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穿越前奏 更新时间:2013-10-11 夜琅亦很诗意的名字,这货长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属于可以让妹子们发花痴的类型面如冠玉长身而立,貌赛潘安。可他的职业却和他的名字不怎么相配,“公关”很斯文的职业,他算是这行业里的佼佼者。不过说白了就是那种拆散人家性福家庭的小白脸。哦!骚瑞,是幸福。 说来这货也算是可伶。孤儿,天为父,地为母。额。。好吧他是被人捡的,捡到他抚养他长大的是位老人。他也不知道老人叫什么名字。自打懂事起就一直问他叫爷爷。至于他的名字嘛。很俗的桥段。胸前的玉佩有“琅亦”两个字,又是在夜晚被捡到的,就姓了夜了。对此他抗争过一段时间,不过被老人随手就镇压了。两个人相依为命住在这小县城的出租房里。就这样20年就这样过来了。 这天他跟往常一样去上班 “爷爷我去上班了,今天想吃什么?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买” “买两条鱼,好久没吃你做的鱼了,有点馋了”老人的话在旁边响起 “没问题,一定给你做,呀!我走了,要迟到了”夜琅亦说完就抓起背包急匆匆的走了。 “亦儿,爷爷怕是撑不过今天了。咳。。咳。。咳。。”老人看着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 夜琅亦工作的地方叫做“水打芭蕉”是ny市比较高档风月场所。一夜随便的花销都在5位数。主要的服务对象便是那些我大天朝的体制内的人还有那些所谓的g二代,f二代们。 “亦亦早啊”夜琅亦刚进门。就听见一局很肉麻的招呼,不用想就知道是花圃这个贱人。花圃,人如其名,花一样的花美男,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若是再留上长发便是活脱脱的一位美女。算是跟夜琅亦关系很好的仅有的几个人。“花圃,早”夜琅亦面露尴尬的说道。这个真不怨他,花圃这货总是时不时的骚扰下他,总是让别人怀疑他俩有一腿,其实花圃这货是彻头彻尾的异性恋爱者。 “哟,这么客气啊,叫我花花就行啊,要不叫圃儿也可以的。你这么叫,人家好忧伤。”花圃目光哀怨的说道。加上那我见犹怜的表情。若是有女孩在场定会被秒杀至渣。只可惜夜琅亦知道这货的品行,没事就喜欢寻他开心。 “啊哈,我去换衣服了” “一起嘛,亦亦” “不用了吧。。。” “咯咯咯。。哟还害羞啊” “没事我先走了”夜琅亦说完就慌慌张张走了。 “咯咯咯。。还是我陪你吧”身后又传来花圃的声音夜琅亦跑的更快了。。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就在夜琅亦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花圃的声音 “亦亦,要走了,一起吧”夜琅亦扭过头看见花圃靠在储物柜上说 “不用了、我等下要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东西?我跟你一起” “我爷爷想吃鱼我等下要去给他买,要去菜市场很脏的,你要去吗?”夜琅亦知道花圃有洁癖,所以他故意这么说,脸上还带着捉狭的表情。 “好啊,走吧”谁知道花圃一口就答应。 “啊,你确定你要去菜市场那种地方?”听到花圃这么说夜琅亦有点不相信 “不就是个菜市场,有什么,走吧。而且还能去你那尝尝你的手艺,赚了的” 无奈的夜琅亦只好跟花圃一起,脸上还带着失望的表情,“扑哧”花圃看见他这个表情感觉很好笑,就笑出声音。这一笑夜琅亦更郁闷了。忽然花圃牵着夜琅亦的手,夜琅亦挣脱了几下,没挣脱掉。就怒目而视,花圃也鼓起腮帮子跟他就这么对视起来。“哎”夜琅亦叹了口气两个人就这样去菜市场买菜去了,夜琅亦在175cm左右,花圃只有168cm左右。若是不知道真相的路人定会觉得两个人很般配。 “你想吃什么?”在挑鱼的时候夜琅亦扭头问花圃,既然已经要去他那做客便要好好招待人家,这便是他的个性。 “我想吃你,你给我吃?”花圃白了夜琅亦一样说道。夜琅亦只觉得脑袋上有几根黑线落下。头顶有只鸟飞过,还是黑色的。。 “你不说拉倒,哼!” “唔,我想想,酸辣土豆丝,喜欢吃” “好吧,勉为其难的给你做一次,不过你负责刷碗洗盘子”夜琅亦说完就把挑好的鱼给了鱼贩让他处理下这条鱼 “多少钱?” “二十块八毛,你们小两口还挺般配的,年轻就是好啊”小贩一脸羡慕的说道。 “谢谢” “不。。不是的他是。。”夜琅亦正准备解释什么就被旁边的人抢了话语权不用想就知道是花圃。夜琅亦气呼呼的把钱给了小贩就走了,反正后面有个劳动力。只不过怎么看都像是害羞啊,而且走的方向就是卖土豆的地方,看着夜琅亦的表情花圃笑了。很开心的那种。。 夜琅亦和花圃买完东西后,本来夜琅亦准备让花圃提着的但是花圃却娇滴滴的说“你好意思让人家这么个娇滴滴的人提这么重的东西嘛”就理所应当的两手空空了。 “我娇滴滴你一脸”夜琅亦小声的说道,忿忿的提着东西走在前面。花圃理所应当的挽着他的胳膊,就像是小两口一样。 “喂,能不这样?我是汉子,是直的” “嘻嘻,你可以把我当成女的,我不介意的” 夜琅亦古怪的望了望他的胸憋了憋嘴说道:“我对飞机场没兴趣,对同志更没兴趣,若你胸脯再加2两肉的话说不定我会改变性取向 “原来你是嫌弃人家不够大,奶牛的够大,你怎么不去找”花圃恨恨的说道 就这样两人一起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就到夜琅亦的家门前了“喂,放手,我爷爷在家,我可不想让我爷爷误解我的取向”夜琅亦说道 “看在你要给我做好吃的份上,暂且放你一马”花圃撇了撇嘴说道 “爷爷,我回来了,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鱼。“夜琅亦刚进门就大声的说道 “咦,人哪?小亦亦,你爷爷没在家吗?”花圃问道 “不会啊,他一般都在家的,再说他那么大的年纪能去哪呢?”夜琅亦疑惑的说道 “那你爷爷去哪了?”“我怎么知道,先做饭吧,等下他应该就回来了”“好吧,只能这样了”花圃无奈的说道“本来还想见见你爷爷的” “小夜,小夜'这时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传过来,是楼下的房东叫何苦,对待夜琅亦这爷孙俩不错。 “何叔叔,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刚好准备做饭,等下一起吃吧”夜琅亦出门对着房东说道 “你爷爷现在在医院,你快去看看吧”房东直接忽略掉他的那几句话急促的对他说 “什么,我爷爷在医院,他怎么了?有没有事?”夜琅亦听到房东的话急促的问道 “还不知道,还在抢救室里,你快去看看吧” “好,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谢谢您”夜琅亦说完就急匆匆的下楼去了 “我也去,等等我”花圃也急忙的在后面跟着他,“人民医院”两人下楼拦了辆出租就直奔医院而去, “爷爷,你千万不要有事,我马上就来了”夜琅亦心里暗暗的说“别担心,你爷爷不会有事的”看着夜琅亦满脸焦急的表情花圃只好拍着他的手安慰的说“嗯,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无端的恐惧侵蚀着来到这里的人们,如果你的心里足够阴暗,在你看来那就是一个断头台,而那些穿着苍白衣服的刽子手会随时要了你的命。人们说医院是一个晦气的地方,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绝望,悲伤,害怕。 在楼下问过护士之后知道夜琅亦的爷爷现在还没出抢救室,夜琅亦的心又提了上了。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那张俊秀的脸已经扭曲了起来,“先坐下等等吧,不会有事情的,我去给你拿瓶水”花圃看着他只能如此安慰的说道,就在此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了 “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夜琅亦立即站起来说道,那名医生走到他跟前对他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病人的年纪太大,身体的各个机能已经都差不多了,你进去看看吧”说完医生便走了。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爷爷”夜琅亦失魂落魄的说道 “亦亦,你。。还是进去看看吧”花圃看到他这副模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对,进去,进去”夜琅亦推开门,看见床上躺着的老人,双目一下子就湿润了,从小相依为命的人马上就要离开他了,对他好的人马上就要不在了 ”亦儿,你来了“床上的老人传来夜琅亦熟悉的声音,他便是听着这声音长大的只是以后怕是再也听不到了。。 ------------ 第二章 穿越前奏 更新时间:2013-10-11 “爷爷,你怎么样了?”夜琅亦急促的问道,虽然在医生的口中已经知道了事实,但在夜琅亦心中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爷爷就要离开他的事实。 “亦儿,爷爷的身体是什么样爷爷自己知道,已经是油尽灯枯,撑不了多久了。咳。咳。。”老人家刚说完就大声的咳嗽起来 “爷爷你不要说了,好好休息,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不是说还要看着亦儿结婚吗”夜琅亦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痕 “痴儿,生老病死本就是世间常事,无需太过悲伤。再说你旁边的那位姑娘应该就是你女朋友吧”老人在床上神色安详的说 “是的,我是亦亦的女朋友,爷爷你好”花圃乖巧的对着床上的老人说道。 “哈哈,姑娘,老头子在这里恳请你好好照顾亦儿这孩子” “我会的,爷爷放心” “爷爷,你叫我爷爷,哈哈,好。。好。。好孙媳,咳咳,姑娘你先出去下我有话对亦儿说” “嗯,爷爷我先出去了”花圃乖巧的应道 “亦儿你过来,在家里的那个小木柜里有一对戒指,就当是爷爷最后给你留的东西了,孩子,你生性善良,你一个人在这世上爷爷不放心,爷爷看那位姑娘还不错乖巧伶俐,你也算有个照应,咳咳,孩子你虽然在那种地方工作,但是爷爷知道你都是为了爷爷,现在你没来羁绊,你可以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了,这人啊总要为自己而活,有了牵挂有了羁绊便活的不自在,不逍遥。咳咳,” “爷爷。。。”夜琅亦这时已经是泣不成声俊秀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傻孩子,不哭。。人会变,月会缺。只是不能看见我的重孙子了,不过有你这个孙子爷爷也不枉这世间来一遭”老人的面色忽然红润,夜琅亦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爷爷,你放心,亦儿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可是亦儿还不知道爷爷叫什么名字”夜琅亦哽咽的说道 “嗯,这样爷爷就放心了,孩子,爷爷叫吴清风。爷爷想睡会,别叫爷爷了。”老人的面色忽然灰暗虚弱的说道,夜琅亦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的哭出声音来。 “爷爷。。爷爷。。呜呜” “怎么了,亦亦”这时门外的花圃听到声音就急匆匆的推门见来,看见夜琅亦跪在床边低着头,肩膀不停的抖动 “爷爷,已经走了”这时夜琅亦哽咽的声音传过来。“怎么会这样。。”花圃捂着嘴说道,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个老人,但是总是有一股亲近的感觉。想到这里花圃的眼泪也掉了下来。“亦亦。。”抢救室里只剩下两个哽咽的声音,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气味。。 “夜琅亦今天没来么?”花圃对着领班问道,距离夜琅亦的爷爷死去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我怎么知道,谁知道他干嘛去了,他已经连续旷工5天了,哟,头牌很了不起吗?”领班嘲讽的说道,领班叫做杨威,说快了就会叫成阳痿,那些男公关私下就这么叫,不过明面是都叫他威哥,跟夜琅亦很不对头,没事就喜欢刁难夜琅亦。这时候花圃就会挺身而出。 “哼!”花圃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就转头离开了, “有什么了不起,到时候有你们两个哭的”杨威色厉内敛的小声说道,“叮铃铃”这时候杨威的手机响了起来杨威看了一眼马上欣喜若狂的接起电话“喂,胡老板。那小子最近都没上班,好像是家里死了人。住在那?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一个人肯定知道,快下班了,你们只要跟着那个人一定能找到那小子,嗯嗯,好的,哪里能为胡老板作事哪能要钱哪?好啊,谢谢啊”杨威心满意足的挂掉了电话,“哼,夜琅亦,你的死期到了,哈哈。还有30万酬劳”杨威说完就去做事去了。 花圃今天左眼皮老是跳,心里要好像堵了什么,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一样。“下班去看看亦亦吧”花圃自言自语的说道,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了,马上到了下班的时间,花圃迫不及待的跟杨威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在门口栏了个的士坐上就走了,只是他没注意后面有一辆车悄悄的在跟着。 夜琅亦走进爷爷房间里,看着熟悉的一切,慢慢回忆起跟爷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眼泪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在处理完爷爷的葬礼后,夜琅亦找到了爷爷说的那个小木柜,木柜里面有一个小木盒子,木盒子里有两枚古朴沧桑的戒指,上面的花纹也很奇怪,像是某种符文,睹物思人,夜琅亦只觉得心里好闷,便关上爷爷房间的门拿了两瓶酒往楼顶的天台走去。 “亦亦”在夜琅亦的门口有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走出一个人,不是花圃是谁 “你要去哪?我陪你吧”花圃走到夜琅亦跟前说道 “没事,去楼顶散散心”夜琅亦强装微笑的说道“一起,我陪你”花圃理所应当的挽着夜琅亦的胳膊说道,夜琅亦不禁心里一暖,两个人就这样慢慢的走着,没注意后面也有一辆车停了下来,从车窗里透出一道阴狠的眼神。 “亦亦,别难过了,你爷爷也说过,生老病死本就是世间的常态,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世间做我们喜欢做的事,自由逍遥的活着”花圃打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的说道 “嗯,谢谢。只是他老人家还没来得及享福就去了,心里有点难过,我是孤儿,爷爷把我养大,教我东西,你想想,一个大男人抚养一个小孩子很多事情是不方便的”夜琅亦喝了一大口酒说道“把手伸出来”喝着喝着夜琅亦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干嘛,为什么要给你。”花圃疑惑的说道 “有东西给你”夜琅亦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古朴的戒指, “这是什么?好漂亮,亦亦,你是像我求婚吗?”花圃说道 “这是我爷爷的遗物,他老人家好想很喜欢你,反正有两个给你一个也没什么。若你是妹子我肯定向你求婚,可惜了,你不是。”夜琅亦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我说我是女孩子哪?你会娶我吗?”花圃眨了眨眼睛说道 “会啊,你这么漂亮”夜琅亦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酒说道 “真的?不骗我”花圃红着脸再一次问道双手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当然是真的”夜琅亦看着他的表情很疑惑,不过还是认真的回答了他“你给我戴上”花圃伸出手,手如柔荑,指如削葱根。夜琅亦慢慢的抓住他的手,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怎样他感觉花圃是手缩了一下,掌心还有很多汗,夜琅亦将一枚戒指缓缓的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上。气氛慢慢的变得有些暧昧的 “你还要摸多久?”花圃红着脸小声说道 “哦。。哦”夜琅亦连忙松开手,又喝了一口酒。神色不自然的偷瞄了下花圃,花圃此时白净的脸上泛起红霞煞是美丽与平时比起别有一番风情看的夜琅亦呆了,“你。。真的是女孩子?”一时间夜琅亦没什么话说只好转移随口说了一句“要身体检查吗?”花圃眨了眨眼睛捉狭的说道,“算了吧”夜琅亦郁闷的喝了口酒说道。 “哟,口味挺重。男女通吃啊小子”这时耳边传来一句阴狠的声音。 ------------ 第三章 穿越了?穿越了! 更新时间:2013-10-11 夜琅亦回过头,看见大约有5。6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的人有在后面嘲讽的说道。。 “你们是哪位?”夜琅亦起身说道 “小子,你挺有能耐啊,连我们老大的媳妇都敢泡,不要命了?”从这群人身后传来一句恶狠狠的声音,这群人听见这个声音立即分成两排让开。夜琅亦这时看见了是一个身材单薄的年轻人长着一双桃花眼,特别是看见花圃之后眼睛更是一亮花圃看见那人的眼神,厌恶的白了一眼。 “你们想干嘛?”夜琅亦皱着眉头说道 “好说好说,送你上西天。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我大哥的女人”那个年轻人晃晃悠悠的说道 “给你两条路,一是你自己了解,二是把你身边的那个小美人乖乖交出来,说不定我会在我大哥面前美言几句,饶你不死,哈哈哈,选哪个你自己看着办” 听到那名男人这么说花圃朝夜琅亦什么挪了挪双手紧紧的抓住夜琅亦是手臂,夜琅亦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说道:“这就是没的谈了?别欺人太甚,再说那种风月场所本就是你情我愿,怪只怪你家大哥没本事,他女人才会出来找我们这些人。” “哼,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那个美人交出来。否则,哼!”那名年轻人狠狠的说道 “是吗?试试,就凭你们这些下三滥?”夜琅亦高声说道 “哼,给我上,别伤了那个小妮,等我玩过之后就给弟兄乐呵乐呵”那个年轻人哼了一声后就对后面的小弟说道 “嘿嘿,放心,我们一定不会伤到那个小妞的,谢谢二少爷,小妞,我劝你还是自己投降吧,免得到时哥哥们伤了你,那就不好了”那青年是手下纷纷上前说道,淫言秽语不断的从他们口中冒出,花圃更害怕了躲在夜琅亦的身后看也不敢看这些人 “没事的,看我帮你教训他们”夜琅亦安慰的拍了拍花圃的手,听到夜琅亦这么说花圃对着他笑了笑,那一群人看见花圃的笑被迷的神魂颠倒,那个年轻人看见花圃完全没看他不由的怒火中烧恶狠狠的说道;“还站着干什么,干翻那个小子后这小妞我们想怎样就怎么样。” “等我一下”夜琅亦笑了笑对花圃说道,只见夜琅亦一个快步冲上去,这是要单挑的节奏啊。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弟当场就倒霉了被夜琅亦一个膝顶直接两脚离地,捂着肚子滚到一边去了。那群人看见夜琅亦一下就制伏了一个人就从身后掏出钢管,球棒朝夜琅亦扑去“啊”花圃吓的用手捂着眼睛,夜琅亦听见花圃的声音就往他的方向看一分神就挨了一棒,打的夜琅亦一个踉跄,夜琅亦咬了咬牙,一个勾拳把最前面的一个直接打的牙齿掉了出来,夜琅亦翻了一下身子抓起那名打手掉的钢管,就直接冲了上去,他的目标很明显就是那个桃花眼的年轻人,擒贼擒王。只可惜那个年轻人发现了他的意图,立马躲开了,夜琅亦没办法只好退了回来,退到了花圃什么,那几个人慢慢围了过来“疼不疼。”花圃摸了摸夜琅亦被打的地方心疼的问道“没事。”夜琅亦看了看花圃回答道心里却在想着脱困之法。这时天空突然飘下了毛毛细雨。”夜琅亦,你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这时有传来了一个让花圃夜琅亦都熟悉的声音。“杨威!你想做什么”夜琅亦朝杨威质问道“当然是想你死。” “为什么,我并没有得罪你?”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讨厌你。凭什么所以的人都围着你转,凭什么老板那么器重你”杨威脸色阴沉的说道“你不知道吧,胡老板是我叫来的,你还记得上次点你宁的那个杨梅吗?那就是胡老板的女人,说起来还有谢谢你们两个,一个给了我30万的收入,一个把我们带到这里。放心吧到了下面我会给你们烧两张纸钱的,哈哈。”杨威说完就扬长而去。 这时雨越下越大,还不时的伴随着雷鸣声。“算了,本来还想跟你玩玩,不过现在让我送你去阎王那吧。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王解放。”说完那个叫做王解放的青年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着夜琅亦。夜琅亦本能的退了两步,随后便淡然了,对着花圃说:“你怕不怕死” 花圃展颜一笑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哀。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可怕的”“那就好,抓住我的手,千万不要松开,死也要死在一起。”夜琅亦目露决绝之色,拉住花圃的手就准备跳下阳台“砰”一声枪响打在了夜琅亦的腿上“呀,不好意思,打偏了“王解放捉弄般的说道 这时距离阳台已经很近了,花圃把夜琅亦的是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夜琅亦拖着受伤的腿蹒跚的向阳台走去。”死也要在一起”花圃对着夜琅亦深情的说道“其实,喜欢你很久了,而且我是女孩子”“死也要在一起,下辈子再见”夜琅亦也深情的对着花圃说。说完两人便纵身一跳,这时天空忽然劈来一道雷正好批在两个人的身上,两个人是手指上忽然发出一道光芒,雷声过后两个人便不见了。 “好难受,呃。。”夜琅亦只觉得眼前一阵刺眼的光芒便失去了直觉。。。。 明朝公元1500年某座山峰上 “啊,好疼。好晕。”夜琅亦晃了晃昏沉的脑袋他只记得跟花圃跳楼的时候被雷劈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咦,这里是哪里?花圃哪?花圃!花圃!”夜琅亦大声的喊道,身子一动就感觉身上无比的疼痛,好像被人暴打了一顿一般,夜琅亦只好躺在床上,定睛观察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间简单的草房,屋内只有一张方桌,两张板凳,一张床,方桌上面放着一盏油灯“都什么时代了还点油灯”夜琅亦心里说道,这时房门打开了,一位头发和胡须都是白色的老人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瓷碗对夜琅亦说道;“小哥不要动,你身上伤势过重,把这碗药喝了好好休息。”“谢谢老人家,请问你在我旁边没有发现别人吗?还有这里是哪里?”夜琅亦接过碗对老人说道“这里是桃花谷,在小哥身边没有发现什么人啊。”老人对着夜琅亦说道夜琅亦听到老人的回答只觉得天旋地转“噗”吐了一口鲜血又晕倒了 ------------ 第四章 出谷 更新时间:2013-10-12 空山寂寂,冷月如勾。寒星悬浮于天幕之上,仿佛点点光斑,如同棋布。夜色中的山谷,本来是凄清幽冷的,好像荒芜人烟的隔壁,但是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地面上花团锦簇,树木葱茏,整个空气中,荡漾着花的幽香,和草木的清香,两股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如痴如醉。忽而,一声鸟唳划破了夜色中寂寥的山谷,凭空多了一点生气。这时候,天边的尽头飞来无数鸟群,寒鸦万点,络绎不绝。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整个世界仿佛由地域变成了天堂,仿若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一个月过去了,夜琅亦已经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已经了解到这里的情况。现在是明朝,也就是公元1500年左右。他现在的位置叫做桃花谷。这是一个景色非常优美的山谷,在夜琅亦那个时代由于人类的过度开发已经没有这么美的景致了。这个山谷三面环山,在谷内还挂着一条瀑布。如一条白虹,又似一条蛟龙。瀑布下面便是一个湖泊,湖水清澈见底。两岸的峰峦倒影在湖水中,一色青青。但夜琅亦此刻却无心欣赏,他的心里还在牵挂着花圃。“不知道花圃现在有没有事,应该没事的,她跟我一样应该也穿越来到了这个朝代,花圃,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夜琅亦在心里暗暗说道“小哥。”这时从夜琅亦身后传来了一声慈祥的声音“老人家,多谢救命之恩。”夜琅亦转过身子走到老人面前鞠躬说道。“呵呵,小哥不用客气,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举手之劳而已。我看小哥的脸色好像有什么心事?不知可否告诉老夫。”老人一捋胡须哈哈大笑的说道,夜琅亦心想:“即便告诉老人实情老人家也不见得相信,还是隐瞒一下算了。”想到这里夜琅亦便正色的说道;“小子喜欢登山寻游,想见识下那些名山大川,走到此处不小心误坠山崖。”老人家话几十年一看夜琅亦的脸上便知他说的不是实情,可这人嘛,总有些难言之隐便不再追问。“不知老人家姓甚名谁,小子也好记住老人家的名号感恩于心”“哈哈,名号这些东西,我早就不在意了,不过江湖人都喜欢称呼我为剑仙”老人哈哈一笑的说道。 “原来是剑仙老前辈,小子姓夜名琅亦”夜琅亦学着古时候的样子抱拳介绍自己 “夜狼一?这名字..”老人疑惑的说道。 “不是狼一,琅是琅琊的琅,亦是人云亦云的亦”夜琅亦郁闷的说道 “哦~这名字倒是俊雅。”酒仙捋了捋胡须说道“不知前辈可否教晚辈武功”夜琅亦厚重脸皮说道“哦~为什么我要教你武功,要知道我还没收过徒弟”老人家捉狭的问道 “晚辈一向最憧憬做一名武功高手,逍遥武林,再说前辈不还没徒弟吗?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老人家以后也不必费神去寻找传人来继承自己的衣钵” “哈哈,你这一番话说的我老头子倒有些心动,把手伸过来,我替你把把脉,看你是否有这个资格做我剑仙的徒弟。”剑仙哈哈大笑的说道 夜琅亦欣喜的伸出手臂“劳烦前辈”剑仙点了点头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过了片刻,他微微皱起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 良久,剑仙呼了一口气说道:“你的筋脉像是被什么外力拓展过,你以前师承什么门派” “小子以前从未习过武,更别说投拜门派了,”夜琅亦疑惑的回答道 “这就奇怪了,我刚给你搭脉的时候我的真气输入你的经脉中,如石牛入海,没有半分反应,实在令老头子我万分不解!” “前辈,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能不能练武?”夜琅亦被他这么一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回到不能练武,那还怎么去寻找花圃。 看着夜琅亦焦急的脸色剑仙捋了捋胡须说道:“没什么大问题,一般来说到你这个年纪经脉已经几乎闭塞,不过你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材料,本来若你经脉闭塞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教你武功的,不过现在嘛。” 夜琅亦也不是傻子如果连这样的话都听不出来哪他就白活20几年了,立马跪倒在地学古代人那样对着酒仙就行拜师大礼“弟子夜琅亦拜见师傅” “哈哈,孺子可教”剑仙开怀大笑的说道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夜琅亦迫不及待的说道 “明天吧,你就再好好享受今晚的悠闲时光吧,要学我剑仙的武功有你受的”剑仙嘿嘿一笑说道 夜琅亦听见酒仙的话打了个激灵,笑容有些僵硬暗想;“不会被虐之渣吧。” “要学我的武功特别是剑法还有身法,不吃苦是不行的,学武如逆水行舟,若你吃不了苦头,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剑仙语重心长的说道 “师傅放心,吃苦这种事情弟子最擅长。”夜琅亦嘿嘿一笑说道 “好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你就没这么悠闲了”剑仙挥了挥手对夜琅亦说道 “是,师傅”夜琅亦躬身说道,便朝着茅屋的地方走去。剑仙看着他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夜晚。 夜琅亦躺着床上脑袋里却浮现出花圃的影子“花圃,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等我”想着想着夜琅亦就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夜琅亦还在半昏半睡之间就被剑仙拉了起来,说要他今天开始学习武功,夜琅亦没办法,只好套起衣服揉着惺忪的眼睛跟在剑仙后面。 剑仙一身白衣站着夜琅亦面前说道:“你根骨奇佳,身体筋脉亦被外力所开拓,等于让你拥有了一个很好练武的根基,所以我便可直接教你!今天为师先教你一套步法,只有学会此步法才能学习为师的剑术” “什么步法?”夜琅亦疑惑的问道 “此步法名曰逍遥八步,你仔细看着”剑仙说完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逍遥八步的精髓便是随心所欲,你好好看着” 一瞬间,剑仙的身影朦胧了起来,身似行云,步若流水,不缓不慢,又似闲庭信步的就站在了夜琅亦的身后 “看清楚了吗?”剑仙演示完步法后就站着夜琅亦前面,两眼微眯,等着夜琅亦的回答 夜琅亦面露沉思的神色,他被就是一个冷静沉稳之人,否则也不会拉着花圃跳楼,再加上被雷劈过一次,使得他的感知比普通人要敏锐很多,沉思了片刻便开口道;“逍遥八步,给人一种随心所欲,缥缈的感觉,每一步都暗藏玄机,似乎能让人产生错觉一般,而且速度很快。 剑仙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不愧是我剑仙收的徒弟,悟性极佳,已你一个普通人能看出这些,已经不错了,好,现在我就教你这套步法的要诀。 就这样,日复一日,不知不觉夜琅亦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一年了,从开始的每天清晨被剑仙拖起来到最后的自己习惯。学起武功的进度也是极快的,逍遥八步也有酒仙的七,八分火候,人体的经脉,穴位夜琅亦本就学过现在更是滚瓜烂熟。只是内功就不尽人意,这让剑仙百思不得其解。“可能是机缘未到吧”夜琅亦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在此处有一山崖道路陡峭 日光从东射来,照上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牌楼上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 “亦亦,你在哪?”一阵幽幽的声音传了出来..., ------------ 第五章 遇令狐 更新时间:2013-10-12 弹指刹那间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桃花谷 一条瀑布面前站着一名上身赤裸的年轻男子,手里提着一柄木剑,只见这名男子,身形一晃便钻进瀑布里面,此时只听见瀑布打击湖面的声音。过了许久一道身影从瀑布里面狼狈的窜了出来,这名男子两手扶住石块,口里发出“呼哧呼哧”是喘息声。这名男子在水中歇息了片刻便有窜进瀑布内,反复几次后。便从水里爬上岸。将衣物穿上“终于完了,呼~累死了” 这名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男猪脚夜琅亦童鞋“也不知师傅为什么不教我剑法,只让我在这瀑布下面练习剑术最基本的招式,唉” 这天夜琅亦正跟剑仙坐在他们搭建的木亭子里喝酒夜琅亦就问道:“师傅,徒儿现在的武功如何?” “还差的远,内功勉强算得上二流高手。轻功还可以。”剑仙喝了口酒说道 夜琅亦叹了口气,随即晃了晃脑袋,笑道:“算了,就随缘吧,人还是应该知足一点比较好!” “亦儿,武道之事是急不来的,学武之人,心态,秉性极为重要。为师相信,以你的潜力还有资质你以后的武途不可限量。”剑仙语重心长的说道 “亦儿知道。”夜琅亦本就是后世之人,加上生性洒脱对此事倒也不放在心上,再说打不过还不能跑吗? 夜琅亦靠这亭子默默的喝着酒,脸上露出落寞的神色,来此处已经一年了,他心里十分担忧花圃现在如何了。剑仙看着他的神色。便起身站着他身旁柔声说道:“有心事,想家人了?” “有点,只是不知道花圃现在如何了?”夜琅亦落寞的说道 “别担心,你自己要相信她没事。人,总是要给自己希望的。”剑仙宽慰般的说道 夜琅亦扭过头对剑仙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伸了下懒腰,顿了一下,对剑仙说道:“师傅,弟子想出谷去江湖上游历一番,不知师傅意下如何?” 剑仙脸色不变,依旧悠闲自若,似乎对他会提及此事并不惊讶一般,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道:“为师也有这个打算,为师该教你,能教你的都教的差不多了,只是这江湖经验,为师是无论如何也教不了你的,你去游历下也好,说不定能解决你内功的问题。” 剑仙顿了顿说道:“你要下山了,为师今天就吧逍遥剑法传授给你。”说完剑仙脸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桃花谷外的小路上一对老少正在挥手告别。 ”亦儿,你此次出谷游历为师叮嘱你几件事情,你要牢记”剑仙对着夜琅亦说道 “师傅请讲,弟子聆听”夜琅亦拱手说道 “一是江湖险恶,在外游历需小心谨慎。二是你此次出谷后切不可对外人提及为师的名号。你可省得?”剑仙对夜琅亦说道 “师傅,为何不准亦儿提及您的名号?是怕亦儿给师傅丢脸吗?”夜琅亦慌张的说道 “这倒不是,以你的资质,天赋,悟性那个人收了你这个徒弟都是喜不自胜的,不让你提及为师的名号那是为师年轻是曾年少轻狂,在外面有不少的仇家。为师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剑仙语重心长的解释道“你我师徒一场也算有缘,亦儿,你此次出谷好自为之。” “谨遵师命,师傅,亦儿走了。”夜琅亦想起这一年师傅的悉心教导两眼含泪语气哽咽的说道 “走吧。”剑仙挥了挥衣袖神情落寞的说道 夜琅亦对着剑仙行过跪拜大礼之后便三步作两步依依不舍的走了,剑仙站在路口看着夜琅亦消失的身影叹了口气,转身返回桃花谷了。 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大地面烤得滚烫滚烫,连树叶也无精打采的垂拉着脑袋,一阵风儿吹过,从地上卷起一股热浪。 “好热”夜琅亦坐在树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呼了一口气说道“还是桃花谷舒服啊,热了就可以泡到湖里面好好降降温,啊啊啊啊!” “啊!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这时从远方树林传来一声尖叫。 “我嘞个去,啊。也有人学。婶可忍,叔不可忍。”夜琅亦故作惊讶的说道,说完便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一走过去便看见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在欺负一位菇凉,见此状夜琅亦不由得一股侠义情怀从胸口蹦出,刚想出去眼睛咕噜咕噜一转,嘴角扬起捉狭的笑容。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姑娘来。”夜琅亦一个华丽丽的登场把那群正准备提枪上阵的汉子吓的虎躯一震,当看见夜琅亦的装扮更是一震再震然后哈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夜琅亦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布条蒙在自己的鼻子上,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采花贼。 “哪里来的小毛贼,藏头露尾,敢来破坏你家大爷的好事。”其中一个看似首领的魁梧汉子不屑的说道 “当家的,管他哪里来的小毛贼,先轮翻他,然后慢慢再享受这小娘子。”一个贼眉鼠眼留两撇小胡子的小喽啰面露色迷迷的神色猥琐的说道。 “哼,光天化日你们这群无胆匪类竟然调戏良家少女,看你家爷爷替天行道。”夜琅亦哼了一声扯下蒙在自己鼻子上的布条。 “哟,还是个小白脸啊。说大话谁不会,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那头领眼神阴狠不屑的说道。 “公子救命。”那名少女双目含泪,可怜兮兮的说道。 “呔,何方毛贼,竟然在我华山地界闹事。”这时从远方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夜琅亦定睛一看是一名男子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发出声音的应该就是领头的这么男子了,此男子长方脸蛋,剑眉薄唇,身穿蓝色长衫。看面相像是一名侠义之士。身后一女头戴帷帽穿一淡粉色的长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纱衣,亦是标准的秀女妆,极为淡雅的装束。另外一名男子倒是及其的普通,一身蓝色武林人士的装扮。 “大侠救命。”那名女子看见又来三人,便又大声呼救起来。 “你们是华山派的?”那群土匪的首领皱着眉头问道。 “在下华山派令狐冲,你们今日在我华山地界行如此之事。是欺我华山无人吗?”令狐冲朗声回答道 “原来是华山掌门座下大弟子令狐少侠,今日多有得罪,还请令狐少侠枉开一面,改日鹰某自当上华山向岳掌门请罪”姓鹰的土匪朝令狐冲一抱拳说道 “师兄,不能放过他们,万一他们又去别的地方祸害人怎么办?“这时令狐冲身后的女子出声说道。声若出谷黄莺,婉转有余,仿若在心底激起了涟漪。 “听小师妹的。”令狐冲一笑说道“喂,你们听到我小师妹说的话了。” “不知令狐少侠打算如何做?”姓鹰的土匪,眉头一皱阴狠的说道。 “自然不会杀了你们,不过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放过你们,若你们诚心向这个姑娘道歉,并保证不再做此有违良知之事,那我便放了你们。”令狐冲回答道 那姓鹰的土匪眼睛一转心想:“这是他华山的地界,若惹出岳不群那便遭了。”想到这点便走到那名少女面前抱拳说道;“姑娘,是我鹰某人唐突,在此向你赔罪。”说完便看着令狐冲说道:“令狐少侠,我们可以走了吗?” “那他们那,看你赔罪吗?”令狐冲撇了撇嘴说道 “还不过来向这位姑娘赔罪,想死吗?”姓鹰的头领厉声说道。那群土匪便有样学样的朝那名姑娘作揖赔罪,一时间乱糟糟的。 “这样可以了吗?令狐公子。”姓鹰的头领说道 “走吧,记住别让我在碰见你们做如此之事,否则我的剑可是不长眼的。”令狐冲点了点头又威胁般的说道 那头领看了令狐冲一眼便一言不发的带着手下离开了。这时令狐冲撇了眼站在一旁的夜琅亦不屑的说道:“你还不走?是想试试我华山剑法?” ------------ 第六章 你走错方向了 更新时间:2013-10-13 “令狐冲,怎么听着什么耳熟,在哪里听过?”夜琅亦心中想道,忽然夜琅亦一脸震精的表情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你就是令狐冲?”华山派岳不群的弟子,岳灵珊的师哥,东方的好基友!” 令狐冲皱了皱眉头说道:“在下正是令狐冲,家师正是华山掌门岳不群。”随后又疑惑的问道:谁是东方?你又是何人?” 夜琅亦心中惊诧万分:“竟然会穿越到这里,我勒个去,摆明坑人啊。“夜琅亦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但别人看来怎么都像是做贼心虚。 ”肯定是跟刚才的人是一伙的,师兄教训教训他。”此时跟着令狐冲身后的女子出声道。那女子的声音如出谷黄莺,甚是好听,不过这说话的内容。。 “好,听小师妹的,你们两个站在一边,看师兄教训教训这个小毛贼。” 令狐冲说完反手便抽出背在背上的长剑使出一招华山剑法便超夜琅亦攻去。夜琅亦正待解释刚才的事情抬头便看见令狐冲手提长剑向他刺来,夜琅亦急忙拔剑抵挡 “你们误会了,我。” 还没待夜琅亦说完,令狐冲的剑便到了眼前了,夜琅亦只好架剑挡住。解释般的说道;“令狐少侠,你误会了,我跟那土匪不是一伙的。” “那就是单干了,早就听闻江湖上有个采花大盗叫做田伯光,专干这种偷香窃玉之事,想来便是你了。哼!”说完剑舞的更急了。 夜琅亦刚学武1年,身体虽然经过雷电的淬炼,将他的经脉开扩,但是夜琅亦的内功实在是差劲,虽然剑仙教给了他“逍遥剑法”但夜琅亦毕竟初学,又没实战经验,渐渐的有些不敌。此时令狐冲使出一招“苍松迎客”剑尖直袭夜琅亦的咽喉,夜琅亦心下一惊,使出逍遥八步,身形缥缈的躲了过去。 “有些本事,再接我几招。”令狐冲说道 “师兄加油!”令狐冲身后传来一声戏谑的声音。 夜琅亦此刻也被打出真火,心想:“你令狐冲竟是如此般欺人太甚,好!你要打,我便陪你玩玩!”当下便使出逍遥剑法,逍遥剑法一使出便使夜琅亦的压力大减,逍遥剑法讲究缥缈,灵活,快,共分八式,与逍遥步法相互辉映。只见此时夜琅亦身影渐渐模糊起来,令狐冲只感觉像是在打空气一般无力,心想道:“这是什么步法,竟然如此玄妙,如行云流水般让人捉摸不透,小师妹还在旁边看着,千万不能丢脸。” 此时夜琅亦的身形忽然顿了一下“糟糕,内力跟不上,我此时虽站上风,但是逍遥八步极耗内力,再这样打下去,迟早要输,怎么办。。”夜琅亦一边与令狐冲对招心中却在想着对着,这样一来身形便不如刚开始那样流畅。 “这身法似乎很耗内力,此时我先不忙,等他内力耗的差不多了。我在想法子对付他。”夜琅亦身法变慢令狐冲看着眼里,心中一动便又将剑舞的快了一点。 就这样两个汉子在比武,边上还站着围观的一男一女。 “小师妹,你说大师兄能赢吗?我看着玄啊”边上一男子对着戴帷帽站的女子说道。 “陆猴子,你说什么呢?大师兄怎么可能输”女子对旁边的叫陆猴子是男子出声说道。 “请不要叫我猴子,我是你师兄,岳灵珊小师妹。可是那个男的身法好怪,大师兄的剑根本就十刺七八空啊” “是啊?步法好怪,你见过吗?大师兄应该有办法的,实在不行你也上不就行了”岳灵珊嘻嘻一笑耍赖般的说道。 那名被救的女子此时慢慢的走向那名叫陆猴子的男子身边感激的说道:“多谢几位恩人搭救,可不可以让他们不要打了,那名公子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不会啊,我看他一脸桃花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好人,”岳灵珊撇了撇嘴说道 “那名公子在你们之前来的,正准备救小女子你们就来了。他真的不是坏人。”女子急忙说道。 “这样啊,那我叫师兄住手,别伤到谁。姑娘,你先回家吧。”陆猴子出声说道 那女子对岳灵珊,陆猴子施了一礼便走了。陆猴子正准备上去阻止,岳灵珊的话就传来。 “猴子,你想干嘛?” “当然是上去说明实情” “不行,等他们打完再说” “师妹,会闹出人命的” “不会的,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他们谁输谁赢吗?” “想,但是。。” “好了,我们在看着,不会有事情的” “可是。。”陆猴子又想说什么岳灵珊瞪了他一眼,陆猴子只好把想说又咽下去了 岳灵珊瞥了一眼陆猴子便又将目光放在令狐冲身上。 此时夜琅亦有苦自知:“内力已经快耗尽了,难道我刚登场就要挂了”一分神,令狐冲便攻了上来一招“混沌一破”便将夜琅亦手里的剑打掉,剑尖指着夜琅亦的咽喉,眼看就要刺下“铛”一把剑忽然伸出来当在夜琅亦面前。 “小师妹,你这是干嘛?干嘛挡我?”令狐冲疑惑的问道 “咳咳,是这么回事。”陆猴子咳了一声便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刚才干嘛不说。知不知道我差点伤了这位兄弟。”令狐冲出声说道。 “不是伤,是差点杀死。”夜琅亦在心里说道 路猴子看了看岳灵珊,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边不说话了。令狐冲见状便知道了是岳灵珊顽皮想看看输赢。 “这位兄弟,真是不好意思了,在下在这里赔礼,敢问兄弟名号。”令狐冲施了个礼问道 “在下夜琅亦”夜琅亦捡起地上的佩剑,没声好气的说道。 “呵呵”令狐冲干笑了几声,眼睛一转说道:“不知夜兄这是要去哪里?” “正准备去前面的镇子转转,怎么了?”夜琅亦疑惑的说道 “呀,真是缘分,我们也正好要前面的镇子办点事情,想去不如偶遇,一起吧” 夜琅亦心想:“我对这里也不熟悉,也好,就先跟着他们” “如此甚好,这两位是?”夜琅亦指了指令狐冲身后的一男一女说道 “这个是我师弟,叫陆大有,这个呢是我的小师妹,叫岳灵珊。”令狐冲分别介绍道 “幸会幸会”陆大有拱手说道 “夜琅亦,好奇怪的名字,嘻嘻”岳灵珊戏谑的说道。 “师妹不得无礼,夜胸请见谅,我师妹就是这样子,口快”令狐冲拱手说道 “无妨,我们走吧”说完便朝着小路向西而行 “额,夜兄,你是要去哪?”令狐冲出声说道 “前面的小镇啊”夜琅亦疑惑的说道 “可是..你走错方向了。”令狐冲指了指相反的方向“是这边..” ------------ 第七章 赌王? 更新时间:2013-10-13 落叶镇,距离华山五十公里处的一个小镇,矮矮的土制城墙,一丈于高的木质城门。嗯,很没气势,城内的街道上走着来来往往的过客,小贩。在落叶镇的城门口站着三男一女,就这么直愣愣的站着,看他们的服装就知道是江湖人士。啥?为啥光看服装就知道?其实你看看他们手里的家伙事就知道了。其中一名男子口中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啧啧,这就是落叶镇?看城门,看城墙,看上去没什么气势嘛?不对,是太没气势了!” “夜兄此言差矣,这落叶镇虽是小镇确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一名身着蓝衣手提一把剑的男子接声说道。 “大师兄,那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吗?”这名男子身边一位头戴帷帽的女子出声问道。 “自然是什么都有,钱庄,当铺,赌场,还有一些女人喜欢的胭脂水粉,江湖上的三教九流,当然,还有美酒。”那名男子哈哈一笑朗声说道。 相信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谁了,没错就是我们的猪脚夜琅亦,还有令狐冲,岳灵珊,陆大有这几位童鞋了。 “赌坊?”夜琅亦听到这个地方眼睛一亮心想道:“出谷的时候师傅也没给我多少盘缠,就给了50两银子,买匹好马都不够,正好去赌场捞他一笔,所谓小赌养家糊口,大赌发家致富。凭我在前世赌王的水准,一定能大小通杀,哈哈哈!” 想着想着夜琅亦就笑出声来,令狐冲三人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夜琅亦问道:“夜兄,夜兄,你笑什么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额,有吗?我..我看见那边有好吃的,正巧我肚子也饿了,去吃东西吧。当然,令狐冲请客”夜琅亦含糊的说道 “为..”岳灵珊正要反驳就被令狐冲捂住嘴“好啊,夜兄弟吃什么,我请就是起,就当是给夜兄弟赔罪了。啊!小师妹,你干嘛咬我手啊?” “哼”岳灵珊气鼓鼓的瞪了一眼夜琅亦就不说话的一冲一冲的走开了,不过,走的方向好像是,卖糖葫芦的地方。 “夜兄弟见谅”令狐冲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没事,岳小姐性子天真,直来直去,很好啊”夜琅亦理解般的一笑说道 三个人便有说有笑的超岳灵珊的方向走去,忽然陆大有拉着令狐冲,悄悄的退后一点在令狐冲耳边说:“大师兄,你不是说这次下山带我见识见识那种地方嘛?” “等一下带你去见识见识,不过不能让小师妹知道,你有什么办法没?”令狐冲说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要是不带她去她回去会告诉师傅的”陆大有满脸无奈的说道 “你俩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那?那种地方?什么地方?带我也见识见识!”夜琅亦看着他们在一旁咬耳朵,打了个激灵心想;“令狐冲果然是搞基的!” “啊,啊~没说什么没说什么。”令狐冲摆了摆手说道 “真不说?好,我等下跟岳小姐说,就说你们要去好玩的地方不带她去。”夜琅亦看了看他们两个认真的说道。 “别,别呀。”陆大有一听夜琅亦要告诉岳灵珊就冷汗直流,要是被小师妹知道,告诉师傅的话那真是吃不了打包走了。 “就是..就是..”陆大有红着脸吞吞吐吐的说 “大老爷们的,扭捏什么,快说” “就是..我.请大师兄带我见识下那种地方..”陆大有越说越小声 “哦~我懂得,懂得。”夜琅亦给令狐冲递了个男人间心照不宣的眼神戏谑的说道 “你千万别告诉小师妹,否则我们回去就要受罚了”令狐冲紧张的说道 “放心,我的嘴一向很严的。”夜琅亦拍着胸脯保证,随后又顿了一下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令狐冲问道 “你们要带我一起,我也好想见识下花花世界的”夜琅亦两手握拳眼睛亮闪闪的说道 “这样啊,没问题,不过~”令狐冲也学夜琅亦说了个不过。 “不过什么?”夜琅亦皱了皱眉说道,不过这次轮到夜琅亦问不过什么了 “我们怎么把我小师妹支开,那种地方不能让小师妹去的。”令狐冲两手一摊说道 “唔,这是个问题,要讨论下。”夜琅亦左手握拳放在脑门前面深沉的说道,随后有疑惑的问道:“不过,你们有钱去那种地方?” 陆大有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子“我可是攒了好久的。” 夜琅亦看了看说道:“这么点银子够干嘛?” “我们就去见识见识,难道夜兄还有别的想法?”令狐冲语气变了一下说道 “想法倒是没有,不过,这么点钱也不够喝几壶好酒。”夜琅亦说道 “这也是个问题,我们继续讨论讨论。”令狐冲一听酒也学夜琅亦左手握拳放在脑门前面深沉的说道,只是他这样子有点滑稽。 “喂,你们三个在干吗?又背着我在想什么坏事情?”这时岳灵珊已经吃完一串糖葫芦,左手拿了一串,右手又拿了一串。头上的帷帽早已取下,露出她如清水芙蓉又略带小俏皮的脸庞,只不过身后还跟着一个肩上扛着糖葫芦架子的小贩。 “这位女侠,可以付钱了吗?”小贩弱弱的问道 “诺,找他要。”岳灵珊指了指夜琅亦说道。 “这..这关我什么事?你不会付钱?“夜琅亦看她指着自己便出声说道 “哼,这么小气。付下钱又不会掉块肉。”岳灵珊咬了一口糖葫芦嘟囔的说道。 “多少钱?”这时陆大有站出来说道 “10文钱”小贩回答道 “给你,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陆大有从怀里掏出钱给那个小贩出声说道 岳灵珊瞪了一眼夜琅亦便又专心对付她手里的两根糖葫芦了,夜琅亦也瞪了他一眼便转头跟令狐冲低声交流摆脱岳灵珊的计谋。 “不如你看这样行不行,就说要给她买衣服或是卖胭脂水粉什么的,先把她留在那家店里,我们找个借口去那传说中的青楼见识见识这花花世界” “不行,人家那些店晚上都要打烊的” “那骗她有好吃的把她安排到客栈里..” “不行,她出来就是想到处玩,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呆着客栈里。” “.......” “...........” 商讨了几种方案都被令狐冲个否决了。“啊,一剑杀了我吧,你小师妹油烟不进吗”夜琅亦小声说道。 令狐冲认真的想了想,片刻后又认真的点了点头。夜琅亦瞬间崩溃了“神啊,不就是想支开岳灵珊吗,有这么难?” “有了。”令狐冲忽然眼神一亮说道,随后对着夜琅亦的耳朵说道:“#¥%¥&*!~~” “这个办法好。”夜琅亦说道 “你们两个在干吗?”正好岳灵珊回过头看见令狐冲跟夜琅亦在那嘀咕嘀咕的便出声问道 “没干嘛~”两个人一一脸正气,异口同声的说道 走了片刻,便看见一间客栈,名叫“悦来客栈”(江湖上最大的连锁客栈,你们懂得)令狐冲便对他们说道:“今天我们就在这投宿吧。” “这赌场在那?你知道吗”办完住宿手续,夜琅亦向令狐冲问道 “知道啊,夜兄弟有钱?”令狐冲一脸疑惑的表情说道“刚住宿还让我掏钱,感情你丫又钱啊” “没钱,就50两,我准备去赌场捞一把,凭我赌王的名号,令狐兄要不要参一份?”夜琅亦挑了挑眉对令狐冲说道 “你确定,你是赌王?”令狐冲不相信的说道 “我用我的人品担保,令狐兄走吧”夜琅亦自信满满的说道 “好吧,我叫上他们。” 一行四人气势冲冲的来的赌场门口,忽然夜琅亦从怀里掏出5两银子交给陆大有,对陆大有说道:“以防万一,这5两当压箱底的。”说完便拨开门帘,义无反顾的进去了,剩下的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便也跟夜琅亦进去了 半个时辰后 夜琅亦站着赌场对面的房子的墙角那里画圈圈“那把为什么要买小,应该买大的。我*&%$!” 这时三个人围了上来,拍了拍夜琅亦的肩膀;“夜兄,你还有5两的。”令狐冲忍着笑意说道 看的出来另外两个也忍的很辛苦 “你真的是赌王?”这时岳灵珊忍着笑意问道。 “是的,逢赌必输的赌王,啊啊啊,那把我应该买大的,不带这么玩的。”夜琅亦啊了几声哭丧着脸说道 这时三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哈” “不行,哎呦我的肚子。” “逢赌必输的赌王,哈哈” “有这么好笑?不许笑了..还笑,啊啊啊啊” “不科学啊!”夜琅亦对着漆黑的天空内心大声的呐喊... ------------ 第八章 去华山 更新时间:2013-10-14 是夜,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边。在这样的夜晚,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令人忧伤烦恼的事情。 夜琅亦跟令狐冲躺在客栈的房顶,身边摆着两坛酒,酒不是什么贵的酒,但喝酒也是看人,酒逢知己千杯少,喝酒就是看心情。经历过赌场的事情后几个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呼”夜琅亦起身拿起酒壶对着明月神色落寞的说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然后扬起脖子“咕咚咕咚”的痛饮了几口,可能是喝的太急,滴滴的酒水从嘴角流出,洒在了白色的衣服上,也滴进了那颗柔弱的心里,望着天上的明月夜琅亦对花圃,对爷爷的思念不自觉的就溢了出来。眼眶红了,似是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可是夜琅亦舍不得,这是名叫思念的东西,他怕流出来以后就会淡忘一分,这满溢的思念,他不想,也不要有哪怕一丝丝的淡忘。 “好酒。”夜琅亦扬起脖子又喝了一口说道,令狐冲也不笨,看着夜琅亦的背影,那满溢的思念,令狐冲闻的到,因为他有时候也会散发出这种味道,默默的坐在那里喝着酒,忽然发现夜琅亦也是很可爱的。 “是想家了吗?”过了一会令狐冲出声问道。 “嗯,雄鹰有天空便是家,鱼儿有河流便是家,你们有华山便是家,我的家,在天涯。。”夜琅亦背对着令狐冲伤感的说道。 “其实。。”令狐冲想了想也不知改如何安慰夜琅亦,只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说了。 “怎么了?,想说什么说出来便是?”夜琅亦微微一笑出声说道,夜琅亦是被对着令狐冲月光从身后照来,显得面部有些朦胧,白衣如雪,青丝飞散,宛如谪仙看的令狐冲有些痴呆。 “咳咳,你刚才要说什么?说吧。”夜琅亦咳了一下说道。 令狐冲俊脸一红,随后躺下缓缓说道:“虽不知你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是你的家人都希望你能够自由开心的活在这世上。” 夜琅亦也躺下:“嗯,男儿在世自当仗三尺之青锋,逍遥天下” “你们在说什么,我也要听。”两人身后传来一句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岳灵珊这个小妮子。 “没,谈谈心,喝喝酒。”夜琅亦淡淡的说道 “两个大男人谈心?!”岳灵珊神色古怪的看着躺在屋顶的两人,语气怪怪的说道 夜琅亦只觉得有两道黑线从脑门子落下,只好起身尴尬的对岳灵珊笑了笑。 “对了,不知夜兄以后有何打算?”令狐冲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总觉得有很多地方可去,可又觉得没什么地方可去。”夜琅亦说道 “你能去哪里?你有钱吗?嘻嘻”岳灵珊戏谑的说道,岳灵珊不知道怎么老是喜欢跟夜琅亦唱反调,其实若不是初次见面的印象比较差岳灵珊也不见得会这么对夜琅亦,岳灵珊心里也不知道想什么,总觉得让他出糗自己很开心,华山上的师兄弟只有大师兄跟陆大有肯跟岳灵珊玩,忽然出现一个像夜琅亦这样小气,长的还算可以的男子都有一丝少女的好奇。 “额。。不用这么坦白吧。”夜琅亦尴尬的说道。 “对了大师兄,我们华山过两天不是要开山收徒吗?叫他去就行了,也算暂时有个落脚点。”岳灵珊眼睛一转对令狐冲说道。 令狐冲听了岳灵珊说的思索了一会便对夜琅亦说道:“不知夜兄意下如何?过两天我们便要启程回华山了” 夜琅亦听了他们说的心想:“天大地大,花圃也不知在何地,总是漂泊也不是办法,去华山也未尝不可,只是不知道人家收不收?而且自己的武功也不可轻易告诉别人。” “倒是个好办法,只是岳掌门会收吗?”夜琅亦出声问道 “这个我也不敢打包票,不过什么事情总要试试,若师妹肯跟师娘说几句你的好话,此事应该能成。”令狐冲想了想对夜琅亦说道。 “哼,现在想起我来了,想让我去跟娘求情那你讨好讨好我,说不定我回去再娘那里说说你的好话。”岳灵珊得意的说道。 “其实。。我。。”夜琅亦似是有难言之隐,正准备说的时候岳灵珊就出声说道 “你不想去我华山,是看不起我们华山吗?” “没有看不起,只是想恳请两位一件事情?”夜琅亦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哼,真麻烦,说吧什么事情。”岳灵珊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说道 “夜兄请说”令狐冲出声说道 “请帮我保密我会武功的事情。”夜琅亦诚恳的说道 “为什么,你是做了什么坏事情吗?”岳灵珊张嘴问道。令狐冲也看着夜琅亦,等着他的解释。 “教我武功的那位前辈让我保密,不准跟任何人讲起。”夜琅亦无奈的说道 “可是,你剑法招式可以隐瞒,那内功那?怎么隐瞒?”令狐冲问道 “你觉得以我这种不入流的内功岳掌门会在意吗?”夜琅亦苦笑的说道 “也是,你身法剑术都算是上乘,但内功就。。”令狐冲理解般的说道 “喂,我还没说要跟你求情那,快讨好讨好我。”岳灵珊在一旁抗议,然后表情得意的说道 “你要帮我求情的话,我送你个礼物,保证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夜琅亦思索了片刻说道 “真的,什么礼物?快拿出来让我看看。”岳灵珊兴奋的又蹦又跳的说道令狐冲也一脸疑惑的看着夜琅亦。 “当然是你帮我求完请之后给你,万一我给你了你不帮我怎么办?”夜琅亦淡淡的说道 “哼,别以为我好骗,我帮你求情你不给我怎么办?”岳灵珊反问道 “怎么可能!我不骗人,我以我的人品担保。你要是还不信的话。诺,令狐兄在这,让他当证人,这样总可以了吧,”夜琅亦说道 岳灵珊想了想似乎是在权衡,想了一会便说道;“好,要是敢骗我,我就揍你。”说完还挥舞了几下小拳头,便下楼了。 “夜兄,什么礼物?跟我说说呗。”令狐冲见岳灵珊下楼了便凑到夜琅亦身边,碰了碰夜琅亦的肩膀问道。 夜琅亦斜瞄了他一眼说道:“你真想知道?不告密?” “嗯嗯”令狐冲点了点头一脸正色的说 “附耳过来”夜琅亦对令狐冲挥了挥手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令狐冲的神色慢慢的变了,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礼物好。”. 两天后 “大师兄,我们就这么走了,那种地方还没见识过啊。”陆大有在令狐冲身边小声嘀咕道 令狐冲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有钱吗?” “没有”陆大有回答道 “没有钱去那种地方干嘛,刷盘子,还是准备当龟公。走了,下次师兄再带你见识见识” “哎”陆大有叹了口气,像条死鱼一样跟在令狐冲身后。 嗯,为什么陆大有的私房钱会没有那?这个问题好,找夜琅亦问问吧。 一行四人就这么朝华山的方向走去。 某处 一位面容阴柔的的男子,坐在文案前,背后的墙上是一轮红色的太阳与金色的半月在一起交织出来的图案,这名男子右手捧着一本书,书的样子看上去很有历史感,沧桑感等等一系列感。书皮上却是写了四个大字“葵花宝典”.。 ------------ 第九章 见岳不群,入华山。 更新时间:2013-10-14 西岳华山,位于陕西省,创派百余年。原为五岳剑派中势力最强的一派,但不知是何缘故,几十年前华山发生了一场内斗,高手伤亡殆尽,华山因此式微。 华山掌门岳不群,身怀具有王者风范的紫霞神功,华山气宗高手,以其翩翩的君子风度,及出神入化的剑术,在江湖中侠名远播,嫉恶如仇,甚得人心,博得君子剑的美誉。不过江湖中,许多前辈名人均对其颇有微词,不知是何原因。 今天是华山开山收徒的日子,但是前来拜师学艺的只有寥寥的几十人,岳不群看到这种情形眉头立即皱成一团,心想道:“就这么几个人,根骨极佳的能有几个?我华山何时才能重现百年前门庭若市的辉煌,哎。”岳不群看了看前来报名的叹了一口长气,转身便走了。 “师哥,你回来了。山下报名情况如何?有没有资质好的?”岳不群刚走进大殿身后便传来了一声询问。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岳不群的妻子宁中则。 宁中则婚前以华山宁女侠出名,为人心地善良,武功亦不差,独创无双无对,宁式一剑,深得江湖中人的尊敬。更是个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 “能有什么资质好的?还不如冲儿。”岳不群转过身回答道 “呵呵,冲儿根骨资质都俱佳,是天生练武的好材料。现在在江湖也算是小有名气。”宁中则微笑说道。 “冲儿资质是不错,不过他生性狂放,什么江湖朋友都结交,而且他秉性纯朴,我是怕他跟那些人在一起,会误入歧途。”岳不群说道 “不会的,冲儿性子不坏,虽然平时有些顽劣,但是他有他自己的底线。师哥,冲儿是我们养大的,你还不了解他吗?”宁中则缓缓说道 “哼,他那就有些顽劣,你说说他都气走几位夫子了。那点惩罚太轻了。”岳不群忿忿的说道 “算算时日,他们今天也该回来了。珊儿那孩子也真是不听话,竟然偷偷跟他大师兄一起下山,回来定要好好罚罚她“宁中则嘴上说要罚她,但脸上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你舍得?”很显然岳灵珊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宁中则也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 宁中则笑了笑,没有说话。。 话分两头我们的猪脚一群正百无聊赖的朝着华山方向边走边聊着。 “马上就到华山了。”令狐冲出声说道 ”好哦,马上就到家了“岳灵珊兴奋的说道 “是啊”陆大有附和的说 “好无聊,怎么一路上没遇见土匪啊流氓什么的”这时夜琅亦慵懒的声音传来,三人只觉得头顶有一圈乌鸦飞过。 “这样我就能看令狐兄你大展拳脚,被土匪轰虐至渣了,哎,可惜了马上就到华山了,那帮孩子没机会了”夜琅亦随后又说道 令狐冲听到这句话顿时哭笑不得,心想:“你就那么喜欢我被人虐” 一行人就这样,渐渐的华山到了。 “看,那就是华山了。”岳灵珊兴奋的指着前面的雄山说道 “我还没瞎,还有,我识字的。”岳灵珊话音刚落,旁边就传了一句戏谑的声音,不用说,是我们的猪脚童鞋了,夜琅亦指着前面的石碑说道,石碑上面刻着两个大字“华山” “你。。哼,大师兄,你看他,他欺负我。”岳灵珊哼了一声便对身边的令狐冲告状,令狐冲此刻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般,不是他不肯管,只是实在是管不过来,一路上岳灵珊不知道告了多少次状了。。 “师妹,你此次下山没跟师傅说,回去怕是要受罚”陆大有此时出声说道 “怕什么,有娘在。”岳灵珊扬了扬脖子说道 “大师兄!大师兄,你们回来了”此时已有华山弟子看到了他们,便过来跟令狐冲打招呼。又看了看夜琅亦。 “嗯。”令狐冲应了声便领着夜琅亦朝华山大殿走去,夜琅亦对着这几名华山弟子点头微笑便跟着令狐冲的身后。 “师傅,大师兄回来了,不过身后还带了一个人”华山一名弟子对岳不群讲道 “哦,还带了个人回来”岳不群看了看宁中则随意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宁中则微微一笑对那么华山弟子说道 “是”那名弟子应声退下,此时令狐冲带着夜琅亦,岳灵珊还有陆大有进入了华山大殿。 “参见师傅”令狐冲,陆大有对着岳不群施礼说道。 “见过华山岳前辈,宁女侠。”夜琅亦随后施礼说道。 “免礼,冲儿,为师交待的事情都办好了吗“岳不群右手一抬对着令狐冲说道,顿了顿又问道“这位少侠是何人?” “师傅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妥,这位是弟子在途中遇见的一位朋友,得知最近华山开山收徒,特来拜师。”令狐冲回答道。 “哦”岳不群随口应了一声便开始观察夜琅亦,心中想到:“此子面目俊秀不凡,握剑的姿势应是练剑有些时日,会不会是魔教的人,不妨,待我试试他的内力”岳不群起身走到夜琅亦面前,盯着夜琅亦的眼睛,夜琅亦先是一惊,随后便与岳不群对视了起来,岳不群看着夜琅亦的眼睛心想“此子眼神清澈,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只见岳不群右手伸出,迅速的抓起夜琅亦的右手,扣在夜琅亦的脉门,一道浑厚的内力发了出去。 “师傅!”令狐冲惊呼道 夜琅亦在他出手的瞬间,身体本能的准备用逍遥八步躲闪,但一想到此行是要留在华山,便生生的将人体的本能压了下去,但是身体还是有些细微的变化,站着身边的岳不群没有发现,但是坐在一旁的宁中则却是瞧了个仔细,看了看令狐冲低头思索了一下,没有出声。 “咦,你的经脉似是被外力拓展过,但你内力怎会如此差劲。”岳不群收起右手疑惑的问道 “我被雷劈过。”夜琅亦苦笑了一声,随口说出。 “没死?”大殿里的人听他这么说立刻楞了一下,令狐冲又随口问道 “没死”夜琅亦也随口回答道 “你为何要入我华山?”岳不群毕竟是一派之主,只是片刻便回过神来出声对夜琅亦问道 “晚辈自幼父母双亡,被尘世一位老人收养,后来一直混迹在尘世,与令狐兄偶遇,从令狐兄口中得知华山收徒,想找一个栖身之所,忘前辈成全。”夜琅亦恭敬的回答道 “师傅,请收下夜兄吧”这时令狐冲也出声求情道 “爹,你就收下他把”岳灵珊也出声道,听到夜琅亦说他是孤儿,少女的母性情怀不禁泛滥了起来。 岳不群思索了一番,便开口说道:“好,我便收了你这个徒弟。” “多谢前辈”夜琅亦面露喜色激动的说道 “笨蛋,还叫前辈,该改口了吧,嘻嘻”岳灵珊在一旁说道 “是是,谢谢师傅”夜琅亦改口说道 “夜琅亦,你既已入我华山门下,便要遵循我华山门规,冲儿,你将华山门规背一遍与夜琅亦听。”岳不群说道 “是,华山门规有七,你听仔细,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 二戒持强欺弱,滥伤无辜。三戒奸淫好色,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 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滥交匪类,勾结妖邪。你听清了吗”令狐冲背完门规后对夜琅亦说道 “听清了”夜琅亦回答道 “冲儿,你这门规背的倒是流利”岳不群出声说道 “嘿嘿,弟子自幼在华山长大,门规自然记得清楚。”令狐冲嘿嘿一笑 “那你做到了吗。”岳不群问道,令狐冲只得干笑。 “夜琅亦,你以后就跟着你大师兄学习我华山武功,你们刚回来都累了,下去休息吧。”岳不群挥了挥手对夜琅亦说道。 “是,师傅”三人出声说道,便退出大殿。 “珊儿,你去哪?跟娘过来一下。”岳灵珊刚准备跟令狐冲一起便被宁中则叫住,只得停下脚步跟在宁中则身后。 “去把你二师兄叫来。”岳不群对着身边一名华山弟子说道,面露凝重的神色,眼神望着夜琅亦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令狐兄,不对,以后该管你叫令狐大师兄了,哈哈”夜琅亦想到要叫令狐冲大师兄不自觉就想到了孙猴子,便笑出了声音。 “你笑什么?”令狐冲见夜琅亦笑便疑惑的问道 “没,只是想到了孙猴子也是大师兄。哈哈”夜琅亦一边笑一边说 “好啊,敢说我是猴子,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说完用手臂夹住夜琅亦的脖子 “猴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哈哈” “.。” “猴哥,大师兄,扑哧”陆大有也起哄了起来 “好你个陆猴子,你才是猴子那,你皮是不是也痒了。”令狐冲说完便伸出另一只手也夹住了陆大有的脖子。 “猴哥饶命。”陆大有有学夜琅亦说道 就这样三个人边走边闹,来到了一间房子前面。 “夜兄,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过,你的意见也不重要就是,反正你是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令狐冲说道 “没什么不满意的,能有一个睡的地方我就很满意了,哪里敢挑三拣四啊,猴哥~”夜琅亦怪声说道 令狐冲无语了,便岔开话题般说道:“明天我来叫你起床,教你华山基本武功,现在先去喝一杯?” “好啊,酒是好东西。”夜琅亦回答道。 “师兄,我也要去。”陆大有在一旁出声说道 ”好,走吧,带你们去个安全的地方喝,被师傅发现我就惨了.”令狐冲应了一声便走在前面给两人带路。 ------------ 第十章 礼物?独一无二? 更新时间:2013-10-14 华山派,一间房子里,一位少女挽着一位妇人的手,像是在撒娇一般。 “珊儿,你又不听话了,此次又跟你大师兄偷偷下山。”宁中则拉着岳灵珊的手说道 “娘,人家无聊嘛,大师兄下山了都没人陪我练功,我也是跟着大师兄去长长见识嘛。”岳灵珊晃了晃宁中则的手撒娇般的说道 “你啊,贪玩就是贪玩,还找借口,对了,娘问你点事情,你要老实回答娘。”宁中则宠溺般的笑了笑对岳灵珊说道。 “什么事情?娘你问吧。”岳灵珊靠着宁中则说道 “那个夜琅亦是什么来头?你们是如何相识的?”宁中则微微一笑问道。 “小夜子啊,就是下山的时候遇见的,那时候有群流氓在欺负一位姑娘,他上去打抱不平的时候就与我们遇见我,还被我们认为是一伙的,还跟大师兄打了一场。至于他的来头嘛,他在大殿里不是说过了嘛。”岳灵珊回答道。 “哦,还跟冲儿打了一场?结果那?”宁中则眉毛一挑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被大师兄打败了,就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如果不是我们也正好赶到,我怕他连那群流氓都打不过。”岳灵珊嘻嘻一笑戏谑的说道。 “对了,他说如果进了华山派就给我礼物的,还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礼物。不行,我要找他要去。”岳灵珊忽然想到夜琅亦答应要给她礼物,便开口对宁中则说道 “独一无二的礼物?”宁中则疑惑的问道。 “嗯,我去找他要去,等下给娘见识下。我走了。”岳灵珊说完便撒开脚丫跑了。 华山派某处,地上隆着一对火,在火上烤着一只油光闪闪的鸡,火堆的周围坐着三名汉子,手里提着酒碗,正在畅饮。 “人生几何,对酒当歌。好酒”在火堆旁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喝了一口酒开口说道 “当然是好酒,这可是陈年的状元红。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一坛。”挨着白衣男子坐着的一名身着蓝衣的男子开口说道,脸上还带着这当然是好酒的表情。 “大师兄,我怎么只感觉这东西有点辣哪?”坐着两人对面的一名男子开口问道 没错,就是我们的夜琅亦,令狐冲还有陆大有童鞋了,令狐冲说要带他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喝酒就是这里了,这里是华山的后山,一般人不会来这里,令狐冲没次喝酒便都是在这里喝。 “你第一次喝酒能尝出来什么?就算是百年的好酒放在你面前,你也尝不出来什么香味。”令狐冲看了看陆大有说道 “就如同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夜琅亦又懒洋洋的加了一句。 “八戒是谁?”陆大有疑惑的问道 “哎”夜琅亦拍了拍额头,没有说话。 “就是猪八戒。”令狐冲看了陆大有一眼淡定的说道 “哦,猪八戒啊。嗯?猪八戒!好你也小夜子,敢骂我是猪。我是猪,那你就是沙和尚。”陆大有对着夜琅亦说道 “你见过这么帅的沙和尚吗,你这是对我相貌的嫉妒啊嫉妒,八戒,这种心态是要不得滴”夜琅亦喝了一口酒悠悠的说道。 “我。。我嫉妒你。想我陆大有也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会嫉妒你?”陆大有反驳道。 “师兄,这个是笑话吗?一点都不好笑啊,对吧,猴哥。”夜琅亦戏谑的说道 “大师兄~”正在夜琅亦三人闹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一句女音,这华山上就两个女的,一个就是宁女侠,一个就是岳灵珊。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是岳灵珊来了。 “猴哥,你不是说这里很安全吗?为什么她会知道这里?”夜琅亦开口问道 “因为,我喝酒的时候带她来过这里。”令狐冲苦笑不得的说,显然是对这个称呼已经默认了。 “大师兄,好啊,原来你们在这里喝酒。都不叫上我。哼!信不信我告诉爹去。”岳灵珊本来是去令狐冲的房间里找他们的,去了没找到,心中一想,便知道又令狐冲带他们来后山这个地方喝酒了,于是便赶了过来。 “小师妹,别呀。一开始是想叫你来着,不过你被师娘拉走了,我们怎么叫啊。”令狐冲拉着岳灵珊的胳膊连忙解释道。 “哼,对了,小夜子,你说进了华山就给我礼物的,还是独一无二的,现在可以给我了。”岳灵珊哼了一声,便对夜琅亦说道 “小夜子?你比我大吗?再说礼物我一早就给你了。”夜琅亦喝了口酒对岳灵珊说道 “哼,你刚被我爹收为徒弟,按辈分,我是你师姐。还有,你什么时候吧礼物给我了。”岳灵珊对夜琅亦大声说道。 “我入华山的时候啊。”夜琅亦随口说道 “扑哧”此时令狐冲忽然发出笑声,岳灵珊听见便超令狐冲撒娇说道:“大师兄,你看他,他。。他耍赖。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其实小夜子确实是把礼物给了你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令狐冲看着岳灵珊缓缓的说道 “不可能,他刚被我爹收为徒弟,我就被我娘拉走了,他什么都没给我。”岳灵珊大声说道 “我给了,你爹收了我你不就有师弟了吗?也就是说我送给你的礼物就是送给你一个英俊帅气,风流倜傥,潇洒不羁,心底善良的一个师弟。”夜琅亦布鲁布鲁的说了一大串只后喝了口酒,顺了顺气看着岳灵珊。 此时岳灵珊被夜琅亦的一大串给绕迷糊了,还在认真思考着。那三人也不急,就这么看着岳灵珊。 “呀,我知道了,你说的礼物就是你!”过来好一会,岳灵珊终于反应过来,尖声说道 “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我。”夜琅亦挺了挺胸对岳灵珊认真说道 “呸呸呸,谁要你。” “我没说我要给你,我只是说送给你个师弟。” “那不还是你。” “那是你师弟,不是我” “.。。” “好了,都别闹了,酒也喝完了,该回去了。”令狐冲出声说道 “现在就回去?还早,大师兄,带我在这华山四处转转吧,也好熟悉下环境。”夜琅亦出口说道 “我也要去。”岳灵珊不甘示弱的跟着说道 “你看了那么些年,没看够吗?”夜琅亦问道 “你管我。”岳灵珊脖子一杨说道。 “好吧,走,带你四处转转。”令狐冲看着两人掐架的样子也觉得很可爱,便笑着说道 于是四人便围着华山,转啊转。 ps:新书分榜第二名,谢谢各位!求各位助我拿下第一的菊花。 ps2:本来这章是准备明天发的,分榜第二小小的窃喜了下。 ------------ 第十一章 蛇肉好吃吗? 更新时间:2013-10-15 四人就这么沿着华山走着,令狐冲在前面一边走一边介绍,岳灵珊时不时开口添几句,气氛倒也算是融洽。四人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处地方,四人放眼望去,一条瀑布从山崖上垂直而下,瀑布下面是一个清澈见底的湖泊。 “好漂亮。”夜琅亦出声说道。 “那是自然,这瀑布自华山开派以来便在这里了,它可是你我的前辈了。”令狐冲在后面笑着说道。 “倒是个练武的好地方,热了随时就能清凉清凉。”夜琅亦看了看令狐冲,一本正经的说道 “额..”令狐冲无语的对夜琅亦翻了翻白眼,随后说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小夜子,明天是你入华山的第一天,我会去叫你起来晨练的。” “嗯,走吧,回去睡觉咯。”夜琅亦便说边走,令狐冲他们见状也跟在夜琅亦的身后,只是谁也没发现,在他们的身后,一道白影闪过。 翌日清晨 一间简朴的房间,一张木床上躺着一名男子,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只是这汉子睡觉的姿势实在是有点..双手抱住被子,一条腿耷拉在被子上面,嘴里不知道在碎碎念着什么。 “小夜子,小夜子,该起床了。”门外传来一声呼喊的声音。 “才几点啊,还没到上班时间,让我再睡会。”床上那名男子嘴里嘟囔着。 “砰”一只脚十分“礼貌”的踹开了门伸进了这间屋子里。 “你再不起来,师傅就要到了,这可是你第一次参加晨练,难道你想给师傅留下你生性懒惰的印象。”进门的那名男子拽着床上正在睡懒觉的男子说道 “啊哈~好了好了,别拽了,我起来就是。”床上的男子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说道 ”小夜子你快点,等下师傅就要到演武场了。”那名男子急匆匆的说道。 “马上就好。”小夜子,当然就是我们的猪脚夜琅亦童鞋了,那个礼貌用脚开门的当然就是令狐冲了。只见夜琅亦慢腾腾的穿起衣服来,正准备去洗脸就被令狐冲一把抓住胳膊,朝演武场的方向走去。 “喂,我还没洗脸啊。”夜琅亦大声说道 “等你洗完了,晨练都结束了。快走吧。” 华山演武场 “喝”“喝”“喝”几十名弟子正在演武场上演练着刚入华山的第一套武功“华山长拳”在他们的前面站着一名男子,此男子越有三十几岁,一身华山弟子的装束。双手抄后,眼睛微眯的看着前面的几十名华山新进弟子,若那个弟子演练的姿势不对,便上前纠正,看到令狐冲两人便对令狐冲说道:“大师兄早” ”二师弟早。“令狐冲拉着夜琅亦随口对那名男子说道。夜琅亦听见令狐冲对他的称谓,心想:“此人便是华山二弟子劳德诺了,陆猴子以后便是死在这人的手里。我现今与陆猴子也算师兄弟,当要尽力阻止一下。” “二师兄早。”夜琅亦也出声对劳德诺打招呼 “早,你便是师傅刚收的新徒弟夜琅亦吧。”劳德诺出声说道。 “正是,有幸被师傅收为门下弟子。”夜琅亦回答道 “好了,走吧,师傅让我教你武功,你以后跟我学就是了。”令狐冲在一旁出声说道 “师傅确有交待,夜师弟便跟大师兄去吧。”劳德诺看了一眼令狐冲眼中寒光一闪,瞬间便恢复正常对夜琅亦的说道。 “小夜子,走吧。”令狐冲拍了拍夜琅亦的肩膀,便走在了前面。 夜琅亦朝劳德诺拱了拱手,便跟着令狐冲的身后。 劳德诺看着令狐冲,夜琅亦的背影眼中寒光一闪,便又被这手站在那几十个华山弟子面前。 夜琅亦跟着令狐冲来到演武场的另一边,令狐冲转过身对夜琅亦说道;“小夜子,今天开始你便要学习我华山派的武功,我华山派以剑术,气功见长,今天我便先教你华山的入门心法以及华山派的入门拳法,以你的资质应该很快就能精通了。” “请师兄传授。”夜琅亦正色的说道 “嗯,首先是华山入门拳法,华山长拳。”令狐冲说完便将华山拳法演示了一遍。 “看清楚了吗?”演示完后令狐冲对夜琅亦问道 “嗯,看清楚了。”夜琅亦说完,便将自己看的华山拳法耍了一遍。 “嗯,这地方不对,应该是这样。”令狐冲指出夜琅亦错误的地方,有将正确的演示了一遍 就这样,晨练就在令狐冲教,夜琅亦学的过程中流走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令狐冲呼了一口气说道“走,吃饭去。”说完便走在前面 夜琅亦就跟在令狐冲的后面。 “小夜子,今天学的怎么样?”正当夜琅亦跟令狐冲边走边聊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句询问的声音,夜琅亦扭头一看,原来是岳灵珊。 “还行,对了,晨练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夜琅亦回答道,又随口问道 “哼,我还用跟你们一起晨练,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地方。”岳灵珊哼了一声扬了扬头说道。 “小师妹晨练是跟师娘一起的,”令狐冲出声说道 “哦,快走快走,我好饿。”夜琅亦哦了一声便催促道 “馋鬼。”岳灵珊顽皮的说道 “你管我,练了一早上的武功当然饿了。” “那大师兄教你都没说饿,就你饿。” “那是他习惯了。” “又来了。”令狐冲揉了揉脑袋心中说道 “食堂到了,走,小夜子师兄带你吃饭去。”令狐冲拉着夜琅亦的胳膊将他拖进去,这才阻止了这两个人继续的吵闹。 夜琅亦朝岳灵珊做了个鬼脸,便被令狐冲强行拖进饭堂。 “你..”岳灵珊气呼呼的用手指着夜琅亦说不出话来。 岁月如梭,转眼间夜琅亦来华山便有半年的光景了,在华山的人缘也算可以,特别是跟岳灵珊的关系就是见不得,又离不了,只要两人在一个场合,定然是斗嘴。华山的入门心法,拳法已经被夜琅亦学了个通透,只是虽然学了华山心法,但是夜琅亦的内功还是没有半点长进,夜琅亦只得叹了一口气心中说道:“这都是命啊。” 这天夜琅亦正躺在树上百无聊赖的数着树叶子,令狐冲走过来说道:“小夜子,在干吗那?走,喝酒去。” “好。”夜琅亦翻身下来对着令狐冲说道,兴许是在华山待的时间久了,此时夜琅亦一身白衣,乍看起来倒也有几分高手的样子。 “你们去哪?我也要去。”正当夜琅亦,令狐冲二人准备走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岳灵珊的声音。 “去捉蛇,听大师兄说蛇肉烤着吃特别的香,你要来吗?”夜琅亦对着岳灵珊说道,眼中闪着狡黠的目光。 “呀!你们..你们好恶心。”虽说岳灵珊现在的功夫也不弱,不过毕竟是女孩子,当然怕那些蛇啊,老鼠什么的。 “好了,你就被吓她了。我跟小夜子去喝酒,正准备叫上陆猴儿,走吧,一起。”令狐冲看着这对活宝无语的说道 “你..”岳灵珊手指着夜琅亦,小脸被气的通红,想熟透的苹果一样,煞是可爱 “我怎么了?”夜琅亦摇着头无赖的说道 “好了,走吧,找陆猴儿。”令狐冲笑着说道 “哼”岳灵珊哼了一声便大步向前的走在前头。 华山后山 “大师兄,听说蛇肉真的很香,你就不想尝尝?听说这四周就有”夜琅亦喝了一口酒对令狐冲说道顺便看了一眼岳灵珊,岳灵珊听见夜琅亦说蛇立刻条件反射般的看了看自己的四周,看到没有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瞪了一眼夜琅亦。 令狐冲看着这两个人心里觉得这两个人上辈子肯定是冤家,不然怎么会一见面就斗嘴斗个不停。 “师兄,蛇肉真的好吃吗?”陆大有在旁边问道,随后从自己的后面掏出一样东西,岳灵珊一看立刻吓的躲在了令狐冲的身后大声说道:“陆猴子,你作死啊,赶快拿走,拿走。" 只见陆大有手里攥着一条酒瓶口大小的花蛇。蛇尾还一摆一摆的... ------------ 第十二章 后山,人 更新时间:2013-10-15 不知道从多久起,仿佛一场紧张的拼搏终于渐渐地透出了分晓,田野从它宽阔的胸膛里透过来一缕悠悠的气息,斜坡上和坝子上有如水一般的清明在散开,四下里的树木也开始在微风里摇曳,树叶变得从容而宽余。露水回来了,在清晨和傍晚润湿了田埂,悄悄地挂上田间。露岚也来到了坝子上,静静地浮着,不再回到山谷里去。阳光虽然依旧明亮,却不再痛炙人的脊梁,变得宽怀、清澄,仿佛它终于乏力了,不能蒸融田野了,也就和田野和解了似的;……秋天来了!秋风卷起了掉落的树叶,也卷起了夜琅亦心中对爷爷,花圃的思念。 “花圃,你在那,现在还好吗?”夜琅亦仰起头喝了一口酒,眼神里充满了思念的味道。虽然夜琅亦现在在华山与华山的众弟子关系也不错,跟令狐冲,陆大有,岳灵珊三人的关系更好,但是他还是会时不时的一个人躲着后山,喝着一壶从令狐冲那里“拿来”的酒,静静的一个人发呆,一个人想一些事情。 “小子,你是华山弟子?”一个身穿褐色麻布,看上去约莫有四十几岁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夜琅亦身边问道。 “在下正是华山弟子。”夜琅亦被窜出来的这人吓了一跳,然后回答道 “你是谁的徒弟?”那男人继续问道 夜琅亦朝他瞟了一眼,但还是回答了他:“在下是华山掌门岳不群座下八弟子夜琅亦、” “哦~岳不群的弟子。我来试试你的火候。”那男人说完便朝夜琅亦攻去,夜琅亦只觉得一阵风扑过来便挨了一掌。 “你是何人?”夜琅亦盯着那名男子问道。 “打的赢我,我就告诉你。”随后又朝夜琅亦身后的树林里瞟了一眼说道:“看来你在华山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啊。” “我过的好与不好与你何干,你倚老欺幼,不是侠客所为吧。”夜琅亦出口说道 “嘿嘿,小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侠客,让我看看你学会了岳不群武功的几成。”那男子说完便又攻了过来,夜琅亦使出华山身法勉强避过,逍遥八步虽说更好用但是在不知道此人底细之前夜琅亦是万万不敢使出的。 “嘿嘿,身法学的不错,就不知你华山剑法学的如何,我来领教领教。”说完右手对着树枝一抓,一根带着树叶的树枝便被抓在了手里,只见这名男子左手对着树枝一抹,树枝上的树叶便掉了下来,这名男子便用这树枝朝夜琅亦攻了过来,只是这招式夜琅亦是十分熟悉的,正是华山剑法的第一招白云出岫,朝夜琅亦直刺过来,夜琅亦此时身上并没有带兵器,便朝地上一滚,随手一摸也捡起一根树枝使出一招苍松迎客朝那名男子攻去,谁知那名男子身法极快,轻易就躲开了夜琅亦的剑招,用树枝朝夜琅亦的手臂上打去,夜琅亦急忙后退,那名男子见状也不进攻,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树枝指着夜琅亦,脸上还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尼玛,这是红果果的嘲讽啊。”夜琅亦心想,便不管什么使出华山步法朝眼前的男子攻去,男子身形一闪。 “啊”夜琅亦痛呼一声,原来那名男子已经站在夜琅亦的身后,树枝在夜琅亦的背上抽了一下,夜琅亦看了看那名男子,心中思索:“步法好快,比华山步法要高明许多,以我现在的剑法只能使出逍遥八步才能跟得上他,可是若我使出步法被此人发现怎么办,听此人刚才的口气,还有眼神,似是发现了什么情况。” “临阵对敌竟然发呆,你师傅就是这么教你的。”那名男子看夜琅亦竟然发呆便出声说道。 “不管了,先使出一部分再夹杂点华山步法好了。”夜琅亦心想,便使出逍遥八步朝那名男子攻去,一使出逍遥八步夜琅亦的身影顿时模糊了起来,让人感觉他明明就在这里,但一剑刺去却又刺了个空。 那名男子眼神一紧,似是想起什么,身形更快,一瞬间便制伏了夜琅亦,在夜琅亦耳边轻声说道:“不想死就收起你的步法,虽然我看不出这是什么步法,但以我看来这绝不是华山武功,若是被岳不群知道,你觉得你会有什么下场。”说完眼神朝眼前的树林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夜琅亦心中一惊,便又听见这名男子说道:“想知道答案?后天在此处等我。”说完身形一闪便走了。 夜琅亦此时心中有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便假装无意的朝身后的树林望去,但疑惑的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便离开了。 几分钟后。“唰”夜琅亦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原地,朝那边的树林望去,眼神一紧,但神色如常,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摇了摇头便走了。 又过了几分钟后,从身后的树林了走出一个人,此人眼神狠毒的盯着夜琅亦走的方向张嘴说道:“小子还挺聪明的,不过可惜,聪明的人活不长。”说完便离开了树林。 夜琅亦走着回自己房间的路上,神色凝重,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甚至连有的师兄朝他打招呼他都没听见。 回到自己的房间,夜琅亦躺着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后天要不要去,那人应该是没什么恶意,不然他武功那么高,就算我有逍遥八步和逍遥剑法时间一长也抵不过,不过树林的人到底是谁?看了以后自己要小心点。”想着想着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岳不群房间 一名男子正在岳不群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岳不群听完皱了皱眉,对那名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随后神色凝重,眼神凌厉似是在考虑什么。 两天的时间就像流水,哗啦啦的就过去了,夜琅亦还在思考要不要过去,片刻后夜琅亦握了握拳头,似是做出了某种觉定,便朝后山走去,当然,手里还提着从令狐冲那里顺手拿的酒,夜琅亦身后马上有一个人在偷偷摸摸的远的跟着。 “师弟,你在干嘛?”此时令狐冲的声音在那人的背后响起 “啊,大师兄啊,没..没干嘛啊。”那人回答道 “正好,今天没找到小夜子,我正好又手痒,来陪我练练剑法吧。”令狐冲指了指手里的剑对那人说道。 ”大师兄。我还有事情,就不能陪大师兄了。“说完那人正要离开 ”哎,别走啊,大师兄的话都不听了是吧,我今天就偏要你陪我练练手了这,除非你有什么必须要走的理由。“令狐冲拽着那人说道。 那人正开口要说什么,随后又好想想起什么一样,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 ”走吧。“令狐冲对那人说道 ”是“那人说完看了看夜琅亦消失的地方,不甘心的朝演武场走去。 令狐冲看了看前面的人,又扭头看了看夜琅亦消失的地方心中暗说:“就你还想跟踪小夜子,哼!”便跟着那人后面。 ------------ 第十三章 华山剑宗 更新时间:2013-10-16 华山后山 夜琅亦来到昨天与那人交手的地方,就站在那,预测着可能发生的事情,但眼神会时不时的往身后瞟上一眼。他不知道跟踪他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跟踪的人已经被令狐冲拦住了。 “你来了?”那名男子忽然出现在夜琅亦的身边说道。 夜琅亦神色戒备的看着他说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昨天的步法不是华山武功?” “哈哈,很简单,因为我就是华山派的人。”那人笑了一声说道。 夜琅亦皱了皱眉,看着那人心想:“他是华山派的人,我的步法已经被他发现,怎么办?要离开华山了吗?” 那人看着夜琅亦的脸上的神情便猜出他心中说想,微微一笑说道:“放心,若我真有心告密的话那天便不会阻止你使用步法。” “那你找我来有何事?你又是何人?”夜琅亦问道。说完似是担心似的朝身后看了一眼。 那人自然看见夜琅亦向身后看,便开口说道:“看来你昨天发现了,放心,今天没有人跟踪。“随后顿了下又说:”看了你虽是岳不群的弟子,却有什么秘密,能让别人注意。” 夜琅亦耸了耸肩,微笑说道:“我没什么秘密,可能是有些人想多了。” “哈哈,人生在世谁没几个秘密,你说你没秘密,但别人就总觉得你有秘密,越是要追根到底。”那人哈哈一笑说道。 “你让我来这里不会就是要跟我说这些的吧。”夜琅亦说道, “自然不是,其实你第一次来后山跟那些华山弟子喝酒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们,我在这华山后山住了十余年,刚开始只有一个小子在这里偷偷喝酒,后来那小子不怎么出现,倒是你小子没事就喜欢坐在树上喝酒,神情似乎还很落寞,一看就知道有心事。没事还喜欢舞几招剑法。”那人看着夜琅亦说道。 “呵呵,你刚不是说过,人总是有自己的心事,自己的秘密。哪怕是关系最好的人也不见的能吐露,还是那句话,你叫我过来总不会是就想跟我聊天吧,那你未免有些太无趣了。”夜琅亦微微一笑说道。 “哈哈,小子个性,很对我的口味。”那人开怀一笑说道。 “你到底是谁?我还有事情。”夜琅亦看着那人说道、 “时间果然能冲淡一切东西,原来的东西记得的人已经不多了,老夫叫穆人清,华山剑宗传人。”那人微微一笑说道。 “华山剑宗!穆人清?”夜琅亦先是诧异了一下,然后疑惑的说道。 “不错,老夫正是华山剑宗一脉,怕是岳不群也没跟你们说过吧。”穆人清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家师确实未曾说过,也未曾提及过华山剑宗。”夜琅亦缓缓说道 “他自然没脸说,就算是说也只会说我们是些邪魔外道,哼”穆人清面露不屑的说道。随后又说道:“若不是当年气宗一脉用手段获胜,只怕这华山便是我剑宗的。” “成王败寇,手段也是一种取胜的手法,只有失败者才会找借口吧。”夜琅亦看着穆人清说道。 穆人清听到夜琅亦的话双眼凌厉的盯着夜琅亦,气势外放,“呼”长衫无风自动,身边落地的枯叶像被风吹一样朝四边散开,气机死死的盯着夜琅亦,夜琅亦只觉得身子好像被大山压住一样难受,只好运起内功勉强抵抗着,过了一会穆人清的气势缓缓收起,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不错,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夜琅亦只觉得身子一轻,腿有些发软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如果你只是想告诉我华山的旧事,那恕晚辈不能奉陪了,告辞。”说完便从地上站起来就要往回走。 穆人清看见夜琅亦要走眼神闪烁了一下,便叫住了夜琅亦:“小子,先别走,有事情跟你商量。” 夜琅亦一听跑的更快了,哪只穆人清身子一闪便挡在了夜琅亦面前说道:“小子,我叫你停下你怎么跑的更快。” “废话,跟我商量?你武功这么高都搞不定的事情肯定很难搞,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就一华山派的小弟子,我能帮你什么,而且我这人最怕麻烦,所以你还是不说的好。”说完夜琅亦便使出逍遥八步,身形一闪走开了。 “小子,走那么快干嘛。”正当夜琅亦以为摆脱了穆人清的时候,穆人清直接就从夜琅亦身边跳出来说道 “前辈啊,你放过我吧,不是我不帮忙,是实在是有心无力。”夜琅亦苦着脸说道 “我都还没说叫你干嘛?” “还用说吗?你都搞不定的事情,你觉得我可以吗?” “若我要传授你武功呢?” “别开玩笑了,你老又不是准备羽化,也不着急找传人,再说,你就是找传人,华山那么多资质好的,你老就放过我吧。” “嘿嘿,我还就找你了,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不然我就偷偷的告诉岳不群你的武功。” “你敢去见他吗?” “没听过有飞镖,飞箭传书吗?” “.....” 夜琅亦就在前面跑,穆人清就在后面追,最后跑到华山瀑布的地方夜琅亦实在是跑不动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穆人清就站着夜琅亦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跑了?”穆人清笑着问道。 “我也想跑啊,就是跑不过。”夜琅亦心想 “好了,我认真跟你说说这件事,其实对你没什么坏处。”穆人清在夜琅亦身边说道 “什么事情?”夜琅亦喘着大气问道。 “我确实想找一个剑宗传人,你可能不知道吧,自你第一次来后山我便开始观察你,你为人洒脱,不拘小节更难得的是你秉性淳朴,根骨上佳,是个练剑的好苗子。”穆人清缓缓说道 “是不是每个人收徒都要说什么资质啊,秉性啊什么的?”夜琅亦问道 “咳咳,惯例惯例,我师父当年也是这么对我说的。”穆人清说道 “我想听真话。”夜琅亦站起来盯着穆人清的眼睛说道 “我想跟岳不群比比,到底谁的武功更高。”穆人清看着夜琅亦的眼睛回答 “那简单,你直接找他比试比试不就知道了。”夜琅亦耸了耸肩,随意的说 “废话,我这么光明正大的找他,想被群殴啊。”穆人清无奈的说。随后又说道:“我是想跟岳不群比比看谁教出来的徒弟更胜一筹。” “那你去找我大师兄去,干我毛事。”夜琅亦把令狐冲推了出来。 “令狐冲是岳不群最器重的徒弟,自小便在这华山长大,而且岳不群除了紫霞神功没教以外什么都教了,我找他作甚。”穆人清说道 “那华山还有其他的弟子啊,你找他们去,我要是被师傅发现偷学剑宗的武功,我还不想死。”夜琅亦说道 “其他的弟子资质都不如令狐冲,只有你跟令狐冲不相伯仲,甚至比他还要好,我不找你找谁。”穆人清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是我不想学啊。”夜琅亦也理所当然的说。 “你就不怕我找岳不群告密?”穆人清眼珠一转说道 “你去找吧,大不了离开华山便是。”夜琅亦耍无赖般的说道。 “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开你内功的问题,你真的不学?”穆人清诱惑般的说道,那神情就像是大灰狼对小红帽说我是你外婆一样。 夜琅亦听见穆人清说有办法解决他内力的问题,便站在那里思索了起来,穆人清也不开口就站在他旁边,等着他的答复。 夜琅亦心想:“内功一直是我的缺点,逍遥八步好逍遥剑法都俱上乘,但若没内力相以辅助顶多只能发挥七成甚至不到七成,我就暂且答应学学看也好。” “小子,想清楚啊,就算我看不出来你内力的问题,我也可以请我风师兄来帮你看看,我师兄见多识广自然有办法帮你解决。”穆人清看着夜琅亦的表情便又诱惑的说道 夜琅亦眼神一亮,随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抬头看着穆人清说道:“好,我答应你。” “好好好,我剑宗又有一名日后的高手了。”穆人清哈哈一笑开怀的说道 “我们什么时候学习。”夜琅亦问道 “嗯,后天吧。你就来这个地方。”穆人清想了一下便对夜琅亦说道 “嗯,知道了。”夜琅亦回答道 “以后,你就叫我师父吧。”穆人清说道 “为什么?”夜琅亦问道 “我教你武功你理所当然应该叫我师父。”穆人清回答道 “喂,我只说跟你学武功,没说拜你为师吧。”夜琅亦说道 “嗯?你学我武功还不想拜我为师?”穆人清问道 “我有说拜你为师吗?穆老头?”夜琅亦说道脸上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表情。 “穆老头?!叫师父。” “穆老头穆老头,就不叫。、 “.......” ------------ 第十四章 下山 更新时间:2013-10-16 华山后山瀑布 瀑布面前站着一名男子,身着白衫,手握长剑,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只见这名男子单手握剑,飞身便朝瀑布刺去“锵”剑刚一刺入瀑布,便被极大的冲击力反弹回来,那名男子牙齿一咬,单手持剑变双手握剑“啊~"那名男子大喊一声将剑由瀑布的左边划至右边,只是刚将剑划到瀑布的一半,便被瀑布极强的冲击力将手中的剑击飞,落入那名男子身后的湖中“噗通”那名男子也被冲击力打的落入水中。 “呼”平静的湖面伸出一个人头,嘴里还吐着湖水,身上衣服也已湿透,显得颇有些狼狈。 “这里瀑布的冲击力比桃花谷的要大很多,我就不信了,先试试有多大的冲击。”那名男子说完便将身上的长衫脱去,将刚落入湖中的剑捡起,朝岸边扔去,剑尖刚好朝下,立在岸边,剑身倒影出湖中男子的身影。 只见那名男子的身形一闪便进入瀑布内,四周只有瀑布流入湖水的“哗哗”声,似乎哗哗声中还夹杂着水击身体的声音。 十分钟后(不要在意...) 一个身影从瀑布中狼狈的窜出来,身子浮在水面,口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顿了顿说道:“果然比桃花谷的瀑布冲击力大很多。”说完便朝岸边游去。 “你这么拼命会死的。”一名身穿蓝衣的男子来的这名男子身边说道。 “我必须这么做,就算会死我也要变强。”那名男子躺在岸边眼也不睁的说道。 “你就这么想变强。要知道武道一途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那名蓝衣男子说道 “我有必须变强的理由。我有分寸,这点困难还在意料之中。”躺在地上的男子淡淡的说心中想着;“若不变强如何找到花圃,如何在这江湖中立足。” “你...”那名蓝衣男子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子说不出话来,随后坐在了他身边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也是对的,我们毕竟身在这名叫江湖的世上,只有变强,不断变强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事。”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和蔼的一面啊,穆老头。”那名躺在地上的男子微微一笑说道 “你..有人来了,我先走了。”那人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好想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身形一闪便不见了。 “小夜子,你果然在这里。”这时一名身着同样白衣的男子来到这名躺在湖边的男子身边说道 “大师兄,什么事情?”那名叫做小夜子的男子起身问道 “师傅叫我们去大殿,似是有什么事情要说。”这两枚男子当然就是夜琅亦,还有令狐冲了 “嗯,等我穿下衣服。”夜琅亦说道 “算了,你还是先回去换下衣服吧,浑身湿漉漉的。”令狐冲看了看夜琅亦说道 夜琅亦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是挺不雅的,便对令狐冲说道:“嗯,我换好衣服便去大殿,你先去吧。”说完便走了 令狐冲看着夜琅亦远去的身影心中暗想:“小夜子,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华山大殿 大殿内站着岳不群的几名弟子,岳灵珊,劳德诺,陆大有等。 岳不群坐在椅子上深思,宁中则就坐在他身边,看着岳不群的神色,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时令狐冲正好进入大殿。 “师傅,师娘。”令狐冲朝岳不群,宁中则施礼出声道。 “夜琅亦呢?你不是叫他去了吗?他人哪?”岳不群开口问道。 “夜师弟,刚在湖边练功,衣服湿了,去换衣服去了,马上就到。”令狐冲回答道 就在此时夜琅亦来了,对坐在椅子上的岳不群,宁中则说道:“师傅,师娘。” 岳不群神色不悦的摆了摆手示意夜琅亦退下。随后起身说道:“你们在我华山修炼也有一些时日了,如今正好碰上衡山派刘正风师兄发英雄帖广邀江湖豪杰参加他的金盆洗手大会,也该带你们去江湖上见见世面。冲儿,你和夜琅亦先去衡阳城,为师们随后就到。” “是,弟子遵命。”令狐冲与夜琅亦拱手说道 “现在就去收拾行囊,明天便启程吧。”岳不群说道 “弟子先行告退。”令狐冲,夜琅亦说完便退出大殿。 “爹,我也要跟大师兄们一起。”这时岳灵珊在一旁说道 “不行,你还有别的事情。”岳不群出声说道 “可是我想跟大师兄们一起。”岳灵珊小声嘀咕 “劳德诺,为师收到消息,青城派的余沧海要对福威镖局的林震南夫妇下手,目的是为了林家祖传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你跟珊儿一起去盯着青城派。”岳不群对劳德诺说道。 “是,师傅。”劳德诺应声说道。 “娘。”岳灵珊抱着宁中则的手撒娇的说道 “珊儿,乖,听你爹的吩咐。”宁中则拍了拍岳灵珊的手说道 “哼..”岳灵珊哼了一声,赌气般的转身就走了。 宁中则看了看岳灵珊的背影笑了笑,少女的情怀她也经历过,知道岳灵珊最近对那姓夜的小子敢兴趣,跟令狐冲一起只不过是借口罢了,而且最近也老是抱怨夜琅亦老是忙着练功,都不跟她一起玩了。 “师兄,就让珊儿跟冲儿一起,也没什么啊。”宁中则对着岳不群说道 “你以为我是在担心珊儿吗?有冲儿照顾我并不担心珊儿,我只是不放心夜琅亦,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我不放心他跟珊儿一起。”岳不群对着宁中则说道 “小夜子是有很多秘密,不过我不认为他还个坏孩子。”宁中则说道 “我只是担心,好了,就这样吧。”岳不群说道 宁中则听着岳不群这么说,也不在说什么。 “明天就能下山了,呼。”令狐冲开心的说道,上次下山还是在大半年前,在山上憋都憋死了 “嗯。”夜琅亦回答道。 “小夜子,这次下山一定要好好喝几杯,酒啊,我令狐冲来了。”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 “嗯。”夜琅亦回答有点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小夜子,你好像不怎么开心啊。怎么了?”令狐冲看着夜琅亦说道。 “没啊,很开心啊,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明天见”夜琅亦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说道。说完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令狐冲看着夜琅亦远去的背影,站着原地沉思。 是夜,月上眉梢。华山后山瀑布 夜琅亦躺在湖边手里拎着一壶酒喝了一口说道:“穆老头,我知道你在,出来吧。” 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正是穆人清。 “我明天就要下山了。”夜琅亦说道 “嗯。”穆人清随口回答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不过管他呢。”夜琅亦喝了一口酒说道 “下山历练历练也好."穆人清沉思了一下说道 “没什么要交待的吗?”夜琅亦起身看着穆人清说道。 “有。”穆人清回答道 “什么?”夜琅亦疑惑的问道 “把你手上的酒拿来给我就行了。”穆人清说道 “就这样?”夜琅亦诧异的问道 “嗯,就这样。”穆人清哈哈一笑,能让这小子诧异,倒也是一件趣事。 夜琅亦笑了笑,又躺下,微风轻吹,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躺在,一个坐着,什么都没说。 清晨,整个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清新的雾气,温柔地喷洒在尘世万物上,别有一番令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华山山门站着一群人,在一群人的前面站着两个一个身着蓝衣,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声影仿佛是在与那群人告别。 ------------ 第十五章 灭门1 更新时间:2013-10-17 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南国春光漫烂季节。福建省福州府西门大街,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门。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引用金庸老先生的) 忽然从院子里传出来马蹄声,从院子里冲出了三匹骏马,为首的一匹,浑身雪白,马上坐着一名面容俊秀的少年,约莫十八九岁,背负长弓,腰悬宝剑。身后跟随两骑,清一色的青布短衫体型魁梧。 “史镖头,今日还是去老地方吗?就没有什么别的地方了?”为首的锦衣少年开口问道。 “少镖头,你就饶了我们吧,若被镖头知道我们又带你出去偷万,属下会被责罚的。”锦衣少年左手的魁梧汉子出声说道。 “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们便是,走吧。”锦衣少年说完两腿一夹马腹,手中马鞭一杨,便策马奔出大门。 身后两名男子对视苦笑一声,便策马跟在锦衣少年身后,三匹马一路狂奔,片刻便走出城门,一出城门,那名锦衣少年更是策马狂奔,片刻便将身后的两人甩开,策马奔上山坡,将肩头的猎鹰放进树林,片刻便赶出几只兔子,只见他取出长弓,又从马背的箭囊中取出一只见,弯弓便射去,“咻”一只兔子应声倒地,此时身后的两名壮汉也跟了上了,那名叫史镖头的壮汉出声说道;“少镖头,好箭法。”福威镖局少镖头,自然是林振南之子林平之。 林平之笑了笑说:“别排马屁,我没有,你拍它的吧。”说完指了指坐下的白马。 那名叫史镖头的壮汉笑了笑,没有出声。 打了两个多时辰,林平之又射了两只兔子,两只雉鸡,只是没打到野猪和獐子之类的大兽,兴犹未足,说道:“咱们到前边山里再找找去。” 史镖头旁边的那名壮汉面露苦色出声说道:“少镖头,别为难我们了。” “郑镖头,我们就去山里玩一小会,不碍事的。”林平之出声说道。 史镖头心想:“这一进山,凭着少镖头的性儿,非到天色全黑决不肯罢手,咱们回去可又得听夫人的埋怨。”便道:“天快晚了,山里尖石多,莫要伤了白马的蹄子,赶明儿咱们起个早,再去打大野猪。”他知道不论说甚么话,都难劝得动这位任性的少镖头,但这匹白马他却宝爱异常,决不能让它稍有损伤。这匹大宛名驹,是林平之的外婆在洛阳重价觅来,两年前他十七岁生日时送给他的。 果然,听到史镖头这么说,林平之便拍了拍马头,道:“我这小雪龙聪明得紧,决不会踏到尖石,不过你们这两匹马却怕不行。好,走吧,回去吧。”林平之纵马疾驰,却不沿原路回去,转而向北,疾驰一阵,这才尽兴,勒马缓缓而行。只见前面路旁挑出一个酒招子。郑镖头道:“少镖头,咱们去喝一杯怎么样?新鲜兔肉、野鸡肉,正好炒了下酒。”林平之笑道:“你跟我出来打猎是假,喝酒才是正经事。若不请你喝上个够,明儿便懒洋洋的不肯跟我出来了。”一勒马,飘身跃下马背,缓步走向酒肆。 史镖头拉出一条长凳,用袖子擦了擦,请林平之坐下,便出声喊道:“酒家在吗?” 内堂里咳嗽声响,走出一个白发老人来,说道:“客官请坐,喝酒么?”说的是北方口音。郑镖头道:“不喝酒,难道还喝茶?先打三斤竹叶青上来。” “是是是,婉儿,打三斤竹叶青给几位客官。” 一名青衣少女低头托着一只木盘,在林平之等人面前放了杯筷,将三壶酒放在桌上,又低着头走了开去,始终不敢向客人瞧上一眼。林平之见这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黑黝黝地甚是粗糙,脸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丑,想是她初做这卖酒勾当,举止甚是生硬,当下也不在意。 郑镖头拿出打的野鸡,野兔对老叟说道:“将此些野味洗剥干净了,去炒两大盆。” 老叟应声答道:“是是,爷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花生。” 说完,婉儿便将牛肉,花生端了上来。 郑镖头道:“这位林公子,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少年英雄,行侠仗义,挥金如土。你这两盘菜倘若炒得合了他少镖头的胃口赏钱自然是有的。“ 那名老者说道:“一定,一定。”说完便拎着野兔,野鸡退下了。 郑镖头在林平之、史镖头和自己的杯中斟了酒,端起酒杯,仰脖子一口喝干,伸舌头舐了舐嘴唇,说道:“好酒。”正待要斟酒再喝,忽然听见有马蹄声,两匹马从北边官道上奔来。 两匹马倏忽间到了酒店外,只听得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史镖头听话声是川西人氏,转头张去,只见两个汉子身穿青布长袍,将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榕树下,走进店来,向林平之等晃了一眼,便即大刺刺的坐下。这两人头上都缠了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史镖头知道川人都是如此装束。 林平之却不免希奇,心想:“这两人文不文、武不武的,模样儿可透着古怪。”只听那年轻汉子叫道:“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了。” “客官,要什么酒。”婉儿来到这两人桌前问道,声音虽低,却宛如黄莺出谷,十分动听,那俩名男子一怔,突然出手,拖向婉儿的下颚,笑道:“可惜了”婉儿吃了一句,急忙退下。另一名男子笑道:“余兄弟,想和姑娘的身材倒是要得,可这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那姓余的哈哈大笑。 林平之只觉得气冲脑门,伸手在桌子上一拍,大声说道:“那里来的崽子,来我福州撒野。” 那两名汉子听了也不生气,其中一名男子笑着说道:“余兄弟,这位兔爷儿在骂你呢。" 林平之本就长的岁他母亲,眉目清秀,齿白唇红,神情极为像女子,放在平时就算作男子多看他一眼,定会被呼上一巴掌,此时听见兔爷儿这个称呼,一张脸更是被气的通红,拿起桌上的酒壶便朝那名姓余的男子砸去。那名姓余的也不躲闪,但他旁边的汉子一挥手便将酒壶打偏,酒壶里的酒也洒了一地。随后眼神轻蔑的说道:“这小子倒是长的清秀,到台上演花旦还行,打架嘛..呵呵。。” 林平之听见这人这么说立即站起来双眼盯着那两名汉子,郑,史镖头也起身站着林平之的身前,史镖头出声说道:“这位是福州福威镖局少镖头,你们是何人。” 那名姓余的人冷眼说道:“福威镖局?没听过。”刚说完,左手一拳便朝史镖头脸上猛击过去。左手上翻,搭上了郑镖头的脉门,用力一拖,郑镖头站立不定,身子向板桌急冲。那姓余汉子左肘重重往下一顿,撞在郑镖头的后颈。喀喇喇一声,郑镖头撞垮了板桌,连人带桌的摔倒。郑镖头在福威镖局之中虽然算不得是好手,却也不是脓包脚色,史镖头见他竟被这人一招之间便即撞倒,可见对方颇有来头。 林平之见状纵身而上嘴里还说着:“专门打崽子的。”左掌击出,不等招术使老,右掌已从左掌之底穿出,正是祖传“翻天掌”中的一招“云里乾坤”。那姓余的道:“小花旦倒还有两下子。”挥掌格开,右手来抓林平之肩头。林平之右肩微沉,左手挥拳击出。那姓余的侧头避开,不料林平之左拳突然张开,拳开变掌,直击化成横扫,一招“雾里看花”,拍的一声,打了他一个耳光。姓余的大怒,飞脚向林平之踢来。在林平之旁边的郑镖头见状连忙欺身挡住那一脚,因为是硬扛,被踹的身着倒退了几步,撞在了桌子上。林平之道:“史镖头,这狗贼我料理得了。” 郑镖头知他要强好胜,不愿旁人相助,便在一旁掠阵,生怕这位少镖主有点闪失。 那名姓余的也对身边的汉子说道:“贾兄弟,你且在旁边看着,我来教训教训这位兔爷儿。” 林平之一听他这么说,身形一闪便攻了上去,家传的“翻天掌”一招一式的使了出来,他平时常和镖局里的镖师们拆解,一来他这套祖传的掌法确是不凡,二来众镖师对这位少主人谁都容让三分,决没哪一个蠢才会使出真实功夫来跟他硬碰,因之他临场经历虽富,真正搏斗的遭际却少。虽然在福州城里城外,也曾和些地痞恶少动过手,但那些三脚猫的把式,又如何是他林家绝艺的对手?用不上三招两式,早将人家打得目青鼻肿,逃之夭夭。可是这次只斗得十余招,林平之便骄气渐挫,只觉对方手底下甚是硬朗。那人手上拆解,口中仍在不三不四:“小兄弟,我越瞧你越不像男人,准是个大姑娘乔装改扮的。你这脸蛋儿又红又白,给我香个面孔,格老子咱们不用打了,好不好?”林平之心下愈怒,出掌更快,“啪”蓦然间姓余的又被打了一耳光..... ------------ 第十六章 灭门2 更新时间:2013-10-19 那姓余的接连被打了两个耳光,心中大怒,厉声说道:“格老子,老子瞧你生得大姑娘一般,跟你逗着玩儿,龟儿子却当真打起老子来。”拳法一变,便如狂风骤雨般的朝林平之攻去。两人一路斗到了酒店外。林平之见对方一拳中宫直进,记起父亲所传的“卸”字诀,当即伸左手挡格,将他拳力卸开,不料这姓余的膂力甚强,这一卸竟没卸开,砰的一拳,正中胸口。林平之身子一晃,领口已被他左手抓住。那人臂力一沉,将林平之的上身掀得弯了下去,跟着右臂使招“铁门槛”,横架在他后颈,狂笑说道:“龟儿子,你磕三个头,叫我三声好叔叔,这才放你!” 史郑二镖师大惊,便欲撇下对手抢过来相救,但那姓贾的拳脚齐施,不容他二人前去嘴里还说道:“想干什么?没见我余兄弟正与那名兔爷儿切磋武功。” 那姓余的笑道:“大姑娘,你磕不磕头!”臂上加劲,将林平之的头直压下去,越压越低,额头几欲触及地面。林平之反手出拳去击他小腹,始终差了数寸,没法打到,只觉颈骨奇痛,似欲折断,眼前金星乱冒,耳中嗡嗡之声大作。他双手乱抓乱打,突然碰到自己腿肚上一件硬物,情急之下,更不思索,随手一拔,使劲向前送去,插入了那姓余汉子的小腹。那姓余汉子大叫一声,松开双手,退后两步,脸上现出恐怖之极的神色,只见他小腹上已多了一把匕首,直没至柄。他脸朝西方,夕阳照在匕首黄金的柄上,闪闪发光。他张开了口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伸手想去拔那匕首,却又不敢。林平之也吓得一颗心似要从口腔中跳了出来,急退数步。那姓贾的和史郑二镖头住手不斗,惊愕异常的瞧着那姓余汉子。只见他身子晃了几晃,右手抓住了匕首柄,用力一拔,登时鲜血直喷出数尺之外。 那姓余汉子叫道:“贾……贾……跟爹爹说……给……给我报……”右手向后一挥,将匕首掷出。那姓贾的叫道:“余兄弟,余兄弟。”急步抢将过去。那姓余的扑地而倒,身子抽搐了几下,就此不动了。史镖头低声道:“抄家伙!”奔到马旁,取了兵刃在手。他江湖阅历丰富,眼见闹出了人命,那姓贾的非拚命不可。那姓贾的向林平之瞪视半晌,抢过去拾起匕首,奔到马旁,跃上马背,不及解缰,匕首一挥,便割断了缰绳,双腿力夹,纵马向北疾驰而去。 林平之此刻方寸大乱,双眼无神,嘴里还说着:“我..我没打算杀他的,怎么办?” 郑镖头上前踢了踢,见那姓余的并无反应,便知他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心中暗想:“人命关天,非同小可,别说是镖局子的少镖头,就算总督、巡按的公子杀了人,可也不能轻易了结。而且此人也不像是那些盗匪一类。”思索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咱们快将尸首挪到酒店里,这里邻近大道,莫让人见了。"三人便将尸首抬进酒肆里,随后郑镖头低声对林平之说道:“少镖头,有银子吗?" 林平之连忙说道:“有。”便从怀中掏出十几两碎银子。 郑镖头拿着银两朝酒肆的老头走去,说道:“老人家,事情怎么样你也看见了。我家少镖头为了救你家姑娘,迫不得已才做出这种事情,这件事由你身上而起,倘若闹了出来,谁都脱不了干系。这些银子你先使着,大伙儿先将尸首埋了,再慢慢儿想法子遮掩。” 那老头连忙点头说道:“是,是,是。” 郑镖头说完三人便将尸首埋在了酒肆的后面,又将店门前的血迹用锄头锄得干干净净,覆到了土下。郑镖头向萨老头道:“十天之内,我们要是没听到消息走漏,再送五十两银子来给你做棺材本。你倘若乱嚼舌根,哼哼,福威镖局刀下杀的贼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再杀你一老一少,也不过是在你菜园子的土底再添两具死尸。” 老头道:“多谢,多谢!不敢说,不敢说!” 待得料理妥当,天已全黑。林平之心下略宽,忐忑不安的回到镖局子中。一进大厅,只见父亲坐在太师椅中,正在闭目沉思,林平之神色不定,叫道:“爹!“ 林振南看着林平之说道:“会来了,又出去打猎去了?” “嗯”林平之说道。 林震南道:“镖局子的事,我向来不大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不过你年纪渐渐大了,爹爹挑着的这副重担子,慢慢要移到你肩上,此后也得多理会些局子里的事才是。孩子,咱们三代走镖,一来仗着你曾祖父当年闯下的威名,二来靠着咱们家传的玩艺儿不算含糊,这才有今日的局面,成为大江以南首屈一指的大镖局。江湖上提到‘福威镖局’四字,谁都要翘起大拇指,说一声:‘好福气!好威风!’江湖上的事,名头占了两成,功夫占了两成,余下的六成,却要靠黑白两道的朋友们赏脸了。你想,福威镖局的镖车行走十省,倘若每一趟都得跟人家厮杀较量,哪有这许多性命去拚?就算每一趟都打胜仗,常言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镖师若有伤亡,单是给家属抚恤金,所收的镖银便不够使,咱们的家当还有甚么剩的?所以嘛,咱们吃镖行饭的,第一须得人头熟,手面宽,这‘交情’二字,倒比真刀真枪的功夫还要紧些。”随后又说道;““刚才张镖头从湖南送了信来,说道川西青城派松风观余观主,已收了咱们送去的礼物。” 林平之听到“川西”和“余观主”几个字,心中突的一跳,道:“收了咱们的礼物?” 林震南笑着说道:“是啊,几年前爹每年春秋两节,总是备了厚礼,专程派人送去青城派的松风观、峨嵋派的金顶寺,可是这两派的掌门人从来不收。峨嵋派的金光上人,还肯接见我派去的镖头,谢上几句,请吃一餐素斋,然后将礼物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松风观的余观主哪,这可厉害了,咱们送礼的镖头只上到半山,就给挡了驾,说道余观主闭门坐观,不见外客,观中百物俱备,不收礼物。咱们的镖头别说见不到余观主,连松风观的大门是朝南朝北也说不上来。每一次派去送礼的镖头总是气呼呼的回来,说道若不是我严加嘱咐,不论对方如何无礼,咱们可必须恭敬,他们受了这肚子闷气,还不爹天娘地、甚么难听的话也骂出来?只怕大架也早打过好几场了。” 林平之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给他们送礼?” 林震南笑着解释道:“四川是天府之国,那可富庶得很哪。咱们走通了四川这一路,北上陕西,南下云贵,生意少说也得再多做三成。只不过四川省是卧虎藏龙之地,高人着实不少,福威镖局的镖车要去四川,非得跟青城、峨嵋两派打上交道不可。” 林平之正好想还要开口说些什么,便看见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着林震南说道:“总镖头,不好了,郑镖头死了!”林平之听见下人这么说从椅中直跳起来。林震南看了看林平之起身朝门口走去。问道:“是谁杀的?你们赌钱打架,是不是?”心下好生着恼:“这些在江湖上闯惯了的汉子可真难以管束,动不动就出刀子,拔拳头,这里府城之地,出了人命可大大的麻烦。” “不..不是的。”那名下人说道 林震南皱了皱眉问道:“尸首在哪?带我去看看。” “马厩”那名下人回答道 林震南听见这名下人这么说便拔腿走出大厅朝马厩方向走去。 只见郑镖头躺在地下,双手抓住一个马鞍,显是他正在卸鞍,突然之间便即倒毙,绝无与人争斗厮打之象。这时天色已黑,林震南教人提了灯笼在旁照着,亲手解开郑镖头的衣裤,前前后后的仔细察看,连他周身骨骼也都捏了一遍,果然没半点伤痕,手指骨也没断折一根。 林震南低头沉思,忽然看见林平之神色慌张,心中一想,便对下人吩咐先将尸首收起,拉着林平之来到一间房子里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此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林平之知道隐瞒不过,当下便将如何打猎回来在小酒店中喝酒;如何两个四川人戏侮卖酒少女,因而言语冲突;又如何动起手来,那汉子揪住自己头颈,要自己磕头;如何在惊慌气恼之中,拔出靴筒中的匕首,杀了那个汉子;又如何将他埋在菜园之中,给了银两,命那卖酒的老儿不可泄漏风声等情,一一照实说了。 正当林震南还要问些什么,门外又又人惊呼:“史镖头死了!”林震南快步走出厢房问道:“尸首在哪?” “在..在茅房。”一名镖师出声说道 “前面带路,平之,走,去看看。”林震南出声说道。 来到史镖头死的地方,周围早就围了一圈人,林震南蹲下身子,仔细的检查者,与郑镖头的死状一模一样没半点伤痕。 林平之在一旁带着哭腔对林震南说道:“爹,怎么办?” 林震南看着林平之的样子,便知道这次他肯定是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了,便拉着他问道:“尸首你们埋在那里?带我去。”随后又对下人说道:“请崔镖头、季镖头来!” 崔、季两个镖师向来办事稳妥,老成持重,是林震南的亲信。他二人见郑镖头暴毙,史镖头又人影不见,早就等在厅外,听候差遣,一听林震南这么说,当即走进厅来。林震南道:“咱们去办一件事,崔季二位,孩儿和跟我来。”当下五人骑了马出城,一行向北。林平之纵马在前领路。不多时,五乘马来到小酒店前,见店门已然关上。林平之上前敲门,叫道:“老人家,老人家,开门。”敲了好一会,店中竟无半点声息。崔镖头望着林震南,双手作个撞门的姿势。林震南点了点头,崔镖头双掌拍出,喀喇一声,门闩折断,两扇门板向后张开,随即又自行合上,再向后张开,如此前后摇晃,发出吱吱声响。 崔镖头一撞开门,便拉林平之闪在一旁,见屋中并无动静,晃亮火折,走进屋去,点着了桌上的油灯,又点了两盏灯笼。几个人里里外外的走了一遍,不见有人,屋中的被褥、箱笼等一干杂物却均未搬走。 林震南点头道:“老头儿怕事,这里杀伤了人命,尸体又埋在他菜园子里,他怕受到牵连,就此一走了之。”走到菜园里,指着倚在墙边的一把锄头,说道:“把死尸掘出来瞧瞧。崔镖头拿起锄头,将灯笼交在季镖头手里,举锄扒开泥土,锄不多久,便露出死尸身上的衣服,又扒了几下,将锄头伸到尸身下,用力一挑,挑起死尸。林平之颤声道:“咱们明明埋的是那四川人,怎地……怎地……”地下掘出来的竟是史镖头的尸身,那四川汉子的尸首却已不知去向。林震南道:“这的老头定有古怪。”抢着灯笼,奔进屋中察看,从灶下的酒坛、铁镬,直到厅房中的桌椅都细细查了一遍,不见有异。崔季二镖头和林平之也分别查看。突然听得林平之叫道:“咦!爹爹,你来看。” 林震南循声过去,见儿子站在那少女房中,手中拿着一块绿色帕子。林平之道:“爹,一个贫家女子,怎会有这种东西?”林震南接过手来,一股淡淡幽香立时传入鼻中,那帕子甚是软滑,沉甸甸的,显是上等丝缎,再一细看,见帕子边缘以绿丝线围了三道边,一角上绣着一枝小小的红色珊瑚枝,绣工甚是精致。林震南问:“这帕子哪里找出来的?”林平之道:“掉在床底下的角落里,多半是他们匆匆离去,收拾东西时没瞧见。”林震南提着灯笼俯身又到床底照着,不见别物,沉吟道:“你说那卖酒的姑娘相貌甚丑,衣衫质料想来不会华贵,但是不是穿得十分整洁?”林平之道:“当时我没留心,但不见得污秽,倘若很脏,她来斟酒之时我定会觉得。” 林震南向崔镖头道:“老崔,你以为怎样?”崔镖头道:“我看史镖头、郑镖头、与白二之死,定和这一老一少二人有关,说不定还是他们下的毒手。”季镖头道:“那两个四川人多半跟他们是一路,否则他们干么要将他尸身搬走?”林平之道:“那姓余的明明动手动脚,侮辱那个姑娘,否则我也不会骂他,他们不会是一路的。”崔镖头道:“少镖头有所不知,江湖上人心险恶,他们常常布下了圈套,等人去钻。两个人假装打架,引得第三者过来劝架,那两个正在打架的突然合力对付劝架之人,那是常常有的。”季镖头道:“总镖头,你瞧怎样?”林震南道:“这卖酒的老头和那姑娘,定是冲着咱们而来,只不知跟那两个四川汉子是不是一路。” “哈哈哈~”就在此时夜空里忽然传来如同厉鬼般的笑声..... ------------ 第十七章 灭门3 更新时间:2013-10-23 福威镖局 此刻福威镖局灯火通明,激烈的打斗声,惨叫声,充斥着这片空间,兵器四处散落着,地上殷红的血迹,在火光的照映下更显得有些邪魅。 只见福威镖局内十几个身着黑衣的人,正在围攻一名妇人,这名妇人右手持刀周围还有几个彪形的汉子围在她身边,抵挡着那群黑衣人的攻击,渐渐的,在黑衣人的围攻下那几名好汉有些捉襟,有些不敌,其中一名汉子急声说道:“夫人快走吧,我们抵挡一下。” 那妇人听见这句话也不动弹,开口朝黑衣人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与我福威镖局过不去?” 那些黑衣人听了也不说话,只是攻击的更加密集了,被了就不敌的几人,就更难受了,那夫人又忽然出声说道:“你是想与我金刀门与敌吗?”这名妇人便是林震南的妻子,洛阳金刀门王元霸之女。 那群黑衣人一听,顿了一下,其中一名黑衣人举手示意,那群黑衣人便停住了手,那名黑衣人开口说道:“久闻福威镖局辟邪剑法威震武林,今日冒昧登门,只求剑法一观,了却我们此生心愿,还望夫人成全。” 那妇人听了一惊,随后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是辟邪剑法。” 那名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就多有得罪了,抓住夫人,我就不信林震南不把剑法交出来,上!抓活的。”那名黑衣人说完,便朝身边的黑衣人挥了挥手,那群黑衣人便蜂拥而上,一时间兵器的激荡声,生命被带走时发出的呼声,朵朵血花在灯火的照映下有种诡异的美感,不消片刻,林夫人就只剩只身一人,手臂上被划了一剑,滴滴的血珠从手臂上滑落,林夫人盯着眼前的几人知道是不能逃脱了,心想:“即便是死也不能被抓住。”便横刀朝脖子声抹去,看样子是准备自刎,为首的那名黑衣人眼神一冷,冷笑的说道:“想死!哼。” 身形一闪,右手朝林夫人的刀背抓去,左手伸出迅速出掌,一掌打在林夫人的腹部,林夫人被那人一掌打的倒飞出去,手中的刀也被那人夺取,刚一落地便被几柄刀加载了脖子上。 “绑起来。”那名黑衣人冷冷的说道,随后又说道:“你们留几个人在此处搜查,其余的人跟我走,对了,将林夫人也带上。”说完便走在前方,后面几人压着林夫人跟着那人身后。 城外酒肆 一阵阴冷的笑声划破夜的宁静,酒肆内的几人被吓了一跳,特别是林平之被吓的躲着了林震南的身后,浑身发抖。 林震南听着这笑声,皱眉说道:“走,出去看看。” 四人出了酒肆,却并未发现有人,四周漆黑一片,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几人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林平之心中越发的不安,整颗心跳个不听,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似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那位江湖朋友,在下福威镖局林震南请现身见面。”林震南朝夜空大声说道。 “嘿嘿嘿,杀人偿命,杀人偿命。”夜空中又发出阴冷的声音。 林平之听到杀人偿命吓的魂都没了,紧紧抓住林震南,带着哭腔的说:“爹,怎么办?” 林震南看着林平之这样的表情,有些心疼,也有些失望,想当年林家祖先只凭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黑白两道,只是现在..唉。 “小儿一时失手,闹出人命,但是阁下出手未免有点过了,杀我镖局两位镖师,而且事出原因也并非只是小儿的错。”林震南说道。 “嘿嘿,杀了人还有理由了,你这么说就是我儿子该死了?”夜空中传来阴狠怨毒的声音。 “能否现身,我们可以谈谈。”林震南说道 “谈谈?好啊,把辟邪剑谱献上,此事就算揭过去了,林镖头意下如何?”夜空中传了这样的声音。 林震南一听此人说的话便知道此人意在祖传的剑谱,便开口说道:“阁下的条件未免有些过分了吧,我林家祖传的东西,怎能随便就交付于别人。” “是吗?让你见个人,请夫人出来。”话音刚落,一名妇人便被推了出来。那名妇人手被被在身后,身上还绑着绳索,身后还跟着一群黑衣人。 “娘!”林平之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去,已看清此人的脸,便大声喊道。 “你们快走,镖局里的人已经被他们杀光了,快走啊。”林夫人高声说道。 “夫人,阁下做的未免有点过了吧,真欺我林家无人吗?”林震南双拳紧握,面色阴沉,沉声说道。 “不用说的太多,你交是不交?”为首的一名黑一人说道 “你们快走,不..”林夫人还没说完便被堵住嘴巴。 “娘,你们放开我娘。爹,你救救娘吧。”林平之苦着脸朝着身边的林震南说道。 “难道真的不能在商量了吗?”林震南看着被俘的妻子,呼了一口去横眉冷对的说道 “想救你夫人,就拿辟邪剑谱来。”为首的那名黑衣人缓缓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跟在林震南身后的崔,季两位镖头对视一眼,两人上前挡在林震南父子前面对林震南说道:“总镖头,你还是快走吧,就算真的把剑谱给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放了夫人的,行如此鸡鸣狗盗之事的人,他们的承诺可信不过。” “总镖头快走吧,我们只能挡住他们一时。”此时季镖头也出声说道。 林震南看了看被俘的夫人,又看了看林平之,最后眼神一冷,不甘的群那群儿看了一眼,便拉着林平之准备要逃。 林平之看见父亲拉着自己知道是要逃,两眼无助的看着父亲说道:“爹,救救娘吧。”说完便准备自己上前,林震南右手朝林平之颈上一砍,林平之便倒在了林震南身上,林震南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那群黑衣人,便背起林平之朝身后的树林逃去。 那名黑衣人一看林震南准备要逃便厉声说道:“想不到堂堂的福威镖局总镖头竟然是贪生怕死之辈,拦住他们。” 身后的几名黑衣人一听便朝他们追去,崔,季两位镖头见状便起身拦在这群黑衣人前面,沉声说道:“想抓总镖头先过我们这关。” 说完便提拳朝黑衣人攻去 ps;一更! ------------ 第十八章 逃亡 更新时间:2013-10-23 夜沉,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夹杂着混乱的步伐在树林中响起,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树林中,那人的背上似乎还背着一人,神色慌张,不时的向后望去,似是身后有人在追赶一样。忽然那人加快了脚步向树林的深处窜去。 那人身形刚一消失,便有几个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来到此地,其中一人开口说道:“追,他背着一个人应该跑不快。”说完便一马当先冲进树林的深处。 林震南根本不敢停下脚步,身后的人追的太紧,他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况且他身上还背着林平之,只得继续朝树林的深处狂奔。 “林震南,我看你还是不要逃了,你是逃不掉的。”林震南身后传来一句声音。 林震南一听,也顾不得往身后看,又加快了脚步,心想:“这样不是办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追上的。”林震南看了看后背的林平之,思索了一下,看到前面有一颗大树,正好能够遮住林平之的身影,便跑到那颗大树下,将林平之放下,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林平之,忽然身后传了乱杂的脚步声,林震南身形一闪,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林震南的身影正好被追上了的黑衣人看到。 “他就在前面,跑不快了,快追。”那名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平儿,以后就靠你自己了。”林震南心想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忽然面前被一名黑衣人挡住。 “林镖头,跑这么快,让我们追的好辛苦啊。”此人正是那名领头的黑衣人,只见他双手背负,面朝林震南说道。 “你究竟是何人?”林震南此刻也不想着逃了,他只想弄清楚面前这名黑衣人的身份。 “呵呵,你儿子杀死了我儿子,你还问我是何人?。”那名黑衣人阴狠的说道。 “你是..余沧海?”林震南试探的说道 “不错,我就是余沧海。”那名黑衣人撤掉围在脸上的黑布,双目阴冷的盯着林震南说道 “就算我儿杀了你儿,余观主出手未免太多毒辣了吧,若被江湖人士知道,你青城派有何面目立足于江湖,崔,季两位镖头呢?”林震南愤恨的盯着余沧海说道 “嘿嘿,江湖只会流传有一帮江洋大盗觊觎你林家的辟邪剑谱,血洗了福威镖局,被青城派制伏,你说那两个废物,哼!自不量力,我能出现在这里你觉得他们两个怎么样了。”余沧海嘿嘿一笑说道。 “你..你卑鄙,堂堂一派之主竟作此宵小之事。”林震南面露不忿之色,神情激动的说道。 “哼,你以为我收了你的礼物,还派两名弟子来你福威镖局所谓何事,就是为了你林家的辟邪剑谱,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杀了我的儿子,那些人就当是为我儿子陪葬了。”余沧海面露愤恨之色说道,被林平之杀掉的人叫余一彦,是余沧海最小的儿子,平日里极为宠溺,如今竟被林平之杀了,可想余沧海心里有多么的怨恨,余沧海又朝身边的一名黑衣人低声说些什么,那名黑衣人点头便离去了。 “林震南,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还是想跟我过两招,若让我出手,只怕的下场会很惨。”余沧海双手背负朝林震南说道,此时跟着余沧海身后的人,缓缓的朝林震南围去。 “哼,正要领教余观主高招。”林震南出声说道。 “好,你们不要动手,我来领教领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哦,我忘了,林镖头只顾狼狈逃窜,身上没带剑。”说完便从身边的黑衣人手里拿起一把剑,朝林震南丢去。 林震南反手接住剑使出家传剑法便朝余沧海攻去,林震南使出的正是辟邪剑法的一招“群邪辟易”,余沧海一看这剑法也不敢大意,毕竟林远图曾靠这套剑法威震武林,便闪身避开。林震南一招未曾使老,第二招“锺馗抉目”,剑尖直刺对方双目,余沧海提足后跃。林震南第三剑跟着又已刺到,余沧海举剑挡格,当的一响,两人手臂都是一震。 林震南心想:“姓余的武功果然高强。”两人打斗了片刻忽然余沧海哈哈一笑连出数招,尽数抢了先机。林震南心下大骇:“此人怎地知道我的辟邪剑法?” “林镖头,我的辟邪剑法如何?”余沧海说道 林震南大惊失色道:“你……你……你怎么会辟邪剑……” “哼,这就是你林家的辟邪剑法,也没什么了不起,我弟子也会。”余沧海一笑说道,此时一名黑衣人来到余沧海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余沧海面容一喜,对林震南说道:“林镖头让你见个人。” “爹。”只见林平之原本整洁的衣服此时有些狼狈,头发凌乱,双手背负,被一名黑衣人抓着,朝林震南说道。 “平儿,你们...”林震南看着被俘的林平之有些张慌失措,随后叹了一口气将剑丢掉,走到林平之面前。 “绑起来。”余沧海说道 “是。”林震南父子就这样被绑着走在余沧海身后。 待林沧海走后不多久,从树林走出两道身影,正是城外酒肆的那名老者与那名叫做婉儿的女子。 “不行,我要去救他。”那名叫婉儿的出声说道 “不可,那余沧海武功高强,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还是等师父来了再说吧,我们先跟着他们,看有没有机会。”那名老者出声说道。 “嗯,他毕竟是因为我才有此祸。”说完两人便远远的跟在余沧海那群人的身后。 “人豪,你先带林震南一家回青城,为师要去衡阳一趟。”余沧海对身后的一名黑衣人说道 “是,师傅,现在就回?”那名叫人豪的男子应声回答道,原来此人便是青城四秀里面的于人豪,只见此人身高六尺,双眼似桃如花,眼中时不时闪过一丝寒光。 “嗯,现在就会,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敢去衡阳的人一定很多,若被人发现林震南在我们手上我们的麻烦就大了。”余沧海说道 “是,弟子离刻启程。”于人豪说完便带着两个人,押着林震南父子,前去关押林夫人的地方,也就是跟余沧海背道而驰。 “师兄,你说那什么劳什子辟邪剑法真的那么厉害吗?我们为什么要学他们的剑法,我们的剑法不好吗?”于人豪身边的一名男子说道。 “别问我,你问师傅去。”于人豪随口说道 “哼,这姓林的小子竟敢杀了师傅的儿子,当真是该死。”说完左手抓住林平之的背心,一把提了起来,左右开弓,重重打了他两个耳光,骂道:“兔崽子,从今天起,老子每天打你十八顿,一路打到四川青城山上,打得你一张花旦脸变成大花面!” 林平之狂怒之下,一口唾沫向他吐了过去。两人相距不过尺许,贾人达竟不及避开,拍的一声,正中他鼻梁。那名黑衣人怒极,将他重重往地下一摔,举脚便向他背心上猛踢。 旁边另一名黑衣人笑道:“贾师弟够了,够了!踢死了他,师父面前怎么交代?这小子大姑娘般的,可经不起你的三拳两脚。”、 此人便是贾一达,此人武艺平庸,人品猥琐,师父固对他素来不喜,同门师兄弟也是谁都瞧他不起,听方人智这么说,倒也不敢再踢,只得在林平之身上连连吐涎,以泄怒火。 此时忽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马蹄声,似是在狂奔而来,片刻间那匹马便出现在了几人的眼前,“咻”一只箭朝这边射来,“啊”在前面的贾一达自然倒了大霉,被一箭穿过咽喉,身着一颤一颤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在死了。人影一闪,一人悄没声的窜了过来,一把抓住林平之的后领,提了起来。林平之“啊”的一声低呼,见这人满脸凹凹凸凸的尽是痘瘢,正是因她而起祸的那卖酒丑女。 那女子手里还牵着一匹马,女子左手又抓住他后腰,双手提着他放上一匹马的马背。然后用马鞭狠狠抽在马身上,马一吃痛,嘶鸣一声便放开四蹄,狂奔入林.... 林平之大叫:“娘,爹!”心中记挂着父母,不肯就此独自逃生,双手在马背上拚命一撑,滚下马来,几个打滚,摔入了长草之中。那马却毫不停留,远远奔驰而去。林平之拉住灌木上的树枝,想要站起,双足却没半分力气,只撑起尺许,便即摔倒,跟着又觉腰间臀上同时剧痛,却是摔下马背时撞到了林中的树根、石块。 只听得几声呼叱,脚步声响,有人追了过来,林平之忙伏入草丛之中。但听得兵刃交加声大作,有几人激烈相斗,林平之悄悄伸头,从草丛空隙中向前瞧去,只见相斗双方一边是青城派的于人豪与方人智,另一边便是那丑女,还有一个男子,却用黑布蒙住了脸,头发花白,是个老者。林平之一怔之间,便知是那丑女的祖父,寻思:“我先前只道这两人也是青城派的,哪知这姑娘却来救我。唉,早知她武功了得,我又何必强自出头,去打甚么抱不平,没来由的惹上这场大祸。”又想:“他们斗得正紧,我这就去相救爹爹、妈妈。”可是背心上穴道未解,说甚么也动弹不得。方人智连声喝问:“你……你到底是谁?怎地会使我青城派剑法?”那老者不答,蓦地里白光闪动,方人智手中长剑脱手飞起。方人智急忙后跃,于人豪抢上挡住。那蒙面老者急出数招。于人豪叫道:“你……你……”语音显得甚是惊惶,突然铮的一声,长剑又被绞得脱手。那丑女抢上一步,挺剑疾刺。那蒙面老者挥剑挡住,叫道:“别伤他性命!”那丑女道:“他们好不狠毒,杀了这许多人。”那老者道:“咱们走罢!”那丑女有些迟疑。那老者道:“别忘了师父的吩咐。”那丑女点点头,说道:“便宜了他们。”纵身穿林而去。那蒙面老者跟在她身后,顷刻间便奔得远了 ps:两更!还有一更! ------------ 19 师兄,他是淫贼吗? 方人智正待要追,此时于人豪出声说道:“不必了,跑了一个小子不算什么,我们只要把林震南夫妇带回青城就好,跑了一个,这两个人却是不能在丢了。” “哼,那两个人不要再让我碰上,不然要他们好看。”方人智色厉内敛的说道。 “你打的过他们吗?”于人豪撇了撇嘴,不屑的看了看方人智说道。 “嘿嘿,不是还有师兄你吗?不过那两个人到底是谁?怎会我青城剑法。特别是那招‘鸿飞冥冥’,可真使得……使得……唉!”方人智嘿嘿一笑说道。 方人智转身面色阴沉的对林震南说道:“格老子,入你的先人板板,你龟儿救了那兔儿爷去,这两只老兔儿总救不去了罢?老子每天在两只老兔儿身上割一刀,咱们挨到青城山,瞧他们还有几条性命……” 林平之耳听得青城派三人掳劫了父母而去,心下反而稍感宽慰:“他们拿了我爹妈去青城山,这一路上又不敢太难为我爹妈。从福建到四川青城山,万里迢迢,我说甚么也要想法子救爹爹妈妈出来。”又想:“到了镖局的分局子里,派人赶去洛阳给外公送信。”他在草丛中躺着静静不动,蚊蚋来叮,也无法理会,过了好几个时辰,天色已黑,背上被封的穴道终于解开,这才挣扎着爬起,慢慢回到酒肆之前。 林平之看着酒肆之前躺着的两具尸体,正是崔,季两位镖头,心中不禁一酸:“崔,季两位叔叔平日待我不薄,今日为了救我们竟惨遭毒手,暴尸荒野。”林平之想到此处便又费力的将两人的尸体草草掩埋,在坟前叩了三首,便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福州城 “师兄,为什么不要我杀了那个小贼,他们做此等丧尽天理之事,怎配苟活于这世上。”一名女子神色激动,银齿紧咬,双手握拳,对这空气恶狠狠的挥了几拳。 “师妹,我们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监视青城派,再说,我们也不一定打的过他们,能救出一人实属幸运。”身边的那名男子出声说道。 “我爹什么时候来?”那名女子出声问道。 “我已经飞鸽传书,告诉师傅事情经过,他们已经启程了。”身边的男子对着女子说道。 “等我爹了定要让他们吃吃苦头。”那名女子挥了挥拳头说道。 再说林平之一路乞食,有时则在山野间采摘野果充饥,好在这一年福建省年岁甚熟,五谷丰登,民间颇有余粮,他虽然将脸孔涂得十分污秽,但言语文雅,得人好感,求食倒也不难。沿路打听父母的音讯,却哪里有半点消息?行得□□日后,已到了江西境内,他问明途径,径赴南昌,心想南昌有镖局的分局,该当有些消息,至不济也可取些盘缠,讨匹快马。到得南昌城内,一问福威镖局,那行人说道:“福威镖局?你问来干么?镖局子早烧成了一片白地,连累左邻右舍数十家人都烧得精光。”林平之心中暗叫一声苦,来到镖局的所在,果见整条街都是焦木赤砖,遍地瓦砾。他悄立半晌,心道:“那自是青城派的恶贼们干的。此仇不报,枉自为人。”在南昌更不耽搁,即日西行。不一日来到湖南省会长沙,他料想长沙分局也必给青城派的人烧了。岂知问起福威镖局出了甚么事,几个行人都茫然不知。林平之大喜,问明了所在,大踏步向镖局走去。来到镖局门口,只见这湖南分局虽不及福州总局的威风,却也是朱漆大门,门畔蹲着两只石狮,好生堂皇,林平之向门内一望,不见有人,心下踌躇:“我如此褴褛狼狈的来到分局,岂不教局中的镖头们看小了?” 抬起头来,只见门首那块“福威镖局湘局”的金字招牌竟是倒转悬挂了,他好生奇怪:“分局的镖头们怎地如此粗心大意,连招牌也会倒挂?”转头去看旗杆上的旗子时,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只见左首旗杆上悬着一对烂草鞋,右首旗杆挂着的竟是一条女子花裤,撕得破破烂烂的,却兀自在迎风招展。正错愕间,只听得脚步声响,局里走出一个人来,喝道:“龟儿子在这里探头探脑的,想偷甚么东西?”林平之听他口音便和方人智、贾人达等一伙人相似,乃是川人,不敢向他瞧去,便即走开,突然屁股上一痛,已被人踢了一脚。林平之大怒,回身便欲相斗,但心念电转:“这里的镖局是给青城派占了,我正可从此打探爹爹妈妈的讯息,怎地沉不住气?”当即假装不会武功,扑身摔倒,半天爬不起来。那人哈哈大笑,又骂了几声“龟儿子”。 林平之慢慢挣扎着起来,到小巷中讨了碗冷饭吃了,寻思:“敌人便在身畔,可千万大意不得。”更在地下找些煤灰,将一张脸涂得漆黑,在墙角落里抱头而睡。 是夜,三更时分,林平之来到福威镖局,翻墙而入,只见一间房间内灯火通明,两个人影相对而坐,林平之极缓极缓的踏步,弓身走到窗下,屏住呼吸,一寸一寸的蹲低,靠墙而坐。刚坐到地下,只见屋内两人正在交谈。 “申师哥,明天我们就要去衡阳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得带些甚么礼物才好?这次讯息来得好生突兀,这份礼物要是小了,青城派脸上可不大好看。” “吉师弟放心,礼物已经准备好了。”只听得房中簌簌有声,当是在打开甚么包裹。那姓吉的一声惊呼,叫道:“了不起!申师哥神通广大,哪里去弄来这么贵重的东西?”林平之真想探眼到窗缝中去瞧瞧,到底是甚么礼物,但想一伸头,窗上便有黑影,给敌人发现了可大事不妙,只得强自克制。只听那姓申的笑道:“咱们占这福威镖局,难道是白占的?这一对玉马,我本来想孝敬师父的,眼下说不得,只好便宜了刘正风这老儿了。”林平之又是一阵气恼:“原来他抢了我镖局中的珍宝,自己去做人情,那不是盗贼的行径么?长沙分局自己哪有甚么珍宝,自然是给人家保的镖了。这对玉马必定价值不菲,倘若要不回来,还不是要爹爹设法张罗着去赔偿东主。”那姓申的又笑道:“这里四包东西,一包孝敬众位师娘,一包分众位师兄弟,一包是你的,一包是我的。你拣一包罢!”那姓吉的道:“那是甚么?”过得片刻,突然“哗”的一声惊呼,道:“都是金银珠宝,咱们这可发了大洋财啦。龟儿子这福威镖局,入他个先人板板,搜刮得可真不少。” “是啊,今天也累了,先歇息吧,明天跟师傅汇合。” “好。”姓吉的回答道,得了这么多宝物,声音激动的很。 林平之心想,我便就在此等他们熟睡再说,不消一会房间了便传出鼾声,林平之拿出匕首,慢慢的将门插拨开,一个翻身便进到了房间里,有轻轻的将房门掩上。 只见两边床上各睡着一人。一人朝里而卧,头发微秃,另一人仰天睡着,颏下生着一丛如乱茅草般的短须。床前的桌上放着五个包裹,两柄长剑。林平之提起长剑,心想:“一剑一个,犹如探囊取物一般。”正要向那仰天睡着的汉子颈中砍去,心下又想:“我此刻偷偷摸摸的杀此二人,岂是英雄好汉的行径?他日我练成了家传武功,再来诛灭青城群贼,方是大丈夫所为。”当下慢慢将五个包裹提去放在靠窗的桌上,轻轻推开窗格,跨了出来,将长剑插在腰里,取过包裹,将三个负在背上缚好,双手各提一个,一步步走向后院,生恐发出声响,惊醒了二人。他打开后门,走出镖局,辨明方向,来到南门。其时城门未开,走到城墙边的一个土丘之后,倚着土丘养神,唯恐青城派二人知觉,追赶前来,心中不住怦怦而跳。直等到天亮开城,他一出城门,立时发足疾奔,一口气奔了十数里,这才心下大定。 衡阳城 “师兄,这就是衡阳城啊。”一名身着白衣,手持长剑的年轻人对身边一名身着蓝衣的男子说道。 “对啊,这就是衡阳城。”那名蓝衣人回答道。 “果然好大,比之前的落叶镇大多了,也繁华多了。”这名白衣男子出声说道。 “废话,一个镇怎么跟一个城比,话说这里的美酒很不错呀。”那名蓝衣青年挑了挑眉神色猥琐的对白衣男子说道。 “师兄啊,你表情好贱哦,还有你流口水了。”白衣男子看着蓝衣男子脸上一副嫌弃的表情说道。 “有吗?小夜子。”那名男子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说道。 这两人当然就是我们的夜琅亦,还有令狐冲。 “走吧,先找个酒馆,好好喝两杯,一路上没酒好难受啊,这种感觉小夜子你是不会理解的。”令狐冲说道。 “去那里?” “来衡阳当然要去醉仙楼了。”令狐冲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悟空,前面带路。”夜琅亦一脸郑重的出声说道。 “啊呸,你才是悟空。”令狐冲说了一句便在前面带路。 醉仙楼,衡阳最大的酒楼,很多江湖侠客的首选,在加上刘正风广发邀函,这里就更热闹了。 令狐冲,夜琅亦两人刚进酒楼便看到了一副画面。 一名面容猥琐的汉子正在对一名尼姑动手动脚,手里拿着酒杯,正在逼那名尼姑喝酒。 “师兄,他是淫贼吗?”夜琅亦看到这场面便对身旁的令狐冲问道。 ------------ 20 天松你就是一渣渣 令狐冲顺着夜琅亦的目光望去,看见一名男子脸上带着无赖的笑容,正在逼迫一位尼姑喝酒,这名男子身着麻布短衫,腰间配着一把短刀,浓眉,方脸,嘴上两撇鼠须,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货不是好人。 “那是恒山派的服饰,只是此人是何人?”令狐冲对夜琅亦说道。 “师兄,你想救那小尼姑?”夜琅亦看了看令狐冲,似笑非笑,心想:“这尼姑怕就是恒山的仪琳了。” “那是自然,我令狐冲最看不惯有人恃强凌弱,更何况那名小师傅还是恒山的小师妹,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于情于理我都要出手。”令狐冲说完便朝他们坐的桌子走去。 夜琅亦抚了抚额头,叹了口气跟着令狐冲身后。 “小仪琳,来,喝一杯啊,不喝啊,来吃块肉,这可是这里的招牌菜啊。”那名男子面带笑容对坐在他身旁名叫仪琳的小尼姑说道。 仪琳眉头一攒,惊恐万状边摇头边说:“我不吃,师傅说佛门弟子当谨守门规,不沾荤腥,师傅还说,酒是腥的,肉是臭的。”说着说着双眼泛泪,好像泪珠马上就要夺眶而出,就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一般。 “你师傅骗你的,你师傅喝过酒,吃过肉吗?”那名男子出声问道。 “我师傅怎么会吃肉喝酒!”仪琳面露怒色朝那名男子说道。 “那她怎么知道酒是腥的,肉是臭的,莫非?她偷偷吃过,所以她才知道,既然她能偷吃,那你也可以,来吧。”那名男子对着仪琳嬉皮笑脸无赖般的说道。 “你..”仪琳听了那名男子如此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一张俏脸被气的通红,煞是可爱。 “好酒,这位兄台,我来陪你喝几杯如何?”一只手拿起了放在仪琳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砸吧砸吧嘴,对着那名男子说道。 那名男子神色不悦的看着那只手的之人说道:“你哪位?我为什么要跟你喝酒。” “在下华山令狐冲,这位是我师弟夜琅亦,敢问阁下是何人?”令狐冲指了指夜琅亦对着那名男子说道。 “哦~原来是华山大弟子令狐少侠啊,好说,在下田伯光。”那名男子看了看令狐冲,就坐在那里,语气戏谑的说道。 “原来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久仰大名。这名小师傅是?”令狐冲听着他的语气也不在意,指了指坐在那里的仪琳问道。 还没等田伯光出声,仪琳便抢先出声,向令狐冲开口说道。 “令狐师兄,在下是恒山定逸师太座下弟子仪琳,令狐师兄救命。”仪琳两眼水汪汪的的看着令狐冲。 “原来是仪琳小师妹,不知师太可好。”令狐冲朝仪琳问道。 “师傅一切安好,我与师傅分开了,便被此人捉住了。”仪琳愁眉苦脸的对令狐冲说着,而且神色古怪,身体也没有动,似是被人点了穴一样。 “不知田兄可否看在家师的份上,放了这位小师傅。”令狐冲看了看仪琳对田伯光说道。 “好说,既然你称呼我为田兄,我也不为难你,若你能在我手下撑过三十招,我便放了这位小娘子。”田伯光哈哈一笑朝令狐冲说道,说完还在仪琳脸上摸了一把。 仪琳被他一摸,杏目一瞪,羞的双颊通红。 “好,大丈夫说话可要算话。田兄,请吧。”令狐冲说完朝夜琅亦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趁他们打斗的时候,让夜琅亦带仪琳走。 “令狐冲,你怎能与此等邪魔外道称兄道弟,你师傅就是如此教你的吗?”正当令狐冲准备与田伯光比试的时候,旁边传来来了一句呵斥,令狐冲转身一看,朝那人施礼说道:“天松师叔。” “哼,你竟跟此人称兄道弟,不知此人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吗"原来此人是泰山派的天松道人。 “原来是泰山派的天门道人,哼!我与令狐兄弟说话,那里轮到你来插嘴。”田伯光冷哼一声横眉冷对的看着天松道人。 “令狐冲,你竟是此等的不知自爱,我现在命你杀了此人。”天松道人听这田伯光跟令狐冲称兄道弟,勃然大怒的冲令狐冲说道。 “这位师叔,我华山派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吧。”夜琅亦哼了一声,对天松道人说道,他最看不贯有些人自以为是。 “小夜子,这位是泰山派的师叔,不得无礼。”令狐冲拉了拉夜琅亦的手臂说道。 “哈哈,这位小兄弟说道不错,你这牛鼻子还是走吧,大爷今天碰见这两位少侠心情好,不想动粗。”田伯光哈哈一笑,对着天门道人戏谑的说道。 “你..好,你不动手,我来。”天松看着令狐冲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恼羞成怒的说着便拔剑指着田伯光“我今天就替武林除害。”说完便一剑朝田伯光刺去。 酒楼里的人一看有人决斗,便如鸟兽散一般,纷纷离开,生怕祸及自己的身上,但是还有有一桌的一名汉子,听着他们说的话,微微一笑,继续坐在原地喝酒。 “今天老子不想杀人。”说完身子一晃,手中已多了一柄单刀,刀影一闪便笑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单刀还入刀鞘。天松胸口已中了他一刀,鲜血直冒,而后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跟在天松后面的几名泰山弟子神色惶恐,赶忙上去探查,发现天松只是受重伤而已,便恶狠狠的盯着田伯光。 田伯光看着他们,嘴角一笑“赶紧滚,否则等下老子心情不好,把你们全部送去见阎王。” 令狐冲一惊说道:“田兄手下留情。” 那几名弟子丈量着着实不是这恶人的对手,便抬着天松,走了。 田伯光盯着令狐冲,又看看夜琅亦说道;“你们有麻烦了。” 令狐冲不解的问道:“有何麻烦" “若你们当时不拦着,我是定要将那群人杀掉的,不过既然令狐兄出声求情了,我放他们一马便是,只不过,那些人回去为了推卸责任定会在他们师门前说你们的坏话,你说你们是不是有麻烦了。”田伯光喝了一口酒说道。 “有些麻烦自然是避不掉的。”夜琅亦微微一笑出声说道。 “你们还是想救这名小尼姑是吧。”田伯光看了看两人,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们是两个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 “田兄既然这么说了,围殴也是不错。”夜琅亦坐下喝了一杯酒说道。 “小夜子,我们怎么能做以众欺寡的事情,不知田兄要如何才能放了这位小师妹。”令狐冲瞪了一眼夜琅亦,随后朝田伯光说道。 夜琅亦听见令狐冲这么说耸了耸肩,自斟自饮了一杯,坐在那不说话了。 “好,既然令狐兄这么说了,还是老样子,能接我三十招我就放人。” 令狐冲听见田伯光这么说心中想道:“天松师叔在他手下不过一招之何,我武功不一定比天松师叔的高,要想个计策。” “不如,坐在比武,谁离开凳子,就算谁输。”此时夜琅亦开口说道 令狐冲一听,面露喜色便朝田伯光说道:“田兄意下如何?” “好,令狐冲啊令狐冲既然你想坐在打我便陪陪你。” “田兄有所不知,站着打我令狐冲或许在江湖上排不上名,但要说坐着打,我令狐冲在江湖上排名第二。” “哈哈,令狐冲啊令狐冲你还真是自大,那第一名是谁?”田伯光开怀一笑 “这第一名自然是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了。”令狐冲朝田伯光说道。 此时夜琅亦在仪琳身上点了几下,但是毫无反应。 “夜兄弟别废心机了,这是我的独门点穴手法,你是解不开的。”田伯光看了看夜琅亦的动作毫不在乎笑着对夜琅亦说道。 “田兄不必多说了,我们这就开始吧。”令狐冲看计策失败便抽出宝剑,坐在凳子上对田伯光说道。 “好,开始吧。”田伯光也抽出腰间的短刀,指着令狐冲说道。 醉仙楼内一刀一剑相互指着,大战要开始了。 “好戏要开始了...”夜琅亦坐在仪琳身边喝了一杯酒缓缓说道.. ------------ 21 请假 今天有点事情,可能更不了了!明天三更!不好意思~~ ------------ 22 田兄,拜师吧 “那我们说好,只要坐着接你三十招那就算我赢,如果谁的屁股离开凳子那也算输,田兄意下如何?”令狐冲说道。 “好,若你能赢我,我不仅会放了这位小尼姑,还认他做师傅.”田伯光开玩笑的说道。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令狐冲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喂,你们还打不打,赶紧啊,开打开打。”夜琅亦看着两个人在那边说来说去便出声说道。心想:“打个架还这么多话,说到最后不还是要打,不觉得浪费口水吗?口水不值钱啊!” 令狐冲听见这句话,转过头,语气温柔的说道:“小夜子,要不你来吧,师兄看好你哦。” “噢窝~我想吐,你一汉子卖什么萌。再说我武功没师兄你的好,打打杀杀的有辱斯文,一看我这样子就知道我是文明人,有礼貌有爱心的人,我欣赏欣赏就行,你们继续,继续。”夜琅亦嘿嘿一笑,喝了一口酒,翘起二郎腿,脸上一副大爷我就是看戏的表情。 令狐冲听他这么说,再看他一脸欠揍的表情,心中很想好好的用自己的拳头跟夜琅亦的脸来个亲密接触,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 “这位师兄,你..你不担心令狐师兄吗?”仪琳实在是想不明白,身边这位师兄怎么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他难道就不担心吗以令狐师兄的武功,根本就撑不了三十招,我都能看出来,他应该也能看的出来啊。 “干嘛要担心他,他又不是女的。”随后又看了看仪琳,神色古怪的说道:“仪琳师妹,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大师兄吧。” 仪琳一听小脸通红连忙摆手,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我没有..我..我是佛门弟子.怎..怎么可能喜欢别人呢。” “真没有?”夜琅亦看了看仪琳,坏坏的问道。 “没..没有。”仪琳红着脸低头回答道,但是眼睛却朝令狐冲的方向看了看.. “好了,不逗你了,看打架..哦是决斗吧。”夜琅亦也不再逗仪琳,将目光看向两个人。 仪琳听了夜琅亦的话抬起头看向正在比武的两个人,但目光似乎又看了下夜琅亦,好想想到什么一样,小脸又红了... 只见场内的两个人已经交上手了,令狐冲用的是长剑,俗话说“剑是百兵之首”每每提到剑自然都会想到一身白衫,逍遥世外的高人,田伯光用的则是短刀“一寸短一寸险”便是说此类兵器。 只见令狐冲右脚朝地一蹬,右手持剑使出华山剑法朝田伯光刺去,只见田伯光将刀一横,剑尖刺再刀背发出“叮”的声音,令狐冲剑势一变,一招“金虹贯日”平刺过去,田伯光看他剑势一边也不慌张,随手一挥“铛”的一声将剑打偏,然后一只手插着要对令狐冲说道:“令狐兄弟,我劝你还是认输吧,你是打不赢我的。” “没打完怎么知道。”令狐冲持剑说道 “嘿,你小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好,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刀法。”说完,刀法一变,快若闪电,只能看到一圈围绕在令狐冲身边的刀影。 “啊。”只见田伯光的刀背打在令狐冲的手背上,令狐冲痛呼一声手一松,手中的剑差点就要脱手而出,令狐冲左手握拳朝田伯光打去,田伯光左手也握拳朝朝令狐冲的那个拳头迎去。 “吱”两人对了一拳,座下的椅子发出吱的一声,两人齐齐朝后退,田伯光右脚一蹬,左手扶住凳子,飞身而起,朝令狐冲踹来,令狐冲只好夹起双臂挡住“咔嚓”令狐冲被田伯光这一脚踹到护栏那里,差点从二楼朝一楼掉去,只见令狐冲两手撑在木板上,两腿夹住凳子,一个凌空翻,又回到了二楼,只是嘴里好像有点红的,正慢慢的漏出来。 “令狐兄,你还是认输吧,这才过了几招,你就成这样子了,后面的你顶不顶的住。”田伯光用刀在后背挠了挠,看了一眼令狐冲说道。 “对啊,大师兄,不行就算了,你吐血了哎。”夜琅亦此时出声说道,只是他虽然这么说,却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 “令狐师兄,你们走吧,别管我了。”仪琳看见令狐冲受伤,神色担忧的朝令狐冲说道。 “田兄放心,在下还顶的住,至于这些血嘛,最近肝火太旺,正好去去火。”说完看了看田伯光又吐了一口在地上。 “令狐冲啊令狐冲,吐血吐到你这份上也算你有情有义,这么吧,我这人重义不重色,只要你令狐冲说你喜欢这位小师傅,我立马放手,不再纠缠,怎么样?”田伯光将短刀扛在肩上,翘起二郎腿对令狐冲说道。 “不用了,人家是出家人。” “我叫她还俗不就行了。” “算了吧,还请田兄继续,小夜子,还有几招?”令狐冲朝夜琅亦出声问道。 “嗯,我算算啊,加上人家放水的,勉强有十招,加油,师兄。”夜琅亦想了想对令狐冲说道,脸上还带着表找我打架的表情。 令狐冲一听才过了十招,眉头皱了起来,随后看见夜琅亦朝他使眼色,知道夜琅亦肯定是有办法的,便放下心来,手持长剑朝田伯光刺去。 就在他们决斗的时候,夜琅亦抱起仪琳顺着楼梯就往楼下跑,仪琳惊呼了一声,小脸通红,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一副惊讶的表情。 夜琅亦刚跑到楼下大堂便听见“咔嚓”一声,随后令狐冲便被踹飞了下来,正好落在夜琅亦的面前。 “哈哈哈,令狐兄弟,你输了。”田伯光从二楼纵身下来,走在令狐冲的面前哈哈大笑。 “是你输了吧,我们说好谁的屁股离开凳子就算谁输,大师兄,给他瞧瞧。”夜琅亦此刻在旁边出声说道,怀里还抱着仪琳。 “看,我的凳子还在我屁股下面。”令狐冲将屁股抬高,只见那凳子虽然已经破碎不堪,但却是是凳子。 “你...你.这样也行?”田伯光指着夜琅亦脸上还带着不甘心的表情 “这当然行啊,好了,田兄,如今该兑现承诺了吧,先把仪琳的穴道解开。”夜琅亦放下仪琳对田伯光说道,顺手拉去令狐冲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只是仪琳被放下时眼里有一点点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失望。 只见田伯光面露难色,手指在仪琳的几个穴道上一点,便要走。 “田兄,还有第二件事,你忘了吗?”夜琅亦看田伯光要走便出声说道 “还有什么事情?”田伯光疑惑的问道。 “难道田兄忘记了?你说你要是输了就拜仪琳为师,田兄难不成要反悔?”夜琅亦神色古怪的看着田伯光说道。 “我看田兄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那么..” “拜师吧..”令狐冲,夜琅亦一人一句说道。 ”我才不要收他做徒弟。”仪琳看了一眼田伯光在旁边小声嘀咕。 “哎呦,肚子疼,夜兄,令狐兄再见,我先去趟茅厕。”田伯光听完这两人说的,感情是要他田伯光拜那个小尼姑为师,那他岂不是要做和尚了,这花花世界做什么不好,他才不要做和尚。 说完也不等两人回答就跑了。 此时,仪琳也过了搀着令狐冲,令狐冲说道:“走吧,先找个地方投宿。” 两个人馋着令狐冲慢慢的朝门口走去,刚出们,便碰上了两个人。 “哟,这不是华山派的令狐冲吗?怎么了?被人打了?”其中一人说着,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原来是青城派青城四兽啊。”令狐冲看了看那两人说道。 ------------ 23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这两人身着青衫,手持长剑,就这么挡在三人面前,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出口嘲讽的说道。 “青城四兽?这是哪里的名号。”夜琅亦斜瞄了一眼挡在面前的俩人朝令狐冲出声问道。 “小夜子有所不知,所谓青城四兽,就是青城派的四个禽兽,说他们是禽兽是因为这四个人做的都是写丧尽天理的事情,比如欺负小孩子,偷看姑娘洗澡什么的。这些事情他们最在行,知道他们的剑法是什么吗?。”令狐冲边说口中还有血流出,有些狼狈。 “哦,是什么?”夜琅亦似笑非笑的看着令狐冲问道。 “便是屁股朝上平沙落雁式,哈哈,你说有趣不有趣。”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 “令狐冲,你别太嚣张,上次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这次还真算是冤家路窄啊。”罗人杰眼神阴冷的盯着令狐冲说道。 “哈哈,我嚣张吗?这冤家的路总是宽不了的。”令狐冲一笑说道 “师兄,看起来你跟他们有些过节啊,说说过程,也好让我开心下。”夜琅亦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令狐冲跟他们定然是有些过节的。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有次我被师傅罚下山采购,遇见一些禽兽在做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便去打搅了一下,随后还被师傅骂,不过能教训畜生一顿,就算挨两句骂也值得。”令狐冲淡淡的说道。 “令狐冲,今天我就看看谁还能救你,识相的就跪下磕几个响头,叫我们一声大爷,说不定我师兄大人有大量就放你了。”罗人杰身边的青城弟子说道。 “是吗?你们有这个本事吗?”夜琅亦将令狐冲的手臂从肩上拿下,让仪琳扶着令狐冲,站着罗人杰两人面前开口不屑的说道。 此时,那名在楼上看令狐冲跟田伯光比武的那名中年男子,刚好下楼,正准备出门,可是门被令狐冲三人挡住,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便站在那里,没有出声。 “哟,那来的小子,长的跟个娘们一样,你们身边这个小尼姑是你们掳来的吧,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虏我五岳剑派的人,师弟,别跟他废话,上。”罗人杰看着夜琅亦身后的仪琳,眼珠一转,倒打一把,其实就就是想找茬,见令狐冲身受重伤,便想羞辱,这些人恃强凌弱的事情做的倒是熟练。 “少说废话,我今天便来领教下青城四兽的厉害,仪琳带我大师兄先走。”夜琅亦见两人拔剑攻来,便朝仪琳嘱咐一声,便抽出长剑,使出华山剑法朝两人迎上去。 “哦..哦..令狐师兄,怎么办,夜师兄打的过他们吗?”仪琳看着夜琅亦迎上的背影有些担心的朝令狐冲问道。 “没事,我现在有伤在身,在小夜子身边反是累赘,小夜子剑法或许打不过,但他的身法却是连我也赶不上的,我们先走。”令狐冲看着仪琳说道。 仪琳听令狐冲这么说,面露忧色的回头望了夜琅亦一眼便搀着令狐冲慢慢的向远处的巷子了走去。 场上只见夜琅亦身形飘忽,剑光闪动,招招皆是狠辣的招式,那两人只得拼命招架,在门边的那个中年男子看着夜琅亦的剑法,眉头一皱心想:“这小子的剑法倒有些玄妙,跟令狐冲不相伯仲。” 罗人杰两人虽说在刚刚对上夜琅亦是有些慌乱,但毕竟有两人,渐渐的局势便扭转过了,夜琅亦虽说剑法精妙,但毕竟临阵对敌经验有些不足,内功也不及两人,渐渐的感觉有些压力。 “师弟,我来对付着小子,你去教训教训令狐冲,别让他跑了。”罗人杰看着远去的令狐冲对侯人英说道,上次被令狐冲坏了他的好事,他一只怀恨在下心,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教训令狐冲,当然不会放过。 “好,师兄这小子就教给你了,看这小子唇红齿白的像个娘们,剑法倒是不差。”侯人英长剑一挥便跳出战局,使出青城派的轻功朝令狐冲追去。 独对一人,夜琅亦只觉得压力大减,心想:“这青城四兽倒是有些本事,那人去追大师兄去了,依大师兄的伤势定然不是那人的对手,我要尽快想个法子。” 罗人杰看夜琅亦与他对战竟然出神,觉得在羞辱自己,大喊一身,招式更狠,身形更快的朝夜琅亦攻去,夜琅亦看着罗人杰眼神一冷,身法缥缈,手中长剑更快,两人激斗可苦了两旁的小贩,这街道本就繁华,行人一看有人决斗纷纷躲避不及。 那中年人看这夜琅亦突然变换的身法,神色一怔:“这身法好想在哪里见到过,他这剑法也越来越快,不像是华山剑法。” 罗人杰只觉得自己的剑明明刺中却又没有刺中,只觉得像是打在空气一般无力,而且此人的剑招舞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狠,当下心生怯意,边战边退,夜琅亦却是越战剑法越熟练。 “啊~”此时仪琳的声音传来,夜琅亦朝仪琳那边看了一眼,原来侯人英已经将令狐冲一掌打翻在地,将那处的一个摊位打翻,右脚踩在令狐冲的胸口,口中似乎还说着什么。 夜琅亦见状两眼一冷,出招更加凌厉,甚至还用上了几招逍遥剑法,罗人杰看着自己马上要败了便出声威胁道:“立马放心剑,不然你师兄就死定了。” 夜琅亦也不回答只是招招狠辣,罗人杰越战越慌,招式不觉就呆滞了起来,夜琅亦看准时机,剑招一出,罗人杰的痛呼一声,长剑掉落,右手被刺中约莫三寸长的伤口,左脚踢向罗人杰罗人杰被踢的在空中翻了一圈跌倒在地。 ”师兄说的果然不错,这屁股向上平沙落雁式果然精妙。哈哈”夜琅亦哈哈一笑对着罗人杰说道。扭头朝令狐冲的方向望去,只见侯人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胸上还插了一把短刀,令狐冲两人却是不见了,夜琅亦心中慌乱便朝着侯人英的尸体走去,来人侯人英身边伸出两指在侯人英的鼻子上探了一下,手又咻的一下缩回。 “死了。”夜琅亦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随后又朝边上的巷子里走去。 罗人杰此时从地上爬起,看见侯人英躺在那里,地上的一摊血迹告诉他,侯人英恐怕已经死了,便快步走到侯人英的身边,探了探鼻息,然后一脸怨恨的盯着夜琅亦消失的身影恨恨的说道:“我师父不会放过你们的。”随后抱起侯人英朝远处走去。 夜琅亦追到巷子的深处,只见仪琳在地上躺着,夜琅亦眼神一紧,快步朝仪琳走去,来到仪琳身边,探了探鼻息,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说道:“还好,只是昏迷。”随后又疑惑的说道:“大师兄哪?”..再说林平之自从从湖州分局逃脱后一路狂奔,也不知自己走的是那个方向,两天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城镇,林平之到客店中开了间上房,闩门关窗,打开五个包裹,见四个包裹中都是黄金白银、珠宝首饰,第五个小包中是只锦缎盒子,装着一对五寸来高的羊脂玉马,心想:“我镖局一间长沙分局,便存有这许多财宝,也难怪青城派要生觊觎之心。”当下将一些碎银两取出放在身边,将五个包裹并作一包,负在背上,到市上买了两匹好马,两匹马替换乘坐,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连日连夜的赶路。不一日到了衡山,一进城,便见街上来来去去的甚多江湖汉子,林平之只怕撞到方人智等人,低下了头,径去投店。哪知连问了数家,都已住满了。店小二道:“再过三天,便是刘大爷金盆洗手的好日子,小店住满了贺客,你家到别处问问罢!”林平之只得往僻静的街道上找去,又找了三处客店,才寻得一间小房,寻思:“我虽然涂污了脸,但方人智那厮甚是机灵,只怕还是给他认了出来。”到药店中买了三张膏药,贴在脸上,把双眉拉得垂了下来,又将左边嘴角拉得翻了上去,露出半副牙齿,在镜中一照,但见这副尊容说不出的猥琐,自己也觉可憎之极;又将那装满金银珠宝的大包裹贴肉缚好,再在外面罩上布衫,微微弯腰,登时变成了一个背脊高高隆起的驼子,心想:“我这么一副怪模样,便爹妈见了也认我不出,那是再也不用担心了。”吃了一碗排骨大面,便到街上闲荡,心想最好能撞到父母,否则只须探听到青城派的一些讯息,也是大有裨益。 正在林平之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忽然一辆马车冲了出来,一只手从马车中探了出来,朝林平之领着一拽,便将林平之拽上了马车。林平之神色慌张,车内还坐在一名壮汉,手持大刀架在林平之脖子上对林平之说道:“我就不信你的驼子爷爷不来救你。” ------------ 24 教主,登场! 林平之正在闲逛,只觉得自己的颈上有只大手抓住自己的衣领,身子一空,就被抓上了马车,还在迷糊只间,便听见身边传来一句厉喝,猝不及防,林平之被吓的身子一震,脸色煞白。转头看向那名壮汉,那名壮汉身着黑色劲装,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怒目瞪着林平之。 “你..你抓错人了吧。”林平之有些害怕,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双手下意识的扶了扶后背。 “哼,你休想骗过我,你定然就是那老驼子的孙子,也跟他一样的驼背,他杀我庄内数人性命,今日抓住他的子孙,定要好好与他算算这笔账。”那人神色愤怒,握刀的手更是青筋暴起,似是压不住心头的怒火,若不是要用他来引那老驼子出来,那明晃晃的大刀怕是要落下来了。 林平之本要解释什么,但看着那人的脸上,有望了望架在脖子上的刀,吓的不敢出声,只得蹲在那人脚下,不敢出声。 马车冲出衡阳城门,顺着官道向西而去,林平之蹲在那里,只觉得这路颠簸的厉害,却不知此人要带他去哪。不多时,马车缓缓停下,林平之被那人抓住后颈,从车上拽来了下来,林平之打量了周围,正前方是一座古庙,可能是在城外,已经破败不堪,有些荒废,庙宇四周杂草丛生,庙前长着一颗枯树,枯树那里还站着几人,手持钢刀,见林平之被那人抓着,其中一名大汉出声说道:“庄主,这便是那老驼子的孙子?” “哼,自然是,一个德行,长的这么丑,那老驼子肯定也是这副模样。”那名大汉随手将林平之甩到一旁,随后走到那群人前面朝一人问道:“小虫子,你确定那老驼子会在这里出现?” “是的,那老驼子的行踪兄弟们已经都查清了,他这些日子都在此处落脚。”那名叫小虫子的汉子回答道。 林平之神色怪异的看了看那名叫小虫子的大汉,心想:“这么高的汉子叫小虫子?” 那名叫小虫子的大汉原名叫做王冲,只是在那群人中排行最小,所以大家叫他小冲子,小冲子,叫快了便叫成小虫子。一个六尺高的彪形汉子被叫成小虫子,确实有些滑稽。(基友曹操登场,想来想去,这个龙套就给你了,好基友,一被子。) “好,我们便在此处等那老驼子,我叫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那名领头的大汉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瓶东西,在自己的脖子处抹了抹,随后开口对那群人问道。 “嘿嘿,庄主放心,兄弟们都按你的吩咐,东西早就准备好了。”王冲嘿嘿一笑也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拿在手里,朝那名领头摇了摇,随后也学那领头的模样,将瓶子里的事物在自己的脖子了抹了抹,然后又将瓶子递给身旁的人,片刻后所有人都已经抹好。 林平之看着那群人怪异的动作,有些不理解,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出声。 “我们先进去埋伏起来,等那个老驼子。”那名领头朝那群人说道,说完拽着林平之便朝庙里走。其他人见状,便将马车掩藏起来,随后进入了那间破庙之内。 进了庙后,只见这破败的庙里竟然还有一具佛像与几具罗汉像,那领头一挥手,那些人便自己找地方隐藏起来。林平之被那领头的拽着藏在正中的那名佛像后面。 天色渐暗,落山的斜阳从破败的门缝中照进来,将佛像拉出了长长的影子,枯树上几只老鸦恬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似是在预示着什么。 “吱呀”的一声推门声传入隐藏在这寺庙人的耳朵里,随后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脚步声当中还夹杂着拐杖触地的“咚咚”声,林平之身边的那名大汉握的的手一紧,正要开口讲些什么,还没来得及讲,一声古怪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嘿嘿,偷鸡摸狗之辈,还不出来。” “哼,弟兄们,出来。”林平之身边的那名汉子手持钢刀往佛像外一跳,刀指那名出声之人。 “呼啦”一声藏在石像后面的人越石像而出,各个怒气冲冲的看着那名出声之人。 林平之在佛像后面打量了一下那出声之人,只见他头缠纶巾,身着褐衫,面容丑陋,勾鼻长脸,手指如枯树一般,驼背弯腰右手住着一条拐杖,两眼微眯看着那群人,面露不屑的出声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青松山庄杨庄主,你带这么多人是想要做点什么事不成?” “哼,你这老驼子,欺人太甚,杀我庄内数人性命,这笔账,自然是要跟你好好算算。”杨庄主面露怒色,语气不善的对那名驼子说道。 “这么说,就是来杀我的?来吧,就凭你们这几个宵小也想要我木高峰的性命。”木高峰憋了憋嘴说道。 “哼,你看看这个是谁?若不想他有事,就乖乖放下武器。”那名杨姓庄主拉出佛像后面的林平之,站着木高峰面前说道。 “放下武器?哼,他是谁?他的生死与我何干。”木高峰看了看林平之又看了看那名杨姓庄主面无表情的说道。 “哼,果然是败类,为了自己连你孙子的性命都不要。”那名杨庄主轻啐了一口,随后对林平之说道:“小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爷爷吧。”说完手的大刀一挥,便要朝林平之的脖子砍去,眼中余光却是朝也木高峰望去。 只见木高峰就直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没有丝毫要出手的意思。 林平之见刀锋落下,心中慌乱至极,便朝木高峰喊道:“前辈救命啊。” 刀锋在离林平之颈处两指的地方停住,只见两根枯树皮一样的手指夹着那把钢刀,再难往下一分,杨庄主右手青筋暴起,一张脸憋的通红,那柄刀就在那两指之间,纹丝不动。 “你们是来看热闹的,还不给我上。”杨庄主见自己不是此人对手便朝属下喊道,同时伸出左手化掌为拳,朝木高峰胸前打去,只见木高峰,右手两指将刀往上一提,左手拄着拐棍腾空而踢,一脚踢在拳上,一脚踢在了那名杨庄主的胸前,将杨庄主踢的倒飞出去,撞在了佛像上,转身朝身后的那群人攻去。 林平之经历刚的瞬间只觉得心“砰砰”跳个不停,见那人被木高峰踢飞,便狼狈的朝庙门方向逃去,刚逃到庙门口就听见庙内几声惨呼,回头一看却是那几名大汉的脖颈有鲜血冒出,有的已躺在地上,浑身抽搐,不消片刻庙里便躺了一地尸首。 只见木高峰嘴角滴着猩红的血迹,犹如野人一般,滴滴血珠滴在地面,点点血花,场面有些诡异的恐怖。 “噗”木高峰忽然口吐鲜血,面容扭曲,双手捂着喉咙,左手的拐杖丢在地上。 “哈哈,我验过那些被你杀的人的伤口,他们的脖子上都有明显的齿印,便猜到你喜欢咬人咽喉,怎么样?难受吗?那些人的脖子上都抹有蝎毒,今日便杀了你这恶人,提我庄内之人报仇。”那名杨庄主哈哈大笑手持钢刀走到木高峰面前,双手握刀,高高举过头顶,朝在地上乱滚的木高峰砍去。 “扑哧”利器穿过肉体的声音,一把刀从杨庄主的胸前露出,杨庄主盯着那把刀的刀身,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脖子缓缓朝自己的身后望去,原来是林平之拿起了一把刀,从杨庄主的背后偷袭,一刀刺穿胸部。 “应该先杀了你。”杨庄主眼神恶毒盯着林平之说道,随后林平之将刀从他身体里拖出,鲜血喷涌而出,喷在林平之身上,便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在死了。 “前辈,你没事吧?”林平之走到木高峰面前将木高峰扶起。 “咳咳,没事,小子,想不到你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咳咳。”木高峰此时有些缓过劲来,有些虚弱的对林平之说道。 “我们走吧。”林平之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心中有些厌恶,便搀着木高峰朝庙门外走去.. 衡阳城群芳苑 一名中年男子背着一名男子缓缓朝内房走去,那名男子面容苍白,嘴角还不时有鲜血流出,似是受了重伤。 “曲右使过得很潇洒,包下这群芳苑一个月,连本教主都有些嫉妒了。”大厅里一名面色阴柔的..的..的人,右手持一本书,坐在椅子上抬头朝那名中年男子说道。。 ------------ 25 第 25 章 那名中年男子听到这句话后,神色一怔,缓缓转过身子,将令狐冲慢慢放下。朝着珠帘后面那名面色阴柔的人单膝跪下。 “参见教主,属下不知教主亲至,望教主宽恕属下不迎之罪。”原来此人便是日月神教的神教右使曲阳,江湖盛传,日月神教右使曲阳与衡山派刘正风琴箫结义,刘正风正在衡阳举行的金盆洗手大会,也正是有意与曲阳一同退出江湖,隐居山林,做一对现世的伯牙与子期。 “不必了,曲右使不好好的在黑木崖呆着替本教主主持神教,却有闲情包下这群芳苑,在此作乐。”那名男子出声说道。 “教主息怒,属下已将注意事宜交付于向左使,属下此次确实有事情要办,是...”曲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那名男子抢先说了出来。 “是来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吧。”那名男子冰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曲阳一听说话的语气,却动也不敢动,就那样跪着,额头冒出了几滴冷汗,能用此种语气与日月神教右使说话却又不敢反驳的自然是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了。 缓缓的脚步声走了过来,虽说曲阳早已见惯这模样,却也忍不住要在心里惊叹一番。 身若柳絮,眉目如画,面赛芙蓉,明眸皓齿,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身蓝色劲装,再加上那睥睨众生的眼神,让原本阴柔的面容多了一份英气。 “曲右使可识得我手中是何物?”东方不败来到曲阳身边,手中拿着那本书,言语不善的问道,秀眉微皱,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自然识得,这是我与刘贤弟一起创作的曲谱,正准备将此物送与刘贤弟。”曲阳抬头一看,那本书他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是吗?你堂堂神教右使竟与五岳剑派之人交好,是准备要叛我神教吗?还有,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里面的是曲谱吗?”东方不败看着曲阳,神色阴沉,扬起手中的那本暂且说是曲谱的东西说道。 “教主明鉴,属下跟刘贤弟只是已琴箫会友,在一起也从未提及过神教的只言片语,而且刘贤弟最近要召开的金盆洗手大会意思也是从此归隐山林,不在理会江湖上的纷争。”曲阳神色惊恐,低头开口解释。 “哼,退出江湖?一日江湖,终生江湖。曲右使混迹江湖多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吗?再说他刘正风说退出江湖就能退出江湖了?金盆洗手又代表什么?万一他只是屈言委和与你,想借助你来调查我日月神教呢?”东方不败冷冰冰的抛出几个问题,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曲阳。 曲阳被东方不败这几个问题问的额头冷汗直冒,但却还在为刘正风辩护:“教主明鉴,刘贤弟并非此等为人,话可以骗人但琴声绝对不会骗人,刘贤弟的琴声中透露的只是对音律的痴迷,属下还请教主准许属下辞去神教右使身份,准属下隐居山林。” “哼,你是在威胁我吗?”东方不败冷冷的说道 “属下不敢,属下远自废武功,只是想与刘贤弟一起隐居山林,做一对现世的伯牙与子期,还望教主成全。”曲阳朝东方不败拱手施礼,缓缓的说道。 “你以为我日月神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神教人人都像你一样,动不动就归隐山林,那我神教还有何规矩可言。”东方不败见曲阳神色坚定,知道曲阳下定决心要归隐山林。 “算了,你先起来吧,辞去右使之职我们日后在谈,你先下去吧。”东方不败朝刘正风挥了挥手。 “是,属下告退。”曲阳知道此次是没机会辞去右使之职了,便起身,扶起躺在地上的令狐冲便往内房走去。 “等下,你背上之人是谁?”正当曲阳要走的时候,东方不败忽然出声问道。 “只是一个朋友。”曲阳转过身回答道。 “朋友?我看看是何人能当你曲右使的朋友?”只见东方不败身形一闪便将曲阳背上的人给抓了过来,待看清此人面孔时,杏目一瞪,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怎么会是他。”东方不败看着那人的面容,心中惊讶万分。 “他怎么受伤的?”转身对曲阳问道,言语之间颇为愤怒。 曲阳看着东方不败表情心中暗想:“教主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但脸上却不露声色,恭敬的回答道:“此人颇为侠义,为救人先是被田伯光打伤,随后又被青城派的人打伤,昏倒在一处,属下正好顺路,见此人还有气息便将此人带了回来。” “好一个田伯光,好一个青城派。”东方不败银牙紧咬,眼神冰冷,右手握拳出声说道。 “教主与此人认识?”曲阳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有过几面之缘。”东方不败心想:“他身上伤势很重,之前已被田伯光,青城派大声,刚我在抓他的时候有用上了内力试探,此时更是伤上加伤,必须要马上治疗,只是我的内功偏向阴柔,他的内伤却急需纯阳的内功。”想到此处又看了一下曲阳,曲阳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既然他不想做神教右使,便用他的内功来为令狐冲疗伤吧,不必我自己动手了。”想到这里便对着曲阳说道:“曲右使,你不是要归隐山林吗?你将此人之伤治好我便准你辞去神教右使之职,如何。” 曲阳听着东方不败的话心中一想:“他的伤势极重,就算将他的伤势治好,我内功也不过只剩下两成,看教主的意思我是非救此人不可了,也好,只要能归隐山林,与刘贤弟做一对天涯知音,就算要我曲阳内力全无又有何不可。” “谢教主。” “对了,我要去见识见识金盆洗手大会,你便就在此为他疗伤吧。”东方不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走去。 曲阳将令狐冲扶到榻上,将他的上衣褪去,运起内力朝令狐冲的体内注去... 再说我们的夜童鞋,追到巷口见仪琳昏倒在地,便叫醒仪琳,仪琳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之人,开口说道:“夜师兄。” “仪琳,我大师兄呢?”夜琅亦见仪琳醒过来,面露喜色,随后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被坏人打了一掌,随后令狐师兄刺死了坏人,我便扶他进了巷子,然后他就昏倒了,我刚想叫醒他,便也昏倒了,呜呜,我是不是很没用。”仪琳说着说着双目含泪,脸上满是自责的表情。 “没事的,我在此处并没有见到师兄的尸体,那就证明他还活着。别担心,我先送你去你师傅哪?”夜琅亦听着仪琳说的情况,剑眉皱起,但看着仪琳的表情实在不忍心责怪,便出声安慰,随后扶起仪琳,向路人问了下刘府的位置,便朝刘府走去。 衡阳城的刘正风要开金盆洗手大会了,广发邀贴,请各路江湖人士见证他刘正风要归隐江湖。城中一座大宅,门前高挂四个大红灯笼,门的顶端挂着一幅匾额上书“刘府”两个大字府门前站着十余人,府门中还有人不停的来来回回,这些都是受刘正风邀请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的江湖侠客。 “爷爷,你确定余沧海会来这里?”一名青年对身边的一名驼背弯腰的人说道。 “刘正风要开金盆大会,他余沧海是青城掌门,自然是要来的,我们便在此处等着,等天色暗的时候趁机摸进去。”那名驼背人回答道。 “嗯。”两人说完便慢慢朝远处退去。 ------------ 26 第 26 章 衡阳城内,一间极其普通的茶肆,几张方桌,几条方凳,茶肆的主人年约四十余岁,此时手提瓷茶壶正在忙碌着为各桌上茶,这衡阳城自从刘正风要开金盆洗手大会,便开始热闹了起来,原本繁华的街市一时间更加热闹了。 往昔生意有些冷清的茶肆,此时确热闹非凡,几张方桌坐满了人,看这些人的装束,皆是江湖人士,其中一桌笑声不时传来,好不热闹。 “二师兄,此次你与小师妹一起去镇远镖局却是所谓何事?”方桌里一名男子出声问道,此人左肩上还坐着一只灵气十足的猴子,两爪之中正拿着一颗鲜桃在啃,还时不时停下看看众人。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师傅说有人对镇远镖局不利,似乎还是青城的人,便叫我与小师妹去福州一探究竟。”其中一名男子约莫有三十岁的样子,右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回答道。 “哼,那青城派枉为名门正派,竟做如此有伤天和之事,我看那余沧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阵宛如黄莺出谷的声音出口说道,听声音似是一名妙龄少女,而且对青城派极为不满。 “师妹休得胡说,那余沧海也算是我们的前辈,有些话不是我们该说的,一切等师父来了在做决断。”那名男子听见女子如此言语,微微皱了皱眉,对着那名女子说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名少女听到此话轻声哼了一句,满脸不忿,拿起面前的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似是把怨气发在了这茶水之上,不过这茶水是刚添过的热茶,还未放凉,如此喝法自然是被烫到。 “啊!好烫~。”少女惊呼一声,捂着喉咙,然后又捧着胸口,一张俏脸似乎也被烫到一般通红通红的,眼中泪光点点,拿起那陶瓷茶杯就往地上摔去。 “哈哈,小师妹,心急喝不了凉茶。”那名肩头爬这一只猴子的男子放声一笑,对那名少女说道,他肩上的猴子也看到这场面,竟也咧着嘴在笑,连手中的桃子也忘记吃了。 “陆猴子,有什么好笑的,你还笑。”那名女子被他这么一说有些羞囧,双颊更红,秀目一瞪起身对着那名男子嚷嚷道。 “好好,我不笑我不笑。”那名叫陆猴子的男子看着女子,双手捂住嘴,当真是不笑了,只不过那耸动的双肩,还有那眯起的双目,却是被那名女子看的真切。 周围之人看见这场景,也觉得好笑,但好像又不敢笑,只得学陆猴子一样,双手捂嘴。 “等大师兄跟小夜子来,让他们好好修理你们,帮我出气。”那名女见状,却又阻止不了,便狠狠的说道,脸上的表情像极了被欺负的妹妹说你们是坏人,我找我哥哥揍你们那样。 周围之人,听见此话,在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名叫陆猴子的男子更是笑的双眼泛出泪花,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拍着桌子,身子趴着桌子上。 此时远处走来一群女子,头戴帷帽,为首的一人听见这笑声,朝这边看了一眼,脚步加快的朝着茶肆走来。 “哼,华山派的人。令狐冲,夜琅亦在哪?把他们给我叫出来!”那人掀起帷帽,朝陆大有等人大喝一声,语气只见颇有兴师问罪的感觉。 陆大有等一见此人,都认得这老尼姑道号定逸,是恒山白云庵庵主,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的师妹,不但在恒山派中威名甚盛,武林中也是谁都忌惮她三分,当即站起,一齐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那名被称呼为二师兄的男子朗声说道:“参见师叔。”定逸师太眼光在众人脸上掠过,粗声粗气的叫道:“你是劳德诺?令狐冲,夜琅亦躲到哪里去啦?快给我滚出来。”声音比男子汉还粗豪几分。 劳德诺道:“启禀师叔,晚辈正是劳德诺,令狐师兄与夜师弟并不在这儿。弟子等一直在此相候,他们尚未到来。” ”师叔,敢问你找我大师兄与小夜子有何事?”茶肆中的那名少女出声对着定逸说道。 定逸师太目光落在那名少女身上说道:“你华山派的门规越来越松了,你爹爹老是纵容弟子,在外面胡闹,此间事情一了,我亲自上华山来评这个理。” 听定逸师太所说,那名少女似是华山掌门的女儿,华山掌门的女儿,自然是岳灵珊。 “师叔,你可千万别去。大师哥最近挨了爹爹三十下棍子,打得他路也走不动。你去跟爹爹一说,他又得挨六十棍,那不打死了他么?”岳灵珊神色慌张的对着定逸师太说道 定逸道:“这畜生打死得愈早愈好。灵珊,你也来当面跟我撒谎!甚么令狐冲路也走不动?他走不动路,怎地会将我的小徒儿掳了去?”她此言一出,华山群弟子尽皆失色。 灵珊急得几乎哭了出来,忙道:“师叔,不会的!大师哥再胆大妄为,也决计不敢冒犯贵派的师姊。定是有人造谣,在师叔面前挑拨。” 定逸大声道:“你还要赖?仪光,泰山派的人跟你说甚么来?” 一个中年尼姑走上一步,说道:“泰山派的师兄们说,天松道长在衡阳城中,亲眼见到令狐冲师兄,夜琅亦和仪琳师妹一起在一家酒楼上饮酒。那酒楼叫做么醉仙楼。仪琳师妹显然是受了挟持,不敢不饮,神情……神情甚是苦恼。跟他们在一起饮酒的,还有那个……那个……无恶不作的田……田伯光。”定逸早已知道此事,此刻第二次听到,仍是一般的暴怒,伸掌在桌上重重拍落,两只馄饨碗跳将起来,呛啷啷数声,在地下跌得粉碎。 华山群弟子个个神色十分尴尬。灵珊只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颤声道:“他们定是撒谎,又不然……又不然,是天松师叔看错了人。”定逸大声道:“泰山派天松道人是甚么人,怎会看错了人?又怎会胡说八道?你们华山派的人,居然去和田伯光这等恶徒为伍,堕落得还成甚么样子?你们师父就算护犊不理,我可不能轻饶。这万里独行田伯光贻害江湖,老尼非为天下除此大害不可。只是我得到讯息赶去时,他们却已不见行踪,我……我……到处找他们不到……” 她说到后来,声音已甚为嘶哑,连连顿足,叹道:“唉,仪琳这孩子,仪琳这孩子!” 华山派众弟子心头怦怦乱跳,均想:“大师哥拉了恒山派门下的尼姑到酒楼饮酒,败坏出家人的清誉,已然大违门规,再和田伯光这等人交结,那更是糟之透顶了。”隔了良久,劳德诺才道:“师叔,只怕夜师弟跟令狐师兄与那田伯光也只是邂逅相遇,并无交结。” 定逸怒道:“这么大两个人,连是非好歹也不分么?” 劳德诺道:“是,是!只不知令狐师兄到了何处,师侄等急盼找到他,责以大义,先来向师叔磕头谢罪,再行禀告我师父,重重责罚。” 定逸怒道:“我来替你们管师兄的吗?”突然伸手,抓住了灵珊的手腕。灵珊腕上便如套上一个铁箍,“啊”的一声,惊叫出来,颤声道:“师……师叔!” 定逸喝道:“你们华山派掳了我仪琳去。我也掳你们华山派一个女弟子作抵。你们把我仪琳放出来还我,我便也放了灵珊!”一转身,拉了她便走。灵珊只觉上半身一片酸麻,身不由主,跌跌撞撞的跟着她走到街上。 劳德诺和陆大有同时抢上,拦在定逸师太面前。劳德诺躬身道:“师叔,我大师兄得罪了师叔,难怪师叔生气。只是这件事的确跟小师妹无关,还请师叔高抬贵手。”定逸喝道:“好,我就高抬贵手!”右臂抬起,横掠了出去。劳德诺和陆大有只觉一股极强的劲风逼将过来,气为之闭,身不由主的向后直飞了出去。背脊撞在茶馆对面一家店铺的门板之上,喀喇一声,将门板撞断了两块。 夜琅亦与仪琳正在大街上朝着刘府的方向走,忽然看见前面的茶肆似是有人在争吵,便对仪琳说道:“我们且上前看看何事。” 仪琳看着夜琅亦点了点他,便跟着他身后。 “小师姐。”夜琅亦走近一看,只见一名老尼姑正抓着岳灵珊的手腕,岳灵珊似是被抓的有些生疼,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措。 “小夜子!快来救我。”岳灵珊正被定逸师太抓着手腕,忽然听到一声呼喊,声音极为熟悉,转头一看正是夜琅亦。 “这位师太,有事好谈,可否先放了我师姐。”夜琅亦见状便对定逸师太施礼说道 “你也是华山派的?”定逸师太朝夜琅亦看了一眼说道。 “正是,在下华山夜琅亦。”夜琅亦回答道。 “找的就是你。”定逸师太听到夜琅亦的回答,将抓住岳灵珊的手松开,身形一闪,一掌朝夜琅亦打去。夜琅亦只觉得一震劲风过来,身上便中了一掌,被打的朝后飞去,跌在了地上,地面发出“咚”的一声低沉的声音 “小夜子!”岳灵珊惊呼一声,面露忧色,随后对着定逸师太横眉冷对。 “哼。”定逸师太看了看岳灵珊的表情拂了拂衣袖,轻哼一声,便看向夜琅亦。 “夜师兄,你怎么了。”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朝夜琅亦扑去,蹲在他身边问道,脸上满是担心的神色。 “仪琳!” ------------ 27 第 27 章 “仪琳,你怎会在此?!”定逸师太一听那声音,自然是熟悉万分,神色惊讶的问道,话语间确是有些激动,如同母亲丢失了孩子,但那孩子又忽然毫发未伤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师叔。”仪琳听到这声音,抬头看去,便看见定逸师太站在那里面露惊喜的看着她。这定逸师太虽说是仪琳的师叔,平日里对弟子虽然严厉,但对仪琳却颇为关心,否则也不至于刚看见夜琅亦也不问便出手。 “你为何要打伤夜师兄,他是好人。”仪琳看着定逸师太神色有些不解,不知道为何她只听得夜琅亦自报姓名便打伤了他。 “哼,此子与田伯光令狐冲勾结,将你掳走,还逼你犯戒,你还说他是好人。我只是小小的惩戒他一番,省得他以为我恒山派好欺负。”定逸师太看了看仪琳说道。 “小夜子,你没事吧?”此时岳灵珊被定逸师太放开,快步走到夜琅亦的身边,看了看仪琳,随后扶起夜琅亦语气轻柔的问道。心想:“这小尼姑就是仪琳了,长的如此清秀,却还小夜子被她师叔打伤,这佛门弟子却也是不怎么样。” 仪琳被岳灵珊看了一眼,有些羞怯,便放开了挨了定逸师太一掌的夜琅亦,站了起来,两只小手紧张的搓了搓衣角,走到定逸师太面前正准备说些什么,便有两名身着紫衣的青年来到定逸师太面前问道:“敢问给位是来参加我师父的金盆洗手大会的朋友吗?” “你师傅?”定逸师太看了看那名男子疑惑的问道。 “晚辈米为义,家师是衡山刘正风。”米为义对定逸师太拱手说道。 “原来是刘师兄的弟子,贫尼恒山定逸,正是来参加刘师兄的金盆洗手大会。”定逸师太施了个佛礼说道。 “那边的是华山派的朋友吧,也请一道前往刘府,华山岳掌门已到刘府。”米为义看到夜琅亦一群人看他们的服饰便知道是华山派,便开口说道 “哼,他岳不群也到了,正好要找他理论一番,看看他带出来的好弟子,前面带路。”定逸师太听到岳不群也到了衡阳,瞪了一眼被岳灵珊扶起的夜琅亦,面露怒色。 仪琳看到定逸师太这么说知道她误会了,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便被定逸师太拽住手臂拉走了。 夜琅亦看了看仪琳的背影,眼神闪烁,被岳灵珊扶着缓缓跟着后面。 衡阳城刘府 刘正风此时正在内堂大厅与各大掌门交谈,面露笑容,神色间颇为愉悦。 “刘师兄,以你的武功见识,再加上在江湖的威望今后你便要退出江湖,是我五岳剑派的损失,刘师兄不再慎重考虑一番吗?”大厅内一名身着书生装扮的男子朝着刘正风说道。 “呵呵,岳掌门过誉了,我在江湖上的名望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们抬爱,再说我也厌倦这江湖的纷扰,只想与家人隐居田园,过那男耕女织的平凡日子,五岳剑派人才辈出,少我刘正风一个也不少。”刘正风看了看那名男子,自嘲般的说道。 “听说刘师兄与魔教的曲阳过往慎密,还请刘师兄注意啊。”岳不群对面的一名中年男子出声说道,只是言语间有些不善,语气听起来也让人讨厌。 “呵呵,我与曲的哥的事情,就不劳烦余观主操心了,前些日子听到些江湖传闻,说镇远镖局一夜见被人屠戮殆尽,只剩一名林姓少年逃脱,此事余观主有何看法?”刘正风听到余沧海的言语,神色如常,右手端起茶杯,左手拿起茶盖,拨了一下茶,喝了一口,缓缓的说道。 “刘师兄此话是何意思,他镇远镖局之事与我有何干系,难不成是我青城派杀了他镇远镖局的人不成。”余沧海听到刘正风如此说,将正准备喝的茶放在桌上,语气不善的朝刘正风问道。 “这人心隔肚皮,刘师兄并没有说是你做的,你如此激动干嘛?”刘正风还没搭腔,岳不群便在一旁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脸上表情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不是你青城派还能是谁。” “岳不群,你..”余沧海一拍桌子,那站起来指着岳不群,那张桌子应声而裂,茶杯落在地上,茶水四溅。 “岳不群,你给我出来。”此时刘府外一声厉喝,将余沧海原本要说的话又咽会了肚子里。 内堂大厅内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岳不群的身上,岳不群眉头一皱,在众人的目光中朝门外走去。刘正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别也起身,朝门外走去。后面几人看了看也跟着朝门外走去。 岳不群刚走到刘府中庭,便看见定逸师太怒气冲冲的朝这边走来。 “不知师太找岳某何事”岳不群看着一脸怒色的定逸师太出声问道。 “哼,你教出来的好徒弟,掳我恒山弟子,还逼我恒山弟子犯戒,最可气的是竟与田伯光此贼称兄道弟。”定逸师太指着被岳灵珊扶着的夜琅亦出声说道。 “你说我华山派勾结恶贼掳你恒山弟子,有何凭证。”岳不群顺着定逸师太的手指,看着夜琅亦,眉头微皱,但还是出声护短的说道。 此时刘正风等人也已赶到,站着岳不群的身边。 “哼,我身边的仪琳便是凭证,仪琳当着众位大侠的面,你且说说此子是如何掳你胁迫你你犯戒的。”定逸师太将身后的仪琳拉了出来。 “仪琳师侄,你且说来看看,若此子当真作此恶事,师叔自会替你讨回公道。”岳不群看着仪琳开口说道。 仪琳被定逸师太从身后拉了出来,正在惊慌之际,便听见岳不群的话,抬头一看,身后还有几位前辈,一时间被吓小脸涨红,低着头不敢开口。 “仪琳,你且实话实说,师叔为你做主。”定逸师太见状,拍了拍仪琳的肩膀和善的说道 “仪琳师侄,别怕,这么多江湖大侠在此,你且直说无妨。”此时刘正风也开口说道。 片刻后正待仪琳抬起头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 “师傅,侯师弟被华山派的令狐冲杀死了。”只见一名男子,背上背着一人,跌跌撞撞的朝这边走来,众人一看,此人正是青城四秀里的罗人杰。 “人杰,到底是怎么回事,人英怎么了?”余沧海快步走到罗人杰身边,看着罗人杰背上之人,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侯人英。 “就是这小子,还有令狐冲将师弟杀死的。”罗人杰正好看见夜琅亦,便用手指着夜琅亦高声大呼道。 “岳不群..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余沧海眼神怨毒的盯着夜琅亦,随后扭头对着岳不群说道。 “这不怪夜师兄,是那个坏人咎由自取。”此时仪琳弱弱的声音从传来,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点委屈。 “哼,你什么意思,我的弟子如何是坏人?有如何是咎由自取。”余沧海听到此言扭头看着仪琳,仪琳被他的目光吓的一惊,躲到了定逸师太身后,不敢出来。 岳不群听到仪琳所说神情一喜,便对夜琅亦说道:“夜琅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当真作此恶事?” 夜琅亦听到,苦笑一下对岳不群说道:“师傅容禀。” “你且说说看。”岳不群看了看夜琅亦说道。 夜琅亦便将手从岳灵珊的肩膀拿下,将如何在醉仙楼遇见田伯光,为了救仪琳令狐冲是如何与田伯光比武被打伤,出门又是如何遇见青城派的人,令狐冲这么不见的,最后又是如何被定逸师太打伤将经过一字不露的说了出了。说完身着似乎有些站立不住,岳灵珊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了他,嘴里还说道:“你怎么这么撑强,大师兄也是的。” “事情都清楚了吧,我华山派弟子谨守门规,绝不会做出此等之事。”岳不群听到夜琅亦说道,暗舒了一口气说道。 “冲儿现在在哪里?”此时岳不群身边的宁中则出声朝夜琅亦问道。 “弟子不知,此事还要问下仪琳师妹。”夜琅亦开口回答道。 “哼,这只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何以为信。”余沧海听到夜琅亦如此说他青城派之人,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忿的说道。 “夜师兄没说谎,那坏人满嘴的脏话,还羞辱令狐师兄,令狐师兄不得已才出手误杀了他的。”仪琳此时从定逸师太的身后探出脑袋说道,说完又躲到定逸师太身后。 “不得以,哼,我今天便也不得已杀了你。”余沧海眼神一冷看着夜琅亦右手出掌朝夜琅亦的胸口打去,余沧海此时心中愤恨,一出手便使出了杀招,眼见那掌便要打在夜琅亦胸口,掌风将夜琅亦的长发吹的向后飘散,一只手却挡在了夜琅亦面前。 两掌相对,扬起阵阵尘土,夜琅亦被两人対掌的外泄内力震的飞了出去,连带岳灵珊也被带着飞出去,夜琅亦见状一手拉住岳灵珊的手臂,身着一转岳灵珊便压在了夜琅亦身上,并没有受伤,夜琅亦倒在地面上,因为身上还压在一个人,从嘴角流出了丝丝血迹。 “夜师兄。”仪琳双手捂嘴,惊呼一声便要朝夜琅亦那里走去,却被定逸师太拉住,仪琳看向定逸师太,定逸师太看着仪琳摇了摇头,仪琳只好乖乖的站着定逸师太身后。眼睛却还望着夜琅亦,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 尘土落尽,众人看清了那只手的主人,自然是华山掌门,岳不群。 “华山紫霞神功,果然明不虚传。”余沧海眼神阴冷的盯着岳不群说道。 “余观主的摧心掌果然高深,岳某佩服。”岳不群直接无视余沧海的眼神,神色平常的说道。 “余沧海!”一句充满怨恨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 28 检讨。 今天一些好朋友看了后说主角刻画的有些模糊,疑似路人甲,可能真的是丹青的描述方式有问题吧,今天断更一天,好好调整下思路。 谢谢菲菲。 ------------ 29 第 29 章 衡阳城群芳苑 一间客房,一名上半身□□的男子,脸上苍白,身后一名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双掌抵在此名男子的背上,神色黯淡,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划过脸庞,滴在床榻之上。 上身□□的男子虚弱的睁开眼睛,看来看眼前环境,感觉到背后双掌传来的内力,便要转过头。 “别动,正在为你疗伤。”身后传来一句提醒,那名男子便又缓缓的将眼睛闭上,调息自己的内功。 半个时辰后。 “好了,你自己慢慢调息自己的伤势,我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那名身着长衫的男子将双掌收回,朝眼前之人说道。 “咳咳,多谢前辈为在下疗伤。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好让令狐冲铭记恩情。”令狐冲转过身,看了看那名替自己疗伤的人,心想自己并不认识此人,怎会出现在这里,自己当时不是跟恒山派的仪琳师妹在一起吗? “呵呵,不必了,在下曲阳。”那名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看着令狐冲说道。 “多谢曲阳前辈。”令狐冲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随后开口感谢。“此人便是魔教的曲阳,此人为何要救我?” “我猜你一定在想,一个无恶不作的魔教之人也会救人,是不是?”曲阳看到令狐冲的表情,微微一笑,便说出了令狐冲心中所想。 令狐冲听到曲阳如此之言,尴尬的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我救你有两个原因,一是你在醉仙楼里为救人明知自己不是田伯光的对手却也还要为了救人与田伯光比武,足显得你是一名好汉,这第二嘛,也是为了我自己。”曲阳看着令狐冲缓缓的说道。 “为了前辈自己?”令狐冲听到曲阳的话疑惑的问道。 “呵呵,嗯,为了我自己。”曲阳避重就轻的回答。 令狐冲一听便知道又隐情,但人家不说,自己也不便多问,毕竟人家为了自己不惜耗费内力为自己疗伤。 “你先是被田伯光打伤,接着又与青城派的人发生冲突,我也只能为你疗伤到此地步,并不能完全医治好,不过你师傅岳掌门的紫霞神功确是疗伤的最佳内功,想来你会到华山之后并不会有大碍。”曲阳朝着令狐冲说道,随后似乎有想到什么事情,便又开口说道:“我还有点事情要办,你此刻的伤势已暂无大碍,你自己先调息下。” “前辈有要事,便去吧,晚辈自行调理便是。”令狐冲将衣物穿上听到曲阳说有要事便朝曲阳拱了拱手说道。 “嗯。”曲阳对令狐冲打了声招呼,便朝门口走去。 令狐冲盘坐在床上,低头想了一会,运起内功自己调息了起来。 衡阳城刘府 余沧海听到一声极具怨恨的声音,抬头朝出声之人看去,只见那名出声之人脸上乌黑,背部微驼,双手紧握,眼神阴冷怨毒的盯着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驼背的中年男子。 “你是何人?”余沧海看着此人的眼神怨恨的看着自己,只觉得身体有些冷飕飕的。 “哈哈,我是谁?我便是你千方百计要找的林家之人,便是从你手中逃脱的林平之。”那名驼背男子,哈哈一笑,语气好似满怀了无限的怨气。 “林平之?他便是林平之。”夜琅亦听到那名男子说自己是林平之便朝那名男子望去,心想林平之不是一个青年之人吗?怎么会是这般模样? 岳不群听到林平之自报姓名,眼神一亮,看向林平之,随后便双眼盯着余沧海。 “哼,林平之?不认识,我找你何用?”余沧海听到林平之报出自己的名字,神色一怔,随后嘲讽的说道。 “嘿嘿,余观主,敢做别不敢认啊,你屠戮福威镖局时的豪气呢?”林平之身边的驼背男子阴阳怪气的朝余沧海说道。 “你又是何人?为何在此诋毁我余沧海。”余沧海听到此人的语气,眼神一冷,语气不善。 “嘿嘿,好说,在下木高峰,虽说我与余观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但这小子救了我一命,还认我做爷爷,这孙子出事,我这个做爷爷的自然是要替孙子出头。”木高峰嘿嘿一笑对着余沧海说道。 “果然是跟书里写的一样,这林平之认了这老驼背当爷爷。”夜琅亦听到木高峰之言,眼神怪异的看了看林平之,随后低声朝身边的岳灵珊问道:“林平之你是不是认识?” 夜琅亦在岳灵珊耳边低声轻喃,如同恋人一般,嘴里的热气哈在岳灵珊的秀耳里,弄的岳灵珊耳朵痒痒的,点了点头在夜琅亦耳边说道:“我跟二师兄去福州的时候他还救过我。” 仪琳站了定逸师太身后,正好看到两人在外人看来亲昵的动作,神色一暗,低头双手搓着自己的衣角。 陆大有在两人身后自然也是看到的,眉头一皱,心想:“小师妹不会是喜欢小夜子吧,那大师兄怎么办?”便在原地纠结要不要提醒下夜琅亦。 劳德诺撇头看了看两个人,双眼一冷盯着夜琅亦。夜琅亦只觉得有一道阴冷的眼神盯着自己,抬头正好跟劳德诺的目光对上,只不过劳德诺眼神此时变了变,夜琅亦并没察觉。夜琅亦看了看劳德诺便又将眼神放到了场上。 “林家之人真是越来越有骨气了,竟然拜旁人做爷爷,只怕这林远图要永不瞑目了。”余沧海听到木高峰说的,眼睛盯着林平之出口嘲讽。 “听说余观主还捉住了林震南夫妇,不知现在在何处。”此时岳不群出口说道。 “还我爹娘。”林平之此时也对着余沧海吼道。 “我并没有捉林震南夫妇,他们在何处我怎会知道。”余沧海看了看岳不群随口说道。 “你撒谎,我父母便是被你的徒弟捉住,正在押往青城派的路上。”林平之见余沧海如此无赖,心中一急,便对着岳不群说道。 “余观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是把林震南夫妇交出来吧。”木高峰出声说道。 “余观主,我也曾听闻,你的先祖曾与林家先祖有过一段恩怨,但是先辈的恩怨,祸不及子孙,还是把林震南夫妇放了吧。”此时刘正风也出口朝余沧海说道。 “我在说一遍,我没有。”余沧海眼睛看着刘正风高声说道。 “你..你无耻..”林平之见余沧海如此无赖,伸出手指着余沧海,神色激动的出口说道。 “哼,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找死。”余沧海看着林平之手指自己,眼神一冷,话音还没落,身形一闪,便朝着林平之一掌打去,正是余沧海的绝招摧心掌。 木高峰见余沧海朝林平之打来,右手将林平之往旁边一推,朝余沧海迎去,林平之猝不及防被木高峰朝旁边一推,险些就要摔倒,只见岳不群手掌一托,林平之便稳稳的站了起来。“谢谢岳前辈。”林平之看了一眼岳不群脸上带着感激出声说道 “无妨,不知林少侠可有兴趣入我华山。”岳不群微微一笑,朝林平之说道。 “这就开始要骗人家的祖传剑谱了。”夜琅亦看着岳不群,脸色不变,心中想道。 林平之听到岳不群这么一说,面露喜色,激动的点了点头。 此时场上两人也分出了胜负,木高峰被余沧海一掌逼退,嘴角溢出丝丝血迹,朝林平之说道:“乖孙子,我们走。” 林平之看了看木高峰,不言不语,默默的站到了岳不群身边,意思再明显不过,要走你走吧。 “你,好好。当初你死乞白赖的跪地求我当你爷爷教你武功,我见你可伶便收下你,现在见到岳不群他就是你爷爷了,好好,以后你就是叫我太爷爷,老子也不管你了。”木高峰说完便身着一跃,施展轻功朝远处飞去。 ------------ 30 金盆洗手序幕 岳不群此时出声对林平之说道:“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华山派的弟子了,你的入门仪式待参加过金盆洗手大会之后回山再议。” 林平之听到岳不群之言,立马跪倒在地,对岳不群行拜师大礼,跪拜在地,眼眶泛红的对岳不群说道:“还请师傅救救我父母亲,徒儿铭记师傅大德。” 岳不群走到林平之面前,伸出一只手将林平之扶起:“为师此次前来是为了参加刘师兄的金盆洗手大会,待大会完结之后,为师定会向余沧海为你讨个说法,平之暂且忍耐一时。” 林平之听到岳不群之言,便起身站在了岳不群的身后,双眼的泪水从眼眶里流出,从一个身份显赫的世家弟子,一夜间成为沦落街头落魄的流浪子,连睡觉的时候也要时时提防被青城派的人抓到,这其中的辛酸不是身在其中的人,根本无法了解,此时终于有一个勉强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这泪水,自是情不自禁。 “林家子孙真是有本事,有骨气,刚拜了个爷爷,现在就又拜了个师傅,果真是青出于蓝,恭喜岳掌门收了个好弟子。”余沧海见林平之朝岳不群跪拜,便知道这林平之自己是再难捉住了,心中甚是不忿,便出口嘲讽。 林平之听到余沧海的言语,俊脸一红,双手紧握,眼神阴毒的盯着掳父母之人,双手紧握,手指的关节被攥的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便要冲过去跟余沧海拼命,岳不群见状拉着林平之的手示意他冷静,随后悠悠的开口说道:“余观主客气,算起来还要感谢你,让我岳某有机会成为林平之的师傅。” “哼。”余沧海冷哼了一声,便抱起已逝弟子的尸首,低声吩咐身边的弟子将尸首运回川蜀,随后甩了甩袖子便朝里屋走去。 夜琅亦看了看林平之心中也觉这孩子可怜,只是一部剑谱便被毁的家破人亡,这收他为徒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是觊觎他的祖传剑谱,想到此处夜琅亦不免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向林平之的眼神不免也带了几分可怜之色。 林平之正好转头看到夜琅亦的眼神,心想:“此人看我的眼神怎么又点怪怪的。”对这夜琅亦勉强露出个笑脸,只不过他此时的装扮笑比哭还难看。 “劳德诺,带你林师弟下去洗漱一番。”岳不群看了看林平之现在的样子,便对劳德诺吩咐道。 “是师傅,林师弟跟我来。”劳德诺应声回答,朝林平之说道。 “林师弟,还认得我吗?我还要谢谢你在福州酒肆的救命之情,嘻嘻。”此时岳灵珊扶着夜琅亦走到调皮的对着林平之说道。 “我?救过你?”林平之看着眼前的少女,只觉得心跳有些加快,手脚有些不受自己使唤,又听闻她说自己救过她,面带疑惑的问道。 “嗯,不记得了?福州郊外的酒肆,我是婉儿,那名老叟便是你身边这位二师兄,那晚也是我们救你的。”岳灵珊看着林平之现在的样子觉得有些滑稽,福州城的俊俏郎如今竟像是一个小老头,越想越觉得好笑,忍耐不住便“扑哧”笑了出来,林平之见岳灵珊笑颦如花不觉得有些痴迷了,夜琅亦听见岳灵珊的笑声皱了皱眉随后开口对林平之说道:“林师弟莫怪,她便就是这种性子,并无半点嘲笑之意。” 林平之看了看自己的模样,脸上被自己涂的一道白一道黑,身着麻布粗衣,后背背着几个盒子,显得背部有点驼,确是有点滑稽。 “不碍事。”夜琅亦已经那么说了林平之还能怎么说。 “林师弟我们走吧。”此时劳德诺在一旁催促道,林平之朝两人点了点头便朝远处走去,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岳灵珊。 正待众人要返往大厅的时候,又是一声怒喝从前面处传了过来。 “岳不群,你给我出来!” 岳不群一听剑眉紧皱,神色难看的望向呼喊之人。 夜琅亦朝后面看了看,单手拍了拍额头,在心中说道:“又来了。”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道人,领着一群道士其中四个倒是抬着一副担架,架上躺这一位面色苍白的道士,正是在醉仙楼被田伯光一招干翻的天松道人,来到岳不群面前说道:“岳不群,你教的好徒弟,将令狐冲与夜琅亦交出来。” 余沧海此时阴阳怪气的说道:“岳掌门真是教出来了两个好弟子啊。” 岳不群皱着眉头朝夜琅亦看了一眼,随后看着眼前之人拱手说道:“原来是泰山派天门道人,不知我岳某的徒弟何故得罪了你泰山派,若是为天松道长之事,那便怪不得本派弟子。” “如何怪不得?你的好徒弟勾结邪魔外道打伤我师弟,还有理了不成。”天门听见岳不群此言,大怒。 “呵呵,天门师兄误会了,夜师侄已将事情的经过跟我们说过了。”此时刘正风来到天门道人面前说道。 “哦,哪个是夜琅亦?出来让我瞧瞧。”天门听到刘正风之言,朝华山弟子站的地方望去。 夜琅亦在岳灵珊的搀扶下慢慢走上前朝天门说道:“在下便是夜琅亦,事情的经过晚辈已经向各位师叔伯说过了,还有恒山的仪琳师妹作证。” 夜琅亦说着还朝仪琳的方向往了一眼。 “哦,那你跟我说说,让我也听听是如何的不怪你。”天门道人看着夜琅亦眼神玩味的说道。 夜琅亦听天门这么说便又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天门听完便不言语。 刘正风此时也上去打圆场说道:“天门师兄,事情就是这样,若不是这两个孩子,怕天松道长已经踏鹤西去,此时却也是怪不得他们两个。” “哼,谁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天门看着夜琅亦说道。 “夜师兄没说谎。”此时从定逸师太身后传了了一声弱弱的声音,正是仪琳听到天门如此说,便出口替夜琅亦作证。 “哼,万一你这小尼姑也说谎呢?”天门转身看着仪琳说道。 “师伯,弟子句句属实,觉无半点虚言,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愿对菩萨发誓。”小仪琳双颊通红从定逸师太身后站出来对着天门道人说道。 佛门中人极其尊敬菩萨,众人见仪琳这么说,便齐齐望向天门道人。 “就算他说的是实情,但你们见此恶贼不为武林除害就也算了竟与田伯光那等恶贼称兄道弟,你师傅就是如此教导你的吗?”天门看着众人的眼光,便不会在多言什么,嘴上还在碎碎念。 “敢问师伯,何为邪魔外道?就因为他是田伯光吗?邪魔外道就一定该死吗?”夜琅亦见天门如此不讲理,心中一激动便出口说道。 众人一听到夜琅亦如此之言,神色怪异的看着他,岳不群更是神色冷若冰霜,对夜琅亦呵斥道:“还不退下。” 岳灵珊也摇了摇夜琅亦的肩膀示意他别在说了。 只有刘正风看着夜琅亦双目露出赞赏的神色。 “呵呵,夜师侄还小,一时性情之言,别放在心上,各位,还是请进大堂叙言吧。”刘正风此时出口打圆场说道。 天门被夜琅亦刚的一番话气的双脸通红,伸出手指着夜琅亦说不出话来。 众人听到刘正风的话便朝大堂走去,毕竟这里是人家刘正风的地盘,主人都发话了,做宾客的自然不好在说什么? “亦儿,跟我过来下。”正当夜琅亦被岳灵珊扶着准备去疗伤的时候,宁中则叫住了他们,脸上还带着担忧的神色.... ------------ 31 令狐冲还活着 夜琅亦正准备要去疗伤,刚准备走的时候便被宁中则叫住,夜琅亦回过头,看到宁中则脸上的神色,便知道她要问什么了,朝岳灵珊摆了摆手示意她先走,岳灵珊看着夜琅亦知道宁中则有事情要跟他谈,便放开他,自己跟着华山众人后面,临了还回头看了一眼。 夜琅亦见岳灵珊走了,便拖着受伤身子来到了宁中则身边。 “师娘,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并不知道大师兄在哪,也不知道他是否安然无恙,我赶过去的时候只有仪琳昏倒在那里,并未见到大师兄。”夜琅亦看了看宁中则神色严肃的对宁中则说道 “你也不知道冲儿现在在何地?冲儿这孩子平日虽然顽劣可是性子不坏,此次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宁中则听到夜琅亦的话,秀眉紧皱,面露担忧的神色朝夜琅亦说道。 夜琅亦听到宁中则的话也是神色一暗,心想:“大师兄平日对我极好,此次我跟他一起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该如何对师娘交待。”但还是强颜欢笑的对宁中则说道:“师娘不要担心,大师兄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再说没找到大师兄之前,我们谁都不能断定他已经死了,或许大师兄是被那位高人救了也不一定。” “只能祈祷事情是这样了,好了,你身上还有伤,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你与冲儿平日感情极好,我待冲儿也像自己的儿子一样,说起来你也算是我半个儿子,冲儿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样了,只剩你了,自己好好注意身体,去休息吧。”宁中则看着夜琅亦,脸色温柔的说道,还顺手帮夜琅亦整理了一下衣服。 夜琅亦从小便是孤儿,虽说与爷爷相依为命,可很多事情一个大男人是不方便照顾的,夜琅亦至今还记得第一次梦见母亲的时候,泪水不自觉就打湿了枕巾。梦里面母亲的面容很朦胧,可是梦里对那名女人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现在对宁中则的感觉一样,很温暖,母爱的味道每个孩子都渴望,夜琅亦也不例外。 夜琅亦被宁中则这样的动作先是吓的一愣,随后双眼有点泛红,看向宁中则的目光也有一分依赖的神色,他何尝不羡慕那些有娘的孩子,他何尝不希望母亲能轻轻摸摸他的头。 宁中则看到他的神色,便摸着他的头打趣的说道:“多大的孩子了还哭鼻子,被旁人看到还得不笑话你啊。虽然师娘不知道你有什么秘密,可是师娘相信亦儿是个好孩子,跟冲儿一样,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套衡量是非的准则。好了,快去休息吧。” 夜琅亦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缓缓的朝远处走去。 宁中则看了看夜琅亦远去的背影,脸上笑了笑就如同母亲看儿子一样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孩子,也是个好孩子。”说完便朝刘府大厅走去。 此时,在刘府正堂的房顶,一般人并不注意的地方,一个身影站在那里,眼神从看到夜琅亦的那刻起就没有离开过,那个人面露激动的神色,眼眶也已泛红,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用着旁人听不到的温柔的声音自言自语的说道:“亦亦,终于找到你了。” 夜琅亦刚往后没走几步便碰上了岳灵珊,看样子岳灵珊是在此处等他,岳灵珊看到夜琅亦现在这副模样,便急忙上前去,搀扶着他,像极了已为人妇的小娘子。 “我娘跟你说了什么?”岳灵珊搀扶着夜琅亦问道。 “问大师兄的情况。”夜琅亦被岳灵珊搀扶的有些不自在,特别是岳灵珊是两只手都搀着夜琅亦的胳膊,两人难免走的很近,青涩少女独有的芳香便飘散在夜琅亦的鼻尖,走路的时候夜琅亦也难免会碰到点什么,岳灵珊似乎也有察觉,面露羞色,双颊粉红但是就是不放手。 “是啊,大师兄现在怎么样?”岳灵珊被夜琅亦一提醒此时才反应过来,面露忧色朝夜琅亦出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赶去的时候只有恒山的仪琳小师妹昏倒在哪里,没有见到大师兄。”夜琅亦见岳灵珊不放手,也就只好随她。 两人就这样低声交谈着朝远处走去,在旁人看来像极了一对江湖仙侣,夜琅亦俊逸非凡,岳灵珊俏皮可爱,怎么看两人都是极为登对的。 只是夜琅亦不知道身后有一双充满哀怨的眼神,正远远的看着自己。 正当夜琅亦跟岳灵珊在低声交谈的时候,一只飞镖直冲岳灵珊的面门刺来,夜琅亦眼神一冷,伸出右手两指一夹那飞镖便被夜琅亦夹在手中,夜琅亦一夹住飞镖便朝房顶望去,因为这飞镖的发射地方只有从房顶才可以,但是房顶此时并无任何人,岳灵珊被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飞镖吓的一愣,随后钻进了夜琅亦的怀里,双手紧紧搂着夜琅亦的腰,身子还一抖一抖的。 “小师姐,你再不放手,我就不是受内伤而死,而是被你勒死了。”夜琅亦手里拿着飞镖,俊脸通红的朝岳灵珊说道。 “啊。”岳灵珊听到夜琅亦的话,尖叫了一声,双脸粉红,身子利落的跳到一边去了,双手搓着衣角,偷偷看了夜琅亦一眼,脸更红了。 “这镖上有封信。”夜琅亦见岳灵珊脸红的样子顿时也觉得有趣,而且刚才那一把夜琅亦只觉得胸前有一对东西特别的柔软,夜琅亦随后看着手上的飞镖,只见这柄飞镖上面插着一张纸,便将纸取下,将飞镖收入怀中,将纸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令狐冲已无恙”几个字,字迹看起来有些阴柔,倒像是一位女子所写的。 “小夜子,上面写着什么?”岳灵珊看在夜琅亦面露喜色,有点好奇纸上面写的东西,夜琅亦将纸放到岳灵珊的面前,岳灵珊一看,顿时高兴的蹦了起来,连带前面的两块胸肌也一跳一跳的,好不晃眼。 “天啊,太好了,大师兄没事。”岳灵珊面带笑容的对夜琅亦说道。 “嗯,你快吧这个消息告诉师娘,免得她在担心,我先去洗洗身子。”夜琅亦将纸递给岳灵珊,哈哈一笑,便朝远处走去,岳灵珊听到夜琅亦说的,便一蹦一跳的准备去告诉宁中则这个好消息。待到夜琅亦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衫,虽说受了点伤,但此刻夜琅亦除了面容有些病态的白以外,并无什么特别,而且夜琅亦感觉自己的内功似是有点增长,这是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也没什么坏处。 等夜琅亦弄完这些事情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刘府处处灯笼高挂,与白天没什么差别。 “小夜子,我们出去玩好不好,我好久没去逛街市了。”此时岳灵珊带着陆大有还有林平之一起走到夜琅亦面前说道。 “现在去?不好吧。”夜琅亦面露难色说道。 “没事的,我已经将那封信的内容告诉我娘了,我娘高兴坏了,还说什么华山列祖列宗保佑,再说我真的好久没逛街市了,你就陪我一起去吧。”岳灵珊走了夜琅亦面前拽了拽夜琅亦的衣袖,像是对恋人撒娇一样。 站在身后的林平之看到岳灵珊的样子,眼神一暗,神色间有些落寞。 陆大有却是皱着眉头。 “明天就是刘师叔金盆洗手的日子了,只要你答应别玩的太晚,我就陪你去,我可不想错过那么精彩的大会。”夜琅亦见岳灵珊这副模样,知道如果不陪她去今晚怕是不得安宁了。 “嗯嗯,走吧。”岳灵珊听到夜琅亦的话急忙点了点头,好像怕夜琅亦反悔一样,便跑在了最前头。 夜琅亦见状知道苦笑的摇了摇头,跟着岳灵珊身后,陆大有,林平之见状便也各怀心事的跟在夜琅亦身后。 衡阳城的街市极为热闹,到了夜晚更是热闹至极,再加上刘正风开金盆洗手大会,这衡阳城夜晚到处都是人头攒动,夜琅亦怕岳灵珊走丢便抓住岳灵珊的小手,岳灵珊的手背夜琅亦抓着,先是一惊,随后便低着头任由夜琅亦牵着她走。 ------------ 32 金盆洗手1 衡阳城群芳苑 “这伤明天就能好的差不多了,嗯,果然是好酒,只可惜小夜子不在这。”一名男子坐在桌前,左手持壶,右手持杯,桌上还放着几样下酒的小菜。 “令狐冲,又见面了,你还真有闲情啊。”一名面容阴柔的男子走了进来,见令狐冲此番模样,面带微笑的说道,只是眼神里有些不为人知的落寞。 “董兄弟,你怎会在此?正愁没人陪我喝酒,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来,先来一杯。”令狐冲一看进来之人,面露喜色,一个跟斗翻到那人面前,将酒杯递到那人面前。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难不成这群芳苑是你开的?”那名被令狐冲称呼 董兄弟的男子出声打趣的说道,眼里还带着捉狭的神情。 “哈哈,我若是这群芳苑的主人就好了,来,喝酒。”令狐冲听到那人的话也不生气,只是将酒杯倒满递到那人面前,只是他忘记了那是他用过的酒杯。 那人见令狐冲将酒杯递过来也不在意是不是令狐冲用过的,微微一笑,将酒杯接过,一饮而尽,那饮酒的动作说不出的飘逸。 “哈哈,董兄弟,坐,今夜一定要喝个痛快。”令狐冲见他将酒饮尽,便又给他倒了一杯,有招呼他坐下。 那人笑了一下,神情有些开心,眼里的落寞也少了些许,便走到桌边坐下,又将手中之酒饮尽。 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后来觉得用杯子可能不过瘾,便叫下人上坛,两人直接开始比酒量,不觉得两人都已经喝了几大坛,有些晕乎乎的。 “不喝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呢。”令狐冲开口说道,说完便朝床边走去,手里还拉着那名姓董的男子。 “什么事情?很重要?”那名姓董的男子也是喝的七七八八了,原本阴柔的脸在被令狐冲牵住手的那一刻,双颊泛起点点红晕,好不漂亮。 “明天是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我身为华山弟子是一定要去的。”令狐冲嘴里嘟囔着,身子已经倒在了床上,顺带将那名姓董的也拉倒了床上。 那名姓董的男子被令狐冲猛的一带,双脚站立不稳,便倒在了令狐冲的身上,双颊更是红了个通透,两手撑这令狐冲的身子,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两个大男人害什么羞,我有时候也是跟小夜子这么睡的,我睡觉了。”令狐冲也是觉察到那人的动作,嘴里嘟囔的说道。 那人听到这句话后便不挣扎了,翻身躺在令狐冲的身旁,一手捂着胸口,随后转过脑袋双眼看着令狐冲,一双如同桃花一般的眼睛眨了几下,慢慢的伸出一只手指,似是想要摸摸他的脸,只是在手指快要接近令狐冲的时候脑袋里忽然浮现出另一个人的面容,手指如触电般的又缩了回来,就那样的看着令狐冲,随后叹了一口气,便闭上眼睛,缓缓的睡去了。 再说我们的猪脚童鞋,此时正跟岳灵珊小妹妹一起逛衡阳城的夜市,岳灵珊经过刚刚被夜琅亦牵手的羞涩后,看到好吃的好玩的,便反过来牵着,哦,是拖着夜琅亦往前走。 两人身后的两人看着前面手牵手的两人,各怀心事的跟着他们身后,一言不发。 “好漂亮的簪花。”夜琅亦两人站在一个首饰摊前面,岳灵珊手指着一支通体碧绿的簪子高兴的对夜琅亦说道。 “这位女侠真有眼光,这是一支上好的碧玉簪子,很适合你。”摆摊的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妇人,听到岳灵珊这么说,面露微笑的介绍道。 “别看我,我没钱。”夜琅亦看了看岳灵珊看着自己说,摆明是要自己买给她,便耸了耸肩,一摊手说道。 “哼,那么小气,不理你了。”岳灵珊听到夜琅亦这么说,面露失望的神情,眼睛看着那支发簪,眼中露出喜爱的神色,其实她也知道夜琅亦没钱,只不过是希望听听他对自己说的好听的,随后便甩开夜琅亦的手朝前面走去,夜琅亦看了看岳灵珊远去的背影,眼里露出恶作剧的神色。 “哼,小夜子你个笨蛋,大傻瓜,我又没说非要你买,哄我开心一下不好吗?哼哼哼?”岳灵珊虽说甩开了夜琅亦是手但是确也没走远,走到一个树前,嘟着嘴在那里折着树枝,似是吧那颗树枝当成那个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的人。 “在哼就变猪了,闭上眼,我给你变个魔术。”夜琅亦看着岳灵珊可爱的样子,嘴角上扬,脸上露出捉狭的笑容,对岳灵珊说道。 “哼,你才变猪,还是个大笨猪。”岳灵珊听到夜琅亦这么说自己,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对夜琅亦说。“魔术?什么事魔术?”有听到夜琅亦说魔术,面露疑色的说道。 “额,就是戏法,总之你闭上眼就是了。”夜琅亦心想:“这年代还没魔术这个词。” “为什么要闭眼,哼,我偏不。”岳灵珊看着夜琅亦嘟着小嘴,面露羞色的说道。 “哦~你说的,别后悔哦。”夜琅亦看了一眼岳灵珊,似笑非笑的说着。 “我..”岳灵珊正待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林平之气喘嘘嘘的从身后赶来,手中似乎还拿着一样东西,对岳灵珊说道:“师姐,这个送给你。” 林平之摊开手掌,只见一支通体银白的簪子在林平之手中躺着。 “林师弟,跑那么快干嘛?”此时陆大有也从后面跟了上来,双手撑着双腿,弯着腰嘴里还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呀,好漂亮。”岳灵珊看着林平之手掌里的簪子,脸上挂满了笑容,林平之见到那笑容,原本有些女性的脸庞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谢谢林师弟。”岳灵珊眼睛盯着林平之手里的簪子,虽然很喜欢但是一看便知道很贵重,摇了摇头说道。 “没..没事的师姐,不是很贵重,很普通的东西。”林平之见岳灵珊拒绝,红着脸,嘴里结结巴巴的说出几个字。 夜琅亦看着林平之的表情感觉有些好笑,便开口对岳灵珊说:“你就收下吧,怎么说也是林师弟的心意。” 岳灵珊听到夜琅亦这么说,鼓着腮帮,杏眼瞪的大大的看着夜琅亦,似是在责怪他不该多说话。 “是啊,小师妹,你就收下吧,怎么说都是林师弟的心意,像我们想要还没有呢。”此时陆大有也哈哈大笑的说道。 林平之听到两人这么说脸红了一下,急忙摆手辩解的说道:“不是的,你们有的,只是还没想好要送你们什么。” “好了,林师弟,我们两个大男人要什么礼物,有时间请我们喝酒就好了,到时候别赖账就行了。”夜琅亦见林平之慌乱的神色,哈哈笑了笑对林平之说道 “那..那我就收下了,谢谢林师弟。”岳灵珊见夜琅亦这么说,便红着脸开口对林平之说道。 “对了,小夜子,你不是要给我变戏法吗?现在变吧。”岳灵珊从林平之手中接过玉簪,过程难免会碰到林平之的手,接过后红着脸转移话题的说道。 林平之触碰到岳灵珊的指尖,脸更红了,默默的站在一旁不吭声,听到岳灵珊说夜琅亦要便戏法,眼中也露出好奇的神色。 “看好了,什么都没有。”夜琅亦听到岳灵珊这么说,伸出两只洁白如玉,纤细修长连女子也要羡慕的双手对三人说道,随后手法一闪,手中便出现了刚刚岳灵珊看中的那只碧玉簪子。 “啊,小夜子你最好了。”岳灵珊见那只碧绿的簪子躺在夜琅亦那双纤细的手中,兴奋的拍掌说着。 “呐,给你,别说我小气了,我可是把我在华山攒的钱全部拿出来了。”夜琅亦看着岳灵珊兴奋的表情开口说道。 “嗯嗯,小夜子最好了,快快,帮我戴上。”岳灵珊从夜琅亦手中快速拿过簪子,随后对夜琅亦说道。 夜琅亦拿起簪子,帮岳灵珊戴上,岳灵珊晃了晃脑袋问道:“好看吗?” “嗯,好看。”夜琅亦听到岳灵珊的话,便开口说道,那支簪子带在岳灵珊头上确实更添了一份美丽,更显得岳灵珊有些小家碧玉。 林平之见岳灵珊收到那支做工明显比不上自己的送她的那支簪子竟然开心成这个样子,眼神黯淡,没有说话,陆大有看到岳灵珊开心的模样皱着眉头,似是有些心事。 几人在街市上有逛又逛了一会,夜琅亦便开口说明天要参加金盆洗手大会,便提议要早些回去,几人听了便回刘府去了。 清晨的太阳缓缓升起,洒下一片温暖的光芒,只是沐浴在这光芒中,浑身便觉得温暖,如同母亲用她那温暖的双手抚摸孩子一样,今天注定是一个大日子,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便在今天召开。 金盆洗手大会,终于要开始了,只是世上之事哪有尽皆人意的.... ------------ 33 金盆洗手2 夜琅亦知道今日便是金盆洗手大会,早早就起床洗漱,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会。 “小夜子,你起这么早?”正当夜琅亦在洗漱的时候,岳灵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琅亦回头一看,只见岳灵珊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身后,双手背负,一双灵动的眼睛因为笑容迷成了弯弯的两道新月,头上戴着夜琅亦昨天送她的发簪,脸上还带着微笑。 “嗯,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你怎么也起这么早?”夜琅亦一边洗漱一边口齿不清的转过头朝岳灵珊说道。 “嘻嘻,你都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啊,怎么样,这发簪戴在我头上好看吗?"岳灵珊晃着脑袋,嘻嘻一笑,对夜琅亦说道。 “嗯嗯,好看,你昨天已经问过了。”夜琅亦看也不看就随口回答。 “我也觉得很漂亮。”岳灵珊又晃了晃脑袋说道,脸上还带着快乐的神情,毕竟这是小夜子第一次送她的礼物,少女的心思,特别是怀春少女的心思总是很难捉摸的。 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刘府的众弟子指挥厨伕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帐房,和刘门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恭请众宾入席。 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只听得门外砰砰砰放了三声铳,跟着砰拍、砰拍的连放了八响大爆竹。在后厅、花厅坐席的一众后辈子弟,都涌到大厅来瞧热闹。刘正风笑嘻嘻的走到厅中,抱拳团团一揖。群雄都站起还礼。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我门下弟子如果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说着又是一揖 。群雄早已料到他有这一番说话,均想:“他一心想做官,那是人各有志,勉强不来。反正他也没得罪我,从此武林中算没了这号人物便是。”有的则想:“此举实在有损衡山派的光彩,想必衡山掌门莫大先生十分恼怒,是以竟没到来。”更有人想:“五岳剑派近年来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生得人钦仰,刘正风却做出这等事来。人家当面不敢说甚么,背后却不免齿冷。”群雄各怀心事,一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本来在这情景之下,各人应纷纷向刘正风道贺,恭维他甚么“福寿全归”、“急流勇退”、“大智大勇”等等才是,可是一千余人济济一堂,竟是谁也不说话。 刘正风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中听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寻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奇,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功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诣。闻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可惜!”也不知是他可惜这口宝剑,还是可惜刘正风这样一位高手,竟然甘心去投靠官府。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夜琅亦此刻与华山弟子坐在比较远的地方,身边坐着宁中则,本来宁中则应该是与岳不群坐在一起的,只是不知为何竟然坐在此处,夜琅亦听到这句话后心里一惊:“这果然是跟书上写的一样吗?今日刘家便要家破人亡?”随后目光便朝门口看去。 刘正风微微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他脸上虽然露出笑容,但语音已微微发颤,显然这件事来得十分突兀,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动。那汉子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听得刘正风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号,心中不免得意,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他抢上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礼,道:“嵩山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其余四名黄衣汉子同时躬身行礼。 刘正风脸色郑重,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走向金盆。 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刘正风道:“我这可不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师兄。左师兄倘若真有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劝止?直到此刻才发旗令拦阻,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好汉耻笑于我?”史登达道:“我师父嘱咐弟子,言道刘师叔是衡山派铁铮铮的好汉子,义薄云天,武林中同道向来对刘师叔甚是尊敬,我师父心下也十分钦佩,要弟子万万不可有丝毫失礼,否则严惩不贷。刘师叔大名播于江湖,这一节却不必过虑。”刘正风微微一笑,道:“这是左盟主过奖了,刘某焉有这等声望?” “那刘师叔今日是一定要金盆洗手了?”史登达站在刘正风面前面色不善的说道。 “不错。”刘正风同样盯着史登达说道。 “哼,出来吧。”史登达看了看刘正风说了句话。 便在此时,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刘正风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史登达叫道:“且慢!”令旗一展,拦在他身前。刘正风左手疾探,两根手指往他眼中插去。史登达双臂向上挡格,刘正风左手缩回,右手两根手指又插向他双眼。史登达无可招架,只得后退。刘正风一将他逼开,双手又伸向金盆。只听得背后风声飒然,有两人扑将上来,刘正风更不回头,左腿反弹而出,砰的一声,将一名嵩山弟子远远踢了出去,右手辨声抓出,抓住另一名嵩山弟子的胸口,顺势提起,向史登达掷去。他这两下左腿反踢,右手反抓,便如背后生了眼睛一般,部位既准,动作又快得出奇,确是内家高手,大非寻常。嵩山群弟子一怔之下,一时无人再敢上来。站在他儿子身后的嵩山弟子叫道:“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刘正风回过头来,向儿子望了一眼,冷冷的道:“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此言倒非虚声恫吓,这嵩山弟子倘若当真伤了他的幼子,定会激起公愤,群起而攻,嵩山弟子那就难逃公道。他一回身,双手又向金盆伸去。 眼见这一次再也无人能加阻止,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刘正风退后两步,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都泼在地下。同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识得此人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第四师弟费彬、一套大嵩阳手武林中赫赫有名,瞧情形嵩山派今日前来对付自己的,不仅第二代弟子而已。金盆既已被他踹烂,金盆洗手之举已不可行,眼前之事是尽力一战,还是暂且忍辱?霎时间心念电转:“嵩山派虽执五岳盟旗,但如此咄咄逼人,难道这里千余位英雄好汉,谁都不挺身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当下拱手还礼,说道:“费师兄驾到,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嵩山派多半另外尚有高手到来,一齐都请现身罢。单是对付刘某,费师兄一人已绰绰有余,若要对付这里许多英雄豪杰,嵩山派只怕尚嫌不足。”费彬微微一笑,说道:“刘师兄何须出言挑拨离间?就算单是和刘师兄一人为敌,在下也抵挡不了适才刘师兄这一手‘小落雁式’。嵩山派决不敢和衡山派有甚么过不去,决不敢得罪了此间哪一位英雄,甚至连刘师兄也不敢得罪了,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均想:“刘正风是否金盆洗手,怎么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果然听得刘正风接口道:“费师兄此言,未免太也抬举小弟了。刘某只是衡山派中一介庸手,儿女俱幼,门下也只收了这么□□个不成材的弟子,委实无足轻重之至。刘某一举一动,怎能涉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 费彬向史登达道:“举起令旗。”史登达道:“是!”高举令旗,往费彬身旁一站。费彬森然说道:“刘师兄,今日之事,跟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没半分干系,你不须牵扯到他身上。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然动容,不少人都惊噫一声。魔教和白道中的英侠势不两立,双方结仇已逾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败。这厅上千余人中,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被杀,有的师长受戕,一提到魔教,谁都切齿痛恨。五岳剑派所以结盟,最大的原因便是为了对付魔教。魔教人多势众,武功高强,名门正派虽然各有绝艺,却往往不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更有“当世第一高手”之称,他名字叫做“不败”,果真是艺成以来,从未败过一次,实是非同小可。群雄听得费彬指责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此事确与各人身家性命有关,本来对刘正风同情之心立时消失。 刘正风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费彬侧头瞧着三师兄陆柏,等他说话。 陆柏细声细语的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夜琅亦看着所谓的正派人士也不过如此,竟然做此等挟人家眷之事,并不比他们嘴里的邪魔外道强多少,便要起身说些什么,只是刚准备起身,便被身边的宁中则拉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亦儿,不可鲁莽,此番情景你一个小辈即便为刘正风辩解又能如何,说不定还会被当成邪魔外道,被当场诛杀在此。” “这便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好一个欲加之罪。”夜琅亦眼神冰冷的看着费斌,还有那一帮挟持刘正风一家的嵩山弟子,语气不善.... ------------ 34 金盆洗手3 刘正风被那一问,问的脸上的神色顿时僵住,但却未回答费彬,场中数百双眼睛望向刘正风,各人都觉刘正风答与不答,都是一样,他既然答不出来,便等于默认了。过了良久,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刘正风这几句话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各人猜到他若非抵赖不认,也不过承认和这曲洋曾有一面之缘,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魔教长老是他的知交朋友。费彬脸上现出微笑,道:“你自己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大丈夫一人作事一身当。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刘正风宛如没听到费彬的说话,神色木然,缓缓坐了下来,右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举杯就唇,慢慢喝了下去。群雄见他绸衫衣袖笔直下垂,不起半分波动,足见他定力奇高,在这紧急关头居然仍能丝毫不动声色,那是胆色与武功两者俱臻上乘,方克如此,两者缺一不可,各人无不暗暗佩服。费彬朗声说道:“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群雄均想:正邪不两立,魔教的旁门左道之士,和侠义道人物一见面就拚你死我活,左盟主要刘正风杀了曲洋自明心迹,那也不算是过分的要求。 刘正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他和我十余次联床夜话,偶然涉及门户宗派的异见,他总是深自叹息,认为双方如此争斗,殊属无谓。我和曲大哥相交,只是研讨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欢吹箫,二人相见,大多时候总是琴箫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续道:“各位或者并不相信,然当今之世,刘正风以为抚琴奏乐,无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箫,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刘正风不但对他钦佩,抑且仰慕。刘某虽是一介鄙夫,却决计不肯加害这位君子。” 群雄越听越奇,万料不到他和曲洋相交,竟然由于音乐,欲待不信,又见他说得十分诚恳,实无半分作伪之态,均想江湖上奇行特立之士甚多,自来声色迷人,刘正风耽于音乐,也非异事。知道衡山派底细的人又想:衡山派历代高手都喜音乐,当今掌门人莫大先生外号“潇湘夜雨”,一把胡琴不离手,有“琴中藏剑,剑发琴音”八字外号,刘正风由吹萧而和曲洋相结交,自也大有可能。 费彬道:“你与曲魔头由音律而结交,此事左盟主早已查得清清楚楚。左盟主言道:魔教包藏祸心,知道我五岳剑派近年来好生兴旺,魔教难以对抗,便千方百计的想从中破坏,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或动以财帛,或诱以美色。刘师兄素来操守谨严,那便设法投你所好,派曲洋来从音律入手。刘师兄,你脑子须得清醒些,魔教过去害死过咱们多少人,怎地你受了人家鬼蜮伎俩的迷惑,竟然毫不醒悟?” 此时做在一旁的定逸师太也出言说道:“刘师弟,费彬所言并不无道理,想那魔教,既然被称为魔教,定是诡计多端,害人性命,你是正人君子,为人坦荡,与曲阳倾心相交,可那曲阳却不见的如此待你,你还是一剑将他杀了,除掉一个危害武林的魔头,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千万不可受魔教中歹人的挑拨,伤了同道的义气。” 天门道人说道:“刘师弟,定逸师太所言不错,你只须杀了那姓曲的魔头,侠义道中人,谁都会翘起大拇指,说一声侠义。” 夜琅亦听到这几人所言,眉头紧皱,面露不屑的神色,双手抓住椅背,手指因为用力竟然泛白。 刘正风并不置答,目光射到岳不群脸上,道:“岳师兄,你是位明辨是非的君子,这里许多位武林高人都逼我出卖朋友,你却怎么说?”岳不群道:“刘贤弟,倘若真是朋友,我辈武林中人,就为朋友两胁插刀,也不会皱一皱眉头。但魔教中那姓曲的,显然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设法来投你所好,那是最最阴毒的敌人。他旨在害得刘贤弟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包藏祸心之毒,不可言喻。这种人倘若也算是朋友,岂不是污辱了‘朋友’二字?古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这种算不得朋友的大魔头、大奸贼?”群雄听他侃侃而谈,都喝起彩来,纷纷说道:“岳先生这话说得再也明白不过。对朋友自然要讲义气,对敌人却是诛恶务尽,哪有甚么义气好讲?” 夜琅亦听到岳不群的话,望向岳不群,心里却在暗想:“若说邪魔外道,这里哪有人比得上你,表面君子,暗地却连哄带骗人家祖传剑谱之事,这君子剑怕也是浪得虚名。” “亦儿,不可鲁莽。”坐在身边的宁中则看到夜琅亦的神情,用手拍了拍他肩膀,柔声说道。 “小夜子,你可不要做什么出头的事情,这里的都是江湖前辈。”岳灵珊此时也看到夜琅亦的神情,面露紧张的出口对夜琅亦说道。 费彬道:“如此说来,刘师兄第一条路是不肯走的了,决计不愿诛妖灭邪,杀那大魔头曲洋了?” 刘正风道:“左盟主若有号令,费师兄不妨就此动手,杀了刘某的全家!”费彬道:“你不须有恃无恐,只道天下的英雄好汉在你家里作客,我五岳剑派便有所顾忌,不能清理门户。”伸手向史登达一招,说道:“过来!”史登达应道:“是!”走上三步。费彬从他手中接过五色令旗,高高举起,说道:“刘正风听者:左盟主有令,你若不应允在一个月内杀了曲洋,则五岳剑派只好立时清理门户,以免后患,斩草除根,决不容情。你再想想罢!”刘正风惨然一笑,道:“刘某结交朋友,贵在肝胆相照,岂能杀害朋友,以求自保?左盟主既不肯见谅,刘正风势孤力单,又怎么与左盟主相抗?你嵩山派早就布置好一切,只怕连刘某的棺材也给买好了,要动手便即动手,又等何时?”费彬将令旗一展,朗声道:“泰山派天门师兄,华山派岳师兄,恒山派定逸师太,衡山派诸位师兄师侄,左盟主有言吩咐:自来正邪不两立,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结交匪人,归附仇敌。凡我五岳同门,出手共诛之。接令者请站到左首。” 天门道长第一个起身站到左边,天门道长的师傅昔年便是被魔教所害,他对魔教恨之入骨。他一走到左首,门下众弟子都跟了过去。 岳不群起身说道:“刘贤弟,你只须点一点头,岳不群负责为你料理曲洋如何?你说大丈夫不能对不起朋友,难道天下便只曲洋一人才是你朋友,我们五岳剑派和这里许多英雄好汉,便都不是你朋友了?这里千余位武林同道,一听到你要金盆洗手,都千里迢迢的赶来,满腔诚意的向你祝贺,总算够交情了罢?难道你全家老幼的性命,五岳剑派师友的恩谊,这里千百位同道的交情,一并加将起来,还及不上曲洋一人?” 刘正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岳师兄,你是读书人,当知道大丈夫有所不为,你这番良言相劝,刘某甚是感激。人家逼我害曲洋,此事万万不能。正如若是有人逼我杀害你岳师兄,或是要我加害这里任何哪一位好朋友,刘某纵然全家遭难,却也决计不会点一点头。曲大哥是我至交好友,那是不错,但岳师兄何尝不是刘某的好友?曲大哥倘若有一句提到,要暗害五岳剑派中刘某那一位朋友,刘某便鄙视他的为人,再也不当他是朋友了。”他这番话说得极是诚恳,群雄不由得为之动容,武林中义气为重,刘正风这般顾全与曲洋的交情,这些江湖汉子虽不以为然,却禁不住暗自赞叹。 岳不群摇头道:“刘贤弟,你这话可不对了。刘贤弟顾全朋友义气,原是令人佩服,却未免不分正邪,不问是非。魔教作恶多端,残害江湖上的正人君子、无辜百姓。刘贤弟只因一时琴箫投缘,便将全副身家性命都交给了他,可将‘义气’二字误解了。”说完便叹了口气走到了左边,华山弟子见状也跟着岳不群站到了左边,夜琅亦被岳灵珊死拖着也站到了左边,但是眼神却看向刘正风,脸上露出苦笑,刘正风看了夜琅亦一眼,便转过头。 定逸师太望着刘正风,问道:“从今而后,我叫你刘贤弟,还是刘正风?” 刘正风脸露苦笑,道:“刘正风命在顷刻,师太以后也不会再叫我了。”定逸师太合十念道:“阿弥陀佛!” 缓缓走到岳不群之侧,说道:“魔深孽重,罪过,罪过。”座下弟子也都跟了过去。费彬道:“这是刘正风一人之事,跟旁人并不相干。衡山派的众弟子只要不甘附逆,都站到左首去。 大厅中寂静片刻,一名年轻汉子说道:“刘师伯,弟子们得罪了。”便有三十余名衡山派弟子走到恒山派群尼身侧,这些都是刘正风的师侄辈,衡山派第一代的人物都没到来。费彬又道:“刘门亲传弟子,也都站到左首去。”向大年朗声道:“我们受师门重恩,义不相负,刘门弟子,和恩师同生共死。”刘正风热泪盈眶,道:“好,好,大年!你说这番话,已很对得起师父了。你们都过去罢。师父自己结交朋友,和你们可没干系。”米为义刷的一声,拔出长剑,说道:“刘门一系,自非五岳剑派之敌,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个要害我恩师,先杀了姓米的。”说着便在刘正风身前一站,挡住了他。丁勉左手一扬,嗤的一声轻响,一丝银光电射而出。刘正风一惊,伸手在米为义右膀上一推,内力到处,米为义向左撞出,那银光便向刘正风胸□□来。向大年护师心切,纵身而上,只听他大叫一声,那银针正好射中心脏,立时气绝身亡.... ------------ 35 金盆洗手 完 刘正风急忙上前扶住向大年,手指在向大年鼻子处一弹,抬起头,盯着费彬目眦欲裂:“费彬,这可是你先动手的。” 费彬看着刘正风,平淡的说道:“不错,我先动手那又如何。” “欺人太甚。”刘正风提起向大年的尸身,运力便要向丁勉掷去。丁勉见他运劲的姿式,素知衡山派的内功大有独到之处,刘正风是衡山派中的一等高手,这一掷之势非同小可,当即暗提内力,准备接过尸身,立即再向他反掷回去。哪知刘正风提起尸身,明明是要向前掷出,突然间身子往斜里窜出,双手微举,却将向大年的尸身送到费彬胸前。这一下来得好快,费彬出其不意,只得双掌竖立,运劲挡住尸身,便在此时,双胁之下一麻,已被刘正风点了穴道。 刘正风一招得手,左手抢过他的令旗,右手持剑,横着费彬的咽喉处,任由向大年的尸体掉落在地,群雄一看极为震惊,想不到刘正风平日不显山露水,武功竟是如此之高,夜琅亦看到这个情景,眼神一亮。 刘正风所使武功正是衡山派的“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乃衡山派上代一位高手所创。这位高手以走江湖变戏法卖艺为生。那走江湖变戏法,仗的是声东击西,虚虚实实,幻人耳目。到晚年更是将内功夹杂到这戏法中,刘正风在师父手上学了这套功夫,平生从未一用,此刻临急而使,一击奏功,竟将嵩山派中这个大名鼎鼎、真实功夫决不在他之下的”大嵩阳手”费彬制服。他右手举着五岳剑派的盟旗,左手长剑架在费彬的咽喉之中,沉声道:“丁师兄、陆师兄,刘某斗胆夺了五岳令旗,也不敢向两位要胁,只是向两位求情。” 刘正风又道:“求两位转告左盟主,准许刘某全家归隐,从此不干预武林中的任何事务。刘某与曲洋曲大哥从此不再相见,与众位师兄朋友,也……也就此分手。刘某携带家人弟子,远走高飞,隐居海外,有生之日,绝足不履中原一寸土地。” 丁勉微一踌躇,道:“此事我和陆师弟可做不得主,须得归告左师哥,请他示下。” 刘正风看着丁勉指着众人说道:“此处有华山泰山两位掌门在此,又有恒山定逸师太,众英雄好汉也皆在此,刘某斗胆向众位求情。” 陆柏哼了一声,说道:“狄修,预备着。”嵩山派弟子狄修应道:“是!”手中短剑轻送,抵进刘正风长子背心的肌肉。陆柏道:“刘正风,你要求情,便跟我们上嵩山去见左盟主,亲口向他求情。我们奉命差遣,可作不得主。你立刻把令旗交还,放了我费师弟。” 刘正风惨然一笑,向儿子道:“孩儿,你怕不怕死?”刘公子道:“孩儿听爹爹的话,孩儿不怕!”刘正风道:“好孩子!”陆柏喝道:“杀了!”狄修短剑往前一送,自刘公子的背心直刺入他心窝,短剑跟着拔出。刘公子俯身倒地,背心创口中鲜血泉涌。刘夫人大叫一声,扑向儿子尸身。陆柏又喝道:“杀了!”狄修手起剑落,又是一剑刺入刘夫人背心,刘夫人看了刘正风一眼,嘴角流出殷红的鲜血,缓缓倒地。 刘正风虎目含泪,眼神冰冷的盯着陆柏,刘正风的女儿刘菁怒骂:“奸贼,你嵩山派比魔教奸恶万倍!”陆柏喝道:“杀了!”万大平提起长剑,一剑劈下,从刘菁右肩直劈至腰。史登达等嵩山弟子一剑一个,将早已点了穴道制住的刘门亲传弟子都杀了。 夜琅亦看到此情景,眼神阴冷,身子一动就准备出手,却被岳灵珊,宁中则死死拉住。 “师娘,祸不及家人,这嵩山未免太过恶毒了。”夜琅亦看着宁中则说道。 宁中则看着夜琅亦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师傅自有主张。” 岳灵珊此时也是眼眶泛红,心想:“若我华山有人与魔教之人相交,怕也是这个下场。” 定逸师太看到此情景却是大怒,一掌向狄修击了过去,骂道:“禽兽!”丁勉抢上前来,也击出一掌。双掌相交,定逸师太退了三步,胸口一甜,一口鲜血涌到了嘴中,她要强好胜,硬生生将这口血咽入口腹中。丁勉微微一笑,道:“承让!”定逸师太本来不以掌力见长,何况适才这一掌击向狄修,以长攻幼,本就未使全力,也不拟这一掌击死了他,不料丁勉突然出手,他那一掌却是凝聚了十成功力。双掌陡然相交,定逸师太欲待再催内力,已然不及,丁勉的掌力如排山倒海般压到,定逸师太受伤呕血,大怒之下,第二掌待再击出,一运力间,只觉丹田中痛如刀割,知道受伤已然不轻,眼前无法与抗,一挥手,怒道:“咱们走!”大踏步向门外走去,门下群尼都跟了出去。仪琳此时回头看了看夜琅亦,眼神不舍,但最后还是跟在定逸师太身后朝门外走去。 陆柏喝道:“再杀!”两名嵩山弟子推出短剑,又杀了两名刘门弟子。陆柏道:“刘门弟子听了,若要活命,此刻跪地求饶。” 群雄见此情景,各个你看我我看你,均想:“恒山定逸师太都不是对手,泰山华山两位掌门都不做声,我们做什么出头鸟。”人心凉薄,此时便是最好的见证。 杀到这时,刘门徒弟子女已只剩下刘正风最心爱的十五岁幼子刘芹。陆柏向史登达道:“问这小子求不求饶?若不求饶,先割了他的鼻子,再割耳朵,再挖眼珠,叫他零零碎碎的受苦。”史登达道:“是!”转向刘芹,问道:“你求不求饶?”刘芹脸色惨白,全身发抖。刘正风道:“好孩子,你哥哥姊姊何等硬气,死就死了,怕甚么?”刘芹颤声道:“可是……爹,他们要……要割我鼻子,挖……挖我眼睛……” 刘正风哈哈一笑,道:“到这地步,难道你还想他们放过咱们么?” 刘芹道:“爹爹,你……你就答允杀了曲……曲伯伯……” 刘正风大怒,喝道:“放屁!小畜生,你说甚么?” 史登达举起长剑,剑尖在刘芹鼻子前晃来晃去,道:“小子,你再不跪下求饶,我一剑削下来了。一……二……”他那“三”字还没说出口,刘芹身子战抖,跪倒在地,哀求道:“别……别杀我……我……” 陆柏笑道:“很好,饶你不难。但你须得向天下英雄指斥刘正风的不是。 ”刘芹双眼望着父亲,目光中尽是哀求之意。刘正风一直甚是镇定,虽见妻子儿女死在他的眼前,脸上肌肉亦毫不牵动,这时却愤怒难以遏制,大声喝道:“小畜生,你对得起你娘么?”刘芹眼见母亲、哥哥、姊姊的尸身躺在血泊之中,又见史登达的长剑不断在脸前晃来晃去,已吓得心胆俱裂,向陆柏道:“求求你饶了我,饶了……饶了我爹爹。” 陆柏道:“你爹爹勾结魔教中的恶人,你说对不对?” 刘芹低声道:“不……不对!”陆柏道:“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刘芹低下了头,不敢答话。陆柏道:“这小子不说话,一剑把他杀了。” 史登达道:“是!”知道陆柏这句话意在恫吓,举起了剑,作势砍下。 刘芹忙道:“该……该杀!”陆柏道:“很好!从今而后,你不是衡山派的人了,也不是刘正风的儿子,我饶了你的性命。”刘芹跪在地下,吓得双腿都软了,竟然站不起来。 群雄瞧着这等模样,忍不住为他羞惭,有的转过了头,不去看他,不施舍半点怜悯之情,这便是我大□□骨子里流的东西。 刘正风长叹一声,道:“姓陆的,是你赢了!”右手一挥,将五岳令旗向他掷去,左足一抬,把费彬踢开,朗声道:“刘某自求了断,也不须多伤人命了。”左手横过长剑,便往自己颈中刎去。 便在这时,檐头突然掠下一个黑衣人影,行动如风,一伸臂便抓住了刘正风的左腕,喝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去!”右手向后舞了一个圈子,拉着刘正风向外急奔。 刘正风惊道:“曲大哥……你……” 群雄听他叫出“曲大哥”三字,知道这黑衣人便是魔教长老曲洋,尽皆心头一惊。 曲阳也不否认,朗声说道:“这五岳剑派真是好啊,比我日月神教也不遑多让,这作风更是比我神教还要残忍百倍。” 夜琅亦看到曲阳顿时觉得眼熟,忽然神色一惊,就然是在醉仙楼那个人...“哼,刘正风勾结魔教,论罪当诛,刘府之人也是从犯。”费彬被刘正风挟持,本来面子是就过不去,此时只能动动嘴皮子。 “哈哈,何为魔教,何为正教,我看你嵩山派比我魔教还要魔,这五岳剑派伪君子还真是不少。”曲阳哈哈一笑,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出口说道 “何须跟他如此废话,直接取了他的项上人头,来祭奠我死去的五岳门人。”陆伯面色不悦,眼睛盯着曲阳说道。 说完一挥手,嵩山弟子便拔出剑,朝刘,曲二人围去。 曲阳看到此景对刘正风说道:“刘贤弟,后不后悔与我曲阳做朋友。” “大丈夫生来在世,绝无后悔。”刘正风语气坚决的说道。 “好,哈哈,日后在领教众位正派高招。”说完拉着刘正风的左肩施展轻功朝围墙处飞去。 “追。”费彬几人对望了一眼齐声说道。 “师娘,那曲阳,我跟师兄在醉仙楼见过,说不定他知道师兄在那,我去看看。”夜琅亦看费彬等人追着曲,刘二人心中有些担忧,想追上去,心中一想便对宁中则说道,也不听宁中则回答便跟在费彬等人身后。 岳不群看着夜琅亦远去的背影,面色阴沉,眼神冰冷... ------------ 36 受伤 衡阳城群芳苑 “头好疼,昨晚喝了多少,只记得跟董兄弟喝酒,后来就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董兄弟呢?”令狐冲从床上起身,坐在那里双手揉了揉额头,看着身边空了的位置,嘴里自言自语的说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糟了!还要去参加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的。”令狐冲忽然出声,双手还停留在额头说道。说完便急忙下床,胡乱穿起鞋子朝门口跑去。 令狐冲跑出群芳苑,正在衡阳城街道走着,忽然看到一个人拖着一个人从令狐冲身边窜过,正朝城外狂奔而去,片刻便不见了。那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看装束像是嵩山派的,片刻便不见了。 “这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令狐冲抬头看着那人的背影,步子顿了顿,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神色一变,便朝人影消失的地方跟去。以至于没有听到身后有人呼喊的声音。 “大师兄。”夜琅亦跟在费彬等人身后,忽然在街上看到了一个背影,像极了令狐冲,便出声喊道,只是那背影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呼喊,夜琅亦一看那人没有停下,看了看那人的背影,便跟在那背影身后。 曲阳拖着刘正风的身子朝衡阳城外狂奔而去“只要走出城便可以了。”曲阳在心中暗想。 “曲大哥,你怎么了,内功怎会降了这么多。”刘正风被曲阳拉着胳膊一路狂奔,不久便发觉了曲阳的身体状况,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语气疑惑的问道。 “写别说这么多,等下出城跟你细说。”曲阳听到刘正风的疑问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刘正风,你是逃不掉的,你现在杀了曲阳的话,说不定我会在左师兄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为你开脱。”紧跟在曲刘二人身后的一名男子出声对刘正风说道。 “何须多言,我刘正风就算是死也不会做违背义气,出卖兄弟之事,费彬,我看你追累了吧,不如回嵩山好好歇息歇息。”刘正风听到费彬之言,回头朝费彬说道。 “哼,何须跟他们多说废话,一刀杀掉便是。”费彬身边的丁勉面露阴毒之色出声说道。 于是街上出现了怪异的一幕,两个男人后面跟着三个男人,三个男人后面跟着一个青年,一个青年后面还跟着一个青年... 衡阳城外一辆马车在官道上停着,马车上坐在一名妙龄少女,此时正眼神充满焦虑的望着衡阳城的城门,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忽然这名女子看到两个身影眼神一喜,挥动着玉臂,高声喊道:“爷爷,这里。” “快走!别管我们。”曲阳高声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几人,对那名女子说道,那名女子管曲阳叫爷爷,那便是笑傲里的曲非烟了。 “快走!”刘正风此时也面露急色朝曲非烟高声喊道。 “你们快来,快点。”曲非烟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对两人的话充耳不闻,挥动着双臂喊道。 “哼,想走,一个都走不了。”此时一阵阴狠的声音从曲刘二人身后传来。 曲刘二人身后的三人身形一闪便呈三角状围住了两人,三人站在那里,眼里露出猫戏耗子的神色,笑盈盈的看着两人,仿佛在他们眼里此二人已经是死人一般。 令狐冲跟在他们身后,看清了刚才那个他熟悉的背影“原来是曲前辈,那不是刘师叔吗?他怎会跟魔教的人在一起。” “大师兄。”此时令狐冲身后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喊,令狐冲回头一看,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言语间颇为激动的说道:“小夜子,你怎么会在这?你没跟师傅们在一起吗?” “在一起,我是跟着他们跟来的,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掉。”夜琅亦朝令狐冲胸前锤了一拳说道。 “看来,后面还跟来了两只小鬼。”费彬望着身后的两人,眼神不屑。 此处是衡阳城外,一片平原,根本无处能够躲避的地方,夜琅亦两人被发现很正常。 “喂,什么叫小鬼?我们是小鬼的话你就是个老不死的老鬼。”夜琅亦见令狐冲无事,心情极为的开心,听到费彬之言,笑吟吟飞回了一句。 “哎,小夜子不可无礼,怎么能说费前辈是老鬼呢?至少也应该在鬼前面加个乌才像话。”令狐冲抱着双手,对夜琅亦笑道。 “加个乌,那不就是老乌龟了,嘻嘻,很适合这位嵩山的费...老乌龟。”站在马车上的曲非烟小嘻嘻的指着费彬说道。 “你们找...”费彬听到夜琅亦令狐冲两人所言,面露怒色,正待要发作,却被丁勉手一举,费彬硬生生将准备说出的话咽了下去,只不过眼神死死的盯着夜琅亦两人。 “你们两个是何门何派。”丁勉看着远处的两人,语气平淡的问道。 “好说,我们就是华山双侠,令狐冲,夜琅亦。”令狐冲耸了耸肩开口说道,脸上还带着你真不识世面的表情。 “原来是华山派的两位少侠,在下嵩山派丁勉,论辈分算你们两个的师叔,我问你们,你们为何在此?”丁勉听到两人自报门派,便出声说道。 “我们啊?我们来看热闹的。”令狐冲本来准备回答,却被夜琅亦抢先了一步。 “看热闹?既然你们是华山派的,那便也是我五岳剑派的一份子,你们眼前两人便是邪魔外道,你们将两人杀了吧。”丁勉看了看两人一眼出声吩咐道。 “你一句话便能定人生死?你说他们是邪魔外道,有什么证据?”夜琅亦本来在刘府见到三人做的事情就有些不忿,此时丁勉更是对两人颐指气使,指手画脚的吩咐,若是旁人可能就会听他丁勉的话,但是他眼前的两人那一人是可以受人指手画脚的人。 令狐冲听到夜琅亦语气中的不忿,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比起眼前几人他还是更相信夜琅亦,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便就站在那里看着丁勉,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 “你难道没参加金盆洗手大会吗?刘正风公然与魔教曲阳勾结,这就是死罪。”丁勉见两人并没有动手的样子,眼神凌厉的盯着两人指着刘正风厉声说道。 “金盆洗手?参加了,不过我只看到有人滥杀无辜,挟持不会武功之人,要挟旁人做那些违背他人义气之事,这便是我看到的金盆洗手大会。”夜琅亦眼睛盯着丁勉,一字一句的说道。令狐冲听到夜琅亦的话,眉头紧皱,看着眼前几人。 刘曲两人听到夜琅亦之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而马车上的曲非烟听到夜琅亦之言更是眼露溢彩的盯着夜琅亦看。 “哼,何须跟这两个小辈多言,听此人言语,也定是个勾结魔教之人,一起杀了便是。”费彬看了看两人,对身边的丁勉语气恶毒的说道。 “哈哈!好一句杀了便是!这便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心肠竟如此歹毒,与你们嘴里的魔教有何两样!。”夜琅亦哈哈大笑了两声,眼神斜瞄费彬,语气不屑的说道。 “就凭你刚才之言,就能叛你死罪,不过要是你能杀了这两人,刚才的话我们便装作没听见。”丁勉指着曲刘两人说道,言语间颇有威胁的味道。 “哈哈,大丈夫生在人世,无不可对人之言,我只想问,这两人真真该死吗?”此时令狐冲也从夜琅亦口中听到了大致,哈哈一笑,指着曲刘二人,盯着丁勉的眼睛问道。 “你们是找死!丁师弟,不必跟他们多言。此等勾结魔教之人杀就杀了。”说完便朝着夜琅亦出掌攻去。 夜琅亦见这掌来势汹汹,掌还未到,掌风就已经先到,以夜琅亦此时的功力,硬接是绝对接不下的。 令狐冲见费彬说打便打,全无正派作风,知道这一掌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能接的下来,更别说小夜子了,左手拉着夜琅亦的手臂,将夜琅亦拉到一旁,右手出掌,准备替夜琅亦接下这一掌。 “砰”两掌相对,激起层层尘土,一个身影被像炮弹一样打飞了出来,口中鲜血喷了出来,定睛一看,此人竟然是夜琅亦...。 ------------ 37 临终托谱 “小夜子!”令狐冲只觉得有只手臂将自己往旁边推去,紧接着便听到了一声吐血的声音,原来夜琅亦看到令狐冲要以带伤之身帮他硬接那一掌,情急之下使出了逍遥八步,将令狐冲拉倒一边,仓促之下伸出右掌接下了费彬的一掌,一个全力进攻,一个仓促应对,在加上两人内功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结果显尔易见。 夜琅亦只觉得身子似是被大锤重击一样,喉咙发甜,一口猩红的血液喷出,身子便倒飞了出去。 “小兄弟,你没事吧。”刘正风,曲阳齐声说道,脸上还带着担忧的表情。 马车上的曲非烟更是被吓的捂住了嘴,双目露出担忧的神色。 “哼,那么大的口气,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原来是个绣花枕头。”费彬见自己一击得手,望着躺在地上夜琅亦露出不屑的表情说着。 “没事,最近肝火旺盛,正好降降火。”夜琅亦在令狐冲的搀扶下勉强起身,两腿颤颤巍巍,学着令狐冲在醉仙楼的语气,对着费彬说道。 “噗,还有心思说笑。”坐在马车上的曲非烟听到夜琅亦这句话,美目流转,左手掩嘴“扑哧”的笑了出声,这一笑宛若花开。 “两位少侠还是尽速离去吧。”虽然听到夜琅亦这么说,但是在场的都是活了几十年的人精,若没一点眼色,怎么能在江湖上闯出属于自己的名号,知道夜琅亦只是勉强在撑着而已,曲阳看着两人,朝两人说道,语气间颇为无奈,他为了救令狐冲,内功只剩下两三成,而刘正风此时更是中了嵩山暗器“黑血神针”,面对三个嵩山派乃至江湖上排的出名次的三人,结果根本就不用想,这两个少年以后的路还很长,他不想这两人葬命于此。 “两位前辈不必担心,我们华山双侠也不是软柿子,我夜琅亦的命更是硬的很,就凭他费彬还杀不了我。”夜琅亦知道曲阳是不想连累自己跟大师兄,但是若要让他撒手不管,他却是万万做不到的,在刘府自己眼睁睁看着刘府之人死在嵩山门人手下自己却只能看着,如今还要他眼睁睁看着两名性情中人死在他的面前,就算自己能勉强逃过一死,这心中定然是有遗憾的。 其次他在赌,他在赌衡山的莫大掌门会不会来,他在赌他受了费彬一掌,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除了刚开始有些难受,现在浑身竟然暖洋洋的,这是内功流淌在经脉的状态,此时他的双腿已经不再颤抖,除了嘴角那抹鲜红的血迹证明他曾受过费彬一掌之外,身体竟然在慢慢的复原。 令狐冲听到夜琅亦此言,也对曲刘二人说道:“哈哈,小夜子说道对,我们的命硬的很,想取我们的性命,就要看他们有没有本事,再说,晚辈受曲前辈救命之恩,若晚辈此时弃两位前辈不顾,那与小人有何分别。”说完眼睛还看了看费彬等人,那意思很明显,眼前的三人便是他嘴里的小人。 “哼,死到临头还说大话,就先送你们上路。”费彬见令狐冲如此说,顿时胸口升起一阵怒气,看着两人恶狠狠的说道。说完身形一闪,伸出双掌便朝两人攻去。掌风凌厉,卷起地上层层尘土。 忽然间耳中传入几下幽幽的胡琴声,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跟着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小雨落上树叶。令狐冲大为诧异,睁开眼来。费彬心头一震:“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到了。”但听胡琴声越来越凄苦,莫大先生却始终不出来。费彬停下攻击之势叫道:“莫大先生,怎地不现身相见?” 琴声突然止歇,一个瘦瘦的人影走了出来。令狐冲与夜琅亦看了看对方,心中暗想久闻“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之名,但从未见过他面,只见他骨瘦如柴,双肩拱起,真如一个时时刻刻便会倒毙的痨病鬼,没想到大名满江湖的衡山派掌门,竟是这样一个形容猥琐之人。莫大先生左手握着胡琴,双手向费彬拱了拱,说道:“费师兄,左盟主好。” 费彬见他并无恶意,又素知他和刘正风不睦,便道:“多谢莫大先生,俺师哥好。贵派的刘正风和魔教妖人结交,意欲不利我五岳剑派。莫大先生,你说该当如何处置?”莫大先生向刘正风走近两步,森然道:“该杀!”这“杀”字刚出口,寒光陡闪,手中已多了一柄又薄又窄的长剑,猛地反刺,直指费彬胸口。这一下出招快极,抑且如梦如幻,正是“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中的绝招。费彬在刘府曾着了刘正风这门武功的道儿,此刻再度中计,大骇之下,急向后退,嗤的一声,胸口已给利剑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衣衫尽裂,胸口肌肉也给割伤了,受伤虽然不重,却已惊怒交集,锐气大失。费彬立即还剑相刺,但莫大先生一剑既占先机,后着绵绵而至,一柄薄剑犹如灵蛇,颤动不绝,在费彬的剑光中穿来插去,只逼得费彬连连倒退,半句喝骂也叫不出口。 夜琅亦几人人眼见莫大先生剑招变幻,犹如鬼魅,无不心惊神眩。刘正风和他同门学艺,做了数十年师兄弟,却也万万料不到师兄的剑术竟一精至斯。一点点鲜血从两柄长剑间溅了出来,费彬腾挪闪跃,竭力招架,始终脱不出莫大先生的剑光笼罩,鲜血渐渐在二人身周溅成了一个红圈。猛听得费彬长声惨呼,高跃而起。莫大先生退后两步,身形一闪便到了丁勉身身边,灵巧的长剑更如毒蛇吐信,刁钻诡异。 丁勉见莫大先生先是杀掉了费彬,正准备出声询问,却见眼前剑光一闪,双眼一黑,鲜血从脖颈之处喷涌而出,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红色曼陀罗,随后便倒在地上,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陆伯见状,便施展轻功准备逃走,逃走的路线正是夜琅亦两人站立的地方,他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受伤了的夜琅亦。 只见他左掌一出,将令狐冲打倒在一旁,右手持剑横在了夜琅亦的咽喉处说道:“莫大先生,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却敢保证,在我被你刺死之前先杀了这个小...” 话还没说完,只见他双目瞪大,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夜琅亦,夜琅亦左手一拉,陆伯的腹部便喷出了猩红的血迹,原来夜琅亦的左手袖内一直藏着一柄匕首,陆伯只顾提防莫大先生的快剑,对夜琅亦根本就不放在心事,才会中了夜琅亦一剑,夜琅亦这一剑夹杂着内力,一下便把陆伯的肚子捅了个通透,陆伯眼神不甘的看了看夜琅亦,便倒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夜子,你没事吧。”令狐冲虽然被打了一掌,但好在陆伯的目标是夜琅亦,所以那一掌并未尽全力。 马车是的曲非烟跳下马车,走到曲阳身边,边走还边拍胸口,刚才的一幕,实在是吓到她了。 莫大先生看了看夜琅亦一眼,又看了看坐在远处的刘正风,将剑收入胡琴之内,转身便走,一曲“潇湘夜雨”在松树后响起,渐渐远去。 曲洋看着远去的莫大先生叹道:“刘贤弟,你曾说你师兄弟不和,没想到他在你临危之际,出手相救。” 刘正风道:“我师哥行为古怪,教人好生难料。我和他不睦,决不是为了甚么贫富之见,只是说甚么也性子不投。” 曲洋摇了摇头,说道:“他剑法如此之精。但所奏胡琴一味凄苦,引人下泪,未免太也俗气,脱不了市井的味儿。” 刘正风道:“是啊,师哥奏琴往而不复,曲调又是尽量往哀伤的路上走。好诗好词讲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好曲子何尝不是如此?我一听到他的胡琴,就想避而远之。” 令狐冲心想:“这二人爱音乐入了魔,在这生死关头,还在研讨甚么哀而不伤,甚么风雅俗气。幸亏莫大师伯及时赶到,救了我们性命。” 曲阳此时转头向令狐冲道:“小兄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答允么?” 令狐冲道:“前辈但有所命,自当遵从。 ”曲洋向刘正风望了一眼,说道:“我和刘贤弟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一曲《笑傲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今后纵然世上再有曲洋,不见得又有刘正风,有刘正风,不见得又有曲洋。就算又有曲洋、刘正风一般的人物,二人又未必生于同时,相遇结交,要两个既精音律,又精内功之人,志趣相投,修为相若,一同创制此曲,实是千难万难了。此曲绝响,我和刘贤弟在九泉之下,不免时发浩叹。”他说到这里,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来,说道:“这是《笑傲江湖曲》的琴谱箫谱,请小兄弟念着我二人一番心血,将这琴谱箫谱携至世上,觅得传人,另外这是我孙女,就拜托两位少侠照看,莫让她受了委屈。”曲阳指了指身边的曲非烟说道。 “爷爷。”曲非烟惊呼了一声,抓着曲阳的胳膊说道。 刘正风道:“这《笑傲江湖曲》倘能流传于世,我和曲大哥死也瞑目了。” 令狐冲躬身从曲洋手中接过曲谱,放入怀中,说道:“二位放心,晚辈自当尽力。 只见曲洋笑容收敛,神色黯然,说道:“小兄弟,你是正教中的名门大弟子,我本来不该托你,只是事在危急,迫不得已的牵累于你,莫怪莫怪。”转头向刘正风道:“兄弟,咱们这就可以去了。” 刘正风道:“是!”伸出手来,两人双手相握,齐声长笑,内力运处,迸断内息主脉,闭目而逝。令狐冲吃了一惊,叫道:“前辈,刘师叔。”伸手去探二人鼻息,已无呼吸。 “爷爷!”曲非烟扑在曲阳身上喊道,双眼泪珠朦胧。 “这便是结局吗?这结局真的不能改变吗?为什么会这样!?”夜琅亦神色黯淡看着两人的尸首,在心里问自己。 ------------ 38 一座孤坟,两具尸首 佛说:“世间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盛。”世间生离死别最是痛人心肠。 夜琅亦看着扑在曲阳身上放声痛哭的曲非烟,心中泛起点点怜惜之意,走到曲非烟身边,手放在她的肩上,柔声说道:“生离死别是人世常情,我想曲前辈泉下也不想见你如此难过。”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爷爷他们死?就因为他们一个是魔教一个是正派吗?可他们是真心相交,并无半点杂质掺插?这天是瞎了吗为什么真心相交的人会落得如此下场?”曲非烟此时早已泪流满面,听到夜琅亦这么说,不禁抬头望天说出心里压抑的话,语气凄惨,听的直教人忍不住的一阵心酸。 “是啊,他们真心相交为何落得如此下场,一个家破人亡,一个命丧于此,若有一天我与日月神教义气之人相交,也会是如此下场吗?”夜琅亦不禁在心里问道。 “曲姑娘,这世上总是有一种人,他们表面看起来总是一副谦谦君子,可这背后做的事却是无比的阴毒,总有些人看不贯别人做自己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心里总是有一种破坏这种事情后的快感。”夜琅亦看着曲非烟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目带悲悯缓缓说道。“我们要做的便是为那些死去的人好好活着,让那些君子看看,即便是遭遇了这种事情我们也可以活的很好,至少比他们要好。”。 令狐冲听到夜琅亦的话,本想反驳几句,但一看到地上曲刘两人的尸首,再看着满脸泪痕的曲非烟,硬是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心中难免戚戚然。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活的很好吗?”曲非烟听到夜琅亦那番话,双眼看着他,眼中还有颗颗泪水从眼眶中滑落,脸上带着无助的表情,轻声问道,像极了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会的,你会活的比谁都好,我向你保证,来,勾手指。”夜琅亦轻轻摸了摸曲非烟的头,双手温柔的替她擦去满脸的泪痕,伸出小手指,面露温柔,柔声说道。 曲非烟看着夜琅亦那张俊秀的脸,听着他安慰的那些话,他替自己拂去脸上泪痕时的温柔,不觉就有点安心,缓缓的伸出左手如葱白的小手指,朝夜琅亦的小手指伸去,然后勾在了一起,眼泪又流了出来。 天空仿佛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个蹲在那里的少男和一个跪坐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少女还有那两根勾在一起是手指,那是一种诺言,少男对少女的承诺。 “我们还是先将两位前辈的尸身安放好吧。”此时令狐冲看着场上的一男一女,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嗯。”夜琅亦起身回答,将跪坐在地上的曲非烟扶了起来。 令狐冲,夜琅亦两人便在远处挖了一个大坑,将曲刘两人的尸体安放埋在一起。 “曲前辈,你们虽然生前不能一起归隐江湖,但死后终能魂归一处,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曲姑娘的。”夜琅亦看着两人的面容渐渐消失在尘土中,对着曲阳的尸首说道。 曲非烟此时就站在夜琅亦的身边,见到曲阳的尸首渐渐被尘土掩埋,双目之中又有眼泪,这容颜今后再也见不到了。 “那三个人怎么处理?”夜琅亦转头看了看费彬三人的尸体,面露恶(wu)色,怕多看一眼都会污染自己的眼睛。 令狐冲看了看费彬三人的尸体,低头沉思了一下,捡起一把长剑,走到三人尸体旁,用剑在莫大先生留下的剑伤处,狠狠刺了几剑,随后将剑丢在一旁说道:“走吧,这样就没人能看的出来这剑伤的来历,也不会连累到莫大先生。” “嗯。”夜琅亦看令狐冲拿剑在三人身上乱刺,正在疑惑,随后听到令狐冲之言,便明白了,莫大先生的剑刃又窄又薄,行家一看伤口,便知是谁下的手。 三人便转头朝衡阳城走去,忽见西北角上青光闪了几闪,剑路纵横,一眼看去甚是熟悉,似是本门高手和人斗剑,令狐冲与夜琅亦对视一眼,便向着青光之处走去。走了一会,已隐隐听到兵刃撞击之声,密如联珠,斗得甚是紧迫,寻思:“本门哪一位尊长在和人动手?居然斗得这么久,显然对方也是高手了。” 此处正好有一个土坡,三人伏低了身子,慢慢移近,耳听得兵刃相交声相距不远,只见一个儒生手执长剑,端立当地,正是师父岳不群,一个矮小道人绕着他快速无伦的旋转,手中长剑疾刺,每绕一个圈子,便刺出十余剑,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夜琅亦两人陡然间见到师父和人动手,对手又是青城派掌门,不由得大是兴奋,但见师父气度闲雅,余沧海每一剑刺到,他总是随手一格,余沧海转到他身后,他并不跟着转身,只是挥剑护住后心。余沧海出剑越来越快,岳不群却只守不攻。 令狐冲心下佩服:“师父在武林中人称‘君子剑’,果然蕴藉儒雅,与人动手过招也是毫无霸气。”又看了一会,再想:“师父所以不动火气,只因他不但风度甚高,更由于武功甚高之故。”岳不群极少和人动手,令狐冲往常见到他出手,只是和师母过招,向门人弟子示范,那只是假打,此番真斗自是大不相同;又见余沧海每剑之出,都发出极响的嗤嗤之声,足见剑力强劲。令狐冲心下暗惊:“我一直瞧不起青城派,哪知这矮道士竟如此了得,就算我没受伤,也决不是他对手,下次撞到,倒须小心在意,还是尽早远而避之的为妙。”又瞧了一阵,只见余沧海愈转愈快,似乎化作一圈青影,绕着岳不群转动,双剑相交声实在太快,已是上一声和下一声连成一片,再不是叮叮当当,而是化成了连绵的长声。令狐冲道:“倘若这几十剑都是向我身上招呼,只怕我一剑也挡不掉,全身要给他刺上几十个透明窟窿了。这矮道士比之田伯光,似乎又要高出半筹。”眼见师父仍然不转攻势,不由得暗暗担忧:“这矮道士的剑法当真了得,师父可别一个疏神,败在他的剑下。”猛听得铮的一声大响,余沧海如一枝箭般向后平飞丈余,随即站定,不知何时已将长剑入鞘。令狐冲吃了一惊,看师父时,只见他长剑也已入鞘,一声不响的稳站当地。这一下变故来得太快,令狐冲竟没瞧出到底谁胜谁败,不知有否哪一人受了内伤。 二人凝立半晌,余沧海冷哼一声,道:“好,后会有期!”身形飘动,便向右侧奔去。岳不群大声道:“余观主慢走!那林震南夫妇怎么样了?”说着身形一晃,追了下去,余音未了,两人身影皆已杳然。令狐冲从两人语意之中,已知师父胜过了余沧海,心中暗喜。兴奋的对着夜琅亦说道:“那青城派的余矮子也不是师傅的对手,哈哈。” 夜琅亦听到令狐冲之言也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他自从见识过金盆洗手上的人情冷暖,便对这君子剑,没有一点好感。 “走吧,回衡阳城。”夜琅亦对着站起身,对着身边的曲非烟说道。 曲非烟点了点头,又回头望了望远处埋葬着曲刘两人尸首的远方,随后便跟在了夜琅亦身后,像极了在家从夫的小娘子。 令狐冲看着两人的背影,面露微笑,也跟了上去。 大风起,尘土飞扬,一座孤坟,两具尸首,日后谁还记得那情义相照的两人,怕是只有那云,那路,那土.... ------------ 39 我真是好人啊 衡阳城内的一间客栈最近发生了一间怪事,半夜里总会从某个房间里发出一阵一阵凄惨痛苦的声音,将原本住在店里的顾客吓的纷纷退房。 今夜房间了又传出根往常一样的惨叫声,店老板眼神古怪的超楼上望了望,皱了皱眉头,神情极为无奈。便朝店里的小二使了使眼色,示意上去看看。 店里的小二虽然害怕,但却还是老老实实上楼叩问,开门的却是一个面容丑陋的老汉,眼神阴毒,柱着一根拐杖走路一瘸一拐,一句什么事情,便将那小二吓得将原本想问的话憋了回去。只的悻悻而去。 那店老板见小二这么快下来,便知道肯定没问出什么东西,唾了嘴唾沫,暗骂了一声废物,又望了望楼上,脖子缩了缩,自己却是不敢上去问。 再说夜琅亦三人进了衡阳城,本事打算去找华山门人,只是待他们到刘府时,五岳派的人都已经走了,只剩下些零散的江湖人士,朝他们一打听才知道,华山派早已走了。 再说,这金盆洗手的主角都走了,他们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看死人啊。 好在那刘正风家人的尸首已被衡水派的人带走,让夜琅亦对着原本快要失望的江湖,又升起了一丝希望,这江湖,终归是有侠义之辈的。 此时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夜琅亦开口对令狐冲说道:“今天天色已黑,要不我们先找个客栈落脚,明天再启程赶往华山?” “我没意见,你问曲姑娘。”令狐冲两手一摊,看着站在一旁发呆的曲非烟说道。 “哦,全凭公子安排。”曲非烟此时看着地上几滩猩红的血迹,正在发呆,被令狐冲这么一说,缓过神来,朝夜琅亦开口说道。 “哦..那..那我们走吧,先找个客栈落脚。”夜琅亦见曲非烟望向他,眼中还带着一丝依赖,俊脸不由得一红,口齿有些结巴的说道,随后便走在了前面。 曲非烟看了看夜琅亦,两手背后,笑了笑,跟在了夜琅亦的身后。 令狐冲看着前面的两人,笑了笑,眼神玩味。 此时岳灵珊的心情却是不怎么好,跟在宁中则的身后,一路嘟着小嘴,嘴里不知在嘟囔些什么,脸上一脸本姑娘很郁闷,本姑娘不开心的表情。 “珊儿,好了,不就是不让你去追亦儿嘛,你这一路上就一直给娘脸色看,亦儿又不是小孩子,他是去找你大师兄去了,找到了自然就回华山了,你乖乖的,听话,啊。”宁中则看着岳灵珊一路上无精打采的模样,嘴角笑了笑,哪个少女不怀春,她也年轻过,知女莫若母,岳灵珊心里的想法,她自然一清二楚。 “可是人家现在好无聊,大师兄不在,小夜子也不在。”岳灵珊听到宁中则这么说,嘴里嘟囔的说道。 “师姐,喝水。”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岳灵珊身边穿来,接着就看到一只如女子般的手,手里拿着一个水壶。 岳灵珊不回头也知道是谁,接过水壶,接的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那只拿水壶的手指,手掌先是缩了一下,随后可能觉得没什么,便又接过了水壶,也不看递水壶之人,走到宁中则身边,谄媚的说道:“娘,喝水。” 宁中则看了看那递水壶的少年,又看了看岳灵珊,笑了笑说道:“借花献佛,真不知羞。” “娘~~。”岳灵珊听到宁中则这么说,挽着宁中则的手臂,蹭了蹭撒娇般的说道。 那递水壶的人,自然就是苦逼的林家少爷,林平之。 此时双脸红红的,看了看被岳灵珊碰到的手指,在脸上蹭了蹭,便回到了陆大有的身边。 陆大有眼神轻蔑的看了看献殷勤的林平之,心中冷笑:“你算什么东西,还想癞□□吃天鹅肉,就算小师妹不喜欢大师兄,可还有小夜子在那摆着,真是傻逼。” 其实陆大有也不知道傻逼是什么意思,只是有一次听到夜琅亦这么说,再配上夜琅亦当时的表情,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此时看到林平之献殷勤的样子,便用在了他的身上。 话说夜琅亦三人也真是苦逼,这衡阳城因为开金盆洗手大会,使得各个客栈均是爆满,三人走了好久,问了几家客栈,都没有房间。三人便就这么一直走着,终于,在前面又看到了一家客栈,客栈上书四个大字“衡阳客栈”。 “走,进去问问,再没有空房间,我就去睡这衡阳城门楼子上。”夜琅亦一脸郁闷,看了看眼前的客栈,咬着牙,恨恨的说道,这一路都不知道问了几家客栈了,都没有空房,让夜琅亦郁闷的要死,如果这里再没有,保不住三人真要去睡那城门楼子去了。 曲非烟听到夜琅亦像个小孩子一般的语气,不由得捂住了嘴,怕笑出了声音。 令狐冲倒是哈哈一笑说道:“小夜子,我看你还是去睡城门楼子去吧。” 夜琅亦听到令狐冲这么说,白了他一眼,便朝这名叫衡阳客栈的酒家走去。 “小二,小二,我们要住店,别跟我说没房间,否则少爷抽死你。”夜琅亦一边走一边喊的朝柜台走去。只见这客栈大堂之内几张方桌,几条方凳冷清清的在那里摆者,柜台处一名身着打扮像是店小二正左手拄着脑袋在那里打盹。 柜台上正在打盹的小二一听说有生意来了,立马精神起来,这几天被楼上时不时传来的鬼叫声折腾的这些日子都没好好睡觉,生意也是冷冷清清,勉强有几个人住吧,可第二天一大早都神色慌张的叫嚷着退房,生怕再在这里过一晚自己就要受多大罪一样。 “有,有,这位少爷要几间房。”小二满面谄笑的对着夜琅亦说道。 “三间,赶紧前面领路,再弄点吃的上来,少爷肚子可是饿坏了。”夜琅亦掏了掏身上,脸色忽然一变,露出尴尬的神色,看着身后的令狐冲,一把拉住问道:“有钱吗?” 令狐冲被他这一问,也朝怀里摸了摸,摸了半天总算是摸住了,可摊开手一看,勉强只有五两的碎银子,两人对望了一眼,脸色立马就苦了下来。 这店小二虽说武功不高,可在这店里做了这么久,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学了不少,一看两人脸上的表情便知道是没有银子的穷酸鬼,神色傲慢的看了看,两手抱着胸,一条腿还一抖一抖的说道:“你们到底还住不住店,别打肿脸充胖子啊。” 连称呼都变了,夜琅亦看着这店小二那副模样,真心想给他一顿肉体上的安慰【爆打一顿,想歪的自己去面壁】,奈何人家说的对,自己确实没钱。 正待夜琅亦准备跟曲非烟解释的时候,曲非烟却从她荷包了掏出了一张银票,夜琅亦瞄了一眼,上面三个字“一百两”只见曲非烟将这张银票递到了夜琅亦的手里,微微一笑,便安静的站在一旁不说话。 夜琅亦看了看令狐冲,令狐冲看了看夜琅亦,两人随后齐齐看了看曲非烟,然后又看了看手上的银票,这就说明,今晚不用睡城门楼子了! 不过两人均是俊脸一红,脸皮有些发烫,两个大男人竟然用一个小女子的钱,夜琅亦有些尴尬的看向曲非烟,曲非烟朝夜琅亦笑没笑,没有说话。 “小二,好好看看,这是不是银子。”有了银子自然要装装大爷,否则都对不起刚才自己憋屈的时候。 “哟,爷,是银子是银子,看我这眼,刚才一定是被鸡屎给糊住了。爷你楼上请,小的马上去给你准备酒菜。”那店小二一见银票,跟见了亲爹一样,两眼放光,脸笑的像开了花似的。嘴里一边不停的拍着马屁,一边将银票拿过来放在自己胸口 ,生怕这银票跑掉一样。 随后拿着蜡烛将三人,引到楼上,边走边说:“三位客官,晚上没事的话最好别出来,最近这楼上半夜了总是发出一阵阵的鬼叫声,吓的好多人都不敢来我们这住了。” “鬼叫声?”夜琅亦听到那名店小二这么说,来了兴趣,朝小二问道。 “哎,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诺,就是那间厢房,每天半夜总会发出鬼叫声,像是在监牢里受刑的犯人一样。”那么点小二用手指着二楼最边上的一间房子说道。 “那你们没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吗?”令狐冲看着那间房子,疑惑的朝着名店小二说道。 夜琅亦,曲非烟此时也是面露疑惑的望着店小二。 “就前两日,老板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让我上了查看有什么事情,我上楼叩了好久的门,那里面的客人才开门,只是我看到那人的眼神便不敢多问,最近衡阳城的江湖人士多,万一一个惹人家不高兴,一刀把我咔嚓了,我找谁说理去。”这店小二一边说着,好似想起当日的情景,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 “三位,房间到了。酒菜我稍后送上了,有事吩咐。”说完便朝楼下走去,随后似乎又想起什么一样,又走到三人面前说道:“三位晚上若是没事,请将房门锁好,若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要起来查看,这鬼叫声到清晨时,自然就没有了。”说完就朝着楼梯处向楼下走去。 令狐冲与夜琅亦对视一笑,这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正当夜琅亦要进自己的房间时,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人轻轻的拽着,回头一看,原来是曲非烟,此时曲非烟脸上带着害怕的表情,还左右扭头看着,当目光看到那间房子的时候,一下子闭上了眼睛,躲在夜琅亦的身后,身体还轻微的在发抖。 她毕竟还是个姑娘,自然会怕一些蛇啊,毛毛虫啊,鬼啊等等。 “没事,我就睡着你隔壁的房间,小二哥不是说了吗,把房间锁好就行了。”夜琅亦看着曲非烟,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 “我..我..我晚上跟你一起睡。”曲非烟抓着夜琅亦的衣服,双脸通红,低着头说道,越说到最后越小声,最后那个一起睡,若不是夜琅亦听力好,根本不知道她说什么。 “啊~”夜琅亦听到曲非烟真么说,双眼瞪大,脸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眼睛看着站在远处看戏的令狐冲,朝他使眼色,让他帮忙解围。 曲非烟听到夜琅亦那句话头低的更低了,只是双手依旧紧紧抓着夜琅亦的衣服,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令狐冲完全无视夜琅亦朝投来的求助的眼神,开开了自己那间房的门,朝夜琅亦挤眉弄眼了一番,便进去了。把这一对男女留在了这里,他可没有做电灯泡的习惯,那曲姑娘明显对小夜子有意思,自己去瞎搀和什么,令狐冲觉得无视夜琅亦求助的眼神真是做了件好事, 我真是好人啊,令狐冲躺着床上,心里说道。 ------------ 40 一声惨叫 月亮如白玉的圆盘,高挂清冷夜空,月光穿过树叶柔和撒了下来。清风微拂,树叶哗啦啦作响,倒影出点点斑驳的阴影。 夜琅亦看了看床上那道蜷缩在被子里的背影,叹了口气,终是没能拒绝她的要求,只是为什么我有床不睡要睡地上。 “死令狐,也不知道替我解围。”夜琅亦睡在地上,倒不是因为地上凉,他将曲非烟房间里的被褥也拿了过来垫在身下,只是一想起令狐冲进门前挤眉弄眼,那一脸欠揍的表情就火大。 夜琅亦转过头看了看床上那道倩影,又转过头,闭上眼睛,缓缓的睡了过去。 此时床上的曲非烟根本就没有睡着,这是她第一次跟一个异性同睡一间房间,当时她说完那句话心里就后悔了,只是那小二说的太吓人了,自己一个人根本就不敢睡一个房间。她从上床开始就保持这个姿势,将自己的头深深埋在被褥之中,根本就不敢转过头去看夜琅亦。过了好久终于慢慢掀开被子的一角,朝夜琅亦睡的地方望去,只见夜琅亦呼吸均匀,胸膛一起一伏,显然睡的比她香多了。 曲非烟看着夜琅亦熟睡模糊的身影,悄悄的在被子里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皱着小琼鼻,心想:“睡的跟个小猪一样。” 原本不敢睡觉的曲非烟,望着那模糊的身影,不觉心里安稳了许多,嘴角若有若无的笑了笑,闭上眼睛,缓缓熟睡。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两道均匀的呼吸,好安详。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客栈安详的夜晚,声音凄惨,犹如地狱里受刑的厉鬼,尖锐,刺耳,在这夜晚显得格外的诡异。 床榻上原本安睡的曲非烟听到这一声惨叫,两只眼睛瞪大,眼神恐惧,身子发抖,缓缓转过头,朝睡在地上的夜琅亦看去。 夜琅亦此时也被这声叫声惊醒,朝睡在床榻上的曲非烟看去,只看见盖在曲非烟身上的被子正在轻微的颤抖,随后便看到曲非烟转过头,用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自己。 夜琅亦食指竖在嘴上,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随后双眼瞪大。只见曲非烟裹着被子,从床上滚下来,嗯,是滚下来,朝自己睡的地方,慢慢爬过来。一路上撞到了桌子,撞倒了椅子,椅子倒在地上,发出了“砰”的响声,曲非烟听到,立马呆在那里不动,身子因为害怕到了极点,已经不再是轻微的抖动,双眼含泪的望着夜琅亦。 夜琅亦看了看曲非烟,叹了口气,起身慢慢的爬向曲非烟,正准备将她带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忽然看见窗外一个身影,站在那里,夜琅亦看到那个身影,不禁身形一顿,心脏猛跳了几下,心想:“真的有鬼?” 曲非烟见夜琅亦停在那里,顺着他的目光朝自己身后看了一下,只见一个黑影站在自己原本睡的地方的窗外,正准备大叫,就被一只手捂着了自己的嘴,心里更是恐惧,拼命的摇头。 “嘘,别怕,是我。”此时曲非烟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夜琅亦见曲非烟转头朝身后望去,暗道一声不好,立刻爬到曲非烟身边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尖叫。 曲非烟听到夜琅亦的言语后,点了点头,身子因为害怕,朝夜琅亦身上挤了挤,双手环抱住夜琅亦的腰,夜琅亦见状苦笑了一声,感觉自己有两大坨肉顶在自己胸前,怀里的人儿身子还在发抖,正准备说些什么。 “咚咚,咚咚咚”几声敲门声忽然传到房间里两人的耳朵里,夜琅亦只感觉怀里的人双臂抱的更紧了,随后房门前传来了夜琅亦熟悉的声音。 “小夜子,睡了没有?”原来是令狐冲。 令狐冲原本在放间里睡的好好的,也是被那一声惨叫声惊醒,因为担心,便起身朝夜琅亦的房间走来,那道站在那里的黑影,自然也是他了。 夜琅亦听到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怀里的曲非烟轻声说道:“没事了,是大师兄。” 将曲非烟的双手掰开,拉着他的手,掏出怀里的火折,将被曲非烟撞倒在桌子上的蜡烛点燃,因为有了灯光,曲非烟总算是不抖了,但还是紧紧抓着夜琅亦的手,手心因为害怕,已经满手冷汗。 夜琅亦无奈,只好拉着曲非烟的手朝门口走去,打开房门,只见令狐冲手持长剑站在那里。看到两人手牵手,眼里露出我懂得的神色,一脸怪异的笑容。 “怎么了?你还不睡啊。”夜琅亦也懒得解释那么多,这种事情,越描越黑,随他怎么想把。 倒是曲非烟,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令狐冲,原本拉着夜琅亦的手也松开了。 “本来睡的好好的,被那声鬼叫惊醒了,不放心你们,过来看看你们。想不到啊想不到,小夜子,你还挺有两下子的,”令狐冲碰了下夜琅亦的肩膀,怪声怪气看着两人说道。 “现在看到了?还站着干嘛?还不去睡觉。”夜琅亦白了一眼令狐冲说道。 “你就不好奇,这叫声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令狐冲看着夜琅亦说道。 “反正不是鬼,你意思?”夜琅亦看着令狐冲脸上一脸古怪的表情,张口问道。 “嘿嘿,你会不知道我想什么?”令狐冲嘿嘿一笑。 “走,去那间房间看看,我就不信了,真有鬼魂一说。还没见过长什么样子,正好让我开开眼界。”夜琅亦听到令狐冲这么说,知道若是不跟他一起去探个究竟,这觉怕是没法子睡的安稳了。 “我..我也要去。”此时曲非烟弱弱的声音传来。 夜琅亦看着曲非烟,想了想,便拉着她的手,跟令狐冲使了个眼色,三人便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三人慢慢走到那间房子前,只见房间内有微弱的灯光,从房间内不时传来几声惨叫,夜琅亦身边的曲非烟听到这惨叫,朝夜琅亦身上靠了靠。 夜琅亦蹲在窗下,将窗子有手指弄了个洞,眯起一只眼睛朝房间内望去,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一名左手拄拐驼背之人手拿刑具站在一男一女面前,那一男一女双手双脚被缚,浑身血迹斑斑,脸色苍白,想必那惨叫声就是两人发出来的。 ------------ 41 临终托嘱 夜琅亦蹲在窗下,将窗子有手指弄了个洞,眯起一只眼睛朝房间内望去,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一名左手拄拐驼背之人手拿刑具站在一男一女面前,那一男一女双手双脚被缚,浑身血迹斑斑,脸色苍白,想必那惨叫声就是两人发出来的。 只听得房中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说道:“那辟邪剑谱此刻在哪里?你只须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了,我便替你诛灭青城派全派,为你夫妇报仇。” 只听一个男子声音说道:“我不知有甚么辟邪剑谱。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世代相传,都是口授,并无剑谱。” 夜琅亦一听那人自称林家,便知道此人定是林震南,只是不知道为何林震南夫妇会落入此人手中,他们不是被余沧海捉去了吗? 又听他说道:“木前辈肯为在下报仇,自是感激不尽。青城派余沧海多行不义,日后必无好报,就算不为前辈所诛,也必死于另一位英雄好汉的刀剑之下。” 木前辈?木高峰!夜琅亦在金盆洗手大会见过木高峰,此时见林震南出口说出,便猜出此人定时木高峰无疑。 木高峰道:“如此说来,你是不肯说的了。‘塞北明驼’的名头,或许你也听见过。” 林震南道:“木前辈威震江湖,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木高峰道:“很好,很好!威震江湖,倒也不见得,但姓木的下手狠辣,从来不发善心,想来你也听到过。” 林震南道:“木前辈意欲对林某用强,此事早在预料之中。莫说我林家并无辟邪剑谱,就算真的有,不论别人如何威胁利诱,那也决计不会说出来。林某自遭青城派擒获,无日不受酷刑,林某武功虽低,几根硬骨头却还是有的。” 木高峰续道:“你自夸有硬骨头,熬得住酷刑,不论青城派的矮鬼牛鼻子如何逼迫于你,你总是坚不吐露。倘若你林家根本就无辟邪剑谱,那么你不吐露,只不过是无可吐露,谈不上硬骨头不硬骨头。是了,你辟邪剑谱是有的,就是说甚么也不肯交出来。”过了半晌,叹道:“我瞧你实在蠢得厉害。林总镖头,你为甚么死也不肯交剑谱出来?这剑谱于你半分好处也没有。依我看啊,这剑谱上所记的剑法,多半平庸之极,否则你为甚么连青城派的几名弟子也斗不过?这等武功,不提也罢。” 林震南道:“是啊,木前辈说得不错,别说我没辟邪剑谱,就算真的有,这等稀松平常的三脚猫剑法,连自己身家性命也保不住,木前辈又怎会瞧在眼里?” 木高峰笑道:“我只是好奇,那矮鬼牛鼻子如此兴师动众,苦苦逼你,看来其中必有甚么古怪之处。说不定那剑谱中所记的剑法倒是高的,只因你资质鲁钝,无法领悟,这才辱没了你林家祖上的英名。你快拿出来,给我老人家看上一看,指出你林家辟邪剑法的好处来,教天下英雄尽皆知晓,岂不是于你林家的声名大有好处?” 林震南道:“木前辈的好意,在下只有心领了。你不妨在我全身搜搜,且看是否有那辟邪剑谱。” 木高峰道:“那倒不用。你遭青城派擒获,已有多日,只怕他们在你身上没搜过十遍,也搜过八遍。林总镖头,我觉得你愚蠢得紧,你明不明白?” 林震南道:“在下确是愚蠢得紧,不劳前辈指点,在下早有自知之明。”木高峰道:“不对,你没明白。也未可知。爱子之心,慈母往往胜过严父。” 林夫人尖声道:“你说甚么?那跟我平儿又有甚么干系?平儿怎么了?他……他在哪里?”木高峰道:“林平之这小子聪明伶俐,老夫一见就很喜欢,这孩子倒也识趣,知道老夫功夫厉害,便拜在老夫门下了。” 林震南道:“原来我孩子拜了木前辈为师,那真是他的造化。我夫妇遭受酷刑,身受重伤,性命已在顷刻之间,盼木前辈将我孩儿唤来,和我夫妇见上一面。” 木高峰道:“你要孩子送终,那也是人之常情,此事不难。” 林夫人道:“平儿在哪儿?木前辈,求求你,快将我孩子叫来,大恩大德,永不敢忘。”木高峰道:“好,这我就去叫,只是木高峰素来不受人差遣,我去叫你儿子来,那是易如反掌,你们却须先将辟邪剑谱的所在,老老实实的跟我说。” 林震南叹道:“木前辈当真不信,那也无法。我夫妇命如悬丝,只盼和儿子再见一面,眼见已难以如愿。如果真有甚么辟邪剑谱,你就算不问,在下也会求前辈转告我孩儿。” 木高峰道:“是啊,我说你愚蠢,就是为此。你心脉已断,我不用在你身上加一根小指头儿,你也活不上一时三刻了。你死也不肯说剑谱的所在,那为了甚么?自然是为了要保全林家的祖传功夫。可是你死了之后,林家只剩下林平之一个孩儿,倘若连他也死了,世上徒有剑谱,却无林家的子孙去练剑,这剑谱留在世上,对你林家又有甚么好处?” 林夫人惊道:“我孩儿……我孩儿安好吧?” 木高峰道:“此刻自然是安好无恙。你们将剑谱的所在说了出来,我取到之后,保证交给你的孩儿,他看不明白,我还可从旁指点,免得像林总镖头一样,钻研了一世辟邪剑法,临到老来,还是莫名其妙,一窍不通。那不是比之将你孩儿一掌劈死为好么?” 林夫人惊声问道:“怎……怎么将我孩儿一掌劈死?” 木高峰哈哈一笑,道:“林平之是我徒儿,我要他活,他便活着,要他死,他便死了。我喜欢甚么时候将他一掌劈死,便提掌劈将过去。”喀喇、喀喇几声响,他又以掌力击垮了甚么东西。 林震南道:“娘子,不用多说了。咱们孩儿不会是在他手中,否则的话,他怎地不将他带来,在咱们面前威迫?” 木高峰哈哈大笑,道:“我说你蠢,你果然蠢得厉害。‘塞北明驼’要杀你的儿子,有甚么难?就说此刻他不在我手中,我当真决意去找他来杀,难道还办不到?姓木的朋友遍天下,耳目众多,要找你这个宝贝儿子,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林夫人低声道:“相公,倘若他真要找我们儿子晦气……”木高峰接口道:“是啊,你们说了出来,即使你夫妇性命难保,留下了林平之这孩子一脉香烟,岂不是好?”林震南哈哈一笑,说道:“夫人,倘若我们将辟邪剑谱的所在说了给他听,这驼子第一件事,便是去取剑谱;第二件事便是杀咱们的孩儿。倘若我们不说,这驼子要得剑谱,非保护平儿性命周全不可,平儿一日不说,这驼子便一日不敢伤他,此中关窍,不可不知。” 林夫人道:“不错,驼子,你快把我们夫妇杀了罢。” 夜琅亦,令狐冲三人再在门外听的真切,这木驼子太卑鄙了,竟然用林平之来要挟林震南夫妇,夜琅亦眼睛一转,对两人挥挥手,意思是叫两人脑袋凑过来,在两人耳边嘀咕了几句,令狐冲眼神一亮,对夜琅亦笑了笑,令狐冲本来就看不贯这种事情,又在夜琅亦口中得知林平之现在是华山弟子,自然是帮上一帮。 当即朗声道:“木前辈,华山派弟子令狐冲,携师弟夜琅亦,师妹岳灵珊奉业师之命,恭请木前辈移驾,有事相商。” 木高峰狂怒之下,举起了手掌,正要往林震南头顶击落,突然听得令狐冲在庙外朗声说话,不禁吃了一惊。他生平极少让人,但对华山掌门岳不群却颇为忌惮。他向林震南夫妇威逼,这种事情自为名门正派所不齿,岳不群师徒多半已在门外窃听多时,心道:“岳不群叫我出去有甚么事情相商?还不是明着好言相劝,实则是冷嘲热讽,损我一番。好汉不吃眼前亏,及早溜开的为是。”当即说道:“木某另有要事,不克奉陪。便请拜上尊师,何时有暇,请到塞北来玩玩,木某人扫榻恭候。”说着双足一登,从后窗窜了出去,左足在地下轻轻一点,已然上了屋顶,跟着落于房后,唯恐给岳不群拦住质问,一溜烟般走了。令狐冲听得他走远,心下大喜,对夜琅亦说道:“这驼子原来对师父如此怕得要死。他倘若真的不走,要向我们动粗,倒是凶险得紧。” 说完便朝屋内走去,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双手手脚被缚,半坐半卧的倚傍在一起 “小侄是华山派门下令狐冲,现与平之师弟已有同门之谊,拜上林伯父、林伯母,这位是我师弟夜琅亦,这是曲姑娘。”令狐冲躬着身子指着夜琅亦,曲非烟说道。 林震南喜道:“少侠多礼,太不敢当。老朽夫妇身受重伤,难以还礼,还请恕罪。我那孩儿,确是拜在华山派岳大侠的门下了吗?”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音已然发颤。岳不群的名气在武林中比余沧海要响得多。林震南为了巴结余沧海,每年派人送礼,但岳不群等五岳剑派的掌门人,林震南自知不配结交,连礼也不敢送,眼见木高峰凶神恶煞一般,但一听到华山派的名头,立即逃之夭夭,自己儿子居然有幸拜入华山派门中,实是不胜之喜。 夜琅亦此时出声说道:“正是。那驼子木高峰想强收令郎为徒,令郎执意不允,那驼子正欲加害,我师父恰好经过,出手救了。令郎苦苦相求,要投入我门,师父见他意诚,又是可造之材,便答允了。适才我师父和余沧海斗剑,将他打得服输逃跑,我师父追了下去,要查问伯父、伯母的所在。想不到两位竟在这里。” 林震南道:“但愿……但愿平儿即刻到来才好,迟了……迟了可来不及啦。” 令狐冲见他说话出气多而入气少,显是命在顷刻,说道:“林伯父,你且莫说话。我师父和余沧海算了帐后,便会前来找你,他老人家必有医治你的法子。” 林震南苦笑了一下,闭上了双目,过了一会,低声道:“令狐贤弟,我……我……是不成的了。平儿得在华山派门下,我实是大喜过望,求……求你日后多……多加指点照料。”令狐冲道:“伯父放心,我们同门学艺,便如亲兄弟一般。小侄今日更受伯父嘱咐,自当对林师弟加意照顾。”林夫人插口道:“令狐少侠的大恩大德,我夫妇便死在九泉之下,也必时时刻刻记得。”令狐冲道:“请两位凝神静养,不可说话。”林震南呼吸急促,断断续续的道:“请……请你告诉我孩子,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物事,是……我林家祖传之物,须得……须得好好保管,但……但他曾祖远图公留有遗训,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要……要他好好记住了。”令狐冲点头道:“好,这几句话我传到便是。”林震南道:“多……多……多……”一个“谢”字始终没说出口,已然气绝。他先前苦苦支撑,只盼能见到儿子,说出心中这句要紧言语,此刻得令狐冲应允传话,又知儿子得了极佳的归宿,大喜之下,更无牵挂,便即撒手而逝。 夜琅亦见到此状,内心不禁一阵悲凉,为了一部剑谱,一家人家破人亡,这老天当真有眼吗? ------------ 42 她是魔教之人? 举头三尺有神明,可这神明真的有眼,真的在看吗?这世间为何有如此多的不平之事。想那曲刘二人真心相交,却落得双双魂归黄泉。这福威镖局又有何错?就因为他手上的一本辟邪剑谱?竟然被人屠戮殆尽,仅剩一名少年幸免。那供奉这神,还有何用? 夜琅亦看着生机已绝的林震南夫妇,心中戚戚然,这一本辟邪剑谱真的就那么好吗?即便是得到了又能如何?这江湖真的是有武力便是正道吗?那这侠义精神,又该当如何自处?这江湖不是应该快意恩仇的吗? 此时蹲在林震南夫妇面前的令狐冲也是神色黯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颠覆他心中的江湖,虽然只是一点。正如同在一潭表面平静的湖水中,投进一粒石子,石子虽小,但总能激荡起点点的涟漪。 曲非烟更是双眼欲泫,看着面前已亡的两人,不自觉就想起刚失去的亲人。 夜琅亦抬头,深呼一口长气,对令狐冲说道:“两位前辈已经身亡,等天明的时候,便将他们好生安葬了吧。” “也只能如此了。”令狐冲听到夜琅亦这就话,席地而坐半晌过后才淡淡的回了一句,言语间有些落寞,毕竟有生命的人死在自己眼前,今天已经是第二次经历了。 夜琅亦见状也坐到他身边,言语迷茫的问道:“大师兄,这江湖我是越来越不懂了,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江湖,不应该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快意恩仇,义字当头吗?可这些天我只看到,恃强凌弱,手段恶毒的江湖?这江湖,到底是什么样的?” 令狐冲干脆盘腿而坐,听到夜琅亦这几句疑问,看着夜琅亦说道:“这江湖有快意恩仇,也有尔虞我诈,有义字当头,也有背后捅刀。有胸怀坦荡的君子,也有心计毒辣的小人。” “这可魔教真的都是心计毒辣的小人吗?这正派全是心怀坦荡的君子吗?”夜琅亦很迷惘,这些天的事情,完全与他想象中的江湖背道而驰,他甚至怀疑,若他有一天与那些正派人口中的邪魔外道相交,也会是曲刘两人一般无二的下场。 令狐冲听到夜琅亦这句话后,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夜子的问题,只能沉默,闭口不言。 曲非烟乖巧的坐在夜琅亦身边,静静听着这两个师兄弟的言语,不言,不语。 三人就这样坐在地上,房间静静的,烛影绰绰,三人各自想着心事,气氛有些清冷。,三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带着难以名状的寂寥。 这夜,着实漫长。 窗外终于露白,可这天却是阴沉沉的,不久便下起了绵绵细雨,淅淅沥沥,分明不大,却让人觉着伤感,仿佛是天在啜泣。 ,夜琅亦,令狐冲背上背负着林震南夫妇的尸体,走在雨中,任由绵绵的细雨洒落身上,一步一步朝城外走去,步履沉重。曲非烟跟在两人身后,手持油伞,手中还拿着两把,她看着两人背负尸体的背影,眼神飘忽。她想为两人撑伞,可是两人不允,她自己也不想打伞了。她合上手中油伞,任由清冷的细雨打在身上,双眼朦胧,雨水从头上慢慢滑落到脸上,那眼中不知是泪水雨水从脸上滑落到地上,与落在地上的雨水混在一起。 衡阳城街道,一群人慢慢从远处走近,慢慢走到令狐冲,夜琅亦面前。 “冲儿,亦儿。”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到夜琅亦,令狐冲的耳朵里,两人猛然抬头,只见宁中则手持油伞,一脸惊喜的望着两人。 “师娘。”夜琅亦有些哽咽,看着眼前之人,眼眶中有东西慢慢滑落到脸庞,与雨水混到一起,分不清到底是雨是泪。 令狐冲也是一脸惊喜的看着宁中则,眼中泪水晃动。他们毕竟只是只有二十几岁的孩子,这些天的经历,使得两人心情沉重,现在看到熟悉之人,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好孩子,不哭,师娘在。”宁中则将手中油伞丢掉,走到两人面前,手指温柔的替两人擦去脸上的雨水,神色温柔的说道,像极了母亲安慰受了委屈的孩子。 “师哥,小夜子。”岳灵珊听到宁中则喊夜琅亦与令狐冲的姓名,快步冲华山弟子中走了出来,走到两人身边,一脸欣喜。 原本在岳灵珊身后的林平之,看到岳灵珊开心的模样,眼神黯淡,这柔情她从未对自己表露过。 “你二人背上之人是谁?”此时一句打破气氛的话语从岳不群嘴里说出,岳不群看着两人,走到两人面前,指着两人背上的人问道。 “启禀师傅,背上之人,乃是福威镖局林震南夫妇。”令狐冲对岳不群说道。 “什么,林震南夫妇!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同为师细说。”岳不群听到令狐冲说他们背上之人竟然是林震南夫妇,脸上露出难以相信的表情,语气败坏的问道。 “爹?娘?爹!娘!”林平之听到岳不群那句疑问,将手中油伞丢掉,跌跌撞撞的朝夜琅亦走去,刚走到一半便跌倒了,地上的雨水混合着泥土,将林平之身上的白衫弄脏,雨水打在身上,将林平之的头发弄湿,林平之双眼无神,跌倒了也不站起来,就这么朝夜琅亦站的地方爬了过去。 “爹!娘!”待林平之看清了令狐冲,夜琅亦背上两人,更是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哭声声,华山众人在身后听到这凄惨的哭声,面露凄然之色,纷纷转头,不忍再看。 “到底是这么回事?夜琅亦你说!”岳不群阴沉着脸,双眼盯着夜琅亦问道。 夜琅亦看着岳不群,当下将木高峰如何逼迫、三人如何以师父之名将他吓走,林氏夫妇如何不支逝世等情一一说了。 岳不群见林平之跪在地上哀哀痛哭,说道:“平儿,别哭了,料理你父母的后事要紧。” 林平之站起身来,应道:“是!”眼见母亲头脸满是鲜血,忍不住眼泪又簌簌而下,哽咽道:“爹爹、妈妈去世,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我,也不知……也不知他们有甚么话要对我说。” 令狐冲道:“林师弟,令尊令堂去世之时,我跟小夜子在这里。他二位老人家要我照料于你,那是应有之义,倒也不须多嘱。令尊另外有两句话,要我向你转告。” 林平之躬身道:“大师哥,大师哥……我爹爹、妈妈去世之时,有你相伴,不致身旁连一个人也没有,小弟……小弟实在感激不尽。” 令狐冲道:“令尊令堂为青城派的恶徒狂加酷刑,逼问辟邪剑谱的所在,两位老人家绝不稍屈,以致被震断了心脉。后来那木高峰又逼迫他二位老人家,木高峰本是无行小人,那也罢了。余沧海枉为一派宗师,这等行为卑污,实为天下英雄所不齿。” 林平之咬牙切齿的道:“此仇不报,林平之禽兽不如!”挺拳重重击在雨水遍布的地上。他心中愤恨,出拳极为用力,地上的雨水被这一拳打的四处激起,一些雨水混杂这泥土,落在林平之的脸上,更显得林平之狼狈不堪。 岳灵珊看着林平之的神色,心中不忍,转身对着林平之说道:“林师弟,此事可说由我身上起祸,你将来报仇,做师姊的决不会袖手。” 林平之此时正沉浸在父母双亡的悲情中,对岳灵珊之言并未应声。 岳不群叹了口气,说道:“我华山派向来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除了跟魔教是死对头之外,与武林中各门各派均无嫌隙。但自今而后,青城派……青城派……唉,既是身涉江湖,要想事事都不得罪人,那是谈何容易?” 劳德诺道:“小师妹,林师弟,这桩祸事,倒不是由于林师弟打抱不平而杀了余沧海的孽子,完全因余沧海觊觎林师弟的家传辟邪剑谱而起。当年青城派掌门长青子败在林师弟曾祖远图公的辟邪剑法之下,那时就已种下祸胎了。” 岳不群道:“不错,武林中争强好胜,向来难免,一听到有甚么武林秘笈,也不理会是真是假,便都不择手段的去巧取豪夺。其实,以余观主、塞北明驼那样身分的高手,原不必更去贪图你林家的剑谱。” 林平之道:“师父,弟子家里实在没甚么辟邪剑谱。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我爹爹手传口授,要弟子用心记忆,倘若真有甚么剑谱,我爹爹就算不向外人吐露,却决无向弟子守秘之理。” 岳不群点头道:“我原不信另有甚么辟邪剑谱,否则的话,余沧海就不是你爹爹的对手,这件事再明白也没有的了。” 令狐冲道:“林师弟,令尊的遗言说道:福州向阳巷……” 岳不群摆手道:“这是平儿令尊的遗言,你单独告知平儿便了,旁人不必知晓。”令狐冲应道:“是。” 岳不群看着夜琅亦身后的曲非烟问道:“此女子是何人?” “启禀师傅,乃曲阳前辈的孙女,曲非烟。”夜琅亦将背上的尸首,交给前来帮忙的陆大有手中,躬身对岳不群说道,对曲非烟的身世并未半点隐瞒。 “魔教之人!”岳不群双眼一横,看着夜琅亦高声质问道。 夜琅亦身后的曲非烟听此言正准备反驳,被夜琅亦轻轻拉了下衣袖,便不说话,看了下夜琅亦,静静的站到他身边.... ------------ 43 好一个百年华山 “她不是魔教之人。”夜琅亦听到岳不群质问的言语,站在岳不群面前说道。 “哼,你说她是曲阳的孙女,这曲阳又是魔教之人。她怎会不是魔教之人?”岳不群听到夜琅亦为曲非烟辩解,皱着眉,手指着曲非烟高声说道。 “师傅,她爷爷确实是魔教之人,这个我们都知道。只是这爷爷是魔教,子孙后代就一定是魔教吗?”夜琅亦拉着曲非烟的手,望着岳不群那张逐渐阴沉的脸,平静的说道。 “哼,无须狡辩,为师念在你刚进我华山不懂事。暂且不做追究,为师命你,立马跟这个魔教妖女断绝关系。”岳不群看见夜琅亦居然拉着曲非烟的手,面色阴沉,厉声对夜琅亦说道。 曲非烟岳不群这句话,原本拉着夜琅亦的那只手悄悄的从夜琅亦手掌中挣脱,只是挣脱了几下都没有挣脱掉。 “师傅,恕弟子不能从命。弟子已经答应曲前辈好好照顾曲姑娘。弟子虽不是高风亮洁的君子,但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宵小。”夜琅亦感觉到手掌中那只手在慢慢的挣脱,知道她不想连累自己,可是若自己真的放手了,在这人心险恶的江湖。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又能力保护自己。 “师傅,徒儿也答应过曲前辈,徒儿这条命是曲前辈救的。师傅不是长说,受人滴水恩,当涌泉报之。”此时令狐冲也站到夜琅亦身边,对岳不群躬身说道。 “冲儿,夜琅亦新进我华山不懂事也就算了,你自小在我华山长大,怎么也如此不明大理?为师平常对你的教导你都忘了吗?这女子是可怜,可这魔教之人诡计多端。你们两个涉世未深,万一她是魔教派来探测我华山派的虚实之人呢?”岳不群看到令狐冲也站出来反驳自己,那张脸越发的阴沉了,手指着曲非烟,朝两人质问道。 “我相信她不是这种人,徒儿愿用性命担保,求师傅能收留曲姑娘。”夜琅亦脸上带着恳求的表情躬身朝岳不群说道,言语间对曲非烟极为相信。 “徒儿也愿用担保,曲姑娘现在无亲无故,求师傅能够收留她。”令狐冲此时也对岳不群说道。 “收留她?此事绝无可能,若此事被各大门派知道,为师私藏魔教妖孽,这华山派百年清誉便会毁在为师的手中,此事不得再提,走,回华山。”岳不群大手一辉,驳回了两人的请求,转身要走。 站在两人身旁的岳灵珊看着两人如此为这名女子维护,心里竟然有点酸酸的感觉。 宁中则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没有说话。她心里其实对曲非烟留在华山没有任何意见,更何况她爷爷还救了令狐冲,只是这华山掌门是岳不群,不是她。在外人面前自然要保证他绝对的威严。忽然她双目瞪圆,好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噗通”一阵低沉的声音透过雨水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只见夜琅亦跪倒在地,朝岳不群磕头,嘴里说道:“求师傅收留曲姑娘。”大雨磅礴,雨水打在两边房子的瓦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夜琅亦就跪在雨中,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众人看到这一幕极为诧异,均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岳灵珊更是双手捂嘴,脸上还带着不相信的表情,要知道夜琅亦在华山虽然随和,但跟大多数人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他的笑里面总有一种让人远离的清冷,至于下跪更是见都没见过,就算是当年入华山也只是躬身授礼,今日竟然为一个姑娘跪在地上求岳不群。 “噗通”又是一声低沉的声音,只见令狐冲也跪倒在地,对岳不群说道:“求师傅收留曲姑娘。” 身后的陆大有自然是唯令狐冲马首是瞻,也不顾手中林震南的尸体,也跪倒在地。 曲非烟见夜琅亦跪下为自己求情,也默默的跪在夜琅亦身边,眼中含泪。 华山一众弟子,面面相觑,最后也都噗通噗通的跪倒在岳不群面前,齐声说道:“求师傅应允。”场面一时间只剩下岳不群,宁中则,岳灵珊,劳德诺还站着。 “你们,好,好,好,想不到你们比我这个师傅的面子还大,竟然有这么多人为你们求情,我看你们做华山弟子太屈才了,你们还是去别处吧。我这华山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岳不群见众弟子竟然为了两人,做如此行径,连说的三个好,后面之意竟是要将两人逐出华山。 “爹爹不要,大师兄跟小夜子也是为了完成承诺,求爹爹不要赶他们。”岳灵珊听到岳不群后面的言语,面色慌张。竟也跪在地上苦苦恳求岳不群。 “师兄,这曲姑娘也是可怜之人,我们就收留她吧。想来我们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宁中则缓缓走到岳不群面前,带着商量的语气说道。 “师妹,你怎么如此糊涂,也跟着瞎闹。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别的门派知道,我华山就是窝藏勾结魔教之人,华山派百年的清誉将毁于一旦。”岳不群见自己的妻子都这么说,更是气愤。 “师傅,曲姑娘并未做任何有伤武林道义之事,只因为她爷爷是魔教,就将她也定位为魔教之人,未免有失公道。更何况,就算她是魔教,若在我华山被劝改会正道,这不也是我华山的功德一件吗?”令狐冲此时跪在地上出声对岳不群说道。 “哼。”岳不群什么都没说,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夜琅亦,令狐冲拂袖而去。 “师傅。”夜琅亦看着岳不群远去的背影,呼喊了一声,岳不群并未反应,手持油伞,走进了雨幕中。 宁中则看着远去岳不群的身影,眼神闪烁。缓缓走到令狐冲夜琅亦两人面前,柔声说道:“起来吧,带着曲姑娘,我们回华山。” “师娘!”夜琅亦听到宁中则说的,脸上露欣喜,将跪在身边的曲非烟扶起,说道:“谢谢师娘。” “傻孩子,你们都起来吧,走,回华山。”说完一手拉住令狐冲,一手牵着夜琅亦走在了最前头,岳灵珊捡起丢在地上的油伞跟曲非烟对视了一眼,跟在了三人身后。 华山众弟子纷纷起身,跟在了身后,众人之中一道怨恨的眼神,盯着走在前面的夜琅亦,令狐冲,眼中闪出一丝寒光。 雨过总会天晴,带着美丽的彩虹,带着蔚蓝的天空,出现在我们面前。 在收殓林震南夫妇后,便雇了人伕将棺木抬到水边,一行人乘了一艘大船,向北进发。 到得豫西,改行陆道。夜琅亦,令狐冲躺在大车之中养伤,伤势日渐痊愈。宁中则,岳灵珊与曲非烟坐另外一辆马车,本来岳灵珊是想跟令狐冲坐一辆马车的,不过宁中则不允,她只能乖乖的坐在宁中则身边。一路上宁中则与曲非烟闲话家常,气氛道也算融洽,只是岳灵珊会时不时瞅瞅曲非烟,搞的曲非烟以为那里得罪了她。 不一日到了华山玉女峰下。林震南夫妇的棺木暂厝在峰侧的小庙之中,再行择日安葬。高明根和陆大有先行上峰报讯,华山派其余二十多名弟子都迎下峰来,拜见师父。林平之见这些弟子年纪大的已过三旬,年幼的不过十五六岁,其中有六名女弟子,一见到岳灵珊,便都咭咭咯咯的说个不休。劳德诺替林平之一一引见。华山派规矩以入门先后为序,因此就算是年纪最幼的舒奇,林平之也得称他一声师兄。只有岳灵珊是例外,她是岳不群的女儿,无法列入门徒之序,只好按年纪称呼,比她大的叫她师妹。她本来比林平之小着好几岁,但一定争着要做师姊,岳不群既不阻止,林平之便以“师姊”相称。 上得峰来,林平之跟在众师兄之后,但见山势险峻,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四五座粉墙大屋依着山坡或高或低的构筑,好一个百年华山… ------------ 44 小拇指的约定 岳不群此时心情极差 ,看着跟着夜琅亦身后的曲非烟,眼中时不时闪出一道寒光。只是这眼神中的寒光隐藏的极深,连跟在身侧的宁中则都没有发现。 夜琅亦此时心情确是极好,虽然岳不群没有答应收留曲非烟,但是师娘已经发话,虽然没有明说收留曲姑娘,但她确让自己将曲非烟带上华山,而且在会华山的途中也与曲非烟同车而坐,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曲非烟安静的跟在夜琅亦身后,时不时抬头看看眼前的男子,眼中带着爱慕的眼神。只不过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承诺。不惜跟自己的授业恩师争辩。不惜放弃男儿膝下黄金,跪在自己的师傅面前苦苦恳求。这样的男子在江湖并不多,曲非烟庆幸自己能遇到一个,这样就够了。 岳灵珊虽然老老实实的跟在宁中则身侧,但却时不时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令狐冲与夜琅亦,面露不解,她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在华山极为高傲的他们为了一个爹爹口中的魔教女子求情,并恳求让她留在华山,心中有些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酸酸的感觉。 众人走到华山大殿前面,岳不群转身说道:“这一路,你们都累了,都下去休息吧,冲儿,夜琅亦还有曲姑娘跟我来一下。"说完便朝大殿内走去。 华山弟子听到后应了一声便四散开来,其中一人看着夜琅亦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夜琅亦听到这句话,与令狐冲对视了一眼,面露苦色。终究还是不同意,夜琅亦此时心中矛盾极了,若岳不群真的不让曲非烟呆着这华山,自己该怎么办下山?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下山就下山吧。虽然有些不舍,但是要他看着曲非烟一个人去江湖,他是绝对不放心的。夜琅亦面露决绝之色,双手不自觉的紧握了一下,看着身后的曲非烟,拉着她的手便要朝华山大殿走去。 此时宁中则站到夜琅亦面前,面露温柔的说道:”亦儿,没事的。放心,有师娘在。你性子倔,进了大殿后,不要与你师傅争吵。师娘在旁边替你说说好话。这曲姑娘的身世我在路上已经知晓了,让这么一个弱女子流落江湖,师娘心里也是不忍的。虽说我们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但是遇见了,我们能救一个就是一个。”随后又看着令狐冲说道:“冲儿,你也是,进了大殿之后,万不可于你师傅争辩,你师傅的性子你也知道。” “弟子知道了,谢谢师娘。”夜琅亦拉着曲非烟躬身说道,他对师娘是极为尊重的,他是孤儿,师娘给他的感觉就像母亲一样,很温暖。 “弟子知道。”令狐冲也对着宁中则说道。 宁中则说完便走着前面,朝着华山大殿走去。 “我..我还是下山吧,谢谢夜公子,令狐公子。我们无亲无故,你们能为了这么一个承诺为小女子做到如此地步,已经够了。若因为我的关系而让岳掌门迁怒你们,小女子定会心中不安,就此拜别,他日希望江湖上还能再见。”曲非烟将手从夜琅亦掌中缓缓抽出,对两人施了个礼,眼眶泛红,佯装平静,十指紧紧攥在一起,说完便转身要走。她不想在看着那人为了他而受责骂了,有这么一个人能够为了自己而顶撞自己的恩师,能对自己那么的照顾,这就够了,这就够了呀。江湖之大,能够遇见一个这样的人,我还是幸运的。只是这一别,怕是再也不能再见了。再见,再也不见... “曲姑娘!”夜琅亦快走两步抓着曲非烟的手腕,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自己左手的小拇指,微笑的看着她。 曲非烟看着夜琅亦这个动作,右手捂嘴,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也伸出自己的左手那根若葱白一般的小拇指,颤颤悠悠的勾在夜琅亦的左手小拇指上。 夜琅亦温柔的替她拭去挂在脸上如珍珠一般的泪水,微微笑了笑说道:“我说过,你会活的很好。起码比那些人都好,我不会说谎的哦。” 曲非烟被他这句话说的更加感动,被夜琅亦拭干泪水的脸庞,再次挂满了一颗颗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的小珍珠。 “好了,小夜子别在骗人家姑娘的眼泪了。曲姑娘,你放心,师娘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有她在,没事的。”令狐冲看着眼前的两人,出声打趣的说道。 “走吧。”夜琅亦瞪了一眼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家伙 ,拉着曲非烟的手,朝华山大殿内走去。 曲非烟任由夜琅亦拉着她的小手,静静的跟在夜琅亦身后,脸上还有那些未干的泪痕。 令狐冲摸了摸鼻子,笑了一下,跟在两人身后。 华山大殿,大殿由12根柱子支撑,两边各有四把椅子,椅子上雕刻着一龙一凤,示意龙吟凤鸣之意,四把椅子旁边是四张茶几,正上方高挂着一块黑漆匾额,上书“君子正气”四个烫金大字,匾额下面便是华山掌门所坐的位置,两把椅子中间放置着一张茶几 ,左边椅子上坐着岳不群,右边是宁中则,男左女右。 岳不群见三人入了大殿,斜瞄了一眼,拿起身边茶几上的一杯茶,用杯盖当了几下杯里的茶沫,喝了一口,喝完将被子放在身边的茶几上,杯子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瓷器碰撞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大殿内显得极为的突兀。 岳不群旁边的宁中则,见到三人来后,看着三人,微微笑了笑。 “参见师傅。”夜琅亦,令狐冲看着岳不群脸上的神色,硬着头皮对岳不群施礼说道。 “参加岳掌门,岳夫人。”曲非烟的手在入大殿后便被夜琅亦放开了,此时她对坐在大殿上方的两人,躬身施了一礼 ,开口说道。 “你们还知道我是你们的师傅,记性不错。你们应该知道我将你们叫来所谓何事。我告诉你们,此事绝不可能,今日你们便将曲姑娘送下山吧。”岳不群挥了挥衣袖,对三人说道。 “师傅。”夜琅亦,令狐冲听到岳不群这句话,立马跪倒在地,面露恳求。 曲非烟看到夜琅亦跪下,自然也是要跪,只是在跪的时候,却被夜琅亦一只手运起内功,托在她的双腿下,她硬是跪不下去,只得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岳不群看到夜琅亦的动作,冷哼了一声,便又端起茶几上的那杯茶,对两人跪地的动作,视而不见。 “师兄,这曲姑娘身世可怜,我们名门正派不是已拯救苍生为己任吗?这曲姑娘也是苍生,虽然她是魔教曲阳的孙女。但人的出生,并非自己能够决定的,再者说,我在回华山途中,也与曲姑娘交谈过,她并非大恶之人。”宁中则看着跪在大殿的两人,叹了口气,出声说道。 “师妹,不是我不收留她,若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我华山自然不说二话,可她是魔教之人,我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岳不群放下茶杯,对着身边的宁中则说道。 “师兄,虽说她是魔教后代,但她并没做什么恶事,若在我华山被感化为正道,岂不更证明了邪不胜正的道理,师兄,算我求你,你就收留她吧。”宁中则见岳不群不为所动,扯了扯他的袖子,哀求道。 “师妹..你,你..”岳不群看到宁中则这个样子,瞪大眼睛,下面的话愣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师傅,徒儿求你老人家,就收留曲姑娘吧。”夜琅亦,令狐冲此时也哀求道。 “你们...”岳不群看着自己两名弟子还有自己的妻子皆是如此说,气的拍了身边的茶几,茶几应声四裂,茶几上的杯子也掉落在地,茶水混着茶叶散落在岳不群脚边。岳不群看着殿内跪着的两人,半晌过后,长叹了一口气。 “要我收留她可以,除非你们能保证她不与魔教之人来往,她若能与魔教断绝关系,我便收留她在我华山,你们能做到吗?”岳不群看着三人说道。 “弟子愿用性命担保,多谢师父。”夜琅亦朝岳不群施了一礼语气激动的说着。 “哼,丑话说在前边,若我发现她入我华山仍与魔教之人有来往,别怪为师出手狠毒。”岳不群说完便拂袖而去。 “太好了,谢谢师娘。”夜琅亦知道,若不是宁中则出言求情,这曲非烟是断然不能留在华山的。 “谢谢岳夫人。”曲非烟此时也面露喜色的对宁中则施礼感谢。 “没事,好了,你们下去吧,先帮曲姑娘找个房间,好好休息一下,长途跋涉你们也累了。”宁中则朝三人笑了笑说道。 “弟子告退。”夜琅亦,令狐冲对着坐在大殿上的宁中则说道,说完夜琅亦便拉着曲非烟的手,三人缓缓朝大殿外走去。 宁中则看着退出大殿的三人,叹了一口气,朝岳不群走的方向走去。 ------------ 45 请假! 今天身子有点不舒服,不能更新,不好意思,先欠一章3000.谢谢那些能够来这里看丹青文的朋友,谢谢! ------------ 46 两日后,比武测试 华山派岳不群书房 一间及具书墨香气的房间,一张檀木书桌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书籍旁边是一具上雕看不出动物样子的墨玉砚,不过看上去甚是古风。墨玉砚上是一块还未用掉的墨块,砚台中还有未用尽的墨水。墨玉砚的右下方铺满了宣纸。宣纸上方是一个笔架,架上挂满了各式的毛笔。书桌正上方高挂着一块黑漆匾额,上书“君子制怒”四个烫金大字。 岳不群此时坐在书桌前,面色阴沉,手持茶杯,想起在大殿的情景,更是怒火中烧,握茶杯的那只手更是指上青筋暴起,硬生生将那盏官窑茶杯捏的四分五裂,发出砰的一声脆响,茶杯中的热茶洒落在岳不群手背上,他却毫不在乎,如同没有知觉一般,可见他是有多么的愤怒。 房门口的宁中则正好看到这一幕,走到岳不群身后,手指轻柔的替他揉捏着肩膀,柔声说道:“师兄,收留曲姑娘是我的意思,你不要怪冲儿,亦儿,要生气就生我的气吧,这两个孩子秉性不坏,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但是若我们真的放任曲姑娘一个人流浪江湖,你让门下弟子如何看待我们夫妇,特别是亦儿,这孩子从来没求过人,更别说是下跪求人。若我们真的不管这事,这孩子脸上是不会表露什么,可这心里难免会有疙瘩。” “哼,他心里有疙瘩,我心里就没疙瘩吗?师妹,这事情若真被那左冷禅知道,我华山便是与魔教同流之辈,这华山百年清誉该如何办?你又不是不知道左冷禅的性子,难道三年前你还没看透他吗?”岳不群顿了顿又说道:“这夜琅亦入我华山才多久,就能讨得你的欢心,还在我华山拉帮结派,那时候你也看到了,只是他一个人求情也倒算了,华山弟子见他跪下竟然全部随他一起下跪,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这华山什么时候他夜琅亦的话比我这个华山掌门的话还管用了?” “亦儿虽然性子冷淡,但他什么事情都是摆在脸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违心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再说,他在山上一想恪守门规,只跟冲儿,珊儿走的近些,怎会有拉帮结派的行径。”宁中则一边帮岳不群捏背一边帮夜琅亦辩护。 “算了,不说这两个孽徒了,提起我就生气。”岳不群冷冷的说道。 宁中则见岳不群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神色倒是缓和了许多,便也不搭腔,就在那里站着,默默的替岳不群捏肩捶背,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对了,再过两日便是咱们华山检测武功的日子,不知道他们这一年的成绩如何。”宁中则好想想起什么一样,替岳不群捶背的手顿了一下说道。 “嗯,也是该看看他们的华山基本武功学的怎么样了,主要是冲儿,他的华山剑法若是已经够火候的话就该教他华山三剑了。”岳不群原本正在闭着眼享受娇妻的捶背捏肩,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待遇了,听到宁中则这么说,也不睁眼,淡淡的说道。 “冲儿十岁就入我华山,想来华山剑法已经有些火候了,不若将那紫霞功也一并传授与他。”宁中则笑了笑,对令狐冲的疼爱始终是多了点。 “师妹,这紫霞神功是我华山绝学,非掌门不能研习,再说,他现在的功力还不够火候,冒然让他修炼只会适得其反。”岳不群听到宁中则这就话,睁开紧闭的双眼,看了宁中则一眼,随后又将双眼闭上,缓缓开口说道。 “好,好,不学就不学,听你的。”宁中则一边替岳不群捶肩一边笑着说。 此时夜琅亦,令狐冲带着曲非烟朝华山弟子住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令狐冲不时的为曲非烟介绍华山的各个地方,中途中遇见华山的各个弟子,也是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夜琅亦难得心情好,也露出不长见的笑脸跟那些华山弟子们打招呼。曲非烟就静静的跟着夜琅亦身后,双手背后,其实她已经紧张的双掌都出汗了。 “大师兄,小夜子,呼,等等我。”正在三人朝给曲非烟安排的房间的地方走去的时候,三人身后传来了一句叫喊声,三人回头,只见岳灵珊正气喘吁吁的朝三人跑来,可能是跑的急,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呼,呼,都叫你们等我了,累死我了。”岳灵珊跑到三人面前,弯着腰,呼着气,手指着夜琅亦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被身后一人的声音打断。 “小师妹,大师兄,小夜子,等等我。”原来是陆大有,他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刚走出来,就看见了几人,便呼喊一声,朝几人跑来。 “陆猴子,没看到我要讲话,你找打是不是。”岳灵珊看着陆大有气呼呼的说道,正准备教训几句的时候,又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小师姐,大师兄,夜师兄,曲姑娘。”正是林平之赶来了。 “叫什么叫啊,没见师姐正在教训人呢,出来捣什么乱。”岳灵珊被这几次的打断搞的气极了,小脸红红的,对着林平之就是一顿乱吼。林平之被岳灵珊的一吼吓的呆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小师妹。”令狐冲见岳灵珊朝林平之发火对他吼叫,便拉着她的手,对林平之说道:“林师弟,你小师姐就是这样,你别在意,刚才他还准备吼你夜师兄跟陆师兄呢。” 众人想起刚才的场景,哄笑了起来,陆猴子更是抱着自己的肚子蹲在地上笑的直不起腰。曲非烟也是用袖子捂着自己的脸,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她那一耸一耸的肩膀已经表明了她笑的多厉害了。 “死猴子,你还笑,还笑。小夜子,大师兄,你们也不准笑。”岳灵珊对着蹲在地上的陆大有的脑袋上打了几下,陆大有只得求饶应承不笑,只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岳灵珊气的站在那里直跺脚,嘴里还说着不理你们了。 “哦,没事。”林平之此刻才缓过神来,对着令狐冲说道。 “好了,既然都来了,走吧。”最后还是夜琅亦出声,几人打打闹闹的朝为曲非烟安排的房间走去。 只是几人身后又站出来一个人,目露怨恨的眼神盯着几人远去的背影,久久才离开。 几人来到为曲非烟安排的房间里,跟夜琅亦的房间一样,这里原本是另外一名华山弟子的住处,只因为挨着夜琅亦的房间,便被令狐冲小使了点权利给要了过来。还吩咐那名弟子将此处好好打理干净。 几人随便坐下,岳灵珊与曲非烟进去里屋收拾床褥,四个大男子就坐在房间里,夜琅亦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茶杯,给三人各自倒满了一杯凉茶。 令狐冲拿起杯子打趣的说道:“小夜子,这么快就把自己当成这间屋子的主人了。” 陆大有也出声打趣的说道:“这曲姑娘遇见我们小夜子也算是福分,我们小夜子一般不求人的,可为了他竟然第一次开口跟师傅求情。我看那曲姑娘对你也有意思,不如你就娶了她吧。” “猴子,我最近华山剑法还有点生疏,想找你练练招,我想作为师兄,为师弟指点疑惑,你应该活答应吧。”夜琅亦端起面前的茶杯,看着陆大有一脸阴谋的说道。 “咳咳,我乱说的乱说的。”陆大有听到夜琅亦这句话,原本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地上,干笑了几声,心里想“跟你打,我还不想变猪头。” 林平之坐在那里插不上话,只得低头喝茶。 “哦,对了,再过两日便是我华山测试武功的日子了,大师兄,你准备好了吗?”陆大有原本在低着头喝茶,忽然出声对令狐冲说道。 “测试武功?”夜琅亦听到陆大有方才之言,看着令狐冲问道。 “嗯,测试武功。就是华山弟子对决,然后师傅在一旁观看,然后决定该传授什么武功。”令狐冲喝了一口茶对夜琅亦说道。 “这样啊。”夜琅亦露出明白的神色说道。 “大师兄此次应该能学习华山三剑了,那可是我们华山的决心啊。”陆大有一脸羡慕的看着令狐冲,脸上一脸向往。 “应该能了,就看师傅他老人家怎么说吧。”令狐冲听到陆大有的话,不以为然。 此时房间内岳灵珊与曲非烟正在收拾床铺,岳灵珊将被褥铺好以后,看着曲非烟,脸上的神情似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得看着曲非烟。 曲非烟被她盯的心里有些怪怪的,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心想:“我衣着没什么毛病,脸上也没花啊,这岳姑娘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呢?” 随后出声询问道:“岳姑娘,怎么了?有事情吗?” “啊,没事,没事。”岳灵珊被曲非烟突然开口吓了一跳,随后心虚的回答道,帮曲非烟将放在衣橱的被子拿出来铺好以后,便拉着曲非烟的手朝夜琅亦他们的地方走去。 曲非烟明显不相信,但是人家不说,总不能逼着人家说吧。 两个人来到客厅,看见四人正在那里交谈甚欢,对视一笑,走到四人跟前。四人正在谈话,忽然看见两人走了,不觉一愣,平常没仔细观察两女,此时细看,两人如秋菊春兰,岳灵珊是那种调皮中透露这可爱,混身上下散发着少女的气息。曲非烟就是那种安安静静,身上吐露出那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两人见八只眼睛盯着自己看难免有点不好意思,岳灵珊出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孩子。” 四人被岳灵珊这一吼回过神来,脸皮都有些微烫,盯着人家女孩子看,是不怎么礼貌。此时令狐冲出声说道:“见过女孩子,就是没见过小师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哼,那是当然。”岳灵珊骄傲的扬了扬头说道。 “好了,走吧,先去吃饭,然后好好休息,准备后天的比武测试吧,漂亮的小师妹。”此时陆大有在一旁怪声怪气的说道。 “走吧,饿死了。”夜琅亦也出声说道。 几人就这么的朝华山饭堂走去.... ------------ 47 比武测试!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就像宅男的纸巾一样,明明有很多,可回过神来却发现已经没有了。这两日夜琅亦几人也不练功,只是带着曲非烟在这华山上乱逛,除了华山思过崖,其余的地方已经被他们逛了个遍,处处都留下了他们那欢快的笑声。 夜琅亦回华山后穆人清也没有找他,夜琅亦倒也不是很在意,况且现在也不是见面的时候,每日身边总有人在一起,被撞见指不定就闹出什么误会。 两日时光,不过弹指瞬息间,今天就是华山派比武测试的日子了。华山派各个弟子都摩拳擦掌,准备在岳不群面前露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指不定被岳不群看中收为关门弟子,那可真是好极了。再不济能让掌门传授几招剑法也够自己受用的了。 初升的太阳懒懒的将阳光洒满大地,几声鸡啼将沉睡中的人们唤醒。晨风徐徐吹来,带来了一丝清凉的气息。阳光从窗口照射进了夜琅亦的房间,正好将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熟睡中的夜琅亦宛如婴儿一般,有些阴柔的面孔此时却有几分清爽的味道。可能是被阳光照射到了眼睛,夜琅亦皱了皱眉头,嘟囔了几句,将被子拉倒自己的头顶,头钻进了被子里,继续他的美梦大业。 “砰”一声巨响,一只脚礼貌的踹开了夜琅亦的房门,整扇门差点被这只脚给踹倒,夜琅亦听到这声巨响,没有半点起来的一声,继续躺着床上呼呼大睡。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除了令狐冲再没有人敢做这么“文雅”的事,早就习惯了。 “小夜子,今天比武测试,你还不起来。等下师傅要生气了。”令狐冲来到夜琅亦的床边,直接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拿掉,拉着夜琅亦的胳膊,将夜琅亦扯了起来。 “去那么早干嘛,让我再睡会,昨晚酒喝太多了。”夜琅亦闭着眼,一边嘟囔,一边继续将头放在枕头上。 “你真的不起来?”令狐冲看着躺在床上的夜琅亦嘿嘿一笑说道。“哎,曲姑娘,你怎么来了。” 夜琅亦听到令狐冲这么一说,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朝门口张望。脸上还带着尴尬的表情。只是这门口哪有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夜琅亦朝令狐冲望去,只见令狐冲捂着嘴在哪里嘿嘿的笑,夜琅亦白了令狐冲一眼,拿起床榻前的衣服慢慢的穿了起来。这觉是睡不成了。 “好了,快点吧,等下要迟到了。”令狐冲见夜琅亦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只得叹了口气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夜琅亦嘴上说着知道了,可穿衣服的动作却是没有加快,终于将衣服穿好,正准备洗漱,就被令狐冲拉着前往华山演武场。 此时华山演武场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夜琅亦跟令狐冲到的时候华山弟子已经悉数到齐,令狐冲拉着夜琅亦直接朝前面走去。 演武场最前排站的是岳不群的亲授弟子,令狐冲排行第一,自然是站在首位。夜琅亦站在林平之的左边,夜琅亦的左边是八师兄英白罗。岳灵珊,曲非烟均不在排行之内,只得先站在一边。 不多时,岳不群便在宁中则的陪同下来的了演武场,站在众华山弟子面前,干咳了一声随后出声说道:“今日是我华山比武测试的日子,希望你们能拿出你们练习一年的成绩,让为师好好看看我华山弟子的本事。跟以往的规矩一样,抽签决定对手,1号对101号。由于我华山最近又招收了些新弟子,所以一场一场比赛太耗费时间了,所以为师决定三场同时进行,由我,你们的师娘,还有珊儿跟曲姑娘作为裁判。现在开始抽签。” 岳不群的亲授弟子自然不会跟那些华山普通弟子比试,所以他们抽的签也不一样,不算岳灵珊,岳不群原有九名亲授弟子,加上林平之刚好十名。虽说林平之刚入华山,不过岳不群却说想看看林平之的武功路数,好考虑该教他什么样的武功,林平之便答应了。 四名华山弟子将四个木质的抽签箱搬了上来,其中一个抽签箱与另外三个有所不同,那便是岳不群亲授弟子的抽签箱了。 华山弟子分成三纵,依次上前抽签,拿到签后又依次站回原地,夜琅亦好死不死抽到了个九,刚好与他在岳不群门下的名次一样。 “好,现在开始比武,1号对101 2号对102依次,华山十子1号对10号现在开始。”抽签完毕,岳不群便上前高声说道。话音刚落,便有六名弟子上前对岳不群施礼,说道:“是。” 夜琅亦看到那六人中令狐冲已然在内,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跟令狐冲打。 与令狐冲对招的是华山排行老三的魁梧汉子,三师兄梁发,两人对立而站。均手持长剑,这华山是剑术名派,这比武测试自然是比剑法。 岳不群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说道:“开始吧。” 令狐冲与梁发听到岳不群之言,两人持剑对躬。躬身之后,只见令狐冲身形一闪,便使出华山派的一招”白云出岫”剑尖直刺梁发胸前,梁发见状手中长剑一挑,将令狐冲的剑尖挑偏,使出一招“白虹贯日”剑身由左至右,如同一道白虹在令狐冲胸前划过“锵”一声兵器激荡的声音发出,令狐冲见梁发使出白虹贯日,将剑身横在胸前,右脚一跺,身子向后退了几步,梁发的剑尖只能擦着令狐冲的剑身而过,剑尖与剑身交接的地方激起了几朵火花。 梁发见令狐冲后撤自然不会放过追击的好时机,两脚一跺,使出华山步法,朝令狐冲刺去。 只见梁发的剑尖马上就要挨到令狐冲胸口的时候。令狐冲左脚一蹬,原地侧翻。手中长剑击出,剑身拍了梁发握剑的手中,梁发一吃痛,手一松。眼看长剑便要落地。 只见他大吼一声,,侧着身子,左手抄底,将几乎就要落地的长剑,紧紧的握在左手中。 华山测试胜负很简单,剑落地者输,被刺伤者输,倒地者输。 所以梁发才会用左手将快要落地的剑,紧紧握住,这剑若是落地,便证明他输了,他一年的努力比不过令狐冲。 令狐冲见他左手握剑,也不急着进攻,左手背负身后,右手持剑,白衣飘飘,颇具高手风范。只是岳不群看到令狐冲的动作,眉头微微皱了皱。 梁发看了看右手上明显有一道淤青的伤痕,看了看对面的令狐冲,知道自己右手持剑都打不过,更别说左手了,边对令狐冲拱手说道:“我输了,大师兄果然是我们中的第一人。”说完便对岳不群躬身,走向远处。站在那里,准备观看下一次比赛。 “三师弟承让了。”令狐冲对远处的梁发也拱手说道,随后还朝夜琅亦挤了挤眼,随后便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在那里。 “好了,令狐冲胜,下一次。2号对9号。”岳不群看了两人一眼出声说道。 夜琅亦听到岳不群喊号,便走到岳不群面前,鞠了一躬,随后便走向场内,只是他早上被令狐冲拖着出了房间,剑都没有拿,此时两手空空,拿什么比赛。 “夜琅亦,你的剑呢?”此时岳不群看到夜琅亦两手空空,便出声询问道。 “启禀师傅,早上走的急,忘记带剑了。”夜琅亦正准备去令狐冲那里借剑,听到岳不群出声询问,便转身对岳不群开口解释道。 “哼,今日是比剑测试,你竟然连剑都不带,不用比了。你退下吧。”岳不群听到夜琅亦随口所言,面色立刻阴沉了下去,对着夜琅亦冷冷的说道。 “师傅,弟子愿借剑给夜师弟,反正弟子已经比试完毕.”此时令狐冲开口对岳不群说道,边说便朝夜琅亦这边走来。 “混账,若是与魔教之人对抗,你也将你的剑借与他人吗?”岳不群双眼瞪着令狐冲,呵斥道。 “若这他人是夜师弟,这剑自然就借。”令狐冲回道。将手中长剑递给夜琅亦,不去看岳不群的脸色。 “亦儿,你怎能如此粗心,这比剑大会你竟然不带剑。怎能借他人之剑,来,先用师娘的剑,师娘不用比试,这剑也闲置好些日子了,再不用该生锈了。”此时宁中则看到了这么的情景,便不管她正在观看的两名华山弟子,朝这边走了过来,对夜琅亦责备道,虽说是责备,但这语气这么听都像是在维护。 宁中则将手中的长剑递给夜琅亦,便返身回到,原来的位置。 岳不群气的冷哼了一声高声喊道:“谁与夜琅亦对决,还不出来。” “是,师傅。”此时从夜琅亦的左边传来了一声应承声。 夜琅亦转头一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华山排行第二的人,竟然是劳德诺!! 只见劳德诺眼露寒光的看着夜琅亦,脸上不善.... ------------ 48 夜琅亦vs劳德诺 只见劳德诺手提长剑,走入场内,对夜琅亦拱手说道:“夜师弟,请教了。”随后也不等夜琅亦答话,右手缓缓将鞘内长剑抽出,眼神盯着夜琅亦,长剑直指。 夜琅亦见状,也拱手对劳德诺说道:“二师兄,请教。”将手中宁中则借给他的长剑抽出,左手拿鞘,右手持剑,步履轻盈的走入场内。令狐冲见状,只好将原本递给夜琅亦的长剑拿回,走到场外,站到梁发身边,双手插胸,眼睛盯着场内,观看夜琅亦在华山的第一次出手测试。 夜琅亦在华山很少与人接触,除了每天早上的晨练,其余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华山瀑布那里练习,更不要说跟华山弟子比试切磋了,所以当知道夜琅亦要出手的时候,很多华山弟子都围了过来。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在华山沉默寡言的掌门弟子,武功究竟如何。 岳灵珊与曲非烟望着夜琅亦比武的地方,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曲非烟还好,在衡阳城外,见过夜琅亦出声,可岳灵珊与华山弟子一样,没有将夜琅亦真的与别人交手,很想前去观看,可怎奈要做华山弟子测试的裁判,急的她不停的催促正在比武的两名华山弟子快点。 宁中则也是很好奇夜琅亦的武功,虽然脸上依然是一副平淡的神色。不过那不停朝这边张望的眼神已经充分说明了一些东西。 岳不群看着华山弟子都围着夜琅亦与劳德诺比武的地方,将那地方围成了一个大圈。低头皱眉沉思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你们既然这么好奇夜琅亦的武功,那你们就先别比了。一同过来观看你们夜师哥的武功,看你们夜师哥如何轻松取胜。”一边说,一边看着场内的夜琅亦。其中“轻松”两字咬音极重。 华山弟子听到岳不群这么一说,里面放弃比武,纷纷围了过了,不一会便把两人比武的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 岳灵珊更是兴奋的拉着曲非烟的手朝这边走来,华山弟子见两人过来,便纷纷闪道。两人便进到了里面站到了令狐冲身边,令狐冲见两人进来,打了声招呼,便又将目光放到场内两人的身上。 宁中则也是走到了岳不群的身边,静静的站在那里。其实在听到岳不群说那句话的时候,她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不明白为何师兄要说轻松那两个字,她虽然不知的夜琅亦的武功,可这劳德诺的武功她是一清二楚的,劳德诺是带艺拜师,更是在华山待了数年,这华山剑法已经颇具火候,这华山弟子除了令狐冲在剑法上一骑绝尘之外,就数这劳德诺武功最高。他这么说不等于在打劳德诺的脸吗?说他在华山数年的苦功还不如夜琅亦在华山不到一年的努力。 果然,劳德诺在听到岳不群所言之后,脸色更加阴沉,双眼紧盯夜琅亦,握剑的右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可见他是有多么的愤怒,声音中明显带有一丝怨毒:“夜师弟,请吧。” 夜琅亦听到岳不群那句话,心中暗道不好,这不是拉仇恨吗?还特么是给我拉仇恨。这劳德诺被岳不群这么一说,还不跟我拼命啊。心中正在想着,耳边就传来劳德诺那带着一丝怨毒的声音,夜琅亦知道苦笑一声,说了句请,这请字音还没落下,就见一把长剑直刺来,剑尖泛起点点寒芒,直刺自己的胸口,出招极为狠辣。夜琅亦大惊只得右脚向前一点,身子朝后急急退去。那劳德诺却是不肯就此罢休,双眼紧盯着夜琅亦,右手持剑在后紧追,剑尖距夜琅亦胸口只有不到三寸,似是不刺到夜琅亦不肯罢休。 岳灵珊见状便要跳出去,准备大声呵斥,曲非烟面露紧张,双眼盯着夜琅亦胸前的剑,双手紧紧的拉着岳灵珊的衣角。令狐冲将手臂挡在岳灵珊的身前,轻声说道:“这是华山比武测试大会,不准捣乱。” “大师兄,你没见二师兄偷袭小夜子,趁小夜子说话的间隙进行出招。”岳灵珊神情激动的看着令狐冲说道。因为说道声音极大,附件的华山弟子纷纷侧目望向这里。 “兵不厌诈,师傅都没有说什么,听话,不准捣乱。否则到时候师傅发火,我也保不了你,再说,我相信小夜子不会输。”令狐冲当然知道劳德诺出手不光彩,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师傅都没有发话,他能怎么说。 岳灵珊听到令狐冲这么说,重重的哼了一声,别过脑袋,不理令狐冲。将目光放向场内,嘴里还在碎碎念叨着。 只见场内,夜琅亦一边后退,眼见就要退出场外。终于将右手中长剑扬起,随手一挥,便将劳德诺才剑身打偏。一个鹞子翻身,飞到劳德诺的身后。面带怒容,扬起手中长剑,直指对面之人! 夜琅亦此时有些恼火,看着劳德诺心中暗想:“你丫傻逼啊。就为这么一句话就跟我拼命,要不是反应快点,半条命就没了,不就比个武,有必要这么狠?” 就在夜琅亦暗中思索的同时,劳德诺转身眼中怨毒之色更深,使出华山步法,身形一闪,激起地上层层尘土,使出一招“白云出岫”直刺夜琅亦眉目之间,夜琅亦见状牙齿紧咬,右脚朝地一蹬,持剑迎上。 ‘“乒乒” “嘡” “锵”剑声激荡,不绝于耳。剑气纵横,在地上画出道道裂痕。两人交手的地方像一个黄色的大圆球,被层层尘土包围,圈外之人大多只能听到那双剑碰撞的声音,那道道剑气画在地上的裂痕。 当然,只是打多数人看不清而已,像岳不群,宁中则,令狐冲都看得清楚那尘土之内的情况,令狐冲此时面露喜色,心中暗想:“小夜子虽然平时不显山露水,可这武功倒是不赖,才入我华山不到一年就能与劳德诺打的不分伯仲,果真不能小看。” 岳不群也面露诧异之色,心想:“这夜琅亦入我华山才一年不到,竟能与劳德诺打到如此地步,此子果然不凡。” 宁中则看到场内情况,暗舒一口气。面露微笑,心想:“亦儿虽说对人性子冷淡,但对这武功我想却是不会冷淡的。” 岳灵珊因为看不到场内的情况,只能听到剑声,急的在原地打转。曲非烟却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只是双眼之中那抹担忧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忽然,令狐冲握剑的手狠狠在握住剑鞘,手指关节因为激动已经捏的泛白。“ 砰”只见一个身影从尘土之中退了出来,双脚在地上滑出两道长长的痕迹。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夜琅亦! 只见夜琅亦左膝跪地,抬起头嘴角还有一丝鲜血流出。左手掌扶在地上,持长剑的右手竟然有一个长约一寸的伤口。此时正有鲜血不停的流出,鲜血滑过手背滴落到地上,就被尘土迅速包裹住。 岳灵珊与曲非烟见到此状吓的尖叫了一声就要过来搀扶夜琅亦,却被令狐冲拦住,看着她们摇了摇头。 令狐冲看的仔细,夜琅亦一剑将劳德诺的剑身打偏,然后直刺劳德诺胸口,因为一时不忍才被劳德诺反手刺伤手背,还被顺带打了一掌。这劳德诺,太卑鄙了! 夜琅亦看着远处劳德诺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双眼一瞪,牙齿一咬,右脚朝地上一蹬,借助那阵冲劲,施展起穆人清教他的华山轻功,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劳德诺眼前,劳德诺也不吃惊,将剑往前一送,简简单单的基本剑招刺。 只是夜琅亦扬起手中之剑,在他刺之前将剑身打在劳德诺那持剑的右手背上,一道明显的污痕立即出现。劳德诺手背吃痛,手一松,长剑便掉落地上。 劳德诺见长剑掉地,看着自己的右手,眼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他不相信他竟然输了,他不相信他多年的苦功竟然比不上夜琅亦不到一年的努力,不甘心,不甘心! ! 岳不群看到夜琅亦使出的剑法,眼中精光闪过,身形一闪,左手五指紧握,抓着夜琅亦持剑的右手厉声问道:“孽徒!此剑法你从何人之处习得。” 众人见状,惊讶万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发生何事,岳不群竟然如此恼怒。 令狐冲,岳灵珊,曲非烟,陆大有均是心中一紧。 “回师傅,此剑法是徒弟自行习得,就在华山瀑布中习得。”夜琅亦右手本就有伤,被岳不群大力一握,手中长剑坠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孽徒!此剑法真是你在瀑布中习得?”岳不群明显不相信夜琅亦所言。 “是,是徒儿在华山瀑布中练剑习得。”夜琅亦盯着岳不群的双眼,淡淡说道。 “师傅,夜师弟一贯喜好在华山瀑布练剑,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这剑法保不准就是他在练剑是悟到的。”此时令狐冲上前为夜琅亦辩解般的说道。 “是啊,师兄你想,亦儿平日与他人并未有过深交际。这瀑布练剑之事却是华山弟子众知之事。再说,这剑法也并无任何不正常之处,师兄为何如此说?”宁中则也上前说道。 岳不群眼露精光看着夜琅亦,似是想说些什么,不过看了看周围,松开了紧握的左手,拂袖而去。 ------------ 49 少女佛前祈,只为意人安 事情总是这样发生,让我们无法预料。突如其来,让我们不知所措。岳不群拂袖而去,只剩下场内的华山弟子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这比武测试还要不要继续。 夜琅亦苦笑了一声,将坠落在地的长剑拾起,又走到比武的地方,将掉落在那边的剑鞘捡起。 “锵”长剑入鞘,夜琅亦缓缓走到宁中则面前,将手中长剑双手递上。随后便转身朝自己的住所走去。曲非烟看这夜琅亦远去的背影,转身对宁中则施了个礼,便快步跟在夜琅亦的身后。 令狐冲,岳灵珊原本也想追赶上去,只是被宁中则伸手挡住。两人不解的看着宁中则,宁中则脸色平静缓缓说道:“让他静静,有曲姑娘陪伴,料想也无大碍。” 随后便招呼众华山弟子继续比武测试,岳不群走了,自然由令狐冲顶替而上。只是令狐冲却不时的朝夜琅亦远去的方向望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夜琅亦回到房间后便躺倒床上,闭上眼睛,左手背搭在额头上,右手上的伤早已不在流血。曲非烟进了看见夜琅亦手上的伤,没说话,退了出去。不过片刻,便端着一盆清水,一条白布,一瓶白药来到夜琅亦的床前。将水盆放在地上,将放在盆里的毛巾拿起,用手将毛巾拧干,替夜琅亦清洗伤口,眉头紧皱,动作轻柔,好似这伤是在她身上一般。 夜琅亦知道曲非烟在替他包扎伤口,他不想动弹,这华山似乎是待不下去了。他一个人闯荡江湖倒也无所谓,只是这曲非烟该怎么办?一起闯荡?虽说上次受了嵩山费彬一掌,内功有所增长,可是还是抵不过那些高手,不说远,就说眼前,他都不一定敢说能稳胜令狐冲。更何况那些所谓的名门高手,曲非烟的身份又是那么的敏感,若真出了华山,不消半月定会被人诛杀。 曲非烟将夜琅亦的伤口清洗完毕,便拿起放置在地上的药瓶,朝夜琅亦伤口处均匀涂洒。夜琅亦的手猛然一紧,一震剧痛从伤口处传来。曲非烟见状,小嘴轻轻的在夜琅亦伤口处吹气,弄的夜琅亦痒痒的。随后拿起放置在腿上的白布将夜琅亦的伤口包扎起来。作完这一切后曲非烟轻轻舒了一口去,将地上水盆里的血水倒到房外,进屋搬了把椅子,静静的坐在夜琅亦床头,两手托着腮帮静静的看着他的脸庞,没有说话。 屋内静静的,连落针声音都能清楚听见。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头。夜琅亦忽然伸出受伤包扎的右手将曲非烟拉入怀中,放在额头的左手抱着曲非烟的后背,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少女的樱唇,脑袋一热便吻了下去。曲非烟被夜琅亦突然拉入怀中,正待要发出声音,嘴唇便被两片温暖的薄唇吻住,两只眼睛瞪大,嘴里只能发出“唔唔”声音,两片嫣红悄悄爬声曲非烟的双颊,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像是有几只小鹿在乱撞。两只被压在怀里的双手因为紧张,紧紧的攥在一起。随后便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静静享受这个夺走自己少女初吻的男人双唇的温度。 夜琅亦亲玩曲非烟后便没有了动作,只是静静的抱着曲非烟。他再荒唐也不至于白昼宣淫,更何况只是脑袋一热。 曲非烟感觉那两片温润的薄唇离开了自己,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只见夜琅亦双眼紧闭,好似睡着了一般。曲非烟俏皮的皱了皱琼鼻,将头枕在夜琅亦的手臂上,闭上眼睛,享受这个男人怀里的温度。 夜琅亦是真的累了,抱着怀中如玉一般的女子,缓缓沉睡了过去,直到黄昏,才醒过来。只是怀中之人早已不知去处,只剩下怀中淡淡馨香。夜琅亦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嘴角一笑,摇了摇脑袋,该去见见穆人清了。 华山后山瀑布 夜琅亦来到后山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此时正是秋天。月上中天,秋风送爽,卷起地上枯叶,在空中阵阵飞舞。夜琅亦的长发被风吹起,在月光下青丝飞散,一身白衣猎猎作响,却是有武林高手几分无敌寂寞的感觉。 夜琅亦手提两坛酒,边走边饮,来到平日练剑的湖边,将手中美酒放在地上,自己也坐在湖边,看看湖中月亮,又看看高挂昊空的月亮,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小子,回来了。”一声浑厚的声音从暗中传来,随后夜琅亦便听到了脚步声。这声音极为熟悉,是穆人清无疑。 “嗯。”夜琅亦也不回头,拿起身边一坛没有开封的酒,朝身后抛去。夜琅亦没酒,这酒自然是从令狐冲那里拿的。 “一路上经历了很多事情吧,给我老头子说说。”穆人清接过夜琅亦抛出的酒坛,走到夜琅亦身边坐下,将酒坛打开,先闻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缓缓说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看到了一些,听到了一些,想到了一些,发现了一些。”夜琅亦喝了一口酒,苦笑了一声。 “说说呗,原本我老头子还不好奇的,你这么一说,把我的好奇心都勾出来了。”穆人清听到夜琅亦这么一说,看着夜琅亦说道。 夜琅亦叹了一口气,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心里压抑的情绪也全部发泄了出来。说完后长舒一口浊气,身子向后,双手枕头的躺在了地上,目光闪烁。 穆人清听完之后,默默的喝酒,没有说话,过来一会开口对躺在地上的夜琅亦说道:“我不知道你做的是不是正确,每个地方都在它自己的一套规矩或是规则。但既然我们身在江湖这个大圈子里,就要奉行这个圈子里的规则,除非你能打破这个圈子的束缚,自己创建或无视这个规则,否则你只能去遵守。” 夜琅亦伸出右手,对着月光手掌张开,然后握拳,语气坚定的说道:“总用一天,我会打破这所谓的规则,将所有那些迂腐陈旧的东西踏在脚下。” 穆人清听到夜琅亦这就豪言,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只是笑了笑,继续喝酒。 “小夜子~~”忽然一声呼喊传了过来,穆人清听这声呼喊里面起身钻进树林,连酒都忘记拿了。 “呼,就知道你在这。啊!你又偷拿我酒了!还拿了两坛!”来人自然是令狐冲,他了解夜琅亦,知道夜琅亦没事就喜欢来瀑布前或是静坐或是练功,每次夜琅亦静坐在湖边的时候,眼眸深处总会有一抹淡淡的忧伤。令狐冲不懂,他也不想懂。他想,这应该就是小夜子自己隐藏在心里的东西吧。 “喝酒吧。”夜琅亦起身拿起穆人清喝过的酒坛递给令狐冲,又拿起身边的酒坛碰了一下,扬起脖子咕咚咕咚豪饮起来。 令狐冲见状也只好掂起酒坛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只是这酒坛边上怎么又一点怪味,算了不管了,天大地大美酒最大。 令狐冲本来准备过来安慰夜琅亦的,只是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人将两坛酒喝完,便起身回去睡觉去了。 恒山派恒山大殿 一名面目清秀可人,又带着一点柔软的小尼姑正闭着双眼,虔诚的跪在大殿中央,双手合十,嘴里轻轻念叨着:“弟子恒山仪琳跪求菩萨,盼菩萨保佑夜师兄,令狐师兄平安。他们都是好人,好人都应该有好报的。” 黑木崖日月神教 一名面容阴柔的男子,端坐在金碧辉煌的神教大殿之上,手里捧着一本看起来有些古老的书籍,只是此人的眼神好像并不在此书上。此人望着远方,嘴里发出了一声叹息,这叹息中有几分哀怨,几分相思,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 50 再下山! 因为这世上有丑陋,所以有了黑夜。人们揭开白天伪装在脸上的面具,露出最真实的面孔,可以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或大笑。大好的月光,不做点事情,可惜了。 华山祠堂 一间及其普通的屋子,一张桌面上放着香炉的木质桌子,桌子上还落有供香燃烧过后的灰烬,桌子的下方放着三个蒲团,可能是因为有些年代了,蒲团显得有些陈旧。 桌子的正前方放着密密麻麻的灵位,这些灵位分三个梯位摆放,最上面一层只有寥寥几个,最下面一层最多,这里全部供奉着华山历代高人,掌门。 这房子虽然普通,可这地方却也不是谁都能来的,除却这华山掌门,和打扫这里的华山弟子,别人是没有权利进来的。 “吱”的一声,房门被轻轻打开,一个清瘦身影在月光的照映下落在因为经常打扫的干净的地面上。此人脚步轻盈进入祠堂,走到中间的蒲团面前,双膝跪在蒲团上,朝面前的灵牌跪拜。随后起身拿起放着桌上的供香,点燃,插在香炉之中,又返身跪在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 “弟子华山现代掌门岳不群,跪拜各位华山前辈。求各位保佑我华山派能重现百年前的辉煌。”此人正是华山掌门岳不群,只是这大半夜的来着华山祠堂跪拜? “弟子时刻牢记师傅教诲,以光复我华山为己任努力,最近弟子已经找到我华山那几招残缺剑法的来厉,正是福威镖局林家的辟邪剑法。弟子在此求师傅保佑弟子,能够得到这辟邪剑法,光大我华山门楣。” 辟邪剑法是华山残缺剑招?!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么回事,大约二十年前,岳不群的师傅,也就是上代华山掌门宁清羽,在将掌门之位传授给岳不群之时,传授了岳不群几招华山残缺剑招,并让他寻找这剑招的出处,他已经找了这剑招很久,都没有找到。而且让岳不群答应,就算他找不到,也要继续将这剑招传给下任掌门,继续寻找。岳不群十分不解,这几招剑招轮威力还不及华山剑法,不知师傅为何如此在意。 宁清羽摇了摇头,表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这剑招也是他从他师傅手中习得,他师傅将掌门之位传于他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随后又将一个古朴的木制盒子教给他,岳不群接过盒子,双眼朝盒子上看去,只见这木制盒子上刻着四个字“葵花宝典”,但这盒子内却是空无一物,岳不群目露疑惑的看着宁清羽。 “这盒子里原本是我华山的无上秘籍,只是不知何故流失它方。不群,你要记着,这残招与这盒子里面的秘籍定有联系,你定要将这盒子里的秘籍找到,也算了了为师的遗憾了。”宁清羽看着岳不群脸上的表情,知道他想说什么,便开口缓缓解释道。 “是,师傅。”岳不群手持木盒答道。 岳不群从灵位下方的石质台子里将那个木盒拿出,原来这石质的台子有一块砖是活的,将他拿开,那木盒就藏在里面。岳不群右手轻轻抚摸这盒子的表面,眼中露出思索的目光。 太阳依旧照常升起,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有所推迟。夜琅亦这几天道也过的轻松,虽然在比武测试上岳不群拂袖而去,但华山弟子经过那件事情之后,看夜琅亦的目光明显不一样,初入华山不到一年便将华山掌门亲授的劳德诺打败,果真少年英才。 曲非烟经过那件事情后,每次见到夜琅亦总是红着脸低头走开。她现在在宁中则的门下习武,与岳灵珊天天厮混在一起,日子倒也算惬意。 夜琅亦的日子很平常,晨练之后就去华山瀑布自己练功,穆人清最近又传授了夜琅亦一套剑法,乃是华山剑宗的绝技“狂风剑法”顾名思义,只剑法施展起来便如狂风扫落叶般的凌厉,穆人清在教他这套剑法是时候只说了一句话,这套剑法的精髓就是两个字,快!狠!便不管夜琅亦了,任他自己揣摩,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剑意这种东西自己领悟才是属于自己的,别人再教,也不过是遵循这前人的脚步而已。 夜琅亦自从习得这剑法后便疯狂的练习,更是在自己身上负重练习,每次潜入瀑布内挥剑总是精疲力竭之后才狼狈的出来,有几次甚至差点送命,若不是穆人清在一旁观看及时出手搭救,他都不知道死了几次了,还有几次是被来找他的令狐冲所救。 穆人清也不止一次呵斥他,但他总是躺在地上面前露出一个笑容,休息了片刻后便又其实进入瀑布之内,穆人清只得苦笑摇头,其实这心里还是很欣慰的。一个为了武道能对自己狠的弟子,总比一个不肯吃苦的天才要强多了。更何况夜琅亦资质更是上乘。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不觉已过去大半个月,夜琅亦的狂风剑法更是越来越纯熟,只是他挥剑的时候死招的气息太浓,招式被打乱后便只能胡乱抵挡,穆人清见状只能在心里叹息,毕竟夜琅亦实战经验太少了。 这天夜琅亦与往常一般在瀑布之处练剑,所练的正是穆人清所授的狂风剑法,练着练着忽然停了下来,双眼紧闭,眉头紧皱静静的站在那里,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样。原来他在练狂风剑法的时候,一招华山剑法忽然从脑袋里闪了出来,他静静的站在那里,闭着眼,手中长剑缓缓持起。先将华山剑法练了一遍,又将狂风剑法连了一遍,随后又将华山剑法练了一遍,练到一半时手中长剑停下。蓦然张开双眼,眼中精光毕露,手中长剑挥舞,剑影闪闪,身影飘飘,剑气四处激荡,将地面的青草层层卷起,露出地面湿润的泥土。剑法之中竟有一丝浑然天成的味道。 只是他没注意远处有三人正盯着他所练的剑招,三人眼中均露出沉思的神色,这沉思中还有一丝欣赏的味道。 夜琅亦练完之后持剑伫立在原地,闭上眼睛,静静回味刚才的剑意。被剑气卷起的青草围绕着夜琅亦纷纷飘落在地,更映衬出一袭白衣的夜琅亦超俗出尘。 “小夜子,这套剑法当真绝妙无双。虽然有一丝我华山剑法影子,可是这剑法确比华山剑法更加绝妙,是你自己悟出来的?”此时令狐冲的声音传了过了。 夜琅亦睁开眼睛,看到宁中则,岳不群,令狐冲正站在不远处观看,心中一紧,瞳孔缩小,被他们看到了吗? “算是吧,这剑法是以华山剑法为基础,在加上我在瀑布中练剑时的感悟,随手舞出来的。”夜琅亦朝朝三人站立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 “师傅,师娘,大师兄。”夜琅亦持剑躬身对三人说道。 “今天师傅说想来看你练剑,所以我就把他们带来了。”令狐冲耸了耸肩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无奈的表情,似是在说师傅有命我也没办法,别怪我。 “亦儿,累了吧。”宁中则微笑走向夜琅亦,柔声说道。她听令狐冲说夜琅亦这些日子除了晨练以外,所有的时间都在瀑布内练剑,还差点丧命,这才过来看看。 “武道一途并非一跃而就,听你大师兄说你这些日子练剑都练疯了。亦儿,不是师娘反对你用功,可这一张一弛才是习武用功之道,强求反倒会适得其反。”宁中则现在是越看夜琅亦越顺眼,这孩子身上总有一种让她心疼的气息。 “夜琅亦,听你师娘的话,今日就练到这里吧。”岳不群此时也出声说道。他在远处看到夜琅亦施展出那套剑法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原本是不打算来此处的,对于夜琅亦这个敢忤逆他意思的徒弟,他连一眼都不想见,只是被宁中则好说歹说才答应来此看一眼。 “是师傅。”夜琅亦面无表情的对岳不群答道。随后又出声说道:“师傅,今日不会只是来此处看弟子练剑的吧?” “嗯,此次为师受平之外公洛阳金刀门王老先生的邀请前去洛阳做客,为师准备带上你们再出去在江湖上阅历一番。”岳不群看着夜琅亦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就有气,这次下山本来就没有他夜琅亦的份,只是宁中则在他耳边说了许多好话,这才勉强答应。 “多谢师父,不知此行还有何人?”夜琅亦朝岳不群出声问道。 岳不群听到夜琅亦这么问,眉头一皱,正准备出声却被宁中则抢先说道:“此次下山有你师傅,我,你大师兄,珊儿,平之,还有你二师兄。”随后顿了顿又似乎知道夜琅亦要说什么一样,对着夜琅亦柔声说道:“曲姑娘就不方便下山了,她的身份你也知道。若她下山被人认出,你师傅会很为难的。再说,你下山后,曲姑娘在这华山上还有陆猴子照应,不必担心。” “亦儿自知,谢师娘。”夜琅亦微微一笑对着宁中则说道,与面对岳不群完全不同的态度。 “好了,去准备下吧,明日便启程。”岳不群冷冷的看着夜琅亦说道,说完便转身走掉。宁中则看了夜琅亦一眼,跟在岳不群身后。 令狐冲在一旁看着夜琅亦,他知道小夜子对师傅本就没有好感,经过金盆洗手,还是华山比武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更是冷到了极点。他曾经在两人喝酒的时候也问过小夜子这是为什么,但是夜琅亦只是苦笑的说了句,可能是命令犯克吧,然后就闭口不言。令狐冲也没有办法。 “走吧,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下山。”夜琅亦对令狐冲说完之后便朝自己居住的方向走去。 令狐冲看着远去的夜琅亦,只得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跟在身后... ------------ 51 陆猴子,师傅来了! 令狐冲,夜琅亦两人各自回房收拾包裹,准备明天下山的东西。正当夜琅亦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只见门口一人,步履轻盈,款款而来。走到夜琅亦身边,不出声,也不抬头。只是抢过夜琅亦手中的物事,自己动手替他收拾起来。拿起床边夜琅亦叠好的衣物,将它放入包袱内,纤纤玉手在衣物之上动作轻柔的将衣服的褶皱抚平,那神态像极了为自家夫君远行收拾包裹的小娘子。只是她收拾着收拾着,双手上的动作缓缓停下,被她抚平的衣物上清楚的显示出两处水滴后的湿痕,反观她的脸上,早已梨花带雨,泪流满面。 夜琅亦就站在她旁边,那两滴滴在衣物上的泪痕自然是看的仔细。他双手搭着曲非烟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强行扳过来,面朝自己。曲非烟被夜琅亦双手扳过身子,手中衣物掉落在夜琅亦的床上,只是她的头一直低垂着,不肯与夜琅亦对视,只是不停的小声抽泣。 夜琅亦将放在曲非烟双肩的手捧着曲非烟的双颊,将她的头抬高,只见曲非烟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泛红的双眼中还有泪珠不停的滑落。夜琅亦轻柔的替她擦去双眼中的泪水,将额头抵在曲非烟的额头上柔声说道:“别在哭了,知道吗?此时带你下山确实不合时宜,乖乖呆在华山,我很快就回来,我会跟陆猴子打招呼的,有事就去找他。” 曲非烟缓缓抬起双手,轻轻的放在夜琅亦那张越发俊俏的脸上,脸上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嗯,我会听话,我在华山等你回来。”夜琅亦也笑了笑,伸手宠溺般的摸了摸曲非烟的脑袋。这时曲非烟缓缓闭上眼睛,下巴微微扬起,挂着泪珠的睫毛一动一动的,似是在索求什么。夜琅亦本来的职业便是观察女人,讨好女人,这么明显的暗示再不懂的话,他真该去拿块豆腐一头撞死在上面得了。 夜琅亦双手抱着曲非烟的脑袋,那双薄薄的双唇缓缓向眼前的那双水润朱唇靠近,房间内顿时充满着旖旎的气氛。就在四唇就要挨在一起的时候,一声呼喊将两人惊醒。 “小夜子,小夜子,收拾好没,走去喝酒了。”除了令狐冲还有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高声在华山大喊大叫。 曲非烟听到令狐冲的声音,双颊上顿时染上了两抹红晕,从夜琅亦怀中挣脱了出来。夜琅亦此时却是被气的牙根痒痒,但总不能出去对令狐冲说我正在跟人亲嘴,你就不会晚点来吗。只得看了看一脸羞红的曲非烟,苦笑了一声,朝门外走去。曲非烟看着夜琅亦的背影,面带失望的表情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跟上前去。 夜琅亦刚出门口,就看见令狐冲带着岳灵珊,陆大有还有即将带他们去洛阳的林平之一起朝他面前走来,夜琅亦在内心暗想:“幸好他大嗓门,若被他们撞见他与曲非烟刚才的样子,保不准又要说什么了。” 只见令狐冲快步走在最前面,三人再身后跟着,岳灵珊此时似乎还在跟陆大有斗嘴,一边敲着陆大有的头,嘴里一边说着些什么。陆大有不敢还手,只能面带委屈默默的承受着,甚是可怜。旁边的林平之却是目露羡慕,若是岳灵珊也能这样子对待他,别说打几下,就是打几百下他也是没有怨言的。 “又喝酒,昨晚还没喝够吗?”夜琅亦拍了一下额头,微微皱眉看着令狐冲说道。 “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这酒我令狐冲自然是喝不够的,快走快走,老地方。”令狐冲上前搂着夜琅亦的肩膀哈哈一笑说道。“哎,曲姑娘也在啊,更好,一起一起。”此时曲非烟从夜琅亦的房间里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未消去的红霞,看到令狐冲朝他打招呼,对着几人展颜微微一笑,静静的走到夜琅亦的身边,没有说话。 “曲姑娘,你脸怎么这么红?难不成...”令狐冲看着曲非烟脸上的红霞,眼神一副我是男人我懂得的样子,趴着夜琅亦的肩膀怪声怪气的说道。 “你懂个屁!你那什么眼神,好猥琐,死远点。”夜琅亦拍开令狐冲趴在自己肩膀的手面带嫌弃的说道。 岳灵珊看着曲非烟泛红的双颊,也是一脸古怪,目露哀怨的看着夜琅亦,那眼神就好像丈夫偷吃被自己逮个正着一样。岳灵珊自从跟夜琅亦一起回华山以后,除了晨练的时候能跟夜琅亦说上几句话,其余的时间几乎都没有见到他人,她朝令狐冲一打听才知道夜琅亦最近都在华山瀑布的地方练剑,自己虽然希望他能跟自己多说说话,可是也不想因为这样而耽搁了夜琅亦练功,只得忍着。幸好有陆大有跟林平之这两个家伙每天被他欺负着,日子倒也不算无聊。今天令狐冲来叫她一起去叫的时候,她开心的不得了,谁知竟然被她发现了这档子事情,心中自然有一点连自己都不确定的酸酸的感觉。 夜琅亦被岳灵珊的眼神看的面容有些不自然,急忙转移话题般的说道:“不是说要喝酒吗?走吧。”说完便一个人在前面带路,只是怎么看都像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小夜子,等等我。”岳灵珊看着远去的夜琅亦,心里一急便大叫道,随后快步跟上。 令狐冲看着跟着夜琅亦旁边的岳灵珊,心里竟也有一丝酸酸的味道。至于陆大有旁边的林平之更是将嫉妒之色显露在脸上,惹的一旁的陆大有心里极为不爽,低声骂了声傻逼,随后便跟了上去。 华山后山 四男两女此时正围着火堆上一只被烤的金灿灿的兔子和一只同样被烤的油光闪闪的野鸡,两眼放光,嘴里咽着口水。几人身旁还放着四坛好酒,据令狐冲说,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存货了,喝完就要再想其他的办法了。夜琅亦对此极为不相信。 “小夜子,熟了没熟了没,我要出那只鸡腿,谁都别跟我抢。”岳灵珊此时坐在夜琅亦的左边,双眼放光的看着夜琅亦手中树枝上正在火堆上烤的野鸡,嘟着嘴对几人说道,那样子就像谁敢跟她抢,她就要拼命的架势。其实倒也不是她嘴馋,只是这野鸡是她好不容易捉来的,又是夜琅亦亲手烤的,若不是看着都是师兄弟的份上,她都想独吞了。 “哈哈,师妹,不跟你抢。看你馋的,要我帮你接口水吗?”坐在岳灵珊旁边的令狐冲开怀一笑,戏谑的说道。 “呸呸呸,你自己接你自己的口水吧。”岳灵珊听到令狐冲这么说,下意识在自己嘴角抹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哪有流什么口水。 火堆旁的几人看到岳灵珊这个动作自然又是一番哄笑,就连静静坐着夜琅亦右边的曲非烟也是捂着嘴笑出了声。 “好好,不跟你抢,等下,马上就熟了。”夜琅亦一边翻转着手中的木棍,一边笑着对坐在身边的岳灵珊说道。这岳灵珊,太可爱了。 一个时辰后 只见几人坐的地上,被几人分尸的兔子,野鸡的骨头散在地上。四坛酒也是被几人喝的一点都不剩,其中夜琅亦跟令狐冲喝的最多,此时两人都有了几分醉意。令狐冲靠着岳灵珊,岳灵珊靠着夜琅亦,夜琅亦又靠着曲非烟,曲非烟没地方靠勉强撑起身子,看着靠着肩头的夜琅亦,目露爱慕,嘴角悄悄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心中暗喜。 其中陆大有跟林平之最可怜,没的依靠。两人也被灌了不少酒,又不愿互相依靠,知道身体呈大字躺在地上,不一会便从两人躺下的地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这两个竟然睡着了! 夜琅亦本来准备交待陆大有好好照顾曲非烟的,见陆大有此时竟然睡着了。右手在地上摸了一块石子朝陆大有丢去,只是陆大有睡的死竟然没有被那块石子砸醒。夜琅亦又在地上摸了一块丢去,还不醒?再丢! “小夜子,别丢了,猴子睡觉比猪睡的还死。不过...我有办法。”此时靠在夜琅亦身上的岳灵珊看着夜琅亦的动作,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道。 “什么办法。”夜琅亦眯着眼睛,有点大舌头的问道。 “你只要说,陆猴子!师傅来了!他保准能跳起来。”岳灵珊用脑袋蹭了蹭夜琅亦的肩膀说道。 “灵不灵啊,别骗我。”夜琅亦看着岳灵珊,明显不相信。 “灵不灵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岳灵珊白了夜琅亦一眼说道。 “好吧。”夜琅亦将靠在自己肩上的岳灵珊费力的推了起来,坐正了身子,放开嗓子大声吼了一句“陆猴子快起来!师傅来了!” 只见原本在地上睡的犹如死猪一般的陆大有此时竟然蹦了起来,脑袋还朝左右前后看了看,嘴里还说道:“师傅好。” “噗,哈哈哈哈。”岳灵珊本来被夜琅亦推了起来极不情愿,此时见到陆大有那滑稽的动作,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曲非烟也是扑哧的笑了出声,夜琅亦,令狐冲更是夸张,在地上边滚边指着陆大有哈哈大笑。 “小夜子,不带这么捉弄人的。”陆大有见几人哈哈大笑自然明白师傅不在这里,挠了挠脑袋,面露苦色的对夜琅亦说道。 此时地上的林平之也被笑声惊醒,起身摇了摇迷糊的脑袋,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 “好了,跟你说件正事。”夜琅亦止住笑意,随后坐起身,一脸正色的说道:“就算是我请你帮忙。你也知道,我马上就要跟师傅一起下山前往洛阳,曲姑娘就暂且拜托你多多照顾了。”夜琅亦说完还朝陆大有施了一礼。 “这是什么话,你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曲姑娘受委屈的。”陆大有见夜琅亦朝他施礼,连忙过去搀住夜琅亦的手臂,一脸严肃的说道。 “是啊,小夜子你这就见外了,咱们都是师兄弟,没有求不求这么一说,下次不许这样了。”此时令狐冲瞪了一眼夜琅亦说道,语气似乎是在埋怨他太过客气。 夜琅亦手指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 52 师妹,太暴力了! 翌日,岳不群带着宁中则,夜琅亦,令狐冲,岳灵珊,劳德诺,林平之几人下了华山朝洛阳行去。临行之前交待众华山弟子好好看守山门,且不可下山惹事,做那些有辱山门清誉之事。却不知为何曲非烟并没有出现在送行人群中。 一行人雇了两辆马车,岳不群宁中则与岳灵珊一车,劳德诺坐在车头,手持长鞭做了个赶车的马夫。令狐冲,夜琅亦一车,林平之自是赶车的。林平之驱车在前方带路,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按照先前众人的行路的计划,先去林平之老家福州巷取林家遗物,再去洛阳金刀门。 一行人赶着马车前往福州,饿了便寻个地方吃饭,吃完继续赶路。行了约莫有四五日便遥遥看见福州城墙出现在众人视野内。这福州城门高三丈,城门处有两条行道,一边是进城之道,一边是出城之道。城门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或是负柴进城,或是挑担进城,或是骑马进城好不热闹。 众人穿过城门,只见城内随处可见的茶摊,小吃摊,卜卦摊,街道上来往的小贩,吆喝声,贩卖声,加上那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人声鼎沸,显出一番繁华的景象。 岳灵珊这一路被闷坏了,马车一进城,便从车厢中探出头来,双眼四处打量。正打量着,却被车内的宁中则给拉了进去,笑声说道:“珊儿,你一个姑娘家家,怎的如此不知羞,探头探尾的。等晚上叫你师兄带你出来逛逛便是。” “真的!”岳灵珊听见宁中则这么一说,双眼放光,面露笑容,一下扑到宁中则的怀里撒娇般的说道:“谢谢娘,娘最好了。” “咳咳。”此时坐在一旁的岳不群将手放在嘴边咳了两声,岳灵珊看了看坐在身边宁中则,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安静的坐回原处,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却是布鲁布鲁的转个不停。宁中则看到岳灵珊这个样子,摇头轻笑了一下。 几人进了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便寻了一家名为“福州客栈”的酒店,只见这客栈两旁的一副对联却是甚有意思,左边上写“来来来,来便来,来便是客。”右边上书“去去去,去便去,去便再回。”横批有意思“来来去去” 夜琅亦站在客栈面前看着这一副对联,摸了摸白净无须的下巴,装深沉的说道:“这对联倒是极有意思,来来去去,熙熙攘攘。” “等下再看行吗?我们先投栈,你挡住路了。”令狐冲对着站在路中间的夜琅亦说道。 “哦..哦”夜琅亦赶忙让开,岳灵珊看到夜琅亦那副滑稽的模样捂嘴直笑。 众人进了客栈,便有小二拱头哈腰脸上带着谄媚想笑容迎了上来,问清几人要住店便在前方带路。众人进店后四处打量,只见这客栈分两部分,前方两层是供客人吃饭喝酒的地方,此时已经有几张桌子上坐满了客人,划拳声,大笑声显得这客栈热闹非凡,见岳不群几人进了,望了几眼,随后便转过头继续喝酒。再往后去,便是一个大院子,院子之中栽种几颗碧绿青翠的大树,一条碎石子铺成的小路延伸到客房的门口,这住宿之处也是两层。 众人要了四间客房。岳不群独自一间,宁中则与岳灵珊一间,令狐冲夜琅亦一间,林平之与劳德诺一间。又吩咐店家准备一桌酒菜与洗澡水,几人便各自回房去了。 几人沐浴完毕,下楼正待要吃饭时,林平之却言自己要先去祖屋内寻父亲交待的遗物,便起身走了,此时岳不群看着林平之远去的背影,眼中神色复杂,对着夜琅亦几人说道:“你们跟平之一起,天色渐黑,也好有个照应。” 令狐冲正准备拿起桌上的美酒来饮,被岳不群这么一说,只得放下手中酒杯,应承了一声,拉着几人朝林平之走的方向走去。 林平之因为急着前往祖宅寻父亲所说遗物,并未听到身后几人的呼喊声,只顾低头朝着祖宅的地方快步走去。正在林平之低头走的时候,左肩被一只手掌拍了一下,林平之被拍的那一下停顿住了身子,向身后望去。只见那只手掌的主人是令狐冲,身后还跟着夜琅亦,岳灵珊,劳德诺,面露疑惑的开口问道:“师兄,你们?” 令狐冲收回拍在林平之肩上的那只手,对林平之说道:“师傅吩咐,天色已暗,让我们跟着你,互相好有个照应。” “小林子,走那么急干吗?我叫你你都没听到。”岳灵珊此时面带不忿,语气郁闷的对面前的林平之说道。 “哦..哦..师姐恕罪,方才走的急,确实没有听到师姐呼喊。”林平之结结巴巴的说道。脸色古怪。 “放心,我们只是怕你一个人遇见什么事情。再说这天色昏暗,互相在一起,也好有何照应,我们不进你祖宅就是。”夜琅亦看着林平之脸上带着古怪的神色,自然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便开口对林平之说道,也好打消他心中的疑虑,若是不解释下,难免他会乱想。 “小林子,原来你不相信我们,是怕我们抢了你的东西不成。”岳灵珊听到夜琅亦这么一说,自然知道夜琅亦话中的意思,皱着柳眉,冷眼瞟了一眼林平之说道。 “不是..不是..我..我没有这么想,师姐你别误会。”林平之听到岳灵珊这么一说,脸色一惊,两只手慌乱的摇摆着,语气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哼,明明就有,你以为我喜欢跟来。大师兄我们回去吧,让他一人去算了。”岳灵珊说完,拉着夜琅亦令狐冲就要往回走。 “师妹,我想林师弟没有这个意思。”令狐冲听到夜琅亦这么说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其实也不怪林平之,忽然见到这么多人要跟他一起,心里难免会乱想一番。 “是的是的,师姐,我真没这个意思。”林平之听到令狐冲替他说好话,里面点头说道。 劳德诺在一旁,冷眼旁观几人,没有说话。 “哼,这次就不计较,前面带路。快点,我还没吃饭呢。饿死了。”岳灵珊听到令狐冲这么说,将拉着两人的手松开,皱着眉头,嘴里嘟囔着。 “走吧。”此时夜琅亦也出声说道。 林平之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便在前面带路。 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一间屋子前面,几人也没有钥匙,正想办法时,只听“噗通”一声大门应声而倒,大门上一个清晰的脚印印在上面。原来是岳灵珊看几人在那里商量,一时气愤,一脚踢了上去。这门也是有些年月了,被岳灵珊一脚就给踢的散架倒在地上,激起地上层层尘土。 几人听到声音,朝门口望去,只见岳灵珊一只脚抬起,还保持着出脚的姿势。几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岳灵珊,岳灵珊转过头看了眼楞在原地的几人,轻哼了一声,别过头朝庭院内走去,只留下四人在原地发愣。 夜琅亦此刻在心里暗想:“这...这..这也可以!!” 令狐冲却在想:“师..师妹,太暴力了。” “啊..啊..我的门。”这却是林平之心里想的 ------------ 53 不好意思 这个..不管我的事..我不是故意骗字数的,刚才晋江抽了,点了没反应,然后就发了两遍,只能这么改一下了。 真心不好意思。 ------------ 54 黑影 四人看着前面踹倒大门之后还若无其事的岳灵珊,只得对视苦笑了一声跟着她身后。这林家的祖宅也算是一座大庄园了,庭院的地上铺满了水磨的砖,两株碧绿竖直的樟树分别栽种在两旁。廊上十层的阶级,屋檐下可能因为经年未扫,已有蜘蛛在上安家。窗上的窗纸也早已泛黄,变得百孔千疮。 林平之站在门前,抬手摸在门上,房门发出“吱”的一声轻响,被林平之轻轻推开。刚推开门众人便问到了一阵混合着泥土的腐蚀味,众人纷纷皱眉,用手将口鼻捂着。林平之却没有,只是脚步缓慢的进入房内,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记忆里每一处东西的位置都没变,原本和美的家庭。睹物思人,父亲,母亲仿佛就坐在厅堂的主位面露微笑的看着他,林平之的手缓缓从椅子上拂过,走着走着就站在了那里,左手捂嘴,眼中的水流了出来,背影孤单可怜,房中弥漫着思念的味道。 林平之努力不想让自己哭,可是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流了出来。再怎么说他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忽逢大变还能保持一丝清明,不被仇恨蒙蔽,也算难得。 夜琅亦与令狐冲看着林平之那单薄的背影齐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能给他一丝安慰,夜琅亦出声说道:“别难过,即便是我们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要为那些逝去的人好好的活着,只为不让他们在那边为还活在世上的我们担心。活着的,死了的。阴间阳间两相望,不能忘,不敢忘。” 林平之原本只是左手捂脸静静的流泪,此时听到夜琅亦的话,更是止不住的低声抽泣,边抽泣边用哽咽的声音说道:“谢谢,我没事,只是灰尘迷住了眼。”随后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压抑住心底那痛到泪流,痛到窒息的悲伤,转过身双眼通红的说道:“走吧,进去看看。” 两人见他这么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在心里长叹,便跟着林平之朝內房走去。 身后的岳灵珊此时也沉默的跟在几人身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此时悲伤满溢经常被她欺负的小林子,只是觉得有些心疼,这样的小林子她从未见过。 几人进了内堂,林平之掏出怀中火折,将屋内烛台的的蜡烛点燃,又找了几只蜡烛几个破烂的灯笼,将蜡烛点燃放进灯笼内,夜琅亦几人接过林平之手上的灯笼替他照亮。便开始寻找父亲遗言中的林家祖物,夜琅亦几人静静的看着林平之翻箱倒柜的身影,既然先前说过了不沾林家一丝一毫,此时出手的话难免会被误会。 “请几位师兄帮忙寻找,总比我一个人寻找来的节省时间些。”林平之寻了一阵,见几人没有动手的意思,低头一想便知道其中缘由,出声对夜琅亦说道。 “不用了,先前有言在前。若我们出手寻找,难免会有误会,林师弟还是自己寻找方便些,我们陪在你身边即可,不必担心时间。”夜琅亦见几人特别是劳德诺已经开始动手,看了一眼劳德诺,对林平之出声说道。 “无妨,既然大家都是师兄弟,自然知道此物是我林家祖物,想来定不会昧下。”林平之对夜琅亦笑了笑说道。 “就是,难不成我们寻到不给他不成,快找快找,我还饿着呢。”岳灵珊在一旁手提灯笼说道。 “这样,那我们就分开来找,我跟林师弟二师兄一起,大师兄跟小师姐一起。”夜琅亦看着在场的几人,低头思索了一番说道,这这组合其实是有夜琅亦的刻意安排的。令狐冲他信的过,想来找到也不会私自昧下,但是劳德诺他却是信不过的,几次无意中看到他眼中那一抹寒光,虽然在他望向他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还是被自己发现了一丝。劳德诺单独跟着林平之他也不放心,所以才有这么个安排。 果然,在听到夜琅亦这么安排后,劳德诺望向夜琅亦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后又被他掩藏了过去。 令狐冲听到夜琅亦这么安排,有点疑惑的看着夜琅亦,不过看到夜琅亦的眼神之后,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劳德诺,随后出声说道:“好,就按小夜子这么说。我们分头寻找。”随后拉着及其不情愿的岳灵珊走向远处。岳灵珊被令狐冲拉着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望,渐渐的消失在黑暗中。 “林师弟,二师兄我们开始找吧,早些找到也免得师傅师娘久等。”夜琅亦看着劳德诺说道。 “嗯,开始吧。”劳德诺看着夜琅亦望向自己,跟夜琅亦对视了一眼,便撇过头对林平之说道。 林平之自然是没有意见,应了一声,三人便开始在这内堂中寻找开了。这是林家祖屋的内堂,房内六根木柱支撑着整间屋子,屋内蛛网密布,三人一阵翻腾,将屋内弄的尘土飞扬,三人身上头上满是灰尘。可仍旧没有找到任何跟遗物有关系的东西。 此时令狐冲与岳灵珊也是满脸灰尘的来到内堂,朝林平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林平之顿时面露失望之色站在那里,双手紧握,目光呆滞,嘴里念着:“爹爹,孩儿真是太没用了,太没用了。”话音刚落,便举一拳朝面前的柱子打了过去,拳头打在柱子上,将房梁上的灰尘震的簌簌落下,房梁上面一个包袱也被震了下了。 “林师弟你看。”令狐冲站的比较远,看到了被林平之挥拳震下的包袱,惊呼道。 林平之顺着令狐冲的目光朝头顶望去,只见一个布满灰尘的包袱朝自己的怀中落下,顿时面露喜色,伸出双手准备接下这个包袱。 夜琅亦也是轻舒了一口气,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一阵劲风将屋内的灯火全部吹灭,只见一个黑影朝正在往林平之怀里掉落的包袱闪去,夜琅亦见状立刻飞身伸出右掌朝那个黑影攻去,那个黑影见状也伸出右掌“砰”两掌相交,只见一个黑影如炮弹一样飞了出去,撞在内堂正中央的墙壁上,说时迟那是快,令狐冲见状也是飞身出掌朝那名黑影背后攻去,那黑影反手一掌便将令狐冲打的倒飞了出去。令狐冲只觉得一股深厚的内力朝自己袭来,随后便倒飞出去,撞在内堂的门上,将门撞的四分五裂。 此时包袱已经落到林平之怀中,林平之刚要有动作,只觉得怀中的包袱被大力扯着。林平之自然是不肯轻易将祖传之物放手认人抢夺,只得拼命抱紧,那黑影见状冷哼了一声,一掌打在林平之肩头,林平之内力最弱,被一掌打的吐出一口鲜血,在空中翻了几翻,然后倒在地上,怀中的包袱自然是被抢走了,那黑影得手也不留恋,一个闪身破窗而出,几个起伏便不见了身影。 岳灵珊只觉得眼前一黑,只听到三声闷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掏出怀中的火折将手中的灭了的灯笼点燃,一看现场的情况立刻惊呆了。 只见林平之嘴里还流着鲜血昏倒在地,夜琅亦也是口吐鲜血的倒在正中央茶几上,令狐冲身后的勉强起身,面色有些苍白,看样子也是受了伤。只有劳德诺一个人站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华山派的首席大弟子一个照面便被打伤了,还有那与二师兄不分伯仲的小夜子也被一个照面打的倒飞出去..这黑影到底是何人.? ------------ 55 平之之殇 那黑影来去迅速,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和躺在地上受伤的三人。令狐冲还好,受了一掌还能勉强起身,林平之与夜琅亦比起令狐冲就惨了许多,特别是林平之,直接口吐鲜血昏迷在地。 “小夜子!小夜子!你没事吧。”岳灵珊急忙快步走到夜琅亦身旁,也不管那椅子上厚厚的灰尘将他扶起放在椅子上,双眉紧皱,面带担忧的神色朝夜琅亦喊道。 劳德诺看了一眼被岳灵珊 扶起坐在椅子上受伤的夜琅亦眼中露出一抹不屑,嘴角勾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随后走到林平之身旁将林平之扶着靠在木柱上,轻轻拍打林平之的脸喊道;“林师弟,你没事吧。”林平之可能是被拍打的有点疼,长长的睫毛抖动,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茫然,看了看四周,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空无一物双手又握了握。 劳德诺看着林平之一脸茫然的神色心中暗想;“不是被打坏脑子了吧。” “啊!!”一声凄厉的声音从林平之口中响起,凄厉中还带着点点凄凉,距离最近的劳德诺被这一声吓了一跳。 只见林平之背靠木柱仰头长啸,眼中的泪水又流了出来,面目狰狞状若疯魔,紧咬牙关,语气仿佛从地狱归来的厉鬼,语气冰冷狠毒:“我不管你是谁,若让我知晓,定要喝其血啖其肉,将尔挫骨扬灰。”随后又如同被遗弃的孩子一般喃喃自语道:“爹爹,孩儿不孝,你老人家交待的东西我都没有办法保护,孩儿愧对你们,啊!” “噗”只见一道血箭从林平之口中射出,林平之双眼一闭,靠着木柱的脑袋一歪,又昏厥了过去。 夜琅亦被林平之那几句竭斯底里的大喊给吵的醒了过来,刚醒过来便看到林平之吐血昏厥,心中不免有些戚戚,双拳紧握,银牙紧咬。心中说道:“我早就应该料到的,这事我早就应该料到的。” 令狐冲,岳灵珊听到林平之那几句冷彻心扉的语气神色一怔,没有说话。岳灵珊掏出手绢,将夜琅亦嘴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扶着他走到了令狐冲身边。 “先扶林师弟回去,让师傅看下伤口,说不定会有线索。”令狐冲看着加上自己狼狈的三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心中在疑惑,为什么劳德诺没事,神色也有些怪异,但是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不便明说。 夜琅亦看了看脸色苍白如雪被劳德诺扶着的林平之,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岳灵珊心中有些疑惑,那个黑影的背影有些熟悉,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听到令狐冲这么说,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来的时候活蹦乱跳的五人,离去时有伤在身的三人,多么不同的两种情况。知道那黑影身份的,怕只有这天了。 福州客栈 “砰砰砰”宁中则有些奇怪,师兄刚坐下还没吃几口饭菜便说要回房休息,让她颇感有些怪异,平日他并不会这样,而且她的心里总是感觉有事情发生。 吱的一声,房门打开,只见岳不群衣冠整洁的将门打开,看着叩门的宁中则,面露疑惑的出声问道:“师妹,怎么了?有事吗?” 宁中则看着衣冠整齐的岳不群心里感觉那里不对,好像又对出声说道:“没事,只是冲儿他们这么久还不回来,有些担心。师兄,他们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岳不群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担忧的宁中则开口说道:“应该是找东西花费的时间久了些,再说有冲儿,夜琅亦在,不会有事的。” “可我这心里总是不安宁,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宁中则双手放在一起,眉头轻蹔说道。 “师妹,你多心了。”岳不群眼神古怪的看了宁中则一眼,轻声说道。 正待宁中则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一声呼喊打断。 “爹,娘。大师兄,小夜子受和小林子受伤了,你们快来啊。”客栈大厅中传来了岳灵珊急促的声音,语气中有一丝慌乱。 宁中则听到岳灵珊的言语心中一怔,果然出事了。转头便朝楼下走去。岳不群看着宁中则下楼的背影,眼神闪烁。 宁中则刚下楼便看到夜琅亦被令狐冲,岳灵珊搀扶着,林平之双目紧闭的躺在劳德诺的背上,脸上苍白,嘴角还有丝丝猩红的血迹流出。 宁中则大惊,快步走到令狐冲身边,声音急促的问道:“冲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你们怎么会受伤?不就是去寻个物事怎么会搞成这样?” 令狐冲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听到宁中则接连的几问,面露苦色说道:“师娘,事情经过容后在说,现在重要的是先请师父来替林师弟疗伤,我跟小夜子的伤无大碍。林师弟的伤势若再耽搁怕是要落下内伤的根子。” “感觉将小林子送去你师傅房间。”宁中则见令狐冲如此说,看了一眼趴在劳德诺肩上的林平之,只见林平之脸色煞白,便吩咐劳德诺将林平之背到岳不群的房间,请岳不群出手疗伤。 劳德诺冲宁中则点了下头,便背起林平之朝岳不群房间走去,刚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宁中则正待发火便听到岳不群那缓缓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平之怎么了?你们不过是去寻林家祖物,怎会变的如此狼狈?”只见岳不群挡在辽宁队面前,看来了一眼劳德诺背上脸色已经青白的林平之,转头眼神凌厉的盯着夜琅亦问道。 “师傅,过程容后再禀,现在重要的是请师傅先替林师弟疗伤。”夜琅亦看着岳不群盯着自己的眼神,开口回答道。 岳不群看着劳德诺背上的林平之,点了点头,几人便朝岳不群房间走去。 劳德诺将林平之平放在岳不群房间的床上,岳不群挽起林平之的袖子,双指搭在林平之的手腕处,眉头一皱。双手迅速的将林平之的上衣扒开,只见林平之白皙的肩膀处一个乌黑的半掌印清晰的印在上面,众人一看,均是倒吸一口凉气,何人出手竟然如此狠毒,这是要林平之的命啊。 岳灵珊见岳不群将林平之的上衣扒开,脸颊一红,双手挡在面前,不去看床上那上身□□的男子。 宁中则倒是见怪不怪,面容不变看着林平之肩上的乌黑掌印出声问道:“师兄,这是何门何派武功。” 岳不群看了一眼掌痕,没有回答,将林平之扶起盘坐,双手抵在林平之后背,运气替林平之疗伤,宁中则见状只好闭口不言。 半个时刻后,只见林平之满是大汗,喉咙咽动,一口污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喷在了雪白的床铺之上,显得格外的醒目,那肩上乌黑的掌印也消退了几分。 岳不群吩咐劳德诺将林平之抱去隔壁房间休息,随后缓缓收功,吐出一口浊气,出声说道;“已无大碍,他的内伤本不严重。只因受伤之后情绪激动以致急火攻心,一口浊气停在丹田之内,又因在劳德诺背上颠簸,浊气遍布经脉,若你们在迟来几刻,便是为师也无能为力。” 众人听到岳不群此言,长舒一口气,将悬着的心放下。岳不群顿了一下有说道:“冲儿,你且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是,我们本来跟林师弟一起在林家祖宅寻找林震南夫妇交待的遗物,寻找多时没有寻到,林师弟一时气极,出拳打在他面前的木柱上。原来这林家遗物就在这木柱上面放着,被林师弟这么一拳自然给震了下来。但是,正待林师弟要接的时候,一个黑影窜了出来,先将夜师弟打伤,弟子上前与此人対掌也被打伤,林师弟见来人要抢他林家遗物,自是拼命守护,不想那个黑影只是一招便将林师弟打成重伤,还将包裹抢了过去。林师弟一时悲愤当场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哦,照你这么说这名黑衣人还有些本事,一出手就将我华山两名剑法高超的弟子打伤。你们可看清那黑影的面容?”岳不群听到令狐冲的解释,眉毛一挑,语气诧异的说道。 “没有看清,此人先将弟子们手中灯火用掌风吹灭,然后出手将弟子打伤,夺宝就走。”令狐冲原本准备说些什么,只是被夜琅亦抢先出声说道。 “师兄,依你看平之的伤势,你觉得是何人所为?”宁中则此时出声说道。 “掌印乌黑,像是青城派余沧海的成名绝技“摧心掌”所致,只是这余沧海怎会出现在此地,况且就算是余沧海也不可能瞬息间将两个武功不弱的华山弟子打伤,难道是木高峰?”岳不群皱了皱眉眉头喃喃自语道。 “又是青城派,哼,真是太坏了。”岳灵珊听到岳不群出声说是余沧海所为,顿时皱起眉头,面露不忿的说道。 “珊儿,不得胡说,你爹爹也说了有可能。这余沧海轮辈分也算是你们的前辈,这话不是你该说的。”宁中则看了一眼岳灵珊出声说道。 “罢了,为今之计只有先在此地停留两日,先将平之的伤势稳住,再去洛阳。你们今天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岳不群挥了挥手,对众人说道。 “是,师傅。”令狐冲与夜琅亦对视了一眼,缓缓退出房间。 ------------ 56 刺伤 ------------ 57 刺伤 岳不群帮林平之疗伤之后,又吩咐劳德诺去药店抓了几副中药。劳德诺将药抓回来后,给了小二几两碎银,拜托店家代熬。折腾到了深夜,劳德诺将药喂完之后,便熄灯睡觉。 夜琅亦与令狐冲虽然躺在床上,却是没有心思睡觉。令狐冲经历过方才的事情之后,心中思量:“原以为我的武功虽赶不上师傅,却也是不差的,今日竟被那个黑影一掌打伤才知自己以往是多么的自大。” 夜琅亦也是在床上翻来覆去,脑中满是那个黑影的身影,只可惜一个照面便被那个黑影一掌打的吐血昏迷。两人各怀心思过了好久才缓缓睡去。 是夜,月上中天,林平之房间门口,一个黑影印在房门之上,只见一个人身形不胖不瘦,身着黑影,头戴黑帽,面罩黑巾端端的站在房门口,眼中透露出一抹冷彻心扉的寒光,只见他掏出一把匕首,轻轻的将门插挑开。慢慢的推开房门,快步闪进门后,只听见室内两道平缓的呼吸声。一人睡在地上,一人睡在床上,室内昏暗有些看不清两人的相貌,那个黑影慢慢走到跟前,左手背后,手上还拿着一把匕首。匕首寒光灼灼,若是用来开膛破肚,定是不需要多大的力气。 那人先是慢慢走向睡在地上的人走去,看清了地上之人容貌后,起身绕过朝床边走去,看着床上被褥之中之人,只是被褥之人面向床内,看不清容貌。那黑影看了看,眼神一狠,举起背后左手上那柄泛着寒光的匕首奋力朝床上之人刺去。 “铛”眼看那柄匕首就要刺中床上之人,异变突生,只见被褥内伸出一把长剑,直刺那名黑影胸口,这是要一命换一命。那名黑衣人眼神一紧,急忙后退,匕首挡住那柄从床褥中刺出的长剑。突然,黑影身后又刺出一把长剑“哧”的一声刺在了那名黑影拿着匕首的左手上,那黑影吃痛,左手奋力向前一送,竟然硬生生的将刺入左手的剑尖拔出,左手抓起身前长剑,一用力那柄精钢长剑竟被他从中折断。 那黑影一击落空还受了一剑,一个闪身只见破窗而出,几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房中两人窜出,早就看不见那名黑影的踪迹,只留下房中淡淡的血腥味。 两人只得悻悻回房,将房中蜡烛点燃,两张面孔清晰了起来,竟然是夜琅亦与令狐冲! “冲儿,亦儿怎么了?怎么听到有打斗声?你们没事吧。”夜琅亦与令狐冲刚将房内蜡烛点着,身后便传来了宁中则担忧的声音。只见宁中则面带忧色,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身上的衣物也不是很整洁,想来是担心极了,将衣物胡乱传上便赶了过来。宁中则身后还跟着正在揉着睡眼惺忪的岳灵珊。 “冲儿,夜琅亦这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平之的房间?”岳不群也随后赶到,右手指着地上的血迹说道,只是他的左手一直紧抓袖口,袖中似乎隐藏着什么。 “启禀师傅,这是我和小夜子的计划。”令狐冲朝岳不群回答道。 “计划?什么计划?”岳不群皱眉问道,一旁站着的宁中则,岳灵珊也是面露疑惑的看着两人。 “是这样的,小夜子猜测那名黑影人今晚可能来灭口,既然是灭口自然是先找林家后人,所以林师弟最危险,所以我们就和他们换了房间,果然不出所料,那名黑影人来灭口来了,被我和小夜子刺伤逃走了。”令狐冲看着三人微笑的解释道。虽然是笑着解释但令狐冲背心却是直冒冷汗,当初他听完夜琅亦这个计划后也是有些反对。更何况那名黑影人的武功高强,若是激怒了他,将两人杀死也不无可能。 “胡闹!简直是胡闹!”岳不群神情激动的说道,将四人吓的一愣。随后将左手背负说道:“那黑影人武功高强吗,一掌便将你们两个打伤,若他发狠将你们两人杀死,你们觉得为师有时间来救你们吗?” 岳不群因为是最后来的,所以站的比较靠后,众人只能面对着他,但是岳灵珊因为还没睡醒便被宁中则拉了起来,此时正站在岳不群稍前一点的地方。此时被岳不群的高声吓了一跳,侧过头看了岳不群一眼,只见岳灵珊双眼圆瞪,随后便将脑袋转过看着夜琅亦与令狐冲,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师哥,也别怪他们,他们也是一番好意。”宁中则在一旁柔声说道。 “哼,你看看,都是你惯的!”说完便拂袖而去,只是走的时候却竟背负的左手伸到了前面。 “你们啊,下次不准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师傅的脾气你们也知道,别放在心上,收拾下睡觉吧。”宁中则目露慈祥的对两人说道,随后便拉着在一旁发愣的岳灵珊走了出去。 夜琅亦,令狐冲对视,苦笑了一声,便开始收拾,将地上的血迹用抹布擦干净,正准备吹灯睡觉时,夜琅亦却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夜琅亦慢慢走了过去,只见一滴血珠正安静的躺在岳不群原本站的地方,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醒目。 “小夜子,干嘛呢?早点睡吧。”令狐冲已经爬到了床上,看着夜琅亦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嗯。”夜琅亦将那滴血珠擦掉,笑容有些玩味。 “有意思,早该猜出来是他。”夜琅亦看着床上的令狐冲心中想到。 岳灵珊跟着宁中则回房后,眼神有些迷茫,她希望刚才是她的幻觉,不是真实的,一定不是真的,她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 “怎么了?珊儿。”宁中则见岳灵珊神色有些呆滞,出声疑惑的问道。 “没..没什么,好困,我先睡了。”岳灵珊随口回答了一句,便闭上眼睛睡觉了。 宁中则看着岳灵珊闭上的双眼,面露凝重。 岳灵珊竟然看到岳不群的左手正在滴血!在滴血!顺着左手的手掌一滴鲜血滴在地上。 清晨,清爽的空气,微暖的阳光,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只可惜,一切美丽的伪装外表下,总是隐藏着最丑陋的东西。 因为林平之的伤势,夜琅亦一行人只得在此多停留了两日,这两天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这两日给林平之喂药的人,从劳德诺换成了岳灵珊,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起码在夜琅亦的眼中很正常,他隐约感觉到,岳灵珊肯定看到了什么,或者说知道了什么。他也感觉到岳不群看他的眼神中,那一抹隐藏在眼睛深处的阴狠。 两日后几日启程,朝着洛阳出发了。只是夜琅亦不知道,也没料到。这一去,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他不想发生的事。 黑木崖日月神教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一名面色阴柔的男子正端坐在日月交辉的金黄色宝座上看着一本古朴的古籍,书名上书四个大字“葵花宝典” “启禀教主。”一名日月神教教徒走上大殿,跪在地上朝面前那名阴柔的男子说道。 教主?自然是东方不败。日出东方,唯我不败,霸气的很。 东方不败微微皱眉,放下手中正在观看的书,眼神冰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教众说道:“什么事?” “启禀教主,圣女下山了,属下拦不住。”那名教众额头渗出冷汗,他知道教主最不喜欢别人在他看书的时候打扰他,他可是亲眼见过一个打扰他的教众被他随手就给灭了。生命在他眼里还不如他手中的那本书重要。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东方不败朝那名教众说道,语气依旧冰冷清寒。 “你还真会给我找事做啊!盈盈!”东方不败转头看着远处喃喃自语道。 ------------ 58 疑惑 是夜 ,树林里两堆篝火旁边坐着一群人,木柴燃烧的劈啪声让宁静的夜晚有些生气,这群人正是岳不群一行人,此时几人正围坐在篝火旁边吃着晚饭,因为有岳不群在场,场面难免有些冷清,一顿饭也吃的平淡稀松。正待众人准备休息时,只见岳不群眼神冰冷的望着漆黑的树林深处开口说道:“客人请现身吧。”众人听到岳不群此话,皆是面带疑惑转头望向树林深处。 只见树林深处走出十几个身着黑衣劲装的人,朝几人缓缓走来。岳不群皱眉看着面前的一行人开口说道:“不知几位深夜来此所谓何事。” 其中一名黑衣人像是这群人的首领,走上前朗声说道:“听说福威镖局姓林的那小子,已投入了华山派门下。素仰华山派君子剑岳先生剑术神通,独步武林,对那《辟邪剑谱》自是不值一顾。我们是江湖上无名小卒,斗胆请岳先生赐借一观。” 岳不群皱眉说道“各位均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怎地自谦是无名小卒?岳某素来不打诳语,林家《辟邪剑谱》,并不在我们这里。” 只听得另一人粗声说道:“你自称不在你这里,却到哪里去了?” 岳不群道:“阁下凭甚么问这句话?” 那人道:“天下之事,天下人管得。”岳不群冷笑一声,并不答话。那人大声道:“姓岳的,你到底交不交出来?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交出来,咱们只好动粗,自己动手搜了。” 说完大手一挥身后十几名黑衣人便闪身朝岳不群几人攻去。顿时见刀剑的相交乒乓声,利刃划过肌肤的噗呲声,朵朵血花绽放,道道剑气激荡。而见证这一切的唯有天上那一轮被云彩遮住的明月。 洛阳,立河洛之间,居天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也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开天辟地之后,三皇五帝以来,洛阳以其天地造化之大美,成为天人共羡之神都。史人司马光曾说过“欲知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 数日后,华山派众人到了洛阳,在一家大客店投宿了。众人进去之后,先吩咐小二准备些洗澡水,沐浴过后,因为林平之有伤在身,只得由劳德诺陪着林平之前往金刀门支应一声。 快到晌午的时候,只听得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岳大掌门远到光临,在下未曾远迎,可当真失礼之极哪!”岳不群知是金刀无敌王元霸亲自来客店相会,和夫人对视一笑,心下甚喜,当即双双迎了出去。只见那王元霸已有七十来岁,满面红光,颚下一丛长长的白须飘在胸前,精神矍铄,左手呛啷啷的玩着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武林中人手玩铁胆,甚是寻常,但均是镔铁或纯钢所铸,王元霸手中所握的却是两枚黄澄澄的金胆,比之铁胆固重了一倍有余,而且大显华贵之气。他一见岳不群,便哈哈大笑,说道:“幸会,幸会!岳大掌门名满武林,小老儿二十年来无日不在思念,今日来到洛阳,当真是中州武林的大喜事。”说着握住了岳不群的右手连连摇晃,喜欢之情,甚是真诚。 岳不群笑道:“受王老爷子邀请,岳某不胜惶恐,在此逗留说不得还要劳烦王老爷子。”王元霸大声道:“‘金刀无敌’这四个字,在岳大掌门面前谁也不许提。谁要提到了,那不是捧我,而是损我王元霸来着。岳先生,你收容我的外孙,恩同再造,咱们华山派和金刀门从此便是一家,哥儿俩再也休分彼此。来来来,大家到我家去,不住他一年半载的,谁也不许离开洛阳一步。岳大掌门,我老儿亲自给你背行李去。”岳不群忙道:“这个可不敢当。”王元霸回头向身后两个儿子道:“伯奋、仲强,快向岳师叔、岳师母叩头。”王伯奋、王仲强齐声答应,屈膝下拜。 岳不群夫妇忙跪下还礼,说道:“咱们平辈相称,‘师叔’二字,如何克当?就从平之身上算来,咱们也是平辈。” 王伯奋、王仲强二人在鄂豫一带武林中名头甚响,对岳不群虽然素来佩服,但向他叩头终究不愿,只是父命不可违,勉强跪倒,见岳不群夫妇叩头还礼,心下甚喜。当下四人交拜了站起。岳不群看二人时,见兄弟俩都身材甚高,只王仲强要肥胖得多。两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手上筋骨突出,显然内外功造诣都甚了得。 岳不群向令狐冲,夜琅亦道:“你们过来拜见王老爷子和二位师叔。金刀门武功威震中原,咱们华山派的上代祖师,向来对金刀门便十分推崇。今后大家得王老爷子和二位师叔指点,一定大有进益。” 令狐冲,夜琅亦齐声应道:“是!”向几人躬身授礼。王元霸笑容立即僵了,勉强说道:“不敢当,不敢当!”王伯奋、王仲强各还了半礼。林平之站在一旁,将华山群弟子一一向外公通名。 岳不群见状皱眉说道:“怎么不磕头?” 王元霸笑声说道:“不碍事,我已经听平之讲过他们有伤在身,不必行礼即可。” 王元霸手面豪阔,早就备下每人一份四十两银子的见面礼,由王氏兄弟逐一分派。林平之引见到岳灵珊时,王元霸笑嘻嘻的向岳不群道:“岳老弟,你这位令爱真是一表人才,可对了婆家没有啊?” 岳不群笑道:“女孩儿年纪还小,再说,咱们学武功的人家,大姑娘家整日价也是动刀抡剑,甚么女红烹饪可都不会,又有谁家要她这样的野丫头?” 王元霸笑道:“老弟说得太谦了,将门虎女,寻常人家的子弟自是不敢高攀的了。不过女孩儿家,学些闺门之事也是好的。”说到这里,声音放低了,颇为喟然。岳不群知他是想起了在湖南逝世的女儿,当即收起了笑容,应道:“是!” 王元霸为人爽朗,丧女之痛,随即克制,哈哈一笑,说道:“令爱这么才貌双全,要找一位少年英雄来配对儿,可还真不容易,走吧,到府里在叙。”说完便走出房门。 岳夫人、王伯奋、王仲强以及华山众弟子在后相随。一出店门,外边车辆坐骑早已预备妥当。女眷坐车,男客乘马,每一匹牲口都是鞍辔鲜明。自林平之去报讯到王元霸客店迎宾,还不到一个时辰,仓促之间,车马便已齐备,单此一节,便知金刀王家在洛阳的声势。到得王家,但见房舍高大,朱红漆的大门,门上两个大铜环,擦得晶光雪亮,八名壮汉垂手在大门外侍候。一进大门,只见梁上悬着一块黑漆大匾,写着“见义勇为”四个金字,下面落款是河南省的巡抚某人。这一晚王元霸大排筵席,宴请岳不群师徒,不但广请洛阳武林中知名之士相陪,宾客之中还有不少的士绅名流,富商大贾。好不热闹。 夜琅亦与令狐冲与岳不群坐在一桌,更兼令狐冲是华山首席弟子,场内除岳不群外自然是已他为长 林平之一到外公家,便即换上蜀锦长袍,他本来相貌十分俊美,这一穿戴,越发显得富贵都雅,丰神如玉,只是脸上还有些苍白。 此时他的眼神一直望着坐在夜琅亦身边的岳灵珊身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只是他望向夜琅亦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怀疑,还有一丝隐在眼神深处的愤恨。 ------------ 59 我们的秘密,我们的苦衷 夜琅亦与令狐冲正坐在一起举杯开怀畅饮,这一路没有酒的日子可是憋坏了令狐冲,这不刚看见桌上的酒便也不管岳不群在旁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一口饮尽。喝完还砸吧砸吧嘴,让人觉得有些好笑,这令狐冲也太嗜酒了。 与岳不群坐在一起的王老爷子看着令狐冲喝酒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后开怀哈哈一笑说道:“令狐贤侄倒是个性情中人,哈哈。”岳不群也看到了令狐冲的动作,知道尴尬的对王老爷子笑了笑,瞪了令狐冲一眼 。 “冲儿。”宁中则看着令狐冲喝完酒后的表情,笑了笑喊道“不可无礼,莫让人家笑话。” 岳灵珊也是捂着嘴嘻嘻的笑个不停,夜琅亦看着令狐冲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对这个大师兄的性子也是无可奈何,这一路上因为有岳不群在,一路上他倒真真的没喝一口酒。现在好不容易看到有酒了,自然是忍不住。 令狐冲原本还准备再倒一杯,听到宁中则的话语,尴尬的笑了笑,只得悻悻的将手中的酒壶放下,只是双眼还是盯着那个酒壶,好似这桌上除了这酒壶就没有别的什么了一样。 “哈哈,令狐贤侄,若想喝便喝吧,我这府中最不缺的便是这好酒,放开了喝,不够吩咐下人再取便是。”王老爷子也是个痛快人,没有什么花心思,只觉得这令狐冲的性子很对他的口味。随后转头看着站在远处的林平之出声说道“平之,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 “哦~哦。”林平之低头正在想事情,被王老爷子这么一喊给惊了一下,便走到王老爷子身边坐下,只是眼神一直盯着坐在夜琅亦身边的岳灵珊看着。王老爷子看了看林平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正在与夜琅亦打闹的岳灵珊,他收起目光,又看了看坐在身边林平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笑容玩味。 岳灵珊原本正在与夜琅亦瞪眼斗气,她原本感觉自己已经很了解她心里的小夜子了,但是那件事发生后,她觉得她一点都不了解他。这不,问了他几次他不是随口敷衍就是转移话题,气的岳灵珊直翻白眼,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夜琅亦已经被千刀万剐了。正当她正用眼神对夜琅亦千刀万剐的时候只觉得一道目光落在盯着自己,转头一看正好碰上林平之那满溢爱慕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一惊,双颊羞红只得转头不去看着夜琅亦。 夜琅亦心中也是有苦自知,那件事过后,虽说令狐冲跟宁中则还有依然跟原来一样,但是夜琅亦明显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寻常,特别是从林平之那怀疑的眼神,还有岳不群时不时露出寒光的眼神中,可是他又不能明说什么,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端起面前桌上的茶杯,看着从杯中升起的袅袅茶雾,正准备喝的时候,只觉得一道阴狠的眼神在看着自己。夜琅亦身子一怔,只得苦笑了一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喝了一口热茶,感受热茶从咽喉处划过,缓缓进入肚子内的温润感,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令狐冲也是苦恼的很,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夜琅亦,觉得这个小夜子越发的神秘,他何时有那么高的武功了,难道那个黑影真的是他?令狐冲心里突然升起这种想法,刚想到就被他否决了,他是亲眼看着夜琅亦口吐鲜血晕倒的,也是跟夜琅亦一起算计那个黑衣人的,令狐冲只觉得脑袋里乱的很,他喝酒并不是因为真的馋到了这种地步,而是喝酒的时候他就会暂时不去想这种烦心事。令狐冲何等聪明,自然知道小夜子有秘密,也自然知道岳不群的性子,这几天他无意间看到岳不群看夜琅亦那泛着点点阴寒的眼中就觉得不仅小夜子陌生了,这个自己跟了十年的师傅也很陌生。他很聪明,知道岳灵珊最近也有秘密,知道岳灵珊可能已经喜欢上了小夜子,知道林平之喜欢自己的小师妹,知道劳德诺跟一件事情有关。有时候太聪明反而不好,只就是令狐冲此时的心声。 稍时,下人便端出各种佳肴上桌,看得人直流口水。此时王老爷子端起酒杯朗声说道:“感谢各位江湖上的英雄好汉给我王某人这个面子,应邀前来。再者就是感谢华山的岳掌门,能在危难之下出手相救我的外孙,请大家满饮此杯。”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饮完还将杯中倒置过来示意。 “不敢当,锄强扶弱是我辈应该做的,再者平之这孩子既已拜入我华山门下,这徒弟的事自然就是我华山的事,王老前辈客气了。”岳不群起身朝王老爷子说道,说完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哈哈,岳掌门客气。请诸位随意,随意。”王老爷子哈哈一笑,对着众位江湖人士说道,随后将酒杯放下,坐回位置。 众好汉纷纷起身向王老爷子敬酒之后,场面顿时嘈杂起来,划拳声,拼酒声充斥在耳边。这些江湖人士本就没什么规矩,基本上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 令狐冲也跟人拼酒了起来,拼酒的对象就是那些江湖好汉,还有王老爷子的儿子,王伯奋,王仲强,几人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最后更是抱起坛子喝了起来。看的王老爷子哈哈大笑,这王府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夜琅亦也被几位江湖人拉着喝了几杯,宁中则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带微笑。她心里的疑惑却是有很多的,只是她理解,这人,总归是有几个不能对别人说的秘密,如果你想要知道别人藏在心里的秘密,自然要为知道这秘密付出点代价,这代价可能就是性命。 岳灵珊也被夜琅亦引诱的喝了一杯,一杯落肚岳灵珊的脸上就泛起了点点红晕,更是美艳不可方物,为此还被宁中则白了一眼。 林平之看着正在与一众江湖人士喝酒的夜琅亦,眼中的怨恨更是强烈,坐在林平之身边的王老爷子似是感觉到了从林平之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恨,看了看身边的林平之,微微皱眉,这孩子心性怎么如此,这心性是武学之道的大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各个都是酒足饭饱起身告辞,令狐冲更是喝的醉醺醺的爬在夜琅亦的背上,夜琅亦看了爬在自己背上满嘴酒气的令狐冲,只能苦笑。 王老爷子吩咐王家驹带华山众人前去厢房,这王府自然是那些客栈比不上的,岳不群与宁中则一间,岳灵珊,令狐冲,夜琅亦一人一间。夜琅亦与岳灵珊将令狐冲搀扶着进入王府为他安排的房间,岳灵珊又打了一盆凉水,用毛巾将令狐冲的脸胡乱抹了几下,这还是哪两日照顾林平之的成果,两人忙完,便走出了令狐冲的房门。两人并肩而行,谁都没注意后面一道妒忌的目光一直盯着夜琅亦。 “小夜子,我们在这里坐一下吧。”王府的厢房在后院,后院之中假山,流水,碎石路。后院子还有一株桃树,已经过了开花的时节,桃枝上只有嫩绿的树叶。夜风微拂,树枝随风摇摆,也吹起了岳灵珊的长衫,翩翩青丝飞散,夹杂着脸上点点红晕,显得岳灵珊越发的美丽,岳灵珊头上还戴着夜琅亦送给他的簪子,两人走着,岳灵珊看到院内的石桌便出声对夜琅亦说道。 “你不回去睡觉么?在说,咱俩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让人看见多不好啊。”夜琅亦也是喝了点酒,看着岳灵珊随口打趣般的说道。 岳灵珊妩媚的白了夜琅亦一眼,没有搭腔,自顾自的走到石桌前坐下,用手支着下巴,看着那株桃树,静静的发呆。 夜琅亦看着岳灵珊这副模样,摸了摸鼻子,走到岳灵珊身边坐下说道:“怎么了?你这个样子倒是不常见,准确说是我第一次见,还在生气?” “哼,我就不能淑女下吗?”岳灵珊哼了一声看着夜琅亦说道,随后又有些伤感的说道:“小夜子,我原本以为我很了解你,可是最近我发现事情不是这样子。小夜子,你说这人是不是很可怜,我们都有秘密,可这些秘密却是不能随便就说出来的,我们都没有面对这秘密的勇气,可保守秘密有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 夜琅亦听到她这么说,知道她肯定知道了什么。叹了口气说道:“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只能说给自己听的秘密,不是不可告人,只是我们都有我们不能说的苦衷。” “是啊,苦衷,苦衷啊。”岳灵珊听完后仰起脖子说了两句苦衷,神色极为落寞,看的夜琅亦极为不忍。夜琅亦起身走到岳灵珊身边,弯下身子,轻轻的将岳灵珊抱着怀中,下巴支在岳灵珊的脑袋上。岳灵珊被夜琅亦抱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可能是因为喝了点酒,可能是她心里就希望。她抬起头,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看着夜琅亦,随后将眼睛慢慢闭上,脖子又轻轻的扬了扬,那双眼睛因为紧张睫毛一抖一抖的。 夜琅亦看着岳灵珊的动作,脑袋一热,那双薄薄的嘴唇,缓缓的印在了岳灵珊那双如花露般的双唇上,四唇相交,岳灵珊缓缓伸出手臂,环抱着夜琅亦的身子。 原来亲嘴是这样的,麻麻的,酥酥的。岳灵珊心中想着,环抱着夜琅亦身子的双手紧紧的相互交叉在一起。 远处一个人影看到这一幕,气的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 60 明天! 房间中因醉酒被夜琅亦搀扶到床上盖好被子的令狐冲起身揭开被子,将房中蜡烛点燃,静静的坐在房中的木凳之上。掂起桌上的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将茶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从咽喉缓缓进入肺中,带去了一丝丝的清凉,冲淡了一丝酒劲,宛如此时令狐冲的心情。令狐冲将茶杯放下,双手掏出怀中的一直随身携带的曲阳交付于他的《笑傲江湖》曲谱,双眉微蹔,看了许久,抬起头,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要将胸中的郁闷气息全部释放出来。随后起身,将曲谱放入自己的包裹中,吹熄了蜡烛,躺在床上双眼张开,看着床顶发呆。深夜清冷,烛影绰绰,今夜注定有许多人无法入眠。 王家大院另一间厢房,金刀王老爷子正在与自己的小儿子王家驹谈论着什么,只见一个急匆匆的身影走了进来,进来的那人脸上还带着丝丝怒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憎怨。王老爷子两人原本正相谈甚欢,见来人脸上的怨气,两人顿时面面相觑,随后王家驹出声询问道:“平之,怎么了?怎得脸色如此难看?” 那进了之人正是林平之,林平之见到两人变了变脸上,朝两人施礼说道:“无事,有劳外公舅舅挂心。”说完便返身要走出大门。 “平之,有事便与外公舅舅说说,咱们总是自家人。”此时坐在正上首的王老爷子开口说道。 “就是,咱们总归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有事直说无妨,若是在那华山受了委屈,舅舅帮你出头,我倒是要看看这华山如何强势。”王家驹也在一旁出声说道。 “无碍,外孙在华山过的很好,只是外孙在怀疑一件事,苦碍没有证据。”林平之听到两人之言,顿时双眼一转,眉头一皱,面带古怪的朝两人说道。 “哦,何事?”二人听到林平之如此之言,顿时感了兴趣,朝林平之出声询问道。 “外孙怀疑,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在夜琅亦手中!”林平之一咬牙,看着两人将心中所言说了出来。 “什么!!辟邪剑谱在夜琅亦手中!1平之你可以证据。”二人听到林平之所言均是神色一怔,似是不相信林平之所言。 “外孙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不过在来洛阳的途中我们曾遇到过一群人的袭击,当时夜琅亦一招就将三名武功不俗的黑衣人眼睛刺瞎。他夜琅亦入华山不过不到一载的光阴,如何有如此高的武功。而且在那之前,我去林家祖宅取剑谱时也曾遭到黑衣人的袭击,当时我就怀疑那名黑衣人是他,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外孙也不便多说什么。”林平之说完顿了一下又说道:“再者,那夜琅亦与我大师兄令狐冲,小师姐岳灵珊走的极进,他们二人一个是华山大弟子,一个是我师傅的爱女,即便我将此事说出去,有此二人在华山,想必相信外孙的人并不多,说不定还会招来灾祸。” “原来如此,不妨事,若剑谱真是那夜琅亦所夺,外公定当为你讨回,只是这夜琅亦怎么说也是华山掌门亲授徒弟,这事情还需与岳掌门面议。”王老爷子听完后,看了一眼林平之,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但是此事又事关重大,所以也算是默认了林平之所言。 “还有什么与那岳不群说的,直接找那夜琅亦对峙便可,若他不肯招认,便搜。”那王家驹也是个暴脾气,听到父亲说还要与那岳不群商谈,顿时面露不忿,大声说道。 “我也同意舅舅的所言。”林平之此时也出声说道。 三人在房内商讨许久,随后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三人将办法确定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只是王老爷子看着林平之远走的背影,眼神闪烁。 再说夜琅亦与岳灵珊,岳灵珊被夜琅亦吻后,只觉得浑身酥麻,轻飘飘的。夜琅亦也适可而止的离开了那双温润的嘴唇,将岳灵珊静静搂在怀中,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互依偎着。 过了一会,夜琅亦将岳灵珊送回房中,再夜琅亦转身要走的时候,岳灵珊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在夜琅亦脸上吻了一下便将房门快速关上,只留下在门外目瞪口呆的某人。 夜琅亦看着紧闭的房门,摇了摇头,微笑离开,只是没注意身后还有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神在盯着自己。也料想不到明天竟然会发生那样的事。 ------------ 61 明日更新。 对于那些喜欢丹青的妹子汉子们说声对不起,明天一定会更新,可能字数没有那么多。 一章人物篇,一章剧情。对那些在丹青断更4个月还想要看丹青文的读者们说声感谢了! ! ------------ 62 人物篇——我是田伯光 我是田伯光,江湖上那些所谓名门正派口中的淫贼,那些待自闺房待嫁少女们心中的恶魔,那些心仪少女追逐拥护者的仇恨对象,那些卫道士们费心想铲除的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万里独行”这个称号,什么时候开始我成为了江湖人所不齿的对象,什么时候开始了过上了这种打打杀杀,漂泊流浪提心吊胆的江湖生活。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渴望成为一个誉满江湖,一袭白衣胜雪,手中长剑扫遍天下不平之事的盖世豪侠,也曾朝着成为大侠的道路上努力过。只是这世间之事终不能都遂人意。不过现在这种日子我亦不悔,一刀,一人,闯闹江湖,大碗饮酒,大口吃肉,天为被,地当床。终比那些被条条框框束缚的名门正派逍遥自在的多。 我出生在一个边陲地带的小村镇“枫叶镇”。父母的模样在脑海中至今也已经模糊泛黄,脑海深处最深的记忆便是他们那一双笑脸,父亲读过几年的诗书,总是一脸和煦的笑脸。母亲虽不美丽,但是一身大家闺秀的气质让人难以忘记。村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便是农家人所有的生活,平静的生活,没有任何波澜。只是这平静也是维持到了八岁那年,现在回想起来仿佛还是在昨日,那天枫叶似火,映照着天边的夕阳,将整个村子映的红彤彤的,村子里小孩嬉戏声,犬吠声,从田里回来的大人们之间相互打招呼的声音,只是这祥和的小村被一阵马蹄声打乱,而我,就这一天失去了双亲,成为了孤儿。 也许是上天给我开了个大大玩笑,只是这玩笑让我痛到撕心裂肺,痛到眼泪哭干,痛到失声。 为了生活,为了报仇,我做过小偷,做过碰瓷,做过跪在街边乞讨的小叫花。在某天因为饥饿偷东西吃被人抓到,我知道又要被打了,当那人挥动的拳头要打到我身上的时候,却被一只伸出的手握住,那人是声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还是个孩子,他手上的东西我付钱。”那人说我,微笑的看着我说道:“没事了。”那一年,我十岁,像个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跟在了他身后,趴在了他的背上,浑身的污垢弄脏了他的衣服,嘴里咬着那两个他为我付钱的包子,或许是那天的风太大了,眼睛进了沙子,不停有眼泪划过脸颊掉在他的后背上。 跟他在一起的十年是我最无忧无虑的的日子,不用担心挨饿,不用担心被人欺负,虽然练武很辛苦。他叫我小子,我叫他老头子,他的笑很温暖,只是这样一个笑容温暖的人也为了救我而长眠于世,他说,他是我师傅,师傅怎么能让自己的徒弟死在自己的前面。说完就面带笑容的闭上了眼睛。任我如何痛哭,如何忏悔,他始终是没有醒过来,只留下一柄短刀,就那么走了“老头子,这是上好的女儿红,你最喜欢的酒,你放心,我会活着回来,再在你的坟前敬上一杯上好的女儿红。”说完自己便提着一柄短刀只身杀入匪窝。 “老头子,我回来了。”躺在他坟前我浑身淌血轻轻的说到,身上添了十二道深刻见骨的刀伤,胸前八刀,后背一刀,双臂三刀。 “老头子,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叫若梦,一名青楼女子,没想到吧,我第一次竟然喜欢上了一个青楼女子。” “老头子,我被通缉了,哈哈,不过管他呢,只要再做一次就有足够的钱赎若梦了,到时候我让她一起来给你敬酒。” “老头子,她死了,哈哈!死了!死了!跟你一样为了救我死了,哈哈哈!你们两个都是傻货,哈哈哈!”还记得那天依旧的大风,依旧的有沙子眯住了了眼睛。 “老头子,我现在混了个“万里独行”的称号,你当年有这么拉风?哈哈! “老头子,这次出门比较久,认识了一位姑娘,准确说是一位尼姑,我喜欢上她了,真的,很喜欢,只可惜我名声狼藉,吓到了那位姑娘,还认识了两个有意思的家伙,两个都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一个叫令狐冲,一个叫夜琅亦,那两个家伙纯粹俩小白脸,跟我比赛耍赖,还让我认那位姑娘做师傅,就是不知还能不能再相遇,哈哈!好酒!” 那天的风很舒服,很舒服。 ------------ 63 他是何人?有何资格? 秋分季节的清早虽也有阳光,但总有几分冷寂的风徐徐吹来,让人不自觉的将脖子缩进衣领内,用衣物为自己驱走这风中的几分清冷。 洛阳城外有一处竹林,这里极为幽静,在林中有一竹屋,竹屋周围被一圈篱笆围起,划出了一方院落,院内右侧还有一方小的菜圃园子。屋后还有一条小小的溪流,流水哗哗。 屋外一名头发胡须花白的老叟正在坐在竹凳上,只见这名老叟右手握着篾刀,左手拿着一根竹枝交错的竹子,看样子是刚被砍下的。老叟将右手的篾刀挥舞,刀影闪闪竹子上的枝干便被砍落在地,落在老叟腿边,左手只剩一根光洁溜溜的竹竿。老叟又动作熟练的将这根竹竿用刀劈成一根根细条,这才将手中的刀放在地上。老叟的腿边放着一只还未编织好的竹筐。身后的地上还放着几只被绳子捆着已经成型的竹筐。看样子是一个以编织竹筐手艺过活的一位老人。就在老人正忙着编织竹筐的时候,院前紧闭的竹门被缓缓推开,从门外进来一位身着青衫,头戴帷帽,背负长琴之人,从身材看来是一名女子,至于这女子的容貌,因为被帷帽遮着,所以看不清。老叟看到来人,急忙将手中正在忙的事情放下,起身走到此名女子身旁,先施了一礼,表情恭敬,随后出声说道:“姑姑,你怎么来了?山上之人肯放你下来?” 姑姑?这么一名老叟唤此名女子为姑姑,那这女子的岁数岂不是更老? “无妨,他现在还不敢对我出手,我此次是偷偷下山的,不过也没什么分别,那山上到处都是那人的眼线,想必现在已经知道我已下山。”那名头戴帷帽的女子出声说道,声音清脆动听,虽若杜鹃婉啼,但又夹杂着丝□□惑,丝丝慵懒。让人忍不住想掀开那帷帽,看一看是何等女子。 “姑姑说的有理,他即便是再想害姑姑也要掂量掂量,山上至今还是有死心效忠老教主的。”那老叟听到女子如此说道,便呵呵一笑,出声应道。 “嗯,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那名女子点了点头,出声询问,似是什么重要的是交付于这名老叟。 “有些眉目,姑姑这些年俘获人心的事情也不是白做的,那些江湖上投靠那人的一些人,若不是姑姑经常为他们求情,他们不知死了多少遍了。让他们去为姑姑办事,自然是卯足了劲。”那老叟哈哈一笑,表情甚是得意。 “不要拍马屁了,我可没什么东西赏你,说正事。”那女子将背上长琴取下。那老叟快步从房中搬出一把竹椅,放在那名女子身后,女子坐在椅子上,慵懒的声音从帷帽中传出。 “老小子是实话实说,嘿嘿,最近他们调查出了大概的地方,老教主被关押在西湖之上的梅庄,至于是不是真的这就不得而知了。”老叟笑了笑便正声说道。 “梅庄?西湖之上的梅庄!?”那么女子突然站起来厉声说道。 “正是,他们是这么对老叟说的,不过不知是不是真的。”老叟被这一声厉声的询问吓的冷汗直流,他并不是怕这名女子,论武功,这女子的两个都不是他对手,但是这么女子手上有决定自己性命的东西。人在屋檐下,岂敢不低头? “梅庄,梅庄,怎么进去,是个问题。”那么女子又坐下,嘴里不停的说着梅庄二字。 “姑姑,你何不让向左使打探下,他在山上毕竟是那人名义上的助手。”老叟轻轻的朝那名女子出声建议道。 “不行,决不能让向问天打探,那人本来就在找借口处置那些至今忠心我父亲的人,若让他抓到把柄你觉得他会轻易放弃这个处置的机会吗?”那名女子瞬间就反驳了老叟的建议。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用向问天,我还有别的办法。” “难不成姑姑想同那个人合作?这无疑与虎谋皮,万万不可。”老叟听到女子如此之言,脸色慌张的说道。 “不用担心,现在已打探出父亲被囚禁的位置为首要目标,再说,等父亲被我们救出来,你觉得那人还有活着的必要吗?”那名女子用最慵懒的声音,说出了最有杀机的话语,还没合作便想着利用后,何等心计。 “对了,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那名女子似乎不愿多提这些事情,随口问道。 “自刘正风,曲阳死后,福州林家被灭门之后,这江湖上便平静了下来,最近一年都没什么大事,不过听说华山的掌门岳不群已经来到洛阳,而且还收了林家遗孤林平之为徒。而且据传闻,曲阳的孙女似乎在华山。” “哦?曲阳的孙女在华山?我还以为她跟他爷爷一道已经死了。”女子听到老叟这么说,语气有些诧异。随后又说道:“岳不群志向远大啊。” “只是传闻,尚未得到证实,至于岳不群收林平之为徒,这在江湖上已经不是秘密了。” 两人正待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女子望了一下嘈杂的远方,起身走到竹屋内,院子便只是老叟一人。 嘈杂声由远及近,老叟这才看清,为首的两人一位是洛阳金刀门的王老爷子,与老爷子并排的是一位看上去约莫三十几岁的清瘦男子,两人身后跟着五男两女,其中一名男子老叟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城里的吴师爷,因为喜欢乐器,平素喜欢过来,只是今天他怎么会跟金刀门的人一起。 “竹翁,又来叨扰了。”一行人来到门前,其中一名男子出声说道。 “吴师爷,无妨,今日怎么会来我这里。你身后的几位又是何人?”老叟看了看吴师爷身后的几人出声说道。 “这位是洛阳金刀门的王老爷子,他身边的是华山岳掌门,还有华山岳夫人,岳姑娘,令狐少侠,夜少侠,林小少爷还有林家驹少爷。”吴师爷一一介绍众人。 “不知吴师爷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咦,这位令狐少侠的双臂怎么了?”老叟眼睛看到令狐冲双臂耸,似是脱臼了。 “我正为此事而来,敢问老叟,这世间是否有将武林秘籍藏于曲谱中?”吴师爷看了看令狐冲因双臂被卸,而有些扭曲的脸庞问道。 “武林秘籍?还藏于曲谱中?”老叟疑惑的说道。 “正是,现在王家怀疑这令狐少侠,与夜少侠私藏王家武功秘籍,就是我手上这本,可是我看了看,上面的完全是一些曲谱音符,但有些地方却与常规曲谱不同,所以特此前来询问老翁你。”吴师爷扬了扬手中的之物说道,说完便要将它抵到老叟手中,正待此时,一只手却抢先将吴师爷手中事物抢去。 “他是何人?有何资格?”一句极为倨傲的话语传到众人耳中。 ------------ 64 揽砸了吧 此话一出吴师爷顿时变了脸色,还来不及出言解释什么,便听到老叟一声冷哼“请回吧,不送了。”老叟冷声说完便转身走到竹凳那里坐下,双手继续编织那只还未完成的竹筐。 众人老叟此等态度,顿时愕然,立在当场,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如何是好。吴师爷看了一眼夺去书籍,语气桀骜之人,正是王老爷子的下小儿子王家驹,此人不学无术,又因王老爷子极为宠溺,平日在外若不是有老爷子庇护着,不知道以被教训了多少回。众人只因王老爷子的威望,不想也不敢去追究,此时又出言不逊,不仅不给老爷子面子,也是在不信任吴师爷。 “哟,王公子好大的气派,真当这是你金刀门王家大院吗?若不是老爷子请我帮忙,我自己也是懒得管这等闲事,这绿竹翁音律上的造诣在洛阳也是屈指一数,我是自叹不如。”此时吴师爷冷瞥了一眼王家驹嘲讽般的说道。 “你...”王家驹听到此言,顿时满脸愠色,手指吴师爷正要发怒。 “呵呵,吴师爷不必动气,是小儿唐突,还是请吴师爷帮忙请教些那位老叟。你刚说他在音律上的造诣屈指一数,请他帮忙看一下,也好让我们知道令狐少侠与夜少侠是否所言属实。”此时王老爷子哈哈一笑,走上前打了个圆场,将王家驹伸出的手臂压下,王家驹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心想道;“若不是父亲在场,你区区一个师爷,定要叫你好看。” “吴师爷,小子请吴师爷前去劝劝那位老人家,此事关乎我与令狐师兄的清白,若此事没有一个清楚的解释,小子两人便要背负这抢人秘籍的罪名。令狐师兄因此事双臂已经受伤,还请吴师爷帮忙。”此时夜琅亦走到吴师爷跟前,先施了一礼,随后指了指站在宁中则身边的令狐冲。随后看了一眼站在王老爷子身后的王家驹,语气古怪的说道:“吴师爷不必与那些不懂音律之人一般见识,这世间的井底之蛙总是很多,以为自己头顶的一片蓝天便是整个江湖,若跳出这井,才会真正发现自己不过是一跳梁小丑罢了。您说是吧。” 吴师爷虽然同意夜琅亦的说法,但他可不看应声回应,再怎么说这洛阳还是金刀门的地方,他虽然不屑王家驹此类的依靠父辈荫萌的膏粱子弟,但谁叫人家有个好老子。 “你说谁是跳梁小丑,你区区一个盗书小贼还敢在这里口出狂言。”王家驹听到夜琅亦拐弯抹角嘲讽自己是井底之蛙,跳梁小丑顿时转过身来,眼神恶毒的盯着夜琅亦高声喝道。 “谁搭腔,我说的就是谁。”夜琅亦两眼盯着王家驹一字一字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两人就这么瞪着,场内众人看着两人,心中各有所想,气氛顿时冷到极点。王老爷子眯着睛看着与自己儿子争吵之人,心中并无不悦,他自己儿子的品性自己自然清楚,平日在外跋扈惯了,现在来了个夜琅亦,完全不吃他那一套,他当然气不过。不过那句井底之蛙,跳梁小确是有些过了。 站在王老爷子身边的岳不群眼神锐利的看着与王家驹争吵的夜琅亦,脸上看不到什么明确的表情,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宁中则于令狐冲则是在心中支持夜琅亦的话,令狐冲心中想道:这王家驹想与小夜子耍嘴皮子比脑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林平之确实眼神阴毒的看着夜琅亦,若眼神能杀人,他第一个想杀死的便是夜琅亦。 “噗呲”正待众人看着场内争吵的二人,一声极低的笑声传了出来,虽然声音很低,确被在场众人听得一清二楚。正是在一旁捂嘴偷笑的岳灵珊。岳不群看了一眼偷笑的岳灵珊正要出声呵斥,却被宁中则出声打断。 “珊儿,不得无礼。”宁中则朝岳灵珊轻声说道,这哪里是怪罪,分明就是庇护。岳灵珊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见众人望向自己,便躲在宁中则的身后不出声,王家驹更是被气的满脸通红,双眼圆瞪。只是这一声偷笑缓和了几分刚才的那股冰冷气氛。 “哈哈,这小子说的不错,江湖之大,前辈高人多不胜数。只是一味的夜郎自大,到头来无非就是那些前辈眼中胡乱蹦哒的小跳瘙而已。”那名正在慢活编织竹筐的老叟突然出声,这倒好,在他嘴里王家驹又成了跳瘙,比井底蛙还不如。“你小子有意思,这忙我帮了,将那曲谱拿来我看看。”老叟看着夜琅亦哈哈一笑说道。 “如此多谢老翁。”夜琅亦将手伸到王家驹面前,意思再明显不过,要曲谱。 王家驹看了一眼夜琅亦,并不打算将曲谱给他,他走到吴师爷面前,将手中那本“曲谱”塞到吴师爷怀中,便走开了。 夜琅亦见此状,右手食指摸了摸鼻子,嘴角微微上扬,走到岳灵珊旁边站着哪里,岳灵珊见夜琅亦过来,自然是喜欢的紧,朝夜琅亦笑了笑,然后朝夜琅亦身边挪了挪脚步,几乎是靠着了夜琅亦身上。这一切被身后的林平之看到,双眼越发的阴沉。 吴师爷接过那本曲谱,走过去将曲谱递给老叟,随后出声说道:“这本便是请老翁验证的书,这上面全是我们常见的音律,但是很多地方又与我们常规的曲谱不同。” “刚才那位小哥已经说过了,江湖之大,还有很多我们没见过的,你不会的不见得别人不会,我先看看怎么个不同法,再给你答复,你先在一旁等会。”老叟接过吴师爷递给的曲谱,边翻阅边回答。 “好的,如此便劳烦竹翁了。” 一群人便站在原地等候。等,等结果,等事情的最终判定。等需要耐心,只是这耐心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岳不群是华山掌门,练功的枯燥远比此事更甚,所以他有。王老爷子沉浮一生,江湖上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所以他也不缺。夜琅亦在瀑布内练功一练便是几个时辰,所以他也有。宁中则贵为掌门夫人,她本就是娴静的性子,这点耐心她更是不缺。 只是其他几人便没有这些耐心,令狐冲干脆盘坐在地,被卸下的双臂无力的捶拉在身侧。岳灵珊确是不肯坐,怕弄脏了自己的衣服,水灵灵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王家驹与林平之不停的在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不时的看着夜琅亦,眼神冰冷。 老叟一边翻阅,眉头不自觉的紧皱起来,翻阅到一半,便将手中书本放下,站了起来。众人以为已经有了结果,确只见老叟转身进入竹屋内,出来之时手中多了一支竹萧。 老叟边看边用竹萧演奏,箫声断断续续,令狐冲与夜琅亦听到这箫声顿时相互对视一眼,两人心想“就是这个音律,笑傲江湖。” 老叟演奏时而叹气,时而摇头,终于一曲终了老叟起身朝众人说道:“这谱子太过繁杂,老叟也是无能为力,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这确实是曲谱无疑。” “哼,没有金刚钻也敢揽瓷器活,这下揽砸了吧。”此时一声嘲讽的话语传了过来,不用看也知道,定是那王家驹无疑。 ------------ 65 真的?必须真的! 众人听到王家驹所言以为老翁又要返身便走,但出乎意料的却是,老叟只是轻蔑的看了一眼口出不逊之言的王家驹一眼,便又继续开口朝站在身边的吴师爷说道;“我虽不能将这曲谱上的音律演奏出来,但是我家姑姑今日刚好到此,她老人家也是一位精通音律的大师,在音律上的造诣更是在我之上,容我进去请教她老人家,说不定她能看懂。”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指不定只是你的一番托词,用来掩饰你自己的无能而已。”王家驹不等吴师爷回答便抢先出声,语气中带着一股幸灾乐祸。 众人听到王家驹此言,顿时觉得不好,果不其然,只见老叟身影移动,右手屈指成爪,便朝王家驹攻去。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只见夜琅亦身形一闪,化掌为拳,挡在了王家驹身前。拳爪相对,毫无悬念的结果,夜琅亦被打飞出去,身后还有逞口舌之快的王家驹。两人被击飞,眼看身体就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却被两只手提起。一只是王老爷子的,一只却不是岳不群的,而是夜琅亦的师娘宁中则。 夜琅亦在前面,虽说夜琅亦在华山一年内功有所小成,但在来洛阳的途中本身就已受伤,伤势还未痊愈,便与老叟对了一掌,更是伤上加伤。在被宁中则接住之后,便急忙推开她,反身趴在地上,一口猩红鲜血从嘴里吐到地上。万幸老叟只是想出手教训一下,并未使出多少内功。在夜琅亦身后的王家驹就幸运了许多,老叟的全力八分都被夜琅亦接住,剩下的两分并未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小夜子,你没事吧。”岳灵珊见夜琅亦口吐鲜血,被吓的花容失色,急忙走到夜琅亦身边蹲下,从怀中掏出自己的粉色手帕,边帮他拭擦嘴边的血迹边问他有没有大碍。还转过头瞪了一眼老叟。 令狐冲也是满脸愠色“老头,小夜子本就有伤,你为何出手那么重。” “舅舅!”林平之看到此景也是高声喊道,快步走到王家驹身边查看他的伤势,幸好王家驹只是昏迷而已。 “哼,绿竹翁,你出手未免有失轻重吧,不打招呼便出手偷袭,算什么江湖人。”王老爷子也是面带几分怒色,扶着王家驹,眼露精光的盯着绿竹翁说道。 “江湖人?哼,笑话。老叟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江湖人没见过,像你们这般有求与人还如此趾高气昂,出言不逊的江湖人确还不曾见过。刚才的出手算是轻的,若不是刚才那姓夜的小子替他挡下,他现在就应该躺在地上了。”老叟轻蔑的看了一眼王老爷子语气不屑的说道。“你们回去吧,这曲谱还是另寻高人为你们解答。” 众人听到老翁此言顿时语噎,人家确实没有说错,现在确实是有事相求与这老叟,而王家驹又三番五次挑衅人家,出言中伤。虽说老叟出手有失江湖前辈风范,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他王家驹的爹。现场气氛顿时又陷入僵局,比刚才更甚。 就在众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旁边传来夜琅亦略带苍白的声音;“老人家,我与令狐师兄的清白全仰仗老人家了,方才的一掌老人家你也算消了不少的气,曲谱之事还请老人家帮忙。”只见夜琅亦在岳灵珊与宁中则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目露真诚,嘴边还有未清洗的血迹。 老叟看了看夜琅亦,眼神冰冷的望了望场内众人,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就当做是打你一掌的回礼了。”随后又出声说道:“哼!今日若不是有这位小哥在场,此事我断然不会理睬。吴师爷将曲谱拿来,你们在此等候,我进去问问我姑姑。”老叟接过吴师爷递给的曲谱转身便进入竹屋之内。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打伤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真讨厌。”岳灵珊看着老叟进入竹屋内的背影,皱着眉撅嘴不忿的说道 岳不群此时走了过来,伸出右手,搭在夜琅亦脉搏只是,眉头微皱盘膝坐下,调整内息。 夜琅亦听到岳不群之言,在两人帮助下盘膝在地,只见岳不群伸出右手,划手为掌,抵在夜琅亦背心,手上还夹带着点点紫气,正是华山不传之秘,疗伤一绝的紫霞神功,就在岳不群为夜琅亦疗伤的时候,竹屋内飘荡出一阵悠扬的琴声。琴声素朴古雅,平静祥和,轻轻洗涤着众人的内心,琴声过后,箫声又起,随后琴声附和,琴箫相交。曲中透露出一种对江湖的厌倦,对闲云野鹤,自由自在那种生活的向往,众人皆陶醉在这琴箫和鸣之中。不知不觉,一曲毕,余音绕梁。吱呀竹门被打开,绿竹翁手持曲谱朝众人走来,众人这才惊醒。绿竹翁走到正在盘膝疗伤的夜琅亦身边说道:“小哥,这是曲谱无疑,方才你也听到这曲谱的演奏,也不知是哪位前辈所谱,当真是前无古人。这等曲谱还请小哥好好保存,切莫让如此高雅之物落入俗人之手。另外,我家姑姑想请小哥入内一叙。”绿竹翁说完便将曲谱放在夜琅亦手中,微笑的看着夜琅亦,等待他的答复。 “多谢前辈帮忙,前辈的美意小子心领了,只是小子有伤在身,不便前去叨扰。等小子伤势好些再来拜谢那位婆婆。”夜琅亦听到老叟最终肯定这是一本曲谱终于松了一口气,听到绿竹翁说那位婆婆想请他前去一叙时,正待要答应,却被手臂上的一阵疼痛给打断了,随后清醒过来,绿竹翁的婆婆不就是任盈盈,那是我大师哥的菜。再说身旁还有一只正在生气的小猫咪。“不过我这大师兄对音律倒是十分喜欢,正愁无人肯教,不如请前辈教教他。” 令狐冲此时正面带喜色,捶拉着双臂站在王老爷子面前说道:“哈哈,王老前辈,小子没说谎吧,这的确是曲谱,那林家的剑谱并非我二人所盗。”言语间莫不开怀。令狐冲说完便转身走到宁中则身旁,正准备请她将自己的双臂接上,还未等说出口,就听到了夜琅亦那番话语。 “喂,小夜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音律,你别瞎说。”令狐冲当即便出声反驳。 “什么时候说过的我是不记得了,不过学学琴刚好去去你那性子,说不准你以后遇见个中意的姑娘,刚好人家也喜欢音律,这你不就有借口去跟人家套近乎了吗?我这是为你好,听话。”夜琅亦淡淡的说道。 “呸,说的那么好听,你怎么不去学。” “你觉得像我这么有内涵的人需要去学那种外在的东西?再说了本少侠一出马无数美人都在后面追着。要再学了那些个美人们喜欢的风花雪月不觉得对那些跟你一样的人太残忍了吗?” “呸,不自恋会死啊,你无非就是脸比我白点,长的比我俊俏点。再说,你不是也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嗯,我是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过人家是喜欢坏坏的男人,不是长的就坏的男人。”夜琅亦白了一眼令狐冲,淡淡的说道。 “咳咳,你们两个在此胡言乱语些什么。既然此事已了,我们也该回华山了。”岳不群此时就站在两人身后,听到两人说那些有的没的,虽有些好笑,但此时当着旁人的面却是有些失礼。 “哈哈,无妨,两位贤侄生性如此。再说回华山也不急一时,再此多留几日,好让平之多带你们出去逛逛。”王老爷子听到两人对话,哈哈一笑说道。 “这,恐怕多有不便。”岳不群看着王老爷子说道。 “无妨,无妨。我对岳掌门可是羡慕的紧啊,有这么一对好弟子。”王老爷子免掉笑意说道。 “如此便再打扰贵府几日了。”岳不群出声说道。 “喂,小夜子,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自己怎么不去学?”令狐冲在夜琅亦耳边轻声说道。 “你先去学学,说不定有意外惊喜等你。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害你就是。”夜琅亦挑了挑眉,眼神□□的对令狐冲说道。 “真的?” “必须真的。” ------------ 66 呸,你太无耻了! 期待二更吗?“呵呵,小子,要知道我家姑姑并不是随便见人的。若不是你方才的言语颇有些意思,被我家姑姑听到,你就是想见我家姑姑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老叟听到夜琅亦与令狐冲的对话呵呵一笑看着夜琅亦说道。 夜琅亦听到绿竹翁的呵呵神情古怪,心想:“我呵呵你一脸,你家姑姑不就是任盈盈嘛。等我大师兄勾搭上她有什么见不了面的,搞的那么神秘兮兮。”只是嘴上却是不能这么说,朝绿竹翁拱手说道:“老前辈错怪小子了,小子虽然也很想向那位前辈请教音律,只是奈何小子对此类事物确实是没有一点天赋,若小子在那位前辈面前不懂装懂之会徒惹笑柄而已,我家大师兄对音律之事却是颇为喜爱,尤其对萧类更是喜爱的紧,他自己也是略有研究,若能得那位前辈指点,定是极好的。”说完还用手指了指坐在自己身边的令狐冲,无视令狐冲的白眼。 宁中则于岳不群听到夜琅亦的话,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眼中均是疑惑,他们与令狐冲相处多年却从未得知他喜欢音律,更不要说像夜琅亦一样知道令狐冲喜欢萧类。两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夜琅亦,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感觉夜琅亦好似在怂恿令狐冲与那位绿竹翁口中的姑姑相见一般。只是二人虽不解夜琅亦为何要这么做,但却没有揭穿他,宁中则是相信夜琅亦不会害令狐冲,而岳不群则是目露思索的看着夜琅亦,没有出声。 “哈哈,你这小子倒是有意思,也罢,这位令狐公子既然能与你相交如此,想来也是一位性情中人,既然想学,待我进去问问姑姑,若她老人家同意,自然无妨。”绿竹翁哈哈一笑,略微思索了一番,最后朝夜琅亦出声说道,说完便不顾众人,反身走进竹屋。想来是去询问去了。 “小夜子,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感觉你好像是在期待我跟那位前辈的相见。”令狐冲捶拉这两个肩膀,朝夜琅亦小声问道。 “嗯,额..没有的事情,你想多了。”夜琅亦打了个哈哈的回答令狐冲的问题,随后瞟了一眼令狐冲语气古怪的说道:“你怎么还没把胳膊接上,脱臼很好玩吗?还是说你喜欢脱臼?你这嗜好够特别啊。” “呸,你才喜欢脱臼,正准备找师娘帮我接上,就听到你刚才的那番话。”令狐冲轻啐了一声说道,随后又朝夜琅亦问道:“你猜屋内那位前辈是什么样?不过她弹的琴倒是蛮好听的,保不齐是个大美人。” “嗯嗯,是好听,不过你觉得一个被五六十岁的人唤作姑姑的人会是大美女吗?”夜琅亦点了点头,看着令狐冲说道。 “也对,嗯?好小子,原来你知道所以才让我去?” “你以为呢?” “呸,你太无耻了。” “谢谢夸奖,跟你比我还是有一段差距的。” “天啊!我怎么会交了这么一个朋友。” “彼此彼此。” “噗呲”在一边扶着夜琅亦的岳灵珊听到这对活宝的对话实在是忍不住,用手捂着嘴笑了起来,一双灵眸眯了起来宛若新月一般。虽然她不理解小夜子为什么那么说,但是她相信小夜子是不会害师兄的,况且那晚发生的事情让她与夜琅亦的关系更进了一步,所以对于此事并不是很在意。 “冲儿,你先起身,师娘先将你的手臂接好。”此时宁中则走到三人旁边对令狐冲说道。 “哦,谢谢师娘。”令狐冲起身,只见宁中则忽然出手,只听“咔咔”两声,令狐冲的手臂便被接上。 “冲儿,你手臂虽无大碍,但是手臂上的骨膜却有些损伤,三日之内不要用劲,好好调养。”宁中则将令狐冲的手臂接上以后朝令狐冲说道,言语间显示出对令狐冲的疼爱。 正待令狐冲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绿竹翁从屋内走出,走到令狐冲面前笑眯眯的说道:“我家姑姑同意指点指点你,你随我进来吧。” “有劳前辈。”这话不是令狐冲说的,而是夜琅亦说的。说完还朝令狐冲眨了眨眼睛。令狐冲白了夜琅亦一眼,便对宁中则说道:“师娘,我进去了,不必担心。向那位前辈讨教完,我便回去。” “去吧,只是要小心些。”宁中则笑了笑说道。 “师娘不必担心,我不会害大师兄的。”夜琅亦在一旁嘻嘻哈哈说道。 “知道了,此事已了。方才听你师傅与王老爷子的对话,我们应该还会在此逗留几日,之后便会回华山,想来亦儿也想曲姑娘了吧。”宁中则看着夜琅亦打趣的说道。 “咳咳,师娘,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夜琅亦听到宁中则的话,俊脸骤红,随后岔开话题。 “好了,几位还是随老夫先回府上。既然令狐贤侄要向那位高人讨教音律,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人家的清净。”王老爷子一手扶着昏倒的王家驹一边朝众人说道。 众人纷纷离去,只是夜琅亦在走之前将那本笑傲江湖曲谱递给了令狐冲。王老爷子在离去之前回头看来一眼绿竹翁,眼神中有点捉摸不清的味道。众人离去后院内只剩下令狐冲与绿竹翁。“令狐公子,请随我来。”绿竹翁看了一眼立在院内的令狐冲说道,说完便朝竹屋内走去。 令狐冲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绿竹翁,便跟在了他身后,眼神玩味。 令狐冲走进竹屋内,环顾四周,只见这整座竹屋都是用竹子制成的,连着屋内的物什也不例外。屋内的摆设也是简简单单,一张竹桌,几张竹凳,桌上一套常见的茶具。一张竹床靠着窗户。屋内一条长长的红纱从房梁上垂下,将房屋一分为二,令狐冲只能模糊的看到这红纱之后的事物。红纱后面的左边放着一鼎香炉,香炉之内飘出阵阵香烟。香炉的右边放在一张茶机,茶机之上放着一件物什,模糊的能辨认出是一架琴,琴后坐着一人,只是这人的相貌却无法看清。 “姑姑,令狐公子来了。”绿竹翁走进竹屋,朝坐在红纱之后之人说道。 “令狐公子请坐,给公子上一杯清茶。”红纱之后传出一声,这声音中吐露出几分清冷,几分慵懒,还有一分淡淡的魅惑。 “谢前辈。”令狐冲接过绿竹翁手中的茶,心中却有些疑惑,这从红纱之后传来的声音与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这声音并不像是一名老妪所发出的,倒像是一名妙龄女子。 “听绿竹翁说令狐公子喜爱音律,不知是真是假。”正当令狐冲在思索的时候,红纱后面传来一句询问,声音如方才一般,几分清冷几分慵懒之中夹杂着淡淡的魅惑。 “嗯,晚辈确实对音律比较感兴趣,只是我华山之中并无懂音律之人,此次也算是个机会,想向前辈学习一下这音律之道。”令狐冲被这突然的一问打断了方才的思索,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令狐公子有些口不对心哦,方才你与那位夜公子的对话我可是听的真真的。”红纱内之人听到令狐冲这番言语,咯咯一笑戏谑的说道。 “咳咳,额..我与小夜子一向如此,互相打闹惯了,方才的言语让前辈笑话了。”令狐冲听到纱内之人此言面露尴尬,有些心虚的解释道。 “无妨,两位公子那是真性情。不过令狐公子若真对这音律有些兴趣,我自然不会不教。”纱内之人又咯咯一笑的说道。 “晚辈对着音律之道有兴趣,这是实话,大实话。想要亲自演奏方才前辈演奏的乐谱,也算了了晚辈一桩心事。”令狐冲正色的说道,说完之后咳嗽了几声。 “咦,令狐公子莫不是受了内伤,依你的岁数,语音应是中气十足才对,怎地会有些喑哑?”纱内之人听到令狐冲的咳嗽,出声问道。 “前辈说对了,晚辈确实是受了些内伤,不过没有大碍。”令狐冲皱了皱眉,端起手中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回答道。 “没有大碍?我看不见得吧,你的伤势虽无大碍,但是你的心境呢?”纱内之人冷笑的一声说道。 ------------ 67 这些话是跟小夜子学的 要了老命了!令狐冲听到纱内之人所言眉头更是皱的紧,拿茶杯的手也不自觉的用力,心中暗自思量:“她怎会知道这些?” “令狐公子不必紧张,我并无恶意。好了不谈这件事了。我来问你,你对音律有何了解,曲谱可能看懂?”那纱内之人也识趣,不再提及此事,而已询问令狐冲对音律的了解到何种地步。 “晚辈对音律完全不了解,以前从未接触过,更不要说看曲谱了。”令狐冲自嘲般的说道,说完又饮了一口手中的热茶,一杯茶被他喝的见底,他拿去竹桌上的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现在巴不得立刻离开这里。 “不了解?哎..罢了,你先随绿竹翁学习音律的基础。”纱内之人听到令狐冲此言感到不可思议,随后叹了一声说道。 “额..前辈见笑了。”令狐冲说完也是脸上一红,觉得有些尴尬。 “哈哈,无妨无妨。”在一旁的绿竹翁看了一眼有些脸红的令狐冲哈哈大笑的说道,心想“这少年也有意思,虽说自己更想了解那名姓夜的少年,不过既然这令狐冲来了,教教他也无妨。” “有劳前辈。”令狐冲看着绿竹翁那戏谑的眼神,尴尬的说道。 “走吧,去院中,我先将音律的基本角□□你。”绿竹翁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令狐冲将手中茶杯放在桌上起身跟在绿竹翁,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纱内,似是想看透这薄纱内究竟是何人。 “快点。”院中绿竹翁催促道。 “来了。”令狐冲听到绿竹翁的催促便转身出门。 “令狐冲,华山首徒,是不是一枚好棋子呢?”纱内的女子单手托腮低声轻语道。 院内绿竹翁与令狐冲正坐在一起,绿竹翁对令狐冲说道:“令狐小子,这音律共分乐律十二律,是为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中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此是自古已有,据说当年黄帝命伶伦为律,闻凤凰之鸣而制十二律。瑶琴七弦,具宫、商、角、微、羽五音,一弦为黄钟,三弦为宫调。五调为慢角、清商、宫调、慢宫、及蕤宾调。”令狐冲初闻这些如闻天书一般,绿竹翁也不生气,当下便又详加解释了一番。 令狐冲虽于音律一窍不通,但天资聪明,一点便透。绿竹翁甚是喜欢,当即授以指法,又从竹屋之内搬出了一张古琴教他试奏一曲极短的《碧霄吟》。令狐冲学得几遍,弹奏出来,虽有数音不准,指法生涩,却洋洋然颇有青天一碧、万里无云的空阔气象。一曲毕,屋内的那名女子听到呵呵一笑轻声自语道:“虽然有些生涩,不过胜在自然,有几分味道。” “令狐小子,没想到你小子还是蛮聪明的,不过几个时辰就能将此曲弹奏出这般模样,可比我当年学的时候强多了。”绿竹翁听完令狐冲弹奏之后出声说道。 令狐冲谦谢道:“前辈过奖了,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弟子才能如前辈这般弹奏那《笑傲江湖之曲》。若是小夜子前来学习,肯定比我还要快。” “你想弹《笑傲江湖》?”绿竹翁笑咪咪的说道。 “想啊,那么好听的曲子自己弹起来自然是别有一番味道,不过我才初学,连这么简单的曲子都弹不好,更别提连前辈你都弹不好的《笑傲江湖》了。”令狐冲自嘲般的说道,随后便又开始练习指法,虽说他并非自愿学习这音律,但短短数个时辰,他便已经改观,这音律之道比起那武道一途貌似更有点意思。 “也是,这《笑傲江湖》是由两人一琴一萧合奏,不如你将那夜小子也拉来一起学这音律如何?”绿竹翁还是想让令狐冲将那夜琅亦也拐过来学。 “嗯,是个好主意,就是不知道小夜子愿不愿意。嗯?你怎么那么希望小夜子来?难道你有什么特别癖好不成?不过小夜子倒也是细皮嫩肉的,扮上女装的话应该也是不错的。”令狐冲嘀咕了几句,随后说道:“不过你没机会了,小夜子有曲姑娘了。” “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绿竹翁听到令狐冲那番言语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好练你的指法。” “这都是小夜子教的,若他在场说不定又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话来。”令狐冲瘪了瘪嘴说道,说完便继续认真的练习指法。 “噗呲”屋内的那名女子听到只掩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小夜子?好有趣的人。能不能招来做一枚棋子呢?” 时间就在绿竹翁教令狐冲学的过程中慢慢的度过了,晌午时分令狐冲原本是要去别处吃饭的,却被绿竹翁留下。用完餐之后便又继续学习,直至天色有些暗了令狐冲才离去,与绿竹翁约定明日再来。 “姑姑,为何你要答应传授此子音律之道?”绿竹翁看着令狐冲远去后返回竹屋内朝那名女子问道。 “没别的,只是觉得这小家伙还蛮有意思的。”那名女子淡淡的说道。 “姑姑觉得此子如何?”绿竹翁又问道。 “从他学音律半日来看,天资聪颖。从他弹的曲子中来说,心胸坦荡,洒脱与一些别的正派人士有所不同。”那名女子微微思索一番出声说道。 “能得姑姑如此评价的,在那小子同辈中没几个,姑姑难道没想法吗?”绿竹翁又继续问道。 “现在还没想法,以后就不知道,看看再说。”那名女子语气平淡的说道。 “那那名叫做小夜子的少年呢?”绿竹翁再次问道。 “你今天的问题有点多,不过那名叫小夜子的我倒是有心想招来。”那名女子出声声音说道,只是语气中少了魅惑与慵懒,只剩下清冷。 “老奴只是建议。”绿竹翁听到那名女子的语气只是,惶恐的解释道。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该走了,明日再来。”女子说完便起身走出竹屋,屋内只剩下了在那里惴惴不安的绿竹翁一人。 而此时的夜琅亦正被岳灵珊拖着在逛洛阳大街,身后还跟在林平之与劳德诺两支巨大的电灯泡。 “真不知道女人逛起街来这么凶,连轻功也不是这么个练法啊。”夜琅亦看在前面兴致勃勃逛街的岳灵珊,揉了揉微酸的两条腿心中想道。 “小夜子,快点。”此时岳灵珊冲着苦着脸色的夜琅亦喊道,俏脸上满是喜悦。 “来了来了,哎..”夜琅亦听到岳灵珊喊自己知道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拔腿追上岳灵珊。而身后的林平之确实面露不悦,眼神嫉妒的看着朝岳灵珊走去的夜琅亦。林平之身旁的劳德诺看了看林平之,目露玩味。 ------------ 68 董方伯?东方不败!! 就在夜琅亦既然逛街的时候令狐冲正在往王府那边走,边走心中边在思索今日那竹屋红纱之内之人,听绿竹翁将是他的姑姑,但那声音却完全不是一名老妪所应该有的声音,倒极像一名花样少女该有的声音。而且此人内力应该不俗,在音律上的造诣更是比绿竹翁要高。想起音律令狐冲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用手摸了摸怀中的《笑傲江湖》曲谱,叹了口气自语道:不知道何时我才能弹奏这首曲子,好羡慕两位前辈,竟然能谱下此等让人沉醉其中,欲罢不能的曲子,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听到。 令狐冲。正待令狐冲朝王府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句声音,随后肩膀上多了一只指若葱白的小手,令狐冲回头一看,面露喜色,声音激动的喊道:董兄弟! 董兄弟?只见令狐冲身后之人身蓝色长衫,腰间佩戴一块白色圆形玉佩,手持一把白色折扇。此人五官精致,面色阴柔,一张樱唇小口,俏鼻细巧挺秀,凤眼流盼,两条被描过的柳眉让原本有些阴柔的面孔多了一丝英气。 董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好久不见,上次衡阳一别便再也没有见到你,进来可好?令狐冲激动的拍着那人的肩膀笑着说道。 怎么,这洛阳是你家不成?你来得我就来不得?还有,你一下子问我那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些?那名被令狐冲称作董兄弟的人微笑着说道,说完伸手拍掉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两只爪子。 嘿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走,找个地方喝两杯,慢慢聊。当然,你请我。我可没有钱。令狐冲讪笑了两声,然后理所当然的说道。 令狐冲,士别三日,武功不知道有没有变强,这脸皮倒是厚了不少。那名董兄弟听到令狐冲这般言语瞟了一眼令狐冲戏谑的说道。 嘿嘿,你也知道,我这种怎么会有钱,你看你这一身装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好意思让我这个穷人请你喝酒?令狐冲听到那人言语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站在他面前正色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怪道理,我有钱为什么要请你喝酒,我自己一个人喝不行吗?那名董兄弟白了一眼令狐冲说道。 我们不是朋友嘛,你好意思一个人喝酒让我在一旁看?令狐冲嘻嘻一笑说道。 嗯。说的也对,不过我很好意思让你看我喝酒。那人一笑嘴角微翘的看着令狐冲说道。 嘿嘿,你好意思喝我不好意思看啊。走吧走吧,找个地方喝两杯。令狐冲一边说一边推搡着那名董兄弟往最近的酒馆走,那名被令狐冲称之为董兄弟的男子在被令狐冲拉着胳膊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令狐冲感觉他的手微缩了一下,不过令狐冲现在只想着去喝酒,并没有在意。于是洛阳街上就出现了一个男子拉着另一个衣着男子打扮的人在街上走,前面的男子眉飞色舞吐沫星子乱飞的跟后面的那名男子说话,而身后的男子却不曾言语。 小夜子你快点,怎么走的这么慢。而另一边我们的夜琅亦同学正苦着脸在陪着岳大小姐逛洛阳街市。 来了来了,你走那么快干嘛,就不能慢点啊,不知道我还有伤在身。夜琅亦朝前面的岳灵珊出声说道。岳灵珊听到夜琅亦的话,转身朝夜琅亦做个个鬼脸嘴里说道:就不就不。虽然岳灵珊嘴上说不,但是却放慢了脚步,夜琅亦看在眼里,笑了笑快步走到岳灵珊身边,拉起她的小手笑着说道;先不逛了,先找个地方歇歇吃点东西,再接着逛就是。 岳灵珊的小手被夜琅亦拉着,双颊瞬间变得粉红,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步子变的更慢了,不过随后抬起头疑惑的说道:你还有钱吗?上次你给买簪子不是花光了吗? 夜琅亦听到岳灵珊的话朝岳灵珊眨了眨眼睛瞟了一眼后面说道:我是没钱,不过我又办法东西不掏钱。 难道你想吃白食?被爹娘知道会生气的。岳灵珊听到夜琅亦此言更是疑惑。 嘿嘿,等下就知道了,走吧。说完夜琅亦便拖着岳灵珊找吃饭的地方。身后的林平之双眼死死的盯着夜琅亦拉着岳灵珊的那只手,双眼满是嫉妒,他很不爽,恨不得拿起手中长剑将那只拉着岳灵珊的手给一剑砍掉。 洛阳牡丹酒楼 这牡丹楼是洛阳城内最大的酒楼,江湖上的三教九流在这里随处可见。今天这酒楼之内客源爆满,将这牡丹酒楼的掌柜给乐的连与人打招呼都是眯着眼睛的,跑堂的更是风风火火的一趟又一趟的楼上楼下跑。 酒楼内的大厅之中的一张桌子坐着两名男子,两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身着蓝衫,阴柔的面孔中吐露出一丝英气。一人身着青衫,剑眉星目。桌上放着几碟下酒小菜,两副碗筷,两壶酒,两只酒杯。那么身着青衫的男子正对着桌上的一壶酒双眼放光,好似一名采花贼看到了漂亮的姑娘一般。 “董兄弟,怎么只有两壶酒,这那儿够我喝的。”那名青衣男子看着那么身着蓝衫之人出声说道。语气间带着一丝丝的不满。董兄弟?那这说话之人定然是我们的令狐少侠了。 “酒少饮即可,喝那么多干嘛。”那名被令狐冲称之为董兄弟的男子白了一眼令狐冲说道。 “哎,我已经好久没喝酒了,难得喝一次,又是你请客,我自然是要多喝点。再说,我可是号称千杯不够万盏不醉小郎君,这么小的两壶都不够我塞牙缝的。”令狐冲看了看对面的男子说道。 “不吹牛皮会死吗?”那名男子看了一眼令狐冲,拿起酒壶自斟一杯淡淡的说道。 “不准喝,今天这两壶都是我的。”令狐冲见那人自己先喝起来立马出声说道。那人听到令狐冲此言也不反驳,只是冲令狐冲挑了挑眉,然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似是用行动在告诉令狐冲,自己不鸟他。令狐冲见状立刻出手,准备将那壶酒给抢过来,只是还不等他的手到酒壶边,酒壶便被一只手给拿走了。令狐冲定眼一看,那只手的主人便就是做他对面的董兄弟。那名姓董的男子将酒壶拿在手中,看了令狐冲一眼,又将杯中酒喝尽,用酒壶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那人倒完酒后对着令狐冲说道:“你还是喝你面前那壶吧,不然当心那壶也没有了。” 令狐冲被他这么一说自然不服,便有出手抢那名姓董手中的酒。正当令狐冲与那名姓董的男子正在玩抢酒大战的时候,这牡丹楼又进来了几位江湖人士。 为什么说是江湖人士呢?因为他们手上拿着剑,为什么手上拿剑就叫江湖人呢?因为,因为,(那那么多的为什么!!!丹青咆哮中~~) 为首的是一男一女,男子身着一袭白衣,女子身穿一身粉红衣服。两人皆是俊男美女,如今站在一起,像极了那逍遥江湖的情侣。两人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人面容俊秀,唇红齿白相比女子也不遑多让,一人面容平凡,看面相约莫有三十岁左右。 那名身着粉衫的女子出声对什么的男子说道:“这里好多人啊,不知道还有没有位置了,不如我们换别家吧。” 那名白衣男子正待说话便被一声呼喊给打断了。 “小夜子,这里这里。”只见大厅中一名身着青衫的男子正挥舞着手臂冲刚进来的几人喊道。 门口几人听到这声呼喊便朝声音的向望去,只见那人一手拿着酒壶,一手举着在空中乱挥。几人看到皆是一笑,边笑边朝那人坐的地方走去。 “大师兄,你不是去学琴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岳灵珊出声问道,随后又看了一眼坐在令狐冲对面的人说道;“这位是?” “哈哈,等下跟你们细说,先来介绍下,这位是董方伯董兄弟。”令狐冲指了指对面的蓝衣之人说道。 随后又指了指岳灵珊几人对董方伯依次介绍道;“这是我小师妹岳灵珊,这个是小夜子夜琅亦,那位是劳德诺师弟,那是林平之师弟。” 当令狐冲介绍到夜琅亦的时候,董方伯瞪大双眼,面露激动,嘴巴张了张似是要说些什么。只是看了看夜琅亦身边的岳灵珊,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而夜琅亦看到董方伯之后也是同样吃惊“像,太像了。”听到令狐冲介绍后才缓过神来,心中想道;“董方伯?东方不败!!” ------------ 69 没钱装什么大爷! 呼~总算是能上传了。令狐冲显然是看到了两人的神情,分别看了两人一眼出声说道:“你们认识吗?”几人听到令狐冲这么说,齐齐望向两人,眼神怪异。 夜琅亦听到令狐冲发问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董方伯出声说道:“哦..哦,并不相识。” “真的?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好像认识。”令狐冲看了看夜琅亦出声说道。 “你有感觉?我怎么不知道,想多了吧你。”夜琅亦瞟了一眼令狐冲,语气淡淡的说道。 令狐冲听到夜琅亦这么说耸了耸肩便坐下,并未在此事上再做深究。只是董方伯在夜琅亦说并不相识的时候,神色顿时黯淡下来,眼神有些说不清的悲伤,不过片刻便恢复了正常。 随后看了一眼夜琅亦,又看了一眼夜琅亦身边岳灵珊脸色平静的出声说道:“既然是令狐冲的同门,那便也是我朋友,一同坐下吧。”虽然董方伯脸色如常,但从看到夜琅亦的第一眼开始,心中早已是波澜惊起。夜琅亦听到董方伯所言,便不客气的坐下,而岳灵珊看到夜琅亦坐下自然也不会客气,坐在了夜琅亦身边。身后的林平之与劳德诺自然是一人坐一边,原本有些空闲的桌子此时却变得有些热闹起来。 令狐冲又叫小二添加了几副碗筷,当然,又拿了两坛,对,是两坛好酒。他可管自己有没有钱付账。 而此时夜琅亦的心里也如董方伯一般,因为董方伯实在是太像一个人了,一个跟夜琅亦一起被雷劈过的人,花圃。只是两人是气质有所不同,花圃是那种俏皮中透露出淡淡的恬静,而眼前的董方伯则是浑身都吐露出一种阴柔冷冽的气质,最重要的是,夜琅亦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与花圃极为相似的人是男是女。 “来来来,先干一杯。”令狐冲朝众人举杯说道,说完看了一眼坐在夜琅亦身边的岳灵珊又说了一句“小师妹不准喝。” “为什么我不能喝?”岳灵珊抗议的说道,脸上还带着疑问。 “因为我不想被师傅骂。”“因为不想被师傅骂。”令狐冲与夜琅亦同时看了一眼岳灵珊异口同声的说道。 “哈哈,知我者小夜子。”令狐冲听到夜琅亦所言开怀一笑说道。 董方伯听到两人异口同声的语言也是嘴角微扬的一笑。而林平之此时也出声说道:“小师姐,女孩子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哼,要你管,我偏要喝。”岳灵珊听到林平之多此一举的话,瞪了一眼林平之赌气的说道,她也不是想喝,只是听到林平之所言,心中有些不忿。你算老几,我该不该做什么要你管。 “我..”林平之听到岳灵珊的话,脸色窘然,我了半天没我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得坐在那里闭嘴不言。 夜琅亦看了一眼岳灵珊,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出声劝解般的说道:“好了,林师弟说的很对,女孩家家的喝酒不好。万一回去给师傅发现了,你有师娘护着是没事,我跟大师兄可就要遭殃了。” “哼。”她本就不打算喝,只是气不过。听到夜琅亦的话轻哼了一声,就当是默认夜琅亦的说法了。而且上次被夜琅亦骗着喝了一杯酒她现在都还记得,辣辣的有什么好喝的。 坐在令狐冲旁边的董方伯看了一眼出声劝解的夜琅亦眼神黯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似是要将心中那满溢的压抑释放些许出来。 “哈哈,董兄弟都干了,我们也干,来来来。”令狐冲看了一眼有些异样的董方伯,打了个哈哈,将手中酒杯举起笑着说道。 众人虽然觉得有些异样,不过人家令狐冲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们跟人又不熟还能说什么。只是众人看董方伯的目光变的有所不同了。 其实在董方伯看夜琅亦的时候夜琅亦也在偷偷的打量着他,夜琅亦越看他越像花圃。只是夜琅亦在心中还有疑问,按道理说这个董方伯应该就是东方不败无疑,可是为什么他跟花圃那么的相像,是巧合吗? 而坐在两人中间的令狐冲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看着两人的神情目露思索,虽然心有疑问,但现在却不是说的的时候。 林平之看着夜琅亦,越看越觉得他讨厌。而劳德诺这是眼观鼻鼻观心,坐在一旁打起了酱油。 于是饭桌上出现了这么一幕,一名男子自顾自的喝酒,一名少女看一坐在身边的少男,心中怀着让人摸不透的心事,两名男子时不时的偷偷看对方一眼,一名男子盯着坐在少女身边的男子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厌恶。一名中年男子脸色平静的坐在那里不看不说。 一顿饭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结账的时候有个小插曲,那就是岳灵珊想起了夜琅亦在洛阳街上所说的话,于是悄悄小声的问坐在身边的夜琅亦;“小夜子,你刚不说我们吃饭不要钱吗?怎么办?” 夜琅亦听到这句话,嘴角微扬,在岳灵珊的耳边说道;“等下我喊结账的时候,你死死盯着林平之就行。”然后就听到夜琅亦一声大喊;“小二,结账!” 岳灵珊一听夜琅亦喊结账,立马照夜琅亦说的做,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平之。林平之开始听到夜琅亦喊结账,心想;“哼,你会有钱结账?上次可是听到你说把钱都花光了,这次我看你如何收场。”林平之正在心中美美的想着夜琅亦没钱结账被羞辱的场景,就看到他心中的女神正在直盯盯的看着自己,林平之被她盯的浑身发毛,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这是洛阳,是你的地方,你竟然不掏钱,让我们掏钱?”只得干笑一声说道;“夜师兄,你们是随我一起来洛阳的,是客人,怎么能让你们结账,我来就行。”刚说完林平之就恨不得打自己俩嘴巴子,这可是看夜琅亦出糗的好机会。不过为了在女神面前留个好印象,这么做也值了。 夜琅亦等的就是这句,他看了林平之一眼,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有些微凉的茶,不说话了。 令狐冲与董方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也学夜琅亦不言不语,心中却是笑开了花,并不是说这顿饭有多值钱,就算令狐冲,夜琅亦没钱结账,他董方伯身上随便出手一样东西买下这牡丹楼都绰绰有余,他们笑的是这林平之也太笨了。 “大爷,吃好了。一共是十五两银子。”巧的是小二赶到的时候刚好听到林平之说结账的话,于是便站在林平之身旁,笑着说道。 林平之一听脸色立刻变的有些尴尬,他出门的时候,身上只装了十几两的碎银子,加在一起还不够十五两。 这店小二是何等的精明,一看林平之的脸色便知道他身上没银子,脸上立刻没了笑脸,变脸之快让众人佩服。那小二斜视着林平之出声说道;“这位大爷,你该不会是想吃白食吧。”言语间颇有些看不起林平之的意思。 林平之被小二那言语给说的满脸涨红,他何时被人如此看不起过,而且洛阳又有他外公的金刀门,但此时他身上确实是没有那么多的银两,一时间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反观桌上的众人一脸平静,对于林平之的窘状视而不见,夜琅亦令狐冲是帮不上,他们两个都是那种有一文花两文的主,哪有什么钱。岳灵珊是不想帮,至于董方伯,则是一脸的不干己事,高高挂起的神情。最后是劳德诺从怀中掏出了几两碎银子加上林平之的十几两,总算是把这顿饭的饭钱给了店家,那小二走之前还自语般的说道;“没银子装什么大爷。”更是将林平之气的双眼喷火,更为恼火的是众人看自己的目光,充满了各种怪异。没看到夜琅亦的笑话反倒被众人看了笑话。 “好了,酒足饭饱,该回去了。”令狐冲强忍笑意的说道,只是因为忍的辛苦,脸部有些微微的抽搐。 “嗯,走吧,早些回去,省的师傅师娘担心。”夜琅亦也出声说道。 “可是我还想再逛逛。”岳灵珊听到两人此言,有些遗憾的说道。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再说我们还会在洛阳停留几日,明日再逛也不迟。”夜琅亦拍了拍岳灵珊的脑袋笑着说道。随后看了一眼董方伯出声问道;“不知道董兄弟住在何处?你方才喝的好像有些多了,我们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夜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喝的不多。喝的最多的怕是那个嗜酒如命的家伙,你问他有没有事。”董方伯看了一眼夜琅亦,指了指令狐冲说道。 令狐冲确实喝的有些高了,脚步都有些轻浮,听到董方伯的话立刻反驳道;“你才喝多了,我令狐冲人称“千杯不够万盏不醉小郎君”哪儿那么容易醉。” “好吧,你醉了。”夜琅亦拍了拍额头叹了一口气对令狐冲说道。随后又对董方伯说道;“我们会洛阳停留几日,不知董兄对洛阳可否熟悉,带我们四处游玩一番。” “好啊,跟着董兄弟有好酒喝,哈哈。”还没等董方伯出声,令狐冲便抢先回答了。 董方伯白了令狐冲一眼说道;“这几日倒是有些闲暇时间,我们明日便还是这个时辰在此相伴如何?” 夜琅亦听后略微思索了一番说道;“也好,大师兄白天要练琴,晚上的话时间也不冲突。” “那便如此说定了,明日见。”董方伯听到后颇为开心的说道,说完朝众人招呼一声便走了。 夜琅亦几人见董方伯已走便扶着有些醉意的令狐冲朝门外走去。 ------------ 70 遇见你,你却不认识我。明明很近,感觉却很远 夜琅亦扶着微醉步伐有些轻飘的令狐冲走出牡丹楼,本来岳灵珊也想要过来帮忙,只是夜琅亦笑着说;“没事,他又不重,而且浑身酒气,你在前边走就行,我们慢慢跟着便是。”走在洛阳街道之上,令狐冲与夜琅亦两人故意放慢脚步与岳灵珊三人微微错开了点距离,夜琅亦这才在令狐冲耳边轻声问道;“这个董方伯是什么人?你们怎么认识的?他是男是女?”令狐冲听到夜琅亦的发问嘿嘿一笑,他哪里是醉了,只是如夜琅亦一般有话要问小夜子,这才装醉。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方才你不停的偷看董兄弟,难不成你有某种特殊癖好?小夜子,你可是有了曲姑娘了。”令狐冲搭着夜琅亦的肩膀戏谑的说道,满嘴的酒气,差点把夜琅亦熏晕过去。 “滚,正经点,问你正事。”夜琅亦一手捏着鼻子一边嫌弃的看着令狐冲说道。 “好了,我其实跟他也不是太熟,还记得青城四兽吗?”令狐冲出声说道。 “废话,当然记得,你还差点被嫩死。”夜琅亦看着令狐冲瘪了瘪嘴说道。 “那是你还没来华山的时候,大概是两年前,我当时因为在华山犯了门规,被师傅惩罚下山采购,在那里碰见他被青城派的欺负,便出手帮了一下。只是他当时是身着男装,至于他为何会与青城派的人起了冲突,我便不知了。” “男人,男人。花圃,不是你吗?”夜琅亦听到令狐冲的话,心中便凉了半截,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男人二字,神情有种连令狐冲也不曾见过的沮丧。 “怎么了?小夜子?”令狐冲出声问道,夜琅亦的这种表情他只见过一次,他们初遇在落叶镇的房顶喝酒的时候。 “哦..没事,没事。”夜琅亦胡乱的应了令狐冲一声,然后便不说话了。令狐冲听到夜琅亦说没事,便没再开口问他。瞎子都能看出来夜琅亦的沮丧,只是夜琅亦不愿说,他也不好再过问。 “你们在后面干嘛呢?”岳灵珊原本走在前面,此时却顶住脚步扭头出声朝两人问道。 “大师兄太重了,求援助,求帮忙。”夜琅亦听到岳灵珊的话,勉强应道,虽然语气有些搞笑,但他的脸上却完全没有笑意。 “我刚要帮忙你不让,现在知道他重了?活该。”岳灵珊虽然嘴上说着活该,但还是朝两人走去,准备帮夜琅亦扶装醉的令狐冲。 “小师姐,让我来吧。”正待岳灵珊走向夜琅亦两人的时候,林平之却抢先一步,将令狐冲的另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朝岳灵珊微笑着说道。 “嘿嘿,你还是蛮懂事的嘛。”岳灵珊见林平之去帮忙笑嘻嘻的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他才不愿意扶着令狐冲,只是他更不愿意让岳灵珊来扶令狐冲。 几人便这样朝王府走去,没人说话,只是静静的走着。 到了王府,几人将装醉的令狐冲扶回房间,当然免不了又被岳不群教训了一顿,只是有宁中则在一旁说着好话,岳不群脸色倒也没那么难看。将令狐冲扶回房间,岳灵珊本来想再跟夜琅亦说说话的,却被夜琅亦淡淡的一句,今天有点累给打发回房间睡觉了。我们的岳大小姐回房后张牙舞爪的朝空气一通乱抓,有些委屈的一头扎进被子里。 而夜琅亦却没有睡着,今日看到那张极为熟悉的脸,将心中的那份满溢的思念给完全释放出来,躺着床上,直直的盯着上方,眼神涣散,就像是失去了魂魄的躯壳。 “花圃,你到底在哪里?” 洛阳客栈的一个房间之中,一名身着蓝衫之人端坐窗前,从胸前掏出一枚样式古朴的戒指,眼神温柔,纤手在上面轻轻拂过,如同对待心爱的情人一般。摸着摸着,便红了眼,落了泪“遇见你,你却不认识我,我们明明很近,感觉却很远。”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接下来的日子几人便是惬意至极,虽然林平之对夜琅亦的态度让令狐冲有些不爽,不过夜琅亦并不在意。依旧酒照喝,话照说,时不时的调笑下身边的小美人,白天陪岳灵珊练剑,晚上便与令狐冲再加上董方伯一起喝酒逛街,日子快活的紧。只是每次看到夜琅亦与岳灵珊的打闹董方伯的神情都会有些旁人不懂的寂寞。夜琅亦的脸上虽然笑着,但是眼中却有着经久不化的落寞。当然每次喝酒的最后都是林平之不情愿的结账。令狐冲这些天也是滋润的很,白天练琴,晚上喝酒。与那绿竹翁的关系也变成了亦师亦友,那名女子也时不时的指点下令狐冲在音律上的差错,只是他至今仍没有看到那名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清冷几分慵懒几分魅惑的女子的容貌,让他心中颇感遗憾。 而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因为明天他们便要启程回华山了。岳不群原来的打算是在此呆个三五天便回华山,但经不住王老爷子的几番挽留,愣是将几天推迟到了十几天,而且他感觉这王老爷子在他耳边说过的最多的话便是“令爱还没许人家吧,巧了,我这外孙也没定下亲事”“令爱知书达理,平之若能娶这么好的姑娘也算是福分了” 知书达理? 岳不群感觉王老爷子在开玩笑,开一个自己都脸红的玩笑。他的女儿他最了解,说她调皮,古灵精怪是真,这知书达理四字,就算是自己瞪大了眼也从岳灵珊身上找不出来。只得婉拒了王老爷子婉转的说媒。 他虽然也赞同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位做岳灵珊丈夫的人选,他从小看着他长大,他待他如己出一般,虽然有时候对他有些严厉,但他在他心中始终是如自己儿子一般的存在。对他,岳不群寄予了很高的期望,除了华山掌门才可以连的紫霞神功没教之外,其余的武功,在来着洛阳的路上将该教的都教了。他希望他以后能够接下自己这华山掌门的担子。那人不用多说,自然是我们的令狐少侠。王老爷子何等精明自然看得出来,只是自家的外孙喜欢他岳家小姑娘,他能做的便是尽力帮帮,至于成与不成,那便是看天意了。当岳不群婉拒之后,他便不再提及此事,岳不群这次说要回华山,他也没再出声挽留。 此时令狐冲正准备去绿竹翁那边继续学琴,还没出门便被宁中则叫住;“冲儿,我们明日便要启程回华山,此次前去跟人家打声招呼,免得被人家说我们不懂礼节。” “明日便要回了吗?”令狐冲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怔,然后才出声朝宁中则问道,语气间竟有丝丝的不舍。 “嗯,我们在此已有十几日了,你师傅不放心华山。我们又不打算在此长住,这次也是陪着平之前来探亲。”宁中则笑着说道。 “哦,徒儿知道了。”也是,这里毕竟不是华山,不可能在这里不走。只是,为何这心中竟有一丝不舍。令狐冲说完便快步朝门外走去。 宁中则看着令狐冲匆忙的背影,笑了笑,反身朝内堂走去。 洛阳城外绿竹屋 “令狐小子,你今日是怎么了。怎地如此心不在焉。”绿竹翁听完令狐冲弹奏的曲子皱着眉头出声说道。 “令狐公子似是有心事。”还不待令狐冲回答,屋内之人便出声说道。绿竹翁听到屋内之人所言,双眼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听到屋内之人所言,先是苦笑一声,随后出声无奈的说道:“明日,我便不能再来此地,我便要返回华山了。” 那屋内之人听到令狐冲所言,半晌不语,隔了良久,才轻轻道:“明日,便要走了吗?” “是的,明日。”令狐冲吐出一口浊气长叹道。 那屋内之人又过了半响出声说道:“令狐少侠,临别之际,让我再为你弹奏一曲吧。”只是这语气中充满了点点的哀伤,不舍。不似以前那般的慵懒,清冷。 ------------ 71 我们,还能再见吧 自知自己不能给别人本该有的幸福,便不去打扰。情啊,爱啊,说出来太过矫情。令狐冲听到屋内之人所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抬头望向绿竹翁,面露疑惑。心想:“这婆婆是怎么了?我来这里练琴这么久都没有让我进屋,怎的今日如此反常。” 绿竹翁见令狐冲面带疑惑的望向自己,绿竹翁嘴张了张,似是有话要说,不过最终还是没能将要说的话说出来,只是无奈的看了一眼竹屋,叹了口气对令狐冲说道:“进去吧。”说完便离开了,边走便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语道;“令狐小子,不要被表面迷惑了,我可是希望你能出师呢。” 江湖,除了快意恩仇,还有尔虞我诈。除了有谦谦君子,还有阴毒小人。我们免不了都是这江湖中的蝼蚁,对于我们来说,轻轻的一阵风,便就有可能是让我们葬命的风暴。 令狐冲推开竹门,房内依旧是初见时的简单摆设,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块将房间一分为二的红纱已不见了,将原本令狐冲心中那层朦胧的样子呈现在了他面前。依旧的茶几,古琴,香炉。茶机上摆放着一副极为讲究的茶具,茶壶还冒着丝丝热气。茶机后依旧的那名女子,女子被薄纱遮起的面容依旧朦胧。只勉强看得到脸的轮廓,薄纱将口鼻遮住,露出那对宛若柳叶般的黛眉,还有那双有些微红的媚眼。 那名女子看到令狐冲进来,将头低垂,似是怕那双微红的眼睛被令狐冲看到。语气轻柔的说道;“令狐少侠请坐,明日你便要离去,今日便让我再为你抚琴一首。”语气中没了往日的清冷与慵懒,只有淡淡的哀怨与丝丝的不舍。 令狐冲闻言便走到茶机前方席地而坐,好在地上有毯子铺着,所以并不会感觉到竹子的凉意。那么女子见令狐冲坐下,便伸出宛若葱白的手,倒了一杯刚泡好的茶水递到了令狐冲面前,令狐冲看到那只红润细长的纤手,瞳孔猛然放大,这手的肤色完全不像一个作为几十岁老叟姑姑该有的皮肤。 令狐冲见那么女子将茶水递过来便伸手去接那杯递给自己的茶水,接那杯茶时指尖免不了触碰到那只纤手,指尖传来女子纤手的温度,只是刚触碰到,那只纤手便若受惊的小兔一样,迅速缩了回去。 令狐冲拿着那杯那位已经可以被确定为少女之人递过来的,右手食指摸了摸鼻子,将杯中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暖茶,嘴角微杨。 “令狐公子,明日你便要走了,这最后一曲,请仔细聆听。”那名少女将双手放在琴弦之上,语气轻柔的说道。说完便双手拨动琴弦,那清幽的琴声便在那双纤手之下飘荡了出来。 令狐冲听到这句话,便闭上双眼,躺在地上,双手背在脑袋后面。静静聆听这离别之曲。琴声悠扬,先是充满清冷,渐渐的变为柔和,慢慢的琴声一转变的若小溪水流一般的欢快,再接着又变为迷茫,似是少女怀春又不确定一般,最后渐渐变得有些哀怨,低迷,不舍。 音落,曲终。那女子颤声说道;“令狐冲,这曲中之意,你可明了?” 令狐冲听到这女子之言,原本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眉头微皱。这女子的一曲中蕴含了他们两人从初见到现在女子所有的感觉。只是,只是令狐冲现在心里是一团乱麻,他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对于感情之事完全没有任何的理解。而且,他心里还有一人,那边是与他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岳灵珊。虽然现在小师妹与小夜子走的比较近,但是在他心中,小师妹永远是那个让自己疼惜的小师妹。那女子突然如此却让令狐冲乱了手脚,慌了神。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直愣愣的躺在地上。那女子看到令狐冲这幅模样,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房内瞬间安静,安静的有些怪异。半响过后那女子忍不住,刚想说些什么,耳边传来令狐冲那均匀的呼吸声。原来令狐冲竟然睡着了。那女子掩嘴一笑,起身取了一条薄被,动作小心的盖在令狐冲身上,生怕吵醒了他。那女子将被子盖在令狐冲身上后便蹲下身子在令狐冲身旁,手托着腮帮子,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令狐冲。慢慢将一只纤手轻抚在了令狐冲的脸上。 令狐冲睡得很香,还做了个梦,梦见了小师妹,梦见了夜琅亦,梦见了陆猴子,梦见了师娘,最后梦见了一张朦胧模糊的脸庞。梦中似乎有一双小手,轻抚着自己,很温暖,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两个时辰后,我们的令狐少侠终于醒过来了,刚一醒便起身朝那名女子所在之处望去。那名女子仍然坐在那里,双手托腮看向令狐冲。 虽然隔着面纱,令狐冲也好似感觉到那名少女的目光,俊脸微红的出声说道;“我睡了多久?” “两个多时辰,现在已是黄昏了。”那名女子出声说道,语气少了清冷,多了几丝妩媚。 “我,该回去了。”令狐冲起身朝那名女子缓缓说道,说完之后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这种感觉让令狐冲很不舒服。 那女子听到令狐冲所言,便安静了下来,过来许久才出声说道;“哦,要走了。也对,时间不早了,也要早些回去收拾。”语气中满满的失落。 “那,我便走了。”令狐冲说完便朝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便有听到了身后传来了那名女子有些颤抖的声音。 “令狐冲,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令狐冲一听楞在了那里,低头叹一口气,背着那名女子出声说道;“我们,还能见面吧。下次再见,我便回答你的问题。”说完便快步走出竹屋。只留下了那名坐在那里望着令狐冲离去的少女。愿,有缘再会。 是夜,令狐冲与夜琅亦端坐在王府后院的石桌。今日难得二人没有出去,只是桌上依旧少不了有好酒。夜琅亦也从岳灵珊嘴里得知了明日回华山的消息。两人谁也没有先说话,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终于两人喝的有了些些醉意,两人均是脸色微红。 “明日,便要启程回华山了。”令狐冲望着夜幕出声说道。 “是啊,明日便要回去了。”夜琅亦也有些伤感的说道。这一路发生了很多事情,树林遇袭,小屋遇袭,被认盗剑谱,遇东方。终于要回了。 “小夜子,你喜欢小师妹吗?”令狐冲突然出声问道,问了一个他一直不愿问的问题。 “喜欢啊。”夜琅亦理所当然的说道,“还喜欢师娘,陆猴子,曲姑娘,当然还有你。”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令狐冲听到夜琅亦前面的回答眼神一暗,但是听到他后面的回答便有些无奈。 夜琅亦听到令狐冲的话双眼看着他,正色的说道;“我不知道,准确说是不敢。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或者说能保护她想要的生活。我们生在江湖,今日不知明日之事,若不是遇见曲前辈的惨事,若不是答应了曲前辈照顾曲姑娘,我是断然不会让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跟在我的身边。” “你在怕什么!喜欢就大声说啊!喜欢就去试着保护啊!夜琅亦,为什么我感觉你离我们很远,明明你就在眼前,明明每日都在一起,而且你明明知道小师妹喜欢你,曲姑娘喜欢你,你在逃避什么!”令狐冲起身大声朝夜琅亦吼道。这是他第一次叫夜琅亦的全名,可见他心里有多么的压抑,压抑了很多他不想说的事,如今趁着酒劲全部爆发了出来。 “你醉了。”夜琅亦听到令狐冲之言,看了一眼爆发的令狐冲,语气平淡的说道。 “怎么了?大师兄,小夜子我好像听到你们在吵架。”此时岳灵珊走到两人身前问道,今日她被宁中则管着没有出去,正在房间里发闷气呢,就听到令狐冲有些愤怒的声音,便出来看看,刚一出来便看到令狐冲正站在夜琅亦面前朝夜琅亦吼道。 “没事,大师兄喝醉了,跟我扶他进房吧。”夜琅亦勉强朝岳灵珊挤出一个笑脸。 “夜琅亦,我没醉,我没醉。”令狐冲立马出声反驳道,随后对着岳灵珊说道;“小师妹,你是不是喜欢..”只是还没等他说完便被夜琅亦一记手刀给打昏了。 “小夜子,你..”岳灵珊瞪大双眼看着夜琅亦,似是不敢相信他会出手打昏令狐冲一般。 “他喝醉了。”夜琅亦又是用这句话打发了岳灵珊。随后夜琅亦便跟岳灵珊一起将令狐冲扶进了房间。 两人将令狐冲放到床上,随后走在房门,来带方才两人喝酒的地方,岳灵珊瞪着水灵灵的双眼看着夜琅亦,看的夜琅亦有些心里发虚。 “你瞪那么大两只眼睛看着我干嘛。”夜琅亦捏了捏岳灵珊的鼻子说道。 “说,刚才怎么回事?”岳灵珊一手拍掉夜琅亦作怪的手出声问道。 “啊..咦,天色不早了,该睡觉了,明天还要赶路呢,我先去睡觉了。”夜琅亦说完便快步跑开,只剩岳灵珊一人在后院独自凌乱。 ------------ 72 怅惘与玩味 准备要开新坑,啊。好忧伤。当我们内心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透露的胆怯被别人当面说出的时候,我们便有种谎言被揭穿的心虚感,虽然不愿承认,但却是事实。想去争辩,却没有能说服别人甚至是敷衍自己的借口。只能狼狈逃窜到自己的小世界,然后一笑安慰自己这是错觉。不停的在逃避,没有一丝敢去正视问题的勇气。 夜琅亦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直接躺到了床上,目视上方,双眼中充满迷茫,方才令狐冲醉酒后的一番话让夜琅亦颇有感触。夜琅亦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他在害怕责任,他在穿越前的职业让他对于哄女孩子开心的事情得心应手,但是那只是逢场作戏般的一夜风流,天亮后便不再记得,不再纠缠。 无父无母的家庭环境让他的性格变得有些凉薄,若不是无聊时拜读过金庸先生的大作,他也不可能知道这令狐冲以后如何,也不可能在认识时便想着要与他做朋友。而且他总是觉得自己完全没法融入这个在他脑中已经知道所有事情结果的武侠世界,他总是冷眼旁观,但对于曲非烟他却是打心里怜惜这个被命运捉弄的柔弱姑娘。这便是我们的人性,总是会下意识的怜悯那些遭遇比我们还要凄惨的人。对于岳灵珊他想爱,却不敢爱。他怕这只是一个梦,他怕某一天一觉醒来他就不在这里,就回到了原来的那个世界,他怕某一天他也成了江湖中那些还未成名便已先死,死后只留下一柄剑的江湖剑客,所以,他不敢。 夜琅亦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想以前想现在,唯独不敢想以后。想着想着便迷迷瞪瞪的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与曲非烟,岳灵珊令狐冲几人一起游山玩水,一起谈笑花间,一起隐居江湖。可是画面一转,那些美好的画面便不见了。他梦见了一座山崖,山崖的地面上都是血迹与尸首,还有散落一地沾满鲜血的兵器,他梦见了花圃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双眼瞪大,在花圃旁边的还有几张熟悉的面孔,曲非烟,令狐冲,岳灵珊,陆大有。最后印入脑海的是一张面带薄纱的模糊的脸,与一柄沾满鲜血的长剑。 “不要,呼,呼。”夜琅亦喘着粗气猛然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枕头也被汗水浸湿了一片,夜琅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慢慢回过神来,望了望远处微微发白的天色,暗舒了一口气,自语道;“还好是梦,还好是梦。”说完便又躺了下去,只是却再也无法入眠。 清晨,秋季的阳光缓缓洒落在地,驱走了秋天的丝丝冷意,带来了些许的温暖。洛阳城的王府门口却是已有几辆马车停在此处,马车上装满了王老爷子送的礼物,多半是送给岳灵珊那个小丫头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让小丫头着实高兴了半天,原本正在与夜琅亦生闷气的她左手拿着一盒胭脂右手提起一件衣服,笑嘻嘻的翻个不停。夜琅亦正与站在一旁的令狐冲闲聊着,大半都在令狐冲在说夜琅亦在听。岳不群却是在与王老爷子客套着。王老爷子身边站着伤势初愈的王家驹,而林平之与劳德诺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平之在华山便有劳岳掌门多多关照了。”王老爷子哈哈一笑出声对岳不群说道。 “王老爷子言重,他即是我华山弟子,岳某自然有责任。”岳不群出声说道。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岳不群便拱手与王老爷子道别。与来时一样,只不过多了一辆马车,便由林平之做了车夫。 几辆马车从洛阳朝着华山出发了,刚走到洛阳城门处,便看到一人身后背着一样被布包起的东西拦在马车前面,令狐冲在后面看到此人便急忙从马车上下来,走到那人跟前。夜琅亦见到来人便也跟在令狐冲身后。 “前辈,你怎么来了。”令狐冲走到那人跟前拱手说道。 绿竹翁笑了笑道:“姑姑命我将这件薄礼送给令狐少侠。”说着双手将背后的包裹递给令狐冲面前。 令狐冲躬身接过,说道:“前辈厚赐,弟子拜领。” “哈哈,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绿竹翁哈哈一笑,随后朝着跟在令狐冲身后的夜琅亦说道。 “前辈,上次之事多谢前辈帮忙。”夜琅亦朝绿竹翁拱手说道。 “无妨,东西已送到我也该回去了,就此别过。”绿竹翁说完便返身走掉。 “就此别过。”夜琅亦与令狐冲也回了一句,站在原地看着绿竹翁远去,便也返身走向马车。 岳不群将这一切看着眼里,眉头微皱,面带不悦。 坐上马车之后,夜琅亦看着绿竹翁送来的包袱对着令狐冲问道;“送的什么,我看看,是不是定情信物什么的。” 令狐冲面露尴尬,只得打开包裹,包裹内有一具短琴,琴身陈旧,显是古物,琴尾刻着两个篆字“燕语”另有一本册子,封面上写着“清心普善咒”五字。翻开琴谱,但见每一页都写满了簪花小楷,除了以琴字书明曲调之外,还详细列明指法、弦法,以及抚琴的种种关窍,纸张墨色,均是全新,显是那婆婆刚写就的。琴谱尾页还有一行小字“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但愿君心似妾心,定不负相思意。” “啧啧,好诗。”夜琅亦用肩膀顶了顶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 令狐冲瞪了一眼夜琅亦便又用布将短琴包起,将曲谱放到怀中继续赶车。 夜琅亦看到令狐冲的动作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哈哈一笑。闭目靠着车厢上“我会乖乖的,等你回来。”脑海中浮现出临行前曲非烟双眼含泪说出的那句话。 马上,就要回华山了。 只是二人没有注意到洛阳城门口的茶棚处两双眼睛一直看着二人,一双目露惆怅,一双眼神玩味。 ------------ 73 我回来了 夜琅亦坐在马车内撩起后窗帘看着渐渐远去的洛阳城,就这样看了许久,知道洛阳城消失在他的视线内,然后才慢慢转过头。他很不舒服,心里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有一种直觉,这座古城里有一个在某个角落注视着他的人。 令狐冲将那把由绿竹翁交到他手里的古琴放在膝上,看了看琴,又看了看左手上的曲谱,就这样看下琴又看下谱的看了许久。而曲谱扉页的一行“赠与令狐少君”的秀娟小字让他的心里有点不知所措,很慌,很闷。令狐冲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将眉头微微蹙起。 “喂~~我的大师兄,你怎么了?”夜琅亦转过头正好看到令狐冲看着曲谱皱眉的表情,有点好奇,便笑着出声问道。仿佛昨日令狐冲酒后对他吼叫的事情不存在一样。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令狐冲被夜琅亦叫的楞了一下,对着夜琅亦干笑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曲谱放到怀中说道,语气有着明显的不自然。 “没事就好。呼~终于要回华山了。”夜琅亦瞥了瞥令狐冲,也不说破,在车里伸了个懒腰,靠着车厢语气慵懒的对令狐冲说道。 “嘿嘿,是想曲姑娘了吧。”令狐冲听到夜琅亦一说要回华山马上精神了起来,用肩碰了碰夜琅亦,嘿嘿一笑,话语间带着一种我懂得的语气。 “去死,能正经点?好好看你的曲谱去。”夜琅亦白了一眼令狐冲,随后朝令狐冲怀里看了看,淡淡的说道。 果然,令狐冲被他这么一说,耸了耸肩,朝夜琅亦嘿嘿一笑,而后便不再去招惹夜琅亦,安静的坐在那里。跟夜琅亦斗嘴,他几时赢过。 如果说来的路上还有点小波澜,那么回去的路上就是风平浪静了。几日后,夜琅亦一行人便已进入华山境内,只见华山石碑前站着华山众弟子,这都是知道掌门要回来,特意出来迎接掌门的人。 “恭迎掌门。”马车在华山石碑处停下,岳不群刚一下车,华山众弟子便躬身齐声说道,岳不群大手一挥,示意众弟子起身,好一副掌门的派头。岳灵珊与宁中则也随后走出车内,不同的是岳灵珊是跳下来,宁中则是走下来。 “珊儿~慢些,看你这样子,哪里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宁中则看着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岳灵珊笑着说道。 “知道了,娘~~”岳灵珊被宁中则这么一说,拉着宁中则的手臂,朝她吐了吐舌头,俏皮的说道。说完扭头望了望刚从后面马车上下来的令狐冲与夜琅亦,至于我们的林大少爷嘛,被我们的岳大小姐直接无视了。宁中则将这些事都看在眼里,她也年轻过,少女的心事自然也是理解的。 “呼~终于回来了。”夜琅亦下车后伸了伸因为坐车太久而麻木的四肢,轻吐一口浊气对着站在身边的令狐冲说道。 “哎~怎么不见曲姑娘?难道她不知道她的意中人回来了吗?”令狐冲瞅了瞅站成一排前来迎接的华山众人,发现其中并没有曲非烟,便朝夜琅亦说道。 “你问我,我问谁?走吧,赶紧上山。”夜琅亦白了一眼令狐冲,便朝华山走去。令狐冲看了看夜琅亦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与夜琅亦并肩。而站在一旁的林平之听到两人的对话之后面目一阴。 “小夜子,大师兄,哈哈哈~你们终于回来了,今晚不醉不归。”夜琅亦与令狐冲正在插科打诨的时候,突然二人的肩膀上各自多了一只手,正当二人准备扭头看看是那个不长眼,二人耳边就传来了陆猴子那熟悉的声音,而且嗓门出奇的大,连走在前面的华山弟子都听到了,齐齐扭头看着三人,更不要说岳不群岳大掌门了。夜琅亦与令狐冲再淡然的心境也遭不住那么多怪异的眼神。 “嘭”令狐冲与夜琅亦两人对视一眼,将手掌握成拳头,在嘴边“哈”了一下,一起打在了陆猴子的脑袋上。 “啊!干嘛打我?”陆猴子瞬间被二人各自揍了一拳,知道双手抱痛蹲在地上,他十分不解,为何他会挨揍。 “请问你在作死吗?” “请问你想被罚吗?” “请问你在逗比吗?” “请问你有智商吗?”夜琅亦与令狐冲也一起蹲下,然后就像连珠炮一样的数落着因为嗓门吸引了众人目光的陆大有。 “啊?”陆大有一边揉着头,一边不解的看着两人,已他的智商他实在是不理解两人说的意思。 “喝酒这种事情呢,咱们私底下说就行了,没必要那么公开,知道吗?”夜琅亦搭着陆大有的肩膀对他说道。 “喝酒这种事情呢,是偷偷摸摸干的,你这么说以后还想喝吗?”令狐冲也从另一边搭着陆大有笑着说道。 “那你们跟我说不就得了,干嘛要打我?我好欺负吗?”陆大有被两人压的头都快钻到地上了,瓮声说道。 “喂,你们又在欺负猴子。”此时岳灵珊走到三人面前,左手叉腰,右手指着趴在陆大有身上的二人说道。 陆大有一听正要感谢岳灵珊,可还不等他说出什么岳灵珊又接着说道:“你们怎么可以欺负小动物,就算欺负怎么不带上我一起,哼!” “下次,下次带你一起。”令狐冲哈哈一笑起身说道。 “小师妹,你跟着他们学坏了啊。”陆大有苦笑了一声,嘴里只蹦出了这么一句。 “走吧,等下去瀑布那里好好洗个澡,大师兄带酒,猴子带肉,我带嘴,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瀑布见。”夜琅亦起身说完就身影一闪的走了,三人只觉得话音刚落就看不到夜琅亦人了。 “喂,等等我..们啊。”岳灵珊朝着只剩一个模糊背影的夜琅亦喊道,本来准备说等我,却被令狐冲与陆大有那两双怪异的目光看的只得在我后面加了个们。 “走啊,还等着干嘛。”岳灵珊看着两人说道。 “急什么,小夜子刚才说去洗澡,难道你也要去?”令狐冲看着岳灵珊眉毛一挑,戏谑的说道。 “就是,小夜子现在去见曲姑娘,我们就不去做灯泡了。”陆大有也在一边附和道。 “哟,看不出来,猴子你懂的还挺多。不过,灯泡是什么东东?”令狐冲看了一眼陆大有说道。 “不知道,小夜子以前说过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觉得很符合当前的情况啊。”陆大有听到令狐冲询问,先是干咳了两声,然后抬头故作深沉的说道。 “哼,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走吧。”岳灵珊说完扭头便走,不理会站在一边的两人。 华山 夜琅亦急匆匆的走到曲非烟的门前,正准备敲门,眼看就要敲了,那只本来要敲门的手却缓缓放了下来,抬头长舒了一口气,正准备返身时那扇门确“吱呀”的一声打开了,只见曲非烟一袭白衣,看到眼前之人的背影,顿时一怔。两只本来就很大很水灵的眼睛瞪的更大了,眼中充满着诧异,惊喜。一只纤手捂着嘴巴,眼泪缓缓在眼中积蓄,最终落了下来。 夜琅亦转身,静静看着曲非烟,慢慢走到她面前,轻轻拂去了少女脸上的那滴眼泪,缓缓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在她耳边说道;“我回来了。” ------------ 74 我没穿衣服,女色狼! 一句“我回来了”顿时让被夜琅亦揽入怀中的曲非烟梨花带雨,双手渐渐环住夜琅亦的后背,颔首埋在夜琅亦的怀中,两肩不停的抖动着,不时的发出小声的抽泣。夜琅亦双手轻轻抚摸着怀中玉人的头发,下颚抵在曲非烟的头顶,柔声说道;“再哭就不美了,小非烟。” 怀中的曲非烟听到后,轻轻的在夜琅亦怀里点了点头,双手更是紧紧的抱着眼前的意中人,生怕这又是一场即将破碎的美梦。夜琅亦被她的双臂勒的有些喘不过起来来,笑声说道;“你再抱紧点以后就只能在梦里见到我了。”曲非烟听到后,慢慢的放开了环住夜琅亦的双臂,却还是不肯离开他的怀抱,在他怀里她很安心,很快乐。 夜琅亦用手将曲非烟的脑袋扳到自己的眼前,只见眼前玉人的双眼已经微微有些红肿,夜琅亦慢慢的将额头抵在曲非烟的额头上,双手将她眼中的眼泪轻轻拂去“我回来了,我就在你眼前。” “嗯,我看到了,我知道了。”曲非烟的纤手轻轻的抚摸着眼前的恩人,意中人,从额头摸到鼻尖,再到那双薄薄的双唇。纤手在上面轻轻的摩挲着,感受着那双薄唇暖暖的温度。最后曲非烟轻轻踮起双脚,缓缓闭上双眼,下巴轻轻抬起,双眼的睫毛抖啊抖的抖个不停,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夜琅亦也缓缓将双眼闭上,低下头朝那双粉唇渐渐的靠近,眼看就要两唇相交的时候。旁边却传来了两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夜琅亦睁眼一看,只见令狐冲与陆大有一个看天一个看地,时不时还斜瞄两眼相互拥抱的二人。而跟着令狐冲与陆大有一起赶到的岳灵珊则是瞪了一眼夜琅亦,轻哼了一声将脑袋扭到一边,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 曲非烟扭头一看,顿时满脸绯红,只得放开了夜琅亦,低头站到了夜琅亦身边。夜琅亦更是无比郁闷的看着前来破坏气氛的三人,心想;“我要是恶少欺负小姑娘你们路见不平大吼一声也行,可这小姑娘都已经不反抗的被恶少欺负了,要你们来拔刀相助个什么劲儿?” “好了,你们倆别装了,不是说瀑布见吗?怎么来这里?”夜琅亦使坏被几人撞破,也是俊脸以后,只是毕竟他心理素质好又是现代人,很快就平静下来。 “哦,我们是过来拿东西的,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令狐冲看来夜琅亦与曲非烟一眼,笑了笑说道。 “嗯,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只是过来拿东西的。”陆大有也是一脸坏笑的说道。 “令狐公子好,岳姑娘好,陆公子好。”正待夜琅亦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曲非烟抬起头朝几人打了声招呼,脸色还带着还未消去的红晕。 “曲姑娘好,好久不见。”令狐冲看着曲非烟笑声说道。 “曲姐姐好。”岳灵珊一蹦一跳的走到曲非烟身边,拉着曲非烟的胳膊嘻嘻一笑。 “走吧,师兄拿酒,猴子拿肉,我去拿一身干净的衣服,等下瀑布会和。就这样,我先走了。”夜琅亦说道便跟逃似的快步走向走进的小屋。 “哼,跑那么快干嘛,心里有鬼。”岳灵珊看着狼狈逃走的夜琅亦说道,语气间有种说不出的醋味。 “哈哈,好了,你们两个等下再去,小夜子肯定是要在那里好好洗洗的,我跟猴子先去了”令狐冲哈哈一笑,对着两女说道,说完便拖着站在一边陆猴子走了。 “哼,真是一群臭男人,讨厌死了。”岳灵珊看着令狐冲两人的背影,挥舞着小拳头嘟着嘴忿忿的说道。 “嘻嘻~好了,你刚回来,也该去梳洗梳洗。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们男人是臭的?”曲非烟看着岳灵珊小孩子般的话语掩嘴笑着说道。 “什么嘛。我只是听说的,不都有说臭男人臭男人吗?”岳灵珊被曲非烟的话问的俏脸一红,只得随便敷衍的解释道。 “好了好了,走吧,你先回房洗个澡,等下一起去瀑布那边跟他们会合就是。”曲非烟拉着脸色微红的岳灵珊边走边说。 华山瀑布 “呀呀呀~看我掌破千山。” “噗,别泼我啊,打大师兄,打他打他。” “呸~好你个陆猴子,吃我一掌。”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还没喝酒我水都快喝饱了。” “嗯哼~你说不玩就不玩啊,大师兄泼他,泼他。我去!泼他啊,泼我干嘛,噗~好你个令狐冲,来来来,本少爷就与你大战三百回合。猴子帮忙~啊~泼大师兄啊,搞什么,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 “哈哈,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哎~谁抓我的脚啊,别闹,别闹了。”陆大有一边说双手还一边扑通,双手溅起层层水花,然后就被拽到了水里,只剩水面上那咕嘟咕嘟的水泡。 “噗~哈哈猴子,你厉害吗?你来啊,来啊。”夜琅亦从嘴里吐出一口水,看着被拽进水里的陆大有哈哈大笑的说道。 “猴子现在成了落汤猴子了,哈哈~~。”令狐冲看着被夜琅亦拖进水里的陆大有,也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咕嘟”水面上陆大有的头冒了出来,打了一个嗝,朝夜琅亦两人说道:“嗝~我已经饱了。” “喂,你们还要洗到什么时候,三个大男人在水里玩泼水,你们是小孩子吗?”正当三人玩的正欢,岸上传来了岳灵珊数落三人的声音,岳灵珊身边还站在与她一起的曲非烟。曲非烟手中还拿着几块干净的毛巾。 “喂,你们怎么来这么早,我们还没洗完呢,还有,转过去转过去,我们没穿衣服。”三人听到声音后立马钻到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夜琅亦一脸尴尬的超岳灵珊说道。 “呸~不要脸~赶紧上来穿衣服啊。”岳灵珊听到夜琅亦的话立马转过身去,双手将双眼蒙住,脸色泛红的轻啐一声。 曲非烟听到也是一阵脸红的赶忙转过身子,只不过内心还是有一点羞羞的想法。 水里的三人赶忙起身,到岸边将衣服快速的套在身上,一时间手忙脚乱。 “猴子,那是我的衣服。大师兄,那是我的袜子,那只是我的鞋,别乱拿啊。” 二女背过身子,耳中传来夜琅亦那略显滑稽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均是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一笑三人更是尴尬,越尴尬越急,越急就越乱。三人七手八脚的终于将衣服穿好,只是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只得先挽起来,以免头发上的水再将干衣服弄湿。 “好了没有,我们转过来了。”岳灵珊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也不管三人好没好,直接转过身来。 “啊~~啊~~。”夜琅亦先是大叫了一声,然后令狐冲陆大有也跟着叫,吓的岳灵珊赶紧蒙住眼睛也大叫了起来。 “你怎么就转身了,我们还没穿好呢,女色狼。”夜琅亦一脸坏笑,却又用那种柔柔弱弱的声音说道,就像被恶少占了清白的良家女子一样。 “呸呸呸~你才是色狼,我怎么知道你们穿衣服那么慢,再说,我什么都没看到。”岳灵珊轻啐一声双颊通红,双手蒙住眼睛说道。 “你想看什么?给你个机会,现在看吧。”夜琅亦朝岳灵珊说道。 “呸,我才不要看。”岳灵珊果断拒绝了夜琅亦的建议。 “真不看?”夜琅亦又轻声问道。 “不看。”岳灵珊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好了,你们别欺负岳姑娘了,毛巾给你们,把头发擦干。”此时曲非烟对着夜琅亦轻嗔道。 “哈哈,好了,小师姐,你可以睁开眼了。”夜琅亦接过曲非烟手中毛巾,一边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对还蒙着眼睛的岳灵珊说道。 “嘭”好你个小夜子,敢骗我。岳灵珊刚一睁开就打个夜琅亦一个栗子,一边揉着敲痛的手,一边气呼呼的说道。 “哈哈哈~~”令狐冲与陆大有看到哈哈大笑起来,只剩夜琅亦一个人蹲着那里揉着被敲痛的脑袋。无比的郁闷。 ------------ 75 红颜祸水啊~ 曲非烟看着被岳灵珊打了一下蹲在地上抱着头的夜琅亦,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蹲下,拿过夜琅亦手中的毛巾,动作温柔的帮他拭擦着还是湿漉漉的头发,一副小娘子的摸样。 岳灵珊看到后也气呼呼的抢过令狐冲手里的毛巾,准备帮令狐冲擦头。令狐冲一看岳灵珊的脸色立马抢过陆大有手中的毛巾躲到了一边,自己慢慢的擦了起来。岳灵珊只好挑准了站在一边的陆大有,直接用毛巾将他的头都包了起来,用力的揉搓。好似对待仇人一般。 “疼,疼啊~小师妹,你能不能轻点,我这是头,不是球。”陆大有被岳灵珊弄的头皮发疼,又不敢躲开,只得低声哀求道。 “哼~我帮你擦擦头发你还那么多的废话,不帮你了,你自己慢慢擦吧。”岳灵珊本来就不打算帮陆大有,只是看见曲非烟帮夜琅亦,心里有点小小的醋劲,被陆大有这么一说,将毛巾摔在了陆大有脸上,气呼呼的走开了。 “哎~红颜祸水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令狐冲,一边擦头,一边从口中悠悠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大师兄,你。说。什。么!!”不巧,刚好被岳灵珊听到,岳灵珊杏目圆瞪的看着令狐冲,一字一句的说道。 “啊,哈哈~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真是一个适合洗澡的日子。啊哈哈。啊哈哈。”令狐冲看到岳灵珊一脸怒容,打了哈哈,望着前方的瀑布笑着说道。心想;还好我明智,没有让小师妹给我擦,听陆大有那鬼嚎,就知道一定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哼。”岳灵珊听到令狐冲这么说,正待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夜琅亦给打了一个岔。 “等下我跟大师兄,猴子去林中打猎,你们两个在这里生火。话说这样会不会被师傅发现啊?”夜琅亦走到令狐冲眼前问道。 “你还怕师傅骂?这可不像我们的少侠夜琅亦啊。”令狐冲对着夜琅亦戏谑的说道。 “呸,会不会说话,我这不叫怕,是尊重,尊重你懂?再说,反正被师傅发现我就说是大师兄批准的。”夜琅亦轻啐一声。 “小夜子你..”令狐冲指着夜琅亦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苦笑作罢。 “你是大师兄,你不被黑锅谁背。”夜琅亦说的理所当然,脸上一副你就是一背黑锅的。 令狐冲被夜琅亦这一句给逗乐了,笑着说道;“大师兄就该背黑锅啊,大师兄就要爹不亲娘不爱啊,要不我管你叫大师兄,这黑锅你背怎么样?” “啧啧,你看看你,不就背个黑锅嘛,多大的事儿。再说,你是师傅收的第一个弟子,你管我叫大师兄还不是照样要被师傅责骂,搞不好还要连累我,算了吧。”夜琅亦看着令狐冲撇了撇嘴。 “好了好了,看你们两个的样子,还要脸吗?有事本姑娘扛下了,赶紧去打猎去。”岳灵珊听着这二人在一边扯皮,不耐烦的说道。本来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快申时了,几人又洗洗澡,玩玩闹闹都已经酉时。眼看天色都已经慢慢暗了下来。 “好师妹,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好师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令狐冲与夜琅亦对视一眼,在岳灵珊面前翘起大拇指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便拖着陆大有往丛林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将那满头飞舞的长发用发带随便挽在身后。 “呸,两个胆小鬼。”岳灵珊听到两人这么说,知道又被两人骗了,忿忿说道。 “好了,岳姑娘不要生气了,他们只是说说,真要被责骂起来,那两人是绝对不会推脱的。我们先去拣点木柴生火吧,”曲非烟走到岳灵珊身边轻声说道。 “哦。”岳灵珊转过头,盯着曲非烟看了好长一阵子,看的曲非烟一阵心虚,这才拉着曲非烟去找木柴。 这华山后山什么不多唯有树多,此时又是秋分时节,枯叶枯枝遍地都是,两人不一会便将火生了起来。两人围着火堆抱膝而坐,木柴燃烧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光映照着两人那粉红的双颊,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两女时不时对望一眼,然后各自转头看着火堆,心里想着各自的心事,不过可能都是一件事。 “回来咯~哎,你们两个在干吗?”夜琅亦手里拎着一只山鸡,看着坐在火堆旁的两人问道,身后还跟着令狐冲与陆大有,两人手里也是各自拎着打来的小猎物,一只小兔子,和几只鸟类。小兔子是被活捉的,正在令狐冲的手里一动一动的。 “这么久才回来,想饿死我们啊。这么一点够谁吃的,不是说还有酒吗?”岳灵珊从地上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看着三人说道。 “小师妹别急,等下就有人送东西过来了,我们先把这些东西洗了先。”令狐冲听到岳灵珊的埋怨笑着说道。 “等等,那只兔子不准吃,多可爱,毛茸茸的,你们怎么能忍心吃它。”岳灵珊一把就抢过令狐冲手中那只茸茸的小白兔,抱在怀里,脸色露出一副你们不准吃它,它是我的了的表情。 “好好,不吃它,不吃它。”令狐冲笑着说道,其实小兔子被活捉的时候,他就准备放了的,只是夜琅亦说两个姑娘应该会喜欢这么个小家伙,这才将它带了回来,反正等下有个冤大头会送吃的过来。 “好可爱~小兔子,我们去一边玩好不好啊。”岳灵珊用手指逗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小兔子一边自言自语,怀里的兔子用两只前腿摸了摸鼻子,似是在说:“好啊。”岳灵珊被它这么个动作给逗的笑了起来,觉得小东西越看越可爱。曲非烟也被这么个小东西的可爱劲儿给勾引的过来用手摸摸了小家伙的头,小家伙被摸眯起眼睛,很受用的样子。两个姑娘家走到一边去逗这可爱的小家伙。夜琅亦三人看到后对视一笑。 接下来便是弄手里的这些野味了,三人都不是第一次干了,分工明确。拔毛的拔毛,解剖的解剖,不一会便将打来的野味洗个干净。 “等下谁要来?听你方才语气,这个人应该跟我们很熟吧。”夜琅亦一边洗去手上因为收拾野味而沾上的血渍,一边问令狐冲。 “熟,怎么不熟。”令狐冲回答了,却没有明确说到底是谁。 “能不卖关子?直说你会少块肉吗?”夜琅亦听到令狐冲的回答白了令狐冲一眼。 “等他来了你不就知道了,诺~说来就来。”令狐冲朝远方指了指,只见一个人手里提着两坛酒,背上背着一个包裹,朝这边走来。夜琅亦定睛一看,这不是林平之林少爷吗?他怎么来了? “我叫他来的,有个人包酒包肉不是挺好的嘛。”令狐冲看出了夜琅亦的疑惑,嘴角微翘,对着夜琅亦挑了挑眉,眼神玩味。 “我说洗澡的时候你们两什么都没带,原来有个冤大头替你们带。”夜琅亦也是嘴角微微上扬,眼神猥琐的怪声说道。 “别说的这么直白,做人要含蓄,含蓄。真是的,认识我这么久,你怎么就是学不到我身上的这一股含蓄劲儿。”令狐冲一本正经的说道。 “嘿嘿,不好嘛。我还想到哪里找肉呢,谁知道大师兄说我什么都不用带,省了我多少事儿。”陆大有此时也怪声说着。 “呸,说的好听是含蓄,说直白就是闷骚。不要谢我,我就是这么爱说实话的一个好少年。”夜琅亦说完便跑开了。只剩下两人在原地凌乱。 “林师弟,你来了。先把东西放下吧。麻烦你拿了这么多东西,真是辛苦你了。”夜琅亦在常人面前是一个很有礼的人,这是华山众徒公认的事情,只是他的礼貌里总是夹杂着让人远离的清冷,所以在华山这么久他的朋友并不多。 “没事,夜师兄客气了。”林平之嘴上也客气道。心想;若不是小师姐在这里,我才不会给你这种人送东西。 夜琅亦接过林平之背上的包裹,还挺沉的,真是为难我们的林少爷了。夜琅亦将接过的包裹放在火堆旁边打开,只见包裹里林林总总的装着一些调味的佐料,一些小吃,肉干等下酒菜。令狐冲与陆大有早已将洗好的野味放在火上烤了起来,见到林平之前来只是点了点头便继续忙。两个姑娘家只顾得逗岳灵珊怀里的小家伙,没有注意到林平之。 林平之见众人对只见不理睬,将手中的酒放下,返身便要走,夜琅亦确出声说道;“林师弟也留下喝一杯吧。” “谢谢夜师兄”林平之本就不打算走,听到夜琅亦的话自然就顺着台阶回答。 岳灵珊此时才看到林平之,想起令狐冲方才的话才知道令狐冲口中的有人说的是林平之,只是抬头看了林平之一眼,便又继续逗怀里的小可爱,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林公子好。”曲非烟听到夜琅亦对林平之的挽留之言,这才发现原来林平之来了,抬头朝林平之柔声说道。 “曲姑娘好。”林平之对虽然对夜琅亦不爽,但对曲非烟可能两人遭遇相同,对她很客气。 “小夜子赶紧上佐料,上佐料。”令狐冲一边烤肉一边冲夜琅亦大声说道。 夜琅亦听到令狐冲大叫,冲林平之点了点头,便在包裹了扒拉了起来,用鼻子确认过佐料后,便接手了烤肉,将佐料均匀的撒在了野味上,一时间香气弥漫,将众人肚子了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小夜子的烤肉做的真没的说。我去拆酒,哈哈~好酒好肉,人生一大快事。”令狐冲问着香味哈哈大笑。 “没出息。”岳灵珊撇了撇嘴,抱着小家伙凑到夜琅亦身边,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油光闪闪香气弥漫的山鸡,“咕咚”一下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声音?猴子,你听见了吗?”夜琅亦大声问着同样盯着烤鸡的陆大有,一脸坏笑。 “声音?什么声音?难道我咽口水你也听到了?”陆大有一手挠着头,呆呆的看着夜琅亦说道。他在说实话,夜琅亦知道,只是说实话总是要付出些代价,比如;被岳灵珊暴打。 林平之看着一边打闹的两人,心中无比妒羡,他恨不得变成被打的那个“小师姐打人的样子都那么的漂亮。”能把岳灵珊打人的样子想成这样的恐怕也只有林平之了。 “好了别闹了。已经熟了,开吃开吃。”夜琅亦看着打人的岳灵珊和被扁的陆大有笑着说。 陆大有真是个地道的吃货,一听到吃,立马满血复活,朝食物狂奔而来,两只手正要碰到就被夜琅亦一脚踹飞。 “洗手。”夜琅亦踹飞陆大有后淡淡的说了句洗手,便开始分配食物。正好令狐冲也将两坛酒给拿了过来,一群人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远处的树林中,一个黑影出现在树后,朝几人看了很久,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 76 想知道?我偏不说。 原谅我拖剧情,因为..因为..好吧,没有什么因为。是夜,天色已暮,夜琅亦几人喝酒吃肉,真真是不亦悦乎。可能是喝多了,也可能是高兴,夜琅亦竟然放声高歌了起来,唱的便是那首沧海一声笑。从沧海笑,到江山笑,从清风笑,到苍生笑。从夜琅亦那清冷的声音中唱出了一种悲凉的感觉,一曲毕,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各自低头思索。 清风微起,夜琅亦将发带随手摘下,任由清风将它吹的散落开来。白衣青丝微风,夜琅亦抬头长啸一声,伸出右手,五指成爪,一坛酒便被抓了过来,将酒坛一提便开始痛饮起来,酒水随着夜琅亦的嘴角流下,将衣服打湿。令狐冲几人从未见过夜琅亦这番模样,特别是方才的一手隔空取酒,令狐冲自认可以做到,但绝不像夜琅亦那般轻松。 林平之看到后,瞳孔紧缩,双眼死死的盯着夜琅亦,眼神阴毒。陆大有也是双目圆瞪,眼神中充满了惊讶,更多的是羡慕,他知道小夜子不简单,但是没想到分别数日他的武功竟然精进到此种地步。 至于二女,一个是无条件的相信,一个因为见识过夜琅亦的武功,所以心中并无太多疑问。 夜琅亦此时气血翻腾,丹田中发出卡兹卡兹的声音,好似玻璃破碎一般,只是只有仅仅的几下,随后便平静了下来。 夜琅亦方才只是被那首歌的意境给带的有些失控,心中有一股浊气,方才的一声长啸,便将那一口浊气给吐了出来,片刻后便冷静了下来。转头看到众人各样的目光,夜琅亦也不解释,只是笑着说道;“怎么了?被吓到还是被陶醉到?” “先是陶醉,然后是被你的鬼嚎给吓到半死。”令狐冲见夜琅亦岔开话题不解释,便也不多问,只是心中有些疑惑,加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二次让令狐冲觉得这个原本以为自己很了解的小夜子有些陌生。 “小夜子,这是什么歌?曲调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岳灵珊望着夜琅亦,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问道。 “还是小师姐聪明,你听过的。就是那首笑傲江湖的曲调。”夜琅亦微微一笑,走到曲非烟身边坐下,有些微醺的身子靠在曲非烟的肩膀上。曲非烟被夜琅亦这么个动作弄的俏脸一红,将头低下,笑意盎然。 “原来是笑傲江湖啊,我说怎么有些熟悉。”令狐冲用手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什么笑傲江湖啊?我怎么没听过呢?”陆大有也是喝的有些高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 “有时间再跟你细说,小夜子,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明早还有晨练。”令狐冲看众人都喝的差不多了,便提议回去。只是叫了夜琅亦几声都没有回答,曲非烟仔细一看,原来夜琅亦已经睡着了,一边睡还一边吧唧了几下嘴巴。 “他睡着了,怎么办?”曲非烟笑着对令狐冲说道。 “睡着了?!小夜子的酒量是有多差。”令狐冲指着靠在曲非烟肩头睡着的夜琅亦不敢相信的说道。 “别说风凉话了,现在怎么办?是夏天还好,现在这天气在外边睡一晚肯定会得病的。”岳灵珊看着熟睡的夜琅亦朝令狐冲问道。 “还能怎么办,猴子背他回去不就得了。”令狐冲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陆大有说道。 “为什么是我?大师兄你不会背吗?”陆大有立刻出声反驳道。 “猴子,我是你大师兄,你真的要我背?”令狐冲不怀好意的看着陆大有,一字一句的说道。 “啊,那个..这个..我开玩笑的,我怎么能让大师兄做背人这么没技术含量的力气活呢?这点事儿就让师弟我代劳就行了。”陆大有一看令狐冲的表情立刻信誓旦旦故作正经的说道,脸上一副慷慨赴义的摸样,看的众人只觉得有些好笑。 “嗯哼?你是自愿的?不是被强迫的?”令狐冲强忍笑意的说。 “怎么可能自愿,我要是不背估计就又要被你捉弄了。”陆大有心里虽这样想但嘴上却完全与心中想的是两码事“自愿,绝对的自愿,没有人强迫我。” “好了,别耍宝了。时间也不早了,背上小夜子走吧。”令狐冲将夜琅亦扶到已蹲下的陆大有的背上,便走在了前面。 “猴子,有前途。”岳灵珊朝陆大有伸了个大拇指便挽着曲非烟的手跟在令狐冲身后。曲非烟走的时候还转头看了看在陆大有背上熟睡的夜琅亦。 睡梦中,夜琅亦只觉得有一双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庞,特别是手指不停的在自己的双唇上摩挲了许久,好像是碰到了什么喜爱的玩具一般。许久后正待那只手要离开的时候,被夜琅亦一手给抓到了自己的怀里,在那人脸上胡乱啃了一番,再想做些多余的动作便有些力不从心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少女独有的味道。 秋季的阳光透过淡淡的云雾,带来一丝清凉的感觉。初升的秋日红彤彤宛如少女春思的脸庞,只是可惜这么美丽的景色,能懂得欣赏的人却不多。 “嘭”一只脚礼貌的踹开了夜琅亦的房门,夜琅亦不用看也知道是令狐冲来了,将头继续包在了被窝里,这么冷的天,他可不想那么早就早起去做那什么劳什子的晨练。 “小夜子,赶紧起来,马上就要到时间了。去晚是会被师傅责骂的。”令狐冲直接将夜琅亦的被子给掀翻,拉着正在熟睡的夜琅亦的胳膊,硬生生的将他扯了起来。 夜琅亦被子被掀,知道肯定是睡不成了,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慢慢起身。令狐冲是个急性子,一把拉起夜琅亦,不管夜琅亦在后面喊着“我没洗脸。”将他拖到了演武场。 晨练过后,夜琅亦自然是老习惯的去瀑布那里,令狐冲知道他的习惯,没去捣乱。 华山瀑布 夜琅亦来到这里时才发现已经有人在这里等着他,那人便是夜琅亦的便宜师傅穆人清。 “回来了?此次洛阳之行如何?”穆人清看着夜琅亦说道。 “想知道?嘿嘿,我就偏不说,不说不说。”夜琅亦嘿嘿一笑,戏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