄薄的粗茧。 “谢谢。”她微笑,道。 脸上的梨涡再次跃然言川的视线范围内,让他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心底一片柔软。 他突然又从里袋里掏出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是路非易当初交出来的那张,如今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股权转让书,五百万,终于齐了,我言川从不食言!” 风雅大惊,双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支票,心底热乎乎的,“谢谢你,言川,真的谢谢!” 言川嫌弃一笑,摆手摇头的,脸却红了。 许久以后,当一切都归于平静,风雅再也坐不下去了,了解下来,眼前的男人并不坏,他只是藏得深,可是他终究是她无法猜测的人,她是不应该跟他打交道的。 “如果没什么事,我想我该回去了,我还有事……” 言川看了眼她紧紧握在手中的股权转让书,突然的微笑让她心寒,“过河拆桥,真他妈老土!” 因为他的话,她浑身一颤,不自觉便对他抿了个笑,却是苦的。 为了这百分之十的股份,能忍则忍,即便再伤人,一想起那个人看到这份文件时脸上会有的笑容时,什么委屈她都认了。 “只要能解气的,随你怎么说,如果我介意,今天我压根就不会来这儿跟你吃这顿饭。” 抄起一旁的包包,风雅飞快地离席,脚步决然地走出了房间,没想到,刚拉开了房门,便看见两个熟悉的面孔从对面的房间里走出。 她整个人都石化了,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本来坐在位子上的言川突然露出了个得意的笑容,起身走近愣在门口处的风雅时,整个人都变了,连表情都显得相当的柔和,以及无辜。 “小雅,怎么了?” 说着说着,他便抬头望向对面的两人,只见风寂远与唐诗言并肩而站,两人均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属前者的反应最为厉害,半张脸都黑了。 风雅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刺痛了,让言川这么一喊,整个人都在一瞬间便清醒了,却仍然显得语无伦次,“没……没什么……” 风寂远愣了有几秒钟的时间,以为她是跟谁来吃饭,没想到却突然从房间里跑出个男人,甚至喊她“小雅”。 连他都没这么亲密地喊过她,他凭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儿?”说出这句话时,他的人已经逼近了风雅,甚至是一副把她逼疯的架势。 风雅猛然退后两步,言川伸出相扶,凑近她的耳边,问:“小雅,认识的?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 “没,我……我跟他不认识。”她甩开了言川的手,心里的疼由远及近,愈来愈厉害了。 白天跟自己心爱的女孩来这么美的地方吃饭,晚上却要到她那里吃些粗茶淡饭。 风寂远,我有这么好玩吗,你就这么喜欢把我的心玩弄于鼓掌之中? 风寂远当场脑袋空白。 我跟他不认识,我跟他不认识…… 呵呵。 “小雅——”言川赶在风寂远反应过来时已经拼命地往前追,嘴角的微笑难言兴奋。 这一幕,他可是等了好久了。 “噼里啪啦……”餐厅的大厅上突然传出了重物倒地,桌上的碟子和被子碎裂的声音。 “啊——”唐诗言被眼前这丢人的一幕吓着了,惊呼一声。 风寂远以及言川的脸色均是一沉,在言川的眼底更是再也看不出半分的愉悦。 这个蠢女人到底在干嘛? 风雅满身狼狈地扑到在地上,连着撞到了两桌客人,扯落了垫满食物的桌布,把桌子和和桌上的东西通通撞到了地上,被泼了一身的红酒和食物的肉汁。 言川正要走过去把她扶起,身旁却一阵风拂过,风寂远人已经跑到狼狈的她身旁,心疼地看着她静静地倒在地上,利眸眯了眯,肩膀却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扯住,整个人都往后移了一大步。 “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我的女人,我自然会照顾好,不劳您费心!”说罢,言川弯腰把那个低着头泪流满面的女孩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言先生,要不要……” 中途有个服务生跑过去想要帮忙,却被言川惊悚的目光吓了个半死。 “滚开!” 被落下的风寂远早已愤怒到了极点,你的女人么? “阿远。”唐诗言站在他的身后,也被他身上传出的杀气吓了一大跳,小心翼翼地叫他。 风寂远的心被一直魔抓紧紧地抓住了,疼得慌。 叹口气,他并没有回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谈。” 唐诗言被他的冷漠刺痛了胸口,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的背影,多么希望他能回头看她一眼,让她相信,他还是爱她的。 阿远,为什么你就再也不愿意回头看看我呢? 方回神,风寂远早已走到餐厅的门口,服务生此时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这一团的乱,唐诗言突然觉得自己可悲极了。 本来今天他约她吃饭,她开心得不得了,没想到全程他谈的都是公事,半句私人的话也没有跟她说,眼神也是冷冰冰的,仿佛他们不曾相爱过。 苦笑一声,她不敢多想,快速跟上。 平静的湖泊前,风雅抱着满身污渍的自己,死一般沉寂地坐在石头上,脸上的泪痕早已被和煦的春风吹干,惨淡地爬满了她的苍白的腮子。 言川迎风站在她的身侧,静静地听着她的声音。 从无声的落泪,到忍无可忍的抽泣,再到死一般的静寂。 这难道就是她的爱情? “言川……”突然,她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的名字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会如此的动听,言川立刻就有了种恍如隔世的凄清感。 “嗯?”他淡淡地答应。 风雅睁开涩痛的双眼,问:“你早就知道他们在那儿吃饭的,对吗?” 言川浑身一颤,终究不愿意骗她,于是点点头,轻哼了声,“嗯。” “今天,你之所以让我跟你到那儿吃饭,全因为这后来发生的一切就是你所希望看见的,你假装不认识他,你想让我亲眼看见他们出双入对,你想让我看清楚,无耻的不是你,不是风寂远,更不是唐诗言,是我,由始至终,无耻的是我……对不对?” 言川的眼底情难自禁地露出了心底深处的悲伤,摇摇头,他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太大变化,可风雅看不见的他的脸上,早已与往日截然不同。 “我说不对,你信不信?” “呵呵,你根本就是有意而为,潜入我的家中,把我虏到Sexy吧,股权转让书,五百万,一万多块钱的饭局……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把我引入你亲手策划的局里的诱饵。” 言川无话可说。 她所说的一切不假,他想拆散她与风寂远,她本该是他的,可他忘了自己看见她泪流满腮时会心疼,他更忘了,即便伤害了天下人,他唯一不想伤害的,就是她。 “恭喜你,你赢了!”她淡淡的语气让他彻底地痛了心。 风雅摇摇晃晃地从石头上站起,想要走,言川适力扯住她的胳膊,轻声道:“我送你回去。” 风雅抗拒地挣脱他的束缚,道:“不必了,我自己有手有脚的,死不了。” “风雅颂,你跟谁倔呢?”他怒了。 风雅觉得这一切荒唐极了,忍不住冲他反吼一大声:“我不跟谁倔,我只求你从我的生活里消失,我们才见过几次而已,凭什么你能轻而易举地伤害我,凭什么我要让你自如地踩在脚底下羞辱?” 言川大恸,虚弱地放开她的手,愣愣地看着她拖着疲惫的脚步远走,呼吸早已不再顺畅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走了多远,回到东郊的房屋时,风雅的一双腿早就麻痹发痛了。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才刚进门,风寂远便已躲在沙发的一角猛烈地抽着烟,偌大的客厅里,烟雾弥漫。 心,依旧疼着,她不愿看他的脸,静静地把门关上了,想要走回自己的房间里去,却被风寂远的一声怒吼喝住了。 “站住——” 风雅冷冷地回头,不愿与他说话,索性不张嘴。 一股骇人的怒气从四面八方把她重重包围住了,风寂远三五步来到了她的身边,脸色阴森可怕,问:“他是谁?” 风雅握紧了手里的钥匙,怎也不愿说话。 风寂远早已失控,回到这里很久了,他以为她会马上回家,没想到她却选择了跟那个该死的男人呆在一块,回来了,问她话,她又一副爱理不理的架势。 他真的要疯了! 他力度突然就没办法控制了,大掌把她纤细的肩膀掌控住,强迫她的双眼看向他,因为愤怒,两颗圆而亮的眼珠子此时竟布满了血丝。 他晃着她的身体,把她抓痛了也不在乎,道:“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你们会在那儿出现?” 为什么,为什么…… “怎么你就只会问我那么多的为什么,从来就不跟我说说因为呢,因为什么你会跟唐诗言出现在哪儿,因为什么你白天跟她吃饭,晚上还要来纠缠我?为什么你从来就不给我回答,只懂得一味地询问?” 泪水漫过睫毛,再一次湿透了她的脸,更伤透了她的心。 风寂远的心被她的话狠狠地撞伤了,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便放松了,风雅顺势挣脱,一张纸条从衣服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她大惊,立刻蹲下想要把它捡起来,没想到风寂远的速度比她更快,支票落入他的手里,她的心立刻就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果然,风寂远立刻就变了张脸,怒火比刚进门时那会儿烧得更旺了。 “别告诉我,你就为了这区区的五百万,把自己的尊严都抛弃了?”当他看见这张支票时,他立刻就疯了,狠狠地把它砸到她泪湿的脸庞。 风雅从来不知道,被人用钱砸脸会是那么一种感觉,世界坍塌了,在他的眼里,她猪狗都不如! 缓缓地蹲下了,她重新捡起那张支票,把它塞进了口袋里。 其实只要他认真些,多看几眼,他便能注意到支票落款处写着的是路非易的名字,而不是言川的。 可,他终究没有这份心。 他在不相信与相信之间,对她选择了不相信,他瞧不起她,他觉得她龌龊至极,比 当人家的情妇来得更不耻。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晚上你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吃饭吧,我这儿不欢迎你!”她拼命地抹去脸上滚滚而下的泪水,却发现越抹越多了。 风寂远突然伸手,温柔地帮她抹泪。 “不要碰我。”她别开脸,拒绝他为她拭泪的举动。 风寂远目光更沉,扣住她洁美的下颚,不让她逃避。 “不要!放开我,你放手!”风雅试图想拍开他的手,无奈再怎么挣扎,还是撼动不了他分毫。 他的脑里一片空白,他迫不及待地想向她宣示主权。 她是他的,他一个人的,其他人妄想染指! 想着想着,他脸色铁青,听到她喊出那些决裂的话语后,下颚线条陡然间紧绷起来,深沉的眼底窜出火炬,属于理智的神经在瞬间丧失功能。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看来气得不轻,将她抱得更紧了,怒瞪着她,一种极度慌张的情绪狠狠撞击胸口,他低吼一声,“不……唔……”风雅大惊失色地奋力抵抗他的唇舌,甚至咬伤了他。 但风寂远似乎是豁出去了,已彻底被激怒,在尝到血腥的味道后,他不仅没退出,反而加强力道撑开她的齿关,以蛮横的姿态吸/吮她的丁香小舌,扫遍她芬芳的植口。 “唔唔……不……”她的气愤无法喊出,肢体在他身下使尽吃奶力气般扭动,目的是为了甩开他,却反效果地造成两人之间亲密的磨蹭。 他精劲的身躯覆在她身上,将她完全禁锢,一手拉开她的秀腕,压制在她的头顶上方,另一手己掀高她的棉质衣服,粗鲁地拉掉她的胸/罩,大手覆盖,恣意地享受她丰挺的胸/脯。 “啊……你……不要……”泪水从眼眶汹涌而出。 风寂远低嗄吐气,道:“风雅,妳的身体明明要我,渴望我的亲吻和爱/抚,想在我身下融化,你本就是我的,为什么偏偏要跟我作对?” “没有……我不是!不是的!”她破碎地辩解,脸庞已涨得通红,羞耻不已,情/欲却在他的撩拨下一涌来,再如何抗拒也挣脱不开。 他冷哼一声,头忽然往下移动,他的大手掐住她一边的浑/圆,那乳、尖在他过重的力道下泛红、充血,随即,他张口整个含住,一下子重,一下子轻地品尝起来,还发出“啧啧”的吸/吮的声音。 “啊……”风雅浑身颤抖,惊呼一声后,她转开小脸羞耻地咬住嘴唇,强忍着不愿发出呻/吟。 她越是抗拒,越是煽高男人的怒火和欲/望,施展在她身上的折磨手段也就越来越恶劣。 “不许咬唇!”他强逼她开口,她偏偏不依。 “妳就是非惹我生气不可?”他况声问。 “你这是强/暴,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她倔强又破碎地哭嚷出来,心底绝望到黑暗。 ps:开学后各种忙到疯狂,希望你们多多体谅,多多支持,我会努力更新~六千更毕,明儿见~ ------------ 第166章 不见 “想什么呢?这么无精打彩的?”黎双的嗓音如春风般轻暖地拂过耳畔,带来温柔的抚慰。 风雅恍然一愣,由窗外收回视线,抬起搁在臂弯上的小脸,朝着来人微微牵唇,道:“没有啊,在发呆……” “是吗?”懒 黎双的脸庞漾出耐人寻味的弧度,将盛装茶点的小托盘搁在一旁的茶几上,跟着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自从那天晚上后,她便逃离了那个家,无处可去,终究求助于黎双,可她并没有把事情告诉她,只是跟她说来住几天,叙叙旧。 黎双一贯的没有心机,自然是信以为真了,便欢畅地收留了她。 那天所发生的事就如同一场恶梦,她的心被无情地剌伤,身体却背叛了她,在他刻意的强迫下随之起舞、奔腾、狂放和融化,她口口声声嚷着那是“强/暴”,但他和她都心知肚明,她的情/欲依然因他的撩拨熊熊如火,把她的灵魂燃烧成灰烬,将她的理智卷进一个无边无际的深渊,万劫不复了。 半夜,她在大床上幽幽醒转,他已不在身旁,她也不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心中充满滑稽感和悲哀,沉重得几乎要无法面对自己。 她必须逃离,逃离原来的生活,逃得远远的,让自己能沉静下来,好好思索内心,也能重新整理思绪,找到让心坚强起来的方法。 “风雅……”一旁的黎双突然脸色凝重地唤了她一声。虫 风雅的呼吸一滞,侧头笑问:“怎么了?” “阿远他……其实他昨天给我打过电话,问了你的情况……我也如实告诉他了。” 闻言,风雅心脏一凛,半晌,无奈地摇头,嘴角泛着苦笑。 也对,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在这儿呢,他一开口,谁不能找到? “怎么突然就哭了?”黎双轻呼,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的情绪化。 抬手往脸上一抹,看见掌心的湿滑液体,她才知道,不知不觉间,她竟流泪了。 此时此刻的她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儿,感情上是别扭的、难堪的,硬着脾气要自己放开,偏偏就是不甘心,可自己却不知道。 “黎双,我……” 黎双早就感觉他们两又发生了点什么了,只是她一直都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她不敢多问,怕刺激她了,可风寂远来了通电话,语气急得很,迫于无奈,她只好向她开口了。 没想到,就真的把她给刺激了。 “好了好了,不想说我就不勉强你了,爱情啊,总是让人伤心流泪才能显现得出其中甜蜜的可贵!”她在内心幽幽叹息,温柔地抚着风雅颂因哭泣而不断轻颤的背脊,给她安抚。 她的爱情她没办法帮忙,她只想让她明白,只要心里受了委屈,她永远都愿意安慰她、拥抱她。 那天晚上,激/情过后的风寂远整个人都处于精神涣散之下,神差鬼使,他竟独自出门去了,清晨回来时,风雅已经不在了,他派人去查了查,知道她到了黎双那儿,他也就放心了,可是,自从那以后,他就重新回到了这儿居住,一头栽进几项重大的方案中,除了准备在亚洲和欧洲几个大城市设置分公司和营业所外,还决定扩大在大陆和南美的几个厂区。 因此,他每天都过得像上战场一样,一天睡不到五个小时,醒来了就把自己全心全力投进工作当中,连假日也常留在公司里加班,连回到了家里,也不例外。 这样的生活方式已经持续好几天了,好姨对於他“自虐”行为念得嘴皮都快破了,他还是依然故我。 东郊。 午后阳光暖暖穿透玻璃窗,明朗地撒落了一地。 这样的好天气,任何人看了心情都会轻松愉快才是,可惜在书房里以网路视讯和世界各地的高级经理开会的风寂远,英俊的脸上只有严峻两个字可以形容。 就算各地的业绩报告节节上升,厂区扩建的进度也顺利进行,他大老板却完全看不出半点欢喜的样子,两眼酷酷冷冷的,性格的唇也抿得好紧,像被人欠了好几百亿的债,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他似的。 “曼谷那边的状况再盯紧一点,另外,我下个礼拜会到伦敦一趟,看看那边新成立的营业所办得如何。”他坐在舒适转椅上,面前的八台液晶显示器全都做了连结,显示出各地经理人员的脸。 他双手合十地抵在下颚,环视着面前的八张脸庞,淡淡又说:“如果没有其他事要讨论,今天就到此为止。” 那几位经理有的点头,一场视讯会议终於结束了。 此时,好姨敲了敲半掩的门,她手里端着大托盘,上面装着丰盛的点心和咖啡,在风寂远的示意下,将托盘放在他面前。 “连星期天也要开会,我还以为你今天乖乖待在家里,是准备要好好休息。”好姨拧着眉头低声咕哝着,“赚这么多钱干什么?” “好姨,我终於知道老头子为什么指定要你来跟着我了。”风寂远扫了她一眼,冷峻的脸微微软化。 好姨轻哼了声,道:“老爷是要我来照顾你,提醒你,怕你冷了饿了,自己也不知道。” “他是让你来监视我,在我耳边碎碎念,最好能把我念到被催眠。”他端起咖啡喝着。 “要是我在你耳边天天碎碎念真的能让你赶快把风雅找回来,生一堆可爱的小孩给我玩的话,我肯定念到你耳朵长茧!”好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好话说完了,丑话自然就要开始了。 ------------ 第167章 见她的借口 风寂远猛然一颤,沉默地啜着咖啡,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清丽的脸蛋,久久的,他的两道俊眉忽然沉了下来,稍见放松的五官再次绷紧。 “好姨,我还有事情在忙,你先出去好吗?” 好姨白他一眼,碎碎念,道:“你就只会逃避,再这么下去,让老爷发现了,你又是他的宝贝儿子,你说老爷会把责任归咎到谁的身上?”懒 听完她的话,风寂远立刻就陷入了沉思,沉寂的双眸突然就变得格外的明亮,仿佛想到了很好的解决办法。 他在桌子的角落找到了自己的电话,拨通了黎双的号码,后者很快就接听了,语气自然,风雅颂似乎并不在她的身旁。 “阿远?” 风寂远冲好姨摆摆手,让她先出去了,尔后,道:“她呢?” 黎双犹豫了会儿,不知道该不该把风雅的去向告诉他,最终,在风寂远的再三逼问下,她还是招了。 挂了电话才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有异性没人性! 下一秒,风寂远直接扔了手里的电话,想也没想就冲出房门,走到地下的私人停车场,离开小区,开过了几条衔,在一家橱窗布置得十分温馨的书店对街停下车。 他知道,这家书店一直是风雅颂的最爱,就算街道的另一边开了一家超大型又摩登的复合式书店,她还是喜欢来这里买书。虫 她这个人,常常是感性重于理性,一旦对某样东西产生感情,有了依恋,就会傻傻地持续下去。 这点,他很清楚。 咬咬牙,他的脸色变得更阴沉。 这时,书店的门被推开了,风雅颂纤细窈窕的身影走了出来,她怀里抱着一个装著书的牛皮纸袋,可能突然接触到外面的凉风,她明确地瑟缩了一下,散落的黑发服帖地依靠在她的脸上,让她本来就只有巴掌那么大的脸看起来变得更小了。 她站在街道上好几秒,微微咬着唇,似乎想着该往哪边去,看看左边的街景,又望了望右边的景象,像是个迷路的女孩。 彷佛心有灵犀,她迷蒙的眼睛缓缓移转,终于发现停在对街的车子,然后,与坐在驾驶座里的男人目光相接,隔着街对视了好几秒。 风雅颂忽然间回过神来,心脏“咚”地一跳,差些抱不牢怀里的书。 她相信此刻自己的脸色一定很苍白,想也没想,她胡乱选了一个方向,低着头急急往前走。 她不知道要走去哪里,但只要远远离开那个男人,不看他、不听他、不想他。 只要做到这些,她去哪里都行! 大脑空白的她以为这么做就可以躲开他,没想到那辆车突然跟上来,车窗早已在他们四目相接时被摇落。 “风雅……”他的嗓音轻柔,生怕稍微大声一些就会把她吓跑了。 才几天而已,再一次听见他的嗓音,原来心里还是会那么的疼。 风雅浑身一颤,不愿意看他,更不敢看他,还是垂着脸往前迈步,而且走得更急了,什么话也不说。 风寂远铁青着脸,半晌,终于忍无可忍地对她命令,道:“上车,老头子想要见你!” 还在书房里的时候,是好姨的一席话帮了他,这些日子以来,他相见她,却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更拉不下这个脸,目前为止,除了拿风连成作为他见她的挡箭牌,他已别无他法。 “我要你上车!”风寂远提高音量。 风雅颂抱紧书,肩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依然固执地一个人继续走,把他当成陌生人兼隐形人。 这下,果然彻底惹恼了风寂远,他猛地加速,重重地敲打着方向盘,然后马路上立刻传来车轮“吱”地一声,剌耳的声响把人来人往的马路闹得立刻便安静了。 他把整辆车恶劣地横在风雅颂面前,把她吓得倒退一大步,还狼狈地跌坐在人行道上,引来一堆人的目光。 风寂远跨下车,弯腰想要把跌到地上的人儿抱起,风雅像是遇见了洪水猛兽,连地上散落的书也不顾了,爬起,拔腿就跑,风寂远微怔,下一秒,脸色大震,双眼瞪得大到不能再大。 “嘟嘟——”一辆货车正全速向她奔跑的反方向驶来。 世界静寂,风寂远整颗心都悬在了半空中,失声大叫:“小心——” 风雅猛地站在了马路的中央,满脑空白,胸腔吸入的空气突然变得冰冷无比,连呼吸都会痛,呆若木鸡地看着那辆货车逐渐逼近,眼角静静地滑下泪来。 当她以为自己会这么样死去的时候,一股冲力从她的后方袭来,突然的,她好像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爽洌的气息围绕着淡淡的烟草味把她牢牢地锁住了,接着车胎与地面激烈摩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甚至把她的耳膜也震痛了。 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她感觉自己趴着的地方比地面柔软,却也坚硬。 “你们……你们没事吧,怎么突然就冲出马路来啊?”货车司机立刻从车上走下,一脸的紧张。 显然也被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到了,一个女孩冲出马路的中央,明明听见了车子的喇叭声响却好像完全没有反应一样,后来一个男人冲了出来,把她抱住了,双双倒在地上。 风雅这才尝试睁开眼睛,风寂远痛楚万分的脸庞立刻在她的下方出现。 是他救了她? “没事吧?” 风寂远环着她的身子,忍着背脊传来的钝痛,抱着她从地上坐起,疼得嗓子都哑了,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她。 ps:三月,继续冲鲜花榜哦~谁要给我送花啊? ------------ 第168章 不让她看见的伤 风雅怔愣地任他抱着,整个人都仍未意识到几秒钟前所发生的一切,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心却不受控制地疼着,眼泪流得更凶了。 风寂远发力,勉强地把她从地上抱起,跟司机先生说了声对不起,便不顾风雅的挣扎,将她塞进前座的座位。懒 动作是她想不到的温柔。 “敢给我逃跑试试看!”他撂下话,帮她拉来安全带扣上。 风雅颂被风寂远威胁的口气吓住,不禁怔住,加之适才发生的一幕,她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任由他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就在这时,风寂远己关好车门,回头捡起躺在地上的几本书,重新坐进驾驶座,随便扔到了车后座,迅速地倒档,踩油门,载着她飞快离去。 一直开了半个小时左右,车子来到曼城的边缘地带,不远处就是一片蔚蓝的海景,再过去除了几栋海边别墅已看不到任何建筑物。 他们远离了曼城市区的喧嚣,置身在原始的景象里。 装著书的牛皮纸袋不知几时已被她重新揽在怀里,风雅颂没打算放开了,仿佛那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两手环住自己,咬着唇,小脸白惨惨的,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风寂远在心里诅咒,猛然间,方向盘一个大回旋,底下车轮扬起漫天尘土,车子终于停下来。 “抬头看我!”依然是命令人的坏口气,可惜效果不彰。虫 见她冷漠又抗拒的模样,他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忍着背脊撕裂的疼痛,修长手指探了过去,硬是扳起她几乎要埋进书本里去的小脸,这一看,胸口被狠狠撞了一下…… 她在哭,正静静地掉着眼泪。 她的泪总是有办法让他感到烦躁,而且是莫名的烦躁,仿佛失去了些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去想都没办法想明白。 “风雅,你是不是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了?”他颓然地挨在车子的座位上,嗓音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风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没办法开口。 她想他,很想很想,想到心都痛了,可是见了面又能怎样呢,彼此伤害,她不愿意。 “让我走吧,我想一个人呆几天……好不好?” 她终于自愿抬起头了,泪眼婆娑地看向他苍白的侧脸,心下大恸。 他是受伤了么,怎么脸色会苍白的那么厉害? “阿远,你……” 风寂远脸色微沉,可他已经尽力敛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怕一时没办法控制心底的愤怒而伤了她,立刻打断了她的话,道:“再跟我呆会儿吧,我让阿灿来接你回去就是。” 语毕,他立刻拨通了阿灿的电话。 “阿灿,立刻到海滨的别墅去接少奶奶回东郊去,十分钟到!” 十分钟? 如果她没猜错,阿灿应该在风宅,风宅离这儿可远得很,十分钟,能到么? “就多陪我十分钟,可以么?” 风寂远的背脊因为刚才救她的时候被地上擦伤了一把片,甚至伤到了脊骨,早已痛到麻木了,如果不是他紧紧地贴着椅子,风雅或许能够看清那被鲜血染红的靠椅。 风雅紧紧地抓着怀里的书,胸口堵塞得慌,木讷地点头,“嗯。” 就这么静静地呆了十分,他们谁也没开口多说半句,风寂远载着她到了位于海边的别墅,在门外停了车便没在动多,不多久阿灿便来到。 “走吧……”风寂远直视前方刚停下的车子,冷冷道。 风雅恍然一愣,担忧地看着他越来越不对劲的脸色,想要开口时,车窗已经被人轻轻地敲了两下。 阿灿在车子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得笔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风寂远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她再不走就会发现他的伤,于是,口气又冷了几分,几乎是吼出来的,道:“不是想要走么,走啊!” 心一疼,她咬咬牙,抱着书飞快地下车。 “等等——” 他这么快就反悔了? 风雅奇怪地等着他的话,并没有回头。 风寂远深呼吸,道:“这阵子不准乱跑!” 风雅一愣,点点头,走向阿灿。 “少奶奶,请上车。”阿灿不敢多管闲事,风寂远吩咐他干什么,他干好了就是,至于两个人发生了些什么,他不敢去理。 静静地站在愿意许久,她想回头再看他一眼,可终究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她坐上了阿灿的车里,风寂远整个人顿时失了防备之心,瘫软在座位上,艰难地掏出手机给路非易打了电话,把伤势告诉他了,让他来海边别墅接他。 风雅安静地坐在车里,阿灿飞快地重新坐到车上,发动车子,把她安全地送了回家。 路非易来到时风寂远已经在车里昏迷了,整张脸都是惨惨的白,了无生气地瘫软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心头一紧,他飞快地拉起他,看到车被鲜血湿透了的椅子时浑身大震,血迹甚至有些已经干涸了,可想而知,他忍受多大的痛楚才撑到了他的到来。 把他扛进屋,他立刻帮他进行消毒和包扎,背部大片的皮肉擦伤了,有一节脊骨裂了,如果他当时逞强自己进屋,很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他庆幸他有点医学知识,懂得呆在原地等他来,才躲过了这一劫。 一切妥当后,风寂远幽幽转醒,路非易坐在床边,晦气地看着他,“醒了?” 风寂远虚弱一笑,点点头,伤口疼得没办法张嘴说话。 “怎么受的伤?” 风寂远脸色一沉,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难看了,摇摇头,什么表示也没有。 ------------ 第169章 不要做激烈的运动 “要通知风雅吗?”路非易认真地问。 风寂远神色奇怪地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半天没吱声。 路非易后来才知道,他之所以会受伤,全因为风雅。 远离了风寂远的日子,她沉默地过着自己的生活,虽然如此,但她仍遵守先前的约定,没什么事都乖乖地呆在家里,不会在外面多加逗留。懒 拉拉肩上的披肩,将身躯斜倚在窗边,风雅颂轻啜一口热可可,凄迷的眸光瞅着窗外沉静的夜色,连日的心神不灵早已把她折磨的够呛了,静下来后,她这才有空间和时间好好地喘口气,整理自己紊乱不堪的思绪。 三天了……才三天而已吗?为什么她觉得好象许久没见着他? 风雅颂明白自己很矛盾,当他在身边时,她故意不理会他,如今离开他才短短三天,她却相思成灾。 咬住樱唇,她用力地摇头,彷佛这样做就可以甩掉占据在脑海中的英俊脸庞,不再为他费神,赌气似地把杯中的可可一口气喝光,她正想转身离开,窗外突然传来几声不太寻常的狗叫。 她轻“咦”了一声,下意识地瞇眼搜寻,发现对面的街灯下立着一个陌生男人,对方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中,目光像是朝这边打量着。 风雅颂蹙了蹙秀眉,不知怎地,竟然感觉那个陌生人是冲着她而来的,可并无恶意。虫 她猜测着,突然看见那个男人动了,举步穿过街道,往这边大步走来。 她还在窗边发怔,一楼的门铃已经“铃铃”响起。 整个人蓦地一震,差点没捧住手里的杯子,回过神来,将空杯子随手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她脚步匆匆地来到一楼,门铃又响起第二波,她深吸口气打开门,望着那名陌生男人。 “请问……有什么事吗?” 近看那男人时,猜不出他的真实年龄,只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地说:“夫人,总裁受伤了,我想……他需要你。” 风雅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心情变得极度焦躁,“你说阿远受伤了?” 男人静静地回看了她几秒,再开口时,语气仍十分平稳。 他点了点头,近乎自言自语地说:“总裁很早以前就把我安排在你的身边,他每次离开你去办事的时候,总是要我在暗处代替他看顾你,只是这一切他都没有跟你说得太明白而已。” 风雅颂瞪大眼眸,虽然还不太明白他所说的话,但至少有一件事她听懂了! 唇瓣掀了几次,她终于挤出声音,微微颤抖地问:“你的意思是说……阿远他受伤了?” 男人再次点头,嘴角竟扬起微乎其微的笑,“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总裁载着你到海边别墅那天,为了救你而受伤,你在的时候,他一直硬撑着……” 接下来男人还说了什么,风雅颂其实已经听不清楚了。 胸口急速跳动,一下子绞痛不已,一下子又窒闷至极,她整颗心都牵挂在风寂远身上,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旁,紧紧地抱住他。 难怪那天她的脸色会那么的苍白…… 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在那个时候还要把她从他身旁赶走? 半夜十二点,一辆黑色轿车驶在去往曼城边境的路上,不久之后,绕进一条极为隐密的小径,又过了十分钟左右,终于在一栋两层楼的欧式建筑前停下。 海风轻轻地在上空吹拂,拂起了风雅乌黑的长发,却没能抚平她胸口疼痛的褶皱。 风雅颂随着那名陌生男人下车,后者爬上一小段阶梯后,按了按嵌在墙边的门铃,不一会儿,铁门打开,一名头发全白的老人出现在门后。 老人嘴上留着白色的八字胡,修剪得十分有型,他的目光越过男人的肩膀,看向站在后面的风雅颂,白眉带趣地挑了挑。 “吴岳,看来阿远那小子眼光不错,挑老婆挑得真不错!” 风雅颂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她对着老人家微微颔首,脸颊不禁发烫。 “方叔,我敢保证,有夫人在,总裁一定会好好配合你,接受治疗的。”被唤作吴岳的男人平静地说,嘴角略带笑意。 这时,风雅颂才明白眼前的白发老人是位医生,她看向老人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方叔明了地对她招招手,亲切地说:“别愣在外面啊,快进来,你再不来,那小子急着想回去你身边,也不肯乖乖躺着,三番两次把处理好的伤口弄得血流不止,再这样搞下去,迟早要去苏州卖鸭蛋啦!” 闻言,风雅颂胸口一紧,急急地走进门,见老人往二楼去,她想也没想地跟上。 来到二楼,她突然出声,道:“请问……他伤着哪里了?伤势严重吗?” 方叔回头冲着她微笑,道:“也没有多严重,就是背部一大片的伤痕,其中一截的脊骨裂了,至于痛不痛苦……你亲亲他,应该就不痛了吧!” 风雅的心跳立刻升到了一百,脸微红,不敢说话。 方叔径自又说:“我偷偷在他的饮水里下了特效安眠药,让他乖乖地睡了几个小时,反正就在里面,你进去看看他吧。” 老人家挺识趣的,负责把人带到房门前,还对着风雅颂挤眉弄眼,故意压低嗓音说:“记住呀,太激烈的运动不要做。” 说完,挥挥衣袖,转身又往楼下去了。 意会到老人的调侃,风雅颂脸蛋再度爆红,但一想到牵挂的男人受了伤躺在里面,她连忙深吸口气稳下心绪,小手轻轻地转动门把,推开…… ps:我建了个读者群,简介上有群号,欢迎你们来催更~六千更毕,某人想要鲜花~ ------------ 第170章 我爱你(3000字)【必看】 这是间宽敞的卧房,布置得很舒适,有一面大窗户,但此时浅藕色的窗帘完全拉上,没开大灯,只有摆在墙角的一盏立灯亮出温馨的鹅黄光线。 风雅迅速地环顾周遭一圈,最后把眸光停在大床上,凝视沉睡中的男人。 心中逸出无声轻叹,她脚步轻悄地移靠过去,在床边坐下。懒 因为是背部受伤,所以此时他是卧躺在床上的,被子盖住他的裸背,露出用绷带妥善包扎住的背部,上头还渗出部分血迹,她咬着唇打量受伤的男人,见他英俊的脸庞消瘦好多,整个轮廓变得更深,而点点的胡碴已经冒出,看起来颓废不已。 胸口的额位置泛起了熟悉的疼痛…… 她讨厌这种心痛的感觉,却不能控制地,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他心痛。 半晌,她终究按捺不住地伸出小手,轻轻碰触他瘦削的颊,指尖又悄悄地往上移动,想抚平在睡梦中依然蹙起的眉峰。 他们都不是容易把心里话说出来的人,他有好多事瞒着她,他的世界彷佛不是她所能想象的,而她么,同样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向他坦白的,他们本来是两个个体,却因为之前的种种深深地纠缠在了一起。 被这些有的没的狠狠地揪住心脏,风雅不禁打了个冷颤,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 没有了他,她的生命就再也不会有完满,是这个男人让她懂得爱上一个人的酸甜苦楚,让她成长,并带给她无限的喜悦,领略男女之间最美丽的感觉……虫 虽然爱得痛苦,但爱就是爱了,倘若失去他,她还能自在地度过未来的每一天吗? “赶快好起来吧……”她若有似无的叹息,带着温柔的心酸,唇边挂着一抹让人心醉神驰的笑,眼眸却浸润在水雾中。 彷佛感应到她的存在,那温暖的光芒将他笼罩,让风寂远从黑暗当中努力地唤回意识。 当他掀开涩然的双目,一时间不太确定坐在面前的人儿,到底是他因过分渴望而幻想出来的,抑或是神魂还在梦的深处徘徊。 他定定地望着她好几秒,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见着他醒了,风雅的心立刻便放松了些,语气如平常那般温柔,不再和他冷战了,道:“方叔说你很不乖,受了伤还不肯躺在床上休养,把伤口弄得更严重了。” 风寂远受宠若惊,双眼仍直勾勾地锁定她,一瞬也不瞬,像是只要他一眨眼,这美好的情景马上会消失无踪。 风雅瞄了他一眼,心中温热温热的,不由得笑出声来,“你还没醒啊?” 她才要收回手,一只发烫的大掌突然用力地握住她,想起他的伤,她的心立马一紧,脸色酡红,语气慌张,道:“你受伤了,不要太用力,会扯痛伤口的!” “风雅……” 好不容易,他的神智终于回归现实,虽然知道她真的来到身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从床上坐了起来,裸露的胸膛因为背部的伤缠绕着纱布,穿没穿衣服都一样。 “嗯?”风雅任由他抓住小手,那力道有点重,但她不在意。 “你不生我气了?” “当然生气了,为了我受那么重的伤却又把我赶跑!”略微停顿,她轻声又说:“还好有吴岳在,是他把我带到这儿来的,他还说,你很早以前就把他派到我的身边保护我,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 原来是吴岳带她来的。 风寂远仍然定定地望着她,一动也不动,过了好几秒,他突然出声,道:“吴岳很少露面,在暗地里保护你,明显比站在你身旁来得好!” 风雅从他深邃的眼里读到感情。 这男人对她毕竟是有情的,虽然比不上她爱他的程度,她也该学会知足了,即便走过这么多风风雨雨,前方不知还横着多少阻碍,可是如果他有情,她就能永远守下去。 理清了思绪,风雅瞅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风寂远内心一叹,忽然将她拉向自己。 “啊——”风雅轻呼了声,不由自主地趺进他怀中,贴靠在他的胸膛上。 她吓了一跳,挣扎着要坐起,风寂远却将她抱得更紧,命令道:“不准动!” “别这样!会扯到你伤口的,你快放开啊……” “你不让我抱,伤口会更痛!”他的语气低柔,说着几近耍赖的话,“乖乖的,让我抱一下,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好不好?” 如此亲密的话语让她的身子轻轻发颤,脸颊贴着他起伏规律的胸口,听见他“咚咚”的心跳声,她悄悄地合上眼睫,让自己完全地依偎着他。 静谧的气氛,甜甜暖暖的,一扫过去几天的不愉快,也将两颗心拉得更近、缠得更紧。 风寂远一手抚弄她的长发,将发丝撩到唇边轻吻,怀中的小人儿明显地震动了一下,他原以为她会抗拒他的亲吻,但下一秒,她细瘦的藕臂突然环住他的腰,抱得好用力。 风寂远的心突然被一阵温暖充满,在这儿疗伤的几天,他想了很多。 他还爱着唐诗言,或许,一直都只是他以为的。 四年了,他早已习惯了告诉自己,他爱的就是唐诗言,只有唐诗言,即使她抛弃他了,他依旧没办法放弃她,脑海里不断明确的话说了出口,可是当他跟怀里的女孩在一起的时候,每每看见她温婉的笑脸,听着她动人的笑声,他才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种感觉,自与她初见那会便已存在,只不过一直被他压抑着,抗拒着,他一直不敢承认,他爱的女子,早已不姓唐,而是随他姓风。 直到看见她快要被那辆货车撞上的那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她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如果当日他来不及救她,这辈子他都不用活了。 风雅用力地汲取属于他的味道,此时却多了药水的刺鼻的味道。 躲在他怀里,她的心空荡荡的,开口跟他说话,嗓音像是快哭了,“方叔说你整个背部都伤了,甚至脊骨裂了……” 风寂远胸膛轻震,发出低沉的笑声,道:“你和我冷战,故意不跟我说话,那可比什么伤都要痛啊!” 蓦地,她睁开眼,抬起小脸,只见他英俊的五官带着一丝深意,也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 风雅忍不住脸红,身体泛开一阵暖潮。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她总感觉今天的他有些奇怪,甚至是有些热情过头了,腹腔里似乎闷了一肚子的话,却一直没有开口跟她说。 幽幽地看着他,她突然问:“阿远,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啊?” 风寂远眉峰皱起,一双清澈的眸子陷入了温柔的漩涡,望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滴出水来。 他伸手把她额前的发全数拨到了脑后,让她整张白皙清丽的脸庞完全暴露,想起了额头上丑陋的疤痕,风雅心生抗拒,双手却都已被风寂远抓住了。 “阿远……”她眼泛泪花。 风寂远心一疼,薄唇轻轻地落在那道凸起的疤痕上,柔然地扫遍了那里的买一个角落,落下一个又一个深情的吮/吻。 风雅猛地一颤,不知所以地抬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怔愣地喊着他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的…… 风寂远缓缓地凑近她的脸,目光专注地看着她逐渐迷离的眼神,莞尔一笑。 房里安静得能够听见外边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他温热爽洌的气息铺洒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惹来她一阵阵无法抗拒的脸红,刚想要张嘴说话,风寂远却抢先一步,嗓音第一次让她听着听着便浑身酥麻。 “我爱你。” 语毕,不容她有丝毫的反抗,钳制着她的周身,他炽热的双唇稳稳地吞噬了她的,把她娇嫩的小嘴含在嘴里细细地吮,柔柔地舔。 皱起的眉峰没多久便展评了,脸闭起的双眼也浮现了笑意。 风雅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更不敢把他推开,好好地问一问他,她怕这是一场梦,美不可方物的梦。 她傻愣愣地被他吻到浑身瘫软,密密地陷入了他强壮的怀抱。 不知几时,她的身体已经平躺到了床上,风寂远用半个身子把她压住,滚烫的亲吻早已不再满足与停留在她诱人的红唇,而是转战到了她线条优美的颈项。 ------------ 第171章 如果这都不算爱(3000字) 她从来不擦香水,身体却散发着自然的清香,淡淡的,有点婴儿的味道。 半晌,随着他的吻真切地落在她裸/露的胸口,她的心猛地揪痛了,泪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不断从眼角渗出。 身下柔软的躯体轻颤着,风寂远浑身一颤,从她温暖的胸口愕然抬起头颅,疑惑地看着她爬满泪痕的脸庞,呼吸顿时一滞,托起她的腰,把她整个人从床上抱起,柔柔地环在怀里。懒 “怎么哭了?” 他说他爱她…… 风雅心里既兴奋又委屈,苦苦相随的日子,终于要到头了么? 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 从他的怀里抬头,风雅眼红红地看着他许久,直到眼泪不再夺眶而出,她才开口,声音沙哑,“你说什么了?” 风寂远一愣,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吻了吻她可爱的鼻头,重申道:“这些天以来,我想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失去你,我需要你,我不能没有你,我只想要你……如果这样的感情是爱,那我就是爱你,疯狂地爱著你,懂吗?” 他一直不敢承认对她的感情早就超乎寻常,是他太过骄傲了,自然而然地排斥那些因她而起的柔软情绪,因为她的温柔让他不安,更因为他习惯了让自己爱唐诗言。 可是当他失去那份温柔时,仿佛某一部分的自己也被带走了,变得阴郁,变得暴躁。虫 他不知道那样猛烈的感觉如果不是爱情,那还能是什么? 听到风寂远这些话,风雅颂完全没办法反应,只能不停地流泪,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对沉浸在雾里的水眸美得像梦一样。 曾经以为,这一辈子永远也不会听到风寂远对她说出这句话了,起码十年后的他不会了。 但他说了,清清楚楚地说了…… “别哭了。”他以唇亲走她颊上的泪,一下又一下,每一个动作都是这么地温柔。 没想到她哭得更响,风寂远叹气,“……别哭了,乖……别哭了,好不好?” 风雅颂泪中带笑,抬起眼睛瞅著风寂远,脸庞格外娇美艳丽,带著鼻音轻嚷:“你不知道,等你的这句话,我等了有多久!” 风寂远凄厉地凝望她那张哭泣的脸,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一下子又多了股莫名的哀伤。 你不知道,等你的这句话,我等了有多久。 一路殇痛,此时此刻,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他轻声说,满脸柔情。 风雅痴痴地在泪水模糊的视线里承受他温柔的注视,突然的,她发现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了,温热的呼吸再次把她笼罩。 “我爱你……” 他把她微张的唇封住了,舌探进她的嘴里,和她的丁香小舌玩起追逐战,时而深深吸/吮,时而以舌滑弄她小嘴里柔嫩的每一处,逗弄得她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风寂远满足地扬唇,乘胜追击,将她撩弄得更加意/乱/情/迷,然后,他放开了她。 风雅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 风寂远忽然叹气,扳正她的脸,俯下头,用鼻尖蹭著她的,手指抚著她的软唇,摸摸她发烫的颊,道:“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知道的,我禁不起你的诱惑……经过上次那件事,我不想再伤你了。” 这种折磨实在太痛苦,他的身体疯狂地想要她,但他不能不顾她的状况。 她那一声声直插他心脏的“强/暴”,她布满泪水的小脸…… 一切的一切,如今,他依然清晰地记得。 在她秀额上印下一吻,他低沉地说:“闭上眼睛,睡觉!” 他正要起身,却被她的手拉住了。 他回过头看向满面通红的小女人,挑了挑眉,半晌,重新坐回床上,双目炯炯有神,唇边渗出笑意,问:“怎么了?” 这难道就是被珍惜的感觉吗? 风雅颂静静回望著风寂远,羞涩地摇头,久久的,仍然没有任何动静,风寂远以为她是闹点小别扭,刚要起身,她却主动拉下他的颈项,红唇密密地贴了上去,以他以往亲吻她的方法吻他。 不管他怎么看她,这一刻,她只想告诉他,只要他爱她,不管往日他让她受了多少的伤都好,她都爱他,不离不弃。 十年前爱,十年后,更爱。 风寂远怎也料不到她会挽留,于是再也按捺不住了,迅雷不及掩耳地抢回主导权。 他的吻销/魂炽热,将她的灵魂挤迫到一个虚无飘渺的地方。 “风雅……”风寂远轻唤,以前所未有的温柔爱/抚著她的身体曲线,拉开她的衣服,缓缓探进她腿/间的三/角/地/带。 “嗯……”她的身躯扭动起来,裸/露的肌肤泛出美丽的色泽。 风寂远以唇代手,吻遍她发烫的嫩肤,花了好久的时间,吻过一遍又一遍,仿佛她是一道精美又细巧的甜点,需要慢慢品尝。 “不后悔?”他压着下腹的欲/火,嗓子早已哑得不行。 风雅像是在思索他的话,跟着,嫩唇轻绽笑花,清清喉咙,深吸口气说:“那天那个男人不是谁,他正是言川。” “言川?”他的眉头一下子就蹙起了。 点点头,她说:“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回去跟老爷吃饭了,后来在那个房间里,我们一起弹琴,你还送我回来了,你走后,我一进门他已经在那儿了……” “东郊的房子有保安系统……” “他破了,毫发无损。” 风寂远大惊,讶异至极。 这个言川,到底是何许人也,竟满身本能…… 风雅继续说:“后来他把我带到了Sexy吧,也就是你上次醉酒被勒索的那家酒吧,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那家酒吧的幕后老板。” 风寂远静静地听着,没再插话。 “他手里持有唐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他说只要我跟他吃一顿午饭,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就让给我,而这正正是你需要的,我便答应了。” “所以你才会跟他在那家餐厅出现?” 风雅点头默认,“至于那张五百万的支票,它本是路非易的,当时你在Sexy吧醉了,那里的人打电话来勒索五百万,我走投无路只好求非易了。那顿饭以后,言川不但把唐氏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我,还把那张支票原封不动地还给我了。” 风寂远这才意识到自己当时是多么的冲动,如果他多看几眼,多问几句,或许就没有那么多伤人伤己的事情发生了。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他愧疚地与她对视,薄唇紧抿。 风雅微笑着摇头,“是我不好,是我不愿意跟你说话在先……” “傻瓜!”他把她抱紧,深深地吻着她的发顶。 再也没有什么比他真切的拥抱来得更幸福了,只是…… “阿远……”她犹豫地开口,轻声唤他,“那么你跟唐大小姐呢,那日你们也一并出现在那家餐厅里……你们怎样了?” 风雅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他的每一个反应,风寂远沉默了许久,尔后,微瞇着眼,唇边不禁浮出坏坏的笑,“我和她怎样?风雅,你到底想问什么?” 他明明晓得她的意思! 风雅轻咬粉嫩的朱唇,微鼓着双颊瞪他。 这男人的本质原来这么恶劣,以看她脸红为乐,可是偏偏把她套牢了。 她的模样逗人,娇俏无比,风寂远忍不住地俯下头吻住她红嫩嫩的唇,她若有似无地叹气,半推半就地迎入他的舌。 他回到熟悉又温暖的地方,不断地攫取她的甜美,和那丁香小舌尽情地交缠嬉戏。 久久的,两颗心相互撞击,彼此的气息也由急促慢慢地缓和下来。 窝在男人的怀中许久,风雅的神智好不容易才从云端上回到身体里,她睁开眼眸,抬起小脸,正好撞入男人那对好看深邃的黑瞳中。 脸上的红晕都还来不及褪掉,就又染上另一波的娇艳。 忽然间,她轻呼了声,因为发现她抱着他背部的手掌心沾上了温热的液体。 她急忙要爬起来,翻过他的身体查看,纤腰却被风寂远钢铁般的臂膀牢牢搂住,“乖乖的,别乱动。” ps:六千更毕。求鲜花~晚安,明天见~mua ------------ 第172章 少见的孩子气「3000字」 “你的伤口流血了!”风雅不敢用力挣扎,焦急的神色显而易见,几乎是以乞求的语气说:“阿远,你让我起来。”. “不要。” “你……” “流点血不会死人。” “风寂远!”风雅生气地瞪人砍。 “咯咯……”蓦然间,一阵慢条斯理的敲门声响起。 “适当的运动很好,但是过度激烈就不太妙啦!”方叔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带笑的语气充满调侃。 “听见没有,起来!”听见外头传来动静,风雅冲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发出抗议声,却不敢把嗓音扯大,只好沉沉的,低低地警告玩。 美眸瞪得大大的,脸蛋也涨得通红。 风寂远原本不想搭理门外那个不识相的老人,没想到方叔又不放弃地嚷嚷:“小子,你该吃药了,我好心帮你拿药又端水来,你到底开不开门?再不开,我自己进去,如果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可别怪我。” 说着,竟然真的响起扭转门把的声音。 “Shit!”风寂远终于离开她温热的颈项,粗鲁地低咒了声。 房门在这时被人大剌剌地推开,风寂远又是连番咒骂,动作迅速地拉来丝被,紧密地盖住风雅衣衫不整的模样。 这样小孩子模样的风寂远,风雅第一次看见。 眼前的老人似乎是他敬仰和无比信任的人,在他的面前,他可以肆无忌惮地除去深沉的伪装,露出人最纯真的本性来。 相对风连成,这位老人更像风寂远的父亲了。 “你就不懂尊重别人的**吗?”瞪着大大方方走进来的老人,风寂远皱眉低咆,完全不在乎自己背部还流着血。 风雅的脸羞得就要冒烟了。 “对医生而言,病人是没有**的。”方叔仍是笑咪咪的,还对着只露出一张酡红小脸的风雅挥了挥手。 风雅害羞地笑了笑,还没启唇打招呼,就听见方叔“哟”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对着风寂远渗出血的后背皱眉摇头。 “我原本以为把你老婆叫来这里,你这死小子的伤势会好得快些,不过……看来状况好象偏离我的想象颇多,再这么搞下去,你的伤非但好不了,说不定会越来越严重!” 风雅这下子更是全身发烫,感觉血液都往脑门冲。 风寂远瞇起双眼,太阳穴抽动着,似乎对老人的耐性己到尽头,他正要反唇相稽,老人却抢先一步开口,道:“好啦,我也知道你不欢迎我,人老了就是招嫌,这一点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药我放在这里啦,你们继续……” 风雅见老人把药放在房间右侧的柜子上,真的退出门外了,急着拥被坐起身,想要唤住他。 “方叔……” “想去哪里?”他拉住她的小手,黑瞳深幽幽的。 风寂远觉得,一旦让她离开自己伸手可及的范围,他的心头就升起莫名的恐惧感。 方叔顿住脚步,大开的房门外,他笔挺地站着,仍旧是那副无害的表情,道:“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你老公就可以了,我的一切,我想他很清楚。” 语毕,他反手把门带上,脚步清晰地走了。 风雅瞬间大震。 不过是见了一会儿的人,他就能把她的心思猜的那么透彻,在他那张用笑容伪装的脸下,到底藏着一副何等缜密的心思…… 须臾,她反应过来时,咬咬唇,柔声对一旁的风寂远说:“我没有要走,我拿药给你吃,再帮你重新包扎伤口,好不好?” 听见她的话,他像被火烧到似的,一下子松开手劲,但是那对锐利无比的眼睛仍然充满欲/望和占有,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风雅忍住唇边的叹息,在他火热的注视下,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走过去将方叔留在桌上的药和水杯端了过来。 她站在床边,垂眸瞧着坐在床上的男人,低柔地说:“把嘴张开。” 本来还担心他不听话,没想到风寂远竟然乖乖地张开双唇,等着她把药塞进去。 “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还怕吃药!” “谁说我怕吃药了?”他反驳。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微微一笑,不跟他计较了,细心地喂他吃药喝水,等他把药吃完了,她放下水杯,轻推着他卧躺回床上,正想要起身去拿包扎用纱布和工具,手却再一次落入他温热的大掌。 叹口气,风雅没好气地回头看他,“我去给你拿纱布,你的伤口已经裂开了,不重新包扎很容易发炎……” 风寂远卧趟在床上,半张脸都紧贴着枕头,只露出了好看的侧脸,此时,他的双眼瞪得老大,薄唇微微抿起,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她,沉声道:“五分钟。” “嗯?”风雅不解。 “五分钟之内回来,不准跟方叔说话!” “为什么啊?我觉得他人很好,很风趣。” “反正就是不让,出去,拿纱布,回来,三步搞定,五分钟足够了……” 这人是有多不可理喻? “你野蛮!” 风寂远从床上爬起,双手支撑着他的上半身,这时候,她能清楚地看见他整张脸,甚至……那该死的得意! “我就是这样的人,谁让你爱我呢?”他痞痞地坏笑。 风雅的脸“轰”地一下子就红了,气鼓鼓地走开,“我不跟你说话了。” 心里又乐有急,风寂远正要起来追上,门又被人打开了。 远雅二人顿时愣在原地,而堂而皇之地站在门外的方叔却笑得无比的欢畅,神色显得有些失落,“哎,还以为有什么好戏看呢!” 风寂远恨得牙痒痒的,拿起床上的枕头就往他那儿扔,风雅大惊,跑回去抓住他的手,沉着脸,道:“阿远,别这样,方叔是长辈!” 方叔避开朝他飞来的枕头,晃悠悠地走进来,把手里提着的药箱放下了,“你叫风雅颂?” 风雅一愣,才意识到他是在跟她说话,点点头,“方叔你好,叫我风雅就行了,大家都这么叫。” 方叔了然,道:“好吧,我得给你老公的伤口上药,你是要在这儿看着,还是出去外边等?”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说:“我想在这儿看看。”“不怕血腥?”风叔挑眉. 风雅微笑摇头,道:“更血腥的,我看过很多。” “哦?” 他本来以为,这辈子,风寂远这小子是娶定那个叫唐诗言的女孩了,他渴望安宁,平静,他更渴望有个稳定的家,唐诗言这种柔柔弱弱的最适合不过了,没想到他却娶了个胆识过人的女孩。 但是话话说回来,他庆幸他娶的是眼前这个女孩。 因为家庭的原因,阿远的性子很冷,没有一定的勇气和坚韧,没办法攻破他那颗冰冷的心,更没办法让两个人真正的合适。 想起往日的种种,派给她的各种生死相搏的任务,风寂远心一疼,催促道:“说够了没有?” 风雅一愣,方叔窃喜,唇上两片白花花的胡须动了动,轻哼道:“都在你的眼皮底下了,多说两句会把她吃了不成,瞧你小气的……” 风寂远懒得跟他贫,一边开始拆绑在胸前的纱布结,一边用命令的语气对风雅说:“出去,好了再进来。” 方叔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似乎等着她反抗,可她没有,她知道风寂远在担心什么。 于是,她只是深深地多瞅了背对着她的男人几眼,冲方叔微笑着点点头,下一瞬,转身走出房门。 方叔的脸从震惊到安心,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出房间。 在房里随便找了张凳子,他坐到了床边,抢过风寂远手里的纱布条,亲自动手帮他清理伤口,“我来吧。” 房间顿时陷入了奇怪的静寂。 突然,他打破房间里的沉默,严肃地问风寂远,道:“阿远,你爱她吗?” 风寂远浑身一颤,须臾,道:“爱。” “有多爱?有没有信心比她爱你更爱她?” 方叔始终没办法忘记风雅转身走出去时的表情,如果不是爱到不能不爱的地步,那种表情很难出现在一个女孩儿的脸上。 坚定,从容,她对他十分的信任。 风寂远沉默了许久,低低地笑了,终究是没说话。 ------------ 第173章 我对你唯一的秘密「3000字」 方叔手里忙活,嘴巴也不愿闲着,早就收敛了脸上的轻浮,道:“我很高兴,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娶到一个全心全意为你的女孩,过阵子我回法国去了。” “法国?你的家在英国,你老懵懂了是不是?”风寂远回头,嫌弃道。懒 “我在法国买了套房子,准备在那边过完下半辈子,有空带她去看看我吧,我挺喜欢她的。别老顾着自己幸福,多想想我吧!” 一席话,立刻惹来风寂远的一顿白眼, “……嗯。”想了想,他轻声答应。 这小子真让人不省心,从小到大都这样,跟他说了一堆好话,还是不懂得跟他说声谢谢,真是给脸不要脸。 其实在风寂远的心里,他的地位早就超越了父亲。 方叔在背后白了他一眼,快速把缠上纱布,绑结的时候特地发力,把他疼得龇牙咧嘴的。 “痛啊,死老头!”风寂远咆哮。 方叔用力地在他头顶拍了一记,“痛死你最好,没良心的东西。” “赶紧走吧你,英国也好,法国也好,只要不在中国就行了!” “要不是吴岳说你受伤了我才懒得千里迢迢赶过来,你以为我这老骨头好折腾?” 风寂远压根不屑,低声呢喃:“又不是我让你过来的,这事儿能赖到我身上来吗?” “臭小子!”方叔被他气得坐不住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指着躺在床上的风寂远,说:“我这就出去告诉你老婆,你……”虫 “闭嘴——” “嘿,我猜也是,不准我跟她说话,就怕我告诉她你是个爱哭鬼?”方叔又把嬉皮笑脸挂在脸上了。 风寂远困窘地轻咳两声,把方叔惹得“哈哈”大笑。 风雅一直守在门外,刚才就听见了里面吵吵闹闹的,这时候又吵起来了,于是不安地敲响房门。 “咯咯……” 风寂远和方叔一同朝门口望去,紧闭的房门,他们却仿佛看见了一个女孩担忧地站在那儿。 方叔叹口气,帮他把被子盖上了,起身道:“好了,好好养病,等你好了我就走。” 风寂远终究是忍不住开口,轻声道:“谢了。” 方叔心里一暖,并没有回头,只是脸上的笑容带了丝欣慰。 十年前的那个孩子,今日终于长大了。 风雅堂皇地看着来为她开门的方叔,一时间感到了几分尴尬,拘束道:“我听见了你们吵闹的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方叔从房间了走了出来,突然凑近她的耳边,故作神秘,说话的声音却出奇的大,连房间里的风寂远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别看你老公平时冷冷的,十年前那会,可爱哭了……” “方仲衡,再说信不信我立刻派人把你送回英国去!”风寂远震撼如雷鸣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方叔笑得前俯后仰,摆摆手,脚步轻快地逃了。 风雅一脸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久久的才反应过来,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 怪奇特的。 她微笑着走入房里,风寂远却黑着一张脸,眼神像是要杀人那般,死死地盯着她。 风雅觉得情况不妙,转身就想走,可已经迟了。 “站住!” 背对着他,她坚持,“阿远,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东西没拿,我去给你拿进来。” “过来。” “我先去拿。” “我说过来!” 被他这么一喝,她立马一凛,机械地转身,一步步走向他,走到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视死如归地闭着眼睛,道:“我没有笑你是爱哭鬼……” “死老头,说话不算数。”风寂远低咒,从床上坐起,长臂伸出,快速地揽过风雅的身体,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在身下。 闭着眼睛,风雅只感觉一阵颠簸,随着他温柔的呼吸洒在脸上,她慢慢地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他微笑着的双眼。 一愣,须臾,想起他的伤她便一顿焦急,推着让他起来,“你先起来好好躺着,等会又把伤口扯开了,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风寂远埋首在她馨香的颈项之间,沉声发笑,“放心,死老头的手势可好了,没那么容易出血。” “可……你这么抱着我也不是办法啊。” “跟你说说我在英国的事儿吧……” “嗯?”风雅整个人都慌了,又惊又喜,跟他分分合合这么久,这是他首度开腔跟她谈起那时候的事情。 她很意外,也很开心,毕竟那是她不知道的十年。 “好。”她淡淡答应,声音却忍不住地颤抖。 久久的,风寂远才开的口,要他去回忆那段不堪的时日,终究会耗费他许多的勇气。 “我刚到英国那一年我才十八岁,我妈死了,是风连成把我送到国外去的,风家的组织在英国有个分部,方叔是英籍华人,是里面的主治医生,我在那儿受训的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伤都由他亲手医治,他喜欢跟人开玩笑,所以我们基本上很少谈心事,但是他很懂我,我也敬佩他。” 风雅静静聆听,柔声道:“所以,他这次之所以会来完全是因为你的伤?” “嗯,吴岳是他的干儿子,在英国那会儿已经跟了我,直到我回到曼城,他依旧在帮我办事。” “那么在你心里,是方叔重要,还是老爷重要?”这样的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不知道。”他抱着她的力度稍微加大了,贴着她胸口的心跳也加快了。 “老爷一直都在等着你的原谅,这点,我想你很清楚。” 风寂远在她的怀里挪动身体,风雅失笑着挨在床头上,把他的头抱在胸前,好让他躺得舒服些。 风寂远深深地叹口气,风雅以为他还有话要说,后来,渐渐地竟听见了他绵长的呼吸声。 原来,他已经睡着了。 瞧见他眼底的黑眼圈,想想这几天应该是没好觉睡的了。 “晚安。”她无声地笑说。 心疼地抚着他消瘦的脸庞,她动也不敢动,静静地挨在床头上抱着他,闭眼休憩。 她以为这会是一个不眠的夜,却意外地睡得很熟,熟到风寂远什么时候醒了,抱着她平躺在床上也不知道。 翌日醒来时,她人已落入他宽厚的怀里,闻着那股淡淡的药水的味道,她睁开涩然的双眼,想起风寂远的伤,心里一紧,发觉他是侧躺着,并没有压到伤口,才稍微放心了。 小心翼翼地下床,到浴室里梳洗了一翻,回到卧房时,风寂远还在熟睡,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光灿灿地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一时间竟多了几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也健康了许多。 她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于是自顾走出房间,一到饭厅便看见方叔在摆弄早餐。 有牛奶,吐司,沙拉,都是一些西式的早餐。 “方叔,早。”风雅微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方叔抬头,看见来人后,先是一愣,随后淡淡地笑开了,“阿远还没起床啊?” “嗯,让他多数会儿吧,折腾了几天,也够累了。” “这些早餐对口味么?”方叔指了指桌上的东西,问。 风雅点点头,道:“嗯,阿远的话我等会给他熬点粥吧。” 方叔幽幽地看着她,半晌,道:“我已经熬好了,这些西式早餐你吃不惯,我到厨房给你装碗粥得了。” “方叔真体贴。” “你跟阿远啊,难怪会是两夫妻,都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主!”方叔没好气地看看他,飞快地转身走进了厨房。 没一会,方叔还没出来,风寂远便起来了。 随意地套了身衣服,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走到风雅身旁坐下,头发有些乱。 “怎么不多睡会?洗脸的时候又不梳头,乱糟糟的!”她边说边给他摆弄发型。 “昨晚睡得很舒服。”刚起床,他的嗓子有些哑,透着一股迷人的性感。 方叔早就听见他的声音了,于是多勺了一碗肉粥,一并端出来了,“来来来,趁热吃了,不够厨房还有。” 风雅愉快地接过了,风寂远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那碗先喷喷的肉粥,道:“我还是喝牛奶吃面包得了。” ps:午夜十二点后,一点前更新明日的六千。喜欢就打赏我几朵小花吧~ ------------ 第174章 那你是吃醋了「3000字」 风雅一愣,飞快地看向方叔的方向,果然,后者的脸色不佳,猛地一拍桌,气得胡子都抖了,“混账!朝令夕改的,一时这样,一时那样,是想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风雅从没见过方叔怒成这样,大气也不敢喘,风寂远却显得怡然许多,慢悠悠地拿过一旁的牛奶,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着一块吐司,吃得那叫一个欢,“呆不下去就走,私人飞机我送给你,想回英国,还是想去法国,随你喜欢。”懒 “阿远……”风雅战战兢兢地撞了撞风寂远的手臂,瞪着他。 可让她大跌眼镜的是,方叔的脸色居然瞬间阴转晴,学着风寂远,装模作样地开始吃早餐。 “看吧,你老公就是这么个人,记仇,小气,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他可是典型的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现在啊,他之所以跟我抬杠,就因为昨晚我把他是爱哭鬼的事情告诉了你。” 明显的,他这话是给风雅说的。 风雅偷偷地瞄了瞄风寂远,后者的脸色比刚才方叔的更差了,拼命往嘴巴里塞吐司,牛奶才放到嘴边,大半杯就没了。 他凑近风雅,目光落在眼前还腾着热气的肉粥,道:“告诉他,这是我的地方,让他说话小心点。” “啊?”风雅惊讶地长大嘴巴,一副不知所措地模样看着风寂远。 这种情况下,谁能不懵?虫 一个平日里成熟稳重的男人,竟然跟一个长辈玩起了隔空喊话的幼稚把戏…… “说啊。”他催促。 风雅为难地瞅他一眼,再瞅方叔一眼,颤抖道:“方叔,阿远说……” “说什么了?” 此时,方叔的表情岂是难堪能够形容! “他说这儿是他的地方,让您说话小心些。”她豁出去了。 方叔脸色一沉,对风雅说:“你告诉他,没有我,哪里会有如今的风寂远,这么大的房子也是拜我的教导有方所赐。” “哦。”她又凑近风寂远,轻声道:“阿远,方叔说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你,你这房子全靠他教导有方才得到的。” “你让他做梦去。” “方叔,阿远让你做梦去。” “臭小子!” “阿远,方叔骂你是臭小子……” “傻丫头,你要这样传来传去传到什么时候?反抗,不懂吗?”风寂远看着她那不得不从的无奈样儿就想笑,抱着她的头,把她拥进怀里。 方叔早就习惯了这么去测试一个人,他很开心,她过关了。 “哈哈……小子,你这小媳妇真好玩,娶对了,真娶对了!哈哈……”对面的方叔早就忍无可忍了,如果不是风寂远抢先一步打断,他想他也撑不了多久。 风雅被风寂远抱在怀里,迷惘地抬头,大大的眼睛迷惑地看着他,问:“你们不是在闹别扭么?” 风寂远用手指帮她疏离头发,丝滑的发丝在指缝间流动,柔软清香。 取笑她的天真,更欢喜于她得到了方仲衡的欢心,“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跟他的相处方式很独特,他喜欢用这一招测试人的耐性和心性。” 风雅立刻就窘了,脸蛋泛起了羞涩的红晕。 方叔笑了很久才说:“在我看来,心性好的自然像你这般,傻傻地帮我们传话,如果是有心机的,早就开口试图说服我们俩了,哪还像你这样,乖乖地传话?” 风雅顿时生出无话可说的感觉。 这两个人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一个礼拜后的傍晚,海边。 暮色苍茫,紫色的云霞堆在天边,遮住了落日。 风寂远穿着一袭白衬衫,麻色的休闲裤,站在沙滩上,海风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吹乱了他的头发,在他身边站着的一名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女孩,在海风的吹拂下那把黑色的秀发依稀有些零乱。 又一阵风吹来,发丝抚过她的脸颊,这是一张清秀而年轻的脸庞,白皙的皮肤,小巧的下巴,微扬的嘴角,挺直的鼻梁,乌黑的眼睛,这双漂亮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扬,眼眸黑白分明,随着她唇边的笑意,脸颊弯下了两个浅浅的梨涡。 听见了她的笑声,风寂远侧头垂眸。 她笑起来的模样很特别,她的鼻子会可爱的微微皱起,接着,笑意抵达眼眸,让它们顾盼生姿,散发动人的光彩。 “笑什么?”握住了她的手,他面对着一望无际,泛着粼粼波光的大海,低声询问。 夕阳在坠落的最后一刻穿过沉沉暮霭,绽放出金红色的光芒,阳光射向海边,撒落在那队犹如剪影般的人影身上。 风雅一动不动地站着,面对着落日,在这一瞬间,金色的阳光射入她的眼中,她的瞳仁晶莹剔透,神采飞扬。 摇摇头,她说:“没什么……” “我们来交换答案,好不好?” 风雅一愣,抬眸挑眉,问:“什么答案?” 风寂远拉着她坐到沙滩上,让她坐在他的腿间,好让他能在后面把她小小的身体抱住,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嗓音轻轻地拂过她的耳边,比温柔的海风更煽情。 “一个礼拜前你问过我,为什么我会跟诗言出现在心悦穆西餐厅,当时因为方叔的突然出现,我没来得及告诉你。现在,我告诉你,可条件是你必须跟我坦白,刚才你都在笑些什么?” 风雅恍然想起了一个礼拜前的那个夜晚,半晌,愉快地点头同意,道:“好。” 风寂远于是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 “我笑是因为方叔就要走了,想起这些天你们两拌嘴的情景,突然感到很幸福。” “嗯?为什么?”他与她脸贴着脸。 “因为这样的你很少见啊,平时你都是冷冰冰的,只有在方叔面前才会像个大男孩一样,他是你的爸爸,你是他的宝贝儿子,每次看着你们吵架,我就觉得开心,嘿……” 她说的是实话,她喜欢那样的风寂远,没有防备,没有遮掩,自由轻松,无拘无束。 风寂远心里一暖,侧头在她的脸上连连啄吻,“小样儿的恶趣味!” 风雅把身体所有的重量都依偎在他的怀里,脸蛋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红扑扑的,像个削尖了的苹果。 “我说完了,你的呢?” “你记性倒是挺不错的。”居然还记得呢。 风雅猛地从他怀里坐起,“你不会是想出尔反尔吧?” “我像吗?”把她重新抱住,风寂远在她的头顶沉声发笑。 她一直等着他重新发话,久久的,他才开口,道:“那天我们之所以会在心悦穆西餐厅出现完全是因为公事,是我约的她,打算跟她谈谈唐氏股份的事情,刚准备走,一出来就看到你跟言川的身影。” 原来是为了公事。 “那当时候你是吃醋了?” 风寂远看着她窃喜的模样,面子立马就有些挂不住了,尤其是在夕阳下,他的皮肤属于白皙类型的,被夕阳这么一照,只要是一点点的红都能显得十分的清楚。 “大男人的,谈什么吃醋不吃醋的!”他明显就是被说中心事了。 风雅岂会看不出他的小别扭,心里大喜,脸上却故意装作生气,努努嘴,道:“那就是你不爱我了?” “谁说的?”他惊讶发问。 风雅早就在心里笑趴了,捏捏他笔直高挺的鼻子,道:“你爱我就会为我吃醋啊,看到我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都不吃醋,你还说爱我?” 这下轮到风寂远傻眼了,女人的心都装些什么? “这还成一门学问了?”他讽刺她。 “难不成还不行了?还是说你对唐大小姐还是余情未了,你根本就不爱我?”她的样子看起来悲伤极了,一点儿不假。 风寂远心下一急,连忙把她抱住,生怕她会突然跑掉,不住地吻着她秀气的耳廓,道:“爱,我爱你,我是吃醋的,这还不行嘛?” “哈哈,承认了吧?”风雅转身与他面对面,从他口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满心欢喜。 风寂远这才知道自己被调戏了,风雅看着他脸色不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在他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把他拧疼了,趁机飞快地溜走,风寂远被她拧得发疼,龇牙咧嘴地追她,把她吓得“呱呱”大叫。 “我错了,我错了……”风雅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连忙求饶。 他们的身体密密地贴合,这样的距离反而让她害怕。 ps:明天早上更新剩下的三千,宿舍要断网,我来不及了。甜蜜醉人,祝阅读愉快!晚安啦~ ------------ 第175章 情深似海「3000字」 风寂远最喜欢看她肆无忌惮的笑颜,此刻她正躲在他怀里“咯咯”地笑着,笑声如风铃般清脆,在他的耳边荡漾,一下比一下刻骨铭心,让他那坚硬如铁的心都听到了酥麻。 “以后还敢不敢?”他把她拧到自己的眼前,危险的脸逼近她的,沉声问。懒 风雅不瞬不瞬地看着他,难掩眼底的笑意,“谁让你跟方叔联手试探我了?我这是有仇报仇!” “还这么多借口!”他弯腰,一把抱起她。 风雅连忙挣扎,脸色也认真了起来,道:“你放我下来,你的腰还没完全好呢……” “早就好了。” “那你昨天还说疼,让我帮你倒茶盛饭的……原来是装的?” “可不是嘛!可以恃宠而骄的时候不珍惜,以后可是很难享受这么好的待遇了。” 终于承认了…… “无耻——”风雅鼓着腮帮子骂他。 “可你爱无耻的我,不是?”寂远倒是不在乎,笑得愈加的欢畅了,抱着她干脆往海的方向走去,“春泳,要不要试试?” 风雅以为他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他就真的穿戴整齐地抱着她下水了,整条裤管都湿透了,这时候,她就知道害怕了。 死死地攀着他的颈项,她紧张得心眼儿都吊到嗓子眼上了,连忙道:“别别别,别别别……” “那么谁无耻?”风寂远特地把她的身子放低,差一些就要碰到海水了,才来逼迫。虫 风雅在心里便骂了他几百万次,脸上却挂满了笑容,“你不无耻,无耻的是我,小的最无耻了!” “呵呵……”风寂远怡然大笑,浓眉轻挑,深如海洋的一双眸子比夕阳下的大海还要璀璨。 风雅出神地看着他的笑脸,嘴角的弧度不自觉便打了。 世界那么大,偏偏给了她这样一个命中注定的男人,她感谢,更感恩。 海风突起,风雅一袭湖水蓝的长裙被风扬起了裙摆,与紧抱着她的男人的白衬衣交相辉映,缠绕成最亲密无间的形状,沙滩上的沙子被夕阳的余晖照得金灿灿的,美得不似人间物。 “乖。” 一字出口,他把她了下来,温柔的唇已阻止她说出任何一个字,他的手倏地抓住她的后颈,让她那头漂亮的直发在腰间摇曳生姿,迫她仰首让他吻住她微启的红唇,火热灵舌肆虐著她的小嘴,利齿在柔情万丈间甚至还稍微咬破她娇嫩的唇瓣。 彻底舔/弄过她湿润口腔的每一寸,吮咂过她无法躲避的小香舌后,气息紊乱的他才将舌头从同样气喘吁吁的她嘴里撤出。 他边舔著溢出她嘴角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边警告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得相信我,嗯?” 因这个热吻,风雅的眼底早已起了氤氲,柔软的胸/脯贴着他强壮的胸膛起伏,整个人软软的贴着他,乖顺地点头。 换气的同时,风寂远还不住轻啄她湿润的红唇,“以后不管你我身在何处,只要你敢再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话,我就这样处罚你,即便是在大街上也一样。我的个性你是了解的,我说出口的事,就绝对做得到!” 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如此悦耳,霸道的话更是此时此刻,情人间最为甜蜜的宣告。 风雅醉了,彻底地醉了,任他再度封住她的红唇。 这一次,他吻得很深,却吻得很轻,四片唇瓣紧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夹杂着清新的海的味道在鼻息间流窜。 余晖下,海水中,白衣男子与长裙女孩紧紧相拥,这仿佛是每一场电影最为完满的落幕。 那么唯美,那么幸福。 如果有人问,这么美的场景会在哪一出电影里出现,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那出电影应该叫—— 情深似海。 当天边最后一丝光亮被云层吞噬,黑夜真真正正地笼罩整座曼城,玩得不亦乐乎的恋人才有了归家的心。 “好了,方叔该是等急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风雅的小手被风寂远的大手包在手心里,互相汲取彼此的体温。 “嗯。” 语毕,他在沙滩上扎了个马步,腰弯下,拖着风雅的手的长臂往前摆,一秒钟而已,风雅已经趴在了他宽厚的背脊上。 他背部的伤还没痊愈,这时候还有些疼,他也不是逞强,就是想背背她。 好好地让她依靠一下。 “阿远……”风雅被他背着往前走,吃惊地想要开口阻止。 “闭嘴!”风寂远低声呵斥,脸上的笑容不容忽视。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要恶化了怎么办?”她俯身上前,凑近他的脸想看看他此时此刻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 风寂远侧头瞅她一眼,道:“没那么容易,乖乖呆着,不准吵,不许动。” “……哦。” “想去英国吗?”他突然问。 英国,那个他生活了十年的国家么…… “想。”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答。 她的眼光放得有些远了,风寂远却看不见。 “过阵子公司没那么忙了带你去,方叔也在英国住,估计我们到那儿的时候他已经搬走了。” “嗯?那他要去哪儿?” “方叔很年轻的时候有个妻子,法国人,后来在一场事故中丧生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再娶,我想他还是没办法忘记她吧。”他的嗓音染上了淡淡的哀伤。 抱进他的脖子,风雅贴着他的脸,在他的背上跃了跃,问:“所以他想要搬到那儿去住?” “嗯……” “那我们能不能不去英国,去法国?” “为什么?” “因为英国虽好,可毕竟没有方叔在,也就没有了你牵挂的人了,去了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到法国去探望方叔,这一别,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 她总是位他着想,看得出来,她很想去英国,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有这种强烈的感觉。可她却为了他甘愿去法国…… 风寂远的心窝暖暖的,道:“都去吧,带你到英国玩几天,然后去方叔那儿住上几天。” 风雅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圆而大的双眼,即便是黑漆漆的夜晚,此刻已然难掩它们的光辉。 “嗯。” 看着她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他知道,他的决定没有错。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间七点了,方叔看着他们回来便嚷着开饭,看见两人的衣服都湿了,立刻就开始碎碎念了。 “多大的人了,还一起玩水,这不笑死人了?赶紧进去换身衣服,然后出来吃饭!” 风雅俏皮地笑着,风寂远拉着她的手上楼,低声道:“让你赶紧走你就是不走,现在又自己找气受,什么逻辑?” 方叔虽然老了,可耳朵还是很中用的,冲着楼梯口的两人大吼一声:“明儿我就走,就不能给我点好脸色看,臭小子……” 楼梯口拐弯处,风寂远满身一凛,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点停住了。 嘴巴上成天赶他走的人,其实是最舍不得他走的人。 “走吧,不然方叔又骂你了。”风雅故作轻松地晃晃他的手,笑道。 风寂远一愣,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沉下去了,轻轻地“嗯”了声,放开她的手,自顾上楼。 本来愉快的心情因为方叔将要离开而变得万般沉重。 叹口气,风雅紧随他上楼。 翌日中午。 方叔是下午四点半的飞机,风寂远亲自驾车送他到机场,本来他想让送他回去的,可方叔不让,说有吴岳陪着就可以了,迫于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人潮涌动的曼城国际机场,吴岳帮忙提着行李,安静地站在一边,风寂远啰啰嗦嗦地跟方叔说了很多话。 “烦不烦呢?”方叔嫌弃地冲他摆手。 风寂远格外珍惜这位老人,虽然平时把他气得炸毛,可十年的感情基础在那儿,岂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的? “记住我说的,注意身体,我多派了些人过去照顾你,你别把他们都赶跑了!” 方叔厌恶极了,“别老把恐怖袭击都安置到天下太平的国家去,没那么一回事,我能走能吃的,还让什么人来照顾?” 风寂远不跟他啰嗦,干脆跟吴岳使了个眼色,后者轻点了下头颅。 这下,他才放心了。 方叔上飞机前,冒着被风寂远挤眉瞪眼的风险把风雅拉到了一边去说了番话。 一直到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她的笑仍深深地抓住了风寂远的视线,“老头子跟你说什么了?” 风雅瞅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老人的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回荡: 风雅,一定要让他幸福。 方叔,我一直都在努力,这些年来,唯一的期望,不过是风寂远幸福。 ------------ 第176章 单独见面 方叔走后,风寂远直接把风雅送回东郊,车子停在房子前。 “真不进去坐会儿?”一路上风寂远已经跟她交代过接下来的行程,可她还是有点小私心,想跟他多呆一会儿。 风寂远俯身在露出的额头落下一个薄如蝉翼的吻,宠溺一笑,道:“因为背部的伤,很多事情已经耽搁了一个多礼拜了,我再不去处理就养不起你了。”懒 “那你自己多加注意,准时吃饭!还有,你的腰还没完全好,你要是不乖,我就打跨国电话给方叔,告你的状!” 果然最毒妇人心! 风寂远感觉晦气极了,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让你认识他……” “这个世界没有早知道这回事儿!”风雅窃笑,快速下车,免得耽误他的时间。 弯腰从车窗里冲他摆了摆手,风寂远俯身看她,给了她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发动车子,说:“晚上给你电话。” “好。” 她静静地站在屋子的门前,看着他的车子缓缓驶出小区,直到再也看不见影儿才从包包里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奔波了一天,浑身酸痛,风雅到房间里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舒服的衣服后,脖子上搭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房间里走出来,电话的铃音在这时候就响了。 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六点多。虫 这个时候的电话,会是谁呢? 拿起电话,屏幕上显示的居然是路非易的名字。 她一愣,犹豫着按了接听键。 “喂,非易,是我。” “方便见个面吗?”电话那头,路非易的嗓音有些奇怪,模棱两可的,似乎也不太确定该不该约她见面。 风雅听出了他的意图,立刻就想要拒绝,路非易抢先一步,道:“不会耽误你很久,如果你方便,我现在就过去你那儿。” 犹豫着,她终究答应了,“那好吧,你要不嫌弃就在我这儿吃顿晚饭吧。” 路非易连声音也难掩喜悦之情,连连道:“好,好。” 挂电话后,风雅立刻就给易黎双打了通电话,约她来吃饭,黎双当然是没问题的。 “我还在公司,今天事情有些多,一个小时以后准能到你家!” 风雅笑道:“好,等你!” 半个小时以后,黎双在公司的停车场遇见了路非易,后者神色怪异地看了她许久,在她的一条腿就要跨上车时突然开口喊住她。 “黎双……” 黎双的呼吸顿时一滞,扶着自己的车门,看着他一步步向她走来,“有事?” 路非易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有些愧疚地看着她,半晌,才问:“你这是要去风雅家么?” 黎双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 路非易心里一疼,脸色随之一沉,浅褐色的双眸深了深,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事前约了她,看着你这架势估摸着也是去找她……能不能推了她,有些事我想单独跟她谈谈。” 黎双浑身一颤,颤抖的双掌心被她收到了腰后。 微微一笑,她说:“好吧,我晚点给她电话。” 语毕,她没再看他,自顾坐到车里,发动车子,路非易呆呆地看着她,久久的,趁着她还未离开,大声跟她说了声谢谢。 黎双把车子驶到他的身旁,摇落车窗,语气平和,“不用谢,就当是我谢谢你愿意陪我过生日,咱们两清了。” 没等路非易反应,她已急忙离开。 方到不在他视线范围内的地方,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抓握着方向盘的十指更是紧了又紧。 她常常说风雅死心眼,其实她自己也不例外,那么多年了,回头想想,好像已经有些忘了当初为什么会爱上那个男人。 是因为他一个无意的回眸,还是根本不为她的笑容…… 路非易在原地愣了许久。 不知道为什么,“两清”二字听在他的耳朵里,突然显得格外的刺耳。 “叮咚。” 门铃的声音响起时,风雅正好在厨房里忙活,来不及脱掉围裙,便脚步匆匆地跑过去开门。 路非易高大的身躯占据了大半个门口,定定地站着,他以为自己能够承受得住她面对他时的抗拒,可如今,看着她的脸由欢乐转为尴尬时,心还是忍不住抽疼。 “不请我进去吗?”他微笑开口。 风雅一愣,立刻给他让了条路,“对不起,瞧我忙得都要傻了……进来吧,黎双等会也要来了。” 路非易并没有把停车场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她,随她说着,他只静静地听,没答话。 风雅有些避忌,让他到沙发上坐着,还给他倒了杯水,“你先坐会儿吧,我还有两个菜没来得及炒,现在就去把它搞定,黎双到了就能吃饭了……” “黎双不会来了。”路非易打断她的话。 风雅大惊,才刚转过去的身子,这又转了过来,面朝他,问:“你怎么知道?” “在公司停车场我遇到她了,是我让她别来的。” “铃……” 风雅如鲠在喉,不知道该怎么把这段对话继续下去时,电话就来了。 看了看路非易,后者的脸色没见得比她好。 “我先接个电话。”此时此刻,风雅竟无比庆幸来了通电话。 一看显示屏,她脸色一亮,飞快地接听了,“黎双?” 黎双听见她这么欢喜的声音,心里微微失落,道:“风雅,对不起,我临时有些事没办法来了,下次再约好么?” 风雅心知肚明地瞅了路非易一眼,后者立刻迎上她的目光,眼底一派惆怅。 并不打算拆穿她,她低低地开口,道:“那好吧,你先忙。” “……” “嗯,再见。” ps:谢谢我的未来式Y、陌上梨花开、samoyuxia、xiaoyaole、ad72010936、h104、a93105、578267139的鲜花,谢谢亲们的月票~这个月收的鲜花比较少,谁要给力? ------------ 第177章 再也不要来往 风雅颂和路非易两人相对地坐在饭桌上,安安静静地夹菜扒饭,谁也没开口挑话,直到风雅想起了前不久刚从言川手里拿回来的五百万支票。 她扔下饭碗,“蹬蹬蹬”地跑进房间里,出来时手里已经拿着一张支票。 路非易愕然地看着她一步步靠近,伸手把支票递给他,“收回去吧,我帮你要回来了。”懒 路非易感到十分的惊讶,当日情况危急,事后又陆陆续续地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也忘了好好地查一查那家酒吧的幕后老板是何许人也,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胆大。 从凳子上站起,他缓缓伸手接过,满脸疑惑地看着她,问:“你怎么要回来的?” “我后来才发现,那家酒吧的老板是一个我认识的人,所以就给你要回来了。”她重新坐回原来的位子,路非易的目光紧随着她的身影一动。 “谁?”他问。 风雅一愣,嘴角微微一笑,道:“算不上朋友,不提也罢。” 空旷的饭厅里,顿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呵呵。”路非易突然冷笑一声,犀利的双眸“唰”地在她的脸上聚集,“阿远知道吗?” 风雅从他一进门来时便开始有意无意地躲避他的目光,这时候更甚了,点点头,她说:“阿远他知道有这么件事,毕竟是关于他的,我怎也得告诉他一声。”虫 路非易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会,突然道:“我说阿远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风雅呼吸一滞,半晌才点头默认。 “为什么阿远可以知道的,我就不能知道?”此刻,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突兀,直直地刺入她的心口。 一股莫名的难堪充斥着她的周身,抬头直视他的双眼,语气强硬,道:“阿远是我的丈夫,他有权知道我的一切,可我们只是朋友,我没必要什么事情都跟你交代。” 路非易一声不吭,脸色一青一白的。 “再说了,我们根本不可能……”心里话说得越多,她反而越没底气了,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小了,“起码有黎双和阿远在的一天,我们都是不可能的。” 路非易等她把话说完后,立刻从座位上站起,飞快地绕过饭桌走到她的跟前,风雅大惊失色地起身,猛然退后一大步,直逼墙壁的死角,双眼瞪得老大,水灵灵地看着他,大腿侧的两手不自觉地便抖了起来。 他的模样好吓人。 路非易怒火中烧地钳制她的双肩,刚毅的眉头紧紧相触,双眸血红,如熔岩在火山爆发之际自山巅喷薄而出。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他说:“黎双黎双,怎么你想的从来都是别人,唯独就不能是我,哪怕一点点都不肯施舍给我呢?我爱的是你,是你风雅颂,不是易黎双!我想要你,可为什么你偏偏嫁给了我的好兄弟,为什么……” “啪——”风雅红着双眼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路非易颓然地站在她跟前,双手仍然钳制住她的双肩,可已经不再那么用力了,被打的脸上立刻就显出清晰的五指痕,黑色的衬衣笔直柔顺,英气逼人的他却难掩此刻的潦倒。 “路非易,你疯了!黎双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 “……那么我呢,我也有感情,我爱谁,我不爱谁,我自己最清楚,不需要你来做决定……”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刚好把他的双眼遮住了,看不出情绪。 风雅的心早已疼得不行,要伤害他,谁能比她疼? “我不爱你,现在不爱,以后也不会爱,如果你再对我说这种话,以后我们就别再来往了,我不希望黎双误会,更不希望阿远误会。”她拼命地保持镇定,声音听起来仍然有些颤抖。 两人之间就隔着一个脚掌的距离,这么近,那么远。 许久以后,路非易终于再度开腔,嗓音染上了沉重的落寞和哀伤,“如你所愿……” 语毕,他果决地放开了她,头一直是低着的,此时此刻依然是。 风雅猛然一愣,没想过她把话说到那份上以后,他的反应会是这样的,一时间竟没办法说什么、做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西裤的口袋里掏出那张五百万的支票,举到她的眼前飞快地撕成两半,然后抛到地上。 “这些钱当日我拿出来了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看着他决然离去身影,风雅心头一紧,嘴巴一张,情不自禁地喊出他的名字。 “非易……” 路非易脚步迟疑地顿住了,挺拔的身躯这么看着竟有些快要撑不住了,她感觉自己有很多很多话都没能亲口跟他说,更没容许自己说,她深知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时间是磨平伤痛最厉害的解药,会好的,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冲着他冷硬的背影,她无声地笑着,路非易并不知道这个笑容不为易黎双,也不为风寂远,只为路非易。 淡淡的,她说:“对不起。” 路非易脸色一沉,强迫自己加快脚步离开,一直走到门外才敢回头看。 屋内刺眼的灯光讽刺着今夜他所有的疯狂,那些话他早已憋在胸中好久了,好不容易终究跟她坦白了这一切,可有一点她是不知道的。 老死不相往来,其实就是他今晚来找她的目的。 他一步步地把她诱哄入局,再一步步地把她逼到无法不对他说出那句话的地步,他知道,如果不是她亲口说出那句话,他这辈子都没办法狠下心来与她断交。 他怎么舍得? ------------ 第178章 必看章节 夜幕下,风氏最顶层,风寂远正专心致志地埋头阅读这一个多礼拜堆积起来的文件,要看的,要签的,堆积如山。 两眼疲惫泛红,一脸的倦态。 “咯咯……”此时,门外有人敲门。 他没抬头,更没有停止手头上的活儿,只是淡淡地应了声,“进来。”懒 随着开门和关门的声响,穿着一身正式黑色西装的阿灿恭敬地走了进来,直到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才低声地叫他,“总裁。” “说……”他依旧不曾抬头。 其实自他敲门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来人是他。 每个人都有某些惯有的动作,比如阿灿,每每敲门,他总喜欢敲一下,停一秒,然后再敲第二遍。 “你让我查的事,有消息了。” 风寂远神色一凛,定定地盯着文件上的一处出神,半晌才把他合起放到一边去,起身走到办公室另一侧的沙发,阿灿随着他走了过去。 风寂远坐到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让阿灿坐下,后者听从地随意就坐,风寂远立刻问:“查到点什么了?” 阿灿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纸,上面全是出入境记录和银行消费记录,递给对面的风寂远,道:“看一下这个。” 风寂远毫不犹豫地接过,认真地把它们由头看了个遍,眉头轻蹙,对于这个结果,他似乎显得有些不满,“就这些?”虫 阿灿为难地接过他递还回来的纸张,重新塞到口袋里去,道:“少爷你也知道,言川这号人不简单,不好查,暂时能查到的就这么多。” “我知道,可你也得清楚,我从来不听解释,我要的只是结果!” “抱歉。”阿灿沮丧地垂头。 言川,他到底是什么人,再有权势的人他也不是没查过,偏偏不能把他藏在背后的东西挖出来。 “我让你查的那家酒吧呢,有什么蛛丝马迹没?” 阿灿努力地回忆连日来日夜追查的线索,突然,眼前闪过一道光,开口道:“查过了,但很奇怪。我记得当时你跟我说言川是Sexy的幕后大老板,可是据我们查到的来看,他两个礼拜前才正式买下那家酒吧,如果按你说的,他真的趁你醉酒,然后勒索少奶奶五百万的话,那就是他在说谎,那时候,他还不是那家酒吧的老板。” 果然如他所料,那时候勒索风雅五百万的的确不是言川,那家酒吧向来如此,可当时风雅跟他说起这事时,没有实质上的证据,他才没有跟她谈起这点。 “还有呢?查过的,有头绪没头绪的,通通给我好好想一遍!” 阿灿记得他在查言川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牵扯到另外一个男人。 “梁正飞!”他惊呼。 梁正飞? 风雅也曾跟他提起过这个人。 风寂远一愣,眼光迷蒙悠远,突然想念香烟的味道,于是又走到办公桌上拿了根烟,点燃了,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阿灿这才继续开口。 “根据刚才给你看的出入境记录,言川是去年十月份才进入中国境内的,估计是他动了手脚,出入境记录里没有显示他是从哪个国家来的,更没办法知道他去了哪里,唯一确定的是他现在住的地方就在少奶奶的附近……” “什么?”风寂远大惊着从沙发上站起,打断他,问:“言川住东郊?” 阿灿谨慎地随他站了起来,下一秒,风寂远便暴怒着冲上前来揪住他的衣领,大吼:“这消息确定吗?” 阿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那么多,唯独漏了最重要的有点,呆滞地点头确认,道:“他就住在那一带,离你东郊那处的房子大概就一千米左右。” 喘着粗气,风寂远彻底的慌了。 意识到言川跟风雅离得那么近,自己却一直没办法准确地掌握那个男人的背景和动向,他心里就不踏实,想要立刻赶到她的身旁。 只有她切切实实地在他怀里,他才会感到心安。 “立刻带上人马,随我到东郊!”风寂远一声令下,旋即甩开他的领口,抄起沙发上随意搭放的西装外套就往外走。 阿灿掏出电话,给手里的人打了通紧急电话。 风寂远到风氏楼下大堂时,阿灿手里的人已经把各自的车子停在门外,穿戴整齐地在外迎接黑着一张脸的男人。 “总裁——”整齐地一声高喊。 风寂远随意点头,跨进了其中一辆车的后面,阿灿立刻就坐到他的身旁。 风寂远瞅了他一眼,命司机开车,一行豪车便飞快地远离风氏大楼,往东郊的方向驶去。 半路,阿灿幽幽开口,“总裁,有件事……阿灿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风寂远的心完全被风雅的情况牵制,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可不管怎么打都没人听,心里就更急了。 “副总裁最近开始有些动作了。” 风寂远一愣,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话里,半晌,道:“这事你就当没听过,懂吗?” “可是……” “我说了这么办就这么办,这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吧?”风寂远的脸色异常的凝重。 阿灿的脸上敛上了担忧,道:“没……” “谁也别说,这事我自有安排,懂?” “知道。” 然后,一直到了东郊的房子前,他们都没再说过话。 车子才停下了,从车窗里看见了房子的灯光,想起了一路没人接听的电话,风寂远心里十分的不安,吩咐一行人在外守着,自己却脚步匆忙地走进屋内。 ps:鲜花破千,周三开万字大船好不好啊? ------------ 第179章 急性肠胃炎「3000」 此时,风雅却身处市医院的急症病房外。 路非易离开后不久她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是有些日子没见的孤儿院院长的,她说小建波被送进了市医院,于是,她急急忙忙地便从东郊赶了过来。 “院长,小建波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风雅才来到便看见院长心急如焚地在急症病房外原地踱步,立马上前,甚至连基本的寒暄也来不及说便直切正题。懒 院长看见她来了,心里唯一的坚强在一瞬间崩塌,泪眼朦胧地扑到她的怀里,哽咽道:“我害怕啊风雅,怎么办?” 听她这么一说,风雅就更急了,看来情况十分的严重。 “没事的,院长你放心吧,小建波平日可活泼了,没那么容易有事……”她佯装镇定地说。 后来,风雅扶着院长在急症室外的椅子上坐下了,静静地等着里边的消息,两个人的心都乱极了。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急症病房才走出来一个医生,问:“谁是苏建波的家属?” 风雅立刻就反应过来,站了起来,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就说:“我是他的姐姐。” 院长急切地上前追问情况,医生先是一惊,尔后释然地笑了,道:“没什么大碍了,大概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引起的急性肠胃炎,建议留院观察一晚,明天早上没再肚子痛就能出院。”虫 风雅和院长顿时如释重负,迭声道谢,“谢谢您,谢谢!” 医生礼貌一笑,说:“等会护士会把他转到三楼的私人病房里去,你们随时可以去看他。” 语毕,风雅抱着欣然落泪的院长,感激地冲他一笑,再次说了声谢谢,医生边快步离开。 三楼的私人病房内,小建波小小的身影躺在病床上,露出苍白的小脸,右手还吊着点滴,院长才帮他擦了身汗,此时正去换洗毛巾。 风雅心疼地看着他,时而摸摸他的脸,时而取出手帕帮他擦试额头上的碎汗。 这时,包包突然传来震动的声响,她一惊,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记了把手机从震动调到有声,连忙跑到长廊上接听。 “喂?”声音中透着仓皇。 “风雅……人不在家,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明显比她还要紧张,口气更是不悦。 可人怔了怔,瞥见手表上的时间,才知道都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我手机调震动了,一时间就忘记了,现在在医院里。”她连忙解释,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风寂远身处东郊房屋内,家里早已经向被人扫荡过一样,听见她在电话那头说进了医院,脸色突然一沉,眉头早在她接听电话的那一刻稍微舒展,此刻又深深地蹙起了。 他夺门而出,电话依然紧贴在耳边,不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口气冷硬地询问:“告诉我哪家医院?” “市医院……” 他没让她把话说完,得知哪家医院后,电话那端立即断了线。 “阿远?喂……”不管她怎么喊,那边已经没有回应,只是不断地传来“嘟嘟”声。 风雅恍惚地瞧着手中的电话,有些弄不懂现下的状况。 “呜呜……”病房里传出孩子的哭闹声。 她一惊,立刻重新走入病房。 “疼……呜呜……肚子疼……”小建波醒了,在床上颠簸翻滚着喊疼。 风雅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小建波立刻就紧抓着她不放,看见她的脸后立刻就把她认出来了,喊了声姐姐后,又开始痛苦地哭着。 她立刻按了床头上的按键,立刻就有护士冲了进来,“怎么了?” 风雅回头,“孩子不断地喊疼,能不能让你们医生过来一下?” 护士颔首,立刻就往外跑。 医生来了后给他打了一针,没一会他便睡过去了,现在状况终于稳定下来,她心一松懈,加上今晚的晚餐没吃下多少东西,竟觉得有些头昏眼花。 出了病房,她合眼靠着墙壁微微喘气,不知经过多久,感觉有人靠近,高大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 她疑惑地抬起头,定定地望进风寂远阴郁的双瞳。 “阿远,你怎么来了……” 他似乎有些生气,目光锐利地检视她的小脸。 风雅以为他是在担心她,试着挤出笑,虚弱地说:“我没事,刚才我在电话里就想告诉你,可是你一下子就挂电话了……是孤儿院的小建波肚子疼,医生说是急性胃炎,院长临时给我打电话,我就赶过来了……” 风寂远仍沉着脸,正要开口,长廊的另一端,院长神色慌张地跑过来。 “风雅,小建波怎么了?我听护士说他刚刚又很疼了?”院长着急万分,懊恼得不得了。 “已经没事,他在里头睡着了。”风雅站直身子,温柔地安抚。“你们进去瞧瞧他……小声点啊,吵醒他了就麻烦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院长自顾呢喃。 “院长,好久不见。”风寂远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院长这才意识到他的存在,“风总裁也来啦?” 风寂远低低低笑着,“以后叫我阿远就行了,小建波跟我也挺好的,理应过来看看。” “谢谢了。” 等院长进去病房前,回头瞧着他们这对夫妻,觉得气氛好像有点和奇怪…… 她暗自一笑,拍拍可人的肩膀,“既然阿远都来接你了,快回去休息吧!今晚真是麻烦你了。” “院长,你别说这种话……”话没说完,医院走廊的尽头便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清爽的短发,白皙的皮肤,细致的无关,高挑的身形被一袭浅灰色的Armani西装完美地包裹着,鼻梁上架着的眼睛格外的醒目。 莫说风雅,就连风寂远也感到有些吃惊,警惕地把风雅护在身后。 “言先生。”院长笑靥如花地迎向来人,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风寂远眉头紧蹙,回头与风雅的目光接触,似乎在问她,院长怎么会与言川相识。 风雅不知所措地摇头,微微挣脱了风寂远的维护,走到院长的身旁,面朝言川,问:“院长,你跟言先生认识?” 院长往病房内张望了几眼,道:“这次小建波能够平安无事,全靠言先生急事送他进医院,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院长,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您别放心上。”言川终于开口了。 风雅的心情十分复杂,一边感谢他,可一边又奇怪,这人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边城那个人烟荒芜的地方,甚至恰好碰上了小建波出事这个点上了呢? 风寂远呆在边上没说话,言川却在此时跨近他两步,朝他伸出了右手,脸上的笑容可谓无懈可击,足够迷死全医院的女护士。 “风总,第二次见面了。” 风寂远礼貌地与他握握手,想起在心悦穆西餐厅的首次见面,心里突然就感到一顿梗塞,脸上仍笑得云淡风轻,“幸会……” 言川在他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地用暧/昧的的眼光看着风雅,把她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里一紧,她有意无意地挽住风寂远的胳膊,亲昵道:“老公,我累了,咱回家吧。” 然后才看看言川,“言先生,今天谢谢你救了小建波,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两夫妻一定尽力帮忙。” “好啊。”没想到他竟立刻就给了她回应。 风雅恍然一愣,风寂远微微笑着,颇具风度地朝他颔首,然后领着风雅离开。 才与他们擦肩而过,言川的脸立刻就变了,当风寂远抱着风雅的腰拐过走廊尽头的转角时,他的眸色突然一深,面容全是说不出的决绝。 出了医院的大门,风寂远拖着风雅来到停车场,打开车门把她安置到副驾驶座上,然后自己绕到另外一边上车,发动引擎,车子流畅地驶上马路。 “阿远,我不知道言川会在那儿……”她看他脸色不好,以为他在生气,于是便想要给他解释清楚整件事。 “闭嘴!” 望着他严峻的侧脸,风雅轻轻叹了口气。 她浑身都好累,肚子已经饿扁了,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于是没再多说,身子软软地靠近座椅,倦容显而易见。 望着窗外的景物,她抿着唇,不发一语。 ps:明天更新一万五,外加野火宝贝大高/潮前最后一次开船~求鲜花,求月票~ ------------ 第180章 怀个健康的宝宝「3000」 车内的气氛有点僵。():。 风寂远两手说在方向盘上,眼角余光不住瞄向她,看着委屈又不敢反抗的模样,心一疼,脸色渐渐地缓和下来。 “以后有什么事记得先告诉我一声,知道吗?”他阴沉开口,主动打破僵局。懒 风雅心头微微一惊,坐直上身,“对不起,我那时候太紧张了,一时没想起来要给你打电话,而且……而且你说会给我打电话,可是一直没来,我以为你在忙,没敢骚扰你。” 风寂远的脸色更加阴郁,像是人家欠了他几百亿似的。 他生气,可是不是气她不事先把事情告诉他,而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她仍然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可怕到能让这个坚强的女孩突然之间变得千依百顺,事事小心。 “今晚……”他专注地看着前方,心思却紊乱着,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讲些什么。 他的语气确实太过重了,说的话是有些过分了,可他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一方面是因为言川居然就住在离她那么近的地方,而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那种男人的自尊受到践踏的感觉让他的心情持续跌到谷底,再来就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对她好,尽量拉近两人的心,总是不能改变一件事。 那就是她对他的偏爱和独宠。 很久以后,当他身处异乡的街头,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娇笑连连,却没办法让她重新投入自己的怀里时,他才明白,世界上有一种爱,叫做付出。虫 任沧海桑田,宇宙洪荒,仍想为一个人倾尽全力,不敢贪心,不敢奢望,只求淡淡的相伴,这样的爱,叫付出。 “算了!”他头一甩,低咒了一句,下颚的线条紧绷起来。 等了片刻没见他开口,风雅的心微微抽痛,咬着唇,再度撇向窗外。 车行三十分钟,终于回到东郊的宅邸。 风雅在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引擎一熄,她又醒了过来。 “我们到家了?”她眨眨惺忪的眼,自动解开安全带。 风寂远脸色稍稍回温,淡哼了一声,下车绕到她这边替她开车门。() “晚饭吃过了吗?” 可能是饿过了头,她反倒没什么胃口。 跨下车,一边说着:“我不饿……” 脚还没站稳,忽然间一阵晕眩袭来,她眼前黑雾雾的,整个人往前栽倒。 “风雅!”风寂远大吼,双臂有力地抱住她。 她的身体由于自小就接受强度极大的保镖训练,一向很好,可当他看着靠在胸膛上的小脸苍白如纸,眉心细细拧着,恐惧的情绪紧紧捉住了他。 他心中疼痛,连忙拦腰将她抱起,快步走进宅子里。 好姨刚好过来了,见他神色紧张,怀里抱着的人儿死气沉沉的,慌张地叫了声:“少爷,风雅她……” “快请朱医生过来!”他急急对好姨交代,头也不回地往风雅的房间走去。 朱医生是跟随风连成许多年的人了,他鲜少动用他手下的人,可是情况不一样了,他只好拉下脸,把人给请过来。 进了房间,他轻手轻脚地放下她,从浴室拧了毛巾,仔细地擦着她的脸。 “风雅……你听见我说话吗?”风寂远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体舒服地平展开来,绞痛的胃部没那么难受了,冰冷的毛巾碰触额头,风雅一凛,意识清楚了些,渐渐苏醒。 “阿远,我没事……只是突然有点头晕。” “你晕倒了,还说没事!”他语气十分古怪,似乎在指责她。 风雅眨着眼想把他看清楚,轻细地喃着,“阿远,不要让朱医生过来……我没事……” 刚才她隐约有听见他说要请医生,只是没有力气阻止。 “不行。”他摸着她的颊。 她秀眉皱了皱,“我只是饿坏了,不需要这么劳师动众啦……” “突然晕倒了,这事儿可大可小,不看医生不行。”他口气不由得放软,拇指温柔地揉着她的唇。 “我不要。”瘪瘪嘴,风雅属于女性最柔软的脆弱因为身体的不识和风寂远过度的重视被揪了出来,她把脸挤进软枕中,眼角静谧地渗出泪来。 心一绞,风寂远扳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将她的身子连同软被抱在怀里。 “又没有生病,为什么要看医生?我睡一下就会好的……”可人像个孩子般闹别扭,软绵绵地靠在他膝上。 “听话。”风寂远亲亲她的额。 不知道怎的,她突然变得有些软弱,甚至怕事。 风雅模糊抗拒,全身酸软,眼皮好重好重,渐渐沉入睡梦当中,而鼻间尽是风寂远熟悉的体味。 他抱着她,以从未有过的温柔情怀。 没一会儿,朱医生便赶到,跟风寂远粗略地打了声招呼便去查看风雅的病情。 “让她好好休息,基本上没什么大碍,就是体质有突然减弱的现象,有贫血的症状,吃饭要正常,不要太操劳,多摄取一些铁质和钙质……”朱医生对面前认真聆听的风家大少爷如是说。 风寂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沉沉的脸色这才明亮了起来。 朱医生鲜少看见这个风连成最为疼爱的儿子主动接触他手里的人马,可风连成疼这个儿子,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多多少少是能够看清楚的,:“大少爷,如果想要怀个健康的宝宝,最好现在就开始帮少奶奶调养身体,这样将来生产的时候就不会太辛苦……等一下醒来,先给她喝杯热牛奶再进食,对胃肠较好……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状况再打电话过来,我立刻就赶到。” 风寂远脸上的神情因为他的一席话变得无比的柔和。 他和她的宝宝…… 有人在床边交谈,风雅的意识下缓缓苏醒。 片刻,她张开眼,床边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呻/吟了一声,她撑起身子坐起,目光移向梳妆台上的那束玫瑰,奇怪地看了许久,一时间记忆纷纷回笼。 她头发晕,是风寂远抱她进来的,她竟在不知不觉间向他撒娇…… 她踮脚下床,踩着地上铺着的毛毯,赤脚走近那束挺立的玫瑰花,她下意识倾身嗅着香气。 此时,房门被打开,风寂远一手握着门把,两眼灼灼地凝望着她。 “回床上躺着!”他语气不善。 “我想下床走走。”她抱着白瓷花瓶,乌黑的发披肩,一张脸才巴掌大,病态的脸蛋让她显得柔弱稚嫩,又美得不可思议。 风寂远的视线在玫瑰花上逗留几秒,神情难以捉摸。 风雅似乎想起了点什么,脸上绽放笑容,语气羞涩,问:“这花,是你买的吗?” 他一愣,关上门,直勾勾地凝视着她,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的玫瑰花连带花瓶一同抢走,稳稳地重新放到梳妆台上,柔声道:“你身体不舒服,听话……” “我很好……头不晕了。”风雅内心幽幽地叹息,微微避开他的探索,“花……” “花是朱医生派人送过来的。” 风雅微微失落地多看了那束花两眼。 “咯咯……”此时,敲门声响起。 好姨端着温牛奶和几盘香气四溢的食物,笑意正浓地站在门外,她知道,这少爷在场,她最好还是不进去。 果然,风寂远在门口接过托盘,立刻就把门重新关上了。 风雅还有些反胃,不想吃东西,背过身子静静地坐着。 窗外的景色柔柔的,哪儿都有光,可她的心却酸酸的,懊恼得很。 忽然间,一双大掌由身后抱住她的腰,她轻轻一颤,惊讶,却没有回头。 “朱医生说如果要怀个健康的宝宝,你的身体就要好好调养,不能再劳累了,要三餐定时……”风寂远低沉迷人的嗓音拂过她炽热的耳畔,如火热的爱/抚。 宝宝? 风雅软绵绵的身子猛地一凛,怕自己会错意,缓缓转过头直视他深邃的眼,略显苍白的双唇微微张开,脸蛋立刻染上了浅浅的粉红。 “宝宝?” 风寂远笑得温柔,从后面伸过来抱住她的双手轻轻地贴在她平坦温热的肚腹上,嗓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期盼,道:“嗯,我们的宝宝……” 风雅脸上一热,放任自己靠在他的怀里,让他嗅着属于她的发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 第182章 温暖的弦「3000」 天色渐渐地黑下去了,一栋雪白的两层楼高建筑物,恍若遗世独立般,静静矗立在东郊高级住宅区的浓林密荫中。 黑色的高级轿车穿过隐密的山径,在那扇电动的雕花铁门前停了几秒,铁门缓缓打开,车子终于驶进,来到那栋雪白建物的大门前。懒 风寂远从车里出来,他站直身躯,随意拨开宽额上的发,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着一股冷峻的气质,挺拔的身材在西装的衬托下更形帅气,五官十分深邃,浓密的眉,黝深的眼瞳,挺直鼻梁下的薄唇显得有些无情。 大概是公务繁忙,他的脸上尽是疲倦,嘴角却保持微笑,心情似乎不错。 刚进门,满心欢喜地想着有人来迎接,没想到却只在厨房里看见了打点晚餐的好姨。 听见了声响,好姨回头,看见是风寂远,立刻就笑了,“少爷,你可终于回来了。” 风寂远疑惑地挑眉,提着公文包走出客厅,随便地放在一边,问:“怎么了?风雅呢?” 真是一语中的啊,她要说的就是风雅。 好姨从厨房里跟着他走了出啦,靠近,接过他随手脱下来的西装外套和扯掉的领带,一边笑吟吟地说:“你那小媳妇平时倒还挺落落大方的,怎么今天突然变得那么害羞了呢?起来吃过饭就又躲到书房里去了,到现在还没下来。” 风寂远不由分地又笑了,颔首,问:“她的食欲比前几天好些了么?”虫 “好多了,今天特地给她作了凉拌青木瓜丝,她吃了不少。” “嗯,知道了,你继续忙去吧。”风寂远点头,没再询问,举步往楼梯口走去。 他修长双腿踏上一阶阶楼梯,不一会儿,人已经来到二楼书房前。 书房的门虚掩着,他直接推门走进,黝黑眼瞳迅速搜寻着,在那扇白天最为容易迎入阳光的大窗下轻易地找到她的身影。 房间里开着柔和的灯,她斜倚在贵妃椅上,像是睡沉了,密翘的扇睫在眼睑下方投落淡淡阴影,柔软如云的长发烘托着巴掌大的瓜子脸,细细的柳眉如此温驯,她气息轻缓,两颊粉嫩,玫瑰般的红唇微启着,彷佛等着谁来吻醒。 风寂远注视着她的目光忽地变深,他一步步踏近,居高临下地看着横陈在他面前美好的女子体态。 她身子裹在一袭纯白的丝质罩衫下,衫襬极长,直到小腿肚,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饰品,裸露出来的两只藕臂和小腿白嫩嫩,在灯光的亲吻下泛出晶莹剔透的珍珠光,美得不可思议。 他坐在她身旁,依旧专注地看着那绝美的睡容,一只布满粗茧的大手缓缓抚摸着她漂亮的小腿,来回爱抚,然后又缓缓探入衫襬下方,沿着那美好的触感往上攀爬。 “嗯哼……”轻细的呻/吟从那张粉润的红唇吐出。 风雅睡得迷迷糊糊的,浑身酸痛,感觉有什么东西正搔弄着她,在肌肤上游走,引起她阵阵轻颤。 迷蒙地掀开眼睫,眨了眨,发现身旁多了一个人。 她胸口一阵战栗,不禁低唤,“阿远……” 风寂远薄唇似有若无地扯动,他一手扣着她洁美的下巴,头俯下,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柔情万丈的亲吻,“看的什么书?” 他的手在她温暖的大腿肌肤上游移,以一种折磨人的方式缓缓的、慢条斯理的抚弄,风雅星眸半合,双手有些无助地攀着他宽阔的肩膀,腿间因为昨晚的激/情依然酸涩胀痛,身体有些抗拒了。 风寂远意识到她的不适,立刻在他身旁坐下,把她抱在腿上,稳稳地揽在怀里,抢过她紧紧抓住的书本,稍稍看了看。 “温暖的弦?你也爱看这种?” 听见他口气不佳,风雅立刻就把书给夺了回来,“我很喜欢看,就是以前太忙了,没时间好好欣赏,趁着现在没事做,消磨消磨时间也不错。” “写的什么故事?”风寂远看她讲得那么开心,突然就好奇了。 风雅冥想了会儿,道:“作者说这是一个关于远去和天长地久的故事。” “那你觉得呢?” 风雅依偎着他坚实的臂膀,嗅着他好闻的体味,道:“我觉得啊,那是一个关于温暖和她的南弦的故事……晚上给你讲,好不好?” 风寂远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柔美的耳廓上,轻声道:“好,可是,能不能只听温暖的,不听南弦的?” “……” “我是男人,对别的男人没兴趣,他发生了什么事与我何干?” “光是温暖,能发生点什么事儿?我该怎么说?”风雅恼了,被他气的。 好好的一个气氛,多么温馨,居然被他凶猛地泼了盆冷水,一点儿情调没有,更别说营养了! “那是,只有女人没办法发生点什么……” 下一秒,风寂远的鼻子遭受猛烈的一击,风雅把整本书往他英俊的脸上打过去,就差没把他打出鼻血来,“再说这些我就真不理你了,不正经!” “谋杀亲夫!”风寂远捂着疼得发疯的鼻子,不顾形象地大喊。 风雅的心情被他这么一弄,顿时就好了很多,捡起落在一旁的书坐到书房的别处,不搭理他。 没一会,有人就忍不住了,悄悄地走过来抱大腿。 “你喜欢那个南弦?” 风雅把目光从里移开,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奇怪地看着他,“扑哧”一声,笑倒在沙发上,“哈哈哈……你不要告诉我,这你也要吃醋?” 风寂远一副被人猜中了心事的模样,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显得更好看了,风雅肆无忌惮地嗤笑他,笑着笑着就倒在他的怀里,密密地抱着他精瘦的腰身,埋在他的胸口又是一顿傻笑。 风寂远无奈地任她在他的怀里尽情大笑,一句话也没办法反驳。 这以后还是不让她看为妙。 他已经在预谋把她放书房里的书通通藏起来,每天看他就够了,还看什么书…… 这时候,好姨饶有兴味地从开着的房门外走进,看见风雅被风寂远抱在怀里,哈哈大笑着,以为发生了什么趣事,问:“发生什么事儿了?笑得那么开心?” 风雅指着一脸吃瘪的风寂远,正要开口嘴巴就被他的大手给捂得严严实实的,“没什么,是不是要开饭了?” 好姨这才想起了上楼来的目的,道:“神神秘秘,古灵精怪的。快去洗个手然后下来吃饭,不然就要冷了!” 语毕,她转身走了出去。 风雅挣脱他的束缚,扔下那本就要逃,再不逃会出人命的! 望着她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风寂远在后头低声道:“算你跑得快……” 当他洋洋得意地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正在下楼梯的风雅突然大喊,“好姨,他刚才就为了一本的男主人公吃干醋了!” 风寂远一愣,暴跳如雷地捡起那本,恨不得把它撕成粉碎,想想又犹豫了,用力地仍到沙发上,大步离开书房,往楼下走去。 人还没到饭厅呢,风雅和好姨双双发笑的声音便传进了他的耳朵,脸色顿时一青一白,难看得很。 “少爷,这不就是一个没有的人嘛,这都能生气……啧啧啧……真小气。”好姨煽风点火。 风雅意识到风寂远杀人般的目光,立刻就抱住那碗白米饭,不敢做别的,就是扒饭,偶尔抬头对他说:“不关我事的,我又没说你什么。” 可是,这效果明显就不好,还有越来越坏的趋势。 “你看着我也没用啊,这难道是我自己编的吗?” 他看着她,就是不出声。 “你饿了吧,我给你夹菜。” 大块的咖喱牛肉是放进了他的碗,可他扔了。 风雅无奈地看着那块可怜的牛肉。 好姨早就躲进厨房观战了,打死也不出来,风雅在一片硝烟上孤军奋战,不想就此弃械投降,她唯有出绝招了。 “痛……”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了,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捂着肚子直叫疼。 风寂远深入墨的双瞳暗了暗,立刻从自己的位子上离开,走到对面来,紧张地问:“怎么了?” 风雅捂着肚子,就是不说怎么了,看上去一副难受得不得了的表情。 ------------ 第183章 搬回去住「3000」 风寂远慌了,立刻掏出电话就要给朱医生打电话,风雅趁他不注意,一把抱住他伟岸的身躯,抢了他的电话把正要拨通的号码删掉,脸上的痛苦早已烟消云散,甚至笑得有些欢了。 “骗你的。” 风寂远浑身一颤,似乎真的动怒了,语气阴郁,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糟蹋人了?”懒 风雅被他的一声怒吼给吓着了,她只是想哄哄他,没想过他会真生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心里空落落的,愣在原地踟蹰着该不该过去拉拉他的手。 躲在厨房里的好姨也收起了玩味的笑脸,战战兢兢地走出来,站到风雅的身旁,扶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风寂远冷着一张脸,足以冻死一片人。 “这么小的事情干嘛那么较真呢?你吓着她了……” 风雅小心翼翼地想要拉住他的手,他却飞快地躲开了,饭也没吃上一口就上楼去了。 风雅的心被什么刺痛了,那么爱一个人原来真的很可怕,哪一天他把你落下了,你的世界就崩塌了。 好姨也不懂风寂远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明明吃饭前还好好的,身旁站得风雅不吱声,原地站了一会儿才默默地收拾桌上的碗筷,好姨的处境尴尬,也不好说些什么。 “风雅,别太担心了,少爷他也是太紧张你了,哄哄他就没事了,嗯?”虫 风雅在洗碗,静静地听着好姨的话,心里有些慌,半晌,抬头冲她一笑,道:“你放心吧,我没事。你赶紧回去吧,太晚了总是不太安全的。” “……那好吧,你别胡思乱想了,知道吗?”好姨犹豫了,再三叮嘱。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她依旧笑着。 好姨又多看了她两眼,出门回家去了。 风雅痴痴地看着窗外,穿过几棵绿化树,路的那一边有一盏路灯,橙黄的灯光下屡屡纤细的雨丝斜斜地飘落。 下雨了,绵绵春雨,这一下,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停下来呢…… 叹了口气,她飞快地把碟和碗擦干净,走到楼梯口时竟失了往上踏步的勇气。 现在她似乎变了,当日他刚回国,为了能够见他一面,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好,她从来不会害怕,可如今不一样了,经历了那么多,她的心累了,更老了,她懂得了害怕。 哪一天,没有了他,她的世界又会怎么样了呢? 心里抽疼,她终究没有勇气往上走,唯有转身。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迷迷糊糊地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时竟发现床边的落地窗是打开着,渐渐下得有些大的雨把半床被子都弄湿。 “糟……”她惊喊一声,冲过去把窗关起,看着湿透的半张床连连叹气。 半夜里,她一个人躺在并没有被雨水浸湿的半边床上,尽管房间的窗户和门全都关得十分的严实,缩在被窝里,她仍然感到全身冰冷,看了看床头的小闹钟,已经十二点多了。 窗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天边突然出现了一道一闪即逝的光亮,然后“轰”地一声,雷声从远处的山巅传来。 躺着躺着,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也是在下雨天遇见风寂远的,那时候的他虽年轻,可已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了,即使泥水溅到了他的鞋子上,他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干净。 一眨眼,原已十二年了,那时的一切她仍清晰地记得。 他的一颦一笑,所有的一切,她一点儿也没忘。 心一疼,薄薄的一层泪水蒙住了她的双眼,她是侧身躺着的,眼睑终究无法承托渐渐积聚的泪水,划过鼻梁,穿过耳边的发际,滑入枕头里。 须臾,房门被人打开了。 风雅连忙大惊,“咻”地一下子就躲进了被窝里,飞快地把脸上的泪水拭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她隐约听见了风寂远沉沉的哀叹,然后背后的床就陷下去了。 风寂远连带被子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大手抓到湿透的棉被后,眉头立刻紧紧地蹙起,“被子怎么是湿?” 风雅在他怀里坐直,掀开棉被把它推到一边,道:“下雨了,我忘了关窗……” 看着她低垂的脸,他的心又疼了,在书房呆了一晚上,他就生气她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他害怕了,那种失去的恐惧把他围绕,一时间没办法控制情绪就对她发脾气了。 她这性格是他无比怜爱的,又让他感到十分的无奈,就拿这床单的事情来说,湿了就不该睡了,可她就是死心眼,不懂得上楼去找他,这屋子这么大,房间那么多,偏偏要这么糟蹋自己。 “我抱你上楼睡,嗯?”叹口气,他极力地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一些。 她似乎有些抗拒他的靠近。 “好。”她微笑点头,乖乖地让他抱起。 从床上把她整个人横抱起来,风雅抱着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宽肩上,柳眉紧蹙,心里极其的不好受。 “阿远,你不生我起了?”趁着他抱着她上楼梯,她轻声问。 风寂远吻了吻她光洁的额,道:“我没生你气,我气的是我自己……我不该对你发那么大脾气,不该骂你,更不该把你扔在一边不管就自己跑了上楼……对不起……” 听见他的话,风雅的心感到更加的沉重了,好像他们的距离又被扯远了。 笑着摇摇头,她说:“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风寂远脸色微变,更用力地抱着她,回到房间后,抱着她躺到床上。 雨下了一整夜,床上的两人静静地抱着,谁也没说话,可谁也没能好好地入睡。 翌日清早。 风寂远才刚刚勉强入睡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风雅也是刚睡不久,睁开懵忪的双眼,风寂远好生安抚着让她躺回床上,抱在怀里轻轻地摇,好让她能继续多睡一会儿。 来电话的正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人,知道言川住在这儿附近已经一周多了,之前因为小建波住院,风雅又贫血晕倒,一连串的事情把他的念头延后了,无论如何,今天他一定要让风雅搬回风宅去。 只有他亲自看着,他才会放心。 “回去吧,这事儿我自己搞定。”他吩咐已经来到门外的人,道。 挂了电话,风雅已经彻底地醒了,从他的怀里窜出,枕着他伸出来的手臂,看向他清晨时分显得格外柔和的双眸,问:“谁的电话啊?” 风寂远理顺她乱糟糟的长发,听着她平稳的心跳,沉吟半晌才开口,问:“言川就在这儿一带住,你知道么?” 风雅一愣,“我知道。” “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这多危险你知道吗?”他的语气并不差,就是脸色严厉。 风雅想要安抚他激动的情绪,主动贴近他的身躯,柔声道:“这事是他主动告诉我的,如果他要加害于我,怎么会把这些都告诉我呢?对不对?” 风寂远不想听这些,他只想带她远离那个男人,他看她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舒服,仿佛风雅是他言川的老婆,而不是他风寂远的老婆。 “我已经安排好了,也跟风老头说过了,等会我们就搬回风宅住。” 搬? “为什么啊,这不住得好好的么?这里很清净,而且我已经在这儿习惯了,我不想搬。”这事来得很突然,风雅一时间没办法反应过来,只知道自己不想要搬离这里,于是反抗。 风寂远吻吻她的唇,起身让她靠在他的怀里,道:“听话,这不是你倔的时候。谁知道言川有什么居心,我不能天天都过来,也不能每时每刻都陪着你,如果他要对你下手怎么办?” “他不会的,如果他要害我怎么会三番四次地出现在我面前却没有伤我一分一毫呢?” “我已经决定了,这事就这么定,等会吃过早餐后就收拾东西,我把你送回风宅后才回公司。”风寂远态度强硬,一点转弯的余地也没有留给她。 风雅默默地咬牙,颓然地缩进他的怀里,嗅着属于他的味道。 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他们是在一起的。 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了,大概是害怕失去吧,毕竟在一起的日子才那么短,又那么的美好。 “不闹别扭,不惹我生气,这话谁说的?”他想打破这沉重的气氛,于是故作轻松地在她耳边轻笑,问。 风雅浑身一颤,是呢,她昨晚才答应他,再也不惹他生气的。 “好吧,那就搬吧。” “嗯……” 瞧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心头一紧,俯身衔住她的娇艳的唇瓣,深深地吻着属于她的芳香和清甜。 ps:一万六更新完毕。谢谢今天送我月票和鲜花、咖啡和留言的孩子~爱你们~mua ------------ 第184章 占据她的呼吸「3000」 今天好姨早早就过来了,大概是风寂远事先吩咐的,在东郊的房子里吃了顿早餐,风雅便在他的帮忙下把应该带回风宅去的东西通通装到行李箱内。 站在偌大的客厅里,脚边放着两大箱行李,风雅依旧十分的不舍,四处观望,似乎想要把这里记住一样。懒 风寂远拿着一小包行李从楼上走下,便看见她愁容满面地环顾四周,看得出来,她一点儿也不想搬回风宅去住,可是情况逼迫,他没办法放任她住在这儿了。 走过去揽住她的腰,风雅的身体立刻一颤,望向他的脸。 风寂远冲她微微一笑,问:“你喜欢的,以后总会有机会来这儿的……” 勉强一笑,她点点头,道:“我知道。” 风寂远满意地在她柔美的脸上摸了摸,用纹理粗实的手掌磨砂着她细嫩的皮肤,半晌才问:“行李都收拾好了吧?有没有遗漏的?” 又再仔细地想了想,她终究摇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嗯。” 风寂远拖着她出门,然后把她安置在副驾驶座上后,重新走进屋内把她的行李提到车上,无意地撇了她一眼,依旧是那副面容,却染上了点悲伤,更多的可能是舍不得吧。 绕过车子,他坐到驾驶座上,毫不犹豫地发动引擎,缓缓驶出小区,驶上高速公路,往曼城另一端的风家大宅驶去。虫 一路上两人都显得异常沉默,谁也没挑话。 这一路不算远,但也不近,时间在两人静默的喘气声中流逝,当车子绕进风家大宅的豪华铁门,绕过那座巨大的喷水池时,风雅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回到这儿来了。 风寂远并没有直接把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库,因为还有行李需要搬,于是便让车子停在了门外。 管家早就已经在门外候着,看见他们到了,立刻上前迎接,后边带上了两个男人,随着风寂远下车,风雅一并下了,走到他身旁,看着那两个男人自动自觉地替她搬行李。 一时嘴快,她低声向他们说:“麻烦你们了。” 风寂远没有什么异样,可管家就不一样了。 这位大少奶奶是特别的,往日的身份跟他差没两样,都是风家的下人,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且深得大少爷的宠爱,他自然不敢怠慢,可他却没想过,当了少奶奶的她仍然改不了低声下气的习惯。 她嫁没嫁给大少爷,是不是山鸡变凤凰,她还是她。 心里对她的成见逐渐消退看来。 “少爷,老爷听见少奶奶要搬回来住,在大厅上等着呢。”管家笑眯眯地说,向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风寂远微微点头,环过身旁的风雅的肩膀,与她脚步整齐地走入大厅。 有些日子没回来这儿了,风雅感到有些陌生和拘束,风连成带着老花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报,穿着深灰色的西装和光亮的皮鞋,显然的,他是赶着出门的,却为了等他们回来而耽误了。 “老爷。”风雅率先打招呼,她知道,风寂远时不会主动开口跟他说话的。 风连成放下报纸,好好地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神情严肃,须臾,脱下眼镜,低低一笑,道:“听朱医生说上礼拜你们找过他来着,怎么回事?” 风雅颂迅速地往风寂远的方向看,心一沉,原来他一直没把这事跟风连成说。 想了想,叹口气,说不定连风连成也没敢开口问他。 娇俏一笑,她走向他,站在她跟前好好地让他看着,道:“没什么大事,那天刚好有事情耽误了,没来得及吃晚饭,血糖有些低,所以就晕倒了。” 风连成的目光似乎瞥向了进门以来便沉默着的风寂远,道:“以后多注意,这下搬回来住也好,这边始终比在东郊那儿方便,毕竟这儿人手足,可以照顾你的饮食。” “嗯,我知道了。” “行了,都各忙各的去吧。”撒手,起身。 他越过风雅直接往风寂远的方向走,后者挺拔的身躯并不打算闪躲,直勾勾地盯着来人,半晌,风雅似乎听见了风连成若有似无的笑声,然后在与风寂远擦肩而过的瞬间,说:“我去英国几天,这儿的事就交给你了。” 语毕,他便扬长而去,风寂远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是怔愣住的,尔后,随着他的离去,脸上的阴郁也随之消散,对这沙发旁站着的风雅说:“上楼去看看房间喜欢不喜欢……” 风雅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就已经来到她身边,长臂伸出,直接搂住她纤细的腰肢,道:“像老爷子说的,在这儿住能够保证你的三餐准时,明天我会让营养师给你配份合适的餐单,如果觉得不喜欢,我让他再换。” “好。”她回抱他一下,淡淡地笑着。 “走吧,上楼去看看房间的摆设喜不喜欢?”他的手还保持着搂抱她的姿势,脚步却带领着她上楼。 没一会儿,他们就已经来到了位于风宅第三层楼的风寂远的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他的房间,以前上来,不是在大厅里候着,就是进书房,如果说她有越界的地方,那就是书房对面的那间空房,以前只有几样东西,现在却多了架钢琴。 房间很大,有陪套的浴室,即使有个独立的书房,可这儿仍然摆放了一张长宽适宜的办公桌,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墙壁是单调的白,有两幅外国的油画作为点缀,瞬间便显得优雅了许多。 他是喜欢单调美的,可这些家具都像是重新购入的一般,崭新的很。 风雅安静地踏入房间里,眼神早已情不自禁地被眼前这张铺着大红色床单的双人床深深吸引,脚步沉重地走过去,走到那个漂亮的白色梳妆台时,胸口一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笑开了。 看着这个漂亮的梳妆台,还有……那张铺着大红色床单的双人床,她感觉自己真真正正地融入了他的世界。 风寂远一直小心翼翼地跟着她,就等着她这个笑容了。 这房间里一切配套的东西都重新购置,他喜欢黑色调,可那样显得太冷,毕竟是两个人住的,他希望她能感到温暖。 风寂远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与她脸贴着脸,从镜子里把两个人看清楚了。 对着镜子里的她,他温柔地笑开了,炽热的呼吸在她的脸上铺洒,“喜欢吗?” 风雅转身,紧紧地抱着他精瘦的腰,埋在他的怀里呼吸属于他的清爽的味道,他好像没以前那么爱抽烟了,可仍然有一股淡淡的香烟的味道萦绕鼻息。 猛地点头,她沉沉说:“喜欢,很喜欢……谢谢。” 风寂远满足地笑着,把她的身体推开了,快速弯腰把她横抱起来。 风雅一惊,叫:“阿远——” 风寂远但笑不语,抱着她走到喜庆十足的大床边,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让她平躺下来,两手叉在她身体的两边,他柔柔地看着她。 火红的床单把她白皙的皮肤映衬的更加的耀眼,她似乎还是看不透他的意思,一双柳眉就这么往中间蹙起,亮晶晶的一双翦水秋瞳出奇地看着他,小巧的鼻头下,两片粉嫩的唇瓣随着呼吸一张一合的。 自从他们在一起以来,她好像越来越美了,美得他一秒钟都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阿远,怎么了?” 风雅想要起来,可身体又被风寂远给摁了回去,“乖,让我好好地看看你。” “啊?”风雅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炽热,远而深的双眸透露着强烈的霸道,像是一把利剑,将要把她的皮囊割下,让她最里边的东西都暴露在他的眼前。 脸蛋因为他丝毫不避忌的眼神而变得火辣辣的烫,她越来越不好意思了,干脆把眼睛闭上了。 眼不看为净! 头顶立刻就传出风寂远低沉好听的笑声,他的呼吸似乎越来越近了,最终没忍住,她又把眼睛睁开,一瞬间,她的脸彻底地红了。 风寂远俊逸的脸庞就在眼前,两双眼睛靠得更是近,近得她都能在他的眼底看见羞红满面的自己。 突然的,他抬手撩起她额上的秀发,从那道丑陋的疤痕开始亲吻她的脸,额头,眉毛,眼睑,鼻子,脸蛋,耳朵,脖子,最后,与她相视一笑,飞快地占据她的呼吸。 “我爱你……” ------------ 第185章 意乱情迷「3000」 不是第一次听他对她说这三个字,可这一次带给她的震撼甚至比他第一次对她这么说时的震撼还要大。 是因为身下的这张大红色的床单么? 风雅浑身都充斥着一股暖意,她主动环住他的颈项,把他的头稳稳地压在自己的脸上,主动张嘴迎接他火热的亲吻。懒 他的舌伸进她的口腔里,勾起她柔软湿润的小舌,极尽缠/绵。 “嗯……” 他的手带着一层薄茧,透过衣领滑入她的衣内,隔着胸/罩揉搓她饱满的柔然,与他的下身紧贴的肚子明显感觉到他男性的悸动。 两人的呼吸早已不受控制地变得急而粗。 风寂远扯开她上衣的扣子,那双在粉色胸罩下呼之欲出的嫩乳就此袒露在他的眼前,他的眼一瞬间就红了,满满的都是惑人的情/欲。 低吼一声,他立刻埋首在她深深的乳/沟里,用力地吮/吻她的柔嫩,风雅意乱情迷地把十指青葱插进他一头清爽的短发里,把他抱在胸前,风寂远浑身一颤,突然起身,逼迫自己离开她的身体。 风雅随之一愣,连忙整理衣衫,脸红红地坐了起来。 以她的角度,她能看见的只有风寂远的侧脸,并不能看清他连桑所有的情绪,不知道她是不是哪里惹他生气了,小心翼翼地碰触他的肩膀,后者猛地躲开了,急促的呼吸仍然没有消停。虫 风雅心一疼,不再敢去碰他。 久久的,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平缓,风寂远才颓然地转过身来,把不知所措的人儿抱进怀里。 落入熟悉的怀抱,风雅的双眼立刻就红了,“阿远,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风寂远神色骇人,似乎承受这巨大的怒气,可明显不是对怀里的女人的,他把瑟瑟发抖的她温柔地抱着,吻吻她秀气的额,重重地叹口气,道:“不是,是我没办法控制对你的欲/望,你的身体状况还没真的恢复,我不想让你太累了。” 风雅微微怔忪,她还以为他不喜欢她了呢…… 心头一暖,她痴痴地仰头看向他,问:“可是你不是会很辛苦么?” 风寂远沉默数秒,突然连笑几大声,把她从怀里拉出,低头迎上她的注视,道:“等你身体好了,我就不辛苦了。” “……”风雅的脸再度爆红。 风寂远笑得无比的欢畅,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风雅睡着了,昨夜的一夜无眠他也是知道的,手脚的动作都不敢放大,帮她盖上被子后他便下楼去了,公司的事情还很多,他很累了,可也没办法陪她好好地睡一觉,估计今晚要通宵了。 “少爷,您要出门了?”管家看见他从楼上走下,问。 风寂远点头,道:“嗯。少奶奶在楼上睡了,不要吵醒她,晚点让厨房准备清淡些的饭菜。” “好的。”管家微笑确认。 风寂远没再多说半句就已经出门去了,大如一座城堡的风宅就只剩下风雅这个女主人了。 中午时分,风寂远趁着吃饭的空挡给她打了通电话,立刻就有人接了。 “喂。” 风寂远坐在办公桌前,嘴角不自然地泛起微笑,“醒了?” 风雅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二点半了,“你以为我是猪吗?” “呵呵……”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的笑声,“公司有些事情我必须今天就处理好,晚上可能不会回去了。” “嗯?你要连夜工作?” 这样对身体不好,风雅隐隐有些担心。 风寂远安抚性地说:“公司这边也有地方供我休息,实在太多事情要忙了,没办法走开。” 听见他说有地方休息,她才稍微放心了,柔声道:“好吧,那你注意休息,如果实在太忙就别打电话回来了,我也很忙的!” 她的话成功地把自家老公给逗笑了。 挂了电话,想要去风氏看他的念头便涌上脑袋。 管家到客厅里时就看见她笑得灿烂,于是便问:“少奶奶有什么开心的事?” 风雅才意识到原来有人在,立刻敛住了脸上的笑意,道:“罗管家,晚点我想去公司看看阿远,能不能让厨房给我弄点饭菜,我顺便带去给他吃。” 管家欣慰一笑,立马点头,“当然可以了,少爷知道了准高兴!” “呵呵……”风雅想想也觉得他会高兴。 下午约莫五点半了,风雅带上厨房弄好的饭菜,自驾来到位于曼城商业中心的风氏,商业的龙头可不是随便就能当的,看着眼前这栋高耸入云的建筑物,比旁边任何一栋建筑都要高,气势都要强大。 站在最顶端的男人,他的肩膀到底有多重…… 没再多想,幸好那场春雨就下了一晚,今天的阳光和煦,趁着夕阳还在,大地都染上了温柔的静谧,她大步走了进去。 大堂的柜台里站着好几个美丽的女孩,总裁夫人,她们多少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有惊讶的,有嫉妒的,有羡慕的,更有瞧不起的,风雅一概忽略了,一笑而过地走近她们。 其中一个率先反应,有礼地跟她打招呼。 “总裁夫人,您好。” 风雅非常别扭地跟她打招呼,“……额……您好,我想找你们总裁,不知道他的办公是在哪?” “哦,总裁的办公室在最顶楼,您直接从这儿过去,坐高层专用电梯就能到。”女孩从柜台里边绕了出来,走到她跟前伸手指引。 风雅了然地冲她一笑,道了声谢,又冲其他眼巴巴看着她的女孩颔首,脚步一刻也不容缓地离开。 她搭上了那架高层专用电梯,直接按了最顶层,没想到在二十五楼的时候电梯停了。 门开的瞬间她整个人的神经便没办法放松。 风凌辛吃惊地站在电梯口外,身旁站着两个年龄稍长的男人,估计是哪个部门的经理或者公司的重要人员。 他眉头轻蹙,心脏因为许久不见的人砰然跳动。 “半小时后再上来我的办公室。”他侧头吩咐身后的两人。 “是的,副总。”两人双双回答,知趣地走了。 风凌辛立马踏进电梯里,飞快地把门关上,“好久不见。” 这话是对风雅说的。 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她的心里有些沉重,轻笑道:“嗯,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风凌辛虚弱一笑,与她分别站在电梯里的两角,贪婪地从眼前的镜子里观看她的脸,道:“我不好……” 她一凛,发现他在镜子里的目光,脸上一热,立刻就躲开了,不敢再往镜子里看。 她终究没再答话。 她内疚,他的不好,不就是因为她么? 她若是安慰他,那显得多么的矫情,于是干脆一切随它吧。 “来看风寂远的?” 风雅一愣,轻轻点头,“嗯。” “听说你搬回风宅住了,对么?” “嗯……” 风凌辛的脸色不是难看足以形容的,愠怒道:“……除了‘嗯’以外,难道你就没话跟我说了吗?” 风雅的手不自觉地在发抖,视线落在电梯里的摁键上,希望它能快些到顶楼。 “你在顶楼办公?”她鼓起勇气,问。 风凌辛淡淡地撇她一眼,摇头,“顶楼是他的办公室,我的在下一层……” 风雅自然而然地看向他,却意外地在他的眼底看见了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心里一个咯噔,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叮……”风凌辛到了。 “再见。”他率先开口。 风雅轻微一笑,目送他离开,“再见,凌辛。” 风凌辛的背影立刻僵住,回头时电梯的门已经关上了。 凌辛。 有多久没这么听她喊过他的名字了,那么久了,那种悸动的感觉依然在,而且越来越强烈了。 他想要她,那么想,那么的想…… 到了顶层,风雅一出电梯门便看见了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的秘书小姐,后者对于她的到来显得十分的错愕,愣了一会儿才敛住惊讶的情绪,迎上前来跟她打招呼。 “总裁夫人,您好。” 风雅再次别扭,看来这“总裁夫人”四个字,她短时间内是没办法习惯的了。 ps:亲爱的,今天继续更新一万五,人家要鲜花和月票啊~ ------------ 第186章 再也没有别人「3000」 “请问你们总裁在吗?”这个钟数,应该还没出去吃饭吧,风雅这么想着。 秘书小姐一愣,脸上立刻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抱歉,总裁十分钟前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 “去哪里了?” 秘书小姐翻出了风寂远一天的行程表,指着其中一栏,道:“总裁约了唐氏的总经理,傍晚在餐厅吃饭,现在应该快要到了。”懒 风雅浑身一颤,呼吸突然间变得困难了,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是唐大小姐,唐诗言么?” 秘书小姐微笑点头,“是的。要不我给总裁打个电话,告诉他您来了,好吗?” “不用了,别……”风雅立刻摇头撒手。 半晌,风雅想了想,手里的东西突然变得轻如鸿毛,有些失落地问:“那我能进去等他吗?” “当然可以。”秘书小姐帮她把办公室的门打开,把她送了进去后让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我去给您倒杯水,稍等一下。” 风雅一惊,有些失礼地拉住了她的手,看见她惊讶的目光后立刻就松开了,道:“不用给我倒水了,我坐坐就行了……他应该很快就能回来吧?” 秘书显得更为难了,后来想想她的问题确实刁钻,时间掌握在风寂远身上,人家也只是一个秘书,能把这问题切实地回答么? “这个我还真说不准,不过晚点有个紧急的高层会议,总裁绝对会出席。”秘书想了想,如是说。虫 “几点?”风雅心里一喜,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充满了期盼。 秘书小姐感觉这个总裁夫人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的难相处,还挺真诚谦逊的,没有一点儿架子,她倒是十分乐于跟她谈话。 笑了笑,她回答:“原定是在八点半。” 风雅在左边的墙壁上看到了她在在找的时钟,现在才五点多,还得等三个小时那么久…… 失神地想着,秘书小姐在旁等候她的吩咐,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又失礼了,胸口闷闷的,说:“你去忙吧,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儿等他回来就好了。” 秘书小姐犹豫了一会儿,终究点头,踩着中规中矩的小步离开了办公室。 曼城有名的一家餐厅里,风寂远包了个房间,今天,他约了唐诗言出来,目的就是尽快地谈妥关于唐氏重振的事情,他才走入包厢,唐诗言早已在那儿等候多时。 “阿远。”她穿了一套粉色的套装,显然是从公司直接赶过来的,见着他的身影,顿时笑靥如花。 风寂远微微一怔,再次听见她喊他的名字,多年前的那份悸动早已荡然无存,心里更多的只是嘘唏,分分合合了这么多年,分道扬镳这个结局多少在他的意料之外。 脑海里顿时想起了一张倔强又柔美的小脸,还有她那一声声温婉的呼唤,嘴角不自觉地泛起笑意。 唐诗言还以为他会像上次在心悦穆餐厅一样,冷漠地对待她,没想到他才刚进门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里一乐,想要起来迎接他,可后者立刻就打断了,“不必了。” 唐诗言虽感错愕,可因为他那一抹笑容,心里还是感到十分的温暖。 可她不知道,那抹笑,并不为她,更不属于她。 “点菜了吗?”风寂远在她的身旁坐下,随口问。 “还没呢,等你来吧,以前一向是你点菜的,不是?”她口气愉悦,颇有怀念的味道。 风寂远的心平静得如一面镜子,突然发现,感情这东西真的很奇妙,以前的他总以为这辈子风寂远就是非唐诗言不可了,直到他遇上了风雅颂,才知道,爱情随时来,随时走。 如果一味地勉强自己坚持去爱多年前的爱人,那他伤害的,就不止是眼前人,更伤害了旧时的爱人和如今的自己。 风寂远淡淡一笑,招来服务员,半推半就地点了几个菜便下单了。 服务员才刚转身走出包厢,风寂远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两份文件,一份是他让律师拟好唐氏百分之四十股份的股权装让书,一份是风雅颂给他的唐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书,一一摊到她的面前。 “这儿就是唐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加上你和唐董的,唐氏董事会再也没可能推翻唐家,你们的经营权更不会被抢夺,签了吧。” 唐氏留意到了其中一份股权转让书上有风雅颂的名字,指着那儿,她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是她帮你们要回来的。” “我不需要。”她把那份文件退回给他。 风寂远眸色一深,并不打算接过,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一定要这么斤斤计较么?” 唐诗言眼泛泪光地看了他许久,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枉她还以为他这次约她是想谈谈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她一心想着告诉他,只要唐氏拿回来了,她就跟顾良晟解除婚约,之前为了气他而匆忙订下的婚期,她后悔了,她不想跟一个不爱的男人结婚。 对峙了许久,直到上菜那会儿,两人都没再说话。 安静的饭桌上,唐诗言想要为自己争取一次,于是,她从疼着热气的饭菜上抬头,聚精会神地看着他吃香优雅的身影,半晌才低声唤他的名字,“阿远……” “嗯?” “你是我们唐家的大恩人,等这事了结了,我就跟顾良晟解除婚约,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风寂远恍然一愣,抬起头与她对视,薄唇紧抿,心微微抽疼。 什么时候见过唐诗言这么低声下气了? 没有,一次也没。 “……看得出来顾良晟对你很好,嫁了吧,别翻来覆去的,对你的名声有影响。”叹口气,他并不再直视她的双目。 唐诗言心里抽疼,握紧了安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白皙的五指不断收拢,一排白白的牙齿忍不住地咬住了下边的唇瓣,把那一角的唇膏给咬去了。 “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我当年的不辞而别吗?”她的嗓音已经染上了哭意。 风寂远的目光一下子就远了,唏嘘一笑,道:“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原谅和不能原谅了,我已娶妻,你也即将嫁为人妇,我们早就已经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了。” “她哪里比我好?我比她早认识你,不是一天,不是一个月,是四年!”唐诗言的情绪激动。 “那么黎双呢?我跟黎双认识的时候还不曾认识你,是不是我就该跟她在一起呢?道理不是这么算的。” “那你这几年来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的女人,却一个也没有碰,到底是为了谁?”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落下,错过的痛如一把烈火在她的胸口越烧越旺,“你是为了等我啊!为什么最后你却选择了她,这四年你是想要让自己白等么?” 风寂远陷入了可怕的沉默,道出了自己的真心话,“过去的四年里,我等的女人确实是你……” “那就是了,你爱的是我,不是风雅颂,你之所以会觉得自己爱她,完全是因为你们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跟我却是互相斗法……你对她的爱不过是你一时的幻觉而已!”唐诗言抢了他的话。 风寂远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风雅颂,不是唐诗言。 眼前的女子与当年他们相爱时的模样没什么两样,可终归是有些变了,她不是当年的她,他也不是当年的他了。 这中间隔了足足四年的时光,他们之间早就已经物是人非。 “你错了,给我错觉的是你,不是她,我以为我爱你,四年来一直爱的都是你,直到我遇见了风雅,我才知道,爱你的感觉只不过是一种习惯……” “不是的,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言……”看着她这样,风寂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的淡定,他的心依旧不好受。 为了一份无望的爱,他们竟蹉跎了四年的光阴。 想想,那都是些多么难熬的日子…… “我不要听,你走,你走!”她把桌上的文件扔到了地上,泪流满面地指着大门的方向,大喊。 她不想听他说他有多爱风雅颂,他是她的,一直都是她的。 风寂远难堪地从原位站起,心情沉重地转身出走,门口处,唐诗言突然喊了他一声,“阿远。” 风寂远定定地站在门前,唐诗言的声音空灵,却入死灰一般,了无生气。 “这辈子唐诗言要嫁的除了风寂远,再也没有别人……” ------------ 第187章 欲/望「3000」 风雅在风寂远的办公室里等了几个小时,看看墙上的时钟,都已经八点半了,怎么人还没有回来呢? “咯咯……”此时,办公室的门被第三次敲响。 进来的依旧是风寂远的秘书,前面她也进来过两次,都是问她要不要先去吃个饭或者给她买点东西回来吃,可她都一一拒绝了。懒 看见她进来,风雅以为是风寂远有消息了,心焦地从沙发上站起。 秘书小姐为难地对她说:“总裁夫人,要不您先回去吧,总裁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会议室里的高层,除了副总全都都到齐了,都在等着,要是总裁回来了,估计会直接到会议室去,所以……” 她的意思她多少能懂的,处境如此尴尬,即便心里可惜,还是动了离开的心。 “那我还是回去吧,打扰你一个下午,真是对不住。”风雅拿起桌上的东西,那些都是她带来准备给他吃的,即使他现在回来了,饭菜都凉了。 她也真的饿了,要是再晕倒,估计以后就没可能单独出门了。 秘书小姐早就瞧见了她手里的东西,问:“要不您把这个留下,总裁回来了,我跟他说一声。” “别,不用了,别告诉他我来过,拜托你了……”她连忙摇头拒绝。 如果让他知道她来过了,准会放下该做的事情回去找她,他的工作量已经够大了,因为她也耽误了很多时间,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虫 秘书小姐莞尔一笑,“那好吧,您慢走。” “谢谢你了。”语毕,风雅快步离开。 约莫九点钟,风雅安全回到风家大宅,老管家以为她见着了风寂远,笑眯眯地迎上前去,可看见她手里提着的饭菜,顿时在心里暗叫了几声不好。 “少奶奶,回来了?” 风雅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回到家了还是这样,管家看她这样多少猜到她是没见上风寂远,又叫了她一声。 “少奶奶……” 风雅一愣,快速反应,“嗯?”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怎么心不在焉的,吃过饭了吗?” 她没什么食欲,可是肚子也确实是饿了,如实道:“没有,厨房还有什么能吃的?” 一听她这话,管家的心就急了,如热锅上的蚂蚁,连忙把她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找来两个女佣,吩咐她们到厨房里给她弄点好吃的,风雅把东西交给他后肚子上楼去了。 没一会儿,房门便被人敲响,是刚才那两个女佣中的一个,她给她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海鲜粥和一些精美的点心。 “少奶奶,您先吃吧,不够再喊我,我给您拿上来,厨房里还有很多。” 风雅主动接过,微笑着说:“麻烦你们了,已经够多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好,您慢吃。”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风雅轻轻地叹了口气,端着盛满食物的托盘走到大厅里。 胃口果然不好,她吃了两口,胃就装不下东西,最后干脆倒不吃了。 风寂远回到公司后果然立刻便进了会议室,议论纷纷的会议室因为他的到来霎时间变得异常安静。 脱去西装外套,风寂远环顾在场的所有人,怎么找也没见着风凌辛的身影,脸色一沉,询问身后的秘书,“副总呢?” 秘书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他的高层解释面面相觑的,没人敢吱声。 “我再问一次,副总哪去了?”因为众人的退缩,他的怒火烧得更旺。 “副总……他一直没出现……”秘书唯唯诺诺地把真相告诉他。 “今天的会议没通知他吗?” “通知了,副总也亲自确认了,但就是没出席……” 久久的,风寂远坐到会议桌的中央,秘书把会议需要的文件递交到他的手上,“开始!” …… 此时,风凌辛正身处城中有名的一家酒吧,环境优雅。 “再给我来一打啤酒!”他就坐在吧台上,脸上早就因为胃部聚集了大量的酒精隐隐泛红,连说话都有些不清不楚的了。 “好嘞。”酒保立刻给他上了一打啤酒。 风凌辛傻笑着让人把啤酒的盖子打开,才灌了大半瓶,口袋里的电话又震了,他心中有无尽的怒火无处发泄,干脆把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长臂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弧度,手机便在地上粉身碎骨。 风寂远的秘书是在回会议的途中偷偷溜出来给他打电话的,谁知道却一直没人接听,完了,现在突然又没办法打通,看着总裁越发黑下去的脸色,会议室里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风少,你醉了,要不要派个人送你回去?”风凌辛最近频繁地出现在这家酒吧,酒吧的经理早就跟他认识了,好心地问。 风凌辛迷迷糊糊地从桌上抬头,整个人混沌不已,脑袋又重又痛的,“回去?回哪儿去?” 经理不知道他嘀嘀咕咕地到底在说些什么,“风少,让我们的人送你回去吧,你给报个地址,好吗?” 风凌辛甩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风家大宅,我要去风家大宅!” 经理立马又扶住他摇摇欲坠的高大身躯,派了两个人把他送回风家大宅。 风氏。 风寂远的会议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出来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垂头丧气的,从总裁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知道,这个会议不会那么顺利,加上副总突然消失,总裁的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最终,人人都被他狠狠地骂了一顿。 “我离开公司的这几个小时,有什么特别的事吗?”风寂远是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的,秘书紧随其后。 听见他的问话,秘书先是眼前一亮,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摇头,道:“没什么,一切正常。” “嗯,没事你先下班吧,今天辛苦了。” 秘书淡淡一笑,道了声好。 她和易黎双都是风寂远的秘书,因为黎双今天有事请假了,所以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做事,在风寂远的手下做事,她的生活早就注定了忙碌,时间不够用,可她也觉得他是个值得追随的BOSS,做事认真,公正,虽然偶尔会对员工大发雷霆,可终究是个尊重下属的上司。 这点,她倒是挺欣赏的。 回头,风寂远就要走入办公室了,她心一紧,立刻喊住他,“总裁……” 风寂远立刻顿住脚步,回头,问:“怎么了?” 秘书悄悄走近他,道:“总裁夫人下午来过,在您的办公室等了好久,晚饭也没吃,她让我别告诉你的,可我左思右想,觉得还是把这事儿告诉你为好。” 风寂远大惊,“她来过了?什么时候?” 秘书回想,道:“大概五点半吧,手里还拿了饭菜……” “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话没说完,他人已经搭上了下楼的电梯,消失在拐角。 …… 随着一辆银灰色的轿车缓缓地驶入风家大宅,风家的人立刻就迎上来,管家紧随着出现,鲜少看见二少爷醉成这个模样,紧张地让人扶他进屋。 风凌辛朦胧中感觉回到了自己以前住过的房间里,隐约地知道有人帮他换了身衣服,没一会儿,额头便被人敷上一块冰凉的毛巾。 冰凉的毛巾恰好让他整个人清醒了一些,脑袋里再次被一张柔美的脸蛋占据。 自从今天在风氏高层专用电梯里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她,他一整天都没办法专心工作,满脑里想的都是她,还有她的冷漠和陌生。 她回来住了,跟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每天睡一张床上! 胸口闷闷的,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般。 服侍他的佣人都已经退散,房里就只剩下他一个。 他从床上站起,拿下额头上的冰毛巾,随意地丢到一边,脚步依旧不稳,可他想见她,就看一眼也好,一眼就够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离开自己的房间,踏上楼梯往楼上走去,他不知道她在不在风寂远的房间里,只是怀着试试的心态就走进了风寂远的私人空间。 轻易地找到他的卧房,风凌辛视线朦胧,好不容易摸到了门把,轻轻地把房门打开。 房间里很暗,只有床头灯是开着的,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就躺在那张火红的床上,闭着眼睡着了。 ps:谢谢给我送花,送荷包,送月票,送咖啡的亲~晚点还有一更,阅读愉快啦~还有,多得几位亲提醒,祝亲爱的女人节快乐~ ------------ 第188章 侵犯「3000」 风凌辛眼也不眨一下地看了她许久,直到再也耐不住心里的渴望,伸手抚上她的脸。大文学 风雅在那一瞬间睁开双眼,一只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极尽全力地把他的手臂抓住,扯离她的脸,然后迅速翻身从床上坐起,狠狠地望着眼前的满脸潮红,满身酒气的男人。懒 凶狠的眼神里带上了一抹难言的惊讶,还有微微的不忍。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死死地看着他,住着他手臂的力度丝毫也没有放松,甚至有把他捏碎的冲动,语气冰冷,道。 从他进门来的瞬间她已经知道了,如果不是闻到那股浓烈的酒味,她早就甩了他一巴掌了。 风凌辛恍然一愣,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没想过她会装睡,心一疼,整个脑袋都空白了,利用男人体格的优势,他突然发力把她摁在床上。 红火火的床单深深地刺痛他的眼睛,他恨死抢走她的男人,他恨自己没办法得到她的心! “我爱你,风雅,我爱你……我爱你啊……” 风雅颂被他的眼神吓得有些害怕,突然被她压在身下,一股被羞辱的恐惧感从脚底往头上涌,她勾脚想要踢中他男人的要害,却轻易地被他看穿,不但没能把他推开,反而让他更紧地压制住了。 她怕了,连声音都开始颤抖,“凌辛你清醒点,听见没有?”虫 风凌辛已经疯了,此刻,被压在身下的柔软身躯正是他日夜思念的女人所有,散发着诱人的馨香,他凑近她因为抗拒而扭曲的脸蛋,邪气一笑,道:“我很清醒,就因为我太清醒了,我才知道自己想要的就是你,不管是你的心……还是你的身体!” 语毕,他不顾风雅的抵抗,强硬地把她控制在身下,火热的唇在她优美的颈项上游移,因为他的靠近,来自他身上的酒味几乎要把她呛出泪来。大文学 “凌辛别这样,不要……”风雅又慌又急,胸口剧烈地疼着,不断甩头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风凌辛兴奋地吻遍她白皙的脖子,那种终于得到她的感觉让他脑内的兴奋神经完全活跃,就在他想要扯开她的衣服,吻上她的唇时,风雅的泪便如倾盆大雨,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激烈的挣扎让她的衣襟打开。 “阿远……”她叫出了心中的男人的名字。 风凌辛大震,浅褐色的双眸突然转变成黝黑的深,就在他怔忪之际,他被一股可怕的力量从后面拉开,闭着眼睛反抗的风雅突然感到禁锢着她的力量突然消失不见,身上的重量消失,猛然间,一声尖锐的哀号爆开。 她虚弱地睁开泪眼,看见内心一直祈求着的那个男人终于出现,他背对着她挥拳,每一下都这么重、这么扎实,把那个企图侵犯她的难惹当成沙包在打。 她听不清楚他在咆哮些什么,脑中仍昏沉沉的,半晌,直到从地上传出的哀嚎声渐渐变小时她才猛然惊醒,拉拢衣襟冲过去抱住风寂远疯狂的身躯。 “不要,阿远,你会打死他的!”流着泪,她娇小的身体似乎装满了力量,死死地把风寂远箍在怀里。 风寂远的脸早已布满了青筋,平日里双目虽冷漠深沉,可从来没试过像现在这样,充血,里头的杀气让人心惊胆战。 现在,在风寂远的脑袋里唯一有的记忆便是他刚打开门时,他这同父异母的弟弟把他的老婆压在身下亲吻的情景,他要疯了。大文学 “我杀了你个畜生!”语毕,他立刻甩开西装外套,从腰间拔出那支随身佩戴的手枪。 “不要!”风雅大惊,脸蛋一下子便刷白了,挡在还躺在地上,没办法起来的风凌辛身前,咬唇,屈辱的泪水还在她的眼里涌出。 “不要,不要杀他,他是你弟弟!” 风寂远持枪的手从决然到发抖,短短数秒,狠厉地看着她身后的男人,他的嗓音哑得不行,脸上的愤怒已经到了火山喷发的程度。 “走开……” 风雅拼命摇头,风寂远加重了语气,“走开!” “如果你杀了他,你会后悔的,我不要这样。” “若我把今天的事情一一给老头子陈述一遍,你以为他会处置他?”风寂远的脸上除了愤怒,一时间竟多出了几缕算计。 风雅浑身一颤,可以想象,要是让风连成知道了这事,风凌辛就再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我不准你说,今天的事我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风寂远觉得这一切荒唐至极,没办法往风凌辛身上开枪,他反手就往那个她最爱的梳妆柜上连开三枪,把上头的玻璃打的粉碎,三声巨响久久地在风家大宅里回荡。 “我老婆让人搞了,我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么?”他怒了,彻底地怒了。 风雅心一疼,咬着唇,逼迫自己坚强,不去介意他侮辱性的话,“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他喝了太多酒才会对我做出无礼的举动,而且你已经把他打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风寂远冷冷地看着她维护他的样子,心一凉,用力地把手枪往墙上一扔,“原来是我多事了……” 他这么愤怒为了谁,可她维护的,关心的始终是那个企图侵犯她的男人。 “阿远……”看着他苦涩的笑脸和负气远走的背影,风雅心急如焚地追上。 风寂远没办法直视她恐惧的双眼,不断地逼着自己往前走,不去想她,不去看她,更不去理她,可她却一路紧随他的脚步,好几次差点跌倒,扶着墙壁又飞快地跑过来了。 “阿远,你先别走,你听我解释好吗?”她的声音很轻,里边的心焦却很重。 “为了维护一个企图强/奸你的男人,你居然跟我对着干,风雅,你真让我长见识了!”风寂远终于好心地停下脚步,旋即转身面朝她,一步步把她逼到墙边,两手张开,撑在墙壁上把她严密地围了起来。 风雅的脸上挂满泪痕,有干了的,又添了几行新的,“你不懂,你不懂。” “什么我不懂?我不明白了,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你还要维护他,他敢动我的女人,他就是该死!” 风雅一阵沉默后,道:“该死?你图一时痛快杀了他,你怎么跟老爷交代,你怎么跟蓉姨交代?你恨蓉姨,恨风凌辛,恨老爷,那又如何,他们始终是你的家人,亡国恨也不致于嗜家亲,更何况他是情非得已,酒精使然才会对我做出那种事,他的本质并不是这样坏的,你不也十分的清楚?而且这些年来,他帮过我很多,如果他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得到我,根本不需要等到你归国,甚至跟我结婚后才来强迫我!” 风寂远就这么看了她许久,火冒三丈的气势终于有所减弱,语气也软了些,“对不起,让我原谅他,不可能。” “我没说一定要你原谅他,可你绝不能杀他,更不能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否则,他的下场比死更惨,老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最恨做这种龌龊事的人了,让他知道了,他断不会认他这个儿子……我不愿意他落到这样的下场。” 她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腰,把自己的脸偎进他的怀里,试图软化他心中的冰冷。 风寂远不出声,风雅知道他心软了,那一瞬间点燃的怒火也稍稍缓和,她乘胜追击,想用柔情进一步化解他的恨意。 毫不犹豫地踮脚抱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落下,温热的唇贴上他的,柔柔地舔着,唇齿撕磨间对他说:“他没有对我怎样,他有所行动的时候你就已经来到了。” 风寂远把她拉开,眉头深皱,“可我……” “嘘……”风雅俏皮地用食指贴近他的唇,看着他一脸的懵然,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可是……” “没有可是!” 风寂远来不及反驳,嘴巴再一次被她封住,她湿滑的小舌第一次主动伸进他的嘴里,笨拙地勾起他的,在上边缭绕,画圈。 风寂远睁开眼便看见她紧闭的双眼上那浓密如扇的睫毛,每每到到这种时候,面对这样的她,百炼钢都要化成绕指柔。 他抢回主导权,长臂紧紧抱住她的腰,让她的身体完全贴在他的身上。 不管风凌辛有没有碰她,她都只能属于他,哪儿都是他的。 ps:一万五更新完毕!再次感谢你们的祝福和道具礼物,大家都节日快乐!明儿见~ ------------ 第189章 宠「3000」 当天晚上,风凌辛便离开了风宅,然后就再没消息了,听风寂远说他请了一个月的大假,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风寂远特地把好姨安排在风雅的身边,好让她能够按照营养师的餐单照顾她的饮食。 这天,风寂远难得说要早回来,风雅从起床到现在都保持着完全兴奋的状态。懒 “风雅,我帮你打了一杯新鲜果汁,还作了好吃的布朗尼蛋糕,你尝尝。”好姨笑咪咪的从外边走进书房,像变魔术般从提袋中拿出一大杯果汁,和一个装着布朗尼蛋糕的大保鲜盒。 风雅正好在看她的言情,风寂远上回真就把她那本《温暖的弦》给藏起来的,放在书架上的其他书也被他给没收了,可是他骨子里的纯真忘了告诉他,书没了,是可以再买的! 从来没有像个小女孩般被人这么娇宠着,风雅颂靠着风寂远平时最爱坐的沙发,怡然地从里抬头,脸颊红红的,神情有些腼腆。 “谢谢你,好姨……” “快吃……”好姨挥了挥手,将一大块布朗尼盛放在小盘子上,塞进风雅颂手里,又把果汁摆在一旁的矮柜上。 风雅颂微微一笑,挖起一大口塞进嘴里,那巧克力的苦味融入美好的香甜,在舌尖散发出幸福感。 她感动地叹气,表情极度夸张,“好好吃!绝对好吃!” “哎呀,好吃就得了,最重要的是乖乖把东西吃完,我就是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然后给少爷添几个孩子,听见没有?”虫 她的话让风雅心中一震,猛然被果汁呛到。 噗……咳咳咳……咳咳咳……“ 好姨赶紧过来帮她拍背,边拍边笑骂着:“都多大了,还这么不小心?” 能不小心吗,这些天以来,她都快要把那句话当成口头禅了,没日没夜地提醒她生孩子…… “我……咳咳……能不能不说……咳咳咳……” 她其实也想怀孩子了,可是这种事儿急不来啊,顺其自然就成。 “唉唉,别说话,都咳成这样了还要说话,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此时,房门被推了开来,风寂远不请自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风寂远看见沙发上的人儿皱紧眉心,咳得满脸通红,连忙大跨步走来。 好姨挥挥手要他安心。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风雅只是被果汁呛到了。”她把那杯果汁塞进风寂远手里,笑咪咪地交代:“来,你来喂她吧,盯着她慢慢喝,别一口气猛灌,我到下面忙去,风雅就交给你了。” “嗯。” 风寂远目送好姨离开,眼尖如他,早在进门的瞬间就看见了风雅手里拿着的,趁着好姨离开了,他飞快地把风雅藏在身后的夺了过来,眉头轻蹙,“怎么又是这本?” “风寂远,终于承认你把我的书藏起来了?”她猛地站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扑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肩膀上连连下手。 风寂远立刻就笑了,闷闷的笑声自她的胸口处传来,脸一红,才发现自己把人家的头抱在胸前了,立刻把他推开,表情镇定,心跳却狂增。 把书放到书桌上,风寂远回到她身边,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揽住她的腰,调/戏她,说:“活力无限嘛!” “……”风雅不理他。 “好姨是不是又催咱们生孩子了?” 风雅大窘,心一狠,伸手到他的腰间捏住他的肌肉,狠狠地拧着,转了一个圈,把他疼得泪水都出来了才说:“耍我有那么好玩吗?” 这段时间风雅没少被他当玩具和调侃的对象,不管有时间没时间,回家玩老婆已经成为他生活中最大的乐趣。 “我哪儿玩你了?” “还装无辜!”她还想拧他,真要下手的时候又舍不得了。 “我要吃蛋糕。”他把她的手压在她的腿上,黑眸瞅着一直被她捧在手里的蛋糕盘,上头的布朗尼才吃掉三分之一。 他孩子气的要求让风雅颂不由得怔然,秀气眉心迷惑地蹙了起来,水眸定定地望着他。 风寂远不等她反应,主动拉住她端着盘子的手,跟着以盘就口,张嘴咬了一大口蛋糕,边咀嚼边凝望着她,黑眸里跳跃着顽皮的光芒。 难得有时间陪她,他想让自己变得平易近人一些,或许在她看来会很别扭,但是他也是在努力。 他再咬一口,盘里的布朗尼只剩下一小角。 风雅颂终于回过神来,想也没想,连忙叉起剩余的蛋糕往嘴里塞,仿佛跟他抢这最后的一小块甜点是件多么重要的事。 下一秒,在她还来不及咀嚼,还来不及用唾液润湿那块蛋糕,男人的俊脸突然朝她俯近,薄唇密密地封住她的嘴,在她的小口中继续抢劫。 “唔唔……”风雅颂差点不能呼吸。 巧克力微妙的苦味带着男人爽冽的气息,他的舌不断攻击着她,融化她的思绪,也软化她紧绷的神经。 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丁香小舌学着他的方式勾/引、搅动,和他玩起煽情的攻防游戏。 “嗯……我老婆真甜……” “唔……嗯哼……” 蛋糕上融化的巧克力因这深入浅出的亲吻,弄得两人唇瓣、嘴角、甚至下巴都沾上了。 他们彼此舔舐着、嬉闹着,时而深吻,时而如蜻蜓点水般轻啄。 久久的,他才愿意离开她的唇。 “你……你这个恶霸,那是好姨替我做的布朗尼,是我的甜点,你怎么可以把它吃光光……”她脸红得好可爱,手里的盘子和银叉不知何时被他取走,随意地搁在矮柜上。 风寂远舔着她的下巴和颈项,低哑地说:“我吃得还不够痛快……我还想连你也吞进肚子里……” 有好些日子没要她了,欲/望说来就来。 风雅颂心跳加快,特别是当他粗犷的大手探进衣服里,缓缓盖住她温润的胸/脯轻柔地抚弄,跟着,五指微微用力地一掐,让那朵小小红梅娇艳地挺起,她的心跳更是快得犹如刚跑完百米赛。 当他正想脱她衣服的时候,书房的木门便被人敲响了。 风寂远怨念地从她的颈项间抬头,风雅的脸上媚态尽显,迷离的双目就这么盯着他看,白白的牙齿把粉嫩的下唇轻轻地咬住了,风寂远一时没忍住,立马封住她诱人的小嘴。 “少爷,放在大厅上的电话是不是你的,响了好几次了。”门外,好姨略显急切的声音传来。 风寂远丧气地放开怀里的馨香软肉,“晚上给我……” 风雅大窘,愣愣地看着他邪魅的笑容,情不自禁地点头。 “真听话!” 看着他洋洋得意离开的身影,风雅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被人耍了! 混/蛋! 才走出房门,好姨就站在门外,风寂远嫌弃地瞅了她一眼,道:“整天嚷着让我们生个孩子给你玩,就不懂得‘不打扰’这三个字!” 听他这么说,她就是破坏小两口的好事了。 “你要事先告诉我了,我准不去打扰你们。”这小子,自从有了老婆,比以前更加的目中无人了。 “铃铃……”这时候,电话又响了。 风寂远快步下楼,好姨倒是掉头走进书房。 看着显示屏上的名字,呼吸不自觉地便开始急促起来,犹豫着,终究按了接通键。 “言?”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儿,半晌,唐诗言的声音才淡淡地从那边传来,“阿远,今晚能不能见个面?” 风寂远的眉头早就皱起来了,此时就更厉害了,“对不起,我今天有事。” “我去你公司找过你了,你的秘书说你把今天的行程押后了……”意思就是你在骗我。 风寂远回头看了看楼梯,心底有些害怕让风雅听见他跟唐诗言谈话,“时间,地点?” 最后一次,他们单独见面。 唐诗言明显变得愉悦了,立刻道:“八点怎么样?还是上次的心悦穆餐厅吧,那儿的东西挺好吃的,气氛也好。” “嗯。”他淡淡答应。 唐诗言没再多说,跟他说了声晚上见便挂了电话。 风寂远看着黑下去的电话屏幕,站在原地许久,风雅早在他接电话的瞬间就走到楼梯口了,只不过听见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她的脚步便不再那么自信和勇敢了。 ------------ 第190章 无缘无故作呕「3000」 最终,她还是折了回去。 在书房里收拾东西的好姨看见才出去没一会儿的人又回来了,自然是好奇的,便问:“怎么回来了?” 风雅一愣,一时间没想到合适的借口,看见桌上放着的,刚才被风寂远抢走的那本,指着它,道:“回来拿书,我想回房间去躺会儿。”懒 “真的服了你了,少爷难得有时间陪你就别顾着看书!”好姨顺手帮她把书拿过,递给她。 风雅的心微微抽疼,若无其事地调皮一笑,拿着书就回房里去了。 风寂远上来时,在书房找不到人了,不用好姨多说就直接往两人的房间走去,推开门,风雅正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 听见了开门声,风雅淡淡地撇向声音的来源处,风寂远挺拔的身躯占据了半个门口,神色淡然。 “谁打来的?”她问,表情自然。 风寂远眸色一深,微笑着走过去,坐到床边,夺走她的书,“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 他避开了她的问题。 风雅又把书给抢了回来,“躺着看很舒服,如果公司有事就回去吧,有好姨在呢,我不会闷。” 犹豫了会儿,风寂远把她拥进怀里,轻轻地拴住她的腰,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的心空空的,不管怎么用力回抱他的身体,心底最深处依然是冷冰冰的,甚至有蔓延的趋势。虫 须臾,风寂远在她的头顶淡淡地开口,道:“我有些事必须去处理,不能陪你吃晚饭了,答应你的以后补回来。” 风雅在他的怀里点头,脸蛋紧贴他的胸膛,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声音沉沉的,如大提琴般温柔,“好。” 风寂远又抱了她一会,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晚间七点多的时候,好姨已经把晚餐都准备好了,上楼去叫人吃饭,风寂远正好穿戴整齐地从楼梯上走下,望着他一身正式的穿着和紧随其后的风雅,疑惑地问:“少爷,要出门呢?” “嗯。”风寂远随口答应。 本来她还想碎碎念几句的,毕竟他都答应风雅今天是陪她的,可看见风雅那若无其事的脸,她就不便多嘴了。 把人送走了,风雅一个人站在门外许久,好姨突然想起了在东郊房子里初次见到她的情景。 那时候的她,浑身散发着悲伤,仿佛被全世界遗弃。 明明很幸福的两个人,怎么看着她独自在门外站着的情景,竟会让她想起了过去的她呢? “风雅啊,进来吃饭吧,不然饭菜都要凉了。”好姨走近她两步,不敢放开嗓子喊她。 风雅从万般愁绪里惊醒,回头冲她笑了笑,道:“好……” 饭桌上,风雅让好姨跟她一起吃,风连成不在,面对风雅,她也没那么多的忌讳,于是就在她的对面坐下了,随口问:“少爷跟人有饭局?” “嗯?”风雅抬头,往嘴巴里送进一块肉片,半晌,才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嗯,大概是有急事了,他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懂,没怎么问。” “这少爷也还真是的,明明答应陪你的嘛,又跑去工作了!”好姨嘴巴上这么责怪,心里却想要安慰一下对面的女孩。 风雅自然懂得她的心思,没再说话。 晚饭过后,风雅独自在房间里呆着,没一会儿一阵晕眩感袭来,喉咙中涌起恶心的酸味,她立刻冲进了浴室,才跑到洗手盘的旁边便开始难以克制地干呕起来。 趴在洗手盘边,风雅呕到眼泪乱飙,胃都揪在一起了,偏偏就是吐不出东西,只呕出一口口的酸水。 身体的不适加上心理如大石般沉重地压着的心事,人往往在这时候是最脆弱的,呕得几乎虚脱,她眼眶发热,即便强忍,泪花仍在里头乱转,眼泪没命地往外涌。 她合着眼轻喘,胃部的痉/挛让她十分的难受,好一会儿那股作呕的感觉才隐隐缓和。 漱了漱口,她撑着浴室的墙壁,给自己湿了条热毛巾,透着热气的湿毛巾覆在她脸上,就这么靠着墙壁站了很久。 大概是下午吃的布朗尼还没消化,晚餐没胃口却硬是往胃里塞东西才会这样的吧。 她无奈地扯掉热毛巾,随意地放在一边,此时此刻,她就想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不再胡思乱想了。 心悦穆餐厅其中一间厢房里,风寂远与唐诗言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一顿饭下来,除了聊公事,风寂远一句私人的话也没跟她说,唐诗言不想强迫他,只能顺着他的方向把话一直说下去。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风寂远立刻皱起了眉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唐氏舍不得彼此相处的时光这么短暂,想要挽留,可风寂远已经打开了房门,往外走了。 叹口气,她在原地站了许久,从她那Chanel包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后立刻就挂掉了,脚步飞快地跟上。 走出心悦穆餐厅的大门,唐诗言顺手一捞,亲密地挽住风寂远的胳膊,后者猛然一颤,并没来得及把她的手甩开,站在原地,眼神突兀幽深。 唐诗言庆幸他并没有立刻把她推开,得寸进尺地靠在他怀里,风寂远顿时脸色一沉,再也顾不得什么吧她推离一手之远,沉声道:“诗言,我答应跟你吃饭并不代表我么之间有什么,请你自重。” 唐诗言心一疼,不顾这是公开场合,不顾这儿的大庭广众,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风寂远一愣,大震地甩开她的亲吻,决然地看着她受伤的神情,道:“诗言,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单独的见面我不会再来。” 语毕,他转身往停车场的方向离开。 唐诗言巴掌大的小脸因为他的拒绝一下子就白了,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忧伤。 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走上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呢?难道你真的就不爱我了么?抑或,你就真的那么爱风雅颂? 风寂远的脸一路上都紧绷着,心神恍惚地回到风家大宅,好姨出外迎接。 风寂远把车匙抛给一旁的管家,好姨主动把风雅的事情告诉他。 “少爷,少奶奶晚饭吃得挺多的,吃晚饭就上楼去了,没有下来过……”她紧随风寂远上楼的脚步,边说,“……你突然走了,她的心里应该是不舒服的,可以的话多哄哄。” 风寂远在楼梯间顿住脚步,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你就去休息吧。” “好吧。”好姨回身下楼,留下风寂远一个人站在原地许久。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去见谁就是不愿意让她误会,希望她能懂他。 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里,风雅安静地躺在床上,应该是看书看到睡着了的,床头灯开着,似乎是刚睡下不久。 他轻轻地抽掉她手里执着的,放到边上的床头柜上,大手格外温柔地把她脸上的几缕发丝拨开,好让灯光能够把她整张脸都照耀到,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拖着疲惫的身心,他走进了浴室。 听见浴室里传出的水声,风雅才敢把双眼睁开,眼定定地看着浴室的方向,一点睡意也没有。 一整晚她都期待着他的回来,可当她真的听见他上楼的脚步声和开门的声音时,她便毫不犹豫地把眼睛闭起,装作睡熟的模样。 她的身体很不舒服,她的心被一股莫名的忧伤堵住了,在这个时候,她不想让他知道。 风寂远洗完澡出来,穿了套宽松的睡衣,走到一旁的办公桌上坐了很久,偶尔会冒出抽烟的念头,但是看见柔和灯光下那张柔美的脸蛋,他便会情不自禁地把夹在指缝间就要点燃的香烟扔到垃圾桶里。 半夜了,窗外的月色迷蒙,风雅闭着眼转身侧躺,风寂远猛地看向她,半晌后,看着她没再动作以为她是在做梦,叹口气,走过去躺到床上,把她侧躺着的身子拥进怀里。 风雅早就感觉到他的心烦,可她不知道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烦恼。 风寂远感到怀里的人儿抱住了他的身体,一股被她依赖着的满足感把他心里的愁绪驱散,在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顶落下一吻,闭眼,渐渐入睡。 很久以后,直到听见他绵长的呼吸,风雅终于再次睁开双眼。 他并没有把床头灯关掉,这么黑的夜里,因为这站橙黄色的床头灯,她的心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凉了,只是心里有条刺,一天不拔,她就难以在他的怀里找到归属感。 ps: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他每年都会跟她说一句“我娶你。”二十七岁了,他终于站在教堂里,对身旁的女子说了句“我愿意。”十米外,她遥望着他们幸福的身影,无声地回以他一句“我愿意。”他终究没有娶她,她却把自己十一年的青春嫁给了他。——青春,真是一个疼痛的词。「2012年3月9号,送你们一个小故事,望喜欢~很短,有意向把它变成一个长篇故事,你们觉得呢?」 ------------ 第191章 婚外情曝光「3000」 ) 唐氏。最快最全尽在猫扑中文网(.) 顾良晟怒气冲天地冲进了唐诗言的办公室,右手抓着几份报纸和八卦杂志,唐诗言的秘书没办法阻挠,只能跟随着他走进。 唐诗言从办公桌上抬头,眼见来人时,身子顿时一震,表情又好奇变为冷淡。 秘书瞧见她这表情,约莫猜到她是生气了,立马解释,道:“对不起总经理,顾总他硬是闯进来,我想拦也拦不住……”懒 顾良晟早就气得火冒三丈了,碍于有外人在他便忍着,等秘书出去了,门一关,他立马把手里的报纸和杂志甩到唐诗言的办公桌上,嗓音并不是特别大,就是有些冷。 “这是怎么回事?” 唐诗言一愣,几乎并没有去看那些报纸和杂志一眼,把它们一一拨开了,道:“良晟,我要工作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谈,好吗?” 顾良晟若有所思地看了她许久,才问:“是你干的好事,对不对?” 唐诗言有些心虚地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说什么,可你总得识字吧?”执起其中的一份报纸,忽略头版头条上那些刺眼的照片,他把目光聚焦在加粗的红色标题上,一脸的凛然,开口把上边的每一个字都读出来。 “风氏总裁大庭广众之下搞婚外情,女方竟是唐家大小姐。” 他又拿起了其中一本杂志,“名门后代关系混乱,有夫之妇搭上有妇之夫。”虫 “还需要把所有的新闻内容都读一遍给你看么?”他红着眼看她,看他的未婚妻。 后者并不在意他的指责,她只是气愤他居然闹到了公司来。 她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指着关着的办公室大门,冷冷道:“我不想跟你吵,你出去!” “……” 顾良晟狠狠地盯着她,半晌,嗓音带上了疲惫的沧桑,“诗言,即使你再爱他,可他早就已经结婚了,你也跟我订婚了,我们下个月就要行礼了,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你一手操办的……这样的你,我还怎么娶?” 唐诗言眸色一深,清丽的脸因为心中的不快变得稍稍扭曲。 她是感谢这个男人的,在离开风寂远的四年里,他一直都扮演着一个完美男人的角色,在她的身边为她遮风挡雨,可不管他怎么对她好,她都没办法让自己爱上他。 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利益而走到一起的人,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更何况她早就心有所属。 叹口气,她绕过办公桌走向他挺拔的身躯,平行的目光正好落在他干净的衬衣领口,“良晟,我不可能会跟你行礼,只要唐氏重振,唐家的地位保住了,我们就解除婚约。” 顾良晟猛地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孩,重复她的话,“解除婚约?” “我们不相爱,我不会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 “呵呵……”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苦得眼睛都疼了,“所以打从一开始你就为了利益才接近我,让我爱上你,跟我订婚甚至宣布结婚,这些全是你为了回到风寂远身边的幌子?” 唐诗言心一疼,飞快地转身。 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脆弱,事到如今,如果她不狠一些,就会永远失去自己所爱了。 “对,你说的,全都对!” 一阵死寂过后,她原以为会迎来一场激烈的谩骂,可出奇的,顾良晟表现得十分的镇定,或者说是心如死灰。 唐诗言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埋头工作,每一会便听见了他转身离开的脚步声,她偷偷地抬眸,他的背影忧伤,却十分的决绝。 玄关处,她突然想喊住他,他却突然停下了,回头迎上她的目光。 她一震,躲开了。 顾良晟幽幽地开口,道:“诗言,这些年来,我一直骗我自己,我以为只要我付出了,总有一天你会感动,可我没想到的是,等我赶上了,你却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你变了,变得陌生,变得自私,变得……不择手段……”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了办公室,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唐诗言顿时红了眼眶,喉咙梗塞,就像是被一条巨大的鱼刺卡住了。 这时候,她才拿起了面前的其中一份报纸,巨大的、丑陋的标题,还有她挽着风寂远走出心悦穆餐厅的照片,还有她趁他反应不过来时偷偷亲吻他的照片,这些画面被相机记录下来后竟把事实扭曲了。 照片里的他们十分的亲密,一副两情相悦的模样,可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码。 他抗拒她挽他的手臂,他更躲开了她的亲吻,甚至不顾她的难堪告诉她,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的单独见面。 她起身走到一旁的窗户边,阳光温煦,她却感到全身冰冷,脑袋里循环地出现风寂远和顾良晟的身影,为了风寂远,她辜负了一个那么爱她的男人…… 想着想着,脸上突然就泛起一阵湿滑的凉意,她吃惊地用手抹了抹,久久的,笑了。 风寂远,为了爱你,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那么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风家大宅。 风雅从床上幽幽转醒,看了看床头上放着的小闹钟,无奈地摇头笑着。 最近她好像越来越嗜睡了,整天下来都会感到有些乏力,即使什么也没做,到了一定的时候就是要睡觉,今天又睡到日晒三竿了。 到浴室里洗漱完毕后,她换了身舒服的衣裤,刚下楼梯,走到大厅上便看见了管家的身影。 他背过身去,迎上前,跟她打了声招呼,风雅轻笑点头。 “少奶奶最近睡得很香啊。”管家看她的神情似乎有些怪异。 风雅没多在意,可他的话却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嗯”了声,摸摸饿扁的肚子,问:“厨房有什么东西吃吗,我饿了。” “少奶奶,到饭厅去吧,我都给你端出来了。”好姨突然从饭厅里走出,来到大厅。 心一喜,她便走了过去,管家飞快地离开,把藏在背后的报纸拿到后花园烧了。 饭厅上,好姨细心地为她准备了丰富营养的早餐,没有别人在的时候她一般不会喊她做少奶奶,这也是风雅的要求。 “最近睡得那么好?天天都这时候起床!” 风雅窘了,不解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很爱睡,一整天下来即使什么也没做也会感到特别累。” 好姨一愣,凑近她,问:“这个月来那个了没?”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晌,回想起来,她的经期好像迟了半个月了。 好姨看着她那模样,就知道自己猜中了,欢喜的不得了,把香喷喷的肉粥端到她的面前,道:“哎哟,等会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和少爷,准把他们都乐坏了……” 她,真的怀孕了? 顿时,风雅心里大喜,一股肉香飘到她的鼻息里,猛然间,一股熟悉的晕眩感袭来,喉咙中涌起恶心的酸味,她难以克制地乾呕起来。 好姨一惊,慈善的面容不禁绷紧,“风雅!” 她的脸色惨白飞快地冲进浴室,趴在马桶边,呕到眼泪乱飙,胃都揪在一起了,偏偏就是吐不出东西,只呕出一口口的酸水。 好姨焦急地半跪在她身旁,温柔地拍抚着她的背脊,忧郁地望着她。 可她心里是欢喜的,这时候就更加确定她有了的事情了。 片刻过去,风雅已经呕得几乎虚脱,那难受的感觉终于平缓下来。 好姨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怀里,手里端着一杯水,递给她,道:“来,漱漱口。” 风雅听话地张开嘴,漱过口后将水吐进她手里另一个空杯中,连续做了三次,她才扶着她回到房间里,躺到床上去了。 过了几秒钟后,好姨便从浴室走出,用拧乾的热毛巾帮她轻拭苍白的脸蛋。 风雅幽幽睁开眼眸,心中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她眼眶发热,即便强忍,泪花仍在里头乱转。 这一哭可把好姨吓了个半死,连忙帮她拭去不断掉落的泪水,焦急地问:“怎么了,好好的就哭了,是不是哪里难受了?” 风雅拼命摇头,转过身去背对着好姨,声音带着哭意,道:“好姨,我想一个静一下……” ------------ 第192章 为你折了翼拔了刺「3000」 迫不得已的,好姨帮她把被子掖好了,担心地看了她一会儿,道:“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了。” 听见她就要离开的脚步声,风雅转过身来看着她,道:“好姨,能不能别把这事告诉他。” “为什么?”好姨立刻转身,满脸疑惑。懒 风雅淡淡一笑,“等我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确定了再亲自跟他说,这不是更好吗?” 好姨左思右想,觉得她说的也没错,想着她可能觉得亲自告诉他会更有意义些,便点头答应了,“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嗯,谢谢。” “说什么傻话呢!” 好姨走后,风雅立刻掀被起床,打开柜子,在最底层翻出了一个神秘的首饰盒,这个盒子的存在只有她知道,连风寂远都不知道。 抱着它,她坐到了床边,缓缓把它打开,心里无比的沉重,因为打开它便如同打开了她尘封了许久的记忆。 首饰盒里装着的正是十年前的那个圣诞夜,风寂远送给她的星星发夹。 此刻,她正在心里盘算着,如果明日的检查结果证实她真的怀孕了,那么她会带着这枚发夹去找他,把十年前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一一告诉他。 自从有了这个打算,她的心便十分的不安,有了这枚发夹,或许能够让他想起点什么。 晚间十点有多,风寂远才从外边回来,似乎喝了点酒,脸色有些红,但人是清醒的。虫 今天早上回到公司,打开电视、电脑,铺天盖地地报道着他跟唐诗言的事情,他立刻就想到了在家里的风雅颂,于是即时给管家打了通电话,让他把今天送到风家大宅的所有报纸都烧了,暂时把这个消息封住,不让她知道。 把一天的行程押后,派人封锁了几家报社的报道,还有托了点关系,把本该播出的电视新闻撤了,傍晚外出应酬,一整天都在东奔西走,只想把那个拍照的人揪出来。 “少爷……”时间有些晚了,大厅里就只剩等待他的管家。 风寂远淡淡应了声,问:“都处理了吧?” “都处理了,少奶奶这几天都起得晚,下来吃完早餐便上楼去了。” “嗯,你下去休息吧。”风寂远跨步上楼。 风雅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浓密的睫毛在她的眼底投下一抹阴影,感觉最近她好像瘦削了一些,脸更尖了。 像往常一样,他到浴室里洗个热水澡,出来时就发现她已经摆成了侧躺的姿势,似乎有意躲避他。 走到床边,躺到她的身旁,把她纳入怀里。 风雅顿时睁开双眼,微微有些抗拒,“回来了?” 风寂远不容她闪躲,探头在她的唇上重重地一啄,轻哼着点头,目光柔和暧/昧,“我吵醒你了?” “嗯……” 其实她压根就没有睡,只是这些天早就习惯了有意无意地躲避他,所以,每逢他下班回来,如果时间太晚,她就会装睡。 风寂远把她脸上的发丝撩到耳后,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顿热吻,风雅意乱情迷之际,忽然感觉他的手滑过她平坦的腹部,伸进了她的内裤里触摸她的私/处。 浑身一颤,想到自己可能怀孕的事情,立刻把他推开,抱着被子一副防备的模样。 风寂远眉头轻蹙,欲求不满地看着她,问:“怎么了?” 不是一天两天了,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抗拒他,他一直都在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那是他的错觉,可现在他却无比的肯定了。 风雅怕他起疑心,用手扶住额头,道:“我不是很舒服……对不起……” 风寂远看了她许久,叹口气再抱紧她,“睡吧,我不碰你。” 躲在他的怀里,她感到从没有过的惊慌失措。 上次让她撞见他跟唐诗言通话,他躲避她的质问这件事着实在她的心里落下了一条梗,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身体紧贴,却也很远,远到没办法心交心地相处。 第二天醒来时,风寂远已经上班去了,好姨说要陪她去医院做检查,可被她拒绝了,她想做完检查,证实自己怀孕后立刻就去风氏找风寂远,如果好姨在,多少会不方便。 “那好吧,我让老爷的司机送你过去。” 风雅本想拒绝,可不想再跟她纠缠了,于是点头答应。 走到门外,风连成的御用司机已经把车子开到了大门前,风雅跟好姨挥挥手便上了车。 到了市医院后,她让司机先回去,随后,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了医院。 此时,医生已经帮她做过一系列的检查。 “你先过去那边等一下吧,结果一会儿就出来,到时候我们会有人去叫你过来。”医生如是说。 风雅一愣,说了声谢谢便走开了,独自坐在医院大厅里的凳子上,旁边也做了好几个年轻的女人,穿着套装,手里拿着报纸,看得津津有味,似乎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你说呢,当时的婚礼办得多轰动啊,想不到才一年都不到就搞婚外情了……” “你以为豪门人人都能进啊?亏你平时还那么迷他,他老婆就惨了,嫁给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人人都以为她幸福,谁知道这唐家大小姐最幸福!” “你说这唐家大小姐是怎么搭上他的呢?前阵子不是传风氏跟唐氏对着干么?” “谁知道呢,上流社会的生活真是乱七八糟的……” 坐在旁边的风雅早在听见“唐家大小姐”这几个字后便石化了,愣了很久,走过去,礼貌地问:“请问这份报纸能不能借给我看一下?” 其中一个短头发的女孩率先反应过来,看着她许久,觉得她怎么看怎么脸熟。 把报纸递给她,“当然可以……” 风雅颤抖着双手接过,“谢谢……” 她才背过身子,后面的几个女孩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她就是风寂远的老婆,对不对?” “嗯……看着有点像,只在电视上看过,当时化了妆……” “我说她就是了……” 几个人又瞅了她几眼,想到刚才讨论得这么热烈,让她听见了,怪不好意思的,就三三两两地坐到别的地方去等结果。 风雅细细地把这篇占据了整份报纸头版头条页面的新闻,看了一遍又重头再看第二遍,直到泪流满面。 他果然还是没办法放下唐诗言,不管她怎么努力靠近他,在他的心里,她始终排在第二位,永远没办法跃居第一。 “请问风雅颂是哪位?”一名护士在病房外朝这边喊。 风雅蹭起衣袖,把脸上的泪水拭去,回头答应:“我是……” 护士看了她一眼,道,“你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风雅立马紧随她的脚步走入病房,医生递给她一张化验单,指着上面的尿CG那一栏,道:“恭喜你,你已经怀孕三周了。” 她一愣,脑袋里空白一片,心情算不得高兴,反而更加沉重了,“尿CG-阳性”这几个字显得格外的刺眼。 “怀孕初期千万事事小心,情绪不能太过反复,夫妻生活尽量避免,最好是在怀孕三个月以后,饮食要均衡,这样就行了。”医生高兴地跟她说。 “这个结果百分百准确吗?”她突然问。 医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感觉这个年轻的女孩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并不是那么的喜欢,道:“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风雅浑身一颤,抚着自己依旧平坦的肚腹,摇头晃脑,“怎么会呢?” 这个孩子,她想要很久了,可是不可否认,他来得很不是时候。 医生紧绷的神经立刻就松下来了,道:“怀孕初期都会有一些不好的情绪,等胎儿稳定了,你的身体习惯他的存在以后就好了,多晒晒太阳,跟人说说话,这样会好些。” “嗯……谢谢了……”风雅起身要走。 “快回去跟您的先生报喜吧。” 当她拿着化验单走出医院时,天空是灰蒙蒙一片的,记得他们是仲春时分在一起的,一眨眼,春的脚印已经远了,夏天就要来了。 医院外的一颗大树上窝了两只小鸟,其中一只是没有翅膀的,它不断地往身旁比它的体积大了一倍的鸟儿身上蹭,可它却无情地飞走了,那只没有翅膀的小鸟朝着它飞走的方向长大嘴巴,不住地嘶喊…… 它好像在说:我折了翼,拔了刺,甘愿把自己的一身本领割舍,浑身伤痕地来到你的身边,你却把一无所有的我伤得更深。 ps:谁要帮我凑齐八百五十朵鲜花啊? ------------ 第193章 我跟你一起去找他「3000」 在树下看了很久,风雅终究决定不去风氏了,先回风家大宅,暂时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至于十年前的事情…… 想了想,她沉静地从包包里掏出了那枚星星发夹,紧握在手里,久久的,才把它重新放进包里。 还是再缓缓吧……懒 她没有叫司机过来接她,一个人离开。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不知道是报纸上的新闻,还是今天让人郁闷的天气,她的心有些闷闷的,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风氏大楼。 这是曼城最为繁华的地段,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隔着一条马路,她抬头仰望眼前这栋高大的建筑物,眼底一片迷惘。 路非易穿着一席正式的西装从风氏大堂走出,视线一下子被对面马路上站着的女孩吸引,她穿着丝白的碎花连衣裙,外边套了件浅绿色的针织开衫,一头美丽的黑发在肩膀和胸前铺散,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显得恬静柔美。 这些天以来,为了避开她,他基本不会回风家大宅住了,而是到距离风氏最近的高级住宅区里买了套房子,随意住下了。 听说她过得很好,阿远很疼她……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昨天爆出的新闻,心头被什么狠狠一撞,一抹浓愁在他的眉间经久不散。 再也不敢多想,他转身就要离开,可又忍不住地多看了她一眼,这一看,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上了,眉头就再也没办法舒展了。虫 她居然看也不看交通灯就想要过马路,还好被后面的大婶给拉住了。 冲过对面的马路,路非易来到失魂落魄的人儿跟前,风雅仍未从刚才惊慌的余韵中反应过来,低着头,看着那双突然来到面前的皮鞋出神,心慌乱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是不是要找他,我带你上去。”路非易望了望那位好心的大婶离去的方向,对她说。 听见了熟悉的嗓音,风雅一下子就心虚了,急促的心跳提醒她,千万不能让路非易发现她怀孕了的事情。 “不用麻烦你了,我刚好路过而已,那么,再见了……”她缓下呼吸,飞快地转身,离开的步伐似乎有意避开他。 路非易以为她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才这样,可看她这模样,心里总感觉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了,十分的不安,没再犹豫便飞快地追上了,伸手扯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离去。 “我送你回去。” 风雅不敢看他的脸,把目光移到别处,拒绝,“不用了,我已经给司机打过电话了,一会儿就到。” 路非易握住她手腕的力度突然加重,风雅一愣,想起他学过医,惊慌地甩开了。 路非易再三犹豫,可他非常确定的是,手指感受到的脉动不会错,大惊失色地看着她,“你怀孕了?” 心一疼,她摇头,坚决道:“没有的事!” 不等他反应,她便推开他靠近的身体,踩着脚下的平地鞋,飞快地跑着离开,路非易的呼吸顿时一滞,如果他的感觉没错,那她肚子里的胎儿并不是很稳定,经不起她这么激烈的运动。 “风雅,别跑!停下来……” 风雅什么也没听见,她就想躲开他,躲开跟风寂远有关的所有人,迎面走来很多行人,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她都一一躲开了,满头大汗地往前逃走。 路非易在后头急得快要疯了,撞跌了几个行人,好不容易才把追上她,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混蛋!”风雅在他强硬的怀里不断挣扎,怀孕了加上剧烈的奔跑,她的脸色和唇上都是苍白的一片。 路非易心疼地把她的头摁在怀里,庆幸她并没有在逃走的期间跌倒,喘着粗气,语气强硬道:“别闹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举动有多危险,一不小心会流产的!” “不用你管,不是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么?”被他用力地抱着,她没办法挣脱,只能在他的怀里冷冷地提醒。 路非易大震,把她放开了,脸色阴沉。 风雅的唇边漫开了笑意,她就知道,她这么一说,准能让他放开她。 在身体恢复了自由的那一刻,她便迅速转身,路非易朝着她的背影大喊:“是因为那些新闻吗?” 风雅浑身一颤,双脚像是被人钉在地上一样,寸步难行。 路非易一步步靠近她,“是不是因为他跟唐诗言的新闻,所以即使你有了他的孩子,你也不想让他知道,你没勇气在这时候面对他,没勇气去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他说的正正是她害怕让人知道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路非易走过去把她的身子掰过来,面朝对面雄伟的风氏大楼,“他就在这栋楼的最顶层,都已经来到这儿了,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点,去问他到底是不是搞婚外情,到底是要你还是要唐诗言?几步路,几句话,有那么难吗?我认识的风雅并不会这么胆小,这么懦弱!” 风雅紧紧地拽着手里的包包,不自觉地把手掌贴在平坦的肚腹上,泪眼婆娑地看着对面的景色。 很久以后,她才淡淡地说:“我害怕……” 那一瞬间,路非易是那么的想抱着她,狠狠地大哭一场,他不知道,当她愿意开口承认心底的恐惧时,全世界的心都疼了。 “走,我跟你一起去找他,把话说清楚。”他直接拖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风雅浑身冰凉地任他拉着,心跳突然变得异常急促,没走两步心跳快得就要停止一样,眼前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路非易刚好侧头看她,眼见她突然闭起了双眼,整个人都软了下去,立刻大吼一声,及时地把她横抱起来。 风雅醒来的时候,四周都很温暖。 缓缓睁开涩痛的双眼,路非易担忧的脸庞立刻出现在她的眼前。 “醒了?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他从床边的凳子上站起,身体俯下,正好在她的身体之上。 风雅疑惑地往四周张望,路非易看出了她的心思,帮她把被子掖好,道:“这是我家,离公司很近。” “你家?” 难怪这段时间都没见过他在风宅出入,原来已经搬走了。 “是因为我吗?”她浑身无力地从床上坐起,抱着被子,轻声问。 路非易扶她一把,很快就放开了,苦苦一笑,道:“不关你事,别胡思乱想。” 风雅落寞地望向窗外,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我昏倒多久了?” “半天了,现在已经八点多了……” 八点多了? 阿远还有好姨他们肯定担心死了。 心里一急,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路非易制止,道:“我刚才给他打过电话了,应该就要到了。” “你都告诉他了吗?”她脸色一沉,小心翼翼地开口。 路非易摇头,轻笑道:“没有,那毕竟是你们的事情,我不便多说。” 她感激地看着他许久,红着双眼对他说了几声感谢,门铃就响了。 路非易微微失落,多看了她一眼,“大概是他来了,起来吧……” 风寂远走进来时,风雅刚好从路非易的房间里走出,脸色苍白,心一疼,他立马走过去拖住她的手,还好并不算太凉。 “怎么回事了?” 风雅握紧他的手,看了眼路非易才对他说:“回去再说吧。” 玄关处,她从风寂远的怀里回头,感激地冲路非易颔首,他目光柔和忧伤,夜色给那双褐色的眸子染上了疼痛。 谢谢你,在我伤透了你的心后还能不计前嫌地把我照顾得这么好,这辈子没办法给你爱情,那么下辈子,还我来爱你。 倚在门边,出神地看着他们一高一矮离去的身影,她的突然回头时他料不到的,他似乎读懂了她的心,久久的,释然一笑,“说好了,下辈子,等你来爱我。” 风寂远环住她的手臂紧了紧,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风雅抱进他的腰,随着他走到车子旁边,任他把她安置在副驾驶座上,细心地帮她系好安全带,看着他挺拔的身躯绕过车头,坐到自己的身旁。 ps:晚更了,对不起~谢谢送我鲜花荷包咖啡的你们。还有两更,大家继续给力~ ------------ 第195章 深夜外出「3000」 昏暗的房间里,风雅洗完澡,刚从浴室里走出,头发湿漉漉的,风寂远放下手里的文件,从办公桌上站起迎向她,弯腰一把把她抱起。 风雅微微挣扎,踢着小腿,道:“阿远,我可以自己走!” 风寂远自动忽略她的话,他就是想抱抱她,“我听非易说你晚饭还没吃,我让厨房给你弄了点粥,等会好姨会端上来……”懒 其实她中饭晚饭都没吃,没什么胃口,可顾虑到肚子里才三周大的孩子,她勉强点头,“好。” 风寂远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风雅怔愣地看着他额头,“这几天公司很忙吗?” “嗯嗯,很多事情压着没来得及处理。” “唐氏的事都处理好了吗?你手里握着的股权还有上次言川给我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都给唐大小姐了?” 听见她问起唐诗言的事情,风寂远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慌,“给了,唐氏最近在谈一项工程,如果合同签给了诗言,那么唐家在唐氏的地位就能保住了。” “谁要跟唐老争夺唐氏的经营权?” 风寂远沉默数秒,似乎并不愿意让她知道太多,抢过她手里的毛巾,执起她胸前的湿发,温柔地帮她擦拭,笑而不语。 风雅知趣地不再询问,“我想喝热牛奶,能不能到楼下给我倒杯来?” 第一次经她使唤,他心里窃喜,捏捏她可爱的鼻头,“把头发擦一擦,赶紧用电风吹吹干,我去去就回。”虫 “谢谢,嘿……”她故意冲他调皮一笑。 风寂远走后,她立刻在自己的包包里翻出了那张化验单,撕碎扔到厕所里,一一被水冲走了。 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她吓了一跳。 “风雅,是好姨。” 还好是好姨。 她赶紧出去开门,好姨端着热气腾腾的燕窝粥走进来,“少爷说你要喝牛奶,怎么刚才不一并跟我说了,我一起拿上来嘛。” “突然想喝的,反正他没事干,使唤使唤他也好!”风雅窃笑。 好姨故意白她一眼,摇头失笑。 趁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好姨凑近她问:“今天去医院检查的结果怎样?” 风雅一愣,失落道:“是我们摆乌龙了,我根本没怀孕。” “啊?怎么可能?”好姨疑惑地抢了她的粥,一副她不把话说清楚就不给她吃的架势,“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说我只是肠胃不好,最近吃得太多了才会出现反胃的症状……” “那你月事推迟的事情呢?” “我前阵子不是血糖低么,加上最近睡眠质量不好,医生说我对生孩子这块压力太大了,这些对那个都会有影响,越急着要孩子反而更难怀上,给我打了一针,开了点口服液……” 好姨这才相信了,叹口气,道:“都怪我,常常催着你为风家添丁,还好还没有根老爷跟少爷说,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风雅握住她的手,安慰,“没关系啦,我跟阿远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好姨拍拍她的肩,心里也怕她是故作坚强,给她端来刚刚那碗粥,“赶紧吃完,好好睡一觉,看你最近又瘦了,怎么吃都养不胖的就是闹心!” “好姨,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不要跟阿远提起,免得他失落。” “当然了,我还没到老懵懂的年纪。” “嗯……”风雅偷偷地抬头瞅好姨一眼,心里有些不好受。 她无意编谎话骗她,只是迫不得已。 没一会,风寂远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回来了,好姨自动闪人,风寂远把牛奶递给她,“刚喝完粥,还能喝牛奶么?” “能喝,好不容易让风总给我冲了杯牛奶,当然要赏脸了!” 风寂远难得看见她这么活跃,看着她“咕噜咕噜”地喝完整杯牛奶,立刻就催她把头发吹干。 后来,她说困了,他便抱着她躺到床上,哄着哄着就听见她绵长的呼吸声。 到了十一点左右吧,他的电话响了,他没有接,直接挂了,小心翼翼地放开她,让她平躺到床上,须臾,她听见了他换衣服的声音,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接着床头灯的光芒,风雅睁开眼,望着房门的方向出神。 他去哪呢? 又要去见唐诗言么? 出门后,风寂远直往风宅的地下停车场走去,边走边给路非易打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了。 “对不起,风雅睡了,我怕吵醒她。” 非易淡淡一笑,望着窗外的夜景,道:“你赶过来,还是我过去?” “我已经出门了,十五分钟后到,你把资料都拿出来,准备好,我不想太晚回来。”他急急忙忙地坐上了自己的车子,边跟他交代。 “O,我会搞定。” 挂了电话,风寂远立刻发动车子,往路非易的家里赶去。 夜已深,一路上却依旧有很多车辆来来往往,曼城的夜色尤为美,可此时,风寂远再无心情停下来欣赏了。 上午接到了政府那边的人打来电话,说顾家突然插手唐氏的这次开发案,似乎有意抢夺,他不知道唐诗言跟顾良晟之间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可可以肯定的是,顾家已经不跟唐家站在同一阵线上了,加之路非易连日来对言川的彻查,似乎查到了点线索。 这些商场上的,和黑道上的事情,自从他明白自己的心以后就再也不愿意风雅接触了,所以这一趟出门,他想速战速决,他不希望风雅半夜醒来发现身边是空的,到时候他没办法解释,估计她会胡思乱想。 全程无阻地来到路非易的家里,路非易已经把文件和搜集到的资料摆在书房的办公桌上,风寂远一到,立刻展开讨论。 “先说唐氏的案子。”风寂远挑出其中一份文件,道。 对此,路非易似乎已经不需要文件的支撑了,直接道:“这事儿其实很简单,一句话,唐诗言想要和顾良晟解除婚约,顾家翻脸不认人了。” “解除婚约?” 唐诗言似乎并没有跟他提起过要跟顾良晟解除婚约。 “消息回来是这么说的,如果消息准确,哪一天顾家率先把这件事公开了,以唐氏现在的经营状况,别说要保住唐仁焕的位子,就连能不能把唐氏继续正常运作下去也是一个问题。” 唐氏当年就因为唐诗言与顾良晟相恋的消息传出,所有人都以为曼城这两个大家将会联婚,两大公司必将联合到同一阵线,对风氏曼城龙头的位置造成威胁,一夜间股价水涨船高,如果顾家突然宣布顾良晟和唐诗言的关系破裂,唐氏很可能会就此遭受重创,一蹶不振,而风寂远在背后帮助唐氏的事情,一直是保密的,业内并没有人知道。 当然了,言川是个例外,这就是风寂远除了担心风雅颂的安危外,还会这么重视他的原因。 “这事我会跟诗言确认,要是真的,估计顾家暂时也不会开口把事情往外宣扬。”风寂远轻声说,语气笃定。 “为什么?” “你以为顾老傻啊?两家做不了亲家而已,没必要变成仇人吧?更何况这些年,唐家也给了他不少好处,没有唐仁焕,就不会有今时今日的顾家,即使他不想继续拍着唐氏齐齐赚钱,他多少会念旧情,暂时把这个消息封锁,不到最后一刻,我想他打死也不会对外宣部!” “呵呵,互相利用。”路非易轻笑。 想当初唐氏经营出问题了,唐诗言搭上了顾良晟,暂时缓下了倒闭的危机,没想到四年后唐氏再次陷入危机,就因为有了风寂远喝整个风氏的支撑,唐诗言便可以肆无忌惮地与顾家断绝关系。 她就那么有信心,风寂远会帮她到底?还是她低估了风雅颂的魅力? “言川那儿查到点什么了?”风寂远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最关心的事情上。 随着他神色的突变,路非易整个神经都陷入了紧绷的状态,把手里一小叠照片递给他,道:“这些都是我拍去跟他的人在纽约华尔街拍到的照片,你看看。” “华尔街?”风寂远一张张地认真看了,“距离很远,且很蒙,没办法确认身份。没有更清晰的?” 路非易自嘲一笑,道:“即使那样,我们也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言川!” “怎么说?” ps:亲爱,文已经进入大高/潮阶段,希望你们能够尽量在文文更新的当天订阅,我会尽量早更新,互相体谅吧。谁要帮我凑齐九百朵鲜花啊? ------------ 第195章 暂时把她送走「3000」 ) 路非易在他手里的一叠照片里挑了一张,指着里边并不起眼的一个男人,“乍看以为他只是一个路人,可你看清楚了,他的视线与镜头是吻合的,也就是说这张照片拍出来之前,他已经知道我们在跟踪他了。最快最全尽在猫扑中文网(.)” “……”风寂远无言以对。懒 良久,道:“若他知道,那么言川不可能不知道……” 路非易确定地点头,把所有照片平放在桌上,“这些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点,言川明明才是我们要拍的主角,可总是没能把他拍清楚,反而走在他身后的梁正飞就如此清晰……我怀疑,我们在偷/拍言川的时候,他们的人同样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拍我们。” “……” “他能在华尔街出入,而且弄得这么大的排场,对外,他几乎把我们的底细都查清楚了,对内却行事谨慎,做到了滴水不漏,如果他真的就想着对风雅不利,那么他根本不需要一次又一次地把我们引入他布下的局里,他要的,就是尽快在我们手里把人抢走。” 风寂远沉吟半刻,眉头轻蹙,自然而然地在口袋里摸着,可最近他已经不怎么爱抽烟了,并没有常常带身上。 蓦地,路非易从自个儿的口袋里掏了包烟,连带精致的打火机,以四十五度角的斜度抛给他,“拿去吧,你平时抽惯的……” 风寂远堂皇地接住了,叼在唇上,飞快地点燃了,问:“怎么,你也抽上了?”虫 “我不抽,应酬用的。” 风寂远抬眸瞅他一眼,嗤笑了声,吐出一口烟雾,恰好把他的脸蒙住了,“认识你那么多年了,一次也没见你抽过,你还真能忍。” “呵呵。”路非易无所谓地讪笑,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悲伤。 他的话似乎把他埋藏在心底很多年的那段记忆唤醒了,沉静地把烟和打火机放进口袋里。 “黎双最近怎样了?”这话,是风寂远问的。 自从上次风雅从楼梯上滚下来被送进医院,易黎双知道了是唐诗言到他们家闹事才会这样以后,她就一直气他,平时工作归工作,私底下问她五句她答两句的态度。 “你跟她日对夜对的,能不比我清楚么?”路非易轻轻地说。 风寂远猛地又吸了一大口烟,神情冷漠,“现在我跟她说话,她基本上不怎么搭理,三五天下来又请一天假,真不知道要闹别扭闹到什么时候。” “这阵子她有跟风雅见过面吗?” 风寂远想了想,摇头,“没,她血糖低,我让好姨帮我照顾着,基本上不让她出门。” 路非易眸色一深,若有所思地凝着他许久,“你确定这样的生活她喜欢?这跟软禁她有什么两样?” “不然?除了风宅,我真找不到哪个地方安置她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风宅怎么说也布满了风连成的人,老头子能放心把这个家交给他,去了英国那么长时间,一点要回来的消息也没有,他自然有他的安排,让风雅呆在那儿是防范言川最好的办法。 风寂远有些心烦地抹了把脸,眼底布满了疲惫的血丝。 路非易多少能理解他对她过于霸道的掌控,毕竟他白天要处理那么大一家公司的事物,又要为唐氏的事情操心,言川的脚步也已经踩过了他的底线,这么多的事情堆起来,一般人恐怕再就不能承受。 他没那么多的心思去顾虑,只能把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好让他在没办法呆在她身边的时候,不至于担心她的安危。 “你想过没有?”路非易突然问。 “什么?” “暂时把她送走。”试探性地看看他,从他脸上的表情看来,似乎除了惊讶外并没有过多的抗拒,他才继续道:“上回你受伤的时候,方叔不是来过么,吴岳跟我说过,他已经搬到巴黎了去了,大可让风雅过去。” 方叔虽然不爱管风家的事情了,可他手里还是有人护着的,而路非易更看重的却是他一身了得的医术,以风雅现在的身体,还有她肚子里不是很稳定的胎儿来看,她过去跟方叔住是最好的选择。 可这些,风寂远并不知晓,很快就否决了他的建议,“不可能!” 即便她就近在身侧,他也会时时刻刻地注意四周的风吹草动,更别说是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不考虑一下吗?还是你不相信方叔?” 风寂远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都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有什么事明天回公司再说,先回了……” 路非易知道他是在逃避他的问题,趁他还没走出房子的大门,冲着他的背影厉声道:“考虑一下吧,对你,对她都好。” 风寂远浑身一颤,回头看了他一会儿,淡淡道:“非易,不是我不相信方叔,也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辨别能力,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我而已……我舍不得……” 路非易大震,来不及说些什么,他人已离开,房子的门也被他顺手带上了。 后来,他独自想了很久,如果告诉他风雅怀孕的事,或许他的答案会决然一些,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孩子,他再不舍也会放她走。 可如果他说了,这辈子他想要风雅颂的一个眼神,就比登天还要难了。 深深地叹了口,他拉开窗帘,风寂远刚好上车,没一会,黑夜里显得格外突兀的车尾灯便被更浓稠的夜色淹没在远处。 回到风宅,所有人都睡了,他们的房间却意外地亮着灯光。 呼吸一滞,他快步进屋,大步大步地往楼上走。 自从他离开以后,风雅便没能好好地睡觉,半夜里,恶心的感觉充斥着她的胃部和喉间,好不容易忍住了呕吐的冲动,没想到没一会儿又犯了,跑到洗手间里把才刚下肚不久的肉粥和牛奶通通吐出来了。 还好风寂远出门了,如果让他看见她这个模样,她怀孕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下去了。 没想到她才把口腔清理干净,扶着墙壁从洗手间里走出,风寂远便神色慌忙地冲进房里,看见她后,难言意外地向她跑过来。 风雅立刻就慌了,握紧拳头,勉强挤了个尚算好看的笑容,道:“你去哪里了,醒来没看见你,担心死我了。” 她的脸色苍白,可笑容总算健康,这点多少能让他焦虑的心稍微平静下来,“临时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出去了一下……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了,怎么起来上厕所?” “谁让你睡前灌我肉粥和牛奶,能不半夜起来上厕所吗?”她嫌弃地在他胸前捶了一记。 风寂远了然地让她躺到床上,自己则换上了舒适的睡衣,到床上后让她枕着他的肩膀,没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风雅弱弱地喊了他一声,风寂远立刻从神游里惊醒,沉声道:“快点睡吧,明天我会早出门,醒来没事做,觉得闷了,我放黎双几天假,让她过来陪你。” 风雅一听见黎双的名字,立刻就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她来了,没日没夜地陪在她身边,迟早会发现,以她的性格,她不可能会容忍她瞒着风寂远。 不行,她暂时还不能让她知道。 “不用了,我最近睡到很晚才起床,起来后就抓着好姨教我烹饪,黎双来了岂不是坏我大事?别别别……”她在他怀里直摇头,有趣的话成功地把他逗笑了,更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风寂远宠溺地吻吻她光洁的额头,耻笑她的俏皮,“如果让她听见了,不把你煎皮拆骨的,估计就不叫易黎双了。” “呵呵,话说她还在恼你么?” “你也太小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了吧,她好一阵子不搭理我了……” 风雅抱抱他,微微有些心疼,本是好好的两兄妹,因为她这个外人闹得那么僵,“一路各自忙碌,有机会我会跟她说说,小妮子估计是怕我隔在你们之间,左右为难了的,才不来主动联系我,这段时间又陆陆续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暂时还是由着她吧。” “嗯。” 风寂远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很多话,睡意渐渐来了,终于被他哄着睡了过去。 看着她恬淡的睡脸,他陷入了沉思。 到底该不该听路非易的,暂时把她送走…… ps:久等了~谢谢送我道具和留言的孩子,评论区里亲们的猜测我都看见了,真强大!可以的话,大家都能尽量设置自动订阅,或者当天订阅哈~ ------------ 第196章 搞定了我们就结婚「3000」 ) 唐家。最快最全尽在猫扑中文网(.) “我把公司都交给你来打理了,重要关头你给我翻来覆去的,到底想要怎么样?”唐仁焕拍桌怒起,一脸的疑惑。 唐诗言握拳,站在与他只有一桌之隔的地方,半晌才道:“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要想用唐氏破产的幌子来逼我跟顾良晟结婚,那是不可能!”懒 “当初谁跑来跟我说跟他好上的?谁又非得跟他先订婚的?” “爸,你一直都知道,我还在英国的时候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如果不是小妹回来了……而且唐氏那会儿又那样,我会突然回国,跟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好上么?”唐诗言为难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多少有几分的不得已。 唐仁焕是不知道她跟风寂远分手是为了把他让给唐画语的,问:“你的事就别扯到画语身上去,她这些年受得苦也不少,能让则让!” 就是他这种态度,他对唐画语的偏宠,才会造成她那会儿错误的决定…… “能让则让……如果当时我没听你的话,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就红了。 “你说什么?”唐仁焕一愣,问。 唐诗言急喘一口大气,良久,道:“我在英国的时候跟阿远谈恋爱,如果不是小妹回来了,你让我什么都让着她,我跟阿远根本就不会分手,他更不会娶了别的女人,不要我!”虫 唐仁焕一顿沉默。 “诗言,这事儿能怪人么,你都这么大了,那点大小姐脾气就不能收敛有些么?如果那时候你没有眼睁睁地看着画语被拐子佬抓走,你还会为了那么自责么?你怪爸爸强迫你对她谦让些,可说白了,不过是你自己心虚而已……” 唐诗言不住地抹泪,唐氏的压力,风寂远的冷淡,她似乎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唐仁焕绕过桌子走向她,扶着她的肩膀,语气尽量平缓,道:“你就当为了唐氏也好,为了你自己也好,跟顾家联婚是我们唐家唯一的出路了,良晟那么爱你,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怎么也比不上嫁给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来得好,不是么?” 唐诗言不懂他这套理论,她就是不想要为了家族牺牲自己的爱情,避开他的搀扶,“反正这件事我自由分寸,你的唐氏不会倒,可是你说让我一定要嫁给顾良晟,那是绝对的不可能!” 语毕,她气冲冲地从唐仁焕的书房里冲出来。 唐画语就躲在门外偷听,没来得及闪开就被夺门而出的唐诗言撞了满脸灰。 “画语?你躲在这儿干什么?”唐诗言拉上唐仁焕书房的门,把它给关严实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有些反感她的所作所为。 “没……没什么……”唐画语一时语塞,慌忙地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 唐诗言的心里因为唐仁焕的逼迫变得凌乱,没管她便直接回公司去了。 才走到办公室的外,秘书便紧张地迎上前来,道:“唐总,顾总已经在里边等您很久了。” 蓦地,她有些迟疑,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做事吧。” “好。”秘书轻声答应。 掠过秘书的身体,唐诗言心神不宁地推门走入自己的办公室,顾良晟就坐在了一进门便看见的沙发上,神情恍惚地抽着烟。 她脚步停顿,半晌,直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了,随意开口,“等很久了?” 顾良晟把烟头摁熄了,走过去,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刚来。” 她一愣,想起秘书的话,嘴角微微笑了,瞅了沙发前的那张小矮桌上满满的烟灰缸,道:“刚来能把我的烟灰缸也塞满烟头么?” 顾良晟没什么心情跟她侃,直接在公文包里抽出了一份文件,摊到她的面前,问:“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那个开发案明明很有把握,怎么要突然退缩?” 所有人都知道,唐氏对政府打算开发边城那边的土地感兴趣,那边的空气污染不重,很多开发商都有意打着环保的理念在那儿起建大型住宅区,如果她拿到了这个案子,那么唐氏这一年就不愁经营状况,唐家更不会给人拉下来。 唐诗言把他扔来的文件夹重新给他递过去,道:“良晟,这个案子,你有信心拿下吗?” 顾良晟一惊,“你想要把它让给我们?” “嗯,那块地就是一块大肥肉,可是以唐氏的资金状况,即使能够虚张声势地拿下这个案子,可是后续发展呢?我们的资金根本不够,可你不一样。”她走到他身边,叹口气,道:“我们不是要结婚么?案子由谁来负责,不都一样?” 顾良晟再次大惊失色,猛地从位子上站起,错愕地问:“你说什么?” 唐诗言微微一笑,躲到他怀里,紧紧地环住他的腰,道:“我说我跟你结婚,只要这些事情都搞定了,我们就结婚。” 顾良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失而复得的喜悦油然生气,把她从怀里拉出,兴奋地吻住她的唇,唐诗言微怔,柔顺地接纳他的亲吻。 前段时间政府那边早已蠢蠢欲动了,后来却突然没了消息,她查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风氏的人插手了,政府不得不把边城的开发案压着,好不容易在这个案子提上日程了,她是志在必得,只不过她不能亲自出马,因为她知道,风寂远之所以会给政府压力,全因为那儿一家小小的孤儿院,如果她亲自动手,那么他们的关系就会闹得更僵。 久久的,顾良晟抱着她,心里庆幸她并没有真的离开他,他很爱这个女人,自第一眼看见她就爱上了,即使她不爱他,他还是想要她的一辈子。 “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会尽快把你娶回家!”他在她耳边承诺。 唐诗言娇羞一笑,埋在他的脖子间,心底空荡荡一片。 她很坚定自己的做法,也有信心他不会辜负她的期望,她只是有些不忍,到底这么做,对不对…… 中午的时候,风寂远趁着午休时间去了唐氏一趟,他想要当着唐诗言的面证实一下昨晚路非易说的,她会跟顾良晟解除婚约的事情到底孰真孰假? 在唐氏的楼下与顾良晟碰面,心底狐疑,不是说要解除婚约么,怎么会来往得那么密切? 几乎每一次都是有礼地大声招呼,然后擦肩而过,这一次,却与往常的感觉不同,他的心已经平静许多了,毕竟如今他们已经算不上情敌了,仅仅是商场上的同一类人而已。 “风总,您好。”顾良晟主动朝他伸手。 风寂远礼貌地握住了,回以道:“您好。” “来找诗言的?”他问。 风寂远微笑着点头,“我赶时间,先走一步。” “好。” 风寂远走后,他忍不住回头,几年下来,一直都是这个男人把唐诗言的心占满。 唐诗言的办公室外。 秘书看见了风寂远的身影,神经旋即紧绷,迎上前问好,风寂远颔首答应,道:“唐总在么?” “在。”她迅速回到办公桌上给唐诗言打了内线电话,后者说立刻让人进去。 “风总,唐总请您立刻进去。”说罢,她敲了门,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风寂远气势如虹地走入唐诗言的办公室,唐诗言早已离开座位,笑容可掬地迎上来。 “阿远,怎么亲自来了?” 风寂远避开她想要的碰触,自顾问:“有时间吃顿饭吗,有些事我想跟你谈一谈?” 唐诗言在心里猜测着他的来意,半晌,道:“难得你亲自过来邀请,我也就盛情难却了。” “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 唐诗言又跟秘书吩咐了几句,然后随着风寂远的脚步到了唐氏的地下停车场,她想要去开自己的车,可风寂远却把她喊住了。 “坐我的吧,不用花你很多时间,事情说完了,就回来。” 被他冷漠的态度刺伤,唐诗言涩然一笑,点头道了声好,然后便上了他的车。 “想到哪儿吃?” “都行,你做主吧。” 他突然侧眸看了她半晌,道:“那就就近原则吧。” 唐诗言没想到他的就近原则就真的那么的近,刚好是唐氏附近的一家高级餐厅。 他就那么不想跟她单独相处么? ps:谁要给我送花捏?嗯?威胁我的孩子,我要打劫你们的月票,不然。。。。 ------------ 第197章 真他/妈伤人呢「3000」 ) “听说你要跟顾良晟解除婚约,是么?”饭桌上,风寂远严肃开口。最快最全尽在猫扑中文网(.) 唐诗言本就没什么胃口,听他这么一说,大致也就猜到了他约她出来吃饭的目的,再也吃不下了,干脆放下筷子,问:“你听谁说的?” 风寂远眸色一深,跟着她一起放下碗筷,擦擦嘴,道:“不是你说的么?”懒 唐诗言霎时大震,眼光闪缩。 “你们两家的事情之所以能够传到我的耳朵里去,不是你精心为我准备的,还能有谁?”他一瞬不瞬地地凝着她。 自路非易告诉他,他们要解除婚约那时候开始,他就开始怀疑了,今天就是想要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果然,猜对了。 “我们没要解除婚约,唐氏暂时还没办法离开顾家的支撑。” “呵呵……“风寂远冷冷一笑,问:“我到你们公司的时候刚好碰上他了,他没问你关于解除婚约的事情么?” 唐诗言立刻就慌了,“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她以为他会适可而止,没想到他却句句都与她针锋相对,咄咄逼人地把她弄得走投无路,终究开口正视他的问话。 “你派人向我手里的人放风,让我知道你们要解除婚约的事,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算计什么,可是诗言,我了解你,你的那点小心思我多少能看得出来。既然你把消息传到我那儿去了,我自然也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未婚夫,他才是当事人,比我更加需要知道这件事……”虫 真没想到,他居然把她看透了,甚至以牙还牙,在她最弱的地方狠狠地刺了一刀,如果顾良晟就这么翻脸不认人了,她的计划就泡汤了。 幸好,他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不然他刚才怎么会没有开口询问呢? 她淡然一笑,道:“这么多年了,你始终这么了解我,证明你的心依然有我!” 风寂远摇摇头,这种时候,他根本没心思跟她聊过去,“别想在我那儿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你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好好把那个案子拿下,能帮忙的地方我都已经帮了,且有过之而无不及,相信顾家不会就此放任唐氏倒闭,更不会让自己的未来亲家落到身败名裂的地步。” “你真的就这么想让我跟顾良晟结婚?” “他有什么不好?”抿了口茶,他满不在乎地问。 “……” 一阵死寂,半晌,她稍显落寞,道:“光是他的名字不叫风寂远,就已经不好。” 风寂远若有似无地怔了怔,“以后你的这个观点会被推翻,信不信?”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动摇吗?我甚至把唐氏的命运都押在了赌桌上了,还不行吗,这些都还不够是吗?”她愤然地从凳子上站起,两手撑着桌面,晦气地说。 风寂远不语,久久的,从身旁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夹里掏出了一份报纸,砸到她的跟前,讪笑着问:“你所谓的把唐氏押在赌桌上,指的就是这些?” 唐诗言难以置信地执起桌上整齐的报纸,手心已然渗出了冷汗,忘了他一眼,缓缓地摊开,几日前大肆报道过的,她与他的事情赫然出现在眼前。 “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跟那些狗仔队熟到这程度了?婚外情?简直荒唐至极!”风寂远从凳子上站起,顿时以高出她一个头的姿势俯瞰她,咬牙切齿道。 唐诗言把报纸合起来,扔到桌上,“你怀疑我?” “诗言,这场戏要需要继续往下演么?最早印刷出版的那几家报社我早就查过了,是你让他们在暗处等候,如果我想的没错,那天晚上你根本就是故意跟我亲密,为了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照片!” “……” “如果你的未婚夫不是顾良晟,换作是别的男人,早就跟你解除婚约了,你不顾及自己的名誉就罢了,为什么要做这些无谓的事情让唐氏再次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都花了多少心思,多少人力物力?” 唐诗言赌气地把脸瞥向一边,不愿意听他质问自己,“如果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羞辱我,那么你成功了!” 叹了口气,他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言,醒醒吧,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何必为了我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有意义吗?” 唐诗言心里的委屈被他的话全然挑出,猛地扑到他的怀里,哽咽得说不出话。 风寂远第一次发现,以前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孩经过四年的光阴,也都变得倔强了起来,只不过小心思太多了,在商场上打滚了这么久,心机重,心眼多,这些都是难以避免的,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人了。 唐诗言在他的怀里不住地哭泣,这一切对她来说当然有意义了,她做这么多就是想要让他回到她的身边,而她又知道他没办法离开风雅颂,那她就要让风雅颂主动离开他…… 风宅。 午饭过后,风雅独自在后花园里坐着,今天的阳光温和,院子里的花都开满了,煞是好看。 她的好兴致却突然被好姨的一声高喊驱散。 “少奶奶,电话响了!” 风雅回头答应了声,立刻往屋里走。 接过好姨递来的电话,她看了看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接听了,“喂,你好。” “好久不见,想我吗?” 是他? 风雅一愣,往好姨的方向瞅了一眼,躲到房间里去了,“言川,你又想怎么样?” 言川得意地笑着,“真开心,你还记得我的声音呢!” 能不记得吗?多么不要脸的声音,还有人! 无形地冲他翻了个白眼,她发现自己并不抗拒他,她感觉他并没有害她的心,每次神出鬼没,完了,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到底想怎么样?” 言川靠着身后的车子,仰望不远处的风家大宅,道:“想不想跟我一起去会一会你老公?” “你发疯!” 她就要挂断电话,那头却传出了他阴森却铿锵有力的诱哄,“如果我说他跟唐诗言在一起呢?” 她猛地一颤,终究重新把电话贴在耳朵上,“你说什么?” 言川没给她说什么,道:“十五分钟够吗?把你身边的疯狗全部打发掉,走出风家大宅就能看到我。” 没给她机会,他立刻就挂断电话。 不管他是不是在耍什么鬼主意,她就是想跟随他去看看,亲眼证实报纸上的那些报道是真是假,他跟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她特地穿了宽松的及膝连衣裙,套了件薄薄的外套便下楼去了。 好姨看见她换了身衣服,立刻就意识到她要出门,风雅走过去,拜托地说:“好姨,就这一次,不要告诉阿远我出去了,可以吗?” 好姨心虚地看着她,自从上次她去公司找他以后,他就给她交代过了,只要她出门了,一定要跟他说,她一直以为风雅是不知道的,没想到她心思这么细腻,早就看穿了。 “保证安然无恙地回来,知道吗?” 风雅大喜,“谢了,我会的!” “你想要上哪儿去?我让司机送你过去……”好姨就要给风连成的司机打电话,可被风雅制止了。 “不必了,我有朋友在外边等着,去去就回。” “朋友?” “……嗯,你不认识的。”不想耽误时间,她连忙跟她道别,脚步紧张地出门去了。 刚走出风家大宅,拐了个弯便看见前方挺着一辆黑色的跑车,言川穿着休闲,亚麻色的裤子和白色的恤让他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今天他又没带眼睛了,真怀疑他到底为什么配的眼镜。 “Hi,小美人……”他主动打招呼,笑得十分灿烂。 风雅微微一窘,“可以别再那么叫我吗?我有名字的,不叫小美人!” 言川发现没见她的这些天,她似乎消瘦了,虽然穿着裙子来很好看,可是总感觉没了初次见她那会儿的锐气。 到底是人改变生活,还是生活改变了她。 他主动为她打开车门,让她坐到副驾驶座上,然后绕过车头,坐到她身旁。 他并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回头过来问她,“吃过饭了吗?赏脸陪我吃顿饭不?” “你身上再也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凭什么要我陪你吃饭?” 言川一愣,快速地笑了,笑声清爽。 “真他妈伤人呢!”他想要伸手触摸她的脸颊,被她飞快地躲开了。 ------------ 第198章 车祸「3000」 ) “言川,我不讨厌你,可是如果你再这么肆无忌惮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风雅一脸的凛然,抗拒他的亲密。最快最全尽在猫扑中文网(.) 言川眸色一深,并不着急把手给收了回去,怎也在她的脸上偷袭了一把,讽刺一笑,道:“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有那生了锈的身手,你确定自己能够对我造成什么威胁?”懒 他说的话确实不假,别说是现在,就连以前的她也没把握能够动得了他半分,如今,她又怀孕了,就更加不可能了。 艰涩一笑,她垂眸,“能不能,还真的试过才知道。” “嗯,我认同你的观点,就好比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强还是弱,也得让女人试过才知道……” 风雅立即羞红了脸,言川得意地在她耳边“哈哈”大笑,风雅极度嫌弃地瞅着他,“幼稚——” 他倒不在乎,乐得不得了,耸耸肩,两手一摊,好整以暇地望了她许久,忽然间又要向她伸手,风雅猛地反应过来,挨到车窗上,紧紧地贴着,神色警惕,“你想干嘛?” 言川怔愣了会儿,须臾,慢悠悠地把手收回去,“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他发动车子,载着她往唐氏的方向驶去。 此时,风寂远看着唐诗言已经停下了碗筷,抽了根烟便起身要走。 “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唐诗言微微失落,终究点头,随他一起走出餐厅的大门。虫 没想到,大批的记者便已等候在餐厅的门外,他们才刚露了张脸,便全都一哄而上,把两人给重重包围住了。 “风总,唐总,你们是来吃饭的吗?还是有更深层的意义,比如是约会?” “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风总,你不觉得你的婚姻保鲜期太短了吗?还是如外界传闻那样,你们早就相恋,您的太太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唐总,请问您跟顾良晟,顾总的婚事已经取消了,是真的吗?你们到底是背着顾总和风太太约会的呢,还是真的名正言顺谈恋爱呢?” 一群人拿着照相机和话筒,把餐厅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风寂远铁青着脸,狠狠地厉了身旁的唐诗言一眼,不动声色地微笑着,质问:“同样的点子,需要用第二次么?” “这事儿与我无关,我没做过!” 她承认上次他们的新闻都是她安排人做的,可这一次,真的不关她的事…… 风寂远侧眸凝望她,半晌,脸部线条再也不那么的冷硬了,一手环住她的肩膀,几乎要把她纳入怀里,一手拨开众多的新闻记者,脚步艰难地想要走出他们的包围。 “啊,那不是风总的太太么?”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惊呼。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风寂远和唐诗言的,“唰”的一下子望向马路对面站着的一双人。 当风寂远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时,环住唐诗言肩膀的手立刻加重几分力度,把唐诗言抓得直喊痛,眼神迷惘地望向他紧绷着的侧脸。 记者们顾不得那么多了,冲到马路的对面,既然风寂远和唐诗言都不愿意回答,那么他们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孩。 言川伸手把眼前早就愣住的人儿纳入怀里,很快地,所有的闪光灯都聚焦到他们的身上,风雅脑袋里一片空白,眼前唯一能看见的就是言川干净的前襟,还有……风寂远和唐诗言双双走出餐厅的情景。 “风太太,您和唐总,到底谁才是第三者呢?” “亲眼看见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是什么感受?愿意跟我们谈谈吗?” …… 言川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在发抖,眉头立刻紧蹙,抱着她的头,掩住她的耳朵,硬碰硬地想要冲破他们的包围。 这时候,风寂远已然来到他们的身旁,连日来积累的怒气加上看见他们在一块出现时心中的嫉妒,他三两下把围在外边的记者的相机抢了过来,奋力砸到地上,相机碎掉的声音让喧闹的人群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 但很快的,一声盖过一声的质问和嘲讽便又把这三个人包围。 风雅早在看见风寂远愤怒冲过来时已经推开了言川,此时以站到他的身后,而风寂远则是直直地站住言川的对面,“是你带她到这儿的?” 他微微意识到,躲在言川身后的人儿在避他,心一疼,脸部的线条愈显冷硬。 记者们都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是谁,看他那架势不像普通人,加之他是跟风寂远的老婆一块出现的,这条劲爆的新闻,价值势必无穷大!于是,一个二个,通通围着他们拍照,没问出什么来,拍个照回去大肆编造,明日的报纸不知道该能加印多少啊…… 言川环顾四周,刺眼的闪光灯早就把他们三个人淹没,却怎也难掩他眼底的锐气。 他的身高与风寂远相仿,此时,视线与他的平行,道:“我说我们是在这附近随便逛逛,你信不信?” 风寂远把目光扫向他背后的女人,她并没有看他,低着头,默默地站着,额头上的刘海恰好把她的眼睛遮住了,他看不出她的情绪来。 几乎是在心底变得完全空洞的瞬间,他跨步上前,伸手想要把人从言川的背后拉到自己的身边时,言川迅猛地扯住他的胳膊,“君子动口不动手,风总,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连我也不愿意看见明日的新闻版面全都报道你是个伪君子……” 风寂远反手扯住他的胳膊,重新抢回主导权,“我跟你赌一局,怎样?” “好……我就跟赌风雅不会主动回到你身边!” 神色微怔,风寂远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身后的风雅颂。记者们也都好奇了,到底这风太太下一步会怎么做,是回到丈夫的身旁,委曲求全地享受荣华富贵,还是跟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离开? 良久,风雅终于把头抬起了,越过风寂远,越过记者的包围,望向对面的美丽女孩,她一身干练的高档套装,波浪的长发披散在胸前,脸蛋在贴服的头发映衬下显得更加的小。 她也在看她,眼神忧郁,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说。 忽然之间,她动手扯了扯言川的衣摆,轻声道:“我们走吧……” 风寂远浑身一颤,冲上去拉住她纤细的手腕,风雅像是被电击击中一般,飞快地甩开,记者们又是一阵狂拍,言川站到他们的中间,痞痞地露出胜利的微笑。 “忘了告诉你,我们之间不是没有赌注的……赌注就是她,你输了,那么她就是我的了!” “你做梦!” 风寂远早就疯了,不顾形象地抓起他的衣领,狠狠地在他阴柔的脸上打了一拳。 言川被他打得高大的身体东倒西歪的,风雅大惊失色地上前搀扶,言川趁机把她抱入怀里,甚至在她馨香的发顶落下一个深情的吻,闪光灯的频率把风雅吓了一条,一时间没办法适应地闭起双眼。 “阿远——” 那似乎是唐诗言的声音,却比往日多出了几分凄厉。 所有人都好奇地回头,然后,当所有人都听见了货车来不及刹车,以至于轮胎与路面激烈摩擦而发出的巨响,回眸的刹那,眼睁睁地看着唐诗言的身体与一辆大货车相撞,从大货车的车头上被抛上空中,在空中划开一条凶残的抛物线,然后便是她像一个布娃娃般,死气连连地跌到地上。 …… “言——” 风寂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血红着眼大喊一声,把所有记者都撞开了,脚步莽撞地跑向躺在血泊中的女孩。 她千万不能有事! 亲眼见证这一幕,风雅整个人都傻了,连言川这样的人也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放开了风雅,他也不记得了。 须臾,风雅颂再也顾不上那么多,推开言川,向风寂远和唐诗言那边跑去。 言川猛然一颤,追上她,“风雅……” 风雅的心早就从无措变成恐惧。 如果她不是疑神疑鬼,如果她不是听了言川的诱哄到这儿来,阿远就不会抛下唐诗言来到她身边与言川争执不休,如果不是她闹别扭,唐诗言就不会不顾车辆,贸然地冲出马路,那么,她就不会出事了。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太自私了,如果唐诗言有什么三长两短,这辈子她的心都不会安稳了。 ------------ 第199章 我们的一生就此擦肩而过「3000」 ) 风寂远跑到唐诗言身旁时,她早已没了反应,苍白着脸躺在柏油马路上,如同一个坏掉了的布娃娃,心脏不堪负荷的狂跳着,腿也软的仿佛再也抬不起来。最快最全尽在猫扑中文网(.) 他不顾一切地抱起她鲜血淋漓的身体,像个迷惘的孩子,再繁华的街头迷失了回家的方向,风雅蓄着的泪水濑濑掉落,想要跑到他身旁给他指引,他却把怀里的血人儿抱得更紧了,往他那停在一旁的车子跑去。懒 不管怎么样,她是因为他才会发生车祸的,他不会让她有事。 等到风雅反应过来时,风寂远的车已经驶出了几十米远了,言川追上时,风雅早已坐上了拦下来的出租车,晦气撒手,他立马往自己的车子冲过去,火烧眉头了,他必须跟上去看看情况。 “师傅,麻烦你跟着前面那辆车!” 风寂远一路超速,飞驰着开上了高速公路,往市医院赶。 看着这被他抛开越来越远的距离,风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急急忙忙地对身旁的出租车师傅,道:“如果你能赶上那辆车的速度,我多付你两倍的车费!” 司机含糊不清的答应了,脚下猛踩油门,可是风寂远的车速始终太快了,不管出租车师傅怎么放肆地加速,依然没办法赶上他的速度。 忽然之间,风寂远的车速明显放慢下来,风雅心一喜,想要催促司机赶紧赶上他,突然,一阵尖叫响起在身边,风雅不解的回头,惊慌失措的司机全身紧绷地握着方向盘,正在大声尖叫,转过头,电光火石间,她猛然明白司机是在叫些什么了。虫 一辆大型的货车不断地朝他们逼近,估计是失控了,从她这儿都能看清楚那辆大货车那巨大的轮子,她根本来不及惊呼,一股骇人的力量撞上了她所乘坐的出租车。 …… 春天与夏天之间,阳光淡淡地照射着平坦的泊油路,宝蓝色的出租车被红色的大货车撞到了路边,就在这条新建的马路上连翻了两个跟斗,最后“四脚朝天”地躺在阳光下。 风雅艰难地倒躺在车里,被变形的车厢挤压着身体,下体不断涌出温热的液体,她艰难地睁开双眼,可看见的除了鲜血,还是鲜血,她隐隐感觉到了肚腹传来撕裂的疼痛,可是因为身体多处与都撞伤,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在痛了。 身旁的司机因为是货车直接撞过来的,早就死了。 她眼前漆黑一片,最后记得的,只是死死地抱着自己依然平坦的肚子,她想要护着这个孩子,他才三周大,他的父亲还不知道他的存在,他还没叫她妈妈,还没叫她最爱的男人爸爸…… 眼角滑下一行清泪,下一秒,陷入了昏迷状态。 目睹这一切的言川,感觉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动。 当他发狂地把昏迷的风雅从车厢里拖出,一道银色而耀眼的反光刺疼了他的眼睛,就在柏油路面上,静静地躺着一枚缀满钻石的星型发夹,旁边散落的全是属于她包包里的东西。 猛然间,他竟看见从她的裙子里不断滑下鲜血,蔓延了她整双腿时…… 天啊,她怀孕了! 他才发现,他错了。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如果,那么就算要他把她让给风寂远,这辈子永不相见,他也绝对不会把她带到这儿来! 风寂远不顾红灯,直接冲了过去,一辆车子正好从另一个路口驶出,两台车差点就撞上了,迫于无奈的,他只好踩下刹车,把车强行停在路边。 那位车主气氛地冲过来拍打他的车窗,风寂远心焦地摇落车窗,跟他连连道歉。 “你懂不懂开车,车速那么快不说,还闯红灯,后边已经发生特大车祸了,你还不懂得死字怎么写!” 风寂远漫不经心地在倒视镜里看了眼后方的情况,并没有太注意,立刻就重新发动车子,往市医院驶去。 到达医院时,她立刻就被抬进了手术台,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抢救。 言川把风雅带回家,拨通了一个很久不联系的电话,“马上过来!” 电话那头的那人似乎还说了什么,可他顾不得听了就挂断电话。 梁正飞早就接到了言川的电话,这时候已经等在门外了,他交代的一切也都准备妥当,他满头大汗地把人抱进屋内,不多久,一辆神秘的黑色车子驶入这栋房子的大院,当站在门外等候的人看见来人时,谁都不能抑制感到一阵吃惊。 “路先生,您……” “我找你们少爷,发生什么事了?”路非易焦急地从车里走下,在那人的带领下走入大厅。 “少爷刚刚抱了个满身是血的女人回来,上了二楼……” 路非易的心里一个“咯噔”,“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来到房间时,一行人在房间里进进出出,所有人的表情都布满了恐惧,言川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躺着的女孩…… 他细心一看,浑身一颤,紧缩的喉咙甚至没办法发出声音,就这么站在门口,木讷地看着床上躺着的,脸上毫无血色的女孩。 言川意识到有人在门外,回头,冲过去,“这个样了,有把握救她吗?我问你有没有把握?” 路非易粗鲁地甩开他的束缚,冲过去确认自己的眼睛到底有没有看错。 是她,真的是她! “马上送医院,即使能救,以这儿的设备,根本没可能把她救活!”路非易直接把她抱起,撞开言川,直奔楼下。 言川心惊胆战地追上了,“她怀孕了……估计已经没了!” 路非易一愣,望着怀里死灰一样的人儿,心疼得无以复加。 为什么不告诉他呢,起码让他尝试一下当父亲的感觉,现在,一切都迟了…… 唐诗言手术过后被送进了IU重症病房。 风寂远第一次站在了IU重症病房外,体会生命的脆弱和不堪一击,主刀医生就站在他的身旁,“她的脊椎收到剧烈的撞击,其中两节的骨头神经已经坏死,即使碎骨能够重新愈合,这辈子,她都没办法站起来行走了。” 风寂远扶着玻璃,眼底的的波澜早被心中的绝望抚平,“她什么时候会醒?” “因为脑部有轻微的脑震荡,还好并没有行程积血,大概明天就能醒。”医生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风寂远盯着一窗之隔的唐诗言带着氧气罩,身上插满了各种管,久久的,扶着墙壁坐到了冰冷的地上,无助地抱着头,陷入了沉思。 “铃铃……”电话铃在这时候打断了他所有的沉寂。 第一次,他直接挂掉了电话,可没一会儿它又响了,不耐烦地按了接听键,“喂……” “请问是风雅颂的家属吗?” 风寂远马上从地上站起,“我是她丈夫……” “几个小时前光海公路发生了一宗特大车祸,我们在车祸现场找到了她的证件,还有一些物品,可是在现场却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你能过来认领一下吗?” 轰—— 这一刻,他真希望自己是听错了。 风寂远马上联系了公安局局长,随后失魂落魄地赶到了公安局,局长早就与几名下属在办公室里等着。 风寂远冲进了他的办公室,局长迎上来被他一手挥开,“东西呢?” 旁边的几个人显然还没办法适应局长受人差遣的场面,一时间没办法反应,局长慌了,“赶紧把风总要的东西拿出来!” 风寂远抢过那人递来的东西,身份证是她的,包包也是她的,胸口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挤压,他感觉自己快要没办法呼吸了,“人呢?” “伙计到现场的时候,只发现了出租车司机的尸体,并没有发现总裁夫人的……”他没敢往下说。 风寂远浑身颤抖地细细查看那一袋东西,发现了一个星星发夹,心没来由地疼了。 她很少佩戴首饰的,这个发夹是他第一次看见,可是他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脑袋突然一阵眩晕,然后是剧烈的疼痛,他抱着头,眼前似乎闪过了一些片段,模模糊糊的,并不是很清晰。 局长看见他这样,便紧张了,想要开口,风寂远却已经离开。 他给路非易打电话,可不管他怎么打,依然是处于关机的状态。 她到底在哪里,是生,是死? ------------ 第200章 我还能说不吗「3000」 温和的阳光下,风寂远从医院里走出来,他整个人却比往日沧桑了许多,这两个礼拜以来,除了没日没夜地追查风雅颂的消息外,他还必须每天来医院一趟。 自从唐诗言醒后,知道了自己的双腿再也没办法站起来行走时,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的敏感,唐家和顾家的人知道这件事以后,少不免对他一顿埋怨,狠骂,平日里,唐诗言最不愿意听见别人说起她双腿的事情,终日以泪洗脸,对他的依赖越来越强了。懒 拖着身心俱疲的躯体,他坐上车子,目光空洞地凝视窗外的一处,半晌,从口袋里掏出了当日警察交给他的那枚星星发夹,脑袋里不断涌现一张小脸。 这些日子,他一直是依赖着路非易在帮他寻找风雅颂的下落,可已经两个礼拜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甚至连路非易也都鲜少出现。 习惯性地拨通他的号码,久久的,后者才接听了,气喘吁吁的,“阿远,我刚要给你打电话!” 风寂远心下大悦,“有风雅消息了?” “嗯,原来风雅一直都在唐诗言入住的医院里接受治疗,可消息一直被言川封锁了,昨晚凌晨两点钟左右手里的人才看见他在那家医院里出没!” 风寂远马上挂断电话,召集了几十号人,到东郊言川家“拜访”。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言川所住的宅邸,言川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单枪匹马站在大厅上等候客人的到来。虫 风寂远与他对峙而立,身后几十号人举着枪对准了言川的脑袋,风寂远步步逼近,“人呢?” 言川环视着用枪指着自己的一群人,笑了笑,道:“不知道风总裁这是要问我要哪个人?” 风寂远让手里的人把枪给收起来,锐利的双眸直逼言川玩世不恭的眼神,“少给我装蒜,我要的人,不就是你私藏了两个礼拜的么?” 言川仰头大笑,看了他许久,不知道给谁拨了通电话,“立刻下来带风总上楼去!” 风寂远一凛,飞快地撞开他挡住他的身体,冲了上楼,刚刚那个接电话的人才冲到楼梯口便撞上了飞奔上来的风寂远,差点就要掉下楼去了,被风寂远揪住了衣领,“人呢?在哪个房间?” 那人慌慌忙忙地指着指角落最里头的那间,房门打开着的房间,“在……在那人……” 甩开他碍事的身体,他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往那个房间跑去。 他是那么的想要立刻就见到她,告诉她,他想她,很想很想,在没有她的两个礼拜里,他才发现,她已经成为了自己生命里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即使以后发生了什么事,除非死,否则,他都不会让她离开他。 风寂远走入房间的第一眼便看见风雅一个人坐在大床上,抱着虚弱的身子躲在床角,整个人缩作一团。 那一场车祸夺去了无辜的出租车司机的命,也夺走了她肚子里刚要成型的孩子的命,却唯独没有要了她的命。 为什么不要呢,为什么所有人都死光了,就她没有死! 她才是最该死的,不是么? 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开始,言川就已经把唐诗言半身不遂的事情告诉她了,孩子没了,为了自己的爱情,她竟然自私地害死了两条无辜的生命,还把一个好好的姑娘给弄残废了……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望着门外许久不见的男人,一瞬间的刺痛穿透了她的心脏,仿佛所有的悲伤,所有的脆弱在一瞬间崩塌,就这么睁大双眼看着他。 许久以后,当泪水汹涌地从眼眶里涌出,她冲着他如机器人一般逐渐靠近的身体失控大吼:“啊——” 像个疯子,把床上的被子和枕头通通扫到地上,赤着双脚跑到窗边,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打碎,瘦得可怜的身子仅穿着一套面纸的睡衣,本来黑亮的一头长发却被她失控的身体和动作弄得凌乱不已。 “你走……走啊……” 风寂远也快要疯了,冲过去把她疯狂的身体紧紧地抱在怀里,眼泪在眼底打转,心脏的那个地方就像是被人用成千上万枚针扎一样,痛的再也不能呼吸了。 “别这样,风雅,别这样!” 风雅颂的双手在刚才疯狂扫荡房间里的东西时刮出了许多大小不一的伤口,此时正不断地渗出鲜红的血丝,“你走啊,我不要你靠近我,我是害人精,我害死了好多人,我满手都是血……我是害人精啊……” 风寂远大震,才知道她的心里会这么痛全因为把所有的一切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关你事,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跟诗言接触,我不该因为害怕你误会就什么事都瞒着你,是我不好……” 风雅紧紧地抱着他,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娇弱的身体一点力都没有,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排骨头,他真害怕,如果他抱得太用力了,她会不会就这么碎掉? 言川躲在门后把这一切都听到了心坎上,四处并没有人,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会允许自己的脸上露出真正的表情。 为什么醒了这么久从来都没有掉过一次眼泪,他一来,你就失控到如此的地步? “风雅!”须臾,风寂远一声惊呼,言川猛地一颤。 风雅已经在风寂远的怀里晕过去了,风寂远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流泪的冲动,慌忙地把她轻如薄纱的身体横抱起来,飞快地离开了这里,带着她回到了风宅。 路非易早就按照风寂远的吩咐等在风家,看着他把晕倒的风雅抱回来,立刻让他把她放到床上。 “她晕倒了,她突然晕倒了,你救她,马上救她!”风寂远从没有过的惊慌,路非易稳住他的肩膀,“阿远,你镇定一点,你镇定一点!你先出去好吗,到外面等!我不会让她有事!” 风寂远失神地望着床上了无生气的人儿,心一狠,快步离开了。 路非易把门关好了,才敢认真地望向那张苍白的脸,她并没有大碍,只是流产后的身体太虚弱了,加上她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身体没办法负荷得了才会突然晕倒。 抚着她几乎没有肉的脸蛋,沉声道:“风雅,两个礼拜了,你的泪终于在看见他以后掉光了么?” 傍晚时分,风雅颂醒过来了,风寂远心焦地早就等在她的身旁,没想到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阿远,我想去海边看日落!” 风寂远用深沉的目光看了她许久,点头答应了。 海边。 暮色苍茫,紫色的云霞堆在天边,遮住了落日。 风寂远站在在沙滩上,海风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吹乱的却是风雅颂的长发。 在他身边,是一张轮椅,风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她的耳畔别着一枚缀满小钻石的星型发夹,那是风寂远还给她的,她想也没想就带上了,在海风的吹拂下那把黑色的秀发依然有些零乱。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她想要带上这枚发夹,好好跟他说一声再见。 十年前,她是带着这枚发夹送他离开,然后一直等着他回来,十年后,她要带着这枚发夹跟他离别。 又一阵风吹来,发丝抚过她的脸颊,清秀而年轻的脸庞,白皙的皮肤,小巧的下巴,微扬的嘴角,挺直的鼻梁,乌黑的眼睛,这张脸很美,可已经没有生命了。 风寂远弯腰细看她的表情,心一疼。 “冷吗?”他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风雅难得挤出了一抹笑容,顺从地抱住他为她披上的衣服,轻声道:“谢谢你!” 他记得她笑起来的模样,她那双可爱的梨涡会微微皱起,笑意抵达眼眸双眸顾盼生姿,散发动人的光彩,可是,现在在这双眼睛中的,没有一丝神采,没有一丝活力,没有任何光芒的闪烁。 “傻瓜,我们是夫妻,没什么好谢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他慢慢地站起身,面对着一望无际,泛着粼粼波光的大海,夕阳在坠落的最后一刻,穿过沉沉暮霭,绽放出金红色的光芒,阳光射向海边,撒落在那队犹如剪影般的人影身上。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面对着落日,在这一瞬间,金色的阳光射入她的眼中,她的瞳仁晶莹剔透,仿佛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他迎风而立,所以没有看见。 一颗泪从她的眼角流出,在夕阳的余辉下闪烁着透明的光彩。 “阿远……”寂静的沙滩上,除了她飘渺的呼唤,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 “嗯?”风寂远耐心地俯身看向她,笑问。 “我们离婚吧,我跟你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ps:亲爱,某人班里晚上搞活动,今天只能更新三千了,不知道哪一周欠你们三千,前几天又欠了你们三千,今天再一次很不要脸地欠你们三千!!!明、后、大后天会把欠你们的三更补回来!捂脸逃走,别追我。。。因为你们跑不过我滴~哈哈哈哈 ------------ 第201章 我不爱你了「3000」 风氏大楼顶层。 总裁办公室里,风寂远的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扫到了地上,他站在桌前,双手撑着桌面,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加注到伸直的手臂上,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刚好把他的眼睛遮住了,看不出情绪来。 路非易就站在了桌子的对面,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疯狂的发泄。懒 平整宽大的桌面就只摆放着一份文件,上面的内容清楚明白地写着的竟是关于边城的开发案。 这个案子,当日是风寂远动了很多的手脚,给政府施加了不少夜里才把它给压住了,全都是为了风雅,真没想到这么快又被政府拿出来招标。 他来找他,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个案子就是唐氏前不久说必须要拿下的那个,可据他所知,当日风寂远与唐诗言见面时,唐氏志在必得的并不是这个案子,为什么突然之间会换了?唐氏在这时候竟然突然退出了这场竞争。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哪里是他没想通的? 路非易同样没办法想明白其中的蹊跷,走近他,道:“阿远,风氏必须要把这个案子拿下,你我都知道,那块地上面有风雅的宝,如果让别人拿下了,就等于逼她去死!风氏这一次必须要保住那块地,而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顾家。” 风寂远何尝不知道他所说的一切,他亲眼见过她在那片土地上展露的笑脸,还有那些孩子,他绝对不会让人毁了她心里最后的柔软。虫 “为什么唐氏会突然放弃,为什么顾良晟会对这块地有这么大的欲/望?” 路非易摇头,“唐氏突然退出竞争已经够奇怪了,明明只要拿下了这个案子,公司的经营危机就会彻底瓦解,更能稳定员工的心,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这块肥猪肉让给了顾家。唐诗言不是在跟顾良晟闹着解除婚约么?” 风寂远脸色一沉,想起了当日在餐厅里与唐诗言见面的情景,脑袋里有一瞬间的清醒,“如果唐氏真的把这个案子让给了顾家,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诗言根本就没打算跟顾良晟解除婚约,她想借助顾良晟的手来夺取那块地……” 路非易眸色一深,“你的意思是,她早就知道那块地对风雅还有你的意义,这一次,她只是想借助顾良晟的手来把它毁掉,间接逼迫她恨你,让你们分开?” 风寂远并没有回答,路非易却已了然地看着他,“我早说过她的心思细腻,如今看来,比四年前厉害了。” 风寂远转身望向窗外,久久的,道:“是啊,连我都害怕了。” 风雅被风寂远强行带到上次他疗伤的海边的别墅,门外、窗边站满的全是他派来守住她,不让她逃走的人,而他允许她走动的地方,就只有眼前的这间房间,温暖的四柱大床、精致的家具摆设、营养与美味满点的佳肴,连空气里都有着花香,但风雅就是笑不出来。 这几天,她掉眼泪的次数,数都数不清,像是解除了以往倔强、爱逞强的封印,动不动泪花就在眼中乱转。 “把我原来的衣服还给我,我不要穿成这样。” 风雅拉拉身上的真丝睡袍,那质料柔滑极了,舒适归舒适,但这毕竟不是她想要的。 被派来照顾她的两个年轻女孩相对一笑,一个铺着餐巾,一个俐落地将小餐车上的餐点一一摆好。 “少奶奶,少爷说要让你多休息,而且你穿着睡袍很好看呀,为什么不要?” 睡袍好看? 这只不过他软禁她的又一伎俩而已。 其中一女孩忙着点头,“是呀,少奶奶,你穿着睡袍很好,累了可以倒头就睡,会提升你的睡眠品质。而且,少奶奶穿睡袍的样子很性感,有一种慵懒的美丽呢……” “少爷一定很心疼你,少奶奶,不要让先生担心,赶紧吃东西吧!” 面对这两个眼中满是梦幻神采的女孩,她就是没办法板起脸孔,“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或许是因为刚流产不久,她的体力真的衰弱许多,情绪起伏也变大了,每天都要很努力才能让自己不去想那个孩子,不去想为了她死去的人,更没胆量去想那个半身不遂的女孩。 两个女孩对望一眼,有些为难。 其中一个女孩咬咬唇,眨动灵活的大眼睛,劝道:“少奶奶,先把东西吃掉好吗?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这样怎么行?” “我吃不下去。” 她现在只想静下心来,好好想一个脱逃的方法,看能不能把自己从这座豪宅中“蒸发”。 “可是……” “我不想吃,拜托你们出去。”风雅烦闷地抓起被子盖住头,整个人缩成一团,仿佛不听、不看,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 片刻过去,她听见开门和关门的声响,跟着周遭整个就安静下来。 正以为那两个女孩都退出去,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床铺陷了下去,有人就坐在旁边。 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就一把掀开她的被子。 “你想把自己闷死吗?”风寂远叹气。 见到那张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风雅的心就再也难以抑制地发疼,故意将小脸别向一边。 “为什么不吃东西?”他又问,卷起衣袖的双臂肌肉结实,稳稳地撑在她身体两侧。 “我不要待在这里!”她的一双大眼死死地盯着他,想要把他的一块肉剜除。 风寂远心一疼,却故意微微一笑,道:“你不喜欢这里没关系,我在西郊还有一栋林间别墅,那边很清幽,空气也很好。还是你想回风宅?我可以马上安排……” 风雅冷冷地看着他从上俯下的脸庞,“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要离婚,我要离开这里,你想要你放我走!” 四周突然陷入寂静,风寂远下颚紧绷,她的话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片刻过去,他俯首,黑眸眯紧,清晰且慢条斯理地说:“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我不会跟你离婚,更不会放你走!” 她双手紧握成拳,眼泪又在眼眶泛褴,她真气自己这个模样,打从与他重逢后,她的自制力就越来越薄弱,连她都开始看不起自己。 风寂远深深凝视着她,紧抿的唇让他看起来好阴沉,他由着她哭,手指开始替她擦眼泪,这拭泪的举动在这短短几天已训练得十分熟练。 许久,当她的哭声转为轻泣,他才把她瘦弱的身体从床上抱起,让她的心跳与他的紧紧相贴,顺着她一头柔顺的发,若有所思地吻着她的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拥抱她的力度一下子加大,像是将要失去她了一样,一点缝隙也不让她离开他。 风雅颓然地被他抱着,这时候微微感到有些痛了,才道:“你抱痛我了……” 风寂远的身体有那么一刹那是抖了抖的,把她推开些,好让他能够直视她的脸,风雅却故意躲开他的目光,看哪里她都愿意,就是不愿意让自己看他,一看,她就会心软。 “明天我派人来接你……” 风雅一愣,“你又想把我带去哪里?一个‘监狱’还不够,你还要为我准备这么多的‘监狱’吗?” 风寂远无奈地看着她仇视的双目,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脸,生怕她会把他的手挥开。 是的,他害怕。 “我承认,短期内我没办法一心一意地对你好,我不可能就这么放着诗言不管,她是为了我才出的车祸,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在你和她之间选择了她,事实上也不是,我对她好,只不过是想要弥补她。” 风雅并不愿意跟他谈论这个问题,因为她自己也害怕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我想送你去巴黎,方叔的医术很棒,我相信他会帮我把你照顾得很好,等你的身体完全好了,我会把你接回来,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房间里再次突然陷入了骇人的寂静。 “啪——” 突然,风雅心疼地扬手甩了他一巴掌,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从眼眶滑出。 “风寂远,你还想这样逞强到什么时候?我不要你了,你不知道吗?我不要你了!我不爱你了!我要跟你离婚,不管你是要禁锢我的身体,还是要把我送到哪个地方去继续软禁都好,这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ps:嗯,我是要求鲜花的,送我几朵小花呗,好不好嘛~ ------------ 第202章 即使你不愿跟我说再见「3000」 走吧,去需要你的那个人身边,或许我们真的有缘无分,十年前就结束了的爱情却被我的倔强拖了十年,我真后悔自己坚持到现在,如果不是我的坚持,所有人都会很好。 或许你现在已经跟她和好了,重新走到一起,说不定要结婚了;或许非易没有爱上我,他会被黎双的爱所感动,就此与她白首;或许那个司机这辈子都不会遇上我这么个乘客,然后兢兢业业地活到白发苍苍;我们永远都不会有那个孩子,这样的话,我们就永远也不会有失去了!懒 风寂远沉痛地看着她快要崩溃的模样,眼底自然而然地便泄露了一路努力隐藏的悲伤,被打的半张脸立马现出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正火辣辣的疼着。 “如果打我你的心能舒服一点,你就继续打!” 被他这么一说,风雅整个人都蔫了,低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风寂远最心疼她这模样,叹口气把她抱进怀里,“我知道你这些日子以来心里很不好受,你自责,你觉得自己害死了人,让诗言这辈子都没办法重新站起来,可是这不关你的事,你没有错,更不需要自责。” 风雅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为了这些温暖,她努力了那么多年,没想到最后换来的却是痛彻心扉…… “你不知道……” “什么?”他连问她话也不敢大声,只能轻轻地开口。虫 风雅笑了笑,摇头晃脑的,她其实想告诉他—— 你不知道,我最痛的是我们的孩子没了,可我却连把这件事告诉他爸爸的勇气都没有。 翌日。 风寂远陪着风雅一起到了巴黎,方叔正好一个人在家,吴岳不知所踪,方叔大抵是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也收敛了平日爱开玩笑的性子。 许多日没见了,他第一眼看见风雅也吓了一跳,才多久没见,人就瘦了一圈,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不健康。 “方叔好。”风雅被风寂远抱在怀里,轻声跟他打招呼。 方叔微微一笑,把她拉到身边来,他知道风寂远在国内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他本来是安排其他人送风雅过来的,可最终之所以亲自陪着她过来,多少是因为他的不放心。 “你是要在这儿呆一天再走,还是立刻回去?”方叔问。 风雅一愣,她并不知道风寂远的事情,只是觉得他很忙,“回去吧,我一个人有方叔照顾着,没事。” 风寂远为难地沉默许久,他确实很忙,顾良晟为了那个案子已经准备了好久,他再不着手做点什么,恐怕那块地就保不住了,如果让她知道有人想要动那块地,他不敢想象她还能不能像现在那么安静。 “回去吧,万事有我在!”方叔走过去安慰他,风雅装作不在乎地把目光移到别处。 风寂远艰难地在两腿上紧握拳头,“让我单独跟她说两句。” 语毕,他拉着她走进了方叔给她安排的房间,他不敢用力,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她当宝贝一般拥在怀里,他想亲吻她,可是又怕她抗拒,终究只是抱了她一会儿。 “在曼城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你乖乖的呆在这儿,一有时间我会飞过来陪你,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后,我们就回国,嗯?” 风雅呆愣地任他抱着,点点头,“回去吧。” “如果住不惯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嗯。” 风寂远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满意地笑了。 这种时候,他不介意她对他的冷漠,只要她肯跟他说话,做到有问必答,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那……我走了罢。” 不知道在自己的心里割了多少道口子,他终于舍得放开她的身体,可却半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风雅知道他在等什么,尽管她的心再疼,她也不想开口给他希望。 风寂远看清了她的心思,罢了,淡淡一笑,把手放在她的左心房,道:“即使你不愿意跟我说声再见,可是你的心,我都听见了,你是爱我的,别再骗自己了。” 风雅被猜中了心思,大惊失色地躲开他的碰触,一脸的茫然失措。 叹口气,形势刻不容缓,他半点也不敢耽搁,转身离开,眼看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心一疼,终究忍不住抬头多瞧了他一眼。 方叔等在大厅里,见他下来了,立刻迎上前去,“要回去了?” 风寂远轻点一下头颅,脸上的表情因为心底的纠结也稍微有些扭曲,即使十年前风连成把刚死了母亲的他送到他面前,方叔也没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想必事情太大了,他也到了临近崩溃的地步了。 “方叔,风雅就拜托你了,等我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会来接她回去。” 方叔慈祥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是老了,可我这条老命胜在够贱,即使要了我的老命,我也不会让那孩子有事。” “呵呵……”他勉强地笑了,快速离开,乘坐私人飞机回到了曼城。 把人送走以后,风雅便到大厅上来了,方叔若有所思地走到她身边,“怎么避开他呢?两夫妻有什么事事不能摊开来好好说的?” 风雅尴尬地戳戳手,笑着摇头,“方叔,谢谢你的关心……” 自知她不愿意多说,方叔也便不问了,话锋一转,问:“阿远说你出过车祸,身体差了很多,把手递过来,我帮你把把脉。” 风雅刚要把手伸出去,想起流产的事,他的医术又如此了得,恐怕会瞒不住,于是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推搪。 方叔等得不耐烦了,问:“怎么了?把手递过来就行了,不会痛。” “不用了,我只是血糖低,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每天三餐都没办法好好吃东西,身体渐渐地熬坏了,过些日子大概就能好了。” 听她这么说方叔也就不勉强了,拍拍大腿,兴奋地站起,“我带你到处走走?本来这事由阿远来做最为合适,可他有事必须得回去,就由我这副老骨头亲自上阵,只要你不嫌弃就好了。” “怎么会,方叔亲自带我游玩,我点头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 说罢,她从沙发上站起,随着方叔在巴黎的街头穿梭。 方叔并没有带她去巴黎有名的地方,他只是带她走遍了大街小巷,去了很多别国人不知道的地方,后来他才告诉她,这些地方都是他与他已故的妻子曾经去过的地方,他不会随便带人去,除非他认定了你是他的亲人。 “阿远有没有带你去过他在英国的住处?”回去的路上,方叔突然问她。 风雅一愣,半晌,笑道:“没有。” 方叔显得十分的错愕,“那他有说过要带你去吗?” “嗯,他说有时间要带我去英国,然后再来这儿看望您……”想起那时候,她的心突然就暖和了不少。 方叔终于笑了,“孩子,你是第一个哦,他以前跟一个叫唐诗言的女孩谈过恋爱,可是他一次也没有把她带回那儿,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她惊讶地问。 方叔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精致古老的怀表,打开了,竟是一个女人的照片,只是照片的年代似乎已有些久远了,女人长得很漂亮。 “这位是您的妻子么?” 方叔拼命摇头,“这是阿远的母亲,在他的住处一直都放着他母亲的灵位,他从不随便带人回家。” 风雅的心一紧,眼眶有些发热,突然好想把那个怀表捧在手心里,她想看清楚些,是个什么样的母亲会让自己的孩子死心塌地地爱着那么多年,甚至为了她,把自己的父亲恨了那么多年。 方叔慈祥地看着她,把怀表放进她的手心,“她是个傻女人,很善良,很美丽,就是太死心眼了,自从第一眼看见风连成后就爱上他了,尽管知道他心里早就有人也甘愿嫁给他,一辈子守在家里等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回家……” “老爷不爱她么?” “如果爱,又怎么会酿成今天的局面?”方叔淡淡地笑开了,为了已故的那个女人,似乎染上了点悲伤。 是啊,如果爱,他还会把她逼到上吊自杀么?那么爱自己的儿子,却没办法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爱。 ps:还有一更。谁要帮我凑齐九百五十朵鲜花啊? ------------ 第203章 阿远,她流过产「3000」 风寂远回国后立马着手筹备与顾家争夺边城的那个案子,偏偏在这时候后院起火。 路非易与风寂远一同坐在他的书房里,谈论着风凌辛积极抢夺风氏的事情。 “他的势力已经伸到其他几位大股东那儿去了,一个月后就要举行股东大会了,如果你再纵容风凌辛恶意串谋股东,企图在风氏的股权上压倒你,恐怕你的位置不保!”懒 风寂远某头轻蹙,指缝间已经点燃第四根烟了,依旧没有说话。 风凌辛收买其他大股东的事情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当时考虑到很多因素,他才让知道的人都把消息咽到肚子里去,全面封锁,他就是想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你是不是想就这么把位子让给他?还是你等风连成回来,看他的意思办事?”路非易这就不懂了,都已经火烧屁股了,还这么淡定。 一听见风连成的名字,风寂远便轻佻一笑,“等他?我看不用,等股东大会以后再说。” “可到那时候,你就已经不是风氏总裁了!他两母子本来就看不惯你,如果你离开了风氏,在风家就更没位子可站了!” 风寂远淡淡一笑,猛地抽了一大口烟,“我说我有打算,你信不信?” 路非易一愣,“你不会是念着他是你的弟弟,不愿做得太狠了吧?” “屁……”风寂远干脆走开,“晚点我会去医院看看诗言,你要一起么?”虫 又扯开话题! 明明在乎,又逞强地装作憎恶。 “风雅在那边还好吗?” “……挺好的,有方叔在,准不会出事。”捏熄烟头,他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颀长的身影立刻在玻璃上倒影。 他其实并不知道她好不好,因为不敢主动联系,怕自己忍不住就飞过去了。而她么,都已经恨不得离他而去了,就更不会联系他了,他能得知她消息的唯一途径就是方叔。 只要他说她好,他便信。 而实际上,远在巴黎的风雅因为水土不服,加上流产后身体虚弱,已经持续高烧三天了,方叔本意是要把这事告诉风寂远,好让他再忙也飞过来陪着她,或许在心灵上她能更安定一些,可是风雅不愿,死活不接受他的安排。 躺在床上打着点滴,方叔能使的法子都使出来了,可她的病多半是心里压抑所致,心病还须心药医,风寂远不来,她迟早会烧坏脑子。 “风雅,你让我把阿远叫来,好吗,我这副老骨头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方叔好生规劝,可风雅并不听,浑身像是被火烧一样的难受,喉咙发炎很严重,吃多少消炎药都被她心里的忧郁给压回去了。 “方叔,当我求你了,不要告诉他。” “有话好好说,别糟蹋自己,你流产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如果我没猜错,阿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他不会不给我交代的。”他握住她伸来的手,看着她略微吃惊的表情,继续道:“方叔不想看着你难受,要么你让我把阿远叫来,要么我直接告诉他你流过产的事情,我想,即使曼城发生了天大的事,他也会第一时间赶来!” 她早就料到,早晚方叔会知道这件事。 “我两个都不选,我会配合你的,打针吃药,如果他要来,起码等我好了才能……” 方叔定睛看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上次我去你们那的时候还好好的,我才回来多久啊,怎么突然就变了个样似的?” 风雅的心被那些痛苦的记忆狠狠地撞击,“唐诗言因为我们出了车祸,下半身瘫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在追他的车子时发生车祸没的,载我的司机当场就死了……我还怎么有脸霸着他呢?有人比我更需要他。” 方叔终于知道了,这一切全都归咎与自责,风雅自责,阿远更自责。 “为什么不告诉他孩子的事呢?如果早些让他知道,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风雅最痛的就是没有让风寂远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孩子还在的时候她没来得及说,孩子已经没了,她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艰难地把干裂的嘴唇扯开,生生地弯起了点点的弧度,唇瓣立马裂开了几道鲜红的口子,针扎般的疼,“因为这些事,他的心已经够累了,他白天要上班,还要瞒着我去医院探望唐诗言,晚上回家又要受我的气,我不想用孩子来绑住他……其实现在这样真的很好,他不用再牵挂着我,不用天天被我骂,被我打。” “所以你才会答应他到离他这么远的地方来住下?”方叔心疼地看着她许久,问。 不知道是第几次想他,她的眼眶很快就红了,闭着眼睛,或许就能不哭。 方叔怎会猜不透她的心思,皱纹横生的大手在她的脸上拍了拍,安抚着她的情绪,“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的离开是他真正需要的吗?这种艰难的时刻,他要的不是自由,是你的支持和信任,连你都不给他信心,他还凭什么能够撑过去,凭什么自信满满地告诉全世界,他可以不顾一切,肆无忌惮地与你相爱?” “方叔,我们还能相爱么?已经这样了,两个人都遍体鳞伤,真的还能相爱么?”风雅的眼睛直视方叔的,眼珠儿泛着泪光。 方叔心一疼,真不知道他们是上辈子作的什么孽才会让彼此走到决然的一步…… 风寂远接到方叔的电话时,正身处唐诗言所住的独立病房内。 听见了电话铃的声响,他也刚好有理由躲开唐诗言的靠近,他虽不会放任她不管,可是他自己清楚,他什么都能给她,唯独爱情,他不会给。 “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他边拿出口袋里的手机,一边从病床上站起,松开了唐诗言的手。 唐诗言被他的冷漠戳中了心中的伤口,艰难地抢了他手上的手机,用力地砸到地上,“我不准你在我的病房内接电话!” 风寂远早在她砸掉他的手机钱看清楚了来电显示,是方叔的来电,不知是不是风雅在那边出事了,他心下打乱,把地上的手机捡起,可已经被摔得失灵了,忍住了杀人的冲动,他往房门的方向跑去。 远在巴黎的方叔拿着电话,心急如焚地看着床上被高烧折磨着的风雅,“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不接电话?” 风雅才跟他聊了一会儿,傍晚的时候体温又升高了,再这么下去会出大问题的,别无他法了,他才会给他打电话,可却被挂断了。 风寂远没跑两步,后边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他回头便看见唐诗言整个人从床上掉了下去,泪眼汪汪地匍匐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心一疼,他只能回到她身边,把她拦腰抱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一些,问:“哪里摔痛了没?” 唐诗言的眼泪被他一瞬间的温柔攻破,姗姗地哭着,抱着他的脖子很久都不肯放开,风寂远心里无比的焦急,却没办法让自己真的就这么丢下她不管,去外边给方叔回电。 离开医院的时候,唐诗言已经睡着了,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他的脑袋里一直记挂着方叔的电话,立刻飞车回家,好姨就等在门外,看见他回来了,立马汇报,“少爷,傍晚的时候有个人给你打过电话。” 风寂远神色一凛,问:“谁?” “他说他叫方仲衡,让你赶紧给他回电,他有急事要找!” “我知道了。” 语毕,他大步跨上楼梯,好姨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少奶奶都走了好几个礼拜了,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风寂远立马拨通了方叔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方叔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焦急,“阿远,你马上赶过来,风雅持续高烧三天了!” 风寂远心下大恸,茫然地握紧手里的电话,这时候他走开了,那块地很可能就这么…… “为什么会高烧,不是告诉我好好的么?”他握紧拳头,冲着方叔大吼。 “心病还须心药医,不管我怎么用药,始终没效……”久久的,他只听见了风寂远的喘气声,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便说:“阿远,风雅她流过产,就在不久前。” 她流过产?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ps:这是昨儿的第三更,今天继续三更¬-¬ ------------ 第204章 如果我什么都不是了「3000」 ) 当晚,风寂远立马就飞巴黎,开发案的事情全权交给路非易处理,后者本意随他一起去看看风雅,可碍于处境尴尬,还有案子的进度很慢,还剩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要竞标了,他留下来比跟上去更合理。最快最全尽在猫扑中文网(.) 风寂远到达方叔在巴黎的家时,方叔和他的几名助手早已在大厅上等候多时,他是一个人过来的,身上还穿着早上出门的衣服,白衬衣,黑色西装裤,领带和西装外套倒是脱了,袖口松开微微挽起,心急火燎地冲进门来。懒 连续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整个人看起来倦意十足,“方叔,她情况怎么样了?” 方叔让他的几名助手留下,他就带着风寂远上楼,来到风雅所住的房间里,后者正躺在床上,情况尚算稳定,比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好多了。 “高烧仍然没有退,不过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风寂远坐在床上,看着她消瘦苍白的脸,想起方叔在电话里跟他说的话,心更是疼得无以复加,“她流过产,是真的么?” 方叔的眉头立刻就皱得更厉害了,“她第一天来的时候我要帮她把脉,她就不愿意,直到她发烧了,我一看才知道她流过产,她是怕让我知道这事儿。后来她也承认了,孩子有三周大了,可惜,在那场车祸里流掉了。” 他现在才明白,那段时间她都拒绝了他的求欢,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虫 抱着她温度高得吓人的手,一阵钝痛在心底蔓延,男儿泪终究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看着他这么痛苦,方叔连肉都疼了,拍拍他颤动的肩膀,无声地走出房间。 孩子的事,不急,他们还年轻,迟早会再有,他怕的只是他们的感情没办法越过这道坎…… 方叔离开后,风寂远直接躺到床上,把怀里还在发烧的人儿紧紧地圈住,一直到天黑了都没有踏出房门半步。 风雅在一片火海里转醒,入目的是一件男式的干净的白衬衣,她的腰被这件白衬衣的主人紧紧地抱住了,一动也不能动,胸膛里熟悉的气味让她混沌的脑袋陷入了一片安稳的平静。 这是她日思夜想的气息,她虽然嘴硬,可她却不能否认,她想他了,很想很想。 “阿远……”她轻轻地叫他。 那人的身体瞬即大颤,松开怀抱,低眸瞧她,眼睛略微红肿。 是哭过了吗?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风寂远重新抱紧她,一贯沉稳的嗓音,因为悲伤和惧怕颤抖不已。 风雅心一疼,闭起双眼,“你都知道了?” “……方叔把所有事都跟我说了,为什么要这么傻,瞒着我独自承受这么残忍的一切?”他恨死自己的自以为是,是他亲手把他们的孩子送上不归路的。 风雅深深地在他的怀里呼吸,滚烫的泪珠把他胸前的大片衣襟浸湿。 半晌,房门被敲响,风寂远让风雅平躺在床上,自顾起来开门。 方叔手里端里一碗清淡的白果粥,站在门外,“拿进去让她吃吧,她有几顿饭没东西下肚了,先喝点清淡的粥水,等烧退了,我再给你弄点滋补的给她补补身体。” 风寂远感谢地笑笑,接过了,“谢谢了,方叔。” “笑得比哭还难看,赶紧送进去,等她睡了,你也该下来吃东西了,一天都吃东西,你不饿么?” 没多在意的,方叔转身离开,风寂远飞快地关门,端着那碗白果粥来到床边。 风雅颂已经从床上坐起,抱着被子,脸色终于没早上那么差了,风寂远走过去把她抱在腿上,不盈一握的腰,骨瘦如柴的身体,想起往日的她,他都快要认不得了。 “方叔给你熬了粥,没胃口也吃点,好不好?” “我自己来就行了。”风雅从他的腿上挣脱,自己坐到床边,他的隔壁,手脚有些软,可是咬咬牙还是能够自己动手的。 她不想让他看见这么无用的自己,她知道他很忙,看见他身上的衣服她就能猜到,他连换身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就飞过来了,她想告诉他,没有他在身边,她依然可以好好地活着,他不需要担心她,不需要牵挂她。 风寂远心疼地顺着她柔软的长发,看着她大口大口地把那碗白果粥喝完。 “我想去洗澡。”她把空空的碗递给他,这么说,这么做,就是要他下楼去的意思。 风寂远不放心,立刻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往浴室走去,“我帮你。” 风雅不作声,到了浴室以后却把他推了出去,反锁了浴室的门,在镜子前端详了很久,听着外边没了动静才敢把衣服脱了。 那场车祸给她带来的除了那些沉痛的记忆外,还有深深的,布满了她的身体的伤痕,她不想让他瞧见。 风寂远在门外徘徊了许久才决定到楼下去,等会时间差不多了再上来跟她说说话,然后就得回去了。 方叔给他拿了套干净的衣服,抛给他,“去洗个澡吧,灰头土脸的你也敢过来!” 风寂远难得露出笑意,把衣服放一边,“不用了。” 方叔没管他,从厨房里端了些饭菜,让他坐到饭厅里里去吃,随口就问:“公司最近很忙吗?” 风寂远默默地扒饭,怔愣了会儿,从桌上抬头,“嗯,事情很多,不然你以为我会愿意把她送到你这儿来么?”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需要方叔帮忙么?” “你帮不上的,只要帮我把她的身体调理好,就够了。”他勉强地又吃了几口饭,就再也吃不下了。 风雅洗了个热水澡,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刚走到楼梯口便听见他们的谈话声,好奇使然,她就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 方叔重重地叹气,“不是我说你,不要什么事都瞒着她,事情有商有量地才会好办,等误会加深了,就没办法转弯了!” “……我现在怕的不是她误会我,而是她没办法承受了。” “怎么说?”方叔皱眉询问。 “她很珍惜的一块地最近被政府征收,准备开发,我答应过她要守住那块地,可我最近在做的,全是抢夺那块地的开发权,如果让她知道了,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撑得住……” 躲在楼梯口偷听的风雅立刻被他的话震慑住了,飞快地跑上楼。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对边城动了心思,能拖延到现在,她也应该知足了,可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呢? 心疼到能够滴出血来。 饭厅上,风寂远听到了声响,立马连叫不好,飞快地追上她,来到房门时,风雅正要关门反锁,风寂远一手伸了进去,卡住了门缝,被门板夹到了肌肉和骨头,疼得眉宇间已经没有了缝隙。 “风雅,你听我解释!” 风雅心里恨他食言,可又舍不得把他夹痛,抱着双手,奔到床上,背着他侧躺着。 风寂远心焦地走过去,不敢轻易去碰她,就是静静地坐在床边,道:“我答应你,我不会让孤儿院有事,不会让那帮孩子有事!”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你有你的安排,我不能左右。” 听见她负气的话,风寂远更加无奈了,“我们好好处,好好说话,不行吗?” “……” “风雅。” 半晌,风雅才愿意开口说话,“为什么要这样,他们哪里碍地方了?” 风寂远心一疼,终究忍不住把她抱了起来,风雅自知没办法挣脱,干脆就不动,任由他抱。 “这一次是风氏跟顾家去争,如果让顾家得手,我就没办法左右那项开发工程了,所以我必须要赢了,才能帮你守住那块地,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真的会这么简单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你就不能开门见山地跟我说,而是背着我告诉方叔呢? “我想休息了……”她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风寂远无奈地放开她,帮她掖好被子,风雅便立刻闭起双眼,明知道睡不着,她还是要故意装睡。 半夜了,风寂远在看了她好几个小时,直到她真正睡过去了,才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一个吻,“如果我什么都不是了,一无所有的我是不是更容易让你重新接受?” 床头灯的光线柔和,打在他们一个朝上,一个朝下的脸上,画面柔和,却透着淡淡的伤感。 ------------ 第205章 释然「3000」 ) 风寂远回到曼城的第二日,易黎双给他带来一个足够让他兴奋大叫的消息。最快最全尽在猫扑中文网(.) “政府那边的人说,边城那块地的开发案被压下去了,无限期延后。” 风寂远正专心致志地研究该在那个地方切中顾家的要害,在这场竞逐中获胜,一听到她的话,整个人从凳子上站起,双手撑着办公桌,欣喜若狂地问:“孰真孰假?”懒 黎双也难掩心中的喜悦,走近他把手里的文件递到他跟前,“这是政府发来的文件,假不了。” 太好了,峰回路转啊,他恨不得立刻给远在巴黎的风雅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如果风总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忙了。”黎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敛住了脸上的喜悦,淡淡道。 风寂远一愣,点头放人。 黎双礼貌地颔首,转身正要离开办公室,风寂远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她叫住。 “想不想见她?” 黎双顿时没办法移动脚下的步伐,他话里的“她”,除了风雅,还能有谁? 风寂远走到她身边,“我放你一个月大假,她人在巴黎,你想不想去?” 黎双吃惊地回头,初次主动直视他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那块地的事情暂时解决了,他的心顿时轻松了许多,连笑容都好看了,“去吧,我想她想你了,帮我照顾好她。”虫 黎双幽幽地看着他走回自己的位置的身影,十足的落寞,问:“你不去看她么?风顾之争消停了,公司最近要忙的大案子都已经处理好了,不是?” 风寂远轻笑着摇头,“明日一早我会安排人送你过去,出去把工作给inda分派好,不要影响工作进度。” “阿远……” 其实她早就已经不为那件事跟他闹别扭的,可就是拉不下脸来跟他和好,前阵子风风火火地连续发生了这么多事,天知道她有多想抱抱他,抱抱风雅,她知道那两场车祸对他们的伤害有多大。 风寂远欣慰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已经不再怨他了,“去吧,帮我把非易叫来,我有事跟他商量。” 他的性子倔起来不是一般人能够劝得动的,黎双别无他法,只好顺他的意,出去把在另一个办公室里的路非易喊来。 “怎么了?” 黎双并没有把风寂远办公室的门关严,路非易随意敲了两下,见风寂远抬头了,他立马就走了进来。 风寂远引着他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坐啊。” “找我这么急,什么事?” “边城的开发案无限期延后,你知道么?” “嗯?”路非易一脸茫然,大惊失色问。 风寂远似乎早就猜到他的反应,“我想有人动了手脚。” “连你都没办法压住的案子,谁有这个能耐?” 风寂远给了他一个眼色,路非易的脑袋里立刻涌现了一个人的脸,“你是说风连成?” “不然呢?”他笑。 “他不是去英国了么?” “大抵是回来了吧,想想他也去了一个多月了,再大的事儿也该回来了。” 路非易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他是帮了你一个大忙,起码帮风雅抱住那块地了。” “嗯……”风寂远陷入了沉思。 “那风凌辛的事呢,你打算告诉他么?” 风寂远摇摇头,“他既然把位子给了我,自然是不会干预我太多的事情,如果我要把位置让给风凌辛,我想他也不会有异议。” “不要告诉我,你要白白把风氏首席总裁的位置让给他?” 风寂远淡淡一笑,路非易猛地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记,“妈的,猜中了!” “我想休息一阵子,暂时把风氏交给他,他有这个能力,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习惯性地点烟,慢悠悠地吸着。 “暂时?除非你有人在他手里呆着,而且是他最信任的,不然,把位置给他了,想要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就不容易了。” “谁说我没有?” 路非易想要把话问清楚,他就下逐客令了。 “我让黎双到巴黎去陪风雅一个月,股东大会后,我会到那边去陪她散散心,没什么意外,我会带她回来。” 这是第一次,他主动跟他提起风雅的近况,路非易在他面前总是压抑的,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感情有多辛苦,这些日子他都尝遍了。 “她好吗?” 风寂远眸色顿时深了下去,“烧已经退了,身体因为流产了,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调理……” 他用怪异的目光盯着他看了许久,再问:“你早就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对吗?” 路非易出神地望着他,半晌才点头,“对不起,这件事,我多少应该负上点责任。” “非易,以前你瞒着我关于她的事我不追究,可是现在她是我的妻子,我是她丈夫,我希望你能对我坦白一些……” 路非易又怎会不知他说这话是在向他宣示他对她的主权,心一疼,轻笑着没说话。 果然如风寂远所料晚上回到风宅时,风连成已经在大厅上等候他多时,见他挺拔的身躯从门外走入,让佣人给他倒杯茶,直接命令他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是风寂远率先开的口,“边城的开发案,谢谢你。” 风连成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回忆着过去的这十几年,这孩子有多久没主动跟他说过话了,更别说跟他说谢谢。 “过去的就没必要再提了。” 佣人给风寂远端了杯热茶,这就走开了,风连成才问:“你跟风雅的事我都听说了,孩子的事,你们还年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怀上……至于诗言,我会替她找最好的医生,不管如何都会让她重新站起来,你好好安抚风雅的情绪就好了。” “孩子是我的,你不心疼,可我心疼,诗言的腿是因为我才弄成这样的,医治她那方面就不劳烦你了。” 风连成才开心了没一会儿,风寂远便打回原形,对他冷言冷语。 “阿远,孩子是我的孙子,我能不心疼吗?诗言也是我心疼的孩子,即使我嘴巴上说得云淡风轻,可你怎么也得看到我为你的好的心吧?你还要自责到什么时候,你以为这样左右摇摆,风雅真的能够撑得住?” 风寂远怔愣地逃走,“我又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就像当年,妈她才不透你的心思,才会上吊自杀。” 十年了,他终于说出了心底的那句话,他对他耿耿于怀的始终是他妈妈的死。 “我跟你妈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就可以逼她去死,那么十年了,你我之间也不再有什么父子之情,我能把你逼死么?道理是一样的,人心却不同,你问心,她的死,全因为谁?”他抢了他的话不单止,还堵住了他所有的后话。 风连成无奈地看着他踱步上楼的背影,摇头叹气。 当年是他有错在先,可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在弥补了,难道真的要他把老命也填上了,他才能好好看他这个父亲一眼么? 一个月后,风氏大型的股东大会召开,如远易二人所料,风凌辛凭借步步为营招揽的人马,甚至涉及几位大股东的收买,他当场提出了推翻风寂远的领导,在他收买的那帮人的支持下,他顺利地取代了风寂远的位置,成为新一任的风氏首席总裁。 在大会负责人宣布投票结果时,所有人注意到的并不是风凌辛胜利的笑容,而是风寂远释然的微笑。 路非易在他身旁不解地看着他,凑近他耳边,问:“一无所有,真有那么快乐么?” 风寂远良思许久,听着风凌辛在台上的讲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名利权势罢了,我要的全世界不在这儿……” 他现在最想见的就是远在巴黎的人儿,有黎双陪着,她现在应该在快乐地笑着。 “唐氏你不打算插手了?” “不记得了?我们中标的几个大案子,我把元中的案子送给唐氏了,加上顾家的扶持,唐氏不会出事。” “二十个亿!送了?” “送了。” 路非易一瞬不瞬地地盯着他,半晌,释怀地笑了,道:“即使即将下台了也没必要给风凌辛这么大只死猫吧?你想噎死他?” 风寂远得意一笑,“以前风氏我来负责,我自然不能干这种事,可是换了掌权人,临走前我肯定得送他一份大礼,亏本生意我不做,我白白把位子让给他了,二十个亿,多便宜。” 路非易送他无数个白眼,“二十个亿,你给我,下下下辈子我都不用干活了,每天等死就成了。” 风寂远嘲讽地瞅他,“你要真贪图那点钱,犯得着跟我回国么?” 路非易不好意思地绕绕后脑勺,讪讪发笑。 ------------ 第206章 闺密至上「3000」 ) 易黎双已经来巴黎一个月了,有她在身旁,风雅的心自然能够踏实许多,身上总算长点肉了。最快最全尽在猫扑中文网(.) 这一个月以来,风雅把所有事都跟她说了一遍,听见孩子没了的消息,她一下子就哭了,眼泪如泉涌,被她这么一哭,风雅的心反倒平静了许多,仿佛心里所有的压抑都被她用眼泪宣泄出来,整个人都舒服了。懒 快乐的时光转瞬即逝,风寂远给她的假期后天就要结束,她打算坐明天晚上飞曼城的飞机回国,此时,风雅正与她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不要漏东西了。” 黎双干瞪她几眼,“带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能漏点什么下来?” 风雅心生不舍,以免她难过,只好傻气地笑着,“下午咱出去逛一逛吧,好几天没出去了,巴黎很多地方都没走过。” “没问题!” 她还回头给她打了个K的手势,逗得她连连发笑。 等黎双的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时,方叔就来敲门喊人吃饭,是风雅去开的门,方叔并没有进房间,只是在门外朝里边探头,“丫头,你还得弄多久啊?” 方叔跟黎双是早就认识的,关系还算亲密,这一声丫头喊得就是黎双。 “差不多了,你先开饭去……” “哼,都学会使唤老人了!”方叔故作气愤,装模作样地走了。 黎双懒得跟他贫,风雅这一个多月最为习惯的莫过于看他们俩斗嘴,方叔总是用老顽童的姿态跟黎双相处,黎双对他的态度跟风寂远的差不多,都是爱理不理,可心里就特别在乎。虫 中饭过后,方叔说约了人去骑马,黎双得瑟地跟他炫耀跟风雅约好的行程。 “切,骑马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我跟风雅还要去逛街呢,你这副老骨头,不在家休息整天到处逛,仗着自己是医生就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儿,等真的出事了你就后悔了!” “我就去骑个马,又不是去偷去抢,能出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候阿远怪我,我就有证人了。”说着说着,她的眼神就瞟向风雅颂,“对吧,亲爱的……” 风雅被她这腹黑的相给彻底地震慑了,不点头也得点头,“额……是呢……呵呵……” 黎双得逞地在握着她的手,打算与她联合阵营,对付面前的老顽童。 方叔最讨厌跟她耍小心机,每回都没办法赢,还给她奚落一翻,“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眼前晃悠了,看着我心烦!” “你以为我喜欢糟蹋自己?如果风雅不在你这儿住,我才懒得过来让你沾我的光呢,哼——” “幸好明天就要跟你说拜拜了,这么刁蛮的人,当年我是为什么才会跟你熟络的呢?” “笑死人了,谁跟你熟了?” …… 风雅就这么被无情地夹在中间,一个是长辈加恩人,一个是挚友,你推我撞之间,她能做的就是,笑,用力地笑。 等佣人都把桌上的饭碗收拾好了,饭桌上的两人还在那边吵。 风雅略微用力地用手撞了撞此时正一副剑拔弩张样儿的易黎双,一边狗腿地冲风叔微笑,一边咬牙切齿地挨近黎双。 “再这么吵下去,把时间耽误了,小心等会我把你煎皮拆骨,然后拿去炖了!” 她说话时立刻便注意到风叔专注的眼神,又狗腿地用笑容秒杀他的好奇,“方叔,黎双她知道错了,你就饶她这么一回,好吧?” 黎双急了,“谁认错了?” 方叔得意地瞄她,风雅及时用手捂住黎双的嘴巴,又在她的大腿上毫不留情地捏了一把,“反抗是没用的,乖乖呆着!” 黎双现在才发现,原来风雅是个小腹黑,看来阿远要让自己变成大腹黑才能驾驭得了她了。 方叔尽兴得很,一手撑腰,昂首挺胸地离开饭桌,“好了好了,我也该出发了,不然我那群老友记就要等得不耐烦了……” 走到门口,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羞辱”黎双一翻,“早早投降就不会落得话都不能说的地步了,嘿!” 黎双真是怒得眼睛喷火,双手奋力拨开风雅的手,追上去破口大骂:“死老头,谁投降了?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一定不放过你,我要血洗你们全家!” 此话一出,风雅立马笑趴在饭桌上。 黎双觉得这一声声的笑声柔柔的,却极度的讽刺,回头掐着她的脖子猛烈地摇晃,“笑笑笑!要不是你,我会被那个老家伙侮辱?我要杀了你!” 气死她了。 风雅知道她舍不得真的用力掐她,抖动身体,顺便把她装腔作势放在她脖子上的双手拿开,“你倒是用脑袋想想啊,不用很久,就晚饭时候,你能不看见方叔吗?难不成你看见他了,真的就要杀了他全家?” 黎双撇撇嘴,“我就说说而已,泄愤泄愤一下嘛……而且老家伙就剩自己一个了,他没有亲人。” 风雅一愣,不敢再开玩笑了。 黎双的心情没有她想的沉重,或许这么多年了,也适应了吧。 她说:“他唯一有过的老婆早就过世了,也没有再娶,膝下并有无儿女……” “我有听说过,可是并不知道他无儿无女这事儿。” 黎双点头,“阿远告诉你的吧?” 风雅再次怔愣,相处的一个月里,黎双鲜少跟她提起风寂远,风雅还感激着能够暂时逃避这个问题,开开心心地把身子养好,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嗯。”她的情绪明显在一瞬间低落。 黎双怎会看不出端倪,这段时间就是用来给你缓冲的,可伤害终究太深了,一时三刻不可能完全消除。 “方叔就只有一个义子,他叫吴岳,认识吧?” 黎双瞅她一眼,嘴角带上微笑,风雅当然记得他,那个被风寂远派在她身边,在暗中可能你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跟阿远都会用这么奇怪又不礼貌的态度跟方叔相处,其实就因为我们都了解他,他性格本身如此,更重要的是,他讨厌别人怜悯的嘴脸,宁愿与人为敌,他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在老爷手里呆过的人都有这个通病,能屈能伸,就是不接受同情。” 黎双心疼地摸摸她的脸,“最怕看你落寞的样子,什么不好的事,时间久了都会把悲伤冲淡,就像你跟阿远,或者你们之间的误会和隔阂现在还很深,可是只要你一天没有离开他,他一天没有放开你,就有转弯的余地。” 风雅低低笑着,“希望如此。” “是一定会如此!” 风雅摸着疼痛的额头,瞪她,“干嘛打人?” “让你这只会长草的脑袋瓜放聪明点,赶紧谢主隆恩吧你……” “切。”风雅冲她瞪斜眼。 “瞪我干什么?” 风雅感觉奇怪,怎么在路非易面前她就不会耍小心机,好好地黑他一把呢,偏偏在不需要耍心机的人面前才会用心,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就一根筋。 指着她的额头,风雅怨念,“你啊,别老顾着我,多为自己想想。” 黎双拔下她的手,有些肉肉的感觉让她感到分外的舒心,“我还在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让你受伤受侮辱而自责呢,等我把罪都赎完了,我就不理你了!” 原来这妮子还在为那件事责怪自己。 “咸丰年前的事情了,有必要记着吗?” 黎双立刻嬉皮笑脸地溜走,风雅冲她的背影大喊:“去哪儿?” “换衣服呢,不是要逛街,我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把巴黎的帅哥全部电死!” 多么狗血的豪言壮语…… “你把人家全部电死了,谁还看得见你的美啊?” 黎双连上楼梯的脚步也停在半空中,想了想,“那么就电一半吧,死不了,但是会晕的那种。” “噗……别贫了,等你搞定了我再去换衣服。” “等会立刻电晕你!” 风雅不屑地瞟她一眼,镇定自如地坐到沙发上,“你有这个打算,我就给非易打电话,让他到这儿来供你发电……” “噔噔噔”的一阵巨响,黎双犹如一阵风地来到她的身边,在她身旁东摸西掏的。 “干嘛?” “干嘛?你都已经威胁我了,还问我干嘛?手机给我!立刻!马上!” 风雅乖乖地把袋子里的手机掏出来交到她手上,黎双心满意足地溜了,风雅看着就放在自己身旁的座机偷笑。 ------------ 第207章 妹子两眼冒金币「3000」 春末夏初,巴黎的气温适中,适逢今日朗朗晴空,下午两点半左右,风雅颂跟易黎双齐齐来到巴黎有名的百货商场。 一进门,一阵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花花绿绿的女装和线条流畅,以黑色为主打色系的男装把每间独立的店面点缀得分外优雅,很多世界有名的品牌店都有在这里设置店面。懒 黎双特地穿了条草绿色的雪纺连衣裙,长至膝盖,刚好把她本就线条优美的小腿显得更加的纤细、白皙,挎了个Dior的单肩包,精致的五官上化着淡雅的妆容,与素面朝天,长发自然垂在胸前,上面白衬衫,下面紧身牛仔裤的风雅比起来,只能说是天壤之别。 站在灯光璀璨的走廊上,黎双不知道多少次鄙倪她这一身行头,“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你老头抠不是没道理的,自家老婆都不舍得给几毛钱她花,自己却整天名牌装身,连进厨房这种油烟地方也不心疼,这种男人……” 一时心直口快,她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幸好及时刹车,“这种男人嫁得过!呵呵,不嫁他嫁谁呢,呵呵!” “切……臭屁精!”风雅甩开她,自动自觉远离。 黎双也觉得自己狗腿得很,往往在这种时候她就能充分地显示自己的不争气。 倒贴地粘向她,挽着她的手,打死不放开,“嘻嘻,你结婚的时候我不是送你一条手链了?怎么没见你戴过?”虫 风雅摸了摸空空如也的手腕,再看看她的手,骗她说:“不知道放哪儿去了……你不也没戴!” “我不是在等你戴了我再戴嘛!”黎双无比腻歪地抱着她的身子,摇了又摇。 打死她,她也不相信她会把那条手链弄丢,那天的场景,想想可不是一般的催泪。 风雅确实一直都没带过,就是舍不得,怕弄脏了、刮花了,可她嘴巴倔,“那你就乖乖等一辈子吧。” 呀,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黎双恨得牙痒痒,一口白牙在粉唇上打颤,风雅已经准备好在这种地方丢人现眼了,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把她从苦海里救出。 “铃铃……” “我先接个电话。” 易黎双分明看见她脸上的窃喜,一时没忍住,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记,把她弄得又羞又疼。 一边接电话,眼睛没闲着,一边瞪她,“喂,我是风雅。” “风雅……” 风雅浑身一颤,尴尬地晙了晙黎双,后者收敛得很,自己掏出手机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 她稍稍走开几步,才说:“凌辛,请问有事吗?” “我订了晚上七点飞巴黎的航班,能不能见个面,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自从上次那件事发生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过,是愧疚也好,是羞愧也罢,在风雅看来这是件好事,她相信总有一天,在那个干净温润的男子心里会装下另外一个女孩。 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 “凌辛……” 风凌辛听出了她的为难,其实他也一直在为上次侵/犯她的事情懊恼不已,可是当日他给她的承诺实现了,他抢到了风氏,在权势上比风寂远厉害了,他终于站到了顶端,他想立刻看见她,把这件事告诉她。 他曾说过,等他足够强大了,他会去抢她的,经历了那么多,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只是为了得到她了,他就是想让她看见自己的努力,即使她不爱他,他也想让她知道,他曾为她付出过。 这样就够了。 “凌辛,我想我们不应该再见面了,我在这儿过得很好,希望你在曼城一切都好……” 风凌辛知道她会拒绝,可是他已经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飞过去跟她见面,于是他打断她的话,“不管怎么样,让我跟你见一面吧,我把话说完了就走!” “……” 风雅犹豫的瞬间,风凌辛匆匆地跟她道别,说了声再见后便挂断电话。 黎双没再听见她说话,从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抬头,只见她面容纠结,脸色相当难看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出神。 她担心地走过去,“怎么了?谁的电话?” 风雅微微一怔,“没什么,打错了。” “我不显示我的聪明才智,你还真把我当傻瓜了?是不是阿远打来的?一看你的脸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风雅快快地把手机收好,抱着她的手臂往前走,“走吧,咱买花裙子去……” “你买单啊?” “我买就我买——”只要她不问那么多,少几块大洋又不会割走她多少血肉。 可,半个小时后,风雅终于后悔了,接过她试穿后相当喜欢的一条连衣裙,偷偷瞄了瞄价格牌,马上边城瞠目咋舌状。 折成人民币,足足一万八! 想想她的银行卡也就两万块的存款,信用卡透支她不干,剩两千…… “黎双啊,这裙子不好看。”这次换她狗腿一把。 黎双柳眉一挑,“哦?不好看啊?那我挑别的……” “对,挑别的!” 可是十五分钟后,她又后悔了,妹子她眼光独到,简直是两眼冒金币,挑的全都是她买不起的。 “妹子,这真……” “又不好看?” 风雅在心里犹豫,勒紧腰带,咬咬牙就过去了嘛,于是点头,哈哈地说:“怎么会,我想说的是,这真好看,好看……好看极了!” “嗯嗯,那就要这条吧。” “……好嘞。” 当她灰溜溜地抓着银行卡想要去付钱,恨不得把裙子上的那个双C标识撕碎时,黎双看着她委屈的小样儿发笑,“咻”地一下子从她的Dior包里掏出了一个金色的钱包,拿出一张信用卡给了店员。 “谁说让你结账了?你该付钱的在后面呢。” 风雅懵了,傻愣愣地往回看,另外一个店员双手分别拿着款式迥异却又十分相衬的粉色碎花裙,用温柔的法语对她说:“小姐,这是我们香奈儿这一季最新推出的姊妹款碎花裙,喜欢的可以试一试。” 风雅不懂法语,不知道她嘀嘀咕咕在说什么,扯了扯黎双的群瓣,“黎双,她说什么啊?” 黎双刚好结了帐,想起她不懂法语,才说:“她主要是让你赶紧给钱,然后滚蛋!” “……” 这可能吗? “你当我白痴吗?” 黎双屁颠颠地跑过去把那两条裙子拿过来,把稍显保守的递给她,“喏,去试试。” “哦。”风雅乖乖接住,迷茫地往试衣间走。 这女人平时倒聪明得很,怎么遇到这种生活上的琐碎事就会犯傻呢? 没有多少时间给她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风寂远的电话来了。 “干嘛?” 一接电话就不给他好脸色看,幸好风寂远心情好,不跟她计较,“在哪,我到了。” 犯得着那么猴急么?刚刚退位让贤,立刻就奔赴情场了。 “我们还逛街呢,我在Chanel压榨你老婆!” 风寂远顿时翻了无数个白眼,“你别欺负她,钱你先付着,回头拿单来换银子。” “双倍偿还!” “趁火打劫是吧?” 以前倒没发现她这么会圈钱,现在发现了,迟了! “黎双……” 风雅从试衣间里扭扭捏捏地走出来,左扯扯,右拉拉,风雅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风寂远似乎就听见了她的声音,立刻就狗急跳墙了,“说,你们在哪,卡任你刷!” 黎双实则并不在乎他那点钱,可逗逗这两人她却无比的欢乐,贼笑两声,“嘿嘿,xx百货商场,B层。” 电话那头立刻就传来“嘟嘟”的声音。 “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幸好,这手段我喜欢!” 乐了好一阵子,她才走过去让身旁的服务员走开,从镜子上仔细端详这个大美人。 她有一把让女人艳羡的长发,如扇子般在胸前铺洒,粉嫩飘逸的裙子设计把她姣好的身材还有白皙细嫩的皮肤映衬得更加完美,裙子是比较保守的风格,双肩款式,肩带较粗,背部和胸前裸露的范围不大,起码看不见沟,在腰线后方有条腰带,绑个蝴蝶结,与她的气质颇为相称,裙子的长度恰好到她的膝盖上,露出膝盖和小腿。 “完美!” ------------ 第208章 心里有条梗「3000」 风雅初时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觉得特别扭,现在经她这么一说,忽然就觉得顺眼了,满意地展露笑颜。 “要不要试试我手上的这款?” 黎双递给她,风雅一看,摇头撒手,“裹胸的,我穿不来。” “没穿过?”懒 “穿过,可是不合适我穿。”以前陪风寂远出席什么场合,他送来的礼服基本上都是裹胸的,可如果是生活装扮,又不是必须这么穿,她是绝对不选这种裙子。 “好吧,那我去试试。”黎双觉得还好,毕竟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什么穿衣风格都习惯了。 “嗯。” 黎双走进去后,风雅就站在镜子前好好地把自己重头到脚看了个遍,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没有好好地看看自己,瘦了胖了,全都在别人的眼睛里得知。 黎双来陪她的这一个月,她的饮食都好了很多,胳膊和腿上该长的肉都回来了,脸上还难得有点肉呼呼的感觉,看得她心里十分满足。 因为太过专注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连什么时候被人从后面抱入怀里都不知道。 当一双稍显白皙的手臂穿过她的手臂,轻轻圈住她的腰,温热的胸膛贴上她的背部时,她才猛地一颤,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撞开他,可当她的眼神触及镜子里近在眼前的笑脸时,立刻就停下手里的动作。 风寂远亲亲她的笑脸,温热柔软的感觉分外舒服,“喜欢这裙子?”虫 风雅还没从他突然出现的惊讶中醒来,点点头,久违的亲热让她的脸稍稍发烫。 风寂远温柔地又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吻,对她饱满的脸蛋感到十分的满意。 看来,派黎双来这个决定,他是做对了。 在旁边站了许久的服务员看见眼前甜蜜的一幕,立马笑吟吟地迎上来,“Monsieur,votre~petite~amie~est~vraiment~magnifique.(先生,你的女朋友真漂亮。)” 风寂远把风雅的身子转过来,让她正面朝他,把她纳入怀里,用标准的法语,说:“lle~est~ma~femme.(她是我的太太。)” 风雅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了服务员羞愧的模样,又说了句,“Je~suis~désolé.(对不起。)” “Il~n‘a~pas~d‘importance,je~vous~remercie.(没关系,谢谢。)”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风雅好奇地问:“你们说些什么了?” 风寂远的心跳因为她的接受和主动跟他说话而飞快加速,“你亲亲我,我告诉你。” 风雅马上就窘了,本来还好好的,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她整个人都变得毫无条理,满脑子都是空的,连神经都纠结到一块了。 风寂远见她不知所措地咬唇,白白小小的两颗门牙咬着水嫩嫩的下唇,生生给咬出了牙印,腹下一抽,在店里人的注目下封住她的唇,深处舌头轻柔地舔着,诱哄着她为他张开嘴巴。 风雅当场愣住了,被他抱住的身体软软的,脚步轻浮,浑身的力量都被他从唇瓣上抽走,紧咬的牙关渐渐地为他打开,他灵活的舌自动自觉地窜进,在她芬芳的口腔里扫荡。 他已记不清有多久没这么吻过她了,上个月她高烧,他赶过来时,她整个人都骨瘦如柴的,没想到他刚进门的瞬间,一个健康美丽女孩如天使般地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美丽,那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只不过他避忌她这时候心灵的脆弱,怕吓坏她了,所以才压抑着那种冲动。 典型的法式热吻也足够让身旁的几位美丽的服务员脸红心跳,黎双穿好裙子,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看着这火辣的场面,一声不敢吭,又缩了回去。 难得相处融洽,如果她这时候出去破坏气氛,风寂远肯定拔了她的毛,拿她去炖了给风雅补身子。 她不要,她怕死。 的激吻因为风雅实在喘不上气了,在风寂远的怀里微微挣扎,后者才嘲笑着把她的小舌头从嘴巴里吐出,尽兴地在她的嘴角舔着,把留下来的银丝卷入舌底下,笑意直达眼底。 黎双偷瞄了眼外边的情况,眼见两人分开了,才大大咧咧地走出来,在镜子里挪掖着性感又不失可爱的裙子,随意地问:“来啦?” 她这话一出,立刻就穿帮了! 风雅颂在镜子前冲她挤眉弄眼,原来是这丫头背叛她的,居然给风寂远通风报信! 黎双隐约听见了她说,老娘要灭了你! 惊得一身汗毛都抬起了头,骄傲地布满她的全身,严重影响美感。 “我们打算一人买一件,姊妹装,嘿嘿……” 风寂远瞅瞅风雅身上的,心里庆幸,她选的款式是他喜欢的,黎双的那款穿在她身上,他会吐血。 “有那么糟吗?”黎双早就看出他那点小心思了,摆明是嫌弃她。 风寂远准备开口奚落她,好好地报刚才在电话里的一箭之仇,腰间的肉便落入风雅的两指间,被她这么一扭,立刻疼得没办法张嘴说话。 即使那样,他的心里也是开心的,毕竟这是情人间的动作,他以为还要等很久,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重新接受他呢…… 微笑着把她从怀里放走,看着她走近黎双身旁,两人差不多高,就这么站起,真的挺像两姐妹。 黎双是调皮活泼的美,风雅是恬淡温柔的美。 “妹子,你真好看!” 黎双斜眼瞪她,“你才是妹子好吧,我比你大呢,没大没小的,有异性没人性!” 风雅甜甜地偎近她,“这裙子我买单,够义气吧?” 黎双压根没想过要她付钱,她结婚那么久,基本没拿过风寂远几分钱,能有多少给她这么花呢? “有你老公在呢,即使我们都知道他很抠,可是今天不让他血本无归,我打死都不会踏出这个百货商场半步!”黎双从镜子里瞪风寂远,后者很快就反瞪她一眼。 又在污蔑他! 风雅由心而发地笑着,看来这两兄妹是和好如初了呢。 “没关系,认识你这久,我都没给你送过什么好的东西,我结婚的时候你送我一条姊妹手链,我今天就给咱买姊妹裙,多好。” 黎双看她笑得那么欢,不想拒绝她的好意,抱着她的腰点头,嘴巴又溜油了,“既然妹子你这么想要给我送大礼,盛情难却啊,我就收下吧,谢了!” 风雅感动得很,眼眶隐隐红了。 是我该感谢你呢,每次在我以为自己再也没办法站起来的时候,你都会出现,不管多难,都能让我重获笑容,站起来迎接新生活。 “得你一知己,此生无他求。” 黎双一愣,免得在将要离别的前一天落泪,打她一下,“最讨厌文绉绉的玩意儿,听多了耳朵长茧……赶紧的,结账,去别家继续血拼去!” 风寂远走过去扶着风雅的肩,低声道:“她懂的,好歹也是我的学妹。” “嗯。” 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心里的梗就会扎疼她,轻轻抖开他的手,她说:“我先去买单。” 风寂远抓住她的手,“我来吧。” “不用了,我想给她买点东西,起码对我们来说是有意义的。” 没等他回到,她便甩开他的手,拿着钱包去结账,折成人民币刚好两万,账户空了,她的心却满满的。 总有些情谊是她没办法还清的,但求尽力,无愧于心就行了。 黎双负责挽着那几袋衣服,风雅坚决地走到她身边,并不愿意跟风寂远并排而站,黎双这才意识到,她心里的刺还是在的,只不过被风寂远的突然出现吓着了,一时间没办法反应内心的真实情绪。 “累了吗?要不我们回去吧。”黎双主动开口,问风雅,更想问风寂远。 他刚下飞机,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不是开玩笑的,肯定累坏了。 风雅摇头,“我们再到处走走吧。” 风寂远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走在风雅的身后,紧随她们的脚步。 一直到傍晚七点左右,三个人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外边回来,方叔也是刚从马场回来不久,看见风寂远的身影也惊了惊,可看着风雅的表情,就没敢说什么。 ------------ 第209章 不安「3000」 曼城。 顾良晟早早地来到唐诗言入住的医院,准备给你办理出院手续,可唐诗言就非得让风寂远人到了,她才肯出院,否则一切免谈。 顾良晟为难地站在病床边,看着铺头盖面的唐诗言,一想到她以后都不能再走路了,心里就无法抑制地发疼。懒 “诗言,听话,我送你回去,等你回家安顿好一切,我会通知他的。” “我不要,他不来,我就不走!”唐诗言闷在被窝里,纳闷地说。 顾良晟不知道该怎么把边城案子无限期押后的事情告诉她,更没办法在这个时候把风寂远已经去了巴黎,探望风雅颂的事实,无限叹息着,迫不得已了才坐到床上,隔着被子抚上她的肩。 “诗言,我让你失望了,那个案子我没办法拿下……” 唐诗言猛地一颤,掀开被子,露出了惊慌的脸,“你说什么?” 顾良晟怯怯地瞅她一眼,“风连成突然插手,政府那边没敢把案子摆上台,只好无限期押后,照这么看,风连成一天不放话,那块地一天就没办法开发。” 看着唐诗言瞬间陷入绝望的脸,他失望地凑近她,道:“不要这个案子,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大案,我答应了你,不会让你失望,你要相信我!” 唐诗言在乎的压根就不是他能拿到以后的什么大案子,她在乎的就只有那块地,还有在乎那块地的人。虫 久久的,她说:“如果是风叔出马,我们确实没办法左右太多,这不怪你……” 听她这么说,顾良晟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心里惦记着与她的婚事,可又觉得这时候开口提及并不是好时机,他的父母也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她的腿残了,他们早就不再支持这门婚事了。 “风氏把元中的案子给了唐氏,你暂时没必要担心公司的情况了,好好养病,嗯?”顺顺她的发,他温柔地说。 唐诗言心里依然为刚才的事涟漪荡漾,顾良晟轻轻把她纳入怀里,唐诗言并没有反抗。 “我们出院,好不好?” 唐诗言不情愿地把他推开,“我不想出院。” 如果她出院了,风寂远就再也不会隔天就来看看她了,回去后还要接受外界的目光,她害怕。 “你是不是非得等到他来了,你才肯走?”顾良晟愠怒,问。 “我不要走,你走吧,反正你的爸妈也不稀罕我了,你还缠着我干什么?” 原来她早就听说了他爸妈嫌弃她的事情,想想也是,自从她出车祸后,每天新闻报道的内容都离不开他们两家人的反应,稍有点细微的动静,都能大造文章。 “我答应了会娶你,我不会食言!我爸妈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情,你别乱想好吗?” 唐诗言垂眸,一脸的失意,“我本想在你拿下那个案子以后就跟你结婚,没想到突然出了车祸,案子又泡汤,我们不适合,真的不适合……” “不,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即使你再也不能走路了,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我爱你,我想跟你过一辈子。”顾良晟焦急地把她重新纳入怀里,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 “别说傻话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唐诗言了,我配不起你……”她呆呆地趴在他的胸前,自嘲道。 顾良晟心疼极了,又把她抱紧了些,道:“我们马上去注册结婚,好不好?” 唐诗言大惊,没想到他会把话说到这份上,摇摇头,她微笑着推开他,“娶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还是一个废人,你真的那么心甘情愿么?” “愿,从四年前跟你相遇的时候开始,我就认定你了,你不知道,我等着娶你,等到心都疼了!我一直都知道你心里有人,即使他跟别人结婚了,你依然没办法忘记他,可是我愿意等,只要你肯嫁,我就愿意娶。”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可是她不想委屈自己,一路走过来,风风雨雨,如果在这时候放弃对风寂远的追逐,那她的这双腿就废得很不值得了。 她看了他许久,终于张大嘴巴,“我们结婚吧。” …… 自从风寂远过来以后,风雅就变得异常的沉默,刚从外边回来就躲进房间里,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下楼来。 “风雅,来,开饭了!”黎双在客厅里看着她一步步走下楼梯,兴奋地吆喝。 其实是装的兴奋,这时候,谁能兴奋得起来。 “对不起,让你们等我一个……” 风雅边说边从楼梯上走下,来到饭桌前,风寂远冒着被她拒绝的失落,起身拉开旁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风雅先是一愣,终究没有当着方叔和黎双的面让他丢脸,顺着他的意思坐到他的身旁,这事儿让风寂远躁动的心得到了一会儿的缓和。 “都开动吧。”方叔说。 风寂远夹了块糖醋排骨,递到风雅的碗里,她低着头,默默接受,没说话。 方叔和黎双在一旁焦急得直跺脚,黎双还在方叔的膝盖上踢了一记,把他这副老骨头疼得泪水都往外飙。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黎双隔空传话,无声的让方叔读唇。 “黎双,你多吃一点,明天我送你去机场。”风雅突然从饭桌上抬头,如是说。 黎双微微怔愣,跟风寂远对视一眼,点点头,笑道:“好。” “……嗯。” 一顿晚饭就这么结束了。 黎双本来是跟风雅住一间房的,可风寂远来了,最后一晚,黎双也得搬到别的房间去睡,可风雅却把她给拦住了。 “你明天就走了,今晚我想跟你一起睡,说说话。”风雅挡着她的去路,不让她走。 风寂远出神地来到房门口,刚好看见了这一幕,嘴边漫开苦涩的微笑,走进去把黎双手里抱着的被子一一拿下,道:“今晚你就继续睡在这儿吧,我到方叔隔壁的房间睡去。” “可是,这……”黎双为难。 “没关系,你们开心就成了。”语毕,他多看了一脸静默的风雅颂一眼,抱着被子走了。 黎双立马过去扯风雅的衣袖,“非得这样吗?何必把大家都弄得这么难受呢?” 风雅摇头,“不是非得这样,而是不得不这样。” “我不懂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辈子你都不懂,那样的话,代表你很快乐。” “风雅,过去的就由它过去吧,唐诗言也好,孩子也罢,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为了过去的误会错过了现在能够抓住的幸福,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风雅的心被她的话深深地震撼,可现在的她还没有勇气重新接纳他,起码短期内,她没办法做到。 “好了,不说了,赶紧去洗澡,早点休息。”风雅推着她往浴室走。 “……”黎双没再强迫她,也知道,她一向是个有主见的女孩,不是迫不得已,她比谁都不愿意陷入今天的尴尬局面。 风寂远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不知道是因为时差的关系,还是心事重重的缘故,怎也没办法入睡。 今日的一吻,他以为她已经准备好重新接纳他,可是她对他的抗拒和逃避却非常明显,他不想勉强她,可又舍不得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想要他放开她,除非她死了,或者,他死了。 他打算在巴黎呆上一两个月,刚好趁这段时间好好跟她相处,或许能够重新打开她的心扉,至于别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突然,他裤兜里的手机传出震动。 猛然反应,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路非易的号码。 “非易,怎么了?” 路非易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十分的焦虑,“风凌辛六小时前坐了xx航班飞巴黎,你知道么?” 风寂远的眉头立刻皱起,路非易继续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必定是去找风雅,他才刚坐上你的位子,就急着去找她,你得多注意些。” “嗯,我会的。” 挂电话后,风寂远突然就笑了。 千辛万苦,前前后后废了那么多的心思把他从风氏首席总裁的位置上拉下,原来就是为了跟一无所有的他争夺风雅…… 此时,风雅正躺在床上,盯着手机发呆。 风凌辛说过会来的,她知道她不该去见他,可心里的不安却让她屡次动摇,总感觉这一次见不上,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ps:谢谢支持!求鲜花~ ------------ 第210章 不准去见他「3000」 翌日傍晚,易黎双坐上了飞往曼城的飞机,一个月的长假,终于在一片的不舍中落下帷幕。 送走了黎双,人来人往的机场里,风雅站在原地不愿离开,风寂远就站在她身后,其实如果他开口留下黎双,黎双绝对不会走,可是黎双在,他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懒 为了让她重新接纳他,争分夺秒,他已极尽全力。 “风雅,我们回去吧。”风寂远靠近她一步,胸膛轻轻贴着她的背。 风雅抗拒地转身,让自己的身体不再与他接触,风寂远脸色一沉,紧抿着双唇。 “嗯。”她忽略他的愠怒,轻声答应,自顾迈开离去的步伐。 风寂远在背后看了她半晌,快不跟上。 一路上,他留意到,她时不时就会看看手机,似乎在等电话,又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给谁打个电话。 须臾,风寂远实在憋不住了,问:“怎么了?” 风雅心里一慌,心虚地把手机藏到身后,淡淡地微笑,道:“没什么。” 风寂远第一感觉就是,她有事瞒着他,回想起昨夜路非易从曼城打来的电话,说风凌辛打算飞来巴黎与她会合…… 瞧她这紧张劲儿,难不成风凌辛早已跟她取得联系,她在等的就是他的电话? 二话不说,他立刻问:“是不是要跟风凌辛见面?” 听见他的话,风雅的身子猛地一颤,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道:“没有的事,你别乱猜。”虫 “手机拿来!” 他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伸手问她要手机,风雅咬着唇,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双目水灵,透着无辜,看着他就是不说话,也不肯按照他的吩咐来做。 风寂远想发火,一时间又够不到点子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伸手抢了她的电话,把她摁在座位上,一抢到她的手机,立刻就翻看通话记录。 风雅既心虚又委屈,伸手就要去抢,“风寂远,你把手机还我,你凭什么查我的手机?” “……”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是昨天下午两点半的来电,他的那双利眸迅速扫向风雅,手机在他的手里被捏的“啧啧”作响。 “他对你做了那样的事,你还打算瞒着我去见他?” 风雅想要把手机从他手里夺回,无奈他一手按住她的胸口,让她没办法从座位上坐直,一手伸直把手机递到头顶上,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够到那支手机,最终,只好安分地挨着椅子的靠背,目光烁烁地看着他。 “说话!” 眼看她不吱声,风寂远也急了,开口催促。 “我没必要跟你交代什么,见谁,不见谁,都有我的自由,你没权利管!”她负气地把头撇向窗外,眼神冷漠。 风寂远的心如针扎般的疼,“我们一天没签字,你我就还是夫妻,我就有权管!” “风寂远,你错了,早在我们婚后的第二天,你就已经给我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书,至今为止,没签字的就只有我,何来‘我们’这一说?以前我说过,只要唐诗言跟顾良晟解除婚约了,我就在上面签字,这个承诺,一直有效,我等着!” “你……” 生平第一次,风寂远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来让一个人屈服,刚柔并济,什么法子都使上了,她却铁了心要离开他。 两人对视着,中间火花四射,谁也不屈服,谁也不服输。 久久的,风寂远放开她,把手机还给她,风雅一个劲起抢回自己的手机,宝贝地抱在怀里,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风寂远。 风凌辛对你来说就真的如此重要? “我会让人把你住过,去过,甚至是路过的地方全都搜查一遍,势必把那份协议毁掉——” 风雅怔愣了一会儿,面容平静,“随你喜欢,只要你不强迫我……” 风寂远咬咬牙,重新发动车子,踩尽油门后,车子便如离弦的箭,在高速上飞速行驶,“我说了不准见他就不会让你去见他,你知道的,我从来说到做到!” 风雅被他快得离谱的车速吓到了,上回车祸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心口悬在了半空中,连手心都开始冒汗,脸色唰地一下子白了。 风寂远留意到时,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反应过来,脚下立刻踩刹车,减慢车速,风雅感谢他的好心肠,不动声色地扭着大腿上的裤管,道:“我必须见他一面,如果你拦我,我一辈子不原谅你!” 风寂远浑身一颤,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暴露,脸色一青一白,心中更是有着万团火苗,烧得十分的旺盛。 “我连风氏总裁的位置都让给他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说什么?”她大惊,这才直视他的侧脸,只见他咬紧牙关,连脸上的青筋都暴露了。 把风氏总裁的位置让给了风凌辛,那他怎么办? “他在暗地里拉拢风氏股东,联合把我拉下来,才刚坐上我的位子,他立马就往这儿飞,还指名道姓地要见你,他安的什么心,你还不懂?” 风雅一片茫然地看着他,这样的男子,真的会一步步算计着谋取他的地位么? 还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突然,她想起了很久前,她被风寂远罚着到风家大宅的后花园里跪着,风雪里,他第一个出来劝慰,他曾对她说—— 如果可以,那么请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哪天足够强大了,我会把你从他的手里抢过来,我保证不让你受半点伤害…… 是因为这句话么? 所以你才会跟一个心机如此之重的男人玩起了自己压根儿不熟悉的手段和心计,对么,凌辛。 想到这儿,她心里的不安愈加的浓烈,仿佛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了般,右眼皮不受控制地狂跳着,心神不宁的模样把风寂远心中的怒火转移为担忧。 一路畅通,回到方叔的住所后,风雅自动自觉地从车子上走下,风寂远快速走过去衔住她的手。 风雅发狂似的挣扎,风寂远却不让,硬是要拉着她进屋。 他能给的容忍限度已经到了极限了,他再也容不得她的冷漠,一想起她天天记挂着自己以外的男人,他心里就火大,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风寂远,你放开我,你还算不算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清楚得很么?他凑近她,危险地笑着,把她浑身的汗毛都笑得站直了身子。 风雅自知他的一语双关,窘迫地不愿跟他眼神接触。 方叔听见了争吵声,从屋子里走出,立刻就看见这两人在门外拉扯、争执。 ”干什么干什么,两夫妻,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风寂远和风雅颂同时把目光投向大门外站着的方叔,不知道是谁先松的手,风雅重获自由后,立刻往屋内奔跑,擦过方叔的肩膀时,还是能够礼貌地跟他打声招呼,嗓音带了轻微的哭腔。 风寂远正要追上前去时,被方叔拉住了胳膊,“你想干嘛?” “放开我!”他怒吼。 方叔端庄地放开他的手,倒是一点儿让他追上去的意思也没有,“你现在是服帖的事情不干,专门挑惹人讨厌的事情来做是不是?” “……”风寂远无言以对。 他似乎又因为情绪的失控对风雅干什么傻事了。 方叔拍拍他的头,像儿时那般。 长这么大,宠溺地拍打他头颅的人就只有两个,一个是他过世的母亲,一个就是方叔,可是这一次,他总感觉哪个地方不对劲,方叔的眼睛布满了……悲伤。 “阿远,你可要听清楚了,千万千万,一个字也不能遗漏!” 风寂远好奇又不安地凝望他,半晌,点头,道:“什么?” “吴岳是你派到风凌辛身旁办事的人,对?” 风寂远眸色一深,点头。 之前,路非易问他有没有派人在风凌辛身旁盯着,并且取得他的信赖,他曾信心十足地告诉他,有,可并没有把是谁告诉他。 方叔脸色异常,久久的,才到:“他在曼城来了消息,风凌辛所乘坐的,从曼城飞往巴黎的飞机在途中失事,全机一百零三人,全部身亡。” “啪——” 风寂远倒抽一口冷气,大腿两侧紧握的双拳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听见了声响,风寂远和方叔同一时间望向大厅…… 风雅颂的手机就掉在她的跟前,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 第211章 大高.潮——婚礼(3000) 这一年的夏初,风凌辛从曼城飞往巴黎的途中丧生,风寂远带着风雅,领着一行人匆忙回国,黄奕蓉终日以泪洗面,时间长达半年,风连成一夜白发,难抵心中的悲伤,终于病倒在床上,风寂远重新坐上风氏首席总裁之位。 同年十二月,顾良晟与唐诗言在香格里拉酒店举办婚礼,远、雅受邀出席,这也是二人分居以来,第六个月。懒 “不用了,等会黎双要来,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合适,那么,在你进场前我会到达婚礼的现场。”风雅换上优雅的晚礼服,外边加了件厚而大的毛外套,站在房间里与风寂远通电话。 自从风凌辛在那次意外丧生后,她便提出与他分居的想法,迫于不想给她过多的压力,加之考虑到她因为凌辛之死所承受的悲伤,他挣扎许久,终究点头应允,这也直接地导致他们的关系日益恶化。 “……那好,出门前记得多穿几件衣服,黎双马上会到你那儿。” “我知道了,一会见。” “一会见……” 挂了电话,风雅的心无法抑制地狂跳着,除了让自己与他伸出两条平行线上,她再也想不到什么法子弥补对风凌辛的亏欠。 回曼城奔丧时,她便偷听到风寂远与吴岳的谈话,他把吴岳派到凌辛的身边,取得他的信任后便开始一步步地掌控他的行动,以至于凌辛要与他争夺风氏总裁一位,他也能心甘命抵地退出这场斗争,可他的一时松懈,却间接地把风凌辛推向了永不能回头的深渊。虫 那就是,死亡。 风雅感到更痛心的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风凌辛想着念着的,终究是自己,她一直以为,远离他,拒绝他,就能还他一片心灵的净土,没想到,她想留住的属于他的纯净,最终却让他含恨而终。 黎双掏出风雅给她多配的钥匙,打开/房子的大门,走进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她满脸的愁容。 大概又想起那个人了吧…… “风雅,我来了。”她甩甩头,故作轻松地走近她,欢畅道,“可以走了吗?” 风雅恍然一愣,迅速地从追忆里回神,温婉一笑,道:“嗯,可以了,咱们走吧。” 黎双拖着她的手,两个年轻的女孩手里佩戴着一条一模一样的精致的手链,行走间,宽松的链子在她们莹白的手腕上晃荡,在空气里圈出优美的弧度。 “你穿这么少,身体受得住么?”黎双帮她把衣服拉进些,担心得边走边问。 风雅享受着她的关心,同样给她把大衣拉紧一些,眼睛盯着她好一会儿,并没有说话。 因为,她都懂。 突然,一道刺眼的灯光驶入了风雅颂居住的别墅大院,风雅反射性地用手背挡住双眼,黎双站在她身旁,却并没有被灯光直直地射着,刚好能够看见车里的男人。 “风雅,他终究还是来了。” 风雅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被黎双握着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们有多久没见过面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了? 久得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风寂远在她们的跟前停车,车内并没有其他人,长腿一勾一踢,车门便大开,他的人也随之从车里走下。 黎双拉着风雅僵硬的脚步,把她带到风寂远的跟前,道:“阿远,你怎么来了?” 风寂远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风雅颂,可她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过。 “怕耽误了,我干脆过来接人,非易一会儿会来接你,我跟风雅先行一步,好么?”他这话似乎是在征求黎双的同意,可他最怕的拒绝,却是风雅的。 黎双很快就答应了,风雅却等在原地许久,迟迟不愿随他上车。 风寂远凑过去,并没有与她有身体接触,低声道:“这种场合,我们怎能不一起出现?黎双有非易照顾着,你不用太过担心。” 风雅犹豫着回头看看黎双,后者嘻嘻地笑着,朝她挥挥手,“去吧,阿远说的没错……而且,我也想跟路非易单独处处,难不成你连这样难得的机会也不给我?” 她知道,如果她不用激将法,她是不可能跟风寂远走的。 风寂远站在原地,温热的白雾从他呼吸的唇间喷出,周遭一副生冷生冷的样子,把他脸上白皙的皮肤冻得通红。 风雅出神地看着他朝她伸来的右手,指腹修长美好,这双手跟去年与他重逢时的一眼,还是那么好看,可她的心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之间好像又回到了原位。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的位置调换了,他想要接近她,她却处处躲避着他。 风雅把被冻得冷冰冰的双手收进大衣的口袋里,寒风凛冽地从拖地长裙的裙角钻入,生生把她逼得连连打颤。 风寂远失落地任由她从身边经过,不动声色地把白白伸出去的右手收回,抢在她之前给她打开车门,她却再也不让他帮忙系安全带了。 黎双在旁,看着互相折磨了足足六个月的两人,心,酸得不行。 风雅,这个男人知错了,他曾骄傲不逊,寡言冷语,也曾残酷不仁,可为了你,他却学会了什么叫低到尘埃里去,如果哪一天你可以原谅他了,请你一定一定要告诉他,把他的骄傲还给他。 因为,这一生,风寂远注定了是个骄傲的男人,没有了骄傲,他就不是他自己了。 路非易到时,易黎双正蜷缩在房子外的小阶梯上,挨着石柱子,半张笑脸都缩进了毛茸茸的大衣衣领里,只露出被冷得发白发青的眼部和额头,疏得美美的发髻也寒风中变得有些凌乱。 被他车子刺眼的灯光惊醒,黎双猛地从地上站起,腿部因为寒冷,又蹲着许久,已经麻痹了,整个人就这么扑到冷硬的水泥地上。 路非易看见这一幕时,刚好熄火,心头一紧,立马从车里奔下,冲到她那儿把她扶起,担忧地在她身上上查下看,并没有发现伤到什么地方后,脸上的表情才由阴转晴,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风凌辛去世后,这六个月他们几乎朝夕相处,互通情报,他向她汇报风寂远的情况,她则向他汇报风雅颂的情况。 黎双发现自己更爱他了,却感觉他更讨厌她了。 应该说,从认识他那一年开始,他就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贴上“喜欢”这个词,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习惯了,可心,终究会疼。 黎双把他推开一些,把身上的灰尘拍去,道:“没事儿,双腿蹲久了,稍微有些麻,站一会儿就能好了……” 语毕,她还冲他礼貌一笑,她不知道他是否愿意给她这几分钟去恢复,她怕耽误他的时间。 “还是,你要先过去?我叫计程车过去也行。”她不敢看他,戳着跌得有些疼的膝盖,如是说。 路非易眸色微微一沉,双目炯炯地看着她,半晌,干脆弯腰把她从地上横抱起来,黎双一声惊呼,路非易立刻展露笑颜。 “怎么?吓着了?” 黎双的脸微红,“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奇怪。” “嗯?”路非易露出困惑的表情,问:“哪儿奇怪?” 她的双眼被黑夜敛去了光芒,一缕忧思不慎泄露,她说:“以前我巴着你不放的时候,你从来都不会主动碰我,似乎我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奇毒无比,步步小心就会被我给毒死……” 路非易抱着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他以前,真有这么讨厌她么? 黎双低低笑着,享受着他此刻所给予她的关怀,道:“幸好,你终究还是没有讨厌我,起码你肯在我腿麻的时候向我伸手弯腰,用你的脚代替我的脚,带我去我要去的地方。我答应你,不管多少年以后,只要我还没死,哪天你老得走不动了,我一定背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这一刻,他终于在她的眼底看出了点点星光,那是期盼,仿佛初见风雅颂时,在她的双眼里看到了对风寂远的期盼。 那种光,真的能让人一辈子难忘。 “呵呵,傻瓜。” 易黎双抱着他的脖子,挨在他宽阔的胸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当路非易意识到她的眼泪时,胸口的地方猛地一抽,然后便是永无止境的疼痛,方叔身上某一根骨头被抽走了,又像是那一块肉被割掉了。 ps:昨晚红袖抽了,没办法进主页,更不成,对不起了各位~大高/潮部分的章节,简介内容出现,大高/潮过后就是三年后,也就是说,小宝贝要来了!撒花~ ------------ 第212章 大高.潮——轰动(3000) 到达婚宴现场时,仪式已经快要开始了,宾客们纷纷入席,风雅跟风寂远就坐在主席台下来的第一张宴桌,旁边留着的两个位置就是路非易和易黎双的。 风雅全程面带微笑,可黎双来到时看见的,却是她的无奈和忧伤,与风寂远并肩而坐,却谁也没搭理谁。懒 自从凌辛去世后,只要是有风寂远的地方,她就没办法再在风雅的脸上发现真心的笑容,包括风寂远的,她也是鲜少看见。 一个人的离世,却把另外两个人的快乐一并带走,如果这就是结局,该是多么的让人绝望…… 黎双侧眸看了看身旁的路非易,跟她一样,他也是看着他们的方向出神。 “走吧,快要开始了。”她扯扯他的衣袖。 路非易一愣,把目光从远处宴桌上坐着的两人收回,淡淡地嗯了声,曲起手臂,示意黎双挽上。 风雅看见二人的身影后,双眸立刻变得明亮了许多,主动起身给他们拉开凳子,冲着黎双娇嗔,道:“你也太久了吧?” 黎双坐到她身边,路非易则坐在她的身边,两个男人夹着两个女人而坐。 “都怪他,迟迟不来,等得我的腿都酸了!”说着,她还得意地厉了路非易一眼,脸上的表情并不没有责怪,更多的反而是享受。 路非易翻个白眼,懒得理她,一直没敢往风雅那儿看。虫 毕竟,有着那样让人难以忘怀的曾经…… 不多久,酒店的宴会厅里响起了熟悉的结婚进行曲,华丽的金色大门被酒店的职员分别从两边打开,顾良晟横抱着不能行走的唐诗言,出现在门后。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响亮的掌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风雅情不自禁地随着人群站起,远远地看着这对新人从远处走来。 她终于穿上了婚纱,丝白的头纱被头顶的钻石头箍掐在了发髻上,华丽的嫁纱把她美好的身子恰到好处地裹住,露出了白皙瘦削的肩膀,脚上穿着的那双高跟鞋,在顾良晟的行走间,一晃一晃。 嫁的却不是当初的那个男子,她会感到遗憾么? 黎双下意识地看看身旁的风雅,看见她那一脸的纠结,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胳膊撞撞她,道:“既然她都选择了跟顾良晟结婚,而且顾家也是曼城的大家,按她现在的条件,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你还替她担心什么呢?” 此时,顾良晟的脚步已经来到他们所在的宴桌旁,唐诗言的目光隔着一层白纱,咻咻地射向她。 她对她微微一笑,像是在说,感谢你的出席,还有祝福。 风雅回以一笑,感受着身旁风寂远的气息,道:“我不是替她担心,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不容易,青春似乎注定了是疼的,不然怎么会让人那么的难以忘怀?” “第一次爱上的,不一定是最终嫁的,不是?” 风雅盈盈一笑,眼神略微瞟向风寂远。 “是啊,第一次爱上的,不一定是最终嫁的,即使是,也不一定会就这样幸福一辈子。” 黎双没来的说些什么,婚礼主持人站到了主席台上。 身后的大红喜格外的惹眼,风寂远突然凑近风雅,在她微红的耳朵旁,轻声道:“今天以后,我跟她就再也没有瓜葛了。” 风雅的心跳顿时漏了半拍,半晌,轻轻一笑,侧头,用大大的双眼与他过分炽热的目光相撞,“那又怎样?” 我们之间的问题早就已经不是唐诗言了,而是我们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和坦白,还有,对逝去的那些人的亏欠。 风寂远剑眉紧蹙,利眸不断收缩,突然沉声道:“从明天起,你必须给我搬回风家大宅!” “我不!” “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必须给我搬!” “你……” “怎么了这是?”黎双拉住风雅的手,把她稍显失控的情绪稳定下来,皱着眉头质问风寂远。 路非易的一双黑瞳飞快地刷过风寂远狠绝的双眼,把黎双重新扯了回去,让她放开风雅的手,用仅仅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道:“你少管点事儿,行不?” 黎双瞪了他一眼,负气地甩开他的舒服,轻哼着疏远他。 风雅把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握紧,既愤怒又无奈,风寂远把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唐诗言的声音淡淡地从宴会大堂响起,二人才齐刷刷地望向主席台的方向。 唐诗言坐在轮椅上,顾良晟站在她的身旁,手臂直直下垂,刚好扶住她的肩膀,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手执话筒,唐诗言隔着头纱,双唇贴近话筒,用温柔的嗓音,道:“今天,很感谢大家出席我跟良晟的婚宴,在这里,我要对一个人说无数声谢谢,因为他不嫌弃我的双腿不能走路,不嫌弃我的任性霸道,坚持要跟我步入婚姻的殿堂……” 顾良晟显然始料未及,吃惊的脸却难掩幸福,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透着感动和祝福时,她再次开口。 “谢谢你,良晟!” “啪啪——” 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主席台上坐着的唐家人以及顾家人已然热泪盈眶。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切会在一片幸福的祥和里结束时,唐诗言的脸色突然就沉了下去,眼光有意无意地往风寂远的方向瞟去。 “可是……”掌声慢慢就停了,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后话。 她微微一笑,挣脱了顾良晟的触碰,划着轮椅来到了风寂远的身旁,风雅的右眼皮狂跳,黎双早已不知所措地动作着,路非易若有所思地凝着风寂远,把黎双因焦虑而发颤的手包住。 风寂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青筋尽露的手背却把他心里的慌完全败露。 大门突然被打开,一大群守在门外多时的记者冲了进来,闪光灯立刻聚焦这让人深思的一幕。 风寂远的脸早就青了,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诗言悲怆地看着他,半晌,对着在场所有的人,通话话筒大声道:“我不能跟顾良晟结婚,因为我最爱的男人不是他,是风寂远,是我身旁的这个男人,六年前,我们在伦敦相爱,所以,我想嫁的,我应该嫁的人,是他,风寂远!” 全场霎时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唐家人、顾家人、在场的所有宾客,以及记者们全都目瞪口呆。 顾良晟早已愣在原地,脸上一青一红的,这场闹剧,唯一的,以及最大的受害者,莫过于他了。 面对如此尴尬的哗然,唐诗言却显得出奇的平静,当记者汹涌地向她提出一个有一个的问题,她都能流水般地回答。 为了这一天,她都准备了六个多月了。 唐仁焕从主席台上冲下来,推开所有的记者,两手撑在唐诗言的轮椅上,血红着双眼,“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爸,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所以,你跟我说要跟我结婚,让我去抢夺那块地,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做准备?”顾良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把脚掺进来了,额前的碎发稍稍敛住了他的神情,双唇紧抿着,他问。 唐诗言的胸口猛然地疼痛发胀,几百台相机的把这一桌人包围的死死的,闪光灯足够杀死他们身上所有的细胞。 “对不起,我认定的人从来就不是你,我感谢你的爱,可我不能嫁给你。” 顾良晟的唇又抿了抿,“何必呢,诗言,何必挑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间,当着全世界的面羞辱我呢?” 唐诗言的双眸眯了眯,似乎是胸口的疼痛引起的,不受控制的反应,“对不起,可我不爱你,真的不爱你。” 这么多年来,她对他说过很多次的“不爱”,唯独这一次,她有了心痛的感觉。 或许,她是已经在乎了么? 风寂远环顾包围着自己的所有人,包括唐诗言,脸上的表情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连连发颤。 “风总,请问唐小姐说的话都是真的么?您的太太就在身边,能不能当着她的面,说说你心里的想法?” …… 记者的问题总是带有几分的嘲讽和看戏的心情,她们是早就接到通知,守在门外等候的,没想到这一次的新闻会那么的厉害,明天报纸出街,势必引起爆炸性的轰动! ps:谁要帮我凑齐九百五十朵鲜花啊? ------------ 第213章 大高.潮——你可千万不能有事(3000) 冲破记者和其他宾客的重重包围,风雅颂从酒店里匆匆逃跑,甚至连大衣都来不及穿上. 一走出富丽堂皇的酒店大门,一股刺骨的严寒便开始侵蚀她的身体,前段时间,因为流产还是终日食欲不振,她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而且她生之惧寒怕痛,没跑两步脚下便有些无力了。 风寂远慌乱地从酒店里冲出,一眼便看见了十米外,艰难逃跑的人儿,这时候,黎双和路非易也跟上来了。 “怎么样?啊……她人呢?”黎双跑上去扯住风寂远的手臂,焦急地询问。 风雅似乎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跑得更急了,风寂远甩开黎双,跨着大步子往她的方向追赶,边喊:“风雅,你听我解释!砍” 黎双顾不了那么多了,知道自己没办法比他们跑得快,立刻把脚上的高跟鞋踢飞,赤脚踩在冰冷粗粝的水里地上,提着礼服的裙摆往前追去,路非易本不想插手,可看见她这模样了,也跟了上去。 她不冷么?细皮嫩肉的,就不觉得疼了? 风雅的脚下还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跑起来就更加的吃力了,后头,风寂远一边追赶一边朝她大喊,声音传来,直直地在她的心脏上撞击,生生撞出裂痕来玩。 为什么,她已经什么都没了,什么都不要了,也不打算跟谁抢什么,为什么还要这么逼她,羞辱她? 难道爱情真的是这样子的么? 风寂远,为什么我们的爱情跟十几年前的不一样了呢,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抑或,我们都变了…… “嗯……” 左脚脚腕传来一顿剧痛,她的身体随之前倾,整个人扑倒在水泥地上,两只手掌心和膝盖都磕出了大片的伤口。 寒冬时分,细痛也能变成剧痛。 风寂远心底大恸,跑到她身旁去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生怕她冷着,脱下外套披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急急地问:“哪儿伤着了?告诉我,哪儿伤着了!” 风雅委屈地抿唇,不愿与他说话,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依然无法从他的怀里逃脱。 风寂远稳住张牙舞爪的风雅,心疼地查看她的伤口,只见她小小的脚腕上红肿一片,礼服也磨破了,把她偷偷藏起的双手从背后揪出来,便看见掌心都流血了。 “为什么要逃?唐诗言怎么说是她的事,我跟你结婚以后就再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难道我会怕那些记者的提问么?” 风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她只是觉得被侮辱了,她觉得羞耻,想到没有这么多鄙夷的目光的地方去! 只是这么想而已…… “你放开我。”她没看他,语气很平静。 风寂远知道,她的心并不是波澜不惊,而是镜湖下里藏着的波涛汹涌,“放开你干什么?让你继续逃避我吗?” 风雅一愣,不敢往他的眼睛看,那里面的海,一不小心就会沦陷。 “风雅——”这时候,黎双他们来了,风寂远自然地扫向来人的方向。 远处,一辆计程车正往这边驶来,风雅趁着风寂远因为黎双的出现而稍稍松懈的神经,反手在他的胸膛狠狠一撞,风寂远呜咽着松手,她立刻跳起,冲出马路,拦下了那辆出租车。 风寂远大惊失色地从地上爬起,路非易正要往前跨步,打算把扭到脚的风雅捉回来时,黎双突然在他的身后大吼一声,“风雅颂,你敢跑,以后咱们就各走各路,我当从来没认识过你!” 风雅清晰地听见她的话,心里一个咯噔,打开了计程车的车门,却没勇气跨上去,风寂远就要冲过去把她拉回,手臂却教路非易给扯住了。 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萧瑟的清冷把这儿的每一个人包围,明黄的路灯下,路非易微笑着冲他摇头,示意他往风雅的方向看。 风寂远眸色一深,眼底的凄清更加的明显了,顺着他的目光,他看见了黎双与她坐上了同一台计程车。 “交给黎双吧,非常时期,不适合用强硬的手段逼她……”路非易说。 风寂远微微动了动手臂,挣脱路非易的束缚,捡起地上的外套,往酒店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路非易深深地凝着他在灯光下被拉得很长的影子,落寞地叹了口气,薄薄的白雾从他的口腔和鼻孔里冒出,把整个冬日的夜晚渲染的格外的孤独。 坐在黎双的身旁,风雅抱着单薄的身子,一声不吭。 久久的,黎双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风雅急切地拒绝,“我不冷,你赶紧穿回去!” 黎双怒了,抓起她的手,毫不留情地在她的手腕上咬出了一个深深的牙痕,“疼死你,我让你得瑟,让你得瑟……给你穿你就赶紧穿上!” 黎双咬她的时候刚好咬中了她手心的伤口,一股腥甜的在舌头上漫开,她表情扭曲地吐舌,斗鸡眼地往自己的舌头上看,“死丫头,当我是吸血鬼了?” 风雅看着她这模样,真没办法不理她,顺着她的意思把衣服穿上了,背着手给她细细地擦拭。 完了,才柔声道:“好了,不恶心了吧?” 黎双舔舔舌头,眼珠儿在眼眶里流转,半晌,似乎是尝不到血腥味了,才满意地点头,“嗯,算你懂事儿!” 风雅淡淡一笑,抱着她温暖的外套,望向窗外的景色。 黎双瞧见她这模样,心里也怪难受的,扯扯她的衣袖,她不理,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她也不管,罢了,良久,才听见她细细的嗓音传来。 “黎双,我疼……” “……”黎双沉默半晌,问:“哪儿疼呢?” “哪儿都疼。” “……” 风雅没听见她说话,把视线从窗外收回,黎双就挨着她哭了,双手并用地捂着嘴巴,生怕被她听见,车内很黑,师傅并没有开灯,可依着路上依稀的光线,她依然能够辨别,她哭了。 她其实想问她的不是“哪儿疼”,是“哪儿不疼”,浑身伤痕,千疮百孔的身体,还有哪个地方可以不疼…… “哭什么?”风雅把她的手拿下时,摸到了一片冰凉,心一疼,道:“明明就是一怕冷又怕死的主,干嘛在我面前逞英雄,哪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看你还能活多久?”. 黎双顿时破涕为笑,打了她的肩膀一下,道:“歹毒的女人,敢诅咒我!” 风雅笑着把她给她的衣服脱下,又给她披上了,道:“乖乖穿上,我不冷。” 黎双盯着她的手臂死劲地看,风雅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的身上看,因为寒冷,皮肤不自觉地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嘴巴可以骗人,可身体骗不了人,她冷。 “我们回去吧,不然,阿远等急了,一声令下,来个全城搜捕,到时候我们想躲也躲不起来的!” “你先回去吧,我要一个人呆一下。” “不行。”一听见她说要一个人呆一下,她心里就发毛,总感觉她会这么走掉。 风雅往车外张望,安心地笑着,道:“你说不要也不行,已经到你家门口了!” 黎双一脸的吃瘪相,不服气地往车外看,眼睛眨了又眨,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这里不是她的家…… 风雅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记,“别给我在脑袋瓜里瞎编些什么!赶紧进去,我答应你,我这就回去,好吧?” 黎双瘸着嘴巴,揉着被她打痛的额头,脱了大衣扔给她,“喏,穿着回去,要是让阿远看到我亏待你了,他准会亏待我,我不要被他亏待!” “呵呵,知道啦,进去吧。” 黎双回头送她一个飞吻,风雅微笑着看她,跟师傅说:“开车吧。” 车子缓缓启动,风雅细细地想着一些事,在车子的后视镜里无意中的一瞥,嘴边的笑意突然消失,她锐利的双眸再也不能从后视镜里离开,直到车子驶过路口的拐弯,她立马发觉不妥,心里一紧。 “师傅,停车!” “啊?” “停车,停车!”她彻底地急了。 师傅茫然地把车子靠边停,可车子还没真的停下来,她人已经踏到地上了,一边飞快地往黎双那儿奔去,一边把高跟鞋脱掉,撕掉拖地的礼服裙摆。 她绝对不会看错,有两个可疑的男人突然冒出来了,就在车子刚启动的瞬间。 黎双,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ps:晚点还有更新,喜欢就送我几朵小花呗~嘻mua ------------ 第214章 大高.潮——送羊入虎口(3000) 风雅拼命地往黎双那儿跑去,扭伤的左脚剧烈地疼着,可是她却一秒钟也不容许自己的速度慢下来,因为一秒钟,足够让一个人与世长辞。 即使她与这充满杀戮,血腥的世界隔绝了一年多,可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灰暗,还有鲜血淋漓的恶心,早就紧紧地在她的脑袋里扎根。懒 她不容许自己最好的朋友落入那些人的手里。 “啊!” 她才冲到黎双的家门前,便听见了她的一声厉吼。 房子的门是开着的,风雅二话不说就往里冲,两个黑衣男人把她摁在地板上,试图把她绑起来,并没有留意到后面有人突然闯入。 风雅血红着眼执起门口处的小凳子,高举过头,大步冲他们走过去,左腿撑着地面,右脚弯曲在空中举高,然后急剧下落,刚好踢中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后脑勺,等另外一个人反应过来时,她立马把手里的凳子往他的要害处砸。 “啊啊……你个臭婆娘,敢打老子?” 被她踢中脑袋的男人扶着后脑勺咒骂,而被她砸中要害的男人则整个人都软了,躺在地上左滚右滚地哀嚎。 “风雅——”黎双吓得哭红了鼻子,看见她的身影,立刻从地上往她身上扑。 听见黎双喊她做风雅,那两个男人的双眼顿时泛起了可疑的精光。 风雅根本就没时间去留意这些,迅速拉着黎双的手往外跑,没想到那个被她踢中后脑勺的男人居然扯住了黎双的腿,“想跑?没那么容易!”虫 “混蛋,拿开你的脏手!”黎双激烈地往风雅的怀里蹭,脚下拼命挣着。 后来,男人干脆放开黎双的脚,愤然地从地上站起。 风雅似乎在一瞬间找回了往日出任务时的感觉,惯性地往腰间去摸,可她的枪…… “哈哈哈……还真以为自己有枪呢?” 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庞大的身躯扑过来,风雅推开黎双,男人顺利地把她的身躯锁在怀里,卡着她的喉咙试图让她窒息而浑身酥麻,没办法反抗,黎双在旁又惊又急,不顾一切地把拳头落在男人的肩膀以及背脊上。 风雅挣扎着,眼见地上的男人就要恢复了,心下暗叫了几声不好。 须臾,那个男人真的就从地上站起来了,快步往她这儿冲过来,风雅双眼微眯,在他就要来到她跟前时,嘴边露出自信的微笑。 趁着束缚着他的男人手臂箍在她的脖子和下颚上,她张嘴猛地在上面咬了一大口,直至嘴里慢慢的都是鲜血的味道,耳边是男人杀猪般的呼喊,她才屈膝弯腰,拉着男人的手,好让自己能够在他的怀里漂亮地转了个身,顺利逃脱,然后借着他的力量,整个人从他们之间跳起,两腿分别朝他们的脸上开踢,正中鼻梁。 趁着两个男人抹着脸上的鼻血,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时,她拉起黎双往外跑。 “拉着我,有多快跑多快,听见没有?” 这是黎双第二次看见这样的风雅颂,还记得那一次,唐诗言的生日宴会,她为了救假扮唐画语的自己,拼进全力地把她救回,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这一次,她又要为她牺牲自己么? 风雅明显地感觉到易黎双的速度慢了下来,她边跑边回头看她,给她一个安稳的微笑,道:“刚刚那辆计程车还在,等会你坐车离开,帮我通知风寂远还有路非易,我在这附近带他们兜圈,让他们快些来!” 黎双的脑袋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那两个男人的来历,他们似乎并不是图色,也不是图利,就是想要把她捉住,似乎想利用她引起某些人…… 难道…… “不!”黎双赤脚停在原地。 风雅紧张地往后面确认那两个人到底有没有跟上来,强硬地扯着她离开,“赶紧跑,要是他们追上来了,我们就不是那么容易逃脱了!” 黎双被风雅半扯半拉地来到在原地等候的计程车。 风雅为她打开车门,粗鲁地把她塞进去,喘着粗气,声音颤抖着说:“记住我的话,不要回头,马上通知风寂远,他知道该怎么办!” 黎双急得哭了,“我不走,他们就是想利用我把你引出来的,我不走!” “易黎双,你再给我闹别扭,我立刻死给你看!” 风雅才回头,立刻就看见了那两个男人飞快地往这边跑来的身影,整个人像是从高空坠落,脚下轻浮,心里空荡荡的,唯一想到的就是让黎双尽快离开。 “师傅,麻烦你开车。”她把车门甩上,黎双趴在车窗里,边哭着边叫她。 风雅看着她坐上了计程车,安然地离开后,脑袋才稍微清醒了一些,迅速地就近折入了住宅区之间的小巷里。 “别跑,你给我站住!别跑!”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追赶着她。 两个大男人,说来说去就那么两句话,无聊不无聊? 大难临头,风雅的心却因为黎双的离开顿时轻松了许多,起码她不用再兼顾着她的安危,而且,区区两个人而已,即便她的身手久未派上用场,可她却感到格外的兴奋,因为她有信心能够轻而易举地搞定他们。 “风雅颂,你跑不掉的……” 呵呵,真是个蠢货! “要不要试试?”风雅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脚扭伤的事实,挑衅地回头冲他们微微一笑。 黑得发亮的小巷里,她的发髻早已散开,奔跑间被寒风拂起,在她背后的天空中划开了完美的波浪,莹白的脸庞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的妖娆,特别是粉色唇膏掩盖下,双唇弯起的完美的弧度。 很快的,她已经摸黑来到小巷的三岔口,当她正打算着在这儿跟彻底摆脱他们时,三个出口分别有一束强烈的光线同时向她射来。 眼睛习惯了浓如墨的黑,在接触到如此强烈的光线的瞬间,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挡在了刺痛的眼睛上,一阵寒风拂过她仅着单薄礼服的身躯,特别是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脖子,明显地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当她把手拿开时,灯光已经消失了,可她的四周却被高大的人群给重重包围住了。 黎双既无奈又生气地趴在车子的后玻璃上,不死心地往后看,似乎风雅颂会乘坐另外一辆车子赶上来,她会平安无事地回来…… 可是不管她怎么张望,不管她心里怎么对天期盼,她能看见的始终了曼城璀璨的灯光,和路上的车水马龙。 往日真心喜欢的曼城夜色,此刻却深深地刺痛了她心头最柔软的那根神经,这样美的夜色,在她的眼里突然变得无比的冷漠和残忍。 认真地想了想,她终究没办法把她独自留在那儿应付那两个男人,于是她冲司机大喊:“司机,停车!” 半晌,带着鸭舌帽的计程车司机仿佛没听见一样,平稳地把车子拐进了她并不熟悉的路段。 黎双打从心里发慌,扑上前去,隔着那个不锈钢栅栏,用尽全力地拍打,“停车,你听见没有,我让你停车!” 司机依然故我地开车,并没有听从她的话。 黎双警惕地看了他一会儿,心里早就因为惊慌地发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往窗外一看,这才发现他不知道要载她到哪儿去? 心口的位置急剧坠落,她侧头沉声问:“你到底是谁?” 计程车司机一直都带着鸭舌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像是个聋子,一点儿也没听见她的话。 黎双仔细地靠近他,眼睛瞬间瞪得无限大。 他,并不是真正的计程车师傅,虽然同是带着鸭舌帽,可载她和风雅回来的那个计程车师傅的侧脸并不是这样的! “你到底是谁?你想带我去哪里?”黎双拼命地让自己保持镇定,可她的身体却依然不受控制地顺从心底的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这些,那个假冒计程车师傅的男人终于有了另一个表情,他单手控制着方向盘,扒下头顶的鸭舌帽,突然回头无限凑近她的脸。 黎双大惊着往后反弹,整个人瘫软在车后座。 他的脸很吓人,即使这么黑的车厢里,依然能够看清楚横跨他整张脸的疤痕。 “呵呵……”久久的,车厢里传出他低沉的笑声,“怎么?不吵了?” 黎双揪紧了礼服的裙角,害怕地抱着自己的身体,咬着唇,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问:“你到底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接下来要见的人是谁就行了!” 正文满了三千字后的ps:今天,特别感谢ZJBD、aterlilygjj、shengqun、gaby11235、a93105、h104,你们共同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那就是帮我凑齐了一千朵鲜花,甚至超过了~真心感谢~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听我们家编辑说,上个月野火宝贝在新书月票榜上的前五,但是。。具体多少名,某人没问(该打!),鲜花榜应该在第五名(应该?)。。。好吧,报告完毕,全都是你们的功劳,这个月继续给力~mua ------------ 第125章 大高.潮——打断她的腿(3000) 风家大宅。 风寂远前脚踏进门,管家便上前迎接,神色焦虑,“少爷,你总算回来了。” 因为在唐诗言的婚宴上发生的事情,还有风雅不在身边的不安,风寂远的脸色并没有多好看,甚至是有些骇人的,听见他这么说,脸上的神经就绷得更紧了。懒 “说!” 管家凑近他,道:“夫人今天来过,老爷跟她吵了一架,傍晚的时候夫人才离开,老爷就喊着要见您,可您已经跟少奶奶出门去了,为了这事儿,老爷闹了整整一个晚上。” “现在呢?”风寂远本就皱着的眉头因为他的话蹙得更紧。 管家谨慎地往楼梯口的方向张望,似乎害怕风连成会突然出现,道:“半小时前睡下了,我看,您还是去看看他吧,毕竟,二少爷的事儿……” 管家没敢再往下说,再说,恐怕就没办法继续在这儿呆下去了。 风寂远深思半晌,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语毕,管家走远了。 风寂远快步上楼,风寂远住二楼,经过时,他的脚步微微挣扎地停了下来,握紧手上的拳头,终究踏入了他的领域,找到他的房间,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十几年了,自从他的母亲自杀后,他便再也没有踏进他的房间半步。 昏暗的房间里,风连成安静地躺在大床上,浅灰色的床单把他的身体密室地盖住,只露出了头颅。虫 风寂远慢慢走近,居高临下地察看他的睡脸,心头忽然不受控制地泛起了微疼。 自从风凌辛在那场空难中丧生,他的健康状况便急剧下降,这几个月以来,一点儿好转的迹象也没有,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整个人比他回国那会见到的又沧桑了几分。 “风连成,你不是很有能耐么?敢不敢起来告诉我,无论多少年,你都敢跟我斗下去,我一定奉陪到底!” 风连成在昏睡中隐约听见有人在跟他说话,经过几分的挣扎,他终于在一片昏暗里醒来,却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人在。 苍白的老脸泛起了苦涩的笑意,“看来,我又做梦了。” 风寂远就站在房间的外,呼吸因为匆忙的逃跑而变得无比的急促,背部正贴在门板上,胸膛激烈地起伏着。 良久,当呼吸不再异常,胸口的闷感也在逐渐地缓和时,他毫不犹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路非易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上自己的影子,浅褐色的双眸像是装载着无数的不确定。 他一回家,心里立马就感到了一股强所谓有的不安,那是一种比沧海桑田更让人感到落寞的感觉,仿佛有些珍贵的东西在慢慢流逝,甚至会一去不复返…… 半晌,电话响起。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显示屏,神色一凛。 “阿远?”他把电话贴近耳朵,略微蹙起眉头。 “非易,你联系过风雅或者黎双么?她们两的手机都打不通,我怕会出什么事。”风寂远的声音夹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急切地追问。 路非易这时候就更加的确定心里的不安并不是毫无根据的,立刻道:“你继续给她们打电话,我现在过来跟你会合,我想我们需要风连成的人,这事儿总感觉不简单!” 风寂远快速地“嗯”了声,挂断电话,飞快地联系了阿灿,把手里的人全部调动,主动联系了风连成的人,没想到这过程出奇的顺利,看来,风连成早就跟手里的人打过招呼,风寂远甚至把吴岳也叫上了。 整装待发之际,路非易来了,脚步匆匆,竖起的大衣衣领在寒风中屹立翻飞,颇有大将的风范。 风寂远抛给他一支枪,路非易伸手接过,“我有。” 风寂远脸色一沉,道:“带着,以防万一。”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有枪,可是直觉告诉他,不够,必须多带! “好吧。” 路非易站在他的身旁,从房子的台阶上俯视着风家大院整齐站着的上百人。 几时见过这么隆重的场面? 风寂远开始分配人马,哪些人该到哪儿去搜查,哪些人跟着他,最终敲定了路非易往东,阿灿往南,吴岳往北,风寂远往西。 “分头行事!” “是!”一行人立马分成四批,坐上备好的车子,往各自的方向去。 …… 黑暗的小巷里,风雅被高大的人群重重包围,犹如铜墙铁壁,把她的出路堵得死死的,插翅难飞。 风雅的身体因为急促的呼吸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她环顾四周一眼,那么黑的巷子里,她压根看不见这些人的面孔,却清晰地感受到腾腾的杀气。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地明白黎双给她说的那番话了。 这些人,果真是冲着她来的,黎双只是他们把她引出来的诱饵!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巷子里的空气格外稀薄,加上冬日的寒冷,她的身体早已开始发抖,先前被忽视的左脚腕的疼痛,此刻突然剧烈地侵蚀她的疼痛神经。 包围着他的男人均没有吱声,风雅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逃脱时,一阵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们干什么?通通走开,让风小姐跑!” 风雅浑身一颤,眼睛子在黑暗里四处搜寻声音的来源,可因为包围着她的人群高大且密集,她根本没办法辨别那声音是在哪个方向来的。 “唐大小姐?” 那人沉默许久,然后道:“原来风小姐还记得我啊?” 果然是她! “我自问并没有得罪你,你让人把我引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哈哈哈!”唐诗言铿锵大笑,“你没有得罪我?凭你嫁给风寂远,就足够让你死一千次,一万次!” 这一次,风雅终于确定了她人就在她的后面。 她立刻在人群的围堵下转身,隔着人墙直直地望向她,“唐大小姐说过的话,可算数?” 唐诗言微微一笑,扬手让挡着她的去路的手下全部支开,一行人贴在墙壁上站直,四面八方的路全都通了。 坐在轮椅上的唐诗言立马出现的风雅颂的眼里,她已经换下了婚纱,黑暗里,她隐隐看出了她的发髻并没有松开,看来是匆忙组织人手来赌她的。 “我说过什么话了?” 风雅眸色一深,道:“让我走!” 唐诗言了然地点头,道:“哦!当然……所有人都给我站着,谁也不能阻止风小姐离开!” 风雅明知道她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她走,毕竟她大动干戈地带着人来抓她,如果这么容易就放她走,那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可是她怎也得搏一搏,起码这样,她就不用先突破了人墙才逃跑,等到那时候,她的脚根本就支撑不住,先别说她扭到的左脚腕,她一条腿的膝盖本就折过骨,恐怕情况比她想象的更恶劣。 她淡淡一笑,转身背对唐诗言,道:“希望唐大小姐不要食言。” 没等她反应,她整个人就逃窜到了其中一条分岔路上,唐诗言立刻咧开了一个阴森的笑容,招来身旁的其中一人,道:“瞄准左膝盖,等她跑到尽头,立刻开枪!” “是,大小姐。”男人拔枪、闭眼瞄准唐诗言指定的方位。 风雅忍着剧痛不断地往外逃,眼看就要到拐弯处了,这种时候正是她能不能真正逃脱的关键…… “嘣——”一声巨响把整个黑夜剖开。 “啊!”左膝盖被子弹入侵,传来剧烈的疼痛,风雅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膝上的枪伤不断地夺取她所有的注意力,温热的鲜血比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要高十几度。 原来就为了这么折磨她…… 她早已在逃跑的时候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就更不用说了,满脸苍白地挨着墙壁站起,回头仔细地往唐诗言的方向张望。 没想到,本来包围着她的人全都涌上来了,又飞快地在她的周围站定,再一次让她插翅难飞。 随着唐诗言的现身,她再度开口,问:“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难道你不知道么?我这双腿之所以再也没办法行走,全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抢了阿远,他根本就不会离开我,我根本就不需要做到这一步,这都是你逼我的!” ------------ 第216章 大高.潮——干!干死她!(3000) 风雅胆战心惊地看着她剑拔弩张的模样,她清楚,眼前的女孩再也不似初见的模样了,她变了,变得神经质,变得敏感,也变得残忍。 正当她不自觉地陷入深思时,唐诗言突然大喊一声,“打断她的腿!” 一手上拿着一条巨大的木棍的人从唐诗言的身旁跨出脚步,犹如死神般慢慢地靠近她,风雅惊慌地往后退缩,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的退路。懒 “唐诗言,你醒醒!” 唐诗言早被心头的快感征服,怎还能听见她的哀求,出手指着她的腿,大喊:“打!” 当一声凄厉的喊叫从深而窄的小巷里传出,夜深的曼城被蚀骨的悲凉笼罩,仿佛,再也不会有白天。 风寂远来到时,刚好能够听见那声凄厉的叫喊,心头大恸,茫然地把身旁的人全部推开。 那是她的声音,是她的声音! “少爷……” 风寂远努力地压制体内杀人的欲/望,突然闭起双目,凭着余音,辨别声音的方向,然后突然睁开双眼,脚步跨到最大地往十米外的小巷里跑去,身后的一群人飞快地跟上。 所有人的心,因为那声凄厉的呼喊还有风寂远身上弥漫的血腥而揪紧,那是少奶奶的声音。 一场腥风血雨就要展开了! 唐诗言命人打断了她的左腿,粗大的棍子正正落在她曾经骨折过的地方,钻心的疼痛让她无法抑制地仰头大喊,身上单薄的衣裙早就被汗水浸湿,全身疼得酸麻,她抱着那条没了知觉的腿蜷缩在墙角。虫 唐诗言疯狂地抓着轮椅柄大笑,笑声在小巷里荡漾到天气里,格外的阴森。 “把她另一条腿一并打断,我要让她跟我一样,一辈子没办法站起来走路!” 风雅因为疼痛早就把下唇咬破了,鲜血在口腔里弥漫,突然,脑袋里想起了在计程车上,黎双咬到她的伤口,嫌弃鲜血的味道那模样。 原来是这个味道啊,难怪会觉得恶心…… 那个打断她左腿的男人就要把木棍伸到空中,然后快速下滑……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突然,小巷里连续响起了十下枪声,巨大的爆炸声甚至比风雅凄厉的叫声更然人毛骨悚然。 那一瞬间,风雅的脸上不断地被温热的鲜血喷溅,那个拿着木棍就要打断她第二条腿的男人被子弹连连射得东倒西歪,枪声停止,他的胸膛早被子弹穿透了十几个洞。 风雅震惊地看着他就要倒在自己身上的身躯,整个人却被一股可怕的力量从地上扯了起来,然后落入了一个满满都是男性爽洌气息的胸膛,这个胸膛似乎装载了无法估量的愤怒,正亟待爆发。 当她确定了这个胸膛的主人时,已经来不及说些什么了,眼前一黑,在一片钝痛里失去了意识,软倒在风寂远的身上。 风寂远血红着眼把她紧抱在怀里,手下的人早就双手举枪对准了唐诗言的人,而瞄准唐诗言脑袋的枪,正正是风寂远手里持有的那支! “阿远……” 唐诗言怎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被快感充斥的脑袋猛然惊醒,恐惧从四面八方把她包围,“阿远,你听我解释!” 如果她不是唐诗言,如果她不是因为他才会弄成今天这个模样,他早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第朝她的胸口射出枪里所有的子弹。 他飞快地扣下扳机,准确地瞄准她的脑袋,咬牙切齿问:“连我都不舍得打的人,你怎么敢?!” 唐诗言的心疼得快要爆炸了,失控地在轮椅上挣扎,“为什么?我比她更爱你,为什么你为了她会这么待我?她让我半身瘫痪,我只是让她断了一条腿而已,有什么不对?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风寂远浑身一颤,这才留意到风雅的左腿几乎是半吊着的,膝盖处甚至还淌着血,她气息逐渐变弱。 心底大恸,他怒吼一声,决裂地在唐诗言的双腿上分别射了一枪。 “大小姐!”唐诗言手里的人齐声惊呼。 唐诗言并没有知觉,可子弹确确实实留在了她的两条腿上,她难以置信地低头查看不断有血往外冒的双腿,泪水如缺堤的坝,永无止境地往外泄。 “你真的冲我开枪?” 风寂远的双眸泛着泪光,“唐诗言,今生,我风寂远再也不欠你的,往后永不再相见!” 唐诗言低着头,抱着鲜血淋漓的双腿,痛哭流涕。 永不再相见,她等了那么多年,却等来了他一句永不再相见…… 风寂远抱起风雅颂,先是环顾唐诗言的手下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一声令下,“打断他们的腿,一个不留!” “呵……”顿时,一片抽气声在唐诗言手下的人里响起。 “是!少爷!” 风寂远抱着风雅,几乎用跑的冲出小巷,听着身后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喊叫,还有此起彼伏的枪声,他心口的怒气不但没减,反而逐渐递增。 他风寂远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类,你若让他疼一分,他定让你疼十分,如果你让他疼了十分,他必定让你用不得超生! “风雅颂,我不准你有事,我要给你找最好的骨科医生,我要你陪我走一辈子,我不准你瘸!”奔跑间,寒风刺骨地穿透了他们的身躯。 天空的尽头,一颗流星划过。 如此情深,奈何缘浅至此? 风雅被他颠簸的脑袋昏沉,幽幽地醒了过来,身裙都疼得像是没了感觉一般,风寂远并不知道她已经醒过来,他只是傻傻地抱着她拼命地往车的方向奔跑。 风雅在一片朦胧的视线里看着他大汗淋漓的脸庞,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在地上流下了一串串的痕迹。 真是个霸道的男人! 她哭着哭着就笑了…… 易黎双被带到了一个地下仓库里,那个脸上带着一条恐怖疤痕的男人一下车就把她打晕了,直接扛到里面去,看见指使他的人就坐在了仓库的中央,身旁傍着两个男人。 他轻笑着走过去,把胳膊上的人儿扔到地上,“二小姐,人我带来了,钱呢?” 唐画语从挎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钱,扬手给他扔了过去,“滚!” 男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立刻就笑得合不拢嘴,“谢了。” 看着他离开以后,唐画语让身旁的其中一个男人随手端起一盘水,大冷天的就这么往易黎双仅穿礼服的身体泼过去。 黎双在一片石化的寒冷中惊醒,的长发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还有裸露的肩膀上贴着,从一大滩冰水中爬起,她终于看清了最终要劫持她的人。 “唐画语,你疯了是不是?” 她抱着寒冷的身体从地上站起,向好整以暇地坐在凳子上的女人冲过去,半路就被那两个男人一人一边地夹住了胳膊,一动不能动。 黎双惊慌失措地挣扎,“放开我,混蛋!放开我!” 唐画语阴笑着站起,一步步靠近她,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这时候,你的好朋友应该被我姐打断了双腿,扔去喂狗了!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黎双大惊,“你说什么?你敢?我告诉你唐画语,你要敢打断她的腿,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唐画语柳眉轻蹙,愠怒道:“让我不得好死?我现在就要让你生不如死!” 语毕,两个男人对视一笑,似乎把易黎双摁倒在地上,开始撕她的衣服。 黎双吓得哭了,手脚并用地挣扎反抗,可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闹,终究没办法用女子的力气与两个壮汉的力量抗衡,当听见锦帛撕裂的声音,私密的皮肤触及空气的寒冷。 “啊——”她大喊一声,“唐画语,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唔……”她的唇已经被一个恶心的嘴巴封住。 一阵恶心从喉咙的深处涌出,她的胸便落入了不知道谁的手里,被他的大掌肆意揉/捏,玩/弄,她的手被人压在地上,赤/裸的身体袒/露在他们的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腿被人用力地打开,然后一根炽热的深深地插/进她的体内。 “啊!”黎双绝望的嘶吼,声音充斥着整个仓库,经久不散。 唐画语翘着手,大笑着道:“干!干死她!” ------------ 第217章 大高.潮——路非易,你完了(3000) 路非易领着一群人沿路搜寻,连猎犬都出动了,终于找到了这个地下仓库,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仓库的大门,眼前的一幕霎时让他的脑袋空白。 他找寻了一晚上的女孩赤/身/裸/体地被两个男人包围着,压在身下,修长的大腿被最大限度地架开,其中一个男人就附在她的身上,下体狠狠地在她的体内抽动,另一个男人正视图把自己那丑陋的生/殖/器塞进她红肿的嘴巴里……懒 而一个有着熟悉面孔的女孩就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兴奋地看着这残忍的一幕。 二十九年的人生,他从来不知道,最无法面对的事情会在这一刻,如此堂皇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似乎听见有人对他说—— 路非易,你完了,因为你迟到了! 很久以后想起了,他唯一记得的是就只有黎双躺在地上,看见他出现时的那双眼,他想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因为太过刻骨铭心了。 路非易浑身的血液往脑袋上涌,不顾一切地伸腿把手里的人全都踢到仓库外,“所有人拔枪待命!” “谁?”唐画语听见了男人的怒吼,心慌地探头往外看。 路非易果断地把仓库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那两个男人听见了声响,早就不知所措地从死鱼一样的黎双身上爬起,匆忙地穿衣服。 路非易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不需要压抑情绪,不需要顾忌身份,只需要把该死的通通毙掉!虫 “路非易?”唐画语惊呼。 路非易两手早已持着手枪,当光线聚焦到他的身上时,当赤手空拳的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动了逃跑的心思时,他立刻就交叉着双手,连续开了三枪。 两枪分毫不差地射在了那两个男人的胯下,一枪射中的就是唐画语的腿,好让她不能逃跑! “啊……” “啊……” “啊……” 三人两个男人抱着自己的下体倒地哀嚎,唐画语哪里受到过这种对待,早就撑不住地单脚跪倒在地上,抱着被射中的那条腿,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路非易,你好大的胆子!” 路非易整个人僵硬着扔掉了手上的枪,闭着眼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黎双披上。 他不是不敢看,而是不忍心看,如果当时在酒店的门外,他没有阻止风寂远追上去的脚步,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怀里的身躯没有一丝温度,不管他怎么用力地稳住依然剧烈地颤抖着,半晌,他的脖子被她用力地咬住了,牙齿深入肌理的痛感让他的感到更加的痛彻心扉。 “没事了,黎双,我来了,没事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 黎双趴在他的怀里,用尽全力地撕咬他的脖子,两眼瞪得很大,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她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只剩下了嗅觉。 是这个味道,是她梦寐以求了许多年的男人的怀抱才有的味道。 路非易什么也不敢多想,抱着她,有多紧抱多紧,他知道她有多害怕,更能感受到她有多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脖子上的疼痛不再,怀里的人儿也不再颤抖,路非易心焦系低头查看,才发现,她已经晕过去了,满头大汗,脸孔苍白,红肿的双唇和布满吻痕的身体像一把利刀,凶狠地在他的心口划下无数的刀口。 他把她平放在地上,暂且不管还在地上打滚喊疼的男人,混乱的脑袋唯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让那个歹毒的女子不得好死。 尽管她是唐家的二小姐,尽管她是他不能杀的人,可今天,他不杀了她,他绝对不容忍自己走出这个仓库半步! “你想怎么样?你别过来啊!别过来!”唐画语拖着受伤的一条腿,早就逃到了仓库的门前,可没想到路非易突然就上来了。 路非易在腰间摸出了风寂远先前给他的手枪,他庆幸当时他收下了。 把她逼到了墙角,他曲腿拱着她的肚腹,让她丝毫逃脱的机会也没有,手掌勒着她的小脸,不断地收拢,直到她半点开口求饶的机会也没有,甚至听见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我路非易从来不打女人,可你他妈根本就算不上是女人!” 语毕,唐画语的另一条腿立刻传出锥心的疼痛,风寂远给路非易的这柄枪是消音手枪,而就在刚才,他的的确确又在她的另一条腿上开了一枪。 唐画语痛得眼泪直冒,可整张脸都被他抓住了,她根本就没办法发出声音。 路非易血红着眼,松手放开她的脸,可另一只手立刻就在她的脸上连扇了四个巴掌。 “如果有下辈子,你最好记住我的脸,我见你一次,你就得死一次!” 话音刚落,他立刻在她的身上连开了十九枪,几乎遍布了她整个身体,当他朝她的脑袋射出最后一枪时,唐画语其实已经断气了,可双眼依然睁大着,就这么看着他。 路非易嗜血地冷笑,勒着她的脖子把她的尸体抛到了仓库的中央,张嘴咬住那柄手枪,一步步地往那两个男人走近,其中一个男人亲眼看着他是如何把唐画语整死的,手段之残忍令人咋舌。 满脸恐慌地往后退缩,风寂远松嘴,手枪自然下落,刚好落在他伸出的手上,他压根不需要看,低头,一边捡起地上的手枪,一边把剩下的子弹通通射在那个男人的头上。 剩下的那个男人吓得整张脸都青了,他只是受人之托来糟蹋一个女孩,没想到却要断送了生命。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路非易记得,他进来的瞬间,就是他在糟蹋黎双的身子,是这个人! “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仓库外守着的人再一次听见了从里边传来的连续不间断的枪声。 路非易把唐画语的衣服和那两个男人的衣服如数脱下,管他妈的道德不道德,他就是要让他们全都不得好死,死在他的手里,死得臭名昭著! 他把现场所有的关于他的痕迹和黎双的痕迹抹去,双目空洞地抱起躺在地上,苍白冰冷得如一具尸体般的人儿抱起,紧紧地揽在怀里,一步步地往外走。 当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他满身的鲜血还有怀里的女孩时,路非易突然停下了脚步,道:“派人到现场制造新证据,找个替死鬼,然后马上通知所有的媒体,唐二小姐与两男在仓库里厮混,被无故杀害。” 人群里不住地传出抽气声,有人道:“路先生……” 路非易凌厉的目光射向他,“按我的意思办,我要让明天的报纸新闻全都是这个消息!” “额……是!” 最终,他把黎双带回了自己的家里。 灯光明亮的浴室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他才敢把抱住她身体的衣服脱去,仔细地擦看遍布了她整个身躯的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那些暧/昧的痕迹。 她很好,一直都很好,从初见到如今,她的爱慕他一直看在眼里,更记在心里,可他却一直对她视而不见。 “我后悔了,黎双,我后悔了!能不能给我们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 他痛心疾首地抱着她残破的身子,男儿泪凶猛地从他血红的双眼流下,浸湿了她的发,还有她的身体。 不知道是他的眼泪太过滚烫,把她从黑暗的梦里惊醒,抑或是她脑袋里那挥之不去的情景勾起了她无法回头的记忆,她猛地从他的怀里挣脱,缩手缩脚地躲到了离他很远的墙角。 她的头发把她整张脸都遮住了,可身上的淤青再一次在他的心里割下一刀,眼中的泪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下落。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她,生怕把她惊吓了,道:“黎双,是我,我是路非易。” 黎双根本就没办法听清楚他的话,她只听见了那两个男人的淫笑声,还有唐画语嘲讽的大笑…… “不要,我不要了……” 路非易浑身一颤,紧蹙的眉头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都得不到舒展。 他蹲在她的身前,温柔地把她纳入怀里,黎双拼命地挣扎,眼泪不断地往外涌,甚至再一次在他的脖子上撕咬,直到她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还有亲自嗅到了安全的气息,她才猛然放开他。 他都看见了,看见了她被糟蹋,看见她被两个男人羞辱,他都看见了,她再也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告诉他,她爱他。 此时的她,连坦坦荡荡地去爱他的资格都没有了! ------------ 第218章 大高.潮——无能为力(3000) 黎双两眼无神地看了他许久,仿佛要把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久久的,她才低下头颅,曲起双腿,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膝盖上,静静地躲着他,以为这样他就看不见她在哭。 路非易深深地叹了口气,像是抱小孩一般把她整个人抱到了注满热水的浴缸里。懒 黎双捂着脸缩偌大的浴缸的角落里,热水浸泡着她的全身,把她身上的污垢一一冲洗掉了,可那些痕迹,那感觉,她没办法忘记。 越想,胃部就越不舒服,后来干脆抱着路非易激烈地呕吐,本就没多少东西下肚的晚上,她能吐出来的就只是胃酸。 路非易被她吐了一身的酸水,干脆把衣服脱掉,跨进浴缸里从后面把她纳入怀里,黎双没办法说话,一张嘴恐怕就是一顿大哭。 她抿着唇,不住地躲避他的碰触。 他是在可怜她吗?平日那么讨厌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这么温柔地对待她呢? 路非易强硬地把她拧到怀里,让她面对面地贴近他的胸怀,黎双终于忍不住地大喊一声,激烈地挣扎间,水花溅得满地都是。 “你如果真的可怜我,就走开,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我被人强/奸了,是强/奸……” 路非易心疼的无以复加,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问:“易黎双,我现在问你,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虫 黎双一愣,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的苍白,她傻愣愣地摇头,把他的身体推开,抱着自己裸/露的身体,再次躲到另一个角落里,一声不吭。 她都已经这个模样了,他们还可能吗,别开玩笑了。 “我什么都没了,这么脏的人,你还要么?” 路非易冲过去把持住她的双肩,毫不犹豫地低头封住她的唇,大手抄起她的腰,让她的身体与他的身体紧紧相提,“要,从这一刻开始,我就只要你!” 黎双惊恐地看着他近在眼前的双眸,心一疼,猛烈地把他推开,茫然无措地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儿放,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从脚底往头上涌去,“不要,不要这么对我!” 她还是没办法忘记那件事,只要有男人对她做出关乎情爱的事情,她就会觉得恶心,那种被穿透的感觉,像是把她剥光了扔在大街上供人观赏一样。 路非易知道自己过于急切了,跨出浴缸,拿下墙壁上的浴袍穿上,转身,温柔地哄着,终于给她做了一翻清理,用大毛巾把她的身体包裹住,横抱着回到房间里。 黎双立刻就滚到床的另一边,侧躺着避开他的视线,静静地流泪。 路非易站在床边看了她许久,终究没有再去碰她,只是帮她把被子盖上,黎双沙哑着喉咙,出神地望着地板,道:“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算我求你!” 路非易疼惜地回头,又看了她一阵子,轻轻地嗯了声,就要离开/房间时,便又听见她的声音,“路非易,把刚才对我说的话通通收回去,不爱我就再也不要来招惹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们各走各路!” “易黎双,我说出口的话是不会收回去的,我并不是可怜你,我是真心想要跟你在一起!” “你稀罕我什么?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纯洁少女,如今就更不是了,走吧,不要为了自责就说出那么不负责任的话,我保证再也不纠缠你……” 一阵风拂过,路非易已经来到了她的身旁,双手叉在床上,分别掌握着她的两边,脸上的表情认真,“易黎双,我再说一遍,我并不是可怜你,更不是出于自责才对你说那番话,只要你点头,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 黎双被他眼底的坚定彻底地震慑住了,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良久,破涕为笑,却满满的都是苦涩的味道。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爱我吗?” 路非易在混沌的脑袋里腾出了一块清净的地方仔细把他们这些年来的交际从头到尾地想了一遍,仿佛不管到哪里,都有她在,就在他一转身就触手可及的地方,只是他一直都没去在意而已。 黎双激动地跳着的心因为他的犹豫彻底陷入了一片死寂,望着他的眼睛,道:“别再骗自己了,我不要你的施舍。” 路非易稳稳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凑到嘴边温情地亲吻着,道:“我不想骗你,我的心里有风雅,我才刚决定放手,没办法立刻就把她忘掉,可是我清楚地知道,我想要你,无论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可就凭这种感觉,我就不会放开你的手,不会让你独自一人承受这种痛苦。” 黎双心头大震,感动他的坦白,也感恩他的关心,可是…… “经过这件事,我想我再也没有勇气站在你身边了,在我眼里,你一直是最优秀的,所以以前我总是死皮赖脸地赖在你身旁,不管你怎么赶我,我也绝对不走,可现在不一样了,我连赖着你的资格都没了!” “我认识的易黎双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自卑,时间能够冲淡很多伤痛,时间能够加深有些人的感情,对不对?” 是吗? 在你的眼里,我没有自卑,可在我看来,在你的面前,我没有一刻是抬起过头的。 “怎么可能会对?我脏了,你不嫌弃我,可我嫌弃我自己,我配不起你!” “胡说!” 路非易掌控着她的脸,双眸深沉地看着她,不允许她逃避。 黎双不愿意跟他说话,避开他的眼神,因为,他越说,她心里就越是忍不住要点头答应他的要求。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希望跟他在一起,每天赖在他的怀里,嗅着她喜欢的味道,抱着他健壮的身躯,偶尔撒撒娇,可是,她真的可以这么自私么? …… 风寂远立刻就把风雅送到了医院里,当护士和医生把她送进了急救室以后,他立刻就拨通了路非易的电话,可一直都处于关机的状态,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法子了,他又给风连成的私人医生打了通电话,让他马上赶到市医院。 他这么做,无非就是确保风雅的腿能在最好的医生手里得到治疗,他不允许她变成残废,绝对不行! 五分钟后,朱医生立刻赶到。 “大少爷!” 风寂远把急救室的门踢开,身上还占满了风雅的鲜血,揪着朱医生的领子把他甩了进去,“我要的是她能够完全好起来!” 朱医生并不在意被他如此无礼的对待,他能失控到如此地步,证明事态已经很严重了。 是不延迟,他立刻把门关上,过去把负责的医生推开,看了眼腿上的枪伤,以及明显碎折的膝盖骨,脸色不断地往下沉,道:“立刻送手术室,要马上进行手术!” 因为是风寂远找来的人,医院里的人都不敢反抗,唯有顺从地把风雅推进了手术室,朱医生立刻做了手术前的清洗工作,迈进了手术室。 风寂远焦虑地在手术室的门外踱步,手里的人已经被遣散,他不想把这事情弄大。 手术足足进行了三个小时有多,朱医生第一个从手术室里走出来,风寂远挨着墙壁等候,看见人出来了,立刻就冲上去,心脏的跳动就要爆炸了,问:“她的情况怎么样?” 朱医生把口罩从脸上除下,“大少爷,恕我直言,她的腿不可能像正常人一般行走了。” 风寂远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茫然地问:“为什么不能像一般人那样行走?” “她的膝盖本来就受过伤,加上子弹深入了她刚愈合不久的骨头之间,加上激烈的撞击,她的膝盖骨已经裂了,如果愈合得顺利,她或许还能够平稳地走路,可是再也不能跑了……如果愈合的情况不妙,这条腿就等于废了!” 这时候,护士和其他的医生从手术室里把风雅推了出来,身上已经换好了干净的病服,腿上的伤也已经包扎好了,明明看起来好好的,为什么会不能走了呢? 朱医生想要拍拍他的肩,好生安慰一下,可风寂远的情绪已经激动到了极点,扬手用力地把他伸过来的手掌挥开。 朱医生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我在美国有个朋友在骨科方面很有研究,或许他有办法能够治好少奶奶的腿,迟些我联系他吧。” 风寂远轻点了下头,脚步匆忙地跟上前去。 他说过,他不会让她变成瘸子,他一定会找到好的医生把她的腿给治好。 ps:二十四号的更新,完毕。谢谢陌上梨花开、我的未来式Y的鲜花,还有亲们的月票和咖啡,爱你们~mua ------------ 第219章 大高.潮——签字离婚(3000) 翌日清晨。 风雅从混沌的睡梦中幽幽转醒,刺鼻的药水味让她感到十分的恶心,睁开眼,入目的是医院病房粉白粉白的墙壁,还有简单的房间设置,唯一的不同就是床头上的一束百合花,还有趴在床边浅浅入睡的男人。懒 她微微动了动身体,左脚立刻传来锥心的疼痛,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发出呻/吟。 风寂远朦朦胧胧地听见了什么声音,睁开懵忪的双眼,便看见风雅躺在床上,出神地看着他,眼底一片凄清。 心一疼,他故意忽略了心底的犹豫,俯身凑近她,笑着说:“哪里不舒服?” 风雅又看了他半晌,终究不愿意跟他说话,后来干脆侧躺着避开他炽热的注视,风寂远一愣,坐到床上,不管她是否在听,不管她是否听得见,一个人静静的讲话。 “如果你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我明天就接你出院……我不想骗你,朱医生说你的腿可能再也不能像平常人一样跑步,甚至连平衡着走路都有困难,我想带你去美国接受治疗,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瘸了一条腿。” 风雅实际上是听着的,藏在被窝里的双手因为他的话而不自觉地往包扎着厚厚纱布和左腿抹去,心里有些慌,算不上是疼,就是堵得慌。 “黎双呢?我要见她。”风雅突然开口,问。 风寂远不动声色地面露惊慌,经历了这么多,他再也不敢对她处处隐瞒,道:“非易和黎双,从昨晚开始就一直联系不上,已经派人去找了,最快中午有消息。”虫 “……” “风雅……” 沉默半晌,她再一次开口,“我想立刻出院,我不要呆在这里。” “留院观察一天再走,好么?” “不好,我立刻就要走!” 风寂远深沉的目光在她决绝的脸上聚焦,久久的,妥协了,“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在这里等我。” 风雅不吱声,当听见他渐渐远走的脚步声,她才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拿起床头上的电话,拨通了黎双的号码,连续拨了几次依然是处于关机的状态,她又给路非易打电话,他的手机也是关机。 她的心闷闷的,强烈的预感和不安总告诉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风寂远给她办好的出院手续,来到房门前便看见她拿着手机不断地打电话,他并没有立刻冲进去质问她是不是不再相信他的话,而是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病房里的动静,直到再也没有任何声响才走进。 看见他的身影,风雅慌忙把电话藏到身后,一副心虚的样子。 风寂远若有似无地抿唇轻笑,把手里的衣服递给她,“换上吧,我们立刻就出院。” 风雅毫不犹豫地接过,面无表情地把衣服抱在胸前,“你先出去好吗?” 风寂远神色微沉,眉头轻蹙,“风雅,我们是夫妻。” 很快就不是了! 风雅不愿意张嘴说话,她似乎坚持着用这样的方式疏远他,让他知难而退,风寂远无奈地叹口气,转身出门。 等风雅换好衣服后,阿灿已经来到病房外,风寂远让他拿行李,而他却弯腰想要抱着风雅下楼。 “不要,我自己走。”她推开他,语气并不友善。 阿灿提着行李,尴尬地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跟了风寂远那么久,什么时间见他这么低声下气过,更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听话,你的膝盖骨如果再受到什么刺激,伤口愈合得不好情况会更糟!”风寂远把她的身子环在胸前,低声道。 风雅瞟了眼想看又不敢看的阿灿,主动抱住风寂远的脖子,默许他这么做。 眼看风寂远的脸色不再那么阴郁,阿灿终于松了一口气,等他把风雅稳稳地横抱起来时,阿灿主动跟在他们的身后,坐上电梯,离开了医院。 在风雅的再三要求下,风寂远并没有把她带回风家,而是回到了他们很久没去的东郊,他们分居的这几个月,风雅住的地方并不是这儿,风寂远不知道她这么想回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 “阿灿,你先回去吧。” 风寂远抱着风雅,在房子的门前对阿灿如实说,后者恭毕地点头致意,看了风雅颂一眼,快速离开。 阿灿走后,风寂远便垂眸,炯炯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发问:“要在厅上坐坐还是回房间休息?” 风雅依偎在他的胸前,“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养伤……” 风寂远正抱着她上楼,听见她的话,挺拔的身躯一颤,脚下的步伐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不可能!” “让好姨过来就好,有她在,就有人照顾我的日常生活。” “你非得拒我于千里之外么?再难过的事情都总会有很多的解决办法,为什么非得要这样?”风寂远懊恼地把她抱进,低声咆哮。 风雅的心在揪疼,再也不愿跟他说话。 一直到傍晚,他都陪在她身边,一句话也没说,就是静静地坐着,突然来了通电话,事情似乎很急,他在她的额头落下匆忙的一吻,迅速离开。 没一会儿,好姨便由他手里的人亲自接了过来。 …… 风寂远接到了吴岳电话,马上去了风氏,总裁办公室里几乎站满了风家的人。 风寂远从他们让开的路里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坐下,迅速打开电视,几乎所有的新闻都在报道唐画语被枪杀的案子,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新闻上附带着照片,虽然打了马赛克,可依然能够辨别这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寂远手里紧握着遥控器,脸上的表情已经到了疯狂的临界点,现在,他脑袋里想到的唯一一点就是,有人想要用这宗新闻把某些事实掩藏,换句话来说,这宗新闻并不是真相的全部。 “我让你们去查的事情怎么样?” “少爷,昨晚跟着路先生一同出发的人全都不见了踪影,我们去过路先生的家里,可没人开门,易小姐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人群里,走出一个人,如实地告诉他。 风寂远的心愈发的感到不安,唐画语之死,路非易、易黎双的人间蒸发,两件事到底有什么关联? “铃铃……” 突然,风寂远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扬手让办公室里的人全部离开,然后才焦急地按下接听键,“非易?” 路非易听出了他的紧张,看了眼床上好不容易睡过去的黎双,悄悄地走到大厅里,道:“阿远,我必须离开曼城一个月,你让手里的人别拦着!” 听他这么说,风寂远就更加的感到玄乎了,问:“到底怎么回事儿?黎双呢?” 路非易眸色一深,他答应过黎双不说,就不说。 “黎双安全了,就在我身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回来再说。” 他不确定一个月的时间是否足够让黎双明白他的心,可他必须争取在短时间内用另外一种感情地冲淡她所受的伤害,不然,这辈子她都没办法从那段屈辱里走出。 风寂远急切地追问,路非易却果断地挂了电话,傍晚时分,带着黎双坐上飞往伦敦的飞机。 他们在那儿相遇,他想带她重新走一遍走过的路,她在哪里爱上他,他就要在哪里让她知道他想去爱她。 最初的爱,最终的爱…… 那日以后,曼城所有人都在讨论着唐画语被枪杀的案件,轰动了整个曼城,他们的焦点几乎都聚焦在了照片上朦胧的画面,唐家因为这件事蒙受了很大的伤害还有诽谤,一个名媛居然在仓库里跟两个男人偷情,期间还被乱枪打死。 当风寂远的越来越确定心里所想的事情属实之际,他整个人就像突然从高空坠落,用不得翻身一样。 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么整件事的策划人就是路非易,他所要掩饰的事实,唯一可能关联的就只有黎双一人。 唐画语,还有那两个男人都是他杀的,他非得让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死去,莫非…… 不,不会的! 坐在办公桌前,他突然拍桌站起,满心慌乱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把婚前风雅给我送的外套,穿上了,拿着车钥匙,飞快地下楼。 这是他第一次穿上这件衣服,他急切地要去东郊,他想去看看她,只有在这样才能稍微安抚一下他因为恍若将要失去一切而惴惴不安的心。 ------------ 第220章 大高.潮——离婚,强.占(3000) 东郊的房子里,好姨看着风雅乖乖地把晚饭吃完,才从她的房间里走出。 满脸愁容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心里有些失落,她来这儿伺候着已经有大半个月了,风寂远一次也没有来过,风雅却显得格外的平静,可笑容不多,行尸走肉地吃喝拉撒,也没问过风寂远来不来,什么时候来这之类的问题。懒 即使不明说,她也知道,这当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了。 风雅腿上的枪伤已经愈合,断裂的膝盖也愈合得差不多了,不再疼了,可就如风寂远所说的,她再也不能像正常人那般能跑能走了,她每天都得躺在床上,连上厕所或者洗澡都要好姨扶着。 这十几年来练就的一身功夫,再也用不上了,她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 自从上次分别后,风寂远后来给她来了通电话,告诉她非易和黎双都安然无恙,她终于安心了,可那以后,风寂远好久都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了。 她有预感,今晚,他一定会来。 那么,有些事,就应该来个了断了吧。 扶着床铺,她勉强的从床上站起,拖着瘸了的腿慢慢地走到房门处,反手把房门反锁,然后走到柜子前,在最里边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份文件,坐在地上,出神地看着它很久。 这是当日风寂远留给她的离婚协议书,她一直舍不得在上面签字。虫 寥寥数笔,断的,却是她十几年的守候…… 不容易啊。 可当她回头张望,那份青涩的爱情已经有些朦胧,甚至扭曲变样了,唯一让她刻骨铭心的就只剩这些日子以来的伤害,摸着平坦的肚腹,看着上面风寂远签好的名字,刚劲有力的字体,却硬生生地把她心头的那根筋挑断,这么长的日子以来,她第一次放任自己的泪水。 她好恨,恨自己的执着,更恨自己抓着回忆却把当下的很多人伤得体无完肤。 偌大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在,只有她自己,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声痛哭,把积压的心底最深处的悲伤用泪水和哭声发泄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寂远终于来到了房门前,脚步还没踏近,远远地就听见了她凄厉的哭声,心底大恸,双掌在两腿侧紧握成拳,鼓起勇气想要把门打开,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风雅,你在里面干什么,开门!”风寂远急了,猛烈地拍打着房门。 风雅浑身一颤,抱着那份离婚协议书不知所措地从地上站起,疯狂地在房间里翻找着什么,听见了里面东西掉地的声音,风寂远更加的焦急了,拍打的力度越来越大。 最终,风雅在床头柜的地方找到了一支钢笔,下笔的瞬间终究带了几分犹豫,心一疼,咬咬牙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个名,三个字,彻底地断了她对他十几年的等待和守候。 风寂远撞门而入的瞬间,看见的就是她泪流满面地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一支钢笔落在她的脚下。 风寂远瞬间大震,飞快的冲过去把她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怒不可遏地吼:“你签的是什么?” 风雅静静地掉泪,看着他的脸色逐渐泛白,变青,她知道,他看清楚了那份文件代表什么。 “我答应过你,只要唐诗言跟顾良晟解除婚约,我就立刻签字……” “你疯了是不是?” 风寂远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甚至蛮横地把那份文件撕成碎片,洒落在空中。 “我不离婚,风雅颂,我不要离婚!” “风寂远,你清醒点,即使你撕掉了又如何,我们的的确确已经没有关系了……” 风寂远血红着眼把她推倒在床上,风雅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所穿的外套正是当日她送给他结婚穿的。 她突然就笑了,抓着他的衣服笑出了泪水。 多么讽刺,明明是送给他作结婚礼服的,他偏偏选在了她签字离婚的今天穿上身。 天意难违,她再也不敢不信命中注定了。 “我们有缘无分,算了罢……”她抚着他的脸,淡淡道。 风寂远绝望地红了眼眶,豆大的泪珠不住地掉落在她铺洒在床褥上的黑发里,把她柔美的发沾湿了。 “不,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我还要带你去美国,把你的脚治好,我还要你陪我走一辈子的,怎么可以离婚?!”语毕,他倾身压向她的小嘴,一手按住她的后颈,不让她有闪躲的机会。 “不要!唔……” 风雅拼命地拒绝,两片柔唇才发出声音,他的舌已经强横地挤入她的嘴里,那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男性气息一下子夺取了她的呼吸,炽热的舌头在里边吸吮翻搅,狠狠地攻城略地。 为什么? 明明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还是不让她离开?还要这样纠缠着她,把她好不容易压制在深处的不舍唤醒。 为什么他就这么的可恶? “阿远,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住手!” “啊——” 风雅的脸蛋变得红彤彤的,忽然惊呼一声,因为风寂远粗糙的大手从地下探进了她的针织毛衣里,扯开胸/罩,爱抚着那两团温暖的丰/乳。 风寂远的唇再次含住风雅的嘴巴,边吻边低哑地说:“即使你签了字,即使我们不再是夫妻,我也不会放你走,你永远是我风寂远的女人!” 怒气和不舍在他的胸口燃烧,他不愿意承认,动作瞬间变得急切起来,一手撩高她的裙,享受着她肌肤的柔嫩,跟着滑进她的内/裤里,手指不断地刺激那朵美丽又柔嫩的花朵,让她为他沁出晶莹的春/潮,等着迎接他而绽放。 听着他恶劣而霸道的话语,风雅颂拼命地哭喊着,摇头拒绝,眼角滚落串串泪珠,润湿了她整张通红的脸蛋。 “放我走,放我走!” 风寂远眼神幽黯,心头因为她的泪水才刚刚一软,她的话却把他彻底地激怒了,抬起她的玉/腿,强迫她张/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腰上,风雅差点失去平衡的身躯向前倾,两手无措地抵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她坐在他的胯上,腿间最私密柔软的地方正正贴在他鼓胀的裤头。 风寂远摇头晃脑地挣扎,风寂远好久没碰她了,湿热的嘴唇蓦地含住她的乳/尖,贪婪地吸/吮、逗/弄,害得她的大脑一团混沌,娇/躯不禁战/栗了起来。 “真的结束了吗?”他的声音沙哑,“可你的身体却仍然记得我,不是么?” “不!”风雅忍着被羞辱的感觉,哭着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你的了,我不要你了!” 风寂远窜着火焰的双眸颜色陡然变深,“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猛然间,他将她拖回来,一手绕到腰后捧着她的翘/臀,一手扯开拉链,扶着蓄势待发的昂/扬,健腰往上一顶,从被撕扯得残破不堪的底/裤边缘挺近她的体内,贯穿了她女性的柔软。 “啊……” 她已经许久不尝男女情事了,花/径变得十分窄小,被他的粗大一瞬间进入,下腹仿佛燃烧着熊熊大火,那儿传来蚀骨的涩痛。 因为他的进入,她已经虚软地伏在他的胸前喘息,风寂远紧抿薄唇,怒气因为她那哭泣的笑脸隐约有些软化了。 矛盾的感情让他不愿多想,强而有力的双臂将她拥得更紧。 “呜呜……不要了,不要这样!”风雅喘着气,趴在他身上不住地求饶,连声音都哭哑了。 他不断地在她的体内进出,进行着原始的韵律,越来越猛烈,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放纵,直到最后爆发的瞬间,他才翻身把她哭得筋疲力尽的身体压在大床上,高扬的灼热挺进她的体内,让女性的细致完全包裹住他男性的巨大。 热火再一次引燃,他一次次地挺进、撞击着她的身体,她全面失控地叫喊着,柔软的花/径不自觉地收缩,紧紧地将他的根源锁住。 风寂远再也忍受不住,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宽额上浮出青筋。 欲/望和久违的交欢催促着他达到高/潮,他允许自己发泄,埋在她的身体里抽搐着,将大量的热液喷进她温暖湿润的体内,获得了真正的释放…… ps:这章估计是很多亲等了很久的情节,精彩继续~谢谢muma0513、samoyuxia的鲜花,亲们的月票和咖啡,留言~咳咳~某人的Q:517865910(→_→)验证信息上写上自己的红袖ID,mua~ ------------ 第221章 大高.潮——夜夜爱宠(3000) 冬日的气息笼罩着整个曼城,冷风带着萧瑟的味道,苍茫混沌的天际粒雪未下,去年的这个时候似乎早已下雪了。 东郊的一栋别墅里,风寂远关掉莲蓬头,强而有力的双臂把怀里浑身无力的人儿抱起,推开浴室的门,抱着她跨出浴室,笔直地往外走。懒 两人身上的水珠都来不及擦拭,他直接将她安置在大床上,借着柔和的灯光封住她拼命喘气的小嘴。 风雅满脸通红,虚弱地眨了眨眼,眼眶里不断有泪水在打转。 风寂远深邃的双目闪动着火焰,那欲/望和绝望的占有持续烧腾,愈演愈烈。 风雅躺在他的身下,用力地张嘴咬住他不断戏谑着她的唇瓣,目光清冷,往日的深情和依恋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仅存的,除了恨,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即使你要这样恨我一辈子,我也绝对不会放你走!” 每每看见她这样的眼神,风寂远的心就会发冷、发疼,他再次用他强壮的男性胸膛覆盖着她的娇嫩,扳开她的腿,扶着男性热源再一次充实了她。 “嗯哼……” 风雅不受控制地低哼着,身子因为刚才在浴室里的交欢已经足够湿润了,并不觉得疼,可这反而让她更难受。 没有爱的结合,是最无耻的,偏偏她却没办法逃脱! 风寂远把脸埋在她温暖的颈窝里,没有说话,专心一意地在那片温暖的密地里徜徉,勾/引着她的灵魂,夺取她的呼吸。虫 他要让她怀上他的小孩,只有这样,她才会死了这条心,再也不离他而去…… 风雅的心因为腹下渐渐累积的快感而变得越来越疼,后来索性张嘴,用尽全力地咬住风寂远满是牙印的肩膀。 这些牙印都是这些天以来她亲自咬上去的,已经一个礼拜了,他几乎天天都会来,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反抗,他依然有办法让她屈服,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疼爱一番。 无爱承/欢,炽热的身体,唯独不能温暖彼此的心。 忽然间,他的五官紧绷起来,仿佛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他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来,两手撑在她头部的两边,腰下的抽/插变得强劲,速度越来越快。 嘴巴里失去了可以阻断她呻/吟的东西,风雅不住地发出阵阵吟/叫和哀求,但风寂远听不见了,腰臀仍蛮横地在她的体内撞击。 惊人的热浪袭来,风雅身子紧绷,然后轻轻地抽/搐,战栗不已,春潮汹涌地泛滥开来,吞噬了她…… 风寂远终于来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他吼叫着用力顶进她的深处,让紧缩的内壁吸/吮着他的火热,让他浓稠的种子尽情撒落在她温暖的子宫里。 高/潮过后,风寂远依然不肯让自己退出她的身体,把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了她较小的身躯上。 男人的喘息在耳边响起,风雅把满脸泪痕的脸庞瞥向一边,缓缓地合上眼睑,几乎在瞬间便跌入了昏睡状态,她并没有发现,躺在她身上的男人正用深情的目光凝望着她。 …… 半夜里,风雅在风寂远的怀里醒来,他已经帮她把身体清理过了,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这一个礼拜下来,对这看似体贴的一切,她已经不觉得奇怪了。 四周有些昏暗,只有门边一盏小壁灯亮着,房间里开着暖气,并不会觉得冷。 她眨眨眼,窝在丝被里动也不动,她的腰被他沉重的手臂霸占着,换做是往日,她的心早就因为这份重量变得柔软无比,可现在,那只会让她更伤心,更绝望。 突然,一个想法晃过脑袋里—— 她会怀孕吗?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狂烈地要她,赤/裸/裸地占领她的娇嫩,在她紧致的甬道进出,将大量的种子直接洒在她的腹中。 她才流产了半年左右,很有可能就会怀孕的,就算现在没有,按照他毫无预防的做法,以后也极有可能使她怀孕! 心一疼,她不动声色地往自己平坦的肚腹摸去。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怀上他的孩子,如果他不愿意作避孕措施,那她就得尽快弄到避孕药了。 想到这点,风雅心中又是一酸,趁着他还尚未觉醒,她轻手轻脚地离开他的怀抱,扶着墙壁,拖着行动不方便的左腿来到客厅。 风雅并没有察觉,床上原在沉睡的男人早在她起身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缓缓地掀开了眼皮,以一种极为诡异的目光盯着她纤弱的背影。 风寂远并没有阻止她,因为他确定她并不是要离开,他只是想要看看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栋房子里所有能够与外界联通的设备都被他撤走了,可她记得,今晚他来到的时候,手机正正是放在大厅里的。 她走到大厅上,拿起桌上的手机,静静地踱到客厅哪一篇洁净的玻璃窗前。 风寂远不动声色地跟着起来,随着她的脚步走出房间。 风雅并没有察觉到大床上的男人已经清醒,握着他的手机,电话那头已经接通了,她深吸了口气才出声。 “朱医生,能不能请您帮个忙……啊……不是的……我……我想问一下,您明天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点避孕药来……” 说完,她的脸红成一片,但是电话那头的朱医生有些犹豫了,依照风寂远的吩咐,他每天都会过来这儿一趟,可是要给她带这种药,在风寂远没有同意的时候,他真不敢贸然答应。 “对不起,少奶奶,这事儿……恐怕我得先跟少爷说一声,如果……” “别!你不要跟他说,我不要了!” 朱医生突然就感觉到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刚要询问情况,电话那头就已经挂断了。 风雅静静地伫立在玻璃窗前,抬起小脸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她渴望自由,她想离开这个地方,去呼吸外边的新鲜空气,她不要再留在这儿任人摆布了,可是以她现在情况,怎么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呢? “你要朱医生帮你弄避孕药?” 风雅被突如其来的沉声质问吓了一大跳,迅速地转过身来往声音的方向张望,手里还握着属于他的手机。 “醒了?”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还极其难得地冲他笑了。 风寂远只是随意地套着一条长裤,挨着墙壁,神色怪异地看着她。 风雅咽了口唾沫,略微僵硬地走回桌旁,将他的手机放到桌上,努力地调整呼吸,问:“你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下个面。还是你要喝咖啡,我去给你冲……” “别给我转移话题!”他动怒了,三五步就来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上臂。 “为什么要避孕?你问过我没有?”他难以克制地大吼一声,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吓得风雅的脸色一下子刷白。 因为这些天对他的抗拒,她打心里边对他产生了一份恐惧,她害怕他凶猛的欲/望,更害怕他懂不懂就用霸道的话和行动来限制她的自由。 她是人,不是布娃娃! “说啊!”他晃动她的肩膀。 风雅定定地望着那双窜着火苗的利眸,胸口既苦又疼,“要我说什么?在这个地方,我还有资格说话吗?我说了又怎样?你会听吗?” 风寂远最无法忍受的不是她的冷漠,而是她对他的恐惧和抗拒,“你爱我,为什么不想生我的孩子?你要扼杀我们的孩子,至少我还有知道的权力吧?” 风雅的呼吸一窒,如果不是他抓着她的肩膀,恐怕她已经无力地跌到在地上了。 “我没有爱你,我没有!在我签下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我就不爱你了!”她颤声嚷着,心痛得再也无法承受,泪水如泉水一般不断地涌出来。 风寂远下颚紧绷,把她的身子扯进怀里,俯身封住她的嘴巴,“我不准你避孕!你这是在逼我,逼我连朱医生也不能跟你直接联系!” 风雅早已不堪一击的心再次坠落冰窖,在他怀里不断挣扎的身躯也不再反抗了,任他的薄唇围堵着她的唇,任他的舌在那方甜美的芳腔中翻搅、吸/吮、吻得她浑身乏力,却一点儿温暖也没能感受到。 抵死缠/绵,在激/情中融化,清醒后痛苦,爱恨纠缠,恩怨难以划清…… 风寂远,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可不可以不要? ------------ 第222章 大高.潮——脏!哪儿都脏!(3000) 离开了一个月,易黎双在路非易的陪同下抵达了曼城国际机场,重新回到了这片熟悉的土地。 “冷么?”刚下飞机,曼城的气温比伦敦要低许多,路非易早就给黎双准备好衣服,可依然难抵寒潮的侵蚀,缩手缩脚地想要把她纳入怀里。懒 这一个月里,黎双唯一没办法忘记的是那种被人碰触身体时,浑身发毛作呕的感觉,路非易的手才刚刚要搭上她的肩膀,她立刻就躲开了,长发随着她低下去的头颅,把她半张脸都遮住了。 “不用了,我不冷……”久久的,她感觉得到了路非易似乎在看她,抬起头,眼神却并不敢与他对视,微微一笑,道:“谢谢。” 路非易的心不知道是第几次疼到滴血了,急剧的呼吸促使一团团的白雾从他的嘴里呼出,严冬时分,他一身黑色大衣,头发往上梳起,露出了饱满光洁的额头,清冷英俊,可脸上布满的却都是愁色。 “黎双,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怕你冷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即使我冷,我也受不了别人来碰我,我会全身起鸡皮疙瘩,我会想作呕!你不知道吗?”语毕,她匆匆地跑了出去。 “黎双——” 路非易心急如焚地追上去,好不容易才拉住了她的手,黎双立刻就像碰到了奇毒无比的东西,整个人猛地一震,迅速弹开,还敏感地在被他碰过的地方拍了拍,不住地擦拭。虫 看到这一幕,路非易知道,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以为自己给了她的安抚,其实压根起不了什么作用,她没办法让自己从那场噩梦中跳脱,即使他带她走遍了以往的路,可在那段时间里,她一次也没有对他露出过真心的笑容。 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不再企图去碰她,甚至是可以地避开她的身体,道:“回去吧,阿远已经派人来接我们了!” 黎双大惊失色地看着他,脸色一阵青一顿白,“你不是答应了我,不把那件事告诉他么?” “我没有食言,可我们要顺利地离开,我能不跟他事先说一下么?我们的归期我必须告诉他,他也是担心你,别胡思乱想了。” 听见他的话,再认真地确认了他话里的真实度,她才稍稍放下了心头大石,“……走吧。” 没等路非易反应,她便独自转身,形单只影地走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上,像极了一只迷途羔羊,可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却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再回到那个地方去。 黎双拉紧了路非易给你准备好的大衣,双手抱在胸前,苍白的笑脸被冻得通红通红的。 她其实不是害怕风寂远知道,她最怕的,是风雅颂,路非易告诉她,唐画语死了,那天,唐诗言把她的腿打断了,如果再让她知道她的事,恐怕她就没法活了! 两个人在绝望里等死,还不如她一个人的好…… 路非易跑着跟上,侧头正好看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大概猜到了她心里的担忧,一时间脑袋空白,无话可说。 两人双双走出机场大门时,寒风扬起了黎双的发,一并拂起了他们的衣摆,阿灿早就在门外等候着,看见了他们的身影,立刻迎上前来。 “路先生,易小姐。” 黎双微微瞥了他一眼,阿灿奇怪地瞅着她,往日这么多话的人,怎么才去了一趟伦敦就变得这么忧郁了? 正当他看得出神,路非易立马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好了,走吧,太冷了。” 阿灿一愣,点头,“好。” 路非易帮黎双打开车门,让她一个人坐在车后,而他则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上,阿灿又是一顿奇怪,难道这两人吵架了? 唔……莫名其妙…… “少爷去公司了还是在家?”沉默的车厢里,路非易突然问。 “少爷昨天去了少奶奶那边就没回来过,公司也没去,这段时间,公司的大小事务很多都由吴先生处理着。”阿灿说。 “吴岳?” “嗯。” “少奶奶还好么?” 经路非易这么问,易黎双的目光立刻就管不住了,不断地往阿灿那儿瞟,路非易在后视镜里看见了她眼神的聚焦点,嘴角稍微安心地弯起了浅浅的弧度。 这个问题,他是帮她问的。 阿灿想了想,脸色一沉,道:“少奶奶被少爷软/禁在东郊的房子里,任何人都不得进入,除了三餐有好姨去为她打点,还有每天必须去一趟的朱医生,其他人一次也没见过她……前几天,少爷连朱医生都不允许他去那儿了。” 路非易在后视镜里留意到,黎双抱着自己的手立刻就紧了紧,不动声色地咬了咬唇。 “你直接带我们去那儿吧,我有事找他。” 阿灿一脸的为难,“路先生,这恐怕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少爷怪罪下来我负责!” “我不是这意思,而是觉得这个时候真的不应该去找他们,自从朱医生被禁足以后,少奶奶每天都要在屋里摔东西,几百套水晶杯都被摔坏了,早上少爷才派人送了十几套过去。” 风雅能闹到这程度,恐怕这两人的处境并不比他和黎双好。 “路非易,我累了,我想回家。”黎双突然插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路非易回头看看她,她已经垂下头了,大概是听见阿灿这么说,心里没底了,不愿意去冒这个险吧。 “那好吧,你还是送我们到黎双家吧。” “OK,没问题。”阿灿如获大赦,车速稍微加快了,往黎双的家里驶去。 大概四十分钟左右,车子已经来到了黎双的家门前。 “你们先进去吧,行李我等会帮你们提进去。”说罢,阿灿想要下车帮黎双开门,可悲路非易用眼色阻止了,他怕他不小心碰到她。 黎双飞快地打开车门窜下车,冲阿灿低声说了声谢谢,没等路非易便一个人走了,一边掏钥匙,一边跨着略微急促的步伐。 路非易干脆抢了阿灿的活,提着两箱行李走过去,黎双开了门,转身把他手里属于自己的那份行李抢了过去,“谢谢你陪了我一个月,回去吧,好好休息。” 路非易一愣,用手撑着她想要关闭的门,道:“我陪你坐会儿。” 黎双松手,然房子的大门自然地放着,叹口气,道:“真的不用了,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可我不是玻璃人,我没想过要去死,可是你没必要为了那件事儿觉得自己对我有所亏欠,你不欠我的,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易黎双,你瞧瞧自己都在说些什么话?”路非易前后脚踏入她的屋里,反手把门关了。 黎双始终没办法接受他突如其来的爱,在她的心里,他对她的好,全都是因为那件事,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他怎么可能日日夜夜地守着她呢? 她幽幽地看了他一会儿,道:“……我去洗个澡,你随便坐吧,楼上的客房随便哪间都能睡,只要你不嫌弃就行了。” 路非易心一疼,“改了吧,不要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要洗澡,你不脏!” 黎双被他的话彻底地击垮了,眼泪一下子就溢出眼眶,“脏,哪儿都脏!” 路非易痛恨自己面对她这个无助的样子时的无能为力,抬起双眸,把眼眶的泪水重新装进眼眶里,大手用力地把她颤抖的身子揽入怀里,黎双激烈地挣扎,指甲甚至划伤了他的脖子,流血了。 “答应我,忘了它,我们重新开始!” 黎双咬牙呜咽,终于不再抗拒他的触碰了,揪着他胸前的衣服,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我忘不了,非易,我忘不了……” 路非易正跟人像是被大卡车从身上碾过一样,身上每个部位都在疼,顺着她馨香的秀发,在她的发顶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乖,那已经过去了,那些人已经死了,你不是只剩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风雅,还有阿远,不是么?” 黎双第一次主动伸手紧抱住他的腰,把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膛,汲取着他身上标记着安全的味道。 如果这番话在那件事发生以前你就能对我说,那该多好! ps:感谢田菊萍、muma0513、samoyuxia的鲜花,感谢ji2512的神笔,感谢h104、bigthree、的荷包,还有亲们的月票和咖啡还有留言,卓大好(咳咳,正是本人)已经全部收到了,感谢感谢~mua ------------ 第223章 大高.潮——逃走(3000) “砰!砰!砰!”房子里不断传出玻璃碎成一地的声音。 好姨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断地往楼梯口处张望,“这可怎么办啊,都已经半个多小时了,怎么少爷还没到啊?” 风雅几乎每天都要摔十几套水晶杯才能安安分分地呆在屋子里,风寂远因为担心她受伤,已经特地让好姨过来照顾她了,平日里总限制着不让她在房间里摔,可今天由于好姨的疏忽,让她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后来她就反锁了房门,自己在房间里闹。懒 好姨在半个多小时前通知了风寂远,风寂远立刻从进行到一半的会议抽身,独自从风氏往东郊这边赶来。 良久,好姨终于听见了楼下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立马快步下楼,风寂远果然是到了,正焦急地往这边走来。 “少爷,你可来了!”好姨急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 风寂远眉头紧蹙,沉声问:“人呢?” “在楼上呢,已经摔了半个多小时了,一直没有停过……”好姨急急忙地跟随他上楼的脚步。 风寂远突然在半路停下了,回头道:“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再通知你!” 好姨一愣,即使再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也不能不从,沉吟半刻,不舍地说:“那好吧,你别跟她发脾气,有事好好说。” “嗯……” 语毕,他便再也没看她了,自顾往楼上跨去,才走到门外,房间里立刻就传出了尖锐的声音,在偌大的房屋里显得格外的刺耳。虫 他猛烈地拍打房门,“风雅,是我,开门好吗?” “……” 房间里有一瞬间的寂静,随后便传出了更加激烈的物体碰撞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风寂远心头一紧,这些天不管她怎么胡闹,他都一忍再忍,只要她不提离开,不伤害自己,他就不拦她,可是他最怕的是她把自己关起来,不让人看见。 这样,他会没有安全感,他必须把她所有的动向都掌握! “五秒钟内不开门,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见黎双!”这是他最后一招了,如果她再不妥协…… 房间里,风雅手里拿着最后一只水晶杯,握着它的双掌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甚至青筋半露。 为什么要这么逼她,他总能很好地把握她的心思,在最紧要的关头让她无从拒绝,只能乖乖地点头服从。 风寂远眼神幽黯地看着缓缓打开的房门,才几个小时没见的人儿仅穿着松松垮垮的棉睡衣,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异常,唯独那双看着他的眼睛,充满了敌视和恐惧。 心一疼,他用手把门撑开,强行地闯入了本是他们的房间,满地的玻璃碎还有她那双踩在地上的小脚,剑眉立刻深深地皱起,“以后不要在房间里摔东西,你要摔我让人送过来给你摔,可必须在到院子里去摔,知道吗?” “……”风雅最恨他那副装作若无其事,不痛不痒的嘴脸,低着头站在门边,不说话。 风寂远重重地叹了口气,弯腰把她整个人横抱起来,皮鞋踩在一地的玻璃碎上,把她往床上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风雅的心已经像一株枯萎了的树苗,她知道不管她怎么反抗都不可能跟他抗衡,服从,早已成为了她面对他时,最自然的表现。 风寂远抱着她坐到床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扯开领带,随手把它丢在床上,风雅满身不自然地被他抱着,软软的身子窝在他宽阔的怀里。 即使知道她并不是那么的愿意跟他靠得这么近,可他心依然会为她恬静的小脸而澎湃。 他把空余的那只手与揽着她腰部的手交缠,好让她更贴近他的身体,疲惫的俊颜埋入她馨香的颈窝里,静静地呼吸着,半晌,问:“今天吃什么了?”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赤/裸的颈间,惹得她浑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我想跟黎双见个面。” 风寂远挺拔的身躯猛地一颤,心里微微有些慌,抬起头让自己的脸与她的贴紧,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个香,问:“想她了?” 风雅侧过头,故意避开他温热的脸颊,冷淡地瞅他一眼,“能不能?” “回答我的话。” 他明显是在回避她的问题,沉寂的双眸立刻染上了愠怒,“你答应我的,你会让我跟黎双见个面,你怎么能食言?” 她试图从他的腿上跃下,风寂远立刻就注意到脚边的玻璃碎,旋即箍紧她的腰,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起身飞快地把她压在大床上,“你什么时候学得那么任性了?” 风雅煽煽落泪,无力的一条腿被他沉重的大腿压着,他整个身体叠在了她的身上。 “你走开,我不要!我不要!”每当他这样对她的时候,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这些天以来,没个难眠的夜晚,他掠夺她的身体,吞噬她的灵魂。 风寂远看出了她的心慌,本就疼着的心变得更疼了,翻身让她躺在他的身上,好声好气地说:“别哭了,我没要对你怎么样……” 风雅惊慌地落泪,那些事已经在她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阴影,风寂远温柔地帮她把脸上的泪珠抹去,嘴角尽力地莞出一个好看的微笑,“怎么越来越像个不懂事的小孩了,动不动就哭。” “我想见黎双,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我想亲眼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她哽咽着说。 风寂远把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让她侧躺在他的身边,很快地又以霸道的姿态把她从新纳入怀里,幽幽道:“暂时还不是时候,过阵子我会给你安排。” 又是过阵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已经没勇气去想以后了,他们还有以后吗? “我知道了……” 风寂远任着她从他的怀里背过身去,感受着她因为哭泣而抽动的肩膀,愁容满面地闭起双眼。 路非易和易黎双已经回来一周了,可是两人依然没回风氏上班,更没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这一切都让他更加深信自己心里的猜想,可是一日未经确认,他都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猜测。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根本不可以让风雅跟黎双见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抱着她,不知道就这么过了多久,等怀里的人儿终于睡熟了,他才敢轻手轻脚地放开她,帮她把被子掖好,独自到了楼下。 路非易的电话是在他下楼后半个小时后打来的,他正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抽烟,即便屋内二十四小时开着灯,依然没办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喂,非易。” 路非易刚从易黎双的家里出来,拿着电话坐上就停在门外的车里,道:“能见个面么?就现在!” “我在东郊,你过来吧。” “嗯,十分钟后到!” 挂了电话,风寂远又抽了两根烟,门外就有人按铃了。 风雅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双手贴在玻璃上,盯着缓缓驶进院子里的黑色轿车,接着是一个许久不见的身影出现了。 她欣喜若狂地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太好了,自从上次被唐诗言围攻后,她便再也没见过他了,还有黎双,等那个身影走进这栋房子的时候,她终究忍不住心底的喜悦,夺门而出。 可她才来到楼梯口,一阵前前后后上楼的声音便传入她的耳朵里,她只好把身子缩回去,把门重新关上。 风寂远领着路非易路过风雅的房间,往他的书房走去。 “风雅在吗?”路非易问。 躲在房间里的风雅听见了,心头一热,尔后便听见风寂远如是说:“她睡了。” 然后便是路非易那淡淡的笑声。 他终究还是不允许她见其他人,即使是与他兄弟相称的路非易也不例外…… 须臾,等他们都进了书房,她才偷偷地从房间里溜了出来,静悄悄地下楼去,可因为左腿行动不方便,她有好几次都差点弄出大声音来,幸好的是楼上的两人还没有察觉不妥。 她更庆幸的是,路非易的车钥匙并没有随身带着,而是随意地放在大厅的桌上。 距离上一次由心而发的欣喜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握着手里的车匙,她的心无法抑制地怦怦跳着,她终于能够离开这个地方了,她要去找黎双,让她想想办法带她离开。 ------------ 第224章 大高.潮——再见已沧海桑田(3000) 风雅兴奋地提着路非易的那串车匙,小心翼翼地打开/房子的大门,刚要踏出门外,后面立刻就传来了风寂远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猛地一颤,风雅甚至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飞快地蹬脚往外逃,当她整个人都离开了这栋房子的时候,双手却突然被人架住了,双腿离地,整个人被身旁的两个男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懒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风雅疯狂地挣扎着,无奈双腿无力,双手又被这么强迫地摆着一个姿势,她根本没办法反抗。 风寂远的脸色沉了又沉,从里面走出来,怒气冲冲地来到她的眼前,因为她是提起了,所以他们的视线处于一条水平线上。 “你想逃?” “对!我要走,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自由!” 路非易从屋子里走出来时看见的正是风雅颂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架在空中,怒目恶瞪着风寂远,冲他无情地大吼。 他已经留意到她的左腿有些奇怪,直到风寂远把人从空中拉下来,把她放在地上时,他整个人才彻底的震惊了。 她的腿,瘸了! “风雅,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路非易飞快地往他们的方向走去,大声问。 风雅急切地看向他,生怕下一秒就再也见不着他了一样,用哀求的眼神与他对视,路非易感到了不妥,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风寂远已经把她整个人扛到可肩膀上,不顾她的挣扎,硬生生把她扛进屋里。虫 “风寂远,你混蛋!我不要留在这里,我不要看到你!啊……”她伏在他的肩膀上,不住地用手打他的肩膀,用脚踢他的肚子,可他始终无动于衷,直到把她扛进房间里,在外面锁死了。 风雅无助地跌坐到地上,拍打房门的力度从最初的猛烈到最后的虚弱。 路非易难以置信地目睹着这一切,当风寂远掏出钥匙把她锁进房间里时,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冲上前去把他的钥匙抢了过来,风寂远失控地从腰间拔出随身佩戴的手枪,对着他的脑门扣下扳机。 “这事你别插手!” 路非易终于知道为什么从刚进门到现在都会有那种奇怪的压抑感,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了这种程度,死气沉沉的屋子里半点温度也没有,甚至连人心都是冷冰冰的。 “阿远,你不能这么做,她会恨你一辈子的!”路非易无奈地看着他决绝的脸,低声道。 风寂远又何尝不知道他对她狠,她就会恨他,可是,“非易,我没得选,要么放任她从我身边逃走,要么我就得用这种方式把她绑在身边,如果是你,你选哪个?” “难道除了狠和恨,就没有别的法子么?” 风寂远把钥匙从他的手里重新夺回,一并把枪收好了,低头,让额前的碎发掩盖眼底的悲伤,“如果有,我们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路非易沉默半晌,表情沉重,问:“那么黎双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说?” 风寂远大震,脚步飞快地逃离了,“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不会让她知道黎双的事!” 路非易出神地看着他走进书房的背影,又在房门外看了许久,房间里早就没有了声音,看了看表,他也该走了,或许有个人是被困在这个房间里人日思夜想着的,他得想办法让她们见个面。 不久,路非易离开了。 风寂远站在书房的窗前,静静地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远方的泊油路上,手机间夹着的烟头已经烧到了指腹上了,可那点疼却及不上他心头的半分。 非易说得对,她会恨他一辈子的,可是并不是因为他禁锢他的自由,而是因为是他的纵容把黎双推入了万劫不复。 那个曾经堕落可依然保持着纯真的女孩,已经不见了,听说她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洗澡,听说她不让人碰了,连非易也不行,听说她不再笑了,可她的笑容是最美的。 掏出裤兜里的手机,他立刻给吴岳拨了通电话,“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要唐氏永不得翻身!” 等他挂断电话时,吴岳还没从余惊中幡然醒悟,曾经极力挽救的东西,一夜之间,他就要把它摧毁,这是何等的恨啊…… …… 从风寂远的家里离开后,路非易并没有直接回风氏或者回家,而是到了黎双那儿。 易黎双打开门,看见来人时脸色顿时沉了下去,问:“有事吗?” 路非易早已习惯了她故作的冷漠,推门进屋,屋里的香味是属于她的沐浴露的味道,他皱眉,“你又洗澡了?” 黎双把门带上,从厨房里端出一碗面,安静地坐在饭桌上吃着,就这么看着,恐怕没有谁会怀疑她吃得津津有味,可路非易却知道,她是在为难自己。 “说多少次了,你是海鲜过敏,不能吃虾!” 路非易想要去抢她的面,可黎双不愿意,“你干什么?” 路非易不顾她的仇视,干干脆脆地把面条倒进厨房的垃圾桶里,开始动手为她下面。 黎双心焦地看着他充满柔情的背影,好半晌了,终究没办法这么跟他拗下去,说:“我不饿,你自便吧,我上楼去了。” 路非易浑身一颤,突然道:“风雅的腿瘸了……” 黎双大惊,忽然发现自己没有转过身去刨根问底的勇气,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眼泪不争气地往外冒。 路非易在告诉她真相之前就料到了她会有这个反应,可是如果要促使他们两人的见面,不这么做,他再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黎双一直没离开,路非易就坚持着给她把面煮好,关了煤气炉,把装好的面条放到饭桌上才走到她的身后,道:“什么时候想跟她见一面就告诉我,阿远对风雅禁足了,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替你们安排。” 沉默了数秒,他又说:“面条下好了,放桌上,我还是先回去吧。” 黎双听着他踱步离开的声音,脑袋里不断地回响着他的那句话—— 风雅的腿瘸了,风雅的腿瘸了…… 为什么会瘸了?难道不能治好了么? 顿时,她的脑袋被一连串的疑问充满,最后演变成空白的一片,回头看见桌上泛着热气的面条,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她走过去,拿起路非易给她摆好的筷子,大口大口地吃着。 她知道他是在努力地对她好,可是她很辛苦,这个城市,这座房子,她不会呆多久了。 吃着吃着,眼泪就出来了,香喷喷的一碗面终究苦涩得难以下肚。 她吃完了,因为以后恐怕再也没机会尝尝那个她爱慕了那么多年的男子的手艺了。 两天后的傍晚,黎双主动给路非易打了通电话,告诉他,她想见风雅,时间地点随他定。 路非易立刻联系了风寂远,并没有告诉他实情,却拜托吴岳用唐氏这个借口吧他骗到公司去了,他知道,东郊那边的房子外一直都有人守着,要闯进去不容易,如果让风寂远知道了,更是糟之又糟! 最终,是黎双的一通电话把风寂远说服了,他终于点头答应让他们见面,可他的前提是不能让风雅知道黎双的事情,黎双微笑着答应了。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一个人会比她更害怕让风雅知道那件事了。 风寂远亲自载风雅到了黎双的家里,好不容易,车子终于来到了黎双的家门前,风雅有些压抑不住的兴奋,揭开安全带就想离开,手臂却教风寂远给拉住了。 “晚上我来接你。” 风雅微微失望地看着他,无奈的说:“我知道了。” 风寂远宠溺地摸摸她的脸颊,因为要来见黎双的关系,她画了个淡妆,苍白的脸颊因为有腮红的衬托变得健康美丽了许多,他俯身在她娇艳的唇上亲吻,风雅本想躲开,可她又害怕在这个时候激怒他,那她就没办法跟黎双见面了。 于是,她只能柔顺地张嘴,主动迎接他的侵/占,风寂远略微惊讶于她的乖巧,难得你露出会心的微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潮红的脸上,引得她的身体经不住诱惑,不住地颤抖。 最终,风寂远满意地放人。 此时,他们谁也没想过,这场纵容促使了他们三年的海角天涯。 ps:月底了,娃儿们的月票,是不是该出手了捏?送朵鲜花也好→_→ ------------ 第225章 大高.潮——半疯癫(3000) 站在房子的门前,风雅远远地看着风寂远的车子消失在路口的拐角,看着眼前的门铃,突然就慌了,感觉有什么东西把心和喉咙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十分的困难。 黎双其实早就已经在二楼的窗户里看见了他们的身影,眼看她站在门前犹豫不定了许久,便下楼来了。懒 与她比起来,她并没有好多少,她比她更不安。 走到楼下,黎双才刚把门打开,风雅恰巧也在这个时候按门铃,两人面面相觑地看着彼此许久,不知道是谁先展露笑脸。 黎双淡淡地把目光掠过她行动不方便的左腿,故意让自己装作不在意,好让她能够自然一些。 “进来吧,站在门外磨磨唧唧地干什么?” 那是黎双特有的语气,风雅的心一下子就放宽了许多,握住她主动伸出的手臂,让她扶着进了门。 “你都上哪儿去了,一个多月没见着人影,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 黎双握着她的手微微一抖,脚步都变得格外的轻浮,没什么实际的感觉,淡淡一笑,道:“我说我跟路非易去谈恋爱了,你怎么看?” 风雅一愣,与她一起坐在沙发上,脸上溢满了喜色,“真的?你们在一起了?” “算是吧,呵呵……”黎双微笑着,没往她的眼睛看,怕她看出点端倪。 再也没有比这件事来得更激动人心的了,风雅早已乐坏了,握着她的手不住地说:“好啊,真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虫 “嗯,我还跟他拍了照,你要不要看看?” 风雅吃惊地看着她,整个人都从阴郁的情绪里逃出,心中充满了感动,为黎双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而满足,“当然要看!我要看!” 黎双斜眼瞪她,故意嫌弃她,“来,我扶你到楼上去,相簿都放在上面了,我还给你带了手信,还有一份是阿远的,晚上你帮我一并给他。” 语毕,她扶起风雅,一步步地往楼梯上走去,来到她的房间。 风雅以前来过这儿,可刚进来的时候总有种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这么大的房间,以前她进来的时候并不会觉得空洞,反而是一种很饱满,很舒适的感觉,可如今却有些不一样了。 会是她的错觉吗? 易黎双似乎有些察觉她的不对劲,心慌促使她飞快地把她安置在床上,然后在梳妆台上的小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相簿,递给她,给她翻开了几页。 风雅怡然地接过,兴高采烈地一张张地去看,把相片里的人的所有表情都用手指描画了一次。 黎双居高临下地站在地上,看着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和路非易特地拍回来给她看的照片,心里发酸,眼眶迅速蹿红。 这时候,风雅突然抬起头来,黎双红红的眼眶落入她的眼底,一愣,把相簿扔到一边,站起来仔细地端详,问:“怎么了?怎么哭了?” 黎双重复地用手背去擦拭正欲滑出眼眶的泪珠,自嘲地笑着,道:“没什么,不碍事,突然想起了以前我追他的时候的那些事儿,要多心酸有多心酸,一下子没办法控制就会流眼泪。” 听她这么说了,风雅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傻妞!这不是在一起了么?前两天非易去过我那儿,可是时间很冲忙,他走得也急,本该由他把你们的事情告诉我才合适的。” 黎双心一疼,有点小孩子脾气地抱着她,趴在她的胸前,静静地呼吸,没说话。 她根本无话可说,再次见面,她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话,连给她看的照片,拍的时候也是特地把笑容放大,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快乐…… 良久,黎双依然伏在她的胸口,只不过风雅已经坐到床上了,黎双就坐在她身旁,被她把头抱在怀里了,这下,她才发现,在风雅的面前,自己竟然不怕被她碰触,甚至能够跟她有身体的接触。 “风雅,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这儿以前,其实她早就知道黎双会问这个问题,可是一直都没想到好的答案,当她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开口问她这个问题时,她的脑袋一下子就涌现了最为合适的答案。 那就是真话。 “那天晚上你走后我就逃进了一条小巷子里,以为可以顺利逃脱,没想到唐诗言却召集了一大群人把我的路通通堵死了,她让人打断了我的腿……后来,阿远及时赶到,我的右腿才不至于不能走路了。” 她微笑着说,声音显得格外的云淡风轻,仿佛断了一条腿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黎双听见了唐诗言的名字立刻就想到了唐画语,那个吧自己害成如今这模样的女孩,揪着风雅衣服的双手突然发力,甚至把她的肉也拧在手里。 风雅感觉到疼了,微微挣扎,黎双立刻从她怀里挣脱,脸上略带愧疚地看着她,“弄痛你了?” “没什么。” “……”黎双突然间脑袋空白,半晌,才道:“对了,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给你拿手信。” “去玩还给带手信?你不嫌弃阿远是指铁公鸡,平时抠你了?还给他送东西?” 黎双两眼发亮,做出一副后悔状,双手握拳,上下捶了捶,“是哦,早知道我就不给他买了,铁公鸡,半点儿好处都不给我捞!” 风雅笑呵呵地看着她边捶胸顿足,边唠唠叨叨地往外走,心情是从没有过的轻松。 还好,风寂远能够在这个时候让她跟黎双见一面,幸好幸好…… 没一会儿,黎双便拿着大抽小抽的购物袋重新走了进来,把手里的东西一一放到床边,“我们去英国呆了一个月,买了很多东西,这些都是给你带的手信。” “这么多?”她以为就一些小礼物,精致的,没想到全都是大件的,昂贵的东西。 “嘿嘿……”她傻愣愣地笑着,突然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突然整张脸都变了,“我去洗个澡,你自个儿坐坐等我一会儿,好吗?” 风雅看看墙上的始终,奇怪地皱起眉头,“可是……才三点半啊……黎双……” 她话还没说完,黎双就抱着衣服冲了进去,风雅疑惑地盯着浴室的门许久,怎也想不通。 一直到晚上的八点钟左右,黎双足足洗了三次澡,不管她怎么追问她也不说原因,就是要洗澡,后来风寂远来电话了,她不愿意接听,可黎双却把她的电话抢了。 “阿远,你现在可以过来了!” 语毕,她挂了电话。 风雅吃惊地起身把电话夺回来,柳眉轻蹙,问:“黎双,你干什么?” 黎双笑笑,“以后要见面总会有机会的,要是让阿远不耐烦了,他下次恐怕就不让你跟我见面了,这种亏,我易黎双不吃!” “可我不想回去,我想跟你呆一起,我不回去……” 黎双看着她眉头紧蹙,愁眉苦脸的,心里也不好受,可她就想看看她好不好,如果多呆,恐怕很难瞒天过海,更何况她是个聪明的女子。 握住她的手,黎双温柔看着她,道:“傻瓜,有些问题该面对的就不要逃避,你们都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了,难道还要半途而废吗?过去这一年里,我是看着你走过来的,你受了多少苦我都知道,如果现在才想着离开他,太不值得了!” 风雅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黎双,我怕他,很怕……这还算爱情吗?” “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对你造成伤害了?” “……”风雅摇头不语,脸蛋迅速变红。 “铃……”这时候,一阵急切的电话铃声把两人的话打断了。 风雅明显的抗拒,从她的表情到肢体细微的动作便可窥探几许,黎双把桌上的手机拿过来,风雅退后几大步,即使后腰磕上了黎双床头柜的尖角,疼痛一下子刺激了她整个身体的神经,也不敢把目光从她手上的手机移开。 黎双不知道她磕到桌角了,叹口气,自顾接了风寂远打来的电话。 “喂……我是黎双……嗯……你到了?那我下去开门……” 黎双把电话挂了,走过去想把她拉近自己一些,没想到她整个人就窝在大床和床头柜的角落里,怎也不肯离开,“我不要走,我不要见到他!” “风雅……”黎双心疼地瞧着她已经半疯癫的模样,心一软,道:“我跟他谈谈,你先在这儿呆会儿,好吗?” ps对不起了亲们,这两天事情多,今天就更三千吧,明儿恢复六千更新~如无意外,明儿萌宝出场,大家是不是该准备一些见面礼捏(→_→) ------------ 第226章 大高.潮——自杀(3000) ) 黎双把风雅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自己就下楼去帮风寂远开门。最快最全尽在猫扑中文网(.) 她才打开门,风寂远立刻就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是去上班的正规西装,手里明显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 风寂远的表情微微有些难堪,不知是为她的事,还是为自己与风雅的事,黎双轻笑着往楼梯上伸手,指了指,道:“她在楼上呢……”懒 “嗯……” 风寂远擦过她的肩膀,正要往那儿走,黎双立刻抓住他的手臂,风寂远眸色一深,回头凝着她,“怎么了?” 黎双放开他,道:“你先别急,我想跟你谈谈。” 风寂远本就蹙着的眉皱的更深了,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双双来到大厅里,并肩坐在沙发上,风寂远想要往口袋里摸烟,黎双看出来了,按住他的手,“别抽了,我就说两句,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听不听随你的便。” 风寂远一愣,把手从口袋里掏出,静静地坐着。 黎双重重地叹口气,良久,道:“我想留她在我这儿多住一晚上,你看行不行?” “不行!”风寂远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说。 黎双其实早就料到他会拒绝,低头笑笑,似是自嘲,“你怕她知道我的事?” 风寂远浑身一颤,半晌,若有所思地看向她的双眼,突然伸手,像往日那般拍拍她的后脑勺,道:“黎双,我知道这么做很自私,可是她已经动了离开的念头,如果让她知道那件事,恐怕就再也没办法阻挠她离开了。”虫 黎双沉吟许久,“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向你保证过绝对不会让她知道那件事,这个你大可放心!她跟我说她怕你,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风寂远实在没办法把过去这一个多月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向她详述,于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风雅小心翼翼地听着楼下的声音,一个人躲回黎双的房间里,走进门,一个类似于日记本之类的东西掉在床头柜旁,她走过去把它捡起,本子是摊开着的,视线无意中落在本子上的内容,她整个人僵在原地,再也无法动弹。 易黎双好不容易说服了风寂远,答应让风雅在这儿住一晚上,带着他上楼时,才走到房门口就看见风雅蹲在地上,低头看着地上的那个日记本,即使乌黑的长发把她半张脸都遮住了,可依然能够看见爬满她满腮的泪水…… “啊——”黎双大惊失色地大吼一声,冲过去把她推倒在地上,慌慌张张地把地上那本掉满泪水的日记本抱进怀里,“谁让你看了?” 风雅心下大恸,风寂远飞速冲到她的身旁把他扶起,风雅拼尽全力地挣脱,整个人扑到黎双的怀里,“这本日记是你的?” 黎双无情地把她推开,那种被人脱光衣服压在身下肆意凌辱的感觉让她想立刻找个洞钻进去,“阿远,你带她走!立刻带她走!” 风雅更加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了,绝望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眼底最后一丝光亮在那一个瞬间熄灭。 “谁干的?”她压着喉咙问。 风寂远早已猜到她已经知道黎双被强/奸的事情了,脑袋一片空白地试图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开,可风雅翻身出手,用力挣脱他的束缚,“不要碰我,我要把事情搞清楚!” 风寂远心疼地把她仿佛一碰就会碎的身体,道:“风雅,别胡闹了,你这么闹只会让黎双更痛苦!” 风雅恍然一愣,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来,眼底布满了惊慌和疑惑,“你早就知道了?” 风寂远垂眸不语,风雅的眼泪像是缺了堤的坝,不住地往外冒,真没想过,身边最亲近的人却把最让她痛心的事情隐瞒。 “风寂远,我恨你!这辈子都恨你!” 黎双觉得,再也没有比现在这样的场面让自己痛不欲生的了,已经许久不落泪的双眼忍不住泛红,那日的场景还深深地印在她的脑袋里,那种痛,那种屈辱,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 风雅不顾风寂远眼底的悲伤,愤然把他推开,趔趄地回到黎双的身边,直到看见她的眼泪,她才再也没办法往下说。 再也没什么比她无声的眼泪来得更然她无法忍受,无法原谅自己的了。 突然,她的后颈受到重击,眼前一黑,整个人软了下去,风寂远无声地接住她,把她整个人横抱起来。 黎双意识到他的目光,立刻转身背对他,道:“对不起,终究没能瞒天过海。” 风寂远心一疼,正想要走到她身边,黎双立刻就表现出反抗了,“不要过来,我只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够答应我!” “什么?”风寂远抱着风雅,停在原地。 黎双想了许久,才说:“我想离开,我需要你的帮忙,我不想让非易知道我的去向,甚至不愿意让他知道我有离开的念头!” “黎双!”风寂远心急如焚地靠近她一步,“你可想清楚了,这一别,不是一头半个月的事情,是一辈子,努力了那么多年,就这么算了?” 黎双把日记本一页页地撕掉,眼泪渐渐多了起来,“在这个时候跟他在一起,我会看不起我自己……” 最终,风寂远答应了黎双的请求,带着被他打昏了的风雅回到了东郊的别墅。 好姨已经离开了,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即使她每天被他困在这儿,他每天晚上都会来,可是这么久了,他却一点人气也没办法感受到。 抱着她上楼,风寂远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当初他特地让人给她换了暖色调的床单,好让她能够看着舒服一些,可看着她死气沉沉地躺在暖色调的床上,他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顺眼。 本以为能够就此瞒着她一辈子,即使她再不愿意呆在他身边,也不至于恨他入骨,可如今呢,一切都没办法重来了,当她再次睁开双眼,她看他的眼神会是怎样的呢? 仇恨? 还是仇恨? 不知道就这么看着她多久了,风寂远不知所措地下楼去给她熬粥,风雅幽幽地从一片黑暗里睁开双眼,才恢复意识,眼泪立刻就被心中的悲伤从眼眶里驱赶,濑濑地滑入发髻,把她一大片的秀发都浸湿了。 风寂远端着热乎乎的粥走进来时,风雅就躺在床上静静地流泪,也不哭出声音来,就是一个劲地掉泪,仿佛这些都是她没办法控制的一般。 “起来,想吃点东西吧,黎双说你晚上还没吃东西……” “啪——”风雅猛地从床上坐起,扬手在他瘦削的两旁挥下狠厉的一掌。 “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在意,明知道我什么都可以不知道,就是不能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甚至有意对我隐瞒?” 风寂远手上捧着冒烟的热粥,被她这么一打,整个身体都晃了晃,滚烫的粥洒在手背上,把他白皙的皮肤烫得又红又肿,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痛。 因为,这一刻,再也没有什么比他的心更痛了。 “是画语干的,非易去到那个仓库的时候,黎双已经……” “已经什么?已经被两个臭男人强/奸了?”她撕心裂肺地扑进他的怀里,十指不住地在他的胸前抓挖,把他胸前和脖子抓出了一大片的血痕。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要在她那么难堪的时候还要让路非易亲眼看见?!你知不知道她最痛的是什么?不是她被人凌辱了,而是让自己最爱的男人看见自己最落魄丑陋的一面!她努力了那么多年,凭什么要落得如斯下场?!” “啊……” 风寂远迅速红了眼眶,紧紧地把她的剧烈颤抖着的身体抱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要是我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就应该追上去,不让黎双跟你独自离开……对不起!” 风雅泪眼婆娑的双眸突然变得格外的深沉,出奇地主动环住他的腰,可下一秒,风寂远立刻就反应过来,可一切都太迟了…… 风雅早有预谋地拔了他腰间的手枪,用狠绝的表情看着他,手枪正对着他的额头,“风寂远,我要杀了你!为了你,我都害了多少人了?如果十三年前我没有遇见你,今天,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 【正式进入宝宝篇】妈咪,我要拉屎!(3000) 风雅早有预谋地拔了他腰间的手枪,用狠绝的表情看着他,手枪正对着他的额头,“风寂远,我要杀了你!为了你,我都害了多少人了?如果十三年前我没有遇见你,今天,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风寂远直愣愣地盯着她的双眼,黝黑的双眸突然染上了疑惑,风雅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把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懒 “你说什么?”风寂远不顾顶着他额头的枪口,一个劲把她推倒在床上。 风雅被他的动作彻底地震慑了,连日来所受的委屈如火山喷发,一下子把她小小的脑袋撑爆了,她失控地在他的身下挣扎。 “嘣——”她闭着眼,胡乱地开枪,子弹正好把床边的玻璃窗户震碎。 两人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连眼神都不再那么肆无忌惮了,风寂远显得格外的平静,风雅的眼泪却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突然之间,风寂远的脑袋像是被雷击中一样,浑身麻痹,脑袋里一闪而过的画面朦胧,却让他无比的揪心。 望着身下一脸决然的女孩,这个他爱得深,却再也没办法让她爱上他的女孩,须臾,他的双手猛地握住她持有手枪的右手,往自己的脑袋上放,让火药味相当浓的枪口正正地对着自己的脑门。 “如果你真的恨我,就杀了我吧!” 语毕,他目光温柔地看了她几许,然后毫不犹豫地闭起双眼,放开手,让她的右手能够自由活动。虫 风雅并没有立刻躲开,而是保持着用枪指着他的姿势,看着他洒脱的表情,心下大恸。 “……阿远,十一年前你说‘风雅颂,我们来年见’,十一年后的今天,我想对你说,‘风寂远,我们来世再也不要再见了’……” 一瞬间,风寂远感觉到抵着额头的属于金属特有的冰冷触感飞快地消失,心的地方不断地往下坠落,当他睁开双眼,耳边立刻响起了惊天动地的一声枪响。 “嘣——” …… “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风寂远,一阵风的风,寂寞的寂,遥远的远……” …… “风哥哥,我喜欢你。” “小雅,你还小,爱情是什么样的你根本不知道!” …… “赶快长大吧,我们一起到老……” …… “我要走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会等我吗?” “会,我一定会的。” …… “风雅颂,我们来年见……” “风寂远,来年见……” 那些远去的,属于流年的画面突然无比清晰地在他的眼前呈现,一滴泪从他目瞪口呆的脸上滴下,正好汇入了床上朝自己脑袋开了一枪的女孩的眼里,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十年生死两茫茫,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原来他已经爱了她那么多年。 浑身僵硬的愣在原地,他终于拾回了那段缺失的记忆,也是在那一刻,他切身体会到能让人泪流满面的,是一种怎样的痛。 窗外飘下了今年曼城的第一场雪,雪势不大,偏偏陡然地生出了几分悲凉。 一声惊吼冲破他的喉咙,穿透屋顶,响彻灰暗的天空,“啊——” xx年,雪。 风家对外宣布风氏首席总裁夫人殡,没有举行葬礼,风寂远宣布终身不再娶,各家媒体连日争相报道足够撼动整个曼城的消息,翌日全部倒闭,曼城的新闻媒体正式改朝换代。 唐氏被风氏全面收购,唐家上下一夜间身败名裂,有人说唐仁焕开了家小面馆,有人说唐诗言疯了。 同年岁末,易黎双与路非易订婚后独自秘密离开曼城,去向无人知晓,留下的话只有一句——今生无缘,莫等。 路非易即日启程,踏上去往海角天涯的脚步,势要把她找回。 …… 窗外飘着大雪,风家大宅的第三层楼里直到半夜里还亮着灯,一个白衣男子倚着落地窗,烟是一根接着一根地抽,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半点的改变。 他知道,这样的痛就叫做思念。 这一年,是那个用最残忍的方式向他表达控诉的女孩,离开后的第一年。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不明白什么叫辜负,风寂远很庆幸,在他二十九岁的那一年,那个足够让他一生铭记的女孩让他深刻地领会到这个词的意思,可他却没能及时地让她体会什么叫弥补,什么叫重头开始。 因为,他再也没机会了。 三年后,纽约。 一栋白色的别墅前停着一辆黑色的车,一个英挺的男人从车上走下,随意地把西装外套脱下扔到车里,领带也被他扯得松松垮垮,男人有着一张妖媚的脸,眉宇间透着一股柔美,清爽的短发在这个春日显得格外的清新。 他习惯性地把架在鼻梁上的眼睛脱下,站在车子的旁边,好整以暇地仰望眼前这栋房子。 突然,他的双眼似乎看见了什么让他愉悦万分的人或者事,本来紧绷的脸瞬间变得十分柔和,嘴角的微笑直达眼底。 大厅的落地窗上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圆滚滚的,穿着连身的熊猫装,看见他后立马转身,小屁股扭啊扭,好不容易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把自己藏了起来。 言川低头失笑,晃悠悠地走到门前,按了门铃。 “叮咚……” 屋子里的那个小家伙就藏在门后,蹲着身子,肥肥的屁股后有一团熊猫尾巴,正随着他的身体不住地摇晃。 “叮咚……”这时候,门铃第二次响起。 屋外的男人似乎怒了,声音里却隐隐透着一阵笑意,“风小坏,你要不开门,等会我就不客气啦!” 小家伙整个人趴在地上,把一半红扑扑的小脸贴在地上,粉色的小嘴唇自然地张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想要从门的下缝去偷看门外的男人,可是他现在才发现,这门……没门缝! “妈咪——”张大小嗓子,操着一口稚嫩的小奶音,他用半英文半中文的语气大喊一声。 这时候,楼梯上立刻走下来一个美丽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睡衣,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明显是刚刚洗完澡。 “怎么了?” 小家伙“咻”第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妈咪,有一刁民求见,是让他死,还是不让他活?” 风雅颂一愣,虽然,她对从他的嘴巴里迸出一些与他的年龄不符的词语这种事儿早已司空见惯,可是这“刁民”,她暂时还不能接受。 “谁?”她问。 “二货川。” 风雅立刻走近他,蹲下身子把他的嘴巴捂住,憋得小家伙瞪着大眼睛,脸上胀鼓鼓的,煞是可爱。 “不礼貌!那是叔叔,不准喊他二货川!知道不知道?” 小家伙看着妈咪愠怒的脸蛋,见风使舵地使劲点头,风雅满意地放开他,宠溺地摸摸他还算稀疏的短发,拍拍他的小屁股,道:“好啦,小进乖,帮叔叔开门去!” “哦……”小家伙一脸的不乐意,转身摇着小屁股往大门的方向走去,突然又停下来,回头望着她,委屈地揪着小手指,问:“妈咪,我去帮他开门,这能不能叫‘落铡放狗’啊?” “风小坏!你够了!” 小家伙看着自家妈妈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立刻就乐了,屁颠屁颠的哼着小调子,跑去给言川开门。 “哦……哦……啦啦啦啦……” 言川好不容易的终于能够进来了,几乎每次来都得眼前的小家伙折腾一阵子,磨磨唧唧的在门外站上个十几二十分钟。 “回来了?”风雅微笑着问。 言川同样莞尔,看着她一身装束便问:“嗯,刚起床?” “嗯?嗯……” 风雅话未完,小家伙立刻把言川的注意力抢过来,“叔叔我爱你!” 言川一愣,看着脚下只有两岁半大的孩子,心里一片柔软,蹲下身巧妙地在他的小鼻子上捏了一把,“小捣蛋,又给我装没人在家?!嗯?” 小家伙“嘻嘻”地笑了,须臾,突然就不说话了,抿着唇,两手往后放在肥肥的屁股上,别扭地抓啊抓。 蓦地,他放了个屁,小脸蛋羞得红红的,仰起头喋嚅,“妈咪,我要拉屎!” ------------ 【宝宝篇】你的这辈子,我全包了(3000) 风雅看了看时间,“要么自己去,要么让叔叔带你去,妈咪要去换衣服了。” “哼,那我不拉了!” “为什么?”言川问。 “妈咪已经好久不帮我拉屎了,我要憋到自然拉,要拉屎当然选自然拉!” 风雅颂一大早就被连续气疯,“禁止卖广告!还有,我说了多少遍了,不准说拉屎,要说上洗手间!”懒 “哼!”小家伙高傲地转身,抬头挺胸地走了,“撒尿也算上洗手间……” “谁会在意你是撒尿还是拉屎?风小坏,你给我站住!”风雅气冲冲地往小家伙逃窜的方向迈步,没想到却教人给抓住了手臂。 言川早已经笑倒在地上,这两母子逗死他了。 “哈哈哈……” 风雅怒目恶瞪眼前一点儿眼力界都没有的男人几眼,“言川,你笑够了没有?” “哈哈……老实说,还真没有……哈哈……” “去死!”她用尽全力地在他的脑袋上砸拳头,柔柔的嗓音说着“恶毒”的话。 眼看小家伙早已没出息地冲进厕所拉屎去了,言川立刻从地上爬起,长臂一伸,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咬住她的唇,没命地辗转吮/吻,风雅微微有些抗拒,可终究没有把他推开,僵硬地呆在他的怀里,任他亲密地吻着。 久久的,直到听见小家伙冲厕所的声音,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稍显红肿的双唇,满意地让自己的鼻头在她的鼻子上磨蹭了一会儿。虫 “想我没有?” 他的声音沙哑,身体深处对她压抑着的像是马上就要破茧而出了似的,把风雅惹得相当的紧张和不安。 “你不过是出差一个礼拜而已嘛……” 言川因为她的话心里有些失落,这时候,洗手间的门打开了,小家伙抽着身上的小熊猫装,疑惑地摆弄着,就是不知道该往哪儿扣。 言川立刻放开怀里的人儿,走过去把他小小的身体抱进怀里,“叔叔帮你。” 语毕,他细心地帮他把该扣的扣子扣上,该拉的链子拉好,最终满地与冲小家伙微笑,小家伙倒显得十分的不乐意,摇头晃脑地冲过去抱住妈妈的大腿,“妈咪,我看到二货川吃你豆腐,他把手放在你的屁屁上面!” “……” “……” 风雅整张脸都红了,这一屋子里就数言川笑得最欢乐,“风小坏,你找死——” 意识到危机的到来,小家伙立刻投奔言川,故意转移话题,“叔叔,我们玩躺着也中枪好不好?” 言川暴汗,当着他的面就甜甜地喊“叔叔”,可就一转身,立刻就喊他“二货川”…… “躺着也中枪?你懂这话的意思么?” 小家伙不知道跑去哪儿,回来的时候手上就拿着一把玩具枪,塞到言川的手里,让他用枪指着自己,“你不懂,我教你!现在,你可以朝我开枪了。” 言川迷迷糊糊地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没想到小家伙自动自觉地配音了。 “嘣……额……”然后整个人躺到地上去了。 风雅早就知道这儿子大人是要干什么,就要开口阻止他们无聊的举动,可言川倒是挺受落,一步步按照小家伙的指挥去做,商场上雷厉风行的人在这么温馨的氛围里敛去了一脸的风霜和麻木,展露难得的幸福笑容。 小家伙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突然睁开大大的双眼,凝着妈妈,问:“妈咪,我这样是不是就叫躺着也中枪?” 风雅颂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中枪了然后躺着!” 小家伙立刻就懵了,小脑袋瓜儿一时间没办法反应过来,搞不清楚到底躺着中枪跟中枪后躺着的区别,可爱地抓着稀疏的头发,良久,终于蹦跶着跳了起来。 言川摸摸他肉呼呼的小脸蛋,问:“怎么,想好的没有?” 在言川浸满笑意的眼皮底下,小家伙又躺在地上,对着他说:“我要先躺着,然后再中枪……叔叔,我躺好了,你来射我吧!” “你确定?” “是你没确定!”小家伙果断反驳。 “哈哈……我什么时候都说你这儿子有意思!”言川情不自禁地抬头望向一脸无奈的女人,无限的宠溺溢于言表。 “你跟他玩会儿,我要出去买点东西,得换衣服了。” 言川皱眉,“我陪你?” 风雅瞅了地上乖乖躺着等着人冲他开枪的小家伙,道:“如果你能帮我照看他一天,我会立刻跪地,谢主隆恩的!” “切,这可是你儿子,你就这么嫌弃他啊?”言川比谁都乐意把玩笑开大。 “言川,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要么滚!” “我选滚……床单!”他看着她,痞痞地笑了。 风雅大窘,这时候小家伙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小嘴儿弄成了“0”型,奶声奶气地问:“滚床单是什么意思?” 风雅顿时两眼冒金星,脑袋挂黑线,“言川,就是因为你,我儿子才会懂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词,他才两岁半啊,你赔我,你赔我!” 言川从地上站起,不顾小家伙在场,把撒野的小女人抱进怀里,好生哄着,“我跟你滚床单,算是赔罪,怎么样?” “……”风雅一顿沉默,暴跳如雷,“滚!” “哈哈哈……”望着上楼去的人儿,言川哈哈大笑。 风雅飞快地逃走,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害怕,其实言川对她很好,前阵子她也答应了跟他试着谈谈,可是对他,她始终还没有找到心动的感觉,心里有些空,又有些涨,仿佛早就装过什么东西,可是她已经忘记了。 “叔叔,妈咪不跟你滚床单,我们滚吧。” 言川连续打了两个冷颤,摸着他可爱的小脑袋瓜,感叹道:“傻孩子!” 小家伙好像对身旁的叔叔的心情有些感悟,也不再调皮了,静静地抱着他的大腿,噘着小嘴不说话。 “乐晋。”半晌,言川喊小家伙的名字。 小家伙哼着小奶音,“嗯?” 每逢叔叔跟他说大道理的时候总会先喊他的名字,因为他很调皮,经常惹妈妈生气,所以妈妈给他起了个别名,叫风小坏,平常妈妈和叔叔大多时候都喜欢叫他风小坏,慢慢他就习惯了。 言川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一步步来到沙发上坐着,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来,语重深长地对他说:“你爱妈妈吗?” 小乐晋连忙点头,“喜欢,很喜欢。” “那为什么常常惹妈妈生气?” 他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装模作样地在整理思路,随后道:“因为小坏喜欢看妈妈那时候的样子……” 他好像生怕自己说错话了,低着头,无辜地在自己小小的腿上画圈圈,偶尔抬头看看抱着自己的言川,很快又躲开了。 言川心疼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记,“妈妈生气的样子,小坏喜欢?” 其实,言川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小乐晋所说的话代表了什么。 三年前,曼城下了那一年的第一场雪,为了风雅车祸那件事,他已经许久不曾去打搅她了,生怕触碰她心底最深的那道伤口,可没想到,那天,他居然接到了路非易的来电,说风雅颂自杀了。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崩溃了,路非易本是他父亲手里的人,他之所以会跟风寂远在英国相识,全是他父亲一手的安排,可是后来由于路非易与风寂远之间真的建立了兄弟之谊,他们便嫌少干预,可是说到底,他始终是他们的人,有什么大事情,总会跟他们汇报。 当一切都镇定下来后,他立刻组织人手,联合路非易,把命悬一线的风雅从风寂远的眼皮底下偷走,把她带到了美国,才发现她已经怀孕了,为了保住她和孩子的性命,他为她找来了最权威的医生,让她接受了长达半年的治疗。 半年后后,她终于彻底地康复了,瘸了的左腿好了,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已经都被除掉了,他很庆幸,那颗子弹并没有射中脑袋里最脆弱的神经,这是她能够捡回一命的重要原因,可也是因为那颗子弹射中的位置刚好涉及记忆的部分,伤害了那部分的组织,所以,她什么都忘记了。 二十六岁的人了,干净得犹如一张白纸,看着自己日渐涨大的肚子,问他为什么她会怀孕了? 言川很清晰地记得,他当时第一时间告诉她的是,“我并不是孩子的父亲,可是你的这辈子,我全包了。” ------------ 【宝宝篇】风小姐更厉害啊,教会儿子打人了!(3000) 后来,小家伙整个人趴在言川的身上,在他的大腿上安稳地找了个位置,舒服地撅着小屁股,“叔叔?” 言川的思绪被他打断,从远去的时光里抽身,宠溺地把抱着他小小的身体,“小坏以后要乖,妈妈一个人带着你这个调皮精不容易,别常常惹妈妈生气,知道不知道?”懒 “唔……”小家伙十分的委屈,他就喜欢看妈妈瞪着他的样子,这就代表妈妈是关注他的,于是说:“妈妈常常发呆不理我,我不喜欢妈妈那样……” 言川恍然一愣,忽然有些明白他的小心思,心一疼,问:“小坏是不是怕妈妈不开心,故意惹妈妈生气,好让妈妈忘记不开心的事情,只记着小坏?” “是。”小乐晋愁眉苦脸地点头。 这孩子,两岁半的脸,十八岁后的心,大概是继承了爸爸妈妈的性格,如风寂远般的聪明睿智,很多事情他只跟他说过一遍他就能懂得,且不会轻易遗忘;心思又细腻如风雅,小小年纪就懂得察言观色,知道妈妈不开心,宁愿让妈妈讨厌自己也不希望她只记着不开心的事情,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 “嗯,我们家风小坏真棒!” 小乐晋听见了称赞,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孩童的敏锐和善变在他的身上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yeah,小坏真棒!” 言川本来打算跟他说说一些大道理,他可能不会真的懂得,毕竟还小,可是总有一天会懂,比如不要惹妈妈生气,要乖等等,有的没的,可是照现在来看,不需要了。虫 这个小家伙比他想象中来得更加的懂事,他相信,他会把自己的妈妈保护得很好。 风雅换好衣服,春风满面地从楼上走下,她把头发剪短了,大概就及肩,皮肤与往日相比又白了些,清新的果绿色连衣裙穿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显得格外的好看。 小乐晋看见妈妈下来了,一下子就忘了刚才跟叔叔说的话了,从言川的腿上跳了下来,屁颠屁颠地往妈妈那儿跑,差点就跌倒了,风雅立刻紧张地把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抱住,稍微整理了慌张的情绪,温柔地在他的小肥脸上捏了一把。 “以后不准跑这么快,听见没有?!” 小家伙摆出一副军人的模样,立正,敬礼,“Yes,madam!” “呵呵……我们家小坏真乖……”称赞嘛,这当然是要的,她就希望这孩子不要左耳进右耳出,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妈咪,小坏不想叫小坏了。” 风雅懵了,“为什么?” 言川好整以暇地等着这小家伙的答案,因为他的答案一般都比较具有爆炸性。 “叔叔说小坏真棒,妈咪说小坏真乖,那小坏想把名字换成小棒乖或者小乖棒……” 小家伙以为把话说完了就一切都心安理得了,没想到妈妈的脸立刻就垮了下去,于是某人又觉得自己的委屈了,背着双手,低着头,踢着小脚,偶尔偷偷看看言川,偶尔偷偷看看风雅,就是不敢吱声了。 “得寸进尺!你应该叫小该打!” 言川从沙发上走过来,把无所适从的风乐晋抱走,对风雅说:“你这是哪门子教学方法?他才两岁半,没必要什么都抓得那么严格,孩子是要教,可又很多种方法!” 风雅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正要去跟自己的宝贝儿子道个歉,没想到居然让她看见这家伙在言川的怀里偷笑,立刻就恨得牙痒痒,“风小坏,说好的芝士蛋糕……我告诉你,没门!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 语毕,气冲冲地上楼去了。 小乐晋出奇的镇定,起码一点儿要哭的迹象也没有,言川觉得这孩子够勇敢,可是立刻就被他甩了一巴掌。 “二货川,你陷害我?!” “……”这下,有人可比窦娥还冤了,“你看看,你看看,原形毕露了你风小坏!” “你不赔我两块芝士蛋糕,我就不理你了!” 好一阵子过去了,言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从平静到嚎啕大哭。 心疼了,只能就范了,“好好好,叔叔赔给你,都赔给你,行了吧?” “真的?”小乐晋大大的双眼有着浓密的睫毛,还依稀挂着泪珠,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扁嘴,语气十分的不确定。 言川拍胸担保,“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某人立刻就用他那肉呼呼的小手背把泪水拭去,一副十万将士齐解甲,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慵懒样儿,挣扎着要“着陆”,言川弯腰把他放下来,没想到小家伙立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到了楼梯口的位置,回头冲他装了个鬼脸。 一手叉腰,一手摆出剪刀指,两排小白牙的光芒快要把他掩盖了,“二货川,你上当了!嘻嘻……” 言川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这家伙利用姣好的演技博取同情,不但没有失去芝士蛋糕,还另外多讨了一份! “好啊,你臭小子……” “啊……大灰狼来啦,小坏快跑啊。” 风雅笑吟吟地重新从楼上走下来,看着言川装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在偌大的厅里追上风小坏到处跑,突然开口,道:“上当了吧?你又不是第一次被他骗了,干嘛那么爱计较呢?” 言川泄气地停下来,“你这儿子我可不能独自给你带着,要带得一起带。” 风雅立刻就看出他的诡计,斜眼瞪他,“想跟着我一切出去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还把风小坏拖下水,你真是可以的了,言小川!” 言川最喜欢听她喊他言小川,可亲密了,一手把还在他的周围晃悠的小乐晋捉住,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狗腿地笑着,道:“我可不就是那个意思嘛,哎哟,风小姐真聪明!” “得了便宜又卖乖,切……” 风小坏很努力地思考这妈妈说叔叔的那句话,脑袋瓜突然就灵光了,指着言川,镇定自若地告诉他,“叔叔,妈咪的意思是你不要脸!” “……” 言川的人生第一次遭遇悲催,突然出现了幻觉,老是觉得头顶上盘旋着一群乌鸦。 小乐晋捂嘴偷笑,奸诈地成功打击了某人,屁颠屁颠地追上妈妈的脚步,狗腿地想去给她提鞋。 从她的腿间钻过去霸占了鞋柜的地方,从柜子里掏出了一双优雅的高跟凉鞋,一盘心思的势要将狗腿进行到底,“哎哟,这双真好看!” 风雅一愣,立刻回头用目光将言川千刀万剐,“言小川,承蒙你的用心教导,我儿子又学会了一个词,还是个感叹词!” 言川手脚蜷缩,“哪里哪里,不客气,呵呵,不客气……” 风雅抓起小家伙递给她的鞋,一只,两只,拼命地往言川那儿砸,下一秒,当她终于消气了,可是突然的,又有一只,两只鞋大概从她大腿的高度上抛出。 言川一愣,大笑着纷纷接住了,嘲讽道:“风小姐更厉害,教会儿子打人了!” 风雅血红着眼瞪着身旁扔鞋扔得无限欢乐的儿子大人,等到小乐晋意识到妈妈的目光时,他也乐得差不多了,拍拍手里的灰尘,摇着小手小屁股,双管齐下地飞速跑到言川那儿,一只手提着一只鞋,来回了两趟,终于帮妈妈把鞋都领回来了。 小乐晋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坎坷,在妈妈面前,他有两“不得”,不得学二货川说话,不得学妈妈的行为。 “妈咪,小坏错了。”装委屈,这招一定管用。 “知错就要改,口说无凭,盖章确认!”风雅蹲下身,与他平视。 小乐晋极度不愿意地在她的脸上印下一个火辣的湿吻,这就是这两母子所谓的盖章确认。 言川最喜欢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明明被气得炸毛,可是因为那是自己的儿子,即使割了肉也不舍得割掉的一个人,没有了当初的爱情,她的生活似乎无比的快乐。 他曾经动过把她遗忘的一切都告诉她的念头,直到今天来的时候他还是在犹豫,可是这一刻,他却无比的坚定,这辈子,他言川不会对她提起往日的半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言川,你还愣着干什么,走了!” “哦,马上来!” “妈咪,他这种是不是叫呆瓜?” “风小坏,你别太过分了!” ------------ 【宝宝篇】那个女人会是她么?(3000) 一家高级的蛋糕店里,风雅颂和言川分别坐在风乐晋的两边,坐在中间豆丁大的小家伙正猛烈地往自己小小的嘴巴里塞蛋糕。 风雅温柔地帮他把小嘴边上沾着的蛋糕碎拨走,“小口点吃,妈咪跟叔叔都不跟你抢!” “我不……”懒 小乐晋又往嘴巴里塞了一块,因为舍不得那蛋糕,脸还是低着的,可眼睛却抬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前方站着的店员,“那个姐姐盯着我的蛋糕很久了,你们不抢,她会抢!我不会让她有机可乘!” “嘿嘿,这成语可是我教的呢,如果我说我想要称赞……” “没门儿!”风雅立刻就打断了言川的嬉皮笑脸,给他泼了盆冷水。 风雅冲着小家伙张望的方向看了看,那个店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长得挺清秀的,可她一点儿不觉得人家是在看着他的蛋糕,她反而觉得那女孩是在看着他。 没一会儿,女孩似乎意识到了她的目光,略略怔忪,不假思索地朝这边走来,风雅冲她淡淡一笑,点头致意。 女孩走到桌前,弯腰盯着小家伙,小家伙顿时炸毛了,抽起自己的衣服的下摆,把所剩无几的蛋糕塞了进去,“想抢我蛋糕?没门儿!” 在场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苍天的,才两岁半的娃啊,他到底还懂得多少啊…… “风小坏,你居然敢把衣服弄脏?!”风雅把他的小手从衣服里抽出,可是白白胖胖的肚瓜都沾满了蛋糕,衣服的里面也脏了。虫 女孩子十分的尴尬,与言川对视数秒,脸蛋微红,道:“对不起,其实我是觉得你们的孩子很可爱,一时间都舍不得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了,没想到会让孩子误会我跟他抢蛋糕……” 语毕,她已经窘得不行了,搔头,不好意思地笑着。 “哦,原来是看上我了!” “……” “额……对不起,这孩子太没礼貌了,谢谢你的喜欢。”风雅把小家伙的嘴巴捂严实了,与言川面面相觑。 后来言川干脆把小家伙抱在腿上,女孩在他的小脸上捏了捏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忙去了。 “小坏,你又多了一个粉丝!过不了多久就比叔叔我厉害了!”言川眼看小家伙乐得不行,凑近他的耳朵,说着让他更加得寸进尺的话。 风雅凌厉的目光射向他们那儿,“言小川,你再教唆他无法无天,我就跟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你妈妈恼羞成怒了……” “嘻嘻……”小家伙捂嘴偷笑,鬼灵精地偷偷看了妈妈一眼。 原来妈妈这样的表情就叫恼羞成怒,嗯,多得二货川,他又学会了一个成语。 临走的时候,风雅说要带着小家伙去洗手间清洗一下,言川这时候就来了电话,风雅抱着孩子等他。 “怎么了?” 言川把电话收好,有些愧疚,道:“对不起,我有些事必须回去了,先送你们过去百货商场,你跟小晋在那一带随便逛逛,晚点我派人来接你们。” “我打车过去就成了,你回去吧,别耽误了。” “如果我坚持?”言川皱眉,问,语气淡淡的,就是让人没办法再跟他拗下去。 风雅稍微犹豫,半晌,点头,道:“……那好吧,到了那边再给孩子买套新衣服,看他把浑身吃得脏兮兮的。” 说罢,她还宠溺地在他的小脸颊上亲了一口。 小乐晋用手拭去脸上湿湿的口水,风雅摇头失笑,言川就笑得更欢乐了,“臭小子,还嫌弃妈妈的口水了?” “不嫌弃,就是粘粘的不舒服……” “那你把整块大搞往衣服里塞,怎么就不说粘粘的不舒服?嗯?”风雅故意瞪眼。 小家伙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埋进妈妈的颈间,咯咯地笑了。 “好了,别耽搁了,走吧。”言川环着她的肩膀往外走。 远远看着,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们就是一家子,爸爸、妈妈、还有个惹人疼的漂亮宝宝。 言川开车把风雅两母子送到了百货公司的大门前,风乐晋一个人坚持坐在后面,风雅只好陪着他坐到后面去了。 “小晋,跟叔叔说再见。” 某人正跟自己脚上穿着的新鞋子玩得不亦乐乎,有些不愿意地撅嘴,道:“川叔叔,请您一路走好。” “风小坏!” 风雅被他气得眼球都绿了,言川早就习惯了,这家伙最讨厌人家阻碍他自娱自乐,“没事,别跟他计较。” “你当然不跟他计较,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言川无辜地耸耸肩,笑得温柔。 风雅跟言川的关系似乎已经不会有不好意思的情况发生了,除了他想要跟她亲热,其他时候基本不会在他面前感到愧疚或者不自在。 含笑把小家伙抱下车,从言川摇落的车窗里跟他挥了挥手,小家伙还在闹别扭,不愿意挥手, 最终,风雅就不强求他了,又跟言川说了声再见便转身往里走。 “风雅……”言川突然在后头喊住她。 风雅一愣,疑惑地回头,言川人已经从车里走下,来到她身前了,风雅看着他别扭的模样,自然地把小家伙放到地上,拖着他的小手儿,言川突然轻轻地把她整个身体环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别乱跑,有什么事电联我。” 风雅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逗得脸蛋泛红,轻轻把他推开,点头道:“我会的,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儿子都两岁半了!” 小家伙竖着耳朵偷听他们那耳鬓厮磨般的对话,没想到二货川都走了,他一个字也没听见。 哎呦,亏大了! 脚步迈近百货商场的那一刻,风雅的心突然被一股可怕的力量狠狠一撞,她下意识地回头张望,仿佛身后有着她很重要的东西,可是当她回头看时,除了陌生的人潮还有各式各样的车子,她一点儿异样都没有看出来。 “妈咪?”都说孩子是最敏感的,小乐晋马上就意识到妈妈的反常,摇摇她的手,疑惑地问。 “嗯?”风雅怅然若失地把目光收回,重新放在儿子的身上,微笑着说:“怎么了?” 小乐晋甜甜地笑了,每每在这种时候,风雅总会相当自大地觉得,嗯,我儿子的颜,将来一定能够迷死一大片妹子…… 罪恶地偷笑,她领着小家伙走进百货公司。 百货公司二十米外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款式比较正统和保守,一看就知道是商务用车,车窗摇落了一些,从外边看只能看清楚男人的额头和眼睛。 “总裁,我们的时间要来不及了!”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的年轻女孩拿着厚厚的文件和公文包,对身旁的男人说。 男人有着一张俊美而傲气十足的脸庞,浓眉利眼,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形状优美的薄唇,此时正紧紧地抿着,丝毫缝隙也没有留下。 半晌,他沉沉的声音在狭窄的车厢里想起,“半小时后的会议取消,明天回国的行程一并取消。” 女孩不知所措地左右张望,接下来的会议可是十分重要的,总裁特地来纽约不就是为了这个会议么?怎么可以说取消就取消呢? “你跟司机先回酒店吧。” “总裁,总裁……” 男人离开的脚步可以与光速媲美,是女孩怎么叫也没办法喊停的。 风寂远眉头紧蹙,整张脸都变得铁青又带些极力抑制着的兴奋,脚步匆匆地走进百货公司。 那个女人会是她么? 她拖着的孩子,是谁的?难道她已经结婚了? 风雅颂带着小乐晋来到百货公司专卖童装的店面,店员热情地迎上来给她介绍这一季的新款,幸好,小家伙在这种时候特别乖巧,不哭也不闹,最重要的是不会“妙语连珠”! “这款卖得很好,很多小孩穿起来都会很好看……” 风雅礼貌地笑着,拿在手里在小家伙身上比划,问:“小坏喜不喜欢?” 风乐晋像个小大人一样,抓在手里认真地端详了一翻,两片薄薄的唇瓣十分痛苦地抿着,摇摇头,道:“好丑!” 风雅一愣,店员的脸立刻就刻上了“尴尬”两字。 ps:风小坏:“谢谢dingshuangfeng姐姐的100朵鲜花,谢谢muma0513姐姐的一束情有独钟,谢谢huyanxia0614姐姐,h104姐姐,xiaoyaole姐姐,我的未来式Y姐姐的鲜花,谢谢dtt1984姐姐的大钻石,乖小坏在此给你们鞠躬了,再来个“盖章”~mua” ------------ 【宝宝篇】敢吃我妈咪豆腐?!(3000) “风小坏,你不说话其实也行的……”风雅说话的语气算不得恶劣,可眼睛却是血红着的。 “叔叔说那不礼貌,不诚实,我是小棒乖,我不说谎……”小家伙边说边“搔首弄姿”的,把人逗得没办法跟他生气。 “谁说你是小棒乖的?你是风小坏!”懒 “哼——” “还故意拖长尾音?这么高傲?!” “……妈咪我爱你!”小家伙笑得呲牙咧嘴的讨好她,胖乎乎的脸蛋儿红彤彤的,圆圆的眼睛泛着晶莹的光泽。 又用这招! “小坏爱妈咪哪儿?”风雅故意逗他。 小家伙完全无视了地点,四周的人群,习惯性地搔头,稀疏的头发被搔得乱糟糟的,小手按住风雅的胸,天真地说:“小坏爱妈咪的咪/咪。” “……”风雅红着脸立刻拿开他的手,尴尬地瞪着他,“风小坏,你故意的!” 每每这种时候,风雅总会在心里无数遍地觉得自己是恨言川的,把她好好一儿子教成这模样! 大门外,风寂远僵硬地站着,根本不相信眼前温柔地笑着,跟孩子打闹的女人就是三年前拔枪自杀的那个人,他一直都知道她并没有死,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发动了手里所有的人,每个国家每个城市地去找,就是没办法找到半点蛛丝马迹。 会是她吗?虫 三年不见,他常常觉得如果他足够幸运,能在某个国家的某个城市里跟她擦肩,那一瞬间,他一定能够第一眼认出她来,可是现在呢,他却害怕得不敢告诉自己,风寂远,你看,你终于找到她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把她认错了,每一次以为自己找到她时的兴奋,换来的就只有撕心裂肺的失落,那么这一次呢,他到底该不该上前去看清楚,问问她,你是风雅颂吗?你还记得那个叫风寂远的男人吗? 须臾,脸上竟感到一阵温热的湿凉,视线开始变得朦胧,可他却动也不敢动,因为他一动,眼前的情景很有可能就会立刻消失。 眼看这家店里没有一件衣服入得了她这挑剔儿子的双眼,风雅颂把后来又拿在手上在风乐晋身上比划的衣服还给了店员,“不好意思,孩子都不怎么喜欢,我还是到别家去看看吧。” 店员礼貌地接过了,微笑着说:“没关系,欢迎下次光临。” “嗯,麻烦你了。” 语毕,风雅转身,想要去拖儿子的手,可是……人呢? “小晋——” 突然,熟悉的小奶音从大门那儿传来,“好狗不拦路!” 风雅立刻往大门的方向望去,小家伙背对着她,插着小肥腰,不礼貌地用手指着面前站着的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又闯祸了,又闯祸了! “我的小祖宗啊,说了多少遍,不带这么说话的啊!” 她脚步飞快地走到儿子的身后,把他指着人家的手拉下,然后缓缓抬头迎向男人的目光,看清他的脸后整个人都愣了愣,须臾,冲那个泪流满面的男人抱歉地微笑,“对不起,小孩不懂事,您别见怪。” 风寂远浑身一颤,整个人像是从高空突然坠落,毫无实感。 她不记得他了吗? 风雅觉得这人好奇怪,长得人模人样的,倒没什么异常的地方,可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哭了。 “好了,别挡着叔叔的路,我们该走了。” 她弯腰想把小乐晋抱起,可是一股慑人的力量突然爬上她的腰肢,头昏眼花地被眼前的男人摁在墙上,风寂远不知所措地偎近她的脸,鼻尖全是她身上熟悉的香气。 是她,这一次,他一定不会认错! “风雅颂,你还想要在我面前装吗?”他大吼一声,再看看睁着大眼睛,木讷地看着他的小孩儿,心一疼,连喉咙都哑了,“你连儿子都给我生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躲着我这么多年?” 风雅一时间没办法反应,傻傻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刚进百货商场时那种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的痛感再度袭来,弱弱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姓名?” 风寂远双眸一眯,眸子里的亮光逐渐消失,失控地把她纳入怀里,不刻也不愿松开,贴着她的耳廓,道:“我是你的阿远,风寂远,一阵风的风,寂寞的寂,遥远的远……你不记得了吗?” 风雅脑袋空白,下一秒,奋力地把他伟岸的身躯推开,扬手在他白皙的脸上掴了一巴掌,咬牙切齿道:“色/狼我见多了,没见过色得像你这么明目张胆,还理由多多的!别以为知道我的名字我就会相信你,再给我乱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妈咪,他吃你豆腐就算了,还装我爹地,这下我亏大了!”小家伙跑过来抱着妈妈的腿,仰着小脸蛋奚落她。 风雅哑口无言,什么叫吃你豆腐就算了,“风小坏,你的话貌似调转说了!” “我是怕你一时间没办法抵抗男色的诱惑……” “你妈咪我有那么饥渴吗?” “叔叔说这叫兽性大发,一发不可收拾!” 风雅懒得更这臭屁儿子闹,大义凛然地揪着那个男人的衣袖,扯着他往外走,“你跟我来!” 风寂远目光深沉地从后面紧随她的脚步,细致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整个人还没从重逢的喜悦里出来,又要承受她失忆的无奈和痛苦,矛盾的心思促使他二话不说,就只懂得跟着她走。 风雅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扯着风寂远的衣袖,往附近的警察局走。 小家伙捂着小嘴儿偷瞄了那个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男人,男人的目光立刻就射向他,把他小小的心灵彻底地刺激了,摇着小脑袋瓜,想,这个色/狼怎么会跟自己长得那么像呢?难道小坏长大了也会成为色/狼? 啊……小坏不要当色/狼啊! 风寂远一路跟着她走,直到来到了警察局了,听着她对警察指着他说,“这个男人非/礼我,我要告他!” 一愣,风寂远飞快地走过去把她整个人掰了过来,沉静地看到她的灵魂深处,许久,道:“风雅颂,你再敢放肆,我立马搞定你!” “我会在你搞定她之前搞定你……” 警察局里所有的人包括风寂远都在一瞬间把目光放到了那个大言不惭的小豆丁身上,唯独风雅的,却例外。 她被他的眼神吸引了,胸口莫名地多了份惆怅,有些熟悉,又有些不愿意去认知,“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美国是个法制国家,容不得你到处作恶,你还是主动招了吧。” 警察愤怒地回头,一眼就认出了风寂远,然后一脸的愤怒立刻转变为慌乱,这号大人物,即使他真的非礼了这位小姐,他也不敢把他关起来,于是立刻给上级打了通电话。 领导是这么回复的,“你脑袋长草的吗?不想混了是不是?立刻把那个女人忽悠掉!” “是,是……” 挂了电话,警察卑躬屈膝地朝风寂远走过来,风雅发现自己跌破眼镜了,他居然一点儿处罚这个色/狼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对他十分的客气,而对她却十分的不客气。 “小姐,你还是走吧,我们这儿不接受这种案件,而且你又没证据,没证人的,我们没办法给你落案!” “什么?”风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都什么跟什么? 风寂远跟警察对视一秒,趁着风雅冲上去跟他理论了,立刻把身旁的小家伙抱起来,手上的力度一点儿也不敢放肆,仿佛他就是一尊瓷娃娃,一碰就会碎,昂贵的西装立刻就沾上了小家伙胸口的蛋糕碎,平日里就有点小洁癖的男人,在这一刻竟显得一点儿也不在意。 他宠溺到近乎痴迷地看着小家伙的脸,情不自禁地往那儿摸了摸,软软的,热热的,嫩嫩的,小家伙出奇的对他不反抗,学着他的模样在他的脸上又摸又捏,最后扬手甩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 风寂远瞪着眼瞅他,小家伙被他的模样吓着了,嘴巴一扁,就要哭了,风寂远对这家伙不熟悉,不知道他是在装可怜,于是慌忙捂住他的嘴,狗腿地笑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突然发现,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家伙,自己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这么小一只,却这么勇敢…… 三万字满后的ps:“风小坏,你又出来卖萌,就不怕人家嫌弃你!”“嘿嘿,谢谢田菊萍姐姐的两束情有独钟,gaby11235姐姐的一束情有独钟,hdb9688姐姐的五朵鲜花,578267139姐姐的两朵鲜花,谢谢h104姐姐,陌上梨花开姐姐的鲜花!卓大好说现在是四月份了,决定四更(→_→),小坏呼吁大家赶紧送花赠月票啊,不然她会变身成卓大坏的~” ------------ 【宝宝篇】 她本是我的未婚妻(3000)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风乐晋,芳龄两岁半,性别男,爱好是耍贱和傍大款,人生目标是找回我爹地,然后傍他这个大款!” 风寂远看着他正经八素,滔滔不绝的别扭小样儿,即使一句话里错漏百出还是听得他整个人都酥了,眼眶再度泛红,问:“你确定爹地是个大款?”懒 他并没有发现,这时候,他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慈祥。 小家伙冥思苦想了一会,突然笑脸皱作一团,愁容满面的说:“唔,不知道……可是我妈咪很漂亮,连二货川她都不喜欢,我爹地肯定比他棒,不然我妈咪怎么会跟他一块生了我?!” 风寂远看着他傻呼呼的小样儿,突然觉得这三年多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她是否真的忘记他了,这还有待考证,可是这孩子,他笃定地认为是他的儿子。 父子连心,直觉告诉他,绝对不会错! 他的心情也因为他天真的话而变得无比的欢畅,理顺他稀疏的头发,问:“是言川陪着你长大的?” “嗯……” “你喜欢他吗?” “喜欢。” “为什么?” “因为妈咪说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款,而且他是爷爷的干儿子,我喜欢爷爷,所以我也喜欢他。” 风寂远一愣,爷爷? 风雅实在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警察局,非但不把犯人抓住,还帮他说话,赶她走,最终气愤地给言川拨了通电话,让他赶紧过来,转身寻找儿子的身影,却发现那不争气的娃居然爬上了贼船,坐在色/狼的大腿上笑得花枝招展。虫 “风小坏,你给我过来!” 小家伙立刻双眼发亮,蹦跶着从风寂远的腿上跳下来,风寂远不舍地放开他,看着他屁颠屁颠地跑到妈妈身旁去,他的目光再一次在风雅颂的身上聚焦。 遥远,绵长,带着思念和宠溺。 “妈咪——”小家伙抱着她的大腿,脑袋瓜在她的腿上蹭啊蹭。 风雅没好气地蹲下来摸摸他红彤彤的小脸,警惕地目光往专注地盯着自己看的男人射去,半晌再对小乐晋说:“以后不要随便离开妈妈身边,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嗯?” 小乐晋知道妈妈说的陌生人就是刚刚抱着他,跟他说话的男人,于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得眼睛都没了,转过头来的时候又装作一副正经听话的模样,点头。 “乖。”风雅微笑着亲他。 须臾,言川赶到,神色焦紧地往公安局里跑,一进门就注意到坐在凳子上发呆的两母子。 “风雅……”他叫她一声。 风雅陡然回神,起身迎接他,言川看见她平安无事的模样,悬着的心终于能够稍微放下了,问:“人呢?” “就是他,在那儿……”风雅指着公安局一角,安静地坐着的男人。 言川迅速往风雅指的方向张望,眼睛喷火,当看见那人时,双眸还是难以自持地变得深沉。 风寂远昂首挺胸地走过来,正好跟言川一般高,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言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要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好久不见。”论腹黑,风寂远绝对及不上言川,可是看着他现在的笑容,言川就觉得恼火。 这下轮到风雅颂傻眼了,“言川,你跟他……认识?” “算是吧。”言川无奈一笑,“风雅,这事,我看就算了吧,我送你回家。” 风雅觉得言川是在逃避这个男人,甚至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多说,虽然不情愿,可也只好点头,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看着他把小乐晋抱起来,正要往外走,可却被那个男人给叫住了。 “言川,我们谈一谈……” 言川不动声色地瞟了他一眼,犹豫半晌,终究把孩子重新放到地上,然后把风雅拉进怀里,轻轻地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去车里等我,我很快就来!” 风雅迟疑地看看那个男人,抱着孩子走了。 风寂远看着她在言川的怀里羞红了脸,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双拳紧握着目送她离开的背影,把那抹身影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风雅颂,我们会再见的,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回到我身边来,包括我们的儿子。 风寂远让警察局的人给他们安排了会议室,两人前后脚走了进去。 “说吧,你想怎样?”言川单刀直入。 自从三年多前被人把风雅掳走后,风寂远便又把烟抽凶了,习惯性地摸了根烟,点燃,语气深沉,道:“我要风雅。” “不可能!” “嘭——”风寂远拍桌站起,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不可能?你他妈凭什么?” 言川并没有把他甩开的意思,透着眼睛往他黝黑的眼珠子里看,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突然阴森地笑着,“凭什么?就凭她脸上的笑容,你风寂远八辈子也给不了她,可我言川可以!” “……”风寂远顿时像被人从背后幺了一棍,心情变得无比沉重,“你能给的我能给,我能给的,你并不一定能给。” 言川讽刺地看着他,衣领还落在他的大手上,有些狼狈地说:“是么?那为什么三年前我领回来的人会满身伤痕,脑袋开花?风寂远,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跟我公平竞争,而是你还没上战场,就已经注定了失败!” 风寂远被他奋力甩开,两个高大的男人重新对峙而立,偌大的会议室里,安静得连苍蝇的声音都能听见。 “言川,三年前如果不是你派人暗算我,而我又不知道幕后黑手就是你,风雅怎么可能会落入你的手里,如果不是你在美国政府那边动手脚,我又怎么会找遍世界各地都没办法找到她?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竞争?” 风寂远所说的属实,当年他接到了路非易的电话,立刻安排人手去把风雅的掳回来,风寂远因此受的伤足足半年了才痊愈,而他父亲的权力范围主要在美国,只要跟政府和警察那边沟通好了,风寂远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找到关于她的半点线索。 他千算万算,唯一算漏了缘分,兜兜转转,他们始终还是重逢了。 “一个不可能给得了她幸福的男人,我为什么要把她还给你?” “起码我是她爱的男人,在风雅颂的思想里从来没有将就,一个她爱的人和一个爱她的人,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言川高深莫测地看着他,“三年前的风雅颂你比我了解,可是三年后的,你没必要太早表现出你的自信,时间是把杀猪刀,更何况,她已经把过往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如今,在她的脑袋里,并没有你!” “敢不敢跟我赌一把?”风寂远走近言川一步,让两人能够同时在对方的眼睛里找到另外一个自己。 “对不起,我并没有兴趣跟你赌,我们的生活,希望你别再来打扰了,今天的谈话,我想该结束了。” 言川擦过风寂远的肩膀,动作迅猛地拉开会议室的门,风寂远突然回头,不甘地冲他喊:“言川,到底是你怕了,还是在你的心里,这漫长的三年以来,在你的心里,你压根就没相信过风雅已经失忆了的事情?” 言川大震,放在两腿侧的双手渐渐收拢,最终握成青筋暴露的拳头,在风寂远来不及反应过来时,转身连续地在他的脸上挥下两个力度强悍的拳头,风寂远被打得嘴角流血,傲气地抹去嘴角的鲜血,直勾勾地看着他。 言川脸上的表情是少有的失控,指着愤愤不平的风寂远,怒吼一声。 “我告诉你风寂远,不管你是有多么的想要让她回到你的身边,可请你听清楚了,风雅颂这二十多年来都是我言川的未婚妻,在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叫风寂远的时候,我跟她就已经有啦婚约,我之所以放任她爱上你,甚至纵容她嫁给你,不过是因为我迟到了十二年,我该死的在她爱上你以后才知道她本是我的女人!” 不知道他所说的孰真孰假,风寂远反复地思考认证,言川知道他在心里犹豫些什么,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大可回去问问风连成,三十年前他是否认识一个叫郭正弘的男人……” ps:“谁让我过愚人节,我让他过清明节。”这话真心歹毒啊歹毒啊→_→‖~嘿嘿,愚人节快乐啊各位~ ------------ 【宝宝篇】妈咪,那个色.狼叔叔算不算大款?(3000) 公安局外,风雅抱着风乐晋坐到言川的车里,为了迎合小家伙,她惯性地把他放到车后座里,然后自己坐到他隔壁。言琥滤尖伐. 小乐晋一上车就没命地趴在车窗上往公安局的方向看,这么多事情突然发生,她现在才注意到,儿子的身上还是沾满了蛋糕碎,衣服粘粘的,自己的胸前也因为刚才抱着他出来而沾上了些。 “来,到妈妈这儿来。”风雅从包包里掏了几块纸巾,召唤宝贝儿子,想要给他擦拭一下。 可是某人俨然是把她这个亲生妈妈忘得一干二净了,一个劲地瞪着大眼睛,精灵地找寻着那个号称是他爸爸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大款,肯定不会比二货川差,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他一定要牢牢地抓住! 小家伙美滋滋地编制着所谓的“未来的梦”,突然被妈妈那一声穿破车顶的大吼吓了一跳。 “……风小坏!” “到!”还是不肯放弃大款,继续张望着。 “在哪儿?”风雅挑眉,她就要看看他得什么时候才转过身来诔。 小家伙嗅到了火药的味道,依依不舍地叹了口气,一副伤春悲秋的模样转身扑到风雅的怀里,在她柔软的胸前磨蹭,像小时候吃奶一样,扒着她的一只乳/房不放,小嘴儿在另一只上面啄了又啄。 风雅作势拧着他的小耳朵,把他的“咸猪手”和“猪嘴”挡开,“好了,别甩了我一巴掌又过来抱大腿……” “我是无视了妈咪,然后过来吃奶……” “……”风雅无语,开始掀他衣服,“以后逛街的时候再把衣服弄脏,我就不带你出来了,你自己在家跟保姆姨姨玩儿去。” 小家伙主动把双手举起,好让风雅把他小小的短袖脱下来,因为他的乖巧,风雅才拿着纸巾给他擦掉肚子上的蛋糕碎,然后随意地把衣服上的也擦去了,勉强地帮他穿回去。 “妈咪……”小家伙才安分了不到一分钟,又主动撩拨她了。 “嗯?” “那个色狼叔叔算不算大款啊?” 风雅一愣,脸色突然就沉了下去,“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宝贝儿喜欢大款,可是妈咪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大款,你有爷爷和川叔叔这两个大款还不够?” 风小坏突然把短而肥的双腿交叉着坐在车上,两手托着腮帮子,叹气,“哎……” “呵呵……”风雅由衷地笑了,才两岁半的娃就学着大人装忧郁。言琥滤尖伐 她指指他的小脑袋瓜,嗤笑着说:“小捣蛋……” 这时候,风雅看见了言川脚步自然地从警察局里走出来,很快就来到车子旁,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潇洒地上车坐好。 回头,微笑着看她一眼,“爸说想见见你们,今晚过去吃饭吧。” “o,小坏要见爷爷咯,小坏要见爷爷咯……” 风雅看着儿子站在车里,高兴得手舞足蹈,把他扯下来抱住,免得他跌下来磕伤了,对言川说:“行,你先送我们回家,我得给小晋换身衣服,我这一身也脏了,这么去见爸爸,有点说不过去。” “谁让你一个礼拜也不回去一次,爸天天嚷着要见着小家伙呢。”言川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 小家伙嫌弃地拨开他的手,一想到爷爷这个大款,他心里就乐呵。 半路,风雅以为言川会跟她谈谈跟那个男人的事情,没想到他一句也没有提起,表面上云淡风轻,半点异样都没有,可是这样的言川反而让风雅更加的担心。 “言川,你没事儿吧?”怀里的小家伙玩累了,躺在她怀里睡着了,风雅尽量压低声音,问。 言川那发愣的双眼满是冰冷的风霜,带有一丝彷徨,侧头妖媚一笑,道:“没什么,别乱想。” “……那个男人都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认错人了,以为你是他过世了的老婆,让我跟你道个歉。”如果是往日,言川一般会从后视镜里看着她,然后跟她说话,可是今天他却避开了她的眼神。 有不妥。 “你不愿意跟我说实话,我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听着风雅愠怒的声音,言川张张嘴,却终究没有跟她说实话。 一路无话。 回到风雅的住所,她抱着孩子下车,下车前跟他交代了句,“晚点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看着她进屋去了的背影,言川无奈地等在门外,好一阵子才依依不舍地驾车离开。 言川,三年前的你不是很潇洒么?怎么才三年的时光而已,日夜相处的让你变得这么窝囊了?连跟她说实话的勇气都没有了呢? 他猛地在方向盘上捶下重重一击,迷惘地扒了扒干净利索的短发,脱了眼镜往副驾驶座上随便一扔。 进屋后,小家伙很快就醒了,在床上坐起来,揉着懵忪的睡眼,孩子在梦中初醒的时候尤为脆弱,四处张望,找不到妈妈的身影,心里总是有些害怕的,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妈妈”。 风雅刚好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到浴室里去洗,立刻就听见儿子的声音,没一会儿就听见了哭声,格外的凄厉。 她一慌,急忙冲出浴室,小家伙掀开了被子,只穿了小内裤,光着臂膀子,头发还是乱糟糟的,还冒着汗,站在床边张嘴闭眼地大哭,“哇呜……妈咪……哇呜……” 她最怕看见儿子哭,平日见惯了他嬉皮笑脸,一副言川二代的痞子相,每每听见他哭,心里就疼得紧,走过去笑着蹲下,哄着说:“妈咪在这儿,小晋乖,不怕……” 小乐晋张大眼睛,眼睑上挂着泪珠,看着特别凄凉。 风雅怕他着凉,给他在床上扯来了一条薄薄的被子,把他整个人包住了,故意调/戏他:“哎哟,像个小木乃伊呢!” 小家伙傻愣愣地看着妈妈,然后很不要脸地跑到妈妈的全身镜里臭屁地左扭右摆,这下也就不哭了。 她常常怨恨言川把孩子教坏了,什么话都会说,目中无人,骄傲自大,可是如果不是有爸爸和言川在,她没有信心能够给这孩子称得上幸福的生活,她不知道这孩子的爸爸是谁,可是她总是抗拒去思考这个问题,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没有主动跟言川沟通过这个问题,更不会刻意去寻找。 缘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注定了失去,她也不想强求,如果两个人真的有缘,她也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她和那个男人会重逢,或许就在不久后那个灿烂的季节。 华语第一站红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到那个时候,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呢?. 呵呵。 “铃……”电话铃声把她的思绪打断。 风雅看看儿子还在那儿臭美,微微一笑,走过去听电话,是言川的来电。 “喂。” “我在门外,下来开门。” “……”风雅翻了个白眼,这男人难道不知道自己在生他的气吗? “言小川,你别以为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就能饶了你!” 言川贼笑贼笑了一翻,道:“我愿意在床上受罚!” “……别拿你的黄段子来荼毒我,儿子还在我身边呢!” “嗯嗯。” 这声音? 风雅奇怪地往身旁一看,小家伙居然已经来到她身边,趁着她坐在床上自己也爬了上来,贴着她的耳朵和手机光明正大地偷听,还回答了! 风雅用眼神警告他,小家伙学着她刚刚给言川翻白眼的模样,高傲地走了,小屁股扭到快要掉下来了一样。 “呵呵。”她忍不住笑了,言川在电话那头听着她的笑声,心里的慌稍微得到了安定。 “风雅,我爱你,请一定要给我照顾你们一辈子的权利,不要轻易离开我。”言川从楼下往二楼看,那是风雅的房间,她一定是坐在床上的吧。 或许在笑着,或许在脸红,或许……尴尬不自然…… 风雅许久都说不出话来,说不感动是假的,三年多以来,言川说过很多次的我爱你,可没有一次似刚才那般,含着惊慌,含着万分的不舍,仿佛不久后的将来,她将离他而去一样。 “只要你不气我,我暂时没有废了你的想法。” “噗……”言川笑得眉眼弯弯,精致的五官变得格外的柔和,“一言为定。” 正文满三千字后的ps:最爱全部月票都送了的亲,谢谢送鲜花和钻石的亲, ------------ 【宝宝篇】川叔叔说我有老二(3000) 入夜了,今晚纽约的夜空显得格外的澄澈透亮,月亮柔和的光把脚步匆忙的人群照亮,一张张疲惫的面孔都不禁温柔了起来。言琥滤尖伐. 言川载着风雅和风乐晋来到了位于美国纽约州的一座特色鲜明的富人区,这儿距离市区较远,环境非常优美,治安良好,几百年的建设历史让这里成为了世界著名的经典富人区。 随着车子驶入一栋现代感很强的大宅,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候着的院子大门缓缓打开,两人分列大门两侧,对车里的言川恭毕地鞠了一个躬。 “妈咪,爷爷是不是耍大牌,不然他怎么每次都不出来迎接我呢?”小家伙自从上了车,就扒着她的大腿躺下来,车子里狭小的空间没有一处地方他是没有“打扰”过的。 “……”风雅颂无语,这孩子其他方面都还好,就是太自大了,“你以为你是老几?廓” 言川突然抽风,连续摁了两下喇叭,风雅奇怪地瞅他一眼,道:“我问得又不是你,你慌什么?” 言川不动声色地在头上抹了把汗,上天保佑啊,这孩子的嘴巴可要缝严实了才好。 可是小家伙怎么懂得他的良苦用心,小嘴儿一张,肥嘟嘟的小手儿放在自己的小辣椒处,道:“川叔叔说我有老二,所以怎么说,我还称得上老二!杰” “……” “吱——” 言川突然就感觉到一阵阴森的目光从后面射来,生生在他的脑袋里打了几个大洞,血流不止…… “言川,你去死!”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划破天际,天空尽头最柔和的一处顿时被割开,有人怒不可遏,比如风雅,有人愁容满面,比如言川,有人乐此不疲。比如罪魁祸首,风小坏。 言川的车被下人开进了地下车库,风雅抱着儿子往房子走,说是走,可怎么看就怎么像在逃跑。 言川深感无奈,以后跟小家伙说话的时候还是要多担待一下,你以为他记不住不懂得的话,他就这么给你记住了,还能如此灵活地运用到实际! “风雅,你听我解释嘛。”言川试图拉她的手,风雅飞快地躲开了。 “你别碰我,以后休想让我批准你跟孩子独处,你看看你都教他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才两岁半,你可别忘了!”风雅气得炸毛,真相一个原子弹扔过去,把这死男人给炸成肉酱管家应主人的要求来给他们开门,没想到门才刚打开,就看见了小姐抱着小祖宗,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往这边奔来,后面紧随着的是出门不久的少爷,看着这景象,可逗趣了。 “风雅……风雅,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 风雅不理他,看见来帮忙开门的maria,轻轻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小家伙也礼貌地叫了她一声“mm”,然后就直奔爸爸的书房。 这种时候,他老人家都在书房里练字。 “风雅……” 言川在后面嚎啕大叫,风雅就是不理他,maria捂嘴嗤笑,道:“少爷,你就省省口水吧,肯定又是你干了什么坏事,你啊,都三十的人了,腹黑的本性也该改改了,别老以为人家不知道,小姐可清楚得很呢!” “maria,你再说话我明天就炒你鱿鱼!” maria垫高脚尖在他的后脑勺上狠狠地拍了一记,“臭小子,少给我目中无人,老娘在郭家侍奉的时间比你的年龄还要长,你要炒我鱿鱼,我明儿就让老爷把你发配到非洲去!” 这么狠毒?! 言川用阴森的眼神瞪着她,maria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最怕他这眼神,没回看见他这么瞪人,估计就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风雅带着小乐晋上楼去时,郭正弘已经接到了门口两个人中的一个的通知,说他们已经到了,他正走出来,看见母子两顿时笑得格外的慈祥。 “爷爷,爷爷……”小家伙挣扎着从妈妈的怀里站到地上,然后飞速前进,往这目前为止,他认为最大的大款跑去,嘴巴没闲着,天天腻腻的声音特别动听。 “哟,我的小宝贝来了。” 郭正弘是五十多快要六十的人了,脸上大大小小布着岁月的痕迹,两鬓已经三三五五地挑着银丝。 当年她醒来时,第一个看见的人是言川,第二个就是他,言川是他的干儿子,当年收养他的时候,郭正弘曾经提出要他改姓,可是腹黑的住往往不容易遂人意,于是这么多年下来,言川始终是言川,并不叫郭川。 言川说那是她的父亲,可是她却姓风,风雅觉得奇怪,言川措辞含糊地说了句一言难尽,然后是郭正弘带她去验了dna,证实了他确实是她的父亲后,她才承认了这个事实。 他们的关系算不得很好,可是郭正弘看她的眼神带着莫名的忧伤,她想,大概是想她的母亲了吧。 重生后,风雅的人生就像一张白纸,她的世界除了儿子值得她掏心掏费外,还多了个父亲,母亲在哪里,是死了,还是跑了,她一概不知道,如果非要说出第三个她重视的人,那么就只有言川了。 “爷爷……”小家伙躲在爷爷怀里撒娇,扭扭捏捏就是不说重点。 郭正弘乐呵呵地抱着他的小屁股,看着他这一身蜜蜂装,眉头轻蹙,对风雅说:“怎么老把儿子装扮得这么大自然,不是熊猫就是蜜蜂,一会儿国宝,一会儿辛勤的园丁,偶尔还鸡鸭狗地轮着让他穿,你还真想把他拿到深林里去放养啊?” 风雅无奈地看着爸爸,耸耸肩,道:“你自己问问他,每次带他去买衣服,他喜欢的全是这些装,其他的一概丑!” 小坏委屈地回头瞪她,意思是,哼,明明就是你自己没眼光,挑的衣服件件都奇丑无比,不然我怎么会选择与动物贴身相伴?! 越想越气愤,突然在郭正弘的手里扭动小屁股,把屁股上装饰的蜜蜂针凸出来,肥肥的小屁股往她的方向拱,呢喃着说:“我要变成小蜜蜂,把妈咪的脸都叮成大花猫,我要变成小蜜蜂,嗡嗡嗡……” “……”风雅摆出一副无语凝噎的模样看他。 华语第一站红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哈哈哈……”小家伙每回来都把郭正弘逗得十分开心,这一次也不例外。“小晋乖,爷爷有奖!”. “o,爷爷最棒!” 小家伙斜眼瞄一下妈妈,捂嘴偷笑,心想,大款果然是不同凡响的,没想到他扭扭捏捏了那么久都没办法开口要的东西,发发闹***,轻而易举地就拿到了,嘿。 “爷爷,今天我跟妈妈去逛街了,遇到了一个色狼,他假扮爹地,还吃妈妈豆腐。” 郭正弘脸色一凛,抱着孩子的手劲微微大了些,小家伙咿呀呀地乱叫一顿,风雅觉得爸爸的脸色转变得太快了,这其中肯定隐瞒着一些她不知道的事,于是把儿子抱起来,让maria给照顾着。 偌大的书房里,就只有郭正弘和风雅颂二人,郭正弘坐在沙发上抽雪茄,风雅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半晌,开口问:“爸爸,都三年了,有些事,是不是该跟我说一声了呢?” 郭正弘沉吟半刻,道:“你想知道什么,问便是。” “爸——” 她如果知道该往哪个方面去思考,她就没必要亲自开口求他把事情都向她坦白了,这不就是明摆着欺瞒她嘛。 “那个男人有告诉你他叫什么名字么?” 风雅仔细想了想,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牢牢记住了他的一句话,“风寂远,一阵风的风,寂寞的寂,遥远的远……是风寂远,没错。” 郭正弘脸色大变,“你怎么想的,告诉爸爸。” “我不认识他,可是他跟我是一个姓,这点我一直很在意,当初我问你为什么我不是姓郭,而是姓风,你一直都不愿意告诉我……” “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你妈妈姓风,你随她姓。” 风雅沉默着,两眼仔细地在他的脸上探寻,郭正弘娓娓道来,“你妈生了你以后就去世了,三年前,你二十五年的人生并不是在我的身边度过的,这儿是美国的纽约,可是你的故乡在中国,一个叫曼城的地方。” 中国? “为什么?当年你跟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二十五年都不在你身边?” 郭正弘猛地抽了口雪茄,似乎心里隐藏着什么深仇大恨,被她的问题就揪了出来,半晌,道:“有机会我会让言川陪你回去看看。” 曼城? 似乎是一座浪漫的城市,可是为什么听见了这两个字,她的心会一寸寸地抽疼呢? ------------ 【宝宝篇】言川,带我去中国曼城好不好?(3000) 言川坐在大厅里等着,还在算计着怎么讨好某人,没一会儿就看见maria抱着风乐晋从楼上走下来,小家伙伊伊呀呀地吵着要过去他身边,言川主动起身把他抱过来,吩咐maria走开. “怎么就只有你下来了?妈妈和爷爷呢?”言川亲亲他的小脸蛋,拨弄他柔软的头发。 小乐晋摆弄身上的连身蜜蜂装,浅褐色的眉头皱起,似乎在纠结着这衣服为什么会穿在自己身上。 “风小坏,我在问你话呢!” 小家立刻伙醒目地笑得眉眼弯弯,一双大眼睛就像是天上挂着的星星,亮晶晶地一眨一眨的,道:“妈妈不准我偷听她跟爷爷说话,于是就派mm去把我给忽悠下来了。廓”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最后拉长声音“哼”了一声。 “妈妈跟爷爷说什么了?” 小家伙搔搔脑袋瓜,在言川的腿上跃跃然,“爷爷和妈妈都没说什么,是我告诉爷爷今天有个色狼假扮我爹地,然后妈妈就让mm上去把我捉下来了。杰” 言川一愣,“你把事情告诉爷爷了?” 小乐晋一脸茫然。 …… 风雅颂随着郭正弘下楼来时,看见的就是言川抱着风乐晋,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没说话,言川不惹小家伙就算了,连平常爱打闹的小家伙都不闹言川,那就真的奇也怪也。 maria刚好把晚饭准备好了,从厨房里走出来吆喝:“老爷,小姐,你们下楼来就正好,可以开饭了。” 言川这才知道他们都下来了,抖了抖趴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儿,没反应,他一看,小人儿嘟着湿润粉嫩的小嘴儿,小小的鼻孔一张一合的呼吸着,眼睛闭起来,浓密的睫毛在眼袋的地方投下一层阴影。 原来是睡着了。 风雅走过去从言川怀里把孩子抱过来,轻声道:“我先抱孩子到楼上去睡,你们先吃,我马上下楼来。” 郭正弘看了眼外孙的睡相,满目柔和地笑着,道:“去吧,别耽误太久,让他睡会儿。” “嗯,我知道了。”语毕,她便上楼去了。 郭正弘随手往饭桌上指弄,“我们先就位,不用等她了。” 言川点头说好,就一路尾随郭正弘穿过客厅,到了饭厅上,郭正弘稳坐中间的位置,言川习惯性地坐在他的左手边,他刚想要提筷,手背立刻被人用筷子敲了一下,疼得紧。 言川缩手缩脚地捂着被打的手背,大喊:“爸,疼呀!” 郭正弘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没礼貌的干儿子,道:“你也知道疼?!懂不懂礼貌?怎也得等风雅来了才能起筷!” “明明是你自己说不用等的,出尔反尔还恶人想告状……”言川不服气,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又不敢大点声说。 “哼!”郭正弘瞧也不瞧一下他那委屈的模样。 良久,眼看风雅还没有要下楼来的趋势,言川就抓紧时机问了,“爸,刚刚在书房里,你们都说什么了?” “没什么,家常事。”明显就是不告诉他。 “你不用骗我了,小晋都跟我说了,你知道那件事了……” “什么事?” 言川微怔,意识到郭正弘一步步的引导他把内心的话说出来,一下子就又把到了喉咙处的话都咽了回去。 郭正弘就不喜欢他这模样,三年前那会儿,明明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里,无论是风寂远和风雅颂之间的关系,还是他和风雅颂之间的碰撞,唯独风雅自杀这件事发生在他所能控制的范围内,所有的事情他都运筹帷幄,怎么才三年而已,他就一刻也不敢再提起风寂远这个名字了? “言川,同是男人,你怕他了?” “我没有!”言川被他如雷电般的话击中心脏,心跳一下子跳到了两百。 郭正弘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一会儿,道:“没有最好,如果连这样的竞争都要害怕,我会后悔在收养你那一年就把我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你,不要让爸爸失望!” 言川一颗心都在想着郭正弘的问题,他言川天不怕地不怕,难道就怕三年后强势来袭的风寂远么? 笑话! 他拿起maria给他端出来的白米饭,大口大口地扒着,把嘴巴都塞满了,郭正弘拿起筷子在他的额头上狠狠地又敲了一记,“我说过什么话了?让你等着风雅再吃,你肚子就这么饿么?” 风雅笑吟吟地从楼梯口走下,正眼就瞧见郭正弘教训言川的画面,爸爸似乎对言川有一种独特的宠溺,他常常骂他,打他,言川说他是从小被他打着长大的,可是在别人面前,郭正弘绝对不会这样。 他是美国首屈一指的商人,他的权利范围有多大和金钱掌握度有多高没人知道,可是在美国的金融界,商界,政界,没有人不认识郭正弘这个名字,人前他所表现的始终是商人的势力和冷酷,甚至在她的面前也嫌少会毫无隔阂地跟她打趣,唯独言川是他的例外。 “某人又犯错了?”风雅讪笑着边走过去边嘲讽言川。 言川巴不得她多嘲笑几句,起码证明她不再为了他教小晋“老二”这事儿生气了,没出息地主动起来给她把凳子拉开,好让她安然地坐下来。 郭正弘笑着说:“你们两如果谈得顺利就尽快把婚结了吧,别老拖着了,小晋也不小了,孩子没个爸爸照顾着始终是不行的,而且你又搬到外面去住了,他整天不是跟保姆玩就是等你回家,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了。” 风雅顿时吃瘪,刚拿起的碗筷在手里握紧,她偷偷抬眸俊了眼对面的言川,后者正十分乐意地瞅着她,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答案。 她觉得很为难,如果要顺心而为,她不会答应,可是…… “再看看吧,现在还不是时候。”她随意地说,并没有刻意去看谁的目光,因为不管看谁的,她都会觉得愧疚。 言川表面上呲牙咧齿地点头同意,心里却有些失落,抬头盯着她卖力吃饭的模样,心一疼,没敢多想。 饭后,言川拖着风雅上了他的房间。 华语第一站红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进来他的房间了,以前总是乱七八糟的,今天却特别干净,“言小川,你终于长大了。”. 言川笑得稍显难堪,走过去躺倒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仰头看着天花板出神,风雅走到他房间的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这是她最喜欢的纽约的夜景,远处市区里所有的建筑物都亮起了五颜六色的灯光,入夜的纽约,节奏依然飞快,连灯都没闲着。 言川侧头看着她娇小的背影,为了来见郭正弘,她穿得比平日正式一些,亚麻色的中裤和白色绣花的短袖前扣开衫,生完孩子以后她的身材依然保持着,反而出落得更加迷人了。 心念一动,言川陡然从床上坐起,不动声色地走到看夜景看得出神的她身后,伸手从背后把她纳入怀里。 风雅浑身一颤,白皙的脸颊顿时泛红,弱弱地叫了声,“言川。” 言川把脸贴上她的,嗅着她身上清新淡雅的香味,声音变得沙哑,道:“让我这么抱一会儿,好不好?” 风雅觉得浑身别扭,可是既然答应了跟他在一起试试,如果从一开始就抗拒了,她就等于浪费他的时间,浪费彼此的感情,对言川,她不忍。 “嗯……”她轻轻地点头。 “啧……”言川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抱在她腰间的手愈发的紧了,像是要把她融入血肉里去一般。 “言川,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没。” “那你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安静了呢?” “我本来就这么安静,我本来就这么沉稳,我本来就这么成熟……” “言川……” “嗯?” “你真不要脸!” “……” 又过了很久,风雅把心里纠结了许久的话跟他说了,她说:“言川,带我去中国曼城好不好?爸爸说那才是我的故乡,那儿有我熟悉的人和物,我想去看看。” 言川一愣,眼底不慎泄露了一丝惊慌和失措,把她整个人转过来,让她与他前胸贴前胸,一点儿缝隙也不留地抱着,问:“你想回去?还是你找到借口要离开我了? ps:这几章铺垫很多,大家看仔细了!~ ------------ 【宝宝篇】妈咪乖乖,不哭(3000) ------------ 【宝宝篇】当她重新踏上这边土地,全世界的心都疼了(3000) 一周后,言川遵守承诺,带着风雅颂回到了曼城,风乐晋交给了郭正弘照顾,本来哭得厉害,风雅舍不得,可是郭正弘用金钱把小家伙给留住了. 言川和风雅颂两人都表示相当的无语。 纽约国际机场,风雅穿着淡雅的白色连衣裙,飘逸的布料把她整个人显得愈发的迷人,言川站在她身旁,身穿休闲的长裤和黑色的t恤,保护性地一手环着她的腰肢,一手提着两人轻便的行李。 他们没打算去很久,大概就一周的时间。 当大堂的喇叭响起了登机提示,言川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道:“我们走吧。廓” “嗯。”风雅淡淡地回应,心里突然有些焦躁,不明所以。 在言川的带领下,他们还是上了飞机,这时候,在机场的另一处,一个熟悉的挺拔的身影一路奔波地来到了纽约,独自一人,俊逸的脸上布满了担忧,浓密的双眉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有舒展过了。 来接机的是风氏在美国公司那边的负责人,眼见风寂远拖着行李,风尘仆仆的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总裁。杰” 风寂远若有似无地点点头,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人所说的话,满脑子想的都是风连成那天在书房里跟他说的话,风雅是郭正弘的女儿,那么能够证明言川所说的话是事实么? 她本该是他的未婚妻? “总裁,您一路让我们看紧的人在十分钟前搭上了飞往曼城的飞机,身边有个男人陪着。” 风寂远陡然一愣,慌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马上办理回国手续,我要立刻飞回去。” “额……是!”那人快速地奔走。 风寂远茫然地站在机场大厅的人潮里,半点儿思绪都没有,整个脑袋都是空白一片。 她回去了,为什么会回去? 是言川陪着么? …… 自从风雅醒过来以后就再也没坐过长途飞机,很快就困了,挨着言川的肩膀浅浅地睡了过去,言川斜睨她恬淡的睡容,笑容温柔,又似乎夹杂着复杂的愁绪。 风雅,这一去,你还真愿意跟我回去么? 医生曾经告诉他,她自杀的那一枪确确实实是损害了她有关于记忆的神经,可是那一部分的神经很活跃,与大脑内的其他重要的神经中枢不一样,在经历恢复的时间够长,事情对她的冲击力够大的情况下,她的那部分神经极有可能重新活跃起来,也就是说她会把过去的一切都记起。 过去,她所有的记忆都在曼城,大大小小的事情成千上万,回到了那个城市里,她很有可能就不会再跟着他回纽约了。 合眸细想,彼此怡然相处的时日也就三年而已,想想还真太短…… 须臾,言川幽幽地把眼睛睁开,侧头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带着遗憾和不舍。 翌日清晨。 飞机终于抵达了曼城国际机场,言川轻轻地摇了摇身旁还在熟睡的人儿,时差让她的身体有些不舒服,胸口还奇怪地变得闷闷的,微微有些疼。 言川看出她的不妥,问:“怎么了?不舒服?” 风雅抚着抽疼的胸口,勉强地笑了笑,道:“胸腔里像是鼓着一口闷气,大概是飞机坐太久了,身体适应不了。” 言川疑惑地看着她许久,道:“那我们先找家酒店休息一下吧。” “嗯。” 言川细心地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软绵绵的身躯依靠着自己的肩膀。 走出机场大厅,来到机场外时,正是曼城旭日东升之际,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了两人的身上,温暖和煦。 风雅的脚步稍微变得迟疑,像是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了肩膀上,重量已经超过了她所能负荷的极限,心的地方猛然抽疼,迫使她一下子就挣脱了言川的搀扶,扶着身前的栏杆,弯腰急促地喘气。 言川大惊,“风雅,怎么了?要不我们先去医院?” 风雅看着脚下的土地,整个人都陷入了混沌的黑暗里,眼前能看到的,能听见的全是陌生的人和声音,她自然地抵抗揪心的情绪,甩甩头,大脑已经恢复了清醒,才抬头便看见言川奇怪的看着她的眼神。 她莞尔一笑,脸色却有些苍白,“我没事,不用上医院去那么夸张……走吧,先去找家合适的酒店,然后你再带我到处走走。” 言川稍显迟疑,终究点头了,轻轻地“嗯”了一声。 太阳慢慢升起,天空逐渐明亮,当日出的光辉赤/裸而亲密地追逐着风雅的脚步,她的心也随着脚下的步伐而越来越疼,她咬唇忍着,忽然回头,往东方的天际望去,一缕阳光正正射入她的眼里。 言川顺着她的眼光回头,身体深处顿时一个激灵,浑身一颤,那一瞬间他仿佛听见有人对他说—— 看,当你身旁的女人重新踏上了这片土地,全世界的心都疼了,碎成了一缕缕的阳光,洒遍了整个曼城,一缕缕地注入她的眼底,迟早有一天她不再属于你一个人的了。 心立刻撕心裂肺的疼。 风雅回头,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心绪不灵地把抱着言川胳膊的手收紧再收紧,不明白心里的疼是为了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脚下走的每一步都会那么的艰难。 言川是故意不动用在曼城驻扎的势力,手里的人他都没通知就回到这儿来,他不想让她在涉足黑道上的事情,她的本意是看看生活了二十五年的故乡的模样,那么他就只想着她在这个城市里转一圈,然后再无其他闲事烦扰,现在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一身了不得的本领,他也没打算让她的本领恢复,除非是天意所致。 随后,两人找了家酒店住下了,言川让风雅先去睡一觉,人才刚躺下,他的电话就响了。 “二货川,我妈咪呢?”言川往床上的女人看了一眼,心想,你这儿子的小奶音把我耳朵刺得长毛! “你现在根本不把川叔叔放眼里了是不是?” “……”那边一顿沉默,然后便隐约传来小家伙奶声奶气的抗议,“啊!不要,我要跟妈咪说话……” “喂,言川。”这时候那边讲话的人变成了郭正弘,身旁还不断地响起小家伙气愤的声音,还有maria诱哄小家伙的声音。 言川眉头轻蹙,问:“爸,我们才刚下飞机,能不能别这么想念我们?!”. 郭正弘没心思跟他说太多,只是千叮万嘱,道:“这一趟,风雅有两个人是不能见的,风连成和风寂远,你好自为之。” 言川还来不及反应那边就传来小家伙的声音,“爷爷,爷爷让小坏跟妈咪说话嘛……嘟嘟……” 然后就是挂线后的“嘟嘟”声。 言川把电话收好,轻轻地坐在床上,看着风雅沉静的睡颜,这是他唯一能够忘记心中的担忧的方法,伸手在她的脸上抚着,感受她真实的体温和触感,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声,嘴角终于展露微笑。 …… 曼城国际机场,又是一班从纽约来的飞机降落,轮子在宽阔的飞机跑道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轨迹,风寂远看着一路倒退的风景,眼底因为连续几十个小时的飞行早已布满了血丝,可是累的并不是身体,是心。 望着窗外熟悉的风景,他眼底一片迷惘。 风雅,我到底有没有资格跟言川去抢,你本该是他的……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三年未见的男人,三年了,他也该遵守承诺回来了罢,怕只怕他依然找不到那个女孩,那个风雅说有着一个很美的名字的女孩。 一下飞机,他的司机已经在机场大厅外等候多时,坐上了车后座,风寂远立刻给吴岳拨去电话,“吴岳,风雅回来了,立刻组织人手全城搜捕,我只要她一个,其他人一概不管。” 吴岳大震,少爷终于找到少奶奶了? 想想也都三年了,他依然没有放弃寻找,这一次,他还会想以前那样认错人吗? “好,我立刻去办!” 挂了电话,风寂远立刻回风家大宅,一进门,管家便迎上前来,道:“少爷,老爷昨夜凌晨飞了,手里带着一行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风寂远眉头深皱,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头子趁着他不在,连夜飞国外去了,他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ps:今天四更,,鲜花啊鲜花~mua ------------ 【宝宝篇】雨中邂逅缺失的记忆(3000) 下午,风雅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言川住隔壁的房间,可是敲门了一直没人应,打他电话也没人接. 换了身衣服,风雅站在房间的窗户上往天空的尽处张望,乍眼一看,这个城市很美,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栋挨着一栋,参差不齐地从这头到那头,天很蓝,云很白,连空气也都十分的清新,远方的森林绿油油的,为这个冷硬的城市添了几分柔和。 这就是她的故乡,原来那么美,她很喜欢。 心念一动,她给言川留了条便条,独自一人出去了。 曼城的交通很繁忙,她才走出酒店的大门,便看见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各式各样的车络绎不绝地从她的眼前驶过,看得出来,这里的人们生活条件很好,以车代步的占了多数。 盲目地随着人群行走,在手机上查了一下地图,转眼间她便来到了曼城的市中心,仰望一栋栋设计感时尚的高楼大厦,她由衷地感叹,这儿一点也不比纽约差,唇角带笑的,她走进了百货商场。 须臾,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停在了百货公司的门外,车窗摇落,风寂远俊逸的脸庞顿时暴露在日光里,他刚刚接到吴岳的通知,说她独自来了这个百货公司,于是,他就来了。 泊好车,他很快就找到了熟悉的背影,她好像很开心,每一样东西都能让她袒露甜甜的笑容,风寂远觉得奇怪,言川怎么会不跟她在一起呢诔? 风雅随意地在百货公司里逛了一圈,问了问保安,一路沿着百货公司外的马路,拐了几个弯找到了一家安静的咖啡屋。 她走进去,在窗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落地窗上精致的装饰,一阵清脆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小姐,请问要喝点什么?” 风雅一愣,把目光从那些精致的装饰上收回,望向声音的来处,微微一笑,还未开口女孩的脸色就变了,变得十分的惊讶,略微带些喜悦,风雅的双眼眯了眯,女孩便说:“小姐,你是不是叫风雅颂?” 风雅一愣,“我是叫风雅颂,可是……我们见过吗?” 女孩看向她的目光顿时带上了兴奋,她说:“我们没见过,可是往年有个客人常来这儿绘画,一画就是一个下午,画的都是你,我们这儿做了几年的人都仿佛见过你一样……” 语毕,她还满足地笑了。 风雅一惊,原来她还在这个城市的时候,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那人,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女孩错愕地蹙眉,“具体的并不是很方便问,但是我们都叫他路先生。” 姓路? 费力地思考了许久,风雅始终没办法忆起点什么,只是觉得每每在心里默念这个姓氏的时候,心里总是酸酸的。 “他最近还有来么?”她好奇地询问,突然很想见到这个人,或许他们曾经认识,过去的回忆,他能与她分享。 女孩遗憾地端着托盘,道:“路先生已经好几年没来了,三年多以前有个漂亮的女孩来过这儿找他,然后就再也没见他来过了。” “哦,这样啊……”风雅有些失落。 “抱歉。” 风雅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了,道:“给我来杯摩卡吧,谢谢你。” “好的,请稍等。” 女孩方转身,风雅的视线随着她移动,服务台那边的其他店员有的没的在议论着,她一愣,淡淡地笑开了。 托了那个男人的福,在这家情调正好的咖啡屋里,她成了无人不识的人了。 风寂远挨在咖啡屋外的大树下,静静地看着她与店里女孩谈话,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即使跟她从十几年前的相识到后来的离别和重逢,结婚,离婚,有很多都是他没见过的,那都是言川带给她的,生活的其他色彩。 那一刻,他想让她回到他身边的心,有些动摇了。 南风拂起,头上茂密的树叶发出“唦唦”的声响,清凉的风划过他清爽的短发,却怎也吹不散眉宇间的一缕愁绪,犹豫半晌,他转身离开。 咖啡屋里,女孩正好给她端来了咖啡,她神差鬼使地突然往窗外望去,隐约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即逝。 心,有些抽疼,像早上下飞机,脚下刚落地时的那种感觉。 她一定在这里失去了一些东西,一些对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人,或者是物。 “小姐,小姐……” “额……”风雅不自觉地便陷入了沉思,直到听见女孩焦急的呼喊才反应过来。 “你没事吧?”女孩稍显担忧。 “呵呵,我没事。”风雅礼貌地回以一笑,眼神淡漠。 女孩走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继续忙碌,客人三三两两地来,又三五成群地走,一个下午风雅就这么耗掉了,突然想起了言川,掏出手机想要给他打个电话,才发现电话没电了。 她轻轻地笑着,收拾东西离开。 走出咖啡屋的时候,天色已经沉下去了,四周的建筑物已经亮起了璀璨的灯光,五颜六色,金银参差的在每一栋高楼大厦上闪耀着光辉,她很喜欢纽约的夜景,同样的,她也喜欢上了曼城的夜景。 大抵是故乡的缘故,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样事物都能带给她熟悉和怀念的感觉,除了偶然的,莫名其妙的心疼,她其实很愿意回到这个城市里居住,纽约太冷漠,始终不适合她。 不知不觉的,她便回到了沿路来的那家百货公司的马路对面,脸上突然沾上了水滴,她抬头一看,雨势突然就大了起来,哗啦啦地从云层里往下坠。 “糟!”她惊呼。 出门时太冲忙,没来得及带扇,一手抓着包,一手顶在头顶上,她左顾右盼,眼看这雨势越来越大了,就想往对面的百货公司跑去,没想到她才跑到马路的中央,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从不远处的车库驶出,她大惊,脚下一瞬间就不会动了,车子的速度很快,一阵风夹杂着滂沱的大雨涌向她的身体,整个人跌到地上,脑袋空白地看着那辆车从加速到急刹,最后停在了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 风寂远的心早就惊得提到了嗓子眼上,动作飞快地下车,风雅瘫软在地上,脑袋剧烈地疼着,一些画面飞速地在脑袋里回荡,她看见了自己坐在一两出租车上,拼命地让司机加速,像是要追赶前面的车子,然后一辆大卡车…… 华语第一站红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风雅!”一把熟悉的男性的嗓音在头上响起. 风雅抱着疼得快要爆炸的头往上看,当她看清了男人的那张脸是,脑袋里的疼痛在那一瞬间突然猛烈得如龙卷风,席卷了她整个人的神经,眼前一黑,她软倒在男人的怀里。 “风雅……风雅……”风寂远在大雨里着急地晃着她的身子,心里的慌心里的茫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二话不说,他把她抱进车里,踩尽油门回到了风家,朱医生已经到了,随着他把湿透的人儿抱进屋里来,他立刻就行动,让人把她这一身的湿衣服脱掉,换上干净温暖的,然后才开始了一系列的检查工作。 风寂远从旁观望,身上的衣服同样也湿透了,头发还滴着水,管家给他找来了干净的衣服,敲了房门便又被他给轰了出去,朱医生收到他的电话时也吓到了,找了这么多年,终于见上面了。 给她打了一针,盖好被子,风寂远灰色的脸瞅着他,“好了?” 朱医生淡淡一笑,道:“少爷不必担心,少奶奶只是收到了惊吓,没什么大碍,等会醒来就没事了。” 风寂远脚步轻缓地凑近床上安静地躺着的人儿,心疼地想要摸摸她的脸,可是手上的冰凉和湿润又阻止了他的行为,“谢谢你朱医生,没事你就先回去吧。” “嗯,少爷别客气,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朱医生如是说。 “嗯……”风寂远淡淡答应。 朱医生走后,他立刻回房间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连打了两个喷嚏,浑身哆嗦地用热手泡了泡双手。 好姨来到他的房门外,风寂远刚好走出来,一愣,问:“怎么了?” 好姨激动地说:“我听说少奶奶回来了,我想见见她,不知道能不能?” 风寂远叹口气,自顾走进了风雅休憩的房间里,门关上前淡淡道:“等她醒过来了再说。” ------------ 【宝宝篇】三分颜色上大红,给点阳光你就灿烂!(3000) 风寂远并没有多在意她的话,自顾走进她两步,说:“我们十六年前相识,十四年前相爱到离别,三年前重逢,从结婚到相爱到离婚,你曾是我的保镖,聪明且身手了得;你会在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你说唯独爱情你不会将就;你理想中的恋人只需要对你坚贞不移;你最喜欢的一句诗是‘我爱你,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风雅颂,你等了我十年,我想告诉你,我想起来了,我记得那个荡秋千的女孩,那个说会等我回来的女孩了!为什么偏偏在我想起你的时候,你就不能再等等我呢?” 偌大的房间里,以暖色调为主的装修设计在仅有一盏床头灯的映照下显得十分的温馨,风寂远坐在床边,挨着凳子出神地看着床上仍未苏醒的风雅. 刚才让人给她换衣服的时候,那人说她的小腹有一条微微凸起的疤,大概是生孩子的时候留下的。 那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她居然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两岁半了,生得极为活泼可爱,眉宇间全是他年少时的风姿。 想着想着,心里温暖无边,一直不敢伸出去的手就这么颤抖着抚上她的脸,极为爱怜地用拇指轻轻磨砂她柔嫩的肌肤,享受着三年多以来第一次平静的亲密接触。 风雅微微感觉到有些东西在脸上动,她警惕性地睁开眼睛,看见头顶上悬着的那张男人的面孔,不仅是风雅,就连风寂远也在一瞬间愣了神,彼此迷惘地交换着眼神。 须臾,当风雅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立刻挥开他的手,抱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柳眉轻蹙地盯着他,问:“怎么又是你?” 风寂远一愣,脸上顿时一片难堪,道:“是我差点撞了你,眼看你晕过去了,只能把你带回来。” 风雅环顾四周一眼,问:“这是你家?诔” “嗯……”他本想说这曾经也是你的家,可是他始终没有把话说出口。 风雅立刻掀被下床,想要离开,可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后一愣,慌了,质问道:“我的衣服呢?谁帮我换的衣服?” 风寂远瞧着她那做贼一样的小表情,心里舒服了一些,道:“放心,我让女佣人帮你换的。” “……”算你是条汉子,风雅偷偷在心里边想。 看着她嘴边渗上的浅浅笑意,风寂远大抵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绷着的心弦得到了放松,在他面前,她比重逢那天要自然很多,起码没有讨厌的意思。 “你要回去了?”风寂远问。 风雅在房间里四处地找,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风寂远从身后把她的包揪出来,一根手指头挑着,问:“你找这个?” 风雅冲他翻个白眼,走过来抢了抱在怀里,“谢谢。”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风雅根本就没在意他说的话,庆幸带了充电器,在房间里找到插头帮手机插电,回头看见风寂远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眼珠儿都要掉出来了。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风雅指了指手机,道:“我不会耽误你很久了,一会儿就离开。” 风寂远突然朝她迈步,双眼在昏暗的房间里像极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洋,偶尔泛着粼粼波光,拉起她的手,“跟我来。” 左手被他温暖的大手握着,她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迅速地弹开,脸色怪异地看着风寂远回头时那布满疑惑的脸,道:“我不喜欢人家随便碰我,而且我们不熟,能不能别这样。” 如果不是念在他跟言川相识一场,上次在纽约百货公司里面的事情他也托言川跟她道歉了的份上,她可能已经踏出这栋豪华的房子的大门,走得远远的了。 “……对不起。” 风雅听出了他话里的失落和空洞,胸口被莫名的哀伤扯了扯,迅速跟上他的脚步。 走出房间,他带着她右转直到走到长廊的尽头,然后左拐到大厅,一路直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前,他突然回头看她一眼,半晌,轻声打开/房门,他率先走入,开了房间里唯一的一盏吊灯。 风雅好奇地往里边张望,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最里边的一架钢琴,再也没有什么,华丽的吊灯刚好垂落在钢琴的上方,有种足以让人心旷神怡的美。 视觉的冲击和心头的熟悉的陈旧的感觉促使她一步步走了进去,来到那架钢琴前。 风寂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下来,十指熟练地放在琴键上,风雅顿时面露惊喜,”你会弹钢琴?” 风寂远心一疼,笑着说:“听听便知……” 语毕,他修长白皙的十指在黑白的琴键上飞舞,制造出绚烂的手指舞步外,一个个动听的音符凑成了一首无与伦比的乐曲响彻她的耳际,渐渐地,她也坐了下来,就在风寂远特地为她预留的位子上。 他们坐得很近,近得能够听见闭起的呼吸声和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突然之间,他的十指停顿,音符随之销匿,风雅好奇地望向身旁的男人,后者饶有兴味地笑着,从上往下地看着她,“《youbelongtome》要试试么?” “嗯?”她一愣,自嘲地摆摆手,“我不会弹钢琴……” 风寂远坚持,“试试,真不会了我就不逼你了。” 他说这话的声音是她没有听过的,温柔,多情,像春天的草原上,那飘荡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的清爽空气,让她身心舒畅。 情不自禁地点头,她笑了,“那好吧。” 她迷迷糊糊地伸直了十个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放在琴键上,风寂远看着她僵硬的身子,淡淡地笑了,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见她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才主动握住她的手,帮她那十根僵硬的手指头做了个放松,抬头,温柔地说:“放松,没人让你拿枪上战场,钢琴要的是感情,不是拼命。” “……”风雅窘了,抱怨地看着他好看的眉眼,道:“我都说了我不会!” 风寂远无奈地摇头,心里却无比的幸福,“你会的!” 随后,风寂远并没有过多地去看她,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弹着优美的乐章,风雅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不甘地看着自己的青葱十指,不知是哪来的狗屎运,那几根手指头就真的在琴键上动了起来,这么一首曲子顿时变成了二重奏。 风寂远若有似无地看着她脸上又惊又喜的表情,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地撞击着,他想要她,这么的想,或许他该换一种方式去挽回她的爱。 一曲终了,风雅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那神起的十根手指头出神,风寂远的笑声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洒落在她的耳廓上,心脏砰砰跳动,心里那平静的湖面泛起了淡淡的涟漪,她的脸颊随之一红,再也不敢抬头去看他。 “这算不算是我教会你的弹钢琴?”风寂远问。 风雅看着这不要脸的男人,低头呢喃,“三分颜色上大红,给点阳光你就灿烂!”. “呵呵……” 她听见他的笑声时,感觉后脑勺有一只温热的大手在轻轻地拨弄她的发,风雅的脸上就不止泛红那么简单了,是血红! 拨开他的手,她轻咳一声,尴尬得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哪儿去,于是立刻起身,反射性地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风寂远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听她这么一说,心一疼,失落地冲她的背影喊了她的名字。 “风雅……” 风雅的双脚不受控制地在原地顿住,为什么她的名字从他的嘴巴里喊出来,对她造成的影响会跟其他任何一个人所造成的影响都那么的不一样? “风先生,其实我们不熟,你还是喊我风小姐吧。”她回头,淡淡道。 风寂远并没有多在意她的话,自顾走进她两步,说:“我们十六年前相识,十四年前相爱到离别,三年前重逢,从结婚到相爱到离婚,你曾是我的保镖,聪明且身手了得;你会在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你说唯独爱情你不会将就;你理想中的恋人只需要对你坚贞不移;你最喜欢的一句诗是‘我爱你,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风雅颂,你等了我十年,我想告诉你,我想起来了,我记得那个荡秋千的女孩,那个说会等我回来的女孩了!为什么偏偏在我想起你的时候,你就不能再等等我呢?” 风雅直感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冲进了她的身子里,从血肉到骨头,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疼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又涩又痛,一滴两滴……豆大的泪珠子夺眶而出。 她为他那莫名其妙的话和自己浑身的莫名其妙的钝痛感到心慌,脸上一片温热冰凉,背着后面的男人,她不由自主地往自己的脸上一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心里晶莹的泪水,突然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华语第一站红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 【宝宝篇】“你是我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6000) 风雅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心想要逃跑,可是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也动不了,那让她莫名心烦气躁的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掉,已经到了由不得她掌控的地步了. 风寂远依稀看见她脸颊上闪闪亮的泪光,激动地冲上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身子,把她整个人都抱得严严实实的,身上几乎每一处都与他想贴,仿佛这样他才相信她依然是属于他的。 “风雅,我是你的丈夫,这一屋子的人都能作证!”他把脸偎入她的颈项里,享受着属于她的温暖,嗅着她那独一无二的馨香。 风雅怔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爸爸说她的故乡在曼城,她二十五年的人生都在这儿渡过,那这个抱着他的男人,在纽约街头不顾一切地把她抱在怀里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丈夫?是她儿子的亲生父亲?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有个爸爸,妈妈死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怀了小晋,身边有个爱我的男人,他叫言川……不叫风寂远,他不是你!”风雅挣脱他的怀抱,情绪变得十分激动,眼泪还在不停地掉着。 风寂远听得肝肠寸断,感受怀里残留的余温,凄凄地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模样,无话可说。 她说的没错,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在她身边守护她的并不是他,而让她变得这么落魄的人反而就是他,他还能怎么跟她解释事情的始和末,难不成他要跟她说,你自杀了,全因为我,这样? 那岂不是把她从他的身边推得更远了么诔? “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或者说带你把记忆找回来的机会?” 风雅听出了他话里的恳求和卑微,可是那份来自心底深处的抗拒却让她直摇头,决绝地拒绝了,“不要,我不要跟你胡扯,我要回去了……” 语毕,她飞快地跑离这个房间,沿路回到了本来的房间,风寂远飞快地追上她,回到房里便看她急切地拿起还在充电的手机,不知道要给谁打电话。 风寂远眸色一深,脸上透着愠怒,他二话不说便跑过去把她的手机抢了过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时整张脸都黑了,“你要给言川打电话?” 风雅一愣,站起来去抢手机,风寂远借着自己比她高一个头,伸手把手机放到半空中,俯视焦急地在他身上厮打的女人,“我问你是不是要给言川打电话?!” 风雅讨厌他这霸道的性格和恶劣的语气,明明刚才在琴房时还是个温润的偏偏玉公子模样,怎么才一下子就兽/性大发了? “混蛋!把手机还给我!”风雅又急又气地攀着他的肩膀往上跃起,试图够到他手上的手机。 风寂远顺势把余下的手圈在她纤细的腰上,用力地把她锁在怀里,她温热急促的呼吸不断地洒在他松开的衬衣扣子上,在他的胸前留下了暧/昧的痕迹。 “为什么你宁愿留在言川那儿也不选择回到我身边?我才是你的男人,我才是小晋的爸爸!”风寂远抓着她腰间的柔软,咬牙切齿地警告。 风雅心一疼,狠狠地在他的腿上踢了一脚,立刻就听见风寂远忍痛的闷哼声,抬头一看,他痛归痛,却依旧面不改色地俯视着她气急败坏的脸,抱着她的手抱得愈发的紧了。 风雅心急如焚,又羞又怒地又在他另一条腿上踢了一脚,力度比刚才那一脚更厉害了,这下风寂远有些忍不住了,抱着她的手终于松了松,风雅以为能够趁机逃脱,没想到她脑袋一个眩晕,整个人被他扛到了肩膀上,他的咸猪手还放在她的屁屁上。 “色/狼,混蛋,不要脸,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风雅一点捶打他坚实的后背,一边凶猛地踢着小腿,有几下刚好踢中了他的肚腹,疼得风寂远直冒汗。 “啪。”他突然在她柔软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力度不小,都打出声音来了。 风雅疼得伊伊呀呀的,脸蛋因为倒立着,血都往脑袋上涌,本来就红的脸因为他这无赖的行为变得比红辣椒还要红。 她再也不敢乱动了,怕又被吃豆腐,乖乖地看着地面,等着看他要把她带到哪儿去。 风寂远把她带到他的房间里,当时他为了让她搬进来住得舒服,把房间里的装潢都改了一遍,不再是以前的冷硬和死板,变得很温暖,梳妆台,沙发,等等,很多家具都换了新的,连床单也是大红色的,这些年来,很多东西都变了,换了,唯独房间里曾经为她精心准备的一切都还在。 把人甩铺着到大红色床单的床上,风寂远飞快地钳住她的双手,往两边大张,双腿被他入侵的腰卡在了中间,迫不得已地让她变得似乎在主动张/开/腿缠着他的腰一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推荐的炽热她能感受到,于是,她慌了,不敢说过分的话激怒他。 风寂远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一样,似乎要把她细致的眉,水灵的大眼睛,小而挺的鼻子,丰盈的双唇,还有两颊上那双浅浅的梨涡,通通记在心底。 风雅奇怪地迎上他的注视,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香烟的味道,清爽中带点男性的成熟,躺在床上,她又慌又无措,看着眼前这张五官完美的男性面孔,心里一时间变得十分的柔软。 如果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言川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她该怎么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前任丈夫? “我想让你想起我,或者给我一个让你想起我的机会,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风雅看着他悲伤的样子,胸口轻轻地扯着,有些疼,“好,我给你机会,你说,你想怎么做?” 风寂远顿时狂喜,深沉的双眸变得熠熠生辉,“给我一天的时间,我带你去一些地方,如果你还是不能够想起我,我以后就再也不会强迫你!” “你说的,希望你不要食言!” 华语第一站——红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她挣扎着推开他沉重的身子,顺便把他还握在手里的手机给夺了过来,站在床边整理褶皱的衣服,风寂远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着她通红的脸,心念一动,想要压制那股冲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把她拉到大腿上,桎梏着她轻盈的身子,俯身封住她惊讶的小嘴. “唔……”风雅大惊失色地拍打着他的胸膛,屁股在他的腿上挪揄。 风寂远舒服地叹息着,抱着她的手无比眷恋地收紧再收紧,让她丰满的胸隔着薄薄的衣服贴上他的胸膛,舌头顶开她馨香的瑰唇,长驱直入,勾起她娇羞柔软的湿滑,缠/绵,纠缠。 “风……风寂远……你混蛋……唔……”风雅被他吻得满脸通红,憋出来的。 风寂远对她的咒骂置若罔闻,骄傲又胆怯地在她的嘴里探寻着熟悉的幽深,鼻子时不时亲昵地刷过彼此的,这么强势的亲吻让风雅浑身酥麻,脑袋空白地瞪着他享受的表情,须臾便瘫软在他的怀里。 久久的,风寂远终于满足地放开她的唇,勾起的几缕银丝让他爱不释手,在她红肿的唇上流连了一番才舍得把眼神迷离的人儿放开,鼻尖碰着她的鼻尖,他用沙哑性感的声线宣布,“记住了,你是我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 言川中午的时候出门去了,回到酒店便看见风雅留下来的便条,一直给她打电话都没人接,好不容易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问了地址,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后背都渗出汗来。 风家大宅的大厅里,风雅和风寂远相对地坐在沙发上,风雅已经换了身衣服,风寂远说那是她以前留下来的衣服,她穿了,正正合身,这让她的心变得更加的没底了,抱着手机和包包,警惕地把自己困在沙发的一角,也不敢望风寂远,就是盯着脚下的地毯出神。 风寂远点了根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小兔儿般的模样,薄唇轻吐烟圈,不知是不是刚才那天雷勾火的一吻让他的心动荡了,他发现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直觉告诉他,她有事瞒着他! “叮咚……” 这时候,言传来了。 风雅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匆匆地瞥了风寂远一眼,抱着包包就往外走,风寂远突然吼了一声,“明天早上八点,我会在你下榻的酒店外等你,你如果不来,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风雅浑身哆嗦,回头瞪了他一眼。 霸道也就算了,还隐藏着这么厉害的腹黑的本事,先是装不知道她住哪儿,趁机把她带回家,好好欺负了一翻,得了便宜又卖乖,现在还来了招狠毒的威胁。 敢情这还算是个男人么?! 风寂远无视她怀恨在心的眼神儿,估计伸出优雅的手指放在唇上,若有似无地抚弄着,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激狂的一吻,风雅窘迫地红了脸,快速转身,敲着高跟鞋去开门。 言川看见来人时一愣,然后飞快地把她拉进怀里,眼睛底下的双目阴森地瞅着屋内用复杂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男人,许久才把目光移到风雅的脸上,看见她微微红肿的双唇,双眸迅速往深处沉下去,伸手在她的唇上磨砂,风雅心虚地避开他的触碰,一时间不知道该把眼光往哪儿放。 “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怎样?”言川问。 风雅温柔地冲他笑笑,摇头晃脑地说:“没有,我们走吧。” 言川轻轻点头,眼神再次落在风寂远的身上,后者同样盯着他,当他转身,风雅立刻回头望屋内张望,正好与风寂远笑意正浓的眉眼相撞,那种心动的感觉促使她飞快地避开了,主动挽上言川的手臂。 “冷吗?”言川抱进她,看着她身上的衣服,眉头紧蹙。 “不冷。” 回到酒店以后,风雅给纽约那边打了通电话,电话那头小家伙抢着跟她说话,可是半个多小时一直都在哭着叫妈妈,英文,中文,连着来喊,哭声凄厉,风雅听着听着就心疼了,红着眼把电话给了一旁的言川。 好不容易才把小家伙哄妥当了,不哭了,言川又把电话还给风雅,小家伙听见了妈妈的声音立刻奶声奶气地跟妈妈讲了几句话,叽里呱啦,听得风雅破涕为笑。 “妈咪,小坏想你了,你快回来,好不好?” 风雅已经在脑子里想象着她这宝贝儿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会是怎样一个纠结的小表情,语气变得十分柔软,“妈咪过几天就回去,小坏乖,听外公的话,听mm的话,understand?” “yes,madam!” “你要不要跟川叔叔说几句?”风雅往上瞅了瞅言川,看见他想什么想得出神,用脚踢踢他。 言川立刻回神,矫情地冲她卖笑。 小家伙在那边挤眉弄眼了好一阵子,说:“不用了,我们已经说过了。” 言川听见了他那小家子气的声音,想想就忍不住笑了,抢了风雅的电话正想调/戏他,没想到那小家伙绝顶聪明,立刻就挂了电话,给他吃了个闭门羹。 “哈哈哈……”风雅笑倒在床上,肚子都疼。 言川把她的电话扔了,把她从床上拉起,坐在他的身旁,严肃地问:“为什么会到了风寂远的家里去了?” 风雅一愣,脸上的表情立刻收敛了不少,道:“我醒来的时候看你不在,打你电话又没人接,一个人就跑出去随便逛了逛,后来傍晚的时候下雨,他的车差点撞了我,当时我的头很痛,晕过去了,他把我带了回家。” 言川皱起眉头,担心地在查看她的身体,“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没呢,伤着了我还哪有精神跟你在这儿瞎掰!”风雅打开那双在她身上乱摸的手,瞪他。 “以后没我在身边不要乱跑,我明天带你到处逛逛,过几天就回纽约,嗯?”言川拨弄她凌乱的头发。 听他说要离开了,风雅的心情变得有些失落,心里空空的,有些不舒服,突然想起了跟风寂远的约定,可是言川这样,她又一时间没办法开口,扭扭捏捏了一阵子,言川才看出了点端倪,问:“怎么了?有话要说?” 风雅小心翼翼地在心里组织“发言”,良久,张嘴道:“我跟风寂远约好了,给他一天的时间,明天八点他会来酒店接我……” 华语第一站——红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说完,她就偷偷瞄了他一眼,言川整张脸都黑了. “不行!我不准!”他语气坚决。 风雅咬唇,就知道他立刻拒绝,“我已经答应他了,没得反悔了!” “给他一天的时间干什么?”言川怎会猜不出风寂远的心思,可是就是要听风雅亲口说说。 “他……我……”风雅语塞,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罢了,干脆不吱声。 言川心里又疼又慌,明知道来曼城的这一趟不会这么顺利,没想到会演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那么你是打算准时赴约?”久久的,言川叹息着问。 风雅咬着唇点头,双手放在大腿上,十根手指头都要抠烂了,才轻轻地嗯了声。 言川不再说话,然后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风雅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她真的想去赴约。 两人一夜无眠。 翌日。 风雅从起床后,酒店的房间门被人敲响了,她去开门,来的是酒店的服务生,说是给她送早餐过来的,风雅觉得奇怪,“我没叫早餐啊!” 服务生推着小餐车,笑吟吟地说:“刚才有位英俊的先生给我们吩咐过了,说您一早就要出门,不出早餐不行。” 风雅一愣,探头往隔壁的房门看,心底温暖一片,“谢谢了,送进来吧。” 服务生走了以后,风雅一边吃着美味的早餐,一边在心里说言川的“坏话”,“死言小川,臭言小川,死心眼,软性子,没骨气……” 言川在隔壁的房间里,身上已经穿戴整齐了,颀长的身躯平躺在大床上,一整晚没睡,眼底一片乌青,枕着双手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了看表,快要八点了,他掀来被子把自己整个盖住。 没一会儿,房间的门铃响了,他并没有起来去开门,门外的人又按了几下,后来就没声音了,然后他的手机来信息了,言川不争气地从被窝里伸出脖子来,拿起手机查看信息。 短信的内容是:谢谢风小坏他川叔叔。 言川的嘴角微微上扬,关了手机,再次躺回床上,闭着眼睡了过去。 今天的太阳很毒,风雅穿了件白色绣花的t恤,下身是一条贴身的牛仔裤,穿着一双平底的凉鞋,头上特地带着鸭舌帽,二十八的人了,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皮肤很白,五官很美,身材很好。 风寂远的车就停在门外,此刻正从车窗里看着她一步步走下酒店的大理石楼梯级,满意地看着她这一身着装,还在心里略微称赞了一下她聪明,居然戴了顶帽子。 “嘟嘟……” 风雅往车子的喇叭声的方向看去,风寂远英俊的笑脸在阳光下闪耀着,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半拍,随后快速地朝他走过去,风寂远下车来为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来很久了?”风雅随口问,却没发现这么随便的一个问题却让某人笑了。 “刚到。” 风寂远绕过车头,动作干净利索地上车,系好安全带,看看身旁的她,发现她已经系好了,心想,没见几年,脑袋瓜长记性了,以前总是记不住要系安全带的呢…… 风雅瞧见他嘴边的笑容,心里不悦,以为他在笑她,便说:“你再笑我就走了!” 说着说着,还作势要下车的模样。 风寂远压根不把她的话当话来听,侧头故意凑近她,神秘地问她:“你感觉到了没有?” “什么?”风雅一愣,好奇地看着他。 风寂远突然笑得温柔,风雅咬牙,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他一顿,说不定就是因为他这该死的美男计才把她哄得乖乖点头跟他到处疯的,真的亏大了! “经过昨晚的一吻,我们变得亲密了,是你想起我来了,还是你重新爱上我了?” “……” 自从生了风乐晋,风雅颂就再也找不到让能比她儿子更让她感到无语的人了,现在,她找到了…… 风寂远看着身旁直冲他翻白眼的女人,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摸她那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脸蛋儿,风雅巧妙地躲开了,“你再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风寂远讪讪地笑了,特别想想往日一样把这个精灵可爱的女人抱在腿上,好好疼爱一番。 正文满六千字后的ps:→_→我想问,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直没有人指正我一个常识性的错误,风小坏不应该叫郭正弘做爷爷,而应该叫外公→_→‖你们这是懒得鸟我这个二货捏?还是懒得鸟我这个二货捏?(咳咳,某人今天走在上学的路上,突然脑袋瓜变得灵光了,想到这个问题,各种怨念,各种羞愧) ------------ 【宝宝篇】寻找失落的记忆(6000) 车子一路匀速行驶,风雅这也算得上是初次到这个城市,路段还不是很熟悉,茫然地坐在车里,也不害怕,就是好奇。言琥滤尖伐. “你到底要带我上哪儿去?” 风寂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蓦地,一愣,侧眸来看她,嘴角沁着笑意,“我到哪儿去,你就跟着我到哪儿去!” 他这话说得可亲密了,风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飞了他一眼,不跟他说话。 “二十八的人了,而且是一个孩子的妈妈,怎么还是一副鬼灵精的模样?!”风寂远笑得更欢了,没发现自己的眼底满满的都是喜悦和宠溺廓。 风雅铁了心不理他,揪着胸前的安全带,低着头不吭声,帽檐上漏下的几缕青丝正好洒在她细白的脸颊上,露出了可爱的耳朵。 风寂远又多瞄了她几眼,由着她闹脾气,没再说话。 他带她来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他们的新房,刚结婚那会儿就只有她一个人住在这儿,后来他也搬进来住了些日子,可那都是很后面的事情了杰。 站在车子旁,风雅抬头望向眼前这栋别墅,心里都是说不出得闹腾着,“这里是?” 风寂远走到她身边去,自然地伸手环住她的肩膀,风雅正看得出神,并没有多注意,也就没有抗拒,任由他抱着,鼻间全是他身上爽洌的淡淡的烟草味。 “这是我给你买的房子,我们结婚前你都住在昨天我带你回去的那栋房子里,可我们结婚以后你在这儿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侧头,发现她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房子,凑近她的耳朵,暧/昧道:“这里也是我们第一次做/爱的地方!” 轰—— 风雅顿时红了脸,连双眼都变得血红,咬牙切齿厉着这死不要脸的男人,这下就发现了他的一只臭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正百无聊赖地吃她豆腐。 “你个不知廉耻的不要脸,拿开你的脏手!”风雅利用体型的较小,膝盖一弯顺利从他的怀里逃脱。 风寂远无辜地耸耸肩,看着她那吃瘪的模样,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难以言语的快感,风雅看着他那想笑又没好意思笑的嘴脸就生气,转身想往房子里面走。 风寂远从衣兜里掏出房子的钥匙,冲着人喊:“钥匙在我这儿呢,你去哪?” 风雅一愣,不争气停在原地等他,可是那不要脸的就是存心跟她作对,修长的双腿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饶有兴味地等着她往回走。 “我今儿就是被乱棍打死也不让自己想起点什么,气死你个不要脸的,气死你!” 话虽这么说了,可是她也没敢往大声处说,就是自个儿说自个儿消消气,回头偷偷看了看风寂远,眼看他还在那儿站着,一点儿走上来的意思也没有,风雅恼火地一步步重重的走回去。 好不容易回到他身旁了,看着他身上的雪白衬衣,真想就这么撕碎它,好好地看一看那白衣翩跹下藏着的肚腹是有多黑。 风雅并不知道,这时候的风寂远其实不是在笑,而是在享受,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一天的时间根本就不足以让她记起过去的所有,可是那是她给他的最后的机会了,他怎么也得试试,即使最后不成功,起码今天的二十四个小时,这一路的追寻都是欢喜的。 这段路程才刚展开,他就已经见上了她的许多表情,鼓着腮帮子生闷死,抿着小嘴儿不跟他说话……这些,即使她真的不记得他了,以后两人就这么各自天涯,好歹也给他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他说了,记不起来,他以后就不缠她。 风雅还在闷着脑子憋得慌,眼看身边这男人也没什么要进去的意思,叉着腰,抿着嘴巴在踢草。 风寂远低头瞧看她的动静,突然说:“你要踢死我的草吗?” “……那么小气干什么?”风雅嘟嘴嚷嚷,声音还是不敢大,就她自己能够听见,“我不仅要踢死你的草,还要踢死你!” “进去了。”他微笑着率先起步。 “哦——”风雅故意拖长尾音,这是她在风小坏身上学到的唯一的绝活,快步跟上。 来到房子的门前,风雅突然撞上了一堵硬硬的墙壁,抬头一看,原来是风寂远的背脊,“你不知道我在后面吗?停下来不懂得跟人家说一声吗?你妈妈没教你吗?” 风寂远转身面朝她,脸上的表情冷冷的,语气也都冷,道:“我的妈妈早就死了……” 风雅一愣,心里隐隐有些愧疚,瞟了他一眼,还是跟他道歉了,“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言琥滤尖伐” 风寂远心里疼着,年少的那段记忆始终是他的雷点,踩中了的人非死即伤,可如果对象眼前这个善良的小女人,他倒觉得没什么,起码她又能多了解他一些。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 风雅窘了,在心里暗暗地骂。 嗯?居然给老娘嗯?不是应该说没关系么? “啊啊……”风寂远突然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吓得她一个不留神地连连尖叫。 “风寂远,你抽什么风?赶紧放我下来!”她的十根手指头在他的怀里挖啊挖,两根小腿在他的手臂上甩啊甩,就是没办法逃脱。 “你怎么不说我抽水?” 风雅有一瞬间的脑袋闭塞,后来想通了就清醒了,对,他现在是在吃她豆腐,就是抽水,不是抽风! 风寂远盯着她傻愣的模样看了许久,突然在她的粉嫩上偷了个香,“想清楚了没有?” 风雅红着脸嫌弃地用手背拼命地在嘴巴上又抹又擦,可是那种清冽的温软的触感还是在她的唇上挥之不去,甚至比昨晚上的那个法式热吻还要让她震撼。 见她羞赧地不敢吱声,风寂远伸出手里的钥匙,将就着开了门,一边走进去一边说:“当日我们新婚,我并没有抱着你进门,今天补回来。” 风雅柔软的心被一股暖意撞了撞,即使她不是他曾经的妻子,是他认错人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有些感动了。 一个大男人,能记住那个女人这么多的事情,如果爱得不深,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华语第一站红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风寂远,如果我是你老婆,我想,当年我打死也不会走。”. 风寂远高大的身躯明显的一震,低头看她,眼神有些迷惘又有些失落,最终只是涩然地笑了笑,把她放下来,由始至终都没说话。 风雅奇怪地追着他,走进了一楼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和家具都比较新,而且纤尘不染,显然是一直有人来打扫着的,可是崭新的摆设却带着陈旧的感觉,让人不忍心里一酸。 “这是你的房间,后来也是我们的房间。”风寂远在房间里张望了一翻,回头轻声说。 “你跟你的太太结婚初期不是一块住?” 风寂远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用的不是“你和我”,而是“你和你的太太”,这足以说明她心底的抗拒。 “那时候我们的矛盾很深,我心里也有人,娶你也是迫不得已。”风寂远故意强调她的身份,也间接地告诉她,他心里十分坚定地认为她就是他要找的妻子。 风雅难堪地走去阳台的地方,拉开玻璃门,清风顿时扬起了墙上挂着的暖色窗帘,风寂远轻轻地走近她,道:“你以前也爱站在这儿看曼城的夜景,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姿势。” 风雅故意笑了笑,离开阳台,“怎么会一样呢?现在是大白天,哪里有夜景看?” 风寂远无所谓地跟着她,不打算强迫她。 后来,他问她要不要上楼去看看,风雅说好,于是两人就一前一后去上楼梯去了,走到一半,风雅的脚突然打滑,整个人往后倒,幸亏有风寂远在身后,及时地把她搂进怀里,神色紧张地把她抱紧。 “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风寂远留意到她的脸色苍白了很多,估摸着是吓着了,扶着她站稳,吐着她的手往上走,风雅并没有反抗,可是两人才走到二楼,她就转身,说要走。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风寂远奇怪地盯着她的背影。 风雅也没回头,也不吭声,就是不愿意再往上走了,扶着楼梯上的雕刻精美的铁栏杆,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心里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风寂远想起了她曾经在这儿滚下楼梯,那会儿她伤得重,脸上也留了疤。 难道,她想起来了? “风雅,你站住!”风寂远蹬蹬蹬地快速下楼,扯着她的手臂往自己的怀里带。 风雅的脸还是一青一白的,唇上的粉色也褪尽了,茫然地看着眼前带着期许的男人的双眸,道:“你还有其他地方带我去吗?这儿我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了。” “你记起来了,对不对?”风寂远激动地抱着她的腰,再用力一些恐怕就要把她捏碎了。 “没有,就是心里不舒服,这里到处都是冷冰冰的,没点人气,我不愿意呆。”她木讷地告诉他。 风寂远出神地看了她一会儿,叹息着轻哼,放开她,率先走到前面去,风雅回头往楼梯上张望,双眸眯了眯,终究是飞快地离开了。 重新坐到车上,风寂远的脸色跟来时的不一样了。 “接下来我们要到哪里?”她问。 风寂远看了看表,皱眉道:“先带你去吃饭吧,然后我们一起去边城。” “边城?远么?” “远。” 风雅蹙眉,“多远?明天早上八点前能赶回来么?” 风寂远知道她是在提醒他,他们的约定期限到明日八点截止,那时候,他就再也没理由捆着她了。 “可以不去吗?”风雅问。 风寂远倪她,如有所思地看到她的灵魂里去,“为什么?” “我跟言川说好了明天一早就回去跟他会合,我没有失信于你,同样也不想对他食言。” 胸口泛起了熟悉的疼痛,风寂远把目光从她的身上收回,发动车子,踩尽油门,随便找了家高级餐厅吃了顿饭,然后就赶路了。 这么长的路程,持续高速的行驶,风雅一个字也没多问,脱了帽子捂着脸,挨在车座上闭目入睡,半路,风寂远把车停了下来,打开车窗一个人静静地抽了一会儿的烟,时不时会转身看看她,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又再次发动车子,往更远的地方驶去。 车里还弥漫着一股恶心的烟味,风雅终于憋不住了,拿开脸上的帽子,不断地在眼前扇,还把车窗打开来,好让封闭的车里能够通通风。 “风寂远,你故意的!” “我没有。”这人摆着一副君子的脸,在睁眼说瞎话。 “没有?你想呛死我吗?” “我哪里舍得?!” “……流/氓!” 风雅以为她这话能够逗得风寂远笑一个,可是他没有,表情很严肃,专注地看着路面的情况,突然歪头对她说:“跟我说说孩子的事吧,两岁半了,他人生的头两年外加半年,我都是不知道的。” 风雅不喜欢他用这种语气在精神上禁锢她,仿佛她就真的是他的妻子一样,风乐晋就是他的儿子,“如果你问的是我的儿子,我可以跟你说说,无所谓,可如果你想问的是你的儿子,那么只能跑去问你之前的老婆了,别问我!” “那跟我说说你的儿子吧。”风寂远妥协,心底有些疼。 风雅顿时眉开眼笑,一盘心思都放在了儿子从小到大的经历里去了,脸上都是为人母后的母性光辉。 “他还在我的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很调皮,三个多月的时候孕吐很严重,后来肚子渐渐大了,他就常常在夜里踢我,还老弄得我抽筋,那会儿还好有言川在,不然估计我会没命到生产。” 风寂远淡淡地笑着,眼底苦涩极了,“然后呢?” 风雅抬眸想着,“然后孩子就一天天长大啊,他喜欢跟言川混在一起,言川常常说不正经的话,小孩子脑袋聪明很快就记住了,可是记着的总是不好的词语,不知不觉就养成了自大的习惯,目中无人不单止,还常常用小老人才会说的话把你杀的片甲不留……” “呵呵,他有吵着问你爸爸的事情吗?” 华语第一站红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自从从那栋房子里出来以后风寂远就没这么笑过了,风雅心里稍微感到了丝丝安稳,点头道:“吵,从懂事开始就吵着要爸爸。”. “言川呢?” 风雅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道:“言川跟我说他不是孩子他爸,可是会养我一辈子。” 他该感谢他吗?起码在他重视的事情上,他还是君子地给他腾出了孩子的父亲这个位置来,公平地去跟他抢夺风雅的心。 “上次在警察局,小晋说他想找回爸爸,目的是傍大款?!”每每想起这个,风寂远就哭笑不得。 风雅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同样的哭笑不得,“你别听他瞎说,都是言川惹的祸,把孩子培养成一个拜金的主,见钱眼开,没钱滚开……” 风寂远很开心,“风雅,你知道我的财富有多少吗?” 风雅一愣,摆手讪笑,“我知道你的背景不简单,从你的穿着,气质,住处,还有平日开的车就能有些了解,可是我不会因为你的钱多就让孩子认你做爹,言川也很有钱,不是?” 风寂远摇头,没再说话。 他之所以这么问她,目的并不是要让她把小晋交给他,认他做父亲,他只是想告诉她,他很庆幸,在儿子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他有足够的金钱和权利去满足他的需求,他很庆幸。 他这算是过度溺爱吗? 他就是要溺爱他们母子俩,谁让他失去了那么多年呢? “你当时是剖腹产,痛吗?”风寂远记得她肚子上那条凸起的疤痕,随口问。 风雅一愣,顿时炸毛,“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风寂远一脸无辜。 “看见了?看见什么,嗯?看见什么?!”她整个人扑过去,不顾他还在开车,勒着他的脖子拼命地摇 风寂远被她弄得死去活来,马上来个急刹,把车停到路边,然后把她摁倒在车座上,眼底迸出杀人般的怒气,“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不然我就在这儿把你给办了!” 风雅的第一反应就是破口大骂,“混蛋,你欺负人!” “我哪里欺负你了?”风寂远看她这模样,心软了,“你知不知道刚才的行为有多危险,万一就这么出了车祸怎么办?小晋谁来照顾?” 风雅嘴巴一扁,委屈地撒手低头,风寂远心疼地在她的发顶亲了亲,风雅顿时抬头瞪他,“不准亲我!” 风寂远满意地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亲你了?” 风雅吃瘪,不吭声。 她没有看见,可是感觉到了,估计这流氓不会承认,论腹黑,论口才,她都不如他,干脆就不说,还省口水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现在这个天真的模样,整个人都像一张白纸,他反而就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把她带回到过去的痛苦里去,心疼地摸摸她的脸,风雅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意,怔愣地抬头看他,脸蛋有些红,没反抗。 “乖乖呆着,入黑就要到了,累了就睡会儿。” 风雅拨开他的手,把帽子又盖到自己的脸上,侧头闭目,风寂远浅浅地笑着,容颜温和美好,半晌才再次发动车子,赶路去了。 风雅压根就睡不着,心里七上八下地,想想他刚才摸她脸时的模样,心里像是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里面爬,痒痒的,有些痛,偶尔蹭开帽子偷看他,看着他那帅得掉渣的侧颜,脸色绯红的又躲了回去。 风寂远早就看出了她的小动作,十分乐意地配合着,装作不知道。 风雅突然感觉车子滞了一滞,像是抛锚了一样,她才从帽子里伸出头来车子就停了,风寂远焦急又狂躁地下车,掀开车头盖,似乎是引擎出问题了。 风雅下车去看看,只见风寂远挽起了雪白的衬衣衣袖,脸沉沉地埋头在车头上东摆西弄,风雅一下子就觉得他周身的磁场都变了,满身刺。 “风寂远,车子坏了?” 她企图走近他,可他那一声不吭的模样着实吓人,她又不敢靠近了,远远地看着他在忙碌,她没见他这么焦虑过,他专注地在繁杂的线路里动作,干净白皙的手指都变得脏兮兮的了,偶尔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坏车,明明时间就不够,为什么连天也不肯给他一次挽回的机会? 风寂远又慌又绝望地埋头努力着,天色渐渐就黑下去了,他依然在忙碌着,风雅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就哭了。 ------------ 【宝宝篇】欢喜冤家(6000) 风雅在旁看着他这么努力的模样,看着看着就哭了,那么爱干净的人,却把自己整双手都弄脏了,白皙的脸上也沾上了点点的黑污,雪白的衬衣袖子那个地方也脏了. 她抹抹眼泪,跑过去,红着眼睛拉住他的手,“别弄了,叫拖车来把车子拖走,然后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风寂远瞅了她一眼,额头上全是汗珠,五官显得更加立体了,可眼底的迷惘却让风雅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我给你时间,你想带我去哪就去哪,你别这样了,好不好?” 她的眼泪又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滑出来,风寂远看见她哭红的眼睛和鼻子,想起了过去强硬地把她禁锢在身边时,她终日以泪洗面的模样,心疼地把她纳入怀里,满手都是脏秽就没敢抱她,只是用手臂轻轻地环住她。 “别哭了,我又没有欺负你,我不弄就是了。”他亲亲她粉嫩的耳珠,温柔地哄着廓。 风雅突然感到一阵安稳,双手不受控制地伸出来环住他精瘦的腰,布满泪水的小脸埋入他的胸膛,“你就是欺负我了,不然我怎么会哭?!你还不承认!” 说这话的时候,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话里撒娇的意味很浓。 风寂远听出来了,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激动,尽管她忘记他了,可是她并没有抗拒他,起码他偶尔对她做亲密的小动作,她也没有多大的抵触,就像现在,她主动抱他了杰。 低头,瞧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想吻她,当两人的呼吸渐渐靠近,四片柔软的唇就要贴近时,风雅猛然睁开双眼,推开他的力度之大,足以让他倒后踉跄了两步。 “对不起。”她想起刚才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就郁闷,一时间没想到自己的力气会那么大,把人推到了几米外了。 她边说边甩头,似乎想把脑子里的情绪甩得一干二净。 风寂远站稳了脚步,掏出手机给吴岳打了通电话,让他派人来拖车,顺便给他开辆车来,他必须带她去边城一趟。 挂了电话,他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太阳下山,四周变得有些阴冷,风雅还站在原地看着他,风寂远叹口气,道:“到车里去等着,别冷着了。” “你的人什么时候能够到?”她蹙起眉头,笑声喋嚅,“我肚子饿……” 他才想起,差不多到晚饭的时间了,可是要到边城还得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这边比较荒芜,基本上没有什么吃饭的地方。 风雅看着他一筹莫展的模样也不想为难他,钻进车子,用帽子把自己的脸给盖住了。 风寂远不知道在车尾箱里拿什么,然后又听见了水声,当人重新坐上车时,手里已经不脏了,有些洗手液的香味在车厢里弥漫。 风雅拿开帽子,睡眼懵忪地往他好看的十根手指头上去看,果然是干净了,再循着他的身躯往脸上看,额头还有一小块脏的地方,“扑哧”的一声,她笑了。 风寂远皱着眉头瞪她,在额头上抹了又抹,又滑稽地看看自己的手掌,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没有脏东西啊,这女人到底在笑什么?” “我来吧!” 风雅甩开帽子,好心地凑过去,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擦拭,伏着的身体从风寂远的角度刚好能从上往下地看见她那对起伏的胸/部,白皙滑腻的包裹在粉色的胸/罩里,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鼻息间还隐约能够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看着他额头上的脏污已经被她擦掉了,风雅满意地又多看了几眼,发现他的喉结时不时地上下滚动着,立刻往他的脸上看,循着他那饿狼般的目光正好看见了自己暴露的春光。 “你……你个不要脸!”她整个人都被一股热火烧着,脸蛋儿随之涨红,指着他又羞又怒地骂。 风寂远本来就没打算往那儿看,可是就被他看见了,又无辜又尴尬,脸红着吧目光移开,轻轻地咳嗽两声。 风雅抱着包包,把胸前的衣领勒紧了,腰带也勒紧了,帽子重新戴上,刚好把她涨红的脸蛋遮住了,把身旁的男人看成了一个色/情/狂来看,一个下车,又跑到车后座坐了下来。 风寂远连翻了两个白眼,“风雅颂,你在侮辱我!” 风雅不理他,后来想想又觉得不甘心,就这么被他用眼睛非/礼了,嚷着大嗓子骂:“我侮辱你怎么了?你个不要脸,你个猪,要是你敢对我怎么样,我就死给你看!” 风寂远无语。 后来吴岳他们来了,总共三台车,身后跟着四人,风雅觉得这些人怎么看怎么像黑社会的,自从她醒过来以后言川和郭正弘允许她接触到的都是现代社会文明的部分,黑道上的血雨风腥,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她一概不知,看见这架势,心里不慌,反而有些熟悉。 就好像她以前就是干这行的! 风寂远下车去接住吴岳给他递过来的车匙,然后按照他的吩咐给买来了一大堆的食物,风雅饿得肚子咕咕叫,终于看见有吃的了就跑下车来到风寂远身旁,主动帮他挽。 “我来!” 风寂远打心里边觉得好笑,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懂得见风使舵呢,难怪他们的儿子也这样,上梁不正下梁歪。 吴岳终于看清楚了风雅,叫了声少奶奶。 风雅一愣,抬起头,从帽檐边上细看这个男人的五官,迷惘地看看风寂远,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吴岳有些吃惊,望向风寂远时,后者淡淡一笑,他心中自然明白了七八分,怪不得少爷没把少奶奶刘在风家大宅,原来少奶奶失忆了。 “你们先回去吧。”风寂远跟吴岳他们说。 “……那好吧,少爷您路上小心。”语毕,一行人就这么走了。 风寂远用下巴指示风雅上车,风雅看着那辆由吴岳开来的车子,又看看那辆坏掉的车子,问:“他们不拖走?” “很快就有人来拖,这不是你要担心的问题。” “哦。” 华语第一站——红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风寂远把人塞进车里,风雅死活不肯坐在他旁边,风寂远无奈地只要让她坐在车后座去了. “我又不会吃你!” 风雅的嘴巴里塞着一块面包,手上端着一瓶温牛奶,语无伦次地说:“你不吃我,可是你会偷看我!” “……”风寂远觉得委屈,看她笑得那么开心就没说话。 “慢点儿吃,别噎着了。”从后视镜里看见她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他就担心,车速也没敢太快。 反正她说了,时间不限! 风雅听着就往他的方向看,正好看见他嘴边浅浅的笑意,有点窃喜的感觉,肚子吃得胀鼓鼓的,牛奶也喝完一瓶了,舒服地抱着肚子半躺在座位上,很快就睡着了。 估计是累了,一直到风寂远把车开到目的地了她人还没醒过来。 他本来打算立刻就去孤儿院,可是想想时间充足外加天色已晚,还是先找家酒店住下来,明日一早再说,然后他就果断地就把人带到了他们曾经住过的那家酒店。 风雅在一片安宁的睡梦中感觉有双温柔的大手缠上了她的背部和腿弯处,然后她整个人就腾空了,耳边听见了女孩字的声音,朦朦胧胧的,眼睛又疼,于是就不愿意睁开双眼,等到风寂远把人抱进房间里,放到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才舒服地转了个身,继续睡。 这时候,她的包包里一顿焦急的手机铃声响了,风寂远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儿看了看,把手机从她的包里拿出来,看见来电显示时,脸色一沉,双眸也不动声色地沉了下去。 他没有接,顺势把它关掉了。 轻轻地走到床边,坐在她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熟睡的娇颜,心里的情意和想念迫使他俯身捕获她湿润的唇瓣,轻轻地磨砂着,酥酥麻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在他的身体里流淌,鼻息间全是她嘴里的清香,大手在她的身体上摸索,最后落在她左边的高耸上,一手掌握,轻轻地揉,慢慢地捏。 “嗯……”风雅叮咛一声,迷糊地抱着他的脖子,感受着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风寂远立刻就血红了双眼,趴在她身上,挑开她的衣领,从她的脸上一路细细地吻下来,双手爱怜地揉搓着她的胸,听着她猫咪般的呻/吟,身下的欲/望被唤醒,热热的一根贴在她的大腿上。 风雅感觉不舒服,睁开眼睛,一愣,眼睛又闭上了,再睁开。 “啊——” 这个男人又趁她不注意吃他的豆腐,早知道她就不来这儿了,就算死了也没人给她收尸…… 风寂远被她推到床下去了,此时正狼狈地跌在地上,出神地看着她,风雅抱着被子躲在床头,不断地拿枕头砸他,“我要报警,你个色/情/狂!” 说着她就去掏手机,风寂远快速地把她的手机抢了过来,收到自己的口袋里去了,“我不准你报警,要么继续,要么你就去洗澡,然后睡觉!” “可是我吃亏了!两个选择我都亏,我不要!” “那你是要继续?”风寂远用危险的眼神看她,吓得她立刻就冲进了浴室。 眼看她人已经消失在浴室的门里,他才坐在床上,努力地平静心底的欲/望和身上的火热,唇上手上全是她身上美好的触感,他已经禁/欲三年多了,好不容易找到自己老婆,就能看不能吃,多少觉得委屈。 “该死的!”他把床单扔掉了,又别扭地给捡了回来,顺便把地上被风雅颂扔下来的枕头也放到床上。 风雅在浴室里拼命地挤沐浴露,拼命地在身上搓泡泡,企图洗掉那个家伙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在镜子上看见了胸口和脖子上的吻痕,她的脑袋里依稀记得他刚才吻她的模样。 脸一红,掬起一盘清水往脸上泼,“风雅颂,你发疯!” 这时候,风寂远来到浴室的门外,轻轻地敲了两下,把里边的人吓了个半死,吆喝着问:“干嘛?” “你不穿衣服了?” 风雅正要骂他流/氓,可是才发现自己确实是什么也没带就跑进来了,内衣裤也没有,“我忘了……” 风寂远拿着刚才让酒店里的人送过来的衣服,嘴角带笑,“开门来拿!” “你不准偷看!”她再三强调。 风寂远翻了个白眼,“嗯,不偷看。” 久久的,浴室的门才被人犹豫地打开,一截白皙的手臂从里边伸出来,风寂远不打算为难她,把衣服到给她递过去,等她关门的时候依稀听见她说了声谢谢。 心里有些温暖,他走到阳台上抽起了烟,月色皎洁,好看的嘴角泛起了明媚的笑容。 风雅在浴室里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他一个人躲在阳台上,背对着房间,背影看着有些落寞,偶尔有几缕白眼从他的嘴巴里呼出,他似乎习惯了一个人抽烟,一个人静静地想事情。 “风寂远。”她叫了他一声。 风寂远一愣,回头看她,把烟头捏灭了,走进来把门关上,“把头发吹一吹,我去洗澡。” 风雅自然地点头,可是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再想了想就更不对了,“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房间去洗?这是我的房间!” “这是我们的房间!” “我不要!” “你不要也得要!” 风雅正要冲出去找柜台小姐问清楚情况,她要订房间,可是腰上立刻就被一股力量束缚着,风寂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的身后,双臂箍着她的腰,把她摁在怀里,不管她怎么挣扎还是不放开。 “风寂远,你放开我!我要去问清楚,为什么我要跟你一个房间!” 风寂远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她发丝上的水珠有些甩到了他的脸上,清凉一片,“你想穿这样去问?” 风雅一愣,觉得他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他们共处一家酒店房价的画面也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她被他放在床上,脸色不友善地看着她,似乎有些怒了。 风雅不吱声,不看他。 风寂远莫名地笑着,说:“你放心,我不碰你,你睡床上,我睡沙发。” 华语第一站红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一言为定!”. 这个你倒回答的挺快的,风寂远如是想。 后来风寂远就去洗澡了,她一个人在外边把头发吹干了,风寂远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了,眼睛从被窝里钻出来偷偷看他,没想到正好撞见了他望过来的眼神。 她的心跳顿时飙升,立刻又缩了回去,风寂远摇头失笑,把头发吹干了抱着被子到沙发上躺着,关了灯,剩下床头灯和沙发旁的欧式台灯还亮着。 风寂远望着天花板,突然想起了那时候她还光着脚丫子走过来劝了他几次,让他到床上躺着,其实那时候他就已经把她放在心上了,可是没有人告诉他这个秘密,没有人跟他说,风寂远,你已经爱上这个女人了。 “喂……” 风寂远一愣,淡淡地应了声,“嗯?” 风雅纠结着从床上坐起,不好意思地开口,“我虽然答应了给你多点时间,可是我不能太迟回去,明天入黑之前我得回到酒店。” 风寂远沉默了一会儿,又淡淡地应了一声,眼底多了一层悲伤的雾水。 三年河东,三年河西。 她的心已经不再有他了,却多了一个叫言川的男人,除了她自己,儿子,她最在乎就只有言川。 “睡吧,明日一早起床。”他说。 风雅听着他沙哑的嗓音,心里一个咯噔,不舒服地转了个身,把自己滑进被子里,室内的空调不算猛,可是她却觉得有些冷了,不知道是他的话有些冷,还是他的态度冷了。 “风寂远……”她又叫了他一声。 这一次,风寂远没有理睬,可他是睁着眼睛的。 风雅从床上坐起来,遥望着沙发上那凸起的一坨,又不死心地叫了他一声,“风寂远!” 风寂远还是不理她,风雅知道他并没有睡,可是他怎么一下子就生气了呢。 “如果明天我走的时候还是没办法想起你,你会遵守承诺以后都不缠着我吗?”话一出,她就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明明不是想问这个问题的,怎么出口就成这样了呢…… 风寂远藏在被子下的身躯猛地一震,久久的才恢复了平静,终于张开了嘴巴,“你怕我食言?” 风雅听见他说话了心里还是开心的,“没有,就想弄清楚。” “只要你再也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会缠着你,可是如果你让我看见你了,你就别想跑!”他把话说得很轻,可是却让风雅感到一阵刺骨的压迫感。 现在的风雅根本就不明白风寂远这一席话代表着什么,不久后,当她重新踏上曼城的土地,她就彻底的懂得她是被他给算计了! “睡吧,再说话我就去床上躺着。” 威胁她?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满脑子想的都是情/色的玩意儿!”风雅躲在被窝里自言自语。 风寂远听见了,用被子把头包住才强忍住跑过去把那死女人给办了的冲动,他忍得已经够辛苦了,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挑拨他…… 良久,他终于听见了她绵长的呼吸声,关了桌上的台灯,他也闭眼睡过去了。 一夜无梦,翌日清早,风寂远醒来后发现本该在床上的人儿不见了,慌张地跑去浴室张望,拍了拍紧闭的门,里面立刻传来风雅的声音,“干什么?” 风寂远听见她神清气爽的声音,心顿时就放宽了,“没事,你快点洗漱,我也要洗了。” 风雅在刷牙,头发乱糟糟的,因为要带孩子所以她早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今天也是自然醒,似乎已经适应了时差的问题了。 “知道了。”她含糊地回答。 风寂远给酒店的服务生打了通电话,让他们给送两份早餐上来,风雅出来的时候早餐已经到了。 “哇!”她两眼发直。 风寂远嗤笑着掠过她的肩膀,自顾走进浴室里刷牙洗脸去,风雅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后来就不管他了,一个人吃得很香。 “没人跟你抢,吃那么快干什么?!”正当她吃得好好地,风寂远的声音突然想起,让她立刻就噎住了。 脸蛋涨得通红,无助地看着远处的风寂远,风寂远心一急,飞快地两三步跨到她身旁,适力地拍打她的背部,给她递来清水,风雅猛地给自己灌了两大口清水,终于痛苦地把卡在喉咙的东西咽下去了。 眼泪直冒的模样看得风寂远直心疼,抽了张纸巾帮她把眼泪给抹去了,又在她的脸上抹了一把,大手还在她的背部顺着她的呼吸。 “谁让你吃那么急了?!” 风雅觉得委屈,“明明就是你突然间说话,把我给吓着了!” 现在倒是他的错了。 ------------ 【宝宝篇】小晋被绑架了(6000) 吃过早餐,风寂远带着风雅颂来到了她本该熟悉到心里边去的孤儿院前,今天有些奇怪,这儿并没有开门,不管他怎么敲门还是没人理睬,风雅静静地站在那儿,仰望着这栋破旧的院落,总感觉很熟悉很怀念,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她还是没办法想起点什么来。大文学懒 “不知道怎么了,没人。”风寂远懊恼地往回走。 风雅无所谓地笑着,笑容真挚,“没事,我从外面看就可以了。” 风寂远无奈地看着她,心里都是说不出的苦,从外面看又怎么算得上可以呢?即使他把她带到院子里去,她也不一定能够记起点什么,更何况是在门外呢? 她压根就没有努力的心,他还能说些什么……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微笑着说:“那回去罢。” 风雅突然觉得他的笑容扎眼,“嗯?现在就回去?” “嗯。”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恰好把他那双锐利的眸给遮住了,让人看不出情绪来。 风雅天生就敏感,觉得他心里有事没说出来,眼看他就要坐回车里去了,便大声地从后边呵住他,“风寂远!” 风寂远一愣,淡淡地回头,不吭声。 “再带我去别的地方走走吧,随便哪儿都行。” 她嘴边的笑意和眼底的真诚触动了他,心下一喜,他又飞快地折了回来,拖着她的手上车,车子很快就驶入了离孤儿院不愿的一座山前,风雅并没有作过多的抗拒,一切都顺着他的。虫 原来这别扭的男人以为她在敷衍他,闹别扭呢。 她能感受到他的迁就和努力,她知道这个男人很努力的想让她恢复记忆,心意告诉她,不要毁了他的用心,否则,说不定哪一天她就后悔了。 两人肩并肩站在半山上,同样的位置,却因为不一样的年份不一样的季节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指着对面一片墨绿色的梧桐和桦林,风寂远的眼睛染上了陈旧的气息,“你十二岁之前一直在刚才那家孤儿院里生活,照顾你的院长后来因为身体不好,中风了,就葬在那个地方。” 风雅的心里顿时一个咯噔,问:“那个人对我来说像什么?” “母亲。” 风雅惊讶地看向风寂远,他却格外的镇定和笃定,重复地说:“你告诉我的,她就像你的母亲,从小带着你长大,对你好,疼你。” 眼角有些泪湿,她抬手抹了抹,“那时候这里又是怎样一副景象?” “那一年的边城迟迟不肯下雪,当日却下了很大一场雪,把满山的梧桐和桦林都染成了白色,你就站在这个位置,冻红了脸,冻红了手,指着对面的山间告诉我那是院长安葬的地方。” “然后呢?” 风寂远仔细地回想,突然想到了什么温暖的事情,嘴角染上笑意,“那时候你还很怕我,天气冷,你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我披上了,我当时很生气,立刻就把你圈在怀里,让你把衣服给穿回去。” 风雅看着他微笑的脸,知道他是心疼的,因为他的笑容不够他眼底的心疼来得更让她刻骨铭心。 “那我那时候肯定很爱你……”她突然说。 风雅没有发现,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接受了一个事实,他口中的风雅和妻子就是她本人,尽管她想不起来,可是这个事实她接受了。大文学 “嗯,很爱。” “那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呢?” 风寂远陷入了沉思,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风雅走近他一步,表情认真,问:“风寂远,如果我现在重新接纳你了,但是我依然没有想起以前的我们,你会觉得心安理得么?” 他一愣,眼神变得不知所措,“我会觉得遗憾。” 他的回答出乎她的所料,“为什么?” “因为只有当你想起过去的我们了,我才能把以前犯下的错误一个个地给你弥补,直到你心甘情愿地点头说原谅我了,我才能心安理得地让你呆在我的身边。” 风雅迎风看着他,眼睛里的光芒在阳光底线也都是那么的耀眼。 这个男人,真傻! 她不知道他们从前是怎么样的,但是她为他而感动,轻轻地说:“风寂远,我会回来的,回到这个地方来,等你唤醒我的记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现在的我到底还爱不爱你……” “真的?”风寂远感到无比的激动,她这个承诺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真的。”风雅淡淡地笑,下一秒整个人都被扯进了一个怀抱。 她被他强行抱了几次,才几次而已,她就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味道了,她是讨厌烟味的,可是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的气息却让她陶醉。 “你一定要回来,回来我身边,让我爱你……”他依然难掩激动的情绪,埋首在她馨香的颈项之间,沉声说。 她以为她会马上把他推开,可是最终顺了自己的心意,轻轻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她感觉这个男人的肩膀太重,连腰板都快要直不起来了,这样,或许他能好过一些。 “那么言川呢?”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因为他能感觉到,她在乎他。 风雅一愣,道:“我想你并没有真的懂我的意思,我跟言川现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会随着你出这趟门全因为我答应你了,而我刚才所说的并不是说我等着你来感动我,让我心甘情愿地回到你的身边去,我等的只是你的一个证明,证明我们曾经相爱,证明你说的一切都曾在我的记忆里,至于那时候我爱不爱你,全由我的心意说了算。” 风寂远懂她的意思,可眼里还是很迷惘,风雅推开他高大的身躯,“简单点来说吧,当我恢复了记忆,我可能不会像当初那样爱你。” 这下,他彻底懂了,反而比面对失去记忆时的她更慌了。 她失忆了,不再爱他,他能理解,甚至可以去努力,可是如果她恢复记忆了,却不再爱他了,那他就绝望了。 “你嘴巴厉害了。”良久,他才用这句话打破了两人间的缄默。 风雅耸耸肩,道:“走吧,我该回去了。” “好。”他自然地伸手想要握上她的,却教她飞快地躲过了。 风寂远脸色微怔,有些尴尬,风雅回头温柔地喊了声,“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山,傍晚时分回到了曼城市区。 风雅下榻的酒店门外,风寂远缓缓地把车停下,正要下车去给她开门,风雅立刻就制止了他的动作,道:“不用了,连续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上去就好。大文学” 当她下了车,把车门关上后,风寂远立刻叫住她,问:“什么时候回纽约?” 她回头,脱下鸭舌帽,让一头黑头自然散开,重逢以来第一次笑得灿烂,两颊的梨涡深深地印在她的脸上,更刻在了他的心里。 “大概就这两天了,不会很久。” “什么时候回来?” 风雅明白他的意思,自然也记住了自己的承诺,调侃道:“我回来后,你是不是保我生活无忧?” 语毕,她还偷偷笑了个。 风寂远难得的心情愉快,“回来吧,我保你永世无忧。” “切……吹牛!”她不屑地转身,大步往酒店里走去,刚转身眼睛就红了。 风寂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身旁的作为上似乎还留着她的气息,一顿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 风雅颂,你一定要回来,回来让我疼,让我爱。 …… 风雅回到房间后,想查看一下电话记录才发现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疑惑地开机,然后收到了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言川的,然后又两则短信,她想着是言川责怪她没准时回来,没来得及看短信的内容就跑了过去,在他的房间外徘徊了会儿,摁了门铃。 久久的,里边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奇怪了,难道他又出去了?风雅这么想着,可是已经快要六点了,这个时候他出门去干什么? “铃铃……”此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以为是言川,看也没看就接通了,“喂,言川,你哪儿去了?” 那边的人顿了顿,没吱声,很快的便喘着粗气,焦急道:“风雅,我是风寂远,你听我说,小晋被绑架了,对方是什么人还不清楚,但是我父亲在那个岛上,我现在必须立刻赶过去!” 风雅浑身一颤,挨着墙壁的身子整个都软了,脚下一踉跄,整个人跌倒地上,旁边刚好经过一位酒店的服务生看,看见她这模样马上过来扶起,“小姐,您没事吧?” 风雅脑袋空白,推开那个服务生,茫然地坐上电梯下楼去了,连电话漏在地上也不知道。 怎么办,那孩子平时飞扬跋扈,可是才两岁半,怎么受得住那样的惊吓…… 越想她就越慌,走到楼下时,风寂远因为她突然的断线焦急地来到酒店的门外,刚下车就看见她流着泪从酒店里跑出来,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一个劲地跑过去抱住他,在他的怀里没命地哭。 “怎么办?风寂远,怎么办?小晋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他,他肯定吓坏了……”她抱着风寂远的腰,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地张着嘴巴哽咽。 风寂远同样焦急万分,可是如果他也乱了阵脚,恐怕孩子就救不回来了,“你先冷静一些,我不是说了吗?我的父亲在那边,我刚收到的消息,他已经在那边部署着营救了,我们现在立刻赶过去!” 她整个人都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下,双腿无力,风寂远干脆把她哭得厉害的身子抱起来,直接塞进车里,然后坐上私人飞机往风连成派人来汇报的那个岛飞去。 起码要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风雅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着想着又哭,风寂远心里本来就慌,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已经没了,这孩子陪着她两年半,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恐怕她真的会疯掉。 “没事的,我会把小晋救回来的,他不会有事的。”他拍打着趴在自己胸前的女人的背,安慰着。 风雅不知所措地摇头,把他看作是最后一株救命稻草,紧紧地抓住,生怕一松手,他就跑了。 “小晋好好的,我们也没得罪什么人,为什么会遭人绑架?!” 风寂远这才想起来,从小到大风连成就因为要防着一股势力才在风家组建了保镖训练营,还把他送到英国去进修和管理英国的组织,如今看来,这事跟这股势力绝对脱不了干系。 “别乱想了,估计是要钱,钱我多了去。”风寂远哄着她,不敢把实话跟她说。 风雅哭得眼泪也干了,心里无比沉重,每每想起小家伙调皮的小脸心里就发疼,呢喃着:“小坏小坏,你别吓妈妈……” 风寂远心疼地吻着她的发顶,哄着她入睡,可是她怎么也睡不着,坐在他怀里十多个小时没动,一直到飞机到达目的地才从风寂远的怀里跳出来,直接往飞机下奔去。 风寂远拦不住她,只能飞快地跟上,跑下飞机后,风连成的人已经来接人了,风雅茫然地站在原地四处张望,风寂远跑过去把她抱着,指挥那些人把车开到这边来,然后扶着她上车。 从她抓着他双手的力度就能感觉她的心里有多焦急,秀气的额上全是冷汗,车速很快,他把她发白的脸庞抱入怀里,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吻着,让她依靠着他。 “别担心,会没事的,嗯?” “……” 久久的,她才用力地深呼吸,然后把脸埋入他的颈项里用力地喘息,“嗯……” 去到风连成入住的地方,小岛上已经到了入夜的时候,风寂远扶着风雅颂走进门,风连成吃惊地从沙发上站起,目瞪口呆地看着风雅。 风雅却用陌生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老人,心里有些害怕地抓紧了风寂远的衣袖,他把她抱进些,道:“这是我爸爸,也是他把你从孤儿院领回来收养的。” 风雅一愣,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他。 风连成因为心头紧张一时间没发现风寂远居然简介地叫了他一声爸爸,敛住了脸上的惊讶和一阵莫名其妙的惊慌,道:“消息确切,我打算今晚就行动!” “你怎么知道小晋的存在?”按道理说他根本就没跟风连成提起过风乐晋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风连成说:“我都到美国好几天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你别想再瞒着我!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不重要的事情以后再说!” “你有办法救小晋?”风雅听出来了,他话里有话。 “你跟着去或许胜算会大一些。” “为什么?”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么? 风寂远的双眸突然陷入了龙卷风版的黑漩涡了,抱着她的手突然发力太重,把她勒痛了,哼哼地挣扎着,当他发现时风雅已经挣脱了他的怀抱,奇怪地看着他,“你抱疼我了。” “对不起。” “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没事。”他把她重新纳入怀里。 风雅忐忑地在他怀里钻了钻,风连成用危险的目光与风寂远对视,空气里暗藏着杀机。 依照风连成所说,这事果真跟那股势力脱不了干系,可如果与风雅有关,那么肯定跟言川还有她的家庭背景相关,他现在最怕的是孩子救不回来,她还有受到第二重更重的打击。 当地时间八点半,风连成和风寂远带着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来到跟那个人越好的地方,这是一座小山,四处荒芜,树林从木众多,如果有人要埋伏于此,要找出来的确不容易,加之这种地方最容易装机关,恐怕那人已经部署妥当了。 风雅藏在身体 深处的防御意识告诉她,这座小山丘不简单,风寂远拖着她的手走在风连成的身旁,后面紧随着一百来人,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一间大型仓库前,门是关着的,里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 在小岛的另一端,一架私人飞机急速降落,里面走出来已挺拔刚强的男子,面容熟悉,较三年前却多了几分沧桑。 岁月磨人,疲惫的心胸更把他折磨得厉害,为了找那个女孩,他这三年来已经走遍了世界各地,可依然还没没有半点消息。 “路先生。”在岛上等候多时的人看见他来了,立刻恭敬地跟他打招呼。 路非易把手里的行李扔给他,问:“老爷找我这么急干什么?” “老爷说您必须回来一趟,有些事没了您不成!” “具体的呢?” 那人有些犹豫,道:“具体的老爷没说明,路先生还是亲自问一问吧。” “嗯。”说罢,他跨着长腿随着那人的带领走了。 …… 仓库里,言川正与郭正弘争吵,两父子难得会吵得那么厉害。 “爸,你为什么药这么做?小晋是你的外孙,是你女儿的儿子,你怎么可以拿他的命来开玩笑?!”言川还在酒店的时候就接到手里人的通知,说郭正弘在密谋着利用风乐晋把他仇视多年的风连成引过来。 他以为他跟风雅相认了以后就已经打消了报复的念头,没想到他会这么偏执,居然把外孙的性命都拿出来做赌注了。 “把少爷给我压下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得放人!”这一次,他一定要让风连成死。 言川看了两名男子走过去就要拖他的手,他身上的枪早就被郭正弘没收了,要打绝对能够打得过这两人,可是四周还有好几十双人,他只能无奈地做垂死挣扎,“爸,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难道你想失去风雅这个女儿?你才跟她相认了多久?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值得吗?” 郭正弘本来还心软,可是听见他后边那句话,立刻想起了三十年前那个躺在血泊里的女人,眼里透着杀意,大吼一声:“把少爷拖下去,关起来!” 言川不住地回头大喊:“爸!爸……” 郭正弘心中积藏多年的怨恨在一瞬间爆发,门外走进来一人,“老爷,人到了。” 郭正弘立刻敛住情绪,道:“让他们进来!” 风连成派头,风寂远扶着风雅颂紧随其后,三人用走了进来,看见坐在仓库中央的男人时,风连成一双锐利浑浊的眼睛顿时迸出无限敌意,风寂远疑惑地盯着眼前的老人,跟风连成的年纪相当,可身上的霸气却比他还重。 风雅颂身子一软,眼前一黑,紧紧地扶着风寂远的手臂才得以站稳,犹豫又惊慌地加了一声,“爸爸。” 仓库里,所有人的脸色自如,唯独风寂远的整张脸都黑了。 ------------ 【宝宝篇】被时光掩藏了的真相(3000) 爸爸? “他就是你爸爸?”风寂远震惊至极,那么说,言川就是这个人的干儿子,那他居然会绑架自己的外孙。 风雅同样感到无比的震惊,只不过她所震惊的是绑架自己儿子的是自己最信任的父亲,“爸爸,你把小晋怎么样了?你快放了他,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着他的,他才两岁半!” 郭正弘从凳子上站起,一脸正色地对身后的男人命令,“去把小姐带过来。” 那人立马行动,快步往风雅的方向走来,她满心里想着的都是儿子因为害怕而哭泣的模样,心疼着,肩膀突然被一股温热的力量揽住,接着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滚开!”风寂远的声音沉沉的嗓音藏着怒气在风雅的头顶上方飘荡。 风雅这才意识到郭正弘的手下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就要把她带到郭正弘的身旁,风寂远正紧紧地把她圈在怀里,紧绷的身躯告诉她,他已经把自己武装好了,进入了随时与人打斗的状态。 那人回头与郭正弘的目光接触,这时候,风连成开口了,“你知不知道当年薛雪为什么会离开你?” 他这话是对郭正弘说的。 “你胡说,她是被你亲手杀死的,你还有脸说出来?!”郭正弘愤然向前大步走了两步,怒目恶指地大吼。 风雅和风寂远同时怔愣,似乎意识到他们谈论的那个人是谁,半晌,风雅挣脱了风寂远,瞪大血红的双眼,连声音都在颤抖,“薛雪……就是我的母亲?” 郭正弘的双眼在那一瞬间不动声色地眯了眯,这证明他还是在乎风雅的。 风寂远拉着风雅的手,不让她逃脱他身体的一米以外,视线却落在了风连成的背后,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底划开了如墨般的黑。 风连成仰脸大笑三声,脸色突然一凛,道:“荒唐,真是荒唐!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悔改,薛雪当年冒着风雪从你身旁逃到我那儿去,她最后跟我说的话就是她恨你,恨你入骨,她本来不用死,是你生生把她逼死!” “你胡说,是你看不惯她选择了我,没有选择你,是你怀恨在心把她杀了,是你!是你,风连成!”郭正弘整个人都陷入了疯癫的状态,可想而知,三十年前那个女的人对他带来的打击有多大。 “爸爸——”风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可是看见郭正弘那模样,她不自觉地就向他迈了步子,人却教风寂远禁锢。 “别,别过去。”风寂远把她圈入怀里,“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你别插手。” “风寂远,他是我的爸爸,我怎么可以不管他!”风雅红着眼眶在他的怀里挣扎,母亲的死因,儿子被困,父亲的异常一下子聚在一起折磨她,她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郭正弘看着自己的女儿正被仇人的儿子抱在怀里,恼火地对身后的五六人命令道:“去,把小姐给我带过来!” 风雅立刻感觉到风寂远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然后他的手落入她的腰间,把她整个人推到了身后,单手护着,当那些人来到身旁时,他俯低身子,像被激怒的猛兽,那些人中的人率先发动攻击,猛烈的拳头就要落到他的俊颜,他立刻敏捷地夺过,全身的劲力强猛得骇人,拳头硬如磐石狠狠地往他心脏的位置重砸。 那人顿时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其余的人看见了情况,顿时全部涌上来把风寂远以及被他紧紧护在身后的风雅包围,突然,风寂远的脸上出现了残酷的笑容,这一次,是他主动发动攻击,跨步抢进了其中一人的身前,勾起一拳,直接打中他的胸口,站在他身后的风雅准确地听见了肋骨被碎然打断的声音。 风寂远全程用一只手与那些人纠缠,另一只手紧紧地牵着风雅的,把她左牵右带地逃避着那些人试图抓住她的魔抓,几个男人陷入缠斗,风寂远却占了上风,每一次攻击,都能够准确地击中那些人的脆弱之处,每当他打断了其中一人的肋骨,他嘴角的笑意就会更深更浓。 风雅震惊地紧握他温暖的大手,茫然失措的心像是突然找到了停靠的港湾,心里无比的温暖,看着他挥汗如雨的面颊,突然就笑了,风寂远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她的笑意还有注视,躲过一人的拳头,在短暂的时间里回头冲他笑得温柔。 突然,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尖刀,就要朝他的颈窝里刺下,风雅心下大恸,手里自然地用力把风寂远扯开,冲上前,娇小的身躯却有着流云似水般的轻盈,在眨眼之间就闪身来到风寂远的身前,勾腿在那人的脸上踢了一脚,自由的那只手抢了他的刀,飞速地插进他的肩胛骨。 “啊……”那人应声倒下。 风寂远一愣,看着她流畅的一系列动作,记忆中那个身手矫健的小女人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竟让他不知所措,当风雅喘着气回头,想要确认他安然无恙时,正正看见了不动如山的身躯上,薄唇缓缓勾起,凝着她笑了。 那一笑,让风雅头皮发麻,全身颤抖不已。 有些不可思议地挣脱他的手,迷茫地伸出双手,她的身手居然这么好?! “小心!” 话 音刚落,风寂远重新把她纳入怀里,欣赏完她的“表演”,他的心情突然就欢畅了,再也不再顾及风连成的脸面,更不打算顾念两方不易用弹药较量,从腰间拔出两把手枪,一把抛上空中,一把落在他的手里。 “蹦蹦蹦……” 随着连绵不绝的巨大枪声在仓库的响起,风寂远已经把子弹射入了其中一半的人身上,胸膛开花地躺在地上,随着最后一颗子弹的射出,他飞快地把枪扔掉,那把被他抛上空中的手枪恰逢其时掉落,他伸手接住,抱进怀里僵硬的身躯,继续“表演”。 郭正弘和风连成都看得有些呆然,一分钟,他就用一分钟的时间把郭正弘派过来的人全打死了。 先前他是卖风连成的老脸,答应他不动枪,可是风雅的突然出手却让他彻底手痒了,不想跟那些人浪费时间。 风雅僵硬地被他抱在胸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躺在地上,鲜血淋漓的人,整张脸都白了,可是她不害怕,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么血腥的场面,她只是惊讶,这个看似温柔的男人居然有这么一面。 风寂远把枪收好,抚摸她发白的脸,在她秀气的额上落下轻吻,“吓着了?” “你的儿子很出色,难怪你宁愿让他恨你入骨当年也执意要把他送去英国,逃过我的追杀!”郭正弘对风连成如是说。 风连成大笑,“你的女儿也很出色,如果你不懂得珍惜,我宁愿她继续当我的儿媳也不要回到你身边!” 风雅发现当郭正弘说完那句话时,风寂远的身躯猛地一震,眼底流露出骇人的悲伤,心底最深的伤口被掀开了,正被刺骨的冷风肆谑着。 “那么多年的纠缠,你就不能学会释然,为什么要把仇恨带到下一代,甚至连至亲的外孙也不放过?” “释然?当年你朝薛雪开枪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结果就是今天这个模样?” “所以你就要把目标定在我的妻子上,让她绝望到上吊自杀吗?你就是要让我妻离子散了才甘心?”风连成的语气早已不似初时,他怒了,殇了,那段记忆,他一直没有对谁说过,就连风寂远恨着他这么多年,他也从未开口解释半句。 “嘣——”一声巨响划破天际,风寂远血红着眼冲郭正弘的胸腔开了一枪,如果不是因为愤怒得浑身颤抖,恐怕那一枪早已射入郭正弘的心脏。 风雅的身体顿时失去的保护,浑身都陷入了冰冷,她感觉到了,他抗拒她,在听见自己母亲真正死因的时候,他恨她了,就因为她是那个人的女儿…… “爸爸——”不知道是心底因为失去的疼折磨着她还是父亲受伤了,她的眼泪就这么从眼眶滑落,逃离风寂远的身旁,冲过去扶着即将倒下的郭正弘。 “爸爸,你别吓我,爸爸!”郭正弘的人全都拔了枪,正正指着风寂远和风连成。 由于进来时郭正弘只允许风连成和风寂远、风雅进入,如今一边全是郭正弘的人,一边就只有风连成和风寂远,他们一下子就变得势单力薄了。 风雅扶着郭正弘,双手都染了他胸前的鲜血,可她痛心的是风寂远冷漠的眼神,还有手里坚定地握着的手枪。 ps:抱歉,实在太忙,四月九号三千更毕,明儿见。 吉林为您提供炽情烈焰:野火宝贝,搞定你!。 ------------ 【宝宝篇】同生共死(3000) “风寂远,住手!”风雅用身子挡住负伤的郭正弘,“你不能伤他?” 风寂远黝黑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像是要在她的胸口烙下一个窟窿来一般,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不能?如果不是他,我妈根本就不会死,更不会死得毫无尊严!” 一旁的风寂远早已陷入了震惊的地步,他怎也没想过风寂远会毫不犹豫地朝郭正弘开出那一枪,以他对风雅的感情,他不可能会这么做! 起码不会丝毫也不曾犹豫…… “阿远!”风连成喝住他,甚至主动伸手把他的枪夺走,“你疯了是不是?” 风寂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风连成从他手里抢走的手枪抢了回来,却再也没把枪口对准被风雅颂护在身后的郭正弘,而是把它收到了腰后,神色不明地直盯着风雅的脸看。 迎接他锋利的眼神,风雅的心就像是被利刃狠狠地剜了一刀,发狂地疼着,久久的,两人的目光也没有半点分开的迹象。 “郭正弘,把小晋放了,我的命你拿去。”是风连成的话把他们的对视打断。 “爸——”风寂远突然疾呼。 风连成顿时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向儿子,眼眶迅速红了,为了等这一个淡淡的称呼,他足足等了十几年,终于让他等到了。 风寂远还想要说什么,可风连成不允许,“闭嘴,我们这一代人的事你别管!” 风雅转身,扶着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发白的郭正弘,淌着泪道:“爸爸,把小晋交出来吧,不要再闹了,再闹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郭正弘不服气,他心里的那团因为失去至爱而积攒了那么多年的怒火依然未曾消散,他需要报复,他需要风连成血债血偿,“不,不可能!” “爸爸!那是你外孙,我是你女儿,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风雅摇着他的身躯,发狂地吼。 郭正弘带着皱纹的双眼眯了眯,道:“我就要看着他死了,我才能泄愤!” 风雅一惊,回头望向风寂远和风连成,谁知,风寂远突然站出,道:“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郭正弘捂着伤口从地上站起,手里的人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即使是他受伤了倒在地上也不敢上前来一步,因为他不曾吩咐她们上前,所以没有人敢这么做,此时,他嘴角的笑容却让风连成惊出一身的冷汗。 “好。”随后,他招来两人,眼睛一秒钟也没有离开过风寂远,就说:“把风少爷带过去,其他人不得靠近!” 。”然后,那两人就这么走到风寂远的身旁,等着他有所动作。 风雅几乎是随心而为,快步上前拉住风寂远就要转过去离开的身子,扯着他的手臂,强迫他回头,风连成在旁阻挠,“我说了,这事你别管,我去!” 他知道,这一趟,非死即伤,如果他足够命大,或许他还能够保着性命回来,他平生最疼风寂远,怎么会由着他去送死,更何况他的心思他猜得到,他之所以要冲郭正弘开那一枪,无非就是要扰乱风雅的心思,让她以为他在恨她,心里就会放下对他的防线,反而会主动来接近他,这样他才有更多与她接触的机会,让她回到他的身边,时日已不远。 他很高兴风寂远能够放下仇恨,正视自己心里所爱,否则他就是另一个郭正弘了。 风雅听见了风连成的话,眼睛一溜,又把目光移到了风寂远的身上,“你不能去!” “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年迈的父亲去送死?我办不到!”风寂远揪着她的衣领,就像是十年后与她在金碧朝代外的走廊重逢打斗时那样,把她扯到自己的胸前,呼吸相闻,透着一股坚韧。 风雅心一疼,脑袋里一副似曾相识的画面迅疾飞过,她双眸一沉,咬着唇没办法接话。 他说的没错,换作是她,她也不会让自己的父亲去冒险,而郭正弘这一局,真的设得恰到好处,让人防不胜防,更是无从躲避,只有去和不去,风连成去还是风寂远去,两者都只能二选一。 风寂远看着她迷惘的双眼,心一疼,为了避免她看穿他的心思,只能飞快地把她甩开,冲忙转身,“我会回来的,记得你们全家欠我的,我会在你身上一一索回!” 风雅愣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远走的背影,背后还有两个郭正弘的人跟着。 他真的恨她了,因为她是他杀母仇人的女儿! 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乎这个男人是如何看待她的,她只知道,当她发现他恨她的时候,她的心很痛,真的很痛。 当她不知所措地从风寂远的身上把目光收回时,余光正好看见了郭正弘嘴角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天生还有后天训练出来的敏锐触觉,她觉得这一切有不妥,郭正弘如此疼风乐晋,甚至把他当小祖宗一样拜,怎么会把他放到危险的地方? 莫非他根本就没有绑架风乐晋,他只是故意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把风连成和风寂远都引来这个荒岛,让他们跳入他本就设好的圈套? “不要!”风雅大吼一声,众人还没来得及阻挠,她已经跑出了仓库。 一 出仓库大门,不远处便听着一架直升飞机,风寂远刚好跨了上去,她心下打乱,不要,不要去! 她在心里不断地嘶吼着,身后立刻就追来了一群人,全是郭正弘的人,风连成也一并跑了出来,她脱了鞋,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直升飞机外,直升飞机已经启动,可是门还没关,跟着风寂远一起出来的两人,其中一人负责开直升飞机,一人坐在他的身旁,把他看牢。 这时候,风雅实在无计可施,后有追兵她不能拦,只能在前方的敌人身上动刀,于是她故意大喊了风寂远一声,把直升飞机上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的身上来,果然,坐在风寂远身旁的那个人顿时就从直升飞机上窜了下来,风雅利用时机,几乎并没有花费多大的劲就把那人打倒,在风寂远惊慌的眼皮底下攀上了直升飞机。 负责开直升飞机的那个人迅速回头,风雅早已有所准备,把门关好了以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风寂远收在腰间的手枪拔出,抵着那人的额头,满身大汗道:“要么死,要么立刻起飞!” 风寂远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这小女人虽然失忆了,可身手稍稍被他启发后立刻就恢复了,威力有增无减,连敏感神经地比以前厉害了,动作迅猛得很,可是他不能表现在脸上,起码在她乖乖呆在他身旁前,他不能。 “你来干什么?”风寂远冷着脸,淡淡的瞅她。 风雅并敢放宽心的去看他,与他说话,她现在就想要让那个人立刻起飞直升飞机,让她与风寂远一起去那个地方,她不知道是哪里,但是她的心告诉她,她不能让他一个人去。 抵着那人的枪又加了几分力道,甚至把扳机扣下了,一股火药的味道在狭窄的直升飞机内弥漫,那似乎也是死亡的味道,那人表面上显得十分的镇定,可是他额头上的一滴汗却把他出卖了。 他在慌,无比的慌。 “起飞!”风雅颂大喝一声。 那人浑身一凛,点头,终于,他们离开了地面,朝着郭正弘本是给风连成安排好的地方飞去。 她一刻也不敢松懈,手枪握在手上,一直都抵着那人的额头,只要他稍有动作,她立刻就会加重力度,让他惊出一身的冷汗。 风寂远看着她许久,直至看见她的额头同样滑下一滴冷汗他才淡淡地开口,如豹般锐利的双眼像一把利刀直抵她的心脏,让她的心跳突然就猛增。 “你跟上来干什么?” “我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觉得妈妈没用,要一个陌生人去救他!”风雅没有看他,可是风寂远却仿佛能够看见她的双眸。 语毕,她听见了风寂远沉稳的冷笑声,她不禁侧眸看了他一眼,心口被什么轻轻地一撞,他真的在笑。 他挑眉,“你觉得小晋真的在那个地反?” 风雅一愣,继而莞尔一笑,原来他早已想到了她想的那个问题,如此看来,小晋的确没在那个地方,他就在郭正弘的身边,只是被他藏在了一处秘密的地方。 ps:我明明已经更新了,怎么没办法显示呢?! 吉林为您提供炽情烈焰:野火宝贝,搞定你!。 ------------ 【宝宝篇】我被那个坏叔叔吃豆腐了,真亏!(3000) 仓库里的所有人全都冲了出来,直升飞机缓缓升起,上空的螺旋掌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四周扇起了强劲的风势,让人不得靠近,风连成担忧地仰视着渐渐缩小远去的直升飞机,隐约能够看到里面的人。 “老爷,小姐她……”负责上来追捕风雅颂的人回到郭正弘的面前,一副等待受罚的摸样。 郭正弘的脸色早就一青一白的,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嘴巴一张,角落里突然走出来的男人却把他的目光给吸引住了。 那人似乎早已把这一切收入眼底,远远地冲他鞠了个躬,然后修长的双腿一前一后地向他走来,风连成顺着郭正弘的目光看见了熟悉的人,可眉头却皱得很深。 “是你?”他不忍惊呼。 路非易的呼吸一滞,罢了,来到郭正弘身边喊了声老爷,然后再冲风连成点点头,以示招呼。 风连成这下子都明白了,路非易是郭正弘派到风寂远身边去的人,难怪这些年来风寂远的消息都无一例外地被郭正弘所知道。 “阿远知道你的身份么?”他阴森的双眸像一把尖刀,直插路非易的脑袋。 他若有似无地摇头失笑,淡淡道:“风老请放心,晚辈并没有害阿远的心。” 风连成冷哼一声,撒手往回走,心里始终被儿子和儿媳的离去而被紧扯,上天保佑,千万要平安回来才好! 眼见风连成离开,郭正弘好好地看了眼路非易,眉头轻蹙,问:“怎样?这几年都没见你回来,那个女孩找到了么?” 路非易本来还弯着的唇角因为他的话而紧紧闭合,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叹口气,双眸的颜色变得极为深沉,半晌也没有吱声,最终只是摇头,连基本礼貌的笑容也没办法强迫。 郭正弘站在原地半晌,一直捂着胸口的双突然一颤,伤口似乎更痛了,呜咽着呻/吟了一声,路非易立刻警惕地往他身上瞧,一直分散的注意力让他忽视了他胸前的枪伤,这才看见他胸口沾满血迹的伤口和衣衫。 “老爷,我扶你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吧,子弹也需取出来,久了,伤口的情况会恶化。”他已经覆上他的肩膀,准备扶着他离开。 郭正弘微微挣扎,“你不用管我,立刻组织人手去把风雅带回来,那个地方她不能去!” 自从被郭正弘召唤来这儿,他一直都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是刚才问过了手里的人,都说是他绑架了自己的外孙,设计风家,他突然想起了亲手救自杀后的风雅颂的情景,原来那个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两岁半大了,他还一次也没见过那孩子呢。 这场阴谋和报复本来万事俱备,连东风也都有了,偏偏风雅在这时候执拗,跟着风寂远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现在的郭正弘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我先扶你回去然后再赶过去应该没问题。”路非易眼看他的伤口这么深,硬着头皮道。 郭正弘深思半晌,终究同意地点了头,“好吧。” 风连成由郭正弘的手下在仓库里面监视着,而路非易则以最快的速度把郭正弘送回到他所入住的房子,刚进门便听见了属于孩子最清澈稚嫩的声音从饭厅那儿传出。 他自然地看了看身旁的郭正弘,后者明显一怔,然后无法抑制地笑了,道:“那是风雅的儿子,取名叫风乐晋,言川给他取了个小名叫风小坏。” 不知怎的,路非易的左胸口突然有了抽丝剥茧般的疼痛,又似是感动,这孩子,得来不易,难得如此天真无邪。 “想去跟他说说话么?”郭正弘看出了他对转角饭厅处的好奇,捂着伤口让他放开自己,然后伸手让身后的人扶着他,道。 路非易立刻派人给郭正弘动刀取子弹,他则是再也无法抑制心里的渴求,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近大厅。 偌大的饭桌上,一个穿着小白兔连身衣的小豆丁趴在上面,肥肥的小屁股上盯着一条短短的毛茸茸的兔子尾巴,小脑袋瓜上的头发因为年纪尚幼,稀疏得很,柔顺地随风飘逸,白嫩的脚丫和手掌在空中挥舞,呀呀地叫着,偶尔把手里的小玩具扔到身旁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个小祖宗玩儿的佣人身上,还调皮地指着人大笑,身子在宽大的饭桌上滚来滚去。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这两人的孩子会是这么的活泼和调皮,就这么看着,显然就是风寂远的小翻版,连眼神都相像到了骨子里去。 忽然,佣人意识到有人闯入,抬头一看,警惕的眼神立刻卸下,转为微笑,淡淡地打招呼,“路先生。” 路非易微笑着点头,一步步走近他们,小家伙回过头来了,等着大大的双眼坐起来,交叉着双腿,抱着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研究着这个陌生的叔叔。 路非易笑得更欢了,心里是说不出的唏嘘,人生真的很奇妙,一夜之间,有人自杀,怀孕,十月怀胎生孩子;有人丢了心,丢了爱人,寻寻觅觅这么多年,反倒是最迟一个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了,两岁半,有个可爱的小名,叫风小坏;有人跌入一生中最黑暗的无底洞,最终选择了逃离,天涯海角,再无踪影…… 而他呢,一直跟到了天涯海角,却始终没 办法见着属于她的,悲伤的尾巴,那个叫易黎双的女孩,他还是没有找到。 “你是谁?”小家伙站在饭桌上,大义凛然地质问他。 路非易哭笑不得,难怪会被言川唤作风小坏,小小年纪,心气竟会这么的高。 他笑得眉目温和,走过去把他纳入怀里,鼻尖凑近他稀疏的发丛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味,似乎在一霎那之间找回了温暖,“小坏乖,叫叔叔。” 风小坏翻了两个白眼,不是,是三个,单手撑着他的胸膛把他推开,十分的生气,“你这个没礼貌的货,比二货川更糟糕,看来你们是同党,妈咪说我不应该跟你们接触!” “……”路非易再一次哭笑不得,原来言川在这两母子面前这么的没有地位。 “叔叔是好人,在你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叔叔就见过你了!”路非易逗他。 某人十分的不屑,更不愿意相信,“哼,睁眼说瞎话,小心你的鼻子会变长!” 这小家伙确实有把人搞疯的能力!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心里边始终惦记着深陷危险的风寂远和风雅颂,于是强行地把小屁孩拉进怀里,温柔地在他温暖的肥嘟嘟的脸蛋上偷了个香,然后让佣人接管,飞快地走了。 路非易在风小坏的仇视下走后,小家伙立刻就倒在饭桌上滚了一圈,然后又滚了回来,佣人焦急得直跺脚,真怕他就这么滚着滚着就滚到地上去了,到时候她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可是小家伙突然就不滚了,褐色的眉毛轻轻地蹙着,一副委屈的小样儿。 良久,嘴巴一扁,哭了,佣人大惊,抱着他询问原因,孩子哭着说:“我被那个坏叔叔吃豆腐了,真亏!” 佣人倒,对这个小祖宗可谓各种无语,各种斜眼,各种嫌弃……外加各种无可奈何…… 走出郭正弘的房里,路非易立刻就招揽了他的二十名保镖,乘坐另外一台直升飞机按照郭正弘给出的路线图往风寂远和风雅颂前往的方向全速赶去,一路上,他的眉头都是蹙着的,恍惚间竟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动作娴熟地点燃,然后淡淡地吸几口,再大口大口地把烟雾吐出,烟圈在狭隘的机箱里弥漫,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三年多了,从新融入往日的人群里,很多事情都变了样儿,很多东西也都跟当初的模样迥异,连这个从前对香烟抗拒的男人也染上了抽烟的习惯,一根接着一根的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回想这三年来的找寻,嗅着属于香烟独特的尼古丁的味道,他竟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是在哪一年的哪一天,站在哪一个国家的街角的拐弯处,他抓来了一个背影熟悉的女孩,以为是他要找的那个她,可是那张脸却跟她有着天壤之别,似乎就是在那时候,他就开始抽了。 找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天,烟不离手的日子也有这么长了,本来干净的胸膛也染上了淡淡的香烟的味道,假以时日,如果让他找到了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他满身的烟臭味,用这个作为逃避他的理由…… 吉林为您提供炽情烈焰:野火宝贝,搞定你!。 ------------ 【宝宝篇】山洞一夜(3000) 随着直升飞机的降落,风寂远和风雅颂被带到了另外一个小岛上,负责开直升飞机的人早已满身大汗,在着陆的瞬间,风雅已经把手枪从他的脑袋上卸下,胳膊已经疼得麻痹了,毫无知觉。 风寂远深沉地凝望她给自己揉胳膊的动作,双手就要握上她的手臂,却在半空中收了回来。 还不行,他还不能跟她处得过分的亲密。 风雅早就意识到他的动作,在他就要触上她的手臂时,她等了又等,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把手碰上她的,他还是在心里边抗拒着她,恨她。 心一疼,她又帮自己揉了几下便放开了,把枪递还给他,苦涩地笑着,眼神不敢看他的,轻声道:“谢了。” 风寂远一愣,知道是自己让她的心受伤了,胸口一抽,强迫着吧视线从她悲伤的小脸上移开,把枪收好,重新藏到腰间。 此时,那人开口,道:“小姐,老爷说在这片树林里有一样东西是他想要的,如果风先生能够拿到手并送还给他,一切都好说。” 风雅与风寂远相视数秒,默契地下了直升飞机,不动声色地站在站在原地,看着那架直升飞机缓缓升起,然后慢慢地沿着来时的路线飞走。 “你不该来的……”风寂远背着风雅,声音轻柔阴沉,听不出情绪。 风雅微微一笑,没说话。 风寂远出奇地回头瞅她一眼,眼看她嘴边弥漫的笑意立刻就回过头去,不再看她,“走吧。” “嗯。”她轻哼着答应了声。 他们的不知道郭正弘到底把东西藏在哪儿了,山林这么大,在完全没有目标的情况下确实很难找得着,除非是辨识度很高的东西,比如,属于风乐晋的东西。 风雅静静地跟在风寂远的身后,意识到他突然慢下来的脚步,随口问:“怎么了?” 风寂远停下来了,回头看看她,眼光赤/裸炽热,风雅被他看得浑身发烫,低着头径自走到他的前面去,眼不见为净,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竟用那种目光看她。 风寂远在后边看着她窘迫逃离的模样,偷偷地笑了没胆子又要逞强,这女人…… 就这样,他们漫无目的地在山林里走了一天,直到夕阳下山,整个小岛都变得昏暗时,两人都已经累了,风寂远其实还好,可是风雅因为流过产加之醒来后的身体素质就比以前差,累的粉粉的双唇都开始发白,额头不断地冒出细汗。 风寂远突然扯住她的手腕,把她从跟前扯近自己,“天黑了,找个地方歇歇吧。” 手腕上突至的温暖让她惊了一惊,心里庆幸,他虽然抗拒她了,可毕竟还没到碰也不碰她一下的地步,他还是担心她的。 摇摇头,她说:“没事,再找找吧,没食物没水,我们熬不了多久。” “你不用做到这一步,郭正弘怎也不会让你就这么陪着我送死,到了那一刻,他一定会来救你!” 风寂远说的没错,而这些她也知道,可是他呢?郭正弘会救她,可是她肯定,他不会救他,到了那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除了等死,就是被郭正弘杀死,如今,救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郭正弘要的东西,然后带回去。 还要他们能够平安地回去那个小岛,风郭两家三十年来的仇恨也该告一段落了。 “走吧,别废话了!”甩开他的束缚,她一个劲地继续往前走。 风寂远无奈地看着她,心里担心,却不能表现出来,发狠地在身旁的树干上踢了一脚,又踢痛了自己的脚趾头,懊恼地跑去追上她,紧跟其后。 漆黑的山林里,除了月光的映照,再也没有任何灯光,风雅因为不小心崴了脚,因为天黑,而她又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于是风寂远便没有发现她的不妥,他们又这么走了一段路,在一个山洞前停下了。 风雅回头,风寂远人就在她的身后,一步之遥,她开口,问:“你还想再继续找找么?” 风寂远失笑,这么黑的环境下,如果不是她坚持,他早就已经坐在不知道那个地方休息了,风雅看他没吱声,于是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山洞,风寂远学过野外求生知识,很快就生了个火。 火苗逐渐燃了开来,随着火束的变大,山洞也被照得程亮,风雅苍白的脸在火光下多了几丝的血色,看起来更自然一些,风寂远就坐在她的对面,隔着一对火,两人的目光飞快地有了个短暂的接触,然后不知道是谁先移开的,两人便没再看对方。 山洞本来有些阴凉,却因为火苗的熏陶,四周都变得格外的温暖,风雅抱着双腿坐在地上,崴了的左脚腕一寸寸地痛着,她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发现已经肿了,于是偷偷看了风寂远一眼,趁着他的目光并没有往这边看,立刻就把缩上去一小截的裤管拉下来,极力地遮盖住红肿的脚腕。 这一带是夜雨繁多的地段,他们才坐了一会儿外边便飘进了几缕雨丝,渐渐地,雨势就大了起来,风雅抱着手臂往山洞里边挪,风寂远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锐利的双眸在看见她稍显奇异的左脚腕时眯了眯,薄唇紧抿,没说话。 两人一同坐在山洞里,映着火 光,席地而坐,谁也没有挑话。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风也大了,吹进来把风雅的鸡皮疙瘩都吹了起来,于是她又抱紧了自己几分,蜷缩的身体不断地紧缩,试图缩到没有风的地方去。 半晌,她轻轻地打了个喷嚏,风寂远心头一紧,眼看她抱着自己小小的身躯缩到了山洞的最里面,离火束越来越远,很快的就挨着山洞的墙壁睡了过去。 这时候,他才慢慢地靠近她,她是真的累坏了,睡得特别熟,连他把她整个人抱起来也没有发觉。 风寂远把她从山洞的最里面抱了出来,手里的皮肤全是冰冷一片的,让他的眉头一皱再皱,脱了西装外套,他从后边圈住她的身子,让她的背部贴着他的胸膛,然后把外套批到她的身上,给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好让她睡得安然一些。 在火焰的照耀下,他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弯弯的眉轻蹙着,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睫毛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鼻子冻得有些红,连嘴唇都是苍白的,他叹口气,抱着她的手臂不禁收紧,把他更深入地纳入怀里。 低头凑近她的脸,他轻轻地吻了吻那儿冰冰的皮肤,大手伸出来磨砂着她的脸,须臾,等她睡得安稳了才挽起她的裤管,看见那左脚腕上又红又肿的一片后,呼吸立刻停止。 失忆了还是这么倔,明明怕痛又怕冷,可是就算痛得满脸苍白,懂得浑身发抖也不愿意向他讨一份关心。 “哎……”他再次叹气,把她的裤管拉好,抱着她浅浅地入睡。 火苗一夜都在燃烧着,风寂远醒过来几次,直到发现风雅的体温恢复正常,手脚都是暖暖的,连发白的嘴唇也都恢复了粉嫩才安心地又睡了过去。 明日一定要把东西找到,她的伤还有食物和水的限制,所有的情形都在催促着他赶紧动作。 清晨,雨早在半夜时停了,树林外的鸟儿吱吱喳喳地叫着,在茂密的树林里欢腾地飞着,叫着,把睡梦中的风寂远吵醒了,他自然地摸了摸怀里的人儿的双手和脸蛋,当发现一切正常后才立刻把她抱回原来的位置,穿上自己的衣服。 风雅从温暖的怀里被人强行抱离,失去呵护的背脊直接碰上了山洞的墙壁,又硬又冷的感觉直刺她的身体,涩痛的双眼缓缓地睁开,风寂远已经醒过来了,站在山洞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背部和手臂,似乎还残留着梦里的温暖,她梦见了他把她抱在怀里,亲着她的颊,轻轻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哄着她入睡,一整晚都很温暖,醒来了才发现原来是在做梦。 她起身,左脚腕突然发痛,“嘶——”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声音。 风寂远立刻回头,风雅也立刻站直了身子,她不知道她那一系列的小动作早已落入某人的眼里,一清二楚! 很久以后,当风雅颂已经怀了第二胎,被某人抱在腿上时,才知道,这时候的她被骗的有多么的彻底,这时候的某个男人,是多么的有资格拿奥斯卡影帝! 吉林为您提供炽情烈焰:野火宝贝,搞定你!。 ------------ 【宝宝篇】恢复记忆的大爆炸(3000) 风雅被他脸上的冷漠凉了心,轻轻地摇头,拍拍裤子上的灰尘,道:“没什么。” 风寂远远远地看着她别扭的样儿,一双深沉的眸子比往日更加的黝黑光亮了,双手插进裤袋里,道:“那我们出发吧。” 风雅一愣,“哦”了一声就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心里边知道他恼她,嫌她麻烦,于是一路上都只是静静地跟着他,他的步子大时,她的腿没那么长,只能小跑着追赶,他步子小时,她又战战兢兢地一步换一步地跟着,不敢快,也不敢慢。 “风雅颂……”突然,风寂远回头叫了她一声。 风雅正无比纠结地拧紧了眉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跟在他的身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叫,整个人都颤了颤,停在原地迷惘的看着他,良久,看见他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后,才立刻道:“嗯?” 风寂远的唇紧紧地抿着,眉头轻挑,问:“如果我死在这儿了,你会怎么做?” “才不会!”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冲过去他的跟前,焦急得一对柳眉都快要皱成两座小山丘了。 看着她其喘吁吁的模样,风寂远心里一边柔软,手掌攀上她的后颈,固定住她的头颅,指尖暧昧地在她的发根上磨砂,风雅顿时浑身发烫,眼神却没办法从他的脸上移开。 他不是恨她么,为什么会对她做出这么亲昵的行为? 正当风雅疑惑之际,风寂远早已在她清明的眼底窥探了几许,立刻转移她的注意力,嗓音温柔,带着惑人心魄的魅力,问:“那如果这一次我大难不死,你愿意答应我一个要求么?” 他的手臂稍稍用力,又把她向自己拉近了几分,风雅一愣,脸颊上的红晕瞧瞧地散开,衬得她一张小脸粉嫩嫩的,格外的好看。 她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直视他干净的衬衣领口,小心翼翼地点头,“你说。” 风寂远的双眸顿露窃喜,却依然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死样,风雅躲在他怦怦跳动的胸前,隐约听见他淡淡的声音传来,他说:“嫁给我,一辈子都不能离开!” 风雅大惊,猛地从他的胸前抬头,入目的是风寂远波澜不惊的双眸,还有嘴角那一抹不容忽视的冷笑。 他是在玩弄她吗? “你……什么意思?”风雅轻轻开口。 风寂远抓着她脖子的手掌陡然收紧,故意用力扯住她的发根,扯得她发疼,阴森的脸庞凑近她惊慌得如小鹿般的眼前,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脸上,她甚至能够嗅到他口腔内的清新,“答应,还是不答应?” 风雅的心早就因为他一连串的动作而急促跳动,她在怀疑,到底风寂远能不能够听见她的心跳声。 咬咬唇,她艰难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冰冷的眼神后立刻就把目光缩了回去,左胸口的地方一抽一抽地疼着,“你是要把我留在身边狠狠地虐待么?” 风寂远无语,却又觉得此刻的她乖顺得像只小狗,让他想抱在怀里狠狠地疼,“你说呢?” 风雅觉得委屈,怯怯地说:“可是我现在跟言川在一起了,我不能嫁给你……” 听见她拒绝他,他本来就不悦,加之她的理由竟然是言川,心里就更恼了,放开她的脖子,推开她的身体,独自转身往前走,把风雅远远地甩在后头。 自他离开后,她的呼吸才能恢复正常,连心跳都平缓了,可是遥遥地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身躯,心里又急了,冲着他大喊:“我答应你!” 风寂远高大的身躯僵了僵,背对着风雅的俊颜顿时露出了得逞的笑脸,须臾,又大步地继续往前走。 风雅气氛地跺跺脚,飞快地跟上,昨晚崴了的左脚刺刺地痛着,好不容易追上了,她已经痛得满头大汗了,一瘸一拐地跟在他的身后,咬着唇不敢出声。 风寂远看了看时间,他想要的也已经要来了,接下来就只需要把郭正弘要的东西带回去给他就行了,他没了心思逗她,穿梭在丛林里,趁着阳光正好,鸟儿叫得正欢,他左顾右盼,终于在丛林的深处发现了一株特殊的数目。 脚步微顿,仔细地把那棵树从上往下看了个遍,发现树木四周的泥土似乎是被人翻动过的,有可能这棵树也是被人移植过来不久的,可是这一带全是自然生态林,根本就不会有移植来的树木,而且依照他的观察,这棵树与其他树之间的间隔与其他树木之间的间隔有些区别,即使很小,可他也能看得出来。 风雅赶上来了,扶着身旁的树干,顺着他的目光往那棵树上看,阳光下,树干上似乎有什么金属类的东西,把刺目的阳光折射进她的眼睛里,刺痛了她的神经,伸手去挡了挡。 风寂远侧眸发现了她的动作,没想到她已经开始往那棵树跑去,声音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找到了,小晋的银镯子,就在那棵树的树干上!” 风寂远的心被一股浓烈的不安笼罩,立刻冲上去阻挠,可已经来不及了,风雅早已踏入了松动的泥土范围,踮脚伸手就够到了那只银镯子。 “嘟。”空气中似乎划过这么一个声音。 风雅因为兴奋并没在意,可是凭借着灵敏的反射神经,风 寂远却听得十分的清楚,一边跑过去一边大吼一声:“回来!” 那是炸弹开始倒计时的声音! 风雅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和慌张吓着了,一动不动地握着风乐晋的银镯子站在原地出神,风寂远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跑到她跟前立刻环抱住她颤抖的身躯,连爬带滚地滚下了斜斜的小山坡。 风雅的头被他护着,整个人蜷缩在他宽大的胸前,背后因为不断地翻滚,被地上的石头磕得发疼,不出两秒,一声划破天际的巨响把整个小岛都震撼了,风雅被那一声巨响惊得脑袋空白,然后头部似乎撞上了树干,被紧紧抱着的身躯再也没往下翻滚。 风寂远让她平躺在地上,马上用双臂把自己的身躯撑起来,焦虑地在她的身上查看,当他看向她的脸时,顿时大震,她看着他的那种眼神是重逢后没有过的,反而与三年多以前的十分相似。 “风雅,你没事吧?”他半紧张半焦虑地询问,大手还在她发怔的脸上拍了拍。 风雅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豆大的泪珠濑濑地滑出眼眶,她记得他了,她记得过去的事情了,她都记起来了! “啊——”几乎是一瞬间的,她的脑袋被一阵锥心的疼痛占据,就像是要剖开她的脑袋一样,痛得她失声大叫。 “风雅,风雅!”风寂远把她从地上抱起,发现她浑身都在发抖,抱着头,似乎很痛苦的模样,“怎么了?回答我!” 风雅挣脱他的怀抱,手里紧紧地握着那只银镯子,拖着崴了的左脚逃跑,风寂远扯着她的手臂把她重新拉进怀里,“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了?风雅!” “走开,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不要……”她在他的怀里厮打,最终晕了过去。 风寂远被她突如其来的反抗震住了,把晕倒的她整个横抱了起来,四面八方的脚步声却让他的双眸深深地皱起,当他变得有些无措时,路非易矫健的身躯出现在他的面前。 “非易?!” 三年了,他们足足三年没见了,真没想到会跟他在这儿见上。 路非易瞧见他怀里晕倒的人儿时,立刻收敛脸上的笑意,跑过去匆匆地撇了她一眼,道:“快走,离开这儿再说!” 风寂远收紧了抱着风雅颂的手臂,点头,跟随路非易的脚步走。 最终,路非易安全地把风寂远风雅颂带回了郭正弘在小岛上的家中,郭正弘正扶着楼梯走下来,刚好看见路非易带着风寂远从外边进来,风寂远怀里抱着的竟是风雅颂。 “风雅——”他不顾胸前的枪伤,迅速地下楼来。 路非易迅速走上前去拦截,道:“老爷,您别急,她没事,就是吓着了,我要给她检查一下,你们都回避一下吧。” 郭正弘不放心地瞧了晕倒的风雅一眼,才把路飞让开了。 路非易沿着郭正弘给他让开了路,领着风寂远上楼,风寂远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没忘记她晕倒前看他的眼神,直刺到他的心里去。 吉林为您提供炽情烈焰:野火宝贝,搞定你!。 ------------ 【宝宝篇】小坏乖,爸爸这就告诉你(3000) 天,渐渐黑下去了,风雅从惊慌中骤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满头大汗,连身上的睡衣都被汗水浸湿,正当她的呼吸稍微平缓之际,一阵熟悉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这个人的嗓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风雅……”风寂远迟疑地开口。 路非易告诉他,她很有可能已经恢复记忆了,他足足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让自己镇定下来,一层楼,如今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风雅不自觉地浑身发抖,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更不想开口说话,可是脑袋里的记忆却让她的心揪作一团,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怎么擦都擦不完。 风寂远心下大恸,坐到床上吧她纳入怀里,不住地吻去她脸上滑落的泪珠,苦涩的滋味却比不上心头的万分之一。 风雅在他的怀里挣扎,活像一只撒泼的母老虎,用她的利爪和她锋利的牙齿在他的身上制造深浅不一的伤痕,不久后,风寂远裸露的脖子已经被她抓出了几条血痕,锁骨的地方更被她咬出了几个深深的牙痕,甚至已经开始渗出血丝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咬着他的衣襟,她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 风寂远没想过,她把过去的一切记起来后会是那么的痛苦,“对不起,风雅,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躲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这三年多以来本该要流的泪全数倾卸,把他的衣服弄得全都湿了,身上满是被她撕咬的伤痕,可他抱着她的手却更紧了。 他再也没说话,只是任由她在他的身上发泄,偶尔亲亲她的脸,把她脸上的泪痕都吻去,似乎想尝尝她心里的苦涩,“没事了,再也不会了……” 他就是这样一次有一次地哄着,好不容易才让她停止了哭泣,整张脸都被泪水浸得红绉绉的,眼睛哭得像两颗打红桃,眼球里还泛着泪光,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 “咯咯。”这时候,有人来敲门。 风寂远放开风雅颂,走过去把门打开,郭正弘的脸赫然出现,怀里抱着风乐晋,小家伙出神地看着他半晌,大眼珠眨了眨,然后惊叫道:“色狼叔叔!” 一双小手开始不断地往风寂远的方向身躯,郭正弘并没有阻挠风乐晋俯身过去够风寂远的动作,任由风寂远伸手来把小家伙抱进怀里,风雅听见了儿子的声音,想起了之前的绑架,还有一周未见,她对他更是无比的想念,光着脚丫从床上跑了过来。 “小晋……”她哑着嗓门呼唤。 小家伙听见了日思夜想的妈妈的声音,嘴巴儿扁了扁,趴在风寂远的脖子上与他脸贴脸,往房间里看,只见妈妈哭红了鼻子,没穿鞋,冲着他跑来,于是他就在风寂远的怀里跃跃然地想要去妈妈的怀里。 “妈咪,妈咪……”他欢腾地叫着。 风雅瞬间红了眼眶,把他从风寂远的怀里抱进自己的怀里,心疼地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小家伙怕痒,年纪还小,不懂得妈妈的心思,就知道伸手去挡,“唔,妈咪讨厌,把小坏的脸都弄湿了,不舒服……唔,不舒服!” 风雅破涕为笑,风寂远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两母子,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郭正弘早已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这三个人了。 “妈咪,小坏想你了,为什么你都不给我打电话?”小家伙窝在妈妈的颈窝里,钻着小脑袋,委屈地问。 妈妈明明说了去一个星期,然后就会回来的,可是她说谎了,哼—— 因为儿子的出现,风雅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儿子的身上来,连恢复记忆后的心疼都缓和了不少,风寂远走近他们两步,看着风雅抱着儿子坐到床上,让他趴在她温暖的胸口,幸好小家伙这时候格外的听话,没有反抗。 风雅心疼地摸摸他的小头颅,道:“妈咪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才会不给小坏打电话,以后都不会了。” 小家伙想了想,觉得能够接受,自己没吃亏才乖乖点头,奶声奶气道:“那要盖章!” 风雅失笑,重重地在他柔软的脸蛋儿上亲了亲,“满意了没有?” 小家伙被妈妈逗得捧腹大笑,倒在床上滚来滚去,笑声清脆如风铃,直捣两人的心脏深处。 当风寂远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在哪儿才不会打扰了这对母子团聚时,某小孩的眼睛可灵光了,一下子就注意到闪闪缩缩的男人,抓着风雅的手臂从床上站起,拉着风寂远坐到风雅颂的身旁,自个儿钻到两人的中间,摇着小屁股让他们给他腾出点位置,然后大爷一样坐下来了。 一家三口排排坐,场面温馨,孩子偶尔蹭蹭妈妈的胸,白嫩嫩的小手在上面摸了又摸,偶尔又往风寂远的胸口去去钻,可是他还不知道这个就是他的爸爸,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在寻找着的大款! 风寂远的心因为风雅的眼泪儿发疼,这时候却因为儿子的调皮和精灵而变得无比的温暖,不经意间,眼神掠过风雅的脸,之间她脸上泛起了柔和的笑容。 “风雅,我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风雅浑身一颤,目光从儿子的身上收回来,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就掺 杂了许多的矛盾,半晌,依然没有开口说话。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跟儿子相认了,可是…… “妈咪。”小家伙突然跳上了风雅的腿,抱着她的脖子,低低地叫了声。 “嗯?”风雅摆弄着他稀疏的头发,手掌在他的屁股上轻轻地拍着。 小家伙一副做贼的模样,凑近她的耳朵,压着小嗓么,问:“那个色狼叔叔是泪吃你豆腐的么?” 风雅一愣,脸蛋飞来两团桃红,“不准胡闹!” 小家伙调戏妈妈不成功,于是挣脱了风雅的怀抱,跳到风寂远的大腿上,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记,把他弄得心神荡漾了,才问:“帅叔叔,你是来吃我妈咪豆腐的吗?” “额……”风寂远无语,可是因为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只好宠溺地揉着他的发,笑得眼睛都在放光。 风雅吃瘪,可看见风寂远脸上的笑容时,突然就觉得他抱着儿子的画面是那么的柔和,就像是本来就该这样的一样,血浓于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风寂远意识到她的目光,因为太幸福,他一点儿也不想打破,只好装作不知道,继续逗着儿子玩耍。 “色狼叔叔,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此时,小家伙正双腿叉开,跨坐在风寂远的大腿上,古灵精怪地仰望着他,问。 风寂远慈祥地笑着,双手交叉环住他的小肥腰,让他呈半躺的姿势坐在他的腿上,“小坏想不想知道色狼叔叔的真实身份?” 小家伙立刻就两眼放光,像是寻到了宝藏一样,抠着身上的鳄鱼装,好奇地看着他,“真实身份?” “嗯,真实身份!” 风雅在旁“观战”,心跳都快要停下来了,他不会是想在这个时候告诉孩子,他就是他的爸爸吧? “风寂远,不准!”风雅厉声大吼。 房间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然后风小坏凄厉的哭声骤然响起,风雅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最后发现不是她的耳朵有毛病,而是儿子的心早就偏向了抱着他的男人了。 “哇呜——” 小家伙哭得小小的脸蛋儿整张都皱了起来,还故意看着她,让她看清楚他在哭,哭声要多大有多大,明显是在控诉她的多管闲事,风雅翻了个白眼,这娃儿真让人闹心,再这么宠下去,真要无法无天了! “哇呜……妈咪坏坏,哇呜……”眼看妈妈对他的嚎啕大哭无动于衷,小家伙只好把脸蛋儿朝向风寂远。 风寂远早就心软了,大手刚好与他的背脊一般大,一掌托着他的背,把他轻轻地压在怀里,摇了又摇,问:“怎么了?” 小家伙扁着嘴巴儿,鼻涕半吊在小小的鼻孔上,风寂远宠溺地笑着,用手背给他抹了去,再擦去他脸上还挂着的泪痕,小家伙吸吸鼻子,依偎进他的怀里,委屈地说:“我讨厌妈咪!” 想着想着,越想越委屈,没一会儿又哭了,一声声地在控诉风雅出口阻止风寂远的行为! 风雅无语,风寂远倒是心疼得很,与风雅无奈的眼神相望,半晌,道:“好了,小坏乖,别哭了别哭了,爸爸这就告诉你,嗯?” 霎时间,房间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吉林为您提供炽情烈焰:野火宝贝,搞定你!。 ------------ 【宝宝篇】因为你爱我(3000) 爸爸? 风乐晋的一双小手白白嫩嫩地趴在风寂远开了两颗扣子的白衬衣上,歪着小脑袋瓜在努力地思考着,坐在风寂远大腿上的小屁股扭了扭,迷惘地看看风雅,又抬头看看风寂远,好一阵子过去了,依然没什么动静。 风寂远那脱口而出的话似乎让小家伙顿时摸不着头脑,可没想到小家伙开口了,抱着风寂远的腰,望着风雅,长长地吁了口气,皱眉道:“妈咪,色狼叔叔他又抽风了,是不是?” 风雅嘴角抽搐,无语凝噎。 风寂远摸着他的发,看着他白白胖胖的脸蛋儿心里酥酥麻的一片,“我没有抽风,我确实是小坏的爸爸,小坏不喜欢爸爸?” 风雅本身并不愿意告诉孩子这个事实,心底总会抗拒,可听他真正地把事实说了出来了,她才发现,她最怕的是孩子不接受,于是提心吊胆地观察着儿子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小家伙一脸的迷惘,算不得不相信,也称不上不喜欢,毕竟年纪尚幼,很多错综复杂的事情在他的脑袋里还是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好比现在,风寂远是他的爸爸,是好是坏,他压根就没办法区分,他变得有些胆怯,甚至想回到风雅的怀里去。 风寂远微怔,终究不想把孩子逼急了,让他回到了风雅的怀里,风雅亲亲他的额头,小声询问:“我们小坏坏怎么了?” 小家伙的脸色变得格外的严肃,心里还想着风寂远的话,躲在风雅的怀里从她的腋下偷偷地瞄了瞄风寂远。 “妈咪……”两岁半的孩子学会了欲言又止。 风寂远忐忑得很,风雅甚至能够看见他紧张得快要把床单抓烂的手,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男人紧张成这样? “怎么了?”她耐心地诱导儿子把心里话说出来。 小家伙在妈妈的怀里扭扭捏捏了一会儿,终究扁扁嘴,问:“他真的是我的爸爸?” 风寂远咻地一下把目光射向风雅,后者同样与他相视,两人不约而同地怔愣了一下。 她该怎么回答? 良久,当她看见了风寂远严重的祈求时,心底隐隐抽疼,毫不犹豫地把小家伙抱紧了,在他的耳边温言细语道:“嗯,他是小坏的爸爸,是你从懂事开始就一直想要的爸爸。” “风雅……”风寂远的心在那一刻变得温暖无比。 她承认了,起码在孩子面前,她并没有拒他于千里之外,这一点就足够让他热泪盈眶。 风雅听见了他的呼喊,可是她并没有勇气抬眸去迎接他火热的注视,她的承认并不代表她的原谅,更不代表两人的破镜重圆,她的心很乱。 小家伙再也没吱声,在她的怀里呆了一会儿后,maria就来了,小家伙立刻从风雅的怀里跳下来,飞奔到maria的怀里,嚷着要走,那一瞬间,风雅在风寂远的眼里看见了无奈和受伤。 门关上,房间里就剩下了远雅二人。 忍不住的,她淡淡地开口,“给他点时间吧,他还小,感情能够慢慢培养。” 风寂远坐在床边,捂着脸不说话,自风乐晋离开了,房间里剩下他们两个后风雅就有种赶紧逃跑的冲动,当她的身子才离开床铺,手臂立刻遭到了攻击,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扯住了,整个人感到一阵眩晕,当她睁开双眼时,人已经被风寂远抱在了大腿上。 “风寂远,你放开!”她在他的腿上挣扎,整张脸都呈现出无力的苍白,她害怕他的碰触,更害怕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与他的亲密。 风寂远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大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一再收紧,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入身体里一样,伏在她的肩窝上,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久久的,她才听见了他的话,“怎么办,风雅,孩子不喜欢我,就像你不喜欢我一样……” 风雅还在挣扎的身子立刻就静下来了,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胸口渐渐鼓胀,思念和渴望促使她伸手温柔的手掌,轻轻地抚摸他脆弱的身躯,小手攀着他的肩膀,让自己更贴近他几分。 风寂远感觉到了她的迎合,抱着她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薄唇贴着她馨香的肌肤,跌声询问:“怎么办,怎么办……” 风雅闭着眼睛不说话,只是用身体去感受自己的心,一行清泪从睫毛的边沿滑出眼眶,滴落在风寂远的脸颊上。 真的能够不爱吗?如果可以,为什么在他痛的时候,她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起痛呢? 感受到她滚烫的泪水,风寂远从她的肩窝里抬头,大手往自己的脸上抹,果然是她的眼泪,风雅看着他稍微迟钝的动作,张张嘴,艰难地吐出他的名字,“风寂远……” 风寂远悠远的目光直射到她泪湿的脸上,伸手给她温柔地拭去,脸上泛着淡淡的微笑,自嘲的意味却十分的浓烈,他说:“风雅,我什么都没了,没了你,没了儿子,我是不是该走了,让你们过上新的生活?” 风雅浑身一颤,她知道,在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早已在心里做了几番的挣扎,现在的他把自己放得很低,灵魂都甘愿放到她的脚底下去了。 “我不知道,阿远,我不知道……”她迷惘地摇 头,不舍,却找不到任何重新在一起的理由,他们都背负着太多。 风寂远紧迫地迎上她的脸,呼吸几乎要贴上她的唇了,不断追问:“为什么不知道?我想我走吗?风雅,告诉我,你要我离开你们吗?” 风雅被他逼得喘不上气,整个身躯往后仰,风寂远却不愿意在这种时候放过她,双手一推,顺利地把她推到床上,挺拔的身躯从床上站起,双臂撑在她头的两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嫣红的脸颊,下身紧迫地贴着她的柔软,压制着她所有逃脱的动作。 “乖,告诉我,你要我离开吗?” “我不知道,不要再问了,不知道,我不知道!”风雅快要被他逼疯了,侧过头去,不敢看进他深入海洋的双眸。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错过了风寂远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狡黠,他趁胜追击,让自己的腰卡在她的双/腿/间,腿/间的炽热坚/挺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轻轻地磨砂她的柔软,模拟着性/爱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她。 “嗯……走开,不要这样……”因为他一系列暧/昧的动作,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咬着唇,她抵死反抗。 风寂远像是早就料到她一定会在这个时候退缩,在她稍有动作,想要攻击他的时候,就闪电般地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双腿更是恶劣地压制着她的一双腿,这个动作让他的男性更能够贴近她的柔软。 “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他俯在她的耳边,吹了口热气,舌头有意无意地舔弄她敏感的耳珠。 “不,我不要听,你放开我!我不想知道!放手!”风雅绝望地挣扎,心里边无比地抗拒他的话,好像他的话会给她带来无比沉重的打击似的,心慌意乱地退缩。 风寂远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今天的这个时刻,怎么可能会轻易地善罢甘休,钳制着她的手就像是钢铁一般顽强,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挣脱。 他望着她,罔顾她的挣扎,一字一句道:“我爱你,风雅,我爱你!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而你之所以舍不得让我走,全因为你爱我,你舍不得我!” 瞬间,她停止了挣扎,只能震慑的,怔怔地望着上方的属于他英俊的面孔,泪水再度如泉涌。 这是她预料中的答案,更是她心底无法说出口的答案,她比谁都清楚,却还妄想着能够逃过一劫。 她爱他,深爱,经历了那么多事,经过了那么多年,她依然无比的深深地爱着这个男人,尽管有人为了她而死,有人为了她跌入了万丈深渊,都依然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可是他呢?他爱她吗? “不,你不爱我,你之所以会这么说都是因为小晋,没有小晋……” “住口!”他打断了她妄自菲薄的话,天知道她的话已经把他彻底地惹毛了。 这个女人,不好好教训一翻,是没办法真正体会他的心情的! 风雅一愣,泪水停留在眼眶里打转,半晌才更加激烈地挣扎着,“放开我,风寂远,你放手!”她哭泣着对他咆哮,但是她依然没办法从他的身下逃脱。 吉林为您提供炽情烈焰:野火宝贝,搞定你!。 ------------ 【宝宝篇】久违的大船来啦(3000) 任凭风雅怎么挣扎,风寂远是铁了心让她直面自己的心了,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抱着她的手怎也不放开,还愈发的加大手劲,在她的耳畔轻声重复那深情的三个字. “我爱你。” “不!”她不断哭泣着,无法抵抗那一声声低沉的告白,可它们却从她的耳畔传入了她的胸口,烙印在她的心上。 “为什么不?三年前你自杀,言川和非易联手设计我,生生地把你劫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为什么你当时宁愿把那一枪射在自己的脑袋上也不直接把我崩掉,因为你舍不得,风雅,你爱我,即便你再恨我,你依然舍不得亲手杀了我!” “不是的,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我不爱你!我不爱!廓” 她一次又一次地反复说服自己,然后她意识到风寂远伸手到腰后拔枪的动作,然后她捉住她的手,像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一样,把手枪放在她的掌心里,让她握着枪,枪口正好对着他的眉心。 风雅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此时,握着枪的手被他抱在手心里,而她的手心里却布满了手枪柄上的冰冷和血腥,她的脑袋里不断地重复放映三年前的这一幕,当时的情景,当时的心情都被一一抖了出来,这一切让她惧怕。 下一瞬,她剧烈地颤抖,力量甚至大到足够挣脱风寂远在她手里的束缚,手枪被她甩到了床下的地毯上,他是在以性命来做赌注,清清楚楚地让她知道她爱他,她舍不得他,三年前是,三年后的今天依然是杰。 “我爱你。”他紧拥着她,口气坚定。“而且你爱我,否则你怎么不一枪杀了我?” 风雅心里这些年来筑起的高墙早在他一声声的诱哄下倒塌,可是泣不成声的她依然不肯服输,用力地在他的胸前厮打,“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风寂远近乎宠溺地吻吻她渗出薄汗的额头,坚定地重复道:“不,你爱我,你深爱着我!” “我不爱你!”风雅打他,推他,甚至甩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让他那半张脸上引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可这一切并不能对风寂远造成什么威胁,他始终没有闪开,任凭她如何发泄,发狂,甚至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只是起身跪坐在她的面前,抚着她的脸,一而再地开口逼迫她承认。 “承认吧,告诉我,你爱我。” “啪——”另一个巴掌落下,甩在他的另一张脸上,连嘴角都渗出血丝了。 “我不爱你,你听不懂吗?”风雅的情绪已经被他逼到了极点,脑袋已经到了快要爆炸的地步了,甚至已经开始发狂了。 风寂远猛地伸出手,将她拉进怀中,热烈地吻着她,贴着她颤抖的唇,说:“你爱我,风雅,你爱我。” “唔……呜呜……”风雅的嘴巴被他封住了,只能发出难受的呜咽声。 她不能再爱他了,更不想爱他。 “我爱你,三年前爱,深爱,三年后爱,深爱。” 泪水漫过她的脸,浸湿了他的肩头,风寂远紧紧地拥着她,放开她的唇,让快要窒息的人儿喘气,他浑身的肌肉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压抑的,沙哑的声音响起,“我知道,如果我们重新在一起了,要背叛很多人,伤害很多人,更要弥补很多人,可是风雅,我爱你,你可以否定一切,却不能否定我给你的这三个字。过去有什么错,有什么误会,多少年过去了依然有沉冤昭雪的一天,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去弥补……” 风雅的心感到了一顿酸涩和钝痛,无边无际的,把她压得直喘不上气。 风寂远一丝一毫退缩和犹豫的机会也不给她,再次开口,“我知道你还爱我,乖,告诉我,亲口告诉我你爱我。” 风雅一愣,顿时痛哭在他的怀里,崩溃在他温暖的强壮的怀中,再也无法否认自己的一颗心自从落在他的身上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了,她爱他,深爱。 “说,说你爱我!”他低哑的声音有些不稳,几近恳求。 风雅闭上眼,跪坐在他的怀里,痛哭地呜咽着,“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为什么就不能各走各路?” 风寂远微微退开,吻着她的眼睛,强迫她睁开双眼好好地看着他的脸,抓起她的手摁在鼓动的胸前,道:“因为我这儿只会为你跳动,我的心已经被你装满了,我不能没有你,所以你注定是我的,不管你逃到哪里,你都只能是我风寂远的!”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霸道。这句话如同宣言,字字句句地凿在她的心上,同时让她记住了他深情的面容。 风雅的心早已软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微笑的表情都在她的心里掀起了千层巨浪,阻止了她所有抗拒他的念头。 风寂远看见了她眼底的动容和脆弱,颤抖地靠近她的唇,当两人的呼吸只剩一毫米之差时,他顿了顿,迷人的双眼看见她缓缓闭上的眸子,扇子般的睫毛怯怯地颤动着,如雨中的玉兰。 他温柔地笑了,欺上她的唇,并没有展开狂妄的掠夺,而是暧/昧地磨砂着,诱哄着,“告诉我,爱不爱我?” 风雅哽咽着,感受他的温柔,他的怀抱,柔软的双手揽上他线条优美的脖子,鼻尖萦绕的全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睁开眼,透过眼底的氤氲,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她梦寐了十多年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他等了她三年,找了她三年,他说他爱她,深爱…… 咬着唇,她终于给了他真心的笑容,“我……我爱你。” 风寂远高大的身躯窜过一阵颤抖,他又逼近了她几分,追问:“我是谁?你爱谁?” 风雅一愣,抬头看他,他的双瞳如火炬般明亮,看得她一顿心旷神驰,道:“风寂远,你是风寂远,我爱风寂远……” 她看见了他眼底的泪花,然后是他的大手用最轻柔的力道徐徐地摩擦她脸上的泪痕,仔细而小心翼翼,风雅透过泪眼,仰起头来,轻颤着注视他。 顿时,她不再感到迷惘,她想要再相信他一次,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跟他一起去弥补过去的错,对那些人的愧疚。 冰凉的小手缓缓地伸向了风寂远苍白的俊颜,他的脸上还留着那两巴掌下来的伤痕,应该很痛吧. 风寂远一动也不动,任凭她轻抚着那些红肿刺痛的皮肤,似乎能够读懂她的心一样,轻轻道:“没什么,不碍事。” 随着他自然地挨在床头上的动作,她半跪起身,双手捧着他的脸,用柔润的唇贴上他的脸,温润的舌头伸出来轻舔着他红红的脸颊,风寂远一怔,用力地抱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压在自己的身上,让她感受他的欲/望。 风雅沉浸在自己的心疼里,她的唇轻轻地颤抖着落在他的唇上,这是重逢后,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风寂远激动得就像是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渴望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顺着她,让她温柔的唇吻着他的,狡猾的小舌头伸出来轻舔着他的唇角,他的下巴,渐渐的,他想要更多,温柔已经不能够满足他了,于是,风寂远低吼了一声,用力地抱着她的身子,把她压在大床上,加深了这个吻。 “嗯……”风雅微怔,因为他如狂风般的热情。 他的舌伸进了她的嘴里,她的舌却羞怯地伸了出来,与他的交缠,尝试着探入他的口中,让他高大的身躯兴奋的战栗着,强烈的快感让两人同时溢出模糊的呻/吟。 狂狼般的情感在风寂远的胸中翻滚,他全身血液仿佛再沸腾,沸腾道让他不由自主地颤动,急切地想要拥有她的一切,他久违了三年多的属于她的美好。 突然,他放开她的唇,紧紧地注视着她那如花般娇艳的脸,张了张嘴,终于挤出了声音,“风雅,再说一遍,说,我想听。” 她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气息变得紊乱,因为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地在她窈窕的娇/躯上抚/弄,偷偷点火。 “我爱你。” “再说,我还要听。” “我爱你。” 风寂远终于满意地笑了,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长着薄薄的粗茧的手掌从她的裙底滑了进去,滑向她大腿的内侧,那片敏感的嫩肌在他的抚摸下泛开红潮,而女性的潮水也悄悄地泛滥了,动情的气味瞬间在这个房间里浓郁了起来。 诱人,深入,让人无法抗拒。 他压下唇,以最亲密的角度和方式***辣地吻住她不断呢喃的小嘴,手指十分技巧地勾下她的内/裤,让那件站着爱/液的布料单挂在她的一只脚踝上。 他亲吻着她,同样也爱/抚着她,三年多不曾欢/爱的身子,敏感得让他为之发狂。 当他的舌头占有她的芬芳,在那丝绒般柔软的内部汲取芳甜时,粗长的手指也同时探入他腿/间的温穴里,穿过那可爱的褶皱,缓缓推进,立刻就感觉到自己的指头被她女性的温暖全然包裹,被紧紧地吸绞。 “嗯……”轻微的涩痛传遍风雅的全身,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吟叫,哼哼唧唧的,像只可怜的小猫咪,毕竟她的嘴被堵住了,舌头被热烈地纠缠着,所有的叫声都变成了低沉的模糊的哼唧。 半晌,风寂远的唇终于愿意离开她芬芳四溢的嘴了,沿着她细腻的下巴和粉颈一路往下,他轻咬她温润的肩头,另一只手把她的小开衫上的纽扣一颗颗地解掉,拉开,动作熟练地解开她蕾丝胸/罩上的纽扣,随即,他的头移到她弹动的嫩/乳间,嗅着她诱人的体香,像婴儿般张嘴吸/吮她挺翘的乳/尖。 “啊……”风雅被他炽热的吻惊着了,轻扭着娇躯,动情地哼了声。 风寂远起身,突然消失的温暖和怀抱让风雅睁开了双眼,只见风寂远高大的身躯站在床沿,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衣的纽扣,然后是皮带,拉链,等他完完整整地扒掉了身上所有衣物,发亮的眼神直直地锁着她红得就要着火的脸,邪魅的笑容在无言地诱惑着她。 这个男人在用美男计! 风雅羞赧得终于知道要把目光移开了,整个人翻转了过去,让自己的脸埋入床单上,赤/裸的上身和穿着裙子的腰间形成了极大的反差,风寂远嘴角一提,精壮的身躯坐到床上,拉起她因为害羞而全身泛红的身体,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炽热的胸膛贴着她柔嫩的后背,大手毫不犹豫地从腋下穿过来握住她胸前的柔软,腹下的欲/望热热的一条顶着她的纤腰。 风雅闭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手无措地触摸他放在她胸上的手掌,想要把它们拿开,可是随着他暧/昧的揉搓,反而让她觉得是她在诱导着他抚/弄自己,于是低吟了一声,飞快地拿开了自己的手,浑身瘫软在他的怀里。 风寂远满意地从后面凑过来吻她的脸,她的耳珠,她的脖子,甚至低头吻着被他掌握着的**,蓄势待发的男性持续升温,时刻提醒着她,他对她的***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了、 她仰头,情不自禁地躬身让那火热的触感爬上她肿胀的胸/房,他那停在她颈项里的唇舌让她书剑感受到了身为女人的喜悦。 蓦地,风寂远把手从她的柔软上拿开,抓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过来,然后他的唇舌立刻就疯狂地占有了她的呼吸,手臂紧紧地缠绕着她的腰,轻轻地捏着她那儿敏感的软肉,惹得她动情地轻扭着腰肢。 不知几时,风寂远已经把她整个人翻转过来,压在身下,她努力地回吻着他,努力跟着他的节奏,小手学着他爱抚的方式游走在他发烫的皮肤上,双腿被他分开了,夹在他的腰间,湿润的柔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凶猛的男性。 “阿远……”她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 风寂远体温飙高,低笑着,燃着火花的眼底兴起了浓烈的欲/望,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她身上唯一剩下的一条裙子扯掉了,扔到床下,她赤/裸的躺在大床上,无一遮掩,他正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的身子。 突然间,她美丽的玉/腿被他分开,腿间的娇嫩怯生生地绽放着,风雅被他狂妄的行为吓着了,抗拒地踢着小腿,想要挣脱他的束缚,躲避他炽热的眼神,风寂远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在欣赏完她的私/处后,毫不犹豫地俯下头,以唇舌爱抚她腿间的盈盈娇嫩,不断地吸/吮,舔/弄,把她弄得娇喘连连,满身的粉嫩。 华语第一站红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阿远……不要……”她无助地来回摇着头,浓密的黑发散开了,衬得她那张小脸更加的楚楚动人. 风寂远从她的腿间爬起,再次封住她的红唇,大手伸到腰下,扶着昂首已久的火热男性,在她那被***滋润着的甬道口上戳弄了一会儿,然后徐徐地抵进她的身体里,健腰一沉,将自己全部埋入。 “啊……唔……”风雅的叫喊声全被他的唇吻得模糊了,十指因为激情,只能在他宽大的背上抓掐,划开一条条鲜红的抓痕。 她的幽穴就如同第二层皮肤,紧密地圈裹着他,久违的亲密让他的腰身忍不住稍稍后退之后,又猛烈地顶进,放纵自己侵略得更深,狠狠地占有着她。 “风雅,风雅……”他伏在她的耳边,沙哑地喊着她的名字,眼神神秘而魅惑。 大床上,他在她的雪肌上烙下一连串的吻,大掌不断地揉弄她晃动的胸/乳,揉抚着两人紧连着的地方,刺激着她,让她更加毫无保留地为他绽放,为他展现热情。 “阿远……”回应着他的需求,她的体内涓涓地流出暖超,濡染着他强悍的力量。 那是属于他的温度,他的占有,他的霸道,再也没有别的男人能够给她这种感觉了,今生,她就要他。 风寂远在她的耳畔激烈地喘着粗气,英俊的五官迷人得不像话,他改变了要她的姿势,从她的体内抽出,大手用力地把她的身子翻转,让她伏趴着,自己则压在她雪嫩的背上。 扳开她的臀,他扶着仍旧充血的硬杆急急地冲了进去,在她如丝的呻/吟里又一次彻底霸占了她,把双臂撑在大床上,不让自己的沉重的身躯压坏她,腰部以下已抵着她柔软的臀进行着另一波的律/动。 积攒的狂按扫遍她的全身,她被他连续的激爱冲撞到了最高点,她哆嗦着身子,手指抓着他的手臂用力地掐住,掐出了丝丝血痕,高/潮让她的爱/液狂泻,她忘情地叫喊着,细致的女性甬道紧紧的收缩,绞紧体内的巨大,挤迫着他释放。 风寂远的肌肉紧绷,下颚同时抽紧,咬紧牙关才忍住了,把她彻底软下来的身躯翻转,拉开她的腿,再度从前面抵进她的体内,窄臀在快捷的冲刺中让硬硕的男性一下下地在她的穴中抽送。 风雅的眉目之间全是朦胧的销/魂,让她吓得分外的楚楚可怜,雪白的娇躯承受着他密集的捣/弄,不安地扭动着,这不安分的动作反而变成了美妙的迎合,渴望让他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的身上,压制着她的动作,身下的男性在她的身体里驰骋。 当风雅再也耐不住过多的激/情时,风寂远也已经被逼到了临界点,低吼着,连续几下用力撞击,突然从她的腿间抽出,跨在她的上方,握住肿胀的欲/望,让浓浊的白泉射在她平坦而嫣红的小腹上,刚好把她腹上那条浅浅的疤痕遮盖住了。 风雅已经累得再无力气去顾及什么了,浑身乏力地躺在床上,任由身旁的男人扯过床头的纸巾,在她的肚子上擦拭,把那些痕迹都擦掉,良久,她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她能够感觉到他正在看她。 因为好奇,即便已经虚弱得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她依然尽力地把眼睛睁开,迎向他的注视。 风寂远脸上的白哦请温柔得让她讶异,当她睁开眼时,他微微一笑,伸手轻抚着她的脸。 他的目光太过具有震慑力,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刚才的欢/爱,一阵羞赧突然涌上心头,她只觉得双颊发烫,羞得再也不敢注视他,只能慌忙地移开视线。 风寂远的胸膛传出阵阵的沉沉笑声,轻轻地将她的小脸提起来,哑声问:“怎么了?” 风雅的脸变得更红了,她看着那张脸,轻咬着唇,实在没勇气告诉他实话,只要看着他,她就会想起了刚才恣情的欢/爱。 风寂远不再为难她,指腹轻刮着她娇嫩的红唇,无限轻柔的徐声告诉她,深幽的黑眸里有着浓浓的严肃,“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事?”她顿时警觉。 ps:初夏五月结文,弄了个投票,你们看看想看谁的番外,去投个票吧。这个月不冲榜,喜欢的就送个小荷包或者冲杯咖啡就成了。感谢,感恩~ ------------ 【宝宝篇】黎双,你到底在哪?(3000) 风寂远抱着她的身子,让她赤/裸地窝在他的怀里,眼里仍残留着燃烧过的欲/火,眼神却变得有些遥远了,一派似是故人来的模样。 “你自杀后不久,黎双便离开了曼城,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过得好不好……非易找了她这么多年,依然没有半点消息……” 说这话的时候,风寂远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女人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极度的僵硬,甚至开始发颤,这些年来,黎双一直是她心里最脆弱的一根弦,不需要刀枪,只需要轻轻撩拨,就能让她疼得撕心裂肺。 “如果是三年前,我一定不会赞同非易的做法,我不会去找她。”风雅咬着风寂远脖子上的皮肤,哽咽道。 风寂远抚着她的发,感受她的呼吸,问:“那么三年后呢?你想要把她找回来么?” “……” 风雅沉默了半晌,终究轻轻地开了口,点头,道:“找,找到天涯海角都要把她找回来!” 风寂远不作声,似乎在等待她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风雅抱紧了他的腰,发现如今的自己好像越来越迷恋他身上的气息了,甚至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心里顿时明亮一片,道:“黎双爱了非易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非易认清了自己的心,虽然代价沉重得让人惧怕,可是那毕竟是一种缘分,缘起缘灭,缘来缘去,不管怎么说,有缘就是难得,有缘就要珍惜,我不想让她后悔,不想让她错过。” “就像你愿意答应回到我身边一样,都是因为你不想错过?”他轻吻她的发顶,若有所思地问。 风雅一愣,没说话,风寂远却能从她胸口的心跳里感受到了她的深情。 两人紧抱着彼此躺在床上许久,风寂远开口叫了她一声,“风雅……” 风雅的心思全都被黎双的事情给占去了,对他的呼喊没有什么反应,风寂远摇了摇她的身体,又喊了她一声,这时候风雅才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他,“嗯?” 这时候,她的脸还泛着激/情的绯红,大大的双眼无辜地看着他,嘴巴还微微肿着,头发散乱,看起来魅惑极了,他敲了一下她的头,道:“我都叫你两次了!” 她嘟嘟嘴,嫌弃地打他,“这么小气干什么?” “小野猫!”风寂远捏她的鼻子,把她捏得喘不上气。 她失忆的这段时间,性格有了很大的转变,以前的风雅习惯服从,习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现在的她变得自信多了,带点小野蛮,小可爱,整个人都充满了生气,不再是人人操纵的布娃娃,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风雅被风寂远抓痒抓得抱着被子在大床上滚来滚去,风铃般清脆的笑声在房间里飘荡,风寂远拿她没办法,干脆把她压在身下,这么亲密的动作顿时让某人红了脸,也收敛了一下下,小鸡一般,楚楚可怜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风寂远用额头抵着她的,深沉的双眸望进她充满疑惑和羞赧的眸子里,久久的,两人的呼吸都变得平缓了,才道:“下周我就要回曼城了,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下周?”这么快? 她终于有些明白他跟她说的话了,他们要重新走在一起,确实要背叛很多人,辜负很多人,伤害很多人,于她,伤得最深的莫过于言川,他守护了她三年,跟她说过无数遍的“我爱你”,给过她很多快乐的记忆。 要伤害这样一个男人,她怎么舍得…… “让我想一下,可以吗?” “是因为言川?”风寂远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她心里在纠结些什么,直截了当地问她。 风雅咬着唇,抱着他的手又紧了几分,生怕他会突然生气然后走掉,“给我点时间,阿远,他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在我面前说另外一个男人对你来说特别?就不怕我吃醋?嗯?”他咬着她的鼻子,偶尔在她的唇上落下几个轻吻,都是浅尝辄止,并没有对她进行深一步的侵/犯。 “我不就是仗着你宠我嘛,嘿。”她调皮一笑,脸蛋埋入他的颈窝里,深深地呼吸。 风寂远轻抚着她的背,驱散她身上的不安,想了很多事情,道:“我不逼你,下周的这个时候我必须要离开了,到时候如果你还没有下定决心,我就一个人回去,等你想清楚了,跟他说清楚说明白了以后我再来接你和儿子,这段时间你可以继续留在纽约,我不干涉。” “我们风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明大义了?”风雅讽刺他,心里却是感动的。 风寂远白她一眼,道:“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撒野了?” 她摇头,实则心里边已经在一条一条地数着,竟然十个手指头都不够数,你说这男人是有多野蛮! “那么黎双呢?你有什么想法?”风雅亲亲他的唇,讨好他。 风寂远自然是十分的受落,咬着她的唇亲了一会儿,等两人都其喘吁吁时才放开她,道:“既然找不着,就别找了……” “不行!”风雅立刻打断。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风雅乖乖点头,听他说,“这几年,非 易为了找她动用的资源除了风家的以外还有你爸爸的,这么庞大的两个组织都没办法把她找出来,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一个比我们都厉害的人物在帮她藏身,不管我们再怎么找,能找到的几率始终很低,既然没办法找到,我们干脆就不找,让她自动现身!” 风雅认真地想了想,他说的话确实不假,她自小在风家长大,风连成货这风寂远要找到的人,要查的人,从来都不会有落单的时候,加上她父亲的权财,如果还是没找到,那除了有人帮她隐藏身份之外,再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了,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自动现身?” “嗯,我们没办法找到她,就只能是让她亲自来找我们。” “可是……这可能吗?她一直都在躲着非易,躲着我们,要她出现,那是难上加难!” 风寂远的嘴边漫开了自信的笑容,在她的耳边低声细语了一会儿,风雅的脸色渐渐发白,震惊地凝望着他,“这……能行吗?” “试试便知,反正不吃亏。”风寂远冲她抛了个媚眼。 这男人是越来越懂得迷惑人了! “咯咯……”这时候,门外有人在敲门。 两人同时一怔,风雅立刻反应过来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就要起来穿衣服,可是风寂远不让,用被子把她盖严实了,自己则下床,快手快脚地把衣裤都穿上了,才镇定自若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maria还有…… “妈咪!” 还有风小坏。 小家伙成功地用比他高大的maria引开了某人的注意力,再一次从除了自己以外的别的男人的胯下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脸不红心不跳地奔到床上,把被棉被裹得紧紧的风雅颂就这么扑了过去。 “妈咪,为什么你要躲在房间里这么久都不出来?mm说你在忙,可是小坏想你了,你在忙什么呢?”风小坏还穿着那件鳄鱼装,帽子被maria帮他带上了,这时候看着,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张肥嘟嘟的小脸蛋露在外面了。 可爱得紧。 风雅没心思去欣赏儿子有多么的可爱,他的问题已经让她整张脸都红了,风寂远看见她窘迫的模样,maria的脸色也是羞赧一片,他让她先走了,关好门,房间里就只剩下这温馨的一家子。 风小坏明显的从一进门就已经把他给忽略了,他还是没办法接受他这个爸爸么? 他走过去,把孩子抱进自己的怀里,看着他那鳄鱼头帽子下的小脸蛋,心底委屈又无奈,“小坏乖,爸爸带你出去玩儿,妈咪真的很忙,我们别打扰她,好不好?” “哼,不要,我要跟妈妈玩。”小家伙挣脱他的怀抱,似乎有些讨厌他了。 这个细小的动作,风寂远却感到极度的受伤,风雅从被子里钻出了一双手,把孩子抱进自己的怀里,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小家伙居然趁机扒开了她的被子,眼珠儿瞪得圆又圆。 “哇,妈咪居然没穿衣服!” 吉林为您提供炽情烈焰:野火宝贝,搞定你!。 ------------ 【宝宝篇】厚颜无耻的某小坏(3000) “哇,妈咪居然没有穿衣服!”风小坏趴在风雅的大腿上,小手儿把她抱在胸前的被子给扯开了。 有那么几秒钟,房间里时没有声音的,连呼吸都变得奢侈,随后,风雅的一声咆哮,足够把整栋房子都震了震,“风小坏,你找死!” “咯咯……哈哈……”小家伙笑趴在床上,像条小鳄鱼一样四肢都在床上摆动,爬到这儿笑一会儿,又爬到床角去笑一会儿,最后摇摇晃晃地扑进风寂远的怀里,“咯咯”地笑个不停。 “爸爸,妈咪恼羞成怒了,是不是?哈哈哈……”小家伙的小奶音夹杂着清脆稚嫩的笑声把风寂远真个人都震慑住了。 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家伙,像是一不小心就会把他捏碎一样,看着他趴在自己的胸口笑得小小的身子都在颤动,笑声直抵他的心脏。 爸爸,他终于在儿子的嘴巴里听见了这一声称呼,一闪即过,可他却记牢了,以至于很多年以后,他依然清晰的记得,两岁半的孩子,穿着可爱的鳄鱼装,扑倒在自己的怀里,娇里娇气地喊自己做爸爸。 那是他一辈子难以忘怀的幸福和美满。 风雅看见他这“没出息”的样儿,心里的气都消了,“风寂远,你赶紧给我把他带出去!” 风寂远不顾某人的抗议,抱着儿子挨着床头躺在床上,让他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然后理着他柔软的头发,问:“小坏不是讨厌爸爸么?” 小家伙又笑了几声才从爸爸的怀里抬起头,鼻子都压得红了,看了看在旁挤眉弄眼的妈妈,骄傲地哼了一声,然后狗腿地爬到风寂远的怀里,揽着他的脖子,小猫咪一般地亲,亲完下巴就亲脸,亲完脸蛋就想亲脖子,把风寂远弄得满身口水。 “我问过外公了,外公说你是个大款,所以我不讨厌你。” 风雅无语,抱着被子气得直瞪眼,干脆躺回床上去,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包住了,不看也不停,再听下去她会觉得自己对孩子的教育有多么的失败。 风寂远笑得眉目间全是幸福,嘟着唇让他亲,小家伙可聪明了,饿狼一样把他扑倒,小小的嘴巴软软地啄在他的唇上,娇娇地喊:“爸爸,爸爸,我爱你!” 风雅不想风寂远上当受骗,于是不甘寂寞地从被窝里伸出头来,风寂远笑得过分美满的俊脸顿时出现在她的眼前,于是她及时的提醒,道:“风寂远,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每当这孩子说这话的时候,准没什么好事发生!” 说完她就把自己藏到了被窝里去了。 风小坏一脸的茫然,风寂远却显得镇定许多,一个孩子能给他带来什么打击?! 小家伙看见爸爸眉头都皱起来了,于是呼着气从他的腿上站起,依靠着他的身躯站起来,伸手在他的眉间轻轻地摸着,“爸爸乖,不要不开心,小坏借你一个肩膀。” 风寂远顿时一愣,连藏在被窝里偷听的风雅也不能幸免地怔住了,什么时候她儿子居然这么体贴了,为什么她从来就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 风寂远的心窝被他温暖得要着火了,把他紧紧地抱住,窝在他充满奶香味的脖子间发出沉沉的笑声,“小坏真的要借给爸爸一个肩膀?” 小家伙认真地想了想,重重地点头,“嗯,可是你要换哦,还要付利息!” 风寂远笑得更欢了,以后风氏不怕没人接手了,这孩子合适得很。 “爸爸?”面对彼此的沉默,小家伙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嗯?”风寂远从他的颈窝里抬头,宠溺地亲吻他的脸蛋儿,眼睛看进了他的双眼里去,轻声问。 “外公说想要见你和妈咪,可是妈咪都没穿衣服,那可怎么办才好呢……哎……” 小家伙叹气叹得窗外的树叶都要掉了,把风寂远逗得整颗心都酥了,心里却警惕地揣摩着郭正弘要见他们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家仇,或许是因为言川。 “那要不我们先出去,让妈咪穿衣服,怎样?” 风小坏良思许久,挣脱着离开了风寂远的怀抱,一屁股坐到风雅的肚子上,风雅浑身一颤,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来阴的,于是捂着被子扭扭身体,可是风小坏就好比一块橡皮糖,怎么扭都无法摆脱,还把你粘得更紧,最后没办法了,她终于愿意把被子掀开,只露出了一个头,头发乱糟糟的,有种野性的美。 “风小坏,你够了哦!” 小家伙终于把妈妈逼出来了,肥肥的身子扑过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顿,“妈咪,妈咪,我爱你!” 风雅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估计又要被虐了。 风寂远看了她一眼,风雅下意识地与他对视,风寂远笑得邪魅,道:“你爸爸要见我们,我先把孩子带出去,你起来换身衣服吧,别耽搁了。” 风雅用杀人的目光瞪着他,她弄成这样是谁的杰作?!居然还敢说她耽误他了?! 说完,风寂远把躲在风雅怀里,在她的胸口乱亲一通的儿子被抱了过来,抹去他嘴角的口水,道:“小坏,咱们先出去玩会儿,让妈妈换衣服。” “唔……不要,我要 吃咪咪!”小家伙被爸爸抱着往门外走,不死心地往风雅的胸口猛看,口水流了一地! 风寂远把他的小头颅掰过来,严肃地说:“不准说不正经的话,听见没?” 小家伙的注意力被爸爸的这句话给深深地吸引住了,半晌,当风寂远已经抱着他走出了房门,就要把门关上的时候,风雅听见了一句让她想死的话,此话出自她那儿子大人的嘴巴。 “爸爸,你刚刚是不是在跟妈咪嘿/咻?” 风寂远被他问得脸色一顿黑一顿白,回头看见风雅涨红的脸,一般是气红的,一半是羞红的,立刻把门关上,这才舒心地用指头抵着儿子的唇,让他把那娇贵的嘴巴给闭上。 “儿子,有没有人说过你是神童?” “神童?可以吃吗?” “爸爸。” “嗯?” “你还没回答小坏的问题,你是不是跟妈咪在房间里嘿/咻?” “爸爸。” “嗯?” “爸爸……” “说。” “小坏喜欢爸爸,爸爸再也不要丢下我跟妈咪了,好不好?” 风寂远的心顿时被带刺的疼痛狠狠地一撞,整个人都僵愣在原地,不能动弹,久久的,当小家伙看不得他的沉默,窝在他温暖的颈窝里撒娇的时候,他终于红着眼眶把他放到地上,宽额然后抵着他小小的额头,大手环抱着他的身体。 “是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的声音早已沙哑,眼泪蓄在眼眶地,晶莹的在打转。 小家伙无法体会爸爸脸上的悲伤和自责,可是小小的心脏里还是轻轻地一抽,有些疼,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不安,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然后抱着爸爸的头,脸蛋儿在他的脸上笨拙地磨砂,可爱又惹人疼。 其实这时候他还不懂得风寂远的心情,可是他的心却隐隐有些不舒服,很想抱着爸爸高大的身躯,然后让爸爸对他笑,他不要爸爸皱着眉头,微笑着的爸爸很帅,虽然没有他帅,可是还是很帅!(某人有了爸爸,还是那么的厚颜无耻!有木有?!) 突然,风寂远听见了脚步声,就在转角的地方消失了,抱着儿子,他不动声色地抬头,没想到看见的人,是言川。 他高大的身躯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一闪即逝的羡慕,他知道,那抹羡慕是关于他怀里这个小家伙的,即使是言川看着他长大,可是他始终不是他的亲生爸爸,孩子最终依赖的,终究不是他。 风寂远放开风小坏,站起来与言川对视,小家伙沿着爸爸的目光,居然看见了许久不见的二货川,立刻屁颠屁颠地奔过去了,小屁股扭了有妞,笨拙的冲过去,边兴奋地大喊:“川叔叔,川叔叔……” 因为小家伙脸上的笑容,言川颤抖的心得到了缓和,像往日一般蹲下来张开双臂迎接这个可爱的孩子,风小坏重重地扑进他的怀里,扭扭捏捏了一会儿,还是叫了他一声“二货川”才舒服了。 吉林为您提供炽情烈焰:野火宝贝,搞定你!。 ------------ 【宝宝篇】路非易的死讯(3000) 言川温柔地笑着,把他从怀里揪出来,搔搔他的头,把他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嫌弃地逗他,“小屁精!” 小家伙果然被惹毛了,嘟着小嘴巴拍他的手,又臭美的用短短的手指头梳理自己的头发,“讨厌——” “切……”言川再次嫌弃他。 “言川。”不知几时,风寂远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旁,主动开了口。 言川一愣,小家伙看见他的脸色顿时就慌了,没见过川叔叔摆出这么严肃的模样,于是跑回了爸爸的身旁,抱着他的大腿,怯生生地瞪着对面的言川。 “风雅恢复记忆了,我想把带她回曼城,还有小晋。” 风雅恢复记忆的事情他已经从郭正弘的嘴巴里得知,可是言川并没吱声,因为他知道就在风寂远说这句话的时候,房间的门的门把被人轻轻地旋转过,房间里的人应该在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风雅刚换好衣服,就要走出房间就听见了风寂远跟言川的对话,脚步顿时缩了回去,头脑空白,脚步轻浮,甚至要站不住了,她实在没勇气在这个时候走出去面对言川,她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良久,房间外终于有了动静,却不是风寂远或者言川,而是风小坏在说话。 他奔到言川的身旁,扯着他的衣袖让他蹲下来,兴致高昂地凑近他的耳朵,道:“川叔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爸爸和妈咪刚刚在房间里嘿/咻,我看见妈咪没有穿衣服!” 小家伙虽然是装作一副说悄悄话的模样,可是那声音绝对不小,起码房间里的风雅和房间外的风寂远都听得一清二楚。 言川脸色沉了沉,锐利的双眸眯了眯,飞快地站起来,风雅听出了不妥,马上开门从房间里冲出来,就看见言川转身,匆匆逃走的步伐,像极了后头有着洪水猛兽一般。 风雅心头一紧,飞快地追上去,手臂却教风寂远给扯住了,“别去!” 风雅甩开他,眼睛红了,“放手,我说了由我来处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你不是他,你怎么会了解他的痛?” 风寂远一愣,风雅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话里的偏袒,没等她后悔,风寂远已经把她压在墙上了,双目血红,像是被惹怒了的猛兽,咬牙切齿地盯着她,道:“风雅颂,你真以为我这么大方?我是不了解他的痛,这三年里陪在他身边的是你,不是我,我怎么去了解?你知知道他痛,那么我的呢?我的痛你又了解多少?” “可是你答应我的,让我自己去解决,可是现在呢?”风雅咬着他的胳膊,流着泪控诉,心底却因为他双眸间的悲伤和话里的沉痛而疼着。 “长痛不如短痛,从你答应回到我身边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会有这么一天,为什么要拖?” 他不是小气,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经历了那么多更不会为了这种事去斤斤计较,他这么做完全是站在言川的角度去想的,等待被爱的滋味是苦的,言川很优秀,而他也有信心,风雅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他,还不如一次把他上个彻底,好让他准备好去找自己的真爱。 “可是……”风雅无力地掩面哭泣,靠在风寂远的胳膊上,不知所措地流泪。 风小坏显然是被吓坏了,没见过妈妈和爸爸这么生气的说话,揪着肚子上的衣服,咬着粉嫩的唇瓣躲在床角,怯怯地看着他们,可是妈妈躲在爸爸的怀里哭了好久,他的腿累了。 于是,某人不争气的蹲下了,托着腮帮子,静静地看着爸爸妈妈,眼睛眨巴眨巴,晶亮得很。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雅的情绪终于有些平复了,风寂远在她的额头落下深情的一吻,凑近她的脸,道:“别生气了,嗯?言川是个真男人,如果这样他都听不过来,他就不叫言川了!” 风雅看着他帮她抹泪,又躲进他的怀里窝了一会儿,然后他们的儿子不乐意了。 “你们到底还要卿卿我我到什么时候?小坏的腿累了!”某人抱怨了。 风雅在想,如果这孩子再大一岁,估计就不会自称小坏了,而是用“大爷”来代替。 “呵呵……”风寂远沉沉的笑声在风雅的头顶响起,后者顿时破涕为笑。 风寂远吻吻她的发顶,道:“谢谢你,给我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风雅脸一红,低着头挣脱他的怀抱,走过去把儿子大人抱了起来,没一会儿,一个温暖的怀抱夹带着清爽的味道,还有淡淡的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一眨眼的功夫,风寂远已经把孩子抱到自己的怀中。 “来,爸爸抱。” 风雅摸摸儿子的头,看着这家伙嘟嘴抗议的模样就想笑,没想到下一秒,她就要冒汗了。 小家伙抱着风寂远的脖子,把肥肥的屁股往她的方向拱,奶声奶气地说:“哼,把我冷落了那么久,我讨厌你们!” “风小坏,你别太过分了!”风雅拍拍他的屁股。 小家伙立刻就不愿意了,在爸爸的臂弯里跃跃然,调皮得很,风寂远把风雅拉进怀里,一手抱着还在闹别扭的儿子,一手抱着勃然大怒的女人,脸上的笑容是难得的明亮。 maria经过,刚好碰见 了这一幕,心里有些唏嘘,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见过小姐的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或许就只有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才会有吧。 “小姐。”她低低地唤了她一声,走过来,不知道该怎么跟风寂远打招呼。 风雅也显得有些尴尬,毕竟她跟风寂远已经离婚了,一时三刻不知道该让maria怎么称呼他,只好让她叫他风先生,随意地打了声招呼,风寂远把风小坏交给了maria,让她把孩子带去别处玩耍,他则与风雅一同到了郭正弘的书房里去了。 郭正弘正埋头在按上,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格外的专注,连他们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直到风雅轻轻地咳了一声,叫了声爸爸,他才幡然醒悟。 “哦,来了?”他从书桌上站起,指示他们做到沙发上。 风寂远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的老人,混沌的思绪有了种廓然开朗的感觉。 “你们是打算重新走到一块了?”郭正弘一上来就单刀直入的问。 风雅一愣,风寂远则怡然地笑了,握着她冒汗的手心,道:“伯父,我跟风雅决定重新在一起了,希望您能够同意。” 郭正弘抬头,炯炯的目光直往他身上看,“凭什么?” 风雅的手紧了紧,风寂远的笑容阔大,握着她的手更加用劲,道:“我爱她,正如伯父对过世的伯母的爱一样。” 书房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风雅也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敢相信,风寂远居然敢在爸爸的面前提起母亲,还以这样的立场。 可是出乎人意料的是,郭正弘居然笑了,而且那笑容里并没有太多隐藏着的阴谋,只是纯粹的赞赏,“哈哈哈,果然是我女儿挑中的男人。” “嗯?”风雅懵了。 风寂远却自信得很,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抱着一片茫然的小女人,把她摁在怀里,胸膛随着他的笑声轻轻地颤动。 “伯父,晚辈有一事相求……” 郭正弘睨着他,“什么事?” 风雅从他的怀里逃脱,静静地听着爸爸和他的谈话,似乎气氛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多了几分的凝重和焦虑。 “是关于我一个亲如妹妹的女孩,相信你也在非易那儿有所耳闻,三年前她一夜间销声匿迹,找了三年,依然没有半点消息,我想借助你的力量,加上我们风家的组织力量,把非易的死讯散播到世界各地。” 郭正弘眉头深皱,问:“你想以此把那姑娘引出来?” “正是!”风寂远笑。 “那要不要先给非易来场预演?死讯不能瞎传,得有人信才成。” 风寂远摇头,“不,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跟风雅在您安排的那处岛屿上曾经经历过一场爆炸,而非易也曾亲临现场,我想利用那场爆炸,伪造非易死去的证据。” “有把握?” “十成。” “好。” 风寂远顿时笑得灿烂,“谢谢未来岳父大人。” 风雅嫌弃他的臭屁,在他的胸口甜蜜地捶了一记,“贫吧你!” 当他们离开郭正弘的书房时,郭正弘把风寂远喊住了,问他为什么这么笃定他能接受他这个未来女婿,他只是笑,并没有回答。 当日他来到这座小岛后他曾误解过他,可是他并没有真的绑架了小晋,这足以说明他并没有那股掐死他的心,这么多年来风家纠缠,他要的只是一个了断,而他代替风连成去了那座小岛,平安地回来了,这个结果,是三十年后的他最为满意的。 吉林为您提供炽情烈焰:野火宝贝,搞定你!。 ------------ 【宝宝篇】妈咪,爸爸是不是又不要我们了?(3000) 一周后,风寂远离开纽约,重新回到曼城与风连成会合,路非易连夜乘坐郭正弘安排的私人飞机,在风寂远到达曼城的十二个小时候抵达,那一天,路非易在一场爆炸中身亡的消息在全球的各个组织里疯传,而在纽约,风雅则因为言川而固执地与风乐晋一同留了下来,一时三刻不会离开。 言川的房间外,风雅吃惊地看着打开了的房门,心里一阵欢喜,以为是他回来了,于是兴冲冲的冲了进去,没想到看见的却是maria在帮他打扫房间。 微微失落的,她跟maria打了声招呼,“maria,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maria一愣,这才回头望门口的方向看,“小姐?” 风雅走近她,她顿时就把扫帚等这些情节工具都收起来了,免得弄脏她的衣服,道:“是老爷吩咐的,说少爷爱干净,几天不见他回家了,要是回来看见自己的房间布满了灰尘,估计不用一眨眼的功夫又走了!” maria打趣,风雅却笑不出来。 言川一贯爱干净,却不喜欢别人到他的私人领域里来,郭正弘会在这时候吩咐maria进来为他打扫,肯定是料到他今天还是不会回来。 “需要帮忙吗?”他的房间很大,一个人打扫显得有些吃力。 maria哪里敢点头,只能半推半拉的把人给赶出房间,“我自己弄就行了,你回房间里去跟小家伙玩吧,要不去跟老爷说说话也行,自从少爷没影儿后,老爷的话也少了。” “孩子睡了,昨晚吵到三更半夜才睡下,中午出完饭就闹困,我去看看爸爸。”说完,她微微一笑,离开了言川的房间。 走到院子里去,她正好看见了坐在凳子上的郭正弘,眼看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大抵也猜到他是在担心言川,顿了顿,深呼吸了几次,步履轻盈地走过去,轻声唤:“爸爸。” 郭正弘回头,脸上的愁色已经褪得差不多了,就好像从来都是眉目慈善一般,硬是把心里的真实情感掩藏起来。 “怎么突然下来了?孩子呢?”他故作轻松问。 风雅走到他身旁坐下,随意道:“闹困,睡了,由着他吧。” “嗯,孩子还小,有父母在身边比什么都实际,教起来也容易。” 他这是在暗示她风寂远对于孩子的重要性,催她带着小坏回曼城,无非就是让她不要再插手言川的事情,可是她怎么能,起码得把该跟他说的话都说清楚了才行。 “爸爸,我懂你的意思,可是在回曼城以前,我想见见他。”她顿了顿,捂着鼓动的胸口,道:“我知道你知道他在哪,能不能告诉我?” 郭正弘一怔,恢复记忆的风雅内心的警惕性和为周围事物的敏感度都有了很大的提高,“风雅,我不赞成你在这个时候去跟言川见面,给他点时间。” “爸爸……”她不死心,本想继续追问,可是郭正弘脸上的阴霾却让她闭上了嘴巴。 “爸爸,你怪我吗?”久久的,她问。 郭正弘摇头,“你是我的女儿,我不怪你。” “可是言川也是你的儿子。” 郭正弘无话可说,淡淡地侧头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她的脸,眼前立刻浮现了另一张相似的脸庞,最终摇头,道:“我不该告诉他你本是他的未婚妻这件事的,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我的责任最大,再说了,我不想你步你妈妈的后尘,既然认清了心理面爱的人是谁,再多的男人喜欢你,也不应该给他们怜悯。” “可是……如果我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我会觉得对他亏欠太多。” “你在他和风寂远之间选择后者时,你已经亏欠了他。” 郭正弘说的是老实话,风雅不是不懂,而是一直不愿意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小姐,小姐……”远处,maria焦虑的声音传来。 她与郭正弘相视一秒,“我去看什么事。” “去吧,估计是小晋醒了,嚷着要见你。”郭正弘摆摆手,让她赶紧去看看什么事儿。 果然是风乐晋醒来了,吵着要见妈妈,这孩子的起床气很厉害,醒来没看见她在身旁能不哭已经算得上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哭倒是很正常。 “你先下去吧。”风雅边上楼梯边让maria下楼。 走到房间外,房门是打开着的,小家伙穿着蜡笔小新的黄色小睡衣坐在床上,咬着被角闷闷的哭着,整张小脸都哭红了,风雅心疼也好笑,走过去把这撒野的儿子抱住,把一旁放着的毛巾顺手拿来,帮他把额头上的汗珠子都擦掉。 这时候,小家伙已经不哭了,连连在她的胸口磨蹭,风雅把沾着他的汗珠的毛巾丢到一旁,坐到床上来把小家伙放到腿上,低着头往他的笑脸去瞧,“不哭了?” 小家伙被妈妈紧紧地拥抱着,醒来来习惯的惊慌顿时荡然无存,立马破涕为笑,在她的胸前撒娇,“不哭了,小坏不哭了。” 风雅被他逗乐了,调戏他,“刚刚谁哭来着?” “没有人。”某小孩装疯卖傻。 “哼,赖皮精!”风雅大笑着点点他通红的鼻 头。 小家伙嫌弃的摇头晃脑,躲避她的碰触,“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两母子倒在床上玩了一会儿,小家伙趴在妈妈的胸口喘气,突然抬起头,眨巴着大大的,晶莹剔透的双眼,问:“妈咪,爸爸是不是又不要我们了?” 风雅一愣,对儿子每回睡觉都不踏实,醒来了还怕身旁没人的现象恍然大悟,这孩子还是很介意自己从小没有爸爸在身旁这事儿的,即使那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爸爸在一个家庭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可是人人都有,唯有他没有的时候,他就会开始怀疑,是不是被丢下了。 心疼的抱着他,搓搓他的背脊,把他身上那件蜡笔小新的睡衣给揉得皱巴巴的,道:“爸爸没有丢下我们,爸爸很爱小坏,不是么?怎么会丢下我们呢?” 小家伙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终于认同了妈妈观点,道:“嗯,也对!” 这时候,风雅已经有了意识,纽约,她不能呆太久了,孩子认定了风寂远,认定了爸爸,她不能让他们两父子分开太久了。 “小坏乖,妈妈过几天就带你去见爸爸,晚上我们就给爸爸打电话,好不好?” 某小坏听见妈妈的话后简直就是两眼放光,挣脱她的怀抱,在柔软的床褥上活蹦乱跳了起来,手舞足蹈的欢呼,“yeah,小坏要见爸爸噜,还要给爸爸打电话,哈哈……” 风雅没好气地把他揽回怀里去,怕他摔着了,“好了,别胡闹,乖乖的再睡一会儿,嗯?” 她亲亲他的脸蛋儿,让他舒服的躺在床上,再帮他把被子盖上,小家伙心安理得的拉着她的手不放,最终风雅无奈之下只能躺到床上,让孩子依偎着她温暖的胸口,甜甜入睡。 听着儿子浅浅的呼吸,她的嘴角不自觉地荡开幸福的笑容。 或许爸爸说得对,离开,远离,是她给言川最大的弥补,带着孩子回到自己所爱的男人身边,祝他幸福,不是比留下来苦苦相随来得更洒脱,更干脆么? “马上就要看到爸爸了,你要乖啊。”她拍着儿子的背,轻轻地对他说话,隐约看见他粉嫩的小嘴儿弯起一个可爱的弧度。 这小家伙年纪虽小,可是微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却与风寂远的是那么的相似,看着他,就像每天对着缩小版风寂远一样。 …… 入夜的纽约依然十分的繁华,甚至一点儿也不逊色于白天,灯红酒绿的酒吧街里,各色各样的男女穿梭其中,女的衣着华丽豪放,男的放浪不羁,灯柱下一对男女在热烈地唇舌缠绵,打得火热,谁也不知道他们只是刚刚认识。 “唔……”女孩似乎并不是很乐意被这个男人亲吻,因为她的的眼睛是瞪大的,显得十分的惊讶,而双手也是抗拒地抵在男人的胸前,禁止他与她有进一步的肌肤之亲。 那是一个东方女孩,头发很长,刚好及腰,皮肤很白,在璀璨的霓虹灯下显得更加的剔透,加之被男人吻得深入,脸上的绯红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尊瓷娃娃。 “唔……混蛋,你放开!”这时候,女孩突然抬腿,狠狠地在男人的肚子上顶了一记。 “唔……”男人咬着她的唇低低呻/吟,终于放开她。 啪—— 吉林为您提供炽情烈焰:野火宝贝,搞定你!。 ------------ 【宝宝篇】我叫娄青,记住了!(3000) 啪—— 接下来,男人的脸立刻就被扇了一巴掌,女孩怒不可遏的抹着嘴巴,气得直跺脚,用一连串的英文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不要脸,变态,你……你居然敢抢走我的初吻?我杀了你!” 她张牙舞爪地就要往男人身上扑去时,他看着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沉,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额酒气,一丝危险的气息在黑夜的锋芒里流窜,女孩的心没来由的颤了颤,一时间竟在他的眼里看出了几分柔情。 正当她看得出神,男人有了下一步动作,在她来不及反应之际把她再次拉进怀里,炽热的唇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把她脸颊边的皮肤烘得绯红一片,“风雅,不要离开我,不要跟风寂远走……” 男人说的是中文,女孩虽然是亚洲人,可是从小就在纽约长大,不知道他叽叽咕咕的到底在说些什么,被他抱着的腰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热得就要把她的衣服烧破了,胸口更被他肌肉发达的胸膛挤压着,现在她连喘气都觉得不自在。 “你放开我!” “不要,我不放……如果我放开你了,你就再也不回来了!”他用胡渣连连的在她柔嫩的脸颊上磨砂,把她弄得浑身发热。 四周不断地走过年轻的男女,偶尔会有人投来暧昧的目光,热情的暗示不言而喻。 女孩没办法动弹,她是训练过的人,一般的男人压根没办法与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相提并论,不管她如何挣扎,依然没办法撼动他的半分,她不了解他,可是她确定这个人不简单。 “你叫什么名字?” “言川,我叫言川,是你的言小川……额……”说着说着,他还可爱的打了个酒嗝。 他还是用的中文,女孩根本听不懂,却因为他那个可爱的酒嗝,脸上有了笑容,两颊上顿时凹下去两个浅浅的梨涡。 远处一束强势刺目的灯光向着这个方向射来,女孩的脸色在那一刹那沉了下去,拼命的挣扎想要把抱着他的男人推开,否则他就会有生命危险了,可是他抱得太紧,她没办法挣脱。 言川被怀里的女人摇得胃部一阵翻腾,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异常的辛苦,须臾,终于忍不住放松了手臂上的力量,推开她,扶着身后的灯柱,弯腰大吐特吐起来,把才喝到肚子里不久的各色烈酒都吐了出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是我会回来讨债的,我叫娄青,记住了!”背后,一把清脆的嗓音响起,随着她的话落而渐渐远离。 言川抚着痛得揪作一团的胃部回头张望,能看见的就只有一个不远处停下来的一辆加长版林肯,车门打开了,漆黑的夜空下他看不清车里的人,一个穿着青色连衣裙的女孩精灵一般跳进车里,然后车门被快速的关上,车子很快便消失在夜色的尽头。 我叫娄青,记住了! 要他记住? “呵呵。”言川若有似无地笑了声,突然想起了初见风雅的那个晚上,他曾对她说过相似的话。 我叫言川,记住了! 清风拂来,把他一身的酒气吹散了,脸上因为醉酒而泛起的红晕仍未散开,清俊的脸,细致的五官在灯火璀璨的街道上显得尤为妖媚,好长一段日子没带眼镜了,仰望黑漆漆的夜空,竟有些怀念往日隔着镜片看事物的日子。 那时候的言川比现在坚强多了,厚厚的外壳把自己武装得毫无破绽,玩笑不恭的嘴脸下藏着的言川却因为风雅的出现而收敛了痞气,三年了,他在她的面前做了真正的自己三年,过了今晚,恐怕又要时光倒流。 没有了风雅颂的言川,怎么能够不伪装,不伪装,怎么能够坚强? …… 夏风吹拂过的马路上快速的行走着的车里,娄青挽着身旁衣冠楚楚的男人的胳膊,讨好的仰头冲着他眉开眼笑,“二哥,我这不是好奇才跑去那里看看嘛,你总不能整天都不让我出门,关着我让我练枪,练拳吧?我都二十四岁了,不小了!” 娄青的笑容虽然灿烂,可未免太过僵硬,果断遭来男人嫌弃的目光。 “下不为例。”他的嗓音低沉,对娄青说话时带着些许宠溺和纵容。 “嘿,谢谢我亲爱的……”娄青得逞的偷笑,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把没说完的话给接上,“二哥……” 娄智宇鄙倪的看着扒着自己的胳膊不放的妹妹,连连摇头,“平日又不见你这么好,二哥前二哥后的叫,突然过来抱大腿无非就是不让我把你泡吧的事情告诉大哥,是吧?” 娄青鬼灵精的吐舌,死活不肯放开这救命稻草,“二哥,就一次,我下次绝对不敢了,你就不要告诉大哥今晚的事情,好吧?” 娄智宇叹口气,一根根手指头的把她的手从胳膊上撬走,娄青又气又不能气,恨得牙痒痒,瞪着他也没敢骂人,凭她现在这模样,娄智宇立马投降,“得,得,我封口,不说,可是我不保证大哥完全收有到什么风声。” 娄青感觉自己快要被二哥绕死,然后他居然告诉她,“我忘了告诉你,你去的那一带酒吧,全是大哥名下的资产,估计他比我知道的快,知道的多。” 娄青吓得冷汗直冒 ,可他这二哥生来唯一的目标估计就是要把她气死的,他又凑近她几分,“包括那个男人!” “……”车子陷入了一阵沉默,很快的就爆出了娄青震耳欲聋的大吼,“停车——” 娄智宇看着她,无辜的问:“干嘛要停车?” 娄青真相把自己打晕,“干嘛?你居然还敢问我干嘛?我要把你这披着羊皮的狼就地正法!” “我立刻给大哥打电话,告诉他你的初吻没了,被一个醉鬼夺去了……” 娄智宇的话还没说完,娄青立刻就投降了,笑得那叫一个欢,“呵呵,我说二哥,咱有事好商量,何必动刀动枪呢……是……吧?” “铃铃……”这时候,娄至扬的手机响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往屏幕上瞧,娄青整张脸都白了,娄智宇却得意得很,“嘿,大哥打来了,肯定是召唤你了,我最可爱的妹妹……等着受死吧!” “混蛋!”娄青揪着他的衣领,恨死了他这张臭脸。 娄智宇甩开妹妹,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喂,大哥……嗯……嗯?好,我知道了……她在我身边,在回家的路上呢……嗯,挂了。” 看见这让人痛恨的二哥挂电话了,娄青的小心脏一顿紧缩,“大哥怎么说?” 娄智宇瞅她一眼,道:“不跟你瞎闹,大哥给任务了,关于lisa的,我送你回家后你别给我乱跑,否则我真不保你了。” “lisa姐?怎么了?她跟大哥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娄智宇皱着眉头,道:“那是你笨,大哥对lisa有意思谁不知道?可是lisa并没有接受大哥,看在你今晚才丢了初吻的份上,二哥我就不怪你了。” 娄青本来已经气消了,没想到这个气人的二哥屡次把她丢了初吻的事情拿出来糗她,她就缩到车厢的一角,握着拳头,气得浑身发抖,碍于他偶尔在大哥面前护着她,让她可以尽情的放肆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 “娄智宇,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煎皮拆骨,然后再缝缝补补,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娄智宇斜睨着气得快要发疯的妹妹,嘴角荡开迷人的微笑,吩咐司机尽量开快一些,大哥给他下达的任务就是要把一个消息封锁,可是那个消息传得太猛,道上的人几乎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才来封锁,难度相当高。 三年前,lisa到他们的公司面试总裁秘书一职,本来按照公司的规定,没有在公司工作满三年,是不可能有资格竞选这个职位的,可是他那个冰山一样的大哥却破格录用了她,两人在一年半以后关系变得热络,很多人都以为lisa被大哥包养了,或者两人在一起了,可是他知道,lisa一直都没有真正的点头答应大哥的求爱。 这一次,大哥会那么大动干戈的让他亲自出手封锁消息,关乎的可能就是lisa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肯接受大哥的根本原因,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了。 “二哥!” “嗯?” “你忽略我了!” “别吵!” 娄姑娘再次气愤到了极点,恨不得把这个亲二哥碎尸万段! 吉林为您提供炽情烈焰:野火宝贝,搞定你!。 ------------ 【宝宝篇】黎双归来(3000) 郊外,四周的绿化环境十分的优美,空气质量比市区好很多,连呼吸都藏着清新的水分,一栋豪华别墅的院子里刚好驶入一辆黑色的轿车,光亮的车头灯射出的光束刚好照在从屋里走出的女人身上。 随着车灯的熄灭,车里走下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身高级的手工西装把他浑身散发着的冰冷的气质衬托得更为冷硬,男人英俊的容貌算不得让人惊叹,却隐隐透着一股动人心魄的魅力,就像是毒品一样,越是与他靠近,约是无法抵抗他的魅力,自那束光照在了那个女人身上时,他紧抿的嘴角便有了轻浅的弧度。 “至扬,来啦?”女人身上穿着的还是白天上班时的衣服,从门口迎上来。 娄至扬嘴角的弧度渐渐变大,上前拖住她的手,一贯的不多话,她微微一怔,并没有挣扎,任他拉着进了屋子里。 “怎么下班这么久了还是穿着套装?”娄至扬拉着她坐到沙发上,低头细看她这一身香奈儿套装,眉头没法舒展。 “你突然说要来了,我都没时间洗澡。”女人有着姣好的容颜,一头烫过的青丝散落在肩膀上,有着别样的风情。 娄至扬看着她的眼睛出神,半晌,直到女人的脸上浮现了不自在的神色他才把目光收回,道:“去洗个澡,我坐一会儿就走。” 女人一愣,淡淡的点头,然后上楼洗澡去了。 她走后,娄至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锦盒,打开来时竟是一枚镶满钻石的戒指,在屋子光亮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的璀璨,就像是她的眼睛一样,从第一次看见她开始,他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正确点来说,他是先喜欢上她的眼睛,再喜欢上她这个人。 她有个很美的名字,叫易黎双,三年前突然闯入他的生活,他马上派人把她的底细查清楚,知道她的所有,包括她曾被人强/暴的事,当今,黑道上呈现三足鼎立的局面,一是总部位于中国曼城的风氏大家,二是纽约赫赫有名的郭家,第三就是他们娄家。 他知道她在逃避一个男人,所以他则利用娄家与美国政府的关系吧她的消息全线封锁,这三年来半点差错也没有过,没想到那个男人的死讯会突然传遍世界,他动用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才让黎双远离那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的死讯传得那么快,明显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似乎是在引蛇出洞。 “至扬,想什么呢?”正当娄至扬想得出神,黎双已经洗完澡下楼来了。 她的睡衣款式很保守,一年四季穿的都是保守款式的衣服,刚认识她的时候只觉得她很喜欢洗澡,当时他不明白,后来查清楚了她的底细,每次看见她去洗澡,胸口就会不自觉的抽痛。 “没什么,最近的案子比较多,脑袋不够用。” 黎双想了想,走过来坐到他的身边,道:“我怎么没发现呢?” 娄至扬难得笑出声音来,“一时间竟然忘了你可是我的秘书。” “想骗我?!”黎双斜眼瞪他。 娄至扬随意的伸手想要把她搂紧怀里,黎双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以往娄至扬总会知趣的躲开,可是今晚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看着她的双眼炽热的让她发抖,更不顾她的阻挠,强硬的把她纳入怀里,真实的抱着她僵硬的身体。 “至扬,别这样。”黎双被他抱着,浑身都像针扎一样,动和不动都不舒服。 娄至扬极力的阻挠她的反抗,甚至把她整个人托起来抱到自己的腿上,黎双终于明白什么叫如坐针毡了,红着脸,心里边抗拒,却不知道该怎么娶拒绝他眼里的情意。 “至扬……”酝酿了许久,她能说出的话就只有他的名字。 娄至扬拉着她的手,细细的磨蹭了一会儿,感受她的柔软和娇嫩,然后从口袋里把那枚戒指掏出来,在她震惊的双眼底下试图套进她的右手无名指,黎双浑身一颤,猛地从他的腿上逃离,远远的走开了几大步,在离他有五六米远的地方吧双手藏到身后,胆怯的低着头不说话。 娄至扬冷漠的脸上愈加的紧绷了,从沙发上站起,慢慢踱步到她的身边,“lisa,嫁给我,我会给你幸福。” “不。”黎双拼命摇头,一点儿犹豫也没有,“至扬,你答应我的,不逼我。” 娄至扬在她的跟前站定,拉起她的手让她环住他的腰,然后抱着她,让她在他的怀里转了个圈,从背后抱着她,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他很高,下巴刚好搁到她的头顶,亲密的顶着。 她听见了他重重的叹气声,半晌,道:“我不逼你,这枚戒指没什么特别意思,算不上是求婚的,我之所以给你,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 他低头,单手抬高她的下颚,想要亲吻她的唇,黎双一愣,然后飞快的挣脱他的手,成功的闪躲了他的亲吻,“至扬,我……” 娄至扬的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很快的就恢复了冰冷的平静,他放开她的身子,把戒指掏出来放到矮桌上,黎双知道,他们又要闹得不欢而散了,可是除了这样,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委婉的拒绝这个男人的追求。 “别太晚睡,我先回 去了。”娄至扬走近她,还是把她吓得退了一步,娄至扬并没有太在意,似乎已经习惯了,拨开她的=额前的刘海,在那儿印下轻浅的一个吻,然后飞快的离开。 “至扬——”黎双叫住他。 娄至扬淡漠的回头,眼球黑漆漆的,看不到情绪,黎双微笑着道:“明天公司见。” 娄至扬本想立刻离开,可是又忍不住回头搔了搔她的发顶,“傻瓜。” 黎双感动与他的体谅和容忍,主动拉着他的手,问他:“至扬,为什么对我好?” 娄至扬想了想,似乎回到了初见的那天,细致的抚着她的眼角,看到她悲伤的眼底去,道:“我喜欢这儿,我想要攻占你的心,把这儿的悲伤赶走,我也相信,如果这儿装满了幸福,会比装满悲伤更动人。” 黎双摸上自己的眼睛,明白他的意思。 “好了,小青今天闯祸了,我得回去教训一下她,免得她以后闯大祸。” “小青是比较好动,不过你别太过分,吓着她可不好,她本来就怕你,入股不是有智宇,我看你们两兄妹早翻脸了。” “智宇嘛,治愈型男人。” 难得娄至扬给她讲个冷笑话,黎双倒是笑得欢,娄至扬拖住她的手,握紧再握紧,“明天晚上到我家去吃顿饭吧。” “嗯?不好吧。”她又逃。 “没关系,纯粹是招待客人的性质,我爸妈都不再,就只有我们三兄妹,你都认识,还害羞?” “……”黎双犹豫半晌,终究点头,“那好吧。” 娄至扬开心的笑了,放开她,道:“真走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 翌日,傍晚。 易黎双下班后,娄至扬直接载她回家换了身衣服就出发来到了娄家,娄青是打心里边喜欢这个未来大嫂,人长得漂亮,工作能力强,人也好,最重要是常常在她犯错,准备被大哥轰炸的时候出口帮她求情,效果比她那个二哥好太多了。 “lisa姐,你终于来了。” 黎双每次来,娄青都特别热情,可是这次似乎比以往都要热情,“小青,你是不是又犯错了?”她偷偷凑近她耳边,问。 娄至扬不动声色的笑了,明显是听见了她在问娄青的话,娄青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胆怯的看看大哥的脸,幸好,大哥是在笑,幸好,幸好啊。 “好了,去帮忙开饭,别失礼了。”娄至扬开金口了。 娄姑娘是个识时务者,立刻就行个军礼,飞快的溜到厨房里去帮忙了,娄至扬搂着黎双的肩膀,带着她进门,到饭厅上坐下了。 娄青端着一盘盘的美味菜式从厨房里出来,看着严肃的大哥正柔情满面的榜lisa姐摆筷子,心里一顿羡慕和嫌弃,轻轻的抱怨,道:“哼,我长这么大都没被大哥这么伺候过,偏心!” 娄青是背着他们说得,可是她说完这话的时候背脊突然凉飕飕的,一阵阴风窜遍她的全身。 “小青。”娄至扬突然叫住她,把娄姑娘吓得屁股尿流的。 “怎么了呢?大哥——” 吉林为您提供炽情烈焰:野火宝贝,搞定你!。 ------------ 【宝宝篇】非易死了?(3000)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娄至扬目光阴森的盯着妹妹的背脊骨看,娄姑娘当场吓傻了. “没……呵呵……我哪里敢?”娄姑娘回头,跟黎双打眼色,让她开开金口。 黎双低头微笑,不吱声。 她听娄至扬说过,娄青居然大晚上一个人跑去酒吧里去玩了,她自小就是娄家的宝贝,娄至扬十分疼爱这个妹妹,平时对她也很严格,就是不愿意让她受到伤害,现在她犯错了,不给点颜色她看看,她还真会无法无天了,所以她选择了缄默,不打算插足他们的家事。 娄至扬看了看身旁的黎双,瞧见她笑得鼻头都皱起来了,心顿时就柔软了一下,对娄青说:“你也有不敢的时候么?不是很了不起的么?” 娄青狂冒冷汗,立刻找个借口开溜,指着厨房,大叫一声,“啊,我应该去帮忙了,大哥,lisa姐,你们慢慢聊……” “你……” 娄至扬本来没打算就这么了事,可是黎双开口阻挠了,“好了,吃完饭再说吧,我可不想顶着小青哀怨的眼神跟你们吃完这顿饭!诔” 娄至扬淡淡一笑,表情变化不算很大,可是黎双看见了他眼底的柔情,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格外的炽热,把她吓得连连倒退,飞快地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毫无方向的在屋子里到处乱扫,没一会儿她就感觉到娄至扬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刮了刮,那些被他碰触的皮肤立刻像煮沸了的热水,一片滚烫。 没一会儿,娄智宇从楼上走下,黎双起来跟他打了声招呼,托娄至扬的福,娄智宇跟她的关系还算不错,平日也能聊上几句。 “lisa你也太客气了。”他走到饭桌上坐下,到处都看不见他那宝贝妹妹,看着娄至扬就问:“大哥,小青呢?” 娄至扬抬头瞅了瞅厨房的方向,道:“在厨房里窝着,不肯出来。” 娄智宇顿时捧腹大笑,“哈哈,不要告诉我你骂她了?” 娄至扬白他一眼,“小青去酒吧玩这事儿我会慢慢跟你算账的,今晚给我垫高枕头好好想想,接下来这半年你到底想去南美还北非,两个地方,你挑一个,半年时长,有异议的话时间翻倍。” 黎双含着半口水,听见他的话立刻就喷了,娄至扬,外表冰冷,确实狐狸一般的男人啊,不动声色的就把自己的额亲弟弟给算计了。 “冤枉啊,大哥——”娄智宇欲哭无泪,激动的趴在饭桌上垂死挣扎。 娄至扬眼疾手快的抽了几块纸巾,帮黎双擦拭喷出来的清水,似乎半点注意力都没有给他这个弟弟,还问黎双,“没事吧,来,擦擦。” 黎双尴尬的偷瞄了娄智宇一眼,看见的就是他委屈的模样,娄青从厨房里探头,捂着嘴看她二哥的笑话,黎双把娄至扬手里的纸巾夺过,道:“我自己来吧,对不起。” 娄至扬隐隐有了笑容,娄智宇哀怨的看着大哥,“大哥……” 娄至扬低着头,眼底十分的平静,嘴巴一张,道:“一年。” “别别别,别别别,半年就半年,我去,我去还不成嘛!”说完,娄智宇顿时像个泄了气的洋娃娃,估计这顿饭吃了也是背脊骨落,明儿也消化不了。 黎双撞了撞娄至扬,让他别这么较真,后者不以为然,冲厨房喊了一声,“娄青,你再不出来,你也一起去。” “来了,来了。”娄姑娘胆子小,经不起惊吓,半秒钟的时间就出来了。 “呵呵。”黎双被这可爱的三兄妹逗笑了,笑意直达眼底,娄至扬情不自禁的伸手把她脸颊上的发丝撩到耳后,好让他能够清楚的看着她笑,她不常笑,他应该要多多带她来吃饭的。 娄青看着大哥跟lisa姐这么甜蜜的样子,也效仿黎双,用手撞了撞还在委屈着的二哥,鬼鬼祟祟道:“二哥,你说大哥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 娄智宇没心思跟她玩儿,甩开她,一边继续委屈去了。 娄家的佣人陆陆续续的把饭菜都端上来了,娄至扬一声令下,那两兄妹立刻就动筷,像要上战场一样,就是托着枪没敢往前冲锋陷阵去的那种状态,似乎在怕大哥有啥看不顺眼的,他们这些当小的又得遭殃。 娄至扬给黎双夹了菜,然后那可爱的两兄妹才敢夹菜,扒饭,狼吞虎咽,却食之无味。 一顿饭下来,两兄妹没说话,饭桌上静得很,偶尔娄至扬会轻轻的跟黎双说几句话,为她添菜,两兄妹含恨的凝望着,然后又继续吃自己的,黎双一路憋笑,等吃完饭到了娄至扬的书房里时,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笑趴在沙发上。 “至扬,你对他们太狠了,好歹也是弟弟和妹妹。” 娄至扬解开衬衣衣袖的口子,挽上两截,露出了一小节的手臂,坐到她身旁,道:“错了就要受罚,弟弟妹妹也没得商量。” “咯咯。”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吧。”娄至扬说。 房门被打开了,娄青俏皮的把头伸了进来,身子却还在外边,二十四岁的女孩了,在娄家人的保护下还保持着最纯真的一面,黎双的脑袋里突然想起了当年同样是二十四岁的女孩的脸,只不过,她与娄青太不相同了。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两个人脸上都有梨涡,笑起来格外的甜美。 “大哥,爸爸和妈妈都回来了,让你下楼去。”娄青走进来了。 黎双的神经顿时紧绷,从沙发上站起,娄至扬的眉头紧蹙,“不是说明天才回来?” 娄青摇头,“不知道,你快去吧,我在这儿陪lisa姐聊聊天。” 娄至扬点头表示同意,可是手却教人握住了,黎双凑近他,小心翼翼的问:“要不我也去打个招呼吧,不然不礼貌。” “不用了。”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压根就没有跟他回来见家长的意思,要是这时候跟他下楼去,在他的父母面前恐怕有口难辩,他们的关系还没确定,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小青,你在这儿陪lisa姐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华语第一站红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娄姑娘乖巧的点头,“知道!”. 娄至扬走后,娄青一副做贼的模样走过去揽着黎双的手臂,“lisa姐,你跟我大哥什么时候结婚?” 黎双一愣,“你这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呢?我跟你大哥就只是朋友,上司和下属,怎么拉大结婚上去了?” 娄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都没见大哥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过呢,你真不喜欢他么?” 说着说着,娄姑娘委屈了。 黎双微笑着不说话。 娄青意识到自己说话不懂分寸了,立刻就转换话题,道:“我听二哥说大哥给他派任务了,说要封锁消息什么的,你知道么?” 黎双一惊,心底立刻有股不安的情绪在涌动,“封锁消息?” 她从来没有听娄至扬提起过。 娄青是神经比较大条的那种人,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想到哪句说哪句,立刻道:“嗯,二哥说关于你的,但是我没问下去。” 语毕,娄姑娘侧身窃喜,脑袋里幻想着大哥在给lisa姐准备了惊喜,估计是求婚。 听娄青这么说,黎双就愈加的觉得不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拨通了方叔的电话,她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联系他,可是这三年来,她躲避着所有的人,唯一保持联系的只有方叔,他也遵守承诺,帮她隐藏行踪。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环境很吵,似乎在人流密集的地方。 “方叔,我黎双。” 方叔看了看旁边的男人,道:“嗯,黎双……” 黎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立刻就问,“最近有什么关于我的消息在道上盛传?” 方叔再次往身旁的男人去看,迟疑了半晌,道:“黎双,非易死了。” …… 方叔听见了啪的一声,似乎是电话掉到地上了,然后是女孩的声音,在焦虑的喊着黎双的英文名字。 易黎双整个人都傻了,跌坐在沙发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是说不出的表情。 死了,他死了? “lisa姐,lisa姐,你怎么了?”娄青没见过黎双这个模样,一下子也慌了,“我……我去找大哥,你等着……” ps:更毕。 ------------ 【宝宝篇】欢迎回来,我的爱(3000) 娄至扬还在饭厅上跟父母说话,娄青突然从楼上跑下来,还边跑边叫,惊慌失措的。 “大哥,lisa姐她,她……” 娄至扬一惊,没等娄青把话说完立刻就奔上楼去了,刚好碰见黎双从楼上冲下来,撞到他身上也不管不顾,娄至扬眼疾手快的把她拉住了,站在楼梯间把她抱在怀里,黎双激烈的挣扎,这时候娄至扬才看见了她眼角的泪痕。 “怎么了?不是还好好的?” 黎双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想回曼城,她什么也想不通,满脑子的神经都揪作一团,“他死了,他死了……” 娄至扬大震,抱着她的手猛然收紧,黎双看着他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刀,在他的心脏划了一刀又一刀,娄父娄母讶异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孩,看得出来,这儿子是喜欢她的,怎么这女孩就哭了呢。 两人刚要开口,黎双就挣脱了娄至扬的怀抱,冲出了娄家,娄青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切,开始想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娄至扬就像一阵风一样,飞快的追上易黎双。 “lisa,别跑,你先听我说!”娄至扬从后面搂着她,不让她有机可逃。 黎双拼了命想要挣脱却无法撼动他半分,“至扬,我要回去,他死了,我要回去!” 娄至扬心慌意乱,把她抱得更紧一些,“你冷静一点,这个消息不一定准确……” 黎双等不及了,甚至等不及他把话说完,人一转身,第一次主动紧紧抱着他的腰,道:“至扬,带我回去,我要回去,我一直都知道他在找我,我一直都知道的,可是我却一直躲着他,不见他。” 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把娄至扬胸前的衣襟浸湿了。 心一疼,他把她抱进,贴着她的耳点头,“别哭了,我立刻派人送你去,可是这一趟,如果你真的决定走,你可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躲躲藏藏这么多年,不就是心里还没放下么?如果路非易并没有真的死去,她的重新出现正好遂了他的愿,可是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不一定是好事,他逼着重新出现的黎双并不是他本来想要的那个人。 她还没准备好重头开始,他却率先着急了,路非易这一招其实并不高。 “我不后悔,我要回去,我要见他。”黎双埋首在他的胸膛,心里比刚才安稳了一些。 娄至扬叹气,“那好吧。” …… 曼城,风家大宅。 “叔叔,你干嘛摆着一张苦瓜脸?你不开心?”风小坏从地上的玩具堆里爬出来,爬到路非易的脚边,攀着他的膝盖,眼巴巴的看着他,天真的问。 路非易本想抽烟,消息已经发布好几天了,可是黎双的消息一直没有,越是拖得久了他就越烦躁,可是小坏在这儿,他又不便抽,又不能外出,只能躲在风宅里静静的等消息。 他把小家伙整个人提起来,放到大腿上,让他叉开腿缠着他的腰坐好,“叔叔没有不开心,小坏真乖。” 小家伙觉得他在说谎,可是风雅的突然出现把他的嘴巴给堵住了,免得他又来个妙语连珠,“小晋别妨碍叔叔,妈咪带你回房间去睡觉。” 小家伙不愿意,扒着路非易不放,“我不要,天天嚷着让我睡觉,我又不是猪!” 风雅看着他身上的小猪装,再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笑了,连路非易的脸上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逗他,“你不是猪,你是小笨猪!” 小家伙揉动着小屁股,在路非易的胸前撒野,风雅用蛮力把他提起来,抱在怀里,不管他怎么闹,怎么吵都不放开他,把他抱回房间里,哄了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走下楼来,路非易点了根烟,静静地抽着,面容倦怠。 风雅坐到他身旁的沙发上,问:“放心吧,消息肯定会来,不过要有耐心。” 路非易抬眸看看她,突然就笑了,“想安慰我?” 风雅摇头,“你知道我不是。” 他不屑一笑,没再说话,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初见时的模样,循规蹈矩,半句废话都不愿多说,冷冰冰,刚强的面容紧皱,没有半点人情味。 “非易,你怕吗?” 路非易眉头轻蹙,“怕,怕她连我的生死都不在乎了。” “我也怕。” 路非易一愣,猛地抬头与她专注的目光对视,“你怕什么?” “我怕黎双还爱着你,可是这辈子都没办法重新接受你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几天前,她就带着风乐晋从纽约回到了曼城,风寂远把三年前她自杀后的事情,以及这三年来所发上的大小事情都跟她说了,后来他每天都在为路非易的事情奔波,为了不让事情有什么纰漏,路非易一般都不会出门,即使出去也不会在公众场合露面,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都在观察路非易,想了很多很多的事。 “三年多了,我们每个人都发生了改变,我最害怕的不是我们都变了,而是我们都变了,就只有黎双一个人没变。”她注意到,她说这话时,路非易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没变,那么她还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我会让她改变。”路非易说的斩钉截铁。 风雅沉吟的挨在沙发上,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忽然,路非易开口了,问:“你呢?为什么愿意重新接受阿远?当年闹得那么激烈的你们,为什么能像现在那样相处?” 风雅的目光变得遥远了,“我们不一样,我们的分歧产生于各色各样的误会还有突如其来的心灵冲击,我承认当年我的举动确实莽撞,甚至有点不顾后果,幸好上天给了我重头再来的机会,而我又恰巧抓住了,所以我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路非易淡淡的笑了。 风雅继续都爱:“可是你们不一样,你们没有误会,没有分歧,你们之间唯一的一道坎就是她的心,不在于她爱不爱你,而在于她能不能接受你。” 一个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亲眼看见自己被两个男人强/奸,这种殇,是一辈子的,她不敢肯定黎双能够坚强到用三年的时间就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个男人,可是她不想错过任何机会,她不想让她后悔。 其实这一次的试探,她很赞成,可是她没有把握,或许黎双会跟路非易在一起,幸福一辈子,或许她会再一次离开,而这一次分离,就是一辈子。 风雅的思路是被一串急躁的铃声中断的,她掏出手机,看见是风寂远的来电,立刻就接听了。 “阿远?” “非易呢?”他的语气暗含着兴奋,又带点着急。 风雅立刻把电话递给路非易,估计是风寂远给他打电话,没通才给她打的,“是阿远的来电。” 路非易啪的一声接过了,问:“是有消息了?” 然后风雅看见他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那么多天的等待或许已经迎来了可喜可贺的发展,不久他就把电话挂了,激动的拉着她的手,跟她说黎双回来了。 “她回来了,风雅,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屋内开着灯,白天,可她依然看见了他眼角的泪花,她的心的某一个角落突然就柔软了一下,这几年,谁都不容易,他追着她到了天涯海角,然后又回到了原点,这一刻,她真怕,千辛万苦等来的结果不是两人幸福一辈子,而是分离一辈子。 “她人呢?”风雅问。 路非易动身,准备外出了,风雅并不打算跟过去,她知道,风寂远同样也不会去,就让这场重逢留给那两个人吧。 “去吧,把黎双接回来。” 路非易急急的动身,嘴角的笑意已经很深了,可是他也是紧张的,整个人都在发抖,风雅走过去帮他整理衬衣的纽扣,路非易一愣,并没有拒绝,完事后,轻轻的跟她说了声谢谢。 风雅笑得格外的温婉,“答应我,不仅要把她的人接回来,更重要的是她的心,让她的心,心甘情愿的重新接受你。” 他一愣,久久的,终于点头,笃定道:“我会的,我会的。” 语毕,他转身就走。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风雅热泪盈眶,心底总有种抓不着重心的感觉,彻骨的不安正在萌芽,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ps:亲们,更毕,晚安,明天见。 吉林为您提供炽情烈焰:野火宝贝,搞定你!。 ------------ 【宝宝篇】重逢的黑暗(2000) 机场到曼城市区的高速公路上,来来往往着各色车辆,其中一辆黑色的轿车里,黎双被娄至扬搂在怀里,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她的泪水濡湿了一大片。 他明明知道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不可靠,可是他却没办法笃定的告诉她,因为他没有证据,她不会相信他。 路非易离开风家大宅,到了风氏与风寂远会合。 “刚收到了风,她从纽约登机,半小时前下飞机,但是有个男人全程陪着,身份暂时没办法确定。”风寂远看着迎面走来的路非易,道。 男人? 路非易不受控制的一怔,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道:“没事儿,回来就好。”嘴边的笑容带着自嘲。 很快的,风寂远的手机铃声响了,路非易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有了感觉,她来了。 当风寂远与她通电话的时候,路非易整个手掌心都被冷汗浸湿了,握在双腿旁颤颤发抖,随后,风寂远挂了电话,冲他点头,表示他心中的猜想准确,“她到了,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路非易咬咬牙,风寂远懂他的意思,然后飞快的离开了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路非易一个。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是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笔挺的站在办公室的中央,正对着大门,迎接她的到来。 厚重的红木门被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掌奋力推开,然后三年未见的女人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心被四年和疼痛疯狂的撕扯,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她没有多大的变化,气质却有些变了。 “黎双。”他的嗓子早已沙哑,即使故意压低声音,让它听起来不会那么的沉,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依然显得格外的刺耳。 易黎双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震惊的看着眼前站着的男人,他的脸没变,他的声音也没变。 可是,他不是死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她哽咽了,胸口有了抽丝剥茧般的疼痛。 那是岁月遗留下来的,永世不得抹去的伤害,她曾经幻想过跟他重逢的万千种情形,可是没有一种是像现在一样的,那么的彷徨,那么的不知所措。 他骗了她,他竟然用生死来做诱饵,把她引出来。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转身,拔腿就跑,脚下的高跟鞋一点也没有妨碍她脱离的心,反而让她跑得更快,路非易怎也没想到她见到他的第一个反应会是逃。 “黎双,别跑!”他赶紧动身追赶,可该死的让她躲进了电梯。 黎双整个人缩到了电梯的一个角落里,从电梯的镜子里看见了见鬼一样的自己,满脸苍白,满头大汗,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的身躯,仿佛遇见了洪水猛兽,经过几分皱着才能以逃脱,她看见了自己的唇,自己的手,自己的腿,甚至是自己的脉搏都在颤抖。 她从来都不知道,再一次看见他,自己会这么的害怕。 风寂远的办公室位于这栋参天大厦的最顶层,如果他从楼梯下去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追上她,幸好黎双乘坐的电梯走后不久,立刻就来了另外一台的电梯,等他到了楼下,刚好就看见她匆匆跑出公司大唐的身影。 翩跹的裙角滑过玻璃大门,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痕迹,路非易心头一紧,不顾场合的大吼一声,“易黎双,你就这么胆小?” 黎双匆忙的脚步猛地一震,整个人愣在原地半秒,然后又毫不犹豫的往前逃走,路非易稍稍缓下来的心跳又升了上去,他看见她正往对面马路的黑色轿车跑去。 会是那个男人吗? “黎双——”他不死心,边吼边追她。 娄至扬一直都在车里观察这边的情况,看见黎双泪眼婆娑的往他的方向跑来,模样狼狈,后面一个俊朗的男人神色焦紧的追赶着,越是追得紧迫,黎双的脸色就愈加的苍白。 他觉得不妥,于是下车,跑过去把黎双拉进怀里,然后护着她,把那个男人挡在一臂之外。 路非易看着他把黎双自然的抱在怀里,黎双还一点儿反抗的意思也没有心中恼火,当他想把她从他怀里扯出,那人立刻就反手挡住了他的侵/犯,“路先生,请自重!” 路非易这才肯把目光从黎双的后脑勺移开,认真的往这个男人的脸上看,继而一愣,“娄至扬?” 娄至扬扬唇轻笑,“路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女朋友得罪你了,让你这么急切的追赶她?” “女朋友?你确定?”他问这话时,眼神时落在黎双身上的。 即使背对着他,黎双依然能够感受他那炽热又带着嘲讽的眼神。 娄至扬并不中他的计,在黎双的发上落下一吻,道:“路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情,我想我们该离开了,有机会再见。” 娄至扬就要搂着浑身僵硬的黎双离开,可是路非易早已趁机拉住了黎双的手臂,然后搂着她的腰,敏捷的把她在娄至扬的怀里摆弄了一圈,华丽丽的转到自己的怀里来,密密的抱紧。 “如果抱着就是女朋友,恐怕娄先生不得不承认我才是黎 双的男朋友。”他唇角的笑容突然变得很自信。 黎双真个人都傻了,还不能从路非易的骗术和突然重逢的混乱中醒悟,她只觉得被他抱着的身子就像是被针扎一样,哪儿都疼,这种感觉在娄至扬的怀里并没有试过,却唯独在他的怀里会让她这么的不安。 娄至扬目光阴森的看着他,突然问:“Lisa,你告诉他,谁才是你的男朋友?” ------------ 【宝宝篇】不爱我,你回来做什么?(2000) 娄至扬锋利的问题一出,黎双立刻就感觉到了他抱着她的双手正以无下限的力度抱紧她的腰,她觉得自己的腰就要被路非易的手臂折断了,而路非易却一点儿也不想放松力度,他就是要让她感受他,让她知道他有多想她。 凑近她的耳,温热的呼吸立刻就染上了她的耳鬓,让她的耳朵和脸颊都泛起了可爱的粉红,他说:“告诉他,用心去告诉他。” 黎双一怔,抬头看向他的双眼,视线立刻就被他眼底强烈的磁场吸引,再也移不开了。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情不自禁所为,路非易低头,双唇暧昧的在她的唇上磨砂,不急不紧,不紧不慢的挑/逗她,娄至扬在旁把这一幕记在心里边,即使看得浑身不舒服,可是黎双并没有反抗,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既然来到了这个国家,这座城市,他就有了随时失去她的准备。 黎双在他的怀里,怔愣的任着他当着娄至扬的面与她亲热,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眼底的火焰消失,恢复了一片的平静,甚至陷入了绝望的黑暗里,看不大半点的曙光在眼底闪烁。 “路非易……” 路非易以为她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心下顿时大喜,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惹来她反抗的呻/吟。 “对不起。”他不知不觉的,语气就开始客气了。 黎双清楚的记得,当初他还在排斥她时,时常用这种疏离而小心翼翼的语气跟她说话,一种似曾相识的心酸感在她小小的心脏里头,在众多的伤痕里破茧而出,然后化做世间最为蚀骨的疼痛。 他抱着她的力气已经减轻了一大半,大概是真怕伤着她了,而这一切又是在她的计划之内的,飞快的,她挣脱了他的怀抱,伸手让反应敏捷的娄至扬把她抱进怀里,在路非易震惊的表情下,她把脸埋进了娄至扬的胸襟里,闷闷道:“非易,至扬才是我的男朋友,你不是。” 娄至扬看见路非易的脸立刻就黑了下去,铁青铁青的,连深藏不露的眼底都泄露了他心里的恐慌,甚至可以说是绝望。 “你敢再说一遍?”他的话说出来,连声音都在抖。 黎双张嘴咬住了娄至扬胸前的衣襟,把所有的懦弱的哽咽都咽下肚子里去了,良久,再次开口,道:“我说娄至扬才是我的男朋友,你路非易不是,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她以为他会立刻嘲笑她,甚至是二话不说的掉头就走,可她却清晰的听见了他因为愤怒而变得极粗的呼吸,他没有走,也没有笑她,可是他却沉默了。 娄至扬搂着她,在她耳边问:“我们走?” 黎双心生抗拒,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于是轻轻摇头,鼓起勇气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回头重新面对路非易,后者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的***她的心脏,穿透而过,疼得她浑身发毛。 “你回来做什么,不再爱我了,你还回来做什么?我的生死只有爱我的人能够在乎,你不爱我了,凭什么来在乎我的生死?”他一步步逼近她,当她就要靠入娄至扬的怀里时,他又恰巧停住了脚步。 两人一强一弱,一高一矮的对峙而立,娄至扬高大挺拔的身躯退后一大步,黎双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心头的弦像是被什么轻轻的一拨,竟然颤了颤,情不自禁的回头与他对视。 娄至扬没想过她会有这么个举动,一愣,继而淡淡的笑开了,仿佛在说,去吧,回到他的身边去吧。 她的一只手不受控制的往胸口的位置抚摸,她不是第一次看懂了娄至扬对她的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面前,娄至扬的宠竟然会让她心头的涟漪起伏,似乎在那个瞬间,她觉得自己是在乎娄至扬的。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她一时三刻还没办法接受,于是飞快的把目光从他的身上收回,重新让自己的眼底布满路非易,重逢后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的端详他的面容,竟让她忍不住的热泪盈眶。 他瘦了,黑了,连平日平整光滑的眼角都因为疲惫和劳累而折腾出了几条细纹,如果不是那深刻刚毅的无关还在,她可能会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路非易把她刚才看娄至扬的神情如数收入眼底,她是在乎他的,这个与风寂远有着同等地位的男人。 “只要你把这个问题回答了,而答案我能接受,你可以走,以后多少年我都不会再去打搅你……因为,你的天涯海角好像已经有了比我更好的伴侣,如果你不是爱我,我可能愿意放你走。” 他这么说着,却把黎双的心彻底的击垮。 抱着在他的视线下刺痛的身子,黎双整个人还在发抖,她害怕他的目光,会让她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他突然出现,把她的不堪和屈辱如数纳入眼底,那时候,他的眼神,他的那双眼睛,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黎双居然反被动为主动,走近路非易两步,仰脸直视他炽热的双眸,眼底的决绝和清晰让他浑身不舒服,就像是一个囚犯在法庭上面对法官一样,怎么都是慌,怎么都是别扭。 黎双这时候的心是三年多以来最为清晰的,她明明是看着路非易的,可是她的眼前正不断的回放着往日与他的种种,那么美好,那么青涩,却有种恍如隔世的孤清感。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物是人非,什么叫覆水难收。 ------------ 【宝宝篇】我就用行动和时间来证明我为什么爱你(2000) 风寂远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脚下的风景,他闪烁着星光的双眸始终没有离开过楼下持续争执了好一阵子的三个人,拉拉扯扯之间,他仿佛看清了这三个人的心都藏了些什么。 那个从纽约远道而来的男人,他与风家向来河水不犯井水,这一次,为了黎双踏入了他的领地,飞过了万里河山,千里迢迢的来到,他却不是为了争取自己的爱情而来,他的到来只为成全另外两个人的爱情,他比谁都清楚,让她回来了,就不可能把她从这儿带走了。 而一直与他打着神经战的路非易么,这几年的光景似乎让他重新认识了这个男人,没有人怀疑他曾经对风雅的感情,可是也没有人会觉得他不爱黎双,这样的感情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不知道,他只记得,非易喜欢一个人到咖啡厅里作画,可是有一天的黄昏,他回来了,然后再也没去过了。 被这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的女人,谁会想到几年前的她是活泼风趣的,是回忆和经历让她在一夜间蜕变成带着忧郁气质的成熟女人,她爱路非易,很多年了,可是她在乎娄至扬,就好比风雅爱他,却也在乎言川一样。 这么遥远的距离,可他仍然能够看见她那双装满了伤痛的眼睛,他一直视她为亲生妹妹,这一刻,他很想冲下去抱抱她,跟她说,黎双,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 两个男人,两种未来,如果她想要幸福,那么他想把她许给娄至扬,因为除了爱情,他什么都能满足她,如果她要爱情,那么除了路非易的怀抱,她无处可去,可是这场爱情注定了万劫不复,如果不是足够勇敢,她迈不出这一步。 “至扬,我们走吧。”黎双松开紧握的双拳,颓然道。 娄至扬一凛,把后退的步子收了回去,然后向前连连跨出几大步,迅疾的来到她的身旁,揽过她的肩膀带着她转身离开,路非易就像是承接了黎双的动作一般,两腿旁的双手紧握成全,眼神凶狠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我找了你三年,如果你再跑,我还是会找……你还跑不跑?”他认定了她的心,她还爱他,不然她不会回来,既然在乎他,他就要用自己把她逼回来。 果然,黎双躲在娄至扬臂弯内的身子猛地一颤,娄至扬回头漠然的凝着他,路非易把全副心思放在了倒抽两口大气的黎双身上,她背着他,可是他知道,她一定咬着唇,没眨眼,样子隐忍倔强。 “你觉得我爱你是因为我有愧于你,那我就用行动和时间来证明我到底为什么而爱你!” 黎双再次怔愣,身子缩得更小,整个人小鸟般的偎进娄至扬羽翼丰满的双臂里,抱着他的腰,轻声道:“至扬,走吧,我累了。” 娄至扬没动,低头靠近她的发顶,双臂用力箍紧她的腰,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抱在怀里,问:“傍晚飞纽约的航班我已经订好了,如果你要走,那么就等于跟我回纽约,我不会让你回来了,你确定要走?” 黎双浑身一颤,从他的怀里抬头,看着他认真的脸庞,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心虚了,她还在犹豫。 路非易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如果她点头,他该怎么做?他还能怎么做? 正当他紧张得浑身冒汗,大脑空白时,黎双突然向他这边看来,然后很快又把目光移开了,闪缩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的,她又从娄至扬的臂弯里向他这边看来,这一次,她并没有立刻躲开。 他看见了她的眼睛,他看见了她的视线,那么认真,那么专注,仿若要把他牢牢的记住,然后他看见她收紧了抱着娄至扬的双臂,在她的怀里轻轻点头,嘴角的笑容格外的刺眼,让他的眼泪都不受控制的滑出了眼眶。 “走吧,时候不早了。” 他听见了,她答应了娄至扬的要求,这一生,他没试过把一个人的话听得那么的一清二楚,那么的永世难忘。 “易黎双,别走!”路非易追上前两步,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冲着她的背影大吼。 嗓音清澈,有着穿透灵魂的力量。 黎双并没有回头,连脚下的步伐都没有半点的迟疑,只有娄至扬看见了她眼角的泪花,还听见了她轻柔的嗓音,“别回头,带我走。” 娄至扬把她抱进,薄唇紧抿,久久不见松懈。 风氏大楼的总裁办公室里,风寂远立刻给风雅颂打了通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她,让她马上赶过来,风雅初时并没有大多的情绪波动,因为她本来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解决,可是风寂远告诉他,黎双立刻就要离开了,跟娄至扬回纽约,她立刻就慌了,本来还在跟儿子玩耍的,立刻就把孩子交给了佣人照顾,然后飞速赶往风氏。 她来到时,路非易就站在风氏楼下的马路上,整个人傻了一般,朝着马路的一头笔挺的站着,半点儿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她心一疼,大抵猜到是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于是跑过去,来到他身旁时脚步却不敢太大,轻轻喊着:“非易……” 那一刻,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颤,然后转身往停车场的方向迈去,步子大得她跑起来都赶不上,“非易,你要干什么?” 路非易 出了一身的虚汗,现在的他就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让她走,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 “非易——”风雅不知道他已经听不见了,还在后头不停的追赶和叫喊。 然后她的手臂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掠夺,然后整个人被人往后扯,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她抬头,看见了那双深入海洋的眸子。 ps:谢谢送荷包送花送咖啡和留言的你们,每一条留言我都看了,时间紧急不能每条都回复,多多见谅~尽快恢复日更六千,一起期待完满。 ------------ 【易双篇】非易黎双的结局(4500)【必看】 风雅被突然出现的风寂远扯进怀里,路非易则飞快的上了自己的车,然后驶出了地下停车场,风雅的身体被风寂远桎梏着,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无奈的看着他的车渐行渐远。 “你拦着我做什么?”她本意向路非易询问情况,好想对策,可是现在被风寂远搞砸了。 “铃铃……”偏偏在这时候,风寂远的电话响了。 他的一只手还是抱着风雅的腰,不让她有机可逃,另一只手就掏出电弧,摁了接听键,“怎么了?” 是吴岳的电话,他的语气显得特别急,似乎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道:“少爷,不好了,黎双跟娄至扬订的航班提前了,他们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 风雅迷迷糊糊的,仰头看着风寂远认真的神色突然一凛,然后眉头就不受控制的皱起,很快就挂了电话,对她说:“不好了,黎双把航班提前了,我们必须现在就赶到机场去,否则来不及了。” 风雅大惊,循着风寂远的脚步失魂落魄的被他塞到车厢里,然后她那混沌的脑袋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于是紧张的抓握着驾驶座上准备发动车子的风寂远的手臂,道:“非易呢?你通知他没有?” 风寂远把她茫然的脑袋抱进怀里,温柔的安抚着,“你别担心,非易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起码不会比我们迟到,一定赶得上!” 风雅躲在他的怀里用力呼吸,从没有过的不知所措。 黎双走得那么急,甚至连她也不来见一面,她心里的伤肯定还很深,如果路非易真的没办法留住她,那么这段情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一路上,风寂远的车速不敢慢,两人谁也没吱声,狭窄的车厢里除了粗粝的喘息声便再也没别的声音了。 风寂远担忧的瞟了她两眼,眼见她的眉头就要皱出一条深沟了,眉一蹙,问:“如果黎双就这么走了,你会怎么样?” 风雅一愣,摇摇头。 她不会让她走,更不想让她走,她曾经说过很喜欢这座城市,喜欢这里的风情,这里的气息,可是她知道,她喜欢这座城市,全因为她爱的人就在这座城市里,她是因为那个人,才会爱上这座城。 既然她爱的人和她爱的城市都在这里,她就不会孑然一身的离开。 到了机场,远远的,路非易伟岸的身躯就出现的机场大厅里,机场已经在播报航班提示音,纽约的航班即将起飞了,娄至扬和易黎双说不定已经登机。 风雅随着风寂远往路非易的方向跑去,越是跑得近,她就越是不敢忘他的方向看,她怕在他的眼里看见了遗憾。 遗憾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 “非易。”风雅喊了他一声。 路非易茫然的站在原地,目光四处流转,可是人海茫茫,如果黎双真的有心躲藏,又岂是他能够轻易找到的呢? 心一疼,她握紧了风寂远的手,咬牙又叫了他一声,这一次,路非易终于有反应了,看着他们的眼光显然就是没料到他们会突然来到的,一愣,轻轻的点头,目光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多久便离开了,继续搜寻黎双的踪迹。 然后,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眼角闪过锐利的光芒,然后长腿便往登机口那边迈去,风寂远立刻反应过来,抱着风雅的肩膀追赶,“她来了!” 风雅这才意识到路非易突然跑开的原因,黎双来了! 果然,她立刻就看见了黎双的身影,可是身旁站着一名男子,细看,大惊,那人竟是与娄至扬,她二十岁就已经熟知的一个男人,在道上,恐怕无人不识。 路非易冲过去,不顾一切的扯过她的肩膀,把她从娄至扬的身旁扯开,可娄至扬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在他跑来的刹那已经有所防范,在他拉住黎双的手的时候,立刻就有所反应,揽着她的腰,丢下另一只手上的行李,跨前一步把路非易伸过来的手半路拦截开来,一点儿碰触黎双的机会也不给他。 黎双知道逃不过,可是她心里害怕,不受控制的揪着娄至扬的衣袖,低着头不说话。 风雅的情绪有些失控,脚下的高跟鞋早已穿得熟练,此时却跑得有些吃力,因为她的两条腿都在发抖。 三年多不见,她瘦了,头发长长了,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变了。 小心翼翼的,她一步步走近她,低低唤她,“黎双……” 听见了熟悉的嗓音,黎双顿时红了眼眶,抬头,与她对视,心口被什么东西扯了扯,竟让她疼得有些受不住。 风雅本来想好了一大堆话跟她说,把她挽留,可是此时此刻,面对眼前的女孩,她的喉咙就像是被什么堵塞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是流泪。 她看见了,那双灵动的眼睛如今已经暗了下去,时间果真是一把杀猪刀,才三年而已,已经把一个人的棱角磨平了。 “真要走么?”沉默了那么久,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黎双明显的一愣,继而淡淡一笑,点头,没说话,眼眶越来越红,蓄着的眼泪也快要盛不住的滑出眼眶了。 路非易站在一旁,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眼底的一抹决绝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似乎也在做一个艰难的决 定,可是一直都狠不下这个心。 “非易,你说话句话啊!”风雅急了,路非易的沉默让她心焦。 “……”路非易又是一顿沉默,什么也没说,就是看着黎双,把她看到心坎里去。 风寂远走上前来两步,靠近黎双,像往日一般拍拍她的头,这下,黎双的眼泪就再也藏不住了,噼里啪啦的往地上掉,把脚下的地板弄出了一小滩的水渍。 “想清楚了,我的妹妹可不能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黎双猛地抬头,看见风寂远笑得眉目温和,心一下就柔软了,娄至扬把她搂紧了几分,这时候,登机提示的广播再次响起。 所有人的心都绷紧了,全世界就等着黎双的一句话。 走,还是留? 这时候,娄至扬突然把她放开了,凑到她的耳边说:“我先登记。” 黎双不动声色的点头,娄至扬走后,她沉默了会儿,走近风寂远,抬头,微笑,道:“欺负了你这么多年,却一直都没有这么叫过你……哥。” 风寂远大震,风雅听见了他的抽气声,可是这是个死要脸的男人,如果不是人来人往的机场,恐怕他已经哭了。 正当她出神的望着风寂远的侧脸,黎双已经来到她的跟前了,迟疑着终究抱住了她的身体,久久的,直到两人都泪流满面了,才说了一句,“感谢相识,感谢相知。” 那一刻,风雅觉得,她留不住这个女孩了。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路非易的身上时,黎双突然深呼吸,然后从包包里翻了几下,掏出一封信,静静的站在原地许久,鼓足了勇气终于抬起头来面朝眼前的男人,嘴边咧开最美的弧度。 路非易颤抖着双手,稳稳的接住了,黎双并没有跟他说半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长长的头发在没有风的机场里飘荡在腰后,承载着女孩此生的最痛,在空气里留下了挥散不去的印记。 风寂远抱着痛哭流涕的风雅,默默地看着她洒脱的背影渐行渐远,往日的种种在眼前回放,竟有种恍如隔世的凄清和心酸。 原来已经相识那么多年,到了此刻才了解,易黎双这三个字在自己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路非易紧握着手里的信封,默默地看着她远走的背影,隔着泪眼朦胧的视线,风雅看清了他眼底的情绪,初时的那抹决绝已经消散,遗下的全身悔恨和遗憾。 她心一疼,嗓门已经哑得说不出话了,她看懂了这个男人的良苦用心。 他一直的沉默就是在往自己的身上捅刀子,逼着自己不去强迫黎双留下,在停车场的时候,他眼底流露的情绪仍然是不想放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动了放她走的决心,到底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了冲上去抱住她的冲动,忍住不去求她留下…… “明明舍不得,为什么要放她走?!”风雅如是说。 路非易把目光从已经入闸的黎双的身上收回,徐徐的把手里的信拆了,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沉默半晌,淡淡的笑开了,把信交到了风雅的手上,转身离开。 风雅错愕的接过,然后便听见了他的声音,“易黎双的心,路非易最懂。” 她一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拭去脸上的泪痕,待到情绪平复了些的时候,她才低头,细细的把这封信读了。 路先生: 很久不曾这么称呼你了,离别之际,反而别有一番味道。我永远记得与你初见那天,头顶的太阳很猛,阳光火辣得就要把人烧出个洞来,你与阿远并肩向我走来,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风华正茂的年纪,意气风发的模样让我的整颗心沦陷,我以为这辈子你会是我的新郎,我会非你不嫁,我以为我可以跨过那道坎,忘记那件事,可我高估了自己,我不能忘,不管以后多少年还是不能忘,所以我选择了离开,当次缩头乌龟。你说会用行动和时间来证明你爱我,我想告诉你,不管你爱不爱我,易黎双这辈子就只爱过一个男人,他叫路非易。你曾问我为什么那么爱你,如果我知道,恐怕你我都不会是今天这个模样,你问我为什么回来,不爱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我想说,我的心,你最懂,我爱你,所以我回来了,我回来,全因为我爱你。可是,我要走了,跟娄至扬回纽约去,在爱情和安稳之间我还是选择了安稳,曼城这个地方,这一生,我恐怕是不会回来了,谢谢你曾包容了我所有的不是,你是我的今生挚爱,可是我的新郎人选不再是你了,我答应了娄至扬的求婚,回纽约后我会跟他结婚,生子,组建我们的家庭,这样的结果是我不曾想过的,可它却让我出奇的心安,原来,离开你,我依然能够活下去,我只是遗憾,我们终究没能在一起。 最后,我想答应你,我会幸福的,同样的,祝你幸福!一定要幸福,因为我想你幸福。 爱你的黎双(留) …… 当她再次抬头,写着娟秀的密密麻麻的字句的信纸已经湿了一大半,她一直觉得,相爱就一定要在一起,可是这一刻,她发现,她一直都错了。 相爱真的不如相知,在一起不一定是最好的结局,他们曾经风风火火的纠缠过,最终各自天涯,留下的遗憾却让彼此成长,成长才是最好的结局。 拐过路口,黎双终于倚着墙壁嚎啕大哭起来,一直没有上飞机的娄至扬就等在角落的一处,这时候正好看见了,心一疼,走出来把她纳入怀里,他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干脆什么也不说,抱着她摇了又摇。 黎双大哭着抬头,脸部都扭曲了,道:“娄至扬,你不是我的爱情,你还娶不娶我?” 娄至扬觉得这时候的她特可爱,第一次不顾她的反抗,低头封住她的唇,久久的,才把她放开,抵着她的额头,道:“我不是你的爱情,可你是我的爱情,所以我愿意当你的归宿。” …… “至扬……” 机场大厅上,风雅仿佛听见了黎双在闸口的地方看见了偷偷等在原地的娄至扬,温柔的唤着他的名字,情不自禁的抬头望向闸口,却发现只是自己的幻觉,飞机早已起飞,心一酸,继而发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风寂远倍感唏嘘,可是他是开心的,黎双的选择并不是一时冲动,她走得很潇洒,连背影都是那么的坚定,她一直都很坚强,唯独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她再也无法坚强,所以她离开了,到了能够继续坚强的人怀里。 他很高兴,他的妹妹长大了。 抱着无声落泪的风雅,失去的悲伤让他的眼眶一下子便濡湿,人潮涌动的大厅里,回荡着那个女孩离别前的那声“哥”。 机场外,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仰望着万里晴空上刚刚起飞的飞机,轰隆声带走了他眼底最后一片的晶亮,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阳光明媚的这时,他嘴边的笑容格外的灿烂,犹如那一年,他与那个女孩的初见。 ps:黎双和非易这样的结局不知你们是否喜欢,可这是我想到的最美的,最让我难以忘怀的结局。还有两千更,晚点奉上~谢谢bigthree的大荷包,还有陌上梨花开的鲜花,感谢! ------------ 结局篇(一) 半年后。 这天,曼城又迎来了一场盛大的婚礼,风寂远重新迎娶风雅颂,风乐晋当小花童,小家伙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闪光灯,扯着风雅的婚纱下摆捂着小脸蛋,露出一双大眼睛,好奇又害怕的到处张望,这孩子本来就生得漂亮,蒙着脸蛋,像个小贼一样把来宾们都逗笑了,一个个过来跟他说话,逗他玩,小家伙嫌弃的钻到妈妈的裙底下去了。 一天下来,风雅换了四套衣服,晚上回到风宅又换了套大红旗袍,给风连成敬茶,晚上十点多了才把宾客门送走,一日的忙碌终于告一段落。 拖着疲惫的身子,风雅走进了布置得一派喜气洋洋的婚房里,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熠熠生辉的眸子在房间里暗暗的灯光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半年前黎双走后,路非易便向风寂远申请回到英国去,他准了,一个月前,风寂远把请帖给他寄过去了,也给纽约的黎双寄了一张,她其实猜到他们不会出席,她只是觉得可惜,第一次嫁给风寂远的时候两人都在,可如今却早已人去楼空了。 “哎……”她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往梳妆台上一坐。 风寂远解了领带,从门外走进时便听见了她的叹息声,随手把领带往床上丢,问:“怎么了?” 风雅回头,看见他身上那件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衬衫后,蹙眉,从梳妆台前站起,徐徐的走过去给他轻轻的整理,道:“没什么。” 风寂远莫名其妙的笑了,大手直接摁住她的后腰,把她整个人都压在自己的怀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道:“是不是在为非易和黎双都没有出席而发愁?” 抱进他的腰,她轻轻的点头,她的心思还是瞒不过他。 “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让媒体全程报道我们的婚礼么?” “你说要让我风风光光的嫁给你嘛。” 风寂远摇头,大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了,把她的发髻拆了,让她的一头长发散落到肩膀上,满意的看着它们在指尖滑过,道:“他们不会回来,可是他们一定在电视上看着我们。” 风雅一愣,这才明白了丈夫的良苦用心,甜甜的笑开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了一会儿,风雅突然想起了今天小明星一般的儿子,立刻推开风寂远,问:“儿子呢?刚才给老爷敬茶的时候就没见着人,我还来不及问呢……” “好姨带他去洗澡了,玩了一天,恐怕累坏了,不早点儿睡,明儿准闹别扭。” 风雅瞧见他这嫌弃的模样,在他的胸口捶了一记,“他这性子还不是学的你!霸道,无理取闹,以后我再也不要生儿子了,我要生个女儿,像我一样的,就是不要像你。! 语毕,风寂远顿时两眼放光,从侧面环住她的腰,吻着她的发问:“谁要生女儿了,你问过我没有?” 风雅大窘,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试着推开他高大的身躯,却怎也推不动,抱着她的力度比什么时候都要大。 “你听错了!”她狡辩。 风寂远不接受,咬着她的耳珠子挑/逗她,“要生女儿,起码我们得先努力造人,既然你这么急切,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啊……”风雅整个人被他横抱起来,一瞬间的事情把她吓了一跳,“干嘛呢,你赶紧放我下来!” “干活啊,不然怎么生女儿?”风寂远明显是在调/戏她。 风雅的脸早就红了,被他压在柔软的床上,红色的床单,红色的旗袍,红扑扑的脸蛋儿,衬着她柔美的五官,风寂远从上往下的看着她,好看的双眸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两人的呼吸变得灼热,风雅陶醉的看着眼前渐渐放大的俊颜,闭起双眼,吐气如兰的准备迎接丈夫的亲吻,可是这时候,儿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两人即将展开的缠/绵。 “妈咪,我是小坏,爸爸,我是小坏……” 风雅扯着床铺坐了起来,风寂远晦气的抱着她不放,开始亲吻她光裸的脖子,灼热的呼吸铺洒在她的颈项之间,让她浑身发热,可是儿子的叫喊一直没停,她只能推开他,低声道:“儿子在外面。” “不管!”他又开始啃她的脖子。 “不行啦,不出三十秒,孩子准会放声大哭。” 风寂远没什么反应,一边啃着她的脖子啃得“啧啧”作响,一边开始脱她旗袍的纽扣,风雅浑身发软,就是不愿意从了他,“阿远,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风寂远轻轻的“嗯”了一声,可是他的行动跟语言是不同步的,大手已经摸上她的胸,暧/昧的揉搓着,风雅咬牙隐忍,抓着他的手,压低嗓门道:“晚点,晚点再……” 风寂远得逞的笑了,这才愿意放开她,抓起床上的领带,潇洒的走进浴室,“你去把儿子摆平了,我先洗澡。” 风雅被他气得立刻抓起床上的枕头往他的背脊扔过去,可是她老公可会溜了,一下子就溜进了浴室,只剩下她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妈咪,爸爸,妈咪,爸爸……”小家伙开始不耐烦了。 “来了来了。”风雅急了,跑着过去给他开门。 小家 伙立刻就扑到她的腿上,抱着她的一条腿撒娇,身上的小西装已经换下来了,穿着前几天她给他买的新睡衣,三岁了,头发比以前浓密了一些,小脑袋在她的腿窝上旋转摇摆。 “妈咪,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我的腿都酸了。”小家伙抬起头,扁嘴,样子十分的委屈。 这孩子最厉害的就是这张嘴,张嘴雷死你,闭嘴愁死你,扁嘴心疼死你。 “哪有那么夸张!”她弯腰把儿子抱进来,点点他可爱的鼻头,反驳。 小家伙不服输,窝在她怀里画圈圈,“真的,真的,你看!”然后他就把他那胖乎乎的小脚丫提起来递给风雅看,短短的五根脚趾还可爱的动着。 风雅拿他没辙,只能低头认错,“好了,是妈妈不好,这行了吧?” 小家伙对妈妈的举动表示相当的满意,这才把小脚丫收起来,甜甜的笑了,大眼睛在房间里溜了一圈,没见着目标人物,于是立刻就开口提问了,“妈咪,怎么不见爸爸?” 风雅用下巴往浴室的方向翘,道:“爸爸累了,在洗澡呢,等会妈妈也要洗澡,小坏乖乖的,回房间去睡觉好不好?” 小家伙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挣扎着从风雅的怀里逃脱,屁颠屁颠的跑到铺着喜被的床上,扑到,撅起小屁股,摇了摇,道:“不要,我要跟你们睡,我的房间有大灰狼,会把我吃了的,我怕!” 风雅一愣,无语,道:“是你比较像大灰狼好不好?!” 小家伙听不懂妈妈话里的话,就是不愿意回房间睡觉去,还甜滋滋的想着趴在爸爸身上睡觉的舒服样儿,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兴奋,完全无视了站着的风雅,在床上滚来滚去,笑得小肚瓜都震动着。 风寂远从浴室里出来时就看见了这情景,看来,这两母子相处得不怎么和谐。 他就穿了简单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一边用毛巾擦拭一边走近,看见妻子的脸色不悦,就知道儿子又撒野了,随意的又往头发上擦拭了几下,然后就坐到床上把自个儿玩得不亦乐乎的儿子抱了起来,问:“小霸王,你又惹妈妈生气了?” 小家伙这才知道原来爸爸已经洗完澡了,立刻就收敛了不少。 装无辜开始…… 瞪大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鼻孔一张一合的,粉嫩嫩的小嘴巴扁了扁,张开了又闭起来,比女孩儿显得更为楚楚可怜,两只小爪子抓着揪着他的衣襟,屁股不动声色的挪到他的腿上,“爸爸,妈咪欺负我了,我想哭。” “……”风雅无语。 风寂远捂着嘴偷笑,宠溺的把儿子的头发都搔乱了,三岁的孩子,头发已经比以前浓密了不少,可是发质依然是柔柔软软的,摸着很舒服,也惹人怜爱。 “是你欺负妈咪了吧?” “嗯,你真相了!”风雅抢在儿子说话前回答了丈夫的问题,她怕她再不为自己鸣冤,她会憋死。 小家伙瞪了她一眼,然后凑到风寂远的耳朵旁,大声道:“爸爸,你看,她装无辜。” “……”风雅再度无语。 风寂远笑趴在大床上,风雅气得一屁股坐到梳妆台的凳子上,这一次终于轮到风小坏无语了。 妈咪被他气疯了,爸爸因为他抽风了,他想他该走了,于是二话不说跳下床,弯腰拿起两只小拖鞋,摇着肥肥的屁股儿跑了。 “哈哈哈……”风寂远趴在床上,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对风雅来说这是极大的侮辱。 白他一眼,她生着闷气开柜子拿衣服走到浴室去了,一边脱衣服,一边懊恼,自从让儿子跟风寂远相认以后,小家伙越来越喜欢调/戏她了,常常会把她气得炸毛。 越想越气愤,后来直接洗完澡,穿好衣服,蹲在浴室里闹别扭,不出去,风寂远的声音就在门外,“亲爱的,我想你该出来了。” “我就不出,憋死你!”她抱着膝盖蹲在原地,自言自语。 风寂远试图扭动浴室的门把声,可是被反锁了,风雅的心情因为他的吃瘪而变得美滋滋的,幸好她聪明,把门反锁了,嘿! 正当她得意的偷笑着的时候,浴室的门被人粗鲁的踹开了,一巨响把她吓得脚下一滑,“扑通”一声的,屁股坐到了地上,惊讶的看着风寂远优雅的放下左腿,一步步向她走近。 这个野蛮的男人! “你居然踹门?!”话刚说完,她整个人就被风寂远提了起来,脚跟够不着地,被他抱在怀里,失去支点的感觉她的心莫名的惊慌,抱紧他的脖子生气。 风寂远低声笑着,在她的脸蛋上咬了一口,“谁让你食言?儿子来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 风雅窘了,死鱼一样被他抱着压在床上,风寂远特地把房间其他多余的灯都关了,就剩下了一盏欧式风情的床头灯,洗完澡,她脸上的脂粉都洗去了,清丽的小脸蛋因为还在生气鼓鼓的,头发还有些潮湿,可是因为在浴室里蹲久了,也有些干了。 “你跟我生气干嘛?欺负你的又不是我!”某人厚颜无耻,如是说。 风雅抬腿在他的裤裆上踢了一记,风寂远整个人都软了,捂着下体倒在床上哀嚎,咬牙切齿道:“你还真舍得!” 风雅得意的笑了,“谁让你跟孩子一起欺负我?今晚不准你睡这儿,睡客房去!” 风寂远打心里边不愿意,抱着被子躺在床上赖死不肯走,他的身躯太过沉重,不管风雅怎么拉,怎么推还是不能够让他离开这张床,无计可施之际,她跪在他的身旁,抱着他的后脑勺试图从头部开始把他整个人搬走,没想到腰间一紧,整个人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胸口正好落在他的唇上,立刻就被他灼热的呼吸侵占,惹得她浑身发热。 风寂远一点儿反击的机会也不给她,立马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把主导权给抢了回来,“踢我的要害,你就不怕不够性福?” 风雅又急又恼,两条腿在床上胡乱的蹭着,可是整个身子都被他压着,她根本就没办法逃脱,于是只能用双手打他,“你放开我,风寂远,放开我!” 风寂远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深情的双眸望进她的眼底,邪魅的笑了,“想得美!” “你唔……”她的唇被密密地封住了,熟悉的气息从唇边开始往她的全身蔓延,很快的,她整个人就软得像一滩水一样。 他的唇好热,在她脆弱的防备下如无人之地,深深的探进她的樱唇里,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吻遍那柔软小嘴中的每一处。 “不是说要生个女儿么,我想我该比平常更卖力一些才行……”他放开她的唇,在她的耳边呵气,故意惹来她浑身的轻颤。 风雅吓得腿都软了,平常已经被他折腾的够惨,还要更卖力一些么?!可不可以说不要?! 风寂远看出了她的心思,强壮的胸膛再次欺上,轻覆着她的娇躯,“休想说不!” 他的唇离开那张被吻得微微肿起来的小嘴,持续在她的柔嫩的肌肤上点火,边低喃道:“如果还是生儿子怎么办?嗯?” 风雅大脑中残余的理智已经被挤到天边去了,忘情的抱着丈夫的身体,感受着男性身躯散发出来的狂放热力,浑身忍不住的颤抖,在他的爱/抚和亲吻中,小腹迅速燃起火焰,燃向每一个细胞。 “嗯……”这么多年了,她依然无法抗拒这个男人轻轻的一个撩/拨。 风寂远满意的低笑着,解开她睡衣的衣襟,推开那件多余的内衣,那对让他爱不释手的坚/挺的乳/房便荡了出来。 他叹了一声,一掌盈握着她的丰/满,故意揉捏,让那对美乳在他的掌心内荡出迷人的乳/波,风雅喘着气,满脸通红的细细呻/吟着,不自觉的弓起身子迎合他的抚/弄。 “阿远……”丰/满的胸/脯在他的逗/弄下更为坚/挺,身体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乱窜乱爬,有些痒又有些热,让她忍不住发出煽情的低/吟,小脸在大红色的床单上辗转摇动。 风寂远动情的持续诱哄着,唇手并用的膜拜她的娇躯,半晌,风雅感觉到肚子和腿一阵凉意,她的衣服早就被褪去了,现在连裤子也被脱了下来,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件小内裤。 风寂远吻着她的肚腹,在那迷人的小窝上不停的舔/弄,手指在底/裤的边缘游移,隔着薄薄的布料有意无意的挑/逗着。 “嗯……不要啊……” 风雅害羞的缩起腿,却被他制止了,心念一动,在她毫无招架之力的情况下他脱去那条小内裤,两手撑开她的膝盖,坚定而温柔的扳开她的腿,让那片神秘密林中的娇媚花朵完全展现。 这个姿势……他想干什么? “不要!”风雅有了半分清醒,顿时阻止。 “我要。”风寂远说着,头已经俯下,将她的身躯拉向自己,捧着她的翘臀,以折磨人的方式在她的温暖里撕磨进出。 因为羞愧和体内不断积聚的快感,风雅双手无所适从的在床上乱抚,他逗弄得越深,她的呻吟声就随之提高,十根手指把床单扭得皱巴巴的,依然没办法排除体内那把狂烧的大火。 听着她的哀叫,风寂远的心飞扬高窜,体内的兴奋因子全数活跃起来,他跪起来,让自己的腰身卡在她大张的腿间,男***/望早已傲然挺立。 他扶着那住灼热,先是在那甜美的入口磨蹭了会儿,沾染上她的湿滑,直到两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触动了,他才挺动腰身,缓缓前进,一寸寸探进幽谷,忽然低吼一声,昂扬的灼热终于完全烧进了她的体内。 “啊——”随着他的充满,她腹下的空虚终于被填满,让她尝到了感动的滋味。 “风雅……”他既痛苦又享受的埋在她的穴里,被她的内壁紧紧地包裹着,吞吐着他。 两手扣着她的,十指交握压在床上,他的腰开始挺/动,深入浅出,轻轻地撞击着,巨大的还予笼罩过来,风雅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身体任凭她摆布,那热潮加倍汹涌,在他的每一下进出里湿润了两人。 “阿远……阿远……”在一阵阵的交缠中,她不断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她的娇美和臣服让他的情/欲被挤迫到了最高点,终于没办法在等待下去了,亟待寻找出口,他不禁低吼,放开她的手改为压住她的膝盖,让她的腿最大限度的张开,跪在床上不断加重撞击的力度,两人的喘息瞬间变得越来越粗。 “阿远……慢一点……”她的头好晕,体内不断被他充斥着,浑身都像是要着火了一样。 他抬起她的修长的双腿让她圈住自己的腰,风雅双眸迷蒙,下意识的伸手去抚/摸他,却被他勒着拉高与头顶,摁在床上,“夹紧我的腰。”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了第二波的运动,用力的进攻她柔软的湿地,攻势太猛,教她几乎承受不住,她整个人贴紧他,剧烈的尽处让她的内壁渐渐收缩,快感攀升。 俯下头,他攫住她的嘴,给她一记法式的舌/吻,在她芬芳的小嘴中纠缠许久,他抵着她的软唇,沙哑地说,“我爱你,风雅,我爱你。” 风雅体内积聚的快感已经达到了顶峰,仰起玉颈,极致的震撼像电流一般传遍她的全身,身体反应出一***的兴奋和喜悦,在他猛烈的进攻下,她终于达到了高/潮。 在一片白热化的气息中,风寂远的喉中滚出粗嘎的低喘,腰往前挺进,每一寸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终于在那片温暖里释放了一切…… ------------ 结局篇(二) 中午。 风雅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书,肚子饿了,看看墙上的时钟,在心里惊叹:“原来都要十二点了!” 放下手里的书,她下楼去了。 风小坏难得不缠着她,自个儿一边玩去,时不时笑出“咯咯”声,好姨负责照看他,小捣蛋把玩具全都倒在大厅上,地上铺着地毯,每天都会清洁两次,小屁股坐在上面,玩玩这个,玩玩那个,这时候大眼睛往上抬,立刻就看见妈妈下楼来的身影。 “哼,骗我,又说妈咪出去了……”他瞪了一旁的好姨一眼,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往风雅那儿跑去。 风雅听见了他“骂”好姨,眉头轻蹙,还是弯腰……”说完,他还委屈了。 小孩子的一句话让大厅上的两个大人顿时窘了,风雅脸一红,凝着儿子得意的笑脸,在心里暗暗的想,就知道你这家伙是故意的! “叮咚。”这时候,院子外的大门门铃响了。 好姨第一个反应,对风雅说:“我出去看看吧,你带小少爷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等会我回来再上楼去叫老爷。” “嗯,好。”风雅笑着回答,拉着孩子往洗手间去。 小家伙的自尊心极度强,不允许人家“侮辱”他,比如现在,矮矮的身子站在洗手间的洗理台前,连水龙头都看不见,可就是不愿意让风雅抱着他去洗。 “我不要,我要自己洗!”他伸手,扣着洗理台的大理石瓷砖,一个劲的往上爬,可是爬了又掉下来,掉下来又爬上去,最后还是站在了原地。 风雅弯腰把他整个人托起来放到洗礼台上,让他的两条腿岔开,让他的背脊靠着她的腹部,帮他开水龙头,耐心的说:“好啦,自己洗就自己洗。” “哈哈……”乐了乐了,于是开始得瑟了,“妈咪,我是不是很乖?” “嗯,我们家小坏最乖。”风雅忽悠他。 “妈咪,我其实是够高的,但是让你先下手为强,把我给抱上来了,是不是?” “……是,我们家小坏最高。” “以后我要比爸爸还高!”说着说着,小家伙得意忘形了,洗手变成玩水,把面前的镜子泼得**的,整条裤子都湿透了。 风雅低着头瞪他,“风小坏,你想让我打你屁屁是不是?” 小家伙可聪明了,从镜子上瞄了眼妈妈的神情,觉得不妥,应该要收敛了,起码在爸爸回来前再也不能得瑟了,吐吐舌,他回身窝进风雅的怀里,用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她的胸前磨蹭,总是在这种时候,风雅的心会不受控制的柔软一片,温和的笑着把他抱着走出洗手间,回到房间里给他换裤子。 “咦,我自己换!”风雅才刚开始给他脱裤子,他就开始嫌弃了,毫不犹豫的用言语表达出来。 平常他可乐意人家为他服务了,今天怎么就这么奇怪? 风雅坐到床上吧他拉过来,问:“怎么了?裤子湿了不换要感冒哦,感冒了要打针针,要吃药,像上次那样。” 不久前小家伙发烧,那几天可把她折磨的够呛,心里害怕,没日没夜的看着他,连从早忙到晚的风寂远也陪着她整晚不睡觉,小家伙那几天下来瘦了一圈,后来好姨的好手艺又把他给养肥了,现在那白嫩的小屁股肉呼呼的,每次帮他洗澡都忍不住捏他几把。 小家伙揪着裤子不放,风雅亲亲他的小脸,问他为什么,他一顿沉默,然后用蚊子般的声音,道:“我不想吃亏……” 风雅一愣,立刻冲他翻白眼,“谁要吃你豆腐?!” “你不用手吃我豆腐,可是你的眼睛会看见我的老二,那你就是会用眼睛吃我豆腐!” 还理直气壮,振振有词了! “一句话,换还是不换?”风雅用了假装发飙这一招来对付他。 小家伙左思右想了一会儿,揪着床单不吱声,觉得妈妈好凶,想起了以前在纽约的时候,每次妈妈发火都有一个人出来帮他说话,突然的,他轻轻的抱怨,“哼,等我长大了我就去找二货川,我们都有老二,那样我就不吃亏了……” 风雅一愣,故意忽略了心底在听见那个名字后泛起的轻疼,脸色一沉,无声的孩子抱进怀里,开始脱他的裤子,“乖,不要闹了,换完裤子就有饭吃,别饿坏了小肚瓜,嗯?” 孩子的直觉特别灵敏,一下子就感觉到妈妈不好心了,于是也就不闹了,乖乖的让风雅把他的裤子脱了换上干净的,然后大手拖小手的往楼下走,好姨刚好从门外回来,手里按着一个文件快递。 “好姨,谁的快递?”风雅随口问。 好姨往楼梯口的方向看,看见一大一小徐徐的往下走,于是把手里的快递递给风雅,道:“是寄给少爷的,从美国来的快递。” 眉一蹙,她接过了,小家伙乖巧的扯了扯她的衣摆,风雅一愣,暂时把目光从快递上移开,低头瞧瞧她的宝贝儿子,眼看他双眼水灵灵的仰望着她,然后说:“妈咪,我去叫爷爷吃饭。” 意思就是,赶紧把大爷的小手放开! 风雅弯腰拍拍他的小屁股,道:“去吧,别跑太快,拖着爷爷下来。” r/>“嗯。”小家伙重重的点头,没走两步就抱怨了,“真啰嗦!” 风雅火气攻心,还好有好姨拉着,不然准赏那孩子一顿“毒打”。 “好了,才三岁的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这性格好,多可爱,跟少爷小时候一个样儿,长大了肯定比他爸爸优秀!”好姨笑得眉目慈祥,安慰她。 风雅望着他笨拙的往楼梯上爬的小身影,微笑着摇头,“你们都太宠他了。” “你不也舍不得嘛?!” 风雅不否认,等好姨去厨房准备开饭的事情了,她才把快递给拆开了,里面是一张设计精美的粉色请帖,上面的字都是人亲手填写的,是娄至扬和易黎双发来的结婚请帖。 她呆呆的站在大厅上,看着那张请帖出神,心里忧喜参半,这个婚礼她肯定会出席,可,远在英国的路非易呢?他又有否收到请帖? “风雅啊,我看你还是上楼去看看,孩子可能拉着老爷玩呢,玩着玩着就不记得吃饭时间了。”好姨从厨房里往外吆喝。 风雅反应过来,应了声,“知道了。”然后把请帖收好了,才要往楼上走,风连成便抱着小家伙从楼梯上走下来。 风雅微笑着走过去把孩子抱过来,“老爷,不是让你别抱他嘛,你身体不好,摔着怎么办?” 自从那次绑架事件后,风连成和郭正弘之间的几十年的恩怨了了,风雅本来想让两家人能够坐一起好好的吃顿饭,但是风寂远果断的拒绝了,后来想想,也对,即使仇恨散了,心里依然有条刺,一时三刻是不可能完全消除的,只能把希望寄托给明天。而风连成的身体状况也在那以后变差了,人老了,身体机能很多都退化了,可是现在的他比以前快乐,毕竟心结解开了,家里又多了个小精灵,时不时把他逗得捧腹大笑的。 风连成摆摆手,道:“没事,我也想多抱抱我的乖孙子。” “你听见了吧?爷爷赞我乖呢!”小家伙臭屁的往她耳朵凑,低声嚷嚷。 风雅被他嚷得耳朵酥麻一片,风连成听见了,笑着打他得瑟的摇着的小屁股,道:“好了,赶快过去吃饭,别饿肚子了。” “嗯。”风雅把孩子放下来,让他跟着爷爷一起到饭厅。 风寂远临时要到美国去出差,从公司回来,一进门就听见了饭厅里传来儿子天真的笑声还有妻子无奈的喊话,时间再赶也想去看一眼。 “少爷,你怎么回来了?”好姨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他了。 风连成、风雅颂和风乐晋的眼睛齐刷刷的往他这儿瞟。 “爸,我回来了。”他率先给风连成打招呼了。 这两父子早已冰释前嫌,这种温馨的画面,早已不早突兀,可是在风连成的心里,却永远都是那种感觉,弥足珍贵。 小家伙已经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了,因为饭桌上有只大鸡腿进入了他的火眼金睛里头,再也装不下“爸爸”这个词了,更别说人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吃饭没有?”风雅从凳子上站起,走过来问。 风寂远拉着她的手,把公文包递给好姨,让她放好,然后走过去搔搔儿子的头,才道:“我临时要去美国几天,回来收拾东西。” 风雅眉头一皱,想起了那张请帖。 ps:谢谢xiezi7891、娃娃2012、h104、muma0513、陌上梨花开的鲜花。今天更毕~ ------------ 结局篇(三) “我临时要去美国几天,回来收拾东西。” 听见风寂远的话,风雅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想起那张被她藏起来的请帖,半晌才把眉头舒展,云淡风轻的问:“怎么这么急?” 风寂远点头,对大家说,“临时有个会要到那边去开,两三天后能回来,你们先吃吧,我吃过了。” 语毕,他就拉着风雅往楼上走。 风连成没管这对小夫妻,爱干啥干啥,反而这他这孙子倒是让他不得不多多注意,因为他已经爬上饭桌了! “小晋,坐好。”风连成慈祥的笑着,把差一条腿就要爬上饭桌的风乐晋吓了一跳,一副欲哭的模样瞅着爷爷。 好姨把目光从上楼去的两人收回,回头就注意到这“吓人”的一幕,顿时跑过去抱着小家伙的腰把他放到凳子上去,小家伙不愿意,扒着桌子不放手,还恶霸的咬人,“唔……我的大鸡腿!” “额?”风连成和好姨异口同声。 两人顿时恍然大悟,这么大费周章的,原来就为了一只鸡腿。 风连成把鸡腿夹到他的小碗儿里去了,道:“好姨,你让他吃。” “好,好。”好姨坐到小家伙的隔壁,看着他小手抓大鸡腿,小嘴巴吞大鸡腿的模样,心里甜滋滋的。 自从风雅回来了,这个家就没少幸福和欢乐,特别是这可爱的小家伙,不知道多么的讨人喜欢啊。 “慢慢吃,别噎着了啊……”好姨顺着他被风寂远搔乱的发,笑说。 小家伙不理她,吃得津津有味,啧啧有声。 风寂远拉着风雅上楼,风雅握紧他的手,猜不透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才拐过楼梯踏上了二楼,立刻就问:“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风寂远回头叹口气,揽着她的腰往房间走,就是不肯回答她的话。 “阿远……” 风寂远还是不肯说话,嘴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直到拉着她回到房间了,才把她圈进怀里,大手在她的身上摸索,似乎在找些什么,“说吧,你藏着什么了?” 风雅一愣,制止他的手的动作也一下子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藏东西了?” 风寂远放开她,背着她开始收拾行李,一边在等着她把东西拿出来,道:“你能瞒我什么?” 她故意嫌弃的白他一眼,精神上再不情愿被他拆穿,身体上还是接受的,轻轻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贴着他宽厚的背脊叹气,说:“黎双给我们寄来了结婚请帖,她要跟娄至扬结婚了。” 风寂远高大的身体猛地一震,蓦地转过身来,眉头紧紧蹙着,问:“什么时候?” 风雅从衣兜里掏出请帖,边递给他,边说:“下周日,时间有点紧呢。” “去不去?” “当然去,但是……” “你担心非易?”风寂远挑眉,问。 “嗯,按照黎双的性格,她会给他派请帖。”风雅点头,陷入了沉思。 风寂远把行李收拾妥当了,自信端详了着手里的请帖,“同意。但是非易去不去还是个未知数。” “那你还回来么?” 风寂远想了一下,摇头,说:“过几天我忙完了那边的事情,让吴岳送你们过去,带孩子玩几天,然后再去参加黎双的婚礼,如何?” 风雅当然开心,好不容易他有休假,“可是,你确定你能把时间腾出来给我们两母子?” 风寂远知道自己又被嫌弃了,于是无奈的把这个不给他点儿面子的妻子紧紧抱住,打算用美色暂时麻痹一下她的感官,“我尽量。” 风雅白他一眼,踮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然后把他的身躯推开一些,开始查看他有没有漏东西,行李收拾得齐全不齐全,罢了,房门被人敲响。 来人是好姨,抱着吃鸡腿吃撑了的风小坏,站在门外,尴尬的说:“额……少爷,少奶奶,打扰了,小少爷说要见你们。” 风寂远从房里走出来一手就把儿子抱个满怀,然后让好姨下楼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了这一家子,乐也融融。 “爸爸,你又要坐灰机,像小鸟一样飞来飞去啦?”风小坏窝在风寂远的怀里问他,天真的模样格外惹人疼。 风雅知道这孩子又要撒一顿娇了,没好气的走过去继续给风寂远收拾整理行李,让他们两父子“温存”一下下。 “谁教你说灰机的?”风寂远哭笑不得,他发现,面对这儿子,哭笑不得是常有的事。 “那是我看电视学来的。”小家伙以为爸爸是在赞他,乐得不行。 风寂远笑了,轻轻的抱着他,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奶粉香,半晌,听见了风雅的声音,“时间差不多了,你赶紧去机场吧,别耽误了。” 风寂远立刻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愕然发现时间确实紧迫,正要把孩子放开,却发现抓着他衣襟的小手愈发的紧了,低头一看,不得了,某人哭了…… “呜呜……爸爸不要走,小坏不要爸爸坐灰机,如果爸爸去坐灰机,那小坏就不活了,我要变成愤怒的小鸟,撞死算了……” 小家伙习惯性的妙语连珠, 躲在风寂远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鼻涕一把又一把,看得风寂远心惊胆战的,风雅颂倒是挺镇定的,走过去把小家伙抱进自己怀里,凑近他的小耳朵说了几句话,然后某人立刻就不哭了。 “爸爸,一路顺风!”还甜甜的笑了。 风寂远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他们,最后还是想不通,喊来好姨把孩子带走,小家伙眼巴巴的趴在好姨的肩膀上,回头凝望他么,心里越想越酸,又大哭了起来,好姨心疼的安抚着,不管用,杀猪一般的哭声响彻整座风家大宅。 “我看啊,你在小坏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了……”风雅认真的说。 “那是。” “我还没说完呢。” “说。” “在小坏心中你的地位是高了,可是比不上一次普通的家庭旅行,我刚刚就是用你答应我的旅行哄他的,立刻就不哭了,还乖巧的祝你一路顺风,这太阳不是从西边出来嘛!” 风寂远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忽略了孩子,有时候工作太忙,早出晚归,心里有些愧疚,走过去把风雅抱紧了,“我尽量腾时间陪你们,过几天我会让吴岳安排,等你们都到了美国,我才好安排时间,嗯?” 风雅的心一阵柔软,蜷缩身子,让他把她整个人都抱住了,在他的怀里长长的吁了口气,道:“我是没关系,可是儿子还小,长期这样恐怕影响会很大。” “……”风寂远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开口,问:“到了美国,你有打算见言川么?” 顿时,他感觉到了怀里的人的一阵轻颤,他似乎总能用很简单的一句话或者是一个眼神,一个熟悉的呼吸就能把她心里最柔弱的防线击毁。 风雅摇头,眼底迷惘一片,“我不知道,他见不见我还是一个问题。” “如果你要回良家,那肯定能见到人。” “……不说这个了,你赶紧走,等我们过去那边跟你会合了再说吧。”风雅推开他的怀抱,逃避问题。 风寂远没打算为难她,弯腰在她的唇上印上一个深情的吻便拿起行李走了,风雅没下楼去送他,她的脑子里还在思考刚才他所问的问题。 她到底见不见言川,能不能见,该不该见。 三天后,风雅颂在风寂远的安排下带着风乐晋飞到了纽约,吴岳一路陪同,直到两人安全的与风寂远会合。 “爸爸!”小家伙几天没见爸爸,分外想念,一出机场,远远的看见从车里走下来的风寂远就奶声奶气的大喊,惹来了路人的注视。 风雅的心情是说不出的矛盾,一方面是看见了风寂远的开心,另一方面则是该不该去找言川的顾虑。 风寂远早已留意到她的不妥,可是仍然选择了视而不见,弯腰把儿子抱起来,让小家伙在他的脸上留下一大片的口水,“小捣蛋,想爸爸了没有?” 小家伙嘟着小红唇,湿湿黏黏的在他的唇上亲吻,重重的点头说:“想!” 风寂远满意的笑了,伸手然风雅拉住,然后一家三口坐进车里,往风寂远在纽约的一处房产驶去。 ps:想跟大家道个歉,这几天更新不给力,对不起。感谢不离不弃的孩子,感谢~先奉上三千更,接下来还有七千的更新,爱你们~一起期待完满。 ------------ 结局篇(四) 一路上,小家伙窝在爸爸怀里嚷嚷,向他报告了这几天的情况,几乎是吹捧自己,贬低风雅的,期间,风寂远多次向风雅的方向瞄,她一直望着窗外的景色,没多注意。 “妈咪这么欺负你了,你打算怎么讨回来?”风寂远逗风小坏。 风小坏立刻变得精神抖擞,小大人一样皱着眉头,假装沉思,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了,道:“妈咪是爸爸的,她犯错了,应该由爸爸负责……” 风寂远两眼放光,这回答不错,“所以?” 风小坏在心里边打好了如意算盘,现在时机正好,立刻倾盆托出,“我不想去幼儿园,爸爸帮我说服妈咪……好不好?” 这孩子本来还理直气壮的,可是看见风寂远的脸色不对了,立刻就犹豫了,还相当知趣的躲到风雅的手臂里,抱着她的胳膊,眼神无辜的凝望另一侧的风寂远,看看又不敢看,然后又禁不住的偷看。 风乐晋已经三岁了,前阵子风家上下都商量好了,觉得该是时候让他去幼儿园了,可能是风雅前几天跟他说过,他不同意。 风寂远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孩子一见面立刻就在他面前数风雅的不是,原来是有内涵的…… “为什么不去,你给爸爸说说。” 风小坏觉得爸爸说话的语气尚算友善,于是从妈妈的胳膊里出来了,挪动小屁股贴过去,“哼……他们肯定都会喜欢我,我不要被他们喜欢。” “……” “……” 风寂远无语,连在一旁不怎么理会这两父子的风雅也觉得相当无语。 她这儿子是多么的自负! “风小坏,你真的想太多了!”风雅开口打击他。 风寂远被她这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小家伙憋了一肚子的气,笨拙的爬到爸爸的怀里,两腿叉开坐在他的腿上,小脸蛋贴着他的胸膛面向风雅,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似乎在控诉风雅的无情。 “开个玩笑,我们家小坏最受欢迎。”风雅狗腿的笑着,还摸摸孩子的脸。 “公认的!” “……”经过鉴定,她儿子又得瑟了。 之后便一路无话,回到住处,风小坏累了,由风寂远抱着回房间,沉沉的睡了过去,等他到了大厅的时候,风雅刚从洗手间出来,脸色有些苍白。 心头一紧,他走过去,问:“怎么了?” 风雅有些不知所措,摇摇头,道:“没事,大概是坐飞机太累了,肠胃有些反应,吐过了就舒服了。” 风寂远仔细的想了想,突然道:“等会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我休息一会就好了。”风雅任由他伸手抱住她,贴着他砰砰跳动的心脏笑说。 风寂远叹气,大手插进她浓密的发间,温柔的笑了,“如果是怀孕了呢?” 风雅一愣,抱着他的手不禁收紧。 她的月事已经迟了半个月…… 低头,风寂远正好瞧见她迷惘中夹带几分惊喜的表情,心里一阵柔软,“去检查一下,看看结果是不是不枉我这些天来的‘努力’啊!” 风雅的脸顿时红了一大片,咬着唇点头。 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这个家又要添个新成员了,想着想着,颊上的梨涡渐渐深下去,风寂远低头虏获她的唇,辗转反侧间把连日来的思念和面对将要来临的小生命的兴奋向她一一诉说。 …… 从医院里出来,眼光明媚,风寂远突然弯腰把证实怀孕了的风雅真个人横抱了起来,把她惹得哇哇大叫,“干什么?” “我要当爸爸了!”他开怀的笑着,眉宇间的柔和让她酥了心。 “你已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的爸爸了。”风雅提醒他。 风寂远没打算回答她的坏,大庭广众之下低头亲吻她的唇,把她吻得浑身乏力才肯放开她。 坐在车上,风雅的手情不自禁的放到自己的额肚子里去,现在的心情跟怀风乐晋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幸福,那时候她失忆了,脑袋里一片空白,身旁除了言川,再也没有别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丈夫,有一个三岁大的儿子,爸爸健在,家庭幸福。 这样的福分,她终于等到了。 想着想着,眼眶一红,往风寂远的方向瞟去,只见他正专心致志的打着方向盘,完美的侧脸透着笑意,轻浅的,却让她看得很舒服。 “阿远,不管TA是男是女,我们都叫TA小好,好不好?” 风寂远愣了,笑,“你怕TA像小晋一样调皮?” “不是。”风雅答,“当时我怀小晋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不好,可是现在你在我身边了,什么都很好……你能懂我的意思么?” 风寂远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颤,久久说不出话来,直到快要到家了才重重的点头,说:“好。” 然后抱着妻子和未来的孩子进屋,小家伙醒了,听见车声立刻蜻蜓一样的往外奔,把后面负责照顾他的佣人吓了个半死,一边用叫着他,一边追赶,看见了门外的两人才尴尬的打招呼。 “爸爸,妈咪,你们去哪里了?”小家伙好奇的抬 头,问。 他现在有一点是让风雅觉得他长大了的,那就是睡醒后再也不哭了,以往每回睡醒都要哭,除非风雅在他的身边,现在不会了,可是一起来就嚷着要找爸爸,当然的,相对于爸爸来说,妈咪真不是什么绩优股,最多就是一只嫁给了绩优股的无名股,他还是选择了大款爸爸,把她这个妈妈抛到了九霄云外。 风雅在风寂远的怀里捶了一记,让他把她放下,后者没多刁难她,轻轻的把她放到地上来,蹲到地上与儿子的视线处于同一水平线上,抬头看看风雅,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没等他说话,她的胸口又开始发闷,快步冲进了洗手间。 风寂远起来,小家伙拉着他的裤管,不让他走,“爸爸,妈咪怎么了?” 风寂远一愣,低头把他抱起来,耐心的说:“妈咪怀了小坏的弟弟或者妹妹,小坏很快就当哥哥了。” “哥哥?”对于这个词,孩子还没有多大的体会,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风寂远笑着亲他的小脸蛋,“以后爸爸不在的时候不准欺负妈咪,知道没有?妈咪的肚子里有个小生命,等小生命出生了,你就是哥哥了!” “好!”小家伙正经八素的点头答应了。 随后,风寂远把孩子交给了佣人照料,把从洗手间里出的风雅抱回房里去,安放到床上。 “要不要给你弄点什么吃的?肚子的东西都吐得差不多了吧?” “这个时候还有兴致开玩笑……”风雅打他,脸蛋却扒着他的颈窝不放,在他的怀里嗅到了安然的味道。 “这几天我安排了些行程,你不舒服,要不取消?” 风雅摇头,“别,都跟孩子说好了,取消了以后你这个爸爸恐怕就没什么威信了。” 风寂远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吻着她的发哄她入睡。 下楼的时候,佣人在跟小家伙玩耍,又是各种被欺负,风家所有的人几乎已经习惯了被这个小祖宗欺负。 风寂远摇头失笑,过去吧佣人支开了,陪孩子玩了一下午。 黄昏,艳丽的夕阳把纽约的上空染成七彩光艳,风雅起来了,风寂远一手拖着她,一手拖着风小坏,到了街上闲逛。 小家伙的步子小,腿短,走得很慢,却总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跟着爸爸妈妈的步伐,有时候调皮的躲到他们的身后踩影子,清脆的笑声惹来路人的侧目,幸福的模样更是让人艳羡不已。 “爸爸,妈咪……”小家伙突然这么叫了。 风寂远和风雅同时停下脚步去看他,只见小家伙的两条小短腿分别踩着他们的影子,叉着小肥腰,仰天长啸,道:“等我长大了,比爸爸帅,比爸爸高的时候,换我来拖着你们走,让你们踩我的影子。” 风寂远会心一笑,风雅眼红红的蹲下来抱他,问:“哎哟,那我们要等好久呢,你看,你还够不到爸爸的大腿呢。” 小家伙顿时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气鼓鼓的往前走,背着双手,一副老爷爷的模样,“哼,妈咪是坏蛋!妈咪是坏蛋!” 风雅笑趴了,风寂远抱着她,心里很欣慰。 这孩子记住了他的话,即使心里边不忿,可是他已经学会了把气都憋心里边,他开始懂得照顾妈妈的感受了。 ps:谁要给我送荷包呢? ------------ 结局篇(五) 娄至扬和易黎双大婚的前一天,风雅带着风乐晋回了趟娘家,风寂远因为突然有事没能陪同。 大半年没见着外孙和女儿的郭正弘,一看见两人进门便乐开了花,即使腰不好也要抱一抱风乐晋,小家伙格外的懂得讨人欢心,一看见外公就“外公外公”的叫个不停,把郭正弘哄得开怀大笑。 “外公,有没有奖励?”风乐晋摊大手掌讨打赏…… 郭正弘一愣,拍着他的小屁股说:“有,赏你一巴掌!” 看着儿子憋屈的样儿,风雅笑了,郭正弘看着这孩子一身英伦服饰,满意的笑着,说:“你妈妈终于开窍了,不再天天给你穿动物装,一年到晚把你当动物来养了。” “爸,那是他自己喜欢的,我可没说话的权利。” “嘻嘻……”小家伙得瑟的蹭着这一身帅气的装扮,“这是爸爸给我买的,爸爸的眼光是妈咪开火箭也追不上的!” “切,臭屁精。”风雅翻白眼,恼他。 郭正弘让他们坐到沙发上,问:“打算在这里住几天?” 风雅喊来了佣人,把孩子带去以前就有的玩具房玩耍,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郭正弘和风雅颂。 “不了,明天黎双结婚,阿远本来是来出差的,因为这事儿也在纽约逗留了几天,明天出席婚礼以后,我们可能就会立刻回曼城去了。” “是上次阿远让我帮忙寻找那个女孩?” 风雅点头,看着他的脸色大抵猜到他心中所想,于是说:“她回来了,可是没能跟非易在一块,明儿的新郎官不是他,是娄至扬。” 郭正弘浓密的眉毛顿时一簇,没想到啊。怪不得路非易找了三年,甚至发动了风家和郭家的势力也早不找,娄至扬的范围是他们不能侵犯的,只要他把那个女孩安置在他所掌管的范围内,外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她。 风雅觉得爸爸的神情除了惊讶外还有一丝异样的说不出的感觉,可是一时间的念想又让她没再往下询问,末了,想起了自己怀孕的事情,有点小别扭的跟郭正弘说:“爸爸,我怀孕了。” 郭正弘猛地从沉思里惊醒,大喜,“当真?怀上多久了?” “嗯嗯,真的,前阵子阿远陪我去医院检查过了,说已经一个多月了。”虽说是一个孩子的妈了,可说起这事儿来她还是会感觉害羞。 “幸福吗,现在……”郭正弘看着女儿,问。 风雅一愣,冲他甜甜的笑了,点头不语。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是早上来的,中午跟郭正弘一起吃了顿中饭,下午犯困便浅浅的睡了两个小时,后来是被一个女孩子吵醒的,她徐徐的下楼,看见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年轻女孩提着大包小包的登门造访来了。 看见她从楼梯口上走下时,女孩显得有些彷徨和惊讶,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出神,风雅轻轻一笑,问:“请问您找谁?” 她在心里边狐疑,如果是随便的人估计佣人是不会把她放进屋里来的,难道她认识这屋子里的人么?可是她在这儿住了三年,一次也没见过这女孩,可是看着看着,又觉得她的五官有些熟悉。 女孩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佣人便冲了过来,拉着她往外拖,“青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等会少爷回来了,会骂死我的!” “我……我又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给郭叔叔送礼的!”女孩拼命挣扎,身手似乎不错,可是她有掩藏,似乎是故意不让人发现她有武打功底一般。 风雅的心惴惴也不安,看着佣人把人拉出去了才问:“刚刚那个女孩是谁?” 佣人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不该说,“小姐,您也别为难我了。” “……下去吧。” 估摸着是言川让她封口的,看来这女孩不简单。 “风雅。”郭正弘逼着这女孩,趁她走了才下楼来。 “爸爸。”风雅回头,轻笑着唤他,看见儿子躲在外公的怀里笑嘻嘻的看着她,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觉的弯起,“你又不乖了,外公的腰不好,别常常嚷着让外公抱,不然下次不带你过来!” 面对妈妈的威胁,小家伙显得镇定自若,高傲的“切”了一声,抱着郭正弘的脖子,用小小的背脊骨对着她,示威。 风雅叹口气,过去想要把孩子给抱过来,郭正弘立刻阻止,“你别,有了身孕跟以前就不一样了,我抱着吧,没事。” “那好吧。” 黄昏的时候,风寂远的电话来了,说已经到了门外,风雅把东西收拾好了,就让风小坏给郭正弘道别,郭正弘多少是舍不得的,大半年才见上一次面,这么快就要走了。 “让阿远来吃顿晚饭吧,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郭正弘说。 风雅有些迟疑,“下次吧,以后会经常来看你,你有空也可以来曼城,让你到那儿住你肯定不习惯,但是玩几天也不错。” “你怕晚点会看见言川?” 风雅的呼吸顿时一滞,良久才肯点头承认,“那我们先回去了。”拉着儿子让,又说:“来,跟外公说再见。” “外公再见!”“嗯,再见。”郭正弘笑着在小家伙的脸上亲了亲,拍拍他的小屁股,说。 风雅抱起儿子,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风寂远的车就等在门外显然是刚开完会就立刻过来的,身上的衣服还是早上出门那套,一看见妻子也儿子的身影,他立刻就下车迎上前去,把小家伙抱进自己的怀里。 “以后少抱儿子,他还挺重的。”他打趣。 风雅笑了,风小坏恼了,“你才重,你全家都重!” 风雅捏他的鼻子反驳他,“爸爸的全家难道就不包括你这个小坏蛋?!” 小家伙想了很久,最后想明白了,吃瘪的掉了两行珍珠,然后又笑开了。 一路上,风雅能够感觉到风寂远有心事,可是她没问,她以为他忍不了多久就会问她有没有看到言川,可是一直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没有开口,就是背着身子大觉睡,风雅在黑暗里看着他的背脊,很久以后才睡了过去。 当她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风寂远才转过身来把她纳入怀里,他很想问问她今天的事情,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了显得很小气,不问自个儿难受得很,憋了一晚上,根本就没办法入睡,只能这么抱着她,睁眼到天亮。 而在郭家,晚间十一点的时候,言川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外边回来,佣人立刻就冲过去跟他说起今天的事情。 “少爷啊,青小姐今天来过了,说要给老爷送礼,礼物我没法帮你给还回去,可是人我是给劝回去了。” 言川淡淡的应了句,“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不早了。” 语毕,他就要上楼梯去了,佣人又跑上去两步,说:“少爷,今天小姐回来过,带着小少爷。” 言川高大的身躯大震,连脚步都停了下来,呼吸变得格外的粗粝,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半晌,点点头,眼底似乎多了丝暖意,道:“嗯,下去吧。” 他并没有立刻回房间里去,而是去了郭正弘的书房,这时候,他一般都在练字。 推门进入,郭正弘的目光从书桌上抬起,看见他以后明显的一愣,然后随口道:“回来了?” “嗯。”他答。 “今天风雅来过了。” 言川在沙发上坐下来,点头,“我知道。” 郭正弘又抬头看他,这一次,时间比较长,看着他就再也没有把目光移开,“所以……明明上午就能完成的工作要推到下午甚至是晚上才做?” “呵呵……”言川掏了根烟,静静地抽。 “你要真不喜欢娄青这小姑娘就赶紧跟人家断了,别拖拖拉拉的,今儿还给我送礼来了。”郭正弘笑着对他碎碎念。 这阵子他似乎跟娄青这小丫头来往得挺密切的,那女孩长得眉清目秀,分外讨喜,性格也爽朗可爱,就是他这儿子的眼角高,看不上人家,处处刁难,处处抵抗,死活不肯跟她在一起。 言川扯开领带,吐着烟圈说:“你明知道我跟她没什么……” 郭正弘若有似无的笑了,言川干脆起身离开,郭正弘喊住他,“川儿,这世间没有绝对的非她不可,有合适的试试吧。” 言川一怔,没办法回头,郭正弘又说:“她怀孕了,一个多月。” 言川的脑袋有一刹那的空白,罢了,脚步沉重的离开。 ps:还有一更~ ------------ 大结局 翌日,黎双大婚。 教堂的宾客席上坐满了来宾,四下洋溢着幸福的气息,风雅跟风乐晋相邻而坐,风寂远则走开了,眼看这气氛,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可他却突然走开了,初时她以为他就是上个洗手间,可是都半小时过去了,人还没见回来。 突然的,神父出来了,钢琴师也来了,风雅四处张望没见人,打他电话也没人接。 “妈咪,爸爸是不是逃了?”小坏趴在妈妈的腿上,天真的问。 风雅微笑着安抚,“什么话,爸爸等会就回来,你乖乖坐着,等会就能看到新娘子了。” “新娘子有妈咪漂亮吗?不漂亮的我不见!” “……”风雅白他一眼,这孩子又得瑟了,“漂亮,比妈咪还漂亮呢!” “呀,好呀,好呀!”小坏坐在凳子上欢腾的拍手跳跃,小屁股一颠一颠的。 没一会儿,神父便宣布婚礼正式开始,然后钢琴师叹气了《婚礼进行曲》,动人的音乐在偌大的教堂里回荡,教堂的大门突然打开,一束光从后面的方向强烈的照射过来。 风雅回头,小家伙也回头,可是视线却被椅子的背部给挡住了,懊恼的爬到妈妈的怀里张望,风雅失笑的抱着他,“看你还得瑟……” 小家伙的视线被携手走入教堂的两人深深的吸引住了,新娘子真漂亮,可是…… “妈咪,爸爸在那儿!”小坏惊喜的站起,指着教堂大门的方向大喊。 宾客们带着祝福的笑容从观众席上站起,面朝缓缓走入的两人拍手,送给女孩最真诚的祝福,风雅这才看清楚了被黎双挽着的男人正是自己的丈夫,微微一愣,然后淡淡的笑开了。 他算是黎双唯一的亲人了,即使没有血缘关系,这对兄妹也定下来了。 风寂远痞痞的冲风雅抛了个媚眼,旁边有个年轻的女孩立刻发出了感叹,“那不是风寂远吗?原来他是新娘那边的人啊,好帅……” “人家结婚了,你还花痴个屁!”旁边一女孩立刻打击她。 风雅侧目,然后把视线移到黎双的身上,她很美,一直都很美,以前的美很张扬,如今的美却是静谧的,恬淡的,像一缕雏菊,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优雅。 风雅以为自己看见她为路非易以外的男人披上嫁纱,心里会不舒服,可是出奇的,并没有,她噎着的心反而通畅了许多,嘴角也渐渐露出了弧度。 那一瞬间,她看见了黎双的双眼瞟向她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却很真诚。 娄至扬在教堂大门打开的瞬间就已经站到了神父的面前,面朝教堂迎接缓缓向他走来的黎双,此时正有礼的从风寂远的手里接过黎双的手,两人相视一笑,风寂远退开来,回到风雅的身旁坐下了。 然后婚礼在神父的带领下顺利的完成,交换戒指的一瞬间,黎双突然猛地往教堂的大门处张望,似乎在看见了什么人,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娄至扬的眸色一深,握着她的手,戴戒指的动作却没有继续下去,只是看着她,有些恍惚和出神。 半晌,黎双的嘴角露出了笑意,轻声问:“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娄至扬一愣,傻笑着给她带上了,两人再众人的见证下幸福的拥吻。 婚礼圆满完成。 “呵呵……”风寂远在旁笑了。 风雅的注意力顿时放在了他的身上,问:“怎么了?”她没注意到,在她放开身旁的小家伙时,那孩子已经溜了,去傍美人了去了。 “非易终于来了。”风寂远侧目看她,笑说。 风雅的眼眶一热,喉咙似乎被什么堵塞了,说不出话,回头四处张望,试图寻找着那抹熟悉的高大的身影,环顾四周一眼,却没有见着人, 忽然,大门外晃过一个熟悉的背影,她眼睛一亮,起身就要追上去。 “坐好!”风寂远拉着她的腰不放人。 “我看见非易了。”风雅急死了,可这男人拗起来也是不比她差的。 “你追上去干嘛,由着他们吧,他是黎双唯一的遗憾,他来了,黎双的婚礼就圆满了。” 风雅一怔,紧绷的身躯渐渐松懈,“你最近见过他么?” 风寂远挑眉,“见过。” 风雅咬牙,斜眼瞪他,“你到底背着我干了多少事情?” 风寂远把她纳入怀里,笑而不语。 “大美女,你嫁给我吧……”风小坏的声音突然抓住了两人的注意力。 两人同时回头往声音的方向看,看见了穿着帅气小西装的风小坏无赖的拉着黎双的婚纱裙摆,死活不让人家动,身子站得笔直,昂着头,“深情”的望着黎双。 娄至扬在旁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黎双则不顾穿着婚纱不方便,蹲下来把孩子抱起了,温柔的笑着亲他的小脸蛋,“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往风雅的方向瞟,显然是知道这孩子就是她的儿子的,风乐晋出生以来,从没见过黎双,这算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儿子居然对有夫之妇一见钟情! “黎双……”风雅忍不住的往那双新人走去,风寂 远紧随其后,“恭喜你们。” 娄至扬搂着黎双微笑点头,“谢谢。” 黎双逗着小家伙玩儿,随口问:“三岁了吧?” 风雅一愣,心底似乎有什么在破茧而出,“嗯,三岁了,很调皮。” “哈哈,可爱,我当干妈行吗?” 风雅突然觉得与黎双之间变得有些别扭了,不知道是她没适应变迁,还是她没从过往的故事里走出来,重重的点头,道:“当然可以。” “我反对!”小家伙气鼓鼓的说。 风雅捂着他的嘴巴,“反对无效,即时生效!” 小家伙无辜的扁嘴,心想,人家还要娶大美人,不要大美人当我的妈咪,我已经有妈咪了! 逗趣的模样把围着的人都逗笑了。 后来,宾客们都移步酒店,准备婚宴的入席,黎双拉着风雅到了房间里去叙叙旧,风雅知道,这个一直让她无限牵挂的女孩找到了幸福,娄至扬是她最好的选择。 聊着聊着,有人来敲门。 “进来吧。”黎双扯高声音喊。 门被打开,一个女孩走进,风雅和她同时一愣,这是昨天在郭家的时候带着大大小小的礼包来的清秀女孩。 原来她是娄至扬的妹妹,这时候,她终于能够明白昨天郭正弘看见她时的反应了,这女孩大概是喜欢言川的吧。 “娄小姐,您好。”风雅主动打招呼。 娄青的脸色有些尴尬,“您好,风小姐。” 原来她认识她。 “怎么了?”黎双问娄青。 娄青顿时一阵恍惚,想了想才想起来,道:“大哥说时间差不多了,让我进来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忙的,二哥在外边跟他一起接待客人。” “那我先出去吧。”风雅看出了娄青在说话,起身欲走。 黎双自然懂得她的心思,也不阻挠,娄青看着人走了才拉着黎双问:“大嫂,原来你跟她这么熟?” 黎双轻轻的笑了,没说话。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黎双挑眉看她,“你看不出来?” 娄青懵了,黎双点着她的额头推她,“别想着在我这儿套到什么话,我的嘴巴可密了。” “大嫂,说嘛说嘛……”娄姑娘不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喜欢撒娇。 黎双翻白眼,不管她,“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你大哥。” 娄姑娘顿时就安分了,二哥已经去了南非了,连大哥的婚礼都不能回来,她可不愿意遭这种罪。 …… 婚宴外,风寂远笑着迎接缓缓走来的风雅,小家伙子在旁边吃着喜糖。 “聊这么久?” 风雅点头,摸着平坦的肚子,道:“光是聊着个没出生的小家伙就已经聊了很久了。” “呵呵,你们女人就这样。” “……”风雅不管他。 饭后,他们要离开了,于是过去跟娄至扬和黎双道别。 “你们暂时没回国的计划吧?”娄至扬主动开口。 风寂远调侃,“你不是在打风氏的主意吧?” 风雅和黎双相视而笑,黎双拉着她的手,道:“以后宝宝出生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立刻飞过去。” “知道了,你说了十遍了!” 风小坏舍不得大美人,拉着人家的礼服裙角不放,“大美人,你等我啊,我会回来娶你的。” 风雅窘了,“黎双,你别管他。” 黎双开怀大笑,吃亏的被小家伙在她的脸上偷个香,“乖乖的哦。” “嘿嘿……”小家伙沉浸在幸福里。 后来,娄至扬搂着黎双目送风雅和风寂远带着孩子离开,风雅想了想,还是回头了,道:“黎双,你今天很美。” 黎双一愣,拉紧了娄至扬的手臂,微笑着点头,“谢谢。” 她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祝福她。 风寂远看见了她眼角的泪花,抱着她的肩膀,“走吧。” …… 婚礼后的第二天,风寂远便安排了回国的行程,机场的候机室里,风雅在喝着咖啡,神色有些恍惚,偶尔会往外张望。 这一趟,她终究没勇气去见言川,直到再次离别,她才觉得遗憾。 郭家的大院外,言川十十万火急的跑到地下停车场去取车,郭正弘说了,今天风雅就会回曼城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立刻出现在她面前的冲动,他们已经彼此逃避了大半年,如果这一次没见上,他想他和她都会留下遗憾。 “言川——”娄姑娘来了。 言川回头,看见来人立刻就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居然会搭上个难缠的女孩,还厚脸皮…… “别跟着我。”抛下话,他钻进了车里。 娄青不管他,飞快的跳进他的敞篷跑车里,死活不肯下车。 言川本就赶时间,脸色阴沉的吼:“娄青,你下车,我闲杂没时间跟你耗。” 娄青扣好安全带,“我知道你要去哪里,我要跟着去!” 言川看看手表,时间不多了,冷漠的瞅她一眼,快速发动车子,飙出郭家大宅,往机场快速干线驶去。 机上里,风寂远带孩子上洗手间,风雅一个人看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把电话打出去。 良久以后,机场广播里播放了曼城xx航班的登记提示,风寂远抱着孩子回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登机吧。” 风雅一愣,又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微微失望的点头,“嗯。” 风寂远拉着她,问:“等言川?” “没有。”她说谎。 风寂远沉声笑了笑,心底的弦被什么轻轻拨动,然后心一疼,放开她的手,就像是相约好了的那般,言川的声音响彻整个机场大厅。 “风雅——”远远的,仿佛用尽了此生的情深,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破声大喊。 娄青不知道,平日常常跟她拌嘴的男人也能有这样的时候,满头大汗,狼狈的来到自己爱的人面前,就是想跟她好好的说一声再见。 言川抛开了娄青,其喘吁吁的跑到风雅的面前,风寂远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家伙对风雅说:“我们先登记,你马上来。” 风雅的脑袋有些空白,愣愣的点头,看着他们走进去了才回头看向言川。 言川走过来,心脏砰砰跳着,并不是因为他跑急了,而是因为面前的女人,她现在很幸福。 “我来了……”久久的,他这么说。 风雅立刻就哭了,捂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言川心疼的伸手抱住她颤抖的身子,“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对不起,言川,对不起。” 言川顺着她微微凌乱的发,叹口气,娄青远远的看着两人,心头一酸,可是要她现在离开,她又舍不得。 风雅躲在言川怀里濑濑的流泪,言川推开她,温柔的帮她把眼泪拭去,“别觉得亏钱了我,是我在你的生命力迟到了十年才让风寂远捷足先登了!” 这时候,这人还有时间开玩笑…… “如果我从来都不认识你……” 言川捂着她的嘴巴,他其实是想吻吻她的,可是不合适,今非昔比,她有丈夫,肚子里有条小生命在孕育未来的幸福,她不再是他言川一个人的,从今以后她有她的故事,她的故事不再有他。 而,他也会有他的故事。 “去吧,他在那儿等你。”言川把她的身子转过去,让她的背部向着他的胸膛,让她看不到他眼底的泪花,“走吧,别回头,你若回头,我就不让你走了。” 风雅能够感受到他扶着她肩膀的手在颤抖,“言川……” 言川的呼吸一滞,“你别以为我就没人要了,一堆堆比你年轻比你漂亮的女孩对我穷追猛打。” 风雅的心猛然抽搐,茫然的站在原地一会儿,泪水就像缺了提的坝,“傻子……” 她不敢再逗留,不顾一切的往登机口冲去,眼泪流得越来越凶,言川笔直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决然的背影,空气里还残留着属于她的气息,眼泪就像是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不顾一切的从眼眶里滑出。 娄青一步步的走近他,看着他脸上惊心动魄的两串泪痕,心一疼,搭着他的肩膀,云淡风轻的道:“你的一堆堆女孩记得包括我哦,言川!” 言川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风雅消失的方向,脸上温热湿滑一片。 半晌,平整的飞机跑道上划过一阵巨响,一架飞往中国曼城的飞机飞快的滑过,留下了两行深浅不一的轨迹,带着所有人的故事冲破云层,飞往天空尽处那阳光明媚的角落,那里,过去一幕幕难忘的画面正好在辗转出现。 爱情有千百种样子,幸福有很多定义,故事在继续,每个人的幸福终究会降临,只不过是早和晚…… ps:大结局,祝你们找到爱情,一生幸福。(番外晚点来) ------------ 番外一:孕后别样的爱爱 怀孕的第六个月,风雅的食量变得很大,一天几乎要吃上六餐,以前尖尖的瓜子脸终于长出了点肉来,以至于晚上,某男人下班回来,洗完澡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连人带鞋的抱上床,然后……大觉睡…… 此时,风雅就侧躺在床上,被风寂远从后方适力的抱在怀里,他刚洗过澡,浑身散发着男性的阳刚气息还有沐浴露的清香,她动了动身子,身后的男人立刻就不愿意了,“不准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随后他又把她抱紧了几分,这时候,他胯间的欲/望就更明显了,硬硬的顶着她的后腰,风雅立刻就不敢动了,小声抱怨,道:“我还没洗澡,我想洗澡去……” 良久,她的耳边吹拂过一阵微痒的温热气息,他笑了,而且是在笑她! “我知道。”他这话说的可是相当的平静。 风雅回头瞅他,发现他正闭着眼睛假装休憩,嘴边却偷偷的弯起弧度,她恼了,用手去顶他的肚子,“你欺负我!” 这话说得可委屈了。 风寂远笑着把她的身子翻过来抱紧,捂着被她撞了的肚子问:“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为了你,我都已经有伤在身了。” “什么伤?在哪里?”风雅笑,这人真无赖。 他执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内伤,你感受感受……” “……”风雅懵了。 自从她怀孕以后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风寂远最喜欢看她被他逗得呆呆的模样,就像现在,可爱极了,忍不住的身手捏住她有些肉呼呼的脸颊,感受她的柔软和滑腻。 风雅无辜的看着他,认真的说:“我不喜欢你这个动作!” 风寂远温柔的笑着,问:“为什么?” “因为你这是在提醒我,我胖了!”哼,居然还有脸问她为什么?! “呵呵,我就喜欢你肉肉的模样,看着健康,抱着舒服……”说着说着,他两眼放光,突然凑近她的耳廓,轻声道:“就是不知道做起来会不会跟以前不一样。” 风雅发誓,这辈子都没试过这么害羞,真想找个洞钻进去得了,这个男人不要脸啊不要脸! 猛地从床上坐起,可是突出来的肚子又让她的身子往后倒,风寂远心头一紧,快速起来接住她就要这么跌回床上的上半身,让她挨在他的怀里,“没事吧?” 小手抱着他的腰,风雅喘着粗气,有些心有余悸的摇头,“没事。” 风寂远隔着宽松的裙子抚摸她的肚子,感受着这将要闯进他们的生活的小家伙,低头开始亲吻她的脸蛋,“我才看着你多久,差点就出事了,白天这么长的时间,还真不知道你要闯出什么祸来?” 风雅的脸被他亲得红润一片,不服气的侧头躲避,反驳:“才没有,好姨说没见过我这么懂事的孕妇!” 风寂远不让她躲,俯身去张嘴啃她的脖子,锁骨,半开玩笑道:“当然的,好姨就见过你这个孕妇……” 风雅翻个白眼,“不准你亲我,今晚也不让你抱着我睡!” “那我要抱着谁睡?” “爱抱谁抱谁去!”推开他,风雅嫌弃的抹掉脸蛋和脖子上的痕迹,如是说。 风寂远的脸色一沉,转身背对着她,不吱声,似乎是生气了,孕妇的心思最敏感,微小的情绪也会被放大,看见他背着她生闷气的模样,她立刻就觉得委屈了,含泪离开了温暖的大床,去柜子里翻出了睡裙,冲进了浴室。 小气鬼,一句违心话也听不得,还跟她这个身怀六甲的女人计较……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甘,风雅躲在浴缸里默默地流眼泪,风寂远本想逗逗她,没想到偷溜到门边的时候就听见了她的抽气声,心里一抽,疼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拿起她忘了带进去的浴巾,他反手扭开浴室的门,自从怀孕以后她洗澡基本上不会把门锁死,怕不小心在里面滑到了,人赶到的时候不用花时间去把锁打开。 听见了开门声,风雅全身的神经立刻紧张了起来,热水下的身躯轻轻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哭泣还是因为害怕,但是她知道来人是风寂远,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拐过洗漱间才来到了浴室,风雅坐在浴缸里,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浴缸把她的身躯挡住了,就只露出了胳膊以上的地方,她正看着他,两只眼睛哭得红红的,想想就后悔。 早知道就不逗她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哭了。 他脸色平静的抱着浴巾走过去,风雅生闷气,干脆侧过头去不看他,这反而让风寂远悬着的心稍稍安稳了一些,“起来,别冷着了。” 风雅抱着胸,坐在温热的水里,一动不动。 风寂远叹口气,蹲下来把她抄起,他们好久没干那档子事了,加之她胖了,肚子大了,她害羞又尴尬的左挡右遮的,就是不给他看个全貌。 “遮什么遮,你哪儿我没见过?”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还是害羞,以至于不敢反驳。 风寂远淡淡的笑着,用浴巾飞快的把她整个人密密的包起来,弯腰抱起她往外走。 “我的衣服……”她在他的手臂上晃动两条小腿,指着墙壁上挂着的睡裙和内裤喋嚅。 “不用了。”他莫名其妙的说。 风雅一愣,脑袋有一瞬间是空白的,然后没等她想明白,她已经被他放到床上去了,春季,曼城的湿气重,而且气温昼夜变化极大,他早就开了暖气,温暖的气息把她整个人包围住,很舒服。 “冷不冷?”他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问。 风雅拉紧身上的浴巾,浴巾下光溜溜的身体让她坐立不安,轻轻地摇头,“不冷。”st4d。 然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出声了,风寂远拿来了吹风机帮她把头发一缕缕的吹干,后者则是安安分分的坐在床上,战战兢兢的等着头发干了后会发生的事情。 “你很紧张?”风寂远问。 风雅浑身一颤,拉着浴巾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十分艰难的才说出了几个字,“怎么可能?!” “是吗?”他熄了吹风机,坐到床上,脸凑近她的,双眼直直的看到她的眼底去。 “当……当然!”风雅咬唇,瞪他,眼瞳闪动着美丽的光彩。 这个有趣的举动把风寂远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挑动了,他出神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在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捕获了她的春,他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薄唇深深吮住她的小嘴,舔吻着两片玫瑰花般娇艳的红唇,把她吻得浑身乏力。 久违的激/情让她晃了神,还没来得及反应,风寂远的手已经扯开了她身上仅有的浴巾,让那对因为怀孕而变得愈加丰满的乳/房毫无遮掩的展现。 他的喉中滚出粗嘎的喘息,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烙下无数个吻,唇舌沿着她的唇一路下滑,到她丰美的胸前,轻轻含住那客人的莓/果,口中的高温仿佛要讲她双峰上的红/梅尽数融化。 “阿远……不要,有宝宝……”风雅的手开始不安分了,胡乱的在床单上抓握,小小的眉头紧蹙。 “乖,不要怕,我会小心的……”他的声音因为欲/望的鼎盛而变得魔魅,温热的气息如羽毛般拂过她的肌肤,引起阵阵奇异的快感。 听见他温柔的安抚,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拱向他,眼眸半眯,浓密的睫毛轻颤不已,被吻得红艳艳的樱唇微微张开,吐出细碎的娇/吟。 风寂远双眼闪动着欲/望的火花,干脆把浴巾完全掀开,抛到床下,大手缓缓的探向她细腻的腿间,在那粘稠的温暖中寻觅这花朵的嫩蕊,温柔又邪恶的揉搓着。 “嗯啊……”风雅惊喘,仰起小脸,呼吸紊乱不堪。 他低沉的笑着,手指在她的滋润下滑入那紧致的窄道,感受她瞬间的收缩和紧密的吸附,直到整根没入才慢条斯理的滑动起来,享受着她的包裹,为她制造出一**的快感。 她逐渐在他的身下软化,在他指尖的碰触下逸出放/浪的吟/叫,让自己沉沦在欲海中,敏感的身子禁不起他过多的挑/逗,她吐气如兰的攀着他的肩膀,颤抖着泄了。 风寂远把手指从她的体内抽出来,亲吻她的小嘴,突然感觉到她的手移到了他结实的胸膛,高大的身躯不禁一颤,既惊又喜。 在他的调教下,她多少也学到了一点儿技巧,为了她肚子里的小家伙,他已经忍了好久了,没回到了发泄的临界点,他不是自己解决就是跑到浴室里冲冷水澡,苦头没少吃。 她心疼了,只能把学到了那点儿“技巧”拿出来献献丑,第一次运用,有些笨拙。 纤纤玉手轻捏住他胸前的两点,以他都弄过她的方式爱抚他,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风雅……”风寂远闷哼着,有些受宠若惊。 尔后,干脆揽着她的腰往旁边一翻,让她跨坐在他的腰上,变成了男下女上的姿势。 要脸着是。风雅迷蒙的看着他,双手轻轻地抵着他的胸膛,俯身吻上他的唇,然后是下巴,脖子,樱桃小嘴含住他的乳/头,舔/吮着,轻咬着,百般撩拨。 风寂远下颚紧绷,不断抽气,伸手抚弄她丰/盈的**,风雅喘着气看他,双目里的白雾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该死的诱/人。 “怎么了?没胆子往下做了?”风寂远亲亲她的唇,笑容里带着几丝赞赏和挑/逗。 风雅咬牙,小手往下一溜,解开他的裤头,拉下拉链,把他的衣裤全数脱去,让两人裸/裎相对。 他腿/间的一柱擎天,那充血的线条让人感受到了强烈的生命力,她原本已经通红的笑脸再次腾起高温,心脏怦怦乱跳,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十分的稀薄,全身的细胞都被兴奋和新奇充满。 “握住它……” 他近乎苛求的命令骚动她的心,抿着唇,她着魔似的探出小手,将那昂/扬的热杆握住。 那触感烫得不可思议,本能让她的双手开始一下下的圈套,让它在她的掌心里不断的茁壮。 风寂远的双手紧握成拳,紧绷着一块块结实的肌肉,看着他渐渐失控的脸庞,风雅的心有了一种操控他的快/感,内心涌起澎湃的渴望和满足感,于是握着他的力度加大,套弄的速度也不断的加快。 风寂远既痛苦又快乐的承受着,俊脸因为强/烈的快感而微微扭曲,突然,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抱住她翻身,瞬间多回主导权。 从上而下的盯着她,黝黑的双眸激射着光芒,他粗粝的喘息着,说:“我要你,现在就要你……” 说着,他扳开她修长的**,让骄傲的男性在她湿润的腿间磨蹭,随即在她猫咪般的叮咛声中缓慢而坚定的滑入她的体内,充满了她的空虚。 “啊……”他的巨大撑开了她久未被疼爱的细致,两人极度亲密的接触着,让她难以自持的喊了出来。 没等她适应,他已经扶住她的腰,跟随着原始的旋律律动起来,身子被他的力量占据,她毫无顾忌的放声娇/吟,展现最自然的妩/媚风情,为他狂乱。 随着他用力的一个冲撞,她才幡然醒悟,“阿远……轻一点,不要伤到孩子……” 风寂远眸色微微沉了沉,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跨坐在他的腰上,大手扶着她的腰继续在那温暖的地方进出,原本激烈的攻势变得缓慢而深入,他的唇抵着她可人的小嘴,沙哑低语:“我会小心的,交给我。” 这醉人的感觉让两颗心紧紧的相连,周遭的空气全都着了火,在狂野的燃烧着,诉说着情人间才能懂得的话语。 风雅用力的攀着丈夫的肩膀,把自己全部交给他,脑袋里突然一阵眩晕,然后被一阵高温融化,全身颤抖着瘫软,达到了极致的高/潮。 风寂远禁/欲太久,就像是一头永不知足的野兽,而她就是最美味的珍馐,狠狠地夺取品尝她,他穿凿着她的柔软,把她按在腰上,爱她的方式始终温柔缠/绵,不敢太过疯狂,反而将她卷入了无限的浪潮里。 猛然间,他发出了绵长的低吼,抓着她腰肢的双手手臂上青筋浮现,男性的阳刚深深的撞进她的体内,风雅在一阵阵的抽搐中感受到他的紧绷瞬间,他从她的体内退了出来,紧紧地抱着他,咬着她的耳珠,热热的一片射在了她隆起的肚子上。 耳边,身上全是他霸道的气息,这样的亲密让她不禁落泪,苦涩的滋味有着她不能抗拒的美好,原来这就是夫妻。 …… 翌日,风雅一直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风乐晋上幼儿园了,每天都由吴岳接送,以前还在言川身边的时候,他就没少欺负言川,现在换了吴岳,他就更无法无天了,一时喊人家“无语”,一时叫人家“嫦娥奔月”,风雅大抵能够从他的嘴巴里知道他在幼儿园,每天都学会了些什么。 “起床了?来,过来吃东西,千万别饿着肚子里的宝贝儿。”那是好姨的声音。 风雅披了件粉色的开衫,衬得她的皮肤愈加的白皙,“早啊,好姨。” 好姨从厨房里把煮好的肉粥给她端出来,说:“不早了,都中午了,小少爷都比你勤奋。” “如果不用上幼儿园,他肯定比我迟起床!”风雅反驳,想起了儿子平时没事的睡相就笑了。 好姨嫌弃的问:“跟一个三岁多点的小捣蛋比,你就这点追求?” 风雅囧,“原来我的智商被肚子里的宝宝剥夺了。” “那ta以后出生了得多聪明才能弥补你这个妈妈的良苦用心啊?” 风雅贼笑两声,“没关系,聪明不聪明是其次,阿远也不在乎……” 好姨看着这一家子现在的幸福样儿,心里也乐呵,笑着坐在一旁与她说话,后来吴岳来了电话,说今天幼儿园提早放学,小家伙马上吃过中午饭就要回家了。 果不其然,风雅吃完了“早餐”,一会儿又吃了顿午餐,然后风乐晋就被吴岳抱着进门来了。 “妈咪——”小家伙清脆的嗓音响彻整个大厅。 风雅笑着回头,刚好看见吴岳把他从臂弯里放到地上,然后他礼貌的跟她打招呼,“少奶奶。” 风雅回以一笑,点头致意,小家伙已经来到她的身边了,抱着她的大腿磨磨蹭蹭的撒娇,她稍微弯腰抚摸他的小头颅,宠溺的问他:“今天这么早啊?” 吴岳就抢下一步跟她解释,小家伙生气了,叉着腰喊话:“无语,你真的让我很无语!” 风雅失笑着敲他的头,“风小坏,休得无礼!” 吴岳笑着说:“没关系,小少爷很可爱。” 风雅跟吴岳的关系其实一直很不错,自从她嫁给了风寂远,两人之间就好像好了点往日的淳朴,多了些主仆间的等级和隔阂,她也不想为难他,毕竟这是风家,家有家规,容不得她私自攥改。 “吴岳,下午阿远人会在公司么?”反正小捣蛋放假,呆在家里也没事干,她就想带他去风氏走走,让他看看爸爸工作的地方是怎么样的也好。 吴岳仔细想想,随后点头,“是的,少爷在公司,没有外出的行程。” “那你去备车吧,我想带小晋过去一趟。” “好。”然后他就出门去了。 小家伙听见了妈妈的话,心里乐得就想烧烟花一样啊,七彩纷呈,“妈咪,我们要去找爸爸?” “对,找爸爸,小坏想不想去?” “可是爸爸说我要保护弟弟或妹妹,不能让你到处乱跑……”突然想起了爸爸的叮嘱,小家伙自个儿跟自个儿闹矛盾了。 到底是该听爸爸的话呢,还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呢? “哎……”他叹气,老气横秋的。 风雅笑了,捏捏他的小脸,“不怕,有吴叔叔在呢,他会保护妈咪,你就呆在我身后让我保护你吧。” “……” 妈咪侮辱他当当一个三岁有多的男子汉,他想发泄,可是爸爸说妈咪最大,不能欺负她,于是他闭嘴了。 随后,她跟好姨说了一声便拉着儿子的手出了门。 吴岳安全的把两人送到了风氏楼下,因为他已经事前通知了风寂远,所以风寂远的秘书早就在大堂上等候了,看见来人立刻迎上来,风雅见过她几次,自然不用多作拘谨,由她领着上了风寂远的办公室。 风寂远正埋头在办公桌上批阅文件,听见了敲门声立刻露出了笑容,轻轻的说:“进来吧。” 然后一个小小的身影屁颠颠的从门缝里钻进来,没一会儿便跳到了他的大腿上,“爸爸,爸爸”的叫着几声,他亲亲他的小脸蛋,抬头就看见妻子在秘书的带领下徐徐走入。 ps:你们知道吧,风小好要来了,你们知道的吧→_→ ------------ 番外二:风小好降生(全文终) “爸爸,你在做什么?”风小坏坐在爸爸的腿上天真的问。 风寂远抱着他胖嘟嘟的屁股,眼睛一直凝望着缓缓走进的妻子,直到与她有了眼神接触才回答儿子的问题,“爸爸在工作啊,不然怎么把你这个小捣蛋拉扯大……” 小家伙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懂没懂,风雅让秘书出去,把门关好了才走过去想要把孩子从他的腿上抱走,一边说:“好了,别赖着爸爸,我们到沙发上去坐。” 风寂远怕她弯下腰来不方便,抱着怀里的儿子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在风雅略显吃惊的情况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往沙发上走,“没事,我今天不算忙。” 风雅回头看了眼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用屁股想一下也知道他是在撒谎,也不好拆穿他,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尽量让他少操心。 风寂远领着两人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着,小家伙摸摸鼓鼓的肚子,说:“爸爸,我要吃蛋糕。” “你才吃过饭不久!”风雅把他从风寂远的怀里拉出来,认真的提醒他。 某人不愿意了,屁股一扭,背着她双手抱胸,“哼。” 敢哼她?吃了豹子胆了! “你……” 虽然风雅的脾气总体上还是比较温顺的,即使怀孕后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可是这儿子总是能够轻易的撩拨她的怒气,有时候让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牙痒痒的想咬人,为了避免“血战”,他立刻就开口阻止。 “好了,我让秘书去买。” “耶,爸爸最好了!”小家伙恨不得就黏在风寂远的身上永远不放开,没一会儿便回头看着一脸无赖的风雅,唱起了《世上只有爸爸好》这首歌! “世上只有爸爸好,有爸的孩子像个宝……啦啦啦……” 风雅无视他,直到风寂远放开小家伙,走出办公室,让秘书买蛋糕去了,小家伙立刻比张嘴巴,猴急的从沙发的另一侧挪动小屁股,挪到她的身旁,问:“妈咪,拉扯是什么意思?” 风雅挑眉,愉悦的笑了,怪不得刚才风寂远跟他说话,他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原来懂是装的,不懂才是真的。 “你想知道?”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风小坏的全身,他突然觉得妈咪的表情好恐怖,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大灰狼,而他就是小白兔,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吃干抹净的那种,于是,他扁着小嘴巴,说:“妈咪好恐怖,小坏怕怕。” 风雅汗,心想,你也会害怕?屁! “不准装,不然我让爸爸不给你蛋糕吃。” “……” 小坏的嘴巴又扁了,大眼睛眼尖的看见风寂远走进来的身影,立刻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眼泪直冒,开始哇哇大哭,“呜哇……妈咪欺负我,哇呜……” 风雅急了,万分无奈的抱着肚子,风寂远走过来抱起泪眼朦胧的儿子,问身旁脸色阴沉一片的风雅,“怎么了?” 风雅白他一眼,“还能怎么样,说我欺负他了呗……” 风寂远笑了,知道肯定是小家伙在耍花招,暗地里拖住风雅的手,给她抛了个媚眼,把她电得昏昏沉沉的才开始对耍赖的儿子发动攻势,哄着哄着就不哭了,因为,蛋糕来了。 …… “总裁,您要的蛋糕送来了。”秘书提着蛋糕来敲门。 小家伙比风寂远的反应还要快,蹭着他的衣服把眼泪和鼻涕都抹在上面,然后从他的膝盖上跳下来,跑过去开门,直接伸手,道:“我爸爸说给我就好了!” 秘书小姐完全不知所措了,这总裁的儿子果然是与众不同,连气势也跟一般的三岁小朋友不一样,强势很多,厚脸皮很多…… “你出去做事吧。”风寂远笑着起身吩咐,秘书听话的退了出去。 小家伙提着一个大蛋糕自己跑到一旁的矮茶几上打开了,整个人恨不得坐到蛋糕里,让自己荡漾在奶油的海洋里,风雅和风寂远在旁看着,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这孩子虽然闹心的些,调皮了些,无赖了些,可是总体上还是很可爱的,关键的是,他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在没有风寂远的日子里,是他陪着风雅度过的,虽然她平时常常跟他顶嘴,跟他唱对台戏,可是她很爱很爱他。 风寂远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挪动身子坐到她的身旁,展臂把她抱进怀里,风雅依偎着他的肩膀,轻声道:“我等会就带孩子回家。” “为什么?”风寂远舍不得的挑眉。 风雅主动伸手抱他的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快忙得要死了,哪里还有时间应酬我们两母子?” “工作可以明天做。” “这显然不是你的风格。”她偷偷抬眸,没想到他正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我让秘书带孩子在公司离转转,好让他长长见识,你留下来陪我……”手指挂着她嫩滑的脸颊,他霸道的说。 风小坏依然沉浸在蛋糕的海洋里,吃得不亦乐乎,偶尔把塞满蛋糕的嘴巴儿嘟起来,抬头看看爸爸妈妈,然后又懒得浪费时间看他们卿卿我我,继续埋头奋战,最后把肚子撑爆了,躺在凳 子上打嗝,还放屁。 这一幕足足让风雅笑了半个小时。 “还没有笑够啊?儿子都跟着秘书出去半个小时了……”风寂远坐在办公桌前,风雅被迫坐在他的大腿上,被他轻轻地抱在怀里。 风雅看不得他笑她,张嘴在他的下巴上轻轻一咬,以示惩罚,“我笑了你嫌弃我吵着你,我说要回家你又不让,你这个别扭的男人!” “谁说你吵着我了,我可喜欢看你笑了。”他用额头抵着她的,双眸闪烁着动人的光辉。 风雅的脸因为他温热的呼吸变得红扑扑的,他的眼神太过热切,她都不敢看他了。 “哎呀……”她推开他,抱着肚子轻吟。 风寂远紧张的抱着她,手放到她的肚子上,问:“怎么了?” 风雅温柔的笑着,依偎进他的颈脖间,道:“TA踢我了。” 风寂远欣喜若狂,道:“我摸摸。” 摸是摸了,可是摸着摸着他的手就不规矩了,往上摸摸,往下又摸摸,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嘴唇就贴了上来,把她捆在臂弯和办公桌之间,温柔的舔着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双唇,钻进了她温热的口腔里,攻城略地。 …… 三个月后。 一辆高级的房车就停在风氏大楼的门外,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从里头冲出来,表情既紧张又欣喜。 “总裁。”司机早已帮他把门打开,好让他能顺利快速的跨上车。 “快,往市医院去。”此时,风寂远早已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和沉稳,急急的吩咐司机。 十几分钟后,车子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风寂远二话不说的冲下车,大步跑进了医院大厅,往好姨报备的产房所在楼层跑去。 风雅要生了,他在开会,接到电话的时候好姨说她的羊水已经批了,肚子开始阵痛,来不及通知他就被吴岳送进医院,现在的情况不知道是怎样。 “叮咚。”电梯打开,风寂远抵达了风雅所在的楼层,一出电梯就看见了好姨着急的等在产房外,左右踱步。 好姨眼尖得很,立刻就注意到风寂远了,立刻冲上去,“少爷,你可来了。” 风寂远还喘着粗气,问:“进去多久了?” 好姨眉头皱起来,道:“半个小时有多了,风雅她生来就怕痛,我怕她受不住……” 风寂远心头一紧,真想就这么冲进去陪着她生产,可是如果他现在贸然进入,可能会影响医生的工作,只能咬牙忍住那股冲动,倚着墙壁等待,再等待。 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后,里面终于有了动静,好姨眉开眼笑,“少爷,生了。” 风寂远大惊大喜,很快的护士就出来了,”请问哪个是产妇的家属?” 风寂远率先冲过去,“我是她的丈夫。” 护士显然是认出他来了,有些腼腆的笑着,说:“恭喜你,她生了个漂亮的女孩儿。” “哎哟,这下风雅得多高兴,一直嚷嚷着想要生了女儿,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好姨乐得语无伦次了,风寂远冲进产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纤细的身影,风雅刚生完产,脸蛋看起来有些苍白,但是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唇边有一朵美丽的笑容。 她没住注意到他,只是专注的看着一旁的医护人员把剪好脐带、清理过后的小宝宝用柔软的毯子包裹起来,小心翼翼的送到她的怀里,产房内弥漫着鲜血和汗水的味道,可是一点儿也不影响这和谐的画面。 “你的小宝宝长得真漂亮。”护士亲切的赞美。 风雅温婉一笑,苍白的脸蛋似乎有了血色,这才留意到门口处站着的高大身躯,然后浑身一颤,低低的喊了一声,“阿远……” 护士回头看,认出了风寂远,问:“是你老公吗?” 风雅一愣,点头,“嗯。” “那我先出去了,等会会有人来带你转到普通病房的。” 护士走了,房间里就剩下三个人,一个幸福的笑着,一个刚出生,一个不知所措的红了眼眶。 原来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是件容易让人感动落泪的事情,错过了上一个,幸好他还有机会亲眼目睹第二个孩子的出生和成长过程。 房里的气氛好宁静,风寂远终于缓缓踱步到病床边,在床的边缘坐下,眼光神奇的看看风雅的脸,又低头看看被毛毯包裹得密密实实的女儿,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风雅伸手抹去他额前的冷汗,担忧的问他,“没事吧,怎么出了一身汗?” 风寂远没有说话,准确点来说应该是说不出话,一瞬不瞬地盯着两母子看,像是在看一件珍宝一样。 “阿远,你听见我说话吗?” 他怎么会听不见,他甚至连小家伙的呼吸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的。 张开双臂,他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风雅和小宝宝一块拥进宽广的胸怀中。 “啊……”风雅不禁惊讶,发现他抱着她们的力度控制得很好,可是她仍然能够感受到他的颤抖。 对,他在抖。 “阿远,我跟宝宝都很好,你别担心。”她贴着他的脸,安慰他。 风寂远的双眸就像是浓稠的墨水,抱着她们很久很久,终于能够镇静下来了,这才低头啄吻她的唇,笑道:“辛苦你了。” 风雅羞赧的抱紧女儿,眼神往下瞟,她刚出生,脸蛋还是皱巴巴的,皮肤还是红红的,算不得很好看,可是小宝宝肯定是个活泼的主,因为她才刚刚从她的肚子里逃离,现在,手脚都开始蠕动了,一点儿都不安分。 “你看,她多调皮。” 风寂远伸手,又害怕的缩了回去,风雅看出来了,他想抱抱她,于是发力把宝宝递给他,“你要抱抱她么?” 风寂远木讷的腰头,风雅笑了,要是让他的员工看见他现在这模样,肯定会以为自己眼花了,什么时候总裁这么窝囊了? “来吧,别怕。” “可是,她会坏吗?” “噗……”如果她在喝水,肯定会把他喷的一面都是,“她是人,哪有那么容易坏,你又没打算把她捏扁搓圆的,不怕。” 后来,某人终于鼓起勇气把女儿抱住了。 好姨跟护士沟通了一下,了解了风雅的生产和身体状况才走进来,看见这温馨的一幕也不敢打扰,直到风寂远把宝宝稳稳的抱住才开口,“少爷,先把少奶奶转到普通病房去吧。” “嗯。”他安静的点头,眼光还停留在怀里的小宝宝脸上。 傍晚,吴岳去幼儿园接风小坏放学,风寂远让他直接把孩子接到医院来,还告诉他妹妹出生了,他要当哥哥了。 风小坏来到的时候,嘴巴就已经张开了,一直没合上,一边问吴岳各种问题,一边哼着小曲掉。 “无语,我当哥哥了,可是哥哥要做什么?” “……” “嫦娥奔月,我叫你呢,你不准不说话!” “……” “无语,爸爸说我要疼妹妹,可是妹妹是谁我都不认识,为什么要疼她?” “……” “无语……” “小少爷,你今天的话怎么那么多?” 小坏惊了,无语居然反抗他了!好大的胆子啊!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来到病房外了,房间里的风寂远和风雅颂以及好姨都能够清楚的听见房外的动静,好姨主动说:“我去开门。” 风寂远坐在床上,在后方把抱着宝宝的风雅环住,点头,道:“去吧。” “你说他看见宝宝第一句话会说什么?”风雅好奇的抬头,看丈夫一眼。 风寂远挑眉,“难说,这孩子嘴巴溜油。” “呵呵……”风雅被他逗笑了,背脊挨着他的胸膛,一颤一颤的。 风寂远幸福的亲吻她的脸蛋,小家伙一进门就看到了这十八禁的画面,立刻双手捂脸,大吼一声:“少儿不宜!” 吴岳和好姨都退了出去,任由小家伙自由发挥。 “过来!”风寂远冲他招手。 小坏把遮住眼睛的手指稍微岔开,偷偷瞄了一眼,确定画面和谐干净后才把手从眼睛上放开,然后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爸爸,妈咪……” “乖,来,看看妹妹。”风寂远放开风雅,下床把小家伙抱起来,凑到宝宝的身旁。 风寂远和风雅都看着这孩子的面部表情,看着他由晴转阴,再陷入纠结状态,“好丑啊!” 风雅一愣,哭笑不得,“胡说。” 风寂远捂住他的嘴巴,“妹妹刚出生,是这样的,等过阵子就变漂亮了。” “哦?”小家伙露出惊讶的表情,“O”字型的嘴巴能够塞进去一颗鸡蛋了,“一秒钟变漂亮?” 风寂远失笑,敲他的额,“不许胡闹,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因为这不怎么样的第一印象,以后很多年了,风小好都要被哥哥风小坏耻笑。 一年后。 风小好开始学走路,学说话,而风小坏则很好的担当起了哥哥的重任,教她这教她那的,可是,他也喜欢在妹妹的面前各种显摆,各种嫌弃,就像现在。 “啊,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妹妹啊,笨死了!” “哇呜……坏……哇呜……”小胖嘟一样的风小好跌坐在铺着柔软地毯地上,似乎是听懂了哥哥的嘲笑,张嘴哭了。 风小坏走过去正经八素的把妹妹抱起来,三斤抱两斤,画面是可想而知的滑稽和有爱。 “不准哭哦,小好最乖了,哥哥亲亲。”风小坏趁机在妹妹肥嘟嘟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大口。 妹妹现在比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漂亮很多了,妈妈说的话果然不假,妹妹果然是变漂亮了,他觉得是遗传了他的优良基因! 风小好立刻就听话的不哭了,“咯咯”的笑着,眼睛上还挂着眼泪,小坏最怕看见妹妹的眼泪了,每次爸爸妈咪出门去把妹妹留下来给好姨照顾的时候,他就舍不得离开她半步,怕她害怕,怕她哭。 “小好乖乖……” 四岁多的小男孩坐在地上,抱着一岁的小女孩,像坐在小船上一样,左右摇着,小好舒服的窝在哥哥的怀里,小嘴巴吹着奶泡泡,口水流了他一身,等到风小坏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啊,我要杀了你!”他还抱着小好,看见了胸前的口水,就失控的大吼。 风小好被吓着了,又开开始哭,风小坏一秒钟变“窝囊”,又开始低声下气的哄了,“小好乖,是哥哥坏,哥哥不好,你别哭哦。” “坏,坏……” “对,哥哥坏坏,小好别哭。” 风小好又在哥哥的诱哄下安静了,张开嘴巴,露出了没有牙齿的两排牙印,立刻戳中风小坏的萌点,嘟着嘴巴亲她的嘴,小好躲避着,打闹间居然含糊的叫了声“哥哥”。 风小坏乐开花了,风寂远和风雅颂外出回来,走进了婴儿房就看见儿子笨重的抱着小女儿在原地转圈圈,差点儿就要两个人一起倒下了。 风寂远和风雅颂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小心!” 风寂远冲过去把两个人都抱住,小坏看见爸爸回来了,开心的告诉他说:“爸爸,妹妹叫我哥哥了,好开心好开心……” 而另一只手上的女儿则吐着口水泡无辜的看着他,似乎在拼命的想要认出他是谁,然后大概是看见风雅了,张牙舞爪的往她的方向扑,“妈妈……” 风雅一惊,什么时候她竟然会叫妈妈了? “嘻嘻,我教她的!”风小坏乐得不行,邀功。 风雅颂过来抱起女儿,小好把脑袋瓜钻进她的胸前,似乎是独自饿了,不断的找着吸奶的地方,风寂远心头一热,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这样的相处,无疑是上天留给他最大的恩赐。 “风雅……”他突然闷声叫她。 风雅的目光从女儿身上转移到丈夫的身上,疑惑的看着他,风寂远蹙眉,嗓音轻柔,道:“谢谢,我很幸福。” 风雅大震,然后淡淡的笑了。 我又何尝不该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生的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