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想平凡 ------------ 1.chance 「轰隆!」 耳边响起巨大的爆炸声,让雁鸣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下来。 「什么事什么事?」 睡的像死猪一样的他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看见枕头边上的火焰,真巧,就在他刚才躺的地方旁边。 「卧槽,谋杀?恐怖袭击?我该报警吧?我手机呢?」 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本来放在枕边的手机不见了,话说这是哪,不是自己的房间啊!难道自己被绑架了? 等一下,我是不是该确认凶手是不是还在,想到自己可能还在危机中雁鸣猛地回头,一个男人正在看着自己叹气。 空旷的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哦不对,现在烧的只剩下半张,没有窗户,唯一的出口房门被一个男人挡着,难道自己今天贞操不保?!! 「请问……」 没等雁鸣把问题说出来,男人张嘴说出了一串雁鸣无法理解的音符,好像在哪听过又好像从没听过,雁鸣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听不懂这个家伙在说什么。 男人看雁鸣一脸呆滞,冲他招了招手。 见男人示意他过去,雁鸣却没动,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嘴中说着自己无法理解语言的家伙到底是敌是友。 看到雁鸣眼中的戒备,男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打了个响指,退出了房间。 雁鸣不知道男人搞什么鬼,只是警惕的看着房门。 三秒钟过去了,房门没有再次打开,雁鸣的精神稍微的放松了,于是他闻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已经二十多岁的男子汉发出了女人一样的尖叫冲出了房门。 xxx xxx xxx 雁鸣老实的跟在男人的后面,因为他看见一个人形的火焰冲自己比了中指。 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房间中已经有五个人,两男三女,除了一个死宅模样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很普通以外,其他几个人都穿的像是在玩cos,包括那个可以召唤火焰人形的男人。 看见雁鸣和男人进来几个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反应了。 男人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不再理雁鸣,雁鸣就傻傻的站在门口,他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这些人就是绑架犯吗?按照一般的发展不是应该有人来问自己家的电话号码然后勒索的吗?这样不管不问的到底是要干什么?难道是新手所以业务不熟练? 正在雁鸣打算自报电话号码帮这群绑匪(暂定)熟悉业务的时候,房间中的一个女孩子向他走了过来。 尖尖的魔法帽遮住眼睛,宽大的披风,以及趴在她肩膀的小猫,这是魔女吗? cos魔女的女孩子来到雁鸣的身前,轻轻的对他说着什么?但是雁鸣依旧无法理解,一脸茫然。 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衣服,示意他蹲下。 难道……不可能……但是…… 雁鸣老实的蹲下,心跳开始加速,因为他看见了被帽子遮住的女孩子的脸,像人偶一样完美的五官比例,比人偶寄宿更多感情的眼睛,含羞的笑脸。 雁鸣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是很愿意接受这个结果,所以他闭上了眼睛。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中响起。 雁鸣傻了,本来期待着的少女之吻变成火辣辣的巴掌的时候谁都会是这样的吧。 「现在你听懂我说什么了吗?」 女孩子笑容不减,好像刚刚的巴掌不是她扇的一样。 「听懂了,但是为什么?」 雁鸣问。 「你的耳朵上带的耳环是个翻译道具,按一下开关就可以听懂既存几个世界的语言了」 女孩子答。 「我想问的是为什么要扇我,帮我按一下开关不就好了吗」 雁鸣哭腔。 「因为,你刚才的脸很欠抽」 女孩子笑着。 「+1」 坐在角落里只带着一只耳机在听音乐的疑似宅男突然冒出了一句,然后又闭上眼睛安心听自己的音乐了。 翻译道具?现在的科技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雁鸣捂着被打的脸。 「既然你已经能听懂我的话了,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女孩子问道。 「什么问题」 「你是处男吗?」 女孩子面不改色的问。 房间中陷入死一样的沉默。虽然一开始那边的五个人就没说话,但是雁鸣却感觉好像他们的呼吸都变得小声了,是自己的错觉吗? 「一定要回答吗?」 雁鸣尴尬。 「一定要!」 女孩子一脸认真。 「很重要?」 雁鸣挣扎。 「非常重要!」 女孩子坚定。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说了。」 雁鸣好像下定了什么没意义的决心。 「嗯」 女孩子在等答案。 「我曾经保持了二十年的处男,我今年二十三岁了。」 雁鸣有些怅然若失。 女孩子听到这里失去了兴趣,拍拍肩上小猫的脑袋,打算回到自己的原来的位子。 「所以现在是保持了二十三年的处男了?恭喜你!」 在听音乐的宅男睁开眼睛冲雁鸣翘起了大拇指,如果是动漫的话他的牙齿一定会kira的闪一下吧。 「你怎么知道?」 雁鸣震惊。 「因为我理解你的心情,不愿说谎,又不愿意暴露自己是处男的事实,所以故意用麻烦的说法企图蒙混过去,当初如果……」 宅男说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好像在看很遥远的地方。 「你欺骗我!」 女孩子愤怒的声音。 雁鸣不敢去看。虽然可爱的女孩子就算生气也一定是很可爱的,但是作为肇事者他没有勇气。 「我没有啊!只是你自己理解错了,不能怪我吧?」 雁鸣狡辩。 「我不管,巴姆,咬他」 女孩子生气的样子好搞笑,她在跺脚。 巴姆是谁?这个女孩子的名字? 雁鸣很快知道了答案,一团黑影从女孩子的肩上向他袭来,雁鸣用手去挡,手臂被猫咬住了,伤口传来吸吮的感觉。 疼痛感让雁鸣本能的就想把咬住自己手臂的猫弄下去。 「不要那么用力。」 女孩子急道,好像很怕自己的猫受到伤害。 「发生什么事了?」 宅男从自己的回想中回过神,好像他对这种台词异乎常人的敏感。 「什么嘛,又在喂猫」 看到咬在雁鸣手臂上的猫,宅男有些无聊的摘下耳机。 「新来的,你最好不要乱动,让那猫吸点血它自己就会松口了,否则你……好吧!我说晚了。」 宅男单手撑着下巴兴致勃勃的看着缠在雁鸣手臂上的蛇,那个原本是猫的动物。 xxx xxx xxx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雁鸣摸着手臂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在涂了cos魔女的女孩子给自己的药膏已经愈合了,但是好像还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疼痛感。 通过火焰人形和变形猫雁鸣感觉了自己好像遇见了不得了的人,然后在宅男的介绍下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也狠狠的被宅男嘲笑了一下自己最初的绑匪猜想。 为什么是宅男告诉他,因为雁鸣感觉宅男和自己有相同的味道,颓废的味道。 魔女,标准的中世纪魔女装备,尖帽披风不露脸,银色的长发闪闪发亮,十二三岁的少女,实际年龄宅男推测应该已经几百岁了吧!他说是自己的直觉,三围未知,只知道一问三围宅男付出了血的代价,目测不能,因为披风太碍事了,身高目测148cm左右,因为帽子会有1cm的误差,带着一只会变成其他生物的使魔巴姆,已知形态有猫,蛇,狼,熊,是否有其他形态暂时未知,平时像只懒猫趴在魔女的肩上,大概三个小时就要进食一次处男的血。 魔剑士,没什么特点的衣服,有点像欧洲的贵族服饰,可以召唤火焰人形,刚刚见到魔女的时候凭空抽出一把黑色的剑,因为没有人愿意去叫醒雁鸣到这个房间集合而自己过去了,貌似是个不愿意等待的急性子,目测二十代后半,身高185cm。 宅男,宅男,主攻游戏动漫的死宅,年龄,那种东西不重要,身虽未老,心已成叔了,其他数据没啥可说的吧。 神职者,修女服没有帽子,二十代前半的女性,貌似信奉某个神祗,宅男没听过,当然也不可能听过,他对现实没什么兴趣,只是这女人对宣传教义有点热心的过头了,三围目测上到下89,59,89,身高目测178cm,蓝色长发。 修道者,长衫佩剑,会玩飞剑,在宅男目测神职者的三围时曾经展露这一手绝活,一击未果又召了几道雷吓得宅男够呛,好像他对宅男那纯洁(邪恶)的盯着女性身体的行为没什么好感,身高183cm,年龄有点难猜,目测不到三十。 未知,女,一件遮住全身的的黑色披风,面纱遮脸,眼睛非常漂亮只是缺少生气,身高目测155cm,三围未知,已知数据过少,暂定年龄20岁。 新来的(雁鸣),疑似花痴,智商偏低,有m倾向,身高175cm,自报23岁,处男,嗯,是处男,噗。 这些都是宅男记在自己手机的备忘录里的,雁鸣稍微看了一下,还看到了很多貌似游戏攻略一样的东西。 看到宅男对自己的评价雁鸣小小的抗议了一下,未果,因为宅男拒绝听取他的意见。 「你猜,神把咱们叫到这里做什么。」 「谁?」 ------------ 2.梦只是梦 「你的意思是主宰世界的神把咱们绑架了?」 雁鸣一脸震惊。 「神只是一个名字而已,那家伙自称为神可能只是他的父母给他取的,这个神不一定是你想的那个全能伟大的主宰者,当然我想应该没有父母取这么没品的名字,我更倾向于相信他是一个中二病者。」 宅男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又整了整自己那印着某动漫女主的t恤。 「你说这段废话的时候有一种神棍的感觉,你不是普通人吧?」 雁鸣虚着眼上下扫视着宅男。 「当然,我是一个哲学家。」 宅男骄傲道。 沉默降临。 雁鸣强忍住自己比出中指的欲望,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弄到这里是干什么?一定不是和这个自称的哲学家废话吧。 「回归正题,你知道这个所谓的神找咱们干什么吗?」 「什么啊!你不吐槽的吗?」 宅男有些失望。 「那家伙没说,刚才你没在,那个神说他懒得说第二遍,等人齐了再说。」 「现在房间中的七个人就是全部了吗?」 没等宅男回答,房间中突然一片漆黑,黑暗中响起了轻快地bgm,几束灯光照在了房间中央一个衣着花哨的大叔身上。 「大家好,我就是全知全能的神,掌声响起!」 没人理这个自high家伙的要求,神大叔稍微等了一下看房间中的众人没有反应也没有一丝尴尬。 「你可以说说你的目的了吗?」 修道者的声音十分冰冷,背在身后的宝剑一下子出鞘,一闪之后剑锋已经贴在了神的喉咙,雁鸣毫不怀疑这个衣着花哨的大叔如果说了让修道者不满意的话就可以帮他的衬衫多添一种颜色了。 「哈哈……你还是学不乖吗?在这个空间你又杀不死我。」 神大叔无畏的笑着 「这大叔吓傻了?话说咱们要不要先跑,咱们战斗力貌似没有会飞剑的那个高,万一他把咱们灭口。」 雁鸣小声的跟宅男说。 「淡定,那大叔没疯,因为这房间真没办法杀人。」 宅男拍了拍雁鸣的肩。 「你也疯了吧?你不走就好自为之吧!我先闪了。」 本来雁鸣认为眼前这个疑似宅男的家伙应该和自己一样可以算在正常人的行列的,但是他眼中隐藏着的狂热告诉雁鸣,这个人和自己并不相同,至少在对死亡的恐惧上自己比他怕死多了。 雁鸣偷偷朝着门的位置慢慢移动,尽量不去引起别人的注意,溜走还是有机会的,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神大叔吸引住了。 雁鸣在黑暗中移动,本来离门的位置也不远,很快就到了门前,很好,没有人注意自己,雁鸣只要开门跑出去,离开这些人视线之后就可以逃跑了。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出去之后去找警察叔叔帮忙吧。 雁鸣的手放在门把上,他回头看了一下房间中的其他人。 神还在说着不找边际的废话,那个修道者貌似很冷静,但是额头已经青筋凸起。 其他几个人只是看着两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要走吗?」 神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雁鸣的脑海中。 等下?怎么会是脑海中? 雁鸣看见喉咙被剑穿过的神一挥手就把修道者按进墙里,然后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让原本想要在次攻击的修道者安静下了,神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就像没事人一样回到灯光下,房间的中央,从头到尾都没看雁鸣一眼。 「错觉吧?」 雁鸣这么对自己说,转动了门把。 「你一直想要的东西明明就在这里,你却要走吗?」 雁鸣回头,依然没有人看自己,神还在对修道者的那把剑品头论足。 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是什么? 这里有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雁鸣不懂,他可以确定这个房间中的东西没有什么自己想要的,他从最初就想逃回自己的家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你还没有意识到吗?飞剑,魔法,怪物,这不正是你一直在做着的梦吗?你不是一直期待不平凡的人生吗?现在你的梦出现在你的眼前你都不想去争取却想要逃跑?」 这家伙认识我?这是雁鸣的第一个反应,因为他的确有着这样的愿望,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现在? 现在,雁鸣只想逃跑,逃到自己平凡的人生中去,因为那样的人生才适合自己,适合自己这样的庸才。 魔法?飞剑?怪物横行的世界? 太晚了。 现在的雁鸣已经没有力量去追逐不实际的梦了。 「我已经忘了,对不起,劳你费心了。」 谁能够了解这句话的苦楚,放弃梦想正视现实的无奈。 ------------ 3.あなたに言いたいこと 刚刚走出房间的一瞬雁鸣醒了,他发现自己居然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那么刚才的是梦?他从没做过这么有真实感的梦,手臂上留下的伤口和口袋中的药膏是从哪里来的?还有自己习惯裸睡的啊!为什么在床上醒来的时候会穿着衣服? 梦游? 没听说自己有这个习惯。 被恶作剧? 大半夜的谁有这闲心。 那么……自己真的放弃了一次机会? 不可能,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没有那种事。 不是放弃了机会,只是忘记了愿望。 为了调整心情雁鸣决定出来散心。 雁鸣像往常一样走到到自己家附近的一座小桥上,抽着烟。 桥下的河水安静的流着,水中月亮的倒影随着水波颤动,雁鸣莫名的想哭,但是最终没有哭出来,弹掉手中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老老实实的回去睡觉吧!明天自己还要上班呢。 xxx xxx xxx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雁鸣挤着公交回家。 公交车缓慢的开着,雁鸣偶然抬头发现挤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女孩很眼熟。 等等,这是…… 意识到这个女孩是谁的雁鸣赶紧扭头看向窗外,不敢正脸对着她,怕她认出来自己。 「雁鸣?」 老天爷喜欢开玩笑,但是被开玩笑的人却总是笑不出来。 女孩认出雁鸣了。 「是我」 雁鸣有些尴尬的笑了,因为眼前的女孩是自己的初恋,初恋整整十七年却没有勇气去告白的女孩。 自己这时候看见她应该高兴吗? 本来雁鸣以为自己忘了她了,但是看见她的一瞬间自己的心又开始乱跳,不是因为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孩而感到羞涩,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羞愧感。 因为雁鸣背弃了和这个女孩的约定。虽然只是没有传达出去,单方面的约定。 「我会让你幸福。」 雁鸣没有勇气说出口,只是自己决定的,不会改变的愿望。 雁鸣很喜欢这个女孩,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拥有这个女孩,没有能力给她幸福,至少当时的自己不能。 于是,他立志要赚大钱,他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挺起胸膛站在这个女孩的身前,向她传达埋藏在自己心底十七年的感情。 但是现在呢?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但是现在的自己依旧没有能力给这个女孩幸福,自己早就发现了,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每天上班做着繁琐无味的工作累到死,回到家就躺在床上死猪一样,然后第二天接着累到死,重复着这样生活的自己可以对面前这个女孩表白吗?不想让她看见这样的自己。 「好久不见啊!你也坐这趟车?我今天上班第一天,没想到下班就能在车上看到老同学,咱俩还挺有缘的。」 女孩子笑着,曾经让雁鸣沉醉的笑容。 「啊!是啊!好久不见。」 雁鸣的眼神游离,不敢看女孩的眼睛。 「最近你在干什么?工作了吧?不会还是学生吧?」 女孩子没有发现雁鸣的神色不对,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是看见老同学会比较兴奋吗?她不知道和她所度过的一分一秒对现在的雁鸣来说是多么的煎熬。 雁鸣听女孩说了一路,女孩在说,说自己第一天上班主管就给她穿小鞋,说自己喜欢的小吃店倒闭了,说最近自己碰见的老同学都在干什么?雁鸣只是听着,因为他不知道该和女孩说什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们是同一个村的,终点站就是这个村子,女孩和雁鸣下了车。 女孩和雁鸣道别。 雁鸣呆呆的看着女孩,看着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远。 雁鸣摇摇头轻轻的笑了一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难道自己还在期待着什么? xxx xxx xxx 回到家,吃饭,洗澡。 躺在床上的雁鸣看着天花板发呆,平时累了一天的他一向是沾枕头就睡但是今天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 雁鸣的手机里多了一串手机号码。 她一点都没变呢?还是那么可爱,不敢相信她是和自己活在同一时间里 但是自己却变了。自己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种意气风发。 像一个普通人那样,老老实实的做一个社会的齿轮。不敢对当初的梦想一丝奢望,不敢再去想象自己还可以拥有她。就算只是梦也不敢想。 雁鸣这样想着,手机的震动让他回过神。 短信。 一条普通的短信。 是她? 居然是她! 虽然期待,但是雁鸣从没想过她居然会给自己发来短信。 「你好像变了。」 短信的内容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五个字。 我,变了? 我当然知道。我变了,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可笑幻想。我变得成熟了吗?我变成大人了,所以我放弃了一些东西。 雁鸣没有这样回复。 「我变帅了吗?你想不想当我女朋友。」 打完这行字,却没有发送。 虽然通过手机雁鸣不像直接看到她那样太紧张。但是依旧不敢开这样的玩笑。 因为即使是玩笑,也不想被她拒绝。 删掉,重打。 「你倒是一点都没变呢!」 是的,她没变。也许在雁鸣眼中,她永远不会改变吧。 「你说什么?我也是有在成长的!」 「是的,你确实长矮了。」 「是你长高了才对吧!」 时间让我的身体长大,但是我的心却跟不上那成长速度。还有很多不懂的事情,但是我不想懂,我永远都不想懂大人的无奈。 那种事办不到吧!在既定的尘世法则下。我没有办法去改变,没有办法去抗争,只能默默的接受,接受普通人的命运,在这个连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的勇气都剥夺的世界。 雁鸣和她开着玩笑。尽他所能的。向她诉说着自己没有改变的事情。尽可能的自然,不希望让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量再去追逐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没有力量,再去变得愚蠢了。 雁鸣也不知道自己和她到底聊了些什么? 「你的确变了。」 可是在最后,她还是说了一句。 雁鸣只是回了个笑脸表情 「很晚了,老实的去睡觉吧。」 这是雁鸣从没有这样对她说过的话。在她换号之前,雁鸣也曾经得到过她的手机号。 自己从来没有对她说「很晚了,去睡吧」这样的话。每次都是她先说「困了,要去睡觉了」才结束对话。 那时的雁鸣愚蠢的珍惜着和她的一分一秒。 自己确实变了。 但是至少,至少自己对她的感情像最初一样,没有改变。雁鸣还是这么的喜欢着她。即使雁鸣自己以为完全抛弃三次元的世界,把自己的感情转移到二次元的世界,就可以忘记她。但是雁鸣发现自己错了,在这个小小的世界,不可能避开她,也就不可能完全的忘记。 看到她的那一刻,有种沉睡的东西在雁鸣心中觉醒。 改变,自己不能改变,自己不想改变。雁鸣想像当初一样。癫癫傻傻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对自己充满着无意义的自信。当然,除了对她告白这件事情,只有这件事雁鸣没有勇气去做。雁鸣突然拿起手机。 「还在吗?」 「在啊!」 「你在家门口等我一下,我这就过去。」 「你想干什么?」 「喂」「还在么?」「你不会真的打算过来吧?」 雁鸣没有看到之后的三条短信。 当雁鸣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完全不知道雁鸣要干什么。只是如雁鸣所说的在家门口里等着他。 「什么事啊?打个电话不是更快吗?」 看着雁鸣气势汹汹的样子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只有这件事,我想当面跟你说。」 「到底什么事啊这么重要」 雁鸣此时却变得扭扭捏捏。虽然刚刚趁着势头冲了过来,大脑空空的只想着有话要对她说。但事到临头雁鸣的气势已经用光了。 「那个,你听不懂日语吧?」 她有些一头雾水,为什么突然问出这种问题。虽然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但她还是老实回答了。 「当然听不懂啊!我又没学过,怎么了?」 「是吗?那太好了。」 雁鸣退后一步深吸一口气。 「あなた知らないだな 俺はあなたで事すきだ 出会う時から つど好きだ だけどおれは告白のことできない だかもすく俺は遥かの場にきで どな場おれでも分からない でも俺決めた 最初から欲しものに追いかけで でもそしたら もあなたに会いえないかも知らない 彼は俺になにおさせではしらない そちらのせかいはおれお普通に戻るなんで認めいない そちにいだら死でもおかしくない そちらのせかいきどもと輝きだ でも危ないだ それでもいいだ おれは変わりたいから 今の俺は駄目だ あなたに言えたい 愛してる でもあなたに分かるの言葉は駄目だ あなたの答えに怖い だから こんな形しかできない おれの弱いお許しで もしそちらのせかいから戻したら も一度あなたに伝えたい 中国語の告白お」 (你不知道吧!我很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一直喜欢着你,但是我没有一直没有勇气告白。但是我马上就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连我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地方,但是我决定,去追逐最初就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但如果这样做了,也许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知道他会让我去做什么?那边的世界已经不允许我再变回普通了。去到那边的世界我会死也不奇怪。那边的世界一定更精彩,但是会很危险,就算那样也好。我想对你说,我爱你!但是我不敢用你能听懂的语言说,因为我害怕听到你的答案。所以只能用这种形式。请原谅我的懦弱。如果能从那个世界再回来的话我会用中文,向你表白。) ps:我没学过日语,语病错词什么的请无视。 ------------ 4.遇伏 「接下来按照计划行事。」 「了解。」 宅男和雁鸣交换了一下眼神,雁鸣摸了摸口袋中宅男送给他的拳套。 艾尔德帝国的小公主,帝国仅剩的正统继承人爱丽・d・艾尔德殿下骑在马上,在三千人的队伍保护下慢慢的在山道上前行。 琪尔特山脉,通向帝都的必经之路,狭窄的山道只能并排通过四五个人,边上是高达千米的山沟,让这只三千人的队伍不得不减慢速度,免得一不小心滚下山去成为枉死之鬼。 差不多该开始了吧!雁鸣心里盘算着。 马上就要走出峡谷的时候。宅男所说的事件发生了。 一群山贼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砍翻了队伍前方的十几个士兵堵住了山路。接着重物落地激起一片尘土,待尘埃落定之后,一个巨斧直接挡住了半条通路,蹲在斧柄上的一个兽人少女正在咳嗽。 「爱丽公主呢?咳咳,给老娘滚出来!」 老娘?小朋友你多大了,蜀黍给你棒棒糖。雁鸣吐槽,但是他当然没有勇气说出来,因为那个斧柄看起来比雁鸣高两头,重量怎么也应该超过半吨吧!倒下来就能压死他了。 「宅男同学。」 「干嘛?」 「计划有变,还是你去解决那个山贼吧!我来保护公主。」 「为什么?一开始都说好了,是你说你要表现一下的。」 「我的确是打算表现一下,但是你看那斧头太过分了吧?」 「淡定,据我猜测那是一种特殊合金,只是看着很重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万一你猜错了呢?」 「那你节哀吧。」 「滚,打死我也不去。」 「如果你有被打死的决心,你上去最多也就是被打死而已,不是一样吗?而且那样死的还比较有价值,还可以算是因公殉职。」 「靠,为什么我感觉我被阴了。」 「因为你的感觉很敏锐。」 「你的意思不是你真的在阴我吧?」 「怎么会,这一切都是为了拉近你和公主的距离,让你有机会一亲芳泽,说不定这次之后你就可以摆脱处男之身了。」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提起干劲了,你说谁是处男?」 雁鸣没有察觉自己被忽悠了,开始做准备活动,猥琐的表情告诉宅男这货已经在思考胜利之后的事情了,原本有序的士兵队伍自觉的给雁鸣留出空,不想被这货的猥琐气场污染。 同时,爱丽公主这边。 队伍突然停止爱丽公主当然马上就察觉了。 「发生了什么事,贾斯汀,你去看一下。」 「是,请您稍等,我去去就来。」 年轻的管家向公主一躬身,去前方了解情况后回来说明了情况。 爱丽公主的双眼开始放光。 「兽人?那个浑身毛茸茸像是玩具的兽人吗?」 「是的,一名兽人少女带着一队帝国人挡住了下山的路,说要见您一面。」 「快带我去看看,书上不是说兽人已经在奥丁大陆绝迹了吗?我还没见过呢」 「根据史书记载兽人一向和帝国人交恶,而且生性狡诈卑鄙,殿下还是不要贸然与之相见比较好,而且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到帝都主持大局,否则等待人民的就是永无止境的战乱。」 「但是但是,我想看嘛。」 公主开始撒娇。 「殿下!」 贾斯汀不为所动,只是加重了口气。 「好吧!听你的不见总行了吧?」 「不愧是殿下,我这就去传达您的意思。」 「什么我的意思,我的意思连你都传达不到。」 「您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我没有听清。」 「没什么啦!你去吧!」 爱丽公主的管家贾斯汀,世代侍奉王室的名门路哈斯家的长子,五岁起开始侍奉爱丽公主,从公主出生到现在的十五年里一直形影不离,一起学习,一起成长,是爱丽公主的智囊,一直帮助公主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传说公主能在这次帝都之变前去看海就是他突然给公主的建议。 艾尔德王的暴毙非常突然,没有留下遗嘱,公主的四个哥哥个个想要继承大统,谁都不肯退让,于是喜闻乐见的暗杀,造谣,派系战争。但是没想到最后四个想坐王位的哥哥都死了,最后这个位子也就留给了对王位没有野心的爱丽公主,这个十五岁的少女只能在守驻边境的士兵护卫下赶回帝都即位,免得有人觊觎王位发动政变。 贾斯汀来到队伍的前方。 「尊贵的小姐,让开路,否则杀了你哦。」 贾斯汀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你说谁胸小!」 兽人少女暴跳如雷,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抄起斧头向贾斯汀发起了冲锋。虽然她提出了问题,但是看起来她不想知道答案。 「解决他们,公主必须马上回到帝都,一刻也不能耽误。」 贾斯汀淡淡的看了一眼兽人少女的冲势,对领队的人发出指令后打算回到艾丽公主身边。 领队的千人长点头。 「跟我冲!」 士兵们跟着千人长冲向兽人少女,但是因为地形限制只有几个人能接近兽人少女,而原本堵住道路的山贼却后退留出一块空地,但还是包围着出口。 兽人少女的巨斧向前一抛,直接开出了一条路,碰到的士兵皆被拦腰斩断,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士兵们哪见过这种血腥残忍的场面,都愣住了,兽人少女跟在巨斧的后面前冲。 「给老娘去死!」 兽人少女的巨斧劈向已退回队伍中的贾斯汀,贾斯汀原本从容的脸上表现出恐惧,拼命的伸出双臂进行格挡,但是巨斧的威力怎么可能被阻挡,贾斯汀的身体连同手臂整个被由上至下劈成成两片。 「嘿……」 「卧槽……」 宅男轻笑着,不知道是在笑什么?而还在热身的雁鸣是吓了一跳,要是刚才的是自己…… 干掉贾斯汀的兽人少女开始屠戮身边的士兵,离少女比较远的士兵开始逃跑。虽然他们是士兵,但是面对绝对的力量时他们想起自己还是个人,人活着就会怕死。 士兵们向山下跑,但是山贼们已经在出口摆了一个口袋阵,只要出去就要多面对敌,那么向山上跑?战斗只发生在队伍前面,后面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后面的不跑挡着路自己怎么向山上跑,用飞的吗? 要跳吗?虽然离地面只有十几米了,但是跳下去不死也残了吧。总比被分尸强吧?这么想而且这么做了的勇敢士兵在到达地面之前的一瞬间后悔了,因为他们发现地上已经有人狞笑着抽出了刀。 「快跑,快过来了!」 「怎么了?什么快过来了?」 「怪物,啊……」 「什么怪……卧槽,快后退,别tm挡道!」 士兵们开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虽然有几个不信邪的留在原地看情况被拍成了肉酱,但是总体还是在和谐的后退的。 但是马上就退无可退了,因为来时的山道不知道被什么人破坏了,直接断开了十几米的距离。 「后面的别推了,艹啊!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被自愿掉下去的他凄厉的诅咒在山谷间回荡。 「怎么了?路呢?」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拼了,看谁先死!」 人在没有退路的时候就容易放弃思考,孤注一掷。 不知是谁带头士兵们开始向山下冲,但是他们还是下意识的避免了和兽人少女的交锋,在她的身边跑过,跑不了?那就自认倒霉吧。 侥幸在兽人少女巨斧下逃脱的士兵们疯狂的冲击着出口的口袋阵,希望能冲出一个突破口,但遗憾的是必死的决心并不能让普通的士兵变成一骑当千的猛士,砍出一刀就可以换回两三刀的回报,这怎么可能拼得过,就算砍死一个山贼还没等自己开始冲马上就有另一个山贼补上空位,士兵们看起来就像五个一批自觉进入口袋阵被执行死刑的囚犯。 毫无悬念的战斗,单方面的屠杀,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就结束了。 绵延几百米的山路被染成血红,尸体被扔到山下,堆成一座小山,分成两半或者拍成肉酱的都出自的兽人少女之手,冲进口袋阵的士兵好歹还有个全尸,兽人少女的巨斧那真不是肉身可以对抗的。 「全死了吗?」 「已经确认过了,全死了。」 「发现公主了吗?」 「有具公主服饰的尸体,但是已经被拍碎不能辨认了。」 「呃……把尸体都烧掉吧!主人说过不能留下痕迹。」 「遵命!」 在一场三小时的局部降雨过后,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 5.小公主入手 漆黑的夜晚到来,两个人影从断路边出现,其中一个还背着一个大包裹。 「你的计划好像总在变,到底有没有准?」 从绑好的绳索爬上来的家伙喘着气,抱怨着。 「因为情况在变,其实刚才你可以继续原定计划冲上去试试。」 背着大包袱还徒手爬上山壁的家伙把包袱放在路边,收起来的绳子塞进裤子的口袋里,淡淡地回着话。 「那样我不就死了吗?」 「是啊!谁都不会在意的。」 「我会在意啊!」 这两个人影就是雁鸣和宅男。 xxxx xxxx xxxx 五个小时前。 断路下边的山洞,这是宅男一拳打出来的。虽然不大,但三个人暂时藏身还是没有问题的,雁鸣一开始看见宅男从断路跳下还以为他要自杀,但是一声闷响后,宅男从山壁探出脑袋,叫雁鸣抱着昏迷的爱丽公主跳下来,躲进了这个全手工制作的山洞。 「你刚才干什么要把公主打昏?」 「不打昏你认为她肯跟两个陌生的士兵走吗?」 「也是,喂,为什么要脱公主的衣服,你给我住手,这是犯罪!」 「你闭嘴行吗?给我找个尸体过来。」 「就算不能对公主下手你也不需要用尸体解决吧!再说我去哪找?」 「你个废物,老实在这等着,不要乱动,我马上回来。」 宅男带着刚从爱丽公主身上扒下来的衣物从山壁爬了上去。 「这家伙是壁虎吗?」 雁鸣望着矫健的在垂直山壁上爬着的背影吐槽。 狭窄的山洞中只剩下雁鸣和一名昏迷状态下的半裸少女。 雁鸣稍微的思考了一下。 这种情况下身为一个绅士,自己要怎么做呢? 那还用说吗? 雁鸣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我是一个绅士,绝对不能让女性蒙羞,所以我只是在帮她盖上衣服而已,但是脱下衣服会很冷,我的手难免会抖,如果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地方也是在所难免的吧!绝对不是我有下流的想法。」 雁鸣喃喃自语,不知道是想说给谁听。 「你在干什么?」 宅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雁鸣吓的手一抖,手中的衣服掉下,正好盖在半裸的爱丽公主身上。 「没什么?我怕公主感冒所以帮她盖上衣服。」 雁鸣故作镇定。 「是吗?」 宅男没有多问,但是眼中的鄙视却显示着,你想干什么我用膝盖想都明白。 雁鸣就当没看见。 xxx xxx xxx 断路边。 「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带公主回帝都吗?」 「然后咱们两个就可以因为对公主有救命之恩,封王拜爵,金钱美女尽入手中,从此过上酒池肉林的生活。」 「真的?」 「白痴!」 宅男的拳头毫无征兆的打在雁鸣脸上。 「我靠,你疯了,哎,都流血了。」 捂着鼻子的雁鸣说话的味道都变了。 「你大脑有问题吗?公主已经回到帝都了。」 「哎?那这是谁?」 「当然是爱丽公主。」 雁鸣用纸团塞住了流血的鼻子,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宅男面前。 「你tm在逗我!!」 愤怒的肉拳砸在山壁上,雁鸣捂着拳头痛叫着。 「你干嘛要躲?」 「废话,我又不傻,你老实点,听我把话说完。」 「爱丽公主已经在三千名士兵的保护下回到了帝都,开始准备继承王位的相关事宜了。」 「那你包袱里的是谁?」 「是有着王室血统,真正的爱丽公主,但是她已经死了。」 「不会吧!还有心跳啊?」 「不要乱碰,你敢说你刚才碰了哪里吗?」 「好吧!是还有脉搏。」 「爱丽公主必须要死,所以才有了刚才的袭击。如果不是有我,爱丽公主就跟那三千人一起消失了,再找三千人带着一个冒牌公主回到帝都继承王位,等个几年就可以跟公主结婚,名正言顺的成为这个国家的王。」 「我也在的好吧!你说的好像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似的。」 「事实就是这样,你什么都没做吧?」 「那不重要,话说咱们现在带着真正的公主回去不就可以打乱他的计划了吗?」 「笨蛋!」 「你还来?」 宅男的拳头再次扬起,雁鸣向后一闪身,消失了。 哪去了?宅男在视野范围内搜索着。 「快拉我上来!」 脚下传来微弱的呼救声,雁鸣刚才敏捷的一闪身躲过攻击之后非常利落的掉下身后的断路,幸好反应够快抓住了边缘才免得一死。 「你在搞笑吗?」 宅男蹲在断路边,看着雁鸣颤抖的手指,丝毫没有拉他一把的意思。 「别废话了,快拉我上去,我快支持不住了!」 「坚持,你要相信自己,人只要相信自己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 宅男神棍的光辉在闪耀,要是换一个场景应该能骗不少人吧? 「你少放屁,快救我!」 雁鸣的脸已经憋红,这就是缺乏锻炼的证明。 「为什么要救你,你是自己掉下去的,人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 「是你要打我,我才躲的吧!救我上去啊!」 「是你说了傻话,我才忍不住想要打救你一下,你要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我了解了,你快拉我上去,我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 「你看,刚才你就说自己快支持不住了,但是你现在还没掉下去,这说明你小看了自己的力量,人的求生力量是可以创造奇迹的。」 「你丫到底救不救我!」 「我觉得你的声音中气十足,应该还可以坚持一会儿。」 「你狠,你等我上去你死定了,你干什么?你掰我手指头干什么?等等,我错了,我上去一定不会对您怎么样,但请给我自己爬上去的机会,别掰了,喂……」 xxx xxx xxx 劫后余生的雁鸣躺在山路上大口喘着气,他是靠自己的力量爬上来的。 「我好像做错选择了?」 「嗯?你的意思是你不应该选择爬上来?」 「是不应该和你组队,你居然见死不救。」 「不还没死吗?」 「死了你会救吗?」 「我会,但救不活。」 「那你废话!」 「好了,不废话了,咱们需要一点血伪装一下。」 「伪装什么?」 「一会儿公主醒了咱们咱们要伪装成在血战中救出公主的忠勇士兵形象,普通的士兵经过那一场歼灭战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怎么可能一点血都没沾到。」 「你就没想过咱们可以伪装在敌人歼灭官兵们之后要对昏迷的公主下毒手时才赶到,然后救下公主逃跑,对方也没有深追,所以并没有受伤,很自然吧?」 「为什么最后才赶到,咱们应该在队伍里吧?」 「你突然内急,我帮你放风来着。」 「我就不问为什么是我内急了,但是你想当着公主的面说那种事吗?」 「那怎么了?人有三急。」 「我明白你为什么还是处男了。」 「你想打架吗?」 「话说你好像突然变聪明了,居然想的这么周到。」 「我只是突然想到,这荒郊野外哪里会有血,所以某个性格恶劣的人会让我提供新鲜的血液。」 「还有性格那么扭曲的人啊?」 宅男感慨着。 「是啊!他一定不是人」 盯着宅男,雁鸣得出了最接近真实的答案。 xxxxxxx 清凉的夜风吹在爱丽公主的身上让她打了一个冷颤,醒了过来。 「贾斯汀?」 「公主你终于醒了。」 呼唤着最熟悉的人的名字,但是回话的却不是自己熟悉的声音,爱丽公主这时才清醒,发现自己正在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背着,而且这个男人还没穿衣服。 「啊!!!」 随着一声高分贝的尖叫,爱丽公主从这个男人的背上挣扎着摔到地上。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发展。」 「所以才换我背的吗?」 「当然。」 「你会不得好死的!」 「我知道。」 爱丽公主发现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自己被怎么了吗?被这两个男人。 「你们是谁?想怎么样?」 不愧是王族,爱丽公主很快镇静下来,或者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因为慌乱可能会让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 「公主大人,我们两个是护送你的士兵,你不记得了吗?」 「士兵?」 说话的人确实穿的是帝国士兵的制式装备。 但是有这两个人吗?大概吧!三千人自己怎么可能都记得? 「是的,您还记得咱们遭遇伏击了吗?」 「伏击?我只记得有兽人要见我,我叫贾斯汀去拒绝,接着就变得很吵,然后眼前一黑,醒来之后我就在他的背上了,他为什么光着上身。」 公主回忆着,警惕着。 「他的上衣不是在你的身上吗?」 「哎?怎么,为什么我只剩下内衣了?」 「其他的被禽兽撕烂了。」 「什么?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光着上身男人的回答让爱丽公主不能再平静 「你不要担心,最恶劣的事情没有发生,我们在千钧一发之际把公主从那群禽兽手中救下来了。」 「是啊!真是禽兽,居然脱昏迷的女孩子的衣服!」 「就是,还想假装帮女孩子盖衣服,其实是在想下流的事,真不是东西!」 「你在说谁?」 同时的愤声质问 「你知道我在说谁!」 同时的回答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只留下爱丽公主一个人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 6.战五渣 两个人毫无水平的扭打最终以宅男的胜利告终。 「知道厉害了吧!」 宅男冲雁鸣竖起中指。 「你没看我比你少件装备吗?我这是让你。」 躺在地上的雁鸣嘴硬。 「借口,所谓的胜利啊!就是看最终的结果,你倒下了,而我还站着,我就是胜利者,明明处于弱势还要故意挑起战争,最后失败了还说自己战前准备不足,诸多的借口除了丧家犬的哀嚎以外什么都不是。」 「只不过是小鬼打架这种程度的胜利你用跟我讲这大道理吗?」 「当然用,因为这样说的话比较让人不爽。」 「那个,我可以说话了吗?」 一直没有找到说话机会的爱丽公主小心翼翼的举起了手。 「讲。」 「你干嘛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是公主大人在问问题哎!」 「你给我闭嘴,你还让不让公主说话?」 「当然让了,你和我凶什么?公主您请。」 「那个,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嗯?我没说清楚吗?」 「宅男。」 在宅男开始解说之前,雁鸣叫住了他 「嗯?」 「你最好说的委婉一点,不要太刺激公主了。」 「用的着你说吗?爱丽公主你听着,你爸死了,这你是知道的了,你四个哥哥也挂了,还有一直照顾你的那个管家,貌似是叫贾斯汀的吧!这些都不重要,连你都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世上唯一只知道你是公主的人就只有我,你不用那么激动的提醒我,还有那边那个上身没穿衣服的家伙。你现在的状态是没有亲人,连家都不能回,回去就会立刻被杀,因为你的存在对于帝都某位大人物来说十分的碍眼,连存于此世都不被允许,怎么样,够委婉了吧?」 「还真是委婉啊!你给我去查查字典委婉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的公主大人,其实还有办法的,只要咱们把那个叛臣揪出来干掉,您就可以回到以前的身份,一切没有那么糟糕。」 「你说回到以前的身份的时点就是说你认为现在面前这个女孩的身份不是公主了吧?」 「你给我闭嘴,我和他一定能干掉那个叛臣的!」 「是啊!两个人打一个有盗国实力的叛臣,啧啧。」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只是告诉公主不要抱着不切实际的愿望而已。」 「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总会有办法的!」 「你最喜欢说这种没有责任的话了吧!你知道吗?有了希望就等于有了陷入更加深层绝望的风险,就算你真的有干掉那个叛臣的可能性,但那只是可能性而已,不是百分之百的可以让公主回归王座。」 「那你什么意思,让公主接受永远不能在自己的帝国光明正大的报出真名活着的命运吗?」 「那也不一定是坏事。」 「那就是坏事,公主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嗯,是没有做错,只是运气不好,出生在王家而已。」 「你……」 「别吵了!」 公主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打断热辩的两人 「谢谢你们救我出来,我想静一会儿。」 沉静的声音听不出悲伤和愤怒。 「你想静一会我们没有意见,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最好赶紧进城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没有代步的工具,公主你就跟在我们两个后面走着好吗?」 宅男接受了爱丽的要求 「嗯。」 一路无话。 公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雁鸣十分不爽的走在最前面,宅男没心没肺的走在中间 快到城门的时候宅男叫雁鸣和公主停下。 「干嘛?不进城吗?」 「城门都已经关了,这时候进城一定会被盘问的,公主的身份不能暴露。」 「那怎么办?野营?」 「我爬城墙上扔绳子下来,你们爬上来就行了。」 「这城墙有十几米吧?」 公主有些不安 「没问题,这家伙虽然性格恶劣,但是爬墙很拿手。」 「哦,你想通了,居然帮我说话?」 「想通你妹,不过城墙上没有巡逻的吗?」 「当然会有,所以一会绳子抛下来之后你们一定要迅速,看情况可能要分成两次。」 「成了,你去吧!希望你被巡逻的士兵发现直接被干掉。」 「呵呵,还是你自己小心吧!一会你爬的时候绳子可能会从最高处断掉。」 「哈哈哈……」 「哈哈哈……」 「开玩笑的吧?」 「你说呢?」 xxxxxxxxx 运气不错的雁鸣没有享受到高空坠落的快感,安全的到达了城内,刚要感慨自己这次没有被阴,话还没出口突如其来的光明让他吓了一跳。 「谁!」 「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们三个是谁,在城墙底下干什么呢?」 两个巡逻的士兵拿着火把质问着三人。 「我们在……」 「我们在干什么两位大哥还看不出来吗?在干这个啊!两位大哥巡夜辛苦了,要不要一起享受一下?」 雁鸣还在想借口,宅男却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向两个士兵靠了过去。 一个士兵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在旁边的人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也就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了。 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的上身光着,女人的下身只穿着内衣,在干什么成年人都懂的。 「你们两个不用执勤也别带到城墙底下来啊!幸亏是发现的是我们,要是队长发现了你们就死定了。」 「我们当然知道,但是就是因为有被发现的危险才更有快感。」 「是吗?」 「当然了,下次大哥你也试试,包你一次上瘾。」 「真的那么爽?」 巡夜的士兵听了有些跃跃欲试。 「下次等大哥不执勤时到本城最大的酒吧找我,我平时都在那边。」 「堕落之梦?」 「对,就是那,一看大哥就是内行,一定常去吧?」 「老婆管的严,没怎么去过。」 「没事,下次有时间我请客,包你满意,到堕落之梦您提小道格他们都知道。」 「成吧!有机会的,你们也赶紧离开这吧!真被看见就不好玩了!」 「谢谢大哥了,我们这就走。」 「嗯,那就好。」 「记得来找我玩啊!」 「嗯,会的。」 巡夜的两个士兵走后。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的样子多贱?」 雁鸣对宅男说着。 「刚才他们说的是什么?」 「公主大人你不用知道,不是好事?」 「哦。」 公主倒是很听话,大概也是没有时间去想这种无聊事。 「接着呢?去住店吗?」 「不,去堕落之梦。」 xxxxxxx 堕落之梦边上的小巷里。 「我们这副德行去酒吧?,你不会真的打算让公主去做那种事吧?」 「啊?你会同意吗?」 「废话,怎么可能同意?」 「那不就得了。」 「咱们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要找个地方休息吗?」 「住店要钱的,你有钱吗?」 「没钱啊!怎么办?」 「你看见前面的那两个一看就知道是败家子的小子了吗?」 「你怎么能以貌取人,我就从来没说过你像个死宅。」 「你有资格说别人吗?」 「靠,什么意思,你说我看起来像你那么废柴吗?」 这时宅男看向雁鸣的表情充满同情。 「回归正题,看见了,怎么了?要抢劫他们吗?」 「对,我负责掏钱,你负责扒了他们的衣服。」 「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他们又不是伪娘?」 这时宅男看雁鸣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变态。 「咱们穿着的是士兵的衣服,不舒服而且太扎眼了,如果被注意到两个士兵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你知道会被怀疑什么吗?收起你猥琐的表情,不是3p。」 「我什么都没说吧!再说这不就是你刚才用来骗士兵大哥的借口吗?」 「总之有发现公主的危险,那样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我们要避免一切可能的危险。」 「被发现公主咱们会死吗?」 「不会。」 「那还不算严重嘛,被发现也无所谓吧?」 「嗯,死的最多只有你一个,我会背着公主逃跑。」 「喂,前面的两个败家子,快把衣服交出来!」 雁鸣率先追上被锁定为目标的两个倒霉孩子。 「啊!你谁啊!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你知道老子的老子是谁吗?」 满嘴酒气的少年气焰十分嚣张。 「是孙子!」 雁鸣毫不迟疑的给出了答案。 「你小子作死,给我上!」 看雁鸣这么坚决的给出答案这少年一愣,似乎在思考这个答案正确与否,但是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被占了便宜。 随着这句“给我上”却没有动静 「哎,奥格,你他妈死去哪了!」 少年不爽了,开始大吼。 「二哥,不是你把奥格管家和仆从们赶回去了吗?」 有点弱气另一个少年回答。 「是吗?那算了,本少爷亲自干死这小子,小子,感到光荣吧!本贵族杀了你个下贱的平民不会被问罪的。」 「来啊!老子怕你吗?」 雁鸣笑,你走路都不稳的富家公子哥居然敢跟老子叫板,今天我就告诉你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公子哥步履飘忽,拳路琢磨不定,雁鸣稳扎稳打,四守一攻,力求无伤。 雁鸣突然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心中一惊,人民币玩家果然有些实力。 雁鸣一式漂亮的懒驴打滚后起身迎敌,正对上宅男鄙视的目光。 「你在搞笑吗?」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败家子,雁鸣明白刚才的黑影就是宅男。 「你为什么不直接出手解决他们?」 「我想来着,但是你先上了,以为你有什么绝招呢?顺便评价一下你的战斗能力,哪知道你却在耍宝。」 「谁在耍宝,老子可是认真的!」 「我倒是真希望你在耍宝,没有认真。」 「怎么了?」 「很低啊!」 「什么很低?」 「你的战斗力啊!只有5。」 ------------ 7.新神之证 换上扒下的衣服,顺手把两套士兵的装备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这两个小子还挺有钱,走,去买衣服。」 「嗯?不是刚换上吗?」 「这是赃物,你想被抓吗?」 敲开了一间成衣店的门。虽然老板脸上有些不爽但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宅男掏出钱袋买了两套男装和一套女装三人换上才放下心来。 「爱丽,为了避免被怀疑,我就直接叫你爱丽了,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相信我刚才说的那些,但是千万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你自己现身只有死路一条,我们不会限制你什么?你只要安心的等一段时间就会知道我们说的是真的了。」 「我了解了。」 爱丽公主有气无力的回答。 「那就好。」 「为什么过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雁鸣小声的问着。 「这个城之后就是帝都了,最多三天就会宣布公主即位的消息了吧?」 宅男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够让公主也听到。 xxxxxxxxxx 「老板,两间豪华套房。」 「为什么是两间,我可不要和你一间。」 「当然,是我和爱丽一间。」 「什么?你想对爱丽做什么?我绝对不同意!」 「是吗?那没办法了,就听你的吧。」 当宅男和爱丽分别在豪华套房里睡觉的时候,雁鸣却在旅馆的厨房。 「雁鸣,快点,不洗完那些碗,再打扫完地板可不能睡觉。」 深夜。 在最便宜的房间里啃着面包的雁鸣暗暗发誓,下次打劫之后一定不能把钱都让宅男拿着。 三天很快的过去,宅男每天上午会出去鬼混,中午左右就会回到豪华套房吃饭,然后一直等到第二天上午才能看见他继续出去不知道干什么。 而爱丽也差不多,偶尔来旅馆一楼的小酒吧坐一会儿,听听周围的人的聊天内容,然后就回到房间。 雁鸣就苦了,旅店老板真没拿他当外人,既然住店就要交钱,没钱就给我用干活来抵,从劈柴扫地,到下厨跑腿,一天下来就没闲过,比其他正牌伙计干的活都要多,每天累成狗。 这天,累了一天的雁鸣终于可以休息了,躺在硬板床上吃着自己的劳动果实,一块巴掌大的面包。 敲门声。 「谁啊!是老板吗?给我点休息的时间好吗?」 门外沉默了一下。 「是我。」 爱丽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雁鸣一个死鱼打挺从床上蹦了下来。 「爱丽?」 「是的,可以聊聊吗?」 「当然可以,万分荣幸啊!」 雁鸣冲到房门口,整整自己的造型,开门就看见爱丽站在门口,而宅男就站在旁边。 「你怎么也来了?」 「我不来你想干点什么吗?」 「嗯,当然不会!」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迟疑一下,不会的话你干嘛一脸不爽。」 「看到你还能一脸愉悦的人我还真没见过,进来吧。」 「爱丽你坐。」 把爱丽让到房间唯一的椅子上之后,雁鸣飞快的占据了自己的床。 「我坐哪?」 「随你便,不如你出去吧!」 宅男见雁鸣没有给自己让座的意思,关上房门,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就坐下了。 雁鸣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胜利感,这是自己和这货组队之后的第一场胜利吧!这种感觉,爽! 「爱丽,你想说什么?」 心情愉悦的雁鸣问。 「还用问吗?也就是……」 「我没问你,败军之将还敢言勇!」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一会我会在豪华套间软绵绵的大床上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 「爱丽,说吧」 心情已经不是那么愉悦的雁鸣问。 爱丽稍微等了一下,见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慢慢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已经明白我们没有骗你了吧?」 「是的,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但是这样的话,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什么事?是你现在的处境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件麻烦的东西而已,为什么我们要救你,还要把你藏起来,是因为士兵对国家的忠诚,还是因为我们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或者是单纯的因为看上了你的身体这件事?你搞不明白?」 宅男帮爱丽问出了她的疑惑。 「你的说法有些……」 宅男说的太露骨了,让爱丽没法接话。 「但是没错吧。」 「……嗯。」 「这很容易解释,士兵对国家的忠诚?你也应该知道这一路护送你的三千个士兵不是地方驻军就是临时入伍的,我们正好是临时入伍的所以忠诚什么谈不上。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的确有,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们有一个任务,听了你可能不信,我们要让大陆和平,但是有没有你在不是关键。」 「嗯?等等,咱们难道不是为了大陆和平才加入护送公主回帝都的队伍的吗?」 「当然不是,等会再跟你说,你先老实闭嘴」 「接着是你的身体,你认为你的身体有什么价值?最大的价值也不过就是把你交给幕后的黑手换取荣华富贵,说的不好听点,有钱的话你这样的女人想要多少都没问题。」 「那你们到底为什么救我。」 「很简单,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因为想这么做而已。」 「这样啊。」 得到这个答案的爱丽有些失落,但是还有些许希冀之光。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贾斯汀,你的管家,真的死了,不死也已经是重伤昏迷之类的了,不然带你杀出重围的就不是我和那边的家伙了。」 宅男淡淡的说着,他总能猜出问题是什么。 爱丽眼中最后的光也消失了。 「这样啊?」 「对了,关于刚才的问题,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救你,要说真的有原因的话,说出来也无所谓,但是可信度很低。」 「为什么?」 「因为太蠢了,因为太渺小了,因为付出和能得到的回报完全不成正比。」 「嗯?是什么?说的我都有兴趣了。」 宅男瞥了一眼探出脖子等待答案的雁鸣 「因为,我的同伴,他喜欢你。」 「什么!!!」 雁鸣和爱丽同时惊呼。 「为什么你也要吃惊?」 宅男好像真的不能理解雁鸣的反应。 「不,这,你,你怎么得出的结论啊?」 「那你讨厌爱丽这样的女孩吗?」 哀伤的脸上带着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孩,雁鸣,你讨厌这样的女孩吗?雁鸣这样问自己,就算真的讨厌,可以对这个刚刚认清自己已经失去一切的少女说出那么残酷的话吗? 「……是不讨厌。」 「那结果是喜欢?」 「为什么变成这样啊?」 「是喜欢没错吧?」 步步紧逼,宅男完全没有给雁鸣思考的机会 「靠,喜欢,老子今天就喜欢了,怎么滴吧!」 「不怎么滴,爱丽,你看这个结果你满意吗?我们的目的只是单纯的为了这个家伙喜欢的女孩子,所以救了你,是不是太蠢了,是不是很渺小,付出和能得到的回报完全不成正比吧!这等于是跟这个帝国背后的强大力量叫板,你会相信这个答案吗?」 「我不知道,我需要一点时间想一想。」 这个突然的告白爱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去吧!我想这家伙有话要跟我说。」 xxxxxxxxx 房间中只剩下雁鸣和宅男,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雁鸣从床底下拿出了两根烟,扔了一根给宅男。 「这个世界的烟,你还没试过吧!我从老板那a来的。」 宅男点上,两个人没有说话,默默的抽着烟。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当烟燃尽的时候,宅男首先打破了沉默。 「你刚才有些激动了吧?」 「是有点,我一沾这种话题就会这样,你不要跟别人说。」 「我明白,你是为了不让爱丽真的绝望,以为自己什么都没了是吧!我不会那么没心没肺,到处乱说的。」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吧!难道真的告诉她她什么都没有了吗?告诉她这个世界还有人需要她,撒个善意的谎言也不会被谁怪罪的吧!再说那也不算是谎言,话说回来你手上发亮的东西是什么?」 「是烟啊。」 「我说的是另一只手?」 「这个啊!是手机,你的世界也有的吧?」 「是有,不过和你的样式差好多,你好像心情不错,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吗?」 「有啊!你听这个。」 雁鸣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机。 「不怎么滴,爱丽,你看这。结果你满意吗?我们的目的只是单纯的为了这个家伙喜欢的女孩子,所以救了你,是不是太蠢了,是不是很渺小,付出和能得到的回报完全不成正比吧!这等于是跟这个帝国背后的强大力量叫板,你会相信这个答案吗?」 宅男有些激动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房间中。 「噗,是不是杰作?」 「那你听一下这个。」 宅男也拿出自己的手机。 「靠,喜欢,老子今天就喜欢了,怎么滴吧!」 「还是我这个比较有意思。」 「哈哈哈……」 「呵呵呵……」 「我删掉了。」 「我也删掉了。」 「不怎么滴,爱丽,你看这个结果你满意吗?我们的目的只是单纯的为了这个家伙喜欢的女孩子,所以救了你,是不是太蠢了,是不是很渺小,付出和能得到的回报完全不成正比吧!这等于是跟这个帝国背后的强大力量叫板,你会相信这个答案吗?」 「其实我没删。」 「靠,喜欢,老子今天就喜欢了,怎么滴吧!」 「我也没有。」 「哈哈哈……」 「呵呵呵……」 「笑你妹啊!把手机交出来!」 「你也一样!」 交换手机,删除。虽然两个人的世界不同,文字也不一样,但是耳朵上的翻译道具好像不只能翻译耳中听到的,连文字也能翻译,要不然连删除两个字都看不懂,自从被那个中世纪小魔女赏了一耳光打开开关之后,那个耳环型的翻译道具就消失了,好像被已经融入身体了。 雁鸣躺在床上,宅男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 「宅男。」 「嗯?」 「咱们的目的不是帮爱丽坐上王位就可以完成任务吗?」 「哪有那么简单,你记得咱们的任务名称是什么吗?」 「就是神大叔说的我希望和平吧。」 「我说的是总名称,咱们参加的这个任务在我的世界叫做新神之证,是产生统治一界的新神用的,每一个任务都是普通人类无法完成的难度,全部完成的人才有资格接受神之座的神格赋予,然后和上一代的神单挑。单挑胜利才真正的拥有统治一界的资格。其中神之座的神格赋予不算难,只要接受神格后没死就算过了,和上一代的神单挑问题也不大,因为新神之证的任务就是神本人发起的,这个任务的发起就是说明他不想干了,所以新神只要不是太水就上代神就算他过了。」 「嗯,我没听懂。」 「总而言之,新神之证的任务最大难点是第一个,接受神之座的神格赋予之前的由七个不同任务的组成的第一关。像统一大陆之类的用绝对武力就能搞定的任务是不会出现的。」 「你说结果就行,我承认我智商偏低。」 「好吧!神说的我希望和平的我,指的一定不是神,而是指的我们七个人,我们自己心中所盼望的和平,只要有一个人能够让这个大陆达到了自己心中和平的状态,这个任务就会结束。」 「太好了,现在的状况就是我想要的和平。」 「你真的这么想?」 「其实我对和平没什么概念。」 「那也好,你就跟着我四处晃吧!我所希望的和平不会和你的愿望相差太远的。」 「我的愿望?」 「你的愿望不就是可爱的女孩就应该要笑吗?」 「为什么啊!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你和那个码字的胖子一定有什么关系吧!」 「闭嘴吧!伪善者,你还是考虑一下明天被拒绝之后要用什么表情吧!我回豪华套房睡觉了。」 宅男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离开了雁鸣的房间,本旅店最便宜的房间。 「为什么是以被拒绝为前提啊!」 当然没有人回答。 房间中只剩下雁鸣一个人。 「也没事了,睡觉吧。」 还没躺下,敲门声又响起。 难道是爱丽?看看窗外的月亮,这个时间来回复看来答案是…… 雁鸣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打开房门。 是…… 喂,怎么是旅馆老板,老板你拿错剧本了吧!这之后的剧情怎么想都应该是爱丽出现接受我的告白,然后,然后我们打扑克到天亮吧? (谜之声:怎么想那都是最不可能的。) 「听说你a了我两根烟?」 「啊?什么烟?我不知道啊?」 「装什么蒜,你的同伴都跟我说了?」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请相信我,你看我纯洁的眼神。」 「我只看见了地板上的这两个烟头,瘾挺大啊!还抽了两根。」 「有一根是那个家伙……」 「呵呵,早点睡吧!明天你会很忙的?」 旅店老板憨厚的笑容让雁鸣胆寒 「不要啊!要是再忙我会死的!!!」 雁鸣的哀嚎撕裂夜空,宛如野兽垂死的绝叫。 (雁鸣:我是主角吧?有这么惨的主角吗? 谜之声:呵呵,码字的胖子,我很喜欢这个称呼。) ------------ 8.希望 雁鸣很早就被老板从床上揪起来了,就像老板昨天说的,今天他真的很忙。平常早上会有三个正牌伙计忙活,最近再加上雁鸣一个四个,才能勉强把早上的准备工作忙完,但是今天非常偶然的三个正牌伙计都有事请假了,看着老板宣布这个消息时愉悦的表情,鬼才会相信这是偶然,于是雁鸣一个人干了所有的活。 打满厨房的最后一缸水的时候,雁鸣也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倒在地板上呈大字型尸体状。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你怎么看出来的啊!」 雁鸣不用看也知道是宅男在调侃自己。 「用眼睛。」 「挖了吧!换成玻璃球会让你看清楚点。」 「话说你怎么会这副德行?」 「你以为是谁害的,如果不是你去告密。」 「自作自受吧!你那可是小偷行为。」 「士兵先生,这里有个劫匪。」 「不要嚷,是你先上的,我最多算是从犯。」 「是你计划的吧?」 「我只是说说,说说不犯法吧!我还说我想当皇帝呢?会不会被定个颠覆国家罪?」 「没力气跟你扯,别烦我。」 「我也不想跟你扯,我只想问问你爱丽在哪?」 「不在自己房间吗?」 「在我还问你吗?」 「我一早上忙的跟没头苍蝇似的,你出去找找吧!我先歇一会。」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被你告白所以连夜逃跑了。」 「喂,我有那么恐怖吗?」 「你想听实话吗?只是我的个人意见我觉得……」 「停,不用说了,我这就出去找。」 雁鸣知道宅男嘴里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话,与其在这里被他损不如出去找一下爱丽,再说自己的确挺担心爱丽的事,雁鸣以为自己的力量已经用的一点不剩,没想到这时候跑的还挺轻快。 xxxxxxxxx 艾尔德帝国的国教是戈西鲁教,主神为代表太阳威严的戈西鲁,象征着光明和力量,金色太阳的标志在这片大陆上随处可见。 信奉者大多都是拥有高贵血统的贵族,富甲一方的豪族,小老百姓相对的就很少有信者,因为教会是为了巩固帝国的统治的存在已经不是秘密了,只有有钱有势的信者才真的算是被戈西鲁的光辉照耀着,普通人只能在光辉照耀不到阴影里生存。 贵族和富人没时间来,而普通人的信徒又少的可怜,所以戈西鲁教的教堂出了节日盛典之外都是十分冷清的,不会有人来。 留守教堂的年轻神父躺在长椅上看着一本从老神父那里偷出来的人体艺术学术书留着口水,这可是魔法影印的高级货,对那老头来说可是比戈西鲁大神的神典还要珍贵的,要注意不让口水或其他什么在书上留下水迹。 教堂的木门被打开的声音让他吃了一惊,老色狼不会这么早就来上班了吧!平时不是要下午才到吗? 从长椅上坐起来看见进来的是一个平民装扮的小姑娘,大概是来礼拜的吧?就算你再怎么向神许愿也没用的,这个神的眼中可没有你们,太阳的光辉只会在有钱人的金币上闪耀。 年轻的牧师又继续躺在长椅上开始研究女体的神秘。 爱丽虔诚的跪在戈西鲁的神像面前开始祷告。 比以前还要虔诚的向神默默诉说着自己的遭遇,诉说着自己的无助。 这不像她。虽然是国教,皇宫里就有教堂,但是公主这个年纪怎么受得了这种枯燥的事情,每星期一次的例行礼拜都是在贾斯汀的督促下才不情不愿的应付一下,这个神真的存在吗?他真的能保佑国家安泰吗?爱丽当然不相信这个镀金的庞然大物有那种力量,只是今天,她只能相信这个连动都动不了的塑像可以拯救她,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xxxxxxxx 宅男安静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边的桌子上的一壶红茶已经空了。 「差不多了吧?」 宅男自言自语着。 雁鸣风风火火的冲进房间,拿起空了的茶壶就灌,但是没有倒出水来。 「怎么样了?」 「爱丽没有回来过吗?」 「嗯。」 「那你还悠哉的喝茶!」 「这茶味道不错?」 「是吗?喂!」 雁鸣瞬间反应过来话题的方向有些偏差 「淡定,你都上哪去找了?」 「旅店的周围,河边,杂货店,广场,大浴场,总之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爱丽的影子。」 「你去大浴场干什么?你能进女浴场吗?」 「当然不能,被浴场老板打出来了。」 「你居然还试了?」 「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雁鸣大义凌然。 「那种可能性会让你被抓走的。」 「反正我不知道那还有可能了。」 「你就不能用点脑子吗?」 「用了啊!还是没找到。」 「那不是等于没用,你仔细的想想,一般的女孩被你这种货告白之后会去什么地方?」 「会去婚纱店挑婚纱,要不然就是去旅行社看蜜月旅行去哪玩。」 「认清现实吧!」 「那你说去哪,不要说跳河啊!河边我去过了。」 「看来你对自己的评价也不高。」 「少废话,我是想她去看风景了。」 「在落叶飘尽的深秋?」 「不服吗?」 「服了,其实我的意思是被你告白基本就是报警或者去找神祛除不幸。」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犯罪者,扫把星,还有病原体之类的吧!这样说的话去看医生也有可能。」 「你想被我宰了吗?」 「事实上你打不过我,去教堂看看吧!出了店门左转沿着大路一直走,二十分钟左右就能看见了,爱丽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 「刚才你跑出去后,旅店老板告诉我今天早上爱丽问他最近的教堂在哪里。」 「那我刚才找的两个小时……」 「嗯,是白费了。」 雁鸣趴在桌子上不起来了,似乎是放心了。 「你好像没生气。」 「是没力气生气了,你以为我跑了多久,既然知道爱丽只是去教堂而已,我就可以安心的歇会了。」 「呵呵,你最好还是赶紧去看看。」 「为什么啊!我不想动了。」 「十五分钟就能到的教堂,一个小时应该能回来了,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而且听说教堂的老神父是个老色鬼……」 「你怎么不早说……」 雁鸣猛地爬起冲了出去 「但是老神父经常是下午才去主持教堂的事物,你就是闲不下来的命啊!」 对着空空的房间摇摇头,宅男继续说完的后半段话,雁鸣已经听不见了 xxxxxxxxxx 爱丽跪在地上,闭着眼睛回忆着自己在皇宫里的日子。 年轻的神父有些不耐烦了,时间短可以旁若无人的看人体艺术,但是你在看这种东西的时候旁边一直有别人在,就算她不出声,不动,不看你也会影响你的注意力的,而且有人在场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做,比如自渎什么的。 既然这样,年轻的神父眼睛一转,躲到了神像的后面。 「小姑娘,你有烦恼吗?」 突然的搭话让爱丽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看左右都没有看见人。 「你在看哪里?是本神在和你说话!」 神像居然说话了。 「你是谁,是戈西鲁大神吗?」 年轻的神父捂住嘴,很辛苦没笑出声来,居然真的有人会相信。 「没错,正是本神,本神被你的虔诚所打动,所以现身来解决你的烦恼。」 「真的吗?你真的能解决我的烦恼?」 爱丽非常激动,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真不敢相信,难道神真的存在,来拯救自己了? 「你不相信神吗!」 神的声音有些愤怒,但实际上年轻的神父在拼命的掐自己的大腿,笑不出声好痛苦。 「我相信!」 爱丽相信,她只有相信,不相信还会有其他的办法吗? 「那就好,说出你的烦恼吧!」 「我的家人都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以前的家也回不去了,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家人没有了,家也回不去了,这样的一个小女孩还能怎么办,幸好长得不差,就只有嫁人了吧!年轻的神父心里想着。 「我了解了,出去吧!孩子,出去教堂门你看到的男人就是你的希望。」 「真的?这么简单,他真的能帮我夺回失去的东西?」 「相信我吧!神不会欺骗自己虔诚的信徒的,走吧!门外就有你的希望。」 虽然不能夺回什么?但是给你个家没问题吧!我没骗你,我真是善良,年轻的神父感叹着。 爱丽将信将疑的走向了教堂的门。 年轻的神父从神像后探出身子,吁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没想到居然有人相信这种事?」 用指头敲了敲神像,神像传来空洞的声音。 「神这玩意不可能存在的吧?」 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好事,心情不错的年轻神父掏出了塞在衣服里的书,悠闲的躺在长椅上继续留着口水。 xxxxxxxxxx 一口气从旅馆冲到教堂的雁鸣刚到教堂门口就看见爱丽从里面出来。 「爱丽,你没事吧?」 眼圈没红,衣服也很整齐,看来没什么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自己发愣,雁鸣用手在爱丽的眼前晃了两下? 「雁鸣?」 「是我啊!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里面的家伙怎么样了,你说出来我帮你宰了他!」 雁鸣一副要玩命的样子。 爱丽抱住了雁鸣,把脸深埋在他胸前。 「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明白了,里面的杂碎给老子出来,数到三不出来我烧了这间破房!」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让我这样呆一会儿……」 全部的悲伤,委屈,绝望都在这个给自己希望的男人胸口倾泻,他一定都能包容的吧!爱丽什么都不要去想了,好累,真的好累,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拥有一切的公主大人变成一个连存在本身都失去的小女孩,对于一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十五岁女孩来说一定是难以承受的吧!想要哭泣,但是王族的尊严不允许自己那么软弱,只要在这个被自己抱着就慌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男人怀里,爱丽觉得自己的软弱可以被原谅。 雁鸣在起初的慌乱过后,一只手回拥着爱丽娇小的身体,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爱丽紫色的长发,让她安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爱丽离开了雁鸣的胸口,但是还是抱着雁鸣的一只手臂不肯放开。 「你们还要抱多久,这里可是神圣的教堂,不是你们做这种事的地方!」 年轻的神父不耐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这才意识到有别人存在的爱丽慌忙松开雁鸣的手臂,红着脸转身,不敢让人看见她现在的表情。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雁鸣想要这么说但是眼尖的他发现了另一个有趣的东西。 「你是这里的神父吧?你的身上有个挺有意思的东西嘛,貌似写着熟女什么的?」 年轻的神父把书塞回衣服。 「我刚才听见外面有个疯子喊要火烧教堂什么的,这是对神的不敬,要是告诉宪兵队的长官他们可是会来抓人的,你知道是谁喊的吗?」 「不知道,我今天没来过这里。」 「那就好。」 年轻的神父回到教堂,关上了门。 「爱丽,你还要抱吗?」 爱丽红着脸飞快的摇了摇头。 「麻烦你还是抱一下吧!我刚才为了找你跑了好久,真的站不住了,是真的,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骗你啊……」 ------------ 9.被甩派对 雁鸣在爱丽的搀扶下总算回到了旅店,路上引起路人侧目无数。 「爱丽你看这天空。」 「嗯?」 「就算有时候会有乌云遮住太阳,但是太阳的光芒不可能永远被遮挡,人生也是这样,偶尔也会感到悲伤,但是在那之后一定会有快乐的事情等着我们的。」 「是吗?」 爱丽没有说话,雁鸣的背后却传来质疑的声音。 「乌云来了!」 「你说谁是乌云?」 旅店老板黑着一张脸站在瞪着雁鸣。 「没有,我说天上那个呢?老板有什么好指教啊?」 雁鸣的神棍模式立马被打回原形。 「你没请假就旷了半天工,你说我有什么好指教?」 「老板,我……」 「算了,不用说了,进去休息吧!你也不容易。」 老板拍了拍雁鸣的肩膀,和蔼的说着,突然转变的态度让雁鸣感到一阵恶寒,也没敢多问,应了一声就带着爱丽进去了。 「回来了啊。」 「我靠,第二片,爱丽,我对刚才自己说的话产生怀疑了,这片乌云的话一定能够永久的遮住太阳!」 「你们在说什么啊?」 刚刚到场的宅男当然不知道雁鸣在说什么。 爱丽看见宅男就躲到雁鸣的后面。 「被讨厌了啊。」 「不要在意,讨厌你是人类的正常反应。」 宅男的确不会在意这种程度的吐槽,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你做的有点太激烈了吧!腿都站不稳了?」 「你给我自重点,我是体力透支!」 「是啊!做太多了体力透支。」 「你是不是很喜欢这种段子,我跟你说清楚,我和爱丽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知道,你不敢。」 「我,是不敢。」 “我”字雁鸣说的中气十足,但是后面的就…… 「所以说处男就是矫情。」 「你也是处男吧!」 「那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喂,撒谎也得有边吧!」 「不扯了,去休息吧。」 「为什么你也怪怪的,我感觉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错觉吧!对了,傍晚有个派对,记得到旅馆的酒吧来。」 xxxxxxxxxx 和爱丽分开的雁鸣回到自己的房间,实在太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醒来时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想起宅男说的派对,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自己也没什么事,就去看看吧。 说起来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派对呢?今天是什么节日吗?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对这个世界没什么了解的机会,护送爱丽时在军队混了一段时间,到这边之后又一直在为了住店而打工,宅男也差不多吧!虽然护送公主的时候他时常消失说是到附近收集情报,到这边之后也每天…… 等等,和那家伙比起来自己是不是太惨了,这一定是错觉,还是不要多想了,雁鸣很聪明的没有去深究,因为得出的结果一定会让自己很受伤。 雁鸣决定在一会儿的派对上要好好的吃一顿。 进入旅店一层的小酒吧!里面一片漆黑。 「不是说派对吗?怎么没有人?」 雁鸣刚说完,吧台亮起了一根蜡烛,烛光下爱丽正对着雁鸣招手。 「爱丽,只有你在啊!其他人呢?」 「只有我一个人还不够吗?」 「是可以啦!但是不是说是派对吗?」 「雁鸣,你喜欢我对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宅男让你问的吗?那家伙一定在偷听!」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雁鸣岔开话题。 「没有人让我问,是我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但是明显失败了。 「要说喜欢也是喜欢,但是我不知道是我的喜欢是什么程度的感情,说起来我对大多数可爱的女孩子都会有这种感情的,想要保护她,不想看她哭泣,只想让她能够展露笑容,我对你的喜欢就是这种感觉,你不要生气,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也许是我比较奇怪吧!这个答案可以吗?」 雁鸣绞尽脑汁得出了这么一个答案,小心翼翼的看着爱丽的反应。 「可以,那我的答案也出来了,雁鸣,你是一个好人,但是……」 「耶,好人卡get,伙计们,high起来,庆祝雁鸣第一次告白and被甩派对现在开始,今天的食物和饮料我请客,尽情吃!」 突如其来的灯火齐明,宅男,旅店老板,伙计以及小酒吧的常客们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欢呼着,吵杂的声音让雁鸣没有听见爱丽后面说什么?但是听到好人两个字以后也就知道答案了,后面也就是为了不伤害自己说的客套话了吧。 「下面请衰男雁鸣为我们点亮派对的主题!」 宅男给雁鸣一根点着的蜡烛,让他用火在墙上挂着的第一个布条上晃一下,雁鸣照宅男说的做了之后,布条开始发光,最后出现了一行发光的字。 “庆祝雁鸣第一次告白and被甩派对” 宅男举杯。 「敬我们今晚的悲剧男主角,干杯!」 「干杯!」 「好了,大家随意吧!」 「喔!!!」 在参加者的欢呼声中派对正式开始,宅男坐到雁鸣和爱丽旁边。 「这是魔法字,用不同的属性去接触就会显示不同颜色的字,花了十个金币哦。」 「这是你事先写好的吧!要是我成功了呢?」 「呵呵。虽然我不认为你会成功,但是以防万一,你没被甩的话就由我来点亮着第二个布条,就像这样……」 “诱拐**罪犯雁鸣血祭派对” 像鲜血一样流下来的字体显示着吓人的内容。 「那样你就没机会坐在这里吃东西了。」 「喂,你到底在计划什么可怕的东西啊!」 雁鸣从椅子上跳下来,飞起一脚,宅男很轻易的闪过了。 「没什么?就是尝尝人肉。」 「那些客人呢?他们会放任眼前的杀人事件发生吗?」 「你以为能够在别人被甩的派对上喝的这么兴高采烈的是什么人,都是单身没有女人缘的,如果你没被甩那就是敌人,对付敌人那当然是要像冬天一样寒冷了,宰了分尸一人一块拿回家喂给宠物不会暴露的。」 「你做这种无聊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客气客气,爱丽,你怎么不说话,干杯,你可不能喝酒,这是橙汁。」 「对,爱丽,干杯。虽然被甩了的确是有些受伤,但是依我的个性明天也就忘了,而且你也听见了,这个混蛋打算你接受我我的告白就干掉我呢?你拒绝了等于救我一命,你就不要在意了,我还应该跟你道谢呢。」 雁鸣看爱丽好像想说什么的样子以为她还在意她甩了自己这件事。 看着雁鸣的笑脸,爱丽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狂欢一直持续到深夜,雁鸣一步三摇回去自己的房间,派对的参加者都散了,宅男虽然因为是主办人被灌了不少,但是完全没有醉意。 「爱丽。」 「什么事?」 「呵呵,小孩子还真是坦率,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没事我走了?」 「不要这么冷淡吧!不管怎么说你要跟着雁鸣的话我们就是伙伴。」 「你有话就说吧。」 「像我告诉你的,这家伙是个好人吧!连回答都和我告诉你的一模一样。」 「你从一开始就打算阻止我的回答吧?」 「当然。」 「为什么?」 「这样不是很好吗?还是他所说的这种程度的喜欢你也能够接受?」 「……」 「放弃公主的身份吧?」 「为什么?」 「因为在我们的计划里没有公主存在的必要,如果你坚持要坐回公主的位置继承王位的话,那么你就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也是雁鸣的敌人?」 「那个傻小子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和他的目的是同一个。」 「但是戈西鲁大神说雁鸣是我的希望。」 「什么玩意?那个什么太阳之神?他真的存在?」 「当然存在,戈西鲁大神亲自现身跟我说的!」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他真的那么说的?」 「我可以发誓!」 「不用了,我相信,其实希望和当不当公主没有关系的,过得幸福快乐就好了吧。让你这样的小女孩当皇帝你会快乐吗?夺回王位你就满足了吗。普通的和人恋爱,普通的生活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更重要吧。算了,就这样吧!我个人建议你还是放弃那个位子比较好,那个冰冷的王座除了让你看不到人们的心以外没有任何意义。我以为这些天的平民生活你已经懂了。有些人就算你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不会在意的,他只是无法放任哭泣的小女孩不管而已。」 「谁哭了!」 宅男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离开了位子,一片狼藉的小酒吧里只留下爱丽一个人 「对了,作为伙伴告诉你一个情报吧!雁鸣有萝莉控倾向,就是说他比较喜欢年龄小的女孩子,就这样,晚安。」 留下这一句,宅男才真的回去自己的房间 xxxxxxxxx 雁鸣躺在床上,被甩了失落时很正常的,但是他也在庆幸,现在的自己根本不知道真的被接受了应该怎么和她相处,当初的所谓告白也完全是被宅男逼的,就像自己说的自己也不知道这种程度的喜欢到底是什么?这下被甩了自己也许才比较轻松吧? 雁鸣昏昏沉沉的意识开始模糊,远去。 ------------ 10.男子汉的誓言 一大清早宅男的房门就被雁鸣一脚踢开了,巨大的响声让宅男一下清醒过来,看雁鸣血色具变的脸,难道是敌袭? 「我昨天是不是被甩了!」 「啊?」 宅男明显没有搞清楚情况。 「我问你我是不是被甩了?」 「就这事啊!被甩了也不用这么激动吧!又不是被人菊爆了。」 宅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就为这事扰人清梦实在是太不道德了。 「比被人菊爆还要糟糕!」 雁鸣脸色一脸沉重。 「到底怎么了?不就被甩了吗?这种事甩啊甩啊的早晚会习惯的。」 「不是那么回事,你跟我来!」 「至少先等我换完衣服吧。」 雁鸣焦急的样子让宅男只能无奈的这么回答了。 xxxxxxxxxx 雁鸣的房间,宅男盯着雁鸣床上还在睡着的爱丽。 然后两人安静退出了房间。 「你怎么看?」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去通知宪兵队。」 「说正经的呢?我记得我昨天被甩了之后,喝了点酒就一个人回房间睡觉了,今天早上醒来就发现爱丽在我的床上,吓得我一下子就从床上掉下来了。」 「接着你就踹坏了我房间的门,找我确定你的记忆有没有出错?」 「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雁鸣蹲在地上,苦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还是通知宪兵队吧!」 「你给我认真点!」 「认真,嗯,认真,问题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比如酒后乱性行凶时候的记忆一点都没有吗?」 「什么行凶啊!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啊!」 「冷静,这种时候我们只要来分析一下就能解决问题的。」 「怎么分析?」 「比如说你没做,那皆大欢喜,当爱丽喝醉了进你房间睡了一觉,就算最后说起来本来就是你的房间她进错了是她不对。」 「爱丽喝的是果汁吧?」 「那就是最坏的可能了,你喝醉了之后凶性大发强行把人家拉近自己房间后,真的行凶了的话……」 宅男故意停顿了一下。 「说啊!」 「你就要负起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了.」 宅男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严肃的说.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吧!我这就去找个固定工作,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雁鸣失魂落魄的不知道要跑去哪里。 「所以说你冷静点!」 宅男拦住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工作的雁鸣。 「不要拦着我,我要负责!」 雁鸣吼叫着挣脱宅男的阻拦,从他身边跑过。 「我说冷静!」 宅男一脚踢在雁鸣的屁股上,让他摔了个狗吃翔。 「你干什么!」 雁鸣翻身坐在地上怒视着踢倒自己的家伙,脸上的表情让宅男毫不怀疑这货要咬人。 「现在还没确定你做过了,把爱丽叫醒问问她不就得了,她昨天又没喝酒,一定记得你的兽行。」 「对啊!还有这个办法,我怎么没想到?」 「大概是你的智商问题。」 没有理宅男的吐槽,雁鸣决定去叫醒爱丽问问昨天发生了什么?走到房门前还没伸手开门,门已经自己开了,身着粉色露肩睡衣的爱丽一只手揉着惺忪的睡眼出现在门口。 「你们好吵啊。」 「那个,吵到您休息真的是十分不好意思,但是有个小问题,真的是非常小的问题,方便的话可以回答一下吗?」 雁鸣搓着双手点头哈腰的一副奴才相,小心翼翼的问着。 「嗯?雁鸣,早安」 爱丽道着早安,带着像猫一样慵懒的表情接近雁鸣,然后十分自然的抱着他的手臂。 「看来不用问了,我已经可以确定你有罪了。」 「爱,爱丽大人,爱丽殿下,这是……」 这是的雁鸣已经没有搭理宅男的余裕,这样突如其来的亲昵行为已经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没什么啊!我想这样,难道你不愿意吗?」 爱丽抱着雁鸣的手臂抬头盯着雁鸣的脸,稚气的小脸上充满委屈,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那不能,太愿意了,好开心,great」 完了完了完了,太可爱了,居然有小萝莉这样抱住自己撒娇雁鸣这种处男根本不可能把持的住。 「你现在的脸活脱脱就是一个犯罪者。」 「外野闭嘴!」 怒斥完宅男的雁鸣继续处于混乱状态。 雁鸣手忙脚乱的样子让爱丽的脸上露出了小恶魔般的笑容,她似乎就是想看到他的这副表情,目的已经达到的爱丽松开雁鸣的手臂。 「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回归自由的手臂让雁鸣感到一丝寂寞,但是他也终于可以正常思考了。 「为什么爱丽会在我的房间里睡觉?」 「是被窝里。」 「多谢你的纠正啊!你能不能滚远一点?」 「好了,我闭嘴。」 「昨天夜里很冷啊!所以我就钻进你的被子里睡了。」 「哦,了解了,现在已经是深秋了,的确是很冷啊!钻进我的被子里很自然。」 雁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宅男在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用那副表情,我知道该问什么。那个,咱们只是在睡觉吗?」 「只是睡觉啊。」 「没有做那种,其他的事情?」 雁鸣不知道怎么表达那个意思,这种事情要怎么跟纯洁无暇的爱丽说啊。 「其他的事?没有啊!嗯?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要去换衣服了,拜拜!」 爱丽慌慌张张的跑开了,好像想起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雁鸣的敞开的房门前留下目瞪口呆房间主人和正在修着小指甲的宅男。 「宅男同学……」 「嗯?」 颤抖着声音发问的雁鸣和漫不经心回应着的宅男。 「对于刚才爱丽的态度,你有什么看法吗?」 「呵呵,你啊!还是赶紧去找一份安定的工作吧。」 轻轻地拍了拍雁鸣的肩膀,宅男离开了。 剩下雁鸣一个人石化在当场。 xxxxxxxx 爱丽摸着自己嘴唇,他不会已经知道了吧!但是他不是睡着了吗? 他不会在装睡吧!要是装睡就说明他默许了自己吗? 那么…… 不知道雁鸣此时纠结的心情,爱丽一个人趴在自己的床上抱着枕头,一会儿红着脸摇摇头,一会儿把脸埋在枕头里窃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xxxxxxxxx 宅男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早上寒冷的空气,又慢慢的吐出,看着初生的朝阳,轻轻的哼了一声。 「看来她已经做出决定了啊!青春啊!真好!」 xxxxxxxx 这一上午雁鸣都好像丢了魂似的,这块地板已经被扫了三十分钟了,连老板都有些担心他了,没想到昨天的事对这个年轻人打击这么大。 终于在雁鸣打碎第十七个盘子的时候老板终于忍不住了,眼中含泪特别给雁鸣放了一天假。 其实就算放假雁鸣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他又没钱,对这地方也不熟,也就只能坐在旅馆大厅窗前的椅子上发呆。 「原来你在这里啊!看什么那么入神呀?」 爱丽坐到雁鸣的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然没看见能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是爱丽啊!你喜欢小孩子吗?」 雁鸣歪头看了一眼来人之后就转回头继续看向窗外,不知道窗外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小孩子?」 「我们的孩子啊!我觉得要女儿比较好,长大了一定像你这么可爱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爱丽红着脸急急地叫着,看她的反应这似乎是个富有冲击性的话题。 这时雁鸣才转过身子,双手放在爱丽的肩上,一本正经的说道。 「爱丽,你什么不用担心,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一定会负责的。虽然我不是什么可靠的男人,没钱没车没房的,但是我一定会努力赚钱的,我会让你幸福的,不管什么样的阻碍我都会靠这双手把它击碎,你已经不需要再去回顾过去发生过的悲伤,光明的未来正在等着我们。」 「我们真的会幸福吗?」 爱丽的声音有些向往,雁鸣声音中充满坚定与真诚,似乎爱丽都被他所感染。 「绝对会。虽然昨天的我被你拒绝了,但是我会从现在开始努力变成让你倾心的男人,这是男子汉绝对不会更改的誓言!」 雁鸣的双手用力的把爱丽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宣誓自己的决心。 「虽然这时候打扰你们不好意思,但是有个很重要的问题请你回答一下吧!爱丽昨晚你和雁鸣从头至尾都是穿着衣服睡的吧!我记得雁鸣早上说自己从床上掉下来后就立刻跑来踹我房门了,那时候他是穿着衣服的,那种情况下应该不会有穿衣服的时间吧!所以大概昨天喝醉了就没脱。」 宅男嘴上叼着一片涂满黄色果酱的面包从旁边插了一句。 「最近的天气很冷的当然是穿着衣服的啊!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爱丽回头看了宅男一眼,表情非常不满,也奇怪为什么会被问这种问题,但还是回答了。 「没什么?只是看来某人的男子汉的誓言要更改一下了,啊!还有,刚才的对白很精彩我已经录下来了,你要不要听,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再不回答我就用这块涂满果酱的面包糊你熊脸了,你在听吗?喂……」 30秒后,一座脸上贴着面包的雕像倒在地上,在场的人们似乎听见了石块碎裂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内回荡,久久不绝…… ------------ 11.补偿 今天的天气不错。虽然上午有些阴天的样子,但是中午过后太阳也终于想起今天不是休息日,慢悠悠的从云层后面露出脸,招呼来几道轻风赶走碍事的云,让阳光布满大地。 午后的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雁鸣带着爱丽走在午后的商店街上。 是约会? 雁鸣这种人怎么可能有约会的机会,当然不是约会,是犯下错误的补偿。 .雁鸣在不久之前对爱丽说的所谓男子汉的誓言瞬间被打破之后,正确的说法是明白自己搞错了之后,雁鸣做出了道歉,善良的爱丽原谅了他,但是作为交换他要陪爱丽去买东西,钱已经从宅男哪里得到了,雁鸣要作为保镖保护爱丽不被可疑人物接近,顺便帮忙拿东西。 只是这种小事雁鸣当然很乐意效劳,反正下午也没有事,再加上刚刚卸去身上大任一身轻松,所以他心情还挺激动,这明显就是变相约会嘛,话说自己不是刚被甩吗?女孩子的心情雁鸣还真是搞不懂,不过算了,就当和朋友出来玩好了,抱着轻松的心情雁鸣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 所谓的商业街就是一条长达四五百米的大街,两旁有着各种商店,街面上也摆着各种东西,新鲜的食材,冒着热气的小吃,闪闪发亮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货的小饰物,堆在店门口无人看管的衣物,生活所需要的东西在这条大街上都能找到,不愧是接近帝都的大城市,商业看起来蛮发达的嘛。 「雁鸣你看,那是什么?」 「雁鸣你看,这边的闻起来好香,要不要买来尝尝?」 「雁鸣你看,那个人偶好丑哦!」 公主就是公主,一看以前就没接触过平民的生活,什么都不知道,看什么都会感到新鲜,说起来雁鸣也没什么资格说爱丽,因为他作为一个外乡人(另一个世界来的)也没见过这些小玩意。 跟着爱丽一起大呼小叫着,等到半条街的人都认识他们之后,雁鸣才发现这种行为太过显眼了,收回心神,还是先干正事吧。 「爱丽大人,你一开始打算买什么来着?」 「嗯?对了,我打算先去美容院换个发型,是叫美容院没错吧?」 「哦,了解了,我去问问美容院在哪里。」 雁鸣从旁边一个路人那里打听了美容院的位置,然后带着爱丽向目的地进发 根据打听到的消息,雁鸣和爱丽来到了离着商店街稍微远一点的这间名为鲜红吻痕的美容店。 「就是这里吧!说起来爱丽大人需要美容吗?现在已经很可爱了吧?」 「但是我想换个发型。」 「是吗?我觉得现在的发型挺好啊。」 雁鸣一边和爱丽说着一边推开了小店的门。 「欢迎光临。」 一个年轻男人从内室迎了出来,英俊的脸上挂着的优雅笑容让雁鸣打了个冷颤,笑眯眯,笑眯眯,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雁鸣恶意的想着。 雁鸣不爽任何比自己帅的生物。 「非常遗憾,本店不接受男客,您还是请回吧。」 「啊?不是我,我只是陪着来的。」 「原来这位美丽的小姐才是客人,见到您真是荣幸,我是这家鲜红吻痕的主人,您可以叫我威廉。」 看到雁鸣身后的爱丽,男人的眼睛明显一亮,绅士地做着自我介绍,雁鸣心中不爽,什么意思,刚才见到我你可不是这反应。 爱丽听见自己被称赞很开心,礼貌的说了声你好。 「请问您是想要……」 「我想要换个发型。」 「恕我直言,您高贵的气质配上这亮紫色长发已经完美到无需改变了,您确定要改吗?」 雁鸣一脸鄙视的表情看着诚恳的向爱丽建议着的年轻帅哥,用你废话吗?话说你为什么和我的意见一样,你这是剽窃 「谢谢你的称赞,但是……」 说到这时爱丽的眼睛偷偷的瞄向雁鸣,而雁鸣还在心中狠狠鄙视这个绅士男人做作的说话方式。 「我了解了,如您所愿。」 年轻的绅士注意到爱丽的目光,轻声一笑,应承下来。 ……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手艺不错,爱丽原本的散在肩上的亮紫色长发变成现在的双马尾后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了,平添几分俏丽,让原本就已经看起来比自己实际年龄还要小的爱丽更加可爱耀眼。 「雁鸣,你觉得怎么样?」 「啊!嗯,很不错。」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雁鸣组织着自己匮乏的语言,得出的答案。 「只有很不错而已啊!就没有别的感觉了吗?」 雁鸣的答案当然没有让爱丽满意。 「很……俏丽可爱。」 「还有呢?」 爱丽看向雁鸣的眼神有些期待。 「还有……」 雁鸣在大脑中拼命的搜索着合适的答案。 「有没有想要只喜欢我一个人?」 「呃,有……吧?」 雁鸣明显愣了,这是什么意思呢?想不明白的雁鸣只能模糊的回答。 「为什么是疑问?」 爱丽的小嘴嘟了起来,很是惹人,等了一会看雁鸣也憋不出让自己满意的答案来,就嘻嘻一笑,放过了他。 回过头问威廉价格,年轻的帅哥依旧优雅的笑着,摇了摇头。 「报酬的话我已经收到了,能看到您美丽的笑容就已经很足够了,那可是用金钱无法衡量的无价宝物。」 爱丽坦率地接受了威廉的好意,礼貌地道谢后拉雁鸣离开小店。 威廉用目光送二人离开。 「期待与您的下次见面,美丽的小姐,不过下次就让我去见您吧。」 年轻的帅哥看着已经看不见身影的爱丽,轻声说着,脸上的笑容依旧绅士。 捡起刚刚剪下的亮紫色头发,放在自己高挺的鼻子下面嗅着,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猩红。 「报酬,已经得到了啊。」 xxxxxxxx 雁鸣看着在自己前面蹦蹦跳跳着的爱丽,亮紫色的双马尾在阳光下摆动夺去了他的心神,这才是眼前女孩最初的性格吗? 「我们去看看衣服吧!」 「啊!什么?」 「我说去看衣服。」 「哦,好啊。」 雁鸣回过神来。 「衣服的话,刚刚的商业街好像就有卖,不过都挺普通的,不适合爱丽的身份吧。」 「那也比这身好吧。」 爱丽指着身上正穿着的这件灰色长裙,说实话,宅男没什么选衣服的眼光。 「而且这件已经穿了好久了,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脏死了。」 爱丽的语气非常不满。 是吗?雁鸣仔细的看了一下,很干净啊!而且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这就是少女的体香吗?没看出哪里脏了啊。 「你也需要几件新衣服吧?」 「我?嗯,一会随便捡便宜的来几件吧。」 「不行不行,我要帮好好的帮你挑一下,你看自己穿得像什么样子。」 「啊?不用了吧!我对衣服没什么要求的,能穿就行了。」 「不行,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先去挑你的,我要纠正你这随便的个性!」 「只是穿衣服随便而已爱丽你不用这么认真吧?」 「你还有很多事随便的,总之一切都要听我的,不然我不会原谅你早上说的那些话的。」 爱丽气鼓鼓的小脸十分倔强。 「好吧好吧!我的衣服交给爱丽大人决定了。」 雁鸣投降,反正衣服谁挑还不都一样。 「这还差不多。」 看来爱丽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说起来雁鸣为什么要在爱丽的称呼后面加上大人,像以前那样叫爱丽不好吗?」 爱丽问出突然想起来的这个问题,其实从一开始就感觉有些不自然,现在才意识到这个不自然是什么。 「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叫比较好。」 说白了就是经过今天早上的事这家伙心虚了。 「叫爱丽就好了,我不喜欢听你用敬称。」 「哦。」 「走,去挑你的衣服。」 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爱丽拉起雁鸣的手。 很快雁鸣认识到自己错了,女孩子帮自己挑衣服实在不像自己想象那么轻松,就算自己说这件就可以了,但是爱丽总会觉得不满意接着递给他另一套让他去试穿,重复n遍之后如果爱丽觉得这件不错又会问店主大姐姐的意见,听完意见之后又会斟酌好久,然后又递给他下一套,然后继续和店主的大姐姐品头论足一番,说的话雁鸣根本就听不懂,这是连翻译道具都没法翻译的另一个次元的语言吗。悲剧如此重复,再重复。 当西边的天空开始泛红时,雁鸣才得以解放,最后挑了三套衣服,雁鸣完全不知道这三套和一开始试穿的那些有什么区别,但是爱丽心满意足的样子让他没敢多问。给雁鸣挑衣服已经话去了大半的时间,让爱丽反倒没什么时间挑自己的了,只能草草决定了四套勉强合意的。 虽然爱丽在决定自己衣服的时候没花太长时间,但是雁鸣已经在店主大姐姐暧昧的眼神下坐立不安,冷汗直流。 「回去吧。」 雁鸣听到爱丽这句话时如蒙大赦,立刻带着爱丽离开了这家成衣店。 「呐……」 「嗯?」 「接下来我们去大浴场吧!」 「哦。」 大浴场,就是洗澡的地方吧!等等,大浴场? 「爱丽大人,大浴场是?」 意识到大浴场的意思是什么的雁鸣用颤抖的声音确定着,是我听错了吧? 「为什么又是敬称,大浴场是洗澡的地方啊!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那个问题,我知道大浴场是干什么的,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两个人?一起去洗澡?!」 「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可能一起,当然是你在男浴,我在女浴了。」 「是啊!我想什么呢?」 嘿嘿干笑着,是这个问题吗?雁鸣问自己。 ------------ 12.雁鸣的女装 脸上盖着大浴场提供的白毛巾,雁鸣靠在浴池的边上,想要放空大脑,最近的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自己好不容易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放松一下,就好好珍惜吧。 从自己的世界被自称神的可疑大叔传送到这边的世界,参军,遇袭,抢劫还有今天的约会,都是自己以前从没想过的,或者说就算想过也只是单纯的想想,谁能想到这些事真的会发生。 约会,想到这个雁鸣嘿嘿傻笑着,没想到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天。 但是对方只是小女孩啊!而且还明确的甩过自己。 管他呢?想起爱丽对自己展露的可爱笑容,雁鸣觉得自己那些事都无所谓了。 「我想你的父母看见你现在的脸一定会哭的。」 「我棱角分明的帅脸一直让他们骄傲地落泪。」 「问题是这种犯罪者的表情会让他们觉得后悔让你出生。」 「……」 雁鸣拿下脸上的毛巾想要看看这个泼自己冷水的混蛋是谁,但是他看见了一张这几天已经看厌了的脸孔,这是幻觉,一定是我泡昏头了,他这样告诉自己然后默默的又把毛巾盖上了。 「嗨!」 「……」 「是我啊!」 「……」 「见面连招呼都不打吗?」 「如果打完招呼可以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我愿意打招呼打到死,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我知道了,你一定在监视我!」 雁鸣大叫着从池子里蹦起来,吸引了许多不明真相的观众的目光。 「淡定,你先坐下,你这样会引起其他客人不安的。」 雁鸣不情不愿的回到池子里。 「说,你来干嘛?」 雁鸣没好气的问着。 「来澡堂还能干嘛?当然是洗澡了,还能是偷窥女浴吗?」 「我觉得以你的人品偷窥女浴还比较可信。」 雁鸣对宅男的答案表示怀疑。 「我哪会那么饥渴,最近和少女同床共枕的又不是我。」 「这样啊!等一下,我也不是来偷窥的啊!」 「小点声,所以说你要淡定,你看那边的客人都想去通知宪兵队抓人了,我还想舒舒服服的泡澡呢。」 宅男说着向身后一倒,放松身体浮在池子里。 「你真的只是单纯来泡澡?不是跟踪我和爱丽来的?」 雁鸣当然不相信宅男会这么单纯。 「当然,你就是想太多了。再说我是比你先进来的,只是你没注意到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注意到呢?我明明想要放松一下的。」 「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能让你不爽的话我的心情就会很爽,别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我明显已经站在被害人的位置了吧?」 「嗯,你说的没错,那么请在意吧!你越在意对我来说越有成就感。」 宅男稍微的思考了一下,得出一个欠打的结论。 「你的性格真是无敌了。」 雁鸣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真没辙了,这种家伙不被抓去人道毁灭真的可以吗?话说就算不人道也没有人会有意见的吧? 「一直都是这么无敌,真是很不好意思。」 宅男挠着自己耳朵的后面。虽然动作像是因为被“夸奖”感到不好意思似的,但是那副神气的样子实在让人有一种想要糊他熊脸的冲动。 「你够,你不是说你比我早进来的吗?那你也泡够了吧!那就赶紧滚,不要再污染这池水了!」 「说起来,你觉不觉得爱丽今天有些……怎么说呢?活泼过头吧!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似的?」 无视雁鸣的话,宅男擅自进入下一个话题。 「是吗?我觉得活泼很好啊!难道像刚开始那样死气沉沉才好吗?」 「虽然这种转变是好事,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被你这种废柴告白能有这种效果吗?」 「你这明显就是嫉妒,真是丑陋,洗完了就快滚吧!」 「不废话了,我也该上去了。」 「希望你走夜路能碰见鬼。」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不要因为猥亵物品陈列罪被抓。」 「你以为我是你啊?」 朝宅男比出中指的雁鸣的表情十分的嚣张,但是宅男离去时那一脸的笑意到底是什么?心里没底的雁鸣心中一抹不安。 xxxxxxxxxx 「真是太过分了!」 爱丽强忍着笑意指责着不在此地的某人。 「竟然还有人会偷衣服!」 雁鸣穿着爱丽最开始穿着的那件灰色长裙,捂着脸跟在爱丽的后面走着。 事情是这样的,相信对宅男同学恶劣性格有印象的读者都已经猜到了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但是我还要说一下,就当骗字数吧。 换上新衣服的爱丽出来后发现雁鸣没有在外面等自己,就稍微的等等雁鸣,但是左等右等雁鸣都没有出现,就只能拜托一个刚从里面出来的大叔去男浴看一下,于是就发现雁鸣光着身子看着自己的衣物篮发呆,一问之下才知道衣服丢了,正好爱丽有四套衣服没在穿,旧的那件是宅男随便挑的,正好有些大,雁鸣的身材勉强可以穿上,于是…… 雁鸣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帮他送衣服的大叔脸上欲说还休的表情。 一定是宅男那个王八蛋,我说为什么你走的时候笑的那么贱,等着吧!老子一定会报复的,雁鸣暗暗发誓。 「不要太生气了,很可爱啊。」 「爱丽,这不算安慰吧!」 雁鸣哀叫着。 「真的很适合你……」 「爱丽,你的声音在颤抖吧!我知道自己的样子很好笑,想笑就笑吧。」 雁鸣开始破罐破摔了。 「真的……没有很好笑,感觉很不错的。」 「真的?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吗?」 身穿长裙的男子汉雁鸣抓住爱丽的双肩,四目相对,雁鸣的表情非常严肃。 沉默的时间降临。 「不行了,对不起,不骗你,很合适的,但是,真的好好笑!」 爱丽虽然很努力的忍耐了,但是雁鸣穿着女装还一脸正经的样子的确很滑稽,所以爱丽忍不住了。 爱丽笑了,比雁鸣在任何时候看过的笑容都要开心,都要真实。 雁鸣拍了拍一脸黑线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的爱丽的后背,帮她顺顺气。 「用不用笑得这么狠啊?」 「对不起,但是……」 又笑了一会,爱丽才能正常说话。虽然她的眼神一直躲闪着,不敢正视雁鸣的样子。 「爱丽你笑了啊。」 「是啊!不要生气啦!我不是都道歉了吗?」 「不是,怎么说呢?你这次好像笑得很开心似的。」 「当然是开心时才会笑啊!我之前笑的时候都不开心的吗?」 「不是不开心,只是,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逼着似的。」 「你说的话好奇怪啊。」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可能是宅男那家伙说了奇怪的话才让我有这种奇怪的想法的吧。」 「他说了什么吗?」 「没有,就是刚刚在男浴碰见他了,他说爱丽你好像怪怪的,有些太活泼了,好像有些不像你了。」 「这样啊。」 爱丽低下头,没有回答。 雁鸣也没有继续问。 两个人默默的走着。 「呐,雁鸣。」 「嗯?」 「背我!」 「哎?」 雁鸣搞不清楚状况。 「我走累了,背我!」 这样的要求雁鸣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老实的弯下身子,背起爱丽。 好轻,好香,这是雁鸣此时心中的想法。 「雁鸣,你喜欢我吗?」 「又来?我昨天刚被甩完哎?」 「我希望自己能喜欢你。」 「什么!?」 雁鸣的脚下一软。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 「……」 雁鸣很听话。 「我的亲人和可以回去的家都没有了。」 看雁鸣好像想要说什么?爱丽朝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雁鸣脚又软了。 「你想说还有你吗?谢谢你,我真的很感谢你,你知道吗?我信仰的神对我说,你是我的希望,我以为你可以帮我拿回我失去的东西,但是我明白,就像宅男说的,那真的很难。」 爱丽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又紧了紧抱着雁鸣脖子的手臂,似乎是在确定雁鸣的存在,继续说着。 「我希望能有普通的幸福,和你在一起的话,也许我就可以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生活下去也说不定,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够呆在你身边,更希望我可以成为对你来说特殊的存在,所以我努力的接近你,亲近你,带着自己是否真的能喜欢你这样的不安,我努力的在你身边笑着。」 说道这里爱丽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拍拍雁鸣的背,让他放自己下来。 「但是在刚才,我发现原来不用担心那种事的,不需要那种努力也没关系。」 回到地面的爱丽抬起头,与低着头看着她的雁鸣对视着。 「如果有一天,你能……」 说到这里爱丽突然不继续说了,小小的身体突然开始颤动。 「你怎么了?」 雁鸣急道,难道爱丽突然身体不舒服了吗? 「不行不行,哈哈,完全说不下去了啊!雁鸣你现在的样子,气氛全都没了。」 爱丽指着雁鸣很没有公主形象的大笑着。 「到底什么意思啊!」 明明好像很重要的话却被雁鸣的长裙打扮完全打断了。 ------------ 13黑暗中的事 月正当空的时候,本来在床上睡熟着的宅男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敏捷地撩开盖着的被子跳下床,踩上拖鞋。穿着睡袍的他打开窗户,迎着冰冷的夜风,抓住窗沿像体操运动员一样翻身上了房顶。 房顶不高,本来旅店就是一间二层的建筑而已当然不会高到哪去,这个世界的建筑水平不高,如果没有魔法两三层就是极限了,这个旅店当然不是什么太高档的旅店,不然两个长着东方人面孔的家伙也不可能带着一个不能暴露身份的少女住在这里。 漆黑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深秋的深夜,当然没有人。 站在斜斜的屋顶上,宅男缩着脖子冲自己的手哈着气,看他的样子好像很冷。 爱丽的房间和宅男一样,都在二楼,房间正挨着宅男,向旁边移动了几步,宅男已经站到爱丽房间的正上方。虽然这个季节的窗子都是关着的,但是打开窗子对宅男来说明显不是问题,他不会想干什么吧? 宅男貌似没有那个想法,他就站在那里缩着脖子,搓着手,让身子暖和点。 他在干什么呢?难道他有半夜站在屋顶吹风的习惯?这要让雁鸣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确定,这货绝对是在抽风! 但是宅男不会给他那个机会,宅男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额,好吧!至少这次没有。 一个瘦挑的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宅男的背后,威廉?那个美容店老板威廉?他在这种时间,出现在这种地点,干什么?陪宅男抽风? 「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 宅男没有回头,他知道来人是谁,也知道来人,不是人类。 「你知道我会来?」 威廉有些意外,俊俏的脸上有着一丝惊讶。 「鲜红吻痕的年轻老板,你听说了吗?这座城市有很多年轻女孩子失踪了,没有人能找到她们的踪迹,是离家出走了吗?年轻女孩嘛,离家出走啊!私奔啊都有可能,但是你不觉得五十七人稍微的有点多吗?」 宅男没有回答威廉的问题,因为他和雁鸣一样不爽一切长得比自己帅的生物,所以懒得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我不知道你会来我上屋顶来干嘛?真的来吹风吗?我有病啊?要是问的人是雁鸣说不定还要加上一脚。 「呵呵,也许吧!但是这和我有关系吗?」 威廉人畜无害的笑容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和他无关的吧? 宅男回过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威廉的脸,原本来回搓着取暖的手停止动作。 「你要对我出手吗?我劝你不要。你的生命只有几十年而已,何必急着寻死呢?」 威廉感到宅男的右手上的力量在聚集,但是还没有达到可以威胁到自己的程度,所以他的态度依然从容。 「嘿!是吗?」 宅男笑笑,他和威廉的距离只有四米左右,但是笑过后宅男的拳已经印在威廉的胸口。 这看似平常的拳头带动远远超出常人想象的力量打破了威廉的从容,无声的打击让他的身体飞了出去,这是什么力量?这绝对不是刚才自己感觉到的五级斗气程度的力量所能产生的结果,被击飞出去的威廉竟然无法抵抗这一拳的力量,甚至连稳住自己身形都做不到,这种情况对于一个三代吸血鬼来说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自己还是人类形态这也绝对不可能,但是这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正在自己身上发生着。 宅男没有就这么放任威廉被击飞出去,身影一闪已经追上了被击飞出去的威廉,随手一拽就停住了他还在极速飞出的身体,但是却没有继续攻击,把他扔在地上后稍微的分开了一点距离,两个人(人?)就这么落到大街上。 身体恢复自由的威廉捂住自己被宅男击中的胸口,看他的胸口明显已经凹陷下去了,这种伤要是普通人类早就死了,但是看起来他的问题不大,因为他不但还能站着,而且他的身体开始散发黑暗的气息,危险的黑暗讯号似乎连这条街上的空间都整个压制。 苍蓝的瞳孔在黑暗中看起来本来是黑色,但是随着黑暗气息变浓,他的双眼整个放出妖异的绿光。 明白眼前的人类是人类形态的自己无法战胜之后,威廉开始唤醒沉睡的血脉,也就是俗称的变身。 完全没有去管那边冒着烟儿的威廉,宅男只是认真的看着刚刚击中威廉胸口的右手,摇了摇头。 得到充分的变身时间,威廉终于变身完毕,向黑暗的天空张大着嘴,发出一声叫喊,那是人耳无法捕捉的声音,那是向这世界宣告,黑暗的子民还存在这世界的宣告,告诉世界,高洁的黑暗血脉还在战斗! 只有高阶吸血鬼才懂的语言,这是身为神所诅咒的一族从神那里得到的语言,他们憎恨的根源――那个放逐自己一族的无情父亲随诅咒一起留给自己的东西。告诉他,你所诅咒的血脉没有断绝。 这是对神的挑衅,吸血鬼唤醒血脉力量的仪式。 仪式过后,黑暗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了,整个空间的压力都化为乌有,好像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威廉出手了,承载威廉觉醒血脉的巨大力量的一击,穿越空间直接来到宅男面前。 宅男却随手一巴掌,直接打散这无匹的一击,有些费解的看着一脸震惊的威廉。 「我们没有战斗的理由吧?」 太过轻描淡写的一击轻易的化解了威廉的攻击,和他的攻击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昂扬的战意。 恐惧,战栗,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是软弱的人类能够拥有的力量吗?还是说,身为高贵的血族的自己的力量减弱了? 虽然第二次交手过后没有受伤,但是对威廉的打击却远远超过第一次,他震惊到连宅男在说什么都没有听到。 「认真听人说话是最基本的礼节吧?高贵的吸血鬼。」 「你说什么?」 为什么自己没有被继续攻击?这家伙绝对有杀掉自己的实力的啊?听出宅男口中的讽刺意味,威廉终于有点反应了。 「我说我们没有战斗的理由,我刚刚只是在打招呼而已你干嘛那么大反应?」 你骗鬼啊!有人会用打断骨头的力量打招呼吗? 威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被杀,但是明显不信宅男的鬼话。 「没有理由你刚才的攻击是什么意思?」 威廉警惕的问着,他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是因为有什么目的才没有立刻杀自己。 「我只是想试试你的水平,谁知道你这么弱?」 我弱?威廉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这个男人看来,我的确不强吧!威廉没有反驳,因为他没法反驳。 「你不是为了阻止我去找那个女孩?」 「从结果看的确是这样啊!那女孩也算是我的同伴,我也不能不管吧?不过我打招呼不是这个原因。」 「那么接下来你想怎么处置我?」 面对自己无法抵抗的力量威廉只能放弃抵抗,这样比较聪明。 「我为什么要处置你?」 宅男好像搞不懂威廉在说什么。 但是威廉是真的搞不懂宅男说的是真是假。 「我就是你们人类口中的吸血鬼啊!高贵的血族,以你们人类的血液为食的被诅咒的一族的成员,你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没错,那些失踪的少女已经成为我血液的一部分了,而且没有你的阻拦的话,你的同伴也已经被我杀死了,这样的我落在你的手里,现在你却说你不要处置我?谁会相信啊!」 威廉越说越激动,他认为宅男在耍自己,自诩为贵族的吸血鬼当然无法忍受这种侮辱,就算眼前的人可以随手结束自己的骄傲也一样不可以。 「呵呵,也许吧!但是这和我有关系吗?你小点声,别人还在睡觉。」 宅男只是学着威廉之前的态度笑笑,好像真的与自己无关似的,他似乎更关心把别人吵醒会被骂这件事。 「说起来刚刚我提起那些失踪的少女只是告诉你,我知道你的身份,大家敞开天窗说亮话,但是我很不爽你的态度,就稍微打了下招呼。」 稍微? 「那么你真的没想杀我?」 宅男这样的说法让威廉迷惘了,他试探的问着。 「你给我个杀你的理由。」 「我是吸血鬼!」 「我不种族歧视。」 「我吸血,夺取人类的生命!」 「我不吃饭也会饿死,为了生存没办法的事。」 「我还要吸你保护的那位小姐的血!」 「你失败了吧?」 「……」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身为吸血鬼的威廉突然感到有些头晕,不会是贫血了吧? 这家伙,难道真的没想杀我? 「……没有了。」 「没有了就好,那这回换我说,其实我有个请求。」 听到请求威廉打起精神,自己没有猜错,他不杀自己果然别有目的。 看着威廉警惕的样子宅男也没有在意。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你能不能再袭击这个女孩一次?」 这家伙绝对在耍自己? 这是威廉脑海中的第一个浮现的想法。 「但是不是现在,一个月后,能不能再来攻击一次,不过最好是光明正大的攻击,只要遵守这个要求,我就绝不插手。」 宅男继续说着自己的要求。 「你到底想怎样,要杀就杀,高贵的血族绝对不允许人类的愚弄!」 威廉有些恼羞成怒了,他在为自己刚刚有一瞬间相信这家伙的鬼话感到后悔,这个卑鄙无耻的人类一定是想把自己玩弄一番再杀死。 「我只是单纯的想让你在一个月之后再来而已。」 宅男的表情十分无奈,吸血鬼听不懂人话吗?因为是吸血鬼? 「我要杀你很容易,但是要放过你也不难,你只要听我的话,在一个月后再袭击这个女孩一次就行了,我不会再拦着你的,对于你来说这是好事啊!你干嘛要怀疑?反正你看着办吧!如果需要的话我甚至可以提供她当时的位置,这诚意你看足够了吧?总之就这样吧!唔,好冷,我该进去了,晚安。」 不管威廉的回答,宅男缩手缩脚的爬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他真的就这么放过了威廉? 他真的就这么放过了威廉。 留下一头雾水的吸血鬼在寒冷的秋风中迷惘,无力地解开了变身状态,回归人类时那个绅士的帅哥样子,只是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xxxxxx 「斗气果然不太适合我这身体啊!他那边也应该差不多了,我也该开始准备了。」 宅男说着莫名奇妙的话,钻进了被窝。 ------------ 14.复仇 又一个平凡的早晨,没有人注意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因为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短,在宅男刻意的掩饰下,那些本来石破天惊的力量对周围的影响都被压抑到最小,以至于完全没有人察觉,最多听见外面有人在吵,出去想骂却发现已经没有人了。 所以今天的早晨很平常,雁鸣也像平常那样,早早的起床,开始干活。 不得不说,最近他的手脚利落多了,也许是因为习惯了吧!在原来的世界他都不会有这么勤快,没想到来到这边却…… 等等。 等等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吧?这就是我所期待的不平凡的生活吗? 雁鸣想着,但是被老板的催促声打断了。 就先这样吧!而且,今天一定不普通。 今天是复仇之日! 好心帮我拿回来,怕我累到? 几件衣服怎么可能会累到,就算真的担心我受累,有人会把衣服一件不剩的拿走吗?等着吧!老子会让你后悔的。 脸上挂着诡异笑容的雁鸣把老板吓了一跳,昨天是穿着女装回来的,今天不会又要做什么吧?失恋真的可以让人变得如此异常? xxxxxxxx 宅男不在,宅男平时吃完早餐就会出去鬼混,不到中午不会回来,今天也是这样,那么…… 复仇的火焰在雁鸣的心中熊熊燃烧,只有宅男的血才能浇熄。 鬼鬼祟祟地打开宅男的房间,贼眉鼠眼地确定了的确没有人在后,雁鸣藏在身后的手中出现了一根棍子,棍子上面挑着一个不知名物体,这是雁鸣在打扫客房时找到的疑似袜子的物体,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房客留下来的东西了,散发着已经肉眼可见的诡异黑气,呵呵,这个东西泡茶绝对是赞。 用棍挑着那只被称为袜子的不明物体,雁鸣走进了宅男的房间。 刚踏入房间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脚上传来,疼痛让雁鸣扔出手中的一切捂住自己的脚,接着头上一股轻微的撞击感之后,雁鸣晕了过去。 xxxxxxxx 雁鸣从梦中醒来,刚刚在梦中他好像看见了一只黑色巨兽追着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在巨兽之爪抓到自己的前一刻醒来,他看见宅男和爱丽很平常地坐在房间中央的小桌边聊天。 只是不知道爱丽看自己时的表情为什么有些异样。 「雁鸣是袜子控啊……」 「喂,死宅男,你都教给爱丽些什么东西啊!」 雁鸣从床上跳起来,爱丽怎么会知道这种词?一定是宅男教坏的! 「谁让你躺在我做的防盗陷阱上睡着了,脸上盖着一只袜子,还一脸诡异的表情,正好被路过我房间的爱丽目击到了,她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就分析了一下得出的结果是你是袜子控,难道我会怀疑你想用那个生化武器给我泡茶喝,进门时踩到陷阱之后自食恶果正好被那袜子盖到脸上被熏晕了吗。你会用这么幼稚的方法对付同伴吗?我们是同伴啊!我怎么会怀疑你呢?话说那是袜子吗?不是什么魔法道具吗?我觉得恶心就用边上的棍挑出去了。」 宅男连珠炮般地回着话,但是说实话,想起刚刚看见的不明物体,连宅男都有些感到一阵恶寒。 「当然当然,我怎么会害你呢?哈哈哈,其实我是袜子控。」 你这不是都猜出来了吗?你偷看剧本了吧混蛋! 心中吐槽着,但是不能表现出来,不能破坏自己在爱丽心目中的高大形象(自以为)。雁鸣只能干笑着接受袜子控这个不名誉的称号。 「袜子控啊。」 爱丽看起来若有所思。 「爱丽大人,您不要再重复了!请您务必忘记这件事!」 弯腰低头诚恳的请求着,看来雁鸣并不能真的接受。 xxxxxxxxx 正所谓失败是成功之母,只要失败不是不孕不育患者,成功就一定会出现! 雁鸣还没有死心,那么,下一个计划必然要实行。 深夜,宅男的房间外,雁鸣拿着绳子,脸上挂着阴测测的笑容。 这次,你还不死,绑在棉被里盖着头,我就不信你不老实挨揍。 这次的计划还是很简单,依旧很幼稚,但是雁鸣这次很有信心,因为人在睡觉的时候是最没有防备的,那样的话,嘿嘿嘿嘿…… 轻轻的用柜台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轻轻一跃躲开了门口的防盗陷阱。 「这次你还不死,哈哈……」 雁鸣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干嘛那么开心?」 正在玩眼镜电脑上的galgame的宅男抬了一下头,看着原本雁鸣站着的地板上的那个大洞,不解的说了一句就继续玩游戏了,连动都没动一下。 (眼镜型电脑,宅男所生活的世界的科技比雁鸣的世界要进步很多。眼镜型电脑:窗口模式,你可以设定左边或者右边的镜片为屏幕,然后一边玩游戏一边干别的事情。全屏模式:直接连接神经进行完全的游戏体验。宅男的这款所使用能源为太阳能,另带备用电源,一次充满,30天超长游戏享受,我们的口号是,就算你饿死,电脑不断电。) 话分两头,掉到一楼的雁鸣惊起了烛光中两个交缠在一起的健壮男人,男人们没有注意天花板上的大洞,只注意到雁鸣和他手上的绳子。 「小朋友,你也要一起吗?」 两人热情地欢迎雁鸣加入他们。 「不,你们要干什么?亚美蝶……」 雁鸣的惨叫声在黑夜中回荡,惊起了几盏灯火后消失在黑暗中。 xxxxxxxxxx 翌日清晨,宅男在走廊上叫住了身体摇摇欲倒的雁鸣。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眼圈都是黑的。」 「你少管!」 雁鸣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我记得你从我房间的二号防盗陷阱掉下去了,说起来下面的两个房客是都是男的居然是情侣哎,你有什么看法吗?」 「啊!别问我!」 雁鸣好像想起了什么骇人的画面,脸上充满了惊恐。 「你被怎么了吗?」 「那倒是没有,那两个人看我真的不愿意加入他们的play,把绳子留下就放我走了。」 雁鸣有些庆幸那么简单就被放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你怎么会有黑眼圈?」 「我一闭上眼就能看见两个大汉缠在一起,怎么可能睡得着,天亮那时才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梦到了?」 雁鸣打了一个寒颤。 「没有,绝对没有,哈哈哈,没有!」 说这些话的时候雁鸣好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似的。 宅男罕见地没有继续追问。 至于到底有没有梦到,宅男就不知道了,宅男只知道,这家伙可以老实一阵子了。 ------------ 15.拳头 这天中午,雁鸣被从外面回来的宅男叫住。 「接下来你打我一拳!」 宅男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得了吧!上次打你你躲得那叫一个快,我的手可是肿了好几天。」 雁鸣本能的感觉到这里一定有阴谋,所以很明智的拒绝了。 「我保证我这次不躲!」 「你的保证有人会相信一定是因为他智商不高。」 「相信我,我像那种不守信的人吗?」 「你当然不像,你本身就是,话说你竟然以为你算是人?」 「少废话,让你打你就打,我绝对不躲,如果我躲了今天起我就给你交房钱。」 宅男开始利诱。 「好,你说的啊!可不要反悔啊!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听说自己有可能摆脱苦力的悲惨命运,雁鸣很轻易的上钩了。 「全力来吧!」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浪费这个好机会。」 雁鸣气沉丹田。虽然他不知道丹田是啥,全部的力量集中双手,双拳合一,直奔宅男面门,好像打出自己这些日子全部的怨气一样。 雁鸣的拳头不出意外的打在宅男身后的墙上,没错,宅男又躲开了。 「你妹啊!」 雁鸣跳脚甩手像是在跳舞。 「不是说好不躲的吗?」 雁鸣怨念的看着宅男。 「呵呵,我去给你交房钱,不过墙壁的修理费还是要靠你自己了。」 宅男显然没有在意雁鸣怨念的目光。 「墙壁的修理费?」 雁鸣这时才发现,自己击中的地方,有一个深深的凹陷,周围布满蛛网状的的裂纹,雁鸣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这是自己造成的吗?他伸手摸了摸那个被自己打出来的伤痕,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本来在很微妙的平衡下没有散架的墙壁完全崩溃,碎成一块块掉落在地上,偌大一块墙壁上留下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形大洞。 雁鸣指着那个空洞看着宅男,说不出话来。 「就算是以你的智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宅男问着。 「当然,我又不傻,这一定是豆腐渣工程,我去告诉老板,然后去找建造这件旅店的工匠赔钱!」 雁鸣斩钉截铁的确认了事情的真相。 「我的头开始疼了,你就一定要别人把你当傻子吗?」 听到这样的回答,宅男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脑袋,这家伙已经傻的没救了! 「如果可以让我逃离继续当苦力来赔偿的命运我宁愿当傻子。」 雁鸣的回答真是朴实。 「不如我们问问老板的意见吧?」 宅男提议。 「等一下,如果我现在逃离现场装作不知道是不是就能无罪释放了?」 雁鸣显然不想接受这个提议,他想到了一个可以实行的办法来逃离苦力的命运。 「我看,是不能。」 「你怎么知道不能,你又不是……老板!」 雁鸣话没说完,回头发现说话的人正是那位和蔼可亲的旅店老板。 「呵呵,是我,一听那么大动静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又惹祸了。」 老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雁鸣,自己听见闻声赶来就听见这个小子的逃跑计划,小样,我会让你跑? 「给你这小子的房钱,然后你算算修补这面墙要用多少钱,啊!对了,具体数字不用跟我说,直接告诉他就行了。」 宅男是个很守信的人,就像他之前所说的,把房钱付给老板后就离开了现场,看来他不想被卷入这事件。 「老板……」 雁鸣的样子楚楚可怜。 「我知道你最近被甩了心情不好,但是你这样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就不好了吧!你看,手都肿了。」 老板说着,竟然没有提赔钱的事。 雁鸣的眼眶湿润了,老板不但没有怪罪自己毁坏墙壁还这么关心自己的伤。 「老板,我对不起你!」 「唉!那有什么对不起的,谁没点儿伤心事,去擦点药吧。」 老板摆了摆手。 「谢谢老板!」 「不用谢,我会多给你找点活干,不要担心,最多两三个月就能还清,好好保重身体,你不能工作的话负债就又要增加了。」 老板和蔼的说着,这家伙吃人的时候绝对不吐骨头。 「……」 雁鸣无语,原来还是要我赔啊?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等等, 那个害自己陷入苦力地狱的罪魁祸首呢? 「死宅男,你个王八蛋!」 雁鸣发出愤怒的吼叫,半条街都能听到的巨大声音。 「老板,你的员工居然讲粗口,这会影响你的旅店的形象的,你看是不是要扣工钱?」 宅男从楼梯上探了一下头,落井下石是他最喜欢的娱乐活动。 「嗯,我已经记上了。」 老板拍了拍柜台上的账簿。 「那就好,好好努力!」 宅男冲雁鸣竖起大拇指。 「努力你妹啊!」 雁鸣泪流满面,冲宅男竖起了中指…… xxxxxxxx 演武场,帝国的演武场主要是使用斗气的武者们过招的地方,偶尔也会有魔法师过来参观或者和武者过招,魔法师因为战斗时伤害范围比较难以控制,所以魔法师战斗场地――魔法空间是只有帝都才有的,其他的城市都没有开设这种设施,而武者的演武场就比较多了,开设也比较简单,一个比较开阔的场地,一些破铜烂铁一样徒具其形的武器,有了这些,演武场就能开业。 帝国的武者们可以交付一定的金钱,入场费由演武场的经营者来定,偶尔也有免费的地方,那种地方的老板一般都是钱烧的或者是喜欢练武,入场后自由使用里面的场地和武器,里面的练习用具不能带走,当然也没人会要那种垃圾。 认识的武者之间来这里通过战斗来互相提高是很普通的事情。私斗什么都就别来这里了,你们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就自己找地,免得死了人还要牵累经营者。 宅男跟旅店老板说了一声就把雁鸣从苦力地狱里救了出来。 虽然雁鸣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反抗的力量,但是想起老板憨厚的笑容,雁鸣还是决定忍了。 老板是个好人,不应该这么对他,刚开始自己没有力量的时候如果不是老板不给我工作我真的要去睡大街了,那就真的惨了。 当然,老板当初是看宅男出手阔绰才愿意收留这个家伙的,三个人明显是一起的,不给他交房费这点虽然是挺奇怪的,但是老板也没兴趣管他们的事,只是怕把雁鸣赶走其他两位财神也跟着走了就不妙了,勉为其难得留他干活代替房钱,之后发现这家伙干活也算勤快,就这样吧!老板是个生意人,有利可图就行了。 带着雁鸣,从付费处交了两人份的入场费,两个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宅男开始给雁鸣讲课。 「相信你也感觉到了吧!自己身体的变化。」 「嗯,我最近好像又帅了。」 「你真的那么想?」 「当然是真的!」 「好吧!那是错觉,把它忘掉,我问的是你的身体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没觉得,就是有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力量有点大,控制起来比较难。」 「是吗?那也是错觉,应该是因为欲求不满。」 「那你说我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雁鸣郁闷了,都是错觉你干嘛要问我。 「要说变化就是,你越来越像这边世界的人了。」 「是吗?听说白种人都比较大。」 「你在看哪?我说的是力量的流动,你的身体与这个世界的适应度在慢慢增长。」 「什么意思?」 雁鸣完全不知道这个神棍模式的宅男在说什么。 「就是说你渐渐适应这边的世界的法则下产生的力量了,刚才你打出的那一拳应该有二级武者的力量了,只是你的使用方式太菜。还有对魔法的适应性,不过魔法的原理我不太懂,和我理解的力量形式区别太大,所以你只能去找问别人。」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 「在主神空间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你的身体似乎很容易适应自己所在空间的法则并与之同化,简单的说就是说你的适应力很强。」 「是吗?我到现在都没有适应你那恶劣的性格。」 「我让你在老板的手下干活就是为了让你的身体能更快的适应这边世界的法则,你以为我只是为了省钱吗?」 「没错!」 雁鸣毫无迟疑。 「好吧!你是对的,其实省钱的确是我的主要目的。」 宅男毫不掩饰。 「居然承认了啊混蛋!」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高强度的体力劳动的确让你最快的适应了在这个世界法则下的力量运用,刚刚那毁坏的墙壁就是最好的证明。」 「意思是说我可以狂霸吊酷拽了吗?」 雁鸣的眼睛闪烁放光,终于可以摆脱悲剧的战五渣命运了吗?他仿佛看见了宅男在自己脚下哀嚎的样子。 「不,那只是打好基础,二级武者在这个世界就像垃圾一样多。」 宅男很快打破了雁鸣的妄想。 「你只是单纯的想说我是垃圾吧?」 「你的感觉很敏锐嘛。」 称赞(?)过后,宅男继续说。 「你现在的力量才刚刚表现出来,现在的你毫无战斗经验,还不如那些一般的二级武者。」 「你的意思是我连垃圾都不如?」 「事实就是如此。」 宅男仿佛在陈述事实的态度简直无情。 「……那我该怎么办,打怪提升等级?」 雁鸣有些灰心丧气了。 「虽然这也是个办法,却是最笨的办法。」 「你不鄙视我就没法说话吗?」 「其实你仔细想想,其实你比一般武者有优势的,想要以弱胜强问题不大。」 「你是说我比他们帅?」 「帅除了吸引仇恨以外没有任何好处,你还是放弃吧!我是说你有灵活的大脑,不是说你智商高,而是说你没有武者的自尊,也没学过武者的斗气用法,你是一张花纸。」 「一般都说白纸吧?」 适时的吐槽是雁鸣的本能。 「但你的确是花纸,你这种年龄如果还是白纸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是个白痴,才会完全没有染上任何颜色。没有自尊就是说你不会在意获胜的方法是否卑鄙,没学过斗气用法你的动作会被察觉,因为他们习惯观察斗气的流动去判断对手下一步的动作,不用斗气就可以让对方以为你是个身体能力比较好的外行人而大意轻敌。」 宅男不管雁鸣有没有听懂继续说着。 「斗气是一种覆盖在体表的气,和东方的内家功夫是两个极端,试了一下,我最高也就只能达到八级武者的程度。虽然不算低,但是还不是顶尖,我试过用五级武者的力量配合内力打了一个吸血鬼,打完人家跟没事似的。」 「武者等级最高几级?你还会内力?你真无敌了吧?」 雁鸣纳闷,我才是主角吧?你比我厉害太多了吧? 「武者等级最高十级,但是十级以后没有办法定级,所以就算同是十级强者力量也可能相差甚远。另外我一直都是这么无敌,不需要崇拜我。」 「刚才你说吸血鬼?这个世界有吸血鬼?」 无视废话,雁鸣继续问着关键点。 「嗯,我把他赶跑了,就在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我不知道啊?」 雁鸣努力回想前天发生了什么?他很快后悔了,本不该去想的。 「而且他说一个月后他还要来。」 「他来找你干什么?为民除害?」 「当然不是来找我,他是来找爱丽的。」 「爱丽?他找爱丽干嘛?」 雁鸣的额头青筋一跳。 「对于吸血鬼来说,身为公主的爱丽的血一定是无上的甘美吧?」 「他一个月后还会来?」 「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教你战斗的方法,看起来你好像突然有精神了?」 「敢动爱丽的心思,他觉得爱丽的不幸还不够多吗?我一定要宰了他!」 雁鸣一反平时的回答,这是被触到逆鳞了。 「我想他不知道爱丽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只是需要吃饭而已。」 「你为什么把它放走?我不相信你不能干掉他。」 雁鸣怀疑的看着宅男。 「我只是觉得这能给你加把劲,现在你不能成为战斗力这件事让我很苦恼。」 宅男平淡的口气让雁鸣考虑,要不要顺手把这家伙也干掉,不过也只能想想,打不过啊。 「感觉又被你算计了,算了,如果能变强就全听你的,我也不能总是站在你后面,这次就让我保护爱丽吧!」 无奈放弃宅男虐杀计划的雁鸣打算把目标锁定在那个作死的吸血鬼身上。 「你真的听懂我说什么了吗?」 「当然没有,但是只要能变强,能保护爱丽不受伤害就够了!」 「哦,真男人,还有一个情报绝对能增加你的斗志。」 「什么情报?」 「那个吸血鬼是个帅哥。」 「他死定了!」 雁鸣向自己紧握的拳头宣誓着。 ------------ 16.通缉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雁鸣接受了宅男的魔鬼式训练,毫不夸张,宅男一定是从地狱深渊爬出来危害人间的魔鬼,作为被害人的雁鸣可以肯定。 值得庆幸的是雁鸣也确实的感到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的变强,力量的运用越来越纯熟,作战方式也在宅男热心的战术指导下越来越偏离正道。 雁鸣过上了中午之前忙到死,中午之后累到死的日子,暗无天日啊!什么时候可以出头啊? 只有在爱丽来看他的时候才让他感觉到自己在两个魔鬼的统治下还有一丝光明。 为了爱丽! 没错,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爱丽免遭吸血鬼的毒口。 xxxxxxxx 这天早上,宅男十分反常的刚刚出去不久就回来了,一脸怪异的表情,看见雁鸣的脸之后更是没忍住,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雁鸣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在笑什么?但是看他笑完了挣扎着站起来,一看自己的脸就又开始捂着肚子颤抖的样子就觉得没来由的不爽。 「你吃错药了吗?」 宅男的没有理雁鸣,又笑了好一会才挣扎着直起身子,别过脸没有看雁鸣的脸 「噗,哈哈哈,你自己去,哈哈哈,去城门告示那,趁着人少,噗,好痛苦,我不想笑了……」 雁鸣完全摸不着头脑。 地点,城门处。 「这他喵的是什么啊!!!」 通缉令 犯人变态(名字未知,暂称) 该犯人与x月x日打劫两名年轻男子的财物,并因其变态嗜好将两人衣物扒下,幸得城主大人的两名公子碰巧经过及时阻止才避免该犯人对两名无辜市民进一步侵犯。虽然两名公子身手不凡但无奈歹徒凶悍,带着劫得财物逃跑,如有此人线索着,请与宪兵队或者直接与城主联系,如情报属实奖励1000金,提其头可直接领取5000金,抓到活的奖励1w金币另有城主私人奖励传说中的神剑,薄冰羽。 告示的内容到处为止,下面是雁鸣的大头照。虽然看起来有些模糊,但是仔细一看就能知道是他。 (记忆影现:高阶精神魔法将记忆映现在纸上,案发当时是晚上,城主公子的记忆中这种程度的清晰度已经是极限了,由于记忆影现是高阶魔法,而精神魔法师又是冷门,所以总共只做出了四张这样的告示贴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边上的告示栏。) 地点,旅馆 「噗,变态你好。」 看到雁鸣一脸郁闷的表情,宅男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好你妹啊!你才是变态,我要去宰了那两个家伙灭口!」 「晚了。」 「不晚,老子要屠城!」 「白痴话还是少说吧!看来那天的那两个败家子是城主的儿子,咱们两个运气不错。」 「我这能叫运气不错吗?,还有你怎么知道是城主的儿子,不是说是无辜市民吗?」 「你有毛病啊!那天晚上你看见除那两个小子以外的人了吗?有人把你打跑了吗?不知道哪个白痴写的通缉令,直接说两个无辜市民不就行了,干嘛要提城主儿子的事,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你的意思是?」 「城主不可能为了一个变态的犯罪行为花出那么多钱,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对金币没什么概念吧!这个世界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一个月的开销二十个金币就差不多了,一千金币已经能从铁匠铺换一身顶级装备了,这些还不算,如果把你活着抓过去还有一把神兵可拿,要知道这个世界的铁匠铺能提供给的只是材质比较坚固的装备,而能称为神兵的根本是可遇不可求,除了比一般的铁匠铺出品要锋利和坚固以外还会附加一些效果,一个实用度高的效果可以提升武器的几十几百倍的价值。就算是随便一把有点垃圾效果的所谓神兵卖出的话,黑市商人也愿意用十万金币收购,但不会根本不会有人卖,那玩意根本是有价无市。城主也知道被金钱吸引的只能是一般人吧!只有神兵才能引出高手。」 「扒个衣服有那么大仇吗?大不了我还给他。」 雁鸣很坦然地无视神棍模式宅男的分析。 「不是扒衣服的问题,城主认为你把他的儿子xx了。」 「卧槽,我哪有那么重口?」 「他们光着身子昏迷了,你认为可能发生了什么?为了不让家族蒙羞,必杀你雪耻啊!」 「有那么严重吗?」 雁鸣的口气还是没有当一回事。 「通缉令都出来了,一个打劫的而已,城主掏家底必杀之,你以为城主有病吗?」 「那也有点过头了吧!用神兵引高手替他杀我,我当时表现出的实力这么强啊?」 雁鸣有些飘飘然。 「不是你,是我。大概在验伤时从手法看出来我不是泛泛之辈吧。」 宅男解释。 「得了吧!你就一个宅男!」 雁鸣鄙视。 「呵呵,是的,现在的我的确是一个宅男。总之城主想趁这个机会找个高手出来。」 「帮他杀个宅男?」 「不只,一定有什么其他目的。」 「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要赶快跑路?」 「淡定,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只是我还真没想到那两个家伙居然是城主的儿子。」 宅男有些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笑着。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雁鸣看着宅男,他野性的直觉感到一股危机正在慢慢接近。 xxxxxxx 结束下午的训练。 今天下午雁鸣的训练比较简单,只是按照宅男给的训练表上写的活动了一下身体,雁鸣最开始感觉到的危机没有发生,难道是错觉? 本来每天的训练做完了还要和宅男实战一下,但是宅男连招呼的没打一声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宅男离开了这件事雁鸣直到训练项目全部完成才发现,如果早发现的话以他的个性一定会提前结束训练。 虽说今天比平时结束的早,但是也夜晚已经开始了。身体还有余力的雁鸣打算四处闲晃一下。 有意无意的雁鸣来到了进城那天打劫那两个可怜小子的地方,那个全城最大的酒吧――堕落之梦旁边的小巷子。难道罪犯喜欢回到事发地点这个理论是真的成立的?雁鸣马上否认这个想法,那天的主犯明显是宅男,我只是个路人而已 但是,但是为什么被通缉的是我啊! 雁鸣无语的向天空控诉着,当然,不会有回答的。 本来想散步来散散心,没想到却更郁闷了。 雁鸣用头撞着墙,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你在这里干什么?」 清脆悦耳的女孩子的声音让雁鸣回到现实。 贴身的黑色无袖上衣和短裙包裹着女孩子傲人的身材,高挑的身材配上配上丰满的胸部,修长洁白的美腿连着棕色的长筒皮靴,黑色的长发后一双紫色双眸隐隐闪着狡黠的光,美女啊。 女孩子姣好的脸上带着焦急,没等雁鸣说打个招呼就躲到雁鸣旁边的垃圾桶里。 「不要跟别人说见过我啊!」 女孩子说完盖上了垃圾桶的盖子。 雁鸣眨了眨眼睛,什么状况? 从堕落之梦的门口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死丫头跑哪去了?」 「注意你的口气,她可是老大看上的女人?」 两个地痞模样的男人结束自己的交谈后发现了雁鸣的存在,向他走了过来。 「喂,那边的小子,你有没有在这里看见一个人?」 「不,我看见了两个人。」 「都长什么样?」 雁鸣打量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一个光头壮汉和一个猥琐男人。」 「哦,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光头呆呆的说着。 「你白痴啊!他说的是咱们两个,小子,你很臭屁啊!敢耍老子?」 猥琐的中年男人熟练的拔出腰上的匕首,不怀好意的看着雁鸣。 「没有啊!你们问我有没有看见这里有人,我就回答了,还是说你们两个不是人?」 雁鸣装傻。 背后的垃圾桶轻微的摇晃了一下,幸好这两个男人现在注意的是雁鸣,没有发现这个微小的变化。 「我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老子这就送你一程!」 猥琐的男人逼近雁鸣,光头男人看起来没有搞清楚状况,只是看猥琐男人这么做了就绕到雁鸣身后堵住他的退路。 「等一下!」 就在猥琐男人蓄势待发的时候,雁鸣叫停了。 「干什么?要求饶吗?」 「我觉得你们应该是在找人,如果在我身上花太多时间可能有点不好,要是因为我没找到你们要找的人我会过意不去的。」 雁鸣说的很诚恳。 「那你的意思是?」 猥琐的男人放下了匕首看着雁鸣。 「你们不是在找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吗?我看她往那边跑了。」 「真的?」 「我没有骗你的理由吧?我又不认识你?」 「算你小子识相,今天大爷就放你一马,追!」 猥琐男拽着发呆的光头男朝着雁鸣指着的方向追了出去。 「加油哦!」 雁鸣冲着两个跑远的背影加了个油。 「其实我又不认识你们,也没有不骗你的理由吧。哎呦……我帮了你,你竟然恩将仇报?」 雁鸣揉着突然被踢的小腿。 「你说谁是衣着暴露的女人?」 女孩子不满的瞪着雁鸣,掸了掸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从垃圾桶里出来居然一点都不脏?这不科学! 「这么冷的天穿成你这样还不是衣着暴露?」 「这是堕落之梦的首席歌姬的衣服,什么暴露?」 女孩子没好气的说着。 「我没去过怎么知道?」 「你没去过啊!要不要我带你进去见识一下?」 「免了,我没钱。」 雁鸣其实很心动,里面要穿成这样工作的吗?但是无奈的是他真的一分钱都没有,这种高级酒吧进门都要交钱的。 「这样啊!那下次好了,我叫露娜,露娜・米歇尔,是堕落之梦的歌姬,因为刚刚你帮了我特别允许你叫我露就可以了,熟悉的人都这样叫我。」 雁鸣的拒绝只是让露稍微的失望了一下,但是马上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雁鸣。」 「雁鸣,全名呢?」 「全名就叫雁鸣。」 「好奇怪的名字?」 「一个代号而已,你知道雁鸣是我就行了。」 「说的也是,看来今天不能回去了,那个家伙还没走。」 露有些气愤的看着堕落之梦的店门口。 「说起来刚刚是怎么回事?」 雁鸣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还不是那个色老头。」 露恨恨的说着。 「色老头?」 「你刚才也听到那两个男人说的了吧!他们的老大就是那个色老头,不知道怎么这么倒霉就被他看上了,每次都要我去陪他喝酒,本来喝酒也没什么?但是他总是动手动脚的,烦死了,唉!美丽也是罪过啊。」 「这种话可以自己说吗?」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你说的对。」 被露盯得有些心慌的雁鸣连忙改口。 「其实已经好几次了,每次我看见那个死老头就要逃跑,今天也是,换好衣服上台就看见那个色老头坐在舞台下面第一排的位子上,我就跑出来了。」 「你每次都躲在垃圾桶里吗?不脏吗?」 「你说这个?这是我事先准备好的垃圾桶,专门让我躲避那种恶劣客人用的,里面没有垃圾。」 「你也不容易啊!」 雁鸣感慨 「就是说啊!好冷!」 露双手抱在胸口,这个动作的结果就是差点让雁鸣的鼻血喷出来。 「给你,穿上点吧!」 雁鸣脱下上衣,一只手捂住鼻子把衣服递了过去。 等等,怎么有一种强烈的即视感? 「谢谢。」 穿上雁鸣递过来的衣服,露冲着雁鸣甜甜一笑。 「说起来你刚刚耍那两个家伙害的我差点笑出声音来,把我吓死了。」 「不用担心,就算被发现了我也能把他们赶跑。」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果然因为我是个美女?」 「所以说这种话不应该自己说吧?」 「那你为什么帮我?」 「我好像不久前也被人这么问过。」 这熟悉的感觉,是什么? 「那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当时说的是因为我喜欢她。」 不管自己是被宅男设计了还是怎么了?最后的结果就像雁鸣说的。 「结果呢结果呢?」 露一听说这个答案来了劲头。 「嗯,你还是别问了!」 雁鸣的表情有些尴尬。 「果然被甩了啊。」 露一副理解的表情。 「等等,你说果然是什么意思?」 「呵呵。」 「你不要笑,给我解释一下啊!」 「呵呵。」 但是露只是颇有意味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雁鸣,没有回答。 「好了,我要回家了,和你聊天很有意思,但是被那两个家伙抓到就不妙了。」 「嗯,路上小心?」 「你不送我吗?」 露有些意外。 「你也是大人了,走个夜路不会害怕吧?衣服的话你有时间送到西城门边上那家旅店就行了,我要是不在给老板也行。」 听到雁鸣这么说,露有些不满,这个男人居然敢无视自己的魅力? 「我本来是打算一个人回去的,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要送我回家!」 「啊?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你就放心让我一个弱女子走夜路回家吗?如果我遇见刚刚的那两个人怎么办?所以你一定要送我!」 「果然还是害怕啊?」 「说了不是这个问题!」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送你好了,说实话也不丢人嘛。」 这个男人的性格真是不讨人喜欢,还勉为其难。 「算了,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回去好了。」 露气呼呼的转身就走,雁鸣却不声不响的跟在了她的后面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我说我要一个人回家!」 「是是,我了解,我只是正好顺路。」 「跟踪狂!」 露恨恨的说着,加快了脚步。 北城区,露的家门口。 「我到家了,你还不走。」 「我的衣服……」 「等洗过了给你送去,我还能不还你吗?」 「没关系,又没脏。」 「我是怕你拿去闻着我的味道做奇怪的事。」 「我哪有那么猥琐?」 露不理雁鸣的辩解,砰地关上了门。 ------------ 17.灵媒 一大早,雁鸣,爱丽,外加宅男三个人在雁鸣的房间开着作战会议。 「了解计划了吗?」 宅男神情严肃的问雁鸣。 「不了解。」 「唉!你的智商啊……」 宅男叹着气鄙视。 「你什么都还没说呢?」 雁鸣愤怒。 「哦,是吗?总之一会儿咱们去城主府领钱,你和爱丽什么都不用干,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保持沉默就行了。」 「终于来了吗?我就知道以你的人品一定会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的,你想拿我换钱。」 雁鸣很快的理解了宅男想要干什么。 「你认为我会为了区区1w金就出卖朋友吗?」 「你会!」 雁鸣已经对宅男的人品理解的很透彻了。 「暴露了吗?我平时没有隐藏好吗?」 宅男有些失落,当然是装的。 「你从来就没有隐藏过吧!」 雁鸣吐槽总之直接命中真相。 「总之你闭上嘴跟我去一趟吧!有你好处的。」 「你认为我还会那么笨相信你吗?」 「你不用相信我,你相信你自己就行了,你听我说,你已经变强了,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你也不会无力反抗的吧?」 宅男的双手有力的抓着雁鸣的双肩,眼睛中充满圣者的光辉。 「好吧!再信你最后一次,这次你要是骗我,你知道后果的吧? 雁鸣考虑了一下,得出了结论。 「知道,所以你安心吧!」 「那就好。」 「我一直相信你的智商偏低,就像我在备忘录上写的那样。」 宅男自言自语道。 「你嘟囔什么呢?」 雁鸣催促着,他没有发现自己还是上了套。 「没什么?走吧!」 xxxxxxx 在门卫传报之后,宅男带着雁鸣和爱丽来到城主宅邸的大厅。 「城主大人,我抓到你要的人了。」 宅男把手臂被绑在身体两侧动弹不得的雁鸣送到城主面前。 「嗯,确实和画像上很像,去叫少爷。」 城主大人是一位面相威严的中年男人,他看到雁鸣的脸时并没有雁鸣想象中的那么生气,而是冷静的吩咐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去叫自己的儿子来确认凶手。 「就是这张脸,给我拿剑来,我要亲手干掉他!」 但是城主的公子可没有他的父亲那么冷静,一看雁鸣的脸就认出正是那个劫道的**狂,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这个家伙剁成肉酱喂狗。 「等等,这个人有可能是魔兽的拟态,我们要先确认他是不是假的。」 老管家向城主进言。 城主没有说话,看向宅男。 「您会怀疑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奖励太过诱人,可能有心怀不轨的家伙来骗取奖励也说不定。请随便确认,我听说拟态只要受到一定程度的打击就会解除。」 宅男笑了笑,同意了进一步确认的要求,并提出了对雁鸣非常不利的确认方法。 「你果然要出卖我!」 雁鸣转身就要跑,但是宅男飞起一脚就把他踢躺下了,双手动弹不得的雁鸣连站起来都很困难,只能向毛毛虫一样爬,还好这个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爱丽就把他扶起来了。 「请城主大人尽情的确认。」 一场惨无人道的暴打之后。 「很抱歉刚刚对您的怀疑,现在已经确定就是凶手本人,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确认完雁鸣的凶手身份,城主问起了宅男的名字。 「呵呵,您言重了,在下北方之影。」 宅男很是虚伪的客气着,雁鸣要是还有力气一定要好好的鄙视他一番,不过现在他没有力气动,或者说是不想动,能躺在爱丽大腿上休息假装伤员他还是挺享受的。 「久闻阁下高名,但是实在没想到今日居然能遇见两名北方之影。」 城主听到宅男的谎报的名字之后神色有些异常。 「什么?居然有冒名之辈,实在可耻!」 宅男听说还有一个北方之影也在城主这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但是很快就表现出被冒充者应有的气愤。这个时候可不能露馅。 「你没有资格说这个。」 雁鸣实在听不下去了,插了一句。 「看来他还没清醒。」 一脚把拆自己台的雁鸣踢晕,宅男回头向城主说道。 「我是真正的北方之影,我希望城主大人能够安排我和那个冒牌货对质。 「可以,去叫北方之影来,还有,把这个犯人拉下去处死!」 城主盯着宅男的脸想要看出点什么?但是宅男这种说谎专家怎么可能让他看出什么。城主吩咐老管家去叫人,顺便叫人收拾了雁鸣。 「等等,其实我有话要说。」 宅男叫住了老管家,然后面向城主。 「您还有什么指教?」 「您应该有所耳闻,北方之影的跟班是个灵媒,其实这个人就是我的跟班,我这个跟班的体质很容易被鬼灵上身,事发当天他在帮一位女士赶走在她家里胡闹的舒利亚(一种喜欢作弄人类的鬼灵,不会伤人),那位女士的名字不方便透露,因为当时他被那只舒利亚侵占了身体跑上大街,才会做出那种事,事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昨天看到了城门贴的通缉令才知道自己犯下的罪孽,他感到非常的后悔,所以让我带着他来您这里认罪。有什么惩罚我们愿意接受,但是希望你看在他心存悔意的份上饶他一命。」 「你说他是一个灵媒?」 城主脸上的威严散去,甚至有些激动。 「是的。」 「感谢老天!你们跟我来。」 城主吩咐老管家可以退下了。 「那这个混蛋呢?不杀了他吗?我不同意!」 城主的公子比城主还要激动。 「你给我退下!」 城主喝退自己的儿子。 城主的儿子不出声了,只是愤怒的瞪着跟着城主离开正厅的雁鸣一行人。 城主带着雁鸣三人来到了偏厅,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了。 一个是一身黑色劲装面无表情的女孩,如果笑起来会很好看吧。但是那冰冷的眼神让雁鸣怀疑,这个女孩到底会不会笑。 另一个女孩看起来比较年幼,但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火焰一般颜色的宽大魔法袍穿在她身上似乎不是那么合适。 城主示意几个人随便坐,干咳了一声开始说话。 「今天这里有两个北方之影,你们其中一定有一个是假的,或者两个都是假的,但是我听说北方之影的随从是灵媒,你们来的正好啊!我不在乎你们是真是假,只要你们能赶走宅子里的幽灵,那1w金和神兵全部奉上,其他事我也可以既往不究。」 城主瞟了一眼雁鸣的方向。 「您怎么知道是幽灵作祟。」 无视正在怒视自己的红袍少女,宅男提出了问题。 而重获自由的雁鸣正在冲没有表情的女孩做鬼脸,想看看她的表情会不会变,但是很快雁鸣的表情变了,因为他的小腿被爱丽狠狠的踢了一脚。 「很多下人都看见了。」 城主回答着宅男的问题。 「请带我们去目击地点看看。」 城主亲自带着几人去目击地点去,看来他很重视自己的女儿。 xxxxxx 「没有幽灵。」 跟在城主的后面,宅男小声的对雁鸣说着。 「你怎么知道?城主还没说在哪里看到的呢。」 「其实宅子里如果有幽灵的话必然会有那种特殊的气息,但是我没有感觉到。」 「您还真是多才多艺,其实刚才挨打那段你来比较合适,你一定也有挨打天赋。」 雁鸣讽刺道。 「我挨打会影响我英俊的样貌。」 「那我也一样啊!」 「你多虑了。」 「你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挨打也不会影响你的英俊度,真羡慕你。」 「谁信啊!那不是说我平时就好像被人打过一样了吗?我哪有那么衰,是吧!爱丽,为什么要摇头,为什么转过脸去,爱丽大人!看着我的脸说话啊!」 xxxxxx 在城主的带领下,一行人把几个目击到穿墙而过的年轻男人的地点都逛完了。 「没有发现幽灵。」 红袍少女先得出结论。 「正确的说法是现在没有发现,但是幽灵有些时候是在固定的时间点才会现身,我们最好等和目击的时间点差不多的时候再来侦查。」 宅男对她的结论做出了补充。 「我早就想说了,你抢什么话啊?」 红袍少女不满的等着宅男,很明显她对这个冒牌北方之影没有好感,或者说是厌恶感吧!被冒充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那就只有这样了,我叫奥格管家去安排一下你们的房间,你们休息一下吧!晚饭时我会叫人去通知,其他的事情饭后再说吧。」 城主看两边都没有什么发现,也只能听他们的建议。 xxxxxx 「虽然是冒了咱们的名,但是好像也不完全是草包。居然被人冒充了耶,咱们现在这么出名吗?」 躺在分配房间的的床上,红袍少女有些兴奋地说着。 「嗯。」 面无表情的少女只是淡淡的回答,似乎她对自己被冒充这件事没有任何感觉。 xxxxxx 宅男和雁鸣的房间里,宅男和雁鸣讨论着,而爱丽在隔壁的房间,没有加入两个家伙的讨论。 「看来真货的确有水平。」 宅男沉吟着。 「你挑的才有水平吧!怎么那么巧?」 「没办法,谁让咱们没身份,会被怀疑的,只好冒了个大陆闻名但是行事神秘的新秀,而且还带着一个灵媒跟班,正好能够掩饰你的罪行。」 「是你的罪行吧?我只是你的替罪羊而已。」 「谁让你长的那么帅,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呢?」 宅男讽刺。 「这倒也是。」 雁鸣很无耻的接受了。 「你是真不要脸啊!」 宅男叹了口气。 「你也差不多啊。」 接下来无耻奥林匹克锦标赛的冠亚军就对方的人品问题进行了深刻的讨论。 ------------ 18.晚宴 城主大人家的晚宴还真是丰盛。 雁鸣狼吞虎咽,大有把这满桌的饭菜一扫而光的气势,让坐在他对面的两位城主公子一开始对这个扒光自己的凶手的怒视,到后来的惊讶,再到最后的鄙视没有花多少时间。 雁鸣只用吃饭就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坐在他身边的爱丽和宅男都想装作不认识这个饭桶了。 没办法,雁鸣可是好久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这次有机会还不赶紧补充一下 利用晚饭的时间,众人做了一下自我介绍,雁鸣知道了老城主的名字是萨达·l·布鲁德,也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座城叫做凌风城。 那天晚上和自己叫嚣的并且确认自己是变态的那个火气挺旺的家伙是城主的二儿子图斯·l·布鲁德。 而三儿子库尔·l·布鲁德虽然刚刚也在瞪着自己,但是看起来挺弱气的,一发现自己在看他就立刻移开视线。 接着是正牌的北方之影,格尼娅·斯托克,和红色魔法袍的洛蒂·斯托克是姐妹。虽然是姐妹,但是性格完全相反,和总是气冲冲的洛蒂比起来她显得太过冷静了,或者说是好像对什么都没兴趣。 宅男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很痛快的说出了自己是冒牌货的事实,雁鸣虽然没有意外,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挺惊讶的。 以宅男脸皮之厚在表明身份之后立刻又撒了另一个谎,反正布鲁德城主说了只要能赶走宅子里的幽灵就可以了,所以宅男现在的身份是高斯特·翰达,一个除灵师,而自己和爱丽也被安上了协助宅男除灵的助手的身份,宅男还大言不惭的表示在一会除灵时会让大家确认一下他的实力。 至于冒充北方之影的原因宅男说是因为自己淡泊名利,欲以他人之名行善事。 雁鸣大叹宅男的无耻,你貌似是为了赏金来的吧?待雁鸣默默的做好了带着爱丽逃跑的准备之后,却发现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糟。 布鲁德城主没什么反应,看来只要赶走幽灵一切好说。 在大半食物进了雁鸣肚子的晚宴之后。 「城主大人,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下小姐的房间?大概就在那个方向吧?」 酒足饭饱之后,宅男向城主提出请求,指着之前城主带他们去看的目击到幽灵地点的方向。 「你这个时候想要去人家小姐的房间干什么?这时候动色心不是时候吧?」 雁鸣以为宅男打人家小姐的注意,和他咬着耳朵。 「能让我听听你的理由吗?」 城主先是有些惊慌,但是很快恢复如初。 「您也差不多该说实话了吧?」 「你什么意思?你说老夫在撒谎骗人吗?你这个冒名顶替之徒!」 城主发怒了。 「城主大人,不要生气啊!人会生气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因为自己受到了某种伤害觉得愤怒,而另一种就是为了掩饰某种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时所做的虚张声势。」 雁鸣知道,宅男又要开启神棍模式了。 宅男的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继续说着。 「从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一个变态的犯罪行为怎么会让您如此大动干戈。通缉令还说的过去,毕竟多小的犯罪行为都是犯罪,但是作为悬赏的金额太不自然了,城主大人还附赠一把神兵?这很明显就是为了能够吸引一些所谓的高手,小朋友不要生气,我说的就是你们,在城主大人面前搓火球可不是什么有礼貌的行为,很好,老实坐下继续听吧。」 制止洛蒂明显的攻击行为后,宅男继续。 「当我带着所谓的犯人,就是这个变态,我的助手出现到您的面前的时候,您的反应太过平淡了,这真的是一个见到自己花大价钱抓到的犯人时的反应吗?当然,也有可能您的涵养比较好。」 「带我们去目击到幽灵的地点时您是亲自去的,但是我注意到一点,您好像在带路的时候故意的避过某个区域,明明直着走就能穿过去到达下一个目击地点,您却带着我们绕过去,用了更麻烦的路线,这是为了什么呢?那个区域有什么不能让人接近的理由吗?而且那个区域完全就是在几个目击幽灵地点的中心。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您可能没有意识到,刚刚的晚宴上,您会时不时的看向自己身边的那个空着的位子,然后不自觉的看向您带路时避过的那个区域的方向。虽然是非常小的动作,但是我正巧被区区不才的在下看到了。」 「可以的话,您方便说明一下吗?这几个不自然的行动到底代表了什么?」 宅男锐利的眼神直视着城主,等待他的答案。 「你怎么知道那边是城主女儿的房间。」 雁鸣是不懂宅男说什么的,他所接收到的信息只有最初那点。 「废话,我情报工作做得好。」 宅男不动声色的回答着身边的白痴的问题。 布鲁德城主威严的脸正对着宅男,鹰準盯着猎物一样的眼光,仿佛可以把对方看透。 无形的威压向宅男袭来,宅男保持不变的姿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直直的与布鲁德城主对视着。 看不透,以布鲁德城主几十年为人上人的阅历都无法看透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不可捉摸,不可撼动,不可理解,不可相信。这个人,到底…… 「如果您不愿意说的话,要不要听一下我的猜想?」 宅男表情温和,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就让我们听听吧。」 城主慢慢的点头。 「那张通缉令就是为了引来高手的道具,至于通缉犯本人是死是活问题不大,当然能抓到是最好,杀了解气也是好的。利用高手的人脉可以找到自己需要的人才。也就是可以赶走幽灵的人。」 「但是赶走幽灵的问题要解决也不难啊!随便到佣兵公会发布个任务不就行了,如果怕影响家族的声誉也可以私下找教会的神职者来驱魔或者是有名的灵媒来处理绝对会更快,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解决是因为那些家伙们解决不了,为什么解决不了?因为他们没办法接近被幽灵缠着的东西,被幽灵缠着的不是这个宅子,连幽灵产生的原因见不到,又如何解决呢?」 宅男不在继续说,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润了润嗓子。 「你认为被幽灵缠着的是什么?」 城主的表情很是冷酷。 「城主大人未出嫁的大女儿!」 宅男的笑容依旧无畏。他的回答直接不是推断而是直接断定了。 「来人!」 布鲁德城主拍案而起,话一出口十多个卫兵已经冲了进来,手中长枪架在五个外人的脖子上。 「为什么连我们也?」 洛蒂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这样做真的好吗?如果我们是解决这个幽灵的最后希望您的女儿怎么办?我觉得1w金加上一把神兵已经足够当作解决事件的佣金以及封口费了。」 无视搭在自己脖子上的两把利器,宅男给自己又倒了杯茶,奇怪的是两个卫兵却没有因为他擅自的动作做出任何反应。 「我能相信你吗?」 虽然不知道宅男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布鲁德城主知道自己的卫兵无法约束宅男的一举一动。为什么他还能那么平静?城主大人动摇了。 「为什么不能呢?」 宅男笑着,离开了座位,两个卫兵还是保持最初的动作不动。 「现在您的这个态度不方便我开展工作,我回房间了,希望城主大人您在明天的早餐时间之前可以想清楚。爱丽你也回自己的房间吧!那两个大叔不会对你动手的,他们暂时不能动了。」 洛蒂和格尼娅脖子上的长枪突然枪头全部断去,四根长棍,平整的断口,砍断这四只枪的人一定是个高手,但是是谁?什么时候?怎么做到的? 没有人看到。 「我们也回房间了。」 格尼娅淡淡的向城主大人点了下头,拉着还在为城主无礼举动生气的洛蒂离席。 爱丽细嫩的白颈小心的离开冰冷的枪头,如宅男说的,两个士兵大叔并没有动作。 「那么我也……疼疼疼疼,碰到了碰到了。」 雁鸣看自己人都走了,也打算闪人,但是他没有其他人那么顺利。 「为什么只有我?」 在十多个卫兵加上城主一家外加一个管家全部人三十多只雁鸣的注视下。雁鸣明白了,自己又挺萌的被卖了,宅男那个混蛋是打算拿自己当人质送给城主老大。用自己的命来看城主的态度。 「城主大人……」 自己还是认命吧!雁鸣想着。 「什么事?」 布鲁德城主还在刚刚的吃惊中没有回过神。听到雁鸣说话,以为这个家伙也有什么惊人之举可以脱身。 「能不能照刚才那桌再来一份?我还有点饿……」 雁鸣却只是想要当个饱死鬼。 ------------ 19.兰斯 魔剑士,兰斯。 魔剑士没有自己的名字,至少一开始是这样,那么兰斯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被叫的呢?他不知道,他记得自己曾经有过一张佣兵等级证明,sss级,表示最上级佣兵等级的一张纸,纸上登记的名字就是兰斯。 他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父母起的名字,因为他没有父母,没有家人,没有师傅,没有任何人可以和自己亲近,这样的自己其实根本不需要名字。 说起来虽然是在自己的背包里发现的那张纸,这真的是自己的东西吗?还是捡到的,或者是抢的?偷的?兰斯不一定是自己的名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习惯这个名字,当别人问起自己的姓名的时候,兰斯这两个字都很自然的从自己嘴里溜出来,就想是别人借自己的口回答了本该自己去回答的问题一样。 在自己不算漫长的人生当中,兰斯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为什么会承认自己是兰斯,为什么兰斯这两个单纯的音节会让自己出现幻觉,仿佛曾经有人这样叫过自己似的,但是兰斯已经不记得了,说起来,自己好像记得的东西不多了。 兰斯记得的只有自己渴求死亡,渴求死亡时脸上满足的笑容,那一定是至福的感觉,自己唯一的愿望。 不断的追逐死亡,不断的挑战强大的对手,只是希望遇到能够赐自己一死的强者,因为自己没有办法杀死自己,无法用最简单的方式体验死亡的美好,只能借他人之手,但是非常无奈的是,没有人能够实现自己的这个愿望。 在自己生存的大陆上,有力大无穷的兽人,有可以调动无匹魔法力量的精灵,有被黑暗力量宠爱的魔族,有身负凡人无可企及神力加护的龙族,但是却没有一个可以让自己体验死亡的美好的存在。 为什么连死亡都逃离自己? 兰斯思考着这个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顺着山道向山上走着,慢悠悠的脚步仿佛在散步。 抓住两个飞向自己胸口的箭矢,看都没看随手抛出,在两声惨叫后,兰斯知道,自己这次的目的地到了。 这里是山贼的据点,穷凶极恶却又弱小的人类们的藏匿地。 就算弱小,只要聚集在一起就会拥有兰斯无法理解的勇气,究竟是什么给了你们包围自己的勇气呢? 涌动的人头阻挡在兰斯面前,叫嚣着,嘲笑着,然后一拥而上。 兰斯手中的一把造型怪异的剑凭空出现,毫无征兆,只是一击平砍,世界,清净了,只留下兰斯身前绽开的大片血水和尸块。 是魔法?是剑技? 都不是,兰斯从来没有学习过魔法,剑技更是无从提起。 他只是习惯那么做着,没有技巧,没有理由,就好像呼吸是每个人天生就会,不用别人去教,不需要技巧一样。 周围的人们终于开始感觉到恐惧,因为弱小,连眼前的男人多么强大都无法理解,因为愚蠢,只有悲剧在自己眼前发生之后才会明白原来自己的勇气在真正强大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小喽罗清光了,能够占领一个山头的山贼集团绝对不会都是小喽罗。 兰斯继续向山顶走,斜着剑,看了眼天边的夕阳,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中悸动。 悲伤的感情。 为什么? 为弱者的死去悲叹吗? 温热的水流顺着兰斯的脸颊流下,无色的液体混着兰斯脸上的血液滴在他的衣服上,消失不见,并没有让他本就染满小喽罗血液的衣服有任何改变。 山顶,一个壮硕的大汉光着上身,杵着一把大刀,坐在山顶上那个破烂的建筑中间空地的椅子上。闭目养着神。 他的身后围了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甚至还有几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全部人默默的祈祷着。 「你来了?」 兰斯停在大汉面前,大汉睁开眼睛。 「嗯。」 「我们一定要死?」 「你们杀了人。」 「我们只是为了吃饭。」 「你们杀了人。」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但是能不能放过我的部下们?他们只是跟着我混。」 「杀人的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如果没有杀人呢?」 「如果真的没有杀人的话。」 「好!」 大汉站起来,从人群里挑着人,行就将木的老人,怀抱婴儿的妇女,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这些都是没杀过人的。」 「他们可以走。」 「谢谢。」 被挑出的人们占了大半。虽然有人想要留在这里,但是被大汉二话没说一刀劈成两半之后就没有人再敢停留,那个女人是大汉的妻子,一个老人带走了在尸体上哇哇哭着的孩子,跟上离去的队伍。 「可以开始了吗?」 待人群走远,兰斯问着。 「可以了,小的们,拿出点爷们样儿,干掉这个杂种继续喝酒吃肉!哈哈……跟我上!」 在火把的光芒中,本来已经确认必死,面色死灰的男人们仿佛从大汉的笑声中得到无上的勇气,怒吼着抽出手中的武器随大汉一拥而上。 在这决死的气势中,兰斯的身影被淹没…… xxxxxxxxx 月正当空,山脚的小河。 兰斯身上穿着湿透的衣服从河底钻上来,手上拿着一把看起来很怪异的剑,剑刃上奇异的光芒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凡,但是上面很没品的串着一条鱼,貌似是被当作鱼叉用了。 「和平?这样大概就能和平了吧?」 兰斯对着天空中淡着光芒的月亮自言自语着。 ------------ 20.月下孤影 雁鸣表现得是如此淡定,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表现得如此淡定的家伙,如果不是身怀绝技,完全不需要把这种程度的威胁放在眼里,那就只有真傻了,而在看了其他人的从容离席之后,你叫城主如何相信,这是一个真的傻子。 当然事实上雁鸣就是一个神经大条的傻子。 原来自己对这两伙人没有一点约束力啊!就算自己是一城之主也一样。 布鲁德城主跌坐在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 城主的命令就是绝对,餐厅只留下了雁鸣和城主自己。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您可以叫我雁鸣。」 虽然雁鸣鄙视过宅男的装腔作势,但是轮到自己和城主大人说话的时候他也开始拿腔弄调了,毕竟人家是长辈。 「雁鸣啊。你也许不会懂吧!当一个父亲发现自己的女儿被一个年轻男子的幽灵缠着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我怎么会不懂,我辛苦养大的可爱女儿怎么能够让一个幽灵伤害?我会全力干掉那个愚蠢的家伙!」 雁鸣激动的站起来,城主诧异的看着他。 「你这么年轻也有女儿?」 「当然,所以我明白一直在自己身边慢慢长大的女儿受到伤害时作为父亲的感受。」 多少次玩女儿养成游戏时看到女儿嫁给魔族王子,龙族王子,人族王子时自己的心情涌现,雁鸣不禁落泪。 「是吗?你也不容易啊!来,干了这杯酒。」 看到雁鸣真情流露的样子,布鲁德城主相信雁鸣没有撒谎,还有些找到知己般的感觉。他当然不会知道雁鸣只是因为没打出父嫁结局而不甘心。 「谢谢。」 雁鸣觉得城主和自己可以成为好朋友也说不定。 「明明看着女儿受苦,身为父亲的我却束手无策,就像你的同伴说的,我不想让人察觉是我的女儿被幽灵缠身了,因为……」 雁鸣接话。 「因为缠身的幽灵是个年轻男子,如果被传成不好的流言如果对家族名誉产生影响还好,但是一不小心会让自己女儿的名誉受到伤害,可能会毁了她一生的幸福,这是身为一个父亲最不想看到的。真的嫁不出去的话,女儿可以留在自己身边是最让父亲安心的,但是我们都知道,那不可能,因为女儿可以陪自己走到最后,但是自己怎样努力都无法陪最爱的女儿走到人生的尽头,所以我们就算知道分开后自己的胸口一定会留下一个大洞,但是我们也要用拳头堵住它,笑着看女儿嫁给别人,这是身为父亲的责任和宿命,无法避免,无法改变。」 「呵呵,干杯,敬伟大的父亲。」 城主发现这个年轻人原来除了饭桶,变态之外,还是有些优点的。 「干杯。敬伟大的父亲。」 城主舒了一口气。 「那么,你们能够解决这个幽灵吗?」 「我不敢保证,但是作为一个理解您的心情的人,我会尽全力! 雁鸣可不会捉鬼,能不能解决其实全要看宅男。 「总之就交给你了,我是真的没有法子了。」 布鲁德城主有些无力的笑笑。 「对了城主大人,您的女儿是美女吗?」 雁鸣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天下无双!」 城主自豪的说着,对一个父亲来说,自己的女儿当然是天下无双的美女,雁鸣这个问题真的很多余,至少应该问其他人才能得到真实的答案。 「了解了,我一定会解决幽灵,夺回您女儿的笑容的!」 雁鸣听说美女立马精神就不一样了。可爱的女孩子不应该遭受不幸,这是雁鸣的信条。 但是雁鸣的样子却让城主感到不安,这家伙想干什么? xxxxxx 时间也不早了,雁鸣打算回房间睡觉了。 想起自己要跟宅男一个房间雁鸣就感到浑身不自在,因为他感觉以宅男的恶劣性格一定会做什么的,自己真的要回去吗? 这个疑问持续到雁鸣房间门口,正在开门时就结束了,因为宅男那货把门锁上了,任凭雁鸣敲门叫喊都没有反应。 正在雁鸣思考要不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隔壁的房门开了,爱丽探着可爱的小脑袋,不解的看着雁鸣。 「你在干什么?」 「宅男那混……宅男把门锁上了,我进不去。」 雁鸣习惯性的要把自己对宅男的昵称也加上,但是为了避免给爱丽带来不良影响立刻改口。 「那要不要一起睡,我的房间有两张床。」 爱丽天真的说着。 这就是说?雁鸣的大脑开始光速运转。 爱丽还是个小孩子,话说是小孩子没错吧!这样的邀请明显就是想要诱人犯罪啊?等等,好像我已经是个犯罪者了,向小孩子告白什么的,但是我已经被拒绝了,等等,既然被拒绝了为什么爱丽要还这样的诱惑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对了两张床,只是分开睡的话一定不算犯罪吧? 「有两张床对吧?」 雁鸣为了确定这个情报又问了一遍。 「两张床啊?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把两张床并起来。」 爱丽看雁鸣有些犹豫的样子,提出了另一个惊人的提议。 雁鸣的大脑开始超光速运转。 两张床并起来…… 在接近结果的那一瞬间,雁鸣枯竭的脑细胞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啊!自己看到了什么?宇宙? 「哈哈,其实这门是开着的,爱丽晚安。」 失去思考能力的雁鸣直接拧掉了门把,灰溜溜的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自己不能犯错误,自己不能犯错误,爱丽还是个孩子,放过她吧!放过她吧!烦恼退散……」 躲进房间的雁鸣在床上蒙着被单自我催眠着。 xxxxxxx 躺在床上的雁鸣没有睡觉,从晚餐后被爱丽调戏到现在已经经过多久了? 睡不着。当然不可否认今天没有进行重体力的训练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想起爱丽邀请自己一起睡的时候的可爱面容,自己是不是做错选项了? 不,一定没有,相信自己,没错的。我又不是宅男那个混蛋,怎么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说起来宅男那家伙呢?居然没有来嘲笑自己?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雁鸣一个人。 旁边的床铺没有动过的痕迹,一开始就没有人在那里。 该不会? 雁鸣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耳朵贴在墙上,那边是爱丽的房间。 没有任何声音。 还好,是自己想多了吗? 说起来宅男好像知道城主女儿房间的位置,他不会犯下什么不能挽回的错误吧? 想到这个雁鸣又急火火的朝着晚宴上宅男指出的方向冲去,宅男死了那是小事,不如说对自己来说还是好事,但自己和爱丽如果受到牵累怎么办? 就像宅男说的,雁鸣就是个劳碌命。 经过中庭的时候,雁鸣很意外的发现那里居然有一个人影。 这么晚了,还有人出来闲晃,不是有病就一定只有宅男那个混蛋了吧? 这么想着,雁鸣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这个时间出来闲晃的人。 觉得有可能是宅男,雁鸣决定走过去看看。 没有云朵的陪伴,孤零零的月亮洒下寂寞,一名少女呆呆的凝视着月亮,洁白纤细的双手像是在捧着洒下的月光,与它分享着无人陪伴的寂寞。淡蓝的长发随夜风飘动,和轻舞的白色睡袍在这无声的寂寞节奏中给了少女一丝朦胧感,雁鸣觉得眼前的一切好像梦境一般,让雁鸣不敢接近,仿佛自己一踏入少女的领域,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看清人影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孩子,雁鸣在犹豫要不要去搭讪,宅男好像不在这里,那么自己也趁着被抓之前闪人吧。为什么是被抓?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雁鸣转身想要离开。 「不要走。」 嗯?是幻觉吗? 雁鸣疑惑的回过头,少女正在看着自己,半张的淡蓝色瞳孔仿佛没有睡醒一般,而那朝雁鸣伸出的手臂,告诉雁鸣眼前的少女是在和自己说话。 雁鸣尴尬的挠了挠脸。 「额,晚上……好?」 少女朝雁鸣微笑着。 「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少女的声音虚无而没有真实感。 「啊!只是朋友吗?」 雁鸣有些失望,算了,自己还想能够突然被陌生少女表白不成?又不是小说怎么会有那种超越一般人类理解的剧情。只是被陌生少女搭讪要求做朋友就已经是自己从没遇到过的好事了。 你不觉得突然被陌生人提出这种请求也相当不自然吗? 「你不愿意?」 雁鸣的犹豫让少女感到不安,她似乎很希望和雁鸣成为朋友。 「荣幸之至啊!」 为什么不愿意?完全没有理由拒绝这种请求嘛。 雁鸣伸出右手,向少女走了过去,打算和少女握手以示友谊。 雁鸣的手有些颤抖。虽然只是朋友,但是仔细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人生中第一次与女孩子握手吗? 雁鸣的心脏开始不争气的乱跳。只是握手而已,自己用不用这样啊? 巨大的撞击声从雁鸣的胸口传来,这是心脏的跳动的声音吗? 不是,巨大的撞击感让雁鸣的身体飞出去,撞到了身后的墙上才停止。 朦朦胧胧的意识中好像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这是什么状况,雁鸣的意识远去。 少女走近雁鸣的身边,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雁鸣。 「原来,你也不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少女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悲伤,离开了这里。 中庭归于静寂,只留下夜风吹动灌木丛的声音。 ------------ 21.鼻血 清晨时间,雁鸣被开着的窗户吹进来的风冷醒。 「早上好啊!」 宅男的一如既往的讨厌声音响起。 「早上……额?」 雁鸣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连早上好都没有说完。 「怎么了?你那是什么表情,下巴脱臼了吗?」 「你的脑袋怎么了?被雷劈了?老天开眼了啊!」 一晚上不见,宅男换了个爆炸头的劲爆发型。 「我觉得比起我的脑袋,你更应该关心一下为什么你是光着身子的吧?」 「开玩笑,我最近已经改掉了裸睡的习惯。」 到这边的世界之后,为了避免被突然袭击,雁鸣现在已经养成了穿睡衣睡觉的好习惯,其实主要是为了避免被老板从床上拽下来时春光外泄。 「哦,真的吗?」 「我了个去,还真是光着的,你不会对我干了什么吧?」 低头一看,被子下面的自己真的未着寸缕,雁鸣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我有那么疯狂吗?」 这个猜想太无稽了,宅男一脸不屑。 「那我怎么会是光着的?你跟我说实话,我不生气。」 雁鸣安静的穿着衣服,一反常态这次居然很冷静。然后冷静的搬起了自己的床头柜。 「我早上去中庭散步时好心把你从灌木丛中捡回来,你却是这个态度。」 宅男接过砸过来的床头柜,轻轻地放在地上。 「灌木丛?我在灌木丛中干什么?」 雁鸣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会光着身子在灌木丛里呆着,而且还是光着身子的状态。 「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自己。」 「我从里面出来时就是这个样子?」 「不是,在灌木丛中的时候还穿着内裤,不过被刮掉了。」 「你就不会给我穿上吗?」 「很脏的,我可不知道你的内裤都碰过什么。」 宅男明显不可能这么做。男人的内裤,谁会去碰啊? 「你该不会就拖着光着身子的我大摇大摆从走廊走过吧?」 可怕的猜想,不会吧?就算是宅男这种性格恶劣的生物也不会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吧? 「我怎么会那么过分,我可是遮着脸的。」 「遮着我的脸?」 「不,是我的,我丢不起那人。」 想想也是,带着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招摇过市,很容易被人怀疑两个人的关系的。 「喵了个咪的,你有东西遮自己的脸就没有东西遮住我的重要部位吗?」 「这是个盲点?我怎么没有注意到。」 宅男假惺惺的说着,他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很乐意把雁鸣推进不幸的深渊而已。 「大概因为你是故意的?」 「有这个可能。」 「老子要跟你拼命。」 雁鸣也是要脸面的人啊。 「淡定,把床放下,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呆一阵子,还是你想睡地板?又没有人看到。」 「真的?你确定?」 「嗯,大概……」 「老子真的要宰了你了?你不要跑……」 雁鸣朝宅男扑了过去。 胜负在一瞬间已经分出。 宅男以微小的优势取得胜利。 完全无伤的宅男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而雁鸣趴在地上喘的狗一样。 也许这不叫微小优势吧。 「总而言之,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不要纠结了。」 「你是可以不用这么说,重要部位被人看见的可是我,我嫁不出去了……」 雁鸣抽泣着。 「你本来就不可能嫁出去吧?淡定,没准有人发现你衣服下面隐藏的魅力因此爱上你呢?」 宅男安慰道。 「真的吗?」 雁鸣的抽泣停止了。 「比如那个管家。」 「那个管家是男的吧?」 「我是说他爱上你,又没说你也会爱上他。」 雁鸣想死了,真的想死。 「说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风水轮流转吗?你扒了城主儿子,城主就扒了你泄愤?这个可能性很高啊。」 宅男的猜想很合乎常理。 「不是,其实是这样那样,你明白了吗?」 「这种表述方法鬼才会明白!」 宅男的厚底皮鞋毫不留情的印在雁鸣的脸上。 「但是我看动漫里就能通用!」 雁鸣不服气。这种为了节省时间的说明方式明明已经被广泛使用了。 「嗯,就是说你昨天晚上出去找我,碰见了一个女孩子想要和你交朋友,然后你心跳过快就晕了?」 「你这不是听懂了吗?那为什么还要踢我?」 「明明是你的脸凑到我的脚上,对了,你要赔我清洁费用,因为那张脸太丑了。」 宅男心平气和的陈述着自己编造的事实。 「神啊!为什么你要让这种人存活于人世啊?」 雁鸣哀嚎着 「大概因为你都活着,我活着也没什么稀奇。」 「我可是个好人!」 「我们一般管裸奔的人不叫好人,叫变态。」 「你以为是谁的错。」 「当然是你。」 「……」 雁鸣无语了,神啊!收了这个混蛋吧。 「说一下昨天发生了什么吧!就算要编你也编个靠谱点儿的吧。」 「我说的是事实!」 「看清现实吧你!你认为会有女孩子主动和你成为朋友吗?」 宅男显然不相信。 「靠,你看我这浑身上下有哪一点会让女孩拒绝和我交朋友吗?」 「嘿!仔细一看还真没有哪一点会让女孩讨厌。」 宅男稍微打量了一下雁鸣。 「是吧?」 雁鸣得意的摆着姿势。显示自己贫弱的肌肉。 「所有点都会让女孩子讨厌的。」 「你这明显就是嫉妒!」 「你被爱丽甩了吧?」 宅男说出了雁鸣无法反驳的事实。事实胜于雄辩啊。 「……」 不是说好不提这事的吗?雁鸣苦着脸,看来这个黑历史宅男完全没有忘记的意思。 两人说着废话,雁鸣和宅男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去吃早餐,顺便听听城主的答复。虽然雁鸣已经知道了,但是他现在完全不想再和宅男说话,大概是不想影响一会儿的食欲吧。 离开已经关不上门的房间。 「说起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去找你,然后看到一个女孩子,女孩子想要……你以为我还会中招吗?圣斗士永远不会被同一招击败的。」 宅男的拳头在雁鸣第三次说出一个答案时已经击出,直奔雁鸣面门,要说雁鸣这段日子跟着宅男进行的魔鬼训练真的看到结果了。雁鸣双臂一封,防御住了宅男的攻击,没有受到直接伤害,但是巨大力量还是让雁鸣的身体无法站住,直接撞穿了墙壁。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实力。」 雁鸣得意着,现在的自己可没那么容易被你打脸了。 「我先走了,你保重吧!」 宅男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又出现了,危险的信号。 「我保重什么?」 自己现在有什么需要保重的吗? 有杀气! 凛冽的杀气正从背后的袭来。 雁鸣回头,鲜血洒满他的胸前。鼻血。 三名内衣姿态的少女在盯着突然闯入的他。怒火正在酝酿中。 洒家这辈子,值了。 看来雁鸣已经确定自己这辈子到此为止了。 酥肩半露的爱丽,这位娇小可人的美少女还没从这个突发事件中回过神,只是睁大着眼睛看着还保持防御状态盯着这边的雁鸣。 洛蒂的粉红内衣不像她的魔法袍那样热烈,反而还有几分温柔的感觉,但是眼中的如有实质的黑色感情是什么呢? 格尼娅的黑色内衣包裹着已经发育成熟的果实,只是现在正用左手挡住让雁鸣无法看得真切,脸上淡淡的红晕让雁鸣感慨,原来她也有这种表情啊。可是右手拿着的银光闪闪的细长骑士剑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管了,这是福利啊! 「你的遗言是什么?」 格尼娅问着,声音如她的剑一样冰冷。 「这里是天国吗?」 神情恍惚的雁鸣回答着。 xxxxxxxxxxx 餐厅。 雁鸣顶着和宅男同样的发型出现在位置上。 「你居然没死。」 宅男对雁鸣居然还活着感到惊讶。做了那种事竟然没有被杀? 「我也在纳闷,我刚才真的感觉自己好像去天国走了一趟。」 雁鸣摸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下巴,似乎还在回想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 「看来你的确是变强了。在挨打能力上。」 「我终于明白你的发型是怎么弄的了?但是为什么你也?」 「我昨天晚上散步从她们窗口经过,被那个洛蒂扔了个连珠火球砸中了。」 「那里是2楼吧。你一定是偷窥被发现了,我就知道你是个爱好偷窥的小人。」 「是啊!你是打破墙壁进去看的,那么明目张胆也是古今一绝了。」 互相鄙视着,这也算是这两个人的日常了。 「但是她们两个为什么会在爱丽的房间?」 那个隔壁房间应该只有爱丽,如果雁鸣没有记错的话 「她们的房间窗户被连珠火球打破了,作为赔罪我只能和她们交换房间,但是咱们房间的门把不知道被谁破坏了,没办法锁上她们觉得不安全,因为已经很晚了,也不知道掌管客房钥匙管家在哪,就只能让她们和爱丽挤一下喽。」 「所以今天早上我会被三个人扁完全是你的错?」 「我觉得你还是在意一下只在人家睡了一晚就毁坏三个房间这件事吧。这一定会影响城主对咱们的印象的。」 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形象?雁鸣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鄙视着宅男。 在人到齐之后,城主宣布了自己的答复,愿意告诉两伙人全部的真相。就像宅男说的那样,城主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驱除这个幽灵扔的烟雾弹。幽灵缠着的是自己的大女儿米娜。 「现在可以带我们去看一下小姐的房间了吗?」 宅男对这个回答毫不意外。 ------------ 22.不是幽灵的幽灵 布鲁德城主今天没有亲自带路,大概是不忍看到自己女儿受苦的样子。 所以今天负责带路的是雁鸣的两个仇人,图斯和库尔。 在前面带路的两个人今天没有昨天看起来火气那么冲了,不时回过头看着雁鸣的脸交头接耳。 雁鸣被两个家伙看得毛骨悚然,难道自己的魅力已经男女通吃了? 「你们在看什么?」 实在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雁鸣忍不住问。 「没什么。」 弱气的库尔立刻不再看雁鸣,但是图斯还是盯着雁鸣看。 「你为什么还能那么冷静?」 「啊?」 雁鸣完全不知道这小子在说什么。 「你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图斯继续问。 「你看我的头还不明白吗?」 雁鸣指着自己的爆炸头。这么明显会注意不到? 「不是这个,你早上不是光着身子睡在灌木丛里吗?」 图斯不解的说着。 他认为发生了那种事雁鸣态度不应该如此自然。可是他明显小看了雁鸣的心理承受能力。其实雁鸣这样的家伙,有没有脸都是个问题,至于要不要脸,那就是很次要的问题了。这种事情用不了三分钟就会什么都不觉得了。 「看来一切谜团都解开了。」 图斯说的话让宅男恍然大悟。 「虽然城主不是很在意,但是作为受害者本人那种耻辱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忘记呢?你可是扒了这两个小少爷。」 「我就不提你是主谋了,你直接说结果?」 雁鸣懒得纠正了。 「所以为了泄愤两个人就把你打晕了扒光了,但是不得不说小少爷的人性还是不错的,至少给你留了一条内裤。」 「但是我还是被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害的一丝不挂招摇过市?」 雁鸣舒展着自己的拳头,骨节爆响的声音好像是在放爆竹。 「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本少爷的家!」 图斯吓了一跳,以为雁鸣想要在这里对他们动粗。 其实雁鸣的仇恨目标是宅男。 「啊?一人一次就算了吧。这种事与其拼个你死我活,一笑泯恩仇才是成年人的做法。再说人家还是小孩子。」 宅男不以为意的说着。 「我想干掉的可是你。」 雁鸣完全不能释怀,尤其是看到宅男的态度之后,但是自己好像打不过宅男。这种心情如何才能平复呢?不行,怎么都要拖宅男下水。 「你们知道吗?其实打晕你们的是这家伙,一看这张脸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了吧?我这边就算了,但是你们一定要找机会把这家伙也报复一下,了解了吗?」 雁鸣打算借城主少爷的力量给宅男点教训。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以图斯对雁鸣的印象,怎么会听他的。 「是啊!人家看见的只有你一个人,你不要随便泼我脏水。」 宅男跟着起哄。 「你不相信我,小心下次老子亲自把你打晕,扒光了挂在城门口让人围观。」 软的不行,雁鸣的就来硬的,这痞子作风好像很适合雁鸣啊。当然只在欺负小孩的时候。 「怕你啊?少爷可是城主的儿子,你认为下次也能像这次这么轻易脱身吗?」 以图斯的性格当然不会让步。 「不是我们打晕你的,我们只是早上经过中庭的时候看见你晕倒在哪里……」 库尔躲在图斯后面辩解着。 「不是你们还有谁?嗯……宅男?难道是你把我打晕了?」 听到库尔德辩解,雁鸣突然想起自己的阵营里好像还有一个可能这么做的人。 「我吃饱了撑的啊?再说你不是说你是看见美女心跳加速晕倒了吗?」 「话是那么说,但是心跳加速就会晕倒吗?我好像还看见了其他人……」 「雁鸣,你看到美女会晕倒吗?为什么看我的时候没有?」 爱丽凑了过来。不满的小嘴撅了起来。 xxxxxx 雁鸣花了好大功夫才哄好爱丽的心情。 怂恿图斯和库尔对宅男复仇的计划只能搁浅。 「到了,就是这里了,米娜姐姐不习惯见陌生人。你们最好不要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 图斯说着,敲了敲门。 「听见了吗?说你呢!」 雁鸣对宅男警告着。 「人家是看着你说的,你最好先检查一下自己的造型,不要吓到米娜。」 「你先去照个镜子吧!你个爆炸头。」 「事实上,你也是爆炸头。」 「你们能不能闭嘴啊?吵死了。」 洛蒂的忍耐看来已经到了极限。在确认这个两个骗子加色狼组合之后,洛蒂的火气就一直在压着,这两个吵死人的家伙真是越看越来气。 听到允许进来的回应,图斯回头警告。用手指着雁鸣。 「记住,都注意点!尤其是你!」 「为什么是我?我有做什么吗?」 雁鸣不解,但是没有人愿意解开他的疑惑。雁鸣对自己的形象没有自觉啊。 进入房间之后。雁鸣看到了昨天在中庭那个仿佛活在梦境中的女孩。 「哎哎哎……」 宅男拍开死命拍着自己肩膀的雁鸣的手。 「怎么了?你的羊癫疯又犯了?什么?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想要和你做朋友的女孩?醒醒吧!那只是梦而已。」 「什么梦,你看着。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昨天的那个……」 雁鸣想要证明自己真的认识这个女孩,接近了躺在床上的米娜,想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脸。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雁鸣面前,直接向雁鸣发起了攻击。 雁鸣的反应也不慢,抓住了对方的手。这么单纯的攻击怎么可能让你打中。 接下对方的攻击,雁鸣刚想对这突然袭击的行为表示鄙视和谴责,对方的下一击已经赶到,雁鸣再接,制主对方双手,这时雁鸣才看清对方的脸。 看清来人的脸,雁鸣愣住了。 「宅男?」 来人没有说话,趁雁鸣愣住,抽出拳头就是一拳,雁鸣向后跳开,躲过了攻击,拉开距离。 「宅男,你为什么对我出手?」 雁鸣对面前的人喊着。 「老子在你后面。」 「卧槽,两个宅男?」 雁鸣看看眼前的人,又看看身后说话的家伙。 「你哪只眼睛看见那个是我了?我们完全不一样吧?」 「哎,但是,你看那个人也没有脸?」 「你不要说的好像我也没有脸似的,这不是一张帅脸吗?」 「对,人家是没有脸,你是不要脸。」 雁鸣好像觉得自己说的很妙,抱着肚子开始爆笑。 宅男一脸黑线。雁鸣这家伙不会是被自己欺负傻了吧? 「别理这个家伙,他疯了。」 雁鸣现在的样子让爱丽很担心,难道是早上被自己三人打到头了吗? 「我大概知道了,这就是缠着你姐姐的幽灵吧?」 在宅男问站在那里被雁鸣的反应惊呆了的图斯。 「是的,平时会在米娜姐姐的房间周围出没,如果有人接近姐姐的话就会发起攻击。以前找人看的时候虽然没有让他们看到姐姐,但是他们看到这个幽灵都没办法解决,都说那不是幽灵。」 「这样啊。」 宅男若有所思的看着笑趴下的雁鸣和靠在床上看着这一切的有些茫然的米娜。 如果雁鸣看到宅男现在的表情他一定笑不出来了。 ------------ 23.朋友 洛蒂跟格尼娅小声的说了些什么?两个人离开了房间。 宅男好像已经心里有数了,也离开了米娜的房间。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米娜还在看着笑成一团的雁鸣,她似乎看不见守在她前面的幽灵。无脸的幽灵守护着床上的米娜,看来只要不解近米娜他也不会进行攻击。 而爱丽这边还歪着小脑袋为雁鸣担心,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最后在图斯和库尔的帮助下,三人把倒在地上抽搐的雁鸣拖出了米娜的房间。 在两位小少爷的眼里,雁鸣成功而且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怪人。 恢复正常的雁鸣没有找到宅男,不知道那家伙去哪里野了。 大把的空闲时间对雁鸣来说不是很习惯。对旅店墙壁的赔偿宅男在来城主这里之前已经付清了,不用去做苦力了。那么,这段时间自己要去哪里野呢? 总之,先去整整自己的爆炸头吧。 跟爱丽说了自己的打算,爱丽也不想一个人呆在城主府里。 把爱丽留在这里雁鸣也确实不放心,那就一起出去走走呗。 「但是为什么你们两个会跟着我们啊?」 雁鸣对跟在后面的图斯库尔两兄弟很是不满。这两个跟屁虫一样的家伙不是已经报完仇了吗? 「你是有前科的人,放你在外面走会给民众带来危险的,而且为了避免你们逃跑,我们当然要跟着。」 图斯强硬的说着,而躲在他后面的库尔明显是被他拉来的,库尔本人可不想这么做。 「逃跑,为什么?」 雁鸣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要逃跑的理由。 「如果你们没赶走缠着米娜姐姐的幽灵,我就可以……」 「好了,了解了,你们继续跟着吧。」 原来这两个小屁孩还没解气呢?雁鸣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愿意跟着就跟着吧。看来这仇恨不是那么容易忘记。不过想想也是,可不是人人都能像自己这样大度,雁鸣开始自我陶醉。 「雁鸣,咱们去上次那家美容店吗?」 爱丽提议。 「嗯,就那吧!反正别的地方我也不认识。」 雁鸣是无所谓去哪的,他本人对那个假绅士威廉是没什么好感的,而且那家伙说只接受女客,不行再去找别的地方吧。 xxxxxxxxx 鲜红吻痕 「生意好吗?」 宅男推门而入,自然的打着招呼。 「欢迎光临,本店……」 看清来人,威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淡定,不要那么紧张,我只想让你帮我弄一下这个头发。」 宅男没等回答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旁若无人的态度完全没把威廉的态度当回事。 「你来干什么?」 这个人可是知道自己身份而且有力量结束自己生命的人,威廉不可能放松警惕。 「不是说了吗?我只想弄一下头发,现在这样太扎眼了。」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被雷劈了吗?」 注意到宅男的发型,威廉的反应和雁鸣如出一辙,如果让雁鸣知道一定又会说他剽窃自己的意见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勉强也是开美容店隐藏身份的,不要告诉我你弄不了啊。」 「本店只接受女客。所以……」 「你少废话,我赶时间。还是你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粉红吻痕的老板是个吸血鬼?」 宅男的威胁让威廉只能无奈的拿起工具,开始整理宅男劲爆的发型。 「你知不知道,背对着我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威廉手中的剪刀动作着。 「得了吧!你还敢对我攻击吗?我现在可是客人。而且如果没有让我一击绝命你猜你会是什么下场?」 宅男不以为然。 「我们可以试试。」 威廉的声音开始变得冷酷,他非常不爽宅男小看自己的态度。 「其实就像我那天对你说的,我对你没有敌意,你只要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就成了。」 宅男就那么安静的让威廉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他相信自己不会受到攻击。 「普通人知道我的身份只有死。」 「但是你杀不死我。」 「确实是这样。」 威廉泄气了。就像这个人说的,自己没有杀死他的能力。 「你只要像我说的那样做,包你没事。」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有一个人需要和一个强大的敌人打一场。」 「如果那个人被我杀死了你会怎么样?」 「那你就可以得到一个拥有高贵血统的食物。」 「你不为他报仇吗?」 「当然不,如果他会被你杀死,那只能说是他太弱了,弱者就算你不杀他,他也会被别人干掉的。」 宅男淡淡的说着。 「人类的生命短暂而脆弱,所以我才……」 「我对你的事情没兴趣,你就不要说了,你看,你又有客人上门了。你手艺还不错,我该走了。」 威廉似乎想要开始诉说自己放弃人类身份的故事。但是宅男不感兴趣,因为他大概猜得到。无非就是受不了人类的无力寻求永生的故事而已,这种事宅男已经听腻了。 宅男照了照镜子,和刚进门的雁鸣打了个照面。 「这么巧,为什么你突然这么沮丧?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啊?」 不得不说,雁鸣想要干掉宅男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么欠打的话宅男也说的出口。 「我只是觉得我居然和人渣的思考回路是一样的,我没救了吗?」 雁鸣后悔,为什么在这里也能碰见这家伙啊? 「你能认识到自己人渣的本质已经很不错了,看来你成长了。」 「真希望你也能稍微成长一下,发现我说的人渣就是你。」 宅男当然知道雁鸣说的人渣是指自己,但是他怎么可能承认呢? 「你这个带爱丽出来散步的萝莉控也有资格说我人渣?」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人渣了。」 「你说什么?」 「要打吗?混蛋!」 雁鸣和宅男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开始流氓间的交流。 「你们能不能去别的地方打?我还要做生意。」 威廉其实不想被卷入这两个家伙中间,但是想起宅男的实力,他怕自己的小店会被牵连的连渣都不剩。 「啊?小白脸!」 雁鸣对帅哥没有好感,歪脸斜眼瞪着来碍事的威廉。 「有你什么事?女人脸!」 宅男这时候和雁鸣的同步率好高啊!连反应都一模一样。 只是来劝架的威廉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的矛头突然指向自己被骂的一愣。 「你们不用在哪里都吵吧!」 爱丽看不过去了。爱丽的意见虽然对宅男约束不大,但是对雁鸣还是很有效的。 威廉感激的看着爱丽。虽然这个女孩只是自己的食物。 雁鸣和宅男的战斗换了一个形式,变成了以眼神杀死对方的对抗赛。 「这两个人……是仇人吗?」 威廉问爱丽。 爱丽笑了笑,她对威廉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你可能不相信,别看他们这个样子,他们是朋友哦。」 「这样啊!这是……朋友?」 威廉看着那边犹如两只斗鸡一样死盯着对方的家伙们。 这是朋友吗? 图斯和库尔现在的心情和威廉是一样的。 闹了一阵之后,宅男似乎有些厌了。 「我去忙了,你不要做出什么鲜廉寡耻的事啊。」 「我又不是你,有事就快滚吧。」 宅男摆了摆手,离开了这里。 ------------ 24.爆炸头的消失 看着宅男的身影消失了,威廉松了一口气,但是如果像这个女孩说的那样,眼前这个痞子样的男人是那个家伙的朋友的话,难道他说的需要和自己打一场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吗?看起来好弱,这种程度的人类可能抗衡自己这样的三代吸血鬼? 说起来走掉的那个知道自己身份的人类看起来也很弱,难道眼前这个人类也是那种乍一看普通,战斗时实力深不见底的?仔细看他们的发型都是一样的,难道这个发型代表着什么特殊意义? 打量着雁鸣的威廉发现这个人类也在盯着自己。 「你在看什么?」 威廉疑惑,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会请客人进去。」 雁鸣没好气的回答着。 「本店只接受女客。如果是你身后的那位小姐的话里面请,但是你的话街角的那家应该很适合你。」 原来是这个事啊!威廉还以为自己的吸血鬼身份被发现了呢。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少废话,宅男的头发不就是你弄好的?帮我也弄一下吧。」 雁鸣自说自话坐到椅子上。 威廉现在相信了,这两个爆炸头真的是朋友。只能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爱丽觉得雁鸣的样子有些太失礼了。 「没关系,您请进来等吧!很快就好了。」 威廉把爱丽请了进来,爱丽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还留在门外的图斯和库尔对视了一下。虽然威廉没请他们进去,但是就在外面等也太失身份了,所以他们跟着进来坐下。 如威廉所说,没花什么时间,雁鸣的发型就恢复成平常的样子了。 「虽然手艺一般,就这样吧。」 雁鸣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还算满意,就要带着爱丽闪人。 雁鸣这么着急离开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他想起来自己好像没带钱。说起来在遇到露之后雁鸣跟宅男以防身为名要到了一点钱,当然真实情况是他想要找机会进堕落之梦参观一下,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去就被图斯和库尔把衣服扒光了,钱也就没了,换上新衣服雁鸣现在是身无分文。 「你是不是方便先把账结一下。」 拦住雁鸣去路的威廉说着。 「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 威廉耐心的问着。 「我没带钱。」 雁鸣毫不掩饰的态度威廉还真拿他没辙。为什么没钱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没关系,多少钱?」 爱丽比雁鸣富有多了,见雁鸣没钱就要帮雁鸣付钱。 「居然叫女孩子帮他付钱。这个男人还有没有尊严。」 在一旁看着的图斯一脸鄙视。 雁鸣本来打算接受爱丽的好意,但是听到图斯的话他又怎么好意思呢? 「那边的败家子!给我把钱交出来!」 既然你作死,那自己有什么理由不成全你呢?雁鸣的炮口转向一脸鄙视的图斯。 「凭什么?你抢上瘾了吗?」 图斯火了,怎么着,你还想再来一次? 「我是说我的钱,我的衣服,你们拿到哪去了?」 想起自己被扒的衣服中的钱,第一次入手的钱,还没动就被劫走了,这人品。唉…… 「你管得着吗?早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废话,那可是爱丽帮我挑的衣服,你们要是不乖乖的给我交出来,我就让你再体验一次被扒光的感觉!」 「好啊!谁怕谁,来啊!」 图斯的火气上来可没有示弱的理由。 「停……!」 爱丽分开了眼看就要开战的两个人。 「雁鸣,我帮你付就行了吧!反正没多少。」 爱丽做着调停者。 「爱丽,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这关系着男人的尊严,我的钱在被这两个家伙拿走的衣服里。」 见雁鸣不肯让步,爱丽只能说服图斯。 「图斯,可以的话能不能把衣服还给他?」 图斯的年龄比爱丽大不了几岁,可爱的女孩子的请求他也不好拒绝,这家伙居然还脸红了。 「我们没拿他的衣服,他的衣服在被我们扒下来后就藏在灌木丛里了。」 「那能不能带我去拿?」 「库尔,你带爱丽去拿那个混蛋的衣服吧。我在这里看着他就行了。」 「谢谢你。」 爱丽甜甜一笑。 「额……不客气。」 爱丽的笑容让图斯看呆了,但只是一瞬就反应过来。 爱丽让雁鸣乖乖的不要再和图斯吵架,然后跟着库尔去拿雁鸣的衣服。真不知道雁鸣作为保护者的立场要摆在哪,这时候看起来其实他比较像一个孩子吧? 爱丽和库尔走后不久。 「你不会对我家爱丽动了什么歪心思吧?」 雁鸣有些不爽的看着图斯。 「啊?你说什么啊!当然没有。」 图斯虽然对爱丽有些好感,但是他没有雁鸣所说的什么歪心思。 「什么?你敢不对爱丽动心思!你的意思是爱丽不够可爱!」 雁鸣更不爽了。 「可爱是可爱,但是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哦,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吧说吧!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和你这种变态是朋友的?」 图斯的脸抽搐了一下,他搞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思考方式。 「的确,我们不是朋友,那你快说你喜欢的是谁!」 「别烦我!」 「切,不说就算了。」 雁鸣其实不是很想知道,只是他现在很闲。 既然图斯不想说话,那么这个房间里就只有一个人了。 「你……」 「我去倒杯茶,你们要不要?」 威廉没有跟雁鸣废话的打算,看雁鸣把目标锁定成自己立刻离开。 图斯没有搭理雁鸣的意思,威廉又进屋去倒茶了。 那么…… xxxxxxxxxx 雁鸣从鲜红吻痕逃跑已经有十几分钟了。 身无分文的雁鸣也没有地方去,这个时候回去城主府也没有事情干,那就四处闲晃一下吧!散步这种绿色环保关键是省钱的娱乐方式对于雁鸣来说很合适。 正好附近就是商业街,有时候会有什么表演之类的东西可看。就去那边看看吧。 雁鸣在喧闹的商业街打发着时间,起初还觉得新奇,但是看了一会就觉得腻了。 毕竟这里是买卖的地方,没钱的话还真说不上有什么好玩。 「你只要听我的,把这个被戈西鲁大神加护的圣壶摆在家里,你家狗的怨灵必然可以安息。」 正在考虑是不是去其他地方看看,雁鸣听见一个令人讨厌的熟悉声音。 循声望去,一个全身散发着可疑气息的黑袍人正坐在一个盖着印有戈西鲁教标志的桌子后面,手中拿着一个形状古怪的壶。 一个珠光宝气的胖妇人接过壶千恩万谢的走了。 「你在干什么?」 待胖妇人离开,雁鸣来到黑袍人面前。 「先生你好,如你所见,我在拯救世人。」 黑袍人把桌上的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拿起来,数着里面的金币,是胖妇人刚刚给他的。 「你看你现在那副德行自己信吗?粘个假胡子就在这里骗人?宅男你什么时候进戈西鲁教了?」 「什么叫骗人?注意你的措辞,我在收集情报。」 「我只看到你卖了一个一文不值的破壶给人家,还收了人家不少钱,这不是骗人是什么?」 雁鸣的脸上写满鄙视。 「那个女人家养了十多年的狗突然死了之后他丈夫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她很担心是狗的怨灵作祟,我只是帮她安心,顺便收取一点点金钱而已,用钱换个心安,很便宜了。」 宅男不以为意。 「如果真的有怨灵怎么办?」 「十多年了,明显是老死,有什么可怨的,只是她想多了而已,我就编了个故事并送她个壶,作为回礼她送我几个金币,你情我愿的事。」 「你倒是想得开。」 雁鸣的讽刺宅男明显不奏效。 「你想在这儿呆多久?」 见雁鸣没有离开的意思。宅男问。 「我也没钱四处晃,就呆到晚饭时间吧!反正也没事。」 「这些钱给你,别打扰我做生意。」 宅男把刚得手的钱袋扔给雁鸣。 「卧槽,不少啊?你每次都收这么多?」 沉甸甸的钱袋,大概有两百多个金币在里面,吓了雁鸣一跳。 「我只是在收集情报,和有心事的人聊聊天,像这次这种人可没有那么多,我大多时候都是免费的。」 「为什么这次收了这么多?」 「那个女人的丈夫是奴隶商人。」 「明白了,怎么就骗了这么点?」 「所以说不是骗,这是那个女人自愿送我的。」 宅男纠正雁鸣的说法。 「好好,就当这样吧!我走了。」 雁鸣拿着钱跑了,似乎怕宅男反悔。 ------------ 25.醒狮盟 宅男看雁鸣屁颠屁颠的携款逃走了之后,继续开始他的诈骗活动,哦不,是情报收集。 宅男的情报收集分为三部分。 一,花钱和专门的情报商购买自己想知道而一般人不知道的消息。 二,与人闲聊了解身边发生的一些趣闻。 三,就是雁鸣刚刚看到的所谓诈骗,不过大多时候就像宅男说的,他只是听听人家的心事并给于解答而已,偶尔有人愿意奉上一定的金钱,他也不会拒绝。如果遇见看不顺眼的就会拿个可疑的东西强卖给对方,这种事主要是看心情。 第三项情报收集活动只在上午进行,这也是宅男每天上午都要出去,直到中午才回来的原因。 情报的收集过程中宅男大概了解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比如和自己一起来到这边世界的其他人的状况。 最近急速壮大的新兴宗教的教祖是个年轻女人什么的,专门袭击处男的神秘生物什么的宅男都略有耳闻,但是这些事情对宅男要做的事没有什么影响。 「和平啊!好像不是很容易啊!」 今天上午好像没什么生意上门,宅男感叹着。脱掉自己诈骗专用的那身行头,回复正常打扮,给了旁边饭店里的伙计一个金币,让他把包括桌子在内的情报收集道具收起来。 宅男一直都是这样做,因为他嫌麻烦,而伙计也很乐意赚这一个金币,只是搬个桌子就能赚到自己辛苦工作两天的钱,这种事谁都不会讨厌的吧? 「今天怎么这么早?」 平时都是中午才会让他收起来这些东西的,今天看起来这还只是上午十点左右,伙计有些奇怪。 「稍微有点事情要做。」 宅男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回答。 因为宅男平时都在做情报的收集和分析,所以他知道很多雁鸣这个埋头于苦力工作的家伙不知道的东西。 比如两年前的米娜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孩,经常离开城主府出来玩,因为是个美人,又没什么架子,所以米娜有很多所谓的朋友,至于他们是看上她城主女儿的身份还是米娜的美貌这无从得知,总之因为米娜有了这些朋友,所以她经常出没于市井之间。只是从两年前的某一天起,米娜就再也没有走出过城主府。 再比如缠着米娜的那个幽灵,或者说保护着米娜的幽灵更合适吧!那个幽灵是在上代艾尔德王突然死亡之后,四个王子斗个你死我活之前出现的,到现在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个时间点是什么巧合吗?因为那个时候正好是自己这群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 还有就是米娜不再从城主府出来之后,醒狮盟的一个负责收保护费的小头目带着他的三个手下突然人间蒸发,这些是有什么关联吗? 宅男打算利用接下来的时间去确认一下。 xxxxxxxxxx 史丁格是个刚刚加入醒狮盟的小混混,本来醒狮盟是不愿意收他这种人的,就算作为最下端的跑腿的也不会要他这样身材瘦弱的家伙的。 他能有机会在手腕上刺上代表醒狮盟下端成员的狮爪刺青完全是因为他的运气不错,能在酒吧和一个醒狮盟的小头目聊得火热,人家觉得他挺合脾气,于是自作主张的收下了他。 虽然只是一个狮爪刺青,但是它表示你是醒狮盟的一员,这个身份足够让你再帝都附近的四十多个城市横着走,没有人敢找你茬,因为这片地盘都是属于醒狮盟管理的,而史丁格所属的凌风城正是醒狮盟的总boss里昂・c・克瑞兹坐镇的城,可以说这里就是总部。比起其他城市的醒狮盟成员,史丁格算是更接近中心的,所以这边他们的统治更加彻底。 明面上的统治者虽然是布鲁德家族的家主布鲁德城主,但是里社会的真正统治者却是里昂大boss。 史丁格今天的任务是收保护费,这是他加入醒狮盟的第一个任务,他发誓要干好这个任务,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知道,自己有资格刺上这个狮爪刺青,甚至是在手臂上刺上更高一级的狮牙刺青。 史丁格推开了目标的这家小饭馆的门。 小饭馆不大,要不然也不能在饭馆前面加个小字,四张桌子已经占据了大半的空间,加上十几张椅子只能给人留出一条勉强通过的道路。这种布局估计上菜都不方便吧。 明明已经接近中午了,全部的客人只有一个看起来懒洋洋的家伙,那个家伙好像还只点了一杯咖啡。 史丁格扫视着小餐厅,发现了在柜台后面看着账簿眉头紧皱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好像还没发现史丁格的存在。 史丁格走到柜台前,一拳敲在柜台上。还真有点疼,但是更有一种未知名的快感。 「啊!您好,您要吃点是什么?」 中年男人被惊起,这时他才看见史丁格。 「啊?老子不是来吃饭的?看到这个刺青没有,老子是来收保护费的,废话少说,快把钱拿出来!加上上个月欠的,一共五十个金币。」 史丁格亮出了手腕上的狮爪刺青。 「五……五十个金币?不是说好一个月十个金币的吗?我到哪去拿五十个金币给你啊?」 中年男人没见过史丁格,但是他知道这个的确是醒狮盟的,因为他们的标志没有人敢冒充。但是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五十金币。 「少废话,老子说五十就是五十!欠钱要付利息你不懂吗?还是你想跟醒狮盟作对?你这破店不想要了吧!」 史丁格的笑容很残酷,原来成为醒狮盟的成员这么爽啊。 「可是我左凑右凑也只凑到这二十个金币啊。」 中年男人欲哭无泪,这间小饭馆本来就没什么利益可赚,每个月十个金币的保护费已经让他苦不堪言了,上个月因为自己病了几天没有工作,再加上药费贵的惊人,一时拿不出钱来,最后苦苦哀求对方才同意这个月再补上,好不容易凑齐二十个金币想着总算可以撑过去了,没想到对方一下子提出了五十这个数字。 史丁格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钱袋,打开数了数,还真是只有二十个。 「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我了吗?老实把剩下的三十个交出来,不要逼老子回去找兄弟拆了你这家破店!」 史丁格当然没有就这样放过他,他的任务可是在这间店收到50个金币。 听到史丁格要拆了这家店,中年男人抱着史丁格的腿跪下来哀求,希望他能大发慈悲,但是史丁格一脚把他踢开,用脚踩着中年男人的脸,狠狠碾着。 中年男人只能咬着牙忍受这种侮辱,因为他如果反抗了这家店就真的完了。 这时中年男人的女儿从后厨出来,看见了踩着自己父亲脸的男人,女孩连忙想要把史丁格推开,但是还没等她赶到史丁格身前,史丁格的身体却已经飞了出去,撞破了小饭馆的木门,摔到外面的街上。 而刚刚在那边懒洋洋的喝着咖啡的男人还站在刚刚史丁格身后一点的位置摆着一个踢人的动作。 「好像稍微有点过火了,不会被踢死了吧?」 宅男看着倒在街中间一动不动的史丁格说着,然后回头对惊呆的女孩道。 「不好意思啊!能不能给我一桶凉水?」 女孩子扶着自己的父亲站起来。然后去打了一桶凉水递给宅男。 「被撞坏的门的赔偿,一桶凉水,再加上这把椅子,这些应该足够了吧?」 宅男拿出大概五十多个金币扔到了柜台上,然后提着水桶又拿起了身边的一把椅子,没有理还没理解发生了什么事的父女二人,走出了小饭馆。 宅男把椅子摆在晕倒的史丁格头前,坐了下来,这边不愧是魔法和武技的世界,一个普通人的体质也这么强,被踢飞出五六米,中途还撞坏了一扇木门,这人居然只是晕了过去。 坐在椅子上,宅男拿起桶,把里面的凉水慢慢的倒在史丁格的脸上。 深秋的水温虽然不是没到冰点,但是也差不多了。所以史丁格马上睁开眼睛了,但是马上又闭上了,冰冷的感觉让他不得不这样做,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的他想大声叫,但是一张嘴他就后悔了,因为一张嘴冰冷的液体就直接灌进了他的嘴里,他想呼吸,但是水不断的灌进他的嘴里,鼻中,我要溺死了吗?史丁格想。 宅男很费解,这样也能喝进小半桶?闭上嘴不就没事了? 当史丁格不再感觉脸上不再有液体滴落,他睁开了眼睛。 「嗨!」 宅男十分自然的和躺在地上的家伙打着招呼。 「啊!你好。嗯?你哪位?」 还躺在地上的史丁格条件反射的打着招呼,但是立刻发觉这个和自己打招呼的家伙自己好像不认识。 「我就是刚刚踢你出来的人,就像这样。」 宅男的用脚轻轻的在地上跺了一下,史丁格的身体竟然被从地上震得弹了起来,中途还转了半圈让他直接面对着宅男,站起来之后连晃都没晃一下,可见宅男这力量用的巧。 「这是怎么办到的?」 史丁格惊疑不定,转身看着宅男。 「原理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做什么就行了。」 宅男一只手扶在自己大腿上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摸着自己无须的下巴,看着站在那里无所适从的史丁格。 「我……需要做……什么?」 史丁格想不到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醒狮盟这种b属性组织,脸面是很重要的,如果其中一个成员给组织的脸上抹黑了,丢的就是整个组织的脸,所以你不认为你该扔个穿云箭,招呼来千军万马吗?就算没有穿云箭,你也该叫几个兄弟来帮自己找回场子吧?」 宅男给史丁格提着建议。 「卧槽,混蛋你等着,老子这就叫人来。」 在宅男给史丁格普及完b社会基础知识,史丁格才反应过来,转身开始逃跑。 宅男的右脚又轻轻跺了一下,已经跑出很远的史丁格平底摔了个跟头,这是宅男在警告他说话小心点。 「看他的速度,是不是我直接跟着过去比较好呢?」 宅男自言自语着,但是没有动,继续坐在椅子上摆他着沉思者的姿势。 ------------ 26.搞大肚子的责任 雁鸣的心情现在不是很美丽。 钱包鼓了,腰杆也直了,根据男人有钱就变坏的真理,雁鸣怀着激动的心情在堕落之梦的门口消费了两个金币的入场费,在里面点了一杯不知名的饮料消费了五个金币,然后?然后雁鸣就出来了。 难道我又被耍了? 这是雁鸣现在的想法。 露不是说里面有身穿暴露度很高的工作服的漂亮妹子可看的吗?雁鸣在里面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看见一个能称为女性的生物。 年过半百的调酒师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零零散散的客人,看自己时一点也不友善的服务生(男)。这就是凌风城最大的酒吧?不会只是说占地面积吧? 当然服务生看自己不友善有一定能是因为自己只点了一杯饮料。但是现在这样也太凄惨了吧?与雁鸣所期待的繁华落差也太大了吧? 雁鸣也不想想他是在连中午都不到的时间来的,这个时间本来就不是酒吧应该营业的时间,谁会大白天不去工作来这边买醉。 白天的堕落之梦就是一个纯粹提供酒水的地方而已,只有夜晚到来,堕落之梦才真的变身为让人堕落淫靡梦乡的魔窟。 不过雁鸣也没郁闷多久,难得自己现在有钱,去挥霍吧! 雁鸣这种活法说的好听点就是豁达,但是我们习惯叫他没心没肺。 xxxxxxxxxx 傍晚时分,城主府门口。 雁鸣背着一背包从商业街买来的各色小吃,看见了正在和门卫交谈的露。 「哟!」 雁鸣的双手还在托着背包的底部,向露打招呼。 「原来在这里真的可以找到你啊?我还以为那个旅店老板骗我。这个门卫大哥说他根本不认识雁鸣。」 回头看见雁鸣,露松了一口。 「你找我?啥事?」 「你的衣服不要了吗?已经洗过了,还给你!」 露手上拿着雁鸣借给她的那家上衣。 「啊!有心了,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腾出手。」 雁鸣的双手很忙,是怕背包会漏吗?也不知道他买了多少食物。 「那就这样吧。」 露把雁鸣的衣服盖在雁鸣的头上。 「好香啊。」 雁鸣不觉说着,他闻到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你果然在想变态的事!」 「什么啊!我只是说这衣服的味道,你用的什么洗衣粉?」 「洗衣粉是什么?」 露不明白这个名词的意义。 「对了,这边的世界好像没有那玩意。你用什么洗的?」 「当然是水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答案。 但是水洗过的衣服会有这种味道吗?雁鸣不信 「没加其他的什么吗?」 「对,还加了对你的爱意。」 「不会吧?加上今天我们总共才见了两面……」 「你想得美哦!哪有那种东西?」 露只是在逗雁鸣。 「也是。」 雁鸣顿了一下,也没有多失望。 「难道是和你的衣服一起洗的?」 「是啊!反正顺手。」 「哦,我了解了,这就是露的味道啊。挺好闻的。」 「你在说什么啊?你果然是变态!」 露的脸上稍微有点红晕,但是雁鸣是无法看见的,他的视线还被衣服遮着。 「只是闻个味道而已,这变态吗?」 而且这还是雁鸣自己的衣服。 「当然是变态,闻着露的味道想着变态的事不是变态是什么?」 露的说法很有说服力。但是她怎么知道雁鸣在想什么?雁鸣其实还没想到那里。 「我现在的确在想一些事。」 「是什么?」 「我在想这个样子我看不见路(露)该怎么办?」 「你那么想看见我吗?」 什么嘛,原来这个男人也对自己有意思,露有些得意,也有些羞涩。 「不是,看不见路我就没办法移动了,因为会撞墙。」 「你说的是那个路啊?」 露明白原来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反正你来也来了,要不要到里面去坐坐,如果能顺便帮我把头上的衣服拿进去就更好了。」 雁鸣提议着,露看了看时间好像还早,而且她也对这凌风城最伟大的人的住处是什么样有点兴趣。 「好吧!我就大发慈悲的进去看看吧。」 「能这样是最好了。」 露把雁鸣头上的衣服取下来,拿在自己手上,雁鸣的视野才得以解放。 雁鸣带着露就要进城主府,责任心强烈的门卫大哥立刻用行动告诉他此路不通。 「你真的住这里吗?」 见此情况露问。 「当然,你先等一下。」 雁鸣一脸尴尬,过去和门卫大哥交涉。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雁鸣啊?昨天开始在这里做客的,你不记得了?」 「什么雁鸣雁夜的,没听说过,这里可是城主府,不是你这种闲杂人等可以进去的!」 门卫大哥有点不耐烦。 「等一下,我看这个家伙有点眼熟啊!对了,他好像就是昨天被绑进来的那个通缉犯,我记得罪名好像是扒下两名年轻男子的衣服,欲行不轨,这太变态了!」 另一个门卫大哥认出雁鸣了,不过您的说明是不是太具体了?连感想都有? 「你果然是变态?」 露现在看向雁鸣的眼神都变了。 「不对,那是误会!」 雁鸣无力的辩解无法改变什么。 「我想我还是走吧!免得遭了你的毒手?」 露做出转身要走的动作。 「等一下啊!那是误会啊!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我呢?」 雁鸣仰天长叹。 「好了好了,就算是误会吧!要是你真的那么做了,现在不可能还出现在城主府的门外,早就在地牢里了不是吗?」 露还是挺聪明的,原来胸大不一定无脑啊。雁鸣想着,他当然不可能说出来,如果说出来,后果…… 「现在怎么办?你好像进不去啊。」 「门卫大哥,麻烦帮我叫一下奥格管家,就说雁鸣在城主府的门口等他。」 雁鸣对其中一个门卫说完,回头对露道。 「马上你就知道我的确是住在这里的了。」 不负雁鸣所望,奥格管家很快就从城主府里出来了。 「雁鸣大人,欢迎回来,您叫我吗?」 五十多岁的白发老绅士对雁鸣礼貌的说。 「没事,就是我要进去,门卫大哥说他不认识我不让我进。 「我明白了。稍等。」 奥格管家去和门卫说了几句。然后回到雁鸣面前。 「我已经和他们说明雁鸣大人的身份了。您可以进去了,要我帮你提包吗?」 「谢谢,不用了没有多重。」 雁鸣看着奥格的满头白发,当然要拒绝。 「您还有什么事吗?」 「对了,这是我的朋友,她可以跟我进来吧? 「当然可以,欢迎您。」 奥格对露笑笑,露朝奥格点了点头。 「没事了,您去忙吧。」 雁鸣虽然是个不修边幅的家伙,但是他对年长者还是很有礼貌的。 奥格刚要离开。 「对了,爱丽回来了吗?」 雁鸣突然想起来。 爱丽大人刚刚回来不久,三个房间已经修理完毕,现在应该在房间。需要我帮您叫她吗? 「不用了,她回来了就好,这回真没事了,不好意思叫住您。」 奥格无言的朝雁鸣施礼,离开了。 雁鸣带着露进入城主府,这次,门卫当然没有阻拦。 「刚刚那个管家叫你雁鸣大人,难道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他叫每一个人的名字后面都加大人的,我没什么了不起的?」 话一出口,雁鸣就郁闷了,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吗? 「说的也是。」 露干脆的回答着。 「……」 露毫不迟疑的回答让雁鸣更加郁闷。 「说起来,爱丽是谁?听起来是个女孩的名字。你好像很关心她,她和你什么关系?难道就是你告白失败的那个?」 露开始了下一个话题。 「哎?」 雁鸣愣了。 「我说中了?」 露,你的第六感太强了吧!这爆表的推理能力把雁鸣都傻了。女人的直觉是这么恐怖的东西吗? 「露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我看时间也不早了……」 「不要岔开话题。」 「为什么你对这种话题那么有兴趣啊?」 「因为你的反应很有趣。」 两个人说着,来到雁鸣的房间。 「你的房间怎么有两张床?」 「还有一个家伙也睡在这里。」 「爱丽?」 「当然不可能,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 雁鸣无意识的丑化着宅男的形象,这绝对不是恶意的,因为损宅男是雁鸣养成的好习惯之一,已经可以算是本能了。 「比你还猥琐?」 露调笑着。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形象?」 「闻着女孩子的味道喘着粗气……」 露芊白的食指点在自己的下巴上,开始具体的塑造在她眼里雁鸣的形象。 「停,我了解了。」 雁鸣还能说什么?自己的这种形象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啊?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买了很多。」 雁鸣开始从背包里的掏小吃零食,满满的一床堆在宅男的床上。 「不了,为了保持身材我不能吃规定以外的食物。」 「是吗?那你不介意我吃吧?」 「随便你。」 雁鸣咬着一个鸡腿,吃的还挺香。 露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吃啊!吃的声音还这么大,好像很美味的样子。 露忍耐,她开始看房间以转移注意力,但是这个刚刚住进来一天的空荡客房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转移视线的东西。 「你的这个房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啊?」 「!@##¥%」 雁鸣叼着鸡腿,嘴中说着难以分辨的语言。 露忍不住了。 「啊!不管了!」 露打破了自己为了保持身材的定下的钢铁戒律。 xxxxxxxx 暴走之后的露,表情有些痛苦。 「你怎么了?」 已经吃完鸡腿开始往自己嘴里塞着肉丸的雁鸣问着。 「你把我的肚子搞大了,你要负责!」 ------------ 27.五级强者也只是凡人 「唉?负责什么?再说哪里大了?」 至少雁鸣是看不出来的,是因为衣服挡着吗? 「负责陪我减肥!是你诱惑我的!」 露有些激动。 「小点声,什么叫诱惑啊?不要说那种会让人误解的话!再说你才吃了半包爆米花而已需要这样激动吗?」 雁鸣赶忙用自己的油手捂住了露的嘴,正所谓贼人胆虚,万一把隔壁房间的爱丽引过来,那可就遭了,很多意义上的遭了。 「你说不就行了吗?你怎么能随便摸女孩子的脸!」 一拳打在雁鸣的小腹上,露的嘴才重获自由,能够说话。 「你……你说不就行了?你怎么能随便打人?」 雁鸣像虾米一样蜷在地板上。 「你捂着我的嘴我怎么说话?」 露坐在床边,用床头柜上的纸巾擦着脸上占到的油腻,愤愤然道。 至于雁鸣和宅男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纸巾?不要多想,纸巾能做的事情不只那一件而已。 「……」 雁鸣一动不动,仿佛一具单纯的尸体一般。 「你怎么不说话?」 处理完脸上的油污,露发现了雁鸣的异状。 「……」 雁鸣毫无反应,仿佛一具单纯的变态尸体一样。 「不会是死了吧?尸体怎么处理比较好呢?就用钉子固定在这张床的底下的床板上吧。让他死了之后能跟自己的同伴有背靠背的机会。然后我只要镇定的走出去大概不会马上被发现这家伙被我打死了。但是尸体腐烂的话就会被发现吧?看来我一定要赶快离开凌风城,找个偏僻的乡下先避一阵子,如果留在这里我绝对会被抓到的。唉……红颜薄命。」 露自言自语着。 「喂!看你长相天真,怎么能说出这种恐怖的计划啊!」 尸体雁鸣装不下去了。 「嗯?你没死啊?你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我还以为你死了。」 露的演技太强了,应该说不愧是以表演为职业的女人。 「我只是突然发现改变一下看事物的角度就能看到更美好的东西而已。」 雁鸣站起身,仰头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感谢文明的进步,短裙的发明者叫什么名字来着?」 雁鸣仰着头,盯着天花板。 「上面有什么吗?」 露奇怪的看着天花板,当然她没有看到任何可以让人变成雁鸣这个样子的东西。 「黑色蕾丝,性感中带着可爱……」 雁鸣仰天喃喃自语着。 露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了,也明白为什么看天花板的理由了。 你们不明白?不明白就算了,有些事情不明白比较好。 一秒之后。 雁鸣倒在血泊之中,鲜血从他的鼻孔中流出,形成了小小的湖泊,但是这次雁鸣只能看见黑暗,他的脸被踩住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为什么雁鸣就是不懂。有些事情心中暗喜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 xxxxxxxxxx 「雁鸣你要不要跟我去堕落之梦,让你见识一下我首席歌姬的风采。」 看天色也不早了,露要去上班了。 「白天我去过了,一个衣着暴露的漂亮妹子都没看到啊。」 「笨蛋,我们歌姬都是晚上才上班。」 「晚上才上班的工作……」 「你想说什么?」 「你不要边问边踢我吧!你那皮靴踢人好疼的。」 「谁让你想歪。」 露发现踢人感觉不错,至少可以发泄自己对这个家伙的不满。 「你刚才说“我们”歌姬,有多少个啊?」 「算上这个月突然辞职的那个全部五十七个,而我是最耀眼的首席歌姬。」 露看起来很为首席歌姬这个称号感到骄傲。 「本来听说你是首席,我在想会不会只有一个人,别打,我只是在开玩笑……疼,你力气不小啊。」 雁鸣又挨了一脚,而且和上次被踢的是同一个地方,让他不由叫出声来。 「那当然,歌姬也是要做很多体力训练的,如果体力太差连一整首曲子都跳不完怎么能行?歌姬不只是唱歌而已,跳舞也要精通。为了成为歌姬,露拥有三级武者的力量。」 「是吗?可是我感觉只是二级左右啊?」 「你想再试试吗?」 露不怀好意的瞄着雁鸣。 「还是敬谢不敏了,多谢您刚才手下留情。」 雁鸣一副哈巴狗的奴才样。 「说了半天,你要不要来。」 露问。 「妥妥的要去看啊!」 英雄本色嘛!雁鸣这么想着。雁鸣似乎对这个词语有一定程度的误解。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的理解是对的,但是他怎么会认为自己是英雄的呢?这是一个迷。 雁鸣这么做完全是顺应生物的本能在行事。 一路无话。 因为雁鸣是露的朋友,门口收费的那个四十多岁的精壮大汉直接让雁鸣进去了。还多看了他几眼。听露叫他卡尔大叔,两个人貌似关系不错。 「刚才那个大叔……」 雁鸣有些在意,因为他觉得那个大叔的表情好像有点异常 「那是卡尔大叔,卡尔大叔很厉害的,他是一个五级武者呢。 「五级很高吗?我也有四级的。」 雁鸣开始胡吹。 「嗯?」 露表示怀疑。 「好吧!虽然按照一般的看法没到四级,但至少也有三点五级了,四舍五入算四级也没错。」 雁鸣开始诡辩。 「好好,就算你四级好了,我要去后台准备一下了。」 露似乎懒得听雁鸣讲歪理,随便应付着。 「你只要把上面的外衣脱了不就行了,反正你除了工作装以外就那么一件。话说你不冷吗?」 「确认今天的节目单之类的一些小事而已,反正最多五分钟就能搞定,你就坐在舞台前面好好的等着,马上就让你看到本小姐的实力。」 露信心满满。想到雁鸣看到一会儿雁鸣呆看自己的样子,心中不由雀跃。 「看起来没什么客人啊?你的实力……啊!真棒真棒!」 露只是一瞪眼,雁鸣立刻换词。 露扫了一眼酒吧!发现的确还没什么人,不过这种事也是常有的。 「马上人就多了,你最好赶快去占个前面点的位置,准备为本小姐的魅力折服吧!」 我已经被你的力量打服了。雁鸣没敢说出口,想要吐槽却不能吐,苦痛啊! 露离开了。 雁鸣点了一杯色彩斑斓的饮料坐到舞台前的沙发上。 五分钟过去了。露没有出现在舞台上。 果然女人的时间观念与男人不同吗?雁鸣想着。也没有觉得多奇怪。 就像……算了,还是不举例了。 雁鸣有些无聊的晃着杯中的半杯饮料,饮料酸酸甜甜带着点果香,味道还是不错的,但是雁鸣想试试这色彩斑斓的的颜色融合后会是什么颜色。 正在雁鸣在调色失败的时候,一个大汉无声无息地来到雁鸣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卡尔大叔,你不用在门口收费了吗?」 雁鸣看清这个大汉是谁。 「不用了,今天不会有其他客人来。」 卡尔很平静的看着雁鸣。 「为什么?有人包场?」 「嗯,一个势力很大的组织的老大包下了这里。」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进来?」 雁鸣不解。 「因为如果我赶你走,那么露会起疑。」 「什么意思?露起疑的话有什么麻烦吗?」 雁鸣开始紧张。 「露不来的话,这个包场就没有意义了。」 卡尔的神色一直没有变,平静得异常。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明白了,大概露已经被这间店的老板出卖了。或者说是卖出了。雁鸣只是紧张一下就立刻让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你是露带来的朋友。」 「为什么你要等她进来再告诉我?」 「那是我的工作。」 「你好像刚刚自己为自己的工作制造了阻碍。为什么?」 卡尔深深的看了雁鸣一眼。闭上眼睛。道。 「如果我说因为我爱露。你相信吗?」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救她?」 「我已经有了家庭。而且……」 「而且什么。」 「害她的帮凶不能是救她的英雄吧?」 苦涩的笑容。卡尔已经不年轻了,他有家庭的责任,所以有些东西不得不放弃。 短暂的沉默。 「她现在在哪?」 雁鸣道。 「大概在后台的特别招待室。」 「需要我告诉露吗?」 雁鸣站起来,开始走向后台。 卡尔知道他说的的是什么。 「不用了。我想不管你能不能救到露,我都不会见到她了。」 「最后问你一句,如果今天我没来,你自己会救露吗?」 「我……不知道。」 卡尔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旁人一点都看不出这样的他是个五级强者。 ------------ 28.首战告捷? 通向后台的门口。两个打手已经在那里等着雁鸣的到来。他们看到了这个年轻人就是刚才和目标一起说说笑笑走进来的男人。这种看不清自己实力的年轻人总以为自己可以一骑当千,所以这个不明智的做法他们早就猜到了。是谁告诉他说他的同伴有危险了呢?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两个人要把他赶走。 又一个年轻的生命要接受自己的命运了吗?两个人有些不忍,其实他们两个真的不是当**的料。 「年轻人,此路不通,你最好还是……」 男人的警告还没说完,雁鸣腿似弓弦身似箭,曲腿,跳跃,一气呵成,根本不给男人反应的时间,一瞬之间男人已经感觉到自己已被卡住喉咙按到墙上,别说继续说话了,连呼吸都无法做到。想要向同伴求救,但是眼角的余光发现那个同伴的处境竟然和自己一样。 「砰!」 两个男人的脑袋对撞后,他们很配合的晕了过去。 他们晕倒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眼前这个一瞬之间解决两个三级武者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级别?难道是什么成名的人物吗? 将两个男人放倒,雁鸣长出一口气。 「好险,哪个王八蛋到处扔香蕉皮?幸好老子反应快!」 这就是主角光环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两人,确定他们确实没有反应了,雁鸣抽出了他们两个腰间挂着的两把剑。 平凡无奇的两把十字剑,随便挥了一下感觉重量适中,砍人的话应该很是顺手吧。但是两把确实不需要。 剑刃相交,两把剑应声而断。 「卧槽,不是吧?」 有没有这么巧啊?这两把剑竟然强度一样吗?早知道就随便拿一把算了,雁鸣在后悔。 没有了就算了,还是救人要紧。 不再管晕倒的两人,手无寸铁的雁鸣直接进入后台。 后台的入口有三个,舞台的两侧各有一个,还有一个在门口售门票处旁边,露就是从那里进入后台的,所以雁鸣就选择了售票处旁边的后台入口,因为角度问题,大厅那二十几个包场的“客人”没有发现这边发生的事。 「特别招待室在哪?不应该两个都打晕的……」 进入后台,雁鸣才发现这个严重的问题。 幸运的是每个房间的门上都有门牌标注房间的用途。 没有 没有 没有特别招待室。 雁鸣在走廊快速奔跑着。搜寻着所谓的特别招待室。 终于在走廊的深处的拐角,雁鸣猜他可能找到特别招待室了。虽然在他看不到那个房间的门牌写的什么?但是他看见光头男和猥琐男刚从那个房间出来。雁鸣连忙躲回拐角不让他们发现,听听他们说什么。 只听猥琐男冲着光头抱怨。 「你怎么也是五级武者了,怎么连一个女人的抓不住,你看我的鼻子?都扁了啊。」 「别担心,一开始就是那么扁。」 光头回答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还是在损人。 「老大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泼妇?这一拳怎么也有三级武者的力量了吧?幸好我比她高一级,不然真的破相了。」 「别担心,不会比现在更丑了。」 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猥琐男虽然知道光头不是在损自己,但是不爽还是会不爽。啊!这股郁闷之情要如何发泄呢? 一个四级,一个五级吗? 雁鸣思考了一下,不是不能干掉,但是大概会耗费不少时间。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呢? xxxxxxxxxx 猥琐男还在郁闷。而光头男只是傻愣愣的在房门口发着呆。 猥琐男越看那张呆脸越是生气。 一个满头鲜血的人朝着他们两个跑了过来。 「两位大哥,外面出事了。」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猥琐男现在正想打人出气呢?外面就来挑事的了。 「出什么事了?」 「有个男人拿着刀冲进来,砍伤了咱们两个兄弟了,其他兄弟们都拿他没辙。」 血头人焦急的说着,急促的呼吸是因为他刚刚跑过来吗? 「tmd,敢跟醒狮盟叫板,等我出去废了他!你快带路。」 「我被砍了一刀,想先歇会儿,两位大哥到大厅就能看见那个疯子,很明显的。」 血头人靠在墙边坐下。好像已经没有力气再跑动了。 「你最好包扎一下,我看流血量有点恐怖。」 猥琐男还表示了一下关心。带着光头男快步走向血头人所说的大厅。 猥琐男突然觉得这个血头人好像很眼熟。 「我好像见过你。」 「我加入有一段时间了,大哥当然见过我。」 「是这样吗?」 猥琐男回忆着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与血头人见过面。 光头男不知道猥琐男为什么要停下。 「快走吧!」 「算了,还是先去解决那个惹事的吧。」 被光头一催,猥琐男不再想了,继续赶向大厅。 血头人见二人已经走远。立刻敏捷的爬起来,用衣服一抹脸上的血液,露出本来面目。 「好险,幸好混过去了。」 没错,这货是雁鸣。在厨房弄了一盆不知道什么血当头倒下,因为自己的样子被认出来,计划就将失败。刚刚如果不是光头搞不清楚状况催了猥琐男一下, 没准猥琐男就真的想起来这个小子就是害自己被老大臭骂一顿的罪魁祸首。 雁鸣顺门缝看着里面的状况,一个矮胖男人正在背对着房门的方向说着什么。大体内容就是你怎么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围绕这句中心思想,摆事实,讲道理,诉说着露的愚昧。 而露一动不动躺在房间中那个巨大的粉色桃心双人床上。明显已经失去意识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露的衣着居然很整齐。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雁鸣疑惑了。 但是男人接下来的行动很快的帮雁鸣解除了疑惑。男人开始解自己的腰带,那他打算干什么就很容易理解了。 吃饱了松松裤带?得出这个结论的话我只能说您太纯洁了,和您相比我就渺小得像毛虫一样。 矮胖男人的裤子刚刚脱到膝盖,房门突然打开,男人转身只转到一半,后颈的打击感让他的意识断线。 幸好老子来的及时,这个反派也太传统了吧!为什么要说那么多废话?不过好在碰见的是这种家伙,要是碰见个色中饿鬼就完了。 雁鸣想要把露叫醒。双手抓着她的肩膀,正要开始摇醒她。 露突然睁开眼睛,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给了雁鸣的鼻子一拳。 「是我?」 雁鸣捂着鼻子蹲下。酸疼的鼻孔中开始流血。 露这才看清楚。 「雁鸣?」 「嗯……」 嗯了一声,这种时候最好还是不要使用带鼻音的字吧?不疼吗? 「既然你醒了,咱们快走吧!」 「我有被怎么样吗?」 露检查着自己的身体。 「应该没有。我进来时你的衣服都在身上,你看那个家伙裤子不是才脱到一半吗?」 「你让我看什么啊?」 顺着雁鸣手指的方向看到矮胖男人的丑态,露想要撑起身子打雁鸣,但是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幸好雁鸣及时扶住她,才没有跌到地上。 「你怎么了?」 雁鸣关切的问。 「不知道。」 露的脸色有些红的异常。 这异常的红润…… 难道是…… 被下药了! 哎? 就是说?要用那个自古以来媚药传统解毒方式了吗? 雁鸣心里想着。 「你怎么了?」 雁鸣突然的沉默让露有些不安。 「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比如身体燥热难当什么的?」 雁鸣好像有些兴奋的样子。 「只是有些脱力。」 露回答着。 「脱力?那好像不是媚药是**之类的吧。你有头晕目眩吗?」 「没有,我只感觉手脚用不上力。」 「这个世界的药物是这种反应吗?」 雁鸣呆呆的思考中。 事到如今,露也不能说是看见雁鸣来了觉得放心了,身体一放松,想起刚刚的害怕来了。 「总之快走吧!我背你。」 想不出个结果就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带着露逃跑,如果那两个家伙回来自己可能就跑不了了。 「要往什么地方逃,这里好像是离出口最远的地方。」 雁鸣伸出一只食指,摇了摇,否定了露的想法,然后一记回旋踢,墙上多了一个大洞。 「这样不就行了,你好重啊!」 雁鸣抱起了露,本来想用背的,但是考虑到那两个打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上来,在后面放冷箭的话遭殃的就是露型盾牌了,那就不妙了。 用床单包住露的身体,露的衣服本身太省布料了,如果雁鸣抱着那副打扮的露在暗夜中疾驰的话,感冒发烧的应该是没跑。 「你说什么!」 「你不是没劲了吗?怎么还能掐我?不过算了,看来公主抱不适合身材高挑的女孩子。」 「公主抱?」 「不懂就算了,要开始跑了,抱紧了。」 雁鸣说着,开始了奔跑。 露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的脸。 雁鸣抱着露就往城主府逃,因为他相信就算**再猖狂,也不至于敢不给城主面子吧? xxxxxxxxxx 来到大厅的猥琐男和光头佬,看着大厅中安静的喝着酒的自家兄弟们。终于察觉到自己被骗了。 猥琐男立刻想起雁鸣的脸。 「卧槽,被那个小王八蛋骗了两次!」 猥琐男立刻向特别招待室冲去。 而光头还在找砍人的疯子在哪里。 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但是那个房间里找不到猥琐男要找的人,只看见墙上的大洞,和晕倒在地上的老大。 虽然说叫他老大,但是这个老大很不值钱,根据城市的规模一座城大概会有两到三个这种老大,像凌风城这种大城市更是四个城区各有一个。 猥琐男的这个老大就是东城区的老大,肩膀上刻着狮子头的醒狮盟干部。明明只是个四级武者,明明只是和我同一等级,只是因为会拍马屁就成为干部,每天对我大呼小叫好像自己很nb似的。 等等……这家伙现在晕了,而四下无人,还有个闯入者逃跑了。 天助我也,我终于等来了翻身之日了。猥琐男抽出了腰间的匕首。这可是一把涂毒的匕首。 xxxxxxxxxx 「露,你冷吗?」 「不冷。」 「那为什么我感觉你的身体在颤抖?」 「是错觉。」 露喜欢嘴硬。 「这样啊!难道是我冷了?我再抱紧一点你不在意吧。」 「嗯。」 露还是接受了雁鸣的好意。 「好亲热啊!你可知道你死期将至?」 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杀意。 背后! 躲不开! 雁鸣的直觉是如此,那么就硬拼吧! 雁鸣身体一矮,把露贴在地面向路边甩去。同时右脚向后直踢。动作自然连贯,但是一脚踢空,反而被人抓住了脚。 黑衣人的样子就像在打地鼠,遗憾的是他使用的不是锤子而是雁鸣的身体。反复的击打着地面,直到雁鸣失去意识。 ------------ 29.兽王里昂 篮球场大的房间中央,两个男人对坐着。 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天花板和地板,好像一个黑色的大盒子,没有任何装饰物,连窗都没有,只有一道门,四面墙上各有一个发光的球体散发着微弱的光线,足以看清整个房间。 十米长的矮桌上摆着几样冷盘,相对这几样不起眼的菜肴,桌上半趴着的男人也许更能吸引人的眼球吧。但是作为这个房间中第三个还在呼吸的智能生物,他明白自己最好不要让人注意自己。 背对房门坐着的男人,宅男。他专心的品尝着自己面前的几道菜,并旁若无人的进行着点评,诉说着不满。 宅男对面的男人俨然是一条巨汉,盘腿坐在对面也比宅男坐着高一头有余。牛身豹目,短鬓环鬃,身上的气势仿佛一头人形的万兽之王。胸口纹着一个栩栩如生咆哮的雄狮。 他只是坐在那里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对面的宅男并没有其他动作,但是半趴在桌子上伪装成菜肴的中年男人已经快要尿裤子了。 「你想要什么?」 巨汉的声音低沉,有力,高高在上的威严。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愉快啊!我需要确定一点点的情报。」 宅男轻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叉子。这些食物确实不怎么好吃,生吃内脏虽然宅男心里没有什么抵抗,但是绝对说不上喜欢。 「你能给我什么?」 「当然也是情报啦!一个可以实现你野心的情报。」 「我的野心?」 巨汉的眼睛一亮。 「原睡狮会的老大被你干掉之后,改名醒狮盟,利用短短三年的时间从一个乡下的流氓组织变成统治帝国三个地下皇帝之一后,开始稳固势力,现在已经又过了三年。睡醒的狮子应该肚子应该又饿了吧?里昂老大。」 「继续说!」 醒狮盟的最高权力者,兽王――里昂道。 「佣兵协会的会长罗德,神圣教会的教皇叫什么我忘了,好像是一种酒的名字,这种虽然也被算在算在三个地下皇帝之中,但是那种程度的力量其实根本不被强大的兽王看在眼里。」 宅男喘了口气,继续说。 「佣兵协会根本就是一盘散沙,会长罗德根本没有什么话语权。而教皇虽然对教众的统治力很高,但是几百年腐败的堆积,教皇的手下已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力了。对付他们需要积累力量吗?」 「哼,所以呢?」 里昂哼笑着。不知是在不屑宅男的分析,还是在笑那与自己并称地下三皇的两个废物。 「所以,就很简单了,积攒力量当然是为了猎取更大的猎物。」 宅男的神棍模式结束,脸上开始挂上猥琐的笑容。 「哈哈哈……」 震耳欲聋的狂笑。但是戛然而止。野兽的眼睛已经开始盯上猎物。虽然一开始感觉这个孤身一人来见自己的家伙有点意思,和他聊几句,但是现在。 「说出你的情报!我可以放你离开。」 兽王的命令不容置疑。无力去质疑。质疑只有死。 但是宅男毫无惧意,只是叹了口气。 「我是为交易而来,里昂老大却想单方面的索取。」 「你认为你有资格和我交易?我可以把你抓起来,严刑拷问,一样可以得到我想要的。」 里昂的神色不变,语气不变,但是正在忍住不要让自己尿裤子的中年男人知道。他的boss生气了。为什么自己不是一只虫子?那样自己就能逃走了。这是中年男人现在的想法。 「有必要吗?我只想问个很小的问题,和我能告诉你的情报比起来连屁都算不上的小事。告诉我又何妨呢?」 「因为你居然傲慢的以为你和我居然有交易的必要,那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兽王不会交易,他想要的东西全部用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得到。 「那如果我跪地恳求你会老实告诉我吗?」 宅男没脸没皮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没有力量的野狗想要从狮子那里得到什么?你认为可能吗?」 兽王傲然,他有傲然的理由。他的理由就是十级强者的力量。 「那就是说怎么都谈不拢了吗?难道要我付诸武力?」 宅男低头自语道。 「武力?」 里昂的大手一拍半趴在桌子上的中年男人,男人的身体在一瞬之间发生爆炸,仿佛有人在他的肚子里埋满了炸药后引爆了他一般。 四溅的血肉洒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兽王里昂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夹起一块碎肉,放入自己的口中,咀嚼着。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了。看来你一定常干这种事。你都是用部下的身体做下酒菜的吗?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人心会散的……」 宅男厌恶的抹着溅到自己脸上的肉渣。虽然他平淡的反应也够不正常了,但至少他没有吃,而是直接甩到地上。 「从他把你带进这个房间开始他就应该死了,而我只是敲碎了跟我解释一些废话的丧家犬的膝盖骨而已,让他多活了这段时间你不觉得我很仁慈吗?」 「哈哈哈,仁慈?你?你只是让他好好的体验死前的恐怖而已吧?你只是说了一句闭嘴,他就连膝盖被打碎的痛苦都能完全忍住,无法动弹,不敢出声。因为他知道,只要出声就会让你不爽,因为违反了你的命令他就会死。」 宅男笑了。 「带外人来我的房间一样是死。而且还妄想被原谅更是罪不可赦。」 里昂陈述着事实。 「所以这不是仁慈,你只是喜欢看软弱的生命苟延残喘的挣扎而已吧?我觉得一进门你就杀了他还比较仁慈。免得忍着碎骨之痛还要承受随时可能被杀的心理压力。」 宅男似乎在为那个被自己逼着带自己见他老大的男人庆幸。 「你好像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死的又不是我,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要对我出手,我也不会死,因为我还有些你想知道的重要情报。这个情报甚至可以让万兽之王变成万民之主。你不好奇吗?」 宅男不卑不亢的提示着自己拥有的筹码。 「你很有意思。」 里昂道,眼睛中似乎有什么深意。 「那里昂老大现在有没有兴趣和有意思的我做这个交易呢?」 宅男好像很期待的样子,但是里昂知道那只是假象。 打断他的四肢,然后交给手下去拷问吧?里昂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 这时,房间唯一的门被敲响。 一个黑衣人走进来。他对回头看着他的宅男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现宅男的存在,他甚至连这满屋人类碎尸的刺鼻气味都没有感觉。只是向里昂汇报着。 「负责管理凌风城东城区的海格被一个布鲁德城主的客人杀死了,现在已经被带到外面,等待您的发落。」 「海格?那个秃头的四级垃圾?」 里昂似乎对那个叫海格的有点印象。 「是的。」 黑衣人回答着。 「哼,布鲁德的客人又怎么样?干掉他。」 「等等!那个客人是不是叫雁鸣?」 宅男问。 黑衣人没有回答。 「回答他!」 里昂道。 「是的。还带着一个年轻女人。」 听到里昂的命令,黑衣人才回答宅男的问题。 「里昂老大,既然你无论如何都不想进行交易,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 30.雁鸣,战! 「雁鸣,我们来玩个游戏。」 低沉有力的声音,不容置疑的口气。 雁鸣和露被黑衣人带进这个品味奇差的房间时,原本绑在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坐在房间中的巨汉说着。 卧槽,电x惊魂? 如果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戴着头发乱糟糟的瘆人小丑面具的家伙,声音再沙哑一点,顺便再来一段雁鸣人生污点的介绍,雁鸣一定会逃跑。 可惜现在就算雁鸣想要逃跑也没有机会,唯一出口的房门在他们进入这个房间之后已经关闭。 就算门开着,雁鸣也没有自信可以在黑衣人和巨汉的手下逃跑,即使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可以逃出这个房间,外面还有一大群喽啰甲乙丙丁呢。 那么雁鸣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大概就是接受巨汉所提出的的要求,即和他玩个游戏。 「帅哥有什么好指教啊?」 雁鸣这种时候还在作死。视巨汉——兽王里昂的压迫性气场于无物。 正常的反应应该是像他旁边的露一样,抓着雁鸣的袖子颤抖着。 面对强者时会感到畏惧是生物的本能反应,但是雁鸣这时候却显得异常的冷静,好像他没有察觉到对方如有实质的强大力量。 里昂没有兴趣和雁鸣进行无意义的对话。原本坐在十米开外的身形一闪,直接来到两人身前,平淡的一拳挥出,看似平淡,但是那只是说他拳路单纯,但是承载万钧之力的拳头即使拳路再单纯,也不是平常人可以抗衡的。 攻击单纯,自然破解之法更加单纯。 躲闪?硬接? 雁鸣无法躲闪,拳头锁定的是露。 硬接更不可能,除非雁鸣变身赛亚人,但是他还没有那个血统。 露没有反应,因为这攻击太突然,即使露反应过来也没用,因为这攻击太迅速。 那么…… 雁鸣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推开发呆的露,一拳痛击里昂坚实的腹部。 里昂的拳头没有碰到露,从拳头停止的位置来看即使露刚刚没有被推开也不会碰到她。 但是雁鸣的一拳已经结实的打中了里昂。 里昂巨大的身躯却动也不动一下。只是歪着头看着雁鸣。 「这个游戏会死人。」 冷酷的语言。 里昂说完慢慢的走回自己最初的位置,坐下。 「你,雁鸣,要在我的面前和我的小狮子来一场生死斗。如果我的手下被杀死了,你可以带着那个女人离开这里。否则你们两个都要死。」 里昂的口气毫无感情波动。 「没有规则,只要不离开这个房间,随便你使用什么方法干掉对手。 里昂宣布着游戏的规则,继续对刚刚站起无所适从的露道。 「女人,给我斟酒。然后看着你的男人如何被杀死吧。」 里昂很享受弱小的生命垂死挣扎的样子,那种东西是他最喜欢的下酒菜,所以他接受了宅男的所谓打赌。 露无言的顺从。刚刚那一拳之威已经在她的心中埋下恐惧的种子,并瞬间长成参天大树,让她明白眼前的男人无法反抗。 「开始吧。」 里昂宣布游戏开始。 黑衣人既是里昂口中所说的小狮子。直接对雁鸣发起了进攻。 匕首在黑衣人的手中悄无声息的飞速舞动,在雁鸣的衣服上留下点点破洞,但是雁鸣的身体灵活的摆动,奇迹般的躲过致命伤,然后趁对方攻势渐缓,立刻与对方拉开距离。 这时的雁鸣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不正经。冷静的进入防御姿态。 黑衣人是一个七级的武者,不论速度,力量还是对敌经验都远远不是雁鸣这种刚刚进入三级的渣渣可以与之相比的。 雁鸣的防御姿态对于黑衣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黑衣人利用自己的速度,一闪身已经出现在雁鸣的背后。刎喉,这是他最习惯的一击必杀的方式。 看到对方从自己眼前消失,想都没想雁鸣立刻趴在地上。虽然形象不是很好看,但是确实的躲过了这一击被杀。 其他人就算想到了对方可能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也绝不会使用这么丢脸的躲避方式。 雁鸣的反应快的异常,连黑衣人都微微一愣,抓住这个机会雁鸣翻身抱住黑衣人的右腿一用力,将其掀翻在地。 不愧为七级强者,黑衣人没有出现类似脸着地的狼狈景象,但是被人用这种方式反击了,对方还是个三级的渣渣,这无疑是很丢人的事。 黑衣人双手一撑,两三个跳跃已经和雁鸣拉开距离。 雁鸣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也没有一丝骄傲的样子。因为现在的他没有优势。只是得到了一点喘息的时间。 雁鸣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称为武器的东西,在进来这个屋子之前雁鸣已经被搜的十分干净了。 虽然不知道敌人具体有多强,但是雁鸣也绝对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去试。因为他体验过被这个人拿在手里当锤子耍的感觉。 看来前人说的话就是有道理,雁鸣现在想要成功干掉对方的话只能靠自己的双手了。 ------------ 31.雁鸣,战!Ⅱ 「你要记住,你的对手是人,人的弱点就像天上的星星。多,而且还总是一闪一闪的让你看得心里痒痒,不瞄着弱点打你都会觉得不舒服。」 这是宅男在教给雁鸣战术的时候的第一句话。 但是目前的状况,这句话好像没什么用。 因为雁鸣就算看到对方的弱点也没有可以击中对手的速度,对手的速度快上他不只一倍,能勉强的躲闪过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说起来要是刚刚不是雁鸣的狼狈躲法惊得黑衣人愣了一下,抱大腿这中街头流氓打架都不用的丢人招式怎么可能奏效。 说起来现在连小学生都不会想到要用这种无赖招数吧。 趁现在对方没有攻过来,雁鸣开始飞速的思考战胜之法。 隔着两米多宽的桌子,黑衣人离雁鸣只有五米左右,这种距离黑衣人只是一步就能跨过去,但是刚刚的被扳倒时的耻辱感黑衣人可不想享受第二遍。所以他没有贸然再次进攻。 「怎么,裘斯,你怕了?」 兽王喝着露在一旁露给自己倒的酒,对这一合即散的没有激情的战斗表示不满。他想看的是厮杀,或者是虐杀,但是绝对不是两人对望,一语不言。淡金色的兽瞳中写满了狂热。 兽王其实比起看别人杀,更喜欢自己动手,但是自己动手的话就毫无悬念了,一个三级的小子,刚才打在自己腹部的拳头大概有四级的力量,但是那种力量就算自己站在那里让他随便打,就算打到他累死,自己也不会受到半点伤害,那就未免太无趣了。 其实让三级半的雁鸣对上七级的黑衣人――裘斯,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一个普通人穷尽一生时间能够来到五级就很不错了,六级武者,除了必要的努力以外,还要有超乎常人的天赋。这种天赋是与生俱来,无法逾越的。这个裘斯,就是一个天才,二十七岁已经突破到七级的强者。 兽王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吊儿郎当的男人会用这种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和自己打赌。但是既然是必赢的赌局,自己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没有人认为雁鸣能够战胜裘斯,至少这个房间里没有,除了趁着雁鸣进入房间时躲在门后溜出去的那个猥琐男人以外,不管是露,里昂,还是黑衣人都以外这个家伙只是在垂死挣扎,甚至连雁鸣自己都认为自己没有什么战胜的理由。 当然宅男的思考回路基本上与常人不同,他认为按照概率算,世上绝对没有绝对。虽然这个观点本身就是个绝对。即使是无线接近于零的概率,在未看到结果之前就无法预测。就像这件事,雁鸣只有杀人和被杀这两种可能,即是输赢各占一半,在他看来,雁鸣至少有50%的胜率。 不去管宅男纠结的思考回路问题。让我们来看看现在的状况。 听到里昂的话,裘斯动了。一步跨过桌子,打算正面上雁鸣。 雁鸣就地一滚顺手抄起桌上的铁质盘子,回手扔向裘斯。裘斯匕首一挥,铁质盘子一分为二,两半的盘子顺裘斯身体两侧滑了过去,但是盘中的新鲜动物内脏也随着匕首的切割变成两半,新鲜的血液向裘斯的脸上盖了过来。 机会! 裘斯的眼睛被鲜血盖住,粘稠的血液让他的眼睛无法睁开,他只能用没有拿匕首的左手去擦。抓住这个机会雁鸣,雁鸣潜到裘斯的右边,抓住裘斯的右臂,转身,过肩摔! 裘斯被重重的摔倒了地上。雁鸣抄起桌子上的刀叉,戳入裘斯拿着匕首的的右手,二十厘米左右的刀叉直接没柄,钻入地下。 裘斯手腕的骨头被刺穿,钻心的疼痛并没有让他放开匕首,被钉在地上的右手继续拿着匕首,这时裘斯的眼睛已经可以视物,左手成爪直接抓向雁鸣面门。 「卧槽,你要毁我容吗?」 雁鸣没有继续在裘斯的攻击范围停留。虽然他现在敢吐槽大概是感觉自己有了优势,但是有了优势也同样不可浪,尤其是在有队友的情况下。 露还站在里昂的身边紧张的看着这边呢。 「哈哈哈……」 里昂看着倒在地上的裘斯大笑着,仿佛他看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你,很不错。」 里昂对雁鸣说着。 「啊?」 雁鸣不明白这个大冷天还敞着胸露着胸口纹身的家伙怎么了?难道是疯了? 「但是,接下来,你要小心了。」 里昂的笑容停止,警告着。 接下来我要小心?我一直很小心好吗? 雁鸣腹诽着。 ------------ 32.雁鸣,战!Ⅲ 现在看来只要手中有武器,要破黑衣人的防御不是很难。现在自己已经废了对方一只手了,那么只要自己继续小心的攻击的话,并非没有胜机。雁鸣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反而变的凝重。 裘斯慢慢的站了起来,穿过手腕的餐刀刺透了他的腕骨留在地板上,手腕留下一个手指大小的洞,而餐叉没有扎入多深,还留在他的手上,由于雁鸣用力太大,叉子扎入肉中碰到骨头时已经变形,仿佛倒钩一样留在肉中,裘斯就那么拔出,扔在地上,眉头都不皱一下。 鲜血从裘斯右手的伤口中流出。而裘斯淡定的撕掉自己衣服的一角,进行包扎。 雁鸣就这么看着,他不会主动攻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主动攻击注定不会成功。是速度,自己的速度完全无法追上对方。 此刻还没有被杀主要归功于雁鸣的运气和躲避能力。 自己上去找死?还是算了吧! 雁鸣只能思考,最大限度的增加自己干掉对方的机会。 「为什么没有直接把餐刀刺入我的心脏?」 对于雁鸣刚刚的行为,裘斯没有理解,既然可以刺穿自己的右手,那么送入自己的心脏并不是不可能。 「老子愿意,关你x事?」 「连杀人都觉悟都没有,你想保护什么东西。」 里昂看穿了雁鸣。 来自文明社会的雁鸣的确没有觉悟杀人,不管是什么情况下,即使这边的世界对人命不是那么重视,即使自己可能被杀,雁鸣还是没有杀人的觉悟。 「你管的太宽了吧?只要这家伙被我打趴下不就行了吗?」 雁鸣说着。 里昂对这个态度嗤之以鼻。 「看来你对生死斗没有概念。教教他吧!裘斯。」 里昂道。 「教我什么?他已经被废了一只惯用手,现在明显占优势的是我。」 「是吗?让我拭目以待吧。」 里昂没有对雁鸣的说法做出评价。 「你在想什么?」 裘斯的声音冰冷而平稳,手腕上的伤好像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管得着吗?」 雁鸣的样子很嚣张,一点都看不出他是弱势方。 「看来我小看你了,十分抱歉。」 裘斯的语气不变,根本听不出来他有抱歉的意思。 「觉得抱歉你去自杀啊!自杀我就原谅你。」 雁鸣嚣张的气焰究竟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呢? 裘斯当然不会自杀,只是从腿上又拿出了一把匕首,双持匕首。 「就用你的死亡作为你让我流血的奖励吧。」 雁鸣都没来的及吐槽。裘斯的身体已经化为一道虚影,利刃如旋风一般像切割着雁鸣的身体。 这个速度雁鸣的眼睛勉强还可以捕捉,并做出反应,但是遗憾的是以雁鸣的身手无法应付这种快节奏的攻击。身上的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但是雁鸣没有在这次的攻击中受到伤害。 裘斯的攻击结束,几乎以脸贴脸的形式对雁鸣道。 这才是我的攻击。这只是个警告。你最好抱着杀死我的觉悟攻击我。 「就像这样吗?」 雁鸣的手指如钢构一样搭在裘斯的颈动脉上。 裘斯的脸上露出了令人颤栗的笑容。把自己右手的匕首插进雁鸣的大腿上。暴退。 「好像变的有点意思了,你觉得呢?女人。」 里昂对露说,但是没有期待这个女人的回答。 露的眼中充满怯意,只是机械的为里昂倒着酒。 裘斯的攻击让雁鸣明白,自己没有能力打败这个黑衣人,如果想让他不再能对自己产生威胁只有杀掉他。 其实杀人,是让人失去威胁的最好方式。 就像宅男说的,人的弱点很多,比如心脏,只要让人的心脏停止跳动,那就可以让人失去活力,比起用肉体打击让人的体力无法支持更加简单,只是需要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所谓觉悟就够了。 雁鸣拔起插在自己腿上的匕首,用右手倒持。摆起了姿势,他对匕首并不陌生,因为在演武场里曾经用它效果不少水果。 只要把这家伙也当成水果的话…… 雁鸣主动的发起了攻击,他的动作比一开始更轻盈,迅速,并且狠辣。 「杀吧!战斗本来就不需要顾虑,像两个野兽一样拼命的攻击,凶狠的反击,直到一方无力呼吸,那才是战斗!」 兽王似乎很是兴奋。 场中的两个人就像他说的那样,缠斗在一起,毫无精彩可言,喷溅的血液并不能在这间黑色的房间留下痕迹。 两个人只是躲着对方瞄向要害的攻击,放弃防御,只是单纯的想要在对方身上多留下一道伤痕。 雁鸣的身手已经比刚刚进入这个房间时快了很多,但是仍然无法和裘斯相比。 ------------ 33.这里是……哪? 「这里是……哪?」 雁鸣捂着脑袋,这种宿醉的感觉这是不爽。 他发现自己在一个自己见过的房间中。在来到这边的世界之后雁鸣的房间基本都是没有什么生活气息的客房,而这个房间明显不同。 房间中的摆设主要以粉红色为主体。墙边的壁橱上面摆满了可爱的人偶。小巧的粉色书架上则是被书籍所填满。 这样的布置,这里难道是女孩子的房间? 雁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只记得自己拿着对方交给自己的武器冲上去和黑衣人搏命。 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里是天国,我死了吗? 但是雁鸣身上的疼痛感却在告诉他他还活着的这个事实。 这么说我胜利了?我打败了对手? 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取得胜利。 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还活着。那样的话这里是露的房间吗? 嘿!露的房间挺有女孩子的气息的嘛,而且还是小女孩。 雁鸣笑了,带动满身伤口感受的疼痛感让他很快笑不出来。 包的跟木乃伊似的啊?自己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了?雁鸣感叹。 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是露吗?」 房门打开,看到女孩子的样子雁鸣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寻找武器。 「你醒了?你现在伤口还没愈合最好不要动。」 女孩子放下手上端着的托盘,托盘中放着药品和绷带。 「你不要过来!」 雁鸣用枕头展开防御,这是他唯一能够找到的“武器”。 「好好,我不过去,你是不是先冷静一下?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女孩子的声音十分温柔,让人安心,一点都听不出有什么危险性。 「你不杀我?」 看到女孩子没有接近,雁鸣稍微冷静下来。 「为什么你认为我要杀你?」 女孩子皱皱眉,不解。 「你不认识我?」 雁鸣更不解,这个女孩子雁鸣见过一面。虽然只是一面,但是当时她所表现出的彪悍实在很难忘记。那个一骑当千的兽人少女。 兽人少女愣了一下,大概在思考眼前的这个木乃伊男是否是自己认识的人。然后摇了摇头。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难道…… 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想,雁鸣扔掉手上的枕头,开始摸自己的脸。 「有没有镜子?」 兽人少女递给雁鸣一面精巧的小镜子。 这时候雁鸣也顾不上少女走近他这件事了。 看着镜中自己一如既往,毫无伤痕的脸。 「嗯,还是一样的帅。」 雁鸣放心了。 「你真的不认识我?」 「你是什么名人吗?」 雁鸣一系列的行为让兽人少女摸不着头脑。 「哦,那就好办了。」 「怎么了吗?」 「没事,我自言自语。」 兽人少女的反应让雁鸣明白了,她真的不认识自己,想来也是,自己只是在人堆里远远的看了她一眼,所以没有被注意到也是很正常的。 不对,主要是因为当时自己英俊的相貌被头盔档上了,一定不是因为自己是大众脸。雁鸣不要脸的想着。 但是究竟是因为什么自己出现在这里?何解呢?难道那天要求我和他手下玩命的那个大叔是这个兽人少女的父亲? 但是也不像啊?虽然那个大叔的身上散发着野兽的气息,但是勉强还算是个人吧?大概。 最重要的是那个大叔和眼前的这个少女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个少女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了,那个大叔的耳朵明显和一般人类一个造型啊? 就是说…… 兽人少女在雁鸣的眼前挥挥手,因为雁鸣在看着她发呆,让她有些不自在。 雁鸣的突然伸出,抓住了兽人少女的耳朵。 「毛茸茸的,滑滑的,还有温暖的感觉。不,不会吧……」 兽人少女的身体僵直着。 雁鸣的手继续动作着。 「尾巴也是毛茸茸的,还有这温度。不是在角色扮演?」 雁鸣干笑着收回了手。 「我来给你表演个节目吧!其实我能预测未来,我预感下一秒我会被拍飞。」 雁鸣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兽人少女低着头,身体颤动着。 「不会在蓄力吧?我这种渣渣您一巴掌就可以打散了不用那么麻烦了吧?」 雁鸣忐忑。 「喂,你还好吗?」 雁鸣弯下身子仰着头想要确定兽人少女的表情。 兽人少女的手动了,雁鸣赶紧闭上眼睛。做了这种程度的事情,挨上一巴掌也算是便宜了吧?雁鸣没有抵抗,不经对方允许就进行身体接触,对方还是个女孩子,就以死谢罪吧。 没有受到预料中的攻击,雁鸣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雁鸣睁开眼睛,房间中只剩下他自己,打开的房门就那么开着。 兽人少女刚刚所站的地面上留下两滴液体。 「我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雁鸣明白了。 ------------ 34.她不是她吗? 在明白了哭泣离开的少女是**老大的女儿在玩角色扮演这个猜想是多么离谱之后,雁鸣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中。 「为什么自己会想那么多啊?脑洞太大了吧!」 总之等她回来一定要道歉。 雁鸣这么想着。 刚刚的几个动作让雁鸣身上绑着的绷带开始渗血。幸运的是除了脑袋有些胀痛以外,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太明显的疼痛感,甚至还有些痒。 桌上托盘中有药品和绷带,看来是因为到了换药的时间兽人少女才过来的吧。但是自己却把她吓跑了。 自己被她救了?但是怎么救的?她和那个胸口纹着狮子的大叔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刚刚的表现与拿着巨型斧头的她差别那么大?难道是双胞胎?还是兽人其实都长一个样?而她与舞动斧头,视人命如草芥的那个并非同一个人? 想不明白,雁鸣决定先自己把药换了吧。 关上了房门,雁鸣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绷带。 看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雁鸣都傻了。 「卧槽,这样我都没死?」 虽然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但是幸好没有残缺,变成太监或者一只耳什么的,那样可就没得玩了。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为什么我的是光着的?」 绷带解开以后,雁鸣发现自己未着寸缕的状态。 (谜之声:淡定,这是福利。雁鸣:福利你妹啊!) 这么说自己被看光了? 雁鸣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应该摆出什么表情比较好,反正肯定不是微笑。 我为什么醒了啊! 啊!不对,应该是幸好自己醒的及时,不然如果让兽人少女帮自己再换一次药自己可能就又要被看个精光了。 但是,被看精光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损失,不如说赚到了。 想起兽人少女纤嫩白皙的手指在自己的伤口上滑动的感觉。雁鸣陷入了沉思的大波。 感觉到有点冷,快点把药换了吧!不然一个裸男像个木头一样站在房间中央一动不动,这满载的行为艺术感实在是不适合自己。 「很奇怪吧?按照一般的发展应该会是女孩子被自己看到才对啊?为什么是反过来的?这样有什么意义吗?」 雁鸣抱怨着。 其实很正常吧!一场见血的战斗过后衣服必然会受到损伤吧!何况雁鸣还跟疯子似的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硬撑,人虽然没死,但是衣服已经死不瞑目了,一身染血的乞丐装除了让伤口感染细菌以外没有任何好处,自然要脱下来。至于为什么连四角裤都没了?嗯,这是个问题。 那就让这个问题继续作为问题存在吧! 雁鸣的伤口主要集中在胸前,小腹和手臂上,背后几乎没有明显的伤痕,所以雁鸣的换药工作进行的还算顺利,只是缠绷带的时候不敢动作太大免的伤口再次裂开。 说起来雁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身上的伤口已经有小半愈合了,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恢复速度快,还是这药品的效果好,又或者是自己昏迷了一个星期以上? 「早知道就问一下时间了。」 雁鸣后悔。 房门被毫无征兆的打开,一脸怒容的兽人少女站在门口,眼圈红红的。 「额,刚刚对不起。」 雁鸣尴尬,幸运的是自己又变回了木乃伊,没有春光外泄。 兽人少女无言的舞动着拳头,雁鸣的身体撞到了墙上。 「这延迟略长吧?」 这是雁鸣晕倒之前最后的想法。 xxxxxxxxxxx 一股食物的香味让雁鸣醒来。 兽人少女的脸上已经没有晕倒之前看到的凶神恶煞表情。反而平添几分温柔,理所当然的还有警惕。 「你醒了。要吃东西吗?」 「额,怎么说呢?对不起啊。突然摸你的尾巴什么的,我不是有意的,当时是手滑了。」 究竟是怎么样手才能滑成那样?还是两手同时?这个借口明显不靠谱。话一出口雁鸣就想给自己的右脸一个大嘴巴,左脸?左脸不行,左脸已经被兽人少女打过了。 「这么说你不是故意摸希娅的?」 兽人少女竟然相信了? 「……」 为什么你能相信啊?兽人少女那么干脆的相信了雁鸣胡诌的借口,这种感觉反而让雁鸣的良心过不去,就好像骗了小萝莉的棒棒糖之后小萝莉还跟你说谢谢叔叔的那种感觉。人渣啊!自己真是! 「你要自己下来吃还是希娅喂你?」 兽人少女已经放松了警惕。 「你叫希娅啊?总而言之谢谢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找机会报答的。至于吃饭这种小事,我还是自己来吧。」 即使是伤员:“啊~”这种喂食play雁鸣暂时还不用。 兽人少女似乎因为失去了什么机会有些沮丧,但是立刻又提起精神来,看着雁鸣的反应,一脸期待。 这种表情让雁鸣想起了向主人要奖赏的小狗。 「你要吃?」 雁鸣端着碟子问,希娅猛摇头。 「额……这是你做的?」 雁鸣问,希娅点头。 「你想知道合不合我口味?」 雁鸣问,希娅猛点头。 不愧是攻略下万千少女(galgeme限定)的男人。雁鸣这个时候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雁鸣在希娅的密切关注下尝了一口碟子中的疑似粥的食物。 嗯,普通的好吃,感觉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不能那么说吧? 「嗯,太棒了!赛高!」 雁鸣的演技太夸张了,幸好希娅单纯,听到自己的料理被夸奖,尾巴开始左右摆动。 「希娅是不是很了不起?」 「嗯嗯,了不起,世界第一!」 雁鸣有一种哄小孩的感觉。 希娅脸上露出的纯真笑容笑容让雁鸣迷糊了,这个希娅到底是不是带领山贼袭击队伍的那个啊? ------------ 35.山贼驻地 趁着吃饭的时间,雁鸣和希娅,也就是那个兽人少女聊了一下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这个问题。 据希娅所说,在她晚上散步的时候发现山脚下有火光,走近一看就发现雁鸣昏迷在火堆旁,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伤口,于是心地善良的希娅就把雁鸣搬回来了,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里。至于细节问题雁鸣没敢问,看着希娅说到这里时一脸通红的表情他已经察觉到了。 但是这熟悉的节奏是…… 雁鸣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但是每次在发生不可理解的事情的时候,不用说结果一定是那个混蛋宅男做了什么。 「你全名叫雁鸣?你们人类不是都有姓氏的吗?」 「额,我是外国人,就叫雁鸣。」 「那,那,你是从海对面过来的吗?」 「嗯,大概吧!总之是很远的地方。」 这片大陆只有一个国家,帝国,艾尔德。而帝国的人们都很注意血统和出身。而姓氏正是证明高贵血统的最好识别标签。 相对来说兽人族不是很注意这点。虽然他们也有领袖,但是他们的领袖是由一族成员中最强大或者最有人望的兽人来担任,总体来说是很民主的,所以姓氏这种东西不是很重视,他们只有名字。 说起来兽人不是已经在艾尔德大陆绝迹了吗? 就算是雁鸣,也好歹知道一些这个世界的常识的。根据历史记载,兽人在十年前的一次与帝国的战争之后,被彻底打败。战败的兽人作为奴隶为人类工作或者作为贵族的宠物。 本来这样也能勉强活着,但是在一次女性兽人袭击贵族事件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已经不可考据,总之这个事件导致了大量的兽人被虐杀。所以在统治大陆的艾尔德帝国的土地上,兽人已经成为了历史。 按照这样的说法,兽人应该很痛恨人类才对啊。 「希娅,你为什么要救身为人类的我?」 雁鸣小心的问。生怕自己被一巴掌糊死,他可是见过希娅生气的样子。 「我希望能够和人类共存。」 希娅笑了。 「只要我能温柔的对待每一个人类,总有一天人类也能接受我们的。」 希娅的笑容有些寂寞,大概她自己也知道这只是理想,她想起自己遇到人类时对方的反应,那绝对称不上友好,甚至把她当作魔兽的一种来追杀。 「能够实现就好了。」 雁鸣不忍打破少女的梦想,附和着。 「嗯,很快就会实现了。」 希娅坚定的说,仿佛刚刚的寂寞只是雁鸣的错觉。 「为什么这么说?」 雁鸣问。 「因为主人说……」 希娅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好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因为希娅不是已经和雁鸣成为朋友了吗?」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希娅是我的救命恩人,至于是不是朋友还有待商榷。」 雁鸣有的时候反应很快,但是大多数时候智商都很捉急。 「你不愿意做希娅的朋友?」 希娅的褐色瞳孔中开始积攒雨水。 这大概是雁鸣最不擅长应付的攻击了。 xxxxxxxxx 饭后,雁鸣换上了希娅放在床头的衣服,据说是在雁鸣昏迷期间希娅手制的,心灵手巧的兽人少女啊。 薄金色的长发上抖动的一对尖尖的耳朵,毛茸茸的尾巴摇摆不定,好一只可爱的小狗,额,是狼人。 老板,我想要一车,价钱随你开。雁鸣那个已经想把希娅打包带走了。连脑海中希娅挥着巨斧的恐怖形象都已经淡去。 雁鸣趁着自己精神不错,所以打算出去走走。 这里似乎是离凌风城不远的一个小山上的山贼驻地,而山大王居然是希娅?这……有些,诡异的味道。 这个驻地不大,有所谓的山贼两百多人,看到雁鸣的时候还热情的打着招呼,好歹自己也是生面孔,为什么你们就不知道上来问一下啊? 「难道我长了一张山贼脸吗?」 雁鸣郁闷,他似乎希望被人看到就追着砍,受虐狂也要有个限度吧。 山贼驻地的日常用品基本是从凌风城的商业街采购,你们真的是山贼吗?雁鸣甚至看到有商队来这里销售自己的商品,而且山贼大叔还在和商人砍价。 这究竟是气流对撞产生的幻觉,还是我喝醉了呢? 雁鸣现在还不打算回去,他觉得宅男可能是希望自己能从希娅这里得到什么情报,比如幕后黑手的身份之类的。 如果雁鸣没见过希娅在山道上一骑当千的场面,大概很难相信那个爱哭的女孩子和那个杀人魔有什么关系吧!即使见过那个场面,雁鸣现在还怀疑是否是自己记错了,但是在经过大厅时,挂在大厅墙上那个巨大的异常的斧头却在提示雁鸣,希娅就是那个袭击护送队伍的那个兽人少女。 「雁鸣大哥哥,姐姐叫你回家吃饭。」 稚嫩的萝莉音从雁鸣的背后响起。 ------------ 36.忘了有多久 作为一个资深萝莉控,雁鸣养成了听声辨人的能力,其实说白了就是直觉。 直觉告诉他,他的身后一定是一个萌妹子。 雁鸣整了整发型。虽然看不出这个动作对他的形象有什么改变,但这主要是心情问题。严肃了一下表情。 「大哥哥是叫我……吗?」 雁鸣回头,好一条大汉。 仔细看,两米三有余,键肉环腰,黑鬃赤发,一张牛脸,不是像不像的问题,它就是一个牛的脸。右边的犄角上还绑着一个粉色的发饰。 我的死期终于到了吗?牛头都来了?马面大哥在哪? 暂且不论雁鸣的心中的吐槽。 「英雄贵姓啊!站在我后面有什么事吗?我警告你我不捡肥皂的!」 不管怎样,先问问对方是谁吧。这时雁鸣甚至已经没有时间去找刚刚叫自己大哥哥的小萝莉在哪了。 「讨厌啦!雁鸣大哥哥,是希娅姐姐让我告诉你开饭了。」 牛嘴微张,细嫩的萝莉音响起。 桥豆麻袋,这不科学,就算牛顿真的是个炖牛的师傅雁鸣也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雁鸣绕着牛头人大汉走了一圈,没有发现有小萝莉躲在哪里。 不会吧? 「刚刚是你在说话?」 那只有一个解释了,雁鸣问。 「当然是我在说话了,雁鸣大哥哥,你好奇怪啊!」 牛头人大汉用忽闪忽闪的牛眼不解的看着雁鸣。 稚嫩的童声本来听在耳中是一种享受,但是看到发出声音的人的形象,雁鸣崩溃了。 「奇怪的不是我,奇怪的是这个世界!」 雁鸣怪叫着逃跑了,看来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xxxxx 受到莫名打击的雁鸣嘟囔着不明所以的话,回到了希娅的家,也就是山大王的宅子。 刚进门,希娅就从里面迎出来。 「你回来了,蜜桃呢?我让她去叫你了。怎么你们没一起回来?」 「……」 雁鸣还没有从刚刚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希娅见雁鸣好像丢了魂的样子,有些担心的走过来摸了摸雁鸣的脑门试了下温度。 「没有发烧啊!你怎么了。」 雁鸣抬起头,双目失神。 「呵呵,是希娅啊?这个世界太残酷了。」 雁鸣抽泣着。 「啊?」 希娅完全不知道雁鸣说的是什么。 为什么一个牛头人拥有那么萌的萝莉音啊?你想玩反差萌吗?反差过头了喂,萌没有了喂! xxxxxxx 希娅家的餐桌上有五个位置,加上雁鸣一共是六个。 中间的主位空着,而两边各有两个位置,雁鸣坐在主位的对面,六张椅子已经把这个不大的空间占满。 雁鸣的左边坐着的是瞪着牛眼奇怪的看着雁鸣的米陶诺斯。虽然她的外形让雁鸣这个正牌男人都有些肝颤,不过她确实是个雌性兽人,并且在希娅介绍完她的名字之后强烈要求雁鸣叫她蜜桃或者小蜜桃,雁鸣好想吐槽,您真不小啊!但是又怕吐槽后被打所以只能在心里说说。按照年龄算的话的确是不大,她刚刚过完十岁生日。是四姐妹中的老三。 而雁鸣的右边是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雁鸣的四女中最小的妹妹卡尼亚,半龙人和兽人的混血。她似乎对雁鸣的一举一动都很感兴趣。雁鸣打了个招呼她就很兴奋。遗憾的是她好像不会说话。不然一定也是纯正的萝莉音吧。如果忽略她两腮那两小片细碎的鳞片的话俨然就是一个七岁的活泼小姑娘。 坐在卡尼亚右边的是一只猫女,用只可能不太尊重,但是请不要纠结这种地方。四姐妹中的二姐塔莎,淑女的气质,不过对雁鸣的招呼爱答不理的,让雁鸣想起了那位北方之影,不过格尼娅的无口是因为她不感兴趣,而塔莎则是因为因为她本性高傲,这种冷艳高贵的角色一定是傲娇吧。希娅没有介绍塔莎的年龄,大概塔莎已经到了那种难以捉摸的年龄了吧!俗称青春期,青春期的女孩子普遍开始认为自己的年龄不可以随便泄露吧。 坐在塔莎对面的就是希娅了,希娅往返于厨房和餐桌忙里忙外的搞定一桌的饭菜。雁鸣想要帮忙端个菜都被拒绝了,因为希娅说男人不应该进入厨房,厨房是女人的战场。 一桌很平凡的饭菜,似乎都是希娅一个人做出来的。饭菜的香气让雁鸣有些怀念原来世界的生活。虽然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在饭桌上和家人一起吃饭了。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对着电脑屏幕机械的进行营养补充,熟悉的味道不再是一种享受,只是本能的去遵从大脑发出的进食信号。这样的他不知道怎么的,在这个饭桌上,被这几个初次见面的女孩子包围的时候,他却想起到了家的感觉。 雁鸣的嘴角翘起。 「雁鸣大哥哥你很饿吗?你流口水了耶。」 蜜桃用她与外形严重不符的萝莉音问着。 「额,没什么?是有点饿了。」 雁鸣没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感觉。 ------------ 37.真相只有一个 雁鸣这次吃饭保持了一点点的风度,没有用他惊天地泣鬼神的吃相震惊全场。他不想破坏这个温馨的家庭餐桌气氛。 看来他对自己吃饭的样子有自觉。 晚饭在几个人的说笑中度过。 塔莎(那个猫女)对自己的姐妹打个招呼就离席了,大概是回自己的房间了。而蜜桃(米陶诺斯,牛头人)和希娅开始收拾桌子,而作为闲人的雁鸣则负责起和最小的卡尼亚玩游戏这个任务。 类似于鬼抓人游戏吧!具体规则由希娅告诉雁鸣,首先由雁鸣找到并抓住卡尼亚,抓住之后卡尼亚再反过来做雁鸣刚刚在做的事情,躲藏地点只限在屋子里,因为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出去的话如果走丢会很麻烦。 雁鸣在自己的大脑中翻译一下就理解了,这是一个和对方进行身体接触之后就攻守互换的游戏,这个解释方式好像有点问题,不过算了,文字这种东西的用法本就博大精深,有点儿歧义很正常。 「让着点儿卡尼亚啊。」 「了解。」 其实不用希娅嘱咐这种事情,雁鸣也不会认真的,那也太没大人样了。 雁鸣的打算是跟着卡尼亚随便在屋子里晃晃,差不多混到小孩子该睡觉的时间就可以了。 雁鸣想的是不错,但遗憾的是,卡尼亚似乎是个精力无限的小孩子。 每当雁鸣在某个角落发现卡尼亚并试图接近的时候,感觉到雁鸣视线的卡尼亚都会兴冲冲的跑开,然后继续“藏”起来,其实她只是把头躲在遮蔽物的后面而已,根本就没有完成“藏”的这个动作。 卡尼亚对这个不断重复着的游戏乐此不疲。 雁鸣丝毫没有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感觉到疲惫的影子。 反倒是雁鸣自己有些腻了,屋子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雁鸣也绕了三四遍。 差不多该让它结束了吧。 「雁鸣说着,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这似乎是个被当作仓库的房间,杂物堆中,卡尼亚手上拿着一本书出着神,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吓了一跳。 「呀,卡尼亚,找到你了,老实让我抓住吧。」 雁鸣脸上的表情无法被看到,灯光在雁鸣背后的走廊上照进没有光的仓库,看不清雁鸣的脸。 雁鸣想要给游戏一个终结。 面对接近的雁鸣,卡尼亚的小小的身体暴跃而起,跳过雁鸣的脑袋的时候还踩了雁鸣的脑袋一下,雁鸣很漂亮的来了一个恶狗扑食,成功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人形,这里多久没打扫过了啊? 从地上爬起来,打了两个喷嚏。 揉着鼻子,还好没流血,不然就太丢人了。 「应该……没有人看到吧?」 看来雁鸣不希望被看到自己的狼狈样。 「小丫头力气不小啊!弹跳力也不错,应该说不愧是兽人吗?」 掸了掸身上沾到的尘土。 手和脸也脏了,还是去洗一下吧。 雁鸣决定去浴室洗去自己丢脸的证据。 为什么不去厨房?那边没有水吗? 当然有水,但是那边的话有可能被希娅或者蜜桃(真别扭啊)看到。所以选择浴室是非常正常的结果,绝对不是自己在期待什么?你们千万不要误会。 不知道雁鸣为什么要解释这些有的没的。雁鸣没有遭遇任何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成功的到达浴室。 打开门,听到淋浴的声音,雁鸣的嘴角弯起。 用右手的食指做了一个推眼镜的动作,当然他没有眼镜。 「真相只有一个。」 「从吃饭到现在大概刚刚渡过四十分钟,完成洗澡这个动作的时间只用四十分钟明显是不够的,为什么不够,因为听说女孩子洗澡的时间普遍的长,尤其是那种淑女气质的更是要比普通的女孩子消耗的时间要长上一倍以上。从时间上来看,希娅和蜜桃(还是别扭啊)刚刚要收拾桌子,而卡尼亚则是在和自己玩鬼抓人。」 「那么嫌疑人就只有塔莎一个了,从置物篮中的放着的那套塔莎晚饭时穿的那套黑色晚礼服就可以看出。」 「正在洗澡的人是塔莎没跑了。」 雁鸣此刻小学生灵魂附体,此时的他不是一个人。 不过你只要说晚礼服那句不就成了吗? 得出结论的雁鸣怪笑着,不用猜也知道这货在思考什么鲜廉寡耻的事了。 「我在和卡尼亚玩鬼捉人,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玩家我不应该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来浴室看一眼也是很正常的嘛,毕竟卡尼亚有可能躲在这里,而且我也不知道这里有人在洗澡,就算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也不会有人怪我的吧?卡尼亚这个小机灵鬼,什么地方都有可能躲,真是拿她没办法啊!」 雁鸣嘴里说着没办法,但是他的表情没有配合他无奈的口气。 要不是有腮帮子挡着,雁鸣的嘴都咧到耳后根去了。 雁鸣是一个好人吗?答案是肯定的,唯一的一张好人卡是从爱丽那里得到的。所以雁鸣勉强四舍五入能算在好人里面。 但是雁鸣也是男人,在有了一个看似很有说服力的借口之后,雁鸣决定进行一次邪恶的行动。 「不行,不能笑,这样太明显了,一看就是故意的,我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行,把这当成一个美丽的事故才能混过去。」 雁鸣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让表情柔和一点。 影帝模式,on! 开门。 石化。 这在一瞬之间完成的连锁动作。 雁鸣的表情已经硬到不能再硬。 「雁鸣大哥哥,你好色!」 稚嫩的萝莉音,却已经传达不到雁鸣的心里,他灵魂与肉体的连接已经断线…… ------------ 38.三口老血 不管身材和样貌到底是怎么样,蜜桃也是个小女生嘛。尖叫声中雁鸣已经被一巴掌糊到墙上。 不管年龄和声音如何戳中萌点,蜜桃也是个身材健壮的兽人嘛。雁鸣从墙面滑落,咳着血。 看来人是不应该干坏事啊!包藏祸心最后倒霉的就是自己了,雁鸣就是一个很好的栗子。 裹着巨大的浴巾走出来的蜜桃。雁鸣看不懂她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在害羞还是愤怒。 要给我致命一击吗?也好,解脱了。我的克拉狗眼已瞎,人生再无留恋。 希娅从厨房的方向赶过来。看到吐血的雁鸣和浴室门口的蜜桃。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她得出的答案是错误的。 「雁鸣,你偷看蜜桃洗澡?」 「这是误会啊!我只是在找卡尼亚而已。」 这个误会一定要解开,不然自己会被当成口味多重的人啊? 「嗯?」 希娅明显在怀疑。 「是真的,我绝对没有偷看蜜桃的意思,我以我的节操起誓!」 雁鸣没有骗人,他想偷看的是别人。至少绝对不是蜜桃。 「不用那么庄重也没关系,我相信你就是了,但是节操是什么。」 希娅被雁鸣的气势压倒,不自觉的相信了雁鸣,但是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这个词? 「一个作为人类不应该丢弃的东西。」 雁鸣严肃的说。 「没听说过这个词语。人类都有节操吗?」 「事实上,人类才是最没节操的。」 雁鸣的眼光放远,失去焦点,说着。 「这……样啊。」 希娅没有听懂雁鸣说什么。 「总之,我想你应该对蜜桃道个歉,不管怎样你似乎看到了少女的酮体。」 「少女的酮体……吗?」 雁鸣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又吐血了。 「对……对不起。」 如希娅所说,雁鸣道歉了。 「雁鸣大哥哥,不要那么心急,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你其实有机会娶蜜桃的,那时候蜜桃可以让你看个够。」 太恐怖了吧喂! 嗲嗲的萝莉音,让雁鸣又一次喷了。这三口血一次比一次喷得远啊。 「哈哈~哈,其实我……我已经二十多了,已经是个老头子了,我怎么能高攀的的上十岁的小姑娘呢?蜜桃的好意我心领就成了。哈哈」 雁鸣的笑声在颤抖。 「没关系,蜜桃不会嫌你老……」 「下次不敢了,英雄请放过我吧!」 雁鸣没脸没皮的跪在了地上。 看蜜桃还想说什么?希娅打断了她。 「快点去洗澡吧!小心别感冒了。」 蜜桃应了一声走进浴室,关上门。 「你流了好多血,没事吗?」 「小问题,这点血根本不叫事。」 雁鸣摇晃着身体站起来。 「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希娅扶你?」 雁鸣实在是不像没事。 「不用了,这种伤只是家常便饭。」 雁鸣扶着墙挣扎着。 看你这副德行真是家常便饭的话你早挂了。 「你先去休息吧。卡尼亚的话我去找就好了。」 「嗯,也好。」 雁鸣确实该歇歇了。虽然那点血比献一次血要少多了,但是刚刚蜜桃那一巴掌真心的好疼,估计雁鸣已经内伤了,再加上之前已经是受伤之身。还是老实点不要硬撑了吧。 「你真的不用扶吗?」 希娅还是有些担心。 「真不用。」 雁鸣的手离开了墙壁,强自站立。 「那我去找卡尼亚了。」 希娅一转身,雁鸣立刻趴在墙上喘的狗一样。 我们管这种人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人确实不少。 「希娅,为什么塔莎的衣服在置物篮里,而浴室里只有蜜桃在呢?」 「那是因为蜜桃负责在洗澡之后洗塔莎和她自己的衣服。啊!你果然是打算偷看的吗?」 希娅回过头,雁鸣已经不在那里了。 「塔莎……吗?」 希娅自言自语着。 xxxxxxxx 雁鸣的属性点无疑都点在跑路上了,只有在这种时候反应才会出人意料的快。 雁鸣的房间被安排在原来希娅的房间。而希娅搬去和卡尼亚一起睡。 作为一个失去记忆的旅行者(他乱掰的,欺骗单纯的少女,这个恶魔。)好像很好的得到了希娅的同情。这个梗其实我不想玩的,但是真的很好用,人渣败类雁鸣如是说。 雁鸣其实挺不好意思的,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大男人,住在这么童话的一个房间中,还不如去大厅睡地板。但是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好意嘛,我也是无可奈何。温饱思淫欲的雁鸣如此表示。 欠抽的货,先擦一下你流出的口水吧。 闻着希娅床上好闻的味道,睡,睡不着。 「要不要再去浴室一下,清理一下身子换个绷带什么的。」 雁鸣明显是在自寻死路。 发现自己真的无法入睡,反正时间也还早。大概晚上九点左右,这个时候睡觉明显不符合雁鸣这个现代人的生活节奏。明明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嘛。 打开房门,就看见希娅满脸愁容的走过来。 「哪里都找不到卡尼亚。」 ------------ 39.看道爷收了你! 「卡尼亚?不在屋子里吗?」 希娅摇了摇头, 看来在屋子里没有找到。 「总之再找一圈吧!我也来帮忙。」 屋子本身也不大,两个人一起找两三分钟就逛了个遍。雁鸣这次很聪明的避开了浴室之类的危险地带,两个人在客厅碰面的时候,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没有找到卡尼亚。 卡尼亚不会是跑到外边去了吧?明明说过不要出去的。 希娅忧心忡忡的说。 「没问题的,反正天气这么好,就算在外面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下雨声传来。 「……听声音大不到哪去,湿衣小雨而已。」 暴雨声。 「……额,只是下雨而已,卡尼亚也会知道找个地方避雨的,应该更好找。」 打雷声。 「……这,……听声音的话,应该在很远的地方,没问题的。」 门口的一棵大树被雷击中,着起了火。 「……」 一连串的光速打脸,雁鸣有些玩味的抬起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我出去找找卡尼亚,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回来的。」 心中默默的问候了老天爷家中的女性亲属。雁鸣冲进了大雨中。 xxxxxxx 雁鸣已经在山上晃了有一阵了,只是毫无头绪的搜索着自己视线中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卡尼亚的影子。 玩着鬼捉人的游戏,然后离开游戏规定的范围,卡尼亚会到哪里去呢? 难道是躲在门口被怪蜀黍带走了?这种天气的话怪蜀黍也不会出没的吧!而且就算会出没,有理由到一个山贼的据点来作死吗? 那么是内部人员作案? 内部人员也没有这么作死的吧!卡尼亚可是首领的女儿。 这个无名山贼据点的首领是老爹,没有人知道他的本名是什么?只是这个据点的人都会尊敬的称他为老爹,这个老爹最近去帝都办事了,希娅家饭桌上的那个空着的椅子,就是他的位置。 走出山贼的据点,地上的雨水中躺着一本书。雁鸣努力的看了一下封面,但是周围的光线太暗了,无法看清。 顺着书的方向看去,一片黑压压的森林。 不会在那里吧? 雁鸣想要这么相信,但是从山贼据点门口出来到捡到的书再到那个不知道有多大的森林正好是三点一线。 这里也算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应该没有野兽吧? 森林的方向传来的野兽的低吼再一次痛击雁鸣的脸。雁鸣冲天比了个中指,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万一卡尼亚真的在森林里遇到危险怎么办? 想到这里,雁鸣加快了脚步。 这个森林在外面看起来很大,进来之后雁鸣发现这里真的很大,四人合抱的参天古树要是放在现代说不定就当作文物保护起来了,但是那种树在这里只能算是普通,比它那更粗的比比皆是。 在这种树林里想要找人那是相当困难的,视线太差,两三棵树就能完全挡住,让你看不到太远的地方。 而且不断的绕过树木可能会让人很快的失去方向感,迷失在这个大森林中。如果是晴天还能找找北极星,这个世界好像没有那玩意,而且就算有,这种大雨中你想看星星?你还是老实的去看猩猩吧。 如果可能雁鸣真希望把这些碍事的玩意全都砍倒,但是他不能,一他没有力量,二他也没有工具,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那个时间。 雁鸣越走越深入,野兽的吼叫声也越来越明显,雁鸣还听见了大树被摇得枝叶乱颤的声音。 看来已经很接近了。 雁鸣看到了吼叫的野兽。 五米多高的白色巨兽正在吼叫着摇着一颗巨树,树下翻起的泥土告诉雁鸣这棵大树好像撑不了多久了。 巨兽的周围已经被清出了大片的空地,十几株比巨兽现在摇着的大树要小上不少的树木被连根拔出,横倒在地上。 这家伙发情了吗?有劲儿没处使吗? 雁鸣依稀记得这玩意好像是叫做魔化白熊还是什么的。但是不明白这个家伙在干什么。 卧槽。 雁鸣这时候才发现趴在魔熊摇着的大树的一个粗树枝上面的卡尼亚。 要不要回去搬救兵?希娅的话这种东西一招就秒了。但是貌似没有那个时间。卡尼亚的战斗力怎么样?不行,她好像还在颤抖。有没有什么能用的道具?幸运的是什么都没有。 那些倒在地上的大树能不能用?雁鸣拿不起来。 冷静,冷静。 雁鸣让冷静下来,现在的情形很危急,不用说那个巨兽的目的是把卡尼亚抓到然后吃掉什么的。那雁鸣要干掉这个巨兽吗?好像不太现实。而且也没必要,雁鸣的目的只是带卡尼亚安全的离开这里而已。那么把它引走,引到山贼据点让希娅出手?但是雁鸣好像已经不能找到回去的路了,左转右转都让雁鸣绕晕了。 那么至少把它引到其他地方,给卡尼亚一个逃跑的机会,自己?那种事待会再说了。 即使冷静下来,雁鸣也没有找到好办法。 大树的摇摆幅度越来越大了,什么时候倒下都不会让人感到惊讶。 看来只有上了啊…… 只见雁鸣手指直指还在晃着大树吼叫的巨兽,俨然一个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模样。 「呔!畜生!看道爷收了你!」 ------------ 40.你一定不会懂吧 作死的方式有很多种,雁鸣现在的行为应该算是最经典的一种吧。 装完世外高人,雁鸣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只要那个白色巨兽有扑向自己的意图,雁鸣绝对撒丫子就跑。 白色巨兽没有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继续自顾自的摇着大树,吼叫着,摆着姿势的雁鸣就被晾在一边,好像一个小丑。 「没听见?」 雁鸣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台词,但是人家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该干什么就接着干什么。 「我被藐视了?」 雁鸣捡起了一块石头扔了过去,正好砸中白色巨兽,那么大的目标要是砸不中才比较困难。 这次,白色巨兽才停止了动作,歪头扫了雁鸣一眼。 「卧槽,它在笑。」 嘴角歪了一下后白色巨兽继续摇树,只是这次不再吼叫了。 雁鸣感到自己的自尊被践踏了。 正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你丫还是不看我是吧?拿起一根比较尖利的树枝,雁鸣打算对着这个大块头的后面来一记狠的。 秘奥义――树枝千年杀!混蛋!给我去死吧! 雁鸣没有叫出口,增强气势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做那种事除了暴露自己位置没有任何用处的。 绕到白色巨兽的身后的雁鸣拿着树枝的尖端进行了攻击。 嗯?杀气。 千年杀还未得手雁鸣已经听到了风声。 向后一闪,躲过了这一熊掌。 「这熊挺聪明啊?假装不在意,等我靠近再才开始攻击。」 雁鸣惊讶,但是脚下不停,因为巨熊已经跳了起来,向他压来。 「泰山压顶?」 「喵的,要是这吨位压到,老子就能直接变相片了吧?连遗照都省了。」 雁鸣叫着,躲到一颗倒在地上的树后。 巨熊的移动速度不快,除了一击泰山压顶以外,并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到雁鸣的手段。雁鸣只要小心的和它保持距离,危险性倒是不大。 以卡尼亚的速度怎么会被这家伙逼到一棵树上下不来呢?想起卡尼亚敏捷的踩着自己脑袋的动作。雁名疑惑着。 巨熊的攻击充满力量感,只要被碰一下必死无疑,但是移动速度和攻击速度完全无法对雁鸣构成威胁。 雁鸣就保持着距离,慢慢的把巨熊引到被它清出的空地边上。 实行最初的计划,引走这家伙,给卡尼亚脱身的机会。 雁鸣躲进树林,但是巨熊并没有如雁鸣所愿,继续跟过来,而是转身回去,看那样子是放弃雁鸣这个蹦蹦跳跳跟猴子一样的家伙,打算先把树上的小家伙解决。 见巨熊转身,雁鸣可急了,老子要前功尽弃? 雁鸣连忙跳到空地上,还没站稳,就见巨熊抄起一根倒在地上的大树抡了起来。 雁鸣就像一只被苍蝇拍拍到的小虫子一样被大树压倒在地上。 对于雁鸣来说肉体上的打击还是小问题,但是,但是自己难道被一头大笨熊耍了? 这样的自己活着有什么意思吗?还不如死了算了。 雁鸣脆弱的小自尊瞬间消失殆尽。 巨熊怪笑着向雁鸣接近过来,熊脸上虽然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但是雁鸣感觉这个混蛋一定很得意。 卡尼亚呢? 卡尼亚还趴在远处的树枝上。蜷缩着,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她似乎没有发现雁鸣这边发生了什么?还在保持着雁鸣最初看到的姿势。 这样不行啊。这样就算自己把巨熊引走估计卡尼亚也不会走吧。 这样的话,只能…… 雁鸣已经很久没有残杀过生命了。 人就不用说了,在成年以后,雁鸣连虫子都没有主动去杀过,不小心杀死当然是在所难免。他本能的去抗拒夺去生命这件事。 有些时候雁鸣也在感叹,原来小时候的自己才是最残酷的,因为有趣就去用放大镜烧蚂蚁,毛毛虫之类的东西,是为了体验生命在自己手中消逝的那种强者的感觉吗?大概吧。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对生命的认识,随着对自己的行为到底是多么的没有意义以及愚蠢的了解。 雁鸣变成了如唐僧一样的存在。不会用自己的手去杀生。 是不愿意碰到肮脏血液的洁癖?还是另一种蔑视其他生命的表现?觉得对方没有被自己杀死的价值?又或者只是找不到要杀掉对方的理由? 怎样都好,我好像有点太被动了。 雁鸣从容的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泥土,掸不掉的,泥水混合物哪有那么容易掸掉。 大雨还在下,雷声也没有间断。但是雁鸣身边的时间仿佛已经被停止。 「大熊啊!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巨熊当然听不懂,但是它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它感觉这个矮小的生物变了。 「哼哼,哈哈哈哈,我感觉突然间轻松了很多,是我放下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了吗?」 雁鸣笑得很畅快,很猖狂。 雁鸣的笑声似乎激怒了巨熊,巨熊一掌拍在雁鸣身上。 但是雁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到了巨熊的脚边。拍了拍巨熊的右脚。 「大熊你一定不会懂吧?人这种复杂的生物。」 雁鸣的手中出现了跳还在滴血的条状物。 「脚筋。」 「膝盖骨。」 「腰椎腰椎腰椎,终于断了。」 「颈动脉。」 隐隐发光的手指随着雁鸣的移动在巨熊的身上游弋着。 巨熊哀嚎着轰然倒地。 「太慢了!」 雁鸣侧过头,拍了拍自己的右肩。 「啧……」 ------------ 41.好像有点高 记得兵书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是用兵之上策,但是那种最高境界是需要强大的实力作为后盾才能做到的。而雁鸣,明显没有这份实力。 雁鸣的攻击简单,粗暴,快速,有效,这是杀人之术。 这样的招式无法吓退敌人,因为敌人无法看到你的恐怖,而看到的时候就只有死亡一途了。 或者你死,或者我亡。 挑断脚筋之后就逃跑?也许这么做也可以,但是雁鸣不确定这个巨熊有没有其他的攻击方式,还是让它完全失去行动能力比较好。 至少给它留下一条命?雁鸣现在没有那个余裕。 大量的血水流进巨熊身边的拔出大树时留下的树坑里,暗色的血水填满树坑,溢出,巨熊发出了自己最后的绝叫,终于失去了生命。 亲手结束生命的感觉其实不像雁鸣想象的那么糟。他现在很冷静,对自己做出的事情不但没有负罪感,甚至还有几分兴奋。 雁鸣用力甩甩头,抛去这个念头,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感到兴奋的。 雁鸣的手上还残留着巨熊的碎肉,粘稠的血液,以及手指穿透巨熊粗厚坚硬的皮肤时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战斗时发出的微光。 原本只是一双普通的手?但是现在这双手还普通吗? 现在还不是想这事的时候,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带卡尼亚回家,大雨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不能让一个女孩子继续遭这种罪吧。 雁鸣踢了一脚巨熊的尸体,尸体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应。 呼了一口气,雁鸣来到了卡尼亚所在的那颗树下。呼唤卡尼亚的名字她也没有反应。可能真的已经被刚刚的巨熊吓傻了吧。 看来只能爬上去了。爬树这项运动雁鸣小学就已经毕业了,没想到今天要把这个技能捡起来。 眼前的这棵大树树体粗大,要不然也不用等雁鸣到场,早就被拔起来了。树体的表面很是光滑,没有可以抓住向上爬的突起。但是没有难倒雁鸣,雁鸣用自己的手指直接扒在树干上,像壁虎一样向上爬着,手指所过之处留下深深的指洞。 宅男那家伙就是用这招在山壁上爬来爬去的吧。 卡尼亚所在的地方大概在大树的中段,离地面十米左右的一根粗大树枝上。雁鸣爬到那里并不是很费力,如果不是因为下雨的话应该能更轻松的爬上来的。 卡尼亚在树枝上颤颤发抖,似乎没有发现雁鸣的靠近。 可怜的女孩,她现在一定是又冷又害怕吧。不过不要紧,现在自己来了。 「卡尼亚,已经没关系了,我来接你了。嘶……」 雁鸣的手背上多了三道细小的血痕。 卡尼亚弓起背,四肢抓住树干,喉咙里发出威赫的声音,这是本能的动作。卡尼亚现在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和雁鸣玩鬼捉人时的天真烂漫,她不知道雁鸣是谁,她只知道眼前的人是敌人。 不好办啊!别说带卡尼亚下树了,现在的雁鸣连接近卡尼亚都不被允许。 「卡尼亚,我是雁鸣啊。过来我这边,那边很危险……」 雁鸣想要接近,但是他不确定脚下的这根树枝在能不能撑住。所以只能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让卡尼亚自己过来。 但是现在的卡尼亚明显无法理解雁鸣所说的话,只是弯着身子,继续威赫着雁鸣。 要不要用食物把她诱惑过来?但是自己好像没有带那种东西啊。 雁鸣还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办,卡尼亚看雁鸣没有离开的意思,弓着的身子突然向雁鸣冲过来,雁鸣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能跳,跳就要掉下去了。 卡尼亚冲到雁鸣身前,身体跃起,掠过雁鸣头顶。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您怎么还往上爬啊?」 卡尼亚的身影已经向树上爬去。 雁鸣的哀叫当然无济于事,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趁着刚刚的好机会抓住卡尼亚,就算掉下去以现在的身体强度来看也不会死,最多重伤吧!怎么也比现在的状况强啊。 卡尼亚抱着树枝,回头警惕的看着雁鸣。 雁鸣可以很确定那里的树枝绝对不能支撑两个人的体重。即使是这样这样的雁鸣除了往上爬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雁鸣接近着卡尼亚,现在倒是也有点好处,至少卡尼亚已经没有地方跑了。雁鸣只要接近她,然后顶着卡尼亚的攻击把打晕她应该就可以“安然”带她下来了,当然前提是树枝能够撑住。 随着雁鸣越来越近,卡尼亚的越发的不安起来,紧紧地盯着他。 不管怎样你这次逃不掉了吧? 雁鸣伸出一只手准备迎接卡尼亚小小的攻击。刚才只是有些突然,不然雁鸣有信心抓住卡尼亚的手,那时一切就都好办了。 事情没有像雁鸣所想那样发生。他没有想到卡尼亚的恐惧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卡尼亚在雁鸣伸出手的一刹那,离开了自己所在的树枝,身体直直的坠向地面,此时她还在盯着雁鸣,似乎和死亡相比雁鸣更令她感到恐怖。 雁鸣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的身体比他的大脑发出的指令更快,在雁鸣发觉到的时候他已经抱住了卡尼亚的身体。 「好像有点高……」 雁鸣的嘴角翘起,但他的声音已经走调了。 ------------ 42.那一夜 雁鸣和裘斯打得难解难分,不,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根本就不是裘斯这种刺客型高手应该使用的。他的攻击高,速度快,血和防自然就不会高到哪去。虽然这个世界并没有把那些东西数值化,但是这是常识。 裘斯的战斗方式应该是一击即退,与对手分开寻找下一击的机会。 而现在裘斯偏偏就选择了毫无技巧的硬碰硬,看谁能站到最后。 雁鸣状若疯狂,流了这么多血竟然一步不退,脸上还挂着怪异的笑容。 兽王看着两人脚下血液的湖泊越来越大,舔了一下嘴唇。 而露已经不忍再看,双手紧紧握住酒瓶,歪过头去。 「你在玩什么?」 门开了,宅男一阵风一样的走进房门,看似缓慢,但下一瞬间左手已经搭在了雁鸣的肩膀上。 「哟呵?」 雁鸣没有看来人是谁,只是条件反射般得给了宅男一刀,锋利的匕首尖端划开了宅男胸口的一层肉皮。 宅男一时躲闪不及,竟然真的流血了。 「你不要来碍事。」 里昂对宅男突然来搅局很不满。 「算了,这场赌注算我输了行了吧!我说停手!」 宅男敲晕了雁鸣,抬脚踢飞了还不死心的裘斯。 「我还没说同意。」 「得了吧!现在还有什么看头。」 「你说没有看头?」 「我在门外这里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看时间差不多了一进来就看到两个人用这种粗糙的站桩打法。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战斗方式你的那个刺客手下使用的好像很得心应手嘛,他经常用这种方式和人对决吗?但是怎么看他也不像很能抗,就连躲闪都只是稍微的躲一下要害攻击。」 「这种战斗方式对他这种武者来说非常的不自然。当然这雁鸣的攻击非常弱,不躲也很正常,但是久经战斗的上级者就算自己不去注意躲避身体也会下意识的避免自己受伤。」 「而他完全没有,我猜是因为他手上那个看起来扎眼的绿色戒指,现在还在闪着绿光的那个,该不会是神器吧?」 「效果大概是加快伤口的恢复速度。更过分点可能是瞬间满血。战斗已经失去悬念你觉得还有意思吗?」 宅男说完这大段话,斜眼看着里昂。 「那你的意思是?」 宅男对裘斯的推断让里昂有些惊讶,他端着酒杯的手停下了。 「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情报,然后我带这家伙,额,还有那个女人离开这里。」 「你已经知道你想知道的情报了吧?从我的房间毫发无损的走出去,这种事对于外人来说本来是不可能的,你只要骗这个房间以外的随便一个人我让你找他们确定一些情报,而这个情报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而且因为对我的恐惧他们也不敢来找我确认。」 里昂的眼中冒着精光,看穿一切的精光。 「于是你很轻松的得到了你想知道的情报,现在还想要带他们两个离开?」 里昂反问着,他显然没有放这几个人离开的意思。 「果然被你看穿了吗?里昂老大不愧是兽王,真是力量与智慧并重,英雄和侠义的化身。那我们就先走了。不浪费你的时间了。」 「你以为你可以走了吗?」 宅男的打哈哈浑水摸鱼大逃亡计划失败了。 「啊!对了,我想这个情报可以让里昂老大放弃跟我们这些小人物纠缠。」 「说来听听?」 「我想这件事最好不要让太多人听到。」 「带着那个昏倒的男人出去吧!这个玩意给他塞进嘴里,免得他死掉。」 抛给露一颗红色的药丸。里昂命令着。 露听话的搭着昏迷的雁鸣走出房间。 「不会是毒药吧?」 宅男摸着自己的下巴问。 「做那种事有意义吗?我喜欢疯狂的猎物。不要废话,现在他们已经出去了。」 下毒?兽王会下毒?他只相信单纯的力量。那种小动作在他看来真的是没有必要。 「哈,我觉得一个女孩抱着昏迷的男子是怎么都跑不了的。」 「你想说你没有情报吗?」 兽王的脸色一沉,他不喜欢被耍。 「不是,里昂老大,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帝都的爱丽公主宣布要继承王位,但是迟迟没有继承,现在国家没有王。」 「我当然知道,如果这是你的情报的话……」 「我还没说完,这当然不是我要说的情报,我要说的是……」 宅男顿了一下,继续。 「爱丽公主已经死了,帝都的那个冒牌货已经被认出来了,没有人想让那个冒牌货继承王位,除了那个冒牌货的主人。」 「就是说?」 「就是说帝都现在很混乱,这代表着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 「你……」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根据你们醒狮盟自己的情报你就算没有得出这个猜想也了解现在的局势很奇怪了吧?」 好了,我要说的话也说完了,我也不会泄露出去你想做的事,大家聪明人,你也不用杀我灭口,我也没兴趣威胁你,再说就算我威胁你也没有用啊!你还怕军队把你的老窝掀了不成?里昂老大你早晚也是要和帝国军开战的害怕这个? 宅男没有给里昂提问的时间,这个情报已经足够自己离开了。走出房间。 在里昂身旁安静站着的裘斯这时想追上去,被里昂叫住了。 「我们有事情做了,不要花费时间在无聊的事上。」 裘斯没有问是什么事。退在一边。 里昂的嘴角上扬,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 xxxxxxxxxx 「你是?」 「露娜。」 「你认识这家伙?」 「雁鸣。」 「嗯……」 宅男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后向露问明了两个人被抓的经过。 「你现在最好不要回家。虽然我估计里昂不会对你出手,但是可能有些热血的小弟会想要为他们管区的老大报仇而找你麻烦。」 「你认识从这里到城主府的路吗?你能进去吗?反正到门卫如果被拦住你就让他去叫爱丽出来接你一下应该没问题。」 「我要带这家伙去看一下医生,你不用过来了,你的速度太慢,跟不上我的,就这样吧。对了,不要和爱丽说雁鸣受伤的事。」 宅男带着雁鸣离开了,详细点说是宅男拉着雁鸣的领子把他拽走了,在见到医生之前应该就能被勒死了吧。 露失魂落魄的向城主府走去,她已经失去平时的自信满满。甚至连自己的主意都没有了,完全按照宅男说的去做,看来里昂的强大让她的心里产生了很大的阴影。在那个绝对的存在感面前,她竟然一丝反抗都没有升起,这个事实让她很难接受。她作为一个自强的女孩的骄傲被一拳打飞。虽然身体上没有什么伤口,但是心理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吧。 xxxxxxxx 裘斯感到有些奇怪,他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了?就像宅男说的,他的战斗方式就是硬拼,因为他手上的神器“绿意盎然”,他从未尝过失败的滋味,这次也一样,但是他在和雁鸣战斗的时候,似乎自己被对方的疯狂所感染,无法思考,仿佛身体不受控制一般机械的进行着攻击,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中的里昂默默地喝着酒,而裘斯还在思考刚刚自己的失常。 xxxx 「里昂老大给的药还挺灵,这会都已经停止流血了啊?」 「雁鸣啊雁鸣,你还是没有把我交给你你的战法学会啊!一字谓之诡,不可被捉摸。虽然可能一开始你还记得这些话,但是到最后的那是什么啊?你以为拼命就能赢吗?对方可是有神器的,这你都没发现,还傻乎乎的跟他对砍?」 「你是真有毛病。」 宅男对着雁鸣说着,昏迷的雁鸣当然没办法反驳他。 「嗯,好像他快来了。试试吧。」 宅男若有所思的拉着雁鸣的领子,轻松地翻过凌风城那道不算矮的城墙。 ------------ 43.雨停了 树下,雁鸣躺在地上,死死的抱着卡尼亚,而他怀中的卡尼亚还在挣扎。 该说运气不错吗?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虽说有几段树枝做了缓冲,在接近地面的时候一脚踹向树干利用反作用力减少了落地的直接冲击,勉强没让自己晕过去,但是雁鸣的右腿已经麻痹。不能松手,这时候要是松手卡尼亚就又不知道要跑到哪去了。 「冷静点,卡尼亚,是我。」 卡尼亚不愧是兽人,以雁鸣现在的力量要压制她很困难。 「啊……」 卡尼亚的牙齿狠狠得陷进雁鸣的手腕,钻心的痛楚让雁鸣忍不住叫出来。 雁鸣的叫声吓到卡尼亚了,她挣扎的更加厉害了,口中的力道也更大了。 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卡尼亚不再挣扎,怎么做才能让卡尼亚恢复平静? 雁鸣不知道,他只能继续抱着卡尼亚小小的身体。 打晕她的计划在这时候已经用不了了,如果雁鸣腾出一只手切向卡尼亚的后颈的话,在那之前卡尼亚就会挣脱,以现在的尴尬局面只能保持这样。 雁鸣躺在地上,他的手腕还在卡尼亚的嘴里,这个姿势已经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大雨已经停止,月亮和漫天的星星出现在天空,照亮一片狼藉的地面。 这个姿势还要持续多久?雁鸣不知道。他还没有想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温热的液体滴在雁鸣的手腕上。雨已经停了,雁鸣知道这不是雨水,是在哭泣吗?卡尼亚她。 背对着自己被抱住的卡尼亚现在在哭泣吗?雁鸣看不到她的表情。 「很害怕吧?但是已经没关系了,噩梦已经过去了。没有人能够伤害卡尼亚的,所以,别再哭泣了。」 雁鸣低下头,用自己的脸蹭着卡尼亚的侧脸,尽自己可能的温柔说着,他不知道自己的话能否让卡尼亚安心,只是现在的他只能做到这点。 仿佛魔法的咒语一般。雁鸣的话让卡尼亚停止了挣扎。 雁鸣感到卡尼亚咬住自己手腕的嘴已经松开。所以他也松开了手臂。 卡尼亚在雁鸣的身上翻了个身。两个人的脸只有不到十五厘米。 雁鸣歪了下头,尴尬的笑了,这个距离对于他来说很有压力。 「卡尼亚,知道我是谁吗?」 卡尼亚点了点头。 「是吗?太好了。」 雁鸣这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卡尼亚没有逃跑,不然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想再抓到她应该是不可能了。 「那个,卡尼亚,你差不多,该起来了吧?」 卡尼亚一直趴在雁鸣的身上,盯着雁鸣的脸,雁鸣脸皮是厚,但是被女孩子盯着的时候也会脸红,可爱的女孩子效果更佳。 雁鸣的话并没有让卡尼亚离开雁鸣的身体。反而让她抱住雁鸣,然后小脸在雁鸣的胸口乱蹭。 「等……」 雁鸣慌了手脚,这应该如何反应? 这个状况没有持续多久,不然雁鸣的心脏可能会永久的停止跳动。 卡尼亚离开了雁鸣的身体。雁鸣才终于被解放。开始的时候是他抱着卡尼亚,最后却是自己被抱了,这也算是风水轮流转。 从地上起来。雁鸣揉着卡尼亚在自己手腕上留下的牙印。不会已经咬到骨头了吧?雁鸣没敢扒开伤口看,但是从出血量看应该没咬断血管,不然自己就真的悲剧了。 卡尼亚看到雁鸣的动作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拿起了雁鸣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 不会是肚子饿了吧?这个动作让雁鸣感到不安。 卡尼亚当然不是肚子饿了,从她的嘴中吐出晶亮的唾液。 「卡尼亚,你该不会是想说这点儿小伤涂个唾沫擦一擦就好吧?」 卡尼亚摇摇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雁鸣的手腕。 「嗯?」 雁鸣一时没明白。但是马上惊喜得发现手上的伤竟然开始收口。 「卡尼亚好厉害!这是治愈能力吗?」 雁鸣的夸奖让卡尼亚的小脸有些微红,由于是夜里,这个小小的变化并没有被发现。 雁鸣扭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活动了一下身子。好像没什么大碍了。 「太神了,居然已经没事了,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雁鸣问卡尼亚,而卡尼亚显然也没有答案。 「嗯,看来只能乱走了。」 拉起卡尼亚的小手,雁鸣开始凭直觉在树林里乱窜。 xxxxxxxxxx 雁鸣显然没有第六感,方向感也差的一塌糊涂,而卡尼亚也只是被雁鸣拉着自己的手,跟在他身边。 等雁鸣摸出这片广袤的大森林时,东方已经发白了,天都亮了才终于看到了大道。然后在卡尼亚的带领下,雁鸣回到了山贼据点。 山贼据点的门口,希娅看到两个人的身影的时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跑过来抱起卡尼亚哭泣着。 雁鸣一个人尴尬的站在一边。 女孩子的泪腺好脆弱啊。 哭了好一阵,希娅才抽抽搭搭的放开了卡尼亚。 「我要好好得说说你了,卡尼亚,明明告诉你不要跑出去的你就是不听……」 要开始说教了吗?雁鸣觉得自己还是先闪为妙,因为好像要持续很久,但是他刚起这个念头,就被卡尼亚拉住了,她求助般的看着雁鸣。 看来雁鸣是走不了的。 ------------ 44.脱衣服 雁鸣被卡尼亚拽着一起听了三十分钟左右的唠叨。这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演讲让雁鸣想起了自己中学时期的校长同志的讲话。 还真是像啊!当然不同点也是有的,校长讲话的时候你你还有人群的掩护可以打个瞌睡或者聊聊天什么的,希娅的面前可是只有雁鸣和卡尼亚两个人,而卡尼亚还非常不负责任的躲在了雁鸣的身后。 沐浴在文字的炮火下,雁鸣又浪费了三十分钟的人生。虽然他的人生大多数时间都是用在没用的地方。 「那个,希娅,我想卡尼亚已经深刻的了解到自己的错误了,你看今天是不是就到这儿了?」 雁鸣提议,希娅哭哭啼啼的诉说着自己有多么担心的时候他其实也没在听,但是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已经有人过来围观了,雁鸣可不想被误会什么。 现在的状况外人一看还以为雁鸣对希娅做了什么呢。如果真的被那么想那就不妙了,相当的不妙了。 看他们对这边指指点点的样子,还有几个青着脸回屋子了,雁鸣相信那家伙绝对不是去拿点早点给雁鸣吃,把雁鸣分尸煮熟了当早点吃掉的可能性倒是更大。 「真的吗?卡尼亚。」 希娅抽着鼻子问。 卡尼亚猛点头,她也确实已经深刻的感到姐姐对自己的担心,而且她肚子饿了。 「嗯,那回去吧。」 看到卡尼亚点头认错了,希娅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xxxxxx 希娅家的饭厅。 蜜桃趴在桌子上豪爽地打着鼾,这鼾声雁鸣从门外就听到了,这才符合她那雄壮的身体。虽然蜜桃是女孩子。但是她不说话的时候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她是条汉子。 坐在蜜桃对面的塔莎正在优雅的喝着红茶,只是冷漠的脸上有着几丝担忧。而在看到雁鸣身边的卡尼亚的时候,微皱的眉头才得以舒解。 「卡尼亚去浴室清理一下吧!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希娅姐先把这个制造噪音的家伙送回自己的房间吧。」 塔莎看人已经平安归来,开始发号施令。 「然后你……」 塔莎一指雁鸣。 「嗯?我?」 这是塔莎第一次跟雁鸣说话,所以雁鸣指着自己像她确定。 「跟我过来。」 「诶,我做了什么吗?」 塔莎脸无表情让雁鸣有些心虚。 「叫你过来就过来,哪那么多话!」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但是寄人篱下的雁鸣还是老实的遵从了。 跟在塔莎的身后走着,塔莎黑色长发上装饰着两只微微抖动的猫耳,那不是装饰,那确实是耳朵。 说起来尾巴呢?还没有见过塔莎的尾巴是什么样子呢?是隐藏在那条黑色长裙下吗? 雁鸣很想一探究竟。如果你问他这是为什么的话。他一定会回答是因为求知欲,但是警察叔叔是不会认同他的这个解释的。 现在雁鸣的心中就好像有一个无形的猫尾在他的心里蹭啊蹭的,心痒难搔就是这种感觉吧。 要不要试试…… 还是不要了,塔莎看起来没有希娅那么好说话,搞不好真的会干掉自己,怎么说她也是兽人。 匀称的身形,比希娅的身高要稍微高一点,有一米六左右吧!上围比较一般,但是还是要比希娅大多了,希娅真的是大姐吗?好像比露要小,露那样明显犯规了,其实这样就挺好。 腰围的话又有点偏细了,居然和卡尼亚差不多。 至于…… 「已经到了,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在数地板的格子。」 雁鸣机智的回答并没有让塔莎怀疑,或者说塔莎根本懒得怀疑。 「进这个房间之前,我要先警告你,不要因为好奇心而乱动房间中的东西,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塔莎的表情十分严肃,当然在雁鸣看来这个女孩的表情一直都是这个表情。 「嗯嗯,知道了,不过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了干什么?不会是为了防止我趁着卡尼亚洗澡的时候去偷看吧?我可是个正人君子。」 「你?正人君子?」 塔莎脸上的鄙视之情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好吧!瞎子应该看不出来,毕竟没有眼睛不可能看到塔莎的表情。我只是形容塔莎鄙视雁鸣的表情很明显,很易懂,不要吐槽我。 「当然,正人君子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了我这种品格高尚,超凡脱俗的人而创造的。」 听到雁鸣不要脸的说辞,塔莎竟然笑了,不过是用鼻子。 「哼,你挺有意思的嘛?」 说完这句话塔莎脸上一变。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偷看蜜桃洗澡的事吗?」 塔莎的质问让雁鸣脸都绿了,他沉默了两秒,眨了眨眼。竟然还企图蒙混过去。 「那个,那个,这一定是谣言。我对蜜桃的身体绝对没有不良企图,我可以发誓。」 前半段还好,勉强算是在否认,后半段几乎就是承认你看过了吧? 塔莎没有兴趣听雁鸣的解释。自顾自的打开了房间的门,先走了进去。 「进来,自己把衣服脱掉。」 塔莎冰冷的声音不容置疑。 雁鸣只好听话的走进房间。然后听话的……嗯?好像有点儿不对。 「脱衣服?你想对我做什么?」 雁鸣尖叫着,双手交叉护住自己胸前,美女遇到色狼时的经典自我保护动作让雁鸣一个大男人用还真是违和。 ------------ 45.宅男不爽时 男人从黑暗中醒来,这里是哪?哦,等等,男人知道这里是哪。男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地方,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那么自己现在的所在必然是在地狱。 其实男人感觉自己死的十分冤枉,他只是倒霉的遇到一个性格恶劣的超级强者,然后在对方的武力威胁下才不得不带他去老大的所在。 你不带我去的话你现在就要死,如果你带我去至少你可以多活几十分钟。 男人仅仅为了自己能多活几十分钟很爽快的答应了。他这一行为直接导致他站到了组织的对立面,这一行为就意味着他家里养着的几个情妇以及所生的子女将被赶尽杀绝。 如果他在这里英勇就义的话醒狮盟至少会负责照顾他的家人,但是为了自己能够苟活他并不想那么做,那么做没有任何意义,那几个情妇只是他利用醒狮盟的高级干部的身份强抢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欲望的道具而已,死了就死了,男人根本不会掉一滴眼泪。 而那几个情妇生的小杂种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因为男人有时候会叫自己的小弟一起来疯狂一下,妈的,生下来玩意一点用都没有,只会浪费自己的钱。男人不止一次这样发着牢骚。 对于男人来说,那几个被称为家人的玩意和自己几十分钟生命的重要性完全没有可比性。所以他的回答毫不犹豫。 在男人带路的时候,几次想要绕远路,但是马上被对方识破,看起来这个家伙自己就认识路,为什么要让自己带路? 男人没有问,他知道问了对方也不会回答。偶尔的回头看见对方戏谑的眼神,男人就明白了自己现在并不是人,只是一个带路的道具,一个道具不可以思考,不可以耍什么可笑的小聪明。道具只要完成自己的职能就够了,这种生命完全被别人掌握的感觉让男人想起了那几个被自己强抢回来的女人,无力的只能选择顺从就是这种感觉吗?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男人怎么说也算是个小头目,在门卫通报一声之后带着对方进入男人最恐惧的大boss里昂的房间,这时候男人才听到那个胁迫自己带他来见自己的老大的家伙到底叫什么名字。 宅男,一个恐怖的男人,有一种内敛的疯狂,只用眼神就能让自己失去抵抗的勇气,与使用绝对武力让人只能臣服的里昂老大不尽相同,说起来虽然自己是被里昂老大杀死的,但是对于男人来说,宅男不可捉摸的无形恐惧更让自己无法忘记。 也许死了也好吧!至少逃离了两个恐怖的怪物,想到这里,男人舒了一口气,觉得就算是地狱也没什么可怕的了,难道这里会有比自己活着的时候看到的两个怪物更加恐怖的东西吗? 男人无畏的笑了,黑暗有什么可怕的? 他感觉了一下自己的手脚,嗯嗯,手还在,那脚呢?男人向自己的下身摸去,没有摸到自己的脚,膝盖以下没有东西。 「原来鬼真的没有脚啊?」 男人的心情不错,还自嘲的笑了笑,这种小事比起自己活着的最后一幕所感受到的绝望和恐怖根本就像吃饭一样自然平凡,甚至让男人感到一丝幸福感。 「靠老子的实力,就算变成鬼也注定是一方枭雄。」 男人豪迈的笑着。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说来我听听。」 平淡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谁……」 男人话一出口已经想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那个最让他恐惧的怪物,把疯狂这个概念具现化之后再为它披上人皮,在人皮上用理智来掩饰,最后所出现的理智的疯狂就是那个家伙――宅男。 「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我死了还能听见你跟我说话,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恶魔!老子现在也变成鬼了,老子不怕你!」 男人很激动,看不见宅男的动作让他不安。黑暗的环境,男人自己所恐惧的根源――宅男,当这两件东西凑齐的时候,男人很轻易的达到了恐怖的顶点,愤怒。 面对男人的愤怒,宅男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的读着自己手上拿着的一张纸。 「裤子a,看来你的父母不太喜欢你啊!这个名字起得太量产化了吧。然后年龄是四十三,老干部了啊!在里昂上位之后被提拔,为人好色,无能,贪财,吝啬,绝情,喂喂,这不是完全没有优点吗?这种货是怎么当上的干部啊?」 「嗯嗯,看来只是因为资格比较老吧。接着是通过强硬手段得到的情妇七人,其中已经有两人失踪,猜测已经死亡。一人送给某贵族缔结友好关系,哦哦,看来也不算无能嘛?」 纸片在宅男的指间如飞尘般散落。 「然后这次,你是看上了那家小饭店的女儿了吗?你也四十多岁了,身体吃得消吗?」 「醒狮盟的血律禁令规定只要对方服从就不可以使用暴力或者抢夺规定的金钱以外的东西,所以这次你又是故技重施,只有让对方反抗你,你才有口实带走老板的女儿?因为你这招已经被你的老部下们知道了,他们都没兴趣惹事上身,所以你就收了个不懂事的新人,让他逼老板反抗,最后你再带着兄弟把反抗的老板暴打一顿,顺便把他女儿带走。」 「这个计划很不错诶,就算上边问起来发现你不占理你也可以说是新收的小弟还不懂规矩,然后把他踢出醒狮盟。那个混蛋情报商居然还说你无能,我觉得你简直是个天才啊。」 如果雁鸣在场的话一定会和他的小伙伴一起惊呆了的,他可不记得宅男夸过别人。这个毒舌腹黑手更黑的家伙是怎么了?这是天变地异的前兆吗?还是作者向女神告白成功了?这明显不合常理。 裤子a也被宅男的态度搞糊涂了。虽然他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和动作,但是他觉得宅男的声音里似乎没有敌意,甚至还有几分赞许。 「其实我很欣赏你这种人,吃吧!补充一点能量。」 裤子a感觉自己的手中被塞了一个盘子,一把叉子。 等等?自己可以摸到实体的东西吗? 「我没死?」 「严格说来你是死了,然后我又把你救活了。」 宅男的声音依旧平淡。 「你为什么救我?」 裤子a可无法保持平静。从得知自己已死逃离人间的喜悦,到得知地狱也有自己所害怕的恶魔的恐惧,然后再到听说自己所恐惧的恶魔居然救了自己的命?这大起大落叫他如何平静? 「还没到你该死的时候。话说你怎么还不吃?」 「我这就吃。」 听到宅男的回答,裤子a安下心来,原来自己还没到该死的时候啊。就是说自己还不是该死的人吗?就是说自己还有救,只要听话的话自己还可能作为人类回到自己原来的地位,不,一定更高,如果能够得到宅男这个男人的信任的话甚至能让自己达到比原来更高的地位。裤子a幻想着。 「哦……」 宅男发出赞叹的声音。 「嘿……」 「卧槽!」 裤子a不知道宅男在干什么?他吃光了盘子里好像是生的肉酱一样口感的食物,这种食感在以前他是不敢去想象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吃下这一大盘竟然还觉得意犹未尽。 「我能再吃一盘吗?太神奇了,这种从未体会过的食感真是太棒了。」 马上就开始要求再来一盘的裤子a不知道盘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但是进食的欲望迫使他这么说。 「那是小事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看得见这是几根手指吗?」 裤子a 当然不知道。 「宅男先生,我现在看不见东西,而且我的脚似乎也不见了。」 「你的脚不是还在吗?你摸摸。嗯嗯,看来比较纤细的器官不容易再生。」 裤子a不知道宅男在嘟囔什么?只是疑惑的向脚的部分摸去。真的有?裤子a激动了,难道是刚刚自己吃的东西是什么灵丹妙药?既然能让断肢再生,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能看见东西?这时候裤子a已经知道这黑暗不是因为自己所在的环境,而是因为自己瞎了。 「我的眼睛有治吗?」 「应该有吧!毕竟刚刚的回复效果不错。把这个吃了,左边的生吞不要嚼碎,右边的嚼碎了就行了。」 裤子a的手中多了两颗圆形的物体,还有些湿漉漉的。裤子a没有迟疑,如宅男指定的方法做了,吞下去的还好,嚼碎的那个里面有一种粘稠腥甜液体让裤子a又兴奋了一下。只是不到一分钟,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眶中眼球的存在了。 慢慢的睁开眼睛的裤子a发现他又看到这个世界了。 「这简直就是奇迹,我该怎么感谢您还好。」 宅男看了一下裤子a的眼睛。说道。 「左右眼恢复速度相同,一分二十秒时已同时再生完毕,嗯,应该是更短吧!但是没办法得到准确时间,因为这货的眼睛是闭着的。看来不管自己身体组织是否被破坏只要经过自己的胃就可以直接修复了……」 宅男嘟嘟囔囔的明显不是在和自己说话。裤子a问 「你在说什么啊?」 「嗯?啊!不好意思,我来解释以下现在的状况。你的灵魂在肉体被打碎之后躲在了其中的一个肉块中,然后我把这肉块带回来。顺手就把它跟一个刚刚死去的食尸鬼链接在一起,然后你就复活了。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我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把你的灵魂塞进去的,因为你的灵魂相比它的肉体太弱了。」 「等等,我现在是食尸鬼?」 裤子a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异常,看看自己的手脚,绿色干枯的褶皱皮肤,这是现在的自己?只是站起还没站直肩膀就能顶到天花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裤子a吼叫着。自己变成什么东西了啊? 「为什么?不为什么?只是因为我看你不爽。」 宅男的理由十分单纯。 「什么!我宰了你!」 被变成怪物的裤子a想要失去理智,但是他做不到。愤怒并没有让他的理智断线。 「少废话,你刚刚不是要再吃一盘吗?我本来就是打算这么做的。」 宅男的手中出现一只绿色干枯的小腿。断口处还在滴着黑色的粘液。 裤子a的身体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他没看清宅男是什么时候动作的,当他感觉到腿部的疼痛感时他已经倒下了。 「快吃啊!」 宅男的嘴角含笑,粗暴的将断腿塞进裤子a的食道里,用刚刚裤子a吃自己腿做成的肉酱时使用的叉子把断腿直接捅进去了。 「看吧!又长出来了,食尸鬼的吃自己回复能力很有意思啊。」 看着长出的脚,宅男赞叹着,接着抠出了裤子a的眼睛。塞进他的嘴里。 「很疼吗?看来麻醉效果已经过去了,越来越有意思了。」 裤子a无力反抗,现在的他只能哀号,请求饶恕。就像曾经的裤子a的女人们那样无力。 但是宅男显然没有听他废话的兴趣,他的兴趣现在都在从裤子a的身上拆零件然后塞进他的嘴里再看它回复上。 「你知道吗?虽然食尸鬼的恢复能力很强,但是难免会有能量的消耗,我想看看这样持续的恢复你能支撑多久。我想看看什么时候才是你该死的时候。」 宅男笑容不减,黑色的液体溅到他的脸上并没有让他有什么反应。 「放过我。」 裤子a虚弱的说。 宅男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你想让我放过你?」 「放过我吧!」 「好吧!谁叫我是个仁慈的人呢?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答上来我就放过你。」 宅男抓起裤子a胸口的衣服。拉近他的脸,看着那还在愈合的眼睛,一脸严肃。 「你说。」 裤子a连高兴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还是有气无力。 「问题很简单,你只要说出你的几个女人随便哪一个的名字我就给你个痛快,现在你这样放你出去也没有意义了。」 这个问题的确很简单,不管是谁都能说出来的吧!但是对于裤子a来说这个并不简单,对他来说,女人那种东西真的有用名字区分的必要吗? 宅男只是想确定一下这个垃圾的人生中是否曾经有过人性存在。 「……」 裤子a沉默了。 「是吗?看来我不需要对你仁慈。」 「等等,我知道一个,卡……卡……」 「嗯嗯,第一个字对了。」 「卡莲!是卡莲!」 这时轮到宅男沉默了。 「非常遗憾,是卡娜,叫这个名字的女孩是你抢来的第一个人,因为是第一个所以你还记得一点吧?你答错了,所以,实验继续!」 在确定了面前这个生物已经没有作为人类的价值的时候,宅男继续开始实行他的实验,或者说是惩罚。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罪恶并不会被正义打倒,而宅男现在所做的也并非为了什么正义,他没有希望自己的这个行为能被人们认同,他只是对这个灵魂不爽而已,仅此而已。 卡莲,是裤子a妻子的名字,跟他的一个朋友私奔了的他的妻子的名字,他曾经爱过的妻子的名字。当然这是宅男所不知道的,宅男所得到的情报中并没有写明这点。 (ps1:本来今天没打算写这段的,按照原来的进程应该是脱衣服之后的情节了,但是今天某个胖子心情不爽,所以打算发泄一下。如果让诸位看官不爽了我也没辙,真的不爽请在书评区狠狠留言吧。 ps2:一个路人角色我就不浪费脑细胞想名字了。所以裤子a诞生了。) ------------ 46.耗体力的运动 光着膀子的雁鸣躺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这种事果然相当的消耗体力,明明只是一个单纯的动作无限的重复而已嘛,怎么会弄得自己如此狼狈? 只是不断的插进去,然后用力向最深处挖而已,为什么会让自己感到如此疲惫以至于满头大汗,是因为这个机械的动作对腰部的负担太大了吗? 不过现在总算是结束了,一种达成感让雁鸣不想再去做任何事,只想躺在地上,待满身的汗水风干。 但是他不能,因为接下来他还有事要做。这是他必须要背负的责任。有些事情既然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一定要负责。 「终于挖完了啊!熊哥您没事长那么大干什么?」 雁鸣用几近脱力的手臂稍微支起身子,对那边的白色巨兽的尸体吐着槽。 (挖坑的确很累人的,啊?你们那副表情想说什么?) 总之坑是挖完了,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把那个庞然大物运过来,以雁鸣的小胳膊小腿想要搬动是不太可能了。 「哼哼哼,这种时候就要依靠老祖宗传授给我们的智慧了。要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会使用工具。」 雁鸣得意着,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当然此情此景如果真的被人看到只会为雁鸣的智商哀悼。 在使用了滚木和杠杆两件先进的工具之后,雁鸣很成功的完成了二十米左右的运输。然后趴在尸体上暴喘,在外人看来一定很像恋尸癖吧。 「看来这个运输方式也不靠谱,早知道这么重就在尸体边上挖坑不就好了? 雁鸣痛恨自己为了图省事而选中了一个比较大却离尸体那么远的坑(树被拔起之后留下的坑)。 没办法,总不能再挖一个吧?雁鸣只能继续自己的搬运工作。 「熊哥你死了是一了百了,还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 雁鸣抱怨着。 尸体一动不动,仿佛一具单纯的尸体。当然这本身就是一具单纯的尸体,所以它不可能给雁鸣任何反应。 「不如切碎了吧?反正你最后腐烂了也是枯骨一堆。全不全尸我看你这么豪爽的熊应该也是不会在意的吧?」 雁鸣好像突然想出什么好主意。 询问的口气,没有得到回答。 「哈……」 吐出一口气,雁鸣道。 「你不可能回答的,你已经死了。」 xxxxxx 雁鸣坐在高高的土堆旁边,听风声讲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 「我变强了吗?」 仿佛理所当然一般的胜利让雁鸣疑惑。他呆望着自己的手。 「总觉得有点不适应啊。」 雁鸣现在的感觉就好像一个普通人一下子中了彩票一样,首先是不敢相信,等相信了之后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花,那种纠结的心情。 那一场战斗去掉雁鸣自己的耍宝时间以外,可以说是在一瞬之间就分出了胜负的,雁鸣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只是当自己得出杀死眼前的敌人的这个决定之后,雁鸣的身体很自然的开始动作。 然后?然后发生的事情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虽然雁鸣的动作很快,但是依然被巨熊伤到了,背部一条长度大概十多厘米的口子是被划到的,如果不是巨熊的攻击速度不够快,他的小命当时就交代了。 所以雁鸣现在能活着说明他的运气还不错。 强大?那是和现在的雁鸣没有任何关系的词语。 那一战唯一的好处就是雁鸣隐约发现了自己独有的斗气的用法。 说起来,稍微有点用力过度了,伤口不会又裂开了吧? 雁鸣的恢复速度快的惊人,除了后背上巨熊用生命留下的痕迹以外,其他伤口都已经复原了,只留下几道红印,这爆表的恢复速度是怎么个情况雁鸣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在去过塔莎的房间之后,雁鸣猜想自己可能是被施加了什么神奇的魔法才能恢复的如此之快。 想起自己只挂一丝站在那个摆满瓶瓶罐罐,布满可疑法阵的房间中央像一只观赏动物一样被看来看去的时候,雁鸣不禁打了个冷颤。 塔莎似乎是个医生角色,所以她很习惯看男人不穿衣服的样子,这个世界不管是当山贼打劫人类,还是当佣兵打劫魔兽,受伤总是难免的,而治疗时就要脱衣服了,不然涂抹药物和缠绷带就比较麻烦了,当然除非被阉了不然您至少要穿条内裤。 所以塔莎所说的脱衣服并没有思想龌龊猥琐的雁鸣所想的意思,她只是看到雁鸣可能受伤了,医师救死扶伤的专业精神促使她这么做。 所以某些人的期待落空了。 ------------ 47.迷惑的秋风 「有点困,要不要先睡一下?」 重体力劳动已经完成,呆也发过了,没有什么想做的事了雁鸣打算小睡一下,午后的阳光总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所以雁鸣会犯困也是无可奈何的。 躺在地上,身体紧贴着地面,安静的闭上眼睛。 刚刚结束劳动的身体散发的热量被身下的地面快速吸收,好舒服,额,稍微有点冷,还是先穿上衣服吧!在深秋季节打赤膊躺在地上睡觉貌似不是什么好主意。当雁鸣的身体告诉他这一观点之后,他虚心地接受了意见。 地上凉得睡不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睡不着雁鸣越是想要睡觉,很客观的评价一下,这货有病。 在思考自己如何才能在这个冰凉的地面上进行一次不会感冒的午睡的时候。雁鸣发现地上有一个眼熟的东西。 「这不是前天捡到的那本书吗?」 雁鸣捡起地上的书,书皮已经脏的看不清楚上面的内容,擦了擦附着的泥土貌似是一本童话故事书,幼稚的插画,简单直白的发展,皆大欢喜的结局,很普通的童话嘛。 雁鸣在捡到这本书的时候没来的及细看,因为当时他一门心思都在寻找卡尼亚,在门口捡到这个东西之后就塞进衣服里了,等到带卡尼亚回家之后再想看看自己捡到的到底是什么却找不到了,雁鸣大条的神经理所当然的认为找不到就算了,反正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会在这里再次捡到大概是在战斗的时候掉出来的吧。 「嗯嗯,一个小男孩走上了勇者之路,结交可靠伙伴,战胜各种怪物,最后打败魔王成立国家的故事。这个剧本也太王道了吧?」 雁鸣吐槽着。 「嗯,这是什么?」 “这个结局真的好吗?这样,大家真的都会幸福吗?” 在最后一页的底下,写着这么一行字,落款是“a・a”。 「这谁写的?这么有内涵,这只是个童话而已,干嘛这么纠结?」 雁鸣看完就随手把这玩意儿扔地上了,留着也没用,脏兮兮的送人估计也不会有人要,扔掉是唯一的选择吧。 「诶?」 书被摔在地上,封皮的底部露出了白色的一角。 雁鸣看着露出的白色,眯起了眼睛思考着。藏在书皮中的纸…… 马萨卡,藏宝图? 前一秒还在摆姿势,后一秒雁鸣已经扑在自己扔在地上的书上,就像狗护食的形象一样一边确保着目标一边警惕的环视四周,发现没有人在之后才小心翼翼的从身体下面把书拿出来,撕开书皮确认里面的东西…… xxxxxxxxxxxxx 雁鸣靠坐在大树下面发呆,直到有人走近他才回过神。 「原来你在这里?这些大树都是你挖出来的?」 希娅被这大片空地惊呆了,清出这么一大片空地对她来说并非难事,但是她不能理解这么做的意义。 「怎么可能是我?我哪有那么闲?」 雁鸣大闲人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要坐吗?」 希娅呆了一下,小脸一红,然后安静地在离雁鸣一个身位的地方坐下了。 希娅没有坐在自己的身边并没有让雁鸣感到尴尬。 「希娅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雁鸣来这里并没有告诉其他人,他来这里埋熊只是因为心血来潮,顺便确认一下自己是否真的杀死了什么。 希娅似乎在思考什么。没有听见雁鸣的问话,直到雁鸣加大音量又说一遍希娅才有反应。 「嗯?你说什么?」 这个反应稍微有点…… 但是纠结在这里对话也无法继续,雁鸣只能第三次重复自己的问题。 「嗯,是这个问题呀,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有人看到你朝这里来了呀。」 这个答案太普通了,雁鸣所期待的的心灵感应,野性直觉,魔法世界允许存在的魔法印记或者水晶球窥视什么的都没有,只是单纯因为有人看到了。 …… 雁鸣没有继续说话,希娅也没有,两个人只是默默的任时间慢慢流逝着。 「希娅。」 「……」 希娅又在不知道想什么了。 「希娅!」 「在这儿……你叫我?」 「这里好像只有我和你,而且我不叫希娅。」 「嗯。好像是没错。」 不用好像,这绝对没错。 雁鸣心中说着。 「我知道卡尼亚为什么不能说话了。」 「你已经知道了。」 希娅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有些难过。 「她不能说话是因为……」 「不要说出来。」 雁鸣的答案被阻止了,希娅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不想听到。 …… 又是短暂的沉默之后。希娅开口了。 「不要同情卡尼亚,那种态度反而会伤害她。」 希娅淡淡的口气好像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一样。 雁鸣现在的感情是同情吗? 在短暂的愤怒之后的所感到的无可奈何的感觉,在看完书皮中夹着的东西之后,雁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那个拉着自己的手一起回家的可爱小姑娘。 无声的可爱微笑刺痛着雁鸣的心。 ------------ 48.迷惑的秋风② 本来陷入伤感的雁鸣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晃了晃脑袋,把脑中的念头驱散。 多愁善感这个词本来就不适合雁鸣这种神经大条的角色。 「说起来希娅到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换了一个话题,雁鸣打算把卡尼亚的事情埋在心底,就像希娅说的,如果自己太在意的话可能反而会无意识的疏远自己与卡尼亚的距离吧。所以不再触碰这个问题比较好。 雁鸣的举动十分突然,希娅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答道。 「对了,的确是有事,雁鸣你失去记忆了是吗?」 「嗯?失忆?啊!没错,是有这么个事。」 希娅要是不提雁鸣没准就忘了这个设定,他慌忙改口。 雁鸣奇怪的态度并没有让希娅起疑。 「所以雁鸣也就没有地方可去,就暂住在我家里。」 「是这样没错。有什么不对吗?」 「所以我想,是时候把雁鸣介绍给据点里的大家了。但是在那之前,我想先征得雁鸣的同意。」 「是可以,希娅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太好了,你同意了!」 希娅有些雀跃,雁鸣的回答是那么令人高兴的事吗? 难道希娅喜欢我?不可能的吧?我好像没有触发什么可以直接导致希娅喜欢上我的事件吧?难道是因为我很帅? 看到希娅的反应,从来不知道脸为何物的雁鸣同学再次陷入了遐想,瞎想,胡思乱想。 看起来心情不错的希娅交代雁鸣记得在晚饭之前回去出席入伙仪式,然后就离开了。 想着即将要为自己召开的入伙仪式不知道为什么雁鸣联想起之前某个专业卖队友的家伙为自己举办的被甩派对,难道自己又要遭受某种不幸了吗? 但是很快雁鸣就把这个想法否决了。 不可能的,希娅不像那种人? 雁鸣相信着,否定着自己的野性直觉。 xxxxxxxxxxxxxxx 深秋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按照雁鸣原本的认知树叶什么的应该已经全部掉光了,但是这片树林似乎比较耐寒,叶子丝毫没有离开提供养料供自己长大成叶的枝条的意思,秋风拂过,树叶依然沙沙作响。 雁鸣呆站在空地的中央,仰头看着天空中不断改变着形状的白云。 「如果变成云朵的话是不是很自由?」 没头没脑的说着,知道四下无人,雁鸣也没有期待能有人回答。于是他轻声笑了,自己给出了答案。 「大概不会吧!云朵要变成什么形状完全是由风决定的。看似飘逸自在,但是身不由己。」 …… 「为什么我要思考这种事?」 雁鸣自己问着自己,寻求着没有结果的答案。 「你就是雁鸣吧?过来帮帮忙!」 雁鸣回头,一个樵夫打扮的男人正站在那里。男人的脸看起来应该比雁鸣要大上几岁,微微的胡茬,干练的黑色短发,正站在倒在地上的一颗大树旁朝雁鸣招手。 其实雁鸣也不知道樵夫打扮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是那个家伙的腰间别着一把普通型号的斧头,应该是樵夫吧。 于是雁鸣很有礼貌的问。 「你谁啊?」 那神情那态度让人很容易联想到街头的小混混。 ------------ 49.大叔知道了 雁鸣这个人总的来说还算是个很有礼貌的人,但是当自己的私人时间被打扰,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的时候,雁鸣的心情就不会很美好,于是,他的态度将必然不会友好。 「你不认识我也是当然的,但是我认识你,你是希娅大小姐带回来的雁鸣吧?初次见面,我是罗恩,一个木匠。」 男人并没有在意雁鸣的恶劣态度。 「你认识希娅?难道你也是山贼据点里的人?」 「没错,但我的主业是木匠,而山贼只是副业而已。」 「没听说山贼这玩意还有兼职。」 雁鸣表示怀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有正当职业干嘛还要当山贼,要知道山贼可是专业性很强的职业。 「其实据点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有其他职业的,至于理由,你想听吗?」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 「算了,不是很想。拜拜。」 雁鸣对男人可没什么兴趣。不管有什么故事,什么隐情,只要对方是个男人那雁鸣就没有和他浪费时间的理由。 男人明显没想到雁鸣居然是个毫无求知欲的家伙,干脆的跟自己告别之后转身就要走。 「等等!」 「干嘛?大叔!」 雁鸣的表情诉说着他的不爽。 大,大叔?老子明显和你年龄差不多吧?男人头上的青筋暴跳着,努力压抑着没有让自己的怒意表现出来。 「额,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诶……帮你的话我有什么好处?」 雁鸣拉长着声音,对于帮助男人实在是提不起劲啊。 这小子连什么忙都没问就直接问有什么好处,而且看起来还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这让罗恩感觉就算真的有好处,这小子也不见得会帮自己的忙。 其实这个忙有没有雁鸣都一样,罗恩只是从希娅那里得知森林里有不少倒下的大树,作为一个木匠,既然有现成的那就去运一下呗,也省得自己去砍,省力又轻松,而且希娅说雁鸣是个很热心的人,一定会帮忙的。 不管怎么看,那个耷拉着眼皮向自己讨要好处的小子都不像个热心人啊。 罗恩想着,但是只能妥协,倒下的大树数量不少,一个人的话还是有点吃力,如果可能的话多个帮手自己也能轻松一点。 「我可以免费帮你建个房子。你觉得怎么样?」 不就是好处吗?给你不就行了?罗恩心中懊恼着。 其实罗恩已经从希娅知道了雁鸣即将入伙的消息,等雁鸣入伙了早晚也是由自己这个木匠去帮他建造房子,总不能让这家伙赖在老爹家里吧。而入伙之后就是同伴了,自己也不会去跟他要钱,所以这个好处早给晚给都是一样的。 「不怎么样,拜拜。」 雁鸣怎么会要房子?有了房子不就要搬出去了吗?那样自己不就没机会偷窥……哦不,是没机会从希娅那里了解那次突袭是谁指使的了吗? 雁鸣这次走的更干脆,对于他来说于公于私都不觉得那是好处。 「等等!」 「大叔,我可是很忙的。有话你就一气说完吧!虽然我不想听。」 依旧是那幅慵懒的态度,雁鸣感觉自己应该补充点能量了,所以他打算赶快回去除蜜桃以外的三姐妹身边补充一下美少女能量。 你小子会忙?是谁刚刚站在那里发呆来着?还有不想听你还让我说? 罗恩在心中默默地吐槽。 「大叔你怎么不说话,没事我走了?」 罗恩的沉默让雁鸣有些不耐。 罗恩也没辙了,他只是见雁鸣转身要走不自觉的出声叫住他,并不是想到了什么能让雁鸣帮忙的办法。 「算了,你走吧!希娅大小姐居然还说你是个热心的人。」 既然自己拿不出能让这个“热心人”帮忙的好处,那就让他走吧。罗恩只是觉得希娅大小姐有些看走了眼。 「嗯?希娅说我什么?」 身形一闪雁鸣的身体出现在罗恩的面前,很有迫力得质问着他。 「额,说,说你这个热心的人一定会帮我运这些木头的,怎,怎么了吗?」 罗恩被雁鸣惊得都结巴了。 原来希娅是那么看我的啊!这无疑是个好印象。等等,热心人和好人不会是差不多的东西吧?不过算了,我还有时间。 雁鸣的耳朵动了动,人类的耳朵也是可以小幅度抖动的,据说是叫什么返祖现象,果然雁鸣是个没进化完全的生物。 「没问题,小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哈哈笑着拍了拍罗恩的肩膀。 「那个,你怎么了吗?」 雁鸣突然改变的态度让罗恩不得不怀疑这个家伙真的是刚才那个慵懒的家伙吗? 这种改变实在是让人害怕,这货是不是有精神分裂,会不会这一秒还在笑着,下一秒就掏出刀子? 罗恩现在开始后悔搭理站着空地中央发呆的雁鸣了。 「我?我当然没事了,只是觉得突然充满了力量,你再说说,希娅还说我什么了?」 看着雁鸣凑近的脸罗恩隐约想到,这个家伙是不是对希娅大小姐有意思? ------------ 50.木匠 罗恩・布里尔顿,注定要成为木匠的男人的。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木匠是他的天职,就像他的父亲老布里尔顿告诉他的那样。 用泥土石头和木材,建造一个为人们挡风遮雨的家,这是木匠老布里尔顿的骄傲,也是罗恩的憧憬。 用自己的双手,靠着自己的木匠手艺,创造奇迹。对那时还很幼小的罗恩来说,把空地变成房子,那就是奇迹。 罗恩小时候最喜欢的事就是去父亲亲手制造的房子里蹭饭,一方面是因为主人家会奉上丰盛的餐点,更重要的是主人家的笑容让他无法忘记,好像会上瘾的感觉。 当然还是小鬼的罗恩会贪嘴也是无可厚非,但是他不得不说,他更喜欢被人感谢,被人需要的感觉。 当时还年幼的他就已经把木匠当成一件值得自己一生去努力的职业,他希望自己能像父亲一样创造奇迹,会想父亲一样被人需要。 对于继承老布里尔顿木匠血脉的罗恩来说,那并不困难,在十二岁的时候,罗恩的手艺已经不在老布里尔顿之下了,甚至还青出于蓝。 对于已经成熟一点的罗恩来说,当父亲创造的奇迹在自己的手下出现的时候,除了兴奋和骄傲,还有一些自己能做得更好的自信,也许这就是年少轻狂吧。 这个年轻的木匠在想,我,也许可以创造世界,我的世界。 也许这个想法在旁人看来很不能理解吧!但是罗恩确实是这么想的,也是那么努力的。在他看来,理想就是要订的高不可及,才能让自己不会停下脚步,不断前进,即使前方只是海市蜃楼,也比什么都看不见的好。 罗恩是个天才,至少在木匠中无人能出其右,十五岁的时候他已经在木匠界小有名气,这个所谓木匠界虽然不大,但是十五岁就能在此扬名可是不太容易,因为对于木匠来说经验这种东西是非常重要的,而能无视经验的差距被人记住的木匠除了罗恩就没有别人了。 但是罗恩的理想可不是现在这种程度就会满足的。 但是非常可惜的是,罗恩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自己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个理想被代替了,因为罗恩发现,自己的世界已经出现了,所以不需要自己再去创造了。 她就是我的世界。 罗恩这么确定着。 罗恩遇见她的时候是偶然吗?不,一定是必然吧!罗恩相信自己一直以来走过来的人生就是为了此刻,能够与她相遇。 她是一个贵族的女儿,罗恩为一个贵族打造家具并送货上门,在经过走廊的时候,他看见了蹲在中庭的少女,他不知道那是谁,更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是在少女抬起脸与罗恩四目相对的时候,罗恩找到了自己的世界。 在送完家具之后,贵族对罗恩的手艺相当满意,并且做出下一个委托,希望建造一间小屋。这对于罗恩来说无疑是正中下怀,所以他很爽快的应承下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罗恩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现在贵族的宅子里。他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她,其实就算看到她罗恩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他只是隔三差五送她一些用自己的那双巧手制作的小玩意,精致的首饰盒,木质的人偶,总之是自己能够想到的女孩子可能喜欢的东西,罗恩都会亲手做给她。 虽然两人的对话不多,但是罗恩感到他们的距离确实在拉近。但也只是拉近而已。 女孩子是贵族,而罗恩只是个平民,即使他是个十分出色的木匠,但是平民是无法和贵族通婚的,这个法律,法律的尊严不容侵犯。 当小屋完成的时候,罗恩告诉自己,梦该醒了,一个短的让人心痛的美梦终于到了终结。 当罗恩打算重拾理想的时候,她来了,本来以为已经不会再见面的,这时候她来了,罗恩的理想看来已经无法继续。 即使罗恩已经不会再去贵族的宅院,女孩子也会偶尔来找罗恩聊天,罗恩也会把自己近期制作的小玩意送给女孩子。 两个人像朋友那样交往着,但是因为那条法律,也只能是朋友。 友人以上,恋人未满,不能满,因为不被允许,不会被祝福。 就算两个人只是朋友但这对于罗恩来说已经很幸福了。做着自己热爱的职业,偶尔和她聊聊天,这样的人生就够了。 但是这样的人生并不能长久,女孩子不再露面了。其实这是可以预见的,因为罗恩知道,她要嫁人了。 贵族无法和平民通婚,那么贵族只能和贵族结婚,为了保证高贵的血脉,为了维系各大家族间的关系,仅此而已。 可以说贵族之间的结婚并不需要感情这种玩意,只是因为自己的立场而已。而她的运气还不错,至少比跟自己没见过面的男人结婚要好多了,她的对象是她的表哥,从小就一直感情很好的表哥。 我要祝福她们。 罗恩告诉着自己,嘟囔着这句话的时候罗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只是嘴中模糊地重复着这句话。 她的表哥是个不错的人,英俊多金,为人谦和,毫无贵族的架子,受到他的邀请罗恩见到了他。 表哥笑着表示希望作为她的友人罗恩可以为他们设计一间新房。 谦和的笑容博得了罗恩的好感。 这时的罗恩没有发现还有一种感情在自己的心中酝酿。 罗恩费劲心力,力求能够给她一个完美的家,一个自己亲手创造的她和别人的家。 在完工的前夕,罗恩醉了,他用自己颤抖的双手完成这个完美的艺术品,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创造了自己要送给她的礼物。 醒来的时候罗恩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既然已经完工了,那就要去和表哥汇报了。 表哥在验收之后称赞了罗恩的手艺,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二十岁的罗恩已经站在了木匠的顶峰。 罗恩被抓了,罪名是谋杀,利用书房的布局,行引魂之法,把表哥活活吓死,但是罗恩本人并不承认,因为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那种事,但是表哥死了也是事实,作为平民谋杀贵族必然会是死刑,如果没有老爹救他一命的话,罗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得救了的罗恩也无法继续在正常社会生存,只能跟着老爹当起了山贼,其实说是山贼,老爹很少带他们打劫,大多数时候据点里的大家都有打劫以外的工作要做,听老爹说,这些家伙都和罗恩有着差不多的经历,都是死刑犯。 比起死亡,还是当山贼比较容易接受一点儿,而且山贼只是对外宣称的,对于了解这个据点常来往的商人之流来说,这里就和一个普通的村子差不多,唯一的区别也就是这里除了老爹的四个兽人女儿以外就没有其他女人了吧。 xxxxxxxxxxxxx 「喂,你在想什么呢?」 雁鸣用手在发呆的罗恩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干活干活!」 罗恩回过神,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大堆小轮子。 「说起来有件事我还没有问你。大叔你叫什么来着?」 雁鸣接过小轮子,把尖端插进木头里。 「罗恩,罗恩・布里尔顿,一个木匠。还有我不是大叔,你可以叫我大哥。」 第二次回答着自己名字的罗恩一头黑线。 ------------ 51.时间的不公平性 作为一个木匠,一个天才的木匠,罗恩有不少为了方便自己的木匠工作而自制的小工具,运货车轮就是其中之一。 直径大概五厘米的车轮上面连接着一个圆形的木托,木托的中央有一个铁质的尖端,只要把铁质的尖端插进木头里面,大概二十个左右的运货车轮就已经可以轻松的拖动两吨以上的木材了。 当然,只是两吨,倒在这里的大树可不是一两顿那种轻量级的,在罗恩砍去了除了烧火什么用处都没有的枝枝杈杈之后,只看剩下来的部分也绝对要超过一个人运送量的极限了。 也怪罗恩一开始没有从希娅那里了解清楚,这里的木材比他想象的略……微的多了一点点。就算是这里离森林边的木材囤积厂最多也就两公里左右的直线距离,但是让他一个人搞定实在是心中会有些抗拒。 该说幸好吗?那个叫做雁鸣的家伙终于肯帮自己的忙了。 固定好两根木材上面的一百多个运货车轮和拉绳,罗恩和雁鸣每人一根绳子拉着各自的木材走在森林中。 罗恩是个二级左右的武者,因为他的本职是木匠,只是他的工作有时必然需要用到一定程度的力量,久而久之就有了二级左右的力量。拉绳上感觉到的重量还勉强可以接受。而看走在旁边的雁鸣看起来比罗恩要轻松的多。 「说起来,大叔,希娅还有没有说我别的?比如说帅啊!勇猛果敢啊之类的?」 从雁鸣的声音就可以听出来,这货很期待这样的答案。 罗恩脚下一软。回头重重地看了雁鸣一眼。 「没,没有,你认为有这种可能吗?」 「嗯?没有吗?」 雁鸣反问,但是很快自己得出结论。 「该不会是希娅说了什么令人脸红的评价让大叔你不好意思说出口吧?大叔你还真是纯情,嗯,我明白,我明白。」 雁鸣一副我什么都理解了你不用再说什么的态度。这个态度让罗恩直接无语了。 「说起来为什么要叫我大叔?」 雁鸣想了想。 「为什么不能叫你大叔。」 「我年龄和你差不多,我才二十五。你干嘛要一副震惊的样子?」 雁鸣夸张的长大着嘴,眼珠子瞪得滚圆,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副表情让罗恩没来由的就想一脚踹他脸上。 在震惊之后雁鸣点了点头。 「你明白了吗?」 罗恩以为雁鸣接受了罗恩刚刚二十五岁的这个设定。但是雁鸣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罗恩明白他错了。 「我知道了,大叔以自己二十年的青春为代价和时间之主交换了什么对吧?要不然就是破例在精神时间屋里进行了二十天的修行?所以二十五岁就拥有了四十五岁的脸。」 虽然他听不懂时间之主和精神时间屋是什么东西,但是最后的那句已经很好的说明了雁鸣对自己的脸有什么看法。 一本正经的的询问让罗恩差点抄起腰间的斧头,但是罗恩只能放弃那种冲动,先不说自己真的干掉这家伙之后那堆木材就要自己一个人搬运了,更重要的是那样就违背了老爹定下的规矩――不要伤害家人。所以罗恩只能忍。 在老爹看来,这个山贼据点中只有家人。 「诶?这样啊?我的脸哪里像是四十五岁了,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指出来?」 罗恩努力想要保持平静的脸抽搐着,但是他失败了,想要在这个家伙面前保持冷静好像有点难度。 「你想改变形象吗?这张脸不管怎么看都已经是一张中年人的脸了。」 雁鸣叹气摇头的样子好像在说一个无法挽回的事情。 罗恩在想,那堆木材一个人搬运也不是不能接受。 「也许把胡子刮干净能年轻一点儿。但就算那样也还是四十岁啊!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你要不要考虑着向时间之主要回你失去的时间?」 雁鸣认真的考虑着罗恩的脸要如何拯救。 罗恩也在认真的考虑着,考虑着把雁鸣毁尸灭迹之后要如何向希娅大小姐解释雁鸣的消失。 有罗恩的带路,两个人很快的走出了森林。虽然拖着一颗沉重的木材,拖慢了脚步,但是比雁鸣自己在森林里乱走撞大运要节省一大半的时间。 已经有些疲惫的罗恩坐在自己拖出来的木材上面休息着。 这段路虽然不长,但是雁鸣的疲劳轰炸让罗恩感觉到超越肉体的疲惫。 「要休息了吗?里面不是还剩下不少的吗?」 雁鸣指着森林的方向。 「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领就可以了,剩下我一个人可以搞定了。」 罗恩真是怕了雁鸣了。 「嗯嗯,这个挺有意思的,能不能送我几个。」 「随你便吧。」 也没看雁鸣说的有意思的东西是什么?罗恩无力的摆了摆手,就像是在赶雁鸣离开。 ------------ 52.闲 雁鸣现在很闲,在来到这个没有电脑的异界之后,雁鸣一直很闲。休闲时间除了对着电脑玩游戏还有什么选项,这是活在科技时代的雁鸣所不能想象的。 他不喜欢空闲,因为他不想他的大脑胡思乱想,没有结论,没有目的,只是一个劲的去思考,完全没有意义的脑部活动,但是无法主动去禁止,越是告诉自己不要思考,越是想要放空大脑,但那空明时刻最多只有一时,一刻,一刹那,仅仅如此之短的安静后,闲置的大脑又会开始无意识的去探索连问题都不知道的答案。 雁鸣不喜欢思考,但是他无法停止思考,他有时候也会感到恐惧,自己的大脑会不会在陷入某个混乱的思想怪圈后像自己家的老式电脑一样蓝屏死机,真的发生那种事的话,自己是不是也能在重启一下恢复正常呢? 雁鸣不知道,但是他不敢确信自己睡醒了重新睁开眼睛之后的自己是不是会忘记什么?如果只是忘记了令自己大脑当机的错误程式还好,如果忘记了其他更重要的东西的话…… 作为忘记的本人是不会察觉到自己忘却的记忆的。 自己会不会已经忘记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忧虑? 雁鸣不知道这样的顾虑是不是杞人忧天,他的记忆力本来就说不上太好,已经有太多的东西丢在了记忆的角落,无法记起了。即使如此,他也不愿意去尝试,尝试自己是否还可以再多忘记一些东西。 为了让自己的大脑不再进行杂乱无章的思考,雁鸣不会给它闲下来的机会。工作时间拼命的工作,闲暇时间则是被电脑中的游戏,动漫,小说中各种各样的故事情节所吸引,去哭,去笑,去愤怒,去体验另一个人的人生。 即使自己不用动手去做什么?只要跟着看到的文字和动画去思考,这样的思考就不会混乱,这样的思考就会比较轻松,这样自己就能稍微的忘记一点,现实中的自己。 其实诸多借口,雁鸣只是不愿想起自己而已。无绪的思考,最后都很容易导向失败的自己。 所以他,从现实,跑开了。 而在没有了电脑的现在,雁鸣拥有了和自己看到的故事中的主角同样的机会,来到这个非现实的世界,让他有了从零开始努力的机会,即使这样他却没有办法像其他的主角那样拥有明确的目标,坚定的信念,绝世的实力,以及最重要的,和谐且庞大的后宫。 现在的雁鸣只是跟在宅男的后面,毫无目的性,如果硬要说有的话,保护失去公主身份的爱丽应该是可以算是一个。 实力的话现在勉强可以算是一个强者了,杀熊者雁鸣,这个称号听起来还是挺带感的,只要不跟屠龙者之类的逆天玩意比,雁鸣也终于摆脱了“垃圾”这个称号。 后宫的话,这个问题非常尖锐,作为首战告败的悲情人物来说,只能说再接再励了。 至于信念嘛。嗯,信念。 其实信念这种东西说的就是每个人自己的正义,而对雁鸣这个人来说,可爱就是正义。他的信念大概是让她们的可爱能够继续下去吧。 ------------ 53.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你了 拥有大量空闲的雁鸣到底还是闲不下来,像个上年纪的老人一样端着杯热茶回顾自己走过的人生这个选项雁鸣不是没想过,但是仔细一想,自己的人生好像还没有太多值得回忆的事情,所以他必须要找点事情做。 敲响卡尼亚房间的门,等了一下,房间里面似乎没有人。 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说起来雁鸣的手机在清晨裸醒事件之后还没回到他手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他的衣服一起在爱丽那里。 那么雁鸣是如何知道时间的呢?是看太阳的位置来推算时间那种古老的办法?还是根据自己胃里食物的消化情况来分析时间过了多久那种非人类的方式?又或者是雁鸣强大的生物钟配合他野性的直觉得出三点左右的这个结果? 以上猜想纯属瞎掰,雁鸣只不过是经过客厅时瞥了一眼一人多高的大座钟上面显示的时间而已。 「这个时间的话,大概是甜点时间,但是这个家似乎没有吃甜点的习惯。那么是出去玩了吗?」 「你又在想什么鲜廉寡耻的事情了吧?」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雁鸣手一抖,手中拿着的盒子掉到地上。回头看见塔莎正在用猫儿一样眼睛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本来塔莎就是猫女,但是那眼神是什么啊!还有你走路都没声的吗?就算是猫女也不用突然从背后吓人吧! 雁鸣心中吐着槽。 「呀,原来是塔莎大人,您在这里干什么?看风景吗?」 「这句话该我问吧!你在卡尼亚的房间门口嘟嘟喃喃的,是不是想干什么坏事?」 「瞧您说的,我能做什么坏事啊?」 在上次从塔莎的房间出来之后,雁鸣就发现自己不是很擅长应付塔莎,所以在面对塔莎的时候他只能保持一个相当低的姿态,奴才,狗腿子之类的形容词,大概放在现在的雁鸣身上会相当贴切。 淡淡的扫了雁鸣一眼,塔莎说道。 「偷窥蜜桃,在我检查你身体上的伤口时故意露出耻部,接下来的目标是卡尼亚和希娅姐吗?**。」 用平淡的口气狠狠鄙视了雁鸣。 「不对,蜜桃那个完全是意外,而且不是你说让我脱衣服的吗?」 「我可没说让你连内裤都脱掉,普通人至少会迟疑一下吧?你没有廉耻心吗?」 「你也没说不用***吧?而且我觉得能够平淡的在男人面前说内裤这个单词的少女也够没廉耻心的了。」 「你是男人?噗……」 「请不要在这种时候露出笑容,这很伤人的。」 塔莎神色一正。 「不要岔开话题,**你在这里干什么?如果你有什么不轨意图的话我可以让你以后的干不了坏事。」 「不要理所当然似的就把我的称呼改成**好吗?我有雁鸣这个名字的!而且我只是打算送个玩具给卡尼亚而已。为什么一定要被怀疑不可?」 雁鸣扬起手中的盒子。 「从刚刚我就注意到了,那个盒子里是什么?**雁鸣。」 塔莎戏谑的说着。 「那个称呼能不能……」 「不能!」 「……」 为什么要执着于称呼自己为**啊!我到底干什么了? 雁鸣心中嚎叫着。 「你自己看吧。」 接过雁鸣手中的盒子。塔莎确认着里面的东西。 「嗯嗯,这不是罗恩大哥的运货车轮吗?还插在小木片上,赃物?」 「谁说是赃物了,这是他送给我的。还有为什么那个未老先衰的胡子大叔是大哥而我就是**啊?」 「为什么叫你**你应该心里有数,罗恩大哥才二十多岁,当然是大哥了。」 「那我也刚二十多岁,你叫声欧尼酱来听听?」 「欧尼……酱?是果酱的一种吗?」 这是塔莎没听过的词。 「不,那是哥哥的意思。」 塔莎感觉自己被耍了。 「你……」 「对不起,我得意忘形了!请原谅我!」 没等塔莎动手,雁鸣已经主动认错,大丈夫能屈能伸,又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作死边缘悬崖勒马,总之雁鸣的认错态度十分迅速,诚恳,让人为这货的无耻惊叹。 雁鸣躬身弯腰十分标准的谢罪姿势,但是这个姿势有一个缺点,他无法看到塔莎的表情,就是说他无法从表情判断自己是否被原谅,只能等着对方的答复出来他才可以直起身子。 两分钟,这个时间对于等待来说并不算长,但是这无声的等待给雁鸣的压力可是不小,在雁鸣的剧本里无非就是两种结局,被原谅然后一切就那么过去,这个可能性比较小,另外一种可能性比较大的也就是被骂一顿,被打一顿也就算了,总不可能被杀掉吧?开个小玩笑而已。 但是雁鸣的剧本里似乎没有写到现在的这个状况。这个未知的状况到底会导致什么结果的这个悬念让雁鸣有些不安。 忍耐不住这种无声的压力,雁鸣微微抬起头,偷看着塔莎的脸。 塔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猫儿一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见雁鸣在看自己,樱口微张道。 「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你了。」 这么说完,轻轻地把手中的盒子放在雁鸣脑袋上,离开了此地。 「为什么?还有我是不是该赶紧闪人?」 本来从塔莎这样的女孩子口中听到这句话无疑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但是此刻雁鸣只是感到脊背发凉,野兽的本能在告诉他,危险正在接近中。 ------------ 54.我是同性恋 现在的雁鸣有一种强烈的逃跑欲望。 为什么她会说出那种话,雁鸣这种平凡人类的思考回路是无法理解的,难道兽人族的喜欢有其他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才会适用在刚刚的情景? 难道是死亡宣告?就像乱马1/2里面女杰族死之吻的那种设定,用原本应该代表爱意的吻来表示仇恨,塔莎所说的喜欢难道也是这种逆反的感觉吗? 这种可能性还比较靠谱一点,但是塔莎的表情太过平淡了,看不出对自己有什么厌恶或者仇恨的感觉,这让雁鸣拿不定主意。 「不管怎样,还是先闪为妙,至少要避免与塔莎独处,她总不至于在自己的家人面前杀人吧?」 打定主意的雁鸣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这里,至少在晚饭之前他是不打算回来了。 xxxxxxx 在据点里面闲晃着,没有碰到认识的人,这里雁鸣认识的人实在是有限,除了希娅四姐妹以外直接说过话的也就罗恩大叔一个人了。 所以闲极无聊的雁鸣在闲晃无果之后他决定去找罗恩大叔打发一下时间。 「哟,大叔,在这里偷懒呢?」 「谁是大叔啊!你以为你叫的自然我就会答应吗?」 在雁鸣离开之后,罗恩开始自己一个人的搬运工作。这会儿刚刚打算休息一下,就碰见雁鸣,他还真是不走运。 「别这么说嘛,其实年龄大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那是成熟的标准啊!你不用这么在意,我二十年后也会是你这样子,时间是很公平的。」 「老子刚刚二十五!」 「不要激动,年纪大了心血管一般就会不好,万一气爆了血管又何必呢?」 如果罗恩不是二十五岁,说不定他真的就要爆血管了。按捺住自己想要把眼前的讨厌家伙大卸八块藏在木材堆里的冲动。 「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还在干活?」 「嗯?你要来帮忙吗?」 「当然不是……」 我只是来看你辛苦工作的样子的,这句话雁鸣没有说出口,他突然想起一个混蛋的脸。 「当然不是不可以,大叔年纪也大了,身体不好,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 自己不是那个混蛋,不应该说出那种话。」 「你还是滚吧!」 说完这句话,罗恩站起来,看来呆在这里并不能让自己好好休息,反而会让自己更累。 罗恩收拾起自己的工具,离开了,而雁鸣却没有离开,因为他没有地方可去。 随便的找了个木材堆坐了下来。 「不会吧!难道真的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雁鸣自言自语着。 xxxxxxxxxxxxxx 因为已经是深秋,白天显得相当短,雁鸣发了一会儿呆的功夫就已经是傍晚了。 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现在的时间希娅应该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木材囤积场就在山贼据点和森林的旁边,从这里走路回去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嗯?」 刚到据点门口,雁鸣就闻到一股肉类烧焦的气味。 「就是他!」 没等雁鸣反应过来,雁鸣已经被十几个大汉团团围住,绑了起来,带到据点中央的火堆前。 五花大绑的雁鸣环视了一圈瞪视着自己的百十条大汉,又看了看面前的火堆。 「报告组织,我是同性恋!」 ------------ 谁是新世界的神与我无关啊 我不想平凡 ------------ 55.如果时间可以倒流 火光照在脸上,散发着凶神恶煞一般气势的男人们沉默了,甚至有几个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雁鸣的发言实在是有点惊人了。 整个场面竟然被hold住了。 寂静的人群,无声摇曳着的火焰,以及被围在中央一脸严肃的雁鸣。 这个画面竟然给人一种诡异的神圣感,就像是一个大贤者在向众人布教。 看人群没有反应,雁鸣尴尬了,烧,还是不烧,这是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雁鸣很重要,这可关乎着他的小命。 那个,其实我是同性恋,根据团规就不用烧了吧? 人群从震撼中清醒。 妈的,小子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我看他是欠揍! 我就说嘛,总之先打一顿,让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们就是不听,偏要先礼后兵。 你tmd什么时候说了? 就刚才,我跟老杰克说的。 老杰克是聋子,你跟他说有个毛用? 你tmd的还是傻子呢?傻子就闭嘴!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傻子,看来你耳朵也不好使; 你tmd! 好啊!你敢动手,死吧! 妈的,你居然用棍子。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天咱们没完! 卧槽,这俩sb又开打了,开赌了开赌了,老规矩,兄弟们快来下注! 雁鸣完全读不出这剧情的走向,就被晾到了一边。 本来围着雁鸣的人群已经分成了两组,一组只有两个人,手上都拿着凶残的武器――木棍,怎么看都是那种rpg游戏中白送的攻击力+1的装备,开始pk。另一组强势围观中,并为二人组中自己下了注的人加油助威。 本来那群人干什么雁鸣并不关心,但问题是他还被五花大绑,移动方式只能选择看起来非常滑稽的僵尸跳,如果不小心摔倒的话雁鸣很有机会使用蠕动前行的人类之一。这种画面如果被人看到雁鸣会有点,不对,是相当难堪。虽然他没脸没皮,但是也没有故意丢脸的兴趣,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希望能有人先帮自己解开绳子。 请问,你们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吗? 雁鸣的声音不小,毕竟他是用尽全力喊出来的,人群刚刚的热烈气氛不用这种最大分贝实在是没办法引起注意。 雁鸣成功的吸引了两组人的注意。 雁鸣与撇开自己不管的两伙人对视着,现场再一次陷入诡异气氛。 看着雁鸣,人们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整齐划一的动作让雁鸣不得不怀疑这群家伙是不是事先排练过。 恍然大悟的众人现在很尴尬,本来嘛,大张旗鼓的把人绑来,然后人家连为什么被绑都不知道自己这群人就上旁边开赌去了,赌的内容还是内讧的两个混蛋谁会赢。这种状况你叫一个有思想有道德有专业素质的山贼怎么能不尴尬。 无声的诡异场面没有持续多久。人群无声的再次以雁鸣为中心开始了包围,恢复最初的状况。给雁鸣绑上绳子的一个山贼大叔在雁鸣身边小声道。 麻烦你再重复一遍你是同性恋那句吧! 雁鸣鄙视的看着他。 你想当作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吗?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56.打人不打脸 雁鸣的个人意见理所当然的被无视了。看来他们真的打算当作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肃静,肃静。大家都注意点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场合,为了话题能够有序顺利的进行,就由我来代表大家说话吧。 罗恩从人群中走出,来到雁鸣跟前。 这小子一定是在记恨上次被整的事,一定没错。 看到罗恩的出现人群和雁鸣有着相同的想法,不过他们所说的“事”并不是同一个,因为上次站在火堆前被围住的就是罗恩,所以周围的人想到的是罗恩打算给现在的这个新人雁鸣同学一个难忘的欢迎仪式。而雁鸣有点儿后悔之前对这家伙的调侃,种善因得善果,他这时候很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恶有恶报。 没有人反对,那我就不客气的担任这次欢迎仪式的主持吧! 罗恩兴奋的样子让雁鸣毫不怀疑这个欢迎仪式真正名称是整人游戏。 雁鸣,你可知罪。 一句话直接让雁鸣无语了。 我勒个去,什么我就要知罪?谁给我剧本,我来看一下我犯了什么罪。你想找茬也不用这样吧? 很好,犯人已经默认了罪行,可以执行家法了,我要亲自来。 那个,能不能先告诉我我犯了什么罪? 有这个必要吗? 罗恩问; 应该有吧? 雁鸣反问。 那就当是有吧。来三个人按住这家伙别让他跑了,我要开始执行家法了。 罗恩爽快的认同了雁鸣的看法,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该打还是要打,罗恩已经开始向拳头上哈气了。 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吧? 雁鸣虚着眼说出了真相。 怎么会呢?在这个公平公正公开的公众场合,我怎么会夹杂私情呢? 罗恩已经兴奋的抡起胳膊转着圈,想要利用离心力加大这一拳的威力吧!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一种大仇将报的人才会有的狂热。 少tm扯淡,你找个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的德行,你自己相信吗? 当然不信,但是老子这拳你是吃定了。 罗恩只是单纯的想要名正言顺的扁人而已。 如果要形容的话,现在的罗恩就像一个刚刚得到一个期待已久的玩具的小孩子一样,那样期待,那样兴奋,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这个玩具是不是像自己想象中那样有趣。 但是真实的情况是罗恩已经不是可以称为小孩子的年纪了,而雁鸣显然也不是玩具,正常的父母不会送沙袋给自己的儿子当玩具。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情况对于雁鸣来说,绝对称不上有趣。 准备好了吗? 罗恩假惺惺的问了一句,但是不管雁鸣的回答是什么这一拳都在所难免了。被绳子绑住,身后还有两个人抓住肩膀,雁鸣只能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啊。 这是雁鸣唯一的要求,而罗恩是否会理睬他的这个要求那就很难说了。 别担心,不会打到别处的。 看来罗恩的人性还是不错的,他很自然的将攻击目标锁定在雁鸣的脸上。 一个身影出现在罗恩的身后。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57.罪行 还在喜悦中的罗恩被一脚踢开,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把这小子也绑上,唧唧歪歪了半天一点儿没说到点子上。 雁鸣不知道救自己于水火的英雄叫什么名字,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手持木棒的中年男人站在罗恩刚刚的位置。 我早说过,罗恩这小子不适合主持这么严肃的仪式; 中年男人对人群说着。 不,你没说过。 人群中几个人捂住了一个想要反驳的家伙的嘴。 在场的人大概想的和他一样,不过没有人说出来,因为实在是不想在雁鸣面前丢人了,就当这样吧。赶紧让话题进行下去,早点完事早点收工。 来了几个人把罗恩也捆上,和雁鸣站在一起,为了避免他搅局也像雁鸣那样给他配了两个人。 马后炮,你敢踢我,下次你屋子别找我修! 罗恩叫嚣着,他对自己复仇计划遭到阻止很不满。 还敢废话,你再废话我就让你尝尝木棒的味道,用你的舌头,闭上嘴听着,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被罗恩称作马后炮的中年男人用手中的木棒恐吓着。 马后炮?雁鸣相信这不是中年男人的名字,但是从人群的无反应来看,他们背地里也一定是这么称呼他的,雁鸣有点同情他了。 你! 在。 被叫到的雁鸣习惯性一挺身子,才想起自己的处境好像没有什么余裕去同情别人。 有什么罪行自己痛痛快快说出来吧! 难道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说起来我是什么身份?啊!对了,我是假装失忆接近希娅套取幕后黑手的情报的。 这种时候我应该承认吗?对方已经掌握到什么程度了?还是只是虚晃一枪,让我一时惊慌把他们不知道的情报都招出来?图样图森破,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 不管你说什么我就不承认,你拿我有什么辙,难道你还能杀了我? 等等,他们是山贼,好像真能杀了我。 额…… 那个……您说的什么事? 雁鸣心虚的样子实在是无法让人相信他是清白身家。 水仙不开花,装什么大瓣蒜啊!你干的那些事已经被我们全部掌握了。 马后炮大叔说着,拿出了一个小本。 根据t小姐的证言,暂隐其名,犯人雁鸣于x月x日,也就是三天前的晚上赤身裸体,何等无耻的姿态,这句是我的个人意见,x小姐一起从山下回来,之后入住到x小姐的房间。有没有此事? 你那个暂隐其名有意义吗?我好像一下子就知道是谁说的了?t小姐没提我是受了重伤昏迷了吗? 听到一半雁鸣就开始庆幸自己没被唬住,把自己是间谍类似物的事情说出来,那事情就好办了; 重伤?重伤不能解释你没穿衣服的事实! 其实最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没穿衣服的是我,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别废话,你的罪行不只一条。 马后炮大叔继续。 根据t小姐的证言,暂隐其名,在犯人雁鸣开始住在x小姐的房间起的第二天晚上,丧心病狂的犯人竟然偷窥m小姐洗澡并且流出了欲望的鼻血。这…… 马后炮说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雁鸣的这个行为了。人群也传来惊叫,看来他们也知道m小姐是谁,而雁鸣的这个行为虽然是在恶劣的偷窥,但是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和重口味。 所以说那个暂隐其名没有意义啊!而且那是意外,会流鼻血只是因为被打了,你们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你真的偷窥米陶诺斯洗澡了? 连被禁止说话的罗恩都忍不住了。 绝对是意外!我当时在…… 不要解释,你确实看到了m小姐的裸体了不是吗? 马后炮不给雁鸣解释的机会,继续说自己的。 根据t小姐的证言,暂隐其名,犯人雁鸣于偷窥当晚携k小姐深夜外出,一夜未归,天明时衣冠不整带着k小姐以及脸有泪痕的x小姐回到家中,更不可原谅的是在此之后竟然偷偷潜进t小姐的房间,并且不知羞耻的袒露耻部。你到底想干什么!有没有这回事! 马后炮的声音已经愤怒的有些发抖,人群开始骚动。 那是因为…… 这个解释起来就很麻烦了。 我们不想知道理由!大家先不要动刀,还有最后…… 反正又是根据t小姐的证言吧? 不对,这次是x小姐的证言。 不会吧?那个希娅竟然会和塔莎联合起来置自己于死地?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58.宴会 于是,希娅是说我什么了? 不是希娅,是x小姐! 好了好了,x小姐说我什么了? 马后炮大叔没有说话,而是眼神定定的。这最后一项罪名是他亲自确认的,现在他还记得希娅大小姐当时的表情。 本来只是一个欢迎新人的仪式而已,老爹时不时就会不知道从哪里带几个新人回来,几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经历过的,这次比较特殊的是这个新人是希娅大小姐带回来的,本来这也没什么?对于新人,他们还是很欢迎的。 所以当希娅大小姐对自己说今晚有个欢迎仪式的时候,他只是随便的问了一句:“是什么样的家伙?”。只是相当漫不经心的问了一下,这种类似社交辞令般的对话他不期待能得到什么了解。 但是希娅大小姐的反应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为什么要脸红,为什么要沉默?为什么留下一句“是个不错的人”就跑开? 以马后炮大叔四十多年的虽然不算丰富的人生阅历,他大概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希娅大小姐将不是大家的希娅大小姐了?不能允许!属于大家的希娅大小姐绝对不能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夺走。 而经过一系列的调查,马后炮大叔了解了雁鸣这个人。然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货不是人!是禽兽!他的兽行必须受到制裁。 于是,雁鸣被绑了。 马后炮大叔的脸上变颜变色,但就是不说话,让雁鸣的心里有些发毛。 希娅到底说了什么啊?让这大叔好像马上就要精神分裂的样子。 死刑! 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希娅说了什么就死刑! 不用说了,其他三条罪行已经够你死上一千回了。 所以说那都是误会啊! 雁鸣的辩解并没有传达到任何人的耳中。 “死刑”的呼声震耳欲聋,直达天际。 这是在场除雁鸣以为所有人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绑住罗恩大哥他们? 当希娅出现人群中央的时候,呼声渐渐停止了。 希娅为了今晚雁鸣的入伙带着蜜桃以及卡尼亚采购食物去了,这个时候刚刚回来,就看到这个状况。 跟着希娅的后面,蜜桃的肩膀上扛着一座小山一样的大包,而卡尼亚坐在大包上。 雁鸣大哥哥跟罗恩叔叔干了坏事吗? 卡尼亚从大包上轻盈的跳下,来到雁鸣的身边,打算帮他解开绳子,但是五花大绑这种技术性非常强的绑法的绳结位置有点难找,卡尼亚只能看着雁鸣干着急。 给他松开吧!既然希娅大小姐已经回来了就没办法了。 马后炮大叔一开始的打算是把雁鸣这条威胁到希娅四姐妹贞操的害虫虐杀掉,然后在场的大家只要统一口径没看见这家伙回来就行了,相信在场人员没有人会提出异议。毕竟雁鸣是害虫,害虫必须死! 但是希娅大小姐回来的稍微比他预估的早了一点儿,计划便无法遂行了。 没啥事,这两个家伙说想要体验一下被绑的感觉,还说要我们衬托气氛喊什么“死刑”之类的,我们是没办法。我早说过这不好玩,但他们就是不信。 你扯蛋吧!是,没错,不过是罗恩提议的,我只是陪他一起。 雁鸣的否定在背后一凉之后变成了肯定。 太好了,这说明大家已经接受你了; 这个解释让希娅很高兴。 我可不这么想。 哈哈哈,没错,我们很欣赏这个年轻人。 雁鸣的吐槽被马后炮大叔洪亮的笑声盖住了。 你捡了一条命呢?看你挺识相的,小命就暂存在你那里吧。记住,不准再打小姐们的主意,不然就算不宰了你,阉了你也是很简单的。 马后炮大叔压低声音,只让雁鸣听到。 之后的宴会气氛很融洽,只是在雁鸣和大家打完招呼时那上百道如有实质的杀气让雁鸣有点不自在,明明离火堆这么近,为什么还能感觉到寒冷? 宴会的食物主要是烧烤,都是一堆大男人,哪有什么厨艺?平时煮的东西反正是自己吃所以没什么讲究,但是让别人吃会不会出人命还真是未知。而四姐妹中唯一可以做出可口饭菜的希娅大小姐一个人绝对是忙不过来的,所以烧烤就成了很好的选择。 烤熟了就吃呗,只要不烧成炭就成了。 既然是宴会,酒当然是少不了的。雁鸣因为经过某次事件之后只是浅尝辄止,而且他也怕自己睡的迷迷糊糊被阉了宰了什么的就太冤枉了。 蜜桃是四姐妹中唯一可以喝酒的,这的确很符合她的形象,喝起酒来很是爽快,而且两大壶酒灌进去依旧面不改色。虽然她皮肤的颜色本来就是红色。在强灌雁鸣一杯雁鸣表示自己不行了之后就到别处找别人拼酒去了。 她真的比希娅年幼吗?她喝的真的是酒吗? 雁鸣只能默默吐槽。 而希娅还要负责烤五人份的肉,有些乐在其中的样子。 塔莎在那边撕着烤好的肉喂给卡尼亚,而卡尼亚也很享受这种对待。 雁鸣这边就比较惨了,酒品奇差的罗恩缠上了他,酒品越差还越喜欢喝,这家伙真没救了,没办法让他滚蛋,只能应付的搭着茬并注意不要让这个随时可能吐出来的大舌头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宴会进行到现在雁鸣已经感觉不到一开始那袭人的杀气,人们都仨一堆俩一伙的在自己的小团体里闲聊着,或者借着酒劲大声的笑着。 雁鸣稍微可以放心了,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59.又看见了 男孩子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如果要说他和其他的男孩子有什么不同的话,他没有父母,人怎么会没有父母呢?难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但是男孩子真的没有父母,男孩子相信自己没有父母,也许对他来说一开始就没有那种东西比自己被抛弃了更容易接受吧。 男孩子的童年是和一群乞丐生活在一起的,那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心血来潮从教堂门口把他带到了乞丐窝,大概因为那时候就算是乞丐也有余裕去养婴儿吧!听说那时每天都会有派发食物的,就算是没有固定的住所,至少不会饿死,那个时代的帝国不是很富饶,不如说是刚刚结束战争,竟然还有闲钱养这些乞丐,这让男孩子真的不能理解,因为在他记事之后没多久政治情况就稳定了,也就没有人来安抚贫穷的垃圾们了。 乞丐们老死,饿死,或者被偶尔飙马的贵族少年撞死,还有利用价值的被抓去做奴隶,或许做奴隶也不错吧!至少拼死拼活的累了一天之后可以拿到食物,身体能够吸收的营养源泉。虽然偶尔翻翻垃圾桶也能看见,但是这可不是偶尔,奴隶可是可以每天都吃到半块黑面包的。 男孩子很不幸,他没有成为奴隶,但是他也很幸运,因为他长相不算差,这种年纪的小男孩可以卖个好价钱,成为某些性趣比较别致的贵族的特殊奴隶,一般的有钱人不能拥有奴隶。虽然有些地下交易,但是敢明目张胆的蔑视人权的就只有贵族。 在他们眼中你可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类,是下等生物,生下来就应该服从贵族的人形的玩物而已。 男孩学会了偷窃,没有办法的,以前还有剩菜剩饭可以吃,现在剩菜剩饭可以喂牲口,牲口可以劳作,可以卖钱,乞丐?那是老鼠以下的存在。出了奴隶商人,谁会喜欢乞丐? 每天为了食物挨打,一天下来只要没死男孩就可以回到乞丐窝,缩成一团,迷迷糊糊的等到天亮,他很少有睡着的时候,自从乞丐窝的乞丐少了喜欢闲聊到天亮的老乞丐之后,他就不敢睡觉了,每次迷迷糊糊睡着后都会尖叫着惊醒,发现这里是乞丐窝,发现没有人,发现自己的脸上没有溅上那个一直坐在自己边上吵着自己睡觉的老家伙的血,这时他就不会睡了;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是这个老家伙把他从教堂捡到乞丐窝的,他为什么不说呢?是因为他觉得不值一提,还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在教堂可以更幸福的活着,剥夺了男孩子幸福生活的他不敢说? 听他说他有个孙子,和他相依为命,后来死了,老家伙没有提怎么死的,也没有提他为什么变成了乞丐。 不知道听谁说的,老家伙的孙子欠了一笔钱,被高利贷的打残了,孙子红着眼睛冲老家伙吼叫着,拿钱来,老家伙真的没钱了,孙子砍伤了老人,拿着房产证离开了家,三天后,护城河浮着一具年轻的尸体。 老人那时候还在养伤,无人认领的尸体就堆在地牢里,等老人养好伤去地牢认尸的时候已经是一堆碎骨了,和别人的骨头堆在一起,分都分不出来。 老人看到孙子的惨状,刚刚痊愈的身体又哪里承受的住,眼前一黑就晕了,最后在地牢的看守室待了两天才能下地走动。 回到家的时候看见自己家门上的封条,原来高利贷的来过了,老人的家没了,亲人也没了。 为什么要拣自己回来,把男孩当成谁了吗?被砍,被伤心,被害的连家都没有了,你还要拣自己回来干什么?是报仇,还是忏悔? 不知道,男孩只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对自己说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句话。 快跑! 男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至少没被抓住,自己应该怎么办,他听说教会会接受自己这样的孩子。 但是他在教会门口看到的那个修女点钱时脸上挂着的恶心笑容他知道,被黑袍人领走的这个女孩不再是人了,人形的高价商品,让买家体验高人一等快感的商品,除此以外,概无其他。 男孩子的身体渐渐好起来了,手法熟练了他不像以前一样总是一身伤,吃饱了就要睡觉回复体力的生活不用继续,他也有一些闲暇的时间了 广场上有一个剑术馆,馆主据说是大陆闻名的高手,更难得的是年轻,英俊,为人和善,就算不入门也会偶尔在广场免费教导想要学剑的人,门徒如云,不过大都是没有入门的。虽然馆主的脸上常挂笑容,但是男孩子总觉得恶心,虚伪的笑容。 男孩对剑术没有兴趣,他只是深深的被一个女孩子所吸引,那双眼睛为什么会这样的吸引自己,淡紫色的瞳孔有着自己无法形容的美丽,为什么被吸引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子已经成为男孩子人生的一部分。 女孩子练剑的时间男孩子都会坐在广场的一角,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欣赏着这两颗一闪一闪的紫色宝石。 女孩子的身边总是围满了人,当然了,那么漂亮的宝石当然人人都想得到,男孩很释然,他并没有想要得到什么?只是看着就很满足,也许是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男孩发现自己在看宝石的时候视力真的特别好,好的异常,有时候他会觉得宝石也会看向他。 如果男孩的身边有人会魔法的话,就会告诉他在使用一个类似高阶鹰眼术的魔法,为什么说类似?因为效果虽然一样或者更好,但是和一般的鹰眼术的释放方式不一样; 围住女孩说着什么的男人们在说着什么?但是女孩子只是一心不乱的挥着手中的剑,笨拙的挥击方式,经过千万次的重复会有所改变吗? 男孩子不知道,他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噗,看起来比女孩还要笨拙,这一定是因为自己用的是手指。 原来男孩会笑的啊!男孩以前都不知道。 男孩子偶尔会找跟木棍挥舞着,模仿着女孩子笨拙的挥击方式。虽然他也看过那个馆主的挥击,的确漂亮,但是在他看过女孩子对馆主展露的那个甜美笑容的时候,男孩觉得馆主的挥击也就那种程度而已。 女孩子是馆主破例收下的正式弟子,因为要成为馆主的正式弟子必须要是贵族,而女孩子只是一个富商的女儿而已。 比谁都努力,比谁都更能获得馆主的称赞,比谁都崇拜着馆主,比谁都…… 这样的生活过了一多月,一直被男孩‘光顾’的面包店的孩子带了十几个孩子拿着剑术馆门前免费使用的木剑拿男孩练了一下剑,并警告不要再来广场了,肮脏的小偷太碍眼了。 倒在地上的男孩纳闷,为什么不警告自己不要去偷面包了?难道我在广场坐着会让你受到比丢失商品更多的损失吗? 男孩一瘸一拐的回到了乞丐窝。虽然这个乞丐窝已经变了,肮脏的都市角落早已被‘清扫’过了,干净,没有生气,原本就是都市最底层的地方,不会有人来的地方,看来即使是空下来也比作为让乞丐苟延残喘的污染源更能让城堡里的大人物们心里更舒服一点吧。 男孩躺在街角,在清扫之前那个乞丐集会的地方。虽然已经没有了自己熟悉的一切,但是男孩还是觉得这里最能安心。 阴暗的街角不会受到阳光的照射,但是男孩的肚子准时的叫醒了他,告诉他,面包店开门了。 熟悉的店,熟悉的位置,潜伏,得手,撤退,最近面包店的店主已经习惯在店门口摆上一块前几天剩下的面包了,留着也没用,打发这个乞丐也可以免得他的脏手碰到别的商品。 男孩大口吞咽完到手的面包,喝了小半桶刚从井中打上来的水,顺便洗了个脸,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他觉得心情还不错。 于是他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广场上,男孩当然不会因为一顿打就改变,就像不会改变他要吃饭的身体需求一样,在广场上盯着女孩看也被加入男孩的人生需求 这一天女孩没有出现,一直在同一个位置笨拙的挥舞着剑的女孩子今天没有出现。 今天的学徒也只有平时的一半而已,因为馆主也没有出现。 但是那不是男孩要在意的事情,他只是在想女孩子在干什么呢?华丽的宝石已经不在的广场,男孩也就没有呆在这里的意义。 无所事事的四处闲晃,睡觉,偷面包,去广场,闲晃,睡觉…… 男孩有种预感,自己也许再也看不到那个吸引着自己的身影了,等等,自己好像想不起女孩的样子,只记得淡紫色的一对宝石随着身影的舞动跳跃着; 呵呵,自己的头脑不太好,忘记就忘记吧。男孩早就知道有很多东西不是自己应该去追求的。 男孩还是一如既往的广场上望着剑术馆的那些弟子们发呆,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愿望。 面包店的孩子看到男孩的时候不会再来警告他什么?仿佛根本看不见他这个人。 馆主的脸上也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男孩觉得馆主的笑容不像以前那么虚伪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馆主的笑脸他的心中有一种冲动,一种撕碎这个家伙的冲动,为什么呢?很快男孩就可以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冲动。 男孩觉得最近门口摆的面包味道变差了,他也没有计较,只要死不了男孩就没有怨言,有的吃能有什么怨言。 听几个乞丐同伴说这是因为本城的面粉供应商换人了,原来的供应商运了一批有毒的面粉闹出十几条人命,钱全都赔出去了,最后连家都没了。 这个年代,这种事很普通,男孩转身离去,他不是很喜欢这种话题。 所以他没听见,商人的女儿作为奴隶卖给了剑术馆的馆主,两个人从师徒变成了主仆,哦,错了,是主人和家畜。 三个月后,男孩已经有一阵子不去广场了,这天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中突然有些躁动,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有些事情要发生,他不自觉的来到了广场。 皎洁的月光下,广场中间站着一个人影。 熟悉吗?不熟悉吗?男孩的心中有一个模糊的像此时与人影重叠。 那个女孩子回来了? 安静的站在女孩的身后,男孩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她突如其来的出现让男孩没有时间组织语言。 女孩仿佛没有发现男孩的接近,站在那里没有动。 男孩终于下定决心。 你愿意和我一起偷面包吗? 这算什么啊!找犯罪同伙吗?男孩只是认为偷面包这种维持人生的重要活动的邀请是十分重大的,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说出口之后连自己都觉得傻透了。 女孩回头,男孩看见了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眼睛的她。 为什么包的那么严?是因为最近的夜晚开始变得寒冷了吗。男孩有些奇怪。 女孩没有出声,默默的伸出了右手。 男孩握住了那只手。 老师,谢谢您帮助我的家族,父亲大人说这次全靠您的帮忙才把事情平息; 。虽然对不起那十几个死去的人,但是父亲大人也是完全不知情的被对方欺骗了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不要想了,那些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老师,其实我从很久以前就对您…… 是啊!我都知道,我很高兴,因为我也对你抱有特殊的感情。 真的吗?好高兴,哎,为什么明明很高兴我却要流出泪水呢? 哈哈哈,那是因为接下来你该流泪了,我等这一天好久了,放开你的脏手,下贱的母猪! 您突然怎么了? 还不明白吗?我帮你的白痴父亲摆平人命官司,所以作为交换你要作为我的奴隶。 极尽凌虐,馆主是平民爬上贵族的,为了不被人说忘本才一直带着好好先生的面具,其实他最讨厌平民,愚昧低贱的生物,怎么可以学习高贵的剑术? 平日里压抑的感情全部化为疯狂,发泄在这个喜欢和自己套近乎的平民少女的身上,刃伤,烫痕,鞭打,在少女无法抵抗的身上留下馆主对平民的厌恶,对自己平民身份的自卑。 女孩子忍耐,因为自己无法反抗,因为眼前的这个野兽再怎么凶残,他还是救了自己的家族。 女孩子长久不反抗反而更令馆主愤怒。 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恨我,因为你是平民吗?因为你天生就是下贱的玩意?你就甘心的像只虫子一样被玩弄至死吗?我最讨厌平民面对贵族是逆来顺受的恶心姿态,你们和贵族不同吗?真的不同吗? 你救了我的家族。 哈哈哈,你说什么?我救了你的家族?我没有和你说吗?是我和你的几个贵族师兄一起策划的,目的就是让你变成奴隶,变成我们手中的玩物,你居然相信下贱的平民在杀死十几个平民之后会没事,你是白痴吗?就算他真的不知道那些东西有毒,为了法律的公平公正,十几个换他一个也够了,你的家族,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就是你的家族中唯一的活人了,对了,奴隶没有家族,只是主人的财产。 女孩子哭了,嘴中不知嘟囔着什么。 男人狂笑着,嘲笑着愚蠢的女孩,嘲笑着像自已一样有了仇恨理由也不对仇人獠牙以向的懦弱生物,手中的力量加大,没有章法,女孩子的眼前一黑。 男孩回过神来,刚才的是什么? 自己现在的感情是什么?暗色的液体从紧握的左手中低落。 男孩的右手没有放开,他不能放开。 用力把女孩拥进自己单薄的胸膛,女孩没有反抗,也许只是没有力量反抗了。 你很累了,睡一下吧! xxxxxxxx 一如既往的早晨,广场上的人像这三个月中的任何一天一样多,一样平常,要说变化,也只有馆主的脸上没有笑容这点而已,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指点了一下广场上的未入门弟子之后就回到馆内教导正式弟子去了; 只是这一天后,再也没有人看过有人从剑术馆走出来。 xxxxxxxxx 男孩身上穿着湿透的衣服,从河底钻上来,手上拿着一把看起来很怪异的剑,剑刃上奇异的光芒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凡,但是上面很没品的串着一条鱼,貌似是被当作鱼叉用了。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想要去城里找你呢。 …… 看来真不应该穿着衣服下河啊。 …… 你别跑啊!对,过来,我不会害你的,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吧!伤口要是和衣服黏在一起就麻烦了,快脱光了清洗一下,那边石头的后面有一堆药,还有钱和衣服,我也不知道哪个药有效,一会儿洗完了你自己去看看吧!我不识字。 …… 所以说你别跑,伤口不弄干净是不会好的,你要是不合作我就硬来了! 一个全身**的男孩从河里跑上来扑倒了女孩,然后拖到河里拔去衣服开始清洗,少女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并没有让男孩有多大反应,只是放轻了动作,少女也终于不再挣扎,任凭男孩清洗自己身上的血污。 我好像没有机会再看见那一对宝石了啊。 …… 对了,我想再问一遍,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偷面包吗? ……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想和你一起去偷面包,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xxxxxxxxxxxx 又看见了吗? 兰斯本来只是打算稍微靠坐在树下歇一下,没想到竟然不小心睡着了。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该出发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60.她知道 黄昏的教室中,昏暗的光线让雁鸣连周围人的脸都看不清,雁鸣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看着自己的画板发着呆,画纸上没有线条,没有颜色,只是白纸一张。 而坐在雁鸣同桌的女孩子,似乎对雁鸣的作品有着很高的评价。 雁鸣回头跟女孩子说着什么?然后自己笑了。 虽然看不见女孩子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觉到女孩在激动的和雁鸣争辩着什么。 雁鸣和女孩子很熟,因为女孩子是她的妹妹。 轻松的调笑着女孩子,雁鸣很喜欢这种感觉,自在,没有束缚,想到什么就可以说什么?没有任何顾虑,不需要思考。 xxxxxxx 强烈的危机感让雁鸣从睡梦中醒来。没错,刚刚的只是一个梦。那个女孩子的身材很矮小,不可能是雁鸣的同桌,关于画板的记忆也不应该是她一起吧!雁鸣高中时才拥有过一块画板,而那个时候,那个女孩子已经不是雁鸣的同学了。 为什么做了这种梦? 还有为什么会有危机感? 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马上离开这里? 雁鸣不知道,他只是在宴会过后回到房间睡觉而已。那种答案他找不到。 难道是那群大叔真的打算干掉我? 虽然是随口说出的理由,但是仔细想想还真的十分有可能,那群家伙似乎误会自己做出了什么鲜廉寡耻的变态事情,天地良心,那都是误会,巧合,老天开的玩笑啊。 想到宴会开始之后只要自己和希娅四姐妹有一点点语言上的交流就会感觉到背后冷飕飕的,先闪为妙! 窗外的天空还是完全的黑暗,似乎刚刚深夜,好像回房也没睡多久。 就这么走了也不太好,至少留下封信吧!免得希娅担心。 在希娅的房间物色了一下可以当作纸和笔的东西,未果,雁鸣的只是在衣柜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因为那里希娅已经说了绝对不能打开,打开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潘多拉魔盒吗?某种意义上也是没错,里面也承载着雁鸣的灾难和希望嘛; 至于雁鸣一秒的时间内心中的理智与欲望之战就省略三千六百字吧。 从结果上看,雁鸣并没有找到可以传达信息的道具。 至少在希娅的房间里没有,也许衣柜里面有,这个可能性当然很小,雁鸣不是没想过,而且想过很多遍,最后还是决定放弃查看衣柜这个选项。 用酱油?但是要写在哪啊?实在不行就用用树枝在院子里的土地上划拉一下吧。 最后也没有想到其他办法的雁鸣只能使用树枝这种原始人的信息传递方式。 “我已经恢复记忆了,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走了。雁鸣” 地上歪歪斜斜的写着这行字。 我已经恢复记忆了,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走了。**。这字好丑! 是雁鸣好吗!诶? 塔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雁鸣的背后。 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雁鸣吓了一跳,他真的跳了,转身,接着后跳,如果不跳就太近了,塔莎的脸。 干嘛那种表情?你要走了吗? 额,没有,我在练字,你也看到了,我字很丑,所以趁着没人的时候好好练一下。 谎言分为两种,有目的的谎言以及没有目的谎言。 但是雁鸣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谎言有什么目的。他只是本能的,惯性般的说出这个不真实的回答。 塔莎没有对这个回答做出反应,只是深深的看了雁鸣一眼。 这一眼让雁鸣感觉自己好像全部都被看穿了。 晚安。 额,啊!晚安。 然后,再见。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61.偶遇 平静的夜晚,天空中还挂着一轮残月。 虽然已经深夜,但是据点中间得空地上还是有不少人醒着,该说是醒着吗?不管怎么说看那些又哭又笑撒着酒疯的家伙们都不像一个醒着的人该有的表现。 围着火堆叫骂着,偶尔还能听见雁鸣的名字,不会真的在讨论杀人计划吧? 雁鸣一头黑线的在阴影里潜行着,毕竟他不打算被那些家伙们发现,不然真的不能肯定他们不会借着酒劲把雁鸣干掉。 夜风吹动着树叶,没有人发现作为讨论中心的雁鸣刚在他们身边经过。 总算出了据点,松了一口气的雁鸣才终于敢加快速度,不知名的危机就在这个据点里,而且雁鸣可以肯定,那是自己的危机,只要早点离开便不会连累其他人。 这也说的通,毕竟只要雁鸣离开,据点里的大叔们便会少背负一条人命。 雁鸣顺着上次和卡尼亚一起走回来的山道前行着,秋风吹在他的身上,稍微有点凉,让他不禁缩起了身子,加快了脚步。 夜晚的世界对于雁鸣来说就和异界一样,就算是天亮的时候可以凭借模糊的记忆找到路,但是黑暗的世界中,本来就记的不甚清晰的陌生道路让雁鸣失去了方向感,距离感,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在朝山下走,至于其他,等下山天亮再说吧。 这个时间如果真的在山路上碰见人雁鸣也是不敢搭茬的,你怎么知道那是好人,你怎么知道那真的是人? 在雁鸣看来,黑暗,陌生的世界,这就是恐惧的根源,未知。 不知道是老天喜欢玩他,还是命中注定的危机想躲也躲不了,黑色的人影由远及近,速度虽然不快,但是那仿佛融于夜色的深色打扮的遮掩下,当雁鸣发现他的存在时已经躲闪不及了。 黑色的人影停了下来,雁鸣也停了下来。 黑影停下是因为他知道雁鸣的身份,而雁鸣停下是他不确定黑影到底是什么。 兰斯记得雁鸣,因为是他亲自叫醒这个人的,而且这个人是那个房间中最弱小的一个,本来兰斯不会记住弱者,但是实在因为这家伙弱得出奇,甚至连一个普通人的力量都不如,兰斯甚至还怀疑是雁鸣的力量形式比较怪异,所以看起来很弱,所以他故意攻击雁鸣想要看看他的反应,结果让他很失望,雁鸣是真的很弱,弱到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强者之宴,但是他就是出现了,这种强烈的违和感让兰斯记住了眼前的这个家伙的存在; 好久不见了,从雁鸣的动作以及不经意外放的气势,兰斯感觉这家伙稍微的变强一点了。 而对雁鸣来说那个比中指的火人印象可能更强烈一点儿,对于男人的脸,他一向记的很模糊,总共也就见过两面,还没什么交流,所以雁鸣只把他当成黑暗中产生的异物,而且这个异物还在观察自己,这让他不得不紧张。 你从山上下来? 兰斯的问话没有得到结果,因为雁鸣不敢和他交流,听老一辈说,山里的魍魉精魅都喜欢先跟人搭话等对方解开心防再一举拿下。 雁鸣沉默并没有让兰斯感到不快,是否得到回答兰斯并不在意,他只是礼节性的问候,并没有什么意义,雁鸣是否刚刚从山上下来对他将要做的事并没有影响。 意外停下的脚步再次向着目标前进。 雁鸣还在默默的注视着黑影的移动,并注意保持着距离,给这个黑暗中的意外过客让开路。 是你? 雁鸣不认识男人的脸,但是他对这个人的背影有印象。 如果是山精鬼魅变成美女或者熟人才是主流的,受伤的老人或者小孩也是骗人上钩的好主意,但是没理由来个非主流脑残妖怪变个半生不熟勉强算是认识的人来骗自己吧? 要是真的那么巧这个非主流就是利用反向思维玩弄雁鸣的智商的话,雁鸣也就认栽了,毕竟人家都那么聪明了,雁鸣死得不算冤。 所以在雁鸣想起背影主人的身份之后,他主动搭话了,顺利的话可以少走点儿冤枉路。 这次换兰斯不回答了,因为以他的性格:“没错,就是我”这种没营养的话还是能省就省了。 见兰斯不理他,雁鸣反而跟了上去。 你去哪?这上面只有一个山贼据点。 我知道。 你知道还去,你要去入伙吗? 兰斯回头撇了一眼雁鸣。 去杀人。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62.把魔鬼赶下王位 明明已经深夜,年轻的神父却不得不强打着精神正襟危坐,作为代表凌风城戈西鲁教的代表,现在可不能拿出一本闲书打发时间,这对即将到来的大人物来说太失礼了。如果他真的敢在这里钻研学术的话,围坐在周围的另外十一个老头子绝对会说废话的,这是经过实验得出的结果。 主位还空着,明明是自己发出的召集命令,还敢让我们等他,到底是谁比较失礼啊? 不好意思,公事太多,大家等很久了吗? 年轻的教皇这才姗姗来迟,比在场的其他人晚了整整两个小时,轻佻而自信的语调,并没有身为教皇的威严感,并且作为教皇,才刚刚三十三岁的他显得太过年轻了。 教皇大人的声音虽然轻佻,但是也带着几分疲惫,单听声音真的会以为他刚刚结束大量繁重的工作也说不定,但是悬挂在房间天花板上的魔法水晶灯的照明效果不错,所以教皇脸上的口红印相当明显,只是在场没有人打算告诉他,而年轻的神父明显也没这个打算。 圆滑处事是他的原则,没有必要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最好不要显眼,尽量的让自己融为背景,但是作为房间中唯一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物,教皇马上叫了他的名字。 你就是托马斯吧?巴萨主教的身体还好吗?听说神之子在和病魔战斗,让你代替他来参加这场会议。 是的,教皇陛下。巴萨主教还很顽强,请陛下不必担心,神之子是不败的,只是暂时抽不开身,所以这次就由我来出席,他还叫我向教皇陛下您问好。 年轻的神父,托马斯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回话,忍住想吐的厌恶感,这种门面功夫还是不能欠缺的。 教皇笑着摆了摆手。 没关系,不如说你来了更好,偶尔也该听听新人的意见。 不胜惶恐。 托马斯真的吓到了,因为十一个老家伙的脸色在这句话之后都有些不好看。 不用那么拘谨,你我都是年轻人,放开点儿说话就行了。 教皇的脸上笑意更浓,似乎在场的真的只有年轻人一样。 托马斯后悔了,强烈的后悔了,他在诅咒自己的老师,巴萨主教,那个老色鬼居然右手脱臼了,从某个贵族手里得到一批珍藏本大概是原因,不,应该说一定是这个原因,混蛋居然连教皇的紧急召集令都无视,让自己代替他出席。 托马斯本来是没有这个意愿的,但是老色鬼用两本珍藏的所有权作为诱惑,以及一边假咳嗽一边说着体谅老人是神赐给神之子的美德之后,托马斯妥协了; 有了实际利益,又有了大义,出席一个只要点头称是,鼓掌称好会议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所以在出发时,老色鬼巴萨挥手告别的时候用的是右手托马斯也没什么不不满。 但是托马斯感觉自己好像被骗了。 教皇陛下,您召集大家所为何事? 在场年纪最高,资格最老的卡罗尔主教说话了,他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 呵呵,不好意思,只是好不容易看见生面孔,所以有点激动而已,卡罗尔主教不要在意。 接着教皇的脸色一肃,但是马上又挂上笑容。 大家都知道吧?王族的情况。 真是灾难啊!先皇骤逝,皇子皆殃,唯一的小公主爱丽远行,不在帝都。当然这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现在爱丽公主已经将要继承王位,马上就可以作为帝国的第一位女王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这是一般人看到的局面。 没有人出声,等着教皇继续说下去。 整整半个多月,帝都无主,就连唯一的小公主也远在边疆的时候,竟然没有人妄动,帝都的那些权欲熏心的老家伙们还真沉得住气啊。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但是我马上发现,我想错了,他们不是不动,而是有人已经先动过了,而其他人在看不清楚风向的时候,只能观望。 按照一般的做法,国不能一日无君,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宣布爱丽公主为王位继承人,但是继位仪式还在筹备中,一个星期的时间已经很足够了,而且我们并没有接到让我,本教皇主持即位仪式的消息,如果近期爱丽公主有即位的打算的话,作为帝国国教的教皇居然没有受到邀请,他们想要一位不被神祝福的王吗? 接下来我了解了这是有理由的。真正的爱丽公主已经死了或者是被软禁起来了,而现在躲在王宫里面不让人接触的所谓公主只是一个假货。是肮脏的背叛者手中的棋子!为了达到自己邪恶目的的棋子。神决不允许这种魔鬼般的行为发生! 教皇慷慨激昂的说着,富有感染力的声音,这是身为领袖要有的魅力之一。 这是一场圣战,把魔鬼赶下王位,人民应该被神领导! 教皇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63.杀熊者 去杀人,简短而平淡,但是听不出有改变的余地。 雁鸣眨了眨眼睛,似乎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等他明白过来,自己的身子已经挡住兰斯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吧?你才是想干什么?这山上是土匪窝,你要去送死吗? 雁鸣知道兰斯很不会弱,但是也不知道他有多强,勉强也算是认识的人。虽然连名字都不知道,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送死啊。希娅那超人战斗力雁鸣可是见过。 而且万一这家伙真的有能力杀人,雁鸣就更不能让他过去了。 所以不管兰斯是强是弱,雁鸣都有拦下他的理由。 而对兰斯来说,他自认不弱,而且对方真的比自己强大,可以杀掉自己,反而满足了自己的愿望。 所以不管自己自己是强是弱,雁鸣都无法阻止兰斯前进。 杀掉雁鸣,兰斯不排斥这个选项,但是也同样找不到必杀的理由,路这么宽,走哪里不一样,兰斯只是移动了一下位置,越过雁鸣,加速前进。 想跑! 兰斯的速度即使是没有全开,也是雁鸣无法追上的。 但是雁鸣也不傻,一边追着,怀中抱着一堆石头。 雁鸣的干扰并不能缩短两人的距离,掷向兰斯的石头兰斯左闪右闪全部未命中。 这种单纯的攻击你想…… 兰斯摔倒了,不是因为雁鸣的石头打中了他,而是在躲闪雁鸣的石头攻击时,不断变换位置终于踩到了一滩软绵绵的动物便便。 如果是平时脚下一时不稳也没事,但是此刻兰斯想要调笑一下雁鸣,心神正放松的时刻,时也,命也; 场面很尴尬,成年人的话会假装没看到,然后大家相安无事,皆大欢喜。 你刚才想说什么?你以为那是单纯的攻击吗?之前的一切都是为此刻布局,看到了吧!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实在是让兰斯无法忍受。没错,运气也算是实力的一种,但是雁鸣现在的样子很欠抽。 兰斯似乎找到了杀掉雁鸣的理由了。 在兰斯不算长,但是索然无味到让他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人生中,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要杀掉某个人了,他人生的全部都是为了被杀而采取各种行动,包括杀人,杀人只是被杀的手段之一。 而此刻,雁鸣刺激了兰斯的杀意,这是个很难得的事情,不知道幸运儿雁鸣如果知道自己得此殊荣会做何反想。 兰斯的剑已经出鞘,剑身的异彩在夜色中依旧明显,只是太快,雁鸣只看见一道虹光。 雁鸣本能的一闪,本来站着的地方已经出现一个大坑,无声无息。 雁鸣的位置离兰斯有五十多米,但是这距离对两个人来说实在算不上远。 卧槽,你想杀人吗? 对于这一招未中兰斯有些意外,他是认真想要干掉这个害自己出丑的家伙的,所以这一剑没有保留,按照兰斯的认识雁鸣这种程度的武者是绝无可能躲过的。 但是意外也只是意外,并不是必然,在兰斯下一剑挥出之后,雁鸣乖乖的倒下了。 果然你只有这种程度吗? 对已经是一个死人的雁明摇摇头。 没理由啊?这种平坦的地面,连块石头都没有,只是站在这里也能摔倒?难道我掌握了平地摔技能?我又不是天然少女! 应该已经是死人的雁明从地上爬起来。 看来你是打算武力解决了,作为一个有思考能力的灵长类动物,我本来觉得可以通过语言交流来结束野蛮的暴力行为的,但是既然你坚持…… 雁鸣的眼中露出一抹凶光! 杀熊者雁鸣,就算打到你残废也不会让你再上前一步!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64.前 罗恩酒量小酒品差这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在这个小小的据点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每次有个聚在一起喝酒的机会,罗恩总是第一个撒酒疯,然后第一个睡死,今天也没有例外。 只是此时,倒在火堆旁死猪一样睡倒的罗恩却毫无征兆的坐了起来,布满血丝的双眼异常清明。 爬起来的罗恩一溜歪斜的离开了宴会场,也就是空地的火堆,人们没有在意罗恩的离开,只当他喝多了要去方便一下。 离开火堆,冷风并没有让罗恩更清醒,其实现在的他已经清醒了,只是酒精的麻醉让他没办法像平时那样行动。 迈着虚浮的脚步,罗恩来到了自己家后面的木工作坊中。 小小的木工作坊中,不知名的物品部件塞满整个空间。杂乱无章,甚至连落脚的地方都很难找到,但就是在这样的房间,以罗恩现在的身体状况居然没有撞到任何东西,只要撞到一点就会被活埋了吧。 即是在如此杂乱狭窄的房间,罗恩还是准确的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工具箱,这是他自己的领域,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熟悉了,就算闭上眼睛,等等,闭上眼睛不管怎么说都有点危险了。即使是再熟悉的地方,罗恩也只是个木匠而已,在这里摔倒比起活埋,那些尖利的边角比较可怕。 罗恩的手臂熟练的把桌子上的杂物扫下去,然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上面,盘腿而坐,手中的锉刀飞快的一块巴掌大的木块上面飞舞,双手沉稳有力,布满血丝的双眼专注有神,醉酒并没有对他的手艺产生任何影响,木块渐渐的变成一个圆形木片,但是只是刚刚成型。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65.前(续) 罗恩停下手中的动作,似乎想起了什么?原来是自己小作坊的门窗都还没关。 关好门窗的一刹那,房间中的空气陡然一变,这间不到三十平米的狼藉之地俨然另成一界,完全的与外界隔绝,让外界的感知无法窥视这个房间中发生的事情。 明显的异质空气充满整个房间,仿佛此房间中的一切已经不受常世之理的影响,宛如一块异物渣滓在世间法则中漂流,而渣滓中包含的内容物已经脱离了法则的探知,即使里面发生任何常理认为不可能的怪异现象都不会被外界察觉。 异质的空气让罗恩精神一振,他坐回桌上,继续自己尚未完成的作品。 只是一刀,刻刀流畅的划过初具其形的木片,一个完美的圆出现在这个空间中。 无形的感官暴风骤起,难以形容的巨大存在感冲击着房间中每一个生命体,绝大的压迫感不可能从一个直径不到十五厘米,厚度只有两厘米的不起眼木片中诞生,眼前发生的不可思议明显超过了人类贫乏的认知,这片出自罗恩之手的普通木片散发出的强烈存在感甚至可以匹敌一座宏伟的宫殿,甚至在那以上。 木片散发的气息超越五感,即使不必直接接触便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刚刚的关闭门窗隔绝外界是非常必要的,当然只是物理性的关闭门窗效果甚微,那是无法阻止据点里的人们感觉到这个存在的,但是罗恩刚刚的动作却不只是关好门窗,而是通过那个动作强行打开了自己的空间,很好的隔绝了气息外露,这是身为天才木匠的他可以办到的事情; 万军,落魄,夺首,七牙,嗯,就七牙吧。 短暂的犹豫之后罗恩做出了决定。 从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找到自己的目标物,一个刻着难以辨认图案的黑色木盘。漆黑的表面,漆黑的刻痕,仿佛光线都无法直接照射的人造物。 把木盘摆在桌上,罗恩又坐回桌上,其实他想找一个别的地方坐下的,摆着木盘的桌面空间实在有些狭小,但是只是看了一眼地面,他很快的放弃了寻找。 罗恩拿起圆形木片,那轻松的态度让人看了不禁感到气愤,那不单单只是一块用途未知的木片,那完美的弧线可以让每一个人折服,甚至膜拜,这是艺术,这是美,这是出自神之手馈赠给这世间的礼物,它理应得到更加慎重的礼遇。 但是对于罗恩来说,他显然没有这种想法。 摘下灯罩,点燃了木片的边缘,立起来卡在黑色木盘中央那个两厘米宽的位置,严丝合缝,一开始他便准备这么做。 qire sekanru(碎裂吧!法则) 不是任何一种语言,不管谁听到都会认为这是一串无意义的音节,但是确实传达着罗恩的意志。 随着罗恩的声音,木片的燃烧变得更加剧烈,这件刚刚出世的艺术品将伴随着火焰默默消失。 燃烧的木片没有像普通的木头那样变成灰烬,而是随着在火焰的高温中仿佛蜡烛一样融化成黄色的液体,液体被黑色木盘接住,顺着木盘上的刻痕散开。 木盘上的刻痕被黄色的液体填满着,渐渐可以看清上面的图案。 图案散发淡淡的白光,由于能量的外泄所产生的白光。 当木片的融化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罗恩突然起身,打开了窗户。 这个动作很突然,突然到让人无法理解,罗恩回头,原本摆着木盘,燃烧到一半的木片以及照明用的油灯的桌面,现在却只有一盏孤灯还留在那里,诡异的木盘和因为燃烧而不再完美的木片一起消失了,仿佛一开始就不存在那样。 folusted meikaloude(创生吧!我的世界) 罗恩并没有因为木片的消失而感到诧异,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翘起嘴角的他仿佛一个在恶作剧的孩子。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66.即将开始的…… 雁鸣这个人并没有属于自己的人格,他只是单纯的受着自己看过的小说,漫画,动画影响,模仿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人格,按照自己擅自理解的描画这脑海中的人物像,并与自己重叠,这个抹杀自己人格的行为让他乐此不疲。 但是遗憾的是,雁鸣并没有从那些光辉的角色身上学来适合自己的东西,而且作为一个有特点的主角必然各有各的特点,那些突出点被集中于雁鸣一个人的身上时,塑造出的已然不是主角,更接近于疯子,小丑,精神异常者。 当然这点是雁鸣自己无法发现的,他只是在自己塑造的幻想中陶醉,也许直到溺毙的前一刻,他都不会去理解自己的行为吧。 只是稍微有了一点点不值得夸耀的战绩,雁鸣现在的态度显然有些太傲慢了,傲慢到愚蠢,愚蠢到值得同情。 摩拳擦掌,这个动作在兰斯的眼中一定是意义不明的吧!随着这个动作,雁鸣的气势确实改变了。 变得更加不规则了。 原本雁鸣只是一个初次拥有力量的新手,只是拥有,却无法融汇贯通,举手投足都会有力量的外泄,也就是浪费,就像一个筛子中放满生奶油,只要一动,内容物的奶油就会慢慢的流出来; 而雁鸣现在打算让这个筛子抖一抖,流露出来的气势无法像一般武者那样圆融的覆盖于全身,或者集中在某个点。在可以看到气的流动的兰斯眼中,雁鸣的气势只是一个比例失调的人形,只拥有这种生疏的力量使用方式可以伤人吗? 至少兰斯不认为自己会被伤到一根毫毛。 短暂的诧异,短暂的思考,短暂的沉默,兰斯果然无法理解雁鸣究竟从哪里得到了勇气,敢对自己说出那种不知死活的话。只是感到自己居然因为这种家伙而认真起来的行为实在有些幼稚。 雁鸣大言不惭的说出了自己的称号,杀熊者。而兰斯的沉默让雁鸣的信心更加暴涨。 害怕了吧?这很正常嘛,面对自己无力挑战的强者,这种恭顺的态度是十分可取的,你也不用紧张,只要你肯老实的离开,我绝对不为难你。 雁鸣本人对于战斗这种事情是能免则免,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用兵的最高境界,当然雁鸣的场合只是因为他比较懒,也比较怕疼。 兰斯对雁鸣失去了兴趣,现在的雁鸣只要不去理他,就并不能对自己产生任何阻碍动作,毕竟兰斯的位置更接近目标地点,具体说的话,比雁鸣要接近作为杀人者群落的山贼据点要近五十米以上,奇迹不可能出现第二次,这次兰斯可没有兴趣再去脚踏屎地。滑倒?那更不可能。 喂,你在听吗?在听的话给个反应啊? 如雁鸣所愿,兰斯给了他反应,只是与雁鸣所想相违,兰斯又开始向山上跑去,而且这次的速度更快,让雁鸣甚至来不及反应,只是一愣神的短暂时间,兰斯已经快要跑出他的视线的极限。 雁鸣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懊恼的扔出了手中的石头,他根本没有打算命中。 石块的确没有命中兰斯,从雁鸣手中飞出的石块看不到飞行得而轨迹,就像视频跳帧一样,省略了飞行的过程,直接击倒了兰斯前面的一颗巨树,仿佛高爆弹一样,爆碎的石块在巨树的主干上强行轰飞了接近地面的粗壮部分,轰然倒下的巨树拦住了兰斯的去路。 兰斯惊了。 而雁鸣,是直接傻了。 巨树倒下扬起的尘土迎着瑟瑟落下的树叶,二者在空中相遇,一起安静的落在地面,是因为地心引力的作用?还是预见了接下来发生的能量碰撞只有趴在地上才可以把伤害减到最小的自保本能?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67.战 华丽,第一眼看到兰斯手中的剑时,便感到此剑的华丽,古朴的漆黑剑身闪着异彩,仔细的观看你可以发现那些异彩都是细碎的七色宝石,这种配置无疑影响了剑身的坚固,不均匀的结构在与其他武器相撞的时候一定会让人叹息,对如此华丽的艺术品将在此陨落的叹息。是的,比起作为杀人的武器,这把剑更适合躺在玻璃柜中供人观赏。 名为星辰流河的神剑并非毫无杀伤力的观赏品,以神剑为名自然有它的不凡之处。 由天外陨铁镶嵌七色流光石铸造的剑身,与生长在黑铁之精上面的盘妖之魔木完美的嵌合在一起,整个艺术品浑然一体,毫无突兀感。 来自神秘宇宙的未知材料使它不像看上去那样一击即碎,以掠夺性闻名的珍贵木材盘妖之魔木在吸收了黑铁之精的精华之后拥有了坚固的结构,让星辰流河这把剑有资格以神剑之名存在。 以剑之名,为剑之形。 然而,着并非是一把剑,按照使用方式来讲的话,它更接近于枪或者魔杖,但绝对不是一把剑。 无刃,无锋,让它不具备撕裂肉体的性质。虽然可以当作劈砍的工具,或者作为钝器砸倒敌人,但是这样的话,还不如随便找一根木棒进行攻击效果可能会更好一点。 那么,它是怎么为枪,为杖的呢? 枪,并非冷兵器时代的长枪,而是现代的手枪,以使用者挥动剑体的动作代替扣动扳机,以通过剑身实体化的武者斗气为子弹,产生的离心力将斗气子弹甩出,可以攻击到远距离的敌人; 魔杖,就是普通的魔法增幅器了,注入各种属性的魔力,以实体化的魔力剑刃进行攻击,产生不同的攻击效果,冰冻,减速,烧伤等等。 这种程度的特质已经可以让它跻身神器之列了,而且还是一把华丽的神器。 以雁鸣的视角没有发现,兰斯在石头炸碎树干之前就停下了,更准确的说法是在雁鸣扔出石头之前他就停住了,因为他发现前方已经没有路了。 只用眼睛看的话蜿蜒小路还连接着上山的道路,但是兰斯知道,这前方,最多只有三米可以前进了,三米之外的地方已经和自己所处的空间物理性的断绝联系了,走完这三米也只能止步不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兰斯已经和雁鸣两个人被关进一个异界,看似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实际上已经和原来的世界完全分离了。 阵法?结界? 不,是那以上的东西,如果只是那种程度的东西根本无法阻止自己,现在出现的异状确实的让兰斯无法继续前进。 而且,兰斯现在也不需要前进了,杀人的山贼?那种东西怎样都好,现在这个二人世界中不是有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强者,能够杀死自己的强者! 兰斯看向雁鸣的眼神让雁鸣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回过神来就对上兰斯如此灼热的眼神,让雁鸣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美女,被兰斯这个刚刚出狱,三十年未食肉味的色狼用如有实质的目光舔弄着。 想想就恶心啊!话说雁鸣是个男人啊!那就更恶心了。 离我远点啊!没等雁鸣这接近本能的灵魂叫声响起,兰斯已经发动了攻击。 雁鸣的战斗总是处于被动反击的一方,对方总是在雁鸣找到战斗理由之前就攻过来,这让他很无奈,他的大脑总是在思考因何而战,为谁而战,这对雁鸣来说只有个很模糊的答案。 为什么就一定要战斗呢?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笑笑闹闹的解决问题呢? 在这点上不得不说,雁鸣是个天真的男人。 兰斯身体未动,舞动的剑气如狂风暴雨,全方位的攻击着雁鸣的身体,而雁鸣的防御做不到滴水不漏,他只能拼命的护住了脸,看不见的剑气只能凭借一闪而过的直觉进行防御,躲闪,雁鸣奇迹般的没有被秒杀,全力防御换来的只是接近苟延残喘的时间而已。 然而这只是雁鸣自己的感觉,被砍成碎布的衣服下面雁鸣的皮肤,甚至连一丝血痕都没有。 刚刚的攻击只是看着潇洒飘逸,没有任何实际伤害吗?名为神剑的华丽神器真的如它看起来那般只是个花瓶吗? 如果不是,名为雁鸣的这个战斗的大外行不化成一堆碎肉血溅当场也不至于毫发无伤吧? 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变数,比如雁鸣的战斗本能觉醒,闪避lvmax?看似攻击到了,其实全部以毫发之差躲过去了? 的确还有其他变数,变数的名字是“七牙” 天才木匠罗恩在自己的领域(山贼据点所在的这座山)以破创之法暂时的将“法则”打破,再在此基础上创造自己的世界,以“新法则”束缚的世界,既现在雁鸣所在的世界; 禁魔,七牙。 禁魔,就很容易理解了,不能以任何形式使用魔法,这个是作用在这个异空间的法则,其实也并非禁止,只是这个空间中并没有魔法元素可以调动而已。并非针对某个人,只是目前看来雁鸣本人根本不会魔法,所以受到限制的就只有兰斯而已。 七牙,只加持在雁鸣身上的法则。不管罗恩是否认同,雁鸣在相比以绝对强大姿态闯入罗恩的领域的兰斯,也勉强可以算是同伴。加持在他身上也是无可厚非。 牙,自古以来牙齿便是野兽用来进攻的武器,灌注刺穿,撕裂血肉的执念,让牙变得锋利无比,而作为支持野兽生存伴随它一生不能损坏的武器,牙无疑也是野兽身体最坚固部分。 七,这里的“七”并非作为一个实际的数字存在,当然也不是一个虚数,而是代表脱离“六世常法”的“七”。 所以:“七牙”的意义是脱离常识的锋利与坚固。 身负这种属性的雁鸣并没有因为纵横的剑气而受伤也是必然,星辰流河本身就是为了大规模的屠杀比持剑者弱很多的敌人才使用的。 那么兰斯就拿雁鸣没办法了吗? 骤雨般的攻击停止了,雁鸣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卧槽…… 看着自己的一身乞丐装,雁鸣由衷的赞叹,中华大五千年的文化博大精深,所以有些时候由于选择太多反而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是一句“卧槽”已经可以表达足够多的含义。 雁鸣在来到这边的世界之后,已经换了n套衣服了,而且好像没有哪一套能够善终,这让雁鸣很是佩服那些在漫画里出场了几百集还是原来那套装备的主角们,他们同一套衣服准备了多少件啊?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无伤? 自己居然毫发无伤?刚刚的疼痛都是假的吗? 虽然无法割破皮肤,但是强横的剑气带来的冲击还是给了雁鸣无法忽视的疼痛感。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感觉好像很厉害啊! 这种不明觉厉的膨胀感给了不知死活,习惯性作死的雁鸣极大的信心。 哼哼哼哼……哇哈哈哈……老子的时代终于来啦! 心情大好的雁鸣冲兰斯勾了勾手指; 兰斯慢慢的把剑放在地上,因为现在无法打开异空间把剑扔进去。 由攥紧的拳头的微小颤动开始,直至全身的颤动。 是在害怕吗? 没错,恐惧,战栗,这种忘记的感觉开始在复苏,脊髓处传来的电击感,以及死亡逼近的幸福感。 兰斯确信了,自己将被这个内敛的怪物杀死,自己这个怪物将被对方这个怪物撕碎。 啊!死亡…… 啊!幸福…… 我,来了! 雁鸣的位置看不到兰斯的表情。只是看对方不动了,于是雁鸣又开始思考如何开启嘴遁,不管雁鸣本身是否强大,他还是更倾向于和平解决,或者说正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是强大的,所以才有余裕去思考和平解决之道。 然而他没有发现兰斯的愿望,兰斯的愿望是通过和平解决绝对无法实现的,唯有一战,非战至一方断气不能停止。 猛地抬头,兰斯的眼中的近乎虔诚的渴望,对死亡的虔诚,对死亡的渴望,气爆在他的脚下腾起,超出地面承载能力的力量让大地低沉的悲鸣,借由腿部的爆发力兰斯的身体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残影,突破音速的上勾拳一瞬间已经袭向了雁鸣毫无防备的下巴。 碎,这雷霆一击绝对能击碎雁鸣的下巴,穿透下巴轰飞脑袋。即使被强化的防御也无法阻挡。 近身战,这才是兰斯对于真正强者才会使用的战斗方式,近身的厮杀,一瞬的生死,这才是兰斯的真正姿态。 星辰流河,那只是为了省事才存在的武器。真正的武器,不正是这副人界最强的肉身吗? 躲? 躲! 为什么要躲? 为什么你认为可以躲开? 这必然躲不开,就算不是颠覆因果戒律的必中魔拳,此等距离此等拳速,躲闪只是下下之策。 那么,只有攻击了! 雁鸣的选择就是攻击!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68.战战 不管雁鸣的心里是怎么认为的,其实他本人对战斗并不排斥。也许是他的心里某处隐藏着的欲望还没有被自己察觉。 面对一击必杀的拳头,雁鸣没有躲闪,后发先至的右手覆盖着不是杀熊时出现的微弱光芒,覆盖整个拳头金色光芒让人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就知道其中包含着多少的能量,破坏的能量,单从外表判断,甚至有高于兰斯的必杀之拳的威力。 这后发先至的一拳击中兰斯灌注全力的手臂,单纯的力量相较雁鸣显然没有任何机会,但是全身被赋予“超出常理之牙”属性的攻击顺利的破开了兰斯手臂上的防御,宛如伸手入水那样毫无阻挡。 现在的这个状况如果兰斯不肯收回这一拳的话,被击碎头骨的雁鸣也将带走兰斯一条手臂,一命换一条手臂,兰斯当然不会吃亏,但是,要换吗? 当然不,兰斯所追求的不是杀掉对手,兰斯的胜利是自己的死亡,对方的死亡对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要收手吗?这一击已经很好的表明自己要杀死他的决意了,不管怎样,这个家伙也应该尽全力杀死自己了吧? 收手吧。 做出此决定的兰斯打算收回手臂。 包含着毁灭力量的两个人在这一击之后分开,静静的背对着对方。 两个人都没有动。 纯粹而强大的力量是以粉碎对方的身体为目的击出的,并非为了制造多么大的声势,出手气势十足,而击在对方的身体上之后却是无声的毁灭。一瞬间把对方的身体粉碎,自然不会让你听到什么声音。 兰斯攻向雁鸣的手臂上被打开一个大洞,宛如被激光炮贯穿的大洞,原本在那里的血肉已经不知道消失在什么地方了,随意地耷拉在身体的一侧,已经不能用于攻击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用只连着一丝皮肉的手臂进行攻击,即使是兰斯也做不到。 雁鸣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去,脸上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刚刚那一击的凶险让他现在还无法集中注意力,脸上潺潺流下的血液都没有感觉到,只能背对着兰斯喘着粗气,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兰斯闭上眼睛,努力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在他身体中觉醒的名为危机的生物本能让他开心到疯狂。但是他不想表现出来,不想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想法,不想让自己的异常吓跑对方,一定要自然一点,这可能今生唯一的一次死亡机会不能因为自己失去。 没有计较刚刚自己的那一拳为什么没有按照自己想要的那样收回,现在的兰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背对着雁鸣的兰斯甚至开始想象,对方究竟会以什么招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来完成自己死亡的愿望呢?击碎脊柱把自己折成两半?贯穿心脏破坏自己的生命波动?又或者把自己的头塞进胸腔…… 兰斯做着各种各样的猜想。每一种可能都让他感到兴奋不已,身为生物对死亡的恐惧在他身上连一丝一毫都无法找到,从没有一个生物像他这样对死亡如此渴望。 好了,快点给我个惊喜吧!被神选中的最弱之人啊! 兰斯的心中狂叫着。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69.战战战 雁鸣当然不会排斥战斗,因为战斗是可以验证自己是否变强的最简单的方式。 但是,可能导致一方死亡的战斗,这对雁鸣来说需要一点点时间来做心理准备,如果一定要有一个时限的话,他大概希望是一万年吧。也许永远更好一点,但是谁又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一万年,这个概念已经很好的说明,雁鸣在有生之年不想杀人,弱小的他不可能有力量在人生的道路上背负这个罪孽,没有这个觉悟,更不想有这个觉悟。 就是说,从一开始,雁鸣就没有思考过战斗的结果可能是一方死亡,天真的他一直忽视着战斗这个残酷的词语到底代表着什么?一方的死亡,才有一方的胜利。战斗,终要有一个结果,天真的以为在战斗之后还可以一起大笑?那不是战斗,雁鸣的对战斗的理解只是小孩子的打闹,仅此而已。 鲜血的刺鼻味道把雁鸣拽回了现实。 勉强从刚刚的惊恐中平复心情的他做了一个决定。 逃跑。 是的,逃跑。 雁鸣没有杀人的觉悟,即使他变强了也一样,即使他有了可以和这个世界最强的生物匹敌的力量,雁鸣还是雁鸣,那个普通人雁鸣,做出的决定就只有逃跑而已。 雁鸣转身的动作十分矫健,兰斯甚至毫不怀疑他会在拉开距离后发起猛烈的进攻,雁鸣的速度不快,但是在“七牙”的加持下:“撕裂”的特性让他的身体撕破空间,只是一瞬,雁鸣与兰斯的距离已经相隔上百米。 这个距离已经可以了吧?兰斯心想,因为他不认为雁鸣会在看到自己的敌人损失了一只手这种大好情势下逃跑,没有任何人会想到的吧。可以挥出那强劲的一拳的人居然不敢杀人? 那一拳如果不是因为对手是兰斯,死亡的降临是毋庸置疑的。 也正是因为那一拳的决绝,才会让兰斯欣喜若狂,强大,而且打算杀掉自己。 没有杀气?那不是问题,遮断杀气的秘法要多少有多少。 兰斯期待着雁鸣拉开距离后会有怎么样的攻击,逃跑的雁鸣怎么可能会回来攻击。 本来就不大的这个罗恩的“七牙”世界,是无法逃离的,跑到边缘就无法前进,即使脚下移动,周围的景色也是毫无改变,就像是在跑步机上慢跑:“撕裂”的特性无法打破自己的世界,雁鸣的逃跑,是徒劳的; 雁鸣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逃离这里,魔法吗?是什么样的魔法?雁鸣不知道,因为他对魔法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宅男没有教过他。 但是雁鸣没有死心,既然这个方向逃不掉,那就换个方向。 毫无疑问,这都是徒劳,当雁鸣发现三个方向都无法逃掉的时候他终于冲向了站在原地等着雁鸣攻击的兰斯。 兰斯不知道雁鸣在那里跑来跑去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他当然不知道雁鸣是在找逃跑的路,在他看来,这个类似结界的东西不是雁鸣就是雁鸣的同伙设下的,雁鸣没有理由不知道逃跑时没有意义的。 雁鸣冲向兰斯的速度依旧很慢,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然后,消失? 雁鸣在已经做好应对架势的兰斯面前消失了。 不对,是后面。 丰富的应敌经验加上非凡的速度让兰斯一瞬间转身,出拳,但是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兰斯的判断失误?其实是上面? 没有,兰斯的判断没有错,雁鸣的确是到了他的身后,但是兰斯没有想到自己转身后看到的竟然是雁鸣的背影。 利用“撕裂”的特性穿过空间,直接略过了兰斯的位置,雁鸣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进攻,而是贯彻自己逃跑的愿望。 三个方向已经试过了,答案都是逃不掉,现在只有兰斯身后还是未知,雁鸣冲向兰斯只是如此单纯。 刚刚的奔跑中雁鸣已经适应了一点“撕裂”的这个性质是如何发动的。不然雁鸣可不会直接面对兰斯冲过去。 四个方向都试过了,雁鸣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的确是无法实现逃跑的这个愿望了。 但是兰斯迷惘了,这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除了最初那一击夺走了自己的手臂之后,这接下来的一连串行为到底是有着怎样的目的? 虽然已经历经无数战场,丰富的战斗经验足以解读战斗中任何一个让人费解的行为,但是兰斯还是不明白,雁鸣到底在干什么? 这并不是战斗,战斗并不是这样,若一方没有战意,战斗便无法成立。 战斗产生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尊严,信念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又或者金钱,女人这种现实的利益,说的有点红果果了,还是用财富和爱情来代替吧。 前者很有时候不会被人理解,因为人类不可能理解人类,理解人类的这个课题已经是神的领域了,也许一个很不起眼的小事引起的的就是几个国家的战争。 而财富和爱情这种东西引起的战斗就比较容易解决了,这种可以计算的实际利益只要换算成一定价值的东西自然会有一方妥协; 爱情是可以计算的利益吗?对于有些人来说,确实是的。 而眼前的这个所谓战斗的起因只是兰斯单方面的愿望,求死的愿望,相反,雁鸣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兰斯不继续上山就可以了,所以现在逃跑成了雁鸣的愿望。 战斗,对雁鸣来说已经没有必要了。 逃跑,对雁鸣来说已经是不能实现的愿望了。 战还是逃? 这种情况下,战斗是无法避免的,吗? 当然不,终于明白自己无法逃跑的雁鸣这时死心了,逃跑已经是不能实现的愿望。 但是雁鸣也没有胆量直接面对兰斯,接近兰斯,便是接近死亡,不管是自己的死亡还是对方的死亡这都是雁鸣不愿意见到的,有人说,死亡的一瞬间会想起很多自己已经忘记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的播放着自己的人生片段,雁鸣即使好奇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他也没有打算在这里结束自己的生命。 无法远离,但是以雁鸣现在的能力不让兰斯接近自己还是可以办到的。撕裂空间产生的位移已经足以逃离死亡了。 雁鸣和兰斯保持着距离,警戒着。 兰斯和雁鸣保持着距离,疑惑着。 兰斯明白了雁鸣没有主动进攻的打算,这并不难理解。因为雁鸣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已经冷静下来的雁鸣从最初交锋的死亡阴影下走了出来,接下来就是体力战了,兰斯接近自己,自己只要逃跑就可以了。兰斯不出手雁鸣也没有动弹的理由。既然是魔法,那也不能一直持续下去吧?要知道魔法值是有限的。 如果雁鸣无法逃离的这个状况真的是兰斯的魔法导致的话,他的这个结论倒是也有几分道理,但是事实上兰斯现在没有办法使用魔法,就算兰斯能够使用魔法也是以攻击魔法为主,强化魔法为辅,限制人行动的魔法兰斯从一开始就没有学习,因为没有必要。 雁鸣的这个消极战斗的态度反而让兰斯更加兴奋。 这一定是已经设好了陷阱准备一击解决我! 在这种关乎生死的战斗中还敢有恃无恐的坐在那里,原因只会有一个,当然是为了激怒对手,让对手主动攻击,然后踏入自己早已设下的陷阱轻松的结束战斗。 兰斯的热血在燃烧,自己毕生追寻的死亡,将在下一刻实现! 死亡的信徒兰斯即使看破这是一个陷阱也依旧义无反顾的冲向了只用眼角余光看着自己的雁鸣,仿佛扑火的飞蛾那样虔诚。 这样虔诚的表情仿佛感染了雁鸣,雁鸣双手一撑地跳了起来,摆好了架势。 下一瞬便可结束了吧; !我的生命,还真是什么都没有的生命历程呢?走马灯什么的一概没有,空无一物的人生,结束了。 接近,然后…… 期待的碰撞并没有产生,疼痛感,鲜血的流失感,肉体分离的空洞感,什么都没有,这就是死亡吗? 这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死亡吗? 连记忆都抛弃所寻找的死亡就是这种感觉吗? 努力睁大眼睛,伸手确定着自己身上到底和活着的时候有什么不同。 当然没有不同。 兰斯的判断完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雁鸣正站在离兰斯一百多米远的地方。 只见雁鸣单手扶树,一手专心抠鼻的懒散样子,这时感觉到兰斯的视线才抬头,连眨了两下眼睛,一副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 愤怒,即使没有以前的记忆,兰斯也能确定自己从没有这样愤怒过,这种被耍的屈辱甚至让兰斯忘记了自己的愿望。 死亡?那种东西放到一边也没关系,就算以后也没有人能够杀掉自己也没有关系。自己现在,一定要干掉那个抠鼻子的混蛋! 落空的愿望产生的愤怒让兰斯抛下一切。 愤怒爆发的速度让兰斯瞬间出现在雁鸣的身前,但是雁鸣的动作也不慢,一心逃跑的他即使看起来漫不经心,其实没有放过兰斯的任何一个动作,第一时间的逃跑。 一追,一跑。仿佛小孩子玩耍,没有力量的交锋,只有快,和更快。 兰斯的速度很快,但也只是物理速度,和可以撕裂空间进行位移的雁鸣相比还是略输几分,而且雁鸣的逃跑可以随便选择一个可以远离兰斯的方向逃跑,而兰斯却需要先发现雁鸣的所在,然后进行追击,所以兰斯很难追上雁鸣进行攻击。 这个状况大概只有等到一方体力用尽才能结束吧!雁鸣即使通过空间位移可以比兰斯节省一点体力,但从一开始雁鸣的体力和兰斯就完全没有可比性,只要这场追逐战继续下去。虽然不知道要消耗多少的时间,最后胜利的绝对是兰斯。 但是一个愤怒的人会有多好的耐性? 该结束了。 兰斯停下脚步,抽出了星辰流河。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70.人类无法使用的技能 作为一个以文明人自居的现代人,尊重生命一个最起码要遵守的信条,这也给了雁鸣一个很好的借口掩饰自己的软弱。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雁鸣以一个弱者的姿态坚持着虚伪的信条,甚至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也不愿意以结束他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安全。 如果这个时候站在这里的不是雁鸣,而是宅男的话,结局一定更容易让兰斯接受吧。拥有雁鸣此刻力量的宅男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干掉兰斯,或者用巧妙的思维陷阱把脑袋不太灵光的兰斯玩弄于股掌之中,考虑到宅男恶劣的性格也许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不管怎样,绝对不是像雁鸣现在这样激怒兰斯。 雁鸣并不是故意要激怒兰斯,作为一个不求上进安于现状的小人物,在确定自己没有危险之后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表现出的懒散态度。 即使不是出于故意,但是在雁鸣背叛兰斯偌大的希望之后露出这种姿态,让兰斯如何能够接受? 对于兰斯来说,尊重生命的这个概念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而杀人这个行为甚至比吃饭更让他习惯。 愤怒,杀意; 愤怒的杀意。 由愤怒产生的杀意无法得到发泄。 囤积…… 囤积…… 终于突破界限。 人的愤怒如果到达顶点那将变成疯狂,但是突破呢? 冷静,冷静的疯狂。 该结束了。 当兰斯冷静地再次抽出星辰流河的时候,这场闹剧,应该拉下帷幕了。 星辰流河,这把被称为神器的剑型武器,除了已知的两个能力之外,还隐藏着一个从来没有被人见过的技能。 当然不可能被人见过,因为人类无法使用这个技能,而可以使用这个技能的强大存在不屑于对人类使用这个技能。 “星域”。 如果说那已知的两个能力是天外陨铁产生的奇妙力量的话,星域这个技能就是盘妖之魔木和天外陨铁完美结合产生的奇迹。 盘妖之魔木的剑柄所拥有的掠夺属性,会从持有者的身上吸收力量,混杂的力量,不管是斗气,魔法,还是其他未知的力量,不管是何种能量形式都会被吸进这个小小的剑柄,然后储存到天外陨铁的剑身中。 贪婪的掠夺属性仿佛要把主人的血肉都吸干,吞进进仿佛无尽藏的天外陨铁制成的胃中。 而星域这个技能的使用方法就是把这个无尽藏的胃喂饱,撑破它,释放里面储藏的全部能量。 单纯,但是绝对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就算把一个人一生的全部能量一次性全部喂给这柄名为星辰流河的神器,也不可能使用一次“星域”。 如果是雁鸣这样的渣渣拿起剑柄,估计连挥动都办不到。 而兰斯,却可以使用星域。 兰斯无疑是人,即使缺少人类的味道,但是兰斯无疑是个人类。 这不是矛盾吗?人类不是不能使用这个技能吗? 的确矛盾,因为他的确是人。 也不矛盾,因为他也是兰斯。 披着人皮的怪物,是无法用人类的常识来推断的。 兰斯在拔出了星辰流河之后,没有任何动作。 而雁鸣也在剧烈的追逐战之后,得到了一点点休息的时间。 安静; 很安静。 在雁鸣的呼吸声变得均匀之后,这个小小的无法逃离的世界安静得让雁鸣有些背脊发凉,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只是一会,连半分钟都不到,雁鸣开始忍受不了这个诡异的宁静了。 那个,咱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两句,只要把话说开了大家各退一步不就好了,干嘛非得搞的鱼死网破的你说是吧? 感觉到这份安静背后隐藏的危险,雁鸣开始说话企图和平解决。都到这个时候还有这种愚蠢的想法,该说不愧是雁鸣吗? 你干嘛不说话?大家都是成年人,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不如我请你喝酒怎么样?地方随你挑,等等,我好像没钱,要不然这次先你出,下次我一定补上…… 雁鸣的声音在这份安静中显得十分突兀,只有他一个人在没话找话,沉默不语的兰斯让雁鸣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不要这样嘛!要不然一会儿喝完酒你拍拍屁股走人,大不了我在后厨刷刷盘子嘛…… …… 非常微小的声音,不是说话声,仿佛吞咽食物的声音。 你说什么? 雁鸣没有听清楚,他以为是兰斯在回他话。 …… 吞咽的声音变大,变大,充满整个空间。 …… 现在雁鸣也说不出话来了,恐惧,未知的恐惧,看不见的恐惧。仿佛巨兽在吞咽肉体的声音,很容易的让雁鸣联想到,下一刻,被吞下去的会不会是自己。 逃跑,就算理智上明白逃跑这个动作是徒劳,无限扩大的恐惧还是让雁鸣做出了这个动作。 兰斯主动把自己身体中无穷的力量塞进了盘妖之魔木剑柄贪婪的口中,剑柄仿佛有生命般的吞咽着,不管自己的胃是否可以承受,本能的吞咽着。 无穷并不大于无尽藏,但是兰斯拥有的力量远远超过剑身的承载量。 饱和后的爆炸,只是时间的问题。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71.该结束的,到这里就结束了 有形之物必然会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极限,即使难以到达,但绝非不能到达。到达极限的结局无非只有两种,毁灭,或者进化。 作为有形之物的星辰流河,此刻就到达了自己的极限。 “星域” 星域的发动十分的安静,不需要发动的口诀,不用呼喊神器的真名,不随主人意志,因为连兰斯都不知道填满“无尽藏”这个概念需要多久的时间。 一声脆响,爆炸的璀璨,宇宙之始的爆炸。粉碎的剑体布满整个空间,仿佛天空中的无数星晨,闪耀,流动,堆满星星的领域,只有星星可以存在的地方,星域。 只是一瞬,却让人看到了永恒。 剑体的碎片闪烁着自己的光芒,随着一口气被释放的极限压缩的能量,压迫着整个空间中的每一个物体,包括兰斯。 异物,兰斯和雁鸣一样,在这片银光闪闪的星域中,他们的存在不会被允许,他们的存在必须要被排除。 连树木和大地都被驱逐,从爆炸中心释放的力量漂亮得将七牙世界清空,只留下那寂寞的空洞。 即使撕裂空间,雁鸣也没有办法躲过这覆盖整个七牙世界的攻击。在星域爆发的能量充满整个空间的时候,连这个世界都被崩散,就像吹破的气球一样无法继续维持,毕竟只是人手创造的世界,在绝大的力量面前,充满漏洞的法则必将被破环。 而失去七牙加持的雁鸣没有任何可能生存下来。连同这个空间中的一切一起消失,这是他唯一的结局。 七牙世界的消失带着星域剩下的能量一起消失,或者应该说是两个世界接触产生的能量消散:“星域”并没有对原来的世界造成任何影响。就连兰斯现在站的位置都没有一点改变。被能量清空的空洞世界消失了,好像刚刚的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 兰斯还站着,不变的动作,仿佛刚刚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手中握着的神器已经只剩下一个木头手柄。 空空的木头手柄在这仿佛定格的世界中慢慢还原,四散的尘埃一样细小不可见的剑体正在慢慢汇集,最后还原成最初的姿态。 该结束的,在这里就结束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72.最后的二人 名叫雁鸣的那个男人从城主府消失有一段时间了,从他的同伴,也就是宅男那里得到的答案是被派去寻找治疗城主小姐的药物去了,不过在格尼娅的心中,这个冒用自己名号的骗子说出的答案并没有让她满意,倒是城主儿子的猜测比较可信,那个家伙一定是逃跑了。 其实雁鸣的消失与否和格尼娅没有一点关系,她的目的只是收集神器的消息,寻回族中的圣物。那个传说中的从创世之初就被神赐予最高贵龙族的圣物。 但是那也只是一个传说,格尼娅并不知道那个圣物到底是什么样子,关于它的一切资料都已经随着时间被遗忘。 没有那个神赐之物就已经是最强的生物,空手已经无敌于天下,那个传说中可以毁天灭地的武器便没有出场的机会,只能放在圣祠中沉睡。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圣物消失了。 消失也无所谓,因为最初与神见过面的龙族早已经不在了。虽然是最受神宠爱的生物,但是神已经上万年没有出现在这个世上了,对神不敬什么的最多只有一些活了几千岁的老龙会常挂在嘴边,年轻的龙族对此只是呲之以鼻,而作为龙族的傲慢也不会认为其他生物得到这个所谓圣物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然后圣物的消失事件也就不了了之;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傲慢,对圣物的亵渎,才会被…… 作为现在世上最后一头龙,就连在龙族中也是仅次于族长黄金圣龙的皎月灵龙,不得不化名为格尼娅进入人类社会寻找那个可以打败灭族仇人的唯一希望。 格尼娅的心情有些沉重,那个传说中的东西真的存在吗?就算真的存在,可以凭借那个东西打败仇人吗?那个倾尽几千族人之力仍然不败的恶魔,真的是自己可以打败的吗? 格尼娅拼命摇摇头,希望把这个问题甩出脑袋。 姐姐你怎么了? 化名为洛蒂的精灵关心的问着。 没…… 格尼娅当然不能说出自己心中的怯懦,对面前这个与自己有着相同经历的精灵王女,绝对不能说出自己的怯懦。作为这个孩子的姐姐,一定要手刃那个恶魔,这是和她定下的约定,流着泪的两人定下的约定。 是不是在想那两个骗子的事?那个叫什么宅男的色狼骗子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只要自己的同伴回来,治好城主小姐的病只是手到擒来的问题,什么病啊!虽然那不是幽灵,但是得什么病才会被一个没脸的男人缠在身边啊?绝对又是骗人的!我看那家伙就是在拖延时间,找机会逃跑。对,一定是这样。 想起宅男自信满满的那副嘴脸,洛蒂的小脸气鼓鼓的,少女的姿态绝对不会让人想到她已经***岁了。但是精灵相比人类的寿命是很长的,长个二十倍左右,所以换算成人类的年龄,洛蒂只是个**岁的少女而已。 (洛蒂:你敢泄露女士的年龄! 谜之声:小的哪敢啊!这不是用**表示了吗?不要再飞我火球了,我魔抗很低的。) 洛蒂气呼呼的表情让格尼娅放松了一点儿,回到了平时的自己。 刚想顺着洛蒂的意思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突兀的,仿佛灵魂的轻语,让她放弃了这个打算。 没有声音,没有能量的波动,但是身为龙族的格尼娅感觉到了圣物的存在。以及那个恶魔的存在。 洛蒂! 洛蒂的动作比格尼娅的声音更快,一个黑色的虫洞凭空出现在房间中,洛蒂在虫洞出现的一瞬间已经钻了进去……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73.犯罪 虽然是地下,但是魔法灯发出的明亮光线仍然把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充满,淡黄色的光线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魔法灯本身没有温度,只是作为照明设备存在,但是对于生物来说,这种颜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太阳,只是感觉,并非真的温暖。 这个房间中发生的事情也绝对不是可以在阳光下可以发生的。 绞肉机粉碎骨肉的声音,传送带运转的声音,吞咽着自己肉体的人。这种异常的黑暗血腥是不可以见到阳光的。 裤子a高大的身体被吊在绞肉机上,腰部以下的血肉被绞肉机绞碎,绞肉机的下端流下的肉泥顺着弯曲的传送带被送到一个底部直接插进喉咙的漏斗中,让他不得不拼命的吞下自己原本是自己身体一部分的糊状物。 吞下自己的肉体,再生,粉碎,吞下,再生…… 无限循环的苦痛,食尸鬼本能的再生能力让裤子a无法死去,只能在这肉体的崩坏与重组中轮回。 无法叫喊,因为嘴被漏斗塞住,无法逃脱,下半身已经不存在,恢复便被粉碎,能动的双手也会在每一次挣扎后被斩去,扔进绞肉机。 对于裤子a来说,也许那时候就死去才是最大的幸运,也许没出生才是至高的恩赐,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力量思考了,可以说,他已经死了,即使灵魂和肉体都在正常运作,但是他已经死了。 远超地狱的残酷景象。 可是就在这个房间中,有一个男人,正在悠闲的品着下午茶。不管是绞碎骨头的声音,还是传送带的吱呀声,甚至那个完美诠释着残酷这个词的酷刑,都没有丝毫影响到他的好心情,杯子中淡红的液体映着他弯起的嘴角。 差不多了。 男人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没有一丝绅士的优雅,价值不菲的红茶仿佛白开水一样一口气灌进了肚子。 接着,男人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到裤子a的身边,关掉了绞肉机和传送带的开关,机械的刺耳声音停止了,拔出漏斗,扔到地上。 你犯了罪。 …… 审判,太迟的审判。连灵魂都被绞碎的空壳当然不会有任何回应。 我犯罪了吗? 男人扭曲的脸上做着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我没有罪,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这样子很正常,我怎么可能有罪,犯了罪就要受到惩罚,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没有错,这个世界也没有错,这就是世界本来的样子…… 男人像是自我催眠一样地说着…… xxxxxxxxxxx 哟! 当威廉端着晚饭进入房间的时候,宅男正在看着空空的杯子发呆,听到门响抬头向威廉打了个招呼,看起来他的心情不错。 他终于死了。 连威廉都在为那个裤子a感到庆幸。 安静的房间中已经没有了裤子a的影子,但是不管是溅在地板上的污迹,还是留在原地的 绞肉机和传送带,充满房间的异臭,都显示着地狱曾经存在。 连作为黑暗眷属的威廉都会感到反胃的酷刑,这个男人居然能全程享受,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人类?绝对不可能! 这段时间又是让你找食尸鬼,又是借你的地宫中的房间的,甚至连饭都让你准备,我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作为感谢这个杯子就送给你吧。 宅男递出空杯子。 这本来就是我的吧? 是这样吗?这上面有你的名字吗? 不可能有的吧!谁会在被子上写名字啊? 我就会啊!你看。 你还真写了啊!这是我的东西吧! 嗯,现在这是你的东西了,所以咱们两清了啊!我有事就先走了,拜拜。 说完这句话,宅男接过威廉手上的晚饭,一阵风似的打开房门,消失在黑暗的地宫中。 这好像以前就是我的东西吧? 威廉有些被宅男理直气壮的态度弄糊涂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74.夜(1) 匆匆穿过漆黑的地道,来到一个门上有着红色魔法标记的房间前,宅男打开门,白光闪过,离开了这个属于威廉的地宫。 威廉用来掩人耳目兼挑选食物的美容院中此刻毫无光亮,没有灯火的初冬夜晚,蔓延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走出美容院,宅男才稍微放慢了脚步,并非因为从威廉的身上感到了威胁,而是从自己的身上感觉到了某种不协调的东西。 歪着脑袋揣着手,头上戴着一副耳机型mp3,用最大音量刺激着佩戴者的耳膜,宅男的大脑开始进行思考。 天空中有着一轮圆月,让夜路上的景色依稀可见,只是道路两边相依而立的人造建筑的高墙还是遮住了月光,只在路边能有一点光亮,但是也已经足够了。 专心进行着思考的宅男也没兴趣欣赏什么夜景。 思考,对于宅男来说已经是个很久没有进行过的行为了,他平时所做的大多数事情已经可以被称为习惯了,不管是多复杂的思考,只要进行过一定的次数,就会成为习惯,被身体记住,只要遇到相同或类似的情景,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然后采取相应的行动,这已经可以归结到本能的范畴了吧; 被习惯支配着生活的宅男不需要思考,但是,他仍然有着思考的习惯。 有哪里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搞错了。 宅男知道自己的人格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接近完美,不会产生疑惑了,有着自己的信念以及正义,这样的他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应该后悔,如果是自己不能认同的事的话,从一开始宅男就不会去做,而如果去做了,不管在他人眼中是如何极恶非道的事情,宅男都不会动摇,他人的论点可以存在,但是和自己关系不大,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关系,即使自己的行为会使自己站在人类道德的对立面,宅男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本该是如此的,但是刚刚的那一幕相当的不自然,只是一个小小惩罚行为,宅男的心竟然动摇了,像一个伪善者一样乞求这个世界的宽恕与谅解,像一个懵懂的小鬼一样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迷惘。 生物的细胞本身就在无时无刻的消亡于再生,自己只不过是把和那个完全相同的自然之理稍微的放大一点,达到可以用肉眼观察的程度而已,而只是这种程度的行为居然会让自己长久以来不曾动摇过的心产生了不安定的情况。 是因为和那家伙再次相遇的原因吗?不对,那家伙没有那样的能力,未来没有,现在的他更不可能会有。 那又会是因为什么呢?因为来到这个异世界,自己的身体也像雁鸣一样产生了什么不可解的变化吗? 不知道,不理解,这是一种未知的变化,比起被这个世界上的什么未知的存在所改变,宅男更愿意相信自己是被某个不正经的大叔暗中做了什么?那个看起来像是夏威夷土著一样的自称为神的神经病的确是比宅男这群人更高位的存在,即使不是更高位的存在,也明显是比宅男更强大的存在,那样的他的确有能力让宅男产生某种变化而不被宅男察觉到,如此看来,那个自high大叔的嫌疑最大。 虽然得出这个结论,但是据宅男所知那个家伙即使有那个能力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他只是作为一个观察者的存在,弱化宅男根本没有意义。而且因为他观察者的身份限制,不能直接对“人”做出任何影响才对。 但是剔除那个接触时间最长的家伙和能力远超宅男的神大叔这两个有着重大嫌疑的人之后,剩下的其他参与者就更没可能了,因为宅男和那些人并没有太多的接触,是在他们那里受到影响的可能性可以说是接近于零。 如果是更加简单明了的直接伤害宅男还可以怀疑一下那几个衣着怪异的男男女女,当作是作为竞争者的妨碍,但是这种让心灵产生动摇的影响实在是说不上有什么意义,所以他们的嫌疑已经基本可以被排除。 那会是这边世界的什么人对自己产生影响…… 那结果到底是什么?宅男不明白自己的改变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某一个人,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所有。 不管原因是什么?宅男的确是发生了一些改变,至少和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他有着微妙的不同; 宅男得出了这个结论,即使没有找到真正的原因也无所谓,只是这个结论就已经足够了,即使知道了真正的原因宅男也没有能力去验证。 思考已经告一段落,高度集中的精神被耳机中传来的音乐声拽回现实。 “是男人的话,会为了某个人变强 咬紧牙关,保护她到最后 就算倒下也没关系,只要再次站起就好 只是这样,能做到的话,就是英雄” 震耳的电子乐,男人的歌声,非现实的歌词。 不管听过多少次,宅男都想要吐槽。 拥有百折不挠精神的男人的确很有魅力,就算是被称为英雄也不为过,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即使有着百折不挠的精神,有着和英雄一样的强大力量以及精神,却无法成为英雄的人绝对比成为英雄的人要多的太多。 百折不挠?有多少和英雄有着相同的力量以及精神的凡人在第一折,也就是第一次倒下之后就已经无法站起了,并非因为不想起来,而是因为死掉了。 运气不好的人即使拥有成为英雄的强大力量和精神,也无法成为英雄,因为运气才是成为英雄的首要条件。 倒下再站起来就能成为英雄? 哼哼,呵呵。 宅男的理智思考并不认同那首歌所表达的东西,但是也并不讨厌,只是感到有些可笑。 这就是那个男人所愿意相信的东西吗? 宅男摇了摇头,直到那个男人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宅男都没有理解那个男人。 现在只是听着那个男人遗物中播放的歌曲,做着无聊的猜测而已。 当宅男对自己这个没有意义的行为自嘲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推着自己的胸口。 你在干什么? 低下头,宅男这时才发现正有个人满头大汗地用肩膀抵着自己身体阻止自己的前进。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75.年轻的心不会考虑失败 爱德华,少年的名字叫**德华,跟他的爸爸一样的名字,为了区分他们两个人,人们在叫少年爱德华的时候经常在他的名字前面加上一个“小”字,而小爱德华非常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作为一个男子汉,还被当成小孩子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即使他的确是一个小孩子。 这份耻辱却并不因为他本人的意愿而被停止,他强调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周围的大人们却不曾改变过对他的这个称呼,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似乎看着小爱德华面红耳赤的强调自己已经长大的样子在他们看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然而这个情况也没有持续太久,在小爱德华的努力下当他十岁的时候这个称呼终于被停止了,现在能叫他小爱德华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喝醉酒抱着小爱德华母亲的遗照哭的不成人形的父亲,还有一个,大概就是那个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形影不离的她了。至于其他人,他们已经不敢再这么叫他。 不管多么可爱的小狗,只要咬过一次人,就会被人们当成疯狗而疏远,现在小爱德华在那些人的口中就被称为“疯狗”,而“小爱德华”这个在大人看来带着几分宠溺的称呼只能存在于他们的记忆中了,取而代之的是踩在满身献血倒在地上男人身上的魔鬼的形象。 人们不会去管疯狗咬人的理由,只是看到疯狗咬人的结果就够了,而小爱德华也没有兴趣辩解,现在这个状况对他来说正好。 从十岁起,他就明白,力量才能让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力量也会让自己失去一些东西,一些大概是无关紧要的东西,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 十岁的他已经拥有了打残一个成年人的力量,而这份力量也让他同年龄的小伙伴对他敬而远之。 在拥有了力量之后还可以普通的跟他说话的就只有自己的父亲和她了。 这种状况持续了六年。 十六岁,对于奥丁大陆的人们来说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年龄,因为十六岁,他们就算是成年了,对于与现代相比医学不是那么发达的魔法世界来说,人们的平均寿命无法和现代相比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为了种族的繁衍十六岁后就可以结婚了,当然因为某些原因更早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对于平民来说,成年后才有能力养家,所以普遍还是等成人式之后才会让孩子成家立业,完成传宗接代的重要工作。 虽然成家立业很重要,但是对于小爱德华来说,更重要的是十六岁可以参军。 对于这个完整的占据着整片大陆的强大帝国来说,军事力量其实并非那么重要,只保持着维持治安的军队就够了,三十年前也的确是这么个状况,毕竟军事力量的强大不能让人民的生活变得美好,但是三十年前,上代国王继位之后,帝国军事开始被推崇到前所未有的高位。十六岁当兵,只要实力够强,二十二岁就可以当上千骑长,如果立下显赫战功,甚至可以混到爵位,即使是最下级的准男爵,也算是一步登天了,如果想从平民摇身一变成为特权阶级的贵族,参军是最快的做法。 小爱德华的目标,就是准男爵的身份。 而今天,正是小爱德华十六岁的生日。 即使这一天对于小爱德华本人来说是如何得不平凡,对于其他人来说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世界还是像平常一样的运转。 太阳露出半张脸,小爱德华精神抖擞地从床上醒来,任谁都看不出来他接近天亮才刚刚睡着。 从水缸里舀出大半盆凉水,匆匆的结束洗漱后来到客厅,随便的塞了几口面包就走进工房开始平常的工作。 爱德华家的家族事业,祖辈六代的鞋匠,作为长子也是唯一孩子的小爱德华自然不能逃避,因为这不只是职业,也是责任,不管以后他是否会从事这个职业,也要继承这份手艺,工匠的家族是非常注重这点的。 工房里一个一脸精干的中年男人娴熟的继续着手中的作业,感觉到小爱德华的存在抬起头看着他,手中却不停,等小爱德华冲他点了下头之后才低下头,检查刚刚缝在皮革上的针脚是否有问题。 结束了父子间一天中唯一一次的交流,小爱德华坐到老爱德华背后的桌子前,拿起工具也开始干活。 老爱德华装饰鞋面,而小爱德华拿起加工完成的鞋面,又从身后的小筐里拿出对应的鞋底,就开始了缝制。 小爱德华不讨厌这个工作,他把这个工作当成锻炼,如果想要锻炼精准以及力量,重复的动作总是最好的锻炼方式,本来应该使用专门工具刺穿坚硬的皮革以及鞋底,而小爱德华却只用一根稍长一点的缝衣针就能搞定。细密的针脚被巧妙的隐藏在皮革下,不认真看便无法看见痕迹。 小爱德华有自信在伸手可及之处便不会有失误,不出三分钟,几百几千针就已完成; 。一双精美的女式舞鞋便已完成。 同样的动作重复了十三次,老爱德华缝制的鞋面便供应不上了。 小爱德华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离开了工房。 十三,似乎不是个吉利的数字。不过没关系,对于年轻人来说一般没有这个顾虑。而小爱德华毫无疑问是个年轻人,所以理应他不会注意到这个数字,但是不知怎么的,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似乎自己要失去什么重要到无可代替的东西,但是很快他便释然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将要离开家才产生的不安吧。 小爱德华打算今天晚上随便给自己的父亲留下个字条就去报名参军,他并不担心老爱德华,并非因为他们父子的关系不好,实际上,除了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很少交流以外,他们的感情比普通家庭的父子还要深,只是彼此都不太擅长表达而已。 不担心是建立在他对这个男人的信任,也因为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 如果你问对男人来说,比唯一的亲人还要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答案很明显只有一个,女人,没错,就是女人。 男人可以因为女人变得坚强,也会因为女人便的软弱。 因为女人的存在变得坚强,因为女人的离去变得软弱。 参军是为了获得贵族的身份,就算对方只是个没落的小贵族家族的三女,法律也不允许她和一个小鞋匠在一起,那么,可以私奔?不,小爱德华的自尊不允许!绝对不允许!连让自己心爱的女孩拥有沐浴阳光的权利都不能做到?那样的自己小爱德华绝对不能原谅。 参军,获得贵族身份,这是小爱德华唯一的选择,而且他对自己的力量相当有自信。 年轻的心不会思考失败,所以在昨天晚上,小爱德华已经约了她今天晚上在东城区附近的小桥见面,然后,告别。 并非告白,只是告别,告诉她自己会回来就足够了,告白?有些时候,有些话不必说出来也能传达到不是吗? 需要准备的衣物已经藏在城外的一个秘密的地方了,那个地方平常绝对不会有人经过,小爱德华打算在告别之后就马上启程,城里人多眼杂,而城外就不用担心被人捡走了。 而在完成了早上的工作之后,小爱德华现在需要做的就只是打发时间,直到约定时间的到来。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76.清晨的小巷中 人在等待的时候总是会怀疑时间那家伙是不是在偷懒,为什么过得那么慢?尤其是手边没有要做的事情的时候。 小爱德华现在就处于一个无所事事的状态,参军所需要准备的东西已经在三天前就整理完毕,所需要做的事情就只剩下告别,在那之后就可以潇洒的离开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城市。 他不打算在这里报名,这个接近帝国首都的城市相对来说没有什么危险,他的目的是得到贵族的身份,越是危险的地域能够获得战功的机会就越大,那么接近海边的地方才是正确的选择,因为那里有着未知的危险,就算是生活在内陆的他也常常可以听说那边的故事,与海中凶兽作战获得封赐的英雄的故事。 他不知道她可以等自己多久,但是他知道就算她愿意等自己到永远,她的家族也不可能给他太长的时间,实际上她的家族是极力反对她和自己的接触的,自从发现两个人过度频繁的交往之后就已经对她的外出做出了限制,不然他也不会选择约她在今天晚上见面。 小爱德华离开了家,他打算在外面混到傍晚再回去帮父亲做完最后的那批鞋就可以留下写有自己去参军消息的字条,去赴约了。 问题是在那之前的时间,如果是平时,小爱德华可以做一些能让自己变强的基础训练直到傍晚,但是今天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也许是太兴奋了吧。 从家出来的他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他不需要向那些已经不敢靠近自己的人们告别,也没有什么拥有着自己特别回忆的地方需要他去玩一下伤感,现在的他只是无法安静的呆在一个地方,所以选择出来。 无目的的走在小巷间,现在的时间还是清晨,就算是旁边的大街上也不会有什么人,更何况是平时就很冷清的小巷。 狭长的小巷,两面青色石头砌成的墙壁围成的通路,小爱德华向前走着,平视的目光并没有显得呆滞,他的大脑确实的接收着面前单调的景象,只是接收,不去分析,不去思考,只是没有感情的走着。该去思考吗?思考什么?没有什么值得思考的,眼中看到的只是非常普通,随处可见的小巷而已。 狭长小巷的另一头,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黑色的长毛没有因为阳光的照射而显得光亮,反而那钢顺的毛发好像可以吸收阳光的黑洞,在晨光下依然保持那种纯粹的黑色。 一只额头很大,四肢纤长的黑狗; 黑狗没有走进巷口,站住,因为它看见了小巷中的小爱德华?因为它也听说过小爱德华“疯狗”的异名? 哼哼,就算听说过也不会懂吧!它只是一条狗而已。呵呵,就算它听说了也听懂了,它也不应该认识小爱德华。 理应如此。 小爱德华也停下来,对于出现在自己视野中的新的颜色,小爱德华理所当然的注意到了黑狗,但是停下脚步也只是数秒。 黑狗在小爱德华又开始前进之后也开始步入小巷。 一人一狗保持着不变的速度慢慢接近着。 不变的视线像两道永不相交的直线一样平行。仿佛彼此没有看见对方的存在。 接近,重合,错开。 死亡的味道接近了…… 低沉黑暗的震动在空气中变成语言在小爱德华的背后响起。 小爱德华却不为所动,继续保持着一开始的速度走着。 走到黑狗出现的巷口小爱德华才慢慢的回头,死死地盯着已经走到对面巷口的黑狗,直到它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那只是一只狗,但绝对不可能只是一只普通的狗。从一开始看到它的存在时小爱德华就感觉到了。 不能逃,如果顺从自己的恐惧逃跑的话自己会死。 不能看它,如果看它恐怕自己会输给自己的恐惧,本能的逃跑。 不能问它那句话的意思,如果问了的话它不会回答,而且自己依然会死。 小爱德华确信,那只黑狗就是死亡的具现化,异常危险的信号。 刚刚那是梦吗?一个恐怖的恶梦?一个发生在自己清醒时的拥有现实感的恶梦? 小爱德华希望那是梦。 人总是选择性的相信自己对自己有利的事实,而面对非利益的事实却视而不见,或者扭曲它,逃避它,这是本能。 但是小爱德华湿透的内衣却告诉他,本能也无法否定刚刚的现实。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77.礼物 紧张,恐惧,脱力,然后,是遗忘。 小爱德华没有能力去深究那只黑狗的存在,既然无法理解,那就扔到一边好了。 虽然做出如此决定,但是那句“死亡的味道接近了”是什么意思,是在预言自己的参军的下场就是死吗? 如果只是这样,小爱德华不会特别的去在意,死亡是他早已经觉悟了的,发生战斗就会出现伤亡者,而那伤亡碰巧是自己的几率不会很低,那么死亡已是意料中事。 和某个大龄青年的天真比起来,小爱德华在对死亡的觉悟上可是要成熟多了。 时间充裕,却没有目的的散步,除了早上看到的怪异黑狗以外并没有什么值得小爱德华去记住的事情发生,傍晚就到了。 推开自己的家门,安静的房间中没有人,老爱德华还在工房里生产要卖的商品吧。从小爱德华懂事起老爱德华给他的印象就是工作狂。拼命工作让自己不会因为悲伤过度而发狂的工作狂。 每天生产大量的商品,然后以低廉到感觉不到有利润的价格售出,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停下来,给大脑空闲的时间对于老爱德华来说是非常甜蜜却又恐怖的。 小爱德华的妈妈在他出生的那天就离开了人世,所以小爱德华对母亲的样子没有什么印象,只是从醉酒后的父亲口中得知,妈妈非常的爱自己,因为是妈妈在生与死的选择中选择了她的死,和自己的生。 工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回来了吗?正好,我有东西要给你。 从工房出来的老爱德华手中拿着半瓶酒。对小爱德华说完,就走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从老爱德华的房间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以及重物坠地的声音。 灰头土脸的老爱德华从房间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裹,交到小爱德华手中。 这是什么? 小爱德华隔着包裹摸了摸里面的东西,可以确定是布。难道是衣服? 这个,是我和你妈送给你的礼物。在你出生之前就准备好的礼物。 老爱德华得意的笑了。 小爱德华知道他喝醉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78.父子 人是为了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呢?人类个体相对这个庞大到无法理解,没有概念,只有一个空虚的数值来表示的世界来说,实在显得太过渺小,即是说个体的人类是可有可无的,可以忽略掉的杂质。存在与否完全没有意义,那么,完全没有意义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呢。 没有与生俱来的使命,没有拉扯自己前进的目的,亦没有为努力实现的愿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存在的呢。 最初连信念都没有的人类到底是因为什么活下来的呢? 老爱德华,爱德华・克洛佛多,在少年时曾经不止一次的思考这个问题,可是当然没有得出答案,直到他和她相遇。 他和她的相遇并不是什么上天的安排,原因不过是他的年纪已经不小,而他的家业又不能没有人继承,终于在家长的撮合下成就的人为产物。也就是所谓的相亲。 温暖的烛光,只容得下两个人的小桌子。并非特意营造的浪漫气氛,只是这家小餐馆没有装魔法灯的钱,只能用蜡烛照明,小桌子也只是为了节省空间; 对坐的两人很安静,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爱德华・克洛佛多一个人的进食的声音,而对面的女人却拘谨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动作都被放到最小,而眼前的餐点更是一点都不碰。 那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却是他第一次认真的观察面前的这个女人。 没有停住自己手中的刀叉,他观察着她。 火红的微卷短发,披散在肩上,画着淡妆的脸上粉里透红,雪白的香肩微露,即使穿着款式不算新潮,那掩不住的青春朝气却完全的溢出。 她是个美人,没错,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虽然没有美到惊天动地,一笑倾城的地步,但是这样的女孩子走到街上已经足以吸引大半雄性的目光了。 然而克洛佛多却不是因为她是个美人而认真观察。 实际上对于这个每天思考人生的家伙来说,他对女人并不是很感兴趣,当然也不代表他对男人感兴趣,只是女人这个论题还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他观察她只是因为不自然,违和感。 这个女人平时不是这个样子,而现在却…… 这个疑问让克洛佛多产生了兴趣,所以他认真的观察,仅此而已。 有人说,爱情就是从感兴趣开始的,结合后来的结局,这个观点也不是没有道理。 克洛佛多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如果认真算的话大概会很快的得出一个准确的数字。虽然次数不多,但是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孩子是一个相当泼辣的女孩,几乎每次看到她都是在和人吵架,甚至打架,那样的她却在这里老实得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你叫克洛佛多怎么能不在意? 不合胃口? 所以他试着搭话。 没有得到回答,他又问了一遍。 啊? 似乎在想事情的她一抬头,脸变得更红了。 您问什么?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 我是问你,你不喜欢这儿的饭菜吗? …… 接下来的对话已不需多说,比起其他女人,眼前的女人已经胜过太多,至少她和他有了正常的对话。 仿佛理所当然一般的结合,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这两个人已经不是以前的两个人,泼辣的女孩和扑克脸的男孩在相遇之后发生的改变让人毫不怀疑这就是命运。 幸福来的太快,同时遗憾的是去的更快,快乐的时间总是仿佛在一瞬间便度过,剩下的是仿佛永恒的绝望。 二十多年无谓的思考,仿佛机器一样索然无味的生活终于结束,终于找到自己的答案的爱德华得到了不到两年的短暂快乐,像个普通人一样享受着人生; 蝉的一生只有七年零七天,从来到世上便是长达七年的不见天日的地底生活,而在七年的积攒能量后换来的则是七天的自由鸣叫,最后心满意足的死去。相比蝉那种悲哀的生物,二十多年的无知无觉换两年快乐相比七年的无知无觉换七天快乐爱德华已经相当幸福了不是吗? 然而谁会拿自己去和一只蝉比? 而且换一个角度来说蝉的一生却只有那七天的快乐记忆,那七天前的记忆它不会记得,而七天后它已经不会记忆,这让爱德华不禁羡慕。 在她离开后自己会有另一个“七天”吗? 不会,当然不会。 而结束自己全部的“七天”的罪魁祸首呢?那个一天之前自己还深爱着的小生命呢? 他还在哇哇哭着,哭的令爱德华心烦,爱德华甚至希望就在这里结束这个小小的生命,没有思想就已经犯下最大的罪恶的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但是克洛佛多不能这样做,妻子死前那近乎诅咒的愿望让他不能这么做。 他一定会成长为一个比你还帅的男子汉,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爱的证明。” 不对,他不是什么爱的证明,他是夺走我最爱的人的罪魁祸首。 爱德华想这样叫喊,可是他不能,他不能无视自己妻子最后的愿望。 无数个夜晚,夜深人静却无法入睡的爱德华徘徊在自己儿子的房间门口,他告诉自己,我可以杀掉他,杀掉他之后我就可以去找妻子了,相信温柔的她一定会原谅我的吧。 但是这并不能说服他,因为他明白妻子就是不想自己随她而去才说出的那句话,而且就算她原谅了自己,那自己能够原谅自己吗?温柔的她不忍心不原谅自己,但是自己绝对不能原谅利用她的温柔来满足自己的懦弱的克洛佛多。 无数次的踌躇之后,换来的是十六年的不清醒,像机器一样的工作,像一摊烂泥一样的用酒精麻醉自己,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勇气直面自己的儿子,羞愧,羞愧自己像个烂泥一样的生活,羞愧自己没尽过一点为人父的责任,羞愧自己竟然无数次的想杀掉他。只有酒醉之后才会忘记一切,记起自己的身份,为人父的身份,为人夫的身份。 克洛佛多坐在已经打开的墓穴旁边,妻子的尸体已经化为白骨,然而克洛佛多是不会在意的,温柔的摸着白骨的脸。 爱德华已经长大了,我们的儿子。 就站在父亲身旁的小爱德华站直了身子,仿佛母亲母亲真的就站在自己面前打量自己一样,紧张到无以复加。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但是他从父亲的口中得知了关于母亲的一切,不管是自己的名字,还是自己的肉体,自己的灵魂,甚至是自己现在能站在这里的生命,全部是母亲给自己的。 能在难产时选择让儿子活下来,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选择,但是不是因为理所当然就可以淡然接受,甚至可以说正因为这理所当然的选择才值得尊重; 坟墓中躺着的女人对自己是怎样的存在,对父亲是怎样的存在小爱德华都深刻的理解了。所以他站在这里。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他必须站在这里。 克洛佛多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摸着妻子脸上白色的干涩苦涩的摇了摇头之后笑了,笑得那么开心,那么释怀。压抑了那么多年的感情终于可以传达给妻子,终于可以哭着躺在妻子的怀里诉说没有她的日子里自己的思念到底膨胀到什么地步了。 又哭又笑之后,克洛佛多站起来,抱了抱自己的儿子。 我曾经想要杀掉你。 我知道,如果我是你,我也会。 不,你不会,因为你的身体里流着她的血。 不,我会,因为我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 哼哈哈哈……你说的没错,你是我们的儿子。 克洛佛多的脸上泛起了笑容,然后大笑,仿佛把这一生全部的笑容都消耗在此时。 笑毕。 你走吧!你还有事要做的吧。 嗯,啊!嗯,再见。 再见面时我希望是五十年后。 当爱德华离开一分钟之后,从他的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他知道打开的坟墓已经填上了,里面埋葬了自己的过去,自己的背负,现在自己只需要为了自己的“她”去活着了。 就像父亲对他的愧疚一样,他又何尝不对自己的父亲心存愧疚,小时候也许还不是那么明白,甚至仇恨那个不是父亲的父亲,但是当小爱德华认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之后,他理解了,明白了自己的出生对自己的父亲代表的是什么。 所以他同样害怕面对自己的父亲。 而在刚才,两个不敢面对对方的男人,十六年来第一次以父子的关系站在那里。 父亲现在已经和母亲在一起,小爱德华也该去为了和她在一起而拼搏了。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79.夜(2) 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物,宅男得出了一个结论。 少年你过桥的时候我正好走过来,而正在进行思考的我正处于一个“目中无人”的状态,没有给你让路,于是秉着少年完全无意义的对抗心,你打算把目中无人的我推开,只是年少气盛的你没想到自己的力量和我相差之悬殊竟然不是我的对手,而察觉到这点之后反而更加不爽,对抗心更加强烈,于是你就整个身子顶过来,仍然毫无作用,愤怒的叫喊也因为我带着耳机而被忽视,于是你陷入了眼前这么一个状态,你说对吗? 宅男不紧不慢的说着,仿佛在叙述一件完全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事。 哈……哈…… 被称为少年的小爱德华大口喘着气。 你既然……既然发现了就早点停下啊! 小爱德华愤怒的叫着,大滴的汗水从额角滑落,经过那通红发热的脸,留下一道道水迹,短短几十米的距离,自己连让对方减速都没有做到,自己却已经是这副摸样。 小爱德华不知道的是宅男刚刚真的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全心思考中的宅男,身体虽然还保持着正常的行动能力,但是感觉神经则为了保证大功率运转的大脑更有效率的使用,而进入了停止使用状态,所以他对外界发生的事情真的是一概不知,除非到了某种危险的状态,他的肉体才会进行某种程度的措施,保证他不会死在自己的思考之中,而小爱德华的力量还远远达不到危险的程度。 所以刚刚宅男那完全像是早就知道全部情况的回答,纯粹是他在看了周围的情况之后,刚刚猜想出来的。 抱歉,抱歉,刚刚在想事,没注意到你。 宅男并不是什么嚣张跋扈的人,不考虑眼前的少年只要绕一下路,不兴起无意义的对抗心,就不会造成现在这副满头大汗的狼狈模样,只是单纯考虑如果自己不是目中无人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宅男居然老实的道歉了。 破天荒的(被雁鸣看见绝对会躲个两三天不见这家伙)道歉后,宅男就要离开,从桥上地面的痕迹看,少年一直从桥的一头被自己顶到另一头,现在宅男已经下桥了,该离开了。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目中无人,大叔,你的这副眼镜是带着好看的吗? 小爱德华也是气不顺。 大叔!!! (“你已经死了”雁鸣捂着自己的眼睛,接下来的惨剧他已经不忍心再看,为什么你要多说这一句呢?) 我们刚刚说过宅男不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那是屁话了,其实这货相当的喜怒由心。再加上某个出气筒最近不在宅男身边…… 单看外表的话宅男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好男儿,不管怎么看和胡子拉茬的“大叔”关系都不是很大,当然,这也分对谁来说,比如一个两三岁,奶声奶气的小家伙叫了也就叫了,都差两轮了,叫大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不如说叫大哥哥宅男自己都会脸红,当然这么说也就是这么一说,宅男本人根本就不知道“脸红”的概念我都毫不意外; 但是你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竟然敢叫宅男为“大叔”,我只能在偷笑之余为你默哀了。 已经转身打算离开的宅男听见小爱德华的这句抱怨,停下了脚步。 小爱德华也只是抱怨了一下,并非真的打算纠缠,所以他说完那句话就到约定的地点――桥的对面去了,根本没理宅男这茬。 双手搭在桥的栏杆上,小爱德华开始了等待,从时间上来看,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甚至可以说因为某个“大叔”的妨碍已经晚了五分钟了。 陪父亲去见完母亲之后,小爱德华一个人回到家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好,需要的准备已经做完,他甚至打算直接到小桥边去等待,等待约定的时间的到来,等待她的到来。 但是想想之后又放弃了,如果被她知道自己一个人干巴巴的在那里傻等了一个多小时就糟了,这不符合自己硬派男子汉的形象。 无意义的坚持让小爱德华呆在家里,平均每五分钟就换一个状态,或坐,或站,或卧,或倒立,就像一只看着笼子外面的有一块美味的奶酪,却无法走出笼子去享受的小老鼠,哪有一丝一毫的硬派感觉? 好不容易捱到了差不多的时间,兴冲冲的离开家,来到约定的地点,最重要的对方居然不在。不禁一阵泄气。 哈唉…… 哟,少年,你的小女朋友没有来吗? 宅男凑过来,挨着小爱德华,一只手托着下巴,用了无生趣的声音说着。 啊?大叔,你谁啊!还有你怎么知道她。 小爱德华一下子转过头,正对上宅男那微微眯起眼睛坏笑着的脸。 从已知的时间,地点,人物来猜想一下事件并不难。时间是路上行人凄凉的寒冷夜晚,地点也选在这座偏僻的小桥上,人物是一名自尊心暴强,多愁善感的思春期少年,那么事件必然就是等女孩子,等男孩子,或者是失恋了,这三个可能性中的一个。而善良如我则选择了听起来最容易接受的可能性。你在等女孩子吧!然后我想想,按照你的面相来看,对方应该年纪比你小,就算不是也最少是性格温婉或者身材娇小,感觉上比你小,能够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可以满足你那不值一文的自尊心,家世应该比你好,最少也是个富豪子女,因为对方父母的反对,你们只能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但是这个时间稍微有点早啊!说明这个幽会的时间不会很长,甚至可能只是单纯的见面,接下来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比如出城什么的,如果是打算出城的话,那幽会可能就变成私奔了,然后想想你那有点叛逆的自尊心,私奔的可能性基本排除,看你也差不多到了可以参军的年龄了吧!刚刚的力量对抗中我察觉到你的力量比起一般的少年来说稍微有点大啊!你该不会抱着什么当兵,成贵族,结婚的愚蠢梦想吧!等等,贵族和平民是不能结婚的,也就是说对方的家族最少也是个贵族,少年你挺有手段嘛?真应该让某个大龄青年学学你。而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对方却还没到,你面前又出现了一个仿佛知道一切的陌生男人,的确很可疑,就算被你怀疑我是那个贵族父母请来教训你的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你还是把你的小拳头放下,从刚刚的力量对抗中你应该已经明白了你和我的差距不是可以通过你所倚仗的侥幸的自信,也就是所谓的技巧就可以动摇的了吧? 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十分钟之前我对你和你的小女朋友没有任何了解; 用无力声音的做着分析,宅男的下巴都没有离开自己的手掌,甚至连头都没有偏一下。 你到底是谁? 小爱德华当然不相信有人可以在见面之后就可以光凭几乎等于零的情报说出这段话,那么宅男的身份也就只有一个了,就是他自己所说的打算给自己教训的打手。 小爱德华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中,然后没有征兆的抽出,甩动,仿佛有意识般的一条条细线在空中结成一道小指粗细的银色绳索,眨眼间已经绕上了宅男。 绳索上传来的力量把宅男的右手腕和他的脖子严丝合缝地绑在一起。 哈…… 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复仇计划还没施展到三分之一呢?接下来大段的对少年心灵产生摧残的话语还没有说出一句,却直接进入了自己想都没想到的战斗场景。这剧本完全不对吧?导演,你不考虑换一下编剧吗? 少年哟,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完全无意于插手你和你小女朋友那不成熟爱情故事,原因也解释的很清楚,我完全有能力把你脸上那层皮剥下来,割下你的鼻子和耳朵,再像拔下煮得烂熟的鸡爪子的指头部分一样,轻易的把你变成哆啦a梦,连脚趾也一起。那样的话我相信一个小女孩的爱情可以在一瞬间幻灭,而这全部只要花我不到二十秒的时间,我跟你扯了这么半天都没有动手,你还看不出我没有恶意吗? 宅男没有回答自己的名字,只是右手一用力,轻描淡写地撑断了由铁线编织的银色绳索。继续撑着自己的下巴。 看着自己的武器轻易断掉,小爱德华只是有些惊慌,抓着铁线的手有力的一拽。 暗色的液体滴在这被月光染成苍青色的石桥上,染上点点斑痕。 小爱德华花重金买来的杀手锏,本来打算用在战场上的武器――“雨丝”割开了使用者的手指,微微颤动着。 而宅男不曾动过,红色的液体顺着绷得笔直的“雨丝”将宅男的脖子染色,用小爱德华的血。 我已经说过了,这种力量的差距不是凭技巧可以改变的。 宅男现在莫名的想点颗烟给自己叼上。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80.夜(3) 一出场就能在几分钟之内改变对方世界观的除了秀下限的雁鸣,在那里玩深沉的宅男也能做到。 猜测和现实的吻合度竟然能达到惊人的100%,这家伙是神吗?或者说,这家伙到底是什么? 小爱德华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宅男已经用实力告诉了小爱德华,如果他想,小爱德华已经是个死人了。 使用稀有金属制成的线无法伤到宅男一丝一毫,却让身为使用者的小爱德华操控金属线的手指被割破,这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面对这绝对的实力,小爱德华只能震惊到木若呆鸡。 宅男笑了,这才是我要的效果,敢叫风华正茂的我“大叔”?吓尿你! 你真的不是“她”的父母请来的吗? 小爱德华问道。他还是有些疑惑。 你要我说几遍?如果我的目的是教训你,你现在最少已经失去意识了。 那,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小爱德华这么问也很自然,如果不是有目的,一个陌生人没有理由一见面就巴拉巴拉的对别人的人生做出大胆的“猜测”吧!那么问题就来了,挖掘机技术……这个“大叔”究竟是以何种目的接近自己的呢? 小爱德华不会知道宅男接近自己只是因为一句“大叔”,这句无心之失将改变他的一生; 少年我看你很有天分,有没有兴趣和我学做菜? 宅男打着哈哈,他没有打算告诉对方自己是个小心眼的成年人,也没有打算承认自己是在某个出气筒不在了之后想找个可怜的出气筒二号。 做……菜? 小爱德华疑问的口气,一个正常人是不会理解宅男这种跳脱的思考的。 厨师是一个可以给人带来幸福的职业,通过完美的烹调手法,以味觉的刺激令人的大脑产生一种无以言喻的快感,从而达到对灵魂的洗涤,不要小看饭桌上的一道道的小菜,只要通过我的“神之手”的调理,皆可化腐朽为神奇,用料理达到世界和平根本不是梦想。如果你想学…… 我不想! 宅男的神棍模式已经开启,但是被小爱德华无情的打断了,这疯子一样的哲学思考小爱德华一点都不想去懂,一点都不想跟这种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有任何关系。 小爱德华已经决定,不去理宅男这个“大叔”中二病人。 不要这么说嘛,每每菜肴完成的一刻,仿佛冲天的光柱一样升起的热气,入口之后能够让人看到天堂的奇迹菜肴,如果你学会了这个,还当什么兵啊!伟大的无产阶级(屌丝)革命家卫宫士郎曾经说过“要想抓住一个女人,首先要抓住她的胃”,实际上他就的厨艺已经超越了强大魔法的“咒印”效果,光凭做菜成了一代后宫王。听到这个你都不激动吗? 宅男用激动的口气说着。 小爱德华打量了一下仿佛在问“你知道安利吗?”的宅男。问了一句。 你……有女朋友吗? …… 沉默,安静。 宅男僵在脸上的表情已经做出了回答。 我好像……有些变了。 宅男并非想起自己还是单身而陷入沉默,实际上他在用激动的口气说完后宫王的那段话之后,表情就已经僵硬了。 但是下一瞬,宅男就已经恢复了笑容。 至少我没被放鸽子。你的小女朋友还没来吗? -- fuck ads --> baidu_clb_slot_id = "933954"; ------------ 81.夜(4)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丧心病狂的宅男分别以传授“杀人网球”,“不败麻将”,“二十倍界王拳”之类的小爱德华完全听不懂的东西进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语言骚扰,不堪其扰的小爱德华就郁闷了,面对宅男这家伙,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走,一直呆在自己旁边喋喋不休,好像真的不收自己为徒誓不罢休的感觉。 被烦的走投无路的小爱德华只能选择逃跑。 与她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不管女孩子需要准备的东西再怎么多,现在也应该到了吧,而且她从来都是一个守时的人,良好的家教,加上能够为人着想的性格,她还从来没有迟到过。 也许没有宅男在一旁的话,小爱德华还能够再等等,但是这只大号苍蝇实在烦人,小爱德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约定的地点,向她的家走去,相信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在半路上遇到她吧。 小爱德华前脚离开,后脚宅男已经跟上。 宅男此刻是真的进入一个无所事事的状态。与雁鸣看到的不同,宅男在来到这边之后一直都在进行一个计划,为了那个“和平”所实行的计划。 而现在需要他做的东西已经完成,他只要等待一个变化。 等待的时间实在是空虚而无聊的,雁鸣不在的现在,想要打发的时间的方法也就只有玩玩游戏了,但那是没有选择的时候的选择。 在小爱德华的身上宅男看到了欺负的价值,其实他最初只是为了报复那句“大叔”,但是在对小爱德华的现状做出分析之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小子令我不爽”。并非因为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称呼,如果只是因为那个在取笑完小爱德华的青涩感情之后宅男就可以离开了。 但是,他发现了小爱德华令自己不爽的地方。 年少轻狂,胸怀大志,以及天真,天真到无法认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多么愚蠢。全部的全部,都让宅男感到不爽。 「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小爱德华没好气的说着。 「啧啧啧,你这熊孩子,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你还要问出来,我跟着你当然是为了收你为徒了,你这样的天分,如果加入我大释迦门,那好处大大的有!」 宅男还在胡扯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宅男对小爱德华的称呼已经变成了“熊孩子”这种具有贬低性的名词,变化也不是很大,就算是本来具有褒义的词只要在宅男的嘴中说出来,那绝对和原本的释义南辕北辙。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恶意的聚合体。 根据著名的宅男研究学者(这里的宅男是特指上面那个摇着头一脸不屑的嘲讽之后,又堂堂正正的开始拐骗行为的生物,并非泛指某一群体,所以不用大喊老子怎么倒立都中枪,我只能说倒立中枪是活该啊,你为什么不躺下?)Dr·雁鸣曾经对宅男做出定义:一个不应该存在于此世的恶魔。 没错,就是恶魔,用不会实现的承诺做出诱惑,把人引到罪恶的深渊,站在深渊的外面看着人们的苦痛就是他的最大乐趣。 给我枪,让我毙了他! 先不管这充满着个人感**彩的所谓宅男的定义是否准确。但是他现在对于小爱德华来说,的确是一个类似于恶魔的存在。 小爱德华没有信仰,骄傲的他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力量,但是当自己的力量没有效果的时候,他就需要信仰。见到了恶魔,就会相信有神。 沿着小路奔跑着的小爱德华迅速的逃离,但是宅男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继续着精神骚扰,这样执着于垃圾话的对手比想要夺人性命的敌人更加可怕。 「停!」 本来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的宅男拎住了矮他一头的小爱德华的后脖领。停住身形,望向了一条散发着黑暗气息的死胡同。 回过头本来要开口骂人的小爱德华也看见了那已经实质化的黑暗。 不安同时从两人的心底升起。 能让宅男都感到不安的东西,就在那个被黑暗遮蔽的小胡同中,诱惑着宅男靠近。 ------------ 82.香消玉殒仇复燃,怒发冲冠为红颜 狂天仇月,终宵非尽。 被狂气包裹着的宅男牙齿尽露,紧紧咬合的洁白牙齿让人感觉到一种病态的疯狂。弯起的嘴角在完成着“笑”这个动作,只是这个动作看起来并不能让人感到一丝温暖,反而感到透骨的冰冷。 而相对宅男的静,不远处的小爱德华正怒吼着向三个男人发起疯狂的进攻。 五分钟前。 宅男走进了那条被黑暗隔绝的死胡同中,而小爱德华则跟了过来。 本来是绝好的逃跑机会,但是小爱德华想确认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安的正体到底是什么,所以不自觉的跟了过来。 小爱德华不该来的,这里应该只让宅男一个人解决。 鲜血盛宴,四条赤luo的身体分别占据一地,身体在本来应该是属于同一个人的肉块上耸动,摩擦,就像一条条发情的公狗,对着一个已经完全没有生命迹象的死肉发泄着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寻求着罪孽的快感。 四分五裂的尸块就在野兽的亵渎下变成一个个纯粹的玩具。连死后的尊严都被剥夺。 而滚落在一旁的头颅上还留着死前的震惊与绝望。 小爱德华脸上有着更加怖人的震惊和绝望,目瞪欲裂,他不应该看到这个景象的。 是……她…… 仿佛巨锤击心,撕心裂肺的痛叫。直冲云霄,这一刻,有一名怪兽诞生了。 这声痛叫让四只野兽,正确的说法是四个男人发现了两个侵入者的存在。 「看什么看?没见过做ai吗?赶紧滚蛋!不然……」 说话的男人没有说完,铁箍一样的手已经嵌在他的脖子上。宅男的食指稍微一用力,手指像利刀一样轻易的插进了男人的喉咙。 「不然就杀了我们?」 冷酷的语言,看着那兽意尽褪只剩下深深的恐惧的眼睛,宅男像捏空气一样把男人的脖子连皮带肉算上骨头捏成了空气。 并非真的变成空气,只是那绝大的力量把男人脖子上的骨肉挤压到极限,自动断裂。 就像开瓶盖一样。 在听到小爱德华的那声嘶叫的时候,宅男已经知道了地上的已经四分五裂的尸体是谁的。不断涌现的记忆让他在一瞬间已经出手。 自己不该那么做的。宅男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做的。只是这场景他太过熟悉,这情况他太过了解,那行为他太多习惯。 已经在脑内无数次的演练,让他在一瞬间已经做出动作。 宅男不应该这么做的,这四个人不是他的敌人,结束他们的生命是小爱德华的工作。 三个疯狂的野兽被宅男镇住了,没有注意到已经露出巨牙的怪兽。那个最有理由杀掉他们的怪兽。 四级武者的身手在省略了名为顾虑以及思考的桎梏之后达到了他的极限。攻击,攻击,以求最短时间达到最大伤害的攻击,毫不考虑自己是否会受伤的攻击。小爱德华身体的全部机能在痛失爱侣的现在已经达到了毫无疑问的巅峰。 然而一瞬间回过神来的三只野兽也并非易与之辈,一散一聚间已经围住小爱德华,激烈的战斗就这么进行着。 而宅男则向黑暗的一角扔出了一个小石头,小石头落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响起。扭曲的空间中,一个人影显现出来。 「你怎么发现我的?」 西方人独有的高鼻子,金头发,长着一张普通到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印象的脸。 男人略带调侃的问着。他似乎期待着宅男能有什么有趣的回答。 「我能发现你的存在你很惊讶吗? 宅男并没回答,而是使用了一个反问,言下之意是你早知道我能发现你。 「你来这里多久了?」 不算回答的回答之后,是另一个问题。宅男转头看了看打斗的那边。 「很久了,足够久了,至少在他们行凶之前我就已经在这里了。」 男人回答,同样的看着那边的打斗,眼中透露着厌恶,以及同情。 「你没有阻止?」 「我没有理由阻止?」 「就算那四个男人是因为沾染了你身上的黑气而疯狂的?」 「就算那四个男人是因为沾染了我变身时散露的黑气而疯狂的也一样不能成为理由。」 「哦。」 对话到此结束,宅男和男人一起看向同样的方向。 小爱德华的力量评级应该算是四级,再加上比较少见的武器,让一般人无法捉摸其攻击套路,平时状态的他就已经有能力对抗一般的五级武者了。 而现在的他虽然在愤怒的驱使下把攻击能力使用到极限,但是武器在之前已经被宅男毁掉的他并没有取得优势。 作为对手的三个男人作为醒狮盟的下级成员,个个都已经有了三级的力量,而长时间混在一起的配合度,再加上让人疯狂的黑气对他们力量的提升,让他们在防备未参战的宅男之余竟然还隐隐占了上风。 疾星骤隐,飞雨暴冲。 久停不变的战局在小爱德华的一次快攻下发生了转机,本来因为仇恨和愤怒而被丢弃的理智终于捡起,小爱德华稍微的减慢了攻击的频率,又抓住了眼前的那个男人用眼角瞥向宅男的这个空隙,五指伸展,中指和拇指指尖出现一条连接的线。用这只手抓住了男人的脖子,向上一滑,男人的脖子被削去了一小半,非常重要的一小半,重要到能让男人当场毙命的一小半。 天平开始倾斜,完全的沉向了小爱德华的一边。 失去一个同伴的两人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解决了。 而小爱德华却没有停下手。疯狂的用双手切割着地上的四具尸体,碎肉的飞屑布满了整个空间,小爱德华的仇恨还没有发泄完毕。 这时候宅男动了,飞起一脚把小爱德华踹飞,小爱德华的身体撞到墙之后倒地,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做完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接下来,就是宅男的事情了。 「开始吧。」 宅男对身后的男人淡淡地说着。 「我无意于与你争斗,至少现在还没有。」 男人摇了摇头,也不管宅男看不看得见他这个动作。 「这,不是由你决定的,我现在很不爽,很不爽,非常不爽,急需找个人来发泄一下。」 宅男那洁白的牙齿尽露。 「不好意思了,吸血鬼!」 狂气现,战,一触即发。 ------------ 83.迁怒 一副酷哥模样,主动邀战的宅男没有先动手。 单纯的以歼灭对手为目标的话,宅男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在一瞬间解决一个人,就算对方是一个吸血鬼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但是非常遗憾的是,眼前的这只吸血鬼不一样。 如果换一个场景,宅男绝对不会对他出手,因为他知道以现在的自己,很难干掉那个身上黑暗气息比自己认识的威廉还要稀薄的异生物。 这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道理,作为黑暗生物,身上的黑暗气息越浓理应更加强大,而面前的男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气息都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放在血族里绝对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甚至可能是刚刚被转化的低等血族。但是奇怪的是,宅男对于那个帅哥威廉都是随便捏扁搓圆,殴打小朋友的节奏,而从这个平凡的吸血鬼身上却感觉到一种压迫的感觉。 也许这是身为一个高手的直觉。 宅男感觉就算自己能干掉他,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对于这种敌人,以宅男的算计本应该是能避则避,不能避开就让雁鸣来挡一阵,反正他是不打算出手的。 但是现在的宅男胸中正压着一股邪火,一种被羞辱了的感觉,一种被侵犯了的感觉,因为他深藏心底的某个不愿想起的记忆被挖了上来。 宅男可以很肯定对方并不是故意让他想起那段记忆,而且真正让他想起的那四个人已经死了,但是还不够,宅男的愤怒没有平息。此刻的他只打算找人出出这股邪火,所以他的邀战理由完全可以说是迁怒。 然而平凡的男人没有动手,或者说他还不打算杀掉宅男。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想和宅男这个特别的人类进行交流。和变身后的威廉感觉系统共享的他看见了宅男所做的,所说的,让他对宅男这个人类有了一点兴趣。而且出于爱子之心,他要确定宅男的存在是否会对威廉的生命造成威胁。 但是现在,宅男并不想要交流,他只想要给充斥在自己大脑中的感情找到一个宣泄口。 宅男不动,也无意说话。 平凡男人不动,虽然不太明白理由,但是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熊熊燃烧的战意,明白此刻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而且他也对宅男那种怪异的力量有些好奇。 处在愤怒中的人耐性都不会很好,而宅男也没有跳脱出这条规律。在长达一分钟的对峙之后,宅男,出手了。 奔跑,接近,宅男的双手插入口袋,再拿出的是一对已经覆上黑色皮革拳套的一对拳头。而此时宅男的身体已经冲到了平凡男人的身前。 宣泄愤怒的最好方式就是近战,每当自己的拳头在对手的身上击实的时候,那愤怒就能发泄出一分,所以宅男毫无变化的一拳已经击向平凡男人的胸口。 「力」 宅男的口中吐出这么一个声音。 平凡男人没有惊讶那一拳的迅速以及强大,因为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探手一抓,抓住了宅男的手。 也没什么嘛,除了力量已经达到九级强者的程度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平凡的男人轻松的抓着宅男的手,但是既然这么普通,怎么可能轻描淡写地把变身后威廉的全力一击拍飞呢?这让他有些不解。 「气」 一手被抓的宅男依旧保持着不变的动作,口中说出第二个字。 平凡男人手上的皮肉被轰开,这才觉得有些惊讶的他明显不知道这第二股力量是什么。 「灵」 而宅男继续那个动作,吐出第三个字。 依旧保持着接触的两只手之间产生异常强大的爆炸,宅男和平凡男人的手上已经没有皮肉,但是平凡男人的白骨之爪依旧死死的抓着宅男的那只手。 「还有吗?」 平凡男人笑了。 「当然,不会让你失望的。爆……」 余音未尽,宅男也笑了,随着那个“爆”字出口,更为强烈的爆炸出现了。 而宅男和男人也终于分开。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碗,再看看平凡男人同样空无一物的左手腕上缠绕的黑气,以及正用肉眼可见速度生成的骨头,宅男的眼睛眯了起来。 看来,可以尽情的撒气了。 ------------ 84.苍蝇 宅男现在很高兴,因为对手的强大而感到高兴。 宅男并不是那种感到高处不胜寒,寻遍千山万水誓要觅一对手的那种武道疯子。想要撒气的时候身边正好有一个可以无限捶打的沙袋,他只是为此感到高兴而已,他只是想发泄而已。 刚刚的那一拳中,宅男使用了斗气,内力,灵力,以及混合三种力极限压缩的灵骨爆炸。而在自己损失了一只右手之后,看起来并没有对普通男人造成可观的伤害,这只吸血鬼拥有的恢复力只需要不到十秒就可以修复一只损失掉的手,从骨头开始的完全修复,而宅男并没有这种能力。 但是他依然很高兴。 「看来我有点小看你了。」 平凡的男人扭动了一下已经恢复完全的左手,道。 「你当然会小看我,不论是你的身份还是你的见识都不会认为我能伤到你,因为你自以为一开始就看清了我的一切,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家住伊甸之东的原初之罪人——该隐先生。」 宅男的右手揣兜,虽然连接手腕的部分已经没有手的存在了。 「你怎么知道我?」 被称为该隐的平凡男人有些惊讶,他不认为从不在人前露面的他有被人认出的理由,或者说他不认为能认出自己的“人”存在这个世界上。见过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转化为吸血鬼了。而吸血鬼是不允许把身为“父亲”的自己的情报告诉外人的。这样的话,宅男就没有理由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么说还真的是你?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还猜对了。在我拥有的知识里,吸血鬼这种玩意的元祖级别人物有很多,比如某个小国的穿刺公爵,或者某个历史上的杀人狂,再或者喜欢在月夜,就像今天这样的月夜,用少女的血洗澡的女疯子,还有就是你了,杀死自己弟弟的罪人。吸血鬼之祖,NO.1的罪人该隐。我会猜你是该隐的原因只是因为你远超威廉的实力,还有你身上那种泥土特有的腥味。」 这时宅男的左手也揣进兜里。 「我稍微的增加点实力你不在意吧?光凭现在的我对抗你,可能只是单方面的被吊打,完全达不到我最初打算拿你出气的目的。」 宅男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个蓝色的胶囊。 「请便。泥土的味道应该是伊甸之东所独有的“贫瘠之壤”的味道,就像诅咒一样的味道,沾到便无法去掉,而我的本职是农民,会沾到也是理所当然的。我,的确是该隐。」 自报姓名的该隐顿了一顿, 「但是我不是什么NO.1罪人,我被称为“神下狂犬”,世界上的第一个疯子。」 名为该隐的吸血鬼笑了,平凡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几乎咧到耳根的露齿微笑,但是一瞬间又消失,连宅男都分不出来那只是个疯狂的幻象,还是该隐真的那样笑了。如果该隐真的那样笑了,那宅男对该隐恢复速度的判断就要做些改动了。 既然对手没有什么意见,宅男也就不客气了,蓝色胶囊的外衣被宅男一下子咬破,发出“咔”的声音。 白色的药粉和着口水咽下,扩散。 当宅男的双手再次拿出口袋的时候,他的左手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枪,一把看起来非常不协调的手枪。为什么说不协调,因为作为手枪,它的长度和口径都有些太大了,但是拿在宅男的手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违和感。而在他的右手腕上,正连着一个富有金属质感的银色的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药效完全的起作用了。 「我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身体有些摇晃的宅男呵呵笑着。 两道身影连接近过程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交手了。 利用手中的枪和金属手作为武器,防具,产生的枪击,灵弹,爆炸伤害全部都在该隐的身上爆开,虽然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在外人看来,衣服上满是破洞的该隐现在十分狼狈。 而作为最古之疯子的该隐也并不是就那么站在那里挨打,至近距离的攻防中,宅男的攻击也只是对他的衣服产生一些伤害,而实质上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最初受的那一拳实在是轻敌产生的结果。 以火之力推射出的金属弹无法破环自己的肉体,而挥动那发射金属弹的铁管即使力气不小,但是依旧不能伤害到自己,相对比较麻烦的是那只金属手上的各种力量,在接触自己身体的同时会侵入身体,进行内部爆炸,但是在在自己的恢复力下并没有造成问题。 照理说自己应该是站在优位的的,毕竟认真算起来宅男的攻击并不能对自己产生真正的威胁,但是,问题是,嗑完药之后的宅男,动作变得有些轻飘飘的,并没有真正的中过一招自己的攻击。 这种感觉就像被一只苍蝇骚扰,而自己还不能动手拍死它的感觉,不过现在状况的正确说法应该是拍不到。 该隐有些火大了,加快了手上的攻击。 ------------ 85.你好像生气了 注定无果的战斗,就这样继续着。 从战况上看,宅男没有陷入劣势,因为在他嗑药之后,总是差之毫厘的恰好躲过该隐的攻击,该隐的攻击速度不可谓不快,而攻击力更是宅男现在的身体无法承受的,只要直接挨上一招,接触之处必然是一个血洞,但是宅男仿佛事先知道该隐的下一招是什么一样,总是轻飘飘的避过,而拳脚暴起的力量之风还不至于把宅男打倒。 而该隐虽然打得狼狈,但是在他高绝的速度下,宅男也没有机会再次使出第一拳那样的招式来进行可观的伤害。 但是两人的心境有些改变了,立场相对最初可以说是完全的对调了。 宅男在每一下攻击挥散开去怒气。 而该隐在每一次被宅男攻击,自己的攻击的每一次落空,乃至全部落空的现在,心情自然不会很美丽。 而宅男在心情稍微平复的现在,攻击也开始不像最初的那样杂乱无章,开始有意识的攻击同一个地方,即使一次不会起效,但是在挨了无数次攻击之后,该隐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左手的动作有点不顺畅了。 「冥域黑莲。」 为了改变战局,该隐开始使用自己一开始没打算使用的魔法了。 随着该隐的呼唤,凭空出现的黑炎从该隐的脚下冒出,绽开,仿佛一朵盛开的黑色莲花。包裹了该隐的身体,蔓延,充满整个空间。 黑炎的烧尽一切的毁灭性质,让接触到它的除了该隐以外的每个物质都被烧成虚无。 在该隐呼唤的同时,宅男仿佛早就知道黑炎的出现,而身形急退,爆炸般填满整个空间的黑炎竟然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不只如此,他甚至还有时间放出自己的攻击。左手的巨枪喷射出白色的光弹,但是目标不是该隐,而是已经昏迷的小爱德华身下的地面,光弹爆炸的力量把小爱德华的身体一下子抛起,出现在宅男撤退的路线上,而宅男一脚把还在昏迷中的小爱德华像踢球一样,大脚一开,把小爱德华的身体踢出这条被黑暗笼罩的死巷,而身体还在半空的宅男右手瞄准该隐,金属的手腕发出一团比巨枪放出的光弹大上两倍不止的光球,放出光球的反作用力让宅男的身体像子弹一样飞出。 「灵气炮!」 喊出自己临时决定的招式名字之后,宅男的身体也跟着小爱德华离开了死巷。 虽然说着比较麻烦,但是这一系列的动作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已经完成,而还笼罩着黑气的死巷已经消失了,留下了一个半径一百多米的圆形大坑,而小巷两边的墙壁显然没有起到任何的阻碍作用,黑炎就那么畅通无阻的把黑气笼罩范围内的一切包括地面都毁灭殆尽。 而圆形大坑的中央,低于地面一百多米的圆形中心,名为该隐的狂犬手中正攥着一个发着白光的光球,和宅男最初放出的光球相比显然消耗了不少能量,只有乒乓球大小,只是光芒更加刺眼。 宅男相信,该隐只凭腕力就把纯能量的灵力进行了压缩。 站在巨坑中的该隐舔了舔嘴唇,把手中的光球捏爆,光亮的粉尘消散在空气中。 「如果没猜错的话,虽然不知道理由,但是你好像生气了。」 宅男一边给巨枪上弹夹一边说着。 ------------ 86.2.vs.2 「你好像生气了。」 这个“好像”用得相当的不准确,因为该隐的确是生气了。 宅男的脸上笑容不减,甚至笑意更深,现在已经把怒气消耗出去的他颇有一些神清气爽的感觉,但是他那笑容,却让该隐觉得不那么爽了。 准确的说,在看到宅男那笑容之后让该隐更加不爽了。 神下狂犬的笑和宅男的笑都属于笑容,但是却有着本质的不同。 神下狂犬,世界上的第一个疯子,该隐的笑容颇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感觉,作为世界之始就出现的,几乎相当于人类之祖的身份,让他的唯我独尊变得理所当然,并不会让人感到不快。因为他的身份确实超然,不同于普通人类,不同于任何人类。 而宅男这个不正常的货的笑容却是不同的,宅男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就是“你们全是白痴。”不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有多么的特别,而是他小看了所有人,所有意识,所有站在他面前的一切。 这种看不起人的笑容,配合拙劣的演技,加上漫不经心的飘忽忽步伐。再次进入被黑气笼罩的结界的宅男成功的让已经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该隐感觉到愤怒。 「真干净啊!」 走着下坡路,宅男渐渐地接近了该隐。 「冥域黑莲吗?这种冥界的火效率还真高呢,转瞬之间就可以清出一片场地。连罪孽和痛苦都能烧得一干二净的火焰,啧啧。」 宅男摸了摸地面,并没有灼热的感觉,看来这种火焰并没有温度。 「那有什么用,你现在不还是好好的?」 该隐冷冷地道。 「如果最开始你就使用这种无差别的大规模范围攻击,我也许就没辙了,但是遗憾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消耗,你把那层只能进不能出的黑色结界的气都用来修复我对你身体造成的细小伤害了。结界变弱,我和那小子才能出去。但是你最初没有杀我的意思,而现在嘛……」 宅男故意放了个马后炮,然后又卖起了关子,他的这种行为我们普遍称其为“拱火”。 「我现在依然有能力杀掉你,只要我想的话。」 「但是我在嗑药之后感觉变得更敏锐了。拥有了一种新的能力,具体表现为可以灵光一闪,躲避你的攻击。如果你使用单体攻击绝对没可能碰到我,也就范围攻击才会让我避无可避,但是范围攻击又不能太慢,太慢我就跑出攻击范围了。所以我建议你把结界加固,至少能挡我个一两秒,再故技重施的使用那个黑火,应该就能把我拿下了。」 不知死活的宅男还在爆料,并帮身为对手的该隐出着注意。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认为作为高手,狂人的我,会因为你事先说出了方法,为了保卫自己的尊严,而不去使用你说的方法吗?」 该隐沉默了一下,做出自己的回答。 「被你识破了啊,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确不会用我说的方法,理由就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尊严,不管是否识破都不会有改变。」 宅男自信地说着。 「你的直觉真的那么准确吗?」 该隐被宅男的自信弄的有些疑惑。 宅男从裤子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个跟他刚才吃的蓝色胶囊,抛给了该隐。 「送你了,有兴趣的话可以研究一下,不过那个药只是普通的致幻剂而已,我估计你吃了也没有效果,无法拥有我的“直觉”。 其实“直觉”这种东西在一些专家学者的研究下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这种可以让人在某些情况下灵光一闪,做出不合理但是正确选择的玩意,他们无论翻了多少本书,研究了多少理论,收集多少数据,得到的结果仍然不会改变。 所以直觉这种东西在科学面前只能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我知道,直觉是确实存在的,而且是个非常合理的存在。而大多数人都不能理解这个东西,因为要理解这个东西必须先确定另一个虚无缥缈,无法确定的东西。 那个东西就是灵魂。如果是该隐你的话,应该知道灵魂是确实存在的。 而“科学无法证明的东西,便不存在”是那群死脑筋的老头子们一贯的论调。而普通的人们看见权威发话了也不会去反驳,因为他们只是一味地接受知识,而并非思考知识的正确性。也无法思考,没有大脑嘛。 而理解了灵魂的存在之后,灵感的理解就简单了。只是所接受到的情报量增加,已知情报的增加自然会让你分析出更多,更准确的结果。 那种致幻剂的效果可以暂时的减弱灵魂和肉体的联系,灵魂本来就是比肉体更加强大的存在,我甚至曾经想过你们的那个论调,就是“人类全部都是罪人”的那个,灵魂才是犯人,而肉体只是作为脚镣,手铐之类的限制道具,然后犯人们被放逐到这个充满罪恶的监狱(世界)。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想。 继续灵感的那个话题,减弱魂体关联而获得某种程度自由的灵魂可以获得更多的能力,权限,从而得知更多的情报,并迅速做出分析,通过得出的结果给肉体进行更准确的指令,也就是所谓的不合理但是正确的“灵光一闪”。 正常的人也许只有一瞬这种灵魂直接发出指令的状态,而磕了药的我可以在药效过去之前进行无止境的“灵光一闪”。这就是我可以避开你的攻击的理由。 宅男的神棍解释终于结束。」 「我明白了。」 该隐把这大段的对白在脑内分析了一下,说道。 「你很有思想,而且你果然也是个令人讨厌的疯子。」 「我没有那么好啦。」 宅男摸着自己的脑袋,腼腆地笑了。 「就是说那些动作都是你平时都做得来的,力量,速度都没有做出任何强化。」 「就是这样。」 「双生恶魔。」 从该隐的影子中,一个人影分裂了出来,然后在影子中出现了一个男人。平凡的脸上有着该隐的特征,但是并非同一人。 「就是说只要我增加攻击的频率你至少也会手忙脚乱一下了吧? 「咱们可以试试。」 二对一的局面宅男依旧从容。 该隐和从影子中出现的男人一起攻向了宅男。 「但是分身不是你的专利。影分身之术!」 宅男叫着,向自己的脚下人了一颗烟雾弹,烟尘中,两个身影已经站在那里了。 宅男并不会什么忍术,但是他只是在烟雾的掩盖下,从口袋中又拿出了一具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形而已。 但是会不会忍术问题不大,只要动作够快,一般人看来和影分身之术也没什么区别,而且宅男确实有控制这句人形的能力,这样看来叫傀儡分身术比较准确也说不定,大喊影分身术也许只是宅男的兴趣。 至于宅男的裤子口袋中都有什么,空间有多大,这货都有什么能力,这里就不表了,跟某个没耳朵的蓝白胖猫的关系倒是可以说一下,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二对二的抓对攻击,并没有对宅男不会被打倒这个事实产生影响。 「冥域黑炎弹!」 黑色的球型火焰遵循该隐的召唤攻向宅男的本体,宅男的本体和分身很容易区分,因为宅男本体的右手,没有皮肤。 「灵丸!」 宅男的右手食指连射出三个光球,迎上了该隐的冥域黑炎弹。两相抵消之后,宅男的伪“灵丸”已经消失,而散溅的黑焰也没有碰到宅男。明明是至近距离的攻击,却在宅男的反应下成功破解。 宅男并没有学过灵光波动拳,他只是懒得想名字而已。 「血风。」 爆散的红色气息包裹了宅男,让他的动作明显的慢了下来。 「灵爆。」 而宅男虽然中了这毫无征兆无法躲闪的减速攻击,但也只是身体一震,爆发的灵力就把这粘稠的红色气息像吹气球一样的吹破。 宅男本体和该隐在这边玩技能大比拼,而那边的两个分身也打得正欢,拳来脚往间,宅男的分身竟处于下风,但是并没有对分身的身手有太大影响,所以还是处于僵持不下的状态。 总的来说,除了消耗量变大了,宅男的处境并没有和最初有多大改变。 而该隐对宅男的杀意也在听完宅男刚刚的大段废话之后的思考中平息,只要能够冷静的思考,那愤怒就不会存在,而该隐的愤怒和杀意只是因为宅男的挑衅般的调戏,并非什么深仇大恨,该隐那长的吓人的人生经历让他很容易地去忽视这种无意义的感情。 他现在想要做的事只不过是想在宅男那瞧不起人的脸上来上一拳,至于这一拳会不会导致宅男的死亡不要紧,他只是想打这一拳。 其实这个愿望并不难实现,只要该隐愿意无视变身的后果很容易就能使用那种宅男无法反应的速度给宅男来上一拳,但是同时这一拳也一定会结束宅男的生命,这是他不想看到的。而变身之后某些高位意志绝对会让他对自己鲁莽的行为付出代价,虽然不是死,但是那接近永恒的“无感”生活是他不愿意再去品味一次的。(由黑狗变身成人类状态的该隐只是回归本貌,严格来说不是变身,而变身成暗夜之主吸血鬼该隐,神下狂犬的姿态才是真正意义的“变身”。) 「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宅男毫无征兆的来了一句。 ------------ 87.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在宅男说这句话的时候,该隐终于抓到一个机会,右手夹着罡风抓向了宅男的心脏,四指畅通无阻地穿过了宅男胸口的皮肉。 宅男的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表情。 该隐这时候感觉有些不对,自己的手指在穿过那层皮肉之后遇到了一点阻碍,虽然不是什么太大的阻碍,但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攻击终于还是失败了。 该隐的手指在穿过两厘米的皮肉之后,碰到的不是骨头,不是肌肉,不是人身上应该有的东西。 金属的冰凉质感从该隐的指尖传来,他的手指依然可以轻易穿越这层装甲,但是他已经没有必要那么做,并不是因为他不想杀宅男,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抓住宅男的心脏,进行示威程度的威胁而已,而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因为在接触钢板的一瞬,宅男的右手抬起来,完好无损的右手仿佛为了引起他注意般的活动了一下,并非攻击行为,只是类似告别时的动作。 指尖接触的金属开始升温,宅男的整个身体开始膨胀,膨胀到极限的爆炸只在眨眼间完成。 「轰。 巨大的爆炸声,飞散的烟尘。 炸的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宅男,以及此时笼罩在一个半透明的红色圆球下的该隐。 另外的一对也停止了争斗,宅男制住从该隐影子中出来的家伙。正在用一条草绿色的绳子进行捆绑。无皮肤的右手反射的光告诉该隐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科学的力量。」 三两下把该隐的分身捆成一个粽子,该隐的分身虽然有着惊人的力量,以及几乎等同于该隐的速度,但是还无法反抗宅男。 宅男双手掸了掸,就像刚刚完成了一个力气活一样,对该隐说道。 「你以为这样就算了。」 该隐散去保护自己的红色球型保护罩。而被宅男绑起来的那个影中人也重新化为影子,回答他的影子中去。 「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撒过气了,可以好好的交谈了。而你也显示了你的力量,再加上你确实伤到我了。」 宅男一掀胸口的衣服,那里有四个还在流血的指洞。 「你不会那么没风度,还在生气吧?你最初的目的不是找我交流一下,然后再警告我不要对威廉出手吗?你们这种吸血鬼头头好像有共享子孙情报的能力,所以你没直接对我出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当然也不排除你会有其他目的。」 「那你还对我出手?」 「没办法,我刚才的心情不好,虽然这种情绪并非不能控制,但是比起憋在心里还是发泄出来比较健康,所以我就打算找个东西痛快的扁一顿,而你正好站在那里,好像很禁打的样子。」 「……」 该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回答。 「刚刚那个是亚伯吧?」 宅男指了指那段草绿色的绳子,虽然那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拥有亚伯这个名字的人了,就算是宅男也不会闲到给一条绳子取名字,就算他很闲,也不会给一条绳子取个圣经中该隐弟弟的名字,而且那条绳子本来就有名字,叫做“束魂索”,是宅男从朋友那里“切”来的。本来是用来捉死人的灵魂进入地府等待审判的鬼神专用道具。 「那是该隐。」 该隐摇了摇头。 宅男沉默了不到一秒。 「我明白了。那个被你收在影子的中的灵魂是属于该隐的,而你是亚伯,在该隐要杀你的时候,你反杀成功了,其实也不难理解,当初读你们的故事的时候我就挺纳闷,为什么一个终日与植物打交道的农夫战斗力居然比一个整天同猛兽拼命的猎人还高。这样就解释得清了。谢谢你解开我一个疑惑。但是在你们那个时代,没有什么所谓的正当防卫,而“弑亲”这条罪名还是存在的,所以神决定让你以“该隐”的罪名活下去,算是惩罚吧。而为什么你让该隐活在你的影子中就不是很能理解了?是觉得对不起他?」 「你真的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能想到的还要多。」 「但并不是所有。」 「当然不可能是所有,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我有哪猜错了吗?」 「你到底是谁?」 该隐的表情有些认真。 「只是一个闲人而已,有大把时间进行无意义思考的闲人。」 宅男耸了耸肩膀,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你的名字?」 「叫我宅男就好了。」 ……………… 宅男和该隐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多久,但是在一个不算太差的氛围下结束了。 黑气的结界已经散去,宅男看了看天上,月亮的位置已经发生了变化。 「你的这个黑气结界内的时间流动是不是与外面不一样啊?」 「大概快三倍。」 已经是黑狗形态的该隐,嘴都没动,却已经做了回答。 「这招用来拖时间绝对碉堡了。」 宅男赞叹着。但更像吐槽。 「也许吧。」 黑狗该隐回答着,它的发声位置还是未知。 宅男从兜里拿出了一包红塔山,打开包装,叼上,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一撮,冒出的火焰点着了口中的烟。 这时他发现该隐正在看他。就又抽出了一根。 「你要试试吗?味道其实不是很好。」 黑狗摇了摇头,爪子往地面敲了敲,一个黑色的亚空间出现在它爪子敲击的前方,正好能容下他的身子,纵身一跳。 「等等!」 宅男抓住了黑狗的尾巴。 「我还有东西要给你。」 「……」 黑狗慢慢地回头,呲牙,半上不下的被宅男抓着尾巴提在半空,该隐的心情一定不是很好。 宅男从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个肉骨头。 「来来,把这个吃了……」 ………………………… 再次失去右手的宅男正在安装一只新的右手,幸好他的准备充分,不然以后就要变成独臂大侠了。 「真是个不懂幽默的家伙。」 宅男抱怨着,黑狗形态的该隐在把肉骨头连同宅男的右臂一起咬去之后就跳进了亚空间离开了。这让宅男不得不重新安装手臂。 其实宅男并没有恶意,呃,也许有一点吧,他只是把解毒剂放进肉骨头里而已,在最初的灵骨爆炸中,宅男在自己的手骨中混进了一点点的毒药,腐蚀灵魂的毒药,见效慢,但是没有专门的解药确实无解。 不管怎样,该隐吃了解毒剂就好。虽然宅男也不知道自己的毒药对noliveking有没有用,但是预防大于治疗嘛,真出了事宅男会良心不安的,如果他有良心的话。 本来在结界中的战斗只有两个小时左右,大多数的时间还都是浪费在废话以及无意义的撒气行为上了,再加上结界中的三倍时间流动,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 宅男从大坑中爬上来,确定了一下小爱德华的伤势,身体上还好,只是一些挫伤划伤,但是宅男不知道在目睹那一幕之后小爱德华醒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突然,宅男的耳朵抖动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看天空中的月亮。 「今晚好像会很长。」 把小爱德华带离这个大坑,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放下,宅男冲向了城外,雁鸣所在的方向。 致幻剂的的药效已经过去,但是这对宅男的身手并没有产生什么负面影响,他的身手依旧矫健,以这种速度冲过去,宅男感觉自己到的时候可以给雁鸣收个尸,捡个骨,挖个坟,立个碑什么的绝对不成问题。 ------------ 88.深山密林不知处,玉宇静待未归人 腥臭的味道让沉睡中的雁鸣一下子睁开眼睛。 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正在离雁鸣的脸二十厘米左右的地方嗅着雁鸣的味道,就像是一个买肉的人在闻肉的味道鲜不鲜一样。 其实我也不知道吊睛白额到底是怎么一个德行,但是大家都这么形容老虎,我也就不较真了。 如果把老虎换成一个美女这必然是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香艳情景,但是如果是眼前这个完全遮盖住雁鸣全部视线的大毛脸,绝对是一个让当事人雁鸣脸青心不跳的危机情景。 如果换成以前的雁鸣,不争气的直接晕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现在的雁鸣可是大不同,几次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战士,堂堂八耻……八尺男儿的雁鸣自然会有和以前不同的反应。 双手向地面一推,本来平躺在地上的身体滑开与老虎同学拉开距离,直立而起,马步一蹲,稳住重心,双手成爪一在身前,一在腰间,成可攻可守之势,双目如矩,死死盯住面前的巨物。 此时的雁鸣俨然一副武者风范,连面前的老虎都被镇住了。 丈余的巨躯一震,一式正宗的虎啸山林,惊飞一片飞鸟。 雁鸣只是嘴角一撇,无畏的笑了,身形一闪就消失在猛虎的面前。 猎物从自己的眼前消失让这条巨虫一惊,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雁鸣的存在。 只见雁鸣手脚并用,三两下就爬上了一棵十余丈的大树,然后地看着地上的虎兄。 没错,雁鸣这小子又逃了。 「笨蛋,白痴,傻老虎,有种咬老子啊,给你吃树叶吧,哈哈哈哈……」 小人得志摸样的雁鸣在树上又扭又摆,还揪下几片树叶扔了下来,要不是这棵树够结实,这个家伙一定会掉下来。 老虎围着雁鸣所在大树绕了几圈就放弃了,大概是判断自己撞不断这颗大树就离去了。 「终于走了。」 没有了生命危险的雁鸣这时才松了口气,别看他刚才那副嚣张的样子,其实他也怕老虎一时想不开,开始玩撞大树游戏。 「这里是哪?」 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了,为什么最近自己一醒来就会出现自己不认识的地方? 没错,这里又是雁鸣不认识的地方,从周围的环境看,一定不是自己和兰斯交战的地方,虽然兰斯那里也是山,但是周围的山的形状完全不同,而且更明显的让雁鸣察觉到这是不同的地方的是蝉鸣,以及热力十足的太阳。 原来的那个世界还是深秋,而这里明显是盛夏嘛,从太阳的位置判断不过才上午十点左右,这个时间就已经让人难以忍受了。 难道是因为兰斯最后那招爆发出的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撕开了时空,让被波及的自己进入了时空隧道,来到了另一个时间点,甚至另一个世界? 博览群(漫画)书的雁鸣的脑中飞快的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嘛,其实怎样都好,问题是我接下来要怎么活下去。 这种比小强还要无脑的环境适应能力也算是雁鸣的一个特色了吧,随遇而安,宠辱不惊,简单的说就是好养活,没心没肺。 说到生存,不可或缺的就是金钱,而金钱是在人类的群体中流通的。这里,明显不需要钱,只要有食物和水就行了。 雁鸣站在树上向四周望了望,赞美了一下大自然的奇迹,树林真他妈密,别说人了,连路都看不见。 找不到方向的雁鸣只能朝着一个方向走,希望凭自己的运气找到大路或者水源之类的地方。一是因为他口渴了,打算看水的情况,如果可以入口就勉强解决一下,二是因为从他所拥有的知识中,沿着河流走一定会找到有人的地方。 太阳的位置一直在下降,所以雁鸣刚刚判断的十点左右是错误的,应该是下午两点才对,在经过了五个小时左右雁鸣自认为的直线前进之后,雁鸣非常幸运的还在树林里徘徊。 他有些怀念那只老虎,因为如果他抓住那只老虎,或者跟着老虎走的话,至少能够看见水源,毕竟老虎大哥在这片树林生活,在哪可以找到水喝总是知道的吧。 机会总是一去不回,现在思念老虎老兄也没用了。 「等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密林。迷路的旅人。寻找水源。 以零碎的语言断片作为关键词,雁鸣的大脑飞快的搜索着相关的信息。 「哼哼哼哼……」 雁鸣露出了危险的笑容,让人一看就想一棍子敲晕他,免得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就是说我一定会在水源处看到美女的入浴镜头了!一定是这样,不管怎么想都没错!」 雁鸣拥有一种令人羡慕的思考方式。没有食物也没有水,这种对于人类应该是最重要的生存条件的东西,在他得出这个令人振奋的水源=美女(清凉的美女)公式之后,本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的双腿抬动得更有力了。 寻找水源的雁鸣在树间跳来跳去,十足得像个猴子,但是那也只是最初的十分钟左右,在他第四次从树上掉下来亲吻大地母亲之后,又恢复了地上生物的本貌,老实地走在地上,但是依旧兴致昂昂,看来他很期待能看到水源或者别的什么。 但是我们知道,没有动物的嗅觉和本能,也没有爆棚的人品,也没有荒野求生的相关知识,要靠漫无目的地撞大运来寻找水源,至少对于动机不纯的雁鸣来说,找到的可能基本等同于零。 这片山林很大,但是很静,静到难以理解,最初看到的动物只有虎兄和几只飞鸟,这证明了这片森林里有生物,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雁鸣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植物的叶子在衣服上的摩擦声,以及自己有些沉重得脚步声。其他别说鸟叫了,连虫鸣都没有。 「唉……」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渐黑,叹着气的雁鸣只能坐在一块石头上,哀怨着。 正在雁鸣叹气的时候,一只玉手却搭上他的肩膀。 「公子何故在此叹气,可是有什么烦忧之事,可否与小女子相谈一二?」 娇滴滴的声音从雁鸣背后响起,只听得雁鸣骨头一酥,回首仔细观瞧,好一个美娇娘,白衣轻纱覆体,不似人间物,含羞带笑,魅骨天生,让雁鸣连忙起身。 水源什么的其实不重要,雁鸣的目的可以说已经达到了。 「姑娘你好,小生这厢有礼了。敢问姑娘年芳几许,可许配人家,不知小生可有幸听得姑娘芳名?」 雁鸣作揖拱手,倒也像模像样。但是他穿在身上的那套地摊七十块一套的阿迪休闲装可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姑娘只听得一愣,男人见到自己的样子十个有九个会丢了魂,但是像这样一开始就问自己是不是已经嫁人的可真不多,一般人都会含蓄一点儿。 见姑娘没有回话,雁鸣接着又说。 「在下迷途于此,又累又渴,可否容在下到府上叨扰,解解这一路困乏?」 雁鸣说的真挚,却正中女子下怀,此女子一开始便是此意。 「请随我来。」 也不多说,姑娘便领着雁鸣向前走去,只两三分钟路程,一所大宅院便出现在雁鸣面前。 朱门玉宇,显示着主人的身份非凡。 至少是个土财主。雁鸣在心中想着。 「公子在此稍等片刻,待小女子禀告老夫人……」 没等女子说完,雁鸣已经推门而入,沉重的大门对于现在的雁鸣来说,推开根本不费什么力气。 「不用了,我想她老人家已经知道小生到了。」 ------------ 89.回来的方法 雁鸣是笨蛋吗?当然是,雁鸣的本质毫无疑问是个笨蛋。 但是他的笨蛋完全是因为性格问题。 至少他的大脑并没有发育不全。 当他和宅男在一起的时候他不需要使用大脑,只要听从宅男去运筹帷幄就行了,因为宅男的选择往往都比他正确,所以他只要自由的装傻就行了。 但是现在的状况不一样了,他的身边没有宅男,他不能依靠任何人,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久违的使用自己的大脑让雁鸣有点不习惯,但是也只是不习惯,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使用大脑的雁鸣不是傻子,所以他知道在一片没有人烟的密林中不应该有这么一栋宅邸。他可以肯定这里不会有“林中小屋”那种恐怖的情节,因为从那位貌美的小姐身上得来的情报分析,这里应该是中国,时间应该是封建王朝还没被推翻的古代,那时候的女子应该相当含蓄的,就算自己是个帅哥也不应该这么不作防备吧,而这位毫不怀疑就把自己带到家里的小姐不是妖怪就是鬼了。 而那种异类带年轻男子来到自己的地头,那目的一定就是为了“吃”了。 所以雁鸣毫不犹豫地推开了胡府的大门。 敞亮的客厅中,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华丽的衣着让她显得雍容不凡,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师椅上,看见雁鸣闯进来也没有惊讶的意思。 雁鸣进来也不客气,拿起茶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牛饮而光,然后又倒了一杯,拿在手里,才随便的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一副鼻孔朝天的欠揍样子。 而这时才进来的小姐有些惊慌,但是见那妇人并没有动怒的样子,没敢说话,就站到了她的身边。眼睛自然是盯着毫无做法的雁鸣,她不明白,这个男人现在怎么如此无礼,明显是个不通礼数的市井无赖样子。 待雁鸣慢悠悠地把一盘子五花糕全部送进肚子里之后,才起身抱拳施礼,不过这个时候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敢问夫人茅厕在哪里……」 看来这货是个直肠子。 小姐给雁鸣指了个方向,雁鸣才终于解决了一些琐事。 回到客厅。 「说吧,你们打算拿我怎么样?大家把话说开了,别玩虚的,我知道你们的身份。但是大爷也不是你们说吃就吃的。」 拉出一把梨木花雕椅,单脚踏在椅子上,用流氓般的口气询问着的雁鸣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姐都呆了,而那妇人只是端起茶杯,小饮一口。 「你知道我们的身份?还问我们的打算干什么。」 不似古风的现代对白,一般这种对话之后就是激烈的枪战,但是这个时代似乎没有枪。雁鸣没有,妇人也没有。 「我知道你们是狐狸,所以就算我是个登徒浪子也不会跟这位小姐“共度良宵”的,无意冒犯,如果小姐不是要吃了我,我也不在乎什么种族之差,蒲松龄写的那些狐鬼韵事对我的影响还是不小的,但是问题是我不能肯定你不会在我恍惚之际一口吞了我增加修为啥的,你们现在还没有对我进行攻击应该是因为没见过我这样的打扮,搞不清楚我的身份,狐性多疑嘛。不妨告诉你们,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雁鸣说着。 「那你想怎么样?」 妇人并没有太意外,雁鸣的这段扯淡对于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狐狸来说并不值得意外。 「我想回到原来的世界。」 雁鸣直直地看着妇人的眼睛,等待她的回答。 ------------ 90.半路上的休息 雁鸣跟在胡小姐的后面走着,胡小姐是带他去胡府的那个MM的名字,也不算名字吧,胡府的MM,加上个符合时代背景的称呼,也就是胡小姐了。 事实上在出了胡府之后,两人并没有做任何交谈,或者说雁鸣主动交流没有得到任何言语上的回应。 胡夫人,那个妇人。在听雁鸣自己说出身份之后,就吩咐胡小姐带着雁鸣去一个地方,一个能解决雁鸣的问题的地方。态度说不上友好,但是也不恶劣,至少没化为原型把雁鸣这个虚张声势的小痞子给吞了。 「胡小姐,那个地方还有多远啊?」 除了刚出胡府的那段时间胡小姐带着雁鸣使用腾云驾雾之术飞了一段,之后就是步行。雁鸣的体质说不上太弱,但是饭后万步走对他的身体绝对是一种负担,而且五花糕那种小点心所能提供的体力并不是很多,雁鸣一介凡夫俗子走到现在也撑不住了。 胡小姐回头看了雁鸣一眼,伸手指了一下前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七次做这个动作了吧?你们的计划不会是让我走到死,免得你们亲自动手吧?我告诉你我可有艾滋病,吃了对身体没好处的。」 「我们为什么要让你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从一开始老夫人就是吩咐我带你进府里一叙而已。哪知道你擅闯进去还那般模样。老夫人若要杀你,从进入青木之狐的那一瞬间你就已经死了,不然你以为你现在活着是因为什么?」 胡小姐没好气的说着,这是她在出门之后第一次与雁鸣产生言语上的交流,但是显然她对雁鸣没有什么好印象。 「当然是因为在下风流倜傥胜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 雁鸣这个人从来就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右手还虚晃几下,仿佛摇动纸扇那般。 胡小姐看见雁鸣的这副德行,也知道跟这种自恋狂说什么都是白搭,也不理雁鸣,继续带路。 「不要这样子嘛,就算你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也稍微吐槽一下嘛,这样显得我好像个小丑似的。」 雁鸣有些落寞。 「不是“似的”,你本来就是个小丑。」 胡小姐忍不住还是吐了个槽。 「……」 雁鸣沉默了一下,然后双掌一合。 「就是要这样嘛。作为有思维的动物,言语是了解对方最好的方式,如果了解我你就会知道“雁鸣是个小丑”这个结论是错的。」 「不,越交流我越觉得你是个小丑。」 胡小姐停下脚步,面对雁鸣,但是她明显不打算改变自己对雁鸣的看法。 「哈哈哈哈,胡小姐真是幽默,不过这个笑话不是很好笑啊。」 雁鸣尴尬的笑着。他明显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天朝古代的MM叫做小丑。 「不好笑因为那是现实,现实都是残酷的,又怎么会好笑。」 胡小姐冷冷地说着,仿佛真的在叙述一个事实一样,不融入任何感情。 「咳咳,我看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如果地方还很远,我们不妨稍作歇息再赶路吧?」 雁鸣干咳两声,开始转移话题。 现在的天色的确不早了,粗略的计算一下雁鸣大概跟着胡小姐走了有六个小时了,已经是深夜了。 也就是说又到了好孩子应该睡觉的时间了,虽然雁鸣不是好孩子,但是他今天的确有些累了,想要歇一下也是无可厚非。 「一个时辰。」 胡小姐想了一下,给出了这个回答。 「收到!」 雁鸣也不嫌脏,靠着一棵大树席地而坐,闭上眼睛。 而胡小姐,则轻移莲步,找了块石头垫上丝巾坐下了。 ------------ 91.口吐人言的猴子 刚刚走出房间的一瞬雁鸣醒了,他发现自己居然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那么刚才的是梦?他从没做过这么有真实感的梦,手臂上留下的伤口和口袋中的药膏是从哪里来的?还有自己习惯裸睡的啊,为什么在床上醒来的时候会穿着衣服? 梦游? 没听说自己有这个习惯。 被恶作剧? 大半夜的谁有这闲心。 那么……自己真的放弃了一次机会? 不可能,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没有那种事。 不是放弃了机会,只是忘记了愿望。 为了调整心情雁鸣决定出来散心。 雁鸣像往常一样走到到自己家附近的一座小桥上,抽着烟。 桥下的河水安静的流着,水中月亮的倒影随着水波颤动,雁鸣莫名的想哭,但是最终没有哭出来,弹掉手中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老老实实的回去睡觉吧,明天自己还要上班呢。 xxxxxxxxx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雁鸣挤着公交回家。 公交车缓慢的开着,雁鸣偶然抬头发现挤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女孩很眼熟。 等等,这是…… 意识到这个女孩是谁的雁鸣赶紧扭头看向窗外,不敢正脸对着她,怕她认出来自己。 雁鸣?老天爷喜欢开玩笑,但是被开玩笑的人却总是笑不出来。 女孩认出雁鸣了。 是我雁鸣有些尴尬的笑了,因为眼前的女孩是自己的初恋,初恋整整十七年却没有勇气去告白的女孩。 自己这时候看见她应该高兴吗? 本来雁鸣以为自己忘了她了,但是看见她的一瞬间自己的心又开始乱跳,不是因为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孩而感到羞涩,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羞愧感。 因为雁鸣背弃了和这个女孩的约定,虽然只是没有传达出去,单方面的约定。 我会让你幸福。雁鸣没有勇气说出口,只是自己决定的,不会改变的愿望。 雁鸣很喜欢这个女孩,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拥有这个女孩,没有能力给她幸福,至少当时的自己不能。 于是,他立志要赚大钱,他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挺起胸膛站在这个女孩的身前,向她传达埋藏在自己心底十七年的感情。 但是现在呢?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但是现在的自己依旧没有能力给这个女孩幸福,自己早就发现了,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每天上班做着繁琐无味的工作累到死,回到家就躺在床上死猪一样,然后第二天接着累到死,重复着这样生活的自己可以对面前这个女孩表白吗?不想让她看见这样的自己。 好久不见啊,你也坐这趟车?我今天上班第一天,没想到下班就能在车上看到老同学,咱俩还挺有缘的。女孩子笑着,曾经让雁鸣沉醉的笑容。 啊,是啊,好久不见。雁鸣的眼神游离,不敢看女孩的眼睛。 最近你在干什么,工作了吧?不会还是学生吧?女孩子没有发现雁鸣的神色不对,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是看见老同学会比较兴奋吗?她不知道和她所度过的一分一秒对现在的雁鸣来说是多么的煎熬。 雁鸣听女孩说了一路,女孩在说,说自己第一天上班主管就给她穿小鞋,说自己喜欢的小吃店倒闭了,说最近自己碰见的老同学都在干什么,雁鸣只是听着,因为他不知道该和女孩说什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们是同一个村的,终点站就是这个村子,女孩和雁鸣下了车。 女孩和雁鸣道别。 雁鸣呆呆的看着女孩,看着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远。 雁鸣摇摇头轻轻的笑了一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难道自己还在期待着什么? xxxxxxxxx回到家,吃饭,洗澡。 躺在床上的雁鸣看着天花板发呆,平时累了一天的他一向是沾枕头就睡但是今天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 雁鸣的手机里多了一串手机号码。 她一点都没变呢,还是那么可爱,不敢相信她是和自己活在同一时间里但是自己却变了。自己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种意气风发。 像一个普通人那样,老老实实的做一个社会的齿轮。不敢对当初的梦想一丝奢望,不敢再去想象自己还可以拥有她。就算只是梦也不敢想。 雁鸣这样想着,手机的震动让他回过神。 短信。 一条普通的短信。 是她? 居然是她! 虽然期待,但是雁鸣从没想过她居然会给自己发来短信。 你好像变了。短信的内容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五个字。 我,变了? 我当然知道。我变了,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可笑幻想。我变得成熟了吗?我变成大人了,所以我放弃了一些东西。 雁鸣没有这样回复。 我变帅了吗?你想不想当我女朋友。打完这行字,却没有发送。 虽然通过手机雁鸣不像直接看到她那样太紧张。但是依旧不敢开这样的玩笑。 因为即使是玩笑,也不想被她拒绝。 删掉,重打。 你倒是一点都没变呢!是的,她没变。也许在雁鸣眼中,她永远不会改变吧。 你说什么?我也是有在成长的!是的,你确实长矮了。是你长高了才对吧!时间让我的身体长大,但是我的心却跟不上那成长速度。还有很多不懂的事情,但是我不想懂,我永远都不想懂大人的无奈。 那种事办不到吧,在既定的尘世法则下。我没有办法去改变,没有办法去抗争,只能默默的接受,接受普通人的命运,在这个连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的勇气都剥夺的世界。 雁鸣和她开着玩笑。尽他所能的。向她诉说着自己没有改变的事情。尽可能的自然,不希望让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量再去追逐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没有力量,再去变得愚蠢了。 雁鸣也不知道自己和她到底聊了些什么? 你的确变了。可是在最后,她还是说了一句。 雁鸣只是回了个笑脸表情很晚了,老实的去睡觉吧。这是雁鸣从没有这样对她说过的话。在她换号之前,雁鸣也曾经得到过她的手机号。 自己从来没有对她说很晚了,去睡吧这样的话。每次都是她先说困了,要去睡觉了才结束对话。 那时的雁鸣愚蠢的珍惜着和她的一分一秒。 自己确实变了。 但是至少,至少自己对她的感情像最初一样,没有改变。雁鸣还是这么的喜欢着她。即使雁鸣自己以为完全抛弃三次元的世界,把自己的感情转移到二次元的世界,就可以忘记她。但是雁鸣发现自己错了,在这个小小的世界,不可能避开她,也就不可能完全的忘记。 看到她的那一刻,有种沉睡的东西在雁鸣心中觉醒。 改变,自己不能改变,自己不想改变。雁鸣想像当初一样。癫癫傻傻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对自己充满着无意义的自信。当然,除了对她告白这件事情,只有这件事雁鸣没有勇气去做。雁鸣突然拿起手机。 还在吗?在啊!你在家门口等我一下,我这就过去。你想干什么?喂还在么?你不会真的打算过来吧?雁鸣没有看到之后的三条短信。 当雁鸣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完全不知道雁鸣要干什么。只是如雁鸣所说的在家门口里等着他。 什么事啊?打个电话不是更快吗?看着雁鸣气势汹汹的样子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只有这件事,我想当面跟你说。到底什么事啊这么重要雁鸣此时却变得扭扭捏捏。虽然刚刚趁着势头冲了过来,大脑空空的只想着有话要对她说。但事到临头雁鸣的气势已经用光了。 那个,你听不懂日语吧?她有些一头雾水,为什么突然问出这种问题。虽然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但她还是老实回答了。 当然听不懂啊,我又没学过,怎么了?是吗?那太好了。雁鸣退后一步深吸一口气。 あなた知らないだな俺はあなたで事すきだ出会う時からつど好きだだけどおれは告白のことできないだかもすく俺は遥かの場にきでどな場おれでも分からないでも俺決めた最初から欲しものに追いかけででもそしたらもあなたに会いえないかも知らない彼は俺になにおさせではしらないそちらのせかいはおれお普通に戻るなんで認めいないそちにいだら死でもおかしくないそちらのせかいきどもと輝きだでも危ないだそれでもいいだおれは変わりたいから今の俺は駄目だあなたに言えたい愛してるでもあなたに分かるの言葉は駄目だあなたの答えに怖いだからこんな形しかできないおれの弱いお許しでもしそちらのせかいから戻したらも一度あなたに伝えたい中国語の告白お(你不知道吧,我很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一直喜欢着你,但是我没有一直没有勇气告白。但是我马上就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连我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地方,但是我决定,去追逐最初就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但如果这样做了,也许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知道他会让我去做什么?那边的世界已经不允许我再变回普通了。去到那边的世界我会死也不奇怪。那边的世界一定更精彩,但是会很危险,就算那样也好。我想对你说,我爱你!但是我不敢用你能听懂的语言说,因为我害怕听到你的答案。所以只能用这种形式。请原谅我的懦弱。如果能从那个世界再回来的话我会用中文,向你表白。)ps:我没学过日语,语病错词什么的请无视。 \(\) ------------ 92.惊惧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你是谁,不对,应该是你是什么?」 雁鸣现在鼻青脸肿的,浑身没有一处不在隐隐作痛,但是这并不影响交谈。 猴子站了起来,歪着脑袋扣了扣耳朵。 「你不知道我是谁?」 「听你的意思好像我应该知道似的。 雁鸣答道。 「你当然应该知道。」 猴子的回答显得理所当然。 「斗战胜佛?」 雁鸣怀疑的说,说实话,他知道的穿着衣服的猴子实在不多,他能想到的除了那只天不怕地不怕的石猴,就是月圆之夜的巨大猩猩了,而眼前的那个的确是只猴子。只不过寒酸的打扮不适合那个霸气的名字而已。 「齐天大圣孙悟空。」 猴子摇了摇头,然后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报出了名号。 「我没说错吧?斗战胜佛不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雁鸣不明白两者的区别。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你为什么会以为这是同一个意思?」 猴子笑了,大笑,笑得都有些岔气了。 「你方便解释一下吗?猴哥?」 雁鸣眨了眨眼,他不明白这两者的区别。 「解释?嗯,解释,稍等一分钟,我再给你解释。」 猴子停止了大笑,坐回石头椅子上,一张毛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为什么要等一分钟,雁鸣不明白,但是也没有问。 这里不是雁鸣和胡MM休息的那个地方,一片荒凉的大地,寸草不生的地方。再仔细看会发现,这里是一个远远高于地面的石质平台,就好像把一座山拦腰斩断制作出来的平台。 半径超过两公里的巨大青色岩石上除了一张石质椅子以及一个猴子,外带一个人。显得格外安静,甚至可以说是寂寞。 雁鸣数着自己的心跳,七十二下。 「好了,一分钟了,可以解释了吧?」 但是话音未落,他就知道答案了,现在不能解释,不能交谈,因为他的耳朵中充满其他的声音。 坐在石椅上的猴子的身子一矮,连着石椅一齐陷进地面,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巨手拍进地面一样。 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砸在猴子的身上,一块块不同形状的巨石在堆积的同时融合在一起,填补缝隙,等到巨大的声音结束的时候,一块完整的大山已经把猴子压在了下面,只露出脑袋,而雁鸣所站的位置,正处于一条长长的山洞,正好没被砸到,一点都没。 「你明白了吗?我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生于石,长于天地,可笑的是现在受制于石。我不是什么狗屁的斗战胜佛,斗什么?斗天宫!战什么?战地府!胜什么?胜于一切匍匐于法则面前的渺小!但我绝对不是什么佛!万妖之王,众怪之首,与天地同在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就是我!」 沉稳的叙说着自己的骄傲,沾满泥土的猴脸上没有狂妄,仿佛他所叙述的就是事实,而且他说的就是事实。 「所以,你猜错了。」 猴子抬头看着雁鸣,即使脑袋被按到地面,仍然无惧一切的猴子。 雁鸣呆了呆,愣了愣,然后无言地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仿佛在为什么做准备。 「喂,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别过来,再过来我报警了……」 看着接近自己的雁鸣,齐天大圣孙悟空傲气的脸上却充满恐惧。 ------------ 93.骚猴子 被压在山下动弹不得的猴子一脸愤恨,脸上未干的水渍应该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他愤怒的原因。不用怀疑,如果没有这座山一样大的禁制压着,雁鸣绝对会被生吃了,猴子可是杂食动物。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真的不能动了。」 雁鸣道着歉。 「如果你真的觉得不好意思能不能把你那爽翻天的笑容先收一下?」 作为一只心高气傲的猴子来说,孙大圣的脾气还真是不错,要是换了别的猴子,就是吐唾沫也喷死雁鸣啊。当然,别的猴子应该没有机会被山压在下面。 「嗯……嗯……」 雁鸣假模假式地清了清嗓子。 「接下来咱们聊正事吧。猴哥,既然你还在这里吃土,那就说明唐三藏还没来吗?」 雁鸣的猜测不无道理,既然有猴哥在,那么就是说自己因为未知的原因来到吴承恩老先生笔下的那个仙妖对抗的西游世界中了,而猴哥还被压着,那就说明取经之路还没开始,虽然不确定猴哥被压了多少年,但是按照一般主角的待遇,应该正好赶上猴子刑期快满,三藏大师差不多溜达过来的时间。 等会?接下来的故事发展该不会是让我去取经吧? 雁鸣想到了一些不妙的事。 「你怎么了?你说那个傻子江流儿?在取经之后他已经屁颠屁颠得回大唐去传道了,从时间上看应该传播完那狗屁的大乘佛法了,现在应该在西天苦心修行吧。那家伙除了精通佛法以外基本就是个白痴,不会想起以前一起历经八十难的叛逆徒弟的。再说当我一棒打死挡在如来老儿前面的韦陀的时候,他已经跟我解除师徒关系了。他要来吗?」 猴哥抖着脑袋,把那一脸“水”抖下去,好像一条狗。 他好像不明白雁鸣为什么要提唐僧。 「韦陀死了?不对,那好像不重要,为什么是八十难?我记得是九九八十一难啊?难道猴哥你数学很差?」 雁鸣似乎永远抓不住问题的重点。 「我陪着那块妖精眼中的香肉经历了八十难就到大雷音寺了,而我的目的也基本达到了,趁着那个满头包的胖子基本解除警惕的时候我把他打进了“四十六狭界”(狭界:几个时空之间的缝隙,法则混乱地带,如果没有绝对的强大连在那里面存在都无法做到,会被当成空间杂质给予永远的消失,而四十六狭界是指存在于四十六个时空之间的交错产生的缝隙,而交错的世界越多,狭界中的法则越是混乱,力量也越是强大。),然后自己也跟着进去了。要想完全消灭那个死胖子必须要让他虚弱到一定地步,才能让他被狭界的力量消灭。我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那个载人王八把香肉和尚阴了一把,算补上了一难。」 猴哥一口气说完一大串,也不管雁鸣听没听懂。 雁鸣想了想,却不是在想猴哥说的那段话的意思,他想到了一个不再此处的混蛋。 如果是那个混蛋的话,一定能听懂这只骚猴子到底在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