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楔子 天瑞帝国一百三十七年,在位皇帝夏侯天德,年五十二岁。 ・・・・・・ 天瑞帝国国都・瑞城・城西郊三里外巫山。 两名瘦小的黑衣蒙面男子,趁夜搬了一个麻袋在夜空下的树林中迅速穿梭,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山洞门前时,左顾右盼,发现身后并无人跟来,才放心的扭动洞门前的一处机关。 山洞的门打开,洞内一灯如豆,灯旁是一方石榻。 石榻边,一名高大、卓尔不凡的黑衣男子面墙背光而立,双手负在身后,虽不言语,却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摄人的威力,令人不敢双目对之直视。 那两名黑衣男子走进了山洞,将麻袋利索的往地上一扔。 “主人,人带来了!” “很好!”背身而立的男子发出低沉阴鸷的声音,依旧没有转过身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旋即同时抱拳异口同声的告退:“属下告退!” “嗯。”男人仅嗯了一声,仍然没有转过身来。 洞门落下,微弱灯光下的高大男子方缓缓的转过头来。 只见一张黑色面具在灯光下,折射出点点冷光,足以令人由衷的对之产生恐惧。 面具下的瞳孔望向地上的麻袋,看到麻袋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他的神色一凛。 修长的双腿,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麻袋,在麻袋前一尺处站定。 他的双眸定定的望着眼前的麻袋,有着黑色面具的遮挡,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从那双异深凌厉的眸中感觉到狂怒的戾气。 忽地,那黑衣男子,俯身将麻袋打开,里面竟是一名如花似玉的少女。 少女很美,肤如凝脂,标准的瓜子脸,柳叶弯眉,高蜓的鼻梁下,红唇轻抿,如红樱桃般,诱人采撷,卷翘的长睫安静的贴伏在眼睑上,灯光透过睫毛在她的眼睑上留下了两排浓密的阴影。 黑衣男子的目光深深的凝视少女的容颜,有着初见的惊艳。 少女仿若被惊到,那如扇般卷翘的长睫轻颤了颤,似要醒来。 他的目光微睑,突然俯身将少女凌空抱起,大步走向石床,动作中带着几分温柔的将她放在石床上。 面具下的目光仅看了少女三秒钟,陡然眸中火光闪过,灵活的手指以极快的速度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只留下脸上那黑色的狰狞面具。 就在少女即将醒来的那一刻,男人双手发狠的将女子身上的衣裳从中间一把撕裂,并粗鲁的扯落,再除去她身上唯一的遮蔽。 热……很热! 水心从没有感觉到这么热过,全身发烫,而且还很闷,这么炎热的夏季,恐怕是那bt的供电公司又突然停电了,否则不会这么热。 她摸了摸床头,只摸到冰凉的石板,手指再往前探一下,突然摸到了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好像是手指的形状。 她还来不及去探索,她的手腕陡然被滚烫的大手扣住,惊得她骤然睁眼。 ―――――――――― ★★★★★★★★★★★水晶华丽的分割线★★★★★★★★★★★更新有保证,不断更。据听说,一个文的好坏,跟读者的收藏和推荐是有关系的,如果大家支持水晶就麻烦大家点击一下简介下面的“收藏此书”,水晶不胜感激。 等不及看连载的各位可以先去看水晶的其他文: http:///a/288280/《穿越:邪帝戏美人(完)》 http:///a/266627/《穿越:邪王的冷婢(完)》 http:///a/249035/《穿越:淑女戏王爷(完)》 http:///a/338464/《暴君戏婢:六指废后(完)》 ------------ 无助的承受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 水性扬花的女人 天瑞帝国国都・瑞城・城西水大将军府・水上园 当早晨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了大将军府时,一声尖声划破了云霄,惊醒了水大将军府内的所有人。 水上园,是当今一品镇国大将军水敬臣之长女水心的住处。 水上园建立在一片水塘之上,亭台楼阁、假山花园,应有尽有,可见这水大将军对水心的宝贝程度。 溺爱,自然也有不好之处,水心极为骄纵,无人能治。 一个月前,一道圣旨突下,命水心一个月之后嫁给太子夏侯辰。 众所周知,太子夏侯辰是个软脚虾,十分无能,水心哭闹着就是不应。 然圣旨已下,水敬臣是忠臣,当即黑着脸命令水心乖乖的留在水上园,吉时一到,立即送上花轿。 明日便是太子殿下迎亲之日,这头三天府内的人甚为谨慎,深怕出了一点纰漏,连水上园也有人日夜守候。 那一声尖叫是从水上园内发出的,众人听到这声音,纷纷丢下了手头的事,匆匆跑过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水上园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水上园的卧室内,水心躺在榻上,除了重点部位被破烂的衣料遮住,露在外面的瓷白肌肤上,满是青紫的吻痕,有的吻痕甚至已经出血结痂。 不用想,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水敬臣知道这件事后,便立即下令封锁消息,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整整一个早上,水家大小姐,正牌的未来太子妃,在新婚的前一天,居然遭人强.暴,这么劲爆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瑞城的大街小巷。 众人议论纷纷,传到最后,水家大小姐成了水性扬花的女人,还说是水家大小姐故意勾引了男人来破身。 众说绘纭,向水大将军府打听消息的人,不计其数。 ・・・・・・ 水心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全身像被辗车辗过了似的,紧接着便看到一对中年夫妻满含沉痛和愤怒的看着她,他们离开后,她便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似的,被人服侍着起了个热水澡,再换上了一套古式长裙。 直到伺候她的宫女为她梳上了漂亮的发髻后,她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老天爷,她居然穿越了,而刚刚那对看着她满脸痛苦的中年夫妻,竟是她在这里的爹娘,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她,突然多了一对父母,让她在错锷之余多了几分惊喜。 有了自己的家和爹娘的喜悦,让她暂时忘记了被强.暴的记忆。 水上园中的丫鬟和下人们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让她不能适应,早膳过后,她便浑身不舒服的跑到将军府中的花园中坐着。 正当她眯着眼睛准备假寐一会儿时,陡然一个讥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哟,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大姐呀,大姐昨儿个晚上可忙坏了,今天居然还有力气走到花园,妹妹真是佩服至极。” ------------ 付出代价 这女人的嗓音甚是尖锐,听起来更是刺耳。 水心卷翘的长睫轻颤了颤,从眼缝里打量着对方。 一名少女,大约十六七岁模样,生得还算清秀,身着上好的丝绸,头戴玉钗,耳垂明珠,颈间一条黄金项链,身后还跟着一名相当年纪的丫鬟。 这么庸俗的穿戴,居然还穿出来招摇过市? 她在之前已经向伺候她的丫鬟小环了解过府里的事情。 在这将军府,她的将军爹有一位正室,三位妾室,只因她从小聪慧,所以水敬臣甚是宠爱她,并为了她建造了这座水上园,这却引起了其他妾室的不满,但她们也只是嫉妒却不敢言。 眼前的这位,应该就是二娘的女儿水悠悠,据小环说,这水悠悠,是所在的兄弟姐妹里,最爱与她针锋相对的一个。 说话尖锐、刻薄,尽得她母亲的真传,在爹的面前,便装得一副可怜样,纵使有人说她欺负了她,爹也不会相信。 看她那涂得比血还要妖艳的红唇,水心忍不住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嘲弄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水悠悠化得精致的脸陡然皱了起来。 啧啧,那脸上的粉籁籁的掉下来,不知道能不能做一只馒头。 “我笑你愚蠢!” 水悠悠的脸瞬间狰狞,突然扑了上来,扯住水心的头发,痛骂道:“水心,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我咒你被太子殿下休了,以后被丢进妓院,千人睡、万人枕!” 恶毒的女人! 水心冷冷一笑,不着痕迹的闪开了水心的钳制,一脚踢中她的膝盖,她再赶紧的往后退了两步。 水悠悠尖叫了一声狼狈的趴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唉呀,我说妹妹,你知道你最重礼节了,可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这样会令我折寿的!”水心娇呼一声,双手捧住了小脸冲水悠悠得意的眨了眨眼。 没有人在踩过她之后,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 水心跌得鼻子出血,当她抹到鼻子上的血时,吓得当下惊慌失措,匆匆的被丫鬟带走了事。 一场闹剧,水心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想到刚刚水悠悠那副狼藉的模样,她心中一阵快意。 以为四周无人,她忍不住捧腹大笑,突地她又警觉的发现,假山石后有人踩到树枝的清脆声响,她敏感的眯起了眼睛。 “谁?出来!” 一袭明黄色绣蟒长袍的高大男子从假山石后走了出来。 面如冠玉,眉若飞剑,眼若明凤,鼻梁高蜓,唇形若剑,行走时,懒散中透着几分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只不过脸色似乎不大好看。 一眼看过去,水心便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想到了三个字:小白脸。 以眼前人的装扮,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太子殿下!”水心有礼的点了点头。 嘿嘿,长得倒是不赖,老天爷待她不算薄,心里不免一阵窃喜。 夏侯辰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锐利的视线瞥到她颈间那遮不住的吻痕。 “你果真是个阴险又水性扬花的女人!”看着那些吻痕,他脱口嘲讽。 她有礼相对,他却无礼掷回,她脸色倏变。 “哦?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讨厌我,大可以请皇后不要让我嫁给你!不能那就是你无能!” 夏侯辰似被打中了软肋,表情狰狞、面色铁青的盯着水心,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将茶中的水无情的泼到她的脸上,反手摔碎茶杯。 “践人,你以后要为你今天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 大婚 夏侯辰的话,像一把锤子般,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 她瞬间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成为皇家争夺的一粒棋子,当下她便跑去向将军爹和娘亲请命不嫁,却被将军爹驳了回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娘亲含泪送她上花轿,隔着窗子,谨慎小心的打开窗帘一角,然后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小心梁贵妃!” 梁贵妃? “楚王夏侯寅的母妃?”水心霎时明白,皇后为何要执意要太子娶她,说不定……前天晚上,她被人强.暴的事情,就跟梁贵妃有关。 “大娘,您还在那愣着做什么,吉时要到了!”门前水悠悠远远的唤道。 可恶的水悠悠,水心不舍的拉着纪湘屏的手。 “不要多说,吉时快到了,你赶紧走吧,记得一有时间便回来看看娘,知道吗?”纪湘屏拉着水心的手,满是皱纹慈爱的脸上,泪痕斑斑,虽是不忍,也只得松开了她的手,看水心冲她点了点头,她便一狠心,手帕掩泪奔了回去。 那个曾经宠她如斯的将军爹,直到她被送上花轿也没来看她一眼。 世态炎凉啊! ・・・・・・ 一路上,水心终于明白,舆论的可怕,大红花轿每到一处,她便能听到百姓的议论声。 “听说这新娘子前天晚上被人强.暴了!” “是呀是呀,这新娘子还真是可怜呢!” “新娘子哪可怜,可怜了太子殿下,居然还要娶这样一个不贞的女人!” “听说新娘子早就已经不是处.子了,只是前天晚上被人发现了而已,指不定哪天水性扬花,给太子殿下戴了绿帽子。” “说不定,咱们还有机会玩玩这太子妃呢!” 众人戏闹着,说什么话的都有,同情她的人,只占百分之一左右,其他全是骂声和笑声。 她忍不住冷笑。 不只她听到了,夏侯辰一定也听到了吧? 她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她是在一处山洞中被强.暴的,醒来却在屋子里,到底是谁强.暴了她?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将对方碎尸万断。 坐在轿中,悠悠哉哉的晃到了皇宫内,终于在水心被颠得头晕眼花快要昏厥时,轿子停了下来,不过她有注意到,路过的地方一片幽静。 “新娘下轿!”忽听一声尖锐的高喝。 水心被人扶下了轿子。 之后,她被人扶着简单的拜了下堂,然后便匆匆的送到了新房。 太子成婚,皇后不是要为自己的儿子主持婚礼吗?而且她还是正室,从头到尾,她始终没看到皇后出现,连宾客都很少。 自己现在可是人人津津乐道的水性扬花女,给皇家丢了脸,所以皇后不便出现的吧? 也是,女子未出阁,便被人强.暴,这样的女人,若是普通人家,她可能早就被家人逼得去投河了,哪还能正常出嫁,夏侯辰肯给面子娶她,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喜娘和一众宫女站在喜榻侧陪她,头顶沉重的喜冠压得她脖子快断了。 终于房门被打开,伴随着重阵凌乱的脚步声。 “你们全都出去!” 这是夏侯辰的声音。 ------------ 嫌他脏 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众人退了下去,她心里万分紧张,双手不安的绞着,结成了十个白玉小结。 被强.暴那晚的阴影还在,这bt太子,不会也想要怎么折磨她吧? 隔着红盖头,她只能看到一道人影正缓缓的向她靠近,然后头顶的盖头被人一把掀开。 眼前瞬间大亮,两只红烛滋滋的燃着,映衬得夏侯辰那双猩红的眼显露出血红的狰狞。 屋内除了喜床和喜烛外,竟不见一只喜字。 她终于有男人会娶她了,不管这太子殿下如何恶劣,她相信,总有一天,他应该会接受她的吧? 她紧张的抬头,以为会看到夏侯辰略带欣喜的笑容,冷不叮的对上了他那双冒着怒火的猩红双眼,甚是骇人。 两人对视了三秒钟,只见夏侯辰眼中的怒意渐收,变为浓浓的讥讽,然后他招了招手。 “好了,你们过来吧!” 两名少女盈盈的走了过来,一橙一绿,生得是一身媚骨,走路时腰臀摆动的曲线煞是诱人。 “橙儿……”“绿儿……” “见过姐姐!”二人异口同声的向水心福身行礼。 水心讶异的盯着二人,这两人喊她姐姐?她们看起来比她年龄要大得多,她知道她的这副身子只有十八岁。 整整十秒钟,水心只睁大了眼睛,没有说任何话。 夏侯辰有些不耐烦的走上前去,两只大手一边一个的扶起二人。 “好了,你们不要向她行礼了,她只是一个践人,经不起你们这样大的礼!”他嘲讽道。 橙儿和绿儿二人低头怯笑,谁也没敢笑出声来。 这两个,应该就是夏侯辰的侍妾了吧?夏侯辰突然带她们来新房里做什么?还当面骂她践人。 在水心的注视下,夏侯辰得意的揉着橙儿的胸,右手探向绿儿的身下,惹得二人惊呼出声。 “爷,这样不好吧!”橙儿倚在夏侯辰的怀中,眼睛有意无意的瞄着正大眼瞪着他们的水心,全身虚软无力般,脸上浮现出享受之色。 夏侯辰邪气一笑,低头在她红滟滟的唇上激烈一吻。 “既然我的橙儿不喜欢,那……践人,还不快起来?”夏侯辰的目光倏的转了过来,犀利的眼中隐藏着欲发的怒火,声声恶劣。 水心灿烂一笑,他是当面给她一个下马威吗? “太子爷,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何况,现在我已经是正牌太子妃,你带着这一橙一绿来我的新房中,所谓何事?” 说到重点上了。 夏侯辰放开了手中的二人,阴鸷的一步一步向她走进,在她面前一尺处停住,近到她能看到他阴霾眼中的不屑。 “践人,你婚前不贞,婚后失德,本宫现在命你到门前跪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起身!” 水心脸上的笑容未褪,她终于想起昨天花园中他的那句话。 他不碰她正好,她还嫌他脏呢。 “臣妾谢太子殿下恩典!” 她骄傲的昂起头,摘下了头顶的喜冠,没有半分迟疑的往门外走去。 ------------ 洞房花烛夜 砰!!一声,门被关上。 门外,只有冰凉的石板地,两名宫女跟了出来,她们是受夏侯辰的命令,监视她受罚。 拖着长长的红色嫁衣,她缓缓的跪了下去。 中午就没吃东西,晚膳也没吃,她现在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她想吃东西也不能。 那个跟她一起陪嫁过来的小环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身上的红色嫁衣还算厚,能遮挡住冰凉的夜风,夜晚应该会好过一点吧? 正在她庆幸着时,天空的西南角,忽然响起了一阵不大的轰隆声。 不会吧? 水心惊觉的抬头向西南角望去。 原本万里晴空的天上,西南角竟涌来了大片乌云,紧接着,又是一个闪电,惊得她浑身颤抖,恐怕是一场浩荡的雷阵雨即将来临。 这个时候,她又不能进去让那bt夏侯辰放她进去躲雨。 紧闭的门窗内,灯光依旧,不一会儿,风起云涌,不时的有沙尘吹打在她的小脸上,泛着丝丝的疼,膝盖也才一会儿而已,已经痛得钻心。 就在那阵狂作的风中,又夹杂着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似低喘似娇.吟。 正当水心纳闷着,忽听一声娇呼:“啊,太子殿下,我不行了!” “这样就不行了?”夏侯辰邪气的声音一字不露的传进她的耳中。 紧接着更激烈的吟.哦声从紧闭的窗子内传了出来。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明白刚刚的那阵声音是什么,那阵淫邪的声音,还有床榻有规律的吱呀声,一再的提醒着房内在发生着什么。 卡嚓!!一个响雷在她的头顶响起,伴随着一阵急雨的刷刷声,很快的便飘落过她的头顶。 大雨哗啦落地,不一会儿,她身上便被雨水打湿了,冰冷的雨水浇灌着她的身体,带着夜晚的凉意,令她的身体一阵瑟缩。 风卷起雨,无情的拍打在她的脸上,令她睁不开眼。 她在心底里狠狠的咒骂着老天爷。 雨水还在继续,即使是那么大的雨声,仍是掩不住房内那一阵阵淫.秽的声音。 雨水和着房内的欢.爱声,整整持续了一晚,直到五更时分方歇。 她的头发和湿衣仍在不停的向下滴水,那雨也持续了一夜,她的双腿跪在地上,已经发麻,没有知觉,全身亦是同样的冰冷。 忽地,耳边传来到一阵脚步声,小环哭喊着奔了过来。 “大小姐,大小姐,怎么会这样?” 小环的话音刚落,新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橙一绿,二人从门内走了出来,她们的脸上尽是得意,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水心,然后相携说笑着离开。 “大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不是您的洞房花烛夜吗?她们两个怎么会从里面出来?” “小环,不要多话,退下!”就小环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不要小环陪她遭罪。 “可是……”小环还想说什么,被水心眯起的眼吓得不敢再多言。 不一会儿,另外两名宫女过来换班。 主仆二人一跪一站的在门外,半个时辰后,门再次打开。 ------------ 惩罚 门外的两名宫女分站在门两旁,恭敬的低头行礼。 “太子殿下!” “起来吧!”夏侯辰慵懒的答了一声。 看到跪在地上的水心和站在旁边的小环,双眼一眯,一脸阴霾的向她们主仆二人走去。 小环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十分紧张,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 夏侯辰的嘴角露出阴鸷的弧度,一步一步的走到水心面前,在她面前一米处停住。 看水心发丝湿乱的模样,心底浮起一丝快意,不过在看到她脸上依旧倔强又骄傲的笑容时,心底再一次不快了起来。 “太子妃看起来还没跪够,你们两个,好好看着太子妃!”他寒声对门前的两名宫女丢下命令,甩袖离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天一夜粒米未进、滴水未沾的水心,又淋了一夜的雨,炙热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照在她的身上,令她头晕眼花,身子摇摇欲坠,几欲跌倒。 但是她依然倔强的握紧了双拳,努力保持清醒。 午时刚到,夏侯辰从外面回来,身后跟了四名侍卫,看着水心和她的丫鬟还在地上跪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们起来吧!”路过时,夏侯辰轻蔑的丢下了一句。 夏侯辰与那四名侍卫去了书房,再也懒得看身后的水心一眼。 等到夏侯辰和那四名侍卫已经进了书房,小环才吓得跌坐在地上,僵硬着双腿,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连忙扶住水心。 “大小姐,你怎么样了?”小环心疼的扶住水心。 水心冰凉的小手握住她的手腕,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站起来的瞬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黑暗瞬间吞噬了她的意志。 “大小姐,大小姐……” ・・・・・・ 当水心再一次醒来时,只觉头晕目眩,太阳穴内隐隐跳痛。 她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嗓子干痒难耐,刚要说话,喉头哽着,只能发出无力的喘息。 耳旁一阵脚步声远去再靠近,一只杯子凑到了她的唇边,她下意识的凑着唇将杯中的水喝了下去。 她慢慢清醒,这方发现,一直照顾她的是小环。 “大小姐,您没事了吧?您发烧昏迷了一天一夜,快吓死奴婢了!”小环红了眼,眼睛两圈浓浓的黑眼圈,看起来也是一宿未睡。 “别担心,我没事了!”她心里暗骂夏侯辰。 王八蛋,害她的身体这么难受。 “大小姐,来喝点粥吧!”小环又匆匆忙忙的端来了一碗粥。 ・・・・・・ 整整一天一夜,水心没有再见过夏侯辰,第二天中午之前,前天监视水心的那两名宫女其中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态度恶劣的丢了一句:“皇后娘娘派人前来,请太子妃去万仪宫用午膳!” “知道了!”水心沙哑着嗓音答。 那宫女连行礼也未行,便转身走了出去。 果然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狗欺。 “大小姐,您现在的身体能行吗?”小环担心她的身体。 “为我梳洗吧,让皇后等太久可就不好了!” 新婚三日,皇后从未露过面,突然召见她用膳,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 没有资格 身着繁琐的太子妃服,头戴累赘的金步摇,耳垂金耳环,颈间一条金项链,这些是在她陪嫁的嫁妆里的,她知道这些是她的将军夫人娘送的,一身的金子,她觉得连自己也变得俗气了。 一名万仪宫的宫女带着水心和小环二人来到万仪宫门前,一路上有宫女和太监路过,皆指着她窃窃私语。 水心心里明白他们在议论些什么,她不以为然。 在万仪宫的门前站定,赞叹古人非凡的赞筑和绘画能力,听到大厅内,一阵愉快的笑声从里面传来。 刚刚带她过来的宫女进去通传着,一会儿那名宫女又出来,示意她们可以进去了。 水心心里有几分紧张,轻轻的走了进去,学着之前他人向她行礼时的模样,笨拙的向正前方着凤袍的中年贵妇行礼:“儿臣,叩见母后!” “起来吧!” 在屋内的圆桌边,坐着皇后薛彩凤,太子夏侯辰,还有一名陌生的女子,鹅蛋脸,乌亮的眼珠很有灵气,樱桃小嘴含着笑,正用同样的目光来打量她。 她的突然出现,令满屋子的气氛突然变得僵硬,眼前的三人倒像是一家人,她像是一名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她窘迫的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薛彩凤仅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指着对面的的空位不愠不火的命令:“来了,坐吧!” “谢母后!”水心松了口气,这方抬步走过去。 “践人,你怎么来了?”夏侯辰一脸的不善,眼中带着质疑的目光。 “辰儿,胡闹,水心怎么说也是你的太子妃!” 夏侯辰鄙夷的看了水心一眼:“她既然有胆子做,就该有胆子承认,婚前与男人苟且,这样不贞的女人,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他字字锋利,像一根根针般扎在她的心上。 水心霎时如坐针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发作。 一直打量水心的那名少女柔柔的出声打着圆场:“唉呀,表哥,我相信表嫂是无辜的,她已经很难过了,你就别说了!再说了,今天是我想见见表嫂,难道表哥非要让表妹我丢面子吗?” 一句话,让夏侯辰的怒气全消。 “还是依依你懂事,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水心,你也别放在心上,上菜!”薛彩凤一脸的慈爱,眼中有着对那名少女的无限宠溺。 这个名唤依依的少女,果然是处事圆滑,会说话,一双大眼似会说话般,盈盈一转,让人心中舒慰。 水心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米依依回以柔柔的笑。 一顿下来,水心犹如嚼蜡,吃得很少。 夏侯辰不时的为米依依夹菜,眉眼间露出的都是对依依的疼爱和怜惜,那表情,不像是兄妹,倒像是一对情侣,看在水心的眼中,煞是碍眼。 直到结束时,水心想着找理由离开。 “听说太子妃在娘家时,茶艺甚好,不如教教依依吧!”米依依一脸诚恳的先开口。 “当然可以!”在这里,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上话的人了,水心怎会不开心,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说到茶艺,水心的心里一亮,这里的水心与她兴味相投呢。 开水奉了上来,水心手指灵活的洗杯,看得其他三人眼花缭乱。 “这泡茶,最重要的是水温!”她耐心的教导,未发现米依依眸底闪过的精光,她将水壶欲交给米依依,不料米依依的碰到了水心腕处的神经,她手中的茶壶脱手。 茶壶恰好落在米依依的脚边。 砰!!的一声,滚烫的开水全倒在了米依依双脚的脚背上。 ------------ 羞辱 “啊……”一声尖叫在万仪宫内响起。 米依依哭得梨花带泪,烫得双脚疼得她跌坐在地上。 原本坐在桌边的薛彩凤和夏侯辰二人惊得全站了起来,夏侯辰愤怒的推开水心,心疼的扶米依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再小心翼翼的为她脱掉了鞋袜。 因为夏天穿的少,滚烫的开水烫得她的脚背起了数只水泡。 宫女们看到,慌乱的赶紧去唤太医。 水心呆愣的站在一旁,甚至还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但是她有一点可以肯定,刚刚是米依依故意碰到她,否则她根本不会松手,米依依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咬了咬下唇,想要为自己辩解。 “刚刚我并不是……”她喉头一动,便要解释。 薛彩凤看到米依依双脚的模样,想也未想,便回头抬手狠狠的掴了水心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原本哭泣的米依依,被吓得只敢无声落泪,表情极为痛苦。 本来身子有些虚弱的水心,被薛彩凤一个巴掌打得踉跄了两步,幸小环在身后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跌倒。 薛彩凤气是浑身发抖,头上的凤钗也因此而颤动,似要飞离她的头顶般。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女人?依依刚刚还为你求情,转眼间,你却拿热水烫她。” “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水心咬紧了下唇,心中委屈,便想要辩驳。 啪!!又一声,薛彩凤收回颤抖的手。 水心的脸上已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你还敢说不是故意的,刚刚本宫跟辰儿都看到了,是你没拿稳,水壶才会落地,如果不是你,还能是本宫和辰儿不成?”薛彩凤指着水心的鼻子脸色铁青的怒斥。 水心自知理亏,再看向米依依,米依依害怕的将身子缩进夏侯辰的怀中,双手紧张的捏住他衣袖,泪眼朦胧的抬头望进夏侯辰的眸中:“表哥,我怕!” “放心吧,依依,有我在,不会让她伤害你的!”夏侯辰心疼的握住她的小手,然后回头愠怒的看向水心。 “当初在将军府的花园中,你故意踢倒自己的妹妹,被本宫撞见,本宫洒了你满脸的水,你无处泄愤,如今你用开水烫依依,你的心肠如此歹毒,母后……这件事,你说该怎么办?” 薛彩凤怒形于色,刚要开口,神色微变的垂头,细想了一会儿后,犹觉不妥。 “母后,这个时候,你还要袒护她吗?”夏侯辰阴沉着脸逼迫薛彩凤。 “都是依依不好,是依依没接好,姨妈,表哥,你们不要生气了,是依依的错!”米依依适时的劝解,小手轻晃了晃夏侯辰的手臂。 米依依的话,正好给薛彩凤有了个台阶下。 薛彩凤尴尬的咳了一声,正色道:“好了,既然依依为你求情,今天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 水心的左颊,火辣辣的痛,心里纵使有万分委屈,此时也无从辩驳。 眸子的余光,捕捉到了米依依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表情。 “等一等,母后放过你,本宫可不放过你,回去继续跪着,不到天黑,不许起来!”夏侯辰阴冷的冲水心的背影怒喝。 “臣妾遵命!”水心的脚步顿住,淡淡的答了一句,僵直着后背,骄傲的昂起了下巴迈出了门坎。 ―――――――――― 亲们要收藏哦,放在红袖的收藏架里,下次打开红袖个人管理中心的藏书架,就可以直接打开本文了撒。 ------------ 夜袭 晚膳时分,小环含泪扶起水心。 “小环,我没事,不要哭!”水心反握住她的小手,双腿僵硬的被她扶往正厅走去。 侍妾橙儿路过,恰好看到水心狼狈的模样,她一心想要讥讽水心,所以让侍候她的宫女先回去,她自个儿兀自走到了水心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环扶着水心想要绕道而过。 橙儿如影随形,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盈盈的俯身向她行礼。 “见过姐姐!” “既然见过了,那你便回吧!”水心和颜悦色的淡淡道。 若现在是在现代,这种眼高手低,又侍宠生娇的人,她早已不顾一切的甩她几个耳光,或者是扔到下水道去了,可惜在这里,暂时她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免得在这步步小心的宫里出了岔子。 “唉呀,姐姐,今晚的月色这么好,一定不会再下雨了,不如姐姐陪妹妹到御花园里坐坐如何?”橙儿极力邀请。 “橙儿姑娘,大小姐今天身子不舒服,您……” 啪!!一声,橙儿突然出手,狠狠的甩了小环一个耳光,打得小环眼冒金星。 “我在跟你们主子说话,你一个奴婢,竟敢插嘴!”打完小环,橙儿得意的拿手帕擦了擦手,嫌恶的啐了一口。 啪!!一声,橙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她的嘴巴歪了过去,声音在空中异常的响亮。 她不敢置信的回头,冷不叮的对上了水心那双平静的眼。 “你打我?”橙儿声音颤抖的指着她。 “是,我打你,那又怎样?难道你不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个道理吗?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对我的丫鬟指手划角,还不如回去把你脸上的妆补一补,否则……你那张脸不好看,风头可就要都被绿儿抢去了!”水心一阵说辞,气得橙儿全身颤抖,却也不好发作。 想到晚上太子会去她的那里,心里便有了主意。 她这辈子还没被人打过呢! “我们走着瞧!”橙儿恶狠狠的丢下了一句,转身离开。 小环在橙儿走后,身声俱怕的扶住了水心。 “大小姐,您为了奴婢跟橙儿姑娘过不去,恐怕您以后会……”她心里十分担心,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水心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放心吧,我怎么说也是太子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她平静的道。 经过了今天,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心不古。 以前只是听说宫里的女人,多么的会演戏,会耍心机,今天她总算是见到了。 在米依依的面前,像橙儿这样将心事全写在脸上的女人,真的是差太多了。 ・・・・・・ 晚膳后,水心闲来无事,膝盖已经不那么酸疼了,在屋内闷热的难受,原本守夜的两名宫女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她便趁机到御花园里去走走。 晚上清冷的月光从枝头细碎的洒到地上,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斑驳的影子,一阵风吹来,带来了风中的花香,风吹动树叶,地下的月影也变得凌乱了起来。 走在树下,只感觉这夜晚还是有些凉的。 不时的有巡逻侍卫经过,那些侍卫见了她,恭敬的向她行礼,并不是那些侍卫认得她,而是识得她的衣裳和配饰。 一道黑影骤然从身侧闪过,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身子反射性的追过去。 “什么人?”她倏的出声喊了一声。 “是我!”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迎面拂来。 黑色的衣裳,黑色的面具,水心的心脏吓得露跳了一拍。 ―――――――― 下午再第二更哈…… ------------ 是不是男人 不用对方开口,她便已经知晓对方是谁。 就是她刚穿越来那晚,对她……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日的耻辱,让她这几日来遭受非人般的待遇,甚至还被人骂为淫.娃.荡.妇,都是拜他所赐。 当下水心也不跟对方理论,一拳挥过去,重重点打在他的腹部,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出手,重重的挨了她一拳,面具下发出一声闷哼。 紧接着水心飞快的再一次出拳踢腿,以自己平生所学发狠的攻击对方,对方不知她的招术,连续好几次被她的拳脚击中。 “你是什么人?你师从何人?”黑衣人愣了一下,似没料到她竟会武功。 不是说水大将军的大女儿,整日待在将军府中,嚣张跋扈,耀武扬威,整日无所事事,只爱拿下人出气的吗?没有说过,她的身手竟是这么好。 水心双拳紧握,站定做好了攻击的姿势,嘴角浮起轻蔑的笑意:“我师从何人?只要你下了地狱,你就会知道了!” 他们两人在山石花草树木林立的御花园中打斗,水心因为气愤,用尽了全力。 而黑衣人在与她交手了几次之后,便将她的招术记了大半,在水心挥拳欲再击中黑衣人的胸口时,黑衣人趁机抓住她的胸口。 水心只觉胸前一凉,趁着微亮的月光望去,黑衣人的手中,一块布料随风飘扬,然后他随手一扔,面具下的瞳孔迸射出妖冶的光亮。 他……他竟然扯去了她身上的肚兜,她身上的衣裳穿得薄,此时在月光下,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胸部的形状更是无所顿形,黑衣人的目光更是放肆的投注在她的胸口。 血液迅速窜上脑门,水心羞愤的想要再挥拳,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只得双臂环胸挡住黑衣人灼热的目光。 “你无耻!!”水心恼怒的咒骂,恨不得上前去将对方大卸八块,只是他幽暗的目光中隐藏着难侧的情绪,她踌躇着,只能站在原地,以免再被他得了便宜。 第一次,她感觉是那么挫败,明明眼前的这个男人强.暴了她,她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做,还要站在那里,被他的目光羞辱。 “我无耻?无耻的是你们水家的人!”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言语间隐约有几分不屑和愤忿不平。 “你凭什么骂我们水家的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今天你若是不将我打死,你就不是男人!” “不是男人?呵呵……”黑衣男人目光又幽暗了几分,说完他移动双脚,默默的向她靠近,警觉的耳朵听到有一阵脚步声正在靠近,他低头暗咒了一声。 再抬头,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兴味的看着水心护胸的模样,月光下,洁白的贝齿咬紧下唇,虽模样有些狼狈,但仍是极为诱.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明晚就会知道!”他意味深长的说完,突然腾空离去,消失在月光下。 黑衣面具男人刚离去,耳边便传来了巡逻队的急迫声:“刚刚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 看着地上菲薄的布料,水心紧张的一把收了起来匆匆离去。 ―――――――――――― 亲们,要收藏哦,要留言哦……明天继续,嘿嘿……不留言会怀孕的哦…… ------------ 贱人 水心心不安,夜里反反复复怎么也睡不着,想到那名黑衣面具男,一股寒意便侵入她的身体,全身冰凉,睁开眼睛直到五更时分,天微微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她睡得昏昏沉沉,身子被谁推了一下,惊得她立即醒来。 冰凉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她的脸似对上了那双阴鸷的眸子,惊得她心露跳了一拍,蓦然睁眼,一把推开眼前的人。 她惊魂未定,脸色苍白一片,额头上汗渍连连。 “呀,大小姐,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小环轻轻的为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脸上浮现出担心的表情。 原来是小环! 眼睛往外面瞄了瞄,外面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甚是刺眼,她的眼睛微眯了眯,有片刻的不适应。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小姐,已经巳时了,您还没有起床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呢!”小环猛拍脑门,手忙脚乱的扯着水心,要她起床。 请安? 这皇宫里面,多的就是那些不着边际的破规矩,明明早上是大好的睡眠时光,却要放弃可爱的瞌睡虫,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要先去给别人请安,待请安过后才能回来用早膳。 她是因为新婚当晚,跪了一天一夜,又病了两日,所以皇后才暂时没找她的麻烦,现在她病好了,若是再不去请安,便再也无言推脱! 既来之则安之。 看着小环那紧张的模样。 罢了,请安就请安。 “为我梳洗吧!” ・・・・・・ 万仪宫内,牡丹开遍,成为万仪宫内的一道风景。 米依依,薛彩凤和夏侯辰三人坐在牡丹花丛边,杨柳树下,一面圆桌,四只石凳,两名宫女,一名丫鬟还有夏侯辰的四大侍卫雷继、雷鸣、雷苟、雷道均站在三人的身后,在夏侯辰和米依依的中间空着一个位置。 看着这副场景,一家和乐,水心咬紧了牙关,硬着头皮走过去。 薛彩凤抬头望见她,笑容敛去,脸色微变,因身份关系,仍是保持端庄的坐在那里,淡淡的望着水心。 “臣妾给母后请安!”水心盈盈福身。 薛彩凤寒着一张脸,眯眼盯了她好一会儿,一个字也不说,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水心的腰几乎支撑不住,眼看就要跌倒,薛彩凤这方大发慈悲的开口:“起来吧!” 水心松了口气,僵硬的站稳了身子。 “谢母后。” 薛彩凤绝对是故意的! 水心脸上依旧保持平静,微笑的道:“既然母后和太子殿下还有米姑娘有事,那水心就先告退了!” 既然他们不想看到她,她也正好乐得自在。 行完礼,水心便低头欲后退。 倏的夏侯辰抬起头,冰寒的目光扫了过来。 “践人,本宫有说你可以走了吗?”夏侯辰淡淡的出声,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均可听得见。 薛彩凤皱起了眉头,而米依依小脸俏红,小手握着桌上的茶杯,顾自喝着茶。 气氛不大对劲。 “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他口口声声践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侯辰诡异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说话!” ―――――――――― 下午再第二章撒…… ------------ 再遇黑衣人1 水心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夏侯辰的这个举动……有点暧昧。 她迟疑着要不要上前。 假如不上前去,夏侯辰恐怕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假如她过去的话……真的要坐在他的大腿上? 假如真的坐在他的大腿上,那他可就真的会找理由羞辱她。 思前想后,水心徐缓的走上前,在薛彩凤的对面坐了下来,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 米依依仍旧低头喝着茶,假装不看她,夏侯辰则危险的“嗯”了一声。 他又拍了拍大腿。 “刚刚本宫表示得还不清楚吗?坐到本宫的腿上来!”夏侯辰满脸的不悦。 水心轻轻一笑。 “太子殿下,臣妾以为……” “你不用以为,本宫数到三,假如,你不再从命,你的丫鬟,马上送到浣衣局!”夏侯辰恶劣的斥责,以这两日他的观察,现在水心唯一的软肋就是那个丫头。 果然,在他的威胁刚下,水心的脸便一片僵硬。 他下对药了。 “一……二……”夏侯辰轻蔑的勾起了下巴,慢悠悠的数着。 眼看就要数到三,小环紧张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出口,心里又为水心紧张。 在夏侯辰张口数到“三”的同时,水心一屁股扫到她的大腿上坐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扑入她的鼻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一个男人这关亲密的坐着,她的表情有些窘迫。 夏侯辰的大手在她刚坐到他的大腿上,便大方的握住了她不盈一握的柳腰。 水心嫌恶的想立即离开,夏侯辰分明是故意想要占她便宜。 而他似乎也并不愿意放弃这个羞辱她的机会,大手从她的腰际,缓缓下移,在她浑.圆的臀.部流连。 这个动作,令她全身紧绷,想要推开他,却又怕他卑鄙的做出什么决定。 “太子殿下,到底有何事要吩咐?”水心双手握拳,按捺住性子,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蹦了出来。 夏侯辰并不着急,略带薄茧的手指缠绕住她长长的发丝,绕在指尖,肆意的玩弄着。 “其实……本宫是有件事,想要与你商议!” 商议?他没那么好心吧,说逼迫还差不多。 她好脾气的微笑问:“太子殿下直说便是。” “果然是本宫的好太子妃!”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水心浑身战粟了一下,静默的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是这样的,依依从小与本宫一同长大,本宫打算立依依为本宫的侧妃,这件事……”夏侯辰首次好脾气的回答。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只是想让她同意,让他纳米依依为侧妃,此时他的触碰,让她觉得,不止是羞辱,更令她恶心。 “砰”一声,一直沉默的薛彩凤一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铁青。 “辰儿,这件事,你怎么没跟本宫商量,本宫绝对不同意!” 吓?薛彩凤竟然不同意?水心敢发誓,这是她今天最震惊的一件事。 “啪”的一声,米依依手中的茶杯猝然落地摔碎,碎片洒得满地都是。 ―――――――――― 那个谁谁谁,就说你呢,眼睛往哪看呢,去评论,没收藏赶紧去收藏。 ------------ 再遇黑衣人2 空气好像凝固了般,好一会儿没有人敢再言语。 一阵风吹来,枝头的柳叶飘飘荡荡,在空中划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在桌子上,也落进了夏侯辰面前的茶杯中。 树叶落在水面上,荡起了层层涟漪,也让夏侯辰心中压抑的怒火越来越膨胀。 夏侯辰的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薛彩凤发怒的脸,米依依错锷的嘴巴张大,足以塞下一只鸭蛋。 这个夏季的风,有些凉。 水心僵硬的坐在夏侯辰的大腿上,在火气未燃到自己的身上之前,小心翼翼的将屁股挪到了薛彩凤对面的石凳上。 她本想趁机离开,可惜又怕遭受池鱼之殃,引火上身。 而且……留下来,还可以观赏一场好戏,何乐而不为? 从夏侯辰那张黑下来的脸,以及那额头暴突的青筋,还有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看来,他从未想到,薛彩凤会反对他与米依依的婚事。 看着夏侯辰的表情,水心突然觉得他有点悲哀,也有些同情他。 作为太子,不能娶自己想要娶的女人,却娶了一个不想娶但却要一辈子面对对的女人,反对的人,还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这让他情何以堪? 水心原本以为,这件事是薛彩凤同意的。 夏侯辰问她的意思,也只是想要羞辱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一段渊源。 照理说,米依依的父亲是当朝丞相,米依依若是成为了夏侯辰的侧妃,这当朝一品丞相和一品大将军,一文一武,全成为了她的亲家,对薛彩凤是有利无弊。 “母后,您为什么不同意?”夏侯辰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颇为激动的冲薛彩凤低吼。 薛彩凤不看他,表情已由刚刚的愠怒恢复了惯有的端庄、娴静。 “没有为什么!”薛彩凤淡淡的答。 “依依!”夏侯辰绕过水心,拉起石凳上的米依依,同时在薛彩凤的面前跪下。 薛彩凤手指僵硬的端着茶杯,对他们二人的动作无动于衷。 “母后,儿臣和依依求您,儿臣爱的是依依,求母后答应让儿臣纳依依为侧妃!”夏侯辰真诚的望着薛彩凤,与米依依对视了一眼,二人同时向薛彩凤重重的嗑了三个响头。 这样的感情,看起来真是感人至深哪,看着这二人,水心的心里一阵疙瘩,她觉得自己突然成了第三者。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也跑上去哭求薛彩凤让夏侯辰休了她。 “够了,辰儿,假如你再继续这样胡闹,本宫立即派人送依依出宫,从今往后,再也不准她进宫!”薛彩凤态度强硬,一分也不予退让。 二人吓得惊惶失措。 “姨妈,不要呀,依依不嫁给表哥就是了,姨妈不要生气!”米依依吓得眼泪直掉,抱着薛彩凤的大腿哭求。 夏侯辰自知薛彩凤是说到做到,心下已暗暗有了计量。 目光再看向水心时,带着怨愤、嫌恶和憎恨。 水心苦笑,纵使她出口求情,薛彩凤也不可能会答应。 ・・・・・・ 转眼又到了夜晚,水心想着白天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晚膳过后,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悠悠的晃到了御花园。 当她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御花园中的假山石前。 “我是不是男人,你明晚就会知道!”一句话如魔音般窜入她的耳中。 ―――――――――― 亲们哪,下午再第二更哈…… ------------ 你是我的女人1 她惊觉自己怎么突然又跑到御花园来了! 想到昨天晚上,黑衣蒙面人离开之前说的话,她便心有余悸,一颗心也紧张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那个黑衣蒙面人,应当不会大胆的今天晚上再跑过来吧? 这里是皇宫,又不是他家后院,她心里这样想着,紧张的情绪安稳了不少。 心里不安中又有些期盼,又不知道自己在期盼着些什么,期盼那个色.狼吗?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在御花园假山石旁坐着,冰凉的石板,赶走了夏日里的燥热,一阵凉风袭来,吹拂过脸上,带来了空气中的花香,还有新鲜的泥土气息。 未来的空气中,到处都是机械污染,哪有这里的空气清新。 她的心情渐渐放松,忍不住靠在假山石上,欣赏空中的皎洁圆月,月亮一尘不染,很大很亮,它的光芒,将天上繁星的光亮全比了下去。 来到古代已经五天,这一刻是她的心最平静的时刻。 先是被强.暴,后嫁人,再后来,被那个bt的太子折磨得她身心俱疲,她只想放身清净,远离尘嚣。 感受着耳边不时传来的虫乌叫声,红唇弯起了美丽的弧度,双眼渐渐阖上,意识也随风渐渐飘远。 孰不知,一双眼睛早已将她所有的反应收入眸底,看着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叹气的模样,便没有打扰她,但见她躺在那里,夜色越来越沉了,便忍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什么人?”水心被惊醒,冷不叮的看到眼前一道黑色的人影。 她想也未想的便抬手甩了对方一个耳光,顺带踹了对方一脚。 对方没料到这小女人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的被踹倒在地。 她满意的站起身来,得意的看着地上的人狼狈的抱着胸口匍匐在地。 咦?声音不对。 再看去,对方身上的衣裳是上好的白色锦缎,身形也与原本的黑衣面具人不一样。 呀……打错人了!看衣着和头饰,都不像是普通的侍卫或太监。 大晚上的,不在房里睡觉,刚刚突然靠近她,明明是有所图谋,不管如何,她打也打了,也不能再收手。 看着对方就要站起来,水心心乱如麻,蓦然她眼中一亮。 大概对方还没有认出她,这女人的后宫,男人不可擅自进入,她就赌这个男人还没有看清她。 为了不惹麻烦,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在对方还没有看清楚她之前,她机灵的越过她往后宫的反方向跑去,希望可以混淆那人的分辨能力。 匆忙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她心头一紧,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已经站了起来,惊得她来不及捡,拔腿便跑。 她匆忙中躲到假山石中,对方感觉到她有意避闪,便也不再追,在地上捡了什么便离开。 看着那人的背影,水心瘫坐在地上,一手贴在心口,感觉到里面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好险!!差点就被那人发现。 瞬间,一股寒气迎面袭来,冷得她浑身瑟缩了一下,那股强烈的存在感,让人不容忽视。 黑色的人影背光而立,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月光。 他……果然来找她了。 ―――――――― 抱抱亲们,明天继续哈,求收藏,求安抚…… ------------ 你是我的女人2 冷……如果晚上太热了,放这个人在屋内,绝对比空调要来得好,温度也降得更快。 水心倒抽了一口气,硬是吞了一下口水,才将心情调适得平静些。 “起不来了?”低沉的嗓音隐含着一丝嘲讽。 “谁起不来了!”小看她。 她倔强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故意扬起了下巴,不愿意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我还以为你看到我就吓得站不起来了!”男人狂傲的声音中透着轻蔑。 “你别瞧不起人了,我可是警察,只有犯人和做了亏心事的人会怕我,我怎么会怕你这只色.狼!”她狠狠的瞪着他,附赠一个大白眼。 “警察?是什么东西?” “警察不是东西……呃……警察是东西,他不是东西……”话在舌尖绕了两圈,水心陡然恼怒的冲面具人吼:“你才不是东西!” 她的眼睛含怒的瞪着他,面具人瞳孔中的颜色蓦然加深,两人四目相对,在空中激起了刺眼的火花。 不过,身高的距离,已经决定了气势的高低,不一会儿,水心便支撑不住的败下阵来。 再一次看到他,她倒不觉得那么厌恶了。 起码比米依依那样的人倒好多了,倒让她想起了澄儿,她还记是傍晚时分,澄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因太子昨天晚上因为她抱怨的事情,在绿儿房间里睡的。 人心难测。 好吧,她承认她只是孬种,并不是真的勇气可佳,至少这面具人还敢随便闯进皇宫,她连出个门来到御花园还担心别人看她的眼光。 身旁这位,总是曾经强.暴过她的,她还是对他有几分戒备,心下已经逃走之意。 “对了,我突然觉得有点累,所以我先回去休息了!”她找准了方向,抬脚便要离开。 倏的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的皓腕,狠狠的将她扯了回去,细致的小脸,重重的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很痛!! 水心勉强站稳了身子,小手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你刚刚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冰冷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质问。 跟他在一起?跟谁在一起? 一道白色人影在脑中闪过,水心恍然大悟。 手腕被握得很痛,无耐又挣脱不开,她气喘吁吁的靠着石壁,气焰嚣张的抬头冲他怒吼:“我跟什么人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的女人!”脸倏的凑近,冰冷的声音砸在她的脸上。 他的女人?他说得倒是轻巧。 她凭什么就是他的女人? 就凭他拿去了她的第一次吗?就凭那一层膜,他也要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多日来的委屈浮上心头,鼻子酸酸的,温热的液体就要夺眶而出。 “你的话可真好笑,你以为你真的得到了我的第一次了吗?在那之前,我有过很多男人,只不过因为马上要嫁给太子了,所以我找神医修复了那层膜,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唯一的男人!”她平静的说完,狠狠的挥开对方的手臂,完全没有想过她说过这句话的后果。 ―――――――――― 下午再上传第二章哈,抱抱亲们。 ------------ 你是我的女人3 冰凉的手指,如影随形的握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将她的推到假山石壁上,由于他用力过大,她的后背撞在坚硬的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也引得她痛吟出声。 真的很痛。 骤然转变的局势,惊住了水心,他沉重的身子压着她,她无法动弹,勉强挣扎着,头顶的发簪落地,弄散了她一头瀑布般的青丝。 “你放开我,如果你不放开我的话,我就要叫了!”水心脑中一片空白,只得威胁对方,完全忘了昨日她也说过同样的话。 “你想招来他人看,我并不反对,可是……如果……” “撕拉”一声,她身上的衣服被撕裂,露出里面与外衣同色系的粉色肚兜,晶莹剔透的肌肤,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面具下的目光又深沉了几分,灼热的目光盯着她起伏不定的胸口,大手紧扣住她的手腕在她的身后,托起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紧紧的压向她,让她感受他的热.情。 他的力量是她从未见过的强大,在第一次穿越过来的那日,她就已经领教过了。 她又羞又恼,眼看自己要再一次被他侵犯,她打从心底里害怕那种身体被撕裂的感觉,那一晚,给她的身心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一直隐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一滴滚烫的泪珠滴在他的手背上,准备撕扯开她肚兜的大手僵硬了一下,面具下的目光诧异的盯着满是泪痕的小脸。 她很美,即使现在如此狼狈,也依旧美得惊人。 她委屈,不管她怎么做,都甩不掉一切的痛苦,泪水便掉得更凶。 “你不继续了,你怎么不继续下去了?你这个混蛋!”水心委屈的痛哭,含着泪大声指责,他的手松开了她,她的身子无力的瘫坐了下去,她抽咽着嘶哑着嗓音继续指控:“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所有人指作践人,如果不是你……” 水心的手悄悄的向身后摸了一把,摸到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她的眸底一亮,然后悲愤的缓缓站了起来,右手悄悄的藏在身后。 “都是你,我恨你,我恨你!”她轮起左手,不重不轻的捶着对方的胸膛。 就在对方没有注意的时候,她轮起右手,狠狠砸向对方的后颈穴道处。 黑衣蒙面人身子晃了晃,跌靠着石臂向下倒去,手臂突然抬起,虚弱的发出声音:“你……” 呀,还没昏!! 水心轮起头头在面具男的颈后又补砸了一下,在对方那双妖冶的双瞳阖上前,水心将手中的石头在面具男的面前晃了晃,方才的悲戚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可是警察,准你卑鄙就不准我卑鄙的?我现在呢,也告诉你一句: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女人!” 他的手指颤了颤,与他的脑袋一样重重的垂了下去。 那男人临昏之前,那死瞪着她的目光让她由衷的从心底里发寒。 那张黑色的面具,在夜光下闪现出冰冷的寒光,好想看一下,那面具之下的脸长什么样。 带着这分疑惑,她弯腰伸手便伸手去揭那张面具。 ―――――――――― 求收藏啊,求评论啊,抱抱亲们,欧啦啦,明天见…… ------------ 恬不知耻1 不料她的手指头还没有碰到那张面具,耳畔传来的一阵说话声,她的心里一惊,手指缩了回来,再也来不及去窥探男人的真容,便赶紧匆匆的向御花园外奔去。 一队巡逻兵已经迅速赶到,水心灵机一动,做出惊惶的表情。 “太子妃!”那队巡逻兵见是水心,齐齐的俯身向她行礼。 水心指着御花园内害怕的嚷着:“快快快,你们快去御花园里看看,刚刚我到里面凉亭坐着,看到有刺客,还好我躲得快,你们快去呀!” “跟我来!”领头的威严一声喝令,那队巡逻兵已经迅速的向御花园中奔去。 水心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一阵窃喜,一片树叶落了下来,她顺手接住,素手将树叶放在掌心。 叶子因带着露水,有些潮湿,沾湿了她的素手,她挑眉将树叶丢掉,抬眼看了看天色,夜已经深了呢。 露水很重,只觉得鼻子一阵难过,她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回头已不见巡逻队的身影。 心里很想看着那些巡逻兵将那个色.狼给抓到,不过照巡逻兵的搜索,那黑衣蒙面人是逃不掉了。 算了,至于御花园里的那个大色.狼,就交给巡逻兵,她现在头有些昏沉,似乎是感冒了,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人只有睡饱了,有精神了,才有力气看好戏。 ・・・・・・ 大清早的,水心便被小环抓了起来,服侍她洗漱,万分火急的推她去给皇后请安。 水心刚醒来,才发觉,自个儿的感冒变得严重了,额头一阵发烫,想着还是等请完了安,找太医开两副药吃吃。 一夜未见,皇后比昨日见的时候,憔悴了许多,并没有为难她,便放了她出来,不过今日并没有见到米依依,难道……米依依真的被赶出皇宫了? 出了万仪宫,水心扯住小环到无人的角落。 “小环,昨天晚上,御花园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咦?没有呀?”小环纳闷的睁大了双眼。 难道那个色.狼没有被抓起来?水心懊恼的十指揪住了头发。 shit,早知道她昨天晚上就陪着那些巡逻队一起,在她的“暗示”之下,那色.狼绝对不可能逃脱的。 是她太粗心大意了。 “唉呀,大小姐,您怎么了,您是哪里不舒服吗?”小环紧张的拉着水心的手腕。 “不行!”水心神经质的突然恢复了平静,转身便要往御花园走去。 “大小姐,您要去哪里?” “你先回去吧,我去个地方。” 路过的两名宫女低头小声的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滴字不露的传入水心的耳中。 “你有没有说听说,昨晚有个刺客在御花园里被发现了?” “是呀是呀,我当然听说了,而且,那个刺客被巡逻队当场打死,好惨哪!”那两名宫女同时惋惜的叹着气。 “原来你也知道了呀,听说那个刺客,长得还挺俊俏的呢,可惜了!” 刺客……御花园……当场打死! 这几个字眼,像一根根针般扎在水心的心头。 水心的脑中一片空白,拔腿就往前奔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是罪人! 刚奔到御花园中,来到之前面具人躺的地方,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当下她的身子一颤,差点跌倒。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 ―――――――― 下午再第二更,亲们么么…… ------------ 恬不知耻2 刚刚她来的时候,发现这四周并无人的,只是这突然之间,怎么会突然冒了个人出来? 她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是不是那个人还活着? 她惊喜的回头,冷不叮的撞上了一张陌生的俊脸,脸上带着一丝优雅的笑容,正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打量着她,一时间,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边。 这人是谁?眼神很是放肆。 不管他是谁,他们此时的举动,都不妥。 她不着痕迹的闪开,躲避对方的手臂,一双杏眼瞪大了警戒的盯着对方。 “你是什么人?”她蹙起了眉,一双眼睛眯起,仔细的打量对方。 他有着一张令女子趋之若鹜的俊脸,浓眉大眼,皮肤不同于寻常人的黝黑,泛着健康的小麦色,一双唇沉稳的紧抿,那双眼睛放肆的打量她。 不同于夏侯辰的火爆,眼前的这个男人,沉稳中有着冷静。 头戴玉冠,额前一枚青色宝石,与他身上明黄色绣袍上的青竹交相呼应,腰间的玉带上系着一块上好的翡翠玉石,看起来亦是价值连城,举止优雅,个头与那夏侯辰不相上下,好一名青年才俊。 “难道不认识我了么?”对方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幽亮的黑眸泛着一丝笑意的问着。 这么公然的调戏太子妃,难道不怕诛连九族? 况且……她还没有见到那黑衣面具人的尸体,心里十分紧张,没空搭理他。 她没有耐性的转身便欲离开,忽地,一只玉簪挡在了她的眼前,就在她的眼前三寸,若是她来不及收势,那玉簪铁定要戳瞎了她的眼。 她怒了。 “你这人怎么……”不对……这玉簪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咦?不止是眼熟,而且根本就是与她的一模一样。 她当然不会傻的再去问,他的手里怎么会有一只跟她一模一样的玉簪,一个男人怎么会戴起簪子来。 她伸手欲夺簪子,簪子倏的被他收回。 她窘迫的回头,嘴角噙着尴尬的笑。 “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她低头认错,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想来昨天晚上被她甩了一巴掌,又踹了一脚的倒霉鬼就是他了。 “道歉如果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做什么?” “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怒火冲上脑门,水心本就身体不舒服,怒火攻心,她的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跌进他的怀中。 夏侯寅神色微变,立马扶住她,大手触过他滚烫的额头,脸色一沉,俯身抱起她飞快的离去。 草木荫处,两道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米依依没有发现夏侯辰脸色的铁青,依旧握着他的大手。 “表哥,姨妈不答应我们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呀?”米依依委屈的倚着夏侯辰的手臂。 夏侯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母后不会答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夏侯辰淡淡的开口,目光在掠向那远去的两道身影时,骤然闪过异于平时的阴鸷狠戾。 “是!”米依依心里激灵了一下,下意识的缩回自己的手,从没见夏侯辰脸色这么难看过。 是夏侯寅对“那件事”尚没有释怀,还是夏侯辰对水心…… 不管如何,夏侯寅如果想要踏上九五之尊,非要她的帮助不可。 再也不敢逗留,双脚不利索的她,招来了宫女扶她离开。 ―――――――――― 亲们,没有收藏的要收藏啊,5555……留言的好少啊,555555……动力哇…… ------------ 恬不知耻3 红木榻上,水心的小脸泛着异于寻常的红晕,眉头不安的蹙着,鼻息微微,双眸紧闭,红唇因干涸有些开裂,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话,却未发出一个字。 太医被唤了过来,看到榻上的水心,诧异了一下。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为她治病?”夏侯寅平日沉稳的脸有几分破损,声音中透着急迫。 太医走后,夏侯寅一脸诧异的站在榻边。 太子妃?她竟然就是太子妃,既然是新婚,夏侯辰为何不陪在她的身边,据太医说,她两日前曾经大病一场,所以身子才会这么弱以致突然昏厥。 昨晚她的泼辣和张牙舞爪,在这一瞬间消弥无踪,就这样安静的躺在他的榻上。 昨夜观察她,她是一名活泼又可爱的少女,可惜被禁锢在这宫中。 一想到她又笑又撅嘴的表情,便令他忍俊不禁的勾唇一笑。 他坐在榻边,幽幽的叹了口气,只可惜……她是太子妃,否则…… 他在想什么呢!! 看她的手臂伸在了被子的外面,他情不自禁的执起她的小手,轻轻的掀开被子,将她的小手放了回去,动作轻得怕惊醒了正在沉睡的她。 忽地,门外传来了一阵聒噪的吵嚷声,他的黑眸沉下了几分,闪过一丝不悦。 刚站起身,夏侯辰冷酷的脸便已经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 夏侯辰? 夏侯寅蹙起了眉头,嘴角浮过轻蔑,眸底闪过一丝精光。 “什么风将皇兄你吹来了?臣弟昨日才刚回宫中,未来得及向皇兄报到,还请皇兄见谅!”夏侯寅优雅的俯身,举手投足之间,彬彬有礼。 “本宫今日是来寻人的!”夏侯辰冷酷的喝道,一双眼睛无礼的瞄至榻上,果见水心安稳的躺在上面,一双幽暗的黑眸闪动着怒不可遏的火焰。 看到他来了,她居然还躺在别人的榻上,睡得这么心安理得。 即使他不会碰她,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皇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说!”夏侯寅淡淡的说,话中已有几分不耐。 夏侯辰两步上前,站在夏侯寅的两尺之外,两人之间,有着浓浓的敌意,忽地,他将视线盯向榻上的水心,嘴角浮起嘲讽的弧度:“躺在你榻上的,是本宫的太子妃,就算你想要娶她,也要等本宫休了她之后!” 榻上的水心,因着夏侯辰的声音,长睫轻颤了颤,似要醒来,然因身体的痛楚,她几度皱眉挣扎。 “你吵到她了!”夏侯寅蹙眉挡住了夏侯辰欲上前的动作,语气强硬,毫不退让。 夏侯辰见夏侯寅还是不愿让路,怒火按捺不住的上升,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血管暴突。 他咬紧牙关,压抑下欲暴发的怒火,冷冷的朝榻上怒喝:“践人,还不起来?难道要本宫亲自拉你下来?” ―――――――― 下午再第二更哈……现在猜到男主是哪个了? ------------ 恬不知耻4 夏侯辰字字句句似针锋,在刺中水心的心脏的同时,也刺中了夏侯寅的。 “你不要太过分!”夏侯寅忍不住袒护水心。 他们两个果然有暧昧,夏侯寅昨日才刚从封地回一来,昨晚两人便勾搭上,假如他刚刚迟来一会儿的话,他们两个是不是已经在榻上颠龙倒凤了? 越想,他的心里就越气。 “夏侯寅,你要记住,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只是一个外人,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本宫?”夏侯辰冷笑出声。 他冷冷的推开夏侯寅,抓起了榻上迷迷糊糊的水心下榻。 因手下动作太过粗鲁,她虚弱的身子重重的跌下榻,“扑通”一声,甚是刺耳。 夏侯寅心疼的欲上前去扶她,夏侯辰更快一步的扒开他的手臂。 “践人,还不快起来,难道你还嫌丢的脸不够?”夏侯辰恶劣的冲水心喝斥,怒火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 在夏侯寅的面前,他绝对不能输。 “够了,有什么可以冲着我,她……”夏侯寅心平气和的解释,看到夏侯辰对水心这样,难得的冷静几乎被碾碎。 但……水心是夏侯辰的妻,他……什么也不能做。 夏侯辰粗鲁的拉着水心的手腕跌跌撞撞的出了卧室。 “她是本宫的妻,就算本宫将来不要她了,也轮不到你接手!”临走之前,夏侯辰嘲讽了的扔了一句。 夏侯寅没有跟上去,目光盯着床柱,一拳打上去。 床柱被他的拳击中,“卡嚓”一声,从中间折断。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骤然靠近了夏侯寅,他低声喝斥:“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怎么?连本宫也不能进来了吗?”阴沉的女声陡然响起,隐藏着无声的愠意。 夏侯寅心里一惊,脸上依旧保持平静,眸底的怒意消失了大半。 “儿臣参见母妃!” “起来吧!” “谢母妃!” 梁贵妃梁玉蕊,头戴垂鹤金步摇,额前印着一朵梅花,精致的妆容,看不出已年过四十,菱唇紧抿,犀利的双眼如锐利的刀刃,能划破眼前一切事物。 她只淡淡的瞟了一眼夏侯寅,旋即往外走去,夏侯寅紧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坐在大厅的主座上。 “寅儿,你知道你刚刚犯了什么错吗?”梁玉蕊厉眸微眯,目光冷戾的射向夏侯寅。 “儿臣……知错!” “你要记住,将来朝堂之上,谁当家做主,很快即将揭晓,这中间一步棋都不能错,懂了吗?”梁玉蕊一字一顿的警告。 “儿臣谨记母妃教诲!”唇边一抹冷笑,这就是他的人生吗?他的人生,就一辈子被这样摆布? 梁玉蕊脸色温和了一些,从椅子上站起,冰凉的指拉住他的手:“好了,不说这些了,来,跟母妃说说,你在楚国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 太子宫 夏侯辰扯着水心的皓腕,一路上没一刻停顿,刚到主厅前,小环迎面走来。 “呀,大小姐!!殿下,您快放开大小姐呀!”小环心中发急的想要上前去,她身后的如玉和如洁二宫女连忙将她拉住。 “不要上前去,难道你想让我们都跟你一同受罚吗?” 小环着急,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侯辰与水心进了卧室。 ―――――――― 继续求收藏啊,啊啊啊…… ------------ 恬不知耻5 夏侯辰回身一脚将门踢上,再一把将水心甩到榻边。 水心一路被他拉扯,再被她甩开,重心不稳的她跌倒在床头,额头重重的撞在了床柱上,只觉眼前金星一片,黑暗瞬间将她的意识吞噬,头一歪昏了过去。 怒不可遏的夏侯辰并没有发现这一点,见她趴在榻边不动,以为她在无声反抗。 “本宫本以为你做了太子妃之后会安分,没想到你竟这么恬不知耻!” 伏在榻边的水心,依旧一动不动的伏在那里,仿若未听到夏侯辰的话似的。 夏侯辰越说越气,声音也愈来愈大:“你在外面就算了,现在是在宫里,本宫警告你,倘若你再敢跟二弟纠缠不清,本宫便会将你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宫!你听到了没有?” 吼了几句,水心依旧一丝儿反应也没有。 “水心,本宫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他扯过她的手腕,粗鲁的向他扯来,水心的身子直直的跌撞至他的腿上,额头上一抹鲜红刺伤了他的眼。 欲脱口而出的话哽在了喉头。 她的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一片,连呼吸都极为微弱。 心似被铁锤重重的锤了一下,惊惶和害怕一起袭上他的心头,怒火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俯身将她扶入怀中,神色慌张的凝视着怀中那张惨白的小脸,大手紧拍着她的脸颊。 “水心,水心……” 紧唤了几声得不到回答,摸到她脸上异如常人的热度,他的大手搁在她的额头,滚烫的热度,令他倒吸了口气。 夏侯辰心中的不安猝然扩大,心里有个声音提醒他,他不准她死。 “来人,唤太医,唤太医!”他的吼声传遍了整座太子宫。 ・・・・・・ 水心醒来,感觉额头火辣辣的痛,嘴巴里面苦苦的,嗓子干涩难耐,长长的睫毛轻颤了颤,小手摸着酸涩发涨的额头,却摸到了累赘的绷带。 “呀,大小姐,你醒了!”小环紧张的叫着。“呀,大小姐,您不要扯开绷带呀,您的额头还有着伤呢!” 水亮的眼眸眨了眨,终是打开了眼帘,映入眼中的是小环担心的脸孔。 看清这是她的房间,她冲小环惨白一笑:“我没事!” 又是一阵脚步声从外面走了进来,是如玉和如洁两名宫女,一个放了水盆在盆架上,另一个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一碗药和一碗粥。 如洁热情的扬起了笑脸:“太子妃,这是奴婢刚刚从御膳房里端来的,您早上和中午都没用没膳,肚子一定空着,奴婢先喂您喝碗粥吧!” “太子妃,奴婢打来了水,如果您需要梳洗的话,只要唤一声,奴婢马上进来!”那边如玉亦同样热情的唤着。 自水心进了这太子宫,如玉和如洁二宫女从来都是视她不见,突然如此,倒让水心有些意外。 小环白了两人一眼,忍不住在水心的耳边咕哝:“之前看大小姐不受宠,天天给我们白眼,现在倒开始奉承谄媚了。” “你们放着吧,暂时由小环来服侍我就行了!”水心礼貌的向二人点了点头。 看两人出去,水心蹙眉迎视小环:“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她明明记得夏侯辰将她迷迷糊糊不知道从哪里拖了回来,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小环谨慎的左顾右盼,然后低头凑到水心的耳边:“大小姐,今天上午太子殿下他……” 小环的话刚说了一半,突然神色慌张的住了口,身子一僵,赶紧站了起来,身子转向门口低头福身:“殿下!” “出去!”淡淡的两个字,隐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是!” ―――――――― 下午再第二章…… ------------ 暗夜承欢1 看到是夏侯辰,水心的一双眉头蹙得更紧,干脆直接靠在床头上坐好,佯装没有看到他,顾自看着被子上的牡丹刺绣。 这刺绣绣得多好呀,栩栩如生的!! 他缓步走了过来,她依旧佯装没有看到。 不止是刺绣绣得好,这封被子的针脚也是极佳,不是机器,也能做到如此,这古代人的针线功夫,现代人没几个人能达到吧? 她扯着被子从刺绣欣赏到针脚,再由针脚欣赏到被面,再欣赏到里子,床单…… 他的视线一直如芒在刺,终于她“发现”了他的存在,抬头迎视他阴鸷的黑眸,她的嘴边绽开了一朵笑容,掀开被子便欲起身。 “自个儿的身子不好,就不用起来行礼了!” 难得他没开口“践人”! 不用起更好,她的头也正晕眩着,直接又将茧丝凉被盖了回去。 “谢太子殿下!”她淡淡的说着,话中有着浓浓的疏离感。 她虽一脸的病容,精神却好很多,只是眼中残留着一丝戒备,只要他稍稍靠近一些,她的眉头便深蹙一分。 看她并不直视他的眼,神色平静,倒显得他不平静了。 “难道你没有什么要跟本宫解释的?”他开始发难了。 “解释?臣妾不知又做错了什么事,惹得殿下不高兴了?那真是臣妾的罪过,殿下您尽管罚!”她笑吟吟的说着,轻描淡写。 以她的话,好似他只会罚一般。 她也是越来越胆大了,凭着一股倔强,再三顶撞于他,难道她就真的不怕死? 阴沉的脸抹上了一层黑墨。 “你不怕罚,难道就不怕本宫罚这宫里所有的人?”夏侯辰冷冷的话,阴沉的嗓音多了几分压力。 “暴君!!”她小声咕哝着。 “即使我想认错,你也要让我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她清澈的大眼睁大,刚醒来就看到他对她又是质问又是指责的,脑中一片混沌,根本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为什么会跟二弟在一起?” “二弟?谁是二弟?”她的脸睛一片茫然。 难道她真的不知道他是谁?还敢跟他这么亲密? “今早御花园里与你亲亲我我的人!”他哼了一声提醒她。 怎么什么话到他的嘴里,全变了味了?亲亲我我?她与谁亲亲我我了?今早?那个富家公子? “请你用事实的真相来说话好吗?昨天我只不过是身体不舒服,他扶了我一把而已!!现在这个时候,太子殿下该去看米姑娘了吧,她腿脚不舒服,还需要您的照顾!”她的声音极不耐烦,言下已经逐客之意。 新婚第二天早上该回门,因她罚跪,回门之事不了了之,今天早上她特地向皇后提了一下,皇后却以不合规矩推拖,她现在需要找个理由见家人。 太子想娶米依依,她就成了障碍,即使以后当尼姑或是去流浪也好,她也不要再做这什么劳什子的太子妃,若不是顾忌爹娘的安全,她早已觑机逃走了。 现在……她不想与他有太多牵扯。 他的女人全巴不得留他下来,她却要赶他离开,看着那张美丽却又满是嫌恶表情的脸,令他备觉羞辱。 忽地,他低头沉思了三秒钟,想要说什么,双唇蠕动了下,又咽了回去,幽暗的眸底一闪而过忧郁的神情,嘴角轻勾,自嘲一笑。 在她的心中,他就只有如此了吧,也好! 罢了!!! 水心见夏侯辰转身走了出去,便抬起眼皮瞄了一眼。 他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他的背影有一丝落寂。 心……被针刺了一下。 ―――――――― 抱抱亲们,要收藏噢,嗷嗷嗷……有什么建议也尽管提,嗷嗷嗷…… ------------ 暗夜承欢2 在水心的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就是那个黑衣人到底死了没有,下午她让小环出去打探消息,回来的时候,却带了另一个消息回来:太子殿下和米姑娘二人相携,亲密得很。 亲密又如何,反正不关她的事。 水心的这种心态,被小环唠叨“没救了”! 在她当初跪在雨里时,她就已经没救了,她知道……她自己并不适合这个皇宫。 也许,夏侯寅……那个所谓的优雅楚王,说不定能帮她打听到那个黑衣蒙面人的消息。 在榻上躺了一天一夜,她的病终于好了大半,只剩下微咳。 只一天而已,如玉和如洁二人看出太子并无对水心宠爱的苗头,便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这天下午,水心想要喝杯水,唤了一会儿,如玉和如洁二人没人应她。 她若是要去找楚王,必要这二人指路。 水心本就有心维系自己的权威,借着这个,她面色阴郁的来到门口,那两人还在墙角拿着两支玉簪比划来比划去。 她认出,那玉簪,是她的…… 如玉和如洁二人终于发现了水心,吓得赶紧将手中的玉簪收了起来。 平时怠慢她就算了,还有胆偷她的东西。 “你们两个,刚刚手中拿的什么?”水心平静的问,嘴角勾起妩媚的弧度,一双杏眼含笑的看着二人,也并不上前,只是这么压迫的盯着她们。 如玉和如洁二人不安的垂头,紧张的不敢开口,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谁也不愿当出头鸟。 “既然你们两个知道本宫的身份,那你们就应该知道,假如本宫想下令,捏死一名宫女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她的手指故意捏了起来,眸中迸射出狠厉的光芒。 一句话,果然让如玉和如洁二人同时颤抖了两下,恭敬的站在原地,再也不敢吭声。 “在本宫身前做事,之前本宫只是容忍,你们两个却得寸进尺。不过,本宫向来不喜别人在本宫的背后议论是非,本宫也不是那么刻薄之人,倘若你们两个伺候的好,本宫自会赏你们,但是……”她眯了眯眼,阴鸷的声音故意拖了一个尾长音。 如玉和如洁二人身子一抖,扑通两声惶恐的跪伏在地上连声求饶:“求太子妃放过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了,本宫若是真想要治你们的罪,早就已经叫人来了,起来吧!” 如玉和如洁二人心有余悸,纷纷将手中的玉簪拿了出来。 “不必了,这两只簪子,就当是本宫赏你们的!” 如玉和如洁二人惊喜的抬头。 “不过……” 二人的心立马又沉了下去。 “你们两个知道楚王的寝宫在哪里吗?” 楚王? ・・・・・・ 太子宫主卧前,如玉和如洁二人神色紧张的站在门前不安的来回踱步。 夏侯辰出门归来,如玉和如洁二人见了他,神色更慌张了,连忙俯身向他行礼。 他手中握着一卷明黄色锦帛,便要进主卧,里面却空空如也。 “殿下,太子妃不在!”如玉连忙小声解释。 “她去了哪里?”声音中透着几分压迫的质问。 如玉迟疑了一下,在夏侯辰阴鸷盯人的压力下,小声开口:“在……楚王那里!” 楚王? 握着锦帛的手指渐渐握紧,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丝丝白色,手背上的血管暴突,几乎可见管液在流动。 眸底一抹妖冶的炫金色在闪动。 她居然还敢!! ―――――――――― 抱抱亲们,谢谢亲们的支持,下午再第二更哈…… ------------ 暗夜承欢3 夏侯寅,是当今皇帝的次子,在八岁时,便被封为楚王,赐地楚国,现年23岁,虽年纪轻轻,却战绩赫赫,是天瑞帝国有名的常胜将军,近年,声名皆佳,除了太子是嫡长子的身份外,夏侯寅便是当朝最有资格得到帝位的人。 如今夏侯天德,年52岁,却身子愈渐消瘦,太医诊治,将顶不过今年秋天。 在这个节骨眼上,夏侯辰突然娶了当朝一品大将军水敬臣之女水心为太子妃,这让梁贵妃怎能不着急,当下便召夏侯寅回朝,伺机而动。 从皇帝的御书房出来,夏侯寅脸上涌现出复杂的表情。 所谓圣意难测,大概也就是这般光景了。 夏侯寅回到住处,便见水心坐在椅子上,看光景,已经等了他许久了。 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两汪乌亮的水眸盈盈的望着他,带着病容的她,依旧如之前一样的美。 “见过楚王!”她彬彬有礼! “皇嫂客气了,该是臣弟向皇嫂行礼才是!”他拿出了一张纸放在水心身旁的桌上,坐在桌子的另一侧,朝门外喊了一声:“上茶!” 水心迫不及待的打开纸,纸上一张狰狞瞟肥的脸,还有那一身的肥肉,几乎令她作呕。 她终于宽心了。 看她的眉头舒展开来夏侯寅忍不住问:“皇嫂突然要看前日刺客的画像,这是为何?” “没什么,没什么,好奇而已!”水心心虚的盯着自己的衣袖。 母妃的话犹在耳边,夏侯寅心里在进行着强烈的心理挣扎。 “那个……” “皇……” 两人在突然沉寂了几秒钟,同时开口。 夏侯寅礼貌的朝她温和一笑:“皇嫂请先说。” “因为……我自进宫到现在,许多宫里的事情都不懂,回门的时间也错过了,我想请问楚王,是否有办法……安排我与爹娘见一面?”水心清澈的大眼带着几分哀求的望着夏侯寅。 夏侯寅蹙起了眉,脱口便道:“这件事,你可以请皇兄他……” 他的话,刚出口,眼尖的瞄到水心愈加苍白的脸,自知说错了话,犹想到昨天上午夏侯辰对水心的态度。 水心的心一路沉入谷底,嘴角艰难的扯出了一抹惨白的笑容。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亲自去问太子殿下,今儿个我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怕太子殿下会担心,我还是先回去了!”以夏侯辰和夏侯寅之前的相处来看,两人之间关系并不好,她不想自己当了他们的耙子。 “回去之后好好休息!” “谢楚王关心!”水心由衷的感谢,在这皇宫里面,他是除了小环这外,第二个关心她身体的人。 ······ 回到太子宫,意外的看到夏侯辰坐在圆桌边正在喝茶,难怪如玉、如洁和小环三人全恭敬的站在屋外。 水心诧异的走进去,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 “难得太子殿下会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喝茶!”她直接坐在他的对面,顾自的倒了杯茶。 阳光已西斜,她的位置恰好在窗子下,金色的霞光照在她的身上,给她纷嫩的衣衫似镀了一层金色,垂眸盈笑间,流光溢彩。 假如她不是水家的人……假如…… 他幽深的黑眸盯着她,不说话。 “你去了哪里?”终于,他低沉的开口问,声音中隐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太子殿下可以随便去找米姑娘,臣妾不会阻饶,所以……也请陛下不要过过臣妾的私事!”水心冷笑。 “你以为本宫稀罕?”难得的温和也被她撕得粉碎,他狠狠的手中的锦帛丢在她的面前,甩袖离去。 水心白了他一眼,以为只有他才有脾气? 他丢在她面前的锦帛自动打开,水心随便的溜了一眼,然刚看到上面的字,水心的突然像见了鬼般的抓起锦帛,仔仔细细的将上面的字看清楚。 ———————— 没收藏的赶紧收藏,否则下次找不到本文啦,嘿嘿……偶很啰嗦了,但是不想看着冷清啊,抱抱亲们。明天继续哈…… ------------ 暗夜承欢4 水氏名心,特许二十一日与水大将军、将军夫人,于太子宫一聚! 后面盖着皇后的印玺。 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所以水心中甚是讶异,昨天早上,皇后还不答应,今天却突然下旨让她可以与家人相会,原来……夏侯辰是特地给她送这个旨过来的呀。 念及此,她的心中一阵愧疚。 “小环!”她朝外唤了一声。 小环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大小姐,您没事吧?”小环紧张的环视水心,看她笑意靥然,并无受损,安慰了许多。 “你看我像是有事吗?小环,你去通知太子殿下,请他今天晚上到我这里来,我要谢他!” “呃?”小环错锷的张大了眼睛。 “还不快去?”水心板起了脸。 “去去去,马上就去!”小环委屈的答应着,好心没好报,以后少关心她好了。 “告诉御膳房,今天晚上,我亲自下厨!” “咦?”天上下红雨了吗? ・・・・・・ 水……嘀嗒,嘀嗒的滴在地上。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遍布霉酸气息,不时的听到老鼠吱吱的声响,和着那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显得异常尖锐和吵杂。 “卡嚓”一声,是一阵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下一秒,黑暗处一道火风直沿伸进来,在深处停住,点燃了黑暗中的火把,也照亮了黑暗中的一切事物。 火把燃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与人踩在石子上的步子相和。 这是一间密室,只有一个小气孔,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一人狼狈的躺在地上,衣衫褴褛,凌乱的发丝遮住了脸,手腕和脚腕上,各被一条重重的锁链牵着,稍微动一下,那链子便会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响,在他的手腕和脚腕上,已被锁链明显露出了鲜红的皮肉,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阵声音,惊醒了躺在地上人脑袋稍稍动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沾着稻草抬起由下往上看着来人。 在看到来人后,他陡然像疯了一般的站了起来,锁链哗啦响得刺耳。 “你是什么人?你快放了我,我是天瑞帝国的太子,如果父皇和母后知道了,他们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 一张黑色的面具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异常狰狞。 那没来由的压迫,令他惊悚的向后退了一些,心扑通扑通直跳。 “放心吧,你的父皇和母后,都不会知道你被关起来了!”面具人阴冷的说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夏侯辰害怕的后退,眼下,保住小命最为要紧。 “我是什么人?哈哈……”那面具人陡然猖狂的朝天大笑,声音震动房间,连地板似乎都在颤动。 看着他的眼,再看那张面具,令人不由自主的惊骇,恨不得马上钻个地洞逃离:“你说你是太子?这天瑞帝国,根本就不是你们夏侯家的,还记得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吗?当初你们夏侯家所做的一切,我要向你们一一的讨回来!” 二十年前……大火? 夏侯辰惊恐的瞠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掉了下来,那同样令人惧怕的气势宛若当年…… 他抬手指着面具人,颤抖的声音几乎连不成句:“你……你是……” “我想你已经猜出来了,也不用我自己再提醒你,我现在告诉你,我回来了,我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低沉的声音如魔音般窜入夏侯辰的耳中。 面具人见夏侯辰惊愕的坐在地上,冷哼了一声,便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面具人突然停下。 “差点忘了,还记得你只见了一面的太子妃吗?想不想知道我今天晚上会让她怎么承欢于我吗?” “你不是人!”尖锐的怒吼在屋内不绝于耳。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笑声,屋内的火把渐渐湮灭,瞬间,四周归于黑暗。 ―――――――――― 下午再第二更啊,抱抱亲们。 ------------ 暗夜承欢5 章节内容中不要含章节标题。为了避免傍晚时分,小环匆匆跑到御膳房,见到了身上沾满了柴灰的水心,她站在一旁,只是这样看着,心里一阵紧张,却又不敢开口,但是又心不甘:“大小姐,太子殿下刚刚回来,可是……奴婢向他提了大小姐您请他来用膳的消息,可是太子殿下说……” 熟练的切好了藕片,水心抬头瞟了她一眼,然后将藕装盘。 “怎么了?太子殿下说什么了?” 小环忍不住上前去捉住水心握刀的手。 “唉呀,大小姐,您别忙了,太子殿下说,今天晚上他要到橙儿姑娘那里去,不会到正卧的!”虽然知道大小姐心里可能会失望,可是如果她不说,大小姐忙活了一阵没有人吃的话,那她的心思不就白废了? 切肉丝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血色褪去了大半。 洁白的贝齿咬紧了下唇,她阖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 小环以为水心不继续做菜了,便掳袖子准备为水心解下身上那可笑的围裙。 “继续去请!”她沉声吩咐。 “啥?”小环傻眼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水心要她继续去请,这……太为难她了吧! “我刚刚说……继续去请!”水心头也不回的低声回答。 “可是,大小姐,刚刚奴婢说……” 小环的话未说完,水心便突地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刚刚没有听清楚吗?我说继续去请,就算他不来,难道我们就不吃了吗?”水心固执的要求,脸上的表情十分坚决。 小环知道自己劝不住水心,听着她这语气,是打算拗到底了。 唉……为了大小姐将来的幸福,她拼了,继续去请! ・・・・・・ 已经亥时过了三刻,小环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回来。 在太子宫主卧外的大厅内,水心坐在烛光下。 看到小环回来,她蓦然站起来,一双眼睛溜向小环的身后,然空空如也。 她的动作惊动了烛火,火苗碰到了蜡油,发出滋滋的声响。 桌上,八菜汤,色香味俱全,诱得人直流口水。 只是菜已凉透。 “怎么样?”看到小环的表情有几分尴尬,水心的心沉了下去,看来他还是不愿意来。 罢了!他还有他的米依依,不多她一个,也不少她一个,她也不想当那个影子。 她苦笑了一下,她什么时候变成那扭扭捏捏的古代女子了,她可是现代人。 想到新婚时他对她的态度,她便心寒,浑身打了个哆嗦。 “好了,小环,你也饿了,坐下吃吧!”水心拿出了一副碗筷,放在小环的面前,热络的招呼着。 “那可不成,您是主子,奴婢是奴婢,奴婢不能跟您一桌用膳的!” “哪有那么多规矩,你要不坐下来,我就要生气了!还有外面的如冰,如清,你们两个也站累了,一起进来用膳吧!”说着水心板起了脸,果然小环乖乖的坐了下来。 ・・・・・・ 夏侯辰没有来用膳,水心和三个丫环四人吃掉了满满的一桌菜,吃得肚儿圆。 那三个丫头被她灌醉了在屋里睡着,迷迷糊糊中,她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御花园。 头实在昏得厉害,她抱着一块大石便靠着坐了下来,任凭凉风吹拂过她红通通的小脸。 忽地眼前人影一闪,冷得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 求收藏啊,亲们多留言支持偶啊,求安抚…… ------------ 暗夜承欢6 虽清醒了几分,但是水心毕竟酒量不怎么样,昏昏沉沉,眼前黑色的人影在她的瞳孔中,渐成了双。 她眯起了眼睛,意图想要将对方看清楚,却只是将人影晃成更多而已。 不过,这御花园,现在已经是子时,没有几个人会来这里,唯独……那只色.狼。 水心靠着石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眯起了眸子,热络的伸手跟对方打招呼:“嗨,色.狼老兄,我们又见面了!可惜我今天很狼狈!” 微弱的灯光照在她白希的小脸上,红灼得醉人,张口酒气冲天。 面具人隔着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近乎危险的盯着她。 “你喝酒了!” 他低沉的声音,在水心的耳中,听着特别好听,也特别悦耳。 她打了一个酒嗝,然后又向他摇了摇头,嘿嘿一笑。 “我没喝多少,她们喝得才多,一个个都醉倒了!我厉害吧!”她自豪的拍着胸膛说。至少……她还没醉倒呢。 以前跟同事一起到酒吧喝酒,每次她都喝得被人抬着走,丢尽了面子。 来到了古代,她倒挣回了好多面子,因为那些不沾酒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酒量差。 她身子一歪,眼看要跌倒。 “你醉了!”一只微凉的大手扶住了她。 “我没醉!”她皱眉强辩,一双眼睛认真的盯着他,一双小手捉住他的衣领,柔软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双眼冒着火花,逼迫对方一定要承认她没醉。 她的功夫好,捉贼能力强,是警花中的拔尖,可惜她的上司,是一个将近三十多岁的大姐,长得丑又爱嫉妒她,所以一直压制着她,让她无法升职。 就因为她样样好,偏偏喝酒不成,被人说这是一种“缺陷”!她便一次次的试,一次次的醉,偏偏她又不服输,每次非要逼得别人说她酒量好。 她的那股子痴.缠劲,被他人称为“莽夫”!明明她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的说! 一只大手,带着微凉的温度,轻抚她热烫的脸颊。 她贪婪的渴望那冰凉的感觉可以让她身上的热度消退,忍不住将自己整个人吊到了对方的身上,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肆意的将自己的小脸紧靠在他的掌心中,享受他掌心中带着薄茧醉麻又微凉的感觉。 对方的身体带着夜的凉度,她火烫的身体靠着非常的舒服,红唇中发出舒慰的轻.吟声。 “你的身子靠起来好舒服呀!”她忍不住喟叹,将自己的身体贴得更紧。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赤.裸.裸的挑逗。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低沉的嗓音中透露出情.欲的沙哑,黑色面皮下,一双瞳孔迸射出危险的妖冶炫金色。 “我当然知道!”她像好学生般重重的点了点头。沉闷的声音埋在他的胸前,双眼紧闭,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她仰起了小脸,十分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我们……是朋友!” 朋友?哈哈,这一生,他没有一个朋友,更不需要她这样一个朋友。 为什么不是恨?她……是该恨他的! 残忍的光亮在眸底闪过。 “我会让你知道,我们两个,并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 下午再第二更哈…… ------------ 暗夜承欢7 双脚突然腾空,吓得水心连忙抱紧了他的脖子,低头发现身下的草木和地都在动,她忍不住眨了眨眼。 “地震了吗?怎么地还有花草都在摇晃呢?”她咕哝着皱眉。 话音刚落,他已带她进了假山石中的一处隐蔽处。 他将她放在冰凉的地板上。 地板的温度,让水心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意识也恢复了一半。 她这是在哪里呢?她揉了揉酸涩发涨的太阳穴,陡然发觉黑暗有光亮在闪动,她反射性的抬手便挥去。 “砰”一声,她的拳头刚出,便被人紧紧的握住,下一秒,握住她小手的那只大手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 她不甘被人制服,另一只手也挥去,结果遭到同样的命运,亦被扣住放置于她的头顶,那人将她的手腕拉过她头顶,单手扣住。 因为是在假山中,御花园外路灯的光亮,并透不进来,水心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被人这样钳制住,水心的身体特别难受,忍不住挣扎,欲挣脱开对方的钳制,突地她的身体被沉重的身体压住,不能动弹。 是那个面具人,他有什么意图,水心十分清楚。 “你放开我,你不放开我的话,我马上就叫人了!”水心紧张的脱口威胁。 “我美丽的女人,你这句话,已经说了第三次了,我不介意再一次提醒你,假如……你想让人看到你这个样子……”说着,“撕拉”一声,水心的衣裳一紧,胸前冰凉一片:“像个荡.妇一样的跟我纠.缠在一起,你以为结果会怎么样?” 屈辱和羞愤袭上心头。 “你已经强.暴过我一次了,现在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你为什么还要……还要羞辱我?”那些采花大盗,不都是喜欢要女人的第一次吗?她现在已经不新鲜了! 冷哼声在冰凉的空气中骤然响起。 “撕拉”一声,水心的亵裤也葬送面具人的手中,她的双腿在冰凉的空气中微微发颤。 “既然你已经被强.暴过一次了,第二次,你应该不会在乎了才是!”面具男低沉着嗓音冷冷的嘲讽。 “你无耻!”水心羞愤的怒骂。 话音未落,她身上的肚兜也被扯下,她的身躯,在他的身.下微微颤抖,他得了空闲,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衣裳。 趁着这个空闲,水心想要翻身逃走。 然她的动作刚起而已,便被对方沉重的身躯再一次压回冰冷的地板上。 希望破碎,水心颤抖着声音低声哀求:“色.狼先生,如果你想强.暴的是太子妃,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这几天已经打算离开这皇宫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一定是夏侯辰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会连累到她,她清白的身子,就这样遭人蹂.躏。 良久,没有听到对方回答,水心以为对方听到了她的话,打算放过她了,她心里一阵开心,准备推开对方。 倏的她腰间一紧,大手狠狠的捏住她的纤腰。 他沉下身子冲进她体.内,动作格外癫狂。 ―――――――― 抱抱亲们,谢谢亲们的大力支持,没有收藏的要收藏啊……啊啊啊……偶闪了,明天继续…… ------------ 黑夜的诱惑1 太阳东斜,风吹过窗帘的薄纱,屋外的阳光温暖的照进屋内,一颗小脑袋,只露了一头乌黑的青丝凌乱的铺在枕巾上,娇小的身子贪恋的缩在冰丝薄被内。 突然一阵钟鸣声吓响起,响彻了整个皇宫,也震动了薄被内的小人儿,被面上的牡丹花摇动着,小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水心幽幽醒来,身下是软软的被褥,她躺在上面,舒服的发出了满足的喂叹声。 光滑的肌肤,与茧丝被里相触,那滑滑腻腻的感觉,令她不能自已,享受那摩擦的舒服触感,一双杏眼紧紧的眯起,弯成了两只小月牙。 倏的,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光滑的肌肤……与被子相触,并无一丝阻碍,她……可不曾记得自己有裸睡的习惯。 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的身子光溜溜,不见一丝遮蔽,白嫩的雪肌上,遍布青青紫紫的吻痕,更别说藏在丝被中那一堆破烂的衣物。 “唔……”她抚额痛吟,老天!! “吱呀”一声,卧室的门被打开,小环从门外走了进来,见水心已醒来,便将手中的水盆往盆架上一放。 “大小姐,您终于醒来了,奴婢刚刚命人煮了醒酒汤,一会儿会有人送过来!”小环抚了抚额,来不及多想,便赶紧欲扶水心起身。 昨儿个她们都喝多了,如冰和如清二人早上被如玉和如洁二人扶了回去,眼下她只有自个儿撑着为水心洗漱,拜见皇后的事情要紧呀。 然刚一转头,看到水心的手中拿着一堆破布在那儿发呆,吓了她一大跳。 “唉呀,大小姐,您怎么把自己的衣裳都撕了呀!”小环赶紧奔到衣柜边,又拿出了另一套衣服。 对男女之事,不甚懂的小环,哪知晓她昨晚上经历过了什么。 穿好了衣裳,小环依旧在那里喃喃个不停。 “小姐您也真是的,一定是昨天晚上喝多了,身上才会左一块青紫右一块青紫的!” 天晓得,她已经快窘迫的要去撞墙了。 老天爷,她竟然再一次被强.暴了,这一次没有痛苦,宿醉中,她居然……还回应他,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切,她的脸便苍白一片,觉得自己真如夏侯辰口中所说的那般羞耻不堪。 “够了,小环,不要再说了!” 洁白的贝齿紧咬着樱唇,声音不大,隐含着威严,让小环不敢再开口。 “好了,我们走吧!”见小环胆怯的垂头不敢抬起,水心知晓自己刚刚的语气过重,声音和脸色都缓和了一些。 ・・・・・・ 万仪宫外 两名宫女躲在墙角小声的叽叽喳喳。 “前两天,太子殿下,在皇后的寝室中跪了两个时辰,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呀?” “这我哪知道,不过后来,太子殿下拿了一卷锦帛出去了,怕是皇后娘娘准了太子殿下与米姑娘的婚事。” “呀,太子妃!” 水心同小环一起走了过来,脸色已苍白一片。 堂堂太子,在皇宫的寝室里跪了两个时辰?难道是为了…… ―――――――― 下午还一更哪。 ------------ 黑夜的诱惑2 水心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便见夏侯辰和米依依二人从莲池的方向走过来,上次被水心烫伤,米依依便一直留在宫中养伤,只因她脚上的烫伤还未完全好,夏侯辰仔细的扶着她,走得极慢。 再一次看到夏侯辰,水心只觉心中一阵愧疚。 但是一想到之前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他对她的那一点点小恩惠,只能当作是他后悔时顺手所做的事,根本就不能抹杀他残暴的事实。 米依依和夏侯辰两人发现了水心,米依依的脸色明显不好看,夏侯辰的目光也隐藏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当夏侯辰的目光落在水心抬手间手臂上的吻痕时,目光的颜色更深了几分。 水心一眼瞥见夏侯辰的视线,再看向自己的手臂,慌乱的她赶紧拉高了衣袖将自己的雪白的手臂掩藏起,并心虚的垂下头。 她的身体背叛了夏侯辰,这是不争的事实。 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更加坚定了离开皇宫的决心。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米姑娘!”二人走进,小环连忙向他们二人行礼。 “起来吧!”夏侯辰目光懒得瞟了一下,淡淡的出声。 水心依旧怵在原地。 心……随着夏侯辰的脚步跳动,她不敢抬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就在水心等着夏侯辰和米依依二人进门后随后再进去时,夏侯辰突然与米依依一同停了下来。 “践人,不是给母后请安的?怵在那里做什么?” 水心心一惊,抬头便对上了夏侯辰那双阴鸷的黑瞳,表情看似极不耐烦。 他跪求皇后,看来并不是为了她请旨见爹娘的事。 “臣妾马上进去,殿下和米姑娘先进去吧!”她淡淡的优雅一笑。 米依依趁机,双手抱紧了夏侯辰的手臂,软软的胸脯贴在他的小臂上,软言劝道:“表哥,我们进去吧!” 夏侯辰没再说话,随米依依一同进了门内。 “呼……”水心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稍稍放下了一些。 看着四周那些宫女的目光,水心忍不住自嘲一笑,心底里暗忖:这些宫女一定以为她是个软柿子,软弱可欺吧?才刚刚新婚,丈夫却已经厌弃了她,还跟小三亲亲我我,在眼前乱晃。 如果她是践人,那夏侯辰就是这世上最无耻的贱男人,左拥右抱,还沾花惹草,他的身体她都嫌脏。 ・・・・・・ 午后,整座太子宫都静悄悄的,平日里几乎不往正卧里来的橙儿和绿儿两个人,却突然造访。 她们两人到的时候,水心正躺在院子中的柳树下拿着本孙子兵法在看。 “唉呀,原来姐姐在这里读书哪,读的什么书,这么起劲?”橙儿妩媚一笑,手中一把仕女团扇,垂着玉坠子,扭着腰万种风情的走来。 “唉呀,原来是孙子兵书呢,姐姐看得懂吗?”绿儿讥讽的笑道。 被吵得看不进去,水心蹙眉起身。 不想与她们发生争执,她起身便欲离开,突然橙儿眸子一动,推了推身侧的宫女彩霞。 彩霞会意,伸出了一条腿便要将水心绊住。 众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水心,想要欣赏她出糗的模样。 水心的左腿直直的绊到了彩霞的膝盖。 “卡嚓”一声,一声惨叫尖锐的响起。 ―――――――――――― 欲知后事如何,请收藏评论了,明儿个再来,来来来,挨个么么。 ------------ 黑夜的诱惑3 橙儿吓得倒抽了一口气,连同她身侧的绿儿也是一脸惨白。 被踢中了膝盖的彩霞,骨头完全挫位疼得彩霞眼泪和冷汗直冒。 橙儿平时耀武扬威惯了,看得水心这样欺负她的宫女,怒火冲上了脑门。 “水心,你太过分了,你这太子妃的位置能坐多久还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太子殿下,现在最宠爱的就是我,将来你那太子妃的位置就是我的,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教训一下你,你就不知道谁是这太子宫里最得宠的了!” 橙儿立志要扬威,不顾绿儿拉扯着她衣袖的动作,怒火冲天的她,抬起手掌,狠狠的便要甩向水心。 水心冷冷一笑,突然手掌一翻,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橙儿的脸上。 “扑通”一声,橙儿被掴倒在地上,一张白希的脸,顿时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指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已经很给你们脸了,如果下次再敢故意挑衅,别怪我手下无情!你不要忘了,虽我不得宠,可我还是太子妃,你只是小小的侍妾,你有几个脑袋挑战皇室的权威?”水心冷笑着,凌厉的气势,宛若发怒的狂狮,只消她一个眼神,橙儿和绿儿二人便吓得不敢再看向她。 原本痛哭不已的彩霞,跌坐在地上,不敢哭出声,只是不停的掉眼泪,双手摸着疼痛的膝盖,不敢动弹。 水心蹙了蹙眉,俯身蹲在彩霞的面前。 彩霞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刚想要后退,触痛了膝盖上的痛,痛得她咬紧了牙关,额头上冷汗直冒。 “如果你的腿不想断的话,就别动!”水心恶劣的低斥。 一声威吓,彩霞双手扶着身后的石板地,不敢再吭声。 水心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捋高衣袖,双手轻轻的按了一下彩霞的膝盖,摸准了错骨的位置,这一触,让彩霞不可抑止的痛呼出声。 水心突然捏紧她措开的骨头,右手扯住她的足腕,猛地一用力。 彩霞的嘴里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声,震得四周的人皱眉捂住了耳朵。 最靠近她的水心,嫌恶的掏了掏被震鸣了的耳朵。 “好了!”水心站起身。“吃些消肿的药,两天就没事了!” 彩霞错锷的动了动腿,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腿果然没事了,满是冷汗的脸露出了一抹真诚的笑,太子妃真厉害。 “谢谢太子妃!”彩霞崇拜的抬头望向水心,刚说完,耳旁传来了橙儿不悦的咳嗽声,吓得彩霞收敛了表情,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乖乖的站在橙儿身后。 局势瞬间逆转,水心笑米米的看着眼前两对主仆,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表示友好。 “请问,二位还有事吗?” “没……没有了……”绿儿的脸色绿了吧唧,首当其冲的转身离开。 橙儿愤恨的离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身后跟着蹒跚的彩霞。 他们刚离开,小环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 “唉呀,大小姐,太子殿下现在最宠她们两个,您刚刚是扬威了,可是她们……”小环担心橙儿和绿儿两个人会向太子告状。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早就想向他摊牌了,或许她自己不用出手,他就可以休了她了。 ―――――――――― 欧啦啦,下午再来哈。 ------------ 黑夜的诱惑4 傍晚时分,橙儿和绿儿两主仆,果然带着夏侯辰到主卧来问罪了,橙儿哭得两眼如核桃般肿着,一手扶着彩霞,另一只手紧亲昵的扶着夏侯辰,身子娇柔的依在他的怀中,脸上泪渍斑斑。 夏侯辰亦是脸色铁青的进了主卧。 刚进来,水心便将小环和如玉、如洁三人赶了出去,只是自己悠闲的坐在桌边喝茶。 “什么风,竟将三位吹来了?”水心笑吟吟的问,手中的茶杯没有放下,举到唇边,就着杯唇,她轻轻的抿了口已经凉透了的茶。 这一幕让她想到了新婚夜,他们三个也是这样走来。 雷鸣大雨,就这样在她的周身连绵不绝。 她曾经以为那个时候,她可能突然穿越回去,或是就此消失在这世上。 可是她运气太好了,老天爷竟然没有收了她,依旧让她做劳什子的太子妃。 夏侯辰脸色非常不好看,大概是橙儿在他的面前说了她什么吧。 水心站了起来,毫无畏惧的站在他们面前,那眼中的光亮,吓得橙儿连连倒退,身侧的彩霞更是浑身发抖,头也不敢抬起。 “心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橙儿说,你故意挑衅她,还踢断了彩霞的腿。本宫要听你说!” 心儿?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是什么时候跟他这么亲密的,唤她心儿?至此为止,她只听过她的那对爹娘唤过她心儿。 平静的心不经意的划起了一道波纹,脸上依旧保持平静。 踢断了腿?还能像现在这样站着?夏侯辰的声音里明显是不信橙儿的说辞。 不过…… 她优雅的弯起了唇角,笑得好不开心。 “太子殿下,您听的没错,就是您听到的那样,我是故意挑衅了您的橙儿,彩霞呢想要上来阻拦,所以我就“故意”踢断了她的腿,前因后果没错!您就尽管罚吧!!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我都接受。” 只要能离开他。 所有人似乎没想到水心突然会一下子承认,以为还会经过一场纠葛。 但如此发展,甚得橙儿的意。 橙儿眼中一亮,再一次抱住了夏侯辰的手臂,嘤嘤着哭泣,眼中不见一丝泪水,不依的嗲声哀求:“太子殿下,您看太子妃呀,她自个儿都承认了,妾身没有冤枉她吧,您可以替妾身作主呀!” “够了!”突然夏侯辰冷冷的出声打断橙儿继续指责的话。 “可是太子殿下……”橙儿吓得不敢再哭泣,心有不甘的看向水心。 “如果你不带着你的宫女到前院来,心儿会在前院踢伤了你的宫女?” 橙儿咬牙垂头。 “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次断的,就是你的腿!” 冰冷的声音砸在橙儿的身上,橙儿吓得腿软,幸得彩霞在她身后扶住她,主仆俩颤抖的抱在一起。 “出去,此类事件,本宫不想再听到!” “是!”橙儿低头答应着,回头间,发现绿儿主仆俩早已不见了踪影,心更凉了。 当大厅中只剩下了水心和夏侯辰二人,水心没由来的浑身冰冷,从夏侯辰身上所散发出的压迫力,压迫得她心跳不畅。 虽然他为她昭雪,但她心意已决。 “太子殿下,我们谈谈吧!”她亲自为他倒了杯水。 夏侯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目光在她倔强的小脸上停留了三秒钟。 突然他接过她手中的茶杯,仰头将茶水先干为敬。 “本宫不想听。再有类似的事发生,本宫经不轻饶!”甩下一句冰冷的命令,不留一丝余地的转身骤然离开。 呃……这跟她预想的结果不一样!! 这人…… 没关系,今天不谈,以后有的是机会,就算以后没机会,她还有其他的办法。 暗夜的风袭人,带着空气中冰凉的温度,一股沁人的冷意令她没由来的浑身发颤。 她今儿个不去御花园,就不会再碰到那色.狼了吧。 她是疯了吗?为什么会有点期待那一张黑色面具? ―――――――――― 啦啦啦,抱抱亲们,明天再继续哈,偶先闪啦…… ------------ 黑夜的诱惑5 夜有些凉,她倚窗而坐。 屋内还残留着白天的炙热,只能拿着团扇扇风,窗外不时的有微风溜进来,给她送些凉意。 如冰和如清二人在门外守着,这两日,冰清玉洁四宫女老实了许多,所以她便让小环晚上不用来伺候,尽管去睡。 刚刚听着外面,如冰和如清二人还在说话,现在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她们的声音,想来她们是困倦了吧,昨天晚上,她们两人也喝了不少,至少……她到现在头还有些疼痛。 更让她呕火的是,昨天晚上她又被人强了,还是同一个人。 甚至……到现在她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敢强.暴太子妃,敢来到皇宫御花园,仿若无人之地,而且……对方似乎与夏侯寅有仇? 一阵冷风袭来,吹得她头脑异常清醒。 一个声音像回放似的在耳边响起:“你刚刚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是那个黑衣人,在她第一次打了楚王夏侯寅后对他说过的话,就代表了,那个人跟夏侯寅认识。 自从上次夏侯寅表明了他的态度,不会沾染她的闲事后,她就已经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去招惹他。 都说惹火会上身,她还是不要惹火了,在离开之前如果能安分些,或许可以顺利出宫。 还有三天,她就可以看到爹娘了,想到此,她的心中便有些期待。 还有三天,她可能就快脱离太子妃的身份,可以脱离这皇宫,可以逃离夏侯辰,更可以脱离那bt色.狼面具男。 别人也许说她是只缩头乌龟,但她在这里,本来就命贱如蝼蚁,不躲着点,就要成为别人的盘中餐,她还没活够呢!她还想要好好的谈场恋爱,将来嫁人…… 她美好的梦想,就被那一场狗血穿越给破坏了。 但是……这也不影响她的心愿,至少在这里,她也要找个人谈一场不算轰烈的恋爱。 今晚,据小环说,夏侯辰晚上又留宿在绿儿那里了。 她不以为然,反正她也不指望夏侯辰会喜欢她,只要他不来招惹她,她就谢天谢地了。 远远的,一袭黑衣随风飘扬,树影下,隐约可见一道黑色的人影伫立在她前方大约十米处。 因为屋内的灯已熄,只能借助屋檐下的灯光依稀辨认出对方的身形。 瞬间,一股凉意如蛇般从她的头皮窜到心中,再窜到脚趾,全身冰凉了个透,全身的汗毛孔冷得全竖了起来。 这里是后宫,又是太子宫,来来往往众多巡逻禁卫和宫女,他怎么站在那里?难道不怕被人抓到? 就算他想要被人抓到,他也只能被她抓到,他欠她的太多了。 警察抓贼,这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心下有了决定,看着外面如冰和如清二人已经靠着门框睡着,她便悄悄的关了卧室的门,双手撑在窗子上,身子轻盈的跃了出去。 看到那张黑色的金属面具,看不清面具下的脸,对方深不见底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竟真的是他。 惊觉自己突兀的站在他面前太过鲁莽,下意识的转身欲逃,冰凉的手指猝然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扯了回去。 “现在才想逃,你不觉得太迟了吗?”低沉的嗓音带着冰冷的气息吹拂过她的颈项。 ―――――――――― 抱抱亲们,下午再继续! ------------ 黑夜的诱惑6 她自知自己的力气敌不过他,只象征的挣扎了两下便作罢。 恼怒的抬头瞪着那张黑色的面具,只觉浑身冰凉彻骨,就是那张面具,毁了她所有的一切。 “这么晚了,你站在这里,难道不怕被那些巡逻禁卫抓去?” “你在担心我?”声音中透着些笑意,又似讥讽。 “谁担心你了,我巴不得你被巡逻禁卫将你抓去,以解我心头之恨!”她恼火的斥责。 现在她没有跟他计较之前他强.暴她的事情,他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照理说,像面具男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她该让人捉了他,甚至是暗中让人将他凌迟至死以后快,而现在……她却突然感觉她不想让他死。 该死的色.狼,他一定在她的身上下什么咒了,否则她怎么会这么矛盾。 “如果你想我死的话,早就已经派人在御花园或是太子宫附近重兵把守,又怎会只余下这些人看守着?”他一针见血的指道。 她只是不想有人打扰她的睡眠,在他的嘴里,她倒成了别有用心。 水心挑了挑眉。 “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宫里那么多女人,比我漂亮的也多的是,你大可以去找别人,住在这附近的有亭妃、丽妃和梁妃,她们个个国色天香,保证你会流连忘返!”她皮笑肉不笑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打探的望着她,一根手指悄悄的抬起,勾起她鬓侧垂落的一缕发丝。 她立即扯回自己的发丝,然后警戒的往身后退去,如只刺猬般竖起了浑身的刺。 “你难道真的不怕……” “有刺客,凤仪宫刚刚进了刺客,快来人哪!”水心的话未落,便听一阵高亢的呼喊声不绝于耳,声音急促,顿时,一众火把,燃起亮了夜空,正有一队往太子宫这边走来。 该死的! 水心眉头一蹙,忘了自己正避之唯恐不及,一把拉住了面具人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不想死,就先进去!”水心见面具男站在窗边不动,她气急败坏的推了他一把。 面具男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中似乎一丝儿光亮闪过,不等她继续开口,便飞快的跃窗而入。 水心的一只手僵硬在空中,冰凉的空气袭来,冷得她浑身瑟缩。 再也不敢有半分迟疑的,水心赶紧纵身跃了进去,顺便再次窗子关上,转眼间面具男已不见了踪影。 算他会躲!! 一队巡逻禁卫步履凌乱的奔来,水心飞快的脱下了外衣换上了宽松的睡衣,稳了稳心绪打开了门,如冰和如清两人已被惊醒。 “什么事呀,这么吵?”她佯装迷迷糊糊的揉了揉惺忪睡眼。 为首的巡逻禁卫头儿恭敬的抱拳:“太子妃娘娘,宫中有刺客,皇后娘娘宫里已失窃,属下职责所在,所以……” 水心连忙让开:“那你们进来搜吧!” “得罪了,搜!” 众人在屋内搜了一圈,无果便恭敬的退了出去,水心吓得身子虚软,全身冒冷汗,软软的侧靠在门后藉此平复紧张的心跳。 一只手臂从她的腰后探来,霸道的将她的身子扯入怀中。 ―――――――――― 求收藏……人呢人呢,都跑哪去了…… ------------ 不堪的证据1 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平静,安静的躺在他的怀中,心头的紧张情绪莫名的在这一刻全部消失。 靠了一会儿后,水心心中立即响起了一个警钟。 刚刚巡逻禁卫口中所说的刺客,难道就是他?那她刚刚帮了他,不就成了窝藏罪犯之人了? 而且……他居然敢偷皇后宫中的东西,胆子不小。 她猝然一把推开了他,抬手狠狠的朝面具男的脸上便甩去。 面具男躲也未躲,“啪!”一声清脆的声响,下一秒,水心疼得抽气,手掌心连忙缩了回来,放在腹前摩挲着,以缓释掌心的疼痛。 “你为什么不躲?”她恼火的低斥。 “你刚刚救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一丝情绪不动,只是那张黑色面具下的双瞳闪烁着促狭的光亮。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他在讥讽她。 欠她的人情?如果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现在就该远远的逃开,而不是还在这里给她讨麻烦。 “去皇后宫里的人是你吧?”她非常不客气,一针见血的问,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微亮灯光下的他,那抹鬼魅身形,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慑人气息,若不是她定力够,早吓得腿软。 “是又如何?” 那就是了! “你偷的是什么东西?” “有关系吗?” “我跟你做个交易好了!”水心的眸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 那面具男的双眸警剔的望着外面的动静,听到水心话中隐藏的激动,他的视线移回,沉默的盯了水心半晌。 就在水心沉不住气又要开口问,他方开口。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交易,更何况……我不会帮你逃离皇宫!更何况,你一定会在离开之前,将我出卖!”他异常肯定的沉声道。 “我不会!”她矢口反驳。 “你会!”他的音调又加重了几分。 水心的嘴巴动了动,仔细的想了一想,这个面具男说得没错,她是个有恩必报,有仇更是必报之人,更何况,对方是个贼,她一定不会饶过他。 算他聪明!! 可是他的话,却让她浑身打冷颤,一个能将她看得这么透彻的人,何止是可怕,根本是恐怖。 好吧,既然他不帮忙,那她还是靠自己,他留在这里,也是个危险角色,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今天晚上这里很安全,你就先留在这里,我……”她的手悄悄的扣住门把手,她尽量保持自己的声音平静,只要出去后,她立即招人将这只刺客抓住,她再也不想受到他的威胁。 “不行!”如鬼魅般的身形瞬间而止,凉冷的气息拂过她的头顶,一只冰凉的大手罩住她的手背:“你以为我会有机会让你有机会出卖我?” 她的希望在这一刻破碎。 “这是我的房间,我是太子妃,将来的皇后,你不能……” 她的话未落,他的大手倏的握住她的纤腰,狠狠的将她甩到榻上,健硕的身子压住她。 “太子妃?你以为,就凭你这残花败柳的身子,还有资格将来做皇后?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的身上,都只能烙上不堪的证据,你……是我的女人!” ―――――――― 啊,下午还有一更撒,抱抱亲们。 ------------ 不堪的证据2 他无耻!! 水心恼羞成怒的欲张口叫唤,她再也不顾自己的身份为何,一只手不小心摸到了他胸前的一根链子,链子上坠着一块带着他温度的玉佩。 “你放开我,如果你不放开我的话,我就将这玉佩摔碎!” 身上的男人面具悄悄的转向她的左手,危险的气息骤然向她拂来。 “你有胆就摔了试试!”他冷冷的威胁,双手毫不犹豫的扯开她宽松的衣襟。 她为了瞒过那些禁卫换的睡衣,倒让他得了方便。 水心惊悚的浑身发麻,握着玉佩的手只能紧紧的握住,并往榻边收了收。 好吧,她承认,她是没胆摔。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闯进皇宫?为什么要盗皇后的东西?” 听着她的问话,正撕扯着她衣衫的大手有着片刻的停顿。 “我没有盗!” “刚刚那些禁卫明明说是皇后宫中失窃,你刚刚也说是你偷的,你怎么能说……” “我没有盗,我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面具下的声音隐藏着一丝怒意,似乎不满水心的走神。 终于她被褪下了最后一件衣裳,空气中的凉意拂过她的肌肤,一个个的汗毛孔全竖了起来,她冷得浑身发麻,屋内四周虽无人,她却觉得四周好似有无数只眼睛正看着她。 一双小手推拒他的胸膛,摸到她光裸的胸膛,一张俏脸迅速窜红。 “能不能不要在这里?”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有出声,只等待她的理由。 她咬了咬唇:“这里是太子宫,我是太子妃,这张榻也是我与太子殿下的睡榻……” 他的眼前,似乎看到她与夏侯辰在一起纠.缠的画面。 一股怒意蓦然从心底里冒了出来,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喜欢这个时候,自己的女人心里想着别的男人的。 冷哼声在空气中陡然响起,他的动作突然狂猛,粗鲁的冲进她体内。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即使我再污秽不堪,也比那个不碰你的太子要强千百倍!”他无情的撕碎她的骄傲,将她的自尊踏在脚底。 前一刻还说要离开这皇后,下一刻,却自称自己为将来的皇后。 他还以为,她会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原来……她们都是一路货色。 原本他还想对她手下留情,现在看来…… 水家的人,一个都不能留,一个都不能留!!! 越想越气,动作便愈加狂猛。 她在他的身下咬住了唇,不让吟.哦脱口,但在他的动作下,她的身子愈来愈娇软,渐渐的开始回应,直到娇软的吟声不绝于耳。 “唤我的名字!”他动作忽地慢了下来,十指肆意的撩拨她的敏感处,用折磨人的速度诱.惑她。 “唤你的名字?什么?”她意.乱.情.迷,双手十指掐入他的肩膀中,该死的,他叫什么名字?他折磨得她快发疯了。 “唤我的字,子靖!”他低哑着声音,轻轻的在她耳边低语。 混沌意识中,水心的身子在欲.海的扁舟上沉浮,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渐渐迷失了自己,他的头低垂在她的唇前,她娇柔的吐着:“靖……子靖……” 黑暗中,面具之下视线炯亮,看着她迷醉的眼,他无情的将所有的情绪全部释放。 激.情之时,他不忘将她手中的玉佩塞入她床头整洁衣物的衣袖中。 ―――――――― 亲们,要收藏哦,昨儿个收藏真惨淡……还有啊,留言滴人捏……要鼓励,要安抚…… ------------ 洁癖 月亮西斜,皇宫之中,已不复之前的纷乱,巡逻禁卫依旧尽忠职守的来回巡逻,比平日里的巡逻时间距离更短,但是依旧不防碍某些人的动作。 太子宫中,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从正卧和侧卧中窜了出来,两人在太子宫侧卧的屋顶聚头。 从侧卧中窜出的人影比正卧中的身形稍矮些,隐约中可见其衣衫凌乱,月光映着他胸前无数只猫爪般的抓痕。 黑色面具下的目光稍稍瞥了一眼,略有一丝不悦:“六子,下次吃完出来见我的时候,记得先擦好嘴!” 被叫作六子的男人窘迫的扯了扯唇角,赶紧拉址好身上的衣裳,再往前看去,主子的衣裳可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是,不过……黑帝殿下,您的身上那一条条的,难道是太子妃……”六子乍舌。 自从他的主子抓去了夏侯辰的那天起,便扮演起夏侯辰的角色。 只是,自他跟了主子开始,主子便有洁癖,从来不碰女人,上次山洞中,他还担心主人会不会不举,特在洞外守着,等主子召唤,他立马就进去替主子上了那水家大小姐。 不过,结果是他错了。 他还以为主子自那以后,对女人会来者不拒,哪晓得,主子根本不愿意碰那些夏侯辰的姬妾,为不露出破绽,他便自告奋勇,由他来代替主子跟那些如豹狼虎豹般的女人颠鸾倒凤,让他引以为傲的是,每晚不过两个轮回而已,那些女人便已被他折腾得不醒人世。 只是……人都会腻的,连续好些日子只应付这两个女人,他也想沾沾新鲜货。 “她是水家的人!”不着痕迹的拉好自己的衣襟,面具男的声音寒冷如冰。 既然是水家的人…… 六子涎着一张脸:“黑帝殿下,以后您是不是让“太子”也对太子妃好一些,然后晚上……” 面具男陡然转头,面具下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六子,寒芒乍现,宛若两把锐利的刀锋,吓得六子浑身战粟不已。 六子委屈的垂下头。 水家是当朝皇帝的登基功臣,水家更是主子的仇家,水家的女人那么水嫩,任一个男人看了都会情不自禁,那他…… “她是我的棋子,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许碰她,听到了没有?”面具男森寒着声音命令,话中隐藏着危险的杀气。 身子再抖了抖。“六子遵命!” “好了,你退下,五更时分,我会来替你!” “是!”六子不敢再怠慢,战战兢兢的欲退下,突然六子涎着一张脸好奇的转过头来:“殿下,属下有件事要问您。” “什么?” “您跟水家大小姐那个之后,有没有按照属下教您的方式中间中断?”他眨了眨眼八卦的问。 “还不快滚?”面具男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他是殿下,他的事,还要他来提醒? 六子不敢再说,只得悻悻的离去,心中暗忖: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中断,女人是会有孕的! ―――――――― 下午再第二更撒,嘿嘿,偶先撤…… ------------ 不怀好意 天明时分,水心刚醒,便看到小环一脸诧异的站在榻边,而她往自己的身上一瞧,瞧到自己一身凌乱的衣衫和身上裸露在外面肌肤上的青紫吻痕,她便知晓小环在诧异什么。 头顶仿若一盆冷水浇灌了下来,冷得水心全身瑟缩,彻骨寒心。 十指收拢,她拼命压抑下心底里的那股羞耻,佯装镇定的看着小环。 “帮我更衣吧!” 小环想必也明白了,一张俏脸煞白,僵硬着为她更衣,为她束好腰带,小环红着眼保证:“大小姐,您不要担心,这件事,奴婢不会说出去的!” “好小环,假如两日后,爹娘来了,安排我出宫,你也同我一起出去吧!”像小环这样忠心的丫头,在这里是找不到了,冰洁玉洁四宫女,每一个都极贪财,又势力眼,她们只对权势和金子忠心。 听到水心的这句话,小环的浑身颤了颤,一双眼睛不安的看着她,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看她这副模样,好似有何话要说,水心蹙起了眉,她不喜欢别人话只说了一半。 “小环,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这个,大小姐……”小环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到底是什么事?”水心按捺下性子平静的直视她问。 “刚……刚刚……大将军送来了消息,说……”小吞结结巴巴的,依旧不敢说下去,头垂得老低,不敢看水心。 “说什么?你再不说,我可以生气了!”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直觉这件事不简单。 “大将军说……两日后,不会来皇宫!” “什么?”水心的眼睛蓦然瞠大,她抓住最后一丝希望:“那娘呢?娘来吗?” “大将军还说了……夫人也不准来,说您现在已经是太子妃,要您好好的在宫中做太子妃,日后若是府里有什么事,将军会派人送消息给您!” 一句话,让水心跌进冰窖中,所有的希望在瞬间破碎。 水心的十指狠狠的掐住了桌边,食指长长的指甲生生的被折断,一张小脸苍白如纸,两眼瞪大无神,嘴角噙着绝望的笑容。 什么亲情,全是狗屁,在自己的利益面前,他们巴不得丢掉她这只烫手山芋,她还心存一丝希望的想着他们会助他。 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现在连亲生父母也置身事外。 既然她出不去,那么她自己的以后,就要自己一手创造。 从今以后,她不会再相信所谓的友情和亲情。 “大小姐,该给皇后娘娘去请安了!”小环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水心瞥了她一眼,握紧的双手缓缓的放开,她投给了小环一个安慰的笑容:“好了,小环,我们走吧!” 两人刚出门,意外的看到夏侯辰已在门外等候,看到二人出来,他转过头来,眉眼间浮过一丝笑意。 “本宫今天随你一同去给母后请安!”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瞄过她的衣袖处,眸底闪过笃定的光芒。 “什么风,把太子殿下大清早的就吹过来了?”水心微眯起了眸子,警戒的冲身后的小环嘱咐:“今儿个你不用跟着我了!” 既然她要学变坚强,就必须要独自面对一切,人……总是在挫折中成长! “自我们二人新婚,还未同你一起去面见母后,今日本宫同你一起,免得落人口舌!” 那嫌恶的表情,分明不爽与她走在一起。 “殿下请前面走!”他的手指刚触到她,她像被蛇咬到般,不着痕迹的闪过他冰凉的手指,礼貌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的目光更是不怀好意,她倒要看看,他今天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 人呢?都跑哪去了?嗯哼,要收藏滴,看偶滴无敌魔爪…… ------------ 水底惊魂1 拿着树枝想要捞起水心,不料水心却突然滑了下去。 “救命啊,谁来救救大小姐!”小环跪在岸边无助的哭喊着! 看着水心落水,米依依心中暗暗窃喜。 夏侯辰微眯起眼,不动声色的打量小环夸张哭喊的表情,他在掂量小环脸上表情的真假程度。 忽地,一道人影匆匆赶来,从小环身后“扑通”一声跃入水中,溅起了无数浪花。 如玉和如洁二人站在岸边,慌张的看着池塘,却早已看不见一个人影。 两人惊魂未定的小声嘀咕。 “太子妃刚刚站在那里好好的,岸上也没有湿泥呀,太子妃怎么会滑入水中?” 如玉压低了声音提醒:“刚刚你没看到水中突然出来一根藤蔓,把太子妃拉下去的吗?” 如洁惊呼:“你是说,有人想要害死太子妃?”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传入夏侯辰的耳中。 他的眸子倏的眯起,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过荷塘,除了看到夏侯寅不时的探出水面外,并未见水心的身影。 一股恐惧像一把利箭般射进他的心脏,又有一块大石压在他的胸口。 她、不、准、死! 被夏侯辰推开的米依依,扶住了亭柱才险险的站稳,再往旁边望去,哪还有一个人影,只见一道人影迅速的钻入水中。 那是夏侯辰吗?他的身形什么时候这么快的?他跃进水中做什么?救那个女人吗? 牙齿紧咬着下唇,目露寒光,水心该死。 刚刚如玉和如洁二人的对话,她也听到了,最好水心掉进水中淹死最好! 荷塘之上,荷叶片片,视线并不开阔,夏侯辰找了一会儿窜出水面,一张脸铁青的看着水面,烦燥的拨开一片片荷叶。 “太子殿下,那里,我看到那里有大小姐的手帕!”小环眼尖的看到不远处荷叶之上的手帕,立即指向手帕大声向夏侯辰禀报。 夏侯辰幽深的眼,立即露出了一丝惊喜,迅速再一次潜入水中。 水下,水心的脚被人一直拖着,不管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水底越沉越深,挣扎中,她的五指抓伤了对方的手背。 肺中的氧气越来越少,水肆无忌惮的灌入她的口鼻,她狠狠的踢了对方一脚,踢中了对方的胸口,那人蒙着面,看不清脸,水心欲揭对方的面巾,突然夏侯辰游了过来,歹徒眼中惊慌,趁机逃走。 歹徒逃脱后,水心挣扎着抓住莲颈,然刚刚对付歹徒已耗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老天爷,她还不想死,谁来救救她? 在水中无法呼救,她绝望的等待死亡。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如溺在海中突然抓到了浮木似的,紧紧的抓住对方,眼前模模糊糊看到一张紧张和惊喜的脸,精神一松懈,大量的水再往她的口中灌入。 她……要死了吧!! ・・・・・・ 拖水心到岸边,夏侯辰将脸色苍白的水心平放在地上,双手不停的按住她的胸口欲将她腹中的水挤出来。 好一会儿,水心没有任何反应,夏侯辰急红了眼。 “快醒来,本宫不准你死!你要是死了,就是本宫下到十八层地狱也会将你追回来。”惶恐的夏侯辰冲身.下的水心气急败坏的吼道。 ―――――――― 下午第二章咩…… ------------ 水底惊魂2 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夏侯辰的恐惧。 虽对水心怒吼,他手下的动作却一点也没停,他的嘴唇在发抖,但是其他人明白,那绝对不是冷的发抖,现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热得全身冒汗呢。 小环瘫坐在地上,双眼发直的瞅着水心,两眼肿得跟核桃似的。 “大小姐,您快把水吐出来呀!”小环急的冲水心直喊。 “噗”一声,原本躺在地上如死人般一动不动的水心,歪头吐出了一口水来,紧接着又连续吐了好几口水,呛得她直咳。 小环惊喜的叫唤着:“吐了,吐了,大小姐吐出来了!” 站在一旁的米依依,看着水心咳出水来的模样,脸上浮现出一抹失望。 她竟然没死。 水心醒过来,夏侯辰阴郁的脸终于缓和了一些,然,水心虽然水吐出来了,人却还没有醒过来。 “太子殿下,大小姐怎么还不醒呀?”小环担心的拍了拍水心的小脸。 “水心,本宫命令你,马上醒来!”夏侯辰额头青筋暴突,冲怀中的水心低吼,嘶哑的嗓音隐藏着浓浓的担忧。 就在此时,水面再一次响起哗啦的声响,跃水的夏侯寅也爬了上来,不过他的手中多了一名黑衣人,黑衣人一身狼藉的瘫软在地上。 水将这地面湿了一大块。 夏侯寅一把抓住那黑衣人的衣领:“说,到底是谁派你来刺杀太子妃的?” 那黑衣人突然口吐白沫,脸色发表,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的无神看着好夏侯寅,身子虚软如棉花。 “是……是……”黑衣人虚弱的开口。 “到底是谁,说……”夏侯寅温文的表面破损,整个人陷入极度的愤怒中,握着黑衣人衣领的手在发抖。 那黑衣人的手抓紧了夏侯寅的衣袖,从他的手中,突然一块令牌掉了下来。 夏侯寅看到那块令牌,眸子突的瞠大,表情蓦然紧张,不着痕迹的将令牌捡起收在怀中。 黑衣人口中的白沫变成了黑血,不一会儿,便歪过头去再也不动一下。 愤怒的夏侯辰一把抓过那黑衣人,狰狞的脸上腾起氤氲的杀气:“说,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的!” 夏侯寅一脸怪异的站起了身,双手暗暗的紧握成拳,面无表情的冲疯狂的夏侯辰道:“不用再问了,他服毒自尽了。” “太子殿下,您先救救大小姐好不好,大小姐怎么都叫不醒!”小环的哭声,喊回夏侯辰的思绪。 夏侯辰狠狠的扔掉手中的黑衣人,转身慌张的抱起地上的水心,回头冲六神无主的小环怒斥:“还不快去唤太医?” “好好好,小环这就去!”小环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差点点断了纤细的颈子。 “欸,表哥,我……”米依依唤着夏侯辰,然夏侯辰抱着怀中的水心,视若无睹的将她一把推开,飞快的离去,米依依张了张嘴,剩下的话全咽了回去,两只眼睛死互的盯着夏侯辰抱着水心飞快离开的背影。 她双手紧握成拳。 水心,我跟你誓不两立!! ———————— 求收藏啊啊啊……人呢人呢……明天再继续撒。 ------------ “小狐狸”VS“大野狼”1 玉鸣宫 夏侯寅一身湿漉漉的回去,头发和衣服还在不停的往地上滴水。 梁玉蕊刚走进玉鸣宫,看到地上的水渍,额上的梅花记蓦然皱起,玉面含怒:“大厅是谁打扫的?来人哪……” “是我!”一道阴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梁玉蕊蹙了蹙眉,乍见夏侯寅狼狈的模样,慌张的跑上前去,便要拿手帕为他擦拭:“你怎会弄得如此狼藉?” 夏侯寅冷冷的闪过她的手。 “母妃,你太过分了!” 梁玉蕊被夏侯寅莫名的指责气得浑身发抖,头上的步摇随着她不停的抖动。 “啪”!!一个巴掌声在大厅内突兀的响起,夏侯寅的左脸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五指印,梁玉蕊的右手在颤抖,她万分痛心的望着自己辛苦栽培的儿子。 “你是在跟谁说话?是谁教你如此跟母妃说话的?” 夏侯寅面平静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然后反手狠狠的将一块令牌摔到地上。 “母妃,这令牌是您的吧?”夏侯寅面无表情的看向梁玉蕊。 令牌摔到地上,翻了两滚,落在梁玉蕊的脚边,令牌上,“梁”字赫然在目,梁玉蕊心里一惊,连忙将地上的令牌捡起,精致装扮过的脸,有几分阴鸷。 “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梁玉蕊阴沉着嗓音质问夏侯寅。 夏侯寅嘲讽的笑,他笑得癫狂,身.下的躺椅因为他的笑而颤抖的吱呀作响,他身上的湿衣沾湿了梁玉蕊最爱的蚕丝绒毯。 看得梁玉蕊怒火又起。 “寅儿,你这令牌是从哪里弄来的?”梁玉蕊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从哪里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希望母妃以后不要再“为难”水心!” “水心?她是太子妃,你是楚王!”梁玉蕊情绪颇为激动,这是夏侯寅第二次为了水心与她做对。 “是,如果母妃不想这些年的辛苦付诸东流,那母妃尽管伤害她!” “你在威胁我?”梁玉蕊眯起了眼睛,危险的看向夏侯寅。 夏侯寅起身,脸上一派镇定,嘴角浮起温和的笑容,淡淡的道:“不是威胁,是恳求,儿子身上衣裳湿着,先回去了,儿臣告退!” 话落,夏侯寅面无表情的从梁玉蕊的身边走路。 梁玉蕊气得脸色铁青,啪!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 没有人可以威胁她,没有人可以!! ・・・・・・ 迷迷糊糊中,水心看到眼前人影乱晃,她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想要挥开那些人影。 忽地,一只温热的大手紧紧的回握住她的。 “你怎么样了?”急切的男性嗓音传入她的耳中。 “头痛,胃痛,全身都痛!”那只手温暖又安全,她信任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听到没有,她说全身都痛!”暴怒的吼声,在屋内不绝于耳。 水心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然她睁不开眼,只能任由自己的大脑陷入黑暗中。 ―――――――― 下午再来第二更,欧耶耶…… ------------ “小狐狸”VS“大野狼”2 万仪宫 水心脱离了危险,万仪宫派了人来,要夏侯辰到万仪宫去一趟。 夏侯辰来到了万仪宫,却未见薛彩凤的身影,守在万仪宫的侍卫和两个嬷嬷均不见了,只花团、锦簇二人在门外守候。 “太子殿下!”花团和锦簇二人见她来到,神色匆忙的大声向他行礼。 “起来吧!”夏侯辰疑惑的蹙眉。 正诧异间,卧室内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夏侯辰快步走向卧室,花团和锦簇二人慌张的想要上前去拦着他,然顾虑到她们自个儿的身份,便作罢。 卧室内,薛彩凤正欲走出,那一瞬间,夏侯辰发现薛彩凤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狰狞戾气,然瞬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慈祥。 “辰儿,你怎么到母后卧室来了,我们到外面去说!” “母后唤儿臣所为何事?”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夏侯辰眼尖的看到薛彩凤的手中多了一个锦盒,她命花团将锦盒递于他,他将锦盒打开,里面竟是一颗夜明珠。“母后,这是……” “听说……太子妃落水,这颗夜明珠被高僧手持开过光,可以辟邪安神,就给太子妃了!” 送东西,要太子亲自来拿,有意思!! “儿臣代心儿谢母后赏赐!” “好了,我今天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薛彩凤脸上明显有一丝憔悴的疲态。 “是!”捏紧了手中的锦盒,夏侯辰恭敬的向薛彩凤行了一礼便要退下,突然他好似想到什么似的,眸底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蓦然回身,微笑:“对了,母后,儿臣知晓您喜爱珍宝,最近儿臣得到了几样宝贝,过几日到手了之后给您送来,让您鉴赏一下,如何?” “难得你这么有心,那你到时候送来给本宫瞧瞧!”薛彩凤颇有兴趣的扬了扬眉:“好了,你先回去吧!” “儿臣告退!” 万仪宫门口的人影消失,薛彩凤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花团、锦簇!”她厉声喝令。 “奴婢在!”二人异口同声的齐答。 “守在门外,不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也不许进来,还有,不管任何人要见本宫,都不许放人进来,听到没有?” “是!” 薛彩凤一身怒气,转身回了卧室,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原本完好无缺的墙壁陡然打开了一道门。 顺着微弱灯光下的羊肠小道,薛彩凤来到了地下秘室,两个嬷嬷站在两侧,两名侍卫押着一名黑衣蒙面男子跪在那里,蒙面男子脸上的黑布已经拿开,露出了一张普通的脸孔,脸上遍布惊恐,瞳孔黯淡无光。 “求皇后娘娘饶命!”黑衣男子颤声哀求。 “你未完成任务,还想要求本宫饶你的命?” “回皇后娘娘,本来已经快成功了,可是……另外有一个人出现,求皇后娘娘再给我一起机会,我一定会……” 薛彩凤的眼睛扫了一眼那黑衣男子被抓伤的左手背,冷冷一笑:“本宫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 “不过什么?”黑衣男子迫切的问。 “砍掉你的左手,因为……它会坏了本宫的事。”是谁派人扰了她的好事,她一定会查清楚。 “什么?不……” 一声刺耳的哀嚎叫声在密室里震耳欲聋的响起。 整个地面似乎都有些震动。 太子宫内,原本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水心,心猛地抽了一下,陡然惊恐的睁开了双眼坐起身。 ―――――――――― 为啥今天人这么少捏,人呢人呢,都到哪里去了?没有收藏的人一定要收藏啊。 ------------ “小狐狸”VS“大野狼”3 太子宫 醒来后,水心一直心绪不安,虽然她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她却感觉好似另一个危险正在向她靠近。 “大小姐,您还是先喝点水吧!”小环倒了一杯水,看着水心忧郁的躺在那儿,忍不住劝慰。 水心无意识的接过水杯,刚喝了两口,突觉反胃,丢下了水杯,趴在榻边恶心的干呕,那水滑入喉咙,让她想到落水时,水进入口鼻时的绝望感。 “大小姐,您没事吧!”小环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后背,心疼的看着她愈加苍白的脸,顺手将榻上的两只枕头垫在她的身后。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水心虚弱的说着,舒服的靠在枕头上,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扣子似乎扣错了一个,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小环,你最近偷懒了哦,帮我换衣服,居然扣错了扣子!” 天晓得,那绝对不是她干的!小环马上叫屈。 “可是……大小姐,您的衣服不是奴婢帮您换的!” “不是你帮我换的?那是谁帮我换的?如玉或是如洁?”看小环那模样,水心的心一路下沉。 小环摇了摇头。 不是小环,也不是如玉和如洁,更不可能是橙儿和绿儿家的彩霞和彩云! 水心的脸色蓦然黑了下来,危险的盯着小环:“你做了什么事” “呃,反正……不是女的!!”小环偷偷的瞄了她一眼。 不是女的!不是女的!不是女的! 这四个字像魔音一样的窜进她的耳中,水心整个人冰冻石化。 一个名字瞬间呼之欲出,犹记得昏迷时,那张焦急、紧张的脸。 因为她是被他救的,一切好像变得那么理所当然。 “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曹操,曹操到! “太子殿下,刚刚奴婢正跟大小姐说您帮她换衣服的事。” 刷一下,水心的脸一直红到耳根子。 “小环!”水心愠恼的低斥,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的小手紧紧的抓住领口,想到那些晚上与莫元靖的激.情和抚摸,她就觉得浑身发烫,但想到自己的身子被夏侯辰那只混蛋看过,她就呕得想死。 不对,她现在是太子妃,夏侯辰看她的身体那是天经地义的。 越想头越痛,她懊恼的按住太阳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整个人惶恐不安,她的心被搅成了一团乱麻。 “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应该去看看米姑娘才是,您在这里,让米姑娘知道了,难道不怕她生气吗?”水心冷嘲热讽,眼睛也懒得瞟一下。 夏侯辰挑了挑眉。 有力气损人,代表她现在已经没事了,他长长的吁了口气。 “你可以下去了!”他冲小环命令。 “是!”小环朝榻上的水心暧昧的眨着眼,再捡起脚下的茶杯碎片,以防碍俩人亲热,一溜烟飞快的跑了出去。 水心睁大了眼睛,视线危险的盯着小环,眼睁睁的看着小环头也不会的溜了出去。 还说拿她这个大小姐当亲姐姐,结果――大难临头自个飞。 ―――――――― 下来再来哈,抱抱亲们…… ------------ “小狐狸”VS“大野狼”4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水心被他瞅得浑身不自在,一双眼睛努力看着被面,似乎在研究着,今天换的这套被面和被单比以前的那套更精致了。 白玉小手在牡丹花刺绣上游移着。 这花纹不错,是苏绣吧,如果是荷花,一定会更漂亮。 呸呸呸!!什么荷花,今儿个落水,就是赏荷花的错。 好在有惊无险。 片刻间,水心盯着被面,夏侯辰站在榻边不远处死盯着她,两人谁也无话,二人心中各怀鬼胎,整个房间内是死一般的沉寂,连窗外的知了和伏虫声也全被摒弃在外。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水心坐在榻上,感觉背上似有千斤重般,上身越沉越低,可夏侯辰还是未开口说一个字。 她有些不耐烦了,这么紧绷的气氛,他就是咳一声也行,就这么盯着她也不说话,直盯得她口干舌燥。 她眼睛的余光瞄到桌上的水杯,她仿若看到希望了般,伸手便要端起,突然另一只手更快的将水杯端走。 夏侯辰端过茶杯仰头将水喝下,之后挑衅般的冲水心舔了舔唇:“茶水甘醇,正适宜饮,不错!” 怒火在上升,她愠怒的瞪着他,嘴角的肌肉在颤抖。 那是她的水!!!他是故意的! 她的双手握紧,牙齿紧咬,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这么快就爆发,否则就中了他的招了。 这夏侯辰果然有轻易令她生气的本事。 “如果太子殿下今天是来羞辱我的,请你羞辱完了之后马上离开!”水心冷冷的看着他,他来看她,纯属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夏侯辰懒洋洋的歪了歪头,轻佻的将杯子缓缓的放回桌子上,一双眼睛带着兴味的盯着水心。 “我们两个是夫妻,这里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房间,再说了,这么长时间本宫一直冷落你,本宫现在回心转意,想要好好补偿你,难道你不欢迎本宫吗?”夏侯辰肆意的看着她,戏谑之意表露无疑。 好好补偿她?他脑子里想的都只是那些龌龊的念头。 一只绣花枕头,也敢这么嚣张,她可是现代警察。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现在他还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她懊恼,自己真是窝囊。 忍字头上一把刀! “当然欢迎,臣妾还是日夜盼着太子殿下您呢!”水心娇柔的眨了眨眼。 那媚.惑的表情,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驰神荡。 一瞬间的转变,倒让夏侯辰有些诧异。 “哦?真的吗?小狐狸?”夏侯辰笑得像头狼。 小狐狸?水心脸色微变,片刻恢复平静,灵活的大眼闪动着慧黠的光亮,刀不动声色的启朱唇甜笑:“当然了,披着羊皮的大野狼!” 夏侯辰的神色似乎也怔了一下,随后两人互视心照不宣的大笑。 “既然如此,小狐狸,我们晚上见!”夏侯辰诡异的暧昧一笑。 水心灵眸一转,秋波暗送:“大野狼,臣妾晚上可就等着您了!” ―――――――― 求收藏啊……啊啊啊,明天继续…… ------------ “小狐狸”VS“大野狼”5 短暂交战完毕,谁也未分出胜负,只等晚上揭晓。 不过,因为如此,水心对夏侯辰也多了几分好感,或许当初因为他的嫌恶对她做出了疯狂之事,但他永远忘不了他的羞辱,况且他的心中已有米依依,两人成不了真正的夫妻。 今天晚上的较量,她心中已有预感,他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 躺在榻上,夏侯辰已经出去好一会儿了,水心还是盯着那锦盒出神。 小环端了膳食进来,见水心蹙着眉头,便关心的问:“大小姐,您在想什么呢?眉头都蹙起来了,咦是什么?太子殿下送的?” 水心瞟了她一眼,她猜到,皇后会杀她,大概与二十年前的那场宫中大火有关。 这件事,她不想让小环知晓,但这深宫之中,她最担心的人就是无辜的小环,不想因着自己插入夏侯辰与皇后之间的恩怨,而让小环受到牵连。 “这是皇后娘娘送的夜明珠!!”水心的眼睛还是盯着夜明珠,眉头深锁,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一件什么事般眼中一亮,有了! “夜明珠?”小环惊讶:“娘娘居然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您!” 是呀!这么贵重的东西。 就是因为太贵重了,所以她才会如此忧心。 “小环,有件事,我现在要告诉你……”水心表情严肃的将在竹林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小环。 话毕,小环犹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您这次坠入池塘,很有可能就是皇后娘娘派人下的手?”小环惊呼,犹觉自己失言,回头望了望门外和窗外没人,连忙捂住了嘴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敢再出口,生怕被他人听到。 水心瞥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脸上现出凝重的神色。 “小环,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让你小心些,日后做事要谨慎!” “知道了,大小姐,可是这个东西……”小环为难的看着怀中的夜明珠。 真是笨,汝子不可教也! 叹了口气,拉过某笨婢的脑袋,在她耳边小声嘱咐:“这个就是我告诉你这件事的另一个原因,夜明珠价值连城,你就把它藏在……” 后面的声音听不到,只见小环诧异的捂紧嘴巴,不停的点头。 ・・・・・・ 傍晚凉爽的风,将白日的燥热吹走了大半,晚膳时间到。 躺了一天,又喝了药,水心精神大好。 靠着窗子吹着风,没有了白天的恐惧,她倏然自得的喝着茶。 今儿个晚上,他没来找她,感觉好似整个院子,空荡荡的寂寥。 突然雷鸣从外面走了进来。 “太子妃,太子殿下,命小人来知会您一声,晚上他会在太子宫中歇息!” “砰”一声,再紧接着“哗啦”作响。 一只上好的瓷杯再一次被报销。 他居然真的要来。 既然如此,她也不客气了。 她优雅一笑,平静的翻开了壶边另一只茶杯:“告诉你们殿下,就说我恭候他的大驾光临!” ―――――――― 亲们哪,下午再来哈。 ------------ “小狐狸”VS“大野狼”6 铜镜前,水心指挥小环在她的脸上化妆,一脸浓妆还是好的,但是她那脸上的妆扮……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连小环也不忍看那张脸。 “大小姐,您有必要打扮成这样吗?这样……真的很……” “很丑对吧?”水心接下了小环想说未说出口的话。 小环的舌头绕了绕,将恶心两个字咽了回去。 “您为什么要扮成这样?”小环哭丧着一张脸,到现在大小姐跟太子殿下还没有同房过,这可是最好的机会哪,她居然还打扮得如此……诡异。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脸画得比纸还要白,眉毛像倒八,额头一朵梅花倒是清秀了几分,一张樱桃小嘴,硬是给画成了血喷大口,还是红红的,如鲜血那般的艳红,更可恶的是,她居然还在嘴角点了颗“美人痣”。 还说那是美人痣,丑人痣还差不多。 大小姐天天说她的审美不好,现在她觉得,大小姐的审美,才更有问题。 “难道这样……不新鲜吗?” “可是……大小姐,您想要图新鲜,也要……弄得好看一点吧?”小环大胆劝谏。 听小环这语气,好像非常想将她跟那软脚虾凑到一起。 她不由得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的问小环:“小环,我问你,你觉得太子殿下怎么样?” “呃……太子殿下人很好呀!”小环脱口回答。 水心白了她一眼,今天这夏侯辰只救了她一次,小环就认定夏侯辰是好人了? “那我问你,小环姑娘,我们第一次来到皇宫,你家大小姐我,是睡在哪里的?” 小环的头马上垂了下去,声音也非常低:“呃……呃……跪在门外的!” 还算有脑子! 窗外忽的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水心蹙起了眉头,一双大眼诡异的骨碌转动。 等了一天,终于来了! 当她得知,那个死在岸边的黑衣人,手上并没有划伤时,她便有预感,那个被她抓伤的人,一定还会再来,而且…… “小环,屋里有些闷,这会儿,太子殿下也快到了,我们去外面迎接他吧!”水心甜笑着拉着小环,温柔的动作,力道却很大。 “好好好!”小环连连答应,只要不再进行刚才的问题就好。 ····· 黑暗中,两道高大的人影站在屋顶,一抹人影溜进太子宫。 “主子,那人要进太子宫了!”六子出声提醒。 “有人想要置水心于死地,不过,水心也不是那么笨的人!”黑色面具下的脸露出了难得的笑。 “那主子您打算怎么让她爱上你?”主子说,想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为他卖命,就要让那个女人爱上他,可是…… 他觉得,主子似乎太过用心了。 “如果她不能爱上强.歼.犯,那就让他的“丈夫”改邪归正吧!” “呃……” “去盯着后院的动静!”他拿掉脸上的面具,扔给了六子。 咦?“主子……”话未落,身边的人已经不见。 莫元靖是强.歼.犯,夏侯辰就不是虐.待.狂了?而且……倘若水心知道这两人压根就是一人,还会爱上他吗? 都说女人若是碰上感情会变成笨蛋,这男人碰上感情也变成傻子了,希望这傻子不要傻太久。 ······ 水心眼尖的瞄到,曾经在水底拖她入水的黑衣人潜进了她的房间内。 由于看得太专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 咚!一声,水心撞到了鼻子,疼得她闷哼了一声,她欲推开对方的胸膛,对方却非常大方的伸长手臂将她揽了回去。 “小狐狸,你这么快就学会投怀送抱了?” —————————— 亲们,要收藏,要安抚噢…… ------------ 夜晚的惩罚1 在这太子宫中,除了某贱男之外,没人可以当着他人的面,这样无耻的搂着她。 并且…… 小狐狸,这三个字,也只有某贱男唤过她。 所以,夏侯辰三个字,立马映入了水心的脑中,抬头间对上了一张俊美流气的脸,果真是夏侯辰! 见她抬起头来,夏侯辰冲她眨了眨眼。 “小狐狸,你这是在诱.惑本宫吗?” 诱.惑他?除非她脑子坏了,要么就是地球倒转。 她两指夹紧他小臂内侧的肌肉。 “大野狼,是害羞,不成吗?”她仰起小脸,笑容甚是甜美。 两人亲昵的依偎,看在别人的眼中,却是那么的暧昧,那么……令人羡慕。 小环在一旁,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双眼睛不知道该摆哪里好,最后她的双眼抬头望着夜空。 啊,好美的夜空呀,可惜皎洁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偏偏乌云还那么大一块,大部分星星还被遮住了,老天亡她呀。 害羞?她可是当着他的面,将橙儿宫女的腿踢脱臼,现在…… 夏侯辰低头看着那毫不客气,几乎掐掉他一块肉的玉指,嘴角扬的更高。 “小狐狸,既然你这么热.情,本宫似乎不更热情一些,就太对不起爱妃你了!”夏侯辰更加肆意的搂她入怀,丝毫不将她反抗的动作放在眼中。 水心厌恶的皱起眉头,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她努力将自己画得丑陋的脸给他看,他居然还无动于衷,他是什么男人? 一旁的小环,一副眼不见为净的表情,一大眼睛不知道瞅哪儿去了。 可恶的小环,看到自家小姐被人欺负,也不知道帮个忙。 她踢了踢小环的小腿,使劲的挤了挤眼,朝她使了一个眼色,这是白天她特地教小环的,只要她使眼色,小环便立即要为她去做事。 小环蓦然反应过来。 如捣蒜般点了点头,悄悄的退下。 “大野狼,既然您这反热情,那我便出个难题给你,我呢……”她一屁股在院中树下的石桌前坐下:“就坐在这里,大野狼你呢,不能动手,只能说话,只要你能让我站起来,我就……” “你就怎样?”夏侯辰挑了挑眉,颇有兴趣的盯着她,暗夜下,眸中流光溢彩。 “随你处置!”水心暧昧的露出甜笑。 话落,夏侯辰的眉梢扬得更高。 看水心那自信的表情,似乎心有成竹。 她想要用这一招来让他今天晚上不碰她? 有一个说法: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幽暗的眸中闪动着妖冶的光芒,那深邃的目光,水心看得有些痴然,似乎觉得那抹光亮,似曾相识。 片刻间,她赶紧收神,她在想什么呢,忽地,暗处一道人影闪现,刚刚潜进主卧中的人已经逃了出去。 “我虽然不能让你站起来,不过……我有办法让你坐到椅子上去。” “真的?那好!!”出神的水心,没有细想,听了夏侯辰的话,立马站了起来。 ―――――― 亲们,今天还有两章哦。 ------------ 夜晚的惩罚2 那人影闪得很快,已经从太子宫中离开了,水心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她的预谋就要成功了。 正想着间,耳边传来一阵嘲弄的笑声。 她皱眉看向那发出笑声的主人。 “你笑什么?”水心冷冷的问。 “难道你不记得刚刚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夏侯辰非常有耐心的提醒她。 “刚刚?刚刚什么约定?”看夏侯辰的目光指向石桌旁的石椅,刚刚她自个儿的话,瞬间返回她的心绪中,而自个儿是啥时候站起来的。 她只记得他说:我虽然不能让你站起来,可是我有办法让你再坐回去。 然后她就…… 坏了,她被耍了! 这夏侯辰趁她刚刚走神的当儿耍了她。 她恼火的瞪向那张幸灾乐祸的俊容。 “你使诈!!”她纤长的玉指指住他的鼻子指控。 “你刚刚也说了,不管用任何办法,刚刚也是我使出的办法,难道……”他故意向她凑近,温热的气息暧昧的拂过她耳后娇嫩的肌肤。 她快不能呼吸了,某种熟悉的压迫力向她袭来,她的心脏露跳了一拍,艰难的呼吸着,脑中一片空白,一双大眼茫然的对上他那双坏坏的眸子。 明明令她厌恶透顶的人,在这一刻,她竟被之吸引,是哪里不对劲了? “你想赖帐吗?”他的尾长音拖了许久,最后终于吐出了五个字来,也结束了水心艰难的思考。 赖帐?他倒提醒了她。 “刚刚我们有打什么赌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她睁大了无辜的双眼。 “怎么?不记得了吗?难道是爱妃你还没有痊愈,或许……”他又露出那种惑人的坏笑了。 “或许什么?”她直觉感觉到他的危险,大脑再一次被放空。 “你的气力不足,本宫无偿为你输些气,大概就可以让你很快想起来之前我们的约定!”他微眯起眼,微亮灯光下,她迷蒙的眼,像只无措的麋鹿,惹人怜爱,又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蹂.躏她。 她的小手垂在身侧,下意识的抬起要推开他,陡然摸到某处突起,她好奇的又摸了摸,那东西又鼓胀了一些。 那是…… 她的视线不经意的下移。 头顶传来了他压抑的低吼,那声音他曾经听过无数次,那是…… 啊啊啊!! 她像是烫了手般,赶紧将自己的小手缩了回来。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想要躲开他,不想跟他发生任何关系,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个,连朋友也做不得了! 小环怎么还没有把橙儿和绿儿那两个女人带过来? 她灵活的身子快速的闪开他的大手,刚要逃,夏侯辰的双臂将她圈在了他与柳树的树干之间。 她……无路可逃! “夏侯辰,我们各有所爱,你这样羞辱我,难道不怕米依依生气吗?”水心挣扎着,胡乱的吐出一句话。 她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怒火陡然上升。 “谁?那个人是谁?”他的嗓音陡然阴沉而危险。 “什么那个人?” “你喜欢的男人,到底是谁?是在我们婚前还是婚后?” “婚前……”她脱口便答。 怪不得她认定她一定会赢,原来她早就已经有了歼.夫。 也怪不得她这么想方设法想要逃出去,她是准备见她的歼.夫? 双臂狠狠的将她搂在怀中,理智被怒火燃烧,他低头无情的夺去她所有的呼吸。 ―――――――― 第二章来了,下午还有一章。 ------------ 夜晚的惩罚3 水心睁大了眼睛,错锷了,所以才会令他得逞。 轰!强烈的烟花在脑中绽放,她被炸得无法思考。 夏侯辰的吻,火热而霸道,双臂强而有力的攫住她的腰,狠狠的将她搂在怀中,那吻似要将她肺里的气全吸走似的,令她呼吸困难。 水心的一双小手紧紧的捉住他的衣袖,双眼迷离的望着他,任由他吻得更深,然……就在那一瞬间,水心望见夏侯辰眼中那一抹戏谑的表情。 倏的,水心脑中警钟大作,她惊得忙一把推开夏侯辰,抬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她慌得退了两步,小手紧紧的捂住被他吻得发肿的唇,心跳得极快。 她竟让夏侯辰吻了她,她竟让夏侯辰吻了她,而且……刚刚她似乎是在享受。 为什么……她会觉得夏侯辰的吻……会那么像那个人? 不管是他的怀抱,他的霸道,他的吻,还是他的眼神……都似乎与她记忆中的某个人吻合。 怎么会这样? 她的心慌了,难道她已经开始在意那个人了,所以才会将其他人误认为就是他,而且……刚刚她还沉浸在他人的吻中。 还是她骨子里天生淫.荡,任何一个男人都能挑起她的本能? 想到她与莫元靖之间的赌约,她的心乱了,难道……她真的会先爱上他吗? 都是莫元靖,为什么要立那劳什子的赌约,害得她天天想着,现在居然……还上心了。 哦~他是她的梦魇! “怎么样?有没有想起,我们刚刚的约定?”他如魔鬼般狰狞一笑的问,她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如同被苍蝇叮了一般,眼中露出放肆的光芒缠绕在她的四周。 连说话的表情,似乎……也一样。 疯了疯了!!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身后的冷风直灌入她的衣袖领口,冷得她浑身瑟瑟发抖。 “太子殿下,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她的双眼不敢再瞧他,以免再扰乱她的心智。 “怎么?你想逃跑不成?小狐狸,你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哦!” 夏侯辰更快一步的捉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猎人般的精芒,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蓦然,他感觉到她发抖的身体,神色一凛,刚要开口问,一道橙色的人影已经扑进了他的怀中。 “殿下,妾身好想您哪,您说今儿个晚上会到妾身那里去的,橙儿等了您一个晚上了呢!”顺带再狠狠的剜了水心一眼。 在这一刻,水心没有心思去挖苦橙儿,甚至感谢她来得这么及时,让她有机会逃脱。 她趁机甩开夏侯辰的大手,逃也似的往正卧奔去,她慌乱中撞到了花盆,又踩空了台阶险些跌倒,就这样跌跌撞撞的奔进了门内。 “殿下,您到妾身那儿去吧,妾身已经备好了酒菜,就等您了!”橙儿谄媚的说着,水心已经走了,她便要用尽浑身解数带走夏侯辰。 凝望着卧室门口的犀利目光始终没有收回来。 她爱的人到底是谁? 她逃不掉的,今天晚上,他一定要问清楚。 ―――――――― 求收藏啊,抱抱亲们,明天再来哈…… ------------ 夜晚的惩罚4 一整个晚上,水心不愿意吃喝,也不愿意见人,将小环、如冰和如清三人关在门外,不让任何人伺候她。 她躺在榻上,睁眼望着头顶的床帐,及月亮露出了半边脸的天空,她心乱如麻,睁大了眼睛,却始终也睡不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 晚上有人进了她的房间,落进了她的陷阱,她本该高兴的,但现在她却愁闷着一张小脸,一丝笑意也没有。 心头被大石重重的压着,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闭上眼睛,努力要睡着,然眼前却浮现出夏侯辰那张俊美的脸,而她心中想着的却是那张看不清脸的黑色面具,两道人影骤然在瞬间重合。 越想越乱,越想太阳越疼。 “睡觉,睡觉,努力睡觉!”她一字一顿的出声提醒自己一定要睡觉,她闭上眼睛,逼迫自己快些睡着。 突然窗边传来了一阵窸窣声,原本努力想要睡觉的水心陡然坐了起来。 好呀,她正睡不着呢,不知道是哪个小贼,这个时候,居然再一次偷到她的房中来了。 警察不抓贼,那还是警察吗? 那潜进来的人影,并没有偷偷摸摸的到处去翻东西,反而大大方方的站在她的榻前。 好嚣张的贼。 水心眯起了眼,悄悄的掀开了罗纱帐,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贼,然后绕到了他的身后,准备偷袭。 不料她手刚抬起小手欲点向那贼的肩后雪,那贼却突然像身后长了眼似的,迅速的闪开了她的小手。 她的手还来不及转势,已被更快的一只手攫住,她的手臂便动弹不得。 混蛋!!来到这古代,她这才发现,自己以前在警校里学的那些功夫,完全成了废物。 她另一只手加入战场,准备再出手攻击对方。 那贼的另一只手迅速再次她的手腕扣住,稍一用力,她的双臂被迫交叠在胸前反扣住,她的后背贴进了一具结实的胸膛中。 “这么凶悍,看来你已经没事了!”那贼低沉的声音阴森恐怖的传入她的耳中。 是莫元靖。 她皱眉,抬脚狠狠的踢向他,他的腿像长了眼睛般,灵巧的闪过她的攻击,她眉头皱得更深,另一只脚也抬起来往后腿,就这样几次后,她气喘吁吁的靠在他的怀中歇息。 她挫败的垂眸,恨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之力。 承认吧,承认她已经对他有些许动心,对这个强.暴了她,却对她百般霸道、温柔的男人动了心。 真是好笑,她连他的真容都没见过。 她轻叹了口气,突然回身紧紧的拥住他的颈子。 她是现代人,喜欢就是喜欢,在这一刻,她的心中释然了。 在她告诉夏侯辰她已经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承认自己已然爱上这个背负着仇恨的男人。 “告诉我,你爱的男人,到底是谁?”阴鸷的男性嗓音,陡然在她的耳后响起。 “我……” 她刚欲开口,他突然甩掉脸上的面具,冰冷的唇带着怒火残忍的吻上她的唇。 —————————— 亲爱的们,下午再第二更撒。 ------------ 夜晚的惩罚5 他的唇,无情的蹂.躏她柔嫩的唇,辗转啃咬,双手扣住她欲挣扎的双腕,将她推靠在冰冷的墙臂上,用他沉重的身体压住她,丝毫没有一丝怜惜。 水心吃痛的承受他的吻,不知他为什么这么粗鲁,这么发怒,是因为什么? 哦……她突然想起适才夏侯辰吻她,难道是因为这个吃醋? 被吻的气喘吁吁,几乎喘不过气来,夏侯辰稍稍离开了她的唇。 抓住机会,水心急忙向他解释:“刚刚夏侯辰会吻我,那只是一个意外,我跟他没关系,我……” 意外?刚刚跟“夏侯辰”,那只是一个意外,她跟她的奸.夫接吻,会不会又是意外? “你爱的男人,到底是谁?”他无情的声音砸在她的脸上,只要求她回答他的话。 “我……” 不等她开口,莫元靖的吻再一次落下,吻住她的唇,不想听她的任何解释。 他不想听到她的嘴里吐出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 想到她的心里有另外一个男人,他就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自从她成为他女人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是他的女人,纵使他不爱她,他也不容许她的心里,至此还藏着其他的男人。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惩罚,没有一丝怜惜。 唇上一阵疼痛,不一会儿,她的舌尖尝到了一丝腥甜的气息,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莫元靖,你放开我!黑暗中,他被她的蛮力压住,只能用双眼瞪着眼前的那双锐利视线发出无声的抗议。 想到她的唇被别的男人侵犯过,他就火大,虽然别的男人没有得到她的身体,那她的身体,又会不会已经被别的男人碰过,只不过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他的理智被怒火代替,不顾她的挣扎,双手狠狠的撕扯她的衣裳。 撕拉的声响在屋内不绝于耳。 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他的啃吻由她诱人的唇,沿着纤长的粉颈,一路燃烧至她的锁骨,吻遍路过的每一寸销.魂肌肤。 疼痛和情.欲的酥麻,令水心的身体颤抖不已,双手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洁白的贝齿紧咬住下唇,承受他的唇在她身上制造的点点激.情。 “你是我的女人!”他冰冷的声音,带着火热的温度砸在她的脸上,手指一挥,轻易的解下自己身上的衣裳。 火热在两人之间迅速燃烧,心猿意马间,她似看到了他眸底浓浓的怒意。 听着他的宣誓,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似有甜蜜流进心田。 她努力张开了唇,想要告诉他,她的答案。 然,就在此时,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他突然猝不及防的冲进她的体内。 痛…… 她的小手伸到枕下,藏在枕下的夜明珠突然被碰出,一张令水心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蓦然暴露在夜明珠光亮下,无所遁形。 ———————— 抱抱亲们。没收藏滴要收藏噢。 ------------ 夜晚的惩罚6 夏侯辰,怎么会是夏侯辰?刚刚明明是莫元靖,她歪头,看到地上躺着那面狰狞的黑色金属面具,那张面具,她太熟悉了,那是莫元靖的,可是……为什么拿掉那张面具,却是夏侯辰的脸。 他的脸一片铁青,动作疯狂的占.有她,每一下都撞入她的体内深处,令她难耐的弓起腰,快.感如电流般窜过她的全身,她无助的娇.吟。懒 身体的情.欲,令她暂且忘了刚刚的事情,双手抱住他的身体,娇小的身躯在他的身.下,承受他一遍又一遍的索取。 纱帐内,一片迤逦,男子的低吼与女子的娇.吟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 夜明珠的光亮依旧。 事后,水心背过身去,双眼放空的盯着那夜明珠。 激.情已去,大脑恢复正常,却也让她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夏侯辰,他是夏侯辰,却也莫元靖。 莫元靖的声音还有一举一动,她皆识得,夏侯辰颈间的那颗痣,也不是任何人可以随便长得一模一样的。 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 那夏侯辰,根本就是莫元靖。 她被耍了,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如果说,这辈子她最记忆深刻的人是谁,一个就是夺去了她童.贞的莫元靖,另一个就是折磨得她几乎见阎罗的夏侯辰。虫 她还被他骗得,打算跟折磨她的夏侯辰做朋友,更可恨的是,她还爱上了那个将她骗得彻头彻尾的莫元靖。 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 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的摩挲着她光裸的肩头,引得她浑身一阵冰冷的战粟。 她咬紧了牙关,拉开他的手,将身子离他更远了一些。 他的大手顺势握住她纤细的腰,稍稍用力,便又将她的身子扯了回去,紧紧的搂在怀中,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紧逼而来。 “放开我!”她皱眉抗议。 “休想!”冰冷的气息砸在她的颈后。 她瞪大了瞳孔,无神的盯着夜明珠,瞳孔里,却有光亮在打着转。 听着他的话,感觉他是在故意羞辱她。 他羞辱得她还不够?现在她身心俱疲,无力再反抗。 “休想?这样耍我,很好玩吗?我该唤你什么呢?夏侯辰?还是莫元靖?”她一字一顿的轻声问。 身后的身子一震。 莫元靖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刚刚的夜明珠光亮,很显然已经令她认出了他,而现在…… 莫名的恐惧令他害怕。 他搂她更紧。 “你听我说,我……” 突然她回转过身,两人的脸只隔了三寸远,近到他可以看到她眼底的泪珠。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欲将她的泪珠拭去,她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狠狠的将他的手拍掉。 “听你说?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当初骂我是贱人,而我……每天晚上被你玩弄,我彻彻底底成为了你口中的贱人,你终于高兴了,对吧?”她嘲讽的一字一顿的道,每一个字都几乎用尽的全力的力量。 他承认,最初刚开始,他只是想要羞辱她,但是现在…… “心儿,我并不是有心骗你。” “既然不是有心骗我,那你为何还要两面示人,更对我羞辱有加,还跟我定下什么爱情约定,你爱的人是米依依,你还有两房妖媚的侍妾,我算什么?”她越来越激动,身子剧烈的颤抖。 “心儿!” 他想要跟她解释。 “你想解释什么?你说吧,我听着!”她平静的面对他,自嘲一笑的问。好吧,她承认,她心里还有一丝丝期待,期待他是有苦衷的。 张了张嘴,莫元靖想要说什么,但一想到这可能会令他的计划全盘皆输,他便将话又咽了回去。 他垂下了眸子,良久没有开口。 她彻底对他失望。 “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你也不配唤我的名字!”拉长了手臂,水心愤怒的指着窗口。 一滴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身前的他怔怔的望着她,身子仍是一动不动。 他担心的望着她,心被猛抽了一下,想要拭去她的泪水,却又怕她更为激动,反而会伤了自己。 然,在水心的心中,却是想着另一着。 她扯紧了薄被,翻过身去,将夜明珠再藏在枕下,屋内瞬间归于黑暗。 黑暗中,又一滴泪水落在枕边,她低哑着声音无情的嘶喊:“你滚吧,你放心,我不会揭穿你,但是,你要让我和小环离开这皇宫。” “你休想!”身后的他,陡然提高了音调,同样激动的回吼。 “假如你不同意,我会自己离开!” “难道……你就不怕连累到水家?”他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威胁,双眼冒火的瞪着她,双手紧握成拳。 她这辈子也休想从他的眼前逃脱。 “哈哈,水家?你之前也知道我的家人是怎么待我的,既然他们已经当我是泼出去的水,我又何必在乎他们的死活?”她冷淡的绝情道。 所有的话,都已说尽,水心的态度,仍是一脸坚决。 看了她好久,莫元靖突然狠下心来,脸色沉下,眼中冷意乍现。 “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你便没有办法离开,你……可以试试!” 冷冷的丢下一句,水心感觉到身后的人起身,一阵窸窣声后,身后已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离开了。 在这一瞬间,她的心也被空了。 她忍不住将被子拉高过头,蒙头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 已经过了四更。 太子宫同,两道娇小的人影从后门钻出,在前面的那道人影,身形敏捷的将那后门的守卫制服。 然后那人影向后招了招手,身后的人也随着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跟上她的脚步。 两人对这皇宫的地形不熟,小心翼翼的避过了几拨巡逻侍卫,两人仍在宫中的长廊间焦躁的走着。 “大小姐,您确保能出去吗?”后面的人儿,担心的望着四周。 前面的人一双眼睛如精密的雷达般扫过四周,一把抓住身后的人儿,待到了拐角处,她方压低了声音警告道:“小环,你话太多了,相信我,就算拼了命,我也会救你出去!” “嗯,奴婢听您的!”小环下意识的握紧了水心的手。 “嘘!”水心在唇前皱眉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小环害怕的捂紧了嘴巴,然后举起了小手,发誓自己不会再开口了。 汝子可教也! 是的。 这两个人就是水心和小环主仆俩。 在经过了晚上的那一战后,水心便决定立即离开这鬼皇宫,不管皇后怎么想害她,那莫元靖会怎么欺骗她,首先要离开这里,才是最要紧的。 所以……在莫元靖离开后,她哭了两个小时,哭累了,眼泪也流干了,她便擦掉了眼泪,发誓再也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然后她便叫来了小环,收拾了几锭金子,带了两套从将军府带来的衣裳,换上了宫女的服装,便准备夜间悄悄的离开皇宫。 水大将军,毕竟也是功臣,皇上再糊涂,也不会杀了他,所以水大将军府,她压根不用害怕,冰清玉洁四人,她已经留了书信,并暗放了几锭金子,命她们各自在出事后一天内出宫,小环是发誓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她,所以,她便只带了小环一人离开。 夜风瑟瑟,吹得枝头树叶沙沙作响,只得人耳中一阵惊悚。 但……即使这晚风再让人害怕,也不如留在皇宫中,更为令人喘不过气。 她已经想到,假如她留下,那卑鄙的莫元靖会怎么对待她。 为达目的,他一定会利用所有的机会来逼迫她,甚至伤害她身边所有重要的人。 两人已经撕破脸,她不能再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再留下来。 不远处的屋顶,两道黑影高高的伫立。 “主子,果然不出您所料,她要走了,现在怎么办?上前去将她们拦住?”六子小心翼翼的问,双脚悄悄的往旁边挪了挪,害怕于身侧硕长身形所散发出来的慑人戾气。 要你提醒?莫元靖冷冷的瞟了六子一眼,双眼仍直勾勾的盯着地上那两道娇小的人儿。 他向来自恃的强大自制力,在碰到水心之后,便已经岌岌可危,此时,他额角青筋暴突,怒火一触即发。 看着那不远处又走过来的巡逻队,莫元靖突地心生一计。 “耳朵附过来!”莫元靖命令。 六子附过耳去,莫元靖便吩咐。 “呃……黑帝殿下,您真的要这么做?这么做的话,她可能会……更恨你!”六子错锷。 “你对我的命令质疑?” “呃……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 六子心中暗忖。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早就提醒过他的。 站在屋顶,莫元靖满意的看着六子去跟那些巡逻队周旋,不一会儿,便见那巡逻队,匆匆忙忙的去堵截水心主仆二人。 “黑帝殿下,任务完成了!”六子兴奋的回来向莫元靖汇报,等着看好戏。 水心带着小环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忽地一阵冷风袭来,她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噤,心里突然有了一股不安的预感,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忽地,敏感的水心,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正悄悄的从身后不远处向她们的方向靠拢。 “她们在前面!”忽地又听到一阵小声的低语。 水心的脚步一顿,整个人如被泼了一盆凉水般怔住。 被人跟踪了!! 该死的! 她立即握住小环的小手,她仅小声的提醒了小环两个字“有人!”,便拼命的往前奔。 霎时,身后有人发出一声诅咒,紧接着她们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响亮的脚步声。 为了甩掉那些人,水心拉着小环在曲折的长廊和回道上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的小环发出低哑的唤声:“大小姐,我不行了!” “不行,小环,我们不能停,要是停的话,就会被抓住的!” “可是大小姐,我跑不动了呀!”小环哭丧着声音说着,她也不想耽误大小姐:“大小姐,您先别管我,您自个儿走吧!” “不行,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水心咬紧了牙关,听着追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看到身后的门,似乎有些熟悉。 她想也未想,便拉着小环推门进去躲在门后。 待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屏气凝神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听到那些凌乱的脚步声由近及远,二人才松了口气的瘫坐在地上。 然两人刚回身,眼前看到的一幕,却让两人再一次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水心及时的伸手捂住了小环的嘴巴,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下一秒,二人同时尖叫出声。 微弱的灯光下,一人背对着灯,阴影拢罩着她们,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具裸男的身体,只用双手遮住了双腿间最重要的一点。 ------------ 有孕1 啊啊啊!!! 小环吓得捂住了双眼赶紧背过身去,水心则讶异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该死的,男人可以妖孽,可是不能这么妖孽吧?女子该矜持,非礼勿视,可是她却忘了该矜持,双眼瞪圆了的望着对方。 难得一见的场景,更何况还这么妖孽,她怎能放过?懒 逃跑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一幕,跑得这么累,也算是老天爷对她的一点补偿吧? 对方的表情,看起来,吃惊的程度并不亚于她们两个。 而眼前的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啊啊啊……夏侯寅!! 水心指着夏侯寅那张比猴屁股还要红的脸,声音结结巴巴:“那……那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水心红着脸,拖起地上吓得双腿发软的小环站起来:“我们快走!” 一眼瞥见两人手上的包袱,夏侯寅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等一下!”夏侯寅喝道。 水心的手还未碰到扶手,被他一喝,吓得赶紧缩回了手指。 夏侯寅不慌不忙的扯过亵裤穿上,再披了件外衣,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二人面前。 虽然该遮的全遮起来了,但还是遮不住适才的尴尬。 水心窘迫的回转过身,干笑的看着他,眼神闪烁间,有些不大好意思。虫 “那个,不好意思,我们两个不知道你……呃……咳咳……”后面的话,她咽了去,不过该表达的意思,也算是表达清楚了。 一句话,在场的三人皆不自然的移动了眼睛。 小环和水心二人同时情不自禁的将视线挪到某男的身下,某男看向他方,一双手下意识的往下遮。 这姿势……太诡异了。 “咳咳……你们两个,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跑到本王的宫中来?”夏侯寅赶紧扯离了话题,也拉回了两名色.女的视线。 水心马上脸色变黑,小环脸色发白。 “你们两个都拿着包袱是想……” “你猜得没错。”水心大方的承认,证实了夏侯寅的猜测。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王宫不适合我,既然不适合我,那我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我知道王爷不想惹麻烦,这样吧,我与小环马上离开,不会让王爷您为难的!”冷淡的说完,水心抓起小环便又欲离开。 “等一下!” 手握在扶手上,水心冷笑着头也不回的问:“王爷还有何吩咐?” 夏侯寅懊恼的看着水心。 水心所表现出来的疏离和戒备令他心痛,他知道,她还在为那件事生气。 “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听了他的话,水心讶异的回头,看着面前一脸真诚的夏侯寅,水心冷嘲热讽的道:“王爷不是怕惹麻烦吗?还是想要明天早上,将我们交给刑部处理?” “在你的心中,你就是这样想本王的吗?”夏侯寅按捺不住怒火,他第一次这样真心想要帮助一个人。 “您是楚国之王,而我是太子妃,我们两个之间的身份,也难保我不会这样想,你要么现在就放我们出去,要么就让人将我们两个捉去!”她冷冷的道。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们逃出去呢?” 咦?水心睁大了眼睛,忽地又眯起了眼睛,狐疑的打量他。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就当是帮我自己吧!”他喃喃的道。 “帮你自己?” 他收了收神,自嘲一笑,真诚的看着水心:“相信我一次,好吗?” 水心的心动摇了。 她纠结的皱起了眉头,十指捉紧了包袱,踌躇不定。 小环着急的摇了摇她的手臂。 “大小姐,您在想什么呢?我们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水心似没听到小环的话,心里自有思量。 她不该相信夏侯辰的,可是看到夏侯辰真挚的表情,听着她真诚的言语,她的心有些乱。 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得知她和小环要逃走的,只是现在被发现了,外面一定戒备森严,现在出去,肯定是难上加难,倘若…… 一番思量之后,水心狠心的抬头,硬着头皮冲他低吼:“好,我相信你一次。” 夏侯寅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心头大石终于落下。 看着水心那张顽强而美丽的脸,他的视线有瞬间的恍惚,继而痴然而望。 烛火忽地滋滋作响,惊醒了痴然的夏侯寅,夏侯寅收了神,看到眼前二人一脸疲倦,他连忙带二人入室。 “你们两个一定还没睡好,你们先到里面去睡会儿,本王这就去找人安排你们的出宫事宜!” “大小姐,这样不好吧!”小环还是很担心,一双小手紧抓着水心不放。 水心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 夏侯寅若是想害她,早就害了,她还听说,上次她落水之时,夏侯寅也跃水救她,证明夏侯寅也不是那么坏的人。 “谢谢楚王!”她第一次露冲他露出了真诚的甜笑。 她如宝石般黑亮的眸子,如夜空下璀璨的星星,倔强的表情,让人心疼。 突然一个念头在他的脑中升起,想到他便立即开口:“水心,你愿不愿意至楚国?” “呃?”她讶异的睁大了水亮的眼眸。 “随本王回楚国!”他的声音略大了一些。 水心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相信的看着夏侯寅,嘴角僵硬的抽搐。 不会吧……这夏侯寅对她也…… “多谢楚王抬爱,可惜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更不想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只想寻得自由,希望楚王成全!”她表情坚定的望着他。 她拒绝了他。 夏侯寅脸色微变,眸光瞬间黯淡。 “本王知道了,你们先好好休息,有了消息,本王会马上来通知你们!” “谢谢楚王!” ······ 烟雾缭绕中,伸手不见五指。 水心迷茫的在白色的烟雾中穿梭,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腿已经累得快断掉,仍走不出那白色的迷雾,正无助间,一张带着黑色面具的脸出现在水心的面前。 是莫元靖,水心下意识的向他奔去。 就在此时,突然另一张脸出现在那黑色面具的脸旁边。 而那人……却是夏侯辰。 “跟我走吧!”两人同时向她伸手,异口同声的开口,那声音就仿若一人般。 不!!水心想要后退,偏偏双脚不听使唤,无法后退,她张了张嘴巴,想要喊出声,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两道人影骤然在瞬间重合在一起,慢慢的向她靠近,渐渐的,那张脸变成了撒旦般狰狞的脸孔,长出了两颗白色的长长獠牙。 不要,不要!!水心无声的狂吼,心扑通扑通跳得极快。 她恐惧的看到那沾满了艳丽鲜血的手指,欲沾上她的手背,她恶心的想吐。 “大小姐,大小姐!”急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 水心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小环焦急的小脸,看到是小环,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个梦。 小环轻轻的为她擦汗,扶她起来,为她在身后垫了两颗枕头,让她躺得舒服一些。 明亮的大眼扫过四周,瞬间想起现在是在哪里。 而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暖烘烘的,一阵刺眼。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低哑着声音轻轻的问了一句。 “已经是辰时了!” 辰时,那就是早上七点钟,怪不得天大亮了。 辰时……他也应该已经发现她不在太子宫了吧?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她? “楚王呢?” “楚王刚刚回来过一趟,看您睡着就没打扰您,现在又出去了,说是已经安排好了路线,现在去安排马车,一会儿就……” 小环的话还未说完。 砰砰砰!!一阵尖锐的拍门声陡然响起。 两人皆心惊的对视了一眼,小环紧张的跑去门后,从门缝往外面,这一看不得了。 “大小姐,是禁卫兵,他们将这里包围住了。” ------------ 有孕2 禁卫兵? 吓!水心嗖一下窜了起来,嗑睡虫被嗖嗖吓跑,抓起了搁在床头柜上的外衫披在身上,小心的趴到门边。 “砰砰砰”比刚刚还要响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差点震聋了水心的耳朵。 该死的,什么人这么粗鲁!懒 “大小姐,现在怎么办?”小环紧张的捉住水心的手臂,被吓得六神无主。 水心的心里一阵发凉,她那么信任夏侯寅,他还是出卖了她。 她不该相信他的,她被自己的错觉欺骗了,该死的夏侯寅,以后最好不要落到她的手上,她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她抓紧小环的小手握住,止住她的颤抖,一双眼睛从门缝往里望去。 吓!! 她倏的睁大了双眼。 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无数禁卫兵,个个持刀警戒的盯着这座宫殿,就在这些人的背后,水心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是夏侯辰。 那双锐利的眼,直盯着大门,她的方向。 他好似发现了她般,与她视线对上的瞬间,他那双幽暗的眸子倏的眯了起来。 她的唇气得发抖,头顶几乎冒烟。 不能说是夏侯辰,应该称他为莫元靖才对。 无耻的卑鄙贱男。 “我们到后门!”她咬牙拉住了小环,甩掉了小环手中的包袱:“这个时候,逃命要紧,这些包袱太碍事!”虽是这样说,她还是掏了两锭金子塞到怀中。虫 刚来到后门。 砰砰砰!又是一阵急敲门声。 水心和小环二人跑遍了整座宫殿,绝望的发现,整座宫殿,呈全包围状态。 她们出不去了。 “大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楚王还不来接我们!”小环哭丧着一张脸。 “他要是想送我们走,早就来接我们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您的意思是?” “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她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恨恨的道。 “楚王他出卖了我们?” “走,我们出去!”一咬牙,豁出去了,她要看看这对兄弟能贱到什么程度。 “出去?出哪?”小环吓得快哭了。 “当然是出去了,走!” 水心不由分说的握着小环的手往正门走去。 “砰砰砰”敲门声不绝勇于耳。 吱呀一声,门打开,水心冷然无畏的站在众人面前,小环浑身颤抖的躲在她的身后。 “我当是谁呢,你们这大清早的,扰人清眠!是想怎样?”水心优雅一笑,倔强的挺起了脊椎,将恐惧压下。 那些持剑的禁卫兵,一致露出错锷的表情。 “不是说,这天寅宫内有刺客吗?怎么会是太子妃?”禁卫兵中有人小声的议论。 “太子妃受到了惊吓,还不快太子妃护送回太子宫!”莫元靖朝身后低声冷喝。 雷继、雷鸣、雷苟、雷道四人一致抱拳,异口同声大声得令:“是!” 莫元靖身边的四大护卫,穿过了人群,来到水心的面前,四周各站一名,呈包围状。 “太子妃娘娘,请回宫!”雷继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愤愤的瞪向莫元靖。 你够狠!她用眼神向他示怒。 她拉着身后的小环,忽地,小环的手被从她的手中挣脱,而身后的小环已经被雷鸣和雷道二人捉住往旁边拖去。 “大小姐,救我,大小姐……”小环惊恐的望着水心。 “你们放开小环!”水心怒喝,急走了两步,拉住了雷鸣。 雷鸣反射性的出拳挥向水心,水心险险的避过,狠狠的曲腿踢向他的腋下,再一记连环腿将他踢倒在地。 “砰”一声,猝不及防的雷鸣摔了个四脚朝天。 水心一把拉回了小环,一眼看到雷道抬腿踢来。 水心见了冷冷一笑,玉指捉住他的脚腕,伸出手肘,狠狠的击向他脚腕的神经,卡嚓一声,雷道尖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与雷鸣二人哀鸣成了一团。 雷继和雷苟二人看水心打伤了雷鸣和雷道,气得便要上前去好好的教训水心。 “雷继、雷鸣、雷苟、雷道,你们退下!”莫元靖突然走了过来,阴厉的命令,眸底闪过不悦的神色。 四人神色微变,吓得连忙后退,生怕慢一点。 水心再怎么样也还是太子妃,他们刚刚分明就是以下犯上。 “回去各领二十大板!” “是!”四人“离”心似箭,只要殿下不杀了他们就好。 小环浑身发抖的紧缩在水心的怀中,水心心疼的抱紧她。 冰冷的大手突地袭向水心的手腕,粗鲁的将她扯过去,她撞进了一具坚硬的胸膛中。 始作俑者没有一丝愧疚的瞪着她:“随本宫回宫!” 她咬牙,狠狠的欲将他的手甩开,甩了半天无果,只能用那双欲杀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就算能盯死几个细胞也成。 “放开我!”她冷淡的冲他怒斥,她可没忘他的欺骗,他的触碰令她恶心,恨不得马上用洗洁精将手洗上千百遍。 “将小环带下去!”莫元靖丝毫不受她目光的影响。 “你说什么?不行,你放了她!”水心惊恐的挣扎。 手腕上的五指陡然加重了力道,水心疼得额头冷汗直冒,痛得她咬紧牙关,再也没有力气去拉回小环。 “大小姐救我,大小姐……”小环哭喊着被两个看起来威严的禁卫兵带了下去。 莫元靖危险的唇靠近她的耳边,无情的威胁:“只要你乖乖的,她自然就没事!” “我恨你,我一辈子都恨你!”她咬牙从齿缝中吐出一句话,抬起眼眸看向他时,聚满了泪水的眼眶,一颗晶莹的泪水滚落了下来。 滚烫的泪落在莫元靖的手背上,也灼痛了他的心。 他佯装无事般淡淡一笑:“你最好一辈子都记着我,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他狂妄的当众再一次宣告。 他粗鲁的拉她入怀,将她的小脸压在胸前,任由她委屈的痛哭,略带薄茧的指腹悄悄的划过她的脸颊,指尖染着她晶莹的泪珠,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咸的,还带着浓浓的苦涩在他的舌尖漫延开去。 而此时,在皇宫御花园的一个角落,夏侯寅被人用迷药迷昏了,正安静的躺在草丛中。 太子妃当众一人斗赢太子身边的四大护卫,飞快的传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 太子宫 太子宫寝宫门外,冰清玉洁四人昼夜把守,前窗和后窗则由继、鸣、苟、道四人分昼把守,并加派了十二名禁卫军在太子宫中看守水心。 美其名曰:保护! 已经整整三天了,水心被关在卧室中,除了有人送膳食之外,皆不得见外人,小环更是没有任何消息。 她宣告,不见小环,绝不用膳。 这不,膳食刚刚送进去。 “哗啦”“砰”不断的从卧室内传出东西摔碎的声音。 门外,如冰和如清二人只瞅了一眼门内,再看了看牢固的门锁,眼不见为净的往大厅的门外望去。 “王八蛋,混蛋,告诉夏侯辰,不见到小环,我绝不用膳!”卧室的门内,水心沙哑着声音在门内不断的咒骂,声音明显比前两日弱了许多。 门内,水心砸完了饭菜后,整个人虚弱的瘫坐在地上,靠着床柱,张着干涸苍白的双唇无力的喘息着,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睑凹陷,看起来憔悴不堪。 整整三天,她不但见不到小环,连莫元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消失了踪影。 亏她还为他着想,即使自己如此恨他,也未将他的身份说出去,他却能做到如此绝情。 一想到小环现在可能正在受折磨,或者是已经被暴尸荒野,她的心便像被刀绞一般的痛。 她阖上眼睛,似乎都能看到小环被囚在刑室中,全身是血的膜样,那般的触目惊心。 靠在床柱上,她无力的抱紧了双臂,在空寂的屋内,藉此缓和疲惫的心。 “太子殿下!”忽听门外传来了如冰和如清二人慌乱的声音。 接下来,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吱呀”!一声,门开了。 带着门外清新的气息,他走了进来。 看着地上倔强的她没有抬头,他默默的走上前去,将一个托盘放在她的面前,上面放着她爱吃的饭菜。 啪!!一声,他闪也不闪,左颊边被她甩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顶着八掌印,幽暗的眸子深凝她憔悴的脸颊。 她愤怒的瞪着他:“把小环放了。”委屈的泪水滚落在了她面前的饭菜中。 “把它们全部吃完,吃完了,我就让你见她!”他冷声命令。 “好,我吃!” 她抬起泪眼,连连点头答应,低头间,饭菜中的鱼腥味传来,她胃里一阵翻腾。 用手抓起饭菜便往嘴里送。 “呕!”刚刚吞下的菜,一偏头,全反胃的吐了出来。 ———————— 抱抱亲们,亲们哪,今天第一天上架,万字伺候噢……以后每天不低于六千字更新,八过亲们要每天给偶动力哇,咖啡八要钱的,一天一杯也可以的撒。 ------------ 有孕3 呕到最后,水心吐出的全是黄色的胃液,背后一只温柔的大掌轻轻的拂弄。 她用力推开他,自己险险的跌靠着床柱,但她仍是倔强的支撑起身子,杏眸圆睁,里面聚满了浓浓的恨意。 “卑鄙小人,你不要碰我!”懒 水心无力的靠在床柱上,虚弱的喘息,刚刚用力过大,现在的她几乎虚脱。 看着水心憔悴不堪的模样,莫元靖心如刀割,在水心被捉回之后,“月”便传来了消息,“月”中有人背叛,其中一个分支点被毁,好在他赶的及时,才没有造成重大伤亡,这件事整整耽误了他三天,他已经三天三夜未休息。 “为什么不好好吃东西?”低沉的嗓音中透着疲惫的沙哑。 怕她可能会受到皇后的暗算,他派众兵把守,即使是膳食,也做到滴水不漏,唯一算漏了她会自己折磨自己。 “你不是一直想要将我折磨死吗?现在我让你称心如意了,你该高兴才是!”水心讥讽的瞄了他一眼。 她倔强的模样,让他恨得牙切切的,她什么时候能不要这么固执? “来人!”他冲门外吼道。 如冰和如清二人紧张的进来,小心翼翼的避过碎片。 “将这里收拾干净,再让御膳房送碗燕窝过来。” “是!”二人答应着。 不一会儿,如冰清理了完了地面,如清则端了一盅燕窝进屋,并盛了一碗放在桌子上。虫 水心赖在地上,不愿意起身,更不愿意让莫元靖碰她。 “你说过的,只要我吃饭,你就会让我见小环的!”她坐在地上,一双眼中含着敌意的瞪着他。 他说话不算话。 他端起燕窝蹲跪在她面前,极尽温柔的开口:“乖,这些日子没吃东西,先吃些燕窝润润胃!” “是不是我吃下去,你就会让我见她了?” 他依旧没有开口,汤勺舀起一勺燕窝粥便举到她的唇前,幽暗的眸中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以眼神示意她开口。 对峙了良久,水心终于张口,将燕窝吞了下去。 这一次,没有再吐出来。 她是真的饿了,一碗燕窝很快便见了底。 莫元靖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抬手欲擦去她嘴角的残渍,水心忽地转头,闪过他的大手。 伸出的手指僵硬的收回,高大的身躯站起来,回到桌边。 “小环!”水心急唤住莫元靖,提高了音调提醒他。 “只要你乖乖的在这太子宫中待着,一会,会有人送她过来!”他阴沉着一张脸,说完,头也不回的抬脚离开。 ······ 从卧室中出来,莫元靖疲惫的阖上眼,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酸涩的鼻梁,想到适才水心的模样,他便心有余悸。 真不敢相信,如果他再晚回来一会儿,她会变成什么模样。 “殿下!皇后娘娘已经来找过您三次!”雷继走上前来,恭敬的向他行礼。 “起来吧,这件事本宫知道了,你先去将小环带来!” “这个……”雷继为难的低头,声音噎住。 “怎么了?” “小环姑娘……三天前就被皇后娘娘带走了!”雷继嚅嗫的回答。 被皇后带走了?莫元靖的眸子倏的收紧,眼中戾气乍现。 “好好守着太子宫,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 万仪宫·密室 阴暗的密室,冷得彻骨,微弱的灯光下,一名宫女装扮女子,凌乱的长发披散在颈侧,遍体鳞伤,呼吸微弱,已经奄奄一息,不时的听到她的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在这寂静的密室内,甚是响亮。 灯影下,映着一张狰狞残忍的怒容。 “小环,你还不肯说,水家到底有什么图谋吗?”薛彩凤坐在软椅上,冷睨地上抽搐不已的小环,眼中无一丝慈善。 小环怯怯的抬起小脸,嘴角挂着斑斑血渍,眼中却是一片无畏。 “水家对朝廷忠心耿耿,皇后娘娘不能诬陷水家,您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还是这句话!”她大声强辩。 “忠心耿耿?”薛彩凤嘲讽的仰头哈哈大笑,声音诡异得令人从心底里发毛,忽见她的笑声倏止,狠厉的眸子凄厉的瞪向小环:“给本宫打,继续打,打到她招为止。” “是!”握鞭侍卫得令,如阎罗的小鬼般,狠狠的挥动手中的鞭子。 鞭子“啪啪”的落在小环身上,小环痛得嗷嗷直叫,身子挣扎着滚动,只是让身子受鞭面积更大而已。 花团匆匆进了密室,听着鞭子打在皮肉上“啪啪”的声音,心似也被鞭子一下一下的抽着,看到小环身上那一条条皮开肉绽的血痕,她硬着头皮急速往薛彩凤身边走去,眼睛不敢往小环身上瞄一下。 抬头间,冷不叮的撞进了薛彩凤危险的视线中,吓得心头一紧,连忙垂下头去。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带了件古玩请您鉴赏!” “你先出去,本宫马上就到,记住拦着他先不要让他进来!” “是!” “退下吧!” 花团像得了特赦般,生怕有人拖住她的双脚,忙不迭的赶紧跑出了密室。 刺耳的叫声仍在继续,鞭子抽在小环的身上,慢慢的她的叫声越来越微弱,猝然不叫了。 侍卫呼吸一窒,害怕的上前去探了小环的鼻息。 “娘娘,她昏过去了!”赶紧向薛彩凤汇报。 “这么不经打!”薛彩凤懒懒的站起身,脸上有一丝不悦,走前扔下一句:“记住,本宫要她活着,不要让她死了!” “是!” 出了密室,薛彩凤稍稍整理了凌乱的衣衫,脸上挂着惯有的慈善笑容缓缓的走出了卧室。 然她刚走出了卧室,突地一道黑影,离箭般冲了进来,飞快的按下了墙上的机关。 密室内,正准备将小环扶起来的侍卫,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回头。 然冲进来的人影,更快的点住他颈后的两处大穴,只见黑影一闪,那侍卫便倒地昏了过去。 黑色的人影在遍体鳞伤的小环身前站定。 原本昏迷的小环,忽地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的人影,她只强硬的吐出了一句:“水家一门忠烈,我说的都是实话!” 说完,小环急喘了一下,再一次昏迷不醒。 六子拉开了脸上的黑布,啧啧出声。 好一个忠心的丫头,这皇后果然够狠,这丫头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破碎的衣裳,粘着血肉,看得人怵目惊心。 他脱下身上的衣裳,小心翼翼的摊开,将她的身子包裹住,生平第一次,他用尽了自己的温柔,深怕伤害到她。 那些伤口,一定很疼吧。 生平第一次,他有了冲动,想要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杀人。 深凝了怀中的人儿良久,六子转身飞快的抱起怀中的人儿离开原地。 六子刚离开,薛彩凤便已经收下了莫元靖送来的古画,堆着满脸的笑容往卧室走来。 然她刚进来便看到密室的门大开。 心中一窒,薛彩凤抬脚奔向密室内,密室内除了昏在地上的侍卫之外,空空如也。 精致装点过的额头,青筋暴突,手中的古画反手狠狠的掼在地上,价值连城的古画,就这样变成了一堆废纸。 五指缓缓收拢、握紧,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丝丝白色。 到底是谁做的? ······ 出了万仪宫,在回太子宫的路上,莫元靖脸色倏沉,突然拐了个弯,往假山石深处走去。 六子抱着怀中的小环,焦急的已经等候多时。 “主子!” “她没死吧?”在看到六子怀中的小环后,一双凤眸微微收紧,幽暗的眸中,闪动着妖冶的炫金色。 “被皇后娘娘用刑,已经快不行了!” “她一定要活着,你有办法救她的,对不对!”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是,她若死了,属下拿命来赔!”六子刚说完一双眉毛便打结了起来,为什么这句话,咋听咋怪异。 ······ 太子宫 晚膳放在桌上,早已凉透,水心坐在榻上,眼巴巴的盯着房门,只等着小环的到来。 晚膳之前,莫元靖来过,现在晚膳后了,他的诺言还是没有实现。 烛火的火苗跳跃着,发出滋滋的声响,映着水心愈加苍白的脸,桌上的饭菜香味,在水心闻着,却感觉从未有的恶心,胃里一阵翻腾。 好难受,水心感受自己就快要死去,她捂着胃,扶着床柱难过的干呕,恰好在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 莫元靖,带来了屋外的凉风,走了进来。 水心抬头瞄了他一眼,激动的刚要开口,身子一颤,直直的栽倒入他的怀中。 “来人,传太医!”喉头一紧,莫元靖的吼声在卧室内陡然响起。 ------------ 落胎药1 大晚上的,太医刚跟新纳的小妾进了被窝,便被人从小妾温暖的身上抓了起来,急匆匆的赶到皇宫内为水心治病。 太医扯着凌乱的衣衫,战战兢兢的将手指搭在水心露出纱帐的白玉手腕上。 咦?太医凝眉。懒 不会吧?他忍不住用两只手同时在水心的手腕上探究。 果然还是同样的情况,那太医额头上开始冒出了豆粒大似的汗水,脸上的血液早已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枯叶般的皱皮,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向太子汇报真实情况。 “她到底怎么了?”看着太医胆战心惊的模样,莫元靖的心一路沉入谷底,难道水心的身体不行了?心被揪的一阵阵疼。 “太子妃并不大碍!”太医额头上的汗珠冒得更多了。 “并无大碍,怎会突然昏倒?还是你故意有所欺瞒,难道你不怕本宫启奏父皇,抄了你全家?” 哇咧,拿他的全家来当筹码,太子殿下太无耻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会昏倒,是有原因的,只是……假如微臣说了,太子殿下要恕微臣无罪。”脑袋还是很重要的。 “假如你现在不说,你就真的有罪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说说,太子妃……是有……有身孕了!”一咬牙,太医硬着头皮,平静的吐出了一个事实。虫 屋内有瞬间的平静,突然莫元靖的五指如铁钳般抓住太医的手腕,好冷好冷,如寒铁一般的冷。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生怕自己听错了,阴沉的表情,令太医害怕的缩起了脑袋。 “是是是……是太子妃有身孕了!” 太医缩起了脑袋,已经做好了临死的准备,而那只握着他手腕的冰冷五指突然松开了他,那太医的身子便不争气的瘫软坐在地上。 “你是说真的,她有身孕了?快……快下去准备,熬些补身子还有安胎的药来!”莫元靖喜悦的连声命令。 太医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脑子一发热,冲口便道:“太子妃的身孕已有半月!” 刚说完,太医便恨不得马上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这话意在提醒太子,太子妃是被人强.暴的那晚有的身孕,这根本是他自己想找死嘛! “那又如何?还不快去准备安胎药?”莫元靖一副质问的表情。 耶耶耶!太子殿下居然不在意太子妃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而且还要他准备安胎药。 太诡异了。 不过,这次太医知道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多做事少说话,这样才可以保住性命。 看来太子殿下也得病了,而且还病得不清,不过……他宁愿他家太子就这样继续病下去,“神经病”万岁! 他终于可以回去跟他新纳的小妾重温温柔乡了。 “等等,这件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呃??? 太医退下了,屋内只剩下了水心和莫元靖二人。 莫元靖撩起了明黄色的纱帐,露出她依然苍白的容颜,牡丹丝被下,她平静的躺在榻上,他的视线从她的眼、眉、鼻、唇,滑至修长优美的颈间,再继续向下,最后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一直紧张的心终于松懈,打结的眉舒展开来。 孩子!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他就要当父亲了。 嘴角轻轻的勾起,他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可惜……水心看不见,也许……她永远也看不见。 ······ 天寅宫 夏侯寅如头暴怒的狂狮般,想要冲过天寅宫外重重守卫离开,然那些守卫拦着他,他根本无法离开一步。 “你们再不让开,休怪本王不客气!”猩红的眼中氤氲着杀气,他抽出随身所带佩剑,冷光一闪,便要挥向面前的侍卫,突然一道人影闪了过来。 他的剑只差一寸便要砍到对方的脸,陡然发现那张脸上熟悉的容颜,夏侯寅心悸的赶紧收势,内力反噬,迫使他倒退了两步,扶住了门框才险险的停住。 差点被他砍到的人,冷着一张脸走上前来,映着烛火,那张脸上盈满了失望。 “怎么?为了出去,你连母妃也要砍了吗?” 夏侯寅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感觉到自己双手微微颤抖,他不由得自嘲一笑:“为了不让儿子出门,母妃给儿子下药,不知母妃又想做什么?” 他字字讥讽。 当他准备带水心离开,母妃却突然派人找他,结果他被迷晕,水心被人从天寅宫中带走,更甚者,母妃为了不让他出门,膳食中皆被下了软筋散。 他真的要谢谢这个自称天下间对他最好的人。 “母妃这也是为了你好,上次的事情,你还嫌你惹的麻烦不够多?”梁玉蕊恨铁不成钢的低喝。 “母妃想说的话,儿子已经知道了,母妃还有何话要吩咐吗?” 看夏侯寅对她这么冷淡,梁玉蕊心痛,抬手欲摸摸夏侯寅的脸颊,却被夏侯寅冷淡的转过脸去。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本宫再来看你!”梁玉蕊狠心的软身。 为了儿子的将来,就算她被天下人称为是最恶毒的女人,她也无怨,只要寅儿能坐上皇位。 双手紧握在一起,梁玉蕊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 太子宫 主卧上,莫元靖和衣躺在榻上,怀中抱着熟睡的水心。 她在迷迷糊糊中,喝下了他喂的安胎药,又喝了些粥,但是却始终未清醒。 她睡得并不安稳,总是梦中呓语,莫元靖好几次拍着她的小脸,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唤着,她才会继续安睡。 梦魇中,水心突然尖叫了一声醒来。 假寐的莫元靖,也随之醒来,双臂抱住她颤抖的身子,双手安抚的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温柔而熟悉的低沉嗓音,传入耳中,竟让水心的情绪安稳了下来,她将颤抖的身体投进他的怀中,嘴里不安的呢喃:“我看到小环了,小环她满身是血,说我为什么不救她,小环,她……” “你放心,她还活着!”淡淡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那声音…… 水心蓦然清醒,陡然发现自己竟躺在他的怀中,心中一紧,一把推开他,杏眸圆睁,瞪着黑暗中那双锐利的凤眼。 “你怎么在这里?”声音瞬间冷淡如冰。 “我们是夫妻,我在这里,理所当然!”他轻快的回答,轻易的便将她搂在怀中。 “不要碰我,你这个肮脏的混蛋,把小环还给我!”她疯了一般的挣扎,张口咬住他的手臂,尝到鲜血了亦不愿放弃。 他蹙眉,看着手臂上那颗固执的小脑袋,他任由她发泄。 等她无力的松开了牙齿,他温柔的抚着她的后背,让她乖乖的靠在他的怀中休息。 “小环现在很安全,等你身体恢复了之后,你才有力气见她,明白了吗?” “你混蛋,卑鄙!”她咬得牙齿咯吱响,却无力再打他。 “如果你见到了她,而你像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力气再带她离开,那你说……你见到了她,又有何用?”莫元靖激将的说着,满意的感觉到胸前她的身体瞬间僵住:“更何况,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有什么秘密吗?而且……我们的赌约,还没有结束,你是想要弃逃吗?” “卑鄙,无耻!” “很荣幸你这样的评价!” “你发誓小环不会有事?” “我发誓!” 她孱弱的身子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前。 没有再听到她的声音,莫元靖心中不安,摇了摇她的身子。 “你不会放弃了吧?”他佯装无事般戏谑的问。 “保存体力,莫元靖,你最后不要后悔将我留下!” 他永远不会后悔。 心中大石落下,莫元靖的双臂悄悄的将她拥紧,宽厚的手掌有意无意的拂过她平坦的小腹。 不知道为什么,他暂时不想让她知道她有身孕的事情。 他发誓,会在孩子出世之前,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正名。 ······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水心有身孕的事情,隔了两天便被已经双脚痊愈、却佯装脚伤未好的米依依知晓。 更让米依依恼怒的是,“夏侯辰”竟突然转性宠爱她。 难道“夏侯辰”是想要认他人的儿子做儿子? 再加上这些日子,“夏侯辰”突然疏远她,昨天甚至对她的经过视而不见。 不管从哪方面考虑,那水心腹中的孩子,就是她此时最大的隐患。 “夏侯辰”被米依依设计由皇后缠住,自己则在刚到午膳时分,便带了两名贴身丫鬟各端了一碗补膳往太子宫方向走去,补膳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不过两样加在一起,便是一种落胎药。 因米依依连哄带骗,竟骗过了太子宫门前的守卫。 立在对面屋脊上的一道人影皱眉盯着米依依脸上诡异的笑,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要赶紧去通知主子。 ———————— 谢谢ミ飄の淚い的月票和咖啡,还有13072366151、紫晶樱花公主、香葵、刀小盒、飘伊萧靓、佛晓的羊角花、NARUT0ZL的咖啡。亲爱的们,明天见噢。 ------------ 落胎药2 卧室内,如冰和如清二人刚将碗筷摆好,为水心穿好了衣裳,准备伺候她用膳。 “米姑娘!”如冰和如清回头看到了米依依,赶紧曲膝行礼。 “免了!”米依依满脸堆着笑,温柔的声音,令人心被一阵抚慰。懒 盯着米依依,水心由衷的感觉到她眸底闪过的诡异气息,像是……敌意。 一直以来,水心都知晓,米依依将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此次前来……她眼尖的看到米依依身后侍女托盘中的膳食,眼睛便眯了几分。 有预谋!! “依依见过太子妃!”米依依稍稍福身。 “米姑娘不必多礼!坐吧!”水心热络的指着桌子的对面:“如冰,还不快去多准备一副碗筷来?” “是!” “不了。”米依依忙摆手,转身亲手将那两名侍卫托盘中的补膳端到水心的面前:“我听说,太子妃前些日子未进什么膳食,所以特地亲自做了些滋补的膳食,希望太子妃不要嫌弃。” 如冰和如清二人诧异的看着米依依,二人对视了一眼,明显脸色微变,她们当然明白,米依依不会这么好心为水心。 如冰和如清二人已看出来,水心更是看出来米依依未安好心。 桌上的膳食,是人参炖鸡汤,还有一碗看起来叫不出名字的粥,闻起来味道鲜美,倒是容易引起人的食欲。虫 下毒了? 水心幽幽一笑,一双杏眼笑弯了眉。 “谢谢米姑娘的好意!” “你快趁热吃,趁热吃才最滋补!”米依依亲自拿碗盛了些鸡汤。 “现在太烫了,还是过会儿再喝吧!”水心抽搐着唇角,将汤碗推回了桌子上放着。 米依依颇感受伤的抬起了盈盈水眸。 “太子妃不喝,是怕依依在汤里下药吗?” “这个,当然不是……”水心睁眼说瞎话。 米依依忽地当着水心的面,一仰头,将一碗汤全饮尽,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汤渍,一脸诚恳的看着水心:“太子妃,您始终是正室,日后依依是妹妹,还请姐姐日后要多多关照!” 原来是向她示好的! “米姑娘客气了,盛情难却,水心也只有接受了,那就麻烦米姑娘了!”水心客气的扬起了笑脸。 别人敬她一分,她便敬别人三分。 米依依眸子稍稍一转,红唇勾起一抹阴鸷的弧度,低头又盛了一碗鸡汤递于水心:“太子妃还是喝一口吧,如果您不喝的话,依依会内心不安的!” 水心拗不过她,只得接过汤碗,不过这鸡汤…… 算了,也许是她想太多了,端着汤碗,轻轻的舀了一勺,刚要送到唇边,忽地胃里一阵翻腾,手中的汤碗一晃,“砰”一声摔到地上,水心伏在桌边难过的干呕。 汤及瓷碗碎片洒了满地。 米依依脸色倏变,果然是有了身孕。 “怎么回事?”陡然一个低沉的男声从门外窜入,下一秒,“夏侯辰”阴森的脸便出现在众人面前,看着地上的汤碗碎片,他阴沉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米依依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做贼心虚的心一颤,不敢对上他的眼。 水心呕得差不多了,无力的坐在桌边喘息,手指不经意的碰到了桌上的粥碗,“哗啦”一声,瓷片再一次碎了满地。 那声音,令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震。 那声音提醒了米依依,米依依强装出委屈的模样贴紧了“夏侯辰”,手指擦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表哥,我亲自做了些补膳给太子妃,可是太子妃却……呜呜……” 这戏做的真好!都可以拿下好莱坞女主角冠军奖了。 “夏侯辰”微眯起眸子打量着地上的碎片,脸黑了一大片。 手臂上的五指捏得她很痛,痛得米依依几乎压抑不住的痛喊出来。 米依依脸色一片苍白,偷偷的抬头瞟见“夏侯辰”铁青的侧脸,吓得她赶紧垂下眸去。 良久“夏侯辰”只是盯着地上的碎片瞧,心虚的米依依,以为“夏侯辰”就要对她发怒。 “水心,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不快向依依道歉?” 耶?米依依错锷的仰起小脸,便看到“夏侯辰”一脸不悦的看向水心,水心则冷笑着的坐在椅子上,对“夏侯辰”的话恍若未听闻般。 看着水心那高傲的表情,米依依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果然,下一秒,“夏侯辰”便被水心的态度激怒。 “还不快道歉?” “表哥,是我的错,我不该上门自取其辱,您不要生气了!”米依依“好心”的柔声劝道。 因为米依依的“劝说”,“夏侯辰”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看在依依为你说情的份上,今天的事情不与你计较,从今天开始,不许踏出房门一步,也不许你再见任何人!” 什么? 米依依张口结舌,不敢相信“夏侯辰”的决定。 “怎么样,依依,你觉得表哥的惩罚怎么样?”“夏侯辰”回头投给了米依依一个温柔的询问表情。 米依依气得浑身发抖,脸上扑得极厚的粉,似乎也因为她皱起的脸,扑籁籁的向下掉。 “表哥的惩罚,好极了!”她皮笑肉不笑的瞪着水心。 “好了,依依,我们出去吧!”“夏侯辰”温柔的握着米依依的手,将她从卧室中拉了出去。 直到二人出了那门口,水心方稍稍移过视线看着那门口他们离开的背影。 双手的十指渐渐收拢,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刚刚反胃的感觉似更浓郁了。 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如何,她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地上的碎片,如冰和如清二人收拾了,轻声安慰她:“太子妃,您还是先用膳吧!” “不了,我没胃口,你们撤下去吧!”她虚弱的挥了挥手,孱弱的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榻边,似一阵风便能吹倒般,看得如冰和如清二人心惊胆颤,深怕她会跌倒。 “可是,您现在有了……”如清口直心快,担心的看着她,话未说完,腰侧便被如冰重重的顶了一下,惊觉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吓得捂紧了自己的嘴巴,慌慌张张的垂头:“奴婢们先下去了!” 两人收拾了赶紧离开,深怕再说漏了嘴。 ······ 刚路过御花园的桥,“夏侯辰”握住米依依手腕的大手蓦然松开,手力过重,令米依依踉跄了两下,扶住了桥边的柳树才险险的站稳。 “表哥!”她花容失色的看着“夏侯辰”越来越阴郁的脸。 “你先回去吧,本宫还有事要去处理!” 她米依依,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她恼怒的冲“夏侯辰”的后背吒喝:“站住,表哥,你难道不爱我了吗?” 她两步上前,双臂展开挡住“夏侯辰”的去路,急切的眼对上“夏侯辰”略带不悦的眸子,她咬紧了牙关,不让怯弱浮上心头。 “本宫不会爱上你!”“夏侯辰”冷冷一笑:“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 “那你为什么要护着她?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别人的孽种,你还……”米依依口无遮拦的喊着。 突然她的手腕再一次被“夏侯辰”的五指用力捏住,这一次,米依依结结实实的痛呼出声。 她偶然对上“夏侯辰”那双幽暗的怒眸,一股从没有过的强烈杀气顿时而至,吓得米依依浑身战粟的发抖,双唇亦同样在颤抖。 她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喊叫,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腕上的痛,让她已经几乎承受不住,只消他再稍稍用力,她的腕骨可能会随时被捏断。 “记住,不要再让我从你的口中听到孽种两个字!”“夏侯辰”阴沉着脸,一字一顿的厉声警告,手指稍稍用力,无情的将她推开。 双腿一软,米依依瘫坐在地上。 直到“夏侯辰”已经离开,她方开始抚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天哪,太可怕了,她从来没有发现“夏侯辰”也那么霸气。 她着迷的望着“夏侯辰”的背影。 第一次,她正视自己的心。 在那一瞬间,她爱上了他,不管他的心里有没有别人,他……只能是她的。 ------------ 落胎药3 万仪宫 连续三日,薛彩凤未找到小环到底是被谁救走的,多少个夜里,她孤夜难眠。 数日过去了,薛彩凤终日惶恐不安。 对方能轻易的进万仪宫中截走了小环,那就也可以轻易的取了她的性命,她怎能不害怕?懒 也因为如此,关于水心被禁卫从天寅宫找到的消息也无从关心,终日派人严谨的把守万仪宫,不准一只活物进来,就算是一只苍蝇或一只蚂蚁也不行。 过度担忧的结果就是,薛彩凤憔悴的双眼凹陷,整个人恍惚不定,精神萎靡。 到了傍晚时分,她的神经马上紧绷了起来,花团和锦簇二人便让那些侍卫加紧看护。 晚膳过后,薛彩凤回到卧室中,刚想要躺一会儿,叠得整整齐齐的锦被上,突然出现了一样异物。 那物什,映着烛光,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薛彩凤眯了眯眼,俯身捡起那块玉佩。 轰!!脑中似有烟花绽放,手中的玉佩颤抖的丢了出去,一双眼睛害怕的看着四周,身子剧烈颤抖着的后退。 四周空无一人,没有一丝儿人气,那玉佩到底是谁放在这里的?难道是…… 不会的。 怜月,会是她吗?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现在还会活着? 一阵冷风陡然从窗外吹入,吹开了窗子,掀起了窗帘,直直的灌进她的领口。虫 好冷!!那阵风,冷得彻骨,薛彩凤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敢回头,那阵风已令她毛骨悚然。 “怜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她害怕的不敢回头,颤抖的声音在屋内回响着。 静静的,一丝儿声音也没有,回应她的只是一阵强过一阵的冷风。 “薛怜月,到底是不是你?你已经死了,既然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来找我!”薛彩凤僵硬着头,不动敢一下,深怕动一下,便立即有一只死亡之手抓住她,禁锢她致命。 “哈哈哈哈……”忽地,耳边诡异的传来了一阵惊悚的笑声,似低泣、似哀诉,又似叹息。 薛彩凤吓得瘫坐在地上,拉起了床上的薄被,颤抖的将自己全身蒙上。 “姐姐,我们是姐妹呀,你为什么要害我?”那声音空凌在空气中,幽怨而又呢喃的在薛彩凤耳边响起。 “我没有,我没有要害你,是你自己,是你自己不听劝,非要跟莫帝在一起,你自己随他而去,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薛彩凤的声音中透出了哭呛。 “是你……”那凄厉的哀诉声陡然拔尖:“是你骗我喝下毒酒,是你!” “不是我,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吗?是你,就是你毒死了我的母后!”哀怨的女声陡然换成了低沉的男声。 那声音…… 薛彩凤稍稍的掀开了被角,偷偷的瞄向站在她身侧的黑衣人。 然在她的双眼突然看清对方的脸,眸子陡然睁大,心中的恐惧在瞬间褪去了不少。 “辰……辰儿,是你?”她颤抖的手指,半信半疑的伸出手指,欲靠近他的脸。 黑衣人陡然靠近她,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你错了,我不是夏侯辰,我是莫元靖。” “莫元靖?可是你的脸……” 莫元靖讥讽的看着薛彩凤,在看到薛彩凤的脸色大变时,莫元靖一字一顿的提醒她:“除非是同父或同母,容貌才会如此相似,你说……假如夏侯天德知晓……夏侯辰是我父皇的儿子,你猜……他会怎么想?” 薛彩凤的眼珠子瞪得几乎突出来,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夏侯辰和莫元靖两人年龄相仿,小时候便长得极为相似,还有人戏称两人可能是双胞胎胎,没想到长大之后,竟然也…… “你……你不能这样做……”这件事情的真相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她绝对不能说,绝对……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莫元靖那张俊美的脸继续向她靠近,危险的声音无情的拍打在她的脸上。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父皇的江山,罪人的……命!!”莫元靖一字一顿的宣告。 方站起身的薛彩凤,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颤了颤,软软的再一次跌回地上。 说完,莫元靖的身形一晃,已经飞快的晃出了窗子。 不一会儿,花团和锦簇紧张的奔了进来。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坐在地上?” 两人将薛彩凤扶了起来。 薛彩凤双腿发软,只能凭借花团和锦簇的力气坐在榻上,再由她们二人服侍她躺下。 “完了,完了,报应就要来了,报应就要来了!”薛彩凤虚脱般的低声喃喃自语着,一双眸子黯然神伤。 “娘娘,您说什么呢?”锦簇不安的低声询问。 像被戳中了心脏般,薛彩凤蓦然惊醒,脸色瞬间恢复,表情大变:“你们出去,出去!”她不会让任何人看出她脆弱的内心,否则,任何人都有机会扳倒她。 花团和锦簇二人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的福身退下。 薛彩凤睁着大眼望着帐顶。 莫元靖,薛怜月,“月”组织。 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莫元靖毁了她好不容易建立的一切。 谁都不可以坏她好事,谁坏她好事,她就杀了谁,包括自己的儿子,反正……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 太子宫 自从下午莫元靖和米依依二人从太子宫内出去之后,水心便闭门不见任何人,并将门反锁,不让任何人进去。 莫元靖习惯性从窗子跃入,水心便坐在窗边,莫元靖的突然闯入吓了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虽然她脸上无一丝血色,虽是如此,却依旧美得惊人,看得莫元靖刚站定,便痴然以对。 “出去,马上滚出去!”水心冷冷的喝斥。 “晚膳有没有乖乖的吃!” 一句话,让水心脸上的冰冷有一丝破痕,他的心里有别的女人,还管她吃不吃东西。 他越是关心她,她心底里的怒气便更甚,她也不知道那怒火是哪打来,就是没来由的生气。 “我吃不吃,关你什么事?你不是美人、娇妾在怀,何必再来找我?”水心恶心恶气的指责。 空气中,闻到了难得的酸味。 “原来是,有人吃醋了?”莫元靖心情大好。 今天晚上,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臆测,他特地去找了皇后薛彩凤,而薛彩凤的反应,也证实了他的猜测无误。 母后的死,果然与薛彩凤有关,虽然……她一直不承认。 “谁吃醋了!”她气急败坏的怒吼,一双小手抡起锤在他的胸前,实打实的落下时,却已经减了一半的力。 为了她的身子着想,他顺势将她抱了个满怀,让她无法再逞凶,感受她柔软的身躯靠在他的怀中,享受这温柔的一刻。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方才的怒气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双大手习惯性的向她的小腹移去。 米依依送来的膳食,经她查证,竟是落胎药,米依依,果然越来越大胆了。 水心皱眉,嫌恶的将他的大手拍掉。 “什么时候带我见小环!”她旧事重提,打破了原有的美好气氛。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怀中的她,幽深的眸中闪动着炫目的金色,却一字未开口。 犹记得来这前,六子为小环换药时,小环的模样,她看了一定会难过。 “你的身子还未痊愈!” “我好了!”她略微大声强辩。 他仅溜了她一眼,稍稍用力按住她的肩头,水心下意识的反射欲甩开他,刚动了两下便气喘吁吁的跌进了她的怀中。 他微笑,搂住她,光明正大的宣布:“你还没好。” 混蛋!! ······ 万仪宫 薛彩凤刚起床,便见米依依神情焦躁的在大厅内来回踱步。 “依依,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米依依目光倏的一亮,热情的扶着薛彩凤在椅子上坐下。 “姨妈,您今儿个精神不错!” “这么早来,一定有什么事吧?”薛彩凤阅人无数,一眼便看出米依依神色有异。 “这个……”米依依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以眼神扫向侍候在侧的花团和锦簇,后二者机灵的福身退下:“姨妈,是这样的……”米依依马上凑到薛彩凤的耳边,小声的将水心有孕的事情告诉她。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薛彩凤话中已有薄怒,眼中染上了一层愠意。 “千真万确。” “砰”一声,薛彩凤拍案而起,小拇指的指甲应声而断。 “好,传本宫旨意,让她马上到御花园来见本宫!” “是。” ······ 太子宫·卧室 水心早上刚起身,一眼瞥见枕边放着一张字条,原本躺在上面的人早已不见,甚至一点温度也不存在。 “早膳等我!”狂草的四个字,笔如弯勾,透露出主人的狂放霸气。 无聊!!她恼愤的挥拳捶在字条上,就像是在锤那字条的主人,然后满意的抓起枕头将那字条压在下面。 她饿了就吃,鬼才等他。 刚起身,便见如冰推门进来。 “太子妃,皇后娘娘命花团姐姐来,请太子妃一会儿到御花园去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杏眸稍稍眯了几分,她平静的淡淡答:“好,帮我梳洗,我马上过去。” ———————— 谢谢ミ飄の淚い、k金女人、NARUT0ZL的咖啡,人鸟人鸟,免费咖啡也木人送了?啊啊啊…… ------------ 斗皇后 早晨的御花园,鸟语花香、空气怡人,细碎的阳光,从枝隙间洒落了一地的金黄,在被这绿叶长枝包围的园中,十阶之上的凉亭中,一人坐而三人立。 米依依一身宝蓝色的长裙,系着流苏的裙带,显得肤白而身材纤长秀美,配着头顶的宝蓝色玉簪,相形溢彩,她优雅的抬手,执起石桌上的茶壶,为薛彩凤斟茶,茶水从壶中倒出,清新的芳香,沁人心脾。懒 薛彩凤一身金线刺绣明黄色凤袍,与头顶的凤钗交相辉映,锐利的目光直视前方,端庄的坐在石凳上,让人无法忽视其身上的威严气势,此时她轻轻的阖上眼,闭目假寐。 一阵微风吹来,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米依依抬头,远远的便望见水心的身后跟着如冰和如清二宫女正向这边走来。 水心的眼中有光亮跳跃着。 “姨妈,她来了!”她低头小声的提醒。 薛彩凤微微睁眼,轻“嗯”了一声。 水心一身明黄色牡丹刺绣衣裙,脸上的妆容十分淡雅,却不似米依依那般媚俗,只有头上簪了一根木质牡丹簪子,没有多余的装饰,只这简单的装饰,却衬托得水心的脸蛋更加精致美丽。 此时的水心,看起来像是一朵高洁的牡丹,而米依依相形见拙,如一朵路边的野玫瑰一般,稍稍碰一下,还会扎手。虫 米依依嫉妒的望着水心,稍稍回眸瞧着薛彩凤,她便再一次鄙夷的扬起了下巴。 水心再出色,她也是个不贞的女人,更是这皇宫之中,众人耻笑的对象。 “心儿给母后请安!”水心盈盈福身,动作大方得体,看不出一丝缺点。 “起来吧,赐坐!” “谢母后!”水心淡淡的出声,起身在薛彩凤的对面坐下。 “依依,你也坐吧!”薛彩凤热络的拉着身侧米依依的手。 “谢姨妈!”米依依甜甜一笑,薛彩凤回以慈善一笑。 “今儿个本宫高兴,心儿,你就陪依依一块儿,跟本宫一起用膳,如何?” “呃,可是……”水心下意识的想要反对,心中想着字条上的四个字“早膳等我”! “怎么,你有什么急事吗?”薛彩凤责问,眼中有几分愠意。 “是太子殿下早上让臣妾陪他用早膳,这样吧,如清,你回去候着,太子殿下若是问起来,就说我陪母后呢!”放他一次鸽子,让他不要总是那么霸道。 而且……眼前这对老少,似乎别有心机,倘若她应付不来,有莫元靖在,她至少可以轻易脱身。 “是!”如清听了自是退下。 “来人哪,上菜!”薛彩凤颇有气势的挥了挥手。 这么顺利?看着上菜的宫女们端着托盘正向凉亭这边走来,水心心中暗忖。 果然,就在第一名宫女欲踏上台阶之时,突然惊讶的叫了一声。 “呀……”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不怕惊扰了皇后娘娘?”花团首当其冲的走上前,厉声喝斥。 “这……这是不是夜明珠?”那宫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阶之下。 众人抽气,唯有水心略有深意的挑了挑眉。 她还以为皇后不会拿这件事来说事了。 花团匆匆的捡起地上的“夜明珠”,捧到薛彩凤的面前。 薛彩凤冷冷的瞟了一眼水心,面无表情的接过夜明珠,一眼也没看便握在手中,一脸质疑的盯着水心:“这件事,你怎么说?” “臣妾不知母后所为何事?”水心装傻的睁大了双眼。 “这是本宫让辰儿送你的夜明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严厉的指责,立即暴发。 “这个臣妾也不知,母后确定,那是您送给臣妾的那一颗?” “那还能有假,这上面还有本宫亲自命人刻的“瑞”字!” “证据确凿”,她无从抵赖了。 “真的?如冰,你回去将我床头的锦盒拿过来!”水心一脸严肃的吩咐。 不一会儿,如冰取来了锦盒,当着薛彩凤和米依依的面,水心从锦盒中取出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光亮柔润,质地清透,而薛彩凤手中的“夜明珠”光亮昏暗,根本就不透明。 水心正经的转着夜明珠,将刻着“瑞”字的一面朝向薛彩凤:“母后,您送臣妾的这颗,还在这呢,您的那一颗,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薛彩凤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红色。 盯着手中的“夜明珠”,她的眼珠子瞪得几乎掉了出来。 怎么会突然变成假的,而再看向水心那脸上自信的表情,薛彩凤瞬间恍然大悟。 “如冰,快收好,这可是母后送的东西,绝对不能丢了,若是被人换成假的,那可就麻烦了!”水心天真的眨了眨眼,然后冲薛彩凤甜甜一笑:“儿臣谢母后赏赐。” 为免气氛再尴尬,薛彩凤嫌恶的将手中的珠子丢至身后的小池塘中,溅起了无数浪花和涟漪,扬了扬手:“好了,不说这些了,上菜!” 经过这一次,薛彩凤对水心刮目相看,眼中更多了一分赞赏。 唯有米依依,恼怒却不敢言,脸上始终挂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一餐下来,她几乎没答几个字。 刚用完膳,水心便礼貌的起身离席。 薛彩凤冲米依依使了一个眼色,米依依点了点头,诡异一笑,也随同水心一起起身。 水心走在前头,米依依跟在她的身后,水心刚迈下一阶台阶,米依依突然佯装摔倒,身子直直的向水心的背后扑去。 本打算,撞到了水心便抓住一旁的梁柱,不料水心身后像长了眼睛般,突然闪开。 众人陡然一窒,眼睁睁的看着米依依的身子没有重心的下坠。 始料未及的米依依,大脑一片空白,吓得脸色苍白,一时之间,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跃倒。 水心本能的上前去抱住米依依的身子,在米依依的额头碰到台阶的菱角之前,将她抓住,紧接着,水心的身子便要撞到台阶,突然一双有力的双臂将她的身子接住,她听到响如钟鼓般的快速心跳,还有粗重的呼吸。 她和米依依二人刚刚站定,伴随着一声低吼,震耳欲聋的在她耳边响起:“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被吼得差点聋了的水心站起身,吃力的扶着怀中依然害怕得僵硬颤抖的米依依。 “没事了!” 薛彩凤被吓得脸色苍白跌跌撞撞从凉亭中跑下,什么皇后的气势,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一把推开水心,幸亏水心的身后有“夏侯辰”扶住她,才不至于跌倒。 “依依,你没事吧?看着姨妈?” “姨……妈……”米依依清醒了几分,颤颤的唤出声。 薛彩凤如失而复得般,惊喜的抱紧了米依依,眼中似有一点光亮闪过:“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 看着薛彩凤那激动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水心感觉,好像米依依是薛彩凤的亲女儿似的,她们感情是真的好。 既然感情那么好,薛彩凤又为什么那么极力反对米依依嫁给夏侯辰? 太奇怪了! 终于,水心回过神来,重重的松了口气,小手后知后觉的轻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 “还好没事!” “你还知道害怕!”“夏侯辰”咬牙切齿的盯着怀中的小女人,她真是不要命了,难道就不知道刚才会有多危险吗?天晓得,若不是他身形够快,她现在可能就…… 不不不,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的。 “我害怕什么?我是说,还好米姑娘没事,若是她有事,你一定会伤心了!”水心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她到底是聪明还是脑子笨,他不是那夏侯辰,她当他跟那夏侯辰一样烂情?真不知道她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知道就好,但你是本宫的太子妃,你若丢脸,本宫的面子也挂不住,走了,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夏侯辰”光明正大的强搂住她的腰,离开是非之地。 “王八蛋!”她微恼的咒骂。 他确定的回答,让她心中一阵憋闷,像是压了一块大石,想要拨开腰间他的大手,他却搂得更紧。 ------------ 取悦我1 太子宫·书房 午休后,米依依被便人莫元靖派人请至了书房。 刚到,一眼便看到他正坐在屋内低头看一些文件。 皇上的身体日益趋下,所以,朝廷的许多奏折和文件等物,大部分都落在了他的头上。 朝廷内的大臣们见此,也早已开始巴结了上来,只是最近,他们的太子殿下,却突然不愿意接待任何大臣,令大臣们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他们哪里下的功夫不够,又是他们所送的礼不够重?懒 他们使出了浑身懈数,依旧打不动他们的太子殿下。 眼看秋季将至,满朝上下,皆蠢蠢欲动,担心自个儿的官位在新任皇帝上台之后不保。 太子宫内的太监小金子和小圆子守在门外,小金子见是米依依来到,便悄悄的溜到莫元靖身侧,小声的怯怯唤道:“太子殿下,米姑娘到了!” 莫元靖自奏折中抬头,莫测高深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鹰般犀利的黑眸斜睨了小金子一眼:“上茶!” “是!”小金子退下,不一会儿送上了一杯茶来,并请米依依在书桌前的左侧小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然后小金子和小圆子二人自发的走了出去,只剩下米依依和莫元靖二人在屋内。 米依依欣喜的欲起身,以为莫元靖回心转意。 “依依,今天上午的事情,到底是谁的主意?”莫元靖陡然音调一沉,米依依心中一紧,双腿软了下去,又跌坐了回去。虫 她的脸色一片苍白,不敢直视莫元靖的双眼。 良久,她的脸色恢复了一些正常的颜色,声音有些结结巴巴:“表……表哥……” “本宫要听实话!”他的声音隐藏着不容忽视的威胁,暗喻他心中的不悦。 米依依不敢相信的抬头对上莫元靖那双质疑的双眼,他字字逼问,再想到早上他连跟皇后打声招呼也没有,便护着水心离开的情景,她的脸色再由白转青。 “表哥是想问什么?” “你挑唆母后,加害心儿,你可知,这是何罪?”莫元靖的声音又阴沉了几分。 “我没有,表哥不要胡乱栽赃!”米依依死咬住牙关,就是不承认,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深陷入掌心的肌肉中,后背早已被冷汗湿了一大片。 莫元靖忽地站起身,高大而带着强烈压迫气势的身躯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米依依的心脏几乎跳出了心口,洁白的贝齿,几乎咬破了下唇。 莫元靖在她的面前两尺处停住,她松了口气,若是他再近一步,她铁定会立马转身夺门而逃。 “你知道本宫说的是什么意思!”莫元靖冲眼前的人儿危险的威胁:“你可以试试看,再有下一次,本宫会怎么做!” “你爱上她了?”米依依不敢置信的抬头。 水心打算询问莫元靖关于小环的事情,在米依依问出口的瞬间,她恰好走到门外,也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她心里一紧,脚步顿住,喉头被哽住,站在门外,紧张的听着他的回答。 就在水心来到门外的那一瞬间,莫元靖看到了阳光照在她身上,落在地上的倒影,想到他们之间的赌约,莫元靖眉头一皱。 “表妹,她只是不贞的贱人,我怎会爱上她?你先出去吧!”莫元靖的表情突然一阵怪异,眼珠子直盯着门外。 “你……” “出去!”他的话中隐藏着不容人违抗的命令。 “是!” 刚出门,米依依便看到一脸苍白的水心,霎时,她突然想到莫元靖方才怪异的表情,她看向水心的眼中,含着浓浓的怨和恨。 水心站在门外,浑身僵硬,双腿停止不前,原本压在心头的大石在瞬间被针箭代替,扎得她体无完肤。 “你怎么站在门外?”熟悉的低沉嗓音从她的头顶飘来。 她皮笑肉不笑的对上那张俊美狂狷的脸。 “不好意思,打扰太子殿下与米姑娘叙旧了,臣妾马上离开!”她语气不善。 一只大手及时阻住她,稍稍用力,轻易的将她勾至怀中,她挣扎,他便扣住她的手腕,直到她气喘吁吁,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王八蛋,这样羞辱我,很好玩吗?”她忍不住恼怒的对上他幽黯的黑眸,看着他的眸中,闪动着惑人的炫金色,这个男人,即使那么欠揍,还是那么吸引人。 “是,非常好玩,你就是我无聊的调剂!” 她的脸色由青变白。 她愤恨的抬脚狠狠的踩中他的脚,感觉到腰间他的大手松了几分,她趁机脱离他的禁锢,瞄到他龇牙咧嘴的表情,她心中有一股报复后的快.感。 “只要你不怕被刺扎了手!” 看她依然憔悴苍白的容颜,他眸中的颜色更深了几分,大手带着一丝怜惜的摩挲她的小脸,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她的颊边,带着一丝丝疼痛和酥麻。 “是不是午膳又没吃。” 她突然心虚的别过头去。 “吃了!” 他脸色倏变,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便欲回房去,不忘冲小金子和小圆子命令:“命御膳房,马上送膳食过来!” “是!” “我不饿!”水心皱眉移开腰间他霸道的手,不到一秒钟,他的手又环了上来。 “我饿了!”上诉被驳回,不容再辩。 ······ 一天中午,水心正在睡午觉。 屋外的如冰和如清二人小声的在八卦着宫中的事情。 水心以为她们又说谁跟谁眉来眼去,又是谁的衣裳佩饰比较好看等等的,便佯装熟睡。 “楚王被关起来好几天了,你知不知道呀?”突然门外的如清小声的问如冰。 楚王?夏侯寅?隔了多天,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她的怒火便不知道打哪儿来。 被关起来了?这正好,帮她解了气。 一个大骗子,活该被关,不过,为什么被关? 水心马上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这哪能不知道,在太子妃被太子殿下带回来的那天早上,他被人发现昏倒在御花园中后,后就被关起来了!”如冰得意的吐出自己得来的消息。 什么?水心惊的陡然坐了起来,喉间一阵哽塞,说不出话来。 突然她像疯了似的奔了出来,一把抓住如冰的手腕,大声追问:“你刚刚说的什么?楚王怎么了?” “呃……”如冰自知闯了大祸,身子颤抖的如风中的花儿:“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话,我这就命人将你仗毙!”水心的声音凌厉了几分,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太子妃饶命,奴婢说……”如冰害怕的抖动,双腿一软跌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答:“楚王被关在了天寅宫。” 然后如冰将夏侯寅被关起来的近况也告诉了水心。 私助太子妃出逃,这是多大的罪名啊。 水心被抓住,她原本以为夏侯寅出卖她,便不想知晓他的事情,却没想到…… 竟然还是梁贵妃亲手将夏侯寅关了起来,并且给他下软筋散。 梁贵妃会那以狠心舍得对自己的儿子下毒手?不管如何这都说不通。 以她现在的身份,更不可能跑去看看夏侯寅到底如何。 深深的自责在心底深种,她还在心底里扬言此生不会再相信他。 除非一个可能…… 能是这样的吗?莫元靖,会是他吗? 可是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能力,会逼迫梁贵妃对自己的亲儿子这样。 水心坐在房间内,双手紧紧的攥着,心中似有火在烧燃,她却按捺住自己的心绪,静静的等着晚上的到来。 下午是漫长的。 熬过了下午,短暂的黄昏后,夜幕降临,外面的路渐渐看不清,如冰和如清二人送上膳食。 “太子妃,您先用膳吧!” “放着吧!” 戌时刚过,莫元靖带着凉露的气息从门外走了进来。 自从水心有孕之后,他便不再去应付橙儿和绿儿二人,现在更是光明正大的宿在了她的房中。 抖了抖肩头的披风,进了卧室,看到桌上已凉未动的饭菜,好看的眉毛立马蹙了起来。 她又不乖了。 不过她今天晚上的表情有几分怪异,眼中有着他抓不住的情绪。 拉过披风披在她的肩头,属于他独特的男性气息拢罩着她单薄的肩头,紧接着他的责备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怎么又不好好用膳?” 不料,她一把扯掉肩头的披风,披风孤单的落地,双眼含着薄怒的抬头对上他闪动着妖冶炫金色的瞳眸。 “是你,对不对?” ———————— 谢谢的月票,和yueyue0416、ミ飄の淚い、NARUT0ZL的咖啡,明天再来噢…… ------------ 取悦我2 水心突然的质问,让尚未反应过来的莫元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甚至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那不是重点。 “让御膳房重新送一份膳食过来!”他先出去命令如玉和如洁二人,然后回头拉了张椅子在她的身侧坐了下来。懒 待如玉进来将原本凉掉的膳食撤了下去,他方正视她,看进她眸底的愠意,他方才想到刚刚她的话。 “你刚刚说什么是我?” “楚王!是不是你命人暗中让人将他囚禁起来的,还派人下了软筋散,你是不是人?”水心冲口指责,双眼写满了悔恨,她恨自己当初自己太过武断,根本就忘了,这莫元靖,根本就是不择手段的人。 既然他有胆将她从天寅宫里捉到,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你说是我做的?”莫元靖不动声色的打量他,炫金色的瞳眸中氤氲着无名的光亮。 “不是你还有谁?更何况……只有你做得出来,放眼满朝上下,除了夏侯辰之外,你最大的威胁就是他了!” “在你的心底,我就是这样的人,是吗?”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让人抓不住。 “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会有这个能力,逼迫梁贵妃囚禁自己的儿子!”她的声音激动的颤抖,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指责的盯着他。虫 在她的心中,他的形象早已定型,不管他做没做过,都跟他脱不了干系,那就对了。 “既然你认为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好了!”莫元靖也不反对,嘴角浮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你为什么这么做?他是无辜的,当初我会躲在他的那里,完全是意外,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她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低声哀求。 “既然你说,放眼满朝上下,只有他是我的威胁,你觉得……这个时候,我还会放过他吗?”他从鼻中嗤了一声。 水心的眼中有几分恍惚,眼前的莫元靖,似熟悉又陌生。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他?”水心咬紧了牙关。 陡然莫元靖回头,幽深的目光似要穿透她的身体,犀利的教人无法正视他。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 “我跟他是朋友!” “朋友?只是朋友吗?”他冷笑,嘴角浮起轻蔑的笑,很显然,他不信。 他的笑激怒了她。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卑鄙吗?我同楚王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他可以不计代价的帮助我,你只会强迫我不想做的事情!”她傲然无畏的对上他的眼。 他的双手蓦然握紧。 “为了他,你什么都肯做?”他的声音越来越悬浮了,让她几乎听闻不见。 “是!”不知是赌气,还是为了什么。 心尖抽搐的疼了一下,莫元靖十指的指关节因为用力泛着异样的白色,更是发出刺眼的卡嚓声响。 豁地,他的十指松开,眉宇间的阴鸷却一直未退。 他未正视她。 她悄悄的从侧面打量他,发现他侧面的轮廓很是俊逸,他的线条很流畅,此时却多了几分冷硬,他的睫毛很长,很少看到男人的睫毛会这么长,眨眼间,会让人觉得有蝶在她的眼前飞舞。 他低垂着眼睑的模样,有几分阴沉。 她本该畏惧他的,但是她却畏惧不起来,他虽然很冷情,眉宇间却总有一股化不开的愁雾,二十年的仇恨,他背负得也很辛苦吧。 一双白玉小手,在膝盖上结成了十个白玉小结,他想要拂去他额际的皱痕,却又不知该用什么身份。 朋友?早在他们和一天认识的时候,他对她做的事,就已经让他们不是朋友了。 妻子?可她嫁的是夏侯辰,不是莫元靖,他们两个压根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关系。 所以……在纠结不了自己该有什么身份面对他时,她的手便乖乖的待在原地。 但是……不管他背负着什么样的痛苦,残害无辜之人,这就是不对。 “好,我会救他,不过……你也要记住你的承诺,现在……取悦我!”他怒了,她为了别的男人求他,为了别的男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那他就看看她的诚意到底有多深。 对于莫元靖的要求,水心颇感诧异。 如樱桃般水亮的红唇身微张,清澈的眸子中写满了诧异,心头如被扎了一般的痛,更像是一盆凉水从头将她浇了透。 无耻! 而他眼中有绝决,更预示他说到做到。 她的脊梁骨颤了颤,几乎撑不住她沉重的身体。 “好,可是……你也要说到做到!”忍住屈辱,她毅然的答应。 说着,她便要走上前去,小手便要触上他的腰带。 “我改变主意了!”她还真的愿意。 “你刚刚说过的!”她恼怒的低斥。 “对象不是我,六子,进来!”忽地,莫元靖冷冷的朝窗外吒喝了一声。 果然,下一秒,一名黑衣男子突然穿窗而入,恭敬的立在莫元靖的身前。 “主子。” “你要取悦的人……是他!”莫元靖冷冷的指着黑衣男子。 嘎?震惊、错锷的人不止是水心,还有六子。 六子心里暗自叫苦。 他一直是念念着水心,不过那也只是他想要看主子冷静的脸有破痕而已。 让他碰水心,天哪,直接掐死他吧,免得被主子日后碎尸万段、死无全尸的好。 最震惊的人,莫过于水心,她的脑中被炸得嗡嗡作响,完全没想到莫元靖会这样羞辱她。 而她更没有想过要再去碰其他的男人,一想到她要碰其他男人的身体,她就觉得自己会很脏、很脏,下意识的抗拒。 “主子,这样好像不……”六子打算改变莫元靖的决定,决定还是长痛不如短痛。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莫元靖危险的声音不容人违抗。 “可是主子,属下今天身子不舒服!”六子瞎扯着,做垂死挣扎,一双眼睛有着期盼的光亮。 “你是女人?每月还会不舒服?”一句话,立即宣判他的死亡。 在这个时候,六子多想祈求老天爷,就在此刻将他变成一个女人吧,可惜……老天爷耳背,根本听不到他心中的祈求。 看来,莫元靖是认真的了。 水心认命的握紧了粉拳。 假如她现在再反悔,莫元靖是不是就会马上改变主意,派人去杀了夏侯寅?以莫元靖的性子,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此刻,她觉得世界一片昏暗。 她是一名警察,曾经她以为,她可以捉尽天下贼,让世界和平,现在她发现……她根本什么都不是,还到处害人。 她不能忍受自己的手触碰到六子,但是又不能不救夏侯寅。 忽地,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那双灵动的眸子,黯淡无光,嘴角浮起了一抹绝望的笑容,凄美的小脸让人看了心中一阵心疼。 不知为何,莫元靖看到她脸上的那抹笑容,心底里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六子如冰人般站在原地,僵硬的一动不动,水心的嘴角微微扬起,绽开了一朵美丽的笑容,瞳孔中却不见一丝焦距。 她的手指缓缓的伸出,带着一丝微颤,生疏的扯开了六子的腰带。 六子在颤抖了,心在抽搐。 这个时候,谁来救他? 莫元靖仍然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水心的动作,幽深的眸底,有火花闪动,双手握得更紧,但是他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只是静静的立在一旁,当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外衣被脱掉了,接下来,是六子的中衣系带。 六子绝望的哭丧着一张脸,水心的手指不经意的碰到了他的身体,换成以往,他会舒慰的呻.吟,可是这个时候……他只觉得那手指是会要了他命的修罗之手,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他求救似的望向莫元靖。 然莫元靖仍是一脸的无所谓,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水心的手。 冷风穿灌了进来。 是水心已经解开了他中衣的带子,轻轻一扯,便露开了他颤抖的光.裸胸膛。 ------------ 背后主谋 虽然眼前男人的身体,不算差,但是……水心看了之后却直想呕吐,甚至是厌恶,不想再碰触。 她深吸了一口气,洁白的贝齿咬紧了樱唇,嫣红的唇瓣被咬得一片苍白,她的手指已经在胆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进行下去。懒 忽地,她轻轻的闭上眼,想象着曾经她与莫元靖亲热时的画面,她依着记忆中的画面,抬手脱下六子的中衣。 “够了!”陡然一声低沉的喝斥声在卧室中响起。 是莫元靖,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太好了,他不用死了。 六子解放了似的,赶紧低头捡起地上自己的衣裳,眉开眼笑的飞快穿上。 水心的后背满是冷汗,不知为何,在莫元靖喝出声的那一刻,她庆幸的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幸亏……她还没有脏。 “随我出来!”莫元靖再也懒得回头看一眼,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的恼恨,她应该会不想见到他了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跃出了窗口,人影不见,只留下窗纱在空中扬起了优美的弧度。 六子抓紧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中衣披好,急急忙忙间穿反了衣服,他又不好意思的向水心笑了笑,又赶紧脱下了衣服,正过来穿上,再捡起地上的外衫准备离开。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回头冲水心低喊:“主子可能没有告诉你,你的丫头,遭皇后娘娘逼供,被打得遍体鳞伤,是主子将她救了出来,现在正在养伤,暂时还不宜与你见面!”虫 主子一直对水心隐瞒这件事,他觉得水心该知道这件事,以免她对主子的误会太深。 呃?水心惊讶的睁大了双眼,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 心上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 她错怪他了? ······ 六子衣衫不整的跃上了屋顶,随着莫元靖的身形往内殿顶中移了些,以免被巡逻禁卫发现。 “六子,你太多事了!”莫元靖责怪的冷喝。 很显然,刚刚六子对水心说的那些话,他全听到了。 六子终于穿好了衣服,彻底松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也被推开,真是神清气爽哪。 “可是主子,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假如您一直将真相憋着,不让她知道,她又怎么知道您对她的好呢?”六子一本正经的向莫元靖解释。 “她只是我利用的一颗棋子,我为什么会对她好?我做的那一切,只是为了让她更听话而已!”莫元靖冷冷的说道,脸上有着不耐烦的情绪。 呃呃呃…… “那请问主子,您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现在您又答应要帮她救出楚王,您这不是对她好是什么?要是米姑娘也这样求你,你也会答应吗?” “当然不会!”莫元靖皱眉微愠,六子是笨蛋吗?米依依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帮她? “对嘛对嘛,所以,主子您对水姑娘好呀!”六子连连点头,总算有点开窍了吧? “皇后让我帮她做事,我做了,我也是对她好吗?” “不是!” “既然如此,就别说些有的没的!” “咦,不对呀!”六子纠结的发现,自己似乎被主子给绕进去了:“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嘛!” 难道六子也想反了他不成?莫元靖的脸马上阴沉了下来。 “够了!”他冷冷的打断了六子的话,成功的制止了六子的继续发言:“之前就让你查的,到底是谁囚禁的夏侯寅,有没有结果了?” 有了正事,六子马上恢复了正儿八经的表情。 “有了!”他的表情非常严肃。 “是谁?” “当今皇上,夏侯天德!” 莫元靖的表情也有几分惊讶, “你说的是真的?” “此事不假,属下特地查了好几次,均是一样的结果,不过,这一次……属下还查到了另一件好玩的事!”六子促狭的眨了眨眼。 “十八年前,皇后曾经消失过十个月,在那之前太医殿有一位太医突然猝死,那位太医的太医簿上被人撕掉了一页,属下恰好得到了那张纸,那张纸上记载着,皇后娘娘有身孕一个月!” 当时的皇后,自然就是薛彩凤,据莫元靖所知,当时的皇后失踪回来后,人胖了一圈,难道是…… 十八年前,如果孩子生下来的话,现在应该是十七岁,十七岁的话…… “你知道她消失去了哪里?”莫元靖的眼睛蓦然眯了起来。 “米家!” 果然!!他果然没猜错。 一股讥讽袭上心头。 怪不得薛彩凤对米依依那是万般宠爱,米依依若是想要什么东西,薛彩凤便不计代价,也会为她拿到,然后送给她。 薛彩凤对米依依的宠爱,已经超越了姨表亲之间的关系。 原来……她们竟然是亲生的母女。 但是,她是皇后,有了龙嗣,却要躲进米家,难道这中间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是他心中猜想的那样? 这后宫,果然是乌烟瘴气、污秽不堪。 现在他突然想到,怪不得当初薛彩凤会那么极力反对米依依嫁给夏侯辰,而且言词激烈,她大概是怕当初的丑事被皇帝知晓,她的野心便无处安放。 哪知这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灯。 “皇帝身体不是已经不行了,难道其中有隐情?” “这个倒不太清楚!”六子一脸歉然。 夏侯天德,最喜欢的就是玩这种游戏。 当年,夏侯天德只是一外姓藩王,只因野心勃勃,父皇便准备暗中除去他的兵权。 就在夏侯天德准备交出兵权的头一天,他突然病倒,派去的太医一个个回报说已命不久矣。 父皇仁慈,对亲信深信不疑,然,父皇就是被那些亲信出卖,与偷偷潜入皇城的夏侯天德理应外合,一场大火,一夕间,国家易主。 “不管他的身体是否真如外面所传那般病入膏肓,到了时刻,他非驾崩不可!”莫元靖阴沉一笑。 “主子是否有什么好计谋?”六子惊喜的看着莫元靖,身体里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 这些日子,照顾小环,已经让他颓废太久,也该好好的活动一下筋骨了。 莫元靖挑了挑眉,斜了他一眼:“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的照顾小环!” “可是主子,属下还是很闲,很有时间的!”六子努力的睁大了眼睛,表明自己绝不嫌累,绝对的忠心,也绝对的可以大显身手。 “很有时间?”危险的嗓音轻轻的,让人感觉其中危险重重。 “呃……”六子用力的吞了下口水。 “那好,那就让你去北……” 六子刚听到一个“北”字,身子陡然一颤,几乎是尖叫着的打断了他的话:“属下很忙,很忙,非常忙,现在属下要回去了!” 去北边管理那一烂摊子锁事,免了,累死不如闲死。 六子刚要离开,莫元靖一句话,害得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你对小环似乎很关心,而且……你该看的地方都看过了,该摸的地方也摸过了,更何况,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等这些事情结束了之后,你就将她娶了,如何?” 杀人呀!! 六子的嘴角在抽搐,让他娶小环?当一个唯妻命是从的男人?拜托,他喜爱留恋花丛,每天只对着一个女人,他一定会腻的。 “属下先走了!”没听到没听到,一闪身,六子逃也似的奔离。 看着六子的背影,莫元靖不由得微微勾唇。 就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 揶揄完六子,现实再一次摆回他的面前。 现在还是要处理夏侯寅的事情为重。 该死的,他是着实不想插手,插手了之后,奸诈的夏侯天德,一定会知晓是他从中作梗,说不定会暴露了他的身份,继而日后的计划会受阻。 忽地他脑中一灵光一闪。 差点就忘了,两日后,便是夏侯天德的寿辰,然夏侯天德只因身在病中,便无人提议为其操办寿辰,这个机会,他要好好的利用一番。 假如……皇后暗助楚王,联合起来逼着夏侯天德退位,夏侯天德……一定会跳脚吧? ······ 经过了那晚的事情,连续两日,水心没有再见过莫元靖,而她日夜焦急的在太子宫内来回踱步,却又不能出去探究实情,只能通过冰、清、玉、洁四人的口中得知,夏侯寅并未被放出。 难道莫元靖食言了? 橙儿和绿儿二人因着水心这几日受宠,不时的上门来挑衅,可惜她只是捏捏手指,让指关节卡嚓响两声,便将那两人气得脸色发绿的悻悻离去。 皇后没有再对她发难,让她惊讶的是,米依依突然被皇后送回了米家,一时之间,这皇宫中,竟让她觉得安静了下来,只有听人说皇上明天寿辰,到时候,大家都要去给皇上请安。 她已经进宫半个月了呢,可惜还尚未见到龙颜。 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人也会觉得乏味,所以她心中现在只余下窥见龙颜这一念想。 这天早上,水心刚起身,便感觉到皇宫内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压抑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几乎是轻轻一触便会爆炸。 两天未见莫元靖,她的心中似有一种牵引,让她不由觉的去想。 在想到夏侯寅的事情之后,她心中仅有的愧疚,也被她搅得烟消云散。 他做再多的事,也掩饰不了,他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事实。 不知为何,这几天总是嗜睡,早晨刚起来,便觉得有些头晕,扶着门框站稳了身子,抬头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莫元靖的身影。 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的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似的,心中升起了一丝跃雀。 她努力握紧张双拳,佯装平静的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声音很冷淡。 “两日未见,难道你没有一丝想念我吗?”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声音更是带着长途跋涉的沙哑。 听着他的声音,水心的眉头微皱,这方抬头细细的打量他。 这方发现他似比前两日憔悴了许多,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刚从沙漠中归来似的。 喉头一紧,她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我想念鬼,也不会想念你!”她恶声恶气的低斥。 “鬼有我长得好看吗?”他上前一步霸道的拉她入怀,难得她没有挣扎,微凉的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感觉到她的身子因为他的吻而微微一颤。 粉颊边,映着两抹可疑的红,只一瞬便逝。 “你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她的双手握着衣袖,清亮的眸子倔强的望进他幽深的眸中。 欲捋她碎发至耳后的修长手指倏的一僵。 “今天晚上他就会被放出来。”他莫测高深的说着,眸子悄悄的溜向左臂,一抹鲜血冒了出来,该死,赶得太快,被敌人误伤的伤口又裂开了。 ------------ 狂风暴雨般的吻 幽暗的山洞中,只洞口微弱的亮光照了进来。 一抹小小的人影蜷缩在石床.上,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醒来。 她熟练的起身梳洗,然后看到不远的石桌上放着一碗鸡汤和早膳。 应该是六子买来的。懒 小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甚至连眼睛也笑得弯了起来。 自她被那个被称为六子的男人,从皇后薛彩凤的密牢中救出之后,她便被安置在了这个黑漆漆的山洞中。 起初她以为他是坏人,挣扎中她还抓伤了那个叫六子的手臂。 这几日,受到那个叫六子的人照顾,她发现这个叫六子的人其实不坏,而且还挺体贴,每日将她照顾得极好,虽住在这石洞中简陋了些,不过该有的东西全都有,日日与他相伴,小环一颗从未懵动的心却不经意的狂跳着。 每次看到六子,她便会脸红心跳。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可是……她知道自己是愿意一直跟着他的。 不过他每天都要离开那么几次,每天她所能做的事情,就是静静的等他回来,等他回来,成了她养伤这几日最大的支撑。 吃着早膳,她心里像抹了蜜似的。 吃了东西,她又简单的收拾了后,便悄悄的走到洞口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从昨天开始,她便能下床了,只不过不能有大的动作,因为动作稍微大一些,便会牵痛她的伤口。虫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声音有些陌生,让她警觉的竖起了耳朵。 她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连忙躲在了拐角处,手中摸着一根木棍,悄悄的抡起,默默的等待着对方的靠近。 就在那脚步几近咫尺时,她咬牙狠心的挥动手中的木棍。 预料中的“砰砰”声未响起,棍子扑了个空,她的身子险险的跌了出去,而对方一手攫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将她甩了出去。 啊啊啊……她完了,这次就是不死也得摔残。 就在小环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时,她的身子被一具熟悉的人接住。 六子胆颤心惊的接住了她,忙将她放在地上,拉扯着她的衣服就要上下打量:“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没有……”小环羞得赶紧拉下自己的衣裳,只是刚刚扯到了伤口有点痛,玉指一拉指向身后:“刚刚有人……” 小环惊恐的躲到六子身后,双眼怯怯的看着眼前更为高大,一身黑衣,却戴着一张黑色金属面具的危险男人。 “不要害怕,他是我的主子!”六子极尽耐心的安慰她。 “哦!”可是还是害怕呀!小环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呀,主子,您怎么受伤了?”六子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 “来就是让你为我处理伤口的!”莫元靖说得理所当然。 “您怎么不让水姑娘为您处理!” “我不想让她知道!” “您是怕她担心吧?”六子继续八卦的问。 倏的,莫元靖的眼睛眯了起来,神色阴郁的盯着六子:“让你治伤,你就这么多话?” 好吧好吧,这种话题容易踩雷,那就换别的话题。 “您这伤,是从哪里来的?”说着,六子便安置莫元靖在石桌前坐下,然后一边拿出了伤药和工具,顺便八卦八卦。 “南州四将突然暴毙!”莫元靖淡淡的回答了。 “那四将?”六子讶异的惊呼出声:“他们可都是皇帝的心腹,而且每个都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是用来牵制皇后和梁贵妃势力的!” “嗯!” 六子略想了一下大概也知道了莫元靖的用心,便不再说话,只是专心的为他上药。 但是……莫元靖这伤口的位置,是在肩膀上,他的武功那么高,怎么会…… “可是主子,您又怎么会受伤?”主子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才亲自出马,亲自出马居然还会挂彩。 忽地,莫元靖的脸色窘迫的白了一下,目光不自然的望向洞外。 表情很可疑。 “因为我被上百名精锐包围!” “您刺杀的时候,都是在黑夜,他们来得及那么快就集聚上百名精锐?”太不可思议了。 这一次莫元靖的脸色不止窘迫,更多了几分恼怒:“专心治伤,这么多话做什么?再聒噪,信不信我马上割了你的舌头。” 卑鄙!!六子瞪大了眼睛,马上闭上了嘴巴。 不过,主子的脸色看起来很可疑,意外被人刺伤的就是意外嘛,有什么丢人的?还非说被上百名精锐包围? 有时候主子真笨……笨到蠢!更是愚顽的要死。 终于,伤口包扎完毕,小环忙替六子将东西收起,六子冲她温柔一笑,小环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羞涩的表情,娇羞的捧着药箱去放好。 待小环回到原地,莫元靖已经站起身,黑色面具下的眸子紧盯着小环,吓得小环怯怯的再一次躲到六子身后。 “主子,您又吓到她了!”六子无耐,这个世界上的女子,看到那张黑色面具能不被吓到,恐怕没几个人。 “好好照顾她,再过几日便找个名堂将她送回水心身边!”莫元靖瞟也懒得瞟一眼,便起身离去。 “是!” 离去?一想到要离开这里,回到水心的身边,小环的心便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 离开的话,是不是就见不到他了? 她抬头怯怯的看了六子一眼。 唉…… 而六子的目光却紧随着莫元靖,不由得一阵唏嘘。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 回到皇宫的莫元靖,直接去找了皇后,只因是皇上寿辰,并要求皇后将夏侯寅放了,只说这件事是因他而起,若是皇上寿辰见不到儿子,会有所怪罪。 皇后见莫元靖说得诚恳且固执,再加上她还需要“夏侯辰”来帮她抢夺江山,更想以此在梁贵妃面前立威,所以便立即下了一道旨,命人去将夏侯寅释放。 回家的米依依,也因为皇上的寿辰,所以特地再返宫向夏侯天德祝寿。 当天上午,宫中的一众皇子,还有嫔妃通通移至夏侯天德的寝宫。 此时夏侯天德刚刚得知南州四将俱亡,出手的竟是皇后和梁贵妃派出的杀手,以往水火不容的皇后和梁贵妃,皇后竟然会亲自下旨,放夏侯寅出天寅宫,解除夏侯寅的禁足。 直气得夏侯天德差点吐血。 在众人为夏侯天德祝完寿,夏侯天德立即命人宣布他“即将痊愈”的消息。 皇上的“即将痊愈”一传说,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因为……这坏了不少人的好事。 祝寿很是繁琐的,好在水心没闹出什么乱子,皇后和梁贵妃两人各自斗法,根本没把她这小虾米放在眼里。 原来盼着可以一睹皇上真颜,可惜……只看到一个毛影。 最让她高兴的是夏侯寅被放出来了,祝寿完毕,水心迫不及待找机会靠近夏侯寅身旁。 他清瘦了许多,眼神依旧温和,有着一股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的亲切感。 “你……” 水心还未开口,夏侯寅已摒退了左右,首当其冲的开口:“对不起,没有救你出去!我……” 夏侯寅满脸的歉疚。 水心的心软了,人家这么帮她,她之前还骂了他好多话,甚至还诬蔑他。 “没关系,这不能怪你!” “三天后,本王就要回楚国了!”他淡淡的开口,一双眼睛深凝她的黑眸。 “呃,这么快就回去了?”她失望的垂下了眸子,就要少一个朋友了。 “我已在皇城逗留将近半月,楚国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他的眸子略深了几分,突然他诡异的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如果你想离开,三天后,你随本王一起离开皇城!” 嘎?水心讶惜的抬头,望见他眸底的期盼,一颗心仿若被撞了一下,自由…… “我考虑一下!” “如果你想好了,后天晚上之前,就派人来告诉我“可以”!” “好!” 水心还想要说什么,一只手臂毫无预警的搂住了她纤细的腰,霸道的将她往那人的怀中扯去。 忽地,对方换了个手,将她揽到了另一边,来人便将水心与夏侯寅生生的隔开。 莫元靖左臂搂住水心,突然的动作触动了肩头的伤口,他的眉头细微的皱了一下,但是他仍坚持搂住她的腰,顺便在她的嫣红的唇上放肆一吻,狂风暴雨般的吻结束,他又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水心吃痛的瞪他一眼,美丽的小脸上写满了愤怒。 两人一怒一戏谑的相视,没注意到一个小男孩突然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狠狠的冲进了水心的怀中,那力道竟将水心从莫元靖受伤的臂中撞倒在地。 ———————— 今天更新了一万字噢,么么亲们。 谢谢曾子曰的月票,和ミ飄の淚い、xvnvptvpe、南宫绫雪、扯淡的恋爱、dani1392010。 ------------ 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 痛……尖锐的刺痛从腹部传来。 水心满头大汗,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洁白的贝齿咬紧了牙关,一张小脸紧紧的皱了起来,她痛苦的捂住了小腹,只感觉到自己似乎快要死了。 “水心,水心……”莫元靖冲上前去将她扶起她。懒 “痛,好痛……”她的小手捉紧他的手臂,十指的指尖痛得掐入他手臂的肌肉中。 “哪里痛?告诉我,到底是哪里痛?”莫元靖捧着她的小脸,那双似炫金色般的瞳孔,焦灼的看着她,略带薄茧的指腹心疼的拨开她的唇瓣。 她顺口咬了下去,一点儿也不留情。 十指连心,莫元靖也可以感觉到水心的痛。 “肚子,肚子痛……”忍过了一阵痛,水心张开了唇胡乱的喊着,簪子落地,一头青丝如瀑布般落下,风吹起她的发丝,如浪潮般在空气中翻腾,她的嘴里不停的发出痛吟的声音。 肚子……肚子…… 莫元靖惊恐的看着她,蓦然将她拦腰抱起来,直冲太医院奔去。 “水心,你忍一忍,马上就没事了,马上就没事了!”他颤抖着声音低声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现场一片哗然,众人惊讶的看着突然的转变。 “凶手”若无其事的奔到自己的母亲身边,仰起童稚的小脸,看着母亲脸色一片青色,犹不知危险的扬起了下巴:“母妃,刚刚我好厉害对不对?”虫 被唤作母妃的正是柳妃,柳妃已经好几年不得皇宠,只一儿子陪在身边。 柳妃下意识的将儿子拉在身后,神色慌张的向一脸阴鸷走过来的皇后礼貌行礼。 “仁儿不懂事,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见怪!” 夏侯寅,已经七岁了,是整个皇宫内,为数不多的皇子之一。 早就被薛彩凤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柳妃,在这后宫之中,一个七岁的孩子,自然是不懂事,可是……养不教,母之过,是吗?”薛彩凤的眸光一转,冷森森的转视柳妃。 柳妃双腿一软,惊恐的跪了下去,双手伏在地上,身子在瑟瑟发抖。 “臣妾有罪,是臣妾的罪,可是……请皇后娘娘饶了仁儿!” “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四周的嫔妃因薛彩凤的命令骤然倒吸了一口气。 “娘娘,这五十大板要不得,柳妃身子娇弱,恐怕不到五十大板就会……”柳妃的忠心宫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拼死为自己的主子请命。 薛彩凤眼珠一眼,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 “好一个忠心为主的宫女,来人哪,将这宫女一块拉下去,一块儿打五十大板。” “是!” 没有人敢违抗她的命令,四周的人看到这一切,也仅是敢怒不敢言,一大半都在担心以后自己是不是也会得到同样的下场。 柳妃和那宫女被宫中侍卫拖了下去,忽地,薛彩凤的目光直指呆愣着站在原地的夏侯仁。 夏侯仁乌亮的眼珠子睁大,忽地对上薛彩凤那双深沉的眸子,夏侯仁立即从心底生出胆怯、畏惧。 目光一闪,他惊喜的望见了薛彩凤身后的米依依。 米依依心虚的想要躲开,夏侯仁速度更快,如离弦的箭般冲过去,紧紧的抱住她的大腿,然后害怕的躲到了她的身后。 “依依姐姐,快救命啊,那个老妖婆的眼睛看起来,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老妖婆? 薛彩凤的眼睛微微一眯。 米依依气急败坏的欲扯开夏侯仁的手臂。 “你快放开我!” “依依姐姐,整个宫里就你对我最好了,母妃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您救救我好不好?不要让那个老妖婆靠近我!”夏侯仁仍不知死活的哭喊着,眼里涌出了恐惧的泪水,不一会儿便湿了米依依的手臂。 孩子无助的泪水最让人心软,米依依为难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将他拉开! “姨妈,今儿个是皇上的寿辰,您是不是放了这个孩子?”米依依终地心软的开口,再说了,她心里有鬼,今天的事情,她要负大部分责任。 “好吧!”薛彩凤的怒气说收就收:“来人哪,将六皇子送回柳妃的宫中!” 说完便扬长而去,众人松了口气,可惜了柳妃,这辈子恐怕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众人离开,夏侯仁也被人带了下去,米依依连奔了几步,怯怯的跟在薛彩凤的身后。 本往前行的薛彩凤骤然停了下来,心虚的米依依出了神差点撞上,蓦然发现薛彩凤停下,她吓得六神无主,连忙垂头。 “是你指使那个孩子的,对不对?”薛彩凤一针见血的问。 “不……不是……”米依依试图反驳。 “哼!”薛彩凤嘲讽的冷哼:“依依,本宫说过,不要对本宫撒谎,你以为本宫在宫里打滚这么多年,会看不出来?” 米依依脸上惨白一片。 她的反应已经告诉了薛彩凤她的答案。 薛彩凤再一次冷哼,抬脚便要离开。 米依依心被悬了一下,紧张的追上薛彩凤,双手哀求的晃了晃她的手臂:“姨妈,您……您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表哥吧?”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再碰水心了,听到没有?”薛彩凤冷冷的命令。 “为什么?”米依依不解的低喊:“您不是一直不喜欢水心,而且水心肚子里的孩子是……” “住口!”薛彩凤陡然声音拔高的喝斥,吓得米依依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全吞了回去,犹觉自己的话太重,薛彩凤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温柔的执起米依依的手:“依依呀,你觉得,经过了刚刚的那一推,水心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有吗?” “呀,对呀,她刚刚捂着肚子,很痛呢!”米依依惊喜的扬起了眉梢。 “嗯,刚刚我警告你的话,你也要听清楚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你再自作主张,出了问题,姨妈可就帮不了你了!”薛彩凤语正心长的劝着。 米依依甜甜一笑,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撒娇的依在她的怀中。 “还是姨妈对依依最好了!” “知道就好!”薛彩凤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 太医殿 莫元靖抱着水心,冲进去,随手抓了一个太医便冲口怒吼:“快,快看她怎么样了?” “咦?太子殿下,您怎么……啊……是太子妃!”太医吃痛的抓了抓自己的手臂,讶异莫元靖怀中的人。 “马上为她诊治,若是她有什么闪失,本宫拿整个太医院治罪!”莫元靖气急败坏的怒吼。 “是是是!” 痛,很痛,水心的眼睛泪雾蒙蒙,小脸皱成了一团,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小腹。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身体这么虚弱,但是她只是被小孩子撞倒而已,便会这么痛不欲生! 身后是一具安全的胸膛,就像是刚从地狱里逃出来,躺在家中的床.上一般,那般信任。 沾着汗珠的睫毛轻颤了颤,如蜻蜓的羽翼沾了水珠般美丽,露出了里面如珍珠般乌亮的眼珠,灵动的美眸此刻染上了一层不透明的灰色。 在看到他焦灼目光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忽地像是有了焦距。 “子靖……” “是是是,我在!”莫元靖紧张的握住她的小手,猩红的双眸透露出他的担忧。 “痛……”她像个孩子般,倚在他的怀中低声泣诉,眼泪尽情的滑落,她是第一次这么痛快的哭,因为她很痛,因为她有个可以让她哭的怀抱,又因为痛,她腹部的肌肉剧烈的收紧。 莫元靖的喉咙发紧,双手紧紧的抱着她,将她的痛和无助全部收紧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 太医紧张的在一旁为水心诊脉。 然那太医的手指刚搭上水心的脉搏,瞬间脸色大变,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两只鸡蛋。 ------------ 女人,你在惹火! 太医的反应,犹如一把匕首插在了莫元靖的心上。 “她怎么了?快说,她怎么了!!”莫元靖抓住太医的手腕,用力捏紧,浑身的肌肉因为太医方才的方反而紧绷着,眸中的杀气腾现,看得人怵目惊心。 太医吓得闪了舌头,结结巴巴:“臣……臣……臣……”懒 “到底是怎样?”莫元靖耐心用心,手指稍稍加重了些力道,轻易捏痛了太医。 “太子妃突然间没事了!”那太医用非常古怪的语调,哭丧着一张脸看着莫元靖。 “突然间没事了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可是他说不清楚呀! “太子妃方才几近流产,可是刚刚好像是太子妃受了什么刺激,胎位又正了回去,所以……太子妃没事了!臣这么多年行医,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况,太不可思议了!”太医的话如涛涛江水,翻滚个不停。 请原谅一个老古板,突然碰到这么离奇的事情,惊讶一下,也是应该的。 “你确定她没事了?可是她还痛得这么……”莫元靖紧张的话刚说了一半,这方发现,怀中的人儿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抽搐,呼吸也平稳了许多,额头上还残留着刚才挣扎时的汗水。 没事了?就这样就没事了? 莫元靖古怪的眼睛在水心和太医之间来回看了几眼。 太医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的手腕,莫元靖嫌恶的扔开,然后又将怀中的人儿抱紧。虫 “太子殿下,太子妃虽然现在没事了,可是……她毕竟动了胎气,这样吧,臣现在马上开个药方,一会儿派人将药给送到太子宫去,如何?”太医讨好的看着莫元靖,点头哈腰的,不时抹着额头上吓出的汗水。 “好!” 莫元靖的心总算平息了下来,重重的吁出了一口浊气,抱起了怀中的人儿,大步往太子宫走去。 直到回到了太子宫正卧,莫元靖轻轻的将怀中的水心放置好榻上,体贴的为她除去了外衣,再拉过薄薄的丝被覆在她的身上,呆愣的水心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汤药到了,要一滴不剩的全喝下!”莫元靖一字一顿的盯着她木讷的表情嘱咐,看着她可爱的表情,莫元靖忍不住低头在她粉嫩的红唇上窃得一吻。 愣美人蓦然清醒,抬手便要狠狠的甩他一个巴掌,然莫元靖更快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眸底染着一丝笑意,却吻得更深,直到她的身子发软,两人皆气喘吁吁,快喘不过气来,他方放过她。 待理智恢复,水心终于想到了莫元靖对她做了什么。 “我怀孕了!”她几乎是吼的。 莫元靖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件事,虽然他还暂时不想让她那么早知道,不过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他也没有必要再隐瞒。 “是!”俊脸冲他一笑。 她的牙齿咬得咯吱响,恨不得将他俊脸上的笑容撕裂。 混蛋男人,居然算计她,还让她被耍得团团转。 “你早就知道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可疑。 “是!”他又冲她戏谑一笑,爱看她懊恼时嘟嘴时的可爱表情。 水心捏紧了双拳,恨不得马上将他从房间里赶出去。 既然他早就知道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那……那天晚上…… “你为什么还要那个叫六子的人碰我?” “我想看你有什么反应,是反抗,还是承受!”他的声音更轻了。 该死的,他一直在戏弄她。 “如果他真的碰了我怎么办?”她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 “他是我的手下,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碰你!”莫元靖不以为然的瞟了她一眼。 也就是说,他根本不会让那个男人碰她。 某一些小的迹象,让她很开心,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几不可闻的笑意。 片刻而已,她的思绪拉回现实,脸上再一次恢复了冷淡。 就算他对她再好,那又如何,也掩不住他双手沾满血腥的事实。 更何况,他要夺位,势必会有一场厮杀,到时候,恐怕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他根本就是一个无情的人,他在意的只是那个帝位,那把龙椅。 男人个个野心膨胀,她是他在这王宫里唯一戏弄的乐趣,他也早就已经说过了,她的心里又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情绪已经恢复,灵动的眸子,含着一丝戏谑的光亮瞅着莫元靖:“其实……我突然发现,你的那个手下,长得也不错,身材也不赖,你下次可以再试一试!” 莫元靖的眉毛皱得足以夹死一只蚊子。 “你以为我会给你出墙的机会?”他冷哼,想的美。 温暖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 水心垂眸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眼前似乎浮现出一张可爱的娃娃小脸,她的心中竟有几分希冀。 但是…… 她的双手轻轻的覆在小腹上,微凉的掌心轻轻的摩挲,有着不舍,却又不得不舍。 “你戏弄归戏弄,我们两个就目前的关系挺好,多一个孩子也是累赘,假如日后我离开,你不想让孩子没有爹或娘吧?”她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现代社会,私生子都会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在这古代,女子孤身带着一个孩子,肯定更为艰难吧? “你想做什么?”莫元靖的一双眼睛,危险的盯着水心。 水心淡淡一笑,并没有因此而害怕,纵使害怕,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你以后若是登基为帝,后宫里会有一群女人肯为你生孩子,这个孩子会是不受待见的,所以我想……” 她话还未说完,莫元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陡然他的眼中浮起了狂风暴雨,袭卷了他身体的每一处。 “休想!”五指危险的掐住她的喉咙,他危险的靠近她,让她看清他眼底的怒意,冰冷的气息浮过她颈间敏感的肌肤,被他的指腹划过的地方,引得她军身战粟,无情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她的脸上:“不要想要打掉这个孩子,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生!” 他在生气! 她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让我的第一个孩子的生命就这样葬送。” “是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只要有了你的孩子,你都会让她生下来?”她的眉宇间,染上了一丝愤怒。 “是!那是我的骨血!”他解释。 更像是强调! 根本就是帝国主义沙猪男,霸道、自私、自以为是。 她的气不打一处来。 “我要休息了!”她阖上眼,冷冷的下逐客令。 他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全身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一些,看着她依旧苍白的容颜,目光再溜向她的小腹。 还好他们都没事。 悄悄的又偷了她一吻,惹得她睁眼像看敌人般的怒瞪他,他微笑着站起身,离开前不忘吩咐:“要记得喝药,我回来会检查的!” 谁理你! 水心冲他的后背丢了一个颗枕头,然后她无力的跌了回去,指腹划过柔软的唇瓣,触摸着他残留在唇上的温度,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破碎。 她睁大了眼睛望向帐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 傍晚时分 莫元靖怒不可遏的从外面回来。 果然如她所料,这一切是米依依在背后主使,刚过了午膳时间,米依依便逃难似的返回了米家。 若非她逃得快,他一定会让她知道想要杀他孩子的下场。 不过可惜了柳妃及她的孩子和宫女三人。 仗刑未结束,两人就已经咽了气,夏侯仁在自己的宫中离奇被绊倒,竟活活磕死了。 只因皇后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不许任何人为夏侯仁操办丧事,只是下午让人将他草草的安葬,是以到现在他才回来。 皇后的手段,是越来越毒辣了。 回到房间,水心已经睡熟,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从外面斜照了进来,给她的身上似乎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如仙子一般。 不知道梦里想到了什么,她如樱桃般的红唇微微勾起。 站在床边仅望了她一眼,他的怒火便被她勾起的红唇勾得全部消失。 然那散发着诱.人光泽的红唇,诱.惑着人来采撷。 心里想着,他也那么做了。 首先他只是轻轻的啄了一下,柔软的甜美的唇,刚触到便舍不得放开, 睡梦中的人儿凭着本能的伸出双臂,顺从的勾住他的颈子。 “女人,你在惹火!”他低沉的嗓音中隐藏着情.欲的沙哑。 ———————— 谢谢ミ飄の淚い、NARUT0ZL、13650642721、13895086806的咖啡,抱抱亲们啊,要支持噢。 ------------ 女人,你在惹火!2 柔软香馥的身子,无危险意识的肆意向他靠近。 莫元靖从喉中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吼,俯身吻住她的唇,贪婪的唇从甜美的唇,一路啃吻,他的唇如灼热的火般,灼烫着她的肌肤,引得她浑身发烫,唇中发出难耐的低吟。懒 大手毫不犹豫的撕开她的衣襟,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他眼中的颜色更深了,唇舌在她的肩头流连不已,手指缓慢的拂开她的衣裳,露出衣下美好的肌肤。 她的皮肤似雪白,晶莹剔透,似能透过她的皮肤看到下面的血管,那般刺激眼球,看得莫元靖热血沸腾。 他喉头上下浮动,唇舌在她娇柔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 身体太过强烈的感受,令沉睡中的水心豁的醒了过来,他的手指恰好触到了她腰间的敏感带,刺激得她浑身打了一个战粟,罪魁祸首依然固我的在她身上努力制造更多的激.情。 水心捏紧了双拳,咬紧了下唇,努力想要克制住自己不被他的动作所影响,然他带给她越来越难忍的愉悦,却令她难以抗拒,而她的身体,早就已经背叛了她的意志,在他带给她的激.情中开始承受、沉浮。 他的手指解开了他自己的衣裳,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及令人喷.血的腹肌,太完美的身材了。 水心贪婪的看着,不知不觉中,感觉她的脸越来越灼烫,好像有人在窥视她似的。虫 蓦然回过神,却发现莫元靖炫金色促狭的目光,隐藏着深沉的力量,似要将她吸引了进去。 该死的,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男人会那么有杀伤力,她快要支撑不住了。 她直视他俊美、邪肆的面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力,她艰难的呼喊着,然后用力吞下一口口水。 紧盯着她怯怯的表情,莫元靖忽地笑了,他的笑声震动了胸膛,那笑声也传进了她的心底。 从来没有发现过他也是会笑的,以前的那些根本不能称之为笑,而这一次他的笑声,是由衷的,也更加迷惑了她的眼,他……真是该死的迷人。 特别是他…… 她的眼睛不安分的再一次往下瞟。 “怎么,对你看到的,还很满意吗?”他低哑着声音,隐忍着原始的冲动,眸子如火般的盯着她,双手撑在她的颈侧,用危险的姿势压在她的身上,却又在粗鲁中保留着一丝温柔,尽量不压到她的身体。 但是……这样男上女下的姿势,还是太过暧昧。 一向自认大胆的水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对她看到的,还满意吗?她咬了咬牙,他是暴露狂吗?这么喜欢别人看他的身体? “在跟橙儿、绿儿或是米依依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让她们欣赏的吧?”水心嗤之以鼻,在这种暧昧的姿势下,她竟然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 “哈哈……”他再一次笑了,是那种很好听的笑,传进她的耳中,莫名振动了她的心。 他捏了捏她的小俏鼻,惹得她恼怒的瞪视:“你真是可爱的小东西!” 她可爱? 如果他知道她有多粗鲁,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是你口中的贱.人,别人口中的笨蛋,宫里的傻瓜,不会讨好任何人,没有大家闺秀的姿态,说话又非常大声!”她不高兴了,一一将自己的缺点全列举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说她可爱?除非他是故意想要羞辱她? 她兀自的说着,没有发现凝视着她的莫元靖,目光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温柔,脸上的表情,柔的像一滩水,能溺死人。 这也就是她最与众不同的地方,不能说她笨,也不能说她是傻瓜,只因为她很善良,就因为她的善良,所以他才会越来越迷恋她。 对,仅仅是迷恋而已!!他在心中这样提醒自己。 纵使一个女人再聪明,再惹人怜爱,也不能爱,因为女人是不能爱的,爱上了,她就会成为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在她成为他绊脚石之前,他会尽情享受这一段美好的时光,只是他与她而已。 她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他激烈的索吻中。 这一个吻,比刚刚的还要火热、激烈,他的双手带着火,引燃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疯狂的抚摸过属于他的每一处销.魂肌肤。 水心娇.喘连连,在他的强烈攻势下,渐渐迷失了心智,学着他摸她的方式,羞涩的以白玉小手抚摸着他的胸膛。 感觉到人滚烫的热度,还有他眸底那抹噬人的火光,她的心底里很开心。 他急切的想要她。 在这一刻,水心突然不那么想打掉孩子了。 说实话,莫元靖除了野心膨胀外,对她也挺好的,或许……成为他的皇后,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这个社会,好男人太难找了。 “不要!”她虚弱的低喊了一眼,双眼迷离!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正低头俯在她的胸前,听到她的声音,他吮吻的动作蓦然停顿了一下。 她的表情,看起来明明想要的要死,她的身体最诚实了。 不理会的他,继续向下吻去。 “不要!”她再一次出声。 还不要?莫元靖虽然不是君子,但是被一个欲.火焚身的女人,连喊了两次不要,还是有几分不悦。 不理会,继续取悦她,就在他褪尽了两人的衣服时刻,一双小手推拒着他,再一次娇声拒绝:“不要!” 怒了! “为什么?”他强忍住膨胀的欲.望,咬牙切齿的问。 水心的双颊泛红,眼神迷离,忽地咬紧了下唇,如扇的长睫调皮的眨了眨。 “别忘了……孩子!”她有几分娇羞的低声提醒他。 一句话,如一盆凉水般,将莫元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平放在她小腹前的大手僵硬的放在原地,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喉头动了动,目光紧盯着他手下平坦的小腹,一抹得意浮上心头。 他的孩子呀! 一只小手,飞快的拉过被子覆住自己光.裸的身子,脸上红晕未褪:“人家说,前三个月,孩子才刚开始发育,不适合做……咳咳,激烈的动作,所以……” 明亮的眼珠子狡黠的转动着,一抹隐忍的笑意酝酿着。 良久,莫元靖,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呼吸,颓废的移到她的身侧,以免压到了她,长臂依旧霸道的将她搂入了怀中,火热的唇贴在她的颈侧,让他的气息安全的将她包围在其中。 “好,三个月就三个月!”他咬牙切齿的回答。 “你还有两个侍妾,如果你有需要,完全可以去找她们!”水心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转过头去,不让他吻到她。 她在吃醋。 一只大手,粗鲁的将她的小脸扳了回去,他的唇重重的吻在她的唇边,顺便在上面惩罚性的咬了一口。 “痛!”这男人是属狗的吗? “知道痛就好,我根本没有碰过她们,就不要说让我生气的话!” 没有碰过她们?水心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可能吧,前些日子,他明明每晚跟她产厮混在一起。 “可是……” “没有就是没有,再说我就生气了!”他如孩子般低吼了回去。 没有就没有,这么大声做什么?她又不是耳朵聋了,水心掏了掏被吼得将聋的耳朵。 水心松了口气,轻轻的依着他,嘴角勾着甜甜的笑。 如玉和如洁二人送来了膳食,莫元靖挥了挥手,小声的命令:“先拿走,等会儿本宫嘱咐了你们再送进来!” “是!” 他抱着怀中的人儿,轻轻的将被子拉高,搂着她,一起躺好。 只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放松的,干脆陪她一起睡一觉。 ······ 深夜时分,这边情意浓浓,而在某一处秘牢的门外,两个看守不知不觉的睡着,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子时过后。 而当他们刚醒来,便发现秘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二人惊呼出声,连忙闯进了秘牢,点燃了牢内的灯。 火苗映照着秘牢内的铁链,原本栓在上面的人却不见了。 糟了,人跑了。 突听身后一阵窸窣的声响,二人还没反应过来,两人的心口便各穿出了一把剑。 血从剑尖一滴一滴的滴下。 二人不约而同的回头,便见一人披头散发,狰狞着一张噬血的脸正看着他们,他们身后的剑便出自对方之手,然后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不一会儿两人倒已倒地而亡。 “伤害过我的人,我都要你们十倍偿还!”凄厉的声音在密牢内响起。 ------------ 温情暖意1 日上三竿了,水心还在熟睡,暖哄哄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溢进了满室的温暖,她的额头上渗出了薄薄的汗水。 太子宫外,宫女们和侍卫们的声音吵嚷成片,可惜水心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跟帅周公下棋,丝毫不受其影响。懒 要原谅一下嘛,孕妇嘛,贪睡是正常的。 当水心起身的时候,已经半上午过后了,起身听着外面的声音,只觉一阵聒噪,耳边的声音叽叽喳喳,平常也没这么吵过。 她料想着,若不是因为自己现在有了身孕,恐怕早就被那声音吵得睡不着了吧? 不过到底是什么声音,竟然会这么热闹? 水心起身,穿好了衣服,来到大厅,也不见如玉和如洁的身影。 这两个家伙,一定是去凑热闹了。 她捂嘴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的走出门外。 果见不远处,如玉和如洁二人相依而立,不时的指着不远处的人群议论着。 有热闹看,她们两个连自己的主子都不顾了? 围观的宫女们发现了水心,便悄悄的捣了捣如玉和如洁,二人恍然大悟,这方匆匆忙忙的回转过身向水心走去。 “太子妃,您醒了,要不要奴婢为您梳洗?” “奴婢为太子妃去拿些膳食来吧!”如玉也立即开口,二人分工。 “暂时不必,那边出了什么事了?”水心好奇的目光远远的向人群中看去,不过人影晃动,她始终看得不真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虫 “皇上的身体好转,总管大人特地从外面请来了法师,据听说,被法师诚心祝福的人,就会得好运,所以呀,大家争相恐后的将自己的积蓄拿出来,让法师为我们驱邪。”如玉笑吟吟的回答,眼睛留恋的向人群中瞟去,似乎也心有向往。 法师?驱邪?得好运? 这简直就是神话里的故事,不过她既然可以穿越,存在灵异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如洁,你帮我梳洗,一会儿,我们也过去看看!”从没见过的事情,当然要好好的见识见识,她要看看这“法师”是骗子还是有真材实料,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想问问她自己为何会穿越到这里来,又怎样才能回到现代。 如果是骗子…… 她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那骗子今天就惨了。 ······ 梳妆完毕,又简单的用了些膳,水心便走出了太子宫。 果见那群宫女和太监尚未散,一个接一个,争相恐后的想为自己求福财。 “妈咪妈咪哄,妈咪妈咪哄……” 拥挤的人群中央,一名瘦子清秀的男子,身着藏青色道袍,头顶藏青色道士帽,帽顶画着一个八卦图,手中拿着一只似铃非铃的圆锥形金属物,下坠一方木块。 是的,木块,而且还是黑漆漆的颜色。 水心眯了眯眼,确定那只是一块木块。 那法师握着那圆铃金属物上方的绳索,有模有样的叽哩咕噜,嘴里念念有辞,还真像那么回事。 站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水心颇有兴致的打量着那法师,发现他表情神态自如,一双眼睛却如鼠般精锐,贼兮兮的看着众人。 一人刚结束,他马上停到了另一个人的面前,另一个人便赶紧奉上了自己的钱袋。 水心恍然大悟,一双明亮的大眼闪动着狡黠的光亮。 好一个骗子。 她还以为对方会有什么真材实料,就不该幻想太多,现在感觉有点失望。 那骗子念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咒语,古人迷信,相信这假法师有几招,避不避邪倒是其次,大家求的也是一个心安。 这骗子也是看中了大家的心理,所以便随便念两句敷衍了事,水心更发现,那骗子根本就是看财而停,谁的钱袋鼓,看起来分量重,他便在谁的面前停下来。 好一个奸诈小人。 就在那骗子为一位宫女祈福完毕,欲在另一名钱袋鼓的宫女面前停下来时,水心骤然开口:“这位法师真的好高明,不知法师师从何处?” 那骗子蓦然回头,一双贼眼在水心的全身上下溜了一圈,眼中染上了一丝敌意。 “你是?”水心的衣着,比普通的宫女华丽许多,那骗子自然将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 “太子妃!”众人见是水心,连忙向她行礼。 “原来是太子妃,见过太子妃!”那名法师优雅的俯身。 还娘娘呛呢,水心的眉头蹙了起来。 “起来吧!”水心抬了抬手,算是回礼:“不知这位法师,您是师从何处?” “哦,是西南山上的茅山法师!”那法师脱口便答。 “茅山法师?听起来似乎有点印象,不过有些事情,本宫想要请教法师。”水心的笑容温和,看不出有一丝不同。 “太子妃请说!”骗子贪婪的目光直瞅着水心腕上的白玉镯子。 “请问法师可知晓,五行八卦是什么?” 那骗子木讷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这个……恐怕小的说了,娘娘您也不懂!”骗子佯装平静的笑道。 “我是不大懂,所以才会请教法师您!”水心笑得极为优雅、无害。 骗子松了口气,眸底闪过精光。 既然不懂的话,那他不可以胡诌了。 骗子挺直了腰,一派正经的昂起了下巴:“所谓五行,就是金、银、石、火、木,八卦……八卦就是……”骗子皱起了眉深思,后面该怎么吹呢? 金、银、石、火、木?水心的嘴角剧烈的颤抖着。 但是她的脸上仍不动声色,默默的听着那骗子继续骗下去:“啊,那八卦就是:乾、坤、地、水、财、宝……呃,好像是六个了,还差两个,啊……还有天和地!” 众宫女和太监一副崇拜的表情望着他,眼看又有人急着想要那骗子快为自己祈福。 那骗子一脸自信的望着水心,以为水心也会下重金请他祈福,不料水心却首当其冲的仰头大笑了起来,直笑得那骗子心中发麻。 如玉和如洁二人奇怪的望着她。 “太子妃,您笑什么?”如洁好奇的问。 是呀!!众人也用同样的目光盯着水心。 “我笑的是……”水心的目光幽幽的回注视到那骗子的脸上,瞬间表情变得严肃,一字一顿流畅的念道:“五行乃是金、木、水、火、土,八卦乃是乾、坤、震、巽、艮、兑、坎和离;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艮为山,兑为泽,坎为水,离为火,总称为经卦,由八个经卦中的两个为一组的排列,则又构成六十四卦。我说的对吗?法师?” 水心每说一个字,那骗子的脸便多沉几分,最后已经涨成了猪红色。 在水心问出最后一句话时,那骗子的脸已由猪红色变成了铁青色! 那骗子哑口无言以对,对于水心所说的那些,他根本一窍不懂。 陡然水心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目光犀利的盯着对方:“说,你乔装成法师来到皇宫到底有什么目的?” 众人唏嘘,被骗去钱财的宫女和太监全数愣住,然后一致向那骗子围攻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骗子竟窥了个空准备逃走。 水心眯起了眸子,身形飞快的勾住了那骗子的脚踝,然后飞扑上去,将那人按在了身下,双手熟练的把骗子的双腕扼制住扣在身后,让他无法再反抗。 “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可是你所说的一切,将会作为呈堂证供。” 宫中的禁卫听到有人喊叫,便匆忙的赶过来,顺便将那骗子捉住。 那骗子直勾勾的盯着水心,不是愤怒,而是好奇,那双灵动的眼睛,诡异的发亮:“你到底是不是太子妃,太子妃不是什么都不会吗?你怎会懂五行八卦,还会武功?” 众人一致将目光挪到水心的脸上。 一双双好奇的眼睛盯着水心,是呀,他们也想知道。 “咳咳,可以散开了,谁的钱被骗了,还不赶紧去要?”水心好笑的看着众人,不过她马上又懊恼的抚着额头。 从今天开始,她大概会升级为“妖女”了。 ······ 屋顶,另有两双眼睛将这一幕,全扫入眼中。 六子战战兢兢的望着身侧怒形于色的莫元靖:“主子,属下发誓,绝对不是属下告诉希娜姑娘您在这里的!” “你负责将她带离,不要让她接近水心!”莫元靖担心的看着希娜那眼中的兴趣。 “可是主子,若是希娜姑娘不肯呢?她……她可是您的未婚妻!”六子再一次战战兢兢的询问。 该死的,莫元靖的眼中冒出了噬人的火焰。 “坑蒙拐骗偷,随便你用什么办法,都要将她带离!”莫元靖头也不回的命令,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蓦然停住脚步:“还有,关于希娜的事,不要告诉水心!” “……” “听到了没有?” “请问,我现在可以自杀吗?” 看主子脸色那么难看,结果……肯定是不可以了。 ———————— 明天更新八千字噢…… 谢谢ミ飄の淚い和凤舞琉嫣的咖啡。啊啊啊……亲们都不爱我了么,都不留言,也不鼓励我了,555555555555…… ------------ 一夫一妻制,假如你要娶我,就必须做到这一点 回到卧室中,想着方才的情景,水心心中一阵好笑,一个小骗子,居然敢骗进宫里来,果真是够大胆,不过她有能力进宫来,估计她的同伙,也有本事救她出去吧? 她的眸子瞄到被子上的牡丹刺绣,心底里突然有了一股渴望,想让自己的孩子,以后也可以穿上自己做的衣裳。懒 恰好最近无事,现在米依依也不在,从太医院出来之后,莫元靖告诉她,他已经买通了太医,只说孩子已经流掉了,是以到现在皇后还没有来找她的麻烦,她便趁此机会在自己的房中好好的“休养”。 她让如玉帮她找来了绣花的撑子,然后又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些绸布镶在撑子上,坐在窗边,笨拙的一针一线在上面绣着。 因为从来没有做过刺绣,顶多也只是玩玩十字绣,所以她的针脚有些乱,但是她做得很认真、很认真,以至于身后有人来到了,她也没有感觉到。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她的身后搂住了她,然后亲昵的在她优美的颈间滑下一吻,紧接着,她的后背便靠近了一具温暖的胸膛中,很温暖。 “在做什么呢?”莫元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属于她的淡淡清香,留恋不已。 “嘶……”针扎到了指尖,水心惊得缩回了手,一颗小血珠,迅速从她右手的手指上冒了出来。虫 听到她的惊呼,莫元靖紧张的将她的小手抓在手中,心疼的低头将她的血珠吮住,再用手指按住她的针孔,劈头盖脸的便责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心里一阵委屈,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别过头去不看他,也不理他。 低首瞧见她手中的绣花样子,莫元靖立即明白了水心刚刚在做什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是绣的什么?” 她的心里一阵雀跃,马上忘了自己在跟他赌气,献宝似的捧到他的眼前:“看看像什么?”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实在是太考验他的想象力了。 “你猜呀!” “我猜……呃……是鸳鸯?”女人最善常的就是绣鸳鸯了,应该没错吧? 她的眉头略皱了几分:“再猜!” 不对?“是蝴蝶?” 脸色阴沉下来了! “再猜!”她的声音比刚刚阴沉了几分。 他尴尬一笑,这个可是难倒他了,不是动物,那就是植物了? “那……那是竹子?”看那形状,细细长长的,是竹子没错吧? “再猜……”她已经在磨牙了,危险的语调浮在嘴边,怒火在燃烧。 “还是你说吧!”他咕哝着,看那样子,他下面估计还会猜错,他还是识相点。 “是荷花,荷花!”水心忍不住冲他怒吼的公布答案。 荷花?莫元靖的嘴角抽搐了几分,眼珠子瞪大的几乎掉了下来。 那是荷花……的茎吧? 好吧,既然她说是荷花,那就是荷花! 他尴尬的干咳了两声:“果然是荷花,是我眼拙了!” “如果你想笑就笑出来!”她平静的看着他,灵黠的美眸中,隐藏着危险的怒火。 莫元靖的嘴角在颤,眉角在飞,但是他的脸应该看不出他在笑的。 忍忍…… “莫元靖,你是不是男人,如果你是男人,想笑就给我笑出来!”她火大了,他越是忍笑,她就越是恼火。 该死的男人。 终于,莫元靖忍不住爆出了一声狂笑,双手顺便接住水心飞过来的两只小粉拳,再将她搂在怀中,不管她拳打脚踢,她就是伤不着他。 气死了气死了。 水心愤怒的张嘴冲他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下去。 笑够了,莫元靖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怜惜的执起她的小手,在她指尖被刺伤的地方轻轻的吻了一下,如羽毛拂过心尖般,那般轻柔。 “这些事情,你可以完全不必做!”他低声安慰她,平复她挫败的懊恼感。 她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他还好意思说。 “不过,那就不是我做的了,我想让他以后可以穿上我亲手做的衣服!”她郁闷的皱起了眉头。 她的意思很明显,是为了孩子。 他怜惜的拂去她额上的皱痕。 “他以后会原谅你的!”真是顽固的小东西。 “我不是一个好母亲!”轻叹了一口气,小脸贴在他的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腰,寻求一丝安慰。 “你会是一个好妻子的!”他搂着她,大手轻拂她柔顺的发丝,一下又一下。 温暖的话,将她心头的冰川正在慢慢的融化。 她很确定的是,她不是位好妻子,可是他会是一位好丈夫。 “如果可以,那我们就共度一生吧,不过……我不喜欢别人跟我一起分享一个丈夫!” “……”他没有回答。 困倦袭来,她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在他的怀中寻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舒服的躺着,嘴角弯起了一抹甜甜的弧度。 “我们那里,是一夫一妻制,假如你要娶我,就必须做到这一点,否则……” 他的心一阵缩紧。 “否则怎样?”他害怕却又紧张的问。 “否则……我宁愿自己带着孩子离开,或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她的声音已经在梦游中。 他的双臂骤然缩紧,心尖一阵刺痛。 “如果我不让你离开呢?” “除非我死!” 说完,她已经沉沉睡去。 睡梦中,水心依然低声呢喃:“我最恨别人欺骗我。” 莫元靖的脊背挺的直直的,心口一阵发凉,从未有过的害怕,从他的心口溢出。 十指悄悄握紧 不……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 不安的情绪 山脚下,黑衣男子,背着一口麻袋匆匆忙忙的奔上山。 那麻袋里装着一个人,原本还一动不动,却在黑衣男子还未奔上山之际,那麻袋突然动了一下,吓得黑衣男子浑身一哆嗦,甩手将麻袋扔了出去。 “唉呀,哪个王八蛋摔的我。”麻袋里传出女子的娇喝声。懒 原来是醒了呀,他还以为那麻袋里面出了鬼了呢。 一把拉开了脸前的黑布,露出了一张笑脸来,正是六子。 六子将麻袋打开,里面钻出了一名俊美少年来,一双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摸了摸下巴,撕掉了一块人皮面具,竟是一张娇俏的女儿郎,看起来也只十六七岁的模样。 不过,此时少女可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指着六子便怒气冲天的大叫:“六子,靖哥哥让你救我,有你这样救的吗?” “希娜大小姐,我能这样救您出来,已经不错了!”六子冲她露出了哀怨的目光。 “已经不错了?你看看我的头发,我的衣服!”希娜嫌恶的摸了摸乱七八糟的头发,再扯了扯已经凌乱不堪的衣服,上面已经沾了许多污渍。 她从来没有这么脏过。 “您不在自己的府里好好待着,跟崔夫人学学绣花,再写写字、弹弹琴的,您跑这儿来做什么?” 虫 崔希娜的一张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 “你能不能不要跟我提绣花、写字、弹琴?” “可是,女孩子学这些是必要的,你是女孩子,我不跟你谈这些,谈什么?”六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双手摆开了“你能耐我何”的动作。 怒火上升,两只爪子亮出了锋利的爪尖。 “不要再说了!”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冲他咆哮。 两根手指使劲的掏耳朵。 很抱歉,刚刚他的耳朵被震聋了,什么都没听到。 “靖哥哥不是假作太子的吗?那个太子妃我看她也是会武功的,为什么别人能练武,我爹偏不让我学武功?”崔希娜也有话说。 “人家不要样,太子妃的爹是位将军,所谓虎父无犬子。” “那个太子妃是女的!”她狡辩。 六子的脸垮了下来,彻底被她打败了,她怎么就非要钻牛角尖呢? 六子一本正经的面对崔希娜,崔希娜挑了挑眉,连忙站直了腰,如乖孩子般站定在他面前,一双大眼好奇的盯着他:“你要说什么?” 六子哭丧着一张脸,她能不能不要那么好奇呢,而且不要给他出现这种无辜又可怜的表情,他不想心软啊,说不定会被主子打爆头的。 “咳咳……那个希娜小姐,主子有令,要您先回家去!” “为什么?” 为什么?是呀,为什么! “因为主子还有事!” “我就是来帮他的呀,而且不是说这段时间是关键吗?现在我就是来帮他的!”崔希娜一脸骄傲的昂起了下巴。 就一个弱女子?还是连累了保护她的侍卫全部入狱的祸患,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帮助别人。 他着实不想看她失望的表情,但是…… “真是对不起,主子有令,您必须回去不可!” “你反了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爷爷是前朝大将,我爹现在更是临国的国监!” “是是是,你是名将的孙女,是国监的女儿,可是……这是主子的命令!” “靖哥哥不会要我回去的!”她鼓起了腮帮,愤怒的吼了回去。 “可是主子有令。” “我自己去找靖哥哥问!”她才不相信呢,靖哥哥这么疼她,她千里迢迢跑来找他,他怎么可能会不要她留下? “那不行!”一只手臂伸长着拦住了崔希娜。 “你敢拦我!”怒火在眸中狂肆的燃烧,欲将眼前的六子也燃烧掉。 不过对崔希娜性子十分了解的六子,在知道自己的武功比她强的局势下,他当然有胆拦她,即使她跑去跟主子告状,最后吃亏的不会是他。 所以他的胆子也就更大了。 她刚跨出一步,他的步子更快的将她拦住,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然后他故意冲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眯眯的盯着她,直将她往石洞的方向逼去。 眼看他的计谋就要得逞了,孰料,一直待在洞中的小环,听到了六子的声音便欣喜听走了出来,刚出来便看到眼前这副景象。 崔希娜背靠着石壁,六子的双臂危险的将她环在石壁与他之间,而崔希娜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畏惧。 “你在做什么?”小环大惊失色,他不会是想杀人吧? 六子蹙眉,便要开口要她回去好好休息。 崔希娜抓住了这个机会,身子一缩,从他的臂下钻了出来,双手一把将小环往山下推去。 “啊……”猝不及防的小环,被崔希娜那一推,身子没有重心的便跌倒在地。 山坡下面是无数锋利的岩石,六子脸一白,来不及想,便飞身扑过去。 太好了,她赌对了,终于可以逃了。 崔希娜满意的看着六子去追小环,她则飞快的跑下山。 看他还怎么追上他。 既然现在靖哥哥是太子的话,是不是太子妃也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了呢?或许在这之前,可以先混进去找太子妃问问看。 这个太子妃,与听到的消息一点儿也不一样,说不定……她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呢,因为……她们的性子相近,很投缘。 靖哥哥总觉得她很单纯,容易被人骗,这不……她找到一个好人了不是? ······ 第二天下午。 水心献宝似的,捧着刺绣的撑子一路小跑进了书房。 书房内,静谧无声。 只有丝微几乎不可听闻的笔墨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莫元靖很认真的看着奏章,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那些奏折,也很认真的将自己的意见批在奏折之尾。 偶然一阵属于她的清香拂面袭来,他的眉梢悄悄微扬,一眼便见水心正鬼鬼祟祟从门外走进来,她小心的提着裙角,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嘴角噙着阴谋的笑,正向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他的眸底闪过一丝光亮,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就在他突然想哈他一声之时,他忽地坐正身子,反而吓人的人被惊得重心不稳,直直的跌入被吓的人怀中。 莫元靖咯咯直笑,将她的身子扶正,以免压到了她,大手自然的勾起她鬓间的碎片,温柔的拂至她的耳后,又亲昵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窝进他的怀中,满足的吐出了一口轻叹。 “这样真好!” “你怎么突然跑来了?”他宠溺的捏了捏她高挺的小俏鼻,恋恋不舍的又在她诱.人的红唇上偷得一吻。 “唉呀,你这么不正经,来……看看我绣的!”水心献宝似的将自己刚完成了一半的作品亮了出来,并自信的晃了晃:“怎么样?” 一幅荷花图呢! 莫元靖惊讶的望着那幅图,没想到,才一天的时间而已,她居然学会了刺绣,还将这荷花绣得那般娇艳迷人,不管是花瓣颜色的渐变,还是荷叶流畅的纹理,及荷叶上娇艳欲滴如珍珠般的水珠,都那般的活灵活现,像是荷花就在他的眼前。 “很美!”他由衷的赞叹。 “你说……用这个做孩子的肚兜,怎么样?”她睁大了眼睛,笑吟吟的问。 他用额头顶了顶她的:“你做主就是了。” “那你继续批你的奏折吧,我回去继续绣,绣完了之后,我再拿来给你看!”她火速的站了起来,匆匆忙忙的便要回去赶工。 “你小心些,小心孩子!”他担心的望着她,真怕她会一个不小心会跌倒。 “没事的啦!”说话间,人已经出了门。 香气在屋内缭绕着,代表着那香气的主人在屋内曾经存在过,并不是幻觉。 突然胸闷了一下,窒息般的痛,连空气也变得闷热难耐。 这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样?还是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绪,却不知从哪而来。 ------------ 逃离之前1 太子宫 刚回房的水心,心头仍旧是甜丝丝的,她捧着几欲喝醉的小脸,想着方才她跌进莫元靖怀中时的画面,小脸便一阵通红。 因为思绪太过出神,没有发现,她的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太子妃,我们又见面喽!”懒 一阵声音突起,打断了水心的弥想。 有人! 而且还是在她的房间里! 水心的思绪瞬间回归,一双眼睛警戒的盯着身后。 果见一人站在她的身后,从床帐后走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昨天上午被禁卫军带走的骗子法师。 水心挑高了眉,没有一丝畏惧的盯着对方,双眼中带着鄙夷的仔细端祥着对方:“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法师呀,法师不在牢里好好的待着,怎就跑到我太子宫来了?” “我还以为太子宫有多奢华呢,太子妃的房间,也就这样嘛,还不如我的闺房漂亮呢!”对方大刺刺的坐在她的榻上,一双眼睛也带着打量的端祥着这房间。 闺房? 水心的目光稍稍向下移了些,移到少女傲人的胸脯上,恍然大悟,为什么昨天就感觉这法师与别人不一样,看起来……多了几分妩媚,而且声音还很娘娘呛,今天就不一样了,明显就是女孩儿的声音嘛。虫 “你是谁?为什么女扮男装混进宫里来做法师?” “如果我说……”崔希娜眨了眨眼睛,天真的盯着水心,一字一顿的回答:“我是混进来刺杀皇上的呢?” 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水心勾起的嘴角僵硬了一下,似乎找不到自己的神经在哪里,也忘了反应。 “呵呵……”水心爆出了一声冷笑,这种笑话不好听:“小妹妹,你还未成年吧?” “谁说的,我已经及笄一年了!” “原来是十六岁的小丫头!”水心白了她一眼。 “你不也才十八岁吗?你才大我两岁,凭什么说我是小丫头!” 嘴巴张了张,水心尴尬的笑了笑。 差点忘了,她现在的身体才只有十八岁而已,也只是一个小丫头,现代社会的她,活了二十二岁,突然返老还童,还真有些不大适应。 “咳咳……那你为什么要刺杀皇上?”她顺着她的话继续问下去,不再继续刚刚那种没有营养的话题。 “因为我要帮靖哥哥呀!”崔希娜依旧天真的说着。 靖哥哥? “你是黄蓉吗?”水心脱口反问。 “我叫崔希娜,不叫黄蓉!”崔希娜蹙眉,略提高了些声音辩驳。 谁叫她刚刚叫什么靖哥哥,还在为这是在演什么射雕英雄转呢,还靖哥哥…… 不对,靖……莫元靖,莫非她指的是莫元靖。 “你是来找莫元靖的?”水心认真的问。 “是呀!”她点了点头。 果然,这也证实了她的臆测。 “那你知不知道这皇宫里面很危险,你就不怕出事,到时候没有人救得了你吗?” “不会呀,靖哥哥可厉害了,昨天我就被关起来了,六子还把我从天牢里面背出来都没人发现呢!”崔希娜崇拜的望着天,完全像是追星族望见了自己心目中偶像时的模样。 可惜啊……那些明星,个个都虚伪得要命,专门骗那些天真少女的心。 “那是你运气好!” “现在有你呀!”崔希娜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愉悦。 “我?”水心脸色僵硬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呀,你有武功,你可以保护我呀,而且……你看起来就像是好人,所以……你一定会帮我的!” 天哪!!让她去死吧。 水心脸上的血色悄悄的全褪下,这下子,不用擦粉,脸也很白了。 水心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眸中氤氲着无耐的光亮。 没有跟人家说过话,就认为人家是好人。 “可是,这个世界上坏人很多!”她要把握住机会教育。 “那你是坏人吗?” 呃……一句话,将水心说得哑口无言。 好吧,她不是坏人。 “这个时候你过来,中午有没有吃东西?” 崔希娜的眼中马上透出了惊喜的光芒,一张小脑袋点得跟啄木鸟似的。 “嗯嗯,我要吃……”一听说有吃的,她马上开始点菜。 一口气连点了二十道还不够,还要再点汤品和茶点。 噢!上帝呀,杀了她吧。 好在,这皇宫中要什么有什么,既然她想吃,那就吃吧! 不一会儿,菜便上桌了。 水心将那些满脸好奇和诧异的宫女赶了出去,才将崔希娜从屏风后唤了出来。 “好香啊!”崔希娜直奔桌边,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看她那吃饭的模样,水心忍不住宠溺的摇了摇头。 “你几天没吃饭了,吃得这么快,来,喝口水!” “谢谢!”接过茶杯,崔希娜喝了一口水,嘴里塞着食物,说话也说得不甚清楚。 “对了,你是来找子靖的,那你是什么人啊?” 子靖?崔希娜刚吃下的东西马上吐了出来,咳了好几下,犹如瞅怪物般瞅着水心,眼中透着几分警戒:“你跟靖哥哥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允许你唤他的字?” “呃……没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这样说也算吧!这小丫头,说不定是暗恋莫元靖的,那张俊美的脸啊,真是祸害。 “噢!”深吁了口气,那双眼睛仍带着敌意的睨着水心,不放心的出声警告:“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喜欢上靖哥哥,因为……他是我的,我是他的……未婚妻!指腹为婚哦!” 未婚妻,指腹为婚? 水心手中的绣撑“砰”一声落地。 与此同时,门“哗啦”一声被撞开,莫元靖从门外跌了进来,他焦灼的目光看向水心的神情,瞬间,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他……还是来迟了。 ———————— 谢谢NARUT0ZL和ミ飄の淚い的咖啡,啊啊啊……人呢人呢,都跑哪去了,怎么送咖啡的这么少哇…… ------------ 逃离之前2 惊讶、错锷、失望和绝望在水心的脸上如幻灯片般一一浮过,最后,水心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嘴角噙着一抹自嘲的笑。 “靖哥哥,我好想你哦!”崔希娜的身影如一只蝴蝶般扑进了莫元靖的怀中。 莫元靖高大的身躯挺的直直的,心中波涛暗涌,他多想现在上前去将她拥在怀中,无视怀中崔希娜热情的拥抱,他一瞬不眨的凝视着水心,满含着深情:“其实……”懒 “崔姑娘已经等了你很久,这桌子上的菜,估计她一个人吃不完,不如你留下来陪她一起吃吧!”水心非常平静的勾起唇角,自然的笑透露着几分僵硬,白皙的小脸,映着几分苍白。 “是呀是呀,太子妃人好好哦,我点的菜,全都帮我叫人弄来了,快看呀!”崔希娜松了口气,没有注意到莫元靖那双被刺痛的眼,顾自的拉着他坐在桌边。 “你不生气?”他低声问。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们两个的关系,我很明白!” “你明白?”他的声音略沉了几分,眸中氤氲着一丝不相信:“你明白什么?” “我们两个只是交易的关系呀!”她轻松的说着,温柔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痕迹。 “交易……该死的交易!”崔希娜递于他手中的筷子,“卡嚓”一声被他的手指捏断,清脆的几声响,玉筷掉落在地上,萧瑟的滚动在主人的脚边,不料却被主人一脚踩成了碎末。虫 “难道不是吗?崔姑娘刚刚已经跟我说了你们的关系,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她的表情依旧很平静,脸上微色的笑,不知是对谁的讽刺。 狂风暴雨在他的脸上翻滚而起,俊美的脸漆黑如墨,额头上血管暴突,他骤然拍桌而起,吓得一旁的崔希娜愣愣的坐着,手中的筷子落地,她也没发现,只能呆呆的抬头望着那张发怒的俊脸。 “你该死的说的是什么鬼话?” “难道不是吗?您与崔姑娘已经订婚了,她是您的未婚妻,而且还是……”她笑眯了眼,拖了个尾长音后,一字一顿的吐出了四个字:“指腹为婚!” 最后四个字,让莫元靖骤然哑口无言。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歉疚,还有悔恨。 谎言被拆穿,他无计可施了吧? 心口一阵阵刺痛,大概是因为被欺骗吧,他欺骗了她。 从头到尾,他都在欺骗她,没有跟她说过一句实话,更甚者,他还玩弄了她的感情。 之前他一定在心里窃笑她的愚蠢,还以为他将来真的会立她为后? 他已经有了正牌的未婚妻,而且还是指腹为婚,她倒成了第三者,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也成为了别人口中的“孽种”! 多么可笑。 初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有些震惊,现在她心里留下的,就只有恨,还有冷酷,伤口可以愈合,心伤……是永远也愈合不了的。 他等待的,大概就是想让她心碎,然后大吵大闹,让世人都知道她是贱人,腹中有孽种吧? 假如她闹,就真的称了他的心,她平静、平静,再平静,掌心已被尖锐的指尖穿破,掌心的痛,怎么也敌不上心上的痛。 这么多天,说是没有感情,那也是假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伤痛。 她冲他微笑。 “你们两个好好的待在这里,我这个外人呢,就到外面去给你们把风,不让别人来骚扰你们两个相聚!”水心诚恳的看着二人淡淡的说着,抬脚便要往外走去。 “卡嚓”一声,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从她的脚下传出。 她移开脚,绣花的撑子已被她踩裂,那个她绣了一天一夜的绣布上,被她踩了一只脚印。 连绣花的撑子,也在嘲笑她的愚蠢。 看着那绣布上娇艳的荷花,鼻子一酸,眼前一片迷蒙,一颗晶莹的泪珠陡然滑落,白色的绸布上迅速漫延成了一个如鸡蛋大的水渍。 她收了收神,毅然的举步迈过绣布。 她加快了脚步,只想快些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在经过莫元靖的身旁时,温热的大手陡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她停住,没有回头。 “请问黑帝还有何事要吩咐?”水心冷嘲热讽的问。 她的冷漠,让他心中不安。 “这件事,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再说了,你根本不需要向我解释!”水心淡淡的回答,小手不耐烦的欲甩开他。 他更用力的将她的手腕握紧,迫得她痛吟出声。 “等我将她送走了之后,我会向你解释!”他急急的道,急欲挽回水心的心。 “不用了!”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食指按住他的腕上的穴道,逼迫他将手缩离她的手腕,然后她趁机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心……”莫元靖惊慌失措,想要去追上她,刚喊了一个字,他的腰便被一双小小的手臂紧紧的抱住。 崔希娜的双臂如树藤般缠紧了他,不让他离开半步:“靖哥哥,我为什么要走,我不走,我要留下,我不会走的!”她咬紧了牙关,就是不愿意松开他。 “放开我!”手背的血管暴突,十指僵硬的收紧,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丝丝白色,发出刺耳的“卡嚓”声响,目光焦急的望着水心离开的背影。 “不!!”崔希娜惊恐的喊出声,双臂将他搂的更紧:“不要,我不放,我一放,你就去追那个狐狸精了!” 狐狸精?莫元靖的脸阴沉了下来。 “假如,你再也不放的话,我马上就生气了!”他盯着怀中的小脑袋怒斥。 那小脑袋慌张的摇头,死死的抱紧他,双腿缠住他长长的腿,将自己半挂在他的身上。 “我不要放,你生气的话,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就是不要离开我!”虽是指腹为婚,可是在五岁的时候,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定他了,一直到现在,十一年过去了,她的世界就只有他,如果没有了他,她的世界就完了。 “希娜,难道你想让我恨你吗?” “你恨我也好,可是就是不要离开我,我宁愿你恨我,靖哥哥,我不能没有你!”崔希娜哭喊着,泪水决堤而出。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崔希娜抱着他,不停的哭喊着,直到嗓子喊哑了,也不在乎。 渐渐的,莫元靖的怒火消了一些,看着怀中哭得不成样子的崔希娜,他觉得自己太失控了,他的大手温柔的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希娜,乖,不要哭了!”若是再哭下去,说不定会吸引了禁卫军到来,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你要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也不要赶我离开!”她哑着嗓音,哀求的看着他。 他挫败的一声呻.吟。 “希娜,我不会离开我,但是,你必须要离开,你在这里的话,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你将来怎么嫁给我?”莫元靖哄道。 瞬间,崔希娜破啼为笑,晶亮的黑眸惊喜的望进他幽深的眸中:“靖哥哥,你真的不会不要我?” “当然不会!” “好,那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先在这里将就一下,明天我再离开?”她咬紧了粉唇,怯怯的问。 他烦燥的抚了抚额:“宫里不行,我会想办法将你送离开,再让六子来安排你的住处!” “我不可以住在宫里吗?”她撒娇的摇着他的手臂。 “不可以!”他斩钉截铁的拒绝。 一颗脑袋搭拉了下来,无耐的回答:“好吧,那我听你的,我在家里等你噢!” “嗯,快把东西吃了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他迫不急待想要找她解释清楚。 “哦!”崔希娜失望的看着他,心里一阵落寞。 ······ 太子宫外,如玉和如洁二人低头窃窃私语,看是水心到来,二人连忙低头行礼。 “太子妃!” 水心无神的走着,被两人一唤,骤然回过神来。 皇宫中,她已无一丝留恋,现在……她就只有一个希望了。 她一把拉过如玉嘱咐:“你去天寅宫告诉楚王,带给他两个字“可以”!” “是!” ------------ 逃离之前3 看着如玉离去,水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也被她带走。 她还是决定要离开了! 如玉的身影刚从拐角处消失,一只大手猝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粗鲁的便将她往前扯,然后莫元靖高大的身躯在她的前面走着,她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跌倒,然他的手仍未有一丝放松,就这样一直拉着,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留她在身后一路小跑跌跌撞撞的被拉扯着。懒 “你放开我,混蛋,王八蛋!”她恼羞成怒的抡起拳头,如雨点般的拳头打在他的后背上,他仍不为所动。 好一会儿后,终于两人来到了御花园中。 御花园中几名巡逻兵恰好经过,莫元靖突然停住了脚步,身后的她猝然没重心的撞到了他的后背。 “你们在这边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本宫与太子妃亲热!” 亲热?该死的混蛋。 “是!”众巡逻兵眼睛含笑的盯着二人。 太子与太子妃是新婚,两人大胆一些,那也是可以允许的,咳咳,非常可以允许的。 “谁要跟你亲热,你放开我!”水心羞红了脸,被人不怀好意的笑看着,这种感觉像是自己没穿衣服似的。 他就是这么喜欢戏弄她,欺骗她,还要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他该死的是那么混蛋。虫 御花园深处,莫元靖终于停了下来,他突然回转过身,双手攫住她的双肩,将她推按在假山石上,将她禁锢在他与假山石之间,无处可逃。 “你想做什么?杀人灭口吗?”水心冷笑着,眼睛不与他直视,该死的他的气息,近得足以令人窒息,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受他的影响,偏偏他的影响无处不在,甚至是拂过她额头的呼吸都能令她浑身发热,心跳加速。 一定是他给她吃了什么药,她自己的身体才会那么失控,不听她的使唤。 “心儿,这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解释清楚!”他懊恼的唤着,看到她眼中的敌意,他的双掌按得更紧。 “解释?您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您什么都不需要解释,我已经很清楚,而且是非常清楚,所以……你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吗?”她淡淡的说着,脸上连一丝恨意也没有:“而且,你也不要唤我心儿,这被你的未婚妻听到,那是会误会的。”末了,她不忘好心的提醒。 又是未婚妻,她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你能说她不是你的未婚妻?” 他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表情已经给了她答案。 “既然她是你的未婚妻,那就是说你刚开始就在骗我!” “我没有要骗你!” 她失望的摇了摇头,嘴角噙着嘲弄的笑:“莫元靖,你现在这个时候,还想要骗我,我告诉过你,我最恨别人骗我,但是……我更恨明明谎言已经拆穿了,却不要继续欺骗!” “但……我是真的想……” “真的想什么?你当初说日后要立我为后,哈哈……那个崔希娜应该是某位尊贵的大小姐,或是王公之后吧?将来我就是亡国之女,怎配做皇后?莫元靖,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没有男人,也照样活得下去,现在我也将这句话告诉你,没有你……我也照样可以活得很好!” 莫元靖微蹙眉。 这句话诡异了,而隐藏的信息,更是令莫元靖吃惊。 “你要离开!”他死死的盯着她,幽暗的眸中暗藏着欲发的怒火。 “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水心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的事就跟我有关!”他气急败坏的冲她低吼,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顽固。 孩子……她冷笑。 一双白玉小手轻轻的覆在小腹之前,樱桃小嘴微微勾起,露出倾城倾国的美丽笑容,水亮的杏眼微微眯了一些,瞳孔一片空乱。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那我们两个是不是就可以一刀两断了?” “你想做什么?”他阴鸷着声音,双手握住她削瘦的肩膀。 他骤然的力道,捏疼了她。 她吃痛的咬紧了下唇,忍着没吭半声。 她笑,笑得绝代芳华,唇红如血:“我没有要做什么,不要紧张!出来这么久了,你还是回去看看你的未婚妻吧,倘若他见你这么久不回去,突然跑了出来,被人发现了,可是会被抓回去的,你的复国大业,可就泡汤了!” 他的眉毛打结。 心仿若被撕成了两半,很想将她脸上的笑容摇掉。 她就是打他、骂他,他都可以接受,然她现在这么平静,平静到他抓不到她的灵魂,她脸上的那抹笑,让他感觉她随时可能会消失。 这丝恐惧让他的喉头缩紧。 而崔希娜那边也确实令他担心。 但如果他现在离开,她一定不会再听他解释,而他将有可能会永远失去他。 如果他留下,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即将白废。 两个,必须要选一个,江山、美人……真的不可兼得吗? 在这一瞬间,莫元靖第一次感到绝望,他的心痛,什么时候都没有这个时候来得更真切,像是千万把刀子在割他的心,他……进退两难。 突然他做了一个决定。 “你先在这里等我,等我一会儿,一会儿之后,我马上回来,回来之后,我会向你好好的解释!” ------------ 米依依死了 说完,他急匆匆的赶了回去。 心,碎了一地。 解释?他还要怎么解释?刚刚那一瞬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要的是江山,有了崔希娜的帮助,他才能得到江山,将来他的皇后也会是崔希娜。懒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还希冀他会改变主意,跟她一起离开,隐居山林,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她不该有这么多的幻想,如果没有这么多的幻想,现在她的心,也不会这么痛了。 她是自找的,在自己原本的伤口上,再划了一刀。 莫元靖的身影刚离开,水心挪了挪僵硬的双脚,准备在御花园的凉亭中坐着休息一下,刚刚走了这么远的路,有着身孕的她,有些累了呢。 刚走了两步,突然一道人影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脸上诡异的笑容,让人看着一阵发麻。 “米依依,怎么是你?”水心讶异的望着来人,表情十分意外。 米依依骄傲的扬起了下巴,鄙夷的眼中透着几分轻蔑,一只手背在身后,不怀好意的在水心的面前来回踱步。 “很失望看到我吗?”米依依笑眯眯的打量着水心,将她的惊慌全部收入眼底。 “你不是回家了吗?” “回家只是给你们看的!”米依依挑了挑眉,笑眯眯的挑明。虫 水心恍然大悟。 “是皇后娘娘将你留在宫中,使计蒙骗了所有人!” “你还不算太笨!”米依依讥讽的笑道。“不过……也幸好我留了下来,否则……”她阴森森的靠近了水心几分。“我就不会听到那么震惊的消息了。” 震惊的消息? 水心的脸上瞬间煞白。 看样子,她是什么都听到了。 “你想说什么?”水心警惕的瞪着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我想说什么?我能说什么?你是水家大小姐,却勾结前朝余孽,来祸乱宫闱,你说这个罪……该怎么算?”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说我想怎么样?水心……这么久以来,你和那前朝余孽,骗得我好惨,我呢……会将你们的事情告诉姨妈,然后让姨妈来决定,到底该将你们怎么样!”米依依诡异的笑着。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我了吗?”水心淡淡一笑,不以为然。 “当然不,我知道你会武功,所以……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东西!”米依依的眼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气。 骤然银光一闪,米依依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握着一把剑,狰狞着一张脸,便向水心砍去。 她想杀了她。 水心的眸子微动,立即闪开她的功势,但始终因为发现得慢了,她的左臂不幸挂了彩。 鲜红的血,染红了她手臂上明黄色的稠布,疼得她直咧嘴。 “你还能闪开,我看你这下怎么闪开!”米依依拿起剑,拼尽了力气,再一次向水心砍去,她的眼中聚满了猩红的血色。 她就是看不惯水心比她美,更看不惯,水心会有那么多人爱她,现在连姨妈也说不让她碰她。 现在抓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怎么能不好好表现表现? 她原本是想打算直接将这件事情告诉姨妈的,可是……水心是当朝水大将军之女,杀了她,水大将军一定不会善罢某休,到时候水心还是死不掉。 所以……在她去告发他们之前,先将水心杀了,到时候再嫁祸给莫元靖。 多么好的主意呀! 嘶!水心握着手臂上再一次被划出的伤口。 该死的,刚刚闪躲不及,再一次挂了彩。 这米依依存心是想要置她于死地了。 米依依杀红了眼,挥剑便再一次向水心挥去。 水心凝眉。 她好歹也是一名警察,对付一个小小的弱女子,难道她还对付不了了不成? 水心微微一笑,就在米依依的剑即将刺向她的心口之际,说时迟那时快,水心陡然闪开了她的剑,她的身形飞快的移动,手指快、狠、准的扼住米依依的喉咙,再一手击向她的手腕,迫使她手中的剑坠落,她再顺手接住,反手将剑一闪,危险的抵住她纤细的脖子。 冰凉的剑锋刚沾上米依依的脖子,那剑身的冷气便令她浑身冷颤,锋利的剑锋,稍稍向前一点,便可轻易的划破她颈间的肌肤。 米依依身子一抖,害怕的站在原地不敢动,目光惊恐的看着水心优雅的笑。 “你想做什么?” “你又问这句话,我并不想做什么,是你想做什么?”水心不答反问。 “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姨妈的!”米依依改换怀柔政策,可怜兮兮的吐出轻吟。 不过水心对她的计谋根本不屑一顾。 在经过了这么多的欺骗之后,她已经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随便你,只不过,我明天就离开了,麻烦你呢,今天晚上就在这御花园里休息一晚!”水心优雅一笑。 以后不管她出卖谁,都与她无关。 “不要!”她不要睡在这里,晚上还有蚊子咬,可能毒蛇猛兽还会来攻击她。 “由不得你……” 正说着间,突然一阵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刚刚似乎有说话声是从那边传来的。” 是禁卫兵的声音。 “有人来救我了,水心,你逃不掉了!”米依依猖狂的笑着,然后扯着嗓子便喊:“来人哪,太子妃要杀我!” “你想走,没那么容易!”水心眸中浮起一丝惊惶,转身便要带着米依依离开。 “不要,你不要碰我!”米依依气愤的反抗,因为脚腕碰到了石头,吃痛的她身子往前倾,颈子直冲上剑锋。 鲜红的血……溅上了水心的衣襟。 禁卫兵匆匆赶到。 只见水心愣着站在原地,手中握着带血的剑,而米依依倒在她脚边的血泊中,米依依的颈间,有一条鲜红的血痕。 禁卫兵带头的起先反应过来,立即下令:“来人哪,将太子妃捉起来,你,去通知皇后娘娘!” ······ 短暂的傍晚过后,夜幕降临。 夜已深。 莫元靖快马加鞭的从城外赶回了城里。 终于将崔希娜送走了,只因崔希娜一直死缠着他,他不送她出宫,她便不离开。 为了她的安全,莫元靖只得赶在傍晚时分,守卫换班的时候顺便将她送出宫去。 结果,浪费了将近三个时辰,才将崔希娜交到了六子的手中,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崔希娜送出城,莫元靖才回来。 到了宫里,让守卫将马牵了去,他的双脚便加快了速度,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太子宫。 然……太子宫内一片昏暗,不见一丝人影,只有如冰和如清二人在门外守着。 见他来了,二人连忙低头向他行礼。 他连看也不看她们一眼,便直冲了进去。 以为水心在生他的气,所以先睡着了。 冲进去之后,他迫不及待的拉开了帐子,透过外面的的灯光,他眼尖的发现,榻上根本一个人影也没有,被子更是叠的好好的,代表这榻上的主人根本没有回来过。 一丝恐惧在心底里陡然升起,他飞快的冲了出去,一把握住如冰的手腕,阴沉着声音吼叫:“太子妃呢?为什么到现在没有回来,你们也没有去找?” 呃……太子竟然不知道太子妃在哪里? 如冰吓得一口唾沫呛到了自己,连咳了好几声后,怯怯的看着他小声的回答:“太子殿下,太子妃在御花园中杀了米依依,现在已经被关在天牢,皇上已经下旨,明天中午午时便要问斩了!” 什么?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般直直的劈了下来,将他劈得双脚颤得身子不稳。 他陡然用力握紧了如冰的手腕,从齿缝中蹦出了冰冷的一句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同样的一句话,再一次将他劈得七荤八素。 “不可能,你是不是骗本宫?” “奴婢发誓,奴婢真的没有,现在米家人已经进宫了,都在皇后娘娘那儿呢,刚刚皇后娘娘还传话来了,要您去一趟万仪宫!”如冰怯怯的说着,声音颤抖得如风中的花儿。 话落,眼前已不见了一丝人影。 如冰的眼睛扫过眼前,只有冰冷的风迎面吹来,吹得她浑身瑟缩发抖。 太子殿下的速度……真快!! ------------ 流产1 万仪宫 大厅的正中央,放着一张床榻,上面躺着面色苍白早已咽气的米依依,遮住头的白布被掀开到胸口,露出她已经青白的脸,她的双眼紧闭,颈间明显一道血痕。 悲痛欲绝的薛彩凤趴在榻边,老泪纵横,早已哭得嗓子嘶哑,双臂仍紧紧的抱住米依依不放。懒 嘴里不停的哭喊:“依依,我的依依,你死了,叫我怎么办呀!” 相对于皇后薛彩,米依依的爹娘站在一旁,米依依的爹眼红了一圈,而米依依的娘看起来根本无一丝悲伤之色。 这就是亲人和养亲的区别。 莫元靖刚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榻上的米依依。 原本他还以为这是恶作剧,在看到米依依的尸体之后,他震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莫元靖刚踏进万仪宫的时候,米依依的爹便已经瞅到了他,他恼怒的上前去。 “依依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看看你的太子妃做的好事,那么歹毒心肠的女人,你前些日子还护着她,若不是你护着她,依依怎么会死?”米依依的爹劈头盖脸的便冲他痛骂。 米依依这样的女人,早死对所有人都好。 莫元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淡淡的问:“水心呢?” “你还敢问他?”虫 “杀了她,明天就杀了她,我要为我的依依报仇!”薛彩凤恶毒的冷笑,扫向莫元靖的眼中,流露出沉重的杀气和浓浓的恨。 莫元靖一皱眉,转身便欲离开。 “你去哪里?”米依依的爹冷声喝道。 莫元靖的步子仅停了一下,头也不回的离开:“本宫乃是太子殿下,将来的储君,待在死人的屋子里,难免招染晦气!” “死的人是你的表妹,难道你就这么冷血,连看也不看一眼?”薛彩凤怒了。 “儿臣刚刚已经看过了!”说完,他再也不愿待在这冰冷的大殿,头也不回的离开,耳后的薛彩凤的骂声不绝于耳,他也只当没听到。 出了大殿,他突觉得有一丝冷意。 水心晚上怕黑,待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她怎么能受得了? 突然他拐了个方向,匆匆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 阴暗潮湿的天牢,关的大部分都是待处死的囚犯,吵杂得纷乱,听着刺耳。 而在最拐角的小牢房内,水心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石床上。 她的身上穿着白色的囚衣,胸前大大的一个囚字,发丝也有几分凌乱,左臂被划开的两道口子,染红了她白色的囚衣,她也不在乎。 她冷眼看着这个小牢房。 听说,这是因为她特殊的身份,所以才在临死之前,将其关押在这里,到时候直接送上断头台。 人之将死,她反倒平静的。 仰头靠在墙边,看着巴掌大窗外的星空,耳边的吵杂声,被她驱除耳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安静。 她微微阖上眼,准备睡一会儿,等待明天上断头台,反正嘛,刀一砍,头一段,生命就没了,再说了,她早是已死之人,这副身子也不是她的。 牢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零碎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水心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这半夜时分,用膳时分早就过了,她的罪也早就已经定过了,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 会是莫元靖吗?她的心底里突生一丝希冀,杏眼圆睁的瞪着牢门。 “吱呀”一声,破铁门打开,露出了两张狰狞的脸来。 是狱卒,他们手中拿着一只酒壶,面红耳赤,步履不稳,明显已经醉了,他们争相恐后的闯了进来。 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撞倒在地,久久爬不起来,那个站着的狱卒,色眯眯的晃到水心的身侧。 水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这么晚了,你们来做什么?” “唉呀,大美人,你是太子妃,婚前就被人给强了,明天你就要处斩了,来……我们两个一起来乐呵乐呵!”那狱卒丢下了酒壶,笑眯眯的朝水心便扑了过去。 水心仅用眸子的余光睨了他一眼,旋即阴鸷一笑,抬脚狠狠的踢向对方的腹步,那狱卒的后脑勺撞到了坚硬的墙壁,“砰”一声,白眼珠一翻软趴在地上昏了过去。 “不自量力!”她从鼻子里哼出声。 另一名狱卒见自己的同伴被水心踢昏了过去,脑中的酒醒了大半,狰狞着一张脸,便抽出腰间的配剑,无情的向水心刺去。 水心刚闪开,耳边一阵阴风划过,又一道人影骤然闯进了狱中。 “啪啪”两声,另一个狱卒也在她的面前倒了下去。 抬头望见来人,水心惊诧的张了张嘴:“楚王……” 夏侯寅焦急的将她扶了起来,双眼担忧的打量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只是坐的时间久,身子有些冰冷。 “我带你走!” “不要,这样会连累你的!”她倔强的拒绝,要死她一个人就够了。 “只要我们出了皇宫就没事了!” “可是,你的母妃呢?” “母妃现在正在城外等我们,我们快走!” “可是……”她眸中的颜色黯淡了一些,她还没有见他最后一面。 “没有可是了,再待下去,马上就要被人发现了。” “好!”她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放下:“我们走吧!” ······ 当莫元靖来到牢门外时,只见牢中狱卒躺了一地,神色一凛,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快走了两步在牢中寻着,来到小牢房外时,看到牢房内,两名狱卒倒地昏厥。 而牢内,已不见一个人影。 地上,一块脏污的布料,上绣着一朵娇艳的荷花,似在向他招手讥讽他。 这是水心之前绣的那块绸布,这就说明水心是被关在这儿的,但是狱卒昏了一地,到底是谁劫走了她。 牢外,六子见莫元靖漆黑着脸从牢内走出,匆忙从屋顶跃下。 “主子,属下得到消息,一刻钟之前,楚王已经出宫了。” 一刻钟之前?他不是打算明天早上出发的?现在子时未到,他已出宫? 炫金色的瞳眸中骤然染上了一层怒色,俊容冷凝。 谁也不准将她的人带走。 “出宫,追!” ———————— 谢谢ミ飄の淚い的月票和1593694709、jasmine戴、ミ飄の淚い、潇湘寻梦的咖啡,抱抱亲们啊,打滚要动力啊,呜呜呜…… ------------ 流产2 已经离开了皇宫很远,两行侍卫,护着两辆马车已经穿过了树林中的白雾, 眼见东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天已经渐渐发亮,温暖的阳光照在马车上,映出了一张苍白的小脸。 她睁大了杏眼,眸子黯淡无光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在看风景。懒 “水姑娘,水姑娘?”身旁有人唤着她。 “嘎?什么事?”她回神,目光没有收回来,不知道她是真的在答话,还是在梦游。 “你一晚没睡,又坐了这么久的车子,先休息一会儿吧!”彩霞扯了扯她的衣袖苦劝,本来她是橙儿身边的侍女,昨晚水心才知道,她竟是梁贵妃的人。 此番梁贵妃出宫,她竟也跟了来。 “我没事,我还不困!”她淡淡的回头,眼睛也懒得回头扫她一眼。 她心里有几分愧疚,虽然是误杀,可她还是杀了米依依,一闭上眼,她便能想到米依依血溅她衣衫的画面。 那般惊悚、怵目惊心。 “可是……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呀,孩子是无辜的呀!” 水心还想要说什么,心尖一阵酸痛。 她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平坦的小腹,眼前渐渐模糊。 她仰起小脸,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终是听了彩霞的话躺下来休息了。虫 树林中,两骑快马,飞快的穿梭,经过的地方,惊飞了道路两旁枝头的鸟儿,林中凶猛的野兽,躲在树丛中,刚跃出来,只吞下了马儿蹄后扬起的尘土,然后厌恶的从鼻子里喷着气,眼睁睁的看着食物从嘴边溜走直跺脚。 当他们终于穿越了树林的尽头,只看到一条宽阔的长河,银色的河面,波光粼粼,烟波浩渺间,几只白鹤在河面飞过,紧接着排成一条直线掠向天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度。 河面很宽,起码有一公里宽,而且不见一条船,他们穿过的这个地方,更不像是有人来过。 勒住了缰绳,莫元靖略带一丝疲惫的俊脸,倏的一片漆黑。 六子坐在马上,抬手遮住眼帘,掩住河边射过来的刺眼光芒,他眯了眯眼:“主子,这里不像是有人来的地方呀。” 是的,这里当然不像是有人来的地方,因为…… “我们调头,回到刚刚的分叉路口!”莫元靖冷喝了一声,扯缰转身。 “咦?我们不过河吗?” “我们被耍了,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刚刚的分叉路口,他们特地循了马蹄印和脚印往这边来的,然越来越没有路,莫元靖刚刚就已经觉得奇怪,因他只想要尽快将水心抓住,所以才会中了夏侯寅的计。 他早该想到夏侯寅那只狐狸,不会这么笨。 “啊,是!”六子赶紧跟上。 马儿飞过去,又回来,那些野兽依然只能吃到他们身后的扬尘。 看着那两骑马儿飞驰而去,野兽怒了,冒着绿光的兽眼满含恼恨。 既然不愿意让它们吃,以后就不要随便在这边瞎晃。 ······ 马车自从出了树林,便沿着大路直奔了繁华的城镇,准备先停下来用膳。 彩霞扶了水心下来,刚下马车,冷不叮的对上了梁贵妃满含敌意的眼,水心蹙了蹙眉,佯装没有看到。 梁贵妃会对水心产生敌意,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辛苦为了儿子一辈子,结果儿子却为了其他的女人甘愿放弃一切回到楚国,只想守着那个小小的国家,放弃天瑞帝国的大好河山。 以儿子对其他女人的宠爱程度,难保她会觉得自己以后的地位不保。 梁贵妃的情绪有些失控,嫌弃水心挡住了她的路,一只手无情的将水心推开。 “嗖”一下,水心的怀中有什么东西在空中划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就那样直直的抛了出去,落在了大马路中间。 险险的一辆马车正从左方冲了过来,眼看就要轧到那块玉佩。 水心眼尖的认出,那正是之前莫元靖不知道什么时候塞给她的玉佩,只有半边的凤佩,也是那块玉佩,让皇后吓得魂飞魄散,并开始报复她。 那……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个礼物了。 不!!! 水心想也没想,眼睛里只能看到那块玉佩,身子便冲了过去。 “砰”一声,伴随着重重的落地声,水心的身子被马车重重的摔了出去,身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不算完美的抛物线,就这样落在了两丈以外。 看到这一幕的夏侯寅蓦然睁大了眼睛,惊恐的冲向她。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水心,心疼她因疼痛紧皱的小脸。 水心微微的眯眼,浑身抽搐,疼得说不出话来,左手中紧紧的抓住了好不容易捡来的玉佩,可惜……玉佩已经碎了,她抓的很紧,玉扎在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忽地,她感觉到自己的小腹骤然一紧,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她的身体里消失了。 水心立即感觉到那是什么。 不!她不能失去他,不能……在她要离开他之后,她要失去他留给她的一切吗? 她如无助飘浮在海中的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的浮木般,捉紧了夏侯寅的手臂。 “救……救我!”她虚弱的发出求救声。“救……我……的孩子!” 她一身狼狈,全身伤的不轻,可是她的嘴里……却只想到孩子。 说完,她便头一歪昏了过去。 夏侯寅心尖一痛,抓狂的抱起她,温和的脸裂了一大道口子:“来人,大夫,大夫在哪里?” ······ 水心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馆的病榻上,她疲惫的睁开了大眼,眼神一片空洞,而她的脸色,与她身下洁白的被单,一样的白…… 夏侯寅坐在旁边,面容有几分憔悴,看她醒来,眨了眨眼,他惊喜的冲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小手。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好多了?” “我是怎么了?”水心的脑中有片刻的当机,一时抓不住发生了什么事。 “你刚刚被车撞到,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夏侯寅欣喜的握住她的小手,失而复得的欣喜,令他忍不住流出感动的泪珠。 感谢老天爷,让她再一次活了过来。 方才大夫也说了,她的身体很差,而且又有身孕,再加上受了很大的刺激,醒来的机会,很渺茫,他一度以为她就真的这样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撞车? 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只记得最后一刻,她的小腹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她突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小手从夏侯寅的手中抽出,紧张的放在小腹上,眼中露出期盼的目光:“孩子没事,是不是?是不是?” 水心的话音落刚,夏侯寅的表情骤然变得沉痛,刻意不敢对上她的眼。 “你告诉我,孩子是不是没事?”她的小手抓紧他的手臂,固执的逼迫他回答。 原本一直坐在一旁的梁玉蕊,看到这一幕,怒不可遏的站起身冲水心便无情的吼道:“你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流掉了,是你自己不好好保护你自己,不要拿寅儿出气!” 夏侯寅的心似乎被什么给堵住,有几分怒意。 “母妃!”他低沉着嗓音,语调中含着几分威胁。 “本宫说的是事实!”梁玉蕊傲慢的扬起了下巴,不可一世的睨着他。 他们母子还在吵着什么,水心已经听不见了。 她呆呆的靠在床头,一张张温馨的画面,在她的眼前像放电影一样的闪过。 她一直很期待孩子的出世,纵使他的父亲不要他,可是他也是她的亲骨肉啊,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身体一阵阵抽搐,越来越痛,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一只手似乎正在向她伸来。 “心儿,我是妈妈,妈妈来接你了!”温柔的女声拂过她的心尖。 水心轻轻的阖上眼,低声轻喃:“妈妈!” ······ 莫元靖和六子二人,一路追赶夏侯寅等人,终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知道他们在附近的镇子上住过。 到了镇子上,打听到他们去了医馆的方向,莫元靖又马不停蹄的往医馆赶去。 六子像头累垮的螺子似的,伸长了舌头直喘气。 他发誓,找到水心之后,他立即请命去北方。 ------------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1 抓到了为水心治病的大夫,莫元靖瞪大了眼睛,手指发狠的掐住大夫的手臂,几欲将那大夫的臂骨掐碎。 六子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从来没有看到主子这么生气过。 “你刚刚说什么,你做了什么?”莫元靖厉眸死盯着大夫,一字一顿的冷声质问。懒 六子冷得浑身发抖,如果说三九寒天是人间冰寒,现在这医馆里的空气,比三九天还要要冷,冻得六子感觉自己就要变成冰棍了。 似乎为了配合现在的气氛,一只飞在半空中的苍蝇静静的停在半空中,嗖一下落了下来。 六子白了那苍蝇一眼,果然是孬种。 大夫的脸青白一片,龇牙咧嘴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已经身了半截进棺材了。 “这位客倌,当时来的那名女客倌,因为流.产流得不干净,那孩子真的不是我打掉的!” 打胎!!她居然这么狠心,为了断绝与他之间的关系,还将他们之间的孩子打掉。 水心,你够狠,打掉我们之间的孩子。 “砰”一声,莫元靖狠狠的甩开手,手中的大夫,身子直直的摔了出去,无辜的大夫,白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六子急匆匆的跟了上去,不忘将桌子上主子的剑拿着。 “主子,现在我们还追吗?”虫 “追,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追到阴曹地府,我也要追到她!”阴鸷的眼,迸射出撒旦的噬血光芒。 六子用力的吞了下口水。 他乖乖的上马,再也不敢多说半句,就怕莫元靖那眼中的怒火,会波及到他这小小的池鱼。 呜呜……他现在越来越后悔,当初没有去北方了。 ······ 为了不让莫元靖追到,水心将流掉的孩子火化掉,用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瓶子将他小心的装了起来,宝贝般的带在身上,然后被彩霞扶着上了马车,就匆匆的又上了路。 所有人的情绪全陷入低落的状态中。 夏侯寅不再坐在马车上,而是骑在马上,他实在受不了梁玉蕊一再的在他耳边唠叨,该带着水心回去赎罪,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 转机,怎可能还会有转机? 梁玉蕊想的太天真了,薛彩凤早就想要除掉他们两母子,只是碍于身份,只在背地里下手,表面上还是要做做工夫,装作很和善。 但是,现在表面上级那层纸已经被捅破,薛彩凤还会假装好人,放过他们两母子吗? 答案一定是不可能! 因水心的身子不适,夏侯寅命队伍放慢了脚步,他骑马缓缓的退到水心和彩霞的马车外,马车窗帘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里面水心苍白的容颜,依旧是美得那么震憾人心。 从她离开皇宫,到孩子离去,一直到现在,她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更是没有悲伤的表情,一直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好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一般,让人心痛。 “水心?”夏侯寅忍不住试探的喊了一声。 “尸体”缓缓的转过头来,淡淡的出声问:“楚王有何事?” 被她这样一问,夏侯寅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 他尴尬的干咳了一声。 “你的身体,怎么样?” 她的嘴角象征的勾了一下,算是笑了。 “已经没事了,谢谢楚王的关心。” “呃,下一站是荷花镇,当地以荷花最为著名,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莲池怎么样?”他试着用轻松的语调邀请着。 荷花?莲池? 水心的脸色骤然比方才更白了几分,她的眼中也出现了一丝儿表情,是期待还有恐惧。 片刻间,她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谢谢楚王好意,我的身体不适,不宜走动,需要好好休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赶路吧,早些回去,这样大家才不会很辛苦!”她语带双关。 因为他下令行走得慢,**的毒太阳挂在当空,那些侍卫已经有怨言,开始窃窃私语的抱怨。 “可是……” “我困了!”水心冷淡的打断了他的话。 “哦,那你睡吧!”夏侯寅有些失望。 唉……她还是这么拒他于千里之外,不过没关系,以后回到了楚国王宫,他们有的是机会在一起,早晚有一天,她的心伤会过去的。 ······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从夏侯寅告诉他,要她陪他一起回楚国,并且放弃再争皇位的那一刻起,梁玉蕊便心有不甘。 她水心凭什么让她的儿子为她做这么多事?而且……她的心里还已经有了其他人。 寅儿是脑子烧坏了吗?会被那个狐魅不堪的女人牵着鼻子走?连她的话,他也听不进去了。 梁玉蕊越想心里越气。 始终觉得水心就是个祸害,除非除掉她,否则,夏侯寅不可能再成为她那个乖顺听话的儿子。 水心,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水心!! 这天中午,刚刚用过午膳,梁玉蕊命侍卫们将夏侯寅缠住,她便悄悄的闯进了水心的房间,门外的彩霞见是梁玉蕊不敢阻拦,只是小声的提醒:“水姑娘正在午休!” 梁玉蕊的脚步连停也未停一下,便直接冲了进去,水心还未睡着,外衣脱了一半,看到是梁玉蕊和她的两名宫女紫罗和紫兰进来了,她平静的将自己的外衣又穿了回去,再将装着孩子骨灰的小木瓶放在衣袖中,又将包裹了碎玉的手帕握在手中,她的手掌已经用白色的纱布包扎过,再一次握着碎玉,牵扯到了她的伤口,疼得她蹙紧了眉头。 “水心见过梁贵妃!”水心有礼的向她行礼。 梁贵妃眼高过顶的盯着她,直直的在身侧的桌边坐了下来,她以目光示意水心也坐了下来。 水心也不推辞,便轻轻的在旁边坐了下来,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没有一丝厌恶或欢喜。 “你知道本宫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吗?” 知道?她怎会知道? “请贵妃娘娘赐教!” “你是太子妃,对吧?”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呢?” “你不该缠着寅儿的,寅儿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他本来可以坐上天瑞帝国未来的皇位的,可是他为了你……”说到后来,梁玉蕊尊贵的形象因为激动的言辞有些破碎。“为了你,他居然放弃了这一切,你觉得,这应该吗?” “他现在这样,以后也许会活得更好!”她微微一笑的答。 皇位不是那么好坐的,历史上多少皇帝都是累死在那个位置上的!而且还要应付兄弟姐妹,后宫或是儿女之间的纷争,每天活在恐惧当中,说不定正在做梦的时候,就被哪个小老婆割了脑袋。 梁玉蕊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肯定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蛊惑,她的儿子性格不会变得这么快,更不可能会放弃那么好的皇位,皇位是权力的顶峰,只是一个王,还是要屈尊在别人的身下,更何况……她不要屈居于薛彩凤的身下,她一定要压过她,证明她的儿子,比薛彩凤的儿子更强大。 现在薛彩凤不用说一句话,只要让她的儿媳妇来迷惑她儿子,就可以让她满盘皆输,她不想,也不要,不要这样的结果。 “本宫不允许你再迷惑本宫的儿子,你马上离开,离开之后,再也不要回来,也再也不要让本宫看到你!”梁玉蕊激动的冲水心怒斥。 祸水,水心就是祸水,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如果本王不肯呢?”不等水心回答,一个阴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梁玉蕊惊讶的回头,果见夏侯寅愠怒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眸中带着责备的望着梁玉蕊。 “母妃,以后麻烦你不要再进水心的房间!” “你是在命令本宫?”削尖的指甲指着自己的鼻尖,梁玉蕊不敢相信夏侯寅现在开始喝令她了,她是他的母妃呀! “不是命令,而是请求,儿臣请求母妃以后不要打扰水心,她现在的身体需要休养!”他平板的回答,温和的脸始终隐藏着暗涌的怒火。 两母子僵持不下间,一名侍卫战战兢兢的奔到门外,好一会儿后,才略提高了些声音禀报:“贵妃娘娘,楚王殿下,太子殿下被拦在门外,说要见太子妃。” 水心的心倏的抽紧,他……来了! 这么快就追到了? ———————— 谢谢月入过慢的月票和白痴公子、雁在云鱼在水、ミ飄の淚い、曦沫、xvnvptvpe的咖啡,啊啊啊……亲们要多多支持啊,5555555…… 后面会很精彩塞……预告先啊……夏侯执政快成历史了撒……高.潮快来了噢…… ------------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2 夏侯寅没有一刻迟疑,起身与侍卫一同出去迎见莫元靖。 梁玉蕊蹙了蹙眉,心下担心,吩咐命人好好的看着水心,也起身跟了出去。 现在的夏侯辰,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夏侯辰,而是黑帝莫元靖,夏侯寅是挡不住他的。懒 水心坐在房间里坐立不安。 “您的身子尚未恢复,还是躺下来好好休息吧,贵妃娘娘和王爷不会让太子殿下进来打扰您的!”彩霞安慰水心。 拦不住,他们是拦不住他的。 水心依旧垂着眸子,若有所思的想着。 心里越来越担心。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他是骗子,骗子!她不想再看见他。 端起桌子上的温水,勉强喝了一口,咳呛了一下,又全吐了出来。 彩霞连忙递上帕子,为水心擦了擦。 “嗯,我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就行了!”水心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破绽。 “是!”彩霞没有多想,施了一礼转身走出去,再体贴的为她关上门。 门“吱呀”一声关上,水心的脸骤变,她惊慌失措,她走到门边打量着门外。 外面守卫森严,她想出去,从登天还难。 对了,后窗!水心的眸子倏的一亮,这便发现这里虽然是二层楼,不过楼层不高,想要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虫 不知道客栈外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收回了心神,深吸了口气,望着二层楼高的地面,她用力吞了下口水。 虽然这楼高并不是很高,只是她现在的身子,有几分虚弱,下去还是要耗费体力。 不管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 她用力的闭上眼睛。 镇定镇定!! 她扶着窗子,借力跃至一楼的窗子,身子用力两个旋转,然后稳稳的落地。 她扶着胸口用力的喘息。 担心的眸子抬起望向二楼的窗子,应该还没有被人发现吧? 她用力喘了两口气,绝然的转身奔进了后巷中,不一会儿便混进了人群中不见了。 ······ 客栈前门 水心料得没错,夏侯寅是拦不住莫元靖的。 “她是本宫的妻!”莫元靖阴沉着脸,睨视眼前温和的脸,怒火在胸中凝聚,握紧的双拳,良好的控制了他的怒气,否则他早就已经掀人了。 温文而雅的夏侯寅微笑的看着他,一再的重复刚开始便说的那句话:“你的太子妃不在这里!” “夏侯寅,难道你不知道劫牢,到底是什么罪吗?” “抱歉,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说了,我只是回国而已,父皇也已经批准了,而且……大哥这个时候不应该在这里的吧?”夏侯寅故意将话题扯开。 他的态度激怒了莫元靖。 “本宫怀疑你私藏逃犯,现在本宫亲自来抓她,你还要阻拦吗?”敬酒不吃吃罚酒!夏侯寅摆明了不想让他带走水心。 “太子可有何证据?”夏侯寅依然神态自若,处事不惊。 “如果你想要证据的话,待回宫之后,本宫会给你证据!”怒火凝聚到极点,莫元靖再也没有一丝耐心,身子直直的向前走。 夏侯寅脸色微变,伸了伸手,二十名侍卫骤然从四周聚来,将莫元靖围在其中。 夏侯寅淡淡的斜睨他:“太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带走了他的妻子,到底是谁欺谁? “本宫今天还真就欺你了,你以为这些人可以阻拦住本宫吗?”莫元靖鄙夷的瞪着四周的侍卫,眸底闪过不屑。 “太子殿下请回吧!”站在一旁的梁玉蕊,看不惯莫元靖的轻蔑的态度。 “如果本太子今天打算不回了呢?”莫元靖依旧不给她好脸色看。 “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来人哪,将太子殿下“送”回皇宫!” “是!”众侍卫异口同声的答,下一秒,齐向莫元靖袭去。 看到众人齐向他聚来,莫元靖的脸上没有一丝担忧。 “六子!”他凉凉的唤了一声。 “来了!”六子兴奋的声音从圈外传来,接下来,只见一条人影飞快的人群中闪动,每当有手即将伸到莫元靖之际,那只手便会悬在闪空,一动不动。 别说要捉他了,连一根头发丝都够不到。 二十名侍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被全部定住。 身形晃动,六子得意的回到莫元靖身边。 “主子,搞定!” “嗯!” 呃,就“嗯”?刚刚他救了他耶!!太没诚意了。 最震惊的莫过于梁玉蕊。 她吓的花容失色,身子一闪,颤抖的躲在了门后,只露出一只眼睛方便偷窥。 莫元靖冷凝四周被定住的人,这场面真是壮观,不过他没有那美国时间去欣赏,直直的穿过众人,挡住他路的人,全被他一手弹开,片刻间,人已经来到了夏侯寅的身前。 “我要带走她!”他不是请示,而是宣告。 “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你不可以,可是……”莫元靖狂肆一笑,转头看向身后的六子,用眼睛的余光向他示意的点了点头。 夏侯寅的注意力只定在了莫元靖的身上,并没有发现六子正悄悄的向梁玉蕊靠近。 就在六子那把泛着雪亮寒光的冷剑危险的抵在了梁玉蕊的颈间,莫元靖的嘴角轻掀了掀:“你的决定威胁到贵妃娘娘,那又怎么办?” 夏侯寅惊的连忙回头。 六子反握住梁玉蕊的手臂,手举着匕首抵在梁玉蕊的颈间,梁玉蕊早已被吓得如扯线木偶般,害怕的任由六子将她从门外拖了出来。 “卑鄙!”夏侯寅温和的面孔破裂了一道口子。 “纵使本宫再卑鄙,也比不了你偷窃别人的妻子更卑鄙!”相对于夏侯寅的失控,莫元靖反而更冷静。 当着夏侯寅的面,莫元靖的面前没有一人阻拦的轻松走过。 路过夏侯寅时,莫元靖轻快的脚步骤然停了一下。 “如果今天的事情再有下次,本宫绝不饶你!” 夏侯寅浑身一震,诧异于“夏侯辰”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冷戾,现在的“夏侯辰”果然已经不容他小觑。 说完,莫元靖的脚下没有一丝停顿的朝着掌柜的指示,急急的踱上了二楼客房。 他不顾彩霞的阻拦,一脚踢开了房门。 一阵凉风袭来,窗纱还在飘动,房内,空无一人。 “太子殿下,您不……”彩霞紧张的奔进来,话未落,便跟莫元靖一样的错锷。“咦?水姑娘呢?” “你们一直守在门外?没有看到她出来?”莫元靖阴森森的转头质问彩霞。 彩霞连连摇头,赶紧解释:“刚刚她说身子不适要休息,不让奴婢打扰她!” 门外守卫森严,她唯一能出去的地方,就是后窗。 他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立即奔向后窗,想也未想便从后窗直直的跳了下去。 一楼是一间客房,客房内一对赤.裸的男女一上一下,连忙拉高被单遮住了身体,只听男人粗鲁的咒骂:“老子想办个事,你们一个接一个的从上面跳下来,还不快滚?” 不需要太多的证明,水心确实是从这边逃的。 前方有条巷子,左右的路,均是可以通往前门的,她不可能会往这两边走。 脑子仅转了一秒钟,莫元靖便急奔上前。 莫元靖刚奔进了巷子中,六子便也已经奔进了客房。 哇咧,主子不要他了吗? “主子,等等属下!”六子连声呼着,紧跟着纵身跃下。 “他妈的,今天还有完没完了!!”窗子内再一次传出咒骂。 ······ 水心奔出了镇外,只怕莫元靖会追上来,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拼命的往前奔,不知道奔了多久,只知道没有村庄,也快没有路了,四周到处是高耸入云端的树木。 眼前一条小河,河水清可见底。 现代可没有这么清的水了呢。 这么热的天,跑了这么远的路,她早就有些口渴了。 好无力的晃到水边,洗了洗手,双手掬了些水,便要送到嘴边。 突听不远处,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起,她警戒的抬起了头。 他这么快就追到了? ------------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3 来不及多想,水心拖着身子,虽然她已经快跑不动了,可她还是不放弃,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只要不被他找到。 她气喘如牛,终于跑不动了,双腿一软,便在一块大石后坐了下来。 她期盼着莫元靖路过的时候,不要发现她。懒 那阵窸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的喘气声被对方发觉。 从大石后,水心悄悄的探出了一些脑袋。 虽然她不想被他抓到,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看看他,才一日未见他而已,她的心便一阵揪紧,想见而又不敢见,这复杂矛盾的心情,已经压抑了她一天一夜。 一次,一次就好,一次她就满足了。 老天爷,不要怪她贪心,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然一道陌生的人影在树干后若隐若现,贼头贼脑,一身黑衣,正四处打量着,手中一把冷剑,折射出的阳光,都带着森冷的寒意。 不规律的心跳缓缓的平稳,水心心中疑惑,那人不会是来找她的吧?而且……那人一身黑衣,头戴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手中又配着一把森寒的冷剑。 明明就是一身杀手的装扮。 拜托,她刚来这古代也没多久,不知道她的这副身子以前的主人,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么这么多人想要杀她?虫 不管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不是来找她的,她都不能让他出现在这里,那只会让莫元靖更快的发现她的行踪。 这个时候,她该先发制人。 然她只是心念一动,忘了自身的条件不允许。 就在对方靠近了大石时,她出手击向对方的后颈,突的手腕的肌肉抽痛,她的手刚抬到半空,便猝然收了回去。 下一秒,冰凉的冷剑危险的抵在了她的颈间,一只大手粗鲁的握住她的手腕。 “不要动,再动马上杀了你。” “这位大哥,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水心涎着一张小脸,冲他露出了一抹天真灿烂的甜笑。 “因为你的名字叫水心!” “拜托,名字是爹娘赐的,我想改也不可能了!”水心头皮发麻。 该死的莫元靖,之前追这么紧,现在这个时候跑哪儿去了,她承认她有点胆小,可是那剑抹在脖子之上,应该很痛的吧? 她尽力拖延,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莫元靖找到她。 “你想改名字?改什么名字?”也许是觉得水心就快要成为了他的刀下亡魂,那杀手八卦的开口问。 “什么名字好听?翠花?” 杀手的眼睛看起来似乎愣了一下。 “不好听?那娇娇?”水心的笑容更甜了。 杀手的眼中有着一丝笑意。 水心笑眯眯的闪开了一些那把冷剑。 “那……小甜甜?” “还有呢?”杀手毫不客气的又将剑移近了她的颈子,不给她一丝逃走的机会。 该死的杀手,还算精明,她不过小小的动了一下而已,他便已经再一次拉她到死神的门口。 “奇怪了,这些名字不好听吗?可是除了这些名字,我想不到其他的名字了,难不成我要叫无毛不成?” “无毛?” “是呀!”水心无辜的抬起了手指在那里计算着。“我娘说,她要生七个女儿,大姐的名字叫七毛,二姐的名字叫六毛,依次排下来,我七姐的名字叫一毛,我是娘的第八个女儿,不就是无毛了?”她睁大了眼睛,抑郁的盯着那杀手。 “哈哈哈……” 那杀手突然爆出了一声狂笑。 水心抬了抬眼皮,笑意下是诡异的光亮。 笑吧,最好笑得再大声一点。 那杀手因为放松了戒心,搁在水心颈间的剑也因为他的捧腹大笑移开了一些。 时候到了。 水心诡异一笑,拿起大石上的一块小石头,狠狠的击向那杀手的后颈。 “砰!”一声,尖锐的金属声响,震得水心耳膜嗡嗡作响。 什么声音? 眼前的杀手突然站了起来,原本移开的剑再一次飘回她优美的颈间。 “你竟敢偷袭我!”杀手的眼神腾起杀气。 偷袭你是给你面子! “我刚刚我就看到你颈子后面有东西,所以我故意想要试一试的!”水心干笑了两声的解释。 “试?哼……阎王叫你三更死,你绝活不过五更,有人花了大把的银子要我杀了你,可惜了你这白嫩嫩美丽的脸,只因你太狡猾,所以我不能再留你了!”杀手冷冷的道,手中的利剑,手中的剑毫不客气的划向水心细长的脖子。 这一切来得太快,今天一再的失策,令水心懊恼至极。 她心里一凉,以为自己就这样死去,突然一个光影袭来,一颗石子打在剑上,石子的力量,击掉了杀手手中的剑。 因着那力量,杀手被逼退了好几步。 “什么人?我最恨别人偷袭我!”杀手朝石子射来的方向冷喝。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熟悉的低沉嗓音从前方传来。 水心错锷的抬头,讶异的看到不远处,莫元靖一身华丽的深蓝色稠衫,还是昨天穿的那套,两只眼圈略黑,脸上带着无边的怒火,在烧着杀手,同时也在燃烧着她。 里面,还含着浓浓的恨意。 水心的心突地露跳了一拍,她痛苦的别过头去,趁着杀手与莫元靖对峙的时刻,她拖起身子便往半山腰上狂奔。 只听到身后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水心的心倏的揪紧,双手捂住耳朵,她的双脚已经不是她的了,她脚下却依然跑得极快。 陡然她的前面没有了路,她的眼神一恍,双脚走在悬崖边,差一点便跌了下去。 她险险的站稳了脚步。 她刚站定了脚步,蓦然回头,却发现莫元靖震怒的眼,瞬间变成了惊恐。 “你在做什么?” 崖边的风疾且猛。 “你再过来,我马上跳下去!” 倏的一阵风吹来,水心盈弱的身子随风轻晃了晃,一颗石子滑落崖下,听不到一丝声音,惊得莫元靖呼吸一窒,吓得他连忙后退了一步。 “心儿,马上回来!”他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朝她怒吼。 站在崖边,望着崖底飘浮的白色烟雾,她咯咯一笑,风吹打在她的脸上,泛着丝丝的疼,却让她的思绪陡然清醒了过来。 “我回去做什么?回去之后再被你欺骗吗?莫元靖,你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大骗子!” 又一阵风吹来,水心的身子,如枝头秋风狂扫的落叶般,摇摇欲坠,随时有落下的可能。 “是是是,我是骗子,难道你不想惩罚我这个骗子吗?如果你想要惩罚我,这儿有剑!”莫元靖抽出怀中的软剑,将剑柄的方向转向了水心的方向。 “只要你过来,你就可以杀了我,自从我遇见你开始,我就已经骗了你,我还强.占了你的身子,让你有了我的孩子,而且我还一人分饰两角折磨你,我就是要看你痛苦,看你绝望,现在你有机会报仇,你还在犹豫什么?” 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轻,深怕声音大一点,便会令她激动的后退,会坠入无边的深渊。 果然,莫元靖每说一个字,水心眼中的恨意便多深一分。 看着剑柄,水心的眸子有着片刻的迷惑,似乎带着极大的诱.惑在吸引着她。 只要走过去,只要拿到那把剑,只要杀了他,她的心就不会痛了,是吗? 她这样问着自己。 假如她真的杀了他,她真的会像以前那样活得快乐吗? 不。 米依依的死,已经让她很内疚,不!不!! 她摇着头,下意识的后退,紧张到没有发现她的脚已经踩到了悬崖边的滑石。 长久被雨水冲刷的石头,已经没有原来坚固的韧性,一踩,咯吱碎了。 一堆碎石哗啦一声落下深渊,水心的左脚踩中了滑石,身子猝然下坠,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不,水心!”莫元靖惊恐的大喊,想也没想的便扑上前去。 在最后一刻,他抓住了水心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了崖边的藤蔓,两人危险的挂在崖边。 莫元靖欲借力带水心上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一道人影出现,竟是夏侯辰,面对与自己相同的脸,莫元靖愣了一下。 “你们去死吧!”夏侯辰狰狞着脸,扬起手中的剑,狠狠的砍断了藤蔓。 看着那两道人影坠下悬崖,夏侯辰的笑声在崖上猖狂的回旋不已。 ———————— 谢谢10210068的荷包和曦羲、ミ飄の淚い、10210068、飘伊萧靓、佛晓的羊角花、我就爱看好书的咖啡。 ------------ 舍不得你 悬崖边上,两道人影险险的悬着,一阵风吹来,两人晃了晃,几乎就要跌到崖下。 崖壁上到处都是尖锐的石头。 莫元靖的身上左一道右一道,尽是被石尖划出的血口子,他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一块大石,受伤的左臂,紧紧的抱抱昏迷的水心,而被他护在身前的水心,只有手臂上有两处擦伤外,便没有其他的伤口。懒 大量鲜血的流失,令莫元靖已经接近筋疲力尽,他奋力攀上一块略大些的岩石,坐定了,他失而复得的拥紧了怀中的人儿,力道大得,几乎将她揉进了体内。 ······ 凉风阵阵,吹打在脸上,带着刺骨的痛,可是身子却暖哄哄的。 水心悠悠醒来,蓦然发现,白云似乎在脚下,而她是站在云层之上,好像坐在飞机上,从机舱的窗口往外眺望时的感觉。 她的大脑当机了三秒钟,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耳边一阵如鼓的心跳声。 她试着动了动手脚,蓦然从刚开始便将她裹紧了的手臂将她抱的更紧,紧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猛地抬头,便对上了莫元靖俊美邪肆的脸孔,并没有注意到他脸色的苍白。 “终于醒来了,睡美人?” 之前的记忆突的涌来,一阵恼怒,她下意识的便要挣脱开他。 “你最好不要这样!”莫元靖非常愉悦的盯着她,下巴向下努了努,示意她看去。虫 她疑惑的朝着他的视线看去,这一看不得了,一看之下,身子瑟缩着,吓得缩在他的怀中,小脑袋也跟着缩了回来,再也不敢往下看。 她们现在是悬在崖壁上的,石头的大小只容得下莫元靖的屁股,所以,现在他们的姿势是莫元靖坐在崖壁的大石上,她……则被他搂着,坐在他的大腿上。 刚刚的向下一张望,瞬间激起了她的恐高症,吓得紧闭上眼睛,再也不敢往下看。 看着她胆怯可爱的表情,莫元靖噗哧一笑,揶揄的笑问:“现在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方才怎么胆子就这么大?” 说么这一点,他便心有余悸。 她就踩在悬崖边,一步不回的往后退,任由他怎么唤她也不听。 在看到她落崖的瞬间,他听到了心弦崩断的声音。 好在……他们两个都没事。 “那你放开我,任由我跌下崖底摔死!” “我可舍不得!”他优雅一笑,不客气的拿自己长出胡渣的下巴摩擦着她柔嫩的脸颊。 “很痒,不要拿你的胡子扎我!”水心微愠的抬手隔开了他的嘴巴。 他的眉毛微挑。 这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眸中的颜色渐渐加深,温热的唇轻轻的吻着她的掌心,她愣了一下,嗖一下将手掌收回,这正中他的下怀,下一秒,他的唇便吻上了她粉嫩甜美的唇。 她想推开他,然眸子的余光觑了一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她又只得作罢,她还不想摔到崖底,变成一堆烂泥。 因为她的担心,他眼中精光大放,更是吻得恣意。 不过,他的手也越来越不规矩,火热的唇,沿着她的下巴,一路啃吻到优美的颈间。 她不乐意了。 “你不是怕掉下去吗?你现在在做什么?”她气息不吻的颤声提醒,一双小手紧张的勾住了他的颈子,深怕掉下崖去。 “只要你抱紧我,我们是不会掉下去的!”他丝毫不浪费时间,在她的身上制造属于他的点点痕迹。 他太生气了! 她想要离开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不说这是男人的自尊问题,当初她离开的时候还有着身孕。 她是打算让他的孩子认别人作父亲? 水心想要离他远远的,只是现在不是那种时候,狡诈的他,这个时候也不放弃羞辱、折磨她,果然是黑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一吻结束,水心靠在莫元靖的胸前虚弱的喘息休息着。 “你有办法离开这里的,对不对?”她的小手贴在他的胸口,仰起的小脸上,红唇有着被他蹂.躏过的红肿,煞是诱人。 莫元靖深凝着她,灼热的目光,似能将人全吸引进去,只与他对视三秒钟,水心便败下阵去,不自然的将视线挪到其他方向,再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压下突跳的心脏。 “是!”他没有否认。 是?他回答是? 可是他们在这里待了起码有一两个小时了,金色的残阳挂在天边,与晚霞相互辉应,好一片美丽的景色。 只是两人都无暇欣赏。 “你为什么不快些离开?”她的声音中含着几分恼愤。 “为什么要快些离开?要去追你的奸.夫吗?”莫元靖脸色一沉。 “不要你管!”她背过头去,倔强的不看他。 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固执的她的小脸扳了过去。 “我警告你,不许你跟夏侯寅有来往!否则……” “否则怎样?否则你会再一次将丢给你的属下,让他们羞辱我,或者是将我关起来用鞭子抽打我?或是干脆现在就直接将我丢下崖去?” 她每说一句,他的眸子便深幽几分。 “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吗?”他淡淡的问,眸中隐藏着一触即发的怒气。 “难道不是吗?你不就是折磨我为乐?”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看着那张倔强又固执的娇靥,他忍不住冲口低吼:“是,就是这样,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奴隶,任由我折磨、羞辱,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就该是这样的结局,这样也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比起之前他故意对她温柔,而且还说一大堆甜言蜜语真实多了。 她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她已经不再相信他,不再相信他对她真的有情。 她没有再回答他,眼睛出神的望着已经越来越低的太阳。 莫元靖睨着怀中的她,还想要说什么,这时崖顶传来了一阵唤声。 “主子,你还在不在?”是六子的声音。 “你来得太早了!”莫元靖声音中氤氲着一丝愠意。 “哦,那主子,您在下面再多吹会儿风,属下一会儿再回来!” 水心蓦的睁大眼睛。 她抬头便对上他戏谑的眼眸。 该死的莫元靖,他想吹风,她不想吹了。 “快想办法救我们,再不救我们,你们家主子,就快死了!”水心恶声恶气的朝崖顶吼道,然后再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气鼓鼓瞪眼的模样,煞是可爱,莫元靖深深的望着。 如果真的可以,他宁愿就这样跟她在这里悬宕着,最起码……没有任何人可以分开他们,除了崖顶那个不合适应的声音会出现,会更完美。 “我死了吗?我还没死!就算我要死,我也要拉你陪我一起死!”莫元靖逗弄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水心恼怒的出拳,身子失重的后仰,那一瞬间,她煞白了脸,双手紧张的勾住了他的颈子,这才躲过了落下悬崖的危机。 刚刚那一会儿,她差点就要落下山崖了,太险了! 水心轻拍了拍胸口,讶异的听到了一声抽气声。 一条绳索从崖顶扔了下来,长度恰好够莫元靖抓住。 莫元靖拉住了绳子,抬手将绳子缠住手腕,看着怀中的水心,他严肃的嘱咐:“我们要上去了,一定要抱紧我,不能放手。” “我还不想死!”这个时候,水心如乖宝宝般,紧紧的抱住了她的颈子,两人的身体紧紧的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二人的某处暧昧的相贴,令二人同时愣住。 看着她羞红的小脸,莫元靖不怀好意的按住了她的后腰,将她压紧了她,低沉惑人的嗓音落在她的耳边:“现在,我又不想上去了!”他咬着她的耳朵。 “你……” 话音未落,绳子已经开始向上升。 六子满头大汗,吃力的将两人拉了上来,他松了口气,坐在地上气喘如牛的拿衣服扇风休息。 他发誓,明天他就去北方。 双脚落地,水心再一次感觉到了脚踏平地的真实感,松了口气,蓦然感觉到腰间他的大手依然未放,她微恼的狠狠将他推开。 谁知莫元靖那么不堪一击,竟被水心一把推倒在地,一跌不起,而在莫元靖的后背上,纵横错乱的伤口,有已经结痂的,还有一些是刚刚才出现的,鲜红的血,令他的后背,狰狞不堪。 “还好你没事!”他冲水心露出了一抹惨白的微笑,黑暗瞬间袭向他,后者惊恐的瞪大了眼。 ------------ 莫元靖,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说谎的骗子!1 “月”组织的分坛,就设在荷花镇不远处的山谷里,山谷里只几栋木屋,并不引人注意。 所以官兵们并不容易发现这里。 然这里却是“月”组织最重要的信息传输基地。 别看这小山谷里只有几栋房屋,但是在那些房屋的后背皆有一个开关,可以通向山洞内,山洞宽敞而且明亮,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破落的地方,竟是别有洞天。懒 在山洞内还有着许多人来来回回走动,用信鸽等物用来传递消息。 夜已深,山洞内依然很热闹。 只因他们的首脑受伤了。 端水的端水,送药的送药,在一位老大夫的身后站着数名跟从,不时的为他擦汗,送针剪等物。 水心站在一旁,小手贴在心口,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她之前诅咒他,完全是无心的。 两只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莫元靖血肉模糊的后背。 他伤成那样,他也没有对她吭一个字。 他还故意拖延时间,不让六子那么快救他们上崖顶。 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就那么想死吗? 突然有了这个念头,水心的眉头倏的蹙紧。 不!她慌乱的摇头。 不会的,他一定不会死的。 ······ 整整两天两夜之后,趴在榻上被解救过来的莫元靖,终于度过了高烧的危险期,缓缓的醒了过来。虫 油灯明亮的映着山洞内简易的摆设,他认出了这里是哪里,在石榻边的石凳上,六子的手肘搁在石桌上,手托着下巴,脑袋不停的点着,看起来困倦至极。 趴着胸口一阵难过,他忍不住挪动了一下身体,然他刚动了一下,便触动了后背的伤口,伤口撕裂开的痛楚令他额头冒出了冷汗,僵硬的跌了回去。 该死的,后背很痛。 头嗑到了桌子的六子,豁然醒来。 “谁谁谁,谁敢打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老子?你是谁老子?”嗤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咦?六子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幻听,他的眼睛盯了莫元靖好半晌。 莫元靖白了他一眼,下一秒,六子腿一软,扑通一声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哭喊着:“主子,您醒了,您可终于醒了,您再不醒,属下就要去阎罗殿去抓您回来了!” 可惜,光打雷不下雨,达不到预想中的感动效果。 “难道你想让我一直昏过去不成?”他调侃的又白了他一眼,实在是六子的演技太差,他想要配合一下都不成。 “哪有!”哭声立即停止。 “我躺了多久了?”看着外面的天色,似乎是天黑了,他的这一梦好长啊,不可能只昏迷了一个晚上。 “两天两夜!”六子比了两根手指头。 莫元靖锁紧了眉,嘴里不知道咕哝些什么,身子动了动想要起身。 “主子,您不能动!”这一次,六子是货真价实的担心,强行站在榻边,不怕的拦住莫元靖的动作。 “我要去找心儿!” “主子,水姑娘在这儿守了您两天两夜,刚刚她累得睡着了,所以属下命人将她带下去休息了,您不用担心!” “不行,我要亲眼看到她才能安心!”他固执的依旧要移动。 “不行!”六子也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某人怒了,两只冒火的双眼死盯着六子,似要将他燃成灰烬。 后者浑身瑟缩了一下,不怕死的挺直了腰。 “主子,属下这是为了您着想,您不知道您伤得在多重!” “能多重,不就在后背划了几道口子?”他一派轻松的口吻。 “几道口子?”六子的声音媲美女高音,接下来他哼了哼,讥讽的道:“是哦,就几道口子,而且是像一堆烂豆腐那样的几道口子!” 烂豆腐?他居然敢形容他的主子的后背像一块烂豆腐? “六子,等我好了之后,我会做一件让你终身难忘的事!”某人阴恻恻的声音,透着一股冷风,从六子的领口直灌了进去,凉了他的心。 六子配合的浑身颤抖了几下。 看来主子要做的事,他是要无福享受了。 好吧,在主子完全康复之前,他会非常用功的去处理北方的事情。 但是,在这之前…… “主子,您不觉得,现在您应该少动气,少动两下,这样您的伤口才会好得更快吗?”欣赏主子欲怒却又爆不出来的表情,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 “六子,我要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谁理你。 “啊,主子,这儿还有您最爱喝的汤药,大夫吩咐了,您……要一滴不剩的全喝光!” “我不喝药,全倒掉!”某男咆哮。 “良药苦口。” 谁理他,忍受他的威胁不要紧,每天可以看到这么两三回主子青筋暴突、欲怒不能怒的表情,便已经可以足以令他笑一个月了。 ······ 出了皇宫之后,水心便十分少眠,几乎是每一次都只睡了一两个小时,便从噩梦中惊醒。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米依依误死在她的手中,这件事,给了她极大的阴影,恐怕她这辈子也走不出来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榻边,纤长的玉指捏了捏酸涩发涨的鼻梁,强撑着站起身。 然她的身子太过虚弱,再加上这两天没吃多少东西,盈弱的她,刚站起身,险险的晃了几下才站稳好脚步。 然她刚走出小山洞想向莫元靖的那边的大山洞走去,突然一道清丽的人影一阵风似的吹来。 “啪”!!一声,对方刚在她的身前站定,抬手便狠狠的甩了她一个巴掌。 巴掌的力道,打得水心虚弱的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女人,把靖哥哥害得这么惨!”崔希娜颤抖的手指指着水心,凌厉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的指责她。 抬起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渍,水心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望着崔希娜怒不可遏的脸,水心嫣然一笑,苍白的笑容,倾国倾城。 “是他自己自找的,我从来没有要求他救过我!” “你这个女人,靖哥哥救了你,你居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崔希娜马上为自己心爱的人打抱不平。 “他是你未来的丈夫,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刚刚的那一巴掌,就算是我还了他救我的恩情。”水心淡淡的开口,说完便要越过崔希娜。 这里,多留一刻,她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站住,你要去哪里?”崔希娜大声喝叱。 “我去哪里还要告诉你吗?你不是希望我走得越远越好?” “这也是!”崔希娜的心平复了一些,嫌恶的盯着她的后背冷冷的命令:“以后不要再出现我和靖哥哥的面前。” 心,顿时空荡荡的,似被掏空了般。 “我也希望!再见!”水心平淡的说着,身子却一阵发冷。 她早就已经这样想过了不是吗?她也已经跟上帝祈求过,见过他一面就离开的,她现在就兑现诺言。 “不行,你还不能走!”一道人影忽闪,竟是原夏侯辰身边的侍卫雷鸣。 “我为什么不能走?” 水心心尖一痛,原来他早有预谋,一切都在莫元靖的计划之中,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他……是防着她的。 “主子没有下令,您就不能走!”雷鸣一板一眼的刻板道,那张脸,像是一张棺材脸,好似没有任何表情。 一看就是死忠,没有主见的人,这样的人,也最难沟通。 “雷鸣,是我让她走的!”崔希娜昂首走了过来,傲慢的睨着雷鸣。 “主子没有下令,任何人的话,我也不会听!”仍是一副棺材样。 “你!!”崔希娜被激怒,手指颤抖的指着他:“我让你放她离开!”崔希娜忍不住大声吼道。 “恕难从命!”他依旧不给一丝面子。“况且……”他睨了崔希娜一眼,吊人胃口的拖了一个尾长音,再继续道:“主子要见她!” 去见莫元靖,比听这俩人吵架会好些吧! ······ 当水心来到莫元靖所在的石洞中时,六子与莫元靖正因为汤药的事情与六子僵持不下。 “喝!” “不喝!” “一定要喝!” “我说不喝就不喝!” 什么情况? 六子与莫元靖二人争得面红耳赤。 六子眼尖的瞄到水心进来,救命似的将她抓了过来,将药碗塞到她手中:“太好了,交给你了!” 一转眼,六子转身溜走。 呃?交给她? ———————— 谢谢o婷婷、ミ飄の淚い、yueyue0416、10210068、我就爱看好书的咖啡。 ------------ 莫元靖,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说谎的骗子!2 “唉,你交给我做什么,喂,六子!”水心回头唤着唤着,别说人影了,连脚步声也渐渐的看不到了。 原本争得面红耳赤的莫元靖趴在榻上,瞧着水心手上的药,那额头上的皱痕可以夹死一只蚂蚁。 凭什么人病了就要喝药,只是一点伤而已,死不了人的,还非逼得他喝药。懒 眼见水心的脸转了过来,莫元靖马上将头转向了墙壁,假装不看她。 装睡!! “喝药!”既然是别人送上门来的活,但这伤病患也是为了救她,现在她手臂上和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只是还隐隐的痛,她的喝口不大,他的后背那般狰狞不堪,一定比她的伤口还要痛上千百倍。 责任,这是她的责任!!她在心底里提醒自己。 “你就当我已经喝下了,拿走吧!” “那不行!”水心大声反对。 原本跑走的六子,突然从石洞门外露出了一颗脑袋,嘿嘿一笑的冲水心解释:“水姑娘,主子并不是不想喝,而是怕喝药!” “滚!”石榻上的某人,突然黑着一张脸,陡然转过头来,冲门外如狮般狂吼。 六子吐了吐舌头,脑袋马上缩走,不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某人动作太大,牵到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她额头上直冒冷汗,一双幽暗的深眸抬眼瞟了水心一眼,却对上水心好奇略带揶揄的目光。虫 那种目光令莫元靖窘迫的收回了视线。 此地无银三百两,遮也遮不住了。 “你看什么?”他哑着嗓音淡淡的问。 “原来噬血黑帝,杀人不眨人,竟然会怕喝药呢!”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良好的时机。 “是六子胡说!”莫元靖垂死挣扎,还欲为自己辩护。 “既然是他胡说,那你就将喝下去,证明给我看啊!”水心将药碗往他的旁边推去,一双漂亮的眉毛挑得老高。 一股刺鼻的药味迎面扑来,莫元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这次看起来似乎能夹死一只老虎了。 他现在不是杀人凶手了,是杀动物凶眉。 莫元靖还欲说什么,刚对上对水心那不相信的眼神,一股挫败感便涌上心头。 再看着眼前那碗黑糊糊的药,整张俊脸立即皱了起来,恨不得马上逃走,可惜身上有伤,即使他现在想逃,也没那个条件。 “原来你真的怕喝药,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没关系,任何人都有怕的事情,你当然也会!”水心故意叹了口气,深深的看了一眼药碗,再对莫元靖投去一个失望的目光。 这是对他的藐视,真是讥讽。 他……莫元靖,何时会怕过任何事?在他的心目中,他任何事都要做到完美。 “拿过来,我喝!”他皮笑肉不笑的冷冷的道。 “你不是怕喝吗?你怕喝,我这就拿去倒掉!”她不乐意了,刚才不愿意喝,现在又要喝,眼底却溢满了笑意。 “谁说我不喝了,你递给我的,就是毒药,我也喝!”似乎怕她不让他喝一般,长臂一伸,将药碗抢过。 “瞎说什么,这是伤药,怎会是毒药,快喝吧!” 他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黑糊糊的药,心一横,眼一闭,手一扬。 “咕噜咕噜”两声,喝下去了。 看着那空了的药碗,水心的小脸都皱起来了。 那药,肯定很苦吧! 莫元靖像赶苍蝇似的,将药碗推到水心的手中。 “喝完了!”刚一开口,浓苦的药胃,从他的口中窜了出来。 真的很苦,水心同情的看着他,替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莫元靖又似抢的般,接过去,猛灌,但是动作太过激动,再一次触到了背后的伤口,疼得他手中的杯子握不住,“砰”一声碎片洒了一地。 他因为疼,脸上表情僵硬,脸色苍白。 水心心中一紧,上前去将他扶好,怕他着凉,又怕他的伤口痛,他轻轻的拉高了被子。 “这样好多了吧?”她低头温柔的问,秀眉深锁。 这一句,透露了太多的关心。 莫元靖立即抬起头,那双灼亮的眸子凝视她黑亮的瞳孔,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不可闻的笑。 他趁机一把握住她握在被子的小手。 她神色一凛,反射性的欲收回,然他的口中刚发出一声抽气声,她便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莫元靖狡猾的笑了。 灯光将她的美毫无遮拦的映了出来。 唉,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可惜了他现在的身体不好,否则,他一定会善加利用这个机会,用力的亲吻她。 因为她的美,只属于他的。 她的心一窒,尴尬的转过头去,掩饰自己对他的担心。 在他的面前,她几近透明,他仅仅一个动作,或是一句话,就能影响到她,这太可怕了。 静默了好一会儿,两人谁也不说说话,只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声,两人靠得这么近,时间在指尖溜过,被莫元靖握住的小手,已经开始凝聚了薄薄的汗水,更显露了她的不安。 终于,莫元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我们能好好的谈谈吗?” 她蓦然回头,便对上他深邃灿若星辰的炫金色眸子,因她的注视,她的力量显得苍白无力。 “我们两个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她冷淡的拒绝,咬牙别过头去,意图躲避他的注视。 握住她手的力道骤然又紧了几分。 “相信我!” 可知,这个时候,他还说要她相信他? 她突然大笑了一声回头,美丽的杏眼中染了一丝嘲讽。 “莫元靖,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说谎的骗子!”她十分平静的从齿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 “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绝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该划清界限了。 “没用了,现在不管你怎么说,都没用了,我们两个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她淡淡的回答,再回头,她的眼中,已无一丝情绪,看他的时候,似在看陌生人一般。 就是那种无情的目光,激怒了他。 她说他们两个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他有力的手臂猝然一扯,将她扯在身下。 “啊!”她发出一声低呼,眼睛陡然睁得老大,脑中瞬间的空白:“你要做什么?” 她的手臂刚扑腾了两下,便被他蛮力钳制住,将她轻易的压在身下。 “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吗?现在我就让我们有关系!” “卑鄙!无耻!”她怒骂,脸上的血色刷地褪去。 “有我们第一天认识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彼此熟悉自己的,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的身体高大而沉重,她在他的热吻下喘息,感受他带给她的强烈刺激。 这熟悉的感觉,太过真实,她没办法反抗,只有在他的吻下渐渐的沉沦。 一吻结束,他在她的唇上又啄了一口。 “现在,你还能说,我们两个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吗?”他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呢喃。 “即使你现在还打算强.暴我,我也不会反抗,只要你……愿意放我离开,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她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也尽量将自己说得不堪,即使心痛也必须忍着。 她的话再一次激怒了他。 两眼冒火的盯着身下的她。 她就这么恨他,轻视他,也轻视她自己? “我该好好的罚你!”他冰冷的气息砸在她的脸上。 等一下,他还没有开始惩罚她呢,老天爷要做什么?他的视线怎么越来越模糊? 他张了张嘴,拼命睁大眼睛的看着她,然他的身体越来越冷。 抱歉,他的惩罚先记着,以后……再实现。 他的脑袋重重的落在她的颈间,好一会儿没有反应。 水心正等待着他下一句的羞辱,却不想他怎么会突然没了反应,耳盼,他的呼吸细微,像是……睡着了。 刚刚一定是触到了他的伤口,她担心的赶紧推了推他的头,灯光下,他的唇色变成了深紫色。 她倒吸了一口气。 中毒!! ------------ 很难再有孕! 莫元靖中毒了!! 这件事,在山谷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幸被水心发现得早,而且那名为莫元靖看伤的神医大夫也还没走,便被匆匆忙忙抓来,就这么巧合之下,莫元靖总算躲过了一劫,幸运的活了下来。 为莫元靖灌下了解毒药,大夫看着莫元靖背上的伤啧啧个不停,嘴里不停的念叨,莫元靖是个不听话的病人。懒 一直站在旁这的水心,却窘迫的红了脸。 莫元靖的伤口会突然裂开,那也是有原因的,当然了,这个原因,她是不可能对任何人提起的,太丢人了。 待看着莫元靖的嘴唇不再发紫,众人才吁了口气。 大夫查探过饮食,之前莫元靖曾经喝过一碗粥,粥没有问题,药……也没问题,那莫元靖怎么可能中毒的? 水心回头,目光不小心扫过桌子上。 咦?石桌上的水壶,怎么会突然不见了的? 难道是水壶的问题? 水心的视线突然扫到了石榻边的茶杯碎片,她的眸光一闪,赶紧上前去捡起了地上的碎片,里面还残留着一些水渍,她谨慎的递到大夫的面前。 “刚刚他喝药太苦了,我还喂了他一杯水!” 大夫一闻果然眉心大蹙。 “是这水的问题!”大夫一口咬定。 “这水是谁送上来的?”崔希娜严厉的喝斥众人。虫 旁边围了十来人,个个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 水心犀利的视线扫过众人,然后她骤然起身离席,她开始在房中的四周搜索。 “水姑娘,你发现什么了吗?”六子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看看!”水心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她有什么用,靖哥哥就是在她的照顾之下出事的!”崔希娜恶言冲口,不留一丝情面。 听了崔希娜攻击的语言,水心只置一笑,继续找寻着可以躲藏的任何一个角落。 刚刚她出门去唤大夫,中间只有一秒钟,这个时间,如果想要取走水壶,并从她的眼皮子底下出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个人,肯定还在这房中。 但是她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未发现任何人,头顶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这个人能平空消失了不成? 她纳闷的回头看了看围观之人。 不对呀,除了她与大夫还有六子和崔希娜外,她记得,明明只从外面进来十二个人的,什么时候变成了十三个人的? 难道是?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那就应该是这样吧。 “好了,你们下去吧,一定要将这个凶手给我查出来,查出来之后交给我,我要剜了他的眼,剥了他的皮,挖了他的肉,拆了他的骨!”崔希娜愤怒的指着众人命令。 “是!”眼看众人就要转身出去。 “且慢!”水心清亮的声音倏的阻住了众人。 “你这个狐狸精,你还想要怎么样?现在靖哥哥被人下了毒,你不让人去查,难道……下毒的人,就是你?”崔希娜恶毒的目光瞄向水心。 “如果我想杀了他,早就已经杀了,何必等到现在?”对于她的揣测,她嗤之以鼻。 “那你为什么不让人出去查?” “因为……”水心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然后故意走到了门外站着,堵住了唯一的出口,明媚而澄亮的大眼扫过众人,继而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宣布答案:“因为这下毒之人,就在这屋内。” “不可能!”崔希娜矢口反对。 只当她是犬在吠,水心眼中的笑依然未褪。 “你怎么会知道他就在我们其中?”六子眼中一亮的问,一双眼睛在众人的中间扫描而过。 “你们排成两排!把你们的手,全部背过去!”水心指挥着众人,然后她朝六子勾了勾小指。 六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不知水姑娘有何吩咐?” 崔希娜一脸的鄙夷,她倒要看看,这水心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水心笑眯眯的看着他,当着众人的面,一字一顿的吩咐:“刚刚我不小心将一些磷粉撒在了水壶上面,所以呢,你到那些人的身后去,看看谁的手上沾了磷粉,那就是谁了!”水心自信的命令。 “原来是这样,好,我马上就去!”六子大声接令,欢愉的向众人的身后跃去,从后面一排开始。 直到第一排的最后一个。 “把人的手伸出来!”六子不耐烦的命令,话音刚落,便听水心急喊:“就是他了!” 虾米?六子脸色微变,反应过来,刚要去捉住对方,谁知对方的身子如泥鳅般一闪,迅速向旁边移去,然后跳跃到崔希娜的身侧,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危险的抵住了崔希娜。 “不要过来,如果你们过来的话,我马上就将她给杀了!”对方身穿灰色的长衫,身材瘦小,目光闪烁,某种精光露出,一看就是贼相。 因为惊恐,他的身形略显紧张,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害怕的颤抖。 崔希娜被吓得花容失色。 “你……你不要乱来啊,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可是……” “你这个臭婊子,闭嘴!”男人不耐烦的冲怀中的人怒吼。 “你敢骂我?你信不信我会让人杀了你,还要将你的人头割掉,悬在城门口晒太阳,把你的身体拖到乱葬岗上被兽吃,这辈子我要你死无全尸!”被骂的崔希娜气得嘴唇发抖,什么恶毒的话全骂了出来。 “你想要什么?但是请不要伤害她!”六子胆颤心惊的阻止对方杀人。 “放我离开,我就放了她!” “不行!”大声拒绝的声音,依然是水心。 “水心,你这个狐狸精,贱.人,你勾.引了靖哥哥还不算,现在你还想杀了我吗?”崔希娜气得浑身发抖。 “你嘴巴这么恶毒,将来说不定我们其中的一人,就要被你拿来以折磨为乐,说不定你刚刚说的那些手段都会被利用到我们这些人身上,救了你,实在没什么好处!”水心凉凉的解释。 众人听了,似乎认同般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崔希娜脸色发青,浑身颤抖不已,眼中充满了恨意。 “水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水心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狡黠的目光向劫持崔希娜的男子投去肯定的一瞥:“好了,你现在可以杀她了,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在乎的,可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 水心每说一个字,那男人的心便惊跳一下。 “哪一点?” “你现在劫持的人,可是非常有身份的哦,刚刚她所说要将你怎么处置的,那个……”水心故意回头向后问大家:“你们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众人说完,水心的笑容更灿烂了。 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了,你现在可以杀了,虽然呢,你放开他,我还能让你留个全尸,但是现在你要将她杀了,就只有死无全尸了,死无全尸好惨的,不能投胎,连那些鬼魂遇到你,都会嘲笑你,唉……真的好凄惨呀!” 众人唏嘘。 果然是好凄惨哪。 此时,所有人向那歹徒投去的,不是憎恨的目光,而是同情的目光。 歹徒的刀子在崔希娜的颈间晃呀晃,他的手心在流汗,他的心在抽搐,他的身体在颤抖。 他始终不明白,他是威胁他们的,到最后,他却成了最凄惨的人。 为什么会这么凄惨?就是因为他不该接到这项任务,更不该绑了最没用的人。 但是死无全尸,变成鬼也要被鄙视。 他不要! 抵在崔希娜颈间的匕首猝然落地,那歹徒惊恐的举起了双手。 “你们不要让我死无全尸呀,求求你们了!” 瞬间局势逆转,众人几乎跌破了脑袋。 “好了,你们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吧!”水心似乎早就会料到会这样,推了推愣住的六子。 “是是是!” 崔希娜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小手摸着自己的颈子,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众人赞赏的看着水心,恍然大悟,刚刚水心为什么会突然那么说,歹徒和崔希娜都被人扶着离开了,看着这一切,水心微笑着,突然眼前黑了一下,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水姑娘!”六子险险的扶住她。“大夫,快来看看她!” 大夫一搭上水心的脉搏,脸色骤变。 “大夫,我怎么了?有什么话,您可以直说!”水心冲他露出了苍白的微笑。 大夫一脸的凝重。 “你小产之后的这几天,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老夫开两副药,你再休息半个月,身体便可康复,但是……”大夫欲言又止。 “但是怎样?” “你的身体以后会惧寒,冷天更甚,而且……你很难再有孕!” ———————— 谢谢10210068的荷包,还有ミ飄の淚い、10210068的咖啡。 ------------ 身体“不适” 听着前半句,水心连眉头也没蹙一下,听到后半句,她倏地脸色大变。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颤声大声质问,透明的指甲掐进他的手臂肌肉中。 她在害怕,所以她要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懒 “你的身体以后会惧寒,冷天更甚,而且……你很难……很难再有孕!”虽然实话会伤人,可是医者就要遵从自己的医德,要说实话的。 很难再有孕!这五个字,像针一样的扎进她的心底。 那就是说……她这辈子也不能生育了吗? 在她怀孕之前,她一直认为,生育是天底下最严厉的酷刑,那是一种折磨,会使女人的身材走形,而且生产还要经历莫大的痛苦,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生产应该是男人的活儿。 但是……自从她有孕之后,她这种观念就改变了。 每天捧着自己腹中的生命,享受生命带来的快乐,还有腹中孕育生命的满足,这都让她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一个女人,有了孩子之后,才会感觉这个生命是圆满的。 在失去孩子之后,她更期盼着以后能再生一个来代替那个死去的孩子,她要将所有的遗憾全补偿给他。 可是……老天连这个机会也不给她。 她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资格……这是老天爷对她不珍惜孩子的惩罚吗?虫 晴天霹雳,她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双眼空洞,一张小脸苍白如纸。 六子也同样震惊。 “大夫,这难道不能再好好的调理了吗?您开些药方,就算再名贵的药,都可以!”六子忍不住劝道。 “这只能看上天的意思了,老夫……无能为力!”大夫摇了摇头,爱莫能助的叹了口气,只留下了一个药方,便匆匆离去。 水心依然坐在地上,疯了似的突然诡异的笑出了声。 “水姑娘,您别担心,主子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为您医治!”六子担心的看着她,他的笑声令他的心头一紧,心中直叹是天怒英才。 “不用了,他是他,我是我,等他伤好后,我会离开,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她回头深深的看了榻上昏迷的莫元靖一眼,转身离开。 “可是……”六子还想说什么,不等他开口,人就已经不见了。 这一段时间的接触,让六子知道,水心是个聪慧的女子,如果以后能在主子的身边辅佐他,主子成大业的机率就会提高。 但是看她现在的模样,说不定,又会再一次离开主子。 本来以为水心与主子可以再复合的说。 算了,为了主子将来的幸福,也为了将来他不被主子宰,他现在努力……努力,再努力的劝水心留下来好了。 “唉呀,水姑娘,您等等我……”六子屁颠屁颠的去追水心。 呜呜,他真是太忠心了。 ······ 因为伤口加上中毒的原因,莫元靖的身体依然很虚弱。 在六子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水心只答应他,在莫元靖受伤康复的这一段时间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即使不为了主子,也为了整个“月”组织。 主因还是水心智斗歹徒的事,很快便传遍了“月”组织。 所以在莫元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水心经常会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请示,比如说什么地方有奸细,该怎么处置,又说哪个分支有官兵准备去“拜访”,又该如何应对。 甚至是连组织里有哪位女人生了孩子,居然还报告给她,要她取名字。 Shit! 他们当她是什么?万能机器人还是神仙? 不过,这一切也反应了一个问题,“月”组织没有了首脑,就会非常的乱,因此,水心便按捺着性子留了下来,暂时未想要离开的事情,光被这锁琐的大事、小事一块就给烦的不行了。 在石室的书房中,朝南的石窗,给了水心足够的照明。 一名灰衫男子捧了一打帐册送到石室中。 看到帐册,水心的脑袋的眼珠子几乎掉到了地上。 “请问这是什么?”她张了张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帐册。”对方平板的回答。 “我知道是帐册,可是怎么会这么多?” “回水姑娘,这是一年内所有的盈亏帐册,各地的都在其中,主子只有在一年中的这个时候会查所有的总帐,所以……”他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 意思就是说:你赶巧了,这些东西,全归你看! “这些可以等你们主子……” “主子可以看这些东西,起码要一个月之后,只是各地等着指示,况且……”对方突然拖了一个尾长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慢吞吞的往下说:“主子是因为救您而伤的!” 这是你的责任!! 好吧,这是她的责任。 她敢打包票,这些人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将事情全交给她,六子绝对脱不了干系,更何况……每次她一有意义,那些人便会在最后补充一句:主子是因为救您而伤的。 假如她回驳一句,那她就是忘恩负义,然长期在警校里待着的教育,让她知道责任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这是她的责任!! 只是,她一个人处理这么多事,有人会不会太闲了? “六子在哪里?”她不耐烦的问。 “哦,刚刚出去了,说是今天不会回来!”对方一板一眼的回答,额头上却有密密的汗水渗出,被迫说谎,老天爷应该不会惩罚他的吧! “等他回来,立即让他来见我!”将工作丢给她,她可不是免费劳工。 “是!” “你出去吧!”看着那一打看起来比她脑袋还要高的帐本,她痛苦的呻.吟出声。 ······ 灰衫男子走出去拐了个弯,莫元靖的卧室内,突然一只手臂伸出将他扯了进去,刚刚惊魂未定的魂儿,差点又吓飞了。 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出去”的六子。 “怎么样?她有没有问我?” “有!” “她问了什么?”六子非常悠闲的问。 “问您去了哪里,我说你出去了,她说,如果你回来了,立即去见她。”灰衫男子一字不露的全禀告给他。 六子贼贼一笑。 “三天后我会去见她。” “不过……” “什么?”六子瞥了他一眼,笑眯眯的问。 对方气势矮了一截的缩了缩脑袋,然后怯怯的继续又道:“其中还有您累积了两年的工作!” “错,你要记得,那是主子的工作!”六子立即更正。 突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六子的身后传来。 “是谁允许你这么使唤心儿的?” 好冷啊,这么热的天,那然话,简直比冰窖里的冰放在身上,还要凉几分。 六子尴尬的回头。 “主子,您听错了,那些只是总帐而已,总帐都是要交给您处理的,现在您的身体“不适”,自然交由水姑娘处理了。” “你敢说你没有偷懒?”趴在榻上的莫元靖,犀利的瞳孔,威慑力不减之前。 突然六子又贼贼一笑的辩了回去:“主子,那要不要属下向水姑娘去汇报您现在的身体恢复状况?” “你威胁我?”眼睛一眯,更凌厉的目光又瞪了过去。 “不是,只是合作而已,这样才能让她留下来,这样她也能来多探您一天,这样不好吗?”六子嘿嘿笑着涎着一张脸问。 话是这么说,但是…… 莫元靖阖上了眼,微微眯了一会儿,妥协的睁开。 “不能太过分!”他警告道。 “当然!”他打着哈哈回答。 不会太过分,只会有点过分而已。 “月”内的事情非常繁琐,大的决策都是由莫元靖决定,只有小的,琐碎的才会被交给水心,否则,水心现在就不是烦躁,而是该哭爹喊娘了。 事实上莫元靖的身体就那点伤,一天就结痂了,现在半个月过去了,别说痂了,连皮都已经不再红肿,神医跟普通大夫,还是有差别的,现在他更是趁水心不在的时候,偷偷出去练功。 他后背,只伤到的是皮肉,又不是伤的筋骨,躺半个月还没有好的迹象,那就太扯了,所以嘛!嘿嘿……大家就心照不宣、互相利用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莫元靖和六子两人的对话,偏偏被石门外的崔希娜听个正着。 ------------ 阶下囚 水心什么都不是,身份更是卑贱如土,莫元靖为什么会喜欢她?为什么? 崔希娜一个人站在山谷的入口处吹着冷风,风卷起她的发丝和衣袂,吹得她如一个幽灵般,卓然而立,让人看了心中悚然。 水心凭什么会让莫元靖喜欢她,甚至……爱上她。懒 那她以后的地位还能保得住吗? 看莫元靖现在对水心的关心程度,说不定将来她皇后的位置也要让给她做。 爹早就警告过他,爱上莫元靖,一定会很痛苦,到时候不能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这样才能保住她的位置。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说不定她将来皇后的位置也会被抢夺而去。 不行!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皇后的位置是她的,莫元靖……也是她的,她不会让给任何人,也不允许任何人将他从她的身边抢走。 假如他在她的身边,她还有机会,若是他不在她的身边,那她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说什么水心也不能留下,她一定要走,必须得走! 她攥紧了拳头,用力的闭紧眼睛,脑中一片紊乱,她要用她笨拙的脑袋想出对策,到底该怎么赶她走。 突地,她的心中一亮,眼睛张开,露出了喜悦的光芒。 刚刚她记得偷听的时候,莫元靖和六子两人正商量着该怎么算计水心,靖哥哥的伤似乎已经好了,可是还在欺瞒水心,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不成?虫 为莫元靖诊病的大夫诊完了病便要离开,崔希娜提裙奔上前去拦住了那大夫。 “老先生,我想问您一件事情!” “什么事,问吧!”老大夫满脸慈祥,温和的冲崔希娜微笑。 “我想问的是靖哥哥的身体是不是没事了?我很担心他!” 崔希娜的身份,老大夫略知一二,他低吟了一会儿,再抬头望见崔希娜眼中的渴望,他叹了口气。 “也罢,看你这么担心,我便告知于你,不过黑帝吩咐过了,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你要保守秘密,明白吗?”大夫仍是一脸的和善。 “当然当然!”崔希娜咬紧牙关,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他的身体已经好了,你不必担心!” “是吗?这太好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正合她意。“谢谢大夫您了!” “不客气,那我就先走了!” “再见!”崔希娜冲老大夫甜甜一笑,转头间,笑脸骤然变得阴沉,嘴角浮起了一抹阴森的弧度。 ······ 石室的书房中,水心正埋头啃着帐本,蓦然间抬头,便发现崔希娜就站在石桌前,她的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她,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你怎么来了?”水心黛眉微蹙,说着,将刚刚看完的一本帐本放在左手边,右手顺便在另一个空白的本子上写下运营状况,然后她又从右手边拿了一本放在身前。 她的手肘抵在桌子上,双手揉了揉眼,捏了捏酸涩发涨的鼻梁,又按了按疼痛不已的太阳穴,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崔希娜出声。 她再一次将目光投注回崔希娜的脸上,此时崔希娜正色的凝视着她,冲她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你可真忙呀!” 听着语调就有些不怀好意。 水心苦涩一笑。 “你是来看我现在有多苦的吗?”水心自嘲的又抬眼瞄了她一下。 任务量好重呀!她分心的又掀开了帐本的第一页,对于崔希娜的事情,倒是有些一心二用了。 “可是,水姐姐,我看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累呀,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崔希娜温柔的出声。 骡子跟驴交.配生出马了? 水心这一次坐正了身子,正色的望着崔希娜。 她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儿,不过没有看出什么破绽,这是她想太多了吧? 崔希娜毕竟也只是十六岁的小姑娘,少女嘛,容易心软,说不定…… 不过崔希娜的话,很快便让她打碎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为什么靖哥哥天天去练剑,你却天天在这里看这些东西?这些不都是靖哥哥做的事情吗?要不这样吧,我陪你去找靖哥哥说理去!”崔希娜很热心的起身,便要拉水心起来。 水心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她的话中,却透露给了她一个重要的信息,或许是崔希娜故意耍她呢? “你没骗我?”很有可能。 “我为什么要骗你呀,我今儿个还看到了呢!”崔希娜说得煞在其事。 一掌将帐册按在桌子上,水心倏的起身,直直的向门外奔去。 “呀,姐姐,你是不是去找靖哥哥呀,我陪你一起去!”崔希娜连忙跟在她的身后。 水心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莫元靖所在的石室内,一眼便看到那个已经“出门”的六子也在。 崔希娜紧跟其后,眼中含着笑。 路上所有的“阻碍”早被崔希娜清理光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六子乍然回头望见了水心,神色微变,赶紧抬高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表示自己不在。 水心一脸平静的望着六子,然后微笑的问:“六子,你不是已经出去了吗?这会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呃呃呃……我……”六子手忙脚乱,抓了抓头,掏了掏耳朵,又摸了摸颈子,脸色由青变绿,又由绿变紫,好像开了染坊一般,还变得非常快。 “莫元靖,你的伤是不是已经好了!”水心的目光凌厉的射向榻上正假寐的俊上。 “没,没呢……”六子赶紧插嘴,紧张的解释。 “我没问你!”一个凌厉的目光瞪过去,吓得六子赶紧闭嘴。 被点到名字的人,一口唾沫差点呛到了自己。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水心失望的冷笑:“我如果不来,也许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她知道什么了? 莫元靖微眯着眼睛看向六子。 后者连忙摆摆手,表示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也是受害者呀,看水心那杀人似的目光,他觉得自己已经被他杀掉千万次了。 “你知道什么了?”莫元靖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我什么都知道了!”水心微勾唇角,灿烂的眸子,染上了一层失望的黯然,她深吸了口气,果绝的转身:“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们之间的事情也算结束了!” “我不准!” “我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这辈子我们老死不相见。” 她往前走的脚步顿了一下,冷笑从樱唇中发出,那般令人从心底里发毛。 紧接着,她没说一个字,毅然的抬脚往门外迈去。 六子看傻了眼,然后木愣的回头。 呆见刚刚还披在某男身上的薄被像被使了魔法般,瞬间被摊平了放在榻上,而那原本塌下的人已人不见。 “你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碰我!”水心拼命挣扎,然腕上莫元靖的大手握得死紧,她无法挣扎脱半分。 然后只见他粗鲁的将她拖进房内,用力一甩,她的身子如落叶一般扑在地上,撞痛了膝盖,疼得她蹙紧了眉头,她紧咬了牙关,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 “六子,派十个人守着她!”高大的莫元靖,在石室内鹤然而立,愤怒的低吼在石室中回响着。 “是。”六子颤抖着声音答应。 怎么什么事都能轮到他呢? 不过说话的人并听不到他的心声。 水心跌倒在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爬到石榻边,她的双眼带着恨的看着他:“莫元靖,我的身份还是太子妃,我爹是当朝大将军,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我父亲和我真正的丈夫,会救我离开的,你什么都不是,只是反贼,早晚一天会成为阶下囚!” 她是故意激怒他的,可是他非常清楚,她的这句话,成功的激怒了他。 “你这句话倒提醒了我!”莫元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那双深不见底的炫金色眸子中,划过冰冷的寒芒。 一股寒意划过她的脊背。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俯下身,冰凉的手指划过她柔嫩的脸颊。 她下意识的别过头去,他的手指如影随形,如一条条蛇般划进她的心底。 接下来他残忍的宣布:“十天之内,皇宫包括将军府内的所有人,将成为我的阶下囚。” 他要证明,到底谁才是阶下囚,一个男人的自尊是不容许这样被人践踏。 “不,你不能!”她心一凉,惊恐的睁大了眼,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害怕的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不,我能!” “我会恨你,我会恨你的!” “这辈子你也别指望谁会帮你,六子,吩咐所有人,她要是不见了,我要所有人的命!”命令完,莫元靖毫不迟疑的离开。 六子赶紧向另一个招手,不一会儿,十名守卫两侧各五个把守着石门。 水心绝望的卸了气,懊恼的捶着床榻,如果他真的那么做,她真的会恨他,真的!! ———————— 亲们要支持啊,有月票的砸过来,嘿嘿…… 谢谢许依梦、ミ飄の淚い、qiaodq、10210068、我就爱看好书、轮回的天使、王玉凤1998的咖啡。 ------------ 她只相信……死人才会永远在她的面前消失。 立即注册,享受无弹窗阅读环境 水心以为莫元靖可能只是说笑,以“月”组织目前的实力,可以与朝廷抗衡,这一仗打起来,也只能是两败俱伤,谁也得不到便宜。 所以她认为,莫元靖短时间内攻击朝廷,这件事,基本上等于零。 整整一天一夜,莫元靖没有来找她,就在她的心里忐忑不安之际,突听门外守卫嘀嘀咕咕说着些什么,她便跑到洞门旁偷听。懒 “你们听说了没有,主子已经开始发兵了!” “怎么没听说的,我们等了这么久,就等着朝廷快些覆灭,到时候我们就有出头之日了!” “嘘,你们不想要脑袋了,难道你们忘了六子侍卫是怎么嘱咐我们的?”那边正说着,突然一人“嘘”了一声,提醒众人道。 众人倒吸了口气,连忙住了嘴,门外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此刻,水心的心却不再平静了。 他要攻打朝廷了?他居然真的要发兵了? 她的心似被火灼伤,破了一个大洞,又一盆冷水从头顶浇灌而下。 她瘫坐在地上,浑身打着哆嗦。 莫元靖不关她的事,朝廷也不关她的事,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会担心?她担心的是什么? 她的心一片混乱,甚至不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战争打起来,会有更多的人会流离失所,会失去自己的孩子吧?不行,她一定要阻止这场仗。虫 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她努力振作起来,双手拍了拍小脸,起身便欲冲出门去,忽地,一道意外的人影出现,将她惊得舌头打了结。 然后门外的人影激动的扑进了她的怀中。 “大小姐,我终于见到您了!”小环欢喜的搂紧了她。 水心的身子被她的冲击力逼得倒退了两步。 她不敢相信的低头抬起一张含泪的小脸。 “你真的是小环?你真的没事?”她的心揪紧,不确定的问。 小环的小脑袋使劲的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觑得身后还有人,她小脸微红,窘迫的退出了水心的怀抱,又擦了擦小脸才又回头。 “大小姐,真的是我啦,我没事的,多亏六子救了我!”小环羞怯的垂头,“不经意”的又往后偷瞄着六子那张略带笑意的脸。 水心没有注意到小环的小动作,她的心里在想着另一件事。 她现在要出去,她又不可能留小环一个人在这里。 “小环,你听我说,你前一段时间待哪的,现在还回哪去!”水心紧张的将她往外推。 “为什么呀,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不知道,今天上午六子去接我的时候,我有多高兴!”最开心的是,六子说以后她待的地方,他也会一直在那里守着,这样她就不会一等就是好几天才能看到他。 水心按了按酸痛发涨的太阳穴,旋即明白。 为什么莫元靖偏偏正好这个时候让六子带小环来见他。 他是料准了小环是她的软肋,所以他打算拿小环来禁锢她。 看着眼前小环那开心又惊喜的脸,水心的心一路沉到谷底。 “什么事啊,这么热闹?”这边水心刚陷入再见到小环的喜悦和担心中,一阵悠扬的女声蓦然从石门外传来。 除了崔希娜之外,没有其他人。 崔希娜高昂的下巴,傲慢的扫了一眼一身粗布衣裳装扮的小环,眼底明显浮起了一丝鄙夷的光亮。 “这丫鬟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小环怯怯的仰头望向水心,双脚向水心的身后挪去。 水心护住小环,无惧的对上崔希娜略带危险的视线。 “她是什么人,好像崔姑娘无权过问吧?” “我会无权过问?现在靖哥哥不在了,没有人会再保护你这个狐狸精,那丫鬟我要了!” “不行!”这一次出声的是六子!六子硬着头皮冲崔希娜投去一个他自认为非常友好的笑容。 “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们不让我得到她,我偏要得到她!” 水心冷哼了一声,不卑不亢的一字一顿的警告她:“你想要得到她,除非我死!”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崔希娜怒了,抬起手掌便要掌掴水心,满眼的怒火无处发泄。 陡然一道人影闪过。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崔希娜一个巴掌打在了六子的脸上。 那一巴掌用尽了她的全力,打得六子的脸立即浮现出一个五指印,六子疼得龇牙咧嘴。 “六子,你也拦我!”崔希娜削尖的手指,笔直的指着六子的鼻子。 六子打着哈哈,手指轻触被打得红肿的脸,触疼了心脏一阵痉挛,逼迫得他又将手指缩了回去。 “崔大小姐,您就看在六子脸上这个巴掌印,放过水姑娘吧,若是……您因此惹怒了主子,主子会不喜欢你的哦!” 听了六子的话,崔希娜的脸色微变,但仍是怒气未消,削尖的手指转移了目标指着水心的脸,怒喝:“可是……可是我就是不想看到她!!” 忽地,水心眸底一亮,一个计谋跳上心头。 有了! 六子还欲开口,他身后的水心突然用手指捣了他一下。 “六子,你不用再说了,我有事想要跟崔姑娘谈一下,你能出去一下吗?”水心用非常温和的语调淡淡的问。 “可是,这……”六子为难的皱起了眉,主子有令,千万不能让崔希娜接近水心的。 “没事的,崔姑娘若是杀了我,你的主子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她幽幽的说着,果不其然从崔希娜的脸上看到了欲怒却又不能发怒的表情。 “你确定?” “是!” “好吧!”六子妥协了,便朝水心的身后望了望,面容温和了几分:“小环,我们出去吧!” “不要,我要留在大小姐的身边保护她!”这个时候,小环倔强的昂起了下巴,展现出她忠心护主的一面。 六子的脸愣了一下,非常自然的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脑袋,后者小脸刷一下通红。 “自己小心点,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你就叫一声!” 小环羞嗒嗒的垂头点了点。 ・・・・・・ 屋内只余下水心和崔希娜二人,水心的眉头微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崔希娜往拐角处靠近。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崔希娜高傲的睨了她一眼,很明显不屑水心的态度。 “是有件事,我想求崔姑娘您帮忙!”水心低声淡淡的开口,一双漂亮的杏眼盈满了自信的光芒。 “求我帮忙?”崔希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冷冷一笑,好笑的看着她:“开什么玩笑,靖哥哥那么疼你,你要什么他就会给你什么,你还会求我帮忙?” “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办得到,所以我才会求你,而且……是互惠互利,怎么样?”水心挑了挑眉,对于她轻蔑的态度,她不以为然。 “互惠互利?怎么个互惠互利?”崔希娜有了兴趣,眼睛上下打量水心。 “你不是想我离开吗?只要你帮我离开,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和莫元靖的面前,如何?”水心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好像说的事情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咦?崔希娜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你说的什么?”她压低了声音,危险的质问。 水心自信的笑了笑:“没错,就是你听的那样,怎么样?这个交易如何?” “这个……”崔希娜犹豫了。 “怎么样?”水心的脸上没有一丝担忧。 “好!”崔希娜只想了三秒钟,便非常爽快的答应。 “今晚子时,我会把外面的十个人搞定,然后派四个人送你离开这里,这样可以吗?”崔希娜一本正经的提议。 “好!”水心淡淡一笑,胸有成竹的勾了勾唇角。 崔希娜微微一笑,用力掩饰她心底里的诡计。 水心,这可是你亲自撞在我的刀口上的,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谁叫你……霸去了靖哥哥的心。 就算你走了,靖哥哥也会找到你。 她只相信……死人才会永远在她的面前消失。大文学. ------------ 战场! 已经入夜 水心坐在榻边,小环在榻边,十指揪成了十个白玉小结,她不安的在榻前来回踱步,眼中充满了慌乱的情绪。 水心正拿着一本兵书看得起劲,然小环一直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去,晃得她眼睛快花了。懒 “小环,我说你能不能停下来呀?”她觑了小环一眼,终是忍不住叫停。 “大小姐,您真的要走吗?我都已经听六子说了,您现在是朝廷钦犯,如果您出去被人认出来的话……”听到她的唤声,小环马上站在她的面前,一把将水心手中的兵书抽走,她因为太过担心,额上已沁出了密密的汗水。 水心安慰的握住了她的小手,让她在榻边坐在她的身旁。 “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放心吧!”她似打哑谜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可是……”小环坐不住又站了起来,她困扰的蹙紧了眉头,她像是担心着什么,张了张嘴,想说又咽了回去。 “可是什么?” 忽地门外传来了一阵重重的倒地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水心警觉的竖起了耳朵,她的食指比在唇前,向小环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再跑到石门边,小心翼翼的观察外面的动静。 一、二、三……十个,全倒了。 她的眸中一亮,连忙向小环招了招手。虫 “外面的侍卫已经倒了,我们快走!” “可是……”小环还在犹豫,她不安的站在原地,双脚在原地踱步,眉头紧锁。 “快点,别可是了,再一会儿,就走不了了!”水心着急的催促她。 很显然,她并没有发现小环与六子之间的暧昧关系。 小环忐忑不安的揪紧了衣带,看着水心关切的眼神,她毅然的向水心奔去。 唉,忠义始终不能两全。 ······ 水心和小环两人在四名黑衣蒙面人的护送下,辗转来到了山谷外的羊肠小道边。 小环一路上紧抓着水心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 晚上没有月光,月亮被乌云遮住,也更方便人逃跑。 快水心和崔希娜两人约定的地点,水心突然停了下来,紧紧的抓住小环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月光下,水心的眸中泛着慧黠的光亮。 “唉呀,我的肚子好疼!”她俯身捂着自己的肚子。 “大小姐,您怎么了?怎么会肚子疼的?”不明所有的小环慌了神。 “怎么回事?”黑衣人的其中一人回过头来,语气不善。 “等一下,都是因为太紧张了,晚上吃东西吃得我拉肚子,我去旁边方便一下!”水心抽气着吩咐。 刚走了两步,她又忙折回身来。 “我怕黑,小环,你陪我一起过去!”一把抓过小环。 四名黑衣人面面相觑,眼中均腾起冰冷的杀意,看着水心和小环二人向草丛中走去,四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小声的提醒着其他三人:“记住了,只要到了约定的地点,马上就将她们两个杀了。” “知道了!” 等了好一会儿,那四名黑衣人也没有看到水心和小环回来。 四人皆等得不耐烦了。 “你们到底好了没有?”其中一人忍不住朝草丛中唤道。 很久没有人应声,四名黑衣人对视了一眼。 坏了,人跑了! “追!!”那四人立即朝方才小环和水心走去的方向追去。 他们找了好一会儿又离开。 大约一刻钟后,那四个人又回到了原地。 “没有找到人,怎么办?”黑衣人慌乱的向其他人询问。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快些找到她!” “找不到呢?” “不许找不到,你们两个往回去追,你们两个,往前面的大路去追!” “好!” 黑衣人立即分工。 不一会儿,那四人便已经离开。 又过了半个小时,月亮从乌云后钻了出来。 在离那四个黑衣人离开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发出了一阵窸窣的声响,两道人影从树上滑了下来。 “大小姐,没人了,我们往哪里走?”小环心有余悸,仍是紧抓着水心,声音还残留着方才惊魂后的颤抖。 “他们一半往回找,一半往前走,那我们就……翻过这个小山头!” “我们下面要去哪?” 好半晌,水心淡淡的回答了两个字:“战场!” ······ 战场是最残忍的地方。 很多人被迫拿起手中的兵器奋勇杀敌。 在战场上,只有两种结果,一、杀他;二、被杀。 大多数人家中都有亲人,为了可以平安的回家去见自己的亲人,他们便只有尽快的挥动手中的兵器,迅速将敌人杀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在南山一带,莫元靖集结的大军已经占领了五座城池,经过之地,到处可见尸横遍野。 傍晚时分,鲜红的血,映着天上的彩霞,与沾血的旗子交相辉映,映出一片血红,那般令人触目惊心。 急风吹拂过旗子,发出呼哧的声响,夹杂着树林间树叶的沙沙声响,和着猫头鹰凄厉的叫声,一片凄凉。 莫元靖的营地驻扎在离南山郡外的草地上。 营地守卫森严,一拨又一拨的巡逻队伍来回的走动,特别是粮草和主帅的帐营,守卫更为严密。 营地上,到处可见飘扬的旗帜,上书“莫”字。 莫元靖身着黄金盔甲,戴着头盔,高大硕长的身躯,比平日里的温文而雅多了几分英气,那双犀利的双眼扫过众人,威严的气势,令人不敢与之直视。 他坐在主帅的位置上,看着桌上的地图,拿着红色的毛笔在上面勾勾画画,然后在右手边的纸上写下作战策略。 “殿下,您还是休息一下吧,这一战一天一夜,您都没有阖过眼了!”莫元靖身边的副将左将军规劝道。 摸了摸酸涩的鼻梁,莫元靖甩了甩头,甩掉脑中的困倦,毅然的反驳:“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今天晚上之前,我们必须要将前面的那座城池拿下来,否则,后面我们即寸步难行!” “可是,您的身体!”左将军担心的看着他,还想要再劝。 莫元靖的脸色倏沉,一张俊脸倏的黑了下来。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好了,你先下去吧!” “呃,是……”左将军无耐,只得退下。 他刚走到营帐外,突然一骑人马奔了过去,通过盘问后,直奔主帅营帐。 “报告!”送信者跪在帐外:“荷花谷有报!” 荷花谷? 正凝神看地图的俊脸蓦然看向来人,认出对方是谷中的守卫,怎么会到这里来的?还是谷中发生了什么事? “进来!” 对方送了一封信函,经由左将军交给莫元靖。 “这是六子侍卫让属下交给主子的!”对方送完了信,便转身离开。 莫元靖接过了信,将信纸抽了出来。 左将军站在一旁,看着莫元靖的俊脸陡然转黑,阴云密布,似有暴风雨即来临,他在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找个地方去躲雨! 尚未决定,那坐在主位上的莫元靖陡然起身,吓得左将军倒退了一步,却见莫元靖大步流星的越过他直奔向帐外。 “殿下,您要去哪?”左将军急急的追上去。 急奔走的莫元靖,似未听到他的话般,直接去了马厩拉出了他的爱马“逐月”,纵身跃了上去。 “殿下,您到底要去哪里?”左将军拦住了他,看起来事情很紧急。 “让开!”冰冷的两个字,隐藏着狂狷的怒火。 “殿下,您说过,今天晚上之前要将前面那座城攻下来的!”左将军不怕死的依旧挡住他。 谁理他! 莫元靖夹紧马腹,突然调转了马头,快速绕过了左将军,朝着来时的路一路疾驰而离。 马蹄的嗒嗒声落在地上,如雨点一般,不一会儿,莫元靖的人马已经消失在左将军的视线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左将军心惊肉跳的转身,见是自己的手下,他的脸马上板了起来。 “什么事?” “刚刚发现两个女的,鬼鬼祟祟的闯进军营,她们说要见殿下!” 咦?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 别背叛我,千万别背叛我! 当莫元靖收到消息赶回军营时,已经是晚膳时分。 炊烟袅袅,将士们轮流吃饭。 主营帐内,水心坐在软椅上,正闭目假寐,小环伺候在旁,拿着扇子为她扇风。 莫元靖进了帐内,便看到这副景象,一颗紧绷的心总算宽慰了下来。懒 小环打着哈欠,转脸望见了莫元靖,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落地。 “见……” “嘘!”莫元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两指做成一个走的手势,让小环先离开。 小环犹豫了一下,再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水心,她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离去。 但是,莫元靖平时待大小姐不错,所以……他应该不会对大小姐怎么样吧?想着这一层,小环终是放下疑虑,福了福身子,捡起地上的扇子放在桌上,然后匆匆出了帐外。 这营帐到处都是一片吵杂的声音,刚刚小环的扇子落在地上,她也未醒。 瞧着她苍白的容颜,倦极了的她,睡着了,黛眉仍是不安的蹙了起来。 她的心头到底有多少愁绪,连睡着了也这般不安稳。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温柔的指腹,拂平她额上的皱痕,冷峻的脸,浮上了一丝温柔的笑,炫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专注的凝视,是平日里她见不到的。虫 他的手指略带薄茧,摩挲着她的肤肌,带着丝丝的酥麻,扰得她不能熟睡。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打算教训那个打扰她清眠的人,然她的眸子刚睁开,便对上了一双冷酷无情的寒眸。 “你回来了?”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她的声音有些迟钝,她慵懒的倚着,像只刚睁眼的小懒猫,美丽的小脸却仍让人移不开眼。 他要努力控制,才能让自己不被她的美摄去了心魂。 天晓得这需要多大的定力。 他粗鲁的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起来。 “你难道就真的不怕死吗?”他大声的冲她低吼,想要吼烂她的脑袋,她更大胆的是,居然敢跑到军营里来! 若不是他的心脏承受能力好,早就被她惊世骇俗的行为吓得魂飞魄散了。 她逃出了荷花谷,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会不会被人掳劫走了。 外面到处都是抓她的官兵,她就那么胆大,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连自身的安危也不顾了。 他太生气了! 她可以明显的看到他的怒火。 “怕死我就不会到这里来了!”她瞟他一眼,下意识的转过脸去,不敢与他摄人的目光对视,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住,似乎她的身上只余下了他的味道,一路上担心会有官兵发现她们,还担心那四个黑衣人会找到她们,就在方才,她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这“莫”兵给直接拉出去砍了,在这一刻,在他的怀里,她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明明看到了他脸上的怒火,她却一点儿也不害怕。 看她这么倔强,原有的怒火,也不知道往哪儿发。 看着桌上纹丝未动的饭菜,他脸上的怒火一点点的消失。 “你有没有用膳?” “没有!”她略皱起了眉头,他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她有些不大适应。 “陪我吃!”他斜睨了她一眼,霸道的命令。 “可是小环……” “先陪我吃,你不陪我,她便也要饿着!” 她愣了一下,灿烂的黑眸瞪着他,恼恨的吐出了两个字:“无耻!” 他淡淡的勾唇,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敢公然的这么骂他,而且是唯一一个在骂了她之后,还能像这样待在他身边的,也只有她一个,也只有她这么大胆。 不过她也是真饿了,走了一天一夜的路,路上没休息一两个时辰便继续赶路,为免怕人认出她来,所以她只有晚上的时候才敢买些东西吃,到现在,她已经两餐没吃了呢。 ······ 用完膳,东西撤了下去,水心开口要求一定要让小环也用膳,莫元靖答应便吩咐了下去。 餐具全收了下去莫元靖吩咐完了守卫便又回到帐中,帐中便只余下了他们二人。 水心佯装看着桌上的地图不看他。 不过,她可不会称心如意。 他走到她的身后,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她惊呼出声,下一秒,她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属于他的气息再一次笼罩住她,他灼热的呼吸由后喷在她敏感的颈间,然后越来越热,随着他滚烫的唇落在她颈间的肌肤上,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阵寒颤。 她略微抗拒的缩了缩脖子。 “我的身子还不行!”她提高了些音量提醒他。 果然,他吻着她耳后柔嫩肌肤的唇陡然停顿了一下,不由得哈哈笑出声,震得她的后背也有些震动。 听着他的笑,她微恼的欲掰开他的手臂,他连忙收紧了手臂,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在她的唇上偷得一记香吻,引得她直瞪他。 “你来找我,到底有何事?”他的神色严肃了几分。 无事不登三宝殿。 “如果我说,我是因为想你所以才会到这里来的,你信吗?”她淡淡一笑的问,调皮的大眼眨了眨。 他深凝了她几分,炫金色的眸子迸射出探究的光亮。 不一会儿,他看她的目光柔了几分,故意扯着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低沉的嗓音有着股绵长的韵味,很好听:“假如,我相信呢?” 他会信?才有假! 她推离他的胸口,正色的望进他幽暗的瞳眸中:“我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你现在回答。” “什么事?”看她的表情严肃,他心底里升腾起疑惑。 “如果我说,我愿意跟你共度一生,你会不会愿意放弃攻打天瑞帝国?”她期盼的望着他。 听着前一句,莫无靖的心升到云端,后一句,他的心瞬间被摔入谷底,俊容染上了几分阴鸷。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的吐出了三个字。 在他的心里,江山和美人,他已经有了选择,他选择了江山。 她的心似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打下去,会有多少人会死去吗?”她平静的问,一路走来,她看到尸横遍野,多少人失去了家园,多少孩子匍匐在自己爹娘的尸体上无助的哭喊。 在那一刻,她更坚定了阻止战斗的决心。 “只要有战争,必会有伤亡,这是不可避免的!”他说得云淡风清,好像他家后院的公鸡跟母鸡打架似的。 “既然如此,我不会再劝,不过……我暂时不想回去,想在这里待几天,你不介意吧?”水心退而求其次,似乎早料到莫元靖会反对,她的语调从头到尾都非常平静,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莫元靖幽深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情绪。 好一会儿,他收回了视线,脸色却非常凝重。 水心这一次来,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他莞尔一笑。 “既然你说要留下,我有什么可拒绝的,你就住在我的营帐中吧!”见她欲出声反对,他邪邪一笑:“你现在的身体未康复,我不能对你怎样,想要留下来,就必须要跟我住在一起!”他将她的话奉还给她。 这样也方便他监控她。 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招术,放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假如……她敢做出什么背叛他的事,他一定不会饶恕她的。 她懊恼的皱起了眉。 果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她咬牙答应。 “这才是我的好心儿!”他的双手接她入怀,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他的双臂将她搂得很紧。 水心也不抗拒,就这样被他搂着,轻轻的眯上眼,享受被保护的滋味,然两人却心中各怀鬼胎。 莫元靖的大手轻轻的拂过她颈的柔软的发丝,由发圈到发尾,一遍又一遍。 别背叛我,千万别背叛我! ------------ 背叛1 左将军,名叫左永年,是个忠厚的男人,相貌中上等,对待下属很随和,脸上总是带着一抹和善的笑容。 跟随莫元靖多年,最想看到的就是主子可以一统天下。 这个叫水心的女人,他刚看到第一眼,便认出了她是谁。懒 生得美丽而张扬,自信的眉宇,总是带着几分揄揶的看着众人,看起来高贵,却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姿态。 这样有着几分野性而且看起来难驯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都会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虽然当时她的衣衫看起来有几分凌乱。 不过这并不能掩饰她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诱.惑。 早在半个月前,“月”组织上上下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个女人,当朝太子妃,十分聪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迷住了他们的主子,他们的主子甚至会愿意将“月”组织内的事务交由她打理。 绢透带着几分狂野的字迹,字字有力,句句抓理,她在各地汇报上的建议,非常有建设性。 左永年也知道这件事,他认为,“月”中有此女人,是为祸害,而且还是祸为殃民之代表,即使她有聪明才智,但她始终是当朝的太子妃,是朝廷的人,而他们是判乱之众,她的存在,无疑是在“月”中安插了一个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说不定“月”会因此而粉碎。虫 晚膳吃不下,他从自己的营帐中走了出来,想到自己向主子请示要将水心送回荷花谷时,主子那欲杀人的阴鸷目光,他的心就像被什么堵了似的。 他的脸上连平日里惯有的笑容也消失了,一路上,有几名侍卫与他打招呼,他也没理。 在风口吹了会儿风,左永年拔了根草衔在嘴里,愤愤的坐在了地上,风吹打在他的脸上,带着空中丝丝的凉意,甚是舒坦,堵着的心也宽慰了许多。 远远的,左永年听到了一阵清灵悦耳的笑声,紧接着便见两道人影缓缓的从营帐中正向他的方向走来。 他眉头一蹙,刚回到脸上的笑容再一次倏失,然后平静的站了起来,默默的看着那两道身影缓缓的走到他的身边。 水心因为嫌军营里太闷,所以出来走走,况且……那些将士时不时的会进来与莫元靖商量事情,而每个人看到她,便欲言又止,似都防备着她。 如果一个人,被无数人像防贼一样的防着,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黑暗中,水心发现了左永年,忍不住眨了眨眼,盯着那黑暗中两颗如猫头鹰般诡异的眼珠子。 “原来这里已经有人了,小环,我们到另一边去!”水心清亮的嗓音婉转的开口,地上的草地发出了一阵窸窣的声音,她们的脚步便要拐了方向。 “等一下!”左永年平板的开口唤了一声。 是唤她吗?水心纳闷了一下,然后回转过身。 “你是问我?”透过远远营帐内的篝火,水心看到对方确实是在看自己。 “你是当朝太子妃?” 原来对方知道她呀! 水心也不辩驳,爽快的回答:“是。” “我是黑帝的副将左永年!”左永年先自我介绍,打人之前,先有礼貌比较好。 “左副将好!”水心眯了眯眼,很显然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不善。 “不知你来军营中,是否有何目的?”左永年开门见山的问。 水心窒了一下,豁然笑出了声,银铃般的声音,在风中如一曲动人的歌声,那般令人心中抚慰。 “左副将这话说得倒也蹊跷,我为什么不能来?再说了,现在左副将在这里专门等着我,难道就不怕我告诉黑帝,说你非礼我吗?”水心悠然自得的回答。 一句话,说得左永年脸僵了一下。 “你要陷害我?” “没有,我只是一名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有的,只是这颗项上人头,人为自保,通常会做些自己不想做的事,假如副将你逼我的话,那后果副将你就要自己承受了!”水心一字一顿的警告对方。 “你这个妖女,你威胁我!”左永年涨红了脸,生平第一次,不在战场上,他便失了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威胁,士可杀不可辱。 “是,我是威胁你!”她顿了一下,忽地柔声一转:“不过……左副将你已经在这里待很久了,如果我们再僵持下去,难保我不会立刻喊人!” “妖女,你够狠!” 左永年气得脸色铁青,路过水心时,愤愤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出声提醒:“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假如让我做了什么不利我军的事,我就是一死,也会杀了你!” 水心莞尔,柔柔的侧身福了一福:“那就请将军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了!” “哼!” 又是一声哼,被风飘走,身后的脚上声也越来越远。 身后的军营一片吵嚷,这里四周到处都是草原,一望无际的营地,一眼看不到边,每隔五十米,便扎了一个瞭望台,随时有人在上面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远远的高城墙上,火把映照着城墙,火光连天,城门紧闭,护城河的吊桥更是已经被被吊起。 想要通过那护城河,就必须要经过那座桥,只因那宽阔的护城河中,被洒了许多可以腐蚀身体的东西,岸边寸草不生,但是却护得城墙很难被攻下。 拖得愈久,将士的士气就会越来越下降。 水心坐在草地上,招了招手让小环也坐了下来,坐在她的身边,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大小姐,您怎么又叹气了,这两日,一路上你一直在叹气!”小环忍不住关心的问。 水心稍稍转了些头,然后轻问了一句:“你是想朝廷赢,还是莫元靖赢?” “当然是想朝廷赢了!”小环脱口而出,她忽地嘴巴闭紧,心中忐忑不安的望向水心。 水心果真讶异的转过头来。 “为什么?” “因为……”小环犹豫了一下,忽地开口:“我不想我爹死!”小环的视线深深的望向城门的方向。 “你不是说,你的父母已经?”水心又奇怪了,她曾经听小环说过,她的父母已经死了。 “呃……”小环的表情有几分不自在的转过头去,赶紧解释:“之前我是这样听说的,可是前一段时间我得到消息,爹他还活着!” 小环的话,有些前后矛盾,不过信任她的水心并没有想太多。 她安慰的拍了拍小环的肩膀。 “放心吧,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环肩膀瑟缩了一下,颤抖着声音回答:“谢谢大小姐。” 两人背靠着背坐着,夜越来越深,草地上不时的传出蛐蛐的咕咕声,甚是热闹。 能坐在这样清净的天空下,听着大自然的声音,闻着大自然的气息,感受大自然的怀抱,水心只觉得心头轻了许多。 靠在小环的肩膀,水心眯了眯眼,几乎快睡着了。 “大小姐!”小环突然唤了她一声。 “嗯?” “如果……奴婢是说如果!”小环紧张的问。 “你说!” “如果奴婢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您会原谅奴婢吗?”小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 好一会儿,水心没有回答,她胆战心惊的又提高了些音量提醒:“大小姐?” “嗯!”水心的声音几乎是在呓语:“这要看你做错什么事了,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都会原谅你!” 小环没有再开口,水心也没有再说话,风……继续吹着。 ······ 水心和小环两人很晚回到营帐,水心因为太过疲惫,一直睡到了天亮,忽听到帐外吵嚷声震天。 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环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小姐,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水心按了按涨痛的太阳穴。 “有……有很多人朝这边来了!” “怎么回事?”水心一头雾水。 突见莫元靖带着一众兵将从帐外闯了进来,领头的正是左副将,莫元靖的手中握着一只白鸽,还有一张字条,脸上染着怒意,黑得像烧焦了的黑碳似的。 她……还是背叛了他。 ———————— 谢谢NARUT0ZL的月票和咖啡,还有10210068、王玉凤1998、ミ飄の淚い、ojiaenen、13650642721的咖啡。今天更新一万二塞,明天更新万字…… ------------ 背叛2 水心的衣衫还有几分凌乱,慵懒的姿态,胸前半露的春光,令人心中火热,不禁心向往之,那些兵将的眼睛要很努力才能不将自己的视线往她稀松的领口望去。 眼前突然多了这么多人,水心的表情有几分不悦。 懒 “你带了这么多人进来做什么?”视线再挪向莫元靖的手指,她的脑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鸽子,字条,他是接到什么消息了?会这么激动? 很显然,莫元靖发现了众人的视线所望之处,属于男性的独占欲作祟,他陡然出声怒吼:“全都滚出去!” 一众兵将接到命令,全战战兢兢的往外钻去,个个跑得极快,就怕慢一点便被莫元靖抓到,然后被他五马分尸。 “你也出去!”莫元靖的目光直指水心身后因害怕而颤抖的小环。 小环迟疑了一下,一路小跑的奔了出去。 待屋内的人已全离开,便只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水心低头蓦然发现自己的领口突然开得很低,露出了胸口大半的雪肌,怪不得刚刚她觉得气氛很诡异,那些人进来之后,便全一副不敢看她的表情,还有人故意偷偷的向她瞄过一眼,却又赶紧缩了回去。 在古代,女子的衣服,衣领都是将锁骨以上的部分全遮起来,都将自己包裹得像个粽子般,只有不正经的女人,才会露出大片春光给男人看。虫 “你看看你做了什么?”莫元靖一把将白鸽狠狠的丢到她的榻边,因为他用力太大,鸽子瞬间被摔得肚破血流,白鸽的内脏从肚子掉了出来。 这一看,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涌出,她忍不住捂住嘴巴,干呕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止了呕吐,水心的眼睛仍不敢溜向地上,否则她一定还会控制不住会抠出来。 “你一大清早,就发这么大火,我又怎么惹你了?”一大早的,他就这么带人闯进来,她还没发火呢,他倒先冲她反火了。 她倒不知道,原来他的火气是这么的大。 她那不温不火的态度,激怒了他,他两步上前,将她从榻上扯了下来,她的膝盖冷不叮的压到了地上的白鸽上。 “呕!”她恶心的再一次呕出了声,那白鸽的肠胃和血等物沾湿了她身上薄薄的衣衫,粘在她的膝盖上,她觉得那比粘到了狗屎还要令她恶心。 她这辈子也没有这么难受过。 “难道你不认识那只白鸽了吗?”他低吼道。 “白鸽?我为什么要认识那只白鸽?”真是莫名其妙。 莫元靖手中的字条飘飘荡荡的落在水心的面前。 “那这又是什么?” 水心被他握得手碗疼痛难忍,脊背上冷汗直冒。 莫名其妙!她忍痛捡起字条,字条上面的字让她懵然一愣。 她的神色微变,睁大了眼睛将字条上面的字看清楚,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也没有看错,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东西呢? “这不是我写的!”水心辩驳着,虽然那是她的字迹,但她不会笨到,将这边的作战计划,用自己的名字发给敌方。 但那字条下,属名“心”字,却可笑的向她招了招手,明明她没做过,却要被人诬陷。 对了,左副将。 她刚要解释,抬头间对上莫元靖那双失望而又愤怒的视线,水心的心凉了一大半。 他已认定了这件事是她做的。 心像是被刀子划破了一个大口子,淌着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眼。 她颇为激动的情绪,缓缓恢复了平静,懒懒的又躺了回去。 “既然你已经知道是我做的,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被你的那些手下抓走,然后将我凌迟处死?”她赌气冷笑道。 他的手指剧烈的颤抖,十指收拢,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丝丝白色,他额头上的青筋暴突,俊容泛着青黑色。 “难道你就这么不怕死?” “怕,我当然怕,可是既然阎罗叫我三更死,我也不想活到五更,因为接下来的两更,都要活在死亡的恐惧中,倒不如痛痛快快让我准时死好了!”水心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什么都没有做,被人诬陷来的更让人心痛。 水心的心一阵冰冷,这个盛夏忽地冰冷如冬季,她也无力去解释什么。 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一个爱落井下石的小人。 “你把这里的消息发出去,是想要做什么?知道真正的夏侯辰已经坐上了太子之位,所以你想要他们赢了我,然后你再回去继续做你的太子妃?”薄唇慢条斯理的吐出讥讽的字眼,然看到她受伤的表情,心中没来由的闪过一阵刺痛。 他不该对她产生怜惜,他一次次的为她,她对他却是一次次的背叛,他还希冀些什么?有些东西,在她背叛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永远无法抹去了。 水心胸闷的几乎无法呼吸,她好半响才缓缓的抬起手来。 重重的朝他的脸甩了一巴掌。 “啪”一声,十分响亮,他躲也没躲。 看着她打他的那只手掌,他冷漠的看着她,一把握住她纤细的皓腕,嘴角浮起无情的弧度。 “怎么?被我戳穿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莫元靖,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她心痛的冲他低吼,眼中写满了愤怒,手腕被他勒得很疼,她拼命甩掉他的手。 她的反抗,在他的眼中看来,却更是刺眼。 在他的身边,她就是一再用这种倔强不屈的眼神看着他。 让他以为她与别的女人不一样,可是……她还虚伪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恨意将他的理智燃烧,烧得飞灰烟灭。 “现在你只是敌方落在我手上的俘虏,难道你不知道做为一他俘虏,该怎么取悦你的新主人吗?”莫元靖一个字一个字无情的砸在她的脸上。 俘虏?主人? 他拿她当什么了? 这个硬被他扣上的罪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跟他辩驳什么。 她笑,苍白的小脸上,笑靥如花,美丽的让人看得不甚清楚。 却更加动人心弦。 她张扬着她的美丽,仰起的小脸,犹如一朵盛放的莲花。 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不容人染指,可他偏要染指她,从他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她就已经注定被他采摘。 “那我高贵的主人,你想让我做什么?”她冷漠的眸子对上他,缓缓的站起身,不让羞辱挂上脸庞,倔强得……令人心疼。 “把你的衣服脱掉!”他陡然阴沉着嗓音命令,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眼中却有着复杂的神色。 脱掉衣服?她的一双小手下意识的捉住衣领,一双清澈的大眼瞪得大大的,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后者冰冷的脸上,没有一点温度,并用质疑的目光眯眼打量她,嘴角噙着轻蔑的笑。 无形中,似有无数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她的身上,残忍的一下又一下。 现在她已经是阶下囚,而他的眼神告诉她,假如她不照做,也许她马上会被处死,包括小环。 她拼命压下心中屈辱的因子,骄傲的昂起了下巴。 即使在此刻,她表现得仍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如你所愿!”她不卑不亢的直盯着仓皇眼睛,然后当着他的面,缓缓的解下腰带。 她表现得一点儿也不害怕,然她的手指有着连她自己都未发现的颤抖。 此刻,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站在她的面前,用鄙夷和轻蔑的目光看她,欣赏她羞耻的表演脱衣秀。 当她的衣服脱了一半,只剩下贴身的内衣,菲薄的兜衣,遮不住光嫩柔滑的肩头和雪白的胸口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她明显有些不自在的双手扶着手臂,下意识躲过他的目光。 “继续脱!”他无情的继续命令,炫金色的瞳眸中氤氲着异样的灼亮,双眼瞬间不眨的盯着眼前的水心。 水心的双手有些迟疑,她知道他现在并非想要看她的身体,而是想要羞辱她,她的自尊,令她不容羞怯。 解下颈间和身后的的系带,掌心贴着兜衣的胸口,手掌微颤着,然后缓缓拿开,兜衣如落叶般掉落在地上,任由完美的雪肌暴露在他的眼底。 ------------ 二十九岁与二十岁零一百一十五个月 天空中忽地刮来了一大块乌云,遮住了空中的太阳,夹杂着一阵狂风袭来,风从营帐的外面吹了进来,吹打在水心的身上,让水心的身子不由得一阵瑟瑟发抖。 好冷啊!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不让自己去想自己现在置身何处,更不要去想眼前有着一个狼心似铁的无耻男人。懒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活着,她要好好的活着。 她平静的对上他复杂而充满了火焰的炫金色眸子,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浓烈的欲.色,她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没有矫情的马上去遮自己的身体。 而是非常冷漠的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问:“是不是还要脱?” 她的字,狠狠的抽打在他的心上,眼看她低头就要脱下亵裤,他心一惊,情不自禁的冲上前去,一把捡起地上的外衣遮住她的**,双手发颤的将衣襟锁紧,冷不叮的撞进她质疑的目光,他的心一颤,脸上却依旧冰冷,带着残忍的冷酷。 紧接着,他无情的宣布:“从今天开始,你只是一名战俘,要记住你的身份,假如再让我发现你任何背叛我的行为,下一次就不是我一个人欣赏你的身体,而是让所有的兵将一起欣赏,你意下如何?”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冷颤,强烈的感受到他身上的煞气。虫 让所有的兵将一起欣赏? 她的眼前似乎马上出现一幅场景,她站在诺大的广场中央,四周围满了带着色.情的目光,恨不得马上扒光了她衣服的人。 越来越冷了。 感觉到她的恐惧,他的大手轻柔的将她搂在怀中,他的笑容像是一只危险的狼,睨视她的炫金色瞳孔中,有着轻蔑的期待。 他是魔鬼,一定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嗜血魔鬼。 她的恐惧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的手指绕上他的手腕,尖尖的指尖轻轻的划过他腕间清楚可见的动脉血管。 那双慧黠的眼中闪过一缕不易捉见的精芒。 冰凉的指尖划过血管,莫元靖的身体似划过了一股电流般浑身一震。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先杀了我自己,然后再杀了你!”她娇笑着宣布。 他残忍,她比他还要残忍,他噬血,她会比他还要噬血。 这就是水心,她永远不会被眼前所有的事物打倒,聪慧的她,懂得利用自己的脑袋,让敌人也对她产生畏惧。 虽然水心的话,不知道里面有几分可信度,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也同时被水心威胁住。 不知是畏惧还是挑衅,他有些期待那天的到来,虽然他期待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假如有那么一天,那就说明她再次背叛了他。 幽黯的眸子看了她良久,颇带赞赏的凝视着怀中那颗倔强的小脑袋,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引得她倒抽了一口气。 他的手臂勒得她很疼,他是故意的。 美丽的杏眼冒火的盯着她。 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在诱.人的樱桃小嘴上啄了一下。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我的唇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她深怕火不够大似的,火上浇油。 “卡嚓”一声,她以为自己的脖子要断了,他的手指钳制住她的颈子,令她只能拼命的张口呼吸,刚刚那刺耳的声音,只是他手指用力发出的声音。 “不要妄想总是激怒我。” 她没有反抗,只是笑,唇红似血,笑声如银铃般动听。 “原来黑帝的耐性就只有这一点而已,我的命……就在你的手上,你可以随时取!”水心清澈的大眼直勾勾的瞧着他,没有一丝畏惧。 他的心中浮起一丝挫败感,拼命压抑下被他挑起的怒火,他的手指放开了她,以免她的话再一次挑起他的怒火,会让他真的失手杀了她。 “把衣服穿好,你是我专属的俘虏,我不想我俘虏的身体被其他人看到!”他冷酷的命令,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显得那么无力。 “我犯了这么大的“罪”,黑帝就这样放过我,难道不怕你的决定不能服众吗?”她似乎还没有玩过隐,继续挑衅他的底线。 “这是我的事情!”他不耐烦的回答,烦躁的甩了甩头,匆匆的走出营帐,只怕再待下去,水心的话会让他忍不住想要杀人,这个时候,他需要好好的发泄一下。 只是,她虽然那般倔强,诡异的去勾起了他深深的欲.望,满眼含着狂热的欲.火奔出了营帐,转了个弯便撞到了迎面而来的六子。 “你怎么来了?”莫元靖的声音带着一丝低沉的沙哑。 六子奇怪的看了莫元靖一眼,煞有其事的向下瞟了一眼。 “主子,您就这样出来,难道水姑娘不在里面?” “关你什么事?” “主子,您这样说,那就是您的不对了,属下这是关心你耶,而且您现在的情况看起来都快要把您自己给烧了!”六子不知死活的辩驳,完全没有发现,眼前是一头随时会吃人的狂狮。 “闭嘴!”他眼中的火焰开始变得阴沉。 “如果您不想要水姑娘的话,那属下立马去帮您唤军妓伺候您,如何?”六子非常热心的提议,而某人下.身鼓起的某处,看起来虎视眈眈。 “不需要!”莫元靖几乎是气急败坏的答了三个字。 他匆匆走向不远处的水桶旁,抓起地上的木盆,从里面舀了一盆水,朝着自己的头就这么浇了下去。 六子傻眼的看着莫元靖那疯狂的动作,口水一口一口的咽下去。“咕噜咕噜” 三秒钟后,他摇了摇头啧啧出声。 “没救了!”六子咕哝着三个字。 突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骇得六子差点一口口水噎死自己。 一转头看到身后的人,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是你自己的胆子小,凭什么怪我?”骇六子的人,也有话说。 “我说永年大哥,所有人都说你是个老古板、老顽固,可是你对我怎么就这么热情呢?难不成……你喜欢我?”六子笑眯眯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面向左永年。 左永年脸上的肌肉僵硬了一下,一双浓眉深深的蹙起。 “老古板、老顽固?” “呵呵……”六子呵呵的笑着,一只手臂非常热情的勾住他的肩膀,做依赖状,被左永年嫌恶的推开,他悻悻一笑,向微愠的左永年解释:“因为你还未接近三十高龄,仅二十九岁,可是你还差五个月就满三十了,整天死气沉沉的一张脸,不显老,是什么?” “不!”左永年一本正经的反驳,左手伸出了两根手指晃了晃,煞有其事的道:“我只有二十岁!” “二十岁?”这一次换六子的嘴巴抽搐了。 他睁大了眼睛,围着左永年围绕了一圈,视线在他的身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都不像是二十岁的人,而且……他也跟他认识有将近十年了,十年前他就这身板,十年后,一寸也没长高,难道……他十岁就长这样? 六子越来越怀疑自己的眼睛有问题。 就在这时,左永年仍是一本正经的揭示答案:“二十岁零一百一十五个月!” 左永年说完,还不忘平静的用那双惯有的老古板的眼神望着六子。 六子首先是愣了一下,一双眼睛微眯了起来,大脑迅速的转着,然后在计算着左永年所说的数字。 “一百一十五个月,那是九年七个月,也就是二十九岁零七个月!”他喃喃着念完,陡然睁大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被左永年给耍了。 他气结。 左永年表面上仍然十分平静,一派自然的看着他。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这些年,六子经常用各种方式讥讽他,这一次,他终于扳回了一局了。 心里那个爽啊。 对是对,只不过他的计算方式有问题,害他还以为自己怀疑自己的眼睛有问题。 六子脸上的表情,由青红,再由红转白。 “你会让我想杀了你!”他咬牙切齿,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出来,太阳从乌云后钻出了头,正好让他的牙齿晒晒太阳,让太阳看到他的牙齿有多白。 “杀了我,你来领军?”又扳回了一局,更爽了。 六子气得叉腰瞪着他,偏偏又拿他无法,看到那张一本正要的脸,却说出那么可笑的话,不禁让他以为,眼前的这个左永年,是不是被妖魔附体了。 转眼看着四周的人,六子放弃与左永年对峙,免得错过了好戏,不过看情况,好像众人还没有打算出发攻打南山城。 “不是说今天上午攻城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 六子的话刚说了一半,左永年的脸上马上覆上了一层阴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以至于六子不敢继续将自己的话说完,以免马上会开始狂风暴雨。 “你来的正好!” 来的正好?他哪来的好了?好戏都没看到,除了看到主子欲.求不满淋冷水。 “你知道水心这个女人吗?” “那又怎么了?” “那又怎么了?”左永年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眼睛愤恨的瞄了主帐一眼。 “今天上午,有白鸽从帐中飞出去,发了我方的作战策略给敌方!”抓到一个倾诉的人,左永年一吐口水为快! 六子听得有些糊里糊涂的。 “你是说,水姑娘,呃……就是那个水心把我军的情报发给了敌方?” “是的,你说她该杀不该杀?” 等等等等,这个该不该杀的问题,好像不是由他来决定的吧? 这个二愣子,难道还不明白水心现在的身份吗?居然敢公然与她对抗,更挑衅主子的权威。 “这个,我想,你应该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我决定了,等会儿主子不在,我就立即将那个妖女给杀了!” 呃……闹得越来越大了。 “这件事,恐怕你得好好的斟酌一下,假如被主子发现了,你的后果会怎样!” “我已经豁出去了,为了“月”,我愿意牺牲我一个人,去成就主子的鸿图大业!”左永年慷慨激昂的说着。 又来个没救的人。 六子抚额,按了按涨疼的太阳穴。 今天一定是他流年不利,遇到的人似乎都有点不太正常。 咦?那是谁?六子眼尖的看到一抹娇小的人影鬼鬼祟祟的向营帐的外围走去,那身影像是……小环? 不再听身后左永年的话,他转身向小环的方向走去。 身后还是不停的传来左永年的声音:“你到底听没听到,我马上就要行动了,到时候记得帮我收尸!” 收尸,收什么尸?没听到!!六子的脚步未停。 ------------ 怕跟你死在一起 小环小心翼翼的躲在了营地一角的隐蔽处,趁着无人注意,她拿出了一块玉佩仔细的观察着,指腹温柔的拂过玉佩上面的花纹,思绪似陷入了沉思中,以至于没有发现,正有人向她靠近。 她的表情看起来真是专注,一直盯着手中的玉佩,她手中的玉佩,看起来像是上等的翡翠,非寻常人家才会有的东西,那应该是她的传家之宝吧,所以才会那么宝贝它。懒 六子带着一丝兴味的远远看着她,嘴角含着笑,眼中有着连他自己都尚未发觉的温柔和眷恋。 良久,他一动不动的就这样凝视着她,久久未回神。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仍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一丝移动,甚至连眼珠子也未眨一下。 奇女子! 这个小环很是神秘,她很胆小,而且是非常非常的胆小,可是她骨子里还是有一股韧劲,比如说,她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会一股脑的钻进去。 就如她认定了水心是她的主子,她无时无刻不把自己的责任挂在嘴边。 她还在山洞中时,他听到最多的句子就是“大小姐今天好不好?”之类的话。 虽然她是一句丫鬟,但是有时候她的身上去有着一股不是丫鬟的气质,更像是大家闺秀。 这样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却又单纯的傻,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活到现在的。虫 这样神秘的她,让人忍不住将视线投注在她的身上便移不开了,虽然他的理智提醒他,他不该对她投以太多的关注,否则到时候只会害人害己。 不过,人越是不想去注意某件事,那件事却更加深深的印在你的脑海中,想抹也抹不掉,最好只会愈陷愈深。 再一次看到她,他轻吁了一口气。 这两日未见到她,今天看到她安然无恙,他莫名的一阵心喜。 然在她前两天与水心一起突然不辞而别,他的心就慌乱的不知所措,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当时他那慌乱的情绪到底从何而来。 水心即便逃了,最多只是讨了主子一顿骂而已。 越想越头疼,最后他干脆逼迫自己不要再想了,便缓缓的从她柔弱的身影上收回了视线。 看着地上的草地,六子低头拔起了一根不知名的草茎挑了一片最宽长的叶子,将叶子简易的合在一起,他微笑着再瞄了一眼坐在草地上的人儿,然后抿唇轻轻的吹起叶子。 叶子吹起的音乐声,悠扬而动听,带着欢快的曲调,让人忍不住随之而跃雀。 小环下意识的回头,蓦然对上六子的目光,突然她脸色大变,赶紧将玉佩收好,佯装一派正经的站了起来,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小手紧张的握紧袖子,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的玉佩? 她缓缓的走向他,心扑通扑通直跳,自知是自己的心在作崇,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已经喜欢上了他。 “你怎么在在这里?”小环低声开口,两只眼睛不安的看着草地上自己的鞋尖。 曲子声嘎然而止。 “地上有什么东西吗?”六子突然开口。 呃?有什么吗?小环还真相信的往地上寻找,然后纳闷的抬头望着六子。 “没什么呀?”她茫然的睁大了眼睛。 看那副傻傻的模样,六子的黑眸更温柔了。 “地上有我们两个人的影子呀!”他煞有其事的指着地上两人被太阳拉长的身影:“你一个,我一个!” 他可真是…… 小环的神色略显困窘的羞红了脸。 他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喜欢逗弄人呢? 不过……她喜欢! “人家不理你了!”她嗔叫了一声,羞窘的转头就要离开。 “这么快就走了,我有事要问你!”一只手臂好死不死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问她,她心一惊。 “问什么?”她小心翼翼的觑了他一眼。 “我刚刚听左副将说……” 六子的话音示音,小环忽地心一惊,双腿一软就要瘫倒下去,幸六子及时扶住她。 “你没事吧?” 小环满脸苍白,心跳加速,不敢对上他询问的眼,连扶在她手臂上的那只大手,她都觉得灼烫得令她浑身不自在。 “我没事,您可以放开我了,大小姐那边还需要我服侍!”小环颤声回答,礼貌的退出了他的手臂,然后匆匆的奔离,双腿跑得极快,生怕他会追上她似的。 是的,她是真的跑得很快,也很急,好几次都差点跌倒呢。 大概是她太想亲人了吧,刚刚他又打扰了她,所以她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躲开他。 女人心、海底针,永远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唉…… ······ 地边,六子去找小环说事,左永年得不到人发泄,一股怒火在胸膛中酝酿,然后渐渐的开始膨胀。 他站在原地,无处发泄,瞅着那营帐,突然心里一个念头闪过,他立即便往营帐中走去。 水心已经换好了衣裳,及腰以下的乌黑长发只是披散在两边,没有小环在,她自己不会梳髻。 顺滑的乌丝如流水般从头顶直流而下,她双眼惺忪,如一只初睡醒的小猫般惑人。 就是这样一个狐媚的女子,才会让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延作战计划,现在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了。 拖延让队伍休息没什么不好,可是这样一大堆人,粮草带的也有限,每个人每天都要吃饭,再这样拖下去,恐怕粮草支撑不了攻打皇宫。 “妖女,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谈!”左永年下意识躲避水心含媚的双眼,不由得心中忐忑。 不得不说,她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 妖女?水心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得不说,他的这个称呼,让她差点口水呛死了自己。 听到的次数太多,连她自己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妖。 “噢?左副将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边说?”水心有趣的看着他,这样一个将自己的心思写在脸上的人,怎么能骗得了人? “跟我到空旷的地方说,这里不方便说。” “那可怎么办,你们主子说过了,我不能出了这营帐,你现在让我到那边去,我可怎么跟你们主子交代?”骗她出去,是想杀妖女的吧! 意思太明显了,真得让他好练练,一个人的目的表示得那么明显,能杀得了对方才怪! 不对,他要的是她的命,难道她让他练不成?那可不行。 “有什么事,我会担待!” 好,担待,就是这个词了。 水心眯了眯眼,眸底闪过狡诈的光亮,然后轻唇朱唇温柔的道:“既然将军你说要你会担待,那我们就先研究这个词,什么叫担待!” “呃?” “担待呢,大部分是指一个人因为某个决定,要承担一切责任,但是它还有另外一个解释,是原谅的意思,中国的文化那可是博大精深,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词,很多时候会用到,就像左副将你,刚刚想要骗我到旁边去,想要借机杀了我对吧?” 木讷的左永年,不知这是水心的陷阱,只因她的话太过顺理成章,他脱口便答:“是!” 只见水心豁然启唇甜笑。 “你们两个可听到了?”水心突然幽幽的转脸看向守护营帐的两名守卫。 两名守卫诧异的望了窘态毕露的左永年一眼,然后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水心这一次非常诚恳的转过头来,用非常遗憾的语气冲左永年摇了摇头。 “真遗憾,不能如您所愿,为了你的命着想,我现在还不能死!”水心说着,笑眯眯的转身又进了营帐。 左永年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 都怪自己太愚蠢,竟上了这妖女的当,该死的。 两名守卫忍着笑,全身颤抖着,等左永年懊恼的离开,二人方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们两个当守卫这么多年,也终于看到一场好戏了。 这个问:这些年当守卫值得吗? 另一个答:总算值得了! ······ 几近午膳时分 水心突然得到了一个消息,南山郡里突然来人,说要商量和平计划,请莫元靖和水心一同去南山城中做客。 对方更是邀请必须要水心同他一道。 众人疑惑这其中一诈,莫元靖却胸有成竹,以他的武功进去之后,出来也是易如反掌,众人劝谏无果。 在水心随同莫元靖离开之前,小环连番哀求水心,所以水心便带着小环,同莫元靖一起,三人共同进了南山郡。 在南山郡城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水心发现小环的神色似乎有几分异样,她蹙了下眉,心中浮起几缕不安。 一只大手搂住她的腰,她靠入了一具温暖的胸膛中。 “怎么?紧张吗?”他的大手握着她微凉的小手。 她微笑,打趣的仰起了小脸。 “你今天一定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就没人护送我出城了!” “怎么,你怕死?” “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怕跟你死在一起,就算死,我也会比你后死,咱们一前一后,下辈子就再也不会碰面了。” “那你就要记住了,倘若以后出了事,你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则我会抓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我会的!”她倔强的扬起了下巴。 —————————— 谢谢577258送本文的第一颗钻石还有荷包和咖啡,还有丶浅悠落、ミ飄の淚い、7323214、NARUT0ZL、王玉凤1998的咖啡。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么……明天再来噢。 ------------ 玲珑郡主 南山城,不同于其他的城,有着不一样的繁华,只因这南山城是南王的领地。 南王是天瑞帝国唯一的外姓王,再加上南王手上的兵权已经失去了大半,朝迁在得知莫元靖突然起兵时,便断了对南王的支援,朝廷放弃了南王,所以现在南王是孤立无援。懒 这个时候,南王求和,非常合情合理,而且这样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拿下南山城,只要经南王同意,莫元靖再与南王一同攻打朝廷,这样反而轻而易举。 只是……众人皆知,这南王有怪癖,生性倔强,从不向人低头,纵使当初皇帝亲自驾临,他也从未给过皇帝好脸色。 就因为南王的态度强硬,不给皇帝留面子,当朝皇帝便认定南王会因他的功高盖主,将来有朝一日便会起兵造反,所以皇帝在离开南山城后,便直接下旨,罢去南王的许多特权,美其名曰“养老”(当时的南王只有四十岁而已),并收回一大半兵权,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但是南王并没有因为朝廷削去了他的兵权而自负,每日当真在自己的城里闲来无事,皇帝见没有理由再除去南王这一心腹大患,日久便松懈了下来,转移了方向。 如今国有难,皇帝夏侯天德正好借机除去南王这一心尖刺,所以在听到莫元靖起兵攻打南山郡时,夏侯天德便直接下旨,不予支援,还严令南王必须要誓死抗敌。虫 只要南王阻敌,莫元靖想要攻打朝廷便会元气大伤,到时候朝廷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虽然这会冒点险,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还是一箭双雕。 ······ 当进了南山城后,水心和莫元靖二人相携前行,远远的便看到城内的侍卫在中央开了两条道,二人徐徐走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着明黄色朝服,大概是人过中年,腹部微微隆起,像五个月的孕妇,行走间,步履稳健,浑然一股王者气势,另一人四十岁左右,在男子的身旁毕恭毕敬,应当是南王身边的太监。 水心和莫元靖二人刚进了城门便停住脚步,南王朱震南满脸笑容的迎上前来。 “你们终于到了,本王已经备下了酒菜,请两位随同本王一起回王宫!”朱震南热络的上前来,看起来好像看到了老友似的,眼角的鱼尾纹看起来能夹死一只老鼠。 水心悄悄的靠在莫元靖的身侧,压低了声音说着:“黄鼠狼给鸡拜年!” “什么?” 没文化! 她白了他一眼:“没安好心!” 水心也听说过南王的事情,只不过现在见到南王,似乎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冷漠不易近人,反而显得随和,如一尊大肚弥勒佛。 人家大肚弥勒佛是悬壶济世、大慈大悲,只是这南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阴险小人、笑里藏刀。 水心在打量朱震南的同时,朱震南的视线也同时溜到她的身上,带着探究的上下打量,眼中似有一道奇异的光亮闪过,还有一抹惊艳之色。 “这位大美人,想必就是太子妃了?” 太子妃?水心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他这是故意在挖苦她的吧? “正是!”水心幽幽的回答,然后又补充道:“不过,我现在是“月”的俘虏!” 她一脚将皮球踢到莫元靖的身上。 下一秒,换莫元靖嘴角抽搐了,他斜睨了水心一眼,水心则回以甜美的微笑,故意不当他的威胁为一回事。 反正是他说的,她现在是俘虏。 现在莫元靖的做法倒让她有些不能苟同,既然他已经认定了她是朝廷的细作,却又反过来担心她的安危,还愿意带她一同来这南山城中,难道不怕她害他不成? 还是他早就已经知道不是她所为,却还要诬陷她? 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她现在也不给他好脸色看,想要活着一起从这笑里藏刀的笑脸弥勒佛手中逃脱,他们两个要互相信任、互相帮助才是,现在他们站在同一条线上,没有谁尊谁卑,她当然也不用跟他客气。 朱震南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过,煞时明白怎么回事,他轻咳了一声,手臂往身侧伸,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二位随本王入宫吧!” “好,啊……差点忘了!”水心拍着额头恍然大悟,她回身将一直躲在她身后胆小的小环拉了出来,然后和向朱震南热络的介绍:“这位是我的丫鬟,因为太担心我,所以也跟着一起来了,您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一起吧!”朱震南的视线扫了小环一眼,感觉到他的视线,水心手中的小环神色颇显慌张的往她的怀中缩了一些,似乎在刻意避过朱震南的目光。 水心尴尬的笑了笑:“这丫头向来怕人!” “走吧!”朱震南收回视线,淡淡的道,然后便在前面引路。 “你没事吧?”水心抬起怀中小环的下巴,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没事,我们快走吧!”小环催促道。 “你这丫头!” ······ 朱震南、莫元靖、水心和小环四人同乘坐一辆马车,马车的车轱辘发出吱呀的声响,一路上,四人皆心中各怀鬼胎,只是欣赏着窗外的风景,莫元靖和水心一路无话,反而是跟小环坐一起的朱震南问了小环几个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说以前在哪当差,过得怎么样之类的。 下了马车,已经进了王宫之内,抬眼便看到了富丽堂皇的宴客殿。 “请吧!”朱震南尽地主之宜的邀请其他三人。 小环也被邀坐在了席上,菜上齐了,桌子上足足有二十道菜还有四个汤,四个人根本就吃不完。 水心乍舌,这南王果真是浪费,真如传言中般,喜好吃喝玩乐,在吃的方面,太奢侈了,再看向那些盛着食物的器皿,也全是真金打造,若是拿几个出去,估计这辈子就不用发愁了,水心的心里这样计量着,正在预计这项计划的可实施性。 一名皮肤略黑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走上前来,对方在看到小环时,神色诧异了一下,刚要侧身不知要做什么,陡听南王朱震南威严的“咳”了一声,那男子的身子僵硬住,便没有继续刚才的动作。 那名男子大约二十岁上下,好半晌,那双眼睛一直在小环的身上打转。 正在水心诧异之际,朱震南突然开口:“这位是试毒的人!好了,可以开始了!”朱震南似在刻意提醒那试毒者。 那名试毒者回过了神,拿过了一双碗筷,当着众人的面,在每一个食物中,皆夹了一些菜放在自己的碗中,然后全吞了下去。 等了好一会儿,那试毒者无事,朱震南便挥了挥手命他下去。 “好了,我们可以开吃了!”朱震南朗笑着提醒他人。 “多谢南王款待!”莫元靖客气的说着,脸上一副标准的客套表情,除了客套,没有其他的温度。 夹了一口菜送进了嘴里,水心由衷的赞美:“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朱震南的眼睛几乎笑眯成了一条线。 “对了……”水心又吃了一口菜,咽下去了,她才继续开口:“听闻南王有一名女儿玲珑郡主,如今芳龄十七,甚是会跳舞,至今仍待字闺中,对吗?” 不等朱震南回答,水心的话音才落,坐在水心身侧的小环突然筷子一闪,一根菜落在了衣服上,衣服上顿时一大片污渍,她惊慌的呼出了声:“呀!” 一众视线,全数集中在小环的身上,看得小环尴尬又羞怯。 “大小姐!”小环怯怯的望了她一眼,眼中的表情看起来快哭了:“奴婢能不能下去整理一下!” “嗯,去吧!”水心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么事,她会担着。“但是别乱跑,知道吗?” “嗯,知道了!”小环匆匆离席。 朱震南的视线从小环的身上收回,那张颇带威胁的脸,闪动着一抹欣喜之色,也似松了口气般。 “小女恰好也想见黑帝,多少次对本王说过,想一赌黑帝的风姿!来人哪,去唤小姐,让小姐梳妆打扮了,马上过来!”朱震南冲门外的守卫命令。 见黑帝?朱震南的脸上含着一抹深意。 水心敏感的瞅了一旁的莫元靖,一双眼睛半眯了起来。 “您一定要好好看看玲珑郡主。”她的声音颇带几分威胁。 莫元靖皮笑肉不笑的瞪了她一眼。 一餐未毕,便听到守卫的高喝声:“郡主到!” ------------ 迷药 这一声唱喝,吸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所有人的视线,一致向门口望去。 远远的,只见一名女子,由两名侍卫扶着,身着淡绿色的罗裳舞衣,腰间系着一条渐变的白绿色飘带,走路间,随风盈盈飘动,腰间垂着一块盈润的羊脂玉佩,身材婀娜,一阵风吹进,香风扑鼻,一头青丝由头顶泻下,只用一根碧绿色的簪子簪住。懒 这个时候,水心不由得赞叹古人的梳妆技巧,只那么一小根簪子,竟能挽出如此漂亮的发簪。 而现代,女性独立,每天要上班,早上起来打扮的时间较少,根本无法去挽一个这样漂亮的发簪,大部分人更因为懒惰只将头发烫直或烫卷,根本没有古代女子这样美丽乌黑的头发。 也难怪,古代的女人都当头发是命,连她都赞叹自己的这副躯体是富贵人家,否则,她的头发一定像稻草。 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水心继续向那玲珑郡主打量,对方额头眉间一朵鲜艳的梅花,眼线流畅,眼角画得有些狐媚,眼波流转间,却有一股淡雅的风情,再往下看…… 水心不由得啧啧出声。 本想要看看这郡主长得是何容貌,与衣裳同色系的轻纱却遮住了她眼睛以下的脸。 唉……可惜呀! 那玲珑郡主推开了身侧的宫女,盈盈的走上前来,在莫元靖和水心的面前礼貌的侧手福身。虫 “小女因为嗓子不舒服,这些天不能说话,还请黑帝和太子妃见谅!”不等水心问为何玲珑郡主不出声时,朱震南首当其冲的出声为她解释。 “原来如此!”水心点了点头,眼中浮现出一抹怜惜。 看起来应是一名大美人,可惜……现在不能开口,否则那声音一定很好听。 此时,玲珑郡主的双手露了出来,水心眼尖的发现这玲珑郡主的手背略显粗,与腕间的上好羊脂玉手镯,不甚相配。 这一点,让水心大大的出疑,难道这南王对自己的女儿甚不疼惜,让她做粗活了不成?水心将这一疑点放入心底。 朱震南热络的上前去,抓住女儿的手,拖她至莫元靖的身边,笑容可掬。 “这就是小女玲珑!玲珑,还不快见过黑帝?”朱震南压低了嗓音,半带威胁的按住了朱玲珑的手臂。 玲珑听话的向莫元靖俯身行礼,一张脸别过了另一方,看起来并非情愿。 水心打量到了这一动作,不知为何,刚刚堵在胸口的气豁然畅通了,她便好整以暇的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打算就在一旁看好戏。 千年难得一观的哪! 莫元靖的脸色更是一片乌漆沫黑。 “太香了!”莫元靖冷不叮的开口,泼墨般的眉骤蹙。 “呃?”朱震南愣了一下,水心也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莫元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身上的香味冲鼻!”莫元靖的眼中已经嫌恶之色。 这一次众人终于听说莫元靖是什么意思了,朱玲珑尴尬,水心诧异,朱震脸的脸色涨成了朱红色。 但是心有不甘的朱震南并不打算放弃自己的女儿这颗棋子。 他拖着女儿回到了位子上,让朱玲珑坐在他的身侧。 “这样应该好多了吧?” “吃东西的时候,我不喜欢说话!”莫元靖仍旧不给面子,冰冷的话语中已有明显的厌恶,更算是间接拒绝了朱震南。 水心心中担忧,莫元靖说得这样直接,绝对会得罪朱震南。 果不其然,水心刚担心着,朱震南便已经拍桌而起。 “莫元靖,今天本王请你们来,是诚心想与你交好!” 水心心中暗叫不好,朱震南表明了态度,那下面他就该要求…… “但是两国若是交好,必有条件,你可以从我南山郡经过,去攻打朝廷,而我南山郡的兵马,也可悉数借给黑帝你,但是,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联姻!” 果然是这样。 水心的心一凉,刚刚在玲珑郡主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朱震南的条件,一定是要莫元靖娶那玲珑郡主。 玲珑郡主,是南王的女儿,只要莫元靖娶了她,南王便会支持他发兵攻打朝廷,这无疑是给了莫元靖莫大的帮助,对莫元靖是有利而无害。 莫元靖跟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为什么想到这一层,她的心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非常难受,她身上的力气在这一刻被抽光,她在等,她在等着莫元靖的回答。 时间在指尖流逝,一秒钟,水心却像等了一年那么长。 终于在过了大约三年后,莫元靖冷漠的开口:“如果我不同意呢?” 瞬间,朱震南的脸色巨变,鼻中发出轻蔑的冷哼。 “本王诚心相邀,而黑帝你看起来似乎一点诚意也没有!” “南王的诚心,恐怕莫某无福消受!” “小女难道就配不上你吗?”朱震南已有河东狮吼的冲动,脸色涨成了朱红色,额头与手背上的血管暴突,虽然那脸上和手背上的肉已看不出血管在哪里。 “不……” “既然不,那你为什么……” 不等朱震南说完,莫元靖淡淡的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是我配不上郡主!” 水心坐在一旁,不发一言,这件事与她无关,朱震南特地把她叫来,就是为了让她看到这一幕的吗? 她的视线不经意的瞄到了玲珑郡主的身上。 而在她的视线向对方瞄去时,对方也发现了这一点,下意识的偏过头躲过她的视线。 就在这时,水心敏感的发现,对方的身形,竟与小环有几分相似。 是她眼花了吧!竟将一名郡主看成是小环。 紧接着,水心听到莫元靖冷漠的声音:“因为我不会娶她!” “即使在你的身边做个侧室,也不行?” “不行!”莫元靖斩钉截铁的回答。 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水心心惊肉跳。 莫元靖回答得太绝断了,这根本是在激怒朱震南,激怒的结果,他们两人都会出不去。 “等一等!”水心连忙出声,预备挽回这一切。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突然莫元靖转过头来冲她怒斥。 水心的心抽搐了一下,被他这么一吼,连忙闭了嘴。 “你当真不愿意娶玲珑?”朱震南好脾气的弯起了唇角。 不知为何,在朱震南说这句话的时候,水心感觉自己的头似乎有些晕,眼前朱震南那张肥油油的脸似乎也变成两张,不……是三张……还是四张,反正是很多张。 “你下了药!”莫元靖微愠的话,告知了水心结果。 下了药?可是不可能呀。 “刚刚明明有人试吃的,刚才那人没事,我们怎么会……”水心继续晕晕忽忽。 “药不是下在菜里,而是下在了你面前的碗里!”清醒的朱震南好心的为水心解释。 “卑鄙!”水心怒骂,这个词,在这里,她是第一次送给莫元靖以外的人。 “我明明给了你们台阶下,好心跟你们言和,可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只有让你们尝尝迷药的味……!”朱震南的话没能说完,被莫元靖一拳打歪了脸。 朱震南怎么说也是武夫,莫元靖的那一拳虽然用了力,只是他中了迷药,有力气也只剩下了一两成,他恼羞成怒的摸着自己的脸,狰狞的脸上腾起灼天的怒火。 “你敢打本王!”朱震南阴冷的瞪着莫元靖,抬脚狠狠的踹向莫元靖的腹部,一脚将莫元靖踹飞至墙上,莫元靖的后背撞到了墙壁后,重重的摔倒在地。 朱震南颈下的肥肉随着他的移动轻颤着,他一脚踏在莫元靖的胸口上,狠狠的踩了一脚,踩得莫元靖重重的咳出声,令他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父王,不要!”一声娇软的急呼唤住了朱震南,那抹淡绿色的人影抓住了朱震南的手臂将他往后拉。 那声音……似曾经相识。 忽地,一阵诡异的风在殿内吹起,掀起玲珑郡主脸上的轻纱,那轻纱随风轻摇,竟生生的从脸上被吹了下来。 一张令水心熟悉的脸顿时暴露在她的眼底。 她错锷的睁大了眼睛。 怎么……怎么可能…… ———————— 感谢13619408802的月票,NARUT0ZL的鲜花和咖啡,13628988524的荷包和月票,10210068的鲜花和咖啡,金玉奇情666的鲜花,还有ミ飄の淚い、yaling125、我就爱看好书、ainishi9911、903752247的咖啡。要支持噢亲们。 ------------ 魅药 比起水心,更惊讶的却是玲珑郡主。 她蓦然发现自己的面纱掉落,她赶紧伸手去捡,刚回去却对上水心错锷的大眼,她的心一阵抽痛,她吓得赶紧将面纱拉好。 只是这一切,再也挽回不了刚刚的那一瞬间。懒 水心指着玲珑郡主的脸,艰难的从喉咙中发出了两个字:“小环……” 她认出她来了! 小环的浑身一震,不忍看向水心心痛的眼,却只能逼迫自己转脸,良久,她从嘴里挤出无耐的三个字:“对不起!” 话落,水心的意识被黑暗吞噬,她只记得最后一个念头。 小环背叛了她。 在这一刻,她也尝到了被别人背叛的滋味,所以她理解当初莫元靖为什么会那么恨她。 自己最相信的人,却背叛了自己,这令她变得多么可笑、无知,原本她学在嘲笑莫元靖那么笨会轻信别人,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笨的人,原来自己的身边藏了这么一个心机沉重的人,她都不知道。 可笑,真是可笑,亏她方才还担心小环会不会乱跑。 不……她现在已经不是小环,她叫朱玲珑,是南王的独生女儿,更是……玲珑郡主。 一切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 幽幽醒来,只觉自己置身于冰冷的世界中,冷得她浑身颤抖,而她的背后却似有温暖的东西紧紧的贴着她,令她不至于冻成冰块。虫 她艰难的睁开眼睛,脑中一片混沌。 迷药的药性还在,她的意识不甚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一阵涨痛,她忍不住痛吟了一声,皱眉抬头便要去摸向额头。 不过,有两只手更快的为她解决了这一点。 略带粗燥的手指,轻轻的按着她的额头,不重不轻,恰到好处,让她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舒服得她阖上眼睛,忍不住想要就此再睡一觉,因为实在太倦了,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似的,根本就使不上力。 她这是在哪里,为什么这里这么冷,刚刚她睁眼的时候,似乎发现四周阴冷幽暗,只能看到狭小的空间。 她不到到了地狱了吧? 这一个肖想,吓得她脑中的迷糊虫全跑光光,骤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打量着四周的环境,黑漆漆的只有头顶一盏油灯,空间很大,她刚刚起身的声音很小,却引起了一阵回音声,可见这里是密闭的。 显而易见的,他们被关起来了。 难道是她死了下地狱了吧? “不知道这是第几层地狱!”水心摸着冰冷的墙面,瑟缩着收回手喃喃自语着。 “你生前做坏事太多,是该下第十九层地狱的!”一个低柔的男性嗓音在她的耳后提醒她。 她皱眉。 “有十九层地狱吗?”不对,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跟某人的声音一模一样,音色中还隐藏着几分揶揄。 她回头,蓦然发现了身后坐着俊美的莫元靖,正带着一丝坏坏笑容的看着她。 “欺负我心里很爽吗?”水心不乐意了。 “这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乐趣!”他也不否认,就这样大方的承认。 “我下十九层地狱,你现在跟我在一起,那就是你也下了十九层地狱了!”她恶言相向。 “错!”他平板的纠正,一双大手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地板太凉,会冻到她,拉过衣衫,将她冰凉的身体遮好。“我这是在陪你!”他不依不饶的反驳。 这一动作,让水心的心中很暖,一双小手大方的伸到他的胸前,汲取属于他的体温,很享受这样的宁静。 “既然如此,那我岂不是要好好的谢谢你?” “哈哈……”他低沉的笑声在她的耳边回旋,他沉吟了一声后,十分严肃的看着怀中的她打趣的说道:“想要谢我的话,以身相许好了!” “不正经!”水心白了他一眼,顺便附送一个拳头搬在他的胸口。 “你要是打死我了,可就没有陪你了!”他深凝了她一眼,低头在她的额上轻吻了一下,双臂更加拥她入怀。 “没有人陪就不陪!”她冷冷的反驳,身子却没有反对他的怀抱,因为她是真的很冷,而且……她该死的怕冷,想到曾经大夫对她说过的话,她的身子似乎更冷了。 好一会儿,她冰冷的身体,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渐渐的暖了起来,就这样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也是一种舒服的享受。 “你害怕吗?”他的嗓音带动胸膛,引得她的耳朵有些震动。 本来还有些害怕的,听着莫元靖低沉带着磁性的男性嗓音,莫元的恐惧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似乎有他在,她就不怕了! “我不会比你先死的!” “是啊,那你可要好好的活着!”他微笑着拂过她的小脸,蜻蜓点水的在她额头上又一吻,对她甚是眷恋。 她轻笑,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她再一次打破沉寂。 “方才,你为什么不答应南王的要求?如果答应了的话,你就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南山郡。” “你想让我娶玲珑郡主?”他不答反问。 她刻意躲过他幽深的目光,不自在的干笑了两声。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 “那我现在问你,你想让我娶她吗?”他固执的逼问,不得到回答,绝不罢休。 她瞥了他一眼,凉凉的问:“如果我希望你答应呢?”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你真的这么想?”握在她手臂上的那只手勒得她很紧,有些疼,他的力道很大,似乎只要再重一些力道,她的纤纤小玉臂就要被他捏碎了。 他的问句,让她感觉很诡异,陡然令她想到当初他们两个之间的约定,她隐约感觉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是水心,是警察,永远不会跟一个贼先认输的。 “是!”她冷硬的点了点头。 “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中已经隐藏的怒火。 她很明白,再说一句,他的怒火一定会爆发。 但是……她依旧用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看着他冒火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顿的回答:“我、真、的、这、样、想,只希望你以后可以放了我!” “永远没这个可能!”他飞快的回答他,愤怒的唇惩罚性的攫住她玫瑰般的红唇,将他的怒火发泄在她的唇上,无情的蹂.躏。 她被迫承受他的怒火和吻,唇瓣上火热而泛着丝丝的疼,却带着一股疼痛的酥麻,她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双臂,指甲深陷入他健臂的肌肉中,将他给予她的痛一点点的返还回去。 不知道是他也疼了还是良心发现,缓缓的,他的唇不再像刚才那般狂暴,而是像细细的品尝着一件精致的食品,细嚼慢咽,不忘将她所有的甜美全刻画在记忆中。 只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她是真实的,他吻着她,才能感觉到她的心里在想着他。 至少,目前她的心里只有他。 一吻结束,她匍在他的胸口平复着喘息,听到他的心跳……与她的一样快,心里有一丝甜甜的。 “嘿,我们会死吗?”她仰起了小脸,那双如星般灿烂的眸子瞅着他如刀刻般完美的下巴。 “也许吧!”他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说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而是将我们关起来,他会不会以你的性命相要挟做出什么事来?” “此时,他应该不会!”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听着与之前,似乎不太一样。 终于,水心觉察出了异样,他身上的热度比平常要高出很多,只因她太冷,没有发觉出来。 “你的身体……”水心的手指下意识的摸向他的手臂,然后再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然后便摸到了他汗湿的面颊。 “不……不要碰我!”莫元靖努力压抑下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你不是只中了迷药吗?怎么会这样?” “不……给我下的,不只是迷药!” “不只是迷药,那是……” 瞬间,水心明白了怎么回事。 是……魅药! ------------ 魅药2 莫元靖骤然握住她的小手,身子骤然一紧,双臂重重的将她搂在怀中,有力的掌心将挤压着她娇小的身子,几乎将她揉也似的揉进自己的胸膛中,就这样让她与他不要分开。 这个时候,她的身子还不行。 他不想伤害她。懒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灼热的气息几乎将两个人都燃烧了。 水心在他的怀里,被他的温度几乎灼化。 她能感觉到他的痛苦,甚至有些心疼了。 可是这样就要牺牲自己来救他,她已经打算过了要跟他划清界限,现在却…… 但是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大不了今天以后再划清界限,她不能见死不救。 “我听说……那种药……吃了会死人的!”她颤抖的伸出一根手指,意图挣脱开他的怀抱。 “不会的,我内力深厚,忍一会儿就好了!”他拨回她的手指,强硬运功逼下那春药带来的强烈力量。 只是……时间愈久,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愈来愈薄弱,几乎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行,他要忍,他要忍!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逼迫自己,一定要忍,一定要忍! 一阵铁门声吱呀一声响,外面骤然划进一抹亮光,一道人影从门外像道阴影般窜了进来,紧接着又窜进来两个人。虫 “把他带走!”起先进来的人,指着莫元靖对身后的两人威严的命令。 “不要!”水心急忙要拉住莫元靖。 她刚起身,身体的迷药起作用,她被迫坐了回去,头很痛,身子也很重,她平日里学的那些招式在这时,全部变成了泡影,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莫元靖身上有迷药再加上魅药的作用,整个人浑身颤抖着蜷缩成一团被两个男人带走。 “你们放开他,你们要带他去哪里!”水心嘶喊着,挣扎着爬到地上,缓缓的爬向门边。 “砰!”一声,水心的身体被那个发命令的人狠狠的踢了一脚,身子撞在墙壁上,她抱着胸口痛得浑身痉挛。 没有了莫元靖的怀抱,身体好冷。 疼痛和冰冷向她侵袭,她的手指艰难的向门口伸去,眼巴巴的看着莫元靖被人带走。 视线渐渐模糊,她干涸的唇轻轻的呢喃着两个字:“子靖!” 然后黑暗将她吞噬,她的头重重的落在冰冷地上的稻草上,昏了过去。 ······ 莫元靖被带到了玲珑郡主的房间。 朱玲珑正在梳妆镜前,对着铜镜中自己的影像发呆,骤然三个人闯了进来,然后将被药性控制的莫元靖从外面拖了进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朱玲珑被从椅子上吓得弹跳起来:“是莫元靖!”看清了被缚住的人,朱玲珑惊呼出声,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没有了纱巾的遮挡,那赫然就是起初小环的容颜,只不过气质不同,脸……还是同一张。 为首的那人,脸色凝重,他深深的看了朱玲珑一眼。 “郡主!” “你不配唤我郡主,你只是王宫里的一个试毒的侍卫!”朱玲珑板着一张脸,威严的声音中透着几分轻蔑。 试毒!!说到这个两个字,那名侍卫的眼中出现了一抹伤痛的情绪。 他的情绪似显得有些激动。 “郡主,您明明知道,属下对您是……” “够了!”朱玲珑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长指指向莫元靖,眸光一转质问那名试毒者:“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们对他用刑了?” “怎么可能?他身上可是完好无缺的呢!” “李义,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对他下药了?”朱玲珑聪明的一下便猜到了。 被唤作李义的试毒者,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是!” “啪!”朱玲珑抬手,狠狠的甩了李义一个巴掌,疼得她掌心一阵疼痛:“你你为什么要对他下药?” 被甩了一个巴掌,李义的手掌不敢置信的摸着被打的那一侧脸,两只眼睛瞪大了直勾勾的看着朱玲珑。 “你打我!”李义低声呢喃,眼中一痛,全身不由得一颤。 “是,我打你了,怎么?也也想对本郡主下毒吗?” “属下不敢!” “他中的是什么毒,马上给他解毒?”朱玲珑的手指一转,再一次转向了莫元靖的脸上。 当一名细作,最忌讳的就是对自己骗过的人动真感情,可是,这却也是免不了的。 水心对她那么好,她若是真的对她无情,那她还算是个人吗? 她骗了水心,中间还设计过她那么多次,甚至……她跟莫元靖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也跟她有莫大的关联,她一直内疚自己做了这么多错事,即便是当还给水心一个人情,她也不能让莫元靖死。 莫元靖看起来情况比方才更糟糕了,他浑身痉挛,额头上青筋暴突,脸色一片灰暗。 “郡主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朱玲珑疑惑,心里却十分担心莫元靖的身体,若是他出事,水心一定会很伤心的。 “他中的……是情毒!” “情毒?” “对,只有女人才能救他,这样你明白了吗?”李义神色微动,低声提醒她,继而又补充了一句:“只要郡主你一声令下,属下会立刻杀了她,这样也可保全您的清白!” 朱玲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肠胃一阵痉挛,痛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要用她的清白来解! 父王果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亲生的女儿也要牺牲。 是想因此,逼迫莫元靖非娶她不可吗?那六子呢? 想到六子含笑带着温柔的脸,她的心便再一次像被火烧一般。 她不能嫁给莫元靖,可是她却又不能不救莫元靖,而她救了莫元靖必将辜负水心和六子。 她的心乱了,思绪也乱了,额头涨痛得像是千万只钉子在扎般,痛得她无法正常思考。 “大小姐,您想好了吗?这样吧,属下现在就替您解决了他!”李义早就看莫元靖不顺眼了。 自从他料到王爷有心想要把朱玲珑许给莫元靖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想要杀他了。 当初,他为了玲珑郡主才会入王宫,为了得已与她朝夕相见,他才会做了一名试毒者,多少次死里逃生,就只为了有朝一日,郡主能多看他一眼,将来他们更有机会在一起。 这么多年,他已经积累了许多人脉关系,只等着再过一年,他便可光明正大要求王爷将郡主许配给他。 但是……没想到,五年来的等待,换来的却是她要嫁给别人。 猩红的双眼中累积着怒火,抽出身后侍卫的剑,残忍的欲向莫元靖胸口刺去。 剑刚要落在莫元靖的身上,突然朱玲珑狠狠的将他撞离,他手中的剑猝然落地,孤零零的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你想做什么?”朱玲珑气得脸色倏变,声声透着指责。 “我做什么?”李义狂然仰头大笑,然后阴险的死盯着朱玲珑:“我才问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来……” 朱玲珑冷不叮的打断他的话。 “出去,把人留下,你们全都给我出去!”玉指指向门口,她决然的下了逐客令。 “你要救他?” “不关你的事,李义,你要记住一点,你跟我,永远没可能,我永远不会喜欢上你的!”末了,朱玲珑绝情的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蹦了出来。 “你……” “滚!” 那一句,声嘶力竭,几乎喊出了她所有的力气。 在所有人全都出去了,朱玲珑颓然被抽光了身上所有力气似的,陡然身子软软的坐在了地上。 她可笑的仰头靠在榻边悲凉的笑。 看着桌前的烛火,火苗丝丝跳动,一只飞蛾轻盈的飘了过来,冲着火苗,骤然冲了过去。 “滋”一声,火焰剧烈的闪动了两下,不一会儿便恢复了方才的模样,那只扑火的飞蛾,如秋风扫落叶般,凄凉的落在了桌子上。 望着身侧被药性控制得几欲疯狂的莫元靖,朱玲珑拼命咬紧了下唇,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即使有人怨她,她还是要做这一件事。 莫元靖……他不能死! ———————— 谢谢曾子曰的月票和咖啡,millice的月票,13628984974的荷包还有15904707636、ミ飄の淚い、angxinyuan99、5ho、LT534840084、NARUT0ZL、飘伊萧靓的咖啡,抱抱亲们啊,么么…… ------------ 魅药3 傍晚时分 莫元靖和水心二人离开营帐进了城,已经整整好几个时辰的时间,在这期间,纵使吃个饭,再聊个天,时间也够了吧可是他们两个却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 六子站在营帐前,身披着左永年为他找来的盔甲,神气的持剑来回踱步,一双眼睛却死盯着城门不放。懒 然那进去的三个人,别说人了,连个影儿都没有。 这已经几近傍晚时分,营地内已有许多人心里猜测着莫元靖是不是已经遇害了,甚至有些人心里发懵,不知道该在原地等待,还是该搬兵回家。 军心不稳,左永年亲自向全军的人保证,莫元靖不会有事,将军心安定了下来,便拉起了六子在角落里小声的议论。 “你说主子怎么进去了这么久?”左永年担心的望着城门,压低了声音不敢让其他人听到,以免军心涣散。 “我怎么能知道?你能猜到是什么原因吗?”六子像抓住救命草似的,想从左永年的口中得到安慰的消息。 两人面面相觑,因为两人打的是同一个主意,谁也安慰不了谁。 “那现在怎么办?” “我潜进去看看!”六子决定了般的看着那城门。 进去的可不止莫元靖和水心两个人,还有小环呢。 莫元靖武功高,水心狡猾,逃出来的可能比较大,但是小环手无缚鸡之力,倘若被绊住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死在里面。虫 到此时,六子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对小环有这样的感觉。 一向他都觉得,男人对女人担心太多,只会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他从来不会像这样去担心一个女人,但是他该死的现在却非常非常的担心小环。 好吧,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学那些什么诗人歌讼自己的感情有多浓烈,总归一句话,他不能让小环死在里面。 “哥们,你可想清楚了,那南山城可不是那么好闯的,一不小心的话……”左永年脸色微变,虽然同意他的做法,不免还是有点担心他,便站在朋友的立场提醒他一句。 “如果真的担心的话,就替我闹一场!” “闹一场?闹什么?” “你这不废话吗?我想进去,你不闹一场,不混乱的话,我又怎么溜进去打探虚实?”六子给了他一个“笨”的白眼球。 “那要怎么闹?” “这个还要我教?”汝子不可教矣! “还请你好好的教一下我!”虚心求教! 六子高傲的扬起了下巴,颇为老成的叹了口气,然后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教你吧!” “嗯,说吧!” ······ 南山城门前,六子与左永年二人大吵大闹。 “你他妈的不是人,老子不就是知道你身上有颗痣吗?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六子扯着嗓子,跑在城门之前,冲身后的左永提火大的怒吼。 “你以为你跑这么远,我就追不上你了吗?”左永年被六子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手中持着一把剑,看似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城门内,在几名守卫因着门外的吵闹声,笑得前仰后合。 “我就说了,你的屁股上有颗痣,有颗美人痣,美人痣啊美人痣!”六子得意的大声高喊,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我今天不宰了你,我就不姓左!” “好呀,那你就跟我姓陆好了!”六子火上浇油的继续刺激。 “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扬起的剑危险的向六子扑去,六子的身子如一条泥鳅般,左躲右闪。 “砰砰砰”六子焦急的拍着城门。 “里面的大哥,先让我躲一会儿,我们的主子正跟你们的主子谈和平条例,我们马上是一家人了,先让我躲一会儿好不好?”六子朝城内的人央求着:“唉呀,妈呀,这刀剑不长眼的,我说你的剑离我远一点!”他又险险的闪开了左永年的攻势。 “你躲,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敢放你进去,他们胆子比蚂蚁还小,你就受死吧!” 这句话,一下子激起了民愤。 他们的胆子比蚂蚁还小? 六子原本的话,让城门内的守卫失去了些戒心,谈和平这件事,确实是,将来真是一家,现在另一个又说他们胆子小,他们胆子哪里小了? 为了证明他们的胆子不小,其中一名守卫悄悄的朝众人比着手势:“我们让那个人进来躲躲,等会儿让他跟他们的主子一起回去?” “这样也可以!”众人应着,这关乎着他们的面子问题。 城门开了一条缝,一名守卫悄悄的露出了一颗脑袋便向六子招手:“你快进来!” “好好好!”六子惊喜的奔过去,回头时,飞快的向身后的左永年眨了眨眼。 左永年会意,以更快的速度扑上来,六子刚撞到门边,左永年已经杀到,他是一名武夫,又是一名将军,天生有神力,狠狠的一把便将门撞开,门后的守卫倒了一地。 六子狂奔的闯了进去,左永年毫不含糊的拔腿跟上,嘴里骂骂咧咧的指着六子:“你这兔崽子,给我站住,站住……” “你让我停,我就停,那我多没面子!”六子朝身后吹了声口哨,人在守卫之间窜来窜去,嘴里仍不依不饶的说着:“你说你屁股后面长了颗美人痣,这么怕人说,我就偏说,大家快拦住他,扒掉他的裤子,看看我们这位将军的美人痣长得如何,谁先看到,我手上这块金子就归谁了!” 六子拿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金子,足足有五十两,看得人眼冒红星。 不知道是谁先起哄。 “脱……脱掉他的裤子!” 左永年脸色一变,红着脸指着六子便骂:“你不是人,六子你等着!” “金子就放在这里,谁赢了,谁过来拿!”说着,六子便非常大方的将金子放在一座石台上,双臂环胸带着兴味的看着不少守卫和兵将全聚拢了过来。 众人全抢着去扒左永年的裤子,左永年就跑啊,这时,整个城门内便乱成了一团。 是时候了!六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飞快的闪身离开。 诺大的王宫,找起一个人来,并不是很难,只是因为不知道人在哪里,那就难找了。 他在屋顶上,险险的躲过王宫内瞭望台上守卫的观望,一间一间的找。 他掀开了一片瓦片,不是,又掀开了一块,还不是! 眼看天色已黑,他找起来更麻烦了。 终于,他发现了一栋矮屋,四周看起来不起眼,只是由六子的直觉,那绝对是一个囚禁罪犯的密室,这种类型的房屋,他看得太多了,而且……四周还有两层人把守。 说不定,人就在里面。 远远的,他看到一行人端了食盒正往这边走来。 他灵机一动,飞快的掠到那些人的身后,一手捂住最后一个人的嘴巴,另一只手接过了他手中的粥桶。 “开饭了开饭了!”为首的一人朝那看守的人喊着,拎粥的人最迟到,那看似领头的人责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慢?” “下次不会了下次不会了!”那人低哑着声音连声道歉。 “你声音怎么了?” “咳咳……有点感冒!” “好了,快把粥发了!” “是!” 大约一分钟后,侍卫们相继一个个倒下。 “怎么回事?”领头的大惊失色,刚走了两步,颈后一痛,他翻了翻白眼,吃痛的摸着后颈回身,便对上了一双戏谑的眼。 “你是最后一个,便宜你了!” 六子嘿嘿笑着,一脚将那领头的踢开,抓掉头顶可笑的布,便着急的去翻众守卫的腰间,终于他摸到了钥匙,便赶紧将门打开。 水心娇小的身子蜷缩在地上,浑身还在抖个不停,唇色发青。 “水姑娘!”六子心倏的抽紧,赶紧上前去轻轻将她扶了起来。 在六子的怀中,水心的身体仍旧在颤抖,她的手指抓紧了他的手臂。 “快,救子靖,他们……将……将他带走了!” “带去哪里了?” “不知道,因为当时我中了迷药,我不知道,他被带走的时候,我就昏过去了!”水心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很急切:“他被下了魅药!” “什么?” “我的猜测,虽然不确定,他可能在玲珑郡主那里!” “玲珑郡主是谁?” “现在不能跟你解释这么多了,我们快走,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水心着急的催促着,外面的热气冲了进来,她身子的冰凉好了许多,力量也恢复了一些。 “好,我们走!” ------------ 解药 另一边,在朱玲珑的房间内,莫元靖因为浑身燥热,身上的衣服被撕扯过半,朱玲珑拿出了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唇边,将她的血喂进了他的嘴里。 血腥的味道,吸引了莫元靖的本能,他抓起了她的手,喝着她的血,身体里的那股燥热便褪下了许多,他贪婪的吸吮着。懒 朱玲珑拧紧了眉头,右手咬在口中,咬出了一整排的牙印,她要拼命才能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 莫元靖终于缓缓的恢复了理智。 床榻上,溅了几滴鲜红的血液,如同一朵玫瑰落红般娇艳。 良久,莫元靖陡然睁眼,一把甩开了朱玲珑的手。 失血过多的朱玲珑被他的力道甩开了老远,重重的跌倒在地。 她扶着墙壁缓缓的站稳,脸色苍白的如一张纸,她的嘴角弯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你终于没事了!”她的声音很虚弱。 擦了一把嘴角,莫元靖摸到了一丝血渍,一双质疑的幽深金瞳骤然凌厉的射向朱玲珑。 “你放心,你的毒已经解了,我自小服各种灵丹妙药,我的血可解百毒!”看他的视线瞥向她受伤的手,她赶紧抓起了手帕为自己的手掌止血。 终于,莫元靖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是他们很重要的人,你要是死了,他们会伤心的!”朱玲珑自嘲一知,自顾的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掌缠好。虫 “你这样救了我,难道就不怕你的父王……” “不……只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这场戏成不成功,关系到我们几个人的性命!”朱玲珑直勾勾的看着他,郑重的提醒。 “你是说……”莫元靖微蹙眉,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 “只要你坚持,我会说服父王,父皇怎么说也不会不要我这个女儿,只是……你的大军想要从南山城中过,恐怕就有问题了!” “你保证心儿会没事?” “我用我的命来发誓!”朱玲珑的视线在莫元靖的身上扫了一圈,脸色突的一红:“不过在这之前,咳咳……请你先穿好衣服!” 他的衣服,只能用凌乱两个字来形容,衣衫大敞,露出了大半胸膛,腹肌有力的收紧,看得人血脉喷张。 莫元靖不解的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这方恍然大悟,赶紧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裳,然他刚站起身,此时两道人影陡然闯了进来。 “主子,您没事吧?”有些粗线条的六子直接冲了上来,焦急的寻找着他身上的伤痕,经他的手一扯,他的衣裳更加裳开。 唯独水心,默默的站在门口,双腿如灌了铅似的一动不动,直直的伫立在那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莫元靖身后床榻上的那抹嫣红。 他的毒解了,而屋内只有朱玲珑一个女人,这就代表了一个答案。 “水姑娘,主子他没事!”六子仍不明所以的回头朝水心欣喜的喊着:“水姑娘,我……” 六子的话音未落,陡然发现了屋内还有其他人,在他的视线投注在对方身上时,他的眼睛倏地睁大,几乎瞪掉在地上。 很像小环,但是她身上的衣服还有她的梳妆打扮,却仿若另一个人,他不确定的低声唤了一声:“小环……” “我……”朱玲珑苦涩一笑,刚要回答,水心已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 “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小环了,六子,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是南王的独生女儿玲珑郡主!” “玲珑郡主?”六子失神的呆呆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词。 “玲珑郡主,现在我们要将莫元靖离开,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喊人将我们抓起来,二是放我们离开!”水心淡淡的说着,声音里包含着无限的威严和警告。 “不行,你们还不能走!”朱玲珑倏的大声喊住水心。 “为什么?” 朱玲珑突然高傲的扬起了下巴,双手挽住莫元靖的手臂,手指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手臂,暗示的觑了他一眼,然后冷冷的朝水心宣布:“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虽然这一切不是我自愿的,但好歹,我也是一名郡主,他若是走了,以后要我怎么做人?” 六子听到这句话,更为震惊,无法相信的仍呆愣不已,不敢相信那个温柔可爱的小环,突然变得这么丑陋不堪。 “小环,你……” 朱玲珑咬紧了下唇,强压下冲他们解释的冲动,此时,她不能心软,若是她心软,他们所有人都走不掉。 “你们要随我一起去见父王!”朱玲珑无视六子的话,依旧高傲的扬起了下巴,外面的动静证实了她的猜测,他们是逃不掉的。 “你以为我们会听你的吗?”水心眯起了眼睛,示意六子上前去将朱玲珑制服。 六子迟疑着,迟迟没有行动。 “六子,你在犹豫什么?”水心急了,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这边风起云涌,突然一道凉凉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们不用再说了,现在你们通通跟我去见王爷!”李义阴险的看着众人,身子倚在门边,手朝后扬了扬,立即有数十名兵将鱼贯而入,将他们四人包围了起来。 此时,他们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 南山王宫·南王寝宫 围着水心等人的几十名侍卫并没有到了地点而退下,半屋子的人让整个大殿显得有些拥挤。 这里装饰得富丽堂皇,中央的四根大柱皆用金漆粉刷,到处金光闪闪,连脚下的地板,好像都是玉石砌成,可见这南王的奢侈程度,足以媲美皇宫。 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水心和六子站在一旁,水心的眼睛一直盯着朱玲珑挽着莫元靖的那只手,而莫元靖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他瞳孔中的颜色深幽难测,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是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真的想成为南王的女婿,而那个曾经跟她以好姐妹相称,她又真心对待的小环,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一名金枝玉叶,还跟莫元靖发生了关系。 既然是如此心痛,她想……她的心里是在乎莫元靖的吧。 只是……因为太在乎,所以她的心才会痛,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被背叛,莫元靖以前对她所做的那些温柔的假象,就只是假象而已,没有一丝感情,她又期待些什么?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最震惊的莫过于六子,他的双手从出了朱玲珑的房间,便紧握成拳,努力压抑下自己的怒火。 在这一刻,他多想上前去将自己的主子扯开,他要问问小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为了她冒险进王宫,却在他见到她的那一刻,她宣布已经成为了他主人的女人,而他……则成了可笑的笑柄。 他六子也算是阅人无数,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在遇到这个小女人之后,他竟然没有再去碰其他的女人,连主子再让他去应付夏侯辰的那两名侍妾,他也失了兴趣,一再推拖。 可笑,太可笑了。 雪亮的剑尖指着四人,不,三人,是除了朱玲珑之外的莫元靖、水心和六子。 “王爷到!”突然一声高喊,众人自发的让开了一条道,让朱震南从中间穿过,最后落坐在殿内的黄金椅上。 有宫女送上了一杯茶,他端着茶杯,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阵仗,并没有一丝不悦,似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发生了什么事?”他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声音中颇带几分威严。 朱玲珑首当其冲的站了出来,指着身侧的莫元靖脸上含着薄怒的指控:“父王,您要为女儿做主,莫元靖……他他……”接下来的话哽在了喉间,低着头似泫然欲泣。 “他做了什么?玲珑,不要怕,父王会为你做主!”朱震南怜惜的轻声安慰她。 这两父女一唱一和,水心皆看在眼中,她冷笑着看着这一切。 “父王,他……方才冲进了女儿的房间,把女儿……女儿……”朱玲珑双手屈辱的护在身着,捏着手帕擦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剩下的话噎住,不过该表达的也已经完全表达清楚。 “莫元靖,你竟然敢欺负我的女儿!”朱震南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请王爷放心,我会对此事负责,不过……这两个人,太过碍眼,请王爷将他们两个逐出王宫!”始终未开口的莫元靖终地开口,嫌恶的言词冰冷绝决。 “本王要你三天后娶玲珑为妻。”朱震南缓缓的坐了回去,脸上带着一抹阴谋得逞的笑。 “可以!” “来人哪,将他们带下去!”朱震南眯起了眼,挥了挥手。 “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水心嫌恶的甩开两个欲捉住他手臂的两名侍卫,只心痛的望了莫元靖一眼,后者懒得瞟过来一眼,最后她咬牙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转身的瞬间,一抹晶莹的光亮从她的眼角滑落。 ———————— 谢谢zhongzhong5、13628984974送的荷包,还有妖流苏、祭奠冷、99661423、ミ飄の淚い、10210068、654377629、犁爱的咖啡。抱抱亲们,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呢?请亲们明儿个再来。 ------------ 私密的话 郡主出嫁,这也属于朝中的一件大事,至于郡主嫁什么人,这本该由皇帝来指定,但是玲珑郡主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闻,朝廷也只有将玲珑许给了莫元靖。 但是这一次朝廷也慌了,莫元靖与南王联姻,那就是说,“月”将会跟南王联手起来对付朝廷。懒 这莫元靖本来就是反贼,朝廷还要将郡主嫁给反贼,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呀! 皇帝的“病”还没有痊愈,便下旨将这件事交给皇后薛彩凤一手处理。 夏侯辰被叫到了万仪宫。 “母后!”夏侯辰一身太子装扮,毕恭毕敬的向薛彩凤行礼。 “起来吧!” “谢母后!”夏侯辰站定,敏感的瞥见薛彩凤脸上骤现一抹愁容。“母后有心事?” “辰儿啊,来,到母后身边来坐!”薛彩凤慈善的冲他一笑,又冲他勾了勾手指。 夏侯辰心下疑惑,却仍是走上前去,然后在薛彩凤所坐长椅的旁边落坐。 “辰儿,有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母后是说“月”的事情?” 薛彩凤的表情陡然凝重。 “辰儿,当初莫元靖将你抓去冒充了你,现在他对我们朝廷内的一切,可谓是了若指掌!” “是辰儿的错,当初粗心大意,在婚礼前被他掳走!”夏侯辰内疚的垂下了头,眸底却闪过阴鸷的冷光,那些在崖边,他明明砍断了藤蔓,而他们两个竟然都还活着,老天爷太不公平。虫 薛彩凤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将他的手抓在掌心中,双手紧紧的将他的手握住。 “现在母后要告诉你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莫元靖准备娶南王的女儿玲珑郡主,日子定了,就在后天下午!” 夏侯辰大惊,双眼瞠大,惊呼出声:“这样的话,南王与“月”联手的话,那朝廷不就汲汲可威了?” “是呀,我也在愁这件事呢,你的父皇还在病中,便将这件事交给了母后,你心中可有什么好计策?”薛彩凤满面愁容,眼中带着一丝期盼的望着夏侯辰。 大婚? “后天大婚?”他的神色一变再变,似乎有一个好计在心中形成。 “你想到什么了?”薛彩凤欣喜的望着他。 夏侯辰朝薛彩凤露出了一个“你放心”的表情,他诡异一笑,目光悠远的望向门外:“南王与“月”大婚,朝廷应该派人去祝贺,然后趁机斩草除根!” “你的意思是……”薛彩凤眼中一亮。 “没错,我们可以趁机霍乱“月”的军心,据我所知,“月”还一直守在南山郡的城门外,婚礼当天,一定会大摆酒宴,到时候我们只要在酒宴中做手脚,那这一切……就可以神不知……”夏侯辰阴险一笑,露出两排洁白阴森森的牙齿:“鬼不觉!” “那你觉得这件事,谁最适合来做?” “当在是……”夏侯辰幽幽的转头,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我!” “你?”薛彩凤有些不大相信的看着他。 “除了儿臣之外,没有其他人有这个资格,而且……儿臣与那莫元靖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母后应当知晓这一点吧?没有人比儿臣更适合了!”夏侯辰若有所指的质问薛彩凤。 被夏侯辰犀利的眼一盯,薛彩凤神色颇为慌张的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向他,她心虚。 但是事实的真相为如何,纵使夏侯辰再怀疑,他也无从去查。 “咳……既然如此,那就你去好了!”薛彩凤不自然的回答。 “谢母后!不过儿臣有个要求!”夏侯辰嘴角的笑容有一点点的扩大,眸底闪过一抹阴谋的光亮。 “什么要求?”薛彩凤警戒的瞄了他一眼。 “在儿臣归朝之日,请让父皇退位,将皇位让给我!”夏侯辰一字一顿的明求,俯视薛彩凤的视线隐藏着无言威胁。 薛彩凤的身子为之一震,在他的注视下,双手本能的握紧了自己的衣袖。 “这个……” “母后在犹豫什么?儿臣继位后,您就是太后,或者是……您打算让楚王继位?” 夏侯辰的话,成功的攫住了薛彩凤的心,她骤然回头,震惊的望着夏侯辰。 他变了,不再是那个不思进取,没有野心的夏侯辰,突然变得霸道而如一名掠夺者。 正如他所说,假如楚王继位,那她就什么都没有了,若是夏侯辰继位,他还是可以掌管整个后宫,当一名领导者,不会屈居于人下。 “好!”她慷慨激昂的硬着头皮答。 “那就等母后等着儿臣凯旋的消息吧!”他笑,笑得魅惑众生,阴森恐怖。 ······ 楚国王宫·书房 在皇宫那边得到消息的同时,消息也即刻传到了楚国王宫内。 接到了消息的夏侯寅陡然站起身,握着南国送来的汇报纸,五手收拢,那张纸被他揉成团,几乎不成形。 梁玉蕊的身后跟着彩霞,彩霞的手中托着一盅参汤正缓缓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并未让人汇报,进来时,便看到夏侯寅这副模样。 “寅儿,怎么了?你看起来不舒服?” “莫元靖要娶玲珑郡主!” “咦?莫元靖?不就是那个“月”的黑帝莫元靖吗?”梁玉蕊的脑中马上跳出了这个人名。 夏侯寅凝重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如果南王与“月”联手,那我们楚国不就马上也快成为别人的盘中餐了?”梁玉蕊心下一急,往日的恼愤顿上心头,她旧事重提的指责夏侯寅:“你说我当初在宫里好好的,现在估计“月”要攻打楚国,他们也会置之不理,我怎么就有你这么笨的儿子呢?”梁玉蕊一阵咒骂。 这样一天一,两天一大说的话,夏侯寅已经听到耳朵快要长茧了,无疑是觉得他这个儿子太过窝囊。 夏侯寅苦笑了一下。 是呀,他也确实笨,当初他抛弃了所有的一切回到楚国,只为了她,可是她却还是离开了他,他派人查过,她跟莫元靖在一起,并有“月”组织里的人传出话来,说什么莫元靖与水心有梁,她还帮助莫元靖处理“月”中的事宜。 种种迹象全都表明了他跟莫元靖之间关系匪浅。 现在莫元靖要成亲了,那她被摆在哪个位置? 她现在会不会在伤心呢? “母妃,儿臣要去南国一趟!” “去南国?做什么?”梁玉蕊马上止住了谩骂,一双眉毛挑得老高。 “母妃不是想有朝一日登上后位?” “你有办法?”梁玉蕊眯了眯眼,不相信夏侯寅的话。 “难道母妃您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她当然没有,要是有的话,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手足无措了。 “你保证会万无一失?”她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心,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担心夏侯寅,毕竟夏侯寅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一块心头肉啊。 微颤的手指欲拂向夏侯寅的脸,快摸到他的脸时,指下的人突然闪身躲开他的触摸,一双眼睛如盯陌生人一般的瞪着她。 “母妃还有何话说?”一句冰冷的话,让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梁玉蕊欲抚摸仓的那只手,僵硬的缓缓收回。 这一刻,梁玉蕊清楚的明白,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可有再回来,即使花再多的力气,也只是徒劳,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没有!”梁玉蕊的手指收回在衣袖中,紧紧的握住,只淡淡的一句:“记得,要活着回来!” “儿臣遵令!”夏侯寅极为有礼的回答,表面有礼实际冷漠。 ······ 第二天傍晚 一场暴风雨来临之前,天空总是格外的晴朗,看不见一丝云彩,甚至连一丝儿风也没有。 眼看大婚之期即将逼近,朱玲珑却无心好好的当一个新娘子。 她原本不是计划这样的,她只想莫元靖当时会以她的坚持为诱饵,令父王不得不放了他们,没想到莫元靖会突然发神经的答应要娶她。 “砰”一声,伴随着哗啦的碎响,朱玲珑扫掉了桌子上的饭菜,怒气冲冲的从房内冲了出来。 迎面便看到了莫元靖身后跟着两名侍卫正向她缓缓走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莫元靖,我想……” “我知道你想我,我这不就来了?”莫元靖面无表情的将她一把拉入怀中,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冲身后的人温声命令:“我与你们郡主有私密的话要谈,你们都退下。” “是!” ------------ 真相1(求钻石) 等人全部出去了,莫元靖才推开了朱玲珑,脸上恢复了一派淡漠,嘴角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得人一阵窝火,那双幽暗的眸子盯着朱玲珑,隐藏着某种危险的气息。 方才涌上的勇气,在这一刻被吓得光光的,朱玲珑用力吞了下口水,下意识的别过头去。懒 “你想做什么?”双脚缓缓的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 她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平静无波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直看到她心底里发麻,不敢与他直视,脊背那条直线倏的窜过一阵冷窜,她的喉头动了动,艰难的吞了下口水。 他的一只手缓缓抬起,倏的要触到她的左颊,吓得她闭上眼睛,赶紧闪过头去,一阵冷冽的风划过,他的右手抵在墙边,将她围于他于墙壁之间,他那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却颤抖结巴得走了调。 他的气息如冰凉的舌信子般,在她的脸上扫过,令她忍不住浑身的血液凝固,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随时咬她一口,让她毒发身亡,此时她只能静默的等待站死神的宣判。 “不是你有话想要跟我说吗?”他低沉的嗓音,隐藏着一丝不耐,深幽的瞳孔中一片冷漠。 对哦,她差点忘了这一着了,她还没有得到他的解释。虫 她提起勇气,颇为有气势的挺了挺胸,不让怯弱霸占心头,双眼无畏的撞进他幽暗的视线中。 哇咧,他的气势太强了,她最后只能卸下了伪装,只能让愤怒代替害怕,壮壮胆:“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当初我们说好的,只要你们离开就好了,你怎么……怎么可以跟我成亲?” 幽暗的瞳孔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光亮,薄唇咧开好看的弧度,那般魅惑人心。 “你不是说,我占了你的便宜,如恰当的理由就是你的父王要求我与你成亲,否则……你以为你的父王会善罢某休吗?”他好听的声音低沉,能打动人心。 男人,特别是像莫元靖这种俊美如斯、魅惑人心的男人,特别容易让人卸下心防,对他没有一丝招架能力。 朱玲珑努力让自己不要受他的影响,虽然他的心里已经有六子了,不过看看美男,这也不影响她对六子的感情。 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一个危险非常的男人,她要小心才是,别一个不小心就上了他的当,结果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这不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当初她好心救了他,他却反过来利用她,真是好心没好报。 “只要你们出了城,他就不会拿你们怎么样!”朱玲珑强辩。 他哼了一声,表示并不苟同他的想法。 “我大军仿若不从南山城中过,将会多绕数百公里,难保南王不会在我军后方……拉扯我的后腿!” 朱玲珑的呼吸窒了窒,眼睛骤然睁大。 “我会说服我父王的,到时候你们……” “不……你的父王,倘若我不能为他所用,他势必会毁了我,再怎么说,他现在还是朝廷的人,倘若不能成为同盟,那就只能成为敌人!”莫元靖一字一顿的反驳。 朱玲珑的呼吸再一次窒了一下。 他是猜得没错,但是,但是…… 她哭丧着一张脸,他这样昭告天下,她的清白就彻底被毁了,以后她还怎么嫁人? “可是……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跟我成亲呀,到时候木已成舟,你和大小姐就……” 朱玲珑提的这件事,也正是莫元靖最担心的事情。 不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悠远的望向门外,望向天边,似看到水心灿烂的笑脸,如花般绽放,那般触动心弦,再烦乱的时候,只要想到她的笑容,他的心都会一阵平静。 “为了她,我只能这么做!” 薄唇勾起一弯优美的弧度,他微微一笑,笑得有点像画中人,那般不真实。 方才的他,还如一名地狱里的撒旦般,对她步步紧逼,下一秒,他却能笑得那样纯真动人,果真……人都是善变的,而且有时候,翻脸比翻书还快。 眼前的这个男人更是。 他是为了他的爱人,可是她呢?女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她无助的蹲下身,双手捧着脸痛苦的纠结起万段柔肠。 水心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她可能有还会原谅莫元靖的欺骗,可是六子呢?她犹记得六子临走之前,那绝望又令人寒心的眼神,每每想到,夜里她便被他冰冷的眼神惊醒,仿若听到他在向她质问。 “只要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解决,你的父王还会是南王,一切都不会改变,你还是郡主,一切都回归原位!”莫元靖一脸严肃的解释。 朱玲珑捧着自己发涨的额头,拼命的摇头,有温热的液体,从她的眼眶中滚落了出来,她嘶哑着声音低喊:“不会了,一切都不会回归原位了,他不会原谅我了,不会的……” 莫元靖的眉头微皱,似有一点点迹象浮上心头,骤然他心底里明亮,一双炫金色妖冶的瞳孔睁大。 “你跟六子?” “不要,不要再说了,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她慌乱的喊着,无助的像只小绵羊。 “过后六子会理解的!” “不会的,我了解他,他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是我了解他,自打我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跟他撒谎,他一定会以为我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坏女人,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泪水越涌越多,她忍不住坐在地上,小脸埋在双膝间抽搐着放声大哭。 她的无助,让莫元靖有些手足无措。 纵使女人再对对他撒泼,他都可以冷漠的斥回,可是面对女子的哭泣,他就没辙了。 良久,他僵硬的蹲下来,大手生硬的在她的肩后轻轻的落下,低叹了口气,像哄孩子般的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她:“放下吧,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她蓦然抬起泪眼,急切的恳求:“你不会伤害我父王的,对不对?”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她的泪水还是止不住,哭得成了一个泪人,洪水泛滥啊。 拜托谁可以把她的泉眼给关住。 莫元靖无耐的看着她:“那你是不是可以不要哭了?” “我现在没有自己喜欢的男人在身边,难道我哭一下还……还不行吗?”她抽咽着,哭得唏哩哗啦,声声透着指控,一双如麋鹿般的眼睛质问的瞪着他。 行行行!爱哭的女人是老大。 莫元靖的回答只是无耐的继续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噗哧一声,突然朱玲珑笑出了声,一张泪脸仍是水光盈盈。 “你笑什么?”他蹙紧了眉头。 “我是终于明白,为什么水心会喜欢上你了!” “有吗?”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一双希望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 朱玲珑心痛的时光过去,现在才发现,原来莫元靖也只是一个感情白痴,看似聪明,对爱人的心,却那么不了解,就因为太渴望,所以才会有伤害,结果只会让彼此伤得更深,这样的男人把什么都藏在心底,隐藏的太深了。 “她的我不也不确定,不过,你喜欢她对不对?” 他神色有些微乱的别过脸去,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谁告诉你的?”他声音低沉,头危险的俯向她,带着一丝威胁。 “女人的直觉!”她倒不觉得害怕了。 “你信不信,我会将六子调到偏远的地方,让你们一辈子也见不到!” 呿……不止是个感情白痴,还是个幼稚的男人。 “我……” 朱玲珑的话音未落,倏的窗外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惊醒了屋内的两人。 “有人!”莫元靖神色一凛,抬手重重的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以示今天她口不择言的惩罚,然后骤然飞身窜出了窗外。 莫元靖的身形飞快的冲了出去,远远的看到一条纤细的人影正以飞快的速度离开他的视线,他以更快的速度,在对方欲逃离之前,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夜幕已经降临,透过月光,莫元靖拉开了对方脸上的黑布,对方一丝也没有反抗。 瞬间,莫元靖脸色倏变。 “心儿,怎么是你?” ———————— 求钻石啊,谢谢13628988524的钻石和10210068、ミ飄の淚い、金玉奇情666的咖啡,抱抱亲们。 ------------ 真相2 水心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收回,平静的别过头去,用极为寒冷的声音淡淡的开口:“为什么不能是我?” 她的声音微颤,掩饰不了再次见他的激动,而刚刚他看到的那一幕,却是他与朱玲珑有说有笑的聊天,他那么温柔的拍着她的肩膀,那两人之间好似浓情化不开般。懒 亏她还心里念着他会不会是受了朱玲珑的胁迫,所以才会故意跟她成亲。 今天的那一幕告诉了她一个事实。 莫元靖根本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 现在连六子的心上人,他也要抢,他根本就不是人,是个禽.兽,她忍不住将自己的手腕在衣裙上嫌恶的蹭了蹭,被他碰过的地方,她都嫌脏。 她的反应太过强硬,但是他现在想的却是她的安全问题,难道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六子上次闯进来,是拿了左永年当耙子,这次水心能进来,不知道是不是又拿了左永年来当耙子,同样的伎俩,使用二次,难免会惹人怀疑。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安全,就这样闯进来,一股火气骤然升到了喉咙口,冲口便涌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有什么目的?” 连说话的语调都是质问而冰冷的。 水心的双手拼命的握紧,不过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越发的想,心中就越发的痛,越发的凉,胸口沉闷到她不能呼吸。虫 良久,她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平静的回转过身面对他,她冲他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黑帝就要成亲了,我想提前来看看新郎倌,难道也不成吗?”水心半带揶揄和讥讽的问道,一双明亮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没有闪躲,更没有一丝畏惧。 也只有他敢这么直接盯着他而不害怕。 “回去!”他矢口命令,这里根本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我为什么要回去?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命令我?再说了,我是太子妃,在你还没有成为郡主的丈夫之前,这里还是我天瑞帝国的土地,我站在这里,那是光明正大!” 她是故意的! 莫元靖紧张的看着她,急切的渴望她可以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偏偏她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愿意听她的话,难道他还能打晕了她不成? 水心啊水心,她这样旧事重提,难道是对刚才的事情产生了误会? 他的嘴巴张了张,刚发出了一个单音调,又马上咽回了喉咙中,欲口难言。 他现在不能解释,假如他向她解释了的话,她一定会陪他一起冒险。 虽然他现在还不能明确水心的心,但是他知道,水心是个很讲义气的人,纵使他们只是朋友的关系,她也不置他于不理,或许他在她的心中,会有一丝丝地位吧? 他不确定。 她每一次的动作,都让他觉得若即若离,从来不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感受。 她……又让他看不懂了。 “纵使你是太子妃,你也是阶下囚,难道你忘了,之前你是怎么从皇宫里出来的?”莫元靖略沉下脸,低声提醒她。 水心的心似被锤子重重的锤了一下。 是呀,她当然知道当初她是怎么逃出来的,不需要他一再的提醒她,不需要他一再的揭她的伤疤。 她倔强的扬起了下巴,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月光下她清冷的笑意,美得让人抓不住。 “是呀,那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命令我?将来的额附,或是……我的主人?”她字字透着她的讥讽,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提醒她,真的不需要。 他深幽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略显紧迫。 久久,他只是这样看着她,不发一言,妖冶的炫金色瞳孔散发出摄人的气息。 只是这样被他盯着,她便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他看透了一般。 果真是她无耻了,在他大婚之前还来找他,她根本就不该来的。 时间久到她的双脚站得麻了,脊背挺直得僵硬,颈子一阵酸痛,不一会儿,她放弃了再与他对峙,便身便欲离开。 “等一下!”他骤然唤住她。 她的心骤然露跳了一拍,双脚停顿了一下。 “不知未来的额附还有何命令?”水心冷嘲热讽的问,僵硬的身体直直的伫立在屋顶,没有回头。 他心尖一痛,身体一阵发紧,双手紧握成拳。 他强忍住将她搂在怀中的冲动。 “回去营帐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还有……在大婚之前,不许再来王宫打扰我的生活!” 打扰他的生活,她打扰了他的生活。 月凉如水,照得她的心也凉了。 “谨遵黑帝的命令!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她僵硬着声音,努力保持平静。 “走吧!”他轻快的催促。 “是!”她犹恭敬的回答,她咬紧了下唇,冷静的然后快步往前走,最后她是用跑的,只想要尽快离开他的视线,离开他的世界。 冷月依旧挂在天空,他伫立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 就在莫元靖去追水心的当儿,另一道人影窜进了朱玲珑的房间。 朱玲珑坐在地上,刚要起身,被突然窜进的一道黑影吓得一屁股又跌坐了回去。 她睁着一双泪眼,结结巴巴的指着来人:“你……你怎么来了?”她赶紧起身去看看窗外,双手紧张的关上窗子,再关上房门,她才慌张的回到屋内,双手犹在颤抖,代表着他在害怕。 六子的眼圈周围是一圈浓浓的黑眼圈,头发有些凌乱,嘴胆还残留着没有刮尽的胡渣,整个人看起来邋遢不堪。 老天保险金,他是刚刚从垃圾堆里走出来的吗? 六子不像水心是那种死心眼,女人嘛,总是感性,易被眼前看到的事物牵引。 在进屋来的那一瞬间,他还在以为朱玲珑与莫元靖之间有什么,可是再看朱玲珑脸上那残留的泪痕,还有她担心的表情和紧张的情绪,都代表着她的担心,她担心他的安危。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半带威胁的命令:“我要听实话!” 她心一慌,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然她拼命想要挣脱,只是令他捏得更紧,捏得她下巴生疼,几乎快要脱臼。 被逼迫无耐,她只得深吸了口气,佯装平静的看进他的眼中,淡淡的问:“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且,我是郡主,难道你不怕我叫人进来将你抓走吗?” “你难道真的不想跟我说实话?还是希望我马上直接走出门,让你的守卫们,直接将我的胸口捅成马蜂窝?”六子冷笑着,怒气喷吐在她的小脸上。 她脸色的血色骤然褪去,她嗫嚅着唇,全身在颤抖,惊恐的望着他。 “你……你在开玩笑。” “你看我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你不相信是吗?”他淡淡的笑,眸底闪过一丝光亮,突然放开了她的下巴,大步流星的就要向门口走去。 在他的手摸到把的的那一瞬间,他的腰间突地一紧,将他向后扯,一双柔软的手臂,像藤蔓一样缠在他的腰间,紧到他几乎不能呼吸。 “不要,不要吓我!”她颤声吐出她的害怕,泪水再一次决堤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逼她。 “我没有吓你,是你一直在欺骗我!”他冷静的站在原地,没有回头看她,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嘶哑,他一狠心,咬牙便要挣脱开她的双臂:“你不是想看我死吗?” “不,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她哭喊着,手指像缠麻花一样,死死的抱着他,身子紧紧的贴着他,不让他离开她一步,好像只要她松开手,他就会从她的生命中消失。 “那就告诉我实话!” 来之前,他就与水心商量好,今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有一个人问到真实的答案。 朱玲珑几乎是没有思考的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告诉你,我全部都告诉你。” 急迫的声音,深怕他不愿意听似的。 ------------ 真相3(求钻石) 朱玲珑坐在榻边,六子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双臂以环绕式姿势锁在她的身前,不让她有任何机会逃脱。 犹豫了好久,朱玲珑怯怯的看着他,只得原原本本将之前的事情说给六子听。 说完,屋内静谧无声,六子面无表情的瞅着她,好一会儿,他也没吐出半个字来。懒 朱玲珑心里担忧,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唤醒他,在他的紧迫盯人下,朱玲珑忐忑不安的踌躇着,终于忍不住启朱唇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沉寂:“你……想要说什么?”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六子的声音非常的轻,轻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朱玲珑用力点头,生怕他不相信。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待会儿你的主子就会进来,他进来之后,你可能问他!” “我相信!”六子突然打断她的话,声音是非常冷漠的。 “那你是?”朱玲珑担心的望着他,或者是自己刚刚解释的还不清楚?她跟莫元靖之间什么都没有做呀!对了…… 她赶紧伸出自己的左手,扯开了上面一直缠着的白色纱布,露出里面鲜红的伤口。 “这就是证据,因为我从小病着,所以从不见客,父王为我请来名医,给我吃了许多名贵药材,我的血液就是名贵的解药,所以我就用我的血救了他,这样你还不相信吗?”她祈盼的望着他,心就这样悬着,哪怕他就轻轻的点点头也可以。虫 伤口抹上了一层透明的药,泛着淡淡的清香,因为深口很深,现出皮下的肉,看起来怵目惊心。 心突的一抽,六子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伤口,那一定很疼吧?看着那伤口,扎眼得很,恨不得马上找到什么灵丹妙药,让那伤口立即愈合。 其实,就算她与莫元靖之间发生了什么关系,他也无权过问。 “我知道了!”他淡淡的回答,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就这样了?朱玲珑的心被一根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 “既然你相信了,那……”小手颤抖的伸向他,希望可以感觉到他的真实。 却在她的小手刚要触碰到他的时候,他突然闪开了身子,躲开了她的碰触,冰冷的风不知道从哪里刮了进来,好凉呀,她的手就这样僵硬的冷风中,再僵硬的缩回。 “我此次来,只是想证实这件事,郡主好生歇着,后日你就要与主子成亲,恭喜你!”他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着违心的话。 “你真的祝福我?可是你明知道……” “你是郡主,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卫,我们之间的身份有天壤之别,既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那就请你好好的帮助主子,我代表“月”所有的人感激你!”他有礼的冲她俯身行了一礼,然后蓦然打开窗户,跃出了窗外,再也没有一丝停留。 窗外的风吹打在她刷白的小脸上,冷得她浑身发抖,身子越来越僵硬。 莫元靖从门外推门进来,见到朱玲珑像根柱子般的站在屋内,神色微变。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莫元靖的话,朱玲珑像没听到似的,泪水再一次如泉水般从眼眶中涌了出来,越涌越多,她也没有抬手去擦,任凭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到下巴,然后滴在脚下的地板上,发出轻轻的滴答声。 怎么又哭了? 莫元靖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不等他开口问,朱玲珑突然扑进了他的怀中,哑着嗓音哭喊着:“他走了,他不要我,他不喜欢我,我跟他以后再也没有可能了!” 谁走了? “你是说六子?他来过吗?”莫元靖的脸色倏变,紧张的一把拉开怀中的泪人。 朱玲珑含泪点了点头,小手捏着手帕擦着越来越多擦不尽的泪水。 “我……我把什么都跟他说了,可是……他说……他祝福我!” “该死的!”莫元靖陡然沉声诅咒,既然六子知道了,那水心肯定也很快就会知道。 突然他放开了手中的朱玲珑。 “你先别哭,我先去找他问个清楚!” 他不及再吩咐太多,飞快的转身从窗口跃了出去。 希望还来得及。 ······ 快到宫门处,远远的,水心便看到六子正在向她靠近,她刚要唤住他,眸光一扫,扫到他身后紧随而来的莫元靖,令她神色微变,下意识的躲在了黑暗的拐角处,静默的等待着。 “六子!”莫元靖略显不平稳的声音唤住了六子。 “主子!”六子回头,恭敬的低头行礼。 六子,主子,这两个人皆只喊了对方两个字,听着这字眼,好像有点个……暧昧。 水心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下意识的躲在了拐角处,伸长了耳朵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 “你刚刚是从哪里出来?” “主子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要问?”六子眉梢一挑,很显然莫元靖是从朱玲珑那里得到他知道实情的消息,所以才会追上来的。 “那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心儿吧?” 跟她有什么关系?水心心里嘀咕着,完全忘了自己方才与莫元靖生事,并发誓这辈子不想再听到他声音的誓言。 “六子只会实话实说,不会像主子那样……圆滑!” 这完全是在拐着弯的骂莫元靖是个骗子! 水心的心完全被吊了起来,难道莫元靖瞒了她什么?她紧张的期待着接下来的对话。 “你应该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莫元靖的声音窒了一下,解释道。 “大局……”六子低头轻笑出声:“所以主子什么人都可以利用,主子,我们并不觉得主子的做法有什么错误,但是您一定要伤害身边的人,宁愿让所有人都离你而去吗?” “六子……” “主子,我会一直跟随您,但是我不保证水姑娘会离开!” “你为本王看好她,假如这一切顺利,我会去找她的!”莫元靖叹了口气,相信六子说这句话的同时,就已经答应了他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水心。 “主子,假如……您真的在乎水姑娘的话,您就应该将实情告诉她,她那么聪明,也许会帮……” “不!”莫元靖仓惶的低吼:“我不能让她冒险!” 暗角,有一人,深吸了口气,为免自己的声音被那两人听到,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双晶亮的大眼,深深的凝视着不远处那道硕长高大的身形。 笨蛋!黑暗中,一人用口形对着那高大的人影咒骂。 大概是感应到有人在咒骂他,莫元靖猝然打了两个喷嚏,在空寂的夜幕下,显得异常的响亮。 “你赶紧离开吧,王宫内不安全,记得,找到心儿的时候,什么都不要跟她说!”莫元靖神情紧张的一再嘱咐六子。 “主子放心,属下答应的事情,也一定会做到,但是……还请主子答应,一定要保护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她……哪个她?”莫元靖佯装不知道的拖了个尾长音。 “主子,您当真不知道?”六子没有慌张,反而非常平静的不答反问。 “当真不知道!” “好,既然主子不知道的话,属下也当刚刚什么也没听到!”他狠狠的将了他一军,威胁他?也不想想刚刚是谁有求于他。 “我是你的主子!”莫元靖阴鸷的逼近他! 六子毫无畏惧的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笑道:“除非……你现在杀了我!” 盯了他良久,莫元靖终是败下阵来,他的把柄握在他的手上,该死的六子,他跟他时间太长了,他那点把戏根本唬不住他。 “好吧,你的“请求”,我答应了!”他着重咬住“请求”两个字,绝对不会承认是被人逼迫的。 “谢主子!”莫元靖怎么以为,六子已经不在乎了,不过……他们这时要平等一下吧?“主子今天也不会把我们之间的话告诉郡主吧?” “你威胁我?”他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呵……是请求!” 莫元靖微眯了眯眼,他越来越觉得他这个主子越来越当得太窝囊了。 “我答应了,还不快滚?”最好快点从他的眼前消失。 “是,属下这就滚!” 待六子走开,莫元靖在原地盯着他不见了人影也才转身离去。 一道纤细的人影从阴暗出走了出来,月光映着她明亮灿烂的笑靥,一抹自信挂上眼角。 她会让所有人知道,现代警察的厉害! —————— 谢谢金玉奇情666、yoyo摩天轮的钻石和咖啡,heshichun25、半缕阳光、冰蓝纱X的钻石,millice的月票和NARUT0ZL、飘伊萧靓、倾城贵妃、10210068、ミ飄の淚い的咖啡。 ------------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自从出了王宫,六子便时不时的盯着水心守在她的帐前,不让她踏出一步,左永年则时不时的想来找水心的麻烦。 只因莫元靖、小环和水心三人是一同进的王宫,但是现在莫元靖和小环两个人都没有回来,而她却一个人完好地缺的回来了,不是妖女是什么?懒 斩妖除魔,这是他作为将军的职责。 几乎是用膳时间刚到,左永年便来营帐报到了。 因为这个时候,六子会去用膳,水心的帐外无人。 不过,这时,这时进帐的除了左永年之外,又多了一个人。 “真是好久不见,崔姑娘!”水心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旋即恢复了平静。 崔希娜会过来,这也很正常,莫元靖要成亲了,她这个正牌的未婚妻,倒突然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大概是因为赶路太久,崔希娜看起来风尘仆仆,青丝微乱,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气息。 她进了帐内,一双敏锐的眼睛在帐内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莫元靖的身影。 “靖哥哥呢?”崔希娜劈头盖脸的便质问水心,一双妙目怒火在燃烧。 “这件事,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水心从兵书中抬起头来,仅瞥了她一眼,便又复归兵书之中。 听到水心的话,崔希娜的身子骤然颤了一下,整个人惊惶失措的坐在地上,突地,她疯了一般的上前来紧紧的抓住水心的手腕,手指掐得很用力。虫 “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靖哥哥没有要娶那什么玲珑郡主!”崔希娜带着一丝期盼的,希望能从水心的口中听到不同的答案。 “很抱歉,我也想骗你,可是我不能!”水心歉疚的垂眸看着腕上的那只爪子,很疼的,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打算把她的爪子挪开。 爪子的主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提有多受人厌恶,另一双爪子马上又加入战场,一起捏着水心白嫩的细腕。 “你就告诉我嘛,告诉我靖哥哥不会不要我的!” “崔姑娘,这件事,现在是“月”与朝廷的联姻,恐怕南王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作侧室吧?”水心扇风点火,笑眯眯的回答。 “靖哥哥不会不要我的,他不会的……” “他会的,而且他还说了,以后都不会娶你了,因为郡主很霸道,不允许自己的男人娶其他的女人!”水心十分平静的微笑回答,眸底闪过一抹精湛的光亮。 这一次,崔希娜更加不能接受,她疯了一般的双手插入发簪中,弄掉了一头的发簪,长发垂下,彻底成了一个疯子,她痛苦的抓紧了自己的头发。 “不,靖哥哥不能这么对我,我这么爱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恨他,我恨他!” “既然我们两个他都不要的话,那我们两个一起来……”水心“好心”的想要提议,眼角扫到一旁的左永年,突然轻咳了一声住了嘴。 “我们两个一起做什么?”崔希娜仰着一张小脸希冀的望着她。 水心的眼睛斜睨了站在那里如柱子般的左永年,崔希娜马上会意,她清了清嗓子:“好了,左将军,你退下吧!” “妖女,你想蛊惑崔姑娘做什么?”左永年气得面白青筋暴突,结果不该是这样的。 “对不起,这是我跟崔姑娘之间的私事,你是一个男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水心挑了挑眉,笑得妖艳如狐。 “你不能……” “够了,左将军,你出去吧!”急迫想要得知答案的崔希娜厉声喝斥。 “可是崔姑娘,您不能被这个妖女骗了!”左永年急了,他好心带她来见水心,就是想借她的手将水心除去,现在倒好,连崔希娜也站在了水心的那边。 “出去!”崔希娜不耐烦的低吼,不想再听。 “崔姑娘……” “左将军,您的屁股后面是否真的有颗痣?”沉默的水心,突然插了嘴进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笑问。 左永年脸一红。 水心的眼中闪过狐魅的光芒,挑衅的望着他,她的嘴巴微张。 左永年马上料到水心下一句会说什么,顿时脸色大变,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恼羞成怒的冲水心厉声警告:“你若是敢教唆崔姑娘为你做什么对“月”不利的事,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宰了你!” “随时恭候你的大驾!”水心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左永年一出去,崔希娜迫不及待的趴在她的手边,慌张的问:“你到底想要……” 水心的眉梢一挑,目光悠悠的指向帐外,帐外,一道人影作匍匐式趴在帐外,正侧耳听着帐内的志。 崔希娜火大的站起身,拖着长长的头发,一把掀开帐帘,便见左永年果真趴在营帐上。 崔希娜立即命令守卫:“将他给我拖到十丈以外!没有本姑娘的命令,不许他靠近主帐半步!” “是!” 障碍扫除,崔希娜再一次回到水心的身边。 水心诡异一笑,拉过崔希娜,扯着她的耳朵,笑眯眯的说出她的计划。 听得她的计划,崔希娜兴奋的睁大了眼睛,然后连连点头。 可见这个计划,一定会让人大跌眼镜。 ······ 第二天就是莫元靖的在婚,在这之前,水心在营帐中,听着崔希娜从外面听来的各种各样的风声。 “太子带了二百十名禁卫来了,楚王只带了十个人,也来了!而且……”崔希娜瞧着水心,欲言又止。 “什么话你就说吧,我能接受得了,别忘了,这个需要我们两个一起才能完成!”水心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觉得崔希娜的表情有些怪异,她要说的话,肯定与她有关,而且她有预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什么?” “水大将军,还有水家二小姐也来了!” 水大将军?听到这四个字,水心一下子差点没反应过来,在崔希娜那好奇的目光下,水心只恍然“哦”了一声,令崔希娜非常失望。 “传言说,水大将军十分宠你,当你是掌上明珠,他来你不高兴?” “一个会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的,你觉得我会怎么高兴得起来?”水心不以为然的反驳。 “那我们这次的计划里,要不要算上他?” “找人绊住他就行了,不过……”水心的眸底闪过狡黠的笑意。 “不过什么?” “有个人,我想你要帮我好好的教训她!” “谁?” “我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水悠悠!”趁着这个时候,她要将曾经欺负她的人,一一奉还。 “要不要另一个也一起呢?” “谁?你妹妹的娘!”崔希娜白了她一眼。 “那你就顺便吧!”水心答得非常的慢得不经心。 “好!” 水心的眼睛直盯着兵书,翻看了之后,然后右手记下一些要领,良久耳边没有一丝动静,以为崔希娜已经离开了,抬头间却看到崔希娜那双幽亮的黑眸正一瞬不眨的盯着她,里面充满了好奇与兴趣。 水心不由得心里一阵发麻。 “干吗这么恶心的看着我?”她可记得,在几天之前,她差点就死在某人的手上。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崔希娜认真的问。 “我?水心,水大将军的女儿,有什么问题吗?” “可我听说过水大将军的女儿是非常笨的!”崔希娜毫不知避讳的直接说道。 非常笨? 水心正色的看着她,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儿,然后笑眯眯的捏了捏她可爱的小脸。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也谢谢你的夸奖!” “我有夸你吗?”好像没有吧?也很困惑。 “笨的反义词是什么?” “聪明呀!” “谢谢!”水心挑了挑眉,笑吟吟的再一次道谢。 这一次崔希娜终于知道自己掉进了水心的陷阱里。 “你坏!”崔希娜鼓着腮吧,嘟起了小嘴,在水心面前,她真是自愧不如。 “难道你没听说过,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水心哭笑不得的解释,继续拿起兵书研究。 “那你把你所知道的,都教给我!” 真贪心,她光上学都上了十来年,全教她? 水心眯了眯眼,把一本史册递了过去:“等你啥时候把这本书看完了,我再教你!” 果然,下一秒,崔希娜的一张脸马上垮了下来,因为她字都不识得几个。 “我不看!”她厌恶的推开。 水心笑着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突然六子像着了魔似的奔了进来。 “水姑娘,大事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看模样,似乎很紧急。 ------------ 水心失踪1(求钻石) “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六子十分认真的看着她。 “我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全部都说出来吧,还有谁来了?” “是您的父亲,在阵前叫嚣,要见……呃……不孝女!”六子偷偷的瞄了她一眼,见水心并没有太过激动,便大胆了起来调侃:“您要不要出去说几句?”懒 这些日子,跟水心在一起,六子完全相信,只要水心出马,一定能将那傲慢得不可一世的大将军搞定。 水心挑了挑眉,狠狠的横了六子一眼。 她当然知道这六子故意来唤她,只是想看好戏。 只是这水敬臣顽固得很,纵使六子将他打发了,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让六子这样平白无故的看场好戏,她也太大方了吧。 于是乎…… 水心扬起了左手,笑眯眯的看着六子,身子似虚弱的摇了摇,媚眼如丝般溜过他:“扶我过去,我现在身子弱,经不起风吹雨打!” 若是一会儿挨了打,有六子在,她还能拿他当盾牌使,多好! “是!”为了看好戏,六子几乎是兴奋的跑上前去,伸出自己的手臂放在她的面前扶着她。 好戏即将开场,崔希娜叫唤着跟在他们身后:“带我一个!” “小孩子在家待着!”水心和六子异口同声的回头冲崔希娜厉声命令。 “是!”崔希娜害怕的缩缩脑袋,两个人同时吼她,太恶劣了吧?虫 水敬臣的风姿看起来不减当年,一身金衣铠甲,威风凛凛,英姿飒爽,若是他再年轻十岁,一定是众女人追逐的对象,因为他也够帅,他身后跟了十名铁甲死士,手中各握了一把长剑,颇有阵势,但跟千军万马比起来,还是弱了些。 水心偷偷的塞了一包药粉在六子的手中,然后示意的点头,六子会意的接过。 远远的,水敬臣便看到了水心由六子扶了过来,她看起来比以前更加自信,那眼中氤氲的自信,是他从未见过的。 一直以来,水心都在他的喝护中成长,一直以来都是盛气凌人,却从未有过这种神态自若,沉稳的步伐,单单一个眼神,便足以将对方威慑住。 此时的她,反而比较像他当年,那般自信、沉稳。 水心走上前来,在水敬臣失神的视线中,盈盈的俯身。 “女儿见过爹!”她甜甜的唤。 “你……”水敬臣回过了神,脸色微变,一把便要将抓住她的手腕,六子立即上前去挡住他的手势,此时水敬臣身后的十名护卫个个危险的靠上前来。 六子也不示弱,眸光一闪,身后数百名将士亦持剑上前几步。 两军对垒,水敬臣那一方只有十一人,而在水心和六子身后,那是千军万马,怎么算,水敬臣都是属于弱势。 水敬臣用力深吸了口气,压仰下即涌而出的怒火,脸色铁青的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后退,与此同时,六子也挥退了身后的人。 水敬臣拿出此生最好的耐性面对眼前的仇敌。 “她是我的女儿,我要将她带走!”这是冲水心身后的六子说的。 “黑帝有令,水姑娘为我军俘虏,没有他的允许,水姑娘不可以离开“月”半步!”六子表示出毫无让步的强硬态度。 “俘虏?”水敬臣一时表情僵硬。 水心自嘲一笑,手指暗下捏了六子一下,让他不要太过火。 “不知父亲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你是朝廷钦犯,所以……”水敬臣沉声眯起了眼睛,危险的看向她。 “你想抓我回去,让朝廷将我处死?”水心一针见血的指道。 水敬臣的呼吸窒了窒。 “不是,我只是……” “忠君爱国,想要保证你水大将军的位置,所以想要拿我回去复命,对吗?”水心毫不客气的指出水敬臣的心思。 说是当初有多疼自己的女儿,关键时刻,他还是只想着自己,多么可笑。 “你是我的女儿,难道连为父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那可怎么办呀,我不是你的女儿!”水心睁大了眼睛,天真的眨了眨眼,她说的是实话。 “生你者父母,你竟然连自己的爹都不认了?你这个不孝女!”水敬臣气怒,抬手便要甩一个耳光过去。 眼看就要甩到水心的脸上,水心倏的闪身,将身后的六子推向前。 “啪”一声响,六子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红指印,疼得他咧嘴直喊疼。 六子身后的众将士们立即护主的奔上前来,雪寒的冷剑直指水敬臣和他身后的十名死士,那十名死士将水敬臣围成了一个护圈,个个用冰冷的视线谨慎的环顾四周。 看戏看够了,水心只觉一阵头昏脑涨。 “六子,我累了!”她唤道。 六子回头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都是她,他以为可以看一场好戏,原来她是想看他的好戏,现在可好,他的面子可丢光了,以后他颜面何存。 只是现在若是留在这里,他丢的脸更大。 他愤愤不平的走上前去,扶着水心离开。 “心儿!”身后的水敬臣不死心的唤着。 水心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回头。 “水大将军,不管你是否相信,我确实不是你的女儿,这里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只像是一场梦,既然水大将军想要弑杀自己的女儿,我可以告诉你,在你的女儿出嫁之前,她就已经死了!” “你胡说……你疯了……” 疯了,也许她是真的疯了,从穿越后就一直在疯,疯到了现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做什么。 这里的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相互利用,父女之间,母子之间,兄弟之间,主仆之间,甚至连一个陌生人,都可以利用。 是他们让她知道,这个世界,有多黑暗,人……有多虚伪。 ······ 时值傍晚,水心让人唤来了崔希娜,她一路小跑过来,刚进了帐内,便迫不及待的抓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咕噜灌了下去。 “你是渴死鬼投胎吗?”水心好笑的看着她。 崔希娜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水心旁边的椅子上,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你让人唤我?有什么事吗?” “你这一天一夜没有过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水心溜了她一眼。 崔希娜脸上倏的现出激动的表情,刚要脱口而出,连忙学着之前水心教过的,冲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你放心,我请的左将军亲自训练的他们,我将训练方式和图纸等东西交给左将军之后,左将军直赞,说妙!!”崔希娜这时看水心的表情更崇拜了。 水心微微一笑。 那张图纸和她写下的训练方式,只要是个军人都能看出其中的意思,本来左将军极力反对水心唆使崔希娜,不过他在看到图纸之后,大概就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所以她才会让崔希娜去找左永年。 崔希娜以为是她用权势威胁了左永年,实际上是左永年为了那该死的忠心“被迫”接受崔希娜的威胁。 “那我让你买的东西,你是不是也买到了?”水心又瞄了她一眼。 “买到了,在这里!”崔希娜献宝似的将自己买来的东西放在水心的面前。 水心拨弄着崔希娜买来的东西,硝、硫磺和木炭,都属上乘,她的办事功力还算可以。 “不错!”她给了两个字的评价。 “用这些东西,真的可以让靖哥哥娶不了那个什么玲珑郡主吗?”崔希娜还是有些质疑水心的计划。 水心又溜了她一眼,最直接的回答是将三个小瓶子又推回崔希娜的面前,一摆手。 “我不管,你自个儿去阻止吧!” 她打算不管了?那怎么行? 崔希娜连心赔着笑脸又将东西推回到她的面前。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还不行嘛,只要你能让靖哥哥不要娶那玲珑郡主回到我的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 “不再怀疑了?”她板着脸淡淡的问。 “不怀疑了!” “那好,你买来的这些东西,就照着这些,硝四石,硫磺和木炭各一石买回来!” “啊?买这么多?”笑容僵到了脸上,现出了苦闷的神色。 “买!”语气是不容违抗的。 呜呜,买就买! ······ 就在晚膳时分,水心正在用膳,刚吃了一口下去,只觉菜中的味道有些奇异,她惊觉那味道有些像迷药,然刚有警觉,身子一歪便倒了下去,迷迷糊糊中一道人影从帐外走了进来,在她面前站定。 隐约中对方的身形似乎有些熟悉,不待她看清,地面骤然离她远去,她的意识也渐渐抽离她的身体。 ······ 夜幕像一口密不透风的网罩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 “月”军营中,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水姑娘不见了!” ———————— 谢谢Grgvdo的钻石和咖啡,fejfjcje001的钻石和不惊云04、ミ飄の淚い、10210068、听天下雨啦、NARUT0ZL的咖啡。 ------------ 水心失踪2 睡梦中,她好似被人扔在了沼泽里,她拼命想要爬出沼泽,但是沼泽中的淤泥却将她越陷越深,那淤泥淹没到了她的胸口,她的身子还在向下沉,她的双脚够不到地,只能拼命想要抓住岸边什么可以抓住的东西,然她却抓不到任何东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下陷,那淤泥一点点的将她的颈子吞没,再是嘴巴,她的鼻尖更是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刺鼻气味,冲得她浑身难受。懒 然后沼泽的淤泥淹到了她的鼻子。 紧接着,迎接她的是窒息,她拼命想要挣脱开,只能越陷越深,最后她被沼泽吞没。 “啊……”她尖叫了一声,猝然坐起身惊醒了过来,嘶哑的声音还带着惊恐后的颤抖。 刚醒来,她第一件事就是抓抓自己的手,再慌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不由得重重的松了口气。 一个不适当的声音突然响起:“醒了?” 吓得水心差点跌下床去。 此时水心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处于自己的营帐内,这里是陌生的地方,有墙有梁,有柔软的床榻,还有古仆奢华的摆设,这是哪里? 带着心底里的疑惑,她转眼望向出声的人,骤然脸色巨变。 “楚王殿下!”她错锷的轻唤,视线僵硬的直勾勾瞧着他,一时间还回不了神,以为自己看错了。虫 是的,对方不是别人,正是一身明黄色锦缎华服、玉冠束发、面目温和的夏侯寅,他嘴角含笑的看着她,浓眉扬起。 “怎么?再一次看到本王这么惊讶?皇嫂?” 皇嫂? 水心恍然回神,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小脸,努力挤出一抹自认为好看的笑容。 “可是楚王殿下是这样对待自己皇嫂的?”她连讥带讽,毫不客气。 听着她的伶牙俐齿,夏侯寅心情大好,近日来所有的烦忧全部消失不见。 他微笑着对上她挑衅的视线,并没有躲开半分。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楚王殿下愿意说,那我就洗耳恭听!” “明天是黑帝与玲珑郡主成亲的日子!”他表情收敛了几分,认真的看着她。 “这件事我知道!”他们不需要一再的提醒她这件事吧? “现在黑帝对外宣称你是她的俘虏,不过本王的楚国并不怕他黑帝的“月”,明天大概所有人都会很忙,没有时间会顾忌到你,所以,明日我会带你离开!” 一瞬间,水心的嗓子像被人捏住了似的一个字也发不出,只能呆呆的望着他。 她现在终于知道,烂好心的人,是会被人诅咒的。 特别是对方还用一种深情的目光望着你,会让人觉得自己做错事的真诚的目光,会杀死所有心软的人。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水心顿了五秒钟,艰难的咳了一声,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知楚王到此来,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 “当然是为了参加黑帝与玲珑郡主的婚礼!”他理所当然的回答,目光再一次深深的凝视着她,用极其温柔的嗓音低喃:“顺便带你离开!” 水心窘迫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她这是问的什么问题,可是若是打一巴掌,那肯定会很疼的吧,她还不是个自虐狂。 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天空,水心心里有几分担忧。 若是他们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担心的吧?她必须要马上回去才行。 “这件事,我想还是等明天你参加过黑帝与玲珑郡主的婚礼后再谈吧!”她赶紧转移了话题。 “你肚子饿了吧,本王刚刚让人送了些晚膳过来,你先吃些吧!” 热情的人,遭到不热情的被邀请者,往往局面是很尴尬的。 “暂时我还不饿!”她警戒的盯着那桌子上的菜,谁知道里面是不是又被下了迷药。 一双灵动的眼,滴溜溜的转,慧黠的光亮很可疑。 夏侯寅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马上解释:“这些菜里,没有下药!” 这算是间接承认他这前在她的饭菜里下药了吧?水心心里冷冷的想着。 一直认为夏侯寅是个正派人物,现在也会使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将她迷昏了再将她掠走。 “知道了!”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那好,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等到婚宴结束,我们便启程!” “谢谢王爷!”水心仍是不温不火的回答。 明白了自己暂时不受欢迎,夏侯寅以为她只是在生他对她下药的这件事,便没有想太多。 他转身刚走了两步,水心的一双眼睛便马上开始搜索任何可以逃离的地方。 不料夏侯寅骤然转身,吓得她连忙收回了视线,神态自若的望着他。 “王爷还有何吩咐?”镇定,保持镇定,不能让他看出她的心思,明亮的大眼写满了天真。 “为免你会出事,这房子外面本王已经派人守着,你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吧,本王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的!” 意思就是,今天晚上,别人进不来,你也甭想出去,你被囚禁了! 水心握紧了双拳…… 忍耐忍耐,她现在要克制自己的情绪,现在真是什么人都不能相信了。 “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的!” 夏侯寅冲她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大概是以为水心真的会老老实实的一直待在房间内。 待夏侯寅关门出去后的一分钟后,水心突然搬起了一只板凳,狠狠的摔向门后,“砰”一声,门椅子摔到地上,已散了架宣告阵亡。 声音才刚过,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三名侍卫,一名从门外闯了进来,两名各从前后窗闯了进来,还有两人从屋顶跃了下来,只在外面等候并没有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有人把守着,一共五个人。 靠,连屋顶都有人,这夏侯寅够狠。 “没事,你们出去吧!”肇事者轻轻的执起茶杯,倒了一杯清香的茶,缓缓的坐在桌边悠闲的饮茶,眼中似根本没有看到闯入者般。 入屋内的三人各自对视了一眼,然后互相点了点头,然后又恭敬的退了出去,回到各自的岗位。 门再一次被关上,水心脸上的笑容倏的僵住,握住茶杯的手指微颤,五指捏着茶杯,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一丝白色。 混蛋夏侯寅。 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一定要! 她坐在桌边,目光幽幽的望向窗外皎洁的星空,星星一闪一闪,好像会眨的眼睛一般。 忽地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她突然消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呢?她现在几乎已经能想象得到他们混乱的情景了。 ······ 水心突然失踪,这在“月”中激起了不小的波浪。 “她怎么会突然失踪的?”六子匆匆忙忙的赶到,每次他用膳的时候都不能安稳。 崔希娜心急如焚,水心的失踪,可牵扯着她能不能阻断莫元靖的婚礼呢。 “我也不知道,她让我买东西,我把东西都买来了,可是她人却不见了!我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她,问人也说没看到她。”她亏本亏大了。 “是不是你?”六子的目光倏的狠厉的转向跟他同时来到主帐前的左永年身上。 水心走得很急,饭菜只吃了一口,筷子还掉在了地上,极有可能是被人掳走了。 “你怀疑我?”左永年的表情颇显受伤。 “左大哥,如果是你将她带走的,麻烦你将人交出来吧,我们不要再玩这种游戏了好不好?这种游戏不好玩!”六子苦口婆心的劝说,只希望左永年可以快快交人。 世可杀不可辱,左永年脸色瞬间变得跟包黑炭似的。 “如果我要是绑了她,我就不得好死!”他赌气发毒誓。 看来真的不是他了!左永年这个人,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这一点六子很相信他。 “那她能在哪里?”六子苦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水心若是丢了,那他就死定了。 “会不会在……”左永年若有所思的望着城门。 “你是说……主子那里?”六子睁大了眼睛。 “我只是猜测……”左永年嗫嚅着唇。 “不用猜测了,左大哥,你和崔姑娘在军中再好好找找,我去找主子!” “好,那你要小心,别被人抓到了!” “知道了!” “现在……分头行动,走!” ------------ 水心失踪3 话说,第二天就是大婚,朱震南为莫元靖送来了新郎服给他试穿,几乎是所有新郎一方该准备的东西,全不用莫元靖出力,这看起来朱震南好似怕这个女婿会突然跑掉似的,不止准备新郎倌所有的东西,更是派了众多侍卫把守住莫元靖所住的客殿。懒 在成亲之前,他均不可踏出一步,美其名曰:等待吉时。实际为软禁。 他也一直在等,终于……等到了夏侯辰和夏侯寅均已抵达南山城王宫的消息。 虽然那些侍卫守得严严实实,但是以莫元靖的实力,想要逃出去,那亦是易如反掌。 晚膳过后,送膳食的宫女将膳食送了进来,不一会儿那宫女便拎着食盒低着头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没有人过问那名宫女,也没有人往那宫女的脸上多瞄半眼。 直到那宫女走出了客殿,来到了一处拐角处,那宫女突然闪进了角落中,再把食盒打开,趁着头顶皎洁的月光,从食盒中拿出了一套夜行衣出来,旋即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月光下,美人脱衣,这是多么诱人的一件事呀,再定睛看去。 可惜呀,美人的前面比飞机场还要平,穿上了夜行衣,然后见那美人利索挽发,再用黑色的布包住,又蒙了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客殿中悄悄打昏了宫女偷偷溜出来的莫元靖。 别想歪了,他身上的宫女服,并不是她从人家宫女的身上扒下来的,而是他早就已经从朱玲珑那里拿来的,以备不时之需。虫 这个夜晚不平静,在南王、太子和楚王的那里,一定会有秘密行动,他要看看他们到底想要怎么对付他,这样才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刚从太子那里出来,莫元靖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就知道夏侯辰,除了用那种下毒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之外,便没有什么有建设性的突破,带来的那些侍卫,更是一个比一个窝囊,当然了,其中有两个则是他安插的细作。 从南王那里出来之后,莫元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南王被一大群大臣缠住,寝宫门前跪了一地,全部都是要求南王不要让玲珑郡主嫁给莫元靖。 走在夜空下,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竟显得是如此凄凉,突然感觉孤单得很,这个时候,假如有人可以与他并肩作战,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累。 心中不由自主的便想到了一张娇俏的小脸。 她现在应该还在生他的气吧。 最近心里似乎总想着她,这样好像是不好的兆头。 也许左永年说得对,水心对他来说,就是一大障碍,他该忘记她才是,或者在明天的事情过后,他就真的放手让她离开,他们两个现在这样,谁都很累。 下面该去楚王那里瞧瞧了。 正想着,突然看到一抹人影矫健的从不远处闪过,看着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心里带着几分疑惑,便飞身跟上去。 只见那人溜到了客殿外不远处的屋顶上,鬼鬼祟祟的朝客殿内仔细的观察,由于那人观察得太过细心,便没有发现他已经被跟踪。 “她不在这里,能在哪里呢?”六子伏在屋顶,低声困惑的咕哝着。 “你在找我吗?”身后陡然一个声音,吓得六子身子一个激灵从屋脊上滚了下去,幸亏刚滚了一半他方反应过来,一手险险的握住了屋檐,再一个漂亮的空翻,然后稳稳的落在屋顶。 “主子!”六子诧异的看着月光下拿下脸前黑巾的高大男人。 “您这身打扮,是从哪里过来的?”六子马上八卦的想要知道结果。 “我刚从南王那里过来,准备去楚王那里看一看,你来找我做什么的?”莫元靖瞟了他一眼,并没有忘刚刚六子伏在屋顶时的话。 他应当是来找他的。 话落,六子像喉咙哽了一根鱼刺似的直喘气,却不知道在咕哝些什么,莫元靖一个字也听不懂。 “你在说什么?”莫元靖皱起眉头,脸上已染上了一丝不悦。 吓人哪!! 六子连忙后退了两步保持安全距离,讪讪一笑便要转身离开:“那个,主子,属下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等等!”莫元靖厉声唤住了他。 六子哭丧着一张脸回头,低着头不敢抬起,生怕在莫元靖那双比日光还要灼热的目光下被灼化。 “你今天来,到底所为何事?既然你不是来找我,那你又是来找谁的?”莫元靖危险的半眯起眼睛,绝对不接受六子想要随便糊弄他的那一套。 “主子,真的没事!”他硬着头皮回答,声音略微大声,却仍是显得底气不足。 “真的没事?我要听实话,假如事后让我知道,你瞒了我什么事,我一定不会饶恕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小人,伪君子! “那个……是是是……是……水·!¥%·#¥—*…”六子念咒般叽哩咕哝,根本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说正常话!”声音比刚刚又威严了几分。 “是,%¥¥!·#%(*—”六子缩了缩脖子,继续念咒语。 “还不说实话?”阴沉的嗓音陡然拔了个尖,在夜空下显得异常凌厉、森寒。 想当然的,六子被莫元靖这样一吼,吓得六神无主,连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是……水姑娘不见了!” 莫元靖听到这句话,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拎住六子的衣领,冷峻的脸危险的逼近六子,冰冷的气息无情的砸在他的脸上。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蹦了出来。 太恶劣了,不带这样威胁人的。 六子欲哭无泪。 他缩了缩脑袋,拼命将脸别向他方,但是那冷风一直对着他的领子吹呀吹呀……像是死神对着他的颈子吹气一样。 “水姑娘在用晚膳的时候突然不见了,所以属下才会到王宫里来,看水姑娘是不是来找您了!”六子战战兢兢的如实回答。 五指一松,六子的身子一软,没用的差点跌倒,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突然那阵冷风再一次吹来,吹得六子像秋风扫过枝头的落叶般剧烈的颤抖了两下。 “主……主子!”果然眼前便是莫元靖那双比地狱里的修罗还要狰狞的眼。 莫元靖额头上的青筋暴突出。 她走了,她竟然走了,刚刚他还在想着,他是不是该真的放她离开。 心口很沉闷,又很空,好似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似的。 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有多么不想放她离开。 他遵从自己的心,纵使她会恨他,他也会将她绑在身边,不让她离开他半步。 水心,她是他的女人,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女人。 她的胆子真大,竟然再一次从他的身边逃走。 他不能再掏空了他的身体之后,轻易的逃走。 该死的罪魁祸首,他一把再一次捉紧六子的衣领。 “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他的?她怎么还会离开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冲六子的脸怒吼,那张俊美的脸紧紧的皱起。 六子这一次差一点真的哭出来了,双脚凌空,不停的扑腾。 “主子,现在不是我们讨论这个的时候吧?属下来之前,发现了水姑娘只吃了一口饭,像是被人……” “掳走了?”莫元靖声音倏的僵硬,眼中闪动着紧张的情绪,很淡,淡到让人几乎不容易察觉。 六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猜……”莫元靖心中一紧,与六子两人有着同一个目标。 “咦?主子您也是这样猜的?”六子眼中一亮,视线向同一个方向望去。 算他聪明。 “我们先到牢中去看一看!”莫元靖懒得白他一眼,话落,身形如鬼魅般已经消失在夜幕下。 “唉呀,主子,您等等我!” ······ 整整一夜,水心了无睡意的趴在桌子上,直到东方的天际边刚刚冒出了一隅鱼肚白她方迷迷糊糊的睡去。 早晨有些凉,窗外的风不时的吹进来,吹得她打了一个寒噤。 有人轻轻的走过来,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肩上,温暖的笼罩着她,隐约中他似乎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她的身前,用温柔的视线凝视着她。 隐约中,她似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眨了眨眼,长长如羽扇般的长睫上沾了一滴露水,轻轻一眨,露水落在瞳孔中,眼前的人影恍若在水中荡漾一般,那般不真切。 她微微勾起了一抹甜美的弧度。 “莫元靖,你终于来了!”她喃喃的念道。 —————— 谢谢heshichun25的钻石、金玉奇情666的钻石和咖啡,还有我就爱看好书、fdr820512、behu1、ミ飄の淚い的咖啡,昨天的噢。 ------------ 水心失踪4 捏着衣角的手倏的一颤,水心肩头的衣服被这一颤抖掉了地上,那阵寒风夹杂着晨露肆无忌惮的卷进她的领口。 寒凉刺骨,令水心冷得浑身一颤,蓦然睁大了眼睛。 她全身如猫儿般缩着,双手扯紧了衣领。 “怎么会这么冷?”她的声音透着一整夜未睡的沙哑。懒 “你醒了?”温和好听的男声从她的身后传来。 一回头便对上了一双温和的眼和一张俊逸若仙的谦谦君子的脸。 是夏侯寅! 原来刚刚是幻觉呀,心底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失落感,一颗心滚落谷底,怎么也爬不上来。 一醒来便看到美男,心情固然愉悦,只是这个美男,却将她心里想着的那个美男赶走了,这一点让她十分不悦。 “原来是楚王呀!” 夏侯寅平静无波的面上闪过一丝僵硬和痛楚,然后微微勾起唇角,复又将地上的外衣捡了起来,温柔的披在她的肩上,带着温热的双掌轻轻握着她的肩头。 “早上凉!” “谢谢!”水心蹙眉,不着痕迹的从他的双手中挣脱开来,再缓缓站起身,看着身后纯男性的外套,上面还夹杂着属于夏侯寅的男性气息,莫名的让她心里一暖。 但是,她的心里却让他住不进去,既然她不能给他回应,那她便不能令他误会,甚至愈陷愈深。虫 她缓缓拿掉肩头的他的外套。 “我现在不冷了,王爷还是披上吧,到时候您要是着了凉,贵妃娘娘可是会怪我的!”水心礼貌的将两人的尴尬,说得那般自然。 夏侯寅似在瞬间变成化石,迟迟未去接。 水心的手僵硬的伸在半空中,大约一分钟之后,夏侯寅仍只是用一种莫测高深的目光打量着她,不愿意去接她手中的外套,她的手臂发麻开始像搅拌器一样的摇晃。 她干脆直接将外套放在桌子上,礼貌的冲他行了行礼。 “谢谢楚王昨夜的照顾,我想,我还是先回去了!” 整整一夜,他们都没有找到她,他们一定会急疯的,而且她计划了好多天的东西,还有几个小时就该实施了,若是她不回去,那件事就泡汤了。 她还以为莫元靖会很快查到这里来,没想到他那么笨,现在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水心!”夏侯寅骤然大声喊住了她。 他突然的声音吓得水心双脚蓦然停住,小手轻抚被吓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没好气的回头。 “楚王还有什么要说的?”她现在心情很不爽,她最讨厌别人在身后大声叫她的名字,她又不是听不到!顺便再掏了掏差点被吼聋的耳朵。 夏侯寅缓缓的挪动了双脚,走了两步,在她的身前停住,那双如玛瑙的眸子紧紧的锁住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我想问你,假如……我将来会做皇帝,你是不是……也会喜欢上我?” 水心诧异了一下,莫名的一股愤怒涌上了喉咙口,在他的眼中,她就是那种肤浅的女人? 她张了张嘴,刚要冲口吼回去,突觉自己太过冲动,便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虽然被他这样误解,可是她也没有必要向他解释。 他这样误解她也好,她也可以趁机断掉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不要再对她存有幻想。 “对!”她勾唇灿烂一笑,答得非常果断,复又补充了一句:“可惜你永远也坐不了皇帝,所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这样……你明白了吗?” 是,他明白了! 他松了口气,一抹坚定的光亮划过眼底。 “你等着!” “呃?” “你不是想要回去吗?你如果像现在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去,肯定不行,这样吧,我派两个人送你出王宫!”夏侯寅温和的看着她,声音异常温柔。 “那就谢谢楚王殿下了!”这样就最好了,她庆幸的松了口气。 不过,她很久很久之后,十分后悔今天说过方才的那一番话,可惜,后悔莫及! ······ 水心在两名夏侯寅身边侍卫的护送下,缓缓走出王宫。 而此时,已经找了水心一天一夜,却还是找不到她的莫元靖和六子二人仍在某个角落,像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几乎是撞得满头包。 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全画上了两个浓浓的黑眼圈,只是…… 六子回头瞄了一眼那张阴鸷却依旧俊美得令男人嫉妒的俊脸,他便恨不得拿一桶墨水将那张脸全染黑,两人同样狼藉,而莫元靖却依旧好看,太让人怨怼了。 想当然的,他这也只是幻想一下而已。 “主子,我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您还是先准备大婚事宜,等大婚过后……”六子拉住了莫元靖,在那双充满了威慑力的冷眸下,他战战兢兢的提议,然后在莫元靖越来越阴戾的目光下,他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便连忙打住的闭上了嘴巴,以免他被莫元靖的那两道视线盯成冰柱。 两人正走着,突然迎面一道人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警觉的六子吓得赶紧闪身进了拐角处,再跃上屋顶,趴在屋角静静的观察…… 两张同样俊美的脸,一张轻蔑带着魅惑的邪笑,是夏侯辰,另一张脸冰寒冷酷,伫立在风中,硕然直立,那双微眯的凤眼,隐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就这样真正的与莫元靖站在一起,夏侯辰懊恼的发现,纵使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他却也无法忽视莫元靖身上所用发出来的慑人气息,连他也被比了下去,特别是那双眼睛,莫元靖的眼睛是炫金色,只这一处,似乎他都比自己要高贵许多。 他不服! 夏侯辰的一双眼睛,将莫元靖从头打量到脚,眼中充满了讥讽和不屑还有嫉妒。 “我们终于再见面了!” 第一次见面,是在牢中,莫元靖高高在上,他卑微的伏在地上,手腕和足腕被铁链缚住,第二次,是在悬崖边,他狠狠的报复,砍断莫元靖生存的藤蔓,以为就此他可以消失,没想到莫元靖这么命大,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去,还能再活下来。 在夏侯辰的眼中,莫元靖是他的敌人,而且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敌人。 “我并不以为我想再见到你!”莫元靖淡淡的睨着他,更不屑他。 夏侯辰的嘴角僵硬了一下,额头上的青筋暴突,双手扭紧成拳,从皮肤上可以看到血管里通的血液以快于平常的速度迅速窜流而过。 怒! “本宫也不想看到你!”夏侯辰咬牙切齿的低喝。 “既然如此,再见!”莫元靖非常平静的转身便要离开。 就这样?夏侯辰表情僵了一下。 “等等!” “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何见教?”莫元靖头也懒得回一下。 他夏侯辰何时受到过别人这样的冷遇。 “我会杀了你!”夏侯辰大声冲他的背影挑衅的喊道…… “呵呵……” “你笑什么?”莫元靖的笑,令夏侯辰深深的皱起了眉,心底里一阵发麻。 莫元靖依旧没有回头,双手自然的负在背后,手指轻轻的拂摸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指,显得悠闲自得,吐出的话,却寒冷如冰。 “这个世界上,同一张脸,只能有一个存在!” “当然!”夏侯辰的嘴角咧开了一弯阴谋的笑。 “让我们拭目以待,谁才是真正的赢家!”莫元靖淡淡的回答,算是接受了夏侯辰的挑战。 “哼!我们走着瞧!”夏侯辰狂妄的冲他的背影怒斥,甩袖寒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直到夏侯辰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莫元靖高大的身躯方缓缓的转身,犀利的目光在瞥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后,薄唇中吐出了一声嗤笑。 “下来吧!”他朝着空气威严的喝令。 下一秒,屋顶一抹人影落下。 冷酷的脸瞬间破裂,眉头深深蹙起:“我们快找人!” 这表情变得太快了吧? 忽然六子诡异的笑了。 “主子,我们不用找了!” “找!”他阴沉着脸靠近他。 不必这么吓人的吧?六子缩着脑袋,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手指颤抖的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道:“刚刚属下看到水姑娘和两名看起来是楚国的侍卫在一起,正往王宫门口的方向而去!” 楚国的?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脚动了动,想立即去看她到底有没有事,但是……事情尚未结束,一点差子也不能出。 “你可以滚了!”声音是冰冷无情的。 “嘎?” “滚,大婚之前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瑟缩的颤声回答:“是!”可是,他们好像大婚之时就会再见到了耶!六子心里小心的想着。 —————— 今天更八千字,其他的等白天再更,偶去睡了……晚安…… ------------ 炸药 再一次回到“月”中,水心几乎是倒头便睡,不料她才刚刚沾到枕头,两只手臂便将她拉了起来,一个是崔希娜,一个是六子,旁边还站着同样一脸疲惫的左永年。 水心张嘴打了个哈欠,哈欠刚打了一半,便被吓了回去,一双美丽的大眼眨呀眨,好奇的盯着榻前的三人,不怕死的挥了挥手。懒 “HI,你们好吗?” 崔希娜怒气冲天,拼命将水心拉了起来,手指还愤恨的掐住了她的手臂。 虐待狂啊!水心瞥了她一眼,不过她明白,假如她不让他掐,她一定会掐得更狠。 “你说,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你害得我们找了一个晚上,你看看我的眼睛!”崔希娜愤恨的指着自己眼睛上浓浓的黑眼圈,声声透着指控,希望被指控的人会有一点点良知,表现出愧疚来给她看。 可惜,水心脸皮太厚,没有多余的愧疚拿出来给她看。 “很好啊,成了国宝了!”水心又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挤出了困倦的泪水,这个时候,还是睡觉最重要,她倒头便要继续睡。 手腕上的神经一痛,痛得水心蓦然睁大了眼睛,愤怒的看向罪魁祸首——六子。 “你想谋杀吗?”水心愤愤不平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后者毫无愧意。 虫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主……呃……”六子因为说得太快,差点把莫元靖给供了出来,舌头一绕,赶紧圆回去:“我冒险进了王宫,为了找到你,我的两条腿都快跑断了!” “那谢谢你了,现在我回来了,你们可以回去睡觉了!”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觉得对不起我们的吗?”六子和崔希娜两人没好气的冲着她异口同声的质问。 水心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然后非常好奇的从左边溜到右边,再从右边溜到左边,然后非常平静的笑答:“没有!” “你!”崔希娜脾气一上来,甩手便要给水心一个巴掌,六子吓得心一紧,赶紧拦住她。 “崔姑娘,不要动怒,还是我来问吧!” “好,你问!”崔希娜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大得震耳欲聋。 水心和六子二人皱眉,同时掏了掏耳朵,表示他们两个的耳力很好,不需要她扯着嗓子来跟他们交谈。 六子心平气和的望着水心,眸底氤氲着一丝疑惑,然后低声询问:“你昨天晚上是被楚王掳走的,对不对?” “什么掳走,我看,根本是她自己春心荡漾,靖哥哥要娶她人了,她觉得自己没希望了,所以就半夜偷偷爬上人家楚王的床,真不要脸!”两句话,崔希娜的本性便出来了,依旧看不起水心。 任何人听到这话,不可能不生气。 水心也很生气。 不过,她的气只在嘴里转了一圈,便咽了回去,跟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的话,那就太不值得了。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水心平心静气的陡然阴沉着嗓音问。 呃?突然转移了话题,崔希娜似乎还有点进不了状态。 “呃……准备好了!”崔希娜大脑当机了一会儿,嗫嚅着唇僵硬的回答。 “把东西拿过来,一个都不能少!”水心干脆坐了起来,反正这几个人打定了主意,今天不会让她睡安稳了,既然她一个人不能睡,那就大家都甭想睡。 “好,我去拿!” “左将军!” “在!”左永年反射性的立定,双腿并拢,全身挺直,挺胸抬头,标准的军人。 水心仅溜了他一眼,凉凉的嘱咐:“你跟崔姑娘一起去搬东西!” “是!” 左永年首次没有跟水心唱反调,异常乖顺的听着水心的命令,紧跟着崔希娜一起出去了。 水心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好不容易坐了起来,如老太太般蹒跚的爬到桌边坐下,六子一屁股跟过来,在她的旁边坐下,一双眼睛仍盯着她不放。 天已经大亮,外面刺眼的阳光,让水心感觉有些不适应,她揉了揉眼,拿出了一本自己之前写好的作战策略,然后再看看有什么错误的地方需要修改。 她已经很认真的在看了,不过那六子的目光紧随而行,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好一会儿后,水心幽幽的叹了口气,认命的放下了笔,如黑宝石般的眼珠溜向他,杏眼微眯了起来。 “楚王想让我跟他回去,不过……我选择了留下!” “您为什么不想跟他回去?”六子松了口气,依旧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顺便知道点八卦。 为什么不跟他回去? 这个问题,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不过答案嘛,连她自己都不确定。 “我问你个问题!”她低头沉思了一下,突然抬头不答反问,灼亮的杏眸死死的盯着他。 “问吧!” “昨天晚上有没有人陪你一起找我?”这句话问得漫不经心,手握着笔悬宕在纸上,久久没有下笔。 “有!”六子非常肯定的回答。 一滴墨滴在纸上迅速的漫延开来,握笔的人依旧没有落笔。 “是他吗?”她意味深长的盯着他。 那个他是谁,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六子知道,水心已经猜到了。 那他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然后六子点了点头。 “我们看到你之后,他方回去!”六子又补充了一句。 六子刚说完,不等两人有更多的交谈,左永年和崔希娜两人已经搬了东西进来。 因为是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们两人亲自动手,不过大部分东西都是左永年在扛。 “左将军力气真大!”水心迎上前去,盯着地上的东西,眼中泛起了兴奋的精芒。 “这些东西,到底何用?”左永年就是一个好奇宝宝,对于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非常好奇,再加上水心之前给他的东西,更加重了他对水心的好奇,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竟然会这么多东西? 难道这是水敬臣调教出来的?可看水敬臣那样的人也不像会干惊世骇俗之事的人。 水心笑了,笑得如花般灿烂。 “想知道?” 四周的三人皆一起点头,真是好奇死他们了。 “你们听说过……炸药吗?” 炸药?三人现一次同时摇头。 水心狡诈的看着他们,要受苦,就一起受苦。 “好了,现在照着我的方法,我们一起做!”她又笑,奸诈得让众人不得不以为,自己是不是入了狼窝,马上要变成饿狼的盘中餐了。 ······ 黑帝与玲珑郡主的大婚,对于南山城来说,是一件大事,在三天前便开始准备,到了这第三天,终于准备完毕,不过这一天,参加婚礼的每一个人都各怀鬼胎。 南王朱震南倒是最为沉得住气。 自始至终,所有的压力全倒向他的那一方,朝臣逼迫,再加上太子夏侯辰过来施压,他均自始至终保持沉默,坚持自己初时的决定。 大婚如期举行,南王宫内一片欢腾,不管是宫女太监还是侍卫嫔妃,皆穿着清一色的大红色,为这喜庆的日子增添了几分喜色。 城门离王宫有大约一公里的距离,在大婚的这一刻,各方均不安分,出门前各自再三叮嘱自己的手下,一定要完成这次前来的任务。 在南王宫的议事殿,南王高高的端坐在十阶台阶之上,一双犀利的眼睛睨视着前方的众大臣,还有夏侯寅和夏侯辰二人。 在大殿之中,每两人一桌,每张桌子上,皆放着一盏香炉,袅袅的白色轻烟婀娜多姿。 朱震南满意的看着台下的众人,偏头给了身旁的太监一个眼神。 那太监马上会意,恭敬的向朱震南行了一礼,便又回转过身面向众人,面上染上了一抹喜色。 “今日是“月”之黑帝与玲珑郡主成亲大喜之日,现在……请黑帝与玲珑郡主进殿!”那太监尖亮的嗓音嘹亮的传出了宫殿。 一阵高喝,门外又有太监附和:“请黑帝与玲珑郡主进殿!” 高喝声刚落,殿外震耳欲聋的锣鼓声骤然响起,震动人心。 更像是战场上响起的开战号角声。 南山城外的一隅,水心的眸底闪过精明的光芒,挥手朝身后的二十名黑衣蒙面人一声令下:“进攻。” ———————— 谢谢millice的月票和578267139、10210068、飘伊萧靓、金玉奇情666、雪落不成相濡以沫、ミ飄の淚い的咖啡。 ------------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婚还在继续。 莫元靖和朱玲珑二人各自身着豪华的新郎喜服和新娘嫁衣来到殿门前,两名随侍宫女,一名扶着朱玲珑,一人托着他身后长长的曳尾裙摆,一步一步的踏上殿前台阶。 远远的望去,二人果真是金童玉女。懒 可惜……新郎自始至终,那张脸一直黑着,如包公一般,让人看起来不甚应景。 “你的表情,太僵硬了!”朱玲珑觑了他一眼,小声的提醒他。 表情太僵硬了?莫元靖下意识的勾了勾唇角,用力挤出一丝笑意来。 不过那笑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朱玲珑看得心肺俱裂,只得连声提醒:“你还是恢复刚刚的表情就好!” 多事!莫元靖果真收回了嘴角,继续装僵尸般的随朱玲珑一起进了大殿。 众目睽睽之下,一条红丝带,莫元靖和朱玲珑二人一人牵着一头步入了大殿之内,众人均唏嘘出声。 “果真是相配呀!”大臣们其中不知道是谁脱口夸赞,另外不乏有随同附和之声。 相配?是谁之前还跪在朱震南的面前,一直说他们两个人不相配,非要拆散了他们不可的?朱玲珑忍不住低头窃笑。 “你注意克制点,马上被人发现了!”这次换莫元靖小声的提醒朱玲珑。 虫 朱玲珑心一惊,赶紧直起了身子,面无表情的望向前方。 不过两人刚刚交头接耳时的小动作,在别人的眼中看起来却像是在向别人秀恩爱。 “婚礼开始!请黑帝和郡主向南王敬茶!”朱震南身边的太监扯着嗓子高喝道。 一名宫女端上了两杯茶,二人各端了一杯,缓缓的移向了朱震南,然后齐齐在朱震南的面前跪下。 朱震南满脸堆笑,嘴巴一直合不拢。 “好好好!”他连连点头。 “小婿给岳父大人敬茶!”莫元靖仍是黑着一张脸,不愠不火的端起了茶递于朱震南。 他只跪过父母没跪过别人,现在却要给朱震南下跪,这大概就是水心所说的什么,做大事者要不拘小节,大丈夫能屈能伸。 朱震南端起抿了一口,将茶杯放下,紧接着朱玲珑为他敬茶,娇柔着嗓音:“女儿给父王敬茶!” “乖!”朱震南宠溺的望着她,端过茶杯喝下,为各自发了一只红包。 “谢谢岳父大人!”“谢谢爹!” “恭喜南王!”台下众人齐声恭贺。 紧接着又有宫女端来了两杯酒送到了莫元靖和朱玲珑的面前。 莫元靖瞟了一眼那酒,然后向朱玲珑扫了一眼,朱玲珑会意的点了点头。 南王朱震南面露喜色,径自端了一杯酒,示意莫元靖和朱玲珑二人也端起酒杯,见二人端了酒杯后,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高台之上,威严的大声冲台下高喊:“今日是我南王与黑帝联姻之时,本王携女儿、女婿敬大家,谢过大家赏脸参加小女和小婿的婚礼!” “来,干!” 台下众人举起酒杯,然后众人均将杯中的酒饮下。 一巡酒过后,众人皆有些醺醺然的。 台下的众位大臣,一个接一个的相继扑通跌倒,高高伫立的夏侯寅和夏侯辰二人对视了一眼,只听夏侯辰诡异一笑。 “太好了,你们今天全部都是本宫的……” 他猖狂的声音只说了一半,笑容倏收,身子摇晃不稳,脸上现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你们案前的香炉里面放着迷药,太子殿下,你就好好的,睡一觉吧!”朱震南朗声大笑,笑得那般轻狂。 “你……你设计本宫……”夏侯辰狰狞着脸,身子晃了晃,抽出了随身的佩剑刚冲到台阶,身子一个踉跄,重重的栽倒,便没有再醒过来,紧接着夏侯寅也跟着一起倒下。 台下倒了一地,朱震南的笑声更狂了。 “好女婿,本王给你的新婚礼物,你是否喜欢?你会不会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朱震南豪迈的扬起了双臂,如一代君王般有气势。 他刚说完,便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对劲。 “我的头怎么会有点昏呢?”朱震南按着额头甩了甩,喃喃自语着。 “父王……”朱玲珑心疼的扶住了他,只因朱震南太重,他跌在地上,朱玲珑只能跌跪在地上险险的扶好他。 莫元靖微笑着:“不,岳父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你……”朱震南气得额头青筋暴突,他这么周密的计划,竟然被他给破坏掉了。 “岳父大人,您也安心的睡吧!”冰冷的声音中,不带有任何感情。 朱震南的手指颤抖的指着莫元靖,眼睛圆睁,眼珠子几乎凸掉了出来,终于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父王他?”朱玲珑担心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他没事的,一会儿就会醒了。” 就在此时,大殿之外,陡然十道人影从门外窜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左永年。 莫元靖诧异的望着左永年。 “永年,你正好在,马上拿着南王的令牌,打开城门!” “主子,不用了,城门已经打开,“月”军已经进城了!” “咦?” ------------ 染指睡美人 在大婚的锣鼓声响起时,南山城的城门便已经失守,大门大开,“月”军毫不受阻的穿过了南山城的城门,就在,南山城城门上其他的救援军准备赶来时。 “轰隆”巨响,地上陡然被炸出了两米深的洞,连同城墙的台阶也被炸毁,那些救援军骑虎难下,不敢进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月”军浩浩荡荡进了城。懒 只要他们“轻举妄动”,他们的脚下便会响起惊天雷般的巨响,顺便让他们看看瞬间挖洞是怎样办到的。 王宫城内的瞭望塔上,莫元靖登高望远,双眸紧凝着不远处长长的队伍正缓缓前进,领头之人,便是六子,似乎在同一刻,领军的六子回头朝瞭望塔上看去,并兴奋的挥手。 薄唇紧抿,微勾起一弯笑容。 瞭望塔下有人走了过来。 “主子,楚王和太子殿下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左永年恭敬的上前来请命。 “楚王和太子殿下暂时收押,你派人好生看管,至于南王……” 左永年突然笑了。 “主子,南王您不用担心,水姑娘已经替您解决了!”左永年一脸的神秘兮兮。 是水心?她帮的他? “怎么解决的?”他好奇了。 “您知道,南王最惧怕的是什么吗?”左永年又露出了那种神秘兮兮,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虫 他可不记得,自己的属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拐弯抹角了。 “说!”莫元靖按捺住性子,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他好奇死了左永年口中所说的那个解决办法。 “南王最为迷信,因此府内放置了一块辟邪巨石!” “然后呢?”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了。 “然后……水姑娘命我们在王宫假山的狮头下找到了它!将它给劈成了两半!”左永年笑眯眯的说着答案。 “然后呢?”肯定还有下文。 “我们在大石的断层上刻了五个大字——”左永年又故意拖了一个尾长音。 “哪五个字?”莫元靖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蹦出来,额头上青筋暴突,他的怒火已经濒临暴发边缘。 “臣“莫”方可安!” “咦?” 南王会信吗?不过能想出这种法子的人,恐怕也只有水心了,她居然知道那块辟邪石在假山的狮头下,奇哉。 这一次能大获全胜,并且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将南山城拿下,水心可谓是功不可没。 直到大军已经全数进了城,莫元靖仍没有看到水心在哪里。 “靖哥哥!”崔希娜如一只蝴蝶般,飞扑了过来,扑进了他的怀中。 “希娜,怎么是你?”莫元靖皱起了眉,一双鹰眸睨向她的身后,仍是不见半个人影,一颗心猝然收紧。 崔希娜忍不住瘪起了小嘴。 “人家担心你那么久,可是……”纤纤玉指指向正向这边赶过来的六子,一副指控的表情,愤恨的控诉:“六子直到大军进城的时候,才告诉我,你跟玲珑郡主是假成亲,我被他们给骗了!” 她的话,恰好被六子全听在耳中,不过被指控的人,脸上并没有一丝悔意,还忍不住讥讽了回去。 “谁叫崔姑娘您不留神,是您自个儿没猜出来,您还要赖在我们身上,我们可真冤枉呀!”说到最后,不忘捧着一张委屈的脸冲她搭拉下脑袋,佯装小绵羊状。 崔希娜又气又恨,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绵羊的皮给扒下来。 莫元靖不着痕迹的将崔希娜从怀中推开。 “好了,希娜,我还有事,你先去找左将军,一会儿跟大军会合!” 崔希娜又瘪起了小嘴,一双大眼含着幽怨的光亮瞅着他。 “好吧,不过……你跟玲珑郡主真的没有成亲?” “没有!” 这一次,心结终于打开,崔希娜开心的扬起了美丽的笑脸,兴奋的转身走开。 一直等到崔希娜离开,身旁已经没有其他人,莫元靖那双幽深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六子,有些担心的开口问:“她呢?” “谁呢?”六子睁大了眼睛,双手掏了掏耳朵,佯装没有听清楚。 “我问你,她呢!”脸色蓦然转黑。 “您不说谁,我怎么知道您说的她是谁?”六子露出了天真的表情,心底里窃笑不已,他不直说,他偏不回答,看到平日里那个沉稳自制力惊人的主子,有失控的一面,可以让他笑很久。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如蛇般划上他的颈子,五指轻轻一握,卡住了六子的脖子,瞬间让他艰难的呼吸,几乎快喘不过气。 太卑鄙了! “主子,您可记得,她最恨您杀生!”六子抓住他的手,艰难的吐出威胁的话。 可恨的六子,现在他们都跟水心待的时间长,全受了她的影响,一个个都不惧怕他了。 真不知道他到底该掐死谁。 他恼恨的丢开了手中的六子。 “心儿在哪?”他阴沉下脸,直接问。 “刚开始就直接问,不就好了?”六子咕哝着,眼看那如蛇般的手又要卡上他的喉咙,他赶紧后退了两步。 “她现在在小……”六子的表情微变了一下,“环”字生生的咽了下去,然后用僵硬的声音继续回答:“在郡主的房间。” “她在那里做什么?”一双好看的浓眉再一次蹙起。 “您去了不就知道了?”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改掉这个被动的局势,莫元靖青筋暴突的想着,恨不得马上毁了那张泛着神秘之光的脸。 ······ 人在疲惫之时,做什么事最开心? 水心的回答,只两个字:睡觉。 在到处结满了大红喜字和红绸的房间内,喜气洋洋,红色的轻纱从屋顶垂下,微风拂过,纱随风动,摇曳多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穿过层层红纱,来到卧室内,红木榻上,同样的红纱幔下,躺着一副身姿婀娜曼妙的少女,睡得极香,外面刺眼的光亮,也无法将困倦的人儿从睡梦中唤醒。 有人进来,为她遮住了刺眼的光亮,那因受了刺激而睡得不安稳皱起的小脸,皱痕缓缓拂平,不点而朱的红唇微微勾起了一抹甜蜜的弧度,与此同时,红唇中逸出一声极细微的呻.吟声。 站在榻前的人,高高的伫立,刚进来,便如冰柱般石化的站在那里,冷酷的鹰眸缓缓融化,温柔的凝视着榻上的人儿。 她睡得很沉也很香,长长的睫毛,如羽扇般,轻贴在她的眼睑上,吐气如兰,她嗜白,身上的白色长裙,衬着她如雪般娇嫩的肌肤,如一朵出水芙蓉般,令人不忍近前亵渎。 搭在榻边的小手,皮肤光滑细嫩,她的皮肤近乎透明,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下的血管和血管内血液的脉动,看得人气血沸腾。 他的视线幽幽转深。 榻上的人儿似乎觉察到有人,一双秀眉不安的皱着,身子轻轻的动了一下,忽地转过身去。 动作的拉扯,扯落了肩头的布料,露出了她白嫩圆润的肩头。 盯着这样的美景,莫元靖被惊到无法呼吸,差点化身色.狼扑上去,将洁白的小绵羊生吞入腹。 “咕噜!”他用力的吞下口水,终是低头俯身拉高她的衣领。 “困,别惹我!”柔软的小手不耐烦的将他的手推开,自己拉好自己的衣领,咕哝着又一把拉过那只大手,如抱着自己可爱的抱枕般搁在颊边,根本没有感觉到危险正在靠近,还故意蹭了蹭小脑袋,宠溺的在上头亲了一下。 可爱的小熊呀,我们继续睡!水心梦中想着。 娇软的红唇,粉嫩的脸颊。 这对莫元靖来说,却又是一个极大的诱.惑,他要很努力不去想,身下是多么令人喷.血的娇软身躯,才能抑制住自己狂涌的欲.望。 不过……某人不知道的是,在门外不知道何时已经聚集了三个意外的观众。 两个男声。一个说:“主子马上会下口!”另一个附和:“主子不会!” 躲在窗外中间的女人伸出一只手。 “我做庄,一百两,有胆的就赌!” “赌就赌!”两个男人咬牙从怀中各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女人的手中。 ———————— 今天还是八千字哦,照例,剩下的五千,明儿个白天再更,困了,偶要去睡了,晚安…… ------------ 染指睡美人2 三双,六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屋内的画面,明明是迤逦春色,却成为他们赌博的对象,没有一丝欣赏,只关心他们的输赢。 屋内的莫元靖,忍不住软玉温香的诱.惑,喉中发出现一声难耐的低吼,低头便要吻上如玫瑰般的红唇。懒 门外陡然发出一声兴奋的低叫:“我赢了,我赢了……” 另外马上有声音不悦的低喝:“别高兴得太早,现在还没有出结果!” 就以大家以为输赢就要定了的时候,榻上的水心突然感觉到不安,反射性的抬脚狠狠的踢开眼前的人,再挥出一拳打中对方的眼睛。 迷迷糊糊中,她满意的看到有人被她打下了床去,她满意的咕哝着:“死色.狼!”然后倒头继续睡去。 “砰”一声,莫元靖猝不及防的被水心从榻上踢下来,一屁股跌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窗外同时发出抽气的声音。 此时莫元靖才发现,窗外不知何时多了几双眼睛,那一双双的眼睛中充满了对他的同情和嘲讽。 该死的,这次丢人丢大了。 他阴沉着一张脸,一步步的走到窗边,窗外的三人下意识的缩起了脑袋便要逃走。 “不准动!”窗内的人厉声喝令。 窗外的三人吓得双腿像灌了铅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害怕的盯着那张比包黑炭还要黑的脸。虫 “那个,不关我的事,是他们硬拉我过来的!”崔希娜赶紧推脱责任,小小的身子往左永年的身后躲去。 一时之间,左永年无处可躲,只能硬着头皮面对那张包公脸。 左永年如做错事的孩子般垂下头,准备眼不见为净:“属下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莫元靖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六子倒是大方的呵呵笑。 “那个,主子,您刚刚摔得挺漂亮,一绝呀!”说完不忘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刚刚说的都是实话。 终于,怒火膨胀。 窗外的三人,几乎能预料到怎样惊天动的地声音震耳欲聋。 他们三个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准备迎接莫元靖那惊天的怒吼,窗内榻上的人儿,忽地发出一声咕哝:“好困,别吵!” 火焰在瞬间熄灭。 那三人讶异的看着那张越来越平静的脸,只因他们捂着耳朵,并没有听到水心的声音,以为自己看错了,莫元靖故意唬他们,下面会给他们更为惊天的怒吼。 然后便看到莫元靖冷凝着一张脸,手指做了一个“走”的手势,要他们三个人滚蛋,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回头瞥了一眼。 三人的眼中一亮,终于发现了猫腻,原来是某人担心会吵到屋内的某人睡眠,那就是说他们三人的危机解除了? 崔希娜逃得最快,左永年礼貌的向莫元靖行了一礼,尴尬的后退,唯独六子仍是一脸好奇的向窗内望去,嘴角隐藏着戏谑的笑容,准备继续当观众。 莫元靖的双眼含怒的瞪着他,手指向他勾了勾,让六子凑过脸来。 就在六子好奇的将脸贴过去,以为莫元靖有什么悄悄话时,莫元靖一时手快的立即关窗。 “啪”!一声,六子的脸紧贴着窗子,被狠狠的撞了回去。 “唉哟!”六子在窗外吃痛的惊呼,紧接着传来六子的抱怨:“主子,你无耻!” 无耻?莫元靖阴险的笑了,这次是对他客气的了。 紧接着,他脱鞋上榻,温柔的将榻上柔软的娇躯搂在怀中,嗅着她的发香,嘴角勾起满足的弧度,阖上了眼沉沉的睡去。 ······ 八卦完毕,崔希娜和左永年二人躲在大殿的拐角,等待着六子的归队。 崔希娜一脸的懊恼,等离开了之后,她方发觉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真是奇怪了,她明明是去捉.奸的,怎么最后变成了她被人抓包,还被当成偷窥狂,她还要逃走。 “靖哥哥是我的,我要把靖哥哥抢回来!”初反应过来,崔希娜怒气冲冲的便要冲进大殿中去。 左永年赶紧将她拉了回来。 “崔姑娘,难道您没有看到方才主子的表情,您现在进去的话,主子一定会更生气的!” “可是……靖哥哥是我的未婚夫,现在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崔希娜恼火的指着左永年的心口,指尖狠狠的戳着他。 左永年尽职尽责的护主。 “崔姑娘,纵使是这样,主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皇帝三宫六院,难道您要这样一直吃醋下去?”左永年首次觉得自己的口才还不错。 “可是……”崔希娜顿时哑口无言,可还是气不过。 “崔姑娘,假如您将来想要占住正室的位置,就必须要能容忍、大肚,否则……就算您以后坐上了皇后的位置,也极有可能会被废!大事要从小事做起,所以……您现在就要学会忍!”嗯,自己的口中确实不错。 “……” “崔姑娘,您现在是要去哪里?”看崔希娜不声不响的转身,左永年担心的从她的身后唤道。 “我去忍!”崔希娜一字一顿冷冷的回答,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左永年忍不住啧啧出声,这下好了,肯定会有人会遭殃,希望她不会玩得过火才好。 再转过身,左永年又望见了另一个人,正是小环,不对……她是玲珑郡主。 左永年愣了一下,正想着该如何打招呼时,却见朱玲珑的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另一个方向。 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痛苦的交织,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还有他这个外人在。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左永年一眼便看到了刚刚从窗口走来的六子。 六子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笑得那般灿烂、癫狂,然……就在他的视线瞥到不远处的人时,脸上的笑骤然僵住,嘴角缓缓的垂下,如狂风暴雨扫过般狼藉。 左永年奇怪的看着这两人。 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对上眼的,他怎么不知道?只是这气氛怎么感觉这么怪异呢?还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朱玲珑脸上精致的妆容,仍是掩不住满脸的伤痛,见六子直直的向她走来,却佯装未看到她似的,便要从她的身边路过,她心一惊,转身唤住他:“六子!” 六子浑身一震,没有回头,只是僵硬的站在原地。 “不知郡主有何吩咐?”六子冰冷的声音中不含一丝感情,好似两人只是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不如,更像是仇人。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朱玲珑心痛的嘶哑着声音喊道,声音骤然被六子冷冷的打断。 “郡主,您说笑了,我怎么敢躲着您?如果您没有什么吩咐的话,那我可以离开了吗?”六子皮笑肉不笑的打断了她的话,脸上带着浓浓的厌恶和嘲弄,声音更是字字如针如刺,狠狠的刺向对方。 六子一口一个郡主,如鞭子般狠狠的抽打在朱玲珑的心上,她咬紧了下唇,几乎将嘴唇咬破出血。 左永年窘迫的站在一旁,干笑了两声,连忙走上前来,轻轻的笑了笑六子的肩膀。 “六子,有话好说,你别这样伤害人家!”左永年好心的劝道。 倏的两道含怒的视线瞪了过来,带着浓浓的警告。 “不关你的事!” 朱玲珑心一凉,痛苦的几乎承受不住,有热液从眼角滑落,落在嘴里,咸咸的。 她骤然转身,拖着长长的嫁衣裙摆,狂奔离去。 左永年焦急的看着他,忍不住一拳打在他的肩上。 “你到底在做什么?人家是女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 “女孩子?左大哥,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是郡主,我们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她的身份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高攀不起的,好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明天早上之前要离开南山城。”六子冷冷的说着,刻意的掩饰自己微动的心。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 正奔下台阶的朱玲珑竟然一脚踏空,身子往二十阶的台阶之下滚去。 ———————— 求钻石啊,不强求,谢谢xugege25的钻石和咖啡,gegeiu的钻石和鲜花,还有10210068、金玉奇情666、15120752983、baobao.ji、不惊云04、那夜樱花飘、凉羽夕、ミ飄の淚い的咖啡。 ------------ 给我生个孩子吧!我要我们的孩子! 原本打算要离开的六子,听着那尖叫声,心脏猝然被重重的锤了一下,他握紧了双拳,逼迫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看。 “郡主从台阶上滚下去了!”左永年一声惊呼,狠狠的剜了六子一眼,着急的奔下台阶去救人。懒 跌下台阶的朱玲珑,只觉全身的骨头像散架了似的疼,台阶的边角狠狠的撞击着她娇嫩的肌肤,疼入骨髓,只是那疼,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疼。 最后她的后脑勺重重的嗑在地上。 头好昏啊! 她挣扎着抬起了头,视线努力的看向台阶之上,那高高在上的六子,她努力想让自己的视线更清晰一些,然她再怎么努力,只是让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左永年慌慌张张的跑到台阶之下,小心翼翼的她扶了起来,在望见她额头上的伤口时,倒抽了一口气。 朱玲珑的手指探向前方,向六子的方向抓去。 然,台阶之上的六子,仍是冷漠的转过身,根本不想回头施舍一眼。 “郡主,你怎么样?”左永年担心的看着她,一手摸到了她后脑勺的血,惊得他猝然睁大了眼睛:“你的头感觉怎么样?” “头?”朱玲珑的意识似在云端:“头……很昏,很痛,可是……”她指着自己的左心口,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这里更痛!”虫 该死的! 左永年痛恨的望着高台之上的人,一把将朱玲珑拦腰抱起,见到一个人便抓住:“带我去找太医!” “噢噢,好!”那名宫女看着左永年怀中的朱玲珑,还有他手上的血,吓得六神无主,赶紧在前面带路。 直到左永年抱着朱玲珑消失在拐角处,六子方缓缓的转身。 然就在他的视线接触到地上那一滩血渍时,瞳孔骤然缩紧。 怎么回事?她受伤了吗? 对呀,他刚刚似乎听到左永年说,她从台阶上摔了下去,一定摔得很重要吧?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关心,他们两个身份有别,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小小的侍卫而已,而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将来会有像王子或是主子这样身份的人才能配得上他。 然,他越是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一幕却越来越清楚,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血,看得人怵目惊心。 他恼恨的抱着自己的头。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 时间很快的流逝,当水心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大军已经出了南山城,水心听到屋外莫元靖与来报“月”兵的对话声。 “请主子给予下一步指示!” “吩咐下去,前行三里扎营休息,让将士们养精蓄锐,明天还有一场恶战!”莫元靖沉声嘱咐,并递了一张纸给那名“月”兵。 “是!”那人答应着,便接过纸退了出去。 莫元靖疲惫的揉了揉鼻梁,一眼便瞥见了屋内已经醒来的水心,那双炫金色的瞳孔一亮,便直勾勾的向她瞅来,嘴角含笑的向内室中走来。 水心见躲不掉,只得硬着头皮面对他,嘴角扯开了一抹淡不可闻的弧度,仅懒懒的侧身。 “大军已经进城了?”她故意轻松的问,掩饰自己表情的不自然。 莫元靖的视线,火热而带有强烈的掠夺性,让水心忍不住浑身发烫,下意识的便想要躲开。 “嗯,现在已经出城了!” “那就好!”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无话。 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水心几乎被他灼化,浑身的肌肤发烫,小脸窜上了可疑的红晕。 难得看到她露出如此的娇羞女儿态,莫元靖兴意被挑起,忍不住拿手指捏了捏她柔嫩的粉颊。 “睡饱了?” “当然!” “不生气了?”听着像是无心之问,他的心里却七上八下,那晚的话,在他的心底里留下了阴影,深怕她还会计较那件事。 “为什么不生气?”她挑了挑眉,眼珠子掠向帐顶,眸中平静无波,回答的声音更是漫不经心。 他的一颗心被她的话给悬了起来,心里更加紧张,大手扳过她的小脸,认真的凝视着那张美丽的小脸,要求她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告诉我,你不生气了!” “你这是命令还是请求?”她狡黠的指着他的鼻子。 呃,这是个陷阱,不管他怎样回答,都是错,如果是命令,那两人之间可能会就此崩裂,但倘若他说是请求,那当初他们的赌约,他就输了,这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 所以……他这个问题不能回答。 倏的,他蓦然一笑,突然覆身将她压在身下,不怀好意的对上她美丽的杏眼,满意她眸底一闪而过的惊惶。 他坏坏的吐息在她的小脸上,以纯男性的气息扰乱她。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 水心能感觉到他眼底那股强烈的光芒,似能将她灼化。 “那我的心儿,你是想让我怎么回答?”他邪笑着将皮球踢回给她。 狡诈!! 他离得她太近,他身上那股强烈的压迫感骤然袭来,她快不能呼吸,也快不能思考了。 “你很重!”她皱眉,抗议他的体重。 他哈着她的耳朵,轻轻的咬了她一下,引得她浑身触了电般的战粟。 “心儿!”他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呢喃着低唤,紧跟着在她颊边落下怜爱的一吻。 她挣扎的动作停住,心脏露跳了一拍,静静的躺在他身下,静静的聆听他的声音。 “什么?”她佯装不耐烦的淡淡出声问。 “给我生个孩子吧!我要我们的孩子!”他知道她对那个流掉的孩子一直耿耿于怀。 不料他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身下的娇躯骤然僵硬。 ------------ 爱上你,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1 莫元靖的话如一记响雷般在水心的脑中轰的一声炸开,炸得她全身如雷击中了般,嘴角不住的抽搐。 她的脸色慢慢的开始变白,几乎白到透明,似乎能看到她皮肤下的血管。 “你……很想要孩子?”水心艰难的发出了几个字,低低的声音中隐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懒 不过,莫元靖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他以为水心突然脸色变掉是因为之前她的孩子流掉了,以为他不喜欢孩子? 他轻轻的拥着她,低头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印下了怜爱的一吻。 “嗯,非常想要,我非常喜欢孩子,特别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孩子,只有……有了孩子,人的生命,才算完整!” 那一吻,她本该激动,可那一吻却又像是一道冰柱般击中了她,冷得她浑身颤抖,冰冻。 是呀!有了孩子,人的生命才是完整的。 在荷花谷时,大夫的话犹在耳边。 “你的身体以后会惧寒,冷天更甚,而且……你很难再有孕!” 她现在已经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她不可能给他生儿育女,这辈子恐怕……都没可能了。 她忍不住自嘲一笑。 他要的,她给不起。 “心儿,你怎么了?”良久没有听到水心的回答,莫元靖终于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虫 “放开我!”她骤然冷漠的低斥。 “心儿?”莫元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她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女人的心,果真是海底针。 “我让你放开我,听到了没有?”她突然坐起身,用力推开他,冲他冷声怒吼,脸上透着隐忍的痛苦,眼眶中有液体在流动,随时会涌出来,她的声音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有着从未有过的激动。 看到她这副模样,莫元靖由衷的从心底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害怕。 他心疼她痛苦的模样,双手轻轻的握住她纤细的肩膀,将她单薄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拉向自己,在感觉到她并没有抗拒之后,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好了,好了没事了,别生气,你不让我碰你,我不碰你便是!” 她的小脸埋在他的肩头,在他的怀中,她感觉到仓皇无助,没来由的害怕。 她知道,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可能会随时消失。 她现在已经可以想到在他得知她不能生育的时候,会是怎样厌恶的表情。 心痛得无以复加,胸口一阵沉闷,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心痛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越涌越多,她无声的哭泣,泪水不一会儿便已经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 莫元靖浑身一颤,拍着她后背的大手略微一僵硬,心头似被狠狠的刺了一下,抽搐的疼。 他刚刚说了什么?她怎么会突然这么难过? “心儿?告诉我,怎么了?是不是谁了说什么?你告诉我,我马上就……” “不要问,不要问!”她慌张的摇头,声音带着哭泣的沙哑,她胡乱的抹了抹脸,紧紧的攀住他的肩头,泪水仍是止不住的落,她害怕让他知道结果。 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她自己没说,可是这些时间,她所做的一切,她让自己明白,自己已经不单单是喜欢他那么简单了,而且……很有可能对他有了那个让她鄙夷的字眼“爱”! 那个从一开始就注定她会输的赌局,在这一刻,她输的非常彻底。 老天爷大概是在惩罚她太过自信,或者是后悔让她死后重生,所以才要她经历这些痛苦。 这大概是她这一生,最痛苦的时候了,连之前被同伴陷害至死,她都没有这么难过。 现在……她终于知道,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了。 既然痛苦,既然不忍放弃,那她就暂时逃避好了。 “好,我不问,我不问!”莫元靖担心的搂紧她,让她停在他的肩膀上,让自己成为她避风的港湾。 直到水心哭累了,睡了,莫元靖才啄了她一下,将她放在榻上为她盖上被单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 夜幕已经降临,黑色的夜空中,缀满了繁星,再镶着一轮圆月,照亮了王宫。 似乎早就算准了,莫元靖会在此刻出来似的,莫元靖刚出门,六子便恰好走到台阶之上,也是一脸的疲惫。 莫元靖摸了摸酸涩的鼻梁,满腹的心事,六子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看起来似乎比莫元靖更糟糕。 两个满腹心事的男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默叹了一声。 “主子!”六子没力气的唤了一声。 “嗯,大军已经驻营了?”莫元靖淡淡的出声问。 “是!” “你怎么了?怎么灰头土脸的,刚刚是不是从泥土里爬出来的?”莫元靖又觑了他一眼,难得看到六子露出这种失落狼狈的表情。 看到他比自己惨,莫元靖突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这好像……比较过分了点,不过十年难遇的时间,不把握一下怎么行? “您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六子从鼻子中嗤了一声,根本不买帐。 “怎么只有你一个,左副将呢?”像这种军情军报,大部分左永年都在场,蓦然只有六子一人,便有点好奇。 “他?”六子的哼声更响了,甚至带着些不屑。“他英雄救美,现在恐怕正在巴结什么人呢!” 他话中有话 醋酸味冲天! “我听着这话,里面怎么这么酸呢?” “主子,您什么意思?您说我在吃醋?”六子嘲弄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眼中露出一抹冷笑。 “难道不是吗?” “难道是吗?” 两人正僵持不下,一个声音像天雷般插进了两人的中间,轰一下将两人的视线炸开,顺便全吸引到了那人的身上去。 “你们在说什么呢?” 是左永年。 炮灰来了!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莫元靖半眯起眼,声音中带着质问,隐藏着危险的气息。 “还舍得来了?”六子再一次从鼻子中哼了一声,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嘲讽。 左永年不是笨蛋,当然的听出来,自己在这里,似乎不太受欢迎,而且……这两个人似乎都是话中有话,刚刚两人在争论些什么? 至于六子,他相信,他一定已经将最新的战况告诉莫元靖了,那下面就…… 呀,他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突然左永年一脸凝重的望着六子。 “六子,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在我说这件事情之前,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左永年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严肃,瞬间让六子忘了自己刚刚还在奚落人家。 左永年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由得让六子也紧张了起来。 “你……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六子有些不耐烦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心里却又很害怕知道那事实。 “是关于玲珑郡主的!”左永年的表情依然还很严肃。 关于玲珑郡主的?听到这句话,六子的心突的一个咯噔,一双耳朵竖了起来,害怕又期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左永年的欲言又止,让六子的心骤然沉入谷底,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的事情,你不用……” “这件事,你一定要知道,虽然……她说这件事不想让你知道,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 “你到底要不要说?”六子已经失去了耐性。 刚刚是谁想说不愿意听的?该拉到午门去砍了。 “说……我到底该说什么好呢!”左永年烦乱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双眉头深深的蹙起:“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也许……她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了!” “你说什么?”六子失声尖叫,脊梁一阵凉意穿过。 “真的!”左永年痛苦的捧住了自己的脸,声音带着颤意,光是看这表情,便能感觉到他的痛不欲生。 六子像被雷击中了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望向远方。 突然他像是反应过来,身子骤然一转,向台阶下奔去。 “往右拐,太医院!”左永年冲他的背影喊道。 ------------ 爱上你,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2 左永年站在原地,直盯着六子的身影在从他们的面前消失。 莫元靖双手环胸的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听着左永年与六子之间的对话,直到六子离开,他的眉梢稍稍挑起。 “你这样骗他,不怕他回头找你麻烦吗?”静谧的夜空下,莫元靖冲左永年凉凉的问。懒 “吓,主子,您一下就看出来,属下是骗他的了?”太厉害了。 “假如玲珑郡主会有事,现在恐怕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宫,怎会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莫元靖指出疑点。 左永年点了点头,脸上仍是锁上了一点愁绪。 “不过,虽然玲珑郡主没事,我刚刚说的却也没错!”左永年叹了口气。 “怎么了?”莫元靖神色一凛,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气息。 “玲珑郡主是从台阶上摔下去的,后脑勺着地,因为脑中有淤血,所以……她很快会失明!” 既然是失明,那也跟一辈子看不见六子,没什么两样。 莫元靖错锷了一下。 “失明?” 左永年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点,属下不敢胡言乱语,是太医院的太医诊断的,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玲珑郡主说什么也要见六子最后一面!”左永年的表情又变得凝重了起来。虫 这一次,莫元靖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得出。 朱玲珑是看到六子了,可是六子若是发现她联合左永年一起欺骗了他,六子一定会生气,然后发誓这辈子不会再见她了。 然后……朱玲珑一辈子活在黑暗之中,带着这个终身的遗憾生活一辈子。 突然感觉气氛有些沉重,左永年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沉寂。 “主子,南王尚未醒来,现在楚王和太子,都还被关押在南王宫内,确实不妥,还请主子您尽快下令处理。” 一双好看的眉毛马上又蹙了起来。 “就将他们交给南王吧,你去交待南王,务必要将他们两个看住,至于他们两人的手下,如果愿意跟从“月”的便留下,不愿意的,就杀了!”杀这个字眼,说得很平常一般。 莫说残忍! 战场上,被俘虏的人,要么臣服,要么被杀,心存仁慈,只会后患无穷,这是永远不变的法则。 “是!” “还有其他的事吗?”莫元靖疲惫的甩了甩头,修长漂亮的手指又捏了捏高挺的鼻梁,这个动作是下意识的。 “主子有什么烦心事?”左永年一眼便看了出来。 莫元靖瞥了他一眼。 既然有人愿意听,他说出来也无妨。 所以,莫元靖便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当然了,是去掉了中间他与水心的暧昧互动,只说了大概的对话及矛盾所在。 “您是说,水姑娘她不喜欢孩子?” “不!”莫元靖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方只绣了一半的荷花,似有一股荷香扑鼻而来,绣得是栩栩如生,他的视线深深的凝视着绸布上的荷花,想着当初她绣荷花时的模样,不由得深深着恋:“这是当初她为孩子绣的,还很开心的说,将来孩子的衣服全由她自己来缝制!” 她的刺绣非常差,就是为了孩子,她努力学刺绣,绣得非常认真,可见她花了很多心血。 现在她突然反常,打得他措手不及。 “也许过两天就好了,大概是水姑娘还没有从失去上一个孩子的痛苦中挣脱出来!”左永年似是而非的劝着。 “也许吧!”莫元靖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现在也只有这么想了。 两人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突见一条人影倏的从台阶之下奔上来,疯了一般的,冲着左永年的脸,一拳打了下去。 “你这个混蛋,我TMD这么相信你,你居然联合着她一起来骗我!”六子恼恨的抓住了左永年,还不泄愤的便要再挥拳。 左永年哪是那么容易便被人撂倒的人,他飞快的闪过了六子的拳头,半带讥讽半挑衅的喝道:“来呀,只要你能打到我!” “够了,你们两个不要再疯了!”作为大家长的莫元靖,阴沉着一张脸喝令。 两人各自摸着自己的衣领站在一旁,眼睛在看向对方时,依旧有火星在传递。 “现在各自去休息,明天五更时分起来去跟大部队汇合!”莫元靖吩咐道。 “主子,属下先不休息了,属下先去跟大部队汇合等你们!”六子一脸冷漠的说着,然后再愤愤的瞪了左永年一眼,眼中含着浓浓的恨。 “出了什么事?”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莫元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干的好事!”六子激动的指着左永年,横眉竖眼,已经当他是敌人了。 左永年无辜的摸着自己的脸。 “怎么了?” “他联合着玲珑郡主一起来骗我,我还以为……以为她快……”六子刚说了一半,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激动的心情缓缓平复,然后自嘲一笑,心平气和的的自言自语:“算了,不说了,反正已经没有意义了!” “什么?”莫元靖没有听到他的话,略提高了些音量询问。 “没什么!”六子连忙摇头:“反正属下今天会去跟大部队会合!” “我跟你一起去!”左永年马上附和。 “谁要跟你一起?”六子立即愤怒的瞪了他一眼。 他不是说不在乎了吗?这是谁说的?该把他拖出去斩首,哪有人说话不算话的呢? “你刚刚不是说不在乎了吗?” “你这个混蛋,我这辈子不想跟你说话!” 莫元靖深深的看了六子一眼,似乎已经看到朱玲珑隐忍含笑的脸,现在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女人心海底针。 男人永远不知道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水心也是,他不知道她的心里藏了什么秘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问,只要他问了,得到答案之后,她会永远的离开他。 不如保持现在就好,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 六子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也许……他这辈子也遇不上比她更好的人了。 “好了,六子,你跟左永年一起回吧,把希娜也一起带着,明早我跟心儿与你们汇合!”既然是朱玲珑的心愿,他也做个顺水人情算了。 “是!”既然主子下令,那他不得不尊了。 末了,六子还是气不过,狠狠的踢了左永年一脚。 左永年当然不会让六子平白无故的欺负,顺脚踢了回去。 两人一边踢打着一边离开,看得莫元靖直摇头。 这两个人,一个顽劣,一个顽固,两人还能打到一块去,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他们欠对方的这辈子必须还。 再回头,他又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望着到处张灯结彩的新房,莫元靖的心情一路沉到谷底,怎么也爬不起来。 与此同时,睡在榻上的水心,一夜无眠,睁眼到天明。 ······ 第二天一大早,南王早已醒来,并接到了假山狮头下的神碑被毁坏的消息,赶到时,只见地上一块石头,上书:臣莫方可安!。莫特地用隐号隐起。 南王料定,这是上天指示,要他臣于莫元靖。 所以在莫元靖命令他好生看管夏侯辰和夏侯寅二人时,他义不容辞的接下了指令,并答应无条件为“月”提供后援。 水心从太医院出来接了朱玲珑回到朱玲珑自己的房间,让她休息后,水心方从朱玲珑的房间里出来,她的脸上一片阴郁,覆上了一层愁云。 “你没事了吧?”看着她肿得如核桃般的杏眼,他心疼的蹙起了眉。 “没事了,我们出发吧!”水心强颜欢笑,笑容十分僵硬,默默的向前走,如一只没有魂魄的幽灵般缓缓的前行。 “心儿!”她身后的莫元靖突地出声唤住了她。 “嗯?”幽灵眼中没有一丝生气的回头。 “你的手帕掉了!”他提醒她,视线落在地上的那块白色绣荷丝绢上。 “哦!”她默默的捡起来,仍像是幽灵般直直的往前走,没有再回头。 只是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丝帕被揉成了一团。 莫元靖,你知道吗? 我爱上你了。 可这将永远成为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 谢谢13618906494的钻石和咖啡,xiaoxiao——> ------------ 你这个笨蛋!!! 南山城一战,可谓是整个行军以来,最简单的一场战役,没有惊心动魄,赢得那么自然。 而这一战的大功臣便是水心。 不止是所有的兵将,连左永年对她的态度也是显而易见的。 水心教他们使用会弹的挂勾,教他们使用怪异的近身防身术,还用一种奇怪的材料做成了衣服穿在身上,针刺不破,还有……懒 他比了一个“耶”的手势,食指与中指翘起。 若不是水心教他,他还不知道,原来人的手势还有许多种呢,手势也可以这么可爱的。 “耶!”左永年近乎白痴般的做了一个“耶”的手势,嘴里还跟着发出声音。 耶等于赢的意思,还叫“闻”,闻跟赢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大军继续前行,水心不想坐在马车里发闷,便与莫元靖共骑一骑,恰好是一匹白马,与她身上的白色衣衫相配,美丽的她,如误落凡尘的仙子,风卷起她的披风,在空中飞舞,更为她增添了几分飘飘欲仙的神采。 她身后的莫元靖与她同样一身白衣,两人恰似一对神仙眷侣。 左永年非常好奇的骑马后退了一些,与水心的马齐步并行。 “水姑娘!” 六子不甘寂寞的也骑马上来,在水心的右侧,与她并齐前行。虫 “你不好好的在前面走,之前你不也一直讨厌水姑娘的吗?”六子毫不客气的指责左永年。 这三人对峙,完全将水心身后的莫元靖视为无物。 左永年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表情。 但是求知欲将所有的尴尬全部压下,非常好上进的用那双充满了求知精神的视线直勾勾的望着她。 “水姑娘!”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水心瞥了他一眼,似乎早料到他会来找她。 像左永年这样的老古板,结识到新奇的事物,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否则绝不罢休。 “你之前教给我的那些东西,都是天瑞兵所……” 不等左永年说完,水心已经微笑的打断了他的话:“不是,那些东西,跟天瑞帝国没有任何关系!” “呃……”左永年的嘴角僵硬了一下。“那您师承何处?” 既然她这么厉害,她的师父应当更厉害,假如能请到她的师父出山,说不定整个“月”会更快的收回天瑞帝国。 “你问我师父?”水心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似的。 “是呀!” “我师父可多了,一共几十个吧!”从小学到大学,几乎是每学期,每个科目都会换教师,连数字她都忘了呢。 “几十个!”左永年的下巴差点落地。 “你只是一名女子,水大将军会为你请那么多师父?”六子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女子?”听到两个带着浓浓嘲讽的字眼,水心陡然睁大了眼睛,声音更是猛地拔了个尖,她不由得冷笑,看向六子时,眸底隐藏着一丝不屑:“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既然你们男人能的,我们女人就不能?” “女人就是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不该学那么多东西,更不该出来抛头露面!”六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水心再一次冷笑,忍不住提醒他:“你不要忘了,南山城这一战,是谁打赢的!” “如果没有我们这些男人,你一个人能赢?” 水心眯了眯眼,怎么?这六子今天是想要跟她开战吗?跟她讨论起男人和女人的事情来了。 “你看不起女人?”水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危险的盯着他。 “你们女人会什么?除了喜欢耍些阴谋诡计,欺骗男人,让男人为你们团团转,你们还会什么?”六子声声指控,字字咄咄逼人。 “我们耍阴谋诡计?”水心气得俏脸刷白,指着六子的鼻子便骂:“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女人?” “凭我是男人!”六子的声音比她的声音更大。 四周的士兵将停了下来,好奇的站在一旁观战。 水心更大声的吼了回去:“你是男人又如何,我就是看不起你,你以为很了不起?真不知道小环为什么会为了你这种人让自己受这种委屈!” 这句话,刺中了六子的心。 他一把扔掉手中的剑,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两簇熊熊的火焰。 “我让她受委屈?到底是谁的错?她联合左永年一起欺骗我,说她就快要死了,结果我去看她的时候,她笑着跟我打招呼,根本像没事人一样,你们女人……都一样的虚伪,你也一样!”说到最后,六子一转针尖,刺中了水心。 水心冷笑,迎着风,笑得越来越癫狂。 六子蹙起了眉:“你笑什么?” “我笑小环不值!小环竟然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太不值了!”说着,水心夹紧了马腹便要前行,她可没兴趣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 “你说清楚,你不说清楚,不准走!”六子固执的扯住了她的缰绳,逼迫她不准离开。 “六子,不要再说了!”左永年跳下了马,担心的想要将两人分开。 “你不要管,走开,水心,你说清楚!”六子不依不饶,打定了主意不愿意轻易放过水心,更是无视莫元靖瞪来的目光。 “好,你要听,那我就说!”水心再也受不了六子的自大狂姿态。 “心儿!”莫元靖皱眉想要劝说,然水心已经脱口,他无法阻止。 “小环她看不见了,已经失明了,她为了见你最后一面,所以才会欺骗你,你这个笨蛋!!!” ------------ 在我还没放手之前,你也不许放手! 一句话,将旁边所有的人全惊住。 一道道目光,一齐往六子的身上看去。 六子似乎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也呆愣的坐在马上。 为免他不小心跌下来,左永年抽手,将他从马上拉了下来,整个过程,六子似乎无所觉,那双眼睛犹如死灰一般,没有一丝波动。懒 左永年担心的看着他,等着他自己清醒过来。 看着六子像死尸一般的站着,水心气不过,指着他的鼻子又要咒骂,一只大手温柔的将她的小手裹在掌心中,轻声安慰:“心儿,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 咬紧了下唇,水心听话的没有再去指责六子,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呆滞的六子,无力的抬头,声音嘶哑的问向水心:“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水心恶声恶气的不答反问。 六子脸色倏变,突然翻身上马,扯过了马缰绳,调转了马头,双腿猛夹马腹,马儿如离弦了的箭般飞驰离去,留下了马蹄激起的尘埃。 “主子,要不要属下将他追回来?”左永年担心的看着六子的背影,他不会去做傻事了吧? “不必了!”莫元靖扫了六子的背影一眼。 人生能这样疯狂一次,有何不可? 左永年依旧担心的盯着六子的身影,唉……希望他不要出事才好。虫 转眼望向众人,不少士兵全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他,难道他的脸上有东西?他赶紧擦了擦脸。 那些士兵看他的眼神更怪异了。 “他们在看什么?”左永年决定向最聪明的水心发问。 “因为你白痴!”这是水心给予他最中肯的评价。 左永年的一张脸马上涨成了猪红色。 就算她不说出真实的问题所在,也没必要损他吧? 此时,坐在水心身后的莫元靖,微笑的看了他一眼,幽暗的炫金色瞳孔中隐藏着一丝同情的颜色,大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好自为之吧!”莫元靖表情凝重、语重心长的说着。 边上顿时有几人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听得左永年莫名其妙。 今天这些人,一个个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连主子也跟着一起变成了傻子。 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再将水心归为妖孽一类。 ······ 队伍依旧在前进,水心无力的靠在身后的胸膛中,可以让她暂时忘却伤痛,也更让她依赖,只要这样靠着,她的心便会很平静。 湛蓝的天空中,一朵白云自由自在的飘过,她仰起小脸,静静的看着白云的轨迹和它在空中飘浮时所出现的变化,一会儿像鸟,一会儿像鱼,千变万化。 人也是这样,在前进的过程中,总会变成这样那样的性格,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自己原因是什么样子的了。 从她的角度,可以轻易的看到莫元靖刚硬的下巴和他好看的侧面线条。 他真的很好看,假如将来他坐上了皇位之后,会有更多的女人,愿意投进他的怀抱中吧?燕瘦环肥,什么样的都有,其中也不乏比她更漂亮的女人。 他现在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紧紧的靠在一起了。 多想时间不要那么快流逝,就停在这个时候就好。 莫元靖毫无预警的垂头,望进了她略显惊惶,下意识逃避他目光的美丽的小脸。 他继续看路。 “刚才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他可不打算放过她。 “没看什么!”回答得太快,更显是欲盖弥彰。 “没看什么就没看什么,干吗这么紧张?”他又低头溜了她一眼。 被他发现了! 她的脸一热,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好好的骑你的马,管那么多做什么!” “女人哪!”他低叹,女人果然都是麻烦的动物,不知道是谁说的,真理、名言啊。 “女人怎么了?”她的声音立马拔高了些,难道他也想跟六子一样,跟她来一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辩论赛吗? “没怎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莫元靖非常识趣,知道什么对他好什么对他不好,对他不利的事,他是坚决不会去冒险,更何况还是一个这么善变的女人。 这句话太可疑了!水心心里想着,听起来太不真实,更像是应付。 算了,不说这种烦心的话题。 她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方才的事情,忍不住又拿眼斜睨着他:“刚刚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什么?” “六子的事情!”她提醒他。 “这件事,我们都没办法插手,还是要看他们自己,不过这样将事情摊开了来说,两个人会更坦诚,你说呢?”他非常认真的低头凝视她,想要她正视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 对于昨天的事情,他仍旧耿耿于怀。 两个人在一起,重要的就是坦诚。 水心的脸刷一下白了,心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回避他的目光,表情显得有几分窘迫和不安。 “当然!”她回答得有气无力。 “所以,心儿,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尽管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莫元靖继续诱引。 水心张了张嘴。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脱口而出,可是想了一下,她又隐忍了下来。 他帮她?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帮助自己,他又怎么帮她? 她漾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昨天是逗你的啦!”她俏皮的冲他眨了眨眼。 “真的?”他还是不敢相信。 “你这么严肃!”她微眯了眯眼,一把捉住了他的衣领,小脸危险的逼近他,张口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下,故意挑.逗得他心猿意马,感觉到他的身子紧绷得如弓弦一般,她得意的扬起了下巴:“难道是……你输了?” 一口唾沫差点呛死了自己,莫元靖猛地咳了一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会认输?我怎么可能会认输!”莫元靖急忙掩饰自己的尴尬,佯装平静的与她查探的目光对视。 “下次,你可不会有这么好运了哦!”她危险的捏着他的下巴,柔软的指腹恋恋不舍的在他的下巴上摸索。 一只大手,用力将那只玩火的小手扯了下来。 “你……” 她一抬头,蓦然对上他幽暗燃着火焰的炫金色瞳眸,里面隐藏着隐忍的欲.色。 他咬牙切齿的冲她威胁:“你若是再不住手,我不介意在众人的面前表演!”说着,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的腰部往后压,让她感受他此时的火热。 水心被吓住了,一张小脸惨白,笑容看起来从哭还难看。 “你不是真的吧?”她小声试探的问。 “你说呢?”压在她小腹间的大手,又猛地加重了些力道,她靠得他更紧,也更让她的臀.部灼热难耐,抵得难受。 这个色.情狂,在这么多兵将的面前,他们还在行军,他居然这么疯狂,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她做出这么暧昧的动作。 一股热气窜上她的脸颊,双颊似有火在燃烧,红似晚霞。 她全身僵住,不敢再乱动,以免他真的会狂性大发,到时候她可就真的不能见人了。 手指捏着他的衣袖,稍稍侧头。 “无耻!”她咬牙切齿,从齿缝中蹦出了两个字。 “是吗?”他邪邪一笑,原本放在她腰间的那只大手,突然向上移,越来越向上,来到某处高原,马上占领,并手指并用的蹂.躏。 水心已经连气也生不出来了,一把拉下他的大手。 “你再这样,我马上跳下去!”水心威胁。 虽然她只是这样开玩笑,莫元靖却只当真,赶紧乖乖的搂紧她。 “我保证,不会再乱动了!” “你会保护我吗?一直保护!”她满足的靠在他的怀中。 “会的!”他重重的回答,低头在她的发顶吻了一记。 “那么,在我还没放手之前,你也不许放手!” 他没有再回答,只是搂她的手更温柔了些。 鼻子陡然一酸,视线有些朦胧,水心用力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是水心,她一直以来都是公认的勇敢的,她是勇敢的,她会勇敢的。 风好大啊,她是迷了眼了吧,眼睛好疼,她揉了揉眼,眼泪越揉越多。 一路上,她虽然没有哭,可是她的衣袖全湿透了。 ------------ 沉沦 另一边,六子骑马奔驰往王宫而去,王宫门前的守卫,纷纷拦住他,勇猛的六子,与他们缠了好一会儿才甩掉了他们,冲过了守卫,身后跟了一双屁股人,他也不管,只是直冲向昨日的新房,今日的郡主殿。 朱玲珑由一名宫女扶着出殿晒太阳,她的额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一身淡黄色长裙,一头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了下来,她努力适应黑暗的生活,抬头仰望着天空,能够感觉到阳光晒在身上的那种热度,然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懒 刚刚来到花园,六子已经从花园的拐角处冲了出来,迎面便要撞上。 朱玲珑蹙着眉,小手握着身侧宫女的手,紧紧的,深怕对方将她扔下不管,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只能由耳朵来辩认一切。 人在失明的时候,感官和耳朵,是最灵敏的。 “咦?刚刚是不是有阵风吹了过来?”朱玲珑睁大了眼睛,水亮的眼睛没有焦距。 刚要开口的六子,身子骤然停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朱玲珑,一刻也不愿放过。 跟在他身后的守卫们也停了下来。 “郡主,刚刚是有一阵风吹过去了!”朱玲珑身侧的一名宫女小声的提醒她,眼中充满了婉惜,可惜了,郡主这么好的一个人,却失明了。 “刚刚我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有人来了吗?”她又忍不住问宫女。虫 六子向那名宫女比了一个手势,那宫女有些迟疑的望着他,大概是看到六子对朱玲珑并没有恶意,下意识的相信了他。 那宫女顺便给守卫们打了个手势,也让他们退下。 “是有人来了吗?是谁呀?”得不到回答,朱玲珑心里一阵紧张,着急的又问。 “没有,郡主,是您听错了,啊……郡主,您说要去花园里坐坐,奴婢刚刚忘拿了布帛给您垫着,您先在这里等着,奴婢马上去拿,好吗?” “好,那你快去快回!”朱玲珑十分信任的点了点头,并未发现,在她的身侧已经多了一个人。 自始至终,六子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身上,看到她的额头上的纱布,他的心在抽搐。 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他方才还以为是水心故意欺骗他,他宁愿水心在欺骗他。 宫女离开了,花园的一隅,只剩下了朱玲珑和六子二人。 朱玲珑孤零零的站在那儿,如一个迷途的孩子般,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哪儿也不能去,王宫这么大,恐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会走丢了。 在她站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感觉到了异样。 有两道目光,比阳光还要灼热的射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到不安。 那目光,似乎有几分熟悉,是谁呢? 一阵风吹来,从他的方向,吹到她的方向,属于他的味道,弥漫在她的鼻底。 她深深的嗅了一下,将他的气息嗅入心、脾…… 是他,他的味道。 她轻轻的阖上眼,迷恋的嗅着,突地,她脑中警钟大作,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大一般。 这里怎么会有他的味道,难道是他来了吗?还有那两道熟悉的视线。 不对,不会的,不会的! 她猛地摇了摇头,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挪动了步子,一步一步的向着他的方向走去,一只小手在前面探着路。 终于,她的手指触到了布帛一样的东西,还有温热的身体,有力的心跳。 眼前确实有人。 她的心突地露跳了一拍,为了证实心底里的臆测,她快速的靠近那人,一双小手胡乱的在那人的身上摸着,颤抖的指腹抚上他的脸,他的眉、眼、鼻、唇。 不会的,不会是他,他怎么可能会来的? 一定不会是的。 朱玲珑的身子剧烈的颤抖和呼吸,她不敢相信的摇头,一双手如触了电般弹开了他的身上,身子紧张的后退。 一定不会是他! 她要逃!在她黑暗的世界里,她凭着记忆往后奔去。 她看不见路,身子直直的撞到了墙壁,额头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 “砰”一声十分响亮。 她吃痛的扶着墙壁站直。 “小环!”六子心疼的奔上前去,欲扶住她。 朱玲珑一把将他沾到她衣袖的手甩开,双眼恐惧的望着墙壁,双手伏在墙壁上,小脸贴伏着手背。 “不要,不要喊我,你走开,走开,我不要看见你!”她几近凄厉的嘶喊着。 她不要他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这么狼狈,他一定在嘲笑她吧。 看呀,那么曾经高高在上的郡主,现在竟变成了一个瞎子,走路都要人馋着。 她不要接受这样的羞辱,她宁愿他一辈子也不要见她。 “小环,是我,难道你连我也不愿意见了吗?”六子低声轻唤着,声声透着深情,心痛得无以复加。 假如知道她会这样,当初他就不该冲她发火,甚至还说永远不再相信她这样的话。 现在补偿,还来得及吗? “是,我不想看见你,你走,你走!” “我不走!我现在已经回来了,就不会再离开你!” 她心一痛,他现在是怎样?同情她吗? 那句话刺中了她心中隐藏的自卑和胆怯。 她一咬牙,甩下狠话:“好,你不走,我走!” 说着,她一脸绝决的转身便又要离开。 一个箭步上前,六子在身为墙拦住她的去路,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搂入怀中,双臂紧紧的拥着她,深怕她会立即从他的怀中消失。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六子激动的冲她低声认错,字字颤抖,隐藏着他深深的歉疚。 “你放开我!”平日里温柔的小环,突然像只小狮子般,在六子的怀中疯狂的挣扎,欲挣脱开他的怀抱。 “不放!” “你再不放,我可要叫人了!”挣脱不开,累得她气喘吁吁。 “叫,你叫吧!”六子打定了主意不会放开她。 “来……唔……”她方开口一个字,下面的话便被生生的截断。 六子竟低头吻住她,将他所有的抗议全吞在了唇中。 她捶着他的胸膛,他仍紧紧的抱着她不放,任凭她将怒火发泄在他的身上。 直到她捶得累了,疲惫的靠在他的怀中,渐渐的在他高超的吻技下沉沦,双手不由自主的环住他的颈项。 一吻结束,六子拥着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他的大手搂紧她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不忘搂紧她的腰,免得她又发狂的逃开。 “你为什么回来?”靠在他的胸前,虽然看不见,她却很安心。 指腹划过她的脸颊,六子的脸上挂着笑意,语调却十分阴鸷:“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朱玲珑胆小的一面马上跑出来作祟,小脑袋缩了缩,害怕他会生气。 “我……我不知道呀,我就是怕……怕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会讨厌我!所以……”后面的话,她隐了去,抽咽着便要哭出声。 六子手忙脚乱的赶紧安慰她:“我没生气,我也不讨厌你,否则……你以为我刚刚为什么吻你?” “好玩?” 他的脸阴沉了下来,不过看到她那么认真的表情,他又笑不出来了。 唉……朱玲珑不像水心那样,她开不起玩笑,任何他说的话,她都会当真。 “我要是觉得好玩,我就不会找你了,你这么闷,又这么不懂情趣,还不懂男人的心,更不懂如何哄人开心!” 她的眸光又黯淡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她很不开心。 “可是,我却舍不下你,我想……我们两个注定要纠缠在一起吧!”他叹了口气宣布,虽然极不想承认,但又怕某人伤心。 在这一瞬间,朱玲珑感觉自己已经被狂喜淹没。 “我也是!”她红着脸答。 一对有情人在一起,这是浪漫的时刻,空气中却突然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什么味道?”朱玲珑灵敏的鼻子吸了吸。 “着火了,着火了!”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一阵呼叫声。 “有地方着火了,我去看看!”六子神色微变。 “我也要去!”朱玲珑抓紧他的手,不想被放开! 六子想了一下,反过身,抓住她的双手便拉她伏在自己的背上,来不及吩咐,便背起她往前奔。 伏在他的背上,朱玲珑感觉到甚是满足。 王宫密牢,火焰冲天,烟尘散得到处都是,朱玲珑忍不住捂唇猛咳。 “这里怎么会着火?”六子抓住了一名救火的守卫。 “不知道,这火突然就着起来了。” 六子记得,在这密牢中,只关着夏侯寅和夏侯辰两个人的。 “那里面的人呢?” “不知道,大概死在里面了吧!”那守卫胡乱的答着。 死了?六子愣住。 ———————— 谢谢mingtianhao2的钻石和咖啡,和草根李白、小翔猪斑妮、曦羲、黎殇月、金玉奇情666、lyly444、萌萌小可爱、ミ飄の淚い、10210068、不惊云04折咖啡。 ------------ 不管你来自哪里 “月”军一路畅通无阻,仅仅一个下午,便又拿下了两座城池,水心的炸弹起了巨大的作用,只在墙上炸一个洞,那些守城的人便亲自将城门打开迎他们入城。 “月”军士气大震。 越来越往前进,水心的心便越来越紊乱不堪,她真希望“月”军可以行进得慢一点,这样她现在的幸福就可以获得的长一些。懒 崔希娜照例在膳前冷嘲热讽一番然后离开,有官兵送来了膳食,两份。 时值傍晚,晚霞将天空映得一片红,地上还有些热气,帐内着实闷得难受,水心皱着眉便走出了营帐。 当莫元靖回到营帐内,准备与水心一同共进晚膳时,便不见了她的人影。 夜幕已经完全降了下来,野外扎营,草地上的露水很重,他发现她的外套都没穿便出去了,她那么惧冷,一会儿肯定会冻僵的。 拿下了床头她那件白色的外衫,便走了出去,因为大军的人都认得她,所以他很容易便找到了她。 这次的营地,与一片小湖很近,在这里被称为月湖,因为形象像月亮,所以成名。 一轮圆月挂在空中,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犹如一道道银线般,在水面荡漾,煞是美丽。 在湖边坐着一道纤细的人影,她的影子倒立在水中,脸上抹上了一层愁绪,看起来甚是忧伤。虫 远远的,莫元靖便已经看到了她。 他愈来愈觉得水心最近变得很奇怪,以前那个自信、张狂的她,现在大多时候会变得多愁善感。 更多的时候还能听到她的…… “唉……”对着湖面,她重重的一声叹息,里面包含了多少他听不懂的情绪。 她的视线直直的盯着水面,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将水面看出一个洞来。 一时之间,无风,水面平静无波,变得非常安静。 突然一颗石子落下水中,将水心在水中的倒影打散,一圈圈的波纹向四周散去,也拉回了她的视线。 她警觉的回头,冷不叮的便对上了莫元靖含笑的脸还有他揶揄的视线。 她松了口气,漫不经心的回头,脸上已经恢得了平日里惯有的笑脸。 “黑帝如今人不好好当,想当鬼了不成?” “鬼?”一时莫元靖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么轻手轻脚,走路没声音,不是鬼是什么?” 莫元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知道她现在回过神了,便开始与她开起了玩笑过来:“那既然如此,你觉得我这个鬼如何?” “比人鬼情未了的主角要好看些!”她笑眯眯的点评。 “人鬼情未了?主角?那是什么?” “呃……这个呀,是一部片子啦,就相当于这里的戏吧,戏里的主角,这样懂了吗?”她解释道。 “有这个戏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哦!”她懒懒的坐着,斜睨了他一眼,用鄙夷的语调戏弄:“你是黑帝,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低等的戏剧,怎入得了您的法眼!” 听着她的戏弄,俨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刚刚她那忧伤的表情,好似从来没在她的脸上出现过似的。 她果真是一个难懂的女人。 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外衣披在她的肩上,然后在她的身旁席地而坐。 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双手将外衣拉紧,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又吹了会儿风,再加上这么重的露水,真的冷了呢。 她的情绪马上低落了下来。 自从那次之后……每到夜晚她便特别惧冷,常常在半夜时分会被冻醒,在梦中似乎还有婴儿的哭声,哭着喊妈妈,问她为什么不要他。 心底里不免又升腾起一股酸楚,整个身体更冷了,纤细的手指,用力捉紧了外衣,依旧觉得冷,全身在不停的哆嗦。 刚坐下来,又好一会儿没有听到水心的声音,莫元靖蓦然转头,便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俊容微沉,眉头蹙了起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连忙摇头。 “没有,我好好的,哪有什么事?”她声音微颤,眼神闪烁不定,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谎。 她的那点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莫元靖的法眼。 “你是不是担心水大将军他们?”莫元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水心诧异的转过脸来,一双水眸眨了眨。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最多不过两天,我们就要到都城了!”莫元靖一针见血的指道。 水心毕竟是水家的女儿,她跟水敬臣是父女关系,他在猜想着,是不是她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了水家与当初莫家的关系,所以才会一直这么担忧? “恭喜你,马上就要大仇得报了!”她淡淡的道。 他担心的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的视线与他对视。 “心儿,你是担心水家吧,我可以保证,只要水家的人真心愿意投诚,我会命人不许动水家一根汗毛!” 水心诧异的眨了眨眼,知道他以为她是因为他要对付水家人所以才会愁眉不展。 既然他提了,那她也不回避了。 “那请黑帝,在你登基之后,将他们贬为庶人,让他们安度晚年吧!”这是她为水家人争取的最大恩赐。 “我可以……” “不用,反正……我本来就不是水家人!”她的目光悠悠的望向远水,思绪早飘到九霄云外。 这里的水家,只是给了她这副身子,她的义务,只是保他们不死,并不是要保证他们要一辈子荣华富贵。 这算是她给予这具身子的主人一个交待吧。 身体的深处,有血液在沸腾,这应该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对她的感谢吧,她也同意她这么做。 “你不是水家人?那你是……” “不要问,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但是现在……请不要问好吗?”水家微微一笑。 就算此时她解释,他也不会信,只当她是在胡言乱语。 他幽暗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总感觉她似乎在离他越来越远。 那么高深莫测的语言,和她平日里表现出的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动作与语言,都让他害怕。 他不敢问,算了,还是逃避吧。 “你怎么不用晚膳就出来了?”他马上将话题拉回了正事上。 她扁了扁嘴。 “不想吃!” “怎么?做得不合胃口?” “也不是,只是觉得,不合胃口,大概是最近累了,不太适应了吧!” “想不想吃鱼?” 吃鱼?自从出战到现在,她几乎没有吃过一次正式的饭菜,每次吃都只吃一两口便作罢,她天生就是一个嘴刁的人,一般的饭菜,她更是吃不惯。 吃鱼的话,现在的好像还没到时间吧! 她忍不住舔了舔下唇,眼中有光亮闪过,表情在犹豫。 良久,经不住诱.惑,她睁大了眼睛,渴望的看着他问:“能吃吗?现在灶火好像已经熄闻耶!” “我们单开不就行了?” “单开?怎么单开?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没有材料呀!” “笨!”他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关。 “怎么?” “你去后勤队要些调料和灶具,鱼嘛,我来抓!” “怎么抓?呃……”她的眼睛睁大了眼睛着银光闪动的湖面,他不会是要下湖抓鱼吧!“你要……”她指了指湖。 “想吃就去拿调料!” “你行吗?”她眯起了眼睛,怀疑这项计划实施的可能性。 “想吃就要相信我!”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被女人这样质疑,这完全伤害了他可怜的自尊心。 最终食欲打败了她的犹豫,转身便溜走。 “好好好,我这就去!” 看着她雀跃的身影,莫元靖忍不住勾唇一笑,总算让她可以开心些了。 水心,也许你不知道,你的笑容有多么的好看。 但是只要你在我身边的一天,我就会让你就这样一直开心下去。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来自哪里,只要我们能天天这样就好。 希望你有一天可以将你的心事全都说出来,当你对我坦诚的时候,我也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毫无保留。 —————— 下一章等中午吃过饭来更…… ------------ 不要对她这么好 一大早,水心便捧着肚子虚脱了一般的跑回了帐篷,直到出发的时候,她的脸色看起来仍然不好,美丽的小脸一片苍白,长发只挽了一个简单的髻,一丝凌乱的发丝垂有鬓角,与莫元靖坐在同一匹马上,她靠在他的怀中,一双明亮的水眸微微的眯着,看起来甚是娇弱无力。懒 莫元靖心疼的看着怀中的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肚子不舒服了吧?”莫元靖凉凉的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 水心的回应便是抬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幸灾乐祸!” “怎么说我幸灾乐祸呢?是你自己禁不住口,硬是要多吃!”他咕哝着,害他昨晚没吃到多少,还是回到帐逢里吃的残茶剩饭,他很可怜的好不好。 纤长的玉指指着他的胸口,指尖戳得他一阵疼痛。 “你是想要谋杀亲夫吗?”他戏谑的握着她的小手。 “……”她的手指像触了火般,赶紧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什么亲夫,我又没嫁给你!” “你总有一天会嫁给我的!”他霸道的搂着她,低头在她的发顶亲昵一吻。 一股甜甜的感觉钻进了心底,她的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有人宠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对了,六子还没跟上来吗?”她终于发现,一路上似乎安静了许多,那个总喜欢奚落她的六子不见了,怪不得耳朵清静了。虫 “他大概暂时不会跟上来了!” “咦?怎么了?” 莫元靖挑了挑眉,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于她的手中:“早知道你会问,所以我特地将他的信留了下来!” 水心眼中一亮,打开了纸便看了起来。 信上只是大致写着六子暂时留在王宫中,陪着朱玲珑,直到朱玲珑的眼睛痊愈为止。 看到前大半断,水心的笑意止不住,然看到后小半断,她的笑容倏的敛起,表情变得非常凝重。 “这个……”她抬头错锷的问。 “你想问什么?” “夏侯寅和夏侯辰两兄弟都……烧死了!” “是呀!”他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相信吗?”她不相信莫元靖会轻易的相信那两个人会就这样死去。 莫元靖奖励的冲他一笑,聪明如她,果然也跟他猜得一样。 “我早上已经接到密报,楚王已经进了楚国的边境!”他的消息网也是非常庞大的。 “那太子夏侯辰呢?”她急急的问。 他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莫非你还想……” “我想什么?” “他毕竟是你的丈夫,合法丈夫!”他提醒她,她现在的表情,活像是有人要杀了她的丈夫似的,随时会上去跟那个杀了她丈夫的人拼命。 这句话,对她来说,简直是一个羞辱。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的双手轻轻的将她拥紧:“你是我的,我只想说,将来你的身边,只有我!!” 她看起来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吗?这辈子,她的男人也只有他而已。 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怀疑她,下面他是不是要怀疑她跟夏侯辰有染了? 他的这句话,让她觉得大为恼火。 “我要坐马车!”她柳眉竖起,双手便要拉开腰间他的大手。 “心儿?” “怀疑我就别碰我!”她冷冰冰的冲他低斥,眼中含着浓浓的怒气。 “对不起!”他拥紧她,低低的嗓音,隐藏着他深深的歉意。 挣脱不开,再加上拉了一夜的肚子,她无力气跟他纠缠,气喘吁吁的她靠在他的怀中休息平复喘息。 “莫元靖,你下次再怀疑我,我保证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她发狠的威胁。 她这辈子,最恨别人冤枉她,更在意莫元靖怀疑她。 他的手蓦然缩紧。 但是他没有回答她,后背一直僵直着。 ······ 水心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水悠悠,向来爱与水心比个高低,只因当初皇后指名要水心嫁给太子,立即让她觉得低人一等,一直心有不甘。 现在眼看朝廷就要没落,而水心竟然就此又攀上了黑帝,那个不久的将来便会成为天瑞帝国之主的男人。 她怎么会那么好运,而她却一直屈于人下? 反正现在水心的身份还是太子妃,黑帝不会要一个残花败柳吧? 所以……在水敬臣带着众兵回去的时候,她悄悄的拉住了自己的母亲,两人结伴的混进了“月”的军队中,两人女扮男装,三天了,竟没有人发现她们是女儿身。 水悠悠一直找机会,想要接近莫元靖。 可惜……莫元靖的帐逢四周总有无数人把守,任何人都靠近不得。 这天又夺了两座城池,傍晚时分,大军在空地上驻军扎营,特地绕过了险要的山地,又派兵埋伏,准备朝廷的军队刚到,便直接在山谷中伏击。 左永年自当是请命去伏击,所以这天晚上,莫元靖身边的守卫少了些。 水心因为昨晚吃鱼吃多了伤了胃,一路上拉肚子,现在终于停下阵来,她便只喝了些粥吃了些小菜便沉沉睡去。 莫元靖也不打扰她,径自到了另一个帐逢去批阅一些请奏,顺便研究接下来的战斗策略。 一名身材娇小的士兵捧着托盘上的茶壶,鬼鬼祟祟的靠近了帐篷。 “干什么的?”两名守卫拦住了她。 那名士兵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回答:“送茶的!” “哟,今天来送茶的,怎么还是娘娘腔?”其中一名守卫颇为稀奇的盯着那名娇小的士兵瞧着,嘴里啧啧有声。 “你这一说,还真是!”另一个人马上跟着附和。 这边看着马上就要闹起来。 远远的,崔希娜听到了这边的声音,便直接走了过来,刚靠近,只看到一群守卫将一名士兵围在了圈中,指着笑着。 “你们都在做什么?”一声喝令,那些守卫全数吓得返回了自己的岗位。 “你是什么人?”崔希娜瞪着那名穿着士兵衣裳,眼尖的看到那士兵半挽起衣袖的藕臂如白瓷般细嫩,并不像男人那般粗糙。 虽说她平时大大咧咧,可关键时刻,她也没那么笨。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辩出眼前的这个士兵就是个女人。 女人接近帐篷能做什么?无非是想要接近莫元靖,想要勾引莫元靖? 崔希娜微笑着走上前,提着那壶茶在空中绕了两圈,手一松,茶壶落在地上,“砰”一声炸开,里面的热水洒了一地。 “你……”水悠悠欲言又止,心疼的看着地上的茶水,那里面可有她花了一百两银子换来的魅药啊。 “凭你那点小伎俩也想瞒过我?”崔希娜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凉凉的吩咐身侧的守卫:“来人哪,将她带到我的帐篷去!” “是!” 水悠悠就这样被带走了,她连莫元靖的帐篷都没有沾到,就被崔希娜给带走了。 ······ 入夜后,水心习惯性的踢着被单。 梦中她梦到她被扔进了海中,海水淹没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时,她骤然醒来,醒来后,额头上身上全是汗。 然她的全身冰冷,帐内漆黑一片,让整个帐内显和更加阴森恐怖。 没有莫元靖陪在身边,她感觉整个帐内都没有了生气似的。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她用力吞了下口水。 摸索着起床,她顾不得穿鞋,便从帐中走了出来。 她猜想着,他大概是在旁边的帐篷里处理公务,出了帐篷后,果见旁边的帐篷中灯还亮着,她便悄悄的走了过去。 帐内,莫元靖锁眉深思,看起来似乎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几乎是在同时,莫元靖瞥到了帐外的水心,深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染上了一丝笑意。 “既然已经来了,躲在外面做什么?” “我哪有躲,我是光明正大的在偷窥!”她伶牙俐齿的争辩,当真光明正大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让她过来坐下。 然视线刚触到她的双脚,眉毛马上又蹙了起来。 “你怎么不穿鞋子就跑了出来?”他不悦的开始发难。 她打着哈哈,绝不承认自己是害怕怕黑。 “晚上地上凉,凉快凉快嘛。” 他一把将她拉在怀中,扯过椅子上的盖在他的身上,嘴里依旧唠叨个不停:“明明身了已经这么凉了,还这么不注意身子。” 酸楚泛在鼻尖。 他……能不能不要对她这么好,以后她离开的时候,会很舍不得的。 ———————— 谢谢luomengzi的月票,yoyo摩天轮、金玉奇情666的鲜花和咖啡,还有13650642721、1136670120、ミ飄の淚い、汩泉、10210068的咖啡。 ------------ 扑克 “怎么了?感动了不成?”他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小俏鼻,笑意泛在眉梢,那张俊美的脸上染上了一丝促狭。 一张小脸绯红了一下,趾高气扬的昂起了下巴,嘴角挂着不服输的倔强。 “谁感动了!”回答得太快,倒显得更可疑了。懒 莫元靖深深的凝视着她,没有再去反驳,他爱不释手的以指缠绕着她的长发,柔顺的发丝缠在尖指,像是在抚摸她的皮肤一般,那般的柔滑。 她一把扯回自己的头发,一双杏眼带着一丝薄怒的瞪着他。 “怎么了?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到这里来?”他温柔的搂着她,将衣服把她裹得更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再拉到自己温暖的胸膛中为她捂手。 她也不拒绝,任由他将她的身体温热。 “没什么,睡不着!”她刻意的避过他的视线,绝不承认是因为自己怕黑。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皇宫,一天到晚,到处都是亮亮堂堂的,这营地里,到处都是马儿的嘶鸣和号角的奏响声,让人睡得极不安稳。 再加上帐篷里就她一个人,伸手不见五指的,着实让人害怕。 好吧,她承认,来到这里之后,她变得更为胆小懦弱了,这还不是因为他这高高在上的黑帝,没事戏弄她,害得她夜夜失眠,天天担忧。虫 “怕冷?” 她的双腿和双脚缩了缩,用冰凉的皮肤刻意沾上他。 算是回答了他的话。 “看来以后该在你的帐篷里准备一个暖炉!”他戏谑的点她俏鼻。 “你笑话我!”两道柳眉横了起来。 “不敢!不过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恐怕不能陪你!”马上就快到都城了,现在的布署也需要越来越严谨,要处理的事情也更多,还有现在军需有许多需要补充的,所有的一切,他这个大家长都要考虑到,别人只需要做一件事便可,他却需要考虑的有千万件。 看到他浓眉紧锁,水心不由得心里一紧。 她的眸光往地图上扫去。 “红色地方是已经攻占下来的,蓝色的线是我们经过的线路,对吧?” “你看得懂?”莫元靖挑了挑眉。 “看得懂一点点,不过你打算怎么攻打下一个城池?”水心好奇的问着,下一个城池,靠近一座大坝,而那座城,竟然形成了一个碗状,水心眸底精光乍现。 “这里易守难攻,暂时还没有头绪!”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会这么烦忧。 水心的纤指直接指向那块低洼之地。 “你有没有看到这里像什么?” “能像什么?一块地!” “笨哪,像不像一个碗?”水心慧黠的眨了眨眼,乌亮的大眼闪动着璀璨的亮光。 一双如鹰般的炫金色瞳眸直勾勾的盯着水心所指的方向。 “然后呢?”他沉声问道,直觉水心一定有什么良策。 纤指往旁边的水坝指去。 “现在是雨期,前两天又下了两场大雨,我相信水坝那边一定有许多的水,假如……”纤长的玉指捏起一张白纸,“撕拉”一声撕成了两半,纸被她扔到了地上,变成了废纸。 “百姓处于劣势,你们可以先带一小批人马,夜间到这个地方将百姓先行撤退,另一队人马,只要将这大坝这么打开,你觉得……” 她坏坏一笑,聪明如莫元靖,听懂了。 莫元靖一拍大腿。 “好计!” “大坝不需要打开太多,只需要将人困在水中,我军带着皮筏去救人,下面不需要我再说了吧?” 当然!! 莫元靖赞赏的望着她。 不得不说,她很聪明,更善于利用天时、地利。 到时候对方便不战而降,只要施以小小的恩惠,那些士兵便可归顺于“月”。 “你真是上天赠与我的宝!”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一张小脸刷一下窜红,他不至于表现得这么激烈吧。 “唉呀,只是雕虫小技而已!”况且……这些都是先人之见,她只不过拿来卖弄一下而已。 “就按你的计策,相信明天我们便可以攻下最后一座城池,最后可以直达都城!” 直达都城! 水天的脸色白了一下,双手下意识的握紧。 那就是说,他们相聚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感觉到她的身体莫名的颤了一下,莫元靖蹙眉抱紧她,关心的望着怀中她略显苍白的小脸。 “你怎么了?还冷吗?” 她慌忙摇头。 “那好,你等着,我现在便下令,明天我们直攻都城!”说着他便要拿起毛笔。 “不要!”她陡然尖叫,白玉小手握住了他拿笔的手腕,手指用力的握住,指尖在颤抖。 “怎么了?你不想你的计策马上实施吗?” “不是……”她又摇头,小嘴动了动,小声的要求:“能不能明天晚上再下令?” “什么?”她的声音太小,他没有听清楚,耳朵凑到她的唇前,希望可以听得更清楚一些。 她挫败的呻.吟了一声。 她在做什么,他大概是不会答应的吧,胜利马上就在眼前,她已经看到他眉飞色舞的神情,她还是不要扫兴的好。 闻着鼻尖她的气息,她有片刻的失神。 她慌乱的收了收自己的心魂,幽幽一笑道:“没有,你先下令,等你下了令,我再说!” “好!” 他抱她在左手边,右手拿着笔在指上写下他的指令,一气喝成,字迹狂傲有力,字里行间,颇带有王者气势。 “来人哪!” “主子!”一名守卫进来。 莫元靖将纸递给了他:“左将军大概快回来了,待左将军回来之后,立即将我的指令交给他。” “是!” 自始至终,她皆窝在他的怀中默默的看着他。 他俨然已经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君主,他统治着千军万马,将来,他还会统治整个天瑞帝国的天下,成为所有人敬仰的皇帝。 他的威严,他的气势,都让她觉得为他而骄傲。 那双泛着威严帝王之色的眸子,转向她时,染上了几分温柔,更带了几分宠溺。 “怎么?可以说了吗?”他还记着方才她的话。 渐渐温暖的小脚在他的大腿上蹭着,享受这种略带酥麻的感觉,她扬了扬眉。 “我要求什么,你都会答应吗?” 这是在下战书吗? “说吧!”他低头在她玫瑰般的红唇上印下一吻,表示接受她的挑战。 “我们来打个赌!”她的嘴角扬起了好看的笑容。 打赌?他犹豫了。 打赌不好吧,打赌的话,他恐怕会输得很惨。 可是他刚刚又那么自信满满的冲她豪迈的命令,假如现在退缩的话,她一定会将他一直嘲笑下去。 这个就…… “好吧,什么赌,我接了!”嗯嗯,这样才像个真正的男子汉,但愿打完这个赌,他不会变成缩头乌龟。 “嘿嘿……”她诡异的笑着。 她的笑,令他不由自主的头皮发麻,甚至在怀疑自己的决定有没有错,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返回的余地。 “现在天色这么晚了,我们是不是明天……”他后悔了,准备拖延时间。 “不行,不准赖皮!”她威胁的眯起了漂亮的杏眼。 “你要赌什么?”他无耐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只能舍命陪女子了。 她笑着从身后拿出了一打扑克,当我了,这些扑克都是她用一些硬纸自己画上去的。 齐刷刷的硬纸落在桌面上,莫元靖的眼珠子几乎突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 “这叫扑克!” “扑……克……”莫元靖别扭的念着这个新鲜的词组。“是什么东西?” “我们就赌这个了,如果谁输了,以后就要听谁的话,不管什么有理无理的要求,都要听!” “这样……好像不好吧!”他严重觉得自己上当受骗,拿他从来没有玩过的东西。 “告诉你,不难玩的,我们现在开始吧!” 开始什么? 某人窃笑,但是她不知道她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以莫元靖的智商,会真的输给她?那就拭目以待吧! ———————— 下一更等白天,偶去睡了……谢谢fvdsfo的神笔和咖啡,还有10210068、不惊云04、F楠零点零分、ミ飄の淚い、——> ------------ 骗子,骗子,大骗子!! 刚开始水心便一直在赢,因为莫元靖是个新手,老手打新手,新手能赢那才叫怪了。 不过,渐渐的,莫元靖便开始摸清了套路,也知道了打牌的规则,再加上他个性沉稳,善于打量细节,而且水心一有什么事便写在脸上,所以他很轻易便能猜到水心下一步会出什么牌,或者她手上拿着什么牌,再或者她手上缺什么牌。懒 他们打赌,要玩一夜,最后谁赢得次数最多才为赢。 玩到后半夜,玩了十把,莫元靖只赢了一次。 大概是因为摸清了其中的套路,所以莫元靖便开始渐入佳境,不像开始输得那么惨了。 男人跟女人本来体力就不一样,水心长期跟着军队,体力不敷,所以后半夜,她便开始体力不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扔出牌,扔出去后,再掀下一张牌。 直到四更时分,水心的额头便一直在嗑着桌面,看得莫元靖胆颤心惊,不知道她啥时能将额头磕出血来。 她用手掀着眼皮,希望可以将自己的眼睛睁得更大一些,再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过清醒只能保持一会儿。 “我赢了!”莫元靖狡诈的冲水心笑道,他的精神还很好呢。 “什么什么?你又赢了?”水心睁大了一双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过各自的牌,确定自己又输了,然后在旁边的白纸上,莫元靖名字下边的正字又画上了一横。虫 可恶,他怎么又赢了呢? 那牌子上面,她整整四个正字,而他的第四个正字刚刚画了一横,只差四把……假如她再输四把,两人就打平了,如果输五把的话……她就会…… 她连忙甩了甩头,揉了揉眼睛,使劲盯着两人名字下面的正字笔画,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或者是将莫元靖那边的正字盯少一个。 然,不管她左盯右盯还是上盯下盯,那个正字别说少一个,就是少一横一竖的一点点都没有,大刺刺的摆在那里,似乎在嘲讽她的愚蠢,竟然跟莫元靖赌博。 这下她尝到苦头了吧! 她跑到门外洗了把脸,清醒了下之后才跑进来,不怕死的拍了拍桌子。 “我们继续!” “你确定不要睡一下?”莫元靖关心的看着她,看她的模样,已经困倦至极,又好笑她的顽强。 “不需要!”她吸了吸鼻子,身上裹着莫元靖的衣裳,她犹觉得还有些冷,但是她不服输的性子,不允许她就此放弃。 “你看起来很累,要不……我们明晚再比吧!” “不要!”她惊恐般的打断了他的话。 过了明晚的话,也许到了后天,他们两个就会分道扬镳,那她今天熬了这一个晚上,冒着一天脸变成菜色的危险来跟他打赌,那她不就白做这一切了吗? 所以她不能输。 “天还没有亮,我们就不能停!”她咕哝着,开始利索的洗牌。 看她那么顽强的奋斗,他着实心疼,但是她的性子这么倔强,就算他劝,她也不一定会听他的,唉……算了,还是由着她吧。 水心撑着精神与莫元靖打牌打到了五更时分,天际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帐几映着几缕光亮,水心一头嗑到了桌面,疼得她嗷嗷直叫。 “疼疼疼,疼死我了!”一撒手,手中的牌全落在地上。 “磕到哪里了?”莫元靖赶紧奔过来,将她扶好。 撑了整整一个晚上,她早该累了,只是她总逞强。 “就额头被撞了一下,痛死了,咦……你在这边坐什么,快回去,我们下完这一局就可以定胜负了!”她冰凉的小手推开他的大手,催促他快些回到他自己的位子上去,之前两人打成了平手,她懊恼死了,现在是最后一局,要一局定胜负。 不忍看她失望的表情,他犹豫了一下,将要打出的牌收了回来,放了另外一张打下去。 一看到那张牌,水心的一双眼睛倏的亮了起来,似恢复了往日的神彩般,灼亮的双瞳熠熠生辉,令人炫目得移不开眼睛。 “我赢了,我赢了!”她扑进了他的怀中,开心的欢呼着。 他微勾起唇角,搂着她的身体,以免她摔下地去,动作温柔至极。 “是呀,你赢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他露出了哀怨的眼神。 能看到她开心,他甘愿输给她。 她捂着嘴巴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半带睡意的窝在他的怀中,手指重重的戳着他的心口:“现在我要睡觉,你要抱着我,哪里都不准去!”她耍赖的靠在他的怀中。 难得她这么赖着他,他满口答应着。 “好!” “我睡觉的时候,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你要一直抱着我!”水心继续赖皮。 只希望以这样的理由,可以多留在他的身边一天,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将他今天的时间全部霸占,这样他们就可以多相处一天。 也许有人会说她蠢、傻,可是她都不在乎。 为了自己的爱人,当一次傻瓜又如何。 起码……她拥有过,能拖一天是一天。 他无耐的叹了口气。 看来她今天是打算赖定他了。 “好!”他低声答应着。 她满意的阖上眼,嘴角勾起甜美的弧度,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满足的咕哝着,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了。 终于可以睡觉了,她心里甜甜的想着。 ······ 当左永年来到莫元靖帐外的时候,水心睡得正熟,莫元靖抱着她,只是手肘撑在桌面上,扶额小憩,怀中抱着已经沉睡的水心,这幅画面看起来甚是温馨,更让人嫉妒。 有那么一瞬间,左永年似乎觉得自己也有些想要找一个心灵相通的人了。 他刚进帐内,还没开口,莫元靖便已经醒来,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不要开口,然后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的人儿,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着放在旁边的锦榻上,然后才悄悄的走了出来。 “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就等您一声令下,那边便会打开大坝,您这边就可以启程了!”经过了一晚的劳累,左永年有些疲倦,不过因为即将大胜,他兴奋得一点睡意都没有。 莫元靖迟疑了一下,视线悄悄的向回溜了一眼。 这样算不算犯规呢? “主子,您在迟疑什么?赶紧下令吧,今天上午是最佳时机,等明天,他们便会有戒轩了!”左永年催促着。 他们忙活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然他刚刚又答应了水心,她几乎没怎么要求过他,这一次突然要求他,假如她犯了规,她会怎么样? 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东西。 只要他不吵醒她,应该就不算犯规吧? “主子,您还没有决定好吗?”左永年已经急了,莫元靖的表情看起一起太不定,看起来让人担心死了:“您有什么可担心的?水姑娘不支持您吗?可是水姑娘一路跟您走来,她应该是最支持您的呀!” 左永年一句话,打消了莫元靖心底里所有的顾虑。 “好,吩咐下去,即刻拔营启程,你马上去将前面的事情搞定,务必在大部队到之前,淹城!”莫元靖不再迟疑的威严令下。 “是!”左永年异常响亮的回答。 大军前行,莫元靖抱着水心乘着马车,马车晃晃悠悠。 只因太过困倦,又或者太过安心,一直到傍晚时分,她方幽幽的醒来。 醒来时,便看到夕阳西下,灿烂的霞光映得满天火红,火烧云也烧红了她的小脸。 好美丽的风景呀! 她钻出了帐篷,抬起手臂伸了一个懒腰。 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她犹觉得这些似乎有些陌生。 好像与昨天的地方不一样了,这里是哪里? 她赤着脚踩在地上,地上冰得她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凝固,一颗心瞬间跌入冰窖。 他没有遵守承诺,他骗了她,骗子,骗子,大骗子!! ------------ 别害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已经到了深夜时分,莫元靖跟众将领商议事情回到帐篷的时候,已是疲惫乏力,帐内灯火通明,他料想着水心大概还没有睡,便直接走进去准备看看她在做什么。 然刚进去,便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桌子上的食物纹丝未动,而那些饭菜早已凉透,代表了这帐内的主人根本没有用餐。懒 人呢?去哪里了? “心儿呢?”他抓住帐外的守卫便问。 “回主子,水姑娘醒来之后,只说了句“骗子”就离开了。”那守卫看着莫元靖黑透的脸胆战心惊的禀报。 当这个守卫,确实不是个好差事,主子有事,都要拿他们开刀。 唉……痛苦哪! “骗子?”莫元靖蹙眉低头呢喃着,心里倏的一紧。 突然想到今天早上她跟他之间打的赌,她说过的话,犹在耳边。 “她是往哪个方向去的?”他焦急的问。 水心很少生气,最近总是爱发脾气,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让他心跳加速的事情来。 ······ 远远的,水心站在草地上,迎风而立,草原上的风无阻力,吹打在人的脸上,泛着丝丝的疼,她的衣袂被吹得翻飞,整个人如草原上的幽灵般,在深夜的月光下身姿绰约,如梦如幻。 那已经是战营的边缘,四周无一人,只她一个,看起来孤单影只,更令人心疼。虫 他低头解下身上的披风,缓缓的走过去,在她未回过神之际,将披风披在她削瘦的肩膀上。 “外面风大,你又惧冷,做什么又站在风口?”凌厉的声音中,隐藏着深深的担忧。 她的身子震了震,直到属于他的气息拢罩着她,她方清醒过来,双腿已经麻木,她动了动双脚,身子一颤,踉跄了一下方站稳了身子,一双温暖的大手扶住了她。 “看你,手果然这么冰了!”他不由分说的拉她入自己的怀中,忍不住劈头盖脸的便唠叨着。 他的关心方式与别人不同,听在水心的耳中,却是一种深深的讥讽。 她不着痕迹的推开他的大手,扯开肩头他的衣服,无言的递回给他。 他没有去接,狂风肆意的将那披风卷起落在一丈之外的地上。 她无言的抗议,激怒了他。 他的双手用力握紧她的肩头,逼迫她回头直视他的眼。 “心儿,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气些什么?” 她刻意避过他的眼,依旧冷漠的无言,不愿意直面他。 “心儿!”他猛地摇晃她的身子。 “黑帝殿下,请您别这样唤我,若是让他人听到,会误会的!”水心冷漠的想要试图推开他的手。 一双泼墨般的浓眉皱起。 这个时候,她居然跟他提起礼节来了。 他更加肆意的搂她入怀,低头在她的耳边啃吻,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他的吻下越来越虚软。 低哑的男性嗓音落在她微热的耳际:“是不是想要我更狂肆一点?” 她倏地惊醒,一把将他推开。 他的那句话,就像是在她的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毫不留情。 “你无耻!”她颤抖的大声怒骂。 “无耻?”他脸色身微变:“在你的眼中,我一向都是如此,不是吗?” “是啊,你一向如此,更是一个大骗子,骗死人不偿命,这也是你的专长,对吧?”她字字讥讽。 他蹙眉,深深的凝视她,知道她是为什么而生气。 他的脸色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你在因为那件事生气?”他低头凝视她含怒的小脸,月光下,美丽的她,即使是发怒,也是这么动人,令他心猿意马。 “你说的话都可以不算数,我早就该明白了,是我自己太笨,你放心,下次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她依旧冷嘲热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转身便要离开。 一只大手及时的握住她的手腕,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现在心里很疑惑。 “你到底在气些什么?” “难道你忘了你今天早上答应过我什么了?”她冷笑着提醒他。 “我是答应过你,这次的事情也是早就计划好的,路上我也一直抱着你没有放开过,待日后我的身边也只有你,你到底还想要什么?”他冲着她的小脸低吼。 她的心一窒。 是呀,她还想要什么,她到底在气什么? 鼻头一酸,她强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整个人浑身无力,由着他扶着她的手臂,这样才能支撑她站立。 她软弱了。 她差点就对他吼出来,其实他们是快要分开了。 不过她没有这个勇气,说她懦弱也好,说她任性也罢,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心里很压抑,这几日,这个消息,已经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越是在他的身边,她就愈不舍。 她不想跟别人共事一夫,又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为了子嗣去碰别的女人,而以他现在的想法,更不可能跟她抛下一切云游天下。 既然如此,那他们就只能相忘于江湖。 良久,她轻轻的将螓首靠在他的胸前。 “我累了!”她在他的怀中低喃。 他的心软了下来,紧握住她冰凉的手,眉头紧蹙,手这么凉了。 他赶紧将落在地上的披风为她又披上,这一次她没有再拒绝。 她似牵线木偶般任由他搂着回营帐,一路上,他仍旧如保姆般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叮咛:“以后不能再这样不穿鞋子就出门了,还有,要出来的话,也要披件衣服,再带两个侍卫一起,现在兵荒马乱的,没有我陪着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你该怎么办?”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听着他的话,她的鼻尖再一次酸涩,眼眶中热热的泪水又在打转。 如果她没有穿越,如果她没有来到这里多好! 然,当她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身子骤然一颤,身体似撕裂般的痛楚般,疼得她窒息,好像有什么东西拉住了她,硬往上扯。 “心儿,你怎么了?”感觉到了她的异样,莫元靖惊恐的搂住她颤抖的身子,双臂死命的将她扣在怀中。 “我……我不知道……”她痛到几乎无法呼吸,捂着胸口大口的呼吸。 她身下的身体似乎在逐渐离她远去。 怎么回事?好像有人要将她的灵魂从她的身体里抽离。 她大惊。 “心儿,别怕,有我在,会没事的,会没事的!”莫元靖的大手不停的安抚她的后背。 看到那张为她担心的脸,她摇了摇头,小脸一阵惊恐。 不要,她不要离开他,不要! 她拼命挣脱开那只要拉她离开的手,双手颤抖的拥住身前的那具身体,渐渐的,感觉归于真实,她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重归于他的怀中,她的全身在颤抖,后背早已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双唇更在颤抖,手指微曲的抓紧了他的衣襟。 刚才……她差点就离开了他。 灵魂被抽离的那一诧那,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要离开他。 “抱紧我,抱紧我!”她的双手紧紧的回抱住他,不停的在他的耳边惊恐的叫着。 “别害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 水心又缠着莫元靖,不知道何时便沉沉睡去。 只因临近都城,战事越来越紧张,莫元靖便去了隔壁的帐篷,留下水心一人在主帐内休息。 突然一名士兵小心翼翼的接近了帐篷,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溜进了帐篷内。 屋内一灯如豆,照映着榻上水心美丽的容颜,她的眉角紧蹙,看起来她睡得并不安稳。 那名士兵看着榻上的人,抬手一巴掌便要打在她的脸上把她叫醒,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才抬手推了推榻上的人,嘴里发出嘤嘤的哭声。 “什么人?”榻上的水心被惊醒。 帐外的守卫听到声音便冲了进来,不等水心看到来人,那人便已经被守卫架了出去。 看着那名被架出去的士兵,水心蓦然眯起了眼睛。 果真是冤家路窄呀! “慢着!!” —————— 谢谢luomengzi的月票,不惊云04、ミ飄の淚い、10210068、1986048956、13650642721的咖啡。 ------------ 水心,我爱上你了,你会爱我吗?1 架住那名士兵的两名守卫停了下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水心。 “不知水姑娘有何吩咐?” “将这人留下,你们先出去!”水心缓缓起身,拉过床头的外衣披上,一双杏眸直勾勾的盯着那名被架住的士兵,眼角隐藏着一丝诡异的笑意。懒 “呃,这……”守卫迟疑着,他们受了莫元靖的命令好好保护她,现在有人乱闯进,若是水心一会儿出了什么事,他们两个可拿什么来担待呀? “不用怕,这是我……二娘,不会出什么事的!”水心轻轻的出声解释,然后睁大了眼睛,笑眯眯的低头凑近了软跪在地上的妇人:“是吧?二娘?” 两个字“二娘”,便唤住了众人的视线,那两名守卫诧异的看着手中捉住的士兵,狐疑的对视了一眼。 越看越像女的! “你们两个还不快放开她?”水心笑眯眯的命令。 两人赶紧抽手,急急忙忙的冲出去。 水二夫人爬了起来,一脸怨恨的瞪着水心,一副刻薄的中年妇人姿态,直接在水心面前的桌子旁坐了下来,自己执起了茶壶倒了杯水自行饮下,又灌了好几口她方停下来。 “外面更深露重的,二娘怎么不多穿衣服?”水心也坐了下来,依旧用一副打量的眼神盯着水二夫人瞧。虫 水二夫人的厉眸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眼珠子滴溜溜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眼中流露出羡慕又嫉妒的目光…… “你就住这种地方?” “怎么?不如将军府对吧?” 水二夫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有气,却又发不出来,憋得她满脸通红,额头上血管暴突,有随时爆炸的危险。 见水二夫人没有再说话,水心挑了挑眉,知道她这次来肯定不会只是来看好这么简单。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二娘今天来,有何事?”她体贴的为她又斟了一杯凉茶。 水二夫人捏着茶杯的手指僵硬着,久久没有举杯,咬紧了下唇,似乎在考虑。 考虑了很久,久到水心打了个哈欠快睡着了,她终于抬头,水心赶紧提起精神笑眯眯的回望住她。 “我今天来,是有事要……求你!”水二夫人咬牙终于开口,着重咬住了“求”字。 水心嘴巴张大,惊讶得好久都阖不拢。 “二娘求我,您开玩笑的吧,二娘怎会有事求我呢?”水心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水二夫人的脸再一次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暗骂水心,知道她在故意羞辱她,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告诉水心,又怕水心奚落她,但是她又实在担心水悠悠的安危。 纠结了良久,水二夫人终于拉下了脸,低声下气的乞求道:“请你救救你妹妹!” “妹妹?”水心挑高眉:“我什么时候有过妹妹?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呀!” 水二夫人被激怒,扬起了手掌便要一掌甩过去,陡然对上水心警告的目光,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手掌又缩了回去,害怕水心会因此不救她的女儿。 瞪着那只手缩了回去,水心瞅着眼前的脸由狰狞变为平静,她的嘴角也挂上了和善的笑容。 “好了,二娘,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她大方的问。 “是悠儿!”水二夫人从齿缝中吐出了两个字。 “她怎么了?”她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她还记得在水大将军府的时候,她还讥讽了她一翻,后来被她反设计了回去的女人。 “她被你们这里的一位崔姑娘带走了!” 水心蹙眉。 “你是说崔希娜?” “对!”水二夫人点头,怒不可遏的拍桌。 看着差点被抖下去的茶杯,水心缓缓的伸手将茶杯往桌子里面挪挪。 “她怎么会被她带走的?”水心疑惑了,除非是水悠悠的水二夫人两个人惹到了她,否则,崔希娜不可能无缘无故将人带走的。 “这……”水二夫人迟疑的垂下了脸,看起来似乎很犹豫。 水心一摊手。 “如果你不告诉我实情的话,我又怎么帮你们说话呢?假如妹妹有什么事的话,我可不负责哦!”说着便要推卸责任。 水二夫人吓得脸色苍白。 “不要,我说!” 水心静默的等着她自己说下去。 水二夫人揽眉沉思了许久,不时的拿眼偷窥着水心,最后终于深吸了口气,这方开口。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们准备到黑帝的帐子来看他!” “哦?”水心扬高了眉,果然不简单哪,她饶有兴味的盯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大晚上的,去看黑帝? “守卫拦下了她,结果那个姓崔的女人来了之后,就直接把悠儿带走了!”水二夫人又继续道。 “原来是这样呀!”水心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你要立即救她出来,她……”水二夫人本性展现,大声向水心喝令,一副泼辣的中年妇女样,冷眉横眼完,倏的又对上水心不悦的眼,她的气势再一次垂了下去。 为了自己的女儿,她忍了。 好不容易压抑下自己的怒火,水二夫人软声软气的低声求道:“好歹看在她是你同父异母妹妹的份上救救她吧!” 这么一会儿,就这句话,还像句人话。 “不过,你确定她是被崔希娜带走的?” 水二夫人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确定,非常确定。” “确定当时她没有干别的事情?”水心的眸光倏的凌厉。 水二夫人硬着头皮又点头。 “没有!”撒点小谎,应该不算为过吧,只要确定水心会管这件事,那就肯定会成了。 “等明天……” “不要!”水二夫人马上知道水心要说什么,慌张的尖叫着阻止她。 “现在人都已经睡了,你想……” “不不不,刚刚我才从那边过来,她还没睡!” 原来是有人监视过了呀! “你确定她还没有歇下的话,那你先到外面等着,我先去看看!” “我不能在这里等着吗?”水二夫人的眼睛瞄着床榻,一脸的倦意,好久没有睡过软榻了。 “如果你想黑帝突然回来看到有人躺在我们的榻上,一个不小心下令把你给杀了,你就躺吧!”水心半带威胁的笑着说。 在水心的威胁下,水二夫人的身子配合的晃了晃,水心满意的站了起来。 “好了,你跟我一块儿出去,我去找希娜要人,不过……你得保证一件事。” “保证什么?” “当然是保证只要我将人救出来之后,就立即离开“月”营,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敌方将军之妻女,难道就不怕这里的士兵一个不小心将你们的脖子……”她伸手横在颈间做了一个“杀”的手势,然后向水二夫人露出了两排友善的白牙。“那我可就不管了哦!” “好!”水二夫人咬牙切齿的答应。 不得不说,水心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抓住了重点,让她想不信都难。 “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水心走在前头,水二夫人不甘心的抽出了藏在衣袖间的匕首,拿着在水心的身后比划着,恨不得水心马上死去。 灯光的照影,将水二夫人的动作映在了帐子上,水心仅淡淡的瞥了一眼,便走出了帐子。 出门的时候,水心突然朝身后的守卫吩咐:“你们主子若是回来了,就告诉他,我去崔姑娘那里坐坐,明白了吗?” “明白了!” 水心诡异的朝身后一笑,对上了水二夫人那双瞬间闪过残忍的目光。 “二娘,那我们走吧?” ······ 果然在水心离开不一会儿,莫元靖处理完了事情,各将领全捂着嘴巴打着哈欠离开了,莫元靖也随后离开。 他还没进帐篷,门外的守卫便急急的汇报。 “主子,水姑娘不在。” “她不在?”他神色一凛,刚刚好了,怎么又出去了? “是,她刚刚特地“嘱咐”属下,说等主子您回来,就告诉您,她跟她的二娘一同去了崔姑娘那里。” “她的二娘?”莫元靖的脸色倏变,不再听守卫的汇报,猝然转身。 希望她不要出事才好。 ------------ 水心,我爱上你了,你会爱我吗?2 月明星稀,露水越来越重,水心和水二夫人两人一同在月下行走,两人皆不言语,径直的走着,两人各怀鬼胎,偶尔传出水心小声的提醒声:“小心脚下!” 不一会儿,两人便已经来到了崔希娜的帐前。 果然里面的灯还亮着。懒 水心的眸子微微一蹙。 二娘应该没有骗她。 崔希娜帐前的两名守卫皆认识水心,透过帐外的火把,那两名守卫见着了水心便忙低头向她行礼。 “水姑娘!” “你们姑娘在吗?”水心笑吟吟的问。 “在呢,不过……”其中一名守卫有些迟疑的看着她,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既然你们姑娘在的话,那就麻烦你们两个进去告诉她一声,就说我找她有事!” “有急事!”水二夫人焦急的站在水心的身后又补了一句。 水心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附和。 “对,有急事!” 那两名守卫半信半疑的看着水心身后的水二夫人。 “那水姑娘在这里先等着!” “麻烦了!” 等其中一名守卫进去通报,水二夫人阴沉着一张脸向水心发难:“你分明是不想救悠儿!” “二娘,有一点您要搞清楚,我只答应说要救她,但是救不救得成,得看妹妹的造化!”水心毫不客气的冷声道,她忒看不惯那种明明是在求人,却依旧一副趾高气扬,巴不得对方早死的样子。虫 别说她不想帮她的,就算是本来想帮她,看到她的这副表情,她也恨不得马上折身离去。 但是这水二夫人又是出了名的缠功惊人,说不定她现在离开,这水二夫人,立即哭得水漫营帐了。 “你……你……”水二夫人气得嘴巴发抖,手指指着水心“你……”了半天,却依旧没有继续说下去。 水心挑了挑眉,脸上毫无惧意,狂傲的回视她,不屑她的指控。 两人正对峙着,进去禀报的守卫走了出来,紧接着帐帘被掀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 透过刚刚掀开的缝隙,水心眼尖的看到在帐篷内,有一人身着士兵服,披头散发的被绑在一个椅子上,看起来非常狼狈,脸还歪在了一边。 一向盛气凌人的水悠悠,现在落到这副田地,大概她以后该收敛一下她的那个臭脾气了吧? “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崔希娜一走出来,便劈头盖脸的大声问,听声音很不耐烦。 水心微微一笑,一手拉住水二夫人的手臂,不着痕迹的将她挡在身后不让她出头。 “原来你这个时候还没睡呀!”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呃……只是今晚无聊,所以就来看看崔姑娘,没想到你也没睡,既然我已经来了,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水心厚着脸皮笑吟吟的要求。 “我凭什么要请你,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进我的帐子?”崔希娜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一双眼睛几乎长到了额头上方。 “我有好玩儿的东西,想要拿给崔姑娘你看,可是你不想看的话,那就算了!”她失望的转身便要离开。 她的态度吓坏了水二夫人,水二夫人拦在她的面前阻止她,恶狠狠的命令。 “你不能走!” 指尖轻点水二夫人腕间的脉搏,嘴角勾着笑,轻易的拉住了水二夫人,暗暗用力扯她往前走,水二夫人愕然自己突然一动不能动。 “唉呀,人家崔姑娘不欢迎我们,我们干嘛还要往她的帐子里赖呢,我们去到别的地方玩去!” 嘴上这么说,她脚下移动得很慢。 好奇心,能使一个原本心如止水的人,也能变得非常贱,忍不住想要去探听到底是什么秘密。 好以说,好奇心能害死一只猫。 当有人说,她的手上有好玩意,在你拒绝了她之后,她毫不犹豫的转身说要去找别人,换成是任何人,都会好奇死了那东西是什么。 当然的,像崔希娜这种还有一半是小孩心性的人来说,她更不允许好玩的东西,会从自己的手边溜走。 “慢着!”她轻咳了一声,大声唤住水心。 水二夫人松了口气,急忙将水心往回推。 “不知崔姑娘叫我做什么?”水心心不甘情不愿的头转向他处。 “你不是说有好玩的东西吗?东西在哪?我要看!”崔希娜霸道的质问,一双大眼滴溜溜的往水心的身上瞅,想将她的身体看穿。 水心故意将自己的双手往身后一摆,想当然的,崔希娜的眼睛便随着她的双手一起望向她的身后。 “你想看可以,不过这外面这么冷,我们进去说!” 崔希娜想了一下,既然水心有好玩的东西可以找她玩,那她玩的东西,也可以跟她一同分享的吧,再说了,这些日子也只不少将士兵夸赞水心,如果她耍什么花招,她便更好趁此机会将她的形象从所有人的心中粉碎。 “那你跟我进来吧!”崔希娜大方的邀请。 真是单纯的少女呀! “那就谢过崔姑娘了!”水心微微一笑。 水二夫人听着此言,急着跟在水心的身后。 “停,你不能进去!”崔希娜一把扯过水二夫人,再狠狠的推开了她。 “我……”水二夫人焦急的想要解释,手舞足蹈着,不知道下面要说什么,一双眼睛期盼的瞅着水心,希望她能说些什么。 “你就在这里先等着吧,我与崔姑娘进去,等会儿就出来了!”水心笑眯眯的回辩。 水二夫人的脸色倏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望见四周射过来的凌厉目光,吓得她脖子缩了缩,不敢再多言语,只能松住了捏着水心衣袖的手,怨怼的瞅着水心,那一双凌厉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匕首般直向水心射去。 水心仍是不以为然。 水心和崔希娜进了帐篷,水二夫人一个快步上前,想要闯进去,两把泛着雪亮冷光的寒剑便逼上了她的颈子,剑刃,只差一寸或者她刚刚收势慢一些,她的颈子便已经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她似乎能感觉得到刀剑划破肌肤时的声音。 死亡的气息就在眼前,吓得水二夫人连连后退,连吸了好几口气,又咽了一下口水,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脚步不再上前。 ······ 刚进门,水心便已经闻到了帐内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味,水悠悠不止是狼狈,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手脚皆被绑在了木椅上,嘴巴用一块白布裹着系在了脑后,根本无法言语。 水悠悠在望见水心进门的那一瞬间,一头蓬乱的头发,动了动,她缓缓的抬起了头,那双明显不复平日里嚣张的眼睛,泛着浓浓的怨恨。 她发不出一个字,但是从她的眼神里,水心可以望见她眼中的惊恐和害怕。 “这是谁呀?”水心眨了眨眼,笑着问一旁的崔希娜。 崔希娜将一条沾满了血的鞭子从地上捡起放在桌子上,小手捋了捋顺直的长发,冲着水心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不要问她是谁,怎么样,不错吧?” 不错?哪里不错,她可没有看出来到底是哪里不错。 “你为什么绑着她?”水心缓缓的坐在桌边,一双眼睛一直瞅着水悠悠,而后者也用幽怨的目光死死的回盯着她。 水悠悠那副表情,激怒了崔希娜。 崔希娜陡然站起身,恼火的冲到了水悠悠的面前,抬掌“啪”一声响,水悠悠的脸被打到了偏到了另一边去。 再回头时,水悠悠的嘴角泛着一丝鲜血。 “瞪什么瞪,信不信我马上把你的两只眼睛挖出来!”威胁着,两根手指硬危险的在水悠悠的眼前乱晃,晃得水悠悠再一次露出惊恐的表情,而崔希娜则恰悦的大笑。 她的快乐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水心不由得蹙起了眉。 她是知道崔希娜的手段,但是亲眼看到她这样折磨人,她确实有些受不了。 仅仅一天,她便已经将水悠悠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料定,假如今天晚上她不来救水悠悠,水悠悠恐怕活不过明天早上。 她恨,恨自己突然在这个时候又动了恻隐之心。 咬了咬牙,终于放不下水悠悠的命。 她幽幽的望向崔希娜,嘴角隐藏着诡异的笑。 “崔姑娘,我们玩点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 “魔术!” ———————— 下一章在修,一点前上传哈。 ------------ 水心,我爱上你了,你会爱我吗?3 听到这个字眼,崔希娜不由兴奋的睁大了眼睛。 “咦,魔术?听起来似乎很好玩的样子,你说的那个魔术,它是怎么玩的呀?”这一项,果然挑起了崔希娜的好奇心。 水心笑促狭的眨了眨眼。 “这就是我今天想要跟你说的东西,这个呢,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种技术,你知道的,人会了某些东西,不向别人展示,那样不就太埋没了,对吗?”懒 崔希娜斜睨了她一眼。 这哪叫展示,那叫爱献好不好? “你还是快点表演吧,我要看魔术是什么东西!”崔希娜一下子拉回了话题,免得水心跳题太久。 “你也太心急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要求一件事!”水心又眨了眨眼。 “你要求什么?” “把她从椅子上解开!” “解开?”崔希娜脸色微变,立即出声反对:“不行!” “你看看,她现在已经变成这副样子了,就算是你放她在地上,她也跑不了,既然她跑不了的话,那你还担心这么多做什么?”水心一脸埋怨的看着她。 “反正就是不行!”语气坚决。 “那我今天不表演了!”水心也失了兴趣,一张小脸紧皱了起来,表情很不悦。 “你不表演了,那怎么成,你刚刚说过的!”崔希娜像讨不到糖吃的孩子般,气急败坏的指着水心便是一阵吼。虫 “你不愿意交出椅子,我没有道具,我怎么表演?”水心白了她一眼。 真是没常识。 “你要那把椅子?”崔希娜好奇的问。 水心点了点头。“就要那把椅子,怎么样?不可以吗?” “你最好能表演出好看的东西来,否则,再坐上那把椅子的人,就是你!”崔希娜嘴里咕哝着,拿了把匕首,利索的一刀划下,水悠悠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得已解脱,再一刀,双脚也已经解开,整个人无力的跌倒。 稍稍瞥过一眼,水悠悠冷不叮的对上她的视线。 恨意在水悠悠的眼底深埋,让水心忍不住一阵脊背发凉,总觉得那双眼睛中包含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微微一笑,上前去蹲在她的面前,伸出自己的手递了出去。 水悠悠冰凉,染着干涸鲜血的手指覆上她的手,用力的握住。 水心半睑眼眸。 “还活着!”她淡淡的开口,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她当然还活着,只是她敢打靖哥哥的主意,她也快死了!”崔希娜在水心的身后凉凉的答,然后又不耐烦的催促:“你有没有准备好了?不要再管那个死人了!” 在崔希娜的眼中,水悠悠只是一个任她玩弄的宠物。 水悠悠握着水心的手指又紧了几分,她哑着嗓子,那双眼中充满了复仇的火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都死在我的手上!” “那就等你活了再说!”水心挑了挑眉,轻声讥讽。 水心眼底的不屑,是水悠悠怒恨的根源。 她发誓,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会将今天之辱,一笔一笔的全部讨回。 不再理会水悠悠冒火的视线,她扶着水悠悠在帐篷的边缘坐定,眼底隐藏着浓浓的怜惜,连动作都温柔了许多。 “你还没好吗?”崔希娜又催了,水心太过婆婆妈妈了,耽误了她许多时间。 “好了,好了!”水心胡乱的应着。 水心手里拿着一块丝帕,前后转了转,上面没有任何东西,水心神秘一笑,用那只手帕罩住自己的手掌,再打开时,竟从里面突然冒出了一只桔子。 惊得崔希娜张大了嘴巴,足以塞一只鸡蛋进去。 “送你了!”水心把桔子抛给了崔希娜。 ······ 当莫元靖来到崔希娜帐外之时,便听到里面不时的传来一阵嘻笑声。 “太好了,你好棒,再来一个!”这兴奋的叫声,是崔希娜的。 莫元靖懒得瞥一眼站立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士兵,直接掀开了帐篷便闯了进去。 “你们在做什么?”莫元靖闯进去便问。 崔希娜的笑容僵在了唇边,看到是莫元靖,她惊喜的扑上前去,双臂撒娇的搂着他的手臂。 此时,水心趁机回头,一把拖着帐边的水悠悠往外扯去。 她平静的走到帐前,把水二夫人叫了过来,然后将水悠悠交到她的手中。 水心再顺便一转手将水二夫人手中的匕首掏了出来,在水二夫人脸前晃了两下。 “这个还给你!” 无视水二夫人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她继续道:“看是你们是水家人的份上,我只救你们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救你,这是我刚刚从崔姑娘那里拿来的一块令牌,拿着这块令牌,你们可以随时离开!”她把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牌递给了水二夫人。 这是刚刚她在变魔术的时候,趁着拿崔希娜手帕的时候,顺便将她的令牌顺手偷走。 “你以为我稀罕你救我?”水悠悠冷冷的睨着她,眼中的怒意更甚。 水二夫人警觉的抓紧了令牌,吃力的扶着水悠悠,厉声低喝:“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你们快走吧,离开“月”,回到将军府中,以后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水心淡淡的说着,她对水家算是仁至义尽了。 水心的这句话,像是一个巴掌打在了水悠悠的脸上。 “那你是不是能跟黑帝说,以后……”水二夫人涎着一张脸,想要要求更多。 然她的话未说完,便被水悠悠恶狠狠的打断。 “娘,你够了没有!” “你这孩子!” “二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假如你们再不离开,马上黑帝出来发现了你们,恐怕我就真的保不住你们了!”水心警觉的瞅着帐门外,再细听里面的声音,听到莫元靖还在被崔希娜缠着,一颗心又紧了起来。 不知崔希娜能缠他到何时。 “我们走!”水悠悠咬紧了牙关,硬扯着还想要央求水心的水二夫人离开。 望着水悠悠和水二夫人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下,水心方松了一口气,然刚回神,她便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勾住了腰肢将她扯到了一具温暖的胸膛中。 伴随着熟悉的唠叨声,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你又不多穿些衣服就出来了,该打!”话音含厉,动作却极其温柔。 心头浮过一丝暖意,水心惬意的靠在他的怀中,仰头望着空中已经不甚圆的月亮,月光洒在脸上,柔柔和和,如一阵轻风拂过心头。 “你怎么出来了?不陪崔姑娘?刚刚她正跟我抱怨,你已经两天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了!”说出的话,颇有微词,脸上却挂着一抹得意的笑。 他忍不住拿手捏了捏她的小俏鼻。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知道我来主要是为了找你!”他坦言。 他的坦诚,让她的嘴角弧度又升高度些。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来找我?”她睁大了眼睛无辜的仰望着他的下巴。 腰间一痛,是他刚刚因为惩罚她,捏紧了她的腰所致。 真是暴君! “走了?”他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望向她方才所看的方向。 她点了点头。 “没伤到吧?” 噗哧一笑。“你觉得她能伤得了我?” “有没有很不舍?”他戏谑的问。 她白了他一眼,他是明知故问嘛。 “不舍没有,同情还是有一点的,特别是水悠悠!”水心也坦言道,对于水悠悠,她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而这件事,也跟水悠悠有关。 一只大手适时的拂上她的额头,拂平她额上的皱痕。 “皱眉会变丑的!” “变丑更好,这样你就可以把我蹬得远远的!”腰间又是一痛,她吃痛的叫叫了一声:“痛!” “知道痛,就说话你还是个活人!” “你咒我死啊?” “你应该很庆幸你还活着,因为你还能跟人说话!”他毫不客气的反驳了加去。 她也不示弱。 “小心哪天我抓你去地府!” 他笑了,俊美的脸,蛊惑人心,低头深深的凝视她。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要是先去了,我会去找你,如果我先去了,我就在地府等你!”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进她的心底。 霎那间,所有的心防几乎在瞬间被击碎,全身不住的痉挛,心脏超速的跳动,一双迷茫的双眼傻傻的看着他的眼睛。 如果不是莫元靖扶着她,她现在一定会丢脸的摔倒。 两人对视了好久,久到水心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他吸进了他幽深的瞳孔中,她倏地警觉的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她第一时间侧过脸,刻意闪避他的视线。 “现在夜深了,我想回去休息了!”她赶紧扯开了话题。 “你不是来找希娜玩儿的,你自己却溜了出来,害我安慰她,把她给哄睡了,你要怎么补偿我?”他委屈的看着她。 跟要糖的孩子般,真让她无语。 “那你要我怎么补偿你?”水心又白了他一眼,早晚一天,她会变成斜视的。 削尖的手指落在她的心口,刺得她的心口有一丝丝痛意。 “把它给我!”他霸道的要求。 她一把扯开他的大手,慌张的挣脱开他的怀抱。 “我不会把它给任何人,你死了这条心吧!”她发狠的拒绝。 莫元靖摸了摸鼻子,早就知道会碰一鼻子的灰,不过他还是想要试探看看,果不其实,她还是拒绝他。 他的嘴角流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莫测高深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逃吧,看你还能逃到什么时候,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抓到你的。 “是是是,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他一把又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爱圈她柳腰的手,再一次环了上去,霸道属于他的所有物。 “呃……我想,我还不困!”她撒谎道,方才他说话的瞬间,她的身子倏的一僵硬。 他有趣的瞧着她,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爱怜一吻,手没有半丝迟疑,依旧搂着她往他们的帐篷走去。 “放心吧,军医说,你的身子还没到一个月,所以我不会碰你!”莫元靖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他们两个就是这样不服输,谁都不愿意去碰那个字眼,有时候并不一定非要说出来。 他一直不愿意去承认自己对她的情感,只是日渐浓烈,他也不得不承认了。 但是他却一直不确定她的情感,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许……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他一次次的试探,只希望能确定自己的心,迫切的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 他一直想问她一句话:水心,我爱上你了,你会爱我吗? ———————— 今天更新一万字哦,还有一章正在生产中,明儿个中午修修后再上传,谢谢你干嘛的月票,依馨的鲜花和10210068、不惊云04、金玉奇情666、逆风蔷薇、逆风蔷薇、ミ飄の淚い的咖啡。 ------------ 你是我唯一的皇后1 水心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夏侯辰的这个举动……有点暧昧. 她迟疑着要不要上前。 假如不上前去,夏侯辰恐怕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假如她过去的话……真的要坐在他的大腿上? 假如真的坐在他的大腿上,那他可就真的会找理由羞辱她。 思前想后,水心徐缓的走上前,在薛彩凤的对面坐了下来,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 米依依仍旧低头喝着茶,假装不看她,夏侯辰则危险的“嗯”了一声。 他又拍了拍大腿。 “刚刚本宫表示得还不清楚吗?坐到本宫的腿上来!”夏侯辰满脸的不悦。 水心轻轻一笑。 “太子殿下,臣妾以为……居” “你不用以为,本宫数到三,假如,你不再从命,你的丫鬟,马上送到浣衣局!”夏侯辰恶劣的斥责,以这两日他的观察,现在水心唯一的软肋就是那个丫头。 果然,在他的威胁刚下,水心的脸便一片僵硬。 他下对药了。 “一……二……”夏侯辰轻蔑的勾起了下巴,慢悠悠的数着。 眼看就要数到三,小环紧张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出口,心里又为水心紧张。 在夏侯辰张口数到“三”的同时,水心一屁股扫到她的大腿上坐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扑入她的鼻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一个男人这关亲密的坐着,她的表情有些窘迫赭。 夏侯辰的大手在她刚坐到他的大腿上,便大方的握住了她不盈一握的柳腰。 水心嫌恶的想立即离开,夏侯辰分明是故意想要占她便宜。 而他似乎也并不愿意放弃这个羞辱她的机会,大手从她的腰际,缓缓下移,在她浑.圆的臀.部流连。 这个动作,令她全身紧绷,想要推开他,却又怕他卑鄙的做出什么决定。 “太子殿下,到底有何事要吩咐?”水心双手握拳,按捺住性子,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蹦了出来。 夏侯辰并不着急,略带薄茧的手指缠绕住她长长的发丝,绕在指尖,肆意的玩弄着。 “其实……本宫是有件事,想要与你商议!” 商议?他没那么好心,说逼迫还差不多。 她好脾气的微笑问:“太子殿下直说便是。” “果然是本宫的好太子妃!”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水心浑身战粟了一下,静默的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是这样的,依依从小与本宫一同长大,本宫打算立依依为本宫的侧妃,这件事……”夏侯辰首次好脾气的回答。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只是想让她同意,让他纳米依依为侧妃,此时他的触碰,让她觉得,不止是羞辱,更令她恶心。 “砰”一声,一直沉默的薛彩凤一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铁青。 “辰儿,这件事,你怎么没跟本宫商量,本宫绝对不同意!” 吓?薛彩凤竟然不同意?水心敢发誓,这是她今天最震惊的一件事。 “啪”的一声,米依依手中的茶杯猝然落地摔碎,碎片洒得满地都是。 —————————— 那个谁谁谁,就说你呢,眼睛往哪看呢,去评论,没收藏赶紧去收藏。 ------------ 你是我唯一的皇后2 空气好像凝固了般,好一会儿没有人敢再言语. 一阵风吹来,枝头的柳叶飘飘荡荡,在空中划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在桌子上,也落进了夏侯辰面前的茶杯中。 树叶落在水面上,荡起了层层涟漪,也让夏侯辰心中压抑的怒火越来越膨胀。 夏侯辰的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薛彩凤发怒的脸,米依依错锷的嘴巴张大,足以塞下一只鸭蛋。 这个夏季的风,有些凉居。 水心僵硬的坐在夏侯辰的大腿上,在火气未燃到自己的身上之前,小心翼翼的将屁股挪到了薛彩凤对面的石凳上。 她本想趁机离开,可惜又怕遭受池鱼之殃,引火上身。 而且……留下来,还可以观赏一场好戏,何乐而不为? 从夏侯辰那张黑下来的脸,以及那额头暴突的青筋,还有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看来,他从未想到,薛彩凤会反对他与米依依的婚事。 看着夏侯辰的表情,水心突然觉得他有点悲哀,也有些同情他。 作为太子,不能娶自己想要娶的女人,却娶了一个不想娶但却要一辈子面对对的女人,反对的人,还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这让他情何以堪赭? 水心原本以为,这件事是薛彩凤同意的。 夏侯辰问她的意思,也只是想要羞辱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一段渊源。 照理说,米依依的父亲是当朝丞相,米依依若是成为了夏侯辰的侧妃,这当朝一品丞相和一品大将军,一文一武,全成为了她的亲家,对薛彩凤是有利无弊。 “母后,您为什么不同意?”夏侯辰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颇为激动的冲薛彩凤低吼。 薛彩凤不看他,表情已由刚刚的愠怒恢复了惯有的端庄、娴静。 “没有为什么!”薛彩凤淡淡的答。 “依依!”夏侯辰绕过水心,拉起石凳上的米依依,同时在薛彩凤的面前跪下。 薛彩凤手指僵硬的端着茶杯,对他们二人的动作无动于衷。 “母后,儿臣和依依求您,儿臣爱的是依依,求母后答应让儿臣纳依依为侧妃!”夏侯辰真诚的望着薛彩凤,与米依依对视了一眼,二人同时向薛彩凤重重的嗑了三个响头。 这样的感情,看起来真是感人至深哪,看着这二人,水心的心里一阵疙瘩,她觉得自己突然成了第三者。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也跑上去哭求薛彩凤让夏侯辰休了她。 “够了,辰儿,假如你再继续这样胡闹,本宫立即派人送依依出宫,从今往后,再也不准她进宫!”薛彩凤态度强硬,一分也不予退让。 二人吓得惊惶失措。 “姨妈,不要呀,依依不嫁给表哥就是了,姨妈不要生气!”米依依吓得眼泪直掉,抱着薛彩凤的大腿哭求。 夏侯辰自知薛彩凤是说到做到,心下已暗暗有了计量。 目光再看向水心时,带着怨愤、嫌恶和憎恨。 水心苦笑,纵使她出口求情,薛彩凤也不可能会答应。 转眼又到了夜晚,水心想着白天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晚膳过后,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悠悠的晃到了御花园。 当她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御花园中的假山石前。 “我是不是男人,你明晚就会知道!”一句话如魔音般窜入她的耳中。 —————————— 亲们哪,下午再第二更哈……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你是我唯一的皇后3 她惊觉自己怎么突然又跑到御花园来了!. 想到昨天晚上,黑衣蒙面人离开之前说的话,她便心有余悸,一颗心也紧张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居。 那个黑衣蒙面人,应当不会大胆的今天晚上再跑过来? 这里是皇宫,又不是他家后院,她心里这样想着,紧张的情绪安稳了不少。 心里不安中又有些期盼,又不知道自己在期盼着些什么,期盼那个色.狼吗?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在御花园假山石旁坐着,冰凉的石板,赶走了夏日里的燥热,一阵凉风袭来,吹拂过脸上,带来了空气中的花香,还有新鲜的泥土气息。 未来的空气中,到处都是机械污染,哪有这里的空气清新。 她的心情渐渐放松,忍不住靠在假山石上,欣赏空中的皎洁圆月,月亮一尘不染,很大很亮,它的光芒,将天上繁星的光亮全比了下去赭。 来到古代已经五天,这一刻是她的心最平静的时刻。 先是被强.暴,后嫁人,再后来,被那个变态的太子折磨得她身心俱疲,她只想放身清净,远离尘嚣。 感受着耳边不时传来的虫乌叫声,红唇弯起了美丽的弧度,双眼渐渐阖上,意识也随风渐渐飘远。 孰不知,一双眼睛早已将她所有的反应收入眸底,看着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叹气的模样,便没有打扰她,但见她躺在那里,夜色越来越沉了,便忍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什么人?”水心被惊醒,冷不叮的看到眼前一道黑色的人影。 她想也未想的便抬手甩了对方一个耳光,顺带踹了对方一脚。 对方没料到这小女人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的被踹倒在地。 她满意的站起身来,得意的看着地上的人狼狈的抱着胸口匍匐在地。 咦?声音不对。 再看去,对方身上的衣裳是上好的白色锦缎,身形也与原本的黑衣面具人不一样。 呀……打错人了!看衣着和头饰,都不像是普通的侍卫或太监。 大晚上的,不在房里睡觉,刚刚突然靠近她,明明是有所图谋,不管如何,她打也打了,也不能再收手。 看着对方就要站起来,水心心乱如麻,蓦然她眼中一亮。 大概对方还没有认出她,这女人的后宫,男人不可擅自进入,她就赌这个男人还没有看清她。 为了不惹麻烦,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在对方还没有看清楚她之前,她机灵的越过她往后宫的反方向跑去,希望可以混淆那人的分辨能力。 匆忙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她心头一紧,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已经站了起来,惊得她来不及捡,拔腿便跑。 她匆忙中躲到假山石中,对方感觉到她有意避闪,便也不再追,在地上捡了什么便离开。 看着那人的背影,水心瘫坐在地上,一手贴在心口,感觉到里面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好险!!差点就被那人发现。 瞬间,一股寒气迎面袭来,冷得她浑身瑟缩了一下,那股强烈的存在感,让人不容忽视。 黑色的人影背光而立,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月光。 他……果然来找她了。 ———————— 抱抱亲们,明天继续哈,求收藏,求安抚……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我等你,不见不散! 冷……如果晚上太热了,放这个人在屋内,绝对比空调要来得好,温度也降得更快. 水心倒抽了一口气,硬是吞了一下口水,才将心情调适得平静些。 “起不来了?”低沉的嗓音隐含着一丝嘲讽。 “谁起不来了!”小看她。 她倔强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故意扬起了下巴,不愿意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我还以为你看到我就吓得站不起来了!”男人狂傲的声音中透着轻蔑居。 “你别瞧不起人了,我可是警察,只有犯人和做了亏心事的人会怕我,我怎么会怕你这只色.狼!”她狠狠的瞪着他,附赠一个大白眼。 “警察?是什么东西?” “警察不是东西……呃……警察是东西,他不是东西……”话在舌尖绕了两圈,水心陡然恼怒的冲面具人吼:“你才不是东西!” 她的眼睛含怒的瞪着他,面具人瞳孔中的颜色蓦然加深,两人四目相对,在空中激起了刺眼的火花。 不过,身高的距离,已经决定了气势的高低,不一会儿,水心便支撑不住的败下阵来。 再一次看到他,她倒不觉得那么厌恶了赭。 起码比米依依那样的人倒好多了,倒让她想起了澄儿,她还记是傍晚时分,澄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因太子昨天晚上因为她抱怨的事情,在绿儿房间里睡的。 人心难测。 好,她承认她只是孬种,并不是真的勇气可佳,至少这面具人还敢随便闯进皇宫,她连出个门来到御花园还担心别人看她的眼光。 身旁这位,总是曾经强.暴过她的,她还是对他有几分戒备,心下已经逃走之意。 “对了,我突然觉得有点累,所以我先回去休息了!”她找准了方向,抬脚便要离开。 倏的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的皓腕,狠狠的将她扯了回去,细致的小脸,重重的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很痛!! 水心勉强站稳了身子,小手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你刚刚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冰冷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质问。 跟他在一起?跟谁在一起? 一道白色人影在脑中闪过,水心恍然大悟。 手腕被握得很痛,无耐又挣脱不开,她气喘吁吁的靠着石壁,气焰嚣张的抬头冲他怒吼:“我跟什么人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的女人!”脸倏的凑近,冰冷的声音砸在她的脸上。 他的女人?他说得倒是轻巧。 她凭什么就是他的女人? 就凭他拿去了她的第一次吗?就凭那一层膜,他也要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多日来的委屈浮上心头,鼻子酸酸的,温热的液体就要夺眶而出。 “你的话可真好笑,你以为你真的得到了我的第一次了吗?在那之前,我有过很多男人,只不过因为马上要嫁给太子了,所以我找神医修复了那层膜,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唯一的男人!”她平静的说完,狠狠的挥开对方的手臂,完全没有想过她说过这句话的后果。 —————————— 下午再上传第二章哈,抱抱亲们。 言情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下跪求婚 冰凉的手指,如影随形的握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将她的推到假山石壁上,由于他用力过大,她的后背撞在坚硬的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也引得她痛吟出声. 真的很痛。 骤然转变的局势,惊住了水心,他沉重的身子压着她,她无法动弹,勉强挣扎着,头顶的发簪落地,弄散了她一头瀑布般的青丝。 “你放开我,如果你不放开我的话,我就要叫了!”水心脑中一片空白,只得威胁对方,完全忘了昨日她也说过同样的话居。 “你想招来他人看,我并不反对,可是……如果……” “撕拉”一声,她身上的衣服被撕裂,露出里面与外衣同色系的粉色肚兜,晶莹剔透的肌肤,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面具下的目光又深沉了几分,灼热的目光盯着她起伏不定的胸口,大手紧扣住她的手腕在她的身后,托起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紧紧的压向她,让她感受他的热.情。 他的力量是她从未见过的强大,在第一次穿越过来的那日,她就已经领教过了。 她又羞又恼,眼看自己要再一次被他侵犯,她打从心底里害怕那种身体被撕裂的感觉,那一晚,给她的身心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一直隐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一滴滚烫的泪珠滴在他的手背上,准备撕扯开她肚兜的大手僵硬了一下,面具下的目光诧异的盯着满是泪痕的小脸赭。 她很美,即使现在如此狼狈,也依旧美得惊人。 她委屈,不管她怎么做,都甩不掉一切的痛苦,泪水便掉得更凶。 “你不继续了,你怎么不继续下去了?你这个混蛋!”水心委屈的痛哭,含着泪大声指责,他的手松开了她,她的身子无力的瘫坐了下去,她抽咽着嘶哑着嗓音继续指控:“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所有人指作贱人,如果不是你……” 水心的手悄悄的向身后摸了一把,摸到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她的眸底一亮,然后悲愤的缓缓站了起来,右手悄悄的藏在身后。 “都是你,我恨你,我恨你!”她轮起左手,不重不轻的捶着对方的胸膛。 就在对方没有注意的时候,她轮起右手,狠狠砸向对方的后颈穴道处。 黑衣蒙面人身子晃了晃,跌靠着石臂向下倒去,手臂突然抬起,虚弱的发出声音:“你……” 呀,还没昏!! 水心轮起头头在面具男的颈后又补砸了一下,在对方那双妖冶的双瞳阖上前,水心将手中的石头在面具男的面前晃了晃,方才的悲戚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可是警察,准你卑鄙就不准我卑鄙的?我现在呢,也告诉你一句: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女人!” 他的手指颤了颤,与他的脑袋一样重重的垂了下去。 那男人临昏之前,那死瞪着她的目光让她由衷的从心底里发寒。 那张黑色的面具,在夜光下闪现出冰冷的寒光,好想看一下,那面具之下的脸长什么样。 带着这分疑惑,她弯腰伸手便伸手去揭那张面具。 —————————— 求收藏啊,求评论啊,抱抱亲们,欧啦啦,明天见……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现代求婚礼1 不料她的手指头还没有碰到那张面具,耳畔传来的一阵说话声,她的心里一惊,手指缩了回来,再也来不及去窥探男人的真容,便赶紧匆匆的向御花园外奔去. 一队巡逻兵已经迅速赶到,水心灵机一动,做出惊惶的表情。 “太子妃!”那队巡逻兵见是水心,齐齐的俯身向她行礼。 水心指着御花园内害怕的嚷着:“快快快,你们快去御花园里看看,刚刚我到里面凉亭坐着,看到有刺客,还好我躲得快,你们快去呀!居” “跟我来!”领头的威严一声喝令,那队巡逻兵已经迅速的向御花园中奔去。 水心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一阵窃喜,一片树叶落了下来,她顺手接住,素手将树叶放在掌心。 叶子因带着露水,有些潮湿,沾湿了她的素手,她挑眉将树叶丢掉,抬眼看了看天色,夜已经深了呢。 露水很重,只觉得鼻子一阵难过,她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回头已不见巡逻队的身影。 心里很想看着那些巡逻兵将那个色.狼给抓到,不过照巡逻兵的搜索,那黑衣蒙面人是逃不掉了。 算了,至于御花园里的那个大色.狼,就交给巡逻兵,她现在头有些昏沉,似乎是感冒了,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人只有睡饱了,有精神了,才有力气看好戏赭。 大清早的,水心便被小环抓了起来,服侍她洗漱,万分火急的推她去给皇后请安。 水心刚醒来,才发觉,自个儿的感冒变得严重了,额头一阵发烫,想着还是等请完了安,找太医开两副药吃吃。 一夜未见,皇后比昨日见的时候,憔悴了许多,并没有为难她,便放了她出来,不过今日并没有见到米依依,难道……米依依真的被赶出皇宫了? 出了万仪宫,水心扯住小环到无人的角落。 “小环,昨天晚上,御花园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咦?没有呀?”小环纳闷的睁大了双眼。 难道那个色.狼没有被抓起来?水心懊恼的十指揪住了头发。 Shit,早知道她昨天晚上就陪着那些巡逻队一起,在她的“暗示”之下,那色.狼绝对不可能逃脱的。 是她太粗心大意了。 “唉呀,大小姐,您怎么了,您是哪里不舒服吗?”小环紧张的拉着水心的手腕。 “不行!”水心神经质的突然恢复了平静,转身便要往御花园走去。 “大小姐,您要去哪里?” “你先回去,我去个地方。” 路过的两名宫女低头小声的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滴字不露的传入水心的耳中。 “你有没有说听说,昨晚有个刺客在御花园里被发现了?” “是呀是呀,我当然听说了,而且,那个刺客被巡逻队当场打死,好惨哪!”那两名宫女同时惋惜的叹着气。 “原来你也知道了呀,听说那个刺客,长得还挺俊俏的呢,可惜了!” 刺客……御花园……当场打死! 这几个字眼,像一根根针般扎在水心的心头。 水心的脑中一片空白,拔腿就往前奔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是罪人! 刚奔到御花园中,来到之前面具人躺的地方,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当下她的身子一颤,差点跌倒。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 ———————— 下午再第二更,亲们么么……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现代求婚礼2 刚刚她来的时候,发现这四周并无人的,只是这突然之间,怎么会突然冒了个人出来?. 她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是不是那个人还活着居? 她惊喜的回头,冷不叮的撞上了一张陌生的俊脸,脸上带着一丝优雅的笑容,正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打量着她,一时间,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边。 这人是谁?眼神很是放肆。 不管他是谁,他们此时的举动,都不妥。 她不着痕迹的闪开,躲避对方的手臂,一双杏眼瞪大了警戒的盯着对方。 “你是什么人?”她蹙起了眉,一双眼睛眯起,仔细的打量对方。 他有着一张令女子趋之若鹜的俊脸,浓眉大眼,皮肤不同于寻常人的黝黑,泛着健康的小麦色,一双唇沉稳的紧抿,那双眼睛放肆的打量她赭。 不同于夏侯辰的火爆,眼前的这个男人,沉稳中有着冷静。 头戴玉冠,额前一枚青色宝石,与他身上明黄色绣袍上的青竹交相呼应,腰间的玉带上系着一块上好的翡翠玉石,看起来亦是价值连城,举止优雅,个头与那夏侯辰不相上下,好一名青年才俊。 “难道不认识我了么?”对方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幽亮的黑眸泛着一丝笑意的问着。 这么公然的调戏太子妃,难道不怕诛连九族? 况且……她还没有见到那黑衣面具人的尸体,心里十分紧张,没空搭理他。 她没有耐性的转身便欲离开,忽地,一只玉簪挡在了她的眼前,就在她的眼前三寸,若是她来不及收势,那玉簪铁定要戳瞎了她的眼。 她怒了。 “你这人怎么……”不对……这玉簪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咦?不止是眼熟,而且根本就是与她的一模一样。 她当然不会傻的再去问,他的手里怎么会有一只跟她一模一样的玉簪,一个男人怎么会戴起簪子来。 她伸手欲夺簪子,簪子倏的被他收回。 她窘迫的回头,嘴角噙着尴尬的笑。 “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她低头认错,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想来昨天晚上被她甩了一巴掌,又踹了一脚的倒霉鬼就是他了。 “道歉如果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做什么?” “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怒火冲上脑门,水心本就身体不舒服,怒火攻心,她的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跌进他的怀中。 夏侯寅神色微变,立马扶住她,大手触过他滚烫的额头,脸色一沉,俯身抱起她飞快的离去。 草木荫处,两道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米依依没有发现夏侯辰脸色的铁青,依旧握着他的大手。 “表哥,姨妈不答应我们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呀?”米依依委屈的倚着夏侯辰的手臂。 夏侯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母后不会答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做!”夏侯辰淡淡的开口,目光在掠向那远去的两道身影时,骤然闪过异于平时的阴鸷狠戾。 “是!”米依依心里激灵了一下,下意识的缩回自己的手,从没见夏侯辰脸色这么难看过。 是夏侯寅对“那件事”尚没有释怀,还是夏侯辰对水心…… 不管如何,夏侯寅如果想要踏上九五之尊,非要她的帮助不可。 再也不敢逗留,双脚不利索的她,招来了宫女扶她离开。 —————————— 亲们,没有收藏的要收藏啊,5555……留言的好少啊,555555……动力哇……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现代求婚礼3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现代求婚礼4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甜蜜的诱.惑1 天瑞帝国国都瑞城城西水大将军府水上园. 当早晨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了大将军府时,一声尖声划破了云霄,惊醒了水大将军府内的所有人。 水上园,是当今一品镇国大将军水敬臣之长女水心的住处。 水上园建立在一片水塘之上,亭台阁、假山花园,应有尽有,可见这水大将军对水心的宝贝程度。 溺爱,自然也有不好之处,水心极为骄纵,无人能治居。 一个月前,一道圣旨突下,命水心一个月之后嫁给太子夏侯辰。 众所周知,太子夏侯辰是个软脚虾,十分无能,水心哭闹着就是不应。 然圣旨已下,水敬臣是忠臣,当即黑着脸命令水心乖乖的留在水上园,吉时一到,立即送上花轿。 明日便是太子殿下迎亲之日,这头三天府内的人甚为谨慎,深怕出了一点纰漏,连水上园也有人日夜守候。 那一声尖叫是从水上园内发出的,众人听到这声音,纷纷丢下了手头的事,匆匆跑过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水上园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赭。 在水上园的卧室内,水心躺在榻上,除了重点部位被破烂的衣料遮住,露在外面的瓷白肌肤上,满是青紫的吻痕,有的吻痕甚至已经出血结痂。 不用想,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水敬臣知道这件事后,便立即下令封锁消息,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整整一个早上,水家大小姐,正牌的未来太子妃,在新婚的前一天,居然遭人强.暴,这么劲爆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瑞城的大街小巷。 众人议论纷纷,传到最后,水家大小姐成了水性扬花的女人,还说是水家大小姐故意勾引了男人来破身。 众说绘纭,向水大将军府打听消息的人,不计其数。 水心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全身像被辗车辗过了似的,紧接着便看到一对中年夫妻满含沉痛和愤怒的看着她,他们离开后,她便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似的,被人服侍着起了个热水澡,再换上了一套古式长裙。 直到伺候她的宫女为她梳上了漂亮的发髻后,她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老天爷,她居然穿越了,而刚刚那对看着她满脸痛苦的中年夫妻,竟是她在这里的爹娘,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她,突然多了一对父母,让她在错锷之余多了几分惊喜。 有了自己的家和爹娘的喜悦,让她暂时忘记了被强.暴的记忆。 水上园中的丫鬟和下人们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让她不能适应,早膳过后,她便浑身不舒服的跑到将军府中的花园中坐着。 正当她眯着眼睛准备假寐一会儿时,陡然一个讥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哟,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大姐呀,大姐昨儿个晚上可忙坏了,今天居然还有力气走到花园,妹妹真是佩服至极。”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甜蜜的诱.惑2 这女人的嗓音甚是尖锐,听起来更是刺耳. 水心卷翘的长睫轻颤了颤,从眼缝里打量着对方。 一名少女,大约十六七岁模样,生得还算清秀,身着上好的丝绸,头戴玉钗,耳垂明珠,颈间一条黄金项链,身后还跟着一名相当年纪的丫鬟居。 这么庸俗的穿戴,居然还穿出来招摇过市? 她在之前已经向伺候她的丫鬟小环了解过府里的事情。 在这将军府,她的将军爹有一位正室,三位妾室,只因她从小聪慧,所以水敬臣甚是宠爱她,并为了她建造了这座水上园,这却引起了其他妾室的不满,但她们也只是嫉妒却不敢言。 眼前的这位,应该就是二娘的女儿水悠悠,据小环说,这水悠悠,是所在的兄弟姐妹里,最爱与她针锋相对的一个。 说话尖锐、刻薄,尽得她母亲的真传,在爹的面前,便装得一副可怜样,纵使有人说她欺负了她,爹也不会相信。 看她那涂得比血还要妖艳的红唇,水心忍不住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嘲弄的笑出了声赭。 “你笑什么?”水悠悠化得精致的脸陡然皱了起来。 啧啧,那脸上的粉籁籁的掉下来,不知道能不能做一只馒头。 “我笑你愚蠢!” 水悠悠的脸瞬间狰狞,突然扑了上来,扯住水心的头发,痛骂道:“水心,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我咒你被太子殿下休了,以后被丢进妓院,千人睡、万人枕!” 恶毒的女人! 水心冷冷一笑,不着痕迹的闪开了水心的钳制,一脚踢中她的膝盖,她再赶紧的往后退了两步。 水悠悠尖叫了一声狼狈的趴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唉呀,我说妹妹,你知道你最重礼节了,可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这样会令我折寿的!”水心娇呼一声,双手捧住了小脸冲水悠悠得意的眨了眨眼。 没有人在踩过她之后,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 水心跌得鼻子出血,当她抹到鼻子上的血时,吓得当下惊慌失措,匆匆的被丫鬟带走了事。 一场闹剧,水心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想到刚刚水悠悠那副狼藉的模样,她心中一阵快意。 以为四周无人,她忍不住捧腹大笑,突地她又警觉的发现,假山石后有人踩到树枝的清脆声响,她敏感的眯起了眼睛。 “谁?出来!” 一袭明黄色绣蟒长袍的高大男子从假山石后走了出来。 面如冠玉,眉若飞剑,眼若明凤,鼻梁高挺,唇形若剑,行走时,懒散中透着几分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只不过脸色似乎不大好看。 一眼看过去,水心便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想到了三个字:小白脸。 以眼前人的装扮,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太子殿下!”水心有礼的点了点头。 嘿嘿,长得倒是不赖,老天爷待她不算薄,心里不免一阵窃喜。 夏侯辰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锐利的视线瞥到她颈间那遮不住的吻痕。 “你果真是个阴险又水性扬花的女人!”看着那些吻痕,他脱口嘲讽。 她有礼相对,他却无礼掷回,她脸色倏变。 “哦?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讨厌我,大可以请皇后不要让我嫁给你!不能那就是你无能!” 夏侯辰似被打中了软肋,表情狰狞、面色铁青的盯着水心,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将茶中的水无情的泼到她的脸上,反手摔碎茶杯。 “贱人,你以后要为你今天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强.占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强.占2 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众人退了下去,她心里万分紧张,双手不安的绞着,结成了十个白玉小结. 被强.暴那晚的阴影还在,这变态太子,不会也想要怎么折磨她? 隔着红盖头,她只能看到一道人影正缓缓的向她靠近,然后头顶的盖头被人一把掀开。 眼前瞬间大亮,两只红烛滋滋的燃着,映衬得夏侯辰那双猩红的眼显露出血红的狰狞。 屋内除了喜床和喜烛外,竟不见一只喜字。 她终于有男人会娶她了,不管这太子殿下如何恶劣,她相信,总有一天,他应该会接受她的? 她紧张的抬头,以为会看到夏侯辰略带欣喜的笑容,冷不叮的对上了他那双冒着怒火的猩红双眼,甚是骇人。 两人对视了三秒钟,只见夏侯辰眼中的怒意渐收,变为浓浓的讥讽,然后他招了招手居。 “好了,你们过来!” 两名少女盈盈的走了过来,一橙一绿,生得是一身媚骨,走路时腰臀摆动的曲线煞是诱人。 “橙儿……”“绿儿……” “见过姐姐!”二人异口同声的向水心福身行礼。 水心讶异的盯着二人,这两人喊她姐姐?她们看起来比她年龄要大得多,她知道她的这副身子只有十八岁。 整整十秒钟,水心只睁大了眼睛,没有说任何话赭。 夏侯辰有些不耐烦的走上前去,两只大手一边一个的扶起二人。 “好了,你们不要向她行礼了,她只是一个贱人,经不起你们这样大的礼!”他嘲讽道。 橙儿和绿儿二人低头怯笑,谁也没敢笑出声来。 这两个,应该就是夏侯辰的侍妾了?夏侯辰突然带她们来新房里做什么?还当面骂她贱人。 在水心的注视下,夏侯辰得意的揉着橙儿的胸,右手探向绿儿的身下,惹得二人惊呼出声。 “爷,这样不好!”橙儿倚在夏侯辰的怀中,眼睛有意无意的瞄着正大眼瞪着他们的水心,全身虚软无力般,脸上浮现出享受之色。 夏侯辰邪气一笑,低头在她红滟滟的唇上激烈一吻。 “既然我的橙儿不喜欢,那……贱人,还不快起来?”夏侯辰的目光倏的转了过来,犀利的眼中隐藏着欲发的怒火,声声恶劣。 水心灿烂一笑,他是当面给她一个下马威吗? “太子爷,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何况,现在我已经是正牌太子妃,你带着这一橙一绿来我的新房中,所谓何事?” 说到重点上了。 夏侯辰放开了手中的二人,阴鸷的一步一步向她走进,在她面前一尺处停住,近到她能看到他阴霾眼中的不屑。 “贱人,你婚前不贞,婚后失德,本宫现在命你到门前跪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起身!” 水心脸上的笑容未褪,她终于想起昨天花园中他的那句话。 他不碰她正好,她还嫌他脏呢。 “臣妾谢太子殿下恩典!” 她骄傲的昂起头,摘下了头顶的喜冠,没有半分迟疑的往门外走去。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砰!!一声,门被关上. 门外,只有冰凉的石板地,两名宫女跟了出来,她们是受夏侯辰的命令,监视她受罚。 拖着长长的红色嫁衣,她缓缓的跪了下去。 中午就没吃东西,晚膳也没吃,她现在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她想吃东西也不能。 那个跟她一起陪嫁过来的小环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居。 身上的红色嫁衣还算厚,能遮挡住冰凉的夜风,夜晚应该会好过一点? 正在她庆幸着时,天空的西南角,忽然响起了一阵不大的轰隆声。 不会? 水心惊觉的抬头向西南角望去。 原本万里晴空的天上,西南角竟涌来了大片乌云,紧接着,又是一个闪电,惊得她浑身颤抖,恐怕是一场浩荡的雷阵雨即将来临。 这个时候,她又不能进去让那变态夏侯辰放她进去躲雨赭。 紧闭的门窗内,灯光依旧,不一会儿,风起云涌,不时的有沙尘吹打在她的小脸上,泛着丝丝的疼,膝盖也才一会儿而已,已经痛得钻心。 就在那阵狂作的风中,又夹杂着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似低喘似娇.吟。 正当水心纳闷着,忽听一声娇呼:“啊,太子殿下,我不行了!” “这样就不行了?”夏侯辰邪气的声音一字不露的传进她的耳中。 紧接着更激烈的吟.哦声从紧闭的窗子内传了出来。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明白刚刚的那阵声音是什么,那阵淫邪的声音,还有床榻有规律的吱呀声,一再的提醒着房内在发生着什么。 卡嚓!!一个响雷在她的头顶响起,伴随着一阵急雨的刷刷声,很快的便飘落过她的头顶。 大雨哗啦落地,不一会儿,她身上便被雨水打湿了,冰冷的雨水浇灌着她的身体,带着夜晚的凉意,令她的身体一阵瑟缩。 风卷起雨,无情的拍打在她的脸上,令她睁不开眼。 她在心底里狠狠的咒骂着老天爷。 雨水还在继续,即使是那么大的雨声,仍是掩不住房内那一阵阵淫.秽的声音。 雨水和着房内的欢.爱声,整整持续了一晚,直到五更时分方歇。 她的头发和湿衣仍在不停的向下滴水,那雨也持续了一夜,她的双腿跪在地上,已经发麻,没有知觉,全身亦是同样的冰冷。 忽地,耳边传来到一阵脚步声,小环哭喊着奔了过来。 “大小姐,大小姐,怎么会这样?” 小环的话音刚落,新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橙一绿,二人从门内走了出来,她们的脸上尽是得意,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水心,然后相携说笑着离开。 “大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不是您的洞房花烛夜吗?她们两个怎么会从里面出来?” “小环,不要多话,退下!”就小环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不要小环陪她遭罪。 “可是……”小环还想说什么,被水心眯起的眼吓得不敢再多言。 不一会儿,另外两名宫女过来换班。 主仆二人一跪一站的在门外,半个时辰后,门再次打开。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现在才懂得遮挡,不嫌太晚了吗? 门外的两名宫女分站在门两旁,恭敬的低头行礼. “太子殿下!” “起来!”夏侯辰慵懒的答了一声。 看到跪在地上的水心和站在旁边的小环,双眼一眯,一脸阴霾的向她们主仆二人走去。 小环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十分紧张,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居” 夏侯辰的嘴角露出阴鸷的弧度,一步一步的走到水心面前,在她面前一米处停住。 看水心发丝湿乱的模样,心底浮起一丝快意,不过在看到她脸上依旧倔强又骄傲的笑容时,心底再一次不快了起来。 “太子妃看起来还没跪够,你们两个,好好看着太子妃!”他寒声对门前的两名宫女丢下命令,甩袖离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天一夜粒米未进、滴水未沾的水心,又淋了一夜的雨,炙热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照在她的身上,令她头晕眼花,身子摇摇欲坠,几欲跌倒。 但是她依然倔强的握紧了双拳,努力保持清醒。 午时刚到,夏侯辰从外面回来,身后跟了四名侍卫,看着水心和她的丫鬟还在地上跪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赭。 “你们起来!”路过时,夏侯辰轻蔑的丢下了一句。 夏侯辰与那四名侍卫去了书房,再也懒得看身后的水心一眼。 等到夏侯辰和那四名侍卫已经进了书房,小环才吓得跌坐在地上,僵硬着双腿,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连忙扶住水心。 “大小姐,你怎么样了?”小环心疼的扶住水心。 水心冰凉的小手握住她的手腕,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站起来的瞬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黑暗瞬间吞噬了她的意志。 “大小姐,大小姐……” 当水心再一次醒来时,只觉头晕目眩,太阳穴内隐隐跳痛。 她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嗓子干痒难耐,刚要说话,喉头哽着,只能发出无力的喘息。 耳旁一阵脚步声远去再靠近,一只杯子凑到了她的唇边,她下意识的凑着唇将杯中的水喝了下去。 她慢慢清醒,这方发现,一直照顾她的是小环。 “大小姐,您没事了?您发烧昏迷了一天一夜,快吓死奴婢了!”小环红了眼,眼睛两圈浓浓的黑眼圈,看起来也是一宿未睡。 “别担心,我没事了!”她心里暗骂夏侯辰。 王八蛋,害她的身体这么难受。 “大小姐,来喝点粥!”小环又匆匆忙忙的端来了一碗粥。 整整一天一夜,水心没有再见过夏侯辰,第二天中午之前,前天监视水心的那两名宫女其中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态度恶劣的丢了一句:“皇后娘娘派人前来,请太子妃去万仪宫用午膳!” “知道了!”水心沙哑着嗓音答。 那宫女连行礼也未行,便转身走了出去。 果然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狗欺。 “大小姐,您现在的身体能行吗?”小环担心她的身体。 “为我梳洗,让皇后等太久可就不好了!” 新婚三日,皇后从未露过面,突然召见她用膳,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言情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刺客 身着繁琐的太子妃服,头戴累赘的金步摇,耳垂金耳环,颈间一条金项链,这些是在她陪嫁的嫁妆里的,她知道这些是她的将军夫人娘送的,一身的金子,她觉得连自己也变得俗气了. 一名万仪宫的宫女带着水心和小环二人来到万仪宫门前,一路上有宫女和太监路过,皆指着她窃窃私语。 水心心里明白他们在议论些什么,她不以为然。 在万仪宫的门前站定,赞叹古人非凡的赞筑和绘画能力,听到大厅内,一阵愉快的笑声从里面传来。 刚刚带她过来的宫女进去通传着,一会儿那名宫女又出来,示意她们可以进去了居。 水心心里有几分紧张,轻轻的走了进去,学着之前他人向她行礼时的模样,笨拙的向正前方着凤袍的中年贵妇行礼:“儿臣,叩见母后!” “起来!” 在屋内的圆桌边,坐着皇后薛彩凤,太子夏侯辰,还有一名陌生的女子,鹅蛋脸,乌亮的眼珠很有灵气,樱桃小嘴含着笑,正用同样的目光来打量她。 她的突然出现,令满屋子的气氛突然变得僵硬,眼前的三人倒像是一家人,她像是一名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她窘迫的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薛彩凤仅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指着对面的的空位不愠不火的命令:“来了,坐!” “谢母后!”水心松了口气,这方抬步走过去赭。 “贱人,你怎么来了?”夏侯辰一脸的不善,眼中带着质疑的目光。 “辰儿,胡闹,水心怎么说也是你的太子妃!” 夏侯辰鄙夷的看了水心一眼:“她既然有胆子做,就该有胆子承认,婚前与男人苟且,这样不贞的女人,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他字字锋利,像一根根针般扎在她的心上。 水心霎时如坐针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发作。 一直打量水心的那名少女柔柔的出声打着圆场:“唉呀,表哥,我相信表嫂是无辜的,她已经很难过了,你就别说了!再说了,今天是我想见见表嫂,难道表哥非要让表妹我丢面子吗?” 一句话,让夏侯辰的怒气全消。 “还是依依你懂事,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水心,你也别放在心上,上菜!”薛彩凤一脸的慈爱,眼中有着对那名少女的无限宠溺。 这个名唤依依的少女,果然是处事圆滑,会说话,一双大眼似会说话般,盈盈一转,让人心中舒慰。 水心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米依依回以柔柔的笑。 一顿下来,水心犹如嚼蜡,吃得很少。 夏侯辰不时的为米依依夹菜,眉眼间露出的都是对依依的疼爱和怜惜,那表情,不像是兄妹,倒像是一对情侣,看在水心的眼中,煞是碍眼。 直到结束时,水心想着找理由离开。 “听说太子妃在娘家时,茶艺甚好,不如教教依依!”米依依一脸诚恳的先开口。 “当然可以!”在这里,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上话的人了,水心怎会不开心,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说到茶艺,水心的心里一亮,这里的水心与她兴味相投呢。 开水奉了上来,水心手指灵活的洗杯,看得其他三人眼花缭乱。 “这泡茶,最重要的是水温!”她耐心的教导,未发现米依依眸底闪过的精光,她将水壶欲交给米依依,不料米依依的碰到了水心腕处的神经,她手中的茶壶脱手。 茶壶恰好落在米依依的脚边。 砰!!的一声,滚烫的开水全倒在了米依依双脚的脚背上。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优质言情在线阅读。 ------------ “我爱你” “啊……”一声尖叫在万仪宫内响起. 米依依哭得梨花带泪,烫得双脚疼得她跌坐在地上。 原本坐在桌边的薛彩凤和夏侯辰二人惊得全站了起来,夏侯辰愤怒的推开水心,心疼的扶米依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再小心翼翼的为她脱掉了鞋袜。 因为夏天穿的少,滚烫的开水烫得她的脚背起了数只水泡。 宫女们看到,慌乱的赶紧去唤太医。 水心呆愣的站在一旁,甚至还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居。 但是她有一点可以肯定,刚刚是米依依故意碰到她,否则她根本不会松手,米依依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咬了咬下唇,想要为自己辩解。 “刚刚我并不是……”她喉头一动,便要解释。 薛彩凤看到米依依双脚的模样,想也未想,便回头抬手狠狠的掴了水心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原本哭泣的米依依,被吓得只敢无声落泪,表情极为痛苦赭。 本来身子有些虚弱的水心,被薛彩凤一个巴掌打得踉跄了两步,幸小环在身后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跌倒。 薛彩凤气是浑身发抖,头上的凤钗也因此而颤动,似要飞离她的头顶般。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女人?依依刚刚还为你求情,转眼间,你却拿热水烫她。” “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水心咬紧了下唇,心中委屈,便想要辩驳。 啪!!又一声,薛彩凤收回颤抖的手。 水心的脸上已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你还敢说不是故意的,刚刚本宫跟辰儿都看到了,是你没拿稳,水壶才会落地,如果不是你,还能是本宫和辰儿不成?”薛彩凤指着水心的鼻子脸色铁青的怒斥。 水心自知理亏,再看向米依依,米依依害怕的将身子缩进夏侯辰的怀中,双手紧张的捏住他衣袖,泪眼朦胧的抬头望进夏侯辰的眸中:“表哥,我怕!” “放心,依依,有我在,不会让她伤害你的!”夏侯辰心疼的握住她的小手,然后回头愠怒的看向水心。 “当初在将军府的花园中,你故意踢倒自己的妹妹,被本宫撞见,本宫洒了你满脸的水,你无处泄愤,如今你用开水烫依依,你的心肠如此歹毒,母后……这件事,你说该怎么办?” 薛彩凤怒形于色,刚要开口,神色微变的垂头,细想了一会儿后,犹觉不妥。 “母后,这个时候,你还要袒护她吗?”夏侯辰阴沉着脸逼迫薛彩凤。 “都是依依不好,是依依没接好,姨妈,表哥,你们不要生气了,是依依的错!”米依依适时的劝解,小手轻晃了晃夏侯辰的手臂。 米依依的话,正好给薛彩凤有了个台阶下。 薛彩凤尴尬的咳了一声,正色道:“好了,既然依依为你求情,今天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 水心的左颊,火辣辣的痛,心里纵使有万分委屈,此时也无从辩驳。 眸子的余光,捕捉到了米依依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表情。 “等一等,母后放过你,本宫可不放过你,回去继续跪着,不到天黑,不许起来!”夏侯辰阴冷的冲水心的背影怒喝。 “臣妾遵命!”水心的脚步顿住,淡淡的答了一句,僵直着后背,骄傲的昂起了下巴迈出了门坎。 —————————— 亲们要收藏哦,放在红袖的收藏架里,下次打开红袖个人管理中心的藏书架,就可以直接打开本文了撒。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优质言情在线阅读。 ------------ 夫妻吵架床尾和 晚膳时分,小环含泪扶起水心. “小环,我没事,不要哭!”水心反握住她的小手,双腿僵硬的被她扶往正厅走去。 侍妾橙儿路过,恰好看到水心狼狈的模样,她一心想要讥讽水心,所以让侍候她的宫女先回去,她自个儿兀自走到了水心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环扶着水心想要绕道而过。 橙儿如影随形,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盈盈的俯身向她行礼。 “见过姐姐!” “既然见过了,那你便回!”水心和颜悦色的淡淡道。 若现在是在现代,这种眼高手低,又侍宠生娇的人,她早已不顾一切的甩她几个耳光,或者是扔到下水道去了,可惜在这里,暂时她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免得在这步步小心的宫里出了岔子居。 “唉呀,姐姐,今晚的月色这么好,一定不会再下雨了,不如姐姐陪妹妹到御花园里坐坐如何?”橙儿极力邀请。 “橙儿姑娘,大小姐今天身子不舒服,您……” 啪!!一声,橙儿突然出手,狠狠的甩了小环一个耳光,打得小环眼冒金星。 “我在跟你们主子说话,你一个奴婢,竟敢插嘴!”打完小环,橙儿得意的拿手帕擦了擦手,嫌恶的啐了一口。 啪!!一声,橙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她的嘴巴歪了过去,声音在空中异常的响亮。 她不敢置信的回头,冷不叮的对上了水心那双平静的眼赭。 “你打我?”橙儿声音颤抖的指着她。 “是,我打你,那又怎样?难道你不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个道理吗?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对我的丫鬟指手划角,还不如回去把你脸上的妆补一补,否则……你那张脸不好看,风头可就要都被绿儿抢去了!”水心一阵说辞,气得橙儿全身颤抖,却也不好发作。 想到晚上太子会去她的那里,心里便有了主意。 她这辈子还没被人打过呢! “我们走着瞧!”橙儿恶狠狠的丢下了一句,转身离开。 小环在橙儿走后,身声俱怕的扶住了水心。 “大小姐,您为了奴婢跟橙儿姑娘过不去,恐怕您以后会……”她心里十分担心,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水心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放心,我怎么说也是太子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她平静的道。 经过了今天,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心不古。 以前只是听说宫里的女人,多么的会演戏,会耍心机,今天她总算是见到了。 在米依依的面前,像橙儿这样将心事全写在脸上的女人,真的是差太多了。 晚膳后,水心闲来无事,膝盖已经不那么酸疼了,在屋内闷热的难受,原本守夜的两名宫女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她便趁机到御花园里去走走。 晚上清冷的月光从枝头细碎的洒到地上,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斑驳的影子,一阵风吹来,带来了风中的花香,风吹动树叶,地下的月影也变得凌乱了起来。 走在树下,只感觉这夜晚还是有些凉的。 不时的有巡逻侍卫经过,那些侍卫见了她,恭敬的向她行礼,并不是那些侍卫认得她,而是识得她的衣裳和配饰。 一道黑影骤然从身侧闪过,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身子反射性的追过去。 “什么人?”她倏的出声喊了一声。 “是我!”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迎面拂来。 黑色的衣裳,黑色的面具,水心的心脏吓得露跳了一拍。 ———————— 下午再第二更哈……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撞见奸.情1 不用对方开口,她便已经知晓对方是谁. 就是她刚穿越来那晚,对她…居…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日的耻辱,让她这几日来遭受非人般的待遇,甚至还被人骂为淫.娃.荡.妇,都是拜他所赐。 当下水心也不跟对方理论,一拳挥过去,重重点打在他的腹部,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出手,重重的挨了她一拳,面具下发出一声闷哼。 紧接着水心飞快的再一次出拳踢腿,以自己平生所学发狠的攻击对方,对方不知她的招术,连续好几次被她的拳脚击中。 “你是什么人?你师从何人?”黑衣人愣了一下,似没料到她竟会武功。 不是说水大将军的大女儿,整日待在将军府中,嚣张跋扈,耀武扬威,整日无所事事,只爱拿下人出气的吗?没有说过,她的身手竟是这么好。 水心双拳紧握,站定做好了攻击的姿势,嘴角浮起轻蔑的笑意:“我师从何人?只要你下了地狱,你就会知道了!赭” 他们两人在山石花草树木林立的御花园中打斗,水心因为气愤,用尽了全力。 而黑衣人在与她交手了几次之后,便将她的招术记了大半,在水心挥拳欲再击中黑衣人的胸口时,黑衣人趁机抓住她的胸口。 水心只觉胸前一凉,趁着微亮的月光望去,黑衣人的手中,一块布料随风飘扬,然后他随手一扔,面具下的瞳孔迸射出妖冶的光亮。 他……他竟然扯去了她身上的肚兜,她身上的衣裳穿得薄,此时在月光下,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胸部的形状更是无所顿形,黑衣人的目光更是放肆的投注在她的胸口。 血液迅速窜上脑门,水心羞愤的想要再挥拳,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只得双臂环胸挡住黑衣人灼热的目光。 “你无耻!!”水心恼怒的咒骂,恨不得上前去将对方大卸八块,只是他幽暗的目光中隐藏着难侧的情绪,她踌躇着,只能站在原地,以免再被他得了便宜。 第一次,她感觉是那么挫败,明明眼前的这个男人强.暴了她,她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做,还要站在那里,被他的目光羞辱。 “我无耻?无耻的是你们水家的人!”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言语间隐约有几分不屑和愤忿不平。 “你凭什么骂我们水家的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今天你若是不将我打死,你就不是男人!” “不是男人?呵呵……”黑衣男人目光又幽暗了几分,说完他移动双脚,默默的向她靠近,警觉的耳朵听到有一阵脚步声正在靠近,他低头暗咒了一声。 再抬头,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兴味的看着水心护胸的模样,月光下,洁白的贝齿咬紧下唇,虽模样有些狼狈,但仍是极为诱.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明晚就会知道!”他意味深长的说完,突然腾空离去,消失在月光下。 黑衣面具男人刚离去,耳边便传来了巡逻队的急迫声:“刚刚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 看着地上菲薄的布料,水心紧张的一把收了起来匆匆离去。 ———————————— 亲们,要收藏哦,要留言哦……明天继续,嘿嘿……不留言会怀孕的哦…… 言情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撞见奸.情2 水心心不安,夜里反反复复怎么也睡不着,想到那名黑衣面具男,一股寒意便侵入她的身体,全身冰凉,睁开眼睛直到五更时分,天微微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她睡得昏昏沉沉,身子被谁推了一下,惊得她立即醒来。 冰凉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她的脸似对上了那双阴鸷的眸子,惊得她心露跳了一拍,蓦然睁眼,一把推开眼前的人。 她惊魂未定,脸色苍白一片,额头上汗渍连连。 “呀,大小姐,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小环轻轻的为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脸上浮现出担心的表情。 原来是小环居! 眼睛往外面瞄了瞄,外面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甚是刺眼,她的眼睛微眯了眯,有片刻的不适应。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小姐,已经巳时了,您还没有起床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呢!”小环猛拍脑门,手忙脚乱的扯着水心,要她起床。 请安? 这皇宫里面,多的就是那些不着边际的破规矩,明明早上是大好的睡眠时光,却要放弃可爱的瞌睡虫,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要先去给别人请安,待请安过后才能回来用早膳。 她是因为新婚当晚,跪了一天一夜,又病了两日,所以皇后才暂时没找她的麻烦,现在她病好了,若是再不去请安,便再也无言推脱赭! 既来之则安之。 看着小环那紧张的模样。 罢了,请安就请安。 “为我梳洗!” 万仪宫内,牡丹开遍,成为万仪宫内的一道风景。 米依依,薛彩凤和夏侯辰三人坐在牡丹花丛边,杨柳树下,一面圆桌,四只石凳,两名宫女,一名丫鬟还有夏侯辰的四大侍卫雷继、雷鸣、雷苟、雷道均站在三人的身后,在夏侯辰和米依依的中间空着一个位置。 看着这副场景,一家和乐,水心咬紧了牙关,硬着头皮走过去。 薛彩凤抬头望见她,笑容敛去,脸色微变,因身份关系,仍是保持端庄的坐在那里,淡淡的望着水心。 “臣妾给母后请安!”水心盈盈福身。 薛彩凤寒着一张脸,眯眼盯了她好一会儿,一个字也不说,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水心的腰几乎支撑不住,眼看就要跌倒,薛彩凤这方大发慈悲的开口:“起来!” 水心松了口气,僵硬的站稳了身子。 “谢母后。” 薛彩凤绝对是故意的! 水心脸上依旧保持平静,微笑的道:“既然母后和太子殿下还有米姑娘有事,那水心就先告退了!” 既然他们不想看到她,她也正好乐得自在。 行完礼,水心便低头欲后退。 倏的夏侯辰抬起头,冰寒的目光扫了过来。 “贱人,本宫有说你可以走了吗?”夏侯辰淡淡的出声,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均可听得见。 薛彩凤皱起了眉头,而米依依小脸俏红,小手握着桌上的茶杯,顾自喝着茶。 气氛不大对劲。 “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他口口声声贱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侯辰诡异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说话!” —————————— 下午再第二章撒……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莫元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水心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夏侯辰的这个举动……有点暧昧. 她迟疑着要不要上前。 假如不上前去,夏侯辰恐怕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假如她过去的话……真的要坐在他的大腿上? 假如真的坐在他的大腿上,那他可就真的会找理由羞辱她。 思前想后,水心徐缓的走上前,在薛彩凤的对面坐了下来,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 米依依仍旧低头喝着茶,假装不看她,夏侯辰则危险的“嗯”了一声。 他又拍了拍大腿。 “刚刚本宫表示得还不清楚吗?坐到本宫的腿上来!”夏侯辰满脸的不悦。 水心轻轻一笑。 “太子殿下,臣妾以为……居” “你不用以为,本宫数到三,假如,你不再从命,你的丫鬟,马上送到浣衣局!”夏侯辰恶劣的斥责,以这两日他的观察,现在水心唯一的软肋就是那个丫头。 果然,在他的威胁刚下,水心的脸便一片僵硬。 他下对药了。 “一……二……”夏侯辰轻蔑的勾起了下巴,慢悠悠的数着。 眼看就要数到三,小环紧张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出口,心里又为水心紧张。 在夏侯辰张口数到“三”的同时,水心一屁股扫到她的大腿上坐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扑入她的鼻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一个男人这关亲密的坐着,她的表情有些窘迫赭。 夏侯辰的大手在她刚坐到他的大腿上,便大方的握住了她不盈一握的柳腰。 水心嫌恶的想立即离开,夏侯辰分明是故意想要占她便宜。 而他似乎也并不愿意放弃这个羞辱她的机会,大手从她的腰际,缓缓下移,在她浑.圆的臀.部流连。 这个动作,令她全身紧绷,想要推开他,却又怕他卑鄙的做出什么决定。 “太子殿下,到底有何事要吩咐?”水心双手握拳,按捺住性子,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蹦了出来。 夏侯辰并不着急,略带薄茧的手指缠绕住她长长的发丝,绕在指尖,肆意的玩弄着。 “其实……本宫是有件事,想要与你商议!” 商议?他没那么好心,说逼迫还差不多。 她好脾气的微笑问:“太子殿下直说便是。” “果然是本宫的好太子妃!”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水心浑身战粟了一下,静默的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是这样的,依依从小与本宫一同长大,本宫打算立依依为本宫的侧妃,这件事……”夏侯辰首次好脾气的回答。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只是想让她同意,让他纳米依依为侧妃,此时他的触碰,让她觉得,不止是羞辱,更令她恶心。 “砰”一声,一直沉默的薛彩凤一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铁青。 “辰儿,这件事,你怎么没跟本宫商量,本宫绝对不同意!” 吓?薛彩凤竟然不同意?水心敢发誓,这是她今天最震惊的一件事。 “啪”的一声,米依依手中的茶杯猝然落地摔碎,碎片洒得满地都是。 —————————— 那个谁谁谁,就说你呢,眼睛往哪看呢,去评论,没收藏赶紧去收藏。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二人世界 空气好像凝固了般,好一会儿没有人敢再言语. 一阵风吹来,枝头的柳叶飘飘荡荡,在空中划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在桌子上,也落进了夏侯辰面前的茶杯中。 树叶落在水面上,荡起了层层涟漪,也让夏侯辰心中压抑的怒火越来越膨胀。 夏侯辰的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薛彩凤发怒的脸,米依依错锷的嘴巴张大,足以塞下一只鸭蛋。 这个夏季的风,有些凉居。 水心僵硬的坐在夏侯辰的大腿上,在火气未燃到自己的身上之前,小心翼翼的将屁股挪到了薛彩凤对面的石凳上。 她本想趁机离开,可惜又怕遭受池鱼之殃,引火上身。 而且……留下来,还可以观赏一场好戏,何乐而不为? 从夏侯辰那张黑下来的脸,以及那额头暴突的青筋,还有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看来,他从未想到,薛彩凤会反对他与米依依的婚事。 看着夏侯辰的表情,水心突然觉得他有点悲哀,也有些同情他。 作为太子,不能娶自己想要娶的女人,却娶了一个不想娶但却要一辈子面对对的女人,反对的人,还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这让他情何以堪赭? 水心原本以为,这件事是薛彩凤同意的。 夏侯辰问她的意思,也只是想要羞辱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一段渊源。 照理说,米依依的父亲是当朝丞相,米依依若是成为了夏侯辰的侧妃,这当朝一品丞相和一品大将军,一文一武,全成为了她的亲家,对薛彩凤是有利无弊。 “母后,您为什么不同意?”夏侯辰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颇为激动的冲薛彩凤低吼。 薛彩凤不看他,表情已由刚刚的愠怒恢复了惯有的端庄、娴静。 “没有为什么!”薛彩凤淡淡的答。 “依依!”夏侯辰绕过水心,拉起石凳上的米依依,同时在薛彩凤的面前跪下。 薛彩凤手指僵硬的端着茶杯,对他们二人的动作无动于衷。 “母后,儿臣和依依求您,儿臣爱的是依依,求母后答应让儿臣纳依依为侧妃!”夏侯辰真诚的望着薛彩凤,与米依依对视了一眼,二人同时向薛彩凤重重的嗑了三个响头。 这样的感情,看起来真是感人至深哪,看着这二人,水心的心里一阵疙瘩,她觉得自己突然成了第三者。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也跑上去哭求薛彩凤让夏侯辰休了她。 “够了,辰儿,假如你再继续这样胡闹,本宫立即派人送依依出宫,从今往后,再也不准她进宫!”薛彩凤态度强硬,一分也不予退让。 二人吓得惊惶失措。 “姨妈,不要呀,依依不嫁给表哥就是了,姨妈不要生气!”米依依吓得眼泪直掉,抱着薛彩凤的大腿哭求。 夏侯辰自知薛彩凤是说到做到,心下已暗暗有了计量。 目光再看向水心时,带着怨愤、嫌恶和憎恨。 水心苦笑,纵使她出口求情,薛彩凤也不可能会答应。 转眼又到了夜晚,水心想着白天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晚膳过后,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悠悠的晃到了御花园。 当她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御花园中的假山石前。 “我是不是男人,你明晚就会知道!”一句话如魔音般窜入她的耳中。 —————————— 亲们哪,下午再第二更哈…… ------------ 验证你是不是真的有用 她惊觉自己怎么突然又跑到御花园来了!. 想到昨天晚上,黑衣蒙面人离开之前说的话,她便心有余悸,一颗心也紧张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居。 那个黑衣蒙面人,应当不会大胆的今天晚上再跑过来? 这里是皇宫,又不是他家后院,她心里这样想着,紧张的情绪安稳了不少。 心里不安中又有些期盼,又不知道自己在期盼着些什么,期盼那个色.狼吗?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在御花园假山石旁坐着,冰凉的石板,赶走了夏日里的燥热,一阵凉风袭来,吹拂过脸上,带来了空气中的花香,还有新鲜的泥土气息。 未来的空气中,到处都是机械污染,哪有这里的空气清新。 她的心情渐渐放松,忍不住靠在假山石上,欣赏空中的皎洁圆月,月亮一尘不染,很大很亮,它的光芒,将天上繁星的光亮全比了下去赭。 来到古代已经五天,这一刻是她的心最平静的时刻。 先是被强.暴,后嫁人,再后来,被那个变态的太子折磨得她身心俱疲,她只想放身清净,远离尘嚣。 感受着耳边不时传来的虫乌叫声,红唇弯起了美丽的弧度,双眼渐渐阖上,意识也随风渐渐飘远。 孰不知,一双眼睛早已将她所有的反应收入眸底,看着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叹气的模样,便没有打扰她,但见她躺在那里,夜色越来越沉了,便忍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什么人?”水心被惊醒,冷不叮的看到眼前一道黑色的人影。 她想也未想的便抬手甩了对方一个耳光,顺带踹了对方一脚。 对方没料到这小女人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的被踹倒在地。 她满意的站起身来,得意的看着地上的人狼狈的抱着胸口匍匐在地。 咦?声音不对。 再看去,对方身上的衣裳是上好的白色锦缎,身形也与原本的黑衣面具人不一样。 呀……打错人了!看衣着和头饰,都不像是普通的侍卫或太监。 大晚上的,不在房里睡觉,刚刚突然靠近她,明明是有所图谋,不管如何,她打也打了,也不能再收手。 看着对方就要站起来,水心心乱如麻,蓦然她眼中一亮。 大概对方还没有认出她,这女人的后宫,男人不可擅自进入,她就赌这个男人还没有看清她。 为了不惹麻烦,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在对方还没有看清楚她之前,她机灵的越过她往后宫的反方向跑去,希望可以混淆那人的分辨能力。 匆忙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她心头一紧,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已经站了起来,惊得她来不及捡,拔腿便跑。 她匆忙中躲到假山石中,对方感觉到她有意避闪,便也不再追,在地上捡了什么便离开。 看着那人的背影,水心瘫坐在地上,一手贴在心口,感觉到里面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好险!!差点就被那人发现。 瞬间,一股寒气迎面袭来,冷得她浑身瑟缩了一下,那股强烈的存在感,让人不容忽视。 黑色的人影背光而立,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月光。 他……果然来找她了。 ———————— 抱抱亲们,明天继续哈,求收藏,求安抚……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沉溺 冷……如果晚上太热了,放这个人在屋内,绝对比空调要来得好,温度也降得更快. 水心倒抽了一口气,硬是吞了一下口水,才将心情调适得平静些。 “起不来了?”低沉的嗓音隐含着一丝嘲讽。 “谁起不来了!”小看她。 她倔强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故意扬起了下巴,不愿意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我还以为你看到我就吓得站不起来了!”男人狂傲的声音中透着轻蔑居。 “你别瞧不起人了,我可是警察,只有犯人和做了亏心事的人会怕我,我怎么会怕你这只色.狼!”她狠狠的瞪着他,附赠一个大白眼。 “警察?是什么东西?” “警察不是东西……呃……警察是东西,他不是东西……”话在舌尖绕了两圈,水心陡然恼怒的冲面具人吼:“你才不是东西!” 她的眼睛含怒的瞪着他,面具人瞳孔中的颜色蓦然加深,两人四目相对,在空中激起了刺眼的火花。 不过,身高的距离,已经决定了气势的高低,不一会儿,水心便支撑不住的败下阵来。 再一次看到他,她倒不觉得那么厌恶了赭。 起码比米依依那样的人倒好多了,倒让她想起了澄儿,她还记是傍晚时分,澄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因太子昨天晚上因为她抱怨的事情,在绿儿房间里睡的。 人心难测。 好,她承认她只是孬种,并不是真的勇气可佳,至少这面具人还敢随便闯进皇宫,她连出个门来到御花园还担心别人看她的眼光。 身旁这位,总是曾经强.暴过她的,她还是对他有几分戒备,心下已经逃走之意。 “对了,我突然觉得有点累,所以我先回去休息了!”她找准了方向,抬脚便要离开。 倏的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的皓腕,狠狠的将她扯了回去,细致的小脸,重重的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很痛!! 水心勉强站稳了身子,小手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你刚刚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冰冷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质问。 跟他在一起?跟谁在一起? 一道白色人影在脑中闪过,水心恍然大悟。 手腕被握得很痛,无耐又挣脱不开,她气喘吁吁的靠着石壁,气焰嚣张的抬头冲他怒吼:“我跟什么人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的女人!”脸倏的凑近,冰冷的声音砸在她的脸上。 他的女人?他说得倒是轻巧。 她凭什么就是他的女人? 就凭他拿去了她的第一次吗?就凭那一层膜,他也要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多日来的委屈浮上心头,鼻子酸酸的,温热的液体就要夺眶而出。 “你的话可真好笑,你以为你真的得到了我的第一次了吗?在那之前,我有过很多男人,只不过因为马上要嫁给太子了,所以我找神医修复了那层膜,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唯一的男人!”她平静的说完,狠狠的挥开对方的手臂,完全没有想过她说过这句话的后果。 —————————— 下午再上传第二章哈,抱抱亲们。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迤逦春.色 冰凉的手指,如影随形的握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将她的推到假山石壁上,由于他用力过大,她的后背撞在坚硬的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也引得她痛吟出声. 真的很痛。 骤然转变的局势,惊住了水心,他沉重的身子压着她,她无法动弹,勉强挣扎着,头顶的发簪落地,弄散了她一头瀑布般的青丝。 “你放开我,如果你不放开我的话,我就要叫了!”水心脑中一片空白,只得威胁对方,完全忘了昨日她也说过同样的话居。 “你想招来他人看,我并不反对,可是……如果……” “撕拉”一声,她身上的衣服被撕裂,露出里面与外衣同色系的粉色肚兜,晶莹剔透的肌肤,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面具下的目光又深沉了几分,灼热的目光盯着她起伏不定的胸口,大手紧扣住她的手腕在她的身后,托起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紧紧的压向她,让她感受他的热.情。 他的力量是她从未见过的强大,在第一次穿越过来的那日,她就已经领教过了。 她又羞又恼,眼看自己要再一次被他侵犯,她打从心底里害怕那种身体被撕裂的感觉,那一晚,给她的身心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一直隐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一滴滚烫的泪珠滴在他的手背上,准备撕扯开她肚兜的大手僵硬了一下,面具下的目光诧异的盯着满是泪痕的小脸赭。 她很美,即使现在如此狼狈,也依旧美得惊人。 她委屈,不管她怎么做,都甩不掉一切的痛苦,泪水便掉得更凶。 “你不继续了,你怎么不继续下去了?你这个混蛋!”水心委屈的痛哭,含着泪大声指责,他的手松开了她,她的身子无力的瘫坐了下去,她抽咽着嘶哑着嗓音继续指控:“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所有人指作贱人,如果不是你……” 水心的手悄悄的向身后摸了一把,摸到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她的眸底一亮,然后悲愤的缓缓站了起来,右手悄悄的藏在身后。 “都是你,我恨你,我恨你!”她轮起左手,不重不轻的捶着对方的胸膛。 就在对方没有注意的时候,她轮起右手,狠狠砸向对方的后颈穴道处。 黑衣蒙面人身子晃了晃,跌靠着石臂向下倒去,手臂突然抬起,虚弱的发出声音:“你……” 呀,还没昏!! 水心轮起头头在面具男的颈后又补砸了一下,在对方那双妖冶的双瞳阖上前,水心将手中的石头在面具男的面前晃了晃,方才的悲戚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可是警察,准你卑鄙就不准我卑鄙的?我现在呢,也告诉你一句: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女人!” 他的手指颤了颤,与他的脑袋一样重重的垂了下去。 那男人临昏之前,那死瞪着她的目光让她由衷的从心底里发寒。 那张黑色的面具,在夜光下闪现出冰冷的寒光,好想看一下,那面具之下的脸长什么样。 带着这分疑惑,她弯腰伸手便伸手去揭那张面具。 —————————— 求收藏啊,求评论啊,抱抱亲们,欧啦啦,明天见……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上部完(上) 不料她的手指头还没有碰到那张面具,耳畔传来的一阵说话声,她的心里一惊,手指缩了回来,再也来不及去窥探男人的真容,便赶紧匆匆的向御花园外奔去. 一队巡逻兵已经迅速赶到,水心灵机一动,做出惊惶的表情。 “太子妃!”那队巡逻兵见是水心,齐齐的俯身向她行礼。 水心指着御花园内害怕的嚷着:“快快快,你们快去御花园里看看,刚刚我到里面凉亭坐着,看到有刺客,还好我躲得快,你们快去呀!居” “跟我来!”领头的威严一声喝令,那队巡逻兵已经迅速的向御花园中奔去。 水心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一阵窃喜,一片树叶落了下来,她顺手接住,素手将树叶放在掌心。 叶子因带着露水,有些潮湿,沾湿了她的素手,她挑眉将树叶丢掉,抬眼看了看天色,夜已经深了呢。 露水很重,只觉得鼻子一阵难过,她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回头已不见巡逻队的身影。 心里很想看着那些巡逻兵将那个色.狼给抓到,不过照巡逻兵的搜索,那黑衣蒙面人是逃不掉了。 算了,至于御花园里的那个大色.狼,就交给巡逻兵,她现在头有些昏沉,似乎是感冒了,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人只有睡饱了,有精神了,才有力气看好戏赭。 大清早的,水心便被小环抓了起来,服侍她洗漱,万分火急的推她去给皇后请安。 水心刚醒来,才发觉,自个儿的感冒变得严重了,额头一阵发烫,想着还是等请完了安,找太医开两副药吃吃。 一夜未见,皇后比昨日见的时候,憔悴了许多,并没有为难她,便放了她出来,不过今日并没有见到米依依,难道……米依依真的被赶出皇宫了? 出了万仪宫,水心扯住小环到无人的角落。 “小环,昨天晚上,御花园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咦?没有呀?”小环纳闷的睁大了双眼。 难道那个色.狼没有被抓起来?水心懊恼的十指揪住了头发。 Shit,早知道她昨天晚上就陪着那些巡逻队一起,在她的“暗示”之下,那色.狼绝对不可能逃脱的。 是她太粗心大意了。 “唉呀,大小姐,您怎么了,您是哪里不舒服吗?”小环紧张的拉着水心的手腕。 “不行!”水心神经质的突然恢复了平静,转身便要往御花园走去。 “大小姐,您要去哪里?” “你先回去,我去个地方。” 路过的两名宫女低头小声的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滴字不露的传入水心的耳中。 “你有没有说听说,昨晚有个刺客在御花园里被发现了?” “是呀是呀,我当然听说了,而且,那个刺客被巡逻队当场打死,好惨哪!”那两名宫女同时惋惜的叹着气。 “原来你也知道了呀,听说那个刺客,长得还挺俊俏的呢,可惜了!” 刺客……御花园……当场打死! 这几个字眼,像一根根针般扎在水心的心头。 水心的脑中一片空白,拔腿就往前奔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是罪人! 刚奔到御花园中,来到之前面具人躺的地方,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当下她的身子一颤,差点跌倒。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 ———————— 下午再第二更,亲们么么……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上部完(中) 刚刚她来的时候,发现这四周并无人的,只是这突然之间,怎么会突然冒了个人出来?. 她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是不是那个人还活着居? 她惊喜的回头,冷不叮的撞上了一张陌生的俊脸,脸上带着一丝优雅的笑容,正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打量着她,一时间,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边。 这人是谁?眼神很是放肆。 不管他是谁,他们此时的举动,都不妥。 她不着痕迹的闪开,躲避对方的手臂,一双杏眼瞪大了警戒的盯着对方。 “你是什么人?”她蹙起了眉,一双眼睛眯起,仔细的打量对方。 他有着一张令女子趋之若鹜的俊脸,浓眉大眼,皮肤不同于寻常人的黝黑,泛着健康的小麦色,一双唇沉稳的紧抿,那双眼睛放肆的打量她赭。 不同于夏侯辰的火爆,眼前的这个男人,沉稳中有着冷静。 头戴玉冠,额前一枚青色宝石,与他身上明黄色绣袍上的青竹交相呼应,腰间的玉带上系着一块上好的翡翠玉石,看起来亦是价值连城,举止优雅,个头与那夏侯辰不相上下,好一名青年才俊。 “难道不认识我了么?”对方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幽亮的黑眸泛着一丝笑意的问着。 这么公然的调戏太子妃,难道不怕诛连九族? 况且……她还没有见到那黑衣面具人的尸体,心里十分紧张,没空搭理他。 她没有耐性的转身便欲离开,忽地,一只玉簪挡在了她的眼前,就在她的眼前三寸,若是她来不及收势,那玉簪铁定要戳瞎了她的眼。 她怒了。 “你这人怎么……”不对……这玉簪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咦?不止是眼熟,而且根本就是与她的一模一样。 她当然不会傻的再去问,他的手里怎么会有一只跟她一模一样的玉簪,一个男人怎么会戴起簪子来。 她伸手欲夺簪子,簪子倏的被他收回。 她窘迫的回头,嘴角噙着尴尬的笑。 “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她低头认错,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想来昨天晚上被她甩了一巴掌,又踹了一脚的倒霉鬼就是他了。 “道歉如果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做什么?” “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怒火冲上脑门,水心本就身体不舒服,怒火攻心,她的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跌进他的怀中。 夏侯寅神色微变,立马扶住她,大手触过他滚烫的额头,脸色一沉,俯身抱起她飞快的离去。 草木荫处,两道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米依依没有发现夏侯辰脸色的铁青,依旧握着他的大手。 “表哥,姨妈不答应我们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呀?”米依依委屈的倚着夏侯辰的手臂。 夏侯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母后不会答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做!”夏侯辰淡淡的开口,目光在掠向那远去的两道身影时,骤然闪过异于平时的阴鸷狠戾。 “是!”米依依心里激灵了一下,下意识的缩回自己的手,从没见夏侯辰脸色这么难看过。 是夏侯寅对“那件事”尚没有释怀,还是夏侯辰对水心…… 不管如何,夏侯寅如果想要踏上九五之尊,非要她的帮助不可。 再也不敢逗留,双脚不利索的她,招来了宫女扶她离开。 —————————— 亲们,没有收藏的要收藏啊,5555……留言的好少啊,555555……动力哇……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上部完(下)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阅读。 ------------ 四年后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重逢不相知 天瑞帝国国都瑞城城西水大将军府水上园. 当早晨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了大将军府时,一声尖声划破了云霄,惊醒了水大将军府内的所有人。 水上园,是当今一品镇国大将军水敬臣之长女水心的住处。 水上园建立在一片水塘之上,亭台阁、假山花园,应有尽有,可见这水大将军对水心的宝贝程度。 溺爱,自然也有不好之处,水心极为骄纵,无人能治居。 一个月前,一道圣旨突下,命水心一个月之后嫁给太子夏侯辰。 众所周知,太子夏侯辰是个软脚虾,十分无能,水心哭闹着就是不应。 然圣旨已下,水敬臣是忠臣,当即黑着脸命令水心乖乖的留在水上园,吉时一到,立即送上花轿。 明日便是太子殿下迎亲之日,这头三天府内的人甚为谨慎,深怕出了一点纰漏,连水上园也有人日夜守候。 那一声尖叫是从水上园内发出的,众人听到这声音,纷纷丢下了手头的事,匆匆跑过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水上园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赭。 在水上园的卧室内,水心躺在榻上,除了重点部位被破烂的衣料遮住,露在外面的瓷白肌肤上,满是青紫的吻痕,有的吻痕甚至已经出血结痂。 不用想,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水敬臣知道这件事后,便立即下令封锁消息,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整整一个早上,水家大小姐,正牌的未来太子妃,在新婚的前一天,居然遭人强.暴,这么劲爆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瑞城的大街小巷。 众人议论纷纷,传到最后,水家大小姐成了水性扬花的女人,还说是水家大小姐故意勾引了男人来破身。 众说绘纭,向水大将军府打听消息的人,不计其数。 水心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全身像被辗车辗过了似的,紧接着便看到一对中年夫妻满含沉痛和愤怒的看着她,他们离开后,她便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似的,被人服侍着起了个热水澡,再换上了一套古式长裙。 直到伺候她的宫女为她梳上了漂亮的发髻后,她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老天爷,她居然穿越了,而刚刚那对看着她满脸痛苦的中年夫妻,竟是她在这里的爹娘,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她,突然多了一对父母,让她在错锷之余多了几分惊喜。 有了自己的家和爹娘的喜悦,让她暂时忘记了被强.暴的记忆。 水上园中的丫鬟和下人们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让她不能适应,早膳过后,她便浑身不舒服的跑到将军府中的花园中坐着。 正当她眯着眼睛准备假寐一会儿时,陡然一个讥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哟,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大姐呀,大姐昨儿个晚上可忙坏了,今天居然还有力气走到花园,妹妹真是佩服至极。”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再遇1 这女人的嗓音甚是尖锐,听起来更是刺耳. 水心卷翘的长睫轻颤了颤,从眼缝里打量着对方。 一名少女,大约十六七岁模样,生得还算清秀,身着上好的丝绸,头戴玉钗,耳垂明珠,颈间一条黄金项链,身后还跟着一名相当年纪的丫鬟居。 这么庸俗的穿戴,居然还穿出来招摇过市? 她在之前已经向伺候她的丫鬟小环了解过府里的事情。 在这将军府,她的将军爹有一位正室,三位妾室,只因她从小聪慧,所以水敬臣甚是宠爱她,并为了她建造了这座水上园,这却引起了其他妾室的不满,但她们也只是嫉妒却不敢言。 眼前的这位,应该就是二娘的女儿水悠悠,据小环说,这水悠悠,是所在的兄弟姐妹里,最爱与她针锋相对的一个。 说话尖锐、刻薄,尽得她母亲的真传,在爹的面前,便装得一副可怜样,纵使有人说她欺负了她,爹也不会相信。 看她那涂得比血还要妖艳的红唇,水心忍不住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嘲弄的笑出了声赭。 “你笑什么?”水悠悠化得精致的脸陡然皱了起来。 啧啧,那脸上的粉籁籁的掉下来,不知道能不能做一只馒头。 “我笑你愚蠢!” 水悠悠的脸瞬间狰狞,突然扑了上来,扯住水心的头发,痛骂道:“水心,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我咒你被太子殿下休了,以后被丢进妓院,千人睡、万人枕!” 恶毒的女人! 水心冷冷一笑,不着痕迹的闪开了水心的钳制,一脚踢中她的膝盖,她再赶紧的往后退了两步。 水悠悠尖叫了一声狼狈的趴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唉呀,我说妹妹,你知道你最重礼节了,可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这样会令我折寿的!”水心娇呼一声,双手捧住了小脸冲水悠悠得意的眨了眨眼。 没有人在踩过她之后,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 水心跌得鼻子出血,当她抹到鼻子上的血时,吓得当下惊慌失措,匆匆的被丫鬟带走了事。 一场闹剧,水心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想到刚刚水悠悠那副狼藉的模样,她心中一阵快意。 以为四周无人,她忍不住捧腹大笑,突地她又警觉的发现,假山石后有人踩到树枝的清脆声响,她敏感的眯起了眼睛。 “谁?出来!” 一袭明黄色绣蟒长袍的高大男子从假山石后走了出来。 面如冠玉,眉若飞剑,眼若明凤,鼻梁高挺,唇形若剑,行走时,懒散中透着几分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只不过脸色似乎不大好看。 一眼看过去,水心便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想到了三个字:小白脸。 以眼前人的装扮,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太子殿下!”水心有礼的点了点头。 嘿嘿,长得倒是不赖,老天爷待她不算薄,心里不免一阵窃喜。 夏侯辰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锐利的视线瞥到她颈间那遮不住的吻痕。 “你果真是个阴险又水性扬花的女人!”看着那些吻痕,他脱口嘲讽。 她有礼相对,他却无礼掷回,她脸色倏变。 “哦?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讨厌我,大可以请皇后不要让我嫁给你!不能那就是你无能!” 夏侯辰似被打中了软肋,表情狰狞、面色铁青的盯着水心,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将茶中的水无情的泼到她的脸上,反手摔碎茶杯。 “贱人,你以后要为你今天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再遇2 夏侯辰的话,像一把锤子般,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 她瞬间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成为皇家争夺的一粒棋子,当下她便跑去向将军爹和娘亲请命不嫁,却被将军爹驳了回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娘亲含泪送她上花轿,隔着窗子,谨慎小心的打开窗帘一角,然后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小心梁贵妃!” 梁贵妃? “楚王夏侯寅的母妃?”水心霎时明白,皇后为何要执意要太子娶她,说不定……前天晚上,她被人强.暴的事情,就跟梁贵妃有关。 “大娘,您还在那愣着做什么,吉时要到了!”门前水悠悠远远的唤道。 可恶的水悠悠,水心不舍的拉着纪湘屏的手居。 “不要多说,吉时快到了,你赶紧走,记得一有时间便回来看看娘,知道吗?”纪湘屏拉着水心的手,满是皱纹慈爱的脸上,泪痕斑斑,虽是不忍,也只得松开了她的手,看水心冲她点了点头,她便一狠心,手帕掩泪奔了回去。 那个曾经宠她如斯的将军爹,直到她被送上花轿也没来看她一眼。 世态炎凉啊! 一路上,水心终于明白,舆论的可怕,大红花轿每到一处,她便能听到百姓的议论声。 “听说这新娘子前天晚上被人强.暴了!赭” “是呀是呀,这新娘子还真是可怜呢!” “新娘子哪可怜,可怜了太子殿下,居然还要娶这样一个不贞的女人!” “听说新娘子早就已经不是处.子了,只是前天晚上被人发现了而已,指不定哪天水性扬花,给太子殿下戴了绿帽子。” “说不定,咱们还有机会玩玩这太子妃呢!” 众人戏闹着,说什么话的都有,同情她的人,只占百分之一左右,其他全是骂声和笑声。 她忍不住冷笑。 不只她听到了,夏侯辰一定也听到了? 她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她是在一处山洞中被强.暴的,醒来却在屋子里,到底是谁强.暴了她?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将对方碎尸万断。 坐在轿中,悠悠哉哉的晃到了皇宫内,终于在水心被颠得头晕眼花快要昏厥时,轿子停了下来,不过她有注意到,路过的地方一片幽静。 “新娘下轿!”忽听一声尖锐的高喝。 水心被人扶下了轿子。 之后,她被人扶着简单的拜了下堂,然后便匆匆的送到了新房。 太子成婚,皇后不是要为自己的儿子主持婚礼吗?而且她还是正室,从头到尾,她始终没看到皇后出现,连宾客都很少。 自己现在可是人人津津乐道的水性扬花女,给皇家丢了脸,所以皇后不便出现的? 也是,女子未出阁,便被人强.暴,这样的女人,若是普通人家,她可能早就被家人逼得去投河了,哪还能正常出嫁,夏侯辰肯给面子娶她,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喜娘和一众宫女站在喜榻侧陪她,头顶沉重的喜冠压得她脖子快断了。 终于房门被打开,伴随着重阵凌乱的脚步声。 “你们全都出去!” 这是夏侯辰的声音。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献身1 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众人退了下去,她心里万分紧张,双手不安的绞着,结成了十个白玉小结. 被强.暴那晚的阴影还在,这变态太子,不会也想要怎么折磨她? 隔着红盖头,她只能看到一道人影正缓缓的向她靠近,然后头顶的盖头被人一把掀开。 眼前瞬间大亮,两只红烛滋滋的燃着,映衬得夏侯辰那双猩红的眼显露出血红的狰狞。 屋内除了喜床和喜烛外,竟不见一只喜字。 她终于有男人会娶她了,不管这太子殿下如何恶劣,她相信,总有一天,他应该会接受她的? 她紧张的抬头,以为会看到夏侯辰略带欣喜的笑容,冷不叮的对上了他那双冒着怒火的猩红双眼,甚是骇人。 两人对视了三秒钟,只见夏侯辰眼中的怒意渐收,变为浓浓的讥讽,然后他招了招手居。 “好了,你们过来!” 两名少女盈盈的走了过来,一橙一绿,生得是一身媚骨,走路时腰臀摆动的曲线煞是诱人。 “橙儿……”“绿儿……” “见过姐姐!”二人异口同声的向水心福身行礼。 水心讶异的盯着二人,这两人喊她姐姐?她们看起来比她年龄要大得多,她知道她的这副身子只有十八岁。 整整十秒钟,水心只睁大了眼睛,没有说任何话赭。 夏侯辰有些不耐烦的走上前去,两只大手一边一个的扶起二人。 “好了,你们不要向她行礼了,她只是一个贱人,经不起你们这样大的礼!”他嘲讽道。 橙儿和绿儿二人低头怯笑,谁也没敢笑出声来。 这两个,应该就是夏侯辰的侍妾了?夏侯辰突然带她们来新房里做什么?还当面骂她贱人。 在水心的注视下,夏侯辰得意的揉着橙儿的胸,右手探向绿儿的身下,惹得二人惊呼出声。 “爷,这样不好!”橙儿倚在夏侯辰的怀中,眼睛有意无意的瞄着正大眼瞪着他们的水心,全身虚软无力般,脸上浮现出享受之色。 夏侯辰邪气一笑,低头在她红滟滟的唇上激烈一吻。 “既然我的橙儿不喜欢,那……贱人,还不快起来?”夏侯辰的目光倏的转了过来,犀利的眼中隐藏着欲发的怒火,声声恶劣。 水心灿烂一笑,他是当面给她一个下马威吗? “太子爷,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何况,现在我已经是正牌太子妃,你带着这一橙一绿来我的新房中,所谓何事?” 说到重点上了。 夏侯辰放开了手中的二人,阴鸷的一步一步向她走进,在她面前一尺处停住,近到她能看到他阴霾眼中的不屑。 “贱人,你婚前不贞,婚后失德,本宫现在命你到门前跪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起身!” 水心脸上的笑容未褪,她终于想起昨天花园中他的那句话。 他不碰她正好,她还嫌他脏呢。 “臣妾谢太子殿下恩典!” 她骄傲的昂起头,摘下了头顶的喜冠,没有半分迟疑的往门外走去。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献身2 砰!!一声,门被关上.七路中文七路中文. 门外,只有冰凉的石板地,两名宫女跟了出来,她们是受夏侯辰的命令,监视她受罚。 拖着长长的红色嫁衣,她缓缓的跪了下去。 中午就没吃东西,晚膳也没吃,她现在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她想吃东西也不能。 那个跟她一起陪嫁过来的小环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居。 身上的红色嫁衣还算厚,能遮挡住冰凉的夜风,夜晚应该会好过一点? 正在她庆幸着时,天空的西南角,忽然响起了一阵不大的轰隆声。 不会? 水心惊觉的抬头向西南角望去。 原本万里晴空的天上,西南角竟涌来了大片乌云,紧接着,又是一个闪电,惊得她浑身颤抖,恐怕是一场浩荡的雷阵雨即将来临。七路中文 这个时候,她又不能进去让那变态夏侯辰放她进去躲雨赭。 紧闭的门窗内,灯光依旧,不一会儿,风起云涌,不时的有沙尘吹打在她的小脸上,泛着丝丝的疼,膝盖也才一会儿而已,已经痛得钻心。 就在那阵狂作的风中,又夹杂着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似低喘似娇.吟。 正当水心纳闷着,忽听一声娇呼:“啊,太子殿下,我不行了!” “这样就不行了?”夏侯辰邪气的声音一字不露的传进她的耳中。 紧接着更激烈的吟.哦声从紧闭的窗子内传了出来。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明白刚刚的那阵声音是什么,那阵淫邪的声音,还有床榻有规律的吱呀声,一再的提醒着房内在发生着什么。 卡嚓!!一个响雷在她的头顶响起,伴随着一阵急雨的刷刷声,很快的便飘落过她的头顶。 大雨哗啦落地,不一会儿,她身上便被雨水打湿了,冰冷的雨水浇灌着她的身体,带着夜晚的凉意,令她的身体一阵瑟缩。 风卷起雨,无情的拍打在她的脸上,令她睁不开眼。 她在心底里狠狠的咒骂着老天爷。 雨水还在继续,即使是那么大的雨声,仍是掩不住房内那一阵阵淫.秽的声音。 雨水和着房内的欢.爱声,整整持续了一晚,直到五更时分方歇。 她的头发和湿衣仍在不停的向下滴水,那雨也持续了一夜,她的双腿跪在地上,已经发麻,没有知觉,全身亦是同样的冰冷。 忽地,耳边传来到一阵脚步声,小环哭喊着奔了过来。 “大小姐,大小姐,怎么会这样?” 小环的话音刚落,新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橙一绿,二人从门内走了出来,她们的脸上尽是得意,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水心,然后相携说笑着离开。 “大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不是您的洞房花烛夜吗?她们两个怎么会从里面出来?” “小环,不要多话,退下!”就小环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不要小环陪她遭罪。 “可是……”小环还想说什么,被水心眯起的眼吓得不敢再多言。 不一会儿,另外两名宫女过来换班。 主仆二人一跪一站的在门外,半个时辰后,门再次打开。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卑鄙的莫元靖1 门外的两名宫女分站在门两旁,恭敬的低头行礼. “太子殿下!” “起来吧!”夏侯辰慵懒的答了一声。 看到跪在地上的水心和站在旁边的小环,双眼一眯,一脸阴霾的向她们主仆二人走去。 小环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十分紧张,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居” 夏侯辰的嘴角露出阴鸷的弧度,一步一步的走到水心面前,在她面前一米处停住。 看水心发丝湿乱的模样,心底浮起一丝快意,不过在看到她脸上依旧倔强又骄傲的笑容时,心底再一次不快了起来。 “太子妃看起来还没跪够,你们两个,好好看着太子妃!”他寒声对门前的两名宫女丢下命令,甩袖离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天一夜粒米未进、滴水未沾的水心,又淋了一夜的雨,炙热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照在她的身上,令她头晕眼花,身子摇摇欲坠,几欲跌倒。 但是她依然倔强的握紧了双拳,努力保持清醒。 午时刚到,夏侯辰从外面回来,身后跟了四名侍卫,看着水心和她的丫鬟还在地上跪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赭。 “你们起来吧!”路过时,夏侯辰轻蔑的丢下了一句。 夏侯辰与那四名侍卫去了书房,再也懒得看身后的水心一眼。 等到夏侯辰和那四名侍卫已经进了书房,小环才吓得跌坐在地上,僵硬着双腿,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连忙扶住水心。 “大小姐,你怎么样了?”小环心疼的扶住水心。 水心冰凉的小手握住她的手腕,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站起来的瞬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黑暗瞬间吞噬了她的意志。 “大小姐,大小姐……” 当水心再一次醒来时,只觉头晕目眩,太阳穴内隐隐跳痛。 她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嗓子干痒难耐,刚要说话,喉头哽着,只能发出无力的喘息。 耳旁一阵脚步声远去再靠近,一只杯子凑到了她的唇边,她下意识的凑着唇将杯中的水喝了下去。 她慢慢清醒,这方发现,一直照顾她的是小环。 “大小姐,您没事了吧?您发烧昏迷了一天一夜,快吓死奴婢了!”小环红了眼,眼睛两圈浓浓的黑眼圈,看起来也是一宿未睡。 “别担心,我没事了!”她心里暗骂夏侯辰。 王八蛋,害她的身体这么难受。 “大小姐,来喝点粥吧!”小环又匆匆忙忙的端来了一碗粥。 整整一天一夜,水心没有再见过夏侯辰,第二天中午之前,前天监视水心的那两名宫女其中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态度恶劣的丢了一句:“皇后娘娘派人前来,请太子妃去万仪宫用午膳!” “知道了!”水心沙哑着嗓音答。 那宫女连行礼也未行,便转身走了出去。 果然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狗欺。 “大小姐,您现在的身体能行吗?”小环担心她的身体。 “为我梳洗吧,让皇后等太久可就不好了!” 新婚三日,皇后从未露过面,突然召见她用膳,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卑鄙的莫元靖2 身着繁琐的太子妃服,头戴累赘的金步摇,耳垂金耳环,颈间一条金项链,这些是在她陪嫁的嫁妆里的,她知道这些是她的将军夫人娘送的,一身的金子,她觉得连自己也变得俗气了.七路中文七路中文. 一名万仪宫的宫女带着水心和小环二人来到万仪宫门前,一路上有宫女和太监路过,皆指着她窃窃私语。 水心心里明白他们在议论些什么,她不以为然。 在万仪宫的门前站定,赞叹古人非凡的赞筑和绘画能力,听到大厅内,一阵愉快的笑声从里面传来。 刚刚带她过来的宫女进去通传着,一会儿那名宫女又出来,示意她们可以进去了居。 水心心里有几分紧张,轻轻的走了进去,学着之前他人向她行礼时的模样,笨拙的向正前方着凤袍的中年贵妇行礼:“儿臣,叩见母后!” “起来吧!” 在屋内的圆桌边,坐着皇后薛彩凤,太子夏侯辰,还有一名陌生的女子,鹅蛋脸,乌亮的眼珠很有灵气,樱桃小嘴含着笑,正用同样的目光来打量她。七路中文 她的突然出现,令满屋子的气氛突然变得僵硬,眼前的三人倒像是一家人,她像是一名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她窘迫的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薛彩凤仅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指着对面的的空位不愠不火的命令:“来了,坐吧!” “谢母后!”水心松了口气,这方抬步走过去赭。 “贱人,你怎么来了?”夏侯辰一脸的不善,眼中带着质疑的目光。 “辰儿,胡闹,水心怎么说也是你的太子妃!” 夏侯辰鄙夷的看了水心一眼:“她既然有胆子做,就该有胆子承认,婚前与男人苟且,这样不贞的女人,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他字字锋利,像一根根针般扎在她的心上。 水心霎时如坐针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发作。 一直打量水心的那名少女柔柔的出声打着圆场:“唉呀,表哥,我相信表嫂是无辜的,她已经很难过了,你就别说了!再说了,今天是我想见见表嫂,难道表哥非要让表妹我丢面子吗?” 一句话,让夏侯辰的怒气全消。 “还是依依你懂事,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水心,你也别放在心上,上菜!”薛彩凤一脸的慈爱,眼中有着对那名少女的无限宠溺。 这个名唤依依的少女,果然是处事圆滑,会说话,一双大眼似会说话般,盈盈一转,让人心中舒慰。 水心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米依依回以柔柔的笑。 一顿下来,水心犹如嚼蜡,吃得很少。 夏侯辰不时的为米依依夹菜,眉眼间露出的都是对依依的疼爱和怜惜,那表情,不像是兄妹,倒像是一对情侣,看在水心的眼中,煞是碍眼。 直到结束时,水心想着找理由离开。 “听说太子妃在娘家时,茶艺甚好,不如教教依依吧!”米依依一脸诚恳的先开口。 “当然可以!”在这里,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上话的人了,水心怎会不开心,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说到茶艺,水心的心里一亮,这里的水心与她兴味相投呢。 开水奉了上来,水心手指灵活的洗杯,看得其他三人眼花缭乱。 “这泡茶,最重要的是水温!”她耐心的教导,未发现米依依眸底闪过的精光,她将水壶欲交给米依依,不料米依依的碰到了水心腕处的神经,她手中的茶壶脱手。 茶壶恰好落在米依依的脚边。 砰!!的一声,滚烫的开水全倒在了米依依双脚的脚背上。 ------------ 多少人看了你的身体? “啊……”一声尖叫在万仪宫内响起. 米依依哭得梨花带泪,烫得双脚疼得她跌坐在地上。 原本坐在桌边的薛彩凤和夏侯辰二人惊得全站了起来,夏侯辰愤怒的推开水心,心疼的扶米依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再小心翼翼的为她脱掉了鞋袜。 因为夏天穿的少,滚烫的开水烫得她的脚背起了数只水泡。 宫女们看到,慌乱的赶紧去唤太医。 水心呆愣的站在一旁,甚至还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居。 但是她有一点可以肯定,刚刚是米依依故意碰到她,否则她根本不会松手,米依依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咬了咬下唇,想要为自己辩解。 “刚刚我并不是……”她喉头一动,便要解释。 薛彩凤看到米依依双脚的模样,想也未想,便回头抬手狠狠的掴了水心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原本哭泣的米依依,被吓得只敢无声落泪,表情极为痛苦赭。 本来身子有些虚弱的水心,被薛彩凤一个巴掌打得踉跄了两步,幸小环在身后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跌倒。 薛彩凤气是浑身发抖,头上的凤钗也因此而颤动,似要飞离她的头顶般。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女人?依依刚刚还为你求情,转眼间,你却拿热水烫她。” “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水心咬紧了下唇,心中委屈,便想要辩驳。 啪!!又一声,薛彩凤收回颤抖的手。 水心的脸上已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你还敢说不是故意的,刚刚本宫跟辰儿都看到了,是你没拿稳,水壶才会落地,如果不是你,还能是本宫和辰儿不成?”薛彩凤指着水心的鼻子脸色铁青的怒斥。 水心自知理亏,再看向米依依,米依依害怕的将身子缩进夏侯辰的怀中,双手紧张的捏住他衣袖,泪眼朦胧的抬头望进夏侯辰的眸中:“表哥,我怕!” “放心吧,依依,有我在,不会让她伤害你的!”夏侯辰心疼的握住她的小手,然后回头愠怒的看向水心。 “当初在将军府的花园中,你故意踢倒自己的妹妹,被本宫撞见,本宫洒了你满脸的水,你无处泄愤,如今你用开水烫依依,你的心肠如此歹毒,母后……这件事,你说该怎么办?” 薛彩凤怒形于色,刚要开口,神色微变的垂头,细想了一会儿后,犹觉不妥。 “母后,这个时候,你还要袒护她吗?”夏侯辰阴沉着脸逼迫薛彩凤。 “都是依依不好,是依依没接好,姨妈,表哥,你们不要生气了,是依依的错!”米依依适时的劝解,小手轻晃了晃夏侯辰的手臂。 米依依的话,正好给薛彩凤有了个台阶下。 薛彩凤尴尬的咳了一声,正色道:“好了,既然依依为你求情,今天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 水心的左颊,火辣辣的痛,心里纵使有万分委屈,此时也无从辩驳。 眸子的余光,捕捉到了米依依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表情。 “等一等,母后放过你,本宫可不放过你,回去继续跪着,不到天黑,不许起来!”夏侯辰阴冷的冲水心的背影怒喝。 “臣妾遵命!”水心的脚步顿住,淡淡的答了一句,僵直着后背,骄傲的昂起了下巴迈出了门坎。 —————————— 亲们要收藏哦,放在红袖的收藏架里,下次打开红袖个人管理中心的藏书架,就可以直接打开本文了撒。 ------------ 破庙诱.情 晚膳时分,小环含泪扶起水心。七路中文. “小环,我没事,不要哭!”水心反握住她的小手,双腿僵硬的被她扶往正厅走去。 侍妾橙儿路过,恰好看到水心狼狈的模样,她一心想要讥讽水心,所以让侍候她的宫女先回去,她自个儿兀自走到了水心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环扶着水心想要绕道而过。 橙儿如影随形,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盈盈的俯身向她行礼。 “见过姐姐!” “既然见过了,那你便回吧!”水心和颜悦色的淡淡道。 若现在是在现代,这种眼高手低,又侍宠生娇的人,她早已不顾一切的甩她几个耳光,或者是扔到下水道去了,可惜在这里,暂时她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免得在这步步小心的宫里出了岔子居。 “唉呀,姐姐,今晚的月色这么好,一定不会再下雨了,不如姐姐陪妹妹到御花园里坐坐如何?”橙儿极力邀请。七路中文 “橙儿姑娘,大小姐今天身子不舒服,您……” 啪!!一声,橙儿突然出手,狠狠的甩了小环一个耳光,打得小环眼冒金星。 “我在跟你们主子说话,你一个奴婢,竟敢插嘴!”打完小环,橙儿得意的拿手帕擦了擦手,嫌恶的啐了一口。 啪!!一声,橙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她的嘴巴歪了过去,声音在空中异常的响亮。 她不敢置信的回头,冷不叮的对上了水心那双平静的眼赭。 “你打我?”橙儿声音颤抖的指着她。 “是,我打你,那又怎样?难道你不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个道理吗?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对我的丫鬟指手划角,还不如回去把你脸上的妆补一补,否则……你那张脸不好看,风头可就要都被绿儿抢去了!”水心一阵说辞,气得橙儿全身颤抖,却也不好发作。 想到晚上太子会去她的那里,心里便有了主意。 她这辈子还没被人打过呢! “我们走着瞧!”橙儿恶狠狠的丢下了一句,转身离开。 小环在橙儿走后,身声俱怕的扶住了水心。 “大小姐,您为了奴婢跟橙儿姑娘过不去,恐怕您以后会……”她心里十分担心,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水心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放心吧,我怎么说也是太子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她平静的道。 经过了今天,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心不古。 以前只是听说宫里的女人,多么的会演戏,会耍心机,今天她总算是见到了。 在米依依的面前,像橙儿这样将心事全写在脸上的女人,真的是差太多了。 晚膳后,水心闲来无事,膝盖已经不那么酸疼了,在屋内闷热的难受,原本守夜的两名宫女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她便趁机到御花园里去走走。 晚上清冷的月光从枝头细碎的洒到地上,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斑驳的影子,一阵风吹来,带来了风中的花香,风吹动树叶,地下的月影也变得凌乱了起来。 走在树下,只感觉这夜晚还是有些凉的。 不时的有巡逻侍卫经过,那些侍卫见了她,恭敬的向她行礼,并不是那些侍卫认得她,而是识得她的衣裳和配饰。 一道黑影骤然从身侧闪过,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身子反射性的追过去。 “什么人?”她倏的出声喊了一声。 “是我!”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迎面拂来。 黑色的衣裳,黑色的面具,水心的心脏吓得露跳了一拍。 ———————— 下午再第二更哈……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优质言情在线阅读。 ------------ 黑暗温情1 空气好像凝固了般,好一会儿没有人敢再言语。七路中文七路中文. 一阵风吹来,枝头的柳叶飘飘荡荡,在空中划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在桌子上,也落进了夏侯辰面前的茶杯中。 树叶落在水面上,荡起了层层涟漪,也让夏侯辰心中压抑的怒火越来越膨胀。 夏侯辰的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薛彩凤发怒的脸,米依依错锷的嘴巴张大,足以塞下一只鸭蛋。 这个夏季的风,有些凉居。 水心僵硬的坐在夏侯辰的大腿上,在火气未燃到自己的身上之前,小心翼翼的将屁股挪到了薛彩凤对面的石凳上。 她本想趁机离开,可惜又怕遭受池鱼之殃,引火上身。 而且……留下来,还可以观赏一场好戏,何乐而不为? 从夏侯辰那张黑下来的脸,以及那额头暴突的青筋,还有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看来,他从未想到,薛彩凤会反对他与米依依的婚事。七路中文 看着夏侯辰的表情,水心突然觉得他有点悲哀,也有些同情他。 作为太子,不能娶自己想要娶的女人,却娶了一个不想娶但却要一辈子面对对的女人,反对的人,还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这让他情何以堪赭? 水心原本以为,这件事是薛彩凤同意的。 夏侯辰问她的意思,也只是想要羞辱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一段渊源。 照理说,米依依的父亲是当朝丞相,米依依若是成为了夏侯辰的侧妃,这当朝一品丞相和一品大将军,一文一武,全成为了她的亲家,对薛彩凤是有利无弊。 “母后,您为什么不同意?”夏侯辰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颇为激动的冲薛彩凤低吼。 薛彩凤不看他,表情已由刚刚的愠怒恢复了惯有的端庄、娴静。 “没有为什么!”薛彩凤淡淡的答。 “依依!”夏侯辰绕过水心,拉起石凳上的米依依,同时在薛彩凤的面前跪下。 薛彩凤手指僵硬的端着茶杯,对他们二人的动作无动于衷。 “母后,儿臣和依依求您,儿臣爱的是依依,求母后答应让儿臣纳依依为侧妃!”夏侯辰真诚的望着薛彩凤,与米依依对视了一眼,二人同时向薛彩凤重重的嗑了三个响头。 这样的感情,看起来真是感人至深哪,看着这二人,水心的心里一阵疙瘩,她觉得自己突然成了第三者。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也跑上去哭求薛彩凤让夏侯辰休了她。 “够了,辰儿,假如你再继续这样胡闹,本宫立即派人送依依出宫,从今往后,再也不准她进宫!”薛彩凤态度强硬,一分也不予退让。 二人吓得惊惶失措。 “姨妈,不要呀,依依不嫁给表哥就是了,姨妈不要生气!”米依依吓得眼泪直掉,抱着薛彩凤的大腿哭求。 夏侯辰自知薛彩凤是说到做到,心下已暗暗有了计量。 目光再看向水心时,带着怨愤、嫌恶和憎恨。 水心苦笑,纵使她出口求情,薛彩凤也不可能会答应。 转眼又到了夜晚,水心想着白天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晚膳过后,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悠悠的晃到了御花园。 当她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御花园中的假山石前。 “我是不是男人,你明晚就会知道!”一句话如魔音般窜入她的耳中。 —————————— 亲们哪,下午再第二更哈…… ------------ 黑暗温情2 她惊觉自己怎么突然又跑到御花园来了!. 想到昨天晚上,黑衣蒙面人离开之前说的话,她便心有余悸,一颗心也紧张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居。七路中文七路中文 那个黑衣蒙面人,应当不会大胆的今天晚上再跑过来吧? 这里是皇宫,又不是他家后院,她心里这样想着,紧张的情绪安稳了不少。 心里不安中又有些期盼,又不知道自己在期盼着些什么,期盼那个色.狼吗?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在御花园假山石旁坐着,冰凉的石板,赶走了夏日里的燥热,一阵凉风袭来,吹拂过脸上,带来了空气中的花香,还有新鲜的泥土气息。 未来的空气中,到处都是机械污染,哪有这里的空气清新。 她的心情渐渐放松,忍不住靠在假山石上,欣赏空中的皎洁圆月,月亮一尘不染,很大很亮,它的光芒,将天上繁星的光亮全比了下去赭。七路中文 来到古代已经五天,这一刻是她的心最平静的时刻。 先是被强.暴,后嫁人,再后来,被那个变态的太子折磨得她身心俱疲,她只想放身清净,远离尘嚣。 感受着耳边不时传来的虫乌叫声,红唇弯起了美丽的弧度,双眼渐渐阖上,意识也随风渐渐飘远。 孰不知,一双眼睛早已将她所有的反应收入眸底,看着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叹气的模样,便没有打扰她,但见她躺在那里,夜色越来越沉了,便忍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什么人?”水心被惊醒,冷不叮的看到眼前一道黑色的人影。 她想也未想的便抬手甩了对方一个耳光,顺带踹了对方一脚。 对方没料到这小女人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的被踹倒在地。 她满意的站起身来,得意的看着地上的人狼狈的抱着胸口匍匐在地。 咦?声音不对。 再看去,对方身上的衣裳是上好的白色锦缎,身形也与原本的黑衣面具人不一样。 呀……打错人了!看衣着和头饰,都不像是普通的侍卫或太监。 大晚上的,不在房里睡觉,刚刚突然靠近她,明明是有所图谋,不管如何,她打也打了,也不能再收手。 看着对方就要站起来,水心心乱如麻,蓦然她眼中一亮。 大概对方还没有认出她,这女人的后宫,男人不可擅自进入,她就赌这个男人还没有看清她。 为了不惹麻烦,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在对方还没有看清楚她之前,她机灵的越过她往后宫的反方向跑去,希望可以混淆那人的分辨能力。 匆忙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她心头一紧,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已经站了起来,惊得她来不及捡,拔腿便跑。 她匆忙中躲到假山石中,对方感觉到她有意避闪,便也不再追,在地上捡了什么便离开。 看着那人的背影,水心瘫坐在地上,一手贴在心口,感觉到里面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好险!!差点就被那人发现。 瞬间,一股寒气迎面袭来,冷得她浑身瑟缩了一下,那股强烈的存在感,让人不容忽视。 黑色的人影背光而立,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月光。 他……果然来找她了。 ———————— 抱抱亲们,明天继续哈,求收藏,求安抚…… ------------ 黑暗温情3 冷……如果晚上太热了,放这个人在屋内,绝对比空调要来得好,温度也降得更快。(.请记住我). 水心倒抽了一口气,硬是吞了一下口水,才将心情调适得平静些。 “起不来了?”低沉的嗓音隐含着一丝嘲讽。 “谁起不来了!”小看她。 她倔强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故意扬起了下巴,不愿意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我还以为你看到我就吓得站不起来了!”男人狂傲的声音中透着轻蔑居。 “你别瞧不起人了,我可是警察,只有犯人和做了亏心事的人会怕我,我怎么会怕你这只色.狼!”她狠狠的瞪着他,附赠一个大白眼。 “警察?是什么东西?” “警察不是东西……呃……警察是东西,他不是东西……”话在舌尖绕了两圈,水心陡然恼怒的冲面具人吼:“你才不是东西!” 她的眼睛含怒的瞪着他,面具人瞳孔中的颜色蓦然加深,两人四目相对,在空中激起了刺眼的火花。 不过,身高的距离,已经决定了气势的高低,不一会儿,水心便支撑不住的败下阵来。 再一次看到他,她倒不觉得那么厌恶了赭。 起码比米依依那样的人倒好多了,倒让她想起了澄儿,她还记是傍晚时分,澄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因太子昨天晚上因为她抱怨的事情,在绿儿房间里睡的。 人心难测。 好,她承认她只是孬种,并不是真的勇气可佳,至少这面具人还敢随便闯进皇宫,她连出个门来到御花园还担心别人看她的眼光。 身旁这位,总是曾经强.暴过她的,她还是对他有几分戒备,心下已经逃走之意。 “对了,我突然觉得有点累,所以我先回去休息了!”她找准了方向,抬脚便要离开。 倏的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的皓腕,狠狠的将她扯了回去,细致的小脸,重重的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很痛!! 水心勉强站稳了身子,小手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你刚刚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冰冷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质问。 跟他在一起?跟谁在一起? 一道白色人影在脑中闪过,水心恍然大悟。 手腕被握得很痛,无耐又挣脱不开,她气喘吁吁的靠着石壁,气焰嚣张的抬头冲他怒吼:“我跟什么人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的女人!”脸倏的凑近,冰冷的声音砸在她的脸上。 他的女人?他说得倒是轻巧。 她凭什么就是他的女人? 就凭他拿去了她的第一次吗?就凭那一层膜,他也要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多日来的委屈浮上心头,鼻子酸酸的,温热的液体就要夺眶而出。 “你的话可真好笑,你以为你真的得到了我的第一次了吗?在那之前,我有过很多男人,只不过因为马上要嫁给太子了,所以我找神医修复了那层膜,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唯一的男人!”她平静的说完,狠狠的挥开对方的手臂,完全没有想过她说过这句话的后果。 —————————— 下午再上传第二章哈,抱抱亲们。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1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请记住我).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2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3 刚刚她来的时候,发现这四周并无人的,只是这突然之间,怎么会突然冒了个人出来?. 她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是不是那个人还活着居? 她惊喜的回头,冷不叮的撞上了一张陌生的俊脸,脸上带着一丝优雅的笑容,正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打量着她,一时间,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边。 这人是谁?眼神很是放肆。 不管他是谁,他们此时的举动,都不妥。 她不着痕迹的闪开,躲避对方的手臂,一双杏眼瞪大了警戒的盯着对方。 “你是什么人?”她蹙起了眉,一双眼睛眯起,仔细的打量对方。 他有着一张令女子趋之若鹜的俊脸,浓眉大眼,皮肤不同于寻常人的黝黑,泛着健康的小麦色,一双唇沉稳的紧抿,那双眼睛放肆的打量她赭。 不同于夏侯辰的火爆,眼前的这个男人,沉稳中有着冷静。 头戴玉冠,额前一枚青色宝石,与他身上明黄色绣袍上的青竹交相呼应,腰间的玉带上系着一块上好的翡翠玉石,看起来亦是价值连城,举止优雅,个头与那夏侯辰不相上下,好一名青年才俊。 “难道不认识我了么?”对方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幽亮的黑眸泛着一丝笑意的问着。 这么公然的调戏太子妃,难道不怕诛连九族? 况且……她还没有见到那黑衣面具人的尸体,心里十分紧张,没空搭理他。 她没有耐性的转身便欲离开,忽地,一只玉簪挡在了她的眼前,就在她的眼前三寸,若是她来不及收势,那玉簪铁定要戳瞎了她的眼。 她怒了。 “你这人怎么……”不对……这玉簪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咦?不止是眼熟,而且根本就是与她的一模一样。 她当然不会傻的再去问,他的手里怎么会有一只跟她一模一样的玉簪,一个男人怎么会戴起簪子来。 她伸手欲夺簪子,簪子倏的被他收回。 她窘迫的回头,嘴角噙着尴尬的笑。 “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她低头认错,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想来昨天晚上被她甩了一巴掌,又踹了一脚的倒霉鬼就是他了。 “道歉如果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做什么?” “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怒火冲上脑门,水心本就身体不舒服,怒火攻心,她的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跌进他的怀中。 夏侯寅神色微变,立马扶住她,大手触过他滚烫的额头,脸色一沉,俯身抱起她飞快的离去。 草木荫处,两道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米依依没有发现夏侯辰脸色的铁青,依旧握着他的大手。 “表哥,姨妈不答应我们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呀?”米依依委屈的倚着夏侯辰的手臂。 夏侯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母后不会答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做!”夏侯辰淡淡的开口,目光在掠向那远去的两道身影时,骤然闪过异于平时的阴鸷狠戾。 “是!”米依依心里激灵了一下,下意识的缩回自己的手,从没见夏侯辰脸色这么难看过。 是夏侯寅对“那件事”尚没有释怀,还是夏侯辰对水心…… 不管如何,夏侯寅如果想要踏上九五之尊,非要她的帮助不可。 再也不敢逗留,双脚不利索的她,招来了宫女扶她离开。 —————————— 亲们,没有收藏的要收藏啊,5555……留言的好少啊,555555……动力哇……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4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七路中文.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七路中文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煽情的动作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请记住我.).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应得的代价 天瑞帝国国都瑞城城西水大将军府水上园. 当早晨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了大将军府时,一声尖声划破了云霄,惊醒了水大将军府内的所有人。[](请记住我.) 水上园,是当今一品镇国大将军水敬臣之长女水心的住处。 水上园建立在一片水塘之上,亭台阁、假山花园,应有尽有,可见这水大将军对水心的宝贝程度。 溺爱,自然也有不好之处,水心极为骄纵,无人能治居。 一个月前,一道圣旨突下,命水心一个月之后嫁给太子夏侯辰。 众所周知,太子夏侯辰是个软脚虾,十分无能,水心哭闹着就是不应。 然圣旨已下,水敬臣是忠臣,当即黑着脸命令水心乖乖的留在水上园,吉时一到,立即送上花轿。 明日便是太子殿下迎亲之日,这头三天府内的人甚为谨慎,深怕出了一点纰漏,连水上园也有人日夜守候。 那一声尖叫是从水上园内发出的,众人听到这声音,纷纷丢下了手头的事,匆匆跑过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水上园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赭。 在水上园的卧室内,水心躺在榻上,除了重点部位被破烂的衣料遮住,露在外面的瓷白肌肤上,满是青紫的吻痕,有的吻痕甚至已经出血结痂。 不用想,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水敬臣知道这件事后,便立即下令封锁消息,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整整一个早上,水家大小姐,正牌的未来太子妃,在新婚的前一天,居然遭人强.暴,这么劲爆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瑞城的大街小巷。 众人议论纷纷,传到最后,水家大小姐成了水性扬花的女人,还说是水家大小姐故意勾引了男人来破身。 众说绘纭,向水大将军府打听消息的人,不计其数。 水心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全身像被辗车辗过了似的,紧接着便看到一对中年夫妻满含沉痛和愤怒的看着她,他们离开后,她便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似的,被人服侍着起了个热水澡,再换上了一套古式长裙。 直到伺候她的宫女为她梳上了漂亮的发髻后,她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老天爷,她居然穿越了,而刚刚那对看着她满脸痛苦的中年夫妻,竟是她在这里的爹娘,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她,突然多了一对父母,让她在错锷之余多了几分惊喜。 有了自己的家和爹娘的喜悦,让她暂时忘记了被强.暴的记忆。 水上园中的丫鬟和下人们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让她不能适应,早膳过后,她便浑身不舒服的跑到将军府中的花园中坐着。 正当她眯着眼睛准备假寐一会儿时,陡然一个讥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哟,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大姐呀,大姐昨儿个晚上可忙坏了,今天居然还有力气走到花园,妹妹真是佩服至极。”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崔希娜的恨 这女人的嗓音甚是尖锐,听起来更是刺耳. 水心卷翘的长睫轻颤了颤,从眼缝里打量着对方。 一名少女,大约十六七岁模样,生得还算清秀,身着上好的丝绸,头戴玉钗,耳垂明珠,颈间一条黄金项链,身后还跟着一名相当年纪的丫鬟居。 这么庸俗的穿戴,居然还穿出来招摇过市? 她在之前已经向伺候她的丫鬟小环了解过府里的事情。 在这将军府,她的将军爹有一位正室,三位妾室,只因她从小聪慧,所以水敬臣甚是宠爱她,并为了她建造了这座水上园,这却引起了其他妾室的不满,但她们也只是嫉妒却不敢言。 眼前的这位,应该就是二娘的女儿水悠悠,据小环说,这水悠悠,是所在的兄弟姐妹里,最爱与她针锋相对的一个。 说话尖锐、刻薄,尽得她母亲的真传,在爹的面前,便装得一副可怜样,纵使有人说她欺负了她,爹也不会相信。 看她那涂得比血还要妖艳的红唇,水心忍不住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嘲弄的笑出了声赭。 “你笑什么?”水悠悠化得精致的脸陡然皱了起来。 啧啧,那脸上的粉籁籁的掉下来,不知道能不能做一只馒头。 “我笑你愚蠢!” 水悠悠的脸瞬间狰狞,突然扑了上来,扯住水心的头发,痛骂道:“水心,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我咒你被太子殿下休了,以后被丢进妓院,千人睡、万人枕!” 恶毒的女人! 水心冷冷一笑,不着痕迹的闪开了水心的钳制,一脚踢中她的膝盖,她再赶紧的往后退了两步。 水悠悠尖叫了一声狼狈的趴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唉呀,我说妹妹,你知道你最重礼节了,可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这样会令我折寿的!”水心娇呼一声,双手捧住了小脸冲水悠悠得意的眨了眨眼。 没有人在踩过她之后,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 水心跌得鼻子出血,当她抹到鼻子上的血时,吓得当下惊慌失措,匆匆的被丫鬟带走了事。 一场闹剧,水心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想到刚刚水悠悠那副狼藉的模样,她心中一阵快意。 以为四周无人,她忍不住捧腹大笑,突地她又警觉的发现,假山石后有人踩到树枝的清脆声响,她敏感的眯起了眼睛。 “谁?出来!” 一袭明黄色绣蟒长袍的高大男子从假山石后走了出来。 面如冠玉,眉若飞剑,眼若明凤,鼻梁高挺,唇形若剑,行走时,懒散中透着几分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只不过脸色似乎不大好看。 一眼看过去,水心便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想到了三个字:小白脸。 以眼前人的装扮,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太子殿下!”水心有礼的点了点头。 嘿嘿,长得倒是不赖,老天爷待她不算薄,心里不免一阵窃喜。 夏侯辰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锐利的视线瞥到她颈间那遮不住的吻痕。 “你果真是个阴险又水性扬花的女人!”看着那些吻痕,他脱口嘲讽。 她有礼相对,他却无礼掷回,她脸色倏变。 “哦?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讨厌我,大可以请皇后不要让我嫁给你!不能那就是你无能!” 夏侯辰似被打中了软肋,表情狰狞、面色铁青的盯着水心,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将茶中的水无情的泼到她的脸上,反手摔碎茶杯。 “贱人,你以后要为你今天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四年前,我的心里就已经有人了。 夏侯辰的话,像一把锤子般,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 她瞬间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成为皇家争夺的一粒棋子,当下她便跑去向将军爹和娘亲请命不嫁,却被将军爹驳了回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娘亲含泪送她上花轿,隔着窗子,谨慎小心的打开窗帘一角,然后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小心梁贵妃!” 梁贵妃? “楚王夏侯寅的母妃?”水心霎时明白,皇后为何要执意要太子娶她,说不定……前天晚上,她被人强.暴的事情,就跟梁贵妃有关。 “大娘,您还在那愣着做什么,吉时要到了!”门前水悠悠远远的唤道。 可恶的水悠悠,水心不舍的拉着纪湘屏的手居。 “不要多说,吉时快到了,你赶紧走,记得一有时间便回来看看娘,知道吗?”纪湘屏拉着水心的手,满是皱纹慈爱的脸上,泪痕斑斑,虽是不忍,也只得松开了她的手,看水心冲她点了点头,她便一狠心,手帕掩泪奔了回去。[] 那个曾经宠她如斯的将军爹,直到她被送上花轿也没来看她一眼。 世态炎凉啊! 一路上,水心终于明白,舆论的可怕,大红花轿每到一处,她便能听到百姓的议论声。 “听说这新娘子前天晚上被人强.暴了!赭” “是呀是呀,这新娘子还真是可怜呢!” “新娘子哪可怜,可怜了太子殿下,居然还要娶这样一个不贞的女人!” “听说新娘子早就已经不是处.子了,只是前天晚上被人发现了而已,指不定哪天水性扬花,给太子殿下戴了绿帽子。” “说不定,咱们还有机会玩玩这太子妃呢!” 众人戏闹着,说什么话的都有,同情她的人,只占百分之一左右,其他全是骂声和笑声。 她忍不住冷笑。 不只她听到了,夏侯辰一定也听到了? 她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她是在一处山洞中被强.暴的,醒来却在屋子里,到底是谁强.暴了她?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将对方碎尸万断。 坐在轿中,悠悠哉哉的晃到了皇宫内,终于在水心被颠得头晕眼花快要昏厥时,轿子停了下来,不过她有注意到,路过的地方一片幽静。 “新娘下轿!”忽听一声尖锐的高喝。 水心被人扶下了轿子。 之后,她被人扶着简单的拜了下堂,然后便匆匆的送到了新房。 太子成婚,皇后不是要为自己的儿子主持婚礼吗?而且她还是正室,从头到尾,她始终没看到皇后出现,连宾客都很少。 自己现在可是人人津津乐道的水性扬花女,给皇家丢了脸,所以皇后不便出现的? 也是,女子未出阁,便被人强.暴,这样的女人,若是普通人家,她可能早就被家人逼得去投河了,哪还能正常出嫁,夏侯辰肯给面子娶她,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喜娘和一众宫女站在喜榻侧陪她,头顶沉重的喜冠压得她脖子快断了。 终于房门被打开,伴随着重阵凌乱的脚步声。 “你们全都出去!” 这是夏侯辰的声音。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苦肉计 砰!!一声,门被关上. 门外,只有冰凉的石板地,两名宫女跟了出来,她们是受夏侯辰的命令,监视她受罚。 拖着长长的红色嫁衣,她缓缓的跪了下去。 中午就没吃东西,晚膳也没吃,她现在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她想吃东西也不能。 那个跟她一起陪嫁过来的小环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居。 身上的红色嫁衣还算厚,能遮挡住冰凉的夜风,夜晚应该会好过一点? 正在她庆幸着时,天空的西南角,忽然响起了一阵不大的轰隆声。 不会? 水心惊觉的抬头向西南角望去。 原本万里晴空的天上,西南角竟涌来了大片乌云,紧接着,又是一个闪电,惊得她浑身颤抖,恐怕是一场浩荡的雷阵雨即将来临。 这个时候,她又不能进去让那变态夏侯辰放她进去躲雨赭。 紧闭的门窗内,灯光依旧,不一会儿,风起云涌,不时的有沙尘吹打在她的小脸上,泛着丝丝的疼,膝盖也才一会儿而已,已经痛得钻心。 就在那阵狂作的风中,又夹杂着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似低喘似娇.吟。 正当水心纳闷着,忽听一声娇呼:“啊,太子殿下,我不行了!” “这样就不行了?”夏侯辰邪气的声音一字不露的传进她的耳中。 紧接着更激烈的吟.哦声从紧闭的窗子内传了出来。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明白刚刚的那阵声音是什么,那阵淫邪的声音,还有床榻有规律的吱呀声,一再的提醒着房内在发生着什么。 卡嚓!!一个响雷在她的头顶响起,伴随着一阵急雨的刷刷声,很快的便飘落过她的头顶。 大雨哗啦落地,不一会儿,她身上便被雨水打湿了,冰冷的雨水浇灌着她的身体,带着夜晚的凉意,令她的身体一阵瑟缩。 风卷起雨,无情的拍打在她的脸上,令她睁不开眼。 她在心底里狠狠的咒骂着老天爷。 雨水还在继续,即使是那么大的雨声,仍是掩不住房内那一阵阵淫.秽的声音。 雨水和着房内的欢.爱声,整整持续了一晚,直到五更时分方歇。 她的头发和湿衣仍在不停的向下滴水,那雨也持续了一夜,她的双腿跪在地上,已经发麻,没有知觉,全身亦是同样的冰冷。 忽地,耳边传来到一阵脚步声,小环哭喊着奔了过来。 “大小姐,大小姐,怎么会这样?” 小环的话音刚落,新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橙一绿,二人从门内走了出来,她们的脸上尽是得意,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水心,然后相携说笑着离开。 “大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不是您的洞房花烛夜吗?她们两个怎么会从里面出来?” “小环,不要多话,退下!”就小环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不要小环陪她遭罪。 “可是……”小环还想说什么,被水心眯起的眼吓得不敢再多言。 不一会儿,另外两名宫女过来换班。 主仆二人一跪一站的在门外,半个时辰后,门再次打开。 ------------ 得寸进尺 门外的两名宫女分站在门两旁,恭敬的低头行礼. “太子殿下!” “起来!”夏侯辰慵懒的答了一声。 看到跪在地上的水心和站在旁边的小环,双眼一眯,一脸阴霾的向她们主仆二人走去。 小环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十分紧张,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居” 夏侯辰的嘴角露出阴鸷的弧度,一步一步的走到水心面前,在她面前一米处停住。 看水心发丝湿乱的模样,心底浮起一丝快意,不过在看到她脸上依旧倔强又骄傲的笑容时,心底再一次不快了起来。 “太子妃看起来还没跪够,你们两个,好好看着太子妃!”他寒声对门前的两名宫女丢下命令,甩袖离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天一夜粒米未进、滴水未沾的水心,又淋了一夜的雨,炙热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照在她的身上,令她头晕眼花,身子摇摇欲坠,几欲跌倒。 但是她依然倔强的握紧了双拳,努力保持清醒。 午时刚到,夏侯辰从外面回来,身后跟了四名侍卫,看着水心和她的丫鬟还在地上跪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赭。 “你们起来!”路过时,夏侯辰轻蔑的丢下了一句。 夏侯辰与那四名侍卫去了书房,再也懒得看身后的水心一眼。 等到夏侯辰和那四名侍卫已经进了书房,小环才吓得跌坐在地上,僵硬着双腿,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连忙扶住水心。 “大小姐,你怎么样了?”小环心疼的扶住水心。 水心冰凉的小手握住她的手腕,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站起来的瞬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黑暗瞬间吞噬了她的意志。 “大小姐,大小姐……” 当水心再一次醒来时,只觉头晕目眩,太阳穴内隐隐跳痛。 她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嗓子干痒难耐,刚要说话,喉头哽着,只能发出无力的喘息。 耳旁一阵脚步声远去再靠近,一只杯子凑到了她的唇边,她下意识的凑着唇将杯中的水喝了下去。 她慢慢清醒,这方发现,一直照顾她的是小环。 “大小姐,您没事了?您发烧昏迷了一天一夜,快吓死奴婢了!”小环红了眼,眼睛两圈浓浓的黑眼圈,看起来也是一宿未睡。 “别担心,我没事了!”她心里暗骂夏侯辰。 王八蛋,害她的身体这么难受。 “大小姐,来喝点粥!”小环又匆匆忙忙的端来了一碗粥。 整整一天一夜,水心没有再见过夏侯辰,第二天中午之前,前天监视水心的那两名宫女其中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态度恶劣的丢了一句:“皇后娘娘派人前来,请太子妃去万仪宫用午膳!” “知道了!”水心沙哑着嗓音答。 那宫女连行礼也未行,便转身走了出去。 果然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狗欺。 “大小姐,您现在的身体能行吗?”小环担心她的身体。 “为我梳洗,让皇后等太久可就不好了!” 新婚三日,皇后从未露过面,突然召见她用膳,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除了我之外,谁还敢娶你? 身着繁琐的太子妃服,头戴累赘的金步摇,耳垂金耳环,颈间一条金项链,这些是在她陪嫁的嫁妆里的,她知道这些是她的将军夫人娘送的,一身的金子,她觉得连自己也变得俗气了. 一名万仪宫的宫女带着水心和小环二人来到万仪宫门前,一路上有宫女和太监路过,皆指着她窃窃私语。 水心心里明白他们在议论些什么,她不以为然。 在万仪宫的门前站定,赞叹古人非凡的赞筑和绘画能力,听到大厅内,一阵愉快的笑声从里面传来。 刚刚带她过来的宫女进去通传着,一会儿那名宫女又出来,示意她们可以进去了居。 水心心里有几分紧张,轻轻的走了进去,学着之前他人向她行礼时的模样,笨拙的向正前方着凤袍的中年贵妇行礼:“儿臣,叩见母后!” “起来!” 在屋内的圆桌边,坐着皇后薛彩凤,太子夏侯辰,还有一名陌生的女子,鹅蛋脸,乌亮的眼珠很有灵气,樱桃小嘴含着笑,正用同样的目光来打量她。 她的突然出现,令满屋子的气氛突然变得僵硬,眼前的三人倒像是一家人,她像是一名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她窘迫的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薛彩凤仅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指着对面的的空位不愠不火的命令:“来了,坐!” “谢母后!”水心松了口气,这方抬步走过去赭。 “贱人,你怎么来了?”夏侯辰一脸的不善,眼中带着质疑的目光。 “辰儿,胡闹,水心怎么说也是你的太子妃!” 夏侯辰鄙夷的看了水心一眼:“她既然有胆子做,就该有胆子承认,婚前与男人苟且,这样不贞的女人,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他字字锋利,像一根根针般扎在她的心上。 水心霎时如坐针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发作。 一直打量水心的那名少女柔柔的出声打着圆场:“唉呀,表哥,我相信表嫂是无辜的,她已经很难过了,你就别说了!再说了,今天是我想见见表嫂,难道表哥非要让表妹我丢面子吗?” 一句话,让夏侯辰的怒气全消。 “还是依依你懂事,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水心,你也别放在心上,上菜!”薛彩凤一脸的慈爱,眼中有着对那名少女的无限宠溺。 这个名唤依依的少女,果然是处事圆滑,会说话,一双大眼似会说话般,盈盈一转,让人心中舒慰。 水心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米依依回以柔柔的笑。 一顿下来,水心犹如嚼蜡,吃得很少。 夏侯辰不时的为米依依夹菜,眉眼间露出的都是对依依的疼爱和怜惜,那表情,不像是兄妹,倒像是一对情侣,看在水心的眼中,煞是碍眼。 直到结束时,水心想着找理由离开。 “听说太子妃在娘家时,茶艺甚好,不如教教依依!”米依依一脸诚恳的先开口。 “当然可以!”在这里,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上话的人了,水心怎会不开心,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说到茶艺,水心的心里一亮,这里的水心与她兴味相投呢。 开水奉了上来,水心手指灵活的洗杯,看得其他三人眼花缭乱。 “这泡茶,最重要的是水温!”她耐心的教导,未发现米依依眸底闪过的精光,她将水壶欲交给米依依,不料米依依的碰到了水心腕处的神经,她手中的茶壶脱手。 茶壶恰好落在米依依的脚边。 砰!!的一声,滚烫的开水全倒在了米依依双脚的脚背上。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优质言情在线阅读。 ------------ 情人谷 “啊……”一声尖叫在万仪宫内响起. 米依依哭得梨花带泪,烫得双脚疼得她跌坐在地上。 原本坐在桌边的薛彩凤和夏侯辰二人惊得全站了起来,夏侯辰愤怒的推开水心,心疼的扶米依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再小心翼翼的为她脱掉了鞋袜。 因为夏天穿的少,滚烫的开水烫得她的脚背起了数只水泡。 宫女们看到,慌乱的赶紧去唤太医。 水心呆愣的站在一旁,甚至还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居。 但是她有一点可以肯定,刚刚是米依依故意碰到她,否则她根本不会松手,米依依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咬了咬下唇,想要为自己辩解。 “刚刚我并不是……”她喉头一动,便要解释。 薛彩凤看到米依依双脚的模样,想也未想,便回头抬手狠狠的掴了水心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原本哭泣的米依依,被吓得只敢无声落泪,表情极为痛苦赭。 本来身子有些虚弱的水心,被薛彩凤一个巴掌打得踉跄了两步,幸小环在身后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跌倒。 薛彩凤气是浑身发抖,头上的凤钗也因此而颤动,似要飞离她的头顶般。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女人?依依刚刚还为你求情,转眼间,你却拿热水烫她。” “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水心咬紧了下唇,心中委屈,便想要辩驳。 啪!!又一声,薛彩凤收回颤抖的手。 水心的脸上已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你还敢说不是故意的,刚刚本宫跟辰儿都看到了,是你没拿稳,水壶才会落地,如果不是你,还能是本宫和辰儿不成?”薛彩凤指着水心的鼻子脸色铁青的怒斥。 水心自知理亏,再看向米依依,米依依害怕的将身子缩进夏侯辰的怀中,双手紧张的捏住他衣袖,泪眼朦胧的抬头望进夏侯辰的眸中:“表哥,我怕!” “放心,依依,有我在,不会让她伤害你的!”夏侯辰心疼的握住她的小手,然后回头愠怒的看向水心。 “当初在将军府的花园中,你故意踢倒自己的妹妹,被本宫撞见,本宫洒了你满脸的水,你无处泄愤,如今你用开水烫依依,你的心肠如此歹毒,母后……这件事,你说该怎么办?” 薛彩凤怒形于色,刚要开口,神色微变的垂头,细想了一会儿后,犹觉不妥。 “母后,这个时候,你还要袒护她吗?”夏侯辰阴沉着脸逼迫薛彩凤。 “都是依依不好,是依依没接好,姨妈,表哥,你们不要生气了,是依依的错!”米依依适时的劝解,小手轻晃了晃夏侯辰的手臂。 米依依的话,正好给薛彩凤有了个台阶下。 薛彩凤尴尬的咳了一声,正色道:“好了,既然依依为你求情,今天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 水心的左颊,火辣辣的痛,心里纵使有万分委屈,此时也无从辩驳。 眸子的余光,捕捉到了米依依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表情。 “等一等,母后放过你,本宫可不放过你,回去继续跪着,不到天黑,不许起来!”夏侯辰阴冷的冲水心的背影怒喝。 “臣妾遵命!”水心的脚步顿住,淡淡的答了一句,僵直着后背,骄傲的昂起了下巴迈出了门坎。 —————————— 亲们要收藏哦,放在红袖的收藏架里,下次打开红袖个人管理中心的藏书架,就可以直接打开本文了撒。 言情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喝了情人泉,我们这辈子注定要在一起 晚膳时分,小环含泪扶起水心. “小环,我没事,不要哭!”水心反握住她的小手,双腿僵硬的被她扶往正厅走去。 侍妾橙儿路过,恰好看到水心狼狈的模样,她一心想要讥讽水心,所以让侍候她的宫女先回去,她自个儿兀自走到了水心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环扶着水心想要绕道而过。 橙儿如影随形,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盈盈的俯身向她行礼。 “见过姐姐!” “既然见过了,那你便回!”水心和颜悦色的淡淡道。 若现在是在现代,这种眼高手低,又侍宠生娇的人,她早已不顾一切的甩她几个耳光,或者是扔到下水道去了,可惜在这里,暂时她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免得在这步步小心的宫里出了岔子居。 “唉呀,姐姐,今晚的月色这么好,一定不会再下雨了,不如姐姐陪妹妹到御花园里坐坐如何?”橙儿极力邀请。 “橙儿姑娘,大小姐今天身子不舒服,您……” 啪!!一声,橙儿突然出手,狠狠的甩了小环一个耳光,打得小环眼冒金星。 “我在跟你们主子说话,你一个奴婢,竟敢插嘴!”打完小环,橙儿得意的拿手帕擦了擦手,嫌恶的啐了一口。 啪!!一声,橙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她的嘴巴歪了过去,声音在空中异常的响亮。 她不敢置信的回头,冷不叮的对上了水心那双平静的眼赭。 “你打我?”橙儿声音颤抖的指着她。 “是,我打你,那又怎样?难道你不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个道理吗?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对我的丫鬟指手划角,还不如回去把你脸上的妆补一补,否则……你那张脸不好看,风头可就要都被绿儿抢去了!”水心一阵说辞,气得橙儿全身颤抖,却也不好发作。 想到晚上太子会去她的那里,心里便有了主意。 她这辈子还没被人打过呢! “我们走着瞧!”橙儿恶狠狠的丢下了一句,转身离开。 小环在橙儿走后,身声俱怕的扶住了水心。 “大小姐,您为了奴婢跟橙儿姑娘过不去,恐怕您以后会……”她心里十分担心,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水心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放心,我怎么说也是太子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她平静的道。 经过了今天,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心不古。 以前只是听说宫里的女人,多么的会演戏,会耍心机,今天她总算是见到了。 在米依依的面前,像橙儿这样将心事全写在脸上的女人,真的是差太多了。 晚膳后,水心闲来无事,膝盖已经不那么酸疼了,在屋内闷热的难受,原本守夜的两名宫女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她便趁机到御花园里去走走。 晚上清冷的月光从枝头细碎的洒到地上,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斑驳的影子,一阵风吹来,带来了风中的花香,风吹动树叶,地下的月影也变得凌乱了起来。 走在树下,只感觉这夜晚还是有些凉的。 不时的有巡逻侍卫经过,那些侍卫见了她,恭敬的向她行礼,并不是那些侍卫认得她,而是识得她的衣裳和配饰。 一道黑影骤然从身侧闪过,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身子反射性的追过去。 “什么人?”她倏的出声喊了一声。 “是我!”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迎面拂来。 黑色的衣裳,黑色的面具,水心的心脏吓得露跳了一拍。 ———————— 下午再第二更哈…… ------------ 要她伺候 不用对方开口,她便已经知晓对方是谁. 就是她刚穿越来那晚,对她…居…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日的耻辱,让她这几日来遭受非人般的待遇,甚至还被人骂为淫.娃.荡.妇,都是拜他所赐。 当下水心也不跟对方理论,一拳挥过去,重重点打在他的腹部,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出手,重重的挨了她一拳,面具下发出一声闷哼。 紧接着水心飞快的再一次出拳踢腿,以自己平生所学发狠的攻击对方,对方不知她的招术,连续好几次被她的拳脚击中。 “你是什么人?你师从何人?”黑衣人愣了一下,似没料到她竟会武功。 不是说水大将军的大女儿,整日待在将军府中,嚣张跋扈,耀武扬威,整日无所事事,只爱拿下人出气的吗?没有说过,她的身手竟是这么好。 水心双拳紧握,站定做好了攻击的姿势,嘴角浮起轻蔑的笑意:“我师从何人?只要你下了地狱,你就会知道了!赭” 他们两人在山石花草树木林立的御花园中打斗,水心因为气愤,用尽了全力。 而黑衣人在与她交手了几次之后,便将她的招术记了大半,在水心挥拳欲再击中黑衣人的胸口时,黑衣人趁机抓住她的胸口。 水心只觉胸前一凉,趁着微亮的月光望去,黑衣人的手中,一块布料随风飘扬,然后他随手一扔,面具下的瞳孔迸射出妖冶的光亮。 他……他竟然扯去了她身上的肚兜,她身上的衣裳穿得薄,此时在月光下,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胸部的形状更是无所顿形,黑衣人的目光更是放肆的投注在她的胸口。 血液迅速窜上脑门,水心羞愤的想要再挥拳,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只得双臂环胸挡住黑衣人灼热的目光。 “你无耻!!”水心恼怒的咒骂,恨不得上前去将对方大卸八块,只是他幽暗的目光中隐藏着难侧的情绪,她踌躇着,只能站在原地,以免再被他得了便宜。 第一次,她感觉是那么挫败,明明眼前的这个男人强.暴了她,她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做,还要站在那里,被他的目光羞辱。 “我无耻?无耻的是你们水家的人!”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言语间隐约有几分不屑和愤忿不平。 “你凭什么骂我们水家的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今天你若是不将我打死,你就不是男人!” “不是男人?呵呵……”黑衣男人目光又幽暗了几分,说完他移动双脚,默默的向她靠近,警觉的耳朵听到有一阵脚步声正在靠近,他低头暗咒了一声。 再抬头,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兴味的看着水心护胸的模样,月光下,洁白的贝齿咬紧下唇,虽模样有些狼狈,但仍是极为诱.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明晚就会知道!”他意味深长的说完,突然腾空离去,消失在月光下。 黑衣面具男人刚离去,耳边便传来了巡逻队的急迫声:“刚刚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 看着地上菲薄的布料,水心紧张的一把收了起来匆匆离去。 ———————————— 亲们,要收藏哦,要留言哦……明天继续,嘿嘿……不留言会怀孕的哦……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优质言情在线阅读。 ------------ 真相1 水心心不安,夜里反反复复怎么也睡不着,想到那名黑衣面具男,一股寒意便侵入她的身体,全身冰凉,睁开眼睛直到五更时分,天微微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她睡得昏昏沉沉,身子被谁推了一下,惊得她立即醒来。 冰凉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她的脸似对上了那双阴鸷的眸子,惊得她心露跳了一拍,蓦然睁眼,一把推开眼前的人。 她惊魂未定,脸色苍白一片,额头上汗渍连连。 “呀,大小姐,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小环轻轻的为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脸上浮现出担心的表情。 原来是小环居! 眼睛往外面瞄了瞄,外面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甚是刺眼,她的眼睛微眯了眯,有片刻的不适应。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小姐,已经巳时了,您还没有起床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呢!”小环猛拍脑门,手忙脚乱的扯着水心,要她起床。[] 请安? 这皇宫里面,多的就是那些不着边际的破规矩,明明早上是大好的睡眠时光,却要放弃可爱的瞌睡虫,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要先去给别人请安,待请安过后才能回来用早膳。 她是因为新婚当晚,跪了一天一夜,又病了两日,所以皇后才暂时没找她的麻烦,现在她病好了,若是再不去请安,便再也无言推脱赭! 既来之则安之。 看着小环那紧张的模样。 罢了,请安就请安。 “为我梳洗!” 万仪宫内,牡丹开遍,成为万仪宫内的一道风景。 米依依,薛彩凤和夏侯辰三人坐在牡丹花丛边,杨柳树下,一面圆桌,四只石凳,两名宫女,一名丫鬟还有夏侯辰的四大侍卫雷继、雷鸣、雷苟、雷道均站在三人的身后,在夏侯辰和米依依的中间空着一个位置。 看着这副场景,一家和乐,水心咬紧了牙关,硬着头皮走过去。 薛彩凤抬头望见她,笑容敛去,脸色微变,因身份关系,仍是保持端庄的坐在那里,淡淡的望着水心。 “臣妾给母后请安!”水心盈盈福身。 薛彩凤寒着一张脸,眯眼盯了她好一会儿,一个字也不说,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水心的腰几乎支撑不住,眼看就要跌倒,薛彩凤这方大发慈悲的开口:“起来!” 水心松了口气,僵硬的站稳了身子。 “谢母后。” 薛彩凤绝对是故意的! 水心脸上依旧保持平静,微笑的道:“既然母后和太子殿下还有米姑娘有事,那水心就先告退了!” 既然他们不想看到她,她也正好乐得自在。 行完礼,水心便低头欲后退。 倏的夏侯辰抬起头,冰寒的目光扫了过来。 “贱人,本宫有说你可以走了吗?”夏侯辰淡淡的出声,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均可听得见。 薛彩凤皱起了眉头,而米依依小脸俏红,小手握着桌上的茶杯,顾自喝着茶。 气氛不大对劲。 “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他口口声声贱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侯辰诡异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说话!” —————————— 下午再第二章撒……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真相|2 水心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夏侯辰的这个举动……有点暧昧. 她迟疑着要不要上前。 假如不上前去,夏侯辰恐怕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假如她过去的话……真的要坐在他的大腿上? 假如真的坐在他的大腿上,那他可就真的会找理由羞辱她。 思前想后,水心徐缓的走上前,在薛彩凤的对面坐了下来,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 米依依仍旧低头喝着茶,假装不看她,夏侯辰则危险的“嗯”了一声。 他又拍了拍大腿。 “刚刚本宫表示得还不清楚吗?坐到本宫的腿上来!”夏侯辰满脸的不悦。 水心轻轻一笑。 “太子殿下,臣妾以为……居” “你不用以为,本宫数到三,假如,你不再从命,你的丫鬟,马上送到浣衣局!”夏侯辰恶劣的斥责,以这两日他的观察,现在水心唯一的软肋就是那个丫头。 果然,在他的威胁刚下,水心的脸便一片僵硬。 他下对药了。 “一……二……”夏侯辰轻蔑的勾起了下巴,慢悠悠的数着。 眼看就要数到三,小环紧张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出口,心里又为水心紧张。 在夏侯辰张口数到“三”的同时,水心一屁股扫到她的大腿上坐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扑入她的鼻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一个男人这关亲密的坐着,她的表情有些窘迫赭。 夏侯辰的大手在她刚坐到他的大腿上,便大方的握住了她不盈一握的柳腰。 水心嫌恶的想立即离开,夏侯辰分明是故意想要占她便宜。 而他似乎也并不愿意放弃这个羞辱她的机会,大手从她的腰际,缓缓下移,在她浑.圆的臀.部流连。 这个动作,令她全身紧绷,想要推开他,却又怕他卑鄙的做出什么决定。 “太子殿下,到底有何事要吩咐?”水心双手握拳,按捺住性子,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蹦了出来。 夏侯辰并不着急,略带薄茧的手指缠绕住她长长的发丝,绕在指尖,肆意的玩弄着。 “其实……本宫是有件事,想要与你商议!” 商议?他没那么好心,说逼迫还差不多。 她好脾气的微笑问:“太子殿下直说便是。” “果然是本宫的好太子妃!”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水心浑身战粟了一下,静默的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是这样的,依依从小与本宫一同长大,本宫打算立依依为本宫的侧妃,这件事……”夏侯辰首次好脾气的回答。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只是想让她同意,让他纳米依依为侧妃,此时他的触碰,让她觉得,不止是羞辱,更令她恶心。 “砰”一声,一直沉默的薛彩凤一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铁青。 “辰儿,这件事,你怎么没跟本宫商量,本宫绝对不同意!” 吓?薛彩凤竟然不同意?水心敢发誓,这是她今天最震惊的一件事。 “啪”的一声,米依依手中的茶杯猝然落地摔碎,碎片洒得满地都是。 —————————— 那个谁谁谁,就说你呢,眼睛往哪看呢,去评论,没收藏赶紧去收藏。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真相|3 空气好像凝固了般,好一会儿没有人敢再言语。[] 一阵风吹来,枝头的柳叶飘飘荡荡,在空中划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在桌子上,也落进了夏侯辰面前的茶杯中。 树叶落在水面上,荡起了层层涟漪,也让夏侯辰心中压抑的怒火越来越膨胀。 夏侯辰的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薛彩凤发怒的脸,米依依错锷的嘴巴张大,足以塞下一只鸭蛋。 这个夏季的风,有些凉居。 水心僵硬的坐在夏侯辰的大腿上,在火气未燃到自己的身上之前,小心翼翼的将屁股挪到了薛彩凤对面的石凳上。 她本想趁机离开,可惜又怕遭受池鱼之殃,引火上身。 而且……留下来,还可以观赏一场好戏,何乐而不为? 从夏侯辰那张黑下来的脸,以及那额头暴突的青筋,还有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看来,他从未想到,薛彩凤会反对他与米依依的婚事。 看着夏侯辰的表情,水心突然觉得他有点悲哀,也有些同情他。 作为太子,不能娶自己想要娶的女人,却娶了一个不想娶但却要一辈子面对对的女人,反对的人,还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这让他情何以堪赭? 水心原本以为,这件事是薛彩凤同意的。 夏侯辰问她的意思,也只是想要羞辱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一段渊源。 照理说,米依依的父亲是当朝丞相,米依依若是成为了夏侯辰的侧妃,这当朝一品丞相和一品大将军,一文一武,全成为了她的亲家,对薛彩凤是有利无弊。 “母后,您为什么不同意?”夏侯辰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颇为激动的冲薛彩凤低吼。 薛彩凤不看他,表情已由刚刚的愠怒恢复了惯有的端庄、娴静。 “没有为什么!”薛彩凤淡淡的答。 “依依!”夏侯辰绕过水心,拉起石凳上的米依依,同时在薛彩凤的面前跪下。 薛彩凤手指僵硬的端着茶杯,对他们二人的动作无动于衷。 “母后,儿臣和依依求您,儿臣爱的是依依,求母后答应让儿臣纳依依为侧妃!”夏侯辰真诚的望着薛彩凤,与米依依对视了一眼,二人同时向薛彩凤重重的嗑了三个响头。 这样的感情,看起来真是感人至深哪,看着这二人,水心的心里一阵疙瘩,她觉得自己突然成了第三者。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也跑上去哭求薛彩凤让夏侯辰休了她。 “够了,辰儿,假如你再继续这样胡闹,本宫立即派人送依依出宫,从今往后,再也不准她进宫!”薛彩凤态度强硬,一分也不予退让。 二人吓得惊惶失措。 “姨妈,不要呀,依依不嫁给表哥就是了,姨妈不要生气!”米依依吓得眼泪直掉,抱着薛彩凤的大腿哭求。 夏侯辰自知薛彩凤是说到做到,心下已暗暗有了计量。 目光再看向水心时,带着怨愤、嫌恶和憎恨。 水心苦笑,纵使她出口求情,薛彩凤也不可能会答应。 转眼又到了夜晚,水心想着白天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晚膳过后,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悠悠的晃到了御花园。 当她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御花园中的假山石前。 “我是不是男人,你明晚就会知道!”一句话如魔音般窜入她的耳中。 —————————— 亲们哪,下午再第二更哈……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真相4 她惊觉自己怎么突然又跑到御花园来了!. 想到昨天晚上,黑衣蒙面人离开之前说的话,她便心有余悸,一颗心也紧张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居。(请记住我.) 那个黑衣蒙面人,应当不会大胆的今天晚上再跑过来? 这里是皇宫,又不是他家后院,她心里这样想着,紧张的情绪安稳了不少。 心里不安中又有些期盼,又不知道自己在期盼着些什么,期盼那个色.狼吗?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在御花园假山石旁坐着,冰凉的石板,赶走了夏日里的燥热,一阵凉风袭来,吹拂过脸上,带来了空气中的花香,还有新鲜的泥土气息。 未来的空气中,到处都是机械污染,哪有这里的空气清新。 她的心情渐渐放松,忍不住靠在假山石上,欣赏空中的皎洁圆月,月亮一尘不染,很大很亮,它的光芒,将天上繁星的光亮全比了下去赭。 来到古代已经五天,这一刻是她的心最平静的时刻。 先是被强.暴,后嫁人,再后来,被那个变态的太子折磨得她身心俱疲,她只想放身清净,远离尘嚣。 感受着耳边不时传来的虫乌叫声,红唇弯起了美丽的弧度,双眼渐渐阖上,意识也随风渐渐飘远。 孰不知,一双眼睛早已将她所有的反应收入眸底,看着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叹气的模样,便没有打扰她,但见她躺在那里,夜色越来越沉了,便忍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什么人?”水心被惊醒,冷不叮的看到眼前一道黑色的人影。 她想也未想的便抬手甩了对方一个耳光,顺带踹了对方一脚。 对方没料到这小女人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的被踹倒在地。 她满意的站起身来,得意的看着地上的人狼狈的抱着胸口匍匐在地。 咦?声音不对。 再看去,对方身上的衣裳是上好的白色锦缎,身形也与原本的黑衣面具人不一样。 呀……打错人了!看衣着和头饰,都不像是普通的侍卫或太监。 大晚上的,不在房里睡觉,刚刚突然靠近她,明明是有所图谋,不管如何,她打也打了,也不能再收手。 看着对方就要站起来,水心心乱如麻,蓦然她眼中一亮。 大概对方还没有认出她,这女人的后宫,男人不可擅自进入,她就赌这个男人还没有看清她。 为了不惹麻烦,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在对方还没有看清楚她之前,她机灵的越过她往后宫的反方向跑去,希望可以混淆那人的分辨能力。 匆忙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她心头一紧,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已经站了起来,惊得她来不及捡,拔腿便跑。 她匆忙中躲到假山石中,对方感觉到她有意避闪,便也不再追,在地上捡了什么便离开。 看着那人的背影,水心瘫坐在地上,一手贴在心口,感觉到里面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好险!!差点就被那人发现。 瞬间,一股寒气迎面袭来,冷得她浑身瑟缩了一下,那股强烈的存在感,让人不容忽视。 黑色的人影背光而立,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月光。 他……果然来找她了。 ———————— 抱抱亲们,明天继续哈,求收藏,求安抚…… ------------ 真相5 冷……如果晚上太热了,放这个人在屋内,绝对比空调要来得好,温度也降得更快。^^(请记住我们的.). 水心倒抽了一口气,硬是吞了一下口水,才将心情调适得平静些。 “起不来了?”低沉的嗓音隐含着一丝嘲讽。 “谁起不来了!”小看她。 她倔强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故意扬起了下巴,不愿意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我还以为你看到我就吓得站不起来了!”男人狂傲的声音中透着轻蔑居。 “你别瞧不起人了,我可是警察,只有犯人和做了亏心事的人会怕我,我怎么会怕你这只色.狼!”她狠狠的瞪着他,附赠一个大白眼。 “警察?是什么东西?” “警察不是东西……呃……警察是东西,他不是东西……”话在舌尖绕了两圈,水心陡然恼怒的冲面具人吼:“你才不是东西!” 她的眼睛含怒的瞪着他,面具人瞳孔中的颜色蓦然加深,两人四目相对,在空中激起了刺眼的火花。 不过,身高的距离,已经决定了气势的高低,不一会儿,水心便支撑不住的败下阵来。 再一次看到他,她倒不觉得那么厌恶了赭。 起码比米依依那样的人倒好多了,倒让她想起了澄儿,她还记是傍晚时分,澄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因太子昨天晚上因为她抱怨的事情,在绿儿房间里睡的。 人心难测。 好,她承认她只是孬种,并不是真的勇气可佳,至少这面具人还敢随便闯进皇宫,她连出个门来到御花园还担心别人看她的眼光。 身旁这位,总是曾经强.暴过她的,她还是对他有几分戒备,心下已经逃走之意。 “对了,我突然觉得有点累,所以我先回去休息了!”她找准了方向,抬脚便要离开。 倏的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的皓腕,狠狠的将她扯了回去,细致的小脸,重重的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很痛!! 水心勉强站稳了身子,小手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你刚刚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冰冷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质问。 跟他在一起?跟谁在一起? 一道白色人影在脑中闪过,水心恍然大悟。 手腕被握得很痛,无耐又挣脱不开,她气喘吁吁的靠着石壁,气焰嚣张的抬头冲他怒吼:“我跟什么人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的女人!”脸倏的凑近,冰冷的声音砸在她的脸上。 他的女人?他说得倒是轻巧。 她凭什么就是他的女人? 就凭他拿去了她的第一次吗?就凭那一层膜,他也要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多日来的委屈浮上心头,鼻子酸酸的,温热的液体就要夺眶而出。 “你的话可真好笑,你以为你真的得到了我的第一次了吗?在那之前,我有过很多男人,只不过因为马上要嫁给太子了,所以我找神医修复了那层膜,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唯一的男人!”她平静的说完,狠狠的挥开对方的手臂,完全没有想过她说过这句话的后果。 —————————— 下午再上传第二章哈,抱抱亲们。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被人宠着,是这样的幸福。 冰凉的手指,如影随形的握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将她的推到假山石壁上,由于他用力过大,她的后背撞在坚硬的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也引得她痛吟出声. 真的很痛。 骤然转变的局势,惊住了水心,他沉重的身子压着她,她无法动弹,勉强挣扎着,头顶的发簪落地,弄散了她一头瀑布般的青丝。 “你放开我,如果你不放开我的话,我就要叫了!”水心脑中一片空白,只得威胁对方,完全忘了昨日她也说过同样的话居。 “你想招来他人看,我并不反对,可是……如果……” “撕拉”一声,她身上的衣服被撕裂,露出里面与外衣同色系的粉色肚兜,晶莹剔透的肌肤,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面具下的目光又深沉了几分,灼热的目光盯着她起伏不定的胸口,大手紧扣住她的手腕在她的身后,托起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紧紧的压向她,让她感受他的热.情。 他的力量是她从未见过的强大,在第一次穿越过来的那日,她就已经领教过了。 她又羞又恼,眼看自己要再一次被他侵犯,她打从心底里害怕那种身体被撕裂的感觉,那一晚,给她的身心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一直隐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一滴滚烫的泪珠滴在他的手背上,准备撕扯开她肚兜的大手僵硬了一下,面具下的目光诧异的盯着满是泪痕的小脸赭。 她很美,即使现在如此狼狈,也依旧美得惊人。 她委屈,不管她怎么做,都甩不掉一切的痛苦,泪水便掉得更凶。 “你不继续了,你怎么不继续下去了?你这个混蛋!”水心委屈的痛哭,含着泪大声指责,他的手松开了她,她的身子无力的瘫坐了下去,她抽咽着嘶哑着嗓音继续指控:“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所有人指作贱人,如果不是你……” 水心的手悄悄的向身后摸了一把,摸到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她的眸底一亮,然后悲愤的缓缓站了起来,右手悄悄的藏在身后。 “都是你,我恨你,我恨你!”她轮起左手,不重不轻的捶着对方的胸膛。 就在对方没有注意的时候,她轮起右手,狠狠砸向对方的后颈穴道处。 黑衣蒙面人身子晃了晃,跌靠着石臂向下倒去,手臂突然抬起,虚弱的发出声音:“你……” 呀,还没昏!! 水心轮起头头在面具男的颈后又补砸了一下,在对方那双妖冶的双瞳阖上前,水心将手中的石头在面具男的面前晃了晃,方才的悲戚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可是警察,准你卑鄙就不准我卑鄙的?我现在呢,也告诉你一句: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女人!” 他的手指颤了颤,与他的脑袋一样重重的垂了下去。 那男人临昏之前,那死瞪着她的目光让她由衷的从心底里发寒。 那张黑色的面具,在夜光下闪现出冰冷的寒光,好想看一下,那面具之下的脸长什么样。 带着这分疑惑,她弯腰伸手便伸手去揭那张面具。 —————————— 求收藏啊,求评论啊,抱抱亲们,欧啦啦,明天见……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做,爱做的事1 不料她的手指头还没有碰到那张面具,耳畔传来的一阵说话声,她的心里一惊,手指缩了回来,再也来不及去窥探男人的真容,便赶紧匆匆的向御花园外奔去。 一队巡逻兵已经迅速赶到,水心灵机一动,做出惊惶的表情。 “太子妃!”那队巡逻兵见是水心,齐齐的俯身向她行礼。 水心指着御花园内害怕的嚷着:“快快快,你们快去御花园里看看,刚刚我到里面凉亭坐着,看到有刺客,还好我躲得快,你们快去呀!居” “跟我来!”领头的威严一声喝令,那队巡逻兵已经迅速的向御花园中奔去。 水心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一阵窃喜,一片树叶落了下来,她顺手接住,素手将树叶放在掌心。 叶子因带着露水,有些潮湿,沾湿了她的素手,她挑眉将树叶丢掉,抬眼看了看天色,夜已经深了呢。 露水很重,只觉得鼻子一阵难过,她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回头已不见巡逻队的身影。 心里很想看着那些巡逻兵将那个色.狼给抓到,不过照巡逻兵的搜索,那黑衣蒙面人是逃不掉了。 算了,至于御花园里的那个大色.狼,就交给巡逻兵,她现在头有些昏沉,似乎是感冒了,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人只有睡饱了,有精神了,才有力气看好戏赭。 大清早的,水心便被小环抓了起来,服侍她洗漱,万分火急的推她去给皇后请安。 水心刚醒来,才发觉,自个儿的感冒变得严重了,额头一阵发烫,想着还是等请完了安,找太医开两副药吃吃。 一夜未见,皇后比昨日见的时候,憔悴了许多,并没有为难她,便放了她出来,不过今日并没有见到米依依,难道……米依依真的被赶出皇宫了? 出了万仪宫,水心扯住小环到无人的角落。 “小环,昨天晚上,御花园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咦?没有呀?”小环纳闷的睁大了双眼。 难道那个色.狼没有被抓起来?水心懊恼的十指揪住了头发。 Shit,早知道她昨天晚上就陪着那些巡逻队一起,在她的“暗示”之下,那色.狼绝对不可能逃脱的。 是她太粗心大意了。 “唉呀,大小姐,您怎么了,您是哪里不舒服吗?”小环紧张的拉着水心的手腕。 “不行!”水心神经质的突然恢复了平静,转身便要往御花园走去。 “大小姐,您要去哪里?” “你先回去,我去个地方。” 路过的两名宫女低头小声的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滴字不露的传入水心的耳中。 “你有没有说听说,昨晚有个刺客在御花园里被发现了?” “是呀是呀,我当然听说了,而且,那个刺客被巡逻队当场打死,好惨哪!”那两名宫女同时惋惜的叹着气。 “原来你也知道了呀,听说那个刺客,长得还挺俊俏的呢,可惜了!” 刺客……御花园……当场打死! 这几个字眼,像一根根针般扎在水心的心头。 水心的脑中一片空白,拔腿就往前奔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是罪人! 刚奔到御花园中,来到之前面具人躺的地方,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当下她的身子一颤,差点跌倒。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 ———————— 下午再第二更,亲们么么……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优质言情在线阅读。 ------------ 做,爱做的事2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做,爱做的事3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做,爱做的事4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言情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做,爱做的事5 天瑞帝国国都瑞城城西水大将军府水上园. 当早晨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了大将军府时,一声尖声划破了云霄,惊醒了水大将军府内的所有人。 水上园,是当今一品镇国大将军水敬臣之长女水心的住处。 水上园建立在一片水塘之上,亭台阁、假山花园,应有尽有,可见这水大将军对水心的宝贝程度。 溺爱,自然也有不好之处,水心极为骄纵,无人能治居。 一个月前,一道圣旨突下,命水心一个月之后嫁给太子夏侯辰。 众所周知,太子夏侯辰是个软脚虾,十分无能,水心哭闹着就是不应。 然圣旨已下,水敬臣是忠臣,当即黑着脸命令水心乖乖的留在水上园,吉时一到,立即送上花轿。 明日便是太子殿下迎亲之日,这头三天府内的人甚为谨慎,深怕出了一点纰漏,连水上园也有人日夜守候。 那一声尖叫是从水上园内发出的,众人听到这声音,纷纷丢下了手头的事,匆匆跑过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水上园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赭。 在水上园的卧室内,水心躺在榻上,除了重点部位被破烂的衣料遮住,露在外面的瓷白肌肤上,满是青紫的吻痕,有的吻痕甚至已经出血结痂。 不用想,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水敬臣知道这件事后,便立即下令封锁消息,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整整一个早上,水家大小姐,正牌的未来太子妃,在新婚的前一天,居然遭人强.暴,这么劲爆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瑞城的大街小巷。 众人议论纷纷,传到最后,水家大小姐成了水性扬花的女人,还说是水家大小姐故意勾引了男人来破身。 众说绘纭,向水大将军府打听消息的人,不计其数。 水心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全身像被辗车辗过了似的,紧接着便看到一对中年夫妻满含沉痛和愤怒的看着她,他们离开后,她便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似的,被人服侍着起了个热水澡,再换上了一套古式长裙。 直到伺候她的宫女为她梳上了漂亮的发髻后,她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老天爷,她居然穿越了,而刚刚那对看着她满脸痛苦的中年夫妻,竟是她在这里的爹娘,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她,突然多了一对父母,让她在错锷之余多了几分惊喜。 有了自己的家和爹娘的喜悦,让她暂时忘记了被强.暴的记忆。 水上园中的丫鬟和下人们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让她不能适应,早膳过后,她便浑身不舒服的跑到将军府中的花园中坐着。 正当她眯着眼睛准备假寐一会儿时,陡然一个讥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哟,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大姐呀,大姐昨儿个晚上可忙坏了,今天居然还有力气走到花园,妹妹真是佩服至极。” 言情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暧昧的邀请 这女人的嗓音甚是尖锐,听起来更是刺耳。 水心卷翘的长睫轻颤了颤,从眼缝里打量着对方。 一名少女,大约十六七岁模样,生得还算清秀,身着上好的丝绸,头戴玉钗,耳垂明珠,颈间一条黄金项链,身后还跟着一名相当年纪的丫鬟居。 这么庸俗的穿戴,居然还穿出来招摇过市? 她在之前已经向伺候她的丫鬟小环了解过府里的事情。 在这将军府,她的将军爹有一位正室,三位妾室,只因她从小聪慧,所以水敬臣甚是宠爱她,并为了她建造了这座水上园,这却引起了其他妾室的不满,但她们也只是嫉妒却不敢言。 眼前的这位,应该就是二娘的女儿水悠悠,据小环说,这水悠悠,是所在的兄弟姐妹里,最爱与她针锋相对的一个。 说话尖锐、刻薄,尽得她母亲的真传,在爹的面前,便装得一副可怜样,纵使有人说她欺负了她,爹也不会相信。 看她那涂得比血还要妖艳的红唇,水心忍不住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嘲弄的笑出了声赭。 “你笑什么?”水悠悠化得精致的脸陡然皱了起来。 啧啧,那脸上的粉籁籁的掉下来,不知道能不能做一只馒头。 “我笑你愚蠢!” 水悠悠的脸瞬间狰狞,突然扑了上来,扯住水心的头发,痛骂道:“水心,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我咒你被太子殿下休了,以后被丢进妓院,千人睡、万人枕!” 恶毒的女人! 水心冷冷一笑,不着痕迹的闪开了水心的钳制,一脚踢中她的膝盖,她再赶紧的往后退了两步。 水悠悠尖叫了一声狼狈的趴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唉呀,我说妹妹,你知道你最重礼节了,可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这样会令我折寿的!”水心娇呼一声,双手捧住了小脸冲水悠悠得意的眨了眨眼。 没有人在踩过她之后,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 水心跌得鼻子出血,当她抹到鼻子上的血时,吓得当下惊慌失措,匆匆的被丫鬟带走了事。 一场闹剧,水心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想到刚刚水悠悠那副狼藉的模样,她心中一阵快意。 以为四周无人,她忍不住捧腹大笑,突地她又警觉的发现,假山石后有人踩到树枝的清脆声响,她敏感的眯起了眼睛。 “谁?出来!” 一袭明黄色绣蟒长袍的高大男子从假山石后走了出来。 面如冠玉,眉若飞剑,眼若明凤,鼻梁高挺,唇形若剑,行走时,懒散中透着几分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只不过脸色似乎不大好看。 一眼看过去,水心便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想到了三个字:小白脸。 以眼前人的装扮,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太子殿下!”水心有礼的点了点头。 嘿嘿,长得倒是不赖,老天爷待她不算薄,心里不免一阵窃喜。 夏侯辰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锐利的视线瞥到她颈间那遮不住的吻痕。 “你果真是个阴险又水性扬花的女人!”看着那些吻痕,他脱口嘲讽。 她有礼相对,他却无礼掷回,她脸色倏变。 “哦?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讨厌我,大可以请皇后不要让我嫁给你!不能那就是你无能!” 夏侯辰似被打中了软肋,表情狰狞、面色铁青的盯着水心,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将茶中的水无情的泼到她的脸上,反手摔碎茶杯。 “贱人,你以后要为你今天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重新迎娶你 砰!!一声,门被关上. 门外,只有冰凉的石板地,两名宫女跟了出来,她们是受夏侯辰的命令,监视她受罚。 拖着长长的红色嫁衣,她缓缓的跪了下去。 中午就没吃东西,晚膳也没吃,她现在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她想吃东西也不能。 那个跟她一起陪嫁过来的小环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居。 身上的红色嫁衣还算厚,能遮挡住冰凉的夜风,夜晚应该会好过一点? 正在她庆幸着时,天空的西南角,忽然响起了一阵不大的轰隆声。 不会? 水心惊觉的抬头向西南角望去。 原本万里晴空的天上,西南角竟涌来了大片乌云,紧接着,又是一个闪电,惊得她浑身颤抖,恐怕是一场浩荡的雷阵雨即将来临。 这个时候,她又不能进去让那变态夏侯辰放她进去躲雨赭。 紧闭的门窗内,灯光依旧,不一会儿,风起云涌,不时的有沙尘吹打在她的小脸上,泛着丝丝的疼,膝盖也才一会儿而已,已经痛得钻心。 就在那阵狂作的风中,又夹杂着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似低喘似娇.吟。 正当水心纳闷着,忽听一声娇呼:“啊,太子殿下,我不行了!” “这样就不行了?”夏侯辰邪气的声音一字不露的传进她的耳中。 紧接着更激烈的吟.哦声从紧闭的窗子内传了出来。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明白刚刚的那阵声音是什么,那阵淫邪的声音,还有床榻有规律的吱呀声,一再的提醒着房内在发生着什么。 卡嚓!!一个响雷在她的头顶响起,伴随着一阵急雨的刷刷声,很快的便飘落过她的头顶。 大雨哗啦落地,不一会儿,她身上便被雨水打湿了,冰冷的雨水浇灌着她的身体,带着夜晚的凉意,令她的身体一阵瑟缩。 风卷起雨,无情的拍打在她的脸上,令她睁不开眼。 她在心底里狠狠的咒骂着老天爷。 雨水还在继续,即使是那么大的雨声,仍是掩不住房内那一阵阵淫.秽的声音。 雨水和着房内的欢.爱声,整整持续了一晚,直到五更时分方歇。 她的头发和湿衣仍在不停的向下滴水,那雨也持续了一夜,她的双腿跪在地上,已经发麻,没有知觉,全身亦是同样的冰冷。 忽地,耳边传来到一阵脚步声,小环哭喊着奔了过来。 “大小姐,大小姐,怎么会这样?” 小环的话音刚落,新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橙一绿,二人从门内走了出来,她们的脸上尽是得意,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水心,然后相携说笑着离开。 “大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不是您的洞房花烛夜吗?她们两个怎么会从里面出来?” “小环,不要多话,退下!”就小环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不要小环陪她遭罪。 “可是……”小环还想说什么,被水心眯起的眼吓得不敢再多言。 不一会儿,另外两名宫女过来换班。 主仆二人一跪一站的在门外,半个时辰后,门再次打开。 言情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白头到老 门外的两名宫女分站在门两旁,恭敬的低头行礼. “太子殿下!” “起来!”夏侯辰慵懒的答了一声。 看到跪在地上的水心和站在旁边的小环,双眼一眯,一脸阴霾的向她们主仆二人走去。 小环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十分紧张,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居” 夏侯辰的嘴角露出阴鸷的弧度,一步一步的走到水心面前,在她面前一米处停住。 看水心发丝湿乱的模样,心底浮起一丝快意,不过在看到她脸上依旧倔强又骄傲的笑容时,心底再一次不快了起来。 “太子妃看起来还没跪够,你们两个,好好看着太子妃!”他寒声对门前的两名宫女丢下命令,甩袖离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天一夜粒米未进、滴水未沾的水心,又淋了一夜的雨,炙热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照在她的身上,令她头晕眼花,身子摇摇欲坠,几欲跌倒。 但是她依然倔强的握紧了双拳,努力保持清醒。 午时刚到,夏侯辰从外面回来,身后跟了四名侍卫,看着水心和她的丫鬟还在地上跪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赭。 “你们起来!”路过时,夏侯辰轻蔑的丢下了一句。 夏侯辰与那四名侍卫去了书房,再也懒得看身后的水心一眼。 等到夏侯辰和那四名侍卫已经进了书房,小环才吓得跌坐在地上,僵硬着双腿,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连忙扶住水心。 “大小姐,你怎么样了?”小环心疼的扶住水心。 水心冰凉的小手握住她的手腕,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站起来的瞬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黑暗瞬间吞噬了她的意志。 “大小姐,大小姐……” 当水心再一次醒来时,只觉头晕目眩,太阳穴内隐隐跳痛。 她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嗓子干痒难耐,刚要说话,喉头哽着,只能发出无力的喘息。 耳旁一阵脚步声远去再靠近,一只杯子凑到了她的唇边,她下意识的凑着唇将杯中的水喝了下去。 她慢慢清醒,这方发现,一直照顾她的是小环。 “大小姐,您没事了?您发烧昏迷了一天一夜,快吓死奴婢了!”小环红了眼,眼睛两圈浓浓的黑眼圈,看起来也是一宿未睡。 “别担心,我没事了!”她心里暗骂夏侯辰。 王八蛋,害她的身体这么难受。 “大小姐,来喝点粥!”小环又匆匆忙忙的端来了一碗粥。 整整一天一夜,水心没有再见过夏侯辰,第二天中午之前,前天监视水心的那两名宫女其中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态度恶劣的丢了一句:“皇后娘娘派人前来,请太子妃去万仪宫用午膳!” “知道了!”水心沙哑着嗓音答。 那宫女连行礼也未行,便转身走了出去。 果然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狗欺。 “大小姐,您现在的身体能行吗?”小环担心她的身体。 “为我梳洗,让皇后等太久可就不好了!” 新婚三日,皇后从未露过面,突然召见她用膳,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 笨女人 身着繁琐的太子妃服,头戴累赘的金步摇,耳垂金耳环,颈间一条金项链,这些是在她陪嫁的嫁妆里的,她知道这些是她的将军夫人娘送的,一身的金子,她觉得连自己也变得俗气了。[]. 一名万仪宫的宫女带着水心和小环二人来到万仪宫门前,一路上有宫女和太监路过,皆指着她窃窃私语。 水心心里明白他们在议论些什么,她不以为然。 在万仪宫的门前站定,赞叹古人非凡的赞筑和绘画能力,听到大厅内,一阵愉快的笑声从里面传来。 刚刚带她过来的宫女进去通传着,一会儿那名宫女又出来,示意她们可以进去了居。 水心心里有几分紧张,轻轻的走了进去,学着之前他人向她行礼时的模样,笨拙的向正前方着凤袍的中年贵妇行礼:“儿臣,叩见母后!” “起来!” 在屋内的圆桌边,坐着皇后薛彩凤,太子夏侯辰,还有一名陌生的女子,鹅蛋脸,乌亮的眼珠很有灵气,樱桃小嘴含着笑,正用同样的目光来打量她。[] 她的突然出现,令满屋子的气氛突然变得僵硬,眼前的三人倒像是一家人,她像是一名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她窘迫的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薛彩凤仅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指着对面的的空位不愠不火的命令:“来了,坐!” “谢母后!”水心松了口气,这方抬步走过去赭。 “贱人,你怎么来了?”夏侯辰一脸的不善,眼中带着质疑的目光。 “辰儿,胡闹,水心怎么说也是你的太子妃!” 夏侯辰鄙夷的看了水心一眼:“她既然有胆子做,就该有胆子承认,婚前与男人苟且,这样不贞的女人,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他字字锋利,像一根根针般扎在她的心上。 水心霎时如坐针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发作。 一直打量水心的那名少女柔柔的出声打着圆场:“唉呀,表哥,我相信表嫂是无辜的,她已经很难过了,你就别说了!再说了,今天是我想见见表嫂,难道表哥非要让表妹我丢面子吗?” 一句话,让夏侯辰的怒气全消。 “还是依依你懂事,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水心,你也别放在心上,上菜!”薛彩凤一脸的慈爱,眼中有着对那名少女的无限宠溺。 这个名唤依依的少女,果然是处事圆滑,会说话,一双大眼似会说话般,盈盈一转,让人心中舒慰。 水心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米依依回以柔柔的笑。 一顿下来,水心犹如嚼蜡,吃得很少。 夏侯辰不时的为米依依夹菜,眉眼间露出的都是对依依的疼爱和怜惜,那表情,不像是兄妹,倒像是一对情侣,看在水心的眼中,煞是碍眼。 直到结束时,水心想着找理由离开。 “听说太子妃在娘家时,茶艺甚好,不如教教依依!”米依依一脸诚恳的先开口。 “当然可以!”在这里,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上话的人了,水心怎会不开心,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说到茶艺,水心的心里一亮,这里的水心与她兴味相投呢。 开水奉了上来,水心手指灵活的洗杯,看得其他三人眼花缭乱。 “这泡茶,最重要的是水温!”她耐心的教导,未发现米依依眸底闪过的精光,她将水壶欲交给米依依,不料米依依的碰到了水心腕处的神经,她手中的茶壶脱手。 茶壶恰好落在米依依的脚边。 砰!!的一声,滚烫的开水全倒在了米依依双脚的脚背上。 言情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吻不够她 “啊……”一声尖叫在万仪宫内响起. 米依依哭得梨花带泪,烫得双脚疼得她跌坐在地上。 原本坐在桌边的薛彩凤和夏侯辰二人惊得全站了起来,夏侯辰愤怒的推开水心,心疼的扶米依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再小心翼翼的为她脱掉了鞋袜。 因为夏天穿的少,滚烫的开水烫得她的脚背起了数只水泡。 宫女们看到,慌乱的赶紧去唤太医。 水心呆愣的站在一旁,甚至还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居。 但是她有一点可以肯定,刚刚是米依依故意碰到她,否则她根本不会松手,米依依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咬了咬下唇,想要为自己辩解。 “刚刚我并不是……”她喉头一动,便要解释。 薛彩凤看到米依依双脚的模样,想也未想,便回头抬手狠狠的掴了水心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原本哭泣的米依依,被吓得只敢无声落泪,表情极为痛苦赭。 本来身子有些虚弱的水心,被薛彩凤一个巴掌打得踉跄了两步,幸小环在身后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跌倒。 薛彩凤气是浑身发抖,头上的凤钗也因此而颤动,似要飞离她的头顶般。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女人?依依刚刚还为你求情,转眼间,你却拿热水烫她。” “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水心咬紧了下唇,心中委屈,便想要辩驳。 啪!!又一声,薛彩凤收回颤抖的手。 水心的脸上已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你还敢说不是故意的,刚刚本宫跟辰儿都看到了,是你没拿稳,水壶才会落地,如果不是你,还能是本宫和辰儿不成?”薛彩凤指着水心的鼻子脸色铁青的怒斥。 水心自知理亏,再看向米依依,米依依害怕的将身子缩进夏侯辰的怀中,双手紧张的捏住他衣袖,泪眼朦胧的抬头望进夏侯辰的眸中:“表哥,我怕!” “放心,依依,有我在,不会让她伤害你的!”夏侯辰心疼的握住她的小手,然后回头愠怒的看向水心。 “当初在将军府的花园中,你故意踢倒自己的妹妹,被本宫撞见,本宫洒了你满脸的水,你无处泄愤,如今你用开水烫依依,你的心肠如此歹毒,母后……这件事,你说该怎么办?” 薛彩凤怒形于色,刚要开口,神色微变的垂头,细想了一会儿后,犹觉不妥。 “母后,这个时候,你还要袒护她吗?”夏侯辰阴沉着脸逼迫薛彩凤。 “都是依依不好,是依依没接好,姨妈,表哥,你们不要生气了,是依依的错!”米依依适时的劝解,小手轻晃了晃夏侯辰的手臂。 米依依的话,正好给薛彩凤有了个台阶下。 薛彩凤尴尬的咳了一声,正色道:“好了,既然依依为你求情,今天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 水心的左颊,火辣辣的痛,心里纵使有万分委屈,此时也无从辩驳。 眸子的余光,捕捉到了米依依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表情。 “等一等,母后放过你,本宫可不放过你,回去继续跪着,不到天黑,不许起来!”夏侯辰阴冷的冲水心的背影怒喝。 “臣妾遵命!”水心的脚步顿住,淡淡的答了一句,僵直着后背,骄傲的昂起了下巴迈出了门坎。 —————————— 亲们要收藏哦,放在红袖的收藏架里,下次打开红袖个人管理中心的藏书架,就可以直接打开本文了撒。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心头肉做药引 晚膳时分,小环含泪扶起水心。 “小环,我没事,不要哭!”水心反握住她的小手,双腿僵硬的被她扶往正厅走去。 侍妾橙儿路过,恰好看到水心狼狈的模样,她一心想要讥讽水心,所以让侍候她的宫女先回去,她自个儿兀自走到了水心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环扶着水心想要绕道而过。 橙儿如影随形,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盈盈的俯身向她行礼。 “见过姐姐!” “既然见过了,那你便回!”水心和颜悦色的淡淡道。 若现在是在现代,这种眼高手低,又侍宠生娇的人,她早已不顾一切的甩她几个耳光,或者是扔到下水道去了,可惜在这里,暂时她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免得在这步步小心的宫里出了岔子居。 “唉呀,姐姐,今晚的月色这么好,一定不会再下雨了,不如姐姐陪妹妹到御花园里坐坐如何?”橙儿极力邀请。 “橙儿姑娘,大小姐今天身子不舒服,您……” 啪!!一声,橙儿突然出手,狠狠的甩了小环一个耳光,打得小环眼冒金星。 “我在跟你们主子说话,你一个奴婢,竟敢插嘴!”打完小环,橙儿得意的拿手帕擦了擦手,嫌恶的啐了一口。 啪!!一声,橙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她的嘴巴歪了过去,声音在空中异常的响亮。 她不敢置信的回头,冷不叮的对上了水心那双平静的眼赭。 “你打我?”橙儿声音颤抖的指着她。 “是,我打你,那又怎样?难道你不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个道理吗?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对我的丫鬟指手划角,还不如回去把你脸上的妆补一补,否则……你那张脸不好看,风头可就要都被绿儿抢去了!”水心一阵说辞,气得橙儿全身颤抖,却也不好发作。 想到晚上太子会去她的那里,心里便有了主意。 她这辈子还没被人打过呢! “我们走着瞧!”橙儿恶狠狠的丢下了一句,转身离开。 小环在橙儿走后,身声俱怕的扶住了水心。 “大小姐,您为了奴婢跟橙儿姑娘过不去,恐怕您以后会……”她心里十分担心,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水心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放心,我怎么说也是太子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她平静的道。 经过了今天,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心不古。 以前只是听说宫里的女人,多么的会演戏,会耍心机,今天她总算是见到了。 在米依依的面前,像橙儿这样将心事全写在脸上的女人,真的是差太多了。 晚膳后,水心闲来无事,膝盖已经不那么酸疼了,在屋内闷热的难受,原本守夜的两名宫女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她便趁机到御花园里去走走。 晚上清冷的月光从枝头细碎的洒到地上,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斑驳的影子,一阵风吹来,带来了风中的花香,风吹动树叶,地下的月影也变得凌乱了起来。 走在树下,只感觉这夜晚还是有些凉的。 不时的有巡逻侍卫经过,那些侍卫见了她,恭敬的向她行礼,并不是那些侍卫认得她,而是识得她的衣裳和配饰。 一道黑影骤然从身侧闪过,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身子反射性的追过去。 “什么人?”她倏的出声喊了一声。 “是我!”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迎面拂来。 黑色的衣裳,黑色的面具,水心的心脏吓得露跳了一拍。 ———————— 下午再第二更哈……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你的要求,我从不会拒绝 不用对方开口,她便已经知晓对方是谁. 就是她刚穿越来那晚,对她…居…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日的耻辱,让她这几日来遭受非人般的待遇,甚至还被人骂为淫.娃.荡.妇,都是拜他所赐。 当下水心也不跟对方理论,一拳挥过去,重重点打在他的腹部,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出手,重重的挨了她一拳,面具下发出一声闷哼。 紧接着水心飞快的再一次出拳踢腿,以自己平生所学发狠的攻击对方,对方不知她的招术,连续好几次被她的拳脚击中。 “你是什么人?你师从何人?”黑衣人愣了一下,似没料到她竟会武功。 不是说水大将军的大女儿,整日待在将军府中,嚣张跋扈,耀武扬威,整日无所事事,只爱拿下人出气的吗?没有说过,她的身手竟是这么好。 水心双拳紧握,站定做好了攻击的姿势,嘴角浮起轻蔑的笑意:“我师从何人?只要你下了地狱,你就会知道了!赭” 他们两人在山石花草树木林立的御花园中打斗,水心因为气愤,用尽了全力。 而黑衣人在与她交手了几次之后,便将她的招术记了大半,在水心挥拳欲再击中黑衣人的胸口时,黑衣人趁机抓住她的胸口。 水心只觉胸前一凉,趁着微亮的月光望去,黑衣人的手中,一块布料随风飘扬,然后他随手一扔,面具下的瞳孔迸射出妖冶的光亮。 他……他竟然扯去了她身上的肚兜,她身上的衣裳穿得薄,此时在月光下,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胸部的形状更是无所顿形,黑衣人的目光更是放肆的投注在她的胸口。 血液迅速窜上脑门,水心羞愤的想要再挥拳,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只得双臂环胸挡住黑衣人灼热的目光。 “你无耻!!”水心恼怒的咒骂,恨不得上前去将对方大卸八块,只是他幽暗的目光中隐藏着难侧的情绪,她踌躇着,只能站在原地,以免再被他得了便宜。 第一次,她感觉是那么挫败,明明眼前的这个男人强.暴了她,她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做,还要站在那里,被他的目光羞辱。 “我无耻?无耻的是你们水家的人!”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言语间隐约有几分不屑和愤忿不平。 “你凭什么骂我们水家的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今天你若是不将我打死,你就不是男人!” “不是男人?呵呵……”黑衣男人目光又幽暗了几分,说完他移动双脚,默默的向她靠近,警觉的耳朵听到有一阵脚步声正在靠近,他低头暗咒了一声。 再抬头,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兴味的看着水心护胸的模样,月光下,洁白的贝齿咬紧下唇,虽模样有些狼狈,但仍是极为诱.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明晚就会知道!”他意味深长的说完,突然腾空离去,消失在月光下。 黑衣面具男人刚离去,耳边便传来了巡逻队的急迫声:“刚刚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 看着地上菲薄的布料,水心紧张的一把收了起来匆匆离去。 ———————————— 亲们,要收藏哦,要留言哦……明天继续,嘿嘿……不留言会怀孕的哦……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莫元靖吃醋记1 水心心不安,夜里反反复复怎么也睡不着,想到那名黑衣面具男,一股寒意便侵入她的身体,全身冰凉,睁开眼睛直到五更时分,天微微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她睡得昏昏沉沉,身子被谁推了一下,惊得她立即醒来。 冰凉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她的脸似对上了那双阴鸷的眸子,惊得她心露跳了一拍,蓦然睁眼,一把推开眼前的人。 她惊魂未定,脸色苍白一片,额头上汗渍连连。 “呀,大小姐,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小环轻轻的为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脸上浮现出担心的表情。 原来是小环居! 眼睛往外面瞄了瞄,外面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甚是刺眼,她的眼睛微眯了眯,有片刻的不适应。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小姐,已经巳时了,您还没有起床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呢!”小环猛拍脑门,手忙脚乱的扯着水心,要她起床。 请安? 这皇宫里面,多的就是那些不着边际的破规矩,明明早上是大好的睡眠时光,却要放弃可爱的瞌睡虫,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要先去给别人请安,待请安过后才能回来用早膳。 她是因为新婚当晚,跪了一天一夜,又病了两日,所以皇后才暂时没找她的麻烦,现在她病好了,若是再不去请安,便再也无言推脱赭! 既来之则安之。 看着小环那紧张的模样。 罢了,请安就请安。 “为我梳洗!” 万仪宫内,牡丹开遍,成为万仪宫内的一道风景。 米依依,薛彩凤和夏侯辰三人坐在牡丹花丛边,杨柳树下,一面圆桌,四只石凳,两名宫女,一名丫鬟还有夏侯辰的四大侍卫雷继、雷鸣、雷苟、雷道均站在三人的身后,在夏侯辰和米依依的中间空着一个位置。 看着这副场景,一家和乐,水心咬紧了牙关,硬着头皮走过去。 薛彩凤抬头望见她,笑容敛去,脸色微变,因身份关系,仍是保持端庄的坐在那里,淡淡的望着水心。 “臣妾给母后请安!”水心盈盈福身。 薛彩凤寒着一张脸,眯眼盯了她好一会儿,一个字也不说,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水心的腰几乎支撑不住,眼看就要跌倒,薛彩凤这方大发慈悲的开口:“起来!” 水心松了口气,僵硬的站稳了身子。 “谢母后。” 薛彩凤绝对是故意的! 水心脸上依旧保持平静,微笑的道:“既然母后和太子殿下还有米姑娘有事,那水心就先告退了!” 既然他们不想看到她,她也正好乐得自在。 行完礼,水心便低头欲后退。 倏的夏侯辰抬起头,冰寒的目光扫了过来。 “贱人,本宫有说你可以走了吗?”夏侯辰淡淡的出声,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均可听得见。 薛彩凤皱起了眉头,而米依依小脸俏红,小手握着桌上的茶杯,顾自喝着茶。 气氛不大对劲。 “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他口口声声贱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侯辰诡异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说话!” —————————— 下午再第二章撒……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莫元靖吃醋记2 水心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夏侯辰的这个举动……有点暧昧。 她迟疑着要不要上前。 假如不上前去,夏侯辰恐怕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假如她过去的话……真的要坐在他的大腿上? 假如真的坐在他的大腿上,那他可就真的会找理由羞辱她。 思前想后,水心徐缓的走上前,在薛彩凤的对面坐了下来,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 米依依仍旧低头喝着茶,假装不看她,夏侯辰则危险的“嗯”了一声。 他又拍了拍大腿。 “刚刚本宫表示得还不清楚吗?坐到本宫的腿上来!”夏侯辰满脸的不悦。 水心轻轻一笑。 “太子殿下,臣妾以为……居” “你不用以为,本宫数到三,假如,你不再从命,你的丫鬟,马上送到浣衣局!”夏侯辰恶劣的斥责,以这两日他的观察,现在水心唯一的软肋就是那个丫头。 果然,在他的威胁刚下,水心的脸便一片僵硬。 他下对药了。 “一……二……”夏侯辰轻蔑的勾起了下巴,慢悠悠的数着。 眼看就要数到三,小环紧张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出口,心里又为水心紧张。 在夏侯辰张口数到“三”的同时,水心一屁股扫到她的大腿上坐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扑入她的鼻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一个男人这关亲密的坐着,她的表情有些窘迫赭。 夏侯辰的大手在她刚坐到他的大腿上,便大方的握住了她不盈一握的柳腰。 水心嫌恶的想立即离开,夏侯辰分明是故意想要占她便宜。 而他似乎也并不愿意放弃这个羞辱她的机会,大手从她的腰际,缓缓下移,在她浑.圆的臀.部流连。 这个动作,令她全身紧绷,想要推开他,却又怕他卑鄙的做出什么决定。 “太子殿下,到底有何事要吩咐?”水心双手握拳,按捺住性子,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蹦了出来。 夏侯辰并不着急,略带薄茧的手指缠绕住她长长的发丝,绕在指尖,肆意的玩弄着。 “其实……本宫是有件事,想要与你商议!” 商议?他没那么好心,说逼迫还差不多。 她好脾气的微笑问:“太子殿下直说便是。” “果然是本宫的好太子妃!”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水心浑身战粟了一下,静默的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是这样的,依依从小与本宫一同长大,本宫打算立依依为本宫的侧妃,这件事……”夏侯辰首次好脾气的回答。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只是想让她同意,让他纳米依依为侧妃,此时他的触碰,让她觉得,不止是羞辱,更令她恶心。 “砰”一声,一直沉默的薛彩凤一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铁青。 “辰儿,这件事,你怎么没跟本宫商量,本宫绝对不同意!” 吓?薛彩凤竟然不同意?水心敢发誓,这是她今天最震惊的一件事。 “啪”的一声,米依依手中的茶杯猝然落地摔碎,碎片洒得满地都是。 —————————— 那个谁谁谁,就说你呢,眼睛往哪看呢,去评论,没收藏赶紧去收藏。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优质言情在线阅读。 ------------ 最专情的男人 空气好像凝固了般,好一会儿没有人敢再言语。(请记住我p;一阵风吹来,枝头的柳叶飘飘荡荡,在空中划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在桌子上,也落进了夏侯辰面前的茶杯中。 树叶落在水面上,荡起了层层涟漪,也让夏侯辰心中压抑的怒火越来越膨胀。 夏侯辰的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薛彩凤发怒的脸,米依依错锷的嘴巴张大,足以塞下一只鸭蛋。 这个夏季的风,有些凉居。 水心僵硬的坐在夏侯辰的大腿上,在火气未燃到自己的身上之前,小心翼翼的将屁股挪到了薛彩凤对面的石凳上。 她本想趁机离开,可惜又怕遭受池鱼之殃,引火上身。 而且……留下来,还可以观赏一场好戏,何乐而不为? 从夏侯辰那张黑下来的脸,以及那额头暴突的青筋,还有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看来,他从未想到,薛彩凤会反对他与米依依的婚事。 看着夏侯辰的表情,水心突然觉得他有点悲哀,也有些同情他。 作为太子,不能娶自己想要娶的女人,却娶了一个不想娶但却要一辈子面对对的女人,反对的人,还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这让他情何以堪赭? 水心原本以为,这件事是薛彩凤同意的。 夏侯辰问她的意思,也只是想要羞辱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一段渊源。 照理说,米依依的父亲是当朝丞相,米依依若是成为了夏侯辰的侧妃,这当朝一品丞相和一品大将军,一文一武,全成为了她的亲家,对薛彩凤是有利无弊。 “母后,您为什么不同意?”夏侯辰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颇为激动的冲薛彩凤低吼。 薛彩凤不看他,表情已由刚刚的愠怒恢复了惯有的端庄、娴静。 “没有为什么!”薛彩凤淡淡的答。 “依依!”夏侯辰绕过水心,拉起石凳上的米依依,同时在薛彩凤的面前跪下。 薛彩凤手指僵硬的端着茶杯,对他们二人的动作无动于衷。 “母后,儿臣和依依求您,儿臣爱的是依依,求母后答应让儿臣纳依依为侧妃!”夏侯辰真诚的望着薛彩凤,与米依依对视了一眼,二人同时向薛彩凤重重的嗑了三个响头。 这样的感情,看起来真是感人至深哪,看着这二人,水心的心里一阵疙瘩,她觉得自己突然成了第三者。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也跑上去哭求薛彩凤让夏侯辰休了她。 “够了,辰儿,假如你再继续这样胡闹,本宫立即派人送依依出宫,从今往后,再也不准她进宫!”薛彩凤态度强硬,一分也不予退让。 二人吓得惊惶失措。 “姨妈,不要呀,依依不嫁给表哥就是了,姨妈不要生气!”米依依吓得眼泪直掉,抱着薛彩凤的大腿哭求。 夏侯辰自知薛彩凤是说到做到,心下已暗暗有了计量。 目光再看向水心时,带着怨愤、嫌恶和憎恨。 水心苦笑,纵使她出口求情,薛彩凤也不可能会答应。 转眼又到了夜晚,水心想着白天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晚膳过后,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悠悠的晃到了御花园。 当她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御花园中的假山石前。 “我是不是男人,你明晚就会知道!”一句话如魔音般窜入她的耳中。 —————————— 亲们哪,下午再第二更哈……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让人想要蹂.躏你。 她惊觉自己怎么突然又跑到御花园来了!. 想到昨天晚上,黑衣蒙面人离开之前说的话,她便心有余悸,一颗心也紧张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居。(请记住我们的p;那个黑衣蒙面人,应当不会大胆的今天晚上再跑过来吧? 这里是皇宫,又不是他家后院,她心里这样想着,紧张的情绪安稳了不少。 心里不安中又有些期盼,又不知道自己在期盼着些什么,期盼那个色.狼吗?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在御花园假山石旁坐着,冰凉的石板,赶走了夏日里的燥热,一阵凉风袭来,吹拂过脸上,带来了空气中的花香,还有新鲜的泥土气息。 未来的空气中,到处都是机械污染,哪有这里的空气清新。 她的心情渐渐放松,忍不住靠在假山石上,欣赏空中的皎洁圆月,月亮一尘不染,很大很亮,它的光芒,将天上繁星的光亮全比了下去赭。 来到古代已经五天,这一刻是她的心最平静的时刻。 先是被强.暴,后嫁人,再后来,被那个变态的太子折磨得她身心俱疲,她只想放身清净,远离尘嚣。 感受着耳边不时传来的虫乌叫声,红唇弯起了美丽的弧度,双眼渐渐阖上,意识也随风渐渐飘远。 孰不知,一双眼睛早已将她所有的反应收入眸底,看着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叹气的模样,便没有打扰她,但见她躺在那里,夜色越来越沉了,便忍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什么人?”水心被惊醒,冷不叮的看到眼前一道黑色的人影。 她想也未想的便抬手甩了对方一个耳光,顺带踹了对方一脚。 对方没料到这小女人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的被踹倒在地。 她满意的站起身来,得意的看着地上的人狼狈的抱着胸口匍匐在地。 咦?声音不对。 再看去,对方身上的衣裳是上好的白色锦缎,身形也与原本的黑衣面具人不一样。 呀……打错人了!看衣着和头饰,都不像是普通的侍卫或太监。 大晚上的,不在房里睡觉,刚刚突然靠近她,明明是有所图谋,不管如何,她打也打了,也不能再收手。 看着对方就要站起来,水心心乱如麻,蓦然她眼中一亮。 大概对方还没有认出她,这女人的后宫,男人不可擅自进入,她就赌这个男人还没有看清她。 为了不惹麻烦,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在对方还没有看清楚她之前,她机灵的越过她往后宫的反方向跑去,希望可以混淆那人的分辨能力。 匆忙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她心头一紧,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已经站了起来,惊得她来不及捡,拔腿便跑。 她匆忙中躲到假山石中,对方感觉到她有意避闪,便也不再追,在地上捡了什么便离开。 看着那人的背影,水心瘫坐在地上,一手贴在心口,感觉到里面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好险!!差点就被那人发现。 瞬间,一股寒气迎面袭来,冷得她浑身瑟缩了一下,那股强烈的存在感,让人不容忽视。 黑色的人影背光而立,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月光。 他……果然来找她了。 ———————— 抱抱亲们,明天继续哈,求收藏,求安抚……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有没有人会像我一样的——爱你? 冷……如果晚上太热了,放这个人在屋内,绝对比空调要来得好,温度也降得更快。[](请记住我p;水心倒抽了一口气,硬是吞了一下口水,才将心情调适得平静些。 “起不来了?”低沉的嗓音隐含着一丝嘲讽。 “谁起不来了!”小看她。 她倔强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故意扬起了下巴,不愿意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我还以为你看到我就吓得站不起来了!”男人狂傲的声音中透着轻蔑居。 “你别瞧不起人了,我可是警察,只有犯人和做了亏心事的人会怕我,我怎么会怕你这只色.狼!”她狠狠的瞪着他,附赠一个大白眼。 “警察?是什么东西?” “警察不是东西……呃……警察是东西,他不是东西……”话在舌尖绕了两圈,水心陡然恼怒的冲面具人吼:“你才不是东西!” 她的眼睛含怒的瞪着他,面具人瞳孔中的颜色蓦然加深,两人四目相对,在空中激起了刺眼的火花。[] 不过,身高的距离,已经决定了气势的高低,不一会儿,水心便支撑不住的败下阵来。 再一次看到他,她倒不觉得那么厌恶了赭。 起码比米依依那样的人倒好多了,倒让她想起了澄儿,她还记是傍晚时分,澄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因太子昨天晚上因为她抱怨的事情,在绿儿房间里睡的。 人心难测。 好吧,她承认她只是孬种,并不是真的勇气可佳,至少这面具人还敢随便闯进皇宫,她连出个门来到御花园还担心别人看她的眼光。 身旁这位,总是曾经强.暴过她的,她还是对他有几分戒备,心下已经逃走之意。 “对了,我突然觉得有点累,所以我先回去休息了!”她找准了方向,抬脚便要离开。 倏的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的皓腕,狠狠的将她扯了回去,细致的小脸,重重的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很痛!! 水心勉强站稳了身子,小手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你刚刚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冰冷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质问。 跟他在一起?跟谁在一起? 一道白色人影在脑中闪过,水心恍然大悟。 手腕被握得很痛,无耐又挣脱不开,她气喘吁吁的靠着石壁,气焰嚣张的抬头冲他怒吼:“我跟什么人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的女人!”脸倏的凑近,冰冷的声音砸在她的脸上。 他的女人?他说得倒是轻巧。 她凭什么就是他的女人? 就凭他拿去了她的第一次吗?就凭那一层膜,他也要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多日来的委屈浮上心头,鼻子酸酸的,温热的液体就要夺眶而出。 “你的话可真好笑,你以为你真的得到了我的第一次了吗?在那之前,我有过很多男人,只不过因为马上要嫁给太子了,所以我找神医修复了那层膜,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唯一的男人!”她平静的说完,狠狠的挥开对方的手臂,完全没有想过她说过这句话的后果。 —————————— 下午再上传第二章哈,抱抱亲们。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带莫元靖上青楼记1 冰凉的手指,如影随形的握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将她的推到假山石壁上,由于他用力过大,她的后背撞在坚硬的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也引得她痛吟出声。(). 真的很痛。 骤然转变的局势,惊住了水心,他沉重的身子压着她,她无法动弹,勉强挣扎着,头顶的发簪落地,弄散了她一头瀑布般的青丝。 “你放开我,如果你不放开我的话,我就要叫了!”水心脑中一片空白,只得威胁对方,完全忘了昨日她也说过同样的话居。 “你想招来他人看,我并不反对,可是……如果……” “撕拉”一声,她身上的衣服被撕裂,露出里面与外衣同色系的粉色肚兜,晶莹剔透的肌肤,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面具下的目光又深沉了几分,灼热的目光盯着她起伏不定的胸口,大手紧扣住她的手腕在她的身后,托起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紧紧的压向她,让她感受他的热.情。 他的力量是她从未见过的强大,在第一次穿越过来的那日,她就已经领教过了。 她又羞又恼,眼看自己要再一次被他侵犯,她打从心底里害怕那种身体被撕裂的感觉,那一晚,给她的身心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一直隐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一滴滚烫的泪珠滴在他的手背上,准备撕扯开她肚兜的大手僵硬了一下,面具下的目光诧异的盯着满是泪痕的小脸赭。 她很美,即使现在如此狼狈,也依旧美得惊人。 她委屈,不管她怎么做,都甩不掉一切的痛苦,泪水便掉得更凶。 “你不继续了,你怎么不继续下去了?你这个混蛋!”水心委屈的痛哭,含着泪大声指责,他的手松开了她,她的身子无力的瘫坐了下去,她抽咽着嘶哑着嗓音继续指控:“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所有人指作贱人,如果不是你……” 水心的手悄悄的向身后摸了一把,摸到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她的眸底一亮,然后悲愤的缓缓站了起来,右手悄悄的藏在身后。 “都是你,我恨你,我恨你!”她轮起左手,不重不轻的捶着对方的胸膛。 就在对方没有注意的时候,她轮起右手,狠狠砸向对方的后颈穴道处。 黑衣蒙面人身子晃了晃,跌靠着石臂向下倒去,手臂突然抬起,虚弱的发出声音:“你……” 呀,还没昏!! 水心轮起头头在面具男的颈后又补砸了一下,在对方那双妖冶的双瞳阖上前,水心将手中的石头在面具男的面前晃了晃,方才的悲戚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可是警察,准你卑鄙就不准我卑鄙的?我现在呢,也告诉你一句: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女人!” 他的手指颤了颤,与他的脑袋一样重重的垂了下去。 那男人临昏之前,那死瞪着她的目光让她由衷的从心底里发寒。 那张黑色的面具,在夜光下闪现出冰冷的寒光,好想看一下,那面具之下的脸长什么样。 带着这分疑惑,她弯腰伸手便伸手去揭那张面具。 —————————— 求收藏啊,求评论啊,抱抱亲们,欧啦啦,明天见……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带莫元靖上青楼记2 不料她的手指头还没有碰到那张面具,耳畔传来的一阵说话声,她的心里一惊,手指缩了回来,再也来不及去窥探男人的真容,便赶紧匆匆的向御花园外奔去。(请记住我们的p;一队巡逻兵已经迅速赶到,水心灵机一动,做出惊惶的表情。 “太子妃!”那队巡逻兵见是水心,齐齐的俯身向她行礼。 水心指着御花园内害怕的嚷着:“快快快,你们快去御花园里看看,刚刚我到里面凉亭坐着,看到有刺客,还好我躲得快,你们快去呀!居” “跟我来!”领头的威严一声喝令,那队巡逻兵已经迅速的向御花园中奔去。 水心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一阵窃喜,一片树叶落了下来,她顺手接住,素手将树叶放在掌心。 叶子因带着露水,有些潮湿,沾湿了她的素手,她挑眉将树叶丢掉,抬眼看了看天色,夜已经深了呢。 露水很重,只觉得鼻子一阵难过,她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回头已不见巡逻队的身影。 心里很想看着那些巡逻兵将那个色.狼给抓到,不过照巡逻兵的搜索,那黑衣蒙面人是逃不掉了。 算了,至于御花园里的那个大色.狼,就交给巡逻兵,她现在头有些昏沉,似乎是感冒了,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人只有睡饱了,有精神了,才有力气看好戏赭。 大清早的,水心便被小环抓了起来,服侍她洗漱,万分火急的推她去给皇后请安。 水心刚醒来,才发觉,自个儿的感冒变得严重了,额头一阵发烫,想着还是等请完了安,找太医开两副药吃吃。 一夜未见,皇后比昨日见的时候,憔悴了许多,并没有为难她,便放了她出来,不过今日并没有见到米依依,难道……米依依真的被赶出皇宫了? 出了万仪宫,水心扯住小环到无人的角落。 “小环,昨天晚上,御花园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咦?没有呀?”小环纳闷的睁大了双眼。 难道那个色.狼没有被抓起来?水心懊恼的十指揪住了头发。 Shit,早知道她昨天晚上就陪着那些巡逻队一起,在她的“暗示”之下,那色.狼绝对不可能逃脱的。 是她太粗心大意了。 “唉呀,大小姐,您怎么了,您是哪里不舒服吗?”小环紧张的拉着水心的手腕。 “不行!”水心神经质的突然恢复了平静,转身便要往御花园走去。 “大小姐,您要去哪里?” “你先回去,我去个地方。” 路过的两名宫女低头小声的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滴字不露的传入水心的耳中。 “你有没有说听说,昨晚有个刺客在御花园里被发现了?” “是呀是呀,我当然听说了,而且,那个刺客被巡逻队当场打死,好惨哪!”那两名宫女同时惋惜的叹着气。 “原来你也知道了呀,听说那个刺客,长得还挺俊俏的呢,可惜了!” 刺客……御花园……当场打死! 这几个字眼,像一根根针般扎在水心的心头。 水心的脑中一片空白,拔腿就往前奔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是罪人! 刚奔到御花园中,来到之前面具人躺的地方,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当下她的身子一颤,差点跌倒。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 ———————— 下午再第二更,亲们么么……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优质言情在线阅读。 ------------ 带莫元靖上青楼记3 刚刚她来的时候,发现这四周并无人的,只是这突然之间,怎么会突然冒了个人出来?. 她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是不是那个人还活着居? 她惊喜的回头,冷不叮的撞上了一张陌生的俊脸,脸上带着一丝优雅的笑容,正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打量着她,一时间,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边。 这人是谁?眼神很是放肆。 不管他是谁,他们此时的举动,都不妥。 她不着痕迹的闪开,躲避对方的手臂,一双杏眼瞪大了警戒的盯着对方。 “你是什么人?”她蹙起了眉,一双眼睛眯起,仔细的打量对方。 他有着一张令女子趋之若鹜的俊脸,浓眉大眼,皮肤不同于寻常人的黝黑,泛着健康的小麦色,一双唇沉稳的紧抿,那双眼睛放肆的打量她赭。 不同于夏侯辰的火爆,眼前的这个男人,沉稳中有着冷静。 头戴玉冠,额前一枚青色宝石,与他身上明黄色绣袍上的青竹交相呼应,腰间的玉带上系着一块上好的翡翠玉石,看起来亦是价值连城,举止优雅,个头与那夏侯辰不相上下,好一名青年才俊。 “难道不认识我了么?”对方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幽亮的黑眸泛着一丝笑意的问着。 这么公然的调戏太子妃,难道不怕诛连九族? 况且……她还没有见到那黑衣面具人的尸体,心里十分紧张,没空搭理他。 她没有耐性的转身便欲离开,忽地,一只玉簪挡在了她的眼前,就在她的眼前三寸,若是她来不及收势,那玉簪铁定要戳瞎了她的眼。 她怒了。 “你这人怎么……”不对……这玉簪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咦?不止是眼熟,而且根本就是与她的一模一样。 她当然不会傻的再去问,他的手里怎么会有一只跟她一模一样的玉簪,一个男人怎么会戴起簪子来。 她伸手欲夺簪子,簪子倏的被他收回。 她窘迫的回头,嘴角噙着尴尬的笑。 “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她低头认错,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想来昨天晚上被她甩了一巴掌,又踹了一脚的倒霉鬼就是他了。 “道歉如果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做什么?” “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怒火冲上脑门,水心本就身体不舒服,怒火攻心,她的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跌进他的怀中。 夏侯寅神色微变,立马扶住她,大手触过他滚烫的额头,脸色一沉,俯身抱起她飞快的离去。 草木荫处,两道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米依依没有发现夏侯辰脸色的铁青,依旧握着他的大手。 “表哥,姨妈不答应我们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呀?”米依依委屈的倚着夏侯辰的手臂。 夏侯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母后不会答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夏侯辰淡淡的开口,目光在掠向那远去的两道身影时,骤然闪过异于平时的阴鸷狠戾。 “是!”米依依心里激灵了一下,下意识的缩回自己的手,从没见夏侯辰脸色这么难看过。 是夏侯寅对“那件事”尚没有释怀,还是夏侯辰对水心…… 不管如何,夏侯寅如果想要踏上九五之尊,非要她的帮助不可。 再也不敢逗留,双脚不利索的她,招来了宫女扶她离开。 —————————— 亲们,没有收藏的要收藏啊,5555……留言的好少啊,555555……动力哇……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带莫元靖上青楼记4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带莫元靖上青楼记5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请使用访问本站.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怀孕的症状1 天瑞帝国国都瑞城城西水大将军府水上园. 当早晨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了大将军府时,一声尖声划破了云霄,惊醒了水大将军府内的所有人。[]():.。 水上园,是当今一品镇国大将军水敬臣之长女水心的住处。 水上园建立在一片水塘之上,亭台阁、假山花园,应有尽有,可见这水大将军对水心的宝贝程度。 溺爱,自然也有不好之处,水心极为骄纵,无人能治居。 一个月前,一道圣旨突下,命水心一个月之后嫁给太子夏侯辰。 众所周知,太子夏侯辰是个软脚虾,十分无能,水心哭闹着就是不应。 然圣旨已下,水敬臣是忠臣,当即黑着脸命令水心乖乖的留在水上园,吉时一到,立即送上花轿。 明日便是太子殿下迎亲之日,这头三天府内的人甚为谨慎,深怕出了一点纰漏,连水上园也有人日夜守候。 那一声尖叫是从水上园内发出的,众人听到这声音,纷纷丢下了手头的事,匆匆跑过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水上园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赭。 在水上园的卧室内,水心躺在榻上,除了重点部位被破烂的衣料遮住,露在外面的瓷白肌肤上,满是青紫的吻痕,有的吻痕甚至已经出血结痂。 不用想,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水敬臣知道这件事后,便立即下令封锁消息,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整整一个早上,水家大小姐,正牌的未来太子妃,在新婚的前一天,居然遭人强.暴,这么劲爆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瑞城的大街小巷。 众人议论纷纷,传到最后,水家大小姐成了水性扬花的女人,还说是水家大小姐故意勾引了男人来破身。 众说绘纭,向水大将军府打听消息的人,不计其数。 水心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全身像被辗车辗过了似的,紧接着便看到一对中年夫妻满含沉痛和愤怒的看着她,他们离开后,她便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似的,被人服侍着起了个热水澡,再换上了一套古式长裙。 直到伺候她的宫女为她梳上了漂亮的发髻后,她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老天爷,她居然穿越了,而刚刚那对看着她满脸痛苦的中年夫妻,竟是她在这里的爹娘,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她,突然多了一对父母,让她在错锷之余多了几分惊喜。 有了自己的家和爹娘的喜悦,让她暂时忘记了被强.暴的记忆。 水上园中的丫鬟和下人们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让她不能适应,早膳过后,她便浑身不舒服的跑到将军府中的花园中坐着。 正当她眯着眼睛准备假寐一会儿时,陡然一个讥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哟,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大姐呀,大姐昨儿个晚上可忙坏了,今天居然还有力气走到花园,妹妹真是佩服至极。”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优质言情在线阅读。 ------------ 怀孕的症状2 这女人的嗓音甚是尖锐,听起来更是刺耳。请使用访问本站. 水心卷翘的长睫轻颤了颤,从眼缝里打量着对方。 一名少女,大约十六七岁模样,生得还算清秀,身着上好的丝绸,头戴玉钗,耳垂明珠,颈间一条黄金项链,身后还跟着一名相当年纪的丫鬟居。 这么庸俗的穿戴,居然还穿出来招摇过市? 她在之前已经向伺候她的丫鬟小环了解过府里的事情。 在这将军府,她的将军爹有一位正室,三位妾室,只因她从小聪慧,所以水敬臣甚是宠爱她,并为了她建造了这座水上园,这却引起了其他妾室的不满,但她们也只是嫉妒却不敢言。 眼前的这位,应该就是二娘的女儿水悠悠,据小环说,这水悠悠,是所在的兄弟姐妹里,最爱与她针锋相对的一个。 说话尖锐、刻薄,尽得她母亲的真传,在爹的面前,便装得一副可怜样,纵使有人说她欺负了她,爹也不会相信。 看她那涂得比血还要妖艳的红唇,水心忍不住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嘲弄的笑出了声赭。 “你笑什么?”水悠悠化得精致的脸陡然皱了起来。 啧啧,那脸上的粉籁籁的掉下来,不知道能不能做一只馒头。 “我笑你愚蠢!” 水悠悠的脸瞬间狰狞,突然扑了上来,扯住水心的头发,痛骂道:“水心,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我咒你被太子殿下休了,以后被丢进妓院,千人睡、万人枕!” 恶毒的女人! 水心冷冷一笑,不着痕迹的闪开了水心的钳制,一脚踢中她的膝盖,她再赶紧的往后退了两步。 水悠悠尖叫了一声狼狈的趴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唉呀,我说妹妹,你知道你最重礼节了,可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这样会令我折寿的!”水心娇呼一声,双手捧住了小脸冲水悠悠得意的眨了眨眼。 没有人在踩过她之后,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 水心跌得鼻子出血,当她抹到鼻子上的血时,吓得当下惊慌失措,匆匆的被丫鬟带走了事。 一场闹剧,水心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想到刚刚水悠悠那副狼藉的模样,她心中一阵快意。 以为四周无人,她忍不住捧腹大笑,突地她又警觉的发现,假山石后有人踩到树枝的清脆声响,她敏感的眯起了眼睛。 “谁?出来!” 一袭明黄色绣蟒长袍的高大男子从假山石后走了出来。 面如冠玉,眉若飞剑,眼若明凤,鼻梁高挺,唇形若剑,行走时,懒散中透着几分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只不过脸色似乎不大好看。 一眼看过去,水心便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想到了三个字:小白脸。 以眼前人的装扮,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太子殿下!”水心有礼的点了点头。 嘿嘿,长得倒是不赖,老天爷待她不算薄,心里不免一阵窃喜。 夏侯辰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锐利的视线瞥到她颈间那遮不住的吻痕。 “你果真是个阴险又水性扬花的女人!”看着那些吻痕,他脱口嘲讽。 她有礼相对,他却无礼掷回,她脸色倏变。 “哦?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讨厌我,大可以请皇后不要让我嫁给你!不能那就是你无能!” 夏侯辰似被打中了软肋,表情狰狞、面色铁青的盯着水心,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将茶中的水无情的泼到她的脸上,反手摔碎茶杯。 “贱人,你以后要为你今天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 怀孕的症状3 夏侯辰的话,像一把锤子般,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请使用访问本站. 她瞬间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成为皇家争夺的一粒棋子,当下她便跑去向将军爹和娘亲请命不嫁,却被将军爹驳了回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娘亲含泪送她上花轿,隔着窗子,谨慎小心的打开窗帘一角,然后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小心梁贵妃!” 梁贵妃? “楚王夏侯寅的母妃?”水心霎时明白,皇后为何要执意要太子娶她,说不定……前天晚上,她被人强.暴的事情,就跟梁贵妃有关。 “大娘,您还在那愣着做什么,吉时要到了!”门前水悠悠远远的唤道。 可恶的水悠悠,水心不舍的拉着纪湘屏的手居。 “不要多说,吉时快到了,你赶紧走,记得一有时间便回来看看娘,知道吗?”纪湘屏拉着水心的手,满是皱纹慈爱的脸上,泪痕斑斑,虽是不忍,也只得松开了她的手,看水心冲她点了点头,她便一狠心,手帕掩泪奔了回去。 那个曾经宠她如斯的将军爹,直到她被送上花轿也没来看她一眼。 世态炎凉啊! 一路上,水心终于明白,舆论的可怕,大红花轿每到一处,她便能听到百姓的议论声。 “听说这新娘子前天晚上被人强.暴了!赭” “是呀是呀,这新娘子还真是可怜呢!” “新娘子哪可怜,可怜了太子殿下,居然还要娶这样一个不贞的女人!” “听说新娘子早就已经不是处.子了,只是前天晚上被人发现了而已,指不定哪天水性扬花,给太子殿下戴了绿帽子。” “说不定,咱们还有机会玩玩这太子妃呢!” 众人戏闹着,说什么话的都有,同情她的人,只占百分之一左右,其他全是骂声和笑声。 她忍不住冷笑。 不只她听到了,夏侯辰一定也听到了? 她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她是在一处山洞中被强.暴的,醒来却在屋子里,到底是谁强.暴了她?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将对方碎尸万断。 坐在轿中,悠悠哉哉的晃到了皇宫内,终于在水心被颠得头晕眼花快要昏厥时,轿子停了下来,不过她有注意到,路过的地方一片幽静。 “新娘下轿!”忽听一声尖锐的高喝。 水心被人扶下了轿子。 之后,她被人扶着简单的拜了下堂,然后便匆匆的送到了新房。 太子成婚,皇后不是要为自己的儿子主持婚礼吗?而且她还是正室,从头到尾,她始终没看到皇后出现,连宾客都很少。 自己现在可是人人津津乐道的水性扬花女,给皇家丢了脸,所以皇后不便出现的? 也是,女子未出阁,便被人强.暴,这样的女人,若是普通人家,她可能早就被家人逼得去投河了,哪还能正常出嫁,夏侯辰肯给面子娶她,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喜娘和一众宫女站在喜榻侧陪她,头顶沉重的喜冠压得她脖子快断了。 终于房门被打开,伴随着重阵凌乱的脚步声。 “你们全都出去!” 这是夏侯辰的声音。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最后一次亲密接触1 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众人退了下去,她心里万分紧张,双手不安的绞着,结成了十个白玉小结。. 被强.暴那晚的阴影还在,这变态太子,不会也想要怎么折磨她? 隔着红盖头,她只能看到一道人影正缓缓的向她靠近,然后头顶的盖头被人一把掀开。 眼前瞬间大亮,两只红烛滋滋的燃着,映衬得夏侯辰那双猩红的眼显露出血红的狰狞。 屋内除了喜床和喜烛外,竟不见一只喜字。 她终于有男人会娶她了,不管这太子殿下如何恶劣,她相信,总有一天,他应该会接受她的? 她紧张的抬头,以为会看到夏侯辰略带欣喜的笑容,冷不叮的对上了他那双冒着怒火的猩红双眼,甚是骇人。 两人对视了三秒钟,只见夏侯辰眼中的怒意渐收,变为浓浓的讥讽,然后他招了招手居。 “好了,你们过来!” 两名少女盈盈的走了过来,一橙一绿,生得是一身媚骨,走路时腰臀摆动的曲线煞是诱人。 “橙儿……”“绿儿……” “见过姐姐!”二人异口同声的向水心福身行礼。 水心讶异的盯着二人,这两人喊她姐姐?她们看起来比她年龄要大得多,她知道她的这副身子只有十八岁。 整整十秒钟,水心只睁大了眼睛,没有说任何话赭。 夏侯辰有些不耐烦的走上前去,两只大手一边一个的扶起二人。 “好了,你们不要向她行礼了,她只是一个贱人,经不起你们这样大的礼!”他嘲讽道。 橙儿和绿儿二人低头怯笑,谁也没敢笑出声来。 这两个,应该就是夏侯辰的侍妾了?夏侯辰突然带她们来新房里做什么?还当面骂她贱人。 在水心的注视下,夏侯辰得意的揉着橙儿的胸,右手探向绿儿的身下,惹得二人惊呼出声。 “爷,这样不好!”橙儿倚在夏侯辰的怀中,眼睛有意无意的瞄着正大眼瞪着他们的水心,全身虚软无力般,脸上浮现出享受之色。 夏侯辰邪气一笑,低头在她红滟滟的唇上激烈一吻。 “既然我的橙儿不喜欢,那……贱人,还不快起来?”夏侯辰的目光倏的转了过来,犀利的眼中隐藏着欲发的怒火,声声恶劣。 水心灿烂一笑,他是当面给她一个下马威吗? “太子爷,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何况,现在我已经是正牌太子妃,你带着这一橙一绿来我的新房中,所谓何事?” 说到重点上了。 夏侯辰放开了手中的二人,阴鸷的一步一步向她走进,在她面前一尺处停住,近到她能看到他阴霾眼中的不屑。 “贱人,你婚前不贞,婚后失德,本宫现在命你到门前跪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起身!” 水心脸上的笑容未褪,她终于想起昨天花园中他的那句话。 他不碰她正好,她还嫌他脏呢。 “臣妾谢太子殿下恩典!” 她骄傲的昂起头,摘下了头顶的喜冠,没有半分迟疑的往门外走去。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最后一次亲密接触2 砰!!一声,门被关上。(请记住我p;门外,只有冰凉的石板地,两名宫女跟了出来,她们是受夏侯辰的命令,监视她受罚。 拖着长长的红色嫁衣,她缓缓的跪了下去。 中午就没吃东西,晚膳也没吃,她现在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她想吃东西也不能。 那个跟她一起陪嫁过来的小环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居。 身上的红色嫁衣还算厚,能遮挡住冰凉的夜风,夜晚应该会好过一点? 正在她庆幸着时,天空的西南角,忽然响起了一阵不大的轰隆声。 不会? 水心惊觉的抬头向西南角望去。 原本万里晴空的天上,西南角竟涌来了大片乌云,紧接着,又是一个闪电,惊得她浑身颤抖,恐怕是一场浩荡的雷阵雨即将来临。 这个时候,她又不能进去让那变态夏侯辰放她进去躲雨赭。 紧闭的门窗内,灯光依旧,不一会儿,风起云涌,不时的有沙尘吹打在她的小脸上,泛着丝丝的疼,膝盖也才一会儿而已,已经痛得钻心。 就在那阵狂作的风中,又夹杂着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似低喘似娇.吟。 正当水心纳闷着,忽听一声娇呼:“啊,太子殿下,我不行了!” “这样就不行了?”夏侯辰邪气的声音一字不露的传进她的耳中。 紧接着更激烈的吟.哦声从紧闭的窗子内传了出来。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明白刚刚的那阵声音是什么,那阵淫邪的声音,还有床榻有规律的吱呀声,一再的提醒着房内在发生着什么。 卡嚓!!一个响雷在她的头顶响起,伴随着一阵急雨的刷刷声,很快的便飘落过她的头顶。 大雨哗啦落地,不一会儿,她身上便被雨水打湿了,冰冷的雨水浇灌着她的身体,带着夜晚的凉意,令她的身体一阵瑟缩。 风卷起雨,无情的拍打在她的脸上,令她睁不开眼。 她在心底里狠狠的咒骂着老天爷。 雨水还在继续,即使是那么大的雨声,仍是掩不住房内那一阵阵淫.秽的声音。 雨水和着房内的欢.爱声,整整持续了一晚,直到五更时分方歇。 她的头发和湿衣仍在不停的向下滴水,那雨也持续了一夜,她的双腿跪在地上,已经发麻,没有知觉,全身亦是同样的冰冷。 忽地,耳边传来到一阵脚步声,小环哭喊着奔了过来。 “大小姐,大小姐,怎么会这样?” 小环的话音刚落,新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橙一绿,二人从门内走了出来,她们的脸上尽是得意,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水心,然后相携说笑着离开。 “大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不是您的洞房花烛夜吗?她们两个怎么会从里面出来?” “小环,不要多话,退下!”就小环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不要小环陪她遭罪。 “可是……”小环还想说什么,被水心眯起的眼吓得不敢再多言。 不一会儿,另外两名宫女过来换班。 主仆二人一跪一站的在门外,半个时辰后,门再次打开。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最后一次亲密接触3 门外的两名宫女分站在门两旁,恭敬的低头行礼。(). “太子殿下!” “起来!”夏侯辰慵懒的答了一声。 看到跪在地上的水心和站在旁边的小环,双眼一眯,一脸阴霾的向她们主仆二人走去。 小环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十分紧张,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居” 夏侯辰的嘴角露出阴鸷的弧度,一步一步的走到水心面前,在她面前一米处停住。 看水心发丝湿乱的模样,心底浮起一丝快意,不过在看到她脸上依旧倔强又骄傲的笑容时,心底再一次不快了起来。 “太子妃看起来还没跪够,你们两个,好好看着太子妃!”他寒声对门前的两名宫女丢下命令,甩袖离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天一夜粒米未进、滴水未沾的水心,又淋了一夜的雨,炙热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照在她的身上,令她头晕眼花,身子摇摇欲坠,几欲跌倒。 但是她依然倔强的握紧了双拳,努力保持清醒。 午时刚到,夏侯辰从外面回来,身后跟了四名侍卫,看着水心和她的丫鬟还在地上跪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赭。 “你们起来!”路过时,夏侯辰轻蔑的丢下了一句。 夏侯辰与那四名侍卫去了书房,再也懒得看身后的水心一眼。 等到夏侯辰和那四名侍卫已经进了书房,小环才吓得跌坐在地上,僵硬着双腿,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连忙扶住水心。 “大小姐,你怎么样了?”小环心疼的扶住水心。 水心冰凉的小手握住她的手腕,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站起来的瞬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黑暗瞬间吞噬了她的意志。 “大小姐,大小姐……” 当水心再一次醒来时,只觉头晕目眩,太阳穴内隐隐跳痛。 她忍不住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嗓子干痒难耐,刚要说话,喉头哽着,只能发出无力的喘息。 耳旁一阵脚步声远去再靠近,一只杯子凑到了她的唇边,她下意识的凑着唇将杯中的水喝了下去。 她慢慢清醒,这方发现,一直照顾她的是小环。 “大小姐,您没事了?您发烧昏迷了一天一夜,快吓死奴婢了!”小环红了眼,眼睛两圈浓浓的黑眼圈,看起来也是一宿未睡。 “别担心,我没事了!”她心里暗骂夏侯辰。 王八蛋,害她的身体这么难受。 “大小姐,来喝点粥!”小环又匆匆忙忙的端来了一碗粥。 整整一天一夜,水心没有再见过夏侯辰,第二天中午之前,前天监视水心的那两名宫女其中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态度恶劣的丢了一句:“皇后娘娘派人前来,请太子妃去万仪宫用午膳!” “知道了!”水心沙哑着嗓音答。 那宫女连行礼也未行,便转身走了出去。 果然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狗欺。 “大小姐,您现在的身体能行吗?”小环担心她的身体。 “为我梳洗,让皇后等太久可就不好了!” 新婚三日,皇后从未露过面,突然召见她用膳,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最后一次亲密接触4 身着繁琐的太子妃服,头戴累赘的金步摇,耳垂金耳环,颈间一条金项链,这些是在她陪嫁的嫁妆里的,她知道这些是她的将军夫人娘送的,一身的金子,她觉得连自己也变得俗气了。(). 一名万仪宫的宫女带着水心和小环二人来到万仪宫门前,一路上有宫女和太监路过,皆指着她窃窃私语。 水心心里明白他们在议论些什么,她不以为然。 在万仪宫的门前站定,赞叹古人非凡的赞筑和绘画能力,听到大厅内,一阵愉快的笑声从里面传来。 刚刚带她过来的宫女进去通传着,一会儿那名宫女又出来,示意她们可以进去了居。 水心心里有几分紧张,轻轻的走了进去,学着之前他人向她行礼时的模样,笨拙的向正前方着凤袍的中年贵妇行礼:“儿臣,叩见母后!” “起来!” 在屋内的圆桌边,坐着皇后薛彩凤,太子夏侯辰,还有一名陌生的女子,鹅蛋脸,乌亮的眼珠很有灵气,樱桃小嘴含着笑,正用同样的目光来打量她。 她的突然出现,令满屋子的气氛突然变得僵硬,眼前的三人倒像是一家人,她像是一名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她窘迫的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薛彩凤仅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指着对面的的空位不愠不火的命令:“来了,坐!” “谢母后!”水心松了口气,这方抬步走过去赭。 “贱人,你怎么来了?”夏侯辰一脸的不善,眼中带着质疑的目光。 “辰儿,胡闹,水心怎么说也是你的太子妃!” 夏侯辰鄙夷的看了水心一眼:“她既然有胆子做,就该有胆子承认,婚前与男人苟且,这样不贞的女人,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他字字锋利,像一根根针般扎在她的心上。 水心霎时如坐针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发作。 一直打量水心的那名少女柔柔的出声打着圆场:“唉呀,表哥,我相信表嫂是无辜的,她已经很难过了,你就别说了!再说了,今天是我想见见表嫂,难道表哥非要让表妹我丢面子吗?” 一句话,让夏侯辰的怒气全消。 “还是依依你懂事,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水心,你也别放在心上,上菜!”薛彩凤一脸的慈爱,眼中有着对那名少女的无限宠溺。 这个名唤依依的少女,果然是处事圆滑,会说话,一双大眼似会说话般,盈盈一转,让人心中舒慰。 水心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米依依回以柔柔的笑。 一顿下来,水心犹如嚼蜡,吃得很少。 夏侯辰不时的为米依依夹菜,眉眼间露出的都是对依依的疼爱和怜惜,那表情,不像是兄妹,倒像是一对情侣,看在水心的眼中,煞是碍眼。 直到结束时,水心想着找理由离开。 “听说太子妃在娘家时,茶艺甚好,不如教教依依!”米依依一脸诚恳的先开口。 “当然可以!”在这里,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上话的人了,水心怎会不开心,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说到茶艺,水心的心里一亮,这里的水心与她兴味相投呢。 开水奉了上来,水心手指灵活的洗杯,看得其他三人眼花缭乱。 “这泡茶,最重要的是水温!”她耐心的教导,未发现米依依眸底闪过的精光,她将水壶欲交给米依依,不料米依依的碰到了水心腕处的神经,她手中的茶壶脱手。 茶壶恰好落在米依依的脚边。 砰!!的一声,滚烫的开水全倒在了米依依双脚的脚背上。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最后一次亲密接触5 “啊……”一声尖叫在万仪宫内响起。(请记住我们的p;米依依哭得梨花带泪,烫得双脚疼得她跌坐在地上。 原本坐在桌边的薛彩凤和夏侯辰二人惊得全站了起来,夏侯辰愤怒的推开水心,心疼的扶米依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再小心翼翼的为她脱掉了鞋袜。 因为夏天穿的少,滚烫的开水烫得她的脚背起了数只水泡。 宫女们看到,慌乱的赶紧去唤太医。 水心呆愣的站在一旁,甚至还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居。 但是她有一点可以肯定,刚刚是米依依故意碰到她,否则她根本不会松手,米依依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咬了咬下唇,想要为自己辩解。 “刚刚我并不是……”她喉头一动,便要解释。 薛彩凤看到米依依双脚的模样,想也未想,便回头抬手狠狠的掴了水心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原本哭泣的米依依,被吓得只敢无声落泪,表情极为痛苦赭。 本来身子有些虚弱的水心,被薛彩凤一个巴掌打得踉跄了两步,幸小环在身后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跌倒。 薛彩凤气是浑身发抖,头上的凤钗也因此而颤动,似要飞离她的头顶般。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的女人?依依刚刚还为你求情,转眼间,你却拿热水烫她。” “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水心咬紧了下唇,心中委屈,便想要辩驳。 啪!!又一声,薛彩凤收回颤抖的手。 水心的脸上已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你还敢说不是故意的,刚刚本宫跟辰儿都看到了,是你没拿稳,水壶才会落地,如果不是你,还能是本宫和辰儿不成?”薛彩凤指着水心的鼻子脸色铁青的怒斥。 水心自知理亏,再看向米依依,米依依害怕的将身子缩进夏侯辰的怀中,双手紧张的捏住他衣袖,泪眼朦胧的抬头望进夏侯辰的眸中:“表哥,我怕!” “放心吧,依依,有我在,不会让她伤害你的!”夏侯辰心疼的握住她的小手,然后回头愠怒的看向水心。 “当初在将军府的花园中,你故意踢倒自己的妹妹,被本宫撞见,本宫洒了你满脸的水,你无处泄愤,如今你用开水烫依依,你的心肠如此歹毒,母后……这件事,你说该怎么办?” 薛彩凤怒形于色,刚要开口,神色微变的垂头,细想了一会儿后,犹觉不妥。 “母后,这个时候,你还要袒护她吗?”夏侯辰阴沉着脸逼迫薛彩凤。 “都是依依不好,是依依没接好,姨妈,表哥,你们不要生气了,是依依的错!”米依依适时的劝解,小手轻晃了晃夏侯辰的手臂。 米依依的话,正好给薛彩凤有了个台阶下。 薛彩凤尴尬的咳了一声,正色道:“好了,既然依依为你求情,今天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 水心的左颊,火辣辣的痛,心里纵使有万分委屈,此时也无从辩驳。 眸子的余光,捕捉到了米依依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表情。 “等一等,母后放过你,本宫可不放过你,回去继续跪着,不到天黑,不许起来!”夏侯辰阴冷的冲水心的背影怒喝。 “臣妾遵命!”水心的脚步顿住,淡淡的答了一句,僵直着后背,骄傲的昂起了下巴迈出了门坎。 —————————— 亲们要收藏哦,放在红袖的收藏架里,下次打开红袖个人管理中心的藏书架,就可以直接打开本文了撒。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最后一次亲密接触6 晚膳时分,小环含泪扶起水心。(p;“小环,我没事,不要哭!”水心反握住她的小手,双腿僵硬的被她扶往正厅走去。 侍妾橙儿路过,恰好看到水心狼狈的模样,她一心想要讥讽水心,所以让侍候她的宫女先回去,她自个儿兀自走到了水心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环扶着水心想要绕道而过。 橙儿如影随形,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盈盈的俯身向她行礼。 “见过姐姐!” “既然见过了,那你便回吧!”水心和颜悦色的淡淡道。 若现在是在现代,这种眼高手低,又侍宠生娇的人,她早已不顾一切的甩她几个耳光,或者是扔到下水道去了,可惜在这里,暂时她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免得在这步步小心的宫里出了岔子居。 “唉呀,姐姐,今晚的月色这么好,一定不会再下雨了,不如姐姐陪妹妹到御花园里坐坐如何?”橙儿极力邀请。 “橙儿姑娘,大小姐今天身子不舒服,您……” 啪!!一声,橙儿突然出手,狠狠的甩了小环一个耳光,打得小环眼冒金星。 “我在跟你们主子说话,你一个奴婢,竟敢插嘴!”打完小环,橙儿得意的拿手帕擦了擦手,嫌恶的啐了一口。 啪!!一声,橙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她的嘴巴歪了过去,声音在空中异常的响亮。 她不敢置信的回头,冷不叮的对上了水心那双平静的眼赭。 “你打我?”橙儿声音颤抖的指着她。 “是,我打你,那又怎样?难道你不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个道理吗?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对我的丫鬟指手划角,还不如回去把你脸上的妆补一补,否则……你那张脸不好看,风头可就要都被绿儿抢去了!”水心一阵说辞,气得橙儿全身颤抖,却也不好发作。 想到晚上太子会去她的那里,心里便有了主意。 她这辈子还没被人打过呢! “我们走着瞧!”橙儿恶狠狠的丢下了一句,转身离开。 小环在橙儿走后,身声俱怕的扶住了水心。 “大小姐,您为了奴婢跟橙儿姑娘过不去,恐怕您以后会……”她心里十分担心,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水心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放心吧,我怎么说也是太子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她平静的道。 经过了今天,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心不古。 以前只是听说宫里的女人,多么的会演戏,会耍心机,今天她总算是见到了。 在米依依的面前,像橙儿这样将心事全写在脸上的女人,真的是差太多了。 晚膳后,水心闲来无事,膝盖已经不那么酸疼了,在屋内闷热的难受,原本守夜的两名宫女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她便趁机到御花园里去走走。 晚上清冷的月光从枝头细碎的洒到地上,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斑驳的影子,一阵风吹来,带来了风中的花香,风吹动树叶,地下的月影也变得凌乱了起来。 走在树下,只感觉这夜晚还是有些凉的。 不时的有巡逻侍卫经过,那些侍卫见了她,恭敬的向她行礼,并不是那些侍卫认得她,而是识得她的衣裳和配饰。 一道黑影骤然从身侧闪过,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身子反射性的追过去。 “什么人?”她倏的出声喊了一声。 “是我!”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迎面拂来。 黑色的衣裳,黑色的面具,水心的心脏吓得露跳了一拍。 ———————— 下午再第二更哈……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证实有孕1 不用对方开口,她便已经知晓对方是谁。(p;就是她刚穿越来那晚,对她…居…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日的耻辱,让她这几日来遭受非人般的待遇,甚至还被人骂为淫.娃.荡.妇,都是拜他所赐。 当下水心也不跟对方理论,一拳挥过去,重重点打在他的腹部,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出手,重重的挨了她一拳,面具下发出一声闷哼。 紧接着水心飞快的再一次出拳踢腿,以自己平生所学发狠的攻击对方,对方不知她的招术,连续好几次被她的拳脚击中。 “你是什么人?你师从何人?”黑衣人愣了一下,似没料到她竟会武功。 不是说水大将军的大女儿,整日待在将军府中,嚣张跋扈,耀武扬威,整日无所事事,只爱拿下人出气的吗?没有说过,她的身手竟是这么好。 水心双拳紧握,站定做好了攻击的姿势,嘴角浮起轻蔑的笑意:“我师从何人?只要你下了地狱,你就会知道了!赭” 他们两人在山石花草树木林立的御花园中打斗,水心因为气愤,用尽了全力。 而黑衣人在与她交手了几次之后,便将她的招术记了大半,在水心挥拳欲再击中黑衣人的胸口时,黑衣人趁机抓住她的胸口。 水心只觉胸前一凉,趁着微亮的月光望去,黑衣人的手中,一块布料随风飘扬,然后他随手一扔,面具下的瞳孔迸射出妖冶的光亮。 他……他竟然扯去了她身上的肚兜,她身上的衣裳穿得薄,此时在月光下,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胸部的形状更是无所顿形,黑衣人的目光更是放肆的投注在她的胸口。 血液迅速窜上脑门,水心羞愤的想要再挥拳,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只得双臂环胸挡住黑衣人灼热的目光。 “你无耻!!”水心恼怒的咒骂,恨不得上前去将对方大卸八块,只是他幽暗的目光中隐藏着难侧的情绪,她踌躇着,只能站在原地,以免再被他得了便宜。 第一次,她感觉是那么挫败,明明眼前的这个男人强.暴了她,她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做,还要站在那里,被他的目光羞辱。 “我无耻?无耻的是你们水家的人!”黑衣男子冷哼了一声,言语间隐约有几分不屑和愤忿不平。 “你凭什么骂我们水家的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今天你若是不将我打死,你就不是男人!” “不是男人?呵呵……”黑衣男人目光又幽暗了几分,说完他移动双脚,默默的向她靠近,警觉的耳朵听到有一阵脚步声正在靠近,他低头暗咒了一声。 再抬头,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兴味的看着水心护胸的模样,月光下,洁白的贝齿咬紧下唇,虽模样有些狼狈,但仍是极为诱.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明晚就会知道!”他意味深长的说完,突然腾空离去,消失在月光下。 黑衣面具男人刚离去,耳边便传来了巡逻队的急迫声:“刚刚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 看着地上菲薄的布料,水心紧张的一把收了起来匆匆离去。 ———————————— 亲们,要收藏哦,要留言哦……明天继续,嘿嘿……不留言会怀孕的哦……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证实有孕2 水心心不安,夜里反反复复怎么也睡不着,想到那名黑衣面具男,一股寒意便侵入她的身体,全身冰凉,睁开眼睛直到五更时分,天微微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请使用访问本站. 她睡得昏昏沉沉,身子被谁推了一下,惊得她立即醒来。 冰凉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她的脸似对上了那双阴鸷的眸子,惊得她心露跳了一拍,蓦然睁眼,一把推开眼前的人。 她惊魂未定,脸色苍白一片,额头上汗渍连连。 “呀,大小姐,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小环轻轻的为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脸上浮现出担心的表情。 原来是小环居! 眼睛往外面瞄了瞄,外面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甚是刺眼,她的眼睛微眯了眯,有片刻的不适应。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小姐,已经巳时了,您还没有起床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呢!”小环猛拍脑门,手忙脚乱的扯着水心,要她起床。 请安? 这皇宫里面,多的就是那些不着边际的破规矩,明明早上是大好的睡眠时光,却要放弃可爱的瞌睡虫,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要先去给别人请安,待请安过后才能回来用早膳。 她是因为新婚当晚,跪了一天一夜,又病了两日,所以皇后才暂时没找她的麻烦,现在她病好了,若是再不去请安,便再也无言推脱赭! 既来之则安之。 看着小环那紧张的模样。 罢了,请安就请安。 “为我梳洗吧!” 万仪宫内,牡丹开遍,成为万仪宫内的一道风景。 米依依,薛彩凤和夏侯辰三人坐在牡丹花丛边,杨柳树下,一面圆桌,四只石凳,两名宫女,一名丫鬟还有夏侯辰的四大侍卫雷继、雷鸣、雷苟、雷道均站在三人的身后,在夏侯辰和米依依的中间空着一个位置。 看着这副场景,一家和乐,水心咬紧了牙关,硬着头皮走过去。 薛彩凤抬头望见她,笑容敛去,脸色微变,因身份关系,仍是保持端庄的坐在那里,淡淡的望着水心。 “臣妾给母后请安!”水心盈盈福身。 薛彩凤寒着一张脸,眯眼盯了她好一会儿,一个字也不说,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水心的腰几乎支撑不住,眼看就要跌倒,薛彩凤这方大发慈悲的开口:“起来吧!” 水心松了口气,僵硬的站稳了身子。 “谢母后。” 薛彩凤绝对是故意的! 水心脸上依旧保持平静,微笑的道:“既然母后和太子殿下还有米姑娘有事,那水心就先告退了!” 既然他们不想看到她,她也正好乐得自在。 行完礼,水心便低头欲后退。 倏的夏侯辰抬起头,冰寒的目光扫了过来。 “贱人,本宫有说你可以走了吗?”夏侯辰淡淡的出声,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均可听得见。 薛彩凤皱起了眉头,而米依依小脸俏红,小手握着桌上的茶杯,顾自喝着茶。 气氛不大对劲。 “不知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他口口声声贱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侯辰诡异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说话!” —————————— 下午再第二章撒……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证实有孕3 水心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夏侯辰的这个举动……有点暧昧。:xsk. 她迟疑着要不要上前。 假如不上前去,夏侯辰恐怕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假如她过去的话……真的要坐在他的大腿上? 假如真的坐在他的大腿上,那他可就真的会找理由羞辱她。 思前想后,水心徐缓的走上前,在薛彩凤的对面坐了下来,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 米依依仍旧低头喝着茶,假装不看她,夏侯辰则危险的“嗯”了一声。 他又拍了拍大腿。 “刚刚本宫表示得还不清楚吗?坐到本宫的腿上来!”夏侯辰满脸的不悦。 水心轻轻一笑。 “太子殿下,臣妾以为……居” “你不用以为,本宫数到三,假如,你不再从命,你的丫鬟,马上送到浣衣局!”夏侯辰恶劣的斥责,以这两日他的观察,现在水心唯一的软肋就是那个丫头。 果然,在他的威胁刚下,水心的脸便一片僵硬。 他下对药了。 “一……二……”夏侯辰轻蔑的勾起了下巴,慢悠悠的数着。 眼看就要数到三,小环紧张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出口,心里又为水心紧张。 在夏侯辰张口数到“三”的同时,水心一屁股扫到她的大腿上坐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扑入她的鼻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一个男人这关亲密的坐着,她的表情有些窘迫赭。 夏侯辰的大手在她刚坐到他的大腿上,便大方的握住了她不盈一握的柳腰。 水心嫌恶的想立即离开,夏侯辰分明是故意想要占她便宜。 而他似乎也并不愿意放弃这个羞辱她的机会,大手从她的腰际,缓缓下移,在她浑.圆的臀.部流连。 这个动作,令她全身紧绷,想要推开他,却又怕他卑鄙的做出什么决定。 “太子殿下,到底有何事要吩咐?”水心双手握拳,按捺住性子,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蹦了出来。 夏侯辰并不着急,略带薄茧的手指缠绕住她长长的发丝,绕在指尖,肆意的玩弄着。 “其实……本宫是有件事,想要与你商议!” 商议?他没那么好心吧,说逼迫还差不多。 她好脾气的微笑问:“太子殿下直说便是。” “果然是本宫的好太子妃!”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水心浑身战粟了一下,静默的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是这样的,依依从小与本宫一同长大,本宫打算立依依为本宫的侧妃,这件事……”夏侯辰首次好脾气的回答。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只是想让她同意,让他纳米依依为侧妃,此时他的触碰,让她觉得,不止是羞辱,更令她恶心。 “砰”一声,一直沉默的薛彩凤一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铁青。 “辰儿,这件事,你怎么没跟本宫商量,本宫绝对不同意!” 吓?薛彩凤竟然不同意?水心敢发誓,这是她今天最震惊的一件事。 “啪”的一声,米依依手中的茶杯猝然落地摔碎,碎片洒得满地都是。 —————————— 那个谁谁谁,就说你呢,眼睛往哪看呢,去评论,没收藏赶紧去收藏。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莫元靖,我回来了! 空气好像凝固了般,好一会儿没有人敢再言语。(. 一阵风吹来,枝头的柳叶飘飘荡荡,在空中划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在桌子上,也落进了夏侯辰面前的茶杯中。 树叶落在水面上,荡起了层层涟漪,也让夏侯辰心中压抑的怒火越来越膨胀。 夏侯辰的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薛彩凤发怒的脸,米依依错锷的嘴巴张大,足以塞下一只鸭蛋。 这个夏季的风,有些凉居。 水心僵硬的坐在夏侯辰的大腿上,在火气未燃到自己的身上之前,小心翼翼的将屁股挪到了薛彩凤对面的石凳上。 她本想趁机离开,可惜又怕遭受池鱼之殃,引火上身。 而且……留下来,还可以观赏一场好戏,何乐而不为? 从夏侯辰那张黑下来的脸,以及那额头暴突的青筋,还有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眼看来,他从未想到,薛彩凤会反对他与米依依的婚事。 看着夏侯辰的表情,水心突然觉得他有点悲哀,也有些同情他。 作为太子,不能娶自己想要娶的女人,却娶了一个不想娶但却要一辈子面对对的女人,反对的人,还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这让他情何以堪赭? 水心原本以为,这件事是薛彩凤同意的。 夏侯辰问她的意思,也只是想要羞辱她,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一段渊源。 照理说,米依依的父亲是当朝丞相,米依依若是成为了夏侯辰的侧妃,这当朝一品丞相和一品大将军,一文一武,全成为了她的亲家,对薛彩凤是有利无弊。 “母后,您为什么不同意?”夏侯辰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颇为激动的冲薛彩凤低吼。 薛彩凤不看他,表情已由刚刚的愠怒恢复了惯有的端庄、娴静。 “没有为什么!”薛彩凤淡淡的答。 “依依!”夏侯辰绕过水心,拉起石凳上的米依依,同时在薛彩凤的面前跪下。 薛彩凤手指僵硬的端着茶杯,对他们二人的动作无动于衷。 “母后,儿臣和依依求您,儿臣爱的是依依,求母后答应让儿臣纳依依为侧妃!”夏侯辰真诚的望着薛彩凤,与米依依对视了一眼,二人同时向薛彩凤重重的嗑了三个响头。 这样的感情,看起来真是感人至深哪,看着这二人,水心的心里一阵疙瘩,她觉得自己突然成了第三者。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也跑上去哭求薛彩凤让夏侯辰休了她。 “够了,辰儿,假如你再继续这样胡闹,本宫立即派人送依依出宫,从今往后,再也不准她进宫!”薛彩凤态度强硬,一分也不予退让。 二人吓得惊惶失措。 “姨妈,不要呀,依依不嫁给表哥就是了,姨妈不要生气!”米依依吓得眼泪直掉,抱着薛彩凤的大腿哭求。 夏侯辰自知薛彩凤是说到做到,心下已暗暗有了计量。 目光再看向水心时,带着怨愤、嫌恶和憎恨。 水心苦笑,纵使她出口求情,薛彩凤也不可能会答应。 转眼又到了夜晚,水心想着白天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晚膳过后,她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悠悠的晃到了御花园。 当她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御花园中的假山石前。 “我是不是男人,你明晚就会知道!”一句话如魔音般窜入她的耳中。 —————————— 亲们哪,下午再第二更哈……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优质言情在线阅读。 ------------ 莫元靖,我回来了!2 她惊觉自己怎么突然又跑到御花园来了!. 想到昨天晚上,黑衣蒙面人离开之前说的话,她便心有余悸,一颗心也紧张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居。(访问本站。 那个黑衣蒙面人,应当不会大胆的今天晚上再跑过来? 这里是皇宫,又不是他家后院,她心里这样想着,紧张的情绪安稳了不少。 心里不安中又有些期盼,又不知道自己在期盼着些什么,期盼那个色.狼吗?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在御花园假山石旁坐着,冰凉的石板,赶走了夏日里的燥热,一阵凉风袭来,吹拂过脸上,带来了空气中的花香,还有新鲜的泥土气息。 未来的空气中,到处都是机械污染,哪有这里的空气清新。 她的心情渐渐放松,忍不住靠在假山石上,欣赏空中的皎洁圆月,月亮一尘不染,很大很亮,它的光芒,将天上繁星的光亮全比了下去赭。 来到古代已经五天,这一刻是她的心最平静的时刻。 先是被强.暴,后嫁人,再后来,被那个变态的太子折磨得她身心俱疲,她只想放身清净,远离尘嚣。 感受着耳边不时传来的虫乌叫声,红唇弯起了美丽的弧度,双眼渐渐阖上,意识也随风渐渐飘远。 孰不知,一双眼睛早已将她所有的反应收入眸底,看着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叹气的模样,便没有打扰她,但见她躺在那里,夜色越来越沉了,便忍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什么人?”水心被惊醒,冷不叮的看到眼前一道黑色的人影。 她想也未想的便抬手甩了对方一个耳光,顺带踹了对方一脚。 对方没料到这小女人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的被踹倒在地。 她满意的站起身来,得意的看着地上的人狼狈的抱着胸口匍匐在地。 咦?声音不对。 再看去,对方身上的衣裳是上好的白色锦缎,身形也与原本的黑衣面具人不一样。 呀……打错人了!看衣着和头饰,都不像是普通的侍卫或太监。 大晚上的,不在房里睡觉,刚刚突然靠近她,明明是有所图谋,不管如何,她打也打了,也不能再收手。 看着对方就要站起来,水心心乱如麻,蓦然她眼中一亮。 大概对方还没有认出她,这女人的后宫,男人不可擅自进入,她就赌这个男人还没有看清她。 为了不惹麻烦,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在对方还没有看清楚她之前,她机灵的越过她往后宫的反方向跑去,希望可以混淆那人的分辨能力。 匆忙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她心头一紧,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已经站了起来,惊得她来不及捡,拔腿便跑。 她匆忙中躲到假山石中,对方感觉到她有意避闪,便也不再追,在地上捡了什么便离开。 看着那人的背影,水心瘫坐在地上,一手贴在心口,感觉到里面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好险!!差点就被那人发现。 瞬间,一股寒气迎面袭来,冷得她浑身瑟缩了一下,那股强烈的存在感,让人不容忽视。 黑色的人影背光而立,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月光。 他……果然来找她了。 ———————— 抱抱亲们,明天继续哈,求收藏,求安抚……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莫元靖,我回来了!3 冷……如果晚上太热了,放这个人在屋内,绝对比空调要来得好,温度也降得更快。(百度搜索读看看.dukankan). 水心倒抽了一口气,硬是吞了一下口水,才将心情调适得平静些。 “起不来了?”低沉的嗓音隐含着一丝嘲讽。 “谁起不来了!”小看她。 她倔强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故意扬起了下巴,不愿意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我还以为你看到我就吓得站不起来了!”男人狂傲的声音中透着轻蔑居。 “你别瞧不起人了,我可是警察,只有犯人和做了亏心事的人会怕我,我怎么会怕你这只色.狼!”她狠狠的瞪着他,附赠一个大白眼。 “警察?是什么东西?” “警察不是东西……呃……警察是东西,他不是东西……”话在舌尖绕了两圈,水心陡然恼怒的冲面具人吼:“你才不是东西!” 她的眼睛含怒的瞪着他,面具人瞳孔中的颜色蓦然加深,两人四目相对,在空中激起了刺眼的火花。(读看网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不过,身高的距离,已经决定了气势的高低,不一会儿,水心便支撑不住的败下阵来。 再一次看到他,她倒不觉得那么厌恶了赭。 起码比米依依那样的人倒好多了,倒让她想起了澄儿,她还记是傍晚时分,澄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因太子昨天晚上因为她抱怨的事情,在绿儿房间里睡的。 人心难测。 好吧,她承认她只是孬种,并不是真的勇气可佳,至少这面具人还敢随便闯进皇宫,她连出个门来到御花园还担心别人看她的眼光。 身旁这位,总是曾经强.暴过她的,她还是对他有几分戒备,心下已经逃走之意。 “对了,我突然觉得有点累,所以我先回去休息了!”她找准了方向,抬脚便要离开。 倏的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的皓腕,狠狠的将她扯了回去,细致的小脸,重重的撞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很痛!! 水心勉强站稳了身子,小手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你刚刚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冰冷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那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质问。 跟他在一起?跟谁在一起? 一道白色人影在脑中闪过,水心恍然大悟。 手腕被握得很痛,无耐又挣脱不开,她气喘吁吁的靠着石壁,气焰嚣张的抬头冲他怒吼:“我跟什么人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的女人!”脸倏的凑近,冰冷的声音砸在她的脸上。 他的女人?他说得倒是轻巧。 她凭什么就是他的女人? 就凭他拿去了她的第一次吗?就凭那一层膜,他也要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多日来的委屈浮上心头,鼻子酸酸的,温热的液体就要夺眶而出。 “你的话可真好笑,你以为你真的得到了我的第一次了吗?在那之前,我有过很多男人,只不过因为马上要嫁给太子了,所以我找神医修复了那层膜,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唯一的男人!”她平静的说完,狠狠的挥开对方的手臂,完全没有想过她说过这句话的后果。 —————————— 下午再上传第二章哈,抱抱亲们 ------------ 莫元靖,我回来了!4 冰凉的手指,如影随形的握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将她的推到假山石壁上,由于他用力过大,她的后背撞在坚硬的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也引得她痛吟出声。(.dukankan百度搜索读看看):. 真的很痛。 骤然转变的局势,惊住了水心,他沉重的身子压着她,她无法动弹,勉强挣扎着,头顶的发簪落地,弄散了她一头瀑布般的青丝。 “你放开我,如果你不放开我的话,我就要叫了!”水心脑中一片空白,只得威胁对方,完全忘了昨日她也说过同样的话居。 “你想招来他人看,我并不反对,可是……如果……” “撕拉”一声,她身上的衣服被撕裂,露出里面与外衣同色系的粉色肚兜,晶莹剔透的肌肤,在月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读看网) 面具下的目光又深沉了几分,灼热的目光盯着她起伏不定的胸口,大手紧扣住她的手腕在她的身后,托起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紧紧的压向她,让她感受他的热.情。 他的力量是她从未见过的强大,在第一次穿越过来的那日,她就已经领教过了。 她又羞又恼,眼看自己要再一次被他侵犯,她打从心底里害怕那种身体被撕裂的感觉,那一晚,给她的身心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一直隐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一滴滚烫的泪珠滴在他的手背上,准备撕扯开她肚兜的大手僵硬了一下,面具下的目光诧异的盯着满是泪痕的小脸赭。 她很美,即使现在如此狼狈,也依旧美得惊人。 她委屈,不管她怎么做,都甩不掉一切的痛苦,泪水便掉得更凶。 “你不继续了,你怎么不继续下去了?你这个混蛋!”水心委屈的痛哭,含着泪大声指责,他的手松开了她,她的身子无力的瘫坐了下去,她抽咽着嘶哑着嗓音继续指控:“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所有人指作贱人,如果不是你……” 水心的手悄悄的向身后摸了一把,摸到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她的眸底一亮,然后悲愤的缓缓站了起来,右手悄悄的藏在身后。 “都是你,我恨你,我恨你!”她轮起左手,不重不轻的捶着对方的胸膛。 就在对方没有注意的时候,她轮起右手,狠狠砸向对方的后颈穴道处。 黑衣蒙面人身子晃了晃,跌靠着石臂向下倒去,手臂突然抬起,虚弱的发出声音:“你……” 呀,还没昏!! 水心轮起头头在面具男的颈后又补砸了一下,在对方那双妖冶的双瞳阖上前,水心将手中的石头在面具男的面前晃了晃,方才的悲戚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可是警察,准你卑鄙就不准我卑鄙的?我现在呢,也告诉你一句: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女人!” 他的手指颤了颤,与他的脑袋一样重重的垂了下去。 那男人临昏之前,那死瞪着她的目光让她由衷的从心底里发寒。 那张黑色的面具,在夜光下闪现出冰冷的寒光,好想看一下,那面具之下的脸长什么样。 带着这分疑惑,她弯腰伸手便伸手去揭那张面具。 —————————— 求收藏啊,求评论啊,抱抱亲们,欧啦啦,明天见……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优质言情在线阅读。 ------------ 我们的孩子!1 不料她的手指头还没有碰到那张面具,耳畔传来的一阵说话声,她的心里一惊,手指缩了回来,再也来不及去窥探男人的真容,便赶紧匆匆的向御花园外奔去。(请记住读看网.):. 一队巡逻兵已经迅速赶到,水心灵机一动,做出惊惶的表情。 “太子妃!”那队巡逻兵见是水心,齐齐的俯身向她行礼。 水心指着御花园内害怕的嚷着:“快快快,你们快去御花园里看看,刚刚我到里面凉亭坐着,看到有刺客,还好我躲得快,你们快去呀!居” “跟我来!”领头的威严一声喝令,那队巡逻兵已经迅速的向御花园中奔去。 水心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一阵窃喜,一片树叶落了下来,她顺手接住,素手将树叶放在掌心。 叶子因带着露水,有些潮湿,沾湿了她的素手,她挑眉将树叶丢掉,抬眼看了看天色,夜已经深了呢。(.读看网请记住我) 露水很重,只觉得鼻子一阵难过,她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回头已不见巡逻队的身影。 心里很想看着那些巡逻兵将那个色.狼给抓到,不过照巡逻兵的搜索,那黑衣蒙面人是逃不掉了。 算了,至于御花园里的那个大色.狼,就交给巡逻兵,她现在头有些昏沉,似乎是感冒了,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人只有睡饱了,有精神了,才有力气看好戏赭。 大清早的,水心便被小环抓了起来,服侍她洗漱,万分火急的推她去给皇后请安。 水心刚醒来,才发觉,自个儿的感冒变得严重了,额头一阵发烫,想着还是等请完了安,找太医开两副药吃吃。 一夜未见,皇后比昨日见的时候,憔悴了许多,并没有为难她,便放了她出来,不过今日并没有见到米依依,难道……米依依真的被赶出皇宫了? 出了万仪宫,水心扯住小环到无人的角落。 “小环,昨天晚上,御花园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咦?没有呀?”小环纳闷的睁大了双眼。 难道那个色.狼没有被抓起来?水心懊恼的十指揪住了头发。 Shit,早知道她昨天晚上就陪着那些巡逻队一起,在她的“暗示”之下,那色.狼绝对不可能逃脱的。 是她太粗心大意了。 “唉呀,大小姐,您怎么了,您是哪里不舒服吗?”小环紧张的拉着水心的手腕。 “不行!”水心神经质的突然恢复了平静,转身便要往御花园走去。 “大小姐,您要去哪里?” “你先回去,我去个地方。” 路过的两名宫女低头小声的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滴字不露的传入水心的耳中。 “你有没有说听说,昨晚有个刺客在御花园里被发现了?” “是呀是呀,我当然听说了,而且,那个刺客被巡逻队当场打死,好惨哪!”那两名宫女同时惋惜的叹着气。 “原来你也知道了呀,听说那个刺客,长得还挺俊俏的呢,可惜了!” 刺客……御花园……当场打死! 这几个字眼,像一根根针般扎在水心的心头。 水心的脑中一片空白,拔腿就往前奔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是罪人! 刚奔到御花园中,来到之前面具人躺的地方,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当下她的身子一颤,差点跌倒。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 ———————— 下午再第二更,亲们么么……。 ------------ 我们的孩子!2 刚刚她来的时候,发现这四周并无人的,只是这突然之间,怎么会突然冒了个人出来?. 她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是不是那个人还活着居? 她惊喜的回头,冷不叮的撞上了一张陌生的俊脸,脸上带着一丝优雅的笑容,正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打量着她,一时间,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边。(请记住读看网的网址.)。 这人是谁?眼神很是放肆。 不管他是谁,他们此时的举动,都不妥。 她不着痕迹的闪开,躲避对方的手臂,一双杏眼瞪大了警戒的盯着对方。 “你是什么人?”她蹙起了眉,一双眼睛眯起,仔细的打量对方。 他有着一张令女子趋之若鹜的俊脸,浓眉大眼,皮肤不同于寻常人的黝黑,泛着健康的小麦色,一双唇沉稳的紧抿,那双眼睛放肆的打量她赭。 不同于夏侯辰的火爆,眼前的这个男人,沉稳中有着冷静。(请记住读看网的网址.) 头戴玉冠,额前一枚青色宝石,与他身上明黄色绣袍上的青竹交相呼应,腰间的玉带上系着一块上好的翡翠玉石,看起来亦是价值连城,举止优雅,个头与那夏侯辰不相上下,好一名青年才俊。 “难道不认识我了么?”对方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幽亮的黑眸泛着一丝笑意的问着。 这么公然的调戏太子妃,难道不怕诛连九族? 况且……她还没有见到那黑衣面具人的尸体,心里十分紧张,没空搭理他。 她没有耐性的转身便欲离开,忽地,一只玉簪挡在了她的眼前,就在她的眼前三寸,若是她来不及收势,那玉簪铁定要戳瞎了她的眼。 她怒了。 “你这人怎么……”不对……这玉簪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咦?不止是眼熟,而且根本就是与她的一模一样。 她当然不会傻的再去问,他的手里怎么会有一只跟她一模一样的玉簪,一个男人怎么会戴起簪子来。 她伸手欲夺簪子,簪子倏的被他收回。 她窘迫的回头,嘴角噙着尴尬的笑。 “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她低头认错,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想来昨天晚上被她甩了一巴掌,又踹了一脚的倒霉鬼就是他了。 “道歉如果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做什么?” “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怒火冲上脑门,水心本就身体不舒服,怒火攻心,她的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跌进他的怀中。 夏侯寅神色微变,立马扶住她,大手触过他滚烫的额头,脸色一沉,俯身抱起她飞快的离去。 草木荫处,两道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米依依没有发现夏侯辰脸色的铁青,依旧握着他的大手。 “表哥,姨妈不答应我们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呀?”米依依委屈的倚着夏侯辰的手臂。 夏侯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母后不会答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做!”夏侯辰淡淡的开口,目光在掠向那远去的两道身影时,骤然闪过异于平时的阴鸷狠戾。 “是!”米依依心里激灵了一下,下意识的缩回自己的手,从没见夏侯辰脸色这么难看过。 是夏侯寅对“那件事”尚没有释怀,还是夏侯辰对水心…… 不管如何,夏侯寅如果想要踏上九五之尊,非要她的帮助不可。 再也不敢逗留,双脚不利索的她,招来了宫女扶她离开。 —————————— 亲们,没有收藏的要收藏啊,5555……留言的好少啊,555555……动力哇……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优质言情在线阅读。 ------------ 我们的孩子!3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读看网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dukAnkan读看网请记住我)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我们的孩子!4 如果早上醒来,看到闹钟已经指过了九点钟,是一种惊吓。(读看网). 那么现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赤.裸的悬宕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一种惊悚,惊悚到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水心如水般清澈的杏眼瞠大,黑亮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闪动着璀璨的光芒,四目相对间,水心对上对方幽暗散发着妖冶光亮的眸子,惊悚得浑身发毛,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她刚想要推开对方,双手摸到了光.裸的胸膛,她羞得双颊泛红。 虽说她是一名开放的现代女性,在学校里也交过两个男朋友,却在那他们第一天认识她后,便带她去宾馆,在他们想要跟她玩全垒打的时候,她反手将他们打成残废,一个断手,一个断腿,几乎绝后,从那以后,她便无人问津。 她还记得,之前她是与自己的搭档一起去执行任务,就在她准备将歹徒捉到之际,一声响声,伴随着一颗子弹穿透她胸膛的刺痛感,她的意识便被黑暗吞噬。(读看网) 哪知再一醒来,便看到这样火暴的场景。 老天爷,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看眼前这情景,她是要被人强了吗? 她咬牙曲膝,狠狠的顶向男人的双腿根处,扑了个空,男人却趁机将健硕的身子埋入她的双腿间居。 她蓦然惊恐的看着对方,闲空的左手再狠狠的出击,准备将对方击昏。 下一秒,她的左腕也被对方遏制住,紧接着,她的双腕被面具人拉高过顶,她敏感的看到男人悬高了些身子,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喂,你放开我!”她张口嘴巴便喊着,诡异的发现,自己只能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 水心心急如焚,关键时刻,声音不顶用,眼看自己就要被陌生的男人强.暴,她忍不住剧烈的挣扎,试图挣脱开对方的钳制。 无耐她怎样挣扎,始终挣脱不开对方的手,反而令对方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而她只能在他的身.下娇.喘连连。 蘼荼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她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更灼热的目光赭。 身体的某处被抵着,猝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她的耳根子陡然一热,刹那间,水心感觉到那是什么东西,吓得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僵硬如被定住了般。 “我求求你,放开我呀!” 她张开了嘴巴,努力发出咦呀无助的声音,想向他求饶,偏偏她的话,一点声音也吐不出来。 而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忽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一阵冲撞。 尖锐的刺痛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她无声的尖叫,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她的眼角流下了疼痛的泪水,她深呼吸,想要忍过那阵疼痛,然这一切并未结束。 身上的男人并未放过她,在她未适应之际,便在她身上无情的肆虐。 她痛得不能动弹,双手紧握成拳,只能无助的承受,身体的疼痛和酥麻袭卷了她的身体,黑暗逐渐吞噬了她的意志。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最后的决战1 天瑞帝国国都瑞城城西水大将军府水上园. 当早晨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了大将军府时,一声尖声划破了云霄,惊醒了水大将军府内的所有人。(.读看网请记住我):。 水上园,是当今一品镇国大将军水敬臣之长女水心的住处。 水上园建立在一片水塘之上,亭台阁、假山花园,应有尽有,可见这水大将军对水心的宝贝程度。 溺爱,自然也有不好之处,水心极为骄纵,无人能治居。 一个月前,一道圣旨突下,命水心一个月之后嫁给太子夏侯辰。 众所周知,太子夏侯辰是个软脚虾,十分无能,水心哭闹着就是不应。 然圣旨已下,水敬臣是忠臣,当即黑着脸命令水心乖乖的留在水上园,吉时一到,立即送上花轿。(请记住读看网的网址.) 明日便是太子殿下迎亲之日,这头三天府内的人甚为谨慎,深怕出了一点纰漏,连水上园也有人日夜守候。 那一声尖叫是从水上园内发出的,众人听到这声音,纷纷丢下了手头的事,匆匆跑过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水上园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赭。 在水上园的卧室内,水心躺在榻上,除了重点部位被破烂的衣料遮住,露在外面的瓷白肌肤上,满是青紫的吻痕,有的吻痕甚至已经出血结痂。 不用想,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水敬臣知道这件事后,便立即下令封锁消息,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整整一个早上,水家大小姐,正牌的未来太子妃,在新婚的前一天,居然遭人强.暴,这么劲爆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瑞城的大街小巷。 众人议论纷纷,传到最后,水家大小姐成了水性扬花的女人,还说是水家大小姐故意勾引了男人来破身。 众说绘纭,向水大将军府打听消息的人,不计其数。 水心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全身像被辗车辗过了似的,紧接着便看到一对中年夫妻满含沉痛和愤怒的看着她,他们离开后,她便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似的,被人服侍着起了个热水澡,再换上了一套古式长裙。 直到伺候她的宫女为她梳上了漂亮的发髻后,她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老天爷,她居然穿越了,而刚刚那对看着她满脸痛苦的中年夫妻,竟是她在这里的爹娘,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她,突然多了一对父母,让她在错锷之余多了几分惊喜。 有了自己的家和爹娘的喜悦,让她暂时忘记了被强.暴的记忆。 水上园中的丫鬟和下人们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让她不能适应,早膳过后,她便浑身不舒服的跑到将军府中的花园中坐着。 正当她眯着眼睛准备假寐一会儿时,陡然一个讥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哟,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大姐呀,大姐昨儿个晚上可忙坏了,今天居然还有力气走到花园,妹妹真是佩服至极。”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最后的决战2 这女人的嗓音甚是尖锐,听起来更是刺耳。(读看网):. 水心卷翘的长睫轻颤了颤,从眼缝里打量着对方。 一名少女,大约十六七岁模样,生得还算清秀,身着上好的丝绸,头戴玉钗,耳垂明珠,颈间一条黄金项链,身后还跟着一名相当年纪的丫鬟居。 这么庸俗的穿戴,居然还穿出来招摇过市? 她在之前已经向伺候她的丫鬟小环了解过府里的事情。 在这将军府,她的将军爹有一位正室,三位妾室,只因她从小聪慧,所以水敬臣甚是宠爱她,并为了她建造了这座水上园,这却引起了其他妾室的不满,但她们也只是嫉妒却不敢言。 眼前的这位,应该就是二娘的女儿水悠悠,据小环说,这水悠悠,是所在的兄弟姐妹里,最爱与她针锋相对的一个。 说话尖锐、刻薄,尽得她母亲的真传,在爹的面前,便装得一副可怜样,纵使有人说她欺负了她,爹也不会相信。(读看网) 看她那涂得比血还要妖艳的红唇,水心忍不住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嘲弄的笑出了声赭。 “你笑什么?”水悠悠化得精致的脸陡然皱了起来。 啧啧,那脸上的粉籁籁的掉下来,不知道能不能做一只馒头。 “我笑你愚蠢!” 水悠悠的脸瞬间狰狞,突然扑了上来,扯住水心的头发,痛骂道:“水心,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我咒你被太子殿下休了,以后被丢进妓院,千人睡、万人枕!” 恶毒的女人! 水心冷冷一笑,不着痕迹的闪开了水心的钳制,一脚踢中她的膝盖,她再赶紧的往后退了两步。 水悠悠尖叫了一声狼狈的趴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唉呀,我说妹妹,你知道你最重礼节了,可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这样会令我折寿的!”水心娇呼一声,双手捧住了小脸冲水悠悠得意的眨了眨眼。 没有人在踩过她之后,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 水心跌得鼻子出血,当她抹到鼻子上的血时,吓得当下惊慌失措,匆匆的被丫鬟带走了事。 一场闹剧,水心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想到刚刚水悠悠那副狼藉的模样,她心中一阵快意。 以为四周无人,她忍不住捧腹大笑,突地她又警觉的发现,假山石后有人踩到树枝的清脆声响,她敏感的眯起了眼睛。 “谁?出来!” 一袭明黄色绣蟒长袍的高大男子从假山石后走了出来。 面如冠玉,眉若飞剑,眼若明凤,鼻梁高挺,唇形若剑,行走时,懒散中透着几分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只不过脸色似乎不大好看。 一眼看过去,水心便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想到了三个字:小白脸。 以眼前人的装扮,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太子殿下!”水心有礼的点了点头。 嘿嘿,长得倒是不赖,老天爷待她不算薄,心里不免一阵窃喜。 夏侯辰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锐利的视线瞥到她颈间那遮不住的吻痕。 “你果真是个阴险又水性扬花的女人!”看着那些吻痕,他脱口嘲讽。 她有礼相对,他却无礼掷回,她脸色倏变。 “哦?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讨厌我,大可以请皇后不要让我嫁给你!不能那就是你无能!” 夏侯辰似被打中了软肋,表情狰狞、面色铁青的盯着水心,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将茶中的水无情的泼到她的脸上,反手摔碎茶杯。 “贱人,你以后要为你今天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 最后的决战3 夏侯辰的话,像一把锤子般,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读看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她瞬间明白,自己现在已经成为皇家争夺的一粒棋子,当下她便跑去向将军爹和娘亲请命不嫁,却被将军爹驳了回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娘亲含泪送她上花轿,隔着窗子,谨慎小心的打开窗帘一角,然后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小心梁贵妃!” 梁贵妃? “楚王夏侯寅的母妃?”水心霎时明白,皇后为何要执意要太子娶她,说不定……前天晚上,她被人强.暴的事情,就跟梁贵妃有关。 “大娘,您还在那愣着做什么,吉时要到了!”门前水悠悠远远的唤道。 可恶的水悠悠,水心不舍的拉着纪湘屏的手居。 “不要多说,吉时快到了,你赶紧走吧,记得一有时间便回来看看娘,知道吗?”纪湘屏拉着水心的手,满是皱纹慈爱的脸上,泪痕斑斑,虽是不忍,也只得松开了她的手,看水心冲她点了点头,她便一狠心,手帕掩泪奔了回去。(读看网) 那个曾经宠她如斯的将军爹,直到她被送上花轿也没来看她一眼。 世态炎凉啊! 一路上,水心终于明白,舆论的可怕,大红花轿每到一处,她便能听到百姓的议论声。 “听说这新娘子前天晚上被人强.暴了!赭” “是呀是呀,这新娘子还真是可怜呢!” “新娘子哪可怜,可怜了太子殿下,居然还要娶这样一个不贞的女人!” “听说新娘子早就已经不是处.子了,只是前天晚上被人发现了而已,指不定哪天水性扬花,给太子殿下戴了绿帽子。” “说不定,咱们还有机会玩玩这太子妃呢!” 众人戏闹着,说什么话的都有,同情她的人,只占百分之一左右,其他全是骂声和笑声。 她忍不住冷笑。 不只她听到了,夏侯辰一定也听到了吧? 她甚至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她是在一处山洞中被强.暴的,醒来却在屋子里,到底是谁强.暴了她?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将对方碎尸万断。 坐在轿中,悠悠哉哉的晃到了皇宫内,终于在水心被颠得头晕眼花快要昏厥时,轿子停了下来,不过她有注意到,路过的地方一片幽静。 “新娘下轿!”忽听一声尖锐的高喝。 水心被人扶下了轿子。 之后,她被人扶着简单的拜了下堂,然后便匆匆的送到了新房。 太子成婚,皇后不是要为自己的儿子主持婚礼吗?而且她还是正室,从头到尾,她始终没看到皇后出现,连宾客都很少。 自己现在可是人人津津乐道的水性扬花女,给皇家丢了脸,所以皇后不便出现的吧? 也是,女子未出阁,便被人强.暴,这样的女人,若是普通人家,她可能早就被家人逼得去投河了,哪还能正常出嫁,夏侯辰肯给面子娶她,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喜娘和一众宫女站在喜榻侧陪她,头顶沉重的喜冠压得她脖子快断了。 终于房门被打开,伴随着重阵凌乱的脚步声。 “你们全都出去!” 这是夏侯辰的声音。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言情在线阅读。 ------------ 最后的决战4 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众人退了下去,她心里万分紧张,双手不安的绞着,结成了十个白玉小结。(读看网):. 被强.暴那晚的阴影还在,这变态太子,不会也想要怎么折磨她吧? 隔着红盖头,她只能看到一道人影正缓缓的向她靠近,然后头顶的盖头被人一把掀开。 眼前瞬间大亮,两只红烛滋滋的燃着,映衬得夏侯辰那双猩红的眼显露出血红的狰狞。 屋内除了喜床和喜烛外,竟不见一只喜字。 她终于有男人会娶她了,不管这太子殿下如何恶劣,她相信,总有一天,他应该会接受她的吧? 她紧张的抬头,以为会看到夏侯辰略带欣喜的笑容,冷不叮的对上了他那双冒着怒火的猩红双眼,甚是骇人。(读看网) 两人对视了三秒钟,只见夏侯辰眼中的怒意渐收,变为浓浓的讥讽,然后他招了招手居。 “好了,你们过来吧!” 两名少女盈盈的走了过来,一橙一绿,生得是一身媚骨,走路时腰臀摆动的曲线煞是诱人。 “橙儿……”“绿儿……” “见过姐姐!”二人异口同声的向水心福身行礼。 水心讶异的盯着二人,这两人喊她姐姐?她们看起来比她年龄要大得多,她知道她的这副身子只有十八岁。 整整十秒钟,水心只睁大了眼睛,没有说任何话赭。 夏侯辰有些不耐烦的走上前去,两只大手一边一个的扶起二人。 “好了,你们不要向她行礼了,她只是一个贱人,经不起你们这样大的礼!”他嘲讽道。 橙儿和绿儿二人低头怯笑,谁也没敢笑出声来。 这两个,应该就是夏侯辰的侍妾了吧?夏侯辰突然带她们来新房里做什么?还当面骂她贱人。 在水心的注视下,夏侯辰得意的揉着橙儿的胸,右手探向绿儿的身下,惹得二人惊呼出声。 “爷,这样不好吧!”橙儿倚在夏侯辰的怀中,眼睛有意无意的瞄着正大眼瞪着他们的水心,全身虚软无力般,脸上浮现出享受之色。 夏侯辰邪气一笑,低头在她红滟滟的唇上激烈一吻。 “既然我的橙儿不喜欢,那……贱人,还不快起来?”夏侯辰的目光倏的转了过来,犀利的眼中隐藏着欲发的怒火,声声恶劣。 水心灿烂一笑,他是当面给她一个下马威吗? “太子爷,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何况,现在我已经是正牌太子妃,你带着这一橙一绿来我的新房中,所谓何事?” 说到重点上了。 夏侯辰放开了手中的二人,阴鸷的一步一步向她走进,在她面前一尺处停住,近到她能看到他阴霾眼中的不屑。 “贱人,你婚前不贞,婚后失德,本宫现在命你到门前跪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起身!” 水心脸上的笑容未褪,她终于想起昨天花园中他的那句话。 他不碰她正好,她还嫌他脏呢。 “臣妾谢太子殿下恩典!” 她骄傲的昂起头,摘下了头顶的喜冠,没有半分迟疑的往门外走去。 华语第一言情站网()为您提供最优质的在线阅读。 ------------ 结局1 朱震南闪自到王宫门外迎接夏侯寅。 “不知是楚王驾到,有失远迎,快,里面请!”朱震南热络的招呼他,眉眼间流露出对夏侯寅的探视。 “多谢!”夏侯寅温和一笑,脸上并未有太多的情绪变化。 懒 ······ 已近傍晚时分,朱震南准备好了酒宴在凉亭中为夏侯寅揭风,请了数名舞伶有花园中跳舞助兴。 “楚王突然到访,真是使我南国蓬荜生辉哪!本王敬你一杯!”朱震南豪气的举杯。 夏侯寅亦同样举杯:“多谢南王的款待,孤王先干为净!” “爽快!”朱震南甚是开心,眼睛稍稍瞥向夏侯寅身后那十名个个警剔盯着他的侍卫,话音一转:“不过……楚王身后的这批侍卫可谓个个都是训练有素,连眼神……都非常有杀伤力!” 话落,那十名侍卫对视了一眼,全交目光又投注在了夏侯寅的身上。 菜香酒浓,夏侯寅悠哉的端着手中的酒杯,蓦然回身朝身后淡淡的出声命令:“孤王与南王饮酒,你们退下三丈之外!” “可是……陛下,您……”为首的侍卫不满,开口想要拒绝夏侯寅的命令。 脸色一沉,一双黑眸中隐藏着怒火迸射而去,那名侍卫吓得连忙噤口。 夏侯寅脸上的怒气渐收,冷冷的又道:“还不退下?”虫 “是!属下遵命!”十人抱拳异口同声的回答,个个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后三丈。 朱震南的嘴角微勾,心里甚是满意。 他的手向后挥了挥示意,他身后的十名侍卫也同时向后退了三丈。 “不知这样,南王是否满意了?”夏侯寅戏谑的笑问。 “楚王哪里的话,只不过,今日不同往夕,处于乱世之中,自然比平日里更要谨慎一些了!”朱震南客气的回答,手握酒杯,豪爽的又将酒杯扬了起来。 夏侯寅温和的双眼中隐藏着一丝笑意,亦同样举杯与他的杯子碰了碰。 温凉的酒沿着喉咙滑入喉间,两个人看似在饮酒,却一直在小心的打量着对方的意图,两人各怀鬼胎。 酒毕,朱震南首当其冲的拍桌发牢骚。 “你说,我为天瑞帝国尽职这么多年,如今却落得如此的下场,一直窝于姓崔的奸佞小人手下!” 朱震南与崔大将军不和,虽然两人私下有交易,但两人均恨不得将对方活剥生吃了。 “南王与崔大将军联手的消息,孤王已知晓,不知二位将来事成之后,谁为君谁为臣?” 朱震南一双扫视的目光将夏侯寅从头打量到脚,眼睛眯起,不怀好意的冷笑着问:“难道是楚王今日来,不是助本王一臂之力的?” 夏侯寅挥了挥手。 “王爷此言差矣。” “既然如此,那你问这个问题,是想……” 夏侯寅此人也非徒有虚名,否则,过去四年,他怎能在莫元靖的身侧活了这么多年,朱震南不得不怀疑夏侯寅此次来汇合的目的。 拱了拱手,夏侯寅突然大笑。 “南王多虑了,孤王治理一个小小的楚国已经是吃力,何必再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次孤王前来,只是想要助您一臂之力,别无他求……只盼望日后南王坐上大统之位之时,可以满足孤王一个小小的要求!” 朱震南怀疑的又盯了他一眼。 夏侯寅身上的刀剑皆放在了身后,一时之间难取,看他的表情,认真中又掺了几分他看不懂的情绪,所以让朱震南迷惑了。 “说来听听!”朱震南假意答应。 “只要您在位一天,天瑞帝国便与楚国停战,两国不再有战事,如何?”夏侯寅温和一笑,提出心中的要求。 听他的声音和语气,并看不出一丝破绽。 夏侯寅低头略想了一会儿,手中的筷子拨弄着碗中的饭粒,久久没有抬头。 等待了许久,天已经大黑,宫女们点上了宫灯挂于凉亭之角,灯光映着二人的身影,倒映在桌子上,朱震南的另一中手握着酒杯,指腹滑过杯身上的花纹,隐隐的刺手。 夏侯寅倒不担心,拿起筷子,夹起桌上的菜肴,津津有味的吃着,嘴里发出赞叹的声音:“南王宫内的菜,果真美味,孤王要多吃一些!” 朱震南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他悄悄的打量夏侯寅。 从他的脸上,并看不出任何一丝情绪的变化,好似他所有的心情全隐藏在了心底。 像夏侯寅这样心思深沉之人,他不得知夏侯寅到底是真帮还是假帮他。 朱震南揽眉深思着,夏侯寅趁着这个当儿,已经填饱了肚子,又喝了两杯香茗,已撑得他打嗝。 而朱震南依旧手按着额头,一脸纠结的神情。 “怎么?南王还没有想好吗?”夏侯寅微笑的问,眸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亮,似乎早已料到朱震南在犹豫什么:“南王是担心孤王的建议不诚?或是南王……看不起我楚国,不愿与我相交?” 朱震南卸下了一些心防,连忙摆了摆手。 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窘迫之色,焦急的摆了摆手,笑道:“这哪有的事,楚王想得太多了,不过……” 他的声音突然拖了一个尾工音,眼睛的颜色忽闪,手摸了摸鼻子。 “南王有何难言之隐?” 朱震南一拍桌子。 “楚王与我联手,这自当是好事,只是……楚王这样无端的来见本王,着实太过突然,如楚王有心与我联手,请帮本王做一件事,本王自会信你!”朱震南笑吟吟的提议。 “什么事?南王尽管说,只要孤王做得到,孤王一定会做。” “请楚王……将我的爱女,玲珑郡主,从皇宫里……请回王宫!” “哦?为何南王不亲自去请?玲珑郡主即是您的亲生女儿,倘若您有事,他难道不会回来?” 朱震南尴尬一笑。 “这您有所不知,皇宫已经得到消息,本王也已经派人劝说,可惜……她就是不愿意听本王的劝,所以……” “哦,原来是这样,这件事好办,交给孤王来办,孤王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妥!请楚王静候佳音!”夏侯寅豪爽的接一了南王的要求。 朱震南一拍桌子。 “此甚好!”他举起酒杯,与夏侯寅的杯子碰了一碰:“只要小女回到王宫,本王自会相信楚王之言!” 夏侯寅仰头一饮为尽。 他的黑眼珠动了动,干笑了一声,眼睛如宝石般发亮:“南王,听说……当今的皇后娘娘现在正在贵地,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朱震南的眼睛立马危险的眯了起来。 “楚王从哪里听到的这些?皇后娘娘早已身亡,怎会在我这里?真是荒谬。”朱震南一脸的不以为然,下巴扬得老高,完全否认这一事实。 夏侯寅轻笑出声,一脸的肯定:“孤王既然开口,那便是已经确定,那是事实,既然如此,南王又何必急于掩饰呢?” 朱震南怒得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晃动,一双眼睛瞪得铜铃般大。 一拍桌子,朱震南怒而站起:“夏侯寅,你什么意思?” 夏侯寅按下他的身子,将他按回了椅子上,别看他从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出力,但是他的力道,朱震南也无法反抗。 夏侯寅的手指再往上,轻易的按住了朱震南颈间命脉的穴道。 朱震南吓得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一双眼睛死死的回瞪住夏侯寅。 “你想做什么?” “嘘!”夏侯寅一指比在唇前,手指离开了朱震南命脉的穴道,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呀,南王,刚刚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呢!” 朱震南被吓得脸色苍白。 说是开玩笑,只是他这玩笑开得太大了点,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夏侯寅手上了。 好险,好险! 朱震南怒气未消。 “你刚刚那是要做什么?你想……杀了本王?”在他的眼中看来,夏侯寅极有这个可能。 夏侯寅温和的笑了笑。 “怎么会?本王怎么可能会杀了你?当今皇上莫元靖,我与他渊源,难道王爷不知道吗?他抢走了我最爱的女人,既然他快要死了,他就没有那个福气再消受美人恩!”夏侯寅略带一丝醉意声声带着不满和怒意。 这件事,朱震南倒是知晓几分。 当初,夏侯寅为了水心,偷偷的将她从皇宫里带了出来,当罪了前朝皇上,他的亲生父亲,据说前一段时间为了水心竟然又追到了华地国,结果……他还是一无所获,要是失落和惆怅,那也是应该的。 但是…… “这又与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 “我要带她回楚国!”夏侯寅平静的望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要求。 “不行!”朱震南矢口拒绝,无一丝转寰的余地。 “我帮你攻打朝廷,拥立你为皇上,我只有这一个要求,我要水心!”话语中,不打算有任何退让,语气强硬得好似逼迫。 朱震南冷笑出声。 “楚王,你不要忘了,这里是在南国,不是在你的楚国,你就不怕我……不小心杀了你?” “怕……我当然怕,可能我更怕水心会死在你的手上!” 盯着夏侯寅好一会儿,朱震南没有说话。 他终于相信,夏侯寅是真正的想为了水心而与他联手。 罢了,既然他只是为了水心,那他何不顺水推舟? “这样吧楚王,现在这个时候,她确实不宜与你一同回楚国,这样吧,待本王坐上了皇位之后,本王会亲自派人送水心姑娘到楚国,如何?”朱震南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如此一来,他便可攻可守,到时只要夏侯寅不推崇他为帝,水心还是一个非常好的挡箭牌。 一个女人……居然可以让那么多人争抢着要。 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龌龊的想法,不如将她霸为己用,这个念头,只是忽闪而过而已。 夏侯寅怒火暗抑,双手悄悄握紧,缓缓的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没有当下杀了朱震南。 “可以,不过……我要先见到她!” “这个……”朱震南沉吟了一下。“好吧,我答应你!” ······ 七拐八拐,夏侯寅被人带到了一处暗室,暗室中,灯光明亮,在桌子上的两只油灯下,两名凶神恶煞般的男子逼迫着被上了脚镣、乌发散乱不堪、满面狼藉的水心趴在桌子上画图。 倔强的水心只在纸上鬼画符。 “今天晚上若是画不出来,你今天就别想吃饭了!”其中一人恶狠狠的冲水心威胁。 另一个人气得直接一手打在水心的背上,打得水心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个臭娘们,让你画你就快点画,再不画,我就把你的头发一根一根的全拔下来!” 一见这种境况,夏侯寅一股气提到了嗓子眼,腾的一脚飞过去,刚刚打了水心的侍卫便被一脚踢到了墙上,重重的一撞,“砰”的一声落到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随着夏侯寅而至的另一名侍卫瞅准了时机,狠狠的又朝那名侍卫踢了一脚,恶狠狠的咒骂:“皇后娘娘的玉.体,你也敢乱碰,找死!” 躺在地上的侍卫又吐了一口鲜血,倒地身亡。 夏侯寅斜睨了一眼,不予置理,直接上前去,扶起趴在桌子上的水心,一双黑亮的眼焦灼的凝着她。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情绪有些激动,双手便要检查她后背的伤。 她一把扯住自己的衣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警戒的瞪着他,夏侯寅的手指僵硬了一下,讪讪的收回,十指在衣袖下紧握。 “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水心压低了声音冲他警告。 他眼中忽地一亮。 “怎么?你担心我不成?” 她镇定的用衣袖擦去了嘴角的鲜血,鲜血染得她的衣袖染上了几片血渍,让她此时更显得狼狈不堪,可倔强的模样,仍是让人心疼。 “废话,我们起码也算是朋友吧,朋友之间,担心一下,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水心没好气的道:“说吧,你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 就知道从她的口中得不到想知道的答案,只是他心里仍有希冀,她的嘴里可能会说出让他感动的话,唉……只能幻想一下了。 听得她问,他挑了挑眉。 “我也是以朋友的关系来关照关照你!” “关照?” “你们先下去,我与皇后娘娘有些话要说!”夏侯寅冷冷的朝身后命令,平时温文的眼睛,发起狠来,也令人招架不住。 个个不敢违抗,不一会儿,牢内的人已经迅速走得一个不剩。 水心挣扎着坐好,眉毛稍稍皱起,手指绕到肩头,轻轻的按了一下,痛得钻心,刚刚那一掌,是用了实力的。 “我现在将他拖出去五马分尸!”夏侯寅起身愤怒 的走向那名已经身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侍卫。 “不要,他已经死了,就不要让人在地下投胎不安了!”水心连忙拉回他。 “可是他对你……” “楚王陛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既然到此,我们就来……做笔交易如何?” ------------ 结局2 “交易?什么交易?”夏侯寅直觉得水心那眼中过于灼亮的颜色太过耀眼,心底里浮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若是与他做交易,那么……交易的内容,一定会非常的惊人,甚至是……骇人。 不过……天性的好奇使然,夏侯寅却又好奇死了她那个交易到底是什么。懒 大概是他疯了吧,与水心认识这么久,她做的事情,总是一些惊世骇俗,惊不死人死不休的事,让他在敬佩之余,却又捏了一把汗。 他的人生太过平淡了,就是需要水心那些惊天动地的人,和能让他活起来。 可是……能让她活起来的人,却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那个人……可真是幸运呀。 夏侯寅心底里暗暗嫉妒起莫元靖来。 “还请楚王先答应我的交易,若是不答应的话,我也不会说,因为……这关系到我的生死!”水心甚是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 为了她与莫元靖还有天瑞帝国的安全,她只有与他一赌,假如她赌赢了,所有人都会活,假如她赌输了,他们都将面临着毁灭的危险。 但是……她还是要赌。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若你不赌,就只有认输,她水心从来不信命运,命运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她那中的那抹自信告诉他,他……已经无反对的余地。虫 他拼命想要挣扎。 “既然你知晓我现在会出现在这里,你应当知晓,我与南王之间的关系!”夏侯寅试图解说。 “你与不与他联手在你,可是……想不想与你赌,却在我,我只想问你,赌……还是不赌!” 夏侯寅温和的双眼凝视着她,向来平静的眸底,此时仍然波澜不惊。 “你的赌注太大,让我退却。” “楚王从来不是惧怕之人,若是楚王惧怕,又怎会突然打算与南王联手?”水心笑吟吟的扬起眉梢,她悠闲的神态,并不见一丝担心夏侯寅会不答应。 他的黑眸收缩了几分。 “你料定我一定会答应你?” “楚王与我是一路人,虽然想与世无争,却有着大无畏的冒险精神,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楚王你,我才愿意与你合作!”她笑吟吟的眨了眨眼,末了不忘捧起夏侯寅。 一番话,倒是说得夏侯寅心悦诚服,他无耐一笑。 “看来我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下不来了!”夏侯寅的笑容中抹上了几分苦涩。 “那我在这里,就先替天瑞帝国的百姓们谢谢你了!” 这个帽子戴得太高,夏侯寅有些不堪重负的摸了摸颈子。 “既然皇后娘娘愿意赌,那我夏侯寅也没有再推脱之理,就像你说的,我们两个都是一路之人!” “我们击掌为誓!” “好!”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两只手掌在空中清脆的一击掌,一个计划在悄悄进行。 ······ 大约两个时辰后,夏侯寅从牢中出来,南王朱震南已等候他多时,见夏侯寅被随从带到,朱震南阴沉着脸迎接夏侯寅,脸上带着笑容,却是皮笑肉不笑,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晚膳时间已到,楚王坐下用膳!”朱震南热络的招呼。 夏侯寅敏感的嗅觉已从朱震的饭菜中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他温和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变化,只是点了点头,委婉的拒绝。 “孤王匆匆离国,国中大小事物,还需孤王处理,所以马上上需赶回楚国,暂时不能留下用晚膳,还请南王见谅!” 朱震南的脸色比方才又黑了几分,脸上明显现出怒气,双手向后一甩,衣袖翻飞,头背过去几分。 “楚王是不给本王面子吗?怕本王这里的饭菜,不敌楚国美味佳肴?”朱震南字字含讥带讽,鼻子中哼出了一声。 “南王多虑了,只不过国中事务繁忙,处理完事情,我们两国才好联手,我如今得了一个好东西,不知南王,有不有兴趣?”夏侯寅神秘兮兮的挑了挑眉,一句话,挑足了朱震南的胃口。 “什……什么东西?”朱震南脸色缓和了几分,怒火犹在,一双眼睛警戒的盯着女孩夏侯寅,好奇夏侯寅所说之事。 夏侯寅非常大方的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纸,随手将菜盘往中间推了推,再将那几张纸铺在了桌面上。 “这些东西,南王看看,是否有兴趣?” 一张大炮图,突然映入朱震南的眼底,立即吸引了朱震南的视线。 他迫不及待的奔过去,一把捧起那些图纸,图纸上的图形与作用和制作方法等,无一不细,看得朱震南两眼发直,笑容从嘴角一直咧到了耳根子,好一会儿没有扯回来。 “这……这是……”朱震南激动得声音有些颤抖,俩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图纸,却没有看到夏侯寅的手指将自己的衣袖缩紧了一些,掩去了衣袖中另一打更厚的纸张。 夏侯寅十分平静的答:“这是南王您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今天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水心画给我的!” 朱震南笑得合不拢嘴。 突然他的表情质疑的抬起。 “我让人盯了她很久,她一直没画,楚王怎么会让她画出来的?难道这些……”是假的三个字朱震南没有说出口而是悄悄的掩了去。 “南王以为它是假的?”这次换成夏侯寅的脸色不好看了,温和的脸,配上阴沉的表情,让人看起来甚是毛骨悚然。 朱震南的脸色窘迫了几分,忍不住咳了两声理直气壮的道:“我拿什么来相信它是真的?” 夏侯寅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那些画恼火的冲朱震南怒斥:“我诚心与你联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了水心画出这些画,而南王你一再的践踏我的诚意,好……既然你觉得这是假的,那我便将它撕了,一了百了!” 没杨到夏侯寅的脾气竟也意外这样大,朱震南被吓大了,更是深怕那些画真的被夏侯寅给撕了,吓得双手紧张的去抢画,宝贝般的抱在怀中,又退后了好几大步,指着夏侯寅横眉竖眼的命令:“停,不要来抢了,这些是我的!” “什么是你的?你不是说它是假的吗?既然是假的,那我还留它做什么,干脆撕了!”夏侯寅冷笑着道,高大的身躯大踏的向朱震南靠近。 朱震南险险的又后退了几步,终于忍不住指着夏侯寅的又大声喊:“够了,不要再靠近,我信你,信你还不成吗?”他终于妥协了。 看到夏侯寅如此生气,朱震南不得不相信,夏侯寅说得是真的。 “相信了?”夏侯寅温和的脸阴沉的吓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板着脸,声音亦同样没有一丝温度。 “相信了!”朱震南缩了缩脑袋,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唾沫。 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吓人的表情,这夏侯寅,真可谓是极品了。 “那就好,但是……”他的声音突拔了个尖,身子又要向朱震南靠近。 朱震南警戒的盯着他,双手将那画纸抱得死紧,深怕夏侯寅又会上来与他抢。 “但是……什么?”朱震南嗫嚅着唇小声的问。 “这些东西,造成试用的时候,本王打算一观!”夏侯寅提出要求。 朱震南点了点头,放松了几分警戒,满意的扬了扬手。 “这个没问题。” “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天瑞帝国皇宫·御书房 艳阳高照,蝉儿在枝头尽情的嘶鸣着这夏季欢快的歌曲,有几名宫女拿着竹竿,绑着个网子,伸长了捉或是驱赶那些蝉,惹得枝头鸟儿与蝉惊慌失措的一路逃走,留下不适宜的嘶鸣,听得人耳边嗡嗡作响。 莫元靖在御书房中处理政事,热加上那吵杂的声音,让他的心中更加烦燥,手中的奏章狠狠的摔到地上。 小金子站在一旁,下午易犯困,他正昏昏欲睡,双眼迷离,神游太虚,手中的扇子,机械式的摇着,突然莫元靖弄出的声音,吓得他一个激灵,瞬间回神醒了过来。 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只见地上躺着一本奏章,莫元靖脸色铁青,额头的血管暴突,就知道莫元靖又发怒了。 他尽职的将地上的奏章捡了回来,轻轻的放在莫元靖的面前,复又倒了一杯凉茶放在他的面前。 “主子,您批了好一会儿奏章,这天儿热,您喝口茶吧!” 莫元靖连目光也懒得瞟一下,便冷冷的出声质问:“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没有?” “没有!”小金子战战兢兢的站直了身子,脊背一阵发凉,深怕莫元靖会拿起一把刀将他的脑袋砍掉。 话落,小金子已经能感觉到一双似利刃般的目光正锐利的射来,他的全身上下正在遭受凌迟。 一个声音陡然传来,解救了小金子。 “报……”侍卫来报。 “进来!”莫元靖转移了视线。 小金子感激涕零的望着来人,恩人哪,下辈子我定多给你烧柱香,低头默默的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陛下,楚王到!”侍卫不敢抬头,大声禀报。 “楚王?传!”莫元靖锁紧了眉头,夏侯寅突然来做什么? “是!” 不一会儿,夏侯寅便已经来到了御书房中,夏侯寅疲惫的脸上还掺杂着些怨怼。 “你的手下,拦着我不让我进门,怎么着?还防着我不成?”夏侯寅当自己家般,坐在了椅子上,小金子得到莫元靖的眼神示意,便又去倒了一杯茶送到夏侯寅面前。 莫元靖爽朗一笑,热络的指了指他面前的杯子。 “请用杯凉茶,先消消火!” 夏侯寅仰头饮下,将杯子放回桌子上,小金子眼尖的瞄到,赶紧又去倒了一本,这一次夏侯寅只喝了半杯,又放下了杯子,小金子谨慎的低头回到莫元靖身边。 “楚王突然驾到,不知……有何贵干?”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为你担心之事而来!”夏侯寅好整以暇的盯着他,嘴角淡淡的勾起,脸上温和的笑容多了几分诡异。 为了他担心的事情? 难道是水心有下落了? 莫元靖惊喜的睁大了眼睛。 “心儿在你那里?”后者摇了摇头,莫元靖惊喜之心再一次沉入谷底,他的脸黑了几分:“那你所说的是何事?” “皇后娘娘现在在南国!” “朕马上派人去南国救人!”莫元靖眸子一亮,拍桌而起,小金子赶紧跟在莫元靖的身后。 “且慢!” “不对,你既知心儿在南国,你现在来告诉朕意欲何为?而且……朕听说,你已经与南王私下勾结,可有此事?” 夏侯寅脸上的表情很镇静,没有被莫元靖讥讽的话语而刺中,他大方的站起来,与莫元靖平视,脸上有着从容和不迫。 “本王从不与他人勾结?” 莫元靖没有回答,一双幽深的金眸仔细的打量着他,嘴角浮起轻蔑的弧度。 “那你来到底为何?” “我是送信来的。” “送信?” 夏侯寅温和一笑,表情仍与刚进门时一样,从容的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打纸,递莫元靖。 小金子眼疾手快的拦截了下来,发现并无异状,才转给莫元靖,夏侯寅不以为然的摊了摊手。 一打开那些纸,莫元靖带着怒意的脸色马上变化了,他错锷的抬头,握着纸的手指微微一颤。 “这些……是心儿的笔迹!” “对,这些是皇后娘娘亲笔所写,亲笔所画!这下你该相信我了吧?”被人误会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翻过一打纸,最下面的一张,是水心写给他的信,字字句句带着真心,只让他相信她,她现在是身在曹营心有汉,打算与他里应外合,对抗崔大将军和南王二人。 “心儿所说的,都是真的?”莫元靖怀疑的眯起了眼睛盯着夏侯寅。 “自然是,这是我与皇后娘娘之间的赌约!” “你们打了什么赌?” 夏侯寅意味深长的笑了,久久吐出了两个字:“秘密!” 秘密?两个字像是两只虫子爬进了莫元靖的心底,他非常想要知道那秘密到底是什么。 这夏侯寅既然现在不想说,那他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告诉人,他莫元靖还没有到非人对他低声下气才能知道秘密的地步,只要他成功了之后,自然会知晓,只是早或晚而已。 “既然是秘密,那朕便不再多问,朕想问一句,你既已与南王联合,现在却偷偷来见我,难道你不怕南王会怪罪于你,这样会伤及心儿的性命?”这一点是现在莫元靖最担心的事情。 这夏侯寅太大意了,他这样贸然的过来,朱震南不可能得不到一点儿消息。 “请天瑞皇上放心,孤王既然敢来,就不会让他怀疑到我,但是……我需要向皇上借个人!”夏侯寅认真的看着他。 “谁?” “朱玲珑,玲珑郡主,陆夫人!”夏侯寅连说了三个称谓。 “小环?” 夏侯寅点了点头:“南王怕自己的亲生女儿会丧生,所以打算在两军开打之前,将小环接回南国,这样可以保她安全,正可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朱震南虽然气朱玲珑,但朱玲珑始终是他的亲生女儿。 “这不行,小环是六子的妻子,我不能把她贸然的交给你!”莫元靖连连摆手,若是水心知道他拿朱玲珑的命来赌,要是朱玲珑出了什么事,水心这辈子都会不安的。 出门找六子,恰好走到门外的朱玲珑,将这些话,全听入了耳中,她毅然的走进了屋内,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她跟着六子时间长,也有了六子的几分坚毅,她大声道:“我去!” ———————— 明天结局,吼吼,我更激动了……谢谢13650642721、不惊云04、屈轶草、Cbaobei的咖啡。 ------------ 大结局 “小环,你可知晓,这一去,是很危险的!”莫元靖不同意的摇头,不由分说的命令:“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不需要你去!” “可是南王只要求郡主可以回去!”夏侯寅连忙阻止莫元靖的动作。 “我不能让小环去冒险!”莫元靖的声音陡然拔了个尖。懒 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离去,心儿现在身在南国,现在朱玲珑再去,六子一定会很伤心,他一个人伤心已经够了,不能再多添一个伤心人,更不想六子以后因这件事而怪他。 “主子,您放心,这件事,我会跟六子说的,六子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他一定会明白的!”小环执意的摇摇头,她主意已定,好一会儿后,她又道:“而且……我一直很敬佩大小姐,大小姐能做到的事情,为何我不能做到?用大小姐的话说,牺牲一个人,可以救全天下人,值!” “傻瓜,你们都是傻瓜!”莫元靖的脸色微变的道。 朱玲珑摇了摇头。 “这是执念,是责任!” “我天瑞帝国,不需要牺牲你们才能保得住!”莫元靖气得头顶冒烟。 他突然发觉自己很窝囊,要靠水心和朱玲珑两人入南国才能救得了天瑞帝国。 朱玲珑不由得笑出了声。 “唉呀,皇上,您实在是太多心了,那是我的父王,父王虽然当时怨我、恨我,可我知道,他的心里还是疼我的,我回去,那是回我自己的家中,何来牺牲之说?”虫 “话是这样说,但是现在这个时刻,不适宜你去,难道你不明白,你回去之后,将再也得不到自由,南王他将会……” 莫元靖愤然的话,被朱玲珑厉然一声打断,她的双手握紧,努力让自己不会被恐吓威胁到。 大小姐能做到的事情,她也可以做到,她不可以做一直躲在别人背后的小女人,她可以证明,其实……她也是勇敢的。 “皇上,您不必再劝了,我主意已定,这个时候,若是换成大小姐,她也会做同样的决定,只是一点……皇上,您一定要赢,我们的希望,都在您的身上了!” 莫元靖的心中一阵抽痛,他的手指紧握着手中的纸张,紧紧的。 那是水心拼尽了心血,好不容易才画给他的,那里面有她的爱和希望,他不会让她失望,也不能让她失望。 他轻轻的阖上眼,朝天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一些心情,然后低头俯视朱玲珑一字一顿的嘱咐:“那你……万事小心!” 朱玲珑嘴角扯出了一抹欢快的弧度:“皇上放心!” “夏侯寅,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莫元靖的视线幽幽的转向夏侯寅,真诚的致谢:“谢谢你!” 夏侯寅愣了一下,心尖一阵刺痛,复又无耐一笑。 罢了,能得到一句谢,总比恨好。 至少……他在水心的心中留下的都是感激,这辈子,她都会记得他的好,只要她不开心了,都会想到,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个他,这样就够了。 “感谢的话,等你赢了再说,小环,你先去给六子留下话,马上动身!” “好,我这就去!” 莫元靖看着夏侯寅的背影,真诚的默念:谢谢你,真诚的谢谢你! ······ 南王宫 朱玲珑被夏侯寅带到了南王宫她原本的寝殿内,里面的摆设,全都是原来的,一点儿未变。 朱玲珑刚被带到不到一刻钟,朱震南便匆匆忙忙的赶到了殿内,他欣喜的望着已然出落得更加自信动人的女儿,鼻子不由得一酸。 “小环,你终于回来了!”朱震南哑着嗓音的唤着朱玲珑,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紧紧的搂着。 自从朱玲珑嫁给了六子之后,朱玲珑便一直待在皇宫内,一次也未回过南王宫,至此,已经两年有余。 朱震南也从未上朝晋见,自是十分想念女儿。 朱玲珑僵硬着身体,并未有太多的热情。 朱震南感觉到了朱玲珑的异状后,疑惑的推开她,果见她脸上出现的鄙夷,朱震南的双腿不由得后撤了一些,她的眼睛里,不止有鄙夷,还有憎恨。 “小环,你见到父王,难道不高兴吗?”他皱眉。 “高兴?”朱玲珑怨愤的看着他,字字指责:“我该高兴吗?父王不顾我与六子的夫妻之情,将我强掳回来,所以我就该高兴是吗?有您这样做父王的吗?您不是已经答应过我,会让我一辈子与六子在一起的吗?” 她的每一个字都透着怨愤,也令朱震南伤痛。 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却不认自己,还要怨恨他。 “父王生你养你,你为了那个男人,连自己亲生的父亲,都不要了吗?”朱震南异常愤怒的指着朱玲珑失望的骂道。 “是父王您先不要女儿的,女儿只是您掌中的一颗棋子,您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掉,您真的想过女儿心中的感受吗?您虽说是我的父亲,却还不如六子这两年来对我的关爱!”朱玲珑字字如珠矶,每一个都正中朱震南的心。 朱震南知道自己已经挽回不了朱玲珑的心,心一路沉入谷底,明明是夏季,他却感觉浑身冰冷。 他承认,自己是做过那些不耻之事,可他还不是为了南国的百姓可以过上好日子?她是他的女儿,自然该做她该做的事。 他没错。 她不是说他没有关怀过她吗? 这次他欲攻打皇宫,特地将她救出火海,这应当是最大的关怀了吧?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你的寝殿中好好的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离开寝殿半步!”他阴沉着脸,一字一顿的命令,不留一丝转寰的余地。 朱玲珑认命的转身坐在梳妆柜前,冷冷的不看他。 朱震南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出门,令守卫锁紧了房门。 ······ 出了朱玲珑的房间,朱震南余怒未消,嘴角的肌肉不和谐的颤抖。 门外夏侯寅已经等候多时。 见朱震南从屋内走出,他负手走上前去迎接他,复又听到他命令守卫给房门上了锁链,想当然的,在屋子的四周早在朱玲珑未回来之前,门窗上皆已用上好的木头钉上,朱玲珑若想出来,除非是这道门,然门口又有六人把守,她想出来比登天还难。 夏侯寅明白朱玲珑定是不愿妥协,否则朱震南也不会如此生气。 “南王何必生气?郡主现在还在钻牛角尖,她会想明白您的爱女之心的!”夏侯寅温和的劝道。 朱震南摆了摆手,脸色阴沉,微微发怒。 “你不必说了,她是我的女儿,她的性子我更是了解,她不就是还想着那个六子吗?”朱震南一提到六子就来气,当年拐走了她的女儿,破坏了他的计划。 “那攻打皇宫的事宜,最好是越周密越好,等到南王的那些武器建造好,只要皇宫里的人皆不在了,郡主的心思也自然会收敛,慢慢就会想明白!” 说到攻打皇宫,朱震南的脸色缓和了几分,稍稍偏头,怒火骤然消失,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他的手指晃了晃:“你说得没错,只要六子死了,小环的心思自然会收回来,攻打皇宫之事,刻不容缓!” 夏侯寅眉峰微拢。 “起码要等那些武器差不多才能攻打,不知王爷东西建造得如何了?”夏侯寅挑了挑眉问。 朱震南诡异的笑了。 “本王请了最好的铸造工匠,产派人督促他们连夜打造,按时间来看,应该差不多快要完成了!”他的笑容里有几分得意,大声夸口:“虽然可能时间赶了点,可是本王造出的一定是最好的!” “那是自然!”夏侯寅低眉淡淡的附和,看不出脸上有一丝情绪。 “这一次小女能平安归来,全仗楚王。你们周车劳顿,本王已为楚王备下了客殿,楚王可先去休息,待武器造好,本王立马派人通知于你!”他拍了拍胸脯,表示一言九鼎。 “那水心?”夏侯寅眸子一转,试探的问了一声。 朱震南脸色微变,下巴下压了几分:“楚王,当初我们约定好的,只要事成之后,本王一定放人!” 水心对他虽已无用,却是唯一可以牵制夏侯寅的人,现在若放了,岂非让水心有机会游说夏侯寅来反.攻他? 虽然他自认不够聪明,但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他不能冒这个险。 这个回答,在夏侯寅的意料之中。 “即是如此,那孤王便先去休息,期待南王你的好消息!”夏侯寅微笑着说。 “当然,请!” ······ 夏侯寅才回到房中不久,朱震南已派人到他的门外汇报,说是武器已经研发完成,等待他去参观,他刚脱下的外衣又穿了回去,跟着来人,带了两名贴身随从便往王宫外的操练场而去。 操练场上,武器等有次序的摆放,有无数兵将正在紧密的进行操练,个个打着赤搏,嘿嘿咻咻的与对手相搏,从那些人中间穿过,走了大约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来到了一块空地上,这里是平常那些兵将们集合所在地,近日无雨,土地干涸,黄沙飞扬,一阵风吹来,沙迷人眼。 远远的,已看到朱震南对着一个大炮模型而立,还有十名运炮之人,正在紧密的安装大炮,朱震南双手叉腰,手中拿着图纸,对着那些人指手划脚。 “王爷,楚王带到!”带路的侍卫抱拳出声汇报。 忙碌的朱震南抬头扫了夏侯寅一眼,冲侍卫摆了摆手,只丢下了一句:“你先下去,楚王先等一等,马上就好!” 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大炮终于装毕,完整的模型,巨大的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炮口呈四十五度扬起,刚刚做好的大炮,光滑的钢铁,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令人不由得心中生出一股敬畏。 这种武器,连他夏侯寅也从未见过,更是闻所未闻,而水心居然画得出这样的图,不是天才是什么? 她的脑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她……还有什么让他意外的惊喜呢? 他倒有些期待这大炮的效果了。 “不如现在试一试吧!”夏侯寅跌跌欲试的提议。 朱震南扬了扬手,命人先装好炮弹,又将放弹口推紧。 从大炮的眼口向外望去,看准了五十丈开外的靶子,他手又是一挥,大声令:“放!” 话落,火稔被点燃,金色的火星噼里啪啦的作响,众人看到那火稔,吓得连忙全数飞快的跳到了三尺之外,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 刚刚逃离,大炮猝然轰然一声巨响,炮弹被巨力弹飞了出去,正中目标。 “砰”的一声轰雷响声,整个地面似乎都被那声巨响震得摇晃。 弹落之处,扬起一阵灰尘,风吹过,灰尘飘散,原地竟被炸出了三尺深的洞来。 众人纷纷跑上前去,量完了尺寸,侍卫汇报:“王爷,共深三尺一寸。” “好!太好了!”朱震南喜得合不拢嘴,不忘让两排牙齿露在空气中晒太阳。 “楚王,这炮怎么样?”朱震南骄傲的指着那地上被炸出的洞骄傲的问夏侯寅。 “果然厉害!”朱震南给出评价。 “有了这个东西,皇城之人,恐怕要不战而败,简直是太好了!传令下去,把大炮大批生产,十天之内,一定要造出一百架出来!” “十天,一百架?”工匠们面面相觑,个个震惊得睁大了眼睛,嘴巴大得能塞进去一只鸡蛋。 一架造了两天两夜,现在要他们十天造出一百架出来? 这根本是不能完成的任务。 “对,如果十天之内,造不出一百架,本王便要你们人头落地!”朱震南危险的眯着眼威胁,为了赢,他已不顾一切。 只要有了一百架大炮,别说皇宫了,就是那崔大将军也不是他的对手,那楚国……不还是囊中之物?他心中贪婪的想着,眼睛稍稍瞄向夏侯寅。 别以为他不知道夏侯寅心中所想。 水心能造出这些东西,那夏侯寅到时候也能,他会留下夏侯寅和水心这两个祸患?除非他真的傻了。 夏侯寅也心怀鬼胎。 他有一件事没有告诉朱震南。 水心交给莫元靖的图纸,大炮的发射距离是……两百丈。 若是朱震南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气得跳脚,甚至……急得发疯当场自杀身亡? 他倒是非常想要知道这个结果是怎样的,作为推动之人,慢慢的看着整个过程,也是一种享受。 要说,他能看到过程,而水心却已经能料到结果,敢于与他赌博,而且能看透人心的本事,更让人出乎意料。 ······ 大战在即。 早在两天之前,朱震南和崔大将军两个人联手的消息,就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他们公然莫元靖送来的战书。 明天便会开始攻打皇城。 京城内的百姓纷纷到处逃窜,挑起行李,背景离乡,打算出去逃亡,待到局势稳定,他们再回来。 京城内熙熙嚷嚷,来来往往的人皆是行色匆匆,待到傍晚时分,城门落下,没有来得及逃出去的百姓怨声载道,官兵们则行使他们霸道的权利,不让任何人出城。 城内如此喧闹,皇宫内却静悄悄的。 左永年和六子二人从御书房的门外走了进来,六子的脸色非常难看,平常惯有的戏谑之笑已经消失,覆上了一层灰,阴霾得似要下霜雪。 雷鸣尽职的在门外守候,有宫女送来了膳食,雷鸣逐一检查过,又用了银针试过,小金子试吃过没问题,他方端到了莫元靖的面前。 放下了 手中的奏折,他视眼前无一物般,低头用膳。 雷鸣奇怪左永年和六子二人怎么不发一言的站在那里,便也同他们一起默默的站着,等着莫元靖用膳。 小金子暗自捏了一把汗,这三个人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这么不知礼数?还是他们想要做什么事? 时间在指尖慢慢的流逝,小金子胆战心惊的在屋内静静的等着,等得双脚生了疮,脱了皮。 终于…… 晚膳用毕,莫元靖擦了擦嘴巴,小金子收拾了东西,迫不及待的亲自端起餐具走了出去,留下屋内的四人。 “你们在这里已经站了许久,有什么事要说?”莫元靖稍稍用眼睛的余光打量面前的三人,懒得正眼瞧一下。 “主子,前线已经准备完毕,明天就该开战了,我们却还在这里,不知主子有何打算?”六子沉不住气的开口问,脸上一团黑气,他现在很是恼火。 他的妻子现在在南王那里,他们夫妻也许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 他不是怕失败,可是最怕不战而败,纵使是在阴间,他也抬不起头去见自己的列祖列宗,他丢不起这个人。 “你要问的就是这个?莫元靖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 六子大声答:“是!您不出战,还下令不许让我们跟过去,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客到!”莫元靖笑眯眯的回答了一句。 “有客到?什么人?”别开玩笑了,这个时候,整个皇宫连一个苍蝇都不敢飞进来,深怕遭受池鱼之殃,又有谁还敢过来? “前太子殿下,您还打算一直躲着,不出来吗?”莫元靖眼尖的瞄到房梁之上有道人影,刚刚的茶水中,倒映着房梁之上夏侯辰的脸,水杯突然的异物从屋顶落入,他已知水被下了药,所以从头到尾,他没有用过水。 听到他的声音,梁上发出窸窣的声响,那人影刚要离开,莫元靖陡然拍桌而起,身子飞快的跃起,跃上房梁,伸手与对方展开了搏斗,几个回合下来,夏侯辰与莫元靖二人一同落在地上,两人之间隔了三尺的距离,同样的脸,异样的神色,不一样的服饰,很容易分出是谁来。 “果然是黑帝,居然知道我在!”夏侯辰的嘴角噙着嘲弄的冷笑,一双眼睛细微的眯起不屑的看向莫元靖。 “我已经等候你多时了,别来无恙!”莫元靖冷冷一笑,眸底闪过阴戾的危险之色。 六子、左永年和雷鸣三个人同时拔出手中的剑,迳直的指着夏侯辰。 回头扫了身后的三人,夏侯辰嘲弄的讥讽:“一帮蠢才!” “你敢骂我们,我们杀了你!”六子冲动的举剑就要冲上去,左永年和雷鸣两个人拦住了他,他气急败坏的挣扎。“你们不要拦我!” “六子,你就站在那里,他……交给我一个人就够了!”莫元靖淡笑着开口道,一双目光依旧冷冷的盯着夏侯辰,这么多年来的恩怨,就要在今天有个决断。 听到莫元靖的话,夏侯辰的笑声从方才更加放肆了。 “你?杀了我?”夏侯辰指了指自己的鼻了,他鄙夷的斜睨莫元靖,嘴里放出狂妄之言:“你太高估了你自己!” “你以为你是谁?有本事,你跟我打!”六子冲口怒道,他不能被激,只要被激,马上就能跳起来。 莫元靖沉稳的锁起了眉头,厉声喝道:“左永年,雷鸣!” “属下在!”两人拦着六子,异口同声的答。 二人回答时,话中带着一些喘息,他们现在好忙,麻烦主子快些说,这是他们二人共同的心愿。 “把六子带下去,谁都不许进来!”莫元靖陡然又出声命令。 “什么?”这次换成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孤王记得,孤王的话并不难懂,还不快照做?”莫元靖生气的复又加了一句。 “可是……”左永年的眼睛担心的望着夏侯辰。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你们先下去!”莫元靖又是一声喝令。 左永年和雷鸣二人对视了一眼,雷鸣千年不化的冰寒脸,浮现出一丝无耐,他冲左永年点了点头,两人同样无耐的将挣扎不休嘴里骂骂咧咧的六子拖了出去。 终于,屋内只剩下了莫元靖和夏侯辰两个人。 “你将他们赶出去,难道你就不怕死吗?”夏侯辰不解的问,双手环胸,高傲的打量莫元靖,不知他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莫元靖右手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左手的食指,嘴角勾起一抹淡不可闻的弧度。 “怕,怎会不怕,只要是人,都怕死,我是,你……也是!”他一针见血的指道。 “是,我是怕死,可是我更怕我比你早死!”夏侯辰字字含讥带讽,每吐出一个字,都恨不得将莫元靖生吞入腹,他要他死,他要他死!! “何必呢?”莫元靖慢悠悠的说着,末了,补了两个字:“弟弟!” 莫元靖脱口的瞬间,夏侯辰的脸色又变了几分,讶异于莫元靖的话更不可思议,他竟会知道事实。 “你怎么会知道的?”他的双手暗暗的握紧。 “我早就已经怀疑了,四年前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莫元靖又吐出一句惊人之语。 “四年前你就已经确定?”夏侯辰好似听到了本年最好笑的笑话般,猖狂的仰头大笑了起来。“你已经确定,却还对我穷追不舍,想要杀了你唯一的血亲,是吗?”夏侯辰嘲讽的笑问。 “因为……”莫元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夏侯辰,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蹦出了几个字:“你亲手杀了父皇、母后!” 听了他的话,夏侯辰愣了好一会儿。 “这是谁告诉你的,我没有!”夏侯辰双眼躲闪莫元靖的注视,大声反驳。 “真的没有吗?”莫元靖的笑声更为阴厉,令人毛骨悚然:“那年的火场,我丧失了一部分记忆,而那部分记忆却是……我躲在了暗处,父皇和母后刚将我藏好,你却闯了进来,我清清楚楚的看到,父皇和母后抱着你,你将匕首插进了他们的心窝!是我亲眼看到的!”莫元靖最后一句话几近嘶吼,字字透着心痛。 既然莫元靖说出的实话,夏侯辰也觉得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是,那又怎样?”他大方的抬头,满口承认,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是又怎样?我要杀了你,为父皇和母后报仇!”莫元靖盯着他,双手的十指握紧,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丝丝白色,指关节捏紧在空气中发出响声,是死亡前的预警。 夏侯辰终于感觉到危险的逼近,也感觉到了莫元靖的恨和怒。 他的神色有些慌了。 原本……他是莫元靖的兄弟,这个关系,是他唯一的筹码,只是……现在这唯一的筹码也没了。 他一直以为,莫元靖不知道这件事,没想到,他只是暂时丧失了一部分记忆所以才会不知道他。 “你不能杀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弟弟,虽然我被人调换,但是我们两个人的骨子里流着同样的血液,我们是嫡亲的亲兄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夏侯辰咬紧了牙关,大声冲莫元靖怒道。 “我嫡亲的兄弟?”莫元靖再一次发出一声冷笑,眼中一片冰冷,没有一丝温情,更让人感觉到其中的杀气:“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兄弟,当年就不会亲手杀了父皇和母后,四年前你就不会利用希娜,三个月前,你更不会在华地国出现,这一次又一次,你拿我当亲哥哥了吗?” 咬紧了牙关,夏侯辰只能说出最后的筹码:“夏侯天德当年逃走,被我暗中找到,我已经将他杀了,至于华地国的忽也烈逃走,也被我抓到射死掉下了山崖,他们都不足以成为你的敌人,现在我们是亲兄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重蹈覆辙!”他委屈的说着,悄悄的向莫元靖靠近,手指朝他的衣袖中摸去。 “你改邪归正?恐怕太阳都能从西边升起!”莫元靖失望的道。 夏侯辰的手上,竟沾染上这么多人的血。 不止是夏侯天德和忽也烈,孙玉娴和前皇后薛彩凤,都是被他害死的,夏侯天德和薛彩凤怎么说也是他的养父母,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弟弟。 “是呀,我当然不会,因为……我就要成为这世界的主宰,我想杀谁,就杀谁!”说着,夏侯辰衣袖中亮光倏闪,狠狠的向莫元靖挥去。 “不要!”一道人影闯了进来,看到那亮光,身子飞快的奔上前去,挡住了夏侯辰的匕首,噗的一声,那匕首插进了她的心窝,崔希娜闷哼了一声。 “该死的女人!”夏侯辰嫌恶的将崔希娜推开,另一边,莫元靖已快速的反应过来,一掌挥去,凌厉的打在夏侯辰的胸口,飞指点住他的穴道,顿时,夏侯辰已一动也不能动。 六子、左永年和雷鸣三个人马上奔了进来,看到屋内的景象,吓了他们一大跳,左永年和雷鸣两人马上拦住六子不让他靠近。 莫元靖慌张的去扶起地上的崔希娜,崔希娜浑身抽搐着,匕首正中她的心脏,血液如泉般涌出,染湿了她身下的地板。 崔希娜染着鲜血的手,吃力的抬起覆在莫元靖的手背上。 她本来该恨他的,他不爱她,还羞辱她,但是…… 刚刚看到他有危险,她却无法忽视,身子就这么直接的冲了上来,这一刻,她明白,自己还是爱他的,她根本看不得他死。 他的金眸中充满了担心,是在担心她吗? “靖……靖哥哥!” “别说话,靖哥哥带你去看太医!”莫元靖温柔的搂着她,小声的叮嘱。 鼻子一酸,两行血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他原谅她了! 有他的那一句话,她做这一切都值了。 “靖哥哥,这段时间,我……我做了……这么多伤……伤害你的事情……对……对不起!”她拼命的吐出了六个字,手猝然落地,双眼阖上,头歪在了莫元靖的手臂上。 “希娜,你怎么这么傻!”莫元靖心痛的将她搂紧。 “臭女人,你坏了我的大事!”夏侯辰虽被点住了穴道,一张嘴巴仍是很毒,恨愤的瞪着已经死去的崔希娜。 “把他带下去关起来,虽然我不许他死,这辈子我再也不想再见到他!”莫元靖冷睨了他一眼,冲左永年命令。 “是,属下遵令!” 是的,他不会死,左永年他们挑了他的手筋脚筋关了起来。 ······ 第二天一大早,崔大将军便和南王朱震南一同,举着上百台大炮,对准了皇城的城墙,虎视眈眈的站在城下。 锣鼓、号角以及马蹄声响,数万军队,一眼望不到边,染亮了天瑞帝国的早晨。 城门紧闭,城楼和城墙之上,站了满满的人,却不见一名领军的将士。 朱震南一直未得到楚国来援的军队,满心的怒火,这夏侯寅果然临阵脱逃。 看着眼前的百对大炮,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监造的总管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递给了朱震南一枚发射大炮的信号弹。 “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出了百台大炮,不错!”朱震南赞赏的丢了两锭银子给那名监造总管。 “谢谢王爷!”那名总管喜滋滋的道谢,头却不敢抬高,心一阵阵的揪紧。 这些大炮,是短时间内造出来了不错,只是……这些大炮,是他请教了夏侯寅以后才造的,速度是快了,但是他心里有一阵隐忧,而夏侯寅此时未到,让他心中的隐忧更大了。 “退下吧!” “是!”有隐忧,也不关他的事了,他只负责出成口,最多只是大炮的射程近了些,威力小了些。 在朱震南的示意下,南王军的其中一名士兵站了出来,冲城楼上大喊:“莫元靖,你还不快出来受死?” 阵前叫阵,这是大战前基本的礼数。 城楼之上,仍然未见任何将士的身影,静得只剩下城墙之上旗帜的呼啦呼啦声作响。 “你们再不出来的话,我们就要放炮了!”那名士兵扯着嗓子冲城楼上喊着。 “你们放啊!”城楼之上,有人开始起哄,有恃无恐的冲城下的人笑着指着。“你们只会叫唤,根本就不敢放炮,有本事你们就放着试试!” 被皇城的兵将嘲弄,城门之外的朱震南恼火的两条黑线飞上客头。 突然他举起手,大声喊:“放!” 话落,所有人举起手中的火舌子,点上火稔子。 众人站在大炮侧,等着看炸弹飞出去的场景。 就在这时,震惊的一幕发生了,“砰砰砰”震天的响声响起,所有的大炮轰然在瞬间,全向反方向射出,虽射得不满,却让在它三丈之内的兵将全部受到波及。 瞬间,崔大将军和朱震南二人的军队,开始恐慌了起来。 就在这时,城门大开,两排大炮开道,同时向前鸣炮。 砰的一声,轰出了两百丈之外,轰炸在朱震南和崔大将军的身旁,李义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要逃,腿却被人的长枪绊住,整个人跌倒在地。 突然一只炮弹飞了过来,他惊骇的张大了眼睛,刚爬起来,炮弹落下,轰的一声,他的身子被弹得弹高。 共十台大炮在阵前,各放了三炮,所有的兵将便全开始扔下了手中的兵器投降。 整场战役,只半个时辰不到便结束了。 崔大将军自知死期已至,兵败之时,举剑自刎,而怕死的朱震南,被人捉去,送到了莫元靖的面前。 按照莫元靖跟朱玲珑之间的约定,莫元靖没有杀了南王,虽然保留了他的王位,却削去了他所有的兵权。 第二天中午,去接水心和朱玲珑二人的马车,才方至皇宫。 夏侯寅沿途保护她们二人。 水心开心的奔向莫元靖,朱玲珑则奔向六子,两对情侣紧紧的相偎。 夏侯寅远远的看着,心里泛着一阵酸楚。 水心是聪明的。 朱震南永远也想不到,他所造的一百台大炮全是装反了的,只有第一张图是正确的,他便换了图,水心设计得巧妙,只要将工序调换一下,制造速度会加快,但炮弹却会向后射。 他的心终于释然开来了。 水心是幸福的,他爱她,这一份爱,已然化为祝福。 一名宫女突然莽莽撞撞的撞了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宫女低着头,好听的声音婉转的致歉。 “没关系,下去吧!”他夏侯寅淡淡的开口。 “谢谢楚王陛下!”宫女的声音中含着一丝兴奋,飞快的逃离。 突然夏侯寅觉得不对劲,低头去摸内袋的当初他与水心第一次见面,水心落下的发簪,不见了……多了一张字条。 “墨兰仙子!” 什么墨兰仙子,分明是近日突然成名的墨兰女飞贼。 该死的!!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 本文到此大结局,是正文完了哈,明天开始连载番外,还有一些正文落的事情,也在番外解决,番外会非常甜蜜噢,吼吼…… 顺便提一下,偶的新文要出世了,过几天开文,到时候本文简介中会贴地址,敬请关注!透露一下,新文是妖孽滴男主噢。 ------------ 番外1 日子渐渐到了六月初,天也渐渐的燥热,只单单在屋内躲太阳,不是纳凉的好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坐在荷塘之上的凉亭中,抱着团扇扇着风,吃着冰镇莲子汤,凉凉的莲子汤滑入滚烫的胃中,瞬间凉透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不由得令人浑身舒慰的发颤。懒 吃完了一碗,水心贪婪的舔了舔粉嫩的红唇,笑吟吟的抬头望着彩霞。 “彩霞,再端一碗过来。” “不行,您这已经是第二碗了,吃了会闹肚子的!”彩霞一副没商量的表情。 “彩霞!”水心眯起了眼睛:“再来一碗!”也不想想,到底谁才是主子。 “不行!”彩霞尽职的不愿妥协。 想吃,没门,再说了,水心现在有着身孕,挺着大肚子,还这么不记口的吃。 “为什么不行!”水心扬起笑容的嘴角缓缓放下,眼睛圆睁。 反了反了,侍女敢跟主子叫板了。 虽然她平时宠她不错,但起码她才是主子吧? 真是一日不打,上房掀瓦。 “您现在身子偏虚,吃太多的凉食容易引发您得风寒,还有啊……您现在有身孕,就算不想想您自个儿,也要想想您肚子里的孩子!”彩霞板着脸,尽职的一字一顿提醒她。 话是这么说,但是…… 真的很热啊! 上次城门前之战,已过去一个多星期,这一个多星期,莫元靖每天忙着安抚百姓,为百姓重建家园,又忙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也没有时间来料理水心,结果……她现在成了“闲”妻“凉”母。虫 可惜……现在“凉”母很热,而且热得发慌。 这宫里自是很热,除了花园之外,其他的地方,连颗树也不见,都是光秃秃的亭台楼阁。 说是为了好看,资深人士告诉她,那是为了避免有刺客可以躲藏树中刺杀皇帝,所以在前殿和后宫等处,才会一丝儿超过一人高的树影也看不见,甚至连草丛也是稀稀拉拉。 别说藏人了,就是藏只猫也清晰可见。 都说人怕死,要她说,古代的皇帝才更怕死,好不容易坐上了皇位,突然被人一剑刺死,那多不划算?就因为古代的皇帝怕死,才会多了试毒者和弄臣。 倘若不是古代的皇帝怕死,又怎会担心有很多人在他的饭菜中下毒?又怎会相信有人要夺去他的皇帝宝座,而到处滥杀无辜? 都说皇帝爱猜忌,这也不是没有根据,自古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也是由此而来。 她是不喜欢皇帝,不喜欢当皇后,可是莫元靖既然已经做了皇帝,那她也无他可选,只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皇帝做做皇后。 “唉……”水心的嘴里发出一声叹息,伏在石桌上,望着荷塘水面,心里颇多感慨。 想起这些年,她与莫元靖之间的分分合合,还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最后两个人竟重新走在一起,只能说……命运很奇妙。 “皇后娘娘,您叹什么气呀?”彩霞关心的蹲下身,随着水心的目光望去,除了平静的水面,还是水面,并没有比其他的水面多出一块小岛来。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彩霞一头雾水。 “您在说什么?” 她摇了摇头,眼皮忽垂忽起,一阵凉风袭来,她已有阵阵睡意。 就在此时,突然左永年呼哧呼哧的跑来,他身上的衣服已然汗湿,额头上的碎片,几滴汗水顽皮的落下,表情更是多了几分紧张。 水心的瞌睡虫,立马飞得无影无踪,振奋了精神从起身。 “左护卫……不……现在应该称您为左大将军了,不知左大将军突然到来,有何贵干?”她戏谑的挑了挑眉笑问。 “皇后娘娘,有急事,非常紧急!” “你的脸绷得那么紧,想来这件事很紧急了,先告诉我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先处理此事!”水心微笑的答。 “这……”左永年犹豫的垂头,踌躇不定。 “别犹豫了,再迟,太阳都要下山了!” 水心甚是聪明,她所画出的图,造出的武器,可谓是举世无双,不仅是对现在,就算是对将来,恐怕都有非常巨大的影响。 她是皇后,自然是不可能什么不能听得。 “是……”左永年终于张口:“是崔大将军的问题。” “崔大将军?崔大将军怎么了?他不是……”她记得,在消息称崔大将军阵前自刎,人已经死了,还能有什么事? “他的尸首……不见了!” “嗯?”水心的瞳孔骤然睁大了,声音陡地拔了个尖:“不见了?” 左永年重重的点头,仍是一脸凝重:“是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的?当初他的尸体是放在什么地方的?” 左永年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当初主子说,贵妃娘娘与崔大将军是父女,贵妃娘娘为主子挡了一刀,主子决定将他们父女都葬在侧陵,所以就将他们行安置在冰殿中放着,可是……今儿个上午属下带人去为他们安排下葬之时……冰棺中的尸体……却不见了!” 崔大将军的尸体突然不见了,这可不算是什么小事,试问,有人无缘无故,偷人的尸体做什么?有什么用处? 小金子风风火火的跑来,气喘吁吁的冲水心念道:“皇后娘娘,主子准备回去用午膳了,您赶紧回去吧!” 呀,她出来得太久了,自上次从南王宫回来,太医说她容易动胎气,莫元靖就总觉得她的身子虚,走得远一点,便念她跟念紧箍咒似的。 她惊叫了一声,火烧屁股般站了起来,朝身后的彩霞招了招手:“我们快点回去!” 路过左永年,她不忘挥手冲他叮嘱:“那件事,你先不要告诉你们家主子,我来处理!”莫元靖已经够忙了,这种小事,她做得来,省得继续做“闲”妻“凉”母。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开,彩霞紧追在她身后。 左永年歪了歪脑袋。 主子好像还说过,不许水心跑……嗯……跟过去看热闹! —————————— 嗷嗷嗷,有亲说大结局简单了点,当初偶码大结局的时候,时间赶了点,来不及码详细,甚至有的事情没解决,所以看起来感觉平淡,内容是结束了,有点对不起大家,番外偶会该补充的补充,不过……嘿嘿番外会更新得少点了,一天稳定两千字,不定期加更,不长,最多一个月内保证完,偶写不长……谢谢snyytm的月票、曾子曰的月票和咖啡,502145720的荷包,578267139的鲜花及Cbaobei、13650642721、不惊云04、苏达芬、myb1976的咖啡。 ------------ 番外2 当水心匆匆忙忙的奔至龙翔宫时,莫元靖早已黑着脸站在门前等待她多时了,他气急败坏的将她来不及收势险些跌倒的身子接住。 “不是让你好好的在房里休息,怎么又跑去了御花园?走路就好好的走,这样跑着,难道就不怕出事吗?”劈头盖脸的咒语像开了闸的洪水般涌了出来。“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太医不是嘱咐要你好好休息?你刚从南王宫回来就晕倒了,你就是这么喜欢让人担心你是吗?心儿……你……”懒 洪水喷啊喷,快要将脚脖淹没,漫上膝盖、大腿,小腹……胸前……快要淹住鼻子,她快不能呼吸了。 是谁说莫元靖话少且相同的话不喜欢重复的? 那个人该去拉出去鞭尸。 缩了缩脑袋,以免真的被洪水淹没,她举起一双小手,小声的解释:“我刚刚只是在凉亭里坐了坐,什么事都没干,真的!” 为保证她所言非假,她的手指头向后勾了勾,勾来了彩霞:“彩霞,你说是不是?”她回头冲彩霞猛挤眼。 彩霞假装没看到,一双眼睛欣赏别处的风景,咳了一声清清嗓子。 “回皇后娘娘,今天您跟三个侍卫玩了“扑克”牌,又跑去跟宫女们捕蝉……”彩霞一一将水心今天上午干的事情,全吐了出来,足足七八件,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还喝了两碗冰镇莲子汤!”虫 这个时候,煽风点火最过瘾。 水心咬牙切齿的瞪着彩霞,她拼命的向给彩霞使眼色,偏偏后者说上了瘾,根本没有“看见”她的眼神。 感觉到头顶的目光愈来愈冷,水心心虚的垂下了头,这下她完蛋了。 彩霞每说一句,莫元靖的脸便多黑一分,犀利得让人不敢对视的幽深金眸盯着水心的脸,看她愈来愈心虚的掩鼻轻咳掩饰,莫元靖便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让她再也无法做令他担心的事情。 她生来就是克他的,才几天而已,他的头上已经多了许多白发,真是未老人先老,多亏了他的好心儿。 端起她的下巴,莫元靖看进她清澈的黑眸里,如水的眼眸中,映着他的倒影,见她想躲,他稍稍用力,捏紧她的下巴。 “疼!”她吃痛的拧起眉。 “知道疼,你就该长些记性,不要再做那些让人担心的事情!”他隐忍着怒火语气平静的低声斥责。 “我有长记性,比昨天……好了一些,不是吗?”水心讨好般的捏掉下巴上他的大手,滴溜溜的大眼恨恨的瞪了他的食指和拇指一眼,再看向他,又是醉人的甜笑:“是吧是吧!” 他眯起眼睛。 她不说,他还真的不会去想昨天的事情,这分明是自投罗网。 不提昨天的事情还好,一提起昨天的事情,他额头上的青筋便一条条的全突了起来。 “水心!”他几近歇斯底里的冲着她的小脑袋咬切牙齿的唤她的名字。 捂住被吼得发疼的耳朵,水心庆幸的拍了拍耳朵,还好她的手速度快,早有预兆,才逃过一劫,否则……她一定整天耳朵里都在嗡嗡作响。 “我知道自个的名儿叫水心,你不必这么大声的提醒我!”水心白了他一眼有。 这句话,可是某人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只是……此一时彼一时,风水轮流转,转到了她身上来,她却没有某个曾经的闲情逸致,再去说什么“此事无关风与月”之类的话来。 就说嘛,这莫元靖就是一只狐狸,挺奸诈的,曾经将她唬得一愣一愣的,亏得他耐性好,什么都能藏在心底,结果……她被他卖了,还在帮他数钱。 “昨天你去帮花田的工人锄地,去监造司铸钢……” 水心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他们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总喜欢将她做的事情,全部都数一遍?以为是数山羊好玩吗? “停!!!”她板着一张小脸双手臂交叉,阻止莫元靖的继续发言,再说下去,恐怕她已成为十恶不赦的罪人。 数落的声音嘎然而止。 “怎么?你终于知道自己犯了多少错了?” 水心点点头,她做了什么,她自己一清二楚:“咳咳……那个,今天天气不错,说这些太煞风景了,不如说说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别扯开话题,刚刚说的那些问题,现在要抓紧戒掉,你需要好好休息!否则……”他不给她逃脱的机会,一板一眼的郑重警告:“我会……” “你会怎样?把我关起来?”水心挑衅的扬起了下巴,她就赌他不敢。 “不会!”莫元靖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既然如此……” “你别高兴得太早!”莫元靖只让水心得意了十秒钟,紧接着吐出惊人之语:“我不会让人把你关起来,我会让所有人都不能与你说话!” 所有人……都不许跟她说话? “我找他们不就行了?”这算什么主意? “不!” 不?她挑了挑眉示意的问。 “我会命人将他们全部毒哑!”最后两个字阴森森的,像一条条小蛇般从人的身上爬过,爬过小金子的腿,爬上了左永年的背,咬住了彩霞的嘴巴。 小金子和彩霞两人哭丧着一张脸,只盼着莫元靖的话是假的。 左永年委屈的在心里抱怨,难道……看热闹也是一种罪? 沉默了整整十秒钟,水心不发一言的盯着莫元靖,平静到,所有的风在这一瞬间停止。 他只这样的指责她,但是…… 忍无可忍,便不必再忍。 “因为你没有时间陪我,我才会找其他的事情做,这样才能不想你!”她微恼的冲口而出。 一时之间,莫元靖愣了。 四周飞过来几道看好戏的视线,莫元靖狠狠的扫过去,个个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的盯着他。 一沉脸,莫元靖搂起水心往门内走去,不忘回头冲身后的人恶劣的命令:“不准偷听。” 不准偷听?众人的耳朵竖了起来。 那就更要听了!!! ———————— 谢谢忘儿甜蜜的月票,和炊烟袅袅a、飘伊萧靓、曾子曰、NARUT0ZL、Cbaobei的咖啡。 ------------ 番外3 刚进了屋子,水心便气哼哼的扯开了肩头那只大手,兀自走到桌边坐下,板着脸背过身,只留着背影给他。 面对繁琐的国事,他也不如现在狼狈,女人心海底针,男人永远不知道女人的心里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女人她们想要什么,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开心,又为什么不开心,猜测女人的心……比揣度那些大臣的心来得更难。懒 如太医所说,女人怀孕期间,性子都较起伏不定,所以怀孕的女人,心事更深了一层,要想揣度,就更难了。 看着她倔强的背影,莫元靖大胆的将手又扶在她的肩膀上,她嫌恶的又拍掉。 他知道,她当真是生气了。 “心儿?还在生气?”转到她的面前,他拉了张椅子在她的面前坐下。 她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开口,板着脸,视线转向另一侧,佯装不看他。 其实……她的气,早就已经没了,他每天准时陪她用膳,他能来陪她,这样的时间非常难得,她也不想将两个人的时间浪费在生气这样的小事上。 只是……今天她确实有些生气了,他是关心她,可是他的语气太重,让她感觉很委屈。 跟他冷战一下,这是在所难免的。 他凝重的捧着她的小脸,强硬的让她对上他灼热的幽深金眸,里面有些许无耐和歉疚。 叹了口气,他戏谑的捏了捏她柔软的粉颊。虫 “心儿,不生气了好吗?再生气的话,对孩子不好!” 拍掉他的大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干脆整个人转过去,冷冷的甩了一句:“孩子是我的,在我肚子里,他生不生气,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心儿!”他无耐的提高了几分音量。 “我耳朵没有聋,听得到,不用重复唤我的名字!”她冷淡的甩了一句,气还没有完全消。 只关心孩子,哼…… “那你怎样才能不生气?要不然这样好了,你打我几下怎么样?”他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懒得理你!”她依旧不给他好脸色,身子也未转过来。 他握住她膝上的白玉小手,看她只是象征的挣扎了一下,并未拒绝,他便大胆的握紧她的小手,然后往他的头顶捶去。 嘶,有点疼。 她嗖一下收回手,回头瞪着他含笑的眼。 “你做什么?”她冲口嗔恼的问。 “打我几下就不生气了吧?”他讨好的笑着,一张俊美的脸,多了几分狐狸般的贼笑。 她挑起眉梢,眨了眨眼打量着他,看着他邪魅的表情,水心故意仍然板着脸。 “你以为这么容易我就放过你了?” 俊美的脸凑近了她几分,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缭绕在她四周,故意影响她的思绪,蛊惑又似讨好般的声音又起:“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这简单!” “简单?”他狐疑的盯着她那双异于平常灼亮的眼睛,一双黑漆漆、滴溜溜的眼珠子飞快的转动,令他不由得某种警觉心突起。 “当然简单!”她大方的笑着继续又道:“再说了,我又不可能会让你去干那些杀人放火的事,起码我还得为我未来的孩子积德!这一点就你放心吧!” 莫元靖平静的低头呢喃着:“我宁愿你让我不放心!” “你说什么?”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没说什么!”某男人马上赔笑着打哈哈。 “最好没什么!”她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绝对绝对没什么!”他心虚的举起双手,高度……嗯嗯不够! “暂时相信你!”她凉凉的说了一句。 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心儿,要怎么样你才可以原谅我呢?”莫元靖讨好的又靠近了她一些,鼻尖轻嗅,属于她的清香,撩着他的口鼻,令他蠢蠢欲动,好不容易才能克制住不现在就将她拥入怀。 他的呼吸太近,快扰的她不能呼吸了,看着那张放大了好几倍的俊脸,她要很努力不去受她的影响,只是这样太难受了。 “咳咳……”她顽强的抬头,对上他的眼,她神秘兮兮的勾唇一笑:“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 眸中精光大盛,莫元靖大胆的一把将她搂到怀中,大手惩罚性的悄悄拍了两下她的俏臀,惹得她怒瞪向他。 他爱怜的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你这麻烦的小东西!” “麻烦?”她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是麻烦!”他诚实的回答,不顾风险继续向前冲:“不过我就是爱你这样麻烦的小女人!” “真心话?” 撩起她额际的一缕碎发,温热的唇在上面重重的吻了一下:“真心的!” 他温柔的搂着她,享受这样的温馨时刻,收敛起了玩笑的脸,他认真的低头轻声又道:“对不起,这几日是我忽略你了,以后我会多抽时间陪你!” 噗哧一笑,她抬头仰望他的俊脸,不由得摇了摇头。 “真是说什么你都信,刚刚的都只是气话,你现在忙也是为了我,我怎么会为了你忙而生气,放心吧,以后我会注意的,只要是不会伤害身体的我尽量不去做嘛,蹙眉的男人……不可爱哦!”她的小手顽皮的拂平他额头深深的皱痕。 “心儿!”他动情的唤着,低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渴望。 她小脸绯红,没有拒绝,双臂自然的绕上他的颈子,将软绵绵的红唇送上。 温情一刻,应该是安谧不受打扰的,然而此时,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五个人头同时栽了进来。 ———————— 谢谢350423258的月票,和禅行天下、363757183、Cbaobei、13650642721、悠闲小屋、娅璇、上官融雪的咖啡。 ------------ 番外4 五个人摔得错乱不一、横七竖八。 本来外面只有三人的,小金子、左永年和彩霞,摔进来的多了六子和朱玲珑这夫妻俩。 五个人尴尬的爬起来,在门外一道人影伫然屹立,冰冷的脸,带着轻蔑的扫了一眼地上狼藉的五人,正是“僵尸脸”雷鸣。懒 好样的,六个人到齐了,这六个人果真是他们最忠诚的侍卫,个个将他们的主子守卫得……滴水不露。 莫元靖的脸黑了一大片。 好不容易劝好了娇妻,这么美好、温馨的一刻,竟然……竟然被这六个人给破坏了。 小金子和彩霞两个人,本就是侍候主子,善于察颜观色,在主子尚未发作,这二人飞快的脚底抹油窜出了门外。 左永年的脸上挂上了惯有的“棺材店老板”笑容,只是笑容的弧度有几分僵硬,眼神也不自在。 在六子的长期污染下,朱玲珑现在脸皮已同他一样厚,现在这两人皆是一样的戏谑笑容,没有一丝悔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俩人是一对夫妻。 雷鸣最有气质,顶着张“僵尸脸”天不怕地不怕,千年不化的冰着一张脸站在门外。 “主子,您一声令下,属下马上将他们带走!”雷鸣冷漠的开口。 左永年、六子和朱玲珑三人同时回头,六只眼睛同仇敌忾的瞪着那张“僵尸脸”,刚刚是谁硬是挤到他们几个人中间,把眼睛凑到门缝边才会导致门打开的?虫 后者一脸的不以为然,只当别人在欣赏他的俊美。 莫元靖的脸由黑转青,一手搂着水心,另一只手指着门口的四人。 “你们四个,全部都给我站好!站成一排,六子,把你放在朱玲珑臂部的手给我拿下来!”莫元靖指着四人咆哮如雷。 话落,朱玲珑的小脸微红,六子没好气的收回自己的手,嘴里小声的抱怨:“自己的手不也是随便到处乱放!” “再说一遍!”惊天响雷般的咆哮陡然又起。 “属下说,主子您真是英明神武,难怪皇后娘娘如此爱您,您是我们心目中的榜样,您在我们的心中不是人,是神!”翘起大拇指,六子的马屁拍得又响又亮。 莫元靖阴沉的脸缓和了几分,下巴稍稍扬起,眼角染上了一抹得意。 水心斜睨了他一眼,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连莫元靖也不例外。 朱玲珑稍稍低头窃笑。 “你们四个,全部都给我滚出去,把御花园里所有的树枝及花草全部修剪好!” 朱玲珑的脸首先垮了下来。 “可是皇上,我不会剪!” “不会剪就学!”绝不能融的语调,他的脸仍然漆黑如墨。 左永年和雷鸣二人面面相觑。 主子的话那是圣旨,他们哪敢不从? 唯独六子笑得好不开心。 “属下遵令,属下一定会……修剪得非常好!” 那笑容太过诡异,令莫元靖也不由得警觉了几分。 “甭想作弊,你若作弊,就去马厩洗马一天!”莫元靖冷冷的警告。 六子学着水心之前教的手势,冲莫元靖比了一个OK的手势,笑得依然很诡异、很猖狂。 “主子放心,我们一定会用力剪,用心剪!绝对不会请任何人帮忙!” 左永年、雷鸣和朱玲珑三人同时鄙夷的看着他。 修剪花草耶,他们这些人哪做过这样的事情,平时只见花圃的园丁们,辛勤的拿着一把长剪,耐心的一点点的修剪,要他们四个来做,天哪,御花园那么大,他们一定被六子给害死了。 莫元靖又眯了眯眼,看不出什么睨端来:“既然如此,那你们退下吧!” “是,主子!”六子轻快的拉出了朱玲珑,左永年和雷鸣二人随后,他们刚离开不远,便听到六子哀号的尖叫声:“你们两个太不够义气了!” 小金子与彩霞二人互视了一眼,双手轻轻的拍着胸口各自在心中庆幸,他们躲过了一劫。 “你们这么折腾他们做什么!”水心没好气的白了莫元靖一眼。 莫元靖哼了哼。 “他们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他们就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主子!”他心里想着,若是大晚上的,突然几个人头从窗子外面撞进来,岂不是要他这辈子不举?那到时候他这个主子就更会被他们笑话死。 就说吧,太宠自己的属下,是给自己找罪受,报应来了吧!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水心无耐的应着。 话落,已有宫女来到门外送膳。 水心令宫女们将膳食摆上桌,她则悄悄的溜到门外,冲彩霞勾了勾手指,小声的嘱咐:“你去找六子他们,让他们不必修剪花草,我会跟子靖好好说的!” 彩霞点了点头:“好!”突然彩霞停了下来问了句:“如清在您四年前离开了之后,就一直在贵妃娘娘那里,自从您回来之后,她一直央求我,想要调回您的身边,不知可不可以?” “如清?”水心脑中立即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来:“她是个好丫头,就让她回来吧!” 彩霞本是夏侯寅身边的人,只因夏侯寅准备带水心回楚国,她自告奋勇跟来了皇宫,只是水心不愿跟夏侯寅回去,彩霞也心甘情愿留在水心身边,水心便向夏侯寅要了彩霞。 好在彩霞当真忠心,莫元靖也没有反对。 “谢娘娘!”彩霞欣然的退下。 终于……屋内只剩下了莫元靖和水心两个人。 “我们继续!” 莫元靖深情的凝着水心,搂着她刚想要继续方才的动作,骤然又一个声音突起,再一次破坏了两人刚刚酝酿的情绪。 ———————— 谢谢爱上了_发呆的鲜花和咖啡,还有曾子曰、Cbaobei的咖啡。 ------------ 番外5 黑着一张脸的莫元靖,视线含怒的看向四周,准备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咕噜”又是一声,似从地底下发来。 莫元靖低头。 “咕噜!” 他的头低至水心的腹前,那声音……正是从那里头发出来的。懒 水心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正经的告诉他:“是我的肚子在叫,你的女儿要吃饭了!” 当然的,莫元靖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消,固执的指着水心的肚子:“里面的孩子听着,以后不许关键时刻喊饿,否则父皇不让你出生!” 太懊恼了,现在那个始作甬者,就在水心的肚子里,他就是想罚不到,想骂骂不到,就只能干生气。 水心笑得前仰后合。 莫元靖孩子气一面的时候……真可爱! “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他们一定不会认得你!”哪有这么孩子气的皇帝? 体贴的扶她在桌边坐下,一边为她布碗筷,一边将她爱吃的菜放在她的面前,眉眼间满满的温柔。 “他们不认得更好!”莫元靖从鼻中哼出了一声。 特别是那帮让他头疼的属下,他们最好一个个全装作不认识他。 “有你这样的主子,是他们的不幸!”水心投给他一个白眼。 “错,有他们这样的属下,是主子的不幸!”以前他们是有心没胆,现在仗着有水心撑腰,知道他俱事皆听水心的,而水心偏看不得他的手上沾有血腥,惩罚——他们一丁点儿也不怕,所以……他们就有恃无恐,个个开始骑到他这个主子头上来。虫 想到这里,他就鼻孔冒烟,他这个皇帝,倒是愈当愈窝囊了! “他们只是淘气了点,他们还是有分寸的!”水心安慰的为他夹了菜放在他的碗里,有些哭笑不得。 这倒是实话。 六子最为放肆,但是起码他不会愈距,纵使再过分,也不敢真正骑到他的头上来,所以…… 莫元靖咬牙切齿的想着,所以他才抓不到他们的把柄好好的整治一翻,纵使是打断一条腿或是一手臂之类的也能让人解气,偏偏那些个属下,一个比一个精,根本不给他机会。 “是呀,就是太有分寸了!”莫元靖闷闷的说。 “你就不要再生气了,来,吃饭吃饭!”水心笑嘻嘻的为他夹菜,看他憋了一肚子气的模样,她就忍俊不禁。 “你在兴灾乐祸!” “没有!”她举双手证明自己确实没有在嘲笑他。 “你的嘴巴在笑!” 对不起,她嘴角只是在抽搐,并没有笑。 “小气!”水心忍不住冲口道。 “小气?”莫元靖哼了哼:“你说我小气,那我就小气,我跟他们讧到底,我看他们那些个没良心的东西,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小心没气着他们,把自己给气着了!”水心哭笑不得,嗯……他果然是越来越小气了。 早就被气着了,要不是他定力好,现在早就发狂去把他们大卸八块了。 他闷闷的扒着饭,突然他脑中灵机一动。 “心儿!”他冷不叮的突然开口。 刚吃下一口饭,差点被呛到的水心,连喝了两口水将饭咽下去。 盯着那张无比认真的俊脸,水心无语问苍天:“你能不能不要吃饭的突然冷不叮的来一句,很吓人的!” “你不是一直想去荷花谷?”莫元靖冲她挤了挤眼。 “咦?你有时间去了?”一双美丽的杏眼喜悦的睁大。 “咳咳……”他不好怀意的咳了两声,悄悄的凑近了水心,特地压低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们去,把国事……留给他们四个臭皮匠!” 哇咧,这招太阴险了! 不过……她喜欢!! 一想到那四个臭皮匠全苦着一张脸,叫苦连天的模样,她就觉得很值回票价。 “可是我们这个时候离开,关关怎么办?”水心蹙起了眉,关关这孩子,晚上容易哭闹,非得水心去哄,他才睡得着。 莫元靖板起了脸。 “我们两个去过二人世界,你……真的想带着他?”他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只是认真的问着她。 这个……水心头痛的咬紧了下唇,太阳穴处隐隐作痛。 倘若不带着关关,她实在不放心,倘若带着关关……那他们的二人世界就…… 一想到他们两个在荷花谷中浪漫的正漫步亲吻时,一个小脑袋突然窜了出来,冲他们做鬼脸,她就觉得那会是一场噩梦。 天哪……太纠结了。 “可是……可是……”她可是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理由来。 莫元靖一看她紧锁的眉头,便已经知晓了她的答应,他坏笑的替她回答:“关关就交给六子和小环,他们两个已经准备好要小孩了,就当是让他们现在开始练习该如何带小孩!” 她更喜欢了!! 两个人在房间里设计他们最忠心的属下们,而那些属下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此时正卖力的“修剪”花草树木。 六子、左永年和雷鸣三个人完全将花圃当成了练舞场,挥动他们手中的剑,向美丽的花草伸去魔剑,卡嚓卡嚓,只见绿色的草茎和五颜六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若不是彩霞跑得快,水心赶得及时,花圃恐怕会葬送于他们的手中,可惜……当水心赶到的时候,花圃已被破坏了三分之一。 “你们几个混蛋!”水心气急败坏的骂道,心疼的看着她喜爱的花草,皆被摧残得得漫地都是,有的落进泥里,有的被踩得粉身碎骨,那些辣手摧花的人,去无一丁点儿同情精神。 “咦,那是什么?”远远的,彩霞看到花丛中,一件似男人衣衫的布料露了出来。 ———————— 谢谢Cbaobei的咖啡。啊啊啊,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 番外6 彩霞的一声唤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全数朝她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看热闹围观而来的太监和宫女们,没一个敢靠近。 拨开人群,水心大胆的走上前去。 “皇后娘娘,您别上前去!”彩霞拦住她!懒 水心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没事的!” 彩霞还是担心:“可是……” 不理会彩霞还要唤住她的声音,水心狐疑的,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她的身侧,左永年和雷鸣两个胆大一些,一左一右的护法为她开路。 凑近了后,雷鸣首当其冲的走上前去,将掩住衣物的花草一剑砍去,顿时草花叶飞舞,一身白衣的水心站在那些粉嫩的花瓣下,犹如花中仙子一般。 众人看得惊艳,同时又一颗心为水心揪着,不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雷鸣大胆的上前去检查了一翻,用剑挑起衣物递于水心的面前。 衣物发出的臭味,难闻得刺鼻,迅速的向四周散去,水心和左永年两人不约而来的捂住了口鼻,连连的摆手让女孩雷鸣拿开一些。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左永年嫌恶的瞅着那衣物,看着衣服的花纹和样式,倒是在哪里见过。 水心蹙眉仔细的端祥着那衣服。 不等其他有人反应过来,雷鸣已首先揭露了答案:“这是死人的衣服!”虫 身后立即传来一阵抽气声,紧接着是宫女和太监们的议论声,众人纷纷后退,抽气声连连,顿时鸦雀无声。 死人的衣服?这皇宫里头哪来的死人衣服?若说宫里面的死人,就只有…… 咦? 水心细眯起眼睛,左永年恍然大悟的与水心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二人非常有默契的点了点头。 怪不得他们都觉得这衣料很眼熟,原来如此。 “皇后知道,这是谁的衣服了?”雷鸣冷寒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问水心。 水心诡异一笑。 “不告诉你!”话落,雷鸣的一张脸,比平时更冷了几分,气恼的扔下剑上的衣服,剑回鞘转身离开。 男人果真都是这么小气!盯着雷鸣冷硬的背影,水心翻了翻白眼想着。 六子和朱玲珑夫妻见危险消失了,携手走上前来,八卦的凑过头来。 “怎么样怎么样?到底是什么东西?” 左永年鄙夷的看着他:“刚刚你做什么去了?这时候倒过来了!” 六子毫无羞耻心的搂着爱妻,大方的在爱妻的脸上亲了一口:“我保护我妻子!” 这理由相当的牵强。 只有六子这样脸皮厚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理由,不管不管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这衣服怎么会在这里。 水心走到刚刚雷鸣挑出衣服的地方,仔细的端祥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发现什么了?”左永年一本正经的问。 水心冲他招了招手,指着地上的几只大脚印:“看看这些脚印,是从花丛是里过来的!”她站起身来敛起睫毛略想了想大胆的推测:“这里是从冰殿出来的必经之路,想必……是有人扛了崔大将军的尸首,从这里离开的!” 她顺着脚步,在花丛中又找了一会儿,发现,那脚印在假山石下的时候……消失了! 左永年会意,不等水心开口已挥手令身后的人展开搜索。 “来人哪,搜查花园所有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是!”几个胆大的太监们答应着,便走出了人群,纷纷向御花园中找去,余下的人余屏气凝神,期待着结果。 但是,事与愿违,想看热闹,偏偏有人不愿意让他们如愿。 “你们都看够了吗?”水心笑眯眯的望向众人。 众太监和宫女们个个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不敢再多看。 一般水心会露出那种危险的笑容温柔的说话时,通常是在命令,哪还敢有人再留在原地,让水心宰? 众人纷纷冲水心行了礼便赶紧离开了。 六子和左永年等人站在原地,指挥着众人搜索,他们皆躲闪着水心的目光。 但是……光躲闪是不够的,像水心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别以为躲闪,她就会放过他们。 “说,你们今天会毁掉这花圃,到底是谁的主意?”水心阴森森的盯着三个背影温柔的问,脸上的笑容,温柔得像是一只小绵羊,谁知后面是不是一只母老虎。 “不说吗?假如不说的话,你们就所有人要一起罚的哦?”水心轻声的诱问。 左永年和朱玲珑二人瞬间举起手指指向六子,而六子也非常默契的举起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转过身来,六子满脸的谄媚笑容。 “皇后娘娘,看在我发现了崔大将军衣服的玄机上,您一定会赏罚分明的,对不对?” “当然了,我当然会赏罚分明!”水心也笑得很善良。 “那就好,那就好!”六子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佯装不好意思的挥了挥手:“奖赏不用太多,我跟小环我们两个什么都不缺,还是直接冲到国库好了!” “陆将军真是功臣,不过我水心有一个原则,赏是赏罚是罚,既然犯错在前,自然是罚在前喽!”水心依然笑得很善良,两排洁白的牙齿,开心的在日头底下晒太阳。 六子的嘴角垮了下来。 看水心笑容那么贼,他自知难逃一劫。 “皇后娘娘要怎么罚我?”六子认命的垂下了头。 “今天晚上……罚你为崔大将军的尸体,守尸一晚!”水心非常轻非常温柔的说。 “什么?”六子的尖叫声堪媲美杀猪。 “还有……”水心卖了个关子继续又神秘兮兮的小声在六子的耳边嘱咐了一句。 方才还黑着脸的六子,顿时挑高了眉,嘴角的弧度咧到了耳根子。 “明白了吗?”末了,嘱咐完水心不忘善良的问。 “明白了!” “什么?”左永年和朱玲珑二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异口同声的好奇问。 “秘密!”水心和左永年二人则同时回答了两个字。 眼看,莫元靖正沉着一张脸大步走过来,六子眼明手快的拉着朱玲珑赶紧逃开,左永年也非常孬种的脚底抹油。 ———————— 吼吼……偶闪了。谢谢Cbaobei、123aa456、爱上了_发呆、youjing1234、13650642721的咖啡。 ------------ 番外7 “你在让他们找什么?”莫元靖的眼睛随着两边各逃开的两队人马只淡淡的瞟了一眼,视线便又回到水心的身上。 她热情的上前去抱住他的手臂。 “没什么呀!”她无辜的冲他睁大了眼睛,讨好般的推着他离开犯罪现场:“我们还是回去用膳吧,你女儿快饿坏了!”懒 两人越走越远,还不时的传来两人的争执声。 “为什么不是儿子?” “因为我想要女儿,所以她一定会是个女儿!” “……” “你重男轻女,哼……” “不是重男轻女,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当有一个厉害的男孩子来保护她们!” “说得有道理!如果我生的是女儿呢?” “那我们就一直生下去,直到生儿子为止!” “……”当她是母猪吗? ······ 当晚,六子依言,在水心的“关照”下,尽职的为崔希娜守尸,美其名曰“护尸”! 天公不作美,在傍晚时分,骤然刮起了风,天色亦是阴沉沉的,别说月亮了,就连一颗星星也看不到,四周黑漆漆一片。 为了遵守承诺,冰殿中,不得点灯,乌漆抹黑一大片,伸手不见五指。 当初夸下海口,六子以为他堂堂七尺男儿,当是不怕黑,也不惧尸首,死尸他见得多了,就一个女人的尸体……算什么?虫 算什么? 算什么? 站在冰殿门前,六子一双眼睛精神的观望四周,不停的在脑中重复的问着这个问题。 算什么?算什么? 那不算什么,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今晚,格外的凉,今晚……这风也格外的紧,今晚,格外的黑,连气息……也格外的窒人,让人心中惧怕。 他六子自认不是胆小之人,可只为一名女子守灵,他便全身激灵,不由得惧怕了起来,不禁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水心只说,今天晚上,有可能会看到意想不到的奇迹,还说那个盗尸人今天晚上可能也会回来。 水心说得那么神秘,当下,他便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过来看守。 只是现在……他后悔了。 冰殿这么大,除了他,就是殿内的两口棺材,棺材里面还躺着一个已经死去将近十天的崔希娜,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怪不得这个夜晚特别的凄凉、寂寞。 希望那盗尸人快些到来,也好让他快些完成任务,离开这鬼地方,赶紧回去抱抱他心爱的小环。 ······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六子站在冰殿的门前,不时的走来走去,在微亮的夜空下,水心能清楚的感觉到六子脸上的惧意。 明明是那么害怕的一个人,偏生就这么倔强,现在吃苦头了吧? 不过水心并不打算就让六子这么轻轻松松的度过这一晚。 冰殿左前方的一处大殿拐角,三个人头上下整齐的排列着,不时的若隐若现。 “皇后娘娘,难道就让六子在那里就这样一直守着,我们什么都不做吗?”左永年瞅着自己脑袋下方水心的后脑勺疑惑的问,心里早已雀跃不已。 被六子整了这么多年,这么大好的一个机会,他不出手,掌心直痒痒。 最上方的那颗人头,冷冷的一哼:“我现在过去扰乱他的心绪!” “你们都不许乱动!”水心几近气急败坏的唤回了这两个人,一双小手将他们的身体往后推。 “那您让我们两个跟着你来做什么?”左永年愤愤不平的问。 “她怕黑,让我们两个陪她!”雷鸣冷着一张脸,一针见血的指道。 说得那么白做什么?虽然这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原因,她当然也是想查出崔大将军尸体的下落。 今晚……只是撞撞运气而已。 “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两句,别被六子发现了!”这两个人老是说话,六子的耳朵很尖,要是被他知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今天所做的一切都白废了! 风似乎为了要帮助水心,呼呼的吹着,增加了这晚上阴森的气氛。 水心诡异的笑着,盯着大殿门前六子的身影。 殊不知,一道人影正向水心他们三人靠近,他们三人还不自知。 冷风,吹呀吹呀!直灌进他们三人的衣领,他们三人不约而同的拉高了自己的衣领,防止那冷风继续灌入。 然那阵冷风,似乎根本不想要放过他们,从他们衣领领口处,无缝不钻的往他们的身体里钻去,冷入骨髓。 左永年首先小声的开口,问出现其他二人心中的疑惑:“你们两个……是不是觉得,有一股冷风,正吹着我们?” 其他二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话落,两道慑人锐利的视线,骤然落在水心的脑后,水心全身一个激灵,用力吞了口唾沫,她贼兮兮的抬头:“那你们……是不是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确定她的脑袋并没有受暗算,明显的做贼心虚。 “好像有……”左永年和雷鸣二人异口同声的小声开口。 “难道是鬼?”左永年抖了抖身体,非常非常小声的问。 “你们有看到……这么好看的鬼吗?”阴沉好听的男性嗓音突然从三人的身后发了出来。 咦?这声音……怎么像…… 难道是…… 不可能是…… 但是怎么这么像? 那就……一定是!!! 不等那身后好看的声音又出来,三只手同时捂住身后那高大男人的嘴巴。 “不许说话!”三个低低的声音警告的命令。 —————— 谢谢曾子曰的鲜花和咖啡,还有Cbaobei的咖啡,嗷嗷嗷。 ------------ 番外8 反了反了,他们这几个,越来越大胆了,连他也敢命令。 莫元靖阴沉着脸,陡然拉开嘴前的三只手,狠狠的甩开。 “你们三个,在这里做什么?”洪亮的声音在夜空下,甚是突兀。 不好……懒 水心刚想着,六子已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他抖着手指着三名共犯一名同犯:“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殊不知,在冰殿门前,一道人影,突然窜了进去,几秒钟后,又窜了出来,而那人影的肩头在出来的时候,又多出了一个人影。 ······ 最近水心很忙,而且是真的真的很忙。 现在不止崔大将军的尸体不见了,连崔希娜的尸体也在她戏弄六子的那天晚上给弄丢了。 她还要瞒住莫元靖,她真的是好忙呀。 首先,崔大将军的尸体,是从冰殿中被偷走的,那人为何要偷崔大将军的尸体?还好这几天没有下雨,否则那些脚印肯定已经没有了。 据左永年来汇报,他们找了许久,也未发现别的脚印,线索……一下子就断了,她又该从何查起呢? 而这崔希娜的身体,那人偷了又有何用呢?果真是匪夷所思。 彩霞端着她的补身药同如清一同走过来,两人有说有笑的,感情似不错。虫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们的感情这么好?”水心慵懒的倚在软榻上,一双眼睛打量着那关系好的二人。 从前她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彩霞和如清二人,虽说不上是针锋相对,那也是水火不容,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她们两人倒成了好姐妹。 “娘娘,您取笑奴婢呢!”彩霞嗔怪了一声,将泛着浓浓苦涩气味的黑色安胎药药碗推到水心面前。 “这是什么?”水心低头瞅了一眼那一碗黑糊糊的汤药,小脸早皱了起来。 天天喝,还没喝够哪,她的身体没那么弱。 “当然是安胎药了!”彩霞又答,她明知故问嘛!想临阵脱逃?门儿也没有:“皇上说了,只要您不乖乖的喝药,他马上来“亲自”喂您喝!” 至于那喂的方式,就不是儿童皆宜的啦! 一张俏脸,迅速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色,都怪莫元靖,为了让她喝药,他不惜当众捧着药碗,用嘴巴一口一口的给她喂下去。 都说现代的舆.论害人,这古人的嘴巴也很贱。 明明是莫元靖逼她喝药,结果……那消息最后传成了,她跪地向莫元靖求他喂她喝药。 这传得是什么跟什么,她有那么卑贱吗? 偏得她耳朵听不得那些八卦,一人一句,她的耳朵就要长老茧了,无耐……她就只能乖乖的喝药。 但是……水心可不是一名乖宝宝,一天两天乖了可以,但是将近十天过去了,她那点小性子马上又起了来。 这不,她又不想喝药了。 都说良药苦口,好怀念现代的糖包衣片或胶囊。 盯着那药碗,黑糊糊的药,泛着浓浓的药草苦涩,直冲入鼻底,令水心的脸再一次扭成了苦瓜脸。 “彩霞,下次……能不能少一些?”满满一碗,她刚用过膳,再喝这一碗,她的肚子也撑不下去呀! “不行!”彩霞斩钉截铁的回答。 “不行?”水心咬牙切齿的从齿缝中蹦出这两个字。 “对!”彩霞不怕死的继续说完:“这是太医的叮嘱,皇上说了,只要您不遵从太医的叮嘱,就让奴婢立马告诉他!” 说完,彩霞完美的谢幕低头。 左一句皇上,右一句皇上。 彩霞将水心压得死死的,他们是盯准了她现在怕莫元靖的超级洪水,所以才会这么不怕死的,全拿莫元靖来当靠背的。 “真不知道你的主子到底是莫元靖还是夏侯寅!” “错,奴婢的主子是您!”彩霞淡淡的回答,表情依然很平静。 亏她说得出来。 “没有一个奴婢会这样苛待自己的主子!”水心指责彩霞的不忠。 “有吗?”彩霞不以为然的问。 水心嘴巴飞快的动着,叽哩咕噜的诅咒了些其他人听不懂的话。 好吧,她说没有就没有!再说下去,只会让自己内伤,水心认命的端起药碗,视线冷不叮的瞥向如清,如清原本专注的视线被水心陡然一瞅,吓得神情略显慌张的转过视线不敢直视水心的眼睛。 瞥到如清的视线,水心蓦然发现刚刚自个儿忽略了如清,便忍不住开口戏道:“如清最近发福了哦,注意控制饮食,再过一阵子,我一定为你挑个好的夫婿,你也该嫁人了!” 如清诧异了一下,表情木讷得像块木头。 好一会儿后,她反应了过来,连连摇头,惊惶的回答:“奴婢不走,奴婢会一直留在娘娘您的身边,您别赶奴婢!” “那我……”水心故意拖了一个尾长音,端着药碗便要凑近自己的唇:“就喝药……喽?” 突然如清上前来抢去了药碗,在水心和彩霞两人盯人的目光下,她慌乱的解释:“刚刚奴婢看到有只虫子掉进了药碗里,可能会影响药性,奴婢还是让太医殿重新送一碗安胎药过来!” 水心心中有疑惑,没有当面揭穿出来,而是笑吟吟的回答:“好,那你去吧!” 如清连连点头,手中拿着药碗,端起来便转身离开。 水心与同样疑惑的彩霞对视了一眼,只见水心的下巴朝如清的方向努了努,彩霞会意的点头,然后彩霞紧紧的跟在了如清的身后。 ———————— 新文出炉了,本文简介最上方,有链接地址,有兴趣的亲,可以去点点看…… ------------ 番外9 彩霞跟踪了如清回来,急匆匆的要向水心禀报,托着小腹中的那颗球,她激动的站了起来。 “那……”彩霞刚开口说了一个字,莫元靖高大的身影突然如幽灵一般的窜了出来,金眸如炬,吓得彩霞的声音嘎然而止,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懒 水心连忙上前去赔笑的抱住他的手臂。 “你怎么突然来了?” 她的表情太过无害,倒是说明,刚刚他们真的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你们在说什么?是什么我不能知道的?”莫元靖反过来扶着水心在桌边坐下。 他犀利的目光,比水心无害的脸上,幽幽的转向彩霞,后者心虚的垂头,露出了破绽,那慑人的视线,再一次回到水心的脸上。 “当然是你不能知道的!”水心撒谎不打草稿,说得又快又溜:“我们女儿家的小秘密,当然不能让你这个大男人知道了!” 真的只是这样吗?莫元靖细眯了眯眼,想要从水心的脸上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既然如此,彩霞你可以出宫了!”莫元靖也非常平静的命令,话语中没有一丝含糊。 嘎? 水心和彩霞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彩霞哭丧着一张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皇上,您不要赶奴婢离开呀” 水心扶着腰,俯身将彩霞扶了起来,一双黑眸狠狠的瞪向莫元靖,一副不妥协的态度:“如果你想要赶彩霞出宫,那你也连我一起赶出宫吧!”虫 “心儿!”他板起了脸:“不要不讲理!” 不讲理?她水心现在在他的眼中,已经被列为蛮不讲理之列了吗? 好你个莫元靖。 水心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冷笑着看向着他,小手握紧了彩霞的手臂:“是吗?既然我不讲理,你何不下诏休了我这个皇后呢?” 莫元靖皱眉,这话说得太严重了吧? 她明明知道他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所以才会说她一两句,她竟也当真?她总说他心眼小……某人自己的心眼才更小吧? “心儿,你胡说什么!”他认命的站起来,刚要握住水心的手,却被她冷冷的闪开。 她拖住彩霞便往外走,嘴里还念念有词:“说我不讲理,那我就不讲理了,哼……”水心急急的拖着彩霞离开,她现在最心急的是想要得知结果,偏偏莫元靖没事找事,那她就只有将计就计了。 莫元靖烦躁的在屋内负手踱步。 一般水心生气不过一小会儿,她就会自发的回来,然后从他的身后抱住他,然而已经半刻钟过去了,水心却还没有出现的兆头。 这小女人,不会去招惹什么事非了吧? 或者是跟彩霞要说的事情有关? 该死的,水心一定是又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她总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身怀六甲的孕妇了,还总是做一些,让人心跳停止的事。 踏出房门,莫元靖抓住门口的守卫,阴森森的冲守卫阴戾的命令:“去,传朕的命令下去,多派几个人,去将皇后娘娘找回来!” “是!”守卫双腿打颤的答应着,声音嚅嗫着,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在哪儿。 莫元靖松开了守卫的衣襟,守卫胆战心惊的赶紧拔腿跑开。 盯着那守卫跑开的背影,莫元靖的心里更烦了。 他问另外一个守卫:“刚刚有没有看到皇后娘娘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那边!”守卫指了一个方向。 莫元靖低头诅咒了一声,抬腿没有一分迟疑的向守卫指的方向走去,希望她不要有事才好。 另一边,水心和彩霞两个人低头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然后悄悄的避开了侍卫和守卫,悄悄的向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朱玲珑为六子煲汤,恰好从御膳房中走了出来,她满心欢喜的端着托盘,眼尖的瞄到拐角处一道人影若隐若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拐角处,骤然间露出了半张脸,竟是……水心。 当下,朱玲珑有趣的眼睛眨了眨,轻轻的将托盘放到了路边的草丛中,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水心和彩霞。 专注于观察如清的水心和彩霞二人,没有发现身后有人正向她们靠近,直到…… 朱玲珑轻轻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抽气声响起,两张脸同时回头。 “嘿,你们在做什么?”朱玲珑微笑的问。 又是重重的一声抽气声,水心连忙捂住朱玲珑的嘴巴,小嘴角嘟起:“嘘!” 被捂住了嘴巴的朱玲珑,眼珠子一转,然后点了点头。 若是她刚刚想要声张的话,就不会悄悄的走过来了。 水心松了口气,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你不好好的跟六子去谈情说爱,突然跑到儿来做什么?” 指了指草丛中的托盘,上面放着的汤盆和汤碗。 水心会意的点了点头。 做坏事,能多拖一个人下水,成绩感就越强,朱玲珑跟了她和六子这么久,本来白白的一张纸,现在早被染得五颜六色,想要染回去,都不行了。 三个人藏在了角落里,死死的盯着如清急匆匆的从御膳房中端了药出来。 有一名神神秘秘的男子,悄悄的往如清靠近,就在这时,突然有两名侍卫飞快的奔了过来,抓到了如清便问:“有没有看到皇后娘娘?” 经过那两名侍卫的盘问和骚扰,如清和那人没有说上话,便错开了。 “莫元靖!”暗处,水心咬牙切齿的念着莫元靖的名字,他坏了她的大事。 “大小姐,现在怎么办?”朱玲珑小声的问。 “你们两个去跟着那个男的,我……回去修理某人!” 朱玲珑和彩霞二人乍舌的看着水心冒火的背影。 ------------ 番外10 待水心回到龙翔宫,莫元靖已在房中等候她多时,一看她进来,一把将她拉了进来,一副准备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 莫元靖只开口说了一个字,水心话闸的水龙头,哗啦一下打开:“莫元靖,我说过多少遍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需要别人像对待一只笼中鸟一样的盯着我,看着我,我走两步路,都要别人跟着,倘若如此,我当初根本就不该跟你回来,别人都说,男人的话不可信,我现在才终于明白,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有句话说得好,男人靠得住,猪都能上树!”懒 莫元靖的脸黑了几分。 “你现在的身体……” 他的话音刚落,水心洪水般的话语再一次流泻了出来:“我现在的身体,我自己明白,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比谁都在意这个孩子,我又不是自个儿去寻死,就值得人这样劳师动众,难道我每走一步路、每呼吸一下,都要跟你报备吗?”水心越说越气,气得浑身发抖。 她确实是生气了。 莫元靖仔细的打量着她的小脸,待她的火气消了一些,他方伸出双手,轻轻的圈住她的肩膀。 她生气候甩开她的肩膀,但是当他的双手第二次圈住她的时候,她没有再拒绝,温驯的任由他将她搂入怀中,听着耳边他有力的心跳,火气一瞬间消失无踪。虫 大手轻轻的拂过她的长发,他在她耳边细语:“心儿,我担心你!” 叹了口气,她的小手回搂住了的腰,小嘴儿凑到他的锁骨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我知道!” 低头望了她一眼,他更加放肆的低头吻住她的额头,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不生气了?” 白了她一眼。 “你几时见我真的生气了?” 就是因为知道她的性子,他才知晓,在她生气,想要骂人的时候,一定不能跟她顶嘴,在她火气发完,一定要安慰她,简单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就可以让她火气全消。 只是这件事,与以往的事情不同,以往她虽然生气,有根有据,这次无根无据,所以,这次他不打算放过她。 修长的手指,掬起她的一缕一丝,把玩着。 “那你可以告诉我,刚刚你去了哪里了?” 狡诈,这样就想唬住她? 他严肃,看起来很是吓人,莫元靖毕竟很少生气,这次她大概是真的触到他的底线了。 好吧,只当耳朵边上一阵风飘过算了。 “那个……我刚刚只是出去……转了转!” 转了转?只是那么简单吗?事实告诉他,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她想那么容易就蒙混过关?做梦。 “心儿,我们当初说好的,彼此不会对彼此撒谎的,不是吗?”莫元靖诱哄着,这是当初她自己的誓言,总不可能赖帐吧? 太诈了,居然把这一条提出来,当初是她自己说的,两个人要坦诚相待,假如她现在撒谎的话,那就是将自己的话全部推翻,若是她以后再想要让他对她坦诚,那他便可将今天的事情拿来堵住她的嘴。 现在她说谎也不是,说真话也不是。 好一个莫元靖。 灵黠的美眸转了转,闪过狡黠的光亮。 别以为用这个就可以唬住她。 她张了张嘴,话还没有开口,莫元靖却更快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臆想:“别想扯开话题!” “那个……” 看她做势要出门,他的大手飞快的攫住她纤白的皓腕,不给她一丝逃开的机会。 今儿个,她是插翅也难逃,他倒想听听,她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现在想离开,也不行!”他一下子阻住了她的退路。 水心硬着头皮面对她,嘴角露出讪讪的笑容。 “子靖,我们不如打个商量!”退不能退,她只能用拖延政策。 “什么?”他动了动眼珠子,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比如说,难道……你没发现……今天我有什么不同吗?”水心笑眯眯的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不,只半圈,她的手被他握住,没办法转实圈。 莫元靖略沉思一下,好奇她所说的变化,所以他便放开了她的手。 水心眼中光亮倏闪。 太好了,就是这一刻,此时不闪,更待何时? 觑了个空,水心飞快的往门口逃去,头也不回的冲莫元靖挥手:“今儿个不用等我用膳啦!” 莫元靖气结,她总是不顾着自个的身子。 “雷鸣!”他恼羞成怒的朝空中吼了一声。 雷鸣自屋檐上飞下,毕恭毕敬的冲莫元靖拱手抱拳。 “主子!” “刚刚心儿的话,你都听到了?” 雷鸣千年不化的脸,冲莫元靖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莫元靖半眯起金眸,她不让人盯着她,没有说不让他派人保护她吧? 幸亏他前两日找来了神医,给水心服下了保胎药,否则……以她这种跑法,他早押她回去床上躺着了。 她这几日忙得,连去荷花谷的事都给抛诸脑后,他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他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雷鸣冷漠的答应着,转身离开。 雷鸣刚离开不一会儿,如清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端着药碗,表情让人甚觉怪异。 “药搁下,出去吧!”莫元靖烦躁的挥了挥手。 如清没有立即出去,怪异的向莫元靖走近。 ------------ 番外11 莫元靖没有注意到如清的动作,当他感觉到身后有怪异时,只因是如清没有立即出手,让如清有机可乘,她掌心中一点银光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扎在了莫元靖的颈后。 颈后一麻,莫元靖立即感觉到自己的大穴被封住,全身不能动弹,一双金眸凌厉的斜睨身后露出诡异表情的如清。懒 “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如清松了一口气,手陡然软了下去,手指微微的颤抖,可见刚刚她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才能控制住莫元靖,假如失手,那她便会万劫不复,好在……她成功了。 “奴婢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用力扬起下巴,不让害怕浮上心头,宽宽的衣袖下,她手握着一柄短匕,缓缓的将刀刃逼近莫元靖,眼光闪烁,掩饰不住她心中的恐惧。 “难道……你就不怕死?”莫元靖冷冷的问。 “我怕死,我很怕死!”她的声音在颤抖,证明了她所言非假,她激动的冲莫元靖低吼:“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她哪一点对你不好,你一定非害死她不可?” 他害死的崔希娜,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你为什么说,是我害死了希娜?” 虽然心底里恨莫元靖,但是如清手中匕首的刀刃却仍不敢靠近莫元靖的颈子太近,深怕会真的伤害到他,真是奇怪了,明明她是想要杀他的,她却还是下不了手。虫 说到崔希娜,如清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是你!”眼睛因愤怒泛着一丝丝的血红色。“贵妃娘娘在去找您的时候,她说……她打算放弃仇恨,打算帮助您去说服崔大将军退兵,可是……她才到了御书房没一会儿,就传出消息贵妃娘娘已经去了,贵妃娘娘一直以来,那么爱你,对待我们这些宫女,从未有一丝苛待,您从来没有好好对待过她,却还要杀了她!” “你确定,你说的那个人,就是希娜?”莫元靖半眯起金眸,在他的记忆中,希娜可没有如清嘴里说的那般温柔,她哪天不飞扬跋扈? “贵妃娘娘爱错了人,她不该爱你,才会导致了今日的下场,罪魁祸首,却是皇上你!” 如今的如清,视死如归,一心只想为自己的主子报仇。 “难道……你的心中,就只认希娜一个主子了吗?” “什么意思?”如清疑惑的问。 “你杀了我,难道……就不怕心儿伤心吗?”莫元靖淡淡的问,额头处的血管暴突,双手紧握成拳,努力想要冲破如清扎入他颈间的那根针,另一边在跟如清拖延时间。 如清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握着匕首的手有一丝的犹豫。 莫元靖趁热打铁:“一个人的心,就只有一个,我的心里爱的是心儿,自然装不下别的女人,若是你有了心爱的男人,难道你也希望他的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吗?” 这个…… 如清握着匕首的手指微颤着,因为她不知道。 当初,她也喜欢上一个侍卫,可是那个侍卫却跟别人成了亲,当时她痛苦得差点去死,也是当时,崔希娜救了她,还劝她好好活下去,自那日起,她便将崔希娜的事当成自己的事。 崔希娜要做坏事,她帮忙,现在她死了,她……自然要为她报仇! “我……” 崔希娜刚要否认,莫元靖冷不叮的截住她的话尾:“不要那么快否定,要想清楚再回答,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难道有错吗?” “可是……既然你不爱贵妃娘娘的话,当初你又为什么要让她做你的贵妃?”如清固执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莫元靖的身上。 “不是要我想让她做,而是当时她未婚怀孕,大将军怕女儿受辱,跪着哭求,当时她也答应,只要贵妃娘娘的位置……而已!” 莫元靖字字如珠玑,字字打在如清的身上。 他说的是没错,但是即使他原本没错,但是在御书房的那次呢? 眼中的仇恨重新染红了她的眼,握住匕首的手指,复又将匕首的刀刃搁在莫元靖的颈间。 “是你害死了贵妃娘娘,是你,是你,我要杀了你为她报仇!” “希娜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怎么可能?人是在御书房里死的,不是你,还有谁?”如清厉声质问,整个人疯了一般。 那一声,惊动了龙翔宫外的守卫,两名守卫进门,见如清的手中拿着匕首,迅速拔出怀中配剑。 “放下你的匕首!”守卫冷声威胁道。 “如清,希娜确实不是我杀的,她是为了救我,被夏侯辰误杀的!” “你骗人!”如清听了后,疯了一般的尖叫,匕首的刀刃因她激动的动作,划破了他颈间一层皮肤,鲜红的血沾到了刀刃上,红得似火,也刺红了如清的眼,令她的身体瞬间的僵硬,不敢再轻易动作。 “我没有骗你!” 如清心中纠结了,脑中一片混乱。 不对不对,崔希娜明明是被莫元靖害死的。 突然她举起匕首,眼中血红色未褪:“就算不是你杀的,但也是被你害死的,假如不是你,她怎么会死?” 简直是强词夺理,她是故意要将这个罪名安到他的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水心恰好赶到,看到这一幕,差点吓昏了过去,托着小腹中的那颗球,她险险的走进了门内。 突然她灵机一动。 指着莫元靖的鼻子便骂:“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一直怀疑你跟如清之间有关系,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 番外12 苗头陡然一转,如清愣了一下,没看懂水心的心思,但是她无缘无故,是不能遭人诬蔑的,至于水心所说的什么“有关系”,那更是子虚乌有之事。 这关于她的清白,她一定要解释一下。 “皇后娘娘,我跟皇上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您听到的都是谣言!”如清解释道。懒 谣言不谣言,水心不关心,她现在关心的是别的事情,得理不饶人的嘴皮子耍得极溜:“你说你跟他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要拿出证据来呀!假如没有证据的话,我凭什么相信你?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你们之间没有那么一点儿暧昧关系,会有人将话传到我的耳朵里?” 听水心的声音甚为愤慨,让人无法辩认其中的真假。 如清急了。 “可是,我跟皇上之间,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证据呀,你保持出证据来呀!”水心声音陡然拔了个尖:“哼……你现在想杀了他,是想做什么?做戏给我看吗?还是你想要利用你的情人,来威胁我什么?如清,我告诉你,你要是想让他死,最好刀子快一点,省得脏我的手!” 水心满不在乎的说着。 莫元靖蹙眉,没有解释,一双深幽的金眸深凝着水心的小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身后的人抽气不已,全是一副震惊的表情,如清更是羞恼不已,唯独莫元靖十分平静。虫 别人不懂水心,唯独他懂。 在她选择相信他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相信了他,不会误会他,他对她的爱,她更是知晓,以她的性子,更不会随便乱吃飞醋,如今……她不惜诬蔑他,那就只有一个目的,她想要救他。 别人看不到,可是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她的手握得很紧,手指的关节被她用力的握紧泛着丝丝的白色,他看到了她异常紧绷的脸,他也看到了她额头上凸现的血管。 但是她的表面上仍然能保持平静,这要多大的耐力才能做得到的。 心儿,他的心儿。 “我是要杀他,可是,您不能诬蔑我,我就算死,也要死是清白!”如清颇为激动的解释。 此话正中水心的下怀。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清,你虽然曾经是我身边的侍女,但是我对待侍女都像是对待好姐妹一样,如果你直接说喜欢子靖,我会光明正大的让给你,何必用这种低三下四的手段?”水心不依不饶的继续冷嘲热讽。 如清已被气得直跳脚,匕首离莫元靖的颈子稍远了一些。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我至现在为止,还是处.子之身,我怎会与皇上有染?”如清脱口而道。 站在水心身后的两名守卫不约而同的将视线往如清的身下看去。 水心恶狠狠的回头剜了他们一眼,一看就知道他们的心里在想着不好的念头,女人保护贞洁是天经地义,而男人在及冠之年,恐怕早已悦人无数。 “就算你还是处.子之身,难保以后还是不是,如清,我已经说了,这个皇后的位置,我坐着也不舒服,不如让给你,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水心继续诱引,将如清一步一步的引入她的陷阱。 如清虽然心中有恨意,但是她总归还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子,哪玩得过水心那七拐八弯的花花肠子? “我真的没有!”她急得跺脚。 “你不要解释了,解释等于掩饰,如清,现在他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杀了他就杀了他,我无所谓,反正我也已经厌倦他了!”摸了摸微隆的小腹,水心淡淡的补了一句:“至于孩子,出宫之后,我会好好的扶养他,放心,以后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 那隆起的小腹里面,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假如没有父亲的话,那以后一定会很惨。 水心那故意的一抚摸,掩去了如清的恨意,她握着匕首的手迟疑着。 就是这个时候了! 水心的眼中一亮,冲莫元靖微笑的点了点头。 说时迟那时快,在如清愣着的时候,莫元靖突然出手,反手握住如清的细腕,手指骤然用力,如清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痛得她发出沉闷的呻吟声。 果然是好武功,水心雀跃的跑上前去,赞赏的看着莫元靖。 “不错,武功又进步了!” 如清被莫元靖制服,双膝跪地,她已被擒,却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待听到水心的话,如清的心中又是痛恨,又是懊恼。 这对夫妻,以前是多么的恩爱,她又怎能相信水心会真的不要莫元靖,还会说出那番令人误会的话。 她错了,她是真的错了。 只能说,这对夫妻太诈了。 既已被俘,她也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太笨,中了水心的圈套,结果弄得现在成为了阶下囚,她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吁了一口气,非常平静的问:“既然你们已经抓了我,你们想怎么处置我?” 莫元靖搂着水心,怜惜的摸了摸她微隆的小腹,她冲他露出了一抹安慰的甜笑,让他安心,末了,她的视线才复又回归到如清的身上。 水心眯了眯眼,总觉得,以如清这样娇弱的身体,又怎么去扛得动崔大将军和崔希娜的尸体? “我只问你一句,崔大将军和崔希娜的尸体,到底在哪里?” ------------ 番外13 被水心问得一愣,如清疑惑的睁开眼睛,然后用力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如清答道。 眯起眼睛,水心狐疑的盯着她,显然,她不相信如清的说词。 “你为了希娜,可以在我的补药中下毒,可以杀了子靖,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你是不是将他们的尸体偷偷藏起来了?”水心冷冷的问。懒 “没有,我没有!”如清猛摇头解释,她不能接受自己的贞洁被人诬蔑,当然也不能接受自己的清白被人诬蔑,她大声的誓言道:“这件事,我没过就没有做过,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 听得如清的话,水心猜测得出,她大概说的是真话,如清暂时也没理由骗她。 “你当真不知道他们的尸体在哪里?” 如清再一次摇了摇头,有几分激动的挣扎着解释:“他们可以藏在皇陵,不必暴尸荒野,我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将他们的尸体偷出来?” 听她的解释,也不无道理。 水心的眼睛深深的眯了起来。 既然不是如清,那到底是谁将崔大将军和崔希娜两人的尸体偷走的? 如清和水心的这一番对话,一字不差的传进了莫元靖的耳朵里。 莫元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用真气用力冲开了颈间的那枚针,终于四肢获得了自由。虫 原来……她果真是在瞒着他一些事情,她这些日子这么忙碌,大概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这个小女人,太爱多管闲事了。 “心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莫元靖危险的盯着水心的眼睛,大手握住她的肩膀,阻住她所有的退路。 水心本想逃,然退路被莫元靖截得干干净净,既知自己无法后退,水心只得硬着头皮面对。 她抬头冲他笑了三声,每一声都令她自个儿浑身起鸡皮疙瘩。 莫元靖颇为冷淡的回了三个冷笑。 “笑完了,是不是该说了?”他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小气,男人都很小气,非要知道结果做什么? 反正这件事,想要瞒也瞒不过去了,罢了,让他知道也无妨。 摊了摊手,她投给了他一个“你已经知道了”的表情:“事实如你所见、如你所听,就是如此!” “希娜和崔大将军的尸首,都不见了?”莫元靖又问了一句。 水心点了点头。 “我先说好,我是因为见你太忙,所以才会接手这件事情,但我不愿意接受你嘴里的长长洪水哦!” 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当我是什么?”只有女人才会吐出长长洪水。 “女人是管家婆,男人是管家男人婆!”水心狡黠一笑的答。 被她一番话逗得所有的怒火全消,她就是有本事,将他的怒气消退。 罢了,他不追究这件事了,只是他以后再也不准她再碰这件事。 “你是有身孕的人,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好好的休息休息!”他宝贝的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她太好动,太不让人省心。 “把如清放了吧!”揪住他的衣袖,她抬头瞅着他的眼睛突然开口。 “你要我放了她?”莫元靖有些不乐意了。 毕竟如清犯的是弑君大罪,其罪当诛,若是现在放了她,以后国家的法规何在? “如清也是因为忠主嘛,再说了,经过这一次,我觉得如清已经想通了,不如就将她放了吧,如清进宫已经许多年,她一定有许多亲人需要照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水心晃着他的衣袖央求。 如清诧异的看着水心。 本来她已经绝望的以为自己的命就要到尽头了,没想到会突然峰回路转,水心竟然会为她求情。 她感激的看着水心。 略微沉吟了一下,莫元靖还是摇了摇头。 “她毕竟犯了罪,不过你为她求情,我会法外开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想做什么?”水心的脸黑了几分。 “重打三十大板,逐出皇宫!如何?” 三十大板,虽然会好几日下不了床,人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莫元靖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她也非不通情达理之人。 “好吧!”她站起来,手覆在如清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望着她的眼睛,她嘱咐:“回去之后,记得,要好好的侍奉你的亲人,至于报仇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知道吗?” 如清流下了感动的泪水,扑通一声在她的面前跪下,连嗑了三个响头:“谢谢皇后娘娘,谢谢皇后娘娘!”复又向莫元靖嗑了一个头:“谢皇上不杀之恩!” “拖出去!”莫元靖一扬手,捉住如清的两名侍卫便将她拖了出去。 难得崔希娜有这样的一个侍女,不知她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 但愿……能快些找到她的尸首。 既然不是被如清带走的,那会是谁扛走的呢?而且还能如此神通广大,太不可思议了。 “子靖,你说,会是谁将希娜和崔大将军的尸体偷走的呢?”倚着莫元靖,水心睁大了水盈盈的大眼好奇的问。 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俏鼻,惹得她直瞪眼,他好笑的板起了脸:“这些事情,你不要再过问了,我会全权负责,你现在最重要的责任,就是养好自己的身体,平安的生下孩子!” 养身体,养身体,又是养身体。 他一天要将这三个字挂在嘴边说多少遍?他嘴巴没长茧,她的耳朵已经长茧了。 “唉呀,我知道了,知道了!”她随口答应着,一双灵黠的大眼如狐狸般转动着。 不让她查,她偏要查。 ------------ 番外14 水心是个闲不住的人,骨子里透着现代人的判逆心理,你越是不想让她做什么,她就偏偏想要做什么,而且……越挫越勇。 对于这样的人,莫元靖只能丢两个字——没辙。 她现在有身孕,他不想她到处去冒险,偏偏水心骨子里爱死了冒险,爱死了查案。懒 一个警察,你不让她查案,她会痒蚀骨髓。 所以,在莫元靖千叮咛万嘱咐她一定要好好养身体后,她也只是满口答应着,其实已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那双骨碌转的双眼,谁也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午膳时分,莫元靖没有回来用膳,水心便让彩霞招来了六子……一个同样骨子里闲不住的人。 “怎么样?子靖去哪里了?有没有出宫?”水心拉过六子,向他打探莫元靖的近况,两个人做贼一样,声音压得很低,远远的看去,二人像是在亲昵低语,若是不知道两人身份的人,还会误以为二人有私情。 可惜……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狡诈,唬死人不偿命,做出的事情,更是会让人大吃一惊,最后别人被他们卖了,还要为他们数钱,可悲、可泣! 他们两个人的爱人,都非常知道他们的性子,他们和自己的爱人都非常相爱,所以他们的爱人,也不会误会他们两个在一起会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这不……水心和六子在一块儿,不知道又在密谋些什么。虫 六子机警的向四周观望着,发现并无人可以听到他们的话,他方压低了声音道:“出宫了,要到傍晚时分之前,才能回来!”这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 “太好了!”甜笑挂上了水心的嘴角,顿时心花怒放,她终于不用被“休息”在这屋了里了。 “您不要高兴的太早,倘若主子回来,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一定不会放过您的!”六子警告道。 挑了挑眉,水心不以为然的昂起下巴:“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低头瞅了瞅见水心凸起的小腹,他翻起白眼:“他怎么可能杀了你?” “就说吧!”有了他的爱,所以她也有恃无恐:“他不会杀我,我不会死,我们只是想要查出真相而已,你说……他自己查,结果到现在,五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你说他是不是很没用?” 又低头瞅见了瞅她的肚子:“他某些方面还是很有用的!” “去你的!”她赏了他一个爆粟子,叉起腰,大姐大的指着他的鼻子问:“你到底是帮我,还是不帮?” 帮或不帮都不对。 他哭丧着一张脸,现在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好不好? 水心的那张嘴一出马,马上骗得朱玲珑误会他,结果他会一晚上没法跟老婆睡在一起,那就太不划算了。 咬紧了牙关,拼了! 他也只得舍命陪小人。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他心颤的问,希望不要太吓人。 “嘿嘿……”水心诡异的笑了两声,笑得六子心底里直发毛。 六子搓了搓双臂,搓掉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小心翼翼的问:“到底要怎么帮?” 水心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人皮面具!她的笑容更甜了。 “这是什么?”摸着那人皮面具,六子质疑的蹙起了眉头。 “人皮面具!” “我知道是人皮面具,不过这有什么用?你要易容?”她只是想易容而已,还好还好,并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水心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不是?六子心里一个咯噔,双手又搓了搓双臂,一双耳朵超高警戒的竖了起来,深怕听错了一个字。 不是,竟然是“不是”! 那事情可就不那么简单了,感觉到水心的一双眼睛在他的脸上打着转,他的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突然想到,小环说要我陪他去用午膳!”他想要逃走。 水心笑了:“你刚刚才吃过,不是吗?” “那就是去用晚膳!”反正不要跟她在一块就对了,下次他打死也不会再来见她。 得罪谁都不要紧,但是得罪莫元靖那头披着羊皮的狼,后果不堪设想,他现在还后继无人呢,不想那么快就早亡。 水心笑得更欢了:“现在离晚膳时间还有两个时辰,你现在说去用晚膳,不是太早了吗?”她截住他所有的退路。 六子快哭了。 “你……找别人不行吗?” 嘿嘿一笑:“可是,除了你没有别人肯帮我了呀!” “一定还有别人的!”六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其实他也只是在拼死挣扎。 虽然水心在皇宫里的时间不长,但是她早已将整个皇宫闹得鸡飞狗跳,整个皇宫,恐怕根本没有人敢与她同流合污,所以……她才会挑上他。 他可怜的小命。 “难道你不怕小环会休了你吗?”她笑得无害,赖定了六子,他就是想跑也不可能了。 说到这个,六子的表情更加委屈了。 “可是,如果我帮了你的话,可能小环会立即休了我,权衡时间,我还是不帮的好!” “真的?”水心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真的!”六子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好!”水心淡淡的开口,脸上无一丝表情。 他的运气会这么好?她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只要你不去的话,我马上去告诉子靖,我要休了他……”明媚的眸子闪动狡黠的光亮盯着他:“跟你成亲!” 混混混混蛋!!!! ------------ 番外15 六子禀承着一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话,只得在水心的半威胁下,答应了水心的要求。 只一个时辰的时间。 冰殿内“崔大将军被盗的尸体是赝品,正品已经回到棺材时”的消息,便已经传遍了整座皇宫。懒 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但是这个消息确实火爆,所以才会传得如此之快。 莫元靖不在,左永年便赶紧将这个消息汇报给水心,水心一听之下,拍案而起,带着几个人一起到冰殿里查验真实。 冰殿的棺材里,“尸体”直挺挺的躺着,左永年刚近了棺材,一见了棺材里的人,左永年忍不住诧异了一下,刚要开口,蓦然收到水心猛挤眼的表情,他连忙噤声,幸亏自己住嘴得快,否则若是刚刚他叫了出来,坏了水心的事,水心一定不会轻饶他,庆幸庆幸! 他回头冲身后一同来查验的人说:“确实是崔大将军的尸体!” 身后跟来的六名侍卫,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一个已经被盗走的尸体,现在又回来了,这件事情在过蹊跷。 本来,崔大将军和崔希娜二人被盗了尸体,这件事已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又回来了,可不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么。 为免其他人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左永年亲手为“尸体”盖上了白布,然后带着众人离开了冰殿,离开之前,他附在水心的耳边说了一句:“皇后偏心,有好玩的,不带我一个!”虫 水心白了他一眼,盯着他的背影,暗自诅咒。 他以为这是什么呢?小孩子过家家?她现在是在破案好不好!一点儿专业精神都没有。 把六子挖来帮忙,后遗症还是蛮多的。 下午,朱玲珑跑来找水心要人:“六子说来找你的,怎么现在人没有了?” “哦,他大概出去有事了,今儿个子靖也不在皇宫,他大概是去找子靖了!”水心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哦,原来是这样!” 唉呀,真好骗。 但是……两个时辰后,莫元靖从外面回来,只派小金子回来告知她一声,他便一直留在了御书房里批阅奏章。 但是六子还是没有回来,朱玲珑不厌其烦的又跑来了龙翔宫,准备向水心要人,好一通打发,朱玲珑才从龙翔宫中离开。 朱玲珑一脸惆怅的踏出了龙翔宫的门坎,迎面撞上了莫元靖,她俯身向莫元靖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开去找六子了。 ······ 水心一眼望见了莫元靖从门外进来,热络的拉着他在桌前坐下。 现在已经是晚膳时分,她为莫元靖布菜。 水心异于平常的兴奋之态,让莫元靖从心底里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息,好像有什么事情有酝酿。 “你今天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小环刚刚出去的时候,脸色似乎不大好!” 老公突然失踪了,脸色自然好不了!水心在心里说着,嘴上却答:“她刚刚来问我怀孕的迹象,后来请人查了一下,她确实没有怀孕,所以她才会情续低落!”麻烦朱玲珑先假怀孕一下。 水心的谎话,说得天衣无缝,让人无法辨别其中的真假。 莫元靖的视线在水心的脸上打量了好几圈之后,他才决定相信水心的说词。 跟了她这么久,他的心脏已经被训练到不容易被吓到了。 他让人盯着她的,知道她今天一天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不在宫里,她有这么老实,看来她真的开始懂得不再随便动了。这样他们的孩子才会顺利出事,母子平安,这才是他最希望的。 “你确定今天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他还是不放心,她是皇后,也有资格命令皇宫里的人,难免会有人以为他太过宠爱她,所以帮助她瞒天过海,那可就难办喽。 水心委屈的嘟起了小嘴。 “你不相信我!”满口的气愤。 见自己的爱妻似乎要生气了,莫元靖只得赶紧好言相劝:“心儿,这件事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我想保护你的心!”他深凝着她,一字一顿的说着,每一个字都深深的砸在她的心上。 一句话,说得水心的心里暖暖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千错万错,真爱的心,却没有错。 他向她表达爱意的时候,那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所以这个时候,纵使她有再大的不开心,他也会忘记。 她开心的搂住他的颈子,笑着回答:“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从自己的颈间,拉下她的一双小手,在双手中紧紧的握着,心疼她双手的冰凉。 认真的凝着水心,莫元靖的心里感慨万千。 “你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在这个没有自由的皇宫里,你要在这时与我终老,失去了自由的你,就像是一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这样的你,我怎好舍得让你在这个没有自由的地方,再有任何不测。” 一番真诚的话,令水心无法拿言语再去堵他,她抬头,对上了他那双溢满了深情的金眸,那里面她还可以看到真诚的自己。 “我会保护自己的,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她又扑进他的怀中,激动的说出她的誓言:“我以后一定会很听话很听话!” 莫元靖的眼底闪过狐狸的笑意。 “嗯,这样才乖!” 两个腹黑的人待在一起,比的只是谁的段级更高。 十秒钟之后,水心脑中警钟大作。 她……上当了! ------------ 第二百二十五章 番外6  看到那样东西,雪颜的一双眼睛瞠大,不敢置信的冲上前,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桌上摆着的那样东西。 她的身后,秦夙悠然的走了进来,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那样东西出现在雪央宫。 出现在雪颜眼前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今天雪颜看过的那只百花珍珠冠蠹。 这只百花珍珠冠,做成了花冠的造型,是由大大小小上千粒珍珠做成,颗颗精挑细选,做出的造型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似是一朵花,而且,均为不同的花种,是以被人称作是百花珍珠冠。 这只珍珠冠,价值连城,是个宝贝髹。 在雪央宫内阳光的折射下,整个百花珍珠冠,散发出夺目的光芒,看起来更加耀眼。 她看到百花珍珠冠,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东西怎么会在雪央宫里? 如果秦夙看到它,不就会以为这东西是她偷的? 证物就在这里,她就是想抵赖,也无从抵赖。 “这……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雪颜紧张的解释道:“我绝对没有偷它,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里。” 雪颜一边解释,还一边看着秦夙的反应。 后者在听到雪颜的解释之后,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笑的雪颜头皮一阵发麻。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偷的它。”秦夙微笑的说了一句。 “你知道不是我偷的它?”雪颜奇怪的看着他。 “当然,因为……”秦夙幽幽吐出让人震惊的下文:“是我偷的!” 秦夙的话几乎让雪颜的下巴落了地,嘴巴张大,好一会儿吐不出半个字来。 “你……你说……说说什么?”雪颜因为太过惊讶,一句话好不容易才说完:“你说,是你……你你你偷的?” 堂堂秦国的一国之君,偷东西! 这让雪颜怎么可能会相信? “是呀!”秦夙点头,长腿上前两步,走到雪颜身侧,狭长的凤眼看着桌上的百花珍珠冠向雪颜问:“怎么样?这东西好看吗?” 此时,雪颜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她自己的感觉。 秦夙当贼偷东西,这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这东西好看是好看,不过,因为之前已经看过,现在再看这东西,当然就失了初见这东西时的惊喜。 她并不是贪这东西的价值,只不过是看着好看而已,也并没有想过据为己有,她现在是王后,要银子有银子,要权势有权势,什么都不缺。 她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不答反问:“你偷这东西过来做什么?” 这是她最好奇的问题。 秦夙是一国之君,他居然偷东西,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我已经派人去查过。”秦夙淡淡的开口:“那名富商,使用卑鄙手段敛财,为了得到这百花珍珠冠上的珍珠,不知费了多少人,也使的不少人因此丧命,为了克扣自己下人的工钱,迫得工人与他签定终身卖身契,谎称百花珍珠冠丢失。” 雪颜的眼珠子骨碌一转,已经明白了秦夙的意思,美丽的杏眼眨了眨:“所以,你就将东西真的偷了来?” 不得不说,秦夙的这个做法,让她非常满意。 原本她只知道那个富商用了些手段,却不知他竟然是这样十恶不赦之人。 “真的丢失了财物,也不妄他冤枉了那么多人。” “可是,就只偷走他的东西,这样也太便宜他了吧?”雪颜愤愤的道:“丢失了这只百花珍珠冠,他还会造另一个,这样,恐怕会因此牺牲更多人吧?” 雪颜担心这个百花珍珠冠会引来更大的纷争。 “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他的事,等查到之后,自会有结果,我是绝对不会孤息他,他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秦夙缓缓说道。 雪颜吁出了一口浊气。 “这样好,也算是替百姓除掉了一害。”雪颜一本正经的道。 “除掉他还只是小事,交给下面人处理就可以了,不过……”秦夙拉住了雪的手往内室走去,他坐在椅子上,拉雪颜坐在他的膝头:“我倒是有件事想要问你。” 坐在他的膝上,雪颜自然的环住他的肩头,美目眨了眨:“不知你想问我什么事?” 秦夙正色的对上他的眼睛,脸色凝重了几分。 “颜儿,我们以前是不是说过,我们彼此之间,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必须要跟对方坦白?” 秦夙的目光,太过炙热,使得雪颜无法正视他的眼睛,下意识的躲闪着他的目光。 “那……那个……” 秦夙的脸色沉了下去,嗓音略带几分厉色:“可是,今天你不仅对我撒谎,而且……你还不相信我,既然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还是选择不相信我。” 雪颜心虚的垂下头去,小声的为自己辩驳:“我……我没有不相信你。” 其实,她是不相信她自己。 “但是,我今天一直问你为什么,你都没有告诉我实话。”秦夙手指捏住雪颜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的双眼对视:“颜儿,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相信我的?” 看着秦夙认真的表情,雪颜的心更虚了,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垂下头去,认错道:“我……我是怕对我失望,也怕见到你厌恶我的目光。” “颜儿~~”秦夙叹了口气,握紧雪颜的手:“我知道你的小爱好,也不会阻止你,也知道你并不是真正的贪图那些东西,也知道你不会盗窃那些东西,今天我很生气,但是我真正生气的,并不是你偷偷去看百花珍珠冠,而是你对我的隐瞒!” 秦夙说话的时候,字字透着真情,让雪颜更加内疚。 “这次是我错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雪颜还是很怕秦夙生气的,连忙向秦夙讨饶:“所以,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秦夙瞟她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以为我的气是这么好消的?” 雪颜是个机灵鬼,听得秦夙说这话,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 她嘿嘿笑着,身子故意偎着他:“我的曜王陛下大老爷,不知你的气到底要怎样才能消呢?” 秦夙非常正人君子的提醒她:“我不吃这套,更何况,孤王对美人一点不感兴趣。” 雪颜在心里哼了一声,表面上没有点破秦夙,只是更加卖力的逗他,手指从他的领口,探向他的衣内,顺势在里面兴风作浪。 “是吗?曜王陛下大老爷,您若是不感兴趣的话,我可是会很失望的哦!”雪颜笑眯眯的说。 从表面上看起来,秦夙依然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但是,雪颜的手指拂过他肌肉的某一处,明显感觉到秦夙身体的震颤,知晓他此时早已心猿意马,更加肆意的撩他。 好一会儿,没有听到秦夙说话,雪颜咯咯笑着,骑在他的身上,有意无意的触碰着他。 在碰到某处的时候,雪颜的耳边听到一声低吼。 某人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来,飞快的奔向卧室,刚进去,便将他放在榻上,他的身子随之附上。 他的额头抵住了她的,他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将雪颜烧着:“颜儿,你刚刚一直在玩火,你知不知道?” 雪颜这次学乖了,她笑眯眯的眨了眨眼回答说:“我知道呀,我就是在玩火呀!” 她很大方的承认。 秦夙看着雪颜的笑脸,咬牙切齿的确说:“你既然在玩火,自然知道玩火的后果!” “当然知道。”雪颜望着头顶的他,主动勾住他的颈项,在他的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不相信你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一定会告知于你,不会再隐瞒于你。” 秦夙听了雪颜的话,甚是满意的点头,他的唇低头要附上她的颈,突然雪颜又道:“等等~~” 秦夙的额头上青筋暴突,隐忍的声音从齿缝中发出:“你怎么了?” “我还有话没有说完。”雪颜笑眯眯的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我以后要是再想出去看看什么宝贝的话,你是不是也不会阻拦我了?” 原来是这种问题。 “你如果提前告知于我,而这件事确定没有危险的话,我是不会阻拦的。”秦夙这样回答着。 这一次雪颜满意了。 “那就好。” 有了秦夙的话在前,以后她想做什么,就不会再束手束脚。 “接下来该我了!”秦夙滚烫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 ---题外话---明天最后一章哦。 ------------ 第二百二十六章 全本完  报官声称丢失了百花珍珠冠的富商,因为与官员相互勾结,欺压百姓、强抢民女、肆意侵占百姓土地,种种罪行,已是罪不可恕。 由沈杨亲自主审此事,罪名确定之后,富商被拉去游街,并被押在午门斩首蠹。 在游街的过程中,那些被富商欺压的百姓,争相将臭鸡蛋等物,扔在他的身上,因为在去刑场出发之前,富商的舌头已经被割除,他无法说话,只能任人将东西扔在他的身上,他也不能说出半个字。 这名富商被处置,百姓们均拍手称快,都称秦夙为明君。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雪颜将百花珍珠冠上的所有珍珠,全部拿去卖掉,得到的银子,也全部拿去接济了特困的百姓髹。 她让零、石平和王明三个人去做无名英雄,直接将银两附上一张纸,送到了特困百姓的家中。 第二天一早,便传出有济世菩萨出现,解救了穷困的百姓,不过,大家均不知到底是谁。 得知这个消息的秦夙,从御书房去了御花园,恰好看到雪颜正观看零和柳欢漪两个人比拼,两个小家伙,自然是在先生那里上课。 秦夙到的时候,零和柳欢漪两个人已经差不多比完。 比起两年前,柳欢漪的武功已经长进很多,可是,比起零来,柳欢漪的武功还是差了很多。 如同以前每一次的比拼,零依然很不客气的赢了柳欢漪。 但是,这一次柳欢漪的动作,明显比以前慢了许多,抬剑的时候,眉头会皱起来,零攻击她的时候,她节节败退。 雪颜自然是偷偷站在一旁观看,秦夙走到她的身后。 “你在看什么?” “嘘~~”雪颜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零和柳欢漪的方向,示意他不要说话。 “他们……”秦夙只看了场中一眼,眉头便蹙紧:“颜儿,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你看出来了?”雪颜轻咳着,干笑了两声。 “这么明显,如果看不出来,反而奇怪了。” 雪颜一双眼睛非常认真的看着场中央,眼尖的发觉零的动作比以前收敛了许多。 “你看到没有!”雪颜眼睛发亮的说:“零比以前变多了,说不定有戏。” 秦夙瞟了一眼场中央,再看了看雪颜,他的脸色微变。 她每每专注于某一件事的时候,就会忘记他,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很不舒服。 “你现在这种行为,倘若被零知晓,恐怕他会生气。” 雪颜的鼻子哼了哼:“生气?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他生气?该生气的是我好吗?我都给他制造了多少次机会,他全部都没有珍惜。” “这是人家两个人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你的视线也该放到其他地方了。” 这时,场中的零,穿一剑刺向柳欢漪,本该能躲开那一剑的柳欢漪,脚突然痛了一下,令她的动作一瞬迟缓,竟然身体迎向那把剑。 零反应过来,欲抽剑的时候已经迟了,柳欢漪的右肩已经被零的肩膀刺伤,鲜血染红了柳欢漪的肩膀。 “唔~~痛!”柳欢漪闷哼了一声,疼的捂住了自己的肩膀。 零拔掉了剑,将剑扔在一旁,上前检查柳欢漪身上的伤。 另一边,雪颜刚看到这一幕,扔下一旁的秦夙,从她隐藏的地方走了出来,冲向零和柳欢漪,嘴里还叫着。 “啊,欢漪,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受伤了?”雪颜冲过去检查柳欢漪身上伤势的时候,故意扭了扭柳欢漪的手臂,她的这一动作,令柳欢漪疼的闷哼了一声。 零皱眉看着雪颜的手,提醒她:“主子,她的手臂受伤了,不能碰!” 雪颜却是嘿嘿笑着。 “好,你不让我碰,我就不碰,不对……”雪颜的脸色倏变:“什么叫我不能碰,我倒是想问问你,她只是与你比试剑而已,你至于对她下这么大的重手吗?” 被雪颜这么一质问,零的表情确实有几分僵硬,他嘴巴动了动,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他没有理由辩驳。 “属下会负责的!” 雪颜的眼中一亮。 要的就是他的这句话。 秦夙从雪颜的身后走来,缓缓的走到雪颜身后,零和柳欢漪同时向她行礼。 “参见陛下!” 秦夙只是淡淡的点头‘嗯’了一声。 雪颜这才想到了秦夙,笑眯眯的说:“零,刚刚的话可是你说的,现在有你的前主人秦夙在这里,咱们说好了,以后欢漪的伤,就由你照顾,一直照顾到她的身体恢复,否则,我饶不了你。” “这……”零的眉头打结,少有的露出为难的眼神。 “怎么,你不愿意吗?”雪颜眯眼威胁道。 “不是不愿意。”看着雪颜的表情,零点头道:“好,属下答应就是。” 只是照顾人而已,更何况,柳欢漪的伤,确实是他所为。 “好,就这么决定了,你现在可以送欢漪回房去了,路上让人叫太医过去,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了!”雪颜嘱咐道。 “是!”零恭敬的应了一声。 说罢,零便起身去扶柳欢漪,在柳欢漪被零扶起身的瞬间,两姐妹各自给了对方一个有所得的眼神,然后,柳欢漪被零扶着离开。 直到柳欢漪和零的身影消失,雪颜还很得意的用手指捣了捣一旁的秦夙:“快看,零和欢漪是不是有戏?” “你妹妹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提前弄的?” 雪颜吐了吐舌头,如实回答说:“也不是我弄的,是她自己!” “她自己?” “对呀!”雪颜一本正经的解释:“她也是想破釜沉舟一试,如果零再对她没有半点感觉的话,她就决定放弃了,不过,零这个木头,还是有点本事的,能让欢漪对他这么死心踏地。” “你是不是对他们的事情太上心了?” 雪颜白了他一眼:“再怎么说,欢漪她也是我妹妹,她的事我不上心怎么行?啊,对了,还有一件事。” 雪颜高兴的说着,一张脸眉飞色舞的。 秦夙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不少:“还有一件事?你还有什么事?” “是呀,是关于骆天寒和万姐姐的呀!”雪颜眉开眼笑的说:“我听说,他们两个已经冰释前嫌,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了,他们两个成为真正的夫妻之后啊,两个人如胶似漆,真是让我羡慕呀。” “啊,还有还有,听说,万元在外地也与当地的一名姑娘发生了纠葛,我猜想着,不久之后,万元说不定也会跟那名姑娘一起,还有……” 雪颜说个不停,若是不阻止她,不知道她还会说什么。 秦夙的脸已经黑的如锅底灰:“颜儿,你一直都在说别人,你是不是也该说说我们?” “我们?我们怎么了?”雪颜眨了眨明媚的眼眸,美丽的小脸闪烁着动人的神采。 “你一直都在忙着别人的事情,似乎一直没有想过我们自己,颜儿……”秦夙将雪颜拥进怀里,她小小的身体在他的怀里,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与自己的血肉混合:“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只有然儿和珊儿两个孩子,我们的子嗣也太单薄了些。” “生孩子呀!”雪颜小声的咕哝着。 “嗯。”秦夙点头。 以前因为雪颜生产的时候,秦夙一直不舍得雪颜再承受那种痛苦,所以,他每天都会服用一种药,那种药不会伤身体,却会让雪颜不会怀孕。 可是现在,他却又想要孩子了,有了孩子的话,说不定雪颜的注意力就会多放在他们的身上。 谁知,雪颜却突然抛下一个重磅炸弹:“可是……我已经有身孕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有呢?” 听到这个消息,秦夙是震惊的,他推开怀里的雪颜,望进她含笑的眼睛里:“你……你刚刚说什么?你已经有身孕了?” “是呀!”雪颜明媚的眼眸眨了眨,笑容漾在嘴边:“是呀,我已经又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 她特地加重了‘我们的孩子’这几个字的音量。 “怎么会……” 雪颜嘿嘿笑道:“我把你每天都会吃的那个药,给你换成了人参汤,所以……就有了呗,已经一个多月了。” 他居然又有孩子了。 秦夙的手掌轻轻的贴伏在雪颜的小腹上。 虽然现在孩子还没有成形,但是,他似乎已经感觉到里面孩子蓬勃的生命。 孩子,他们的孩子。 搂着雪颜,看着头顶的蓝天,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颜儿,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吧?” “当然了,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我们一家人,都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是的,幸福。 虽然还会有磕磕绊绊,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题外话---感谢亲们的一路陪伴,今天是除夕,祝大家新年快乐,我们明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