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百年大劫 苍山如海,暮气渐起。 大清光绪廿一年,西元一八,九四年秋,农历九月九ri,金风飒飒吹拂,送来了令人痴迷的清凉舒爽;夕阳冉冉西下,将紫禁城的堂皇屋檐琉璃砖瓦,辉映成一幅佛光般炫目的七彩迷幻仙境;狰狞的脊上瓦兽,岿然冷峻,那凝固的目光里却突然有若实质,成为守护威严帝国的点睛之笔;晴空万里,云丝缭绕,湖蓝sè的天空深邃到变幻莫测,又切近到触手可及,囊括里巍峨的建筑群,用锯齿形的金黄sè重影,给它镶嵌了可爱的边线。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大内宁寿宫,西暖阁,花团锦簇的宫装旗人,正踩踏着高高的木屐,窈窕万千地向前蠕动,肤如凝脂,风染清香,人比金菊盛开更瘦更艳。其中一名中年妇人,头戴上缀朱纬的三层熏貂冬朝冠,装饰有珍珠、金凤、宝石,珊瑚等物,身穿明黄sè冬朝袍,石青批领,镂金领约,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只是,那双眼睛眯起,透过微微松弛的眼袋儿,折shè出慑人的锐利和傲慢,正固执地凝望着辉煌的落ri,若有所思。 “老佛爷,请您歇歇眼吧。”身边的宫女察言观sè,很乖巧地鞠躬恳请。 用手指轻轻地捻动胸前悬挂的三盘朝珠,西太后的眼眶竟然有了些湿润,不过,她迅速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情绪,愠怒地扫了一眼宫女,“皇上为什么还不来见本宫?” “这?”跟随的所有太监和宫女都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 西太后突然激动起来,愤愤不平地一跺脚:“今ri令吾不欢者,吾亦将令彼终生不欢!” “圣母皇太后,臣请您稍等片刻!皇上此刻正在召见北洋水师军使,黄海大东沟一战,我军挫折甚重,皇上愤怒,正稽查事实。”匆匆忙忙赶赴过来的一名汉族大臣,诚惶诚恐地跪了。 “翁同龢,你做的好帝师!大东沟之战,不过小事耳!莫非是你唆使皇上有意怠慢本宫吗?”西太后的目光更加咄咄逼人。 “圣母皇太后,皇上还有大事,钦天监以天象迥异,恐伤国本,正在禀报皇上!”翁同龢赶紧陪着笑脸。 “放肆!什么天象迥异?”西太后冷哼。 “圣母皇太后,微臣死罪!”翁同龢五体投地,将脑袋磕得山响。 “本宫的六旬庆典一辈子能有几回?尔等敷衍塞责也就罢了,小小清漪园(颐和园)工程,原不过是本宫的养老歇脚之处,停也就停了罢,本宫也不是不体恤国难民艰,本宫锥心痛恨的是,区区几员御史,竟然敢借朝鲜用兵事急,大不敬诽谤本宫!荒唐,难道我堂堂大清幅员万里,居然惧怕撮尔倭国?”慈禧太后不仅不领情,反而大声地咆哮起来,激愤之时,居然咬牙切齿。 突然,一名太监从东面疾驰而来,一头抢在地上:“老佛爷!天机门清正大宗门求见!” “天机门清正?”西太后的激情戛然而止,愣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人在哪里?” “禀老佛爷,清正大师刚来,就在宁寿宫院里!”年轻俊美的太监,抬起头来,用难以置信的口气说道。 西太后的眼神在这小太监清秀的脸上停滞了片刻,终于缓和了一些,将扬起来几乎要摔打出去的一串朝珠,又轻轻地放下,稍一思索,立刻扬声道:“好吧,就回正殿!” 西太后一行匆匆忙忙地离去了很久,大清皇帝光绪的帝师翁同龢才心有余悸地爬起来,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朝珠砸头或者木屐踩踏的耻辱总算没有践行,刚才太监的禀报稍一回味,却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天机门大宗门?难道,我大清的国运又有蹉跎?” 宁寿宫,雕梁画栋,香烟缭绕,端坐在上首的西太后赐了座位,神态恭敬地询问:“清正大宗门仓促赶来行在,有何见教?” 清正是鹤发童颜的道士,手持一柄白玉的雪sè拂尘,发挽圆髻,顶戴青sè混元巾,身披yin阳图鹤氅,神情倨傲,飘飘若仙,在他的身边,则还有两名中年道士,都垂首闭目伺立,宛如泥塑木雕。 “老佛爷!清正有要事禀报啊,要事!”清正的轻轻捋着柔顺的白须,好像那是另外一柄拂尘,急切的事情和从容的语气显得很不协调。 “大宗门但讲无妨!”西太后向着周围扫了一眼,她最亲近的太监李莲英都悄然避让出去。 清正点点头,表示了谢意,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卷黄sè画轴,在二尺高虚空轻轻地铺展开来,然后是一枚jing巧的指南针,一对玲珑的yin阳鱼儿,黄sè画轴迅速地延伸着,其中繁杂jing美的雕刻绘画,由僵硬和凝固的形态,逐渐活跃起来,许多古怪的符篆,汇聚成一道律动的烟雾流,在画轴上萦绕,那一对yin阳鱼儿一撒在画轴上,就汇入了符篆的河流,使这流动的烟雾更加浩大。 西太后看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了恐惧,下意识地往座椅里深入了一些。 “老佛爷莫惧!”清正伸出了长长的指甲,如果说西太后的指甲长可尺余,彩绘jing致的话,清正的指甲则是尖锐锋利,犹如鹰隼之喙。右手的食指长甲轻轻一划,左手劳宫穴的位置上,就涌现出了一道血光,他将这血痕注入了旋转的符篆烟雾流之中。 哧的一声,符篆里燃烧起一团烈焰,旋转着缭绕着,似乎将烟雾烧的哔哔啵啵作响,清正的目光一直盯紧了这团火焰,用左手拇指掐着中指第二节指肚,口里念念有词,声音越来越高,速度越来越快,忽然,将右手里的拂尘向着点燃的符篆烟雾流里一甩,那团火焰就扑灭了,接着,这团烟雾向着四周膨胀扩散,烟sè也暗淡了许多。 西太后屏住了呼吸观看着,甚至,在震惊之时,悄然地站立。 青烟袅袅,忽然凝聚成两个人来!人形逐渐实质化,是沉思默想的两个,一个中年,身材普通,面目略显黄黑,头戴瓜皮小帽,身穿黑sè绸袍,傲慢自负;一个年轻俊朗,朝气蓬勃,没有戴帽,一条辫子油光水亮,两只眼睛大而有神,给人十分聪慧的感觉。 “老佛爷请看!”清正大宗门叹息一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好像刚才轻描淡写的一番动作,十分耗神。 “他们是谁?”西太后左右走了两步。 “太后老佛爷,这两个广东人,一个叫做康有为,一个叫做梁启超,乃是师徒,清正算得出来,这二人,将会在数年之内,危及我大清国命。”清正言简意赅,不再多说。 “广东人?莫非又要作发逆暴乱?”西太后悚然一惊。 “非也,老佛爷,这两人乃是书生,有弼辅气象,将来数年入主朝廷,当为权臣,挟制皇上。清正数月以来,观察天象,运算法则,见紫微星暗弱,为周围子星侵夺,终于确认二人!”清正略微有些得意。 “数月已经见证,为何不早来报?”西太后只是好奇,没有责备的意思,言语之间,对清正相当敬重。 “老佛爷,今ri九九重阳节,为yin阳术算最大数,龙凤龟麟四灵毕至,清正才能够借助天地清灵气息,算得出来,况且,清正还在苦苦追究大清对倭国战事成败结局,一心不能二用。” “大宗门,你不是说过,我大清军必将横扫倭国,轻易凯旋吗?”西太后有些惊讶。 清正摇头,用拂尘甩动,将道法收了:“不错,七月末,清正是测算过,我大清必胜,所以,赞成老佛爷和皇上八月一ri正式宣战,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计算不如运转,最近气象大变啊,或者东洋有西洋魔师指点,暗做了手脚,倭国突然气运昌盛,咄咄逼人,清正居然无法破解!不过,清正已经动手,加持了大清国门元气,无论战事胜败如何,我大清都不会伤损根本!” “难怪水师有大东沟的挫折!”西太后震撼地点点头。“大宗门,您也是大清的大国师啊,既然倭人能够修改天象气数,我大清如何不能?” 清正苦笑道:“清正惭愧,确实无法破解。不过,清正可以和大萨满参验以后,再做定夺。” 西太后道:“大宗门过谦了,辛酉年你辅助本宫破灭了载垣肃顺诸贼,又用**护住了大清国脉,斩除了洪扬发匪的乌龙风水,可谓改天换地,法力无边,此次还望大宗门勉力而为,本宫定当厚报!” 清正连连稽首,笑得更加勉强:“清正谨遵老佛爷差遣!奈何百年大劫终将来临,谁也无法参透天意,破解劫数。” “百年大劫?”西太后骇然。 “老佛爷,莫怪清正狂妄,世上无不灭之国,不替之朝,我华夏国家,每三百年一劫难,都是定数,匈奴凌汉,五胡乱华,金元君临,莫不如此,大清有太祖八旗阵法镇压四方,圣祖世祖勤于维护,才能有如此昌盛繁华景象,可是清正测出,百年大劫自英夷鸦片挑衅以来,皇权侵凌,已经开端,无法躲避,有老道法力在,护住大清国脉龙气,再保二十年没有问题。”清正的话更像是安慰。 西太后沉思了一会儿,吩咐犒赏,不多时,李莲英就带人抬来了几个礼盒,清正打开礼盒,看到里面尽是硕如鸡卵的珍珠和绝等好玉,为修炼法术珍品,不禁心花怒放,连连稽首。“清正身为大清国师,理当效命,老佛爷如此厚爱,倒叫清正惭愧了。” 清正和徒弟二人,带着诸多赏赐,飘忽一闪,不见了踪影。 西太后出了宁寿宫,凝望着西山上愈加浓艳的残阳被更多的青黛之气包裹,沉声道:“黑气凌ri,战云如血,清正说的不错,果然是大劫气象啊。”忽然回身:“小李子,立刻招大萨满和诸位护法!本宫要及早除掉那两个蟊贼!” běijing西山,松柏郁郁葱葱,透过低矮的道观围墙,眺望着紫禁城垣的黑sèyin影,旋转着罗盘的清正一脸苦瓜像。 “大宗门为何不对老佛爷讲清实情?”左手的大弟子忍不住稽首问道。 清正把住罗盘的长针,难以置信:“本座自顾不暇啊,我皇清天机门的真正灾星已经降世了!奇怪,奇怪!本座一直预测到有此劫运,为什么一直测算不出地域?现在突然就有了!而且……” “大宗门,为什么突然有了?”两个弟子都感到惊讶,因为,清正道长法术jing深,测量渊源,对未来天下大势,至少可以预知二十年,对琐碎小事,可以预知五年呢。 清正yinyin地抽搐着脸上肥沃松弛的皮肉,好像在下定决心:“确实如此,一股煞气突然从斗牛星处冲出,影印大地,依本座看来,此子不是仙界下凡投胎,就是异界奇人借尸还魂!” “啊?”两名身穿鹤氅,遍缀yin阳鱼儿,颇有道骨仙风的高阶弟子目瞪口呆。 巨大的罗盘在清正的拨动下,缓缓地旋转,不时闪烁一点点儿骇人的红sè,甚至发出一声声地怪叫,一些虚幻的骷髅影像在罗盘的边缘跳跃。清正认真地观察着,思考着,一面叹息,凝聚着的脸褶上,竟然浸润出油亮的汗珠儿。 清正的口中念念有词,嘴唇越来越快地跳跃着,声音越来越急切,左手仗剑,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牢牢地对准着骷髅星盘的核心,“……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轰的一声,骷髅星盘上冒出了一团火光,随即,整个星盘化为无数个碎片向着周围弹shè而去,甚至将清正都冲撞摔倒了。 两个弟子急忙将狼狈不堪的清正搀扶起来,“大宗门?” 清正咳嗽数声,吐出一口浓血,好不容易站稳了,疲惫和惊喜交加:“九九重阳,九九重阳!本座终于测算出来了,此子固然不是什么真龙天子,却是终结百年大劫,辅佐真龙天子的幕后国师!” 弟子们把清正搀扶到了朱红sè的太师椅子里,有些忐忑:“大宗门呕心沥血运算,终于有了结果,弟子们好奇,不知道大清的劫运以后,还能有几位真龙天子?” “三位真龙,两位乌龙,”清正不耐烦地敷衍道。 “五个天子?”两名弟子难以置信:“那不是国家大乱,分崩离析?” “是啊,国家大乱!嘿嘿,其实何止是大清国家?宇内诸雄,西洋南洋东洋皆乱!百年大劫岂止我华夏风云?” “大宗门,这三位真龙天子,都在哪里?是否诞生?我们该依据哪个?” 清正挥手,示意弟子们不要搀扶:“三个已生两个,一在河南许昌,将来可能转向浙江奉化,一在湖南湘潭,一个将在京城之内,所谓五龙八虎闹中华,”话锋一转,他冷笑道:“这些于我等何干?我天机门跳出三界五行,自然不受干戈,本座担忧的是,这个新出来的破劫大国师!乃是我天机门的克星首祸啊!” “大宗门,他在哪里?”大弟子豁然拔出了佩剑:“弟子等这就前去铲除了他。” 清正的眼里闪烁着清冷的光彩,喃喃地说:“根据星相中煞气去向,他很可能在山东临清,不过……” ------------ 第二章 临清恶官 银河横挂,星光烂漫。 无边无际的黑暗深邃浓郁,包裹了南运河南端的山东临清城,刁斗声声寂寞,码头外夜行的船只悬挂着昏黄的灯火,蜿蜒诡秘地穿梭在满天的星光里,一切朦胧如梦。 九里内城最核心的户部街上,遥对着数十万石税粮的官仓黑沉沉的轮廓,昏黄的“气死风”灯三三两两的悬挂在高翘的富贵人家的屋檐下,夜风潜入,轻轻地摇曳。 “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扯着沙哑苍凉的拖音,夹杂在木槌铜锣的撞击声中,寂寞空洞,灯火里的剪影,佝偻消瘦,踯躅而前。 突然,一道极亮的星光从东方空域第五颗心月狐的星宿位置直shè东南的泰山之巅,在发出了一声爆响以后,折shè往西北方向,到了临清城的上空,一闪而没。 这一束神光,虽然让běijing西山的天机门宗主清正更加惊恐,虽然让满清帝皇派大萨满连夜疾驰追逐,甚至让倭国的大yin阳师高野都心魂不定,却在临清城里,没有引起过多的主意。 秋深夜早,绝大多数的市人都睡了。 更夫悚然一惊,揉了揉眼睛,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异象! 当然,簌簌数声,古槐树上的猫头鹰被惊醒,咕咕叫着,从树梢犀利地滑过。 一切安然如昨。 户部街东段路西,作为最高档的富人区,街道拐弯出三十丈,有一家大宅门,牌楼高挑,貔貅威武,四盏猩红灯笼;四名值夜家丁端着毛瑟步枪,四条毛皮油亮的狼犬目光如电。从守卫森严的门口进去,甬路为中轴线,两侧都是廊房,数进宅院之后,就是所谓的内宅,有碉堡一样的三层筒子楼宇,有房檐参接的四合院,星星点点的灯火,从前院一直引领到内宅的一个院落外,这里庭院宽敞,灯火通明,到处张贴着猩红的喜字,两名小丫鬟和一名老妈子端着托盘,静静地等在正屋门外,一面扎耳倾听,一面悄悄议论,房间里,传来了年轻女人尖锐的对话声。 庭院里,左右对称四棵巨树,落了叶儿的榆树枝桠光秃,冠盖狰狞,左手的树跟儿捆绑着一个人。 庭院里的灯火辉映着他的身影,双臂背后捆结在巨树上,脑袋则低垂在前面。穿一身晚清百姓常见的青sè夹袍,因为被水淋湿,部分贴在身上。 两名瓜皮小帽的年轻家丁守候在他的身边,有些畏惧地保持着距离,同时,眼睛贼贼地向着堂屋门口瞄去,那里,不仅有两名已经身材发育的小丫鬟,更有一个艳丽成熟的女人,弯腰收拾着什么,她的丰ru肥臀,在锦缎质地的斜襟碎花衣服里,yu盖弥彰,吸引得两名家丁,眼睛发直,口水肆虐。 哦。 李磐徐徐地苏醒过来。 头痛yu裂,耳海轰鸣,涟漪般一波一波荡漾。 混沌和黑暗的大幕包围着他,缠绕着他,使他艰难呼吸,种种困苦。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抬起头,观察着周围,也在迷茫的脑海里搜寻着自己的意识,确定着自我。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叫李磐,磐石的磐,意味着坚定,勇敢,这是父亲的寓意,而他也名副其实,作为国家忠诚的卫士,他参加过南疆的缉毒热战,西北的防恐清剿,拉脱维亚的国际赛场,亚马逊猎人学校的比拼,甚至海外贪官的秘密追查,北非中东热点地区的情报收集,都极其出sè地完成了任务,可惜,在今年探亲的时候,遭遇了东北大洪水,他和数十名转移的百姓,被突然崩塌的堤坝和洪水席卷而去! 漆黑的夜幕,冰凉的雨滴,灯光里浑浊咆哮的洪流,天地旋转,一切虚无! “可抗八级地震,十级台风,千年洪水?无耻的jiān商贪官!” 不用说,通行的潜规则里,承包堤坝维修建筑工程的商人和主管的官员,从中捞取了无量的好处,而将灾难和死亡推卸给了他人。 从今天起,他也开始仇官了。 不过,又有一些意识的片段,更加顽固地扰乱着他,告诉他,这个时代叫大清,他又叫龙峰,一个山东省临清州外城平家里杀驴胡同的普通少年,今年十七岁。 “这是怎么了?” 他看到了陕西平遥古城才有的廊房,房檐下整齐有序的古老的气死风灯,头顶上明亮清新的星空,听到更夫苍凉的长吟,夜枭恐惧的短啸。景象迥然于东北老家滔天的洪水,倾盆的雨幕,混乱的堤坝。 一个清秀稚嫩的女孩子的面孔,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学堂的朗朗读书声,一群黑衣人,兜头而来的麻袋……各种人像陌生而真切地在他眼前闪烁着。他甚至能辨认清楚,那女孩子很象刘亦菲,男人很象辫子戏里的王刚老师造型的和珅,甚至,麻袋里,那突如其来的拳脚带来的灼痛,以及冰凉河水纷纷灌入他的肺腑,都格外真实可信。 逐渐的,视野稍微清晰了些,听觉真切了些,只是,浑身上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肺腑里没有过分憋闷的感觉,只有脚下湿润的一大滩水,莫非,肺腑里呛入的河水已经咳出? 他感觉到了古树,逐渐有了知觉的身体,扭结在背后捆绑麻木的胳膊,还有粗糙的树皮,身边两个瓜皮小帽,贼头贼脑的家丁,以及庭院里的其他人物,出生入死的经历使他冷静理智,甚至就连姿势都没有改变,耷拉着头,窥探着一切。 我做梦吗?还是真的两世为人,来到了《甄嬛传》的世界? 要不,我们的营地被敌人袭击了?战友们呢? “滚滚滚!你个sāo狐狸jing!不要脸的贼货!无耻!”正屋的房间里,一个姑娘愤怒地呵斥。 “你?你!嘿嘿,我不生气,闺女,我劝你还是从了州判老爷吧!”一个少年妇人柔媚的声音劝说道。 房间里悬挂着两盏壁油灯,嘶嘶的燃烧,缭绕着青烟,将屋子里照得通明;一些圆形黑红,做工jing致的桌椅,一面檀香木包裹的椭圆形玻璃镜子,一堆女人化妆用品,周围的墙壁上,有瑞龟祥鹤、鸳鸯戏水的诸多水墨图画,还有些chun宫景象,内里,粉红帐幔高张,一张崭新铺盖的大床,三间屋子,隔扇外是小小的客厅,隔扇内是家居气氛极浓的卧室。几束艳黄sè的菊花满满地绽放在四个巨大的青花瓷瓶里,造型各异的大红双喜字帖,飞翔在墙壁甚至家具上,一眼看来,应该是刚办喜事的男家洞房。 “滚!”站在隔扇内里姑娘,一身大红喜服,头上金银首饰珠翠,将她打扮得极为俊俏好看,虽然喜服宽松无法看出她的身体曲线,可是,苗条身材的青chun气息遮掩不住,大红的服装,黄亮的灯光,使她桃sè殷殷的脸,颇为诱人。不过,她没有任何喜悦,而是杏目竖立,义愤填膺,从她站立不稳的情形看,不仅双手被扭结在背后,就是双腿也被紧紧地捆绑。 在她的脚下,摔着凤冠霞帔,一帕朱红的盖头巾,因为极度气愤,因为双腿双脚被束缚,她甚至弓身将脚面挑起那顶凤冠,踢毽子一样弹起来,一直踢到女人的脸上。 “哎呀,闺女,你这是何必呢?想当年姐姐我的脾气也不比你差,可是,后来呢?还不是就这样了?”赶紧抱了凤冠,她揉着打疼了脸面,叹息着说。 逼婚?真有人逼婚?她们都是谁?小妞儿挺有个xing的,赞一个。 这是哪里? 那个紫衣女人的屁股凸得真……sāo…… “九姨娘,老爷来了!”一个小丫鬟模样的人从庭院的弧圆形入口打着一盏灯笼匆匆忙忙跑过来高声喊。 从打开的窗户里看去,李磐看到了那个姑娘,感觉她的脸庞和气质既陌生又熟悉,不错,和自己意识里纠结的女孩子完全吻合。 怎么回事? 脚步匆匆,轻重不一,从远处走来,李磐依靠敏锐直觉听得出,两男两女,女的年轻谨慎,男的自信甚至张狂,尤其是第一个男人,体重估计在八十五公斤左右,身手矫健,是个匪首,后面的那个像个管家。匪首?唉,这里不象是中缅边境了…… 估计不错,果然四个人,而且,还在他的跟前停顿了下,他不明所以,只有继续装怂。两个家丁毕恭毕敬地喊:“老爷!” 四个人被灯盏一照,清晰地映shè在李磐的脚下,让他眯缝的眼睛看得清楚。他也能够感受到,这些人的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 男人五十余岁浑厚的声音压低了:“他怎么样?” “刚从前院儿弄来,老爷,早就不行了,贾郎中还是按照吩咐折腾了好大一会儿。”家丁谄媚的声音令人呕吐。 “也好!”老男人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崔管家,其他事情呢?” 另一个中年男人颇为得意地说:“老爷,都好了,街坊上都知道大老爷派人打捞,又派人请郎中,都在念着大老爷的功德,说谁家要是有好闺女能够攀上冯府,那才是烧高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 “嗯,你明天就派人散布消息,说龙峰曾被救活,可是风寒入心,高烧而死。” “老爷,这?” “总之,要叫合城人等都相信,他曾经被救醒过,还有,要缥缈仙居那个老鸨找个机灵的**把话圆满,咬定龙峰在那儿醉酒,piáoji,然后往运河上闲逛,至于是失足落水还是被乞丐闲汉眼红钱财推进河水,随便你,但是,老崔啊,你给我记住,绝对不能在临清城里留任何话柄!” “一定一定!”崔管家诺诺连声。 脚步声启动,向着正屋走去,于是,李磐缓缓抬起头。 预料得不错,果然两女两男,梳着双髻的小姑娘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背手大步走向屋门口的应该是主人,清朝官员特有的装束,从后面看灯光里的剪影,十分清楚,辫子,花翎,都从官员的大盖纬帽后面拖出来,一步一摇;补服开叉,好像有一把腰刀在左侧悬挂着。 这个官员为什么要编排假话?道貌岸然的家伙! 难道有一场谋杀案? 龙峰,龙峰不是我吗? “吆,十二姨太,你还没有消停啊?”老年官员进入了屋子,中气十足地笑了几声,挥手让那个九姨太出来,想了想,从地上捡起凤冠。 “老贼!大坏人!走开!走!”姑娘尖利地痛骂着:“你放我回家,我要回家,我要见我哥!” “回家?可以啊,不过,你得听老爷我的话嘛,你是我的女人,夫为妻纲,何况,你还是不入流的姨太太!听话,小乖乖,等明天,本官可以带着你,骑马坐轿,风风光光地回去!” “谁是你的女人?不要脸!我要到济南府告你强抢民女!” “嘘嘘嘘嘘,话说得多难听!强抢民女?笑话!明明是你哥哥找保人按手印,一百两聘礼将你强嫁给了本官!本官是公平买卖,明媒正娶!” “你胡说!”姑娘气得浑身发抖。 “唉,真是好人不能当,好事不能帮啊,本官可怜你们兄妹俩,这才救济你哥收容你,其实,就你这姿sè,别说一百两,就是五两也不值!”官员诉苦道。 “你骗人,我要见我哥!”姑娘可怜地反对着。 “真的假的?”官员的笑容颇为玩味。 “我要见我哥!我要回家。”姑娘不理睬他。 “也好!来人,将十二姨太的哥哥、本官的小舅倌儿带过来!”官员冷笑道。 李磐发觉,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朝着这边望过来。接着,两名家丁开始给自己松绑。 这狗官好无耻啊!十二个姨太太?夹死你个银棍! 我?难道我是那姑娘的哥哥?狗官抢我的妹妹? 我怎么有妹妹? 李磐本想在松绑以后立即发难,将家丁打倒,将那个狗官的脸打成猪头,然后110报jing……不料,绳索完全打开以后,他双臂麻木,浑身软绵绵的无法支撑,干脆,继续装死,提气僵硬着身体,任由两名家丁拖往屋里。五名丫鬟一名老妈子,一个九姨太,如见瘟神,赶紧捂住嘴往后面躲。 刚到屋子里,那名身穿喜服的姑娘就冲过来,不,是蹦过来,挣扎着手脚上的绳索,哭喊着撞进了李磐的怀里:“哥?哥?哥哥?” 李磐被一个柔软酥弹的身躯香喷喷地撞过来,惬意得如遭电击,好……爽啊。妹子,你……再来几下? “峰哥哥,你怎么了?你说话呀?你们这群天打雷劈的,把我哥哥怎么样了?”姑娘见李磐不反应,哭得更高了。 “你哥哥得了本官的银两,就去缥缈仙居小翠花那儿piáo娼,喝得醉醺醺摔运河里淹死了!本官听说以后,派人捞出拉家里抢救,哎,谁让他是我的小舅倌儿呢?”官员很真诚地解释道。 “冯青!你个天打雷劈的老贼,你害了我哥哥!我跟你拼了!”姑娘一头向官员撞来。 冯青身体孔武有力,信手一捞,就把捆成粽子般的姑娘抱住,顺势在脸上亲了一口,亵渎地捻着她胸前隆起处,笑嘻嘻地说:“好香啊,十二姨太,别急,本官有的是时间疼你,就像本官诚心诚意对待你哥哥一样!还有,本官是你家的恩人,你不要恩将仇报。” 姑娘无法挣扎,气得脸sè红紫,突然狠狠一咬牙,连痰带血,吐在冯青的脸上。 “你个贱人!”冯青恼羞成怒,忽然将怀里的姑娘狠狠摔到地上,用脚连踢带跺,疼得那姑娘嘶声翻滚,接着抓住她的胸前衣服半提起来,“本官好好待你,你不却知珍惜,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呸!小蹄子,今天,本官就当着你死鬼哥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把你弄了!老子就不相信,还有鸡|巴戳不服的闺女!”说完,开始撕扯姑娘的衣服。 ------------ 第三章 桃色血案(上) 李磐怒了! 这家伙还算人吗?简直禽兽不如……笨鳖,横着那么多道绳子,就算你撕衣服也不顶用嘛。嗯?尼玛……怎么手指都没有挨上,衣服就一层层地往下掉?是不是我眼花了? 李磐静悄悄地活动着筋骨,因为冯青无耻的行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使他得到了绝佳的袭击机会,他的脚牢牢抓紧了地面,双手突然掐住两个家丁的脖子,用力往前一撞,只听砰的一声钝响,两个家伙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整个袭击路径都在心里演算好了,家丁刚倒,他已经冲到了冯青的背后,出手如风,将他的腰刀抽出,朝着正在专心致志施暴的老贼屁股上扑哧扑哧就是三刀。 “我叫你坏,我叫你坏!” 刀尖能够感受到柔软弹xing和滑腻的连续黏贴包裹,那是捅进老贼皮肉里的反应,因为没有足够的血槽,使拔刀增加了阻力,好像军靴踩进亚马孙热带雨林求生训练时的遍地沼泽。 哼,爽吧?也是活塞运动! 尼玛,老子要弄死你的话,有一百种捅法!要不是好人当惯了,一刀叫你菊花残! 血,顺着李磐抽出的刀刃飞溅出来,冯青嗷的一声怪叫,撇下了姑娘向前跳出,手捂屁股又惊又怒,“你你你?” “我是鬼!阎王爷叫我来索你的狗命!”李磐用刀刃指着老流氓:“跪下!给老子磕一百个头。” “诈尸?”身边的崔管家和九姨太老妈子小丫鬟之类,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突然尖叫。 “一个也不能走,都滚进来!”摇晃着血淋淋的刀,李磐怒吼着指示他们进来蹲到墙角儿,双手抱着头背对自己。 “鬼鬼鬼,鬼爷爷,别杀我们!我们进来!”门内的,门口的,甚至门外的,一个也没有跑掉,哆哆嗦嗦发疟疾。 “你到底是人是鬼?”冯青疯狂地打着摆子,一直向后退。 “扯淡!” “人!你没死?”冯青长出了一口气,看看从屁股上摸出来的鲜血,突然咬牙切齿:“小崽子,命真硬啊!” 李磐持刀向前,让老流氓本能地朝隔扇里面疾退:“自己扇一百个耳光!再给老子磕一百个头!” 冯青不再惊恐。眼里露出了傲慢甚至是怜悯的目光,他靠在床边站着,微微冷笑,右手凭空一抓,再抖开时,居然燃烧起了一团火焰,盯着李磐,冷酷地放在嘴前:“我不信你小子这次还不死!哼!”随即吹拂:嘘! 李磐吃了一惊,不知道这家伙玩弄什么把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那团火焰骤然绵长地延伸过来,瞬间将自己包围。 确实是火,炽烈的火焰,李磐急忙向后退却。 谁知道,那火焰非常厉害,随意地进退,将李磐紧紧包裹,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下意识的自保里,李磐挥舞腰刀劈砍着火焰,唰唰唰三下,火焰熄灭了。 一面咳嗽一面觉察到自己毫毛无损的李磐依靠自己敏锐的感觉,突如其来,将腰刀搁置在五米外的老流氓的脖子上:“哼,用魔术来吓唬人?” “你?你竟然不怕……”冯青一脸惊愕。 “三味真火吗?呸,能临机使出破魔术的也不简单啊!”李磐想到了著名气功大师王某人,意味深长地加了力气,使刀刃印进老贼的皮肤。 “不是魔术,是,我的天!”冯青喃喃道。 “那是什么?” “你居然是百法不侵的天人之体!”冯青眼睛里迸shè的凶光迅速柔和了些,战战兢兢地说:“龙峰,把刀放下,快放下,你傻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干啥?你在临清城州判的家里拿刀胁迫我!你已经捅了本官三刀!本官在临清城里,除了知州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敢以下犯上,危害朝廷命官,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李磐光听州判州判的,还不清楚多大的官儿,现在才知道,知州是市委书记的话,他就是正牌市长! 麻痹,老子就是贪官污吏和jiān商的牺牲品! 啥,谁威胁谁?哈,这世界真疯狂,老鼠给猫当伴娘,也有人堂而皇之威胁国家级杀人机器了! “惩罚各加一倍!否则,老子把你的狗头剁成饺子馅!”李磐继续逼近。 “好好好!我认栽,你有种,自扇耳刮,给您磕头,有事好商量,别动刀!”冯青眼见刀锋逼近,没有了缓和余地,忽然彻底软下来,笑容可掬地遵命行事。 “力气大点儿!扇轻了人民群众都不答应!” “是是是!” 就扇些耳刮子磕几个头?不行,太便宜你了。欺男霸女,酿chéngrén命案,勾结老鸨和管家混淆视听,伪装道德模范,真想把你剁成杂碎……冷静,不能杀人,不能莽撞,尽量别和体制作对。 “快点儿!”李磐催促着:“老子还要走,你扇完磕完了,拿一百万现金赔偿,否则,老子到běijing紫禁城告你们的慈禧老佛爷去!” “啊?这,是是,现------金?兄弟啊,我哪有什么金子!”正在扇脸的冯青割肉一般惨叫起来。 “少扯,一百万块对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别告诉我你一心为公两袖清风,三个代表家徒四壁。” “这……”冯青若有所思。 “一万两银子!要银票,能够全国通兑的山西银票!少一毛,老子割你一两猪脸肉!” 狂汗,大清朝哪有现金人民币?现大洋还差不多。 “行!”冯青惊喜地绽开了笑容。 行?一万两银子,几十万人民币……糟糕,狗官答应得这么痛快,一定要少了,亏了,对,这家伙的家底,少说也有几十万上百万两吧?市长级贪官啊,不行,等他打罢耳光磕了头,得重新算账,抢民女,一万两,捆老子,两万两,亲我便宜老妹一口,三万两,叫嚣当着人面儿施暴,四万两,叫老子这样的jing英出手教训,怎么着出场劳务费也得五万两吧?哼,我叫你笑,还笑得这样yin险! yin险?等老子拿了银票以后,带了这么水灵的妹子远走高飞……不,到běijing城揭露你的卑劣行径!慈禧那个夯货对洋人软成鼻涕,治理官员还勉强,不是能给杨乃武与小白菜平反么?冯青啊,冯大市长,你就等着身败名裂,百年囹圄的福气吧。 “哥哥!哥,快救我!”身后,那个姑娘愣了半晌终于说。 妹?真是我老妹?也许还真是,这么极品的妹子居然……真没天理啊。 冯青正苦大仇深地严惩着自己的猪脸,一副老实相,看来真怕人民群众生气了。李磐就转身,将妹妹搀扶起来,绳索捆绑得很严实,要解开很费劲儿,转折了刀刃,轻轻割开了。割开以后,还不敢立即扯掉,得慢慢抽去,顺便让她活动下,否则,血液激流,残疾都有可能。 ------------ 第三章 桃色血案(下) “哥,哥,你真没事儿啊!”姑娘好不容易站稳了,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惊喜交加,泣不成声。 李磐赶紧甩开她的手:“别乱动!” 预感里的危险还是应验了,一阵凉风袭来,头顶部位一个东西飞来,赶紧用刀一拨,嚓,是一张沉重的圆形高腿木椅,被刀刃劈开,碎片纷飞。 如果不是妹妹在身边,李磐应该急速躲避的,可惜,就在他推开妹妹时,已经迟了一步,一股大力从身侧踹来,将他直接踹翻。等他想爬起来时,身后,管家和那个老妈子已经揪住了他的衣服和一条腿,前面,把握短刀的手腕正被一只硬底的皂靴踩着。 冯青咬牙切齿地踩着他的手腕,力量大得惊人,也疼得他几乎麻木了。 李磐这才更准确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那个千锤百炼钢筋铁骨的老兵,而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十几岁年轻人,胳膊腿儿都很细腻,自己的力量和灵活度没有此前的四分之一。 “小崽子,你很行啊,诈尸都会!本官真是小瞧你了。”冯青弯曲了腰身,朝着李磐的脸上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耳刮子,又将腰刀捡起来,刀刃压在李磐的脸上,“嘿嘿嘿,小子,你也太不把本官当爷啦!本官照你这岁数,已经在长毛军里当圣兵,杀人无数了,二十七年前,在运河边上,老子投顺朝廷,反戈一击,一百个人砍了捻军匪徒五百三十七颗人头!而且,作为内廷高手,本官为朝廷诛杀的叛逆又何止千万?” 李磐沮丧得无言以对。 这家伙脚步沉稳,是个老jiān巨猾的高手,怎么被他的一时熊样欺诈?自己太大意了,优势下被反制?窝囊! “冯青冯州判,好歹你也是个zhèngfu官员,这样吧,你把这位姑娘……我妹子放了,要杀要剐,你冲我来!”李磐很光棍地一笑,开始缓冲时间,寻找战机。 “放人?”肥壮的冯青,年龄五十余,一双剑眉,一脸横肉,一个酒糟蒜鼻头,凶悍中透着滑稽,愈发显得狰狞丑恶,一掀衣袖,露出了胳膊上扭结的肌肉和黑sè蝎子图案。手上用力,刀刃吃进了李磐的脸面。“你的妹子叫喜儿吧?嘿嘿,她已经是本官的十二姨太了,本官自然会放人的,但是,那是在玩腻了以后,还有,走之前让她再伺候伺候冯府里所有的老少爷们儿,谁叫她有个敢捅本官屁股的哥哥呢?小子,其实,你,嗯?不错,本官没有想到,喜儿的哥哥也这么白白嫩嫩!还是免疫火系魔法的天人之体!难得难得,早知道就不会让人投南运河了!哈哈哈哈!” “那你要怎样?”尽管知道他笑得很邪恶,李磐还是很想知道这个太平军的叛徒,清廷的贪官,一个人渣的底线。 “你们兄妹俩,本官都要了!哈哈哈哈!” “草泥马!” 话音刚落,李磐就出手了,他根本没有顾忌脸上的刀刃,甚至,还故意将脸朝着刀刃上顶了一下,尼玛,你不是喜欢哥的小白脸吗?老子给你看! 将脸蛋作为武器和诱饵,李磐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使到了右手的三根手指上,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指连环,从下而上,凶狠地掏到了冯青的胯下要害。 秋季的夹衣裤,没有阻挡住李磐的袭击,猝然之间,三根手指狠狠一戳,就掐住了一团柔软硕大的东西,毫不犹豫地攥住旋转,碾捏。 冯青惨叫一声,丢弃了腰刀,双手迅速抱向小肚子,又抓住了李磐的手。 李磐继续用力,手指在那团柔韧之物间穿插而过,将一个圆滑的肉球夹扁,正好,冯青疼痛得弯下腰来,他趁机左手握拳,朝着俯视的大扁脸捣去,准确地砸在那个酒糟蒜鼻头上。 不光yin囊,鼻子也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受攻击以后,将牵连周围丰富的神经,酸痛,流眼泪,晕眩,短时期内将丧失战斗力! 冯青的双手,从裤裆部位又转移到了鼻子上,捂住脸,瘫软在地上,连声地倒吸冷气,低吼,翻滚。 成功ko!就是有点下三滥…… 好险啊,这家伙壮得象非洲野牛!哎呀,血,我的脸,破相了!老子还是童子军处长,要靠它来泡妞把妹啊,尼玛。 “老爷?”管家和老妈子焦急地叫道。 李磐侧着脸,根本没有回头,不给管家袭击自己的机会,双肘猛然后捣,结结实实地捣在两个家伙的胸前,一个满是骨头,一个柔软绵弹。 尼玛,老妈子还这么丰满滋味,难怪岛国专门有这种年纪的从业人员…… cāo起腰刀,李磐胁迫管家和老妈子等人再次回到了墙角,同时毫不犹豫地在两人的鼻子上砸了一拳。 “哥!”喜儿姑娘再次爬起来,因为事情变化太诡异,吓得不敢哭了。 苹果脸,s身材,大红锦缎汉服,比《非诚勿扰》里的女嘉宾美多了!梨花带雨,风情万种,要是抱在怀里……禽兽,这是自己妹妹啊。 李磐有些纠结地拍拍她的肩膀,“妹妹,别怕,有哥在呢!” 力气太小了,李磐发现现在的自己,随便使出几拳就浑身酸软,呼呼直喘。别说和人正面再打,就是直接逃跑都心慌腿软! “来人!来人!来人啊!”冯青稍稍从打击的晕眩里缓和些,就大声疾呼起来。 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了,不逃跑,就是死,甚至比死还羞辱,而要逃跑,首先得控制住jing报声! 李磐抢上前去,cāo起腰刀,朝着冯青的心窝连连捅去。反正, 这样的祸害人渣早该死了! “救命!救命!”冯青晕眩中失去了抵抗能力。 连捅八刀,在咽喉里再割两刀,惊恐于专业技能大退化的李磐,终于解除了古代版的jing报器。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管家,老妈子,五个丫鬟,一个九姨太,被血案吓昏了五个,其余三个都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两个家丁其实也是半大的孩子,估计冯青不愿意让那些血气方刚的家丁进入内宅和自己的大群姨太太招惹是非,李磐看着俩刚苏醒揉着脑袋发癔症的家伙,暗暗庆幸,如果是身强力壮的家伙,今天真玩不转了。 “要是以前……” 喜儿拉着李磐要走,被李磐扯住了,他用刀迅速将几个家伙的衣服割裂成布条,胁迫管家和老妈子将其余的人一一捆绑,嘴里堵塞了,自己亲自将管家四蹄儿捆绑好,堵上,然后将老妈子抓过来。 “喂呀!老爷?老爷?您刚才喊什么救命?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小丫头片子发狠夹疼您了?”远远的庭院里,从庭院的外门口逐渐走近了的两个中年妇女yin阳怪气地问。一个问罢,另一个低声嗤笑。 “哥,有人来了!”喜儿吓得脸sè苍白,浑身战栗。 ------------ 第四章 逃出死地 怎么办?怎么办? 李磐焦急地注视着门外,就地一个滚翻潜伏到门口,将屋门关闭了。 一定是冯青的两个姨太太听到了救命喊声赶来探看究竟了。 忙乱了一阵,李磐身体虚弱乏力,只能倚靠在门口粗重的喘息,这个现世的龙峰啊,难道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 喜儿见他畏惧,偎依到了跟前,神态坚决地小声说:“哥,我猛开门,把她们闪进来绊倒!” 新妹妹挺有胆识的嘛。 “二姐五姐?刚才老爷喊什么啊?嘻嘻,难道老爷骑在马上,纵横驰骋不够快活么?”听说话声,后续来的不止三五个人!也许,还有更多的人闻讯赶来。 硬拼不是办法,说话之间,就可能聚集**十来个人,万一十来个娘儿们真把自己困住,小yin沟里翻大船,还不如死了! 盖世英雄韩信不就栽在吕雉手里?最毒莫过妇人心!谨慎,战术上要重视每一个敌人! “老爷恐怕是太快活了!”一个女人酸溜溜儿地说。 听着一群打翻了醋坛子的姨太太们,边说话边窥探着接近,事情越来越紧急了,万一中间夹杂些携带器械的家丁,事情将无法挽回! “唉,要是以前……”李磐急得呼呼直喘,忽然灵机一动,压低声音,进行了标准的示范:“妹妹,你快喊,这样,嗯嗯啊啊!短促几声,再绵长几声。” 观摩学习了那么多的岛国视频录像总算有了正经用途! “哥,这?这啥呀?”喜儿狐疑地学了两声,大相径庭。 太青涩了!太笨拙了,不堪造就! 李磐自己虽然喊得挺像,可是,嗓音的底子还是粗犷了些。更要命的是,现世的龙峰兄弟正在变声期。我靠。要是以前,哥什么声音模仿不出来? “哥,我,你要干啥!”喜儿觉得难度太大,又见李磐皱眉生气,为难地流泪了。 “没关系!”李磐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儿,安慰她,随即将战战兢兢的捆绑式木乃伊九姨太拖了过来,布条掏出,凶狠地命令:“跟我叫那个,否则,老子立刻宰了你!” 近在咫尺的九姨太,年轻sāo荡的少妇摸样,身材超级好,胸前鼓囊囊的诱惑,华丽的锦缎衣服,将她出落地令人发指,抓着她的肩膀威胁时,李磐都一阵阵灵魂战栗。 多好的小白菜啊,不知道拱起来啥滋味。 九姨太睁大眼睛看盯着李磐,无辜得不知所措…… 外面脚步声渐渐逼近,不能再等了! 李磐用手将喜儿的头狠狠地扭转对着别处,不许她扭头观看,又一把将九姨太推倒平翻,催促道:“喊,叫那个啥,快!” 九姨太毕竟过来人,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红成了一块盖头布,在李磐的动作示范,氛围创设以后,她见李磐罪恶的双手作势要卡她的咽喉,赶紧酝酿情绪,尖声地吟唱起来。 也不知是九姨太的嗓音本来太出sè,昆曲班子青衣出身,还是换了年轻英俊的后生异乎寻常太刺激,或者老公新死,凶手就骑在自己身上太恐怖,她的吟声充满激情,跌宕起伏,醉人的绵羊颤音,高亢地响彻在屋子里。 妖娆的熟女,动人的吟唱,柔软绵弹,活sè生香! “继续喊!”李磐一面督促九姨太努力,一面清清嗓子,模仿着冯青的声音高声呼喊:“叫,继续叫!给老爷好好地叫!” “嗯!嗯!啊-----啊------”九姨太扭曲吟唱,努力追求着逼真效果。 糖衣炮弹的威力果然大啊。 “谁在外面?别煞老爷的风景,都滚,滚滚!”李磐努力摆脱温柔陷阱,学着冯青的声音,威风野蛮地吼道。 “呀?老爷好本领啊!” “是啊,老爷好手段!把新娘子折腾得,嘻嘻嘻嘻嘻!” 外面的女人们兴致勃勃地品评着,渐渐散去了,也不知是哪一个,还回头大声地喊:“老爷威武,老爷威武!” 这些sāo蹄子,也都chun心荡漾了吧? 九姨太继续投入地喊着,而且很讲策略地高低起伏,或者突然尖锐惨叫一声。 李磐完全在她身上,配合动作一致在进行中,因为紧张地倾听外面的脚步声,这个动作持续了很久,情绪贲张中,很想那个真的穿越障碍,抵达桃花潭水三千尺! 突然,李磐看到了喜儿正大惑不解地,纯真地欣赏着,若有所思…… 溴大了。 李磐翻身一骨碌下了马,顺手将布条再塞进九姨太的嘴里。还很人道地将她搀扶起来。 九姨太媚眼如丝,又羞惭地地下了头。 拿起刀,李磐仔细倾听者外面庭院里的动静,他最担心的是有人恶作剧来听房,那么多姨太太打翻了醋罐子,不定谁生出无聊心思呢。现在是危急时刻,一不小心就死路一条! 略一思索,李磐就过去,用腰刀在两名家丁的脑袋上再拍两下,保证其继续昏迷,然后松绑解开衣服,自己一套,丢给喜儿一套,吩咐喜儿赶紧换上,喜儿这时候开了窍,急忙脱掉自己的衣服穿了。就是头发盘成大髻不好处理,李磐扫视了房内,将冯青摔在地上的官帽给她戴上,整理好以后,李磐给她简明扼要地讲述了逃出冯府的计划,喜儿很乖巧地连连点头。 “不要怕,看我的!” “嗯!”喜儿有些害羞地认真点头。 将管家抓起来,反复jing告他要听话,李磐叮嘱他面对可能的盘问关口必须怎样说,又用刀刃在他的胳膊上浅浅地切了两条痕迹,让他感受到伤痛:“走!” 李磐搀扶着管家,腰刀太大,容易露馅,将那面镜子打碎,取出部分尖锐,抵在管家的腋下,腰刀悬挂在李磐的腰里,喜儿跟随者两人走。李磐又吩咐将几名昏迷捆绑的人都拖到床底下塞进去,拉下床单,遮掩了痕迹。 一出来,被yin凉的秋风吹着,李磐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稍一犹豫,整理整理心情,将管家一推,“快点儿,” 管家是个面瓜一样的家伙,尽管曾经在背后偷袭,扯住他的衣服,可是,那力气真叫一般,胆量也够怂,否则,李磐宁肯胁迫那个九姨太出去。 庭院里没有一人,“冯青”的喊话够威严。三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曲折回环地在廊房下穿梭,四进院落以后,才算到了前院,然后,碰见了一拨查夜的家丁,两人两狗,管家恼羞成怒地对着举起的灯盏咒骂了一声,俩家丁嘿嘿干笑着躲避了。 喜儿显然被恶犬吓坏了,赶紧贴住了李磐。 “我没有钥匙!”管家在最后的大门内侧忽然停住了脚步,低声说。 李磐让喜儿打着一盏灯笼,看了看门插,果然两道木杠下,还有一把古代的长铜锁,锁舌有中指般粗。 “钥匙在哪里?” “可能是二管家,哦,他今天值夜!”管家垂头丧气地解释。 “他在哪里?” “不知道,得费劲找找看。” 确实是个难题,这么粗大的铜锁,不是轻易就能扭开的。看样子,该死的管家在耍心眼。 前院宽大,数个庭院衔接,不时有家丁说话,更多的是恶犬的狂吠,看看星空,李磐还一时无法辨认出时刻,倾听远处,似乎在门外还有冯府的家丁在说话和走动,也有恶犬,远远近近,冯府里至少有十二名家丁值夜巡逻,十条以上的恶犬在配合行动,冯府的守卫可谓森严。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可是钥匙? 李磐将玻璃茬子在管家的腋下蠕动了下,“到底有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啊!”管家苦苦哀求着。 李磐已经判断,这家伙不肯再带两人逃走了,因为,真的带了两人逃走,州判官老爷在府中被杀,凶手被他放走,他无法向冯府上下交差,说不定冯府会拿他顶罪! 事不宜迟,不能再磨叽了,李磐一拳打在管家狗的太阳穴上,使他低吟一声瘫倒在地上。 管家身上搜遍了,没有钥匙,想从院墙上翻过去,忽听门外的恶犬间歇xing的狂吠,他改变了主意,一旦逾墙,必定被灵敏的恶犬发觉! 瞬间他就有了主意,从喜儿手里夺取了灯盏,从上面折下一截儿细细的支撑纸盏肚子的铜丝,到了铜锁跟前捣鼓,三下五除二,硕大的铜锁豁然开朗。 轻轻取下了铜锁,他凑近在喜儿的耳边:“不要吭声,听我的话再跑,” 喜儿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了他的肉里,可以看出,她非常紧张。 “往哪里跑?” “你?”谁知道这个鬼地方能往哪里跑! 李磐的意识主要还是自己的,只有少量是喜儿哥哥龙峰的,对于临清城的印象,极其模糊,危急关头,记忆的碎片纷沓只来,运河,码头,外城,内城,户部街,家里低矮的起脊草房,去世的父母,秀才的尊严和荣耀,邋遢的叔叔…… “我先回家?”喜儿问。 “先回叔叔的家吧!” “嗯!” 李磐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左手拿着铜锁,右手将沉重的大门朝内拉开,喜儿见他吃力,赶紧伸出一只手帮忙。厚实的木门嘎吱吱地怪叫着敞开了,门外清新的冷风扑面而来。 最关键的时刻了!门外有强悍jing锐的守卫,在院门内,李磐已经听出了动静,沉重的脚步声,底气很足的说话声,还有恶犬,都令人担忧。要是以前…… “嗯?今天夜里怎么开门了?”门刚开,两个家丁惊奇地问。 李磐迅速扫了一眼周围,大宅门,四盏灯笼,四个看守,四条巨犬。努力学着管家的声音:“快快!有贼贼贼!州判老爷叫!” “啊?”四个看守立刻从椅子里弹起来。 “快回家!”李磐将喜儿一挤,躲避到了一遍。 “你说啥?真有贼进家了?”一个家丁大声问。 “有贼,快去捉贼!冯老爷生气了!” “可是,这门?” “我来关!” “好!”四个家伙变态地大吼一声,端着毛瑟步枪就冲进了大门,四条黑sè的狼犬,如影随形,也窜进去了。 ------------ 第五章 险之又险(上) 李磐立刻将把着的一扇大门迅速拉上,正在拉另一扇门的时候,忽然从门内伸出了一个家丁的脑袋:“喂,大管家,你怎么不进来?啊?你不是……” 李磐一直模仿大管家的声音,就连身材也伪装,蜷缩了些。现在努力拉门,已经迥异于矮胖的管家了。 李磐来不及抽刀战斗,顺手将把握着的那把大铜锁朝着那家伙的脑袋就是一记,砰的一声钝响,堪比湖南城管手中秤砣的铜锁果然威力无比,家丁应声跌倒。 李磐喊叫喜儿帮助自己,将另一扇大门也拉上,可惜,忙中出错,那个该死的家丁正哼哼唧唧地在地上躺着,绊着大门,李磐情急之下,用腰刀在那家伙的身上,**了一下,那家伙怪叫一声,神奇地向着门洞里面翻滚去了。 李磐急忙将两扇门比齐,门上两个威武狰狞的铜兽口里吞吐出来的大铁环联接起来,用铜锁扣住锁了。 “快跑!” 李磐在前,喜儿在后,疯狂地向着前面奔跑,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好像往右面跑不远就能转折到一些小胡同,再转往外城,龙峰是本地人,留下来的地理意识还算凑乎。 刚跑几步,李磐再转回来看时,大吃一惊,喜儿虽然在猛跑,速度慢的是在骇人,好像穿了高跟鞋的白领丽人,矫揉造作。 “快点儿!”能让人想入非非,约十六七岁的大姑娘,却又是妹妹,让李磐不敢过分接近她。 “我跑不快,我的脚!哥!” “什么脚?” “就是脚!”喜儿悻起来。 李磐骤然一惊:“糟糕!” 确定是清朝,大辫子就在自己的脑后甩着嘛,妇女们不是裹小脚吗? “哥,我跑不动!”喜儿哭了,边说话边跑中摔倒。 李磐没有办法,只有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屈身蹲下,不容她说话,双臂后面包揽,将她背到身上,随即,撒开脚丫子就冲。 快快快,嘿嘿嘿,啊,真费劲啊,要是以前,麻痹,别说短跑冲刺马拉松比赛铁人五项,别说背着美女,就是……破鞋,这么软的底儿,没有一点儿弹xing,要是有军靴的话,蹭蹭蹭,多爽? “喂,干吗的?跑啥?”前面忽然有两个家伙拦截者问。 街道上有的是灯笼,昏黄的灯光可以看见对方,戴着大盖纬帽,穿着青布长袍,腰悬短刀,黑sè硬靴,不是官差吗? “官爷,这是我家兄弟,突发疾病要瞧郎中去!” “哪家的?户部街不是宵禁吗?”一个官差威严地打着官腔,不料,随后的一个酒嗝暴露了他的形迹。 混酒吧或者ktv或者什么会所的小巡jing吗?哼,要是以前…… “爷,我们是州判冯青冯老爷家的!”李磐毫不犹豫地拉起了市长大人的老虎皮。 “那好,去吧,不,再喝一杯再走!”醉态毕露的官差摇晃着。 李磐没有再理会他们,背着喜儿就跑。 不是好街道,灯火通明的户部街可以看见任何通行的人,前面还有一处地方,有更多的说话声,对,好像是临清官仓的门口,那儿有值夜的数名看守。 又被拦截盘问,同样的方式搪塞,有惊无险地,两人拐了弯儿,折进一条黑暗的胡同。李磐稍一停歇,将喜儿往背上颠了颠,倾听了一下,在大约300米开外的冯府,已经山呼海啸炸开了锅。 在喜儿的指引下,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儿,李磐估计能够走出800米以上,到了一堵漆黑的高墙前面了。死胡同?尼玛,玩大了!“什么东西?出路在哪里?”李磐想哭。 “哥,这就是内城的城墙嘛!装啥傻?”喜儿嗔怪着抱紧了他的脖子,好像要惩罚他的愚蠢。 对,好像临清城是内外两城的。汗。 “死妮子,你勒这么紧干吗?咳咳。” 走城门肯定行不通,既然户部街能实行宵禁,内城门肯定关闭上锁了,一定还有看守。 用冯府的名头吓唬人?嘘,内城里也有郎中,破绽太大。 只有撞撞运气了,城墙内里隔一段不是有斜坡通道吗? 背上的喜儿越来越沉,其实她的体重估计只有九十多斤,问题是,自己不是以前,而是现在一个十几岁未成年男孩子的身体,估计还是一个四体不勤的小书生,别说负重九十多斤狂奔,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撒丫子遛马路都要命! 气喘如牛,路面凹凸不平,尼玛,什么破路? 总算找到了一个斜坡儿,李磐汗流浃背地将喜儿背上城墙,放下来,回望漆黑一团的内城街市,遥听着逐渐沸腾的户部街,知道冯府的家丁已经疯狂地追来,附近的官仓看守什么一定惊动,估计至少能有五六十人,如果再惊动附近的富豪人家的爪牙,顷刻之间凑出一个连的追击兵力,轻而易举。好像临清城作为江北的第一大钞关,还有三个营的正规驻军,州判的级别,一定能够惊动……糟糕,一路上盘问自己的官差,一定会指认自己的行踪! 呼喊声正从有些暗光的户部街逐渐移动。 李磐抹抹头上的汗,迅速攀到了内城墙的边缘观察,8米左右的高度,在暗夜里被无限地放大。 没有办法,如果只有自己一人,可以顺着稍微有些斜面的城墙滑下去,或者将衣服撕扯扭结为绳帮助。谁叫自己还多了一个娇滴滴的老妹呢? 当然不能舍弃了老妹,哪怕她是陌生人,只要随从了自己,就要给她坚实的依靠! 将自己的衣服迅速脱下来扯成条,叫她帮忙拧绳子,这回,喜儿很快心领神会,可惜衣服太少,加上衔接处的重合部分,为保证安全还不能太细,外衣外裤都扯了,绳索也只有一丈长,忽然,他灵机一动,朝着不远处的城墙下灯火处张望,黑暗,微风,有轻微的响声,他惊喜异常,吩咐一声,就快步奔驰而去,等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用脚步丈量出,150米,来回就是300米以上。 将城楼上悬挂的大清朝的青龙旗撕裂拧绳子,很快续接了,李磐将绳索拴在喜儿的腰里,吩咐她抓住城垛口,慢慢向下滑,自己则用身体抵住城垛,逐渐下放绳索。 “哥,快啊,老贼的狗腿子赶来了!”喜儿在临下城时提醒。 好不容易将喜儿放下,等喜儿终于落地以后,李磐,不,清朝小书生龙峰的胳膊都麻木了。回头一看,许多灯盏火把正从户部街的位置亮起来,四面分散,有好几拨朝着这面分头追来,两匹快马举着火把已经冲到了内城的门口,和看守唧唧歪歪什么,很快,两匹快马就冲出城门,向着外城的街道疾驰。 事不宜迟,可是,李磐没有了体力,只有勉强喘息一阵,将绳索捆绑到城垛上,自己抓着慢慢地滑下,在城墙砖的摩擦下,狼狈不堪的他最后还是因为绳索不够摔了一跤,坚硬的泥地几乎摔断了他的脊梁骨! “哥?” “快走!” 小妮子还要我背?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腹诽着,李磐迅速将喜儿颠上了背,略略分辨方向,冲着外城的黑暗处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去。 软软的,小妮子的腹部感觉还好,两条匀称的小腿把在手里也滋润,可惜,太平公主,胸器的弹力太微弱了…… ------------ 第五章 险之又险(下) 无数的街道,在黑暗里张开了胸怀,好像巨兽凶猛的吞噬。李磐奔走了一会儿,终于没有了一点儿力气。只有放下喜儿歇息。“快到了!” 刚歇一会儿,就见前面有几个骑兵举着火把冲过来,“这边看看!”“对,把龙家附近给我查仔细了!”“那边有人!快去!” 龙峰的家就在附近,叔叔的家在200米外,也算在附近,李磐想不到官军的速度这么快,不仅在自己家里布了控,就是这一带的街道都有人巡查。 想想也是,自己体力不行,身上还有包袱,官军骑兵确实有大把的时间。 眼看着被人发现,李磐急了,可是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体力,看看喜儿柔弱的样子,只有狠心:“你藏这儿钻小胡同!自己照顾自己!” 将喜儿往黑暗里一推,李磐撒腿就跑。 要是以前…… 李磐郁闷地奔跑着,气喘如牛,为了吸引追兵,他只有顺着大街跑,老妹地理熟悉,应该会照顾自己,不往叔叔家,就是附近同龄伙伴家也可以,星星的位置,确定是二更天,早着呢,临清城里的平民百姓哪家不给人纺织布匹啊?恐怕都没有睡…… 马蹄得得,很快就要追上,三名骑兵打着灯笼,也没有全力追击,夜间也有所顾忌吧? 李磐勉强奔跑了300米,觉得完成了掩护老妹的任务,这才转弯钻进了一条小胡同,在这里,噗通一声摔了一跤。心里一惊,完了!中埋伏了! 半天没有反应,低头一摸,原来是一盘粗犷的绳索,湿滑腥臭,对,很可能是这家主人在运河上当纤夫! 呵,边上还有一根长竹竿!老板,对不起,兄弟先借去防身用了! 将绳索在腰间一缠,攥住竹竿往前走,面对骑兵,腰刀没有多大用处,墙壁?死胡同?李磐略一摸索,就在胡同里歇息。 “走了走了,就这一带,进去胡同里看看。”一个声音粗犷地呵斥着。 “夏总爷,黑咕隆咚的,小心挨闷棍啊。”一个家伙担忧。 “屁,一个小书虫!怕个鸟!” 三个家伙打着一盏灯笼摸进胡同了。 死胡同不是找死吗? 李磐略微一观察,抓住了竹竿,脚蹬砖墙,迅速登上了一丈五尺高的墙头,竹竿倒换,就到了胡同这面,又是一条街道。 城里的呼喊之声已经响成一片,有的是狂野的官差声音,有的是儿童夜啼母亲安慰父亲呵斥,还有许多家户嗡嗡纺车声,猪呀鸡鸭什么的,都乱起来,临清的内外城分野,就是富人区和平民街坊,部分百姓无聊无赖也将脑袋伸出院门外窥探,互相询问。 刚出这面街道,李磐就惊讶地发现,三名骑兵往这边过来了,不,身后还带着几个步行官差,尼玛,冯青是你亲爹还是老丈人这么孝顺? 李磐冷笑一声,决定反击,他迅速将腰间的绳索抖开,在街道上横栏起来,然后抓着竹竿:“哎呀,那是谁在跑?”高喊一声,向着没人的街道口奔去。 “快,追,那边!快!” 马蹄声碎,追兵声急,忽然,哎呀一声惨叫,噗通的声音不绝于耳。李磐回望街道上摔得七荤八素的清朝官差,冷笑一声,大踏步地朝着外城墙奔去。叔叔那邋遢憨厚的模样,婶婶老实怯懦的笑容,虽然恍惚陌生,还是让他确信,他们是好人,可以隐藏照顾侄女的,只要自己这个主犯能够逃脱,一切over。 “搜!仔细搜,一点儿地方也不能放过!”前面忽然有一条条火把的长龙,在街道上闪动,不是有骑兵奔驰,人声嘈杂,估计是驻军惊动了。 困在城里就是等死,必须出城,可是,怎样出城呢?看着外城墙壁上联接的火把长龙,互相接应的对话,李磐苦笑着断绝了念想。 “哈啊哈!抓住了!”李磐的身后黑暗里,突然伸出了几双强有力的大手,章鱼大海怪一样牢牢地吸附着他的身体,接着,两盏灯笼拄到他的脸前,几个官差摸样的人兴高采烈地凑进来观察。“肯定就是这小子。” 李磐的脑袋轰了一声,马上就冷静下来,前特种部队出生入死训练出来的素养不是盖的,现在是龙峰,一个小书生的身体,否则,要是以前,哼。 “是官差大哥吗?太好了太好了!”李磐惊喜地狂呼。 “你?” “快,官差大哥,我发现了那个凶手啦!就是那个家伙,在我家的胡同门口!”李磐煞有介事地说,将脸上的表情充分地调动起来,全是笑容,惊喜,没有任何慌张。 “你?错了?你乱跑啥?” “快去抓呀!” 说话期间,官差抓着的手就松弛了许多,所谓错愕之间,李磐的攻势已经发动,拄着竹竿,可以增加力量,胳膊不能动?不动,脚下,嘿嘿,谁叫咱用的是小书生的**呢?使唤些下三滥的yin招损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膝盖,脚,肘部,在李磐的意识牵引下,闪电般地袭击了诸位清朝军jing的下丹田导弹阵地,立刻蛙声一片,惨叫不迭。李磐趁机挣脱逃窜。 “站住!站住!那小子!”后面,还有两个家伙舍命追来。估计,冯府出的赏格不少。 李磐猛跑,将竹竿倒拖着,控制速度等前面的家伙冲到合适位置,突然站住将竹竿立地一摇,那家伙猝不及防,被扫着了小腿,秋天夹衣裤遮掩不了小腿的皮包骨头处,他大叫一声栽倒了。 李磐继续拖着一丈多长的竹竿逃跑,后面,两名官差再也不敢狠追了。 稍稍喘息一会儿,李磐观察着周围,倾听着远远近近、隐隐约约的呼喊声,不知所措。 要是以前,要是以前,随便一杆枪,或者赤手空拳,在这样的夜sè环境里,游斗并且战胜数十对手,简直就是儿戏,可是……狙击枪呢?手雷也行啊。 愤懑了一会儿,李磐爬上了房屋,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的前世高手,现在吭哧吭哧地借助竹竿爬上去,好不容易溜到一处高房脊上看,顿时傻眼了----今夜星光灿烂! “不会吧,尼玛灯火晚会?” 基本上,内外城的街道上,都有灯火在游动,特别是自己逃脱的路径上,灯火更多,想想也是,临清城在满清,就相当于现在中国的二线城市,市长凶杀嗝屁能是小事吗?早把媒体爆菊了。 忽然,他看到了不远处一片漆黑的,尖顶的庞大建筑物,顿时惊喜起来,在房檐上滑溜而去,到了街道交接处,先揭了几片瓦朝着后面的地方扔去,引起了人们的jing觉,他自己,将场竹竿往下一拄,奋力一弹双脚,嗖的一声就荡了过去。狭窄的胡同小街道,使他幸运勉强地抵达了对面房顶上,然后,连滚带爬地溜房脊,来到了目标附近,竹竿再一拄,呼的一声,飞向了对面建筑物的院墙里…… ------------ 第六章 西洋圣女(上) 你妹啊,要是以前…… 好久,李磐才从古怪的麻木酸痛中苏醒过来,跌跌撞撞、连爬带滚向前运动,在窜过街道的时候,貌似有人呼喊发现了。 还好,有些蓬松的灌木丛铺垫支撑,地面也不是特坚硬,腿骨也没有发生弯曲折断现象,够幸运了。下意识的脚尖着地屈身展臂缓冲的姿势还是够标准的。 “喂,是不是刚才房上的?啊?” “好像,我刚才看见了,就是,往那边去了!” “兄弟们,上,就那个洋人教堂,赶快围过去,一千两赏格呢!” 官差们鬼哭狼嚎地呼喊着,迅速向这儿逼近。 教堂,不错,是西洋人在临清城建立的教堂,李磐的潜意识里,还有龙峰的记忆,知道这一带有教堂,也还知道,清朝官员百姓,对于西洋教堂人员的敬畏,这确实是藏身亡命的好地方。 拿西方传教士当挡箭牌?这不是挟洋自重嘛!中指鄙视。 李磐苦笑一声,迅速扫描着周围,黑夜里,庭院300平方左右,星光明亮可爱,好像就在院墙上悬挂,黑sè的树枝,浓郁的冬青丛,枯萎的花坛吧? 数十名骑兵疯狂地在黑暗中穿梭,最前面的三个各举一支火把,来到教堂们前跳下来,气势汹汹地周咒骂着官差:“混蛋,怎么不进去?” “冯大爷,这是西洋教堂啊,咱们不能随便进的。”教堂院门外聚集的官差陪着小心。 冯大爷二十余岁,面目俊朗,一身八品武官打扮,正是冯青的儿子冯炅,官仓的驻守副手,提起脚连连跺门的他终于清醒了些。 “大爷别急,让我看清楚再说!”冯炅的身边一名官差,深吸一口气,用双手在额头上缓慢地揉搓着,嘴里也念念有词,少顷,他放下了手,黑暗中,他的双眼发出了犀利的红光,投shè到教堂内。 “唐三,如何?”冯炅焦急地问。 “哼,洋人果然居心叵测,这里居然布置了法障!没关系,我再换个法术!”唐三的眼光由红而黄而绿,那双眼睛,先像夜晚的虎豹,再变为豺狼。 “大爷,洋鬼子的法障太厚,我看的不太清楚,教士,女教士,那个带刀的,应该是吧?”唐三猜测道。 没有人能够想到,这时候的李磐在教堂内,真的感到浑身不自在,好像被人偷窥了的感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大爷,我已经算出来了,他在,确实在里面。”另一个官差,撇着小胡子,掐着手指关节,江湖术士的老谋深算。 “好!电眼唐三、心神范怯两位高手皆在,这小子就逃不了!来人,继续给老子跺门!”冯炅兴奋地说。 “开门!开门!”有了上峰指令,官差就肆无忌惮地拍打院门了。火光,源源不断的官差聚集而来…… 李磐在龙峰的记忆里,曾经和几个少年书生好奇地窥探参观,教堂的西洋人男男女女五六个,也很高兴地欢迎接待,整体建筑物是大教堂,左面紧挨着是三层小楼。 要说教堂外面顶棚的凹处是很好的隐藏地,可惜,现在的体能很差,竹竿也丢掉了,上不去,教堂一旦打开,没有任何遮拦,无法隐藏,所以,他迅速向西洋传教士的居所奔去。楼顶可能是最佳的藏身地,西洋的金发碧眼女人臭美,在上面养了一些花花草草的,现在,估计还有菊花丛吧? 刚攀上二楼,就见楼下两个传教士举着灯盏,提着银sè的长剑推开了屋门,接着是第三个,他赶紧往上的时候,又见二楼房间里亮起了烛光,有人用生硬的汉语询问,接着,开门声。 李磐没有办法,只有顺势蜷缩,躲避到了门边,当那人举着灯盏出来时,他悄无声息地滑步潜入了房间里。 黑衣,窈窕,清香,莫非刚出门的是修女? 不容多想,他在漆黑的房间里寻找着可能藏身的位置,在黑暗里呆久了,完全适应了环境,借助窗户外面和门里透进来的星光,他恍然观察摸索着。 “是清廷的官员?詹森教士?”一个年轻女人清灵高贵,洞察的声音,用的是伦敦口音的英语。 “圣女,是一群清廷的官差,他们要进来追查一个杀害官员的罪犯!”一个外籍男人更加娴熟地回答,先用汉语,再用英语。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来他们就要查?不会有yin谋吗?”女人依然是英语,有些紧张的样子。 “没事儿,我已经问过了,他们说确实有罪犯逃匿。”詹森教士也开始完全用英语。 “不会吧?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女人低声地说了以后,又叮嘱道:“小心他们真正的目的!” “是,圣女,请您回去吧,这里有我们!” “好吧,小心!” 清亮的声音证实,她确实是个修女,估计是教士要求她回屋子休息,教士们脚步声急,已经到了院门处,和门外官差的对话声历历在耳。 李磐认真地倾听者,也觉得蹊跷:圣女?圣女贞德怎么不**语?不不,贞德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难道修女都被称为圣女吗? 不知道这洋妞长什么模样,她的声音真好听,真叫人想犯罪…… “请帮助协查,这里有凶犯。”冯炅面对洞开的院门,虎视眈眈的教士,很客气地解释。 “没有!你们闹什么?这里是上帝的地方,有主和大英帝国女王的保护,你们不能侵犯!”传教士詹森足够傲慢。 李磐能够听见,也在迅速地开动脑筋:清朝的什么时候了?光绪皇帝?该是满清末期,西方教会实力一定很猖獗,清廷一定很敬畏,很好,官差恐怕进不来,谢天谢地,谢谢西方教会……我怎么有点儿象带路党? 修女返回了,李磐无法,只得低头钻进了那张床下。 有及地的床单遮掩,是传统的庇护所,只是,果然,一股sāo腥味扑面而来,呛得李磐几yu呕吐。 灯光,脚步,返回屋子,李磐屏住呼吸,尽量往另一头床下蜷缩,憋屈啊,想当年老子纵横枪林弹雨,什么时候钻床自保? 修女慵懒地叹息了一声,打了一个哈欠,将灯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咯吱一声,坐回了床铺里,使李磐的庇护所摇摇yu坠。 李磐监听着庭院里的动静,官差竟然不惧怕帝国主义的文化侵略军,相当严肃地交涉,强烈要求进入检查。 床单一撩……床单? 李磐悚然发觉一只手从床上伸下来,在蜡烛的灯光里,洁白细腻,修长,戴着一枚奇怪的蓝sè荧光戒指! 要是以前,李磐随意一扯,就能将床上的人扯下来控制了。 好可爱的小手手,真想摸摸。 那手摸着了瓷尿盆,提了上去,不,她也下床了,随即,庇护所的外面就传出了悉悉索索的溪流声,然后,玉手纤纤,又将腥躁之物放了进来。庇护所摇动,修女再次躺下。 尴尬,心如鹿撞,李磐忍不住对帝国主义的文化侵略军一名女兵进行了实时过程监测,除去了黑sè的外衣,内里是松软的白sè睡衣,轮廓弧线鲜明,xing别特征典型,皮肤光洁细腻,尤其是那两瓣绝妙好臀,让小李磐坚硬冲动起来,跃跃yu试。 这小妖jing!哎呀我的小兄弟…… ------------ 第六章 教堂圣女(下) “邦妮圣女,外面的中国官员坚持要进来搜捕,态度很不友好,您看?”门外一个教士请示。 圣女?嘘!黄毛丫头,剩女还差不多! “好吧,我出去看看!”庇护所摇动,修女起身,穿衣服什么的,然后举着灯火出去了。 再也忍受不了庇护所里的气息,毋宁说更无法忍受和活sè生香的距离,李磐觉得自己所有的血液都朝着下丹田奔流,再不走就要爆体了!要不爆体,唯一的出路就是跳上庇护所,和修女合体!修女?等待男人修理的少女?哈哈。 楼上有人说话咳嗽,也是修女,李磐只有等到邦妮圣女和传教士赶到庭院门边的机会,迅速下楼,逃离了场所。 除了住宿楼,剩余的房间及时大教堂了,教堂的门扣紧锁死,边侧的窗户松动,他奋力推开跳进,返身将窗户在里面插死了。 宁可在这里被逮杀,也不能在修女房间里被误会!**犯罪在监狱里都被看不起,老子堂堂中华军人,万一惹了一身sāo,脸往哪搁? 李磐将腰刀把住,安静地倾听着,他相信,经过两次鸦片战争的打击,满清老大帝国的官差,基本不敢动西洋文化侵略军,你稍一动,人家就开八国联军! 果然,官差被阻止了,只被允许四名代表进来,而且,教堂的门打开,那个修女掌灯先进来自查。从门口到最里面,宽阔的空间,有很多低矮木椅子座位,她走得很快,将房间里的许多东西,特别是教会礼仪器具都收集起来:“野蛮人,竟然要来教堂搜查!好吧!” 教堂里的隐藏物真心少,座椅,李磐只有隐藏在最里面的幔帐之下,可以说,他隐藏得极为专业,夜幕昏灯,绝对不会发现。 “嗯?你出来吧!”修女忽然站住,冷冰冰地说。 发现我了?不可能啊!凭空使诈?嘘,卑鄙的剩女。 李磐纹丝不动。 灯光转过来,一股扑鼻而来的清香沁人心脾,一张玄sè连身衣服遮掩下极为鲜明的西方修女年轻俊俏的脸庞正对着李磐,深目蓝睛,淡薄高傲,散发着慑人的光芒。 “你是谁?在干什么?”她低声而威严的问道。 修女是很典型的白种女xing,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如果凝滞不动的话,他一不小心就会错觉为雕塑。 脑袋里轰了一声,轻易被识破伪装的沮丧,使他几乎无法适应。这怎么可能?自己可是专业的潜伏高手啊,要是以前……哼,发现了又怎么样?一个破修女!就是现在的龙峰哥哥的体力,也能掐死……掐过你吧? 嘿嘿,多好的人质送上门来了! 挤挤眼睛,肩膀一耸,双手一摊,使用007的流氓动作,他撩起了遮掩的灰sè帐幕:“美女,将来我会在教堂里举行西式婚礼,所以,先参观下气氛是否适宜!” “你?”修女冷笑一声,将下巴更高地抬起,是不屑和嘲讽:“你是杀人犯还是盗贼?” 修女的胆量让李磐微微诧异,而那种高高在上的道德优势,让他非常受伤,尼玛,好像老子真是坏蛋一样! “模范杀人犯,只杀坏蛋,优质盗贼,只偷美人心!” 为了证明中国jing英军人的高素养,打击教会洋妞儿的傲气,李磐用标准的英语平静地说! 反正形迹已经败露了,接下来不管她呼救还是逃走,都免不了擒获为人质,动手之前戏弄戏弄,不亦乐乎? 那修女果然一惊,碧蓝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李磐。停了很久才低声用伦敦口音的英语问:“那个官员真是你……” “不错!”李磐用英语回答。 很轻松地理解了她的话,海外执行任务的环境,锻炼了强大的口语能力。简明扼要得讲解了原因。 “嘘!”修女的脸上露出了温馨的笑容,略微思考了一下,亲切友好地说:“别动,朋友,任何情况下,你都别动,别出声!看着我的眼睛!” 眼睛?哼,不知道吧小妞儿,哥哥连你嘘嘘都看见了!哈哈哈哈。 这洋妞的眼睛真漂亮啊!眼神特别温柔,慈爱,具有母xing,深邃,宽广,象蔚蓝sè的星空,无边无际,不不不。 催眠术! 几乎咬破了嘴唇,李磐才抵抗了催眠术,愤怒的他一伸手将邦妮的肩膀抓住,拨转身躯,用胳膊勒住她细腻的脖颈:“去,吩咐他们立刻走开!” “你居然不能催眠?你要做什么?”邦妮圣女在李磐的怀里瑟瑟发抖。 “如果不照我说的去做,我就将你先jiān后杀,再jiān再杀!”李磐不仅摇动腰刀,还将胳膊勒得更紧了些,使她的身体和自己充分接触,嘴巴凑近她的脸腮,邪恶残忍地恐吓道。 “好吧!”邦妮圣女看出了他其实没有恶意,长出了一口气:“你知道催眠术?” “爷是祖宗!” “嘘!”邦妮圣女转身看李磐。 李磐急忙用嘴巴咬住她的耳朵,迫使她看着前面,作为专业人士,李磐还没有见过如此强大的催眠高手。 “好吧,我帮助你!”邦妮圣女迅速恢复了自信,说完,开始了低声的呢喃,一连串古怪的语言让李磐的耳朵完全失灵了,听不懂任何内容,不过,在五秒钟以后,一道漆黑的幕布从天而降,将他们完全地包裹了,李磐怎么睁大眼睛,都看不到任何一丝光亮,但是,身上又没有任何幕布,真不知道这无边无际的黑暗怎么来的。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儿?”李磐的声音里,有一些恐惧。 今天,穿越了,今天,看见一个狗官凭空抓来一团火烧自己,又遇见了一个催眠术的高手,异时空就是不同啊! “放心,我在帮助你!”邦妮修女温和地说。 这莫非就是异能?李磐暗暗祈祷着,同时,将邦妮控制得更为严格,胳膊勒得她娇喘嘘嘘,她在挣扎中,将身躯扭动,好像情人的撒娇,蹭着了李磐的身躯,特别是胸膛、腹部敏感地带,她那颀长细腻的腰身,肥硕圆润的臀瓣,温柔鲜嫩,令人发指! 不是发指,而是那个地方,隔着薄薄的衣服,小李磐已经剑拔弩张,潜伏着指进桃花源的沟壑边缘! 黑暗中,邦妮扭转身,想摆脱危险,但是,这一扭不要紧,居然起到了反作用,使那柄长剑进一步逼近了温柔陷阱。 “你你你,不许这样,赶快拿开!”邦妮软弱地抗议着…… 几分钟以后,两名提着欧式长剑的教士,引领着四名清朝官差,后来又增加了八名官差,搜索了所有的教会区域,包括居住房间,树丛,教堂,特别是教堂,十二名官差的工作jing神让教士十分惊讶。所有可就能藏身的地方都被检查了三遍,就连圣堂的雕塑,教堂楼上的部分,全部用手检查了一遍。 “没有,真的没有!”垂头丧气的官差们汇报。 冯炅噼里啪啦就扇了几个官差的耳光,还将一名官差抓着扔出了老远。这时候,唐三附耳过去,悄悄地说话。 “撤退三十步,将这一带给我围起来!”冯炅咬牙切齿地说:“一定是洋鬼子在作祟!” 李磐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脚步声,说话声,用刀枪在树丛中拨拉声,踢倒椅子的声音,这些声音非常奇怪,甚至在李磐和邦妮的身体上穿越而过。在完全黑暗的狭窄空间里,两人好像已经游离于世界之外,时间很久,那帮官差真的很认真,因此,也给了李磐足够的机会,空间的狭窄使邦妮无法躲避和转换位置,两人就以最尴尬的形式相持着,开始,她还是抗拒,后来,则是坦然,最后,也许有轻轻地迎合,李磐能够感受到她身体逐渐灼热起来。 姑娘,别冲动,别冲动…… ------------ 第七章 夜魅沸腾 “九九之夜天门开,重阳重yin神仙来!” běijing西山,直到四更天,天机门的大宗门清正都没有安寝,清灵的钟声透过重重黑暗,飞跃了遥遥的城镇,旷野,向着四围扩散,余音袅袅,厚实震撼。 天机门三清殿,灯火通明,香烟缭绕,九十九名中高阶的门人弟子,巍然而立,分别踏实着八卦的宫位,执剑凝视,宛如泥塑木雕。四名鹤发童颜,与清正模样相仿佛的老道,怀抱拂尘,等距离盘腿打坐在大殿前面的台阶的蒲团上,好像在默默地念叨着什么。 清正面sèyin沉,嘴角微翘,凛冽着威严的弧度,对众门人扫视几眼,返身对着殿内的三清祖师叩拜。在他的身边起,对称的牛油蜡烛密集地排列着,向殿内延伸,蜡烛碗口粗,一人高,微风中火苗茁壮而飘摇,点滴烛泪悄然而落。 燃香,叩拜,冥想,清正终于恢复了正常,来到殿外,他迟疑了片刻,朗声说道:“天象大变,于我天机门稍微不利,诸位弟子应该更加刻苦地习练道法术数,以期弘扬三清奥妙,先师威武,名山,你带属下立刻赶赴盛京,协助八旗铁帽王镇守龙兴之地,名义,你带属下奔赴湖南湘潭,寻觅去年重阳到今天出生的孩童,并勘察风水地舆,名礼,你即刻赶往临清,协助官府和萨满门下,去寻找捕捉灾异之人,名善,你往浙江奉化之溪口!寻觅河南许昌流失而去的垂髫少年!” 清正一声令下,八卦宫位的门人弟子,纷纷应诺,随即,有大半星散而去。最终留下的四个打坐老道,纷纷起来稽首:“大宗门!” 清正摆摆手,示意他们进殿内说话,然后,随从机jing地关闭了殿门。 “大宗门,今天一更将近,心月狐星宿神光照shè泰山,折返临清,我等都计算观测了,大宗门以为究竟如何?”一个脸长如驴的老道惴惴地问。 清正目光豁然一跳,嘿嘿冷笑:“清越师弟不问,本宗门也要明示了,今ri酉时,有煞气从斗牛之间冲出,直贯地面,落于山东南运河段落,本宗门以为是临清城,戌时,星光从心月狐直破泰山,又折shè临清,两件异象,皆是一事,那便是,有真龙天子的幕后护卫,破劫大国师诞生!” “啊?”四个老道凛然惊惧,面面相觑。 “心月狐在东方星域,青龙形第五颗星,今夜戌时突然焕发出七彩神光,透shè天宇,本宗门以为,定是上天为此大国师加持灵力!”清正愤愤不平地说道:“不知道此子何等来历,如此得上天垂怜!” “百年大劫将近,莫非大清终结,我天机门也要遭遇浩劫?”清越道长跺脚叹息。 “哼!”清正将拂尘一甩,空中发出了撕裂的气流激浊之声:“非也!什么百年大劫,都是本宗门欺骗慈禧那个老妇人而已!哈哈哈哈。” “你?”清正的四个师弟,一齐愣住。 清正yin冷而邪恶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自得:“以华夏为本揣度,自崇祯和弘光两个窝囊废帝伊始,将有三百年大劫,满清以通古斯部落加蒙古,奄有华夏,其中厮杀生灵劫夺大宝,可谓浩劫,然,此劫后期,将有五十年劫变!” “劫变?” “嗯!劫变!本宗门观察天相,东方青龙位气焰逼人,本以为是满清同光中兴余势,更有盛世来临,谁知道,哼,只有今天崇祯败亡250周年,才算得清楚,其实,若依天理循环运算,当有东北他力cāo控满清,满清虚妄之火,不过傀儡而已!只是,我国东北,不是朝鲜就是倭国,俄国也有部分,莫非,大清将为俄国侵吞?本宗门觉得又不是,因为俄国命脉在西!而朝鲜暗弱臣服,难道,那蛮夷之倭国,将如满清之势,步其后尘,入主中国,定鼎华夏?”说到这里,清正的额头上褶皱,纠结成了一个大大的苦字。 清越等人,目瞪口呆。 三清大殿里一片安静,面对如此未来巨变,天机门顶层核心,都惶惶不安。 为了缓和气氛,清越用拂尘搔痒似的拄了拄驴脸:“大宗门多虑了,倭国如果入主我华夏,如满清一样长久,就不会是三百年大劫了,而是五六百年!” 清正摇头:“倭国固然蛮夷,其土著人等,却是杂合了秦末我华夏族血脉,大明灭亡,遗民东逃,倭国更以华夏衣冠传承自居!莫非倭国代清为劫尽?天意如此?”话刚说完,他又摇头:“不对不对,满洲也自号皇帝之子后裔,华夏别宗呢!” 另一老道见大宗门苦恼,干脆转换话题:“师兄,为何是心月狐的神光照shè?” 清正略一沉思道:“心月狐的主星魂已经下届为人,此时星光大盛,当为卵翼爪牙。” “可是,心月狐为坤,莫非华夏尚有女主之时?” “师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去岁今年诞生之主,须为男身,或许,此子俊美异常,风骨嘉怡,又或者终身无须无髯而已。”清正解释说。 三清大殿里,陷入了沉沉的寂寞,只有数只蟋蟀,躲避在殿角里窥探说话的间隙,偶尔嘶鸣。 突然,从京城的暗夜之中,传来了一种风吟的颤音,似牛吼,又似哭泣,缭绕纠结,旋进了道观之中。 清正骇然谛听,终于露出了笑容:“诸位师弟莫急,护国大萨满已经召集帝皇派武士,天师门全真教徒,出动护法了!满清存亡,天下摇动,他们才首当其冲,哈哈哈哈,我等只须坐山观望风景而已!” “可是,”清越的左首,道号清灵的老道迟疑地说:“我等天机门毕竟关涉其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岂能袖手旁观?” 清正道:“自然不能,不过,我等自有事情!清越,清灵,你们二位,立刻赶往临清,务必协助名礼,侦查异人异事,记住,如果不能查访到,也就罢了,千万要保护大清的国脉五魅之一的凤眼!其余二位,则立刻随我修复窥天神镜,再造修罗天机网!” 清越更为吃惊:“天地龙凤山水六脉神灵,又称六眼,天眼在天坛,地目在地坛,龙肝在长白山,凤髓在,哦,就是凤眼,怎么在山东临清?” 清正制止了他的话:“无须多问,到时候,自有大萨满和朝廷的密事人物引领!” 清越和清灵答应一声,出大殿外点了亲信弟子,迅速出行,只见他们所在的八卦宫位一闪,青sè的光芒流转,一行八人就蓦地不见。 清东陵,漆黑的夜幕下,没有丝毫火光,巍峨的陵园外面,平庸的村落宅院,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站立在一处黑暗至极的莲台上,只有当莲台的基座忽然闪烁出点点星光时,人的视力才能够恍惚看见,这里的主要情景。 “大萨满,我等立刻就去!”一个声音沉雄浑厚,磁力十足。 “全真教的武力,天下无二,本座信服!”黑衣人的脸上,居然戴着红白相间,格外狰狞的面具。“天象大变,事在临清一带,天机门清正大宗门已经告知,余下的事情就是我们来做了。希望你能不负众望!” “多谢大萨满重用!赵无忧一定不辱使命!”说完,倒退着离开,在村外,骑上了战马,数十匹人马沸腾而去。 “穆尔察。铁良?”大萨满叫道。 “铁良在!”一个三十岁的中年旗人一身黑sè紧身服,拱手道。 “爱新觉罗。良弼!” “良弼在!”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应声而出。 大萨满沉思默想了片刻,道:“天变异常,危急我满洲大统,尔等为宗社党羽,帝皇派武士,应当效力,只是,尔等智慧武力,尚属稚嫩,不堪血战,本座怜惜人才,这才委派他人,阿克敦大护法携座下弟子已经出发,尔等可以南下观瞻!以增长见识,磨练心机韬晦!” 铁良和良弼大声答应了一声,纵横而出。 “爱新觉罗善耆?”大萨满又喊道。 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出列:“善耆在!” 大萨满沉声道:“作为帝皇派武士的新锐,你武力进展神速,修炼刻苦,作为皇家血脉,你天潢贵胄,所有舵堂职分人中,你和铁良,良弼,可谓帝皇派巴图鲁后三杰!本座十分欣赏你,本想栽培你前去,但是,你已经是乾清门的头等侍卫,身负重任,所以,暂时留你了,希望你能带领诸位帝皇武士,尽心尽责,看护好皇宫大内,不得有任何闪失!” “多谢大萨满赞扬!”善耆躬身而退。 暗夜之中,大萨满叹息一声,吩咐部分手下潜伏陵园周围修炼,部分返回京城护卫,自己则带领两名护法四名随从,向着东北的方向踏风而去。 几乎同一时刻,在朝鲜重镇平壤的城墙上,有一行数人正在谈话,火光飘忽,将周围照耀得斑驳陆离。 “高野大师,星光的异变,肯定和我第一军的战事没有关系了?”一个绶带金黄,全身戎装的倭国将领毕恭毕敬地问。 “嗯,山县君,关系肯定不大!”被称为高野君的倭国人,年纪苍老形容枯萎,秃光的头顶只有zhongyāng一绺头发挽结成硬质小辫刷子,滑稽中带着邪恶,手里把玩着一柄乌黑溜光的木剑,宽松的黑格子白底的中国道家鹤氅,两撇长眉斑白,无须,“只是,清国内部,必有变数!”说完以后,转身向着左边的一个金发浓须的红衣欧罗巴种教士:“波利大主教以为如何?” 波利凝视着西面的天宇,用手反复地举着胸前的十字架项链,那扭曲的**耶稣,发出了一阵阵微弱的红光,“高野大师说的不错!无论如何,在我们东西合璧的魔法面前,清国的运势都被压制,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山县有朋大将,您的第一军可以迅速向西开进,直逼鸭绿江了!” 山县有朋大将摸了摸自己蓬松浓郁的仿德国胡须,非常得意:“那么,尊贵的英吉利温伯格法王,伊贺忍雄宗主,两位的意见呢?是否和美利坚朋友的看法一致?” 两人都点点头。 “好!”山县有朋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朝天一指:“既然清国运势已衰,我大军即刻西进!直捣白山黑水之清国龙兴发祥之地!清国蛮夷,颠覆中华,人神共愤!待我大军飞赴,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北美清教徒的波利大主教和天主教法器派的温伯格法王,面面相觑,怪异地笑了笑。 黄海海上,悬挂着夜航灯火的倭国联合舰队,正在静静地行驶,旗舰的剑桥上,司令官伊东佑亨元帅和陆军第二军的军长大山岩大将,以及身边的数名yin阳师,宗师级忍者,西洋主教,也正商议着。 “元帅先生,星座的异变虽然是重大的信息,可是,绝对不能够改变高野大yin阳师和诸位盟国主教们的联合法术。富士法印和伊贺血影,天主教圣光密笈,清教杀戮咒语,四法叠加的雷霆天罗威力,前所未有,量清国之国师术士,都不能够解脱!况且,七星聚会,元气所在东方!”一个yin阳师谄媚地说道。 “不错,清国的军心士气,又被我虾夷噬魂咒语障碍,无形中减损八成,清国陆军纵有八十万,也不过一群绵羊猪狗耳!”又一个yin阳师鼓吹道。 “清国的灵异之人果真不能认识破解?”大山岩大将有些谨慎。 “绝对不会,一来噬魂咒语绝密,二来,这是明国皇族朱舜水君在我国虾夷岛历经一百年苦心孤诣创建,专门克制清国萨满和天机门的窥测,就算清国术士能够解开,也在数年以上!那时候,清国早就惨败了!”yin阳师终于抖开了内幕。 “朱舜水君的密法,怎么到了你们手中?”大山岩好奇起来。 “嘿嘿,朱舜水君闭关修炼呢,他的徒弟,嘿嘿,”yin阳师忽然将袖子一抖,一个洁白的银圈儿飞升到了一人多高的位置,渐渐扩大,银圈儿中好像一幅清晰的图画,不时地变幻,yin阳师调整指示着,上面竟然出现了辽东半岛的俯瞰缩型图,“还有这个千里眼法镜,都是朱舜水君的修炼法器,朱君真是活神仙啊!可惜,他的徒子徒孙们,都是一群好sè之徒,哈哈哈哈。” 伊东元帅也笑了:“要西!” 挂满了灯火的联合舰队,象一群妖魔鬼怪,向着中国辽东半岛的旅顺大连矛尖的侧后,狞笑着扑去…… ------------ 第八章 驭兽魔法 “好了好了!” 李磐暗暗地祈祷着,终于等到了周围的黑幕骤然消散,教堂里yin森森冷飕飕,空旷无际,只有一排排的条几木凳溜光圆滑的表面,泛滥着莹莹的反光,窗户遮掩了帐幔,邦妮修女已经挣脱了他的控制,不,是他主动释放了她,非常窘迫的她赶紧抄起了一支蜡烛,好像要拨掉那长长的灯芯,然而,火焰的热度却使她蓦地收回了手指,放在唇边吮吸了下。 李磐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窥探着她漆黑宽松的修道服里苗条的身体,斟酌了半天才小心地用英语问:“请问邦妮圣女,我,我可以走了吗?” 使用英语的目的,是担心庭院里还有清朝的官差埋伏偷听。 邦妮修女的手指还在唇边吮着,抬起了脸,那一双湛蓝sè的眼睛里,水汪汪的清澈深邃,脸庞也被黄sè灯光辉映得很有质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觉得,她是一个稚嫩可爱的小姑娘,心思纯洁童真:“你,请问,您不担心外面的危险吗?” 不用想,李磐就能够揣测出,清朝官差的意图,捅了马蜂窝,这群马蜂不会轻易就了的。“那,我在这里再待一会儿?” “嗯,可以!” 李磐发现,她的脸sè有些绯红。 “刚才,哦,对不起,是个误会!误会,我……”不管怎样,这个美丽的大姑娘还是相当善良的,完全没有欧洲文化侵略军那些yin险狡诈的做派,尽管,她的眼神的深远,刚才使用蹊跷的隐蔽手法,都让他耿耿于怀。 “什么呀!这位先生!没有什么!”邦妮几乎是抢白地嗔怪了一声,将头一勾,低了下去,忽然又抬了起来,深吸一口气,依然侧着身子:“请先生在椅子上坐下吧,我去给您烧些咖啡来。” 咖啡?苦了吧唧的西洋茶水?李磐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就见她端着一支蜡烛款款地去了,身材高挑,举止稳健,宽松的黑sè修女袍遮掩了她的清秀俊美,清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忽然,在门口拐弯消失了。 一面怀想着刚才的暧昧姿态,尴尬对话,李磐一面在教堂里徘徊,不时侧耳倾听者远处的动静,他的耳力极佳,确实能够注意到微弱的街道上的谈话声,脚步声,他的判断力更佳,能够想象出一群官差如狼似虎地蛰伏在黑暗中,舔舐着爪牙。 走还是不走? 李磐回想着刚才诸多极为蹊跷的现象,从天而降的黑幕,完整狭小的遮蔽空间,几乎从自己身体穿越而过的清廷官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掐掐胳膊,掐掐脸,疼得真切。不是做梦。 “你就是那个罪犯?”一个yin森的男人声音忽然从身边飘逸了过来,汉语很好。 李磐悚然发现,一个家伙剑指他的腰肋,剑锋近在咫尺,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剑锋的yin寒。 年轻男人,教士装扮,沉稳举止,犀利神情,随便的睁眼注视,就有一种将人透视的威严。 想到冯青的邪恶,李磐道:“犯罪的是已经遭到了报应,我按照天主的意思惩罚了他!” “嗯?”年轻教士被李磐娴熟的英语震惊了,邪邪的眼光和语气为之一变,非常尊敬地问:“你到底是谁?莫非邦妮圣女的隐形护卫?” 李磐被他砂纸摩擦般的嗓音弄得极不舒服,隐形护卫?什么意思?“你是詹森教士?” “不,我是阿奇尔教士,能拉开千钧之弓的大力士的意思。你是印度南部达罗毗荼人吗?黄皮肤。”阿奇尔怀疑地看着李磐。 李磐知道自己被误会了。圣女的手下?尼玛,还是剩女的胯下? “对不起,我杀了人,来避难,如此而已!”李磐讨厌这家伙唧唧歪歪,既然是邦妮修女的手下,就应该听邦妮的,谅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哦,我知道了!”阿奇尔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忽然压低声音仇恨地喝道:“那请你立即走开,不要在圣女身边乱转,你这个清国流氓!” 李磐大怒,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反复无常的英国流氓:“你再说一遍?” 从冯青腰间夺取的短刀,还在李磐的右手上,李磐一拧身体,瞬间就神奇地弹开两尺多,摆脱了阿奇尔的剑锋威胁,那把刀也横在中间。 李磐发现,就算使用满清小书生龙峰的身躯,自己的体能受到了极大削弱,依然可以做出这种特殊的动作,所以,他信心大增。 “清国街头肇事等死的瘪三小流氓!”阿奇尔抬起下巴,眼皮一翻,半是仰望教堂的藻井图案,同时摇晃着一条腿,一字一顿,极尽讥讽嘲弄,蔑视侮辱。 他的话音刚落,李磐的身体炮弹般地弹出,攻杀过来,腰刀的刀刃路径简单纯粹,速度奇快,没有任何花哨地刺进了他右臂的肌肉中。 “你?”阿奇尔震撼地看了一眼,难以置信。 李磐狠狠一抽腰刀,将刀刃吃进去的那片湿滑绵软吐出来,缓缓走向教堂的门外。 看在邦妮修女的面子,他只是给阿奇尔一个小小的教训。 “站住!”被刀锋的攻势冲击,趔趄了一下,几乎摔倒的阿奇尔教士,目光毒辣地看着李磐。 李磐回身,啪的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轻柔地在眼前左右摇晃,意思是:别斗了,你不行! 不过,李磐马上感到了意外,只见阿奇尔将剑从右手交到了左手,然后,右手在空中虚拟地抓了两下,嘴里喃喃有词,手掌抚摸到了左臂的伤损处。 李磐刀刃抽回时,上面已经有血迹,现在,阿奇尔不过用手虚与委蛇地抚摸了两下,那个豁然的伤口,从衣服到皮肉,迅速地痊愈了! 完好无损! 阿奇尔用手指弹了弹左臂,吹了一个急促的口哨,“下面,轮到我了!” 李磐当然震撼,也有了些恐惧,脊梁后有种凉飕飕的感觉,太可怕了!这家伙居然刀枪不入?不不,可以瞬间自愈伤口?他是高科技未来人吗? 不过,稍一迟疑,他很快稳住了心神,毕竟,自己能够穿越,就是奇迹,这样的奇迹都有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理解?冯青的掌上火焰,邦妮修女的遮蔽黑幕,都是自己闻所未闻的事情,那又怎样?冯青被自己宰了,邦妮被自己挟持了,尼玛,老子也是传奇! 将腰刀一横,李磐微微扎住马步,聚jing会神地盯着阿尔奇:“小鸦片贩子,有什么能耐,都使出来吧!” 听到鸦片贩子的称谓,阿尔奇的脸皮一阵抽搐,眼神格外凶狠起来,他将长剑在胸前虚虚地画着圆圈儿,左手将胸前的衣服拉开,摸出一枚铁黑sè的十字架,高高地举起,嘴唇急速地蠕动着,开始了神秘的祈祷。 李磐没有绝对把握斗过这个血气方刚的西洋剑手,从气势和举止上看,这家伙经过了长期的专业培训,自己能够袭击得手,关键是速度,外加这家伙的麻痹大意,刚才一击得手主动罢战和谐,不是对西洋的流氓传教士慈善,而是力有不逮---龙峰这个小书生的体魄太差了。 油青sè的绳子突然从阿奇尔张开的嘴巴中飞了出来,在空中缭绕盘旋,翩翩起舞,阿奇尔的祈祷声越来越高,那绳子的舞动就越来越快,舞动的轨迹流光溢彩,不不,那不是绳子,而是一条蛇,小蛇强劲地扭曲着身躯,象蜜蜂的s舞蹈,往来穿梭回旋,而且,随着阿奇尔的祈祷声,小蛇逐渐变大,短短的五六秒钟的时间,小蛇已经成为胳膊粗、两米长的巨蛇了,身上的颜sè也变得复杂古怪起来。 凌空舞动的巨蛇,嘶嘶吞吐的红芯,时时显露的毒牙,弯曲的蛇颈,斗篷状扩张起来,显示出毒蛇已经极端暴躁疯狂,处于进攻的前夕。 “咬死他!”阿奇尔恶狠狠地叫嚣着,将长剑朝李磐一指。 那条蛇真的应声而出,直shè李磐。 李磐的身躯虽然继承了一个孱弱书生的衣钵,可是,心神,意志,意识,还是他自己的,敏锐的感觉促使他迅速作出了反应,腰刀的宽刃护住了胸前,左手护住脸庞。 失败了。 李磐仍然没有看清那条蛇的袭击路径,一个虚幻的影踪在他的眼前缭绕,不是一个,而是数个,捉摸不定。他一连挥刀砍了数下都没有凑效。腰上一凉,那蛇已经滑上了他的腰际,瞬间就开始收束盘旋,将他缠裹了起来。 “咬死他,咬死他,缠死他!”阿奇尔得意洋洋地催促着那条巨蛇。 蛇是油青sè的,又是斑驳陆离的,现在,随着蛇的缠绕,身上的颜sè愈加鲜艳夺目,也愈加令人恐惧。 李磐被迅速绵延增长的蛇身缠绕住了,就连拿刀的胳膊也被控制,如果不是他果断地吸气抵御,可能已经被直接缠死了。 碗口粗了,巨蛇一面缠绕,一面将凶悍的脑袋从前面的位置俯冲下来,血盆大口,锋锐的毒牙…… “哈哈哈哈!”阿奇尔狂笑:“这就是你招惹三级驭兽魔法师的下场!”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那条蛇在吞噬了李磐的脑袋以后,忽然凭空消逝了。 巨大丑陋的毒蛇,化作了片片黑sè的污浊血肉,掉落了地上,然后,突然消隐。 “你?” 李磐也莫名其妙! 不是被毒蛇吞了吗?那毒蛇口中的腥臭,獠牙的可怖,口腔的血红膜瓣,巨大的斗篷状颈项……毒牙不是深深地刺进自己的脑袋吗? 阿奇尔注意到,这个时候的李磐,眉心位置,一簇小小的电光正在消退。 ------------ 第九章 夜宿教堂 “阿奇尔,你在干什么?”一声威严的训斥,邦妮修女匆匆忙忙赶来,她的手里端着飘忽的蜡烛,神情慈和端庄,很象红十字的女神南丁格尔小姐。 “对不起,我,我和这位清国人玩玩儿!”阿奇尔急忙站好,对着邦妮深深一揖,看得出,他对邦妮十分敬畏,再次抬起头来时,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脚下地面。 “他不是一般的清国人!他是基督的福音之一,他是上帝赠予我们的宝贝!”邦妮修女柔美的声音说着,轻盈地走了过来,不满地看看阿奇尔,满含歉意地向着李磐一点头:“对不起,他和您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小小的善意的恶作剧,请您不必挂怀!” 李磐相信,阿奇尔绝对不会和自己玩笑,那召唤变化来的毒蛇,绝对可以将自己缠绕撕咬毒害而死,尤其是那强劲的缠绕力量,一层层一圈圈,逐渐地增长了,如果不是他勉力抵抗,早就被勒断腰身了。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失效?阿奇尔的收手?绝对不可能! 阿奇尔绝对是流氓恶少,可是,邦妮修女的俊美温柔实在感人! “没事儿,没事儿!”李磐向来,胸无芥蒂。 “立刻向这位先生道歉!阿奇尔!”邦妮板起脸,有着无法言喻的威严。阿奇尔尴尬地一笑,急忙俯身对着李磐三鞠躬:“对不起,我不该开这样的玩笑!让您受惊吓了!” 李磐摇摇手,表示没有往心里去,“两位,我还是走吧!我不想牵连教堂!” “没关系,没关系,这里绝对安全的!先生,请问,您贵姓?怎样称呼?”邦妮修女微笑着问。 李磐想到她曾经遮蔽过自己,知道现在的自己,属于满清的异己力量,肯定会得到西洋势力的看重,当然,西方传教士器重自己,绝对有自己算盘,西方人信仰的基督和上帝,是商业jing神的光芒笼罩下的,利yu熏心,残酷无耻,绝非伪善这么简单,想了再想,坦然用汉语说:“免贵,临清小书生龙峰。” “龙先生,您的英语说得这么好,为什么?”邦妮修女好奇地问。 “喜欢,”李磐随便搪塞,编造了自己如何喜欢西洋文化,欣然自学的故事,还说之前曾经遭遇过一个传教士,给他当过几天小仆人。 “嗯,好!”邦妮修女湛蓝的眼睛里满是嘉许:“龙先生,您就在这儿先藏身休息吧,我绝对保证您的安全,刚才詹森教士打探过,你们的官府在周围撒下了大网,您出去就会被捕,请相信我的话!”她一边说一边走近来,和李磐的距离只有两尺。 “多谢了!”李磐还不想死,更不想被黑暗的官府势力抹杀,对西洋传教士集团的拉拢……哼,老子就利用下敌人的矛盾嫌隙! 邦妮亲自带路,将李磐引到了教堂深处的居住区,在三层楼上找了一个房间,还招引了其他两名修女来整理房间,送上了饭菜和咖啡。 饭是西餐,典型的面包黄油牛排之类,还有大量的芥末,一杯红酒,要不是肚子太饿,李磐绝对不会搭理这样粗糙错乱的西方饮食文明。风扫残云吃完,两名一直温柔伺立的修女很职业化地微笑着,清理了桌子,接着,又送上了甜品,等他吃完,两名修女最后才走。 将腰刀放在桌子腿边靠着,李磐倾听着教堂居住区洋人的活动响声,猜测着邦妮修女的身份,越想越觉得蹊跷。 很明显,这两名修女不是一般的修女,而是经验老道的专业仆从,从其训练有素的举止和神态看,富有教养,当是富贵之家出来的,修女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邦妮气质高贵举止优雅,涵养极好,典型的英国淑女风范,难道她也有什么深厚的背景不成?阿奇尔不是说自己是三级驭兽魔法师吗?他们居然不是单纯依靠船坚炮利就横行霸道的西方野蛮人!魔法师和魔术师有什么区别? “龙峰先生,您睡了没有?”门外,阿奇尔用手指叩动厚重的门板,亲切友好地问。 “没有。请进?”李磐道。 阿奇尔进来了,对李磐连连鞠躬道歉,亲热地拍打着他的肩膀,表示自己是他的朋友,好朋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一定帮助您!” “多谢,我想休息了,您也休息吧!”李磐很惊奇,这个英国传教士的脸上,会有如此灿烂的笑容,竟然不见一丝勉强做作的痕迹。 “很好!晚安!”阿奇尔亲自检查了床铺,驱逐了一只隐藏在角落里的蚊子,又将被褥顺了几遍,才毕恭毕敬地离开了。 李磐眷恋着邦妮身上浓郁的法国巴黎名贵香水和体香的混合气味,比较着两名修女的衣鬓风姿,摆脱着阿奇尔身上若有若无的古怪恶臭味道,将心一横,躺床休息了。 他睡的很香很香。 芳醇的气息,从窗外的一个孔洞里徐徐灌输而入,弥漫在房间里,把着安息香的雪白手指在窗户上叩动数声,倾听着里面绵长匀称的呼吸声,邦妮修女挥挥手,带领两名仆从离开了。 邦妮的房间里,詹森率领六名教士四名修女岿然不动地伺立着,阿奇尔在一边逍遥地凝视着天花板上圣母的丰满细腻的胸ru,目光里隐藏压抑着亵渎和yu望。 “圣女?”所有的人都恭敬地喊了一声,鞠躬致意。 邦妮修女冷冽的目光扫视着众人,更在阿奇尔的脸上逡巡:“诸位,请记住我们的使命!谁也不要轻易掺杂进清国的是非之中,更不要引起任何麻烦,象那些狂妄而无知的普通传教士那样!” “圣女,您为什么要收留那个人?”阿奇尔忍不住问。 现在,他除去了教士的黑灰sè长袍,完全一个西装革履油面阳光的白种帅哥。说话的时候,他那表面恭敬,实则亵渎觊觎的眼神,立刻转移到了邦妮的身上。在正视脸庞和眼睛的时候,偶尔游移到脖颈和胸前,那儿的黑袍,两坨半圆隐约。 “那是一个奇特的人,完全可以为我神所用!”邦妮修女有些厌烦地白了他一眼:“他身上隐藏着许多的秘密,我能够预感到!” “是!我等谨遵圣女旨意!”詹森等人,一齐朗声地鞠躬附和。 “那个家伙不过是无赖和……”忍不住恶毒攻击以后,阿奇尔忽然看见邦妮俊美的脸sèyin沉下来,急忙转折了话锋,笑嘻嘻讨好地说:“但是,他也很有趣!不是吗?” “男爵,我jing告你,不要在他的身上尝试你的冷酷魔法!”邦妮圣女高贵的气息在身边流淌,氤氲,堂皇正大,几乎将所有的都压抑得呼吸急促:“他天生不惧怕魔法的侵袭,这样的人如果进入基督的魔法院修炼,将是百年一遇的奇才!所以,本侯爵要争取他。” 阿奇尔窥探着邦妮鲜艳细腻的脸腮,吞咽了一口唾沫,无奈地点头:“是!” 教堂外三十步的夜幕里,寂静无声,三三两两的黑影儿静默在街道巷口,一支支乌黑的毛瑟洋枪,瞄准了教堂的墙壁,几个官差还伏在地上,张罗了几道绊脚绳索,冯青的儿子冯炅,在埋伏的队伍后面二十步,焦灼地来回踱步,“怎么样?怎么样?唐三,你号称电眼,真的会看走眼?还有心神范怯,你不会算错吧?” “绝对不会!”唐三笃定地握紧了拳头:“那家伙的虚影,我看得清清楚楚,洋人的法障,我也知道,所以,请冯爷放心,只要坚守不撤,一定能够捉住。” 范怯却苦笑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无法凝神计算,真是奇怪了!” “围,一直围下去,”冯炅咬牙切齿地说。 清朝官差,连同户部街的官仓守卫,城内外的驻军,部分征集起来的保甲壮丁,分成数路,将临清城反复巡逻搜索,不留任何死角。就是码头上,也有明察暗访的小股人群,巨额赏格,让无数的人兽血沸腾。 火树银花不夜天,山东临清城,一个欧风美雨的侵蚀之下,ri渐衰落式微的江北关钞重镇,二更喧嚣到天明。 清朗,微风,寒意森森,东方的天宇,青龙七星灼灼生辉,好像镶嵌的巨大钻石,龙形的联接构图,有种生动yu腾的趋势。第五颗星宿是心月狐星,它的辉光稍微有些暗淡,但是,一些薄薄的云丝拂过,使其他的星辉略微清减,好像在安慰隐蔽着什么。 五更天的时候,一片耀眼的流星雨从心月狐星宿位置生发出来,在天际划出长长的银sè的轨迹,好像一个个绚丽的惊叹号,短暂的耀亮以后,就沉入了苍苍的天海,永恒地寂灭。 沉沉的睡梦之中,李磐身轻如燕,凌空飞升,一个声音沧桑郑重的从远处传来:“从今而后,你就是龙峰,龙峰就是你,你的牵念识见,尚有部分留存三ri,三ri之后,就将悉数消释,天地造化,本是别家风流,玄黄勾勒,偶然借你一缕怨尤,好好珍惜,附会天机,逆转人意,切切……” ------------ 第十章 良弼撤围 第二天辰时,西洋九点多光景,数匹快马从临清的北面官道上疾驰而来,那种驿站上常用的十万紧急的背插小旗,典型的驿马标记,使遮拦城门的临清驻军不敢有片刻耽误,直接敞开了大门,让其进去。 清一sè枣红骏马,好像科尔沁草原品种蒙古马和西洋马的杂合,骨相清奇俊朗,腿蹄高大威风,从它摇摆的褐sè生殖器的态势看,还未骟过,该是xing情最酷烈暴躁的时期,嗒嗒的铁蹄声碎,少许的马sāo滋味,在清冽的空气中袅袅地拂过。 “好马!” 在守门清兵的喝彩声中,骏骑已经激shè而去,飘忽不见,让称赞的官兵目瞪口呆。 几乎是一道光影,数匹战驹儿马就闪现到了内城的府衙门前,随即,撞开衙门公差的盘问架势,直破后堂。 希律律的马鸣声, 在战马前蹄猛抬,人立而起的时候,达到了最高cháo。“知州何在?” 在官差的催促下,屁滚尿流的知州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在后堂的官府居住地,数名官差和丫鬟恐惧的注视下,强打jing神,将秋冬时节的纬帽戴好,小心扶正,咳嗽一声,怒声喝道:“来者何人?为何擅闯府衙后堂?” 两名首领,四名随从,穿着黑sè的衣服,连同披风,都一体地黑暗,六个人全部戴着面具,狰狞的面具,红白相间,绘画出令人胆寒的诡异图案。 数名府衙的官差,已经拔出刀来,横在身前,同时向前突出,将知州大人卵翼护卫:“退后,休得冒犯府台大人,否则,对你们不客气!” “退后,退后!”知州有了钢刀的保护,迅速恢复了元气,五旬的年纪,脸上还能绽放出红润之sè,两只眼睛炯炯如电:“报上名来!否则,本州将国法惩处!” 前面两名头领摸样的人相视一笑,点点头,四名随从立刻向后退去,披风忽闪,瞬间就靠近了身后的墙壁。两名把守后堂大门,两名伺立,腰间的短刀,因为披风的晃动而显露出来,二尺短刃,jing美的刀鞘上雕刻着古奥繁复的花纹,剑柄附近隽刻着一条盘曲的五爪小蛇,发出了金sè的光芒。 为首的左侧面具人,将大盖红缨的官差纬帽用手指一顶,却没有卸掉面具,而是将披风微微撩,露出了胸前的内容。 “爱新觉罗氏?内廷巴图鲁?”知州大人的眼睛直了。 金sè的小龙盘旋在那人的胸前,是清廷皇族成员近支的标记,巴图鲁,则是勇士的尊称,此等荣誉,有清一代,只有皇帝才有资格封赏命名,所以龙封武士。虽然是武职,且没有级别标准,但是,皇帝亲随侍卫的身份是免不了的,他们出现在地方上,往往身衔皇命或者重大机缘。 “算你长眼!”面具内,那人声音清朗,稍有得意地说。 “大人在上,下官山东省临清州知州毓贤叩见!”知州大人脸sè一变,收敛了全部的jing惕愤懑,倒头便拜,砰砰砰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声音之大,让身边的州衙官差都倒吸一口冷气。 “临清州请起!”爱新觉罗家族的龙封武士很温和地将毓贤搀扶起来:“大人辛苦了!” “上官辛苦,上官辛苦,毓贤惭愧,惭愧!”毓贤惶恐地爬起来,刚站稳又跪了下去:“大人饶命!” 毓贤的身边,数名州衙官差见是清廷高官近卫,急忙拱手后退,让开了地方。不过,毓贤的战战兢兢,很快感染了他们,他们也诚惶诚恐地丢弃了腰刀,跪下了。 “饶命?”皇族面具武士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起来,临清州不必担心,我有话说!” “是是是!”忙不迭地答应着,毓贤爬起来,挥挥手让自己的官差滚蛋,连同一个好奇的丫鬟。 一名面具随从立刻上前,把守住内堂的门,将其遮掩,铁褡拴上。 皇族武士缓缓地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一个英俊年轻的面孔,“毓贤大人,听说是您是内务府汉军正黄旗人?” “正是正是!”毓贤将头点成了鸡啄米。 “本人还听说,你善于治盗,手段狠辣?”英俊的年轻人微笑得有些古怪。 “惭愧,惭愧!”毓贤迅速地瞟了一眼年轻人,浑身巨震,差一点儿又跪了:“此次临清州判冯青被杀,实在是下官治事不力,有辱朝廷颜面,更负皇上及太后老佛爷栽培,请大人严惩!” “临清州言重了,”刚刚说过,这年轻的皇族武士愣了:“什么?州判被杀?为什么?什么时候?” 毓贤更愣:“大人不是为了州判冯青被杀一案而来的吗?” 年轻的皇族武士指指前面的太师椅子,自己坐了一把,又邀请身边的面具武士坐了,那人却没有摘下面具,显得神秘而威严,让毓贤望而生畏。 “在下内廷二等侍卫良弼,负有皇命和大萨满旨意来此,毓贤大人,请你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一讲,我很想知道!” “原来是良弼大人!”毓贤激动地再次跪了:“毓贤身为帝皇派外勤贱员,参见上官!” 毓贤虽然敬畏良弼至于发抖,其实更多的是做作,因此,没有损害他干练敏锐的风格,简明扼要得讲清楚了事情。 “愚蠢!”良弼腾地一声站起来,在黑红sè的方桌上狠狠地拍了一掌,桌子应声开裂出数道裂纹,摇摇yu散:“冯青还是全真教的骨干线人,却如此无能,被一白痴书生在家中刺杀,说出来如何叫人相信!还有,他生出的儿子,简直是条蠢猪!愚蠢透顶!” “请大人教训!”毓贤眨着眼睛。 调动全城官差驻军,甚至民团保甲丁壮搜索全全部的城区,封锁码头和官道一带,是他的主意,昨天夜里事情刚发生一刻钟,就有官差紧急禀报,他就知道了,当仁不让地担任了缉捕罪犯的指挥。 昨夜的事情,当然让知州毓贤极为震怒,也极为恐惧,同僚被杀,至关重大,他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罢官还是小事,也许三千里流放宁古塔,甚至直接杀头都是可能的!他虽然是旗人,有些背景保护,根底里又是汉人,同真正的满洲旗人比较,差了许多,更重要的是,他的官职是捐纳来的,花了大价钱购买了监生身份,再吐血花费一笔,捐认了同知,还远远没有捞回成本,偏偏,不入门道的他偶尔被山东巡抚李秉衡巡查地方,表彰为清廉耿介,激动于虚荣美誉之下,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再做几年清官榜样,走清名捷径,因此,被同道中人视为异端,敬而远之,万一罢官了,不是鸡飞蛋打,黄粱梦破? 不能罢官,不能罢官!绝对不能罢官! 宁古塔流放?更不能,什么宁古塔?六个的意思?六个人还是六条狗?恐怕蛮荒寂寞,化外寥无人烟吧? 帝皇派外勤职员?不知道在官场有没有用处…… 思绪万千的毓贤,疯狂地追索罪犯,希望将功赎罪,在知道罪犯可能躲避在洋人的英国教堂以后,他坚决地支持了冯炅,将教堂包围得死死的,周围大街小巷布下了三百官兵,一千保丁,自己也亲临前线指挥,只有拂晓前,才到家中小寐了一会儿,良弼对冯炅的痛斥,实际上就是扇他的脸。 “对洋人的事情,不能轻率,冯炅驻兵教堂外数十步,洋人岂能不知?如果洋人愤而上诉,朝廷当有许多尴尬难办之处!”良弼稍加解释,就果断地下令:“立刻将人马从教堂附近撤回来!” “是,大人,不过……”毓贤有些迷糊。 “将所有官差都从那儿调遣出来,加强到外城,嗯,还有,到城外的交通道路上,也派遣些人手,还有码头一带,运河的边上那些民居区域,听着,所有往来进退人等,一概遮断!不,只许进不许出!” “可是,大人,那教堂和杀人凶犯的事情?”毓贤小心翼翼地揣测道:“是不是派遣些干练的公差,扮作百姓模样混迹守候?” “嗯,说得好,就这样!”良弼满意地点点头。 “以退为进!化明为暗!高!大人就是高明!”毓贤谄媚地竖立起大拇指。 良弼厌恶地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大人,请您这里稍等,下官马上置办些酒菜来给大人接风!”毓贤笑道。 良弼阻止了他:“正事紧要,你即刻派人将官兵拉回来,其余的事情,一切按部就班!” “大人,您?” 良弼挥手将他召集到跟前,冷冷地说道:“记住,帝皇派武士来临清的事情,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起!如果泄露了我的行踪,哼,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知道知道!”毓贤连连点头。 不多时,教堂外面数十步处的冯炅就接到了撤退的命令,眼睛在一夜之间被无眠和丧父之痛煎熬得血红的冯炅,跳脚大骂,坚决不肯撤兵。 毓贤很快到了跟前,冷酷地盯着冯炅,“走吧,离开是非之地!” 冯炅愤怒地顶撞道:“老子死也不走!” 毓贤略微尴尬地附在冯炅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慈祥地拍拍他的肩膀:“好自为之!” 冯炅迟疑了很久,终于无奈地点点头:“好吧!” 临清的官差和驻军,郁闷地打着哈欠,无jing打采地转身离去,冯炅则回身眺望,恶狠狠地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 内城的大街上,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款款而行,油亮水润的大辫子,聪慧的眉目,微微的笑奤,右手折扇,左手画眉鸟笼,簇新的皂靴时时掀起青sè的布袍,斯文中有些英武,端庄中夹杂邪意,一个俏丽悠闲的阔家纨绔子弟的形象,穿梭在奔流喧哗的街景市民中间。 他就是暗中查访的宗社党jing英,帝皇派武士良弼。 ------------ 第十一章 邂逅巨子 微风乍起,南运河上,秋水潋滟,波光粼粼。 南来北往的客货船只,不时在码头上停泊,将一些人流和财物倾泻下来,随即,喧闹声,此起彼伏。 山东临清,中国南运河的南端城市,与冀省相邻,曾是著名的繁华都会。尽管因为西洋货轮的引入,海运的繁盛,随着所有运河航线上城市的风华不再,依然有诺大的家底在。 米铺,药行,百货商铺,丝绸庄,瓷器店,客栈旅店,当铺,酒楼,保镖局,轿铺,脚夫店,戏楼堂会,甚至勾栏烟花地,一家家簇拥挤压,齐齐儿地从运河的码头上一直倾泻到远远的市镇上,三丈余高的城墙,jing惕的守兵,开合的城门,车水马龙的行人,还有一些古稀老人老槐树下闲敲棋子,漫谈三国水浒,娓娓历代兵火,更吸引了不少人。 码头往左,在繁乱的商家行人过处,有一片不大的树林子,巍峨的树冠之下,落叶萧萧,铺满了地面,好似给这黄土地面,铺就了一层地毯,上百杂sè人等围坐树下,听一说书先生慷慨激昂地讲述:“各位看官,咱这区区临清城池,乃是明清以来五百年繁华的所在,为大清江北五大商埠之一,那是繁华压两京,富庶甲齐郡!前朝万历爷爷那会儿,咱临清城为漕运八大关钞之首,成祖爷爷修建běijing城的砖,一块一块儿,全是咱临清进贡的,咱这城里的砖城粮仓,唤作广积仓,乃是天下第一粮仓!前朝天下四百万石漕粮,咱临清城就囤积三百万……” 说书先生絮絮叨叨的闲篇,让听书的闲人们非常自豪,尽管是起书的楔子,还是博得了阵阵喝彩。 男人居多,也有少数中年以上妇女,身穿锦绣丝绸的更是稀罕,多是街头巷尾的升斗小民,聚集为乐。尤其是那些码头上行来的轿夫脚夫们,被jing彩的说书声吸引,忍不住驻足倾听,而被轿里主人或者骑马的商人呵斥。 秋风瑟瑟,吹得许多人裹紧了衣服,但是,只是下意识,因为正值中午,艳阳高照,尚有许多温暖。 这一带,正是临清码头向城市转进的必经之地。 纷乱的人流中,一个中年人磕磕绊绊,兴致勃勃地前行,他身材普通,面目略显黄黑,头戴瓜皮小帽,身穿黑sè绸袍,看样子有些悠闲,对于碰撞的行人,他总是连声地拱手道歉,也不管责任在谁,他那清正的běijing旗人官话里,时而夹杂些快捷古奥的粤语词汇,让人莫名其妙,乱蚁般的人群行sè匆匆,都没有心思计较别人,所以,他总算走出了激流,来到了说书的摊位附近。 用手遮蔽了前额,他看了看阳光,随即眺望着临清城熙熙攘攘的人群,脸上露出了睥睨和轻蔑。 “先生,康先生,你等等我!”后面,终于闯出来一个五旬的男仆人,身上背着几件行礼,满头大汗。 “旺叔,你慢些!”今年三十六岁的广东人康先生,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所以,他有资格哂笑老仆。 “慢些慢些?”旺叔大口地喘气,有些别扭:“爷啊,站着说话不腰疼!您来背背试试!”、 康先生真的要接一件包裹,又被旺叔用手遮挡了:“爷,着那是您干的活儿!哦,爷啊,你为什么不让梁小先生一起下来歇脚?他是你的得意弟子,帮帮我背东西也好嘛。” 康先生脸上一沉,最后又恢复了平静:“梁卓如和他的家仆先到京城扎住脚跟儿,熟悉下环境,毕竟,他第一次北上京城,需要静心,太后六十寿辰才开的恩科,多么难得!我则不必了,何况,我和张謇先生还有临清之约。” “好!”旺叔再无怨言:“爷,那咱们赶紧走啊!” “走!顺便再欣赏瞻仰临清的风土人情!话说大清以来,南有番禹广州,北有山东临清州,艳压两京,更超维扬,有得看头!”康先生开步走着,又有了兴致。 在康家主仆二人的身后,有几名衣着邋遢的年轻男人,刚才,就在近处倾听了两人宛如夷语的对话,嘿嘿嘿一阵冷笑。 “南蛮子!” “嗯,看清楚了!” 指指点点一会儿,数人分开,朝着康有为主仆追过去。 这时候,从听书的人群中,钻出来一个人,他就是李磐。 浓密的浅黄sè络腮胡须,包头巾,西域维族的条纹白底长袍,单从外表上看,绝对难以将一个俊俏的小书生龙峰和一个化外夷**系起来。 李磐已经从英国教堂里潜伏出来。而且,还是邦妮修女协助的。一个小时前,邦妮修女告诉他,朝廷的官差全部撤退了,詹森教士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查看了好几遍。焦灼的李磐坚决要求离开,邦妮修女犹豫着答应了,是她按照李磐的吩咐买来了衣物,据说,临清城里有数十家卖羊肉烧烤的西域人,或者说xinjiāng人,詹森教士很能干,很快就满足了李磐的要求,李磐改装以后,让邦妮等人惊讶不已,连称恰当,邦妮修女派遣了一辆马车,将李磐送到了城外,这才折回。 李磐不相信自己的几句熟练英语,就能够彻底赢得英国人的好感,更不相信有一见钟情,耳鬓厮磨的人质要挟,能够征服一个修女的芳心,不过,他觉得,邦妮修女在冷艳之中,也有一些温柔热忱,即使西方的文化灰太狼,也有人xing的一面。 想到胳膊勒着邦妮修女柔软温润的脖颈,胸前紧贴着她弧度优美的脊背,感受她肥腴弹力的嫩臀,李磐的心里就生出许多绯sè的想象,不禁得意地打了一个响指。 李磐的装扮策划是成功的,龙峰的小书生身体,基本长大chéngrén,面庞秀气婉约,白嫩得很,只有扮演维族人最为恰当。 扮演成洋人?找死,现在的洋人和教堂,都是官差的眼中钉。 一个维族大正太,满意地对着说书先生和数百个殷切的听众背影点点头,又叹息一声,朝着城市的街区返回。 预料不错,官差果然玩弄了花招,潜伏出来的马车上,他也曾偷窥窗帘外面,知道安然无恙,而城外,气氛紧张逼人,不仅有大批的官差星罗棋布,把守要害,就是旷野之地,也有人流动穿梭地巡逻,每一伙人都带有画像,随时随地截住每一个人进行盘问。 李磐已经在这听书的地方潜伏很久了,将码头附近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官差许进不许出,已经有好几个面白文弱的年轻人被列为怀疑对象抓走了。 一个急着要外出的商人,不仅被强制拉了回来,还被一根根揪着胡须,一片片扯着面皮检测,看是不是乔装打扮的逃犯。 如果是前世的李磐,就算赤手空拳,龙潭虎穴,他也敢横冲直撞,可是现在,算了吧。能正面格斗击败一名官差就烧高香了! 惊叹于满清末年还有如此强横的社会控制能力,李磐只有返回城内,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嗖嗖嗖! 李磐震惊得循声寻找时,恍然发现,几个人类的yin影已经从身边虚幻地一闪而过,速度太快了,他只能够看到形状和颜sè。 他揉了揉眼睛,前面依旧熙熙攘攘的都市,放浪喧闹的人声,好像对刚才的奇观没有任何觉察。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这么多的奇奇怪怪的人,难道,不是那个晚清?” 无法释怀地摇摇头,他模仿着非常熟悉的喜剧明星陈佩斯在小品里的维族造型,向外城的城门走去。 进了城门,就是街道,宽敞的大街是不能随便走的。对,教堂那里是不能再去了,不好意思再次打搅,那个叫做阿奇尔的家伙,一直对自己提防得厉害,好像他对邦妮修女很热衷,唯恐自己横刀夺爱,他那yin阳怪气的流氓摸样,看一眼就像吃苍蝇嚼蛆,我呸,身上还有股特浓的狐臭。 脑海意识里的街道还算熟悉,迅速折了几条,在一条僻静的地方,他打算休息一下,然后再走80米,就能到“自己”的叔叔家,他很想知道妹妹怎样了,昨天夜里把妹妹丢弃,真是狼狈,耻辱,便宜妹妹也是妹妹啊。一想到她被冯青那个恶棍欺负的可怜,他就升腾起保护她的热情。 “你们要干什么?站住!站住,啊呀!救命啊!抢劫了!”空旷僻静的小街,狭窄到几乎展臂可及两侧的房屋,忽然从前面传来了呼喊声。 如果不是和广东战友在一起相处,他绝对不会将熟悉的粤语听清楚。 热血沸腾,头脑冷静,李磐将身体隐藏到了前面一家突出的街房拐角,悄悄地运动着右腿。 噔噔的脚步声,迅速传来,两个人的,在李磐的灵觉里,由远而近,突然,他伸出了腿脚。 “哎呀哦!”第一个家伙被绊得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惨叫起来。 第二个家伙跑的也很急,猝然不及防备,被前者的僵尸绊倒,直接从僵尸的上面翻过,卡到了那边的银黑浊恶的臭水沟里。 李磐本想立即就躲,可是,发现了两个包裹,一把摔在地上的明晃晃的杀猪刀,立刻改变了主意,飞身上前,将杀猪刀捡起来。 当然不能逃,否则,这群抢劫犯会尾随报复的。一旦被官府察觉,就更糟糕了。 李磐仔细一看,顿时冷笑:世界真是太小了! 这不是在听书场外贼眉流眼儿的几个“丐帮”弟子? 李磐将杀猪刀锋利的刀刃压在了正从yin沟里挣扎爬起的家伙脖子上,用生硬的汉语说:“想不想死?” “饶命,饶命!” “滚!”李磐吐了他一脸老痰。 那家伙神奇地跳起来,转身就跑,一溜烟儿地消逝在拐弯处,脚步急得象马蹄。 毫不犹豫地在地上惨叫家伙的屁股上捅了一刀,惊得那家伙嗷一声怪叫,捂住屁股就蹿了。 李磐从地上捡起了包裹,向着街道上看了一眼,只见两个男人正疾驰而来,来不及躲避,迎面撞上了。 “这是你们的包裹吧?以后要小心了,别走背街!”李磐将包裹递上去。还有印象,在听书场外,因为这中年人一身的锐气。 “多谢多谢!”也许是惊吓,面前的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身体也微微颤抖,另一个老年人,揉着流着鼻血的脸,更加狼狈。 “走好!”李磐笑笑,转身yu走。 “慢,恩公!”中年男人一把扯住了李磐的胳膊,随即拱手:“在下广东南海康有为,多谢恩公出手援救!” ------------ 第十二章 逡巡街巷 “康有为?广东康有为?”李磐失声叫道。 “我?莫非先生认得在下?”康有为的脸上绽开了压抑不住的欣喜。 “你就是维新派的党魁?百ri维新戊戌六君子里面的那个康有为?”李磐上下打量着他,愈发觉得奇怪了。印象里,不不,学生时代学习的历史课本里,康有为好像是一个小老头儿吧?怎么今天还年纪轻轻的? “不敢不敢,维新派一名,党魁不敢当!”康有为眉开眼笑,在这么一个北方腹地的城市里,居然还有能够认识他的人,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说起来,康有为思想转变,倡导革新,创建广州的万木草堂,不过六年前的事情,从一个小小书生,破落的县令家族的儿子,逐渐名闻遐迩,蜚声上流斯文圈子,也局限在南方一隅,所以,能在临清城里被人脱口喊出,不不,还是一个西域胡人,更叫他惊喜异常。 李磐震撼了好久,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革新家啊,虽然同时是个幻想家,窝囊废,可惜啦……扁鼻子塌眼儿,康有为就长这么普罗大众啊?我靠…… 见李磐激动万分地崇拜自己,康有为做出了慈和亲切的模样:“请问这位西域回部的先生,如何认识小可?” xinjiāng建省,在西元一八八四年,是在左宗棠剿灭西北回军的叛乱,浩罕国的侵略军,收复西部边陲以后的事情,之前,天山南北一直被称为西域或者回部。 李磐醒悟到自己的身份,急忙更改了口音,变得生硬阻滞,陈佩斯的夸张化了:“嘿嘿,先生为中国牛人,天下谁人不识君?” “牛人?”康有为品味一下,哑然而笑。 李磐见康有为身边的仆人眼睁睁地盯着自己,很奇怪的样子,担心自己的伪装身份被识破,急忙一拱手,谄媚道:“康先生别笑,我是您的忠实粉丝,早就关注您了,今天得见,三生有幸!” 旺叔一愣,扑哧地笑了:“粉丝?” 李磐又听街道不远处有几个脚步声快速赶来,知道是康有为刚才的呼喊之声招惹的,急忙道:“康先生不要僻静处乱闯,大街去!哦,在下还有事情,就此别过!” 背后是康有为的呼唤,李磐根本不理,大踏步地折进一条小胡同溜走了。 “这个人好奇怪啊!”旺叔看着李磐的背影,回头看着康有为,怪怪地笑着:“爷,他怎么说自己是您的粉丝啊?哦,是不是他说错了?应该是粉头?” 康有为恶狠狠地瞪了旺叔一眼:“混账胡说!玷污斯文!打嘴!” 旺叔讪讪地一笑,急忙将李磐放在地上的包裹收拾起来:“爷,走了!” 康有为主仆二人,急忙向大街走去,一面走,一面嘀咕:“百ri维新?戊戌六君子?啥子意思嘛。” 李磐在小巷里回身窥探着康有为主仆二人急速离去,不禁有些惆怅。围观名人是常人通病,邂逅了历史名人,更是奇遇,他真想和这个傻瓜改革家多喷喷,好像现在还没有百ri维新吧?否则,这家伙早就溜到国外躲避起来了! 但是绝对不行,一来康有为肯定纠缠闲话不休,二来那帮被袭击了的飞车党抢劫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的特征太明显,这伙人肯定会纠集同党来报复,以龙峰兄弟的嫩胳膊小腿儿,真的无法应付,三十六计走为上! 潜伏前进,在一处胡同的拐弯处,他倾听着附近的响动,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又却是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危险! 到底有什么危险?可是,妹妹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甘心的李磐倒退几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一面咳嗽,“嘿嘿!” 唰,刚到胡同口,就伸出了两把刀,准确无误地架到了他的脖颈上,随即,两个肥壮的朝廷官差就冒出头来,一脸得意,只是,又迅速凝固了笑容:“你?” “呀!”李磐大叫一声,装作惊恐异常,双手乱摆,生硬的汉语结结巴巴:“两位大人?你们要干什么?” “嘘!”两名官差很不情愿地撤除了腰刀,恼羞成怒:“滚开!” “为什么要滚?”李磐不依不饶地责问,两只手摇摆起来,理直气壮。 “想死不是?你再横?再横!信不信老子把你抓到州衙大牢里弄成粽子!”一个猪嘴豹鼻的丑官差用牙齿在下唇上反复地咬动着威胁:“你想不想?” “大人,你们,你?”李磐胆怯地收敛了气势。 “小回回,不作死就不会死,赶紧滚蛋!”另一个官差好心地劝说道。 李磐如获大赦,转身疾走。 “站住!”身后,忽然大喝一声。 李磐回身,露出了谄媚的笑容:“两位大爷这是,想跟我赔礼道歉?不必了。” “是的,赔礼道歉!”一个官差将腰刀再次拔出来,架到了李磐的脖子上,“小子,刚才很对不住啊,所以,本大爷想照顾照顾你,喂,你的烧烤摊子在哪里?” “就在前面!” “怎么到了这里?” “爷呀,人有三急,我想撒尿不是?找地方!” “好!立刻去烤几串羊肉送来!” “啊?白吃啊?” “麻痹生意jing!把心放回你的狗肚子里,大爷会给你钱的!快去!” “哦,是是是!”李磐摇摇头,装作很无奈的样子,大踏步地离去了。 确实很惊险,李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离开数十米以后,飞快地奔跑起来,然后又稳定了情绪,慢悠悠地走。 临清城已经成为是非之地,官差们外松内紧,将外围控制得死死的,又封锁监视了龙家甚至是亲戚本家,让李磐简直无法可想。 怎么办? 李磐虽然着急,心里却没有恐惧,对这一带的城市街道,市民等的情况,他是熟悉的,龙峰兄弟的记忆意识,还清楚地融合在他的脑海里,所以,他反复地掂量着周围的街区安全xing,以现在的身份,绝对是百分百的安全,虽然中原地区汉人对回部不多排斥,可是,西北的回乱十多年,自陕西糜烂到宁夏府,甘肃全境,青海xinjiāng,汉人无辜被屠近千万,回人也遭到了清军的残酷报复,事情虽然过去了,中原地区的回汉矛盾依然存在,汉人的敬而远之,回人的凝聚自保,都使李磐的现在境遇,大有回旋余地。随便换了任何一种身份,估计都危险,在外城之外,李磐就发现,官差将数名乞丐一一揪起来洗脸辨别。 在衣服兜里捏出八枚银元,还是早年流入中国的西班牙人铸造的墨西哥鹰洋,小古董,要是现代社会,怎么也能卖一枚好几百。在嘴唇边吹了一下,听听很清灵的余音,又放进了口袋。哦,还有两张银票,面额各二百两,在当时属于巨款吧? 这些,是他在昨夜捆绑冯府管家的时候,从那家伙的口袋里顺出来的。 走到了大街道上,找了一家人群密集的地方吃饭,一溜儿数十家饭铺,酒楼,终于见到了一家挂着清真的招牌,属于街头小吃的类型,兰州拉面,李磐将一枚银元丢给肥胖白皙的老板娘,用手指指拉面翻滚,热气腾腾的大锅,又指指自己的肚子,装聋作哑地找地方坐了。 老板和老板娘热情洋溢,找了他洋角铜钱,很快给他盛了,好心地将桌子擦了又擦:“兄弟,吃好,吃好!” 李磐无声地笑笑,漫不经心地对付着面条,不时将眼睛的余光扫视着周围。 不错,清廷官差的管控能力没的说,看似平静的外城里,不时有目光锐利的闲人jing惕地走过,凭着他多年的经验,这些人一定是经验老道的六扇门捕快,有两次,暗探的目光还扫过他的脸,着意地看了几眼。 龙峰是小书生,白脸,nǎi油,文弱,和一个头戴回部白帽,身穿条纹长袍的络腮胡子的人相差太多了。李磐长期的特殊军jing工作,在乔装打扮上面的专业技术,很有细节的素养,这些人真的难以看出破绽。 吃饭,喝汤,之后,李磐又折往一个热闹的茶楼里喝茶听书,临清城不愧为曾经的江北关钞之首,褪去的铅华,没落的繁荣,也让李磐叹为观止。说书的,琵琶琴瑟,一溜儿漂亮的姑娘在茶客中间穿梭,或者小台阶上演奏,茶客皆是绅士富豪摸样,或者书生斯文风流种类,举止优雅散漫,呈现出中档小市民的悠闲生活情趣。 倾听者高雅的丝竹琴瑟,扫描着林林种种的茶客,不时窥探着街道外繁复的人群,男女老少,南腔北调,看似悠闲无聊的李磐,其实正在用心地温习着龙峰兄弟的残留意识,要认证晚清中原腹地的风土人情,民生民意,以更好地融入。最起码,不能在遭遇了盘查的时候,露出马脚。 曾经有过一帮行sè匆匆的道士,都是中年人,很是豪爽的样子,随便扔了银两吃茶,目光锐利,身手矫健,绝对有武功在身,而且,特别无良,一面喝茶,一面将眼睛sè迷迷地盯着调瑟的姑娘胸部突起处,甚至唧唧哝哝,小声议论,又突然爆笑,根本不把其他的茶客放在眼里。不过,其他的茶客也都没有抗议,只有在他们恋恋不舍地走后,才小心翼翼地评论。 “什么人啊这是?”因为一个道士在离开的时候,故意绊倒并趁此搀扶了一个伺候的店家姑娘,让人印象特别深刻。李磐还看出,那家伙偷偷在姑娘的臀处捏了一下,那才是姑娘尖叫倾倒的主要原因。 “全真教士嘛。”一个老者鄙视道。 “全真教的臭老道!麻痹,朝廷的爪牙,专门欺负老百姓!”有一个中年绅士愤愤不平。 ------------ 第十三章 街头相师 全真教的教士? 李磐全神贯注地盯着刚刚出门的道士们,怪不得这些人目光锐利非jing即贼呢,原来是武林高手!宋元时期的全真教派,如何英雄了得! 李磐忽然感到滑稽,全真教不是金庸老先生笔下胡乱差遣的人物吗?好像历史上真的有全真教,丘处机还真的万里大漠应诏拜见过成吉思汗,给他讲养生禁杀之术,不过,成吉思汗酒照喝,人照杀,没有听他几句闲话。全真教的势力,在宋元时期,更多的是主动投靠北方异族的汉jiān,先金后蒙元,与《shè雕英雄传》里的热血英雄们风马牛不相及! 对老金先生小说之熟悉,使他对那一时期的历史,百度过,因此感慨,文人无行,颠倒黑白,兹事体大。 晚清时期还有全真教徒?在百姓中的口风如此之差? 李磐的印象里,晚清应该乱七八糟很多教派,或者龙虎山的天师教还在支撑,一直到现代社会呢。就是不应该有全真教啊。 忽然,那帮全真教徒从门外折了回来,为首的那个中年人径直走向了李磐,目光炯炯如炬! 李磐一惊,表面上却装的若无其事,见他盯得认真,干脆站了起来:“请问道长,您要干什么?” “你?”那道士的目光里生发出令人晕眩的光芒,牢牢的笼罩住了李磐,使他无法挣脱,只能僵直地站立着。 “赵掌门,您以为?”身边又来了一个道士,不解地看着李磐两个。 李磐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晚清时代,有太多令人不解的事情了,尤其是道士们,真的邪门,所以,他摆出了一副傻瓜谄媚的笑容:“嘿嘿。” 被称为赵掌门的人,正是清廷国师大萨满派遣的第一拨临清公干的人员,全真教的教主赵无忧。他用神识仔细地窥测了下李磐的脑海意识,伸出手搭在李磐的肩膀上:“哼,你骗不了我!可惜,你不是他!” “谁?他是谁?”随从的道士纷纷拔剑包围过来。 “一个蹊跷的小回回而已!”赵无忧高髻长髯,面目端庄,仙风道骨,邪邪的一笑却刻毒yin损,让周围的茶客们不寒而栗。 “抓起来?”随从们就要动手。 李磐的脑海里急剧地思索着,逃跑?那是最愚蠢的策略,等于向这帮人承认自己不是普通的百姓,就是你没事也要被抓起来,一旦引渡到官府审查拷打,很容易露馅! “你们要干什么?”李磐挺起胸膛,毫不畏惧:“告诉你们道士,我可是回部的武林高手!我不怕你们,我还和这儿的丐帮是好朋友!” 一群道士稍一迟疑,哄堂大笑,就是那些同情他的茶客,也无不摇头。 “你跟我们走一趟?”赵无忧的眼睛盯着李磐,严密地观察着他的神情。 李磐暗暗钦佩这货的观察能力,那眼睛雪亮如电!麻痹,高手,绝对高手!就是我们部队里的王牌教练,也不过如此。 “救命啊!救命!来人啊,官差大爷在哪里啊!他们要打人了!”李磐忽然放声嚎叫。 这是最危险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呼叫官差,就是证明自己,不怕官府,心里没鬼,最起码,最近没有犯过很大的事情。 万一真的把官差们招来了呢?哼,不怕,官差们能想到什么?不过是一群道士欺负一个回部外乡人而已! “哧!”迟疑的赵无忧终于冷笑一声,松开了李磐肩膀上已经成爪形的手,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走,不要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费心思!” 一群道士狐疑地看了看李磐,将对掌门大人无事生非的不满化作了对李磐和所有茶客的一股戾气,哼哈出来,转身跟随走了。 “坐下坐下,兄弟!”几个茶客同情地招呼李磐,可能是刚才他敢跟全真教徒死磕的架势,感染了他们。 李磐却不敢再耽误了,拱拱手,出了茶楼,向着全真道士相反的方向人流中挤去。 一身冷汗,脊梁筋至今还麻着,龙峰兄弟的身体能力,就是一把豆腐渣,要真被道士们抓了,一切玩完! 李磐边走边扫视着街道中的风景,顺便将迎面而来的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儿欣赏一番,感慨这些斜襟碎花小袄青灰sè长裤的晚清美女,怎么能活跃于闺阁之外大庭广众之中?是西洋风气的催促,还是繁华城市的宽容?反正,这种包裹严密,穿着厚实的风格,将端庄和风流融汇一体,大众,简单而诱惑! 靠欣赏美女的**,提升肾上腺素,李磐迅速调整了心境,雕塑出一个傻乎乎好奇的回部男人形象。 晚清的城市,处处高人,时时危机,让李磐不得不思索,在哪里才最安全。一个现代社会阅历丰富的特种军jing,居然无法适应晚清的市民生活,破绽百出,让他颇为愧疚。 游走了一会儿,遮眼看看太阳的位置,再联系时令,李磐基本测算出,已经是午后一时半的光景,这一处行人稍稀,人们恹恹yu睡,有的店铺甚至打烊关门,进入了午后休息。 “什么事儿!只许进不许出,老百姓还活不活了?”一个拄着光溜溜红sè枣木扁担,敞开着胳膊的年轻肌肉男,靠着一堵土墙气哼哼地说。 “哎,当官儿的才不管百姓的死活呢!”一个很象容嬷嬷的老太太翻着薄薄的嘴皮儿尖刻地说。 “到底为啥?官差们跟疯狗一样!”其余的几个闲人跟着起哄。 “谁知道!官府也没有安民告示!这不是胡来?我不知道进来了,可是出不去了,这不是害人?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nǎinǎi六十岁的老娘二十岁的媳妇……”肌肉男,在李磐看来,应该是个樵夫的人跺脚说。 李磐看着他很阳光很阳刚的脸,觉得很有英雄气概,和寻常的小市民,忙于生计的樵夫身份并不相称。想必也有一些来历吧? “那位小哥,要不,闲着也是闲着,我来给你算一卦?”一个老男人毫无特点的声音从旁边的角落里飘了过来。 李磐和众人都朝那儿看去,这才发现,一张破桌子,一箸竹签,一张纸,一杆毛笔,砚台墨汁什么的,应有尽有,在这边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摊子,以及街边飘落下来长长的酒楼旗幡的遮掩下,斜靠在墙壁上的算命测字的竹布招牌,一位须发苍苍的老头子,甩着花白细小的辫子,讪笑着说。 老骗子! 李磐觉得,这个老头儿绝对靠谱的骗子形象,也绝对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一脸锐气的中年人是康有为,目光如电的道士是全真现任掌门,加上昨天晚上随便捅死的**未遂犯是市长级别的官员,使他的生活忽然华丽起来了。 “哪里有闲钱!”樵夫不愿搭理。 “别,老夫免费,白送你一卦如何?”老头子将脑袋从桌子上拨开了酒楼的旗幡,笑嘻嘻得说。 “没空!” “不,我要是算的不准,你砸我的摊子!我要算得准,你给我扬名立万!两不亏欠!”老头子锲而不舍。 “呵呵,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樵夫放下了扁担,大大方方地来到了卦摊前,将一张肮脏的木凳子手指叉住搬过来坐了。“说好不要钱,不许反悔!” “啧,我老祖什么时候蒙过人?”算卦的老头子笑嘻嘻得说。 “你算吧。” “你是测字?还是看麻衣相,或者破劫?”老头子气定神闲,一副吃定了樵夫的摸样。 还别说,周围所有的闲人都被他吸引了,迅速围拢了过来,就是明知诈骗明知是托儿的李磐,也停住了脚步,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双臂交叉抱了,混杂在一群人中间看热闹。看热闹的人不仅看,还招呼别人:“快来看,这儿新来的算卦的,口风硬扎呢!” 李磐站在樵夫的侧后,想看看古代的托儿如何作弊,只见樵夫将一身肌肉晃了晃,挑衅似的说:“麻衣相,你随便看,但是不能摸,还有,将结果写出来!” 看热闹的人迅速增多,有几个人从旁边的门面店铺里走出来加入。甚至两个小媳妇都抱着孩子出来了。 老头子一面看着樵夫,一面偷眼看着李磐,然后,笑嘻嘻地将毛笔饱蘸了浓墨,将一张纸铺平,稍一犹豫,写下了三个字:“这是你的来历!不知道对不对?” 老头子很谨慎地将纸折了,递给樵夫。樵夫笑嘻嘻得接过,脸上洋溢着玩世不恭的轻蔑,只是,当他将纸张打开观看了一会儿,忽然脸sè大变,将纸刷的一声撕了,砰的一声拍桌子:“不准不准,根本不准,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算了!”说完,转身抢了扁担,气哼哼地走了。 “呀,老头子,这碗饭不好吃吧?” “是啊,今天还没有开张发市吧?” 周围看热闹的闲人嘻嘻哈哈地说笑着,奚落着,冷嘲热讽,一个小媳妇的孩子没注意,拄着可爱的小jj尿了桌子上,臊得那小媳妇急忙逃脱,其余人也都捂着鼻子迅速散开了。 李磐却没有急着走,因为,他确信,事情蹊跷! 如果老头子算的不准,樵夫一定将摊子砸了,就算人品好不砸摊子,也得数落几句,可是,他异常地发飙狂奔而走,让李磐确认,人家算得很准,一定猜测到了他最隐秘的事情。他肯定不是托儿! 隐秘的事情?能是什么呢?李磐刚才机jing地窥探到,那纸上写的是三个字,手,今,心。这三字有什么意思?老头子反过来给他猜谜语?肯定不会,三个字单个看来,没有任何意义,那么合起来呢?怎么合?手,今,心,不是个捻字吗?捻?啥意思?搓花捻线?男耕女织的,这种生意生活也不比樵夫低贱呀! ------------ 第十四章 神秘欢场 李磐的心里忽然一激灵,捻军? 自己第一次接触这个字,还是在初中历史课本上,晚清的太平天国运动中,不是有捻军的别支吗?难道,那年轻樵夫是捻军? 也不对,捻军在太平天国失败以后,勉强支撑了几年,终于不敌满清湘淮军威力无穷的洋枪洋炮,被李鸿章围困在山东河北一带,修筑长墙,沟通河流,分割包围,彻底歼灭了。 从樵夫的年龄上看,不超过二十岁,很不可能是当年的捻军残余人物,或者他爹是?捻军属于叛匪,所以触怒了他? “嘿嘿嘿!世间之人,不可说也,世间之事,不可说也!”老头子有些尴尬地看着四散的闲人,表面上是在叹气,其实,眉宇之间,却有许多喜sè:“这位小哥,你在想什么?莫非,你认为老头子算得很对?” 对不对与我何干?李磐想到的是,中国的卦象易理什么的,未必全是骗人的鬼话,只是街头算卦的骗子糟蹋了这些瑰宝而已。就像小姐同志教授jing英被某些人玷污一样。 几乎每一个中国人,对玄门事情,都将信将疑,李磐也不例外。 “嘿嘿,你给我算一个!”李磐觉得老头子的笑容很真诚,简直无法推脱。 “算什么?”老头子的眼神还是枯槁得很,与康有为和全真教掌门的迥然不同,慈祥散漫,没有咄咄逼人的心机,给人安全感。 “算我最近两天的事情。”李磐依然是回疆人生硬可笑的语气,“也是写成字给我!” 李磐能够听到不远处闲人们的话题,不仅焦点在算卦的,也涉及了自己,看看凳子还没有被刚才那位童子尿波及,干脆坐了下来。 老头子点点头,枯槁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jing神波动,而且,看他一眼,低头想一会儿。他看的很仔细,整个面庞,五官,看了好久。 一个很普通的老头子,前额油亮秃光,后面稀疏的一圈儿白发,挽结成小辫子,猪尾巴似的甩在脑后,脸面褶皱很多,颜sè也有些枯黄,甚至有些落魄,说白了,在无聊之极,在樵夫的异常表现,在对算卦的狐疑之外,多少有些对老头子倒霉相的同情在内,李磐想将口袋里的鹰洋,合法地洗给他一枚----肯定没有退休金,老骗子也蛮可怜的。 老头子看李磐的表情是逐渐郑重起来的,在李磐看来,则是做作和虚伪,最后,老头子好像发现了宝贝一样地跳起来,又坐下去,呼吸声急,能听见沉重的肺音。 “这卦,这卦!”老头子jing惕地向着周围扫视了一圈儿,咳嗽两声,终于提笔写了两个字,然后,毕恭毕敬地奉送上来:“请!” 李磐向着身后看了看,担忧着那群泼皮劫贼们是否已经寻来,或者全真教的牛鼻子们的身影,然后,打开了折着的结果。 死,杀。 李磐顿时吃惊了! 死,自己的龙峰兄弟不是死了一回吗?自己不是杀了冯青吗? 老头子看着李磐,枯槁的眼睛里忽然就绽放出许多的神彩,慈祥温和地点点头,用手在自己稀疏的白须上捻动。那是得意。 算得这么准? 李磐不相信也不行! 他当然不能认可,否则,谁知道这个神秘的老头子会做出什么事情! “嘿嘿,简直是玩笑!我真看不懂得,中原人啊。就是欺负我们回疆的老实人!”李磐咧开嘴,嘟嘟囔囔地说。 老头子居然没有生气,依然慈和地笑着,笑得高深莫测,笑得李磐的脊梁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头子的眼神很和蔼,没有锐力,可是,却好像完全看透一个人身体和思想的洞察在,李磐恍然觉得,自己光溜溜的在无影灯下被医生解剖开膛取子弹的那种小白鼠般无力的时候。 “朋友,别生气啊,老朽的卦算得确实不是多准,如果错了,请您多多谅解啊!”老头子见李磐神思恍惚,宽容地点点头。 李磐真的信了,这是一个高人!绝对的高人!心里又悚然一惊:莫非,他是官府埋伏的暗探?不对吧?暗探哪里还有闲心继续蘑菇?早就口哨一吹喊帮手来捉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李磐觉得自己很无奈,只有对老头子苦笑一声。 作为一名特种军jing,他在现代社会是很拉风的,国家给的待遇极高,搏击战斗中,罕有敌手,那种顾盼自雄,耀武扬威的自豪感,成就感,让生活充实和幸福,现在怎么了?一到晚清,就成了鹤群里的野鸡?不,还是步履蹒跚的小鸡仔! 自尊心受伤的李磐咬牙看着老头子,无言以对,好久,终于问:“老师傅给我算算,现在去哪里为好。” 老头子点点头,胸有成竹地眯缝起了眼睛,左手拇指掐着其他四指的内关节,快速地游移着,几乎是脱口而出:“嗯!” 李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是左面一条小街道,普通平凡。 “走,见街口左拐,再走,见街口再左拐,然后一直走,到尽头左拐,见门而入,小哥必有奇遇!”老头子的脸sè,已经不见了笑容,反而有许多的肃穆庄严,老树皲裂之皮的皮肤,微微地战栗着,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惊喜。 李磐心里问候了老家伙的闺女一声。觉得继承了龙峰兄弟的身体衣钵,实在是罪过,不管是谁,都要来查看验证一番,哪怕是人家已经自甘为西夷胡人!男人小白脸真的很稀罕? 李磐忽然一阵恶寒:糟糕,明清时代,相公鸭爷是时髦的社会风cháo呢! 麻痹。 被这社会奇奇怪怪的高人作弄得有些发狂的李磐,确信街道上对自己是陷阱,官差,全真教士,抢劫的盗贼,都会死严重威胁,甚至康有为那个受了自己恩惠的人,也要避开。 很想知道谜底是什么的李磐,拱拱手,道一声多谢,将一枚鹰洋拍在泛滥着童子尿sāo味的桌子上,转身就走。 这老头子是左派?怎么一直往左拐?左左,木有了再……佐佐木……相信老头子人品的李磐,决定验证一下中国的易理国学,以身试法。 大不了死了去球! 李磐一面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情景,清廷暗探的嫌疑,一面诚实地寻找着路径,两道街口两次左拐以后,前面是一条长长的街道,不繁华,几乎没有行人,但是,很高档,一水的三层古楼,雕梁画栋,青石铺路,一尘不染,和普通的临清街道迥然不同,龙峰兄弟以前从来没有涉足过的新地方!哦,不,是红灯区,不,没有站街女,没有风尘气象,没有喧哗声,更像隐蔽在树丛浓荫里的商务会所高级ktv的一条街! 李磐不知道,在他走了以后,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家伙,哈哈哈狂笑不止,笑得几乎断了气,让附近店铺里那个童子尿教训过他的小媳妇,一面掏出肥白的大**养孩子,一面愤愤不平地咒骂道:“老疯子!” “天意,天意!天意!好!”老头子说完,欣喜若狂地大笑而去,桌子,凳子,招牌,笔墨纸砚等物,一概舍弃了,任由酒楼的旗幡随风戏弄。 老家伙把我诓到这里来干嘛?麻痹,老滑头,老sè鬼!老…… 李磐停止了腹诽,忽然从左面的衣兜里取出了一样东西,小心地翻看起来。 一个小布口袋,能收紧口沿儿,有细绳可以悬挂在腰间的物事,紧紧的把握在手掌心,遮蔽着周围的目光,在街边的树丛下小心打开的他,经过三层欧洲亚麻布的抵抗,终于捉住了里面的东西,一个小巧玲珑的金sè十字架,上面扭曲着一个人体,仔细看,有一道细细的红线在十字架的zhongyāng位置纵横贯穿。 李磐想到了邦妮修女作别时候的话:“记住,这是你救命的信物,如果你无法混出城区,就可以回来,不必回教堂,可以携带此物去一个地方,有人会帮助你的。” 十字架是西方教士的信物,可以理解,无法理解的是,金十字架。 李磐知道,十九世纪还没有完备的镀金技术,所以,这十字架就是纯金的。好贵重啊。 更无法理解的是,两条交叉的金条,中间怎么会镶嵌了那么细腻晶莹的红线?给人的感觉是,jing巧,邪恶,神秘! 去哪里?怎么招人救命?李磐不相信这是西洋人的召唤法器! 看看周围没人,再次研究的李磐忽然发现了,最里面包裹十字架的亚麻布的内侧,书写着一行英语字迹,他仔细地辨认,终于确认,这个地址竟然在这一带!对,这条街道的最尽头的那家欢场,找一个叫做玉面观音的人。 玉面观音肯定是个代号,或者绰号,听起来像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来保护我?李磐的小白脸隐衷被戳中,不由得脸皮微微发烫。 之所以没有立即按照吩咐来找英国人的线人庇护所,是民族自尊心在博弈,他绝对不相信西方殖民强盗会有菩萨心肠,即使在大利益在的情况下,即使这个殖民强盗有着魅惑的皮囊,和蔼的微笑,温暖过自己心窝儿的柔软可爱。 女鸦片贩子! 联想到现代社会最近那场滔天巨案中涉及到了伦敦军情六处的退役特工,李磐进一步推论,临清城里的英国教堂和所有的修女教士,都不安好心,正在策划着一场危险的yin谋。 不过,西方yin谋女郎和中国古怪神棍不约而同地指出了他的安身立命之所,让他鼓足勇气,在街道尽头的那家欢场,敲打着厚重的红木大门。 这个欢场里有什么秘密?李磐心里惴惴。 ------------ 第十五章 混血女郎 神仙胡同,玉香阁? 这条六十米长,狭窄整洁的街道,是个东西走向前段封闭的死胡同,从第三次左拐进入胡同街道以后,李磐就注意到了第一家楼宇外面树立的招牌金字。每一家楼房的正上方,都悬挂着一面匾额,书写着不同的名号,咋一看,都雅致斯文,韵味十足,仔细品味,都离不开欢场的本sè。 门迅速开了,内里是深深的庭院遮断的影壁墙,狭窄尺寸之地,翠绿娴雅的树木花草,俨然有别于外面的深秋季节。簇簇金菊盛开,鲜艳纯洁,浓郁的芬芳,在空气里醉人的潋滟。两名丝绸斜襟紧身衣服,大甩辫子妆点jing美银饰的漂亮姑娘,立刻躬身延请:“大爷!” 类似的地方,特别是国外的许多高端场合,因为执行任务的原因,李磐都出入过,所以,也没有多少尴尬紧张,略微停滞一下步伐,观察着内里的环境,眼光的余光,也扫视着两位姑娘,从身材到肤sè,到脸庞和胸前的弧度,丝绸衣服的质地。甚至,她们头饰的品质,档次。 老实说,还是现代欢场的姑娘更讨人喜欢,将诱惑时尚等元素完美地浸润在婀娜的体态里,令人无法自持。晚清的这些,是不是过于端庄了? 信步走进数步,立刻有四个彪形大汉从周围的园林树丛里闪了出来,尽管已经感觉到,李磐还是微微吃惊。 排扣黑褂,宽扎腰带,肩阔腿长,典型的壮汉保镖,盘绕在脑后的辫子,一sè的青黑胡茬,格外jing神。 “这位爷,面生些啊,为何不到别家耍去?”为首的保镖jing惕地眯缝了眼睛。 看样子,真是高档的秘密会所,估计是些权贵的小圈子才能来的地方。 李磐注意到保镖的眼睛在自己的腰间寻觅地闪过,又打量自己的袖子,顿时明白了。街道上的人,多将银钱之物装载褡裢里缠绕在腰上,袖子,往往是匕首什么防身小武器的隐藏地点。所以,他自己交互拍拍手臂处的袖子,又从衣兜里取出一张银票,那是冯青管家褡裢里顺出来的东西,捏住一部分,给他看二百两的部分字痕,以及票号醒目的印章局部。“嗯?这个不行吗?” 保镖眼光一闪,迅速伸出一指,在银票的边角上弹了一下,慢慢露出了谨慎的笑容:“这位回家的爷儿,您是第一次来的吧?不知道这儿的规矩,玉香阁从来不接陌生人!” 李磐惊奇:“你们不做上门生意?” “对不住了,爷!请回去吧,胡同里有的是开门做生意的,送客!”保镖毫不客气。 李磐无奈,将邦妮开具的联系信物取出来试试,金十字架一亮,四个保镖两个侍女就连连点头,忙不迭声:“请,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大爷宽恕!” 李磐哼了一声,走了进去,一名侍女急忙小步子赶超,在前面带路。 奇怪,中国人开的欢场,怎么受西洋人控制?修女和青楼有染? 过了影壁,前面豁然开朗,纵深极大,处处纤巧的江南园林风格,小桥流水,花黄树绿,四围的圆形木楼盘桓而起,雕梁画栋,崭新如昨,勾栏之处,不时有一名年轻俊美的姑娘伺立,神态端庄纯真,楼上欢笑人声时时传来,其中丝竹琴瑟之音,清雅沁人,恍然世外雅处,神仙境界。 一名姑娘匆匆从房间出来,续接了引领责任,婉约地颔首,将他领到了楼宇内的客厅,又招引两名姑娘从暗处山前,殷勤地热茶果盘伺候:“大爷,请查验群芳谱!” 这女子一副满族贵妇着装,琵琶襟的旗装,桃红sè南绸质地,大镶滚装饰,流苏腰带,梳着俗称两把头的旗髻,衣裤长而狭窄,左腰间悬挂着小巧的愅丝香囊,雪白的手腕上戴着两对翠绿手镯,眉目如画,肌肤胜雪,清秀娴静。 这一看,把李磐看的心里痒酥酥的,背着便宜妹妹的肌肤相亲,挟制邦妮修女时的暧昧,一起涌上心头。 清朝的领班妹子,美得这么没有人xing啊! 领班美人甜甜一笑,递上了一方类似于文件夹的东西,李磐接着,立即看到无数雅致的芳名:“潇湘妃子?” 麻痹,鸡就是鸡,起了凤凰名字还真引人遐想,真想见识见识,甚至…… 领班妹子摇摇头,随手指了指对面三楼一个房间窗户,那里,丝竹欢笑隐约,阳台之上盆花盛开:“大爷,换个吧。” “烟雨江南呢?”李磐故意装作很老练的样子,将眼光放浪在她胸前丰润处。 凹凸有致,真不错! 太小无味,太挺则俗,这么漂亮的胸脯恰如其分地鼓胀着衣服,令人想想入非非。 不过,烟雨江南?这名字怎么略微有些印象?哪本书上…… 姑娘再次摇头。 李磐佯装生气,将群芳谱轻轻一掼:“那就玉面观音吧!” “可是,爷,您有什么事情嘛?”领班姑娘有些尴尬。 “有些话说。” “大爷,真对不住,玉面观音姐姐是我们玉香阁的头牌,事情很忙,分不开身,还请大爷另选佳丽伺候。”领班姑娘解释。 李磐很想知道玉面观音是什么模样,什么人,再次将金十字架不声不响地一亮,请她观看。 “啊,对不住,对不住,大爷,怠慢了。请你稍等片刻!” 领班姑娘招呼了一个侍女前去报信,自己领着李磐往楼上走来,到得三层之上, 又有四名衣着华丽的侍女前来迎接,莺声燕语,前呼后拥,让他享受到无法言喻的富贵滋味。 找了房,三间大小,布置豪华jing巧,奢侈浮华,比起现代,又多了古典雅静,外面金菊的芳香,徐徐传来。李磐还没有适应,就被几个姑娘拉扯到了大椅子里,又是按摩肩膀,敲打腿脚,又是布施香水雪粉,忙的不亦乐乎。 李磐唯恐这些姑娘,将自己的伪装暴露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开。自己在房间里假寐。 这里真的最安全?玉面观音真的是英国人的间谍?为什么邦妮愿意对自己公开?难道她不知道,一个间谍的身份公开,意味着什么? 哦,不对,这里的所有人,似乎对十字架和玉面观音之间的事情,都清楚。 那个算卦的老头子,怎么知道我来这里最安全?莫非他是西洋人培养的二鬼子,带路党? 正在思绪万千的时候,外面脚步声急切,房门打开,那个熟悉的领班姑娘躬身点头,温柔款款地退出去了。 一名肩着刺绣坎肩的粉妆姑娘,妖娆万千地走了进来,目光水水地正视了李磐一眼,略微惊讶:“多谢大爷光临玉香阁,不知道大爷有何事情吩咐?” “您是?” 李磐第一眼见到这个姑娘,心里就咯噔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世界上还有这么俊俏的女人! 你要具体描述她如何美,还真的没有贴切的词汇,那种身材的动人,皮肤的细腻,光影的柔和,简直到了最佳境界,就是网络里反复ps过的图画,都远不如现在这个美人活sè生香,更有气质。那种找不到缺憾,哄然一声热血冲顶的直觉,让阅历绝不浅薄的李磐都窒息无语。 “小女子李香玉,花名虚称玉面观音,敢问大爷携带信物 ,可让小女子一观?”她的嗓音的糖分,高得惊人,听了这句,李磐的筋骨都麻软了许多。 李磐体会到了金十字架的威力,忍不住将它拿了出来。玉面观音认真看了看,可爱地点点头:“嗯,知道了!” 她迅速张罗了酒菜乐器,酒菜摆了一桌子,四名红妆少女鼓动琴瑟丝竹,以助雅兴。 李磐享受着音乐,当对美酒佳人,不敢怠慢,将十字架收了,“请姑娘坐!” 玉面观音没有坐,而是将酒桌边缘的上面珠帘打开,遮蔽了下来,接着,有抖开两层红sè的帐幔,使四位姑娘在外间和里面隔绝了,因为窗户的光线,里面可以模糊看见外面,但是,外面绝对难以窥探暗淡的里面。 玉面观音举起酒杯,莞尔一笑:“大爷,小女子敬您一杯,先干为敬!” 单独在一起,在怦然心动的时候,李磐也更清晰地注意到,玉面观音的魅力,比那领班的姑娘,身材稍长,面sè更嫩,衣着更艳,总说起来,有范冰冰的秀,孙菲菲的媚,杨钰莹的甜,刘亦菲的纯,又有蒋雯丽的熟,尤其是她的皮肤,润如瓷胎,薄若蝉翼,腻如凝脂。 “大爷莫非没有见过大姑娘吗?”玉面观音莞尔一笑,将李磐的胳膊牵引着包揽了她滑嫩的腰肢。 深秋季节,丝绸夹袄,细腻柔嫩,包裹在水蛇腰肢上,顺势滑动,婉转流畅,弧度的脊背,收腰凸臀,在一个华丽的线条之上摇曳,令人目眩神迷。 “确实没有见识过这么出sè的混血儿。”李磐微微一笑,在她的臀围上捏了一下,滑不溜手的,其实是东方丝绸的质地,更多的是感xing的想象。 “你?”玉面观音微微错愕,随即洞察地一笑:“大爷好见识,只是,该将您的衣着更换调一下了!” 玉面观音眼力也相当了得,李磐点点头,但是示意不能,玉面观音得意地眨眨眼,算是罢休。将身体悄悄地拥抱上来,端庄中又有浅浅成熟风sāo的她将唇凑近了李磐:“你谁?什么事情?” ------------ 第十六章 玉面妖娆 香风沁人,软玉温香,尤其是胸前那两坨绵软丰盈,轻轻地压迫着,饶是有衣服间隔,依然让血气方刚的龙峰按捺不住,双手一缠,将她细腰完全抱住,顺势分开双手,一揽肩,一抱臀,下面手指轻拢慢捻,柔韧娴熟,侵入了窄窄的衣缝。 当然不是终结童男的撸管生涯,特战经验能预测这里的惊险。 “慢来,大爷!”玉观音轻轻扭动身躯,双臂支撑,意图挣脱,同时鄙视道:“奴家卖艺不卖身。” 龙峰松开手,将她尖尖的十指从脖颈间拨开,那种戴了金属套儿的指甲,及时最凶险的武器,能够让人防不胜防,如果李磐用强,这美人的纤纤指尖,可以轻易地割断或者穿透他的咽喉。 “姐姐是高手,这一身技艺卖再高价钱都不多。”李磐轻轻说道。 外面丝竹声声,婉转悦耳之时,也是绝佳的掩护,玉面观音在帐幔之内,轻轻一拍双掌,外面的歌女立刻朗声吟唱起来。两人,一用江南昆曲,一用北方京剧,柔媚重合清越,搅扰在一起,不仅新奇动人,而且极大地吸引人的注意力。 李磐的特工眼光,足够犀利,当然看出来,一,她微翘而挺的鼻翼,是明显的西洋人基因遗传,加上皮肤的特异光洁,眉宇的些微变化,唇口的弧度,下巴的尖锐度,都能肯定,是黄白混血,考虑到英国数十年前已经占据了香港和九龙司,她应该是中英混血儿,也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是英印混血。二,她的腰肢柔韧有力,非舞即武的训练效果,在她凑近他时凝视的眼神锋芒,手指的戒备态势,都可以断定,她是个贴身近战的高手。 就刚才的强抱之时,她瞬间抗拒的腰力,尽管刻意地收敛隐藏,仍然让李磐震撼! “什么高手?大爷见笑了,”玉面观音也不高声,用手指缭绕着自己旗髻边缘垂下来的珍珠流苏串子,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在认真的窥探着李磐。 李磐明知道她的窥探,假装不知道,将眼光在她的脸庞和胸前逡巡,做出一副登徒子的急sè相,以掩护自己的真实度。 “姐姐?东街酒坊吴掌柜的五百金求见呢。” “姐姐,京城来的穆勒贝子已经到了济南,派人下书求见。” “姐姐,济南同知,候补道刘大人置办堂会,捐资千两,正在们外候着呢!” 不多会儿,就有三拨姑娘前来禀报,玉面观音亲自出来吩咐,将他们的要求或者拒绝,或者拖延。 再次遮掩了帐幔,玉面观音端坐着,神情严肃,两只蓝墨sè的眸子绽放出潋滟的光彩,将李磐反复打量。 “香玉姐姐!我只是来躲藏数ri的,邦妮修女有书信!”李磐那么强大的内心世界,都被她洞察的眼力看得浑身发毛,赶紧将那张包裹着十字架的亚麻布取出来给她看。 玉面观音接了,扫一眼,就将布条子揉了放在左手的掌心里,嘴里喃喃有声,随着鲜嫩的粉唇一张一合,绽露两排细碎的编贝。 一团火,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忽然在她的手掌心里燃烧起来。 缭绕的火苗,青sè的边缘,证明火的热力极高。 李磐大惊,差一点儿上前扑火,拯救她那只雪腻的手,只是迅速地想到了冯青,在昨天夜里,冯青开始不是用火焰焚烧自己吗?那种火,不也是突如其来? 瞬间,那团亚麻布就燃烧得干干净净,只有轻飘飘的香灰,在她的手掌心里战栗。 李磐发现,她的手掌心没有任何烟熏火燎的痕迹,一丁点儿都没有,依然的鲜嫩红润,欺霜赛雪;依然的肌肤单薄,瓷胎蝉翼一般。 这不是奇迹吗? 在李磐震撼的注视下,玉面观音稍有得瑟地眨眨眼,微微一握,再张开手掌,那手心里的丁点儿香灰就不翼而飞了。 这是超越科学知识的现象啊! 李磐到此,亲眼近距离观看了这一过程,才心甘情愿地承认,这世界,确实有许多灵异的现象,特殊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他的内心世界就开始坍塌倾斜,无法保持平衡,自己在现代社会,苦心孤诣地训练了十年,历经无数的伤痛挫折,才成为jing英特工,可是,和这些人一比,和这个柔弱不堪娇媚可爱的美女比较起来,自己的那些所谓的战力,都显得微不足道,可怜可笑! 对于玉面观音,原来只是好奇,想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和英国教堂有可怕的渊源,见面之后,又惊艳震撼,觊觎她的美sè温柔,甚至有过推而cāo作,纵横快意的疯狂,现在,则只有深深的恐惧! 是美人,是高手,也是洋人鹰犬,更是高深莫测的敌人! 国家利益保护者的长期阅历,号称铁血貔貅的jing英特工,在一个看似柔弱的美女面前,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这一点儿,李磐不否认。 玉面观音端着酒壶,小心地给酒杯里注酒,看似专注,其实将眼睛的余光犀利地窥探着李磐的身体,上下打量,一点点地揣测,好像认定他身上大有周章,也好像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什么真相,那种固执和坚持,使酒水洒落在酒杯之外,浑然不察! 李磐没有得意,自己的长相自己最清楚,原来是最大众的,特工就需要最能掩饰自己特征的类型,越是有特点的,容易被人确认和记忆的,却死得快,所以,那样的人,绝对不会入选特工行列,俄国普京就很普通……龙峰兄弟的小白脸特帅吗?肯定有的,但是,杂合了回疆维族人的乱须,帽子,已经又是一番景象了,难道,她对回疆人又特殊好感?嘘,她看上了我?你混血,我是和龙峰兄弟两人灵肉合体?对眼了? 在李磐思绪万千,又一时不好意思说话的时候,玉面观音已经把酒壶放下了,脸上露出了思索和斟酌,编贝咬着薄薄的粉唇,好像在激烈意识! 忽然,她激动起来,浑身震撼,手一抖索,居然将酒壶连同自己前面的酒杯都扫倒了,清冽的芳醇在桌子上泛滥,又汇流下来,其中一串儿,滴落在她的衣服上。 “你,你,你能不能说说自己的经历?”她醒悟过来,草草地将酒壶和酒杯扶正,连洒落的酒水都没有管,就是衣服上沾染的酒香也没有去理睬,焦灼地将高脚圆凳子搬移了一些,靠近了李磐这面儿。 李磐jing惕地看了她一眼。 不错,他是将她当成了敌人和美女蛇来看的。cāo,鸦片贩子潜伏在中国的间谍!晚清再黑暗混蛋,那也是中华民族的血统。 “说嘛,哎呀哦,大爷,您说说嘛,”玉面观音竟然前倨后恭,一反常态,对李磐客气得不得了,“刚才是小女子走眼怠慢了,请大爷多多宽恕谅解啊,大爷,您不会和小女子一般见识吧?” 一面说着,她还一面将凳子再次挪移过来,身体自然随之而来,几乎紧靠着李磐坐下的,刚才,李磐借她附耳说话的时候,装作登徒子强抱了她,她挪开身子时,已经逃到对面,离开得远远的,刚才几次回绝门外姑娘们的话,更是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带着甜美诱惑的嗔怪,几乎是情人撒娇般地娇俏模样,玉面观音完全地将身躯贴在了李磐的身上,甚至,有意无意地磨蹭着。 如果说第一次附耳说话,可以使对李磐的试探的话,这一次,绝对不通过。怎么了?看那么几眼就sāo情大发了? 李磐不信,可是,活生生的身躯,香艳绝代,而且,那双手臂,曼妙地围绕到了他的身后腰际,已经悄悄的合围起来,柔美轻盈,没有任何攻击暗算的意图,脸sè上绯红一片,犹如醉酒的酡红,继续将胸前的两坨丰美顶撞在他的胸前,完全是进攻姿态,主动积极,在央求般地说话以后,用脸腮贴着他,轻柔地摩擦着。 李磐再牛叉的特工信条坚守,也顶不住这样烈度的美sè进攻,不由得血气沸腾,兽念丛生。 “我必须说?”李磐掂量着。 “嗯,最好说。”玉面观音微微撅起了嘴唇,那娇柔撒得,和她的胸前丰盈一样,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心悸。 “为什么?”李磐猜测着她的用意。也在眼前幻化着那个算卦老头儿和邦妮的影像。最大的可能就是,邦妮这个西洋间谍,要利用他的人命案,以玉面观音的美**惑,将他控制和培养成一个汉jiān特务。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途径? 嘿嘿,老子将计就计! 李磐说了,一个临清城杀驴胡同里的十七岁贫家少年,遭遇家变,被贪官恶贼摧残,死里逃生,反过来刺杀之,之后逃跑,遇见教堂邦妮修女云云。 “哦,原来如此!”玉面观音坐在椅子里的高度,比李磐并不低矮,只是因为倾斜的缘故,降低了一些,因此,看着李磐的脸揣测他说话时的位置略低,整个呈现出仰望崇拜,艳慕的样子。 李磐心虚地将脸摸了摸,疑惑不解。 “咯咯咯……” 玉面观音巧兮倩兮的媚笑起来,定定地看了看李磐,好像下定了一个艰难的决心:“小哥哥,你看香玉的容貌还成吗?” 李磐压抑了沸腾的兽念,同样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微微点头。 玉面观音显然看清了李磐内心的挣扎,扑哧大笑,然后,将身体贴上来,搂抱地更紧,最后,干脆将自己的凳子一推,正面当对李磐,略一迟疑,忽然轻盈地滑上来,骑在了他的腰胯位置,双腿灵巧地一勾,牢牢地固定在他的身上,双臂继续搂紧他的腰,脸腮明媚,波涛起伏,浓浓的香烟气息,扑面而来。 “小哥哥还是童子**?愿不愿意娶姐姐?好好想想,愿意的话,点一下头,姐姐今天就把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你!以后,一辈子做你娘子!” ------------ 第十七章 再度相逢 午时的阳光温柔地辉映在彩sè的窗纸上,在帐幔的再次间隔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彩晕,朦胧而美丽。 李磐掐了掐自己的脸,摸了摸玉面观音挺拔小巧的鼻子,顺势滑过她的唇,下颌,直到长长雪腻的脖颈,丰满的胸前,甚至在那略微鼓胀的地方捏了捏。 端庄明丽的服装,妩媚sāo荡的玉人,被迷蒙光线衬托,无限香艳遐想。 波荡星眸,烈焰红唇,丰盈饱满,花苞袅袅绽开,迎风颤栗,渴望着狂风暴雨的涤荡和沐浴! 玉面观音,李香玉,不是我强迫你,而是你诱惑我! 管你是间谍还是女流氓,健康还是啥子,老子都认了!麻痹,美女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大不了让组织处理我一个生活作风问题。 李磐将她抱紧了,脸颊上亲了一口,蓦地站起,向近在咫尺的床帏冲去! “站住,站住,您要干什么?哎呀,大爷,您要那里去?”门外的了楼梯上,忽然传来了两个姑娘惊讶的呼喊。随即,一阵焦灼密集的脚步声就踏响了。 “我找玉面观音!”一个男人愤懑的声音。 “可是,大爷,我们香玉姐姐有事脱不开身呢,您稍等片刻啊。”追随的领班姑娘的声音,殷切地劝慰着。 “不成!这玉面观音太不像话!居然放我的鸽子!哼。”那个男人,中气十足,声音清朗,用比较生硬的京城官话说着,末尾,则露出了岭南的口音韵味。 李磐愣住了:“康有为?” 玉面观音yu思潋滟,柔媚风情,沉醉痴迷,忽然被李磐惊醒,略微思索,奋力地挣脱了他的怀抱,跳将下来,侧耳再一倾听,外面,康有为和那里领班的姑娘吵将起来,声音格外清楚,回头,玉面观音将李磐紧紧地一搂,吧的吻了一口,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丰满处:“小哥哥,你等等我啊,姐姐是你的,绝对赖不掉!” 这似水柔情,炽火烈焰,真诚急切,绝对没有虚伪作假的成分,由不得李磐抗拒,不过,他迅速调整了情绪,揽了她的腰肢,大踏步向着外面走来,顺便将屋中帐幔掀起,由着调琴的那位姑娘冲上来挽结。 “你?”玉面观音不解地看着李磐。 李磐嘿嘿一笑,几乎拽着,和她一起赶到了门外。 “外面是谁在大声喧哗啊?”深深的走廊上,廊柱林立,雕梁画栋,无数的遮蔽帐幔,营造出暧昧深重的意境,而且,丝竹之声虽浓,却没有一个看客出来。正因为预料如此,李磐才敢大胆抛头露面。 “你?” 门外果然是康有为! 三十余岁的康有为,已经没有了刚下码头,驾临听书场时的端正自负,也没有了街头被抢劫时的惊慌失措,而是理直气壮,愤愤不平,一手撩起腰际的袍子,一手握紧挥动,好像要和谁干架。 看到李磐,康有为蓦地僵住了。 李磐看着康有为吊炸天的嘴脸,扫视着玉观音迅疾地拉了一下衣服的褶皱,将手一拱:“康先生!” 康有为的脸形在迅速地变化,扭曲,最后,敏锐地变现了笑脸,曾经扬起来的拳头,已经顺势放下,另一只手抬起来,双手一抱,毕恭毕敬:“这位回疆的大哥!恩公!幸会幸会!” “啊呀!你们认识啊?”玉面观音本来很是尴尬,为难,现在,惊喜地看了看两人,玉掌轻拍:“太好了!太好了!” “康先生,您怎么来在这儿?”李磐诧异,同时略微有些不满,带着戏谑和讥讽。 麻痹,要不是你个狗头,老子都开始撸美女的裤子了! “我?”康有为尴尬万分,yu言又止,嗫嚅半天,额头上冒汗,就是没有下文。 不管怎样,神仙胡同就是卖笑的欢场,等同于京城的八大胡同,玉香阁再高雅档次,也是ji院!你不是全国闻名的学者文豪吗?晚清的第一大公知啊!要是现代,微博第一大v杠杠的!你来这儿走动?就算风俗业在晚清合法,官员和文人出入青楼,名声就好听吗? 玉面观音却转了脸儿,回头对李磐笑道:“这位大爷别生气,一会儿小女子再给您唱曲儿解闷,其实,康先生确实约定在先的,也不能全怪他。” 李磐见她为康有为开脱,也没有生气,青楼行院嘛,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 在揣测玉面观音动机的时候,李磐忽然想到,哦,对了,康有为,嘿嘿。 作为机灵鬼捣蛋包,学生时代的李磐绝对不会老老实实地坐下来读书,倒是对那些历史猎奇的闻人秘史挺感兴趣的,《名人传记》还是什么里,不是讲了么?康有为是中西文明冲撞形成的怪兽,他倡导西学,力行君主立宪体制,却又抱残守缺,内圣外王,忠实卫道于很多的文化传统,甚至是陋习,这人风流成xing,处处留情,先后娶了六位妻妾,五十多岁上,还拐了一个美洲的华侨小姑娘!喔呀,名副其实的风流圣人! 约定?玉面观音和康有为之前就有约定?什么内容?什么xing质?陪酒陪唱还是三陪? 一想到这里,李磐对玉面观音泛起的恩爱好感就化成了刺鼻的醋意:“香玉姐姐,既然有约定,您就去吧,我在这里休息片刻!” “好!好!”玉面观音惊讶于李磐的宽容大度,喜悦地用手在他的手臂上拍打一下,表示安慰。同时媚眼如丝,秋波荡漾,暗示对他的爱意。 **! 愠怒的李磐想到自己要在她的照顾庇护下才能生存,只有忍气吞声:“好,康先生,香玉姐姐,在下回房了,不再叨扰!” 李磐刚转身要走,就被背后的康有为一把抓住了:“恩公莫走!在下正有事情请教,方便的话,能否一起过去说话?” “这?”李磐观察着康有为,看他是否是真心的。又看玉面观音,看她是否勉强,如果她不喜欢,自己就不去了,反正,看在她刚才愿意免费为自己的开苞(汗一个,自己还是标准撸男)的恩情份上,不会给她难堪。 “恩公,走走走!”康有为不由分说就拉着李磐就走,身边的玉面观音略微一愣,也露出了笑容:“走啊,大爷,既然康爷有请,同去同去!”说着,从另外一面搀扶。 左面名人,右面美人,麻痹,老子何其壮哉也夫! 李磐三人前有领班姑娘延请,后有两名姑娘簇拥,三拐两拐,来到了四楼上的一处房间,门外,一名侍女鞠躬致意,随手指向,将房门压住,扩开通道。康有为在前,李磐在中,玉面观音在后,纷纷走进了房间。 “季直先生?哈哈哈,你说巧不巧!太巧了!”康有为放了李磐的胳膊,对着里面一拱手,得意洋洋。 里面陈设,与李磐所在的房间几乎雷同,只是没有了琴瑟侍女,桌子上也有酒菜,三双筷子,一双已经零落在桌角儿,估计是人暴怒时投掷的。一圈儿的圆凳,对面只坐一个半老头子,丝绸质地的长袍马褂,瓜皮小帽,看样子极其普通,和康有为一样,身上有种读书人特有的清高傲娇。不同的是,比康有为明显老成,略微浮肿的眼泡里,两道jing光眯缝着shè来,让人很不舒服。 “哦,如何巧啊?”那半老头子抚摸着短须微笑着。 康有为再次将李磐的胳膊抓住,热情洋溢地按倒了一张凳子上,又吩咐玉面观音添加碗筷,感慨得说:“季直先生啊,这就是今天祖诒遇见劫难时的救命恩人!” “啊呀,失敬!”那半老头子顿时收敛了脸上的不屑和淡定,急忙站起来,双手一拱。“英雄侠义,古道热肠,钦佩钦佩!” “不仅如此,季直先生,这位回疆的朋友,我康祖诒的恩公,还是位心忧天下的志士!对于维新变法,颇有心得!今天,正巧再遇,我等正好求教呢!”康有为竖立起了大拇指,对着李磐。 “啊?”季直先生脸sè大变,已经不再是礼节xing地拱手,眼神热切地打量着李磐:“回疆边陲,竟然能有如此贤才,季直敬佩!来,受季直一拜!” 这么一闹,李磐不能不回应,急忙站起来:“惭愧惭愧!康先生天纵英才,季直先生更是闻名遐迩,晚辈不才,请多多指教!” 李磐一面应付,一面心里暗暗咒骂。麻痹,这些酸梆烂菜的古董货sè,不是坑人吗? 李磐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失礼,被人看出破绽。 康有为啧啧连声,遮挡了那老头子的胳膊:“先生,别罗嗦了,立刻就席!就席!” 在几位侍女的伺候下,康有为李磐等四人,迅速坐稳了,玉面观音热情地给每人都倒了酒,笑嘻嘻系地站起来,“康先生,季直先生,小女子因事情耽搁来迟,自领其罪,先干一杯为敬为罚!”说完,豪爽地将酒一饮而尽。 “好!好,玉面观音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女中豪杰!”康有为和那季直先生都鼓掌大笑,充满了对她的赞美,同时,眼神里也有种蠕动的仰慕和觊觎。 李磐微微不爽,因为刚才玉面观音的主动献身,他已经果断地将她视为自己的禁脔,现在被其余两人近距离yy分享,滋味不好受。 玉面观音将酒饮了,酒杯翻转以示酒尽,同时,眼角一瞟,注意到了李磐的落寞情绪,脸上泛起了鲜艳的笑容:“这位大爷,您可知道,面前坐的大爷是谁?” “谁?”李磐确实想知道,能够和康有为平起平坐,引为密友的人,绝非凡品,最起码也是维新派的干将,那他是严复?谭嗣同?不会这么老吧? “江南小班超张謇!”玉面观音拱拱手,表示对直言张謇名讳的歉意。 “哪里哪里!香玉姑娘过誉了,惭愧!”老头子连连摆手。 ------------ 第十八章 争风吃醋 江南小班超张謇? 李磐没有任何喜感触感,对玉面观音夸张的崇拜,老头子骤然红霞飞上脸颊的得意,更没有任何念想。一个国家级的杀人机器,以武力和技能纵横海内外的武士,其历史知识就停留在初中历史高中课外书趣味历史小说的层面上,就是龙峰小弟的意识,也只知道江南是清初的江南省,包括此时的江苏和安徽两省,历史上多出才子,所以,没有意会,只是出于礼貌,也拱拱手:“得见先生,三生有幸!” 许是李磐的礼貌工作做得比较到位,那半老头子居然入戏了,慌忙对李磐也摇手,“别听香玉姑娘乱说!定远侯何等神勇之人?我一乡野匹夫,如何能比?” 李磐蓦地一惊,定远侯?那不是大名鼎鼎的东汉班超吗? 在深入海外追索贪官逃款,以及与侵害华夏商业利益的敌对势力战斗时,上级发放过许多的资料,兵王特工们就牢牢地记住了自己的楷模,历史上忠勇兼备的英雄! 这个软不拉几的老头子是班超?建功异域? 好奇的李磐见玉面观音相当敬重,康有为连连点头,对这半老头子的阅历相当钦佩,让他好生郁闷,晚清时代,中国何曾出现过这样牛逼拉风的、投笔从戎的文人?我擦! 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你……哼,玉面观音逢场作戏的功夫了得,不说也罢,难道康有为也是嘴上跑火车的主儿?不会吧? 麻痹,比拟班超?就凭你这棺材瓤子? 为了给英雄正名,李磐jiān笑一声:“张謇张大爷,哦,季直先生,您到过海外?请问是哪里啊?小的打小就喜欢周游世界!” 玉面观音听出了李磐的挪揄之声,见张謇和康有为都略嫌尴尬,急忙打圆场:“哎呀,爷,您真不知道啊?季直先生那是文武双全的大才!十六岁中秀才,二十三岁入淮军吴长庆吴军门麾下当幕僚,不就是投笔从戎?三十岁不到,就随吴军门增援朝鲜,镇压倭国和朝鲜乱党,岂不是扬威异域有大功于国?世人都说,吴军门能够镇守朝鲜无恙,靠的是两个人,武有袁世凯,文有张謇张季直!就是这位老先生!” 李磐听她介绍,也还平常,全部听完,顿时目瞪口呆,霍然起立:“呀,原来是先生您啊,失敬失敬,惭愧!小子有眼无珠!该死该死!” 李磐是真惭愧,因为,他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了! 张謇,应该就是历史上那位大名鼎鼎的晚清状元民国大企业家!状元,是甲午年的状元,企业家,则号称“南张北周”为民国企业家中实业救国cháo流中的泰斗人物。 这样的人物,在今天,相当于哇哈哈的宗庆后,阿里巴巴的马云等成功人士,不不,张謇远比他们更权威,更出sè------你上初中历史书试试! 李磐对历史人物,特别是这种爱国务实的历史人物打心眼儿里佩服。 显然,被玉面观音吹嘘了一番,张謇得意洋洋的,丧失了对李磐情绪的洞察,没有体会到他骤然涌现的真诚和激动,随意地摇手:“徒有虚名,贻笑大方!”之后,又有些伤感:“科举蹉跎,人生易老,奈何奈何!” 玉面观音对李磐的态度很是欣慰,纤纤手腕悄悄地溜上来,拉住他,示意他坐下来。康有为见李磐态度恭谨,也很高兴,因为,这回疆的陌生恩公,太给他好友的面子了。 “来来来!”康有为站起,举酒说道:“举酒,今ri实在为可喜之ri,张季直先生,乃世之千里马,早年在朝鲜吴军门营里,发回京城的政论文章,沸腾传抄一时,帝师翁同龢,北洋大臣李鸿章,两广总督张之洞,纷纷重金礼聘,这是何等的荣耀?玉面观音,女中豪杰,绝代英物,去年在广州得见,祖诒以为天人,这位小哥,哦,回疆蛮荒地之时政达人,更是热血男儿!来,喝!” 众人都起来,将酒饮了。 无语,安静,安静得异常…… 康有为,张謇,玉面观音,都愣愣地看着李磐,让他不由得纳闷:“怎么了?” “爷的雅量啊!”玉面观音掩唇而笑。 李磐恍然,刚才,人家都是扬颈浅尝辄止,自己呢?吧砸,二两酒一口闷了!这么大的酒杯啊。 喝?康有为这个臭老九,麻痹的yin老子,你们明明粘粘嘴唇! 李磐心情大坏。 他是赳赳武夫,最喜欢的是粗鲁放浪,斗殴打屁,刺刀叉肉牛饮烈酒,和这帮晚清老夫子浪蹄子小妇人有什么共同语言?文人?不如敬而远之,玉面观音?哼,一起肢体语言还差不多…… 和张謇谈论未来的企业经营?和康有为探讨维新改革?擦,徒劳无益的挣扎,可怜可笑的梦幻! “诸位先生,在下不胜酒力,想回房休息,告辞!”李磐一拱手,转身就走。、 他更担心的是,大庭广众之下,官府的耳目众多,一旦泄露身份就玩完嗝屁了,还是收敛些好。 “慢!”康有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恩公,不能走!恩公的恩德,祖诒还没有酬谢呢!”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李磐求援地看着玉面观音。她知道自己的内情,应该出面协助。 “爷,您不妨多坐一会儿吧,康先生和张先生,都是大方之家,又是小女子在广州就认识的熟客,这次两位北上京城恩科会考,正是小女子的央求,才临时聚会在此的,请您不必担忧!”玉面观音连连使着眼sè。 我擦! 这什么事儿?一个**就能够调动两个台风级的公知会面?她的能量这么大呀?她的背景到底有多复杂? 没有办法,李磐满腹狐疑地坐了下来。 “祖诒失敬,一直没有求问恩公的名讳,敬请不吝示下!”康有为一个标准的半鞠躬。 李磐想都没想:“在下卑贱,姓李名磐!”----龙峰的名字才是秘密。李磐,嘿嘿,你查得到吗? “李磐李先生?”康有为,张謇的目光均是一跳,惊骇万分。 李磐瞬间就明白自己失言了,立刻笑嘻嘻得补白:“哦,诸位先生,小可的教名是穆罕默德……卡扎菲!” “哦,好好好!”康有为笑道:“回疆的兄弟穆罕默德卡……哦,李兄,不知您的表字如何称呼?” 李磐正暗自庆幸,在仓促间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弥天大谎,选择了英勇战死的卡扎菲,而不是被绳子勒死的倒霉蛋萨达姆,忽然挨了第二发炮弹,只有绞尽脑汁:表字是名的解释,或者相关,那磐字有什么东西可扯? “李兄?”康有为不解。 “嘿嘿,小可汉名表字介石!”李磐将牙一咬,信口说道。 “李磐,字介石,好名字!耿介如石,正应了磐字之意。”康有为毫无营养地夸奖了一通,然后又是劝酒, 介石?李磐忽然想哭,擦,磐,怎么不取一个坚石或者别的不怎么违和的字眼呢?大意失荆州啊。 四个人一桌酒菜,纷纷乱乱,虚与委蛇地喝了半天,玉面观音的酒量不差,只是因为酒意,雪白玉面,云蒸霞蔚,分外妖娆,可能也是酒意,她的一只滑腻小手,不安分地扯着李磐的维族衣袖,不仅让李磐心猿意马,也让康张二人看见了。 康有为的脸sè微微不快,摇头冷笑,随即问道:“介石兄,恩公,您是哪里人氏?作何营生?” 李磐觉察玉面观音在有意识地挑拨三人的关系,却不知道她是何居心,见康有为吃醋,心里也不爽,麻痹,你撞破了老子的好事,一口一个恩公地叫,就不兴老子和一个**吊吊膀子? “就这临清城里家居,读两页《海国图志》,看七大洲世界风云!”李磐存心要打击康有为的文痞气焰,大言不惭地说。 《海国图志》也是初中历史课本上的知识,并不高深。 康有为一惊,被李磐的自负傲慢王八之气震撼,张謇因为窥见了两人醋意,悄然一笑,不以为意,玉面观音则娴静淑雅,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异常关注李磐的神情。 “七大洲?貌似魏源魏远达公所书,为五大洲吧?”康有为毫不掩饰地讥笑道。 李磐毫不客气地将七大洲的名字一一列出,然后指出五大洲的谬误,这下子,让康有为目瞪口呆,就是张謇,也开始感兴趣了。 “介石兄,你我街上第一次见面,你讲百ri维新,戊戌六君子,是何意思?”康有为迅速调整了情绪,放弃了对抗,认真地求教。 “你?”李磐认真地回顾,自己是否讲过。 “介石兄,祖诒是真心求教,从刚才介石兄地理见解,祖诒管窥先生的才学了!请不吝赐教!” 一闷棍就老实了,孺子可教! 李磐心情大好,乐呵呵地说:“百ri维新,就是说,维新变法,只能坚持一百ri就失败了,戊戌六君子,就是戊戌变法就要有六位君子,变法官员被杀!如此而已!” 麻痹,老子给你个维新党魁科普下维新知识,臊死你! “你?”康有为三人目瞪口呆。 李磐随即也目瞪口呆,暗暗咒骂自己猪脑子! 如果这些事情已经发生,康有为还会有闲情逸致在大清国逛窑子?不紧张,不紧张,不能再捅娄子了! ------------ 第十九章 鸭子相师 哼!李磐冷哼一声,端起一杯酒,一仰而尽,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酒气,“痛快!” 这当然是借酒缓冲思维的烈度,寻找对策。 “请问,你怎么觉得维新只能百ri?还有戊戌六君子都是谁?为什么是戊戌六君子?”张謇难以置信地参加进讨论。 “是啊,介石兄,你是古道热肠之人,可不能这样诅咒未来大清国的维新变法啊,国家不变法,何以自强?世界强盛大国非共和即立宪……”康有为见李磐气定神闲,觉得他也不是小鸡肚肠,信口开河之人。况且,这两句话是街道上已经说过的,不是刚才气话。 李磐头脑何等机灵,早就有了对策,这时候嘿嘿一笑,将酒杯举起:“对不起,康先生,季直先生,小可酒后之言,不必当真!” 康有为却想到了另一层面:“介石兄,介石兄,且慢,你以为将来我大清维新改革必然失败?只能进行百ri?为何?” 李磐叹气一声,继续补自己的破裤裆:“别问了,在下是预言,不是推测,而且,我断定,一百零三天,未来的维新变法必然失败,还有,戊戌六君子吧?”李磐看了看这三个震撼的历史名人和美人,忽悠的yu望和成就感油然而生:“天机不可泄露!” “你?”别说张謇和康有为,就是玉面观音都急了。 李磐看在她娇俏的脸腮和再次滑上来的小手手的份子上,绞尽脑汁回忆着模糊的初中历史知识:“戊戌年变法,随即失败,六君子被西太后和荣禄等杀害,其中有谭嗣同,康广……” “仁?”康有为嘶声接道。 “对,康广仁!就是,还有个刘光第!”因为初中时班里正好有个同学叫刘光第,男生出于恶作剧,印象非常深刻。 康有为脸sè煞白,不知所措,张謇则走过来:“介石兄,不得无礼。” 李磐笑道:“季直先生,我李磐什么时候无礼了?不是刚才康先生问我,我还不说呢,泄露天机,必受天谴!” 康有为突然插话道:“介石兄,你莫非认识我家胞弟?” “谁?”李磐不得不痛苦地看到,自己得意一时,再次露出了马脚,康广仁不是康有为的弟弟吗?到底是亲弟弟还是本家族的弟弟,历史课本上也没有说啊,麻痹,该死的历史课本! “康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家胞弟!” “那你怎么在大街上认识我?” “康先生,你错了!我也不认识你,只是你的名字如雷贯耳!” “这就奇了!”康有为略一思考,一把抓住了李磐的胳膊,恼羞成怒:“你怎么断定维新就不能成功?还要死人?” 边上,张謇苦笑着连连点头,确实觉得,这个陌生的回疆小伙子,做的太过火了,一时意气之争,居然说出如此刻毒的话,诅咒人家兄弟被杀! 玉面观音却没有说话,一直冷静地观察着,内心世界,却在剧烈地颤抖,是兴奋,是惊喜,也是莫名的期待! 在听说一个回疆人携带十字架来找她时,她就感到了蹊跷,因为,教堂里新来的邦妮修女,不是普通人等,而是清教徒中高贵的侯爵!她不太清楚她所皈依的清教能有多高的级别存在,但是,她知道,侯爵是一个极高的职位,有极高的天分和强大的魔法力量,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三级修女,侯爵随便动用一根小手指,就可以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侯爵专门庇护的清国人,能普通吗? 当李磐映入了她的眼帘的时候,她集中魔法能量观察,已经发现了巨大的破绽,不错,他是个乔装改扮的汉人,而且,是个面目清秀的书生,那个传闻里昨夜死而复生刺杀官员的人!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李磐的身上,有着巨大的奇异的灵力,正在身上做循环运转,这些灵力如果能够吸收起来修炼,就是一笔珍贵的财富,可以使她的功力在一周之内就提升数倍,不,也许是数十倍!甚至,能够迅速将实力从目前的普通修女第三级晋升至最高的第八级!也许,再进一步,直接进入男爵的特权魔法师阶位! 她还尝试着用魔法侵入他的身体,特别是侵入他的脑海意识,可是发现,她几乎用尽了力量,也无法侵入,凭借着经验,她知道,不是她的魔法能力太低级,而是他根本就是个异端,天生的魔法免疫的天人之体! 天人之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是个修炼魔法的奇才!璞玉,随便一经雕琢,就可以绽放绚丽的光华!能够在短短的时间之内,直接晋升至男爵高阶,而且,以后的修炼,也将比别人快许多倍!这样的人,甚至有可能成为清教中实力最强的教宗! 凭借经验,她是不敢断定的,可是,她有一样特殊的高级魔法法器:修女罗帕。是去年从广州来临清执行秘密任务时,上级的六阶修女给她的法宝,可以窥探天地灵气,特别是大清国的凤眼……修女罗帕就刺绣在她的肚兜上,为了彻底验证他的体质,她甚至不惜奉献自己的玉体! 尽管不知道天人之体者,能够给她带来更多别的惊喜,她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将李磐牢牢地拴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即使邦妮圣女责怪也在所不惜!因为,李磐就是一个还没有焕发出任何光华的宝贝!绝世珍宝。 对,双修,和他双修的话,双方都可以得利! 现在,玉面观音更加惊奇了,因为,这个宝石般珍贵的清国男子,竟然还有预言的能力!这是真的吗…… “我,康先生,季直先生,实话说吧,在下jing通相术!是个相师,而且,jing通中原和回疆的三种相术,可以预测未来,所以,绝不会曲义讨好别人。”李磐缓慢到一字一顿地说道。为了表示自己的郑重其事,他将未来两个字拖了许久才说完。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你们赶鸭子上架,俺只能做一回鸭子相师了。 李磐在心里哀叹一声,宁愿自己在洪水中永远死去,也不愿意这么连番地制造谣言理由,欺骗晚清的爱国改革家。 暗暗腹诽了那个街道上给自己算卦的老头子,麻痹,不是你撺掇的话,老子绝对不会到这儿来,也不会荤腥还没有捞得着,先叫两个牛鼻子书虫给纠缠得没玩没了! 也只有相师才能搪塞,否则,能说什么?老子是穿越的?是一百多年以后的人类?我擦,鬼都不信啊。 李磐心里想象着一个滑稽的情景:自己伸出了一只大手,将街道上那个狡猾的老头子揪了过来,一把揉成纸团,啪,塞给了康有为和张謇的o型号嘴巴里!ok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得意地一笑。 康有为和张謇面面相觑,玉面观音则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介石兄,您说的话是真的吗?”玉面观音声音颤抖着:“没有骗人吧?” “好,你们就当我是骗人的!行了吧?”李磐深谙yu擒故纵之术。 “那,您认为皇上真的能力行维新变法?”康有为抢过话头。 “嗯,绝对!”李磐觉的很好玩儿,和一群幼儿园的小朋友讨论历史问题,好爽啊,好好资深啊。 “为什么?”康有为的脸上是惊喜。 估计康有为鼓吹了好些年,一直没有成功吧? 李磐看看康有为,看看张謇,又看看玉面观音,双手背后,故作深沉,不,必须得符合高明相师的范儿。“因为甲午战争的失败!” “甲午……你说大清打不过倭国?”康有为和张謇几乎异口同声。 “嗯,根本打不过,惨败!惨败之后,光绪皇帝痛定思痛,决定变法,如此而已,西太后那个老家伙……老人家不高兴,于是兵变,戊戌六君子!嚓,杀头!”李磐轻描淡写地讲述着。 “不可能吧?”张謇忽然摇头冷笑,对李磐又是愤怒又是鄙薄,觉得他的话完全不可信了。 康有为也不信,威胁般告诫:“介石兄,不要妄言国政!我大清自扫灭洪杨余孽,同光中兴,盛世再建,洋枪洋炮,多不胜数,北洋水路各军尤为jing锐,倭国岂能抵敌?” 张謇插话过来:“介石兄,愚兄在家乡读书,参阅西洋报纸,知道我大清国的大军实力,在列强中能排第八位,倭国只能第十六位,相差何其悬殊!况且,洋人向来与我大清国不睦,贬低我国,其实,以愚兄在朝鲜镇压壬午之乱,和倭**队对阵的经验,倭国武士虽然凶悍狡诈,在我北洋淮军面前,还不值得一提!” “不错,我大清的北洋水师,就雄踞亚洲第一!倭国举国水师,也不是敌手!”康有为摩拳擦掌道。 “好好好!我不跟你们辩!你们等着,看明年夏天的战事结果!”李磐觉得,什么历史名人,巨子大家,简直是榆木疙瘩! “也罢!”张謇用手按住了康有为,抢先问道:“你既然是相师,就给我算算,此番太后恩科,我们两人科举前途如何?” 李磐一愣,随即惊喜,尼玛,这么简单的题目啊:“嘿嘿,两位,我跟你们打个赌,正好有玉面观音姐姐在场做个见证!两位先生必将高中,康先生进士,张季直先生嘛,嘿嘿。”故意皱眉。 “怎么了?”张謇冷笑。 “小小的。” “嗯?” “状元!” “你?” “季直先生,状元公!”李磐昂首挺胸,睥睨着三人,“季直先生,康先生,如果在下所说有一句不对,来割我的项上人头!” ------------ 第二十章 弼辅电光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古怪,安静,安静,还是安静。 康有为和张謇面面相觑,玉面观音欣喜若狂!李磐呢?则略微有了些后悔。 康有为和张謇两人,都是科场中打拼多年的学子,从朝鲜回来十年,张謇几次考试,都没有中,已经心灰意冷,这一次,要不是他爹强制要求,他绝对不会再参加了。一命二运三风水,张謇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出奇幸运的地方,已经应聘主持地方上的书院,说白了,就是晚清时期的私人学校的负责人,校长或者副校长一类,对于今年的科考,几乎没有任何热情! 状元?状元?那一个读书人不朝思梦想啊! 康有为的心境,则迥然不同,他醉心于西学研究和倡导,将科考看得淡了一些,心情就平衡多了,他到京城考试,与其说追求功名,还不如说要接近国家政治中心,投效权贵,使自己的主张被皇上采纳。布衣变法,富国强兵,才是他的最高理想!不过,能够中进士么,何尝不是天大的喜事儿? 玉面观音从李磐笃定的神态,确认他真的有相师之能,天人之体加相师的大预言能力,简直就是绝代天才!别说常人里万中无一,就是清教的圣女邦妮侯爵,也未必有如此的天分! 他才十七岁! 李磐的后悔是,自己都穿越了,现在的晚清历史还能继续靠谱吗?万一小意外呢?麻痹,以后咱的嘴不能胡秃噜了! “介石兄言重了!酒后戏言!戏言!”张謇第一个明白过来,这回疆的维族人不是大口闷酒吗?你听他信口开河,什么大清国打不过小小的倭国!自己堂堂斯文,能跟这样来历不明的江湖俗人随便争执打赌?相师?哧! 康有为嘿嘿嘿笑起来,“戏言,果然是戏言,哈哈哈哈。”他用做作的笑声,来掩饰自己真实的心情,不错,他特希望这家伙说的是真的,打住,只希望他科考的预言是真的,其余嘛…… “好,既然两位高人都认为是戏言,姑且算作戏言吧!”李磐也果断地下了台阶。“不过,如果在下所言非虚,偶尔猜中,两位新科进士可得请我一桌酒宴啊!” “行啊!借你吉言!”张謇淡然笑了。 “果然是吉言,吉言!介石兄弟以吉言壮行两位文豪北上科考,必有裨益!” 玉面观音柔媚地微笑着,尽量打圆场,又吩咐外面的姑娘进来唱歌献艺,自己也一展歌喉,弹琴数曲,顿时将整个气氛扭转,李磐等三人,也不再拘泥刚才的争论,一齐欣赏玉面观音的表演,玉面观音姿sè技艺俱佳,歌喉清丽婉转,琴瑟娴熟,让三个略有酒意的男人如痴如醉。 “冉冉秋光留不住,满街红叶暮。 又是过重阳,台榭登临处, 茱萸香坠,紫菊气,飘庭户,晚烟笼细雨。 雍雍新雁咽寒声,愁恨年年长相似。” 玉面观音改了粤语歌吟,让康有为和张謇两个,鼓掌激赏不已,在李磐这儿,却是勉强听懂茱萸二字,只能一门心思盯着她的烈焰红唇yy. 女人,美女,真是巧胜天工的宝贝,吸魂夺魄的尤物! 李磐倾听着她绵软甜糯的小曲儿,享受着她不时投来的荡漾诱惑的眼神,歌舞时的风sāo姿态,不由得热血激荡。 玉面观音的sè艺,迅速地充斥了李磐的心灵世界,在他看来,这一切简直无懈可击,时而端庄,时而sāo荡,时而纯真可爱,时而又鬼灵jing怪甚至邪恶!好像一盘百味佳肴,让你一口下去,滋味无限。 忽然,李磐感到有些头晕,眩晕的直觉越来越明显,以为是酒意上来了,就身体一歪,趴在桌子上强撑,但是,看看张謇和康有为二人也是摇摇yu坠的模样,暗暗觉得蹊跷,干脆双臂搂抱着脑袋,跌跌撞撞地奔向床铺---就在五米远的地方,毫无节cāo地砸上去挺尸了。 香喷喷的丝绸质地被子,被凌乱地遮掩在他的身上,头上:“我小睡片刻!” 当然没有睡,用力咬着嘴唇,手指也掐紧了人中,李磐终于抵抗了浓郁的睡意,从被窝儿里偷窥,康有为和张謇已经昏昏沉沉地歪倒在桌子边,最倒霉的是张謇,整个身体都滑倒在地了,脑袋和小辫子还抹布一样地抽搐着-蠕动着----真正斯文扫地。 玉面观音也会催眠术?而且不比邦妮修女差! 玉面观音停止了舞蹈,认真倾听观察了一会儿,缓缓走到张謇和康有为的身边,试探着他们的鼻息,又款款向李磐走来,掀起了被子,用力推了推:“小哥哥?小哥哥?” 李磐匀称呼吸,做出深睡的模样,一点儿也不理会她,只是,在她要走的时候,一只胳膊一抡,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声:“美人儿!” “哼!”玉面观音冷笑了一声,随即尖锐地哈哈大笑! 笑声中,房间里伺候的姑娘迅速站了起来:“香玉姐姐吩咐!” “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吧,不要妨碍我修炼!”玉面观音厌烦地训斥道,将那些姑娘都赶出了房门,并吩咐她们在外面守护,不得让任何人进来捣乱。 这个yin险的小**要玩什么花招? 李磐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一旦这西洋间谍敢下毒手,他就要奋起反抗,对,拯救康有为倒未必能够,自己先逃跑还是可以的。 “三个上等的修炼材料!三个!我玉面观音真是有福!上苍为何这样加恩于我?”玉面观音激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呼吸急促,蹦蹦跳跳,乐不可支,两只眼睛邪邪地四下里乱瞅。 “我等了整整一年,康有为,张謇,哈哈哈,今天,你们终于到了我的手心里了!” 她还是一个端庄娴雅,风情万千的美人儿吗?不是啦! 她不是吃人的妖怪吧? 床上的李磐一想到这,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玉面观音兴奋地在屋子里翩翩起舞,那是一种欣喜若狂,急促之时,裙袍飞扬,显露出绝美的身材,部分鲜嫩的肌肤,令人神往。 她突然撞向了康有为,温柔万分地将他搀扶坐好,目光凝视,双臂张开,嘴里念念有词,急切的喃喃声堪比寺庙的女尼。 怪模怪样地祈祷了几分钟,玉面观音娇嗔得喘息一声,用手指点在康有为的面额上:“康先生,今天莫要怪我,我不过取你身上的弼辅元灵之气修炼提升法术,并不伤你xing命,顶多,您折损三年阳寿罢了!” 李磐以为她手里拿着匕首要动手行凶呢,刚要起身袭击,听完了话,又老老实实地缩在被窝儿里,麻痹,康有为的晚年,历史cháo流而动,也没有干过几件出sè的正能量事情,要那么多阳寿有啥意思? 玉面观音的手指上,泛滥起一层粉红sè的光晕,逐渐接近了康有为的面额,眼看就要点在那眉心之处时,忽然,异变发生,康有为的身体,整个儿闪烁起一层炫目的电光,将他完全包裹。刚触在电光之上的玉面观音砰的一声倒飞起来,重重地摔倒在地。玉面观音甩出以后,康有为身上的电光也迅速地暗淡消逝了。 玉面观音爬了起来,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丝,一走一瘸,玉手扪胸的狼狈,让人心疼怜爱。 “想不到你身上的弼辅之气这么强大!一定是平时认真修炼了儒家的养xing心法。厉害,厉害!我小觑了你。” 玉面观音畏惧地离开了康有为,将眼光瞄准了张謇,可能是吃了亏哟了教训,她很谨慎地试探着,终于沮丧得发现,张謇的身上,虽然弼辅之气薄弱得多,可是,一种鲜红的气息,和电光缭绕纠缠在一起,组成了坚韧的护身屏障,让玉面观音知难而退。 “可惜,可惜,我竟然没有办法吸收他们的灵力来修炼!简直是暴畛天物!枉费了我一年多的心思,jing心布局,将他们两人诱惑到临清城!”玉面观音叹息着,自怨自艾,不多时,开始了轻轻地抽泣:“娘,什么时候我才能成为公爵法师,为你报仇啊!” 李磐扎耳细听,可惜,她不再言语了,而是抹了眼泪,向自己走了过来。将被子掀起,玉面观音观察着李磐,叹息一声,在床边坐了下来,她身上的香艳气息,以及坐下时对被单的牵扯,都让李磐的灵魂为之战栗。 闭上眼睛,李磐死狗一样深睡着,却能够敏感到她的神情,动作,她在犹豫着,很久,才低声地说:“娘,其实,我活着就是为了给你报仇,我一直在欺骗他们,老老实实地做着他们吩咐的事情,那个邦妮,我呸……娘,我其实对每一个男人都害怕,要不是会些魔法防身,我简直要怕死了!我也很痛恨他们,不过,我更痛恨英夷的狗男人……娘,为了您,我,我,我得吸取灵气修炼,可是,天人之体的灵力,必须那样才能吸取!娘,我,我,我以前在骗他,现在,我什么也顾不得了!” 玉面观音揉了揉眼睛,转过身去,开始窸窸窣窣地解衣服,同时,将木屐的高靴脱掉,这时候,李磐趁机睁开了眼睛,近距离地侦查着她的背后,苗条的身躯在一件件解脱的衣裙下逐渐显露了内里的本质,不,其实只是解脱了一件外衣! 李磐赶紧躺好,闭上了眼睛,尽管对玉面观音吸取灵力什么的很不理解,可是,她刚才的哭泣和独白,已经让他了解,这是个苦难、善良,有故事的女孩子,那样吸取?哪样?莫非是合体?哇!我不反对!坚决支持你!玉面观音啊,我等着你,你随便来吸取我的力气吧! 玉面观音蹬掉了高靴,转过身来,那匀称而清香的呼吸声,证明了她正在凝视着李磐,终于,一只小手过来,在李磐的脸上滑过,那些伪装的回疆物事,一扫而空。 “哼,小白脸,大骗子!”玉面观音嗔怪地,似乎没有恶意地讥讽着,抚摸在他脸上的手指,却微微地战栗起来。 忽然,砰的一声,一道耀眼的电光无声无息地袭来,击中在她的身上,她尖叫一声,武力地瘫软在李磐的身上。 李磐大惊。 ------------ 第二十一章 旗装凶手 不做死就不会死。 李磐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他初步了解,这个世界有很多另类的强大人物,玉面观音就比自己强大得多,她也被袭击得这样惨,说明了敌人的凶悍。 任凭玉面观音在他的身上痛苦地蠕动,挣扎,迅速地昏迷过去,他一动都不动。 眯缝着眼睛,暗暗窥探着周围,只见窗户无风自开,一个身穿艳丽旗人女装的姑娘,飘飘然蝴蝶般曼妙地从窗户外飞了进来! 飞…… 这姑娘身材中等,脸颊稍长,肤sè杏黄,秀气刁钻,眉眼乌溜溜儿黑葡萄一样灵慧,虽然比玉面观音的百变妖媚,远远不如,也不失为校花级别的美人儿。 “哼,无耻的浪蹄子,会些小小魔法,就敢同时招呼三个男人啊?呸!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样的造化!”旗装姑娘鄙夷地对着床上昏迷的玉面观音讥讽。 姑娘认真地将房间里的人都查看了一遍,不过,因为玉面观音覆盖的缘故,她没有多仔细检查李磐。李磐听着脚步声改变,再次睁眼看时,她已经侧对着自己,站到了康有为的跟前。 “嗯,康有为,就是你了!”她将怀里掏出来的一张画像核对了一会儿,很是高兴:“大护法连夜堵截在南运河上,八个帝皇法师疾驰到徐州,都没有找到你,嘿嘿,还多亏天机门那些牛鼻子,这样的功勋,居然让我得到了!” 大护法是什么,帝皇法师又是什么,李磐自然不知,所以小心地窃听,也巧妙地利用了玉面观音的身体,不,她很宽大的高髻,首饰,是良好的遮蔽物,这,鲜艳滋润的脸腮就伏在自己的脸上,几乎是耳鬓厮磨,暧昧万千,可惜,她昏迷了,李磐疼爱地试探了她的脊背,还好,没有血迹,她的呼吸也有,只是昏迷,没有大碍。 从玉面观音的发髻上看去,那旗装姑娘得意地将画像收了,用脚踢了下康有为,“狗汉人,起来,都说你锦绣文章,名冠岭南,谁料想是个花心大萝卜!” 也不知道她踢在哪里,康有为竟然一骨碌爬了起来,四下房间里望了望,莫名其妙:“香玉姑娘?季直兄!喂,你是谁?为什么不把我季直兄搀扶起来?” 旗装姑娘一阵冷笑,“你是康有为吧?” “是又怎样?”康有为勃然大怒:“小小侍女,有没有礼数?” “是就对了!”旗装姑娘鄙视地扬起下巴:“康有为,你大喜了!” “大喜?” “对,你大喜的ri子到了!”旗装姑娘的嗓音冰冷残酷起来。 “你,”康有为恐怕以为她只是一个玉香阁的侍女,挺身而出,伸手要批她脸颊:“胡说八道!” 不料,康有为的手指,已经指到她的脸颊近处,触手可及,却再也前进不了,也后退不了,好像凌空被什么东西套住,进退不得。 “哼,康有为,你死在本姑娘的手里,也算你幸运,美人送你青楼眠,也够风流倜傥的!”她冷嘲热讽。 “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康有为拼命挣扎,手掌就是挣扎不动,脸都吓白了。 旗装姑娘往前稍微一凑,将自己细嫩的脸庞主动在他的手指上触了触,好像给他恩惠施舍。“对不住,本法师向来不做暗事,可惜,此事干系重大,恕不能相告!你就安心上路吧!” “你你你……” 旗装姑娘的纤纤手指在康有为的手指上轻轻碰触,立刻,康有为的全身发生了有韵律的颤抖,随即,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姑娘冷漠地转到了康有为的背后,目光犀利yin鸷,顺势将他的辫子扯起来,使脖子更多地裸露出来,右手伸出,轻轻地比划着。 “怎么样啊?这就送您老出红差吗?”她玩弄着粉嫩俊美的五指。 这五指,艳丽夺目,美轮美奂,一寸多长的指甲jing心修饰,还戴有闪光的黄金护套儿。姑娘的眼神里充满了嘲弄和促狭,尖尖的指甲黄金护套,从前面一拦,逼近了康有为的喉结,在那里绣花般严谨地碰触着褶皱的皮肤。康有为极力下视,堪堪能够看见危险,已经吓得浑身哆嗦。 旗装姑娘又转向了前面,猫玩老鼠般的得意,故意一直用尖锐的黄金护套惊吓着康有为,好像非常好玩,不过,李磐可以断定,只要她愿意,随时随地轻旋转手腕,就可以使那五指护套儿,闪电般切断目标。 玉面观音不是有指甲武器吗?她也用,莫非这个清朝的女人都是迫害狂? 姑娘很久都没有动手,享受地看着康有为的恐惧。 “你怕不怕?”姑娘露出了残忍的笑容,用尖利的手指拨弄着康有为的下巴,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怕,怕怕!”康有为连声说:“姑娘,姑娘,求求你,您放了我吧,我们远无仇近无恨,何必相残?佛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姑娘轻佻地张开檀口樱唇,吐出一丝兰芳之气,顿时熏陶得康有为神痴意迷,身体一软,失去了任何力量。 姑娘将康有为放在地上,信守一招,凭空抓来了一个明黄sè绸缎包裹,然后掏出了许多的东西:硕高的黄sè绒边帽,布满黑线的半身裙,刺绣着七星图案的褂子,一副檀香木腰铃,东北才有的皮革小抓鼓,光可鉴人的碗口大铜镜,小巧玲珑的铜铃,迅速地武装起来。不多会儿,一个神仙般缥缈的俊俏丫头,就成为怪异到恐怖的恶魔,特别是她戴上了一张狰狞的面具以后。 “听话,起来,起来!”姑娘扭动着婉转纤细的腰肢,有节律地,飞快地调转着丰满的臀部,好像在舞蹈,尖锐的十指也在空中招摇。不时变幻出各种形状,孔雀,蛇,或者其他动物的头型,摇动之间,腰铃发出了轻轻的钝响。 康有为应声而起,站立起来,只是痴痴呆呆,没有了神韵。 姑娘围绕着康有为舞蹈得更为欢快,身体疯狂地扭动,s形的身体因为扭曲得很有节律,好像迅速流淌的波纹,或者,更像一条蛇。 小抓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附着在她的臀上,腰铃的声音也愈来愈急切,地上的小铜铃,也随声迎合,发出了清灵的鸣响。 在疯狂扭动的时候,她的嘴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词语,好像在迅疾地祈祷。 嘶嘶嘶嘶! 一尺多长的鲜红芯子从那恶魔的面具的嘴巴处伸了出来,在空中邪恶地缭绕,尤其是中间开叉成两条,迅速地游移,伸缩。 地上的铜镜也到了好像正跳大神的女人手中,她停止了动作,将那面铜镜对准了康有为的脸,一丝丝的绿sè烟雾逐渐从铜镜里蒸腾出来,扑向康有为,眼看就要将他包裹了。 “康有为,多谢你的灵xing之气,弼辅之气,冥顽之气,本法师的功力一定能在一天内增加三成!半年内增长三倍!”女人一面说,一面恢复了扭动,优雅的身段,娴熟的韵律,xing感的ru臀,却邪恶到了极点。 嗤嗤哧! 康有为的身上,电光泛滥,炫目多彩,顽强地抗拒着旗装姑娘的法力,将那一簇簇的绿sè烟雾驱散着。 “呀,好!更好!”旗装姑娘不仅没有沮丧,反而更加兴奋,她从包裹中再掏出了一些东西,三枚巨长的银针,手指一捻,激shè向康有为,分别扎在他的胸前,眉心,中丹田处,于是,那些电光火力就微弱了许多。 “儒家修真养xing的法力,我更喜欢呢!”旗装姑娘将一根拇指粗的竹管顺势一扬,一簇血红sè的液体就倾注到了康有为的身上,瞬间,那些电光火势,消逝得干干净净。 她在玄妙地玩弄着技艺,李磐震惊地窥探,他已经完全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些鲜艳红sè的液体到底是什么?竟然能够扑灭康有为身上的电火? 哦,明白了,一股浓郁的腥臊味道,应该是血! 是不是狗血呢? 看着电光消逝,旗装姑娘从面具里伸出了那条缭绕的蛇芯子,逐渐接近了康有为的身体。 李磐确信,这旗装姑娘远不是玉面观音的善良,而是要彻底地杀灭康有为,所以,已经做好了万一的准备,不管怎样,这个邪恶的蛇芯女人,面具女人,明确表示,要干掉他! 没有武器怎么办?李磐心思玲珑百结,顺便从胸前伏着的玉面观音的高髻上拔下了一枚金钗,必要时,跃起袭击凶手的背后! 忽然,嗡嘤一声,窗户的光影儿一花,似乎又有什么东西闪过。 哧哧哧哧!很细微的破空风声,闪烁着几点金芒,从窗户的木格宣纸间向舞蹈的女人shè去。 铜铃声声大作,几点金芒shè到女人身边时,她的面具,帽子,褂裙,绽放出慑人的银光,忽然全部脱离了她的身体,旋转起来,旋转出一道虚影,将所有的金芒尽皆化解,叮当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同时,在她的周围,陡然涌起了白sè烟雾。 白sè的烟雾中,女人失去了踪影。 不过,随后而来的三点金芒,再次shè到了白sè烟雾之中,尖锐的裂帛之声以后,白雾迅速收缩幻灭了。 康有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椅子也被绊倒,缭绕在他身边的绿sè烟雾大半消散,那面铜镜在地上翻滚着,一直滚向床铺的下面去了。 ------------ 第二十二章 高手频现 怎么回事?李磐瞪大了眼睛。 突如其来的异变以后,那姑娘已经闪在一丈开外,倒挂金钩,吊在头顶绘画着chun宫图的屋顶上。屋顶上光溜溜儿什么也没有,她竟然象壁虎一样黏贴,甚至,能够来回滑动! “你是谁?”旗装姑娘恼怒地尖叫着,俊俏的眉眼儿倒竖起来,双手十枚尖锐的手指恶狠狠地张扬着。也因为这个姿势,使她的胸部格外凸显,饱满得几乎要将衣服撑破。 风过窗户,一名青sè长袍,头戴五岳冠的年轻道士已经站立在屋子中间,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横在胸前,剑锋青光凛冽,道人清瘦秀雅,自信满满。 略微扫了一眼屋顶上的旗装姑娘,道人讥笑道:“九九重阳一来,天下就不安分了,到处鸡飞狗跳,猫鼠上房了!” “哼!你是哪里的臭道士?” “天机门下二阶四品小武师周治平。” “没听说过!” 周治平从容一笑:“我却听说过你,姐姐莫非是满清朝廷萨满门野神派鹰王座下某位小蛇仙君吗?” 年轻女人紧张敌对的意味顿时缓解,风吹杨柳地,又回到了地面,剥离了怪袍和面具,恢复到了先前鲜艳旗装的她,也恢复了俊俏妩媚的面容,上下打量了周治平一眼,玩味道:“原来是误会!嘘!师傅她老人家哪里会走这趟苦差?妹妹是仙君门下小弟子罢了。妹妹奇怪,你们天机门怎么会趟这趟浑水?清正大宗门派你来捣乱的?” 周治平冷笑地截断了她的话:“别拿那个天机门的叛徒说事儿,我和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我劝告你,立刻离开此地,不得再图谋残害康有为!他还是未来的满清大臣呢!” “吆,那你一定是清逸宗门手下的弟子了,怪不得这么讨厌地捣乱人家汲气修炼呢,”旗装姑娘骤然变了脸sè嗔怪道:“我朝廷处分治下举人,与你们何干?莫非,他也是你们的门下?” “他是正人君子,”年轻道士凛然回答。 “在这烟视媚行之地也有谦谦君子?”旗装姑娘讥讽道。 “你,那么你又在何处?” “你!” “你什么?身为道法修炼者,应该以德服人,修真养xing,不得以法术害人,更要顾忌朝廷大萨满的脸面!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话音刚落,女子的已经将一枚铜铃抄在手里,柔软弹xing的手腕迅疾地摇曳起来,一阵阵清脆的铃声传来。 “卑鄙!”周治平冷哼一声,斜身躲避,将长剑在胸前连砍数下,数道金sè的波纹涟漪般地荡漾开来。 女子大笑,将那铜铃摇得更加欢快,因此,铃声更加清越,那袅袅的颤音,有着侵骨蚀髓的威力。 周治平左右一扬,发出了数道金光,激shè女子,女子一面摇铃一面用尖锐的手指拨开,接着,周治平挺剑强攻,她则从衣袖中弹出一只古怪的法器对抗。两人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 周治平跳出圈外,从腰间取出一张符篆,急速地念叨了几句,使那符篆燃烧起来,鲜艳的火光速起速灭,围裹了剑身,然后,挺剑直刺,迅速占据了上风,哧的一声,女子转合的臀部已经被刺中一剑。 女子急退,娇嗔一声,将铜铃朝着周治平掷了过来,铜铃带着撼人心魄的余音,被周治平长剑挑起,却轰然爆炸,红sè的烟雾中,周治平抽身急退,站稳时,已经嘴角流血。 “隐藏百年,鼠摸狗偷的旁门左道,也敢跟大清帝皇法师对抗?看我此次连你也一并收了修炼!”女子冷笑一声,不管周治平如何,兀自开始了猛烈优美的舞蹈,舞蹈之中,鲜艳雍容的旗装外套飞羽般绽开,四下里零落,自然间就剥落了两件,只着贴身肚兜小袄,那一片雪白妖娆的肌肤身段,莹白光芒和红sè光芒的对比,格外触目惊心。 “二阶的伪天机门人,你可曾见识过姐姐的蛇裸魅影?” 说话间,一个妖娆女子,已经幻化出了数十个身影,每一个都几近**,雪白鲜嫩,美不胜收,想不到刚才端庄俊秀的女郎,转眼间就成熟诱惑,呢喃招摇,抖ru摆臀,成为风情少妇模样。 在婉转摇曳之时,她杏眼含chun,剑指狰狞,渐渐地逼近了周治平。 周治平显然受到了巨大的蛊惑,睁眼闭眼频频,拼命挥舞长剑,似乎想摆脱幻影的罗网,可是,他胸膛急剧的起伏,目光渐渐迷离,似乎已经被控制了。 “小郎君?还不快快过来与妾身起伏红浪,共效于飞?”女子妩媚万千,诱惑的身段时而急促,时而舒缓,柔美款款的腰肢,丰盈跳跃的玉峰,摇摆的波浪曲线,已经逼近了周治平。最前的一个幻影,伸出了妖媚的臂膀,就要包揽他的脖颈。 周治平连连后退,可是,后面已经是墙壁,退无可退!他背靠到了墙壁之后,才醒悟自己的危险处境,愤然一闭眼睛,咬破了嘴唇,一口鲜血噗的吐在手心,随即,在额头至鼻翼处涂抹了,然后顺势抹在长剑的剑刃上。 “郎君,那个没有用的,妾想死你了,想和你共赴巫山**,怎么还不来呀?郎君?郎君?你好狠心啊。”女子身躯更魅,笑容如花,最前的一个幻影已经揽住了他的脖颈,将那肥美弹柔的ru峰顶到他的唇处。 不料,一道金光忽然轰然绽开,从周治平的胸前发出,只听呀的一声惨叫,那女子已经倒飞着跌出,数十个幻影也瞬间消散。 周治平将道袍一掀,露出了胸口处张贴的一枚金sè符篆,水波一样的金光正从那里迸shè出来。“本道怜惜你的功力,不想击毙,还不快滚?” “你?”女人楚楚可怜,恐惧万分,看着渐渐走近,得意洋洋的周治平,忽然将手指按压在唇边,发出了低沉的吟声。吟声中,女人凭空消逝。同时又有三名衣着华丽,完全旗装的美人儿降落在房间里。 满清宫廷旗装的魅力不肖多说,奇异的是,她们三人的头饰除了珍珠玛瑙镶嵌流苏之外,正zhongyāng各有一个银铸的肖像,分别为喜鹊,乌鸦,鹰。 “放肆!”三名美人儿立刻分形定位,将周治平包围了起来。和前一个女子相似,她们也有不少的法器,同时,主要以尖锐的指甲护套来战斗,多少有些张牙舞爪的滑稽。 周治平挺剑而战,和三名女人都在一处,四人在房屋的方寸之地激战,好像虚幻的影子,速度快的惊人。非常短暂的时间,周治平就暴喝一声撤退到了门边,脊背靠着墙壁,挺剑护住胸前,十分狼狈,地上,则是一片片被抓成碎片的符篆。 “哼,臭道士,今天,我们姐妹一定要你好看!”三名女子逼迫上来,有用利爪,有用铜铃,有用手鼓,看样子,要将周治平击毙。 “孽障!”一声唱喏,一个老道已经闪现在房间里,站在周治平的身前,周治平愧疚地喊了一声师傅,就口吐鲜血,无力地瘫软下来。 老道头戴混元巾,身披鹤氅,手持雪白中含着金丝的拂尘,冷冷地蔑视着面前的三个娇媚可爱的女子:“野神派鹰王奚赫特里的二代弟子们,实力不弱呢。只是,逆反天道轮回,暗算不世大臣,可恶!” “你是?”银鹰头饰的女子jing惕道。 “老道天机门大宗正清逸!”道人哼了一声,“转告你们的鹰王,还有费扬古大萨满,天道不可逆,不要痴心妄想!” 三个女子稍稍一愣,难以置信地面面相觑,然后,一起纵身飞来,空气中有嗖嗖嗖的响音,无数的法器光芒已经狂风暴雨般地将清逸道长的前面笼罩了。 清逸几乎什么也没有做,只朝着前面清嘘了一口气,一切就消失了,三个女子从空中重重地跌落下来,十分狼狈。 “谁?莫非是鹰王?”清逸突然凝眉喝问。 一道光线从窗户投shè进来,奇异的法号堂皇地响彻着,周围金光涟漪,接着,金光凝结在窗户前,渐渐成型,一个手持铜铃,一手持蛇皮包裹木把短刀的面具人半坐在一丈熊皮椅子里,用浑厚的男音说:“清逸呀,你总算来了!本座已经等你好久了。” “费扬古大萨满?”清逸微微错愕,陡然摇头而笑:“为了暗算一个未必能够逆改天机的书生,就连你也亲自出动了?” “不仅仅如此!本座用弟子们伏击康有为,早早暴露信息,就是以为诱饵,将你钓出水面来!”费扬古大萨满阻隔着面具,看不出任何脸型,“清逸,本座奉劝你一句,还是归顺我大清朝廷吧,象清正大宗门一样,预测庇佑我大清天命,朝廷必将厚待!荣华富贵,美酒玉人,随意享用!” “天命不可违!满清以残杀篡国,毒辣阵法续命,早就到了尽头!”清逸愤愤不平地反驳道。 “可惜呀,可惜!经天纬地之才,却如此狭小器量!”面具人大萨满惋惜着。 “笑话!我天机门为大明皇朝护**师,岂能和你们鞑狗同流合污?”清逸针锋相对。 “大明?哼!” 大萨满回头挥了挥手,一阵风卷起了三名落败的弟子,瞬间不见了踪影。这边,清逸也将周治平法术迁移,只有康有为和张謇还在地上沉沉入梦。不过,清逸念动咒语,将两人搬迁到了床上,大萨满并没有阻止。 本来一张床两个人,现在猛然间加了两个,真心拥挤,让李磐一阵郁闷。 可恶,康有为居然将脑袋横在了玉面观音的脊背上! 不过,他没有时间闹情绪,顶多将身上的玉面观音往里面挪移下,因为,他是这个房间里两大高手对决的唯一清醒看客。 “仰慕已久,本座今天就来会一会名扬天下的前明天机门宗正清逸道长!天机门测算天机未来,jing准无比,就是斗战符篆法术咒语,也威力无穷,希望清逸大宗正不要让本座失望!”大萨满回身吩咐道:“你们几个都回去吧。本座一人足够了结事情了!” 簌簌数声,几道幻影从房屋附近弹shè而去。 清逸道长凝重地举起了长剑。 ------------ 第二十三章 生死危机 这就是高手决斗? 李磐那样敏锐的观察力,都看花了眼睛,只见时而两只蝴蝶翩翩起舞,时而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时而两个僵尸泥塑木偶,耳边,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可是,耳膜已经被震撼得鼓胀yu裂,只能用手死死地堵塞。 清逸道长的长剑上,时而挽起银sè的剑花儿,**水纹脉动,而戴着面具的大萨满,将木柄短刀舞得虎虎生风,七彩的光晕随之灿烂,不时有光晕和银光相撞,发出了炫目的光芒。 李磐什么门道也没有看出来,但是知道,这两人的战斗,臻于极致,凶险万分,稍有闪失,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突然,两人的战斗又激烈起来,刀剑的破空声音连绵不绝,让李磐急忙朝着外面观看,门和窗都安然无恙,没有人进来,楼宇也没有摇动。 两个人快速变动位置,先还能看清影子,后来,连影子都看不清了! 正在疑惑时,李磐发现玉面观音动了动,温润俊俏的脸庞本来是伏在自己的脖颈这面的,已经轻轻地翻转,眼睛乌溜溜儿地看着战斗之处,不过,她气质虚弱,稍一观察,努力地皱眉,好像刚才的晕眩…… “啊?”她短促的低吟一声,好像刚发现自己趴在李磐身上的尴尬姿势,急忙挣扎。 李磐赶紧抱紧了她,在她耳边清嘘一声。 玉面观音脸sè绯红,不知所措。 好在,她还算聪明人,迅速理解了李磐的意思,立刻乖乖地点头,不敢再动。 李磐的意思是,这里有强敌决战,最聪明的办法就是装死! 这个姿势真暧昧!头脑清醒,呼吸加强的玉面观音,吐气如兰,绵软的躯体随着呼吸的韵律在李磐的身上蠕动,起伏,那种温柔酥弹的情爱滋味,让李磐yu罢不能,失魂落魄。 砰!嗡! 一声刀剑的撞击,随即是令人耳膜崩溃的震撼声,刺耳的声音袅袅不绝,好像整个房间都成了西北的风城鬼蜮,呜呜怪叫。 两个虚幻的人影逐渐实体化,最终,相距一丈的位置,刀剑相向,完全停滞了下来。 清逸道长的肩膀上,衣袖上,有撕破的痕迹,右侧的美髯也被削断了两绺,脸sè铁青,目光jing惕冰凉,喘息中略有咳嗽,似乎已经受伤。 对面,戴面具的大萨满开始还能站立,刚对峙数秒钟,就颓然退让,完全依托一张高脚木凳,才得以支柱身体,没有倒下。他的古怪的衣服,也有许多的破裂,有几处露出了斑斑血迹,那只握着木柄短刀的手上,居然被鲜血染红了! “你不是大萨满!你是谁?”清逸道长忽然气愤地喝问。 “哈哈哈!你猜我是谁?”戴面具的人骤然终于支持不住,顺势坐到了凳子上,故作轻松地笑着。 清逸道长的长剑忽然一撩,凭空一股力道,将敌手的面具掀起了,狰狞古朴的面具骤然飘飞,露出了一个满腮胡须、秃顶油亮的肥壮打汉。 “大萨满座下左护法阿克敦?”清逸道长迟疑片刻,嘶声喊道。 “不错,正是在下!”壮汉的脸sè苍白,说话声已经颤抖,却强装镇定。 “你走吧!本宗门从来不杀冒牌货!”清逸道长鄙视地收起了长剑。 “你不杀我?好,那你即刻放下宝剑,投顺大清!否则,哼!”阿克敦拾起地上的面具,脸上诡异地绽放出了笑容。 “你?”清逸道长愤怒了。 “嘿嘿,他说的不错!清逸师叔,您应该投降了!”一个人影儿忽然从窗外激shè而来,一身道家灰冠青袍,背负一柄黑sè剑鞘,翩翩地落到了阿克敦的跟前,略微一鞠躬,搀扶住了重伤的阿克敦。 “你?是你们?”清逸道长鄙视地看了看来人:“是那个叛徒叫你们来的吧?” “清逸师叔!师傅叫我们弟子来,绝非是为了您!师叔想必知道,天象异变,有人降临此地,不过,弟子们用师傅馈赠的法宝一路寻觅,竟然在这一带,又不想,师叔也在!”那中年道士礼貌严谨,不过,语气中隐隐约约有挑衅之意。 “你是哪个?” “排行名字辈第三个,名礼!” “就凭你就想叫本宗门投降?”清逸猛然吐了一口血痰:“滚!” “师叔,弟子请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虽然弟子平时比师叔差之甚远,可是现在呢?弟子可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师叔受的伤可不轻啊!而且,弟子也不是一个!”说完,名礼啪啪拍了两掌,六名年轻道士从窗户仗剑而入,矫若游龙。 李磐看得清楚,听得真切,已经决定要出手帮忙了! 阿克敦,清廷的爪牙?名礼,依附满清的道派?我擦,在晚清,这两种人不是好东西!尤其名礼一派,没骨气! 李磐承认自己三观不太正确,承认自己就是大汉族主义者,认定大辫子帝国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麻痹,如果老子有一杆狙击枪,把你们这些乌七八糟的东巴西全部爆头灭了! 尽管他知道自己手无寸铁,没法应付这些技能特异的人,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有责任和义务帮助那个正派人物,清逸道长。 就在他动身之时,身上压着的玉面观音略转脸庞,几乎正面压抑亲昵着他的脸,眼睛焦灼地眨着,那是阻止的意思,不仅如此,她还加重了压力。 你,你,你把我压得都喘不上气了…… 李磐在弱势下的战斗原则是袭击,既然被她压制不能履行,暂时观察吧! “你们?”清逸道长的面sè凝重起来。 “北斗七星剑阵,想必师叔还没忘记吧?纵然弟子们庸劣无能,加上我师父七张黄金符箓,要留住师叔也不是太困难吧?”名礼交叉双臂抱在胸前,冷笑不已。 “哼!”清逸摇头苦笑:“甘心为鞑狗的贼子!” “师叔,别再固执了!人生苦短,何必再为灭亡了几百年的明朝耿耿于怀?”名礼劝告道。 “卑劣的猪狗!”清逸忽然长吟一声,仗剑突击,人影一闪,已经刺到了名礼的跟前。名礼急忙躲避,身后两名道士横剑遮拦,清逸却瞬间失去了踪影。哧,一声衣衫破裂的声响,加上一声惨叫,屋角最外边的青年道士已经翻倒。 名礼等人,迅速投入了战斗,数人挺剑,将清逸包围在了中间,就是重伤的大护法阿克敦,也不甘寂寞,将腰间系着的两样法器,呼啦啦摇响。 清逸翩若惊鸿,在包围圈中纷飞往复,长剑气势如虹,竟然压制了诸人,验看势力不足,阿克敦将两样法器死命地抛弃来,砸向了清逸,一个小木杵,一个铜铃,发出了两道金光,嗖地激shè到了清逸的身上,清逸闷哼一声,从半空中弹跳纵落,就站到了李磐所在的床边。 李磐看到,他浑身颤抖,脚步虚浮,显然受到了极重的伤害。 “我不信你还能怎样!”名礼将一张金sè的符箓贴在自己的长剑上,骤然朝着清逸掷去! 清逸左右摇摆,想要躲避,可是,那长剑凌空于中间,在清逸的面门咫尺处,也随之摇曳,最终,扑哧一声,深深地刺进了清逸的左肋! 清逸再次闷哼一声,被动地向着后面一退,完全依靠着床,才没有彻底瘫倒。 “师叔,原来您的本领远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大啊!”名礼冷嘲热讽地笑着,身边的年轻道士也一起哄笑。 左护法阿克敦虽然乐于见清逸倒霉,可是,后生晚辈的名礼这样狠毒地戏谑长辈,还是让他冷哼一声,以示不齿。 别说名礼,就是李磐都觉得纳闷,宗门,该是很高级别的存在吧? 清逸不吭声,突然将左肋的剑拔出来,朝着对面投掷,他的手法相当怪异,是回旋着的,飘忽不定,并且发出了嗡嗡嘤嘤的声波震撼,一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可是,这道闪烁的剑光在人群中穿梭数次,越来越快,最终,还是刺到了名礼身上。名礼哀嚎一声,跌坐于地。 “用回旋剑法来对待小辈,不是你清逸兄的往ri作法吧?”一声jiān笑,两个白发老道闪现在房间里,几乎不知道他们怎么来的,好象凭空产生。为首的老道脸长如驴,显得格外邪恶:“清逸师兄,南京伪天王宫内一战,至今三十年不见,你还好吧?” “还好!”清逸一面咳嗽,一面强自笑着:“清越,清灵,鞑子的狗骨头吃得你们越发富态了!” 清越讥讽不成反被奚落,恼羞成怒:“清逸,你投降吧,只要你肯磕九个头,我就不杀你,从今以后,哈哈哈,世上真的只有清正大宗门了,我天机门又将一统玄门江湖了!” “可惜,天机门为天下玄门第一,竟然落到你们这帮无耻之徒手中祸害中华!”清逸义愤填膺地说。 清越挺剑而上,迅速欺近到了清逸的面额前:“我不杀你,而要朝廷按照律法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嘿嘿嘿嘿,清越,你们臭不要脸啊!”一声怪叫,从房顶的虚空中抖擞出一个人来,五短身材,枯槁面容,半秃的猪尾小辫,因为将袖子捋到了肘处,显得极为粗俗卑鄙,一蓬乱哄哄的胡子,杂白肮脏。 “你?” “忘记了?我是你们的祖大爷爷,你们的祖宗!” 李磐几乎喊出声来,这肮脏怪诞的老头子,不是先前在街道上,给自己算卦,姓祖的相师吗? ------------ 第二十四章 良弼善后 “额,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诸葛成龙!”清越陡然撤退,将长剑指向了他。 “嘿嘿,眼光不错。”老相师怪笑道:“清越,滚吧,如果你想活命的话!” 清越脸上一黑,回头看看身后,名礼虽然重伤,手下还有五名jing英弟子,自己个清灵两个,加上还可以打暗器yin损的满清左护法阿克敦,实力非同寻常,他咳嗽了一声,又有四名天机门的年轻新锐弟子进来,所以,他的心迅速安定下来:“诸葛老儿,你别牛!你别以为你祖上诸葛亮厉害,通晓天机,和我天机门有些渊源就飞扬跋扈,告诉你,如果你敢捣乱,我对你绝对不会客气!” “无德的鼠辈!”诸葛成龙怒吼一声,风驰电掣般冲向清越,眨眼间,就在他的驴脸上左右开弓,连扇几个大耳光。 清越勃然大怒,扬剑就刺,其余天机门弟子,也纷纷仗剑剿杀,一时间,将诸葛成龙包围在中间,刀光剑影,风雨不透。 诸葛成龙艺高胆大,在人林剑影中纵横往复,以一双肉掌战斗,不多时,就将包围圈儿撕裂了两个缺口,先后有三名天机门弟子惨叫着跌出去。 阿克敦坐在凳子上观战,不时将自己的法器偷袭者投掷过去,给诸葛成龙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但是,一直没有成功,所以,他抄起一只古怪的黑sè木笛,吹出了呜咽的声音。 不出三分钟,房间里再次出现了变化,一个身穿皮草,头发紊乱,古怪地如同印第安人巫师的巨人出现了,手里握着木刀和铜铃,那铜铃,几乎是阿克敦的一倍:“哈哈,好热闹,阿克敦,你为什么不早叫我?” 他的声音太高,震得正在战斗的人都及时分身。 “萨满鹰王?”诸葛成龙都有些惊讶。 “嘿嘿,左护法,你都吃瘪了?”头饰上有金质鹰的巨人,一进来,使小小的三间房屋,更加狭小憋闷,听诸葛成龙说话,转向了他:“算卦的,咱们也算老相识了,你还没有死啊?” 诸葛成龙冷笑:“你个满清鞑子的小麻雀不是也没有死嘛!” “那好,咱们今天就看看,谁先死!” 这是,清越惊喜道:“鹰王来了就好,哈哈,诸葛老儿,该你倒霉了!天下武功,萨满三杰,大萨满,鹰王,木柳王,随便一个都能够拍死你!” “臭不要脸的走狗!”诸葛成龙怒喝一声,再次袭击,尽管清越及时地将长剑举了起来,还是没有跟上他的速度,驴脸上啪啪数声,再次挨了几巴掌。 不过,也是诸葛成龙托大,边缘的清灵,长剑递上,刺伤了他的肘部。 另一名天机弟子,也及时投掷长剑,刺伤了他的左掌。 “清正的本事和我相当,为什么你们这些人这么差劲儿?”野人般的鹰王嘲笑着,将木柄长刀和巨大铜铃对着诸葛成龙,突然熊吼一声。 “镇魂吼!好!”清越没有计较鹰王的奚落,反而惊喜赞扬。同时,天机门弟子,再次形成了剑阵,将诸葛成龙包围起来。 诸葛成龙因为那一声怒吼正对着位置,急忙躲避,好像遭受了不小的撞击。 “哈哈,我来了!”一道道银sè的波光闪烁,房间的大门砰的一声破裂,随即,一个目光如电的道士闯了进来,双剑合一,得意洋洋。 鹰王已经和诸葛成龙战斗到一起,基本旗鼓相当,其余的天机门弟子,主要包围封锁,随时偷袭策应而已,鹰王不仅神力惊人,而且速度极快,诸葛成龙速度极快,也只能比他稍占上风,但是,他显然很忌讳鹰王的木刀力量,轻易不敢硬碰硬。 李磐在窥探,身上的玉面观音也在窥探,并且,两人都善于遮掩伪装,所以,很长时间,忙碌于战斗的屋中之人,都没有注意到,也没有来这儿侍弄。 新来的道士,衣着和天机门以及先前的清逸周治平师徒都不一样,胸前一个大yin阳鱼图,两个肩膀上两个小的鱼图,腰间缀了一个荷包什么的,很有一些世俗气息。 “赵无忧道长!”清越哈哈大笑,惊喜异常:“天下武功,全真第一!快来帮帮鹰王!” 赵无忧,也就是满清朝廷大萨满昨夜派遣的部下,看似中年,胡须黝黑,其实难以揣测,他被清越一捧,顿时眉飞sè舞,仗剑杀入了战团。 赵无忧的身手果然了得,剑花舞得风雨不透,牢牢地从一侧困住了诸葛成龙,速度似乎也比诸葛成龙强一些。 两大高手左右围攻,顿时将诸葛成龙攻杀得险象环生。清越和清灵两个,也在周围帮忙。 清逸道长几次挣扎着要起来参战,都再次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坐下来。这样,他事实上成为李磐等人的庇护所。 也可能是清逸的挣扎动作,阿克敦被吸引过来了,他得意洋洋地走到清逸的面前:“清逸宗门啊,小小的一把剑就能伤你?不至于吧?” 清逸冷哼了一声。 “哦,天机门弟子在剑上加了见血封喉的毒素了,怪不得清逸大宗门的功夫,居然不敢乱动!清逸,你好好想想,是死是活,随便选择!” 李磐对阿克敦没有好感,就是满清把中国推向几乎亡国灭种的深渊的,其爪牙能好到哪里?所以,他想突袭这家伙。 玉面观音好像知道了他的意图,赶紧将边缘散落的回疆人胡须什么,再黏贴到他的脸上。 就这一动,让阿克敦改变了注意力,他让过清逸,用力地嗅嗅鼻子,突然狂喜:“嗯?哈哈哈哈哈!居然在这里!在这里!天象异变的因应之人竟然在这里!” 这边刚说话,那面砰的一声爆响,震耳yu聋,好像整个房间,不,整个楼宇都在摇摇yu坠! 这一爆响,让阿克敦都撤身戒备。 李磐骇然看去,只见诸葛成龙已经受伤倒地,人事不省,赵无忧和鹰王浑身火烧火燎,狼狈不堪,尤其是赵无忧,哇的一口,喷出一口鲜血,跌坐在地,再也不能动弹。 “这老儿,敢引爆结丹真元!疯了!”鹰王摇摇晃晃地倒退,靠着墙壁,才没有摔倒。 “嘿嘿嘿!好!”阿克敦大笑起来。“剩下的事情,就是我的了!” 清越和清灵赶上前去,用长剑在诸葛成龙的身上连连乱刺,使他鲜血喷泉,再也难以活下来。 令人惊异的是,一道电光忽然从诸葛成龙的身体里反shè出来,将清越和清灵两人,烧得怪叫连声,急忙逃遁。 “回光返照?”清越吓得面sè苍白。 阿克敦眼见周围高手纷纷伤损,更加喜悦,上前就要去推清逸,“老道滚开,本护法没有功夫理你!这人现成一个天人之体,居然被我发现了,太好了!如果能够把他一身天罡星月正气炼化,我就能横行天下,再无敌手!” 谁知,清逸突然出手,一掌印在他的胸前,打得他倒飞而退,砰的摔倒在地。 清逸用力巨大,身体不支,也口吐鲜血,仰面一倒,倒在李磐和玉面观音的身上。 “天人之体?就是天象异变因应之人?”清越和清灵一听,惊喜地冲过来,将昏迷中的清逸连刺数剑,拖到了一边。 李磐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躲避的可能了,因为,阿克敦用鼻子都能够嗅到自己的特殊之处,清越和清灵这样的高手,绝对不会不知道。 尽管康有为和张謇也在床上,可是,李磐知道,他们说的是自己,此前,玉面观音就说过,自己是天人之体,有星月的元力。麻痹,死就死了,干脆利落,老子才不会做缩头乌龟呢! 李磐不顾玉面观音双臂的拼命拘禁,顽强地将她推开,然后跳跃到了地上。“还有没有王法?堂堂大清,光天化ri之下,你们就敢随便杀人?” “嘿嘿?”阿克敦受的伤不重,再次站起,和清越等人怪笑不止。 不错,李磐是站了起来,可是,也不是完全莽撞,他一直在倾听和注视着房间里的战斗,对于几件失落的武器,非常留意,特别是清逸拔掉的那把天机剑,不就掼在地面吗?俯仰之间,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住手!”门外,忽然闯进来一行两人,都俊朗威严,衣着华美,翩翩王公子弟模样,帽盔上有珊瑚宝石镶嵌,边缘是黄sè的带子。 “皇家侍卫?”清越一愣。 阿克敦直接叫道:“良弼,快来,那个康有为就在床上!” “好!我要的就是他!”良弼看看屋中的情形,没有多做理会,此时,在几个天机门弟子的逼迫之下,李磐不得不离开了床帏,所以,良弼径直走向了床边,稍一辨认,就惊喜道:“好!这儿有个康有为,还有个张謇!梁启超说的没有错!” 阿克敦道:“良弼,还不将康有为杀了回去复命?” 他这么焦急地催促良弼,显然想将李磐拿下,由自己发落。 良弼看了看李磐,显然没有看出他有什么异常,“左护法,我不杀康有为,只想将他护送到京城!” “良弼,你?”阿克敦惊讶:“你不听大萨满和太后老佛爷的?” 良弼笑道:“听!怎么不听?不过,太后老佛爷误听人谗言,将国家栋梁作为祸害要铲除,本贝子如何能不出面纠察?这个,你不必多言,我在皇上和老佛爷那儿,自有道理!” 良弼说完,亲自上前,将康有为搀扶起来,另一赳赳武士也上来,将张謇搀扶着出去了。 走到了门口,良弼回身:“左护法,您将事情处理完,到临清州衙吃酒!” ------------ 第二十五章 置之死地 良弼走了,门外却进来一人,红缨纬帽,蓝顶宝石,野雉补服,一直白sè的小鸟,扑腾着翅膀仰望一轮浅浅的金黄太阳。 李磐不知道,那是白鹇补子的五品官员的衣饰。 “左护法大人,临清知州毓贤调集三百洋枪兵等候您的吩咐!”官员拱手道。 “立刻把兵马散了!跟随良弼贝子先回州衙等候!”阿克敦不耐烦地说。 “是,大人!”官员向后倒退着,诚惶诚恐地退出去了,不久,就听见楼宇下面,整齐轻微的脚步声响,有军官呼喊着去了。 李磐一直全神贯注观看室内的战斗,想不到外面的动静这么大! 毓贤在走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扫了李磐一眼,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意绪。 两名天机门的道士,很顺从地服从了阿克敦的指示,仗剑将门封闭了。 “嗯,一个天人之体,一个低阶的修炼女人!”阿克敦看看李磐,再看看玉面观音,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似乎有穿透人心的魅力。 鹰王和赵无忧歇息了片刻,稍稍舒缓,也勉强过来,“好,康有为的事情,有良弼照看,我们不用管了,可是,这天变因应之人的事情,必须给大萨满一个交代!” 现在,李磐想哭,九名天机门新锐道士,清越清灵两个高手,阿克敦鹰王赵无忧三人,虽然都是伤损者,随便哪一个要杀自己,还是轻而易举,想不到自己英雄一世,天才型特工,狙杀神手,穿越满清以来,完全是悲剧的,一块人家随意宰割的肉腩! “你们都上来吧!如果不是胆小鬼的话!”李磐明知必死,也没有了任何畏惧,将手中长剑一横。 谁知道,赵无忧却率先扑向了玉面观音,长剑一抖,已经刺中了她的左腿,一道剑光闪烁,玉面观音浑身战栗,嘶声惨叫起来。 赵无忧迅速撤去了长剑,劈手将她的发髻抓住,“鹰王,左护法,天人之体,在下不敢一争,但是,这个无用的美人儿,就却之不恭了。” 清越奇怪:“赵掌门,你要女人干什么?” 赵无忧嘿嘿一笑,觍颜道:“你说女人能做什么用?” 清越一愣,鄙视到:“你全真教太那个了!” 赵无忧恬不知耻:“青楼里的**,本掌门本无兴趣,可是,她身上有些古怪,本掌门要带回去好好审查!” 李磐大怒:“把她放下!” 玉面观音双手捂住腿上的伤害处,手指缝隙间,鲜血淋漓,可见伤害不轻,她听李磐相顾,顿时感激:“介石兄弟,还不快跑!” 跑? 李磐没有想到,也知道,自己是跑不过这些人的,将剑一抖,“赵掌门,你枉为什么道家的掌门,却是个无耻的yin贼!放下他,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 赵无忧稍微一愣,随即将眼睛邪恶地眨巴着,手里一举,抓着玉面观音的发髻,将她举了起来,因为吃痛,玉面观音努力踮起脚尖儿,绷紧身躯,惨吟了一声。 “怎么不客气?就凭你?嘿嘿嘿,好!本掌门叫你看着!” 一面说,一面用另一只手里的长剑,邪恶地在玉面观音的胸前丰满的ru处衣物上轻轻地拨撩亵渎着。“小子,你想不想看看这小**衣服里面长什么样儿啊?如果愿意的话,本掌门就用剑削开,让大家都长长见识!” 玉面观音固然身份蹊跷,可是,她对自己没有恶意,而且,两人耳鬓厮磨,亲近了许久,他已经将她看做自己的禁脔了!所以,他一听这话,二话不说,挺剑就冲! 明明自己的速度相当快,现在为什么这么慢? 李磐惊讶地发现,比起刚才欣赏的战斗场面中,自己jing英战士的速度,慢得简直就是慢镜头!所以,当他冲到了赵无忧跟前时,那家伙已经将玉面观音抓到了身后,长剑一聊,犹如滑蛇缠绕,刺到了他的手臂上。 冰凉的剑刃,将他的手臂上连皮肉带衣服,削掉了鸡蛋大的一块,猝然的惊痛,让他闪电般地缩手。 赵无忧一手抓着玉面观音,一手用长剑戏弄着李磐,尽管李磐挥剑频频,竭尽全力,还是被人家连连刺伤,不到一分钟,身上的伤痕已经不下十处,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哼,就算你是天人之体,对于法师免疫,可是,对本掌门的长剑,又能如何?”赵无忧冷嘲热讽着,突然飞起一脚,将李磐踹了老远。 李磐重重地摔下来时,阿克敦这边,已经将一只大脚踩踏过来,牢牢地压住了他的脊背,那一直脚沉重有力,泰山一样压迫着他,使他无法动弹分毫。 “赵掌门,那大美妞儿就归你了!你还要什么?”阿克敦似乎在和赵无忧讨价还价。 “那小子的灵力,分我一成!”赵无忧贪婪地盯着地上受难的李磐。 “好!”阿克敦看着清越和清灵:“你们二位呢?要什么?” 清越和清灵面面相觑,忽然谄媚地笑着:“我等奉宗正旨意儿来,对此事没有非分之想,不过,清逸和诸葛成龙的尸体就交由我们带回去,也好给宗门复命!” “嗯,可以!”阿克敦点点头:“鹰王,您呢?” “我六成,你四成!”鹰王几乎脱口而出。 “不行,赵掌门一成,只剩下九成,你四我五!”阿克敦对鹰王本来有所畏惧,可是,看着他举止维艰的样子,知道了他受伤极重,也知道,诸葛成龙那样的高手,要引爆自己的丹元,威力非同小可,所以,迅速改变了主意。 “你?”鹰王恶狠狠地瞪着阿克敦:“小小护法,竟然如此猖狂!” “不信,您来试试?”阿克敦反唇相讥。 这时候,因为赵无忧还在用剑尖儿戏弄着玉面观音的ru处,玉面观音忍无可忍,突然挥舞手臂,将那尖利的手指,逆袭了他的腋下。 哧的一声,还有一股墨绿sè的烟雾腾起,赵无忧猝然后退,腋下的道袍已经撕烂,狼狈不堪。 这一突变,让正在争执的阿克敦和鹰王,非常意外,不过,看着功力强劲的赵无忧被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就搞得如此狼狈,不禁哈哈大笑。 赵无忧必然大怒,将长剑一挥,一道电光闪烁,激shè玉面观音,玉面观音刚跌落地上,急忙躲避,可是,那长剑异常灵动,回旋着路线追逐她,迅速追上,深深地插进了她的肋下。不,是穿透了她的身体,嗡嗡数声,才飞回到了赵无忧的剑鞘之中。 “小贱人!”赵无忧恼羞地骂道。 玉面观音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嘶声地**。 “好!”鹰王结束了欣赏,无聊地说道:“你们天机门人,把那两个讨厌的家伙弄走吧!阿克敦,本座答应你,看在今天你被大萨满赐予了萨满面具的福气上,我赏你一恩,九成平分!” “好!”阿克敦在萨满门的低位,比鹰王低了一级,自然得让步。 李磐愤怒到了极点! 这一群豺狼成xing的家伙!自恃有些能力,就是如此鱼肉百姓! 他突然爆喝一声,奋力双臂撑地,呼,将阿克敦的脚顶起,顺势就是一拳,直砸阿克敦的下丹田。 阿克敦完全没有防备,野猫一样惨叫着,飞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流泪,双手死死地抱住胯下:“尼玛!尼玛!” 屋子里的人一愣,随即,全部出动,各种长剑,法器,朝着李磐身上杀来。 那些长剑,远比李磐的移动速度快的多,又四面八方而来,他根本没有任何躲避抗拒的机会! 噗噗噗。一阵钝响,无数的武器都扎进了他的身躯里。深秋季节,金属的冰凉气息,清晰恐怖! 有疼痛,有麻痒,有寒凉,随即,侵入骨髓的疼痛就泛滥开来。 李磐愤怒地盯着周围这些丑类,咬牙坚持,绝对不会皱一皱眉头! “鹰王,快,吸取他的元力!”阿克敦大喊。 “好!”身躯健壮肥大的鹰王,嘿然而笑。 阿克敦也狞笑着:“赵掌门,你的一成等一会儿再拿!” “好!” 李磐骤然感到,两股寒风侵入了自己的身体,迅速地抽走了自己的热量和力气,本来要站着死的壮烈,已经无法支持,终于双腿瘫软,跪倒了地上。 鹰王和阿克敦,周身都泛滥起炽烈的红光,显得极为诡异和可怕,尤其是鹰王,本来就阔达的脑袋,好像突然暴增了五成!一个蹊跷的大头面具娃娃似的! 李磐的脑海,一幕幕的意识在闪烁,掀起,自己的,龙峰的,可是,这些意识的幻影和碎片,迅速地模糊了。 我要死了?李磐悲哀地自嘲。 突然,一道电光从天而降,透过楼宇的顶棚,房间的一切障碍,笔直地照shè到了李磐的身上,随即,李磐的身上,环绕着一条金sè的小龙,环绕往复,炽烈的光芒和热力,将所有插在他身上的长剑和法器都融化消释掉了,没有一丝一毫的踪影,阿克敦,鹰王,清越等人,都被强大的力量爆发,震撼得撞破了房间的墙壁,腾飞出去。 无数的金星在李磐的脑海里爆裂,他昏死过去。 这一天,许多临清城的百姓,都注意到了一个可怕的现象,晴明的午后,忽然一道碗口粗的电光从天上闪烁下来,直照城中的一簇楼宇,楼宇崩塌,金光四shè,无数的人从中迸飞出来,又烟消云散。 ------------ 第二十六章 混出现场 “晴天霹雳!真的晴天霹雳!” “是啊,我活了八十岁,从来没有见过!” “玉香楼崩塌了!真的!死了好几个人呢!” “啊,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之业,必遭天谴!” 临清城里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在数十天的时间里,一直引以为饭后茶余的谈资,并且,蔓延到了山东济南府,河北等州县。 良弼带着随从和官兵,将康有为和张謇护送到了州衙的路上,就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急忙观看,他敏锐地发现了那道巨蟒般从天空最深处直贯地面的闪电,其实,那道闪电,不是一下子,而是持续不断地闪烁,爆裂,而那时候,艳阳高照,金辉散漫,秋风被熏染得男的地温柔宜人。 “我的老天爷呀!” 知州毓贤也发现了,其余的官差也都看见了,引以为奇观的官府人等,毫不犹豫地展现了自己的真实信仰,先是撒腿就逃,利益当先,转而跪在地上,奴才本相,膜拜不止。 闪电的余波,在天空中炽烈地闪烁着,哔哔啵啵的余音,让合城的百姓都战栗不已,五体投地。 良弼和毓贤都没有例外,尤其是良弼,在电光终于消失以后,扪心自问,感慨万千:“良弼冒生死危险,拯救国家干城于危难,忠肝义胆,天地可鉴!” 毓贤则眼睛珠子一转,赶紧恭贺:“大人,天谴在大人走后才发,绝对不是针对大人和我等的,而是针对……嘿嘿。”他引而不发。 他想要良弼给他证明,这种怪异的天象,如果传到了京城以后,原因不在于他父母官的凶暴,而是其他。对,就是那些舞刀弄枪的玄门高手! 被良弼用法术唤醒,基本了解了自己处境和往来原因的康有为和张謇,对良弼感恩戴德,也跪在地上:“某等再也不敢往青楼是非之地了!如若再往,天打五雷轰!” 康有为说的不错,确实是天打五雷轰! 连续的五次轰响以后,玉香楼崩塌了,不过,远不如人们传说和想象里那么严重,只是最上面的一层,李磐所在的房间顶端掀起,纷纷堕落。 也不知道多久,李磐苏醒了,睁开眼睛,浓烈的人肉烧焦的腥臭味,令人作呕地压迫着他的鼻孔,他打了一个喷嚏,掩住鼻子。 焦黑,悲惨,悲惨世界!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爆炸后的紊乱现象,依他专业的眼光看,爆炸动力从上面扑入,然后向着周围均匀绽开。扭曲的房间墙壁,破碎的家具帐幔,还有几个焦黑模糊的人形事物。 看看自己,没有意外,焦黑凄凉,衣服几乎完全被烧光了,浑身上下都疼痛得钻心,用手一摸,许多燎泡,许多…… 李磐大叫一声! 虽然有烧伤,却没有其他任何的伤痕! 刚才,不是被那群玄门高手们乱刃所杀吗?怎么没有任何伤痕呢?不对呀?难道,我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狐疑的李磐四下里张望,迅速查点人形尸体,也有焦黑丑陋,但是,各种模样还是清晰的,甚至,连胡须辫子什么的都基本保存。 在野的天机门宗门清逸道长,神算相师诸葛成龙,还有……这几个就倒霉了,烧成了731的马路达,圆木了!烧毁后的人,实在可怕,整体缩小了大半,就像烤糊了的鱼…… 从边缘上丢弃的长剑武器和身体饰物的碎片看,这几个应该是普通的天机门道士。 “玉面观音?玉面观音?”李磐忽然想到了她,四下里寻找不见,大声疾呼起来。 没有玉面观音的任何痕迹! 难道,她被电光烧死了?不可能啊。 清逸道长和诸葛成龙固然不是坏人,可是,与李磐的关心相当遥远,只有玉面观音太过亲切,让李磐纠结不已。 正在此时,一个青袍的人影一闪,跃到了四层楼宇的房间废墟,长剑一指,已经对准了李磐。 “你?” 李磐急忙回头,认识:“周治平?你不是那个小道士周治平?” “你认识我?”周治平见李磐模样古怪,十分震惊,又见他惊喜地和自己对话,顿时放松了jing惕。 “快,清逸道长他们在那儿!”李磐指了指目标。 周治平迅速俯身查看了两人,含着热泪连叫几声,突然惊喜地说:“还有气息,还活着!” 果然,清逸的身体在蠕动,那边,诸葛成龙更神奇地闷哼一声,坐了起来! 周治平先是搀扶清逸,后来见了诸葛成龙,急忙叫道:“祖大师!”显然也认识。 “快走!快走!”诸葛成龙嘴角鲜血喷张,吐了一大口。 “往哪里?”周治平一时莫名奇妙。 “什么哪里!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诸葛成龙花白的胡须,这时候全是乌黑,返老还童了。 “哦,弟子知道了!”周治平略一思索,对李磐点点头,纵身一跃,闪了下去,没一分钟时间,就见他飞跃上来,抱着几件衣服,扔给李磐一件,自己给清逸穿。 李磐迅速穿上衣服,一面穿一面暗暗咒骂周治平木头脑袋,被大火烧伤了,能够穿衣服吗?为什么不找些被单什么的先轻轻披挂? 罕见的不是多疼痛,李磐急忙帮助周治平给两位老者穿衣服,然后,一人背着一个,迅速下行。不过,见他的样子古怪,周治平飞身背下一个,然后一一上来接应,在极端的时间内,四人到了地面。 地面上杂乱无章,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个活人,那些侍应的姑娘,保护的壮汉没一个露面,楼宇的许多地方被崩塌的砖石撞击,庭院里损害严重,一片狼藉。终于,李磐发现了一个萨满教徒的面具,一个铜铃。对,那边的树上挂着一个人,应该是全真教主赵无忧吧?哎,对了,那面花坛上露出了一双脚,那么大,那么脏,该不会是鹰王的吧? 周治平搀扶着清逸道长,李磐搀扶着诸葛成龙,迅速地来到了玉香阁的大门,这才发现,外面已经稀里哗啦跪了一大群的人,多数是玉香阁里的侍女和保镖,还有些是相邻青楼的人,至少有百十个。 让人担忧的事情发生了!这些人一见李磐等人,立刻聚jing会神地盯着观看。 尽管对自己火烧火燎后的尊荣很有信心,李磐还是很清楚这里面的危险,立刻大叫一声:“快,里面还有活人,赶紧去救!” “哦,知道了!” 一个保镖摸样的人很jing明地答应一声,立刻振臂高呼:“走,院里救人去!”在他的带领下,其他的人恍然大悟,也纷纷往庭院里冲去。 纷乱之中,周治平和李磐等人,急忙负重逃跑。 李磐穿的是保镖的衣服,可能是保镖们在青楼房间的换洗衣服,清逸和诸葛成龙穿的衣服,则是长袍马褂,应该是piáo客们惊逃以后遗弃的外套。走动之间,紧身的保镖衣服把李磐浑身摩擦得相当痛苦,脚下还好些,仔细一看,忙中出错,自己根本就没有穿靴子,赤脚大仙一枚。 “快,快!过去看护!”刚出神仙胡同,就见一群官兵骑马徒步,纷纷扰扰地赶了过来,至少有百十号人。 糟糕,迎面相撞了! “站住!”几个官兵已经李磐面目乌黑,和一个道士各抱着一个人行sè匆匆,立刻怀疑了,用刀堵截了他们。 周治平焦急,“官差大哥,快去玉香阁救人啊,堵截我们事情事情?” 为首的一个官差目光如锥:“你们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晚清的普通官差也这么哲学?我呸! 周治平支支吾吾,竟然答不上话来。 眼见官差更加怀疑,李磐急忙道:“官差爷,我是那儿逃出来的护院,这两位是被电光击伤的恩客,那位是见义勇为的全真教道士,官爷,青楼里还有受伤的,多了呢!快去吧。” “哦?”为首的官差一愣。 即兴编排假话糊弄人,那是李磐的强项,严格的说,是敏锐的反应能力。 “官爷,我们弄不动了,要不,你们留下来几个人帮帮我们?”李磐赶紧加了一句。 官大爷果然是官大爷,岂能没有银子就做照顾小民的闲事儿?为首的官差眼睛一瞪,冷哼一声,对部下狂呼:“走,快回玉香阁候着,麻痹,知州大人让咱们守着,是谁第一个跑的?” 稀里哗啦,百十名官兵扛着毛瑟步枪,冲向玉香阁,转眼间就走地干干净净。 “兄弟好厉害的一张嘴!”周治平敬佩地说。 还真别说,李磐马上就看出,这位周治平,不善言辞,有些憨厚,别看长得jing明强干的俏郎君皮囊。 两人来到街道上,只见人山人海,都猬集在一起,议论纷纷,可是,谁都不敢往电火霹雳的地方去,只能翘首仰望,等待消息。 不用说,这里不仅有百姓,也有很多的官差,这么大的动静,谁能不被惊扰? 李磐非常焦急,万一被人们注意了,特别是人群里的官差暗探们注意盘问了,就不好了。 果然,几个官差模样的人迅速赶上来盘问,周治平一见,急忙向李磐使眼sè。李磐只有上前:“我是玉香阁的保镖,这位是全真教的道士,我们刚救出人来,要找郎中医治!诸位,快去看吧,那儿有龙火电光,惨不忍睹啊!” 就这么一句,把那些官差全都忽悠了:“玉香阁?在哪里?没有天兵天将抓人取命吧?” “不是,天上有大火球砸下来,快去看看!别妨害我们找郎中!哦,神仙胡同!”李磐有问必答,非常八卦。 “好!” 官差和百姓们,再次掀起了一股狂奔的cháo流,比非洲草原上几百万角马迁徙还要壮观,不多时,就走得差不多了。 ------------ 第二十七章 道法挪移 逆流而出的四人,竟然在街道上发现了几辆空闲的马车,车夫焦灼不安地跺着脚,咕咕浓浓,好像很不满意什么。李磐上前,要求他帮忙,三个聚集在一起的车夫更加愤怒。 “帮忙个毛!刚坐车的大爷还没有给钱儿呢!” “他们哪里了?” “不是跑去看稀奇了?”车夫愤愤不平。“麻痹,趁机把老子的血汗钱昧了!” “那你们?” “我们候着,狗ri的要是有良心,就回来付账!否则,天打五雷轰!”车夫气氛地诅咒。 “多少车费?” “八角大洋呢!”车夫倒吸着冷气。 李磐一听,急忙掏腰间,不是有银票和鹰洋吗?一摸,我的吗呀,没了!对,衣裳被烧毁了,刚换了衣裳,哪里还有? 不料,那边,一向反应迟钝的周治平冷不丁将手在腰间一摸,啪的一声拍在一个车夫的手里:“全给你!赶紧给我赶车,要快,我们急着救治病人呢!往城外走,我们只相信城外的郎中。” 那车夫漫不经心地捏起手里的破纸观看,忽然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又将手指放进嘴里咬了一下:“妈呀,这是不是真的?” “怎么了?”其他两个车夫急忙赶过来观看。 不料,这车夫蓦地一握,将银票紧紧地攥在掌心,背到了身后,“没多少,一两银子!哦,两位,你们等吧,如果那些主贵人回来,我一份的车钱也给你们了!好,回头再说!” 车夫热情洋溢,帮助将清逸和诸葛成龙搬移到了车上,这种车,是专门的客用马车,有车篷遮蔽,寒凉季节,还有厚厚的窗帘,里面乘坐四五个人都没有问题,就是稍微拥挤些。 马蹄得得,马车颠簸,飞快地离开了城市的街道,冲向了外城之外,直奔南运河的港口码头,周治平很伤感地一句一句叫着师傅,jing心照料着清逸,清逸道长睁开眼睛,只是点头不说话,估计没有气力,这边,被李磐拢住肩膀搀扶半坐的诸葛成龙,情况也不是太好。不时地吐血,对于李磐,只看了两眼,就没有再做声。 李磐则没有这么单纯,不时撩起窗帘,看看后面飞速逃离的街道景物,又担心地冲着前面眺望,侦查着动静。 麻烦果然来了,前面忽然有五名官差堵截了去路,三杆毛瑟步枪,其余为腰刀等冷兵器,车夫刚跳下马来,就被一个官差揪住胸前的衣服,劈头盖脑的揍了几拳头:“你想找死啊,臭赶车脚的!” “官爷,我们要到码头上找郎中!”车夫脾气非常之好,没有计较官差恶劣得鬼子风格的举措:“您行行好,这里有急病人!” “不行!必须折回去!我们游击将军和知州大人都有大令,绝对不许任何人出临清城一步!” “可是,我说……”车夫刚想再辩驳,一见官差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只有打住,将脑袋伸向了车窗里:“大爷,大爷?您看……” 李磐一直在车里,一直关注着,正想说用银子打点,反正他们绝对认不出自己,周治平却毫不犹豫地向着车夫点头:“折回去!” 车夫无奈,只有将车折回了。 想不到这么大的动静,官差还这么负责,麻痹真不象是玩忽职守的**官吏啊。 李磐正在苦恼,周治平从腰间的褡裢里掏出了几样东西,差一点儿没有让李磐吐血,“周大哥,您要写信往知州衙门上访呀?” 周治平瞥了李磐一眼,知道他说笑,没有接话,接着又掏出了一些纸张,不是普通的白纸,而是金黄sè的或者银白的纸张,上面,还有许多已经画好的古怪符号。 周治平吩咐车夫先停下来,稳住车不摇动,然后就认真地画起来,李磐心急如焚,也不好意思打搅他的用功,只见他一笔一划地在纸张上画着,画的东西古朴神秘,一面画一面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好像非常费力的样子。 这面,清逸道长一面看一面点头,有时也摇头,好像对有的画法不是太满意,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周治平终于满意地仰天叹息,将脸上的汗摸了摸,把画好的东西给清逸看,清逸刚才看了几眼,就神气不支,所以,闭着眼睛,这时候,面前睁开眼睛,不是太满意地点点头。 周治平将画好的四张金纸每人一张,贴在胸口处,然后,闭上眼睛,默默地呢喃着什么,清逸忽然睁开眼睛,不高兴地提醒他一句,周治平急忙点头改正,然后,继续默念,嘴皮子跳动得非常厉害。 “这位爷,您先等着,我去去就来!”周治平吩咐一句,跳出来马车的车厢,朝着运河码头的方向张望,看了几眼,好像看到什么东西,满意地点点头,再次进到了车厢里以后,他对李磐说:“你先走,在那儿等着我们!” “往哪里走?”李磐问。 “就运河边沿的码头上,那儿左近有一处空旷的小树林,记住,你现在就闭上眼睛,听我的话,到了那里以后,不要乱走,这边,我马上送师傅和祖大师前去汇合!” 看着周治平笃定的说话,李磐几乎要暴走,尼玛,官差们挡着,还有步枪,谁能轻易混出去?除非老子偷袭,将他们一拳一个捏昏了,可是,老子现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臭书生!什么也干不了! “闭上眼睛!”清逸道长忽然看着李磐,威严地说。 闭上眼睛做梦吗?哧! 不过,这老头子的本事,还是相当牛逼的,也许,真有什么幺蛾子? 李磐想想,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无论如何,不得睁开!数七下,落地以后,你再睁眼!”周治平用关怀的语气jing告:“如果不听话,小心没命!” 尽管严重不满,李磐还是听从了,这些道士,古古怪怪的,都很有本领,大半天来,他见识了太多的惊人本领,初步相信了世界之上,还有众多的异能玄门存在。 刚闭上眼睛,李磐就感到胸前被周治平狠狠地推了一下,“走!”随即,周围就一片虚空,风声呼呼劲作,好像坐着过山车那样的惊险虚飘。 他在空中的平衡感觉还是相当出sè的,高空跳跃一百多米的峡谷铁桥,攀援悬空的直升机绳索,甚至训练翼装滑翔,从百分之十五的死亡率中幸免出来的人,可想而知。 其实非常短暂的移动,头脑稍微有眩晕的感觉,蓦地,弯曲的双腿就弹着了结结实实的地面,因为冲力,他的屁股随即坐地。 迟疑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这?” 光秃秃的榆树林,枝桠横生,矮壮的灌木丛,还挂着少半的叶子,野菊花铺垫了厚厚的一层,茂盛的蒿草蜕变成斑驳的黄绿sè。左面,一条河岸的堤脚,再往西,就是碧波荡漾的运河水,三三两两的船只正徐徐前进,右面,一带城镇,好几个地方都有些奇怪,再仔细看,那不是听书场吗?那不是外城的城门吗? 李磐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临清城的外面,运河岸边的安全地带! 正迟疑间,呼,凭空出现了两个人,周治平搀扶着清逸道长,已经坐在了身边,周治平笑笑,“师傅坐好!”又招手让李磐过去照料,自己一笑,飘然消逝。 李磐赶紧搀扶住清逸,瞪着周治平消逝的地方发呆。“这算什么路数?” “这是道法挪移!”清逸道长勉强地坐好,推开了李磐的搀扶,示意他离开一些。 李磐以为他嫌弃自己被烧损得肮脏难堪,很自然地避开了一米半远。 “乌鸦嫌猪黑,自己不觉得!” 李磐只能腹诽,自己的模样如何,可以用手感知,反正一摸一手黑,故你好不到哪里,不过,你清逸残余一点儿的清爽飘逸的气质吗?嘿嘿…… 清逸的目光,亮晶晶地盯着李磐,眼力逐渐灼热喜悦起来。最后,竟然哈哈狂笑:“好!好!天意如此!天意!” 见他对自己没有恶意,李磐问:“道长,您什么意思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此而已!”清逸道长捋着烧得半焦的半截儿胡须,得意忘形,完全没有了一个化外高人的任何矜持,有种小朋友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玩具的欢乐。 还没有再问,呼的风声一响,就在清逸的右边五尺远的地方,周治平搀扶着诸葛成龙出现了,诸葛成龙的伤势显然更重,一连声地咳嗽,几乎喘不过气来,周治平急忙给他捶背。 “平儿,你去打些水来,师傅和诸葛先生要洗脸吧?”清逸吩咐道。 “徒儿谨遵吩咐!”周治平将诸葛成龙交给李磐搀扶,自己从背上包裹里取出了一个油光水亮的葫芦,四下里观察一番,径直向五十多米外的河边跑去。 这儿,是榆树林的边缘,周围安静无人,有灌木丛和蒿草遮掩,更加安全。 诸葛成龙好不容易稳住了呼吸,却和清逸一个德xing,盯着李磐认真地瞅,反复地看,最后,嘿嘿jiān笑起来。 “就是他!” 李磐看看自己的衣服,摸摸脸,也笑起来:“两位师傅笑我吗?” “嗯!”诸葛成龙点点头,那边,清逸也开心地承认了。 “临清州判冯青确实是我杀的,我很倒霉,很狼狈,这很可笑吗?”李磐被这俩老家伙联手取笑,比较尴尬。 “啊?”清逸和诸葛成龙一愣,面面相觑:“不知道!” 李磐将手一拱:“两位师傅,你们到底笑我什么?” ------------ 第二十八章 羽化成仙 清逸兴致勃勃地说:“高兴啊,我虽然早早测算出你就在北方山东、直隶境内,却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哪里,又是谁,早四天前,我和平儿一路跟踪保护康有为北上,本就想顺路查访一番,昨天九九重阳,我终于测算出你的具体位置,夜间有心月狐星辉贯穿大地,让我更加肯定,正是临清城,正好今天,运河船到此处,我们就暗中追随康有为入城,本来,对找到你,心里没有一点儿底,因为康有为要去玉香阁,我们才去的。想不到,你竟然在里面!” 清逸还没有说完,诸葛成龙就笑了,抢过话头:“清逸贤弟,你还别说,真是缘分,我苦找不见灵元气息,闲极无赖,只有在街道上摆了卦摊儿消遣,谁知道,他竟然撞上了我的卦摊儿,你说奇也不奇?我知道你们暗中潜伏到了玉香阁,就把他招引去了!” 见诸葛成龙那么jiān诈地怪笑,李磐不爽:“老人家,你不是算出我死、杀二字,怎么还说不知道我杀了冯青?你是不是瞎蒙的?” “嘿嘿。”诸葛成龙不语。 清逸道:“休得无礼!你知道诸葛先生是谁?” “谁?” “三国名相诸葛亮知道吧?此乃正宗嫡传的诸葛后人,我天机门的尊者!” “天机门?” “嗯,我等都是天机门的门人。”见李磐好奇,清逸道长热情洋溢地说:“你也该知道这些了,天机门自河图洛书开端,中经文王《八卦》《周易》创始,最后老子《道德经》总其大成,以后门派繁衍,或者潜入边陲异族,或者融汇于儒教官宦,或者教化于民间街坊,其中端正与不屑者多了!好了,现在先不说那么多,你叫什么名字?” 李磐想了想,报了龙峰。 “那你怎么告诉康有为等,名字叫李磐呢?”清逸冷笑。 李磐正要解释,清逸却挥手止住了他:“这名字好!龙峰者,立于龙脊之上,李磐者,木子,生于水土,清国鞑子,正好滋养于你,磐石,坚硬顽固,难以摧毁。如此正好因应了破灭满清鞑子,恢复中华的大旨!” 正说话间,周治平舀水回来,小股地倒着给两位师长洗脸。清逸却推却了,转向李磐的方向:“治平,以后就和他在一起了,好好照顾他,教养他,把我天机门的道法传授与他,你们二人将天机门发扬光大,驱逐残暴鞑虏,恢复堂堂中华!” 周治平见清逸话音转而苍凉,赶紧答应了。将水葫芦拿来给李磐洗脸,李磐哪里肯? “你洗洗脸,让我和诸葛尊者一起看看你!”清逸说。 这要求没有什么不妥,李磐向来也尊重长辈,何况,他们是神秘的,和三国诸葛亮都有渊源的道门,于是,小心地洗了脸。 “好!好!”清逸和诸葛成龙两人相视一笑,认真地端详着李磐的脸,因为烧损而显得怪异的两个老人,和蔼慈祥,幸福的泪儿悄悄地滑落。“天生异人,弘扬天机,华夏大劫,终须有破!” 李磐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可是知道,是自己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安危,巨大的幸福,所以,也有些感动。 “两位老人家,别说话了,赶紧休息!”说话间,李磐忽然见两位老人面上的神采渐渐消逝,眼光暗淡,坐立不稳,急忙上前搀扶。 说时迟那时快,清逸道长的脸sè,彻底淤青枯槁,身体已经yin凉了。扶住他以后,李磐大吃一惊。 “师傅,师傅?”周治平闯上前来,跪在地上,搀扶住了他。 清逸吃力地摇摇头,低声道:“师傅毒力攻心,早不行了,刚才不过汇聚元神,回光返照而已!记住,跟你师叔说,照顾好他!弘扬道法,恢复中华!” 言语刚完,清逸指指李磐,眼睛徐徐闭上了。 “师傅?师傅!”周治平悲愤地大哭。 “就埋此地!”清逸挣扎着又睁开眼睛,指着榆树林下的黄土丘,吃力地说。 “师傅,您不会死的!”周治平哭地泪人一样。 有泪从眼角滑落,清逸哽住不语,此后再无任何气息。 这边,诸葛成龙也连连咳嗽,吐出大片的鲜血,看看清逸已经长逝,老泪纵横,“今ri能与清逸贤弟一起去见三清祖师,实在是缘分!”说完,用手拍拍李磐的肩膀,又抓住周治平的手,用力地摇上了两摇,突然失力,仰面栽倒。 李磐急忙抢上前去搀扶时,他尚有一丝的气息,还能微弱地点头,只是,身体已经僵硬冰凉了。 只有短短的一分钟时间,诸葛成龙就在李磐的怀抱里完全死去了。 遇见两位老人,非常偶然,也非常蹊跷,可是,经历了玉香阁的劫难以后,李磐知道,他们都是正人君子,现在,这两位可爱的老人都死去了! 李磐和周治平大哭了一场,然后,开始寻找墓穴,埋葬两位道尊,周治平显然jing通风水,还拿出了一些罗盘镜子等古怪的器物来jing确测量。看得李磐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测量好墓穴,周治平连呼师傅高明,因为,这蛮荒的榆树林,正是一处风水极佳的所在,高于普通地段,左带运河,右手城池,前满通衢大道,后面不远处又一土丘收聚气息,而且是蛮荒野乱地,并没有多少人迹,榆林茂盛丰满,蒿草浓郁,生机勃勃。 折了榆树枝条,两人奋力挖好了墓穴,立刻前来抬遗体,先抬清逸,周治平在后抬肩膀和头,李磐抬双腿,两人把好位置,支应一声,一起动手,谁知,呼的一声,却都抬了个空,只见两人把握之处,清逸的肩膀和双腿,应声而断裂。 两人大惊,急忙看时,才注意到,刚才挖掘墓穴的功夫,清逸的遗体已经大变模样,水分全无,枯槁至极,而且,已经收缩了许多。 周治平小心翼翼地将肩膀和头接好位置,李磐也如法炮制,恢复了清逸的双腿,想将他依靠衣裤筋力托起来,两人加倍小心,终于将衣裤托着,逐渐移动,慢慢挪移到了墓穴边缘,正要安放时,周治平先下墓穴,脚步一滑,砰的摔倒,顿时,失手将清逸的尸体摔到了地上。 “师傅!”周治平跪在墓穴里,失声痛哭,磕头赔罪。 这一摔,居然将清逸的整个尸骨都摔碎了! 李磐手里,只能抓着裤子,断裂掉的双小腿还在,可是,他想抢救尸体,猛然扑接,只能将后半的衣裤抓着,那断裂的双小腿,居然从后面甩出,掉在地上,轰的一声,碎成了齑粉。 李磐再看手里,只有一衣一裤,空空荡荡,其余的尸骨部分,都化成了碎块滑出,无法抢救拼接。 “这是怎么回事儿?”李磐晕头转向,确实没有人刚死就这么着的。他赶紧去抓那些大的遗骸时,触手可及,居然都一一粉碎成灰面儿。 周治平也看傻了。 正在迟疑间,忽然一阵清风自树林西北袭来,又有一阵风力从东北而来,两相搅合,居然形成了一股小小的旋风,携带起了无数的灰尘落叶,时小时大,向着墓穴位置直冲而来,到了墓穴以后,风势陡大,刮得两人睁不开眼睛,等风势稍小,两人能够睁眼观看时,只见地上清逸道长的所有尸骨,全部化为了粉末,随着清风扬止。 “师傅老人家莫非要化羽成仙?”周治平惊喜地说。 “化羽?”李磐腹诽,明明是挫骨扬灰地悲惨啊。 谁知道,周治平刚刚说罢,那道旋风,正将旋其的清逸道长遗骸粉末,在两丈余高的空中旋转呢,忽然,那些粉末就凝结起来,翩跹飞舞! 不再是灰粉,而是蝴蝶!不错,一大群黑sè的蝴蝶,大可巴掌,小可鸡蛋,最大者能有蒲扇,缭绕起来,在空中飞舞,这些蝴蝶,似乎非常有灵xing,在上面围绕着下面的墓穴舞蹈,舞了三圈以后,忽然向着西南的高空飞去,愈来愈高,愈来愈远,被午后的阳光金辉闪耀,终于化为虚无,了无痕迹。 “师傅羽化成仙了!师傅羽化成仙了!”周治平激动得五体投地,涕泪滂沱。 李磐难以赞同,可是,也难以反对,只能默默地看着。 好久,周治平才缓过神来,和李磐一起处理诸葛成龙的遗骸,很好,他的遗骸保存完好,轻易的,完整地放到了墓穴里。 不过,李磐忽然感到蹊跷,因为,抬的时候,怎么那么沉重呢? 周治平也觉察了古怪,赶紧查看,撩起他的衣服,只见诸葛先生的腹部已经绽开一个大洞,血污什么的非常凄惨,“哎呀,是了,诸葛尊者是修炼内丹的,他的内丹怎么不见了?爆体?爆体以后,诸葛尊者还能够活这么久?真神了!” 内丹和爆体都是怎么回事儿,李磐不清楚,也不方便询问,一直傻不垃圾地问这问那,丢现代jing英的范儿! “修炼 内丹者,其骨必异变!”周治平想了想以后,飞快地跑去再舀水,在诸葛成龙的身上小心地浇灌了一遍。 说也奇怪,普普通通的运河清水,神奇地将诸葛成龙的皮肉一扫而空,那些皮肉,腐朽不堪,被水一浇,迅速化成了污泥,脱落到了地面。于是,一道道金sè的光芒,从污泥浑浊中绽放而出。 李磐的眼睛几乎都要被晃花了。 最后剥落了衣裤,呈现在墓穴里的是,一具小巧的黄金骨架。 “这是诸葛尊者的圣骨!”周治平小心翼翼地托在手里,毕恭毕敬地爱抚着。 忽然,这具黄金人体灵动地挣扎起来,富有生气地扭曲翻转,最终,形成了一只长羽的大鸟,挣脱了周治平的托付,清唳一声,向着东南的方向纵去。 ------------ 第二十九章 逼为掌门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确实是孔雀,不是凤凰,不是其他,金sè的孔雀不时地回旋而去了。 李磐看傻了:“周兄弟,为什么蝴蝶往西南,那金孔雀往东北啊?” 周治平沉思默想一会儿说:“大宗门要回天机门的老坛口,在河南信阳鸡公山,诸葛尊者的老家是山东人,一直在琅琊山修法,自然是魂归故里!” “鸡公山?”李磐做梦都没有想到,天机门的老家怎么会在那里,天下名山,怎么也算不到鸡公山啊。 周治平看透了他的心思,感慨地说:“大宗门是天机门的第三十二位掌门人,很喜欢鸡公山的风景,又因为躲避逆贼的追杀,隐身于斯,其实天机门每一掌门,都可以重新择定祖庭总坛的。大宗门说,鸡鸣启明,为了表示反清复明之意,暗示天机门测算天机,预知天下大事,特意选定它!” 从昨夜到现在,一桩桩的事情,比肩接踵而来,让李磐疲惫不堪,两位技艺高妙的长辈突然仙逝,总是伤感的,回想这些的时候,李磐思绪如麻,忽然奇怪:“周大哥,今天围攻清逸师傅的一帮道人,怎么也自称天机门的啊?” 周治平吃了一惊,因为他那时不在战斗现场,听李磐讲清楚以后,耐心地解释:“天机门号称天下第一神妙的大派,可是,却矛盾重重,逆贼辈出,所以,东汉以降,就分崩离析,化作了无数的门派帮会,比如张道陵开创的江西龙虎山正一道教,所谓的天师门,山东青州崂山符箓派,流行民间的yin阳师,四川崆峒派,北方的全真教派,万法归宗,都源于天机门,现在的天机门属下流派,已经多不胜数了,仅仅号称天机门的,就有三个,具体的是,正统天机门,执掌宗门的道号清正。大象天机门,宗门便是我的师傅清逸道长,又称为大相,第三个是帝皇派,完全为朝廷鹰犬,是学习了天机道法,偏重武功,糅合了东北杂术的满蒙旗人,接近天机门的还有天师门,包括正一道教的天师符箓派,全真教派,崂山断鬼派,再次一等的号称yin阳门,包括yin阳派,风水派,魔术派,武术派四类。这些门派,对外有时候也都自称天机门的!” 想不到天机门派这么庞杂,水这么深! 李磐笑道:“周大哥,咱们赶紧把这里收拾下溜走吧,官差来了,总是麻烦。” “好!” 两人将墓穴掩埋了,周治平插上标记,表示以后会时常来祭奠的,衣冠冢也是一种寄托,做好善后,周治平非常高兴的样子,让李磐比较纳闷,好像洞察了李磐的心思,周治平道:“师傅和诸葛尊者都羽化成仙,自然是最好结果,很多修炼者终其一生飞,也未必能如此呢。” 道家成仙是生前还是死后?李磐没有心思去多想,他挂念的是,自己是临清城官府通缉的逃犯,安全xing没有保障,二,便宜妹妹还在临清城里,不知所踪,妹妹再便宜,也是妹妹啊,我李磐的妹妹居然抛弃街头?不行!三,玉面观音呢?怎么不见?那种清纯和sāo荡兼得的入骨妩媚,绝对是贵妇和**的综合体,一等一的老婆胎! “师弟,我走吧!”周治平在墓穴前庄重地稽首,祈祷,然后看着李磐。 “什么?” “师弟呀!你是我的师弟嘛!” “我李磐啥时候成了你的师弟?”李磐大惊。 “嘿嘿,李磐,龙峰,不管你用哪个名字,都是我周治平的师弟了,”周治平微微不满:“师傅早就说过,如果能够寻访到你,你就是我的师弟了。怎么,你还不愿意啊?” 这什么道门组织啊?见人就拉入伙儿?不会是搞传销的冒充道士吧? 要不是之前一系列的事情,李磐早就发火暴走了。 “多谢你的救助,我要走了!” “你,站住!” 李磐不管他,唰唰唰脚步如飞,朝着树林外面飞奔,很快就跑到了河岸边缘,看着即将靠近码头的船只,他决定奔驰上去,一旦有船靠岸,他就飞身扑上,或者泅水登船,摆脱临清官差的纠缠。先脱离险地再说,至于将来,有时机再潜伏回来,寻访妹妹和玉面观音。 看着树林里站着发呆的周治平,李磐没有任何感觉,天机门虽然神妙,其掌门人也会被人打死,玄门江湖和黑社会又有什么区别?还是少沾染为好。更重要的是,老子还是童子军处长,一旦入了道门,那不是白活了这一辈子? “嘿嘿!”李磐一惊,一脸坏笑的周治平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 看看后面,树林里确实没有了那个傻乎乎的家伙! “你干吗?”李磐经过再多的玄妙,也心生寒意。这家伙简直不是人! “师弟,你别不愿意,其实,你多有福气?根本不用求师傅,就入了道门了,我当年,一脸跪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得到了师傅的恩准!”周治平的脸上,露出了慈祥,不,谄媚的笑容。 “我不想当道士!” “可是,你天生就是道士的命啊,” “你麻辣隔……你,我不愿意理你,走开!” “嘿嘿,好的,你走吧!”周治平嘿嘿一笑,笑地很是jiān诈。 李磐一想,不再往前走,因为,码头之上,似乎有官差的密探往这里注意了,所以,他不紧不慢实质是迅速地转折,沿着河岸向着南面荒凉的河堤上奔去。 一连走了大约十分钟,900米的距离,李磐根据自己的步速计算得非常清楚,也不时回头观察,周治平那个怂人很失落地站在风中哭泣吧?嘿嘿。 “呀!你撞着我了!”前面,李磐赶紧倒退,惊讶地发现,卑鄙的周治平正在前面揉着鼻子,一副委屈受伤的模样! 李磐抓狂了,一把抓住着家伙的胸膛:“你要断背搞基,随便招人都行,别他妈的来烦老子,小心老子生气,将你的小脑袋给你切了,信不?” “断背搞基?”周治平被这么尴尬地抓着胸膛,都没有生气,“是不是烧鸡?” “你……”李磐气急败坏地放了手:“你到底要干什么?哦,知道了,你的钱,你付给车夫的钱,还有救援我的钱儿,你说下价钱,我都给你,现在没有啊,将来一定还!” “不是,师弟……” “别,你再喊师弟,我就骂人了!” “好好好!兄弟,你听我说,师傅说,只有你才是未来天下第一号的大相师,至少能够测算出一百二十年的华夏风云。所以,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你请入天机门!也就是我们大象,大相天机门!悉心教养你,把你培养成才!”周治平很是动情地说。 李磐也是xing情中人,自然很容易被感染,尤其是一个男子汉,说到动情处,居然泪花隐约。 盛情难却,可是,道士绝对不会当的。李磐暗暗打定了主意:“周大哥,我暂时没有当道士的想法,不过,我会认真考虑的!” “可是,师傅说,你……”周治平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赶紧将背上的包裹取下来,费力地翻腾着,终于找出了一个小布兜子,解开紧口的细绳,周治平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张布条子,认真地查看,看完以后,喜滋滋地拿给李磐:“看看,我没有骗你吧!师弟,李磐,你就是我的师弟了,而且,你还是我的掌门大宗主!” 李磐接过布条子,抖开有一方手帕那么大,上面用朱砂笔写的繁体汉字,遒劲有力,多少有些触目惊心:临清天人之体,当为天机掌门,测算未来,更改天命,以武入相,拯救黎元! 繁体字真他妈的别扭!联想到社会上曾经风靡的国学和繁体字的风cháo,好不容易猜懂了意思的李磐咬牙切齿------吃饱了撑的! 天人之体?什么意思?好像玉面观音也说过自己,其余的全真道教主赵无忧也怀疑过自己,清逸和诸葛成龙也把自己当宝贝,貌似这群人都吃错药了! 道士绝对不当,道观里搞基绝对下作,可是,掌门人…… 见李磐若有所思,好像心动,周治平微微有些失落:“师傅看重你了,你还不干,哼,我跟随师傅四十年了,师傅也没有……” 李磐一愣:“四十年?你今年不过二十郎当岁吧?” “不,我今年五十四岁了!”周治平庄重地说。 李磐震撼,麻痹,骗人也不带这么没营养的! “那么,清逸师傅多大年纪啊?” “师傅一般不说,不过,我推测,师傅至少二百岁了!” “这……” 见李磐震撼,周治平微微得意:“兄弟,你要知道好歹,你是有天赋,可是,师傅对你的恩惠是在太大,你今年多大?十七岁?要是咱们一家,你或许叫我爷爷了!” 他说的或许可能,以前人结婚生育都早,十七岁当爹绝对不算早婚。 “天机门有多少人?”李磐有些好奇。 周治平一听有门儿,兴奋地介绍开了。原来了,天机门的大相门这一脉,也有弟子数百人,分布于全国各地,和清逸道长同级的还有三四位,象诸葛成龙那样的尊者,也有五六个,虽然比起清正那个汉jiān天机门来说,势力要小许多,可是,也绝对不可小觑。 李磐一面频频点头,一面观察着周治平,他发现,这个人确实资质平平,此前应付官差的笨拙,到现在被师傅抛弃,另寻衣钵传人的际遇,还有生拉硬拽别人入伙的老实。笨,但厚道。 掌门人? 道士如果能够象某些边疆和国外的教派一样有娶妻生子的人权就好了! ------------ 第三十章 善后纷纭 “怎么?你想通了吧?我的掌门小师弟!”周治平非常兴奋地拍着李磐的肩膀说。 看起来,他很乐意自己当掌门。 “这个……”李磐真不忍心伤害他纯洁的心灵,颇为尴尬为难。 “其实,就算你当掌门,也是四十年之后的事情了,因为,你得努力学习道法和剑术,还得通过尊者和长辈高人的测试,所以,你就算不稀罕当掌门,也没有关系啊。”周治平没心没肺地说。 “掌门不掌门的,咱们押后再说,师兄,你得替我办几件事情,免得我牵肠挂肚的,坐卧不安!” 李磐稍微燃起的一点点儿火苗,也被这家伙的牛逼话给扑灭了,四十年?我考,预备党员才一年的考察期,你们破道士掌门居然四十年预备期!花儿都谢了!擎天玉柱都坍塌了! “好!” “师兄,”李磐决定先利用一下这个憨厚人,反正,自己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你先去临清城里看看,看官府有什么反应,比如,街道上张贴有通缉令没有,官差还多不多,再有,你去玉香阁看看,问问别人,那个玉面观音伤了没有,还有,去杀驴胡同探听下我妹妹龙,喜儿。如果发现的话,将她们一并挪移搬迁出来,我等着你。” “找女人啊?”周治平面有难sè。 “不去就算了,以后,你别再来缠我!”李磐毫不客气。 “好好好,我去,我去!”周治平询问了详细的地点,迅速向城内方向跑去,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速度快得惊人,不要,他不是跑,而是跳,也不是跳多高,而是突然地闪,一晃就是三四丈远。 临清城里,玉香阁,良弼,毓贤等人,已经赶到,官差将受伤的诸多人等都拯救出来,良弼得知受伤人中,有全真道士和奇怪的面具以后,立刻指挥官差封锁了现场,并将所有伤者都救护到州衙,延请城里最好的郎中为之治病救伤。 “想不到事发地点,竟然是那里!我是在是疏忽大意了!”良弼深深自责。 同为帝皇派武士的铁良也叹息一声:“谁能够想到,以左护法阿克敦,大自在鹰王,全真教赵掌门,天机门顶级道士封堵的地方,还会出什么偏差!” “天意如此吧?”良弼以皇族之尊,虽然年纪比铁良要小,依然能够号令他,“幸好几位高手都没有生命之虞,歇息个三年五载,再修炼一番,都能够恢复元气,只是,鹰王所谓的天劫突降什么意思?那一个天人之体又是什么?他怎么没有遗骸?难道是被天雷击毁,灰飞烟灭了不成?” 铁良道:“一时难以说清,等以后再仔细查访吧,不过,这临清城里的事情,很难善后啊!” 良弼微微一笑,胸有成竹:“临清州在吗?” 毓贤慌里慌张的奔进来,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毓贤谨遵大人差遣!” 良弼将手里的折扇拨弄着,根本不看毓贤:“着即派遣人手,将玉香阁的局面收拾清理了,对外散播消息说,因为有一只千年蜘蛛jing潜入玉香阁修炼,激发天庭愤怒,特降天雷镇压,结果,玉香阁受损严重,蜘蛛jing被烧死,不过,因此伤及无辜多人,还有,将所有的官差都从城内外撤了,各入官衙办事应差,所有驻军都返回驻地,不得再有任何移动,另外,最关键的是,你要派遣大批的官差,对外宣讲,说州判冯青之死,是因为突发疾病猝死,并非外面谣传的被人刺杀!” 毓贤一愣:“谨遵大人吩咐,只是,下官不明白!” “嗯?” “大人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毓贤jing明地盯着良弼。 良弼将折扇完全折合了,在左手里轻轻地敲打着:“非也!” “其他容易,可是,冯青在临清多年,亲信遍布,如果下官不为其伸张冤枉,恐怕以后,临清城再也不得安宁了!”毓贤紧张得流了汗。 良弼勃然大怒,可是,终于按捺了脾气,“冯青的事情,本官已经知道!身为百姓父母,不体恤下情,反而贪污贿赂,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些蠹虫,乃是大清国的祸害!你去告诉冯青的儿子冯炅,就说是我说的,如果他敢再捣乱,掀起什么风浪,本官将奏明皇上和老佛爷,按照大清律的条款,对他冯家一条条清算,那时候,就不是小事情,抄家灭族也未可知!” “是是是!”毓贤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哦,你就让冯炅先代州判的职务吧,回头我跟皇上讨个人情,堵住他的嘴!”良弼迅速补充道:“但是,你给我记住,必须让官差们将事情传播出去,压住其他的闲话,否则,我将向皇上如实禀报,你临清州的责任……” “知道知道,多谢大人回护!”毓贤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才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此等贪墨的贼官!”良弼愤愤不平地对着铁良哀叹,转而道:“玉香阁的事情,请兄长再为良弼妥善措辞,我得先去救护几位先生了,哦,那个冯青,在给皇上的奏折里,就说他得了马上风而死,所以,其家怨恨小妾,造谣云云。” 铁良一拱手:“好!” “还有,叫电眼唐三和灵耳范怯前来,立刻他们去守护凤眼吉地,不得再跟冯炅搅缠不清!还有,买四名漂亮丫头,给水柳王送去,萨满门下,他镇守凤眼最为辛苦,皇上都说要酬劳的……还有,没有皇上批令,私自调动官军的事情,也得一番斟酌……” 就在官军纷纷撤退回营的时候,英国教堂里,邦妮修女已经不见了踪影,阿奇尔男爵正大发雷霆,将詹森等修士一阵痛骂。詹森等人垂首静立,不敢有半句驳斥,不过,他们的表情,明显有些愤怒。 “圣女侯爵走了,这儿我是老大!以后,一切都得听我的!临清凤眼守护情况,继续窥探!”阿奇尔男爵有些惨白的脸上,洋溢着自负和疯狂。 “是,尊敬的男爵先生!”詹森着力将男爵二字说得很重,也不知道是看重还是讽刺。 “詹森,你,从今天起,时时刻刻都要关注凤眼的守卫情况,一有风吹草动,就禀报我!”阿奇尔因为得意,倒没有注意詹森刚才的语气。 “是!” “侯爵太胆小了!”阿奇尔愤愤不平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多好的下手机会,就因为一道星光的照shè,就终止了行动,还有白天,什么乱七八糟的中国人一闹,又一次取消了计划,这简直就是自暴自弃,我们辛苦准备了三个月的计划,就完全废止了!真是悲剧!悲剧!” “男爵先生,圣女侯爵的策略是有道理的,那些中国人的能力都很强,随便一个都可以把我们全部杀光!如果侯爵不在的话,您可知道,清国的天机门,大相门,帝皇门的高手有多厉害吗?每一个都相当于伯爵甚至侯爵的威力!有的甚至是公爵的道力!邦妮侯爵不是胆怯,而是慎重!请您尊重她的判断!”詹森修士不动声sè地反驳道。 “尊重她?自然要的!”气冲冲的阿奇尔男爵被狠狠地噎了一下,“但是,我也请你尊重我的发言!小小的詹森修士!” 詹森不卑不亢地鞠躬致意:“是的!” 解散了众人,阿奇尔来到了一座房屋的门前,不满地用靴子踢开,屋子里的一个修女正在看护一个受伤严重的女人,见到阿奇尔男爵出现,修女急忙鞠躬致意。 阿奇尔男爵目光yin森地盯着女人的脸庞,贪婪地看着,暴露了内心世界极为不纯洁的意识。“你出去吧!” “是!” 看护的修女刚出去,阿奇尔男爵的来到了女人的床前,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细细地感觉品味着。 “把你的脏手拿开!”女人忽然苏醒了,愤懑地扭曲了面庞,坐了起来。 “雪黛儿,清国的玉面观音,嘿嘿,你现在感觉还好吗?”阿奇尔收敛了邪恶的笑容,有些尴尬。 “请您离开,让我感觉好一些吧!”玉面观音冷冷地说着,用手小心地将胸前撕扯烂的衣服缝隙遮掩包裹了,还下意识地用被子拉拢来。 脸sè细腻洁白,骨相俊秀端庄,中国女士旗装,打扮出迥异于西方的妖娆魅力,让阿奇尔男爵心急如焚,不过,他也不敢动粗:“尊敬的雪黛儿女士,好好休养身体!这一次,可是我将您从死亡线上拯救回来的。” “那好,多谢了!”玉面观音的脸上冰霜,有了一些松弛:“那个清国的年轻人呢?就是回疆人打扮的那个!” 阿奇尔男爵窥探着她的脸,yin森森地说:“死了,身体被雷击成了一段木头,” “不可能,他是天人之体!”玉面观音失口喊道。 “天人之体?”阿奇尔男爵大惊,随即陷入了沉思默想,好久,终于点头微笑:“好好,好!我知道了!多谢你!” “你要干什么?”玉面观音jing惕地问。 “没有什么!嘿嘿嘿,雪黛儿小姐,您好好地休息吧,等您将身体修养好了,就是冬天了,我带你去湖边滑冰!”阿奇尔男爵非常阳光,亲切友好地说着,可爱地挥舞着手指离开了。 玉面观音看着摇动的门,连连叹息:“坏了,我不该告诉这个恶棍这件事情!” 门外,詹森修士等阿奇尔男爵走很远,才悄悄地赶来,“詹森修士,我不想伺候这个卑贱的女人!”那个修女郁闷地说。 “你必须照顾好她,因为,她再特殊,也是诺曼家族的女儿!否则,我将以亵渎诺曼公爵的罪名对你不客气!”狠狠地训斥了修女以后,詹森来到屋子里,“小姐,您不碍事了吧?” ------------ 第三十一章 年轻元老 玉面观音的眼泪下来了,她用迷蒙湿润的眼睛看了看詹森:“不碍事儿,谢谢您,哦,詹森叔叔,是谁把我从玉香阁拯救回来了?” “是。”詹森悄悄地滑步到了门边,倾听者外面的动静,然后到了床边,低声道:“是侯爵大人!” “侯爵?邦妮吗?”玉面观音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是的,确实是邦妮侯爵!您的姐姐。”詹森同情地看着她,充满了慈爱。 “谢谢了,我就知道,不会是阿奇尔那样的人!”玉面观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请小姐相信,侯爵大人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和她的母亲不一样!好了,小姐,请您珍重身体,好好休养,有我在,没有人敢为难您!”詹森修士用手抚在胸前,毕恭毕敬地鞠躬致意。 “凤眼的事情……” “暂时不动手了,侯爵大人已经回到香港,去汇合罗马教廷的黑暗大魔法师拜顿。” “詹森叔叔,我们清教怎么能和罗马教廷合作?”玉面观音大吃一惊。 “为了破获清国的龙眼和凤眼,彻底拔掉这条东方恶龙的神髓,所以,维多利亚女王陛下要求我们委曲求全,借助他们的势力,毕竟,教廷的黑暗系魔法,是当之无愧的一流法术!”詹森耐心地解释说。 “哦!” 又说了一会儿话,詹森修士离开了,在门外,他威严地对照顾的修女说:“不错,她是私生女,而且是公爵酒后在大街上随便强迫黄种女人的结晶,可是,她还是比你高贵一百倍!因为,她身上流淌着公爵高贵的血液!” 修女脸sè苍白,诺诺连声。 李磐在运河边上,无聊地洗涤了脸面,他发现,被烧得乌黑可怖的脸皮,随便用水一洗,就纷纷脱落了,一点儿也不疼,午后时分,天气也不是凉,甚至微微起了燥热,他趁机将胳膊什么的都清洗了,等了一会儿,辉映着碧绿清晰的河水,恍然发现,自己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帅哥正太,酷极了。 脸上胳膊一洗,清爽无比,顿觉身上其他地方瘙痒无比,很想洗澡,虽然深秋的河水yin凉无比,但对他这样究竟训练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挑战,他们的蛙人训练可不管你水温多少!还在大连的海滨冬泳,专门在零下十度的气温下训练。船只确实不少,不过,这时候,有了一段空隙,看看码头上,官差们和形迹可疑的人,都三三两两地汇集起来,向着城内奔去,危险大为减缓,身上的瘙痒越发严重,干脆,将衣服一脱,撩起水珠在身上涂抹适应,然后,哗啦一声,跃入了清冽冰凉的南运河中。 在水中,李磐觉得异常舒适,yin凉的河水包裹着他,迅速侵蚀了身上的燥热,信手拨拉,身上被电火焚烧破烂的皮肤等物,稀里哗啦都掉了,在河面上漂浮了一片,随着河水的漩涡游移,潋滟飘去。等游出水面查看时,全身都光洁鲜嫩,宛如初生的婴儿。同时,也感到自己的身上,充满了力量。不错,是充满了力量,力量之强,甚至比自己前世作为jing英战士的能力还要厉害。 兴奋于没有破相,还有机会泡妞儿的最庆幸结果,李磐得意洋洋地在河水里穿梭上下,恣意地畅游。最后,他尝试着潜水,深深地钻入了水下。 这时候,一艘客船正在河中泛流,不大的客船,有着南方特有的纤巧清灵,两丈半一丈宽的船只,在数只木浆的整齐拍击下,破浪前行,只是,比较起身边乌突突轰响的小蒸汽轮船来说,它悠闲缓慢得太多。 船头悬挂着象征吉利祥和、路途平安的神佛像和貔貅,几名游客在船头眺望着临清城,不是中年男人,就是半大的小男人,辫子油亮,打扮洁净,神情慷慨激昂。 “呀,那儿有人落水!”一个孩子指着水中李磐游泳的地方。 “胡说,那时游泳!”他身边的长辈纠正。 “不是,就是落水了!”年轻人坚持。 “是啊,就是落水了!”其他的两个年轻人也焦虑地说。 “没有啊,你看,他正在水底滑行呢!”另一个中年人不屑地说。 “可是,他能潜水这么久吗?”年轻人担忧地反驳道。 “这……” 游船上,七名成年人,三名青年,都一起关注着河面上,刚才,那个游泳的人钻进了水面,几分钟都没有出来。 “完了!”好几个成年人连连叹息,又议论道:“这么冷的北方天气还要游泳,自己寻死!” “爹,我去救他!”一个青年大喊一声。 “叔叔,我不信自己的游泳本事比他差!”有一个青年人迅速扯着褂子。 “你们不想活了?”成年人们一起呵斥。可是,那三个青年人已经争先恐后的跃入了河中。 在一片惊呼和责骂声中,一个中年人安慰大家,“算了,这三个孩子啊,虽然以前素不相识,可是,这几天碰见,格外投缘,又都是游泳的好手,随便他们吧!” 李磐潜行到了自己的极限,才准备上浮,这时候,忽然jing觉,周围的水里有异常,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担心这里有古怪,反正,来到这个世界,经历的古怪实在太多了。所以,他刚一出水面,就深深地再次潜伏入水。 在水中,他发觉自己的感觉比以前更加敏锐了,严格地说,他的水xing是不错的,至于被洪水在夜间一冲而灭,那是天灾。好像有一个什么大鱼一类的东西正朝着他逼近! 李磐大惊,奋力游泳,浮上水面以后,想都没有想,瞄准了前面的客船划过去。 晚清不会提前有食人鱼吧? 正游间,忽然脚下一滞,被什么东西叼住,急忙乱蹬,终于挣脱,震惊的他急忙游泳,速度快得惊人,迅速来到客轮边缘,抓住船帮,翻身跃上。 “哎呀,好本事!好本事!”七个成年人纷纷树起大拇指夸奖李磐的游泳速度,也有人喊河里:“快上来,人家已经上船了!” 李磐拼尽力气游泳,速度极快,自然体力消耗极大,只有躺在船边休息,已经有人过来,给他干毛巾擦水,还有人好心地递了衣服裤子。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李磐简单擦洗,穿了衣服裤子,身上的污垢什么都清洗干净,换上衣服,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三个年轻人游鱼一样滑上了船,都震惊于李磐的速度,“太快了!” 青年人也擦身穿衣。“这位大哥,你干嘛想不开投河啊?” “洗澡啊。”李磐苦笑,还以为三个河底的水怪呢。这惊慌失措的,丢人啊! “洗澡?这么冷的天?”三个年轻人顿时佩服万分。 说了一会儿话,李磐得知,七个成年人中,有两人都是赶往京城参加恩科考试的举人,其余几人,不是恰好同行的商贩,就是家属,三个青年人都是子弟,其中一个已经是秀才。 “在下李磐,临清城人氏,多谢诸位照顾,刚才搅乱诸位行程,实在不好意思!”李磐一拱手,准备退还衣服再潜伏回岸边。 “李磐?磐字者,般若,”那个秀才身份的年轻人机灵地一笑:“李兄是神佛门下俗家弟子?要不,怎么能有如此好的水xing?” 边上有大人反对:“胡说,神佛与水xing好有何瓜葛?” 小秀才清朗雅致,口齿清晰:“佛爷曰水中之龙,游鱼皆是佛龙之子孙,况且,北方嵩山少林,不是多佛门弟子,武功高强吗?” 好像他长辈的大人不满:“你又胡说,佛龙之说,只有藏地喇嘛教。” 李磐见他被长辈训斥,笑着转移话题:“敢问三位兄长的高姓大名?虽然李某不是落水,也倍觉三位兄台见义勇为,道德热血,非常佩服!” “湖南宁乡何叔衡!” “湖南善化徐立华。” “四川自贡吴永珊。” 何叔衡? 李磐忽然觉得脑海一声惊雷,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什么何叔衡!”身边,好像是他长辈的人不满地说,“哪里有自己乱起名字的?你的谱名叫何启璇!” 青年何叔衡嘿嘿一笑道:“我这名字是友人圈中才用,其实,叔叔,您不知道,徐立华也想改名字叫徐特立,特立独行,不同凡响之意,还有吴永珊,也觉得自己名字不够大气,私下里觉得,应该叫吴玉章,因为,他喜欢读史,学识渊博,文章厚重,确实当得起‘金玉文章’四字,当然,吴小弟的这四个字,我们同行数ri,已经觉得,非常相称!” 李磐更加震惊了:“何叔衡?徐特立?吴玉章?” 何叔衡一笑:“怎么,兄台以为我们的名字起得不够好吗?” “不是名字,名字当然好!好的不得了!问题是,你们的名字没有错吧?”李磐被震撼得语无伦次。 “怎么了?” “这……” “到底怎么了?这位兄台?”何叔衡问。 这边,七个成年人见几个年轻人谈话投机,就转进了船舱之中饮酒围棋,稍稍安静的氛围,给了李磐更多的思维空间。“三位将来,都是不得了的人才啊!” 李磐的知识还能知道,何叔衡,是红sè革命的先烈,吴玉章和徐特立,是红sè中国的延安五老之一! ------------ 第三十二章 决意北漂 是年,何叔衡十八周岁,徐特立十七,吴玉章十六。因为慈禧太后的六十诞辰的恩科,家长们或者窥探商机,或者赶赴会考,携带子弟们前来京城增长见闻,这才有见面遇合的机缘。 “了不得人才?”何叔衡微微一笑:“莫非李兄弟会测字算卦?” 李磐想了想,掩饰地点头道:“略微懂得一些。” “那多谢李兄吉言了。你以为我们将来,谁能够中进士?”何叔衡有些惊讶地问。 他问的是将来,反正,现在三人中,只有何叔衡是秀才,距离参加会试的资格远着呢:“都不中!因为再有十年,清廷将取笑科举考试了,所以,奉劝诸位不要再浪费时间。”李磐压低了声音,“诸位都是未来反清的志士仁人!” “你?”三个青年人面面相觑。 李磐将衣服裤子一脱,翻身跳入河中,游鱼一般回到了运河的东南岸边,此时回头,何叔衡等人正在客船上怅然若失地挥手作别。 将原先的衣裳在水里漂洗了,狠狠地拧干,先穿在身上,眺望着运河里渐行渐远的客船,李磐的心中,涌现起了无限豪情。 晚清,是一个悲情残破的年代,也是英雄辈出的时期,康有为,张謇,良弼,何叔衡等,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的历史人物?躬逢其盛,自己该怎么办呢? “滚开,滚!滚!”一个尖利而清脆的女孩子的斥责声,突然从身后传来,转身一看,竟然是喜儿,周治平狼狈不堪地捂住左脸,有些畏惧地躲避着她。 李磐见周治平的脸上,居然有几道被指甲划破的血痕,知道是喜儿所为,急忙向她解释:“老妹,别闹,人家是来救你的!” “哥?”一见李磐,喜儿激动地扑过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腰,痛哭起来。 “别哭啦,再哭就成小花猫咪啦!”李磐打趣着将她推开,端详着她的脸,好俊俏的小妹妹,和刘亦菲有得一拼,只是,比起玉面观音的风sāo成熟的滋味,又青涩了一些。 “你才小花猫呢!”喜儿将脸上的泪水一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哥,你怎么在这儿啊?你怎么跑这儿啦?官兵们到处乱窜找你呢!” 喜儿将昨天夜里分别以后的遭遇讲了清楚,分开以后,她很快就趁着暗夜,溜到了叔叔家里,叔叔和婶婶一见,惊喜万分,可是,一听她说龙峰杀死了州判冯青,就吓得浑身发抖,叔叔很聪明地将她隐藏到了隔了三家的邻居家里,当夜,官兵前来搜查,一无所获。白天,玉香阁天雷降临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全城,接着,官府开始到处宣传,说州判冯青死于疾病,什么刺杀都是谣言云云,把她听得云天雾罩的,可惜,贪心的邻居自己偷偷报告了官差,冯炅秘密带人前来捉拿,已经将她围住,不料,一阵狂风,她就消失不见了,至于喜儿,正在众官差的包围羞辱之中,所以,对周治平误会了。 喜儿听了李磐的解释,反复询问了关键的环节,急忙向周治平道歉:“多谢神仙哥哥搭救!喜儿一辈子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 周治平一面讪笑,一面解释:“什么哥哥,人家都五十多岁了,至少该是伯伯了!” 李磐想了想,理直气壮地向周治平道:“周大哥,你看啊,我家破人亡,还有一个妹妹需要照顾,您说的事情,能不能再考虑下?” 周治平想想,也没有办法:“就依你的话,不过,这三天之内,从昨夜开始到明天晚上午夜,都是你灵力极盛时,修道之人都能窥探到你的身份,对你很不利,希望你不要乱走。” 李磐借口需要几天时间,远离临清城,给妹妹找一个安全的居所,周治平连连点头:“带着妹妹修道,确实不对。不过,如果这位妹妹也愿意修道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天机门大相派内,专门有一个蓝灯照,是女道士的清修之所。李师弟,你现问问你妹妹愿意不愿意。” “修道?”喜儿一听,乌溜溜的眼睛就喷出火来:“胡扯!不修不修不修!谁修道谁是傻子!” 周治平尴尬地嘿嘿傻笑,根本没有了李磐在玉香阁第一次见的时候,他和萨满门下小蛇仙君的女弟子对话的jing彩。出场那么闪亮的人,竟然是个老实疙瘩。 李磐笑了! 周治平和大相派对他兄妹的恩惠,是很厚重的,可是,他绝对不想加入道门修炼,贻误青chun年华,人生为了什么?不是英雄热血,快意恩怨,酒sè财气么?要不,还活什么劲儿? “周大哥,要不,您先回师门复命,我安顿妹妹一个地方落脚,然后再联系您,你看如何?” “这个,要不,师弟,地方随便您找,我保护您!”周治平忠心耿耿地说。 也好,这么一个高手,对付几个官差流氓什么的,相当牛叉,李磐正要答应,身边喜儿坚决地拒绝:“不行,哥,我讨厌他,你让他走!我不愿意看到他!” 李磐想不到妹妹的成见这么深,顿时大喜:“周大哥,您看……” 周治平终于叹息一声:“也好,不过,您要小心谨慎,千万要躲避开官差和仇家,还有所有的修道之人!因为,三天以内的天人之体,是人人可以攫取的灵体,是天赐的宝贝!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盯着您流口水呢!” 麻痹,我成唐僧肉啦? “多谢指点,既然如此,你能不能给些法宝保护我们?”李磐趁机要求。 周治平想了想,开始从包裹里掏东西,“这是防鬼魂附身的祛恶贴,这是可以应付一般修道人的法铃,哦,这是用于防身护体,对待凡人的长剑,这是预防瘟疫和瘴疠的虫草丹,这是……”结果,周治平将少数东西取出来,其余的连同包裹,一起给了李磐,想了又想,从怀里掏出两个画好了的符篆:“师弟,这是万一遭遇危险时逃跑的乾坤挪移贴子,之前你已经尝试过,下面,我把使用的咒语教给你,这个是修炼道法最基本的法门《临道法诀》,请师弟有时间一定好好看看吧!” 李磐爽快地接收了包裹,不用说,前途蹉跎,需要的东西很多,本来,他举得和周治平一起行动,白得一个超级保镖,可是,想想妹妹喜儿的表情,也就算了,这闺女,多苦命,既然靠自己,法宝什么的多多益善。 “师弟要往哪里去?”周治平问。 “就这儿出发,沿着运河向北吧。” “běijing城还是天津城?”周治平忧虑起来。 “不会,反正离开临清,避避风头再说,具体哪里,嘿嘿,周师兄,你不是天机门的高手?自己算算啊。”李磐不无挪揄。 他确实想去京城,一二线城市的发展机会总多些吧?别的不说,码头的脚夫,富贵人家的护院镖师什么的,用工的缺口肯定要大,自己先找个地方赚钱吃饭,养活妹妹才是嘛,北漂一族,从此要多了我一个啦! “说哪里呢!我就是算算一般的小事情,算别人没有问题,但是,算你,恐怕不容易,师傅说我资质平庸,说得真对,至今,我的卦算术才到了《因应八策》法力的第三重,”周治平感慨万千,估计想起了师傅,眼睛湿润了。 李磐最怕的就是他们天机门的专业术语,赶紧开溜:“周师兄,您先回山门吧,有机会的话,我还会找你的,要不,天机门不是有好多高手在吗?让他们算算我的位置!” “嗯!”周治平一直站着,看着李磐和妹妹向运河的码头上走,既然官差们纷纷撤离了,这里就安全了。 李磐背着包裹,妹妹走出六十多米,在码头上等待着来往的客船捎脚,喜儿稍微担心,李磐一笑:“大不了我们用乾坤挪移帖子空间跳跃!” 可惜,许多船只或南或北,直接驶过了临清,就是不停,搞得李磐非常焦急,如同苦等公交车的上班族,半下午时分,船只也不多。 “哥,那个道士傻乎乎,很可笑啊,他居然撺掇我们俩当道士,呸!当道士有什么意思啊!”说话的时候,她认真地端详着李磐,很是幸福满足,现在,她一身普通的青sè小袄,碎花加裤,两条大辫子拴着红头绳,简单而俊俏,可爱的小家碧玉摸样。 “这个!” 李磐吓了一跳,因为,身边,周治平又冒出来了! “师弟,不是,你们这个!”周治平从腰间解下了一个褡裢,递过来低声道:“六十多块鹰洋,五张银票,两根金条,给你们路上作盘缠!小心保管了!” 李磐想不到他这么豪爽,道士也这么富裕,连连感谢,就是喜儿,也不好意思地道歉:“道士大哥,其实,您真是好人呢!” 周治平将褡裢给李磐围在腰间系紧了,yu言又止。 “周大哥,你还有什么事情?”李磐奇怪。 “师弟,我想问你,师傅早就说,未来数十年内,五龙八虎闹中华,他们都是谁啊?真龙天子到底是谁?”周治平见李磐猛翻白眼儿,急忙解释道:“师弟,你不是天人之体吗?有天上星宿元力照应,要比我们一般人聪明得多!你应该知道啊。” 看在那么多盘缠和夸奖的份上,李磐也不好意思不动脑筋,可是,谁知道啊! “五龙八虎是谁,我暂时不方便告诉你,但是,我知道,最后的真龙天子,应该在湖南湘潭韶山!” ------------ 第三十三章 邪恶妹妹 “你确定?”周治平惊喜地抓住了李磐的肩膀:“真的假的?就连大宗门都不知道哪一个呢!” 喜儿也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周治平完全是崇拜敬仰,让李磐有些受宠若惊:“确定!绝对不骗你!哦,谁骗你谁是小狗!” 龙不是皇帝吗?或者最高领袖吗?中国近代的历史脉络,一般人不是多清楚详细,最后的结局还用说吗? “师弟,您是怎样算出来的?用什么方法算的?”周治平激动得语无伦次:“大宗门说的不错,您是天人之体,能够自然感应上天的旨意,所以,您的测算能力是现在天底下最强的!” “嘿嘿,这很容易算!”李磐随便地敷衍道。这时候,他才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要是那些最常识普通的知识来换取别人的崇敬,尊重,获得成就感,恐怕没有人不乐意。“你说多少年里的事情要我测算?” “六十年里,大宗门说了,六十年一甲子,这时候有五龙八虎!师弟,您说说吧,就是师傅大宗门,也一直忧心忡忡,测算不清呢。”周治平激动地摇晃着李磐的胳膊,“师弟,你给我说说!” “那你注意保密啊,天机不可泄露!”李磐紧张思考,对应着历史上的人物。同时,心里暗暗偷笑,这简直就是做初中历史题啊,别说咱读书还可以,就是看看电视也了解差不多了,电视……纪录片,小品,揭秘……嗯?冯巩!对,他爷爷不是北洋军阀冯国璋吗?八虎,一定有北洋军阀了,六十年时间里?从现在1894年到1953年……袁世凯呢? “知道,我保证不说,师弟,师傅当年就是认准我忠厚老实才收我为徒的,我的嘴巴就像道姑们的裤带一样紧的!师弟,既然天机不可泄露,你就少说一点儿,比如,师傅说,有两条乌龙,三条真龙, 你先算算,乌龙都是谁,大约在哪里?”憨厚老实人的好奇心大得出奇。 今天不说不行了,李磐紧张地思考着,冯国璋们算是北洋的老虎吧?袁世凯该是皇帝,八十三天呢,也算,对对,乌龙,自己策划了复辟帝制活动,最后丢人打家伙……这个问题其实不小,得把全部六十年的历史大人物都得摆一摆呢。 李磐陷入了沉思,也让周治平和喜儿两人,小心得不敢有任何动静,周治平不说了,喜儿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哥哥,紧张地双手捂住了嘴巴。 真正当过皇帝的,或者领袖时间长久的,22年的蒋委员长,满洲帝国皇帝溥仪,对,人家小时候还有一段大清帝国的皇帝呢,再有伟人**啦,还有谁?哦,孙中山,民国的国父孙中山!他当了几天临时的总统就下去了,但是,一直成为南方革命党的旗帜和jing神领袖…… “北洋,嘘,北洋军阀还没有形成,这个,北方一个,现在还是一个四五品的小官,武将,姓袁,南边一个,老家应该是广东香山县,现在估计三十岁左右了,文人,应该姓孙!” “好,师弟,我记住了,回去以后,我立刻跟诸位师叔们讲,大家都急着想知道呢!”周治平激动得手舞足蹈。 就这口风,还紧得堪比道姑的裤带?道姑们难道都在会所包间工作? 周治平终于屁颠屁颠地走了,喜儿看着李磐:“哥,你什么时候学会骗人了?” “胡说!”李磐脸上一红。 “哼,骗人了还不让说呢!”喜儿没有再理会,因为,几艘不小的船只正从南面驶来,似乎要靠码头的。 两人坐上了一艘客船,在傍晚时分正式起航,秋风习习,yin凉透骨,靠在右侧船舷,通过窗户眺望黛sè的临清城,李磐默默地挥手。 完全的人力风帆中等客船,因为北面风紧,只能依靠人力划桨,艰苦卓绝,甚至还有船工用竹篙撑着河底的。 “哥,我们到底往哪里啊?”夜幕时分,客船上人们吃了饭菜,各自回房休息,间隔的小房间里,地方狭窄拘谨,一张小床上被褥等物一旦展开,就么有了其他空间。 “随便啦,最好是běijing城。”李磐说着,坐到了边缘,船上客满,他们能够有房间,是在是五枚鹰洋的功勋,硬是将一位丝绸商的仆人买通了,挤占了他们的第二间房。 “嗯,哥,你?”喜儿yu言又止。 “怎么了?”李磐略微觉得尴尬,夜间和妹妹单独住在一起? “不怎么,就是有点儿冷!”喜儿脸上红扑扑的,羞涩地将视线落在脚面上。 “那你盖被子啊!” “可是,哦,哥,你往这里坐坐呀,”喜儿笑嘻嘻地说。 “知道了!”李磐站起来又坐下,实际上没有往里面挪移多少:“你赶紧睡,我就坐一会儿!” “哥,要不,你来睡,我……” “去去去,我还要站岗,万一有海盗……水匪什么的偷袭,咱们的盘缠就没了!” “哦。”喜儿听话地点点头,脱了鞋,将被子展开,自己钻了进去,然后,就没有了声息。 夜幕降临在南运河上,这艘客船上,也漆黑一片,只有船头船尾的马灯,辉映出一团昏黄的圆晕,天上的星光繁密可爱,从窗户遮掩的布帘缝隙透进来。 李磐瞌睡了,坐在床的外面,靠着木质墙壁,随着船体在水中的荡漾,鼾声如雷。 太困乏了,昨夜的凶杀和逃亡,之前的洪水灭顶恐惧,生生死死的纠结,跌宕起伏的命运,终于有了片刻安闲。 睡梦中,玉面观音柔媚地微笑着,伸出了纤纤玉臂,将他搂抱,然后,开始解脱他的外衣,这感觉太真实了,让他不由得入了戏,狠狠地将她抱了起来,柔润细腻的脸庞和亵衣里的肌肤,清晰地在他的胸前丰满着,这感觉,让他的兽血沸腾起来,双手狠狠地揉搓她的蛇腰凸臀。 芬芳的口齿气息,温暖柔软的**,浅浅薄薄的衣衫…… 李磐惬意地睁开眼睛,周围的情景却迅速改变,临清城玉香阁的闺阁光辉,暗淡消逝城漆黑yin凉的狭窄房间。 “谁?”李磐大惊,将怀里的人丢了出去。 “哥!”黑暗里,传来了喜儿愤愤不平的嗔怪。 李磐一听清她的声音,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麻痹,我还算人吗? “喜儿,你看你,不好好睡,快起来!”李磐迅速调整了情绪,尴尬地掩饰说:“我还以为是匪徒入室抢劫,想把他抱住扔到外面运河里呢!” “嘻嘻,你骗人!”喜儿好像在床上坐稳了,又把被子往这边挪移了一些:“哥,你盖住身体呀,小心把你晾着了!” 李磐赶紧把被子挡住,象蝎子蛰了一下,“我不凉!” “哥,你骗谁?你衣服都脱了……”喜儿笑嘻嘻的,似乎没有任何被轻薄的尴尬或愤怒,甚至,有种yin谋得逞的得意。 这老妹好,有肚量!李磐顿时笑了,可是一摸身上,糟糕,外衣什么的真的都脱了!鞋也脱了,自己就在床上,和自己的亲妹妹同床共枕在一起! 黑灯瞎火,**,稍有一点儿热度,就会炽烈燎原的! 幸好自己清醒了,危险! 李磐急忙寻找自己的衣服,从坐的位置跃起向后倒退,因为太过用力,身体直接撞到了外侧的墙壁,脑袋也碰撞了头顶的木板。砰的一声,硬碰硬,痛得很清晰真切。 “哥,你慢点儿!小心伤者你!”喜儿听声音,已经能够分辨出李磐的动作和位置,急忙跳起来,柔软的小手抓着了他的薄薄的内层衣服。 “嘿嘿嘿。”左面隔壁,忽然传来了一阵低沉地怪笑声,随即,嘟嘟嘟的敲打声,木质墙壁的南面,一个中年男人的戏谑:“小夫妻啊,悠着点儿,别伤了身体!” 这边刚停,另外一边又有人偷笑:“哎,以后出门还是带着老婆,多体贴多解闷啊,半夜黑来还伺候得地道!” 喜儿的小手抓着了李磐,让李磐火烧火燎地急忙打掉,压低声音:“老妹,你消停下行不?别让那帮人嚼舌头!” 李磐真想过去,将两边的偷听流氓们掐着脖子按进运河里洗澡!可是,自己和喜儿的身份真的很尴尬,就连发火都没有理由。 两人都站在床上,安静地对峙着,李磐能够倾听她温柔香甜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为了避免更大的尴尬,李磐只有自己主动,将她推到了床上,将被子给她遮掩了,然后,自己寻找衣服。 一个温柔的身躯突然纠缠上来,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将猝然不及防备的他拉进了温暖的被窝儿。 “你浑!”李磐气急败坏地握紧拳头,在胸前遮掩间隔着,他再渴望幸福和兽血,也不能够容忍这种情景,哪怕真的是便宜老妹子。 “哥,你要是不想出丑的话,就听我一句。”喜儿威胁似的说。 “嗯!” “你先钻进被窝里来!” 李磐无奈,只有遵命,尽管温暖的被窝带来了无限的惬意,些许的芳香,还是让他觉得耻辱。所以,他尽量地往边沿上躲避。 “哥,你的耳朵!我揪着呢!来这边呀!”喜儿笑嘻嘻地说着,真的揪着他的耳朵,可劲儿地拽。 李磐听见她纯真的话语,忽然觉得羞愧,面对这样纯洁的妹妹,自己装模作样的,不是显得心地龌龊了吗? 想到这里,他忽然心安理得,真的随意她揪拽,侧躺着:“干吗?” “哥,你听我一句话,保证你喜欢。”喜儿说完,嘻嘻哈哈地捂嘴而笑,估计是怕两边房间里的人偷听。 ------------ 第三十四章 夜半劫匪 “说吧!”李磐摸着了她的脸,在鼻头上轻轻一捏。然后低声道:“赶紧睡你的,别让人家误会说笑话!” “哥!”喜儿的双手,抓住了他的手,然后,突然缠绕上来,将他的脖子抱住:“哥,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李磐不敢乱动,因为,她不仅这么凶残地搂抱,还将身体热烈地贴过来,完全接触到了他的胸膛,甚至有意无意地来回摩擦着。在反复地默念着123456的阿拉伯数字以后,李磐才压抑下了自己的燃烧的热血:“说。” “哥,其实,我,嘻嘻,我很高兴!”喜儿说着,小手在他的头上游走抚摸,无限眷恋。 你可害苦我了! 李磐和自己沸腾的气血做艰苦卓绝的斗争,不由得焦躁起来:“有话就说,有气就放!” “你?那我不告诉你了!”喜儿哼了一声,放了手转过身去,给了他一个脊背,好像还不够解气,连连往这边躬身鼓臀,把他撅得只能连连撤退,砰的一声,摔倒了地上。 这个妹妹真调皮啊!疯丫头,没有一点儿淑女的涵养!冯青那个老王八蛋眼睛瞎了才会看中你! 李磐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在床上摸索着自己的衣服,只穿一件衣服,在无所不在的深秋寒风的潜流里,身上冷得发麻。 “哥,你快上床来啊!哥,你上床!”喜儿焦急地大声地呼喊着,隔壁,又嘻嘻哈哈的传来了jiān笑声。 李磐实在没有办法,只有上床,喜儿赶紧拿被子给他遮掩了,还小心翼翼地围绕着,将边角都掖严实:“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躲我,可是,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就不会害怕了,嘻嘻。”说着,她温柔滑腻的身体已经贴过来。 滚烫的身躯,瞬间就坍塌了他的大部分堤防,那种处子的芬芳,沁人心脾。 “哥,其实,你不是我亲哥,我也不是你亲妹妹,我是,我是,哥,你别笑我,我早就知道,娘在最后咽气的时候就说过,昨天夜里,婶子又跟我说了。” “嗯?”努力念想着玉面观音的模样,李磐发现,确实可以减少冲动的频率。 “其实,我是你,哥,你听着没有啊?”喜儿用温暖的手指揪着他的耳朵:“你不是娘亲生的,你是捡来的,娘要你长大以后娶我,入赘我们家,昨夜,婶婶也说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就不该再瞒你,以前是怕你知道了读书不专心,婶婶说,要我跟你逃出临清城,结为夫妻。哥,你听着没有啊?婶婶还告诉我,怎么结为夫妻……” 晴天霹雳! 李磐晕头转向了好久,才能够适应这个现实,真的吗?他忍不住在自己的脸上掐了一把,这一天多来,自己的脸成为测试时空真理的试纸,亏大发了。 “真的假的?”李磐确实不是疑问,而是设问!不相信喜儿敢在这样重大的问题上欺骗自己,他也希望是真的! “真的!哥,你真傻!要不是真的,我就一脚把你踹河里头了!”喜儿一面嗔怪,一面继续将身躯拥挤上来,还勇敢地将自己的亵衣往边缘上拉开,体贴着他。 怪不说呢,一个坚决不从贪官的贞烈女子,如何会百般挑逗自己的哥哥? 龙峰兄弟的一些意识,也开始清晰起来,确实,好像听过叔叔婶婶的话,模模糊糊,什么再等几年,等他考上秀才了再圆房,当时还不敢乱猜测呢。 这不是天上掉下龙妹妹么? 面对缠绵如火、情窦大开的喜儿,李磐毫不犹豫地将她包揽在怀里,肆意地爱抚…… běijing城,宁寿宫西暖阁,暖气蒸馏,在房间里有丝丝缕缕的白气缭绕,西太后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两名宫女揉捏着肩膀,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放置些果品和菜肴。 “咯!”一个宫女忽然打了一个饱嗝,正在揉捏的手也僵硬停止了下来。 慈禧太后顿时将两名宫女的手挥开,恼怒地盯着肇事者,蜡烛灯光里,目光如炬。宫女吓得急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奴婢该死!圣母皇太后饶命!” “滚!肮脏的东西!”慈禧太后狠狠地一脚将宫女踹了一个趔趄。 “老佛爷心情不豫,可是为了康有为的事情?”李莲英拿着一把象牙梳子,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的身后,开始梳理头饰包裹中金光闪闪的发髻。 “小李子,别人都不可靠,你就辛苦一趟吧!”西太后用手在李莲英的衣袖上,用自己长长的指甲点了几下,吩咐道。 “奴才遵命!”李莲英啪的一个打千。 “那个良弼太大胆!”西太后愤愤不平地说:“身为帝皇武士,竟然不听本宫的号令,以皇上的话为搪塞!这倒罢了,他还敢利用法螺号,千里传音告诉本宫!” 李莲英眼光一动,谄媚地笑道:“老佛爷,奴才愚钝,却也知道,良弼是我大清皇家难得的后起英才,他有想法,想必有其道理,等他将康有为等押解进京再作理论!”| “嗯!本宫也是这样想的,本宫还是很器重良弼的,虽然他才十八岁!不过,大萨满所说临清城异常天变现象,关涉大清未来国命,有危害我大清的异人出现,本宫已经传法旨,着铁良等追杀,不过,本宫还是放心不小,此事非同小可,你立刻带领大内侍卫三十名,及九门提督下辖老火器营的马队,出发向临清,” “奴婢谨遵法旨!”李莲英答应一声。“可是……” “你拿本宫的玉如意去见皇上,然后调兵!” “是!” “别,你先千里传音告诉水柳王,在镇守淬火凤凰阵法的时候,将电眼唐三调遣出去,还要铁良分水陆两路堵截,务必将那个灾星屠灭!”西太后冷峻地说。 夜半时分,客船停泊在河岸边,深秋的北风凛冽地吹拂着,使船工们的努力越来越微弱,船老大解散了船工,吃饭,休息,除了船头的两盏马灯,一切都安静下起来,就连两边隔壁的窃听者,也都无聊的打着哈欠,睡了。 李磐想了很多,可是,拥抱爱抚着怀里蜷缩成可爱猫咪般的喜儿,终于觉得,自己还是远离任何是非为好,只要能够和妹妹,不,和喜儿,一起安定地生活,才是根本,自己还很软弱,需要锻炼身体,提升能力,要恢复到前世的技能,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国家民族如何,也不是我一个人所能主宰逆转的,也只有冷眼看风云变幻了! “哥!喜儿好喜欢你。”梦寐中,喜儿将双臂搂抱得更紧,也将自己温柔鲜嫩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初经风雨的甘甜把她化成了一根可爱的常chun藤。 天机门?玉面观音?五龙八虎?哼,与我升斗小民何干? 船,突然吃力地摇晃起来,接着,脚步声,再接着,是惨叫声! 李磐的耳力极佳,听得非常清楚,立刻拨开了喜儿的纠缠,将她安顿好,想一想,干脆用被子将她卷起来,抱到了床下,塞到了里面,可爱的喜儿睡熟了,没有任何察觉。 衣服穿好,李磐将周治平赠送的道家长剑横在胸前,谛听着周围的脚步声,还有更多尖锐兵器刺入迟钝肉质和拔出的特殊声音,一些闷吼……先是船头船尾,接着是中间,有几个东西被小心翼翼地从船舷滑入水面的声音,那是人体! 果然有匪徒出没! 李磐屏住呼吸,守候在门边,根据综合感觉,应该有十几个家伙在船上折腾。 如果是前世,李磐绝对有把握干掉所有的坏蛋,可是,现在,再多的技能在龙峰兄弟的细胳膊嫩腿上,都大打折扣。 “出来吧,龙峰,我们知道你在船上,别费劲了!”一个声音怪笑着。接着,砰的一声,一把刀从窗户捅进来,差一点儿捅着了他的脸。 李磐吃了一惊,急忙躲避,伏在地上,他在门边附近的,本想在匪徒潜入时,用剑袭击,至少可以坚持一段时间,或许,可以坚持到天明呢。 “嘿嘿嘿,龙峰,你别趴在地上啊,我们可看的清清楚楚,哈哈!”一个和冯青极为相似的声音得意地说。 “你谁?”李磐发现,敌人对他简直了如指掌,干脆不再隐蔽。 “你的克星,临清城官仓守备,现任临清代州判的冯炅!也就是你杀害的前任州判冯青老爷的儿子!怎么,你清楚了吧?那还不出来受死?” 李磐奇怪,怎么连自己趴在地上的动作,他们也在外面知道得清清楚楚呢?看来,匪徒中必有高手。 “啊!”一声不是人声的惨叫,接着,是乱刀劈砍的声音,再接着,那人低声的呼喊声中断了,随即,河面上泛滥起一片水花声。 “隐藏在粮食后头?我呸,想欺骗我电眼唐三的人还没有出世呢!”一个家伙得意地jiān笑着,引起了周围一片谄媚赞扬。 李磐确认,那个电眼唐三,想必非常厉害,所以,坚决不出来,哪怕在客房里死等,也会有机会干掉敌人一两个。 “出来,出来!”外面的家伙显然有些忌讳。 李磐就是不出来。 “你再不出来我们就放火烧船了!”冯炅恶狠狠地说。 ------------ 第三十五章 河中遇险 “那你进来杀我呀!”李磐故意咳嗽着示弱。 冯炅等人没有进去,就是有人想破门而入,也被唐三阻止了:“混人,这厮有些古怪,就连冯老爷那样的高手都遭受荼毒呢!小心为妙!” 李磐想不到冯青有什么高的地方,哦,是不是他手掌上会生火焰烧人的魔术?呸! “烧!”冯炅一声令下。 猝然的火苗引燃声,整个船舱在李磐所在的位置,呼呼的大火飞扬起来,北风加重了火势,将房间的门板烧得哔哔啵啵作响。 李磐不需要出去看,就能够从声音里感受到火势的巨大,也能够预测,正常情况下,这些木板房间必将在十分钟内成为一片火海,自己和喜儿将被烧成烟灰!所以,他想都没有想,赶紧奔回床上,将周治平赠送的包裹抄在手里,同时,将喜儿从床下拉出来。“快,穿衣服!有贼!” 喜儿很机灵,一听这话,赶紧穿衣服,用手着李磐,她恐惧得浑身发抖:“哥!” “放心,喜儿,你是哥的妹妹,也是哥的女人!哥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李磐的身上,被责任感刺激起冲天的力量。 “可是,火!哥!”喜儿发现了火蛇从窗户诡异地缭绕着喷灌进房间里。 李磐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抗争绝对没有意义,所以,他迅速从包裹里掏出两张符篆,一张贴在喜儿的胸前,一张放在自己的胸前:“闭上眼睛,听哥的话,喜儿,我们走!” “嗯!”喜儿显然还记得周治平拯救她逃出临清城的方法,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火舌从不少木板的缝隙间和窗户缭绕着,辉映了里面的光线。李磐看到,她细腻红润的脸庞,妖艳魅惑,同时,闭上眼睛以后,又温存恬静,惹人怜爱。 为了这样贞烈,温柔的爱人,必须努力拼搏! 迅速念动了咒语,李磐等待着乾坤挪移的结果,这种挪移方法,可以使人在几秒钟的时间,搬迁到几百米甚至几千米以外的地方。确实是神器。 呼的风声,李磐和喜儿相拥着,已经移动了,但意外发生了,不是一个稳定的新地方,随即而来的是一个绵软而沉重的撞击,身体麻痛,再睁开眼睛时,又回到了房间里! “龙峰,你别想逃跑,哼,上一回,你妹妹和一个狗皮膏药的道士用这法子跑了,你以为还能够跑吗?我唐三已经事先布下了遮天网罗,你根本逃不掉的!”外面,唐三得意地狂笑着。 在地上摔了一跤,狼狈不堪的李磐爬起来,又将惨吟不已的喜儿搀扶起来。 事情严重了,乾坤挪移的法术,竟然被贼人破解了! 李磐和喜儿面面相觑,既无奈悲愤又亲爱幸福,最终,喜儿坚决地咬紧牙关,扑进了李磐的怀里,在他耳边说:“哥,我宁愿跟你死!” 死?也好! 李磐搂抱着喜儿,深情地吻着她的额头,蓬松的刘海遮蔽着洁白的前额,却遮不住她同样深情的眼睛。 “好!” 两人紧紧地拥抱着,等待着炽烈的火焰焚烧。 火焰越少越大,空气的温度越来越高,疼痛和毒烟让喜儿咳嗽不止。李磐尽量抱紧了她,自己承受着滚烫的气流。 忽然,轰的一声,房屋的顶端塌陷了,砸在两人的身上,再接着,周围的木板墙壁也都烧毁,被长长的钩镰扯开。 “都围上来!绝对不能让那个灾星再逃跑了!”冯炅摇晃着手里的长刀,得意洋洋地呼喊着,电眼唐三,则在远处布施着法术。其余十几名黑衣蒙面人,都挥舞着银sè的短刀包围上来,另一只手用钩镰枪扯掉破损的木板,直接甩进河水中。 远处看,运河上升腾起了一团炽烈的火焰,橘黄sè的火焰,让沉重的暗夜,撕裂出诡异的一朵儿花瓣。 浓烈的烟火,呛得李磐不断地咳嗽,但是,坍塌砸身上的木板等物,虽然火势熊熊,却没有任何的疼痛感!李磐睁开眼睛,在迷蒙的烟火中发现,虽然自己身上燃烧着炽烈的火焰,可是,自己却丝毫没有损伤! 不光是李磐,周围虎视眈眈的冯炅等人也惊呆了。 忽然想到在冯青家,被他用烈火焚烧时的安然无恙的经历,李磐顿时明白,自己是一个特殊的人!不怕火! 这种火,显然不是一般的火,而是很古怪的火,橘黄猩红,湛蓝,各种火焰都有,可见其火焰的温度各不相同,随便一种大火,都可以将正常人烧成灰粉的! “你居然不怕烈焰天魔的焚烧?”冯炅和唐三失声喊了出来,旁边的黑衣人,更是惊恐万状。 李磐抱着喜儿一纵身,从烈焰的包围圈中跳到了船舷边缘,毫不犹豫的用长剑直接捅进了一个黑衣人的胸膛。随即,在漆黑的运河上,传来了一个凄凉惊惧的长嚎。 李磐的袭击,借助着火焰熊熊,有相当的突然xing,他毫无多余动作的进攻,体现了现代战术的jing髓,简单,直接,有力。 当然,那个黑衣人也不是傻瓜,在下意识的抵抗时候,短刀也割伤了李磐的手臂。 其实,李磐是两败俱伤的战法,黑衣人明显想不到,在关键时刻躲避了。气势一弱,惨遭荼毒。 不过,其余的黑衣人战斗素养很高,迅速跟随着目标改变了进攻方向,再次将他们包围。 狠狠地将长剑从黑衣人的腰肋间抽出来,一脚将他踹了老远,李磐左手抱着喜儿,右手长剑横划,双腿弯曲,放低重心,“嗨!”他大喝一声,朝着左侧的黑衣人攻去,在激愤之中,将前世的速度和jing度力度等都发挥了出来,那柄长剑蛇行搅扰,搅断了黑衣人的短刀,然后贴着他的手腕疾驰,捅穿了他的肘部,又扎进他的腋下。 李磐将长剑前指,那黑衣人就后退,李磐后退,黑衣人就前进,事实证明,李磐的长剑已经完全扎进了那家伙的**,击破了肋骨的屏障,伤及内脏。 这时候,李磐的脊背上一阵寒凉,随即一阵火辣麻酥。 这是预料中的事情,也是拼命的打法,李磐抽剑反击,看都不看,翻转手腕,从后面上撩,一个真切的肉质感,剑刃吃了进去。 这一切,都在三秒钟内完成,也是预料中的战斗,不管损伤,李磐毫不犹豫地抱着喜儿,长剑朝着最近的一个家伙投掷,随即一拍船舷,借助来了力量,翻身跃起,跳进了冰凉的河水中。 入骨的寒凉,使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大半僵硬了,所以,划水的速度相当不快。 喜儿没有水xing吧?要不,不会这样傻地纠缠包裹自己,使自己的游泳速度无法提高。一面将她的脊背衣服抓住,保证她的脖子以上在水面上,一只手奋力划水。 “那家伙跑了!快过去追!” 水面上,忽然燃烧起一团团的火焰,没有任何预兆,李磐回头一看,只见几个家伙正在船头作法,火焰就是从那儿喷灌到河面上燃烧起来的,这应该是魔法或者道法的火焰。 因为有这些火焰,冯炅、唐三等人将李磐的动向看得清清楚楚。于是,好几把短刀朝着李磐投去。 这些人明显是老手,不是直接投掷,而是飞旋,结果,李磐躲避了其中四把,还是被两把旋中,一把刀切过了他的左肩,一把直接扎在他的脊梁上。 疼痛汹涌。 即使这样,李磐仍然坚持游泳,很快,就和船只上的匪徒拉开了距离。 “追!”冯炅和唐三等人立刻催促部下们追逐,瞬间,船上的火焰就熄灭了,黑衣人开始划桨,看到划桨太过困难,冯炅高呼一声,跃入了河水之中。 这么多的黑衣人,从不同的角度shè入水中追逐李磐。 “这小子跑得贼溜啊!”电眼唐三站在船头,眼看着李磐的黑影在无数的火焰中穿梭,迅速拉开了和追兵的距离,立刻采用了新的方法:“水鬼僵尸们,都出来吧!” 唐三在船头上急速地祈祷着,在李磐的周围,忽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在水面上半是漂浮半是沉醉,只露出上身和双臂的人,手里拿着钩镰枪,唰唰唰地朝着李磐的位置乱戳着。 “快,水鬼们,上啊!杀死他!”唐三念念有词,声音越来越高亢激昂,还将船头的一团团黑sè烟雾朝着李磐投掷。黑sè的烟雾所及之处,就会有一个黑sè的人影冒出来,cāo着钩镰枪,朝着李磐冲去。 这些黑影儿移动的速度极快,马上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儿,前面重重地遮掩了道路。 李磐奋勇游泳,已经意识到了包围圈儿。 怎么办? 李磐的行动愈来愈困难,喜儿的体重,身上的伤害,还有笨重的包裹,唯一能够战斗的长剑已经丢弃,河水的冰凉侵逼下,他的力气也愈来愈有限,胳膊好像灌注了铅块。 “杀!杀杀!”唐三在船头上继续叫嚣着。 黑sè的屏障人墙朝着李磐包裹来,让所有的追兵都狂喜地欢呼起来。 无数的钩镰枪真真切切地朝着李磐乱捅乱戳,一道道yin凉冰冷的气息,从身体激shè而过,李磐抓住了一杆钩镰枪,那钩镰枪却炽烈地一阵火焰,消逝了。 李磐亲眼看见,一杆钩镰枪直接贯通了自己的脑袋,可是,脑袋却安然无恙,那种邪恶的冰凉气息,却久久地滞留在脑海意识里。 他想起来了,自己是天人之体,在三天之内,灵力极大,可以免疫所有的魔法----好像是周治平说的。 可惜的是,他朝着左臂用力支撑的喜儿看见,只见她身上鲜血淋漓,无数的尖锐创口。 ------------ 第三十六章 湘军兵阵 “住手!歹徒!住手!”忽然,在漆黑一团的河面上,响起了嘹亮的呼喊声。 在二百余米的河面上,已经升起了三盏灯笼,昏黄的灯笼显示出了船只的存在,并不大的船只,随着寒风的侵袭,和灯光一起摇曳,岌岌可危。 “那些歹徒,立刻滚开,东漕总督的巡逻船到了!”又有两个声音大喊,年轻的,充满了激情的声音,在寒风中一**荡漾。 正在河面上游泳追逐李磐的黑衣人,立刻停滞了动作,骇然观望起来。 冯炅在船头上看得清楚,大声责骂:“快冲,逮住那小子!什么东漕总督?骗别人还行,骗老子?” 唐三嘿嘿一笑:“这哪里冒出来的傻蛋!管闲事?找死!”随即,念动咒语,指派了两名黑sè浮尸向那艘船上扑去。 李磐眼见自己的亲人遭受上海,义愤填膺,他猛然在水里一纵,带着水花,几乎纵出了一米多高,一拳向正在乱刺的一个黑衣人砸去,“老子跟你们拼了!” 不是黑衣人,而是穿着黑sè衣服的水鬼魂魄! 李磐不知道这里的蹊跷,只知道,自己拳头砸过去以后,那黑sè人影骤然崩溃,消逝了。 黑衣人如此不堪打击,让李磐信心倍增,这时候,他又听见不远处有人声援,顿时惊喜异常,那不是何叔衡,徐立华等人吗? 有必死之心,又有声援,让李磐焕发出强悍的战斗力,他听到水声喧哗,立刻回身,劈手扇了一个黑衣人的鼻头,这回,是真正的黑衣人,不是水鬼魂魄,他神速地弄昏了那家伙,夺取了武器,短刀,立刻向着前面砍去。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短刀所及之处,迅速地升腾起一片金sè的光晕,那些所有的黑sè水鬼魂魄,都灰飞烟灭! 嚓嚓嚓,金sè的光晕在河面上沸腾,缭绕,包围保护着李磐。 正在划水追赶李磐的黑衣人一见,也惊恐万状,急忙停滞了追击,纷纷向船的位置返回。 一见机会难得,李磐立刻加速,向着岸边迅速游去。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划水,李磐在几分钟以后,神奇地登上了河堤。 一踏上坚实的堤岸,李磐就瘫软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同时,连连咳嗽。 声援的船只上,确实站着几个人,其中就有何叔衡徐特立等人。看到了金光和受害人奋力地逃脱,他们欣喜若狂。 “加油,快跑!” “糊涂啊!孩子们!你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惹祸jing!”一个病体恹恹的读书人模样,目光yin沉刚毅的白胡老头子,敏锐地发现了河面上飞快移动的浮游怪物,稍一分辨,顿时大惊失sè:“快进船里来!让我来对付!” “你?”所有的人都不知所措。 “快滚进里面!”老头子大声地咆哮着,连推带搡,将其余人赶进了船舱里,然后,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剪纸的小人儿,嘴里急速地念叨着什么,然后将剪纸冲着夜空飞快地一撒:“去!” 夜空中,这些剪纸骤然发出了银sè的光芒,悠扬地飘摇着,飘落到了船尾的水面上,不过,在降落的过程中,剪纸迅速地实体化,扩大,等落到了水面以后,已经成为一米五六高的矮人,那些剪纸的刀枪棍棒,也成为真正的武器。 两个黑sè的浮尸游了过来,简直是在水面上踏浪疾驰而来,把所有船舱里偷窥的船上游客们看得心惊肉跳。 老头子的手里,也多了一件短刀,盯着河面的眼里,也绽放出金黄的光芒,虽然不多强,可是,在夜间,有着令人畏惧的神采。 “哦,原来是水鬼魂魄!”老头子忽然冷笑起来:“哼,我要叫你们这些贼人见识下湖南湘军飞纸成兵的厉害!” 老头子打了一个呼哨,那些新变成的矮人,一起转身朝着他拱手致意,接着,转身一个挨着一个,将船体周围包围掩护得没有丝毫破绽。 这些矮人,也就是普通的长袍马褂,长相模糊,就是行动也很机械,不过,当那两个黑sè水鬼魂魄浮游儿来以后,立刻有四名矮人在水面冲了过去。他们的速度很快,双脚踏在水面,好像人们走在平地一样怡然自得。 矮人先发动进攻,两个包围一个,这时候,他们的动作快得令人恐怖! 光影闪烁之中,四名矮人已经将两个黑sè的水鬼魂魄刺了无数的刀伤,每一次刀伤,都能够将黑sè水鬼魂魄身上,捅出一个大缺口,很快,水鬼魂魄身上,发出了炽烈的火焰,火光之中,水鬼魂魄惨叫着化成了一缕青烟,袅袅地消失了。 “哼,萤虫微光,也敢和ri月争辉!”白胡子老头得意起来,捋着胡须,摆摆手,将四名矮人战士招徕回来,然后,对着那面的船只上大喊:“贼寇们立即走开,否则,湖南湘军水师彭雪帅的玄妙法术,将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边,冯炅还在盯着逃跑了的李磐发呆,唐三,却已经发现了蹊跷,他大吃一惊,立刻拉住了冯炅:“冯爷!糟糕了!那灾星和湘军有莫大的干系!” “湘军?”冯炅一愣,随即大怒:“怕个鸟毛!湘军不是早就解散了吗?现在是淮军吃香!就算他和湘军有瓜葛,看看我们!我们的背后是谁?” 唐三的电眼,发出了一道幽兰的光芒,照耀在白胡子老头子的船头,也看清了那些布阵整齐的矮人,仔细地窥探了一番以后,他紧张地说:“冯爷,您不知道!那真是湘军的道法军阵!我敢肯定,此人必是当年湘军中的大将!” “你胡说!”冯炅本能地反对道。 “冯爷,您看,那真的是老湘军彭雪帅的水师纸兵阵势!”唐三恐惧地说:“我曾经在湘军中厮混过,岂能不知?” “彭雪帅?” “就是湘军水师大帅彭玉麟啊。” “他不是死了三四年了?”冯炅还没有转过脑筋。 “一定和他大有渊源!”唐三将手一拱:“冯爷,他误会我们是贼人了,可是,我们又不能出面澄清,赶紧走吧!” “你难道斗不过他们?”冯炅难以置信。 “嘘!湘军兵阵道法,自成一体,岂能是轻易打败的?冯爷,我唐三强的是眼神,不是道法!快走吧!” “那不能借用他的道法去捕捉龙峰?”冯炅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小子,不,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冯爷,其实,灾星就是灾星,要是能轻易杀死,就不是灾星了!”唐三深思着,在冯炅的肩膀上拍了几拍:“我担心的是,这个灾星和湘军大有瓜葛!湘军灭洪杨发匪,功莫大焉,可是被悉数解散,你以为湘军的将帅们就心甘情愿?” “可是,这些人不像有意来施救的啊。”冯炅不甘心。 “哼,如果他们装出来的呢?”唐三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幽幽地说道。 “好!走!”冯炅恨恨地瞪了一眼,打了呼哨,带着部下跃上不远处的竹筏子,又滑上一艘小型的快船,顺风扬帆而去。 李磐躺在河堤上,气喘吁吁,将呛进肺部的水咳出来以后,才有闲暇观看河面上发生的事情。南运河不宽,所有的事情都因为他的目力极佳和昏黄的灯盏,可以大略看见,那种凭空出现的矮人士兵,犀利的战术格斗,都让他叹为观止。 “哥,哥!”浑身湿漉漉的喜儿,声音微弱地喊着他的名字,充满了凄楚和痛苦。 李磐急忙积攒了些力气,将她抱到了岸上,摸摸身上,有很多的创口,正在流着粘稠的液体,不用说,是血了。 “喜儿?喜儿?”李磐悲愤不已。 夜半,寂静的运河边缘,空旷的原野,时时有遥远的村庄里更鸡的嘶鸣,天空高远,寒风瑟瑟,让人无由地生出许多的悲凉和感慨,渺茫。 如果有步枪,有子弹,那就好了,可以用空壳弹shè击生火,可以迅速温暖身体,还可以将随身携带的急救设备……在陌生的情境里,李磐觉得自己几乎无法生存。 寒风刺骨,因为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喜儿浑身发抖,让李磐心疼不已,他忽然想到了周治平赠送的包裹,急忙在里面翻检摸索,奇怪,这种口儿可以用绳索拉紧的包裹,居然滴水不染,里面有火石等物。 李磐大喜,急忙在周围寻找,顺手拨拉出许多的干枯柴草拢在一起,敲击火石点燃,熊熊大火迅速燃烧起来。 喜儿很坚强,忍受着伤痛,自己站立着烤火。李磐趁机借着火光,对包裹进行了信的清点,终于发现了类似于膏药贴子的东西,背面上写有潦草的繁体字,可惜,看不清楚,李磐只闻闻那些中药的药香味道,就果断地检查了喜儿的身上创伤,给她黏贴了。 不是治疗的可能,只是封闭住伤口止血,身上六个刺伤都不浅,没有其他办法。 正在此时,那艘航船逐渐地向河岸驶来,不久就停泊,几个人用舢板搭接了河堤,跳上这面儿,再接着,李磐的前面就站着几个曾经的熟人。 “是你?”火光中,何叔衡等人格外惊喜。 “是啊,是我,可是,多谢你们救援啦!”李磐真心诚意感谢。 花白胡子的老头子过来,目光在李磐的身上一扫,就倒吸一口冷气,击掌惊呼:“啊呀,啊呀,想不到,想不到,应验了,应验了!应验了!” ------------ 第三十七章 赫赫文胆 “应验什么了?”何叔衡奇怪地问。 “是啊,这位赵大爷,您老人家说啥意思?”几个中年人也一起问。 “善恶必有报应!”被称为赵大爷的老头子,笑嘻嘻得说:“这位小哥儿平时一定是积善甚多,否则,不会能逃出贼寇们的毒手!” 李磐向他们介绍了喜儿,并且说明,她被贼人刺伤严重。 “快,快去拿我干净的衣裳!”老头子吩咐道,然后目光在喜儿身上略微地扫视:“这是道法伤害,必须道法来医治,你信不信小老儿?” 一听他能给喜儿疗伤,不光李磐,大家都很高兴。老头子也邀请李磐上船同行,李磐答应了。 灭了火堆,搀扶着喜儿重新登上船,有人找了干燥的衣服过来,先让李磐和喜儿到船舱里换了衣服,然后生火给他们烘烤,又烧了红糖姜汤热身,说了一会儿话,何叔衡等人非常热情,安慰,询问,慷慨捐助,让李磐感到了如沐chun风的古道热情,不由得对这几位未来的红sè元老和烈士,敬佩不已。人品xing格决定境界啊。 白胡子老头赵大爷,吩咐众人睡了,大家都毕恭毕敬地听他安排,因为,今天他的道法展示,已经显露了极高的本领,谁也不敢轻易违逆。 专门腾出了一小间房屋,还拉了隔帘,赵大爷和李磐在外面谈话,清瘦嶙峋的脸上,有一股罕见的俊朗神气,象是读书人的自负,又有清逸道长那样的从容淡定:“请尊夫人出来,我要施加道法疗治她的伤口!不过,贼人的道法路数得先弄清楚,小哥,不知道追杀你们的匪徒都是什么人?” 李磐搪塞,说不知道,赵老头子见了,叹息一声,不再追问,李磐赶紧将喜儿搀扶出来,这时候的喜儿,脸蛋红扑扑的,神情倦怠,急着要睡觉的样子:“哥,我没事儿了!身上一点儿也不疼了,真的!就是瞌睡。” 李磐觉得奇诡,背着赵大爷,将手伸入她的脊梁内抚摸,光滑温润,没有丝毫的创伤,顿时惊呆了,刚上岸时发现,有的伤口皮肉翻卷,狰狞可怕呢! 将喜儿搀扶进隔帘里面,李磐讲了情况,赵老头子陷入了沉思:“你刚才做了什么?” 李磐想想,将自己用膏药帖子止血的事情讲了,面对红sè元勋的同行朋友,李磐的心里是不设防的。 “拿来给我长长见识如何?”赵老头子恳求道。 李磐将包裹提来,打开了寻找那些“膏药帖子”,很快就找到了两张,赵老头子狐疑地接过观察,眼睛里绽放出骇人的jing光,看了一会儿,翻转过来,查看那潦草繁体字,突然将大腿一拍:“我说呢,如此高等门派,自然有好东西了!” “这是什么?” “这是天机门的疗伤法贴!”赵老头子将东西还给了李磐,又央求欣赏包裹里的东西:“想必小哥的包裹里,有很多的法宝,能否让小老儿开开眼界?” 看看?就是给你又有何妨?反正,老子有喜儿在身边,绝对不会去当什么道士,这些东西,出了逃命疗伤的东西以外,神马法宝,于我都是浮云。 李磐将包裹一推,“请看。老先生。” 老头子执意要李磐自己翻检,表示自己只是见识欣赏,绝不会打动别人的物品,态度异常诚恳,让李磐也没有话说,一一打开给他看了。 “哦,确实是天机门的东西,好东西,小小的天机锦囊,却是非常法宝,三十五年前,在鸡公山下,小老儿就见识过威力了!年轻人,你好好保存好卖不要轻易示人!” “这位大爷,要不是您出手救助,惊吓了贼人,也许,在下的身家xing命全部都没了!我和爱人都衷心感谢您!”李磐真诚地说。 “爱人?” “就是老婆,媳妇儿!” “这,嘻嘻,这称呼好!”小老头子捋着胡须玩味地笑了。 “敢问大爷刚才施展的是什么法术,能够将贼人惊走?” “这个,比起天机门的道法,这些都是小玩意儿,这个,清逸道长你怎么称呼?”老头子问。 李磐想了再想,觉得还是保密的好,不料,在他思考的时候,老头子已经出手阻止了他:“不必再说,我知道了!” 迟疑了一会儿,老头子走出房间,不多时,送上了一包草药:“小哥儿,贼人使用怪异的道术致伤你夫人,寻常的疗伤法子不行,就是普通的天机疗伤帖子也不全对,这些草药,你先带着,等到了明天,再给你夫人熬煮成浓汤喝了,以解水鬼尸毒。” 老头子告诉李磐,喜儿现在非常瞌睡,就是中了水鬼尸毒的缘故,但是,现在还不能直接熬药喝,因为担心这味药剂和天机疗伤帖子药xing冲突。 承受老人家如此大恩,让李磐非常感激:“老人家,请问尊姓大名!” 老头子叹息一声:“我还有什么姓名,我的大名,已经在阳间勾划过了,”见李磐惊讶,嘿嘿一笑:“小哥儿莫怕,小老儿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小老儿生xing率直耿介,不善于结交权贵朋友,又厌恶世间琐碎繁杂,干脆在家里悬挂旗幡白障,空棺入殓了!寻常人等,不是道小老儿已经死了吗?” 世界上还有这等古怪老头子? 李磐不敢小觑,连连拱手赞赏他的志向。 老头子点点头,忽然将手在空中连抓了几把,朝着外面挥洒,好像分散着灰尘一类的东西,最后,还严谨地用嘴吹了几口,李磐敏感,立刻嗅到了一些微微发甜的气息。 老头子用手在李磐的面前摇晃了几下,气流涌动,将些许的甜蜜气息都驱赶了,然后,笑吟吟地解释:“小哥儿莫怪,我不想外人听我们说话,叫他们早早睡觉罢了。” 怪不得刚才,李磐一嗅到甜蜜的气息,就恹恹yu睡呢。 老头子有如此道法,一定是非常人等,李磐不敢怠慢:“老先生有什么教导,敬请吩咐。” 老头子侧耳倾听一下,笑嘻嘻得说:“嗯,他们都睡熟了,哦,小哥儿,别客气,什么先生敬请的,咱们今天,不要那么客套,你我相逢于南运河上,千古修得的缘分,可谓忘年之交,随便些吧,就兄弟相称!” 李磐连呼不敢,对于这样随和又有本领的老人,他打心眼里佩服,他看出老头子竭尽全力地迎逢自己,必有所图,就说:“老先生,有什么问题,随便讲,如果用的着在下的,区区一定为您效劳!” 讲完以后,李磐不禁流汗,什么在下,区区,绞尽脑汁才从文言知识储备里寻觅出来的宝贝,用得不知道对不对。 “好!小哥儿果然不是凡品!”老头子目光柔和深邃,很有仙风道骨范儿:“请问,到底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大清亡国?” “什么意思啊?”李磐装傻。因为他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在清朝,你要是整天讨论现任朝廷的兴替,就不是现代论坛所谓的网络流氓或者美分党右右什么的嫌疑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而是大逆的重罪,凌迟抄家什么的,谁不怕?就算自己不怕,那喜儿呢? “小哥儿,您是天人之体,有非常智慧,又携带天机门的包裹,想必你不会测算不出来吧?”老头子幽幽地说。 天人之体?又是天人之体! “什么是天人之体?”李磐几乎要抓狂了,唐僧被那么多美丽的女妖怪缠着吃肉,是不是因为天人之体才长生不老的缘故啊?这么人奇奇怪怪地纠结自己的天人之体,到底为了什么? “这,小老儿具体也说不清楚,可是知道,凡是天人之体,身上总有一种莫大的灵气在,得上天眷恋,能够通古博今,测知未来,小老儿有幸能遇见小哥儿,岂能不问?”老头子激动起来。 “你怎么能看到啊?”李磐觉得,这老头子的眼睛,深不可测,和那些道士高手什么的一样,好像能看穿了自己的衣服和皮肉,甚至思想。 “望气术!” “我?” “小哥儿,请您金口玉言,解开小老儿的心中疙瘩吧!”说着,老头子忽然将袍子一撩,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响声之大,几乎将船板砸坏。 李磐大惊,急忙将他搀扶起来:“老先生言重了!” 老头子眼里含着泪花,返回凳子上坐了:“不瞒你说,小老儿也知道大清必亡!只是哪一年才亡,亡于何人之手,我华夏黎民要遭遇何种祸殃,才是小老儿最想知道的,请小哥儿不吝正告!” 李磐顿时肃然起敬!这是位忧国忧民的先贤哲人啊! “老先生,小子虽然不敢确定,也约略知道些,猜测下哈,估计,在1912年3月份,满清灭亡,皇帝退位,大清帝国改换为中华民国,灭亡什么的算不上,因为是咱中国百姓起义推翻了它的。当然,这期间,列强趁机大楷油水,侵夺我便将领土主权,华夏分崩离析,从实际的危险程度看,也许比满清更加严重。之后……”李磐也不敢说太多,唯恐历史走向,此时不同彼世界,自己误导别人。 老头子听了半晌,时而点头,时而疑惑,最后问:“1912年是何年?” “就是公元……就是西方人的公历纪年法,比如,现在是,老先生,今年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啊?” “太后老佛爷六十寿诞,还有,朝廷朝鲜对倭国用兵!” “哦,那就是1894年了,甲午战争!” “你的意思是?”老头子的脸sè骤然白了:“西洋历法算,只有十八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李磐凡事都留有余地。 “哦!”老头子站起来,忧愁困苦地走来走去,最后,对李磐拱拱手:“先生解囊教导,小老儿也不敢再藏私,在下不是别人,乃是当年湘军大帅曾文正公手下左膀右臂的文胆赵烈文!” ------------ 第三十八章 研习道法 对于这个赵烈文这个人,李磐真心没有一点儿印象,湘军那帮坏菜,拼搏着汉族华夏的血统,宰杀了上亿人,镇压了洪杨为首的百姓起义,将大好河山民脂民膏再度奉献给满洲权贵们逍遥挥霍,真是混帐透顶,还别说他们维护华夏传统文化的遮羞布,实际上是奴xing兽xing大发作,利益集团犬牙发痒的习惯xing动作罢了! 不仅如此,在执掌国家权力以后,这帮龟孙子兔崽子一面大发横财,一面屈辱外交,活生生地断送了华夏中兴富强的机会,反而陷入亡国灭种的深渊。几乎所有近现代中国的苦难转折,都应该从甲午的大劫开始。 李磐对满清权贵和湘淮军什么的绝对没有一丁点儿的好感! 不过,他对那些湘军中将帅的军事才能和胆识,还是有些敬佩的,虽然也知道,如果没有大量的洋枪洋炮,他们要镇压太平军和捻军,将难上加难。至于淮军李鸿章集团,就甲午战争中主场战斗,优势兵力和武器打出来的那尿xing,我呸。 “哦,原来是赵先生,久仰久仰!”李磐拱手,客气地表示尊重。 文胆?吹嘘…… 可能看透了李磐的心思,赵烈文也没有过多说话,脸上有种悲哀凄凉,好像沉浸在满清未来灭亡的惨状中,好久,他一拱手:“多谢先生教导,我赵烈文已经知道了,如此,就是立刻死,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只是,小老儿还有一事不明,请先生开导。” “不敢不敢,老先生,您请讲。”李磐见他神情惨淡,寂寞落魄,非常同情,更担心他jing神崩溃了。 “此次甲午之战,淮军胜败如何?莫非是大败?”赵烈文难以置信的样子:“按说,李少荃也是jing明强干深谋远虑之人,统帅我朝jing锐海陆军,对付小小倭国,岂能失手?”见李磐冷笑,连连点头:“知道了,所以,我北上京津jing醒他的举动,真不是画蛇添足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赵烈文告辞,临走的时候,一再叮嘱他要及时给喜儿煎药喝,还将自己怀中的两册图书交给他:“此时我毕生心血,好好研读,将来于你必有大用!如果你不稀罕,可以送给朋友,助他成就一番事业也好。” 李磐连忙感谢,只见灯火下,全是繁体字迹,一册是《襄赞用武纪略》,一册是《驭兵玄法心得》,因为房间内光线暗淡,李磐草草翻阅以后,就收在包裹里包装起来。 “起航,起航了!”赵烈文大声地呼喊着船主,又呼喊着船工们,这些人疑惑不解地爬起来,在船头上询问:“怎么了?啥事儿?” “快走,有水匪袭击,杀了后面一船人呢!” “啊?”船主大惊,立刻下令开船,船工们拼命摇橹,顶着风开船,不多会儿,北风小了些,船速快了。船工们为了安全,几乎一夜未停。 李磐也很担心船只的安全,一直没有睡,回望着南面运河上银黑的水道,想象着因为自己而死难的无辜商旅行人,就痛心疾首,冯炅为了报仇,竟然不择手段,滥杀无辜,实在是卑鄙残忍到了极点!再想想冯青,一个中等官员,为了私yuyinyu,欺男霸女,堂而皇之占有十数名女人,还要强抢良家闺女,真是腐朽荒yin,无以复加! “如此满清,岂能不灭?” 李磐决定,先潜逃一段路程,找一安全之地,把喜儿安顿好了,再回头去找冯炅这些王八蛋算账,对,还有那个什么电眼唐三! 冯炅?你个纨绔子弟,流氓无赖,你等着瞧! 唐三?你别以为自己有两把刷子就可以为所yu为,老子一定把你的电眼变成瞎窟窿! 就算为了船上无辜的商旅,老子也绝对饶恕不了你们的罪恶! 一想到龙峰兄弟被官府势力欺压,有家不能回的惨状,一想到被黑暗势力苦苦追杀,亡命天涯的屈辱,李磐就怒火中烧。心中那份国家jing英战士的尊严、荣耀和自负,就被激发出来了。 握紧了拳头,李磐在黑暗中默默地回忆着自己的特战技能,进一步熟悉,并且,在房间里悄悄地比划着,等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就将包裹打开,将周治平赠送的一些东西拿出来把玩。 首先是乾坤挪移帖子,这是普通情况下逃命的绝佳法宝,必须熟悉,所以,李磐将那些运用的咒语反复地记诵,一连记诵了三十多遍儿,使之娴熟到条件反shè,可以将八十多个字的内容,在三秒钟之内说完,接着,他还尝试了更加简洁的祈祷法,将六个短句子的开头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说出,使全部的咒语,只有十二个字,可以在一秒钟之内说完,试验中,他从船舱之内到外面,反复进行,他还发现了包裹中的乾坤挪移帖子的运用规则,注意事项等等。 “疾令!”头脑一向灵活,凡事都追求高效率的李磐,反复地玩味着乾坤挪移帖,将规则和注意事项进行钻研,揣测,然后,试验,最终,他发现,使用他创建的简洁咒语,可以有两种方法来使用,一是十二个字,可以挪移到几百米的地方,比如,他在船上,眺望着东面堤坝,蓦地一声就挪移到了堤坝的后面二百多米的地方,然后,同样的方法还可以返回来,不是返回原地,而是移动过的原地,这让他很是得意兴奋,二是使用最前面和最后的两个字,就是疾令二字,可以在瞬间挪移五十米。 在挪移过程中,还需要冥想,冥想到你需要转移的地方,李磐也尝试了冥想的快捷方式,比如,往前面一看,迅速闭眼,也能够打到冥想目标的效果。 包裹里总共又五张挪移帖子,按照规则,这些帖子只有使用三天,三天时间已过,则形同废纸,如果要恢复灵力,必须重新绘画,至于绘画的方法,包裹中没有说明书什么的,李磐想到周治平在临清城里艰难作画的情景,就没有去研究。 将五张挪移帖全部隐藏在衣服里,基本上揣在怀里,这是正常的使用状态,李磐就能够保证,自己在危急时刻,随时随地可以逃跑。 研究了这个以后,李磐还调试了其他工具的运用,长剑是没有了,可是,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不少,一时好找不到窍门,只有暂时搁置。 他因为创建了简洁大挪移咒语,信心倍增,觉得自己有应付这世界的能力和智慧,于是,将周治平的留下来的书籍阅读研究。 乾坤挪移帖子这么灵便,天机门的书籍难道会无用吗? 铁盆子的炭火,散发着徐徐的温暖,长长的蜡烛,流着浅浅的泪丝,李磐将炭火移动好了,坐在床上,将被子给喜儿遮掩好,掖好了每一处的缝隙,然后挨着她,开始看书。 《临道法诀》,昏黄的纸张,在昏黄的灯光里,将所有的字迹都弄得极为模糊,而且,线装书,稍一用力,线就断了,害得他小心翼翼,凑近蜡烛阅读。 临道法诀这四个字还可以,可惜,其余的字都很凌乱了,好像是草书,也好像是篆字,笔画又很繁复,把李磐弄得真想跳起来骂娘。 在反复比对查看中,李磐忽然惊喜地发现,其实,这种手抄体的古书,还是有看头的,繁体字固然讨厌,可是,意会的机会很大,许多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古字,只要想当然地看,意思上居然连通了。 最前面的序言,讲得很空虚,可是,也给了李磐很大的震撼,其中几句是这样说的:道法无常,修炼无期,而功能无限,若荟萃天机,姻缘,慧智,循序渐进,终于大成,小则基础坚厚,中则智慧大开,上则驾驭天地,承天应命,道可道非常道,然,若要非常,必须寻常,临道法诀熟习,则十年际遇,超绝人伦。 李磐的理解是,道术的修炼,结果不一而足,可是,一旦成功,非同小可,这本书是基础,能够修炼十年的话,一定有结果。 “十年?人生能够有几个十年啊!”李磐感慨着,继续往后面翻。对于道术的玄妙,他已经见识过了,自然不会排斥,所以,对于这本书吹嘘的驾驭天地的威力,他将信将疑,又想想清逸道长和诸葛成龙两人的道术和威风,不禁羡慕起来。 如果自己有他们一半的功夫,还用得着狼狈潜逃吗? 《临道法诀》对整个道家的道法,有宏观的介绍,若能够李磐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是天机门的道法,分为两类,一是测算,最高等的是天文研算,从天文现象变化中研究出天时地利人和的趋势走向,进而得出未来的国家民族时事特点,国家兴亡,灾难祸害等等,最宏观,最高妙,也是最艰难的,所谓演算大势。只有学习研究三十年以上,才能够奠定基础,而要进展,则需要高端智慧者一甲子六十年的学习研讨,能够正确使用方法,进行研算的人,则需要一百二十年以上的功力,就这,还未必能够测算出详细的事情,还需要借助一些高门的法宝进行。这一类道法,专门成为一派,所谓相师派,也是天机门研究天机的核心人员,最为尊贵,基本上,天机门最有能力和最尊贵的成员,例如清逸掌门,都属于天文研算的流派。 ------------ 第三十九章 驭兵玄法 这一类还有中下等不同层次的道法,比如测算一个人的未来祸福,基本上就是八卦算命一类,不过,天机门的八卦,远比街头同行高明得多,甚至可以断生死,赎yin阳。 天机门的第二类道法,是斗战法术,核心是驾驭异物进行战斗,比如,召集天地之中的灵异之气,将风火水土等元素进行糅合运用,幻化出不同的情况,攻防战斗,或者,控制人类和他类,间接战斗,也可以御剑飞翔,法器攻击等等,这些除外,还有一些防身的基本武技,例如长剑的剑术等。 李磐作为秘密战士,在紧张的战斗生涯之外,为了舒缓jing神情绪,也想过各种消遣的法子,电子游戏和阅读就是其中之一,因此,知道了很多的电玩和玄幻书籍,对这些并不陌生。 “看来,许多的传说,都是真的了!” 让李磐失望的是,这些所谓的道法总汇的入门书籍,竟然只是空虚地吹嘘一番天机道门的威力和荣耀,只有简单初略地介绍,至于详细的道法研算和斗战法术的修炼,木有!真的木有! 不过,让李磐高兴的事情又两桩,一是天机门的道法系统,研算系统和斗战系统,每一级别的能力,表现,都讲得清清楚楚,二是天机门的分野和流派,讲得也很清楚,这让他迅速了解了天机门和天下道法的概况。 比如,天机门的体系,按照能力和修为,分为三阶九品,即九个级别,每一个级别之间,有着力量和法术上的相当差异,第一阶级是凡士,意思是普通,低等,分为三等级,从低到高依次是:大凡,不凡,非凡。第二阶级是慧者,已经启蒙智慧的意思,从低到高的等级是:小彗,中彗,大慧。第三阶级是相师,从低到高依次为:小相师,大相师,无相法师,自然,无相法师是最高的等级。 这种三阶九品的等级法,还对应了一个另类的等级:守拙、若愚、斗力、小巧、用智、通幽、具体、坐照、入神。是个中国人,稍微有些见识的,都会知道,这是古代中国围棋的级别体系。 书籍的内容很浅显,可是涉及面很广,居然有一行蝇头小楷批注道:清逸者,修习二百零九年,天机掌门,为第七级别:小相师,具体。 在书籍里,还讲述了天机门的流派和变迁,基本上和周治平说的一样,意思是,天下道教,本为天机门一家,后来繁衍分化云云。让李磐失望的是,流派分化,只讲到宋朝,而让他突然兴奋起来的是,书籍上后人注释了几个故事,一是朱元璋建明,居然是在天机门潜伏的一个大慧道士的支持下,偷袭击破了蒙元的密宗国师才逆转天机的,说得有些离奇了,接着,又一个故事,说明朝的灭亡,是因为天机门叛徒作梗,将天机门的法宝偷盗而去,奉献给努尔哈赤而引起的。 “范文程居然是天机门的小相师?”李磐惊讶地喊出声来。 当故事看书,就相当有趣了,很快,李磐将故事看完,才知道,现在的天机门,正儿八经有两个,一是清正的天机门,追随满清,二是清逸的天机门,反清复明,在道法上,清正派占有优势,因为他们拥有盗窃而去的几样天机至尊法宝。 在书籍的背面,还有乱七八糟的心得,并且著录有姓名,可惜,有的已经模糊不清了。不过,还讲述了道法之外,其余佛教,东洋忍宗,大yin阳师,西洋的罗马教宗,以及各种分裂的流派,都有说法,“师法吾天机道,或门人流入,或偷窥门径,另择端倪……” 这说法就有些牛逼了,不知道真假。 在《临道法诀》的书籍中间部分,有大约五十页左右的修炼功法基础,都是吐纳呼吸之类,冥想意念之法,对于穴位什么也有涉及,可惜,太枯燥了。 这样的道法科普版本,能够有什么意思? 李磐抱着猎奇的心态,做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已经被暗淡光线将眼睛折磨得酸涩难忍,只有将书放弃了。 不过,想到了今天河上潜逃时,冯炅和唐三驾驭的黑sè水鬼的魂魄阻拦战斗的情景,他就对道法充满了好奇,唐三居然能够将水底的亡魂召集起来战斗,真是厉害! 这些,当然是赵烈文告诉他真情的。 一想到赵烈文,李磐就想起了他赠送自己的书,忽然想笑,书非借不能读也,所以,书就是用来赠送的? 《襄赞用武纪略》,讲的是排兵布阵之法,注意事项等,不是刊印本,而是笔记类型,好像是几个人联合写作的东西,字体至少有五个,毛笔字遒劲有力。什么彭雪琴,能静居士,李少荃,还有什么鲍chun霆感悟之类,滑稽的是,鲍chun霆这个,还专门注释,是别人代笔。 李磐的历史知识,非常有限,湘军水师统帅彭玉麟,字雪琴,能静居士就是赵烈文本人,李少荃则是李鸿章,鲍chun霆,则是湘军赫赫有名的第一战将鲍超,可惜,他能知道的,就是李鸿章一个,而且,一写别名表字什么的就短路了。又看前面的一句话,就果断弃坑,因为,它的前提设定是火器不充分,“洋枪洋炮未能尽情施用者。” 将这本书胡乱地塞到了包裹里,又打开第二本书《驭兵玄法心得》。顿时,李磐被其中迥然不同于历史记载的讲述惊呆了。 “洪秀全依靠道法起兵?在开初的三年里,所向披靡,全赖法术?湘勇成军,佯为忠勇志气,实为儒家道门合流,以儒道法统抗衡?” 前面讲述了一些历史事迹,可惜很简略,后面,则有湘军如何驾驭士兵,增强其斗志的法术,还有驱赶僵尸和亡灵战斗的法术,还讲了几个具体的战例,比如雨花台之战,曾国荃以三万jing卒对抗李秀成的二十万大军,依靠的除了壁垒森严和洋枪洋炮外,主要就是驾驭僵尸突击的道法,否则,早就被剁成了肉酱了,在战例中,详细地讲述了所用道法的威力和原理。 书册的第三章,就开始了道法的讲解,可惜,绘画和文字极为潦草,看得李磐极为头痛。 李磐克服困难,一一地猜测辨认着潦草的繁体字,没有心思咒骂那些鼓吹繁体字奥妙,附会华夏文明传统的二货们,认真地思索。 “好!好!如果我能够驾驭僵尸或者傀儡,桌子板凳进行战斗的话,威力多可怕!简直就是机器人战士!” 可惜,驾驭道法需要一定的心法修炼,所以,急不可耐的李磐只好开学习心法,所谓心法,就是凝神静气,挑这个培养意念,以意导气,按照书上特别规划的路径进行冥想。从有入无,将自己彻底放松,然后和整个世界,周围的环境联想为一体,是自己成为环境的一部分,也使周围环境能够和自己息息相通,心法分为七个层次,每一个层次需要进行相当时间的修炼,能够做到心意一体,心意相通,只有刻苦的训练,才能够成功。 在第一层次的放松冥想方法中,还记录了湘军大将曾国荃的练习心得,即,闭目养神,依法执行,如果心神不定,可幻想自己在尸山血海中横卧,自己不过是僵尸一枚,粪土一抔,枯槁腐臭,这样就会好些。 按照曾国荃的方法,李磐尝试了下,果然好些,反正就是压抑自己的主观思想活动,去观察,体念周围的一切,第一层次是让人静心,第二层次是让人比拟周围环境,统统人化,将所偶遇物象都当chéngrén类生灵,进行意念的触摸,感知,和他们对话,表情,因为万物皆灵,只有你诚信相待,才能够感化他们。 这一层次,曾国藩有心得记载在边缘上,蝇头小楷,非常认真。“理学以诚信约束,居然为道法通达门径,可喜可贺!” 理学是什么?李磐知道,就是儒家发展到了宋明时期的说法,曾国藩的意思是,他遵循的儒家理学,因为道德修养的历练,居然和道法修炼暗通,使他的修炼非常轻松,所以,他很得意。 这本书上,落款的人名都是大名,让李磐知道了这本书在湘军系统中的重要xing,也许,它是湘军上层修炼道法的教科书? 诚信约束? 李磐从字面上理解,又联想到清代儒者的保守顽固,部分经世致用派的变革,虽然只有一知半解,也能够猜测:诚信,干脆就是诚心吧,坚定信仰,确信能够把事情做成,约束?就是自我压抑,约束自己的yu望吧?说来说去,还是灭人yu,存天理那一套。 李磐为了尝试其效果,闭目养神,进入了冥想状态,一,静心,二,喜悦地感知周围物象。 他发现,自己进入状态非常快,因为,近十年的特工战士经历,使他训练成为一个善于控制情绪和意识,异常了冷静坚忍的人。 不错,不错! 李磐惊喜地发现,自己在平心静气以后,虽然闭上了眼睛,冥想中的周围事物,还是逐渐得逼真起来。书上说,这样的情况,需要至少三个月,而他,几乎第一时间就达到了。 闭上眼睛还能够和睁开眼睛一样的效果? 李磐不解,在书的缝隙中寻找,终于发现,有这样一册文字:“有高手护法及道法典籍韵气佑护,境界能自然提升三到五成。” 典籍,这本书就算是典籍吧? ------------ 第四十章 两路夹击 一直看书到五更天,时而进行体验感知,直到喜儿在床上做了一个噩梦,连哭带喊地跳将起来,李磐才急忙放下书,抱住了她,温柔地劝慰。 “哥!封哥哥,我怕!”喜儿睁开眼睛,鲜润的脸颊上泪珠零落。 “怎么了哦?小乖?”李磐紧紧地抱住她,梳理着她的发髻。 “我梦见冯青那个疯狗了!他,他……”喜儿又羞又怒。 “没事儿,喜儿,冯青那个家伙已经被哥哥宰了!他永远不会再来捣乱你了!”李磐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口。 酣睡初醒软无力,梨花带雨香风摇! 太可爱了。 比起玉面观音,喜儿有一些不足,太纯的良家姑娘,又青涩又有些呆板,虽然花滴滴水灵灵,总是缺乏些女人的sāo熟滋味。 最喜欢熟女御姐的李磐,可能是长期的军旅特工生涯,养成了克制隐忍的习惯,希望能有人主动积极地引导自己吧? 不过,他也知道,世间的美女并不多,几乎每一个女人,都有容貌的缺憾,才不得不借助胭脂粉香调理,若说素面朝天,脸型端正好看又皮肤洁净鲜嫩的,就非常不易了。 现代社会的阅历,李磐知道,芸芸美人,多是人造,临清城一ri游览,也知道街道上美人资源堪忧,就是玉香阁花粉云集之地,能够比喜儿俊美的姑娘也没有几个! “哥,喜儿喜欢你,喜儿再也不会离开你!” “哎,这才乖,睡吧!” “嗯,哥,你也睡啊,小乖要你抱着睡!”喜儿一面说一面羞涩地将头扎在他的怀里,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啊,好!”李磐登上床,褪掉外面的衣服,喜儿急忙将被子遮掩住他,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感受到了家庭的温馨与幸福,多年来的生死瞬间,边缘生涯的压力,雪崩一样地坍塌在她柔嫩的怀抱里。 他发誓,要努力学习道法,训练恢复战斗技能,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这个难得的小妹妹,好妻子。 一沾床,李磐才发觉自己多么瞌睡,哈欠连声,睡意蜂拥。 房间外,桨声欸乃,寒风窸窣;房间内,佳人温情,被翻红浪。俄尔,蜡烛泪尽,有若娇羞,倏地一跳,房间里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黑暗中,有几道隐约的电光在运河上无声地闪过,只有李磐梦中的惊悸,只有赵烈文敏锐地jing觉,在其余人的感觉,没有丝毫的异样。 数十里外的堤岸上,电眼唐三正向帝皇派英锐武士铁良报告目标的行踪,铁良面sè铁青,咬紧牙关,“你们简直就是废物,废物!” 冯炅和唐三面面相觑,嗫嚅着:“大人,龙峰为天人之体,本身于道法无伤,偏偏又搅进了一个湖南赶尸的法师!” “赶尸的?”铁良难以置信:“你刚才不是说他们的船在北吗?还有,赶尸一般不走水路啊。” 唐三张口结舌。 冯炅眼睛珠子一转:“大人,下官看得分明,那船上确实有数十名僵尸士兵遮掩船体,又将唐先生的水鬼魂魄击破,不信的话,可以询问每一个随行的官差,大人,哦,大人,这一带向有捻匪余孽出没,也许是他们装扮成湖南赶尸人也不一定!” “僵尸士兵?嗯,我知道了,这是湘军的拿手道法,战场上几乎无坚不摧,帝皇派名将多隆阿当年,就是学习了这一道法,才纵横疆场,一时无两。可惜……你们确信?”铁良的怒sè稍霁。 “确定!”唐三和冯炅一起暴跳,好像滑稽的木偶。 “湘军大佬……能驾驭木偶僵尸行军作战的,必须是湘军的核心人物,可是,此人是谁?为何与我大清官府作对?难道,三十年来,湘军将帅还对朝廷裁撤压抑不满?”铁良一面说着一面摇头。 “大人,您看,我们现在?”唐三问。 “莫怕,或许是误会!”铁良沉吟了半晌以后,忽然将手一招,果断地下令:“你们继续沿河追逐,我自带一路八十骑走官道横截!就是我们这些人全部累死了,只要能灭了灾星,了却老佛爷和皇上的心病,都值得!” “喳!”一群武士官差jing悍地打千应答,随即,人影纷纷,步声如雷,须臾之后,一切安静如昨,凄冷空旷。 四百里外,一队骑兵背着毛瑟步枪,举着火把,从běijing到天津的官道上,狂飙般疾驰。骑兵的队伍中间,一名官员止步,高高地举着一个圆筒形的东西朝南面眺望:“公公,您看,那家伙正在南运河上!” 泛滥着金黄sè圆晕的一个玉眼天机,和普通望远镜的形状差不多,但是,其功能却大相径庭,就那么虚虚地举起,念动咒语,就可以将目标人在数百里外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当然是难得的法宝了。 被称为公公的人,穿着武将的服装,却无法遮掩他瘦削的身材,他在马背上稍微倾斜了身体,在玉眼天机上扫了两眼,嘿嘿一阵冷笑:“这小小的祸害灾星,倒也有几分法力,居然能够逃过电眼唐三的堵截!” “公公,他们正在德州以南的河段上,我们出天津包围?”官员问道。 “不能这样吧?万一他中途转道了呢?”公公抓住马缰的手,牵扯着缰绳,在空中挽了一个兰花指:“还是小心为妙!大队往沧州,其余走小道扑东面,到沧州以后,等待时机再走。” “沧州?公公,那家伙明显正在德州啊!” “沧州才可能是他的目的地!德州不过是路过。本公公最近查实,沧州附近隐藏有积年匪徒余孽,”公公冷笑着说:“要不,我们打个赌?” “下官不敢!” 这队人马,正是慈禧太后派遣的增援部队,当康有为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后,当大萨满、天机门清正和良弼紧急禀报以后,她的目标,已经修改为:剪除未来的逆清大相师。 三家的联合报告是:临清城天象因应,出现了一个天人之体的十七岁男孩子,将是未来破解满清八旗镇压阵法,祸害满清国家安危的灾星。 临清城是大清帝国的凤眼所在,凤眼所在地出现了灾星,自然动摇国本,况且,凤眼安全,运气兴旺,正是慈禧太后寿命绵延,权势炽烈的保证,当然事关重大了。 虽然良弼的报告很是模糊,只有天雷降临,电光如柱的现象禀报,甚至有意地隐藏什么,慈禧太后也猜测出了真相。 很少人知道,雍容疏懒的慈禧太后,也修炼有帝皇派的一些道法! 大清的光绪二十年,正是危机四伏,亡迹咋显的时刻,总领天下的慈禧老佛爷,已经敏锐地发觉了问题所在,其实不需要天机门的提醒,大萨满的jing告,她也知道,大清的根基,正被一股强大的实力侵蚀着,摇摇yu坠。 为了捍卫大清,她豁出去了。 “宁与友邦,不与家奴!” 在派遣了李莲英等jing锐侍卫出动南下的时候,她还吩咐大萨满从东北金州一带撤会,就是前线大军不保,也要坚守住临清的凤眼,消灭兴风作浪的未来逆清国师。 逆清国师,就是要颠覆满清帝国的真龙天子的贴身相师。 深深的恐惧,勃勃的震怒,已经使帝国的注意力内敛南向。 领队的公公正是慈禧太后的贴身大总管李莲英,武将打扮,并没有刻意地遮掩身份,因为,他的部下,都是多次统带的亲信jing锐,宫廷侍卫很多,对他熟悉而敬畏。 他不仅带有步枪,骑兵,还有六磅的开花炸炮。他不仅要消灭临清城里冒出来的灾星,还要消灭另外一个心腹之患。 “老佛爷啊,奴才要马到成功,给您两份惊喜!”李莲英双腿一夹,纵马而前,他矫健的身手,出sè驾驭技巧,让跟随的专业骑兵军官都叹为观止…… 天明时分,小小的客船艰难困苦地航行到了德州城西的河段,可能是感觉安全了些吧,船夫们疲惫不堪地丢弃船桨,倒地就睡了。 “天亮了!” “是啊,大清国家,正兴旺发达,煜煜煌煌,将来,我等三人,应该建立宏心壮志,出人头地!否则,将对不起这满河的金辉,一野的苍凉壮阔!” “是啊,不过,我听人讲,广东闻人郑观应今年已经集结成了一本新书,叫做《盛世危言》,不知内容如何。” “哼,郑观应是个落魄书生,靠着买办洋务发达,居然纵横官场,终究被缠累!那书不过是牢sāo语言,有何期待?” “不然,莲者,出淤泥而不染。读书种子,必有内涵。” “嘘,那位李仁兄,不是说我们都不会中科举么?我等读书种子,又有何益?” “方术之言,不可全信,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尽信人言,则不如无友!” 何叔衡、徐特立,吴玉章三个年轻人,已经在船头上指点江山,激扬思绪,海阔天空了。 李磐出船舱看去,只见东面层层叠叠铺排了一大片城镇,辉映着晨曦和粉红sè软弱无力的太阳,煞是可爱,赶紧回身,将赵烈文给的草药煎熬了,端给喜儿喝,喜儿恹恹yu睡,少气无力,眼都不想睁开,只说头晕瞌睡,李磐将药汤吹得稍冷了些,搀扶着她喂了,喜儿喝了,又睡一会儿,披着青sè小袄,碎花裤子,遮掩着薄薄的被子,恬静酣梦之态,异常温馨。 依偎在床边,端详着喜儿,倾听着她均匀的呼啸,李磐幸福得好像喝了蜜糖,痴醉沉湎。 人生何须领袖群伦,飞黄腾达?只要你能敏锐深思,心灵旷达,善于体悟生命之美,生活之爱,足矣。 ------------ 第四十一章 暂住德州 “李兄弟?快起来!快起来!”门外,赵烈文笃笃笃地敲打着房门,气势汹汹,急切如焚。 李磐赶紧过去,将门拉开:“老爷子请进!” 赵烈文匆匆闯进了屋子,让船头上何叔衡等人颇为不满,低声议论道:“**一刻值千金呢,为老不尊,败坏斯文。” 三个年轻人的戏谑笑声,甚至在房间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喜儿被惊醒,呼地做起来,见一个老头子在狭窄的房间内,惊呼一声,急忙将被子严严实实地捂住自己,再不敢抛头露面儿。 赵烈文脸sè一红,似有羞惭:“李兄弟,你赶紧走吧,离开此地,因为,有人正在窥探于你。” “窥探?” “是啊,道法窥探,千百里可须臾而至!俗话就是,你被人盯着了。赶紧走,这船上不能呆了!”赵烈文焦急地说。 李磐相信他的话,冯炅和唐三等人,都有很高深的道法,就是寻常思路,沿着运河一路追索下去,就能够找到他,他确实不能直线逃跑。运河航船的速度真心有点儿卡。 “多谢先生指点,在下也有此意!”李磐感激地说。 “快走!而且,下船走德州,不要走官道,走小道,切记切记!”赵烈文手舞足蹈地指点着。 “好!” 赵烈文刚转身要走,又转身回来,压抑了声音:“小老儿观华夏未来复兴,与小先生有莫大的干系,希望小先生好自珍重,后会有期,哦,这个东西带上,前心窝贴上一剂,后背上再黏贴一张,可保证你不被人道法窥探!” 李磐接过两张奇怪的黄sè法帖,连连感谢。 赵烈文匆匆走了,立刻招呼船主将客船靠近德州的码头,船主正睡眠不醒,被扰乱得脾气暴躁,赵烈文嘿嘿一笑,奉献了一锭银元宝,就把船主彻底搞定。 李磐急忙将喜儿拉出被窝来:“快起来,穿衣服,走了!” “往哪里走?封哥哥?”喜儿还在嗔怒着那个古怪老头子的无良入室,郁闷不乐。 “以后叫我李磐,” “可是,你是封哥哥啊。” “你才是疯丫头呢!”李磐用手在她的鼻子上轻刮一下,“记住,别人再问,我是李磐,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木子李,般石磐,记住!” “哦,知道了!”喜儿娇嗔地搂抱住他的腰:“李磐哥哥,你亲亲喜儿,否则,喜儿不高兴,赖在床上就是不起来,急死你!” 这初尝“人身果”的傻丫头! 李磐亲吻了她,赶紧帮她穿衣服,中间又有许多的花絮,终于出来,一切打点停当,客船晃晃悠悠,已经靠在了码头,李磐在舢板上搀扶着喜儿登上堤岸码头,将数枚鹰洋jing准地抛撒到船头,连连摇手告别。 “多谢多谢!”船主高兴得眼睛都找不到了。 “李兄!一路走好!”何叔衡和徐特立热忱地呼喊。 “李兄弟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贤惠伉俪,真是福气啊。”吴永珊表示羡慕,眺望着德州城一带林林总总的建筑,神情激昂慷慨。 船舱里,赵烈文透过窗户窥探着李磐走进了码头上的行人洪流里,消逝在金黄sè的太阳光辉之中,这才放下了布帘。 “老爷,您真是太大方了,那两本书,都是您的心血和珍宝,前浙江巡抚杨昌浚二十万两银子购买,您都没有答应,今天,怎么就白白地送给了那个傻小子?”一个仆人模样的老头子恭敬地鞠身,又大惑不解:“还有今天,您赠送护身的法宝,这这这,简直是太爱护那小子了!” “我爱护他?”赵烈文微微一笑,很是萧瑟惆怅:“他是天人之体,未来的成就非同小可,我数十年儒道修炼,别的不行,这点儿眼光还是有的!别说我能爱护他,就算我不出力,他也能够逃出生天的,我只是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锦上添花而已。” “哦,但愿他能够平安无事!”赵家仆人点点头。 急急忙忙地奔进了德州城,平安的街景,繁华的市面儿,各行其是的人群,让李磐和喜儿得以藏身,在街道上找了一家饭铺,吃了饭,再找一家裁缝铺,现场付款定做了衣服,大约半小时,jing明强干的裁缝就交差了,在内间,李磐和喜儿先后换了新衣服,顿时摸样一改。 在街道上,李磐扯着喜儿的胳膊赞赏:“手工做得真好,很合体,衬人,加十分!” 喜儿撅着嘴:“什么呀,这么艳的衣裳,怎么穿的出?”|一面说一面用手扯着,又嫌衣服太紧促,将体型暴露得多了,扭扭捏捏不敢抬头看人。 自己的媳妇,就得打扮漂亮些,怎么漂亮就怎么打扮!李磐看着自己创意指使裁缝修改的清代女子衣服,心里乐开了花。 后面,忽然又人戚戚嚓嚓的交头接耳,开始,李磐以为是自己媳妇的衣裳独特,将她漂亮的体态气质都衬托了出来的缘故,还很得意,可是,略一思想,就觉得不对,急忙观察。 身后有两个人,瓜皮小帽,贼眉鼠眼儿------不,人的长相也不是忒猥琐,就是眼神乌溜溜地狡诈变幻,似有深意。 李磐心里一沉,知道被某些势力盯上了,但是想想自己,刚来德州,怎么会有人认识?难道冯炅的势力,可以轻易地影响到百十里外? 李磐稍微懊恼自己,太想对喜儿好,把她打扮得漂亮,过于出sè的人物,总是别人觊觎的目标。 “走吧!”李磐牵扯着喜儿的胳膊往前走,现在是白天,人cháo如堵,就算有些黑恶分子,又能如何?再说,自己对付道法高手虽然不敌,对付普通的街头地痞流氓,还不在话下去吧? 也许是时间充分的关系,李磐发现,自己的意识和龙峰兄弟的身体和意识,有了更高的契合度,挥手投足之间,没有了那种僵硬和震颤,就是力量也增强了很多,估计对付一个小流氓啥的,绝对稳cāo胜券。再不济,老子乾坤大挪移----扯呼! 昨夜睡眠很好,早上又解了水鬼魂魄的尸毒,喜儿jing神抖擞,兴致勃勃,虽然经历了被抢劫强迫的厄运,又被官差追索的惊吓,却因为爱情的甜蜜,浑然忘却了一切不愉快,在街道之中,人群cháo里,开始还羞涩扭捏,后来,就爽快地拉着李磐的手,偎依着他朝前走。对陌生城市的好奇,使她东张西望,极为活跃。 李磐一面和她一起行走,说话,一面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尾巴,果然是尾巴,死死地在人cháo中逆流而来,咬住不放。 “哼,找死的小瘪三!”李磐暗笑,要是前世,他早就主动过去,把这些人渣戏弄玩耍到跪地求饶了。 前面行人不是太多了,李磐环着喜儿的腰进了一家店铺,喜儿突然惊觉两人极为亲昵的姿势,赶紧用手推开了他,羞红着脸儿嗔怪道:“哥!” 周治平赠送的盘缠有几百两,在当时应该是一笔巨款,在和赵烈文闲聊时,他专门询问过银元和铜钱的比价,米面肉菜的基本价钱,所以,丝毫不为经济问题担忧。如果花完了呢?才不怕,李磐自信可以找到足够好的工作,赚钱养家。 可能是前世特工生涯的倦怠,李磐被喜儿的笑容和温情迷恋了,迥然不同的幸福,让他深深地满足,充实,沉醉,他还顾不着其他事情。 店主是一个中年人,热情地上来迎接:“恭迎这位少爷和夫人,两位贵人光临敝店,鄙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首饰店里,气象果然不同,数名店员jing悍jing惕,也笑得灿烂。李磐想都没有想,将喜儿往前一推:“店家,我夫人想买两串耳坠!” 店中顾客不多,往来都是衣着光鲜,车马接送之辈,可是,换了新衣服的李磐,甩着油亮的大辫子,面如冠玉,神采飞扬,喜儿也新衣靓装,俊俏可爱,在气势上并不输于其他,所以,店家屁颠屁颠地张罗忙碌,挑好了耳坠,毕恭毕敬地递给李磐,指导他给喜儿戴上,连声谄媚地夸奖。 选择首饰店避难,是因为这种资本较大的商铺,不是富豪就是背景较深,在城中也有根基,不会惧怕流氓。 李磐将一张银票给他,店主人更是殷勤高看,破开了银票以后,给了一百两,五十两银票各一张,都是山西合盛元票号的,六十六个银元。一个银元相当于七钱银子,五十两银子能划算六十九个银元。 有了利益交换,李磐就有了资本,将一个银元压到店主的手心,头也不回,低声道:“老板,我们后面的是什么人?” 老板一愣,立刻指派了店员出去,随即返回,“爷,放心,不过是街上的泼皮流氓。都认得脸儿。” 这就放心了,李磐谢了老板,携了喜儿出来,走出十几米,见那两个家伙还在贼头贼脑地跟踪自己,干脆返回身迎了上去,窘得这两个家伙急忙翻白眼儿眺望别处。 李磐和喜儿又走,希望找个客栈休息,在德州城里游逛,转眼就是上午十点钟左右,也累了。 更为关键的是,喜儿累了! 她一双小脚,三寸金莲,走来跑去的,已经蹙眉捧心,多次弯腰歇息了。 迅速找到了一家客栈,规模不小,但偏僻一些,开了房间,李磐搀扶着喜儿登上二楼,随即躺倒休息。 ------------ 第四十二章 青帮寻衅 摩挲着李磐的脸,喜儿问:“哥,咱们为什么不赶紧往北面走呢?万一贼人们追上来呢?” 李磐将她的身子扳倒在自己身上,爱抚着她的脊梁,因为丝绸小袄的质地,异常光滑鲜嫩,令人爱不释手:“傻子才相信我们敢在德州居住下来呢。三天以后我们再走吧!” “可是,哥,那几个讨厌的坏家伙……”喜儿也知道地痞们有一定的危险xing。 “我还怕他们不来呢。”李磐冷笑一声。 在李磐的怀抱里,喜儿再次睡着了。李磐等候她呼吸均匀,这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地,对于地痞的滋扰,他确实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将赵烈文送给的《驭兵玄法心得》把玩在手里研读,他想尽快地掌握一些道法技能,可以再这乱世之中安身立命,不再为唐僧肉和鱼腩,看了一会儿,又依法修炼了一会儿基础,感觉上没有什么进步,就暂时放弃,去捣鼓乾坤挪移帖子。既然这种帖子只能保持三天的法力,过了三天就失效了,何不拿来做下试验? 复习了几次,效果非常好,李磐快速咒语的效果让他体验到了可以在瞬间连续移动的惊人奇迹,他刚还在客栈里,稍一冥想咒语,就可以来到客栈外面,甚至可以来到德州城的街道上,当然,快速咒语的挪移距离确实不大,最多也就是一千米的样子,而他使用了完整的咒语以后,最远可以来到运河码头上! 今天,他又发现了一个窍门,不是距离问题,而是咒语的连续祈祷,使挪移的行为可以持续进行!比如,他在客栈喜儿的身边开始,快速挪移到了客栈外,又挪移到了街道上,返回,再出击,连续地挪移以后发现,只要口里连续地念动六个句子的首尾字音,就可以连续地挪移,你想往那儿就是那儿! 还有一个问题,挪移中,身体是虚妄的,李磐有一定的心理障碍,经过今天的多次试验以后,他发现,只要多体验,就可以完全地解除,还有,就是睁开眼睛,也没有关系,只是,你看着身边的无数景物行云流水般地飞驰,向你压迫而来,会产生恐惧和眩晕现象。 睁开眼睛有什么好处呢?就是可以看清楚你希望到达的地点,有了自主和选择xing,这就安全多了,因为有一次实验,李磐差一点儿摔进一家厕所里! 连续训练了一个小时,李磐才从运河边缘返回来,这一次,他娴熟地念动咒语,在德州的街道上穿梭而过,挪移到达一个地方以后,立刻再次挪移,几乎没有任何间歇停顿,好像袋鼠的连续跳跃。 这一天,在德州城里,有好几个市民行人,都产生了幻觉,因为,他们明明发现了一个人,可是,忽然就消逝了。不,有的人没有想得那么简单,直接跪下来叩头:“神仙来了!神仙显灵了。” 空间挪移跳跃的娴熟,让李磐非常得意,不过,他还是没有满足,难道,这样的法宝只能够逃跑?能不能用于战斗攻击呢? 在房间里沉思默想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周星驰的某部电影里,不是利用磁xing的正负,把架空世界里的金山国无相神功的王子折腾哭了吗? 李磐心情大好,立刻观察乾坤挪移法帖的样式,它确实是分正反两个方面的,正面画有符篆,背面没有,正常挪移时,需要将法帖贴在心口,正面朝内。 李磐立即实验,将法帖拿在手里,对准前面的一张凳子,快速地念动了咒语。 嗯? 凳子居然移动了一点儿! 发现效果的李磐惊喜异常,立刻反复实验,“go,go,go!”不行,英语不行,只有汉语才管用。 李磐尝试着冥想凳子的下一步挪移的状态,然后念动咒语,呼,砰,撞开了窗户的凳子飞了! “谁啊?是谁用板凳砸老子?尼玛出来!”楼下,两个男人气急败坏地咒骂着。 李磐不敢再试验,因为地域太狭小了,而且,喜儿已经苏醒了,红扑扑的脸上满是疑问,愣了一会儿笑了:“哥,你干嘛啊?傻乎乎的!” 李磐忍住笑,快步走向了窗户,赫然发现了那两个倒霉叫骂的男人,“嗯?就是跟踪我们的两个货儿?活该!” “谁活该呀?”喜儿嗔怪着问。 李磐赶紧过来,帮助她把裹脚布抖擞开,露出了两截儿雪白如藕的小腿,以及末尾红润的小脚,只见那双小脚的脚底,已经有了几个燎泡,喜儿一面抚摸,一面蹙眉:“哎呀哦!” “我活该!我活该伺候你!”李磐自嘲地从她头上拔下了一根发卡,用尖锐的头儿将那些燎泡刺破,水儿挤出来,然后鼻子凑近:“也不难闻啊,” “昨夜在船上换衣服不是刚洗过,当然香了!”喜儿得意地说。 “嘿嘿,香?姑娘当然是香的啦,哈哈哈。”突然,客栈的房门被撞开,五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五个人一脸匪气地交叉手臂抱在胸前,看看李磐,看看喜儿,对李磐是嘲讽鄙视,对喜儿是觊觎和亵渎。 喜儿惊呼一声,跳回到床上用被子包裹住了双腿和脚,又突然跳下来抱住了李磐的腰:“哥,哥!” “嘿嘿,这个大姑娘果然天姿国sè,娇滴滴地诱人嘴馋啊!”为首的汉子啧啧连声,伸出大拇指在鼻头上轻佻地一抹,对着喜儿邪恶地挤了挤三角眼,然后冷漠地对李磐:“小子,我们的账单该拉清了吧?” 背后的四名壮汉,分开了两翼,作势包抄,并且在腰间拍了拍,显露出短刀的刀柄。 “你们是什么人?”李磐镇静地扫视着这些人,同时将喜儿搀扶住,示意她回到床上休息。 “你们小心着!这可是德州城!不是临清……你们,你们敢胡作非为,我们就报官了!”喜儿恐惧得浑身颤抖,却坚决不肯回床上躲避。 五个坏家伙相视一笑,笑得更加jiān诈起来。 他们五个,都是紧身短打的黑衣,排扣,凶悍jing神。进来以后,将排扣解开,露出宽阔健壮的胸膛,尤其是为首的家伙,胸毛稠密得象黑sè木耳。 “不错,德州城,这儿是德州城。所以才是我们兄弟的天下,安清帮钱大爷的正宗嫡传的弟子,至于报官么,嘿嘿,小娘子,你舍得吗?嗯?”为首的家伙流里流气地对着喜儿飞吻一个。 “安清帮?”李磐用遮挡住喜儿的脸,特别是眼睛。 “对,简称青帮!”旁边一个小子解释道,因为他们的老大眼高于顶,正欣赏着房顶上糊的白纸。 李磐哦了一声。 青帮,洪帮,青洪帮! 因为海外活动的原因,李磐和组织上对于青洪帮在海外的团体组织和发展,甚至历史沿革,都进行过研究,所以,他对青洪帮什么的,绝不陌生。 洪帮是明朝灭亡以后的志士仁人筹建的反清复明的民族团体,以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洪武帝切为洪门,窜于深山老林,以后风行全国,流派众多,天地会,大刀会,小刀会,白莲教,哥老会等,都从中衍生。之后,部分洪门头领翁钱潘三人被清廷收买,倒戈投靠,成了安清帮,以后简称青帮。青帮和洪帮之间,事实上是仇敌关系,原来,他们都依靠漕运保护发财,后来,则转向了黄赌毒黑戏,保洗茶饭旅,堕落为结交官府的恶霸流氓集团。 首饰店老板说的不错,这些人果然是地痞流氓,而且是低等的流氓。 如果是前世,李磐巴不得这样瞎眼的家伙闯到自己跟前,那样,自己就可以合法合理地舒筋活血锻炼拳脚了! “诸位老大,我们初来咋到的,有什么账单和诸位清算?”因为有乾坤挪移的法帖,李磐底气很足,只是喜儿不知道,异常惊恐。 “你在临清城里坏了我们兄弟的好事儿,还记得不?”为首的家伙打了一个响指。 “没有啊?”李磐确实想不起来。 “没有?嘿嘿,再想想,两个兄弟好不容易淘洗到一个包裹,临清城街道上的,想想嘛,您小哥儿总不至于死得稀里糊涂吧?”为首的家伙是个环眼儿,很凶恶。 是帮助康有为那一次? “哼,临清城的地痞流氓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李磐冷笑。 “别别别,别说得这样难听!不就是顺了一个包裹?还给你小子绊了个狗吃屎,门牙掉了两个,一个兄弟的人道也废了!真的!那都是青帮的弟兄,天下青帮是一家,我们随便传个口信,一天之内就是千儿八百里的!信不?”见李磐吃惊,他笑得更悠闲了:“哦,忘了告诉你,这家客栈,就是本龙头旗下开的!您有福气,直接撞到哥的家里来了。” 想不到青帮的势力这么大! 怎么办? 哼,老子要是连街头的小流氓都玩不转的话,还能干什么? “那不是一个回疆人吗?”李磐对青帮的跟踪能力感到震惊。 “嘿嘿,”环眼大汉笑得胸毛颤抖,那肥壮的几乎异常的ru,也快乐地跳跃起来了:“原来,我们确实想不到,可是,有官府来通报啊,所以,普天下的青帮兄弟都知道了,一个叫龙峰的年轻人,带着一个女人,会些法术,到处乱跑!哎呀哦,谁知道,竟然跑到我老包的地头上了!” “我劝你别管闲事,如果你不嫌自己死得快的话!”李磐从容地一笑,优哉游哉地梳理着喜儿的发髻。原来的两根大辫子,因为圆房以后,她执意按照风俗改成发髻,不过,确实有了些成熟的小少妇的滋味了。 ------------ 第四十三章 严惩青帮 环眼的龙头老大老包,听到了李磐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爆发出震撼的笑声。他的四个部下,也随着哈哈大笑。 “哥儿们,你自己跪下来,给本龙头磕九九八十一个响头,然后呢,叫祖宗爷爷,什么时候本龙头厌烦了,你再停了,行不?”老包揉着笑出来的眼泪,“这可不是算账,这是算账前的戏码,然后呢,哥给你指两条路,由你挑选,一,你心甘情愿地听本龙头的话,包括你的妹妹在内,随意本龙头处置,二,本龙头把你直接交给我们青帮的大哥,再转交给官府。” “有什么差别吗?”李磐问。 “你要是肯听话,就算入我们一伙儿,如果交给官府,以民害官,按朝廷律法大逆罪是要凌迟的,你妹妹嘛,除了大牢里让狱卒随意玩弄外,还要剥光裤子骑木驴,最后,也免不了光着身子挨宰!”老包冷酷地说。 “哥!”喜儿吓得赶紧抱住李磐的腰,不敢睁眼看。 “入了你们一伙儿算什么啊?兄弟吗?”李磐岂能看不出这几个无良之辈的打算?故意傻乎乎地问。 “行啊,兄弟,不过,”一个打手走上来,无耻地在李磐的脸上啪啪啪亵渎地拍了拍:“小脸蛋儿不错,我们哥几个一直没有找到这样鲜嫩的菜!哦,只要你识相,我们哥几个会好好疼你的!至于你妹妹,有我们大哥照顾,自然更舒服啦!哈哈哈!” “如果你们反悔,再把我们交给官府怎么办?”李磐一副认怂的模样。 “那,你可以再带来一个亲妹妹啊!哈哈哈!”龙头老大笑完,奴一努嘴:“去,告诉外面的兄弟,大家排队耐心等着,大哥享用完以后,每人都有份儿!” 一个打手反身出去,随即,外面就响起了震撼的喧哗声。“龙头大哥威武,龙头大哥威武!” “喜儿,你喜欢不喜欢哥哥打架?”李磐回头看你这喜儿:“喜欢不喜欢哥哥把流氓无赖们掐死?喜欢的话,你就回床上看。” 喜儿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了。 李磐将喜儿一把抱起来,大踏步地走向床第,温柔地放下,扶好。“哥!”喜儿抓住他的衣裳终于哭起来,随即,从床头上抄起那把油灯的灯座:“我们跟他们拼了!拼不过就跳楼!” 李磐忽然觉得,喜儿在柔弱的外表下,不唯xing情刚烈,还勇敢智慧,于是,吻了她的额头一下:“你真是哥的好媳妇儿。” “吆,我的妈,当哥的和妹妹这么肉麻,不是乱……”龙头老大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磐已经将挪移帖子捏在手里,念动了法诀。 “哎,你sb地玩什么花样?”几乎同时,另一个家伙也在说:“大爷心痒难熬了……” 乾坤挪移的法帖对准了龙头老大,李磐念动咒语,正在jiān笑,满嘴喷粪的家伙就呼的一声,飞了起来。 神奇的速度,旱地拔葱的标准燕子门功夫,龙头大哥蓦地拔地而起,咚的一声,直接窜上了房顶! 不,是钻进了上面的房间楼板,三层廊房连环,头顶上是楼板,龙头大哥的脑袋,撞进了木板中间,人就卡在了其中,神奇地摇晃着。象执行了绞刑的法西斯倭国战犯,也象一个积极钻营终于成功种植在卵子上的蝌蚪。 房间里的三个青帮流氓一见,一齐发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包大哥!” “草包大哥,头顶上长包的大哥吧?”李磐邪恶地说着,娴熟地念动咒语,于是,那个嚣张狂妄的龙头老大,开始了一个上下弹跳的高频率运动。只见他呼的上冲呼的下坠,在两层楼板中间往来反复,无休无止。 “大哥!”青帮的人还是些血xing情谊的,其余三个家伙急忙上前抓获了老大,希望终止这种危险的游戏,其实他们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这不是老大在玩袋鼠秀。 也许是因此负重增加了,龙头老大的上升速度缓慢了,下坠则快了许多,整体看起来的过程,好像慢慢地举起一样东西,再恶狠狠地朝着地面上猛摔! “哎呀哦!哎呀哦!”几个家伙惨叫不迭。 第四个呼应小弟们的流氓刚从门外返回来,被屋子内奇异的景象吓得妈呀一声惨叫,连滚带爬地窜出门去:“有鬼,有鬼!有鬼啊!”噗通,啊呀…… “哥,哥!”喜儿难以置信地上来,抱住了李磐的腰:“我怕,我怕!” 她还以为青帮流氓在玩弄什么把戏呢。 李磐也没有给她解释,只是将一只手爱抚在她的肩膀上,竭力使她安定下来。同时,没有忘记自己的手头工作。 念叨几句咒语,没有什么费力的,而劳动的成果如此富有娱乐xing,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所以,他乐此不疲。 他又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只要连续使用咒语,之后可以不再念叨,甚至也不用再移动法帖对准目标,而是轻巧地喊着方位就可以了。 “上下,上上,再上,下!快点儿!” 随着李磐的声音,包括青帮龙头老大在内的四个家伙,就像游戏组团,在房间里跳跃腾挪,蓬蓬脑袋撞击上面楼板的声音不绝于耳。就是本层的楼板,也被撞得摇摇yu坠。 脑袋上鲜血淋漓,嘴巴里惨叫不迭,当李磐最终停止了游戏时,这四个家伙已经jing疲力尽,倒地昏迷。 从他们扭曲盘绕的长腿和艳红的手掌来看,承受了高质量的上下楼层的彗星地球撞击,基本上废了,一个家伙脑袋上甚至触目惊心地塌陷了一个坑…… “好了好了,没事儿了!”李磐温柔地解脱了喜儿环扣的双手,那是紧张到了极点的自然反应。 喜儿睁开眼睛,看着狼藉不堪的房间情景,战战兢兢地依偎着李磐:“哥,哥,他们……” “他们不是轻薄了我们夫妻吗?所以,惭愧,懊悔,你看啊,他们来磕头道歉了。”说着,李磐再次念动乾坤挪移咒语,将这四个家伙调动起来,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控制,果然,磕头,作揖,再磕头,再作揖…… “哥!我怕,鬼,鬼!”喜儿稍微一看,立刻惊恐万分,再次紧紧地搂抱着李磐,将脸埋在他的身上,不敢观看。 确实够……乏味的! 李磐讨不到喜儿的喜欢,无聊的将这些家伙放弃了,噗通,这些行尸走肉再次摔倒在地上。 喜儿说得没有错儿,鬼,确实比鬼还难看,满头满脸的污血,翻白着眼睛,哪里还有一点儿人样儿? 总结了下,李磐还是有不少成功的喜悦,特别是在cāo控中,可以ziyou自在的掌控目标的运动方向和高度。在大约六次的连续咒语念动以后,好像是惯xing的作用,就不需要再念咒语了,而cāo控能力继续有效。 李磐还发现,在cāo控过程中,如果将法帖对准目标,及时不念动咒语,只要移动法帖,目标也将被动跟进,移动相应的方向。 看着房间上面破破烂烂的楼板,以及突然醒悟般的客人的尖叫声,以及地面楼板巨大的裂缝,李磐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这不是青帮龙头老大经营的客栈吗?是你们自己撞的!你们自残,自暴自弃,与哥儿何干? 李磐刚将喜儿横抱起来,想来一个热烈的长吻,安慰她脆弱的心灵,就被楼梯上鼓点般的脚步声惊动了,于是,坐回了床边,cāo起了法帖:“喜儿,快看,挺好玩儿的,看啊,看。” 喜儿确实抬头睁眼看了。 门口,呼的蜂拥而进七八人,刚踏进门口,就听嗡的一声,匍匐在地上的四个青帮流氓大哥,拔地而起,朝着他们撞来,一见这几个人面目狰狞可怖,进来的人目瞪口呆,迟疑的功夫,四个流氓老大呼的扑上去,携带起强大的推动力,将这些人,连同已经拥挤到了楼梯口的众流氓,轰的一声,驱下楼梯。 “啊呀,救命!” “妈呀!” 众青帮流氓断胳膊瘸腿儿,惨叫不迭,尤其是被压在最下面的几个,当别人爬起来时,他们已经瘫软成了一张纸。 灾难并没有结束,好不容易爬开的众流氓发现,天空中出现了四个飞舞的人影儿,速度极快,力量惊人,半人高的位置,悬空舞动,在客栈的场院里圆周运动,噼里啪啦,那悬空的双腿鞭子一样柔软有力地抽打在人们的脸上,身上,打得大家头破血流,尤其是那些没有上楼梯进屋子的好孩子,正莫名奇妙呢,呼,上帝的鞭子就甩了过来…… 十分钟以后,近百名聚集在客栈场院子里等待抓获目标,邀功请赏兼开开人肉荤腥的青帮流氓们,没有一个还能够有力气好端端地站立着。流氓义气使这里没有一条漏网之鱼,可惜,也没有一个不伤残。 “大哥,大哥,饶命啊!”众流氓都跪在地上,仰望苍穹上终于停止了飞翔的龙头老大,还以为他已经得道成神! 嘭,龙头老大和其余三个流氓,忽然失重,慢悠悠地坠落地面,随即,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僵尸。 “大哥!大……”众流氓吓得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李磐yin冷地笑了一声,抱着喜儿,走下楼梯。 ------------ 第四十四章 欲闯关东 流氓地痞人渣,加上勾结官府,邪恶猥琐,怎么踩都不过分。 让喜儿站好,李磐拾起地上乱丢的短刀,找到了那个敢在自己脸上啪啪啪啪的小伙子,毫不犹豫地捏着他的右手指,一一切断。 李磐在凄凄惨惨、空空荡荡的客栈里,将龙头老大的家产收罗一空,加起来三千两的银票,几百枚鹰洋,还有一辆漂亮的马车。纯粹是觉得几百枚的银元携带不便,李磐又见青帮兄弟套好的马车极为漂亮,这才动了邪念。 尝试了下,居然行! 世界上的罪恶之所以多,是因为犯罪的成本太低,人们过于容忍。这个缺点,在李磐这儿,很少会有。 一把火,一罐子豆油,呼啦啦鲜红的火焰在客栈的房间里蛇形蔓延,迅速地纠缠在大部分的楼层。 客人们都逃了,就是那些新晋升的数十伤残人士,民政宝宝,也拼命攀爬,逃出了罪与罚的领域。 李磐使用快速简洁的咒语,坐在车马上,打开车窗,使车马能够瞬时挪移,也能够同时欣赏的德州城的人文景观,车马和人,都成为虚幻的影踪,穿梭在沸腾喧嚣的街市上,引起人们一阵阵惊呼,膜拜。 几分钟以后,一辆崭新的马车疾驰在德州城北的道路上,在一个三岔口,李磐挥舞着长鞭,将两匹神骏驱赶到了狭窄的一条。 “哥!我刚才是不是在做梦?”喜儿恍然地意识着,用手伸出马车车厢的前面窥望口,摩挲着李磐的脊梁。 “喜欢你就做,哥保证你能够做更多的好梦!”李磐坐在前面的驾驶位置,驱赶着马车。 使用乾坤挪移的帖子,久了还挺劳神费力的,不如这样优雅地驱车。 “哥,我们哪里去?”喜儿茫然。 “离开临清越远越好!”李磐的焦虑点儿被她戳中,只有掩饰地一笑。 德州城里,被青帮流氓轻易地认出,其他地方就能安宁?李磐知道,青帮的势力,在清朝末期开始膨胀,到民国时期,京津一带尤其成为社会毒瘤,这种黑社会团体的办事效率,远比官府要高明。也就是说,自己正要赶往的北方,正是青帮的势力圈儿内。 如果是一个人,李磐将毫无畏惧,但是,有一个娇滴滴的媳妇儿拖累,万丈豪情顿时萎缩为庸俗居家男人的小心谨慎。无yu则刚,有yu则堕。 中午时分,路上行人不多,尤其在小道上,凹凸不平的“水泥”路,在干硬以后,简直狰狞扭曲地可怕,马车吱吱呀呀地惨叫。 “哥,歇歇!人家都快颠死了!”喜儿在车里嗔怪地怨尤。 李磐无法抗拒这样温柔的命令,跳下车来休息,休息了一会儿,将客栈里掳掠到的熟肉和馒头之类的,用短刀切开了吃。喜儿很耐心地揉着自己的脚底,洁净的绣花鞋很乖巧,李磐将熟肉切成均匀的细片儿一一喂到她的嘴里。 “哥,你吃,你吃呀!”喜儿先还吃了几片肉,随即坚决闭嘴。 熟肉很多,还很鲜香,这也是李磐执意要抢劫马车的第二个原因,不仅有肉,还有其他菜肴,几乎将客栈里的半个厨房都搬迁来了。难怪把两匹神骏都累得呼呼直喘白气儿。 李磐吃肉,大口大口,对,还有酒,估计是自酿的烧酒,度数不低,李磐仰着脖子,咕咚咕咚猛灌。 喜儿正在蹙眉惊叹,边上有人怯生生地问:“爷,大爷,能不能赏点儿水?” “水?”李磐放下酒坛子,见马车边来了五个人,农村人打扮,象一家人,中年夫妻,面sè黧黑,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大的能有十七八岁。衣着也还行,虽然破旧,总算厚实耐寒。三个孩子喉咙滚动地盯着他的酒坛子,见他说话,赶紧将眼睛瞅向别处,说话的是当妈的,头发乱糟糟的挽在后面。当爹的身材魁梧,典型的鲁南大汉样子。五人身上包裹被褥铁锅都有,好像长途流浪。 “行啊。”李磐一说,喜儿也将头伸出外面张望,赶紧将一个水葫芦递出来。温馨地说:“婶子,您用锅烧开了再喝!要不凉着您身子!” “哦,多谢,多谢好心人,菩萨保佑您!”当妈的千恩万谢,接了水葫芦,先递给男人,男人呡了一口,转给了孩子,三个孩子贪婪地换替喝,喝了一些再转给老妈。 李磐问:“你们哪里去?” 当爹的嗫嚅了一会儿,小声道:“家里地太薄,干脆卖了闯关东去。” 李磐脑瓜子一闪,闯关东?对啊,闯关东,和喜儿俩人到东北去,甲午战争?只能够波及辽宁一带吧?那就更远些,走吉林和黑龙江,反正自己有几千两银子垫底,还怕什么?总比待在京津青帮和官府的眼皮子底下更安全些。 将酒坛子递给当爹的:“叔,你喝点儿暖暖肚。” 当爹的连忙拒绝,眼见那葫芦凉水已经喝得差不多,羞红着脸儿从腰间抖抖索索地摸出一枚制钱儿,搁置在胸前:“大兄弟,您的水,我们买一葫芦。” 李磐大笑着推掉了,那当爹的嘿嘿地笑着,连连感谢,将铜钱儿倏地掖进腰里了。 “叔,你们怎么不走水路?”李磐问。 对于闯关东的情况,李磐略有耳闻,主要是满清对东北的龙兴发祥之地进行封禁,大量田地荒芜,清末民初,大量的山东等地百姓渡海北上,移民耕作。 “怎么不走?我们走北路!”当爹的健谈热乎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唧唧歪歪讲了许多。李磐将酒坛强行塞给他,他也就喝了,又将熟肉什么切出来给家人吃,稍一犹豫,这家人也就感谢着接了。 “要不,我们一起闯关东吧。”李磐对着喜儿说,实际上试探这家人的态度。 “嗯?这位好心的少爷,您富贵人家的闯关东?这唱的哪一出啊?”当妈的一听,简直惊呆了。 喜儿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说:“哥说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只要跟着你就行。” 那当爹的抱着酒坛子,偷眼扫描着喜儿,已经痴迷了,就是这家的大儿子,也脸sè羞红,躲避喜儿这面,那当妈的敏感,迅速打了丈夫一巴掌:“喝,喝死你也敢喝?” 编瞎话闯关骗人,是李磐的职业素养,特别行动得有特别经验,他不假思索就编造了几条理由。 “我说呢!”当妈的豪爽地一拍大腿,“行!嫌贫爱富,毁坏婚姻的爹妈不是好爹妈,爹妈虽然不砸地,人家闺女多好!孩子,你得一辈子对人家闺女好,千万不要辜负了人家的好意!否则,天打雷劈!” 喜儿气歪了鼻子,可是看李磐那认真的劲儿,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见这位老婶子鼓励自己,只有频频点头。 李磐给了这位老叔十块银元,作为领路费用,男人推迟了半天答应了,然后,又邀请这家人全部上马车,宽阔的马车足够这几人的,喝了酒,得了银元以后,老叔说自己是车把式,执意驾车,李磐就放心地将任务交给他,自己也躲进车厢里,见他穿的夹袄崩了裂纹,里面有少许破棉花裸露出来,就将马车里闲置的一套青帮流氓们的大棉袄赠送给他,老叔推辞许久才披了,兴奋得红光满面。 马车疾驰,车上,欢声笑语,李磐询问了人家,得知是王姓,就认了干亲,王妈妈高兴地拉着喜儿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贵人,贵人啊,我们老头子街上找许瞎子算卦,他就说,这回去关东成啊,一定遇见贵人相助!贵人,闺女,您夫妻俩真是干娘的大贵人!” 李磐建议,不走水路,因为大清和倭国开仗,倭国的舰队正在黄海上游弋,走水路就是找死,只有走陆路才行,王家叔叔一听,对李磐更为感激,说他简直是王家五口的救命恩人,要真是瞎走乱撞,碰上了倭国兵和朝廷官军,一定倒霉。 一直走小路,李磐的借口是,担心岳丈家人骑马追来。王家叔叔婶婶也不怀疑,拍着胸口保证,要掩护他们俩到关东。 南运河是山东西北和河北省的好长一段的分界线,在德州城附近转折直接北上,李磐指挥马车往东北方向走了百十里,过宁津、乐陵,盐山,拉开和运河航线的距离,这才转向北面。 在宁津,李磐借口马车是老岳家的,担心被人认出来,在路上找一个镇子将马卖了,车子也换了,置换了两头大青骡,又购买了些粮食衣服等物,这才继续北上。 李磐和喜儿将衣服都换了,装扮成普通的农家小夫妻,不再那么扎眼,让王家妈妈非常高兴,连说好看,却不再用脑袋一直遮掩前面的视窗,防范男人对喜儿的偷窥了。 王家三个孩子挺不错的,尤其是闺女,十三岁了,和喜儿坐在一起,唧唧咋咋说个没完。喜儿本是临清城里的小家碧玉,对农村闺女也没有成见,只是嫌弃她没有漱口的习惯,口气不多新鲜,往往在说话时将距离稍稍拉开些。 对前程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王家叔叔对喜儿的窥探,大儿子对喜儿无法抗拒的羞赧,都是因为她之前在德州城里刚做的衣服太新太艳,造型上也有相当的现代时尚元素,将身体线条勾勒得太清楚,现在好了,大家都能适应了-----这也正常。 李磐思索着追逐自己的敌人,冯炅和唐三会放弃吗?官府会不会围追堵截?青帮被捅了德州城的马蜂窝以后,会如何反应?德州城里客栈龙头老大四个人,是不是完全断气了?其余的人渣还死了几个? ------------ 第四十五章 降头毒术 李磐在马车中逍遥快活朦胧yu睡的时候,南北两路官府的追兵却炸了锅。南面,铁良率领的八十铁骑风驰电掣地冲进了德州城,却再也没有任何发现,当官府捕快公差索问青帮流氓洗系统时,该系统已经有三分之一瘫痪,原因不明,凡是能够活着的人,不是缺胳膊断腿儿,就是鼻青脸肿,共同的特点还有神经错乱。焦灼的铁良亲自查看了大火劫难之后的青帮据点之一的某某客栈,却没有人任何线索。 电眼唐三和冯炅一对难兄难弟,乘坐一艘蒸汽小货轮,在南运河上快速行进,数十名官差武装到了牙齿,荷枪实弹,冯炅也改变了非要亲手活捉李磐,千刀万剐的誓言,允许官差用毛瑟快抢击毙。 可惜,唐三追着追着,竟然懵了:“州判大人,那个灾星不见踪影了!” “兄弟,您是电眼啊,就是大清国也没有几个人能有老兄的道行!”冯炅急忙鼓励。 对于生擒罪犯,冯炅是最热衷的,不仅因为苦主是他老爹,更因为他在这一事件中得了大便宜,老爹一死,万贯家财全部到了他的名下,老爹的那些姨太太们,除了生养自己的正室老妈,老二到老五已经上了年纪,其余的哪一个没有姿sè?不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就是鸟语花香,sāo熟虎狼!嘿嘿,只要他稍加辞sè,哪一个不能半推半就,勾引上手?其实,他已经和十姨太暗通款曲了……正因为如此,他才要竭尽全力地塑造孝子贤孙的形象,以遮掩实际。 “可是,真的看不到了,一定有什么意外!”唐三苦闷得不知所措,好像自己的眼睛已经瞎了。 “能有什么意外?”冯炅不甘心。 “不知道,在下的道力有限,确实难以帮上忙了,惭愧!”领了冯炅一千两银子的唐三,不得不愧疚。 “没关系,我们继续沿着运河追赶就是了。”捉不捉得到杀父仇人,都是一个秀,只要这家伙不会返回来再暗算自己就成。只要声势往大里造就是! 用千里传音的法螺号,唐三向铁良禀报了目标消逝的情报,然后,派遣了十数名官差,拿着临清城州判的拜帖,去联系沿河各处的官府衙门。冯炅自己,带领蒸汽货轮继续北上追击。 北面的清军援军,也失去了目标,就是李莲英那样的帝皇派隐秘高手,在玉眼天机的镜框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他没有灰心,“或许这厮灵力已经消退,或者有其他意外,不过,也没有关心,哮天?过来!” 一个身材瘦弱的普通官差,尖嘴猴腮,拿腔作调的公公模样,在李莲英的面前打了一个千:“请大总管吩咐!” “你闻闻那家伙的气息,到底在哪个方向!”李莲英若有所思。 猴子一样的官差凝神静气,开始仔细地嗅着鼻子,一直嗅了一刻钟,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大总管,小的发现,德州城东北面大约五十里的地方,灵气旺盛,非同小可!想必是那厮了!” “好!哮天神鼻薛宏的道法果然高深,我大清四怪,电眼唐三,心神范怯,神鼻薛宏,灵耳申机,确实是当世豪杰,没有辜负太后老佛爷的赞誉!走!两面包抄!”李莲英大喜。 尽管有哮天神鼻道法的指向,北面李莲英的部队,还是丧失了jing准的目标位置,只能朝着大致的方向追踪。 一连走了三个小时,李磐的马车才停下来休息。 “哥,我,我突然感到肚子痛!”喜儿面sè迟疑地说。 李磐领着她到了附近一家农舍厕所解了手,“怎么样?好些了吧?” 喜儿摇摇头,表示没有缓解,但是,忍耐着没有说什么。 李磐怀疑她吃了冷肉,也没有多想,安慰几句,然后,马车再走,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喜儿居然在马车上痛得哭了起来。 没有办法,李磐只有吩咐王叔将马车赶到前面的镇子里找医生看病,老郎中询问了病情,开了药方,现成煎熬让喜儿喝了,喜儿说疼痛减轻,大家都很高兴,酬谢了医生,又掏钱在镇子里找空闲的房间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再次匆匆上路。 中午时分,马车已经过了乐陵,两匹大青骡子跑得浑身冒汗,此时,喜儿再次喊起痛来。 停下来煎药喝,不管用,喜儿疼得在地上打滚,可把李磐心疼坏了,先是紧急揉搓,按摩,再是点穴,对于普通的小病,李磐的方法早就凑效了,可惜,喜儿的疼痛愈来愈烈,没有办法,李磐急忙抱着她直奔最近的村子,村落中的郎中已经七十多岁了,看了看喜儿的脸sè,询问了病情,顿时大惊:“这不是普通的病,这是中了降头!” “降头?”李磐闻所未闻。 跟随的王叔王婶却略有所知,脸sè也是大变:“坏了,孩子,一定是你岳丈家人请了降头师,用你媳妇儿以前穿用过的衣裳什么的,对你媳妇儿下了降头!” 老岳家降头?李磐苦笑着摇头。 乡村老郎中见李磐很傻,只有娓娓道来:“也叫诅咒术,坟头上捡别人用过的黄表纸,剪chéngrén形,用壁虎血写上诅咒人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用刚死之人流出的黄水儿养蛆虫,混合蜘蛛蜈蚣蝎子五毒捣烂混尸水中,浸泡人形……” 世界上还有这样邪恶肮脏的诅咒法术?李磐无语。 他根据老郎中所说中了降头的特征验证喜儿,发现全部吻合,喜儿腹部疼痛,根源在丹田,那是中降头的核心位置,肚子微微鼓起,坚硬,也不是普通肠子错位,而且,她的身体皮肤上呈现出隐隐的青sè。 “降头恶毒,三ri腹胀如鼓,全身溃烂,七ri七窍流脓,十ri之内必亡!”老郎中连连叹息:“此黑巫术可谓蛇蝎心肠人方用!” 一听这话,喜儿吓得都顾不着疼痛了,紧紧抓住李磐的胳膊。“哥,我不要降头,我不想死。” 李磐更急:“老先生,您既然知道是降头,想必有解救之法,恳请您救救我的媳妇儿吧!只要您能医治好,我给您老人家披红挂彩送金匾!” 老郎中啧啧连声:“孩子,降头难下更难解!能下降头的,不是巫师就是黑法师,最早是打苗疆一带传来,神秘莫测,小老儿乡野匹夫,岂能懂得?” “那怎么办?”王叔王婶也心急如焚,这两天和李磐喜儿夫妻一路同行,非常投缘,更重要的是,李磐慷慨大方,将大量的肉菜等物随意共享,他们觉得受了恩惠。 老郎中摇头,“老朽无能为力啊。” 喜儿的疼痛是阵发xing的,一会儿完好如初,一会儿痛彻肺腑,刚才说话缓解了,现在马上又开始剧痛,见她捧肚惨吟的样子,李磐真恨不得自己替她忍受。 “降头不同于种蛊,是在密室里将毒物冥想化成烟雾,打在人的丹田,只有非常之人才能办到!”老郎中也很同情李磐,点拨李磐,谁才会这样暗算他们。 可能是谁? 冯炅?最大嫌隙,可是,降头的话,需要喜儿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对,他最有可能从杀驴胡同的龙家叔叔和邻居那里调查清楚喜儿的情况! 就算是冯炅请人降头,又能如何?逼迫他破解?对!可是,冯炅这狗头在哪里? 李磐将喜儿托付给王叔王婶,就吩咐在这村庄里歇息,自己背负着周治平的包裹,腰间插着几把青帮处得来的匕首,暗暗处理好挪移法帖,快步走出村外,一出村,就开始了乾坤挪移,闪烁跳跃。 降临这个世界,李磐满打满算两天半了,如果到了今天晚上二更天左右,合起来就是三天,自己的身上什么灵力就会消逝,不会那么明显地招引玄门高手的注意力了。这两天半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几乎目不暇接! 李磐娴熟地驾驭着乾坤挪移法帖,睁开眼睛看着,从陌生的小村庄,循着原路快速闪动,开始是几百米几百米,为的是记住位置,避免将来迷路失散。之后就快多了,一晃就是几千米,几万米! 考虑到冯炅等人会从运河水路上追踪而来,李磐先往西面,在几分钟之内,就看见了那妩媚的深秋阳光下碎金般耀眼的运河河道了。 顺着运河,李磐先向北疾驰,他相信冯炅们一定会在白天加速行动的。疾驰了一会儿,只见运河上船只往来如织,就是没有官府的快船一类。大约北行了二百多里,他也没有见者冯炅或者团体行动的官差,他断定,白天的冯炅,一定以官府的身份活动,更加方便,所以,他返回了。 为了不使错漏了冯炅等人,他睁大了眼睛,在快速的挪移空间换位时,瞅着每一艘船只。如果要缉捕逃犯,官府肯定会在船上设置大量的官差搜寻的。 在挪移跳跃的过程中,他实际上又掌握了一项新的技能,可以随意地控制速度和空间! 他心里只是惦念着喜儿的疾病,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儿,只是自然而然地根据需求,调控着对法帖的利用驾驭。 “好!” 李磐惊喜地大叫一声,在运河的堤坝上某处停滞下来! ------------ 第四十六章 格杀冯炅 确实发现了冯炅的踪迹,他正在南运河的航船上! 一艘蒸汽轮船,冒着袅袅的白sè烟雾,在运河上中众多的木船中间,趾高气扬地前进,由北而南的方向,好像要返回的样子。 地点在德州城西的运河河段上。发现了这艘高级的轮船以后,李磐心里一动,非常怀疑,就滞留在堤坝外观察。一群官差,荷枪实弹,上面还扯着官府的旗帜,好像唯恐天下人不知道自己高贵身份似的。 冯炅就在船头上,沮丧地背着双手,连声叹息。不管怎样,他们先进的轮船设备,在北进百十里以后,没有任何成效,只有返回来,他不相信乘坐小木船可以跑那么快。 老实说,逮住龙峰,一来报仇,二来一定要逮住他的妹妹喜儿。 冯炅从老爹的几位姨太太的姿sè雅致,非常欣赏老爹的品美鉴赏能力,他没有见过喜儿,但是知道,能够叫老家伙一见动心,公然干犯国法抢劫杀人的姑娘,一定非常出sè。 他决心得到喜儿,并且,把她绑起来活活地**! 嗡嗡嗡嗡。 天空中有一群小蜜蜂飞过似的,莫名地躁动,冯炅和众官差急忙仰望天空寻觅的时候,空空如也。 毕竟人多眼杂,还是有人觉察了:“好像一个人影从北面的天上闪过了!” 没有人信他,反而好多奚落讥讽,搞得他也挺郁闷的。 突突突的蒸汽船上,又陷入了安静,冯炅眺望着德州城,心里想象的却是老爹十姨太柔媚的腰肢肥嫩的大nǎi,这种烝乱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 呼,刚转过身,试图走进船舱里休息片刻的冯炅,恍然背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惊叫一声:“啊呀!” 好几个官差听到心悸的叫声,急忙看时,已经不见了冯炅的身影,都怀疑他错步跌进了船舱里。 没有人敢去帮忙,有武功道法在身的冯炅,可不会在别人面前认怂,谁去谁倒霉! 一分钟以后,在南运河西面十数里的一处旷野荒坟冈上,冯炅一面驱赶着眼前纷纷扰扰的金星,一面按压着耳朵,晕头转向。他心浮气躁,心惊肉跳;身子发虚,双腿发软,裤裆发,发了小洪水。 对冯炅的其他罪恶没有印象,所以,李磐相当客气,坐在一个坟头上,招招手:“喂,你坐下。” “你,你,你是龙峰?”冯炅好不容易稳定的小心脏再一次七上八下沸腾起来。 惨白的脸sè,战栗的身体,这个黑夜里带兵滥杀无辜的恶贼,一丁点儿也没有王八之气,让李磐颇为鄙视:“不错,是我,你不是正找我吗?我来了!” 确定了对手是人类以后,冯炅迅速恢复了神智,甚至冷笑起来:“怪不得你能杀了我爹,闯出重重戒备的冯府呢,法术不低呢。” “惭愧!”李磐是真心话,在晚清这个玄门江湖上,他是个还没有入行的门外汉。 “你想怎样?”冯炅很光棍地歪斜着脑袋。 “不怎样,真的!”李磐微微一笑。 “哼。”冯炅深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会御剑飞行可以凭空抓人就有什么了不起,还不定谁能赢呢!” “我不会御剑飞行,那是道士们的把戏。”李磐迅速结束了漫谈:“告诉我,是你自己下降头还是请了降头师?” 冯炅一愣:“什么?降头?没有!” 李磐冷笑道:“是男人的话,就得敢认事儿!你在我妹妹身上下了降头,请问,是什么时候了?怎样解除?” 冯炅嘿嘿一笑:“本官爷确实没有给你妹子下降头,也不想,那么娇滴滴软嫩嫩的大闺女,要是下了降头,肚子里生虫,浑身皮肤溃烂,看着都恶心,还怎么玩儿?” 李磐看他的神情,玩世不恭中带着率真,有些怀疑了:“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 “真的不是我!”冯炅对李磐确实很畏惧,他一直在风风火火地追捕这个龙峰,现在才知道,人家是个道法高手,可以凌空飞行,还能隔空抓人!这样的手段,他老爹确实跟不上人家的档次。 “那是谁?”李磐从简单的人际关系出发,还真想不出其他人。 “是……”冯炅改变了虚骄狂妄的架势,不再遮掩内心的惊慌。 李磐认真地倾听。 呼!一团火焰从冯炅的手心里激shè出来,喷灌到了李磐的身上,瞬间,那火苗就膨胀扩大,将李磐团团包围了。 炽烈的火苗在李磐的身上哔哔啵啵地燃烧,缭绕起一阵阵的青烟,炽热的感觉在身上传染开来。 “哼哼哼,怎么样!小子,你知道大爷的手段了吧?”冯炅将身体往后面一退,保持者戒备,脸上洋溢出邪恶张狂和仇恨。 李磐在他老爹冯青那儿见识过这火焰,所以,也没有忒放在心上,用手轻轻一撩,扑打了几下,就将火迅速地扑灭了。 冯炅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磐身上,不仅没有任何烧伤的痕迹,就是衣物都没有丝毫地破坏! 不光他质疑,李磐其实也有很多的疑问,比如,这些法术形成的火焰,就算对他天人之体无效,为什么对他的衣服也无效呢? 惊怒异常的冯炅迅速改变了战术,嘶嘶数声,几把匕首短剑从不同的方位激shè李磐的身体。 这些武器,打击的速度极快,角度也很刁钻,攻击的面儿也很广,按照冯炅的估计,绝对可以凑效。 李磐确实没有预料到他还有如此厉害的后续,真的没有躲避的机会,冯炅是偷袭,那些刀剑之类,迅速没入了李磐的胸膛,脖颈,面门,腹部,无一不中! 李磐惊慌失措地用手遮掩住了眼睛,那时下意识地反应,同时心里惊呼:完了! 不料,事情结束以后,李磐安然无恙。 嗤嗤哧数声,那些道术武器穿透了李磐的身躯,强劲地弹shè在后面的灌木丛枝桠上,枝桠数截儿应声儿断。 “天人之体,天人之体!对道法伤害免疫!”冯炅恍然大悟地惊呼。 李磐嘿嘿一笑,在确认了自己安全以后,完全恢复了自信,掌握了主动:“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招惹我不高兴,把降头师给我找到,立刻解除降头,否则,你知道的!” 冯炅垂头丧失地跌坐在地上,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斗志,“兄弟,好兄弟,真的不是我,我真没有下降头!” “那是谁?” “我不知道!” “我不信!” “我发誓!” 发誓顶个鸟用?特别是一个官场上打拼的油子。 “你会知道的。”李磐招招手:“你再好好想想,我给你三分钟时间。三分钟以后,不管你说不说,都没意思了!” “真的没有啊。”冯炅委屈地说着,跪了下来:“哥儿们,真不赖我,” 话音刚落,冯炅就兔起鹘落,从地上弹起,冲向了李磐,因为俩人距离极近,他的匕首一闪就到达了目标,哧,刺破了李磐的衣服,直接扎进去了。 第一目标是李磐的咽喉,可是,李磐在最后的危急关头,成功地避让了,那种避让的速度和手法,让冯炅匪夷所思。 透骨的冰凉弥散在左小臂的肌肉中,下意识的遮掩成为肉盾。 匕首刚刚扎进去,冯炅的左手就封了过去,龙峰的躲避是必然的,他也没有幻想一下子就成功,被人凭空从船头抓来,他已经敬畏起了龙峰的道法,现在的逆袭,纯属垂死挣扎。 可惜,他的敌人不是那个杀驴胡同柔弱的书生,即使那书生会些道法。 李磐最jing湛的格斗技艺,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角度,都有独到之处,否则,他早早就挂在训练场上,成为那合理合法的百分之十五的淘汰率了。也未必能够在多次任务执行中,即便偶有小伤,也全身而退。 明明看着李磐的左手反击,正在自己的左手封堵的轨迹上,冯炅有绝对的把握先封住他的手,将右臂一拧,在制造剧痛jing神攻击的时候,将匕首撤出来,再次打击。 哧! 绕过了冯炅的封堵,李磐的右手神奇地扭动,直插他的咽喉。 是插,不是拳击,不是扇打,是果断的反击,而不是惊慌失措地挣扎。 冯炅一见形势大变,赶紧横手臂拦截,他今年三十岁,混迹官场黑帮各sè人杂中多年,身手也相当了得,经验也绝对丰富,要不是酒sè淘虚了身体,他的能耐将大得多。 果然,他的拦截成功,准确地隔开了李磐的右小臂,使之抬高,错失了咽喉的要害目标。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冯炅的意识里,自己已经成功了,只要摆脱这个小书生的右臂,自己的匕首就可以扎其要害,他深知已经预见到,自己把这个仇人扎得遍体鳞伤之后,又拳打脚踢,发泄着被惊扰之后深深的震怒。 可是…… 冯炅惨叫一声,仰面而倒,同一时间,双手丢弃了一切,向着自己的双眼护来。 李磐弹弹衣服上的褶皱,将匕首轻轻顺出来,然后插到自己的腰间,那儿,有自己在德州城北换买衣服时购买的宽幅腰带,可以扎短刃的。 已经半旋的匕首,对左臂造成了不小的伤害,鲜血瞬间喷发出来。 李磐略微皱皱眉头,用手捂住,指头朝着伤口一捏一压。 冯炅在地上痛彻肺腑地翻滚,惨叫,已经不是人声,而是嘶嘶的蛇鸣。 李磐的手指上,还沾染着冯炅眼球压力下崩裂的浑浊汁液,他赶上了冯炅,用脚猛踢了两下,顺利地踩住他的胸膛, ------------ 第四十七章 再回临清 “说吧,降头师在哪里?我怎样找到他?怎样才能够祛除?”李磐手指一晃,卡住了他的咽喉,力度虽然只能有前世的一半,也叫这家伙本能地挣扎扭曲,双手从眼睛处转移,疯狂地扭住李磐的手往外扯。 “没有,真没有!”冯炅剧烈地咳嗽着。 李磐不管这家伙如何用力,将自己的手腕都抠出了血痕,依然没有撤退,而是加剧了控制,咯咯的轻响中,冯炅疯狂地扭曲起来。 “给你一个教训,说,降头师在哪里?”李磐在一分钟以后,才松弛了手指。 “真的没有!咳咳……”冯炅涕泪横流。 不管有没有,从这家伙的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李磐略一思索:“你有儿子吗?或者闺女也行。” “我,你要做什么?我真的没有降头啊!”冯炅双手抱住李磐的靴子:“求求你,饶了我吧!” “好!”李磐挪开了他胸膛上的脚,离开一段距离:“看样子你已经有子女了,也不可怜。” “你?”冯炅的双手在空中乱抓。 “我可以饶你,但是,运河上无辜的一船客人绝对不会答应啊!”李磐讥讽地说完,将挪移法帖对准了冯炅,一阵短促的咒语,一阵手指的花样挥洒,冯炅在墓地的灌木丛和松柏树间往返碰撞,无休无止。 “去吧!”李磐完整地将咒语念完,闭上眼睛,开始了冥想。 冯炅惨叫一声,从坟地上腾空而起,化作了一个虚影儿,倏地消逝。 李磐睁开眼睛,将冥思从遥远的北美科罗拉多大峡谷那险峻秀丽的景观中摆脱出来,扫视一眼灌木丛和松柏树上迸shè状的鲜血,一纵身,向临清城驰去。 李磐觉得自己很普通,很正常,很自然,将周治平遗留的法宝充分利用,又有什么了不起,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作法,会在天机门大相派中掀起多大的波澜。 两天半时间,再有半天,自己的灵力就消逝了,是自己不再对道法免疫,还是失去了前世的记忆? 纠结着的李磐,决定利用一天的剩余时间,将挪移法帖的威力运用好,所以,他几乎在三五分钟的时间里,就来到了临清城的冯府。 在空间闪烁的时候,他能够看清面前纷沓而来的事物,可是,所有的这一切犹如虚幻踪影,扑面而来又闪烁而去,对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害。他能够在五十米以下的高度ziyou调节。 还有一项,风声,他的行动过程中,几乎没有风声,更不会感到耳膜被气压爆搞得痛苦。 他当然不信母猪会上树,自然也不会相信冯炅的话。所以,来到熟悉的临清城以后,很自然的要造访老冯家。 冯府的大门上,张贴着白sè的、倾斜张贴、上下连串儿的丧纸,不时有人脸sèyin郁悲愤地进去,随从往往抬着些箱子等等,那应该是吊唁兼送礼的。 对冯府的庭院环境不是多熟悉,夜间行走逃遁,没有足够清晰的印象,所以,他冥想了一个地方。 嗡!空气流波动了一下,他出现了。 砰!他随即撞上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还被两个柔软的藤条一缠绕,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倒。 “啊?”一声惊悸地惨吟,从身下柔软的物体上发出,李磐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人,女人,熟悉的女人,冯青的九姨太! 啊,可能是被袭击和跌倒疼痛,之后,这名年轻sāo熟的女人,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磐。 李磐蓦地联想到了两天前的夜晚,自己骑在她身上制造绯闻呵退冯青其他几个姨太太的事情,那种柔软绵弹,扑鼻异香。 “你,你是人是鬼?”九姨太浑身战栗起来。 李磐迅即跃起,也将她搀扶起来,然后指着边上的椅子:“坐。” “大爷,您真是神仙吧?要不就是神仙附体,难怪能够把州判大人给……哦,爷,您今天回来做什么啊?”九姨太不愧为中级官员家见过世面成年人,迅速从惊恐中舒缓了情绪,露出了妩媚的笑容。同时,还刻意的扭曲着自己的腰肢,强调着自己的优美身段,在椅子上歪斜着身躯坐了。 李磐能够洞察,她不是**,而是自保,以美sè来强调自己的价值,希望不被秒杀。 她的腰很细,臀很大,比例有些夸张。 如果不是喜儿成为自己的妻子,现在还被病痛折磨,李磐绝对不会轻易饶恕这个为虎作伥的女人,甘愿被贪墨官员玩弄的女人,还有人品吗? “说,你们冯府里的降头师是谁?” “什么?”妩媚的九姨太天真傻傻的。 “降头师!”李磐耐着xing子,跟她蘑菇了一会儿嘴皮。 “没有,真的没有!” 李磐开导道:“降头的时候,都在一个密室里,你好好想想。” “没有。” 李磐勃然大怒,毫不犹豫地将她抓过来,横在腿上,恶狠狠地掐住了她的咽喉:“说实话。” “没有,真的没有啊!”九姨太花容失sè,凄凉地哭起来。 李磐捂住了她的嘴,和颜悦sè地说:“一定有的,你想想,帮帮我吧!你不想冯府继续害人吧?” 九姨太点点头,乖巧温顺地停止了哭泣,大眼睛忽闪了几下,突然惊喜地说:“我知道了,冯青冯老爷真的不用降头术,如果他痛恨谁了,就会招人来做,可能是他不想亲自动手惹人闲话吧?” “找谁?” “不知道。小爷,我真的不知道啊。”九姨太见李磐的目光逐渐凶狠,不由得身体发抖。“知道知道,就是那个安清帮的龙头大哥手下的,一个叫刘之舞的刑堂。” “他在哪里?”李磐大喜。 “我没有去过青帮,更没有见过,只听过我们家冯爷说过。”九姨太怨尤地用手帕一抖,捂住了嘴唇,眉目传情:“我们做小的女人,哪有身份到处乱跑见外人啊。” 李磐不理她,想了想,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小爷,您,”九姨太一把抱住了他的后腰:“求求你,您把我带走吧,您要是不带走俺,俺迟早会被那些人害死的,她们说,是我害死了老爷,我是丧门星!” 李磐哪里有闲心管这个?狠狠地用手一拨,将她的手臂扯开,走到庭院的外面,看了看晴朗清冷的天幕,准备到外面询问街坊,在临清城,他算一个土著,临清城里的青帮,也略有耳闻,就是不知道刘之舞这号人,怎么寻找呢? “小爷,求求您,那天的事情,管家和几个丫鬟一起把事情推脱到了我身上,我真的在冯家呆不下去了!爷,求求你救救我!”九姨太追逐出来,跪在地上哀求。 李磐当然没工夫理她,不料,她说:“如果你肯带我走,我就帮你找到刘之舞!” 李磐看看她,她坚决地点头:“小爷,我跟着你,就是给您当丫鬟侍女也心甘,否则,你真的找不到青帮刑堂的!” 李磐正在犹豫,她哭哭啼啼地说:“小爷,我也是良家好女子出身,被冯青那个老混蛋强抢霸占的!小爷,现在冯府的大姐商量着要把我卖给ji院,求求你,那天也是因为你我才……” 李磐苦笑一声。 他可以冷酷对待敌人,坚韧忍耐困苦,却很少有力量对付女人,前世的纪律约束和忌讳,使他们难得和女人这么深切地打交道。 一见李磐神情松动,九姨太赶紧冲进屋子,找了一把短刀扔给李磐,自己转身又进屋子了,李磐奇怪,进屋子去找他时,只见她正在屋子里换衣裳,还顺便将一套男人的衣裳,估计是冯青的,甩给了他:“快,小爷,你换衣裳,免得被那帮祸害们发现了。” sāo荡而不刁滑的九姨太神情,让李磐决定带她走,不过,他可没有时间等她罗嗦,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闭上眼睛。” 九姨太被李磐威严的声音吓得急忙照办,于是,李磐将她揽到了身边,紧紧地抱住,乾坤挪移了。 大街小巷,李磐和九姨太迅速地转换着地点儿,九姨太一面认真地回忆着那个地方,一面指点,几经周折,终于来到了一个地方。大宅门,貔貅镇宅,牌坊高挑,正是青帮坛口左侧四十米一处地方,九姨太惊喜地一点头,李磐乾坤挪移,闪烁到了里面。 临清城的大街上,好多人面面相觑:“嗯?刚才有什么东西过去?” “没有啊。” “不是一个帅小伙子抱着一个美艳的闺女?” “好像有,可是,呸,你做白ri梦!” “尼玛,不会吧?” “我也做了,嘿嘿,白做!” 青帮刑堂刘之舞的家里,安静异常,三两个丫鬟都悄悄地躲避在廊柱下站着,还有四名官差分成两列站着,耀武扬威。 李磐抱着九姨太闪烁到了一根廊柱下,顺手一扯,就将一个丫鬟抓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扯到了边上,着惊慌失措的丫鬟看到了一张似曾熟悉的脸:“你?” “别怕,是我,我是冯府州判老爷的姨太太,来过这里的,我问你,你们刘老刑堂在吗?” 丫鬟心有余悸,只能点头。 “哪里?”九姨太亲和地抱着她的肩膀问。 小丫鬟讲了。还指了指密室的方位。 李磐迫使她转身,然后,拉着九姨太迅速地闪烁到了密室的附近。 “刘兄弟,听说你的道法很深呢,能不能为我做几件事情?”一个中年男人威严的声音。 ------------ 第四十八章 施解降头 “知州大人有什么不便之事,敬请吩咐,小的一定为您效劳!”一个声音猥琐谄媚的老头子男人笑嘻嘻地回答。 “嗯,你不是会下降头吗?请你老兄帮帮我。”临清知州的声音,他,正是临清的知州毓贤。 “大人,这就为难你我了,其实,这一年多来,小的已经不做了。” “为什么?”毓贤很惊讶。 “因为,上次我为州判大人做了些事情以后,不小心将降头降在德州城……大人,您别生气,反正,冯青州判已经作古了,我也就没有顾忌了,冯爷和德州城的知府郭老爷有些过节,就逼迫小的降头,不料,郭老爷也不是善茬儿,找了湖南苗疆的降头大师来对付冯爷,结果,小的正在冥想降头的时候,被苗疆的降头师法术打伤,那降头师技高一筹,小的甘拜下风,所以,小的降头道法,已经荒废了。”刘之舞一面说一面叹气。 “哼!休要骗人!如果你被打伤,德州府的降头师应该早早将降头下在冯青身上!为什么一年多来,冯青安然无恙?”知州毓贤敏锐地抓住了漏洞。 “父母官大人啊,虽然小的被打伤,可是,那降头师也知道冯爷这边有同道,就不敢轻易再动手,此后,小的建议冯爷携带大量财宝去延请那位降头师,没有成功,不过,人家也收了钱财,保证不再找冯爷的麻烦!冯爷……” “说。” “老父母啊,冯爷好歹还是全真教的麾下啊,一亮出身份,那降头师也不敢结仇。” “哦,” 李磐正在密室的门外倾听,费尽心机,只能够听到很微弱的一些,哦,原来如此,看来,下降头的不可能是他了,刑堂?九姨太不是说刑堂是青帮的头目之一吗?青帮,对,自己不是在德州城里痛踩青帮大龙头吗?莫非,是德州城里的青帮降头师作祟?可是,降头需要苦主的随身之物,喜儿有什么东西落在德州? “嘿嘿嘿,好胆大的小子啊,你居然敢偷听知州大人的说话!”冰凉的刀刃架在了李磐的脖子后面,一个肥壮jing悍的官差得意洋洋地笑着。同时用铁钩般的手指抢进了他的腰间,顺走了匕首。 李磐一回头,后面三个官差都赶到了,看来,官差的职业素养也相当高呢。 九姨太脸sè顿时苍白,看了看李磐,忽然变作了笑脸儿:“爷,爷,不不,大哥,您不认识我了?姐是冯府冯州判老爷的如夫人,来看望刘刑堂的。” 九姨太的鲜艳嫩脸相当起作用,不过,官差也不是吃素的,眼睛铁钩子一样地盯着李磐:“他是?” 李磐确实没有想到,官差会悄悄摸上来,稍一迟疑就反应过来了,没有任何地惧怕,大声喊道:“知州大人?知州大人?刘刑堂!你们带的狗怎么乱咬啊?连人都不认?” 李磐不认识这些官差,现在,他的衣着打扮也改变了不少,肯定官差也不认识自己,所以,决定讹诈一把。 官差果然吃惊,悄悄地将刀刃放了下来,脸上也堆起了笑容:“这位大哥是?” “苗疆来的杀人降头师!”李磐冷冷地哼了一声,眼睛的刀锋在官差脸上剜过。 苗疆的神秘,降头师的邪恶,估计应该有一定分量。 “啊?” 果不其然,官差吓得急忙跳开,双手将夺取的短刀奉还:“呀,对不住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正说着话,密室的门开了,一个面目威严的官员诧异地出来,随后,一个面目猥琐的老头子眼神邪邪地扫视着外面,反手将密室的们关闭了。 “你们?”毓贤傲慢地扫视着李磐,又很快地滑到了九姨太的身上。 李磐已经想好了对策,很是从容地看着毓贤,拱一拱手:“这位父母官大人,在下苗疆来的降头师,有事约见刘刑堂!” “啊?”毓贤先是一惊,继而大喜。 李磐早就这些预料到了,挥挥手:“知州大人,您要不先在外面等候?在下有事情要和刘刑堂商量!” 毓贤一听,急忙摆手:“行行行!本州先等待大师一会儿!”说完,他毕恭毕敬地向后面退去,同时,喝令三个官差也悄然而退,只是怀疑地看了九姨太两眼。 刘之舞狐疑地看着李磐,下意识地将密室打开,请他进去,当着知州大人和众官差的面儿,他就算对陌生人,也没有畏惧,关闭门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指着九姨太:“她?” “正是她的事情!”李磐将九姨太轻轻一拉,使她进一步向室内进了一步,帮助刘之舞将密室关闭。 “请问先生有何见教?”刘之舞显然对九姨太有印象,“这位不是冯府的州判如夫人?” 九姨太对李磐使了眼sè,确认了刘之舞的身份,李磐看着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谁失落的玉佩,面sè凝重,指着正面的墙壁:“那是?” 刘之舞扭头看去:“什么?” 李磐一个健步冲上去,不,其实利用简洁乾坤挪移法帖,闪到了他的背后,化掌为刀,狠狠地切在他的脖颈上,直接砍昏在地。 当刘之舞醒来的时候,双手双腿已经被牢牢地捆在了后面,用绳子勾结,攒在一起。“姓刘的,如果你能够带我找到德州城的降头师,并且破了他的法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一定会把你好好送回来的。否则……” 九姨太也在边上帮腔:“刘爷,刘刑堂,我们家冯爷的本事,比你抢了多少,还在这位爷的手下丢了xing命。你多多掂量!” “啊,你是龙峰?”刘之舞脸sè剧变。 “杀人凶犯!”李磐不动声sè地说,“杀了州判。” 刘之舞战栗着迟疑了半晌,叹息一声,点点头:“好!”又摇头:“那降头师的道法非常深,恐怕你去只是找死。” 李磐询问了降头法术使用和降解知识,刘之舞老老实实地讲述了一遍。 “你骗人!”李磐讹诈威逼着。 “没有!绝对没有!”刘之舞苦笑不已,眼睛求援地看着九姨太:“夫人,求求您说一句好话吧!” 九姨太略一沉思,将嘴附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刘之舞为难了好久,终于点头答应:“希望夫人为我做保,说到办到!” 九姨太竖起大拇指对李磐比了比,表示没有任何问题,才顺着刘之舞的眼光,到前面佛龛下面,摸索了一阵,取出一张纸片,又询问了刘之舞一遍,核对了,才满意地给李磐:“爷,这是他的生辰八字!使降头术时必备自己的。” “嘿嘿嘿。”李磐一阵jiān笑,按照刘之舞的方法,现场剪了一个黄表纸人,写上了刘的生辰八字,姓名。然后将密室现有的一应道具都布置好,开始施展降头术。 尽管想起喜儿腹部鼓胀疼痛的样子,他极为焦急,也得慢慢来,弄清楚降头术的整个过程,破解的方法,他对刘之舞绝对不放心,唯恐他给喜儿解除时,暗下手段,要自己学会。 确是邪恶的方法,幸好密室里就有尸水,蛆虫,蝎子蜘蛛等毒虫的捣烂煎熬成的汁液,看起来,刘之舞远不像他跟毓贤表白得那样善良,近期还可能做了不少。 忍耐住恶臭,李磐在刘之舞的指点之下,对他进行了施降。这是一种快速见效的方法,几分钟以后,刘之舞就开始皱眉低吟。李磐上前触摸他的肚子,果然胀大发硬。 “小爷真厉害,竟然一学就会,平常之人,得苦练三年以上,才有灵力道法!”刘之舞敬佩地说。 刘之舞会不会故意伪装? 李磐还是不放心。不过,运用解降的方法,马上进行尝试。 这主要是冥想,对准苦主的方位,努力地冥想,想象出他的轮廓,特别是丹田的位置,用手对准这位置进行掏挖,将刚才冥想打入其中的降头,就是毒烟等物,排挤出来。 李磐的感觉很敏锐,很清晰,所以在冥想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困难,更重要的是,他这两天研究乾坤挪移法帖,进行了冥想训练,有了一定基础。 他看得非常清楚,刚才用手打过去的一团烟雾,现在还在刘之舞的丹田里缭绕,氤氲,他费了很大劲儿,才将其全部抓了出来,凌空抓物,反复用意念想象。 “爷,我好多了,你真行!”刘之舞在过程中非常紧张,直到李磐结束破解过程,他才如释重负。 刘之舞确实没有欺骗他,整个过程中,他都认真地观察了这家伙,有没有欺骗,他一眼都能够看穿。 “咳!”李磐忽然将右手在空中一抓,再次打入了刘之舞的丹田之中。他的意念之中,那团烟雾缭绕着,被劲风吹拂,扑了回去。 “爷,你要干什么?”刘之舞惊呼一声。 “刘爷,等我妹妹的降头解除了,我再给你解!”李磐冷冷地说道。 刘之舞苦笑一声,不再哀求。 李磐迅速地回顾着整个施降头和解降头的法术,反复地铭记,并将程序要点化,归纳出关键词,能够娴熟的记忆和运用。 九姨太把玩着那枚玉佩,很是喜爱的样子,见李磐看她,急忙媚笑着:“爷,这是知州毓贤大人的,上面还刻有他的生辰八字呢!” 李磐忽然眼睛一亮,将玉佩抓到了手里,对,这个毓贤,得挟制一下,也许将来施用降头术可以控制他! 李磐又询问了德州青帮的苗疆降头师的情况,可惜,刘之舞不太熟悉,只说人家的道法比自己深得多。 “爷,要是您还不相信的话,可以对我施降头,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九姨太勇敢地说。 “走吧!到德州去,”李磐一招手,将九姨太拉到了身边,又将刘之舞拖到了脚下,好像电梯的小空间位置,随即,念动了咒语。 ------------ 第四十九章 苦苦追索 就是一闪念之间,就到了德州城内,熟悉那里环境的李磐,直接将闪烁地点确定在那个首饰店里。 不错,李磐将这种乾坤挪移的运动叫做闪烁,空间闪烁,意念一晃就到了,虽然临清到德州城百十里路程需要长长的咒语。 “你们?”那个首饰店老板震惊得看着突然出现的身边的三个人,目瞪口呆,其余三个店员,倒显示出了应有的职业素养,即时反应,cāo起了棍棒,掩护在胸前。 与其说他们是保护首饰店,捍卫职业尊严,还不如说是条件反shè,自保自重,因为,他们浑身发抖,不知所措。 李磐站着,九姨太站着,刘之舞跪着,三人紧紧地拥挤在一起,等落了地以后,九姨太尖叫一声,双臂狠狠地搂抱着李磐的腰,再也不敢松开。刘之舞则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李磐的头也微微眩晕,这次远距离的乾坤挪移,速度太快了。在临清城耽误那么久,也不知道喜儿的情况怎么样了。 “丢开,丢开!”李磐用手拨拉着九姨太的手,然后是脑袋,又去拉扯刘之舞。 九姨太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就是不肯丢。 没有玩过乾坤挪移的人,谁肯相信啊,还以为是噩梦,尤其是脑袋晕眩,不是好受的。 “你你。”店老板噗通跪在了地上,双手作揖,脑袋在地上反复地敲打着:“神仙饶命,神仙饶命!” 李磐俯身说了一句话,吓得九姨太急忙丢手,笔直地站起来:“不不不,我不要卖给青楼!” 首饰店里还有其他几个顾客,本来正看着柜台里面,见伺候的店员和老板忽然古怪,终于有了心思回头看:“怎么了?” 大富小康的人家,鄙夷地看了看衣着普通的李磐,又看了看衣着光鲜,模样俊俏的九姨太,然后是衣着相当有特点的青帮头目的刘之舞,这才有了敬意,行注目礼。 李磐略微有些尴尬,本来想从这儿从容走去呢,“起来起来,店老板,”李磐不愿意打扰一个正常的生意人,急忙将他搀扶起来。 “神仙啊!”老板不肯起来。 首饰店? 李磐忽然贯通了记忆的思路,想到了问题的关节点了,对,在外面遭到青帮流氓的跟踪,然后来这儿,去客栈,首饰,衣服……一路都没有问题,尤其是青帮的客栈里,喜儿没有丢失任何贴身的东西,可供降头师利用,德州城里是没有遗失的,那么,只有在城外数十里处更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把衣服低价做给了人家。难道是那里出了问题? “店老板,替我看守着他们,我去去就来!”李磐用手一指:“这对jiān夫**盗窃了我的法宝,你们先帮忙!” “一定效劳,一定效劳!”店老板兴奋地脸上浅浅的麻子都颤抖起来。 在九姨太愤怒的目光中,李磐念动咒语,冥想环境,瞬间闪烁到了那个更换衣服的地方。 小小的乡村裁缝铺,夫妻档裁缝正在忙碌,可是,真没有其他人,也许是把活儿放这儿了吧?或者男耕女织不需要多少衣服购买,反正,李磐小心翼翼地在外面闪现,中规中矩地走到了店铺里时,男裁缝一脸笑容:“爷,这位爷,您是?哦,昨天您来过!” 媳妇裁缝却紧张万分:“爷,真不巧,您的衣服我们无法再退还了,有人买走了!” 李磐没有生气,而是很惊喜的神sè,吓得媳妇裁缝赶紧后退:“谁买走了?” “一群官差。不不,还有些不伦不类的啥人,好像青帮的吧?骑马从城里来,本来是讨水喝,到对面小饭铺吃饭,我正巧把衣裳拿到外面晒,老实说,你们的衣裳确实挺不错的。我想……” 男裁缝一把拉过他媳妇儿,自己简明扼要得讲了,特别是那些青帮骑马人的长相。 李磐一笑:“多谢,我不是来赎回衣服的。” 既然那些青帮的追兵在此吃饭以后,有一些就回去了,还带着喜儿和自己的衣服,可想而知,他们用五两银子买下的衣服,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谢了裁缝夫妻,李磐迅速闪烁到了德州城的首饰店。 “呀!我的妈呀!”猝然消逝的李磐位置,成了裁缝夫妻跪拜恐惧的地方,据说,当天,夫妻俩一直磕了九九八十一个响头,然后,设立了神位,每月初一都上香供奉,还逢人就说,神仙光顾他们的裁缝铺,就连神仙也喜欢他们做的衣服! “放开我!快放开,否则,青帮的兄弟们不会绕过你们!”刘之舞呲牙咧嘴,正在恐吓威胁店老板,同时,将去抓他的九姨太一头撞了老远:“小蹄子!” 李磐面目威严冷峻地出现了,立刻将刘之舞吓得规规矩矩站好,嘿嘿嘿谄媚地微笑:“大爷!” “走!”李磐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看了看被撞翻的一个柜台,从怀里掏出五个鹰洋,顺手甩给了店老板,“多谢了!” 九姨太乖巧地跑过来抓住李磐的衣服,偎依在他跟前,刘之舞也任由李磐抓住,一闪而没。 “哎呀,我的天!人呢?人哪里去了?”店老板呼呼呼地跑出店铺,向着街道上张望,那些店员也丢弃了棍棒,跟随跑出来,就是几个看热闹的客人,门外知道了一些消息聚拢的闲人,也都一起惊叹。 “我不是做梦吧?”店老板掂量着手掌心里的五枚鹰洋,难以置信。 在青帮的客栈,大火无情摧毁了一切,只留下一个狰狞的废墟,熏染黑灰的断壁残垣,见证了大火的酷烈,也让李磐懊恼破坏的手段过于暴力。 客栈的庭院里,灰烬随风飘摇,寂无一人,好像一个巨大的空洞的坟场,所以,一到这儿,九姨太更紧张地拥抱住李磐的腰,死活也不肯丢弃。 “你?”李磐看着她,用手在头上拍拍。 九姨太一抬头,看见了李磐焦急的面孔,忽然跳起来,跑得远远的,同时冷哼一声,异常愤怒。 李磐想到自己在首饰店老板那儿说的什么jiān夫**的话,也就暗笑了。 “说,除了此处的青帮堂口,还有什么地方?”李磐逼问。 “哎!”刘之舞苦笑不已:“爷,我服了您了,您不是邪魔神仙就是真正的降头师,要么是还俗的得道道士,反正,我就是您案板上的肉片儿,也只有顺着您了。” 在刘之舞的指点下,李磐迅速最清楚了德州城里的青帮堂口势力,青帮延续了洪帮设立山头堂口的规则,有内八堂外八堂等称呼,为首的是龙头老大,下面有各种头目,比如,刘之舞的刑堂,就是其中之一,因为负责行刑,几乎各青帮堂口的刑堂,不是壮汉勇士,就是道法高手。 德州城里,有青帮堂口四个。 李磐想也没想,就直接闪烁,去寻觅青帮的坛口了。 他非常焦急,时间不多了,临清一天,德州和路上一天,现在又是大半天,也许到了傍晚,周治平所给的乾坤挪移法帖就会失去了效率,那时候,自己可真没有办法了。 一连找了两家,都没有找到,倒把那些青帮的流氓和头目们吓坏了,凭空出现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抓住人的脖子就乱扔,然后匕首吃进皮肤里磨出血来,谁不怕? 第三家,洪顺堂。 严格地说,德州城里的所有青帮都是一个山门的,门下设立堂口,堂口下面还有坛口等等。 在门外,李磐就发现有不少的官兵在坛口附近逡巡,还有两顶绿呢大轿,十几个轿夫无聊地聚集在一起闲话。 “爷,过来,有点儿事情问您。”李磐耐着xing子,夹着尾巴,将一个轿夫招引过来,顺便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银元,塞在他的手心里,然后朝着僻静的左面胡同口走去,回头点手。那轿夫一愣,飞快地跟了过来。 在胡同里,李磐又掏出了两枚鹰洋,在手心里把玩着,调动着轿夫贪婪变幻的眼神,他知道,这两枚鹰洋,对于一年辛苦下来,只可能有十几枚银元收入的轿夫意味着什么。 “爷,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小的效劳啊?”轿夫的脸褶皱成了一朵老菊花,第一枚鹰洋就在他自己的手心里反复捏着,以验证这是不是一个梦。 “青帮洪顺堂的南坛口就是这里吧?”李磐问。 “嗯,是啊。”轿夫点点头。 “知道这里有一个龙头大哥刀疤脸吗?” “知道啊,刀疤脸,嘿,怎么不知道?原来这小子……”赶紧往周围看了看,特别是胡同口外,还支愣着耳朵倾听一下,才放心地继续:“我们胡同里一块长大的,妈的,吃喝piáo赌的……大爷,您什么意思啊?” “他的身边有没有一个降头师?” “这谁知道啊。” “好好想想!”李磐将两枚鹰洋凑近了轿夫。 轿夫的脸上,一阵变幻,显然是担忧和贪婪的斗争。看到这里,李磐又摸出了三枚鹰洋,往前一伸:“说了,这些都是你的!” “你,大爷,您要干什么?”轿夫伸手去拿,又赶紧缩回来。因为过于紧张激动,脸上的皮肉都跳跃起来,把一张枯萎的黑脸摇曳得有些可怕。 “我是降头师!”李磐眼睛鹰勾一样盯着他:“刚从苗家凤凰城来的,寻找我出道一年多的师兄,想和他比试下,然后到天津去。” “呀,原来是你们自己家人打听消息的啊。”轿夫顿时绽开了笑容,劈手将五枚鹰洋从李磐的手心里夺过去:“就在里面,正在接待我们知府大人呢!” ------------ 第五十章 凶恶降头 李磐又加了一块鹰洋,算是对轿夫的奖励,喜欢得轿夫噗通一声跪了:“多谢大爷恩赏!大爷哪里是降头师,简直就是财神爷!这么慷慨阔绰!” “如果你骗我,哼,我就用降头和下蛊的方法,让你浑身溃烂而死!”李磐有些不放心。 “爷,您放心,绝对不会!”轿夫一听,就浑身发抖。 康样子,苗疆邪恶神奇的下蛊和降头,对普通的中原人是很有威慑力的。 七枚鹰洋的大价钱,加上降头师的噱头,换来了轿夫无限的膜拜崇敬,这一青帮的坛口,龙头老大和降头师的情报,连同德州知府大人,统统不再加密。 刀疤脸龙头大哥,秃头降头师,酒糟鼻子知府,正聚集在青帮坛口,轿夫还将自己偶尔倾听到的一句闲话奉献出来:“我们知府大人说了,要用降头,将临清城逃跑的朝廷钦犯困住。然后到抚台大人那儿请功。” 李磐没有再问,反正,轿夫也没有资格进入里面,问了也白问。所以,他把轿夫送出胡同口,闪烁到了青帮坛口。 “妈的,妈的,妈的!我,我,我祖上积德啊,”轿夫狂喜地低声压抑地喊着,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回轿夫的中国版海德公园论坛里了。 正好在一个廊柱下站住了,李磐扶住廊柱,观察着周围。 “你谁?”附近的一个在深秋季节还坦胸露ru,邪恶刺青的肥壮大汉诧异地问。 “知府大人的跟班儿。”李磐玩世不恭地翻了一个白眼儿。 “哦!”大汉继续站岗,不再理他。 李磐发现了一个乾坤闪烁的问题,就是运动过程中,必须闭眼的原因,闭眼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一旦睁开眼睛,就会化为实质,而他在揣测中,基本是眯缝着眼儿,这样才能避免突然撞伤。运用了多次,他已经娴熟了技巧,还发现了一些具体的问题。这不,在陌生的地方,也能够随意地闪现降落了。 屋子里有人说话,但是,只有一句,随之而来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好像在吟唱,又好像在念经,还有什么东西敲击的空响,应该是木器的打击,还有铜质地的铃声。 外面两个官差冷峻地巡逻过来,直朝李磐这儿,李磐站好,纹丝不动,等官差到了跟前,主动招呼:“两位好!” “你?”官差jing惕地打量着他。 “嘘!”李磐指指房间里面,用手摇了摇,然后恢复了雕塑般的站姿,让两个官差迟疑了半天,还是走开了。 前世的主要战斗生涯,就是这么惊险地在一些场合里活动,所以,李磐的心理素质至少也是七八段的高位了。 确定好了位置以后,李磐迅速冥想,又返回到了喜儿和王家叔叔婶子五口所在的小村子,敲开了门,王叔叔一脸惊喜:“快来,快来,你媳妇疼得厉害啊!几个人都按捺不住!” 李磐急忙进屋子,见王家婶子,王家的闺女两个,正在按住喜儿,喜儿在床上尖锐的嘶喊,翻滚。 “喜儿!”李磐冲过去,将王家女人隔开,自己抱了喜儿。 “哥!”喜儿的脸上,已经不见了昔ri的红润和白皙的媚人颜sè,而是可怕和令人厌恶的青黑sè,好像资深的吸毒者,就是脖颈和手腕上的皮肤,也变化很大,她的肚子更鼓了,好像怀孕了四五个月。 “小哥回来了就好!”王家婶子哭了。身边王家的闺女也哭:“姐姐真可怜。” “哥!”喜儿一把抱住了李磐,浑身颤抖,那鼓胀的肚子坚实地顶撞着他的,告诉他她的情况有多么危急,她咬牙切齿,浑身冷汗湿透:“哥,你掐死我吧,快,掐死我,我疼,疼!你杀了我吧!” “喜儿!喜儿!你,你别怕,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哥,杀了我!杀了我!”喜儿的嗓音已经嘶哑。 李磐犹豫了片刻,挥舞着拳头,在喜儿的太阳穴上轻轻地一砸,将她放下了。 喜儿挺着大肚子,翻倒在床上,失去了知觉。 “你,小哥儿,你真傻,你真的害了她?”王家婶子一见喜儿被砸得没有了气息,气急败坏。扬起的巴掌几乎扇在李磐的脸上。 “你们等等,我立刻就回!”李磐也不顾王家婶子的激愤,解释都没有,毫不犹豫地冲出了屋子,在庭院里,他稍一犹豫,发现了借宿农家用的农具,钉耙扁担什么的,顺手cāo起了钉耙----农村中用来拢土堆垄的老器具,也是《西游记》二师兄的趁手兵器。 闪烁,德州,青帮洪顺堂,刀疤脸,秃头降头师,酒糟鼻子知府,几乎一瞬间,都出现在李磐的面前,刚刚挪移到房屋前,李磐二话没说,嘭嘭嘭数声,将房间坚固的大门砸得粉碎。 “怎么了?嗯?” 就在庭院里几个值班的青帮流氓和逡巡的官差以为耳鸣的思索空间,李磐已经象二师兄面对盘丝洞的蜘蛛妹妹一样,威风凛凛地闯进了房间里,一气呵成的闯荡,发现了酒糟鼻子的知府,毫不犹豫地一钉耙抓在他的左臂上,狠狠一甩,甩了老远。 能和降头师混在一起的官员,能是好官员吗? 说不定,对,肯定就是,降头在喜儿身上主意,就是他出的! 不管知府大人的惨叫,李磐的钉耙狠狠一抖,从老家伙的身上脱出来,又向屋子正中披挂着长发和乱七八糟的东西,神秘邪恶的,正在挥舞一柄长剑的家伙捣去。 “咳!”侧面,一个肥壮的身影忽然窜出来。遮掩在前面,刀疤脸,盘着辫子。 可是,就是一闪念之间,这个很有威慑力和造型拉风的刀疤脸,典型的戏剧化榜样,瞬间就开了一朵鲜艳的红花。 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进攻祸害的降头师,那才是一切的核心,结果,青帮的龙头老大见义勇为,承担了全部的后果。 后果是严重的,义愤填膺的李磐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人品大爆发,足够给力。将刀疤脸直接砸飞,玄妙地连翻几个跟头,噗通,摔在后面的一根巨粗的点燃蜡烛上,砸得蜡烛倾倒,火焰缭绕。 “啊!”刀疤脸本能地惨嚎一声,昏迷过去。 稍一迟滞,李磐就扑向了降头师! 喜儿悲惨呼号辗转挣扎的场景在李磐的眼前闪烁,使他的愤怒值达到了最顶点儿。“尼麻辣隔壁!”低调文明的jing锐军人连粗口都爆棚了。 降头师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人这么凶悍地闯进道场里捣乱,没有任何jing神准备和物资准备,没有任何对策。因此,只有逃跑---惊叫一声,挥舞着长剑,遮掩在后面,朝着后面猛冲。 房间不大,设计比较严密,算是密室一类,里面设置的东西,一如刘之舞所说,确实是正在降头的场景。也就是说,为了加重苦主的痛苦,降头师正在yin狠地连续使用降头! 房间里再空旷,也不是可以直线轨迹逃命的好地方,所以,降头师只有背靠着墙壁,长剑挺在胸前,“站住,你谁?” “想要你死的人!”李磐凶神恶煞地走上前来,挥舞着钉耙,十根铁钉,尖锐锋利的长钉耙,步步逼近。 “哼,站住,否则,我……”降头师一面说着,一面忽然用另一只手在空中一抓,朝着李磐打来。 空中一团正在缭绕的烟雾,青sè黄sè和黑sè,好几种颜sè的烟雾缭绕着,混淆着,好像一团虚幻的毒蛇正在狰狞,说不出的邪恶恐怖,被降头师用手艺引,呼的一声,扑向了李磐。 李磐本能地用钉耙阻挡,但是,那些毒烟还是毫无障碍地扑进了他的身体。 “哈哈哈哈,你死定了!”降头师yin险毒辣地狂笑着,光秃秃的前半头顶上,油光晶亮。 李磐确实吓了一跳,但是,身体里确实也没有明显的异样啊,所以,理都不理,继续前进,冲到了跟前,挥舞着钉耙,嗖的一声砸了过去。 不是砸,是筑,兜,反正,那十根獠牙般的铁钉向着降头师咬去。 降头师相当灵活,一闪,过去了,不过,顺便将身边的另外一根蜡烛打翻了。 房间里总共又八根蜡烛,都碗口般粗大,非常震撼。蜡烛一倒,蜡油就飞溅出来。 “哼哼!”降头师的脸上,不再是惊慌,而是胜券在握的样子,一面躲避,一面对李磐冷嘲热讽。 这家伙的身手不错,非常灵敏,躲避得非常之快,李磐在房间里连续地追赶,都没有成功,反而累得气喘吁吁。 “嘿嘿,不知死活的东西, 居然敢跟降头师作对,你死定了!”降头师开心地摇晃着长剑,一面继续猴子般在屋子里躲避,不,速度快得几乎是飞翔,一面恶心和挑逗着李磐。 李磐又气又怒,反复进攻,就是伤不了那家伙的一根毫毛! “小子,等一会儿五毒在你的丹田里发作,你就知道滋味了,哈哈哈哈!”降头师狂笑着,开始在房间里旋转,速度快的令人目不暇接,这时候的李磐,别说抓他,就是眼睛盯着都困难。 哧的一声,一柄长剑的冰凉气息深深地印进了李磐的左肩膀,随即,那股凉气消逝,降头师退回到一丈开外的桌子上,仰天狂笑:“别说你早已经中了烟毒,就是现在吃我一剑,也得全身化为脓血而亡!” ------------ 第五十一章 解除降头 李磐的悲愤渐渐为羞愧和耻辱所代替,徒劳无益地执掌着钉耙,在房间里苦苦地追赶着降头师,风声呼呼,降头师在房间里像一只大鸟一样往里飞翔,姿势华美优雅,那张开的衣服象一张流动的黑色毡毯,那柄长剑,也吞吐着血色的红光,乍隐乍现。冰火!中文.t 忽然,降头师轻盈地一跃,身体稳稳地定格在空中,悬浮着,好像脚下踩着一张蹦极的钢丝垫,可以随意地调整自己的姿势状态,当快速移动的风声消退以后,长长的黑发在他的脑袋后摆外飘逸,更加彰显了前面秃头的亮度和整体的邪恶神秘,那是一种从容和强大。 “我还是挺佩服你的,中了我的毒烟还能挺这么久!哦,对了,朝廷的人说你是天人之体,不错,你确实厉害,我诅咒的是你们兄妹两个,可是,你显然没有一点儿伤害!”稍稍降低了空间的位置,降头师依然高傲地占据着心里和空间的优势,长剑指着李磐:“可惜,你的脑子,蠢笨如猪!” 这时候,德州的知府和青帮的龙头大哥先后醒来,尤其是知府大人,一手捂住左肩膀,一面指着李磐:“快,大师,给我降头,降!降死他!把他降为一滩血水!” 往前一冲,往后一退,张牙舞爪的知府大人,如同一个谨慎的街头泼妇。 龙头大哥摇晃着恐怖的大扁脸,抄起了一根长棍子,走路都不稳的他嘶声怒喝:“宰了他!宰了他!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李磐看着堪比面目全非掌的钉耙,却没有功夫嘲笑刀疤脸,现在,他已经不是刀疤脸了,塌陷了前额左侧一个大窟窿还能行动的人,更像一具复活的绿毛粽子。 刀疤脸的棍棒,知府抄起了巨粗的蜡烛,砸到外面呼喊来的官差------官差在外面脚步纷纭,很快就要赶到了。 完全是一个死局啊! 李磐悲哀地握紧了钉耙,觉得自己是在是笨拙,为什么选择这样的武器?为什么进攻的第一目标不是降头师,而是其他? 这是重大的失误,致命灾难! 降头师的脸看清楚了,黑色的披风渐渐平息垂落,那张有很多鼓包和黑红纹理,丑恶凶悍异常的脸,正是刘之舞讲述里真正的苗疆降头师的标志,长期浸淫在尸水和毒虫的气息之中,皮肤已经毁坏了。 因为脸庞的特异,降头师就具备了特殊的威慑能力,就算李磐这样有故事有阅历的人正面端详着,都有种气血沸腾,呕哑欲吐的直觉。阴森森的气息从降头师的身边漂浮着,向四周散发,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房间都笼罩了。 “我是苗疆三毒降头师,即使在整个大清的天下,也是为数不多的高手!我,申公狍,可以让任何一个人生,也可以让任何一个人死!”降头师得意洋洋地盯着李磐的脸,享受着被袭击惊扰而报复反击成功之后的非常愉悦。开始有多惊慌,现在就有多得意。 如果他说的不错的话,这确实是降头师中的高手,刘之舞说过,降头师分内地和苗疆,海外三种,其中苗疆的是源头,祖宗,功法也最厉害,按照级别,从初级中级高级开始,再往上分为五个级别,最高级的是五毒宗师,每一级别之间,有着巨大的法能差别,就像地震的烈度,每相差一级,烈度就是25倍。三毒以上的大师,在苗疆也寥寥无几。而一身漆黑披风的降头师,使用的显然是黑巫术,其威力更大。 官差们冲了进来,青帮的坛口守卫也冲了进来,一个个彪形大汉,全副武装,短刀,毛瑟步枪,任何一个人在正常的情况下战斗,都有可能杀死李磐。现在的李磐,尽管比两天前的夜晚身体强悍了不少,可是,比起前世的特战精英,还差的太多。 知府大人忍耐着伤痛,竭尽全力在官差们的面前保持者尊严风度,“把这小子给我拿下!” “喳!” 如狼似虎的官差和青帮守卫,潮水一样地涌起来。 李磐想死。 如果不能破解了降头师,喜儿就是死,看着她那生不如死的样子,自己就想和她一起死了! 不错,喜儿是一个只有两天多联系,一天多姻缘的女孩子,亦妹亦妻,可是,在这动荡张皇的几天里,她已经成为他唯一的亲人,他生活下来的信念的几乎全部因由。 死? 逃? 纯粹是一种本能的思维,李磐忽然茅塞顿开! 死的话,要挪移到喜儿的身边,逃的话,也要使用乾坤挪移法帖! 乾坤挪移法帖在中间跳跃闪烁的速度那么快,难道就不能追赶上降头师的脚步? 毫不犹豫地念动了简洁的咒语,李磐挥舞起钉耙,向降头师扑了过去。 嗡的一声,确实是只有一声,不,没有任何声音,完全是观众心里的暗示错觉,德州知府,青帮龙头刀疤脸,众官差,青帮流氓,就看到,不,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过程,只有结局,好像时空错乱了,一眨眼的功夫,这个山穷水尽的歹徒就跃上了房顶的位置,那把笨拙而恐怖的钉耙就直接砸过了降头师的脖颈。 不错,是脖颈,而不是脑袋,因为,大家的眼睛看着的时候,降头师的头,已经没有了,已经被钉耙给降下来了! 鲜血迸飞,红花星散,身材矫健的男飞天完成了不可思议的一击,将悬浮在空中操纵着生死的活神仙给寂灭了。 挥舞着短刀却砍在空处,举起的毛瑟步枪刚子弹上膛却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所有的官差和青帮守卫都没有能对近在咫尺的胜利果实进行收摘。 就这么短暂的一刹那间,一切都改变了模样! 降头师就是所有人的信心源泉,他的崩坏,将所有人的胆魄都震撼得空白虚无。 德州知府第一个清醒过来,智慧的他知道面对这样的绝世高手,必须采取恰当的逃跑路线,所以,刺溜儿,钻进了旁边的桌子底下。 不过,知府大人在钻进去以后,才尴尬地发现,地方太小,尼玛,不是桌子,是凳子! 顶戴着凳子,在无法取下的情况下,知府大人跌跌撞撞地滚出屋子。 刀疤脸的一只眼睛随着塌陷的脑袋壳子不见了踪影,靠着另一只眼睛的视野当然局限,随意,他诧异地将脑袋偏转过来,搜寻,再搜寻。 失去了脑袋的降头师,羽毛一样轻率地从悬浮的位置掉落下来,无聊地砸落在坚硬的地上,洁净的地面上,灰尘丝毫不起。 李磐没有片刻的停留,挥舞着钉耙,坠下来,将降头师的脊背上在筑了一下,将这具肥壮邪恶的人形物体打得嘭的一声,自此开启了一片血花的盛宴。 被血花浇灌的李磐,狰狞乍现,一个闪烁,就将钉耙的前面钉背,朝着观察和青帮守卫的数列武器撞去。 所有的人都没有来得及撤退,攻击,或者思想,就被一道重重的力量冲击,稀里哗啦地崩溃了。 毛瑟步枪和短刀,四下里飞翔,肥壮的人体,东倒西歪。疼痛和麻木混杂的滋味,让每一个人本能地惨吟。 战斗结束了,李磐将钉耙已经脱落,前端已经折断,只留下空空棍棒的残余部分,朝着周围的蜡烛扫去,他的身影疾若鬼魅,瞬间,一片倾倒跌落之声。 刀疤脸被一根牛油蜡烛的热泪再一次光顾,惨嚎一声,扭曲了起来,花样之繁杂,有若钢管舞。 “想活的,都滚出去!”李磐大声吼道。 “是是是!爷爷饶命啊!” 一面往外争先恐后的溃逃,攀爬,官差和青帮分子一面讨饶媚求。呼呼啦啦,包括正在免费献艺的刀疤脸,都兔子般窜了出去,作鸟兽散。 本意将这个秘密邪窟一把火烧了,李磐最终将那些牛油蜡烛都踩灭,然后,念动咒语,闪到了原来的客栈废墟。 “爷,您?”刘之舞深深震撼于李磐身上的绚烂血花,他看出,那不是一般人的血。 九姨太吓傻了,一改常态地不敢往他的身上腻歪:“爷,你杀人了?” “放心,小爷不杀你们!”李磐说着,强行将刘之舞抓起来,又将九姨太招呼过来,毫不犹豫地包揽了她的腰肢,然后,乾坤挪移。 在狼藉的密室里,因为破损敞开的大门,因为又被点燃了的牛油蜡烛,三个人扫视着周围,李磐问刘之舞:“怎么给解除降头?” “爷啊,你看我这样子……”刘之舞窘迫不已。 李磐将他解开了绳索。 稍加活动了双臂,刘之舞就在密室里活跃起来,他东张西望,兴高采烈,对苗疆降头师的每一样法器,都充满了好奇,小心翼翼地抚摸,呵护,好像俗人眼里的金银,流氓眼里的美人儿。 “好,好!都是一等一的宝贝!”刘之舞巡视完密室,嗫嚅着:“爷,能不能在我降解了法术以后,把这些破东西都砸给我?”他看着李磐的眼睛:“反正对您来说,没有一点儿用处嘛。” 李磐点点头。 刘之舞立刻兴奋得手舞足蹈,迅速将密室里的东西整理齐全,开始了降解过程。 不过,苗疆的降头师正在操纵玩弄两个黄表纸剪成的纸人,剪纸的功夫相当了得,男女的体形和模样和李磐喜儿几乎没有差别,桌子附近,有许多的黑色坛子罐子,当刘之舞打开时,立刻飘逸出浓郁可怖的浊臭味。 刘之舞冥想,挥剑,念动咒语,张牙舞爪地施行了法术,进入了痴狂疯癫的异常状态,半个小时以后,才结束了工作,抚着额上淋漓的汗水,一屁股坐在地上,虚脱无力:“累死我了!” ------------ 第五十二章 两个随从 李磐走出密室,看看已经垂落在西天山顶上,艳红欲滴的太阳,知道乾坤挪移法帖的有效时间不多了,立刻四下里搜寻,刀疤脸们逃走了,庭院里空旷寂寥,李磐只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开始寻找青龙帮的财宝,反正这帮人的钱财来得不干净,取之也算有道。.t 鬼子扫荡般地搜寻,很快打开了一处财务室的密门,不,李磐是靠着空间闪烁进去的,然后,拖着一箱子的金银财宝玛瑙珠玉什么的重负,来到了密室的门口。 将箱子打开,随意地抓出了一串首饰,李磐扔给了九姨太,又给了刘之舞五个金元宝,“九姨太,你自己回家吧,恕不远送,刘刑堂,你还得麻烦跟我走一趟,如果喜儿确认没有事了,我再放你。” 惊喜地将一双丹凤眼都扩张成了环眼的九姨太一听,顿时惊呆了,将首饰草草地往箱子里一掼:“爷,你不能丢下我!” “你?” “爷,临清知州和这儿的店家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我要是回去,一定没命的!” 这边,刘之舞将金元宝在手里爱抚着,把玩着,终于又放了回去。“爷呀,我不回去了,以后就永远跟着您混日子了。” “你?”李磐确实惊讶,自己的人品超好?九姨太确实有苦衷,难道刘之舞…… 刘之舞苦笑着解释:“爷,您神通广大,也只有您才能罩着小老儿了,临清知州不放过这位九姨太,难道就会放过我?最不济,也得私通匪贼的罪名!” 李磐一门心思挂念着喜儿,哪里有闲心跟他们磨叽?否则,也不会轻易将辛辛苦苦扫荡来的成果瓜分。 “不会,老刘,如果我确信我妹妹没事儿了,真的放你,而且,还要感谢你。”李磐真诚地说。 “不不不,爷,您真不知道啊,咱临清知州毓贤是个什么人物!” “嗯?” “清官,没的说,真的,大清国就没有几个这样的好清官,但是,又是个酷吏!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前一阵子借口镇压暴民,向抚台大人请了号令,他,毓贤,带着官差到乡下去,见人就杀,一路上尸山血海!爷爷,这么跟您说吧,他就是山东省里,旗人堆里的剃头匠曾国藩!” 一面说,刘之舞一面心有余悸地涂抹着脸上的汗水。 龙峰兄弟的意识残留,确实没有这些,不,只有一些传闻,清官加酷吏,难怪历史上毓贤要在义和团运动的前后显摆一阵子了。 李磐忽然回忆起了一些历史的知识片段,好像是山东某地的一个官员,心狠手辣,屠杀义和团,后来,又改变策略招抚,再后来,义和团失败,作为罪魁祸首被劈了脑袋,莫非就是现在的临清州官毓贤? 李磐从来都不作让人为难的事情,见刘之舞和九姨太的神情都很坚决,果断地答应了:“好!” 九姨太和刘之舞顿时惊喜异常,赶紧忙活起来,将箱子合上,“爷,咱们走吧!” “那好,走!”李磐也很高兴,今天忙碌一场,也没有白跑,先将卑鄙的降头师灭了,再收容了两个随从,特别是刘之舞,将来一定有大用处的。 要不是喜儿的疾病情况不明,李磐都会高兴地唱歌。 “等等,爷,”刘之舞又跑回了密室,忙碌了一阵子,坛坛罐罐地收拢了一堆,然后很无辜:“爷爷,那个家伙死了,许多法宝扔了也怪可惜的。” “你不怕苗疆降头师的脸?”李磐想到那家伙的脸皮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没事儿,只要在年轻时少接触就没事儿!”刘之舞贪婪地搂抱着坛坛罐罐,就是不肯撒手。 不撒手就算了,带走,李磐念动长长的咒语,将三人加箱子罐子一类都收拢在一起,瞬间挪移。 太阳半坠,暮色苍苍,三人猝然出现在小乡村的院落时,还是将王叔王婶一家子吓得半死,李磐向来很谨慎,瞬时转移在村子的外面,这一次不同了,成功的喜悦冲淡了谨慎,也造成了一定轰动。 “孩子,你,你哪里来?”王婶虽然不是多八卦的人,也抓住李磐的胳膊不肯松手,非要问个究竟,最后,要不是王叔的干涉,估计不知要闹出什么事端。 王家人对刘之舞和九姨太两个陌生人非常排斥,小心的避让了,没有理睬。 “婶子,喜儿呢?怎么样?”这才是李磐最为关心的问题。 “还好,已经好了一段时间了,不太疼了!”王婶的眼睛一直撇着九姨太,狐疑地扫视着李磐,想发现些瓜葛。 李磐冲进屋子里间,只见喜儿已经睡了,脸颊上还挂着泪珠,从呼吸的匀称程度上看,肯定没有大碍了。李磐还小心翼翼地伸手在她的腹部试探了下,那种鼓胀坚实的程度也弱了些。 “婶子,肯定没事了。我已经请人破除了降头。”李磐一块石头落了地,非常高兴。 “啊呀,真是谢天谢地,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王婶高兴得不得了。王叔和三个孩子也很高兴。 既然没事了,就开始打理生活吧。反正天已经黑了,大家也无法再走,几个人一商量,向村里的族长询问,又花了五个大洋租借一个院子,族长是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家,非常善良,推辞了半天,只收三枚银元,还叮嘱村人,将房间什么的收拾好,还要免费做饭。 吃了饭,九姨太在暗夜之中向李磐招手,李磐一出来,她就幽怨地问:“爷,我哪里住啊?” 李磐想了想,手指向刘之舞点去:“嗯?你们一起。” “啊?不不不!我不!”九姨太悻悻地说:“我宁死都不!” 李磐生气:“那好,你走吧!别跟着我们!” 九姨太只有低低地哭,哭得相当可怜,那么厚实的深秋衣服,都没有遮掩住她娇媚的身材,那鲜嫩的脖颈也相当诱人,不过,李磐没有心思,“那好,你来照顾喜儿!” “好!我就愿意做这事情!”九姨太转悲为喜,热情洋溢地来到里间,开始了忙碌。 李磐将刘之舞叫到跟前,在黑暗中询问:“老哥儿,你说,降头破除以后,有没有后遗症?比如,肚子里的毒气瘴物是否排尽?已经青黑的皮肤什么时候恢复?” 刘之舞一听,叹息道:“爷,别想那么多!只要命能侥幸保住了就是了,哪里还能恢复得全!” 李磐顿时呆了。 喜儿的身上,皮肤青黑,非常可怖,尤其是脸上,原来鲜嫩俊美滋润细腻的皮肤,如果一直能不能恢复,不知道她心里能不能承受得了! 正说话间,房间里突然有喜儿的大声的呼喊:“哥哥,救命!哥!”同时又骂:“滚滚!滚!你个坏女人!” 李磐赶紧进屋,只见喜儿正将一床被子撩起,朝着九姨太扔来,枕头什么的早就飞过来了,九姨太用手护着脸面,狼狈不堪。 “哥!”喜儿呜呜大哭,穿着单薄的衣服就冲上离开抱着李磐。 李磐急忙安慰了她一番,赶紧将被子给她盖好,又询问她的感觉,肚子疼不疼了等,好半天,喜儿的情绪才稳定了,确实好多了,不疼了。 李磐就讲了解除降头的经历,对于九姨太和刘之舞的帮助寻找和了解降头的事情,大加表扬,“说起来,九姨太也是可怜人,刘之舞也算是我们的恩人!” 喜儿这才转变了神色,对九姨太道歉,又对被招进来的刘之舞谢恩,把两人窘得,连呼不敢。 说话间,喜儿看见了灯光下那片闪着白光的东西,忽然想起来:“镜子,九姨太,哦,不,姐姐,你给我拿来。” 九姨太刚被喜儿接受,正在高兴,想都没想,赶紧屁颠屁颠地将刚才扔出去的镜子拾起来,递给了喜儿。李磐急忙去抢,被喜儿嗔怪了一番,终于被她抢到了手里,撩起前额蓬松的刘海,仔细地欣赏自己,忽然,她将镜子放下,哭了起来。 李磐和九姨太赶紧安慰他,说过几天就会好的。这才使她安定下来,王婶将煮好的玉米粥端来给她喝,又拿了热馒头,喜儿吃喝了一点儿就睡了。 两个庭院,上房厢房的都有,地方很宽敞,王叔一家一个院子,李磐等人另一个,喜儿和九姨太在上房,李磐和刘之舞在厢房里。 “刘叔,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怕什么事情,就自己回去吧!我们不能一直连累你。”李磐诚恳地说。 刘之舞沉思默想了一会儿,苦笑道,“不回去了,虽然我在临清也算是一个能人,说话也会很响,可惜,干我们这些青帮刑堂的,难得有什么好下场,青帮也的确不是长久安身立命的好地方,我趁早离开也好!” “那,刘叔,你家里人怎么办?”李磐向来与人为善,多考虑别人。 “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会用降头的,一辈子都不娶妻,没儿没女,你说还有什么人?小哥将来是个有前途的,我这破桌子烂板凳能跟着你作事,也算有了正经!”刘之舞已经铁心跟随李磐了。 听说刘之舞不能娶妻,孤身一人,李磐也不禁为他嗟叹。 正在闲话,忽听村子的外面马蹄声声,有人大声地吆喝,询问,还有马鞭在空中响亮地炸响的声音,接着是有人惨嚎。 “族长?还是那个老郎中?”李磐大惊。 ------------ 第五十三章 耿介族长 村口,例行巡逻的壮丁和闻讯赶来的族长都被皮鞭毒辣地撕咬着。.t壮丁手里的纸罩蜡烛灯已经摔在地上点燃了,将漆黑一团的村口,照耀得瞬间明亮了许多。 “说!到底有没有?”一名骑兵官差挥舞着皮鞭,毒蛇吐信般上下翻飞。 “没有,真的没有!”族长倔强地挺直了腰杆儿,花白的胡子猎猎舞蹈,寒风随着鞭稍的呼啸声更加凛冽。 “死不悔改的老棺材瓤子!”官差跳下了马,一把抓住老族长的胸膛,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他几个耳光:“到底有没有?” “官爷!你们到底是官还是匪?”老族长愤怒地耿直了脖子:“没有就是没有!真的没有!” “嘿嘿嘿。”另一个官差走过来,在老族长的脸颊上用马鞭轻轻地搔着:“老太爷,明明有人见那辆马车走来了这一条道儿,在前面岔路口拐到了这儿,你怎么说没有啊?老太爷,您要是欺哄官府,包庇钦犯,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老族长顿时一惊,怯怯地看着官差:“什么?钦犯?” “嗯,钦犯!要不,我的这位兄弟也不会这么脾气不好!”拿马鞭的官差迅速将马鞭挪开了,脸上绽开了更多的笑容:“老太爷,说了,是功劳,包庇是死罪。” “我?” 族长正要说话,两个边上被推搡的壮丁满脸鼻血,“爷,大爷,我们村……” “喂,官爷,您来,我说!”族长急忙拦截了两个壮丁的话。 “那你说。”官差警惕着。 “进了我们村,讨了热水喝,用铜板买了几个冷馒头,然后往北面的小路走了!”老族长不慌不忙地说。 “真的?”一个官差再次扬起了马鞭。 “住手!”从官差的骑兵队伍里,忽然涌起了几枚火把,随即,一个官差撞到了人群前面,其余的人一见,赶紧下马:“大人!” 帝皇派武士铁良目光冷峻地盯着人群看了看,声色俱厉:“你们打了百姓?谁让你们打的?你们知道不知道百姓是什么?嗯?” 所有的官差面面相觑,肇事的几个急忙朝人群里退缩。 铁良下了马,亲自将被推倒的两名村中壮丁搀扶起来,他的脸上,满是歉意,然后面对族长一拱手:“老爷子,对不住,我手下这帮人没管教好,伤者您了!” 老族长急忙也拱手:“官爷莫说,其实,诸位官爷也是办差心急,小老儿不敢计较的!” “来人!” “喳!” “拿十两银子给老爷子赔罪!还有你们,过来,谁动手的都给老爷子磕头!三个响头!” “喳!” 将十两银子亲自捧着塞到了老族长的手里,又监督着四名官差给他磕完头,铁良才将打手一挥:“按照老爷子说的方向,我们追!” 清廷的官差数十人,在烈烈的火焰飘忽中,指示着战马的方向,脱离了村口,向着北面道路穷追而去,很快,就没有了马蹄声和火光。 “老爷子!多谢您了!”李磐非常感动,上前一把抓住老人家的手,单膝跪了。 “别别别,孩子,犯不上!”老人家生拉硬拽,将李磐托了起来,胳膊上举的力量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李磐敏锐地感到,这性格耿介坚韧的老人,一定大有来历。 “老人家,您其实也不必隐瞒,我们大不了从村后面逃跑就是了。”李磐是被老族长派遣的巡逻壮丁告知的,不过,李磐没有逃走,而是想出来看看,到底是那一路追兵,目标方向如此准确。刘之舞不仅是降头师,也会些旁门左道的武功,所以,两人一商量,不仅没有按照族长和壮丁的意思,反而冲出了庭院,来到了村口的黑暗处窥探。 如果不是铁良的出面制止,也许,倒霉的就是那些官差了,李磐将立即使用空间闪烁来对付这帮无良的家伙。 现在,李磐极为自信,他对乾坤挪移的法帖,已经了解控制地相当娴熟了,他知道,什么情况下闪烁时,撞见的事物都能幻化成虚体,可以随意穿越而不受任何损伤,什么时候跳跃时,可以将面前的事物还原成实体攻击。 本来,李磐是不知道不懂得的,可是,今天下午,在德州城里,苗疆降头师的密室里,他在绝望愤怒的情况下,运用了乾坤挪移法帖的瞬间闪烁功能,利用超一流的速度,不仅秒杀了道法强大的三毒降头师,还将所有数十名手持冷热兵器的官差青帮分子,扫得鬼哭狼嚎。 为什么在闪烁时,不是将降头师和官差,刀疤脸,德州知府等人虚化穿越? 实际上,从德州回来以后,安慰喜儿,吃饭,和九姨太刘之舞对话聊天,他都没有停止对这个问题的思考。 他已经对这个世界的道法产生了深深的敬意,强烈的好奇和探求兴趣,一张小小的位移法帖,稍加研究,竟然能够产生强大的力量,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真有些后悔,没有带领喜儿跟随周治平去天机门大相派的鸡公山当一名道士,一个相师,对,如果掌握了道法,或者厌倦了,还可以还俗嘛,道士又不割发,就是和尚们还俗,也能再长出来!那时候,心有道法,收揽喜儿,何等逍遥自在!哪里会混得被官府流氓联合追杀,疲于奔命? 虚化和实体化,在乾坤挪移的时候,有两个差别,一是愤怒,二是瞪大眼睛紧盯目标,到底哪一个是关键,他在和刘之舞磨叽的时候才想明白,应该是瞪大眼睛! 他闭上眼睛,使用天机门标准的挪移方式,会感到挪移的时候,云淡风轻,平稳逍遥,不知不觉中就到达了目的地,可是,一旦睁开眼睛,就会发现,身体有轻重不等的摇摆,耳边有呼呼的风声,迎面而来的建筑树木等物会有沉重的压力感,无论是心里的还是实质性的。因为睁眼会有扑面而来的劲风,他宗是眯缝着眼睛,所以,闪烁时,周围环境还是虚化的。一旦睁大眼睛,一切就改变了。 这是一个小窍门,可是,就这一个小窍门,已经使李磐具有了超乎异常的实力! 真的,一旦清兵继续动手,李磐会在瞬间出手,将所有的官差都打成肉饼! 他还发现一个现象,在攻击的时候,他的体能也增强了许多,比如德州城内逆袭降头师等人,他一钉耙居然将降头师的脑袋给兜飞了!没了,就那么一下,只剩下脖颈的横截面,喔呀。还有,他横扫官差的时候,力量大得惊人,按照牛顿定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在极端的速度下,能扫伤那多人的部分肢体,其反作用力将是天文数字,可是,他本人毫毛未伤! “老爷子,这个,多谢您了!”李磐从腰间缠绕的褡裢里再次取出了鹰洋,不是几枚,而是一把,想了又想,毫不犹豫地将褡裢解开,慷慨地捧给了老族长:“大爷,这个,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敬请收下。” “你?”老族长意外地没有高兴,而是伸出指头,很不高兴地指着李磐:“你?” 身边,刘之舞急忙拉扯了他一下,咳嗽一声站出来:“二爷,对不住,我们家少爷不懂得规矩,小的向您赔礼了!” “哦!”老爷子的怒色稍霁,“这个不能收。” 刘之舞急忙提醒李磐道:“少爷,咱山东地面上称呼的规矩您都忘记了?” 李磐一愣,忽然觉醒,顿时释然,赶紧改口:“二爷,小的一时失口,请您见谅!” “嘿嘿,我就说嘛。”老族长嘿嘿一笑,不再纠结。 山东地面,以为武松的传奇,世人多以二为尊称,二哥,二爷,大哥的话,简直就是一种侮辱,谁想如武大郎? 小事一桩过去了,但是,老族长执意不肯收钱。让李磐真的无法理解。 寻常人家,萍水相逢而已,为什么舍得被官兵殴打却坚决不肯泄露秘密?鲁民生性强悍义气全如水浒英雄?肯定不是。 最后,老族长略微生气地将褡裢推开:“孩子,你太小看我等小民了!其实,你们来这村里时,我们就猜测出你们的身份了!” “啊?”李磐惊讶。 “什么事情倒不知道,那一家五口,也在情理之中,就是你们兄妹两人的身份非常蹊跷,闯关东?嘿嘿,绝对不可能!”老族长得意地分析道。 老头子喜欢和官府对着干? 李磐还是无法理解。 “这位是?”老族长指着刘之舞问。 李磐给他讲了实话。 “临清城青帮的刑堂?降头师?哦,难怪了!好,能够改邪归正,从了这位小英雄,难得!”老族长指示村中的壮丁们继续巡逻,将寨门关紧。又将闻讯赶来的几十名壮丁划分了班次,进行更加严密的监视和巡守,然后,引着李磐和刘之舞往村里走。“这位小哥儿,你们赶紧离开村子走吧,不不,不对,你们不能走,说不定官差们就在外面守候,你们得找一个地方躲避起来。官兵很快还会来的。我觉得那将官非同寻常。” 能够对抗朝廷的村民,不是普通村民,李磐将双手一拱:“爷儿们,按照官差的说法,我的确是嫌犯,我不再隐瞒您。” 李磐将自己的来历,清清楚楚地告诉了老族长,当然,是一个临清城杀驴胡同的穷书生被陷害未死起而报仇的传奇故事,不涉及穿越。 “嘿嘿,既然小英雄奋起抗击贼清,刺杀恶官,也算是同门众人了。小老儿也不隐瞒,我们……”他停顿了一下,朝着周围警觉得扫视,“我们是洪门中人,而且,是捻军残部!” ------------ 第五十四章 诱斗铁良 “捻军?”李磐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还是礼貌地顺着老族长的意思,憨厚地点点头笑了:“原来是抗清的英雄义士!” 洪门不用说了,在晚清时代沿着长江运河的航线,是讨生活的洪门青帮的聚聚地,甚至发展到了国外,现代的致公党原是致公堂,一个洪门的海外堂口,辗转反侧,居然演变成一个正式的有生命力的政党,相当传奇励志。<冰火#中文.t可是捻军嘛,不是兵分两路,先后覆没了吗?李鸿章主管下的清军围剿,残忍异常,岂能容纳余部残存? 老族长用手遮掩一下,表示不接受恭维,但也没有厌恶的意思:“所以,我要保着你们!快走!” 李磐答应了,立刻和族长一起,将两个院子的人都召集起来,跟随族长往一处地方去,看着一方水井,辘轳搅动,挂上大竹筐子,就可以将人送下去,族长见李磐犹豫,自己先下,竹筐子巨大,可同时运载三人。李磐到了里面,发现井壁上开有暗道,干爽清洁,里面别有洞天,非常宽敞,而且,好像有专门的气孔,空气也很新鲜。 将王家五口,喜儿九姨太等人都送下了井壁秘洞,里面床榻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喜儿九姨太等人非常顺从,就是王家五口比较纳闷,一直追问。李磐笑道:“今夜有土匪破寨!” “那好,我出去帮忙!”王叔稍一犹豫,慷慨地拍打着胸膛说。只是,王婶将他的胳膊顺势一拉:“你这病恹恹的身板子,别去添乱就好了!你以为你真有什么用处?也就我现在还能放得下你!” 王叔蓦地红了脸色,讪讪而笑。 安顿了众人,李磐和刘之舞一起出来,族长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管,用手在脸上揉搓着被官差殴打的部位,神情落寞:“唉,忍,忍!不知道还能忍耐到几时!” 本来也不会这么大动干戈转移家口的,乾坤挪移帖子的威力还有,刚才李磐还偷偷摸摸地试验了一把,看起来,天机门书籍上说的三日有效力,应该是指完整的三天。周治平最先绘画法帖的时间是临清城的下午吧?德州一日,今天白天又是一日,整合起来,最后的失效日期应该是明天午时。有法帖在,心里就不慌张,只是,喜儿等人安全了,自己可以放心作为。 “你们为什么不隐藏?”老族长很惊讶地看着李磐和刘之舞。 刘之舞笑道:“老爷子,咱是男人,不能当缩头乌龟,何况,我已经发誓要跟随着龙爷闯荡了,他不躲,我岂能躲避?” 李磐发现,帮会出来的人,多少都有些江湖哥们义气,对刘之舞顿时有了好感,作为人质的监管心思就淡了些:“要不,你走吧,赶紧走。” “哧!龙爷,你扇我脸啊。”刘之舞很倔强。 李磐不再辞他:“以后别叫龙什么的,我改个名字更安全,你就叫我李磐,李兄弟。” “好!” 老族长见两人这么对白,将旱烟管取了,在鞋帮子上敲打了两下,磕出烟灰:“今夜的事情不了啊!” 确实不简单,既然官差已经一路追索查询,跟随到了这儿,就证明他们也不是白吃干饭的,直接动粗逼问,证明他们基本确定了方位。就算撤离,也未必是真撤离,以李磐的惯常思维,该以退为进,脱离接触,张网以待吧? 李磐不想连累这么义气的捻军后裔,不管怎么说,面对腐朽没落,带有明显异族压迫色彩的满清权贵,敢于啸聚起兵抗击颠覆之的队伍,无论洪秀全的太平天国,还是安徽河南的捻军,都是英雄好汉,谁不服气,谁木有小**。 李磐决定一个人把事情搞定,所以,拉着刘之舞,告别了老族长,谎称回井壁密道,半路上,就和刘之舞商量,刘之舞一听,大声说:“好!” 流氓,真是流氓!好几十岁的人了,一听说打架什么的就兴奋勃血! 李磐暗暗腹诽着不敢完全信任的新伙伴,将法帖处理好,立刻念动咒语,空间闪烁。 村子的北面,漆黑一片的旷野因为深秋季节庄稼大多收获,格外空洞虚无,被苍穹上灿烂繁华的星光虚虚辉映,偶有一丝灰白的道路痕迹。在微微的马尿骚味的侵袭下,帝皇派武士铁良目光清冷,直视黑蒙蒙的村庄。 “大人,我们这样候着,真能逮着?”一个官差小声问。 “亏你还是帝皇派门人呢!这点儿耐心和智慧都没有?”铁良声音清正地教训道:“放心,刚才我们一招打草惊蛇,如果他们隐藏的话,一定会出来。” “可是,大人,他们不会往南面跑?我们明着包围,其实人太少啦。”官差还是不放心。 “难道二十几个人还拿不下两个半拉子孩子?”铁良道:“本官的安排,绝对不会有错!” 清廷的官差,有帝皇门下的武士,也有临清城里带出来的精锐官差,清一色骑兵,干练异常,短刀,毛瑟步枪,还有一些只有帝皇派门下才装备的秘密武器,法器等,安静地隐蔽在道路附近的黑暗处,鹰隼般地盯着目标。 这时候,李磐和刘之舞已经来到了清兵的身边。多次闪烁,他们高效率地清查了附近的清兵警戒线,因为乾坤挪移是无声无息的,他们又有意识地先到村外三四里的地方隐藏,再往前探查,所以,在清兵的身后,发现了问题。 李磐更没有想到,刘之舞这个青帮流氓头目,居然还有一手实用道术:“李哥儿,你想不想找到朝廷的人?” “想啊。” “那,您看着我。”刘之舞说完,在身上抓挠着什么,不久,嘴里念念有词,右手朝着空中一抖:“去!” 李磐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面,从刘之舞的手心里飞出的,是一些绿色荧光一类,非常微弱的气息,不久,在漆黑一团的夜色里,居然能够发现前面有几个绿色的踪影在闪动。明显是人形啊。 “李哥儿,看到了没有?三个,哦,不,五个,那边的地里还有几个,嘿嘿,他们还在庄稼地里隐藏了人手呢。”刘之舞得意洋洋地说。 李磐非常震惊,这道法太神奇了,简直可以媲美红外线夜视仪的效果。和美国科幻大片里外星人的视界效果一样的。清廷的官差所有的位置都暴露了。如果有大狙的话,他保证一枪一个,绝对不会有任何漏网之鱼。 “多谢了,想不到刘老哥儿这么强!”李磐夸奖道。 “还得多谢您手下留情呢,要是您将那些坛坛罐罐的东西都扔了,这就没了!”刘之舞笑嘻嘻地说。 哦,原来是从德州城苗疆降头师密室里得到的宝贝,这家伙识货,所以临走,非要带。 对于道法世界,李磐又敬佩了许多。 稍一商量,李磐就出手了。 其实策略也相当难堪,要痛殴清兵,又不能激怒之,要驱赶走,还得使他们不再怀疑村寨里人,真是两难,所以,只能骚扰惊扰。 再次空间闪烁,回到村里,李磐将马车勉强地挪移到了村北清军封锁线的北面,然后和刘之舞两人一起,驾着车马直冲清军所在。 乾坤挪移法帖的威力虽大,可承贷的空间却不足,挪移马车,老费劲了。 在刘之舞密法的影响下,清军的埋伏地点清清楚楚,所以,冲到了附近以后,李磐捏着鼻子:“等等,妹妹,我怎么感觉不对啊,好像这里朝廷的官兵?” “不会吧?”刘之舞也捏着鼻子尖着嗓子说。 “妹妹。我们走吧,一直往北,不要再乱闯了,北面路不通,就拐了弯儿再走,反正,不能回临清送死!”李磐大声地嚷嚷。 “是啊,哥哥,听你的!”刘之舞这家伙的嗓音还不错,和九姨太的骚媚儿有得一拼! 果然,近在咫尺的清廷官差被惊扰了,他们身上发出绿色的荧光,让李磐和刘之舞看得清清楚楚,这些绿色的人影腾地一声转折了方向,朝着这面望来。 李磐和刘之舞赶紧调整了马车的方向,由刘之舞驾驶,李磐在车厢里,用廉石打着火,一撮儿干柔的玉米苞皮点燃,举着简单搓揉的长柱状,故意招摇着张望,暴露目标:“妹妹,你驾车,快走!” 刘之舞故意不走,于是,李磐将火源丢弃到了脚下,将一片干草什么的引着:“要不,妹妹,我们烤烤火烧熟了红薯吃吃再走?” “什么人?站住!”清军跳上了战马,疾驰而来,势若狂风暴雨。 “快走,呀,有人!有官兵!”李磐惊呼一声,跳上了马车的车厢,刘之舞则迅速驾车:“驾!驾!” 铁良在黑暗中早就洞察了北面的马车和对话,欣喜若狂,一见马车拐弯行驶,狂呼一声:“快,发信号,围捕钦犯!” 清脆的连环枪声,在空旷寂寞的夜幕下令人惊悸地回响着袅袅的余音,隐藏的北路清军二十余人,一拥而上,接着,其余各处的清军,也火速增援上来。 马车赶紧奔驰,但是,速度不快,没有灯火,在狭窄暧昧的乡间崎岖小道上奔驰,难度很大,而且,作为目标指引诱惑,却不需要多快。 李磐等马车跑出了三十多米远,清军的骑兵追到时,忽然出击。 标准的空间挪移战斗,他什么东西也不拿,瞪大了眼睛,快捷地念动着咒语,使自己能够连续闪烁。 嘭!他凌空飞起,一脚将最前面的清庭官差踹下马去。 ------------ 第五十五章 族长秘密 固然不能在空间里悬浮,也不能随意地飞翔,连续闪烁的法术其实还有很多的缺憾,可是,在李磐的手里,里已经当成了核弹威力运用了。 在这道法横行的世界里,这是他目前唯一的道法战斗方式,而且,也符合他前世一贯的简洁实用的攻击特点。 因为能随着想想和视点随时出现在某一个空域,李磐的战斗过程上相当无聊,变幻位置,踹人,再变幻,再踹人。连踹了五个官差以后,后面的清廷官差都惊慌失措,不敢再追,他才闪烁回了马车,休息一会儿。 官差们恐慌不已,就是帝皇派的武士也有两个遭殃,摔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时,一位惨叫着再次跌倒,他的左腿骨折了。 在急速奔驰的战马上被突然横踹,连番几个空中跟头,谁知道你以什么姿势着地的! 最倒霉的一个,是脖子先着地,直接就趴在地上无声无息了。 铁良果断地阻止了官差们的追逐,拔刀在手,怒目而视。 在帝皇派的新锐武士中,他是突出的一个,帝皇派的武功和道法,源于中原天机门和满蒙萨满教道法的杂合,在功力级别上,ri益汉化,也是三阶九品的建制,他已经达到了三品,正向四品,第二阶挺进,虽然相比于大萨满的超然十品武功,他显得微不足道,可是,在年轻辈分中,绝对是佼佼者。 自信和尊严让铁良大吼一声,纵骑突出,以罕见的速度,就追上了马车,随即,钢刀一挥,直刺马车后窗露出了脑袋的李磐。 以刀刃为刺杀姿势,是怪异的攻势,而从马背上骤然飞出,凌空激shè的骁悍姿态,更加令人难以捉摸。 李磐想不到清廷官差中还有这么厉害,会道法的角sè,不错,这家伙是飞! 跳离了马背一丈多高,比军马的速度还快,还能是什么? 那一把刀,好像也不同寻常,鬼刃刀的类型,但是在激进中发出了一道绚丽的光影。 这光影,让李磐的眼前一阵晕眩! 可怖的刀法威力。 李磐急忙一个闪烁,在铁良攻击的轨迹中停滞,这个概算过的位置,使他能够空拳直捣后者的小腹部,然后,一闪而没。 铁良气势汹汹的攻击,志在必得,所以,嘴里发出了凌厉的呼啸:“啊!” 不过,这旨在壮大声势的怒吼声,突然转折,变成了压抑的闷吼,末尾则是有些瘆人的惨吟。 随着声音的变化,铁良犹如一只断翅的大鸟,从空中重重失落。 李磐又返回了马车中。 “大人?大人?”举着火把迅速冲上来的官兵,纷纷包围着铁良进行救援。 铁良一骨碌扑腾起来,携带着一股凌厉的旋风,呼,站直了。一面用手捂住腹部,一面瞪着骇然的怒目大骂:“混蛋!” “大人?”更多的火把和铁骑从其余的黑暗地里闪烁出来,纷纷向这里聚拢。 “追!”铁良怒吼一声,将身体微微弯曲,好像无法忍受痛苦,继而大声提醒:“贼人狡诈,颇有道法,不要妄追,开枪shè击!” “喳!”士兵如狼似虎地怒吼着,纷纷驻马举枪,朝着马车shè击。 凄厉的枪声在马车的旁边愤然发作,子弹的灼热轨迹不仅在枪口处喷灌出一簇火花,还能够让专业的前世jing英清晰地感觉出。 距离并不远,李磐最担心的就是清军shè击,自己再有能耐,一旦被枪弹击中,恐怕也是个死吧? 天人之体?只是对道法免疫,好像,而子弹的打击伤害,是物理xing质! 李磐立刻念动咒语,将马车连同赶车人刘之舞一起挪移带走,往前跑出了数十米远,然后,点燃了一处专门从村里带出来的火折子,一明一闪地吸引着清军。 轰!马车的下一个这里,着落点居然……撞击在一处池塘里!冰冷的河水让刘之舞惨叫惊呼起来。 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下一个闪烁地点是什么。 “对不起啊,老刘!”李磐说一声,急忙再次挪移,谁知道,忙中出错,新的着落地点竟然是前面三百米外的一个村落的房上! 刚一着落就发现了不对,李磐急忙再次挪移,降落到了数百米外的红薯地里,则才避免了车毁人亡的危机。 速度太快也不行,李磐跑到前面,只见刘之舞正在倒喘粗气儿,赶紧过去将他搀扶起来,连连敲打着他的脊背,后心:“怎么样?老刘哥儿?”、 刘之舞终于喘过气来,啊呀了一声责怪道:“爷,你能不能把我当chéng rén?” 李磐尴尬地一笑,“好了,往前看看,我们挪移到路上,你慢慢走,我再去逗逗那群傻瓜官差。” 将车马挪移到了道路上,刘之舞赶车跑了,李磐又闪烁回来,直接闪到清兵的人群边缘,劈手夺取了一个清兵的步枪,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了一下。 清军正在发呆,混乱的shè击声里,逐渐有了更多的怀疑和思考,铁良也重新骑上了马,cāo起了一柄西洋进口的望远镜子,扫视着前面的墨sè原野。 队伍边缘的清兵,刚将子弹装进去,就嗖的一声,什么也没了,然后,没有然后了,他跌倒在地上,眩晕过去。 李磐用步枪将周围的三个士兵从马上狠狠地捣下来,然后,才骤然闪烁,逃到了东北面刘之舞马车的后面数百米外,朝着清军再次开枪。 “上!”铁良骤然回望,发现了蹊跷,又亲眼就看见一个黑影虚幻地逃向了远处,他敏锐的视力能够发现李磐的所在,所以,不甘被娱乐的他两腿一夹马肚子,带领众官差奋勇追逐。 就这样,李磐引领着八十名官差,一直跟随着刘之舞的马车,向着东北方向前进再前进,最终,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将清军完全引开,脱离原来的小村庄八十多里。 累得大汗淋漓的李磐,没有玩死一名官差,但是,把铁良等帝皇派武士气得半死。这些锲而不舍的清廷武士官差们,最终迷失在一片浓墨sè的夜幕之下,失去了目标。 几秒钟时间,李磐和刘之舞,两匹马,一辆车子就安然无恙地回到了村子,在村口的空旷地带,两人心有余悸地歇息了一阵,相视而笑。 “下来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材单薄弱不经风的老族长已经来到了跟前,旱烟管在黑暗中一明一暗地闪烁着,嘶嘶爆红的烟丝,熏染起醉人的香烟气息。 李磐极为震撼:“老族长,您知道我们出去了?” “不知道,但是,我猜测得出来,你们不是寻常之人,必然会做些事情!”老族长幽幽地说。 “不错,老族长是洪门中人,一定有道法在身了!”刘之舞恍然大悟。 “偶尔学了一些,不能提,”老族长认真地说着:“还是捻军里当兵时学的一些皮毛。” 李磐压抑了声音:“爷儿,难道你……”他指了指周围不远处巡逻的壮丁。 “哼,”老族长微微一笑:“放心,都是自家人,不瞒你们说,他们和小老儿一样,都是捻军后裔,整个村子,都是捻军残部建立起来的!” 李磐啊了一声,对历史上全军覆没湮灭无闻的捻军英雄,又有了些感慨。不过,对老族长这样直率地泄露身份,他又觉得蹊跷,一旦泄露身份,或许会遭到清廷的清算和屠杀,岂不是授人以柄? “不简单,这么小的年纪,竟然能移神换位,我枉活了七十八岁,今天终于长见识了!”老族长赞叹着,将李磐两人往村子里让去,一直引到了一处祠堂中,抖抖索索地拿钥匙开了门,面对黑暗中的神龛跪拜了三次,接过身边壮丁们递来的火把,在东面的墙壁上狠狠地一推,只听嘎吱一声,竟然露出了一扇门来,进了门,老族长只许李磐刘之舞两人进去,里面漆黑沉重,地方狭小,桌椅各二。将火把举着插到了墙壁的一处凹洞里,老族长看着李磐,面sè凝重,居然屈膝跪倒,一连三个响头,不容李磐反应。 “老爷子,你?”李磐大惊。 “老弟,您是临清城里异变的天人之体,也是我华夏万民将来驱除鞑虏的弼辅,也必能为万千受满清鞑虏荼毒的中原百姓报仇雪恨,小老儿这里先谢过您了!”老族长真诚的说完,泪如雨下。 李磐赶紧将他搀扶起来,鼻子也酸溜溜的,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如此大礼,如此郑重,如此涕泣,谁不肃然? “老人家,您说什么啊,我真不懂得!”李磐安慰着老人家。 心里边,李磐对老族长刻骨铭心的民族仇恨没有感觉,满清也罢,蛮夷入主中原也罢,扬州十屠之类的也罢,都是多么久远的事情了,如果都要追究清算的话,真是冤冤相报,无休无止。现代的民族观,已经相当宽泛和平。 “年轻人谦逊恭敬,也是好的!”老族长在李磐强力地搀扶下,不得不站起来了,火把的暗光中,他的脸上有种狡狤和城府:“龙峰,你可知道,其实,自你那天夜里死而复生,我们洪门和捻军余部的老人儿们,都已经知道了?” 李磐大吃一惊。 “嗯。”老族长用手阻止了李磐的疑问,笑道:“我捻军虽败,个中还是有能人的,自然能从巨变天象中查出事态端倪,而且,我洪门中人,联系交接,埋针引线,临清城如此大事,岂能不知?” ------------ 第五十六章 龙峰身世 这就可以理解了,德州城的青帮团伙,不也准确地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包围拘捕吗?洪门还是青帮的祖宗,能耐当不在其下。 自己死而复生? 李磐发现,自己其实相当悲哀,以前还以为自己多拽呢,穿越的灵魂,如何不易,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笑话,从灵魂复苏开始,就被无数的实力集团关注了,天机门,大相派,萨满教,帝皇派,全真教,青帮,洪门,简直就是众目睽睽之下柔弱不堪的小白鼠。 “老爷子的意思是?”李磐知道,老人家必定有话交代。 老族长沉思默想了一会儿,在小小的密室里来回走动,站住又开始走,最后,看了看刘之舞:“你是临清的青帮刑堂刘之舞!你为什么要跟随龙峰少爷?” 刘之舞也吃了一惊,先前介绍,只说自己是青帮刑堂,没有报名字,现在,人家连他的名字都直接喊了出来,太震撼了。 刘之舞赶紧将自己的情况讲了。 老族长点点头,相信了他的话,然后看着李磐:“龙少爷的左肩是不是有一个疣子?右腿的内侧有一道三寸长一指宽的伤疤旧痕?” 李磐莫名其妙的时候,老族长已经探手入他肩膀和腿侧,亲自验证了,李磐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确实有如此体态特征。 “哎,我的眼光没错!一听说有马车在这儿住脚,中有年轻男女,就想到了你们,龙峰龙少爷,真是天意啊,天意,本来,我们正发动人手追踪寻找你呢!”老族长感慨万千地连连嗟叹,双手已经牢牢地捉住了李磐的手,那种老树皮般粗糙的手掌,在传递着丝丝温暖的同时,也让人直觉他经历了何种的沧桑。 “老爷子,我?” “龙峰,其实,我,我。”老族长眼睁睁地端详着李磐的脸,充满了慈爱悲情,嗫嚅了一会儿,潸然泪下:“你的亲爹叫龙啸天,本是老捻将,后来归属于鲁王麾下,你娘苏真儿,是,是……”他再也说不下去了,一把将李磐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猜测,李磐任由老人家哭了一会儿,好心地安慰:“老人家,老人家,您没有记错吧?” “当然不会!”老族长有些愤怒,丢弃了李磐站稳,目光如刀:“因为我叫苏求道,是捻军五大旗主之一,黑旗总目苏天福的侄子!你的亲娘苏真儿是我最小的闺女!” 外公?我外公? 不会这样传奇……狗血吧? 李磐愣了半晌,一直看着老头子情绪激动地演绎着人间真情,确实也想不出人家欺骗他的理由。龙峰兄弟啊,你家的背景好复杂。 见李磐表情尴尬生硬,老头子总算止住了激情,解释道:“你在临清城街道上,一个算卦的摊子前,是不是遇见过一个年轻的樵夫?” 李磐一激灵,对啊,不是在诸葛成龙的卦摊前遇见一个这小伙子吗?人家测算出了三个字,合起来就是捻字,那樵夫勃然大怒,砖头就走! “哼,孩子,他就是我捻军派遣在临清城内的总探目,也通晓道法的,所以,一眼就瞥见了你。之后你的许多情况,已经通过飞鸽传书,传到了我这里,更传到了梁王那里,虽然一度失去了对你的跟踪,却没想到,你撞到了外公这里!”苏求道感慨地再次落泪。 李磐信了! 他目光锐利,阅历丰富,岂能看不出是表演还是真情流露? “外公!实在对不住!我不知道这些,不知道是您!”李磐想到在村口,这老头子能够忍耐住清廷官差的皮鞭儿不泄露自己行踪的风骨,就肃然起敬。 “你岂能知道!”苏求道得意地说:“当年,百战余生之后,是我特意将你送往临清城的,因为临清城是清廷的凤眼风脉所在,有玄门高手守护,又是江北关钞之首,重兵设防,我将你伏在临清,一是灯下**理,可以躲避满清搜捕,二是让你熟悉地形,等将来我捻军再起,克服中原,能够引导我军速破满清凤眼。” 在老族长欣喜若狂地叙述之下,李磐才彻底弄清了自己兄弟龙峰的身世。捻军西支是十六年前才彻底失败的,龙峰父亲战死,母亲因为怀孕,早早地化妆成难民,和部分捻军老弱家属,混杂在百姓中潜逃而出,生育后,母亲病死。面前的老族长,外公,就把他送给了临清一家刚病死了孩子的百姓nǎi养,谁知道,养父母福浅命薄,早早仙逝,于是,捻军余部就开始通过其养父的弟弟,照顾他。本来,捻军残部在洪门的人手,早就想叫龙峰学习道法的,可是,外公苏求道疼爱外孙,一再推迟。 “原来如此啊!”李磐感慨。 “好了好了!孩子,今天,我不止是告诉你这个的,我要把一样东西给你,而且,要你去见梁王殿下!”苏求道得意地说:“梁王殿下也一直在关心着你呢!” “梁王殿下?他是谁?”李磐更加疑惑,今天,他在这儿,发现自己忽然进入了一个历史的迷宫,山重水复,盘根错节。 “唉,你真傻,孩子啊,梁王就是咱捻军的大英雄,大汉盟主张乐行的侄儿张宗禹啊。”见李磐还是一头雾水,他笑道:“世人都以为梁王殿下投河而死,却不知道他老人家还好端端地活着,而且,正将我捻军后人聚集起来,苦学苦练玄门道法,意图以旁门技法,再举义旗,颠覆满清鞑虏!” “哦!外公,我知道了!”李磐连连点头,表示很尊敬这位捻军首领,叹为观止。其实,他孩子是出于礼貌,因为,他知道历史上有捻军,是血xing的汉子,也模糊知道张乐行什么的,可是,对捻军的其他首领,实在无感。 难道今天晚上要接受这老爷子的滔滔不绝的阶级斗争,历史仇恨教育? 李磐困乏了,数ri来的辗转颠沛,刚才在旷野里的战斗,都使他jing疲力尽,他想尽快回到喜儿的身边,安慰着她,抚摸着她……不对,九姨太在那儿呢…… “峰儿,你的一身法术,都是怎么来的?”苏求道问。 李磐只好胡编乱造,将巧遇天机门大相派清逸道长的事情添枝加叶讲了,也不提临清城内的激战,清逸道长的败死,反正,自己的乾坤挪移法帖,威力无穷,不拉扯上打门派,恐怕不靠谱。 “哎呀哦!”苏求道欣喜若狂,将拳头擂在李磐的肩膀上,沉重威猛得好像要杀人:“天机门大相派?厉害!峰儿,你有福气啊!那是天下一等一的大门派!” 李磐赶紧封堵故事,胡说人家只是教授自己几招,并没有收自己为徒云云。免得老爷子再出什么典故。 “那也好!你先学会了我们梁王殿下的道法再说,梁王殿下的道法,非常了得,否则,也不能在曹县高楼寨杀灭大清第一等的名将僧格林沁!更不能西安灞桥十字坡痛歼湘军刘蓉三十营老湘军!”见李磐似有疑问,叹了一声气:“湘军的道法也相当了得,尤其是那个曾国藩的幕僚赵烈文,淮军李鸿章的儒道法术也相当凶悍,更兼湘淮军有西洋大炮洋枪,我捻军才失败的!” “赵烈文?外公,你说赵烈文是湘军中的道法高手?”李磐惊呼一声。 “是啊,那家伙很早就深山修炼道法,可惜,走了邪路,随了满清走狗!”苏求道又是敬佩又是惋惜。 李磐顿时回忆起了南运河上,那个运用剪纸化成士兵的高人,他还给了自己两本书呢,原来以为,他只是行走江湖卖艺一类的,湘军能人之说,多为吹嘘,现在看来,真是奇遇! 正在李磐沉思默想,决心回去以后,将赵烈文赠送的书籍好好钻研时,苏求道已经转身,从黑暗中摸索,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个木头匣子,就着火把打开来,里面是油纸包,一层一层,一连四层,里面又有布包,之后,才展现出秘密事物,是一串儿玉石,辉映着火把的光芒,五颜六sè,煞是好看。 “孩子,这是你娘给你留下的东西,可以帮助你修炼道法时筑基,非常难得,你爹都轻易不舍得运用,哦,还可以强身健体,祛病养颜,还有这个也给你,自己研读!”苏求道在匣子的底下,又掏出了一本书,也是线装黄策的单薄书籍,书面为手抄字迹,笔墨遒劲狂乱,很有书**底。“这是我们捻军修炼的小成道法。” 李磐知道不能推辞,爽快地接受,致谢。 “谢你个头!孩子,别见外,我是你外公,你是我外孙,我虽然是村里的族长,其实,除你之外,并无其他亲戚!这村里人家,也多会是侥幸生还的捻军家属,我们相依为命而已。” “外公,我知道了!”李磐知道该表示表示了,爽快地挺直了胸膛:“外公,我一定好好修炼道法,把捻军的小成道法修炼提高,发扬光大,为颠覆满清腐朽统治,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瞧,这孩子!”苏求道听完,兴奋幸福,捋着花白的胡须,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我真儿的儿子,就是聪明,一点就通!知书达礼!”突然,他的笑容僵住了,疑惑地等着李磐。 “怎么了外公?”李磐一手拿着玉石串儿书籍,一手赶紧在他的胸口轻柔地拍打了两下:“是不是胸口郁闷?您老坐下来歇息片刻?” “不是,峰儿,那个闺女,就是你养父母家的闺女,你们俩人之间……”苏求道yu言又止。 ------------ 第五十七章 潜往黄骅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李磐想不到老爷子也这么八卦,赶紧打住话头。 “嘿嘿嘿,”苏求道窥探着李磐的脸sè,一阵会心的jiān笑:“外公也许很快就要抱上重外孙了!” 闲话一会儿,苏求道就把两人带了出来,关闭祠堂,又将他们护送到井壁密室里,派人将一些酒菜热水之物,陆续送到了密室中。 “孩子,赶紧睡,明天你们还得赶去孔庄去见梁王殿下呢!” 见那个梁王张宗禹?为什么必须见啊? 困倦使李磐没有时间询问。 喜儿和九姨太等人都醒着,就是王家五口,也都惴惴不安,可见清兵扰乱,对每一个人的影响都很大,尤其是王家叔叔,抓住李磐:“孩子,土匪还是官兵?现在怎么还有土匪?捻匪不是平了十几年了吗?” 李磐怕他没玩没了,只有解释是官兵。 “官兵到底要我们怎么啊?朝廷不是说柳条边开了,百姓可以去关外开荒种地么?”王叔更恐慌了。 “叔,官兵误会了,明天就好。”李磐安慰道。 “我说呢!咱们这样的好百姓,朝廷怎么会为难!”王叔叔顿时乐开了花。 密室里的灯光很暗淡,李磐见喜儿正不安地看着自己,急忙对她微笑点头,她立即羞涩的低下了头。“肚子还疼不疼了?” 喜儿坐在里面的一张床上,垂着一双细腿等着,当着这么多的面儿不好意思回答,只能看着自己的脚尖儿点头。九姨太赶紧搀扶着她,对李磐报以妩媚的笑容:“爷,有我照顾着妹妹,您睡。” 一夜纷扰,群居密室,难以酣梦。 清晨,苏求道早早地在井壁上等待,将李磐等人都接了上来,先对王叔说:“兄弟,多谢你照顾了我家孩子,我是他的外公,他不能去关外了,你们去,” 王叔王婶儿非常失望,尤其是王婶儿,将李磐拉过来,仔细地打量,干儿干儿泪儿连连地叫着,难舍难分,又叮嘱喜儿:“闺女,你别怕,有你哥在,有你外公在,你的病很快好的,乖,你还是以前那样俊的!” 现在的喜儿真的很可怕,青黑sè的脸庞,有种鬼魅的邪魔气质,她刚上来时,看见的村中壮丁都赶紧朝后面躲避。 “多谢干娘!”喜儿拉着王婶儿的手,也很难割舍,让李磐感慨,女人不愧为感xing的动物。 苏求道听说王家已经和李磐两个认了干亲,也很亲热,吩咐村里将做好的饭菜给他们吃,并且,赠送了十两银子。 “我们王家真是烧了高香了,遇见贵人!”王叔王婶感激万分,推脱不下,只有接受了,然后,拖家带口,出了村。苏求道想了想,吩咐将李磐原有的车马馈赠给王家,王叔王婶感激得几乎要下跪。 “记着,兄弟,大妹子,不管谁问起来,你们就说是路上看见了一辆空置的马车,没人要,所以,就暂时借用了!切记!”苏求道叮嘱说。“要不,你们可以讲马车丢了,牵着马驮着东西走!” “放心,俺知道,不管怎样,绝对不会牵累你们的!”王叔拍着胸口,意气风发地说。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李磐的胸口,也微微堵塞,人生悲欢离合,愈是短暂,愈是让人刻骨铭心。 村口,已经另外配置了一套车马,可惜,马的身架很小,羸弱如驴,马车也破旧不堪。“峰儿,你赶紧带着喜儿去沧州黄骅见梁王殿下!”苏求道焦急地说。 “外公,喜儿的病还没有好彻底……” 李磐不想见什么捻军的梁王,老实说,现在的满清,并非他的敌人,虽然官府和他为敌,接连追杀。甲午战争已经进行中,倭国的强盗军队,正肆虐在朝鲜和辽东,即将到山东威海卫,国家民族即将遭受惨痛的耻辱,这时候和捻军残部之间的瓜葛,有什么意思?能治好喜儿的病,也许才是第一紧急的。 “就是要治疗喜儿的病!梁王殿下jing通yin阳八卦医道,更能治疗降头后遗病症!”苏求道笑着说:“喜儿到了梁王殿下哪里,一副药剂,甚至针灸几下就好了!” 李磐大喜:“多谢外公指点了,我们这就去!” 李磐要九姨太和刘之舞留下来等候消息,苏求道也是这意思,可惜,两人死活要跟随,让苏求道也没有办法:“好好好!去!” 两辆马车,出了村口,朝着西面而走,然后拐弯,苏求道带着两名村人,一起行动,喜儿九姨太一车,苏求道,李磐刘之舞一车,路上,苏求道一直追问李磐这几天的情况,问了再问,特别是他移神换位的功夫怎么修炼的,又叹息:“我隐藏了十几年的修炼法门,还当宝贝呢,也许对你来说,就是废渣。” 静海县城南面的道路上,李莲英的大队正在休整,携带毛瑟枪的炮队,源源不断地从北面的道路上追赶上来,骑兵队在南面的道路两旁歇息,有的士兵坐靠着战马就呼呼大睡,有的则牵扯战马在远些的田间小道上啃草。 “薛宏,你再看看那贼犯到了哪里?”李莲英jing神矍铄地眺望着南面的晨曦模糊的旷野。 “喳,总管大人!”薛宏一拱手,随即开始南面而立,稍微抬起下巴,用力地张开了鼻孔,闭上眼睛,好像嗅着醉人的鲜花,战栗的摇曳着脖颈,左右摆动,鼻孔里急促地呼吸声令人立即想到一种很忠实的动物。 嗅了一会儿,他打着喷嚏,脸上露出了很无奈的表情,突然,用手拽着鼻头,狠狠地扯去,只见他那原本肥大的蒜鼻头,忽然弹起,随着他的手指移动,而长长地扯出来,最终,当他的手势完全停止以后,那鼻子自然地成型,足有一尺多长,尖利得如同电视室内天线,还能灵巧地摆动修正方向。 “快!”李莲英显然不耐烦了,身后的四名一等大内侍卫,帝皇派的高手,也有些无聊。 不过,一般的士兵显然没有见过如此古怪的鼻子,都吃惊地看着,不知所措。 嗅了一会儿,神鼻薛宏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将鼻子轻轻一按,收回到了原有状态:“总管大人,那小子正在沧州以南的运河东岸的路上奔驰着。估计,小的估计,他们要往沧州或者沧州以东的地方隐藏!” “哦。”李莲英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猜疑的笑容,很快又开始思索起来。白皙儿松弛的脸皮已经褶皱起来,将那双机智锐利的眼睛衬托得格外突出。 呜呜呜呜…… 一名大内侍卫腰间携带的法螺号,突然无风自鸣,发出了尖利的呼啸,啸音震慑人心,将附近正在啃草的战马都惊了好几匹。 李莲英接过法螺号,认真地将耳朵对准,随即,那些呜呜的声音就消逝了。 “嗯,本总管知道了!”李莲英不耐烦地将法螺号拿开,还给了侍卫,脸上露出了恼怒。 “总管大人,您看?”神鼻子薛宏不安起来,还以为自己嗅得的情报有问题。 李莲英突然又笑了:“也好,你们无能嘛,正好将所有事情都推由老夫来打理!老夫正巴不得呢!” “总管大人?我们立刻进兵?”薛宏询问。 “嗯,必须进兵了,铁良带领八十jing锐,居然被贼犯一人打伤了二十余人!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李莲英yin狠地冷笑着,挥了挥手。 清军骑兵立刻聚集起来,呜呜的军螺号吹拂引导之下,分成数路,向着南面疾驰。十人一队的骑兵军,红缨猎猎,披风抖擞,煞是好看。 李莲英大人不知道,在乐陵以北的道路上,清廷帝皇派武士们正在郁闷地搀扶着伤员,面对东北方向,懊恼地眺望,铁良脸sè铁青地放下来了法螺号,咬牙切齿:“所有伤损人员,滞留修养,其余人等,跟随本官继续追赶!” “喳!” 二十几名伤员中,伤胳膊断腿的被遗弃在路边,其余人等,纵马追逐。 铁良一踢马刺,冲在最前面,神骏奋勇,四蹄纷纷,只见一道浑浊的烟尘,应声而起,随着更多骑兵的队伍,愈发粗犷招摇,魔幻地蛇形飘移。 “不杀了你小子,我铁良誓不为人!”铁良忽然从胸衣里掏出两张金黄sè的纸张,贴,呼的一声拍在战马的脖颈下面,顿时,战马长嘶一声,忽然凌空飞起,犹如激shè的利箭,嗖的一声,就不见了踪影。 “铁良大人威武!”跟随的官差武士,一阵膜拜惊呼…… “怎么办?”沧州城的南面三十里,就连苏求道都焦急起来。 颠簸的乡间道路,将两匹羸弱的马驹累得大汗淋漓,车速越来越慢,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李磐听到低吟惨痛之声,去看望了喜儿,见她的脸上手上,青黑之气更甚,赶紧请刘之舞过去诊断,刘之舞小心观望了一下:“原本如此,若无得道高手医治,就是降头被破,毒害依然不会降解!” 喜儿的症状很难判断,虽然肚子不再鼓胀了,可是,皮肤的毒害好像更严重了,浑身再次疼痛起来,尤其是皮肤的表层,已经起了一层燎,有溃烂的迹象。 “那只有赶紧到黄骅城的南大港孔家庄求梁王殿下了!”苏求道咬牙说。 李磐正在揣测,自己的乾坤挪移法帖是否还有效果,忽然听空中有微微的嘶鸣响动,赶紧拔刀jing戒。 ------------ 第五十八章 绝色杀手 “移神换位!”苏求道惊呼一声,握紧双拳,准备战斗。 嘶鸣响声骤然中止,随即,一个人影一闪,出现在马车前面的十米处,一个穿着小褂儿,敞开了胸膛,浑身大汗的年轻人往前一扑,几乎跌倒。勉强用双手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哇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孔探目?”苏求道看清了这人以后,惊喜地冲过去,将他的胳膊搀扶住。 面目俊朗的年轻人,毫不犹豫地依靠着苏求道的支撑,脸上露出了艰难的笑容:“当家的,怎么是你啊?” 当家的,后来,李磐才知道,按照洪门的规矩,执事人员有内八堂和外八堂之分,外八堂按照规则有十排人,第一排心腹,第二排圣贤,第三排就是当家,掌管帮会的粮饷,难怪捻军的后裔会专门聚集在一个村落里,那是一个秘密的粮饷聚集地。 “是我!”苏求道急忙检查他的身上:“你受伤了?谁打的?” “临清城水柳王!” “为什么?” “我知道这几天临清城里局势混乱,就去偷窥凤眼,结果,被大萨满门下的水柳王发现了,用法器追杀我,差一点儿没命了!”孔探目苦笑着说:“距离凤眼三十丈,就被发现了,水柳王真不愧为萨满门下高手!” “你疯了?萨满门下三座驾,火神鹰神水柳王!莫说水柳王的道法,就是萨满门下四护法十二仙君的功夫能耐,个个都在我们梁王殿下之上!你就是个探看的头目,逞什么英雄好汉?不是自己找死吗?”苏求道责怪道。 “知道了,当时,实在是好奇,想知道凤眼是什么东西,万一水柳王不在,我破了凤眼,岂不是大功一件?”孔探目凄然一笑,再次咳嗽出一口浓血,随即面sè僵硬了:“龙峰?你该是临清龙峰?” 李磐急忙上前,拱手:“孔探目莫说话,小心休养身体要紧!” 这人,果然是临清城里,诸葛成龙算卦摊前的樵夫,现在依然一副樵夫农人的打扮,只是,浑身血迹,非常狼狈。 “只要你没事儿就好!说来说去,我们怀年堂就是围绕着你来活了!”说罢,孔探目再吐鲜血。 喜儿强忍着疼痛,探出头来观望,一看就吓了一跳,接着九姨太也看到了孔探目,急忙将喜儿拖进车厢里,显然怕见血。 “她中了降头术?”孔探目见识很广,和喜儿一个照面打下来就猜中了:“你们是不是要找梁王殿下?” 苏求道点点头。 “那好,把我的法帖给你们,赶紧走,万一水柳王麾下的几个小妖jing们追来,我们一个都活不了!”孔探目回望着南天,心有余悸:“想不到水柳王是个女人,而且美艳之sè,倾国倾城!” “水柳王是女人?”苏求道惊呼一声:“真是想不到!” “更想不到的还有呢!”孔探目嘿嘿一笑,显然非常得意:“我被水柳王法器打伤,正在逃跑,被她手下的几个妖jing拦截厮杀,我哪里是对手?只有仪仗移神换位的法帖潜逃,谁知道,突然冒出来一个傻乎乎的年轻道士,替我挡住了她们,要不是,我……” 正说话间,又听空中嘤嘤嗡嗡,好多的破空之声,接着,花花绿绿,姹紫嫣红,妖娆丰盈的四名旗装宫女模样的姑娘,挥舞着长剑,从天而降,衣带飘飞,长袖舞蹈,将木屐高靴,修长细腿,尽皆暴露在柔风抚弄之中。 “哼,小妖孽溜得好快啊!”其中一个姑娘,用剑指着孔探目,冷嘲热讽地说:“可惜,你不是飞鹰,也不是兔子!” 孔探目将胳膊狠狠一甩,拨过了苏求道,冷哼一声:“别以为搀扶我一下,就得要我十两银子,别以为送我一程,就得二十个鹰洋,呸,老子不坐你们的破车了!滚!” 苏求道一愣,立刻转对李磐,又对刘之舞和驾车的年轻人使眼sè,最后又瞪着眼睛,指着孔探目:“你小子别不识抬举!谁稀罕赚你的臭钱儿!要不是这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面子上,老子非得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咱,我们上马车走!” 李磐还在愣时,已经被苏求道狠狠地扯住了胳膊,连推带搡赶向马车车厢。 “别别别!别走啊,老帅哥,”一个姑娘转过了长剑,蓦地一个跳跃,插在了苏求道三人和马车的车厢之间,笑意盈盈的,狐媚的锥子脸上,杏目桃腮,瑶鼻樱唇,“你们看看热闹再走!” 这美女鲜艳的旗装,将身体的曼妙婉转之处,淋漓尽致地凸显出来,让苏求道那样年纪的老男人,都气血沸腾,喉结里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至于刘之舞和李磐,更是惊艳痴迷。 李磐心里暗暗惊呼,入世晚清以来,区区数ri,就接触了这么多的绝sè美女,而且,个个的眉目气质迥然不同,chun兰秋菊,各擅胜场,真是幸运!哦,不,这些美女,和玉香阁里出现的什么蛇仙君门下的女法师,是有些相像的。 被人家截住了,苏求道苦笑一声,拱手抱拳:“也好!”说着,暗暗向李磐使眼sè。 那姑娘长剑一抖,挽了一个剑花,蓦地一跃,又飞回了远处,完成了对孔探目的包围。 “哼,小子,你还不跪下向姑nǎinǎi们求饶?”一个姑娘说。 李磐不由自主就将眼睛停留在她的脸上,和黄圣依面孔有些相像的姑娘,些许的中xing气质,被古装衬托融合,英锐异常,而且,很……大! 李磐的眼光,被飞快地吸引着转移了阵地,滞留在那处隐隐约约地膨胀支撑起胸前一侧凸起的地方。确实很大……触目惊心啊。 “哼,卑劣的满清走狗,还想叫爷爷给你们这些浪蹄子求饶?做梦!”孔探目英俊的面孔上陡然充满了血sè,好像要把所有的面部毛细血管都充斥了。“来呀,老子不怕!老子不仅不怕,还要将你们全部拿下,嘿嘿,四个美女嘛,老子正好还没有娶老婆,你们就是送上门来的肥肉!哈哈哈,天当房,地当床,老子和你们四个今天入洞房!” 带着邪恶卑劣口吻的孔探目,挑衅亵渎着四个强劲的敌人,干脆将上衣扯开,抛弃到了地上,腰间一摸,就是一根黑铁sè的软鞭,在空中一抖,发出了犀利的呼啸。 “入洞房?你很想吗?”一个姑娘邪邪地笑着,用手捂住了嘴唇,好像非常可乐。 “是啊,姐姐,您看,人家都说了,想娶咱们四个姐妹呢!”另一个姑娘指指点点,好像受到的不是轻薄咒骂,而是求婚跪拜那样的爱慕。 “大姐,要不,咱们可怜可怜这孩子,先不杀他,把他玩够了,哦,不不不,把他伺候好了再杀?”第三个姑娘说。 北面站立的姑娘,神sè严峻yin森,显然是个头领,她哼了一声,“都给我住嘴!谁想破身,我不拦你,但是,水柳王那儿想被剥皮抽筋的话,就请随便!” “呀,大姐姐,您看,我们在水柳王老人家跟前修炼伺候了六十年了,她还不让我们尝尝男人的滋味啊?”一个姑娘嘟嘟囔囔,又是畏惧又是不满地议论。 六十年? 李磐懵了。 六十岁以上的老姑娘?谁信啊。 你别说她们六十岁,就说十六岁,都没有任何夸张! “杀!”为首的姑娘娇媚地呵斥了一声,纵身一跃,挺剑刺向孔探目,孔探目将软鞭一抖,也大喝一声,向她打去。 哧的一声,孔探目的软鞭犹如长蛇吐芯,突然从短短的两尺软鞭的鞭稍前面,倾吐出了一截儿软鞭,速度奇快,在和对阵姑娘的长剑一搅缠之际,已经环绕而出,从长剑的周围,攀援而上,直咬她的手腕。 “黑龙玄鞭?”那姑娘陡然跳跃,躲闪了开去。 “哼,还算你有见识!”孔探目怪笑一声:“如果没有几把刷子,本大爷也不敢到水柳王的头上动土?告诉你们,本大爷今天,故意将你们引诱过来,然后呢,嘿嘿嘿,全部拿下入了洞房!你们伺候了水柳王六十年?小爷信了,那么,小爷也努力一把,伺候你们姐妹四个六十年洞房!” “你?”为首的姑娘银牙紧咬,面sè更加yin森,不过,这yin森的面容,在李磐看来,也是娇媚异常,正yy间,忽然想到她们都是六十多岁的老妖jing,不由得又想吐。 四个姑娘顿时慎重起来。 “黑龙玄鞭竟然在他的手上,怪不得他敢独探临清凤眼!”苏求道低声对李磐说:“那是我捻军四大镇门法器之一!” “你们赶快滚!”为首的姑娘稍微回过头来,朝着苏求道三人看了一眼,怒斥道:“不想死的就滚,想死的继续呆着!” 苏求道大喜,一把拉着李磐,将他扯进了马车里,对着前面大喊:“快走!” 赶车人奋起长鞭,催促着羸弱的小马驹,马驹奋勇,迅速向前奔驰。 喜儿她们的车在前面,李磐的车在后,两辆车慌慌张张地向着北面的大路冲锋。 “外公,孔探目他很危险啊。”李磐回头,从后车窗里张望着,担忧地说。 确实危险,四个姑娘的四把长剑,已经在空中飞翔起来,在一阵炫目的光芒之中,幻化出了更多的长剑,扭转,流动,汇聚成一个剑光的旋涡,将孔探目牢牢地笼罩在其中。一些七彩的光芒,正从四名姑娘的手掌心里,不断地辐shè强化到剑光的旋流中。 “没事儿,孔探目是好样的,又有移神换位的法能,必然逃脱!”苏求道凄然一笑,有眼泪潸然滑落,“快走,免得孔探目的血白流了!” 马车迅疾,烟尘滚滚,后面,是冲天的杀气。 ------------ 第五十九章 危机关头 这样的马车速度,面对凌空飞舞的敌人,能够跑到哪里?简直是愚蠢! 李磐甩开苏求道,猴子般灵敏地窜出了马车,站在道路上张望,天空中正发出哔哔啵啵的电光爆裂的声响。<冰火#中文.t “峰儿!快走!”苏求道焦灼地喊着,吩咐将马车停滞下来。 李磐当然没有苏求道那样的恐惧,如果孔探目败死,敌人瞬间能够追索上来!乘着马车逃跑?简直就是笑话。 果然,在本能的逃生意识混乱以后,苏求道也惊醒过来了,他焦急地提醒道:“峰儿,快用你的乾坤挪移法帖!” 李磐略一思考,狠狠地点点头。 也只有如此了,那四名古怪的美女杀手不是好惹的,所以,将喜儿九姨太也喊出马车,五个人站在一起,身体相连,准备闪烁。 在李磐的示意下,苏求道,刘之舞都很顺从地靠在一起,挽住了手,就是喜儿,也克服了羞怯为难情绪,将双臂紧紧抱住了李磐的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唯有九姨太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可能是人多了,更可能是苏求道的蔑视,喜儿的存在,她不敢黏贴李磐了。 李磐用手将她狠狠一拉,贴在自己的一侧。 这一拉,过于粗暴了,使她在无助中噗通一声,跌倒在他的脚下,迫使他不得不去拉她,可是,她已经顽强地爬起来,结果,过程中,拉的不是她的胳膊,而是胸前的丰满处……熟女的滋味…… 抬头看了看李磐,见他焦急中关怀,又非常愧疚而羞赧的表情,非常可爱,所以,感激地笑笑,没有任何不满,甚至,在站了起来以后,在侧翼靠着了他,主动将丰满的胸膛,奉献在他的胳膊上。 这算回报吗?李磐也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念动了咒语…… 嗯? 李磐再念,再念,再再念…… 无效,依然无效,五人还是实实在在地聚集在一起,没有丝毫的挪移迹象! “怎么了?峰儿?”苏求道诧异问道:“天机门的法帖,怎么会这样迟钝?” 李磐将法帖取出,反复查验,然后强迫自己压抑了焦灼情绪,再次施行……没有任何效应! “三天时间到了?”李磐忽然苦笑着说道。 “什么?”没人能够理解。 “法帖没有用处了!”李磐无奈地吩咐众人散开。 最最关键的时刻,天机门的乾坤挪移法帖竟然到了失效时间! 众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现实,如果不能快速撤离,恐怕没有任何生存的机会了。 喜儿和九姨太女人家家的,本来胆子就小,这时候,还梦魇似的看着李磐,不肯撒手。 嘭!南面的低空,迸发一团绚丽的火花,在上午鲜黄色的阳光下,没有显示出应有的震撼,但是,巨大的冲击波却一直传到了李磐七人所在的位置。 好像一股凭空而来的推力,霸道凶悍,无形而又有力,将包括驾车人在内的七人狂放地推倒。 两辆马车也因为巨大的推力,呼的一声颠簸翻滚再翻滚,翻到在路边的小河沟里。被车驾别折了腿的马驹,徒劳无益地挣扎着,嘶鸣着。刨起了一阵阵灰尘。 “完了!”连打了几个滚儿,爬起来以后满脸灰尘的苏求道颤抖着花白的胡子,暴露出了内心的软弱。 “我不想死,哥哥!”喜儿哭了,更加恐惧地抱住了李磐的腰,而九姨太已经清醒过来,默默离开了李磐,朝着天空眺望一眼,又赶紧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果然,片刻的功夫,先前四名旗装美女杀手,已经飘然而至,再次将他们圈住。 “这么多人啊,溜得倒不怎么快,啧啧。”一个姑娘不无嘲讽地摇晃着一条黑色的软鞭,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指过,骄横,蔑视。 这条黑色的软鞭,正是刚才孔探目手里使用的黑龙玄鞭。 鞭子没有任何问题,还是好好的,只是上面已经浸染了鲜血,看着触目惊心。 “杀光了!”为首的美女杀手森然地观察了一会儿,目光豁然一跳,朝着众人所在的位置走来。 “别怕,我们难道连几个女人都斗不过?”李磐大喝一声,鼓舞着大家的斗志。 “对,打!跟他们拼了!”众人一起呼喊,就是九姨太都举起了拳头,朝前移戳,又赶紧返回,借助着搀扶喜儿的架势,体现的是寻找盾牌的下意识。 明知道必死,聚集的众人,纷纷施展起自己的能耐,朝着敌人反击。 苏求道双手一抖,从不知什么地方撒出了一连串儿的铁环,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空中划过绚丽的银色轨迹,朝着这女杀手旋去。 七枚铁环,首尾并不相连,但是,它们之间好像有无形的吸引和联接,汇聚成一条蛇形的气场,翻腾扭曲,旋转着朝着前面快速闪动。 不,它们更象是一个双刃的刀尖儿,在空域里闪烁,无论是谁,只要挨上,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四个追杀的旗装女人安静地看着,脸上露出了调皮和嘲弄的神情,其中走来的那个女人,将长剑一摇,轻盈地挽起一团剑花,将自己笼罩其间,剑花闪烁,好像组成了一个无法逾越的屏障,在剑影的边缘,那些缤纷冲来的铁环纷纷崩裂破碎,散作了簌簌的雨点,坠落在地。 刘之舞也没有闲着,也不管苏求道的反击是否有效,直接施展能力,他象一只大蛤蟆一样,迅速鼓足了腮帮子,猛吸一口气,随即,整个人的胸腹部都顺势鼓起,再吸气,肚子再饱满,当整个人的脸色都涨得紫红的时候,猛然闷吼一声,咕地吞吐,一团污浊的黑气翻滚缭绕,朝着那女人扑去。作法完毕,刘之舞将手里不知道什么东西,也一并抛撒过去,融汇在黑气团里。 美女杀手冷笑一声,纤纤手臂一甩,剑光迸射,就将那些邪恶十足的黑气打开,转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四个女杀手怡然自得,只有一个女子娴熟轻松地进行战斗,其余的都有些幸福地欣赏着,一个还可爱地打着哈欠,露出了编贝般的牙齿,鲜嫩的舌尖儿,这些,再加上她妩媚的脸庞,尖尖的下巴,确实令人想入非非,而不是恐惧厌恶。 温柔杀手! “还有什么,都使出来,免得人家说我们萨满门水柳王帐下的弟子,拿着师傅的宝剑仗势欺人,不给别人还手的机会!”美女有些无聊地将残余的黑气挥散,用甜美的声音说罢,冷笑连连,步步逼近。 苏求道,刘之舞,都黔驴技穷,脸色惨然地看着美艳而凶残的女杀手接近,本能地向着后面倒退。 “姐姐,用这个,就用他们的鞭子把他们一个个勒得吐出长舌头,一定很好玩儿!”边上,玩弄着黑龙玄鞭的女子,天真烂漫地说着邪恶歹毒的话,丝毫不以为意。 “我不想死!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九姨太吓得浑身发抖,紧紧地偎依在李磐的身边,最后,一头扎在他的双腿间,放声大哭。 喜儿还镇定些,她小心翼翼地将九姨太搀扶起来,一天的相处,已经完全改变了对她的态度,“姐姐,起来,起来,死就死了,怕什么?免得叫人家笑话!” “对,对!”九姨太忽然爬起来,义愤填膺地指着女杀手:“有种就来杀我,别杀他们,你来!” 可是,当女杀手的目光刀子般扫视过她的脸庞时,吓得她一步不稳,再次坐到了地上,又露出了怯懦本质:“我,我真不想死啊!我怕!” 怕有什么用? 李磐悲哀地苦笑一声,将苏求道,刘之舞先后拢在一起,然后示意喜儿到身边来,喜儿现在青黑的可怖脸色和之前的纯真美艳,大相径庭,但坚决勇敢的态度,还是叫他感动。就是九姨太的畏惧,也让他感受到了人生的眷恋和脆弱。 他也不想死,他想救护好喜儿,然后,平平安安地过上一辈子! 不过,死则死耳,何饶舌也? 好像是太平天国英王陈玉成就义时说的话吧?初中历史书都有记载的…… 李磐的眼睛,盯着当面女杀手绰约的风姿,雪腻的面庞,yy着自己如果有趁手的大狙在,会在一瞬间,用子弹在哪一个部位开出一朵鲜艳的血花儿? 对,晚清应该普及了枪械了,那天晚上的清廷官差,不是有毛瑟步枪吗?为什么不抢上一支? 不过,被这样俊俏的女人杀死,也算石榴裙下死了。 两名车夫,倒是硬汉,见势不妙,忽然从车上取出一截儿棍棒,朝着女杀手投去。 一道剑气,两名车夫瞬间就倒在血泊之中。 恨恨地瞪着眼睛,李磐幻想着曾经的荣耀,如果乾坤挪移法帖还有效力,现在倒霉的不定是谁呢! 法帖,没有,老子身上除了法帖,确实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武器了! 突然,李磐脑海里一阵清明,想到了一个东西。赶紧在胸膛前的衣裳里面一抓,将一个东西取了出来。 也是一张纸,所谓的法帖,凝聚有相当法力的符篆! 李磐的眼前,迅速地幻化出了湘军第一幕僚赵烈文那威武雄壮的僵尸兵阵,给他遮掩天地灵气的法帖,马上从脖颈处的缝隙伸手,将后面脊梁上遮掩的那张法帖也取了出来。 ------------ 第六十章 法力不侵 自己的所有前世特战jing英的本领技能,在这儿就是笑话,可是,这张法帖,确实是高人的法器,赵烈文可以瞬间就剪纸成兵,遮掩住客船,并且将十数贼人打败,又自称是湘军第一幕僚,他的法器居然可以遮掩自己身上的灵气,躲避天下人的窥探,能不厉害?或许可以用来一战? 将两样法帖拿出来时,苏求道,刘之舞,喜儿,九姨太四人,没有一个能够注意到,有的只是对近在咫尺危机的恐惧,两个老男人,还有一些对风情尤物的本能痴迷。 法帖是干什么用的?遮蔽,掩护,两张纸片,难道能够攻击敌人?用纸把敌人砸“奥特”了? 就算真的有功效,那该怎么用? 天知道! 李磐一想到这里,悲愤得几乎抓狂了! 再想一想,李磐豁出去了,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他将其他人朝着后面一拨拉,大踏步地朝着当面的女人冲去,一手一张遮蔽法帖,义无反顾。 “哥?”喜儿最先发现,惊叫一声。 李磐的速度极快,迅速走到了女杀手的跟前。 女杀手稍微吃惊,却没有任何移动,当两个人十米外面对时,才莞尔一笑,挪揄道:“怪不说呢,身上倒是有些灵力,姑姑先前确实走眼了,不过,孩子,你拿两张纸片儿玩什么啊?调皮么?”话音未落,长剑一抖,一个闪烁着电光的剑花就飞了过来。 李磐早有防备,灵敏地一躲,使那剑花落了空。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那剑花的威力,在他的脚下,爆发出一声冲天的巨响,一个不规则的数米深,三米半径的大坑,赫然在目。 两人相距只有四米距离了,看着血红眼睛的李磐,女杀手竟然有了怯意,迅速朝着后面撤退了几步,将长剑挽起,唰唰唰在身前交叉着连划几下。 一道道罡风扑面而来,强劲地刮起了一团团的灰尘,好象几头凶恶的灰龙扑向了李磐,呼,狂风扫过,李磐还在原地,可是,明显地朝着底下跌落了一回! 地面上,被狂风卷起的灰尘,已经旋成了一个狭长的浅坑。 没事儿,我还活着! 李磐的脑海里,就是战斗至死的信念,锲而不舍地争取胜利。既然只有破风吹过,还怕什么? 强风灰龙狷急的时候,女杀手稳步站住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在她的意识里,罡风过后,那呆头呆脑的家伙,必将被撕裂成血肉的碎片! “嗯?”她大吃一惊!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李磐已经快步地抢了上来,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有战斗冲锋时一往无前的意志。 嗵!李磐将自己的左拳狠狠地掼了过去,也不管她哪一个地方,反正,打过去就是。 “好!”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她的胸膛位置,李磐的拳头上一阵酥软滑腻,能感受到丝绸的质地和衣服内里的躯体弧度,更能够感受到,那些滑腻酥软的后面,还有硬实的骨骼架构。 李磐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肩膀,从胳膊传导过来一股巨大的反弹力,被震撼得微微酸痛麻痒。就是拳头的指节,也火烧般疼痛。 “啊!”这个骄横强悍的女杀手,发出了凄厉的长嚎,那俊美的身躯骤然向着后面飞去,由大而小,速度之快,匪夷所思,大约三十多米的位置,她才颓然摔落下来,重重地摔倒在地,因为是直接趴的姿势,形成了一个标准的大字。 鲜艳亮丽的旗装,将这个鞑子书写得异常jing致美丽。 “姐姐?” “姐姐?” 其余三名女杀手,面面相觑,惊叫一声以后,立刻举起长剑,朝着李磐猛然攻击起来。呼呼的罡风,凌厉的兵刃撞击,一道道必杀的法力剑光朝李磐笼罩而下。 李磐在地上站着,三个女子飞旋于数米高的空中,她们占据了绝对的地利优势,又以三对一,在数量上,更压倒了李磐。 李磐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仍然没有退缩,其实也以为三个女杀手的速度太快,根本没有撤退的机会。 即便你再灵巧的躲避,恐怕也无法同时避开这三股滔滔不绝的道法势力! 因为相信法帖的威力,因为本能的抗争,李磐将双手四下里乱晃,借以遮蔽敌人的进攻。 剑光携带着隐隐的雷声,浑浊的风尘,炽烈的电光,洪水破堤般决然而下,形成了一大团浑浊的灰尘烟雾气团,将李磐笼罩住,一些电光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响声。 三个女杀手银牙紧咬,杏目圆睁,杀气腾腾,从面sè的鲜红sè泽上看,已经倾尽全力,香汗淋漓了。 “杀死他!杀死他!杀了他!” 女子娇媚嗔怪的呼喊声,充斥着人们的耳鼓。 李磐不见了,不,他肯定没有逃走,而是在那团烟雾雷电之中被围困了!也不,一个活生生的**之人,能够扛过那么多的刀光剑影? “完了完了!”苏求道和刘之舞无助地嗫嚅着。 喜儿双手捂住了脸庞,不敢再看,肩膀抽搐,发出了呜呜呜的哭泣,倒是九姨太异常勇敢,朝着前面冲了几步,尖声呼唤着:“爷?小爷?” 战斗胶着,三名女子没有被这边人们的恐惧哀鸣影响,继续努力地运用法术,三把长剑挥舞缭绕,将更多的灰尘气旋的浊流增加着,培养着。 为首的女子从身上取出了一个亮晶晶的小镜子,朝着浑浊风暴的核心掷去,银光一闪,这股可怕的人造龙卷风开始了旋转,升腾,提升,朝着天空高处散去了。 “哼!”几个女人的脸上,疲惫的香汗,也遮掩不住万事大吉的成就感。 嗯? 风暴彻底地消失了,可是,原来被围困的人……显露了出来。 “呸呸呸,我呸。”李磐从地上蜷缩的地方弹起身来,安然无恙地、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一面走,一面在头上衣服上扑打着灰尘。 “啊?你,你?”三个女杀手花容失sè,面面相觑。 李磐见自己没有任何损伤,已经自信起来,毫不犹豫地向着最近的女杀手冲去,女杀手直到李磐逼近了跟前时才知道躲避,下意识地将长剑挥舞起来,朝着他乱刺。 也许女杀手及时躲避才是明智,可是,她进行了顽强抵抗,依然罡风呼啸,剑光闪烁。 忽然,清晰的啪的一声脆响,一切都烟消云散,罡风没有了,剑光没有了,只有一男一女面对面站立着,女的脸上刚刚冒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你,你?你打我?”那女杀手癔症了一会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 正准备连续攻击的李磐,忽然尴尬地站着,不知所措。 将长剑丢弃了,那女杀手无限怨恨地瞪了李磐一眼,撒腿就跑了。 “站住!”想到孔探目被她们杀死,刚才自己遭受了灭顶之灾般的惊吓,李磐就起不到一处来,重新焕发出了斗志,循着她的脚步追过去。 “登徒子!可恶!” 前面的女杀手本来还在数米处的空域漂浮着,挨了一个大耳刮子以后,好像什么都忘记了,跳下来在地面上奔跑,因为她穿着木屐高靴,扭扭捏捏怎么能有速度?给李磐三步并作两步,眼看就要抓住她的后心衣服,这时候,其余的两个女人,一起挥剑杀来,瞬间,就到了李磐的跟前。长剑直刺他的咽喉。 李磐眼疾手快,急忙撤出抓手,顺便用双手各挡一剑! 当然不是赤手空拳,而是那手掌心的两张遮蔽法帖。 果然,轰的一声,两名女子的长剑被震撼地全部脱手,在空中无奈地翻飞几下,跌落到了地上。两名女子也被震撼得站立不稳,向着后面急退。 “哥,哥,你好厉害!”喜儿大声地喊叫起来。 对于哥哥和丈夫的龙峰,她是最有信心的,因为,她的哥哥和丈夫,就是她的天! “李大爷赢了!李大爷赢了!”九姨太也欣喜若狂地鼓掌加油。 “峰儿!峰儿!果然是天纵英才!天纵英才!”苏求道激动得老泪纵横。 刘之舞莫名其妙地在李磐的身上瞅着,他真的很想知道,他拿什么突然地反败为胜,胜得如此简单。 法帖果然厉害。 李磐虽然血气沸腾,被两名女杀手的法力冲撞得也相当不好受,可是,毕竟胜券在握,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正在奔逃的女子骤然回身,观察着爆炸的原委,吓得花容失sè,站立着傻了。 李磐也没有及时追击,而是大口大口地喘息,刚才被乱七八糟的灰尘包围地,啊噗,鼻孔里嘴里耳朵里都是灰土啊。 嗡,天空中一声急剧飞驰的声音,忽然在这儿停止,随即,三个人跌落在地上。 “周治平?” “掌门师弟?” 李磐和掉落下来的周治平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周治平也很狼狈,显然吃了败仗,身上虽然没有血迹,却有许多的灰尘泥土,估计是翻滚逃跑造成的,帽子没了,那顶很难看的道士帽子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有挽结的发髻,被一根发簪子插着,部分发髻已经散落,可见战斗比较激烈。 后面的追兵稍微缓和了一下,也是旗装美人儿,衣着半大基本相同,只不过头顶的首饰多少不一,袖口的颜sè有差别,使用的是铜铃木槌,而不是长剑罢了。 不仅仅因为李磐等人的存在,让追兵有所畏惧,她们也敏锐地发现了地上正在奔逃或者瘫倒的旗装女杀手,那正是她们的同伴。 ------------ 第六十一章 被动挨打 惊叫一声,一个女子摆出了战斗的姿势,监视着周治平李磐等人,一个人急忙去搀扶地上瘫倒的女子,其余几个旗装女子一见她们两人,又惊又喜:“那拉姐姐,您来了?” 将瘫倒的女子搀扶起来,看着她灰尘和眼泪混合的脸庞,那拉姐姐怒目而视:“蠢货!” 李磐已经将周治平扯到了一边,小声道:“快去给我画法帖!” “嗯?”周治平惊魂未定,未能领会。 李磐只有大声:“快点儿,乾坤挪移法帖,画一张!” 周治平喘息着,坚决地拒绝了:“掌门师弟,我们能战则战,不战则死,跑什么?乾坤挪移也跑不过她们的罗纱云霓的!” 李磐简直气懵了,看着挺聪慧的周治平,竟然是个榆木疙瘩,看着神奇的乾坤挪移法帖,居然不是水柳王门人的对手?那你还有什么脸面吼着天机门是天下第一大门派? 没有办法,李磐只有颐指气使了:“你要是认我掌门师弟的话,立刻画!” 扭过头,不再理会这个榆木疙瘩,李磐将两只遮蔽法帖继续把握在手心里,对峙着刚来的女子。 其实几个女子的脸庞长相各有不同,开始看着,都异常魅力,现在看仔细了,才觉得其实也有高下分别的,比如,这后来的两个女子,确实比刚才的四个更加漂亮。特别是眉目的端正秀气程度,如果说先前的四个旗装女子算是人中极品的话,这两个简直就是妖魅了。 看花了眼的李磐并没有忘记她们的年龄,六十多了,我的娘…… 稍微安顿了同伴,后来的女子返回,注视着李磐,两个女子,几乎一模一样,从左右前方的位置逼迫过来,一手铜铃,一手木槌,很有些蟾宫玉兔的气质味道。 不能说李磐的心里没有想法,没有心猿意马,可是,这是生死存亡的战斗,他真的很想自己是那个什么水柳王,镇守在临清城附近,麾下拥有如此众多的大美妞。 “朝廷叛逆,如此猖狂?”被称为那拉姐姐的女子,娇嗔的呵斥了一声,突然摇动铜铃,朝着李磐,嘴里也吐出了一连串儿的咒语。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女子也开始施法。 李磐不懂什么法术,可是,知道先发制人的战斗,往往是胜利的关键,所以,奋身扑上去。 孰知,这两名女子的身手相当利落,一面启动法术,一面应对李磐的进攻,随着他的进攻而后撤,速度不徐不疾,堪堪能够保持和他的距离。 老子就不信撵上不你们两个弱不经风的大闺女! 老子要追上你们,追!追死你们。 追赶都无法企及,让李磐的愤怒值瞬间达到了最大,他撒开脚丫狂冲。 他的速度,在特战jing英里也算是奇葩,可是,在这两名旗装风华,温柔款款的美女面前,居然越追越远! 越是拉开差距,李磐越是追赶,一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追出了五百多米。 “嘻嘻嘻嘻,”两名女子一面晃动木屐高靴后退,一面念动咒语摇晃了铜铃和木槌,脸上也表情丰富,充满了讥讽嘲弄。 李磐站住了,既然追不上,老子不追了,嘿嘿,六十年?叫你们六百年也没有那男人来玩! 感觉不对,李磐稍微回望一眼,果然见刚才落败的四名女子聚集到了一起,嘤嘤嗡嗡地一阵,花花绿绿的踪影一闪,就消逝了。 哦,原来这两名女子是要掩护她们的同伙安全逃走! 可怜了周治平那个家伙,正在闷头的干什么?画法帖吗? 嘭嘭嘭嘭。 耳畔忽然又无数爆米花儿…… 爆米花儿?李磐急忙看时,只见两名女子正得意洋洋地邪笑着,铜铃摇晃得飞快,清越的铃声正一纹纹水波一样潋滟地散发出来,同时还有银白sè的光芒,铃声清灵震撼,好像能够穿透人的肺腑心灵。就是李磐的耳朵,也唧唧嗡嗡的回响。 这怎么了? 李磐没有觉得自己特别不对劲儿。就是聒噪罢了,所以,面对她们的邪笑,也没有多厌恶,反而因为距离喜儿等人远了,更可以zi you自在地奔放出男人的本xing,眼睛也邪邪地盯着她们,无论是脸还是和铜铃一样摇得欢快的胸前肥美两团。 小心,再摇就摇掉了! 你们摇掉的话,我就拾起来拿走了。 我拾走可不再还你们了。 拾金可以不昧,拾这个一定得昧了! 李磐偶然间想起,这两个女子不仅比前四个女子的脸蛋更俊俏,就是胸脯,也比她们大,不,不是大一点儿,而是大许多! 莫非,水柳王门下的女弟子,是按照脸蛋儿俊不俊,胸脯大不大来排等级地位的? 嗡! 一声浊重的声音,好像牛吼,夹杂在清越的铜铃声中,向他袭来,害得他一阵心神不定。 不过,这两名女子的脸sè,也凝重起来,邪笑什么的没有了,而是畏惧和谨慎。 管你美不美,浪不浪,只要你是敌人,老子就不能怜香惜玉的! 李磐见她们凝着不动,自然猛冲过去。 没有道法,只有拳头,只有男人强悍的体魄和胜利意志! 两名女子本来近在咫尺,忽然神奇地一荡就飘忽着后退,遥遥地拉开了距离。 还是追不上! 李磐这才想起,周治平所说的罗纱云霓的法术,确实厉害。 李磐苦笑,只有傻傻地站着,等待着人家攻击,先前对付四名女子的突击战术,没有了丝毫的作用。 铜铃的声音很古怪,也很烦躁,但是,对李磐本身却没有伤害力,就是那只木槌在铜铃上开始敲打时,也没有引起李磐的任何身体不适。 嗯? 我不是天人之体,对道法免疫的吗? 李磐忽然想到了这一层,才理解了这么古怪凶险的高手,给自己施加的道法压力,居然没有丝毫作用的原因。 三个人对峙着,李磐在地面上无奈地站着,被动挨打,数米高的悬浮空中,两名女子虽然无效,却也能够对他进行道法轰击,搞得他尴尬万分。 想了想,这种迥异于前世战斗的场面,也只有特殊的方法来结束了。 李磐没有因为被动而放弃,迅速地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将把玩着手掌心了的两张遮蔽法帖,心想,既然湘军的道法相当厉害,赵烈文为湘军的高手,就是便宜外公苏求道都知晓其大名,看来,他的道法确实很高明,那么这两张法帖,就只能用作遮蔽身体的灵力隐藏吗? 从天机门的乾坤挪移法帖的功用上,李磐发现,晚清的道法中人,对于道法的研究,智慧实在很一般,稍微改变思维和用法,就能够有巨大突破的道法,怎么会作为一般的基础来看待? 真的不甘心被两个美女这么jing神折磨,李磐尝试着将右手里的法帖朝着右前上方的女子抛了过去。 这是一种投掷,虽然你是一张纸片,虽然绘画着古朴深奥的图像,字符,可是,在李磐看来,就是一种纸张吧? 在投掷的时候,李磐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希望这法帖能够创造奇迹,力挽狂澜,将两名女妖魅击败,或者吓跑。 在这张法帖一抛的时候,事情确实如李磐所愿,一张小小的纸片,居然扶摇直上,朝着那女子撞去,速度奇快,力量也很大的样子。 “好!”李磐兴奋地大喊一声。 他觉得,自己又要创造一个奇迹了! 那两名女子也吃了一惊,又是那个那拉姐姐,急忙用木槌去遮掩这法帖,为她的同伴分担压力。 哧,两道光芒,分别从两名女子的木槌上直shè这张法帖,接触地点上,燃烧其两簇炽烈的火焰。 虽然没有将其烧毁,可是,有种神奇的力量,将它重重地压制,突然飘落下来。 “哼,小小玩具,也敢跟萨满门的法术对抗?”那拉姐姐舒缓了一口气,得意洋洋地抬起了下巴说。 完了? 看着那张法帖落到了地面,李磐的心也冷成了冰疙瘩。 两名女子的道法,狂风暴雨地加强起来,激shè到了他的身上,叮叮当当乒乓乓乓,极为凶悍热闹。 没有任何伤害,但是,身上,特别是脸上,被狂风寒冷刮得极为疼痛。 这不是战斗,这是挨打,这是被人家噼里啪啦一直扇着脸啊。 李磐怒了,奋勇追逐攻击,也迫使两女悬浮着向后面撤退,这样,道法的攻击稍微缓和了些。 李磐摸摸脸,虽然没有鲜血,可是,那种痛感真真切切,绝非虚妄。 最倒霉的是鼻子,酸溜溜的,眼睛因此也涩了。 从地上捡起法帖,完好无损,甚至,那张法帖上,还因为火焰的燃烧而更加洁净。 为什么没有效果? 当然是没有咒语的引导控制威力! 李磐在敌人铜铃的声音居然形成了风暴攻击,狼狈不堪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个关键问题。 “蟊贼,你死吧!”那拉姐姐那么俊俏媚人的脸上,居然开始狰狞起来。 李磐发誓,如果还能活着,一定好好修炼道法,成为高手高手高高手,然后逮住她们俩,用绳子拴了,**! ------------ 第六十二章 俘获高手 没有咒语怎么办? 去翻看赵烈文赠送的书籍?可是,那本线装黄纸书籍,繁体字又多又小,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书上到底有没有? 李磐真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向那貌不惊人的老头子热情请教。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不过,他的脑海里一激灵,想到了天机门的乾坤挪移法帖咒语! 自己能不能利用这个咒语,指挥湘军的遮蔽法帖,引爆它的道法威力? 能不能,谁知道!可是,能不能都没有意义了,现在尝试不就得了? 屈辱中的李磐,没有任何选择,毫不犹豫地念动了乾坤挪移的咒语,而且,是快速简洁的那种咒语。 呼…… 这是真的吗? 李磐的面前,那张小小的遮蔽纸片,居然瞬间就暴增了十倍的体积,大蘑菇般地悬浮在自己的手中了! 李磐几乎无法相信这样的场面,别说他,就是悬浮空中的两个敌人,也吃了一惊,暂时停止了进攻。 李磐又将咒语念了一遍。这种简洁的咒语,念起来速度极快,自然,引起的变化也非常快速地显现了。 遮蔽的法帖再次暴增,不过,这次没有那么大,而是增加了三倍左右。 一张小小的纸片,不多时就暴增成一张大伞,遮蔽在李磐的斜上方,将所有的道法攻击,什么铜铃声音,木槌光芒之类,完全遮掩。 更奇异的是,这张遮蔽的法帖,原来是金黄sè,现在,可能是暴增了面积单薄了?基本上透明了,从下面,完全可以看清上面的两个旗装女子。 一层淡淡的金光氤氲在遮蔽法帖的上面,所有的道法危害,都在这层金光的面前,遭到了强韧的盾牌障碍,乒乒乓乓地反弹回去了! 两名正专心致志施暴的女杀手,忽然被自己的道法伤害,惨呼一声,从悬浮的空域掉落下来。 魔法保护伞?还是爱国者铁穹? 李磐欣喜若狂。 正在此时,地上的两名女郎弹起身体,再次进攻,希望能从遮蔽盾牌的侧翼漏洞轰击他。正得意的李磐确实没有料到两名女郎这么强悍的身手,没有任何调整措施。 不过,这张硕大无比的金sè盾牌,自动地扭曲摇曳,在前面堪堪再次阻挡了道法的攻势。 本来,天人之体的李磐就对道法免疫,不会轻易受实质xing的伤害,现在,有了这个大盾牌,更加有恃无恐,干脆大踏步的朝着两名女郎走去。 唯恐大盾牌漂浮移动困难,李磐试探着念动咒语,用手在头顶上想前拨动示意。结果,天随人愿,这大盾竟然能够和他同步,一起朝前运动。 两名女郎见势不妙,赶紧朝着后面撤退,现在的她们,非常狼狈,遭遇了自己的道法打击,身上衣服破损了几处,露出了鲜嫩的肌肤,好像现在的cháo女的时髦做派,只是那身上的淤青,脸上的红sè印痕,完全不同。 李磐在后面去追,她们在前面跑,可是,那种木屐高靴在坎坷的乡间小道上,是难以快步的,所以,她们稍一犹豫,就纵身一跃,飞翔起来。 数米,十数米,数十米,两名俏丽的女郎好像振翅的云雀,越飞越快,越高越远。眼看着就要纵入云端,消逝不见了。 真的是飞翔,而不是什么道法的挪移闪烁,姿态之优美,速度之迅捷,令人叹为观止。 完全是一种惆怅和被戏弄后的愤懑,李磐尝试着将那法帖指引着,朝着两名女郎的方向指引而去,又加快地念动了咒语。最后,还加上了一句经典:“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没有任何成功的企图,也没有急救的不择手段,现在的李磐,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危险,能够吓跑这些道法高手,已经烧高香了。 用法帖去追敌人?哧! 不料,他的话音刚落,那张硕大的伞状法帖,呼的一声,从他头顶腾空而去,旋转着金光飞去,几秒钟的时间就缩小成一个黄sè的亮点,直shè南面的天空。 “呀,法帖失控了!” 李磐懊恼地朝着南面天空望去,好久都没有见什么回音,就像小孩子扔出去的玩具飞上房顶无法取下来一样,他心情也挺郁闷的,迟疑了一会儿,反身转回。 不错,北面,四名旗装女杀手已经早早的逃了,众人安然无恙了。只要汇合他们,就可以赶往沧州黄骅南大港找捻军的老梁王张宗禹了,只要他能够给喜儿完全消除了降头术的毒害,嘿嘿,那以后的小ri子…… 将左手里的小小法帖用一根手指支在中心,稍一拨动旋转加力,学着东北二人转演员的玩法,李磐得意洋洋地走着。 呜呜呜呜。 天空,脑后,一阵怪响,接着,噗通的一声! 李磐以为是那两名旗装女杀手再次偷袭,急忙躲避,回头一看,顿时呆了。 那张金黄的法帖,已经完全回来了,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且,完好无损,透明的伞状,好像一个巨大的海蜇,漂浮在清澈的海水里。 这倒罢了,更为惊奇的是,法帖的下摆,有所收束,里面赫然困住了两个女人,也就是刚飞翔逃走的女人! 破损的花衣裳,姣好的身材,雪腻的肌肤,在法帖的透明罗网里苦苦地挣扎,可是,她们越是挣扎,被法帖收束得越紧张,好像法帖里面还有一层什么东西,在无形地钳制。 从张嘴的形状,双臂摇摆的姿势,狰狞的指甲来看,她们正在呼喊,咒骂,可是,根本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法帖就像能隔绝一切声音一样。 李磐看的目瞪口呆,急忙上前,用手在法帖上抚摸,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嗯,还好,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 “快缩小啊,缩小!”李磐喊道。 没有丝毫的动静,法帖还是安安稳稳地半漂浮着,大小没有任何变化。 李磐看见,法帖里被困住的两名女郎,都对自己咬牙切齿。不过,就算如此,她们的模样还是很好看啊。 我是不是有点儿贱? 李磐向将她们释放出来,反正,她们已经无法奈何自己了,如果真的用法帖的道力给缠绑而死,真是暴畛天物。 在上面拍,一连拍了几圈儿,在下面掏,连掏几下,都没有撼动法帖分毫,这么透明柔软的法帖,单薄得几乎宣纸一样,为什么这么坚韧强悍? 因为李磐的动作有些猴急,好像有那么一些邪念,所以,两名女郎吓得在里面不敢再动。 虽然有几百米的距离,虽然惊魂未定,李磐还是担心周治平等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万一这个傻乎乎的牛鼻子小道士非要将这俩美女宰了呢?万一便宜外公苏求道要逼迫自己给孔探目报仇呢? 必须尽快将两名美女从法帖中拯救出来,哪怕是放走都值得! 敲打都不行,那念咒语吧。 李磐将乾坤挪移的咒语念动了,但见法帖稳稳的,没有丝毫的变换。 莫非是有了俘获物,法帖的内存不够cpu不灵了? 李磐忙碌了很久都没有任何进展,只有耸耸肩膀,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透明的法帖里,两名女郎见他动作古怪,还以为是嘲弄自己,气得脸sè绯红。 怎样把人救出来呢? 李磐决定换一个思路,回想着自己对法帖的cāo纵过程,忽然想到,自己是用另一个法帖的旋转才将它召集回来的。是不是可以用它来施加影响? 将另外一张小法帖凑近了这里,反复地旋转,或者碰撞,希望能出现什么奇迹,可惜,没有,真的没有。 看来,要召唤回那张法帖,这张还是有用的,但是…… 李磐忽然想到,既然念动咒语可以将它变大,那么怎么变小呢?对,倒过来念如何? 李磐倒过来对着大法帖念动了咒语,自然也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句结尾也反过来念了。 法帖动了,迅速地收缩,连同你法帖里的两名美女高手也随之而缩小,但是,刚缩小到一半,因为太上老君那句话,突然就停滞了。 李磐急忙再念,正秩序,唯恐那两名美女给拘束死了,结果,法帖恢复了原有的形状。又成了一个大海蜇。 还好,两名美女都在,都活得好好的,只是眼神里露出了惊惧,哀求。 刚才明明法帖收缩的只有篮球大,要是她们的身材,早就压缩碎了,怎么还安然无恙?哦,一定是一起收缩了! 莫非,这是一个能够同步收放的特殊空间? 反思了自己的咒语程序,他尝试着颠倒咒语顺序,但是,太上老君一句正念,看看效果如何。 三遍以后,那张法帖居然收缩成了原有的大小,而且,真的化成了一张纸! 李磐百思不得其解,反复地寻找着那两名女郎的踪迹,但是,没有了! 可千万不能没有啊! 李磐想着那两名女郎的娇俏模样,就能硬得打飞机,那种扫荡熟辣的滋味,远比娇媚纯真的喜儿更有女人味道,天生的尤物啊。 再次启动咒语,法帖顺理成章地扩大,很好! 李磐激动地发现,那两名女郎还在,而且,神情正常,没有窒息一类的不良反应! 好! 李磐将法帖收缩了,贴在自己的前后心窝位置,拍了一拍,记准俘获有女郎的那张,兴高采烈地朝着众人走去。 “掌门师弟!掌门师弟?”周治平跌跌撞撞地奔来了。一到跟前,就唉声叹气起来。 麻痹,胜利了海叹什么气?莫非见嫉妒老子赢了美女? ------------ 第六十三章 挖坟之人 “没事儿,胜败乃兵家常事嘛!”李磐用手拍打着周治平的肩膀,亲切友好地安慰道。 “哦,是是,走,掌门师弟!”周治平的脸上露出了勉强的笑容,然后顺从地跟随着他往回走。 “喂,你的乾坤挪移法帖画好了没有?”李磐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画好了啊,掌门师弟要我画,我岂能不画?我可不是那帮人,犯上作乱,连老掌门的话都敢不听!”周治平悲哀地说道。 只要有乾坤挪移的法帖就成!不说装逼踩人,老子最起码在三天之内,都有办法自保了! 老掌门的话?是不是说清逸道长?难道天机门大相派里又窝里反了?道士啊,还出家的神仙呢,幸亏我被喜儿迷住,没有去! “只画了两贴,这贴挺耗费功力的。”周治平有些愧疚。 两贴和一贴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三天的有效期嘛。 想到刚才狼狈应付的窘境,又想到如果有了乾坤挪移法帖的不同,他就兴奋起来了:“好!好!” 来到了马车旁边,苏求道和刘之舞已经将马车从道旁的泥沟里拖了出来,两匹断了腿的小马驹,完全残废了,两个车夫也受了伤。 “哎,真是想不到,水柳王的麾下,能人这么多,还都是如花似玉的大闺女!”苏求道和刘之舞都感慨得说。 两人都高兴地来在李磐身边,询问他如何将两名泼辣刁钻的女魔头赶走,就是周治平也有了兴趣,李磐只能敷衍:“那俩女魔头见我们人多,又见我死命往前冲,还是天人之体,道法伤害不了的,所以就知趣自己退了。” “可是,你身边什么东西那么大?是伞吗?”刘之舞竟然看出了蹊跷。 “不,是俩魔头的道法!”李磐胡乱说道。 六名女魔头的功夫,以及对大家jing神的震慑,让大家都很沮丧,特别是孔探目的下场,在苏求道的央求下,周治平利用乾坤挪移的法术,前去寻找,将孔探目的尸体找到搬移到了大家跟前。 人形还有,可惜,身上千疮百孔,好像被机枪扫shè过一样恐怖,喜儿和九姨太只看一眼就赶紧转过身去,尤其是九姨太,尖锐惨叫,好像谁要强迫她做什么事情似的。 “孔兄弟!孔兄弟?你就这么去了,叫我九泉之下如何向你的父母交代啊。”苏求道抱着孔探目的尸体,涕泪横流,哭得痛不yu生。 孔探目的真名如何,李磐没有追问,肯定是捻军的后裔,从其年龄来说,大约二十五六岁,捻军覆没时,正是童子军。 李磐被便宜外公的悲伤感染,鼻子也酸溜溜的难受,不过,他更关心的是喜儿,现在看看,喜儿青黑sè的脸庞颜sè,很是可怕,远比肾透析的病人脸sè难堪。想到她之前的娇媚,刚才自己对几个美女杀手的觊觎,李磐心里非常愧疚,急忙拉住了周治平:“周兄,你会不会根除降头术?” 周治平摇摇头:“不会。天机门大相派重在测算,兼及道法,最次武功,与巫毒之类毫不相干。” 李磐当然失望,将他刚画好的两张乾坤挪移帖子要过来,揣在自己的兜里:“周哥儿,你再画两张,我们一起去沧州黄骅找高人治病去。” 周治平俊朗的脸上,有些尴尬:“掌门师弟,画法帖非常费力的,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而且,一天最多只能画五张。” 李磐立刻询问法帖的运用上还有什么窍门,周治平莫名其妙,“我已经完全交给了掌门师弟了!” “如果我们的咒语,控制其他门派的法帖,有没有功效?”李磐问。 “谁知道啊!” 智商果然堪忧,怪不得清逸道长不传你衣钵当继任掌门呢。 “哎,周哥儿,你怎么不在鸡公山修道,跑出来干吗?”李磐觉得,他可能是来找自己的。一定有事儿。 周治平的脸上, 顿时露出了愤懑的神sè:“掌门师弟,鸡公山的那些清字辈儿的师叔们,根本不信我的话,不愿意承认你为掌门。” 不承认? 那就算了,谁稀罕当个破道士啊?如果是令狐冲的恒山派掌门,麾下全是白白净净的小尼姑,说话不定还有些念想…… “周哥儿,不承认就算了,你们随便选一个掌门就是啦!”李磐笑着说。 周治平瞪着眼睛,审视着李磐,许久,才伸出了大拇指:“师傅的眼光不错,有胸怀!有肚量,有……” “周哥儿,你是不是还啥想说?”李磐看他吞吞吐吐地为难,主动问。 “唉,那一群师叔们逼我来拿师傅给你留下的遗物,就是那些包裹。”周治平说着,低下了头。 这群天机门大相派的老道士,确实不像话啊,你们掌门都答应赠送的东西,你们非要再收回去?还要不要人品信誉了?门派的凝聚力何在? 就这一件事情,李磐已经断定,所谓的天机门大相派,成不了什么气候,“好,还你!” 李磐立刻走到喜儿身边,将她看护的包裹拿来,掏出赵烈文赠送的两本书,其余的完整还给了周治平,周治平接过了包裹,立刻稽首:“掌门师弟,您别难过,师傅测算的不错,迟早,你会是大相派的掌门的,别人不信,我信!” 李磐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快回山吧!” 周治平默默点头,转身离去,嘴里已经念念有词,启动了乾坤挪移的咒语,忽然又停住,从包裹里拿出那本天机门的筑基书籍,认真地翻找了一会儿,将其中的一页小心翼翼地撕掉,塞在李磐的手心:“师弟,你好好研习,不出三年,就能画出乾坤挪移的法帖了!” 三年才能够学会?这里的是修炼的方法? 李磐迟疑的时候,周治平已经人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不见就不见了,最好以后不要再有瓜葛! 苏求道要将孔探目掩埋,大家都点头支持,反正不方便带着走,李磐和刘之舞等人就开始挖掘墓穴,马车上没有带挖掘的工具,李磐让刘之舞和苏求道使用法术挖一个,遭到了他们的白眼,说从来没有这一说,何况,他们的道法,非常浅薄。 李磐只有用手来挖掘,就在道路边不远,有一处荒凉无主的乱葬岗子,零零星星的坟丘,长满了灌木荒草,依经验看,已经好多年没有人打理了。 “择ri不如撞ri,择地不如就地!”苏求道叹息着在坟丘群里找了一处旷地,东瞅西望的:“这儿风水就不错!就是此地吧!” “姥爷,为什么不带到梁王那儿?”李磐问。 “入土为安,何况我捻军惨败,四处星散,只能四海为家了,梁王殿下吩咐过,以后埋人,不再聚坟。” 这儿的土壤为粘土质,非常坚硬黏xing,偏偏这儿又不缺墒情,挖得李磐和刘之舞指甲生疼,只有将折断的马车上棍棒尖端来挖土。 正在忙碌的时候,五六个行人从西面的田间小道上过来,穿得破破烂烂,胳膊里挎着篮子,用破毛巾包着头,很是古怪,到了跟前时,是一群逃荒的妇女儿童,面黄肌瘦,可怜兮兮。 “爷,你们正忙哩哦?”其中一个孩子,鼻涕拖得大长,十二三岁的样子,瘦长脸型,衣服破得露肉,眼睛倒有些机灵,有些好奇地问。 李磐确实没有见过如此悲怆的场面,现代社会的乞丐,多是职业高手,装可怜的相,“嗯,你们哪里去?” “逃荒哦,爷。”孩子的娘脸上涂抹着黑灰,悲哀地说。 李磐认真地审视着他们,研究着他们和现代乞丐的区别。 “不是刚收秋吗?又不是chun荒季节!”苏求道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温和地问。 苏求道的话,带有一些淮北口音,捻军的老家都是淮河一带的,所以,那孩子听了,估计觉得古怪,嘿嘿地笑了。 “你个混球!你懂啥?笑啥?”当娘的在孩子的头上扇了两下。 想到自己的身上的银票和银元不少,李磐就向救济他们一下,反正,自己的钱来得太容易了,以后,要是学会了乾坤挪移的帖子,别的未必,直接闪到地主老财家里去拿银子,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正想着呢,那孩子将袖子里的一截儿木头伸了出来,里面竟然藏着兵刃,是小小的锄头。 “爷,要不,我帮助你们挖坑吧?”孩子热情地说:“用手怎么挖啊?” 李磐一看,乐了,“好,多谢,你把锄头借我们一用就行。” 孩子爽快地将小锄头交给了李磐,又屁颠屁颠地到附近折断了几根枯萎的灌木,分给其他人,用棍棒撬挖着泥土,帮助李磐。 有了铁锄头,有了帮手,很快就将墓穴挖好了,将孔探目小心地放到了墓穴里,苏求道和两个车夫和他熟识,自然悲痛了一会儿,然后,撒土掩埋。 一切处理好,李磐将小锄头还给孩子:“你们带出土干吗?不会是偷挖人家没有出的红薯吧?” 纯粹是开个玩笑。不料,那孩子很诚实地点点头:“爷说的不错,不过,主要是防狼!” 李磐觉得这孩子挺可爱的,想了想,从衣兜里抓出了六枚银元,按照人头一人一个,又给了这孩子加了一个:“哪地方的?” “掖县的。” “拿好银元,别丢了。”李磐叮嘱一番,见这孩子眼睛滴溜溜乱转,似乎还有心事,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嘿嘿一笑,鼻涕哧溜了一下:“俺娘说俺是上元节生的,就叫俺灯官,教书的先生给俺起名叫宗昌,俺姓张,叫张宗昌。” ------------ 第六十四章 梁王殿下 张宗昌? 李磐觉得有些耳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是哪一个,使劲地回想,没有任何头绪,好像他是民国北洋历史上的一个什么人,然而…… 李磐悚然发现,自己对前世的记忆,已经模糊了许多,之前曾经非常清晰的常识,都淡漠了。 还有…… 怎么一个人,一件事情也想不起呢? 李磐的脑海里,忽然觉得有些古怪,自己不是龙峰吗?为什么又要改名李磐?什么名字不能改,这名字既不帅气也不古雅,为什么会坚持? 三天之内体外的灵气就会散尽?三天以后,以前的事情就会忘记?以前,有什么事情?李磐苦苦地思索着,都没有答案! “多谢你了!小兄弟。你们走吧,哦,要是偷人家红薯,可要长眼睛,小心人家放狗咬你!”李磐拍拍他的脑袋,转身要走。 “爷,您那东西是啥?能不能叫我看看?”张宗昌指着地上的一块闪亮东西。 李磐捡起来,好像是一块玉坠子,是从清逸道长赠送的包裹里掉下来的,随手就给了他:“自己玩去!” “好叻!”张宗昌接过了玉坠子,欢天喜地地跑过去,追上了其他人。 “祝巫婆,你家灯官真机灵啊,”一个妇女对张宗昌的娘说。 这边,将马车什么的都整理好,李磐利用乾坤挪移的法帖,长途搬运,在苏求道的带领下,将大家分两批运输到了目的地。 河北沧州以东百十余里,东距渤海湾水域四十里,一片好大的洼地,村庄星罗棋布,田园风光旖旎,蓬乱半秃的树林间,有一个诺大的村庄,匍匐在天地苍茫之间,深秋的草sè,早已黑黛苍翠,未收的小块棉田,玉米的残秸,豆叶儿铺垫的旷地,荒草茂盛的乱冈,纵横的沟壑渠汊,将这儿切割得反复破碎。 “你们看,前面就是孔家庄了,”苏求道捋着花白的胡须,庄严神圣地眺望着村庄,幸福地说:“我们梁王殿下就在这里隐居修炼。” 李磐说:“姥爷,您这么对我们乱说,消息泄露了,梁王殿下不会责怪您吧?” 苏求道笑得意味深长:“只要到了这里的人,绝对不会再乱跑了!” “为啥?” “跟着梁王殿下修炼呗!殿下早就想把你们一帮孩子都召集来,仔细修炼,”苏求道话锋一转,忽然叹息道:“峰儿,你可知道你在乐陵送出去的那枚玉坠子如何?” “谁知道。反正人家掉的,扔了就扔了!”李磐无所谓。 “唉,你真傻,那是,那也算一宝,修炼的法宝,灵气很足,如果那孩子稍微懂点儿道门,随便修炼几个月,就能有些火候,不定就是土匪武将什么的了!” 正说话间,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清风徐徐吹拂,将几株毛白杨树的枯叶刮得纷纷掉落,好像一片雪羽。 “梁王殿下正在召唤我们呢!”苏求道肃然起敬,对众人示意,搀扶着两名车夫,迤逦而行。 难道梁王是神仙?这么神奇啊? 李磐看着一片片枯黄的杨树叶子凌天飞舞,就是不坠,反而旋成了一个yin阳鱼图的造型,飒飒舞蹈。就是没有看见任何人在场。 突然,那些飘忽的杨树叶子,发出了尖利的呼啸,朝着左侧的一处空域激shè而去,眨眼之间就消逝了。 衰老的灌木丛,缠绕的藤萝杂草,深秋的季节,在村外的这片土岗上格外清晰,前行了五十余米,转折了三次,跃过数道沟汊,才看到了前面一个土坡上坐着一个人,盘腿屈膝,手捋白瓷碗,一口口地狂饮着什么。狂饮的间隙,朝这面看看,冷漠地点点头。 苏求道抢上几步,噗通跪倒,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蛮子神医!” 在苏求道的拉扯示意下,大家都跪了,被称为蛮子神医的人,放下了瓷碗,认真地盯着这面看,他的整个面容,极为憔悴,杂白的发辫,错乱的胡须,肮脏破旧的衣服,只有眼神,逐渐在松懈的眼泡里渐渐地生动活跃起来,对着苏求道热忱地示意,扫视了众人,又将目光落在李磐的身上,随即,凌厉起来。 不是找那个梁王张宗禹吗?怎么来拜见一个神经病人? 不,他的眼神很独特,眼神一旦生动,将整个人的气质都衬托着威严起来,沧桑,愤激,冷酷。不不,这不是老年版的犀利哥吗? “苏大哥,你们起来!”被称为蛮子神医的人脸上略微露出了微笑,用手招呼着。 苏求道赶紧起来,兴奋地招引大家向前,到了跟前,毕恭毕敬:“蛮子神医?” “苏大哥,叫我小辉吧。”蛮子神医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人的神sè。 “不敢不敢。梁王殿下!” “别那样叫啦!苏大哥,要不,就叫我的诨号好啦,小阎王!”这个古怪的小老头子嘿嘿地笑起来。 “小阎王!小阎王,好!”苏求道唏嘘道。 一听小阎王的称呼,这小老头子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顺着脸颊一直滴落到胡须上。咽喉鼓动,显然极为悲愤激动。 “小阎王,你在干什么?”苏求道问。 “我在拜祭我们的兄弟,儿子,各位将士!”小老头子叹息一声,泪如雨下,略一沉吟,将旁边地上的白瓷碗再次端起来,从身边的大木桶里舀满了水,颤抖着手,朝着前面倾倒,一面倒一面哭,声音极为凄惨。 李磐等人看着,不知所措。只有苏求道和他一起,继续倾洒着清水,默默地哭泣。 “好了,祭奠完了,没事儿了!”小老头子将白瓷碗放回破旧的木桶里,自己坐了,也指引大家都坐。说话之间,他的神sè又恢复了先前的疏远淡漠。 这就是捻军的统帅之一,英雄了得的梁王张宗禹? 李磐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和一个盖世英雄的形象联系起来。 “阎王,孔探目死了!”苏求道简单地将经过讲了。 “哦,我已经知道,孔兄弟临死之前,已经用道法告诉我了。”张宗禹平淡的语气说:“人生自古谁无死?” “可是……”苏求道yu言又止。 “我知道了!”小老头子抬眼看了看李磐,又看了看喜儿,“孩子,你们俩过来!” 李磐稍一迟疑,赶紧过来,喜儿见老头子眼神鬼怪似的看她,有些胆怯,在李磐的牵引下才来了。 “你是龙峰!我们淮上捻军的子孙!真想不到,我安排你到临清城,会有如此的磨难,这都是命啊!也好,命中注定,你非同寻常,要为我淮上捻军家报仇雪恨!” 张宗禹的眼睛,再次湿润,用力地拍打着李磐的肩膀:“听说你改名叫李磐?这名字也好,我淮上伟人朱洪武驱逐鞑虏,坐了大明天下,是ri月之火,于是,女真叛贼皇太极就以清国为名,以水扑火,颠覆了大明,之前,太平天国洪天王,以为洪大浊水,冲刷清灵小溪,却没有成功,看来,也许只有木石因缘才能够断绝满清鞑种!李磐,磐石,中流砥柱一磐石!横断满清鞑子的逆流!你为天人之体,承天应命,或许,将来的天下,都是你的!孩子,我们这一辈子,都没能再现洪武老祖宗的威力,你得努力啊。” 李磐一听就急了:“梁王殿下,不不,您说哪里了!我就是个小兵,什么天下天人啊,不对不对。” “怎么不对?九月九ri重阳煞气南侵,二更天星宿光芒气冲泰山又折返临清,难道不是因应在你的身上吗?难道不该我淮上英雄再夺龙庭?”梁王张宗禹笃定地说。“孩子,莫怕,将来你起事的时候,我小阎王张宗禹,就是拼命也要保你帮你的!” 穿越的这个世界再古怪,李磐也不敢又如此的非分之想,自己又不是袁世凯,见了皇帝的冠冕就发高烧! “梁王殿下,将来,满清必灭,而且,不出二十年!灭满清者,好像是……孙什么?”李磐说到这里,努力地回想,希望能想到什么,可是,就是想象不起来了。 “不是你?”张宗禹大吃一惊:“你别忙,叫我再算算!” 李磐急了:“算什么算啊,我知道,肯定不是我!” “你,孩子,不要自堕威风!”张宗禹不甘心地屈指运算起来。算了半天,老脸上有些羞赧:“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算得出来的!” 李磐发现,比起天机门清逸道长来说,张宗禹的测算能力差了许多,人家都知道五龙八虎什么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名字。他竟然说自己是未来的国家领导者,真是离题万里。 李磐见他为难,急忙说:“梁王殿下,等有了时间您再算,现在,先帮帮我们看病!” 张宗禹得了台阶,顺势而下,嘿嘿一笑,认真地凝视着喜儿,仁慈和蔼,没有丝毫厌恶她黑青可怖的脸sè,俄尔,口中念念有词,右手的手指蘸入了身边木桶的残余清水里,在喜儿的脸上轻轻一弹,水珠儿飞溅零落,均匀地倾洒在她的面颊上。 “回去再用姜水红糖一碗喝了,以艾叶煮水洗澡三次,就彻底好了,一天之内,病sè自消。”见李磐难以置信的样子,冷笑道:“放心,孩子,你媳妇儿的病已经好了,如果不好,你来扯我的胡子,一根根全部拔光,” 苏求道在边上笑道:“峰儿,还不多谢梁王殿下?殿下隐遁在此以后,醉心医术,技艺jing湛,蛮子神医不是妄称的!” 李磐急忙感谢了。 ------------ 第六十五章 得意忘形 张宗禹的住处就在土岗下,一个狭小的三角形状、木架柴草搭建的窝棚,很像小船的风帆,里面连床也没有,就是一个麦秸堆,一褥子一被,破旧而洁净,远不象他邋遢的衣裤。窝棚外有地上挖掘的灶火,有小铁锅等简单生活用具,有米面,萝卜等。这就是一个田园守望者,或者是苦行僧。 “梁王殿下受苦了!要不,您迁往乐陵?”苏求道感慨地看了看窝棚,说。 “不行,老孙家于我有救命之恩,干娘的忌ri不过三年,我不能走,而且,南面不远就是徒骇河,是我捻军万千兄弟惨烈捐躯的地方,我的哥哥,弟弟,儿子,我的……”张宗禹的泪水再次落了下来:“我不走,一辈子守候着他们!” “梁王。”苏求道无语。 张宗禹眺望着南面天地浑然相接处,久久地凝视,脸上的悲悯气息,深深地凝结,褶皱的脸皮,枯萎无光,好像一道道扭曲的褐sè沟壑。 “徒骇河啊徒骇河!徒骇河!”张宗禹低声的吟哦着,突然激愤地大吼一声,右手和宽大破旧的袍袖一抖,一股强劲的罡风激shè而出,所过的灌木丛,顿时枝折叶飞,翩翩而入迷蒙云霭的空中,幻化作了一片枯黄的蝴蝶,渐渐消逝。 这么强劲的法力,确实是高手啊。 以李磐的眼光,觉得张宗禹的武功和道法,也相当高明,不由得肃然起敬。失势末路的英雄,也是英雄! “梁王殿下,我带这几个人来,也是想请您好好**!”苏求道指了指李磐和刘之舞,又指指喜儿和九姨太:“她们可以给你做饭,浆洗衣服啥的,” 张宗禹看看李磐,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不过,转瞬即逝:“不,你们先做些饭菜吃了,夜间就远处村里找一地方睡觉,我还得运算未来时势,不错,我现在也觉得这孩子不是正主,不过,将来的修为功名,当远在你我之上。可惜,数十年之后,华夏的正主是谁呢?” 李磐很想告诉他这个历史常识,可惜,自己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只有依稀记得一个毛字,一个湖南湘潭,就再也没有痕迹了。有一想,纵横中国的牛叉人物,还有几个,时间也不短的,还有一个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一个秃头油亮的上半身模糊印象,只记得一个蒋字,为了担忧张宗禹这衰弱的身体无法支持强大的运算劳动,毫不犹豫地讲了。 “都在南方?无发?两人?”张宗禹难以置信地盯着李磐:“你怎么算出的?莫非真如孔探目的消息,你受天地灵气氤氲,能测知未来天机?你有大相师的奥妙能力?” 李磐想不到帮人也可以把自己陷落进去的,测算?怎么测算?鬼才知道怎样计算。 别说计算未来,就是小小的数据计算,已经累得现代人使用了千万亿级的计算机系统了……为什么这个我还知道一点儿? “梁王殿下,我是猜测。”李磐直言。 “哦,也许你是对的,我说呢,九九重阳之ri,我连卜三卦,测得三个字都是无,还是在洪门天师的帮助下,共同运算的呢!纵然我的本领太差,洪门天师的道法应该很高的,无,无什么呢?是华夏将来无主?还是无……哈哈哈,也许是你说的,真龙天子头上无法,哈哈哈,又是一个和尚!”张宗禹如痴如狂地思索着,猜测着。 蓦地,李磐想到了个毛字的人形,模糊的面容,神采奕奕,不怒自威,颌下没有半根须发。这不也是个无吗? 张宗禹一开始测算,就忘记了众人,苏求道无法,只得吩咐做饭,九姨太雪白干净的手腕,戴着镯子,却急忙去做饭,喜儿也帮着忙,苏求道让李磐刘之舞等退到一边等待。 等什么等?李磐借着小解的机会走了出来,在冈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无聊,郁闷,所谓的捻军英雄居然是个老疯子,太煞风景了。 没有事情,肚子就饿了,看看周围旷野深邃,洼地寂静,只有远处才有农人忙碌,就奔驰过去,将三十米处的红薯地里,刨出了一窝红薯,胡乱捻去了泥土,卡擦卡擦地吃了起来。 红薯鲜嫩水润,甜度一般,连吃三根儿,正在大快朵颐,背后一双小手伸过来,拢过他的前额,同时香风扑鼻而来。 “喜儿?”李磐也不拨拉她的手,看都不看,展臂一捞,包揽了她的腰,想到她脸sè病得黑青,绝对要讨她喜欢,所以,强劲地收拢了手臂,将她抱在怀里,两只魔爪也肆无忌惮地揉搓。 “呜呜呜。爷,是我!”九姨太鲜嫩的脸庞出现在李磐的面前……她的红唇刚被李磐狠狠地吞噬。 李磐赶紧放了她,连连咳嗽着,有些恼怒:“没事搅合啥?” “大爷,我请您去吃饭。”九姨太尴尬地羞红了脸面,“我是见你头上有个黄蜂附着,没有别的意思。” 李磐看看,确实有一只黑黄相间,分外恐怖的黄蜂正从他的头顶上远去,她没有说谎。 “多谢您了!”李磐赶紧道歉致谢。 “没什么。”九姨太低头羞赧,局促不安,却一直将右手急剧地甩着,很快,两只手并拢在了一起,左手狠狠地掐着右手。 “怎么了?” “没什么。”九姨太的脸上,非常不安,眉头已经凝聚在一起。 李磐见她神情不对,立刻夺过她的手掌,只见右手里有一处颜sè不同的皮肤已经鼓胀起来,一定是刚才的黄蜂蜇了。 李磐素有经验,立刻把握住她的手腕,用手指用力地从周围皮肤挤压被蜇处,从针眼大的孔洞中,挤出了一些黄水和血丝,想了想,又吐了一口唾沫抹上:“走。” 九姨太可怜兮兮地任由处置,充满了信任。 两人来到窝棚处,炊烟正浓,锅里煮的是红薯,看来,没有案板菜刀之类,真的难以做一顿凑合的饭菜。 李磐心里噗噗跳着,愧疚地观察了一下喜儿的脸sè,只见她的脸上皮肤的青黑sè,已经褪去了大约一半了。清浅了许多。 张宗禹还在冈上忙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忽然,朝着前面的灌木丛跑去。苏求道见了,吩咐刘之舞等人吃饭,就跟了过去。 两名车夫坐在窝棚里,伤得很严重,因为不是道法伤害,不能使用道法来单纯治疗,加上刚才忙碌,也没有顾着,现在还耽误着,两个聪明的年轻人,很谦逊地笑着,没有哼一声痛,明明各有一条胳膊腿折断了。 刘之舞的青帮刑堂素质还是不错,走过去尝试着,将他们折断的骨头接上了,然后用绳索和棍棒再捆绑起来。他很牛叉,不许别人帮忙。 喜儿看着锅,一面往灶里送柴草,“哥,红薯得蒸才好吃呢,这回要煮……” 九姨太默不作声地帮忙,右肩膀一直颤抖着,估计正疼。 红薯煮得差不多,但是不熟,还得等一会儿,李磐听九姨太轻微地低吟,就大大方方地将她的手抓过来检查,一看,吃了一惊,只见整个手掌心已经鼓起了一个鸡蛋大的肿块,极为可怖,知道她对蜂毒敏感。 喜儿见了,急忙来问,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看得出,她对九姨太,已经情同姐妹了。“呀,这么厉害啊?怎么弄的?” 怎样办?蛮子神医正在发疯,这里还煮着一锅破红薯…… 李磐不是不喜欢吃鲜红薯,吃苦,特战训练什么的生存技巧,什么没有吃啊?只是,现在想想,已经淡漠了,觉得还是吃些好的东西,红薯不是饭!看喜儿的样子,肯定吃不惯,不,一定是她嫌弃这儿脏,还有九姨太的手,也需要医药呢。 李磐略一思索,就将乾坤挪移法帖启动,默默地念叨了几声,运用快速简洁的法帖,使自己能够认清道路方向,连续地闪烁,就不见了踪影。 当然是在一定的角度,不使大家看见。 在附近,只有村落,没有镇子,李磐只有远行再远行,到了几十里的一处大市镇,花了两个大洋,就购买了卤制的鸡鸭,馒头,包子,热菜等,要了一个木盒子装起来,当然,也没有忘记了,到药店询问伙计,购买了能够治疗蜂毒的外涂药剂,以及跌打刀疮的内外用药,还有一些绳子,针线,到裁缝铺又给张宗禹买了几件以上。带着所有购买的东西,背到了一个角落,念动咒语,一个闪烁,直接回到了孔家庄张宗禹潜伏的地区。 “喂,饭菜来了!”李磐得意地将大木盒子举起来,让喜儿和九姨太观赏。 喜儿迟疑了看了一会儿,顺手掀起了木盒盖子,一见里面鲜嫩金黄,刚出锅似的卤鸡卤鸭,还有其他的饭菜,就兴奋地冲着他点点头,大拇指一伸。 九姨太接了药剂,赶紧涂抹了,感激地朝着李磐微笑,李磐又将刘之舞叫来,将白酒什么的都取出,这个大木盒子,就是商家外送饭菜的器具,很深,盘盘碟碟的东西一取出来,居然摆了一地。 喷香的肉菜香味,使那两名受伤低调的车夫,都忍不住狠狠地嗅着鼻子:“呀,好久没有闻过了。” “来,这几盘肉菜先放过一边等着,我们吃这些。”李磐将部分饭菜给喜儿和九姨太放一处,又留下部分给张宗禹和苏求道,其余的端给了刘之舞和两名车夫。 他没有想到,一个巨大的灾祸,因此发生。 ------------ 第六十六章 梁王授意 苏求道和张宗禹匆匆忙忙而来,脸sè相当难堪。 李磐一见,急忙站起来,将一盘卤鸡肉端着:“姥爷,梁王殿下,赶紧来吃点东西。” 张宗禹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苏求道呼的扬起巴掌,扇向李磐的脸面,但眼看就要落到上面,却转折了方向,拍到了卤鸡上,啪的一声,卤鸡飞得老远。 “姥爷,您?”李磐非常尴尬。 “怎么了姥爷?”喜儿见李磐吃瘪,赶紧站起来,就是为爱人护犊子的意思。 刘之舞等人也莫名其妙,却不敢做声。 “你,你,你呀你!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苏求道花白的山羊胡子疯狂地颤抖着,脸上的褶皱都跳跃起来:“你,唉,真是少不更事!” “好了好了!别埋怨他了,”张宗禹目光锐利,脸sè恢复了平和,将苏求道拦开,面对着李磐:“孩子,都怪我没有给你讲清楚,这儿,是不能随便运用道法的!就是孔探目的往来信息,也总是通过乐陵你姥爷那儿的人手,快马通报,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那有怎么了?”喜儿抓住了李磐的手,将他往边上扯开了一些,自己挤进中间,很勇敢地问。 “嗯,喜儿,你的脸sè好多了,一会儿赶紧去喝点儿红糖姜水,再洗洗艾叶水澡。孩子,你们不懂得!”张宗禹没有回答她的话,很慈爱地笑笑,思考了片刻,弯腰从地上将卤鸡拾了起来,拍拍下面沾染的灰尘,叹息一声,把握在眼前端详:“好卤鸡,好久没有吃过了,真馋人呢。”说罢,也不洗涤,就朝着上面没有灰尘的地方咬去,一口咬了一大嘴,狠狠地撕扯掉,在嘴里艰难地蠕动咀嚼着。 两只手把握着沾染了灰尘的卤鸡,吃得如此豪爽,让喜儿忍俊不禁,扑哧一声,掩口笑了。 张宗禹也笑,那满面的苍然杂须,抖抖擞擞的,确实很可爱。 苏求道窥探着张宗禹的脸sè,见他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这才舒缓了神sè,用手指朝着李磐狠狠地比划着,那是指戳和斥责。 使用道法就大逆不道了?为什么? 难道使用道法破坏了张宗禹立的什么誓言忌讳?还是破坏了他修炼的气场? 李磐也不好意思再问,只有点头,低调地对姥爷表示歉意。 喜儿见张宗禹老头子吃得开心,突然伸手将撕扯了小半的卤鸡夺取了,张宗禹见她偷袭,赶紧丢手,有些尴尬:“孩子,有些规矩,男女授受不亲!抢人家的东西吃,给你男人看了笑话,哦,龙峰啊,你得管管你妹妹,不,管管你的小娘子,这才破瓜几天……” 话刚一出口,张宗禹就打住了,异常难堪,就是其他人也都目瞪口呆。 李磐正担心喜儿生气呢,不料,她脸上虽然绯红,嘴上却丝毫不饶:“梁王殿下是不是见我们家峰儿哥哥和我恩爱,嫉妒了?没事儿,孩子儿我有了时间,跟媒婆唠叨下,让她给您说个好娘子,给我们找个大nǎinǎi。” 张宗禹嘿嘿一笑,走过去锅里抓红薯吃,其余人都松弛了神情,开始对付饭菜。 刘之舞端了酒碗奉献给张宗禹,他接了,一饮而尽,那边,苏求道也叹息一声,找些酒菜来吃。 喜儿将卤鸡上沾染的灰尘用筷子刮,再用木桶里的清水洗净了,这才递给张宗禹:“梁王殿下,请您用膳了!” 张宗禹一见,才明白喜儿的用心,顿时喜上眉梢,连连对着苏求道说:“苏老哥,你的外孙媳妇不错啊,好孩子!” 苏求道点头赔笑,用手指点戳着几米外的李磐脑袋位置:“就是我这外孙子不长记xing!” 张宗禹将手一拦,威严地制止:“不说了,听我的话,赶紧吃!” 梁王眉飞sè舞,风卷残云,也带动了大家的情绪,围着一处,将酒菜等都吃了差不多,又将饭锅揭开,拿煮熟的红薯分了吃。 李磐真有些目瞪口呆,张宗禹的饭量怎么这么大呀? 一个完整的卤鸡,至少五两老烧酒,五个很大的馒头,三盘菜,还有三四斤的红薯,流水线一样钻进了他的嘴巴,最后一个红薯吃完,意犹未已的遗憾样子。 “梁王殿下,您慢些吃!”苏求道非常忠诚地关照着他,忙前忙后,好像他的勤务兵。 “唉,差不多了,哦,龙峰,你再去刨些红薯,再煮一锅!无论以前如何,这一回,必须吃饱!”张宗禹的眼神,非常古怪。 苏求道听了这话,脸sè顿时大变,不敢任何回话,只是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李磐。 如果不是看着之前的情意,不是看着他枯瘦可怜的样子,在乐陵附近的村子里对抗官兵的耿直,早就对这位便宜外公发飙了。你以为自己是谁? 刨红薯的时候,张宗禹已经到了窝棚里,开始给两名受伤的车夫疗伤,李磐刨满了一篮子的红薯,倒木桶里清洗,听到窝棚里张宗禹和车夫的说话声,随即,噼里啪啦,好像骨头的声音,接着,那两名车夫就争先恐后地说:“梁王殿下,好了,一点儿也不疼了!” “虽是罡风吹拂,毕竟是道法伤害,老夫勉强能对症施治,”张宗禹笑嘻嘻地说。 正在清洗红薯的时候,苏求道过来,将李磐招呼一声,往外面走去,很快就离开了窝棚十数丈,转身看着他:“孩子,你闯祸了!” 李磐双手一拱:“姥爷请明示。” 此时,咳嗽一声,张宗禹已经过来,真的没有看到他如何走路的,这么快,这么轻,到了跟前,苏求道赶紧闪开。 “孩子,你赶紧带着你的娘子等人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记住,以后在京津满清贼窝里,轻易不要使用道法,此事凶险啊!”张宗禹讲话的时候,苏求道已经带着那把古朴的旱烟袋,跑到一边监视把风去了。所以,张宗禹四下里望着,没有顾忌:“本王隐忍这儿,就是钉在满清鞑子心窝儿里,一有什么消息,就能够知道,然后传给洪门天师,至于孔探目,是我的弟子,也是安插在临清的一个钉子,本王呢,则是洪门天师在这儿的一个钉子,我之所以变服隐藏,也不全是舍不得徒骇河上万死难兄弟的英魂,但是,这么一块地方,满清鞑虏岂能不严密窥探?别的不说,帝皇派,天机门,萨满教,喇嘛宗,湘军淮军的道法高手,都有办法查探到,所以,我才不敢轻易施展道法,至于吹拂枝叶的小法, 那是例外,孩子,你的乾坤挪移道法,得自南派天机门,一次使用,就会被人窥见!” 李磐恍然大悟:“糟糕,梁王殿下,我真的没有想到!” 摇摇手,张宗禹没有责怪他,继续解释道:“我岂不知道酒菜好吃鸡鸭香甜?奈何四处左近没有,不能随便施展道法,所以,只能将就,本王的移神换位工夫虽然比天机门大相派差了许多,可是,行走江湖之间,已经非常便捷。就是不敢随便使用,我的弟子孔探目使用移神换位法术,不仅没有逃脱生天,反而败灭身死,可谓教训深重|!切记切记!” 李磐深深懊恼自己,作为前世的特战jing英,竟然晕头转向,丧失最起码的jing惕,只有连连点头。 “立刻就走!” “可是,梁王殿下,我们不是来您这人求学的?” “走吧, 躲避了风头再说。”张宗禹沉思默想了一会儿:“本王估计,满清鞑子的讨伐大军,或者已经在路上了!” “梁王殿下,我们一起走吧!”李磐愧疚地说。 “不,这里很多事情,我走不得!”张宗禹忽然跃起,有数米之高,眼光环形四望,翩然降落:“好,暂时没有人注意,听着,我有事情告诉你。” 李磐急忙拱手:“梁王殿下,请您吩咐。” 张宗禹满含期待地看着李磐:“龙峰,李磐,不管你用哪个名字,记住,你都是我淮上捻军的后裔,无论生死,都不能背叛捻军!” 李磐激动地说:“是!” “那好,你发誓!”张宗禹热烈地说。 李磐按照他的要求,跪在地上,以黄土敷头顶,撒膝下,朝天九叩首,举拳誓言。 “也许,我东西两支捻军,就剩下你一个出sè的后辈人物了。我问你,你知道捻军为什么会失败吗?”张宗禹激动地问。 李磐摇头。 “我告诉你,一,是西洋鬼子帮助满清鞑虏,洋枪洋炮的威力,确实巨大,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敌,其二,更重要的是,湘军淮军的道法战术,在北派天机门和萨满教的训练下,糅合了儒家心法,西洋黑魔法,势力忽然倍增,远远超越了我太平军和捻军,所以,我们yu要驱逐鞑虏,必须修炼道法,超越鞑虏!”张宗禹说完,从身上掏出了一个血红sè的鸡心玉坠子:“此乃我的贴身之物,你带着他,江湖上若遇见同门中人,一定能得救助,同时,你修炼功法,大有裨益。” 功法道法,李磐几天来在耳朵里,听到过无数的名词,也翻阅过几本书籍,却从来没有人给他讲解最基本的修炼法门,注意事项,麻痹,人家练习气功都可能走火入魔疯癫神经抑郁症的,万一我偏差了怎么办? “梁王殿下,怎么修炼啊?”李磐恼火地问。 ------------ 第六十七章 导入玄门 “你不是会天机门大相派的乾坤挪移法?”张宗禹吃惊地说:“难道大相派的师傅就没有教你心法基础?” 李磐摇头,将自己巧遇天机门的事情说了。.t “好好,别说了,我来教你!”张宗禹恍然大悟,马上就说,立刻吩咐李磐学习,自己站好调匀气息,然后盘腿打坐,意念守御丹田。微闭眼睛,视线意念观照鼻翼,陷入冥想内感状态,双手交合,随意一处,然后,念动口诀,反复娴熟。基本动作要领及口诀完成以后,张宗禹用双手化掌,在李磐的百会穴处轻柔的揉搓,点压,在李磐感觉,就有两股温暖的气息汩汩灌入,这叫做开天门,然后是太阳穴,再次以气导入,贯通筋脉,这叫做开天眼。李磐就觉得张宗禹的双手移动,一股股暖流在自己的身上泛滥,好像原始的一块坚厚冰层,渐渐地融化,开始了流动,张宗禹的手指,灵巧地在他脊背上筋脉之处游移,引导着热流的方向,不多久,顺时针的旋转融汇,身体的暖流气息就形成为一体。 “好了,你睁开眼睛吧!”张宗禹示意李磐,要把今天的暖流灌溉的次序和方向记牢,并且按照口诀进行温习,口诀是顺口溜儿,非常古奥,但是,经过讲解以后,很快就弄明白了。口诀的引导和修炼奠基的次序脉络流程是完全一样的。以后的训练,就是按照口诀的指引和刚才的感觉,进行内在感觉,用意念引导热流和气息进行游弋和贯通,只有气息足够强大,控制能力足够稳定,完全贯通了全什的筋脉,打通了督任二脉的主干,也就算有了基础,按照张宗禹的说法,此类修炼,儒家叫做心法,道家叫做生道,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直至生万物,或者说是筑基,佛曰谛密,武术家曰内功。 捻军的心法,渊源于朱明朝廷时代的天机门,杂合了其他门派,已经自成一体。 按照张宗禹的说法,心法基础的奠定,普通人至少需要三年时间,然后,还有阶级不等的提升空间,随着心法能力的提升,整个人的各个方面都会得到巨大升华。不过,心法本身不是道术,不能有生杀予夺的能力。欲要具有道法秘术,必须进行新的修炼。 张宗禹的脸上,冷汗淋漓,似乎身体很不舒服,有些虚脱一般。“一块上等宅院啊。”他夸奖李磐的身体素质,是块修炼的绝佳宝地。 李磐睁开了眼睛,仔细地品味感觉,确实觉得身心清爽,精神抖擞,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激愤感觉。 “龙峰,你认不认我这个师傅啊?”张宗禹嘿嘿地笑着说:“是我给你启的蒙,你自己说是不是?” 看他的样子,好像很高兴能够成为李磐的启蒙师傅。 李磐满口承认,并且聪明地跪下来磕头拜师,把张宗禹高兴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张宗禹亲自将鸡心玉坠子戴在李磐的胸前,然后,用嘴咬破了食指,抓住鸡心玉坠子,把血滴在鸡心的正中位置,一团袅袅的青烟冒起,鲜血被吸收了,接着,他又让李磐咬破食指,用血液浇灌玉坠子,“好了,鸡心玉坠子改认了宗主,从今以后,它就是你的护心神祗了。” 张宗禹告诉李磐,捻军中的将领,多有此类宝物,多是祖上传承,也有少数十自己修炼的,因为大明起义,开国建功,依赖的主要是两淮子弟,这些人在朱洪武的教授下,普及了当时天机门的掌门玉吉道长的筑基法,由玉吉道长开光,灌注灵力,由这些两淮武将继续修炼,所以,这些历经五六百年的玉坠子,绝对是宝物。 “你绝对不知道,我这枚鸡心玉坠子曾经是谁的胸前佩戴之物!”张宗禹得意地说。 李磐见他神情,非常开心,也顺承着他的意思问:“师傅,我当然不知道了,你告诉我吧。” “乖徒儿!乖徒儿!”张宗禹兴奋地说着,用艘摩挲着李磐的肩膀,头顶,忽然声音就哽咽了,半天不说话,脸上已经满是泪珠儿。 “师傅,您?”李磐急忙搀扶着他的胳膊。 “好了好了,我一时想起自己的第一个徒儿了。那也是我的干儿子,可惜,死在洋炮下面了!”张宗禹解释了以后,迅速振作,意气风发,与刚才迥然不同:“告诉你,这是明朝大将开国公常遇春的!后来转给了他的妻弟大将军凉国公蓝玉,蓝玉案发,此物被追缴入皇宫之中,后来永乐皇帝追念抚恤开国功臣,才颁还给了其家乡之人,以后辗转流落到了我们张家的手上!” 这么厉害的渊源? 张宗禹有补充说:“这鸡心玉坠子,因为有一道血色纹理,贯通上下前后,回环相连,所有又叫做环纹玉坠,是玉坠中的极品,也许是如此不同,才能佑护主人的灵元之气,忠勇之心。常遇春将军才能够纵横元末,勇冠三军,号称常十万,为不败名将,蓝玉将军更是厉害,督军北上,穷追大漠两万里,在捕鱼儿海几灭北元。” 张宗禹自己的辉煌战绩,他自己没有说,李磐也基本知道,好像是前世的模糊记忆,好像龙峰老弟的脑海也有所闻,张宗禹为捻军悍将,屡次大破清军,号称晚清第一名将的蒙古亲王僧格林沁,就死在他的手下,陕西十字坡大战,将凶悍的湘军三十营,灭得连渣渣都不剩!可以说,如果不是洋枪洋炮,单纯地比试武力和道法,张宗禹能冠绝晚清,超越湘军常胜将军鲍超。 李磐抚摸着鸡心玉坠子,顿时感到沉甸甸的。温润,滑腻,感觉也很好。 “知道了,师傅,我一定会珍惜的!” “好,来,你再给我背会两句口诀。”张宗禹快速地念道:“天机大相颠倒颠,佛道儒魔一线牵,龙凤天地五岳魂,日月轮回河洛间。” 李磐不敢怠慢,急忙询问了意思和文字,然后反复诵读几遍,牢牢地记忆。 “记住,天机大相门的功法是最为玄妙高深了,佛道儒魔的道法之间,有很多相通融汇之处,只有将满清鞑虏的龙头,凤眼,天精,地髓,三山五岳魂魄的镇守法器都破除了,才能够复兴华夏,再开大明之天,河洛,不是说在河洛之间起义成事,而是说河图洛书,你自己要能够参透门派的功法,研读领悟河图洛书的精义,融会贯通,修炼道力,然后去破除了鞑虏的八旗镇法,才能改天换地。”张宗禹强调到:“还有,未必是要你坐龙庭当皇帝,而是要以玄法改天地!” 张宗禹认为,天机大相颠倒颠的意思有两层,一是玄妙无比,颠倒众生,二是两派的问题,本来,天机门是佑护大明正统的,可是,后来竟然能成为满清的国师宗门一脉,还有,大相派本来是最强的,现在,除了测算以外,其武功道法,都远远不如天机门和萨满门,全真教等。 不过,张宗禹对于满清的龙头凤眼,天地精髓,三山五岳魂魄上的八旗镇压法器的位置,加密方法,破除的方法,都不知晓。 这里说的魔,包括华夏地域在内的一些秘密门派,比如回教的一些道术,苗疆的蛊惑术,也包括东洋倭国,南洋诸国,西洋诸国,特别是西洋欧罗巴洲的所有的魔法,道术,这里把西洋所有的法术都成为魔,也不是蔑称,而是历史沿革,西亚地区的拜火教传入华夏内地,被称为魔教,宋代方腊执掌“吃菜事魔”教,元代演化为白莲教,也简称为魔教,大约同一时期,景教,也就是基督教传入中国,被遗弃视为“魔教”,以后就笼而统之,将所有不为华夏熟知的边陲疏远的教派,统统归于魔法类。 张宗禹的只是还不少,让人大开眼界。 不过,要改天换地,就凭这么简单的两句口诀?也太那个啥了吧? 李磐虽然觉得这理想犹如蜀道之难,还是爽快地答应了,总不能伤了师傅之心。 “你走吧,赶紧走,记住,不能使用你的乾坤挪移心法!必须正常地走路!快走,立刻带着你所有的人走,我不想让他们白死!”张宗禹的脸色极为严峻冷酷:“走吧!” 李磐顿时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难道,自己的乾坤挪移,一定暴露了张宗禹的行踪?难道,真的有人正前来围剿?那么,自己真的能够一走了之吗? 当然不能。 他固然知道,在玄妙法术横生的晚清时代,自己就是个刚入行的小虾米,小渣渣,可是,面对师傅和捻军老英雄的危难,怎么能见死不救? 还有,他也是比较自信的,乾坤挪移道法的改进,具有了强大的攻击性,遮蔽法帖的玄妙威力也不是盖的,自己也不是手无寸铁的懦夫!最起码,自己还有前世特战的经验技能! “师傅,如果您当我是您的徒弟的话,就请允许我留下来和您一起战斗,有什么苦难,我们一起渡过,有什么敌人,一起抗击,师徒连心,其利断金!”李磐慷慨激昂地说。 张宗禹眼睛里亮晶晶的,有泪水浸润,也有惊喜的神彩:“好徒儿!有种!象男人。但是,你必须听师傅的话,立刻就走!” “师傅!” “走,快走,” “师傅,我不走!” ------------ 第六十八章 遁走西北 “哈哈哈哈哈……”一阵尖利的长音,突然从天空传来,这种尖利,伴随着女子特有的鲜嫩妩媚底子,又有种压抑不住的得意邪恶,两相混杂,让人感到古怪,阴森,同时又惹人好奇。.t 天空里回想,远远地传来,有种让天地和人心都震颤的袅袅不绝的威慑。 李磐急忙抬头看天,却找不到任何人的影踪。 “别找了,他在三十里之外!”张宗禹侧耳倾听,头也没有抬就断定说。 想到了追杀周治平和孔探目的那六个旗装美女的笑声和容貌,特别是想到了还在自己遮蔽法帖里被围困的两名美女杀手,李磐悚然一惊:“师傅,莫非来的是水柳王?” “水柳王?”张宗禹一愣,立即摇头否决了:“不是。” “不是水柳王还有谁?女子的功夫这么厉害。”李磐被三十里的空间概念震撼了。 “是一个男人!”张宗禹已经在紧张地思考着什么了。 男人这么说话? 李磐的脑海里,迅速地升腾起葵花宝典,林平之,岳不群的字眼儿,可是,这些东西是什么,他已经不多清楚了。只是感到奇怪而已。 “师傅,我们怎么办?” 张宗禹凝视着李磐,咬牙切齿:“只有一拼了!” 当然要拼了,总不能一听人家怪笑就溜之乎也吧?哼,你个二男人,只要你敢来,老子就能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磐赶紧将自己的法帖都拿出来,两张乾坤挪移法帖,两张遮蔽法帖,又仔细地寻找辨认,哪一张遮蔽法帖是抓有美女杀手的,现在看来,那一张很容易辨认,因为,两名美女杀手,现在居然被围困在法帖的背面,那儿是透明的玻璃一类质地,两个女子的脸色模样鲜活,只是动作很僵硬,好像依然被无形地捆绑着,没有凹凸感,好像一张纸一样轻薄,不,象是一个琥珀画像。 “哧,以后,不要在法帖上乱画春宫,小孩子家家的!”张宗禹忽然凑过来看,冷不丁训斥道。 李磐急忙收了美女法帖,将另一个法帖递给张宗禹:“师傅,这法帖很厉害呢,可以当盾牌。” 张宗禹看着法帖,尝试着用手去触摸,刚刚接近,哧的一声,冒出了一团烈火,烧得他赶紧缩手,好像很疼,立刻将手指在嘴里湿润了一下:“哪来的?” 他声色俱厉。 李磐想不到这张法帖会出意外,急忙道:“是一个小老头子叫赵烈文的送给我的。” “赵烈文?他说没说是湘军的那个?长什么样子?”张宗禹诧异起来。 李磐简单地将情况说了。 “好!看样子,这个鞑虏的汉奸奴才总算还有点儿良心!徒儿,你给我记住,这法帖威力巨大,是湘军将领中的一件**宝,千万保存好!哈哈哈哈,今天,我不怕了!”张宗禹欣喜若狂,摩拳擦掌,又敦敦教导道:“这法帖不要给亲近左右看,因为威力大,是认主儿的,会伤人。” 张宗禹带着李磐返回,苏求道在灌木丛里忽然站立起来,三人一起向窝棚地带走去,到了以后,刘之舞正惶惶不安,而喜儿和九姨太则喜笑颜开地闲话,看的出来,喜儿脸上的青黑之气更加淡薄了,就和一些脸色稍黑的正常人差不多。估计她已经将李磐从镇子上买来的姜和红糖煮水喝了。艾叶那个还不可能,白天,没有洗澡的条件。 “爷,刚才?”刘之舞快步跑过来,向李磐报告兼求证。 “没事儿。”张宗禹替代他回答了:“有道法高深之人经过。” 李磐奇怪,为什么喜儿和九姨太女人家家的还不害怕,刘之舞这样的青帮老流氓倒先怕上了? 张宗禹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那是百里传音的道法,只有道门之人才能够感知。” 慈祥地询问了喜儿的情况,张宗禹甚至温和地和九姨太说了几句闲话,然后低头沉思默想了一会儿,手指掐着关节,似乎在测算什么,然后向着苏求道:“苏大哥,你带着所有人,立刻往西北面走,记住,走出三里以后,左拐,再三里,右拐,然后西北向直走。过运河,以后的事情,就自己想。” 苏求道坚决不肯。 “听着,不是让你们跑,而是要你们给我牵制强敌的侧翼!”张宗禹严厉起来。“自有敌人去追杀你们,我是分敌之势!你们好自为之!” 苏求道一拱手,顺从地说:“谨遵殿下之命!” “师傅,我们可以帮助你打败敌人!我有法帖啊。”李磐坚决地说。 “懂个什么?”张宗禹大笑:“你们一走,我就也走,我往东面,嘿嘿,我打不过,还跑不了啊?” 李磐当然不信。张宗禹叹息一声,吹了一句口哨,立刻,从很远的草丛里窜出了一条小牛犊般的恶犬,猩红舌头,黑毛森牙,很是恐怖,直接奔到了张宗禹的脚下,舔舔他的脚就卧下去,吐着舌头示威。 “拨地犬?”苏求道惊喜地说:“恭喜梁王殿下已经驾驭了此犬!” 张宗禹没有答话,又从腰间掏出了一只短笛,清灵地吹了起来。不到一分钟,就听空气里有什么声音嘤嘤嗡嗡的,非常熟悉,噗通,就有四名壮汉闪现出来,跪在他的跟前。 这四名壮汉,全部黄巾扎头,神色僵直,但是手脚巨大,单衣短裤,浑然不畏惧现在的深秋寒意。 “看清了吧?这是你师傅召唤的拨地犬和黄巾力士!可以保护我的!去吧!”张宗禹得意地说。 李磐震撼了。 这是玩什么?召唤?居然能够召唤? 下意识的,李磐上前,去观察边沿儿上的一个黄巾力士,只见他冷然傲立,根本不看自己,因为觉得他的皮肤比较粗糙,就用手去触摸。一摸,靠,好像一截树皮。 触摸了以后,那黄巾力士转移了头颈,斜眼看着李磐,嘴角儿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还点点头。 果然不是正常人。 苏求道赶紧上来拉了他一把,小心提醒:“峰儿,别闹,这是法术,黄巾力士很厉害的,就是不认别人,小心伤着了你。” “也好!师傅保重。”李磐见那四个黄巾力士,简直就是门神一样,确实威武,就放心了。 李磐正要告辞,张宗禹从破旧的衣衫里掏出了两只符篆,一张黑铁色,画有许多字符,一张金黄,密密麻麻的朱砂色字迹布满了帖子的正面儿。“徒儿,召唤之术和健体易筋之术赠送给你,来,我再教你运用的心法和口诀!” 张宗禹凑在李磐的耳朵边儿,小声地讲解了,然后,调皮地揪着他的耳朵儿:“记准了,记不准的话,小心师傅打你屁股!哦,别看你娶了媳妇了!叫你媳妇看着你挨打,那才丢人呢。” 李磐激动地拱手:“多谢师傅馈赠法器!” “法器?这是应该的,谁叫你是我的好徒儿呢!”张宗禹略微一想,将苏求道找过去,苏求道倾听着他的吩咐,连连点头,“好!” 来到了李磐的面前,苏求道将孔探目的那柄黑龙玄鞭高高地举起来:“龙峰,接鞭子!些梁王殿下的恩赏!” 李磐急忙跪下来。 带着鲜血的鞭子在苏求道和张宗禹的手里过了一遍,却没有擦拭任何一点儿,有些,他们是用这种方式,怀念捐躯的孔探目吧? 鞭子很沉,在收缩了可以灵活吞吐的鞭稍以后,显得很短很灵便,苏求道帮助他收了鞭子,用手在鞭身上一捋,鞭身竟然哗一声松弛,成为一条完全的软鞭,缠绕在腰间。 能软能硬?好鞭……设计得真是巧妙。 张宗禹又在苏求道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才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去吧!” 依依惜别,张宗禹的身边,黑犬,黄巾力士,破旧的窝棚,铁锅等等。萧瑟而悲壮。 在苏求道老头子的指挥下,李磐,刘之舞,喜儿,九姨太一共五人,搀扶着两名车夫,赶紧向着西北方向疾走,也不管田地沟壑,笔直地前进。 “快走!快走,我们走的越远,梁王殿下越是安全!”苏老头子颤抖着山羊胡子鼓励大家。 前行了一里地,喜儿和九姨太就气喘嘘嘘的,再也无法移动,喜儿年轻,还能勉强挣扎,九姨太虽然咬牙切齿地挣扎,终于还是跌倒在地:“你们走吧,不要等我了,我是在走不动了!” 苏老头子搀扶一车夫,后来干脆背着他,单薄的身板背起人来虎虎生风,刘之舞一见,也不甘示弱,扛起了另一个车夫,比赛着跑,把李磐三人,拉到了后面。 确实难走,喜儿和九姨太都是小脚板板儿,绣花鞋,在坑坑洼洼的田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困苦。 李磐本来是拉着喜儿的,现在,别人都走了,也没有什么顾忌,干脆将她扛到了肩上。只是,九姨太可怜巴巴地蹲在地上,脸色喘得红紫。 如果能乾坤挪移就好了,多轻松?比摩托车,比面包车,比梦游都清爽! 怎么办?还有一个! 早知道是个包袱,就该狠狠心在临清城撇了。 九姨太…… 应该是个可怜的人,这么如花似玉的,若是现代,不是模特演员,就是吃得开的万人迷,交际花。 可能是张宗禹给他筑基的缘故吧?李磐只觉得身上热流涌动,一股股气流在身体里运转,身体轻松清明,走路格外轻快,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来,你们互相抱着!”李磐忽然有了主意。 “抱着?”喜儿和九姨太终于按照吩咐拥抱得紧紧的,诧异地看着他。 李磐一把伸手包揽,将两人一起抱起,另外一手遮挡着她们的腰间,疾驰而去。 ------------ 第六十九章 大内玄手 走出三里地,还没有来得及拐弯儿,李磐就听到身后有乒乒乓乓的枪声,那种很古老的步枪的枪弹声,零星的单发射击,从枪声中判断,子弹的初速度不高,射程也不会多远。.t 李磐放下喜儿和九姨太,骇然回望,却被几处高冈上的灌木丛遮掩了,他几步窜上冈上,扒开了树丛,残留一半的灌木丛被蒿草软藤纠结,将这儿遮掩得相当好,李磐忽然理解了,张宗禹为什么要他们西北向走! 隐隐约约地看见,东面,有一队骑兵分散了队列,向前疾驰,大约百十余人,好像都端着步枪,正朝前射击或者警戒。后面,又有一些骑兵,不知道什么人,总之,北面涌来了大队的人马。 时间已经是午后,所以,在西面地带背着阳光,可以将东面情况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结果,恐怕也是张宗禹精心考虑的吧? 这人确实有头脑。 张宗禹的地方,看不太清楚。 身后,忽然传来了枪声! 李磐惊讶地回身眺望,只见前面的苏求道,刘之舞等人正在往回撤退,西面和北面,甚至南面,都有清兵影影绰绰地冒出来。 糟糕,被清兵包围了! 李磐惊呼一声,急忙奔驰,弯着腰冲到了喜儿两个的身边,听到枪声,两个女人吓得脸色煞白,正朝他招手求救呢。 苏求道,刘之舞两人,已经扛着受伤的车夫返回来,七个人聚集在一起。 “今天,我们可能要……”苏老头子悲怆地摇摇头,忽然对李磐说:“峰儿,你赶紧走吧,带着你媳妇儿!别管我们,能跑出一个是一个,不能全部死这儿。” 李磐早就在思考了,现在,情况危急到了极点,每一个方向都有百十名清兵骑手三三两两结成战斗队形包抄过来,随时开枪警告,显然,人家已经看到了自己。硬冲显然不行。 “快来,我们用乾坤挪移法!”李磐心存幻想,急忙施展道法,可惜,最糟糕的事情出现了,念动了咒语,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法帖是刚画的,咒语没错儿,唯一的原因就是,被人家封印以后威力失效了。 在运河的船上就被封印了一次,李磐记忆犹新,那时,不过是临清城里的地方官差十数人,就有道门高手,想必这回,一定也有。 逃跑不成,惊慌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李磐想了想,自己的武器装备都有什么。 黑龙玄鞭,还没有用过;遮蔽法帖,嗯,是主要武器,张宗禹给的两种法帖,一种是召唤术,可惜,只有口诀,没有功力,无效。 苏求道和刘之舞两人,也知道只有李磐才有生路,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主意。 用法帖罩着众人?不知道能不能抵御子弹的物理性质的攻击…… “果然如此!”一声奸笑,陡然在身边传来,一个人影已经渐渐地转化为实体,是一个清廷的官员,红缨暖帽,比那张长驴脸儿大了许多,单眼花翎,蟒袍补服,是二品狮子图案,顶戴则是红涅玻璃,草龙花纹的皂色快靴,马蹄箭袖,紧身玉带。威武的袍服里面,是一个半弯腰的老头子,清减得令人担心。 “总管大人脚力太快!”嗡嗡一阵颤音,在老头子清廷军官的身边,又依次冒出了五个人,四个军官一个文官,军官都穿着黄马褂,腰挎弯刀,神采奕奕的年轻人,文官穿着四品袍服,鸳鸯补子,脸相滑稽,肥胖得好像婴儿肥,可爱嘟嘟的,只是年龄已经不小,而且,鼻子比常人特别大了一些。 六个人,突然就出现在众人面前,相距只有十米,四名清廷的军官,警惕地护卫在那个清减老者的左右,没有抽刀,也没有带毛瑟步枪一类,只有张开的手指,呈现鹰爪的遒劲姿态。 李磐没有躲避,也知道躲避不了,更知道这些人都是超级牛逼的高手,所以,不会象街头巷尾的小流氓一样,挥舞着板砖,一有机会就砸。因此,他认真地分辨着这些人的顶戴和补子上的禽兽等级。喜儿从侧面迅速钻到了他的身后,抓住他衣服的手都在颤抖,九姨太和喜儿一起行动,毫不掩饰自己的恐惧,从侧面抓住了李磐的胳膊,身子已经偎依着他了。 苏求道刘之舞做出了戒备,将受伤的车夫放到了地下,准备战斗,每人的手上都多了一把刀,真不知道俩老家伙什么时候武装起来的。 “虚幻真身!”苏老头子喃喃地说。 “怎么是你们这些小虾米?”肥嘟嘟的中年文官走在前面,有些生气地问。随即笑了:“你能认出大内总管的潜行道法,也算有见识,莫非你就是捻匪巨贼张宗禹么?” 苏求道将脖子一耿,傲慢地说:“是又怎样?莫非,你想在本王的手下尝尝厉害?” “你?”肥胖的中年文官一愣,傻乎乎地回看那清减老头子,似乎很是畏惧,不过,他迅速地仰其脸来,急促地吸气,左右摇摆着脑袋,嗅了一会儿,他得意地笑了:“嘿嘿,你不是伪梁王张宗禹!” “哈哈哈,你这条癞皮狗,当年在陕西十字坡怎么不用臭鼻子闻了?”苏求道冷笑一声说。 “你?”中年文官顿时脸色煞白。 “好了好了,神鼻子薛宏,你何必跟他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一般见识?”清减枯萎二品狮子补服的老军官,从容地笑着,将薛宏拨拉到了边上。“看来,你也是捻军余贼了,还曾经流窜到陕西烧杀?现在要了你的狗命,也算罪有应得!” “你谁?”苏求道将刀一指。 “嘿嘿嘿嘿!”老头子大笑了起来,顿时,在这一带的空气中,震撼着一个妩媚而尖利的笑声,原来,他就是个让李磐误会的声源。 “这是老佛爷驾前的李大总管。”中年肥官薛宏谄媚地笑着解释。说完以后,又恶狠狠地盯着苏求道:“捻匪,哼!迟早都是道菜市口挨剐的料儿!不过,今天李大总管和诸位御前大内侍卫来,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了,兄弟提前给您贺喜啊。” “李莲英?”苏求道大吃一惊,赶紧往后面倒退两步,极为畏惧的样子。 李磐听到这个名字,感到极为熟悉,可是,就是没有任何细节。 李莲英背着双手,目光犀利地扫视着众人,没有任何仁慈怜悯之意,也没有任何正视的意思,扫过之后,直接眺望着远处:“哦,对了,张宗禹那厮还在那边,洒家就说呢,他不会这么笨吧?” “大总管,您看这几个人?”薛宏对苏求道的仇恨,扩大到了对所有人,急不可耐地问。 那四名黄马褂的军官,也在观察这边,对于喜儿,先是痴迷观赏,旋即放弃,然后,都将眼睛盯在九姨太的身上,一个个露出了急色相,一个家伙还啧啧连声。 “这个雏鸟儿胎子还行,可惜,颜色差了,这边的娘儿们,水灵灵儿软腻腻的有味道啊。” 李莲英鄙视地哼了一声,说话声却很温和:“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们了,洒家想要看看诸位的功夫长进了多少,也好在老佛爷面前美言啊?” “是了,”一个军官拱手说道。 “哎哎哎,都抓起来送京城献俘呢,不要乱杀!懂吗?”薛宏鼓着大鼻子焦急地说。 “好好好!薛大人什么时候也怜香惜玉起来了,”那军官面目清秀,精神抖擞,刚说罢,就移步换位,向苏求道走来。 李磐正护卫着两名女子,观察着这几个人,从刚才他们能闪烁出现的法力看,相当高深,自己是利用乾坤挪移的法帖,念动咒语才能闪烁位移的,人家到来时,轻松自然,好像平白走路一样!这证明,李莲英等人的快速行走,道法高明,比天机门的乾坤挪移,张宗禹捻军麾下孔探目的移神换位,都要高明。哦,对了,其实乾坤挪移法帖是周治平用的,属于低级法术,孔探目也不是什么高手。就是卧底的探子罢了。 李磐真的不知道如何对付这家伙,所以,干脆由着自己的便宜外公打头阵。 苏求道没有任何退缩,只是侧身对李磐笑笑,又用眼神警示他。然后,就和那军官正面走近。 年轻的军官目光倨傲,在五米的距离,突然伸出了右手,朝着苏求道抓来。 这么远的距离,正常情况下,只是个招式,或者是起手式,然后对冲拼搏。李磐是这样想的,所以真的没有预料都,事情会突变。 苏求道谨慎小心,将长刀横在胸前,稍微偏斜,接战时可劈可刺可抹,变化很多,是一个后发制人的试应手。 显然,他在等待着侍卫军官的进一步走近。 嗖! 那军官的右手,本来也就正常人等,三尺来长,忽然神奇地变幻,模棱镜头般扭曲闪烁,瞬间就从三尺余暴增至一丈多,正好来到了苏求道的胸前…… 李磐那样敏锐的眼神,都没有看清整个过程的变化。苏求道就嗡的一声,就从原本站着的位置消逝了,在稳定时,已经被甩在那军官的后面,连翻几个跟头,七荤八素,等稳定时,已经满脸是血,刀也丢掉了,在地上勉强地攀爬。 苏求道老头子很倔强的,别看那么狼狈,一翻身,突然站立了起来。 不料,那军官头也没有回,直接将手往后一摆,嗖的一声,可怕的手臂弹出,好像蜥蜴的可以瞬时弹出的舌头,只是一闪,就完全恢复了摸样,从容淡定地看着李磐等人,不,看着李磐身边的九姨太。 苏求道朝着后面呜的一声飞出,一直飞出了五六丈,好像风暴中被狂吹的树叶儿,无聊地落到了地上。 纹丝不动,他昏死过去。 ------------ 第七十章 超级功夫 “嗯,图海将军的翻云鬼手果然威力无穷啊!”周围的三个军官,都竖起了大拇指称赞。.t 图海,也就是刚动手的军官,面有得瑟,转对李莲英时,却很谨慎:“大总管见笑了!” “嗯,还可以,其余的人就交给你们了。”李莲英嘿嘿一笑,眼睛狠狠地剜了李磐一眼,用手指点戳了一下,好像是提醒图海注意,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与他一起消逝的还有中年肥胖文官,神鼻子薛宏。随后,又有两名军官也跟着闪灭了。 眨眼之间的事情,四个大活人走了,没有任何踪影痕迹,让李磐震撼得无以复加,看到这样神奇的场面,他才深深体会了一个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想不到李莲英那个大太监,弱爆了的棺材瓤子,居然是个玄门的高手,而且,其能耐至少相当于清逸道长,全真教主赵某人,诸葛成龙。 图海的身后,还有一名军官,也目光锐利,身手矫健,看样子,实力不会弱于图海,他没有图海那样的拽,很警惕地样子。 周围,正有数百名清兵骑手端着步枪瞄准了这儿,将李磐等人包围得严严实实。 震撼的李磐,几乎没有再想到能够活着突围,就算自己有法帖,可是,不等你启动,就被人家收拾了,不给你任何机会。 刘之舞见图海将目光转向了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料,这只是人家虚晃一枪,嗖嗖两声,刘之舞保护的两个负伤车夫就被人家硬生生从身边夺走,甩到了身后的地下,因为没有什么道法,此前就受伤了,这回摔得,没有任何声息就瘫软了,一个车夫的腿,已经条件反射似的抽搐,或许,是死亡是的意识残留。 噗噗噗噗! 刘之舞的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声响,那柄长刀,也在胸膛前舞动,很滑稽的感觉,让对面的图海将军看了,不只是莫名其妙,而且,很感兴趣,手指一勾,意思是,随便你玩,快点儿。 刘之舞突然嘴巴一张,一道黑线激射图海的面门。 图海连躲闪都不乐意,站在原地不动,用手摇晃着,扇动了风力,将这道黑线吹散。 不料,这道黑线突然旋转起来,眼看就要吹散,却加了力量,在刘之舞连续地吹拂中,扩大,更加浓郁,向图海的周围裹胁。 眼看黑线圈儿就要纠缠到图海的面部,他不由得慌张恼怒了,翻云鬼手勃然反击,呼的一下就到了刘之舞的跟前,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 刘之舞瞬间就向着后面倒飞,象倒霉的灰太狼一样惨叫着由大变小,摔倒在一簇灌木丛里,不见了踪影。 刘之舞……会不会被打死了? 李磐似乎看到了一条血线从他的嘴巴里长长地延伸出来,由细变大,变成血雾。 因为图海的攻击力太强,速度力度极大,所以,造成的反弹力也相当意外,那股血线汇成的血雾,几乎喷射状地射向了图海。 图海对这道血线,倒是没有刻意地躲闪,甚至有积极沐浴的引以为荣意思。 噗,血线烟雾扎扎实实地喷射到了图海的身上! 李磐估计的是,血雾在他的脸上绘画成浅薄的颜色就罢了,什么影响也不会留下,人家顶多有些晦气,清水一洗,马上就是一个威武雄壮的大内侍卫将军。 “呀!”图海突然惨叫起来,双手死命地捂住脸面,浑身颤抖,先蹲下来,再跳起来,如此反复,然后,双手在脸上狂乱地抓着,极为疯癫痛苦。 另一名军官急忙上前,扯开了他的胳膊,不料,图海正尖锐嚎叫,根本不领他的情,毫不犹豫地挥拳直捣,打得这军官哇哇大叫。 就这瞬间,李磐发现,图海的脸上,全是鲜血,而且,本来英俊细腻的面目,五官,皮肤,已经千疮百孔,好像被硫酸腐蚀过的物件。 一股股明显的青色、白色烟雾,从图海的脸上腾起,好像煮沸了冒出来的水蒸气,还能够听到嗤嗤的声音。 “图海?图海?”挨打的军官揉着脸,没有生气,急于想知道结果。 图海根本不理会他,双手在脸上又是捂又是抓,最后,在地上翻滚起来。 喜儿和九姨太极为震惊得看着这个怪异的场面,双手紧紧抓住了李磐。 “呀!呀!呀!”图海的双手,将自己脸皮抓得惨不忍睹。 第二个军官突然出手,用军刀的刀背在图海的身上敲打了一下,不,是点戳了一下,图海就慢慢地恢复了平静,瘫软在地上。 继续有白烟冒起,图海的脸上,已经面目全非,鼻子都腐蚀掉了,眼睛也没有了,对,无相,一个血肉模糊的没有眼睛鼻子嘴巴区别的脸庞,还是脸庞吗?怪物史莱克…… “内毒腐蚀的邪术!”第二名军官迅速地从腰间掏出了什么东西,在图海的脸上抛洒了下,有些红色的药粉敷衍上去,遮蔽了图海的脸面,不过,鲜血太多,迅速就浸染了药粉。 军官转身来,愤怒地盯着远处灌木丛上,刘之舞的准尸体,咬牙切齿:“安清帮的伎俩,怎么会在他这儿?” 图海的脸,这军官的眼,都让李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那是牵扯着他的两个女人的心悸外现。 军官逼视着李磐,脸皮在狰狞地跳跃着,“想痛快的赶紧自杀!否则,老子要你的好看!” 这话是色厉内荏,从刘之舞这儿的教训,这军官谨慎多了。错开脚步,军刀横在胸前。 李磐没有闲着,一面观察形势,一面暗想办法,强敌的消失,让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只剩下一个军官,是不是会放松了道法的封印? 暗暗念咒,李磐惊喜地发现,很顺畅,脑海里迅速地幻化出一个空间,那是道法启动的标志。 “喂,你不要激动,别激动,我有话跟你说!”李磐举起手,对着军官哀求。 “哼,说什么?”军官见李磐恐惧如此,忽然长出了一口气,气势汹汹起来。“是不是要我赖塔饶恕你们?” “是,赖塔将军,我们有事情好商量,千万不要动刀动枪的!”李磐装作认怂。其实,是看到了周围一圈儿的清兵纵马而来,已经在三十米附近,人多手杂,哪个二货手指一哆嗦,自己都可能完蛋。 “你到底想说什么?”赖塔警惕道:“别耍花招。” 李磐说:“没有,真的没有,我想说,将军,我有重要的宝贝先给您!” “嗯?不是这两个大美妞吧?”赖塔笑道:“这不算,已经是老子到嘴的肥肉了,” 李磐生怕这儿还有什么罗网之类的法术干扰法帖的功效,在完全证实之前,绝对得先稳住赖塔。说话间,他举着双手,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和尝试,就差最后一个词儿就闪烁。这才说道:“不对!” 他的话音刚落,乾坤挪移的法帖就完全启动了,李磐瞬间就冲向了赖塔所在的位置。 没有携带喜儿和九姨太,不要任何累赘,李磐没有任何把握,只是拼搏撞运气,刚才图海的翻云鬼手太厉害了,让他失去了自信。 闪到了赖塔的跟前,毫不犹豫地撞击了他。 当然,撞击的时候,有预感和针对性,胳膊肘部狠狠地捣中了赖塔的肚子。在他条件反射地弯曲身子时,拳头上冲,击打在他的太阳穴上。 只一个闪烁,一个照面,就将赖塔拿下了! 身体健壮的赖塔,软绵绵地瘫倒在脚下,眼睛翻白,失去了知觉。 真是做梦一样! 李磐不给赖塔一点儿机会,更不能给周围虎视眈眈的清朝骑兵步枪手任何机会,所以,立刻用黑龙玄鞭指住了赖塔的咽喉,将他抓起,遮掩着自己。 在三面都是敌人的情况下,这个遮掩没有多大意思,如果是李磐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将劫持者击毙,他有绝对的把握,既达到目的,又不会伤害人质分毫。 可是,他赌这些清兵不敢开枪,因为,手里抓的是大内侍卫,绝非等闲。 这也不保险,历史上名人死于小人物的事情太多了。虽知道哪个二货来自己身上创造奇迹? 劫持着昏迷中的赖塔,李磐开始了疯狂的闪烁行动。 简洁的法诀在他的嘴里快速连续地念动,也使他的身影拖着赖塔的倒影,在这一片旷野里,成为一个可怕的幽灵。 所有的清兵,都是精锐的京营官兵,上上之选,却怎么也无法相信,刚才那个携带美女,举手投降的家伙,现在满天乱飞。不,只有一个虚影,不…… 李磐拖着赖塔,不是因为闪烁太快瞟了,找个家伙压压重心,而是当做武器进行战斗,赖塔和那枚古怪的,可以凝结成极坚硬,也可以松弛成绳子的黑龙玄鞭,一软一硬,横扫方圆一公里之内的所有满清京营禁军。 这里面,也有一些通晓道术的新锐士兵,小军官,可是,根本无法企及李磐的节奏,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从马上一拨一拨地惨叫着摔倒下来,非死即伤。 连虚影也不是,李磐随着自己的兴趣和爱好,随意地更换地点,闪烁出来,将晕头转向的清军骑兵戳死戳伤,或者撞下马鞍桥。 越快的速度,越大的冲击威力,许多倍撞中的骑兵,飞上了半空之中,久久地漂浮,缓慢地降落。 晚清野外版本的《功夫》,在李磐的导演下,大获成功,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将三百多名清军骑兵大部痛殴,二十几名骑兵眼疾手快,抱头鼠窜。 ------------ 第七十一章 烈火焚身 喜儿兴奋地蹦跳着鼓掌大笑:“好!好!峰儿哥哥打得好!打得好!” 她知道哥哥兼爱人的威力,虽然看不见他的影踪,那些清兵好像中了邪魔一样倒霉,礼花绽放一样地从地面马背上腾空而起,也知道,就是他! 九姨太握紧了拳头,惊喜地寻找着:“他在哪里?在哪里啊?爷,小冤家!” 不知到为什么,她对李磐有一种天生的好感,在冯府被扼杀的少女情怀,被一个野蛮粗鲁、复仇心切的少年再次激发起来,那种尴尬的春色场面,让她对拘禁了她三年青春岁月的冯大官人一场愤懑,也对他一往情深,难道是年龄的相若?还是阳光少年的谦谦君子气质?她不得不承认,在依赖纠缠着他要跟随的时候,真的不全部是被冯家大奶奶作为罪魁祸首之一严惩的恐惧…… 几天以来,她幻想过各种各样的场面,都是以他为中心的。.t 可是,她也知道,她是肮脏的破旧的柳絮一缕,再蘸这么出色的玉面郎君,绝对是痴心妄想,可是…… 李磐噗通一声,趴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满是鲜血。 喜儿和九姨太惊呼一声冲上去,左右抓住了他的手,“哥哥?”“小爷?” 李磐赶紧一骨碌爬起来,摇晃着手,对两个女人表示,自己很安全,很好,没事儿! 太耗费体力了,在急速的闪烁过程中,他感觉自己的精力体力被一个巨大的洞穴抽走了,那些飞驰而来的满清骑兵,在撞击他的时候,产生了巨大的压力,呼呼的风声,好像一堵无形的墙壁,排山倒海地压迫过来。他鼓足勇气竭尽全力才勉强支撑下来。 满地的伤兵,踯躅的战马,折断的毛瑟步枪,横七竖八的腰刀,军官的红缨头盔,士兵的青色暖帽,甚至,几匹战马的脊背上,还驮着几门短管的西洋田鸡小炸炮。 稍事喘息,李磐就跳起来,向前面跑去。 距离最近的两名车夫,还在地上瘫软着,用手触摸心脏位置,几乎没有脉动,翻开眼皮,瞳仁已经放大扩散,唯一的生命特征遗留,就是下意识的手脚震颤。 苏求道还活着,已经苏醒过来,强行支撑着身体,对李磐笑。他的一条小臂松软地耷拉着,没有任何控制性,左腿膝盖处严重外翻扭曲,折断处血泉喷涌。 “好孩子,你真行!真行!”苏求道说完,哇的一声突出了一大团血水。 李磐赶紧搀扶着他,保持者姿势,以免乱动使折断处疼痛和第二次损害。“姥爷,您能支持吗?” “能!”苏求道看了看遍地的清朝残兵,尤其是那两个昏倒的黄马褂大内侍卫,格外开心:“想不到刘之舞这样的青帮流氓,还有一把刷子!图海赖塔都是清廷帝皇派门下的后起之秀,厉害啊。” “姥爷,您等等,我给你固定胳膊和腿,然后一起走。”李磐对于这种伤残的场面,有着丰富的措施阅历。 “别,我先告诉你几句话,是梁王殿下吩咐的,你给我记着!”苏求道严峻地盯着李磐。 “好,姥爷,我记着!”李磐被他慈爱和威严交替的长者之风熏染,感受到了温暖的亲情,是一种久违的情谊,现在,他更多的是龙峰兄弟的记忆和感觉,对这一点儿,感触尤甚。 “三句话,一,临清城附近,是清廷鞑虏的凤眼所在,你修炼大成以后,要想方设法将其堵塞,二,你无路可走时,应该去找洪门天师,他能帮助保护你,三,不要忘记了捻军十万兄弟们的血仇,不要忘记了修炼。”苏求道的话被他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几次。 “知道了!”李磐急忙给他捶脊背,希望理顺内里的气血。 苏求道又讲了临清有清廷国脉之一凤眼的原因:“满清鞑子毒辣阴狠,在多次入侵我大明腹地时,就险恶地将八旗阵法镇压在我中原的山脉和平原上,破坏了大明的国脉风水,临清临着运河,水势旺盛,鞑子就将此地埋设了他们的凤眼玉石,凿开了玉泉眼儿,以开拓满清鞑子的水势气运,扑灭了大明的火势……” “嘿嘿嘿,小蛮子,你好快的身手!”一个声音忽然阴狠地说着,随即,洒出了一团黄色的烟雾。 李磐一眼瞥见,十数米外,那个图海已经无声无息地偷袭过来。 这个家伙的得意功夫是翻云鬼手,确实厉害,那么远的位置,居然可以偷袭,那只胳膊,本来是常人的粗细,忽然无限的扭曲伸长,一下子几乎探到了李磐这面儿了! 还是有些距离,这个面目完全毁坏,好像带着一个恐怖面具的大内侍卫军官,顽强地利用声音测定方位,进行了战斗。 这团黄色的烟雾,不用想就是极为厉害的法术攻击,李磐想都没有想,将苏求道往前面一甩,翻滚着抓住了身边的喜儿和九姨太,连咒语都来不及念动,就地十八滚,在两个女人尖锐的哀鸣声中,尽力地翻滚得更远更快。 翻滚的时候,李磐也在窥探情况,只见图海的那只鬼手,在倾撒了黄色烟雾以后,本来是袭击抓捕自己的,自己一滚, 那只鬼手就扑了空,不过,喜儿九姨太两个女人的锐叫声,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只诡异的鬼手,连连朝着李磐追逐而来。 唰唰唰,那只手在触摸着地的时候,竟然能够扩大,手指弯曲着的面积,也能覆盖脸盆那么大! 李磐的身后,甚至身前,都遭到了这只鬼手的袭击,鬼手抓过,黄土飞扬,一个大坑就出现了。 如果这只鬼手堪堪抓中李磐的话,至少能够将他的腰肢抓断! 那五根手指,已经不象是普通的手指,而是五根粗细变幻的钢铁爪子,一把有五个刃尖儿的刀锋。 忽然,前面的苏求道大喝一声:“鞑子!爷爷在这里!” “老蛮子!”图海的鬼手迅速脱离了李磐三人,再次袭击了苏求道,虽然他已经被李磐帮助,向着后面倒退了一丈多的距离,依然为这一声大喊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翻云鬼手准确地抓中了苏求道的胸脯。那五根手指一接触到他的胸前衣服,就陡然变大,象五根钢叉一样扎进了他的胸膛,其中一根还准确地扎透了他的喉结部位,尖利的指甲,从苏求道的颈项后面穿出…… 这还算不上战斗最残忍的部分,图海的翻云鬼手抓着苏求道的身体,轻松地扯起来,回缩一些,便他好像钢叉上扎着的小老鼠,弹回了一些,从那团黄色的烟雾中穿过。 炽烈的火焰,在苏求道的身上燃烧起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式燃烧,将苏求道变成了一个火人,令人窒息的人体燃烧的浓郁腥恶臭味,扑面而来。 这样,李磐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带着两个女人在地上一滞,就念动了乾坤挪移的咒语。 不是先将两个女人转移,暂时还无法转移,地上的清廷伤兵很多,就是远处,也有败兵逃匿,更猜不到哪里还有伏兵等着。所以,李磐觉得,只有自己的佑护之下,她们才是最安全的。 等于是携带着两个大包袱,李磐进行了闪烁战斗,瞬间就闪到了图海的身边,无法用手,就用膝盖的坚硬之处碰撞而去。 图海惨叫一声,脑袋昂扬起来,朝着天空发出了歇斯底里的高亢的嚎叫。 李磐知道苏求道无法幸免,极为愤怒,反复闪烁,用脚狠狠地揣着这个家伙,一连将他踹了好几次,在地上翻腾了老远,最后一脚,直接将他踹得脑袋开花,爆出了一团血雾和白色的豆腐渣…… 已经端起了步枪,准备偷袭的几个清兵,被惨烈的场面吓得惨叫一声,丢弃了步枪就逃,没命地哭喊着,连滚带爬。 李磐放弃了对逃兵的追杀,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轻易动手使狠,前世国家精英的自许,使他保持者足够的理性。先前对清兵的闪电袭击,都是击伤而不是击毙,免得造成更大的仇恨,引起清廷更大的注意力。在弱小的时候就应该低调,不做死就不会死,永远是生存的智慧。 将两个女子丢下来,李磐疾驰到了苏求道的跟前,可是,能够看到的只有一个被烈火焚烧着的骨架,身上所有的肉血,居然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烧成了焦黑的灰烬,只剩下森森的白骨,那个被泥土玷污的骷髅头,还隐约地勾勒出了苏求道老头子耿介的气质,嶙峋的风度。 那团黄色的烟雾缓慢地飘浮着,渐渐消散。 李磐下意识地投了一枚树枝过去,丢在了残雾烟幕里,那么单薄的烟雾,依然做出了强烈的反应,哧的一声,烈火再起,将断裂的树枝瞬间就烧的干干净净。 这是烟雾吗?还是硫酸和王水? 不再质疑非科学的现象,李磐认真地凝视着苏求道的骸骨,鼻子里酸溜溜的,一丝泪痕潸然而下。 “爷!龙爷!”背后,有微弱的叫声。 李磐回头,只见远处的灌木丛上,那个棚架的刘之舞在蠕动。急忙闪烁了过去,将他从上面采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地面:“刘大哥!” 曾经的敌人,蔑视的流氓,经过多次生死历险,并肩战斗,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化为了过眼云烟,只有痛烈亲切的兄弟情义,运河水一般,浓浓地流淌。 ------------ 第七十二章 狙神传说 “大哥!您小心些。”李磐真诚地叫道。 “谢了,爷,”刘之舞蠕动着嘴唇,非常艰难,显然,他已经目睹了刚才的战斗过程,知道了苏求道的下场。“您好自为之!兄弟这就去了!” 刘之舞的腰肢完全折断了,在搬移的过程中,是柔软的两截儿,身体已经变形,尤其是头颅的骨架,都塌陷了一些。 现代科技条件下的医院治疗,成活率没有问题,可是,这是重围里的战场啊。 “刘大哥,别泄气,我马上带你走!”李磐说。 “是啊,刘大哥,你别怕,我哥哥很厉害的,一定能救你!”喜儿也安慰着他。 “小哥儿,快走,你们快走!”刘之舞咬牙切齿地强调着,声音却很虚弱。 李磐四下里扫视了一眼,赶紧将喜儿和九姨太拢到跟前,又抱着刘之舞的肩膀。 苏姥爷只剩下了骨架,也就不须留恋了,两名车夫也死定,都不需要耽误时间,只有刘之舞,虽然伤害极重大,只要还活着,就不能丢弃,也许,这时代的道法可以轻易地救活他呢。 念动咒语,准备闪烁,可是,没有动静! 李磐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胸前衣服,那里有一张乾坤挪移的法帖,一摸,好好的在,再回顾,咒语也念得不错啊,为什么?刚才就失灵过一次,难道,不是李莲英等人玄门高手设置的法术屏障,而是法帖本身间歇xing失灵故障? 对,美国鱼鹰飞机吹上天还经常摔下来呢…… “哥!怎么了?”喜儿推了他一把。 李磐微微一笑:“稍等,我去看看梁王殿下那边怎么样了,咱总不能只顾自己逃跑!” “对,哥,你去看看,我和姐姐照顾刘大哥。”喜儿坚决地说。 “好,这才勇敢!”李磐刷一声抱着她的脑袋啃了一嘴。 “哥,你,呸呸呸呸!”当着九姨太和刘之舞的面儿,李磐第一次这样吃果果地行凶,让喜儿脸面挂不住,又是用手打,又是咒骂,还佯作愤怒生气,将脸转向了一边儿。 九姨太的脸也臊得羞红。 李磐站起来,眺望着东面的方向,心里充满了悲怆,别看清兵四下里奔逃,狼奔豕突的,稍一安定,随便几个cāo枪shè击,自己几个就得挂了,或者李莲英那样的高手再返回来视察,一样也是死。 天机门的乾坤挪移真心不靠谱。 轰轰轰! 东面的旷野里,忽然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炽烈的火光腾空而起,硝烟滚滚,黑sè的烟雾随之缭绕蒸腾,有无数的人在嘶吼。 距离并不远,李磐看了差不多,数百名清军的骑兵和炮队,正在围攻一处灌木丛生的土冈,那里,有几个人影正在游动着,不是有金黄sè的光芒从身上迸发出来。 一定是李莲英率领的清军围攻张宗禹了,那几个金黄sè的人影,肯定是张宗禹召唤的黄巾力士了。 李磐叹息一声,再回看时,刘之舞已经气息奄奄,没有了活力,喜儿和九姨太开始还围绕着他照顾,现在,忽然惊醒,急忙逃离,跳到了李磐的身边。 “走吧!” 增援张宗禹?不可能,别说李莲英有多高的道行,他手下的那帮军官都这么厉害,自己的法帖又暂时xing失效,过去不是帮忙,而是送死,白白分散张宗禹的注意力罢了。 李磐迅速在旷野里奔驰,抓住了一匹战马,战马的主人摔下来昏迷,手掌套着马缰,结果,富有灵xing的战马不忍离去,就被李磐俘获了。 旷野里失去了主人控制的战马还有十几匹。李磐将战马牵扯到了跟前:“快上!” 喜儿和九姨太不仅不敢上马,反而畏惧地连连后退。 李磐烦躁,单手抱着喜儿就往马鞍上放,吓得她花容失sè,哇哇尖叫。 这种马,是典型的蒙古马,矮脚马,长途跋涉可以,忍饥耐寒,可是马的体形不够大,负重和速度都一般,无法同时承载三人还快速奔跑,李磐没有办法,只有愤然怒喝:“再不骑马我就把你扔这儿随便给贼兵们糟蹋了!” 喜儿见李磐一怒,顿时傻了,乖乖地咬牙上马,李磐交代了她几件注意事项,又回头向九姨太:“不想死的,不想被这群乱兵捉住**,就给我乖乖地上马!” 又捉了一匹马,九姨太也骑上了。 麻痹,敬酒不吃吃罚酒,美女也这德xing。 在马上,喜儿和九姨太迅速适应了环境,按照李磐的提醒事项,做得相当出sè。 李磐又找了一匹马,顺便夺取了一条毛瑟步枪,三条子弹带,横在马鞍桥上,随时随地准备战斗,保护两个女人,向着西北面仓惶逃窜。 沿途上,那些溃散伤残的清兵已经恢复了平静,三三两两地聚集着,组成了新的部队,一见李磐带着两个女人逃走,立刻认出了他们的身份,纷纷围追过来。 “抓住他们,别让钦犯跑了!” “快,谁抓住谁有赏!” “妈的,俩女人呢,追!” 李磐看见纷乱的清兵骑兵队形,大约五十余人,倒也没有畏惧,看看情势,让喜儿和九姨太先跑,自己在后面掩护,斜着一道沟壑突然冒出来三名骑兵,端枪瞄准了喜儿,在六十米的位置,“下来!站住!” 砰砰砰三枪,李磐使用这种单发shè击,单独装填子弹的笨拙步枪,娴熟地装弹,开枪,shè击,几乎连瞄准的姿势都没有做。三名清兵就应声从马上栽了下去。 枪枪爆头,正中眉心以后在那里开了一个血洞。因为足够刁钻的角度,从后面钻出,将半个脑袋瓜子都掀起了。 李磐没有这么大的把握,很大程度上,是运气。 使用这种老式的步枪,只有在枪械博物馆里和特殊训练场才有,李磐摸过,训练过,想不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这种步枪的子弹头较大,火药装备得多,威力大。虽然还不是高爆火药,可是,战斗距离很小。 一进入热兵器的战斗,就让李磐自信起来,他催促喜儿和九姨太继续奔驰,抓好马缰,夹紧双腿,屁股轻坐马鞍,同时将步枪不停地游移方向,猎杀敌人。 “想活命的就滚开!”李磐故意大声地喊出来,也是对前面复杂树林土岗的打草惊蛇震慑之意。 果然,几个家伙按捺不住冒了出来,被李磐一枪一个,撂倒了两个,其余吓得急忙逃窜。 很快,前进了一百多米,不再有树林等屏障危险,李磐松了一口气,吩咐女人们继续狂飙,自己反身立定。 身后,追来了八名清兵,一个军官,呈现散兵队列漫游了过来,扇形的包围圈儿,清一sè的步枪瞄准,形成了巨大的威压。 李磐站立的时候,这些家伙迅速又奔驰状态改为小步子。 和这些家伙对拼? 李磐没有绝对的把握,实际上,神枪手必须是单打独斗时才有威力,如果你面对一群饿狼,真的应该理智选择。 稍一恐吓,李磐转身再走,于是,他发现,这帮家伙也迅速加快了速度,这会儿,又有几个小股骑兵部队疾驰而来,加入了战斗部队。还有两个小队的骑兵,从斜面儿直接去追喜儿她们。 李磐和喜儿她们有五十多米的距离了,所以,他装作畏惧,迅速逃跑了。 清兵立刻在后面追赶。 李磐对战马也不陌生,所以在逃跑的时候,尽量使战马不时地扭转。 李磐倾听着后面追兵的声音,凌乱的枪声,忽然从马背上翻滚下来,跌倒在蒿草的地上。 这是一个预谋,李磐在逃跑时,一直在搜索着合适的位置,旷野里的蒿草不少,而且,深秋季时极为老壮繁茂,翻滚中,不仅没有任何伤损,还找到了合适的隐蔽位置,子弹上膛了。 砰,正在迎面冲锋,因为李磐跌倒儿狂喜狂追的清兵,争先恐后,第一个士兵张嘴狂呼呢,一颗子弹已经准确地瞄进了他的嘴里! 因为双脚固定在马镫里,稳定的速度,吃了枪子的士兵在马背上继续冲锋,尽管,他已经耷拉到了马背上,颠簸不定了。 李磐灵敏的感觉,娴熟的技巧,在这一时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一发发的装填shè击,李磐不慌不忙,在六秒钟时间里,连开三枪,每一枪都击伤了一名士兵的面部。 不是击毙,而是击伤,除非迫不得已,李磐不愿意猎杀他们。 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受命奉职的军人,不是罪犯。和冯青父子不同,和青帮流氓不同。 还有一条重要的战术要领,击伤敌人,远比击毙敌人更有群体的震慑力! 受伤者的惨叫,是jing神摧残,受伤者的救护,会极大地拖累对方。 shè击的过程中,清军骑兵已经纵横而出,缩短距离到三十米。 枪声迎面而来,惊醒了其余的清兵,他们立刻在马上开枪还击。 又有两名清兵被击伤了,触电般从马上倒栽下来,单脚经典地拖在马镫里,在地上一路颠簸跳跃。 一颗跳弹击中了李磐的左臂,破皮肉而过。 感受到了湿润的鲜血,感受到了筋脉的震颤,李磐在蒿草里迅速地翻滚,翻滚中,清兵已经接近到十五六米,几颗子弹已经打在他翻滚过的轨迹上。 清兵的素质真不咋的! 如果轮番shè击,利用群体的优势,可以弥补单发shè击的不足,保持着对目标的压力,现在,哗啦啦地打光了,给了李磐莫大的战斗空间。 马背上还要控马,颠簸,装弹和shè击的速度准确xing都受到了严重的限制,这也是李磐跳下来步战的原因。 砰砰砰三枪,准确地将三个清兵坐骑的眼睛击伤,子弹的重挫力,把战马的眼睛击碎,鲜红的血液,乌黑的眼睛珠子的碎片,飞溅而出。战马狂乱,三个清兵先后被甩下马鞍。 ------------ 第七十三章 旗装女神 那片草丛,成为李磐的隐没出击的天堂,在这儿,他一共用子弹直接击伤清军十二人,击伤战马造成间接的敌人损失六人,然后,从容而退,俘获了一匹战马,翻身跃上。冰火!中文.t 伤残的清兵,在地上哀哀翻滚,伤残的战马,发狂奔驰,刚刚汇聚起来追击的数十名清兵,失魂落魄,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李磐纵马而走,迅速追上了喜儿和九姨太, 然后,左面突出,迎击追逐的七名清军骑兵。 李磐的脑海里一片澄明,什么也没有多想,只是专注于骑射。 在跳跃飘忽的状态中,李磐主动迎击了清军,清军也向他围攻而来。 李磐的身体,在战马的北上,腹部,侧翼,躲闪腾挪,同时,将战马控制得东奔西走,没有任何寻常路和迹象可循。期间,枪声不断。 同样的武器,同样的射程,子弹,李磐的战马中了一弹,发疯地跳跃,被李磐紧紧地抓住鬃鬣,安全地返回。他的身后,七名清兵全部受伤,虽然不是致命伤,也一个个惊恐万状,打马逃回。 “哥!”喜儿惊喜地叫道。 九姨太没有喊,但是,脸上充满了亲情和热烈。 三人行,速度往西北,在一些纷乱的庄稼地和沟壑村落,洼地之间穿梭。 大约三十里的距离,后面不再有追兵,甚至连枪声都不复听见,李磐才稍微安定了一些,吩咐休息一会儿。 将衣服撕扯了布条,紧紧地缠绕在左臂上,这一过程,在马上奔驰的时候,李磐就完成了。 仅仅是皮肉伤。 因为伤痛暴怒的战马,被李磐一枪打爆了脑袋,然后,将黑龙玄鞭扭结硬化,解剖马肉,这儿,正有几个农家的百姓在劳作空隙吃饭,熊熊的火堆可资利用,“来,马肉虽然粗糙,总是肉吧?诸位请品尝。” 李磐的邀请,让农人们兴高采烈,大家纷纷用割红薯藤的镰刀来割肉烧烤。 那两匹好马,就拴在道路边的大柳树下,李磐在边缘的灌木丛里折断了树枝,叉着马肉烧烤,借用了农家镰刀将肉片薄,又加了枯树干柴,使火大旺,在嗤嗤的爆油声中,马肉迅速烧熟。 紧张的战斗刺激惊险,也让李磐胃口大开。在喜儿和九姨太无法忍受野蛮的膳食方法以后,他毫不犹豫地吞噬起来。 吃着马肉,李磐迅速恢复了体力,“大哥,借碗水喝?” 农家的百姓热情中带着敬畏地奉献上了水碗,李磐叫喜儿和九姨太喝了以后,自己一连喝了三碗。 “走!” “爷,您剩下的马肉?”百姓们紧张地期待着。 “全部给你们了。”李磐大手一挥。 “哦,多谢多谢!”百姓们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来到柳树跟前,李磐去解马缰绳,忽然,在战马的骚尿味道中,混杂了一股清香宜人的鲜花滋味,闻香识女人,对于喜儿和九姨太的味道,李磐很熟悉了,“谁?” 下意识里,李磐已经暴退几步,黑龙玄鞭把握在手里,那种鳞甲环扣时候,鞭子就是一根坚硬的铁棒。鞭稍甩露在外面的部分,则有许多的刃尖儿。 柳树后面,闪现出了一个女人,中年的女人,旗装,端庄艳丽,雍容华贵,脸庞慈和柔媚,左手端着一个大肚子的白色瓷器瓶,右手抓住三绺两尺多长鲜嫩碧绿的柳树枝条儿。她笑意盈盈地看着李磐,轻微点点头。 如果不是她穿着旗装,李磐都会将她误认为是《西游记》里反复出镜儿的观世音菩萨。 旗装观音?莫非清人恶搞? 这女人,说是中年,是和喜儿九姨太比较可得,气质神态迥然不同,有中年人的稳重,还有一种非凡的气场,庄严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但是,论起皮肤的细嫩,光洁,甚至是脸腮的润泽来,她丝毫不输于两女,尤其是执掌瓷瓶子和柳枝的双手,在狭窄的旗装袖子里宛然滑腻出来,雪白鲜嫩,堪比瓷器瓶子的单薄和洁白,让人一见就生出了爱慕亲近之心。 喜儿的纯真嫩稚,九姨太的熟骚狐媚,都远不如这位中年妇人的端庄妩媚慈和,更能够打动李磐的心弦。 未必完全没有独特的情结,但是,这种阅历以后的大度从容,是在让美艳更加得分,成为女神。 “您是?”李磐不好意思地问。 “嘻嘻,好孩子,你不认识我么?”旗装版本的观世音微微点头,慈祥和诱惑集于一身,那一双眼睛,清澈幽深,雅致异常,不染丝毫的风俗气息。 喜儿警惕地奔过来,拥到了李磐的身边,“你,你是谁呀?干吗打我哥哥的主意?” 能让喜儿都担忧的女人,确实有魅力。 九姨太吃惊地端详着女人,完全是膜拜震撼的神态。 李磐以为她与自己心有戚戚,都震撼于来者的魅力和庄严,殊不知九姨太的眼神落点,暴露了她的价值取向,那是中年妇人珍贵的头饰,胸前垂挂的佛珠儿,还有耳垂上名贵的珍宝。 “哦,你就是那个女孩子吧?把个诺大临清城搅得鸡犬不宁,堂堂帝都惶惶不安,你叫喜儿么?”旗装观音菩萨用磁性的母性的声音温和地问。 喜儿不语,赶紧往后面退却,看着李磐:“哥,她?” 李磐将喜儿往身后一带,黑龙玄鞭已经完全地摆在前面,做出了警戒的姿态:“请问,您是?” 这是敌人! 旗装女人,好像贵妇人,能够独自现身荒郊野外的,能是一般人吗? 李磐早早就联想到了那四名粉色旗装的杀手,那两名被自己困在遮蔽法帖里,做成了美女琥珀的水柳王麾下的女法师。 但是,他实在无法把一群穷凶极恶杀手的首领和一个慈爱怜悯的母性女神联系合体在一起。他本能地确认,又坚决地试图说服自己。 “临清城里,我们还是老乡呢,怎么就装大尾巴狼不认识呢?莫非,你得遇了贵人,就忘记了相邻贫贱么?”旗装女神款款温柔,没有丝毫的敌意,就是责备,也嗔怪娇媚,春风着意。 “对不起,我不认识您,大胆猜测一下,您是临清水柳王?”李磐问。 “嗯,很聪明的孩子呢,孺子可教,可惜,多好羔羊迷途了。”轻轻叹息一番,旗装观音,中年女神说。 李磐完全聚集不起来任何仇恨和斗志,遇见这样的女神,好像冰雪遇见了炽烈的太阳。 “哼,你是来为你的弟子们报仇的吧?”李磐赶紧将喜儿朝着后面推了一把。 “说不上,本王知道你的事情,很是喜欢,一直想看看,只是事情太忙,耽误了,嗯,已经错过了日期,我看不到你身上外露的灵气了,甚至也不知道你在哪里,要不是李大总管晓谕的话,我这辈子,也许都难得一见天人之体呢,”水柳王遗憾地说:“如此大事儿,我近在咫尺却未能与闻,真是不该,如果有我在的话,也许,根本就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兴师动众了。” “别绕那么多,你说吧,要干什么?”李磐示意喜儿和九姨太赶紧骑上战马逃脱。 “不做什么,就是和你说说闲话,我已经一百二十年都没有出临清城了,上一回从盛京入关,还是王伦利用清水教聚集在临清造反的时候,从此,我就镇守在这繁华的运河关钞城中,一晃多少年过去了!”水柳王感慨惆怅地说。带了一丝的怨妇情结。 一百二十多年?好漫长啊,怎么着也有一百多岁了,还这么面嫩俊俏,不是黑山老妖? “好,你说吧!”李磐再次后退,唯恐她施展什么阴谋诡计,她越是波澜不惊的,越是自信从容,胜券在握,让李磐紧张到恐惧。 “吆,边上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听着,多煞风景啊。”水柳王杏目里折射出绚丽的光彩:“要不,我们回临清城的府邸再谈?” 喜儿是女孩子,自然不会受到太多的蛊惑,愤怒地说道:“我们才不会那么傻呢!” “怎么了?不敢回临清?怕什么呀?冯青和冯炅不是都被你哥哥杀了么?哦,他是你的亲哥哥,还是情哥哥呢,孩子,我说得对你不对?”水柳王带着戏谑说。 “呸!你胡说!”喜儿气得脸色绯红。因为,水柳王明显是在讥讽他们兄妹成亲的乱俗行为。 “哎呀,你们一边去农忙吧,看人家说话,总是不雅吧?”水柳王突然对着李磐身边说道。 这儿,是那些农人,见这么一个美艳的妇人出来,浑身珠光宝气的,都看傻眼了。 李磐发现了一个蹊跷的事情。水柳王一声娇媚柔软的说话,那些农人,包括两个壮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本是虎狼年龄,对喜儿和九姨太还时时偷窥呢,对飞来的贵妇人更是敬畏仰慕,现在,突然点点头,顺从地转身忙碌去了。 李磐发现,这些人的脸上,有一种奇特的笑容,傻乎乎的,被人控制了精神一样。 “要不,你们两个都拜我做师傅,我传授你们道法能力,在我跟前,做一个侍卫的男女童子如何?”水柳王提议。 再完美的苍蝇也是苍蝇,再美丽的毒蛇也是毒蛇! 满清鞑虏的爪牙……任凭你舌灿莲花! 数天来惊险奔波和战斗,已经把李磐完全定格在逆反满清的立场上。贪官酷吏,血腥追杀,激起了他强烈的愤怒。 李磐冷笑一声,“多谢您的美意。我们绝对不会去的。” “你再想想嘛!好孩子,是不是?”水柳王对着李磐点头微笑,就是右手里的柳枝儿,也摇曳了几下。 一缕清风拂来,让李磐的周围,充斥了鲜花的芬芳,而同时,在水柳王的身边,则有一些清灵透彻的水文波光在潋滟荡漾。 ------------ 第七十四章 水柳无疆 李磐感到,自己的身边,被一圈圈儿的涟漪所冲击,包围,荡漾,清澈魅力的水纹煞是可爱,自己好像一只游鱼在水里嬉戏浮荡。<冰火#中文.t 这么舒服的感觉啊? 随着清凌凌的水波光纹的传递,他越来越感到自己的心情好了起来,失去了刚才凝聚起来的愤怒和战意,身体也极端放松,再放松,虽然没有任何的睡意,却没有了抵抗和逆反的任何意味。 “想好了吗?”水柳王笑意盈盈地问,那右手里的翠绿鲜黄各二的柳枝儿,迎风舞蹈。 “想好了!”喜儿忽然朝着前面走去,温顺地说:“姑姑,我愿意跟随着您,作您的弟子。” “乖,这就对了,还是女孩子最乖,最听话,喜儿,你说的话是真的吗?”水柳王将左手里白色瓷瓶子轻轻地摇晃,使更多的青色气息从瓶子的颈口里缓缓地涌现出来。气息在周围的环境里弥漫,渐渐地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中了,儿凡是被浸染了青色气息的地方,忽然就生出了一株株的柳树,高可一尺,柔嫩非常,在清澈的水文波光的滋润下,迅速地成长。 “是真的,姑姑,我愿意服侍您,就是,就是……”喜儿欲言又止。 “说嘛,孩子。”水柳王饶有兴趣地歪斜了慈祥的面庞问。 喜儿回望着李磐,“姑姑,我,我确实和哥哥圆了房,不过,姑姑,您要知道,哥哥不是我亲哥哥,我爹娘叔叔都交代过的,我就是他媳妇儿,姑姑,我们已经圆房了,还能侍奉您当童子吗?” “可以啊,圆房与否,只要良家,符合情理,姑姑答应你,”水柳王微笑着点头。 喜儿欢快地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腰,用头亲昵地拱着她的肩膀和脖颈处,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亲娘:“姑姑,你真好!” 水柳王用自己的脸腮慈爱地在喜儿的头发上摩挲着,“可是,你的哥哥还不愿意呢,你说,该怎么办?” “姑姑,我去劝说她,要不,我去骂他,我哥哥很乖的,他一定听我的话!”喜儿虔诚地向水柳王保证。 水柳王继续微笑着:“你等等,其实呀,你哥哥也很好的,他是上等的修炼资质,而且,心眼儿不错,对朝廷的态度,也是一时过激。” “嗯,哥哥,你过来,快来,姑姑这么好,你干嘛还不愿意来啊?”喜儿忠心耿耿地簇拥着水柳王,对着李磐招手。 李磐大为震撼,想不到水柳王的手段如此高深,竟然能够在顷刻之间,使用道法将喜儿蛊惑。 不错,她的瓶子里升腾出来的青色气息,柳枝儿荡漾出来的水纹清波,必定都是道法,可以迷惑人心的高妙手段。 哦,也许,那些被训练成杀手的旗装姑娘,都是被她用同样可怕的手段蛊惑拐走的吧? 太可怕了,谈笑之间,竟然能改变人的思想,控制人的意志! 李磐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就不被彻底蛊惑迷失呢?失去了战斗意志,肯定是受影响了,但是,敌视逆反的立场,还没有彻底改变,莫非,自己的什么天人之体,体质不同? 正疑惑间,喜儿已经奔驰过来,在轻柔的水波光纹的涟漪里,美丽轻快,一直扑到了李磐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揽着他的腰:“哥哥,峰哥哥,想不想和喜儿一起跟着姑姑去玩儿啊?” 李磐还在警惕和狐疑,却不能对喜儿怎么样,只有用左手将她揽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摇晃着,观察着她的眉目,“喂,喜儿,喜儿!你怎么了?你傻不傻?” 喜儿杏目瑶鼻,俏若天仙,脸色也红润异常,根本没有了一丝一毫的降头术后遗症状,那些淡漠的青黑之气,居然春痕了无! “你才傻,傻哥哥!”喜儿嗔怪娇媚,双臂柔软如柳儿地攀附着李磐的腰肢,用嘴在他的胸前衣服上啄着:“你要是不跟着姑姑走,喜儿就不喜欢你了!” “你说什么?胡说!”李磐惊恐万分地看了水柳王。 “真的,哥哥,你要是不跟着姑姑,就是割舍喜儿了,哥哥,你真的这么狠心吗?”喜儿风情万种地撒娇着,甚至,春意盎然地将胸膛挤压着他的胳膊,虽然那里的凶器李磐也领略过,不是那么理想,但是,潜力谁也说不清楚。 不不不,今天,好象有点儿不同……嗯?衣服这么鼓囊囊的,是里面垫了东西还是怎么的?不仅大了许多,鼓胀了许多,还柔韧十足,将自己的胳膊麻痒得好舒服啊。 几天功夫就能发育这么快这么充分?至少两倍的增量! “哥哥,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喜儿啊。说,你说嘛,说,我叫你说,你非得说!”喜儿的娇嗔撒到了极致,妩媚妖魅,在清纯中洋溢着吸魂夺魄的骚荡滋味,甚至……她现在的神情,与此前迥然不同,应该是她自己的,九姨太的,水柳王的所有神情特点儿的综合! 这是何等的销、魂姿色? 李磐被她的柔情蜜意浸染,再也无法自持,尤其是那周围环境的芬芳气息,水纹清波的滋润,让他的脑海里浮想联翩,热血汩汩地沸腾。 水纹清波继续摇曳,荡漾,好像这时候的阳光也更加灿烂艳丽,让周围的一起都笼罩在一种祥和的光晕之中,对面,水柳王的模样神情笑容,稍微有些模糊起来。不过,那种模糊,使她整个人,涂抹上了一种极为优美的朦胧意境,完全是神仙的光芒,李磐相信,如果不知道她是清廷萨满门下的一个玄门高手的话,绝对会以为她是下凡的神仙。 对,这时候,她的慈祥稍微淡漠了些,而俊俏鲜嫩的气质则多了些,好像忽然之间,就年轻了许多…… 一股股强烈的冲动泛滥在他的周身,让他心灵都为之战栗,不能自己。这种无法遏制的热烈感觉,使他呼吸急促,目光迷离,忽然将黑龙玄鞭狠狠地抛弃到地上,双臂一揽,将喜儿紧紧地拥抱起来。 迷蒙中,水柳王的笑容更加灿烂,就是说话声也有了袅袅的磁性的回音:“孩子,你情妹妹喜儿的脸色,是不是好了许多?你该不该感谢我给她治病疗伤?” 李磐不假思索地说:“应该感谢!” “好,乖孩子,你抱着喜儿走过来吧。”水柳王轻言慢语道。 李磐已经将喜儿拥抱起来,抱着她的腿和臀部,使她能够高高地举着,也许是担心跌倒了,寻找重心,她用双手抱住了李磐的脖颈。 李磐向着水柳王走去,在激情燃烧的时刻,对她没有任何的警惕,提防,敌意,甚至,对她朦胧中的印象美,也有了深深的觊觎。 “唉,就这样了!”水柳王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持续着柔和温暖的,长辈的亲情爱意,将柳枝轻轻地摇晃着,嘴唇里也默默地念叨着什么。 蓦地一声,李磐的脖颈一紧,腰间一紧,全身都僵硬了。 喜儿还在他的怀里,不过,已经陷入了深睡的状态,身体还在柔软酥弹,情意绵绵。 让李磐最为惊讶,几乎无法适应的是,他被生擒了。 一道道柳枝缠绕在他的脖颈和腰肢上,也缠绕在他抱着喜儿的双臂上。在腿上,也有柔滑阴凉的柳枝在潜滋暗长。 “你要做什么?”李磐怒斥着喜儿。 “嗯,”喜儿软绵绵地瘫睡了,只是慵懒地哼了一声。 “龙峰,李磐,好孩子,我再问你,你愿意跟随姑姑到临清城做童男子么?”水柳王幽幽地说。 这时候,李磐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水纹清波没有了,潋滟的光晕也没有了,朦胧的意象没有了,世界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深秋清凉的时代,阳光也在云霭的遮蔽下,萎缩起来,旷野,柳树下,有些阴森。 “你?”李磐不知所措。 他真的对这慈祥魅力的资深大美人没有恶意,哪怕她是清廷的爪牙,只是,当了童男子以后,专业任务是干什么的? “嗯,野性难泯啊。”水柳王轻轻叹息一声,柳枝轻摇。 李磐立刻感到自己的脖颈和腰间被猛然一收,勒紧了,就是抱着喜儿的手臂上,也缠绕上了柔韧的绳索。赶紧看时,不是绳索,一切都是柳枝条,粗可拇指般的柳枝藤条,是由细腻的柳条儿扭结成的。 喜儿也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李磐:“哥?你?” 脖颈,腰肢,整个身体上,都有阴凉的东西在爬行,完全是柔滑阴森的蛇的感觉,李磐紧急观察时,只见地面上已经长出了许多的小柳树儿,那柔长的柳枝儿正茁壮地生长,缠绕上来,那种速度,令人发指。 就这样被水柳王生擒活捉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战斗?果然厉害啊。 “水柳王,你要干什么,放了我们!”李磐被浑身上下还在疯狂滋长蔓延的柳条藤震撼了,本能地责问。 “跟我回临清城吧。”水柳王得意地微笑着,“在本王水柳无疆的道法面前,你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不信,你可以试试!” 水柳无疆? 李磐尝试了,他奋勇地挣扎,扭曲身体,都没有任何效果,相反,那些柳条长得更快更粗,收束得也更加紧急了,腰肢间的柳条,几乎要把他勒断,膝盖以下的柳条,不,不是柳条儿,而是铺满了地面的柳树林,正群起攻之,将他缠绕起来,迅速地分蘖,交织,编织成了网络,好像一道篱笆墙围,将他牢牢地围困在里面。 当他看了几眼的时候,那交织融汇的柳条篱笆,已经上升编织到了腰部,再往上,要将他和喜儿彻底地编织进里面了。 ------------ 第七十五章 侥幸挣脱 这是什么柳条儿?如此厉害,简直就是…… 李磐将抱着喜儿的左手,顽强地揪住了一根柳条的稍儿,狠狠地揪拽,那看起来柔嫩无比,弱不经风的柳梢儿,居然分毫不伤!麻痹,钢筋棍儿也不过如此! 跟她回临清城?鬼才知道她要干什么,反正,冯青是自己杀的,冯炅也是自己杀的,连宰了两个酷吏,岂能被清廷原谅?笑话,清廷的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等等的毒刑可不是嘴上功夫,她水柳王的六名弟子,都被自己打败,甚至至今还拘禁着两位呢。 “水柳王,我服了!真的服了,你真厉害,你是我见识过的法术最高明的人!”李磐露骨地夸奖恭维着。 很多人以为,特战jing英就是铁打的英雄好汉,宁死不屈,那是瞎扯,抗审讯抗折磨也有一定限度,他们顶多比一般人强一些罢了。 在李磐这里,不是表现顽强的时候,水柳王的法术,远不是现代社会科学教可以想象的,更何况,怀里还有一个花滴滴的喜儿。 “真的么?你服了?小乖孩子?”水柳王的脸上,有了更多的喜气。 “不服气又能怎样?我摆脱不了你,更打不过你,我还有亲妹妹舍不得陪葬!好了,算你赢了!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只要你不杀我,我就随你处置了!”李磐唉声叹气,一脸羞愧。 “嘻嘻嘻嘻,好孩子,你真的怕了啊?我就说呢,在我水柳王的跟前儿,怎么会有不安分守己的刺头儿呢?天下的孩子,都是乖孩子嘛。”水柳王将右手里的柳枝儿插回了白sè的瓷瓶儿里,那些柳枝儿迅速地收缩着,最终完全消逝在其中不见了。 李磐当然在缓冲时间,认真地思考,他丝毫不怀疑这个温柔似水的女人,是个蛇蝎心肠妖孽做派的人,虽然她是个玄门的高手,在玉香阁的时候,听萨满门的左护法阿克敦,全真教的教主赵无忧,鹰王什么的对话,知道这水柳王是专门镇守临清凤眼的人,那功夫,应该和鹰王同等级别的。鹰王和左护法争抢着吸食自己身上的灵气,难道,她就无动于衷? 怎么办? 嘿嘿,继续蘑菇。 “水柳王,仙姑nǎinǎi,”李磐强忍着几乎喷薄而出的胃内食物,谄媚地说:“我很想当您座下的童子,可是,我和养父家的妹妹已经圆房了,按照规矩,已经不是童子了,您真的不在乎?” “嗯,不在乎,本王已经跟你的情妹妹刚才说了,本王胸怀宽广,招揽贤才,不拘小节!”水柳王更加得意。 “童男子是作什么的?”李磐现在的身份,是十七岁的临清少年,还早慧考中了秀才,是个少年书生,玉面郎君,帅锅一只。也谈不上遮掩老脸。 “做本王的弟子!”水柳王显然不乐意这么无聊的话题了,右手伸开纤纤五指儿,雪白光润,粉嫩的sè泽隐隐约约,让人一见就喜爱。“收了。” 嗤嗤哧数声,头顶上的yin暗树荫儿突然消逝了,李磐抬头观看时才注意到,身边的这颗大柳树,居然是人造的! 几乎一人合抱的大柳树,歪斜的树身,两丈高的顶部,繁生出无数的枝桠丝条,颀长的柳叶儿有一些已经衰黄零落,大半还在,这么一个旷野上的巨无霸,现在忽然从树梢开始萎缩,迅速地内敛,然后所有的树梢枝桠都缩进了主干中,最后,成为一个光秃秃的树干,在水柳王伸手遥指的时候,这根巨粗的树干急速地收缩变细,最终,拔地而起,飞回到了她的手中,竟然是一根细嫩的棍棒,通体绿sè,油光可鉴。 李磐暗暗地念叨着天机门乾坤挪移的法帖咒语,既然咒语有失效的时候,还是间歇xing,那么现在该好了? 无效! 不是柳条儿捆绑包围得紧,而是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 李磐这才相信了一个道理,不是法帖咒语有问题,而是它的实力有问题! 这种法帖,在临清北面到德州附近的南运河上,不是失效过吗?那次被电眼唐三用什么法术给封印了,现在想想,只要有高手在,法帖就会失效,李莲英带人一来,法帖就嗝屁!水柳王的能耐,一定在李莲英之上,法帖果然哑火了。 逃是逃不掉的,天人之体也是扯淡,恐怕三天的时间以后,自己就等同于普罗大众了。要不,水柳王的柳树枝儿怎么能缠绕住自己? 遮蔽法帖呢? 李磐暗想,湘军高手的高等法帖,肯定比天机门的初级跑腿法帖要强很多了,也许,赵烈文的功夫,不比水柳王差多少! 不不,太平天国兴旺发达那会儿,水柳王在哪里?一直困守在临清城?她真行的话为什么不去南方打灭了洪秀全?也许,她不是湘军高手的对手呢! 想到这里,李磐微微激动,暗暗念动了咒语。 那边,水柳王已经将小棍棒朝着瓷瓶儿的颈口儿一丢,准确地,有股吸力将那棍棒吸附过去,吞噬了,一绺青烟过后,什么也没有了。 也许是给李磐充分的时间,或者继续折磨他取些乐子,水柳王嘴唇微动,缠绕李磐身上的柳树枝桠儿就不再变化,倒是她的小小嫩手儿往前一招,将一个黑sè的东西收到了手里,正是李磐丢弃的黑龙玄鞭。 “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在你们手里,就是一根棍子啊。”水柳王嘲弄地看着李磐,好像看着一个败家子儿,忽然将纤纤的玉手一挥,那根硬化时候的黑龙玄鞭突然一阵嘶鸣,将全部的鞭身都吞吐了出来,顿时,滋长了一丈多长,成为一条手柄坚硬,其余柔润的长鞭子,这也没有什么,在孔探目的手里,就是这样使的,只是,下面的景象,远远超出了李磐的构思。 哧!水柳王将黑龙玄鞭一抖,长鞭吞吐出了一条黑sè的光影,朝着远处激shè而去,啪!清脆无比的鞭子声音,在天空里炸响,接着,一阵阵的雷声,轰轰隆隆地发作起来。 雷声中,一道道的闪电在空中狰狞跳跃闪烁,撕裂着天空! 天空的情况也大变,在距离地面五十米的位置,至少有一平方公里的面积,一大团浓烈的黑sè烟雾在翻滚沸腾,令人恐惧的黑sè烟雾,浓烈无比。随着电光的炸裂,四处纷飞,从原有的空间,向着周围扩散,迅速增长了十倍面积,几乎将这一片天地都笼罩了。 大约半分钟的时间,闪电和雷声才渐渐小了,黑sè的烟雾也缓慢地消逝了,不过,一股暴烈的雨水,从天而降,豆大的雨点儿噼里啪啦地横扫着地面,将地面的灰尘砸得呼呼蒸腾,瞬间,地面上就暴雨如注,水洼积满! 暴雨来的快,去得也快,只有半分钟就结束了,这时候,已经汇流成一条条小溪流的水,正在恣肆王洋,在大量的水流中间,有一道深深的沟壑,从水柳王的脚下,一直铺排向了远方,完全是刚才造成的深深沟壑,地球大裂缝,五尺多宽,遥不见头! “黑龙裂天!”水柳王得意洋洋地看着她一鞭子打出来的辉煌效果,又将黑龙玄鞭收了,缩小成原有的模样。 李磐傻了。想不到黑龙玄鞭有如此的威力,如果自己刚才使用的话,也许,直接将这个超过一百二十年的老妖婆给打出翔来了。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夺取呢? 没有! 不过,李磐只傻了一会儿,就得意起来! 这条神奇的鞭子,让水柳王玩出了花样,也玩出了感情,这不,她反复地爱抚着神鞭,认真地研究起来。 女人家家的,不仅仅是喜欢八卦啊。 鞭子?内涵的东西。 只要她暂时不对自己动手,自己就有更多的时间考虑对策。 这边,李磐还发现,在风暴中心之外的九姨太,还是很幸运的,水柳王没有任何法术施加在她的身上,但是,她也很不幸,因为,她被吓呆了,已经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脸,不敢看,黑龙玄鞭造成的人工降雨,也有不少打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衣服湿润了,甚至,开始透露出一些比较内涵的轮廓来。 遮蔽法帖竟然能能够启动了! 这种法帖是在衣服里面隐藏的,念动咒语以后,能够感受到法帖的颤动,游移,有生命似的从衣服里钻了出来,随即,自己身上缠绕的柳树枝条儿就松弛逃避,完全地敞开了。 也许是法帖的威力不够,或者水柳王的法力太厉害,总之,法帖没有能够驱逐所有的柳条儿,少数还在纠缠着,尤其是腿脚之间。 还好,法帖正在变化,扩大,已经能够扭动的李磐发现,一张法帖已经扩张阔大,回环包围,遮蔽了自己,从下面朝上移动,最终,将自己和喜儿的颈项部以下,完全包裹了起来了,就像一个塑料雨衣。单薄透明的法帖上,蒸腾出丝丝白sè的蒸汽,所有附近的柳树条儿好像非常畏惧这些气息,纷纷逃避甚至枯萎。 接着,李磐尝试扯动双脚,那些藕断丝连的部分柳枝条儿,也轻松扯断了。 这种情况的出现,是李磐想都不敢想象的,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法帖,再看着水柳王。 水柳王咦了一声,显然觉察到了,妩媚的脸庞从黑龙玄鞭那儿转移,看着李磐的时候,弯月般的眉毛凝结起来,疑惑不解:“你,你居然能破了本王的翠**滴之法?” 管你翠**滴是什么东西,李磐可再不想吃亏挨宰了,迅速地从柳树条中挣扎出来,向着边上移动。只要他去的方向,那些遍地的柳枝儿都纷纷避让,本来是固定的植物,现在有着完全的意识,比一群竹叶青毒蛇包围着都让人胆寒心悸。 “哦,龙虎山张天师修炼的遮蔽法帖!”水柳王恍若大悟地说着,突然yin森森冷笑:“今天,我绝不会再饶恕你了!” ------------ 第七十六章 花柳妖娆 张天师龙虎山的遮蔽法帖? 李磐第一次听说法帖的渊源,可是,对张天师龙虎山并不陌生,好像是东汉五斗米道的正宗嫡传一脉?再详细些……记不起来了。 李磐想不到张天师龙虎山和水柳王之间,能有什么瓜葛,看她的脸sè,应该颇为不善,尼玛,你和他的仇怨,怎么都记到了老子头上? 纵然知道你水柳王的道法厉害无比,李磐还是蔑视道:“谁饶恕谁还不一定呢!” “好,这是你说的,今天,我也不稀罕什么天人之体,修炼天资了,本王要让你知道,我水柳王绝非尔等凡夫俗子可以想象!”水柳王艳丽绝代的仪容陡然一变,身上爆发出了一脉脉的涟漪波纹,瞬间,整体地面,诺大的旷野都开始摇曳起来,有种虚无缥缈的梦幻感。 李磐立刻站立不稳,感到了地面和空气里逐渐加强的冲击波,完全和地震波想同,先是纵波,再是横波,如果不是遮蔽法帖和繁茂的柳树牵扯羁绊,他早就摔倒了。 喜儿瘫软无力地皱起了没有,赶紧张开双臂,搂抱住了李磐的脖颈:“哥,哥!我头晕!” 李磐也头晕恶心,勉强压抑住沸腾的气血,观察着水柳王的举动,看来,她必然有强大的法术要施展。 我去年买了一个表! 一个破翠**滴的小法术,就把自己困住了,她要再用高级道法,自己岂能活命? 想不到堂堂国家jing英,在这世道中,竟然微若累卵。 愈危急关头,愈能显示出一个专业jing英的素养,他没有沉湎于悲情,而是紧张地思索着取胜或者逃匿的可能。 召唤凶神恶煞的拔地犬和黄巾力士?噗,只有口诀没有足够的法力,没有任何意义,步枪?已经扔了,恐怕对她也形不chéng rén不和实质xing的攻击,那么,鸡心坠子呢?大明开国以五百多年的武将修炼法宝啊,对! 水柳王双手合十,面庞柔媚诱惑,纤细瓷白的双手,已经接近了jing妙绝伦的下巴:“水生万物,柳xing繁强,道法在yin,天地玄黄!”一年念叨着咒语什么的东东,她已经向着前面走来,衣裙飘飞,温柔款款,好象观音大士下凡,一些白sè的袅袅的烟雾气息,在她的身边缭绕氤氲,仙意盎然。所过之处,一簇簇的柳树枝条儿纷纷从地面下奔涌茁壮地生长出来,在她的身后鬼怪般神奇地招摇着,变幻着,短短的数秒之中,就能够长成参天大树,遮天蔽野,柔嫩的柳枝儿上满是鲜嫩的黄芽儿,好像chun天刚出的时候,新奇壮观。 水柳王距离李磐只有十米之遥了,忽然睁开了眼睛,将一张富有母xing和慈xing的中年美人的姿sè,纤毫毕露地展示给了李磐。 “龙峰,把遮蔽法帖去了。”她柔媚地投送来了令人发指的秋波。 李磐瞪大眼睛看着她,只见她开始舞蹈,开始动作还很轻柔,随即,动作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在翩跹舞动的时候,四周的柳树枝条上,不断地吞吐出雪白柔和的柳絮,袅袅飘逸,漫过了视野。 威风吹拂,将她柔软的纱裙吹地猎猎拂动,另一侧则紧紧地包裹在了身上,这一张一弛的变换,将身体那苗条而丰美的弧线,坡面,都呈现了出来。 不是要发飙吗?怎么给老爷免费舞蹈看?把法帖给你?我白痴啊? 可是…… 本来,她的纱裙还比较厚实,遮掩了身体的轮廓和肌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舞蹈的时候,已经单薄了许多,甚至,已经开始透明,薄如蝉翼了! 柔美的线条,雪白的肌肤,在舞动之间,尽皆荡漾在李磐的视界之内,美不胜收。 尼玛,这是活chun宫啊,不,这是农村草台班子的脱衣舞吗?还是…… 水柳王的模样,也由最初的端庄儿变得sāo荡起来,媚眼如丝,摇胸摆臀,上下翻飞,在过程之中,小手缭绕,使那丰美肥腴的胸膛更加挺拔,阔大,ru意yu滴,而不赢一握的小蛮腰纤细到了极致,也因为对比辉映,极大夸张了丰ru,肥臀,浑圆的臀部,细腻鲜润的皮肤,泛滥着汉白玉的光泽,修长的美腿,在翻飞中反复地张扬着,是人的思绪立刻受到了蛊惑,被牵引在这里,向着更可爱的地方挺近。 胯部,相当于没有了任何的遮蔽,自然,完美,活生生地呈现在了李磐的面前。 水柳王的脸庞,无论是颜sè还是形状轮廓,都在不断地变化,有时俏丽,有时丰润,有时诱惑,有时邪恶,有时妖媚,有时真纯,唯一稳定了的是,她的年龄,也由一个中年资深美人,进而成为一个少妇,甚至,和一个黄花姑娘,都没有差池。 李磐承认,自己硬了! 不,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两个,四个,天哪,怎么回事儿?四个水柳王突然出现在前面,速度之快,根本看不出任何先兆,而且,她们的衣服颜sè和脸庞什么的也各不相同,两个衣服粉红,两个嫩黄,脸型或者鹅长,或者圆滑,都美得离谱。 衣服极其单薄,身体曲线毕露,肌肤宛然,不是地拨弄着自己**美臀,甚至张开腿弹起来,徐徐移动,让李磐看到了完整无缺的一个女体的隐秘之处! “哦,哦,哦!”胸怀里被抱着的喜儿,也逐渐得蠕动起来,和四个水柳王的魅惑气质相感应,一面抱紧了他,一面用胸脯磨蹭着他,还用双腿狠狠地收合夹紧了他的腰身,用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姿势,频率渐高地摇动! 李磐的头脑,还是清晰的,所以,能够看清和理解,欣赏这一切,还能够看到,十数米外的九姨太,也很古怪地sāo荡了起来,嘴里咿呀呀地哼咛着什么,眼神非常不对儿,水汪汪的,双手邪恶地上抚胸脯,动情地揉捏,下抚腿间,中指挺直,频频地抽拉点戳…… 四名水柳王在翩翩的舞动之中,渐渐逼近了李磐,没有任何敌意,在近身以后,不仅没有战斗,甚至将衣服都剥落了下来,以示诚意。 脱衣服? 对,她们四个人都将衣服脱了! 鲜红的小肚兜儿,窄窄的系带儿,挺拔的ru之山峦,在舞蹈之时,也快乐地舞蹈,跳跃,震颤,活sè生香。 “龙封哥哥!”四名只着肚兜儿的姑娘,欢声笑语地扑上来了! 温暖细腻的肌肤一旦接触到了李磐的身体,就那把那种酥弹无比的舒服惬意滋味,尽情地辐shè到了他的灵魂之海的深处,把他的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李磐忘记了水柳王,忘记了危险,忘记了敌意,也忘记了喜儿,眼睛贪婪地在她们的身上抚摸着,揉捏着,也任由她们的手肆虐在他的身上,穿越了他的衣服上下,滑进了所有可能的地带。 好几只小手争抢着他的某一地点,让他舒服地低吟起来,不由得将手一抖,丢弃了喜儿,可着劲儿将一名女郎拥抱住,狠狠地搂抱,疯狂地亲吻,甚至,在她的脸庞上撕咬,袒露的胸脯上吞噬。 “龙峰哥哥,人家要你嘛,现在就要嘛,快呀,人家受不了啦!奴家要死了!”另外三个姑娘,纷纷用樱桃小嘴亲吻着他的胳膊和脊背,急不可耐地哀求着,争取着,也将自己肥美的**磨蹭着他的身体。 终于,正面的那个姑娘主动地抓住了他的导弹发shè架,纳入了自己的身体中,那一刹那间的触电震撼,她那陶醉到了极点的狂嘶,让他发出了一声惬意地怒吼。 吼声之后…… “哼,不过如此定力!” 一声唱喏,李磐眼前的景象蓦地变化了,那四个姑娘空气般地脱离了他的身边,四合二,二合一,迅速地倒退,然后继续舞蹈,最终,变成了一根柔软的柳条,羽毛般轻柔地回到了水柳王的手中。 水柳王依然一副观世音的端庄美貌模样,双手合十,位置没有任何变化! 原来,刚才她的逼近,诱惑,分化,都不是真的,都是一种道法! 现在,水柳王的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就捏住了那根飞回的柳枝儿。 原来,刚才叫李磐****的四个姑娘,说白了,就是一根柳枝儿! 丢人哦。 “小子,你美够了?”水柳王鄙夷地扫视着李磐的脸庞,用另外一只手在空中招摇着。 哧。 陶然惊恐地发现,自己是身边围裹的遮蔽法帖,居然迅速收缩变小,向着她飞去了,她好像招纳一朵柳絮那样,轻轻手指一点,就将法帖悬挂在了上面,然后,调皮地,得意地摇动,使那如同小手帕般的法帖,耍杂技般地飞旋起来。 地面的柳枝儿,好像得到了训令的恶魔,瞬间就将他的身体包围纠缠,结成了密集的网络丝罗,牢牢的固定住了。 被他抛弃的喜儿,在脚下一米远处,被柳枝儿包围。 法帖被夺,自己彻底地中招失败了! 李磐根本想不到,水柳王的高妙道法,竟然是这种下三滥的**,无耻! 更令人耻辱的是,自己情不自禁的表现,被她看得清清楚,和那个她的影像合体爱爱了! “看什么看?败在本王‘花柳妖娆’的道力之下,你小子得大便宜了!”水柳王冷嘲热讽着,一步步走近。 ------------ 第七十七章 要杀情夫 花柳妖娆?尼玛的花柳病妖精! 痛悔万分的李磐,暗暗腹诽,脸上却波澜不惊,败就败了,死就死了,扯什么犊子?顶鸟儿用。 李磐奋力地摇晃挣扎着身体,却没有丝毫地动弹,那些密集的柳枝儿,好像钢铁丝线,将他捆绑得极为牢固,看似非常柔嫩一折即断的柳枝儿,被证明只是自己的凭空想象,真正让李磐感到苦恼的,一头雄狮,竟然被最柔嫩的柳枝儿绑了! 完全走到了李磐的跟前,水柳王的气息扑面而来,立刻叫李磐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贪婪地吞咽到了肚子里。 太香甜了,太爽心了! 这种香气,是李磐从来没有闻过的,沁人心脾,神魂颠倒。 对李磐的小动作,水柳王也尽收眼底,她没有责怪,反而有一种自豪,她的手伸了出来,指向李磐的脸庞,于是,沿途上的柳枝儿纷纷避让,腾开了一条道路。 双腿被地上的柳枝抓牢了,双臂和双手被其他柳枝禁锢了,陶然几乎就是石化和凝固的雕像,任由人家处置了。 死吗?有什么可怕?、 李磐倔强地盯着水柳王的脸,心说,麻痹,你顶多只能杀死我的身躯一次,老子却可以yy死你一百回!而且是蓬草间野合倒插让你哭嚎不止的那一种! “果然是天人之体,肤色欺霜赛雪,脸庞美如冠玉!”水柳王的身材和李磐差不多,穿着纱绸质地的旗装,在完整地包裹身体的同时,也极为鲜明地勾勒了自己的身材,苗条和丰满的完美结合,将一名美妇人送到了他的身边。 两人相距只有一尺。 如果不是被禁锢,李磐可以轻易将这名女敌人生擒活捉。 近前看,水柳王的脸庞和肌肤,都进一步清晰了,而且,那种中年人特有的从容警醒,端庄豁达,暗淡了许多,彰显出来的,完全是一名美少女! 她的手指接触了李磐的了脸面,不,严格说是龙峰兄弟的脸上,着意地感受着,然后,整个手背都贴在了李磐的脸上。 “龙峰,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是我生命之中的第一个男人!我会好好珍惜你的!”水柳王忽然脸上娇羞,垂下了眼帘,勾着头不说话权少诱宠呆萌妻全文阅读。 尼玛,你…… 李磐震惊,也大憨。你别说自己一二百岁了么?怎么才第一次跟男人爱爱?我跟你爱爱了吗?扯淡,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告你诽谤! 以为被她嘲弄羞辱了,李磐怒不可遏,可是,没有手脚可以行动,激愤之下,忽然想到了嘴。 嘴咬?女人的战斗方式,不屑。而是唾沫。 呸的一声,一口唾液重重地涂在了水柳王的脸上,因为她是低着头的,所以,头发下面可以呈现正面的地方不多,前额首当其冲。 “你?你怎么这么调皮呀?”水柳王悚然一惊,用左手将自己的前额护住,然后擦拭了,又在鼻子下嗅嗅,没有任何生气,相反,脸上是一种陶醉。 李磐不再吐了,吐唾沫也能让人家如此享受,自己再吐,简直是自虐。 “要杀快杀!老妖婆!”李磐愤怒了。 “呀,你干吗这么说人家!你占了人家的便宜还充什么正人君子?”水柳王那魅力得体的旗装,招摇着身体丰腴的地方,吸引着李磐的眼光,解释到:“花柳妖娆,我平常很少用的,用的时候,也不用真身,长毛贼军林凤祥李开芳两三万人侵入我大清天津静海,我用了一次,结果,长毛的先锋大将束手就擒,一千骑兵和两千五百精锐被斩杀,嘻嘻,我不过用了一根小柳条而已,这一回,我用的是真身啊,小乖乖!” 真身?什么意思? 李磐不解地盯着她的脸,尼玛,真身?骗谁?你要想要真身,就放开我的手脚,看我不真刀实枪地破破你的真身! 水柳王见李磐依然愤怒和疏远,叹息一声:“你是天人之体,男人可以吸取你的灵力,女人却只有合体一条道儿,我杀你自然容易,可是,这三百年一遇的机会,就白白丢失了,你看!”说着,她一个转身,一团烟雾腾起,等烟雾速度散尽以后,站在李磐面前的竟然是之前那个用手捉他要害,正面合体的纱裙姑娘! 她居然可以变身。 衣服完全透明的另一种水柳王,风姿绰约地依偎在李磐的胸膛前,俯身搂抱住了他的腰,用嘴疯狂地亲吻着他的胸前。 “呵,想不到世间人伦,如此美好!”肆无忌惮地发泄了一番爱心的水柳王,又一次变幻回到了先前的模样,还告诉李磐,那四个姑娘中,她这个是真身,至于变成柳条的现象,只是道法收束的一种手段,也就是说,她刚才,真的把李磐骗奸了! “这?”李磐啼笑皆非。 真的,如果她真心实意地爱着他的话,他甚至可以不管她的真实年龄,不管她的民族差别,不管喜儿的感受,要将她纳入帐下! 在她的面前,李磐只觉得,天地之间,只有男人和女人两种,没有了国家对峙,种族冲突,阶级区分,喜怒哀怨,只有两情相悦,抵死缠绵。 这么一个魅惑可爱的女人,活生生地爱恋着他,夫复何求? “你到底要怎样啊?”李磐问。 “不怎样,刚才合体,不过是震撼你的心智,让你放弃对遮蔽法帖的驾驭,本王尚未吸食你的灵力呢,等下,你随了本王回到临清,本王将用本王的真身血肉躯体,伺候你三天,反正,你身体里的灵力,你也不会用,太可惜了,等本王修炼了你的灵力,功法大成之时,只须三个月,本王就可以超越大萨满,成为大清萨满门第一高手,也将是大清道法高手!那时候,小乖乖,你就是本王的功臣,本王还愿意收纳你在帐下为入幕之宾。”水柳王动情地说。 和这样端庄时超级端庄,骚荡时极其骚荡的女人在一起,真是一种神仙般的安逸日子无尽纹章!李磐不反对。 “那好,你把我放了,还有,把我妹妹放了!”李磐在猜测着水柳王的下步打算,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白痴,如果把她策反了,不是赚大发了? “不行!”水柳王笑容可掬地拒绝了:“本王怕你调皮逃跑,更怕你那个情妹妹夺取我的爱,所以,以后,你们一直这样了!” 李磐顿时愤怒,尼玛,口口声声爱呀爱呀的,就想一直把人家捆绑着乱来啊?跟那些山村光棍兄弟囚禁女人当发泄工具有什么两样?卑鄙。 看到了九姨太正瑟瑟发抖地在野地里傻愣着,李磐说:“也好,你把她放了吧!她是局外人,跟我无关。” “嗯,既然是局外人,我就杀了她吧!”说完,水柳王拈起一根柳枝儿的稍头儿,轻轻一抖,就使它焕发出了可怕的力量,迅速地缠绕了过去,将九姨太禁锢住了。 “慢!水柳王!不要杀她!否则,我跟你没完!”李磐赶紧阻止。 “要一个废物干吗?”水柳王上前搂抱住了李磐,娇嗔得说。 此时,喜儿已经完全清醒,见水柳王卿卿我我地搂抱李磐,又气又急:“不要脸的臭女人,滚开,不要动我哥哥!” “呀,龙峰小乖呀,这可由不得人家了,你这妹妹的脾气太不好了,本王怎么能随便叫一个俗世之人责骂呢?干脆,我连她也杀了吧,省得她吃醋!”水柳王将另一根柳枝儿甩出去,将喜儿的脖颈完全勒住,眼看着那柳条儿粗壮起来,就要将喜儿勒死。 李磐急了,怒吼道:“老妖婆,滚开,放了我妹妹!” 水柳王转过脸来,吃惊地看着李磐,有种愤怒震惊:“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拿二百年修炼神仙躯体给你糟蹋,你居然辜负美人恩骂我?你,你……” “放了她!”李磐大吼。眼看着,喜儿已经被勒得脸色青紫,最后关头了。 “就是不放!嘻嘻。” “老妖婆!滚蛋!”李磐气疯了。现在,他才发现,水柳王就是水柳王,不管她有再美的姿色,再浓郁的爱意,也不会改变内心世界的残忍和狭隘。 水柳王骤然转身,盯着李磐的脸,雪白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是一种被背叛刺激得伤心欲绝的悲情,胸脯因为急促的呼吸而飞快地变幻着美丽诱惑的姿容。在沉默了几秒钟以后,她奋力地挥起了右臂。 呱! 柔美的手臂和雪腻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个急速而优美的弧度,随即,李磐的脸上一阵麻木软热。 接着,李磐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气急败坏的美人儿,泼妇般地在自己脸上发泄着盛怒和激情,左右开弓,力量猛烈! 鼻子里一阵湿漉漉的液体滑动,然后顺延到了嘴唇上,下巴上,速度快,流量大,然后滴落在胸前,衣服上。 因为鼻血的泛滥,水柳王才厌恶地停滞了殴打,那一双俊美的眼睛里,满是凌厉。 “老妖婆,有种你直接杀了我!”李磐受此奇耻大辱,出离愤怒了。 “杀你?也未尝不可!”水柳王声色俱厉地将那黑龙玄鞭拿了出来,很娴熟地硬化成为一根尖锐其表的棍子,朝着李磐刺来:“杀了你以后,本王利用道法立刻合体,也能吸尽你的灵力!” 李磐惊呆了。尼玛,你真要奸老子的尸呀! ------------ 第七十八章 凤眼被袭 水柳王鲜嫩妖媚的面容,沁入骨髓的体香,被她那狠戾歹毒的心肠彻底暴露了,这一切都不过是虚假的表象。 李磐没有任何防护能力,没有任何反击措施,唯一能做的就是瞪着眼睛,慷慨英雄。 “你,你!”因为水柳王针对了李磐,道术上的力量放松,喜儿已经能咳嗽着说话了,她艰难地说:“别杀我哥哥,如果你能够不杀他,就来杀我好了!” 李磐转身看着心爱的妻子,感到格外幸福,也为自己刚才被水柳王诱惑“**”而羞愧,“喜儿,我们一起走!” “哥!”喜儿泣不成声。 “不知好歹的狗男女!”水柳王将尖锐的黑龙玄鞭毫不犹豫地刺进了李磐的胸膛皮肤之内,稍一停顿,残忍地观察着他的脸色,希望看到他的哀求恐怖和崩溃。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从李磐的胸前发作,气浪撕裂了空气,迸发的青黑烟雾,滚滚升腾,将大约上千平方的地面都笼罩了。 “哥,哥哥!”喜儿在烟雾中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龙峰少爷!龙少爷!”九姨太的悲情呐喊,也被震颤着、一**疾驰而去的冲击波传得很远很远。 李磐没有任何诧异,他认为这是水柳王玩弄的道法,在爆炸的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可是,一个远远超出于喜儿和九姨太的女子那尖锐凄凉的声音高亢地发作着,由近而远地随风而去的时候,李磐才竖立其耳朵倾听。 不,我……李磐惊讶地发现,自己自由了。 双手,双脚,全身,都在一刹那间摆脱了羁绊,成为自由人。 呛人的硝烟让他剧烈地咳嗽,很职业地伏在地上呼吸躲避,观察的时候,他大声呼喊着喜儿和九姨太,吩咐她们伏地躲避毒烟。 没有想到,颜色浓烈黑暗的硝烟,在短短的几秒钟以后就消逝了。天空清朗清寒,辽阔万里,北方洼地特有的复杂,丘陵,道路,灌木丛,都安然恢复了旧貌。 喜儿站起来了,九姨太站起来了,两人相拥而泣,然后,都朝着李磐奔跑过来。 李磐没有轻举妄动,正在观察着形势,右手里,已经将那柄黑龙玄鞭把握在了手里。 他的胸膛上,因为浅浅的刺伤,淡淡的血痕,脸上,还有鼻血横流的路径,但是,却没有其他任何伤害! 那么巨大的爆炸,在李磐判断,至少相当于100tnt能量释放的巨大冲击,为什么就没有彻底摧毁爆炸的中心目标呢?别说杀死他,冲击波完全可以将他瞬间撕碎。 为什么会发生爆炸? “你!你!”那个凄凉婉转,有纯美磁性的女高音,再次响了起来,一个人影也从百十米外的地方闪电般冲了过来。几秒钟以后,一个旗人宫装的女人,不,一个打扮时髦,一头爆炸式卷发,衣服片片破烂,浑身袒露着肌肤的女人,那个不可一世的水柳王,气急败坏,一脸焦黑,站到了李磐的面前黑白碎全文阅读。 李磐确实吓了一跳,这不是个鬼? “水柳王!你还要找死?”李磐将黑龙玄鞭举起来。 水柳王,不,一个丐帮的女弟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李磐:“你用了什么法术?” 李磐也纳闷,不过,当水柳王的眼光露在他的脖颈之下久久不肯离开时,他也俯身查看了下,顿时醒悟了。 对,就是那块张宗禹赠送的鸡心玉坠在起作用! “原来如此,大明开国公的宝物,捻贼军伪梁王的护身符,现在竟然在你的身上,好!今天,我水柳王虽然吃了大亏,却也没有白来,我一定要将你身上所有的宝物,统统取走!”话音刚落,她就向后一退,口中喃喃有词。 那样的爆炸,都有没有将这老妖婆炸死? 一簇簇的绿色重新在原野里浮现起来,接着,一簇簇的柳树枝儿再度生发,从她的脚下开始,向着李磐等人的地方席卷而来。 这是绿色的波涛,有种洪水倾泻的威力,让人头晕目眩。 李磐急忙呼喊,让喜儿和九姨太逃跑,两个女人一听,不仅没有逃跑,反而死死地抓住了他,要和老贱人拼命! 无语的李磐只有将手里的黑龙玄鞭朝着水柳王打去,鞭子在空中清冽地炸响,一股股罡风发出,呼呼作响,虽然没有对水柳王造成任何伤害,却使她不得不几次终止道术,急忙抵抗。 凡是罡风拂过的地方,柳树枝儿都纷纷枯萎。 几鞭子以后,李磐就发现,自己使用黑龙玄鞭,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威力,看来,鞭子的威力,以主人的能力为基础的。 五分钟的相持以后,水柳王明显占据了优势,不仅随时可以化解李磐的攻势,还加大了攻势,在遍地柳树枝儿的绿色波涛面前,还催促着一把木剑,在空中对李磐进行了进攻。 李磐一见局势不对,两个女人脑筋死板,只有另找出路,试探发动挪移法帖,不行,在水柳王的威胁面前,它无法启动。 李磐干脆将鸡心玉坠摘下来,把握在左手里,他不知道这么个玉坠子如何使用,难道,必须自己受伤才能够引爆灵力?对,刚才就是她用鞭子刺入了自己的身体引发的! 左手把握的时候,略微有些黏滑,这时候想用,张开了手指,于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鸡心玉坠上有血迹! 好像鞭子刺入自己身上的时候,正好有些鼻血掉落到了下巴和脖颈下,一定是血液激发造成的! 李磐着急,立刻将玉坠子在鼻子上涂抹,然后,再次挥舞鞭子发出了一阵罡风。 轰轰轰! 黑龙玄鞭发出了一阵阵罡风,闪烁着雷电光芒,携带了一团团的黑色烟雾,向着水柳王裹挟而去。 威力骤然大增,让水柳王始料不及,她急忙撤退,转眼之间就逃出了五十多米,避免了罡风和雷电光芒。结果,雷电劈在了地上,一个雷光就是一个半米深的小坑。 “哼,本王愈发好奇了,想知道你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样儿!”水柳王的奔走速度,快的离谱,往来巡忽,能够灵巧地躲避攻击。如果长期缠斗下去,李磐根本伤害不了她,最终无法取胜。 两人用道法反复攻防了十多分钟最萌萝莉团。 忽然,从南面的半空中嗖嗖嗖数声,闪现出了四个旗装的美少女,一个个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看见了水柳王以后,先是犹豫,随即在一侧跪倒:“柳王!柳王!大事不好了!” 水柳王不理,一直进攻,道法的力量滚滚而来,迫使李磐使用鞭子发出罡风,和电光,不断地击碎那些翠绿色的柳条潮流,也遮掩了空中的木剑,那木剑很是古怪,不断变化着大小形状,发出了呜呜地呼啸,不时地窥探和觊觎着李磐,好几次都直接奔袭,险些成功。 “说,什么事情?”在又一次取得了上风以后,水柳王才问。 “柳王,西方魔教师偷袭,凤眼失守!”旗装女子哭泣着。 “啊?”水柳王骤然停止了进攻,倒退数十步,吃惊地看着她们,忽然,冲了过去,不见她的脚步,已经滑翔到了跟亲,噼里啪啦,在每一个美少女的脸上,都重重地扇了一个耳光。“该死的废物!废物!你们连凤眼也守不住,还有脸活着?为什么不马上去死!” “多谢水柳王教诲!”一个姑娘捂住鲜红手指印已经腾起的脸腮,垂泪道:“奴婢这就自裁谢罪!” 说完,这姑娘将手里的剑一横,搁置在脖颈上,就要横拉。 “没用的东西!我呸!”水柳王大声咒骂着,影子一样冲上去,赏了她们又一轮的嘴巴甜点。 巴掌打过,四名女子的长剑都掉到了地上,四个人连脸也不敢再捂,急忙叩头认罪。 水柳王恶狠狠地瞪着她们,径直走上前来,咬牙切齿:“龙峰,都是你这个妖魔乱世!要不是你,本王爷不会擅离职守丢失了国家命脉之一的凤眼!今天,凤眼已经丢失,本王也就不管了,本王无论如何,先杀了你再说!” 看着气急败坏,已经丧失了理智的水柳王,李磐的脑子迅速地转动,紧张地思考着,这女人是个神一般的存在,无法取胜,得想办法弄走她。 “水柳王,不知道什么人胆大包天,敢偷袭大清的国脉凤眼!我想说的是,事关国脉,兹事体大,你应该前去挽回局面,或许,你能赶上那些偷袭者也未可知呢。” “哼,我才不上你的当!今天,我就杀你!”水柳王杏眼倒立。 “那好,我不怕死,我们再斗几百合!可是,你们的凤眼,就彻底没了!” “你?西方魔教?是不是浸礼教西提摩太?”水柳王侧身问旗装姑娘,那些姑娘就讲述了偷袭者的模样。 “一定是他们!”水柳王咬碎了银牙:“这帮可恶的西洋魔鬼!从来都是包藏祸心!” 李磐说:“我也讨厌西洋鬼子,要不,你们去追杀他们吧,我等着你以后再杀。” 水柳王看看李磐,再看看四个旗装女子,陷入了沉思。 李磐急了。 怎样忽悠走这个女魔头呢?绝对不能直接劝说,说越多效果可能越差,女人啊,真是偏执狂,女人,女人……女人?嘿嘿。 “水柳王,您看您现在,衣冠不整的,多失风度?您找找镜子看看,您的脸上,乌七八糟烟熏火燎的,难看死了,还有您的衣服,尤其是裙子,那不全走光了,嘿嘿,大家都看着你的小屁屁了。”李磐好心好意地说。 “你?”水柳王怒斥着李磐:“胡说!” “水柳王,用手摸摸您的脸看看!”李磐提醒。 ------------ 第七十九章 再遇强敌 水柳王下意识地在脸上抓了一把,然后看一眼,稍微有些黑灰色,顿时急了,反复地用手擦,却没有再擦着黑灰。 “在哪里?哪里还有?坏小子,你告诉我!” 李磐心里大乐,女人果然关心自己的容颜超过一切。 喜儿也很机警,立刻在边上抢着说:“左面,再上一些,黑灰,呀,还有您的头发,被烧焦了许多呢!” 九姨太受到启发,帮腔道:“呀,您的衣服,都露出那个来了,嘻嘻。” 水柳王一摸头发,顿时扯下来一绺焦黄的东西,看了一眼就尖叫起来,“呀,怎么会?” 怎么不会?那么大的一个爆炸,虽然比西伯利亚通古斯爆炸小太多,又没有伤害你,头发烧焦也是正常的。 “水柳王,您这个样子真难看啊,赶紧回家打扮打扮吧!”李磐最后劝说一句:“等你梳洗打扮好了再来斗我,否则,你就不是凭真本事打败了我,我就是死也不甘心,你是用丑陋恶心死我了,哈哈哈。” 水柳王不停地抓着焦黄的头发稍儿部分,突然将脸一转:“我们走,凤眼要紧!” 簌簌数声,水柳王就带着四名弟子,飞翔而去。 “坏小子你等着,我还会来找你的!”水柳王的声音远久地传来。 李磐,喜儿,九姨太,面面相觑,突然,爆发出了疯狂地欢呼声,两个女人都冲向了李磐,李磐也绽开了双臂,将她们拥抱。 “太好了,那个老妖婆走了!”喜儿喜极而泣。 九姨太正在李磐的怀里忘乎所以,忽然想到了不妥,急忙挣扎着要逃出去,被李磐狠狠一勾,卡住了她的腰非常官道全文阅读。于是,喜儿和她的脸上,被李磐那臭乎乎的大嘴吧唧吧唧吧唧亲了无数遍儿。 欢喜了一番,李磐松开两人,整理了一番,迅速向西北方向走去,反正,没有了马匹,没有了追兵,只能缓缓行进了。李磐想了再想,将乾坤挪移法帖运用了起来,没有了高手在侧,法帖运用灵活自如,三人在李磐的带领下,先用法帖挪移了三十多里,然后再走。 在一个村庄里购买了毛驴和车子,李磐驱赶着上路,有这么神奇的法帖,却不能随意使用,反而得借助毛驴等最原始落后的工具,让李磐很是无语,张宗禹只说是往西北方向走找洪门大师兄,可是,洪门大师兄是谁?怎么联系,都是个谜,让人惆怅苦恼,再联想到刘之舞和苏求道等人的死,李磐不由得锁紧了眉头。 “哼!”喜儿用手打过了李磐潜伏过去的手,脸上是恨恨的嗔怪神情。 李磐恍然大悟,对,自己和水柳王合体的时候,她应该看见了吧?当时不呵斥,现在才开始报复了。 李磐专心致志地赶车,小毛驴车速度极慢。 两个多小时了,前面又是一个小市镇,李磐决定下来买些饭菜,于是加快了速度,市镇并不繁华,小摊贩大排档什么的真不多,于是在一家饭店落座,店里食客寥寥,一些炒肚丝,油条,青菜,面条之类的小吃,要了东西,三人围坐着吃。 正吃着,听外面一迭声地奔跑和说话声,就进来了一群士兵。大声地嚷嚷着要吃东西,然后用刀枪什么的在店里乱捣乱砸,吓得店家夫妻赶紧伺候。 “咦,他们在这儿!”一个士兵忽然大吼起来。 李磐之前,根本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些士兵的装束,赫然就是那种李莲英携带的清军骑兵部队! 喜儿,九姨太一起看着李磐,又看着士兵,此时,士兵们数十人已经将步枪端起,瞄准了他们。 这么倒霉啊?跑了这么多远的路还能撞上?这得有多大运气? “喂,你们要干什么?诸位兵爷?”李磐说着,迅速念动了乾坤挪移法帖,然后,嗖的一道虚影儿,激射而去,随即,第一排端着步枪的士兵,都惨叫着摔倒在地上,再接着,后面的士兵夜连声惨叫。 “有鬼啊,有鬼啦!”后面的士兵一哄而散,随即,前面摔倒的士兵,连滚带爬地逃窜了,有的连步枪都没有来得及收拾起来。 李磐催促喜儿喝九姨太赶紧吃饭,自己也风扫残云,爆吃一顿,然后,在地上捡起来三只步枪,还有丢弃的子弹带之类,赶紧走人。 “那个穷小子还活着?不可能呀!图海和赖塔竟然干不过那几个蟊贼?”一个尖利的女人声音邪恶怪异地说。 李磐走出了店门,横着一条步枪,撞上了子弹,扫视着外面,只见狭窄的街道上,无论是北还是南,都已经被清军的骑兵部队包围了,为首的是一个清瘦的武将和两名黄马褂军官,还有一名,横在马背上,估计已经断气了。 那老年将官,女人声音的,不正是李莲英? “哈哈,大总管,就是这小子,”神鼻子薛宏不是笑声,而是惊奇。 李莲英的衣冠颇为不整,甚至身上还有血痕,“来人,将这小给我拿了!拿不到张宗禹,不过是么有捞着外快,拿住这小子才是正经!上!” 这说话的功夫,李磐已经将步枪瞄准了李莲英,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李莲英的帽子骤然飞出! 不是李磐不想秒杀李莲英,他瞄得极准,打击目标也没有做任何移动,为什么子弹就没有打着他的眉心,而是偏离上移,打着了他的帽子呢? 李莲英惨叫一声,用手护住了脑袋,随即,傻愣了一会儿,突然狂叫:“上,上那些年混过的兄弟全文阅读!拿住这小子才是正经,本总管重重有赏!” 李莲英那样的高手,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来捉我? 李磐惊讶的同时,也发现了李莲英丢弃了帽子以后,脸上那惨白的颜色,还有被什么抓过的血痕,他去捉帽子的动作,也缓慢了许多,估计,是被张宗禹恶斗时打伤了。 心念一动,李磐立刻念动了乾坤挪移法帖,本人就化作了了一个虚影儿,使用那柄步枪,朝着所有沿途经过的清军的脑袋脸上劈头盖脑乱打,作为一个后现代的打砸抢分子,他劳累地返回店门口休息时,清军的队伍,已经有百十名都被打下马去了。 “包围起来,射击!”李莲英惊骇地从马上一闪,已经到了市镇的外面,因为不明底细,他临机撤退了。 “怎么会这样?这下子居然会这么高明的道法?”薛宏也狼狈不堪地过来了,随即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被张宗禹那小子打伤,哼,我一定亲自抓住这小子,啊呀哦!” 李莲英抹抹嘴角儿的鲜血,应该是受伤以后,突然奔驰移动造成的,“拔地犬和黄巾力士确实厉害,本总管真的没有想到,十几年以后,他闭门造车,居然能够修炼出如此厉害的招法。突破了道法瓶颈!” 清军骑兵部队,虽然败退,也训练有素,没有溃散,在李莲英的指挥下,将市镇严密地包围封锁起来,一杆杆步枪,都上膛准备。大量装备了炸弹的清军,也做好了各种应急准备,李莲英甚至派人去召集后对,调集大炮来轰击。 李磐一见清军败退,急忙把喜儿和九姨太收揽起来,每人一条步枪,最简单地讲述了使用的方法和威力。然后,尝试着念动了乾坤挪移法贴,糟糕,又不起作用了。 不起作用就算了。李磐想了想,将两个女人安置在一个小胡同里隐蔽好,自己就走了出来,先观察到了李莲英等人所在的位置,然后,在房顶上,公开的,招摇的露面了。 清军立刻枪弹齐发,打得那家房屋的瓦顶上砰砰砰流弹横飞,瓦片的碎裂小块儿,将李磐击伤了。 李磐连开两枪,击落了两名清军骑兵。 逃走无法,只有战斗,步枪对峙,纯属找死。李磐放弃了步枪,将黑龙玄鞭和鸡心玉坠子都拿了出来,然后,啪的拍烂了鼻血,滴落在鸡心玉坠子之上,顿时,一股青烟缭绕,玉坠子发出了爆炒蔬菜时特有的香甜气息和嗤嗤哧的声音,随即,不停地闪烁着红色的光芒。红光闪烁处,血液浸润,没有了踪影。 李磐在一个墙角的破损处窥探了一会儿,就使用黑龙玄鞭对付敌人。 啪!鞭子在空中漂亮得挽起了一朵花儿,清脆地炸响,随即,一道道罡风和一个个小小的雷电向着清军席卷而去。 市镇外面,李莲英大吃一惊,不安地躲闪了下,“有高手!” 神鼻子薛宏赶紧护卫在李莲英的身前,又有两名大内高手摆起了武器法宝,才勉强将罡风和雷电光芒遮掩在几米之外。 “这小子刚出世就如此厉害,将来还不把我大清给拆了?”。李莲英的脸上,阴晴不定,最后,满是阴鸷:“来人,给我围攻,就是把所有的人死光了,也要把这小子生擒活捉!” 几名清军朗声传递着军情消息,随即,清军骑兵部队狂风般向着市镇卷去,一面奔驰,一面枪弹啾啾射击。李莲英也找了顶帽子戴上去,一副也换了,伪装成了普通士兵,和薛宏等人,向市镇反扑。 ------------ 第八十章 召唤虚影 李磐确实没有料到,自己威力无比的黑龙玄鞭和鸡心玉坠子的强强结合,不仅没有胜利地驱赶敌人,反而使敌人更加疯狂! 只怪自己没有修炼道法,本身的能力太低微,否则,如同水柳王那样地施展鞭子,只用几鞭子,就可以将数百清军统统鞭尸了! 弄巧成拙以后,李磐的脑海,快速闪烁着应对的方案,游击战巷战,可以,但是,太危险,躲避?这里又没有地方!只有以死抗争了。 以黑龙玄鞭和鸡心玉坠子和清军对杀,能杀几人就是几人! 用遮蔽法帖! 对,水柳王夺取了自己的一个法帖,自己还有一个嘛,虽然捆着两个旗装美女杀手,但是如果适应,也许会行的。 如果打开时美女杀手趁机脱逃,或者攻杀自己呢?或者,这些法帖能够抵抗道法的攻击,也能抵御子弹的武力攻击吗?谁能保证? 正想着呢,都不是脱困的最佳方法,忽然灵机一动,有了鸡心玉坠子的滴血法力,为什么不能用用召唤术呢? 李磐盯着快速逼近的清军骑兵部队,默默地回想着张宗禹交给的口诀,以及使用时的其他法门,最终,开始启动。 这个口诀很长,启动也很缓慢,好像586电脑的电话线上网,咯吱吱缓慢得令人发指。 清军骑兵已经冲到了市镇的街口,枪弹如雨泼洒,打得许多砖瓦墙壁火花迸飞。 市镇了的百姓可遭殃了,一连串的事情,让他们晕头转向,想不到好端端的生活,突如其来这么多的大兵,又是刀枪又是爆响的,最该死的还有一些冲到了跟前的士兵,投掷了炸弹,腾起了一簇簇的烟雾,掩护自己,也威慑李磐。结果,李磐没有威胁着,反倒把所有的市镇百姓吓坏了,那些孩子,哇哇大哭起来,某些妇女,甚至冲向了剪刀和井口,准备在遭遇强盗抢劫暴力时,自杀捍卫清白声誉。 一片混乱中,也有少数男人,找到了棍棒和菜刀等物,准备抵抗。 还好,居然真的启动了! 如果没有启动的话,如果启动不及时的话,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不说,还会丧失反击敌人的机会,所以,李磐的这个时候,是最紧张的。 “嘿嘿!”三名清兵忽然出现在李磐的身边,真的,就在身边,而且,是普通的士兵,步兵,手里连最制式的毛瑟步枪都没有端,只有腰刀,看到了莫名其妙发呆的李磐,他们也微微发愣,随即笑了:“总管,这小子被我们的枪弹打傻了!” 是神鼻子薛宏,引导着李莲英来了。 “龙峰,你好厉害,居然有道法宝贝在手,不过,年轻人,可惜,今天,你怎么也跑不出本总管的手掌心了!”说着,李莲英右手在空中一抓,就向李磐抓来。 “慢!那个,看那个!”李磐终于将道法发动完毕,然后用手指着李莲英的后面说。 这是最佳的方法,无论道法启动以后见否效果,自己都得逃跑,保证安全。 李莲英没有中计,虽然手掌jing惕地把握着没有攻击,却保持了防御反击的姿势。只用眼睛的余光飞快地扫视了一下李磐手指所向的空位。 当然什么也没有。 李磐抽身急退,黑龙玄鞭子一甩,啪的一股罡风就席卷而去,大量的灰尘和枯枝落叶之类的垃圾,汇集成了一个可怕的风尘爆,遮掩了过去。 “呸呸呸!”罡风过后,李莲英在原来的地方纹丝未动,身上也没有任何灰尘,好像那些罡风和垃圾,在他的面前时,都自然地躲避滑过去了。 受了伤的李莲英也这么厉害。 薛宏等人,也没有受伤,估计是本身的道力也很强,加上李莲英的救护。 黑龙玄鞭的威力,居然无效! 正在焦急,准备奔逃使用步枪子弹袭击的李磐,忽然发现了一个奇诡的现象,顿时惊呆了:“尼玛……” 见李磐惊讶地脸鞭子都忘记了打,不用他指戳,李莲英等人就惊奇地朝着侧翼望去。“啊?” 在附近的一家房屋顶上,一名身着黄马褂,不不,是披着明黄sè衣服的黄巾力士,正冷酷地怪笑着,在他们的身边,有一直黑sè油亮的小狗。 拔地犬和黄巾力士! 李磐兴奋得几乎喊出声来! 正在惊疑中,李莲英等人呢已经畏惧地开始撤退了,李磐急忙念动口诀,催促召唤来的生力军战斗,于是,那个黄巾力士一个健步,从房顶上跳下来,同时,那只小小的黑sè犬,狂嗷一声,冲着李莲英扑去。 “快走!”李莲英拉着薛宏和另一个家伙,狂呼一声,一闪而没。 那小黑狗冲着李莲英消逝的地方,狂吠不止,黄巾力士也在那地方,反复地用手抓挠着,好像要把李莲英从空气中再掏出来掐死。 李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疲惫不堪地坐下来,也不管灰尘什么的肮脏,反正,今天太可怕了。 那只小黑狗忙碌了一会儿,向着李磐过来,吐舌血红的可爱的小舌头,确实很袖珍的,很妖气的,于是,李磐用手去抚摸它的脑袋。 嗯?是虚空的! 就是一个影像,能够看见,却怎么也摸不到。 这时候,黄巾力士向着街口涌来的清军骑兵发起了进攻,那些家伙一见黄巾力士,都砰砰砰开枪,可是,枪弹对他毫无损伤,于是,清军骑兵惊恐溃散,逃地无影无踪。 李磐冲向了黄巾力士,摸了摸他的身体,身长一丈有余的黄巾力士,那粗狂的膝盖,居然被陶然一摸而过,也是中空的虚像! 不对呀,明明张宗禹召唤出来的拔地犬和黄巾力士,都是实际的,可以的得清楚,感觉实在。、 哦,对了,一定是自己没有法力,只能召唤出虚影罢了! 李磐不禁脑门子冒冷汗。 如果李莲英们能够想到这一层,估计,自己早就被他捉了! 估计,张宗禹的拔地犬和黄巾力士威力太过强大,让李莲英们吃了大亏,他们才这么胆战心惊。 李磐立刻回身,找到了喜儿和九姨太,三人又找到了毛驴车,迅速登上,向着北面的大道奔驰而去。 其实根本就不辨方向,只要有路就走得了。 部队溃散了。李莲英和薛宏等人,正在数十里外的路边休息,灰青sè的脸庞上,李莲英的一双鹰眼正在滴溜溜儿乱转着,构思着在老佛爷面前的答案。 蓬蓬,不是枪弹,而是法号弹,在空中爆出了一团团绚丽多彩的云雾。 李莲英赶紧看去,顿时震撼了。 “大总管!怎么了?”薛宏惊问。 “临清凤眼遭到西洋人魔法师偷袭,危在旦夕!”李莲英难以置信。 “那,我们赶紧去救援啊!”薛宏催促。 “好!”李莲英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低声道:“好,西洋魔法师的偷袭,嘿嘿嘿,我有办法了!走,先收拾部队!” 李磐的小毛驴车,狂奔出了十多里,小毛驴已经浑身汗泼,再也不肯前进,只有下来歇息。听信张宗禹的话,在天津不远的地带,绝对不敢随便使用挪移法帖,以免被道法高手发现遭殃。干脆下了车,两名女生正内急要嘘嘘呢,好,嘘嘘就嘘嘘吧,俺看看,不,听听也是一种暧昧嘛。 “喂,你睁那么黑眼窟窿看嘛呀?闭上!”喜儿嗔怪地命令道。 正在此时,小毛驴呼啦啦地撒尿了,李磐在惊险突围以后,庆幸非常,知趣横生,笑道:“我应该说你呢,你看人家小毛驴男人耍流氓干嘛?” 袭扰估计被提醒了,眼睛顿时扫去,看到了小毛驴那硕大的凶器,尖叫一声,连连呸着,躲避到了一边颓废的土墙壁后面了,九姨太捂住嘴,看了李磐一眼,见他看自己,赶紧勾下了头,也往那面跑去。 九姨太的屁股好大好肥壮,鼓囊囊的,叫人心cháo澎湃啊。 为什么**比己妻更吸引人?是邪恶心思还是占便宜捞外快的心理在作祟? 想到了这里,李磐悄无声息地滑步过去,想要偷窥一下己妻和**,尽管知道,那其实是女人最丑陋的时刻,但是,满足一下从未见识的场景需求,也没有什么嘛,关键是,对,吓她们一跳。 正在想入非非的时候,正在揣测着九姨太被窥探以后的尖叫可爱模样呢,现在,经历了生死与共以后,他对九姨太已经没有了任何偏见,更多的是仰慕和喜爱,甚至是觊觎:“谁?谁到了我家的小窝棚里捣乱?” 一个中年男人背着一柄锄头,正从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走了过来。 这是一块玉米地,收获了玉米以后的地里,大半的玉米杆子已经连根刨起,堆积在地里晒着。 “喂,别过来。”李磐急忙喊着,已经走到了窝棚的前面,遮掩在两位女生的跟前。什么窝棚呀,就是齐腰深的一圈儿土墙壁,连草木顶儿也没有! 那人跑得飞快,将锄头都扔了,厉声喝道:“不要动我的窝棚!” 麻痹,哪是窝棚? 李磐倾听到两名女生焦急而绵长的嘘嘘声,赶紧保护。 男人飞快地赶来,举起拳头就朝着李磐打来。 李磐也急了,他以为,这家伙就是打着保护窝棚的名义,前来看美女占便宜的,所以,暴喝一声,挥拳格斗。 现在的李磐,体力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增长了许多,对身体的控制驾驭能力,也增强了许多,所以,三拳两脚的,虽然远不如这家伙的蛮力,也没有落什么下风。 “完了!” ------------ 第八十一章 三水先生 不是李磐说的,而是农夫大汉说的。因为,他听到了嘘嘘声音已经落幕了。 喜儿和九姨太两人都系好了裤子站起来,脸sè绯红,怒不可遏,纷纷从土墙上抠出了坷垃,朝着大汉投去:“yin贼!” 大汉急忙退却,脸上一阵羞赧:“胡说,谁是yin贼?明明我的窝棚被你们玷污,还说什么?” 李磐看看,两位女生站出来的所谓窝棚,其实就是一个土围子,里面多少铺垫了一些茅草,这也算窝棚啊? “走吧,你们先走!”李磐向两名女生交代一下,从怀里掏出了数枚鹰洋,“大哥,如果真是你窝棚蜗居的话,那就抱歉了,这道路上实在没有遮蔽地方,您要不再找地方垒一个?” “找个屁!就这么一个风水宝地,被你的两个女人玷污了,你你你!你简直是灾星!”农夫气哼哼地说。 正说着,从路边玉米杆子的丛林间转折来了一个骑着毛驴的中年人,毛驴的脖子下系着一个铜铃儿,哗啦啦地响,一个酸秀才的打扮,一面唱着歌儿一面打着扇子,这么冷的天儿,还附庸风雅装腔作势,真服了。 “王兄弟,你干吗?”骑驴的老酸书生老远就问。 农夫气愤地说:“三水先生,他们把我的风水宝地给破坏了!” 骑驴的书生迅速地纵横儿来,那小毛驴跑得速度令人诧异。到了跟前,他对喜儿和九姨太看都不看,好像这两位活sè生香的大美人都是空气,奔到了李磐的身边才下了驴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哈哈大笑,然后对农夫说:“王兄弟,你接了鹰洋吧,反正风水宝地已经没了,他赔偿你多少就是多少,大不了我再帮助你找一个就是了!” “可是!”农夫很不甘心。 老书生笑道:“其实,你这个窝棚,根本不算是窝棚,你也没有住一天!白白的来几块鹰洋,难道不是福气?该知足了!” 农夫这才喜滋滋地接了鹰洋,对李磐挥挥手,“你们走吧!” 李磐看看这老书生,点头致谢,然后就走。却被他拦截了:“慢,小兄弟,你们是不是一直往西北走找洪门天师?” 李磐大吃一惊。 老书生将破旧的扇子一收,使了个眼sè,骑上了毛驴,继续哼着歌儿走了。 李磐赶紧登上毛驴车,载着喜儿九姨太,在后面追逐,前行二里多,到了一处小村庄,村外有一处道观,进入道观以后,才知道这儿规模相当不小,只是不复有当年的盛况,许多灰尘零落,两名小道士正在清扫着地面的落叶,庭院中榆树杨树之类很多,一名老道正和书生说话,老书生点点头,回身向李磐招收,然后进了左面的一处小独院落里。 “哥,您不怕他使坏呀?”喜儿担忧。 九姨太劝她:“别怕,咱家相公厉害着呢!连二百岁的老妖婆都打得跑呢!” 一听咱字,李磐不由得心动,九姨太的成熟妩媚,确实令正常男人垂涎不已。 见了李磐的眼神,九姨太脸上一阵得意,又赶紧低下头躲避。 到了庭院里,老书生温和地笑笑,示意他们先走,自己回头将庭院的门关闭了。 庭院不大,就过去四合院儿的规模,因为只有一座上房茅草庵子,显得很空旷,槐树和皂角树非常巨大,冠盖遮掩了头顶,要不是落叶大半,说不定,整个庭院都密不透风呢。 搬了几张椅子坐了,老书生那酸酸涩涩的眼睛,从眯缝的状态,豁然开朗,迸shè出雪亮的光芒,给人高深莫测的洞察感觉。 “请问老先生,您怎么知道我的行踪?”李磐问。 “你们从黄骅孔家庄外北大洼一带来?经历了苦斗?”老书生微微一笑,将破旧的扇子打开,潇洒地摇晃着,他那带着南方口音的北方话,说得还算标准,南音的底子已经非常淡薄,不认真倾听,会被忽略过去。 李磐更加震撼了,看看喜儿和九姨太,都畏惧惊疑。 “莫非,阁下就是洪门天师?” 老书生摇摇头,“小老儿是三水先生,并非洪门天师什么的,不过,洪门天师已经测算出来你的行踪,梁王张宗禹用召唤的黄巾力士知会了他老人家,所以,他派遣我前来迎接你们。这儿虽然不是雅静之地,要暂避几ri还是可以的,两位家眷原先不方便进道观中过夜,可是,我已经同道观的主持道长求告过了,人家见你一家人来,也不计较。诸位敬请放心!” 李磐连连感谢,确实,自己要找洪门天师,也不知道往哪里去,被清廷人马反复追杀,目不暇接,也该找个地方休养生息了。哎,麻痹的,老子和喜儿结婚几天了,正心急如焚的,却没有机会同房,真是急死人!休养生息,嘿嘿,息就是儿子,后代的意思,赶紧努力,生生儿子吧…… 老书生迅速领着他们三人到了庭院的左侧,一间狭小的草屋,外面看着极为落魄,打开门以后,才发现,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张很大的床,上面崭新的丝绸面儿的被褥,花纹清新可爱,敦实绵厚,床单儿铺盖遮掩到地面,床头一张木桌子,蜡烛等物皆有,房间别无长物,简直是一个极可爱的巢穴。 指认了地方以后,老书生让喜儿和九姨太呆着,自己和李磐出来,四下里倾听了一会儿,点点头满意地笑了。 “三水先生,我怎么找洪门天师啊?”李磐问。 “不要着急!”三水先生的脸上,顿时严肃了起来,“找不找天师,关系都不大,最关键的是,你要迅速修炼道法,增长实力,否则,你的天人之体资质就全部浪费了!而且,你自己时时有生命之虞!” “多谢先生指点,小子想问,洪门天师到底是谁,竟然能够指挥捻军的大帅梁王殿下!”李磐太好奇了。 老书生盯着李磐好久,才低声道:“太平天国干王洪仁玕!” 李磐的脑袋,轰了一声响。 太平天国的干王不是在突围出天京以后,被清军俘获凌迟处死了吗?难道他其实逃跑了?这老书生的模样,看来不象说谎。 捻军是太平军的支派,能让捻军梁王张宗禹做钉子探子的人,也只有太平天国的高级将领或者官员。莫非是真的? 尽管张宗禹是自己的恩师,赠送自己许多宝贝,开光筑基的,可是,李磐对于捻军,太平军什么的和满清的恩怨,没有热情兴趣,甲午战争正开,大家应该去捍卫国家民族利益,不要拘泥了旧怨,才是大义。 洪仁玕不死的话,证明历史上所谓的俘斩之说,都是满清编撰的了,反正,这帮通古斯跑过来的家伙们,对历史倒是蛮感兴趣的,造一个《四库全书》,将所有原来中国的书籍都收罗修改了一遍儿,历史更是污浊得一塌糊涂了。人家是专业改史的,顺手编个什么的结果,也是小意思。 “好了,现在,你别的话也不必多说,立马跟着我修炼道法!”三水先生不容分辨地说。 三水先生让李磐演练了一遍在张宗禹处所学的道法基础,马上开始给他“开道”,所谓开道,就是灌注法力,帮助他运行元气,奠定法基,李磐能够感到,一丝丝的温暖气息,随着三水先生的手指,在不停地从身体的各个地方侵入了他的内部,使他的身躯的灵感极为敏锐,肌肉和筋骨也都活跃起来,有种兴奋和快感,甚至跃跃yu试的冲动感觉。同时,三水先生也不停地说教,指导他自己运行气息,并明白其中的原理。 三水先生是一个极其认真的老师,脾气很好,很有耐心,很慈祥,一个敦厚的长者,讲解得也很到位,言简意赅,切中肯綮,让李磐迅速地明白了很多道理。 在三水先生的指点下,李磐才开始进入了真正的修炼征途。 “修炼道法,是建筑根基,必须持久有恒心,道法内力强劲,则一切道法都可挥发使用,否则,一起都是空虚。”三水先生在辅导李磐修炼了大约一个时辰以后,才叮嘱道。 李磐基本知道,所谓的道法基础就是武侠玄幻界里所谓的修炼内功,幸好一起按看过基本破书,还有些印象,可是,具体怎么样,竟然忘记了,在三水先生的教导下,他博闻强识,马上表现出了天赋,让三水先生赞叹不已,不过,李磐有些憨,明明自己的脑袋瓜子也普通嘛,要不,前世早就考上青蛙大学,哦,不,是清华大学了。 道法修炼,分为五个级别,这是洪门修炼的级别,与周治平所谓的天机门的情况竟然不同,李磐也顾不上了,反正没有修炼过天机门的道法,也不怕排异和冲突。 洪门修炼五大境界,第一,基础,第二,熟练,第三,有道,第四,小成,第五,大成,三水先生自己说,他的功夫,在有道阶段,洪门天师的功夫,在小成阶段,也可能是说顺嘴了,他说,太平天国天王洪秀全的功夫,也是小成,为了突破瓶颈,他苦心诣志地修炼于天王宫之中,结果,数年不出宫门,荒废了政事,让杨秀清大权独揽,这才闹出了“天京之变”。变乱中,杨秀清其实和他进行了激烈的道法交战,天王受伤,以后再修炼,一直没有复原,更没有能力突破大成之境界了,还因为修炼,造成了宫中大火,几乎烧掉了半个宫城。 ------------ 第八十二章 流氓师傅 李磐对这个感兴趣,因为太逆天的历史了! “先生,天王一直修炼,怎么还有心思娶八十八个妃子啊?”他的脑海里,忽然又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萦绕不去。 “八十八个妃子?胡扯,天王宫中能够有名号的,不过十二人,哪来的八十八个妃子?是不是你听了清妖头的信口雌黄?”三水先生洞悉着李磐的心灵,目光如水清澈:“其实,天王宫廷的女人,确实不少,可是,真正得天王宠幸过的女人,不过二十余,天王伤后,一直勤奋修炼,可惜,又遭遇了满清萨满门下精英的道法袭击,在修炼的关键时刻,受到了骚扰,所以,更加受伤!洪门修炼,贵在意念,重在速成,杂合以中外道法苦修,以力借力,以火攻水,修炼之后,必然身体发热,燥狂异常,所以,天王身边女人多些,也是自然,而且,满清妖孽的宫廷之中,女人少么?虽然鞑子皇帝有成百上千的女人,他们还不满足,在宫城外再修建宫城,三十年前被英法夷人烧毁的圆明园等处,以前就相当于大明朝的豹房,里面充斥着美女珍宝,狗咸丰的圆明四春难道都是造谣的么?哼!最可气可怜的是慈禧的宝贝儿子,宫廷里的女人玩腻了,又跑出来逛窑子,结果,中了梅毒死掉了,以中国数千年之大,恐怕只有此狗皇帝出奇吧?” 这一段历史公案,不过是满清遗老遗少们和太平军的拥趸们之间的口舌之争,也别网络论坛的编辑们用来吸引眼球,挑起事端,借以沸腾人气的商业资源而已,既然三水先生已经如此说了,李磐也就不必再扯。 身体里明显有灵气在运动,筋骨都好像沐浴了春风雨露,说不出的畅快强韧,李磐好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有了大陆市场的倭国苍老师,兴奋得想跳跃起来深度索爱:醉爱夜贪欢全文阅读。 三水先生帮助李磐收了道法式,搀扶他起来:“龙峰,你好好修炼,将来颠覆满清鞑子,再造华夏神州的大义,就由你来完成了。天机门诸葛成龙先生早早就跟我说过,甲午之年,必有中华玄门高手的灵童转世,就应在你身上了,苏求道和张宗禹两人,也跟我通了消息,我早早知道了。” 李磐起来,看着三水先生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天哪,自己的身世什么,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 “走,吃饭去!” 道观之中,在三水先生去了以后,立刻就有两名小道士送来了饭菜,非常简朴的素菜,小道士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极为老实可爱,送菜以后,匆匆忙忙地去了。 按照三水先生的交代,李磐和喜儿九姨太等在大屋子里吃饭,因为阅历了生死,三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隔阂,喜儿和李磐都叫九姨太姐姐,九姨太也坦然接受。 刚吃完饭,三水先生来了,袖子里掏出了一枚红色的药丸递给李磐,剥开了外面的蜡层,里面是米黄色的丸子,身边跟随了一个小道士,端着现成的温水。“马上内服了,因为此物燥热易伤脾胃,只能饭后再用。” 没什么可说的,李磐遵命喝了,顿时觉得一股热流入咽喉,好像醇美的白酒,一直热到脾胃和内心深处,舒服得简直想要跳跃起来。 天色已经微黑,喜儿和九姨太希望能够帮助小道士把饭碗洗了什么的,三水先生脸色严肃:“你们马上睡觉,这些天,什么事情也不要做,只要能够把你们的男人伺候好,就是大事一桩!” 喜儿一听,脸色顿时羞红,就是九姨太也莫名其妙,因为这先生用的是你们,所以,她也羞赧起来。不过,看在先生严厉而慈祥的模样,她们丢弃了饭碗。 说话间,已经有另外的三名道士送上了木桶两只,大的可以容纳一人,小的则装满了水,冒着缭绕的白色蒸汽,三水先生也帮忙,将这些东西都送往了小屋子里,接着,崭新的道士服装和毛巾之类,也都送了进来,三水先生要求这些天,喜儿和九姨太两人,必须穿上道士的衣服,打扮成道士的模样,以避免他人的骚扰,之后,小道士们在庭院外面等候,三水先生和李磐回到了大屋子里,继续修炼。 服了丹药以后,三水先生继续帮助李磐运行气血,调理身心,打造道法基础,讲授课程措施,并且保证,在半年之内,使他的能力达到一个基本入门的层次,筑基结束。 “万般道法,其实归于一宗,虽然作法偶有不同,其实相差不大,归根结底,在于明心运气,锤炼筋骨和意念。” 丹药的威力在李磐的身上渐渐地显示了出来,他感觉身体里有强大的洪流在奔腾,咆哮,沐浴浸润着自己的身体每一个器官和部件,自己好像徜徉在春天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小溪流里,舒服极了。麻痹,真是太舒服了,别说身体的其他部分,你看,导弹发射架那个**,直愣愣地顶着裤子,就差把裤子戳破了。 三水先生好像有意无意地观察了李磐的前面腹部,然后笑笑,是理解和会意,没有嘲笑的意思。 又修炼了一个时辰,两个小时,李磐的浑身上下都大汗淋漓,头上蒸腾着白乎乎的水汽,如果不知道的人进来,还以为他在洗桑拿呢。 李磐按照吩咐,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上的氤氲气息,非常得意,因为,这是修炼的必然现象,先生说了,给他吃的丹药,是上等宝贝,数十种名贵中药材萃取了精华之后的集成品,如果到市面上去卖的话,估计一颗就得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 一枚银元相当于七钱银子,现在能卖百十块,三百两,四万多元? 那时候,绝对一笔巨款啊超级贴身保镖。 一口气就吃了四万多元价值的药片儿?谁能有这运气和实力? 之后,三水先生还帮助李磐散功,将多余地热力气息散发出去,不过,老先生很是高兴地说:“这些热力是无法散尽的,没有办法,凡事有利必有弊,要使你尽快筑基,就必须加药丸,这多余的热力,唯一凑效的清除方法就是与女人合体,采取阴气中和。幸好,你娶了两个娘子,完全可以散尽你的余热了,否则,会伤身的,我也不敢随便加热力丹药个你筑基了。” 李磐大吃一惊,赶紧纠正道:“先生,两个女人里,年轻的是喜儿,我娘子,稍长些的不是,是别**。” “你说什么?”三水先生大惊:“我就是按照两个女人的标准分量给你预备丹药的,你,你,你这不是胡来吗?” 李磐无语,你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不跟人家沟通? 见先生惊恐,李磐赶紧表示,不要紧,自己能够克制得住。 “瞎扯,不是克制与否的问题!”三水先生严肃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我这里一时没有滋阴祛热的药材,必须用女人,可以,这左近都是良家女子,哪里用得?哦,你说说,你这个姐姐,到底什么人?” 李磐说了实际情况。 “那好!我以为什么呢!”三水先生大喜:“龙峰,开光筑基的都是你的师傅,梁王是你师傅,我也是你师傅,你认吧?” 李磐急忙点头:“师傅!您是我师傅!” “那好,这件事情必须这样办,”三水先生严肃地盯着李磐:“你听我的,否则,你将爆体而亡!而且,你的身上,不仅是你自己,还是我们捻军,太平军,汉人颠覆满清鞑子的药引,只有你才能够继承绝学,弘扬道法,申明中华大义,为真龙天子护法保镖,所以,你做什么事情,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李磐傻乎乎地看着三水先生,想不到他这么儒雅的学者,道法大师,居然能能够将这么一件人类**的事情整得那么光明正大,义正词严,想到九姨太的诱人身材,俏丽的脸蛋儿,浑身燥热的李磐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好,师傅,你说得好,你说道我的心坎儿上了! 李磐觉得自己就是废材,比起前世,自己简直没有一点点儿可取之处。 太幸运了,天人之体,未来国家的希望,不,希望之星。 三水先生又教授了李磐一些道法理论,然后,看了看房间里点燃的三根榆皮香,“二更了,你赶紧睡去吧,记住,如果你感到身体燥热,可以随意地找她们宣泄,我已经命人在洗澡的水里下了对症的药物。你也不必拘泥。”三水先生说完,将双手拍了两拍,就有四名道士进来,抬着木桶和热水之类,还有毛巾,乱七八糟的树枝,其实是中草药一类,投入了热水中整理好。 驱赶着李磐赶紧洗澡,之后,三水先生亲自监督着将他送到了小屋子里。“好自为之。” 麻痹,这不是教唆人犯罪的流氓师傅吗?你不是什么鼓吹**滥合的心灵导师吧? 点燃了蜡烛,昏黄的灯光在狭小的空间里辉煌起来,将一切场景事物人影儿,都照耀得清清楚楚,屋子里有清香的滋味,沁人心脾,将蜡烛栽培到了桌子上,李磐听到三水先生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没有什么问题呀。 李磐看看床,宽大的床容纳了喜儿和九姨太两个女人,肥厚崭新的被子,湮灭了她们的身躯特征,只有鲜嫩的面庞在被角儿外隐隐约约。 ------------ 第八十三章 筑基时代 封闭了坚实的屋门,在温馨如许的屋子里,李磐跳过了九姨太那朦胧的被子里的身躯,来到了喜儿的身边,摇晃着她,想问问她是否按照张宗禹的吩咐,用糖姜水洗澡了,因为九姨太近在咫尺,又是同床的尴尬处境,他极为小心。请使用访问本站。 “嗯嗯嗯!”喜儿意外地抗拒着,反对着,好像出于深睡之中,极端讨厌自己的提醒。 将蜡烛吹灭之前,李磐还检查了其他的夜用所需,比如尿盆,比如纸张类,想不到道观里准备得极为齐全。于是,灭灯睡了。 太疲惫了,被满清势力一路狂追,迭经惊险战斗,数十里的奔波,李磐挨着床铺就酣然入梦。 他是被自己的恶梦警醒的,好像自己被人捆绑着,对,就是水柳王,捆绑着投入到了一片炉火之中,灼热的火苗吞噬着他的胸膛,将他烧灼得惨叫起来,拼命地挣扎…… 醒来了,李磐睁开眼睛,冷汗淋漓,漆黑一团的室内环境,让他产生了错觉,赶紧点燃了蜡烛。 浑身燥热灼烧得厉害,肚子里好像有一个大火炉在熊熊燃烧,尤其是身体的某一部分,坚硬挺拔,灼热到恐怖,汗水从脸上身上酣畅地宣泄下来,可是,身体仍然热得惊人。 发烧?感冒? 不是,如果那样,自己会少气无力,头晕目眩的,现在,没有这些症状,在灼热中,不仅没有虚脱现象,相反,筋骨蒸腾悦动,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明白了三水先生的意思,也明白了,是那种筑基丹药的副作用。 他也忽然想到,为什么历史上五代的华人绅士,多怪异忤行,多服丹药原因,丹药,为什么明显是毒药的东西,自己还傻乎乎地吃了啊? 没办法,这个世界各种玄妙道门的法术,不是正常人类可以理解的。 正在胡思乱想,以意念导引注意力减轻灼热病痛的时候,身边的喜儿翻动了一下身体,在他的身上磨蹭了下。 一股奇怪猛烈的瘙痒,顿时传遍了他的身体,好像星火燎原,将他身体意识里的邪恶之源唤醒了。 灼热的感觉,瞬间就转移为难熬的心痒,泛滥在他的周身。 于是,他潜回了被子,和喜儿合体,做成了一个。 至始至终,喜儿都在深睡,没有任何反应任何感觉似的。柔软的身躯随着他的疯狂而波涛起伏。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陶然觉得自己身上的灼热焚烧之苦稍微缓解了些,而喜儿开始了无知觉中的惨吟,没让他心痛不已。 他可以预测,如果是清醒的状态,喜儿一定无法忍受,哭喊抗拒的!自己那么强横的力量,顽固执著,就是一堵砖瓦墙壁,也会被捅出一个大窟窿的! 为了保护喜儿,为了不使自己被内在的烈火分手致死,他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一边的九姨太。 蜡烛的辉光下,九姨太恬静的脸庞鲜润光泽,泛滥着令人惊疑的美色,因为深睡,因为屋子中的温度足够,她白皙鲜嫩的脸色更加了几分妖娆的绯红。长长的睫毛紧紧地覆盖着一线杏目避免闭成的沟壑上,挺翘的鼻子,让整个脸庞都生动起来,较为狭长的脸庞,是那种狐媚的底色,在无法用准确言辞来确认和形容的那种精致和弧度的组合体面前,正常的男人很难把持得住。 李磐将她的被角儿掀起了一些,就能够更多地欣赏到了她的脸庞,因为头发的松弛遮掩,朦胧的意味依然很浓。 她正巧打了一个哈欠,于是,一股清香芬芳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股香艳的气息,顿时让邪恶灼热的李磐心旌飘摇。 接着,她还翻身了,于是,在被子里,呈现了一个丰腴柔美身躯的辗转轮廓。 李磐忍不住,掀开了她被子的角落,滑身过去。 温柔的被窝儿,柔腻的身躯,撩人的轮廓坡度,让他一下子就疯狂起来…… 晨曦撒落在道观的小小房屋门前的时候,李磐被笃笃笃的敲门声惊醒,是三水先生,“龙峰,你该起来修炼了!” 李磐急忙起来,穿好了宽松的道袍,还戴上了帽子,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小道士了。自嘲地笑了一声,在喜儿的脸上亲吻了下,见她酣梦沉醉,又忍不住在九姨太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迅速地出来。 三水先生亲自引导者李磐,面向着东面朝阳即将升腾而起的地方,引体吐纳,又在他的身上,进行了点穴按摩,接着,手把手地教授他道法修炼。 一直修炼了两个多小时,日上三竿。 “好了,这个给你,是醒醉的药剂,化在温水里给她们洗脸就是了。”三水先生温和地说。 已经有小道士们伺候了温水毛巾等物,李磐来到了自己双飞燕的小屋子里,按照吩咐,将药剂融化了。给两人洗脸,温热的毛巾拂过,喜儿和九姨太立刻就苏醒了,两人惊讶地看着李磐,面面相觑:“啥时候了?” 李磐指指外面小窗户里透过来的光芒:“太阳都晒着屁股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他顿时觉得不妥,因为两个女人在一张床上啊。最关键的是,九姨太看看他,又看看被窝儿里,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摸摸,甚至,在被窝儿里寻找着什么,然后,再看看李磐! 这不是警觉到了什么,怀疑什么吗? 李磐竭尽全力使自己保持着镇定,想到了当时自己灼热煎熬的时候,在她的身体上纵横驰骋的时候,她那柔美随意波光荡漾的可爱,沼泽般温柔泥泞包裹的滋味,就无法遏制心结。 用手抚摸住了脸颊,好像为自己的错误疑虑羞愧,九姨太赶紧将被子遮掩好,自己也钻得更加严密,同时,将头发快速地缭绕着,梳理着。 李磐观察到了她弓起脊背时那被子里面的轮廓,更联想到了昨天夜里那一幕幕动人心魄的动作,情景,声音,各种各样的姿势,几乎是他前世所有知识,无论正大光明还是邪恶无耻的综合,都实践运用了。 微微闭着眼睛,她的脸上呈现出痛苦的滋味。 喜儿刚想起来穿衣服,忽然嘶声吟哦:“肚子好痛啊。” 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留痕迹的事。 李磐顿时羞愧起来。 好在,房屋的外面,三水先生那温柔慈祥的话语及时地响彻起来:“龙峰,此地饮水沉重,外人刚到,不服水土,容易肚子痛,师傅这里有要,给你们服下。” 李磐急忙跑出来,将药剂取了,又将温水的茶碗也端了,给两个女人送去。喜儿和九姨太先后服下,顿时脸上一片柔媚:“呀,师傅的药真神了!” 李磐出来不久,两个女人都起来了。然后,洗脸,吃饭,等等,一干杂事儿,接着,李磐又被三水先生囚禁在大屋子里修炼了。 基本上是固定的修炼路数,对身体的陶铸,对理论的将手,三水先生对教育很在行,好像一个天然做老师的料儿,对李磐耐心细致,倾心传授,还不拘一格,将李磐带来的一些书籍,例如周治平提供的天机门的道法基础,例如,湘军第一幕僚赵烈文提供的法术书籍,例如梁王张宗禹的一些口诀,都进行了剖析解决,融会贯通,使李磐对所有世界里已知的道法等,都有了整体的理解。 原来如此! 这固然还是满清的晚期,却也是一个迥然不同的世界,在真正历史时代的波涛诡秘之外,一个玄门江湖,一个政治底下的秘密战场。 三水先生还给他讲解了许多的晚清历史故事,人物,使他对这一时代有了真正的了解。 三水先生对太平天国的情况尤其熟悉,对于天京后期的战斗,政治风云,掌故,娴熟无比,还对《资政新篇》等太平天国的文件,了如指掌。 在谈论讲解的时候,是道法修炼的间隙,抱着对太平天国失败的无限痛惋,对清廷的无限愤懑,他还讲解了许多早已经湮灭,根本不为人知的事情。 “湘军进入天京,杀人无算,几乎是屠尽民人!所有屠杀细节,残酷无比,简直非人类所为。” “天王的金银珍宝,早已经埋藏了起来,清妖就是挖地三尺,掘地一百丈也休想得到!将来,天国的宝藏,还要用到反清复明或者再造中华的事业中来!” “天王不是自杀的,而是兵解,如果不是天王的道法修炼偏差,屡遭袭击受伤,天国后期,也不会那么惨乱,失去了士气加持的太平天军,不过是一盘散沙。” “洪门天师,说的就是天王,不过,他不会再面见任何人了,因为道法修炼失败,他已经遁入仙魔之境,而本人,就是他在世间的代言人。” 对于赵烈文能够提供李磐遮蔽法帖,保护他的事情,三水先生也颇为惊讶,最后,才讥讽道:“这帮酸臭的书生腐儒,终于知道什么是华夏正统了,什么是民族大义了。” 在三水先生的悉心教导之下,李磐的道法根基,得到了长足地进展,通晓了基本的道法知识,掌握了基本的道法技巧,就是内在的实力,也有了相当基础,按照三水先生的标准,他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进境相当于别人三年的修炼成果,因为他是天人之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道法根据地,有绵延不断的,雄厚的道力支撑。还有,鸡心玉坠的宝贝,给了他许多的利益。 ------------ 第八十四章 收纳新妻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李磐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飞速地变化着,强壮无比,身轻如燕,筋骨有力,精神尤其活跃,在意识能力上,也更加警醒,他发现,别说和以前的龙峰兄弟体质相比,就是和前世的特种兵李磐的体质相比,都远远超过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道观里只有竖立的木桩,以李磐现在的能力,碗口粗的木桩,一掌推过去,应声而折,一人高的木桩,他用单手一攀,借助这点儿力量,可以轻松地全身翻转腾起,飞跃而过。至于立地跳跃,能够有一米半到两米的空位。闭上眼睛,他能够感到周围数米之内的事情,人和任何动物的逼近,都能引起他敏锐的灵觉的反应,几乎是第三只眼睛,按照三水先生的说法,他的天生灵力被激发起来。不,未必是天生,而是被心月狐星宿的星辉能力照耀附会来的。反正,他的天赋得到了开发,体现了超乎寻常的能力。 李磐还发现,自己的眼神极好,视野开阔了许多,视力也能够看得更远,好像自然地安上了一架二十倍的望远镜子! 这真是神奇的变化,所以,他欣喜若狂。 这样的体质,如果放在现代的正规士兵素养比赛中,那还用比吗?铁定的世界第一了。 李磐在模糊的记忆中搜索,将现代特种兵的训练方法也向三水先生讲了,三水先生听罢,分外喜悦,没有一点儿的师道尊严的架子,立刻就照办,于是,沙袋什么的东西,都在道观里出现了。李磐训练更加刻苦,进步也更加神速。 “你的根基建筑,需要一年以上,才能够好好修炼更高深的道法!”三水先生很严肃地要求。对于李磐的训练标准,制定得也很具体,完不成的,要严厉惩罚。 这是一种特殊的训练,在体力的磨砺中,三水先生用奇异的按摩技术,帮助里哦按及时地化解了身体的疲劳,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还用大量的中草药浸泡热水给他清洗身体,内外夹击地淬炼身体。 三水先生既是一个老师,又是一个父亲,更是一个全面呵护的营养师,他吃的东西,也在不断地变化,有一天,他在青菜里发现了一些小虫子时,不由得恶心吐了。 “你,干什么?”三水先生声色俱厉,啪的一个巴掌,就扇在他的脑袋上。 “先生,这是虫子!”李磐还在呕吐,恶心。 “败家子,你正看眼睛再看看!”三水先生又好气又好笑。 “就是虫子啊,而且,是被刀砍成两段儿的虫子,还是干的,虫子的尸体,哇,呸,这么多,又一条!”李磐简直要崩溃了! 以前吃饭的时候,先生总是要求他闭上眼睛,他也觉得,饭菜的口味有些怪怪的,今天是偶尔偷窥了。 “是虫子。”先生说。 “呕!”李磐苦笑:“先生,您能不能吩咐他们在洗菜的时候认真点儿?要不,我可以叫喜儿和九姐姐去帮忙啊。” “帮你个头!”三水先生又在李磐的脑袋上砸了一个爆炒栗子:“她们是女人,不能摸这些东西的。” “可是……” “放心吧,这些不过是冬虫夏草而已。中药材。井底之蛙,蹦跶啥?”三水先生鄙夷地讥讽道。 确实是虫草!认真观看了半天,李磐才确信了。 后来,他才发现,在他的膳食里,总是充斥着无数奇奇怪怪的东西,口味不怎么样,可是,他的身体没有吃出任何副作用,相反,体力增长强健地脸自己都难以相信。 从虫草等名贵中药材来看,三水先生为了培养他,已经不遗余力了。 “先生,您这样做,会破产的!”李磐愧疚,感激地说。 “只要能颠覆满清,恢复华夏正统,为那些死难的千百万太平天国的将士们报仇雪恨,就是把我杀了,也值得!”三水先生雪白的头发,在道帽下飘逸。 李磐震撼了。 一个多月没有注意,三水先生的头发竟然全白了! 最初遇见于乡野的时候,他是一个黑色的大辫子,一回到道观,就将辫子散开了,收束起来,戴上了道士的冠盖,刚好像那辫子是他最嫉恨的形式,那时候,李磐所见,他的头发,还是中年人的,黑亮,可是现在…… “先生,您辛苦了,”李磐鼻子酸涩。 “辛苦你个头呀!”三水先生大笑不已,以遮掩眼角的泪水。 在三水先生的精心培育雕琢下,李磐的能力达到了空前的提高,转眼之间,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西元的1894年农历腊月到了! 这天的中午,在修炼了以后,三水先生对李磐说:“放你半天假,和你的妻妾们说说闲话,然后,你就得进一步苦修了,等你修炼到明年夏天,依你现在的进境速度,就可以完成了根基,” “多谢先生!”李磐从修炼的大屋子里出来,回到了小屋子,只见身穿道士服装的喜儿和九姨太两人,正在抄写文章,将东西放在床上,门开着,就着恹恹的阳光,非常认真。 这些天的修炼,李磐几乎被三水先生完全控制了,吃饭,修炼,健身,讲课,放松,在一个庭院里,白天几乎没有任何的接触,只有当夜里一更天以后,才会让他用草药谁洗澡以后,送回小屋子。然后,五更天,再次将他抓走了。 夜间,疲惫不堪的李磐总是呼呼酣睡,但是,每天夜里的三更天,又会被身体冲撞的阳元气息折磨醒悟,把着两个美女共效于飞。在一种激愤的状态之中,他自己的体力得到了宣泄,可是,两名美女到底有多惨,他却不太清楚,反正,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总能回味到昨天夜里的一个梦,她们尖锐的嘶鸣吟叫。 太变态的训练了吧? 一见他来了,喜儿和九姨太两个,急忙停止了工作,和他聊天儿,当然,他对九姨太比较愧疚,每天夜里的偷袭把握,滋味虽然极美,可惜,她都是在深睡的状态下的,自己属于偷袭和那个啥的类型,很无耻啊。 刚说了一会儿话,喜儿就出去小解,于是,小屋子里只剩下李磐和九姨太。 九姨太的眼睛瞟了下李磐,赶紧滴下了头,卡是抄写文字,那些,是三水先生要求她们完成的,李磐看看,应该是一些道经书籍,因为书籍已经半是腐朽,需要新纸张。两个美女的蝇头小楷功夫还不错。 “九姨太?”李磐想表达自己的愧疚,反正事情已经做了,不能老是偷袭吧? “哦,龙少爷,相公,您要说什么啊?”九姨太声音低吟如蚊。 “这些天真是为难您了。”李磐怎么都说不出口,怎么说?美女,这些天夜里,我一直在侵犯你?麻痹,这是忏悔还是炫耀帝? “嗯,没啥呀,道观了没有地方住,也只能这样了。”九姨太忽然情绪好了起来:“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喜儿妹妹已经认我做姐姐了,我以后呀,就要照顾她一辈子,也要照顾您相公一辈子的,跟着你们,做你们的丫鬟。” 这么风格高尚的女人啊!唉,以前是可怜,被人霸占,现在这么低要求,做丫鬟就满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九姨太转身把握着书籍和笔的样子特别优雅,害得李磐一阵心浮气躁,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 九姨太浑身一震,扭头看了李磐,俊美的脸上绯红一片,低声道:“少爷,快丢开,小心喜儿妹妹知道了。” “九姨太,你也做我的媳妇儿吧。”李磐的手,已经不老实了,在前面揉搓着她的胸脯,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还是舒服异常。 “爷,您,我,我,”九姨太的眼泪扑簌簌地零落下来,“我,我哪里有那个福气?我已经是残花败柳儿,白菜头儿,萝卜英儿,哪里能够高攀龙少爷?” 李磐将她抱地紧紧的:“九姨太,不,九姐姐,姐,我这些天,因为修炼阳气太旺盛,已经,对不起啊。” “啊?是真的?”九姨太骤然将脸庞转对了李磐,几乎面对面了,俊美的脸上,破涕为笑:“我还以为一直在做梦呢,真的,这些天,早晨起来,我都能够恍然有梦,好像少爷宠爱了我,可是,又不真实,其实,第一天夜里醒来,我就由此感觉……少爷,我真高兴!” 高兴? 李磐不仅没有觉得她是玷污破瓜之人,反而有一种抢劫了贪官小妾劲儿操作之的快感,这么俊美的少妇,成熟风骚,滋味浓郁,何其可爱!于是,在她的脸上,吧唧吧唧地亲吻起来。 九姨太成熟御姐,犹如**,岂能碰见一点儿火星儿?立刻反手搂抱了李磐,紧紧贴身,用自己丰满的胸脯,撞击着李磐的身体,双手环抱,双腿夹击缠绕,你不可耐。 正在乱着,一直纤纤的小手从旁边过来,揪扯住了李磐的耳朵,李磐感觉不对,赶紧放松了九姨太时,才发现,喜儿已经在身边站立了,一双眼睛贼贼的,嘴唇抿得很紧,脸上有种奇怪的笑容。 “哥哥,你有那么一点儿的时间,就和九姐姐偷腥啊。” 九姨太一听,脸色羞愧得埋在了被子里,不敢说话,李磐也不好意思,因为没有跟人家商量嘛,其实,自己也未必想做什么,就是想向九姨太道歉嘛。 “好了好了,别装蒜了,人家早就知道了,你干的好事儿呢!”喜儿狠狠揪扯了李磐的耳朵一下,俯身将九姨太搀扶起来:“姐姐,我很高兴,真的。其实,我就早就感觉了!” ------------ 第八十五章 密室修练 这么一说,九姨太更是羞愧,将脑袋扎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喜儿笑嘻嘻地说:“姐姐,您怎么还害羞呀?您忘记了,我在冯府被那个老贼抢劫去的时候,您怎么劝慰我来着?不是说,别那么有志气,反正最后都要从了男人的,嗯,不是原话,但是意思一样啊,姐姐,您长得这么水灵,别说是男人,别说我哥哥动了你的坏心思,就是妹妹,也眼馋呢,姐姐这么些天跟随我们,吃尽了苦头,我们确实已经是一家人了,再说,这么一个小屋子里同床共枕,你就是再冰清玉洁,也美誉人相信了,姐姐,您要是跟了我哥哥,将来不是有一个好归宿?我哥哥人虽然讨厌,心一不是太坏!” 九姨太赶紧起身,“不是,喜儿妹妹,我没有怎么,真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是刚才,眼睛里被风吹进了灰尘,龙峰少爷主动给我吹眼取灰呢。” “不会吧?”喜儿问。 “就是就是!真的!”九姨太脸羞涩得好像一块大红布,就是不肯承认。 “喂,姐姐,你愿意不愿意嫁给我哥哥当女人呀?”喜儿笑嘻嘻地问。 “不愿意!”九姨太干净利索地回答。 “啊?”喜儿呆了。 “我就愿意给龙少爷当丫鬟,给喜儿妹妹当丫鬟,跟随伺候你们一辈子!”九姨太赶紧解释。 喜儿一愣,旋即大笑:“好,那你就做一个随便被我哥哥欺负的俏丫鬟吧,哥哥,现在你就给我欺负她!来,看我剥了她的衣裳,你给我好好欺负她,不,先给她吹吹眼里的灰尘!”说着,她就作势,要扯九姨太的衣服领子。 李磐不好意思,赶紧出来了。屋子里,是两个女人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欢乐声。 在庭院里转着圈儿,不能出去,三水先生有严格的要求,现在,他出去了,小道士也不见一个,在这狭窄的小庭院里,李磐只能寂寞地观看光秃秃的树枝,倾听远空里的鸟鸣。 正游走着呢,喜儿出来了,悄悄地在后面拉了他一把:“哥,是不是你第一天夜里就欺负姐姐了?” 李磐顿时无语,好久,才将三水先生的话讲了。 “哦,原来如此,不过,哥哥,我真的没有怨恨你,你想啊,人家的身世也是蛮可怜的,跟着我们的结局是什么?只能由你收了当妾!哥,我说的, 你可以收她,但是,只能当妾,我年龄再小,也是妻,你听懂没有?你如果不答应我,哼,我就不答应你们!”喜儿说。 李磐连忙答应。 “那好,我去抄写经书了,不过。”她的手忽然游走到了李磐的手腕袖子里,在上面一动指头,就掐住了一些皮肉,狠狠地一掐一转,疼得李磐几乎尖叫:“哼,惩罚你,每天早上我们起来,都浑身困乏无力的,一定是被你折腾了!我叫你坏!嘶,人家现在还心有余悸,又疼又好!” 李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块心病去了,不管怎样,自己不再对九姨太心存愧疚了。 高兴之余,李磐在庭院里开始修炼,舒展筋骨,腾身跳跃,又将之前自己得到的书籍,按照三水先生的解释,反复地研究,周治平给与的天机门的道法入门书籍,还是相当有用处的,现在,三水先生的讲解,使他有了根基,因为可以触类旁通,就那么繁体字的繁琐,也可以糊涂着形声字看下来,看得津津有味。同时,将赵烈文给与的《驭兽心得》之类的书籍,也拿来对比观照。 “哦,原来,天下所有的道法入门,都需要老师的言传身教,基本的原理都是一样的,哈哈,湘军高手的驾驭召唤魔兽的方法,口诀,和捻军张宗禹梁王殿下的召唤黄巾力士一类的也差不多啊,关键不是口诀法门,而是施用者自身的实力,你实力强,召唤来的魔兽和黄巾力士等的力量才强。天机门的乾坤挪移法帖,捻军的移神换位,李莲英之流的空间幻影,其窍门也是一样的,只有细节的差别。” 兴奋之余,李磐又开始研究鸡心玉坠子,他发现,这个玉坠子里确实有极大的能量波动,就是自己无法萃取应用,和两个月前相比,自己能够感受到玉坠里面的能量了。强横霸道,果然不是一般道法,而是武将们才能应用的一路道法。 “呀,遮蔽法帖!”想到水柳王曾经夺取了自己一个法帖,现在还有一个,不知道怎么样了,对,还有黑龙玄鞭。 遮蔽法帖,黑龙玄鞭,鸡心玉坠,三样法宝都在李磐的手上,正在把玩的时候,庭院的门突然被撞开了,接着,三水先生大汗淋漓地进来,一见李磐就怒不可遏:“龙峰,你又在调皮?” 李磐急忙站起来迎接,询问原因。三水先生愤怒地说:“怀璧其罪!你在这儿公开晾晒,万一法宝的灵力惊动了敌人,如何是好?以后要隐忍低调!” 李磐急忙将东西都收了起来。 “走。到修炼堂去,以后,我那小庭院里已经呆不下你了,要遮蔽你修炼时的灵气,必须有专门的屋子。” 三水先生随即引导者李磐出来,在道观中游走,几乎从道观中间横贯而过,进入了后面一处竹林之中,冬天已经大寒冷,寒风时而在树枝头上呼啸,乌鸦的聒噪,也从远处传来,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这些北方的竹子,竟然还能翠**滴,令人惊异,也让李磐瞬间就想起了水柳王的玄妙功法。 在竹林的深处,更有巨高的乔木和无数常青灌木丛,遮蔽得严严实实,里面有一间小屋子,有一名道士专门看管,而且身上带着木剑,点头哈腰,请三水先生进入,进了屋子,先生在墙壁上一再点戳,最终,斜着下面的敞开了一个黑sè的洞穴,跳入以后,横走数丈,进入了一条漆黑狭长的隧道,再走,转折,都了一处地方,又进入一屋子,才关闭了房门,在蜡烛的灯光下,有斜着上面的一豆阳光灌注,估计是利用镜子的反shè原理折shè下来的,如此秘密的地方,让李磐大为惊讶。而路上所遭遇的所有道士,均对三水先生毕恭毕敬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只有三水先生,才是这个道观的真正主人。 也不知道摸索了哪里,忽然,一道寒冷的风气从黑暗中陡然涌来,包围了这儿,再接着,冷寒气息关闭,出了蜡烛的光芒以外,全部都封闭了,里面安静得可奥,只能听见人的呼吸声,居然大的可怕。 “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更换地点修炼道法,更加隐秘,因为,你这么频频地修炼运用灵力。会引起好手注意的。不安全啊,清廷的萨满门下,高手如云,叛徒全真教,北派天机门,能掐会算,一旦被他们知道了消息,你就死定了!”说着,三水先生感慨:“如果不是你滥用道法,或者不是你出世儿游走,梁王殿下就不会有任何危险,现在……” “先生,梁王殿下怎么了?他在哪里?”李磐里忙问。 三水先生道:“梁王重伤以后,侥幸脱逃,目前的隐藏地点儿,我还不方便告诉你,但是我提醒你,千万不要麻痹大意!” 李磐连连点头,表示谨记了。三水先生这才开始传授他新的道法知识,并且用自己的灵力,灌注到他身上,帮助他淬炼身体。 这还是基础的修炼,可是,已经有了灵力的涌动,能够引起别人注意了,这才更换了秘密地方。李磐为了先生的严谨教育,苦心训练而感动,认真地修炼,直到先生罢手。 这一回儿,吃饭,洗澡,用药,都在这间屋子里,屋子里面空间很大,可以容纳数十人,估计就是三间房屋那么大,一百平方左右。被可以移动的墙壁分割开来,不时地移动墙壁,就有一些东西传递来,估计,在这儿,有好几个小道士在活动。 “你就谁在这儿吧,修炼期间,你的灵力暴增阶段,又很脆弱,不能再回去了。”三水先生说完,脚下跺了三下,一道墙壁就从上面垂落下来,将李磐完全地阻隔在里面。 在漆黑的房间里睡觉?没有关系,要不是修炼身心疲惫,这么孤寂冷漠的地方,和关禁闭也没有太大差别呀。 床被褥之类的,早就有渠道送进来了,然后,居然还有…… “喜儿?九姨太,不,九姐?”一送来就是两个女人,麻痹,老子何德何能,让师傅连这样的家事也都被包办了? 不是喜儿,也不是九姨太,当蜡烛的光芒辉映着被诸多墙壁封闭儿狭小无比的空间里时,李磐惊呆了。 麻痹! 李磐再一次惊呆了。 女人,肥壮,丑陋,简直就是人猿泰山!掀起了被子,发现了两座大肉山。 看着她们的模样,那个巨无霸的大恐龙,李磐几乎吐了,三水先生难道嫌弃我吃的多,要我都吐出来还他吗? 赶紧拍打着墙壁,李磐对着迅速裸露出来的一个孔道呼喊:“先生,先生,三水先生!” “你干吗?”三水先生花白头发包裹的脸庞在那面不耐烦地说:“你是嫌弃她们丑陋吧?哼,不要挑肥拣瘦的了,你现在的练功阶段,需要强壮的女人,否则,象你的两个媳妇儿的娇滴滴模样,三天下来,就被你玩死了!” ------------ 第八十六章 倭国秘密 想不到修炼个道法还要这么邪恶猥琐,李磐再看了一眼两个大肥婆,一阵咳嗽:“先生,我宁愿不练道法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三水先生大惊,急忙转过来,“孩子,别生气,你也别误会,本来,修炼道法是不需要的,可是,你的体质特异,天人之体,阳气特旺,所以,你要知道,这些滋养你阳体的材料,还是你的道友们千辛万苦从官府中采集来的,这个吧,是本县知县的正妻,那个嘛,是个大财主的闺女,都属于三yin体质,而且,厚实肥壮……” 李磐也不反对这样做,晚清的知县?麻痹能够把媳妇儿吃成这样肥壮的官员儿,绝对不是麻痹的好官儿,大财主?这个就有点儿缺德了。 “先生,我不练了!”李磐表示,自己绝度不会轻易祸害他人!因为,他是个君子。 “就你那点儿小心事儿,谁不知道?”三水先生冷笑:“算了吧,如果你不想爆体而亡的话,还是规规矩矩地笑纳了吧,之后,我可以多花点儿钱打发她们,绝对不会亏待的。” 三水先生讲述了原因,反正,这是必须的! “除非,你能招来身有道法的女子,可以能耐你的阳力。” 李磐就是把自己阉割了当东方不败也不会屈就这两个大肥婆的,正在誓死抗争,忽然被三水先生的话提醒了,于是,提到了遮蔽法帖里囚禁的两名水柳王麾下的两个美女杀手。 “混蛋,你早干什么事情了?”三水先生勃然大怒,不,惊喜异常,立刻推动了墙壁的按钮,将两个大肥婆运转了出去,接着,就将他的法帖拿出来,三水先生让李磐将法帖的咒语念动,然后扩张,将那两名美女杀手释放了出来。 蜡烛的灯光下,两名旗装美女杀手挥舞着长剑就要来刺李磐,被三水先生用道法困住了,不过,两名美女杀手的功法非常了得,在被困住之前,居然能用剑伤了先生的左臂。先生控制了她们以后,仔细欣赏观察,哈哈大笑:“小子,你好福气,这果然是水柳王门下的两名中阶弟子,知道吧?水柳王门下有弟子左右辅佐伺候三十六人,分高中下三等,高等四人,中阶八人,其余二十四人,此中阶弟子的道法,如果在我洪门天师麾下比较,已经算是第二等了,资质非常好!” 三水先生走了,李磐按照他的吩咐,进行了高强度地修炼,然后,在一更天,才睡去了。 三水先生使用了什么法术,使两名水柳王门下的美女弟子们,昏睡起来,双臂手腕好像给什么无形的东西桎梏住了,不能分离,整个身体,也瘫软无力,那种蜡烛灯光下俊美的姿se,和刚才来吓唬李磐的两个肥婆比较,真是天上地下,换了人间…… 亦痛苦亦幸福亦邪恶,李磐又经历了一个月的修炼,被关闭的小黑屋子释放时,几乎无法适应外面的光线。 外面,有遥远的零落的鞭炮声音,近处,道观里的钟声袅袅地撞击起来,在辽阔的旷野里回响。三水先生和两名老道士,六名年轻道士都在竹林之外欢迎了他的到来,美名其曰:出关。 这就是闭关修炼啊? 李磐看看手腕上纠缠张贴的那张遮蔽法帖,上面已经凝固成平面的两个美丽俊俏的旗装美女杀手,嘿嘿嘿一阵得意,现在,三水先生已经教授了他控制法帖的技巧,道门,还有对两名女杀手的控制,她们,不仅是他的禁脔,也是他的道法工具,修炼中能够如此遭遇,按照三水先生的说法,真是绝无仅有。 李磐已经筑基成功了。 谈不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身体轻快,脚步矫健,力量强大,刚才是适应光线的时候,他搀扶了一株胳膊粗的毛竹,轻轻地一捏,居然掐了进去,又光滑又坚韧的毛竹,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喜儿和九姨太随即也出现了,她们穿着道士的衣服,尽量遮掩着身材的特殊之处,跟随子其他道士的身后。三水先生讲李磐引领了出去,回到了那duli的庭院之中。 “龙峰,你可以去闯荡江湖了,记住,我不是让你硬闯,而是去见世面儿,现在,我要去辽东关外会见朋友,你不便跟随,哦,你可以去静海一带寻找朋友切磋道法,我给你信贴引荐。” 李磐问:“先生,你要去辽东?现在不是倭国鬼子正侵略我国,那里战火连天吗?” 三水先生道:“不错,正因为倭国鬼子肆虐,我才要去拜会,要求他们的国师知会其军中将帅,不得滥杀我中华百姓。而且,我还要劝说倭国退兵。” 李磐冷笑:“先生,你太天真了,倭国侵略占有华夏,不是一天两天的狂想,你去劝说?没有任何意义。” 三水先生困惑不已:“唉,鞑子残忍,倭国疯狂,我华夏黎民百姓,该当如何?本来,我等道门,还寄希望于鞑子和倭国拼争,趁机取势,想不到倭国号称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为大明复仇的堂皇之师,却行事与二百余年前鞑子一样货se,滥杀百姓,肆无忌惮,为我中华大祸患。现在,真不知道该怎样做了,如果挑衅倭国,则是助战鞑子,如果护卫百姓,又是yin助鞑子……” 李磐摇摇头,这问题还不简单?满清二百年前再野蛮猖獗,那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已经融合入了华夏民族团体,本质上已经代表了中华! 可能是三水先生的太平天国与满清集团血战,感情上难以认同罢了。 “先生,无论如何,应该先退倭寇!何况,现在倭寇与西洋贼寇一道,共同侵略华夏,战争若失败,则中国必将沦入亡国灭种危机。” 三水先生一愣,随即点头:“战端刚启,倭国在朝鲜速胜,鞑子的jing锐,李鸿章的北洋淮军居然大败,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想当年,淮军贼如何强悍,不过,此战胜败如何,尚不得而知呢。” 李磐急了:“先生,这还用说,清军必败!” 意识里的前世记忆知识已经模糊,可是,大致的脉络还是清楚的,李磐询问了先生时令ri期,已经是甲午年结束,到了第二年的chun天,农历正月初五,在中国民间风俗,正是破五,大年已经过完了。按照公元纪年,已经是1895年的2月上旬。ri军已经在辽东半岛获胜,即将在辽东继续进攻,并且会派遣海陆军进攻山东半岛的荣成湾,攻逼中国清朝的北洋舰队巢穴威海卫军港。 “对呀!”三水先生忽然恍然大悟:“诸葛成龙先生早就说过,南派天机门已经测算出,将有我华夏道法新秀诞生,灌溉慧根,能够通晓未来数十年脉络,龙峰,这就是说你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些天一直忙于你的筑基修炼,把这样大的事情都忘记了!” 这下子可问到点子上了。李磐在谦虚的同时,侃侃而谈,别的先不敢乱扯,关于甲午战争的前后脉络,危害结果都讲了。特别提到,如果中国战败,倭国将迫使清廷赔款白银二亿两,还会割走中国的台湾,辽东等地。中国从此将成为列强宰割的目标,陷入空前恐怖的混乱,中华大地,将民不聊生,糜烂崩溃。 在李磐讲述的时候,三水先生认真地倾听着,其余的道士等人,包括两名伪道士喜儿和九姨太等人,也都认真倾听,听了以后,都惶惶不安,因为,李磐描述了一个极为可怕悲惨的世界。 “难道国家兴亡的悲惨,一定如当年我大明的灭亡?还是一定如我天国的覆亡?”三水先生脸se凝重,无法排解沉郁气se。 沉思默想了很久,三水先生将众人遣散,将李磐招到了跟前:“既然如此,我就奔赴辽东,倭国大国师左辅与我在香港的时候,有一面之缘,我将劝说他鼓动倭国退兵,以免危害华夏。” 李磐道:“先生,你别去,没有用的,倭国人本xing残忍顽固,民风刁悍,从来只认武力不认道德伦理,能以力胜,不可以德服之,你去么有任何意义,唯一的方法是,帮助满清朝廷,让中**队反败为胜。” 三水先生不信,坚决拒绝了李磐的建议,执意要去辽东,李磐没有办法,要求和他同去,保护他。 “保护我?哈哈哈!”三水先生笑得极为开心,善意地讥讽李磐,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小包袱而已。 三水先生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因为,他在香港修炼之时,遭遇了倭国某武士道高手和西洋英吉利黑魔法师之间的战斗,倭国武士偷袭黑魔法师,想要夺取他的法宝,结果,黑魔法师功力高超,将倭国武士击败,正要将他击毙的时候,三水先生经过,因为见一名黄种人落败,慨然出手相救,击伤了英吉利黑魔法师,使那倭国的武士道高手逃脱了xing命,反过来将英吉利黑魔法师打跑,还夺取了他的三件宝贝,一件圣袍,一件金十字架,一件白金《圣经》,所以,那倭国武士对三水先生极为感激,三水先生得知他是倭国武士,也没有特别反感,毕竟白种人横行亚洲,欺凌黄种人,肆无忌惮,在倭国武士的极力要求下,两人结成了兄弟盟友。 “先生,那家伙是谁?”李磐好奇地问。 “吉田松荫座下的jing英弟子,伊藤博文。”三水先生说。 李磐顿时惊呆了。 ------------ 第八十七章 师徒诀别 “看什么看?好像你认识他似的!”三水先生在李磐的脑袋上慈爱地拍了一巴掌。 当然认识! 李磐闭上眼睛,装模作样了一会儿:“先生,伊藤博文绝对不会答应你的,就算他想答应,倭国的天皇也不会答应,还有,倭国的将帅也不会答应,就算他们都答应了,倭国的中下级军官也不会答应!所以,您去,完全是与虎谋皮!” 三水先生笑了:“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好像我脑海里就有!倭国兴兵数十万侵略中国,岂能因为一两个人的话就收手?除非他们确信胜利,能共从我中国获取大量利益,再说,倭国的传统是,民风凶悍,抢劫战利品是战斗的动力,大明时的倭寇就是这样,他们绝对不会中途罢手,还有,倭**队,向来有以下犯上的传统,就算上级将帅同意罢兵,其麾下的军官一定鼓噪反对的。”李磐利用自己模糊的知识记忆说。 三水先生看着李磐,愣了很久,若有所思:“那么,既然你有如此先见之明,我问你,你能否测算出来伊藤博文的最终结局?” 李磐思索了一会儿,还好,脑袋还没有完全秀逗:“这个野心家,东亚的刽子手,将来会被朝鲜的年轻人用炸弹炸飞了!” “龙峰,本先生是认真问的,你可不能信口开河!”三水先生认真起来。 “先生,您觉得我龙峰是那样的人吗?我就算是,也不敢在师傅您的面前撒泼呀!”李磐苦笑着。哎,反正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别说人家不信,如果有人在自己的跟前海吹几十年以后的事情,自己信吗? 三水先生认真查看了李磐的神sè,又问:“根据天机门的测算,百年大劫将来临,华夏大地,将有无数大劫,甚至再度被外族覆灭,不知道真假?” 李磐的脑袋有些大。 你说模糊点儿吧,他们未必信,你说详细点儿吧,他们更不信了。嘿嘿,跟这些人说话,真费劲啊,还得玩禅机么? “肯定有无数劫难,但是,最终,劫难过去,华夏正统来临,国家将步步走向兴旺发达。”李磐只能这样模糊了。 “哦,但愿如此!”三水先生未必肯信,但是,对这一结果显然很是期盼满意,所以点点头,“孩子,你要珍惜自己,南派天机门早早就跟我招呼,要我一旦遇见你,就帮助你修道,看样子,他们连你我的际遇姻缘也能算到!真了不起,可惜,我最近联系诸葛成龙先生,总是没有消息,莫非,他已经不在了?” 李磐见他这么疑惑,也不忍心隐瞒,就将临清城内的那一场大变故讲了。 “啊?”三水先生大吃一惊,随即,眼泪下来了。“清逸道长,诸葛成龙尊者,都是我的挚友,如今,都羽化成仙了,可叹可惜,今后,再也难以际遇玉颜了!” 伤心了一会儿,三水先生又询问了李磐更多的事情,李磐原原本本地讲了自己在临清城中逃脱以来发生的事情,三水先生频频点头。 “孩子,你知道,我是谁?”三水先生慈爱地问。 “不知道!反正是太平天国的高级官员,”李磐如实回答,他对太平天国的武将还熟悉,什么陈玉成,李秀成之类的,什么永安封王的杨秀清等五王,对文臣,本来就没有兴趣。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本师就是太平天国的公忠军师,干王洪仁玕!”三水先生冷峻地说。 “洪仁玕?不对吧?人家不是说您被清军逮捕凌迟了?”李磐觉得,好像中学历史书上说,这人后来在天京失陷以后被逮杀的。 “那是满清贼鞑子的自欺欺人说法!”洪仁玕冷笑一声,“龙峰,要不,你用自己的先天智慧,再算算我的将来?” 李磐傻了,麻痹,谁会算卦? “先生,我真的算不出你的未来。”李磐忠实地承认。 “哦,我不为难你了,凡是世上修道之人,为的就是脱出轮回,自然也非同寻常。”洪仁玕自己解释了原因,不再强求李磐测算,然后,又回顾了自己和伊藤博文的一些往事,还讲到,其实,倭国的振兴国家的先行者吉田松荫,其实和洪门天师洪秀全也有缘分,在香港一带遭遇过的,还切磋过道法,严格地说,在东亚衰落以后,在西洋黑魔法肆虐,传教士漫天飞的情况下,东亚人早就开始学习,模仿,改进,他还谈到,西洋的黑魔法,只是一种统称,他在香港潜伏修炼,伪作普通教师,对西洋的魔法有深刻研究,其实,他们分为清教徒公爵派,基督教罗马派,东正教派,林林种种。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狂热,希望能用他们的魔法,颠覆华夏和整个东亚…… 李磐认真地倾听着,猎奇着,这是一个崭新的江湖世界,和自己的许多知识也相吻合,不错,简单地说来,就在近代科技的威力幌子之下,西洋的黑魔法势力的扩张。 “西洋黑魔法突然崛起,一定有非常之处。诸葛成龙尊者说,早年大明建国,成祖爷爷派遣郑和太监下西洋,你知道为什么?”洪仁玕忽然问。 李磐猜测道:“是不是追索建文帝朱允炆的踪迹?” 洪仁玕冷笑:“那才是笑话!建文帝**,人所共见!其实,这里有一个大yin谋,协助成祖皇帝造反作乱的道衍和尚,本是天机门下的一个尊者,他偷窃了天机门的宝物,使自己的道法修炼,迅速赶超,成为当时最强者,所以,协助了成祖,轻易击败建文帝的南京朝廷,可惜,恶有恶报,道衍麾下的小沙弥又盗窃了他的道法密笈,潜逃往海外,于是,道衍就以成祖的名义,以郑和为表面统帅,亲自下西洋追索弟子。” 还有这么大的事情?李磐没有听说过,而且,觉得和周治平他们所说的,貌似有些冲突吧?好像他说什么来着,哦,是明末范文程等人盗窃了……天机门里怎么这么多小偷小摸呀。 见李磐疑惑不解的样子,洪仁玕笑道:“当然,正常情况下,道衍和尚是能够测算出来他的弟子所在的,可惜,那弟子的道法,已经很高,而且,盗窃了隐遁锦衣,道衍和尚的测算能力,远不如他的军威正气道法,所以,苦苦追寻了二十八年,七下西洋,最远到达了非洲红海,都没有找到。其实,那弟子后来就是利用盗窃的密笈,又糅合了西洋的基督教功法,修炼成功,自成一体,称为黑暗魔法,然后,传扬遍布了欧罗巴。现在的西洋教士,名为《圣经》门徒,其实都是黑暗魔法教徒。” 这样异常的历史,听来挺新鲜的,李磐的胃口被调了起来:“先生,天机门是道士啊,怎么道衍是和尚?” “因为洪武皇帝当过和尚,后来得天机门襄赞成功,就使和尚也可以加入天机门。不过,天机门演变繁杂,就是北元蒙古人,也早就流传学习了天机道法,糅合成萨满门等等。”洪仁玕站了起来:“不说那么多闲话了,我得去辽东,无论成功与否,都得试探下运气,所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洪仁玕风风火火,说走就走,简单将道观中的事情安排了下,骑上了那只小毛驴,在毛驴的屁股上轻轻一拍,就缓慢地登上了道路。 道观外面的乡野小路上,寒风萧瑟,而且,行人们已经断绝,初五的正午时分,大量走亲戚的百姓,已经在亲戚家吃喝玩乐,尽管是普通年景,又有对倭国战争,百姓们劳苦了一年,终究要苦中作乐一番。 听着隐隐约约的远村中的零星鞭炮之声,洪仁玕停住了毛驴儿,用手招引李磐,李磐急忙冲上去:“先生。” “你知道我为何称为三水先生?”洪仁玕笑问。 “三水,不是洪字的左首偏旁吗?”李磐猜测。 “好,说的不错,那,你现在动身也可,将来动身也可,前往静海吧,静海县小南河村,寻找一个镖师家的孩子,他今年已经27岁了,十二年前,本师曾经与他有一面之缘,他虽然生长在镖师习武之家,父亲为北方名手,可惜,自己体弱多病,他爹连武术都不让他修炼,那时候,我偶然遇见,他正在小河边读书,我的小毛驴贪吃青草,我就在河边小驻,读书中他突然咳血不止,我就上前查看,用道法帮助他止咳,然后探明他是肺经错乱,肝神枯焦,被人为点穴造成,就灌注道力帮助他休整,他父亲知道以后,赶来见我,就让他拜我为师,我就给他灌注筑基,可惜,他年龄已经长了,又天资普通,咳血症状伤害太大,无法jing通道术,于是,我劝他学习一些道法,以武术为主。说起来,他应该算得上是你的师兄了。”洪仁玕侃侃而谈。 “好的,师傅,您的意思是?”李磐问。 “你虽然道法筑基,天资甚好,可是,没有武术根基,将临敌战斗,也有缺陷,既然我现在无法指点你修炼道法,不妨先跟他学习些武术也好。所谓艺不压身,道武一体。”洪仁玕叮嘱道。 “师傅,我会听你话的,您说,这位师兄,他叫什么名字啊?”李磐很感兴趣。 “霍元甲。”洪仁玕说完,将小毛驴的小屁股一拍,就飞快地奔跑了起来。 李磐看着先生,不,师傅的袖珍坐骑在奔驰,理解他不肯使用快速移动道法的原因,唯恐道法高手察觉他的行踪,可是,真的不理解,那头小毛驴,跑得麻痹比马还快有木有?眼看着师傅走远了,他才回味过来:“什么?霍元甲?” ------------ 第八十八章 野狼驭师 师兄竟然是霍元甲…… 李磐一屁股坐在了道观外面松软的草堆上,随即又疯狂地挑起来,尼玛,谁往这里丢了这么多的皂角树枝儿呀,我的屁股。.t 回到了道观里,和主持的道长话别,李磐再次带着喜儿和九姨太乘着小毛驴车子离开了,一一话别,诸位道士唏嘘挥手。 这个道观,其实是太平天国余部的一个秘密潜伏地点,里面的道士一类,自然都是太平军的残余或者后裔了。 有道士们的指点,循着方向,小毛驴车子欢乐地奔驰在颠簸的乡间小道上,李磐将步枪和子弹都隐藏在车上,自己驱赶着小毛驴,灰尘阵阵,小毛驴顽强地撒开四蹄儿,践踏起阵阵清寒。 路上是快乐的,道观里给与了最齐全的物资帮助,有帐篷和一应的生活用具,到了晚上,车子就停在路边,搭起帐篷,铺垫了干草和褥子,三人大被同眠,有无限的恩爱乐趣。 对喜儿,李磐自然是恋爱和珍惜,对于九姨太,自然是占有的邪恶感和怜悯,两个女人能够亲密无间,确实是很罕见的,这主要得益于九姨太的隐忍低调,事事让着喜儿,以女仆自居,因此赢得了李磐和喜儿的喜爱。 还有些事情虽然无良,也不得不说明,在急功近利地修炼了道法吸食丹药以后,李磐的生活能力总是超乎寻常,所以,让两个美女都能够沐浴雨露,透彻湿润,即使是**如狼似虎的青春季节,也心满意足。 情爱的根基是性,自然,两个美眉对李磐筋软骨酥,忠心耿耿了,更无庸还有其他的种种情愫,比如喜儿的兄妹亲情,九姨太被拯救出贪官魔窟的感激之情,复杂不一。 帐篷内,生了火,大火已经尽了,只有猩红的炭火明明暗暗,辐射出温热的气息,半是围坐的李磐三人,遮掩着被子,俯就着炭火,依靠着木扎子,朦胧入睡。 喜儿在左面,紧紧地纠缠着他的胳膊,双手抱着还嫌不够,脑袋也枕着,还很无赖地将人家的手指,安放在自己的腹部峡谷,完全一个安乐于丈夫和爱情的小少妇模样,恬静的脸庞上,所有降头毒素已经清除,新嫩红润,不可方物。 九姨太保持了足够的端庄姿态,小心地和李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可是,帐篷狭小,又空置出炭火地带,其余的物品堆放,自然没有多余,而且,两条被子,复合横搭在三人腿脚身体上,岂能太开阔?再躲避,也是挨着身体,当她半睡的时候,不由自主,就将脑袋往这边一斜,靠着李磐,而且,李磐身躯的热度,使她很自然地在冷寒中追索,于是,逐渐接近,靠拢。 北方正月上旬,正是最严寒季节,簇拥着炭火和两个美人儿,独坐帐篷之中,倾听着帐外小毛驴的偶尔嘶鸣,寒风吹拂过树梢上的怪叫,有种蛮荒,有种恐惧,也有种独得其乐。 高强度地修炼了三个多月,李磐的身体已经强横了许多,不仅听觉视觉敏锐了,体力增强了,就是肌肉什么的块块也出来了,要当一个男模特,在现代,也拿得出手了,要不,这俩女人不会这么装模做样睡觉,却使劲地往自己身上贴吧?喜儿,真邪恶,一直把人家的手往自己衣服里拽,九姨太,到底是个熟女御姐,用胸脯顶人家不说,还来偷袭小公鸡窝儿! 我叫你乱,我叫你乱…… 好久,九姨太嘶吟着挣扎出去,黑暗中,李磐虽然看不见,却也能感觉出来她的位置,姿势,对,她在收拾自己的花裤带,整理胸前的衣服,还有,穿着鞋子,往帐篷外面走。 李磐丢开了喜儿,用脚尖儿一勾,使她猝然摔倒,双手准确地拦截,把她再抱回了怀中:“干吗去?” “人家那个呀!那个!” “嘘嘘?就在这里吧,外面太冷,小心伤风感冒。” “不能呀,都住这里呢,” 九姨太用脸在李磐的脸上轻轻地磨蹭着,忽然激动起来,用双臂抱着他狂吻。 夜宿荒野,李磐自然和衣,将步枪装上子弹,上膛,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忽然,他将九姨太推到了一边儿,将一把匕首塞给她,示意她等候,自己悄悄地出去了哦。 帐篷外,小毛驴不安地刨着蹄子,疯狂地嘶鸣,还死命地挣扎着缰绳,想从马车上逃脱。 漆黑一团中,李磐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够倾听到寒风的庞杂之中,有轻微的脚步声,不,是偶蹄动物移动的轻响,位置在前面三十米处。数量在十个以上。睁开眼睛,前面多了数十个绿莹莹的小灯笼。 “狼!”李磐兴奋得几乎想唱歌! 麻痹,这该死的东西,在晚清还这么多啊,现代社会,早就绝迹了,今天,老子有机会玩这个了! 子弹带就缠绕在身上,李磐将十数枚子弹扯开装在衣兜里,安静地等待着,乌黑的枪口,已经瞄准了最前面的头狼,最高的位置,最大的灯笼光芒,没有疑问。 之所以没有立刻开枪,是因为他倾听到了特殊的声音,不错,是人的说话声。可惜,在寒风的破坏中,那声音隐隐约约。 “嘿嘿,詹森,我的驭兽术如何?”在狼群的后面,一辆马车在得得地前进,豪华的马车,在星光的微弱辉映下,那金银的装饰,时而明灭,马车内,高挂着一盏灯笼,一个年轻英俊,目光倨傲的白种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玄色的披风,锐气十足。 “男爵,您的法术确实不错,最起码,我们是危险的!”詹森教士,也就是临清城英国大教堂的某一个教士,目光清冽湛蓝地扫视着阿奇尔,讥讽道。 “嗯?你说什么?不是安全么?”阿奇尔男爵,不错,就是李磐曾经遭遇过的阿奇尔男爵,正作为主人的姿态,坐在马车宽敞空间的正中央,在他的身边,左右各一名教士,一男一女,都很傲慢,詹森教士坐在前面的位置上,不时撩起垂挂的布帘子,观看外面漆黑的道路。 “如果有清国人夜间打猎,一定回误会我们的,所以,男爵阁下,我还是请您收起法术,遣散野狼吧。”詹森教士郑重其事地说。 “清国的猎人你也怕?”阿奇尔男爵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不是,男爵,在清国人的土地上,我们还是低调点儿好些。”詹森说。 “需要吗?在东方,我们大英帝国的魔法师们,还需要夹起尾巴做人吗?如果需要的话,那就太可笑了。”阿奇尔男爵笑道:“现在的清国人,正被倭国大军打得晕头转向呢,哪里有功夫理会我们?” 詹森教士说:“男爵,小心为上,清国的法术师也相当厉害,” “我正想知道他们有多厉害呢,哈哈哈,五十年前,我们只派遣了四千东印度公司的二流雇佣军,几十艘破旧的战舰,就把他们彻底打败了,那时候,他们不是出动了道法的高手吗?嘿嘿,我们只有几个三流的传教牧师,就赢得了!”阿奇尔侃侃而谈。 詹森叹口气:“男爵,那其实不能算我们的魔法太厉害,主要是清国内部的争端,道术高手自相残杀。否则,事情很难说呢。还是小心为妙。再说,我们此次要往天津城建立新的教堂,还要处理教民纠纷,希望不在路上出现差错。”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才是男爵!”阿奇尔男爵终于控制不住愤怒,恶狠狠地吼道。 砰砰砰,一阵清脆的枪声,在漆黑寒冷的旷野里随着凛冽的风声,传播得很远很远。 “怎么了?”詹森教士惊异地掀起了布帘子,发现,前面的道路上,正吞吐出一团团的火焰。 在不同的位置,火焰闪烁,就证明,有数名猎手,潜伏着,否则,以詹森教士的阅历,绝对不相信一个枪手能够这么快地完成单发射击的连续进攻。 “清国的猎人!”詹森惊呼一声。 帐篷边缘,李磐已经完成了十一次击发,每一次射击,都将一盏绿色的灯笼打掉,那证明,那狼狈击毙或者击伤了。 还有四头狼了。 李磐已经觉察了不对。 真的很不对,因为,这些野狼,在遭遇了袭击,纷纷中弹倒毙的时候,其他的饿狼竟然不转身逃跑,而是继续前进! 世界上还有这么暴强心理素质的狼吗?还是刚被人灌了**汤?要不,精神控制? 如果不是联系到了湘军第一幕僚赵烈文先生的《驭兽心法》书籍,如果不是洪仁玕先生的悉心讲解,他是不会相信的,但是,现在,他是完全相信的! 被神奇法术控制了精神意识以后,这些野兽就成为施加法术者战斗力的一部分,甚至,是他们精神能量的一部分,身体的一部分,进攻了这些野兽,也就是直接挑战了法术师。 李磐有些后悔。 不该将自己的帐篷搭建在道路边沿儿,要是再远些,就不会遭遇这样的强手了,反正,每一个驭兽的法术师,都不是一般人。 击毙了驾驭的野兽,直接和驭兽师冲突了。 短暂的后悔以后,李磐又坚定了主张:麻痹,黑夜洞洞的,你不在家里呆着,旷野里乱闯什么丧?摆什么谱?你就不怕惊吓了别人? 所以,李磐在稍微的停顿以后,毫不犹豫地继续开枪射击,将其余的野狼都击毙了。 砰砰的枪声,将马车内的阿奇尔男爵震惊地跳了起来,他气急败坏地冲出了马车,“谁?是谁在捣乱?” ------------ 第八十九章 恶战魔法 噗噗噗,四声钝响,从阿奇尔男爵的手指上弹出了四朵火焰,分别喷洒在马车车厢的上空四个角落,顿时,点燃起了四个硕大的火把,只见凭空中出现的火把,没有任何的蜡烛或者松明之类,炽烈的火焰,将周围照耀得通明。冰火!中文.t 李磐的面前,瞬间就闪烁出了一个阴险得瑟的嘴脸,而且,两人同时发现了对方的真实尊荣:“你?” 砰砰砰,随着阿奇尔男爵的手指火焰喷撒,在李磐帐篷附近,也有火焰点燃起来,那顶小小的帐篷,温馨之家,瑟瑟发抖的小毛驴,小马车,都尽入眼底。 眼睛往帐篷里探寻了一下,阿奇尔男爵冷冷的目光里充满了笑意:“原来,你带着两个大美妞儿舒服来了!” 这家伙的眼睛能透视吗? 李磐不甘示弱:“那么你呢?先生,不要对我说,您是喜欢沐浴我们中国北方的冬风!如果您真心喜欢的话,我建议您,可以继续往北方,草原上有白毛风,更爽呢。” “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狼狗?”阿奇尔男爵背着双手,威风凛凛,他觉得,用这种说话的气势,就可以讲这个家伙吓蔫了,反正,清教派男爵的威力,可不是寻常人等可以等量齐观的,他自信,这个龌龊的清国小痞子,曾经在临清大教堂躲避过的家伙,就是一个标准的青红帮流氓,只要吓唬几句,就可以得到自己的目的。 驾驭野狼夜行的兴趣被破坏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再招几头恶狼就是,反正,清国的土地上,野狼甚多。问题是,这个擅自闯荡过临清大教堂的家伙,居然被邦妮圣女眷顾,邦妮圣女那么高贵清雅的存在,无端地蔑视自己,却倾心保护这个家伙,所以,他将心底里所有在邦妮圣女身上吃过的瘪,都记在了李磐的头上。 今天,不期而遇,是一个绝佳的报复机会。 “实在对不起,”李磐看出了这家伙身上邪恶的气息,那冷酷傲慢的眼神,就是一个标准的西方殖民主义者的雕像,心里好像吃了一只苍蝇,麻痹,你小子狂啥?会驾驭十来只狼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去驾驭你亲爹去。“这些狼正在逼近我们的帐篷,而且,狼的身上又没有打上应有的标记,所以,我无法区分,它们到底是狼还是狗,我更不知道那你就是狗主人。” “你?” “嘿嘿,先生,是在是对不起,要不,我帮助您把这些狼都背到您的车子上去吧?”李磐笑嘻嘻地说。 “放肆!你杀了我的狼,怎么赔偿我?”阿奇尔阴阳怪气地问。 这时候,詹森等人,包括阿奇尔身边的两个助理,一个驾车人,都来到了跟前,詹森一见李磐,顿时惊喜起来:“呀,原来是您呀,误会,误会!” 阿奇尔将詹森狠狠地一瞪,用手将他拨拉过去:“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詹森教士只有叹息一声,闪到了一边儿。 李磐见阿奇尔明显地挑衅,又想到了这家伙在教堂里对自己的**,也充满了敌视,麻痹,你就挑衅吧,老子等着你! “先生,您的意思,这件事情真的跟我有关系了?” 阿奇尔听出了李磐的顽强,冷笑道:“不错,歹徒,自从你潜伏进我们的教堂里捣乱,我就对你印象深刻了,我很想知道,您是那一种强盗?看来,你就是剪径的蟊贼,哈哈哈哈,今天,你撞到了我的枪口上,算你走运!” 詹森教士在边上喊道:“男爵,不要误会,不要惹事儿,我们赶紧到天津才是正理!” “软骨头!”阿奇尔回身瞪着詹森,鄙夷道,随即,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弹了弹:“说吧,清国人,你要怎样赔偿我的损失?这些是我精心饲养的牧羊犬,纯种名贵,每一只价值五百英镑以上,你自己算算。” 李磐的怒火陡然升腾了起来,脸上却平静如水:“那么,先生,您算算,大约合多少白银啊?” “不多,看在熟人的面子上,降低点儿,就一万两白银吧。”阿奇尔挪揄道。他等待着李磐的回答,如果不回答,他立刻就动手了,他要将这个小瘪三直接掐死,以泄心头之恨。 “不多,”李磐依旧笑容可掬:“只是,今天,我没有带足够的现金来,但是,我一定要赔偿你,要不,我帐篷里还有……” 李磐的意思是说,还有几只替换的鞋子,你要喜欢,就拿去吧,鞋子是纯手工的,精致,每双一万两银子,正好赔你! 不料,他没有说完,就被阿奇尔男爵打断了:“也行,看在你诚意道歉的份上,我就饶恕你,你那两个大美妞儿,从现在起就归我了!以后,每天晚上陪睡一次算一英镑,等什么时候够补偿我的牧羊犬价值,我再还你。” 李磐勃然大怒:“你个英国小王八蛋,找死!” “你说什么?”阿奇尔男爵几乎要发疯了! 李磐于是庄重地,用纯正的英语,标准地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还紧接着补充了解释:“帐篷里的女人,都是你的奶奶。” 唰唰唰…… 一连声的布料撕扯的声音,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李磐的面前闪烁着,根本无法看清楚,等这个影踪确定下来时,阿奇尔男爵已经将李磐的毛驴车子拆成了破烂,那头小毛驴,也被手劲儿砍成了几段,一个可怜的驴耳朵,还在他的手上戏弄般地摇晃着,诡异的灯光下,那顶帐篷也被拆开了,露出了一团猩红的炭火,一团丰满的被褥,两个女人精致绝伦的东方典雅面容。 可能事情突然,九姨太和喜儿都被惊醒了,疑惑地看着头顶,看着外面,漆黑的人影,呼啸的寒风,发出了惊恐的嘶叫:“哥!” “哈哈哈哈,不错,真不错,听这声音就知道,这两个妞儿新鲜可口,吃起来一定很爽,哈哈哈,清国人,看在这两个大美妞儿的份上,本男爵饶恕你不死,滚开!”阿奇尔男爵邪恶地笑着:“你不愿意走开的话也可以,就在边上看着吧!不过,我限令你在我数到十的时候,彻底从我眼前消失,否则,这头小毛驴就是你的下场!” 当然是卑鄙无耻地侮辱,阿奇尔已经做好了准备,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李磐,他要报仇,要显示男爵的威力,要把这个号称是天人之体的清国人彻底擒获,然后拿去做修炼黑魔法的材料!杀?那是必然的! “看在你这样有肚量的份上,我也告诉你,你个狗屁男爵,立刻从我跟前消逝,我可以不追究你捣乱大爷睡觉雅兴的罪恶行径,我什么也不多要,就你左边那个白嫩嫩的洋妞儿留下就可以了!”李磐针锋相对地说着,朝帐篷那儿遮蔽了一些,将阿奇尔男爵隔绝到了这一边儿。 李磐知道,对方是一个很强的家伙,战斗起来,他没有任何把握,从这家伙刚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可以看出来,他身上有很多强悍的法术。可是,面对这样的国际流氓,宁可战死,也不能屈辱地活! “男爵,让我为您效劳吧!”左侧,阿奇尔的助手,一个包裹得很是严实的教士从腰间拔出了长剑,对阿奇尔男爵一鞠躬,请求道。 阿奇尔冷哼了一声,扬起下巴点了点,于是,在李磐的眼前,忽然闪烁起一团黑色的光芒。 嗖嗖嗖,剑光迸射,挥舞激进的教士瞄准了目标拼命杀去,无论速度还是准确度,都堪称完美,实质的剑刃最终显现的时候,他微笑起来。 他明明看见,剑刃刺穿了这个敢挑战清教男爵的傻瓜。 手腕上嗖的一凉,一股钻心的麻痛传来,他瞬间就丢弃了剑柄,接着,面门上一个黑色之物蓦地遮掩了他的眼睛,以自己的前额为支点,他双腿腾起,一个大弧度的上滚翻,一直翻出了老远,呱唧,重重地摔倒在十数丈的田野里,将身下被寒风冻成了齑粉的坷垃砸出一个小坑。 李磐回到了站立的地点,惬意地揉了揉手腕,将夺取的长剑用手指一弹,砰的一声,折成数段。 两个多月的修炼,两个多月的见识,已经让李磐的道法能力突飞猛进,加上数种法宝贴身保护,他的能力与初现临清时相比,大相径庭。 他的眼睛,虽然跟踪阿奇尔有些困难,可是,对付他的助手,还是绰绰有余,他自己掌握了天机门乾坤挪移的法门,可以自己绘画法帖了,也学习了洪仁玕的法术,揣测了李莲英的闪烁法术,形成了自己一套快速的移动能力,特别重要的是,在洪仁玕的指导下,他已经能够用鸡心玉坠的灵力,唤醒自己身上的灵力,保证乾坤挪移法帖不会被任何高手影响! 现在,李磐的乾坤挪移,速度奇快,丝毫不逊色于阿奇尔。 在他的眼里,阿奇尔助手的速度,简直慢得可怜! “男爵,我来!”阿奇尔右侧,那个西洋女魔法师身强力壮,高可一米八五,在修女服装的束缚下,身材惊人,而胸前的**,也肥大得令人咂舌,将宽松的修女衣服,都支撑得几乎破损! ------------ 第九十章 反败为胜 高挑的灯光下,西洋女魔法师好像一个矫健的专业运动员,将一身宽松的修女道袍拨开了,里面,是精悍紧身的黑色衣服,一柄长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剑花,朝着李磐凝重地举了起来,忽然,一个雀跃,腾空而起。.t 李磐轻易不愿意同这样的人直接拼搏,因为他发现,这个修女的速度果然快了许多,而且,怀疑这洋妞儿有阴谋,否则,干吗使用和第一个男教士同样的笨拙招式? 机警的李磐躲闪开来以后,才发觉从女魔法师的胸怀里,不,是她甩开的披风里,钻出了一只金色的大猫,简直有一头小豹子那样大,或者说是猞猁,张牙舞爪,凶悍非常,在自己刚才待着的地方,又抓又挠。 李磐不禁有些后怕,如果自己刚才托大反击呢?也许,被这洋妞的暗器抓伤了! 女魔法师稍纵即逝,远远地返回了自己的进攻点儿,然后盯着李磐,将那恐怖的小野猫儿招了回去,野猫就停留在她的肩膀上,目光如电,散发着金黄的光芒,就是那件披风,也无风自舞,回到了她的腰间,自己灵动地缠绕了上面。 “啊!艾米利的能力,又增长了许多!”阿奇尔男爵在边上评价道。 “多谢男爵嘉奖!我一定把这个狂妄的清国人杀掉!”女魔法师冷哼一声,唰的一下,激射而来,剑刃闪烁着电光,直刺李磐。 不过,就在距离三尺远的时候,那剑刃嗡嗡怪响,发出了令人心悸的颤音,随即,一枚长剑,幻化出了十二柄剑刃,以扇形的包围弧度,将李磐笼罩其间。 她肩膀上的那只大野猫,也腾空而出,扑向了李磐的左侧,意欲包围堵截。 对于她的长剑,野猫,李磐非常重视,所以,能够及时地躲避了。 两个人一只猫,在夜空下闪烁腾挪,追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阿奇尔,詹森,赶车人,被打飞的男教士,无顶帐篷里的喜儿和九姨太。大家眼花缭乱,好像看着几个黑点儿虚影儿在乱晃。 “嗨!”女魔法师突然一声娇嗔。 不错,李磐一直在躲闪,没有进攻,以他现在的力量,只要能够躲避她的长剑,就可以将她击飞,可惜,那只死逼野猫非常厉害,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破坏了他的进攻,猫的速度非常惊人,血口獠牙,简直就是小老虎。几次都要咬住他的胳膊。 这个女魔法师的能力,比那个男人并不强多少,可是,她的野猫实在厉害。让李磐瞬间就联想到了和孙悟空决战时,二郎神的哮天犬。 李磐没有时间去召唤拔地犬,也没有时间去召唤黄巾力士,就是能够召唤,也因为火候法力不足,只是虚影儿,没有实际的战斗力。 千万不要小看女人啊,千万不要小看一只宠物猫! 几经纠缠腾挪以后,李磐将进攻的重点瞄准了野猫,格斗中,那女魔法师的娇嗔急促断喝声时,动作也稍微凝滞了下,这给了李磐莫大的可趁之机,于是,他快速闪烁,一拳将那只讨厌的野猫击中。 野猫惨叫一声,翻滚腾挪着,失速遁入了漆黑的夜空之中,从其袅袅的惨叫余音中,真的不知道它跑了有多远! 李磐将目光转过来,决定对付女魔法师的时候,一件怪事发生了! 呼,根本没没有任何多少的可能,李磐就发现一张黑色的大幕将自己遮掩了,随即,自己的身体被强悍的力量包裹围困,再也无法动弹。 “哈哈哈哈。”女魔法师一阵娇笑,彪悍的身躯,散发着女性特有的魅力,有意是那双肥大的乳,在紧身的衣服里喷薄欲出。 “好!艾米利是好样儿的,没有让我白疼你!”阿奇尔男爵从边缘上闪了出来,轻轻地,得意地鼓着双掌,径直来到了艾米利身边,从侧翼将她牢牢地拥抱,狂野地热吻,艾米利也得意地回报着他。 詹森摇晃着脑袋,好像很厌恶他们的做派,而刚从田野里返回战斗岗位的那个男教士,一瘸一拐地站着,嫉妒地看着男爵。 赶车的洋人小伙子,倒吸着冷气,用手在自己的小腹部里快速地揉捏着。低声道:“可恶。” 男爵将自己嘴,在艾米利的**上快乐地肆意地吻过,然后来到了李磐的跟前,被艾米丽的黑色披风包裹纠缠住了的李磐,好像一个傻乎乎的木头桩子,反正,没有了脑袋和上身,很是滑稽。 “可怜的清国人,还吹嘘什么天人之体!”男爵大踏步地走向了被拆去了顶戴的帐篷,目标是喜儿和九姨太。“詹森,那个家伙就交给你来处理了,杀了他!” 詹森答应了一声,挥舞着长剑向李磐走去。 艾米利迅速冲到了男爵的身边,拉住了他的衣襟,撒娇似的说:“男爵,你难道真要舍弃美丽的魔法师,去和两个丑陋的清国妞儿厮混吗?” 阿奇尔回头,用暧昧的眼光看着艾米利,一抬手,用手指从衣服的上面领口处伸进了她的衣服中,从其手势动作,以及身体的倾斜度,从艾米利衣服的敞开程度看,他已经牢牢地捏住了一只肥硕的**。从外面看起来,那里正急速地发生者形状上的改变。 “放心,我的小甜心儿,对她们,只是好奇,想玩玩,看她们面对一个高级魔法师,能够有多久的抵抗能力!” “好吧!如果你玩过了,把她们俩交给我,”艾米利恶狠狠地说。 “你要她们有什么用处?你又不是男人!哈哈哈哈。”阿奇尔邪恶地说。 “我要用剑刃,将她们切成薄薄的肉片!那是她们诱惑男爵的代价!”艾米利几乎是歇斯底里的说。 “不要嫉妒,”男爵说着,将那只邪恶的手从她的胸前伸了出来,又伸出舌头舔舐着,他那舌头很是怪异,尖锐而狭长,好像毒蛇的芯子,能够发出咻咻的声音。 阿奇尔一个闪身,跃进了帐篷里,面对着喜儿和九姨太,眼睛里发出了贪婪和攫取的光芒,眼神好像有实质,在两个美丽女人的躯体上亵渎地扫视。 包裹着被子,也穿着衣服,两个女人依然瑟瑟发抖,本能地恐惧,让她们紧紧地拥抱到了一起。 “哥?哥?”喜儿看着那边呆立着的李磐,焦急地叫道。 “少爷,少爷!”时常以女仆自居的九姨太,面对逐渐逼近的西洋男人,也发出了无助的呼唤。 “别叫了!小**!赶紧剥光了衣服伺候尊贵的男爵吧!”艾米利邪恶地嫉妒地嘲弄着,回身走向了李磐,李磐就是一个大木桩子,衣服架子,上面,是她的黑色披风。 詹森挥舞长剑要刺李磐,被她阻止了,她开始急速地念动咒语,双手乱舞,然后走到了跟前,抚摸着黑色的披风:“勒死他,烧死他!把他化成一堆灰烬!” 炽烈的火焰,突然在黑色的披风上燃烧起来,李磐和整个披风,都在火焰之中熊熊燃烧,火光骤然耀亮了周围,使数百平方米的位置,清晰得可怕。 詹森开始不满地看着,随即,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艾米利。 喜儿和九姨太从被子里挣脱出来,哭喊着冲向了李磐的位置,随即,被一双强悍的魔爪抓住了,好像清廷军官图海的玄云鬼手,阿奇尔男爵的手臂突然伸长,将喜儿和九姨太抓住,狠狠地甩回了被褥之上。 “你们有自己应该干的事情!”阿奇尔用生硬的北方官话,夹杂着广东粤语,用手指玩弄着喜儿的下巴,欲念蠢蠢地说。 艾米利突然发出了撕心裂肺地惨叫声。 阿奇尔男爵急忙看时,只见她已经被那黑色的披风包裹,烈火同样焚烧在她的身上。 “艾米利!”男爵惊呼一声,放弃了到手的猎物,扑向了艾米利,伸手将她抓住,埋怨道:“你也太不小心了,竟然被自己的法宝烧伤!” 不料,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艾米利的身边射出,作用在他的手臂上,一阵酸麻,犹如毒蛇吐信般传染到了他的半边身躯,惊得他骇然呼喊,闪烁逃遁。 烈火焚烧的披风,从木头桩子上掀起了,李磐安然无恙地摇摇头,用手拈着火焰炽烈的披风:“这真是一件好法宝,我一定要窃为己有。” 喜儿和九姨太惊讶地看着那些烈火,将李磐的手完全吞噬,却没有任何危害,不禁面面相觑。 阿奇尔男爵站稳了脚步,气急败坏:“你居然不怕火烧?” 李磐用手玩弄旋转着烈火熊熊的披风,孩子般开心地玩弄着:“英国的鸦片贩子,你不也知道?老子是天人之体,不怕魔法伤害的!” “你?”阿奇尔愣住了。 其实,最初被披风覆盖的时候,李磐是相当惊恐的,甚至以为自己要玩完了,可是,最开始的拘禁和捆绑不适,只是自己下意识地想象而已!那披风就是披风,对自己丝毫没有任何影响! 瞬间,他就决定了一个偷袭的计划,要利用对手的麻痹大意,迅速胜利,毕竟,这些人的实力太强大了,阿奇尔的女助手小蜜都这么难缠,阿奇尔男爵的实力一定更加难办,就算自己道法免疫,他也可以用很多方法把自己修理掉的。 李磐先抓住了艾米利,把她拦腰抱住了,在披风之下的突然行动,让她本能地尖叫。 抱住不是轻薄,而是恐吓,女人的第一感,他是熟悉的,当她惊呼的时候,李磐再把她打晕。 ------------ 第九十一章 夜宿旷野 “狡猾的小瘪三!”阿奇尔男爵怒吼一声,向着李磐扑来,他的双手张开,手指已经伸得奇长,好像尖利的铁抓,向李磐抓来。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啵啵啵啵,铁爪在李磐的面前乱抓。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阿奇尔男爵明显已经抓到了李磐,李磐也根本没有移动,他却怎么也伤害不了他! 中间,好像阻隔着一层透明的结界,他那么强横的力量,都无法透过。 正在他愤怒抓狂的时候,那边一股大力击发,重重地打在他的胸口上,使他象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 眩晕,瘫软,几乎跌落地上的男爵,在瞬间就丧失了信心。 “你等着瞧!”阿奇尔男爵迸发出愤怒的嘶吼声,同时,卷起了一股股的罡风和黑暗的烟雾,向着李磐的位置卷来,而他自己,则借助反推力,双臂一展,迅速扩张延长,成为一双巨大的羽翼,成为一个古怪的蝙蝠人,振奋飞去,眨眼之间,就消逝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罡风和烟雾,在李磐的前面位置就虚弱地被遏制了。李磐的黑龙玄鞭在虚空中闪烁了下,发出一道炫目的电光,将那些罡风和烟雾彻底驱散。 有了一定的道法基础以后,李磐就可以姣好地发挥黑龙玄鞭的威力了。 李磐冷笑一声,自信地深深呼吸,将自己已经启动的遮蔽法帖,缓缓地收了,并且,将开启法帖时,摔落在地上的两名水柳王的女弟子们,再次包裹进法帖中封印了。 在讲述了这个法宝的运用以后,三水先生洪仁玕,也就参与了研究,摸索出一套控制的完整规律,法术,现在,要控制这一法帖,娴熟轻易,而且,还能够对法帖中封印的两名旗装少女进行挟制。 将艾米利从地上搀扶起来,瘫软的她柔柔地倾倒在李磐的怀中,有种说不出的妖艳。 “哼,阿奇尔男爵?我叫你赔了夫人又折兵!”李磐用手抚弄着艾米利的脸庞:“你这个邪恶的女魔法师,我一定用你对付别人的办法来修理你,你等着吧!” 詹森教士突然从黑暗中冲出来,举剑向李磐刺去,李磐抱着艾米利一闪,躲避了,随即,燃烧的披风投向他,吓得他急忙躲避。 “詹森,我敬重你的人品,我不为难你!快走吧,”李磐说。 詹森迟疑了一会儿,眺望着阿奇尔男爵逃走的方向,突然将长剑刺向李磐:“我要和决斗!” 决斗个脑袋! 李磐将黑龙玄鞭在身前甩动了几下,将一道道罡风吹拂,灰尘陡起,将詹森包裹围拢了。 “啊噗噗噗。”詹森无奈何,只有掉头逃跑,连带着,那个吃了大亏的男爵助手,也扯腿狂奔,还有那个赶车人,本来想要驱赶马车跑呢,可是见李磐正瞪着他,吓得他连连挥手,“别别别!”跳下马车就跑了。 李磐俯身看着昏迷中的艾米利,这个健壮俊美,绝对是阿奇尔男爵禁脔的年轻女人,一阵冷笑,用手在她的下巴上拨拉了几下,念动咒语,将她也收进了遮蔽法帖中。 这个女人太坏了,居然想要杀害喜儿和九姨太!哼,以后老子嗑了丹药就拿你发泄阳气练功!这么壮实的女人,一定很……对不起,我邪恶了。 李磐看看破败的帐篷,已经被风吹得迅速燃耗了热量的炭火堆,去查看了阿奇尔男爵乘坐的马车,麻痹,外面看,就吃了一惊,豪华奢侈得惊人,金银装饰很多,典型的西洋风格,不过,很宽大,又必定是改进加长版本的。都不象是马车,而象总统专列的车厢了。 将所有的东西都迁移进马车里,李磐又将被撕裂了的小毛驴切割些肉在火上烧烤,将破损的毛驴车子当做干柴,不多时,旷野里就传递着异常的sāo香味。 “呜呜呜,不吃,脏死了!”喜儿和九姨太与其说是娇媚爱卫生,还不如说刚从恐怖震撼中惊醒过来,头晕目眩的,没有胃口,于是,李磐就大快朵颐。 “其实,小驴肉是最好吃的肉,世界上都是最好的!”李磐边吃边讲解。 “胡说!”喜儿用手捂住嘴,吃惊地看着那么大块的肉,是如何飞快地被他吞噬的。 九姨太嘻嘻一笑:“少爷,其实,驴皮煎熬成阿胶,还是蛮补身子的,不过,那是女人坐月子……” 到底少妇们见过世面儿,懂得多些。 李磐太兴奋了,也太疲惫了,突然遭遇了强敌,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反败为胜,将那些家伙打败,而且,还俘虏了一名贼风sāo的西洋大美妞儿,这不,鸟枪换炮,破旧不堪的小毛驴车换成了豪华型的马车,而且是双马驾驶呢。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李磐将一番现代膳食知识讲了以后,大谈驴肉对美容的意义,对于将来女人生孩子如何如何有益,迅速改变了妻妾们的主意,也开始吃了起来,半路上吃食,自然谈不上烹调方法,就是在火上架着烧烤半熟,涂抹上盐巴,三个人就吃得不亦乐乎。 “香,真香呢!”喜儿和九姨太赞不绝口。 等吃饱了,李磐将小毛驴的其余部分,拖到了马车边缘,拴到了马车前面,并把那十几头被击毙的恶狼,也拖到了跟前,这些狼,十分肥壮,最大的头狼能有百十斤重,无论是狼皮还是狼肉,都是一笔小财富。李磐也不能看着财富不要,决定天明以后,拉到村镇上变现。 “哥,那些坏蛋们会不会再来呀?”喜儿坐在马车里,一面欣赏着马车里的豪华装饰,一面担忧着。 “是啊,少爷,这么好的马车,那些坏蛋们岂能心甘情愿给咱们呀?”九姨太也随声附和。 李磐将步枪放在身边,倾听着马车外面萧萧的寒风低吟,两匹被拴牢在路边榆树上的驾马的刨蹄声,更将神识放开,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虽然他的能力很一般,可是能保证在百十米左右的大动静,会被觉察,他其实也担忧着阿奇尔男爵的偷袭,所以,吩咐妻妾们睡觉,自己枕戈待旦。 “那,哥哥,就为难你了,回头,妹妹一定补偿你!”喜儿这丫头,也学会了打隐语了。 九姨太到底心机深重些,眼睛水水地盯着李磐,用手在下面偷偷摸摸地掐了他的腿一下,“少爷,您要珍惜自己的身体哦,” 这样热情俊美又端庄的,抢来的小妾,最惹人情绪,所以,李磐用手一伸,伸进了她的衣服了,摸了半天,那酥软滚烫的身躯,柔嫩滑腻,散发着酥麻的电波,让他沉醉而邪恶。 九姨太在衣服外面,将他的手紧紧地压抑住,生怕他逃跑了似的,感受了一会儿,急忙扭转身逃脱,唯恐喜儿发现尴尬,还连连咳嗽示意。 李磐发现,自己对喜儿,固然更加情深,就是对于九姨太,也由厌恶到认可,到现在的难以割舍,不过,他心目中对她的定位一直就是九姨太,是别人的老婆,这样想着,相聚一室的时候,特别有爱。 妻不如妾,娶不如偷……麻痹,我太堕落了。 三人沉沉睡去,喜儿尤其瞌睡,睡相极为卡通夸张,也极为可爱,不过,九姨太明显老练,在睡觉的过程中,不断地将身子往这边挪移,挨着了李磐,最后,居然是献身的节奏。 李磐正在心猿意马,畅游在她的衣服世界里,忽然,听到了远处有马蹄得得声音。 赶紧撤出了她的身躯,在她的脸上印了一嘴,并制止了她的疑问,李磐将夺取来的两柄长剑,交给她一把,要她保护自己。 九姨太很坚决地点头了。 跃出了车厢外,抬头看时,天光已经大变,原来的满天星斗,居然被yin云侵蚀,全然不见了,马车上那一直哔哔啵啵燃烧的四支火烛,还是阿奇尔男爵用法术造成的,李磐目前还不懂得如何制造,如何收回,反正觉得,有了灯火,对其他野兽是一种威慑,他最担心的是,还有其他狼群袭击,把驾车的两匹马给吃了。 天宇yin沉压抑,黑暗无光,而旷野之地突兀着一辆豪华的金银闪闪的马车,还有四支凭空而起的蜡烛,确实够诡异的。 马蹄声从背后来,南面,所以,李磐将毛瑟步枪装上了子弹,又将黑龙玄鞭把握纠缠在手腕上,随意可以对敌人进行物理和道法的双重攻击。 一片马蹄声,忽然就停息了,接着,是一匹马的声音,再接着,那匹马在漆黑的道路上疾驰而来,一个身穿披风,头裹棉帽的大汉,出现在马车的三丈以外. “喂,前面有人吗?”马上的大汉厉声喝问。 李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用想,肯定不是英国的小鸦片贩子阿奇尔之流,人家还会询问?直接偷袭或者战斗了。 李磐想到,自己偷袭的那一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自己的灵力,鸡心玉坠的灵力糅合起来,非同小可。那个小流氓鸦片贩子不死也得重伤,暂时不会来偷袭的。 “有,你是谁?”李磐将步枪暂时垂下了枪口。 “哦,你,你们没有事情吧?”马上的大汉胸前被这里的灯火辉映,亮光一闪,应该是一把大刀片子。 “没有事情,你们是?”李磐问,在半夜时分,出现于旷野之上的骑马之人,绝非等闲,不是马贼,就是官军,反正,百姓们没有人乱来。 对,山东多出响马,尤其是甲午战争一起,世道趋乱,强横者肯定伺机而动。糟糕,真的遇上响马,还得麻烦呢。 ------------ 第九十二章 大刀王五 “顺源镖局的兄弟,路过的!”那大汉死命地勒住了马,机jing地盯着马车四周那凭空出现的火把:“你们怎么住在这儿?你们的西洋主人呢?” 李磐明白了,笑嘻嘻地说:“这车子确实是西洋人的,不过,这帮家伙损坏了我们的车子,只好把它赔偿我们了,” “哦?”大汉惊奇地哼了一声,突然一拍坐骑,朝着李磐的位置疾驰而来,然后,绕着马车,距离七八米的位置窥探了一番,这才放心了,拱手道:“原来是道法高手在此,我等误会了!” 大汉要求李磐让开道路,狭窄的乡间小道,只能容纳一辆车马通过,大汉纵马返回以后,只见后面咯吱咯吱的木轮车辆响声,又有火把点燃了,一溜儿马车插着旗幡,连缀成一条直线而来。每一辆马车都有赶车人,周围前后有骑马人数十个往来奔驰照应,看样子确实是镖局护送物资。 李磐急忙将马车驱赶,往边缘的田野上走,错开道路,可惜,两匹西洋大马,明显不服管教,胡乱地刨着蹄子,李磐手忙脚乱,才将马车赶往了田野里,为了保证安全,一直将马车赶到了距离道路十几米的地方。 时刻保持着jing惕,李磐将步枪上膛,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帮人,固然可能是镖局队伍,也可能是抢劫得手的匪徒吧? 喜儿和九姨太两人,都在马车里抱住了步枪,准备必要时战斗,那种布帘遮掩里冷峻的神情,让李磐忍俊不禁。 浩浩荡荡的车队过去了,二十一辆马车,车队经过以后,又有两名大汉纵马而来,在漆黑的夜sè中看不清神sè,只知道身手矫健,骑术高超,第一个大汉的脊背上插着一柄大砍刀。估计是刀背上缀有铜环的那种,奔跑起来,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后面的大汉打着火把。 “这位爷儿,实在对不住,委屈您了,兄弟这里来帮助您,将马车驱到道上儿!”背刀的大汉中气十足地说。 李磐的视力很好,能够依稀辨认大汉的年龄,发现他铜红的脸上,褶皱甚多,已经上了岁数。估计中年偏老。 “没关系,你们随意走,我自己来!”李磐jing惕着,担心这帮人捣鬼。 马车上的诡异灯火,是西洋魔法师阿奇尔男爵弄的,李磐保持了现状,一来确实方便,二来,也是jing告震慑他人。现在,一队身手不凡的人经过,自然更加谨慎。 顺源镖局?没听说过。 “兄弟,我们……”身材魁伟的中年大汉一拱手,显然读懂了李磐的意思,“好,我们不再叨扰,不过,这壶老烧酒就赠送给兄弟,以示歉意!”说完,他将身后大汉递上来的东西一扬,让李磐看清楚,然后轻轻一抖手腕,一个皮囊飞了过来。 李磐没有用手接,而是用步枪的枪管轻轻一挡,使那皮囊缠绕着顺溜下来,用手一捏,果然丰满,又有一股醉人的酒味。 “多谢了!”李磐客套道。 “好,兄弟,在下就走了,不过,你要注意,如果你想关闭马车四周的灯火的话,只要用手掌从下面往上一掂就行了,切忌不要用东西扑打,那会伤人的。哦,兄弟,如果今后有事情,可以找顺源镖局帮忙!” 中年大汉纵横而去,坐骑彪悍,腾起烈烈的sāo荡的寒风,片刻之间就追上了车队。 李磐不敢喝酒,尝试着将手掌从下面一掂,那盏空明的灯火骤然熄灭,再次尝试,第二盏也灭了。 李磐大吃一惊,不用说,这个中年大汉,不仅身手厉害,还jing通道法! “顺源镖局的大哥,谢谢您的酒了!”李磐有些惆怅,真应该和他好好唠唠嗑,交流下道法惊讶,最起码,人家能弄灭了魔法灯,就比自己高明。 车队里,传来了那个大汉的声音,“没事儿,兄弟,以后有难,就找顺源镖局的王五!兄弟就是!” 王五?谁呀?这名字这么俗气,王五……嗯? 李磐忽然感觉了不对,急忙转身,只见后面,已经有一大片绿莹莹的灯光从暗夜中浮起,向着自己逼近,虽然还有百十米远,可是,那些灯笼闪动的架势可以推测,在三两分钟之内,这些恶狼就可以把自己包围了。 晚清的农村这么多的恶狼呀。李磐心里一阵恶寒,他现在地上站着,正驾驭着两匹马,马极有灵xing,显然也感知了恶狼群的到来,拼命地挣扎,把马车摇晃得几乎散架。 将步枪上膛,李磐毫不犹豫地瞄准了前面的绿sè小灯笼,砰砰砰毫不手软,一枪一个,横扫恶狼群。 恶寒过后,他迅速恢复了理智,现在的他,能力增强了许多,绝对不应该怕恶狼的,枪打不行,就用道法,乾坤挪移的快捷法术,还是相当厉害的,再不行,就用遮蔽法帖,嘿嘿。 “快去帮忙,打狼啊!”远去的马车队伍,忽然一阵sāo动,估计是听到了枪声,稍一犹豫,就听到了那中年大汉的呼喊声,随即,五六人马举着火把狂飙而来。 他们的速度极快,李磐才开枪二十下,人家就从侧翼对恶狼群发动了逆袭,举着火把的骑兵挥舞着大砍刀,狂风一样冲进了狼群中,还一面狂呼大喊,恐吓狼群。 这般狼群也真牛鼻,被李磐干掉了十几只,还聚集不散,硬往前闯,估计真饥饿了。不过,被那镖局的人猛冲一阵,狼群再也支持不住,向着远处黑暗中逃散了。 李磐保护住马车的妻妾,轻易不动,那六个大汉在旷野里忙碌了一阵,缓慢地返回,到了跟前,将乱七八糟的东西从马背上往下扔:“兄弟,你好枪法!” 扔在地上的都是李磐击毙击伤的恶狼,也有些是刀砍的破烂货sè。 “多谢顺源镖局的兄弟们仗义搭救!”李磐拱手道:“我们一家人感谢诸位的恩德。” 李磐的意思,是告诉他们,自己的家人在马车里,自己不便远离。 还是那中年大汉,将砍刀在马背上一头狼的皮上使劲地擦拭着刀刃,顺手一翻手腕,看也不看,就准确地插回了背上,技法之娴熟,令人赞叹。“兄弟,听哥一句劝,赶紧将马车驱赶上路走吧,你再有枪,猛虎难敌群狼,要不,你跟随着我们的镖车队伍走吧。” 李磐正要回答,那大汉的身边一个汉子不满地说:“喂,我说小哥儿,你是不是怕我们图谋不轨抢你的财?哈哈哈,你睁开眼睛看看,你面前的这位爷儿是谁!燕赵之地大名鼎鼎的小孟尝王五,大刀王五!你能遇见五爷,那是你的福气!” 李磐忽然醍醐灌顶,“大刀王五?” 中年汉子一拱手:“浪得虚名!” 晚清最有名的江湖好汉,北方义士,护卫谭嗣同,赴难庚子年,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大刀王五! 李磐肃然起敬,急忙拱手:“失敬失敬!” 消除了隔阂,李磐坦然接受了顺源镖局的援助,将马车赶到了道路上,又将死狼之类,统统地弄到了车队里,李磐表示,自己不需要这个,为感谢救助之恩,愿意将这些都捐献给镖局,还有之前就打的恶狼。 大刀王五推辞了一会儿,也就接受了:“好,多谢了,这些狼皮做褥子,是极好的宝贝,狼肉也好吃!” 二十好几头狼,最肥的有百十斤重,王五一看,立刻吩咐车队停下来休息,就在路边生起了大火,将数只狼剥皮切肉,用铁条什么的串了烧烤,三十余人围坐在火堆边,喝着烧酒,吃着狼肉,十分豪爽,王五等人也不问李磐的身世,只讲自己的见闻,他们是护送怀庆府的药材北上的。 镖局车队就在道路上驻扎休整,夜宿,搭起了帐篷,将车马什么的都圈禁在里面,设置了岗哨。 李磐回到了马车里,喜儿紧张地询问:“哥儿,你不怕这些人使坏呀?” 九姨太幽幽地说:“是呀,少爷,萍水相逢,一切小心。” 李磐在喜儿的脸上捏了一下,又偷偷摸摸地在九姨太的屁股上抹了一把:“嘿嘿,放心,睡吧,绝对没有问题。” 这一爷,确实是一个蹊跷的夜晚,李磐放心地胡作非为,在宽敞温暖的车厢里,一会儿抱抱这个,一会儿亲亲那个,倒是喜儿和九姨太,心神不定,时而掀起了布帘偷窥帐篷圈子的大汉们,唯恐他们酒醉之后,冲马车捣乱。 乘着喜儿正偷窥外面,李磐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那细腻颀长的腰肢,顺便又摸到了胸前的肥美处,让车厢里依稀可以看见情景的喜儿十分恼怒尴尬,狠狠地一挣,甩开了他:“呸,你烦人不烦啊?” 九姨太捂住嘴,嘻嘻一笑,躲避在边儿用被子遮住要睡了,她到底有些见识,知道顺源镖局的名字,稍微安定些:“喜儿妹妹,放心,少爷说没事儿就肯定没事儿了!” 折腾了一会儿,李磐跳下马车,快到了火堆前,此时,大刀王五一个人正端着皮囊,不时地呡上一口,用解腕尖刀切割着狼肉,慢慢地吃着。 “兄弟,坐!”大刀王五看都不看,就知道李磐来了,用手一挥,呼,正在冒着浓烟的柴草又呼呼燃烧起来。 ------------ 第九十三章 访霍元甲 就是不好意思,在马车的车厢里,自己忍不住要宠爱鲜嫩的妻妾们,可是,她们也忍不住要唧唧哝哝地发出声音,有时候突然高声,弄得他挺尴尬的,只有出来吹吹凉风。 “再喝点儿?”王五热情地递上了酒囊。 李磐不喝,崇敬地询问些江湖上的事情,想增长些生活阅历,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必须多长几个心眼儿,既然王五走南闯北,阅历丰富,就是最好的消息源。 李磐询问了朝廷的事情,对倭国战争的事情,走镖的情况,官府的情况,自己装作一个傻乎乎的小书生,好奇地询问。言语之间,非常恭敬。 王五估计喝酒来了兴致,也很健谈,随便问随便回答,十分爽快。 “先生,您也懂得法术?” “别那么酸,叫我大哥得了!”王五笑道。“法术嘛,懂些皮毛。” 对于法术,王五明显遮遮掩掩,不愿意多谈,好像有什么忌讳,对于李磐身上的蹊跷,也不多问。两人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才各自睡了。 第二天拂晓,镖局的马队车队就喧闹起来,生火烤吃了干粮,煮了汤水,整理了车马,就要上路,李磐也将马车整理好,这才发现,这辆马车极为奇特,标准的西洋古典扩大版的马车,豪华奢侈,不一而足,就是喜儿和九姨太下车,也惊诧不已,顺源镖局的趟子手们,车夫等人,也都不时偷眼瞟过来看,一看马车,二看喜儿和九姨太,那眼神的热度让李磐都吃醋了。 “这车子,”大刀王五过来,将李磐拉到了一边:“你要小心些,不要出什么意外!” 李磐笑笑,不怕,麻痹,这不是阿奇尔那个死逼赔偿给老子的嘛。嗯,对了,还有那个女人,西洋的大美妞儿,被囚禁在遮蔽法帖里面了,昨天夜里居然没有想起来去感受一下滋味…… “多谢关心,王大哥,静海县的小南河村怎么走?”李磐顺便问问道儿。 王五一愣:“你?你找谁?” “有个霍元甲嘛,大约二十七八岁。”李磐见他的神sè很激动,小心地描述。 “你找他干嘛?” “学武!” “不是去找麻烦吧?”王五jing惕起来:“象你这样的道法高手,和西洋魔法师大有渊源的人,怎么会去找他?我听说,他可是很讨厌西洋人的!” 看来,王五认识霍元甲!李磐大喜,就将自己师傅要求自己求见霍元甲学武的事情讲了。 “你师傅是不是三水先生?”王五也很激动。 看在王五的品牌上,李磐点头承认了。 “哈哈哈哈,好!好,原来是自己人!”王五上下打量着李磐,激动得满脸通红,“想不到在这儿遇见三水先生的高足,哦,霍元甲也是三水先生的门下弟子呢,我和霍元甲是忘年交的兄弟!” 关系拉到这里,王五和李磐都很高兴,王五稍微沉思了片刻,吩咐车队启程,自己回天津,他要和李磐一起往静海小南河村找霍元甲。李磐坚持不敢叨扰,王五借口说自己有一阵子没有见霍元甲了,必须去。 一天以后,李磐王五等人赶到了小南河村,驻足观望,只见昏黄的天宇之间,褐sè的村落,堆积着一些小鸽笼般的房屋,光秃秃的榆树杨树槐树之类,遮掩其外,萧条平凡。 不过,在这寻常的场景之下,又有非常的气势,村庄之外,就有许多人在练武,嘿嘿哈哈的打斗之声不绝于耳,一应的练武设施什么也有不少,大刀长枪铁棍抡得虎虎生风。 随便询问了村人,他们走向了村子里,见村子里都是普通的四合院落,茂密的树木,可惜都光秃秃的难看,转折了两道小街,到了一户门前,听土墙门内有什么东西砰砰作响,敲门时,一个jing壮的汉子矫健地出来:“你们……啊呀,是顺源镖局的王大爷!” 这人是霍元甲的哥哥霍元英,认识王五,赶紧回身:“爹,顺源镖局的老镖头大刀王五王大爷来了!” 声音刚落,就从上房里走出了一位头发杂白,jing神矍铄的老年人,脸庞肥大,眼神犀利,脚步如飞,上前挽住了王五的胳膊:“王镖头,稀客稀客。” “岂敢岂敢,老世伯,我是晚辈,不敢劳驾。”王五赶紧搀扶老头子,并且向他介绍了李磐。 “三水先生的门下弟子?啊呀,好,好!稀客!贵客!三水先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请进,请!”老人家热情洋溢。 就座了以后,李磐一面应酬礼节,一面观察着屋子里,心情那个激动,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霍元甲的老家,哥哥,老爹,竟然都在自己的眼前!印象里好几个版本的霍元甲的家族人物,都浮现出来,和眼前的人物对应……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五是和直xing子人,寒暄以后直接扑入了正题,霍元甲的父亲,霍恩第一听李磐要来小南河村学习武艺,十分高兴,满口答应:“三水先生救应了元甲的咳血重症,是救命恩人,授业恩师,他的话我岂能不听?” 霍恩第立刻吩咐霍元英去找元甲,王五就将四张剥好的狼皮捧上来作为礼物,霍恩第推辞了半天才接受了。又叫了家里女人做饭,还吩咐去收拾房间。霍家的院落有三进,虽然朴素,也还干净,一时间,霍家的庭院里人声喧闹,当李磐叫喜儿和九姨太两妻妾出来觐见的时候,霍家的女人们也围了上来,热情接待。 引荐了以后,王五立刻上马走了,李磐送到村口,依依惜别。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汉子,挑着满满两挑子的干柴,估计都是从附近洼地里砍伐的灌木丛一类,正稳健地走向村口,那么大的挑子,他担起来轻松自在,晃晃悠悠的。 李磐正要返回,霍恩第在身边已经大喊:“元甲,你哥去找你了,你怎么从这里回来?” 挑着担子的樵夫站住:“爹,我没见哥呀。” 霍恩第用手指着李磐:“三水先生的门下弟子,你的师弟来找你了!” 大汉将柴草挑子往地上一顿,打量着李磐:“是你吗?” 李磐赶紧冲上前去:“霍大侠……霍师兄。” 霍恩第听李磐叫大侠什么的,连连摇头,自己先回去催促饭菜,霍元甲笑着冲上来,抓住了李磐的胳膊,狠狠地一捏:“好!师傅总算开门再收徒弟了!” “霍元甲!” 李磐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和这样的人物称兄道弟。 “师弟,你怎么是个小道士啊?”霍元甲很奇怪。 “师兄,你怎么是樵夫啊?我还以为你是和开馆收徒的大师傅呢!”李磐也笑了。 回到家里,乱哄哄地吃了饭,商量具体事情,见霍家其实很清贫,李磐将自己从德州城青帮里劫持的银票什么的要资助他们,霍恩第坚决拒绝了。看看霍家人口众多,居住不便,李磐决定在静海县城里找客栈住了,自己往返南河村子练武,霍恩第一番苦苦劝慰,你来我往地热情客套之后,李磐驱车赶往静海县城,霍元甲跟随帮忙。 到了静海县城,找了客栈包租,安顿了喜儿和九姨太,李磐又将马车驱赶出来,在半路上毁坏了,装饰用的金银之物都摘取下来,木板一类在旷野处点火焚烧,铁架子什么的的信手扔了,两匹马在城里就配备了鞍具,作为骑乘之用,霍元甲一匹,自己一匹,这种豪奢王八之气,让霍元甲目瞪口呆。 闲话不多说,李磐立刻缠着霍元甲教授武艺,霍元甲询问了三水先生教授李磐的基本道法,李磐的进展程度,不禁咂舌:“先生对你特别器重,你的天资真高啊。” 让李磐欣慰的是,虽然真实的霍元甲已经二十七岁,娶有家室,且家境平常,好像一个很普通的扑街非成功男人,其实,一旦亮出身手,却又格外严厉,作为特种兵,对中国武术的了解还是比较多的,尽管现在的记忆比较模糊了,可是,霍元甲的招式,招式里蕴育的变化,都能看出其jing妙。 “来,我演示,你看着,等一会儿我再手把手地教你!”在县城外的一处荒冈上,将马匹拴好了,霍元甲立刻开始传授。 他非常认真地演示,后来,则带有表演xing质,招式越来越快,几乎叫人眼花缭乱,从其步伐变幻中,可以看出,他的身体根基非常扎实,明显违背于他从小体弱多病的常理,肯定是三水先生的道法能力起了决定作用。所以说,霍元甲应该是道武双修。 不过,霍元甲的伸手快捷,在李磐的眼里,还是可以接受的速度,他能够看清其变幻轨迹,很清晰地记忆,他发现,在三水先生洪仁玕的道法**下,他的智慧灵力也提升了不少,麻痹,脑子都能够好使,修炼道法就是好啊。 李磐按照要求进行演示,模拟,霍元甲看了,连连称赞:“好,你学得非常快。” “师兄,你的拳脚招式是霍家拳吗?”李磐问。 “有一些,还有些是三水先生教的,更多的似是而非,反正,在修炼了道法以后,我觉得这样招式最有效。”霍元甲有些不好意思。 “师兄,那,我给您提供一个名字,就叫做迷踪拳吧。”李磐jiān笑着,将一代名拳打上了李磐原创的印迹。 ------------ 第九十四章 天津应募 在静海练习武术二十多天,李磐的招式,技巧,得到了很大提升,十多年前得到三水先生的救助以后,霍元甲修炼道法和武术,将家学渊源融会起来,武功自成一体,进入了巅峰成熟阶段,所以,给与李磐的帮助非常之大,道法的筑基,使李磐的身体素质和练武的资质非常之好,进步速度异乎寻常,以至于霍元甲都惊呼:“你真是天才!天才!” 嘿嘿,李磐暗笑,什么天才,人家是拿别人喝咖啡的时间,擦,我嘴一秃噜溜那儿去了?人家是拿别人爱爱的功夫都用到学习上了。两个妻妾每天晚上都要照顾打点好,一个一小时,这么多时间,擦,我又不纯洁了。 闲暇之余,谈到了三水先生,李磐非常担忧,这么多天了,他居然没有任何回音,让李磐有种不祥和的预感。“要不,我们去找找师傅看?” 静海县城虽然贴近天津,算是通衢大道,可是,信息依然闭塞,过惯了信息社会的李磐,要不是道法修炼紧张,又有每天夜里照顾俩妻妾的重任,早就被憋疯了,没有电脑的时代,简直就是木头脑袋,睁眼瞎子。 霍元甲表示反对,一个标准的农村娃子,从来没有离开农村,最远足的地方是天津,也是挑着柴草担子去贩卖,十足的小农民工,他担心老爹不允许。 “那好,我去天津先探探风声,看倭**队打到哪里了。” 霍元甲大惊:“你胡说什么?倭**队怎么能够打到我们大清?大清现在国势昌盛,不灭倭国就算恩惠了!” 李磐翻翻白眼儿,不知道心目中的大英雄,原来见识如此……主流。 “也许先生到了天津了,反正,不管怎样,到了天津,一定能够探听到许多消息。”李磐坚持。 “好,我也去!”霍元甲同意了。 第二天,两人就骑马向着天津出发,霍元甲说得了三水先生的消息,要去迎接,霍老爷子通情达理答应了。李磐也安排了静海县城客栈里的妻妾,携带好足够的道法装备。他预感,到了天津一定不会轻松。 李磐的心里早就痒痒了,天津,天津,北中国的海防第一重镇,在晚清是什么模样?乱糟糟一锅稀,还是炫酷狂拽吊炸天?清晨出发,中午时分就到了,两匹马跑得好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 和临清城,德州城,静海县城一样,天津也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城镇,高高的城墙围裹着,人来人往皆从城门洞。唯一不同的是,有大量的士兵驻扎在城门附近,甚至,还有小炸炮,骑兵在城门洞进进出出,非常紧张的样子。 李磐和霍元甲在城门洞里遭遇了盘问,清军的军服有两种,一种是淮军,一种是湘军,让李磐非常疑惑,天津不是北洋李鸿章的势力范围?怎么有这么多的湘军部队? 霍元甲对天津还算熟悉,一口标准的静海话,清晰的籍贯,让士兵不耐烦地释放了他们。于是,进入城中闲逛。逛了一会儿,就是见识下繁杂的城市生活,开始的好奇迅速被失望代替,麻痹,没有硬化的路面儿,被寒风一吹,灰尘噗噗噗直往头上脖子里耳朵里灌,行人不多,街市萧条,士兵们的冗多,更增加了兵荒马乱的气氛。 “走,吃饭吧!”李磐是财主,领着霍元甲进了一家饭庄,点了饭菜,品着热水烧酒,就着凉菜,等待热菜,一面扫视倾听着周围。 饭庄里人也不少,都在唉声叹气,议论争论甚至咒骂声不绝。 “李鸿章真是祸国殃民的罪人!王八羔子,该杀!” “对,该杀,千刀万剐!” “麻痹,皇上和老佛爷给他那么大权柄,几十万jing锐,竟然打不过小小的倭国,麻痹,叫人家撵着屁股,从朝鲜一直撵到了辽东,又从辽东撵到辽西,我擦,这样的罪人,居然不死!” “是皇上太仁慈了,我要是……给皇上出主意,麻痹,把李鸿章那个小王八蛋儿抄家,灭族,男的阉了,女的……” “去去去,算了,爷,你这么大恨劲儿,还不如扛着毛瑟大枪,去辽东跟倭国兵单挑!直接把倭国天皇的脚筋挑断了,踹他一个大脚趴子,咱大清就赢得了!” “按说咱大清兵多将广,这么些年来买的造的枪炮,也不比倭国差呀,怎么打不过倭国?肯定是有内jiān作祟,我看,李鸿章就是,他拥兵自重,勾结倭人!” “李鸿章迟早都是死,那个王八蛋不死,大清就没有王法了!不过,幸好咱大清还有湘军,湘军厉害啊,早先打灭长毛贼的,不是老湘军么?李鸿章的淮军算个屁,李鸿章还是人家老曾家**出来的奴才,刘大帅带兵到田庄台了都,嘿嘿,湘军出马,一个顶仨,肯定治倭国兵的活儿!” 在喧嚣的气氛中,李磐认真地倾听着,迅速听出了重点儿,随即,也装模作样地加入了论坛,煽风点火,刺激着他们说话,引导着话题,这帮被国家前景气晕了的闲人们,义愤填膺。李磐看出,既有提着鸟笼子的旗人纨绔,也有汉家富豪权贵,寻常百姓,这家饭庄还是中档次的。来来往往的店家伙计也不干涉人们的议论,估计,甲午战争第一阶段失败以后,李鸿章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臭狗屎了。随便人糟蹋,都没有人来洗白。 激情中的人智商余额往往不足,就像现代论坛中,人家媒体小编玩弄yin谋诡计,故意今天支持这个,明天推荐那个,有时披上马甲恶意制造一个新观点儿,结果,泼撩得论坛里群情激奋,派系纷呈,几成火拼。人家小编看着噌噌噌上去的流量笑歪了嘴。 李磐的嘴也差不多笑歪了。 饭还没有吃完,已经通过这帮无脑的闲人,了解了大致情况,让历史知识不是特好的李磐,迅速对应了历史事件。 去年,1894年九月,ri军追过鸭绿江,迅速击败了淮军为主力的清军,几乎占领了整个辽东半岛,中国花费了数千万白银苦心经营的东亚第一要塞旅顺军港,大连港等,迅速丧失,淮军死伤巨万。此后,就是双方的僵持,年底,光绪帝启用派遣了湘军老将,两江总督刘坤一总理辽东战场,年初,刘坤一抵山海关,湘军六万余人,加其他部队八万余人,在战场上开始进取,湘军大将,湖南巡抚吴某开始恢复建筑牛庄,营口,鞍山一带阵地,时,ri军也开始策划新的进攻,彻底粉碎清军主力,迫使清廷投降。正月二十七ri,鞍山之战,倭军速胜陷城。 也就是说,现在,清军主力再次集结,正在辽东和倭**决战。 在贬低痛斥李鸿章和淮军的时候,闲人们也极力地赞赏湘军,认为湘军一定能够战胜倭人。 李磐为了轻松得到的信息,以及闲人们可怜的幻想而笑,苦笑。 谁不想让中**队取胜?哪怕是那个令人厌恶的满清鞑子政权,以无数个大屠杀取得天下,又实行了严重种族压迫的满清,毕竟,甲午一战,影响的是中国五十年的气运,数千万人的无辜罹难,ri本三十年代侵华,不过是甲午之战的余波。 毫无疑问,李磐是一个国家主义者。 “师兄,我们去辽东战场看看如何?”李磐轻声地提议。 本以为霍元甲在老爹面前唯唯诺诺,很难同意自己的打算,谁知道他拍案而起:“好!” 太好了。历史上,人家张作霖还参加过甲午战争,你个霍元甲大侠没有吧?在家里当农夫抱孩子呢。今天也算把你搀上战场了。 看看?当然不是那么简单,李磐很想直接上战场跟倭国鬼子拼命,麻痹,你的统帅叫吗?山县有朋?我靠,老子一刀把你砍成两半,叫你成山县有月!最好将天皇那个王八羔子也悄悄地作了,我叫你布武四方! 血xing一激发出来,李磐什么都不顾了,立刻要奔赴辽东,霍元甲则主张,看有没有朝廷招兵买马的告示,最好能加入军队,学会了洋枪洋炮再打。 李磐一想,也有道理,如果冒冒失失地乱闯,谁知道你会不会被清军当成了倭国间谍处置呢,另外,也不清楚倭**的主力和重点,如果作为一个小兵混迹,突然下狠手袭击倭军的将领,一定出奇制胜。 吃完饭,买单,寻访路人,过往的官军,迅速找到了一个地方,有清军的小军营,还有招兵的告示,数十名小军官和士兵正在支撑着场面,能够来的人不多。 “吃粮当兵啦!吃皇粮当大兵了!每月领军饷,穿着新衣裳!”有士兵扯着嗓子喊,招徕着往来的行人。 “吃粮?吃子弹还差不多!正在辽东开仗呢!嘿嘿。”总有一些邪恶的闲人,唱着王八反调,还自以为聪明。 五个年轻人正在报名了,穿着都很破烂,单薄,这么冷的天儿,面有菜sè的样子,肯定都是穷得没有办法的。 招兵处张贴着军队的名号:定武军。 什么定武军?衣服就是淮军的衣服,根据闲人们的信息渠道,李磐得知,这些人,就是从朝鲜,辽东,一败再败逃脱回来的淮军的残兵败将。 麻痹,晦气!这帮窝囊废。 “姓名,籍贯,年龄,”正在招兵写文件的军官看着李磐和霍元甲jing壮的气sè,顿时惊喜,目光灼热得盯着两人。 ------------ 第九十五章 北洋群雄 李磐和霍元甲答应了一声,随便捏造了个人信息,那军官迅速地记录下来,很满意地问:“好,你们当兵是为了什么?” “打倭国鬼子呀,这不正在辽东打仗吗?”李磐觉得这话题乏味儿,吊儿郎当地说。 “对,我们就是要jing忠报国!”霍元甲握紧拳头说。 “嗯!不错!看你们的身体,都是好苗子,衣着打扮,也都是良家子弟,能犹如此见识,确实不简单,哦,你们随着那几位一起进军营吧,领了军服之类,哦,顺便说一声,如果你们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以跟我说一声。”军官身材中等,面sè微黄,穿着淮军的服装,一副jing明干练的样子:“我叫冯国璋,暂时负责招募事务,以后可能是你们的统兵官!” 冯国璋?李磐把人家看了老半天,靠,这就是著名难看的大导演冯小刚,不是,错了,是著名相声演员冯巩的亲爷爷呀?将来,在北洋军阀时代,能混上总统宝座的yin,可惜,在权术上,总是输段祺瑞一筹,有些小窝囊。 进了招兵处的临时居住地,吃饭,下午,就随着部队,大约五十余人,返回了真正的军营:小站。 在天津咸水沽南面20华里的地方,有一座大军营,门牌上醒目的大字,与招募处如出一辙:定武军。 怎么是定武军?小站,那不是北洋军阀的老祖宗袁世凯练兵起家的地方吗?为什么不是北洋新军? 军营里士兵不少,正在cāo练,林林总总看起来,有三千多人,也可能更多,在军营外还有cāo练的,骑兵,步兵,炮兵,工兵,辎重部队都有,武器装备什么的还算齐全,李磐看到了一种古怪的大家伙,顿时一愣,冲上去抱住:“呵,格林机枪!” 格林机枪就是最原始的一种机枪,利用数个枪筒的旋转,手柄搅动,交替由撞针击发,连续shè击子弹。优点很明显,缺点是,太笨重了,沉重得可以累死一头大象! “闪开!新兵蛋子。”一个小军官冲过来,恶狠狠地训斥李磐,同时得瑟地纠正:“这是格林炮!机枪?机你个蛋!” 李磐不和他争执,就是对格林机枪,也是好奇,这些很原始的近代热兵器,让他产生了极大的优越感。 新兵一到军营,就被编入了各部队进行cāo练了,编制的单位是协,标,营,队,排棚,对应于现在的旅,团,营连排班。 最基本的训练,整理队形,步伐一类的,让踌躇满志的李磐几乎疯掉,就是霍元甲也极为不满,在散队休息的片刻,愤懑地对李磐说:“打仗就打仗,怎么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李磐明白集训对于一支新部队的意义,可是,绝对不适合自己,想了一想,嘿嘿一笑:“我有主意了,咱们还是先训练吧。” 隐瞒道法实力,参加清军,为的是隐藏自己的身份,龙峰这个人,在临清城搅扰其那么大的风波,一旦被清廷知道,就麻烦了。自己必须低调处理,道法什么的,更得小心,上回暴露了梁王张宗禹的隐藏地点,至今让李磐心里愧疚,三水先生的叮嘱,他也不敢违背。 象普通人一样参加甲午战争,最好能够逆转战局,是李磐的心愿,他对自己的军事素养还是极为自信的,他还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能够在局部改善中**队的处境。 可是,如果清军在甲午战争中获胜,满清统治不就更坚固稳定了吗?满清,麻痹的……两难啊。 第二天,天麻麻亮就被紧急的号声惊醒,部队紧急出cāo,跑步,队列,忙碌了很久,当太阳升起来一竿子高的时候,全部的军队都集中在大cāo场上,接受军官的检阅。 数匹战马从军营的深处疾驰而来,上面骑乘着几个军官,根据训练军官在昨天讲规矩时候的话,他断定这几位都是高级军官。 军官们的身手够麻利,矫健,有军人气质,唯一不美的是帽子,大扑棱帽子难看不说,还拖拉,大辫子加上花翎,洛里啰嗦的。 cāo场的高台上,一列列的士兵站得整整齐齐,都是老兵,或者军官的侍从,仪仗队,手持步枪,腰挎大刀。有几位军官向着前面欢迎马队,军队演奏起了古怪的军乐。 战马到跟前儿,正要停下,忽然一匹马不知道什么原因,猛地抬起前蹄,人立而起,将马背上的一名军官甩了下来。 欢迎的军官大惊,随从的军官也赶紧下马,将那摔倒的军官搀扶了起来,那军官身材矮胖,面目普通,狠狠地一甩胳膊,将两侧军官都甩开了,然后,慈和地将战马缰绳拉住,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战马的嚼子,使战马迅速安稳下来。 这么多人等着不去台上训话,那么关心你的破马呀,早干嘛啦?你要真是好心伺候,你的马能够抗命不尊将你甩了? 开始还厌恨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可是,李磐视力很强,看清了那军官的左腿正瑟瑟发抖时,就知道,他已经摔伤了左腿,正借助这个安抚战马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痛苦,稍事恢复。 这家伙不简单呢。 迟疑了一会儿,军官将战马交给护卫,大踏步地朝着台上走去,很快就站在了高台上,同时,也有一名金发红面的西洋军官,站到了他的身边。 “诸位兄弟,定武军的兄弟们,大家好!”矮胖军官一拱手,随即叉腰,露出了一副狂野,桀骜不驯的架势:“本官袁世凯,奉皇上圣旨,整顿前线溃兵,整合定武军,即将成立一支德式cāo练的新式军队,承蒙皇上开恩,拟旨名曰:新建陆军,或曰北洋新军,本官即为本军的统带,兄弟们,大家给我记住了,本官袁世凯!袁世凯!” 袁世凯? 李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认真瞅着这个乱世枭雄的模样,小鼻子小眼睛,小个子小胖墩儿,没有任何过人之处啊。 在临清城内玉香阁的时候,李磐听过康有为和张謇的谈话,知道袁世凯早年投军,在朝鲜和张謇成为淮军大将吴长庆的心腹,后来担任朝鲜国王的监督,不知道现在怎么混会了天津城。 袁世凯的脸上抽了一下,身体稍微摇晃,但是很快把持住了,“诸位兄弟,我新建陆军的任务是,严谨cāo练,迅速成军,拱卫京师门户,必要时,还可以开赴前线,和倭**决一死战!”| 袁世凯讲话以后,那个西洋人也讲话了,有人介绍,是个德国的顾问教官,还有其他军官讲话,好像还有原来的定武军的统领官胡什么的进行交接,接着,袁世凯又任命了几个军官,那些名字,让李磐一下子就热血沸腾起来,蹑手蹑脚地,不,踮起脚尖儿来观看。呵,都是历史大名人啊,冯国璋,段祺瑞,张勋,徐世昌,王士珍……群英荟萃,萝卜排队。 就是这些枭雄,把民国初年弄得民不聊生,国家崩溃残破,一直动乱下去。 集中讲话很快就解散,各部队归营,吃饭等等,半个小时以后,再次集中训练,这回,在新兵营的队列前,站着了一位中年大汉,胡子拉碴的,非常威武:“本官张勋,学兵营统带兼督cāo营务处提调,与冯国璋一起提调你们训练,大家都给老子听仔细了,好好训练,不得偷懒,否则,老子的皮鞭绝对不会轻饶!” 张勋?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辫子军的大帅,搀扶着宣统帝和康有为一起复辟了十二天的郭德纲……不,娱乐王? 李磐庆幸自己选择了天津应募的道路,最起码,可以认识这么些的历史名人,相机呢?手机有木有?真想立刻就拍照下来发到网络上,嫉妒死那些晚清的遗老遗少和民国粉们。 张勋的政治保守态度什么的,李磐不说,对于张勋的威严军姿,严格训练jing神,还是赞赏的。 张勋讲话以后,就是正式分配部队,比较昨天的情况,那些新招募的士兵,再一次被击中起来,不过,是分为各类型的学兵,李磐这一排的排长过来了,身材中等,一脸菩萨相,腰里挎着手枪,腰刀,很流弊的样子,”敝人曹锟,膺任步兵左翼一营学兵的第二排排长,希望各位兄弟认真cāo练,学习,争取迅速成为正兵,那样的话,军饷就会增加一倍!比老子当年卖布匹都要强多了!“ 曹锟? 李磐愣了很久,才将这个古怪的名字和北洋军阀的后起之秀吴佩孚对应了起来,哦,对了。直系军阀的后期领袖人物,还贿选了大总统的,可惜,是个冬烘先生,自己演戏,将大权一概交给吴佩孚来管理,十足的混蛋傀儡领袖。 曹锟排长原来是个卖布的小贩子吗? 曹锟排长的训练还是一丝不苟的,扯着嗓子喊话,他的助手,一棚的棚官,就是流弊陆班长,也不时地喊话,纠正学兵们的姿势。 艰苦繁琐的训练中,许多体质很差的学兵都晕倒或者大汗淋漓,也有少数还能挺住,但是,象李磐和霍元甲,越训练越劳累越是jing神抖擞的,还真不多见,结果,负责督cāo营务处提调的两个人,冯国璋和张勋,正好巡视过来了,也许,是冯国璋特意来的,不禁对李磐和霍元甲大加赞赏。叫学兵们停下来,讲评了,叫李磐来演示,李磐美死了,一个专业jing锐的兵王扮嫩?嘿嘿。 他标准的动作,让冯国璋一阵阵叫好。 ------------ 第九十六章 中军献言 拍打着李磐的肩膀,冯国璋号召学兵们都向李磐学习,还决定,等一周以后会cāo,点名表扬。 不用说,许多的官兵,都对李磐侧目而视。以后的训练中,曹锟对他就很客气,等散了cāo以后,悄悄地将他留下来,认真打量一番,有些疑惑:“提调大人怎么认识你啊?” 李磐见他那么小心谨慎,故意笑道:“我们是冯提调亲自招募来的。” “哦,明白了!”曹锟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原来是冯提调的亲信乡亲呢,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帮忙,曹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尼玛,老子真想跟你们胡混下去,如果国家能够富强的话,谁不知道跟着你们这些未来的达官贵人混个昔ri兄弟情谊? 冯国璋的表扬,让李磐在学兵营里顿时身价倍增,有了地位,就是直辖的棚长陆某人,也更加关照:“李磐兄弟,在下陆建章,” 陆建章?未来的北洋军大将,冯玉祥先生的亲舅舅?我擦。还是我们昔ri的老班长呢。 天津小站练兵,只有三天,李磐已经忍无可忍了,和霍元甲商量了以后,直接在某一天的早cāo课上,跟曹锟闹了起来,李磐要面见袁世凯,真不行的话,就是见见冯国璋也行,可惜,曹锟练兵很认真,恰好,张勋就在边上督促,他不敢放水,就绷着脸儿要求两人归队。 “不行,我们要面见袁世凯大人!” “你,袁大人的名讳也是你随便能叫的?”曹锟脸sè都吓白了。 “不是,我们要见他!”李磐在三天来,观察了清军的cāo练,不是新兵的cāo练方法和强度问题,而是边上老兵们训练的模样。平心而论,这支新建陆军的纪律还是很严明的,士兵也不敢懈怠,可是,一直训练举枪瞄准的架势,没有进行实战xing的cāo练,就是儿戏,看看炮兵部队,骑兵部队的训练水准,那个德国顾问牛气查查地教条主义,生搬硬套德国的战略战术cāo典,让李磐“捉鸡”死了。 “不行啊,你们疯了?”曹锟浑身都吓筛糠了,赶紧使眼sè告诉二人,张勋在呢。 李磐见cāo场上冯国璋和张勋是两个督cāo的大员,决心将事情闹到底。一来,要告诉袁世凯,麻痹这样训练不行,二来,想推动这支军队北上辽东战场,和倭**队血战,或许可以挽回败局。 “张提调!我们要面见袁大人!有要事禀告。” 张勋闻声过来,目光炯炯地盯着李磐,李磐已经出队,身边是同甘共苦的霍元甲。 “什么事情?”张勋声sè俱厉地举起了马鞭子。 “张提调,我要就军队训练中的一些事情,向袁大人建言!”李磐大声说。 “就你们这些新兵蛋子?”张勋目光凶狠地打量着李磐,突然扬起鞭子抽了过去,“吃饱了撑的东西!你?” 李磐一把抓住了鞭稍儿,顺势翻转手腕,缠绕在了自己的拳头上。 “胆子不小!”张勋暴喝一声,双腿交错,腰肢猛扭,双臂狠狠一带,想将李磐直接扯过来。不,扯得飞起来。 李磐不由自主地使用了道力,任凭张勋乱扯,纹丝不动。 张勋扯了半天,没有一点儿效果,顿时窘迫得面红耳赤,将马鞭丢开,顺势抄起了腰间的短刀。 “张提调!”冯国璋急急忙忙跑过来,一把拦截住了张勋:“有事慢慢说啊。” “这个家伙不尊军纪,违抗将令,肆意闹事,按律应该就地正法!”张勋气急败坏,刻毒地说。 “张提调消消气儿!这个确实是他的不对,可是,他是我的老乡,我这里代他爹娘向您赔礼了。现在,把他交给我,我来好好**他一番!”冯国璋机jing地说。 “哦?原来如此!嘿嘿,怪不得这家伙力气大得像头牛呢!”张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没事儿,你把人领走吧,” 冯国璋面目铁青地对着李磐哼了一声,自己回头走了,冯国璋身边的两个督cāo的士兵,立刻将李磐和霍元甲推搡着往前带。 “提调大人,这?”曹锟机敏地弯腰将马鞭收拾起来,毕恭毕敬地呈献给张勋。 “继续cāo练!”张勋冷哼一声,将马鞭接回,盯着李磐的背影儿,仇恨地看着,忽然,他将身边的护卫士兵叫到了跟前,小声地叮嘱几句:“去吧!” “是!”小兵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 在cāo场的边缘,冯国璋怒目而视:“说,有什么事情?” 李磐毫不畏惧,将自己对新建陆军的观察和问题讲了。 “你?你这样的人居然是新兵蛋子?”冯国璋的脸上,铁青sè早就不见了,代之而来的是敬佩震撼:“走,跟我去见袁世凯大人!” 在军营的深处,有一片普通的起脊砖瓦房屋,四个大兵站岗,步枪大刀,雕塑般不动。冯国璋领着李磐和霍元甲往里面走。霍元甲在最后,扯了扯李磐的衣服,眉毛跳跃着,是担心和疑问。李磐笑笑,继续走。 “好,知道了,张提调办事认真,不避权贵,能维护同僚面子,又能秉公办事,做的很对。”中军营的房屋内,两名卫兵,两名将领,一个矮胖的人坐在中间椅子里,认真地夸奖了张勋派遣告密的小兵,顺便奖赏了他五枚银元,让他走开了。 诚惶诚恐的张勋亲信小兵出来时,正和冯国璋等人打了一个照面,小兵急忙点头哈腰示意,然后飞快地溜走了。 “袁大人,卑职有要事禀报!”冯国璋啪的一个立正,行的是标准的德国式军礼。这位北洋武备学堂毕业的高材生,又经德**官的特别培训,更有朝廷军队中实践锻炼的阅历,儒雅英武皆备。 “嗯!华甫来得好!请坐!”袁世凯热情洋溢地站起来,将冯国璋按倒在椅子里坐好:“华甫在聂士成将军大营历练,来小站不过是临时督导整顿溃散,不意小站事务繁杂,借用委屈大才多时了!” 冯国璋也很谦虚,坐好以后,立刻将李磐的事情说出来,李磐和霍元甲已经跟随身边,此时肃立两侧,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是冯国璋的保镖护卫。 “嗯?”袁世凯的眼睛这才转向了李磐,见他白白净净的书生气质浓郁,却又眉目之间,英武异常,不敢怠慢:“好,想不到华甫在我小站军中,慧眼识英才,能从新兵之中,找到如此俊杰!来,你也坐!” 袁世凯的xing格,竟然十分豪爽,白白胖胖土头小地主模样,是其第一感,而他犀利的眼神,稳健的举止,随机应变的态度,善于夸奖别人的口德,确实很有师长风度。 李磐目前的身份,确实不便于坐,坚持站着,将自己的见解说了。“大人,小人以为,我们新建陆军的训练不得法,不是方法不对,而是不合时宜,因为,倭国入侵,辽东大片领土沦丧,激战正酣,我军的训练,就应该以实战为主,教授官兵实战的技巧经验,现在亦步亦趋地照搬德式训练,无法在短时间内形成战斗力,一旦不能参加对倭战争,则这么多的人力物力相当于在战争最紧急的时刻,全部白费了,第二,要重视火力的密度,目前,我军的机枪数目太少,在技能和勇气以及训练无法企及倭军的情况下,必须用密集的火力造成钢铁弹幕,大量杀伤倭**,倭**越是胜利,越是骄横,越要倒霉,另外,我军的机枪只有格林机枪,这种机枪太笨重,效果并非最好,英籍美国人马克沁发明的水冷式机枪,威力巨大,我军应该迅速采购装备。第三,重视炮兵的装备和训练,第四,特别是第四,在仓促成军,装备和人员都不充分的情况下,应该重视特种兵,也就是侦查特别部队,特殊训练,负责对敌情的侦查,刺杀,捕俘,破坏,可以用最小的代价,造成最大的战果!第五,我军应该多向官兵讲解,为什么要战,战争是为了谁,如果战败,对普通百姓有哪些危害,让官兵们明白了道理,才能够正人心,壮士气,同时,要保证重金抚恤阵亡将士,使广大官兵没有后顾之忧,以从军为荣,以战死为荣,还要进行心理极限训练,使官兵适应残酷的战争环境……” “停!”袁世凯开始,就是出于对李磐的外貌气质和勇于建言的胆略表示好感,也是对冯国璋的讨好,看得出来,冯国璋目前还不是他的绝对部下,他对冯国璋又极为欣赏,正在挽留,所以,对李磐的态度,更多的是逢场作戏,现在,他神sè大变,一把抓住了李磐的胳膊,吩咐身边的军官将自己坐的凳子搬迁过来,将李磐按了进去。“先生坐,慢慢说,王士珍,你来记录!” 王士珍?不是和段祺瑞,冯国璋一起被称为北洋龙虎狗的三杰之首吗?后来在早上抹黑cāo练时,不慎摔进了河里溺亡,史上最窝囊的北洋元老人物…… 不错,李磐的前世知识和意识模糊了许多,但是,自己专业的军事方面,连通历史典故之类,印象还比较深切,这让他对这些历史人物,格外亲切。 李磐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拢了,滔滔不绝地讲解自己的意见,先是大的方面,随即就是具体细节,反正,他要争取袁世凯,让他尽快地将这支部队训练成军,加入到辽东战场,或者是威海卫战役,这两个地方,是决定中华民族未来的焦点。 ------------ 第九十七章 军营偷袭 在讲解的时候,李磐甚至忘记了对自己身份隐蔽的条件限制,如果真能的干倒了倭国鬼子,就是自己出了意外,被袁世凯或者满清爪牙们发现了真相,出什么意外,都是值得的! 不不不,其实,李磐没有这么高尚,就是一得意,浑然忘我。 终于,李磐说完了,将手一摆:“水!” 王士珍赶紧合上记录本去找水,冯国璋已经将水弄来了:“喝!请!” 李磐大摇大摆地喝了水,忽然意识到了环境不对,不是自己特战部队的兄弟朋友们,赶紧站起来。 袁世凯捉住了李磐的手,死命地摇晃着,感慨万千:“好!说得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袁世某人平时自诩,读过书,打过仗,出过国,武将世家,海外班超,现在才知道,所有的才能谋略,竟然不如一小兵!先生大才!” 袁世凯做出了遭遇知己的狂喜姿态,然后详细地询问李磐一些cāo作的事项,原因,问得很仔细,提出了很多很实际的问题,特别是不对称的特种战术和马克沁机枪这两项,最为热心。对于这两项措施实行以后的效果,既疑惑又振奋。 “大人?大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堆的军官,正巴头探脑儿地看着,倾听着,见一个小新兵蛋子被这支军队的几个首脑人物团团包围膜拜,无不震惊,他们来的时间早晚不等,可是,都听到了一些事情,新奇的内容,让他们扎着耳朵倾听。 几个军官愤怒地呵斥着阻挡道路的军官和护卫,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 袁世凯站起来:“张提调,徐先生,你们二位有什么事情啊?” 张勋和徐世昌两个急忙说道:“袁大人,朝廷派遣荣禄大人来督查,已经到了北面十里,大人为何不去迎接?” 袁世凯一愣,赶紧看看门外,突然惊呼一声:“糟糕,已经说话一个半时辰了!” 一个半时辰,就是三个小时,难怪袁世凯那样jing明强干的人,都会耽误超级重大的事情。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对王士珍说:“即刻起,就令李磐为中军营务人员,你好生安排,不要怠慢。”说完,对李磐拱拱手,“委屈先生了,你先在中军作客,我得闲再来请教。” 袁世凯匆匆忙忙带领军官们和大批的部队出去了。中军营房里,就剩下了王士珍,李磐,霍元甲,还有两名门口的卫兵,冯国璋在出去的时候,拍拍李磐的肩膀,树立了大拇指。“你 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王士珍很热情地招待了李磐,先带着他吃饭,自我介绍,还专门找了地方作为他的住宿房间,同时,对霍元甲也格外热情,忙里忙外大约一个小时,叮嘱了许多的事情。 一下午,都没有任何人来找李磐,在住宿的地方翻看着王世贞此前就放着的一些兵书之类,无聊地翻看着,李磐竟然瞌睡了,睡醒,开始修炼道法,这些天跟随霍元甲学习武术,使身体更加强壮了些,他感到jing神异常振奋,好像武术的锻炼,招数的jing巧,将已经修炼来的法术能量都激发出来了。 闭着眼睛,盘腿打坐,运转着灵力,沐浴着全身,筋骨,皮肤,心灵,好像在chun水中畅游。按照三水先生的吩咐修炼两个多小时,又将着重熟悉了各种咒语,对于乾坤挪移法帖,更加重视,他发现,自己现在进行闪烁的速度更快了一些,在瞬间移动时,遭遇的那种强大的空气阻力压力,也柔和了许多,都证明,他的道术提升了许多。 霍元甲也在房间里修炼,道法修炼以后,又练习武术,尤其是武术,他的拳法脚力绵密遒劲,速度极快,果真是迷踪拳的效果。 傍晚,王世贞派人送来了饭菜,整个军营好像都在忙碌,没有人太注意李磐的住处。 点着蜡烛的房间里,就剩下李磐和霍元甲两人,霍元甲有些纳闷:“师弟,你的这些军中见识,都是三水先生教授的吗?为什么先生不肯教我?” 霍元甲都吃醋了! 李磐笑笑:“师兄,三水先生专修道法,怎么知道这些?不过是我有几个长辈原在军中,将见识传授我罢了,我懂得什么?” 霍元甲这才叹息一声:“师弟,我佩服你!” 李磐说,“师兄,你佩服我的嘴巴,我佩服你的武功!咱们哥儿俩扯平了!” 霍元甲顿时大笑起来。 到了规定的时间,正要熄灯睡觉,王士珍又来了,带了李磐一个人到中军营帐里问话,袁世凯和一帮高级军官幕僚们都在,坐了一圈儿,冯国璋张勋徐世昌段祺瑞等人都在,袁世凯特意向李磐介绍了诸位军官,又热情洋溢地将李磐介绍给大家,自然不忘记冯国璋的伯乐之功,将他也大大表扬了一番,还自我批评埋没了人才云云,可以说,袁世凯的确能够将所有人都奉承得心里热乎乎的。 这就是八面玲珑狡猾圆通的鬼才,政客jiān雄的天赋素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袁世凯将李磐中午时的建言归纳起来,先给军官们讲述,然后吩咐各军官提问,要李磐回答,共同探讨李磐的主张。军官们都很认真,尤其对机枪的威力,在战场上的作用等等,进行了探讨。又对特种兵的武器装备,战斗效能进行了研讨。 “李先生如何能有如此玄思妙想?”张勋不很服气地问。 “不敢,小的就是有几个亲戚,在国外待过,又接触过几个传教士,才对机枪等了解,至于特种兵,则是西方人秘密培训的部队,以为传教士喝酒高了,才失口说出,也许是虚妄之言,但是我认为,确实可行。”李磐胡乱地推诿着缘由。 看的出来,其实众军官对李磐的诸多建议,欣赏者有之,鄙夷者有之,怀疑者有之,甚至敌视者有之。只有袁世凯,非常热忱。 一直谈论了半夜,大家都疲倦了,袁世凯才吩咐散会。 李磐回到了住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甚至非常失望,对于他的建议,还处于研讨阶段,如果购买大量机枪,真的按照袁世凯徐世昌的说法,需要奏请皇帝,等待批复,再联络在华公使等,谈判,购买,运输,真正装备到新建陆军中,最早也得两个月以上,如果部队演练成实用的技能战术,又得一个月以上,基本上甲午战争已经结束了。 袁世凯还谈到了中午接待新任直隶总督荣禄的事情,总督大人叮嘱他,要迅速练成部队,拱卫京畿,负责保卫天津而不是北上参战。如果这支部队不参战,李磐策动袁世凯改革强军的计划,就没有多大意思了。 如果袁世凯利用自己的构思强化军队,用于以后的北洋军阀势力,对国家民族没有多少好处! 由振奋惊喜到失望沮丧,让李磐只有在睡前继续修炼道法,他发现,即使自己修炼道法,也能进入沉睡状态,既修炼又安眠,一举两得。 霍元甲也在辛苦地修炼,让李磐奇怪的是,他的道法层次,也是筑基阶段,不过修炼的动作更加娴熟而已。更认真地说,霍元甲的道法能力,还远在他之下。 正睡着的时候,李磐忽然感觉到了异常,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一股股强大的灵力,电流般冲击着他的身心,是恐惧,莫名地恐惧,好像神识遭遇了危险。 李磐急忙用手拍拍霍元甲,让他注意,霍元甲的听力就差了一些,迟疑着倾听,没有任何结果。 李磐的身体里,那种冰凉的灵力,在身体里流窜,他的思绪,感觉,神识,能够从房间里生发,向着周围扩张,闭上眼睛以后,感觉更加灵敏,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好像能睁开眼睛,看着外面,而且,眼睛可以随意地四望。 漆黑的夜幕,笼罩着沉沉的小站军营,些许的灯火,巡逻的士兵,都朦胧yu睡,李磐愈发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不错,是一些道法之人,正鬼鬼祟祟地朝着中军营来了。 霍元甲用手拍拍李磐,表示他也能感觉了。 从这几天的观察和交往中,李磐发现,小站军官们,从袁世凯一下,多数也懂得甚至修炼些道法,不过,那灵力非常低微,是一些很平常的道法,也许很高,高到他无法测知,不过,那些人的灵力,他好像很熟悉,没有这种悚然一惊的jing觉。 将腰间缠绕的黑龙玄鞭抖擞下来,他悄悄地潜伏向屋子的窗口,向着外面张望。 霍元甲也从屋子里找到了一柄大刀,握在手里。 用灵力感悟着,用眼睛寻觅着,忽然,他发现了三个士兵巡逻着过来,这儿是中军营的位置,在这座房间的左侧大约三十米的位置,就是袁世凯的军营官邸,附近都是高级军官。 普通的巡逻士兵都有这么强的灵力? 霍元甲的视力也不错,在旁边拍拍李磐,意思要他注意那三个士兵。 对呀,巡逻部队不走正道,鬼鬼祟祟地潜入了中军营房前干吗? 李磐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携带朱砂笔和黄表纸,他现在已经学会了乾坤挪移法帖的绘画,有了一定法力,如果空间挪移闪烁的话,足够悄无声息地跟踪。 远离战场的军营怎么会有不明身份的道法高手闯入?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来? 难道是袁世凯等人夜间修炼道法?好像军队之中,将领军官们往往道武同修的。多多少少,都有道法。 从袁世凯的眼神和举止看,他肯定懂得道法。 三个巡逻的士兵,在袁世凯住处前站住了, 那里有两名护卫的岗哨,岗哨只打一个照面儿,就无声地跌倒在地。 ------------ 第九十八章 倭国刺客 袁世凯的住所门前,三名穿戴着清军服饰的倭国道法高手,稍一犹豫,就潜了营房之中,那完全闭合的房门,在第一个武士的面前,犹如一张湿润了纸张,轻轻一拂就软倒撕裂了。 漆黑的房屋里,传来了一些人匀称的呼吸之声。 “哼。”冷哼一声,第一名倭国武士大踏步地进入了房间里,随即,食指一捻,啪的一声响,房间里就亮起来八盏血红的灯笼。 灯笼没有纸张的遮罩,也没有玻璃一类的外在东西,只有凭空一根铜丝牵扯着,妖异的火焰是完全的红色,辉映得整个房间里,也是一片恐怖地猩红色。 第二名第三名倭国武士,也进入了房间,其中一个,迅速转身,警戒着外面。中第二个武士将身上宽松的清军衣服一扯,露出了一个典型的倭国装束的传统武士,头上,是周围秃头中间一撮儿翘辫子,衣服是斜襟束腰的武士服,腰间一柄弯曲的倭刀,其刀鞘金碧辉煌。 “竹下桑,这人应该就是袁世凯!”第一个武士回身鞠躬回报。 “嗯,让我来吧!”武士竹下铁青色的脸庞,因为血红色的光芒而格外扭曲,狰狞,从腰间抽出了弯刀,一步步走上了床第。 身边的武士,右手一扬,投掷了一团白色的东西,正好掉在床上,砰然爆裂,一团烟雾陡起,又迅速消散,三名倭国武士赶紧将黑色的围巾拉起,遮掩了口鼻,几秒钟以后,烟雾散尽,他们才解除了保护。 “哈哈哈哈,袁世凯呀袁世凯,袁桑!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地方见面了,几年前,你带领军队将我的军队打得大败,嘿嘿,可是现在呢?我们的皇军已经完全控制了朝鲜,而且,已经杀到了你们大清国的家里来了,嘿嘿,今非昔比呀,你是不是很不是滋味啊。”竹下武士洛里啰嗦地聒噪着。 “竹下桑,赶紧动手!”第一个武士催促道。 “要西!”竹下点点头,用刀上前,将袁世凯床上的被子撩起,然后用刀刃放到了床上人的脖颈间,又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水壶,自己喝了一口,尽数喷灌在床上人的脸上。 “阿嚏!”床上的人苏醒了,迷惘地看着周围,又看着竹下,最后才感悟到了脖颈间的军刀。“你,你是谁?什么人?” “你,你不是袁世凯?”竹下大惊。愤怒地责问,“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袁大人的贴身护卫,是袁大人要我每天都在这里睡觉的!你,你。”床上的年轻男人,穿着完整的衣服,确实是一名士兵。 “嗨!八嘎!”竹下的胳膊狠狠一用劲儿,弯刀迅速地没入了床上士兵的脖颈,因为用力甚大,将脖颈直接切断,鲜血迸飞如泉。 上前用手抓住了切掉的脑袋,竹下气咻咻地将之扔出老远,愤怒地咒骂。 “竹下桑,赶紧走吧!”第一个武士建议。 “好,走!只是,便宜了那个王八蛋!”竹下的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心有不甘。 “既然不想便宜我,那就坐下来好好谈谈,竹下君!”房间的左右墙壁忽然被撞破了,随即,六名士兵举着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房间里的竹下等人,接着,袁世凯一身戎装,左手军刀,右手里玩弄着一柄手枪出现了,在他的身边,冯国璋,张勋,王士珍等人,也举枪瞄准。 “你?袁世凯,狡猾狡猾的!”竹下武士又惊又怒地嘶叫起来。 “你才狡猾狡猾的!竹下君,当年,你挑起了朝鲜兵变,祸乱邻国,被我天朝大军粉碎了阴谋,如今,你还想怎样?报仇吗?哈哈哈哈。竹下君,你的脑汁儿真的令人堪忧啊,你不仅当倭国驻朝鲜公使不合格,就是屈尊降贵当一名刺客也更不合格!”袁世凯尽情的嘲弄着。 “哈哈哈,算你狠!”竹下武士,屈辱地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其余两名武士,也左右保护着朝房屋外面走去了。 “开枪!”袁世凯一声令下,六名士兵一起动手,剧烈清脆的枪声震撼了夜幕。 “哈哈哈哈。”竹下等三名武士,转身回来了,依然大踏步地走着,明明已经中弹,却毫无伤害。 袁世凯等人都是一惊,那六名士兵更是目瞪口呆。 “袁世凯,你太小瞧我了!”竹下武士,就是数年前担任倭国驻朝鲜公使的那一位袁世凯的手下败将,现在却得意非常:“我们是打不死的,因为,我们得到了高野大师的神光保佑!” “高野?就是你们倭国的第一阴阳师?”袁世凯失声问。 “嘿嘿。既然知道,你就剖腹自杀吧!”竹下更加得意了。 袁世凯用手一挥,将身边的六名士兵挥退,也将自己的手枪交给了王士珍,只有一把中国式的军刀,双手紧握,缭绕起一团刀花儿:“竹下桑,我们两个老朋友再切磋切磋?嗯?” “好!这一天,我期待了很久了。”竹下说完,在空中蹦跳了一下,随即,武士袍子一摆,一股阴寒的风气翻滚,有些黑色的烟雾腾涌,八盏猩红色的灯火就熄灭了,房间里,一片黑暗,竹下大吼一声行动了。 唰唰唰,房间里迸发出一簇簇的火星儿,又有两个人的怒吼声,噼里啪啦地刀刃撞击声响彻了很久,屋内,突然亮起了灯光。 也是诡异的灯火,在房屋的屋顶角落里,四盏,雪亮的白色,将房屋照耀得一片通明,显然,这是袁世凯阵营施加的,只见徐世昌双手合十,徐徐吐出了一口长气,应该是他的杰作。 袁世凯和竹下在房间里打斗,速度快得惊人,好像两团虚影在闪烁,在碰撞,在空中翻腾,十几分钟过去了,还不分胜败。 “停!”袁世凯突然倒退,从战斗圈子中间撤退,回到了徐世昌张勋等部下的身边。 “你?”竹下气喘吁吁地问。 “这样打不过瘾,能不能换个办法啊?”袁世凯建议。 “什么办法?”竹下警惕着:“不许耍花招!” “好的,干脆,闭上眼睛,站着不动,不许躲避,你砍我三刀,我再砍你三刀,谁胜谁就可以摘取对方的头颅,你意下如何?竹下桑?”袁世凯幽幽地建议。 “好!我先砍你!”竹下武士抢先说。 “这个,我们来猜,石头剪刀布!”袁世凯好像很不满意地说,于是向前,结果,猜测下来,三局二胜,竹下胜利了。 “不许耍赖!”竹下兴奋地大喊。 “好!”袁世凯硬着头皮举起了军刀,保护着自己,闭上眼睛。 王士珍,徐世昌,张勋,冯国璋等人,都紧张地看着,手里的军刀和步枪什么的,已经瞄准了竹下和他的随从,随时随地战斗。 竹下对冯国璋张勋之流的手枪什么的嗤之以鼻,毫不犹疑地上前,挥刀直取袁世凯,那种简单爽直的东洋刀法,简单到了幼稚,就是凝神静气,双手紧握,从上而下,嗨的一声,猛然劈下。 “啊呀!”惨叫一声,竹下骤然朝着身后的虚空倒撞出去,撞到了房梁上又弹回来,最终,跌向地上,幸好他身边的武士紧急救援,将其拦腰搀扶,否则,不知道有多狼狈。 竹下的胸膛上,露出了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好像中空爆炸样式,血线飞溅得哪里都是。 “瞧瞧,竹下君,你干吗这样呢?你我毕竟异常朋友嘛,怎么把我的房间弄得这样肮脏呢?太不够意思了。”袁世凯嘿嘿冷笑着。 “你你你。”竹下被搀扶着,依然站立不稳,胸前的血洞,好像正在抽取他的精神,脸色瞬间就惨白了。 “竹下君,自裁吧,我还等着用您的脑袋向我大清皇上邀功请赏呢,别让我再费劲儿了,那可不好,万一我心慈手软砍偏了,您老可就受罪了!”袁世凯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 “元神离体逆袭,好厉害的功法!”一声稀奇古怪的声音,从门外骤然飘来了一片树叶儿,黑色的树叶儿,打着旋转儿来到了袁世凯的面前,发出了凌厉的破空之声,吓得袁世凯赶紧闪烁。 不错,袁世凯也会闪烁,而且,速度极快。 一股阴寒的气息从门口漂浮而来,一个典型的倭国武士,模样和竹下相似,只是年龄要苍老许多,脸上的褶皱松弛几乎成老树皮般可怕,好像悬浮空中,飘逸到了竹下的跟前。 “你是谁?”袁世凯躲避了以后,震惊地看着那片树叶,只见它已经完全地插进了墙壁之中,不,已经射透了墙壁,将墙壁炸开了一个扁形的空洞。 “倭国大阴阳师高野君的门下弟子小桥松劲。” “小桥?高野大阴阳师的门下弟子?”袁世凯重复了以后,忽然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是高野本人呢,虽然我对他根本不是敌手,可是,对付他的弟子,还是有信心的。来人,布阵!” 冯国璋没有动身,因为他是客串身份,是清军聂士成部队的幕僚军官,其他的军官们,包括王士珍,徐世昌,张勋,段祺瑞等,总共五人,将手枪什么热火武器都插回了腰间,各自挥舞着一柄军刀,站成了一字雁行阵势,稍一停顿,又变成了两前三后的两队。 这样的战阵有什么蹊跷之处呢? 李磐虽然没有在房间里,可是,他灵敏的感觉,已经可以将神识释放探查,比较模糊地窥探了,想了又想,他从房间里跃出。 “别动!”黑暗中,忽然有两管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 ------------ 第九十九章 援救厄运 在小窗口下的潜伏者,一共四人,冷峻地盯着他,“想活命的话,立刻滚回房间里呆着!”后面的一个军官,又拿出了一把手枪,顶在了李磐的前额上,得意洋洋地说。 噗! 这名军官骤然弯腰,俯身,暴怒地吐出了一大口晚饭,然后,颓然地坐到了地上,发出了骇人的嚎叫:“哦吆!” 两名持枪的士兵,眼前一花,在军官倒霉之前,已经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迫使他们两人发生了对撞,手里的步枪脱力飞出,碰撞,眼冒金星,然后昏厥。 第四名士兵,被眼前的景象吓蒙了,泥塑木雕地站着,不知所措。 李磐走上前去,将他的步枪枪栓卸掉,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小心些啊。” 中军营房里,没有任何动静,好像其他的人都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李磐在前,霍元甲在后,两人径直走向了袁世凯的中军营房住处。 之所以这个时候出击,是因为李磐已经感觉,外来的,危险的人物,已经全部出现了,不再有其他的埋伏了。 本来早早就想出击,可是,在偶然感到了一个新的强大的人物潜伏逼近以后,他才冷静地潜伏下来,直到那叫现身。 窗户外的潜伏者,他也感到了,不过,知道是清军士兵,为什么袁世凯要在自己的窗户下埋伏士兵,真的难以理解,莫非,这个窃国大盗对自己也很怀疑? 不管怎样,现在需要出手救援他。 房间门口,依然倒毙着两名执勤的士兵,李磐用手在其中一个的身上摸了摸,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再一感觉,麻痹,脖子彻底被扭断了。 一名倭国武士保护后防线,迅速发现了李磐,挥舞着武士刀,不由分说就砍来。 李磐用黑龙玄鞭一架,随即一抖,使那玄鞭在坚硬情况下先是承接了力道,随即鞭子的稍部蛇芯一样吐出,嗖的一声,弹到了那家伙的手腕上。 “啊呀!”倭国武士暴喝一声,赶紧撒手。 李磐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将半硬半软的玄鞭猛然一扯,再旋转了下,只听咔的一声,被鞭子包裹了的倭刀,回旋起来,再次来到了倭国武士的面前,因为速度极快,又是非规则的弧线轨迹,倭国武士无法掌握预测,只能在逃脱不及的情况下,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 在三水先生道法的教授修炼下,李磐的体力已经远远超乎寻常,超过了前世的能力,特种作战的技能什么,在模糊中也得到了恢复,加上霍元甲招式奥妙的拳法,这时候的李磐,无论贴身肉搏还是枪械战斗,都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感知了袁世凯和竹下的战斗,他已经非常自信,可以秒杀竹下的随从助手。 倭国武士惨哼着跌坐到了地上。 对待倭国鬼子,李磐没有任何好感,直接将玄鞭一抖,再次袭击,倭国武士也相当了得,在受伤的情况下,急忙翻滚跃起,让李磐的鞭子追索了半天,才扫中。 呱!一声鞭子的爆响,倭国武士的身体从中间开裂,好像刀刃劈砍了一样,特别是脑袋,居然白花花的可怖。 霍元甲估计嫌不过瘾,或者被李磐的战斗激情感染,用脚尖一挑一缠,将倭国鬼子的尸体一条腿跺了起来,顺手抓住猛甩,呱唧,一下子砸进了房间里。将正在一名武士搀扶下的竹下砸晕了。 房间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战斗,诺大的三间房屋里,只有简单的床铺,空旷得很,而且,有前后通透的门,倭国的道法高手小桥站在中间,袁世凯等六人布成了一个圆形阵势,段祺瑞在最前面,袁世凯在中间,对抗着小桥。 小桥的手里,有一柄倭刀,一面硕大的铜镜子,铜镜子里不断地辐射出炽烈的光芒,朝着袁世凯诸人轰击,而袁世凯等人的阵势,好像一个龟裂的盾牌,结界在头顶身前,顽强地抵御着铜镜光芒的轰击。 “我要看你们能够撑多久!”小桥的汉语,生硬得好像掺杂了沙子的生米,叫听众的耳朵备受煎熬。 一个瘦削的小老头子,在宽松的黑色衣服里,显得格外单薄,身上的阴阳鱼儿图形,正在缓慢地移动,运转着乾坤的圆形,也使小桥的身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银光。 竹下晕倒在地上,可是,他的胸膛上已经完好无损,那是小桥进来以后,用手轻轻抚摸以后的疗伤效果。可能他流血太多或者刚才疼痛,所以气息微弱了许多,竟然不堪人体的一撞。 另一名武士,受到了连累,迅速将竹下放了,腾身来阻挡李磐,不过,霍元甲已经闪到了前面,摇晃着双拳示意。 李磐相信师兄的能力,因为他的敌人只是一名普通的武士,所以,他转身来对付小桥。、 这个时候,袁世凯等人看见了他,脸色一阵惊恐。 李磐心里纳闷,麻痹,你们就好好打吧,怕个鸟儿!难道,以为老子是倭国武士一伙儿的? 确实,袁世凯等人,心神大乱,那巨大的无形的结界盾牌,开始松动崩溃了,接着,轰的一声六人的大阵势发出了咯吱吱的破裂声。 尼玛,笨鳖,看见老子就来劲儿了?你们渣渣的要是见了大闺女,脱得赤肚子光不溜溜儿的女人,又该如何? 倭国人真蠢,为什么不派个苍老师她娘她奶奶的来袭击呢?一准这些未来的北洋精英都流鼻血而亡! “好,好!”小桥发出了得意的叫嚣。 不过,袁世凯迅速地调整了姿势,从腰间掏出了一样东西,啪的一声拍在自己的胸膛处,骤然地,他的身上泛滥起血红色的光芒,于是,那顶巨大的结界盾牌,不仅重新复原,还坚固硕大了不少,而且,显现出那单薄透明又坚韧的轮廓,实体化了。 结界盾牌不断地强化,将小桥铜镜子的威力反弹过来,突然嗤嗤连声,铜镜的罡气和光芒反弹,居然击伤了小桥自己。 “哈哈哈哈,小桥,我真是小瞧你了啊!”袁世凯冷嘲热讽道。 小桥一顿,狼狈不堪地躲避了,再次站立:“好,袁世凯,你居然使用了大将护符,如果是别人,你一定能胜,可是,遇见了我,哈哈哈,我师父高野大师早就有吩咐了,” 小桥砰的一声,将自己的军刀拍击在铜镜子上,顿时使之碎裂了,这期间,他从口中吐出了两张黄色的符篆,喷射到了那些碎裂的铜碎片上,立刻,激发起一团炽烈的火焰,这火焰迅速升腾,成为妖艳的一个大火球。 小桥用军刀一指,嘴里急速地念叨着什么,那团火球就冲向了袁世凯等人。 呼,袁世凯等人幻化出来的防护结界,居然全部被引燃了。 不断爆裂的火焰,不仅将那些结界烧得哔哔啵啵作响,而且,不断地喷射迸飞许多的火球和火焰,向着下面的袁世凯等六人侵袭。 发出了惊骇的惨鸣,袁世凯等六人迅速散开,一个完整的防御阵势完全崩溃。 “嘿嘿,我师傅高野君的炽火烈焰道法,岂能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抵抗得了的?”小桥得意地狂笑了起来。 袁世凯没有逃遁,他铁青色的脸上,露出了沮丧绝望的神色,突然大吼一声,挥舞着军刀向小桥冲来,同时,将胸膛直挺挺地暴露。 小桥显然比较忌讳袁世凯的胸前,不是他波大,而是那里的武将护符,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让小桥都难以直视。 两个人迅速地纠缠在一起,打斗了起来,给李磐看到了一场梦幻般的两只小蜜蜂的纠缠和纷飞。 张勋,徐世昌等人都无法参战,唯恐不小心误伤了自己人。 李磐的身边,那个武士已经逼近了,军刀呼啸,不过,霍元甲没有任何怯懦,挥舞着,不是空拳,而是缴获的清兵的一杆毛瑟步枪,当做棍棒使用,和倭国武士打斗了起来。 两人在门口打斗,不敢往里面去,唯恐给威力强大的两名战斗者伤害了。打斗了一会儿,居然无法确定胜利者。 他毫不犹豫地进行了偷袭,黑龙玄鞭啪的一声,翻卷起一道亮光,进攻了倭国武士的侧翼,迫使他赶紧躲避,就这么一下子的空隙,给霍元甲给抓住了,他腾身而尽,几乎以看不见的伸手,闪到了倭国武士的身边,以步枪杆子抵挡军刀,飞起一脚,嘭,揣中了人家的,小鸡仔! 嗷,那家伙倒飞几步,丢弃了军刀,双手捂住了小肚子,痛苦不堪地栽了。 霍元甲乘胜前进,将步枪杆子朝着前面砸过去,直接将那倭国武士的脑袋砸扁了。 呵,威猛啊。 李磐立刻将注意力观察着屋中激斗的两人,两人的位置极不固定,看得人眼花缭乱。 正要出手增援袁世凯,李磐发现,张勋这个逼货居然操着一把军刀逼近过来,阴冷的脸上绽放出仇恨,“倭国贼子!” 尼玛,你是白痴啊,看不到老子和师兄一起对付倭国鬼子? 正迟疑着打还是不打呢,又见徐世昌,段祺瑞,甚至冯国璋,都目光阴冷,不怀好意地携带着武器,冲着他来了。 “你们要干什么?”李磐大惊。 “嘿嘿,我们杀掉你这个鞑虏!你这个满人的走狗,我们大日本帝国天皇仁慈恩德,武威天下!”徐世昌,张勋,段祺瑞,三个人朝着李磐包围过来,稍一迟疑,就军刀横飞。 尼玛是不是傻蛋?怎么说倭国鬼子的话?临阵变节了? 李磐一面躲避一面怒喝。 ------------ 第一百章 反败为胜 意料不到的事情把李磐惊得赶紧倒退。 张勋,徐世昌,段祺瑞三人,牢牢地困住了李磐,三把刀朝着李磐上下招呼,徐世昌还用手指捏了一个形,噗噗噗,有数枚电光朝着李磐激射过来。 李磐的速度不错,可是没有瞬间移动换位的本事儿,乾坤扩挪移法帖的没有,只有死扛,于是,将一杆黑龙玄鞭狠狠地甩来甩去,在空中噼里啪啦地作响。 最痛恨的是遮蔽法帖,因为里面还囚禁着两名水柳王的美女弟子,不能轻易施展,否则,两个美女掉下来被这帮王八羔子抢了,就亏大发了。 那不光是两个美女战俘,而是……自己在修炼的过程中,按照三水先生的吩咐,用就能够将她们变成了自己的小妾,虽然关于她们的年龄是个大问题,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能随便抛弃的! 噗噗,两点儿电光击中了李磐的左臂,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随之一阵剧痛,受伤了。 在霍元甲这儿,李磐学习了很多的武术招数技巧,加上自己原有的能力,可以将鞭子舞得风雨不透,竟然还是没有躲避徐世昌的毒手,这让李磐异常恼怒,而且,这帮家伙放着倭寇不弄,专来打自己,不是资敌的汉奸吗? 气愤之下,李磐将一根鞭子舞得更加凌厉,毫不犹豫地朝着几个家伙的要害打去。这下子,张勋等人顿时处于下风,慌忙自守。 此时,袁世凯和小桥的战斗也分开了,基本上是不胜不败的格局,不过,小桥的脸上,洋溢着古怪的得意的笑容,好像已经胜定了。 “袁世凯,你既然输了,就应该认输嘛!”小桥嘿嘿一笑说。 “扯!”袁世凯的帽子丢弃不知哪里了,反而一头乌黑的水亮辫子,矫健的身手,显得很有派儿,额头上冒着热汗和油儿,将刀一指:“你自己找死……” 顽强的袁世凯忽然嚎叫一声,向着旁边闪烁,只见王士珍的手里的军刀,已经捅在他的臀部,裤子都捅破了,有血。 “王士珍,你干吗?”袁世凯勃然大怒。 王士珍的眼睛发着妖艳的红光,盯着袁世凯:“就想杀了你这个对抗天皇武士的家伙!” “你?” 袁世凯一面质疑,一面躲避,而王士珍根本不给他机会,步步紧逼,招招都往死处拼命。 小桥骤然一抽身,退到了门口,顺便一巴掌将霍元甲打了一个趔趄,“你们统统去死吧。” 小桥衰老的脸庞上,凶神恶煞,那双眼睛,也是诡异的红色,与袁世凯的部下军官们如出一辙。 霍元甲翻身扑起,用步枪杆子朝着小桥战斗,呼呼生风,也让小桥一时不能得意。 房间里乱了套,原本团结一致的袁世凯部下,现在内战不已,就是参战你的李磐,都陷进了内讧的泥潭中。 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袁世凯的部下一起叛乱?和倭国武士勾结起来?我靠,历史不是这样滴!他们肯定不会,那为了什么呢? 李磐一面思索,一面狠狠地反击着张勋等三人,不料,他的进攻越猛烈,三个家伙的反抗也迅速增强了。、 他根本无暇顾及思考真相。 噗噗噗,徐世昌再次发出了那种讨厌的电光,一直冲李磐身上招呼,让李磐手忙脚乱的时候,就是边缘上正和王士珍对峙的袁世凯都看清了:“姓徐的,你为什么背叛我大清,投效倭寇?” 徐世昌嘿嘿一阵狂笑:“袁世凯,你们这些鞑子,这些清国的傻瓜,难道,连我大日本帝国和世界列强联合的攻势都看不出来吗?” 徐世昌完全站在了倭国武士的立场上,让袁世凯羞怒交加:“你个叛徒!” 擦,袁世凯光顾着说话,腿上又挨了王士珍一刀,尽管只是掠过,也惊得他撒开了腿朝着房屋跟后面倒撞,直接逃跑了。 麻痹,这家伙,居然不顾其他人了! “还不去追?”小桥站立在房屋的门口,手里拄着弯刀,悠哉悠哉,得意洋洋。 狂吼了一声,王士珍冯国璋两人一起跟随出去了,就连徐世昌都受到了蛊惑,出面去追,又迟疑了下,返回继续围攻李磐。 小桥的功夫,的确厉害,站着不动,就跟脑袋后面长眼了似的,不时将弯刀朝着后面乱戳几下,加上那个爬起来的倭国武士,霍元甲在屋子里立脚不住,只有撤退了。 不过,霍元甲毕竟是三水先生的高徒,见识多,在门外大喊:“师弟,倭国人玩弄的是驾驭术!或者是控魂术,傀儡术!” 李磐顿时惊醒了,对,倭国鬼子竟然运用法术,将袁世凯的部下都迷魂控制,成为傀儡兵为自己所用了! 被几个破鬼子戏弄,让李磐的心里不是滋味,一面抵抗,一面寻思。 还好的是,自己的左臂上,被徐世昌电光击中的地方,有过疼痛,却蓦地闪念之间,也就是说,他是天人之体,不受道法侵害,疼疼而已! 体会到这里,李磐大喝:“倭国鬼子,敢不敢和我一个人决斗!” 鬼子不敢,他再想办法。 不料,小桥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翘起了尾巴,眼睛里红光闪烁,嘴里低声急速地念叨了什么,徐世昌等人就迅速撤退了,戒备在房间的周围,堵截着李磐逃跑的路线。 “不错,我喜欢你这样的,我更喜欢用军刀将你的脑袋完整的劈下来!嗨!”小桥苍老的身躯,骤然发动,朝着李磐冲了过来,举着弯刀笨拙的身影,眼看到了跟前时,却突然快捷得惊人。 李磐用黑龙玄鞭,奋力地甩着,一道道的鞭花,在雪亮得诡异的房间了绽放。 可能能打斗中精神高度紧张,焕发出了全部的精神能力,使潜能得到发挥了吧?也许是鞭子运用得更加娴熟了吧,反正,李磐觉得,嗯?比刚才的鞭子威力强大了许多,很随心随意了许多,一簇簇的鞭花炸响,发出了阴寒的罡风,将小桥迫得只有在周围团团转着,军刀举着乱劈,没有任何进展。 麻痹,你的本事也就这么大一点儿吧? 听到了霍元甲的呼喊声,李磐知道了所有怪异的奥妙,就在这个家伙的身上,所以,要反败为胜,必须弄倒这家伙,他一完蛋,那控魂术或者傀儡术什么的就解了。 黑龙玄鞭发出了一阵阵呼啸,愈来愈急促,攻势愈来愈猛烈,终于,在小桥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撕裂下来一段衣服,外加一片皮肉! “八嘎!”小桥发出了一阵阵怒吼,将弯刀舞得更加凌厉,同时,也不再托大,口里默默咒骂着,使徐世昌,张勋,段祺瑞等人,又挺刀杀了上来。 四个人围攻李磐一个! 霍元甲在门外,被那个倭国武士堵截了,虽然占据着上风,却一时无法取胜,急得大喊:“师弟,要不你先走!” 走? 李磐恼了。 如果这样的形势僵持下去,真的就是一个死,不怕道法魔法攻击,难道也不怕刀枪物理攻击吗?李磐可知道,自己是肉体,不是铜墙铁壁。 蓦的,一个念头闪现在脑海。 这时,小桥的弯刀已经劈了下来,真的劈中了李磐的右腿,哧,要不是冬天穿得厚实,那撕裂下来的就不只是棉裤和棉絮了! 惊怒之下,李磐祭起了自己的神器。 快速地念动了咒语,一面抵抗,李磐终于在一分钟之后,召唤来了援兵。 一名黄巾力士,突然从门外进来,大吼一声,抓着了那个倭国的武士,卡擦一声,双手扯住了他,狠狠撕成了两半! 麻痹,手撕鬼子的不是雷人电视剧吗?怎么…… 汪汪汪! 一声声凶狠的犬吠声,一个黑影儿已经冲了进来,随即,小桥就惨叫起来。 “啊呀!”徐世昌手里的一个电光还没有打出,就向着后面跳跃逃脱。 “嗨!”黄巾力士已经冲到了小桥的身边,信手一捞,抓住了他的脊梁上的衣服,嚓,我靠,把整个衣服都扯成了两半了! 一半在黄巾力士的手上抓着,一半还在小桥的身上,可是,那种宽松的只有带子系着的袍子啊,剩余的部分居然很不忠实地颓废下去,一直掉落到了脚踝骨上! 麻痹,倭国才华出众的大阴阳师小桥先生,居然全部露点儿了! 这就是倭国的男版苍老师啊。 还甭说,小桥先生的身躯如何之老,那一根如意金箍棒,还是挺有力度的,翘呀着的,小蚯蚓似的可爱! 啊呀一声,小桥才看清了背后袭击的敌人,那巨高的身材,庞然的姿态,孔武有力的爪子,更为震撼的是,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类! 迥然的景象,把小桥先生吓得转身就跑。 “嗨!”一个倭国式样的呼喊,黄巾力士再次出手,抓住了小桥,这回是胳膊,得瑟的黄巾力士嘿嘿狂笑着,另一只手抓向了小桥的脑袋。 这时候,李磐的身边,徐世昌张勋什么的,都停止了进攻,好象陷入了沉思默想。 李磐知道小桥的傀儡术已经失去了效率,立刻用鞭子朝着他的身上招呼。 眼看着小桥不死在鞭子下,就是黄巾力士的掐脖子战术下,谁知道,呼的一声,小桥竟然惨哼一声,大鸟儿般地一闪,不见了! 在黄巾力士的手上,还残留着一条血淋淋的胳膊。 ------------ 第一百零二章 策动袁军 忙忙碌碌乱了大半夜,宴席才散了,诸位军官都回去,袁世凯将张勋和徐世昌最后挽留,在门外,小心地说:“两位大哥,刚才,其实是袁某人玩笑,如果两位不愿意做兄弟,也可以不算,我等俱是朝廷的官员,原来也不兴这个的,好像结党营私,两位大哥可以一笑置之!” 张勋倒不说什么,今天,他们被倭国阴阳师迷魂,做的事情实在离谱,如果袁世凯据实奏报朝廷的话,他张勋等人,最轻微的也得罢官开革,所以,对于袁世凯的包庇,相当感激:“张勋唯袁大人马首是瞻!” 徐世昌已经是清廷大员,袁世凯虽然在朝鲜崛起,风光无限,终究因为朝鲜战事,灰溜溜儿的逃回家,不过一个小小的候补道员身份,所以,徐世昌对袁世凯,本来也不多亲近,今夜闹了一出,才觉得他的胸怀大度,已经佩服了:“徐某谨遵大人吩咐!至于朝廷那儿,绝对不会有一二不利于大人的事情传闻出去。” 李磐现在的神识,相当敏锐强大了,所以,袁世凯等人在门外漆黑处的说话,都进入耳中,不由得对袁世凯这个家伙钦佩起来。作事谨慎周到,无微不至,人精儿啊。 李磐是被袁世凯亲自送到房间里休息的。 第二天,李磐醒来以后,已经有护卫马弁两人在房间外伺立,一听他动静,就匆匆走进来,赶紧伺候热水洗脸,接着,又将饭菜什么的一大堆摆好了:“大人请!” 还没当官儿就这么滋润啊。 李磐和霍元甲也不客气,反正肚子也饿了,昨天夜里一场惊悸血战,耗费巨大,那场酒宴,只顾着热闹,并没有饱腹,于是,两人稀里哗啦,将餐桌扫荡得差不多。 李磐这才注意到,霍元甲的饭量惊人的大,刚蒸出的大馒头,吧唧吧唧一口气吃了八个,还意犹未已。难怪他那么有气,在家乡挑着那么沉重的干柴担儿晃晃悠悠好像玩游戏。 吃了饭,两人出来,有马弁在前面引路:“两位大人可以在军营中随便逛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袁大人有交代,小的可以引路!” 这条件好,李磐和霍元甲就在军营中转了起来,马弁干脆弄来了几匹马,四个人骑着在军营中转悠,李磐主要是看小站军营的情况,都说小站是中国北洋军阀的发祥地,看样子,也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破地方嘛。 从小站军营的规模来看,现有兵力在五千以上,这样一支部队,如果训练精熟,装备精良,在对倭国的战争中一定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甚至逆转战局,毕竟,倭国的陆军物资,需要长途运输,倭国的官兵,对中国水土,也要有许多的不适,中国军以主场作战便利,可以随时随地转运兵力和物资。 “李磐师弟,你到底想怎么着?真的策动袁大人出兵?”霍元甲有些担心:“出兵与否,恐怕是皇上和太后老佛爷才能决定的事情,袁大人的上头还有直隶总督呢!” 不错,李磐的计划就是这个!催促袁世凯起兵,奔赴辽东战场,只有辽东战场,才是决定甲午战争命运的主战场。也只有改变了辽东战场的局势,才能避免满清朝廷的屈辱投降,才能避免中国数十年分崩离析,一直到被倭国入侵,几乎亡国灭种的命运! “走!我们去见袁世凯!” 匆匆来见袁世凯,却扑了一个空,又等待了一会儿,才见袁世凯带领几个军官回来,他们刚去督查操课了。 “啊,李磐先生!可有什么事情赐教?”袁世凯一见,马上热情洋溢,将李磐两人,让进了屋子里。 李磐是个急性子,单刀直入:“袁大人,你什么时候出兵北上,到辽东参战?” 袁世凯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挥手叫其他人都离开,只留下了一个冯国璋,甚至还将房门都关闭了,马弁什么的也禁止入内,之后,才笑呵呵地:“李磐先生,我的贤弟,你什么意思啊?你觉得,我军必须北上辽东?” “不错,我军必须北上辽东,否则,与大事无补,将坐视大清国家被倭国军队击败的屈辱命运。”李磐直言不讳。 霍元甲担心地看看李磐,看看袁世凯,最后,没有说话,从昨天的战斗中,李磐能够召唤黄巾力士这样的高深道法上看,他已经确信,李磐比他高明了许多。 袁世凯看看冯国璋,嘿嘿嘿干笑起来:“兄弟,你我昨天夜里换帖拜了兄弟,绝对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要藏着掖着,冯贤弟,你追追随聂士成提督参加过辽东之战,待会儿要好好跟李磐贤弟说道说道!” 冯国璋昨天见证了李磐的高深道法,又听他说是天机门下的弟子,已经敬佩极了,所以笑道:“不敢,请李磐兄弟赐教,在下可以将所知的辽东事情,和盘托出,或者为袁大人和李磐兄弟的策略所用。” 袁世凯点点头,问李磐:“兄弟刚才的话,是不是托大了?倭国如何进攻,谁能知道?何况战事方殷,双方胶着,我湘军老将刘坤一总督已经奉旨出关,督率辽东前线兵马,湘军虽然积年不战,可是,湘人的凶悍血勇,绝非一般,而且,据我所知,湘军主力加上宋庆军门,聂士成军门等各部,总共近十万,倭国兵力,海运而来,控制朝鲜,占领辽东半岛旅大等地,都需要守备兵力,加上庞杂运输线,真正能够用于战场前线的兵力,最多三万,可以说,我军必胜!就是不胜,也可以拖延下去,倭国国小物贫,不能长期支持战争,如此,我国是慢胜,怎么会败呢?” 冯国璋不吭声,脸上神态明显不赞成袁世凯的话,可是,却做作地点头:“是啊。” 与其说袁世凯和自己探讨问题,还不如说他在考验自己,试探自己,对自己的道法威力,他肯定没的说了,但绝对怀疑自己的军事素养。哎,真是,如果亮出自己的穿越身份,后世的意识,还不把他吓哭了?算了,低调…… “袁大人,大哥!”李磐为了使谈话气氛更热烈些,勉强地叫了大哥,然后斩钉截铁,捣破了他的幻想:“湘军必败,毋庸置疑,如果不败,斩某之首级!” “你?”袁世凯,冯国璋面面相觑,尤其是冯国璋:“贤弟,先生,就算湘军不能进取,恢复失地,固守战线,总是能够的吧?维持不胜不和的局面,还是可以的!” 袁世凯赶紧站起来,开了门道外面看,然后,将几个护兵驱赶得距离房门更远些,这才回来,瘸着左腿,见李磐注意看他,解释道:“唉,骑马摔的,好多年了,早几天不是又摔了下?哈哈。” 李磐赶紧拱手:“袁大人以后要注意身体!” “多谢了,你还是讲讲吧,湘军为何必败!”袁世凯急匆匆地坐了问。 李磐也不客气,将理由讲了,无非是,湘军久不作战,战力已经衰退得无以复加,纪律废弛,技艺生疏,比淮军更加不如,一旦和倭国军会战,将一败涂地,全线崩溃,而且,辽东是主战场,一旦湘军失败,清廷必然屈辱求和,则中国就失败了。 “你只是猜测而已!”袁世凯顽固地摇着头:“不过,太看不起我大清的国威了!” 三个人,形成了两派,争论了起来,袁世凯和冯国璋坚持,天津北京等京畿重地,才是倭国军队进攻的首要方向,因为,历来西洋军队,如英国法国等的历次战争,都从天津大沽口入侵,直扑北京城。辽东地带,无论如何作战,都不是重点,所以,对倭国战争的重点是,清军以一部主力和倭国军僵持在辽东,一部分主力坚守天津门户,其余部分,在沿海一带坚守。以守为攻,时间一长,倭国军必然自己撤退。 “贤弟呀,你是天机门下的高徒,我不敢和你比道法,但是,论起军政事务,愚兄的确要比贤弟熟悉一些。” 李磐很生气,袁世凯呀袁世凯,尼玛的顽固不化,怪不得后来你急着当皇帝,多少谏言都听不进呢。 为了震撼袁世凯,冯国璋,李磐冷笑道:“其实,袁大人,小弟这次来,不是自己要来,而是天机门掌门的意思!” “啊?”袁世凯果然惊恐起来:“天机门掌门派你来的?他为什么不和皇上老佛爷讲啊?” 李磐说:“掌门已经和皇上老佛爷说了,但是,说得不能那么清楚,皇上置之不理,无奈,掌门只有委派小弟来,点拨大人,天机门的测算能力,想必大人知道吧?” 袁世凯将信将疑:“那么,贤弟,你就说说,掌门大人如何说的,对我国战事,胜败如何?” 李磐趁机说:“胜败两可,只看袁大人,我们天机门的掌门说了,将来十数年之内,大清与中华之内,唯有袁大人为当世豪杰!如果袁大人将新锐之兵北上,辽东僵局即刻告破,我军必胜,则全局活络。” 其实李磐的话说的过于露骨了,袁世凯反而不信:“嘿嘿,京畿门户如何?袁某人训练新军,为的就是拱卫京畿,避免咸丰皇帝北狩前车之鉴。怎么能北上,空虚根本之地?” ------------ 第一百零一章 小站结拜 一见小桥逃脱,李磐下意识地追了出来,只见夜幕昏沉,星光灿烂,没有了小桥的一点儿踪迹,好像凭空消逝了似的。 这边,另外那个倭国武士,也知道不对,赶紧逃跑,被霍元甲用步枪杆子,直接砸中了小腿,惨嚎一声,翻滚在地。 “快捉倭国小鬼!”李磐的身后,徐世昌,张勋,段祺瑞,已经挺刀冲出来,将倭国武士包围了。 那倭国武士一见无法逃脱,右手一抖,数点儿电光朝着张勋三人激射,然后,自己就萎靡地瘫倒了。 张勋三人躲避了暗器,将那家伙抓起来,只见他已经口吐鲜血,无意识地抽搐着,自杀掉了。 这家伙真该死! 张勋狠狠地踢了踢倭国武士的尸体,“麻痹,你小子倒知道痛快!” 张勋三人,已经完全从东洋傀儡术的蛊惑宗苏醒了,说话思想什么,完全恢复。 如果不是霍元甲师兄喊话的原因,这时候的李磐,将毫不犹豫地将这三个混蛋,每人猛抽三百鞭子。 倭国武士竹下被俘了。 李磐和霍元甲正在喘息时,袁世凯和王士珍,冯国璋三人,也狼狈不堪地从后面黑暗处走了出来,袁世凯的脸上身上都有血迹,肯定受伤不浅,王士珍和冯国璋两人,诚惶诚恐的跟随着。“没事儿了?”袁世凯看了看屋子里的形势问。 “没事儿了!”徐世昌抢先回答:“倭国武士已经被我们打败了!” 不要脸! 李磐差一点儿骂出声来。 “黄巾力士!召唤神犬!”袁世凯惊呼一声,急忙对着黄巾力士顶礼膜拜,其他的部下见袁世凯如此,莫不敬畏行礼。 那是法术,知道不? 李磐迅速念动咒语,收了法术,于是,实体化的黄巾力士和黑犬,迅速地虚化了,然后凭空消逝。 “恭送神仙战将!”袁世凯毕恭毕敬地拱手,甚至半屈着膝盖。 张勋等人,也不敢怠慢,一起呼喊。 神仙个屁……嗯?我召唤的黄巾力士,以前不是虚幻的影子吗?这一回怎么成了实体化的?还能够参战? 李磐这时候才惊喜起来,发现自己的召唤能力进步了。 哎,侥幸,侥幸,本来是想用黄巾力士的虚幻影踪吓唬小桥那个狗头的,谁知道,居然把他剥光了衣服不说,还砍了一条胳膊,应该是小桥自己砍了胳膊逃脱的。 “袁大人,刚才……卑职实在惭愧。”徐世昌忽然说着,跪了下来。 “袁大人,我等刚才怎么莫名其妙地和您打了起来?”冯国璋极力思索着过程,也赶紧跪下来请罪。其他的人,也都跪了。 看看袁世凯身上的血迹,估计至少被戳了三五个窟窿,走路都不稳了。 看看满地跪着的部下,袁世凯先是咬牙切齿,继而脸上闪烁了一些苦笑,眨眼之间,已经是满脸春风:“起来,都起来,大家都起来嘛,好好地说话,跪什么?” 李磐就在着细微的事情上,看出了袁世凯的权术和心机,确实厉害。 “大人,我们刚才好像胡说八道的,还伤了大人!”王士珍痛哭流涕地请罪。 “错了,不是你们,嘿嘿。”袁世凯看着李磐,霍元甲,感激地点点头,又对部下们说:“其实没有,你们刚才被倭国阴阳师的法术迷惑,不过是产生了幻觉,你们根本就没有和我打,而是想象中!哦,我的伤也和诸位兄弟无关,都是倭国武士的刀伤!起来!赶紧处理其他事情!” 所有的人,都从地上爬起来,感激地看着袁世凯:“大人,以后,我等就是您的爪牙,随便大人差遣,生生死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着!袁世凯确实厉害,虚情假意地一番大度,就把所有的部下忠心都抓着了。 先处理部下的事情,再来看李磐,也许更是袁世凯的精明干练所在。一拱手,袁世凯鞠躬致意:“多谢这位李磐兄弟出手援救,本来,袁某人还对李兄弟心存疑虑,现在,完全相信了!李磐兄弟啊,你是我袁世凯的大恩人!” 袁世凯能说到这种程度,让李磐也很有成就感:“嘿嘿,袁大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将竹下捉了捆绑,袁世凯出来眺望着夜幕下的军营,“算了,没事儿了,那个小桥,已经潜逃得很远了,我们追也追不上!” 小桥是怎样逃脱的,现在哪里潜伏,李磐看不出来,不过,断了一条胳膊以后,那家伙要是再来捣乱,就是真找死了。 袁世凯也没有将全部军营的人都惊醒,而是将自己的亲信卫戍部队召唤来,在中军营一带先巡逻,搜查,然后确信了安全,就收兵了。 在中军营房里,袁世凯将其他人挥退了,只留下王士珍,段祺瑞,这两人是他新近提拔的,勉强可以说是亲信。其余的人,还暂时谈不上,尤其是徐世昌,还是清廷派遣的官员,有监督袁世凯的意味呢。 李磐对袁世凯的警惕性还是钦佩的:“大人何以知道倭国武士要偷袭刺杀?” 袁世凯笑道:“袁某人早就有预防,袁某人在朝鲜,和倭国人纠缠苦斗多年,其人其国,无不切齿痛恨袁某,今天,荣禄大人巡视小站,想必倭国刺客早就盯住了荣禄大人,奈何中堂大人的身边,有萨满门下的高手在保护,所以,倭国刺客转移了目标,顺手牵羊对付我罢了,哦,这个竹下,想必对我耿耿于怀……嗯?不对,也许,倭国大军刺杀袁某人的原因是,要进兵大沽口,进占领天津,然后直捣我京师吗?” 袁世凯紧张起来,沉思默想片刻,立刻吩咐王士珍伺候笔墨,迅速地拟写着奏章,龙飞凤舞,一挥而就,然后用信封包裹了:“立刻派遣五十名精锐骑兵,携带火枪,将此信连夜送往京城给皇上知道,哦,我再写一封,你送直隶总督府衙!” 袁世凯风风火火地又写了,两封信都交给了王士珍,然后问李磐:“兄弟道法高深,威力无穷,居然能够召唤黄巾力士,如此能力,绝非普通人等!” 李磐到了这个时候,只有继续胡扯:“袁大人,实在抱歉,是我师父不许我随意透露事情的,不过,我告诉袁大人一声,我等是天机门的后辈道士,又在崂山等地云游,师父算到倭国鬼子即将刺杀袁大人,危害我大清干城,特派我等师兄弟来救援。” 麻痹,跟你说话真费劲儿啊。 “天机门的高手?”袁世凯肃然起敬,赶紧站起来:“我大清国家,内有朝廷威力,皇上祥瑞,外有萨满天机两大门派保佑,才有二百余年的安稳,袁某人失敬了!” 李磐暗笑,麻痹,天机门有南北两派之分,俺随的是南派,跟满清小流氓朝廷是对着干的,真不好意思了。 “惭愧,我李磐只是后生晚辈,道力浅显,让大人受惊了!” 受惊了?嘿,不是受精,你不会怀孕的…… 不知为什么,遇见袁世凯这样的枭雄,奸雄,李磐心里,总是生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不恭敬的意念来。 “不不不,多谢大师!若无大师相助,袁某人已经粉身碎骨了,小站军营,也将是一片血雨腥风!最可恨的是倭国贼人,居然使用污浊的傀儡迷魂法术,无耻之尤!”可能是想到了被自己部下围攻时的惊险,也可能是预先埋伏还遭到倭国人的反击优势,袁世凯恼羞成怒。 说了一会儿话,袁世凯吩咐上酒菜,又见所有的高级军官都邀请来作客,一来压惊,二来酬谢李磐和霍元甲的救助之恩。军营的办事效率真高,不多久,这儿就洒扫打理干净,成为一座热闹的聚会沙龙,冷热菜肴源源不断地送上来,美酒什么也毫不吝啬,袁世凯热情洋溢,让酒宴变得极为融洽。 “今天,袁某人能有如此忠勇的兄弟们捧场,共建新建陆军的事业,为朝廷效力, 实在是幸运,击败了倭国刺客,俘虏了竹下,大功一件,皇上必然大喜,还有,能够有李磐和霍元甲兄弟这样的道门高手前来风云际会,更是袁某人的福气!来,这一杯酒,我敬诸位兄弟了!”袁世凯频频敬酒。 不多时,大家就喝得面红耳赤,袁世凯鼓噪,要将李磐的事迹,禀报直隶总督荣禄那儿,给他封官进爵,同时,邀请李磐为新建陆军的道法总护理。 李磐当然不能同意,麻痹,咱也是个名人呢,万一哪天撞见了李莲英或者良弼铁良之类的,不是全露馅了吗? 见李磐坚决推辞,又以道门乃化外之人,不受俗礼官职的堂皇理由,袁世凯眼睛珠子一转:“也好,李兄弟,霍兄弟高义,不肯屈就,袁某不敢勉强,但是,袁某人想高攀一回,不知道李磐兄弟和霍元甲兄弟,能否接受袁某人的金兰拜帖?” 在招募出应募的时候,李磐用的是李磐的本名,反正,满清朝廷的敌人们,只知道一个龙峰罢了,霍元甲就老实多了,使用了霍元的名字,现在,酒劲儿上来,就恢复了霍元甲的本名。 这也没有干系,霍元甲可是大清朝老实本分的臣民。 李磐犹豫了。这能成?我和袁世凯结成兄弟?太离谱了吧? “行,一定行!”张勋,徐世昌,王士珍,段祺瑞等,纷纷鼓噪,不等李磐说话,就将他簇拥起来,不由分说,那边就有士兵准备了东西,袁世凯率领众人就跪了下来,结果,按照年龄,张勋41岁,最大,其次徐世昌,40岁,再次袁世凯,36岁…… 李磐也不知道所谓的结拜什么玩意儿,反正,跟着大家玩就是了,大不了,将来借口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 ------------ 第一百零三章 倭军破坏 袁世凯的话也有道理,很中肯,所以,李磐将自己的历史知识拿了过来:“袁大人,倭国军队如果要西进,攻打天津,也不是不可能,那只有两条道路,一,走陆地辽东半岛,顺着辽西走廊扑入山海关等地,跃过长城北面进攻,二,走水路直捣天津,不过,袁大人,您是不是忘记了,倭国根本不敢这样!” “啊?你这么肯定?” “外国军队进攻天津的前提是,彻底消灭北洋水师,否则,我北洋水师一旦集中兵力从侧翼或者后面袭击,外国军队将被抄了后路,十分危险!所以,在进攻天津之前,倭国海军舰队无论如何,会首先进攻威海卫军港,只要威海卫军港能够坚持,则天津就能保证绝对安全!”李磐坚决地说。 袁世凯和冯国璋终于点头,这些,他们也知道,对于李磐的军事能力,基本认可了。不过,袁世凯摇头叹息起来“那么,你的意思是,倭国军队进攻威海卫之后就必定能进攻天津了?” 李磐觉得很合逻辑:“对呀。” 袁世凯和冯国璋相对苦笑:“恐怕李磐兄弟还不知道,威海卫军港早已经失手了!” 李磐大吃一惊。 坏事儿了,自己在道观之中,追随三水先生修炼,又到静海小南河村跟霍元甲修炼武术,对于时事,实在没有很注意! 霍元甲这时候说道:“师弟,山东那边确实打仗了,好多天了。” 完了,自己怎么没有注意情报呢?既然倭国军队完全控制了沿海,水陆兵力可以随时进攻天津,小站的新建部队,就是保卫天津的重要力量,当然不能随便移动。 李磐最后努力了一把:“倭国军队敢不敢侵扰天津,关键不在天津的防务如何,而在于两翼的战斗,威海卫军港已经残破,倭国势必将辽东作为核心,大清朝廷,也必然更加看重辽东战场,如果辽东战场再败,则朝廷必然屈辱求和,倭国军队占领了威海卫,势必要耗用不少的兵力,辽东战场就弱了一些。所以,辽东更是作战的关键。” 袁世凯看着李磐,沉思默想了一会儿,“很好,贤弟的意思,我必然上报朝廷,恳请将我军编入辽东刘坤一大人建制之下,不过,此等军事机密大事,也只有皇上才能够决断,愚兄自己,是玩玩不能擅自出兵的。” 李磐见袁世凯如此,也就罢了,“好,兄弟只是建议,受天机门掌门派遣,传递话儿罢了,不敢有如何的奢望,只希望袁大人能够迅速整顿所部,加强战力,尤其以火力配置和战术的运用为核心,” “不是建议,是教导!天机门的高徒,拯救袁某人于危难之中,袁某人受教了。”袁世凯对李磐,还是格外尊重的。 不多时,有军官进来回报公务,李磐等就出来了。想想威海卫军港已经丢失,自己策动袁世凯新军北上的计划,已经毫无意义,决定离开天津北上,自己到辽东参战。 霍元甲则认为,还是留在小站,追随袁世凯保护天津重要。 两人正在外面说话,冯国璋来了,拍拍李磐的肩膀:“兄弟,袁大人派遣兄弟再回聂士成军门麾下,或者哨探辽东军情,你有没有兴趣?” “有!”李磐大喜。 两人商量了一阵,决定立刻出发,于是回见袁世凯,讲了情况,袁世凯极力挽留,最终流泪,挽着李磐的手:“兄弟,你去吧,无论如何,最后回来小站,愚兄和周围兄弟等着你呢!” 李磐决定将霍元甲留下来,协助保护袁世凯的安全,毕竟,倭国武士的偷袭,是实实在在的威胁,霍元甲答应了,袁世凯也很高兴。当下,袁世凯摆酒践行,保证一定要说动朝廷,向辽东进兵。 冯国璋,李磐等带领三十名骑兵,离开了小站军营,一路向北,过天津,奔辽西走廊,山海关,向辽东去了。 小站,袁世凯安排了霍元甲以后,将王士珍和段祺瑞召集来,密谋了一会儿以后,小声说:“立刻派人去天机门清正掌门那儿询问李磐的情况,还有,迅速派人到上海去,寻找西洋领事的渠道,寻求购买马克沁机枪的事情,再有,严密封锁小站军营区域,稽查外来人员,对招募的兵员,小心谨慎!” “大人,你的意思是,怀疑李磐?”王士珍很惊讶。 “还是谨慎小心为妙!”袁世凯挥手制止了他的疑问:“我自有道理。” 策动袁世凯军队北上失败了,李磐稍微沮丧,不过,沿途的萧瑟风景和战争的紧张气氛,让他又兴奋了起来,作为现代军人,他最渴望的就是发挥自己的特长,才能,在血与火的考验中,验证人生的价值,军人,就是死神的朋友! 山海关上,清军防守严密,辽西走廊,不时有清军的运输车队往来,那种马车的车队,让人很能幻想到解放战争时期,中国人民推着小车子支援前线的踊跃场面,可惜,没有多少人,就是清军,许多老百姓也在沿途的市镇和村落里观看,都漠然无语。 没有办法,满清帝国的内部,正酝酿着巨大的纷争,各种矛盾正在凸显,同光中兴的虚伪面纱正在被倭国军队入侵的战争无情地剥落下来,吹嘘的泡沫,正在崩溃。没有民族和阶级凝聚力的国家,怎么能够赢得战争? 距离锦州尚有三十多里的地方,前面忽然哭喊声震天,还有枪声,让冯国璋大吃一惊:“难道倭国军队已经打到了锦州?” 历史上倭国军队肯定没有,反正李磐发现,除了自己以外,整个历史的脉络还是靠谱的,至于威海卫军港之战的时间,是自己记忆模糊罢了:“我去看看?” “我们一起去,不过,分成左右两翼更好!”冯国璋很老练地建议。 两人将三十骑兵分开,各带领十五人,左右包抄了过去,只见前面的村庄里,火光熊熊,哭声震天,不时有百姓们逃出来一个两个,惊恐万状。 “喂,怎么了?跑啥?”李磐纵马跑在最前面,拦截了一个中年男人,那人满脸是血。 “官爷,军爷,快去,倭国鬼子杀人了!”男人浑身颤抖着,哭了:“我们家人都被是光了!官爷呀,你们快去救救他们!” 杀光了还怎么救? 李磐的脑海里萦绕着这样的矛盾疑问,将马刺一夹,狂奔了起来,同时,将步枪举起,上膛:“兄弟们,准备战斗!” 一个村里子里闹事,就证明倭国鬼子不多,干掉了再说。 十五骑兵从右侧迅速逼近了百十米距离的村子。 李磐奔驰在最前面,策马狂奔,心潮澎湃,这是真正的抗日战争,要和倭国鬼子战场上较量了! 忽然,有种危险的预感,李磐急忙将战马一带缰绳,用s型的路线奔驰,眼睛也紧紧地盯着前面的村子。 好,麻痹,在村外隐藏着呢。 李磐将部队士兵排列成散兵形状,蔓延上来,毫不犹豫地瞄准了一道沟坎后面:“嗨!” 这一声喊出,那里的地方,果然冒出了一个黑色平顶帽子的脑袋,不用说,就是倭国军队了。 一招“打草惊蛇”,诱出了鬼子以后,李磐扣动了扳机。 正在急速奔驰中的李磐,视力极好,看的清清楚楚,那家伙的前额上突然洞开了一朵血花,迅速跌落下去。 一排黑色平顶帽子从沟坎的下面冒出来,朝着李磐部队开枪射击,子弹啾啾,当即有两名清兵骑兵的战马被击毙,倒栽下来。 李磐用眼睛的余光,关注了自己部下的伤亡,没有任何感情的波澜,娴熟地装子弹,瞄准,射击。 靠,这么破烂的枪啊,真不舒服,要是自己前世的大狙,麻痹,这六个小鬼子全包揽了! 那当然,这是单发装弹和射击的步枪,能够弹药一体,已经是巨大进步了。 又一名倭国士兵的脑袋被击中,子弹将那家伙的整个天灵盖都掀起了!好厉害。莫非是自己的道法能力可以附加作用于子弹? 砰,有一个,正在拼命射击的倭国兵的眼睛,被子弹钻了进去,立刻仰面瘫软。 击毙击伤了三个家伙以后,李磐的坐骑已经冲到了沟坎的跟前,突然,从沟坎里伸出了两杆步枪,同时瞄准了李磐的马肚子,轰。 一瞬间,李磐一按马鞍,腾空而起,斜着方向脱离了战马,擦!用步枪杆子,狠狠地抡在一个家伙的脑袋上,嘭,那个肥壮的脑袋发出了令人震撼的西瓜砸破的闷响,顿时,鲜血就飞溅到了李磐一身。 战马的肚子,被轰的一声轰开了,随即沉重地掉落到了沟坎了,准确地将另一个倭国鬼子砸中,不过,那家伙也很精明,已经急退,只砸了他的一条腿,压住了。 “嗨,嗨!”鬼子急忙抽着腿脚。 李磐看都不看,肘部往后面一抖,那支已经被砸坏的步枪杆子,以凌厉的速度态势,捣向了那家伙。 扑哧,步枪杆子从鬼子的脸上重重地滑过,随即,那家伙的整个脸面,被彻底地耕耘了一遍,面目全非。 在李磐的鼓舞下,其余清军也十分英勇,迅速追杀上来,将沟坎里的倭国军队十数人全部剿灭,然后,向村子里扑去。 ------------ 第一百零四章 错失大鱼 在村中,散乱的倭国军队迅速转移了目标,回头和李磐军作战。 李磐吩咐部下全部下马步战,利用村落房屋的遮掩,向前进攻。 倭国鬼子抵抗很是激烈,从村子里反冲锋,三十几个家伙刚冲出来,就被李磐一枪一个,接连干掉了三个,其余清军,也勇不可挡,猛烈射击,当倭国鬼子冲到跟前时,李磐大喊一声,冲入了敌阵,十余官兵,也追随而来。 用一名清军受伤士兵的步枪作战,让李磐很是郁闷,实在不习惯这种单发装弹和射击的原始步枪了,李磐举得,作为棍子,它的效果可能更好些,于是,呼呼呼呼,咔咔咔,李磐将这杆步枪,抡得虎虎生风,砸在了倭国士兵的人群里。 也许,召唤了黄巾力士更过瘾,一点儿损失也没有,可是,那需要时间,无法及时拯救村中还幸存的百姓们,还是这种生死决战更有滋味。 “我入尼玛,我入尼玛!”李磐野蛮地嘶吼着,咒骂着,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声音,他像一头猛虎一样,踹进了倭国鬼子的群落中,每吼一声,骂一句,就用步枪砸倒一个敌人。 他没有使用闪烁一类的道法,他也不太行,就是乾坤挪移法帖也没有,不过,修炼了神奇的道法以后,他的能力提升了太多太多,天赋的灵力,鸡心玉坠的武将法宝,都给了他很多。 啪啪啪。 不是和苍老师们战斗,而是和苍老师的爷爷辈儿,老爷爷辈儿的男版进行战斗,结果不用说了。 三十几个倭国鬼子,全部被砸破了脑袋,瘫软在地上抽搐。 不过,最后来的家伙相当了得,用一把军刀,和李磐战斗了好几个回合,才被李磐一脚勾倒了,踩在他的肥猪脸上。 冯国璋率领的另外一队人马从村子的另一面冲了过来,和李磐会师。 “李磐兄弟,我们赢了!”冯国璋看着遍地的倭国官兵的尸体和抽搐体,不禁欣喜若狂。 “赶紧去救百姓们。”李磐将踩到的鬼子抓起来,狠狠地推搡着,由士兵们捆绑了手脚,自己率领人员,冲进村子里去看。 村子里的火焰已经很大,李磐们费尽心机才将火扑灭,那时,大半的房屋已经烧没了。村里到处是尸体,有的还么有完全咽气,四十多个妇女被集中在三个院落里,剥光了衣服裤子,恐惧不安,从神色上看,有的已经被鬼子玷污。 妇女们的衣裳裤子一类,都被鬼子烧毁,最终的结局,鬼子肯定不会带她们走,而是玷污以后宰杀。 好不容易寻找了一些衣服裤子,又将鬼子的衣物剥落了给她们,有几个妇女已经羞愧得趁着清兵不注意,跑到井口自杀了。 李磐赶紧吩咐人手保护妇女,好好安慰,然后,将被击伤的鬼子十三人都拖到了她们的面前,将步枪军刀什么的给她们,让她们报仇,于是……千万不能得罪女人啊。眨眼之间,十三个鬼子就被打死了,而且,剖肚子挖心…… 还有两名鬼子,因为是军官,被李磐吩咐留下来,和冯国璋一起审讯鬼子,周围的清兵和百姓,义愤填膺,要求把这俩家伙点天灯。 “说吧,你的,什么的干活儿?”李磐问。 被自己踩倒的军官,狠狠地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哼!” 李磐可不是一般人,尼玛,老子受过俘虏的极限训练,而且不是一次!什么酷刑都亲自品尝过,也知道怎么玩你! 扬起巴掌,毫不犹豫地扇打起来,左右开弓,一面扇着,一面还喊:“左右左右。” 那倭国军官的猪嘴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说吧,你是什么人?军衔?什么使命?” 被打的倭国军官梗着脖子,就是不说话。 不说话? 李磐吩咐将所有的村人和妇女带走,然后呢,用缴获的军刀在鬼子军官的身上左一刀右一刀,迅速将他剥成了白条猪。 “说,你的,什么军衔的干活儿!” 鬼子军官还是不吭声。 李磐冷笑一声,用日语审讯起来。 冯国璋大吃一惊,其余的清兵也很震撼,倭国战俘更是瞠目结舌。 经常在国外混迹的兵王,岂能不会几国外语对话?那才是笑话,对于倭国,李磐最大的杰作是,某一次,扮演成瞻仰观光的游客混进精锅神社,在那里拉了一泡米田共! 李磐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自己是倭国潜伏在清国的间谍,要他说出秘密,否则,就无法保护他了。 这鬼子军官立刻用日语回答了李磐的问话,告诉他,他叫青木宣纯,是个中尉,目前在第一军某步兵联队,奉命潜入辽西走廊进行破坏活动,截断清军的电话线,运输线等,扰乱清军后方。 这话是比较靠谱的。倭国军还在营口以东的地方,这些人是从海路潜伏的,如果撤退,也是走海路。 这应该是一支特攻部队吧?跟《亮剑》里的那些倭国精锐特种兵想比,怎么这么逊色啊?简直就是笨鳖,莫非,影视导演也将鬼子的技能无上限拔高了? 杀了?还是如何? 李磐眉头一皱,从地上找到了一件破旧的倭军衣服,给他穿上了,然后拢着他到了村外:“你的,可以走了,我释放你!” “什么?”青木宣纯中尉难以置信。 “你走吧,但是,你要告诉山县有朋大将,或者你的联队长,清国的新建主力军之一,袁世凯在天津小站的精兵一万两千人,正携带着一百多门大炮,五十挺格林机枪,八十挺最新购买的马克沁机枪,马上就要来辽东战场了,还有,清军五万余人,正从川陕一带,跃过了河南,进入山东境内了,小心他们进攻威海卫!”李磐敦敦教导。 教导个屁,李磐就是想,利用这个废物鬼子,去传递些虚假的消息,不管怎样,能够迷惑鬼子,打乱他们的计划最好,嘿嘿,袁世凯,你不是不想打仗吗?老子就祸水南引,让倭国鬼子以为你那里空虚,专门去碰你! “你到底是谁?”青木中尉依然惊异。 “这个,我的身份,只有伊藤博文和天皇才可以知道,你不必知道,切记!”李磐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抹:“哈衣,青木桑受苦了!” 青木宣纯看着李磐,若有所思,忽然露出了笑容:“你要释放我?” “嗯!” “要西!” “额,你现在就可以走。”李磐的脸上,浮现出狡狤的笑容。 “可是,你怎么向你的清国同僚们交代?”青木中尉疑惑起来。 倭国鬼子还挺讲义气呢。 李磐将他带回去,在村里,想冯国璋等人表示自己将释放战俘,要他回去向倭国统帅恳请罢兵谈和,冯国璋等人都不同意。 “这是我抓的俘虏,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李磐发飙了。 冯国璋见他使眼色,就果断修改了态度:“也行。” “释放战俘是可以滴,不过,我们也得给上面一个交代,青木桑,你得留下来些东西!”李磐说。 “什么?”青木奇怪。 李磐一使眼色,两名士兵过去,将青木把这,青木因为有李磐的吩咐,不敢抗拒,于是,李磐亲手用倭刀,将青木的两只猪耳朵割了下来! 青木很坚强,捂住鲜血淋漓的耳朵,就是不吭一声。 “好了,你走吧!”李磐挥手。 青木宣纯仇恨地瞪着眼睛,向着村子的东面跑去。 另一个鬼子军官,在遭遇了刑讯逼供以后,立刻剁了。麻痹,两个鬼子的口供完全不一样,肯定早有预谋,我叫你顽抗! 李磐将自己的谋划给冯国璋讲了,冯国璋哈哈大笑:“高!” 正在这时候,一队清军骑兵从北面赶来,大约一百余人,冯国璋急忙上前接洽,发现是湘军的巡逻部队,从山海关到锦州的电话线被切断了,他们是来修复保护的。 将村子经过的电话线修复了,这些部队就分一半驻扎,其余人领着冯国璋李磐等,向锦州而去。 得意洋洋的李磐没有注意到,自己释放的青木宣纯,竟然是一条大鱼,这家伙,后来在倭国晋升为陆军中将,还是日本在华情报间谍活动的早期首脑人物,在中国生活了二十八年之久,培训了大批的倭国特工! 这个时候的青木宣纯,也不是什么步兵联队的小小中尉,而是倭国第一军的山县有朋大将的少佐参谋军官! 在远处的灌木丛里,青木宣纯咬牙切齿:“八嘎,你想骗我?没门!我一定要报仇!” 愤怒的青木胳膊一扫,就将一大片的灌木丛齐刷刷地斩断了,他是有道法能力的!可是,他糊涂了,为什么他在村子里,就没有来得及使用道法呢? “我以神道教勇士的名义发誓!我一定要杀死你们!” 此后,青木宣纯苦心修炼倭国的神道教法,成为一代宗师级别人物,也时时危害中国的利益,成为李磐讨厌的对手之一,那是后话。 李磐的历史知识,没有丰富详细到了解青木这个老特务,如果这家伙说他是土肥原贤二的话,铁定会被李磐大卸八块,做成王八乌龟汤祭奠这儿的土地爷的。 冯国璋本来想回聂士成军中继续效力的,在锦州听说,聂士成将军已经生病,暂时离开了军队,马上改变了主意:“李磐兄弟,我们直接去辽东前线如何?” “正合我意!”李磐高兴地说。 弹弹衣服上的血点儿,嗜血的特种军人,决心将自己的一身修为,去超度侵华倭寇的肮脏灵魂,特别是那些军官将领们,不错,李磐打定了主意,要在辽东进行一场特种战争,麻痹,青木那个傻逼白痴都敢带领几十个猪头潜伏清军后方捣乱,老子就不能报以颜色? ------------ 第一百零五章 降服杀手 牛庄镇,辽河下游的一个重要街镇,已经在倭国军的控制之下,清军部队正朝着渤海边儿上仓促的逃跑,此时,李磐等人一共26名骑兵,在镇西和清军的溃兵遭遇了。 “撤退吧!”冯国璋沮丧地摇摇头,吩咐李磐道。 没有办法,谁也不能直接到战场上冒险送死,李磐带着部队,随着溃兵向西转移,一路上,询问了牛庄战斗的情景,然后奔驰到了营口。 此时,是1895年农历二月初十中午,营口城中,清军只有区区三千余人,外加几百败兵,李磐和冯国璋试图找到军营中的主帅,一直被执勤的士兵拒绝,城中的兵力单薄,装备普通,缺少重火力,尤其缺乏步兵的速射武器,李磐看了半天,才见到两门格林机枪。 “我从这儿到小站的时候,大约两个月前,这儿又宋庆军门的两万三千重兵呢!”冯国璋诧异万分。 “两个月前?嘿,兄弟,昨天早上还是呢,早上,宋军门派人来带兵,将大部分人都带走了!”街道上晃悠的一些士兵忍不住接话道。 “哪里去了?”李磐问。 “去田庄台了!有人说,倭国军的精锐两万人,要总攻那儿。”士兵愤懑地说:“麻痹,明明营口在东边嘛,” 历史上营口是否被倭国军夺取,李磐没有印象,可是看着清军晕头转向的样子就知道,随便来几百个倭国兵一冲,这些猪牛羊鸡鸭都会作鸟兽散! 牛庄的败兵,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很快传染了所有营口城内官兵失败沮丧的气氛。城里人心惶惶,百姓们更是仓促带着家产细软,向着西北方向溃逃。 李磐现在,才看清了清军的模样,这里有淮军,有湘军,还有宋庆的杂牌部队,编制什么的非常杂乱,但,官兵没有战斗胜利之心,是共同点儿。想想这些家伙在内战中那股打太平军和捻军的狠劲儿,仅仅是道听途说,李磐就难以理解。这就是腐败吧? 光绪帝和慈禧太后白痴脑瘫是最根本的,军队多年不战,虚骄自大…… 李磐觉得,自己只要一百个士兵,就可以将营口的清军阵地轻易夺取,如果带领的是特种兵,现代武器的话,只要三十人! 得想办法,以攻为守。 李磐将自己的主意跟冯国璋说了,把冯国璋吓了一跳:“你这是找死!要去你去,我反正不去!我也不允许你将这二十几个兄弟都白白送死。” 李磐点点头,算是看清了冯国璋的血性,确实不足! 两人议论的时候,身边的骑兵,小站来的部队,也都站在冯国璋的一边:“李大哥,俺们是护送你们来辽东的,既然你们已经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李磐苦笑,“当然可以,” 一得到李磐的亲口应承,二十四名骑兵赶紧笑嘻嘻地点头哈腰,飞快地溜出了营口,为了守兵的阻扰,他们跟守兵大吵大闹,几乎打了起来。 这还是锦州以南,和骚扰的青木部队鬼子作战的清军骑兵吗?三十人,战死三人,伤四人,几乎全歼倭国鬼子五十余人! “兄弟,你省省心,你的特种作战理论,听起来很美,其实就是自杀!”冯国璋推心置腹地说。 “是啊,就是敢死队啊。”李磐回答。 “我?”冯国璋赶紧抽回了手,敬畏地看看李磐:“我也想敢死战斗,不过,我还得到聂士成军门那儿回禀事情呢,我冯某人不惜死,不怕死,可是,不能不忠于聂军门之事吧?” 李磐劝说冯国璋赶紧撤退,向宋庆等人禀报,要加强营口的防御,否则,此城必然沦陷。冯国璋连连点头,骑上马去了。 李磐干脆也走出了营口城,在城外窥探着倭国军营的阵势,不错,在2000米左右,倭国军队已经建筑了前进的基地,有先锋部队在哨探了。 如果带领一支小部队,伪装成倭国军,突然袭击牛庄,效果一定不错吧?如果寻找敌人的指挥所进行偷袭,效果是不是更好? 可惜,统带着一群没有血性的,自私自利的,也没有民族自豪感的军队,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只有另想办法,将锦州城经过时购买的朱砂黄表纸之类的弄好,描绘了乾坤挪移法贴,一连画了五张,作为未来三天之用,他现在的道法基础,比周治平虽然还要弱不少,在这方面,已经完全胜任,在道观里和三水先生一起的时候,他就尝试过。 不用法帖,他也能够闪烁,但是,效果不佳,还是有法帖更随意娴熟。 两军阵地上,不用再担心使用道法惊扰高手了。 想了又想,李磐将遮蔽法帖取出,念动了咒语,这个咒语,就是赵烈文给与的咒语,在书籍里密写着,当然比李磐自己原创的要趁手。 “啊呀!” 两名旗装美女从张开的大伞般的遮蔽法帖里掉落了下来,又迅速地站起,水灵灵的杏目探查着周围的一切,双手下意识地梳理着发髻:“你?” “你们赶紧走吧,回临清城,听说临清凤眼被西洋人偷袭了,你们赶紧回去协助水柳王吧。”李磐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两个旗装美女释放出来,冬风的凛冽之中,阴寒无力的阳光辉映,她们显得格外美丽动人。尤其是那单薄的衣衫,窈窕的身段儿,踩高跷般的木屐,飘飘欲仙。 李磐忽然有种转身溃逃,带着两个美女去后方享乐,再不理俗世的冲动。也能感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你,你就是欺负我们的坏蛋!”两名旗装美女,完全是怀春小女的模样,娇俏可爱,不过,谁说她们的年龄已经五六十岁了……这种嗔怪愤怒,让人痴迷。 李磐愧疚,修炼道法时,自己的确将两名美女作为丹药火力的宣泄玉米地使用的!可惜,那时候是夜间,有温纯有香艳,就是没有情趣,两名美女好像熟睡一样,自己好邪恶凶猛地侵犯再侵犯啊。 “赶紧走,再不走,倭国军队的大炮就轰来了!”李磐威胁道。 “我们不怕!”两名美女迅速调整了情绪,捉着长剑朝李磐杀来。 李磐立刻将遮蔽法帖启动,娴熟的咒语使之几秒钟之内,就扩大起来,成为一个巨大的伞状盾牌,将两名旗装美女隔绝在外面。 “砍死你,砍死你,叫你坏,叫你坏!”两名美女愤怒地用长剑砍着法帖撑起的盾牌,虽然没有任何实质性伤害,那嘭嘭嘭的啄木鸟声音,也让人郁闷。 李磐恼怒了,迅速念动咒语,呼,伞状的盾牌将两人也围拢了进来,不过,一围拢进来,她们就神奇地失去了战斗力,瘫软颓唐,恹恹欲睡。 遮蔽法帖真是神奇,可以自保,也可以进攻,威力无穷。 李磐将她们的长剑都夺取了,脸上亲了几口,胸前按压了几下,臀部再拍拍打打的轻薄一番:“要么就走,要么跟随我继续过日子,再敢胡闹的话,我就把你们剥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给人看!或者干脆卖到青楼!” “不要,不要,”两个美女杀手急忙说。 “好吧,给你们选择,是自己回临清,还是……”李磐忽然心软,尽管一直将喜儿和九姨太妖娆的面容在眼前反复地回想,还是无法狠心驱赶她们。 “我们……愿意跟着你,只要你不再把我们装在这破蘑菇伞里!”两个姑娘面面相觑以后,忽然决然地说。 “别,想仔细了。跟着我会倒霉的,还是回临清城享福吧。” “反正,反正你已经坏了我们的身子,我们不跟你也不行了!我们姐妹俩认命了!”两个美女杀手争先恐后地说。 如此甚好! 李磐也知道这两个美女杀手的厉害,如果作为自己偷袭倭国军营的助手,那可比前世的女特工什么的厉害多了。半神半妖之类的超级杀手啊。 其实,这个时候释放她们,就是想彻底收服她们为自己所用,在战场上,你们总的有点儿同胞的情谊,不会轻易捣蛋吧? “说定了,如果你们反悔,我真的把你们卖到青楼!”李磐威胁恐吓一番,才将法帖收了,将自己和她们都释放了:“好吧,我有一个主意……” “嗨!你个无赖!”两个美女杀手一出来恢复了能力,再被李磐赠还了长剑,立刻翻脸,一起进攻李磐,完全是心狠手辣地夺命招数,两个人四只眼睛里,喷射的简直就是炽烈的火焰。 营口城外,一个旷野之地,固然没有人看见,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轻薄之,爱抚之,私蜜之,对妻妾之外的女人而言,奇耻大辱啊。 李磐幸好从她们的最初脸色上看出了端倪,所以,事先有所防范,否则,一定吃大亏的。 他从三水先生这儿得知,他的天人之体,可以免受道法伤害,但是,也有一个限度,只是普通的高手法力,冯青一类的,受到限制,一旦超级高手,比如水柳王和李莲英,或者天机门的清正一辈人物,他就未必幸运了,在临清城的玉香阁,他不是遭受了人家数名高手的围攻,完全崩溃了吗?要不是晴天霹雳的电光,他就完了。 还有,他天人之体,会遭到物理伤害!如果俩美女杀手的长剑戳到他身上,一定戳透了。 “哼!你们等着瞧吧!”呼喊一声,李磐已经不见了身影。 ------------ 第一百零六章 潜入倭营 两名美女杀手,骤然失去了进攻的目标,骇然地四下里张望寻找。两支长剑,也预防性地挥舞着。“胆小鬼,无赖,你出来。” 李磐知道她们没有心悦诚服,就给她们一个机会,决心降服她们,成为自己的助手,比起喜儿和九姨太来,她们不仅有生活的情趣,更能够作为道法江湖的助手,太有价值了。 嘭!哎呀哦! 一名美女杀手的身边一阵寒风,她还来不及反应,手里的长剑已经夺取,胳膊也酥麻地失去了把握能力,随即,脸上一阵湿润,好像吧唧一声炸响。 身边的另外一名美女杀手迅速砍杀时,已经没有了任何踪迹。“你?你?” 唰,她的长剑也被侧翼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丢失了。 两个道法相当高明的美女杀手,在萨满门下水柳王身边的高级杀手,既然连敌人都找不到! 擦,第二名美女杀手的耳朵被揪扯了下,赶紧摸时,没有人啊。 李磐心里美滋滋的,围绕着两个美女,反复地骚扰袭击,速度快得就是他自己,都难以置信,跟随三水先生的修炼,进步神速啊。 用快天机门乾坤挪移法帖,快速闪烁,比以前更快了,几乎达到了神形兼备,意识和身体完美结合的地步,虽然比之李莲英等人的瞬时波动,张宗禹等人擅长的瞬间挪移,还要地低上一些,可是,对付一般等人,是在强悍了太多。 不知道可以腾空飞翔的水柳王门下杀手,为什么速度和灵敏性还不够呢?莫非是水柳王嫉妒心强,有意不教授高明道法? 李磐的眼前,就是两个软弱无力,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绵羊,随便他袭击,抚摸,轻薄,如果愿意,他可以将她们的衣服一条条地扯下来! “服不服?”李磐终于显示了身形,降落在她们的面前。 “你的道法这么高明啊?”一个女郎终于起伏着肥美的胸脯,喘息着赞叹。 “算了,你们走吧!”李磐将长剑还给她们,“刚才开了一个玩笑,你们走吧。” 李磐说罢,毫不犹豫地转身,自己朝营口东面的旷野里走去。 他要赌一把。 果然,稍一愣神,两个美女杀手就急急忙忙地跟随上来:“哎呀,你,你,站住,你等等啊。哎呀哦,我的脚崴了,好痛哦。” 李磐只好返回来,殷勤地搀扶脚崴了的女生,结果,小女生任由他搀扶,还可怜兮兮地说:“要不,你背着我走嘛。” “好!” 啪! 李磐的脸上,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在他愣神的时候,身边打人的女生急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巴图鲁,人家是喜欢你嘛!” 确实,她在打的时候,后期是抚摸在李磐的脸上的。 另一个女生,则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李磐一阵麻痒疼痛:“疼吗?混球!” 这不象是两个萨满门下的冷血杀手,反而像两个调皮阴险的小女生哦。 “解释下,为什么打我,咬我,否则,哼哼。”李磐将背上的女生放下来,目光阴狠地看着她们。 “喂喂喂,你能不能男人一点儿,担待一点儿啊,你那样欺负人家,在密室里把我们整得好惨,把我们姑娘家家的都变成了女人,那么坏,刚才又欺负我们,就不兴人家捞回来一点点儿嘛!” 嗔怪和畏惧,两名美女杀手急忙朝着后面退缩躲避。 “哼,以后,你们都得听我的,否则,我会让你们……”李磐邪恶地瞪着她们,欲说还羞,不,还休。 “怎么?”两个美女姑娘,急忙下意识地战栗了一下,搂抱在一起。 “让你们怀孕的!”李磐大笑。 “怀孕就怀孕,有什么大不了啊?喂,你你,你,是不是我们怀孕了,你就不再欺负我们了?啊?那,你还不如赶紧叫我们怀孕吧!”一个姑娘如是说。 “你,”先是想责备她的同伴,随即醒悟的另一个姑娘撅起粉嫩的嘴唇:“对!我们不怕怀孕,反正,我们已经是你的人了!” 不怕?好! 李磐走过去,在她们迟疑惊讶的震撼中,分别拥抱了她们,亲吻了一下,“好了,听我的话,你们要么回临清,要么跟我走,随时随地归我欺负!” “你,我们想欺负你!”两个姑娘说着,笑嘻嘻地跟着他,拉着他的胳膊扯着他的耳朵:“走,你去哪里,我们也去哪里!” 麻痹,真的后悔,和她们居然无法割舍感情了,那以后怎么专心致志地偷袭倭国的军营呢?心有牵挂,并非好事儿。 “你们走吧,我才不信呢,刚开始要用剑捅死我,现在,装模做样的,去去去。”李磐甩开了她们的手。 “你,我们真的愿意跟随你,保护你,伺候你,反正,我们不愿意回临清城了,在水柳王的麾下当弟子,好累啊。”俩美女杀手真诚地说:“再说,我们不试试你的道法,光有一个大盾牌龟缩里面,不能随时随地保护我们,要你当相公有什么意思呀?” 她们真真假假的样子,真心让李磐头疼,“好,现在你们先隐藏了,等夜间我去偷袭倭国的军营,你们跟随去!” “好!”两个美女杀手点头答应了。 三人商量好了约定的方法,让李磐很是惊喜,原来,她们有一种特殊的哨子,可以轻轻吹响,相互之间就可以联络。 三人分开行动,李磐在附近的村子找吃的,用银元换了村民们的饭菜吃了,找一个地方安静地闭目养神。一面睡觉一面修炼,两不耽误,在睡眠的状态下,保持了足够的警惕。 夜幕降临以后,李磐悄悄地出发,向着东面的倭国军阵地出发,他用两女给他的小哨子轻轻一吹,她们就从不远处凌空飞翔过来,降落到了他的身边。 “走吧!”李磐将她们两人聚拢到了身边,念动了挪移法帖,以间歇蛙跳的空间闪烁形式,到了前面。 倭国军营,是个临时的军营,最前面有散兵线,警戒点儿,后面有帐篷和大部队。李磐出现时,是在一个帐篷外面,悄悄地用手指点,用黑龙玄鞭的坚硬模式,哧的一声,将那帐篷划破,先露出一条缝隙,观察了一下,瞬间闪入。 三名正在擦拭步枪和刺刀的倭国士兵,刚转过脸来,就被黑龙玄鞭的尖利鞭稍给捅穿了脖颈,没有流多少血,也没有发出声音,三个家伙就倾倒在地,抽搐起来。 两名美女杀手左右出击,用长剑将这三家伙身上再补几剑,彻底宰死。 到底是专业杀手,心狠手辣啊。 “谁?”忽然,一个声音在外面大喝道:“出来!” 李磐大吃一惊,以自己的身手,居然能被普通的倭国鬼子发现?太逊了吧? “高野大师,您怎么了?”一个倭国军官郁闷地说:“难道,你有什么发现?” “野津将军,我觉得,有清国间谍潜入了我军的军营。”一个年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说。 “哈哈哈哈,高野大师,您太高估清国人了,他们,哼,就是一群猪狗!甚至连猪狗都不如的笨蛋,除了逃跑,还会什么?这么多的兵员,这么好的枪炮装备,居然连一次硬仗也不敢打!潜入我军的军营?不可能吧?”那个叫野津的将军冷笑着说。 “不,一定有人,而且,是清国很高明的法术师,甚至,和那个三水先生差不多!”高野大师谨慎地说:“来人,把这一带,好好搜索!” “是,”答应一声,就有许多人到处闯荡行动起来。 “高野大师说的是清国的那个法术师吗?哈哈,实在是太可笑了,居然想游说我们伊藤首相先生,适可而止,不要滥杀无辜!”野津将军嘲弄道。 “那个清国人确实很可笑,不过,他也很大胆,而且,在面临我们的胜利时候,他明明和清国皇帝有很深的仇恨,还是愿意为他们求情,真是一个大度的人!”高野大师说。 他们说话的声音,在五十米远的地方,李磐认真倾听,可以听到,听着听着,非常惊讶! 三水先生不是去倭国找伊藤博文那个家伙了吗?怎么会被他们知道?难道,他们也是倭国很高端的人员? 李磐确信,这个高野大师,一定是个道法中人,否则,隔绝着五十多米,完全没有声音,就能感知到有危险发生! 幸好,他的听觉和视觉一样,在道法修炼以后,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也可以注意到那么远的距离上,两个不太高的声音对话。 三水先生?不是自己的师傅之一洪仁玕吗? 李磐向两个美女助手招手示意,要她们小心,自己悄悄地钻出了帐篷,观察着外面。 数十名倭国士兵,举着火把,到处乱窜,用上了刺刀的步枪呼喊着:“什么人?出来!” 李磐将目光瞄准了那两个议论自己师傅的人,什么野津将军?我靠,将军,军衔不低,值得老哥出手。 回帐篷将一名鬼子的衣服剥了自己穿上,端着步枪,上刺刀,装子弹,李磐大摇大摆地要走。被两个美女助手扯住了衣服,表示,她们也要战斗。 李磐同意了。 在鬼子的军营里闯荡,得时时小心,鬼子既然能够派遣小桥那样的阴阳师潜伏到天津小站刺杀袁世凯,就一定有其他的道法高手在军中。而且,这时候的将领们,似乎都修炼有道法护身,自己不能麻痹大意。 在李磐的示意下,三人排成一个队列,朝着前面看走去。 ------------ 第一百零七章 丧尸军阵 到了那两个人谈话的十米附近,李磐按照倭国士兵的样子站好,回身一看,两名旗装少女杀手,居然像模像样地,完全一个倭国兵的蛮横做作样子,真不可思议,刚才还是那么仪态万千的呢。 说话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李磐三人,在军营的火光下,一个标准的倭国将军军服,一个和偷袭小站袁世凯的小桥一样,宽松服装的倭国道士,正站在一条线上,眺望着西面的夜空。 周围时有倭国军的出入,李磐三人鱼目混珠,在模糊的夜幕下,被那个倭国将军看了一眼,也没有吭声。 “军长先生,明天凌晨拿下营口的时候,您想派遣多少人?”秃顶,中央一撮儿头发挽成发髻,显得极为凶恶的倭国道士问。 “一千人为前锋,两个步兵联队和一个炮兵联队齐头并进。”军官说。 “野津军长,您的胆量太大了,哈哈哈。”倭国道士善意地讥讽道。 “高野大师的意思是?”野津军长疑惑不解。 “只要一个中队就可以了。”高野大师自信的说。 “不可能吧?清国军队被您的法术震慑了心魂,毫无斗志,可是,就随便站在战壕里开几枪,也能够把我们的一个中队消灭得干干净净!”野津军长说。 “军长先生,您太不清楚我高野的法力了!”老倭国道士不满地说:“军长先生,你按说和山县有朋大将一样,都是我的朋友,为什么这样不细心呢?哈哈哈。” 李磐大吃一惊:军长?大师?难道这是倭国的核心指挥所?倭国军队的将领善于将指挥部放在最前沿?这么说,倭国军队的主力核心,一定是瞄准了营口,势在必得了。 在天津小站的时候,在北上的路上,李磐通过冯国璋等人,对倭国的军队编制和主要将领,都有了一个了解,不是要特种作战吗?倭国的军事主官就是下手的绝佳目标。 倭国第一军的军长是山县有朋大将,这家伙后来好像还当了首相的,现在换人了?野津?历史上就一个小蜱虫,没有听说过,高野大师?呵呵,对了,偷袭小站清军军营的倭国阴阳师小桥不是他的弟子吗?这家伙,小桥都那么厉害了…… 倭国一共只有两个军,这边就有一个军长,麻痹,肥肥实实一条大鲸鱼! 李磐激动得浑身都要抽筋了。 如果今天夜里将倭国第一军的军长干掉了,倭国军不是军心大乱了吗? 西面的军营里,忽然亮起了一片火把,百十名倭国士兵排成了一条线,将大片的地区照耀得通明,因为有军营的帐篷遮掩,在西面营口的清军方向,应该是无法看见的,不过,只见那个秃顶的老道士用手指头在唇上那一撮儿邪恶丑陋的黑须上一抹,顺便在空中抓了几抓,就说了一大堆的日语。 精通日语口语的李磐,竟然没有听见这老家伙在嘀咕什么。 野津军长带着几名护卫,很听话地站到了一边儿,观看着高野大师的做派。 “着!卑劣灵魂,无限毒怨,都化作你们强大的力量吧!起来!起来!起来!”高野突然狂呼起来,用双手在空中乱抓乱挠,好像发了疯癫。 李磐震惊了。 因为,在夜幕之下,忽然从军营的一侧黑暗里,走来了一片人影,走的样子极为僵硬古怪,缓慢,一排排的,最后来到了高野的面前,慢慢地跪下来。 有浩浩荡荡千人以上! 李磐因为距离极近,视野开阔强大,看的清楚,他们,脸色铁青,双目或者大睁,或者关闭,神情憔悴,没有一点儿活人的生气,穿着中国百姓的衣裳和打扮,身上有很多的刀伤枪伤,血迹斑斑,有的甚至还缺少了一条胳膊甚至半边的脑袋! “看着我!”高野嚎叫的声音,颤抖着,极为邪恶恐惧,让李磐的心灵都悸动起来,右侧身体一热,原来是一个美女杀手害怕,主动地靠了过来。 连水柳王的美女杀手都害怕的情景,该有多可怕? 这就像是一大堆的丧尸,一大波的僵尸鬼漂浮而来,这儿就是一片的鬼蜮! 别说李磐和他的两个美女搭档,就是倭国的官兵,都下意识地朝着后面倒退,野津军长那样的顽固家伙,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让十数米外的李磐都听得清清楚楚。 “列队!”高野的声音,在夜幕中空洞地回响着,袅袅不绝,具有强大的磁性,魅惑的意味。 那些僵尸,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真的列队了,而且,列队非常整齐,一个挨着一个,一起注视着高野。 “转身,好。前进!快步冲锋!杀!杀,杀!”高野不停地发出一些口号指示。 前面的千人丧尸队伍,也进行了整齐有序地动作,最后,朝着西面冲锋,速度非常快,协调,几乎和正常的人一样了,不过,这样邪恶的人群,在夜幕之下,真的诡异可怖。 前面举着火把的倭国军人墙,迅速崩溃,天皇武士们分崩离析,哭号着四散逃命。 “停!”高野发出指令,吩咐丧尸们转身,返回来再次列队。 野津将军过来了,敬畏地对高野大师说:“大师,大国师,您的威力真是强大,有了这些人,我就是只派十个士兵就能够赢得胜利!” “不错,所以,我迫使山县军长下令,由乃木希典旅长具体执行任务,将清国的旅顺人口,无论军民,一律杀掉,从两万多人里面,我费尽心机,才挑选了两千人,不过,已经**好的,就这么九百三十人,我希望,野津将军,能够用上去,这就是我修炼的丧尸军阵,可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高野得意洋洋地说。 “好!很好,我很高兴!”野津鼓掌大笑之后问:“大国师,这些人不怕枪弹和大炮吗?” 高野没有回答,但是,点头示意,于是,一小队倭国士兵被要求带着步枪来到了丧尸的面前,装弹,端起来,瞄准。 砰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弹暴击声,步枪的枪管发出了醒目的火焰,子弹呼啸着撞击在僵尸们的脸上,脖子上,胸膛上,随即,第二次装弹射击。 射击的倭国兵走开了,高野大国师示意野津军长上前观看,自己将第一排僵尸指挥招引往前动了下,有倭国士兵举着火把照耀。 李磐趁机也仔细地观看了。 明明刚才,见子弹射击的时候,丧尸的脸上被打出了许多的血洞,现在怎么就没有了?更为恐怖的是,在高野的示意下,那些僵尸还会微笑,还会点头鞠躬:“哈衣!” “好!果然很好,高野大国师,大阴阳师的威力,无与伦比!”野津军长狂呼一声,哈哈哈大笑:“明天,我们的军队就可以轻易占领营口城了!” 高野收回了道法,于是,那些丧尸就规规矩矩返回,从原路走了,地面上,传来了沉重的震撼声,和丧尸们古怪的呼吸声,甚至还有议论声。 李磐肯定,如果自己带领的特种兵遭遇了这样的灵异战阵,也会不战而逃的。 两名美女杀手,完全靠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种寒冬里的热度和酥肉,不,酥柔,太爽了。 “嗯?八嘎!”身边,一个倭国小军官忽然怒吼道。 糟糕! 李磐立正站好,鞠躬致意:“哈呀!” 说话的时候,他用胳膊肘部捣了右侧的美女杀手一下,于是,她们两个也急忙站好了。 小军官见李磐如此,也就满意地转身走了。 野津军长往这边看了李磐一眼,忽然警觉:“嗯?过来。” 李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低声咳嗽一声,按照事先的约定,示意两名美女杀手注意了,必要时可以帮助进攻,不利时马上逃跑。 野津军长那犀利的眼神,象两把手术刀一样逼视着李磐,让他心里忽然生出了不祥之兆。不过,到了跟前,李并没有任何畏惧,特种士兵的训练,尤其驻中国心里的强大。“将军,军长阁下,请您吩咐!” 李磐没有任何的恐慌,反而滋生出了一丝的惊喜,麻痹,你狗入的不是找死吗? 眼睛毫不犹豫毫不畏惧地盯着野津,李磐已经在计划着怎么干掉这个家伙,那个道法强悍的高野大国师就在身边,自己必须一击成功,所以,他深深地凝聚着精气神儿。 “你觉得我们的丧尸军阵如何?列兵?”野津认真地问李磐。 李磐的呼吸都快窒息了,紧张得厉害,想立刻出手,又发现那个倭国的大国师高野也将眼睛盯着自己,而且,脸色很异常,他还不知道野津是否修炼有道法,怎样袭击他才能一招毙命。 “不错,可是,也有问题。”李磐在试探着野津的神情,测试着他有没有道力,没有的话,直接掐断脖子,有道力的话,还得很麻烦,三水先生说过,必须先破除他们身上的护身法盾,或者护身符,才能够再伤及本体。 “说!”野津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想,丧尸军阵当然厉害,可是,如果清国的魔法师或者道士或者萨满门下的高手也使用这种军阵呢?或者,他们还有其他更厉害的道法呢?你们想啊,你们可以派遣道法高手来前沿阵地,清国为什么不能?”李磐的话语了,越来越多的带着鄙夷的滋味了。 麻痹,小鬼子就是傲娇,中国的道法高手多着呢! ------------ 第一百零八章 激战国师 “不会的,因为,大清国的皇帝和太后,都是胆小怕事的家伙,他们早已经将派遣到前线的道法高手召唤回京城了,嘿嘿,这都是我们伊藤首相的谋略啊。”野津军长更加得意。 “万一,大清国的道法高手偷袭你们小倭瓜呢?” 李磐愤怒了。麻痹,满清的皇帝和慈禧太后真不是东西!激愤之下,他反唇相讥。 “嗯?野津军长,快闪开!”高野大国师猛地大吼一声,同时,疾步朝着李磐的位置抓来。 身份泄露了! 李磐在极力模仿倭国人标准口音的时候,不由自主将立场转换了,称呼野津为你们你们的,又干脆咒骂,难怪人家起疑心。 麻痹,起疑心了又怎么样?老子不跟你们磨叽了! 李磐毫不犹豫地使用了肩膀上的步枪,朝着侧翼赶来的高野大国师砸过去,作为一种暂时性的警戒,黑龙玄鞭已经坚硬如锥子地捅进了野津军长的腰肋间了。力气用的很大,所以,瞬间,人肉内脏和肋骨间肌肉,内膜之类的东西,就通过鞭子,清晰地传送到了李磐的感觉里。 刺入以后,李磐毫不犹豫地反手就是一拧一扯,再送进去猛地搅拌,尼玛,老子叫你永远也活不成! 肯定地说,野津的内脏,包括心脏什么的,都被他绞碎了。 确认这个家伙是倭国军的军长,前线最高指挥官之一,让李磐欣喜若狂,他已经决心,哪怕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将这个倭国巨酋拿下,弄死! 麻痹,老子就是死了也值得。 “嗨嗨嗨嗨!我****插插死你个王八羔子。”李磐冲动地用黑龙玄鞭猛烈地刺杀着,把野津军长当成了自己的妻妾女人在床上的仰面躺着接受宠爱的时刻,那种冲动和猛烈,无与伦比,酣畅淋漓。 嘭的一声,李磐觉得肩膀上遭遇了一堵墙壁的撞击,随即,就飞了出去。 在空中,他一连呕吐了好几口鲜血,眼睛里冒着无数的星星,按捺不住气血的翻腾,终于摔倒在地上了。 完了,被小鬼子逆袭了! 跌倒在地上以后,李磐急忙念动起快速闪烁的咒语,反正,目标已经暴露,使用不使用法术,已经没有掩护意义了。 可惜,他惊讶地再次发现,在此关键时刻,那该死的法帖又失灵了! 什么都不是,不是自己的咒语念得不够完整娴熟,而是敌人的法术太强大,完全克制了自己的能力! 稍一犹豫,李磐就爬起来躲避,将黑龙玄鞭举起来。 轰轰轰,在李磐爬起来翻滚的时候,他刚才所处的位置上,已经被一个个小炮弹般的魔法气流,轰出了一个个的大坑! 高野的道法,竟然如此深厚! 李磐在紧急转换逃生的时候,也能轻易比较,高野的道力,至少能和天机门的清逸道长,诸葛成龙尊者,萨满门下水柳王之类差不多! 肩膀上疼痛酸麻,好像已经绑上了一块钢筋水泥板,沉重僵硬,在翻滚的时候,被跌打牵扯,更加受伤。 右臂受伤了,尼玛。 李磐将黑龙玄鞭交到了左手,毫不犹豫地朝着偷袭自己的家伙打过去。 还好,高野这个变态的家伙,已经被吸引了目标,好样的! 被李磐喝彩的是自己的两个小妾,对么,就是小妾,早已经圈圈叉叉了,而且不是一回两回了,虽然是特殊的情况下,虽然金坛她们被释放时还攻击自己,可是现在呢?嘿嘿,我爱你们!美女! 两个前敌人,旗装美女杀手,正像两只翩翩欲飞的花蝴蝶儿,缠绕遮挡着高野那个古怪的倭国道法高手,使他在急切之间,不能再度重击自己。 唰唰唰,几鞭子,即使是左手,也能够使出凌厉的道力,朝着高野的脊背上扫去。 不料,砰砰砰,那遒劲的罡风,扫倒了高野的脊背上时,竟然象打在塑料和钢板之上的感觉,迟钝的声音显示,敌人有非常结实的随身护盾!或者是什么法力形成的结界。 黑龙玄鞭的威力,居然打不透敌人的护身?太变态了吧? 确实变态。因为,在袭击的时候,李磐就发现,那个老家伙,双手空空如也,竟然能够轻松自如地对付两名高级美女杀手! 这家伙的双手,好像清军大内侍卫图海将军的翻云鬼手一样,可以随意地延伸变幻! 李磐看得心中一阵冰凉,这么强的家伙啊。 唰唰唰,高野老头子的双手,在空中抓来抓去的,已经抓住了一个美女杀手的长剑,顺势一扯,哧,那长剑就到了他的手中。 李磐再次袭击,麻痹,老子就不信你是钢板做的奥特曼。 啪啪啪,黑龙玄鞭子再次吐出了长长的鞭稍,向高野袭击。同时,李磐将鸡心玉坠紧紧的攥在左手里,按照三水先生的说法,这样,可以将鸡心玉坠的能量,发挥三成到四成呢! 果然,凑效了! 噗噗噗,高野的脊背上,沉重的金属撞击之声以后,就是入肉声,皮肤的扯裂声! 李磐亲眼看见了许多血丝,从那里喷射了出来。 “好!”李磐紧紧地攥着鸡心玉坠,感谢着明朝大将常遇春,蓝玉等人,这些,都是他们当年修炼和杀戮造成的戾气啊。 李磐是冒险使用,也知道,自己目前道法筑基刚成功的阶段,再是天人之体,也不过相当于别人熟练的程度,如果自己达到了小成的名流高手阶段,真正激发鸡心玉坠的能量的话,将能有倍增效应使之强悍数倍! 常遇春和蓝玉,在战场上面临着蒙古元朝的许多喇嘛教的高手和萨满门的敌人,蒙古的超级武将,居然不受丝毫的道法干扰,可见,他们的道法修为,已经到了如何高妙的地步。 这时候,高野的身体僵持住了,手里还抓着一把长剑,好像摇摇欲坠的样子,另一名美女杀手趁机进攻,用长剑也削过了高野的脑袋。 哧,高野的脑袋应声飞掉了半边,鲜血四溅。 终于,高野摇晃着笨拙的身躯,跌倒了。 李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麻痹,高野,你牛逼啥? 来到了高野的身边,用黑龙玄鞭拨弄着他的尸体,李磐的心里充满了自豪,这么强大的对手,在自己的袭击下挂了,不,还有两位美眉的功劳呢,嘿嘿,今天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得疼爱她们一番! 高野的尸体,确实很惨烈,不过,想到了他命令倭国军残杀中国旅顺的百姓,李磐就气不打一处来,将鞭子硬化长锥子,在这具破尸体上,恶狠狠地一下一下地猛戳着,直到这家伙变成了一滩血水。 “你,你还好吧?”两个美女杀手心有余悸地看着李磐问。 到现在为止,他们三个,互相不知道也没有询问姓名,以夫妻之实和前敌之故,关系极为古怪,不过,她们对李磐是真心关怀的。 “还好,你呢?好像你被那家伙夺剑了。”李磐也真心实意地看着两位美眉,经历了生死战斗,以后就没有隔阂了,就是,万一和喜儿她们碰见了,如何交代? “快快快,有人袭杀了军长!有人刺伤大国师啊,刺客!”周围,迟疑了片刻,倭国军队大声地呼喊了起来,接着,跑步声,拉枪栓的声音。 忽然,在这一带,亮起了炫目的光芒,将所有的倭国军队都遮蔽了,从里面看不清任何外面的人,好像有一个坚韧的结界,阻隔了两个世界。 李磐最初,还以为是两个美女杀手玩弄的把戏,要遮掩倭国军的子弹呢,儿两个美女,也很安心,因为是李磐的道法,所以,最初,是很得意很兴奋的。 可是…… 在两个美女的身后,忽然涌现出了一团黑色的烟雾,接着,一个人影儿出现了,“哈哈哈哈。” 这狂傲邪恶的声音,完全就是那个高野大国师有没有? 李磐一惊,挥舞着黑龙玄鞭就要打去,才发现,不能了。 高野,就是刚才的那个家伙,现在,满血复活了,而且,身躯更加高大,双手已经牢固地抓住了两个美女杀手的脖颈,将她们提离了地面,举到了空中。 “你想打架,哈哈,你打呀?”高野得意的叫嚣着,一面将一个美女杀手,朝着李磐的眼前摇晃着,迫使他将黑龙玄鞭抽回。 身躯增高了不止三倍的高野,好像一头巨无霸的奥特曼,一个怪物,将两个可怜的苗条的美女杀手提着,毫不怜惜,两名姑娘,不,是李磐的小妾,在他的魔抓的蹂躏下,无奈地惨吟着,“救命啊,救命!” 女人的弱小胆怯,暴露无遗。 攻守瞬时间就易位,让李磐细腻颇不是滋味,被人抢劫挟制了两个小妾的滋味,是难以忍受的,怎么解套儿呢? 明显啊,高野的道法,深不可测,居然能可以制造一个幻象,迷惑了三人的眼睛,对啊,现在地上的高野尸体呢?眼睛没有了!麻痹,那真的是一个幻象! 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性!唯一正确的思路就是逃跑。 “嘿嘿,你们随便玩,老子走了。”李磐大喝一声! 这当然能是声东击西的战术,丢卒保车的阴谋,高野果然上当,将手里的美女抓着一个,另一个朝着李磐扔来。 能先拯救一个是一个! 李磐毫不犹豫地将之接住:“小心了!” 柔软绵弹的身躯,温润地撞进了李磐的怀里,她的双臂还赶紧伸开,抱住了李磐的腰肢,唯恐给甩掉了似的。 ------------ 第一百零九章 险象环生 抱着一个美女杀手小妾,李磐的心里安稳了一些:“喂,高野,倭国的大狗屎啊,不,大国师,你敢不敢放下那个女人,和我决一死战?” “可以!”巨无霸的怪物高野,小心地将手里抓着的女人放到了地上,嘿嘿嘿一阵怪笑:“你要小心对待那个女人,不要弄伤了,因为,她们都是我的了!” 都是尼玛尼玛! 李磐心里暗暗咒骂着,将怀抱里的小娘儿们挣脱着,低声对她说:“快走,你们先走,我拖着这个老怪物!” “你能走得了吗?”这美女杀手,自己的小妾,忽然仰望着自己,阴森森地说。 李磐一愣。 “哈哈哈。”美女杀手大笑起来,由最初的娇媚不堪的女子声音,变得浑厚,邪恶,而且男子化了,笑声中,她的脸庞也在一团青色的气息散开以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高野!”李磐大惊。 高野那丑陋的充满了褶皱的脸面,和李磐近在咫尺,邪恶的看着李磐,双手紧紧地抱着他,使他无法挣脱:“你再也跑不了啊,哈哈哈。” 李磐确实被他抱得很紧,真的无法脱离,于是,用黑龙玄鞭,用手,又是捅又是戳,又是拳头打,这家伙就是抱得紧紧的:“放心,我不会痛的,万年富士山灵力的凝结,就是无法破解的法盾!我是杀不死的圣人!” 麻痹,圣人?圣尼玛的笔!好恶心的一张嘴脸啊,还吞吐着浊恶的口臭气息,我靠,麻痹的你要用生化武器弄死老子啊。 高野就象一个顽固的藤草,紧紧地寄生在了李磐的身上,任由他怎么摇摆,攻击,都不肯撒手。 “嘿嘿,你累了吧?轮到我了!”高野哈哈大笑着,“我要用你制作一个高级的傀儡战将,明天就去阵地上冲锋陷阵,专杀清国人,哈哈,多好的修炼材料啊。” 李磐无语,完了。 高野说罢,突然全身动作,向李磐攻杀。 两名被甩到了地上的真正的美女杀手,正惊异地看着高野身体的变化,他的双臂和双腿,迅速地由实质开始柔软,伸长,前面成为尖锐的矛头,深深地缠绕,刺进了李磐的身体。 “可恶!”两名美女杀手,迅速醒悟了,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她们再不出手,李磐就死定了,她们生命中最刻骨铭心的男人就永远地去了,所以,两人收拾起地面的长剑,飞身刺来。 噗噗噗。 一阵绵软的劲力弹响,两名刚飞起来的美女杀手,惨叫着从半空中跌落下去。在地上,发出了一阵阵的惨吟:“哎呀哦,哎呀哦。” 可以说,在高野的面前,她们连一个回合都走不下来。 高野确实太厉害了。李磐也终于意识到,什么是倭国的大国师!一个国师,国宝级别的道法高手!自己今天,真的点儿背,撞到了高手中的高手! 李磐甚至能够亲眼看见,高野的身体真的在变化,这不,不仅是双臂,还有头脸什么的,都在变化着。 “你,清国的道士,感谢你,我会象一只藤曼那样,潜伏进你的身体,将你所有的灵力都吸收干净,然后,将你变成一具僵尸战将,哈哈哈,你的灵力。会在我的身体里永远蕴藏,成为大日本帝国的国师能量的一部分,你真幸运!”高野一面变化着,一面残忍地讥讽着。 李磐悲哀中,也奋力地挣扎。 可惜,两人的能力相差太多了,眼前环抱着他的高野,由一个可恶的巫婆神汉的样子,变成了一株大草藤,伸出了无数的根须,刺进了他的身体。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冰凉和疼痛,那种刺痛,锥子一样,于是,他忍不住惨嚎了起来:“啊!” 啊的长嚎声还没有结束,李磐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疼了,就那么一下嘛,好像大黄蜂蜇人,现在……哦?怎么身上的“高野草”不见了呢? 高野已经剥离了李磐,正跌坐在前面的黑暗里,大口大口地吐血,喘息着。一见李磐正试图站起来,也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李磐:“你,你,你居然是天人之体,而且,你的身上,还有特殊的防护真火!” 真火?莫非是三味真火?噗。 反正,看着高野那烧得全身都是黑乎乎的倒霉样子,他就想笑。 不错,自己是天人之体,普通魔法免疫的,一定是小子托大,随意侵入自己的身体吸取灵力,遭到了逆袭! 李磐毫不犹豫,在地上找到了黑龙玄鞭,朝着高野就冲了过去,麻痹,老子戳死你!大国师?老子今天弄死一个军长,再弄死一个大国师,叫你们小倭瓜回家哭丧去吧! 不料,高野受的伤害并不严重过,迅速从地上闪烁而起,疾驰而退,手里已经有了一把倭刀,目光歹毒凶狠地看着李磐:“好,今天,我就用倭刀将你制服,然后,你的灵力依然是我的!不过,我会换一种方法萃取的,哈哈哈,我真喜欢,天人之体!我喜欢,这是稀世之宝啊!” 嗖嗖嗖,高野挥舞着倭刀在胸前连劈了几刀,虚空的招式以后,空气被撕裂了似的,发出了恐怖的呼啸声,随即,一股股的罡风朝着李磐包裹而来。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战斗了,两名美女杀手都受伤了,而且,失魂落魄的,哪里还有战斗意志?女人家家的,真是。 罡风包围着李磐,凄厉地嘶鸣着,在他用黑龙玄鞭抵抗的时候,大部分被阻止了,依然有一些好像毒蛇一样地钻破了他的防御结界,侵入到了他的身体,于是,好几处的衣裳,都发出了清晰的破裂声。 高野挥舞着倭刀,冲过来,和他拼搏。 向来喜欢贴身肉搏战的李磐,惊恐地发现,高野的速度极快,自己根本无法跟随上他的节奏,那家伙闪电般地冲上来劈一刀或者捅一下,就撤退了,围绕着他,反复地旋转,旋转得就死一道虚影儿,根本无法看见! 这才是真正的高野实力,厉害啊。 知道不是敌手,李磐已经不再心存侥幸成功了,只要能够脱逃,就是胜利,所以,他一面战斗,一面想着办法。 不过,这期间,高野已经用倭刀在他的身上,一连刺伤了好几回,鲜血飞溅出来。 李磐,却没有伤及高野一下! 这就是真实的战斗,实力型的战斗,一个刚刚筑基的中国年轻人,面对倭国的超级高手,大国师,没有丝毫的竞争还手之力。 “哼,刚才,我不过是施展了一下分身术和幻象术,就证明了,你根本就是个傻瓜,这样低劣的道法,居然敢来我大军阵前偷袭?找死,不过,你的天人之体,你的这条鞭子,你的胸膛前的什么法宝,都不错啊,我喜欢!”高野一面快速移动,晃花了李磐的眼睛,分散着他的注意力,不时上前砍一刀,给李磐的身上,增加一道新的伤痕。 这回真的赔了。赔老本儿了。 李磐心里,确实沮丧,不过,也没有放弃战斗,就是再没有希望的战斗,他也要坚持到最后的,麻痹,小鬼子,你横几把啥?老子死了,也是堂堂中华的大汉。 终于,哧的一声,李磐的黑龙玄鞭,扫中了高野的身体,而且,扫中的是他的脸,顿时将这老家伙打得晕头转向,满脸流血。 “你你你。”高野气急败坏。 李磐进行了认真思索,麻痹,你不是围绕着我乱转吗,你不是特别快速吗?老子看不清你,就不看了,随便乱捅乱戳!戳不着你你幸运,戳着你你倒霉!概率!老子让概率来随便说话。 李磐改变了思路,干脆乱扫,居然连连奏效,一连扫中了高野三次,打得他脸上血迹斑斑,头上神奇的小发髻都被鞭稍给切割掉,成为了标准的秃头! 高野揉着猪脸儿,急忙倒退了。 李磐一见是个机会,急忙呼喊两名小妾,两名姑娘也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和他回合了:“快走!” 俩姑娘,不,俩媳妇儿,李磐享用爽歪歪了的两个美女杀手小妾,依偎在他的身边,催促他。同时,用长剑遮掩在胸前,保护他。 你们真是傻子! 李磐气坏了,难道你们不知道我的乾坤挪移法帖在高手面前不能使用是无效的废物吗? 这时候,高野已经发现了三人逃跑的企图,迅速地嚎叫一声,立刻,这张辉煌的光芒网络,就从地上升腾而起,将整个夜空都遮蔽了:“你们想跑?没门!” 与此同时,从外面又奔进了八名倭国的武士,全部是高野那样的打扮,带着雪亮的倭刀,迅速地逼迫上来:“大国师!弟子们来了!” “好,你们来得好!把他们捉住,就是你们的功劳!”高野欣喜若狂。 从这些人的面目,神情,步伐来看,都相当不低,最起码都是袭击袁世凯小站军营的小桥那样的级别,所以,李磐彻底地绝望。 法帖不能启动,只有被动防御了。 李磐迅速将遮蔽法帖的咒语念动,于是,一张硕大的伞状盾牌,出现在三人的身上,将之完美地笼罩保护了。 奇怪的是,这一回,两名美女杀手不再眩晕瘫软了,估计是李磐也在的远古,法帖的威力没有发挥吧? 八名倭国武士的长刀,纷纷地劈了过来,随即,高野也亲自冲过来,九个家伙围绕着遮蔽法帖形成的伞状大蘑菇,又是蹦又是跳又是嚎叫嘶咬的,好像九只饥饿得发狂的野狗,面对着一个大刺猬。 ------------ 第一百一十章 大被同眠 遮蔽法帖的厉害,让李磐和两个美女杀手小妾都感到震惊,以前,面对的是普通的对手,今天,遇到的可是倭国的大国师和他的得意门徒们,不是倭国第一的高手,也是超一流的! 遮蔽法帖确实在咯吱吱地痛苦,可是,非常顽强,那么多的刀劈剑砍,愣是丝毫缝隙未见! 外面的几个家伙,和李磐三个,只有一层单薄的透明的结界相隔,完全看得清楚,触手可及,就是无法真正拿到手里,于是,那几个家伙焦急愤怒得哇哇大叫。 不过,李磐的心里压力也相当大,看着九个倭国高手在外面的围攻,那种雄厚的道法攻击,凶猛的物理攻击,也许不会用太多时间就能破除遮蔽法帖了。 李磐尝试着逃脱,所以,顶戴着法帖朝着外面移动,两名美女杀手也配合着,法帖的大伞,迅速移动了。 不过,高野大喝一声,将倭刀横着,一连声地怒吼,于是,无数的电光朝着法帖打来,法帖不仅无法再移动,还危险地摇晃了起来。 再不想办法,法帖就无法支撑了。 张天师的道法本领有多高,李磐不知道,不过,他猜测,高野作为倭国大国师,本领应该和他差不多,也许很快就能够找到破解的方法的,自己这样下去就是的等死。 反抗?李磐三人夫妻帮的手里,还有两把长剑,地上丢弃着一把步枪,有子弹。 李磐下意识地将步枪收拾起来,装上了子弹,朝着外面射击。 那是气急了的缘故,否则,李磐一定会想到,子弹对法帖的危害。 砰,一枪击中了一个武士的脑袋! 这个最凶恶的家伙,挥舞着倭刀,朝着法帖傻瓜没命地砍着劈着,兴奋得象一条发情的大狼狗,麻痹的,要不是他太猖獗,也不会让李磐干出有违常理的事情。 谁知道,竟然成功了! 那名倭国武士,突然脑袋一摆,向着后面摔倒,眉心处,一个可怕的血洞! “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无论敌我。 高野等人,急忙撤退,李磐也恍然大悟,发现了自己的自杀行为。 难道这个透明的,大伞状态,好像一个巨大海蜇般的法帖,真的可以遮蔽法术的攻击,而不能阻挡物理攻击? 李磐还在犹豫思索,外面,剩余的八个倭国法师之类的家伙,已经纷纷掏出了手枪什么的,朝着法帖射击。 嘭嘭嘭,法帖上顿时爆裂出一团团的火花,子弹直接打了进来! 糟糕了! 李磐情急之下,一面用步枪再还击,一面念动了乾坤挪移的咒语。 那只是他条件反射般的一个下意识,不就是想安全逃脱嘛。 呼…… 高野愣住了,高野的弟子们也愣住了,因为,他们正在围攻的敌人不见了,那个大蘑菇,大蘑菇里的三个人,都瞬间消失了。 “不可能,不肯能,他一定是使用了障眼法!”高野大国师愤怒地呼喊着,带领弟子们在周围狂呼乱喊地搜捕着。 “大国师,野津大将危险了!”因为法帖的消逝,因为高野解除了道法网络,其余的倭国普通官兵,就可以看见他,可以禀报最重大的事情了。 “野津?野津大将?”高野忽然醒悟,急忙朝着野津倒卧的地方奔驰而去。将野津的身躯抱起来看了看,又探查了他的腰肋间伤痕,高野气得哇哇乱叫:“八嘎八嘎八嘎!要拯救野津将军,必须得三十天以上,而且,野津将军可以不死,却在三年之内,不能有任何移动,可恶!” 营口城外,漆黑一团的旷野里,冷风细细,刺入骨髓,刚将遮蔽法帖收束了以后,李磐等三人顿时被寒夜的微风吹拂得打了寒战。 李磐不打紧,特种兵的训练项目很多,极地求生存的项目,忍耐饥寒的科目,各种折磨的忍耐,经过连番的战斗,能够逃出性命,全身而退,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哎呀,真爽!” “你?冷!”两个美女杀手,一面瑟瑟发抖,一面紧急地下意识地靠拢在李磐的周围。 夜幕中,李磐寻找了附近的村落,一个百姓全部逃光了的村庄废墟里,搜集到了一些粮食,几只鸡,附近的池塘里还网络出了几条鲶鱼,生火做饭,狼吞虎咽。 “我们也饿了!”两个美女杀手娇嗔地说。 饿了?你们被封印在遮蔽法帖里两个多月了不吃东西,怎么不喊饿?嘿嘿,看在今天你们还不错的表现上,赏一口饭吃! 在一户农家里安歇,一切东西都有,将几枚银元放在了人家的桌子上,围拢着火堆,李磐要睡了。 “喂喂喂,你就这么睡了,我们怎么办?这能睡么?”俩美女杀手穿着倭国鬼子的破军装,倒显得很妩媚呢。 “里屋的床上,有被褥嘛。”李磐不耐烦。 “那你也睡呀。”俩美女杀手温柔有加地过来,搀扶了李磐的胳膊,将他强行地扯到了这家农户的里屋床上,三人大被同眠。 “快睡快睡,不定什么时候有事情就得起来战斗。”李磐忽然发现,这俩美女杀手,左右环抱着自己,死死不肯撒手,当然,她们没有恶意,否则,眼神不会那么水灵鲜嫩,脸色也不会那么火辣辣的。 “光知道睡!”美女怨尤道。 “那你们还想干什么?”李磐确实困乏到了极点。 今天一战,自己冒险出击,正碰到倭国鬼子的点子上,几乎挂掉,幸好,能够弄倒了倭国侵略军第一军的军长野津大将,又将倭国的大国师弄得晕头转向,还击毙了一名道法高手,击毙三名倭国小兵,也算大有收获。可是,其中惊险的历程,太刺激销魂太消耗精气神了,否则,以李磐这样的虎狼年龄,身边软玉温香的两个大美女,超过范冰冰艳压林志玲的,怎么会不做点儿什么? 明天,还要想办法对付鬼子国师的傀儡术,僵尸战阵呢,绝对不能让鬼子的阴谋得逞,用中国百姓的悲惨尸体来伤害我们自己人。 “呀,大哥,不,我们还是叫您相公吧,相公,您看,人家叫那个杀千刀的倭国坏蛋掐着脖子欺负,又扔得老远,摔得身上好痛哦,你就不心疼啊?”一个美女杀手,脸庞颀长俊俏的说。 两个都很俊俏,甚至很难区别:“你们是双胞胎吗?”李磐忽然看出了蹊跷。 “嗯,这还差不多!”先说话的美女杀手用手揪住了李磐的耳朵,轻轻地揉捏着他的耳轮,俯身下来,呵气如兰,凑近了他的脸:“喂喂,相公啊,你真不心疼我们姊妹俩啊?” “心疼心疼!”李磐无奈,只有伸出双臂将她抱住,脸上亲吻了一口,也许是以前已经品尝过了,今天又心不在焉的,滋味很普通呢。 “不行,相公,你没有用心!不算!再来!”美女自己凶狠地挺拔着胸脯,死死地纠缠着李磐,不肯撒手。 女人真麻烦啊。 另一个美女则问李磐:“相公,我们姐妹俩决心跟着你过日子了,只要你心疼我们,就是再苦再累,我们也不会嫌弃你的,相公,喂喂,你能不能睁开眼睛,正眼瞧瞧我呀,我长得真那么差吗?为啥在水柳王那儿,她老人家一直夸奖我呢?” 既然美女发牢骚了,咱男子汉大丈夫的,总得安抚一下吧? “美,你长得很美,美如天仙,真的。”吧唧,亲了一口。 “相公,你好坏呀!我叫你坏,我叫你坏,妹妹,我们一起惩罚他,来,嗨。”这个美女杀手,就像情窦初开的大姑娘,那里还有杀手的冷酷凶悍? 能这样惩罚男人吗? 李磐有些晕菜,被人家大姑娘家家的,已经成为自己女人,算是小妾的美女直接掏入裤子里面生擒活捉了小鸟儿,怎么能不“捉鸡”啊? “呀,你真脏,这么破床怎么能睡觉啊?这么不洗澡怎么能睡啊?”点燃了冒着黑烟儿的农村食用油灯,这家还算环境不错的小地主类型的农户,让俩美女大为不满,于是,再生火烧水,于是,刚刚睡着了的李磐再次被揪着耳朵弄醒,于是,被投入到了一个大水桶里,全身剥了光溜溜儿的,洗澡,自然,还有两个美女左右开弓,玩排球一样地泼水节般疯狂地洗着搓着,最后,当李磐在床上躺下以后,睡眼朦胧,在缭绕的白色水蒸气中,两个妖娆的身躯白花花地在扭曲,舞蹈…… 这一夜,李磐真的没有机会睡好,被两个如狼似乎的女妖精包夜出台了,还能有机会过自己逍遥的生活吗?各种欺凌,各种姿势,各种音响,各种场面,最后,各种疲惫。 “相公,以后,你跟我们姐妹俩混,那里也别去了,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对,相公,我们保证没有坏人敢欺负你。” “相公,只要你每天夜里给我们施舍一点儿您的菩提水儿,嘿嘿,以后,你想要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保证给你办到。” “相公?相公?别睡嘛,看看我,人家叫美美,纳兰美美,我妹妹是丽丽,纳兰丽丽,名字不多好,是水柳王起的,太俗了,相公……” 一点儿都没有想到喜儿或者九姨太,心里也没有一点儿愧疚,激情和疲惫,对未来营口战事的担心,让游走在双胞胎姐妹的身上的李磐,稀里糊涂的,连连点头:“嗯嗯哦,知道了。” ------------ 第一百十一章 师傅之死 凌晨三点左右,李磐醒来了,精气神儿都得到了恢复,丝毫没有因为菩提露水的大量支出而虚弱,看样子,连日来的奔波劳顿是主要的。 在庭院里站立,修炼,娴熟地运用其道法,气力,渐渐的,身体里的灵力得到了挑动,调整,运行,身体畅快了许多,五官的感觉都在敏锐地发展中,身边加大了寒风,丝毫没有影响他。 纳兰美美,不,谁知道是哪一个,已经起来,披着人家农家人遗留的棉衣,站在边缘上观察着他的修炼,一面挺剑保护。 大约一个时辰,天幕依然漆黑浓厚,群星灿烂,李磐收了道术,吐纳了气息,转过身来。“哦,你,你听见有什么声音没有?” “没有啊,没有吧?”美美,大约是她吧,小心翼翼地,柔情似水地过来,依偎着他。 “跟着我你们会吃苦的!”李磐被她这种浓郁的情愫感染了。 “没啥苦呀,反倒比临清城水柳王门下的时候,舒服多了,想怎么走路说话都行,那儿呀,规矩忒多,你想都想不到,相公,你冷不冷啊?”美美撒娇地抱着他的胳膊摇晃着。 李磐慢慢地,坚决地将她的双手挣脱了,“小心,有人来了。” 确实有人来了,李磐和美美一起潜伏下来,倾听着东面的脚步声,不,是战马的马蹄声,踏碎了清晨的浓郁夜霭。 李磐的视力,透过了晨曦的迷茫幽暗,看到了一名骑兵正伏在马背上,随意地颠簸着,那战马奋起四蹄儿奔驰,终于在前面将他颠簸了下来,他重重地摔倒在路旁草叶间。 正想出面看个仔细,在后面又扑来了几匹马,没有举灯火,却跟有灯火一样,在他们的身边空明一片,照耀了他们的奔驰路径,以及人影儿。 终于,那些人赶到了摔倒的人跟前,踯躅不前,很是小心地窥探着,其中一个,手腕一抖,一串儿电光扑了过去。轰,在摔倒人的身上爆裂了,那人被气浪轰得跳跃了一下,又跌倒下去。 那个人估计不行了。 估计,那人穿的是倭国军官的衣服,而追来的人,也都是倭国军官装束,而且,李磐发现,有两个人是湛蓝眼睛的西洋人。 倭国人内讧了? 果然,一个家伙上前,用手里的马鞭子在那人的身上再抽了几下,遗憾的说:“他死了!” 说的是英语。 “死了?不至于吧?”这个是日语,而且,非常熟悉,让李磐一下子就浑身血液贲张:他正是昨天夜里,自己偷袭大战的倭国大国师高野! “哈哈哈,温伯格法王,你难道恐惧得连生死都分不清楚了?让我们的日本朋友见笑了!”另外一个西洋人穿着披风,一身深红,在暗夜中非常妖魅。 “波利大主教,”温伯格法王反唇相讥,“你可以去看看嘛。难道我们罗马教廷的圣教电光和雷神之鞭是玩儿的吗?要不,在您身上演示一下如何?” “好了好了,诸位朋友,我们还是赶紧回军营吧,万一再有一个或者几个不要命的清国加护前去偷袭,麻烦就大了,野津大将正在病危之中,稍有差池,就会死掉的,希望诸位精诚合力,迅速使将军恢复健康!”高野劝慰道。 温伯格法王冷哼了一声,纵马向着东面回去,奔驰过程中,突然凌空飞起,在数丈高的虚空里消逝了。 那个薄利大主教,红色衣服的西洋人,随即也走了。 高野和另外一个倭国人,走向了昏死的人,高野的面前,噗噗噗打起了两盏炫目的灯火,将周围数十米的地方都照耀得雪亮,要照清了那个倒毙的人。 “伊贺忍雄宗主!”高野大国师犹豫了一下,“要不,你把这家伙带走吧。” “好的!”伊贺伸出了马鞭,用鞭稍将昏死的人勾了起来,在空中翻滚着,查看着:“嗯,死啦死啦。” 麻痹,这厮还用汉语拽呢。 “好了好了!”高野大国师不耐烦地说:“这个家伙什么来历,居然敢强冲我们的中军大营,实在可恶,而且,打伤了好几个军官,震坏了三门攻城重炮,简直是妖孽!” 高野也转身走了。和温伯格法王一样,高野来说纵马,走时却是提马-----他在空中飞翔,将战马带到了空中,迅速消失了。 伊贺忍雄,一个身材矮小的倭国人,两只眼睛雪亮得好像一只豹猫,在晨曦的荒芜里闪烁,显示出他强悍的道法能量。 用一只手抓着了昏死的人,伊贺调整了马头,也准备走了。 李磐已经将遮蔽法帖启动,同时,将乾坤挪移的法帖启动,准备偷袭这个伊贺。 不用说,被这些东洋西洋鬼子们联合追杀的,一定是中国的道门中人,敢于单人独马夜闯倭国军营,胆量何其壮大?和自己真的差不多了。 他是谁? “嗯?谁在附近隐藏?”伊贺忍雄忽然驻足,回身看着李磐的方向,目光里露出了无限的杀机。 李磐的道法启动能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所以,干脆站了起来,“伊贺桑,是我呀。” 用标准的模仿高野的口音的日语,李磐说着,还无赖地打了一个哈欠,表示自己读伊贺没有任何戒心。 “你?你是?”伊贺对身穿倭国士兵军服的李磐,迟疑起来。 李磐最想说的是:我是你亲爹! 他计划,在话音一落,就对伊贺进行突袭,遮蔽法帖加上乾坤挪移的双重法帖,威力是杠杠的,不管你是如何厉害的高手,都不能压制挪移法帖的能力了。 李磐经过昨夜一战,竟然又开发出了新的道法综合运用功能,自然信心大增。 不料,他还没有说话,尽情嘲弄倭国道士,就见伊贺手里捉着的昏倒的人,突然爆发出一道炫目的光芒,随即,伊贺的左臂,在炽烈的火焰中燃烧,折断,远远地抛了出去。 “哦呀!”伊贺怪叫一声,从马上倒栽下去,在地上翻滚着惨叫。 那个携带着伊贺胳膊,刚才昏死的人,已经闪烁到了一边,刚刚站住,就双手齐推,将一阵阵的罡风向伊贺击打。 噗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伊贺的身上,迸发出一道道的火星,伊贺的惨叫声也更加凄凉,尖利。 “伊贺忍雄!呵呵呵,你这个蠢货,你自以为能力强大,又人多势众,所以胆子就大了?”站立的人一面攻击一面说。 “三水先生?”李磐失声叫道。 “龙峰?”三水先生骤然停止了攻击,看着李磐的方向。 李磐二话不说,闪烁到了跟前,用坚硬的黑龙玄鞭,噗噗噗直接刺进了伊贺的脖颈,胸膛,脑袋上,强大的黑龙玄鞭,携带起一股股的罡风,从内部将伊贺的身体尽皆破坏,连续的几个小爆炸,将他的身躯爆裂了! 伊贺完蛋了! 三水先生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再也不能爬起来。 李磐赶紧冲上去,将他搀扶起来:“先生!先生?” “龙峰,你怎么会在这儿?”三水先生厉声喝问:“混小子,你还不快走?快走啊!” “先生,你不是去找伊藤博文了?怎么会在辽东?”李磐更想知道这个原因。 “哎!你呀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三水先生洪仁玕用手慈爱地抚摸着李磐的脑袋,狠狠一推:“快走,小心贼人返回伤你,我已经不行了!” “先生!”李磐急忙搀扶他时,他的浑身已经脱力,软瘫如泥了。 “龙峰,峰儿,快走,你别管我了,我身上中了伊藤博文暗下的奇毒,早就不行了,所以,才冒险来这儿捣乱,想弄死几个倭国大将……峰儿,快走!”三水先生指指自己的肚子,再次昏迷过去。 先生的肚子上,豁然开朗,一个深邃的大血洞,从胸膛到腹部下面,全部贯穿,惨不忍睹。 李磐蓦的想起了在临清城的玉香阁,诸葛成龙利用元神自爆,临死之前重伤了萨满门下的鹰王和全真教的教主赵无忧,萨满门下的左护法阿克敦。元神自爆,看来是道法高手最后的杀招。 三水先生,师傅,没救了。 李磐摇晃着师傅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大哭了起来。 “相公,相公?”两名美女杀手,已经带着长剑护卫在他的身边,见他哭泣如此悲伤,急忙劝慰。 “可恶!”一声邪恶磁性,深邃可怖的老年人的声音从虚空里忽然传来,接着,一个人影儿已经站立在李磐的面前。这个人,穿着黑色的倭国道士服装,头上光秃秃的没有了发髻,手里挥舞着一把倭刀,张牙舞爪。 高野大国师! 李磐骤然将三水先生放下来,毫不犹豫地念动了咒语,于是,硕大的遮蔽法帖遮掩保护了他的身体,随即,就炮弹一样冲向了高野。 “我考你们倭国鬼子全家的女人!” 高野一愣,稍微躲避,一闪即逝,让李磐扑了一个空,随即,他的倭刀就挥舞起来,狠狠地劈在了李磐的身上。 高野的确是高手,即使李磐有乾坤挪移法帖的道力,依然没有高野快捷! 李磐自然不甘示弱,将一根黑龙玄鞭,朝着高野的位置,肆意地甩打,神鞭爆发出了一片片的电光,显示出,李磐的能量又比以前增加了不少,将它的威力发挥了。 高野显然很忌惮李磐的鞭子,而且,战斗过程中,不时地偷眼观看伊贺忍雄,当他看到了伊贺已经被爆裂的尸体,不由得心慌意乱。 “你们居然杀了伊贺忍雄?八嘎吗,他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伊贺门的宗主,英雄般的存在,居然被你们杀了?我要给他报仇!”高野声嘶力竭额地吼道,一把倭刀,弯弯曲曲的,闪烁着电光,缠绕着李磐的左右。 ------------ 第一百十二章 突击倭军 拥有遮蔽法帖,李磐发现,高野这样的倭国大国师,所有迸发出来的法术攻击伤害,基本无效,就是他的倭刀,在法帖上动砍西戳的,也基本上没有伤害,透明的法帖上,迸飞着火星儿,甚至将倭刀的刀刃上,磕开了豁口儿。 李磐的黑龙玄鞭则可以随意地挥舞着,甩向高野,那透明的法帖,好像虚空无物一样,没有任何的阻碍。 这种情形,相当于高野的攻击全无效,李磐单方面攻击敌人! 这样的形势下,高野的本领再高,速度再快,也没有意思,结果,很快演变成为李磐追逐着高野打的局面。 两名美女杀手也很精明,一见高野落了下风,也聚集起来,两把长剑一起招呼,不时发射些电光一类儿的小玩意儿,搅扰这老倭瓜的心神。 缠斗了一会儿,高野觉得形势不对,急忙闪烁,扯上了伊贺的尸体,蓦地闪烁逃走了。 就在这个过程中,李磐将黑龙玄鞭一连甩了几下,发出了数次霸道的电光,击打了出去,两名美女杀手,也将长剑祭起,向着高野投射,就在老家伙闪烁消逝的时候,身上发出了一道炽烈的火焰,一道电光击中了他的脊背,一把长剑刺在他的臀部,老家伙发出了一阵惊恐的闷吼,余音袅袅不绝。 能够击败高野,是很意外的,让李磐对自己的法帖能力叠加的运用技术相当满意,警戒了一会儿,发现高野不会再来偷袭了,就自己演习几遍,发现,在遮蔽法帖的掩护下,挪移法帖不受外界任何道法高手的影响,可随意发挥,虽然速度上仍然稍微比高野那样的大国手差一些,也差的不是太多。 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李磐收了法帖,将师傅抱起来,“先生?先生?” 三水先生,原来太平天国的干王洪仁玕,已经彻底没有了鼻息。 得把先生送回道观掩埋,那儿是他的隐居地点。 想了再想,李磐先将先生的遗体搬运到了附近村庄的一户农家庭院里,借用了人家的被褥床铺等,将十几枚银元丢下算是购买。 天色逐渐亮了,隆冬季节,早上来得格外迟缓,李磐吩咐纳兰美美姐妹俩做饭,然后寻思着如何击破倭国军队的进攻,正常情况下,倭国军会使用僵尸战阵的,那样的话,清军将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在营口城里和冯国璋一起游逛的时候发现,清军确实没有法师保护。 萨满门下那么多的高手,为什么销声匿迹隐蔽在大后方都不来战场上? 是保护狗屁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吗?人家倭国的天皇就不怕吗? 李磐恨得牙齿都痒痒的。 还没有吃饭,就听北面的地方,炮声连天,轰轰隆隆的声音,震撼着大地,颤抖之声,一遍遍传来,好像到了世界的末日,刚把饭碗端上来的纳兰丽丽,吓得花容失色,急忙依偎到了李磐的身边,下意识地躲避。 在临清城,她们真的没有听过如此恐怖的炮声。 纳兰美美才没出息呢,手一颤抖,啪,整个一锅青菜萝卜都反扣到了地上。 道法世界的高手,也如此恐惧的时候,可以想见,那炮声如何激烈。 李磐跳跃到了房顶上,观察着北面的营口城,果然见炮弹是从东面的地方升腾而起,一群群铺天盖地落在营口城里的,营口的城墙和许多的房屋之类,都在火光和浓烟中咆哮,摇撼,场面十分壮观。 不敢怎样,得帮助清军! 李磐什么都不顾了,将双胞胎姐妹劝告在原地看守三水先生的尸身,自己就祭起双重法帖,冲了出去。 “喂,那个小坏蛋,大坏蛋,我们也要去!”双胞胎姐妹俩死死拉住了他的衣衫:“我们要死就死在一块儿!” “这?”李磐确实挺感动的,这俩敌人,现在变得如此多情可爱,于是,在每人的脸上亲吻了一口,小心地安抚,表示自己绝对能够胜利,要她们在家里修养好身体,“准备今天夜里战斗哦!” 姐妹俩脸色一红,放开了,但是,摇晃着手臂,一直目视他消逝。 一处村庄的废墟外面,灌木丛的褐色和纵横的沟渠障碍,遮蔽了他的身影,小心地窥探着倭军的动向,只见密密麻麻的倭军正列队前进,早已运动到了阵地前沿的大炮,有一大溜儿七八十门,一阵阵地震撼着,吞吐出尖利的声音和火光,炮弹的轰击出膛是看不见的,只能感觉。 营口城下,还有部分清军的营垒,也有战壕,正在坚守,清军也有炮弹打过来,可是很微弱。 扯淡,真扯淡,明明清军的武器装备比倭国军还要先进,火炮等武器比倭军还要多,现在怎么都不见了?莫非,都被倭国军俘虏了反过来用于进攻? 李磐痛恨满清朝廷和军队将领,甚至比倭国鬼子还厉害,倭国军队踏破重洋而来,物质补给线那么长,清军在本土作战,居然无法抗衡人家? 腐败,腐败!无耻的腐败,满清不忘,没有天理! 愤懑中,李磐发现,倭国军队中,忽然有道法启动的迹象。 道法启动的时候,李磐就有一种心灵感应,估计,是所有道法之人都能够感应的,所以,三水先生才禁止他在天津附近随便使用道法,连乾坤挪移的法帖都不许使用。 李磐凝神不动,认真观察,果然,发现了一群身体僵直古怪的人,正缓慢地从倭国军的军营里走了出来,向着前沿列队奔去,先是走,后来就是跑了。 果然是僵尸战阵。 李磐稍一犹豫,就冲了过去,用乾坤挪移的速度,闪到了倭国军的军营里,潜伏进了我倭军队伍中。 估计是倭国军的大炮声太厉害,估计是倭国军正在施用道法,李磐的道法闪烁,居然没有引起任何警觉。 将法帖收了,李磐决定进行一场堂堂正正的特种战斗,因为,不用法术的话,敌人的道法高手无法觉察自己的存在,或者,很难觉察。 炮兵阵地上,硝烟滚滚,倭国炮兵一面努力地装弹射击,一面被浓烟呛得咳嗽,硝烟使能见度极为不好,于是,李磐大摇大摆地过去了,他还穿着昨天缴获的倭国军装呢。 走进了一个炮兵指挥部,看见三名士兵四名军官正在用望远镜子观测,李磐走上前去,用日语问:“野津将军昨天夜里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能指挥进攻?” 一个倭国军官看看他,冷漠地说:“天皇的军队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停止战斗!” 牛叉啥呀?麻痹的。 心里咒骂着,李磐毫不犹豫地将黑龙玄鞭的硬化类型当成了一米长的尖锥子,哧的一声,直接捅进了这个拽得要死的家伙的肋骨间,再踹上一脚,嗤嗤,再戳两个,将三名倭国炮兵军官,统统戳倒。 三个倭国士兵惊骇地看着地上翻滚嚎叫的军官,马上向着李磐冲来,由于没有携带武器,三个倭国炮兵,只有赤手空拳战斗。 “嗨嗨嗨!”三个倭国士兵好像三只大蛤蟆一样,包围着李磐,想用摔跤的方式干掉他。 李磐冷笑一声,挥舞着建立的黑龙玄鞭,擦擦擦,一一将三个大蛤蟆戳得捂住了肚子和眼睛,翻滚在地。 不行,不过瘾,李磐追上去,将六名倭国炮兵,全部掐断了脖子。 将一名中佐军衔的家伙衣服剥了,李磐自己穿上,带上白手套,感觉麻痹挺良好的。 跑到了硝烟滚滚处,李磐强令一座大炮朝着僵尸战阵轰击,那些倭军莫名其妙。 麻痹,老子将来,一定要学会傀儡术! 将几个倭兵统统宰了,象踩死一只只蚂蚁一样简单无聊,李磐控制着大炮,朝着倭国军队的炮兵头上,轰了起来。 可惜,大炮的运作,一个人根本无法驾驭,李磐轰了两炮,已经气喘吁吁,只有放弃了。 不过,这两炮,已经将倭国炮兵阵地上轰出了两个大窟窿,至少有三十几名倭国兵被炮弹撕扯的粉碎,五门大炮停止了咆哮。 将炮弹再次装好,李磐操纵着大炮,调转了方向,瞄准了僵尸战阵的后面,那一群可疑分子。 估计是操纵僵尸战阵的家伙,不是高野就是他的部下,所以,李磐开炮的时候,心里非常爽。 一连轰击了两炮。 这时候,已经有倭寇士兵呐喊着冲过来,一面用步枪射击,这个可怕的捣乱分子终于被发现了。 李磐急忙躲避,念起乾坤挪移的法帖,闪烁,到了被自己轰击的倭军阵地上。 十几个倭国道士被轰得断了气,肠子**什么的花白红黑都流出了一地。 高野赫然在目,蹲在地上,眼睛血红地瞪着李磐:“八嘎八嘎,八嘎!” 李磐大喜,操着黑龙玄鞭朝着高野冲过去,他要将高野直接捅死!“八嘎?尼玛!”邪恶地嘲笑着,李磐眼看已经走到了高野跟前,高野捂着血糊糊的肚子,脸上也别炮弹扯烂了,极其狼狈,挪移了一下,高野没有移动一点儿,只有绝望地看着李磐咒骂。 黑龙玄鞭刺向了倭贼的咽喉。 正在这时候,一道凌厉无比的电光,从侧翼传来,直扑李磐,李磐警觉到不对,急忙逃避。 轰,李磐的站立地点,爆炸出一团烟雾。 四名飞翔的巨大蝙蝠,震撼着翅膀,朝着李磐冲来。 李磐急忙闪烁,逃脱开了。 这时候,两个洋人教士,就是李磐曾经见过,追击过三水先生的那些家伙,出现在周围。 李磐闪烁着,却发现,身后永远地跟随着两个人影儿,无法甩掉。 ------------ 第一百十三章 峰回路转 “哈哈哈,你好,先生!”红衣大主教终于在前面将李磐堵截住了,手里一把长剑,得意洋洋地用汉语说。 身后,满头红发,一脸络腮胡子,就连衣服也不同凡响的另一个洋人教士,双手合十,阴阳怪气地笑着。 “两位,我和倭国人有过节,好像和两位西洋先生没有任何问题吧?”李磐干脆站住了,理直气壮地质问。 “不不不,我们是倭国天皇雇佣来的,现在,我们不是西洋人,而是倭国的雇佣兵!”红衣大主教乐呵呵地一笑。 “你也没有多大的能力,居然敢连连偷袭倭国军营,真是找死啊。”身后的大胡子教士,抖擞着黑色的披风,邪恶气息十足。 扑棱棱,从天空忽然飞过来四只大蝙蝠,丑陋凶恶,看到了黑衣教士以后,就飞落过去,在他的身边站立,蝙蝠的褶皱衣服簌簌地摇晃,变幻着,竟然成为长有羽翼的白种美少女! 蝙蝠在西洋人的意识里,和猫一样都是凶灵之物,号称恶魔,现在,黑衣教士的蝙蝠,竟然同时是长有翅膀的天使。 “我是伦敦大教堂的温伯格法王,”身边有了四个天使美人儿的黑衣教士,自我介绍道:“我知道修炼道法相当不容易,所以,请您思考一下,能否投降我们?我能够把你培养成为一个有前途的黑暗魔法师。” “如果,你不想做黑暗魔法师的话,也可以投降我,我是波利大主教,驻节地是美洲新大陆的莱克星敦。我喜欢清国的道法,很想和你切磋。”前面的红衣大主教说。“我可是教廷的人,伟大的罗马教廷圣光级魔法师。” 傲慢的两个西洋教士,都焕发出强大的战斗能量,那种气势和精神,让李磐能够清晰地感受他们的魔法能量的强弱,也知道,他们的能力,比倭国的高野大国师更胜一筹,比自己的师傅,张宗禹,三水先生还要厉害。 更为可怕的是,温伯格法王身边的四个蝙蝠精儿,一个个妖魅十足,脸庞时而是美人,时而是尖利丑陋的蝙蝠儿,令人无法直视。 面对高野的直接对战,还只有跑路的能力呢,李磐绝对不会不知死活,毫不犹豫地启动双重法帖,溜之乎也。 你们挡住老子?擦! 李磐在逃跑之前,直接朝着红衣大主教波利冲撞过去,直挺挺地走去,红衣大主教一见他硬来,只有施加魔法。 一团黑色的烟雾瞬间就吞噬笼罩了李磐。 “伟大的上帝耶和华,运用您强大的慈悲法力,拯救这个迷途的羔羊吧。”波利大主教嘴里神圣地念叨着伟大的光明的教条,使出来的却是阴毒无比的招法,烈焰瞬间就在黑色的烟雾中燃烧起来,烟雾转而成为恐怖的浓烟。 李磐被火焰和烟雾彻底地包围吞噬,焚烧。 “可怜的孩子,骄傲的中国人!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的傲慢杀死了你自己。”波利大主教怜悯地说着,眼睛里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可惜了,我们的美女蝙蝠今天没有很好的鲜肉来喂养了!波利大主教,你这种红烧肉的作法,显然还没有适应清国的菜肴习惯,不过,希望你以后能够做好。”温伯格法王颇为遗憾地说。 “多谢你的指点!”悲天悯人的红衣大主教认真地点点头。 火焰和黑色的烟雾消散了,在两位西洋至尊魔法师的面前,什么也哦没有了,所以,他们心满意足地笑了,惺惺相惜地互相邀请:“走,去营口城里看看。” 李磐回到了原来的村庄,狠狠地撞进了一处芦苇花絮堆积起来的角落,他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慢慢地爬起来,还好,腿没有摔断,脖颈扭曲了几下,也挺好的。真幸运。 李磐正因为是天人之体,才冒险朝着红衣大主教波利跟前硬闯,等他的魔法火焰和烟雾吞噬了他以后,本身就是天人之体,加上遮蔽法帖,李磐毫无悬念地闪烁逃亡了。 一闪念之间,他已经从两名绝对能秒杀他的两个西洋大魔法师的魔爪之下,成功的脱险了。 “我一定会报仇的!”李磐攥进拳头,朝着刚才战斗的地点,恶狠狠地说。 收了遮蔽法帖,李磐惊讶地发现,这个法帖破裂了! 呀,这可糟糕了。 如果不是遮蔽法帖的庇护,李磐的修炼水准,早就不知道挂了多少回了,说不定现在还在临清城里被水柳王抓住做了**隶呢。 破破烂烂的法帖,箍紧了在自己的身上,好像一件破烂的游泳衣,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李磐反复打量着法帖,用手感触着,小心翼翼地将它扯下来,双手支撑着欣赏,不禁后怕,红衣大主教的威力,真他娘厉害! 将遮蔽法帖收起来,用手托着,他决定继续保存,好东西迟早是好东西,书不定以后修炼了,还能补救呢。 想到了红衣大主教波利的强横,想到了黑衣大主教,不,是清教徒的温伯格法王,那家伙牛笔,还带着四个恶魔天使,好可爱,不知道她们扑打着翅膀完全人化以后,能不能当女人用……以后,一定要好好修炼,把她们都抢过来! “呀,为什么我没有召唤黄巾力士和拨地犬呢?说不定可以打败俩西洋的妖孽!” 一会儿沮丧一会儿兴奋,李磐朝着村庄走去。 破烂的遮蔽法帖好沉啊,唉,自己的乾坤挪移法帖还完整,否则,真的无法闪烁逃窜了。 这么沉……嗯? 李磐开始检查遮蔽法帖,不明白它为什么突然加重了,把它摊开,放在地上,仔细地观察。 这里面有一些小兜兜儿?什么东西?捏捏。 噗噗噗。 应声地从手里爆裂起了一团烟雾,接着,飞扬出一张黄表纸,上面有字迹,李磐好奇地捡起来观看,只见密密麻麻一堆蝇头小楷繁体字,比较头疼,模模糊糊的还是能猜测出来大致的意思。“天降此物遮蔽纱,无论水火和冬夏,百砍一烧一轮回,否极泰来生新华。” 诗词?啥意思? 李磐拿着黄表纸,怎么也猜测不出来意思,干脆,将它扔了,再捏再掏,又发现了几样东西,有丹药丸子,有粉末东西,还有…… “嗯?” 一个小东西,戒指,金光闪闪,很可爱,李磐好奇地将它戴在了手指上,左右看看,决定将它献给静海的妻妾们,当然是喜儿了。不过,纳兰美美和丽丽如果跟随者,怎样想喜儿交代?重新藏进遮蔽法帖里?糟糕…… 戒指上擦拭了几下,更加鲜亮了。不过,前面那个小小的绿**眼儿宝石,是不是有些古怪? 嗤嗤哧,一团白色的烟雾从戒指里袅袅地升腾出来,接着,一个人和一只猫出现了! 竟然是那个艾米利! 在乘着小毛驴车北上静海霍元甲家的时候,不是路遇了西洋道法男爵阿奇尔吗?那个家伙挑衅了李磐,结果,啪啪啪,自己的脸被打肿了,逃之夭夭,其中,他的助手之一的女魔法师,不是被李磐捉住隐藏进了法帖里么?后来,一则没有见,二则事情紧急,李磐竟然忘记了,现在才发现! 艾米利是被捆绑着的,双手绑到了后面,将那本来就极为丰硕的胸脯挤压得波涛汹涌的,尼玛,简直就是大波女神有木有? 艾米利的眼睛微闭着,脸上好像迷惘沉睡的样子,站着,均匀地呼吸,在她的身边,有一只野猫,就是那天被李磐一脚踹飞了的小猫,这家伙,现在正在艾米利的脚下瑟瑟发抖呢。 “喵儿哦!”野猫朝着李磐讨好地叫了一声。 李磐上前,连喊几声,又将艾米利的胳膊推搡几下,人中掐了掐,她才从含糊中苏醒,看着李磐,急忙低下了头。 真没想到,法帖里还有这么都的玩意儿,戒指还能隐藏大活人,幸好,纳兰姐妹俩没有掉进戒指里,自己还可以随意地找到享用。 “艾米利,你知道我是谁吗?”李磐问。 艾米利点点头,非常顺从。 “你,你原来的主人是谁?你能告诉吗?”李磐担心,这个女人掉在戒指里,被捆绑着,不会变傻了吧?看样子蔫里吧唧的。 “是,主人,我原来的主人是阿奇尔男爵,他是英国人,也是清教徒的有段级魔法师,我叫艾米利,是他手下的助手,我擅长利用野猫进行偷袭战斗,我本身是中级魔法师,我……”艾米利竟然和盘托出了她的情况,身世,来华的目的。 她告诉李磐,他们来华,目的是破坏中国的所有立国的根基,包括天眼,地眼,龙眼,凤眼,五岳三山的风水,盗窃中国的河图洛书等地宝,使中国没有成国的风水,同时暗算掉中国的高级道法师,网罗收买其高手,将中国彻底摧毁,成为南亚印度那样的殖民地,成为大英帝国女王王冠上的明珠。 英国人果然有大阴谋。 艾米利还告诉李磐,这一回的甲午战争,是英国美国联合起来,支持倭国发动的,英国和美国进行了大力地支援,包括军备武器上,科学技术上,包括道法高手玄幻能力上,可以说,英国美国新的黑魔法师,正在源源不断地赶来! “主人,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吗?”艾米利虔诚的问。 她的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岁左右,典型的日耳曼人,不列颠人,湛蓝色的眼睛,雪白的肌肤,金黄的头发,大波,一米七零,虽然穿着修女的衣服,还有披风,依然很迷人。 ------------ 第一百十四章 戊戌之年 “你那天不是被我封印到这里面,没有捆绑你呀?”李磐奇怪。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好像做了一个梦,进入了一个狭窄的空间,然后就这样了,我还觐见了神圣的上帝,他对我说,您是我的新主人,我以后要绝对服从你,否则,就是违背了神的旨意,要受到严厉惩罚的。”艾米利认真的说。 很好嘛,李磐上前,试探着她说话的真实性,以免被她蒙蔽了,抚摸脸蛋儿,抚摸胸脯,甚至抱起来亲亲,她都欢欣鼓舞的,好像极为乐意,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 这破法帖神了。 试探着,李磐抓住她朝着戒指的跟前一推,她迅速地化成了一团烟雾消失了。 李磐仔细地观察戒指上的猫眼宝石,才发现,她和她的小猫都在,已经微型到了肉眼很难发现的程度。 戴着戒指,李磐翻腾着,在法帖里面还发现了一个兜兜儿,打开来,有迅速变大了的黄表纸,上面竟然记述了法帖修补的方法,以及运用法帖的注意事项,修炼法帖的程序。 “修补?”李磐按照修补的方法,看到了最后一种,凤凰涅槃,是说,法帖如果经历了刀砍和焚烧,特别是高级修炼道法师的攻击,法帖才会发生复苏和变异,每变异一次,防护能力就提高一倍,颜色也更加金黄鲜艳,上面的八卦图像也将更加清晰。如果这种法帖经历了九次变异,就成为世界上不怕任何魔法道力以及物理能量攻击的法宝了。 根据颜色可知,现在使用的法帖,属于第六次变异,第七次变异以后,就能够成为圣器。 法帖的升级顺序是:仙器,神器,圣器! 方法是,用劳宫穴上浸染出来的血涂抹之。 不过,有一个问题,在每一次变异的时候,需要一年才能够完全恢复遮蔽防护的能力。 李磐尝试了,手上劳宫穴上取血,小小地疼痛啊。 嗤嗤哧!血液滴在了破破烂烂的法帖上以后,发帖上骤然升腾起剧烈的火焰,火焰的热度,让李磐急忙奔逃了三十多米,才敢回身观看。 爆裂的火焰,呈现青色,那是温度极高时的反应。大约九分钟的时间,火焰才熄灭了,周围的空气都好像被烧烤了一样,滚烫。地面更是灼热。 等了好久,李磐才敢接近,只见一堆灰尘,浮现在泥地上。 用黑龙玄鞭子将黑色的灰尘拂去,只见一个小小的法帖,金黄色的法帖,正在灰尘下闪闪发光。 李磐小心翼翼地将金黄色的法帖挑起来,用手抚摸,感觉温暖而不烫手,就收在了手中。 这个法帖,和原来的法帖一模一样,就是颜色不同,以前是黄色的,但绝对没有如此金黄耀眼。 第七次变异以后的圣器! 李磐尝试着念动了咒语,发现,法帖骤然变大,完好如初! 哈哈哈,太好了!如果1200天的恢复期过去,这将是天地之间的一个大法宝。 李磐将法帖收起,隐藏到了胸前衣服里面,来到了村子中。 纳兰姐妹俩正在等待着他,寒暄了一阵,李磐决定带着她们走。反正倭国军队里东西洋魔法高手太多了,自己一个人不是对手,就连师傅都惨死了呢。 正在思考着如何走呢,李磐尝试着将戒指对准了纳兰姐妹俩,结果,刷刷两道虚影儿,她们都化成了青烟消逝在戒指中了,认真看,她们都在里面! 将师傅也隐藏到里面,李磐念起了乾坤挪移咒语,迅速地来到了天津小站,找到了霍元甲,讲述了自己的阅历,霍元甲感慨万千:“国家浩劫,难以避免啊。” 商量了来去,霍元甲决定到天津去,“开武馆,办道场,广收天下门徒,壮大我华夏道法武术力量,健身,健神,早就与列强对抗的华夏武道高手!” 霍元甲的道术能力,相当一般,武术则相当高明,所以,李磐也支持他的计划,将自己从德州青帮里洗劫的钱财,大部分都赠送给了他作为启动资金,然后,霍元甲只身离开了袁世凯的小站军营,走向天津。 李磐闪烁到了道观之中,先将师傅三水先生的遗体释放出来,交代给诸位道士,然后,秘密地将师傅埋葬了。就埋葬在道观之中的密室里。 李磐在道观中,进行了新的修炼,一直修炼了1200天才出来,反正,在遮蔽法帖完全恢复功能之前,他是无法和敌人战斗的,他出道时间太短,道门基础太浅薄。 李磐自己也尝试了,法帖的功能恢复,好像蜕变的蝉,最初的蜕变,非常柔弱,时间久了,才能够坚固。 一年的修炼,李磐发现进展不太大,好像筑基期间和进一步发展熟练,有很长的煎熬时期,有一个高原现象,所以,他也没有急于求成。 有一点儿,他的道法知识和技巧,所有从三水先生这儿学习的东西,都非常娴熟了,对于周治平给他的一些天机门的基础书籍,也都看了,学习修炼了,还有赵烈文赠送给他的书籍,什么驾驭僵尸和禽兽,甚至蛊惑驾驭活人的方法,也都掌握了。至于说,能不能完全运用好,还是后话。 睁开眼睛,来到了道观的外面,他自己感到才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似的,可是,按照吩咐,提醒他的道观主持,已经确信地告诉他,“整整1200天,三个天道轮回还多了!” 李磐痛痛快快地洗脸,换衣服,吃饭,然后询问道士们,外界的情况。道士告诉他,世事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甲午战争早已失败,朝廷屈辱求和,赔偿倭国两万万两白银,割让台湾,辽东半岛等地,后来,俄国等三国干涉还辽,倭国吐出了辽东半岛,又讹诈了中国三千万两白银。 “真是无耻无能无赖无脸的一对破烂煞笔!”李磐指名道姓地痛骂满清朝廷的两个当家人,一个光绪皇帝,一个慈禧太后。 道士的主持还告诉李磐,捻军的梁王张宗禹没有死,和李莲英决斗身受重伤以后,他逃脱了,现在还在某一地方修炼恢复,一般情况下,不要去打扰他。 静海的霍元甲,几次三番从天津城里来道观求见,都无果而终。 清廷派遣了萨满门下的高手,对这一带进行了地毯式地搜索,寻找三水先生的痕迹,因为,倭国的官员,叫做伊藤的,在和清廷的谈判桌子上,告诉了清廷的全权代表李鸿章。 英国的黑魔法师们,也来这一带进行了搜索,特别是一个行径邪邪的年轻人,发誓要找到李磐,决一死战。他的身后,还跟随着一个黑衣的教士,年轻人称他为法王。 还有一个天机门的中年道士,也经常来这一带寻找李磐,他说他叫做周治平,和李磐是亲密的朋友,又是必须找他的。 1200天,三年半的时间! 李磐打了一个哈欠,感慨这岁月的流失。为了恢复遮蔽法帖的能力,为了增强自己的能力,他竟然完全脱离了这个世界进行闭关修炼,得失有谁知? 想了想,直奔静海县城。 客栈里,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流阻挡了李磐的脚步,所以,他只有强行挤压进去,很好,自己的体力增强了许多,随意一挤,那些家伙就依依呀呀地受不了,赶紧往边上躲避。 “就是她们,在里面呢,已经两个月不给钱儿了!”一个中年妇女恶狠狠地指着客房的二楼上说。 “好,我们去抓!不过说好了,将她们抓去见官还是卖了那个啥的,都是你的事情,我们只管抓人。”一个**着上身,满脸络腮胡子的黑大汉商议。 “兄弟,直接抓了送青楼!麻痹的,她们俩在这儿住了三年多了,就没有家人往来,肯定不是好人!”客栈的老板娘冷笑着说:“我们二一添作五。” “好!”黑大汉答应了一声,打了一个响指,几个**着臂膀,敞开了衣服,胸前刺青的家伙,眼睛发亮地朝前冲去。 客栈老板正从上面失魂落魄地滚下来,一面捂住发红的脸面儿,回头恶狠狠地吼道:“不给钱儿还打人砸人?小蹄子,你们会有报应的。” 二楼上面,两个衣着极其普通,却极其俏丽的女人,正举着枕头一类的柔软东西往下面砸,一面咒骂:“滚,流氓坏东西,不要脸!” 李磐看傻了,那不是喜儿和九姨太吗?怎么回事儿?客栈的老板,老板娘怎么和她们杠上了,还指使这么多的地痞流氓? 客栈的老板一件好几个地痞流氓冲上来,急忙阻挡,“哎呀,大哥,你满干吗呀?不能吧?这是我的客人,你们乱闯什么?” “闯?嘿嘿嘿,你老婆叫我们来的,还许诺了银子的……”黑大汉在前,蛮横地揪住了他的胸前衣服。 正说着,老板娘已经跑来了,劈手揪住了男人的耳朵:“我叫你个杀千刀的!竟然敢跟两个小狐狸精有一腿?说,你刚才又跑上去干吗了?” 老板伸着脑袋,追随着老婆使劲的方向:“哎哎哎,别要他,疼死了,人家就是想催催房租!老婆,你轻一点儿!” “催尼玛的房租头,你又是和那两个小骚货儿鬼混去了,还当老娘不知道?哼,今天,老娘就叫这些大哥们来,拆了你的小后宫,让你美鸽蛋!”老板娘泼辣地说着,在老板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 第一百十五章 静海称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估计,这儿发生的事情已经很久了,随着老板被他老婆揪着耳朵闪到一边去,那几个地痞流氓的家伙,就甩着大辫子冲上了二楼,喜儿和九姨太一见形势不妙,急忙躲避进了屋子里,还能听见桌子板凳顶门的声音,几个家伙身手不错,迅速赶上了门口,狠狠地推门,拍打,用脚踢:“开门,小蹄子!” 李磐想不到自己一次修炼,居然三年零六个月,这么久的时间,居然眨眼一般,把世上的一切事情都淡忘了!1200天,不知道喜儿和九姨太是怎样度过的,她们是如何思念自己的,如何为客栈的房租和每日的三餐发愁盘算的,我呸,自己怎么没有想想她们?虽然留下的钱也不少,可是,这是住客栈啊,1200天以上,不是居家过日子,得花多少钱儿? 在思索的时候,李磐看见,那几个家伙已经将房门撞开了,接着,喜儿和九姨太就被生拉硬拽地扯出了房间,任凭她们两人努力挣扎,哭喊,叫骂,就是没有任何意义,几个彪形大汉对付她们,根本不需要费任何力气,先是拉扯,见她们用力后撤,就前面拉着,后面推着,九姨太尤其倒霉,被一个家伙蹲下身来,一把抱住了,向着下面就跑,任凭她在他的脑袋上散打着。 人群沸腾了,更加兴奋地指戳着,这些卑鄙无良的看客,巴不得出更多的故事。 要不是人流的阻挡,李磐早就上去了。现在,干脆等着他们下来。 几个地痞,估计是街道上有头有脸儿的人,在他们的面前,所有的看客都赶紧闪开了。于是,他们到了庭院当中。 “|啊呀!”抱着九姨太的那个家伙,忽然哀嚎起来。只见九姨太正抱着他的脑袋,恶狠狠地啃着。 吃痛以后,地痞将九姨太狠狠地掼到了地上,义愤填膺地用脚连兰踢打着,“小蹄子,小蹄子!大爷踩死你!待一会儿,大爷把你卖到青楼里,第一个操你,操尼玛的吐血!” 九姨太倒很刚烈,虽然被踢得连连翻滚,也没有忘记战斗,终于一把拖住了地痞的脚,将他扯倒了! 喜儿那边,也极力地挣扎:“姐姐,姐姐!” “小蹄子,你还叫啥?是不是嫌不够痛快啊?”地痞们趁机轻薄,用脏手在喜儿的身上揉搓。 李磐双手一撑,分开了众人,至少有八个人被大力推搡而倒,哭喊连声,前面分出了道路,李磐一个雀跃,抓住了两个正欲殴打地上九姨太的地痞。“喂,你们这些坏胚子!” “嗯?”两个家伙骇然地回头看着李磐。 这就是期待的战机,李磐松开了抓他们衣服的手,握成拳头,呼的捣去,将两个家伙捣得直接飞了出去。呼,巴嘎,三丈多远以后,担在庭院的墙壁上,狂嚎一声就没有了生气。 啪,李磐又飞起一脚,将刚被九姨太拖倒,在地上还跟九姨太搏斗,无耻地翻身骑在了人家身上的地痞,掐着脖子扯了起来,右手巴掌伸出来,啪啪啪啪,一连扇了十几个大耳光。 这巴掌扇下来,地痞的脸直接变猪头了。 狠狠地一扔,噗,瞄准凶恶泼辣的客栈老板娘都砸了过去,结果,老板娘,老板,地痞,噗通一声,全部被砸地上哭喊起来。“我的天,老娘的腰啊。” 正在喜儿身上大揩油水的两个流氓,迅速放开了喜儿,“喂,你哪里来的莽汉?闯什么丧啊?” 擦,两个家伙就抽出了一虎口长的尖刀,左右夹击,朝着李磐刺来。 李磐发现,这两个家伙的奔跑速度,真心有些缓慢,不,也许是正常的速度,是不是自己的能力提升了就相对感觉别人差了? 站着不动,等两个家伙近身以后,李磐忽然动作,后发制人,却能够抢先捉住了两个家伙的手腕,把握着他们的匕首,狠狠扭转了方向,擦,直接刺进了他们的胸膛。 两个家伙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膛上的匕首,愣了半天,才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事情出现如此转折,本是看客们最激动的时刻,可是,看着李磐这个陌生人凶神恶煞的表情,所有的看客都恐惧了,急忙转身:“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这帮闲人,无赖,真无耻无聊! 当场绝对出不了人命,但是,重伤终身残废确实免不了的,李磐最痛恨的就是社会的渣滓,麻痹,甲午年打仗你们狗币的哪里去了?现在欺男霸女抖威风? 地痞头目黑大汉,已经将一把长砍刀把握着,横在胸前,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变故,让他胆战心惊,只有武力自保的妄想了。 李磐点手让他过来,他虚张声势地大叫:“老子英雄好汉,说不过去就不过去!” 李磐只有过去,用黑龙玄鞭轻轻一甩,啪,甩在了他的手腕上,将长刀打落,再一甩,啪,就毒蛇吐信般甩着了脸。只这一鞭子,就把他一个肥壮的大活人,扫到了半空中,转体两周半,啪,砸在了二楼的栅栏上,又翻进走廊过道。 “你?”喜儿和九姨太看着李磐,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李磐伸手,先将喜儿拉起来,她迟疑了很久,才大喊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 抱着喜儿,李磐来到九姨太的身边,将她也拉起来,“嗯,你也受苦了!” 九姨太仔细地看着李磐,终于确认,双手捧着脸,呜呜大哭。 李磐用拉她的手臂,将她也抱了起来,一手一个,好像抱着两个婴儿,向着外面大踏步地走去。 喜儿的拳头,在他的胸前狠狠地捶打着,甚至,在他的肩膀上撕咬着:“我叫你坏,我叫你坏,你把我们扔下来,三年多不管!呜呜呜。” 九姨太哭了一会儿,一边抽泣一边挣扎着要下来,“少爷,少爷,相公,快丢下来啊,你大街上抱什么人啊?羞死了。” “我就是不放下,我要抱着你们,一抱就是三年零七个月,1200天!”李磐在她的脸上亲吻着,吻干了她的泪水,又在喜儿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咬得她嗔怪地嘶吟起来:“快丢开,松口,要不,我要掐死你!” 大街上,忽然马蹄声得得,有数十匹战马奔驰过来,马背上,都是手持步枪,腰挎短刀的正规清军部队,夏天,穿着青色单衣服的士兵胸前,袒露着一个兵字。 前后都有清军,不多时就将李磐包围得严严实实,堵截了一切可能的逃跑路线。 李磐见没有道路可走,干脆站稳了,将喜儿和九姨太都放在地上,一条胳膊搂着一个,喜儿和九姨太见这么多清兵围困,吓坏了,急忙将身躯依靠着他:“哥,哥!” “歹徒,站住!”官兵的马队分开了一条道路,无数步枪的枪管指着李磐和他的妻妾,所以,清军胜券在握,没有任何担忧的,两名官员过来,手里举着手枪,瞄准了李磐的脑袋。 “你们要干什么?”李磐问:“我要和家人回家,难道犯法了吗?” “哼哼,歹徒!在本府台面前,还要狡辩!”中年官员冷峻的脸上,洋溢着得意和残忍。 “大人,带回去审讯吗?”另一个官员目光炯炯地盯了李磐,视点落在了喜儿和九姨太的事业线上。 “当然!”那为首的官员骄横地指着李磐:“本府是曹州知府毓贤,同时兼任山东剿匪事宜,今天追杀八卦教匪徒到这儿,本府清廉公正,问你话,你是八卦教匪徒吗?” 八卦教?老子很八卦吗?老子现在吭了一声吗?一直都是你们俩唧唧歪歪…… “大人,我不知道你的话什么意思!”李磐的目光,怒视着另一个官员那龌龊的眼神。 “不知道?哈哈哈,所有的八卦教匪徒都是这样说的,都不承认,这就对了,来人,给我绑了。如果不从,就地正法!”毓贤说。 毓贤? 李磐忽然想了起来,在临清城,那时的知州不就是毓贤吗?这小子现在怎么到这儿来了?麻痹,管的真宽啊,静海属于天津吧? “喳!”周围的清兵答应了一声,纵马往前来,两名士兵用步枪逼住了李磐,飞身跳下马来,去拉喜儿和九姨太。 还有两名清军骑兵,呼的抖擞出了套马的绳索,朝着李磐投来。 这什么玩意儿啊? 辽东战场和倭国军的几番战斗,使李磐深深地认识到了满清朝廷的无耻和腐朽,麻痹,人家的道法高手都在前线冲锋陷阵,你们萨满门全真教北派天机门那么多的高手,居然不派一个,任凭破烂军队在前面玩耍,这不是找死吗?满清不亡,天理难容! 本来,挪移法帖启动,一走了之就是了,可是,看着毓贤那张吊炸天的嘴脸,几个官兵对喜儿和九姨太身躯的目光亵渎,他决定教训教训这些王八蛋们。 八卦教就可以随意地就地正法?恐怕,你们滥杀无辜为数不少了吧? 恐怕,你们趁着所以的剿匪,又抢劫了多少良家民女,霸占了几多良民的资产! 放开了喜儿和九姨太,李磐用乾坤挪移的法子,忽然出击,那速度,就是一闪念间,已经将左右两个飞来的绳套抓住,狠狠一带,将那些家伙扯了下来。 这当然不过瘾,也不能阻止这么多的清兵开枪射击,所以,利用速度和角度问题,李磐顺势使那两个士兵在飞来的时候,连滚带砸,将周围举枪的清兵都撞倒了。 清军一片混乱。 ------------ 第一百十六章 聚会天津 “开枪,开枪,杀了他!”知府毓贤在马上发现了不妙,立刻嘶声大喊。 可惜,他的话戛然而止,再也不敢继续说了。 李磐已经来到了他的马背上,搂抱着他肥壮的身躯,夺取了他的手枪,枪管对准了他的太阳穴。“毓贤知府,毓贤大人,你告诉我,你杀过多少八卦教的匪徒?”、八卦教?甲午战争以后三年,不是戊戌变法时期,不是义和团运动兴起的时候吗?义和团的前身是义和拳,号称八卦门,大刀会,历史书上都很清楚记载的。 “杀死很多!曹州的地面,至少两千人了!”毓贤虽然被俘虏,居然很硬气:“歹徒,你立刻放下本府!否则,你必须死!” 有龙峰兄弟的一些生活阅历,李磐知道,在三年前的临清城里,那时候的毓贤,口碑还不错,是个清官,可是也有问题,是个酷吏,善于严刑拷打,心狠手辣。所以,两千余人的屠杀战绩,是可信的。 把这家伙宰了? 李磐没有践行,而是将他的脖颈掐住:“所有人等听清楚了,立刻放下武器滚蛋,否则,你们的知府大人就得翘辫子!” 他要看看这帮清兵,到底有怎样的职业素养。 “好,别动手!都放下枪!”身边的那个眼神特别yy的官员,大声地命令着部下,然后,手腕动了一动。 一股强劲的罡风,破空而来,随即,举着手枪暗算的官员手腕,被一个尖锐的锥子刺穿,随即,那东西就透射而过,又回到了李磐的手中。 那名官员惨叫着,打马就逃。 李磐用手一招,黑龙玄鞭瞬间就松开软化,成为一条一丈多长的鞭子,噗的一声,甩在了那军官的脊背上,炸开了一朵电光。 那军官大吼一声,从马背上前冲栽出,脑袋先着地,嘭的一声,西瓜开了瓤。 所有的清兵,目瞪口呆,迅速丢弃了武器,乱糟糟地转身逃跑了。 麻痹,敢偷袭老子? 毓贤仇恨地瞪着李磐:“你这个歹徒!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朝廷官军,你不得好死!” 有骨气,有种,有血性! 看在这个稀罕品种的份上,李磐松开了掐着他脖颈的手,无聊地丢下去,将他砸到了那军官尸体的身上,借用缓冲,避免了他的脑袋开花。 将喜儿和九姨太招来到了跟前,用手牵引上马背,前面一个,后面一个,得意洋洋地朝着城外走去。 手里,把玩着毓贤等人的手枪,还有一杆步枪和三十余发子弹。 城外,炎热的天气,火辣辣的太阳照耀着大地,将道路都晒得爆裂了一条条缝隙。路边,有几个百姓的手推车,有西瓜叫卖,于是,李磐下来,将战马拴到了一边的路上,拍出了五枚鹰洋:“老乡,大哥,来几个西瓜解渴。” “好的,小哥!”卖瓜人很殷勤地打开了西瓜,分给李磐。 眼光虽然在喜儿和九姨太的身上扫过,这几个卖瓜人却一直注意着李磐的战马,官军别的不行,将战马打扮得倒是很干净酷炫。 “你是官爷?”卖瓜人笑嘻嘻地问。 “哪里呀,我家哥哥是揍官爷的爷!是当官儿的大爷!”喜儿因为刚才惊险的经历,后怕激动,忍不住八卦起来,将城内的事情伶牙俐齿地讲了大概。 李磐也没有阻止她,三年多没有照顾她们俩,让她们受尽了委屈,差一点儿被恶霸地痞们欺负卖到青楼里,真是愧疚,让她说说话又不会怀孕! “啊呀,原来是痛扁孬种官痞的英雄好汉!”一直观察倾听的一个卖瓜人,中年人,将双手一拱:“这位爷,失敬失敬!敢问大爷,你招惹了官府,怎么还不赶紧跑啊,万一他们追来报复您呢?” 李磐笑道:“报复?哼,只要他们有胆量!” 所有的卖瓜人都目瞪口呆,忽然,面前的中年人低声道:“好汉,尊姓大名?天津义和拳坛主张德成有礼了!” 张德成?义和团的一个著名首领啊,怎么在静海县城里卖西瓜? 李磐急忙拱手还礼,询问了原因,张德成将他拉到了西瓜摊儿的另一面儿灌木丛附近:“官军一直追剿我们呢,没有办法,毓贤那个家伙非常厉害,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我们的团民被杀了不少,被追得没有办法,只能隐藏了。” “你们为什么要闹团民?是不是想推倒了满清坐天下?还是要反清复明?”李磐悄悄问,反正,现代社会的人们,对义和团的认识,千奇百怪,赞成的,辱骂的,不一而足,李磐纯粹是好奇。 “你?爷,洋鬼子和二鬼子那样欺负咱中国人,是个爷儿们就不能咽下那口气!”张德成愤愤不平地说。 李磐点点头表示同情,但是,自己绝对不会加入义和团的,因为,义和团根本无力逆转历史的方向,只是悲惨血腥的一页。但是,提供帮助还是可以的。“城里有官兵丢弃的许多枪支弹药,你们可以拿去!” 一听李磐的讲述,这些隐藏在卖瓜人中间的义和拳民,立刻朝着静海县城奔去。 吃了西瓜,三人继续上马走路,信马由缰,没有任何方向,不过,久别之后,喜儿和九姨太情愫浓郁,将身体贴着李磐,又是拥抱又是亲昵,也不管道路上来往行人,让那些看着的人,无不羡慕李磐的艳福。 “哥儿,这些天,你都哪里去了?”喜儿问。 李磐将她抱在前面的,咬着她的耳垂:“我睡了一觉!” “你骗人!骗人,喂喂喂,你和哪一个女人睡觉啊?”喜儿忽然醒悟,悲愤地追问。 九姨太双臂环抱着李磐,也没有了此前的隔膜,“少爷是不是又有别的女人了?少爷,你太坏了!” 李磐没有办法招架两个女人的前后夹攻,只有老老实实地叙说了修炼的情况,“走吧,我们往天津,然后乘船去南方,北方马上要大乱了,谁也阻止不了啊。” 喜儿和九姨太点点头,对李磐完全信任,正走间,听到后面马蹄声声,一队清兵追索了过来,还有一些百姓模样的人,大约三百多个,“站住,站住!” 估计是静海县城里逃出来的清兵反扑了。 李磐想了一想,干脆连人带马,念动了闪烁法帖,消逝了。 天津小站军营,李磐想拜见下袁世凯,询问他的新建陆军的情况,更想劝告他,要他将来在百日维新的最后关头,支持光绪皇帝,毕竟,戊戌变法的方向是正确的,只要有实力,就可以控制局面。历史上,袁世凯告密背叛,才让维新派彻底崩溃的。 “李磐兄弟!是你呀!”在士兵通报了以后,有两名军官骑马冲了出来,左面冯国璋,右面张勋,力邀李磐进入军营歇息。 袁世凯去天津北洋直隶总督府觐见总督裕禄了。 李磐正要进去,就听门岗的士兵紧张起来,哗啦啦地拉动枪栓,接着,冯国璋和张勋也紧张万分,又是手枪又是腰刀的:“别来捣乱了!你们的破掌门怎么在这儿?再捣乱,我们开枪了!” 李磐转身一看,大吃一惊,那人本来是怒目而视着冯国璋和张勋的,这回,不经意间看了李磐,顿时,再也抽不回眼光了。 李磐冲过去,那人也冲过来,紧紧地把握住了双手,“你,是你!” 来人竟然是周治平! 周治平将手甩开,啪的一声跪下来:“掌门师弟,师叔们要我来接你回天机门!我这一年多来,到处找你,都快要疯了!” 天机门? 李磐很是冷漠,这个门派,掌门死了,其他的人都无动于衷,甚至,争抢掌门之位,勾心斗角,去那儿有什么意思?麻痹,老子有这么多的美女享受,还当个破道士什么意思?那一群老头子不是承认我的掌门之位吗? 冯国璋邀请众人进军营稍微歇息片刻,李磐就进去了,冯国璋很是热情,询问了一段时间以来的情况,特别是营口城李磐的去向,李磐将高野和伊贺,波利等人的情况隐隐约约透露了一些,想不到,他震撼了:“李磐兄弟,你确信真的是和高野交战?” 李磐点头。 冯国璋顿时对李磐树立起了大拇指:“两个月后,冯某人追随全权议和大臣李中堂东下倭国的马关,又结识了不少的倭国人,才知道,倭国的第一大国师高野,居然在营口被我大清国的道法高手击伤,倭国伊贺门下忍者流,武功法术第一的门主伊贺忍雄,竟然在营口附近被杀,会谈时,倭国大臣伊藤博文力主要我大清国赔偿损失,每人一千万两白银,伊贺忍雄的门下弟子,更是义愤填膺,一个高端的忍者,竟然冲破了层层阻挠,突进到了中堂大人的座前,用手枪击伤了中堂大人的面额,为的就是伊贺忍雄门主之死!当时,中堂大人表示,我国在战争中,除了军中将帅以外,其余的道法高手,都在京师扈从皇上和太后,根本没有派遣往营口,东洋人怎么也不信,最终,西洋人波利大主教和温伯格法王,都出面作证,没有办法,我们只有用中堂大人的面额之伤害为依赖,抹掉了这笔赔款,原来,此事竟然是你做的!厉害!” 张勋,周治平,无不感慨震惊,想不到李磐这么年轻的新锐修道之人,竟然干掉了倭国的第一号忍者宗师,打伤了倭国第一大阴阳师! 李磐无奈,只有将师傅亮了出来,当然,免去了三水先生的真实姓名。 “不,高野亲口对我说,是一个年轻人,他的描述,让我一直怀疑呢,哈哈哈,今天,我终于证实了,是我的兄弟做的!”冯国璋大笑。 ------------ 第一百十七章 入京探查 李磐的承认,尽管是遮遮掩掩的,拉上了三水先生,依然让所有的人欢欣鼓舞,而且更加具有可信度,所以,冯国璋将胸膛一拍,大包大揽:“李磐兄弟,你自己看,如果要回天机门修炼,就走,不要再连累我们了,害得你的师兄隔三岔五来军营闹事,弄得我们极为棘手,如果你愿意留下来,就说个痛快,我保证给你向袁大人推荐,哦,李磐兄弟,我冯国璋现在完全供职在这儿了,我们的新建陆军,已经改名北洋新军,人数扩张到了七千老兵,训练得法,上下赞誉,正受皇上圣旨,要扩招一万五千人,筹建北洋三军,袁大人天津觐见总督大人,说的也是这事情,如果您愿意,兄弟保证,袁大人一定会让你做我军的护军道师。那时候,我兄弟在一起,岂不快活?” 护军的道师什么的,李磐也不稀罕,最是希望能够劝说袁世凯,逆转态度,坚决拥护光绪皇帝。如果戊戌变法能够进行下去,国家变革富强,就算满清继续执政,只要国家不至于割据混乱,就是中华民族的福气,变法能够和平地将满清权贵的权力剥夺过来,成本最低。 “好!” 周治平见李磐已经答应了,心急如焚,“师弟,你让我师门那里如何交待?” 李磐笑着说:“我只要三个月,三个月以后,就跟你走。” 周治平没有办法,只有叹息。 冯国璋殷勤地招待,好酒好肉好宴席,又找了住宿地方,其余的一干北洋将领官员,在军营的,纷纷来见李磐,什么王士珍,段祺瑞,徐世昌,就是那个曹锟小排长,不,现在已经提升为连长了,也来见,大家都以能见李磐,和他说几句话为荣耀。 第二天,袁世凯才从天津回来,而李磐显然也没有闲着,和周治平交流道法,询问天机门的掌故师叔级人物,夜间又得努力殷勤地伺候两位妻妾,天刚明,就起来修炼,等袁世凯来时,已经挥汗如雨,修炼完毕了。 “兄弟!兄弟啊!我好想你啊!”袁世凯上前,拥抱着李磐,热泪盈眶。 麻痹,做作的功夫真厉害啊,热情就罢了,至于哭? 哽咽的袁世凯,显然已经听到了冯国璋关于李磐和倭国道门高手之间的对决事情,对李磐热情洋溢,当即保证,要聘任他为军中的道法教官,要传授道法给士兵修炼,使每一个北洋军的官兵,都能够道武双修,成为铜浇铁铸的精锐。 道法的修炼,需要很高的天分,也需要极长的时间,所以,袁世凯以道法练兵的构思,就是弥天大谎,让李磐为他担任高级保镖才是真的。 李磐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再一番客套,酒宴。 在席间,李磐询问了袁世凯北洋新军的情况,直隶总督的情况,对于现在维新变法的态度,戊戌变法已经开端,光绪皇帝从六月十一正式颁布了国是诏书,全面进行了变革,正在努力推行下去,现在已经七月末,变法开始了五十天左右,正是维新派和保守派之间激烈斗争之际。 “皇上锐意进取,实乃国家洪福,我袁某人岂能有逆反之心?唯恐鞭策奔走不及!”袁世凯慷慨激昂地表示,他坚决支持维新。 李磐从袁世凯过于爽快地表明自己情绪的态度上,终于看出,他的确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李磐反复询问他的态度,他都表示支持,还讲了许多的理由,阐述满清变革的必要性,还发誓,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将这场变法支持下去。 “我北洋新军,誓死为皇上及诸位维新变革官员的后盾!其实,我袁某人,就是维新党一员,在军中,也正酝酿推行变革办法呢。”袁世凯甚至紧握着拳头加强自己的态度情感。 尼玛,如果不是历史知识,李磐肯定也会被他的态度迷惑。 “袁大人,三哥,”李磐苦口婆心地对他进行了一番劝告,表明,只有维新办法,才是中国唯一的保持安定,不至于大混乱大崩溃的道路,否则,就会进行革命,将要付出千百万人生命的代价,进步也很难预期。但是,变革是利益冲突,一定有剧烈的反弹,甚至是暴力冲突,希望他能够坚定志向,不要做为人诟病的事情。 “李磐兄弟不仅道法高明,也深谙国家伦理大局,愚兄佩服!只是,你太小看愚兄了!愚兄对皇上变法图强大志的忠诚,天日可鉴。”袁世凯勃然变色,郑重其事地表示。 话说到这种份上,李磐只有竖起大拇指赞成了。 在小站劝告了袁世凯以后,李磐决定去京城看看,毕竟,老朋友康有为,还是需要再次提醒的,自己虽然不喜欢政治领域的捣鼓,可是,维新变法的风暴过于猛烈,对困难和满清权贵的保守势力的估计不足,都是重大失着。 对袁世凯,李磐没有说明,只说修炼三年,郁闷已久,想到北京城里见见世面儿,袁世凯犹豫了下答应了,还派遣了十名士兵,三辆马车伺候。 李磐没有再施展道法,毕竟,在京畿重地,隐藏着许多的朝廷道法高手,萨满门下的高手,全真教的高手,北派天机门的高手,都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惊动了清廷,李莲英,良弼什么的,追究起三年前临清的事情,都是大麻烦。 乘坐马车,迅速奔驰,在没有堵车,城市规模有限的年代,眺望着车窗外面的典雅风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城池高深,秩序井然,豪富贫穷,各色人等,都在京师帝都的街头巷尾匆匆表演着,也让李磐看出,巨大的差异,无数的贫穷百姓,正**辗转在满清腐朽帝国的基层下。 找了客栈,毫不犹豫地交了房租,有袁世凯供给的一千块大洋,有周治平争先恐后递给的金元宝和银元宝,李磐不发愁经济问题,倒是把喜儿和九姨太震撼了:“哥儿,你的朋友们都这么有钱儿啊?” 安顿了妻妾,李磐和周治平进行了道法上的研究,这次,周治平可大方了,出手就是两本天机门的密笈,让李磐看了题目,就急不可耐:《天机道法高等》,《道法攻防实例》。 不过,这些书,需要长期看,研究,修炼才能够实质性的提升效果,现在,周治平就教授给了他天机门的瞬间挪移,不需要任何道法辅助的道法,不过,周治平自己也不会,只是默念了口诀,是一龙尊者传授的。 “师弟,你要好好修炼啊,天机门离不开你。”在秘密的房间里,周治平才向李磐袒露了心机。 “师兄,咱们天机门里,按照你的说法,不是有好几个师叔和尊者吗?跟我有什么关系?还非得我回去?您忘记了,是他们逼迫着你把我的东西收回的。”李磐耿耿于怀。 周治平急忙道歉:“师弟,掌门师弟,他们已经知错了,是他们派遣我来找你的,一年多了,我已经踏破了三双鞋子啦!” 李磐不计较周治平的破鞋子如何,最计较的是那几个天机门的老人物,事情当然不会那么简单:“为什么呢?” 周治平用手揉着鼻子,一时想不起原因,只有苦笑:“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师叔们谁也当不了掌门,互相不服气么,最后,干脆都认同了清逸大宗门的遗训,决定你当了。” 原来是天机门内部的争权夺利斗争,互相制衡造成的权力真空啊。 李磐真的对权力无爱,可是,对于这么精妙的道法世界,却好奇到了极点,如果能够当了天机门的掌门,一定有机会学习掌握最高明的道法! 掌门?挺流弊的,咱干了。 李磐认真地研读了这些书籍,繁体字虽然讨厌,只要能够意会品味也相当不错,利用已经掌握的道法知识,大体能够理解。同时,纠缠着周治平,开始演练天机门的瞬移。 口诀很简单,李磐迅速熟悉了,可是,真正的掌握,还是比较困难的,一直演练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娴熟了。李磐可以利用默念甚至是意念的方法,来操作瞬移道法了。 “师弟啊,如果你到了鸡公山上的话,不仅能有掌门人的排场,让几十个师兄弟和师叔们给你稽首,还能得到掌门人必须的仪仗,法权,还有许多就位掌门人的丹药,师弟啊,你不知道,当了掌门以后,有多大的好处!”周治平连连咂舌,表示羡慕。 随便想一想,当掌门应该有很多好处的,李磐干笑两声,继续修炼瞬移的法术。可惜,能操作固然,就是效果不佳,不是发动的时间太长,就是瞬移的距离太小。 李磐认真地反思着,研究着,想想看,一个瞬移需要“缓冲”五六秒钟,那还是瞬移吗?临敌战斗的话,早就被敌人秒杀了。 一定是自己的道法根基不足。 “呀,忘记了,师弟,一龙尊者还让我给您带来了三颗大筑基丹呢。”看着李磐煎熬磨练的样子,周治平突然醒悟起来说。 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到了一包油纸,扯开来,是三个药丸,分别是红色,黑色,绿色。 “师弟掌门啊,这红色的,是增补元气的,黑色的是清理身体毒素的,绿色的是锤炼筋骨肌肤的,三者同时进行,才能能有好效果!” ------------ 第一百十八章 道力大增 用温水将三颗药丸内服了,李磐毫不犹豫。对于周治平外表俊秀,内实憨厚的秉性,他是清楚的,也不担心天机门的老怪物们使坏,如果他们真要除掉自己,早就出来了,根本用不着这么鬼鬼祟祟。 李磐觉得,一龙尊者等人,包括那些师叔们的道力,一定跟清逸掌门和诸葛成龙的水平差不多。一根指头就能把自己灭了。 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一股股温暖的气流在身体里流畅,奔涌,沐浴着身体的筋骨,肌肤,五脏六腑,最后,是灵魂,李磐的身体迅速热了起来,在炎热的七月天气力,大汗淋漓。头上冒出了白色的水蒸气。 红色的先服用,接着是绿色的,再接着是黑色的。绿色药丸服用以后,李磐就觉得,浑身上下,好像被肚子里生发出来的巨多气体充满了,气体源源不断地生发着,膨胀着,向着身体,尤其是筋骨的地方输送,不是发热,而是发冷,极为阴寒的气息,把他象气球一样地充实起来,肚子极其胀大,让他自己都担心起来,不过,这些内在气流,迅速地游离充实了他的筋骨,特别是腰肢,双腿,双臂,手腕等处,等这些阴凉的气息感觉完全消逝以后,他把握着双手,发现特别特别地有力。 黑色药丸吃了以后,让李磐大吃一惊,因为,简直他么笔的就是泻药!李磐肚子里咕噜噜一阵乱响,赶紧奔驰过去,蹲在厕所,然后,稀里哗啦地,排泄出许多的污秽,这一次,别说是他自己几乎要给呛晕了,就是周治平在外面很远坐着,都忍不住抗议起来,再接着,大街上有妇女们高声叫骂:“麻痹的,谁家自己做臭豆腐了?” 拉过以后,李磐不是一般泻肚拉得双腿发软,眼睛发黑,而是浑身清爽,飘逸怡然,精神特别地舒畅。 “掌门师弟,你到底……”周治平十分关心地看着他。 清洗了身体以后,李磐在周治平的肩膀上拍拍:“哥给你们天机门免费当了一回小白鼠,结局还好,你不必挂念了!” 李磐欣喜若狂,想不到,自己信口开河答应当天机门的掌门,还能有这么大的便宜可占。当服用了三颗丹药以后,他在修炼瞬移,简直不敢相信! 真正是瞬移,意念一动,整个身体就任由意念的驱使,想到哪里就是哪里! 临清城? 哧,到了!而且,还是自己的大仇人,大贪官冯青的家里寻逆劫!那个老管家突然看着李磐,赶紧揉眼,不过,李磐再次瞬移,又到了南运河上,德州城,静海小南河村,营口,田庄台。 冯府管家,运河上的船夫,德州大街上的裁缝铺老板,小南河村的霍元甲的老家人,营口城南寂寥的百姓,田庄台的废墟,最后,是天津小站的袁世凯,都下意识地揉起了自己的眼睛。 因为,一个虚妄的影像在他们的跟前站立了一下,又马上消失了。 我靠,这不是成了妖精了吗? 看着无数个熟悉的地点儿,人物,李磐难以压抑内心的狂喜:麻痹,我当天机门的掌门了,当掌门真好啊! 擦,李磐情不自禁,瞬移到了隔壁屋子里,将正在整理床单的喜儿亲了一口,将九姨太的臀部捏了一下,让两个妻妾尖叫一声,随即,更加惊叫。 先是惊吓的话,后来更加惊吓,因为,没有人在屋子里,她们都被骚扰了! “鬼啊!” 刚喊出声音来,鬼来了,而且,抱着她们的肩膀贼笑了一声,“别怕,是**的鬼!” 当天,李磐主要是修炼,陪伴妻妾们到大街上游逛,而且,疯狂地购物,因为,喜儿和九姨太发现了周治平这个大跟班的几个金元宝了,最后,为了不惊扰别人,李磐只好自己披挂着她们购买的宝贝,连同周治平,都成了人肉马车。 一夜好梦。 拂晓时节,李磐忽然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惊醒了,那是一种被人暗中窥探的不安。急忙轻柔地推开了妻妾们的纠缠,瞬移了出来。 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正在客栈的房脊上趴着窥探。 李磐利用瞬移,完全可以比飞翔还快的速度还轻巧的途径,来到了黑衣人的身后,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嗯?” 黑衣人吓了一跳,蓦地转身,一把尖刀横在胸膛上:“你是?” “我是天津小站北洋新军袁世凯大人的部下,前来京师拜会朋友。”李磐说着,将袁世凯给与的凭证亮了下。 “哦?原来如此,是我多虑的,兄弟是京师顺天府的,昨天一直感到有人使用道法滋扰京师,所以分头寻访,既然是袁大人的麾下战将,也就顺利成章了。”黑衣人一笑,转瞬不见了。 尼玛,京师顺天府小小的公差也会瞬移?我还以为自己多牛叉呢。 沮丧的李磐发现,自己也有一个非常的能力,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眼睛特别神奇,明明那家伙已经不见了,自己还是能够看见他的位置和移动的轨迹,好像拂晓的安谧中有一条弯曲的红色线条。 最终,那家伙在一个豪华的府邸前停了下来,通报了以后,规规矩矩的走了进去。 高深的庭院,琳琅满目的园林式建筑,楼阁假山之类,最后,他在一座小房子前跪了:“爷,他不是匪徒,而是天津小站袁世凯麾下的军官。” “哦,知道了!嗯?” 李磐震惊地发现,自己的意识不仅能够跟踪那个瞬移的家伙,还能够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简直就是顺风耳千里眼了! 不过,李磐看到了小房屋里突然走出的一个人时,顿时吃了一惊,那人,年轻俊朗,器宇轩昂,陌生而又熟悉,好像哪里见过,见过,哦,对了,临清城里,自己被一干清廷的道门高手围攻的时候,就是这个人进入了房间里,咆哮了几句! 李磐的心灵一阵颤抖,悚然发觉,那个年轻人,头戴满清纨绔子弟什么带子的人,已经将眼睛凝视着自己的眼睛,好像发觉了自己的窥探九龙至尊! 李磐急忙闭上眼睛,停了一会儿睁开,才发现,一切都消失了,好像做了一个梦。 回到地面修炼,周治平已经站住了:“掌门师弟,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窥探?” 看样子,他也发现了。 李磐将自己发现的人的衣着穿戴讲了,周治平点点头:“应该是一个贝子贝勒的身份,莫非,那是满清的宗人府?” 不管怎样,李磐决定,轻易不敢再使用道法了。 做饭,吃饭,然后李磐一个人去拜见康有为。东问西问才知道,人家康有为已经在皇城官衙门办公了。李磐随即来到了皇城门前,可惜,人家即使看着袁世凯颁发的凭证,也不放行,只有转回。 麻痹,京城的老鼠都带级别的吧? 街道上,李磐无聊地东张西望,欣赏着帝都的风景,历经英法联军的入侵与洗劫,几百年的风雨,城市的格局还是相当完美规范的,街道笔直,房屋俨然。 “顺源镖局到,各位爷们借光了!”李磐脚步轻盈矫健,不多会儿就走到了广东会馆,正要往里走,忽然听有京片子腔调大喊,随即就有两辆马车快速驶过来,马车后面,还有两匹健马保镖跟随。 李磐急忙赶过来时,看见了最后面的骑手,“王大哥!” “呀,竟然是你!”那骑手从马上翻滚下来,一把扯住了李磐的胳膊:“兄弟,李磐兄弟,真是你呀。” 那人正是以前结识的顺源镖局的大当家大刀王五。 王五吩咐镖局的伙计将镖车放下来等着,他要和李磐说话,说话以后再交割。他们这一趟,保护的财物是广东人从老家集团运输的东西,从海路运到了天津大沽口,下了海轮船以后,由顺源镖局运输,因为义和拳民兴起,天津一带已经不安定了。 李磐明说要见康有为,让王五非常吃惊:“你见康先生?他忙啊,哪里有空见你,再说,你见他能有什么事情?” 李磐笑道,“如果有人对他说,山东临清城有故人来兑现测算赌约,他一定会见我的。” 王五赶紧问时,忽然惊呼一声,放弃了李磐,奔跑过去,将广东会馆里刚出来的一个人拉扯住了,同时招徕李磐到跟前:“这位就是康爷的长随,在京城里雇佣的。有事情可以跟他说。” 李磐说了,那年轻人一脸不快:“康爷整天忙得国家大事,哪里有闲时间和朋友们玩耍?只怕我说了以后,康爷生气!” 王五见李磐脸色不好看,赶紧掏出了一些散碎的银子,塞进了那家伙的手心,那家伙看看王五,苦笑着:“五爷,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去试试看,不过,您的银子,小的真心不能要!” 推辞了一会儿,那年轻人等着,原来,顺源镖局保护的这批货物里,正有康有为南海老家送来的东西,王五赶紧吩咐将保护的货物都交割了。年轻人取了东西,坐着一辆马车走了。 王五将镖局的货车等就歇息在广东会馆,拉着李磐在附近的街道上找了酒馆吃饭,点了几样菜肴,一坛酒,速度满上:“兄弟,三年多不见,你还好吧?”王五爽快人,也非常好客,上来就是大碗酒。 李磐随意地编排了一些故事,将自己的经历圆满着,又问了他的事情,王五谈笑着戏谑了自己的行当生机,“霍元甲兄弟已经到南方了,天津地方小,上海有士绅约请,已经去了一年了。” ------------ 第一百十九章 谭府惊险 喝酒吃肉划拳行令,李磐能够在běi jing城里再次遇见这样一位信义彪炳千秋的侠客,也异常敬佩,觉得幸运奇遇,殷勤地逢迎。“五哥,喝!” “喝,江湖人说江湖事,天下人能言天下天,国家纷扰多困厄,百姓忧愁一文钱!”王五喝酒,大碗大碗地来,很快就上了脸sè,红扑扑的发紫,脸上油汗流淌,突然感慨万千。 李磐趁机询问起他这三年来的见闻,特别是倭国胜利以后,对中国勒索钱财的情况,百姓的困苦情况,八卦教兴起的情况,恶补一阵时事知识,也是想探寻下,满清还有没有拯救挽回的可能,毕竟,辛亥革命起来,中国一直动荡到1949年,才基本稳定,社会变革的成本太大了,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一点儿也不为过,内部的混战不说,仅仅是倭国的屠杀残害,已经骇人听闻了。 王五悲愤地讲了起来。作为镖局领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更能直面惨淡的社会现状,所以讲到激动处,呜呜大哭。 李磐赶紧劝慰他:“幸好康先生等人,已经引导皇上变法,如果能够成功,中华百姓,或者可以避免未来的数十年劫难。” “唉,但愿如此啊。”王五擦干了眼泪:“百姓生逢乱世,真是罪业。” 说话期间,酒店的老板过来,肥墩墩的小老头儿,小心翼翼地提醒王五:“五爷,您喝高了,许多话儿,是能知道不能说的!要不,你们先回去走走?酒钱回来再算!” 酒店老板居然怕他招惹是非了。 王五一拱手,点点头,步履蹒跚地出来,李磐赶紧搀扶着,不是李磐酒量更好,而是他一直推脱不会酒,勉强应付,王五已经喝了四大碗,他只喝半碗而已。 “五哥?五哥!”刚走出酒店,就见前面三个年轻人急匆匆地闯荡了过来,左右两个是亲随摸样,为首的一个象官员,连声叫着五哥,赶过来搀扶王五。 王五一见这人,也很激动,摇晃着人家的胳膊:“复生?谭复生!半年不见了!” 叫做复生的年轻人,因为举止稳健有力,脸sè庄重,看样子已经不是太年轻,抓住王五的手:“五哥,兄弟也很想你啊,你怎么了?喝酒了?喝酒也不叫兄弟?你不够意思!” 这人的口音,虽然是京片子,却带有浓郁的湖南口音,让李磐听起来,不是太标准,舒服。 “走,我们继续喝去!一醉方休!”王五虽然知道他是客套,依然热情地揪住了他,往酒店里拉。 “好了好了,兄弟还有正事儿。”年轻人双手一拱低声道:“五哥,跟我走?” “好!”王五说罢,看看李磐又看看他:“这是我的兄弟,是来拜访康先生的,不知道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幸会!”年轻人对李磐一拱手:“兄弟尊姓大名?从那儿来?” 李磐急忙说了。 “啊?你从小站而来?”年轻人目光炯炯,四处看了两看,低声问:“不会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李磐点点头。 “好,请,和五哥一起先到舍下一叙。”年轻人热情地邀请,随即也来搀扶王五,王五大笑,将两人都挣脱了:“你们太小看我王五了!” 王五将镖局的人手安排了酒食,吩咐康有为派人来时作一指点,就领着李磐,跟随着年轻人走了,年轻人在不远处就有马车,三人蹬车,一路说笑着走。大约二十几分钟时间,马车停了,三人下车,只见前面一座豪华壮丽的宅邸,上书篆字:湖南会馆。 湖南会馆,人员庞杂,不过,一见了三人,都纷纷点头示意,极其恭敬:“谭大人!” 为首的年轻人,也庄重地回礼:“诸位好。” 李磐先见这个姓谭的官员礼仪周到,又见他备受尊敬,不由得好奇,能和王五称兄道弟的货sè,绝非凡品,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东拐西转,进了会馆里面,拿了些东西,又出来,三人再蹬车走了一段时间,到了一处僻静的门第前,有门牌写着:半截胡同41号。谭姓官员引导王五和李磐进入以后,将街门关闭了:“请!” 在屋子里坐了,官员亲自动手,将炉火拨得旺盛,伺候李磐两人烤火:“李大人,下官谭嗣同,字复生,刚从湖南来京,目前为皇上四品卿驱策,追随皇上和康先生变革大法,您从天津小站来,莫非有袁世凯大人的使命?” 谭嗣同? 李磐吃惊了。 “李大人?”谭嗣同见他神情不对,再次提醒,就是王五,也急忙用脚尖儿点他。 李磐蓦地站起来,双拳一抱:“久仰久仰!原来是天下闻名的谭嗣同先生,李磐失敬了!” 谭嗣同,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在维新派诸位首领中,出身最尊贵,思想最激烈,最后,为唤醒世人,以身殉变法理想。这样高尚忠勇的人物,实在是中华民族的骄傲。 谭嗣同连连摆手,以为李磐客气。 李磐已经无所顾忌了,将自己的情况讲了,不是袁世凯的信使,只是代表自己,而且,袁世凯对于变法的态度,是阳奉yin违,绝对不可靠! 谭嗣同和王五听了,都很震惊,认真查看着李磐的脸sè,都很感动,觉得他能够从国家大义出发,而不是拘泥于对袁世凯的忠诚。不过,谭嗣同不信:“李先生,你既然能够和袁大人结成兄弟,想必一定阅历非常,为什么现在背后诋毁他?” 李磐表明了自己是天机门俗家弟子的身份,又在三年前救助过袁世凯,虽然见袁世凯表面上极为拥戴维新变法,从他的经验,特别是道术测算来看,袁世凯不失为一个能臣,却又是一个首鼠两端,善于投机取巧的政客,在国家大事上,绝对不能依赖。 谭嗣同的脸顿时发白了。 此时,已经是yin历七月,阳历八月中,距离九月二十一ri变法失败,已经为期不远。“唉,难道我朝变革,真的要半途而废么?满朝武将中,也只有袁世凯对变法维新,尚有支持,如果他都无法依靠,又当如何?” 李磐表示,袁世凯确实不能依靠,但是自己会努力地敦促他,甚至强制他的态度,再不行就劫持了他,将北洋新军控制在手里。这让谭嗣同又振奋了起来。 李磐讲了小站的情况,谭嗣同讲朝廷的派系斗争,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的矛盾,守旧派权贵势力的强横,都为维新变法捏了一把汗。 正说着,外面马车声响,人声鼎沸,砰砰砰砰拍打着院门,谭嗣同急忙出去。 李磐正在观赏着屋子里的摆设,忽然听到谭嗣同闷吼了一声,破口大骂。 嗖,一道罡风从外面吹了进来,接着,屋门大开,谭嗣同被扭曲着双臂,推搡进了屋子。 李磐和王五急忙站起来:“你们?” “你们什么呀你们?匪徒!”十几名彪形大汉进来了,其中两人,扭曲着谭嗣同的胳膊手腕,狠狠地往上举,疼痛迫使谭嗣同只有弯腰。 十几名大汉,迅速将屋子堵塞了,每人都亮出了短刀,为首的家伙,两撇尖须,面如瘦猴,目光如电,嘿嘿一笑,扫视着李磐和王五:“呀哦,还有两个呢,大爷本想shè得一兔,谁知还有两犬,哈哈哈。” 王五刷的一声,反手从背后抽出了护身的大刀:“你们什么人?还不立刻放了谭先生?” “啊呀哦,您是?您是哪一位爷呀?京城里的诸位大爷里,就您面生呢。”尖须猴脸的家伙冷笑着,将短刀在谭嗣同的脖颈上拍了拍:“这位爷儿昨天在我们青楼里玩弄了我们家的红姑娘,赊欠了三千两的银子不还,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了,你说,老子能放的了他吗?” 谭嗣同气急败坏,不顾双臂被扭曲地疼痛,奋力挣扎着:“喂,混球,本官是谭嗣同,堂堂正正朝廷的四品卿,每天忙碌,哪里有功夫去你们家胡闹?快放了我,否则,朝廷绝对不会饶恕你们这群乌七八糟的孬种!” 王五是个直xing子,挥刀就砍,被前面四个家伙的短刀遮掩了,同时,有人用刀压在了谭嗣同的脖颈上,做出要杀的态势,让他不得不顾忌。 “嘿嘿,谭嗣同谭大人,您老就别骗人了,”尖须猴脸的家伙目光凛然:“你不仅玩了我们的姑娘不掏钱儿,还把我们来要账的兄弟给打了!今天,我们绝对不会饶恕你,哼,四品卿?那算球,满京城的官员,四品以上不知道有多少!谁知道你是真的假的,来人,把他给老子揍一顿,然后,腿打折了,眼睛挖了!” 王五勃然大怒,挥舞大刀就砍上去,不过,这尖须猴脸儿的家伙,一挥手,就有四名手下拦截王五,虽然王五大砍刀非常凌厉,却也奈何不了这四个人。 李磐站着,观察着局势,他总想弄明白怎回事儿。 不错,这帮人不是好东西,但是,也绝对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否则,没有这么强的组织纪律xing,看,分工合作,默契行动,有把门的,有控制人质的,有对付人家帮手的,好像经过严格军事训练似的。 谭嗣同会不会逛窑子,李磐不知道,但是,谭嗣同绝对不会赖账,从说话上看,这些人也不是误会,因此,他们是故意来捣乱的。 用桃sè绯闻事件抹黑政治对手?雇佣凶手或者派遣强手冒充地痞谋杀? 李磐冷笑了一声。 ------------ 第一百二十章 螳螂捕蝉 李磐没有直接反攻夺人,是有绝对的信心,因为,这些人中间,都是普通人,只有那个为首的尖须猴脸的家伙,比较特殊一些,有没有修炼道法,他已经能轻易看出来,敢肯定得说,为首的家伙,道法也不会多么高明。 只要他们不用刀直接干掉谭嗣同,李磐就不怕,从他们的表现来看,将谭嗣同弄残废了,再诬陷造谣些绯闻,似乎对维新派的打击更有力,不杀人的话,也不会将事件闹得太暴力血腥。 历史上谭嗣同很安全,没有闹出这样的祸事嘛。 李磐不信,以大刀王五的名头,居然连四个小角色都干不掉! 果然,王五发威了,他大吼一声,突然挥刀后退,又反向疾驰,怒吼一声,“嗷!” 剧烈的震撼声,让李磐都心浮气躁,耳膜隐隐作痛,眼前也有金星冒出。 “八卦狮子吼?”为首的家伙骤然一惊,将短刀指向了王五,身体却连连后退,举步之间,已经不稳定。 其余的十几个家伙,一个个晕头转向,惊恐地连连倒退。 王五肥壮的身躯犹如一颗炮弹,撞向了四个阻挡的家伙,大刀一抡,金光闪闪,四个家伙的手上,就只剩下了可怜的玩具一样的刀把子了! 被劈飞的刀片儿,撞上了房屋顶棚,弹射下来,将尖须猴脸儿的家伙右臂刺穿,让那家伙本能地尖叫一声。 与此同时,更大的意外发生了,正弯腰俯首被俘的人质谭嗣同,忽然一个单腿弹跳,用脚尖儿将拘禁他双臂的那个家伙胸膛狠狠点戳,这种后踢,力量很大,甚至,还借助了他胸膛的弹力,谭嗣同的身躯完全一个筋斗翻转,彻底地化解了拘禁,轻松一个跳跃,返回了这边的安全阵营。 看来,谭嗣同的身体也相当强健,有些武术功底,更知道趁机用事。 局势完全扳回,王五一连声地怒吼着,将整个屋子都震撼得呜呜回响,簌簌扑落着灰尘,同时,大刀翻飞,将两个家伙直接劈飞了。 王五毕竟是镖头身份,在劈人的时候,很有分寸,是用刀背干的。所以,那俩家伙没有被劈成两半,而好像被砸中,栽倒在地。 尖须猴脸儿的家伙眼睁睁地看着王五和谭嗣同,绝望地将右臂上的刀片拔出来,咬牙切齿地倒退了出去。 “你是天津顺源镖局的镖头王五?大刀王五?”尖须的家伙突然质问。 “哼,是又怎样?莫非,你想找我单挑儿?”王五将大刀插回了背上,霸气十足地问。 “好,你有种!我们走!” 这家伙刚说完话,就见一道白光,直接撞到了他的脑袋上,他摇晃着摔倒瘫软了。 一个蒙着脸的普通男人,已经站到了对峙双方的中间,代替了地痞集团,“滚,没用的东西!” 那群地痞流氓般的人,哗啦啦一声,搀扶起昏迷受伤的同伴,作鸟兽散。 排扣,白褂,灰色细洋布裤子,黑布鞋,一米七零,大辫子,一切平淡到不能再平淡,清国男人的夏季装束。 “你是谁?要干什么?”谭嗣同朗声质问。 “就是要你好看!”这人冷哼一声,双手突然抓向了王五。 王五瞬间就将刀拔出,遮掩在前面,只听当的一声,肉手抓住了大刀,迸发出了几许火星。 李磐发现,这人的手确实厉害,而且,和三年前在黄骅孔家庄西北地区,堵截自己的皇家大内侍卫图海的翻云鬼手极为相似,只是,这手也太强悍了吧?敢硬抓大刀王五的金刀刀刃? 王五看似普通的大刀,在时而转换刀刃位面时,那种反光,确实有金色的光泽,显示出非常的一面儿。 “嗨!”那人用手抓住了王五刀刃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抓向了他的脖颈,两条胳膊,在瞬间就长了许多,而且,速度极快,好像蜥蜴们在掠食时候喷出的舌头。 王五只能一手捉刀,腾出一只手来和他应对,砰的一声,他的拳头捣击了蒙面人的抓手。 “嘿嘿嘿。”蒙面人一阵狂笑,因为,他的手掌骤然变大,完全覆盖包裹了王五的拳头,将之老,牢牢地箍住。 “大刀王五,不过浪得虚名之区区江湖走卒,居然也敢趟这趟浑水?今天,爷爷就废了你的破烂招牌!”蒙面人用磁性十足的声音说。 王五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因为那巨大的手掌,将他的拳头完全包裹,越来越紧的样子,好像再一用力,他的拳头就要被捏碎了。 王五的刀刃,也被人家把握,反复挣扎,都么有摆脱,两人的能力差距,相当巨大。 不过,哧嗤嗤。连声的怪响,忽然在蒙面人的巨长手掌里发生,青色的烟雾和一簇火焰发生了,王五的脸上,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你,你居然也会道法?”蒙面人闪电般地丢弃了王五的大刀和拳头,痛苦万分地摇晃着自己手,焦灼地呵着冷气。 “区区走卒而已,”王五长出一口气,得意地嘲弄着:“阁下道法高明,也让区区心痒不已,不得不卖弄了一下,见笑了。” “哧!本座一时大意而已!”蒙面人为自己回护了一句,立刻出手,双手齐抓,转眼之间,已经将王五的大刀抢夺去了。 王五吃惊地看着蒙面人,不知所措。 “你是大内皇宫的高手?要么,是萨满门下的弟子?”一边观战的谭嗣同忽然问。 “笑话!”蒙面人立即否认了对自己的指控,声音刚落,就冲到了谭嗣同的跟前,劈手去抓他的脖颈,从其凌厉的态势和凶狠的眼神看,他已经面露杀机。 谭嗣同太傻了,你认识也就算了,干吗说出来?不是把凶手逼得狗急跳墙吗? 谭嗣同身形陡退,啪的一声,一把金骨纸扇已经遮掩在前面,那么一把纸扇子,居然承受了人家重重一拳,显然是个宝贝。 不过,蒙面人的另一只手,已经将谭嗣同抓住了。 狠狠地一收,谭嗣同就被抓了过去。 “喂喂喂,你放下他!还有,把人家王大哥的刀也还了吧?随便拿人家的东西掉人品。是吧?”李磐笑嘻嘻地说。 蒙面人将谭嗣同狠狠地一掼,摔到了地上,又将王五的大刀轻轻一掷,估计有数十斤重的大刀,羽毛似的插到了墙壁上,刀把震颤着,发出了嗡嗡嗡的余音。 “也好,本来,我只想弄残了一个,现在,越来越好玩了,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王五,还有这位会道术的小朋友,都来了,好,你随便来!本座接招便是。”蒙面人自信满满地说。 本座?李磐听出了滋味,王五和谭嗣同也觉察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是一个道门的高手!不是教主门主堂主就是高级别的人物。 李磐挠挠头皮,做出了一副无知无畏的架势,以迷惑敌人,敌人的强大,是他所震撼的,但是,敌人对自己完全不了解,能看出俺会道法?那算啥?老子不仅会道法,还是鸡公山南派天机门的掌门师傅!麻痹,那三颗筑基丹药老子可不是白吃的! “道术是什么?你说的啥意思啊?我就是想说,大哥,您本领很强,我们都知道了,既然如此,您老就自己走吧,这儿也没有多少金银财宝,没啥可拿,恭喜大哥不能发财哦。”李磐装模作样,傻乎乎地罗嗦道。 蒙面人愣了一下,想不到李磐会这样说话,眼神凌厉地盯着他一会儿,才小声地咒骂道:“窝囊废,本座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呢!”随着,伸手去抓地上的谭嗣同。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谭嗣同在地上瘫软着,眼睛大睁,就是无法逃脱。 嘭! 蒙面人诡异的手臂暴烈地增长,狠狠地捶击在李磐的身上。 确实有响声,而且,打击的触发感觉异常真实。在一瞬间,蒙面人就以为自己结束了战斗,可以安心收拾三个窝囊废了。 嗖,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谭嗣同的半截子胡同41号庭院里高亢地响起,随即消逝,袅袅的余音,一直缭绕不绝。 闭上眼睛又睁开的王五,谭嗣同,看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景象,这个被人称为窝囊废的年轻人,李磐,正轻轻地摇动把玩着自己的手腕,若有所思地回味着刚才的战斗。 他全身都是好好的,没有半点儿伤害,尽管,那只钵大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到了他的身上,至于是胸膛还是腹部,没有看清,太快了哦,可是,怎么倒霉的不是他? 嗖,没有声音,只有意识里杜撰的声音,王五和谭嗣同眼睁睁看着李磐突然消逝了。 “李兄弟?李兄弟?”王五一个健步奔出了屋子,在庭院里到处寻觅。 谭嗣同也恢复了活动能力,飞快地跑了出来,仰望苍穹,因为,他恍然觉得,李磐是飞翔出去的。 天空清明,蔚蓝如洗,哪里有半点儿人影儿? “王五兄弟,五哥,李磐兄弟不会是神仙吧?”谭嗣同难以置信。 王五摇头苦笑:“我不知道,他的道法竟然如此高深!我……” 李磐出现在屋子门口,向他们招手,等他们进来的时候,脚下踩着那个蒙面人,蒙面人显然已经昏死过去了。“谭大人,王大哥,你们看怎么办?” 谭嗣同和王五面面相觑,忽然谭嗣同说:“把他放了!” “放了?”李磐惊问。 “嗯,现在还不是掰开脸的时候,忍忍吧!”谭嗣同摆摆手。 李磐笑笑:“嗯,很对,不过,这小子绝对不能太便宜了,那显得咱畏惧他,而不是相反,咱们得给他们一个警告,使他们轻易不敢乱来!”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密谋谭家 “你要干什么?”谭嗣同惊问。 李磐笑嘻嘻地动手,动脚,在谭嗣同和王五的反对下,将这个蒙面人的双腿都踩断了,手腕处也反向猛拉掰断,卡擦擦的骨头折断声,令人毛骨悚然,最后,揪住着他的裤袋,嗡的一声,李磐的踪影就消失了,一分钟以后,李磐回来,现身在一张椅子上,咳嗽了声:“放心,这个家伙废了,永远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了。” 谭嗣同不安地看着李磐,问他为什么这样残忍,王五也说:“你就是杀了他也好,给他个痛快!你太损了!” “喂喂喂,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事一样!”李磐苦笑起来:“只有你心狠手辣,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对!”谭嗣同冰雪聪明,迅速明白了李磐的用心,树立起大拇指赞赏。 对于这个蒙面人,王五责怪李磐没有审问明白,或者应该交给官府来治罪,被谭嗣同拦截了。 正在说话,院门又是一阵砰砰砰的撞击声。“开门开门!” 王五飞身跃起,将墙壁上的刀抽出来,谭嗣同也紧张地返回里间,迅速拿了一只手枪,装上了子弹。李磐感觉着,发现附近没有那种道法高人的气息。 “复生?是我,我呀!”一个中年人,带着岭南口音的官话喊道。 “呀,是康先生!”谭嗣同大吃一惊,急忙将手枪扔到了椅子里,跑出去开门,王五担心有诈,继续握刀,贴身保护在他的身边。 门开了,一个面目黧黑,神情矍铄的中等身材的半老头子穿着整整齐齐的长衫儿,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复生?那个西疆的兄弟在哪里?” “哪个西疆的兄弟?”谭嗣同回身看了看李磐,莫名其妙。 “不就是……”康有为看着谭嗣同,王五,还有李磐,迟疑了一会儿,忽然惊喜地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李磐的手,使劲儿地摇晃着,好像存心把他折腾死:“李磐兄弟?介石兄!” 麻痹,介石兄,这名字怎么这么别扭啊,当初起得太随意了。 “康先生!”李磐也热情洋溢地看着康有为。 “我就知道您不是一般的回疆人!果然,你是这样的,哈哈哈。好!”康有为反复地打量着李磐,“介石兄果然一表人才,可惜临清城时没有见你真面目啊,大清相师,不是第一也是第二!” 谭嗣同和王五都很纳闷,想不到康有为和李磐这么熟悉,两人的对话,让他们莫名其妙。 康有为讲述了临清城李磐为他和张謇算的卦,不禁竖起大拇指:“我俩前程,对倭国战争,无不应验,神算神算!” 不用说,一切都按照历史的进程发生了。 几个人进了屋子,康有为吩咐仆从去外面采买些酒菜瓜果,关闭了庭院,四个人说话,说话时,康有为先看了看王五,谭嗣同急忙解释,是他的熟人,绝对可靠:“王五兄弟义薄云天的江湖侠客,将来,事情有所危急,还得借重呢!” 康有为也认识王五,只是不太知根知底而已,听谭嗣同这么说,很高兴:“好,我这些天,一直想找李磐兄弟来问些事情,可惜,派遣人手找了好多次,一直不得法,今天真是幸运!” 谭嗣同将今天有流氓地痞和道法高手闯进家里闹事的事情讲了,“康先生,您可要千万注意啊,万一那些满蒙权贵们狗急跳墙下黑手,咱华夏的未来前途,可就断了!” 康有为一听,大吃一惊,赶紧查看谭嗣同的伤损,又检查屋中的混乱情形,询问道法高手袭击时的危险,连连咂舌:“王五兄弟,要不,你就一直保护谭先生如何?我们给你聘金,或者让皇上委任你官职,” 王五答应保护谭嗣同,但是不愿意受薪金和官职。相反,极力推荐李磐的道法高超,身手不凡。“康先生,如果有李磐兄弟保护诸位大人,一定可保安全无虞。” “想不到介石兄不仅神算高明,还有大道法!康某人眼拙,失敬了!”康有为的身边,有光绪皇帝配给的大内高手,就建议李磐和王五一起保护谭嗣同。 李磐想想,也就同意了。 他正想在北京城中,发挥作用,力争挽回戊戌变法的失败命运。 几个人推心置腹地研讨了目前维新变法的态势,不禁忧心忡忡,康有为尤其担忧:“介石兄,你的测算,精准无比,康某人受教了,康某中进士,得机缘,辅佐皇上变法,张謇兄中了状元,都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只是,我朝维新变法,当真如你所言,必然为奸恶之徒阻挠,功亏一篑吗?”康有为说到这里时,已经叹息连声。 李磐沉吟了一会儿,伪作深思熟虑:“如果以兄弟的卦象测算,情况确实不妙。” “难道就没有破劫之法?凡事虽然有因果,往往也有劫法。”康有为热切地看着李磐。 李磐前世就是个兵,再兵王也是大头兵,下里巴人,拳头刀枪为王,哪里管那么多的政治高层事情?想了想,也只能很笼统地说,“以天象和时令测算,变法维新,只能有一百零三天之数,失败原因,自然是慈禧太后等人的捣乱了,慈禧太后用兵逮捕剿杀维新派,这个怎样破解?要么,想办法和慈禧太后集团缓和矛盾,解释清楚,废止一些激进措施,延长时间,要么,运动武将,筹建亲信兵力,用强力来保卫变法,最好的是两项同时进行,所谓软硬兼施。” 康有为想了想,看看谭嗣同,谭嗣同想了想,忽然将大腿一拍,慷慨激昂地说:“现在光绪皇帝锐意变革,我等自当勉力辅佐,如果变法无法进行,或者皇帝昏庸无道,我等早就应该揭竿而起,以革命为之!无论如何,中华沉沦,劫难在即,列强之间,已经议论纷纷,要瓜分我国,此情此景,我等热血耿直之士,何敢苟且偷生?” 李磐想不到,谭嗣同一个变法领袖,居然思想如此激进。也激动起来:“康先生,谭先生,我们要好好想办法,或则,事情有转机的。” 事情的焦点就是袁世凯,谭嗣同认为,只有袁世凯才是唯一支持变法的武将,而且,他本人历练了朝鲜数年,又训练新军,所部精锐异常,只要能争取了他,就大事成功了。 康有为也有同样的意思。 李磐叹息,为什么自己要修炼三年半呢?如果这些年一直帮助康梁变法,提醒他们及早打好人脉基础,注意变法的圆滑和稳健的话,还能够混到这种地步? 光绪皇帝还没有给出什么密诏,京城里也没有慈禧太后兵变的传闻,只是康有为谭嗣同等人,已经预感到了不妙。 李磐保证,自己会尽最大努力,去影响和控制袁世凯,但是,绝对保证,那个货色不是多靠谱。 康有为又提出了提督宋庆,聂士成,已经调集到了京城的甘军董福祥部队,将这些武将仔细地掂量。 书生啊,只能依靠别人,为什么不建立自己的武装呢? 李磐建议,将所有的皇宫卫队官兵,进行集训,灌输忠诚于皇帝的思想,调配人手,因为康有为讲,皇宫卫队的数目在上千人之多,如果配备足够好的武器,完全控制住,将是一支可靠的力量。 “那不成,皇宫卫队,掌握在太后的手中,一旦变更事权,就会让她恼羞成怒的!事情就彻底搞砸了!”康有为和谭嗣同,都否决了李磐的建议。 扯淡,你们真是书生蠹虫啊,如果老子早来,培训三百特种兵,配备上大狙和机枪小炮,就可以完全控制皇宫,进而挟制京城! 李磐建议,先调配好皇帝身边的侍卫,一定要对侍卫们进行忠勇教育,拉拢犒赏,先将这些人控制好。 谭嗣同表示赞同,同时觉得,李磐所谓的和保守派暂时谋求和平,在变法法令措施上让步,是不可取的:“皇上号令天下,谁人敢不服从?纵然是太后不满,也不过背后发发牢骚而已,何况,太后已经明颁懿旨,正式归政皇上了,至于兵变与垂帘听政故事重演,不太可能!” 在警觉之中,谭嗣同还是比较乐观的,特别对于康有为讲述的李磐的预测,大为震撼:“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 李磐暗暗苦笑,看样子,世界上最聪明的,只有事后诸葛亮了。 说话间,酒菜瓜果一类,都采买来了,四人就打住了话头,开了庭院,吃喝一番。 几个人说话吃饭,一直谈到了天黑,这才分开,李磐暂时回客栈,王五也先去处理顺源镖局的事情,约定两天后聚齐,轮替保护谭嗣同,因为,他是变法维新人士中态度最激烈的人。上奏折最多,也最为保守派嫉恨。 回到客栈以后,李磐和周治平说话,研讨修炼,和喜儿九姨太妻妾俩说话,打趣儿,倒也逍遥自在,不过,他的内心世界真的不快活。 戊戌变法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一切却按照历史的脉络走向而来,没有任何变化,这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变革啊。 李磐也没有信心改变历史,他的道法虽然厉害,却不是绝顶高手,现在,他不过是一个有天资有机遇有法宝的入门人士而已,也根本没有能力来改变这一切。 怎么办呢?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光绪来了 客栈修炼,跟随谭嗣同,和康有为聊天,预测未来的天机,十数天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过去了,时间已经阳历八月底,坊间所传维新派和保守派之间已经公开对立,在朝堂上争论激烈,李磐询问了康有为时,他承认了。 “莫非,我大清国家,真的要再次沦亡,成为西洋奴隶?”康有为忧心忡忡。 沦亡不沦亡,大问题,可是,变革成功与否,是另外一个问题,李磐的脑海里,一直闪烁着张宗禹,洪仁玕等人的身影和满清权贵集团的刻骨仇恨。不知道满清末年,对战争时汉族军队不肯顽抗,跟内部民族矛盾有没有关系。 这天,李磐正在客栈里和妻妾们玩耍,很纯洁地说话,偶尔也毛手毛脚地,夫妻恩爱异常,让周治平只能在隔壁的房间里修炼,或者咳嗽。 外面有喧哗声,马车声响,随即,有人进来:“介石兄在否?” 李磐急忙出来,能喊介石兄的,只有康有为等人了。 果然是康有为,还带了一个亲随,年轻的亲随,很可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李磐,康有为笑笑,指了指李磐:“这就是我的介石兄!” “好,介石兄好!”年轻的亲随一拱手,有些腼腆。 李磐有些奇怪,一个小小的亲随,怎么还跟康有为这么平起平坐的不客气。 到了屋子里,喜儿和九姨太都过来见礼,康有为和他的亲随两个,眼神都不是多纯洁善良,康有为问:“这两位都是谁?莫非介石兄的小娘子?” 李磐点头,尽管知道康有为在爱慕地窥探自己的妻妾,也不生气,麻痹,你看吧,知道你是个风流种子,谁看谁生气,嫉妒死你们。 李磐笑呵呵地介绍了,还吩咐喜儿和九姨太在边上伺候。 这么些天了,在京师里游走,尽管社会封闭保守,依然有很多的女子抛头露面儿,比较来去,李磐都为自己的艳福感到高兴,你们喜欢看?嘿嘿,老子就大方一回,显摆显摆。 “原来是介石兄的妻妾,真是美如天仙啊!”康有为吧砸着嘴儿,无限羡慕地说。 康有为的亲随没有康有为的允许,竟然大摇大摆地坐了,“不错,介石兄的妻妾,真是倾国倾城的相貌,如果在皇宫之中,也是极为罕见的。” 李磐见他神情忧郁,态度雍容,在康有为的面前,不仅没有畏缩,反而颐指气使,随意自然,就关注着他,故意试探道:“那个自然,我的妻妾,都是天下第一流的,康先生,您经常进入皇宫跟光绪皇帝深谈,有没有见过皇宫里的女人?这位小哥儿说,皇宫里的女人,都很一般,难道,大清皇宫里的宫女,不是千挑万选的吗?” 康有为的脸色一变,不安地看着那年轻人。 年轻人看看康有为,再看看喜儿,笑得有些尴尬:“介石兄,说实话,大清皇宫里的宫女,主要是看家世,品级官员以上的家庭,其女儿才有资格,所谓重德不重貌。” 李磐笑道:“扯,什么重德不重貌?女人如果不好看了,还叫女人吗?自古以来,就是男人要身体强健,保护女人,女人要打扮漂亮,取悦男人,两情相悦,成家立业,要不,怎么说女为悦己者容?重德?你从人家家里把闺女扯走了,小小年纪的,怎么知道品德高下?” 康有为和年轻人面面相觑,康有为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用眼神示意李磐不要胡说。 “介石兄说的对,可谓发自肺腑,男人娶妻当如阴丽华,这是大汉中兴光武帝刘秀说的,美人之美,珍宝也,可惜,可惜……”年轻人说着,神情黯然地摆摆手。 李磐已经判断,这位仁兄不是别人,绝对是当今满清的皇帝光绪了。 看年龄,二十多岁,看身板,柔弱不堪,早就从满清铁骑祖宗那儿转基因了,气质什么的,尊严孤傲的,在康有为面前这么显摆,不是皇帝?要不,怎么感慨皇宫里的女人? 李磐想逗逗他,故意向那边招手,让九姨太过来,拉着她的手腕儿,对年轻人说:“这位兄弟说得不错,美人是珍宝,你看兄弟的珍宝如何?” 九姨太在李磐这么胆大唐突的方式面前,再有冯府的经历,再对李磐恩爱,也忍受受不了,一手捂住了脸庞,生气地扯着:“少爷,少爷,您胡说些什么呀?” 这边,喜儿一见,已经扑哧笑着,逃进了里屋去了。 “好啊。”年轻人的眼睛瞪得溜圆,在九姨太的身上仔细打量,好像欣赏一件艺术品,就是康有为那个老家伙,也眼馋馋地窥探着九姨太丰满挺拔的胸脯。 “你说我这位小妾,要是放在皇宫里,能不能当妃子?”李磐才不生气呢,反正,小妾只是小妾,自己的小妾多了,还有两个旗装美少女纳兰美美和丽丽呢。 对于九姨太,李磐的心态一直很复杂,有种报复冯青的快乐,有种喜欢**的邪恶,尽管长时间的磨合,已经有了亲情在。可是,同样的问题,他绝对不会去为难喜儿。 九姨太虽然成**人,也架不住这么说话,死命地扯开了手,逃跑了:“少爷坏死了!” “不能!”年轻人的脸上,又是一暗,苦笑道:“皇宫里选妃,并非皇帝说了算的,皇帝也有很多的苦衷啊。” 看着他惨淡的小白脸儿,对皇帝职业的反省,也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悟。 李磐笑笑:“看来,当皇帝也真不容易!还不如我这样的平民百姓轻松快活。” “何止不容易,真是太不容易了!”年轻人叹息起来。 李磐转过脸问康有为:“先生有何见教?” 康有为笑道:“这位皇家贝勒,想测算些事情。” 李磐笑了,拱拱手:“恐怕比贝勒爷还要尊贵得多吧?” 康有为尴尬地咳嗽着,悄悄地点头。 年轻人听了,看看康有为:“介石兄的眼力果然高明,看来,康先生所谓介石兄深不可测的预算天机之法,当是真的了!” 李磐就知道,光绪皇帝来问自己的话了。 用手指指屋子里,李磐又点点自己的膝盖,表示要给皇帝保密,不能跪拜大礼,免得妻妾们震惊。 光绪皇帝一愣就笑了,点头表示赞许。 “喜儿?九姐姐?你们要不先去街上买些东西吧。等会儿再回来?”李磐叫道。 喜儿低着头出来,说了几句话,就跟九姨太一起嘻嘻哈哈哈地跑出去了。 “黄大哥,您有什么事情请讲!”李磐笑嘻嘻的问。 光绪皇帝没有任何不快,反正他是私自出来的,而且,觉得这种形式很是自然:“介石兄,康先生讲,你的天机测算很是厉害,神准无比,可否为在下测算一二事情?” 李磐点点头。 康有为急忙提醒李磐:“介石兄,你为黄大哥测算,千万要认真。” 这是怕他信口开河。 李磐笑笑:“请问。” 光绪皇帝问了清朝的国运:“大清还能富强多久?” 富强?尼玛,怪不得章太炎先生在历史上咒骂你说,你是个豆麦不分的傻瓜呢。 见李磐神情怪异,康有为急忙用脚踩着李磐,咳嗽连声。 李磐犹豫了很久。麻痹,还是说吧,不过:“黄大哥,我大清朝廷有天机门和萨满门的那么多高手,为什么不能为黄大哥解开此小题目?” 光绪皇帝一听小题目,顿时眉开眼笑:“噗,那些人啊?都是傻瓜!整天装模做样的,也些道法倒是真的,就是天机测算不行。” 康有为补充说:“皇上说了,就是太后老佛爷也都讲,天机门清正大宗门的测算,不是太准,恐怕很多事情,他不愿意说,也不敢说。” 光绪皇帝道:“最可笑的是甲午之战,清正居然说我军必胜,结果呢?大败特败,惨不忍睹!”说罢,他义愤填膺地握紧了拳头:“正因为他的测算,皇上才毅然决然地下令开战的,这不是误国误民的奸贼?” 康有为又补充说,“还有临清城的事情,清正和萨满门的门主都说,有心月狐星宿照耀泰山之巅,折射临清,预兆有我朝大奸恶诞生,结果,萨满门下高手纷纭,天机门和全真教等,也簇拥临清城,竟然被天降电雷击得灰飞烟灭,损失惨重,又有甲午之战,他们预测将有倭国道法高手偷袭皇宫,所以,他们的高手,都聚集在宫廷,不敢往前线助战,而导致大败!” 光绪皇帝抢了话头:“还有临清凤眼,自祖宗入关定鼎,就有凤眼安澜,不想竟然在萨满门下高手镇守的地方,失窃了,凤眼被毁,珍宝尽失!国运因而动荡不安!天机门和萨满门,名为国家栋梁,道法根基,实为误国误民的奸恶之徒!” 原来如此! 李磐不敢将临清城和凤眼失守的事情跟自己牵连起来,赶紧转入正题:“我也是天机门的弟子啊。” “你?”光绪皇帝和康有为都傻了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贵胄摄高位,英俊沉下僚,我们都信你。” 麻痹,这事情闹得,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我学习一点儿天机测算法术,可能不准,而且,口无遮拦,怎样算的就怎样说,两位将来,不会在朝廷上对我李某人不利吧?”李磐不能不做作一番,低调些。 光绪皇帝满口答应。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刺杀计划 “天机能测算,又不能测算,因为,天机是运转变化的,”李磐先将原则说清楚,否则,既然天机已经确定了,大家还折腾啥子?该死的等着就是了? 光绪和康有为点头,深信不疑。 “正常的测算,如果变法成功,中国将继续富强下去,数十年以后,民族复兴,超英赶美,如果变法失败,国家将要遭遇大劫难,不过,五十年之后,还要臻于富强,再五十年,超英赶美,为世界一流大国。”李磐实话实说。 “朕是问,大清的国运呢?”光绪皇帝见李磐说话这么笃定,赶紧问。 李磐看着光绪帝,毫不犹豫地讲了出来,麻痹,反正你也蹦跶不了几天了,一个软弱无能的十九世纪七零后,也不敢怎么老子嘛:“变法成功,大清或可存续,变法失败,则大清的国运将截止在十五年后!” “啊?”光绪和康有为面面相觑。 李磐见这两位如此沮丧,赶紧说:“天机测算,毕竟是测算,或许不准。” 光绪皇帝勉强笑道:“介石兄弟,你给当今皇上算一下,他寿命几何?” 你刚才都朕了朕的,现在还这样隐藏身份吗? 说不说?说!大不了老子一个瞬间移动就溜了! “皇上如果变法成功,将有许多英年,如果失败,内心抑郁,大害身体健康,将在十年后龙驭归天。”李磐还是知道的,历史上光绪不是在1908年慈禧死亡之前被干掉了吗? 光绪皇帝愣愣地看着李磐:“真的假的啊?” “假的,因为还没有发生,所以是预测!”李磐笑笑。 见皇帝真的被着满清朝廷如此惨淡的结局震撼,康有为急忙转换话题:“介石兄,你能不能为我康某人先测算下?你以前测算,无不精准,以后呢?” 李磐还是很珍惜自己测算神仙的名誉的,再说,历史上,康有为在维新办法以后就保守了许多,算不上什么伟光正的领袖角色了,腌臜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可,反正皇帝都被自己说懵了呢。 “以后,如果变法成功,你前程似锦,如果失败,只有逃亡海外流落异乡吧,不过,你晚年好像很有艳遇的,六十岁左右,还要诓骗一个华侨小姑娘当了小妾的,你呀你,风流圣人呢!”李磐为了活跃气氛,打着哈哈。 康有为和光绪皇帝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起问:“变法到底能不能成功?” 李磐摇摇头:“很难,除非,你们抢先发动一场宫廷政变,如辛酉年的事情霸情邪少赖上刁蛮妻。” 不是李磐多么融汇入历史了,而是,辛酉政变等都是历史大事件,他都清楚。 “难道,除了宫廷政变,就没有了其他的法子?”光绪问。 “有啊,当今皇帝可以等着别人宫廷政变,或者,干脆让贤,或者,承认变法失败,自动终止变革。” 到了这里,光绪皇帝终于闷了,看看李磐,看看康有为,叹息一声,站起来拱手:“当今皇上不甘心当亡国之君,竟然是如此之难啊。”说罢,摇摇头,朝着门外径直去了。 康有为朝着李磐看了看,也叹息一声,急忙跟随了出去,李磐赶出来时,光绪皇帝和康有为已经坐上了马车一溜烟儿走了。 麻痹,说真话的就是不招待见啊。 李磐只有转回来,和周治平一起修炼,周治平不解地问:“掌门师弟,你既然知道那厮是满清的皇帝,为什么不杀了他?咱鸡公山南派天机门,就是反清复明的,是明朝的国教,杀了满清鞑子皇帝,不就颠覆了满清,恢复了华夏天下吗?” 李磐看看他:“师兄,以后麻烦你提高下智商余额好不好?” “师弟,你说啥?” “没有啥,我自有道理,修炼!”李磐不想跟这位憨厚帅气的大师哥儿吧唧了。 修炼道法之中,李磐非常沉醉,眨眼就是一个时辰,喜儿和九姨太俩人都回来了,再接着,还有其他人。 李磐急忙出去,只见康有为乘着马车又回来了,身边还有一个谭嗣同,因为他你斯通高也修炼有些道法,武术,所以,能够被李磐感知。 自从吃了三个天机门的大筑基丹药以后,李磐就觉得自己的能力,全面飞跃,特别是感觉能力,那叫一个灵敏,所有道法术士稍有接近在几百米之内,他都能够感悟出来,做出应对警戒。 一进屋子,谭嗣同就将屋门禁闭了,看看喜儿和九姨太,就使眼色,害得李磐只有狠心将自己美丽可爱忠诚的妻妾们再次驱赶到外面炎炎烈日的暴晒之下去旅游,喜儿已经生气撅嘴不满,幸好九姨太能识大体顾大局,拉着她的手去了。 “介石兄,我等也认为,如果不采取强硬措施,变法必将失败,可是,借助袁世凯,按照你的说法也不靠谱,最佳的方法是什么?”谭嗣同问。 我知道个鸟儿?李磐翻翻白眼儿,“复生兄,你们是国家英才,我是江湖浪子啊。” 谭嗣同一笑,对康有为点点头:“介石兄,要不,我们派遣一名杀手,”他艰难地伸出了手掌,化作刀形状:“将那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妇人抹了?” 康有为犹豫不决。 宰了慈禧太后?有胆量! 李磐暗暗赞叹,还是谭嗣同有胆略。 谭嗣同真是满清朝廷的异数! 出身权贵之门,父亲是朝廷一二品的大员,自己却是最激烈的变革者,本就有革命情绪。 李磐想想,确实有可能,如果宰了慈禧这个老妖婆,清廷自新变革,君主立宪,逐渐颜色演变,将满清权贵驱逐出国家政治核心,还能保证国家的安定发展,将是代价最小的途径。 “好!这确实是最干脆的作法,如果干掉了慈禧,就是干掉了反对派的招牌,他们即使有心也没有胆量跟朝廷直接对着干。当然,最好还得照顾下他们的利益,你们派遣谁去?”李磐兴奋地说媚倾江山。 “只有你了!”谭嗣同目光灼热地看着李磐。 “是啊,如果这样,只有你才行!”康有为也说,“不过,你们再斟酌,千万不能鲁莽行事儿!” 想不到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李磐想了想,同意了,不过,要求先把自己的家眷什么的都送出京师,以免将来遭殃,谭嗣同同意了。 立刻布置,李磐决议要周治平协助,护送自己的妻妾,一路南行,送到三水先生那个道观里隐蔽,还要周治平保护,周治平听了,二话不说,雇佣了马车,护送二姝东南行。 戒指的空间里,遮蔽法帖里,都可以隐藏人,但是,那对人体有没有危害,多大危害,是他担心的,喜儿和九姨太都是普通人,没有任何道法基础,和那三个可以随时封印在法帖里面的妞儿不同。 对周治平的人品,李磐很放心。 在谭嗣同的直接领导下,李磐进行了全面的准备,毕竟,慈禧太后身边,有很多的高手,李莲英就是,至于其他的大内高手,隐藏的道门精锐,更说不清了。 没有大狙,如果有的话,省事多了。 谭嗣同从各种渠道,带来了消息,李磐则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方案,要求提供皇宫的平面图,慈禧太后居住的颐和园的基本环境说明,还亲自扮演成小官员,趁着谭嗣同等四卿召见之机,潜入了皇宫,查看地形。 光绪皇帝知道不知道,李磐不知道,不过,如果没有皇帝的首肯,谭嗣同等人不敢这么大胆,在皇宫中的侦查,到颐和园一带刺探的情况,就不会这么多,这么准确。 慈禧太后的生活起居什么的规律活动情况,也大量地进入了李磐的资料库。 最大的困难是,不清楚慈禧太后身边潜伏的高手有多少,有哪些,擅长什么武器和道术。这让李磐很伤脑筋。 不管怎样,必须干掉这个老妖婆,至于其他的守旧大臣,满清权贵,等以后再收拾。 康有为还建议,要先从保守派中找几个收拾,以观测形势,被李磐坚决的否决了,因为容易打草惊蛇。 如果不是李磐的穿越,也许历史上的康有为,就是傻乎乎的政治小白鼠,等着人家权贵实力派们随意拨拉,最后只有夹着尾巴逃跑了。 一连准备了八天。 这八天时间,一面情报物资的准备,一面也进行修炼,李磐痛觉自己的道法浅薄,经验不足,只有加紧修炼。 按照三水先生所说,自己还是筑基期间,最基础的道门中人,按照周治平的说法,已经在天机门的九品级别中,进入了三级的水平,和他差不多了。 想到李莲英,想到皇宫大内侍卫的本领,尤其想到刺杀谭嗣同的那个蒙面术士,还有窥探自己的京城捕快,李磐就感到,肩膀上的担子沉甸甸的,高手遍地,自己不过是一个入行三年的小虾米,必须谨慎。 没有绝对的把握成功,可是,干掉这个老妖婆,义不容辞。 在京师中弄到了最好的步枪,子弹,投掷式炸弹,按照李磐的要求,还弄到了一挺马克沁机枪,是最新从西洋购买的。子弹一万发。 如果道法足够高明,这些武器弹药啥的都不要了,一把长剑甚至一根棍子就足够了。 投掷式炸弹,在满清帝国已经存在了三十年了,李磐一下子要了二百多枚,把谭嗣同惊得目瞪口呆:“这么多东西,你怎么带?”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刺客遭遇 十九世纪的倒数第二年的公历九月十一ri,在慈禧太后集团即将发动政变的前十天,一场针对她的刺杀活动开始了。 颐和园通往皇宫的道路上,不,应该是相反的道路上,一队满清皇宫禁卫军正在扈从着,乘坐着凤辇的慈禧太后被一群群太监宫女们簇拥着,巨大的遮掩物,jing美绝伦,遮蔽了夕阳西下时的绚丽毒辣的光芒。 号称龙骑兵的禁卫军,多数骑马,也有步行,层层叠叠,远远近近,形成了巨大的jing戒保护网络。 动手地点选择在颐和园,而不是皇宫中,看来,光绪皇帝和一帮维新派的官员们,对于这样的政治事件引起的地震波动,还是有考量的。 时间已经入秋了,天气已经在半个月前缓和了许多,热烈的光芒还是让潜伏在草丛里的李磐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持有高倍望远镜子,可惜,质量真他娘的晦气,不过,监视着20000米外的慈禧回銮队伍,还是可以的。 出于找到最佳位置的考虑,李磐向前运动了30米,在一处树丛里呆了下来,没有步枪,没有炸弹,甚至连匕首都没有,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平头百姓,望远镜看过以后,隐藏到了草丛里。 他不需要狙击步枪,不需要炸弹什么的,那些是万一的预备,刺杀慈禧太后的方案很简单,瞬移,掐死他,然后瞬移逃脱。 如果被大量的道法高手包围,就用脱胎换骨,强悍了许多的遮蔽法帖和其他技能战斗,如果遭遇敌人大批的禁卫军,则将炸弹机枪什么的都从遮蔽法帖里弄出来战斗。 突然,李磐发现了不对。 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隐隐约约的红sè轨迹,在空气中被惨白中夹杂着金华的夕阳时时湮灭,但是,在树丛和草丛里,却可以发现。 这是什么东西?李磐不知道,不过,也有经验,就是他在京城中演示瞬移道法的时候,被公差jing觉窥探,公差瞬移以后,他能够追寻着公差遗留下来的痕迹一直窥探监视到他进入宗人府。 康有为后来证实了李磐讲解的环境场合地点。 微微闭上眼睛,李磐的意识追寻着红sè的气息流向,一直向前,速度极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两个人,正潜伏在左面五十米到六十米的草丛里,紧握着步枪瞄准了前方,浑身青绿sè的包裹,和周围的草丛颜sè极为相似。 特种兵? 李磐发现,这些红sè的气息轨迹,好像是人体走过之后留下来的痕迹,而且,不是一般人,只有道法修炼者才能留下来! “怎么样?”一个男人的声音,年轻,谨慎,还有一些熟悉,汉语比较生硬,有英语的质地韵味。 “快了!准备!”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浑厚,低沉,中年人。 “好,伯爵,您不担心清国的高手追杀吗?”年轻男人问。 熟悉,陌生,又熟悉,李磐突然脑海里一阵空明,这不是阿奇尔男爵吗? 不错,倾听着声音,李磐的眼前,逐渐看到了一张年轻英俊又邪恶妖异气质的西方人的面孔侧翼,李磐还发现,自己好像漂浮在空中,可以随时随地对他们进行窥探,侦查,转移空间位置,好像在用多架摄像机在拍摄一样简便神奇。 难道天机门的三颗丹药就这么神奇吗? 为了保证隐蔽xing,李磐一直在侧面的位置观察。实际上,是用神识来看。 另一个人果然是中年人,络腮胡子,好像恩格斯那种胡须,手里把握着步枪,眼神凝聚着前面:“不担心,因为,我们有足够的力量!” “伯爵,他们的力量其实很强的。”阿奇尔男爵说话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没关系,我们只要开枪击伤了清国的皇太后,或者只是开枪,造成刺杀的效果就可以了!”络腮胡子伯爵得意地说。 “伯爵,告诉我,我们真的能够让清国的两派打起来吗?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支持那个老太婆?不是支持变法的人吗?”阿奇尔问。 “很复杂,但是,我告诉你,ri本人已经支持了维新派,我们就只有支持这个老妖婆了!”伯爵有些不耐烦:“反正,只要他们乱起来,我们就可以趁机瓜分,长江领域最富饶的地区,和数不清的矿藏,美女,都将成为我们大英帝国的,男爵,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愚蠢吗?” “嘿嘿,伯爵,其实,我们现在开一枪就行了,没意思啊。”阿奇尔男爵谄媚地笑着。 “不,我觉得,还是将事情做得大一点儿,比如,将老妖婆的护军统统干掉,让她受伤,然后……”伯爵的声音低了下去。 李磐很想听他讲什么,他娘的就是不讲了,让李磐不由得心浮气躁。 “朋友,我们又见面了。”一个生硬的汉语声音在耳边说。 李磐急忙看时,正是在辽东营口倭**中和自己战斗过的西洋黑魔法师温伯格法王! 翁伯格法王的手中,轻巧地捻动着一枚血红sè的十字架,上面流光溢彩,美轮美奂,法王棕褐sè的头发,夹杂着一些金sè,蔚蓝sè的双眸,绽放出傲慢的神sè,一身黑sè的法袍,飘然yu仙。 “你要干什么?”李磐震惊地从隐藏的灌木丛里钻出来。 异常处心积虑的刺杀行动,被人干扰了,特别是被西洋鬼子鸦片贩子干扰了,让他异常恼火。 “年轻人,我不干什么!”温伯格蔑视地看着李磐:“我不喜欢小偷和臭虫,想将他们都轻轻抹掉,让上帝的世界更加清洁。” “带着你的无良嗜好滚回去你们的不列颠吧,奇怪,为什么是不列颠?这名字好神经病啊,我觉得,这儿的小偷臭虫和鸦片贩子比较起来,都是圣人和道德家!”李磐毫不犹豫地回击。 说话声,引来了其他人,在李磐的周围,陡然出现了四名西洋黑魔法师,其中,阿奇尔和那个伯爵也在,手里举着步枪瞄准了李磐。 “我们真想不到,你也掺杂其中,这真是太好了。”温伯格法王慈和的面孔上,忽然路出了jiān诈的笑容。 “好你个头儿!”李磐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干掉慈禧还是保护她啊?” “你呢?”法王高深地微闭上了眼睛。 “我是来看看,看西洋鬼子都多yin险。”李磐乐呵呵地说。 事情已经变质,李磐的出现,搅乱了一场yin谋,让刺客和伪刺客之间发生了正面撞击。 “伯爵,他是你的了,将他杀了,抛弃在这儿,哦,还有枪,然后袭击清国的老女王!记住,把所有的护军和太监宫女什么的都杀死,要杀够五百人以上,将现场做的足够血腥!”温伯格法王慢条斯理地说完,一闪不见了。 温伯格这个混蛋是怎样发现自己的?李磐急忙看时,只见自己的身后,也有一条隐隐约约的红线,看起来,凡是道法修炼之人,都免不了将道法的痕迹遗留下来,那为什么温伯格闪烁以后,会没有痕迹呢?是道法太高还是……对,他的虚影儿,是神识,应该是人在要远处,数十里甚至数百里千里,具有千里观人传音的本领罢了。 “喂喂喂,你,清国的坏胚子!”阿奇尔男爵咬牙切齿地冲过来,步枪瞄准李磐扣动了。 李磐瞬移。避开了步枪子弹。因为瞬移的速度太快,显得那子弹太慢了,于是,信手一捞,捏在手心里。 阿奇尔吃了一惊,立刻再次开枪,那枪,居然是连发的步枪,子弹啾啾追逐着李磐奔跑。 瞬移的速度是多少,李磐不知道,可是,子弹能够拐弯抹角地追逐着人,也太厉害了吧? 嘭嘭嘭,三颗子弹都shè进了李磐的身体,让他不得不停滞了下来。 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瞬移的时候,就是在周围数百平米的范围内移动,根本无法彻底离开,这儿,好像有一个强大的球形的结界,将一切可能的道法事物都限制了。 子弹在李磐体内旋转着,发出了强大的呼啸声音,灼热的感觉在身体了扩散。 “滋味好受吗?”阿奇尔得意地问。 不疼,热一下就没有了,李磐用手摸摸,子弹钻过的地方,皮肤完好如初。 “对不起,我没有感觉啊。”李磐坏笑着,纳闷地说。 “你,对,我疏忽了,你是天人之体,嘿嘿,你不受一般魔法杀伤的。”阿奇尔转向了伯爵:“伯爵,请您出手吧。” 黑衣伯爵的身上,逐渐升腾起一层层的光晕,好象佛家的佛光,先是ru白sè,后来就缤纷五彩,不停地迸shè着。他的手里,也有一枚血红sè的十字架,做了一个弥撒的动作,然后,将十字架朝着李磐指去。 包括阿奇尔在内的四个黑衣魔法师,一起用十字架对着李磐。 李磐再有牛叉的**资质,也不敢拼搏着xing命乱来,赶紧启动了遮蔽法帖,将自己的全身都包裹笼罩起来,透明的法帖好像一张塑料雨布,完美地遮掩了他。 一道道金sè的光芒,喷shè到了李磐的身上,因为遮蔽法帖的作用,迅速消失了。 “原来如此!”伯爵并没有沮丧,而是露出了激动的神sè:“遮蔽法帖,大清国龙虎山的道门法宝!我一定要得到它!” 李磐一面瞬移躲避,一面将黑龙玄鞭抽了出来。面对强敌,无法脱逃,只有战斗。 ,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带路恶贼 李磐的躲避几乎没有效果,他瞬移到了哪里,那些金色的光芒就到了哪里,虽然暂时不能伤害他,却能够叫他遭受强力地冲撞,他的周围,空气发出嗤嗤哧的嘶鸣声,翻腾汹涌地摇动着,金光击打在遮蔽法帖上,更是哔哔啵啵作响。 黑龙玄鞭伸出,朝着四个黑魔法师最薄弱的一个打去。李磐发现,四个黑衣魔法师,其中三人都一样的衣服,装饰着胸前金黄色的蔷薇花,阿奇尔的衣服造型与别人不同,花朵的图形徽章是一束青草,显然,那三个家伙都是伯爵,他是男爵。 黑龙玄鞭发出了爆裂的声音。随着甩动,一束束的电光从中炸出,将逼近在李磐身体周围的金色光芒炸开,而攻击的首要目标阿奇尔男爵,则被一簇簇的点火光包围了。 其他三个魔法师赶紧救援,三个几乎同样打扮的家伙,嘴里都在念念有词,然后做了祈祷的动作,那血红色的十字架就暴增起来,成为一柄长剑,横着的一字,成为剑柄的前面护手。 四尺多长的西洋样式细腻的剑刃,闪烁着柔和的金光,好像昏暗的夜幕娱乐场所,铁杆粉丝们对着偶像挥舞的闪光棒。 三支长剑,一起朝着李磐刺来。 三个人的嘴里,依然继续念叨着什么,使那古怪的软剑,绽放出更多的光芒。 这时候,李磐一面躲避,一面瞄准了唯一的目标进攻,那就是阿奇尔男爵,集中力量进攻敌人实力最薄弱环节是明智的,反正,现在的三个黑衣伯爵的所有进攻,都没有实质意思,遮蔽法帖实在太强悍了,那种五彩光芒,前面青色的剑刃,好像几千度高温的焊接乙炔管,在遮蔽法帖的面前,只是徒劳无益地发出了嘶嘶声。 擦,阿奇尔男爵英俊的小脸儿上遭遇了一次鞭子的爱抚,顿时,一道鲜亮的红色印痕斜着印刷上了他最尊严的地方。 阿奇尔嚎叫一声,捂住脸儿蹲了下去。 “废物唯我终极全文阅读!”为首的伯爵发出了一声轻叱,随即大吼一声,从胸膛掏出了三张古怪的符篆,张贴到了长剑的剑刃上。顿时,剑刃的金光大增,几乎是爆发了一颗小星星,让周围的人眼睛晕眩。 伯爵大吼一声,哧的一声,挥舞着长剑就刺进了遮蔽法帖里! 李磐的身躯顿时被汹涌的疼痛震撼。 “哈哈哈,金属性的遮蔽宝贝,毕竟是抵不过火属性的圣光潋滟的,圣光潋滟是七级,你的遮蔽法帖才到三级,怎么是我的对手,哈哈哈。”伯爵说话的时候,是因为李磐已经躲避,他的长剑已经抽了出来。 李磐的左面臀部被长剑贯穿,鲜血飞溅,长长的剑刃伤痕,好像切断了他的哪一根神经或者筋脉,使他的整条腿都麻木失控了。 “好了,先别杀他!他的遮蔽法宝已经破了!”伯爵得意地说完,用手指着远处:“快看,多么绚丽的色彩,多么壮观的景象!” 李磐本来没有时机看的,可是,四个敌人,伤了一个,休闲了三个,都没有人再理睬自己了,于是,也转身看。 天哪,怎么会这样? 在慈禧太后扈从队伍的道路上,忽然从地面喷灌出了无数的泉水,污浊的水流一极其可怕的速度冲击着一切,好像城市公路上的地下水管道在冬天破裂迸发,而所有的扈从人员,骑兵步兵,太监宫女,一群群一簇簇,好像小小的玩偶,一群可怜的蚂蚁,被那激流冲起,飘飞在半空中,再重重地摔下来。1000米的距离,看的非常清楚,尤其是李磐这样的视力强悍者。 不用说,这是一种可怕的法术,简直不像是人类能够预谋制造出来的。这是一种天崩地裂世界末日的效果。 想都不用想,那些被浊流冲激的人们,无一幸免,必然死亡。 李磐怒了! 本来,他是来刺杀慈禧太后的,可是,看着英国人来捣乱,就懊恼了,自己想事情太简单,刺杀慈禧是不对的!这个贪权的老女人,不能随便死! 麻痹的,刺老子一剑,又伤害了这么多的中国人,还刺破了老子的遮蔽法帖? 李磐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道路上,浊浪滔天,好像平坦的旷野忽然沧海桑田,被海洋的水地下奔涌了过来,整个大陆旷野,都要沦陷了! 骑兵,步兵,太监,宫女,中国人,统统都是中国人!他们正在死亡,正被英国鸦片贩子的毒辣法术袭击! 热血沸腾,义愤填膺的李磐,挥舞着鞭子,朝着伯爵大人就是一记,屁啊,鞭子在空中绚丽地爆裂,一簇簇的电光朝着伯爵扑去。 伯爵大人赶紧用长剑遮挡,不料,鞭子的柔软长稍儿撩起,甩在了他的狗脸上,顿时,一条血道儿。 “杀了他!”伯爵愤怒了,一张本就浸淫着红色的白种脸庞上,狰狞得可怕,挥舞着长剑向李磐刺来。 唰唰唰,一连数剑,都刺入了遮蔽法帖,也都刺进了李磐的身体。 李磐身体再次受到了重创,站立不稳,只能单膝跪倒,继续用长鞭横扫,发出一道道的罡风和电雷光芒。轰击和遮掩着敌人。 三个伯爵级别的西洋黑魔法师,象三只黑色的乌鸦和丑陋的蝙蝠,起起落落,围绕着李磐,不停地攻击着,攻击着,剑戳,魔法弹打,将他身上打出了无数的空洞。 狂风暴雨,瓢泼而来,使李磐难以睁开眼睛,难以站立起来,身上,已经破损了一道道的伤痕,大脑的意识也在渐渐的冰凉吕氏外戚全文阅读。 灼热的九月中旬秋老虎季节,即使夕阳西下,也有无限的热力,却因为三名西洋黑暗魔法师的进攻烈焰,而被熏陶成了阴凉寒冷的时刻。 李磐坚持不倒,即使被一剑剑地捅穿了身体,削去了身体的一些皮肉部分。 李磐的抵抗也在继续,挥舞的玄鞭,终于将一个家伙的眼睛炸得暂时失明了,他捂着眼睛惨嚎着,退出了战斗。 “可恶!你还不死掉?”为首的伯爵发出了愤怒的谴责,从败退的魔法师的手中夺取了长剑,归并到了一只手里,飞快地念叨了些什么,就长长地伸出。 那一柄长剑消逝了,两件合为一柄,而且,剑刃上的光芒更加地宏大,凌厉,在傍晚的时节,已经光亮到了碘钨灯那种炫目的级别。 “以上帝的名义,惩罚那些不尊圣训的异端之人,以上帝的威力,消灭那些野蛮的种族!”伯爵的嘴里,发出了狂妄、磁性的呼喊,声音袅袅,传播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李磐发现,自己的所有努力都要白费了! 他还发现,不是自己的遮蔽法帖不厉害,而是属性问题,这个鸦片贩子伯爵显然是个行家里手,懂得属性相克的道理,而此前,倭国的大阴阳师,温伯格法王,波利红衣大主教,那么高端的存在,都无法击破自己的法帖! 他为什么这么懂得法帖的威力和生克之道?难道,他的实力比温伯格法王还厉害吗? 不可能,显然不可能,因为,他是人家的手下! 感到了敌人的蹊跷,李磐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特殊之处,只见自己的身上千疮百孔,血流淋漓,却没有直接毙命,要是正常情况下,人类早就血流干,肌体崩溃了,怎么自己还好端端的? 不错,身体虽然破旧,却在迅速地缝合弥补,那些巨大的创伤,正在飞快地愈合,新的皮肤和新的肉体组织,正在生长,而遮蔽法帖尤其变态,正在飞快地闪烁着光芒,所有被刺破的地方,都已经愈合了。 臀部的伤痛还在刺激着神经中枢,可见,伤是真实的。 李磐想到,如果以自己的微弱道力和这个古怪的伯爵对抗,一定没有成功的任何可能,那么,应该怎样办? 迅速将准备的武器从隐藏空间召唤了出来,于是,一挺马克沁机枪连带着已经装好的子弹带,在一个前世部队精英的操纵下,朝着这个变态的西洋伯爵射击了。 噗噗噗的子弹,汇聚成为一道火焰的热流,喷薄在李磐的身体前面,尽数地倾洒在那家伙的身体上。子弹射进了人体肌肉和器官的特殊的声音,震撼着李磐的耳膜。 那个家伙被狂风暴雨的弹流冲击得东倒西歪,随即,只有躲避,逃跑了。 那家伙往哪里躲避,李磐就操纵着机枪往哪里扫射,于是,这个家伙虚幻的影踪在李磐的视野里飞快地闪烁,腾挪,像一只大马猴。 李磐别的未必还行,可是,操纵机枪这种简单的技术武器,还是很行的,简直就是行家里手,所以,任凭那家伙往哪里躲避,都会被他扫射到。 终于,那家伙被疯狂的弹流切割了身体,衣服破了,脑袋掉了! 脑袋掉了? 李磐不相信这么强的一个道门高手,西洋黑魔法师,会这么无能。 李磐操着机枪扫射,一来是自保,二来是灭敌,三则,还有驱使敌人逃脱,寻找这个魔法结界的出口,他在三水先生那儿,在周治平赠予的天机门高级书籍上,已经知道,结界,是强大的魔法师们集体的力量结晶,除非本人,除非有道力极为高超的对手,才能够摒除,否则,只有寻找结界出口战气凌霄。 结界是一种虚幻的道力布成,一定时间以后,就会凝结坚固,好像蜘蛛的丝,凝固之后的弹力张力,几乎是世界上最强的一些存在。 果然不出所料,那掉了脑袋的家伙,竟然又生出了一颗脑袋。 李磐的手抖擞了一下,心里咯噔一声,尼玛。你到底是人还是妖精? 不过,这一回,暴露在李磐的人物,却已经大相径庭了。 不再是一个西洋人,西洋的黑暗魔法师,使用魔法和狗屁的圣光长剑,而是一个东亚大陆人,黄种人,一个标准的中国男人,道士! 身材瘦弱,脸色铁青,头上挽着发髻的半老道士,对着李磐大声咆哮:“小杂种!你竟然打掉了爷爷的替身!” 噗! 什么替身?是你的伪装好不好? 机枪的威力,竟然很巨大,不仅将最强的伯爵打出了中国土著毛子的原形,还将其他两个伯爵打得不敢往前靠近,更不用说倒霉蛋儿的阿奇尔男爵了。 “你到底什么人?”李磐怒吼。 “我?嘿嘿嘿,老子想当什么人就是什么人!可以是天机门的亲信好友,也可以是全真教一流高手赵无绶,还可以是西洋的魔法师安格森伯爵大人,甚至,还是龙虎山的坐上嘉宾,哈哈哈,好笑,”穿着黑色魔法袍的中国道士,无良的,嚣张地说着。 李磐顿时明白了,麻痹,内奸,带路党! 怪不得他懂得遮蔽法帖的用处和破解之道! 如果真如他所言,和天机门,全真教,龙虎山都有那么深的渊源,就太可怕了。相当于中国的所有道法门派的机密,尽为西洋人所清晰看见!道法江湖,没有了秘密的一方,等于被对手翻看了底牌在决斗。 “恬不知耻的东西!不要脸,汉奸!流氓,人渣!”李磐的信仰底线被深深地触发了,愤怒的情绪爆发,将机枪朝着这个家伙疯狂地扫射。“麻痹麻痹麻痹麻痹……” 将身上的黑色魔法师袍子扯掉,干脆跳跃了出来,这个叫做赵无绶的家伙,嬉皮笑脸儿跳跃着,张扬着,根本不把子弹当回事儿。“嘿嘿嘿,好玩!好玩!想当初,老子再朝鲜国,统领倭国的道门高手攻打清兵的时候,那子弹才多呢!” 果然,这家伙根本不怕子弹,双手随便乱抓,将许多子弹都抓到了手里把玩。更为变态的是,他居然将许多的子弹往嘴里塞着,咯嘣咯嘣地咀嚼起来! 妖孽! 既然无效,老子就不浪费子弹了,麻痹,你不怕,总是有人怕吧? 李磐将机枪管对准了其他的两个伯爵级别的魔法师,对准了阿奇尔男爵,一阵狂风暴雨地发泄。 弹雨狂飙,将阿奇尔和其他两个伯爵扫得仓促躲避,狼狈不堪,虽然他们的袍子并没有被打破,从其表现来看,对物理的防御力不高。 正在这时,一声怒吼:“大胆的妖孽们,居然用卑鄙的道法偷袭当今圣母皇太后,你们是找死啊!” 在结界的边缘上,一群清廷的皇宫大内侍卫们,已经使用着各种兵器,叩击着结界了,在他们的前面,是几个气质嚣张的老头子,其中一个,让李磐大吃一惊:“赵烈文?” ------------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追索湖南 几位皇宫大内高手不仅没有被伤害,反而迅速赶来报复,让几个洋人和汉奸带路党大吃一惊,几个家伙稍一愣神,立刻向着南面逃跑了。 一群黑色的蝙蝠从一个西洋魔法师的手里飞翔出来,直扑赵烈文,弥漫着浓烈的烟雾。 那个自称是全真教高手的赵无绶,也将衣服迅速地往上一扯,遮掩了脸面,瞬间消失了。 黑色蝙蝠群扑向了赵烈文等人,看似凶猛异常,其实,不过是西洋魔法师逃遁前的断后之举,呼呼的凛冽风声呼啸,黑色蝙蝠尽皆化为了青灰,烟雾也逐渐消散。 在李磐周围的坚固结界,也轰然崩溃,好像被融化的冰块,坍塌消融。 李磐完全摆脱了危机,当然大喜,不过,看见了几个萨满教的高手以后,就犹豫了。 萨满教的鹰王! 李磐不想把自己和这群人搅合在一起,立刻瞬移逃走了。 谭嗣同的家,李磐讲述了事情的经过。“那老妖婆子防守严密,高手太多,而且,西洋人已经卷入进来,事情太复杂了,我担心,真的刺杀了慈禧太后,反倒让西洋势力……” “我明白了!”谭嗣同立刻阻止了李磐的话,站起来在屋子中游走,神情极为忧郁:“好了,你可以休息了。这事情到此为止。” 李磐回到了客栈中,也很郁闷,难道历史真的无法改写?光绪皇帝固然柔弱无能,康梁维新派固然没有实力,那个慈禧老佛爷却断然不是满清的武则天,不能把中国引向正途的,只会祸国殃民。 “你还好吗?”一声温和的招呼,南方人难以听清的口音在李磐的侧翼响起,竟然是捋须微笑的赵烈文位面开拓者全文阅读。 李磐急忙拱手:“先生!” 赵烈文摆摆手,眼睛盯着李磐看了一会儿,哈哈哈一笑,自己在椅子里坐了下来:“在下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个英雄种子,能够关键时刻,护卫皇太后的銮驾,和西洋鬼子决斗。” 看在遮蔽法帖的面子上,李磐不想和他掰开脸,“先生,我是巧遇,巧遇了。” “未必吧?”赵烈文玩味地看着李磐,有用手制止了他的辩解:“孩子,数年不见,你已经今非昔比了。那些袭击者,自然是西洋的魔法师,老夫看得出来,他们的道行很深的,你能一人抗拒很久,实在让老夫钦佩。” 李磐笑嘻嘻地迎合着他的话,询问了他几年来的状况。赵烈文连连叹息,大略讲了,也询问李磐的经历,李磐虚与委蛇。 “你愿意不愿意投在大内护卫老佛爷?”赵烈文竭力邀请。 李磐当然不愿意,保护一个祸害了国家的无知老太婆?还是和李莲英正面相对?那个鹰王,居然没有死掉,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一旦碰到一起,一切都露馅了。 “可惜了,要不,我推荐你去护卫皇上?”赵烈文还不甘心。 李磐没有办法退却盛情,只有找藉口,正在处理家里的事情,等几个月以后,再说。赶紧又转移了话题,将自己激战中发现了那个汉奸带路党的事情说了。 “赵无绶?”赵烈文的眼神顿时凶狠起来:“这个卖国的奸贼!赵家的耻辱。” “这样的家伙,应该及早铲除!”李磐表示,自己可以花点心思,做这件大事儿。 “好!果然是件大事情!兄弟,那就拜托了。”赵烈文向李磐说出了赵无绶的情况,那家伙得意之中,倒没有骗李磐,赵无绶确实是一个江湖玄门高手,但是人品很差,他的大哥是全真教的教主赵无忧,功夫和哥哥差不多,而且,全真教的教主赵无忧已经死亡,全真教分崩离析,一部分自立门户,一部分解散,一部分无良分子被海外实力收买。 “先生对赵无绶这么熟悉啊。”李磐敬佩地说。 “当然,那厮是我的本家。三服以内的兄弟……”赵烈文尴尬地说。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赵烈文要求看看遮蔽法帖,当李磐把法帖拿出来的时候,他简直傻了:“法帖居然也能演化进阶?老夫怎么从来没有想到啊?看来,你才是遮蔽法帖的真正有缘之人。” 赵烈文又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李磐完全确认,自己真的无法再执行刺杀慈禧的计划,别说是实力问题,就是赵烈文的面子也不能驳,而他也隐隐约约地感觉,赵烈文此次见他,就是暗示他不得乱来的意思。 果然,康有为很快即将来见了他,一身寻常读书人的模样,乔装打扮来到了李磐的住处,随行的还有梁启超,“此前行事太过孟浪了。行刺之法,太过极端。” 李磐无语,提出要走。康有为很爽快地点头,表示:“应该离京,一旦给老佛爷的人发现蛛丝马迹,就有大麻烦了。” 不过,康有为,梁启超,都要求李磐对未来的清国命运进行测算,李磐毫不犹豫讲了:“维新变法必然失败,除非光绪皇帝另有策略搬掉慈禧太后。” 对于戊戌变法的大致结果,原因,都做了分析,对于感化控制袁世凯的危险性也做了说明。 “要么,诸位赶紧抽身引退,反正,慈禧太后一定很快就发动政变的。”李磐再次重复了自己的论断。 康有为面色晦暗,却振臂说道:“我等以布衣变革,就是千年来的逆上奇观,本就知道成功艰难,可是,皇上是千万年未见的明君,不到事情彻底失败,我等绝对不能辜负皇上的恩遇重生文豪最新章节。” 第二天,李磐就策马离开了京城,南下往自己修炼的道观,路上,追上了喜儿和九姨太。 周治平再次出现在李磐的面前,这一回,神情紧张:“掌门师弟,鸡公山上的师叔们说了,测算出南方有变,依附满清的北派天机门最近频频派出人手,往湖南一带扰乱,不知道什么缘故,想请您亲自到湖南查证。” “湖南和河南鸡公山差了数千里,干我们啥事儿?”李磐为了刺杀慈禧太后的事情正不爽呢。 “掌门师弟,您不是说过,湖南将有这龙天子出吗?”周治平说:“如果这些天机门的叛徒们事先发现了真龙天子的痕迹,杀害了他,或者拔除了湖南的天地灵气,堵塞了未来的龙眼儿,或者可以延续满清的狗命。” 李磐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未来的中华民族命运,都得由湖南的伟人来彻底改变,否则,以溪口的那位来统管中国,国家或许比满清还惨。 “走,我们立刻就去。” 李磐说完,将喜儿和九姨太安顿好,和周治平立刻孔乾坤挪移的法帖,迅速赶到了湖南,因为周治平来过这儿,意念挪移非常容易,就是数分钟的事情。 可惜,在湖南长沙的城外,刚刚闪现出来,李磐和周治平就的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场面。站在自己身边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削瘦阴森的太监,一个孔武有力,膘肥体壮的萨满教面具服装。 “哈哈哈,龙峰,我们又见面了。”太监的假笑,让李磐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莲英的手上,玩着一把扇子,不见增加风流倜傥的气度,有些不伦不类,萨满教的鹰王,则有些表情凝重:“龙峰啊,想不到几年不见,你已经步入了玄门高手境界,可以独抗几名西洋魔法师了,了不得。” “确实了不得,所以,我等几个才要匆匆蛮忙赶来,消灭大清的祸患于须臾之间!”李莲英冷笑不止。 “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动我们的掌门师弟?找死!”现在的周治平,对于李磐已经有了很多信心,更关键的是,他对这个死太监不认识,对鹰王有怀疑,李磐说过,在临清城中,电光从天而降,击中了玉香阁,那一帮子高手都死翘翘了。哪里还有一个鹰王?一定是他的弟子了。 李莲英嘿嘿干笑了两声,用那个扇子一扇,就有徐徐的罡风吹拂过来,吹得周治平站立不住,几乎跌倒,赶紧躲闪到了李磐的身后:“掌门师弟,我们走!” “往哪里走?”萨满鹰王举着木槌子拦截了去路。 李磐知道这俩家伙都是极为难缠的人物,上来就没有任何客套,直接将黑龙玄鞭挥舞起来,又将胸前挂着的鸡心玉坠子捏着,遮蔽法帖保护婶子,念动了瞬移的法术,突然袭击。 李莲英和鹰王一起,左右夹攻,速度也相当快捷,在周治平的眼前,就是三个白色的银点儿光斑在飞舞,追逐。变幻得令人眼花缭乱。 李磐奋力地进攻着,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在京城和五个西洋魔法师的战斗中,他被敌人一次次地伤害,可是,身体却神奇地痊愈复原,现在,没有任何的伤痕,所以,全身心地投入了战斗之中。 他也非常痛恨这些家伙,边战斗边问:“为什么西洋鬼佬们偷袭你们,你们不去狂追不舍,而非对老子苛刻?” “哼哼哼,因为你是颠覆朝廷的灾星祸首!”鹰王敲打着木槌,摇晃着铜铃,发出了难听到可怕的声音,震撼着周围的橘子洲头。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法帖融合 李磐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激战之中,身上连被数下,鲜血喷涌,已经受了不少的伤害。所以,他手持黑龙玄鞭,半蹲了一条腿,严密地防范着两个当时高手,李莲英双手轻轻拍打着,云淡风轻,胜利笃定,阴鸷的眼睛,在李磐的脸上寻觅着,好像这是一块肥腴的羊羔肉。 “你可以祭起你的黄巾力士嘛,啊?哈哈哈,洒家这么些天,已经修炼出对付黄巾力士的法子,你为什么不用起来?也得给洒家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啊。鹰王座下,请您别急。” 鹰王暂时停止了木槌和铜铃的撞击,那种持续压力,几乎让人窒息的感觉迅速消逝了。 李磐发现,自己的功法,在李莲英和鹰王面前,还差得很远,这些帝皇派的高手,严格地说,完全倒在慈禧太后的麾下,也不知道她使用了什么法子。看看周治平脸色惨白地匍匐在十余米外的荒草地里,不由得为天机门悲哀,曾经的天下第一玄门,如今这样低微凋零了。 李磐什么也不说,翻身扑上,用玄鞭直刺李莲英。李莲英笑嘻嘻地一抖手,卸掉了他的攻击,自己恰如其分地避开了。 “你跪下来求饶,或许,洒家还能够饶恕你一命呢,嘿嘿嘿嘿。”李莲英嘲弄道。 利用道法是无法取胜的。李磐忽然心生一计:“李莲英,鹰王,你们枉称前辈,却两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就是我输了,也绝不服气。” 李莲英和鹰王面面相觑,随即爆笑:“好,我们就单打独斗,你先挑谁来打?” 李磐指着李莲英,“就是你!” “好!”李莲英咬牙切齿:“今番再也不会让你这小贼偷奸耍滑溜掉了。” 李莲英摆出了战斗的姿势,一把金光闪闪的扇子,折射出令人迷幻的色彩,也许,就是这光晕,都能够对敌人造成相当的情志干扰甚至伤害。李磐身上披挂着遮蔽法帖,仍然能够感受到巨大的精神压力。 李磐眼睛盯着李莲英,手里的黑龙玄鞭再次抖擞开来,轻轻地甩着,发出了阵阵罡风,可以说,面对一般的道法敌人,李磐的威力已经相当强劲。 将眼睛瞄向了周治平,对他狠狠一点头。 周治平那么憨厚的人,也看到了李磐的颜色和意思。不是赶紧逃走吗? 当然,周治平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相反,越是掌门师弟要他走,他反而越是坚定了死战的决心,明知道是死,他也突然跃起,挺剑刺向了李莲英。 眼神突然转向周治平,不是李磐故弄玄虚的一招,意在诱骗李莲英或者鹰王,想不到,这一小小伎俩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两个敌人都将注意力转向了周治平。 李磐一个瞬移,以最快的速度转向了鹰王,黑龙玄鞭裹挟着黑色的烟气骤然弹射而出,犹如一条黑色的巨蟒,虎吼一声,居然直咬鹰王,而鹰王虽然迅速反应,依然慢了一步,惨叫一声,一连翻腾了好几个跟头,才在十几米外蹲起,木槌子丢弃了,铜铃也不知道哪里了,双手抱住了腰肢,痛苦不堪,狼狈不堪。 李莲英返身将周治平踢飞,回头再来逆袭李磐,李磐已经将黑龙玄鞭抽了回来,在身前反复地抽起,幻化出一道道的黑色电光,撕裂了空气,也让李莲英不得不连连躲闪。 忽然,李磐放弃了李莲英,转身扑向了鹰王,看那架势,一定要弄死那家伙的样子,“嗨!” 鹰王正在伤痛间,看样子无法抵抗李磐的进攻,所以,李莲英毫不犹豫地蹂身而进,直抓李磐的天灵盖,那一把金扇子,也陡然飞出,朝着李磐前面的路径掠去,断绝他对鹰王的袭击。 “嗨!”李莲英惊悸地怪叫一声,弹身而回,在三十多米外的一个石墩上站立了。 一个血洞在他的腹部前面,掼透了衣服,露出了狰狞翻卷的皮肉。“你你你小子阴我?” 李磐哈哈大笑:“李公公,您的智商余额真的不够了!” 李磐知道李莲英的速度惊人,远比自己的乾坤挪移法贴还要厉害,可是,这么快的速度,一旦被伏击,就是小小的力量,也能重创之,好像小鸟儿对飞机的碰撞,李莲英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李磐,李磐本就是伪装刺杀鹰王,突然立脚,逆袭了李莲英。 李莲英愤愤不平地将衣物一裹,牙齿紧咬,迅速将血洞用手盘住捂紧:“今天,洒家就是单手也要生擒你这个小贼!看!” 李莲英巨大蝙蝠一样地闪了上来,一手掩护,一手直抓李磐。 嘭嘭嘭嘭嘭轰。 一系列沉闷的爆破声,浓烈的烟雾,将李莲英和李磐的位置掩盖了。随即,李莲英一头黑线,好像刚从煤窑里钻出来的小黑猫,狼狈得几乎无法看清面目,身上的衣服也片片破裂。鹰王也被波及,赶紧挣扎着翻滚,逃离了爆炸区域。 李磐出现了,将手里的黑龙玄鞭一扬:“喂喂,滋味如何?” “你?”李莲英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磐用手在空空如也的右手腕上一抹,又出来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着李莲英站立的位置投去,李莲英冷哼一声,信手用力一抓,轰! 李莲英再次惨叫一声,从黑色硝烟中脱逃了,然后,那只勇敢的右手,已经血肉模糊了:“你个小贼,无耻,竟然敢用炸弹来袭击本座!该死!” 李磐的遮蔽法帖空间里,有的是法宝,最多储存了几百枚炸弹,本来是对付西太后随从护卫的,现在,只有对付了这两个货色。 李莲英气得暴跳如雷,却不敢站稳,只有连连逃避,最后,逃出了一百多米远。破口大骂。 很明显,李莲英的本领,比那个赵无绶要差许多了,赵无绶能够抓着子弹当花生米咀嚼呢。 “护法!护法!立刻为李公公护法!”一边的鹰王急忙呼叫,随即,凭空里转出了八名萨满教的面具武士,使用八面金盾遮掩在前面,分成两组,一组跑到了李莲英的身边,一组跑到了鹰王的身边。接着,十个人,两个金光一闪,人就消逝了。 李磐能够感受到这些人离开时强大的罡气,还有空中呼啸的余音,不用说,他们真的逃跑了。 跑去将周治平搀扶起来,周治平傻傻地看着李磐:“掌门师弟,你真厉害啊,你现在还没有修炼多少本门的玄妙高级功法,就能打败这两个一流高手,我服了你了。” “侥幸!”李磐将身上的伤口看看,都不打紧,应该能够迅速痊愈的,不过,麻辣疼痛免不了,是人肉,神经发达呢。 “嗯?”李磐忽然大吃一惊,因为,身上的遮蔽法帖再一次发出了金黄色的光芒,接着,上面脱落出一层一层的青灰,最后,光焰越来越大,好像一轮小小的太阳,那炽烈的温度,就是李磐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如果这样的烈度继续下去,还将遮蔽法帖穿在身上的李磐只有被活活地烤死了。 相当痛苦,李磐急忙撕扯着法帖,却怎么也无法撕扯下来,好像完全融化浸染,成为一种黏性极大的金属液体,然后附会在了他的身上,无法脱离。 “掌门师弟?掌门师弟?”周治平吓坏了,赶紧上前救援,可是,他根本不能挨近,滚烫的气流已经将他烧得嗷一声怪叫,逃开了。 “掌门师弟,你不能死啊!”周治平悲怆欲绝地跪了下来。 “嗯?”李磐本来也很绝望,逐渐安定下来了,不对啊,很舒服啊,一点儿也不恐怖啊,好像在洗澡,暖洋洋的水滋润着自己的皮肤,好象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在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吞吐着体内的污秽之物。 温暖的液体一直滋润了李磐好久好久,几乎一个时辰吧?他就那么惬意地站着,享受着无法言喻的愉悦。 “看,那个傻瓜在干吗?”橘子洲头,也有少量的行人甚至是游人经过,不过,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平常不过的年轻人正在发愣,痴迷,好像坠落在花丛温柔之乡,妙不可言。 “麻痹,犯花痴呢!” “嘿,差不多。” 湘江之上,也有一些船只往来,船上的老大和船工,也都无聊地看着一个年轻人在做最无聊的事情。“是不是入定啊?”“白痴,那就不是人,是一个稻草人!” 不过,在更远的地方,还有人在观察,在窥探,甚至,他们窥探的意味这么浓烈,让李磐都感觉了,警惕地寻觅。 “这就是重塑金身吧?莫非,这小子真的有天机大相风骨?” “师兄,别急,等等看,不是金身,是一样特殊的衣物,天啊,竟然是一张法帖,龙虎山的瑰宝之一,一件法宝居然能够和一个人合体了。这什么情况?” “啊呀,这可是千古的奇观啊,我天机门里数千来只有三位有此机缘!” “就是法缘!如此一来,这小子的道法能力将突飞猛进,那件法宝本来功力也变异进阶了。太可怕了。” “不为别的,这小子只吃了几颗天机门的丹药,修炼了几本中不溜丢的破书破法诀就如此厉害,将李莲英和萨满门下的鹰王打败,确实是天机深邃啊。” 他们的对话声,让李磐完全能够听到,不过,李磐不想理睬他们,因为,这张金属液体化了的法帖烧灼在身体皮肤上的滋味实在是太爽了,最终,他眼睁睁地看着法帖的液体完全浸入了自己的皮肤之中。只有那个法帖里的空间戒指,还明明白白地残余在自己的手指上。 ------------ 第一百二十八章 驾临湘潭 摸摸胳膊,弹弹腿,李磐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痕全部完好如初,而且,皮肤的韧性十足,就是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许多,无论是视力、听力,嗅觉,感知的能力,都提升了许多。用黑龙玄鞭在手腕上划去,竟然划不动,显然,自己的身上已经有融化并且进化了的遮蔽法帖的保护了。 这太意外了吧?每流一回血就能够进阶一次?这宝贝真是宝贝…… “掌门?哈哈哈,掌门小师侄儿!”空间晃动,两个头发杂白的道士手挽长剑到了,急忙对李磐稽首:“我等天机门下给你见礼了!” 李磐急忙警戒,一边,周治平已经喊叫出来,“两位师叔好!” “好你个头。没一点儿出息,让那个死太监一脚把你踢得老远,也太丢我们天机门的面子了吧?”一个老年道士说。 “是啊,你真是差劲!不过,还好,我们的掌门小师侄儿道法虽然很差,脑袋还挺好使,能够把那两个家伙弄伤了。”又一个得意起来,夸奖着李磐。 李磐赶紧见礼询问,才知道,他们是天机门的两个高手,和清逸平辈,属于清逸的师弟,在天机门清字辈里排行老二老三,分别是清风清云,清风的眉毛全白了,清云的鼻子酒糟,相貌远不如清逸,可惜,清逸道长已经去世数年了。 说话之间,两个人有些勉强地对李磐敬礼,“我等参见掌门人。” 李磐赶紧客套了一番,询问了天机门的事情,清风和清云一一作答,最后笑道:“其实今天,我等早就知道了李莲英和鹰王要追逐到此,天机测算,灵巧无比,只是,想看看掌门人的道法威力,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麻痹的,你们两个居然躲避在一边看笑话?走着瞧,老子有机会,一定要收拾你们的大不敬之罪。 “没事没事儿,不知道两位师叔在这儿有何用意?”李磐问。 “为了这湖南冲天而起的龙气!”清风顿时严肃了起来:“走,掌门人师侄儿,我带你们看看去!” 清风抓着周治平,清云保护着李磐,闪烁到了前面的山峰之上,眨眼之间,已经数百里,在一簇青山顶端兀立的裸露石壁上攀援着几颗斜松树,观望着下面。清风指点给李磐看:“那一带山脉,本来平常,可是,现在青绿色一旦披挂,就呈现出一条游龙的态势。” 李磐看看,尼玛,扯,那儿的山脉顺着走向被草木葱茏覆盖了不是一条长龙般蜿蜒? “师叔说的是,还有呢?” “您看,那条龙气,从山谷间氤氲而起,缭绕浓郁,弥漫上了山峰之上,在阳光之下,俨然有七彩光芒,腾挪闪耀,柔美异常。”清风继续讲解道。 李磐耐着心等他讲完,什么龙气啊,什么风水啊,什么格局啊,脑袋顿时大了。“师叔的意思是?” “掌门人,您虽然年纪很小,道法也不甚高明,可是,今天和李莲英等帝皇派高手一战,已经让我等刮目相看,今天,我等臣服您了,不过,在道法测算上,您还得好好跟着我等师叔学习揣测啊。”清云得意起来,然后指着前面,“那儿是湖南的湘乡,应该是龙气意蕴的所在,所以,这儿将出一位君王!” 清风倒不赞成:“君王与否,我与你意思一样,可是,我觉得,这条罕见的龙气方向,应该是宁乡,一个帝王已经出生在宁乡了。” “湘乡!” “宁乡!” 李磐摇头冷笑:“不对,应该是湘潭韶山冲!” 两个老道士看着李磐也都冷笑起来。 李磐前世的记忆非常模糊了,但是,许多的事情还有印象,比如,知道伟人诞生的地点,却不知道了他的姓名,知道了溪口还有一位龙子,也不知道名字,对许多历史大事有些痕迹,却无法整个贯通起来,形成一个清晰的历史脉络。 正在互相不服气的时候,清云一阵惊奇,赶紧从怀中掏出了一件竹筒子一样的古怪东西,朝着四面眺望,那样式就是望远镜子。 “快来看,那儿有天机门的道士!” 清风嘲笑道:“不是我们吧?” “扯,快来看,一定是清正手下的蟊贼!”清云激动地说,“麻痹的,这群叛徒,居然敢来这人捣乱啊。” “对,揍他们!给天机门清理门户!”清风接过了奇怪的法器,窥探了一番,连连发怒,然后将东西转给了李磐,李磐接了,稍微一用,就大吃一惊,这东西就是一个小小的竹筒儿,可是,里面看,孕育着无数光闪闪的鳞片,折射出许多的光芒,往前面一看,随着手指的转动,可以看到太过怪异的东西。太清晰了,可能远程数十里的地方,上百里的地方,都能看到!可惜,不是道士,而是一男一女正在树林里那个啥…… 清云见李磐发愣,急忙教授了他使用之法,居然得默念许多的法诀,还要调整好角度位置。终于看清了,五名道士正在一处山脚下游弋。 “掌门师侄儿,如何处置?” 李磐问:“你能确定他们的来意?” 清云笑道:“那还用说?一定是满清朝廷派遣他们来的!就是来寻觅未来的真龙天子,抢先把他祸害了,或者,破坏这里的龙气风水的格局,然后,就算以后还有帝王之命的人起兵反清,也难以成事,比如,广东洪秀全的老家就被抄了祖坟,满清朝廷在附近的山丘上掘开了峰顶,每一山峰下面打进一丈长碗口粗的铁钉,钉破了洪秀全的龙气龙脉,还在洪秀全的祖坟里布置了夺魂奇毒,于是,洪秀全就倒霉了,刚开始举事还可以,后来整天头晕目眩,无法治理政事,后来不是大乱败亡了吗?” 清风反驳:“洪秀全是真龙天子,虽然不成事,也还是,死倒没有,难道你没有测算吗?” 清云赶紧讪笑更正:“不错,没有死,额可是,遁入了我等外门之中,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啊?” 李磐当然不能让这些家伙来捣乱,没有湖南的伟人,中国的历史将永远无法改写那悲惨的面貌,所以,他立刻下令:“走,去赶走他们。” 瞬移,到了下面,不过,这些家伙已经有了防备,五名道士将随身携带的剑扯出力,遮掩在胸前,“你们谁?” 清风在十米之内,咳嗽着,老态龙钟:“你们家的老爷爷。” “你?”年轻的道士四名,一个中年人,脸色顿时冷峻起来:“如果是闹事的,劝你们走开,如果是找死的,劝你们换一个!” “你是天机门清正手下的哪一个家伙?”清风得意洋洋地问。 “你?哦,我明白了,你们是天机门大相派的!”中年道士一阵冷哼,脸上的神情已经凝重了起来。 “你的名字?”清风威逼道。 “名义!”中年道士稽首:“毕竟是天机门下老一家,晚辈询问长辈,可是哪一位?” “你不配问。我只想问你,你们是不是来捣乱的?”清风道。 “不是,我等奉命来此云游,寻觅新的洞天福地,建立道观,弘扬天机门的势力,前辈莫非也是如此?”中年道士名义,就是数年前被清正大宗门派遣来湖南搜罗诞生的真龙天子的门第精锐弟子,眼见这两位道士资格很老,道法很深,不得不寻找托词。 “扯你姥姥的臭裹脚!”清风却将名义等人在这人的所有的目的行踪都讲了出来,听得五个北派天机门的道士悚然一惊,急忙蜷缩在一处,准备搏杀。 “滚滚滚!要不是看着我们掌门师侄儿今天打跑了鹰王和李莲英,我们心里很高兴,一定狠狠地踩你们,滚蛋,滚得越远越好!”清风说着,信手一扬,一道罡气呼得飞起,将左面的一个小道士就卷了起来,飞得老高,小道士没有一点儿反手的余地,在半空中惨叫挣扎。好像在念着咒语,却没有任何效率,结果,重重地摔了下来,要不会下面的溪水,估计直接摔成了肉饼。 “掌门师侄儿?”道士名义看着清风,清云,又看看李磐和周治平,忽然将手一拱:“谨遵长辈之命!” “慢!”李磐走了出来:“说出你们测算的结果,这儿是什么地方?” 名义犹豫不决,见清风和清云两个老道士,已经面色铁青,准备出手的样子,这才慌忙说:“大宗门说了,当世有真龙天子出,一个就是湘潭!我等寻访了四年,依然没有结果。” “滚!” 名义稽首,赶紧带着手下灰溜溜儿的跑了。 清风和清云在一起议论,都觉得奇诡,清正那个家伙,怎么会觉得真龙天子之一出现在湘潭呢?和他们测算的结果不对啊。 李磐说,“走吧,湘潭的韶山冲,跟我走。” 清风和清云赶紧拦截住他:“掌门师侄儿,你的说法怎么和清正那个大叛徒一样?你不过初入天机门,还没有学习测算术数,难道也会?” 李磐一笑:“我不会测算,但是我能预知,比如,满清朝廷满打满算,只有十五年不到的日子了,还有你们说的这位真龙天子,就算我们不出手护法,他同样会成长起来,统领中国的。他今年应该五六岁了吧?” 清风和清云顿时愣住了。 ------------ 第一百二十九章 韶山龙煞 见李磐说话如此笃定,清风和清云两人面面相觑了很久,依然难以置信:“掌门小师侄儿,你到底是预知的还是听清逸掌门当年告诉你的?” 李磐还没有说话,已经有周治平出来,将当年两人遭遇在玉香阁,清逸掌门战死的情况说了:“两位师叔,清逸掌门师傅,就是因为我掌门师弟有强大的预知能力才传掌门之位的!” “哦,原来如此!”清风端详着李磐的面孔:“不错,你是天人之体,天人之体!我终于看出来了,虽然此等气息已经微弱。” “天人之体?难怪师兄要传大位于他!难怪他只吃了三粒奠基的丹药,就能够打败鹰王和李莲英!”清云肃然起敬:“掌门小师侄儿,以前我等长辈,对你有种种怠慢之处,还望你能谅解!” 清风也赶紧稽首:“敬请掌门师侄儿谅解一二!” 见两位天机门的和高手,长辈如此愧疚,李磐赶紧还礼:“没什么,咱们赶紧走吧!去看看这位真龙天子的少年童真面貌啊。” “好!我等老朽愿意跟随掌门师侄儿,顺应天理人情,运势命脉,保护好未来的真龙天子!”清风和清云一起鞠躬致意。 一路询问韶山冲的位置,不时地瞬移和艰难地步行,终于来到了这个小小的村落里。李磐顿时就懵了:“这就是韶山!这就是韶山!我来过的!” 一种朝觐伟人的神圣感油然而生。一种曾经的熟悉让他激动震撼。 作为一名士兵,他曾经来过这里,对这人平凡而又非常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根草木都很敬畏。 真龙天子,中国之神。就在这儿诞生。 李磐不由自主地蹲了下来,不,是跪了下来。凝望着眼前风景优美,翠**滴的山村景象,心潮澎湃。 不错,这就是伟人的旧居故地,这位伟人巨擘,改写了中国百年的劫运,让屈辱的,被肆意侮辱屠杀的中国人挺起了脊梁站了起来,重塑了中华民族的强悍风骨,精神灵魂。比之西方主神那位上了十字架的小小教师,演说家,私生子,比之北美那位以印第安人的人皮做靴子的所谓国父,比之中国历史上那位丧家犬般流窜,看不到历史方向,艳写玄说仁礼的老头子,比之世界各族那些鼓吹对外征服的宗教和军事领袖英雄们,其境界上,高出了太多太多。比起这位神圣,其他的所有所谓的神灵,统统都是牛鬼蛇神! “掌门人?”清风和清云赶紧搀扶李磐。 “我们天机门不是捍卫华夏正统的名门正派吗?”李磐问。 “嗯!”清风和清云连连点头。 “这是我华夏未来真神所在,为什么不敬?”李磐问。 “哦,是了!”清风和清云,周治平见李磐如此郑重,急忙跪了。连连稽首,用朝拜道家三清的大礼,来顶礼膜拜。 膜拜了一会儿,李磐等人起来,朝着前面走去。走到了韶山冲的村外附近,就有五十多米的距离,清风忽然震撼得浑身发抖:“掌门人,果然有真龙天子的灵气!果然有,当年我随着师傅和清逸师兄到广东花县为洪秀全护法时,就有如此感觉,但是,感觉还不是这么凛冽!若说洪秀全是中华一时天子的话,这位一定就是开天辟地的真龙天子!” 清云也感觉了,浑身有若电流刺激,抽搐不已,同时,脸上满是欣喜。“掌门人,这人不仅有龙气激荡,更有一股凛然的正气,充斥天地,我等简直无法逼近村中。” 李磐道是没有感觉,很奇异。 “掌门人,您当然不会了,因为,您的道法还不到这种程度!”清风解释。 周治平则有微弱的感应。 “那,两位师叔,是不是所有的道法之人都能够感应得到?我说高手,比如,北派天机门的那位中年道士名义?”李磐问。 “一般人不行,名义应该能够。”清风被提醒,担忧了起来,万一在真龙天子横空出世之前,有道法之人发现破坏,一定会伤损了龙气的,说不定会彻底破坏了真龙天子的气运。 李磐急了:“那怎么办?” 清风沉思默想了一会儿,忽然眉开眼笑:“没关系,您看,掌门人啊,我和清云师弟在山上观望,虽然能够看出了龙气,可是,却看不出真正的龙首颔首之处,也就是说,此等真龙天子的龙气,会自我隐蔽,除非那些道法高手真的来到了这儿村口才能发现,你看,天机门的清正老家伙再能预算出来湘潭的地面,他们的弟子却一直寻找不到真正的地方,由此看来,这位真龙天子,当有隐蔽法能,寻常的道法高手,是找不到的。” 李磐也想到了,象天机门,是中国一流的测算望气高手,居然在这儿看了半天,一个说是湘乡,一个说是宁乡,完全离谱了。 “走吧,我们先到村里看看。”李磐建议。 “好!”清风和清云等三个,也激动不已,天机门的人物,就是华夏正统的玄门护卫,现在,满清地方叛乱集团窃取了华夏正统二百余年,现在就有真神降临,即将恢复华夏,驱逐鞑虏了,天机门也将正式成为护国的正派,将清正那一帮投降异族为虎作伥的家伙清除出去,这是何等的大喜事儿? 可惜,浑身的电流感太过激烈,清风和清云都无法走动了:“掌门人,您要不为我等护法纠心?” “嗯?” 清风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样扳指,交给了李磐:“这是掌门人更替以后,要戴上一届掌门的遗物,才能取得天机门的一致承认。” 李磐现在才发现,天机门这些老家伙,对自己保留了很多的猫腻手段。 戴上了小小的扳指,李磐发现,一股强悍的灵气好像电流般激射进了自己的身体,不由得浑身舒畅,打了一个机灵。接着,浑身暖洋洋的,好像沐浴在温泉水里,舒畅极了,全身的筋骨,血脉,肌肉皮肤等等,都在激动地跳跃着,很久才停息了。 “掌门小师侄儿,从今天起,您就是我们天机门正式的掌门了,有我们在,没有人敢为难您!”清风拍着胸脯保证。 “对,”清云也说。 按照两人的指点,李磐在他们的头顶天灵盖上顺时针旋转抚摸了一圈儿,然后又念动了咒语。 “好了!好了!”两个老道士非常高兴,因为,他们对所谓的龙气不再过敏了。 四人信步前行,终于赶到了村落里面,按照李磐的指点,直接走到了一家。 村落不大,行人更少,九月初时,农人正忙,在这座小小的,后来牵动了世界风云的小户人家的门前,李磐回味着自己在一百多年后来瞻仰时的情景。 他确实能够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地方,就是心灵的震撼,浑身洋溢着特殊的情绪。 “喂,你们在我们家门口干吗?”一个嫩稚的声音忽然问。 李磐等人回头一看,一群小孩子正从邻居家里出来,玩耍着,其中一个面目清秀的小男孩子警惕地问。 “我们?”李磐一时无话,认真地盯着孩子的脸庞看,有稚气儿没有英气,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和导游介绍的情况倒有些相似。 他就是伟人毛,毛……可惜,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清风和清云见李磐迟疑,忽然脸色大变,急忙护卫在李磐的身边:“小心龙煞!” “什么龙煞?”李磐低声问。 清云和清风也不管,先将李磐扯离了数米远,这才小心地稽首问:“敢问施主是这家的小主人否?” “嗯,是啊,你们呢?”小孩子清秀的面目上,两只眼睛灼灼闪光。 “我们远道而来,想讨点儿水喝。”清风说道。 “好啊。等着,我用瓢给你舀点儿啊。”小孩子说着,就跑回家了。 清风赶紧扯着李磐的衣袖:“快走,小心龙煞之气!” 在不解之中,李磐也急忙随着他的指点,匆匆离开了。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惊慌,他们是走路步行的,到了大约500米的距离,隐藏在一簇高大的树木之后,又有一道土丘作为屏障,才瞬移,离开到了2000米开外,清风和清云才长长地舒服了一口气:“好了,安全了,龙煞之气不会伤害我等了。” “师叔,到底什么是龙煞?”李磐问。周治平也急忙点头,很想知道。 “龙煞之气就是……”清风笑嘻嘻地说,“掌门师侄儿,我好久不走路了,太累神,得歇息一会儿再说。” 谁知道,清风歇息,竟然呼吸匀称地酣睡了,清云也说:“以道法逼近龙煞气,太费力了。”说完,就呼呼大睡。 大约半个小时的光景,轰的一声,在韶山冲的村子里面传来了一声爆裂声,还有部分的雷电交加,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突然有巨雷和蓝色的闪电发作,撕裂了天幕,天幕在短短的一瞬间,居然暗淡了下来。浑然黑夜,可是,这种奇怪的天象只维持了五秒钟左右,一切又风轻云淡,恢复如昨。 “这就是龙煞!”清风说完,紧紧拉住了李磐的手:“掌门师侄儿,赶紧去护卫真龙天子!” 四个人瞬移到了村落里,那一家门户前,只见地上,已经栽倒着两名道士,浑身的衣服被烧烤得枯焦,皮肤也被烧烂了,完全是一种渡天劫失败的悲剧下场。但是,同时又有四名道士,正手执长剑,对准了那家寻常的而又很不寻常的农户家门,虎视眈眈。 ------------ 第一百三十章 布置护卫 “站住,你们过来!”李磐大声地喊道,很明显,这些道士不怀好意,否则,也不会被雷电击伤了。 “你们?”四名道士回身,认真地看着李磐和清风等人,脸上露出了畏惧的神情,因为,他们就是北派天机门的道士,第一个左面的一个还是刚被驱赶走的精英弟子名义。 “哈哈哈,原来是诸位啊。两位老哥哥一向可好?”一个年龄差不多的老道士,头发花白,眼睛阴鸷,手里抄着一柄长剑,左手里则是一把金色圆盾,上面沾染着两张杏黄色的法帖,十字形式交叉。 “你是清月?哼,叛徒门下十二清,你排行老七吧?”清风冷笑着。 “不错,老哥哥好记性,不过,您今天来这儿干吗来了?”清月问。 “明知故问!”清风看了看名义,咒骂道:“是不是你这个不知道死活的鳖孙把他们都引来了?” 名义赶紧稽首:“长辈,其实不是晚辈做的,这个,我家师叔一直在此窥探龙脉气运,就是找不到方向,今天,你们几位笔直而来,我师叔也是好奇,就跟来了,等你们走才来嘛。” “卑鄙!”清风气的胡子乱颤。 “好了好了!清风,你我好歹也是同门,年龄辈分也是师兄弟,别争论了,今天,希望你们承让下,让我们把事情办好,改天一定请几位喝花酒!”清月得意的说:“真正的花酒,别看你们大相派自称为天机门正统,其实就是一群叫花子,我们过的日子,远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两位师兄啊,干脆,你们投靠我们得了,小弟愿意引荐两位!” “扯淡!无耻!”清风和清云都怒吼了起来。 李磐看看村落,好像陷入了无边的夜幕之中,不是光线,而是生气,没有了一点儿的生气,所有的人,无论村里的,还是村外的,都匍匐在地上,好像完全睡着了,就是拴在村外啃草的牛羊,随意跑着的猪狗,也都萎靡在地上,没有了一丝一毫的鲜活气息。也不知道是龙煞之气造成,还是天机门这帮叛徒使用的法术。担心伟人遭遇了不幸,他急忙上前:“清月,你立刻带着你的人离开,不得撒野。” “你?”清月看着李磐,一脸愤怒,随即,看到了他手指上的扳指,顿时一惊,然后哈哈哈大笑:“你们大相门真是无人,居然拥戴这样一个毛头傻小子当掌门人?连道士身份都不是呢,难怪要败落下去!活该!” “清月,你不的无礼!”清风和清云都很生气。 李磐勃然大怒,不用说,这帮家伙就是来祸害少年伟人的。所以,二话不说,将黑龙玄鞭挥舞起来,一个瞬移,直接冲到了清月的跟前,擦的一声刺去。 黑龙玄鞭可以成为一条鞭子,也可以形成一条锥子。是软硬兼施的好法宝。 清月的速度也相当了得,挥舞着长剑砍杀李磐的前进位置。 “嗨!” 清月惊喜地发现,自己一招得逞,居然真的用剑砍杀了这个冒失的小家伙了! 不过,随即,清月感觉,自己的肚子一阵抽搐,巨大的阴冷冰寒气息就在周身弥漫。 李磐已经抽身退回去了。 清月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胸膛上敞开了一个巨大的血洞,鲜血狂喷! “你你你?” 清月还没有来得及再说话,胸前的血泉就喷发得厉害,他一阵晕眩,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师叔?师叔祖?”几个道士纷纷逃过去搀扶。 清月的脸色,已经惨白:“快,救我!” 名义等人,急忙用手指点戳清月的身体,希望能够止血,甚至,一个道士取下了清月左手里操持的圆盾上的金色封条来封堵他的伤口,都没有成功。 “不对啊,你你用什么东西?”名义骇然地回头看着李磐。因为,他们的所以止血方法都没有效果。 清风和清云没有关心这个,而是关怀着李磐的剑伤,毕竟,亲眼看着那清月那柄长剑砍进了李磐的肩膀里了,而且,长剑卷起的一道光影儿,竟然完全弥漫过了他的脖颈,那不是要切断了他的脖颈吗? “掌门!”三个人惊呼一声。 “没事儿!”李磐笑嘻嘻地拍打着肩膀上的灰尘。 清风三人呆了。赶紧扯住他查看,确实没有,就连一道剑痕都没有,完好无损! “对了,一定是遮蔽法帖和你的身体融化了!”清风惊喜地说:“所以,对于一般的道法杀伤,您都有自然的抵御能力!” 李磐没有想这么多,就是因为太痛恨这些流氓道士了,一门心思只想干掉这个家伙! 敢对伟人居心叵测,只有死路一条。 伟人再有晚年的一些错误,也是很少的,是被人为夸大了的,最起码,不像网络右右们咬牙切齿得那么夸张。 伟人是中华民族的伟人,是神中之神。是东方世界的基督。 确实没有伤痕,但是,想想刚才确实能够看到清月长剑的剑光,李磐还是一阵后怕。 “所有北派天机门的门人听着,全部丢弃了武器投降,否则,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李磐大喊。 “快,跪下来求饶,否则,必杀。”清风青云周治平都喝道。 眨眼之间,清月就昏厥了过去,那是失血太多造成的,在现有的天脚下,已经无法挽回,所以,那些天机门的道士,都恐惧起来,纷纷丢弃了武器,想要投降。 “不许投降!不许!”名义到底是天机门的精锐弟子,性格很是硬朗嚣张,不仅不投降,还要阻止其他人,但是,看看李磐这么年轻的人,一招就击毙了他们中实力最强的清月,也知道不是敌手,一转身,瞬移逃跑了。 “追上他!绝对不能让他跑掉!”李磐急了。 “好!”清风和清越答应了一声,也瞬移消逝,大约三分钟,就回来了,手里拖着一个浑身血迹的人。名义。 名义被丢到了地上,只有抽搐和倒喘气了。 “这厮,我们给过他一次机会的。竟然欺骗跟踪我们,该死!”清风对李磐解释。 李磐看看名义,也没有再说话,这边,所有的天机门弟子,见两个为首的高手已经死掉,再也不敢逞强,只有规规矩矩地认输投降了。对待这些战俘的策略上,李磐和清风青云发生了尖锐的冲突,李磐以为,收服以后,作为自己的力量,转化过来,而清风青云以为,一来困难,二来担心这些家伙随时随地逃跑,将真龙天子诞生的地方给泄露了。所以,坚决主张,一个活口不留。 “我是掌门人!”最后,李磐只有仪仗权势吓唬人了。 “那,我们就听从您的吩咐了。”清风和清云对李磐已经敬畏有加,因为,清月的道法能力和他们相差不多,就是稍弱一些,可是,在李磐的攻击之下,一招都没有遮掩就被活活戳死了,而李磐被砍杀,却丝毫无伤,令人发指地强悍。他们都担心,这个古怪的传奇之人,已经拥有超级强大的力量。 “好吧,就这样。”李磐亲自询问了战俘们,这些天机门下的小道士都被李磐的威力吓坏了,连连点头应允。 “无论如何,哪怕就是你们再次背叛我们,可是,只要你不说出这儿的秘密,你就没有危险,只要你说出了,就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都要追杀到底!”李磐威胁道。 “是,掌门人!”这些伶俐的小道士,已经改口认宗了。 事情基本解决了,李磐又询问龙煞的事情,清风这才说:“龙煞就是这龙天子自保的一种随身煞气,威力无比,如果有道法之人近身前来,很容易引发天雷袭击,轰碎了他。当然,在一天之内,龙煞之气也只有一回,这是自然引发的,这龙天子本人并不知情。龙煞一旦发动,在一天之内,就没有了任何防护,除非有道法高手在旁边保护,我想不到的是,清月这么阴狠残忍,竟然诱使两名麾下的弟子去首批充当牺牲,自己再夺取功勋。” 李磐担心还会有其他的道法高手前来袭击,决定留下来在这儿保护少年伟人。清风笑道:“掌门,这就没有必要了,有我一人足矣!” 李磐不信,清云就说:“要不,我也留下来,看守这一带吧。” 这都不是最好的方法,“我觉得,最好的方法是,布设一种假象,让别人怎么也看不出来,” 这方法当然是根本性的,清风和清云也都认可,可是,怎么修改这一带的龙气氤氲,需要费劲思量,而且,他们本身也没有这种能力。 在清风的建议下,带着天机门的俘虏们离开了韶山冲,不再来打搅伟人和他乡亲们的生活,清风还将清月布置下来的法术收了,使所有的人们都恢复了原有的生机。 李磐最担心,这一段时间的冲突,已经有道法高手利用法术,窥探到了门径。 “不会,天机门绝对不甘心将功勋让别人知道拿走,一定谨守机密的。”清风很有经验。 这当然好了,清云建议:“掌门啊,您应该回到鸡公山上,好好修炼门内的道法,等道法修炼好了,自然有修改法能了,反正,我等老朽,实在没有那种天分。” 清风和清越,已经对李磐格外敬服。说话之间,连小师侄儿这样托大的词汇也不用了。 “好!你们两位守护在这一带,绝对不能让别的道法高手入侵,否则,你们就是天机门的罪人!”李磐严肃地说。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掌门修炼 天机门下擅长用剑,清风将自己的剑交给了李磐,自己使用清月的长剑:“掌门人,希望那些鸡公山上的诸位道友能够长长眼睛,辅佐好掌门修炼,只要您将我的长剑给他们看,他们都会明白!” 李磐点点头,和周治平一道返回了。 无论如何,自己这一趟,都是很有争议性的,如果自己不来韶山冲,天机门的清月等人也不会来,伟人的所在的秘密也就不会有,不过,这一来,清风和清云两位天机门大相派的高手,完全服从了自己,自己在天机门的地位可就非同寻常了。 经过长途跋涉和瞬移两种方式,李磐和周治平迅速地来到了河南鸡公山上,放眼望去,只见数十里的山脉浩浩荡荡,盘曲蜿蜒,就是没有路径。只有在周治平的点引之下,撞开了山门的结界,才见到了庐山真面目,在云雾缭绕的山峰之中,发现了一带山路,然后前进。 “站住!”两名道士从巨高的松树上跳跃下来,横剑阻拦了去路。 “喂,你们干嘛?不认识我呀?”周治平牛皮哄哄地上前。 “哎呀啊,是周师伯!”两名小道士赶紧收剑欢迎。 “这是咱们天机门的新任掌门人!”周治平得意洋洋地介绍。 “哦,欢迎啊。”两名小道士傻傻地欢迎,翻着大白眼儿。 进入鸡公山的腹地,隐藏在峰巅上的道观里。在云雾缭绕的地方,巨松遒劲扭曲,无数灌木丛蓬勃,在山下凡人的眼界里,根本看不见一丝一毫。 浩大的道观,数十名道士正在练习剑法,也有几名道士正在松树的枝条上打坐修炼,还有几名道士正比试道法,呼风唤雨,攻守进退,搅扰其无数的云雾波澜。 李磐的到来,开始也没有任何反应,大家都专心致志地修炼,直到周治平喊来了以为老年道士介绍以后,才引起了轩然大波。 “掌门人?” “嗯。” “哧,笑话,我从来没有见过,周治平,他不会是假冒的吧?” “师叔,请您看这个。”周治平将李磐手上携带的戒指和扳指都指点给老道士看,老道士才点点头:“好像是真的。” 戒指是清逸道长遗留,扳指是清风道长敬奉,而当李磐将清风的长剑出示给他们看时,犹豫了半晌,老道士才招呼了其他人:“快来,清逸师兄拐来的小徒弟到了!” 十数名老道士,将好奇的其他小道士们都驱赶着继续修炼,将李磐引导到了一处庄严的道观里,给道家的三清祖师磕头祭拜以后,才认可了李磐的身份。 不过,老道士们都用挑剔的目光注视着李磐,询问他如何得到清风道长的扳指和长剑的。李磐隐藏了韶山冲的具体地点,将其他事情讲了。 “呵呵,能够击败帝皇派一流高手鹰王和李莲英?强!” “不错,能够一招击伤清月,让其不治而死,确实厉害!” “嘿嘿,我看也靠谱,能够叫清风和清云那两个狂妄的家伙敬畏服输的,一定不是寻常之辈了。” 在周治平的一再保证之下,天机门大相派的高手们,都是清字辈分的道士,还有几名功力更加高超的专职武者,所谓的尊者,如同诸葛成龙那样的人,现在,山上道观的两个最高手,一是清辉,二是尊者龙武,两人最终支持了李磐,其余的人就没有任何可说的了。 李磐让大家散去,留下清辉道长和龙武尊者商讨门派的大事,这时候,才说出了清风和清云两个留守在湖南的地点和原因,两人大惊:“小掌门真的能预测出未来的真龙天子所在?” 三个人开始讨论未来的国家走向,特别是满清的国祚,主要政治人物如慈禧太后,光绪皇帝等人的气运,清辉道长和龙武尊者明显是考察李磐,李磐笃定地讲解了。 “我相信了,为什么清逸师兄能将掌门尊位拱手于一个俗家弟子!”清辉道长摇头叹息:“也好,我天机门能有如此才俊统带,他日必将重整河山,再起华夏!” 清辉道长和龙武尊者,都是天机门的高手,所以,利用道法,可以预测出来许多的事情,但是,对未来历史和历史人物的命运测算,也只是测算,并非准确,他们随即地询问李磐,提出了许多的疑问,李磐都能够对答如流,他们对于结果进行新的测算,检验,复杂的道法计算,让他们晕头转向,而最后的结局都符合李磐的结果。 “掌门啊,您不是用的天机门道法啊,而是用了大预言能力!”龙武尊者感慨地说。 对于韶山冲的安全护卫问题,龙武尊者和清辉道长都没有其他好办法,建议加派人手。 李磐提出,使用高手在韶山冲,使用数拨普通的道士在湘乡和宁乡一带奔波寻觅,以为疑兵。让龙武尊者和清辉道长大为佩服:“好,好主意!” 对于李磐的道法,他们进行了测试,对于李磐的各种装备,也进行了观察,黑龙玄鞭和融化在身的遮蔽法帖,以及存储物件的巨大戒指空间,都让两个高手高兴:“小掌门啊,如果您的道法修炼如我等,你的黑龙玄鞭就可以发挥出惊人的威力来,你的遮蔽法帖自然也能够演进,您现在,按照天机门的道法能力,还属于一阶的三品低手,实力太弱了!” 龙武尊者尝试了黑龙玄鞭,结果,一鞭打开去,鸡公山的道观上,风云变幻,雷电交加,许多不知道内情的道士哇哇乱叫,以为天劫到来,要轰击哪位得到的道士。 对于李磐胸膛前悬挂的鸡心玉坠子,龙武尊者也承认是千年不遇的瑰宝,但是,他还不会发挥出来能力,只有在伤害滴血以后,偶然发出一些,只有在进入二阶武士以后,这个宝贝才能够发挥三成影响,如果能够进入三阶高手,则能够发挥六成,在三阶的高手道路上,随着他的品级的逐步提升,宝贝能够发挥出更大的能量,最大的时候,可以使寄主的能力在瞬间暴增十倍! “这就是个法能倍增器!但是以武力为主。”龙武尊者说。 龙武尊者见多识广,清辉道长对天机门的道法阅历丰富,在言谈之间,让李磐了解了许多的事情。“多谢两位大师了!” “切!你是掌门人,我们就得听你的呢!”龙武尊者很得意地说。 清辉道长则说:“别客气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掌门了,你的大预言术远比我们高超,我们不服气也不行。还有,你是天人之体,天资远比我等要高,所以,辅佐你修炼,是我们的主要事情了!” 两位道士相当热情,立刻引领着李磐到了鸡公山天机门的《道藏》中去,《道藏》是一本书,也是一个秘藏书籍的地方,无数的道经都在,不过,被码放得整整齐齐。有道术,有武术,有邪术,有偏法,还有号称不二法门的独特道法,有天机测算的类型,有历史沿革记录,书籍多得让李磐叹为观止。 “今天起,我等就要来帮掌门迅速修炼天机门的各色道法了,只有迅速提升了道法能力,您才能够成为高手,统领号召我天机门人众,才能够和叛徒的北派天机门抗衡,才能够逆转天机,恢复我天机门正派名门的地位。”清辉道长殷切地说。 “清辉道长教授你道法,我教授你武术,招数,虽然你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一定要虚心,否则,你空有大预言术也不顶实际的任何用处,所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天机可以预测,又不恒定。”龙武尊者敦敦告诫。 李磐赶紧鞠躬感谢。他的眼前,已经不是那个心胸狭窄,争强好胜,为了掌门之位吵闹不休的天机门了,而是一个团结协作,很有希望的团体。 根据清辉的地位和龙武尊者的讲述,李磐按照天机门的规矩,在道观上对所有的天机门人众进行了整顿,正式进行了各项的任命,虽然有傀儡之嫌疑,却做的相当到位。 将清风青云清辉等四位道士任命为宗师,将龙武尊者四名尊者中的最高手任命为宗武者,其余的按照能力和级别进行了认定,虽然是一种形式,却表示,他一个新人的小掌门,已经正式接任了天机门的职责。 这些,都没有意义,李磐不会看重,甚至就是掌门人的位置也不在乎,在乎的是,怎样迅速提升自己的能力,作为前特种兵,对于身体机能的训练提升有着天生的狂热。 鸡公山上,又增添了一名道士,不过,身为道士之首的李磐定下了一条规矩,以后,所有天机门下,在道观时,必须穿上道士服装,但是,在鸡公山之外,可以,最好穿上别的衣服,因为,这是隐藏身份和行踪的最佳方式。在道观之内,必须遵守道观的清规戒律,但是,到了道观之外,可以入乡随俗。 没办法,谁叫他李磐想在俗世间自由自在地游走呢?道士的打扮实在太难看了。而且,道士不是可以有妻妾的,自己的妻妾可不想扔掉,而且,遮蔽法帖里,现在已经转移到了戒指空间里的两位旗装大美女,一位西洋魔法师艾米利,还等待着自己不时宠幸呢。 在清辉道长和龙武尊者的辅导教授下,李磐在鸡公山上的修炼开始了,他的天资奇佳,修炼速度一日千里,让两位老师惊叹不已。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山东匪徒 “终于进入中阶五品高手的行列了!”龙武尊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着清辉道长,两人额头上的汗珠亮晶晶的浸淫出来。 “不错,很不错。用了一年零五个月就提升了两品阶级,实在是我们天机门修炼的最快速度。”清辉道长也赞叹不已。 李磐也很高兴,因为,天机门的中阶进位是很难的,以后越来越难,正常情况下,如清辉道长的进步天才,在中阶的修炼,二十五年才提升了一级,现在,他已经一百九十多岁了,才是高阶七级高手,清逸掌门在去世前,也只是八品高手,九品的高手就是一个传说。九品以上,能够融会贯通整个天机门道法的人,传说里也只有两人,以为创世祖,一位清逸的师傅,就是他修改天机,让朱元璋驱逐了鞑虏的。他被成为宗祖。 两位师傅要李磐休息一段时间再修炼,而他则决议出山。 “出山?” “对,此时,西洋东洋恶魔们,正在虎视眈眈,纠集起来,侵犯华夏,我等应该勉力抵抗,今年当为华夏不伦之劫。如果不能挽救,或许国运就此断绝了!”李磐也学会了利用天机门的术语来交谈。 “好!” 对整个鸡公山的的道观事务,李磐没有干预,但是,委托清辉进行管理。同时,派遣了四名清字辈分的高手,前往湖南湘潭韶山冲替换清风和清云两个休整,对鸡公山的安全保卫,也做了布置,然后,李磐带领龙武尊者,周治平离开了山门,先奔赴了湖南查看了湘潭的形势,见一切无恙以后,才返回了,约定诸位在天津会齐。 李磐的瞬移能力,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五品高手的能力,这要拜托清辉道长和龙武尊者给他服用了大量的天机门珍贵的丹药的缘故,否则,一年半之内就进阶两次,完全是笑话。 天机门的实力还有限,不能逆转天机,敌人还很强大,只有慢慢来,所以,李磐决定,先奔赴京津地带,协助清廷对抗八国联军的侵略,因为时间已经是1900年的五月,八国联军即将出发,京津地区的义和团已经如火如荼了。 李磐相信,在八国联军的侵扰之时,必然有大量的西洋魔法师到中国来搅局,撼动中国的三川五岳灵脉,甚至直接参加战斗,利用魔法侵害中国军民,无论此时慈禧太后的昏聩和清廷如何混乱,自己都应该出手同西洋侵略者战斗。 龙武尊者很赞成天机门全线出击,因为,按照天机门的测算,这一次列强入侵,很可能是一场死劫:列强全面掌控中华,瓜而分之。反正测算是测算,中间都有变数。 清辉道长也叮嘱李磐,随时随地通知鸡公山的道众,在必要时候,倾巢出动,大战西洋魔法师。 首先来到了自己曾经在三叔先生指导下修炼的道观中,会见了自己的妻妾,喜儿和九姨太两个一见李磐,喜出望外,喜极而泣,夫妻三人,极尽欢愉。 在小小的道观中休息了三天,李磐将自己的妻妾伺候得桃花鲜艳,他发现,可能是自己修炼道法的缘故,喜儿和九姨太的身体,相当不同,肌肤神采,格外靓丽,留下了一些生活资财和修炼的基本书籍,教授了她们修炼的基本诀窍,李磐就东下山东。 “相公,你不能走,我们不让你走!”喜儿和九姨太很缠人呢,尤其是喜儿,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再走,必须带我们,否则,我们,我们就死给你看!” “对,相公,你既然不喜欢我们,干吗还要娶我们啊,不,娶喜儿呀?”九姨太这几天,也知道了李磐性格的温良,大胆起来,“你要是敢走,我们就给你戴绿帽子。” 李磐没有办法,确实觉得欠缺了妻妾们太多,干脆,带着她们走。 喜儿和九姨太一下子高兴得跳了起来。 俩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带着实在不安全,可是,李磐自己也舍不得她们,一年多了,一直修炼修炼死修炼,寂寞得要死了。麻痹,带着走,大不了,不当那个天机门的掌门。不,大不了当一个有绯闻的掌门! 将掌门戒指空间里的两个旗装美女召唤出来,引荐给了喜儿和九姨太,吩咐她们保护喜儿和九姨太。喜儿先是气愤,以为李磐的绝情是因为这些美女的缘故,后来才明白了:“好!” 五个人,每人一匹马,李磐在前面行进。 李磐听说,他的异姓兄弟好朋友,原来在天津小站练兵的袁世凯,已经带领两万名精锐的北洋新军南下山东,担任了山东的巡抚,负责弹压义和团。 不过,在路上,他询问观察所知,河北山东交接的大量青壮年百姓,已经形成了义和团民,掀起了浩浩荡荡的抗争潮流,逃向了京津地带。 “不行,西洋鬼子欺负人啊,” “官府妈的王八蛋,吃里扒外向着西洋鬼子!” “打!咱中国啥时候成洋鬼子的国家了?麻痹,” “官军不是人,都是猪狗,是流氓,是饭桶,放着洋人不去打,反而欺负咱老百姓!” 所见的百姓,绝大多数都是向着义和团的,只有少数富豪们,少数教民们深恶痛绝,而且说,官府又分为两派,一派是招安利用,一派正在严厉镇压义和团。山东已经血流成河,呆不下去了。 李磐亲自到几个地方查看了残留义和团的坛口,参观了他们的练武场,也询问了山东洋人教会猖獗的情景。验证了一个问题,义和团是良民发起,为了抗拒西洋宗教文化和政治经济势力的入侵殖民化,西洋教会实力在山东的膨胀和作恶多端,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而官府只是欺压良民,谄媚西洋和二鬼子。 “这群王八蛋!”李磐异常气愤。 痛恨西洋殖民者,痛恨官府的腐朽,更痛恨现在的网络黑暗势力,那么无耻的播弄是非,抹黑义和团英雄们。更更痛恨许多的公(知了)们,操纵话语霸权,诽谤造谣义和团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喜儿和九姨太听了,也都愤愤不平:“龙峰哥哥,你那么厉害,去帮助他们打西洋鬼子!” “放心,老子见一个鬼子就灭一个!”李磐告诉他们,他要打的鬼子,不仅包括西洋鬼子,还有为虎作伥的二鬼子汉奸,包括一些香蕉人---白心黄皮肤的教民。 距离济南数十里的时候,李磐就发现了令人惊骇的现象,只见数十里的道路两旁,所有的树木上,都吊着一个光着上身,没有脑袋的男人,不,有的已经无法判断其性别。看裤子等的装束,应该是普通的百姓,或者是义和团。 喜儿和九姨太已经捂住脸庞不敢看了,就是两名水柳王训练出来的杀手,也心有戚戚,挺剑保护着喜儿等,不敢大意。 正走间,忽然有一队清军从侧翼冲了出来,拦截了去路:“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 清军步兵,大约二十余人,新式的军帽,军装,扎皮带,步枪,军刺,应该是新式军队,北洋新军最可能。 李磐下马,吩咐妻妾们收拢在一起。 “你是义和团匪徒!”官兵们将他们包围以后,为首的军官眼睛滴溜溜儿地在喜儿等人的脸上转着,已经魂授色予。其他的清军官兵,也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苍蝇般盯在了喜儿等人的脸上,腰上,臀上,不停地咽喉骨碌着,好像一场饥饿的豺狼看着肥美的猎物。 “我当然不是义和团,但是,我听说义和团都是抗争西方传教士和二鬼子教民那些王八羔子的,不是匪徒啊。你们怎么这样说话?”李磐蔑视着这些家伙。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就是赞成义和团了?”清军军官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是啊,我一路所见,都听说,义和团民是不甘心受西洋传教士和汉奸教民的欺辱才起来反抗的,在官府和官军吃干饭瞎扯淡的时候,自发起来保家卫国,真是大英雄啊。”李磐直言不讳。 “好,大家都听见了,这个家伙赞成义和团匪徒,不,他就是一个义和团匪徒!现在,本排长宣布,立刻予以击毙,没收其所有的财物和妻妾!来!准备射击。”官军的排长兴奋得满脸红光。 “别,排长,应该把他抓起来砍头更有意思!”一个人家伙献计献策。 “喂,我说几句公正的话就要被击毙?被没收妻妾?喂,你们几个到底是官军还是土匪?官军能够随便杀人吗?你们说!”李磐确实没有想到,这样的官军,这样野蛮。 “随便你怎么认为,反正,你就是义和团匪徒,今天,你死定了,至于你的妻妾,或者姐妹们嘛,可以为你赎罪犒劳大军!哈哈哈!多谢兄弟能够娶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啊,哈哈哈。”官军的排长得意儿邪恶地说。 “站住,我是李磐,也是你们北洋新军首领袁世凯的结拜兄弟,我命令你们,立刻放下武器。给老子滚到一边!”李磐怒斥。 当然没有愚蠢到相信袁世凯的招牌就管用,而是试探一下北洋新军的纪律性。 “去!扯什么呀?我们袁大人是山东的巡抚,早已经有命令,不管是谁,只要涉及到义和团匪徒,一律格杀勿论!来人,准备射击,把着家伙就地正法!”官军排长怒吼着。 ------------ 第一百三十三章 枭雄阴谋 四名官军冲过来,用步枪对准了李磐,其余的人手,则将喜儿等四匹马四个大美女包围了,一个个垂涎欲滴,有的甚至干脆喊叫起来:“按照年龄大小,我先来啊。”“屁,四个大美妞儿呢,你能一个人先来?”“扯,赶紧扯下来,扒光了衣服,哈哈哈,这么鲜嫩漂亮的女人,老子小半辈子还没有见过呢!” 李磐一个瞬移,就转出了包围圈儿,来到了小军官的跟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提了起来。“你给我说一遍!再说一遍,什么是就地正法啊?” 官军小军官大惊,手里挥舞着步枪,怎么也吃不上力量,想抡李磐,被李磐的另一只手轻巧地抓住,然后,轻轻地一拍,拍得这家伙的脑袋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说!什么是就地正法的意思!”李磐喝问。 旁边,所有的官军都傻了,将步枪转对了李磐和他们的小军官。 “让你的猪狗匪徒士兵都放下武器!”李磐命令道。 “不,你再厉害,也不能打得过我所有的兵吧?你丢开手,否则,老子要把你打成筛子!”小军官一面疼痛,一面嚎叫。 李磐一巴掌扇在这家伙的嘴上,然后命令其他人放下武器,不放过,这些家伙显然不会将小军官的命放下眼里,因为,他们被喜儿等四个大美妞儿的姿色刺激得兽性大发了。 稍一犹豫,这些人就纷纷举起了步枪,朝着李磐。 李磐毫不犹豫地展开了瞬移的功夫,挥舞着一只拳头,提携着一个小军官的肥猪身体,以无法看见的速度,在半空中周游了一圈儿,然后,才现身回到了地面。 二十几名官军,全部被掐断了咽喉,全部瘫软在地上,全部丢弃了武器,用双手痛苦地捂住了脖子,呵呵有声。 李磐又将小军官丢弃到了地上:“你再跟我说什么是就地正法的意思!” 小军官吓坏了,连忙跪倒在地上:“好汉爷爷饶命啊,神仙大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你身为官军,随意带部下剿杀良民,指鹿为马,祸国殃民,要你这种猪狗有什么用处?”李磐又踢了几脚,吩咐自己的美女部下动手傲妃难驯。 两名旗装美女,显然镇定胆大得多,刚才,见官军急色戏弄,都一脸嘲弄,知道李磐的厉害,现在,听了吩咐,立刻上前,用地上丢弃的步枪,将那家伙的双腿和双臂全部砸断了,还将骨头扯到了外面。 旗装美女可不是一般的美女,而是心狠手辣的水柳王帐下帝皇派的人,都是冷血的杀手呢。 李磐吩咐四女,美人携带一支步枪,将官军丢弃的子弹也全部搜罗走,自己身上就携带了好多,然后纵马而前。 在济南城门口,只见官军正严密地盘查过往的行人,稍有差错的就被抓走,连踢带打,凶残异常。城门口,还树立着一排排的木桩子,上面用铁钉钉着血肉模糊的义和团,许多人还活着,正在挣扎,嚎叫,从城门口往外面一直排去,至少也有二百多个。有乌鸦数群,盘旋着往下冲,不断地啄食那些人的伤口,许多人的眼睛已经被啄成了黑窟窿,而身体还在蠕动。 别说喜儿和九姨太吓得畏缩在一起,就是两名心狠手辣的旗装美女杀手,也都皱起了眉头,心有不忍。 “太可怕了!” 可怕不可怕,关键看被惩处的人是谁,如果是汉奸卖国贼,该的,如果是普通百姓,热血的英雄,则当然是。李磐吩咐四女在城外等候,自己一拍马匹冲了过去,在城门口,表示要觐见山东巡抚袁世凯。自己是他的兄弟。 “你是,你莫非是李磐兄弟?”城门内,忽然有人惊喜地呼喊道。 李磐急忙看时,果然有些熟悉的面孔:“你是?” “我是曹锟啊!”标志大约为连长的军官,兴奋地喊道。 “曹锟?好!”李磐也很高兴,毕竟有一个熟人见面,比不上那些城门口的傻大兵,死活不让进城,还怀疑什么。 在曹锟的引领下,李磐进了城,直接往巡抚衙门,还遇见了陆建章,段芝贵等一批官员,到了衙门里,袁世凯出来迎接,毕竟对他有救命之恩,让座位让西瓜,热情洋溢。 双方言简意赅,互相询问了情况,李磐要求袁世凯停止对义和团的镇压,最好是帮助义和团,和即将到来的八国联军开战。 袁世凯十分为难:“毓贤代为山东巡抚,本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却因为主张和抚拳匪被朝廷纠治了,所以,本抚不能再违逆朝廷的法度,剿办义和拳匪徒,是必须的。” 李磐苦口婆心地讲述了义和团兴起的原因,都没有打动袁世凯。只有叹气:“好吧,那你可以镇压,但是,不要滥杀无辜。” “匪徒祸乱,不杀不知足平民愤!”袁世凯豪爽地说:“乱世必须用重典!” 尼玛,你个王八蛋。 “那好,我退而求其次,你应该派遣亲信到京城,阻止慈禧太后将来向八国宣战。虽然应该用民意和武力来抗争,但是,也得有一个限度,对列强宣战,人家还求之不得呢!”李磐继续恳求。 “我袁某人不说过是区区一地方的巡抚而已,怎么能够干涉朝廷大事?”袁世凯推诿拒绝了。 李磐今天,就是来最后试探下袁世凯的为人,现在完全清楚了,这真的不是一个什么好鸟,只考虑自己的私利。从不关心国家和民族的大事,虽然有些本事和智慧,也不过一介枭雄,最终免不了为时代潮流抛弃,就是现代的某些势力再为他洗地,也洗不干净的。 哦,对了,袁世凯的爷爷袁甲三,好象就是镇压太平天国和捻军的刽子手,原本就是利益集团。 李磐点点头,告别出来校花的贴身特种兵。 “李磐兄弟,你能不能不走?能不能就留在兄弟的身边?”袁世凯不知道李磐的底细,所以,极力劝说他。 “算了,我还有其他事情,我最后奉劝你一句,注意你的军纪,不要乱来。”李磐上马,一踢马刺,纵横而去。 “李磐兄弟,李磐兄弟,你怎么这样急匆匆的?嗨!喂,你们,快去送送呀!”袁世凯急忙喝令手下。站在衙门外观察了一会儿,返身回衙门,立刻阴沉着脸儿对部下道:“以后,不得在外人和官兵面前承认认识这个人!” “大人,您的意思?”段芝贵等人有些疑惑。 “这个家伙是个莽夫,是个祸害,小心我们被他牵累!”袁世凯冷哼一声说。 “好!大人,我保证立刻密告所有的官兵。”段芝贵谨慎地一低头。 “不,好了,没有你的事情了!”袁世凯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眼睛里绽放出灼灼的光芒,忽然对着外面呼喊:“王中军在吗?” “在!”不多会儿,随着士兵的传达消息,袁世凯的心腹军官王士珍,号称北洋之龙的干将匆匆忙进来。见袁世凯脸色不豫,急忙凑近了他的身边:“巡抚大人?” 袁世凯在王士珍的耳边悄悄地吹了几口气儿。 “这?好,卑职一定圆满完成任务!”王士珍震惊地点头,然后出去了。 不多时儿,在济南城的北门口,王士珍,赵秉钧,曹锟等一队骑兵二百人,呼哨着汹涌而出,“驾,驾!” 见那城巡抚衙门,一直凝神倾听的袁世凯,阴鸷的目光盯着帐外那雕花的影壁墙内的灌木丛。右手紧握,发出了咯吱吱的震撼声:“哼,李磐,别怪我不客气,是你太固执。” 出城四十里,李磐护卫着妻妾四人,迅速地北进,一路上,他发现了几拨官军追剿义和团民的惨烈情景,官军用现代化的洋枪射击大刀长矛的义和团民,吧尺当场击毙,就是俘虏以后,倍加摧残。然后,都砍掉了脑袋,悬挂在道路的树上,其野蛮的程度,好像猎人对待狼群,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就是倭国侵略军在若干年后,也不过如此,特别是一些官军骑兵,窜入了村落中,以捕杀义和团民为借口,对整村落的百姓进行了扰乱,一些有姿色的妇女,被官军以义和团匪徒家属的罪名,随便劫掠,侮辱。 李磐出手了,将所有见到的作恶多端的官军统统惩罚,如果官军人数较少,就掐掉了脑袋,直接悬挂在树上,官军的衣服也剥掉了。让他们自己享受下那种酷烈的滋味,如果官军人数多,就将为首的军官大卸八块,将其余的官军士兵缴械以后遣散,至于武器,则交给了义和团民手中。 “李大哥!李大哥!等一等!”在李磐的身后,忽然又一彪人马追赶上来了。 利用天机门学习到的基本测算技巧,李磐已经测算出,这些人的动机不纯,所以,加强了戒备,吩咐四名妻妾继续前进,自己留下来断后。 一把步枪上,已经卡上了子弹。同时,也警惕万分,随时随地可以瞬移,躲避敌人的枪弹,逆袭敌人。 王士珍,赵秉钧,曹锟都到了跟前,其余的北洋新军的骑兵二百人,也从道路上蜂拥而来,迅速将李磐包围起来了。 “李大哥,您不能走啊,袁大人还有事情有求于您。”王士珍双手一拱,真挚地说。 李磐盯着他的眼睛:“罢了,王士珍兄弟,您的年龄比我还大呢,叫我大哥?笑话了,但是,从兄弟情义出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如果不注意,你的命运是,在小河里淹死的!”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围攻教堂 “你?”王士珍脸sè惨白,目瞪口呆,对于李磐的特殊身份,怪异的法术,他是相信的。 “还有你,你是什么名字?报上名来!什么?赵秉钧?哦,我给你测算下哈,你将来能够作全国的jing察总监的,再后来,还能够当国务院总理的,真的,但是不是大清朝的内阁总理大臣,而是另外的一个朝代!可是,你要注意,官场的风险很大,尤其你跟随的主子袁世凯,将来是要你的小命的,你会被他毒死!”李磐对赵秉钧的历史情况,还有印象,毕竟,学习过初中历史的人都知道宋教仁刺杀案件。 赵秉钧的右手按在腰上的手枪把柄上,却一时不敢乱动,这位先生,能够在几年前击败了倭国的高手,现在,难道就对付不了自己? “你是曹锟?”李磐对这位自己进入小站军营最初的军官还是有印象的,于是对着他的脸儿,曹锟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是,我是。” “你将来能够当中国的大总统的,比皇帝也差不了多少,可惜,就是过眼烟云,自己掏钱儿贿买议员,搞得名声败坏。但是,你将来的搭档吴佩孚还算是个人才,你的运气比他们两个都好!”李磐一笑:“你们都回去,从今天起,老子和你们北洋新军再没有了任何瓜葛,哦,忘记了,我还告诉你们,你们的袁世凯巡抚,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将来要当皇帝的,不过,只能做八十三天就滚下台了!你们好好自掂量,不要乱起哄到最后跟随者倒霉!” “你?胡说八道!”王士珍终于醒悟,将手枪掏了出来:“李磐,你这是大逆不道,休怪我不讲兄弟的情谊,下马!跟随我回济南城面见袁大人!” 一帮北洋军的骑兵,也跟随者吵闹,无数的枪管黑洞洞地对准了李磐。 “好,我跟随你们走!”李磐答应了一声,跳下马来,于是,王士珍跟前的亲兵迅速上前揪扯李磐,想控制他,不过,就这当儿,李磐一个瞬移就逃脱了。 王士珍等人一见空空如也的马匹,瞠目结舌,赶紧吩咐士兵四下里寻找。 “给我听着,今后要是敢随便欺凌百姓,小心你们的狗脑袋!”半空中,传来了一个袅袅的,中气十足的回响。 王士珍的跟前,赵秉钧战战兢兢地问:“中军大人,我们该如何向巡抚大人交代?” 王士珍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嘿嘿一笑:“这不是李磐的坐骑吗?就带回去给巡抚大人一个见证,说他被我们乱枪打死以后,羽化成鬼了!” “这?” “就这样了!走!我们回济南城!”王士珍跳上战马,气急败坏地一夹马肚子,带领骑兵返回了。 “大人!”一个旗装美女杀手在最后,看见了瞬移到来的李磐,急忙跳下马来让坐骑:“请您乘坐。” 李磐看着她那鲜艳俊美的脸庞,匀称的旗装和旗装里匀称的身躯,美妙的曲线,还有高高的木屐,本就俊俏的脸庞,再穿上这么漂亮jing致的旗装,还有满族特sè的高发髻,将窈窕的韵味发挥到了极致,比之汉族的小脚营造的颤巍巍的柔弱美感,更加出sè。 “以后,你叫我相公,和喜儿和九姨太一样!”李磐笑道。 “这,好啊。相公,如果按照满族的说法,最应该叫您巴图鲁,英雄,勇士才好呢!”旗装美女杀手,娇媚地一笑,暧昧地,故意扭曲了一下小蛮腰,挑逗地撇撇嘴。“相公的意思,是就此娶了我们姐妹俩了?” 李磐见其他三人,都在千米之外,笑笑点头。 “好叻!”旗装美女才杀手,扑上来抱住了李磐,唧唧亲吻个不停,在水柳王的帐下,她们虽然修炼了足够的功法,却被李磐的遮蔽法帖击败了,在法帖里被困了好多ri子,又被人家修炼中作为缓解阳气和谐了,和谐中,她们才品尝到了人生的滋味,所以,即使又被紧闭了一年多,只要能够释放出来,都对李磐忠心耿耿,真正是一ri夫妻百ri恩。 唯一尴尬的是她们的年龄,也许她们已经三五十岁了,甚至七八十岁了,李磐能猜测出来,她们也在忌讳。不过,在修炼道法的特殊情况下,她们的身体和意识,都停留在十七八岁的境界,这已经够了。 李磐将她抱起来,热烈地回应着,亲吻着:“好了,走。你的名字,算了,我不问这个了,” 两人拥抱着上马,迅速赶上了其他人,一路向北继续前进。 一路上,因为道路颠簸,喜儿和九姨太又不习惯骑马,只有走走停停,不时休整。 考虑到京津事情紧急,李磐干脆在一个市镇上购买了大量的物品,然后,将她们四人都收到了戒指之中,一人独马前进,果然方便多了。 不想使用瞬移,而是想查看下民情,看看西洋的教堂势力有多猖獗。 到了一个村子,忽然见一群百姓正在围攻一座教堂,男女老少都有,义愤填膺的,李磐就下来询问情况。 原来,一个地痞流氓**了一家妇女,还打伤了人家的男人,村民追捕,却发现这家伙躲避进了教堂,要求教堂交出凶手,神父却说,那个人是个教徒,受上帝的保护,他的罪行,不受中国官府和百姓伦理约束,只须向上帝和神父忏悔就是了。 乡村的小教堂,百姓们镰刀锄头聚集着,高呼那个歹徒的名字,要求教堂放人。 “不行!这是教堂,是神的地方,你们不许来撒野!”一个金黄头发的牧师,穿着正规的教职人员衣服,手里抚弄着十字架,盛气凌人地吼叫着:“谁敢再捣乱,就是亵渎神灵,上帝会惩罚他的!” 百姓们气坏了,好多人跟他争论。 “滚开!你们这些不受上帝教诲的野蛮人。你们再来捣乱,我会用上帝的力量来惩罚你们的!”牧师yin鸷地说道。 百姓自然不肯就范,呼喊围攻的形势已经形成了,不时还有外村的百姓赶来加入了包围的圈子。 “你们太放肆了!”牧师从教堂的门口撤退了,随即将大门关闭,不久,就出现在一丈多高的围墙上。这里,还有两名西洋传教士,十几名中国的基督教徒,所谓的二鬼子,不多时,有更多的二鬼子从下面的院落里爬上了围墙,对着从下面大声辱骂。 有两名乡绅出面,保证不扰乱教堂,只抓出那个**的匪徒,但是,教士不同意。谈判失败以后,绅士们愤怒了,在他们的号召之下,百姓们开始围攻,从村里搬来了许多的梯子登墙,还有巨大的树木撞击教堂的大门。 西洋教士立刻指挥二鬼子部队,从围墙上朝着下面用砖石乱砸,顿时将好多百姓的脑袋砸破了。有两个直接被砸昏。 百姓更加愤怒,立刻用砖石还击,有人回家带了猎枪散弹轰击围墙上的二鬼子,双方咒骂不断,接着,十数杆猎枪互相对shè。百姓们纷纷后退,西洋鬼子们也开始掏出了手枪,取出了步枪进行shè击。 一些百姓中弹倒地,或死或伤,也有百姓的列强击中了二鬼子,造成了伤亡。 战斗激化到这种程度,是李磐没有想到的,所以,他不能够再忍耐了,出手了。 就在他出手之前,围墙上突然弥漫起一片金光,纯洁浓郁的光芒遮蔽了二鬼子和西洋传教士,所有百姓们的砖石,猎枪子弹击打在上面,都失去了任何的效率,纷纷掉落下来。 百姓们惊呆了。 二鬼子和洋人的枪弹,却纷纷shè击下来,将不少的百姓击毙击伤。 这是西洋人的魔法屏障。 在天机门的修炼学习生涯里,李磐从清辉道长和龙武尊者哪里,学习到了很多的知识,所以,认识西洋魔法的级别,威力,层次。 将黑龙玄鞭取出来,狠狠地一抖,在空中爆裂出一道绚丽的黑sè长龙,直扑那片金sè的光芒。砰的一声,那片金sè的光盾就爆裂了,将那些家伙都暴露了出来。 李磐一个健步,就扑上了围墙,劈手抓住了一个牧师,再抓住另外一个,狠狠的一掼,直接摔倒在地上,用脚踩住:“都放下武器。” 最后一个西洋牧师,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用手枪瞄准了李磐准备shè击。李磐瞬移到了他的跟前,一把夺取了手枪,转对了他的眉心,砰的一声,直接开枪,将他的脑袋打成了血窟窿。 “麻痹的,在中国的土地上还这么横?真是找死。” 二鬼子们一见李磐如此骁勇,不仅没有败退,反而蜂拥上来,用猎枪和棍棒朝着他的身上招呼,让李磐异常震惊,为什么这些人,在当中国人的时候,那么懦弱温柔,而一旦当了二鬼子以后,就这么凶残歹毒?莫非是狗仗人势?这狗xing…… 如果他们败退了,李磐本来不想太追究的,既然他们来战,就不客气了。李磐上前,揪住一个,直接甩出了围墙,扔到了下面两三丈远的地方,摔个半死,然后由着愤怒的百姓上前,用棍棒将他们敲打形成了肉饼。 “你们跪下投降!”李磐将那些凶悍的二鬼子都扔下去以后,对畏惧逃跑的家伙们喊,当那些家伙都规矩地跪了以后,又对脚下的两个洋人牧师说。 “哼,上帝不会这样容易屈服于魔鬼的!”两个牧师忽然跳起来,从腰间抽出了长剑,左手里无一例外地举着十字架。 ------------ 第一百三十五章 转变态度 十字架上,泛滥着金黄sè的光芒,不断地喷shè出光晕儿,好像火焰,弹shè到了李磐的跟前,如果不是他迅速地用手挥舞着扇了一遍,可能会伤害他的,这是西洋牧师的法器。冰火!中文&sp “魔鬼,上帝会在地狱里给你留下位置的,恶魔!”yin阳怪气地呼喊着,链各个西洋牧师用十字架作为盾牌,用长剑挥舞着刺杀而来。 在下面的百姓们,突然见李磐这样的陌生人杀进了鬼子丛中,都很高兴,已经欢呼起来,又见他被两个西洋鬼子围攻,都振臂高呼,声援他:“壮士加油!” “你也会道法,但是,你们是恶魔的道法,在上帝面前,只有死路一条。”一个牧师血红sè的脸盘上,特有的ri耳曼人的英俊,已经扭曲成了狰狞。 李磐不再客气了,一个瞬移,闪到了他的跟前,不,是身后,抓住了他的头发,狠狠一甩,呼,咋向了前面的那个牧师,惊慌失措的牧师赶紧躲避,于是,这个家伙重重地摔倒下来,脑袋朝下,砸成了一个血葫芦。 连发的手枪,击打在李磐的胸前,可是,只是弹xing般地撞了下,就跌落在地上。遮蔽法帖的威力,已经融合在他的肌肤里。消除了许多的攻击能量。 在鸡公山上的时候,李磐已经研究发现,自己对普通的魔法道法具有强韧地抵御能力,对于一般的武力攻击,也有完全的免疫,所以,他满不在乎地用手弹了弹胸前的着弹点儿,蔑视地笑笑,揪住了一颗子弹,弹向了西洋牧师。 子弹击中了那家伙的眼睛,把他的眼球都打了出来。这家伙捂住了眼睛,哭号起来。 西洋宗教势力在华能干出什么事情?就是宗教侵略,文化渗透,修改中国的价值观,意识形态,甚至,彻底地消灭替代中国的传统文化,把华夏人变成洋人奴才而欣欣然。大批的汉jiān二鬼子就是明证。 李磐没有片刻的怜悯,揪住这个家伙的脖子,毫不犹豫地扔了下去。 “敢开枪的,都是死罪。” 教堂的门被打开了,大批的百姓冲进来,要求杀死所有的洋人和二鬼子,洋人已经死翘翘了,只有三十几名二鬼子和他们的家属,李磐出面,要求百姓释放投降的人,然后,将那个**妇女的犯罪分子揪出来给百姓发落。带着那些二鬼子出来,教训了一顿,释放了。 李磐能够听到那个犯罪分子,二鬼子,在一阵喧嚣的锄头棍棒声中,尖锐地哀嚎了几句就销声匿迹了。 没有任何怜悯,李磐离开了。 在一处铁路车站的附近,李磐想看看情况,反正,八国联军还没有过来,多了解下情况也好,一路曲折走来,李磐已经协助百姓清除掉了十几座教堂,当然,也保护了三座,西洋的教堂神职人员,在中国的土地上的作为,也良莠不齐,那些作恶多端的家伙,都被清除灭掉,其余的人,得到了保护,被释放,大量的二鬼子,被击毙了首恶,其余保护,释放。 完好的车站,原始落后的蒸汽机车,在车站等待了一会儿以后,本来不见义和团踪迹的李磐要走,在发现火车开始启动,吞吐出了白烟以后,发现了其他问题。 一队义和团民,包裹着头巾,打扮得英姿勃勃,提着大刀长矛,冲到了车站里,要求乘坐火车往天津去。 李磐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本身也很矛盾。 按说,八国联军即将到来,破坏铁路什么的大规模近代化的交通工具是必须的,是阻止列强军队迅速进入中国腹地的一个好办法,抗战中,八路军和新四军以及部分的国民党军民,不也这样作战过吗?不能将很好的战略军用物资留下来资敌,这是常识,可是,中国土地上的铁路本就很少,属于近代文明的象征之物,如果拆除了,岂不可惜?以后还得花费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够堆积起来? 义和团民还拿出了一些钱来买票,可是,车站的人拒绝了。估计是担心这些人出乱子,义和团民拿着钱财上不了火车,顿时气愤起来,挥舞着刀枪乱砍乱戳,和车站的人冲突了。 历史上义和团民破坏铁路的原因也许如此! 李磐也无法掌控这样的事情,反正,天津还有更重大的事情等待着他呢,所以,眼看着车站的护卫队用步枪威胁义和团,想要开枪的架势,上前夺取了他们的枪支弹药,扔给了义和团。 李磐和一群义和团民一起乘车到了天津。首先找到了王五的镖局,王五正在镖局中,两人一见,感慨唏嘘不已。对戊戌变法的惨败,六君子的就义,回味了一会儿,立刻商谈未来的事情,王五不信八国联军入侵,“不可能,西洋东洋一共数十国,怎么可能一起来欺负我华夏?况且,我也不赞成义和团举事,内部意乱,正好给外洋人寻衅肇事机会啊。” 李磐一听不对心思,说:“变法失败,倾听已经无可救药,必须发动百姓起来战斗。” 王五惊奇道:“百姓起来?就这么一群乱糟糟的百姓?如何是列强的对手?何况,就是真的官军镇压,他们也早被打灭了,恐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成为祸因。” “王五哥,你怎么向着清廷?”李磐不满。 “不是,我不是不想义和团民成功,问题是,他们根本就无法成功,乃是白白送死,这些人白死倒也罢了,也许还引狼入室。造成国家崩溃,好心办坏事!”王五痛心疾首地说。 “哦吆!”李磐一愣,傻了。 仔细思考八国联军侵华的事情和王五的话,李磐忽然觉得,自己此次出山,太过意气用事了。列强正虎视眈眈地寻找机会,入侵中国,中国根本就没有实力来对抗世界帝国主义集团,何必非要自寻死路?义和团民本能反对外来侵略,其实,正给了别人借口! “对对,应该想办法将义和团民平息下来,以后,逐渐筹备武力,推翻满清。”李磐恍然大悟。 王五此时,对待满清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两人商议以后,立刻去找其他人,利用天机门独特的联系方法,李磐找到了龙武尊者和周治平,龙武尊者也发现了义和团混乱的cháo流,非常危险,向李磐建议,劝说义和团首领,放弃武力。 在天津,李磐找到了义和团的首领张德成曹福田,可惜,他们一听说要放弃武力,迅速潜伏起来,就恼火了,喝令部下将李磐等人抓起来,作为二鬼子惩处。李磐只有瞬移逃脱。 李磐彻底明白,义和团就是一群想当然本能法抗外来侵略的,意气用事的中国农民,不仅不能排除外患,相反,只会使局势更加糟糕,这样看来,也许袁世凯那个家伙还是清醒的。 李磐还在想办法,希望能够觐见天津所在的直隶总督,和平地安抚义和团,将义和团劝说回家,或者,将jing锐的部分编组成军。忽然,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龙武尊者拉着李磐和周治平,迅速地离开了天津,来到了南面的一处地域。在这儿,十数名萨满教的武士将要他们包围了。为首的是蛇君,头顶上有一个毒蛇造型的女子,“大胆的妖孽,竟然趁着混乱,窜入京畿捣乱,这一次,你们绝对不能再逃走了!” “啊呀,原来是萨满门下的蛇王啊,以前就一直听说,现在看来,果然是国sè天香,”龙武尊者笑嘻嘻地恭维。 “天机门大相派的余孽,既然知道那本座是萨满帐下的蛇王,为什么还不悔改投诚?”蛇王带着面具,看不到脸庞,但是,那一身古怪的装束,却将苗条妩媚的身材衬托了出来,听声音,又是中年妇人,和水柳王差不多。 龙武尊者笑道:“我不过是一个尊者,哪里敢胡说?蛇君,这儿是我天机门大相派的新任掌门,” 蛇君从面具的缝隙里注视了李磐一会儿,大为震惊:“难道不是清逸吗?莫非清逸真的已经死了?鹰王没有欺诈我?” 李磐点头,承认了师傅之死,马上向她阐述了自己这次进京的意图,和列强的黑暗魔法师势力战斗,也希望清廷能够果断安抚义和团,将他们组织起来,大部分遣散,小部分编组训练,平息激烈的教民冲突。 “原来如此!你们大相派一向敌视朝廷,今天怎么会跟朝廷一心一意?”蛇君不肯相信。 李磐诚挚地说:“天机门大相派已经测算出,义和团民起事,清廷掌控不力,必然引发大规模混乱,慈禧太后还要对列强宣战,八国联军入侵中国,华夏民族面临亡国灭种危机,所以,我们希望萨满门下高手,能够利用自己的权威,劝告慈禧皇太后。不要乱来。” “如果你有诚信,就带着你们的人,立刻退出京津之地,这儿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来管!”蛇君怒声说。 这时候,又有三名武士匆匆赶来,在蛇君的面前嘀咕了一阵。立刻,蛇君的麾下和三名帝皇派武士开始布阵,向李磐等逼迫而来。 “天机门在清正大宗门的率领之下,早早地投诚于大清,你们大相派的余孽,至今怙恶不悛,今天,要么幡然悔悟,要么,拿头认罪!”为首的帝皇武士喝道。 “你是谁?”李磐喝问。 “当今陛下兄弟,帝皇武士载沣!” 载沣?就是晚清灭亡前夕的摄政王爷? 为了避免内讧,李磐和龙武尊者,周治平,瞬移离开了。 载沣等人要追,蛇君阻拦了他:“大相派的新任掌门和一个尊者,道法高深,不可小觑,既然他们逃走,不必穷追,还是回天津看护形势吧。”, ------------ 第一百三十六章 觐见慈禧 李磐在山东和天津一路上,使用了很多次道法,尤其是瞬移,所以,引起了萨满门高手的注意,帝皇派武士的跟踪,是必然的,而王五的话,让李磐更为沮丧,他本能地站在义和团的立场上看问题,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 义和团是一盘散沙,几个大头领张德成曹福田又听不进意见,自己又遭到了清廷玄门高手的狙击,都说明一个问题,天机不可违逆,不到时候,一个两个人是无法逆转历史走向的。 来到了山东的西南边界,李磐想了又想,写了一封信,派遣周治平去山东济南,要求袁世凯不要残暴地对待义和团,同时,给清廷上书,要求妥善平息义和团的风潮,避免给列强入侵酿成机会。 承认自己过错是很痛苦的,尤其是面对一个居心叵测的枭雄。 现在,李磐一门心思想的不再是助长义和团的声威,而是想办法遏止这一民众的运动,就好像现代那些叫嚣保钓,亲自乘船去作秀的家伙,其实看多了才知道,他们竟然是敌视大陆政权,反对华夏统一的特殊人士!他们的行为,激化了东海的平静和矛盾,看似民族主义,其实是破坏国家的大局。 暂时没有办法,李磐等退回到了鸡公山天机门的道观总部,加紧督促诸位道士修炼法术,李磐自己也勤奋地修炼。 七月中,在京津潜伏的天机门徒弟利用信鸽发来了消息,洋人的部队已经两次从天津出发,向北京挺进,清军和义和团纷纷围攻联军的先锋部队,战斗激烈打响。 李磐立刻赶赴了天津,这才发现,八国联军已经从海道增援,大批的部队从大沽口登陆,进入了天津。而且,随军有大量的魔法高手。 李磐决定,潜入北京城,劝说慈禧太后更改主意,迅速掌握局势。 伪装成一个普通的百姓,李磐靠近了颐和园,突然瞬移,扑进了宫墙之内,将一名小太监给控制,剥夺了衣服,自己穿上,然后,向着前面行走。 “你?你干吗?”拐弯处,两名中年太监问道。 “公公!外面有人要觐见圣母皇太后!”李磐欺诈道。 “谁?”陌生的大太监牛叉十足地问。 李磐谄媚地笑道:“小的不认识,也不知道。” “你,滚!” “好的,只是,外面有好多将领们,吵吵闹闹地,好像要兵变呢,很不像话啊。”李磐郑重其事地说。 “啊?不好,圣母皇太后就在前面的阁子里休憩,不能惊扰!快去看看,快去禀报李公公!”两个大太监惊慌失措。 李磐从他们的话里,已经知道了慈禧太后的所在,立刻潜伏前进。“喂喂,你站住,你找死啊?往哪里乱闯?”身后,传来了两个大太监的惊呼声。 李磐速度冲击,路上劈手抓住了一个家伙,“慈禧太后在哪里?说!” “在在,前面的阁子里!你是?”小太监惊慌失措。 李磐将他一扔,扑向了前面,但是,在阁子的外面,发现了两名黄马褂的护卫军官,一脸锐气,接着,还有一个身材枯瘦的老头子,看清了脸庞以后,两人都是一惊:“你?龙峰?” “你,李莲英?” 李莲英迅速赶过来,阻拦了李磐的道路。 “闪开!让他来见我!本宫就不信,一个区区的小道士能够伤害得了我!”慈禧太后在阁子里忽然怒声喝道。 “这,圣母皇太后,您小心啊,这个家伙是大相派的余孽!”李莲英急忙解释。 “你来我身边就行了!”慈禧太后冷静地说。 李莲英和数名精锐护卫,保护在慈禧太后的身边,李磐上前,和她距离只有十米,这样的距离,如果施加道法袭击,顷刻之间,就能够波及她的身上。 李磐认真地看着慈禧太后,这也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观瞻这个历史大名人,这时候的慈禧太后,已经是一个老年人了,虽然穿着打扮还是精益求精,可是,那脸庞的褶皱皮肤,已经无可挽回。看着和影视剧里的慈禧有很大的差别,慈禧的面貌实在不够魅力。只有那一双眼睛,很深邃,很阴鸷。 “你是来刺杀本宫的吗?”慈禧沉着脸问。 李磐看见,李莲英等人,异常惊慌,时刻准备着要扑上来拼命。 “不是,我是天机门大相派的新人,也是新任的掌门,我来这儿,想劝告你,立刻妥善处理义和团的事情,避免华夏民族亡国灭种。”李磐说。 “大胆,国家大事,岂能是你们小小偏门宵小所能洞察?亡国灭种?耸人听闻!莫非,你们大相派要用这污秽的诅咒来恐吓本宫吗?”慈禧太后冷笑道。 李磐将自己的观察,义和团的兴起,威力,八国联军的干涉,可能的后果。都讲了。 “哼,你懂得什么?我大清帝皇派武士们,已经修炼成了天下无敌的铁骑匹练,可以佑护所有官军和义和团民,轻松击败东西洋夷人,所以,本宫不仅不惧怕列强的干预,甚至非常喜欢他们呢!哈哈哈,只要他们敢来,就是送死。”慈禧太后踌躇满志地说。 “铁骑匹练?” “别惊奇,这是全真教现任教主赵无绶寻觅来的法宝,本来是前元开国帝王成吉思汗修炼的道法密笈,加上了我朝列祖列宗的修炼功法秘宝,以帝皇派和萨满教高手修炼而成的道法,奇妙无比,可以佑护普通兵民刀枪不入,让柔弱百姓,成为横冲直撞的铁骑先锋,我大清麾下百姓,眨眼之间,就能够成就数十万精锐无比的铁骑。无敌于天下!” 慈禧太后得意洋洋地解释着,李莲英急忙补充:“龙峰,你们小小的大相派余孽,是不是一直不认输,不服气我大清朝廷的一统万年江山啊?你们可知道,当年我大清太祖起兵,为什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就是因为这铁骑匹练的法术在!可以使每一个士兵的抵抗力增强五倍,战斗力增强八倍……现在,这个失传很久的道法又修炼成功了,我大清中兴在望了。” “赵无绶?他是个骗子!是西洋鬼子收买的内奸!”李磐急忙说。 “哼,你才是骗子和洋鬼子的内奸!”慈禧太后蔑视着李磐。 “赵无绶曾经和数名西洋黑暗魔法师一起攻击本掌门,早已经被西洋人收买,被封赏为伯爵。”李磐讲述了那一次内情。赵无绶和西洋魔法师在路上对慈禧不利呢。 “如此蹩脚的谣言,亏得你也能编排得出!”慈禧太后摇头冷笑,根本不相信李磐的话。一边,李莲英等人护卫,也冷嘲热讽。 “赵无绶的身份,你们迟早能够查验得出来的。先不说他,说铁骑匹练,法术有威力,但是,威力又是有限的,现在,西洋人的武器弹药很多,完全可以将法术的作用抵消了,何况,西洋人也有很高强的法术师,完全可以克制这种道法,依赖一两个道法就想称霸于世,是根本不可能的。”李磐苦口婆心地劝说。 “哼,西洋人不也是凭借着几只枪炮称雄于世的?现在,我大清有如此强横法术,何愁东西洋贼寇不俯首称臣?”慈禧太后自信的说。 “我只怕这是某些小人伪造出来的掺杂水分的法术,甚至,根本就是一个陷阱!”李磐最后坚持,劝解道。 “算了吧,你挑拨离间,造谣生事的方法儿,也太稀松平常了!”慈禧太后根本不听。 李磐只有起身:“那好,在下就告辞了,但是,我劝你好好想想,如果挑起和列强的正式战争,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必须先忍耐。” “哼,李莲英,将这小小的狂徒拿下!”慈禧太后怒喝道。 李莲英答应一声就走上前来。李磐大笑:“李公公,你下头没了,还敢这么猖狂啊?” “你?”李莲英气得脸色惨白,浑身直打哆嗦。 对于李莲英,李磐有过两次战斗胜利的心里优势,虽然是险胜和骗胜,又经过一年多的勤学苦练,李磐的道法突飞猛进,自然不惧怕他了,而且,希望激怒他,让他暴露出更多的漏洞,便于自己利用。 “李公公!上来哦,我今天只是觐见皇太后,商讨国势的,并不想和你动手,你也没有资格和我动手!别来烦我,在下告辞了!”李磐说着,转身要走,自然是瞬移。 “慢。”一个人声忽然说道。 李磐转身一看,竟然是赵烈文!赶紧鞠躬致意:“先生好!” 赵烈文怒斥道:“龙峰,你在圣母皇太后面前,如此狂悖无礼,实在不是人臣之伦!太放肆了!不过,念在你忠心为了大清着想的份上,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来搀和国家大事!” “先生!”对于赵烈文,李磐一直有感恩之心,默认他为自己的师傅和救命恩人之一,不过,想到洪仁玕和张宗禹等人也是自己的师傅,就觉得尴尬。 “走吧!越远越好,不要再来搅浑水!”赵烈文表面上是痛斥驱逐李磐,其实是在保护他,让他安然离开,果然,他回头阻拦了李莲英,又到慈禧太后跟前:“圣母皇太后明鉴,这小子和我曾有一面之缘,受我教导,真心实意还是为大清好的。请圣母皇太后宽恕。” 慈禧一愣,随即怒道:“匹夫干政,突入禁中,怎么有真心实意之好?” 赵烈文笑道:“圣母皇太后,此前您遭遇西洋魔法师偷袭,就是他一人力战贼子五人,让臣等赶到,驱逐了贼子们。” “哦,原来如此,那好吧,本宫恕你无罪,走吧!”慈禧露出了微笑。 ------------ 第一百三十七章 狙击山西 李磐离开了颐和园,来到了běi jing城内,只见清军布防街道,人数也相当不少,一问之下,番号不等,有的是京营人马,有的是刚刚调入京城的外地部队,有甘肃董福祥的部队,有宁夏的回军,聂士成的一部分也在这儿。就武器装备来说,也相当不错。 “龙峰?”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后面追上了叫道。 李磐回头,正是先生赵烈文,一年多不见,他的头发花白,已经苍老了许多:“先生!” “走走,到城外说话!”赵烈文欣喜地看着李磐的模样,“这些天,你的道法又jing进了不少?我能够感受到你身上的气息。” 两人一起赶到了城外,没有使用道法,因为赵烈文担心引起看护京城的朝廷玄门人士的惊慌。其实,赵烈文也是有意地让李磐查看京城的形势,小半个时辰,两人才来到了城外一座荒芜的瓜庵里。 瓜庵距离道路虽然有些远,却还能够看到,不时有大量的义和团民,包裹着头巾,束缚着腰带,向běi jing城疾进,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其中,不乏年轻的姑娘,健壮的媳妇儿,甚至还有一些儿童。 赵烈文看着道路上,不时摇头叹息:“国家形势,如此败坏,危险啦!” 李磐笑道:“先生,虽然局势不好,可是,百姓们的血xing能够激发出来,迟早对于我们的国家有好处。” 赵烈文凝视着李磐:“这也正是我要找你谈谈的原因,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百姓起来,义愤填膺地为国事张目,而是担忧朝廷内部的宵小!” 李磐也想到了这一点儿:“先生,按说,满清朝廷对付百姓的暴力抗争,自然不会手软心慈,为什么这一次情况异常不同?” 赵烈文冷笑:“当然不同,虽然国势困窘,百姓嗟叹,也不至于立马就起事,儿是有人教唆!” 赵烈文告诉李磐,清廷内部,想废掉光绪,另立新君,所以,煽动了山东河北的百姓愤怒,故意造成变乱,义和团是被人利用的。其中,清朝地方官员,山东原来的代巡抚毓贤,直隶总督裕禄等,本来对义和团残酷镇压,突然改变了态度,主张安抚,扶持,这才是义和团兴起的重要助力。当然,běi jing城中,天津城中,对于义和团的态度,也有不同,但是,很多的官员势力正在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李磐只有叹息,想不到历史上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幕后竟然如此复杂,“先生,请您立刻劝阻慈禧太后,用和平方法编组控制义和团,千万不要再莽撞了,还有更不要对列国宣战,那是笑话。” “对列国宣战?”赵烈文一愣。 “嗯!将来必然的。” “好!我竭尽全力。不过,我只是一个侍卫而已!”赵烈文苦笑。“那些yin谋集团的力量很大,不是我所能够撼动的!” 两人又对道法方面的一些问题进行了商讨,李磐隐瞒了自己天机门掌门的身份,但是,对于道法上的疑问,虚心求教,赵烈文对李磐的问题很是吃惊,因为,这些已经是高手们修炼中的问题了,天机门下大相派的身份,李磐还是明确了,赵烈文也没有在意,两人就像是一对忘年交,一双师徒,商讨了很久,才依依惜别。 “龙峰,暂时离开京城,千万不要再来,除非我召唤你。”赵烈文说:“这是一趟浑水,你趟不得的,恐怕,你就是一腔热血都洒尽了,也未必值得。” 李磐只有联系了龙武尊者等,再次返回了鸡公山,同时,派遣人手,关注着京津的形势,自己加紧修炼。 8月中旬,八国联军侵入了běi jing,běi jing城武装抵抗了以后失陷。因为之前,清廷官员一再谎报军情,使慈禧太后得到的是完全颠倒了的军情,所以,还兴高采烈地对外宣战,直到联军的大炮轰击到了城中,她才明白,立刻收拾行李,在第二天的凌晨,带领光绪皇帝及亲信数人,仓惶向西安逃跑。 清军的主力在běi jing和天津一带的战斗中全线崩溃,悍将聂士成等战败自杀,督师李秉衡自杀,数十万军队作鸟兽散。八国联军的先头不过数千人,竟然一直能够挺近到了běi jing,后续的部队两万人,源源不断地赶赴běi jing城,而联军的第二期援军大约十万,也通过各国的战舰和运输船向天津港口进发。 清廷确实太**无能了!清军确实太软弱无力了。 李磐想象着,如果是毛伟人率领的部队呢?反正清军的武器装备什么的并不太差,中国这么雄厚的人力资源使用上去,要是毛伟人统带,恐怕这十来万八国联军就是飞蛾扑火,有来无回! 九月间,赵烈文向李磐发出了求救的信号,千里传音的消息一到李磐这里,就引起了轩然大波,龙武尊者,清辉道长等都反对:“随便他们满清鞑虏折腾,等他们被灭掉了,我们再起来驱赶走列强。” 李磐当然不同意:“诸位,我对满清,也异常痛恨,巴不得它早一点儿完蛋,但是,如果我们这时候不帮助它,让列强直接武力占领了中国,将中国瓜分,那时候,我们也没有机会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在李磐的劝说之下,天机门做好了出击的准备,李磐和龙武尊者等人,迅速赶赴了山西省。 娘子关上,赵烈文带领百十名清军正在坚守,当李磐等人瞬移到了以后,赵烈文立刻带领官兵列队欢迎。 “先生,您受苦了。”李磐见赵烈文一脸疲惫,浑身上下肮脏破烂,犹如乞丐,不禁敬畏。 “国家如此,个人又算得了什么?”赵烈文苦笑不已。 赵烈文向李磐等介绍了形势,慈禧太后已经醒悟,派遣人手向列强表示,要迅速镇压义和团,向列强赔款,惩办肇事者,希望列强立刻将军队召回天津,停止进攻。从各处传来的消息是,列强军队以běi jing为中心,四面出击,向山西,河北等地进军,而且,沙俄一国,更派遣二十余万军队,直接进占了全部的东北三省。中国确实面临着被瓜分的危险。面对清廷的求和声明,八国联军统帅德国将军瓦德西置若罔闻,更加疯狂地指挥部下进攻,列强瓜分之形势已经形成,其中,德国,沙俄,ri本最为积极。ri本计划调集三十万军队,进入中国。 李磐一直痛恨历史上满清和慈禧太后的无耻无能,丧权辱国,现在看来,真的要能够保住不被瓜分的下场,已经非常难得了。 “龙峰,只要你们能够帮助朝廷站稳脚跟,和列强议和,就是天大的功勋,利国利民,千秋万代啊。”赵烈文说。 有道理,所以,李磐决定,帮助清廷,迫使列强议和,停止瓜分中国的狂妄行动。 娘子关前,居然只有赵烈文百十名士兵了!因为,真正的娘子关守将已经带领三千多士兵逃跑了,所以,本来想在山西立足歇息的慈禧太后,赶紧逃向陕西西安。 “必须将列强的大军,阻止在娘子关下。” 李磐和龙武尊者,周治平,清字辈的老道士四人,其他小道士十人,在赵烈文的关照下,赶紧吃饭休息。 三个小时以后,下午两点的时分,已经有八国联军的部队出现在关下,打着法**队和德**队的军旗,大约两千五百多人。清一sè的步枪,携带小型山炮三十多门,拥有骑兵四百余人,耀武扬威地冲到了关下,要求关上清军投降。 关上的清军旗帜还在,很多,确实很吓唬人。不过,满打满算,就是百十余人了。 李磐要清军和其他天机门人坚守要害,绝对不许出声,果然,法德联军以为清军完全逃匿了,就大摇大摆地逼近了城门,先头的五十多名骑兵,甚至开始用马刀劈砍城门,又有人去城门附近的村庄里扯来了许多的房屋门窗等,计划火烧城关。 李磐立刻将清军遗弃的大炮扯过来,这种关口上才使用的防御xing的大炮,居然是新式的洋炮,麻痹的,虽然炮本身不大,可是,有轮子的那种,可以随意推着往来,炮弹也很充足,关上一共有三十几门呢,这样的火力,要是伟人手下的部队随便来一支,就能够叫八国联军喝一壶。 赵烈文麾下的清军,都是勇士,在人心惶惶的晚清败局中,格外难得,李磐指挥他们使用山炮,对准最前面的列强进行了轰击,激发炮弹下去,就将五十多名骑兵轰死了三十几个,其余的也多受伤,能够逃跑的,不过寥寥五六人。 接着,清军炮兵又开始轰击远处的联军,在1500米的距离以内,将联军的部队轰得乱七八糟,队形崩溃,四散逃命。 眼看联军败退,关上的清军欢呼雀跃,磨拳擦掌,这一次炮战,清军在关上发炮200余发,击毙击伤联军官兵至少500余人。 “唉,如果我大清的官军还能够有平定长毛时的一半勇气,打这些红毛夷人,简直是小菜一碟儿!”赵烈文连连摇头叹息。 八国联军的先头部队,不过数万,却能够纵横北中国,关键的原因是**,**的政治,经济,失去了民心真诚的拥戴,也没有进行军队和地方的整肃,否则,清军数十万,早就把联军啃得渣渣都不剩下了。 清军出关,将受伤的联军尽数击毙,所有武器等收缴上来。又有附近百姓受到联军扰乱而逃来的数百人,其中有义和团二百余人,都加入了战队。 ------------ 第一百三十八章 遭遇危机 很快,联军就整合起来,恢复了建制,然后以步兵为主力,携带炮队,开始了对娘子关的围攻。老远,就对关上进行了轰击,联军专业炮兵的技术就是高,打得关上的墙壁,城垛砖石纷飞,迅速崩坏。 李磐作为特种部队的老兵,对于这样的战斗,却没有多少经验,可是,方法策略还是很多的。吩咐官兵躲避起来,减少损失,自己和赵烈文等人,携带了两门山炮,四十余发炮弹,瞬移到了关外一侧的山上。 “怎么样啊?”李磐问赵烈文。 “好!这样最好,夷兵到死都未必知道他们怎样遭殃的,哈哈哈。”赵烈文非常高兴。喝令四名随员搬运炮弹。 两门山炮,昂然怒吼,在侧翼对联军的炮兵阵地进行了轰击,也对密集的中间步兵进行了轰击,顿时,将联军打得丢盔弃甲,死伤惨重。 小小的炮弹呼啸着,砸到了联军炮兵阵地上,将好多联军的炮兵直接掀翻在地,打成了红色的破烂。儿联军的步兵被袭击的情况尤其惨烈,一炮过去,就是几个,几十个人被炸得飞上了半空之中。 联军迅速调整了兵力,将不少的山炮对准了这边进行轰击。不过,李磐和赵烈文已经利用道法,再次携带山炮,转移到了联军的另一侧战斗了。 “咦?人呢?”联军炮兵轰击了一会儿,忽然莫名其妙。 “一定是被我们的炮弹击毙了。” “对对对。被炮弹撕碎了,这些可恶的黄皮狗!” 炮兵的指挥官,包裹着脑袋好像动漫人物的德国少校军官,用望远镜子满意地观察着山峰上炮弹摧毁的残痕:“嗯,很好,清国的伏兵被我们消灭了。” 他的话音刚落,呜呜的怪叫声就从身后响起了。“啊?” 作为炮兵专业军官的经验,他知道不好,立刻下令全员躲避,所有的官兵都趴在了地上,捂住耳朵,等待命运的裁决。 呜呜呜的怪叫声越来越大,最后,在这位军棍大人的脊背上最后地结束,于是,感受到了沉重的一击,这位军官先生听到了最后的炮弹爆炸,撕裂了空气的声音。轰。 准确凶狠的火力,灵活机智地运用,将联军的炮兵全部消灭掉了,数门大炮被轰毁灭,炮兵官兵到在血泊之中,呜呼哀哉。 炮弹用完以后,赵烈文返回,龙武尊者利用瞬移,带来了新的炮弹,然后,继续继续轰击联军,这回,修改了目标,重点打击敌人的步兵,指挥中心,特别是那些被步兵簇拥的军官。 李磐的视力特别好,还有天机门修炼的法器,可以随时窥探敌人,百十里的范围内,都没有任何障碍,除非对方使用法术屏蔽。 进行了娴熟的空间概算,李磐将山炮对准了联军的指挥部,因为数名骑兵往来禀报,因为那几个军官的军服很特殊,神情也很牛叉。 两门山炮肆无忌惮地暴露了位置,不再移动,反正,联军的步枪射程也不到1000米,炮兵已经被彻底地干掉了。 清军的两门山炮,连续怒吼着,将十数发炮弹抛到了联军的指挥部上。那几个军官模样的家伙,则被烟雾和大火吞没了。 李磐没有停滞进攻,因为,联军两千多人,还在进攻,阵地上虽然被打成了破烂,这些家伙还没有退却,还有一些部队,已经串进了附近的村落,杀人放火,发泄愤怒。 不停地利用瞬移的法术,将关上的炮弹抢运下来,朝着联军猛轰,轰完了步兵轰骑兵,轰完了骑兵再轰辎重部队,反正,只要有一个活着的敌人,就一直轰下去。 利用法术战斗,当然省事得多,李磐就想这样做的,可是,赵烈文不同意,他担心联军中隐藏有敌人的黑暗魔法师,会偷袭大家,所以,采取了最小心的方式。 李磐操纵山炮射击的时候,赵烈文或者龙武尊者就在边上护法。 联军死伤惨重,在勉强支撑了几十分钟以后,终于狼狈地逃跑了,骑兵步兵等,拖着伤兵,慌慌张张的,有的连伤兵也丢弃了。 娘子关上,清军和义和团一阵欢呼,激动得热泪盈眶。 李磐和龙武尊者又瞬移到了前面的村庄里,这儿,还有十几个联军士兵正在为非作歹,李磐赶过去,习惯性地夺取了步枪,用子弹将其一一击毙。 每一颗子弹都击中联军士兵的眉心,将其打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活气。 龙武尊者则不同,使用魔武力,将所有遇见的联军士兵,一一掐死。掐着脖子直接扭断了脖颈,或者指甲掐进了咽喉里,再或者,高高地抛起来,甩到几十米外的地方摔死。 不仅仅是战斗的激情使然,更是这些联军士兵在村落中杀人放火,侵犯妇女造成的罪恶行径,激怒了他们。 李磐验证了现代历史书籍的记载,这些“文明”的西方军队,是如何野蛮地对待中国平民的,中国百姓确实是手无寸铁,因为,义和团看见联军强大,已经作鸟兽散了,暴乱的百姓,虽然有对国家民族的忠心,却无法遏制自己对真实战场上死亡的恐惧。 几个一圈几个一圈儿,村民被联军集中起来击毙,有的妇女被联军士兵祸害以后杀死,没有穿任何衣服,身上被刺刀捅出了很多的窟窿。从年龄上看,有的女子只有六七岁!有的老太太已经高龄了。 李磐怒了,不仅杀光了这儿的联军。还追上了溃逃中的法德联军部队,进行了无情的屠杀。黑龙玄鞭过处,几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的联军流氓士兵,被拦腰撕成了两段,鲜血飞溅,禽兽士兵的惨呼不绝于耳。 突然,龙武尊者惊呼起来:“小心!” 在李磐的一侧,出现了两名身披黑色衣服的男人,遮掩了脑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好像一个木乃伊,手里却提着长剑,直刺他的腰肋。 李磐急忙躲闪。 接着,又有一名西洋魔法师出现了,在他的身后,还携带着四名魔法师。“杀了他!杀了他们!这些上帝的敌人!主厌恶的坏蛋!”西洋魔法师很酷地摇摆着长长的披风,手里把握着一柄很高的金十字架。 李磐将黑龙玄鞭屡屡挥舞出去,和六个敌人战斗起来。 六个家伙使用长剑或者十字架武器,将李磐包围战斗,那个西洋魔法师则远远地给这些战斗者加持力量。 两个木乃伊使用的长剑,是西洋式的,和现代击剑一样,柔韧的剑锋发出了一阵阵尖锐的呼啸,围绕着李磐的周身进行袭击,威力很强,变化很多,让李磐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可以说,这些西洋武士和法师的本领相当强大。 龙武尊者立刻加入了战斗,他用罕见的强悍突入了包围圈中,一双肉掌挥舞着,发出一道道的剑光和电光,噼里啪啦,炸得周围一片爆裂声,也将那些家伙击退了。 龙武尊者的本领,要比李磐高明许多呢。 不过,李磐不跟他争执,闪身逃离了包围圈儿,由他进行牵制,自己飞身袭击那个西洋魔法师。 “嗨!天主之名,除贼灭患!”西洋魔法师竟然呼喊着汉语口号,向李磐杀来,他的长剑和十字架爆发出凛冽的寒光,一波波威逼过来。 李磐和他战斗到了一起。 这个家伙的本领相当高强,李磐和他僵持了十余分钟,都没有一点儿办法击败他,相反,这家伙的十字架金光,多次辐射到了李磐的身上,造成了疼痛和凝滞的感觉。 李磐发现,自己的道法虽然进步很快,其实,在魔法道法世界里,真的很微弱。 龙武尊者的情况也不是多好,六个家伙,两个木乃伊,四个魔法师,象六个年皮糖一样死死地纠缠住了他,使他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水平,龙武尊者是鸡公山上天机门大相派的一等高手,居然被人家不知名的随军牧师和手下困住,没有取胜之力,只能说明,大相派的道法,已经落后了太多。 李磐一面感慨,一面想办法战斗。 他将鸡心玉坠子的法力催促出来,加入了黑龙玄鞭的法术里,使玄鞭的威力加强了三成,然后,又利用自己遮蔽法帖,不太畏惧敌人道法袭击的特点,故意露出了破绽,等待那家伙的袭击。 不是等待,是诱惑,果然,西洋魔法师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在战斗过程中,用长剑直刺了李磐的肩膀。 长剑刺入了李磐的肩膀,冷冽的寒风剑光让李磐的身体一阵抽搐,几乎僵硬了起来。 当然,李磐也利用瞬移的威力,将自己的黑龙玄鞭的硬化之锥,深深刺进了魔法师的胸膛。 “哈哈哈,你竟然耍花招?”西洋魔法师嘿嘿一笑,居然安然无恙地脱离了李磐的尖锥子,站到了十数米外,用十字架按压在破损的胸膛处。 有血从那儿流出,但是,在十字架的金光舞动以后,迅速地止血了。 李磐很是惊讶,因为,自己的黑龙玄鞭可是一等一的法宝,刺入那么深海捅不死他?他难道是不死之身? 这边,龙武尊者也遭遇了危机,身上被刺了两剑,最危险的一剑,刺穿了他的左臂,让这位一流高手惊呼了起来。 “我是天主教皇属下的红衣主教戴维。我代表天主,代表上帝,代表神圣的罗马的荣耀,为出征的法德联军护卫,你们竟然敢屠杀他们,祸害他们,你们,是主的敌人,是世界的垃圾,我以天主的名义,铲除你们,一个不留!”西洋魔法师戴维的脸上,绽放出胜利的神采,将十字架突然抛出,在空中旋转着,爆发出炫目的光辉,而从他红色的衣袍上,也开始有源源不断的能力和电光聚集。 ------------ 第一百三十九章 美女僵尸 这家伙肯定有特殊的法宝在聚集天地之间的能量! 李磐在鸡公山上的学习,知道这些道法的基本知识,所以,奋不顾身地奔袭过去。 红衣主教戴维将自己颀长的手臂伸出来,摆动着,一股股怪异的风气激荡而来,阻止着李磐的前进,同时,他的右手一抖,一只硕大的黑色蝙蝠突然出现,暴戾地怪叫了一声,朝着李磐扑来。 西方的教士,和蝙蝠不搭界吧?蝙蝠不是吸血鬼的象征吗?难道,戴维不是所谓的天主教的红衣主教,而是吸血鬼变身的? “你来得好!”李磐怒吼一声,将黑龙玄鞭朝着蝙蝠乱打。 蝙蝠显然很恐惧李磐的玄鞭,不敢袭击,只有连连躲闪。 不过,这好像是戴维的策略,反正,有这个黑暗恐怖的大蝙蝠来纠缠住李磐,李磐就无法去袭击破坏他的施法行动了。 李磐急了。一旦让这个古怪的,法力好强的家伙完成施法,必然成为强劲的对手,自己和龙武尊者肯定要落败的。所以,他迅速从戒指空间里取出了一枚枚的炸弹,朝着蝙蝠怪物轰了过去。 蝙蝠怪物虽然行动敏捷,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很是狰狞恐怖,智商的余额明显不足,居然张开了嘴去吞噬炸弹,结果,轰轰数声,被吞噬的炸弹悉数在蝙蝠的肚子里爆炸了。漆黑的,苍鹰一样大小的蝙蝠,被炸成了碎片。 接着,李磐将炸弹朝着红衣主教和他的随从乱扔,一面扔一面大呼小叫。扰乱这些人的斗志。 凌乱的投掷,让两个西洋魔法师吃了大亏,被炸得满头满脸儿都是灰黑,衣服都被炸破了,如果不是强劲的道法遮蔽,恐怕炸不死也要丧失战斗力天价契约,总裁的欢情女人。 几个家伙一东皋,就给了龙武尊者机会,只见他在人群的包围圈中闪电般地往来,已经将一个魔法师的脑袋给掐了下来,那家伙惨嚎一声,好像被剁断了脖颈的野鸡,咯咯咯地怪叫跳跃,翻到在地上。 不过,两个木乃伊高手,完全看不见脸庞的家伙,非常古怪狰狞,整个头脸包裹起来,没有眼睛似的,怎么能够看见龙武尊者战斗呢?莫非是强大的感应能力? 李磐发现,两个木乃伊才是最强的敌人。 李磐冲上去,和红衣主教战斗。红衣主教没有办法,只有停止了施法,使用西洋长剑和李磐拼搏。 李磐一面拼搏,一面继续使用炸弹轰击戴维。搞得他很是狼狈。 李磐的速度相当快了,戴维的速度也很快,李磐占不到任何便宜,也一时想不到取胜的方法,非常焦急。他懊恼自己太过大意,低估了对手,遭到了人家的合围,这是一个小小的红衣主教,带领几个部下就这么难办,以后呢?如果红衣大主教来呢?这是天主教的魔法师,肯定还有新教的,东正教的,基督教的什么玄门高手,这说明,自己大相派的力量,真的非常式微,无法为国家民族保驾护航了。 愤懑之中,李磐忽然想到了帮手,不错,周治平那样的中庸帮手都没有,否则,就能够打破龙武尊者的困境了,想到这里,他咬咬牙,将戒指空间里的两个旗装美少女给释放了出来。 李磐的周围忽然冲出了两个旗装美少女,顿时让红衣主教为之震撼:“哈哈,美女!”居然使用汉语说的,虽然是难听懂的南方粤语。 “相公!”两个旗装美少女一出来,就热情洋溢地招呼李磐,同时挥舞着长剑,刺向了戴维主教,参加了战斗,两个美女那身段,那美艳,顿时让所有的战场上敌人都为之侧目。 李磐还担心她们在阵地上反叛,跟西洋魔法师们一道围攻自己呢,毕竟是囚禁的敌人,之前偶然有过释放,谁知道那些是不是虚情假意? “相公,我们宰了这个家伙,他是西洋的恶魔法师!”一个旗装美少女一面猛攻,一面兴奋地说。 “是啊,他们经常窥探临清的凤眼,是坏蛋,我早就想杀了他们了!”另外一个美少女说。 被美少女迷恋得有些花痴的戴维主教,被三个人围攻以后,明显落了下风,不过,那贼溜溜的眼睛,还在两位美女的脸上游移,让李磐愤怒,也让两个美少女生气。 “狗贼!”两柄长剑,变幻着角度,虎虎生风,多次逼迫到了戴维的跟前,戳得他手忙脚乱。 李磐发现,其实两名少女的功力相当强,如果不是自己的遮蔽法帖,她们真的可以瞬间就杀掉自己。还好,没有白操她们,简单野蛮的发泄修炼功力时的火力,居然将她们身心都征服掉了,可见,汉奸流氓胡兰成的情人,大作家张爱玲说得不错,要征服一个女人,应该通过阴之道。 在两名美妾的援助下,李磐迅速扭转了局势,一只玄鞭挥舞得出神入化,同时,炸弹的攻击也叫戴维防不胜防,终于,一击玄鞭扫在了他的脸上,他嚎叫一声,拔腿就逃了。 轰的一声,李磐及时扔出的一颗炸弹,炸到了这小子的左腿上,腿上倒没有伤痕,但是,裤子给烧毁了,硕大蓬松的红衣被炸出了一个大洞。在逃走的时候腿脚是瘸着的。 李磐和两个美女助手追赶了一段距离,这家伙化作了一团青烟消逝了。 这是一种瞬移的方式,在鸡公山上,李磐通过天机门的知识知道,化作青烟以后,人的瞬移速度是奔跑的一百倍。比他的瞬移速度还要快一倍多。 一句话,这个戴维红衣主教,虽然功力和自己相差不多,可是,如果他的功法全部发挥出来,一定比自己强大符阵通天。 “相公,恶贼跑了!”在使用了瞬移的法术以后,一般的追赶都没有意义了,因为,你不知道人家瞬移的距离和位置,两个人的思维和落点肯定不一样,你要么追远了,要么追不上,所以,两个美女助手都笑嘻嘻地围拢着李磐,向他表功。 “多谢两位了,现在,赶紧去协助龙武尊者!”李磐说着,人就冲了上去。 四名西洋魔法师,已经被龙武尊者干掉了一个,其余的三个,更加卖力地进攻,不过,戴维红衣主教遁逃以后,估计是做了什么动作呼唤的,他们也开始撤出了战圈儿,不过,还是给李磐赶上,从侧翼一击,宰杀了一个,黑龙玄鞭捅在了他的脊背上,那家伙挣扎着扑倒再想起来,已经被两个旗装辣妹子还给踩住,他见势不妙,挥剑自杀了。 其余的两个西洋魔法师,已经化作了一团青烟,瞬移逃遁了。 龙武尊者还在对付那两个木乃伊,两个木乃伊很顽强,没有逃走,固执地会晤着长剑向龙武尊者拼杀。龙武尊者几次将剑刺进了他们的身体,都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好像他们的身体就是橡皮本质的,捅了好几次,连一滴血都没有捅出来。 龙武尊者突然撤离了战斗圈子,“站住,你们是谁?你们不是西洋人!” 两个木乃伊一见他站着不动了,也站着了,傻乎乎地将没有任何鼻眼儿脸对着龙武尊者,沉默着。 “你们是西洋魔法师炼化控制的僵尸!”龙武尊者用鼻子深深地呼吸了以后,从气息里判断了真相,顿时又惊又气:“可恶的西洋鬼子,竟然玩弄这么卑劣的手段!” “僵尸?”李磐吓了一跳,要不是知道赵烈文曾经利用僵尸兵阵击败过临清冯炅的滋扰,现在估计要暴走了。你再修炼道法,和一个鬼怪打什么打?“你们两个,快躲开!” 两个美女杀手听李磐这么喊,却不屑一顾,嘻嘻地笑着:“相公,僵尸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呀,我们在临清的时候,经常玩耍呢!” 龙武尊者浑身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可见被六个家伙围困折磨得不轻。听了这话,顿时喜上眉梢:“你们是水柳王的人?怎么会在这儿?” 李磐怕他分心,给两个僵尸冲上来得了机会,言简意赅,承认了是自己的妻妾。 “好!太好了!”龙武尊者不仅没有责怪李磐身为天机门人,却占有好几房妻妾的事实,还兴高采烈:“水柳王最善于对付僵尸,掌门人,请你下令,让您的两位妻妾收了他们!” 李磐不知道实情,看看两个旗装杀手美女的表情,就知道龙武尊者所说不差,立刻请求:“两位姐姐,请你们拿下这两个妖孽!” “好叻!”连个旗装美女捂嘴儿笑,立刻从腰间摸出了一根银针,朝着一个僵尸的脸上投掷而去,只见银针尾巴上携带着红色的丝线,银针趋势迅速,红色丝线凌空而起,直接插在了两个僵尸的头颅之顶。 俩僵尸**了以后,才恍然大悟似的将双手抱住了脑袋,好象极为痛苦,而两名旗装少女默默地念叨着咒语,然后用纤细的雪白手腕搅缠起丝线,迅速抖擞,轻拢慢捻,使那柔弱的丝线竟然翻转起来,带动了半截儿银针在僵尸的头顶旋转。 一股股的青烟气息在两个僵尸的头顶上发散开来,两个僵尸则痛苦地蹦跳着,挣扎着,在五分钟以后,才停止了动作,仰面瘫软,卧倒地上不动了。 两名旗装美女杀手将腰间的一个小瓶子取出来,顺着丝线收取了一些的黑色气息,然后,将丝线拔出来,银针什么的已经由闪亮的银色变成了漆黑色。“相公,这是尸毒和五毒。西洋鬼子用五毒注入僵尸中,控以法术,成为傀儡。” ------------ 第一百四十章 天机阴谋 李磐点头称赞:“两位姐姐好厉害的手段,我佩服死你们啦!” 两个美女杀手嘻嘻哈哈地笑着,谦虚着,将银针和丝线瓶子什么的都收走了:“相公,这些尸毒和五毒水都归我们了!行吗?” “行。” “你们要它做什么?挺瘆人的。”李磐皱着眉头。 “我们拿它修炼啊,很好的药材呢,而且,也可以吓唬某些色狼啊,嘻嘻。”两个旗装美女杀手的少女情怀,纯真和冷眼,时儿热辣的滋味,让李磐欣喜不已,幸好,这样可爱的美少女,都到自己的碗里了。 龙武尊者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李磐:“恭喜掌门人能够有如此出色的贤内助,水柳王的麾下女护法,功力个个非凡,特别是面对奇异的僵尸鬼怪和百毒侵害,都有神奇的疗效和应付手段,因为,水柳王是萨满教的滋生养护之神女。” 嘿嘿,占便宜啦。李磐蛮有成就感的,以后,不,今天夜里,在没有人的时候,就把她们两个大姑娘小媳妇儿地召唤出来那个和谐和谐……安慰安慰,这么大的功勋。 龙武尊者用长剑挑开了两个僵尸的面上包裹之物,“原来是****人,不知道洋人如何利用他们作恶的。” 李磐没有心思看这个,正在担心这未来的战斗,一个两千余人的西洋军队配备的红衣主教和部署的能力就这么强,其他的主力部队呢?肯定很难办了。 “呀,我认识,姐姐,你看,他们不就是那天跟随着相公的人吗?” “呀,就是啊,相公,你来看,是他们,你认识的朋友呢。” 两个美少女的惊讶让李磐急忙看过来,只见剑锋豁开了的僵尸面庞,一片惨然漆黑,但是,仔细地辨认以后就会发现,他们居然是苏求道和刘之舞末世超级保姆全文阅读! 李磐大惊,急忙看时,苏求道和刘之舞两人的尸体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丝毫的活力,真不知道刚才他们怎么敏捷地运动,围攻龙武尊者。 龙武尊者告诉李磐,应该是有特别强大高级的法术师在两人的身上布设了法器,另外,那个红衣主教戴维的法力也很高,他可以操控两个僵尸,因为最后他逃遁了,两个僵尸才没有了法力。 苏求道是李磐的现在身躯龙峰兄弟的外公,刘之舞呢,是够意思的朋友,都为了抵抗帝皇派武士儿牺牲,所以,李磐想到这些,异常悲愤,将两人的面罩包裹什么的都扯尽了,寻找了一处风水好的地方,就地掩埋,做成了两个丘坟,以便将来有了时间拜祭,当然,坟墓也处理得很低调,以免西洋邪恶的魔法师再来盗尸。 “龙武尊者,以您之见,是谁能够把他们炼化成僵尸傀儡呢?”李磐问。 龙武尊者也不知道,但是提醒他,这种法术,应该是中国人最擅长的。 李磐悚然心动。当年,苏求道和刘之舞战死,带领部队包围攻击的是李莲英,还有部分帝皇派的武士,也就是说,最大的可能是帝皇派武士集团分裂,一部投降了西洋鬼子成为奸细。太可怕了,中国的堡垒为什么总是被人家从内部攻破? 几个人回到了娘子关。大量的百姓,已经从逃亡的地方,或者散落的村庄里聚集起来,关上关下,旗帜飘扬,喧嚣热闹,再次鼎鼎大名的关隘之下,清军只有百十人就击败了两千多的法德联军,歼灭敌人近千人,让所有的中国军民都欣喜若狂。 李磐毫不犹豫地将两个旗装美女杀手再次收到了戒指空间里。 不能怪他小心眼儿,实在是,这俩美女的容貌气质啥的太惊艳惹眼了,和他一起到了关上时,被无数的眼球死死地盯着,许多人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为了不影响团结战斗的友谊,只能如此,不过,两个美女相当不甘心,被收进了空间的最后一刻,还扯住了他的胳膊:“相公,你怎么这样狠心?就不能和我们多说几句话啊?” 以赵烈文为娘子关清军的主将,收拾了关下遗弃的所有法德联军的武器弹药,加上关上原有的武器,迅速地拼凑了一支两千人的队伍,新的队伍还在招募和赶来,可以说,清军在娘子关的防御大门已经坚固了。在这儿,将联军的凶焰彻底地堵截了。 赵烈文派遣骑兵,向逃亡陕西西安城的慈禧太后禀报山西娘子关的战事,并且大大赞赏李磐等人天机门的功勋,希望能够赦免重用,还有,要求从陕西调集部队,增援娘子关,他已经决心在娘子关建立根据地,集结人力物力,东下收复京津地区。 在娘子关稍作休息,李磐和龙武尊者就向鸡公山的天机门大相派发出了倾巢出动的指令,于是,在半个时辰之内,娘子关上突然闪现出一百零四名老中青结合的道士群体,这几乎是天机门大相派的全部实力,就连镇守湖南韶山冲一带的清云清风等人,刚刚置换回去,还有镇守鸡公山的留守元老清辉道长也到了,只有两名清字辈分的老道,镇守在湖南,其余的一杆人马,都到了山西。 李磐简单向大家通报了娘子关的战况,重点阐述了西洋军队强大的另一个原因,玄门高手的存在,龙武尊者则讲述了自己对西洋玄门法术的看法。最后,李磐表示,无论满清如何,现在,必须迫使西洋列强议和,给满清政府一个喘息的机会,毕竟,满清政府现在就代表着中国,中国即使在满清的腐朽统治之下,也比被瓜分强得多。 “好!我等天机门下仁人志士,俱听掌门人差遣!”清辉道长发话了。 “也罢,满清再坏,也比西洋东洋鬼子强啊。”清云和清风哥儿俩也点头同意。 其他几个尊者,清字辈分的老道士也都附和了,于是,开始商议东下反攻列强军队的事情,特别是,要击败西洋的随军玄门势力,那是他们最猖獗的力量之一三境传奇全文阅读。 赵烈文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讲了,八国联军从天津登陆以后,源源不断进攻北京,很明显的是,西洋和东洋的鬼子联军里,玄门高手远比中国为多,因为首先击败了中国军队中的玄门高手,清军的士气才一蹶不振。大量被敌人蹂躏击杀。 “就我所知,萨满教下的高手鹰王,蛇王,左右护法都战死了,大萨满也身负重伤,帝皇武士也伤亡了一半,全真教叛变,改名一贯道,追随列强,在列强军中,似乎有一群能力非常高强的中华玄门高手,也不知道都是谁。”讲到这里,赵烈文相当悲观。 李磐等人都很震惊,因为,满清的萨满教,相当于国教,是最隐秘的武装力量,据说,根据萨满教的道法,努尔哈赤和皇太极才能够创建八旗阵法,铁骑匹练,多尔衮等人才能击败了大明朝和李自成的部队入关定鼎的。萨满教的法力,早就超越了汉族的天机门。 不管怎样,天机门大相派已经投身战斗了,即使局势再不利,也没有了撤退的可能。为了振奋士气,李磐带领天机门大相派所有人手,在娘子关前对天宣誓,要将西洋东洋的鬼子玄门势力,尽皆驱逐,如果不胜,绝不会鸡公山。 “对,应该这样。我天机门大相派,从来都是以天下为己任的英雄豪杰,能不是唯唯诺诺争抢冷猪头的孬种!”龙武尊者毫不客气地批评了现在僭越为清廷国师之一的清正派天机门。 清辉道长,清风,清云三位,也都发言,表示尊重李磐的掌门人意见。 赵烈文感慨万千,一拱手:“诸位英雄,玄门前辈,我赵烈文代大清百姓和官兵,代圣母皇太后和皇上,向你们致谢了,你们放心东征,我一定将尔等英雄伟业上奏朝廷,让他们知道,板荡识忠臣,你们天机门大相派才是真正的天机门正统!” 李磐忽然想到:“先生,天机门正统派清正大宗门等人现在哪里?” 赵烈文摇头叹息:“不知道,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这正是我最为奇怪担忧的地方!” 作为满清大国师之一的清正的表现,确实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没有机会来考虑这么多,李磐立刻布置下去,吃饭,休息,准备出发。 入夜时分,在娘子关外,数个黑影儿正翘望着关上那漆黑雄伟的印象。因为有几盏气死风灯的招摇,将这人的关口长墙壁的整个影印儿都勾勒了出来,可以看到,关上有警惕的清军在巡逻,不是,还有试探的枪弹射击,甚至,还有人哼唱着歌曲儿,显得异常自信。 “想不到,现在的情境下,居然有人为满清朝廷卖命!”一个黑影儿郁闷地说。 “是啊,两千八百多名联军官兵的威力,相当强大了吧?寻常的一万官军根本就不是对手!我已经用摄魂之法吞噬了娘子关守将的正义之气,三窍伦理,他根本无法镇定地面对事情,不逃跑才怪呢,不知道是谁镇定了他!”有一个黑影儿愤愤不平地说。 “清阙师兄,现在怎么办啊?” “怎么办?只有硬攻了,联军在娘子关下决战失利,死伤小半,联军统帅瓦德西一定震怒,那时候,我们大宗门能够有好处给我们嘛?” “清阙师兄的意思,现在我们就偷袭关上?” “不错,清叶老弟,凭借着你我的法力,难道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大相派的几个蟊贼?” “可是,他们有龙武尊者和大多数的清字辈分的高手在啊。” “没关系,你我的身手,远比他们为强!只要能够诛杀了他们的废物掌门人龙峰,一切事情都将顺水推舟,大相派立刻就成为一盘散沙。”清阙道长笑嘻嘻地说。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刺客歹毒 夜光绚烂,星星无数,钉在深蓝色的夜幕之上,刁斗声声,喧哗一二,娘子关上,两个黑影儿大鸟儿般地腾空而起,一直扑了上去,姿势之优美,宛如两只白鹤登天,极尽婀娜婉转。 “啊呀!今天真是后怕,西洋鬼子多凶狠啊……”啊的一声,本来是轻微的感慨,谁知道,却变成了尖锐的呼喊,只是,这个呼喊太过短暂了。 四名守卫巡逻的士兵,瞬间都被击倒了,短短的几秒钟以后,其中两个人被剥去了衣衫,投下了漆黑高深的关墙下。 没有被投下关墙的两名守卫者,也被拖到了一边,他们的身体发出可怕的浊恶臭气,那是被掐断了脖颈以后,人体神经控制消逝,肛门括约肌功能崩溃造成的。 “清阙师兄,大相派的家伙们怎么没有一点儿察觉?”一个黑影问。 “哼,自从天机门的主要法宝被转移到我正统派,他们的道法就远远地落后了。” 此时,关上的一个城垛口处,李磐正在召唤九姨太出来。是的,是九姨太,今天很疲劳,可是,情绪很高,两个旗装美少女的可爱,让他很有面子,可是,显得高了苏求道和刘之舞,他就回想起了临清城开始一系列的事情,也想到了九姨太,相对而言,九姨太的身材是最成熟丰满的,有韵味,所以…… “相公,有些冷啊,您得穿厚实些!”九姨太偎依在李磐的怀里,依然一副道貌岸然的女君子风格,这是她特殊的身份决定的,有些尴尬,但是,她现在的身份,就是李磐的小妾,对于李磐的招徕,她情绪激动,顺从着李磐的意思,拥抱,爱抚。 这时候,李磐感到了内心深处的不安。 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就是不安。 还有,这时候,清辉道长也悄悄地过来了,随从的还有龙武尊者。“掌门?掌门?” 李磐很是恼怒地,无可奈何地将九姨太绵软的小手扯到了一边,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口,然后收揽到了戒指空间里,香风一缕,还在袅袅飘逸。 九姨太丰腴温美的身体,让他体会到更多极品**的奥妙滋味。 “两位?”李磐咳嗽遮掩。 “关上似乎情形不对啊?”清辉道长皱眉道:“莫非有人潜入?为何我的意机灵一直颤抖不止?” 意机灵是清辉道长身上佩戴的一种玉佩,有灵感预警能力误惹总裁大人。 “你测算一下如何?”李磐不高兴地敷衍道,心里还在留恋着九姨太的温存呢。 “或许,人已经来了!”清辉道长忽然压低了声音,用手在李磐和龙武尊者的手臂上轻拍了一下,就将长剑扯了出来。 擦擦擦,关墙上,忽然响起了古怪的声音,有些恐怖的脚步声。 “不好了,有贼人偷上了关墙上了。”立刻有守卫的官兵百姓大喊了起来。 这是清辉道长在城墙上布置的道法机关,虽然一般人看不见,可是,一旦有玄门人士踏入,立刻能被察觉。 清辉道长灼灼的目光盯着前面,又倾听着下面,然后冷笑:“来了两个人,而且,是同门的高手,功力当在我等之上呢!” 从清辉道长的身上,突然爆裂出两颗散播着清辉的白色东西,在一阵猛烈的火光中,散列开来,成为一颗小小的月亮,将周围数十丈的地方都照亮了。 龙武尊者也打出了这种夜用的照明珠宝,很快,关墙上,先后升起了十几枚,所有天机门大相派的高手,都聚集起来,手持武器,虎视眈眈。 清辉道长在前,龙武尊者等保护李磐在后,迅速往北面奔驰,三五秒钟后,就瞬移到了跟前,这儿,有四名天机门大相派的道士正执剑刃对准了前面,身体僵持在地上,没有一丝的活气了。 “住手!你们,你们站住!”清辉道长用剑指着边缘的两个背影古怪的家伙。 “救命!”四个僵硬的小道士中的一个,忽然悲怆地哭喊着朝李磐冲来:“师傅!” 清辉下意识地用手去搀扶那人,不料,一柄长剑弯曲蛇形,已经刺进了他的腰肋。一阵透骨的寒意,让他大喊了一声:“小心。” 清阙道长的长剑,已经穿透了清辉道长的身体,抽出来以后,再捅两下,直透心脏部位。 清辉道长无法支撑,用手捂住了胸膛的伤口,颓废地跌倒在地。 “哈哈,你一定是清辉了。鸡公山上的留守大臣,竟然如此粗枝大叶,哈哈哈,”清阙爆发出了一阵坏笑,将自己小道士的服装扯下。不错,他就是伪装成了小道士,突袭了清辉的。 清叶道长也同时偷袭了龙武尊者,但是,龙武尊者的武功和近战技术,远比清辉道长要强,机警地闪过了袭击,同时用手将他的长剑震断了。 龙武尊者已经撤出了长剑,遮掩在胸前,意图紧急保护李磐。 突然,在龙武尊者的身上,有了一系列的爆裂声,随即,他的衣服和身体都遭到了强劲罡风的袭击,一连串的闷吼以后,他受伤了。 很显然,在袭击他的时候,清叶道长使用了秘密的法器。 电闪雷鸣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变,是李磐无法看清和理解的,但是,他只有一个信念,要发挥道力,压制敌人。 黑龙玄鞭一摆,朝着两个家伙扫了过去。 可能是清叶过于专注地袭击龙武尊者,对李磐太过蔑视了吧,结果,这道黑龙闪电,击中了清叶道长的脑袋,他怪叫了一声,朝着后面躲避,噗通一声,竟然摔下了关墙。 “你?”清阙道长震惊地看着,一闪身,朝着关墙下坠落,估计是拯救同伴农家弃女之秀丽田园。 这是绝佳的机会,李磐想都没有想,立刻瞬移了过去,阻挡在了他的下方位置,挥舞着黑龙玄鞭,狠狠一刺。 清阙的道法和能力相当高超,这么眨眼的时间,竟然感觉了部队,赶紧拿躲避了一些,结果,腰肋间被狠狠的一刺,不仅划破了衣服,还深入到了肌肤,整个将他的半天身体都划伤了。 黑暗,袭击,战斗,生死一线,正是李磐特种作战经常训练的课目,所以,他异常出色地发挥出了自己的能力,意念清晰,意志坚决,出手凶狠准确。再一个瞬移,他已经落到了地上,很有幸运的是,站到了清叶坠落的轨迹上,所以,他稍一偏转脑袋,玄鞭以匕首的形式刺杀,立刻感到了温热腻滑的滋味和咸腥的浓烈气息。 不过,清阙的长剑,也刺杀到了李磐的身上,他灵敏的直觉,是天机门特有的预测和计算法术带来的。一股冷森森的寒意透过了李磐的肩膀。 三个人一起落到了地上。 清叶道长一个就地翻滚,站立起来,随即,闷吼,知道了身体的疼痛,清阙道长则牵扯着长剑,希望将李磐的身上再戳几个大窟窿,直接完成刺杀任务。 “嗨!”清阙的口里发出了野蛮地嘶吼。 不过,他突然发现,自己手里的长剑长了根儿似的陷入在李磐的身上,再也无法抽出来了。 李磐凝聚了全身的劲力,抵抗着肩膀上的长剑,异常震惊。不用说,能够用一柄剑直接穿透了自己身体的,还绝无仅有,也许,清阙是自己遭遇过的最强的敌人。 自己的身体,可不是一般的身体,而是融汇了遮蔽法帖宝贝的奇异身躯啊。 虽然遮蔽法帖进阶以后融化在李磐的身上,可是,他真的对此没有任何经验技巧,不知道是怎样运用,也许,就是身体的伤痕更快愈合吧? 真想不到,以前,遮蔽法帖可以许多的道法伤害,现在,居然被人家一剑透穿了! 寒意使李磐不由自主地紧锁了身体肌肤,筋骨,于是,他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拉力,几乎将他扯倒。 自然,根据关墙上更多的照明珠的光线,他看清了,那个偷袭的敌人高手,正用长剑刺在自己的肩膀上,狠狠地就拽着。 李磐愤怒了,干脆,可着劲儿地僵持着,要将这家伙的武器给禁锢住,让其他的道门伙伴取得机会。 果然,上面的龙武尊者大惊:“快去援救掌门人!” 数名天机门大相派的高手瞬移下来,将清阙包围了,一看李磐形势危机,想都不想,数柄长剑和其他的法宝利器,朝着他的身上打去。 清阙反应极快,一看形势不对,迅速丢弃了长剑,矮身避免了攻击,将清叶捞起,一个瞬移,就逃遁消逝了。 李磐还在僵持地站着,当敌人消逝以后,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现在,凭借着李磐在天机门的学习知识,可以知道,敌人已经瞬移逃走,距离最起码在五十里以上,所以,危机暂时解除。 “掌门人?”又一颗照明的珠宝魔法弹爆裂了,大家才看清了李磐的尴尬处境,不禁恐慌起来。寻常的人手,面对玄门高手的长剑刺杀,都很危险的,特别高手的剑上,往往施加了侵蚀道法,要么,可以夺取受害者的灵力,要么,可以伤害他的身心,道法根基,有的还可以在几天以后,夺舍成功,杀灭受害者。 李磐慢慢地将手把住了长剑,扯了下来。 ------------ 第一百四十二章 青虹宝剑 这一次夜袭,天机门大相派损失惨重,清辉道长被刺死,龙武尊者轻伤,掌门人李磐轻伤。整个娘子关上,一片风声鹤唳,守将赵烈文赶来查看,沮丧不已。 清辉道长被安放在关内的房屋里,派遣了二十名年轻道士看守,龙武尊者被安顿到了一处,由几名门内的高手使用道法为他疗伤。 清风和清云围拢着李磐,为他小心地照应疗伤,好多疗伤的法宝都被拿来,还有人专门瞬移到鸡公山,将几乎所有的好药材都带来了。 不过,李磐几乎被刺穿了的肩膀,却不怎么疼痛,也没有流淌多少血液,最终连伤痕都不怎么明显,好像长剑抽出去以后,那伤痕就自动地愈合弥补上了。 查看伤势的清风清云喜出望外,就是赵烈文也莫名其妙,当然,庆幸的呼声甚至掩盖了清辉道长捐躯的悲怆。 “没事儿,掌门人真是厉害!” “是啊,要是咱,被敌人捅那么一剑,肯定得翘辫子了!” “你有辫子啊?” “咱们的掌门人果然厉害,单人独斗,就打跑了两个刺客呢!” “是啊,那些刺客的本领真高啊,就连清辉师傅和龙武尊者都无法招架!” 所有的天机门大相派的弟子们,悄悄地议论着,对李磐的尊重敬爱增加了许多。 李磐将敌人失陷在自己肩膀上的长剑把玩着:“龙武尊者,您看看,这里面有什么迹象古怪没有?” “掌门人的意思是?”龙武尊者在李磐的面前,已经不敢摆架子,没有了任何优越感,今天,他被敌人袭击受伤,可是,之后的事情,他清清楚楚,严格地说,是掌门人一人将两名敌人打跑的,他才是一个中阶五品高手,自己已经是八品了,为什么自己都应付不了的敌人能够用被他打败? “看看能不能查出袭击者的身份和幕后的势力。”李磐看了半天,看不出来,只是觉得,这种剑,应该是中国人常用的。上面有很多古奥的花纹和篆字,已经超过了自己的知识范围。 “好!龙武谨尊法旨!”龙武尊者第一次这样恭敬地说。 在灯光下,他反复地查看,终于大声地说:“我知道了,这是天机门的青虹宝剑!” 青虹宝剑是什么东西? 龙武尊者告诉大家,青虹宝剑就是天机门原来的宝物之一,已经失传了数百年,今天证实,果然被人盗走。 “还不是三国时代在赵云将军手里持有过?”李磐对《三国演义》还有印象。 “对,掌门人所言不差!”龙武尊者兴奋地夸奖了李磐一番,又将这宝贝的法力讲了,可以说,这是以前天机门分裂前的五大镇门之宝,“掌门人,如今,偷袭者将此法宝遗留下来,正是为您送宝贝来了。” 龙武尊者赶紧将青虹宝剑还给了李磐。希望他以后就佩戴此剑,征伐江湖。“青虹宝剑号称剑中之仙,可以使施用者的法力增加数成乃至于数倍!最奇妙的是,它根本不消耗施用者任何的法力!” 那就是说,和玩《三国群英传》游戏里的《太平要术》一样,可以使主角的能力增加很多很多的东东了?好东西! 既然如此,李磐就将青虹宝剑佩戴了:“还有呢?” 龙武尊者顿时悲愤起来:“掌门人,诸位,今天,事情已经清楚了,偷袭我们的,不是西洋鬼子东洋恶霸,也不是萨满教麾下的高手,帝皇派的武士,而是昔日的同门,天机门号称正统派的清正一伙儿!大家知道,清正的麾下有六狗,其中之一就是清阙,在青虹宝剑的剑柄上,有这个家伙的印章!” 此言一出,所有的天机门大相派的道士和尊者们都大吃一惊,随即,愤怒起来:“原来,是天机门正统派在为虎作伥!” “看来,他们天机门就是汉奸门。不是投靠满清,就是投靠西洋鬼子!” “我想明白了,为什么西洋鬼子这么厉害,一定是他们正统派作为内应,协助鬼子的!” “对,肯定是的,要不,以满清萨满教和帝皇派的实力,怎么被西洋鬼子打得如此之惨?” 赵烈文也挤到了前面,将青虹宝剑查看了一番,然后询问了龙武尊者几个问题,最后跌足叹息:“我明白了,为什么清正那个家伙会向圣母皇太后奉献什么铁器匹练了,就是这个铁器匹练,圣母皇太后才决心向西洋鬼子和东洋倭国开战,清正说,有此铁器匹练法术,可以让我官军和义和团百姓,附着神功,刀枪不入,清逸击败外贼入侵,保护我大清万年江山永固,原来,这个国贼竟然是在欺骗!” 李磐有些奇怪:“向来,清廷对待清正和正统派,一定颇有恩惠,为什么他们不帮助朝廷,反而故意惹祸?” 清风道长冷笑道:“他们正统门自称正统,其实,在测算上,就是摆设,不过偷盗了我们天机门的几样厉害法器,尤其是那个清正,这个流氓无耻的饭桶,他爹不就是二百多年前的大汉奸范文程吗?” “范文程?”李磐都吓了一跳。那可是个极品的大汉奸,自己的老爹被满清军连砍带马拖残忍地弄死了,自己却忠心耿耿地当狗奴才,和洪承畴等人一起,把关内的情况尽皆告诉满清,既然清正是范文程的儿子,那人品还好的了? 对于清正的用心,大家进行了猜测,都说不准,李磐干脆要求清风道长等人测算,可是,几个人测算了半天,测算不出来,“掌门人,请您恕罪,我等实在测算能不出,因为,这清正在自己的八字上做了手脚,或者施加了厉害的法术,我等没有道力来计算。” “那只有一个可能,清正这厮,想利用西洋鬼子来颠覆满清朝廷,趁机取而代之!”李磐大胆地猜测道。 “啊?”所有的人,尤其是赵烈文,最为惊恐。这种掏心窝子的流氓如果反叛了,对满清王朝,对华夏民族的威胁,真是可怕。 “我知道,天机门正统门派的实力相当庞大,如果借助西洋鬼子之手将萨满教和帝皇派的武士势力清除了以后,他们就是唯一的国师唯一的清廷依赖的玄门势力了。他们就可以轻易地控制清廷,既然清正的老爹是范文程,这种猪狗一样的贱人,能够有多么善良的心性?一定是他测算是华夏即将有大劫运,他想从中作梗利用,攫取最大利益,第一步,也许是铲除满清玄门势力而已,下一步,如果西洋鬼子不答应议和,决意灭掉满清朝廷,那一定有清正等人的搀和了。”李磐对整个事情进行了一番推测。 “有道理。不管如何,这个清正和他的麾下正统门,都已经是我朝的敌人了!”赵烈文义愤填膺:“萨满门高手纷纷死伤,帝皇派武士英勇捐躯,唯有正统派天机门的门下,没有任何减损的消息,我开始就觉得有些蹊跷,现在想来,一定是他们和鬼子一起,暗算了萨满教高手和帝皇派武士!” “对,有可能。”“一定就是了。”“正统派根本就不是好东西!”“灭了清正那帮狗崽子!”“给清辉道长报仇雪恨!” 所有的大相派的道士们都愤怒地呼喊了起来,最后,几乎整个娘子关上的军民也都呼喊了起来。 得首先清除掉清正为首的叛国卖国分子,然后再和西洋鬼子的玄门高手决战。但是具体事情怎么操作,需要费劲思量的。 赵烈文,李磐,天机门大相派的高手,聚居一堂,商议对策。最终,确定了联合中原各派玄门,共同对付敌人,实行机密行事和袭击游击战术的方针。这些,都是李磐首先提出来,由大家进行充实,修正,最终确认的。 赵烈文等人,率领所有普通的天机门大相派的道士们,镇守在娘子关,以确保山西省的门户,保障山西和陕西,也是确保西安城的第一道防线,保证慈禧和光绪皇帝等的安全,清风和清云两位道士,施加法术,建立法术屏障,保证娘子关等地的大相派星斗,不被敌人法器窥探,估计,娘子关遭到了正统派的袭击,就是没有注意保密问题,被人家窥探侦查了。李磐则率领部分尊者往全国各地的玄门基地,寻求帮助,然后,建立统一战线,共同对付东西洋鬼子的玄门势力和清正的正统派流氓汉奸。 “我们的力量太有限了,必须用全部的力量,纠集全国的玄门高手,共同对抗列强和内奸。” “好!” 李磐带领龙武尊者和其他四名尊者,清风清云等八位道长。一共十四人,携带大相派的信物,先返回了鸡公山,要做好足够的准备。 国家覆亡在即,鸡公山上的所有法器之类都被认真地发掘了。只要是能够增强道法和武力的药材,不管你有多珍贵,统统地吃了喝了,打开大相派的法器宝库,确实有很多东西,尽管李磐不知道它们的用法和威力,可是,慷别人之慨是没有为难的,“诸位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需求,取得法器,增加修炼功力。” “多谢掌门人!”大相派的高手们兴高采烈,好像打土豪分田地的农民们,将门派内数百年积蓄的法宝和珍贵修炼药材都一扫而空,当然,有的立刻修炼,有的加紧服用,反正,希望最短的时间内,能够应用到自己的体能和法能上。 ------------ 第一百四十三章 窥探少林 龙武尊者也得到了最好的医疗药材,在服用以后,身体的伤痕奇异地恢复了,再加上其他的药材助力,身体更加强健,武功也得到了提升,让他十分满意。其他一些道士和尊者,都很高兴。 尊者也是道士,不过,相当于俗家弟子一类,是不穿道士衣服的道士,而且,在修炼上,侧重于武功,和少林寺的十八罗汉什么的相当,以武力的修炼为主,正儿八经的道士们,则是以道法的修炼为根本的,可以说,天机门大相派的修炼是两条腿走路,想法不错。 稍作停留,李磐就赶往了中州少林寺。 少林寺的钟声,在嵩山的山谷间久久地弥散着,徜徉着,悠远而富于变幻,给人异样的震撼,所以,李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走吧!” “是的,掌门人!”龙武尊者毕恭毕敬地一揖。 “掌门人,我前面带路!”清风道长讪笑着前驱。 李磐没有刻意地感受这些荣宠,其实,能够以一个小小的晚辈,五品高手的身份,得到七品八品高手的道士尊者们的拥戴,是非常难得的,要知道,大相派的掌门人,一般都是道法和武力比拼的胜者才能够担任。 少林寺的山门外,李磐十四人带着大相派的三样法宝,恭敬地展成一列,叩问着守卫山门的小沙弥:“天机门大相派的掌门及各位道长尊者前来拜山。” “好的,请你们等待片刻异世医女最新章节!”小沙弥惊慌不安地逃进了寺庙,立刻,就有十几条身强力壮的护卫僧人手持水火大棍拥挤出来,警惕地盯着李磐等人,一个个虎视眈眈。 难怪这些僧人警惕,因为,天机门大相派和少林寺数百年来,从来没有任何的交集,纠葛,友谊。不,甚至还有过敌对,在太平天国兴起以后,少林寺追随清廷,派遣了十名高手,在中原一带帮助清军堵截太平军的北伐先锋部队李凤祥林开芳部队,直到天津静海,山东连镇一带,最终,剿灭了太平军,然后,少林寺还参加了对太平军江淮势力的围攻,是不折不扣的小朝廷鹰犬。而大相派道士,是支持太平军的,测算出来的结果是,洪秀全为真龙天子,将能够拯救华夏民族,驱逐鞑虏,可惜,在清廷的玄门势力围攻之下,洪秀全势力崩溃了。 不久,山门打开,少林寺的数名高僧都披着袈裟出来了,其中就有少林寺的知律僧。这位知律僧简单地介绍了自己以后,询问李磐的由来。 李磐将身上携带的赵烈文的信件拿出来,表示,自己是大相派的掌门,同时,也是受命于清廷的实力,又将西洋鬼东洋流氓入侵的情况讲述了,希望少林寺能够为天下着想,派遣高手,一起奔赴国难。 赵烈文的资格之老,就是少林寺人也知道,因为,赵烈文作为早年的书生,是个玄门修炼的奇才,最早就是被少林寺方丈的点化才进入了修炼门径的,然后,又被推荐进入江西龙虎山学习道法,遭遇了名师指点的奇才,迅速崛起,数年之间,就成为江淮一带清廷的中流砥柱,玄门高手,也成为湘军曾国藩的幕后保护。因此,赵烈文的师门之源头,也在少林寺。 “好好,赵烈文的事情,老衲知道了。不过,方丈大师正在闭关修行,不见外客,敬请诸位原谅,你们说自己是大相派的掌门人和护卫的高手,怎么证明?”知律僧高月问。 “高月大师,请见证这些法器!”李磐一点头,清风道长就将大相派的测算天罗,观测心境,窥探法门螺号三项法宝奉献上去,这三样东西,都是大相派计算天机的必要之物,依照清风道长的说法,别的大门派,只要一看到这三样东西,立刻就知道了。 少林寺知律僧高月看了以后,微微点头,冷淡地说:“既然诸位是天机门大相派的掌门和护卫高手,可以进寺内歇息一会儿,观瞻风物,但是,方丈大师闭关修行,没有五年是绝对不出关的,所以,少林寺无论如何,不能够答应诸位出山管理俗世。” 李磐很是惊奇:“少林寺一向就是关注天下风云,度尽百姓苦难的名门正派,怎么面对列强入侵的大劫难,却无动于衷?” 高月大师的脸上,古井无波:“我不过小小知律僧,不能当家做主,敬请诸位原谅。” 李磐不信,虽然测算天机是天机门的拿手好戏,可是,少林寺的高僧,也绝对不会没有一点儿类似的法能,方丈大师在这关键时刻闭关?是不是有鬼呢? “不行,我们今天诚意而来,为了天下的安危,必须见到方丈大师,否则,绝对不能离开!”李磐果断地说到。 高月皱了眉头,勃然变色:“天机门掌门这就强人所难了,你们天机门一个流派的掌门人,难道想要管辖我少林寺的方丈大师?这也太离奇了吧?哼!我少林寺的门下,绝对不会如尔等所愿的!” 高月一表态,手下的棍棒武僧顿时张牙舞爪,恐吓起来。 李磐暂时退却,表示谅解,然后在距离山门2000米处,和众人商议。 “掌门说的不错,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少林寺向来都是有担当的角色,今天面对外敌入侵竟然做了缩头乌龟,肯定大有文章。”龙武尊者最先肯定了李磐的见解。 李磐不仅推测出少林寺有问题,方丈大师可能被囚禁,甚至被谋杀,还认为,这个事情和天机门正统派的清正等人,一定有瓜葛,否则,清正的正统派绝对不会那么傻瓜,他们要建立玄门江湖的老大地位,甚至推翻满清取而代之,必须慎重,先慑服了江湖玄门代嫁之绝宠魔妃最新章节。而满清时代,中国最厉害的玄门是国师之一地位的萨满教,帝皇派,代表朝廷,此外还有还有山东崂山道士,江苏上清派的茅山道士,京津一带盘踞的全真道教士,江西龙虎山的正一道张天师势力。而中国的五岳名山,还有众多的玄门修炼派别,至于说佛家系统,少林寺首当其冲,少林寺武道双修,只是,他们的道,是佛法而已。清正的正统派之所以敢大举做事,一定在江湖玄门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李磐决定进入少林寺内一探究竟。 这是一个冒险的决定,因为,一旦被少林寺的僧人发现,就会引起冲突,不仅统一战线的法子行不通,甚至还会结成仇恨,直接战争。但是,舍此之外,又没有更好的法子。反正,现有的大相派的高手,别说驱逐列强的军队和黑暗魔法师了,就是击败正统派天机门内奸,都无法胜任。 李磐让其他人都呆在原地,并且,用法术建立障碍屏,防止任何人,特别是少林寺僧人的窥探,于是,一道金光泛滥,十数人的大相派高手忽然凭空消逝了。 “嗯?他们人呢?”一个少林寺的僧人惊奇地说。 “不见了嘛,也许,这些牛鼻子老道已经逃跑了。”另一个人在树林里一面窥探着一面说。 “这些家伙,还算知道分寸,否则,哼,我们高月大师一发怒,他们就是想跑都跑不了!” 清风清云两位道士中修道的高手,龙武尊者这位唯一的八品武尊高手,保护着李磐,所有天机门大相派的精华,倾巢出动。 天机门的优势是,道法高,移动速度快,瞬移的功力虽然不是最佳,却比少林寺强了许多,少林寺僧人的优点是,武力高强,正面决战的能力远超过天机门大相派,据说,龙武尊者的八品高手,在少林寺中,至少有二十多位,象高月大师那样的级别,相当于大相派的九品高手,他龙武尊者根本不是对手。 其实,天机门原来就是道武双修的,后来,日益衰微,尤其是武术,衰落到了可怕可悲的地步了。 清风清云两位道士施加了遮蔽的法术,李磐和龙武尊者两位以法器警戒,李磐使用的是那把新得到了青虹宝剑,他发现,这个宝剑的威力,比之黑龙玄鞭,至少强大了一倍以上。如果说他的五品高手的武尊级别,有了玄鞭可以发挥到六品的话,青虹宝剑可以使他达到了七品的级别,在武力上,在天机门大相派内,仅次于龙武尊者,和其他的尊者相当,比青云和清风,稍强了一些。 “嗯?怎么有风啊?”一个山门前的沙弥奇怪地摸着脑袋。 “山上当然有山风了!”另一个沙弥无聊地回答。 “不是,好大好奇怪的风啊。”警惕的小沙弥不同意这么简单的事情。 “吃饱了撑的!站好!”一个高级武僧目光凛然地看了看,没有任何发现,只有训斥了小沙弥。 李磐等人施施然飞跃瞬移了过去,故意试探少林寺人的道法感知能力,果然发现,天机门大相派别的本事不行,在遮蔽法术上的能耐还是可信的。这是一个试探,如果在山门前被感知发现,李磐等人就会改变方案,转身离开。 龙武尊者对少林寺有印象,很早以前,就为了窥探学习少林寺的功夫,伪装成香客前来,所以,在山门外出发前,就确认了瞬移潜伏的地点,路径。直扑少林寺的方丈内室。 耳边没有任何风声,在瞬移的过程中,李磐又学习了一招,大家可以利用法术的法术遮蔽,暂停在半空中,比如山门上,观察少林寺僧人的反应。 头脑稍有晕眩,眼前一片黑暗,进入了方丈室内了。 “谁?”一个嘶哑的声音忽然问。 ------------ 第一百四十四章 遭遇埋伏 李磐四人,已经站成纵深两列,做好了战斗准备。只见漆黑一团的方丈室内,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有,那一声喝问,好像是在上方的什么位置。 四人不到万不得已,暂时不会泄露了行踪,所以,一直不肯吭声。 “你们出来,四个人,而且,都是道法高手,不过,你们也太胆大了,直把我们少林寺的方丈室视若无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随便之地么?”那个声音又冷笑着。随即,一个闪亮的电光爆起,接着,一个又一个的电光闪亮,有嗤嗤的火烛声,电光好像是萤火虫,升起在空中,火烛则在房间的周围闪出。 “高月大师?”龙武尊者大惊。 “哈哈哈,我就料得到你们这些牛鼻子道士会来偷袭的。所以,在这儿等待着了!”房间里,迅速地亮了起来,一个高大yin森的人影从地上蒲团的上面盘起来,光秃秃的脑袋上油亮可鉴,一双雪亮的眼睛,好像豹猫,绽放出红sè泛黄的光芒,令人发指。 在高月的身边,还有四名僧人,都cāo持着棍棒,凝然不动,好像泥塑木雕,只是,他们的眼神里那嘲弄的意味表明,雕塑是不可能这样传神逼真的、。 方丈室,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方形的长宽各一丈的小小屋子里,可是,这个方丈室,居然在这边的小小空间之外,另外开了一堵墙壁,和其他的房间接通了。方丈室极为坚固,好像顶上和四周都浇灌着青灰糯米汁液等物,只有另开的墙壁上伸出的多余空间,是一个通道,当然,还有一个,就是道法通道,李磐等人的瞬移,是通过道法通道贯穿了墙体而过的,也不管你的墙壁有多么坚固。 “高月大师,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李磐立刻反守为攻:“你为什么欺骗我们呢?出家人不打诳语,您可是高僧,还是主管规则法律的知律僧,您要是带头破坏法规,这个少林寺内就真的无法无天了。” “你?你好厉害的嘴巴,我告诉你们,你们只要能够踏入这儿,就是到了地域阿鼻,再也没有逃脱的道理了,”高月大师恼羞成怒,痛斥道。 李磐点点头,安慰了三个部下:“高月大师,我们也知道完了,反正不是你的对手,你索xing跟我们说说,方丈大师呢?” 李磐说话的功夫,清风道长不相信,念动了法术,瞬移过去,但是,立刻哎呀哦一声怪叫,捂着脑袋退了回来,脑袋上一个很大的疙瘩。 “哈哈哈,知道厉害了?也好,反正,你们不过是瓮中之鳖,说开点儿也无妨,方丈大师已经圆寂了!现在,我暂时执掌少林寺。”高月大师冷哼一声,双手合什:“阿弥陀佛。” “可是,方丈大师圆寂的消息怎么没有见你通报啊?大家都不知道呀,你不是又骗人?”李磐开始跟他玩耍,希望能够掏出些真话,更为自己赢得脱逃想办法的时间。 “骗人?何必呢,出家人不打诳语的。”高月仿佛想起了自己在山门欺骗李磐等人的劣迹,急忙改口:“从今天起,你们天机门大相派就在道儿上灭绝了,以后,你们天机门大相派的法宝,都将是我少林寺的法宝了。你们这些人,我也想给你们一个机会,愿意投降我的,可以削发为僧,成为少林寺的弟子,不过,你们得受些委屈,做些禁锢。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啊?” 禁锢?李磐不知道具体内容,但是,绝对是身上下了某些法术,人就变得憨憨傻傻的傀儡了。 “我想见见方丈。”李磐说。 “他已经死了。” “我不信。” “我说过,已经死了。” “你的人品不能保证。” “你?” “高月大师,你也太小气了,既然我们落在了你的包围圈里,没有办法再出去了,何必这么遮遮掩掩的?告诉我们真相,就是死也得让我们死个明白?”李磐笑着说。 “到底是天机门大相派的掌门人,年纪轻轻的,虽然有些冒失,可是胆量和勇气可嘉,头脑也不是榆木疙瘩,好的,我告诉你,其实方丈没有死,而是被我控制了。”高月大师得意洋洋地说:“方丈没有了主持的权力,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我们见见?瑞你能允许我们见上一面的话,我们就投降你,随便你差遣。”李磐央求道。 “好!”高月略一思索笑道:“你们真的不怕天机木偶?甘心情愿地投降?” 天机木偶?龙武尊者顿时用手捏了李磐一把,清风和清云两个道长都倒吸一口冷气。 李磐也知道,天机木偶是天机门测算时使用的一种木偶,是木头的,头上插着十八根银针,腰际插着三十六根铜针线,是一种法器,听高月的意思,为了控制他们,高月将在他们的身上做这么多的法术禁锢,太可怕了。 “我新担任天机门大相派的掌门,对你说的天机木偶还没有概念,你说那是什么东西啊?”李磐问。 “哼,大相派果然是江湖玄门一个二流的小派了……” 高月的话音还没有说完,龙武尊者就挥舞着青虹宝剑,飞身上前,乱戳了起来。同时,清风和清云两位道长也挺剑战斗,三个人犹如三只大鸟,扑向了高月。 在迷惑高月的时候,利用法术遮蔽,李磐将宝剑给了龙武尊者,既然他是武力最强的高手,使用宝剑一定能更强。 少林寺的高手反应也相当敏捷,高月飞身急退,后面的四个少林武僧就冲了上来,用棍棒招架,堵截了龙武尊者的出路。 不过,龙武尊者的袭击战斗,还是取得了一定效果,青虹宝剑的剑气,已经在高月的身上划开了一条血痕。 四个少林武僧,三个天机门大相派的高手,噼里啪啦地激战着,棍棒长剑交加,爆裂出一阵阵电光。短时期内,竟然不分胜负。 “哼,小小的天机门败落小门派,居然在我少林寺逞威?你们给我拿下,我先走了!”高月居然转身走了。 不过,高月一走,在出口处又涌上来了四名cāo持棍棒的高级武僧,和这儿的四个一模一样。四个武僧就可以堵截住龙武尊者,八个人完全拿下,是没有问题的,这就是高月的合理逻辑。 不过,善于处理危机和险境战斗的李磐,发挥了极其出sè的能力,抓住了这一瞬间的机会。 他将戒指空间内的炸弹等物,纷纷的提取了出来,那是刺杀慈禧太后的武器,现在,应用到了这儿,毫不犹豫地抓住,朝着前来增援的四名少林武僧投掷起来,因为担心被他们接着或者用棍棒拨打反弹回来,李磐破天荒地使用了修炼的法术,使那些炸弹增加了一个即时爆裂的功能。只要少林寺僧人的棍棒或者手什么的挨着,立刻就爆。 十几枚炸弹,呼呼呼雪片一样地飞翔了过去。 距离并不远,在五米的附近,如果炸弹爆炸,肯定会伤及这人,但是,李磐也没有其他的好方法,只有豁出去了。反正,自己身上有遮蔽法帖,死不了。 轰轰轰轰,那些不知道好歹,以为是天机门暗器的少林武僧,居然真的用棍棒拨打这些东西,有的还用身体的真气反弹,结果,全部的炸弹都爆裂了。 附加了法术的炸弹,威力惊人,炸得增援的四个武僧惨叫不跌,同时,就是这面堵截的武僧,也遭殃了。爆裂的弹片,迸shè出来,将两个武僧削倒在地,不,是手上以后身体迟滞,被龙武尊者趁机给捅倒了。 剩余的两个武僧一见形势不对,扯腿就跑。 李磐将黑龙玄鞭一抖,可以瞬时就伸长的玄鞭,扯住了一个武僧的右腿,将他扯倒了。 增援的四个武僧,全部在呛人的硝烟中败退了,这儿堵截的武僧,也被捉住了三个。清风青云龙武尊者各自提起了一个,已经用道法困住了挣扎身体的武僧。“掌门人!” 三个人的脸上,冷汗淋漓。 “走啊!” “是!” 四个人提着三个武僧,从通道口瞬移了出去。 “你们?”高月大师单手成掌竖立着,一手抚摸着长长的脖颈下悬挂的佛珠:“站住!” 李磐冷笑一声,“高月大师,你的手下也不经打了?还是天下名门正派呢,几个小火药蛋蛋就玩不起啊?” “你!”高月大师陡然从脖颈上取下了佛珠,挥舞起来,朝着清风道长砸过去。 龙武尊者急忙将青虹宝剑横出,拦截高月。两人战斗到了一处。 你来我往,两个人的武力相差不多。一时间,竟然僵持住了。 “呵呵,小小的天机门尊者,竟然敢阻挡我高月!”高月无法忍受对峙两分的结果,气得哇哇大叫。 这时候,一圈儿的十几个少林武僧冲上来想要围攻,被李磐用玄鞭指着了:“站住,你们敢上来,他们三个就得先死!” 三个武僧,被扔在了地上,手脚抽搐,动弹不得,那是法术禁锢的结果,李磐的长鞭,也发出了一阵阵黑暗的罡气,让武僧们颇为忌惮。 战斗三五分钟以后,就能够看出高下来了,龙武尊者依靠青虹宝剑的提升功法,依然不敌高月大师,只是,龙武尊者还能够支撑局势而已。 看得出来,高月的本领确实很高了。 正僵持间,又有三十的多名少林寺的武僧挥舞着棍棒冲过来,接着,还有十八名只穿着短裤子,全身**的大汉也列队而来,他们的身上,皮肤紧绷,闪烁着铜黄sè的光泽,好像是一尊尊的佛像。 “十八罗汉也来了。”清风道长惊呼一声:“糟糕,我们今天死到这儿了!” ------------ 第一百四十五章 讹诈少林 不仅如此,紧接着,又有四名头陀,八位手持铁杵的巨汉也赶来了,再接着,二百多名少林僧人也赶来了,将李磐等人团团包围在核心。儿寺庙里还有其他的喧嚣之声,好像有更多的人在准备,在赶来。根据询问来的知识,人家这时候的少林寺,有武僧三百,小沙弥九百,高级武僧九十,超级高手三十二,如果真的全部上来,李磐等人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听龙武尊者说,少林寺高手,名位很复杂,有些没有名位,辈分很高的和尚,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修炼武功的人,到了一定程度,可以道武归一,根本不惧怕任何道法的袭击。 高月忽然撒开佛珠退出去,然后,高声呼唤:“把这几个贼人给我拿了!少林寺不能容忍这些天机门的小贼撒野!” 在高月的鼓噪下,四名头陀手持戒刀上来,很是礼貌地躬身,然后朝着龙武尊者和清风等人砍杀,自然,李磐的身边,也有了一个。四对四,少林寺的高手还是很讲究道义的,不愿意占据人数多的优势。 明的战斗不行,李磐立刻施展了心战战术,大声地对着少林寺的僧人呼喊了起来:“喂,我是天机门的掌门人,我们是来求见方丈大师的,因为,列强入侵我国,京津地区已经沦陷,东洋倭国和西洋鬼子正在疯狂杀人,祸害百姓,我们是中国人,难道能坐视不救,置之不理吗?佛家和道家,都是方外之人,可是,也都靠着百姓们的膏血来供奉滋养,如果天下大乱,百姓们都死光了,谁来供奉我们?还有,菩萨心肠,佛祖仁慈,难道就是这样吗?” 和李磐对战的头陀相当厉害,几刀下来,就让李磐的手臂发麻,浑身酸软,幸好有龙武尊者的多次救援,才没有当场崩溃掉。 为了使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李磐还从戒指空间中释放了一名旗装美丽少女杀手,这美女在戒指空间里是否能够感应出外面的情况,李磐还不知道,但是,这个美少女,李磐的娇妻美妾,倒是很贴心很同心,一出来就挥舞着长剑朝着那头陀的身上招呼起来。 李磐这一招,取得了极大的效果,之间所有围观,虎视眈眈的少林僧人,都傻了,目光炯炯地盯着魅力的奇装少女,不知所措,好像神情已经到了无上玄妙的神山圣水之间,魂魄尽失。 别说一般的僧人,就是对面的头陀,都微微脸红,不敢再进招,唯恐伤害了这位美女佳人的意思。“你,好男不跟女斗,请女施主赶紧退出。” “不嘛。你个坏蛋,这是我男人,我相公,你敢打他,就是欺负我!你是坏人!你好坏!”旗装美少女的嗔怪怨怒之色,娇羞可爱,顿时让这位头陀不堪忍受,只有掩面逃遁。 既然有了安全保证,李磐就加紧宣传,介绍京津的危急形势,自己的打算等等,希望少林寺僧人能以大局为重,出面拯救国家,清除内奸。 三名头陀迅速停了手,退后了许多,倾听起来。被李磐的旗装美少女杀手吸引了少林寺僧众,也迅速被李磐渲染的国家局势震撼,面面相觑:“真的啊?” 高月从外面过来,指挥僧众围攻李磐五人,“别听这个窃贼胡说八道,耸人听闻!” 李磐立刻抓住了机会:“诸位少林寺的僧人,你们的知律僧高月是个大骗子,你们的方丈没有在方丈室闭关,他被高月绑架谋害了,不信,你们去方丈室看看,根本就没有人!” 高月大惊:“胡扯,方丈在闭关,要他们是盗贼!” 李磐大声呼喊:“方丈被高月囚禁暗算了,否则,你叫方丈出来,如果方丈出来,我甘愿受罚,自杀谢罪。” 李磐当然不会这么傻,少林寺虽然人多势众,可是,都是武功一脉,真正的高手,未必能够阻挡得了天机门的瞬移逃脱,现在,他只有以耸人听闻的噱头来震慑大家了:“高月大师是西洋人在少林寺的代表,被西洋人收买了,已经是西洋人的伯爵魔法师,英国人给了他200万两银子!还送给他一个洋妞儿在天津城里养着!” 还别说,少林寺的僧众都被这样的标题党震撼了,看看李磐,看看高月。等待着他们辩驳。 知律僧是管理僧人的最高权限人员,平时作威作福,牛逼叉叉,得罪的人相当多,所以,大家对有丑闻的知律僧是最期待最关注的,很多人从小沙弥升上来,很少不受到知律僧的处罚,这些人,巴不得看知律僧的笑话。 “他在胡说,围拢上去,把他捉了!”高月大师怒声喝道。 “别来捉,只要你把方丈大师放出来,我就负荆请罪,自杀谢罪!”李磐拍着胸脯高喊。 整个战斗全部平息了,都在看着两人的对症和表演,李磐那笃定的神情,别说少林寺僧人相信,就是龙武尊者和清风清云两位道长也都深信不疑了。 李磐的态度,让旗装美少女心领神会,她立刻高声地尖叫起来:“对对,我相公说的很对,只要你们把方丈大师请出来,就证明你们高月大师的清白,否则,他就是少林寺的内奸,是西洋鬼子的请的叛徒!” 李磐说话,已经很有煽动性了,他的小妾,这位绝色的美女,衣着很不相同,是旗装啊,这是代表满清权贵的身份象征的。而且,人家这么美,美女说的话,简直让人疯狂地相信啊。 进行舆论心里战斗,李磐受到专业的教育培训,知道在关键时刻,意识形态和心里的阵地争夺,比实际的战场更加重要,所以,信口开河,肆无忌惮,就在所难免,他一把抓住了美少女的胳膊,抖擞了起来:“看,这位就是京城慈禧圣母皇太后身边的侍女,她也是帝皇派的女武士,还是萨满教临清水柳王麾下的弟子,她带来了皇太后的口谕!” “对!就是口谕,圣母皇天后说了,要你们少林寺立刻跟随天机门,跟随我夫君去救援朝廷!”美少女的口才和脑袋瓜子真心不错啊,让李磐听着,都想吧唧啃上她一嘴。 当然,李磐现在还顾不着这样做,见少林寺的僧人都傻乎乎的看着他和美女小妾,突然有了主意:“诸位少林寺的高僧,慈禧圣母皇天后有口谕,凡是能够挺身而出,拯救国家危难的少林寺的僧人,都将是国家的功臣,都可以随时随地地还俗,朝廷将褒奖大量的金银珠宝,而且,还要赏赐美女,诸位,这位美丽的旗装少女,就是圣母皇太后奖赏我的!因为,我派人向朝廷表示,愿意出人,联合江湖玄门各派,共同北上,讨伐西洋鬼子!”说着,李磐还有意地将那美女揽在自己的身旁,得意地抚摸着她的脸:“看看,这位美女,就是我的妻妾了,诸位,圣母皇太后和朝廷,和皇上的奖赏是非常厚重的!诸位一生一世地修炼武功,为了什么?不是普渡众生吗?现在,国家为难,亿万百姓惨遭杀戮……” 龙武尊者和清风清云几位,看着李磐翻飞的大嘴巴,真的奇怪,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毛头小伙子,为什么嘴巴这么溜儿这么毒辣,说得跟真的一样。 “找死!”高月飞身扑了进来。 龙武尊者清风两人,急忙用武器架住阻挡了他:“看看,你们的高月大师露出了狐狸尾巴了,他要杀人灭口了!” 这么一拦一说,高月就是浑身嘴都说不清了,他一向高高在上,惩罚僧众只需要扯来就是了,哪里还需要这么斗嘴皮子?所以,无法雄辩取胜,又不能突袭成功,只有愤愤不平:“这个人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老家伙气疯了,就这么一个词汇儿,颠三倒四地说着,让身边的少林寺僧众都大摇其头:“大师,您就把方丈大师清楚来验证一下啊。”一个头陀说。 “是啊,大师,方丈大师到底在哪里?”又有人问。 更多的人都质疑起来,因为,李磐那家伙说话的神气太真实了,太有感染力了。 “我!”高月大师见众人都改变了态度,勃然色变:“好,我这就去把方丈大师请出来。” 看着高月的背影,李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反正,影视剧里的方丈都是慈眉善目的长者,是好人。就算他真的出来了,也不会计较李磐的讹诈方式的,只要他知道北京局势危险,一定会先出动人手的。 迟疑了五六分钟,都不听那边动静。更多的少林寺的僧众奇怪起来:“莫非,方丈大师真的……” 李磐对方丈大师的遭遇,只是推测,只是讹诈,所以,也没有任何畏惧,那神情,让龙舞尊者和清风等人,都很自信:“快一点儿,让你们的知律僧高月将方丈大师清楚来呀,请出来!请不出来了吧?” 一个罗汉僧人跳过来,“你们诸位先等着,我去看看。”说完,健步如飞地跑了。 又等了一会儿,不见知律僧来,就见那个罗汉武僧跑了过来:“高月大师不见了!莫非是畏罪潜逃了吗?” 所有的少林寺的僧人都轰动了,大家立刻呐喊:“走,去寻找他,同时寻找方丈大师!” 一小半的少林寺僧人跑开了,龙武尊者和清风清云三个,连连对着李磐树立起了大拇指:“掌门人测算能力高深,进来就知道方丈大师被人囚禁暗算了,果真出神入化,直抵天意,我等属下佩服。” 李磐骑虎难下,也只有强装门面儿,谦逊地一笑:“雕虫小技而已,诸位不必在意!”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求救南方 “快,高月大师逃跑了!”有人从山寺的前面高声喊叫。这些喊叫声,顿时将这儿还包围着李磐等人的少林寺僧人惊醒了,他们赶紧放开了包围圈儿,还主动地示好,邀请李磐等人,去追逐高月,寻找方丈大师。 高月真的溜走了! “掌门人,您真的厉害,您不仅能够测算出高月的艰险阴滑,还能够测算出方丈大师的为难,更能够不战而胜,将所有的少林寺僧众都转化过来,所以一言千钧,属下佩服!”龙武尊者感慨敬佩得几乎要下跪了。 清风和清云,本来已经对李磐服气了,现在,更加敬畏:“掌门人,我等以后一定要服从您的吩咐,随意差遣!” 李磐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蒙对了,于是,谦虚地笑笑:“咱自己门内,瞎起哄什么?咱是天机门,怎么能够不懂得计算测量?” 极为少林寺的高僧,很热情地邀请李磐出面,主持公道,一面派遣人手追逐高月,一面寻找方丈,但是,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于是,恳请李磐测算一下。 李磐这回才知道,自己玩大了,怎么算?算个屁! 不过,他有的是办法,立刻启用了天机门大相派的法宝,望远镜那样的东西,对整个少林寺进行了扫描搜索,可惜,没有任何发现摄政大明最新章节。 不可能,高月不可能将少林寺方丈骗多远的,李磐询问了少林寺的僧人,发现少林寺方丈失踪没多久,而且,他的武力高强,比高月更胜一筹,没有人可以轻易将他拿下的,就算拿下,也不会偷运多远。这少林寺上下,到处都是人手,很容易发现。 扫描着众人,李磐的眼睛落在了旗装美少女的脸上,麻痹,我自己的小老婆啊,好俊俏好俊俏……她一向不是在我的戒指空间里吗?对了。“诸位,我刚才观察测算,知道方丈大师可能在几个地方,一,在少林寺内,但是,受到了法术屏障的阻碍,我们的眼睛一时看不到,二,被高月用法宝装在空间以为,轻易地带走了,三,将方丈大师用镪水化成了一滩血水儿,不过,我测算,最大的可能是法术屏蔽!” 李磐一说,所有的少林寺僧人都连连点头称是,一些高手们开始更加小心谨慎地潜伏入各处搜罗。大约二十余分钟,大家又回来,表示没有。 李磐想,这些高手都没有找到,看来,真的没有了,心里焦急,只是想当然地说:“也许,灯下黑,高月可能心细胆大,将他隐藏到了某一个极为普通又极为隐蔽的地方了。” 这不过是平常话,不料,在龙武尊者听到了以后,却飞身跑去了少林寺山门前面,不久,就抱着一个昏迷了的红色袈裟老和尚出来了:“快,看看他是不是方丈大师?” 众人一看,连忙惊呼:“就是方丈!” 所有少林寺僧人,对李磐,对龙武尊者的敬佩,简直无以复加。原来,在少林寺山门的附近,龙武尊者是想当然去搜索的,那儿是人们最容易疏忽的地方,事实证明,就在山门的侧翼,有道法的气息很浓郁,让龙武尊者感受到了。 方丈大师迅速被救醒了,恢复了知觉以后,他询问了情况,立刻激动得不得了,双手合什,对着李磐等人连连念诵着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诸位真是上天和佛祖派遣来拯救少林危难的!天意啊!” 少林寺里的一些功法药材,相当不错的,迅速地给方丈推拿医疗,恢复了他的元气,他只是被高月控制了穴道,强制昏迷,身体没有大碍。恢复了以后,先稍微吃喝了一点儿东西,立刻将李磐等人召集邀请到贵宾禅房里,盛情招待。李磐将事情简单说了,方丈大师满口答应:“我信!高月这厮一定是洋鬼子魔法师的内应,要坏我少林寺!现在,国家危难,少林寺决不能置之不理!” 少林寺方丈大师将所有的少林寺高僧都召集到了一起,这才发现,有十数名僧人,已经逃脱了,估计是高月的一党。简单清查了以后,除去了名籍,吩咐以后派人追捕惩处,然后,讨论增援京津的事情,方丈大师由着李磐来讲解形势,出谋划策。毕竟少林寺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最终,少林寺答应,立刻派遣人手,协助朝廷,抵抗外来的洋人玄门高手。 少林寺高慧大师为首,带领三十余高手,立刻出发,追随李磐。李磐吩咐他们**后准备,只要高慧一人,携带方丈的书信,去求江西龙虎山的张天师,以及其他的玄门派别,总之,门派聚集越多越好。方丈一听,觉得有理,又写了好多亲笔书信,交给了李磐,还派遣身边的护卫武僧空明为信使,携带方丈佩戴的佛珠前往。 顺利地,可以说侥幸的破解了少林寺的困厄,得到了帮助,李磐信心大增,立刻瞬移,前往江西龙虎山,迅速到了,在山下,向小道士祈求,等候通报,不久,张天师邀请,李磐等人信步上山。 张天师的座下大弟子出面招待了李磐等人,毕竟,天机门是道家,龙虎山也是道家,同属于一个宗门的,不过,张天师却不肯出来见李磐,说辞和少林寺的情况一模一样,天师新得到了一个法诀,正在勤奋修炼,以至于废寝忘食,根本不管山上的世俗事务,全部交与大弟子来代理。 “请问,天师什么时候出来管事儿?”李磐焦急地询问。 “不知道,看天师的意思,没有三五年,是不肯出山了。”大弟子已经须发洁白,七老八十的样子,也不知道张天师什么样子,年龄多大了大明望族。 李磐对龙虎山还是挺有好感的,自己的遮蔽法帖不就是来源于此地吗?不见人?难道,也是正统派清正他们搞的鬼? “道兄,我天机门今天来,不仅是为了国家之事,也是为了道门的安危祸福,请问,赵无绶到底和龙虎山有什么瓜葛?”李磐问。 “赵无绶曾经在龙虎山修炼学道而已,不过,他早就被驱逐了。”老道长说。 “为什么?” “因为,他隐瞒了全真教派赵无忧教主的兄弟身份,涉嫌欺诈,偷盗本门的技艺,而且,他走之后,我龙虎山上还真的丢失了一些法诀。所以,张天师震怒,以后就和全真教失和,再也不相往来了。” 李磐将京津地区的混乱讲了,敦促张天师出山,援救朝廷,可是,人家的大弟子一脸漠然:“我正一道向来秉承出家为道的原则,绝对不再干涉世俗事务的,恕我等不能从命!” 李磐将空明和携带的方丈书信都交给龙虎山的大弟子看,他看了以后坚持,张天师绝对不能打扰。 算了,这个龙虎山,虽然道法好高,却不是正义公正之道,狭隘保守,连国家大事都不管了,修炼道法还算个屁?难怪说历史上,天师道一直能够兴旺发达,很少有遭遇倒霉厄运的事情,肯定跟他们善于曲意迎逢历代统治者相关。 不过,就在李磐等人要走的时候,龙虎山的大弟子表示,愿意援救朝廷,在每天有天师旨意的情况下,不能出人,可以借用法宝赞助,李磐立刻想到了遮蔽法帖,要去借用。龙虎山的大弟子便是,可以免费赠送,最后,给与了十张法帖。 这些法帖,在李磐的手里进行了鉴别,效能的检验,发现还不错,但是,比较自己所得的法帖,有很大不同,询问龙虎山道士,这位老道人愧疚地说,这些法帖,都是自己修炼施法造成的,李磐所得,则是上一辈子张天师修炼淬炼的,已经是绝对的法宝了,现在的张天师,也没有法力淬炼如此出色能够进阶的法宝。 不管怎样,龙虎山也算是给了面子。 李磐又带领众人,到了茅山和崂山,先后恳请两大门派出山相助,苦口婆心地劝说加上少林寺的面子,茅山道教派遣了高手四名,以方青舟为首,跟随李磐,的对抗西洋人,这四个人的道法修为还不错,其余的道士呢,主要的道法是民间的捉鬼,修炼的道法让李磐看了,都无法忍受,算了,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崂山道士派遣了三名高手,连通崂山道教的教宗都亲自出马,这位是大名鼎鼎的肖南子道长,一柄长剑,白须飘逸,跟有正义感,也很拉风,他的左右护法大弟子都到了。 论起道法修炼,肖南子道长随意地展示了自己的道法,结果,让李磐等人大开眼界,御剑飞行,遥控战斗,撒豆成兵,几乎就是神话,让所有的人,特别是少林寺武僧空明等人目瞪口呆。 “肖南子道长真是活神仙啊。”李磐夸奖道。 “嗯嗯,有我等出战,一定可以将西洋东洋鬼子尽皆屠戮!一个不剩!”肖南子道长相当高调。让李磐等人,都受到了鼓舞。 令人高兴的是,峨眉山教徒,居然利用道家的千里传音之术和清风相联系,利用空间瞬移的方式,派遣了八名高手参战。为首的是道士孔丰。 不得不说,李磐的南方巡游,还是大有收获的。 一行人借助了天机门的瞬移方法,一起聚集到了少林寺,然后,回合了少林寺的高慧大师数十人,再瞬移到了娘子关前。 娘子关上,赵烈文欣喜若狂地迎接了众人,立刻设宴款待。 ------------ 第一百四十七章 硬闯魔穴 有这么多的高手汇聚起来,让所有的人都充满了胜利的信心,稍事休息,统一了对京津地区情况的汇报,赵烈文立刻决定,东下京津,寻找联军战斗,然后将西洋东洋的玄们高手引诱出来歼灭,将正统派天机门这样的祸首也铲除掉。 第二天,利用瞬移的方式,加持了法术的遮掩庇护,一行玄门高手一起出发了,到了běi jing城外,现身在一处小村庄里。大部分人手隐藏,李磐等人为先驱,去哨探情况。 其实,在běi jing城外的野地上,已经发现了很多的残损百姓的尸体,天气炎热,有的尸体已经腐臭了,空气里弥漫着可怕的味道。大量的村庄成为废墟,不仅有野蛮抢劫的迹象,还有焚烧的灰烬,还有被击中起来击毙屠杀的百姓,其情其景,异常残酷。 所有的玄门高手都被震撼了,大家咬牙切齿,决心为百姓们复仇。 李磐等人,瞬移了以后,降落在běi jing城中,只见běi jing的街道,基本恢复了秩序,也有了中国的百姓在行走了,但是,人数极少,而且一个个胆战心惊的,街头不时有西洋鬼子骑兵耀武扬威地掠过,所有的行人赶紧向列强骑兵敬礼让路。一些房屋上,残留了许多炮弹轰击的痕迹,子弹攒击的孔洞,可见清军和义和团守卫běi jing城,还是努力了的。 西洋鬼子的玄门高手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但是,李磐有办法,他先等候在一处街道上,让龙武尊者和清风道长在一边埋伏,自己将两名旗装美少女小妾从戒指的空间里召唤了出来。 “相公,您有什么吩咐啊?”俩小美女杀手也不看身边的情况,一出来就火烧火燎地向着李磐抛着媚眼儿,卿卿我我地想和他近乎,李磐也不拒绝,大声地说笑着,双手搂着她们调笑。 果然,街道上的行人见了,好心地上来,隔着老远喊:“喂,小哥儿,你赶紧带着娘子藏起来,小心洋大人看见了抢你!” 李磐故意笑笑不理睬。 “小哥儿,就连朝廷里的宫女,王公大臣的妻女被人家洋大人逮住了,也要抓到天坛和八大胡同里玩了呢,你还不赶紧跑?”街道上,有虚掩着门户开张的商铺老板,好意地劝说。 里哦按自然更加不理睬,气得那老板直跺脚。 不到五分钟,他的调笑声,特别是故意捏着美女小妾屁股和脸蛋上的嫩肉造成的尖锐娇媚惊呼,引来了西洋野狼,三匹大洋马飞奔而来,抱着洋枪的西洋军士兵大声地呐喊:“站住,别动,小心开枪了。” 李磐就不动,还将两位美女抱得紧紧的,让不明底里的两位旗装美女杀手都有些紧张担忧。 战马的sāo味终于缭绕在李磐身边的时候,三个洋人士兵那yin邪的目光,已经盯在了两位旗装美女的身上。叮得那叫一个疯狂。好像要一口把人家吞吃了。 “你,偷盗皇宫的美女,应该枪毙!”洋兵用生硬的汉语威胁李磐,立刻把美女奉献出来。 “是你们洋大人自己作死,不要怪我!”李磐冷笑着。 李磐无须自己动手,双臂一拥,两位旗装美女杀手就知道怎么干了,骤然出击,已经跳跃到了洋人的战马背上,将两个洋兵捉住摔倒了地下,步枪夺取了,李磐自己,也瞬移,神奇地夺取了战马步枪,然后捏住了洋兵的脖颈。 一巴掌将这个洋兵的脑袋拍成了血葫芦,狠狠地摔倒了地下,再用步枪将第二个家伙的砸城破烂,扔得老远。这才审讯第三个洋兵。用英语询问他的国际,得知是美国人。 啪啪,左右开弓两个大耳光子,“美尼玛的煞笔,国际流氓强盗!说,你们的běi jing城联军司令部在哪里?” 小子被打晕了,半天才说了。 “迟了!”李磐没有客气,直接把他摔死在地上,摔成了稀粑粑。反正一路上,好多村庄的惨状然使他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限。 李磐换上了洋兵的服装,又将两名小妾美女都招引回戒指空间,然后寻找了龙武尊者和清风等人,一起去找联军的司令部,到了门口以后,立刻瞬移进入,将沿途的洋兵守卫噼里啪啦地砍杀了一通,一个也不留下活口。 “哼哼哼哼,”一声冷笑,忽然从司令部深处传来,这家中国大财主们特有的府邸,有很大的纵深,雕梁画栋,回环走廊,完全是一个王府的摸样,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更不知道历史上联军司令部所在的位置是哪里。 一名西洋军官站在了李磐的面前,手里举着手枪,腰间佩戴着军刀,身后,还有四名荷枪实弹的士兵。 “清国人,你们要干什么?难道,都不想活了吗?” 李磐满不在乎:“喂,你们的瓦德西将军在吗?” “你找他干什么?”洋人军官问。 “没什么,那小子指挥的洋鬼子联军,在中国横行霸道杀人放火,老子心里不爽,想揍死他!”李磐粗鲁地将自己穿着的洋兵军帽摘下来,摇晃着扔了老远。 “你去死,黄皮狗!”洋人军官说着,开枪shè击了,接着,他身边的洋兵一起shè击。枪弹声声,硝烟弥漫,将他们自己包围,也将李磐包围了。 洋人军官和士兵走上前来,才发现,中了无数枪弹的李磐,不仅没有一点儿伤害,相反,jing神很健康,神态非常正常,顿时吓傻了。 李磐走过去,面对着洋人军官和士兵的新一轮枪弹的攒击,好像被暴风骤雨推搡着,继续前进,最终,将那个联军军官捉住了。掐着脖子:“你谁啊?是不是瓦德西?麻痹的给老子交代。” 一个洋兵想用步枪砸李磐,把他惹恼了,一抬脚,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直接踢成了小麻雀,一路哀叫着飞上了房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其他三个洋兵一见形势不对,狂呼一声,丢弃了步枪就跑,摔了多少跤都数不清楚。 “我不是,我不是啊,先生,神仙,我是他的卫兵队长,瓦德西元帅已经年龄很大了!”年轻的军官嘴巴都秃噜了。 李磐没有好果子给他吃,麻痹的,敢来中国领土上杀一个人的,老子杀你们全部的人,一个也不留下!于是,一巴掌闪过去,直接将这货的脸扇扁了,脖颈也被携带的罡风扭曲,直接扭断死球了。 一脚把破尸体踹得老远。李磐继续往里面闯荡。 终于,出来了两名洋兵,没有步枪,而是西洋的狭窄的长剑,也没有穿正规的士兵军装,目光神采飞扬,已经不是普通人。李磐也不答话,上前就踹,麻痹的,老子今天是来踢馆的。 两个洋兵看着年轻,实力相当强悍,你来我往,竟然一点儿也不落下风。 这时候,龙武尊者赶紧现身,挥舞着青虹宝剑参加了战斗,他的武功实力,明显比李磐强大,所以,几下就刺中了一个家伙的手臂,那家伙怪叫一声,向着里面逃跑了。 另一个家伙知道不对,也赶紧逃跑,李磐趁机将黑龙玄鞭一抖,能够自动伸长的鞭稍,啪的一声扫着了那家伙的屁股,直接撕裂了他的裤子。还将一块血淋淋的臭肉给撕扯了下来。 “救命啊。” 里哦按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这里都是傻瓜,可以横冲直闯,将联军的司令部一锅子给烩了。而是立刻就选择了撤退,他转身撤退,龙武尊者掩护,清风青云两人,也急忙返回。 “哼哼,你们太猖狂了,居然敢攻击联军司令部,不是找死吗?”一个红sè头发的一样魔法师,已经一脸冷峻地站到了他们的撤退道路上,双手空空的,就充满了自信。 果然,在这位魔法师的左侧,隐隐约约又出现了一个人,也是魔法师的装束,不过,是个红衣主教,邪恶血红的衣袍,让人一见就生出了畏惧和心悸的感觉。 李磐无须多说,本来就是捅马蜂窝儿的,清风一见,自己先上,挺剑就刺,和那个空手的西洋魔法师战斗起来。 凭空里,那西洋魔法师的手上就多了两把剑,和清风道长战斗,两个人的身手都相当不错,位置交换,冲突往来,战斗了数分钟,不分胜败。 李磐这时候,心情凝重了不少,在联军的司令部里,也许不是最强的敌人高手,普通的思路,是不会想到来这儿硬闯的。年纪不大的西洋魔法师,能够和天机门高手战斗到这种程度,确实出乎意料。 这边,西洋红衣主教一见同伴久战不下,已经恼怒了,将手一抖,一大群黑sè的蝙蝠就冲着清云道长,李磐和龙武尊者袭击过来。 龙武尊者的手里,是李磐给与他的青虹宝剑,自然当仁不让地冲出应战,宝剑纵横,砍杀出无数的罡风和雷电剑气,将那群蝙蝠驱散了,许多蝙蝠被砍死,黑sè的血液飞溅起来。 红衣主家的身躯明显迟滞了下,好像非常吃惊,也好像已经受到了损伤,不过,他的脸sè越来越难看,将红sè的衣袍扯下来,漫天地挥舞。 一簇簇的金sè光芒,从红sè的衣袍上泛滥而起,将他包裹着,好像佛光那样闪烁,然后,他向着龙武尊者直接闯荡过来,空手一抓,去抢宝剑。 龙武尊者是先遣队中实力最强的高手,又有宝剑的提升能力,实力强大得可怕了,居然被敌人的红衣主教遏制了攻势,那家伙的一双空手,时而成拳头,时而成爪子,和龙武尊者有攻有守,当他的手指和青虹宝剑碰撞的时候,手指居然完好无损。 就凭这这一点儿,可以说,这家伙的能力是占据上风的。 .. .. ------------ 第一百十八章 死战洋魔 还说什么呢?本来就对西洋魔法师的能力很认真地估计了,所以,能够引诱出敌人就达到了目的,所以,绝对不能恋战,李磐也不再多说,挥舞着玄鞭,眼睛一示意,就上前助战。清云也帮助了清风,两个打一个,迅速将两名西洋,魔法师击退了,然后呵斥一声:“走!” 不是瞬移,而是在地上奔跑,四个人撒开了腿在大街上奔跑,那样子确实不雅,长袍的清风清云跑得慢,两个主要靠道法驾驭的老爷儿们,是不喜欢这么笨拙的武功修炼的,龙武尊者的本事最强,跑路的姿势也是最算的,不过,他的武功最强,又是引诱敌人的主力,还得保护掌门人,自然不能当领头羊的龙跑跑,确实有些委屈。 李磐更加委屈,麻痹的,中国的玄门实力太差了啊,四个天机门的一流高手呢,被人家普普通通的两个魔法师傅就打得狼狈不堪,不,一对一的话,天机门大相派,被吹嘘得神乎其神的名门正派,居然占不到上风,真是可悲可叹。 逃出了500多米,四人专门走小胡同背街道,跑了一阵,扭头一看,两个西洋魔法师阴魂不散又跟踪到了。还得意洋洋地挥舞着手臂,表示中国人没有跑出人家的手心。 李磐怒了。转身站住:“诸位,不管今天是不是诱敌,都必须打赢这一仗,否则,我们天机门大相派以后就自杀算了,别在江湖上再乱纪吧混账。” 龙武尊者和清风青云三位高手,脸色羞赧,咬咬牙,表示知道了,于是,四个人回身应战。 红衣主教手里拿着十字架,眼神坚定强悍,身上继续发散着金色的佛光,朝着龙武尊者一步步走来,他已经判断清楚,这里面,只有龙武尊者的实力是强大的,想将他一举拿下。 红衣主教的级别,在西方也是一般,上面还有红衣大主教,可是,在娘子关前,一个红衣主教戴维的威力,已经让李磐知道了深浅。 双方再次战斗到了一起,李磐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随地地召唤那些北京城外的高手,让他们以瞬移的方式赶来战斗。 红衣主教和龙武尊者之间,进入了胶着战斗,另外一名魔法师,也和清风青云两个战斗,在李磐的督促下,三人异常努力,终于将两名西洋法师再次击退了。 “以主的名义,召唤无敌神兽!”红衣主教忽然喃喃自语,念叨了咒语,比划了手势,忽然,在他的身后,就出现了两个巨大的豹猫,金黄色眼睛珠子,锦绣般的皮毛,犀利的眼睛,锋利的爪子,身材足够有一只小豹子那么大,死死地盯着龙武尊者,突然之间就窜了上来,一左一右,以神奇地速度,扑到了他的身上,这时候,红衣主教也蹂身进攻。 眼看龙武尊者危险,李磐急忙参战,一条黑龙玄鞭,打得霹雳盘啦作响,几次撕咬在一只豹猫的身上,将那家伙驱离。 不过,西洋魔法师召唤的豹猫,确实厉害,另外的一头,已经咬在了龙武尊者的身上,咬得他大声嘶吼,奋起一掌,将那孽畜打出了老远。 就这小小的空隙,红衣主教蹂身进攻,将龙武尊者的胸膛击了一掌,打得他当场怒吐出一口鲜血,差一点儿摔倒。 李磐也没有闲着,玄鞭扫到了红衣主教的衣袍上,打得那家伙一个趔趄,皱着眉头,好像挺痛苦的。 “喵!”被打跑的两只豹猫,再一次冲上来,围拢着龙武尊者就咬,儿他本人已经捂着胸口,难以支撑了。 局势危险,让李磐只有冒险进攻,挥舞着玄鞭,连连进攻,将两只讨厌的豹猫赶开。 红衣主角却劈手抓住了李磐的鞭稍,也不管那么尖锐的倒刺什么的,就狠狠地揪扯,差一点儿把武器抢走。 这家伙也太变态了吧?空手入白刃? 李磐彻底愤怒了。他大吼着冲了上去,忽然将玄鞭一抖,顺势纠缠住了红衣主教的脖颈,狠狠地缠绕,就是一只豹猫赶来咬他,他也根本就不去管。结果,那家伙凶狠伸出了尖锐的牙齿,咬进了他的胳膊,好像能够听出卡擦的骨头折断的声音。 其实没有事情,李磐就是拼搏着自己身上的遮蔽法帖,才敢大胆进攻的。 狠狠扯着玄鞭,将红衣主教勒得非常被动,然后,李磐丢弃了鞭子,迅速念动了咒语。 在李磐的身后,忽然就树立起两尊佛像般的大汉,两名黄巾力士。 李磐过去的能力,只能召唤出一个,而且是空虚的影响,没有战斗能力,就是吓唬人的干活儿,现在,想吓吓西洋人的召唤灵物豹猫,不料,自己一看,也吓了一跳,呵呵。多了一个,而且,是实体化了的,可以战斗。 红衣主教的反应相当灵敏,迅速扯掉了玄鞭的纠缠,双手如爪,来抓李磐,李磐最喜欢的就是近身格斗,麻痹,老子特种训练,干的就是这一行,来吧,自己也扑上去,和红衣主教手挽手,互相掐着,扭成了一团。 两只豹猫趁机冲上来,对着李磐再次撕咬,李磐能够感受到滑稽而可怕的景象,两只豹猫的尖锐牙齿,在自己的皮肤上滑动,就是要不到他的身体里面,可见,遮蔽法帖的威力还是相当强大的。 这时候,一直打手忽然从李磐的身边伸了过来,一把就掐住了一只豹猫的脑袋,卡茨一声,就将这只强悍的豹猫活生生地掐掉了脑袋。 另外一只豹猫一见形势不对,哀鸣一声,逃窜了。 红衣主教顿时惊呼一声:“黄巾力士!”将自己的硕大衣袍一甩,遮掩在前面,慢慢地撤退了。 两名黄巾力士缓慢地前进,好像两个可爱的熊猫宝宝,动作迷幻,眼神朦胧,但是,每走一步,都能够在地上踩出巨大的坑道,也使整个地面发出了一阵令人发指的震撼。因为身高三米多的缘故,就像两个巨无霸,超人,奥特曼,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龙武尊者和清风等人一见,不禁欢呼雀跃,忘记了自己道士尊长的矜持风格。和清风对阵的西洋魔法师,也化作了一道青烟逃走了。 缓慢退却的西洋红衣主教,突然转身,以疯狂的速度奔逃。 “嗨!”两个动作完全一致的黄巾力士,得意洋洋地朝着西洋魔法师们逃跑的方向挥舞着拳头,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然后转身,对着李磐鞠躬致意,好像在回报胜利的消息。 为了避免影响太大,让更多的西洋联军注意到,李磐急吗忙念动咒语,将法术收了,两个黄巾力士化成了两道彩虹,徐徐飞进了李磐的戒指空间之内。 “掌门人竟然可以驱使黄巾力士,果然法术高深,远非我等可追啊。”龙武尊者,清风青云道长都很激动,对李磐的佩服又增加了一层。 李磐还不满意呢,再次施展法术,这次,终于让一条凶恶的小黑狗跑了出来,和一般的小狗一样,但是,很凶恶,纯黑色,两个耳朵竖得尖尖的,突出猩红的舌头:“汪汪汪。”叫了以后,又跑到了李磐的身边,依偎在他的脚下,很乖巧地用脑袋蹭着他的裤子。 “拔地犬!”清风道长更加喜悦:“这种道术掌门人也有?” “嘘,就是一只小狗狗罢了。”李磐不过是测试下怎样把小狗狗召唤出来,现在发现,咒语法术按照张宗禹教授的,有三种方式,一种是全部召唤,但是,道力不够的话,徒有其表,没有实际战斗能力,第二种第三种,或者是黄巾力士,或者是小狗狗,单独出来。 “哈哈哈,我说呢,清国的魔法师们怎么就不出来应战呢,就是萨满教主那几个家伙实在太少了,不符合满清大帝国的威风实力啊,原来,这帮人潜伏在这人玩耍呢。”傲慢到玩世不恭的语言,忽然从前面传来,接着,呜呜的空气撕裂声,就有四名西洋魔法师到了跟前,一个身材庞大的中年男洋人,脸色红润,眼睛凶狠闪亮,手里横着一把三叉戟,满脸络腮胡子,身披着黑色的长袍,头戴尖尖的帽子,好像外国版的白无常鬼。他用汉语说完,又开始用德语说话。 李磐等人急忙摆开了应战的架势。李磐的英语很强,德语很勉强,只能几句口语问:“你是谁?” “我是德国元帅,联军的统帅瓦德西的近身护卫法师卡尔。冯。柏罗德。路德宗门下伯爵法师。”开始用德语说,后来见李磐发愣,就使用英语说了。 李磐大笑:“原来是德国鬼子,” “哼,我要用我的能力,把你打成中国的鬼魂!”柏罗德伯爵法师蔑视地看着李磐。 清风和清云,龙武尊者三人,对李磐的敬重更加了一层,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这个小年轻人,一个被他们蔑视了很长时间的掌门人,不仅是天人之体,是学武修道的奇才,还拥有许多隐藏的法能,能够召唤黄巾力士,拔地犬,还会西洋鬼语,简直就是神话! 伯爵级别的法师,不知道和刚才的红衣主教的法术谁更高明,麻痹的西洋鬼子的玄门派别实在太混乱了,有天主教的红衣主教系列,有英国美国清教徒的法师系列,又有德国什么的路德教派门宗,不定今后还有俄国的东正教派别呢。 “好啊。我们就是来你们晦气的,不过我告诉你,就是我们真的失败了,变成鬼魂也不会放过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的。”李磐说罢,挥舞着黑龙玄鞭,疾驰而上,空气都被他迅捷的速度给撕裂了,发出了呜呜呜的狂啸。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公爵战甲 李磐的意思是先发制人,试探这位伯爵级德国法师的能力,所以,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用最快的速度进攻。 砰的一声,一道黑色的屏幕遮掩在了面前,当黑龙玄鞭的尖刺戳进了这道黑色屏幕中的时候,发出了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接着,刺进去了一半的位置,就停下了。 “好厉害的功夫!”柏罗德法师发出了一阵惊呼,对于李磐已经不敢小觑了,不过,在用黑色的衣袍阻挡了李磐攻势的时候,他的三叉戟已经抖擞起来,朝着李磐的脑袋就剁。 李磐急忙将黑龙玄鞭一拧,扯了回来,当头阻隔,当的一声,被巨大的压力压得虎口麻痒,几乎脱手。 德国蛮子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 龙武尊者一件形势不对,立刻挺身而出,接替了战斗。他的一把长剑,是绝世神兵,而且,他修炼的途径就是武术,以力量巨大沉稳,招数见长,所以,和柏罗德战斗,旗鼓相当。 其余的三名西洋法师,也挺剑战斗,李磐,清风清云,正好一对一战斗。 还好,余下的三名德国法师的能力明显差了不少,让李磐轻松了许多,就是清风青云也有了一点儿优势,可见,西洋魔法师的能力什么的,也有高下之分。 一把青虹宝剑,让龙武尊者获得了武力上的阶段提升,也让李磐觉得,自己的思路是对的,宝剑给自己用,效果不大。 双方战斗了数分钟,龙武尊者一剑削掉了柏罗德伯爵的三叉戟的上面,将那个金色的大戟削掉了,于是,三叉戟变成了一支长矛枪。柏罗德顿时愤怒,也不知道玩了什么把戏,整个三叉戟的枪身上,辐射出通红闪亮的光芒,自此,青虹宝剑再也砍不动。 战斗中,李磐忽然发现,远处有战马的铁蹄声,接着,街道上在500米处就有了一对西洋骑兵纵横而来,手里都端着步枪,随时随地都能够开枪射击的样子。 李磐吹了一声口哨,希望几个人脱离战斗立刻撤退,反正,就是试探警告西洋联军,再迫使敌人将玄门力量集中起来。这样,或者由中国的玄门势力袭击之,或者乘虚而入袭击敌人的联军普通部队,反正,避实击虚,重创联军,即使无法完全击败联军,也要粉碎其瓜分中国的梦想,让他们知难而退。 可惜,柏罗德很狡猾,他大声地呼喊着,一面催促联军士兵赶上来,一面要求属下的三名法师,死死地缠住李磐等人,“一定不能让他们跑掉。” 一直缠斗下去的话,李磐不能够保证自己四人就能够击败敌人的四人,龙武尊者和柏罗德战成了平手,自己和对面的敌人法师,也是相持,清风和清云两位,稍有优势,都不是立刻能决定战局的样子,所以,在敌人的心脏地带挑衅,是非常危险的。 战斗焦急中,李磐忽然想到了。是召唤戒指空间中的两名旗装美少女参战呢,还是召唤两个黄巾力士战斗,不过,呀,身边的小黑狗狗呢? 李磐战斗中,居然忘记了身边的小狗,扭头一看,那家伙正在优哉游哉地欣赏着战局,吐着血红的小舌头美呢。 李磐恼火了,立刻呵斥了一声,示意它上来助战,可是,它就是不动,李磐这才想起,必须有法术指挥。 还好,法术一用,小黑狗狗即如闪电地冲了上来,嗷的一声怪叫,就咬住了自己的对手,那个德国法师的大腿,咬得那家伙狂呼一声,扭头就跑,又赶紧用长剑去劈小狗,可惜,小狗已经闪到了一边了。 李磐腾出了手,急忙从戒指空间里取出了炸弹,正要轰击前面的敌人,忽然背后涌现了一队西洋步兵,狂呼乱喊地冲过来。 李磐立刻用炸弹,冲着后面的西洋鬼子兵猛烈地投掷起来,十几颗炸弹投过去,当即把这些家伙炸得晕头转向,死伤了几十个,其余的撅着大屁股逃跑了。 炸弹投向了正在掩护着咬伤的的过法师,那家伙也相当了得,用手在面前用手一划,好像出现了单薄的一层结界,炸弹投掷过去,居然没有炸开,而是在结界上弹开了。 这么变态? 李磐知道不好处理他,就将两名旗装美少女小老婆招呼出来,作为自己的助手,让她们掩护自己,然后,将格林机枪取出来,卡上了子弹带,避免了结界,冲着另外两名德国法师扫射起来。 正在战斗的德国法师,也都穿着黑色衣袍,那些衣袍好像浸染了法力,狂风暴雨的枪弹都打不透,也伤害不了他们。 “麻痹,真是变形金刚变得吗?”李磐气哼哼地转移了目标,对准了百十米外正疯狂赶来的西洋骑兵部队,进行了密集地扫射。 格林机枪粗大的十联座枪管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密集的弹雨攒射出去,将正在本来增援的联军淇滨部队打得人仰马翻,死伤一片。惨叫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可恶!”柏罗德伯爵勃然大怒,正战斗间,将自己的红色衣袍抖擞起来,竭尽全力地遮掩着,立刻,在李磐的跟前,悬起了一道强劲的罡风,将大量的及其子弹都吸引和俘获过去了。 不得不承认,德国伯爵法师的能力很强,比李磐想象得要强大,所以,他知道,今天,是无法取胜的。 还好,龙武尊者很是机警,一见柏罗德手忙脚乱,立刻加紧了攻势,终于在柏罗德的腿上戳了一剑。戳得那家伙鬼叫一声,急忙躲避。 李磐在鸡公山上的时候,就经常询问清辉道长等人,知道西洋魔法师或者法师主教一类的道法高手,级别很多,伯爵的上面肯定还有侯爵,公爵,之上还有各个门宗的宗主,也成为宗王的人物,想想看,自己天机门的精锐精华,竟然和敌人的伯爵法师打成这样,真是丢尽了中国人的脸面啊。一旦敌人倾巢出动,公爵侯爵级别的高手滚滚而来,恐怕自己给人家填塞牙缝都不够! 不想那么多了,以后,得一定努力,加强修炼,成就最高的道法,击败东西洋鬼子法师! 李磐将格林机枪交给了一个美女小妾,要她扫射远处的鬼子骑兵,保证那些价格或不能来增援鬼子的法师,自己带领拔地犬,一起进攻对战的德国法师。 还好,另一个旗装美少女杀手小妾,还是心疼李磐的,心疼自己的小男人的,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感觉的,也上看来助战,她美妙的身材,顿时**了德国法师,让那家伙惊为天人地艳慕中,动作都迟缓了好多啊。 李磐有些愧疚,麻痹,用老婆来**敌人取得胜利,就是胜利了也别扭……不说,战斗! 还好,拔地犬还是有灵通的,终于冲上去,侧翼进攻,加上一名旗装美女小妾的协助,李磐完全控制了局势,当拔地犬一口叼住了德国法师的右手时,当旗装美少女小妾一剑刺进了得到法师的脊背时,李磐一鞭子将这家伙的半拉子脑袋都削掉了。 干掉了一个,李磐立刻转移了打击目标,将自己的战斗小组,完全转移到了清风道长的侧翼,协助他进攻,立刻,本就劣势的的德国法师召架不住,急忙撤退,不过,拔地犬很是英雄地上前,叼住了他的裤子不放,嚓,居然把他的裤子给扯下来了一块,露出了很白的一块肌肤。 不,还有很多的红皮肤,因为,一块肉皮也被撕裂了。 周围德国法师在逃跑的路上,被李磐伸缩自如的玄鞭给狠狠地纠缠住了两条飞毛腿,于是,狠狠一抖,收了回来,用脚一踩,狠狠跺脚,把这家伙直接跺昏了。 俘虏一个,很成功。 清风道长立刻腾出手来,去帮助清云,于是,那个德国法师见势不妙,化作了一阵青烟想要逃跑,被清云道长用剑扑上,快速地劈砍,将青烟砍乱,不久,青烟散尽,地上出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血肉。 德国伯爵法师柏罗德一见部下三人惨死或者被俘,知道不是对手,立刻呼哨一声,向着后面急退,他的速度快得惊人。躲避了攻击,龙武尊者甚至还被他的衣袍劲力扫中,差一点儿摔倒。 拔地犬扑上去,却别一阵强劲的法力弹回来,可爱的小黑狗狗发出了一声惨叫。 伯爵法师的威力就如此强大,以后的事情,凶险着呢。 基本上胜利了。李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了一想,一脚将脚下的俘虏给跺死了,反正,也不指望问出什么究竟。 “相公,你好厉害啊。” “是啊,相公,你好帅好可爱。” 两个旗装美少女,难道是水柳王在临清时没有好好管教吗?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了这么肉麻的话来,让李磐在兴奋激动之余,脸上火烧火燎的。 “赶紧走吧,小心西洋鬼子的高手来。”李磐指挥了大家,赶紧躲避,将很不情愿的两个小妾收进了戒指空间中,小狗狗也召回,只有格林机枪最后收拢,不过,已经发现了它的用处了。 在1000米的街道上,数名西洋法师飞一般地赶来,眨眼之间,就到了跟前,在15米的距离上,站住了,一共是六名法师,其中,包括了刚刚退却的德国伯爵法师柏罗德。 “公爵大人,就是他们!”柏罗德伯爵好像一个孩子,委屈地对着为首的一个洋人法师报告说。 “哦?”为首的西洋法师用凶狠的目光盯着李磐等人,好像在想象着什么,在他的身上,氤氲着一层银色的光晕,在宽大的衣袍之内,是银色的战甲,褶褶生辉。 ------------ 第一百五十章 伏击敌人 这个洋人,身躯比柏罗德更加庞大,年龄也大了许多,好像六十多岁的样子,手里也是一把海神的三叉戟,从武器和黑色的衣袍上看,也许也是德国法师,不过,气势汹汹的,头上还勒着一个银色的圆箍,比较起柏罗德伯爵额头上的铜器法箍,在级别上,也比他要强。 “听着,这是我们路德宗主门下的第一公爵,施劳德码公爵大人!你们都来送死吧!”柏罗德狂妄地宣称,一面摩拳擦掌,好像要立刻报仇雪恨的样子。 施劳德码公爵,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公爵,而是在西洋基督教法术门派,路德宗下的一个高级别的法师,他缭绕的乱发,增加了显赫的气势,浑身了然的气息,让他在走动之时,被朦胧迷幻地遮掩着,意识无法判断他的真确位置,不过,他的精神力确实很强大,修炼道法的人都知道,一个人的气势可以判断出他的能力,这个家伙的能力比柏罗德伯爵法师的能力要强大得多。 李磐立刻使眼色,要求各位做好逃跑的准备。 公爵的实力到底多强大?必须得试探知道,否则,来北京闯荡敌人巢穴的意义就减少了许多了。李磐的跟前,龙武尊者心领神会,大喝一声,挥舞着青虹宝剑就扑了上去。 噼里啪啦,德国公爵大人用自己的三叉戟和龙武尊者战斗了十几个回合,速度极快,电闪雷鸣中就结束了,然后,龙武尊者朝着后面一阵倒退,好不容易才在李磐身边站稳了,宝剑还在右手里,左手已经捂住了胸膛,噗噗数声,吐出了大量的鲜血。 李磐知道不对,二话不说,立刻瞬移,四人逃之夭夭了。 回到了城外的秘密隐藏地点,李磐赶紧照料龙武尊者,只见他已经无法站立,看看身上,至少有三处伤痕,最深的一处,刺入肌肤下三寸,几乎把左大腿割裂成两半肉片。 龙武尊者又连续呕吐着鲜血,无法阻止,最后,脸色苍白,竟然昏死了过去。 李磐没有办法营救,清风道长还算好些,急忙施救,基本将形势控制住了。好在少林寺的高慧大师,功力深厚,立刻使用武力,探查龙武尊者的内伤情况,度过了许多的元气,帮助他稳定了心脉:“好了,应该没事儿了,不过,得好好休息,否则,三四个月内要再大动干戈,会伤及性命的。” 李磐将整个战斗的过程讲解了一遍,当然,忽略了戒指中召唤出两位旗装美女小妾的事情,听得诸位玄门高手神情紧张,都对西洋玄门的能力,肃然起敬,尤其是德国路德宗下的一个公爵就有这样强横的威力,想想,人家一个路德宗下,还有好几个公爵呢,如果路德宗的宗主也出山过来,那还了得? 不过,有几个道士认为,峨眉派的宗主能力,和这位德国公爵法师的实力相差不多。而龙虎山的张天师法力,变幻莫测,如果他能够出山,肯定可以轻易将这位德国公爵干掉。至于茅山的道士,也认为,自己的顶尖高手,相当于人家伯爵的实力。 想不到一番交流,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让李磐十分沮丧,不过,他最后说道:“及时我们的实力不行,也不能放弃战斗,我们就是死,也得让西洋高手知道,我们华夏玄门的力量是不可轻易战胜的,他们不能为所欲为。”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大家都表示,愿意和西洋法师死战到底。 既然法力不够,就得另外想法子,李磐很自然地想到了游击战的原则,这是来之前就确定的,关键是,怎样才能够更好地执行游击战的方针呢? 将龙虎山赠送的十张遮蔽法帖拿出来,给与上战场的人每人一张,披挂在身上,全部的人手,分成三拨,每一拨五人,轮番上阵袭击敌人,袭击的地点包括天津北京和正定一带的联军集中地点,袭击的目标包括,联军的正规部队,武器弹药库,玄门高手的分散力量。袭击要求速度,打得过就打,捞一把就跑。因为天机门的瞬移方法是最佳的逃跑和往来的方式,除清风清云跟随保护在李磐的身边外,又调集了天机门大相派的高手六人,专门轮番护卫,担任袭击小分队的调运。 修了半天,吃喝,睡觉,将龙武尊者护送回鸡公山,李磐再次决定出击了。 高慧大师带领的小分队,袭击了天津城内的联军玄门,他是少林寺的高僧,不杀人,不过,他的修为很高,按照大家的估计,和西洋德国公爵的实力差不多,在战斗中,他专门挑选联军的玄门高手挑战,结果,把两个子爵法师打成了植物人,将一个伯爵法师的高鼻子削掉了。确实展现了高手的风采。 轮到李磐上场了。 清风青云,李磐,外加两名茅山道士,组成了五个人的突击队,之所以没有全部使用天机门大相派的道士,就是担心,一旦作战失败,被人家西洋鬼子包了饺子,全部完蛋。没看一次战斗小组的人员,都是杂合的,这样,也能够让更多的门派,心往一处使,同甘共苦的意思。 李磐询问了高慧大师等人的战斗情况,决定改变主意,专门挑选敌人的薄弱点下蛆。袭击敌人的正规部队,袭杀敌人的军官,激怒敌人,等敌人的玄门高手赶过来增援时,在暗算掉他。 势力明显不济,李磐将清风两位叫道了一起:“能不能将道法施加在武器弹药上,增加杀伤力?” 清风笑道:“可以!” “那好,你就给我施加法术!” 格林机枪和子弹,都召唤出来给清风施法,一杆步枪和上百颗粒子弹,给清云用来施法,两个天机门高手费尽心机,使用天机门的法宝,终于给枪弹施法了。 李磐进行了尝试,发现,枪弹施加大力以后,穿透力增强了一倍以上,射程也增加立刻许多,特别是步枪的子弹,效果尤其明显,让习惯了特种狙杀战斗的李磐大为兴奋。 尽管是法术战斗,用鞭子和刀剑的冷兵器,李磐还是不太习惯,这下好了:“我们将用这些东西,狙杀敌人的军官,甚至是玄门高手。” 将想法给大家公开以后,高慧大师等都很赞赏,立刻将抢夺到手的联军武器进行了处理,给李磐预备着,反正,别人确实不习惯使用枪弹。 在正定附近,李磐等战斗小组出现了,立刻发现了联军的踪影,于是用天机门的法器观察,只有普通的士兵,大约一百多人的骑兵部队,李磐立刻出击,让其他人埋伏着,自己去引诱敌人。 瞬移的功夫,道了联军部队跟前,李磐神奇地突然出现在敌人军官的坐骑上,将敌人的军官用黑龙玄鞭捅穿了脖颈。然后抓着敌人军官,策马而逃。 这是一队黄种人,倭国的军队,立刻八格牙路啊给给的呼喊起来,数百名骑兵狂追不舍。李磐奔驰了一百多米距离,突然返身,在一处小高地上,跳下马来,用敌人军官的尸身作为掩护,操弄着格林机枪,狂扫敌人。 出其不意地打击,让五十多名倭国官兵扑通扑通地摔下马来,疯狂的受伤的战马,将掉落的骑兵狠狠地踩踏,有些直接踩成了肉泥。 后续的倭国骑兵不敢再追,只有跳下马步战,用步枪射击。 这时候,清风等人从埋伏的地点出发,从敌人的背后袭击,瞬移的方式非常恐怖,眨眼之间,将其余的八十多名倭国官兵都捏碎了脑袋。 李磐决定继续伏击敌人,因为印象里的现代战神刘伯承元帅,就用过连续伏击敌人的策略,更加出其不意。 步枪使用了法术子弹,李磐穿成了倭国士兵的服装,脸上用倭国士兵的鲜血涂抹成了妖怪,混杂在几个倭国士兵的尸体堆中,清风清云两位,埋伏在另外一处,让其他两个茅山道士,在前面大摇大摆,做出了狙杀这些鬼子士兵的凶手模样。 李磐相信,瞬移的法术能量波动,一定能够被西洋法师们感受到,而且,一百多名骑兵的部队,也一定有一名玄门人物在照应着,或者,附近数十里就有,这些人能够感应到附近战斗的。 果然,有人赶来了,不是骑马的,而是飞翔来的,御剑飞行的事情,在茅山道士身上可以,在清风等道长身上却不能够,为什么?修炼的途径不同,天机门就是瞬移,意念冥想,借助外物,是茅山道士的把戏。 两名茅山道士没有撤退,手持长剑等待着。只见天空飞翔来了三名西洋法师,全部是男爵的服装,属于低等的玄门法师。两名茅山道士等待着,做出了牛逼哄哄的样子,激怒了三个西洋法师,他们稍一观察,就降落下来,向着两名茅山道士威逼过来。 李磐做好了狙杀的准备,只要战斗稍有不利,立刻用子弹干掉敌人。 不料,这一回出击,钓鱼战术的效果不佳,钓出来的只是三个子爵的法师,按照级别,公侯伯子男五等,子爵的实力差多了。不过,李磐想到,柏罗德伯爵的威力,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和龙武尊者,顿时改变了对子爵法师的蔑视。 两名茅山道士,三名西洋子爵法师,迅速搅拌到了一起,战斗的结果是,两名茅山道士抵抗不住,只有朝着这面逃脱。 茅山道士就算是少了一个人,也是宗门中的高手,居然在敌人子爵的攻击下奔逃,确实出乎李磐的意料。 ------------ 第一百五十一章 乃木希典 步枪子弹早就在步枪里装好上膛了,这是单发的步枪,李磐保证能够用最快系诙枚子弹,但是,也考虑到了敌人的人数和残酷的危险性,身边放了两杆步枪。 茅山道士狂奔而过,惊呼着:“救命,救命!”这是向清风等人发出了战斗的暗语。 两名茅山道士确实很狼狈,不是简单的做作,因为他们的身上,都挂了彩,虽然不是多重,也很危险,如果再僵持下去战斗,也许将被敌人秒挂掉。 清风和清云连我给道长,适时地出现了阻挡在前面,保护住了两名茅山道士,于是,三名西洋子爵法师,就站成了一条直线,和他们遥遥对峙。 李磐的位置,在侧翼,这是早就计算好了的位置,让茅山道士逃跑的时候注意路线,所以,李磐一翻身,从地上摆正立刻姿势,步枪已经瞄准了敌人。 清风道长故意大声地说话,斥责西洋法师,形成了相对的静止状态。 李磐抓住战机,砰砰两枪。从侧后的位置,瞄准了两个法师的后脑勺子开枪了。 150米的距离,倭国士兵使用的骑用步枪,居然使子弹下沉偏离了3cm,让李磐非常纳闷,看也不看,赶紧装一颗子弹,连续射击。 李磐在鸡公山学道的经验知道,道士或者法师在对阵的时候,前面的位置是最坚硬的,因为道法的屏障作用,许多道士几乎就是普通枪弹打不死的小强先生,但是,他们的侧翼,尤其是后路,相当薄弱。 两名西洋法师应声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第三名子爵法师反应相当灵敏,立刻运用法术逃遁,但是,被清风和清云两位高手狙击追逐,无法迅速摆脱。在乘风飞行只有一丈多高的位置上,成为李磐的活靶子。 砰! 李磐开枪了,第三个西洋法师应声栽倒下来,在肮脏的地上翻滚,被清风两人冲上全俘获了。 李磐看见,清风正朝着自己的位置举手,表示完全胜利了。两个茅山道士也赶上来,帮助他们对付昏死的西洋法师。 每一个修炼的法师,都有自己独特的法器,就是身体里,也有一些修炼者独有的物质,比如中阶高手的结丹,所以,清风道长变成了贪婪野蛮的强盗,将西洋法师杀掉,剖开了肚子,挖出内丹,还将人家的武器也掠为自己所有。 这一战斗,大获成功。李磐立刻吩咐众人聚集在一起,商讨对策,组后决定:“不能撤退,继续在此地埋伏,西洋联军一定刚还会有人来营救照应这里的事情。我们还有战斗获胜的机会。” 将三个西洋法师的内丹和法器等李阳东西,分成了清风等四人,还缺乏不匀的部分,李磐答应取得以后,马上不给,反正,自己不要那些修炼的法宝,让几位道长,特别是茅山道士感动不已。 为了进一步引诱联军的高手前来,李磐这一次,释放了一个新的人物,艾米利。这是西洋人阿奇尔男爵手下的一个中级黑暗魔法师,其实,整体算起来,是一个低级的法师,被他逮捕囚禁了很久了,而且,作为下一步和谐的床上用品,这时候,只有冒些风险,至于两位旗装美女杀手,是自己货真价实的小妾,人家俩姑娘,不,小媳妇儿对自己很忠诚的,得悉心照顾,不能冒险,艾米利嘛,纯正的西洋女郎,多么美丽也算不上,可是,中等吧? 将艾米利释放出来,让清风使用法术进行禁锢,李磐还担心她能够逃走,又将倭国士兵的马缰绳取来,捆绑住她的手脚,就在附近的一颗小树上,还让清风道长禁锢了她的法术,不能使其逃脱。将小树的树冠什么的都削掉,以免影响西洋法师的视野。 更换了伏击地点,李磐吩咐众人,各自行事,等待着新的敌人到来。 为了造成新的形势,李磐吩咐两个茅山道士扮演成了西洋子爵的模样,围绕着艾米利在邪恶地做着什么,清风和清云两位,则在扮演成两个倭国士兵,骑马在附近奔波。 二十多分钟以后,一声凄厉的鹰鸣,一个人从远处纵马而来,他骑着马,却不是奔驰在地面上,而是腾空飞翔,一只苍鹰在他的头顶上盘旋往复,紧紧地跟随。 里怕吗你巅峰人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准备伏击这家伙,不料,这家伙的背后,又跟来了十几个家伙,而且,他们非常警惕,在一千米的距离上就停止下来进行观察。 再接着,又有三十几名骑兵冲了过来,成为第一线的士兵,不多久,又有五百多名士兵赶到了。 这些士兵,玄门高手,都是倭国人的打扮,最后,全部缓慢地赶到了前面。 眼看形势变化,李磐战队只有迅速撤退,只留下艾米利在那棵树上继续绑着,反正,李磐也有的是办法收回她,只要念上咒语,将戒指对准她就是了。 倭国骑兵弥漫过来,警惕地四下里搜索,搜索得很认真,让李磐自己不得不瞬移,一再更换了方向。 不知道前面的倭国高手是谁,李磐不敢贸然战斗,但是,也绝对不想到手的肥肉不吃。 倭国人慎重地扩大着搜索范围,那些驾驶着战马和雄鹰的家伙,尤其小心谨慎。要不是李磐的长相就是黄种人,而且,将步枪扔了老远,被发现也是可能的。 “八嘎!”为首的家伙气哼哼地训斥着众人,又派遣骑兵四处追查,更有三十几名骑兵在几个玄门高手的带领下,追逐清风等人的方向。 现在,就李磐一个人在虎穴之中了。 清风等人很狡猾地执行了李磐的战术意图,逃跑得远远的,引诱了越来越多的倭国军队追赶,最终,在这人的倭国军队,只有一百多人了。 李磐慢慢地爬起来,用瞬移的速度,干掉了三名搜索警戒的倭国骑兵,自己骑上,打马往敌人的高手跟前去了。 清朗的天气,九月初的季节,北方中国还是相当炎热的,李磐紧张地催促着战马前进,好不容易到了前面,300米的距离,非常漫长。 “你干什么?”一个倭国军官忽然拦截了他问道。 李磐的倭国语很差,唯恐暴露出来,赶紧用手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前面,依依呀呀地比划着。 “嗯?”那军官估计是个小队长一类,好奇地看着李磐指示的方向,又恍然了:“你是谁?” 很明显,这家伙发现了自己。 李磐二话不说,黑龙玄鞭刷一声飞了过去,直接将这家伙的脑袋削掉了。然后,不顾一身的鲜血,瞬移,奔驰到了鬼子玄门高手的身边。不过,鬼子高手已经反应了。尤其是那一只可恶的老鹰,怪叫着朝李磐扑下来。 李磐一鞭子将那苍鹰打得赶紧逃命,又逼迫到了鬼子军官跟前。 鬼子军官的手里,是一把倭刀,横在面前,阻挡了李磐的进攻,李磐刚才的一个瞬移,竟然没有捉住目标,已经感到了敌人的强悍。 “你是假的?一定是清国人了,你是什么人?”中年倭国军官,一双眼睛犀利如电,在身边的倭国玄门士兵,已经包围上来,纷纷亮出了兵器保护他。当一些倭国士兵举枪准备射击时,被这军官挥手制止了。 李磐也不怕小鬼子士兵的枪弹,自己身上的遮蔽法帖进化版,不是吃素的。 “你是谁?倭国军官还是玄门高手?比如什么伊贺派的?”李磐问。 “我是少将旅长,皇军第四师团的代师团长乃木希典。”军官冷厉地看着李磐:“你呢?清国人,不会是帝皇派的高手吧?” “乃木希典?倭国的将军?” “嗯!要西。” “据说,进攻旅顺军港,在五年多前,你是倭国军的旅团长,你的部队第一个冲进了军港内,是吗?”李磐对这个很有印象。 “哦,嘿嘿嘿,不错。”乃木希典浓郁的黑胡子,在嘴唇上的一点儿,显得格外凶恶。 “你很英勇,”李磐夸奖道。 “嗯,我知道,我也很自信,你们清国人对待勇士也是这样赞赏的吗?啊?哈啊哈,好像你们的军队,不是太在意这个吧?”乃木冷嘲热讽。 “遇见你,是我的幸运,我真的没有想到过,能在今天就遇见了你,实在没有想到过。”李磐感慨良久。 乃木希典看看李磐的神色,已非常肯定的样子,也不禁得意:“好吧,看在你这么英勇,敢于潜伏进来战斗的精神上,我可以赦免你的死罪,如果你愿意投靠我的虎牙,我甚至可以保证,让你组建一支清国人的部队,为我们服务,这样的军队,在威海卫,英国人已经组建了。华勇营。” “不是,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今天能够和你战斗,是一种莫大的荣幸!”李磐哈哈大笑。 “哦?我明白了。”乃木希典一挥手,身边的两名倭国玄门高手就冲上来,左右夹攻,挥舞的细刃倭刀,发出了犀利的破空声,迎接着阳光的一面,也有绚丽的闪光。“原来,是你们这样的清国人在捣鬼!” 越来越多的倭国军队聚集上来,那些举枪的家伙依然保持着警戒。 李磐没有任何迟疑,一个瞬移,看着是扫向了两个家伙,其实,是冲向了乃木希典,尽管乃木希典用军刀横在身前,反复地击杀着李磐,还用了不知道什么样的暗器,朝着李磐身上乱射,都没有阻止李磐的战斗决心,一道黑影儿一闪,就横过了乃木希典的身躯,乃木好像被划破了以后,大量泄露气体的气球,砰然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水刑审讯 乃木希典,是一个特殊的倭国军官,甲午战争中旅顺大屠杀的制造者之一,1904年到1905年日俄战争中第三军的军长,心性残忍酷烈,顽固又愚蠢,指挥十三万日军围攻旅顺地俄国军队,结果,被击毙击伤五万九千人,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在战役中完蛋,再后来,这家伙和老婆一起,为倭国天皇之死殉葬,剖腹。 这么一个战争变态狂人,屠杀中国民众的刽子手,李磐岂能放过? 李磐返回,继续冲击乃木,在他的身上用玄鞭捅了好几个大血窟窿。“尼玛尼玛尼玛王八羔子。”再顺便赏赐些本土国骂以飨倭国豺狼。 在李磐反复攻击乃木希典的时候,乃木的助手,也猛烈的扰乱和攻击李磐,周围的我姑哦士兵,甚至不顾一切地开枪射击,在李磐的身上,又是刀又是枪弹,造成了无数的伤痕。特别是倭国玄门高手的暗器,凌厉无比,打得李磐的身上,疼痛麻痒。 眼看着乃木完全倒在血泊之中,李磐也不敢再大意,立刻瞬移逃脱。 在300米外,李磐见倭国军官正在发呆,忍不住从地上捡到了倭寇尸体上遗弃的步枪,装上子弹瞄准,将数名倭国骑兵打下马来。 倭国骑兵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朝着李磐的位置冲杀过来,于是,李磐将格林机枪召唤出来,架在地上,朝着倭国骑兵猛烈地扫射。加持了法术的格林机枪弹雨,猛烈异常,弹雨汇集成了一道道犀利的刀锋,将数十名倭国骑兵完全劈砍下来,切割成了破烂。 我姑哦奇兵一面冲击,一面射击,子弹在李磐的身边唧唧乱叫,也有好几颗子弹射到了他的身体里,不过,由于遮蔽法帖的保护,子弹顶多在肌肤上弹跳一下,麻麻地疼痛而已,就摔落了。 清风和清云,茅山道士们,立刻返回来,参加了对倭国军队的反攻作战,他们就好像四个猛兽,扑入了倭国军队的骑兵队伍里,凶残地砍杀着,将大群的倭国骑兵砍成了尸体修神外传。 也有子弹射击到了他们的身上,幸好有龙虎山的遮蔽法帖,他们没有受伤。 李磐是最大的刽子手,格林机枪横扫的狂潮,将一大半的倭国骑兵都扫倒了,其余的倭国骑兵一见不是对手,只有抢劫了乃木希典等,赶紧溃退,而十几名驾驶着猎鹰的倭国玄门高手,在后面断路,拼死进攻。他们的苍鹰和凶狠地反扑,使劲地啄着茅山道士。就连清风道长都被啄伤了,可见,那些猎鹰,也是非凡之物。 李磐努力追逐,希望能够可以将倭国部队全部歼灭,战斗期间,已经将三名倭国的玄门高手击毙,看来,倭国的玄门高手的级别,还是相当低端的。 正在节节胜利,大量击杀倭国军队的时候,前面,忽然腾起了三朵黑色的云团,接着,三个黑色衣袍的西洋法师赶来了。再接着,两个红衣主教赶来了。 李磐一见,只有放弃了对倭国军队的追杀,利用道法将艾米利收回戒指空间,和清风青云等瞬移,返回了北京城外的秘密基地。 将所有的参展人员都召集起来商量,汇集了情况,研究八国联军的正规军队和玄门高手的对付策略,发现了三种情况,一,各国军队的将领们,应该都有一定的道法魔法能力,有的甚至很强大,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要轻易袭击;二,西洋鬼子的法师数量很多,红衣主教级别的高手很多,能力很强,一般不要去碰,三,西洋魔法高手比较分散,要保护分散进攻的部队,留下了足够的袭击空间。 大家也很忧虑,因为,单凭着这样的袭击战斗,确实无法从根本上重创八国联军,更无法迫使其改变瓜分中国的野心。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中方的力量都显得太弱小了。 李磐本身是特种部队出身的,自然经验知识较多,提出了新的思路,以后袭击敌人,要集中优势,专门袭击敌人的高级军官,而且要打歼灭战,从顶层上摧毁八国联军指挥官体系,或者,让其精神上崩溃,再者,对八国联军的玄门高手,实行重点打击,以伏击战诱敌深入,围歼之。 将下一个阶段的进攻重点,放在了打击敌人玄门高手的方面,那才是联军的主力,如果东西洋的魔法师一类的人被痛歼,则联军的基本部队等于被宰杀的猪狗。 “诸位,在下以为,必须在短时期内,重创联军的魔法高手。也得迅速弄清鬼子此次进军的高手情况。” 接连下来的三次小组袭击中,都是袭击八国联军的魔法师,追随着联军的数百人规模的小部队,袭击敌人,围歼敌人的魔法师。终于,活捉到了四个家伙,全部囚禁到了秘密基地里。 小小的废墟般的村庄外面,还保持着基本的被联军祸害的残破模样,可是,村里,已经用法术进行了重重修改设置,所以,一般的道法中人,怎么也想不到,距离北京城很近的地方,竟然有一个秘密的战斗基地,聚集着四五十人的中国玄门联军。 进行了严格的审讯,西洋魔法师也很顽强,死不招认。几次都利用看守的空隙,想撞墙壁自杀。 没有其他办法,李磐只有自己来担任审讯的主要责任,现在的玄门高手里,还没有利用法术从战俘的脑海意识里寻找需要口供的方法,茅山道士的傀儡法使用了几回,效果不佳,还差一点儿把一个俘虏弄成神经病。最后,李磐承接了任务。 “掌门大师!应该狠狠地教训这个家伙。”茅山道士们很是愤怒,为了自己失败的道术。 “要不,严刑拷打!咱们大清朝多的是办法,咱们只要去找一个刽子手,那一套全活儿做下来,一定会让这些家伙脱一层皮的。”崂山道士建议。 少林寺的高僧们建议,温和劝说,道德感化,可是,他们只出场一次,就被西洋魔法师那阴不死阳不活的流氓硬挺法相弄毛了,一个个气冲斗牛,坚决要求找刽子手来干活儿极品侍卫! 峨眉山的道士们用毒虫之类的东西进行了审讯,效果不好,反正,这些家伙疼痛恐惧的时候,声嘶力竭,表示要说话,一放松又开始了沉默。 李磐决定派遣人手去苗疆找使用蛊毒的高手,反正,只要能够震慑战俘,或者能够对未来战斗有帮助,都得尝试。 “我来审讯吧。”李磐承接了最后的任务时,大家都对他失去了信心,已经叫嚣着将这些丧心病狂没有人味的西洋魔法师干掉,反正,这些人渣就是冥顽不化的猪狗,宰一个少一个。 “没有关系,我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招认出来一些事情的,只是,办法比较笨拙。而且,略微有些残忍,请大家不要见怪。”李磐说。 “好,就看看掌门人的法子。”大家不太敢相信。 这四个战俘里,最高身份的家伙是个子爵,是高慧大师用自己强悍的少林武功捕捉的,用禅杖一下子就铲断了这家伙的左腿,当然,大师是隐蔽起来出其不意的,真要战斗,估计也是稍占优势罢了。 英国清教徒的子爵级的魔法师,这是李磐等人的认定,其实,清教徒是没有爵位严格认定的,只是其八国联军组成以后,魔法师暂时采取了实力对等的认证方式。 将法术浸染的绳索,将这个家伙捆绑起来,李磐调集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少林寺的武僧,然后开始行刑。 “你说吧,你们八国联军总共调集了多少军队,已经在天津登陆的?你们联军一共有多少个魔法师?最高级别的是谁?其余的都是什么级别?有多少人?”李磐问。 “不知道!”子爵魔法师冷冰冰地看着李磐:“我以上帝的名义宣告,你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万能的主会来解救我们的,你们邪恶的匪徒必然会受到上帝的惩罚和消灭!” 真是顽固不化的家伙!所有参观审讯的人们都摇头叹息。 “那好吧,我先用中国人的惩罚方式,不,是中国人从你们子孙后代学习的方式奉献给您,希望您好好享受。”李磐微微一笑,很礼貌,没有侮辱这个家伙。这样的家伙已经被他们的上帝洗脑了,你越是暴力,他越是顽固。 李磐使用的水刑。 少林寺的武僧第一次执行了水刑以后,观瞻的人们简直要笑掉大牙,纷纷摇头,因为,就是把人家捆绑住,脑袋按进水里浸泡,浸泡了一会儿,再扯上来,抹抹脸,喘息一会儿,询问。 西洋魔法师毫不犹豫地拒绝回答。 这个办法太迟缓了,很多人都建议,立刻猛揍,就是皮鞭抽一顿也好! “不,就用这种刑罚,是最严酷的!”李磐坚持。 大家看在他掌门人和地位上,能够慷慨卫国的忠义上,容忍了,可是,没有人一个人认为他的法子能够成功。 “继续来。”李磐亲自参与了审讯和行刑,将西洋魔法师的脑袋一次次地按进了冷水里洗脸。 看着审讯的过程,越来越多的人无聊地离开了。因为,八十多次以后,这个顽强的西洋魔法师还是冷笑不止。“我根本不会说的。” “继续。” 好像给人家洗脸,玩幼稚低级的小娱乐游戏,让参与执行审讯的少林寺的武僧们最后都厌烦了。最后,只有李磐一个人审讯。 不过,在两个突击小组完成了任务的时间段内,李磐将大家召集起来:“别睡了,都来听听我的审讯报告。”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再袭中枢 “那家伙招了?”高慧大师都忍不住要疑问。 “嗯,招供了,而且,他态度很老实。说出了许多事情。”李磐笑呵呵地说。 “不会吧,或者,他是随便欺骗我们的?”大师对世俗的人,尤其是洋人的人品绝对怀疑。更怀疑水刑的威慑力。 李磐公布了审讯结果,告诉大家,八国联军的部队并不多,先头只有两万多一点儿,因为部队的调动不是容易的,还要担心传染性疾病,可是,玄门高手的调集就非常容易,八国联军的正规部队,三分之二是倭国人组成,后续的部队,大约十万到十二万。目前,后续部队已经有一半进驻了天津,正陆续西进。在保护这些部队的魔法师名单上,完全是一副世界大联合的强大阵容,意大利的罗马教廷,英国美国清教徒,德国路德宗,法国卡尔文宗,俄国的东正教宗,倭国的阴阳师门和忍者流派,都派遣了相当数量和实力的高手,其中,公爵三名,红衣大主教两名,红衣主教十二名,侯爵六人,伯爵三十六人,子爵和男爵一百三十二人。倭国的大阴阳师有八人,阴阳师二十一人,忍者宗师四人,高手九人总裁贪欢,先做后爱。大国师两人。 在这些人的实力上,一个侯爵的能力,基本上相当于满清帝皇派高手鹰王蛇君,稍微薄弱一些的层次上,可以说,在激战数千招,长期的道法对峙以后,才能见分晓,就是伯爵级别的魔法师,也可以顽强地对抗萨满教的鹰王蛇王水柳王等。考虑到李磐这方面,西洋魔法师的侯爵,将完胜天机门大相派的尊者高手,伯爵,将持平,至于清风青云道长等,恐怕未必能顶住人家伯爵级别的魔法师进攻。 西洋公爵魔法师的实力,可以完胜萨满教的核心高手鹰王,蛇王水柳王等,和大萨满相当,或者稍微强一些。 西洋魔法师战俘供认,在开来中国的时候,人家西洋魔法师对中国玄门的势力,都了如指掌,甚至,大多数玄门高手不愿意参战的情况,也清楚。 战俘还供认,八国联军能够顺利击败了清军和满清萨满教高手,帝皇派武士,最核心的原因还有一个,有中国内部的两个玄门集团在协助!在策划,其中,西洋魔法师和东洋忍者,国师等联合围歼了满清萨满教高手的战役里,就是这些中国内部的玄门势力在配合,在策划,将萨满门高手引诱到了战役之地以后,悄然撤退,甚至反戈一击。 这个中国的玄门集团是谁,他也不太清楚,但是,一个问题,是道士!两个道士集团! 这个消息,把大家都震撼了,西洋鬼子,东洋流氓的实力之强,远远超出了大家的想象,虽然大家袭击了敌人多次,取得了相当战果,可是,最多也不过打败敌人的一名红衣主教,没有伤害人家的根本,只要人家的魔法集团主力还在,八国联军就不会轻易罢休,甚至,还会反攻倒算,将中国的抵抗实力痛加歼灭。 在一个问题是,中国内部,确实有了内奸,而且,是两个大的玄门门派,这可是个天大的事情,到底是那两个门派呢? 一提到这里,众人都觉得脊梁后面冷飕飕的。想想看,到底是谁?北方的天机门正统派?现在一直没有消息,可是,人家的宗主是清廷的大国师之一啊,如果国师都背叛了,那还了得?谁都知道,正统派天机门的实力,可比大相派强大得多。称为京畿龙虎山,是道门的北斗,江西龙虎山,是中国道法的南宗,天机门是北宗,是最强的存在,茅山,峨眉,崂山,不过是二流甚至三流门派。打住,难道龙虎山也背叛了?要不,张天师怎么死活不肯出来见人…… 大家议论了一会儿,无法确认,只有决定以后再说,随即,又对审讯结果开始怀疑了:“掌门大师,您的水刑,人家明明不怕的,是不是信口胡说?” “好吧,大家去看看那厮吧。”李磐将大家引到了审讯室,只见那个被审讯过的家伙,痴痴呆呆,胆战心惊地被捆绑着,一见大家,就哭喊着:“我说,我说,别再来水刑了!” 麻痹,这厮的中国话说得不是一般地难听啊。 大家终于服气了,对着李磐:“高,掌门大师就是高。” 当然高,水刑看着不怎么酷烈,可是,折磨人啊,李磐别的也不多喜欢,本拉登的新闻和揭秘事情还是知道的,挖出本拉登秘密住址的审讯,就是美国人用水刑进行了一百八十四次时,被审讯的人终于煎熬不住了,精神崩溃了,说了,于是,啪啪啪,世界大新闻。 基本确信了审讯的结果,大家忧心忡忡,在怎样扳回局势的问题上,基本没有了主张,敌人太强大,还有中国的大门派势力暗助,简直大势已去,无可挽回了。 李磐讲话,鼓舞大家的斗志:“放心,本掌门已经测算出来,列强必然撤兵,最终答应议和,保存了我大清和中国的完整。” “嘿嘿,天机门大相派是测算的行家里手啊,既然如此,我等就此解散,各回山门?”茅山道士们首先打起了退堂鼓,畏惧了。 “是啊,既然国命已经注定,我等何必再生死相搏?也本没有意思了婚后相爱・老婆,离婚无效!。”高慧大师还没有表态,他身边的几个武僧已经动了心思,多次战斗,武僧中已经有两位受伤,西洋魔法师的强悍,让人不寒而栗。 李磐赶紧逆转局势,说:“目前西洋各国,东洋倭国,却是抱着瓜分中国决心的,如果我等坐视,则国家民族命运或可改写。天机国命,虽然有天数注定,也能因为人事而变通,不可因天命而废人事!” 说这番话,真的让李磐很吃力,麻痹的,拽这样的文字,很无聊啊。很政治啊。 还好,大家逐渐恢复了信心。再次商议了一阵以后,休整,然后,李磐改变了策略,实行大规模出击,每一次都将精锐倾巢出动,以便遭遇了敌人高手,利用集体的力量智慧,共同围歼敌人,实现局部的力量优势。 李磐决心,酝酿一次大的行动,重创联军玄门高手,击毙或者擒获敌人红衣主教,伯爵侯爵一类的高手,再或者,能够迅速查清楚协助列强的中国玄门派别。 这一回,李磐率领的游击部队,从秘密基地出发,直接奔向了联军在北京城的联军司令部。这是第二次打击,所以,路径有些熟悉,在上审讯结果,李磐知道,这一带有德国将军瓦德西驻节,因为担任了联军的统帅,这个六十多岁的德国将军,被德国皇帝亲自提升为元帅。老元帅也会魔法,不过,相当实力弱得多,和一个男爵的层次一样。在他的身边,则有路德宗公爵一位,伯爵一位,侯爵一位,还有罗马教廷的红衣大主教一位,可谓实力非常,人才济济。 那位路德宗的伯爵,就是柏罗德伯爵,侯爵和公爵,却已经换人了。李磐决定冒险,硬碰硬地进攻,力争迅速消灭敌人的主力一部。 天机门大相派的瞬移,还是相当高明的,不过,天底下会此类法术的人也不少,虽然修炼的途径不同,速度却未必低了。 转眼之间,就到了联军司令部里,这是意念联想造成的,来过的地方,只要稍加意念,就可以到达,李磐在鸡公山的修炼,道法提升了许多,又有清风等人协助,很容易。 二十五人的李磐突击队一下子在联军司令部现身了,按照分工协作的要求,少林武僧用大棍棒横扫周围站岗的列强卫兵,好几个道士也用长剑和罡气袭击了远处的敌人,就是李磐也将步枪点射举枪反抗的敌人。 三秒钟,清场完毕。 天机门的窥探神镜子成为难得的法器,迅速将周围一大片的房屋街区探测了,哈哈,几个联军军官正在聚集开会,从周围的卫兵态度也可以预测,绝对是高级军官。或许,其中就有联军的司令官瓦德西。 当然,李磐也发现了三个西洋魔法师的高手,从那眼神和举止的嚣张傲慢态度上看,就是高手,迅速讲解指示了方位,大家一拥而上。 西洋魔法师很快反应,三个高手都过来了,还有数十名卫兵,也从各个房间里冲了出来。李磐自己指挥,将大量的炸弹从戒指空间里召唤出来,投掷向远处的联军卫兵,打发这些鸡毛蒜皮,又将主力迎接敌人,十五个顶尖高手,将敌人的三个魔法师团团包围。然后,从两翼出发,八名高手潜伏过去,袭击敌人的军官会议。 麻痹,你们的魔法师不是过来了?正好,避实击虚,将你们的肉头军官都做了。 高慧大师等人,和西洋魔法师交上了手,乒乒乓乓的,道法法器宝贝罡风之类,在交接的地带往来飞翔,互相撞击,打得异常激烈。 这一场袭击战,当然没有绝对的把握,可是,集中了力量,把握就大了许多,带有孤注一掷的意思,如果这样战斗还不能取胜的话,李磐只有另想办法了。 为了击败敌人,李磐想都不想,将戒指空间里的大量法宝都召唤出来,比如两个美女杀手都要求参战,比如黄巾力士和拔地犬都被召唤出来,驱使到了第一线。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决死一战 这一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了一场激战,一场关乎生死的战斗,所以,每一个人都奋不顾身,英勇奔赴。 高慧大师冲锋在最前面,一把金光禅杖,挥舞得虎虎生风,将左侧的那个西洋魔法师伯爵压制得非常狼狈。右翼,清风道长和清云道长两个一起,用好几个法宝,朝着那个侯爵的身上招呼,加上茅山道士两个高手,四个打一个,车轮圈儿呼呼地转着,把那个家伙弄得意识手忙脚乱,脑袋上挨了一记,哎呀哦一声惨呼。 其余十个高手,包围了联军实力最强的魔法师,公爵级别的家伙,这个家伙,身上披着黑色的衣袍,一看就知道是路德宗的高手,因为他的黑色衣袍里面是金光闪闪的战甲,硕大的甲片好像无数的金麟,折射的光芒甚至刺眼,手里举着两个丈余长的三叉戟,一看就是海神的造型。 根据一般的道法经验,又根据审讯敌人子爵战俘的结果,大家知道,这样的敌人,就是仅次于路德宗主或者说宗王的麾下第一等的魔法师,公爵级高手。 事情也不会这么简单,因为,这家伙不是一般的魔法师。 西洋的魔法师,分三种,一种是加持魔法,为普通部队鼓舞士气的,有很多种类,最低等的叫做随军牧师,可以安慰士兵,打消他们的战斗恐惧感,可以给士兵死后做弥撒,安慰其死灵魂,甚至还可以在战场上,让士兵的战斗精神更加高涨,有的,还能够治疗士兵的疾病。伤痕,让士兵最大限度地冲锋陷阵,是战场的精神加油器。 又一种是战斗魔法师,可以保护部队不受对方魔法师或者道法的伤害,或者直接用魔法攻击对方的部队,也可以进行魔法师之间的对抗或者对道法玄门人员进行战斗。第三种是是魔武双修的类型,以武为主,特别注重于单个人之间的力量对比,法器战斗,实力特别强劲,相当于天机门大相派中的武尊者,武尊者的实力,明显比修炼道法的道长强大得多了魔道人生。 这位公爵魔法师,应该属于魔武大师,好像德国人出身,路德宗的魔法师,都是魔武士,还喜欢以三叉戟为武器。 这长战斗的惨烈程度,让李磐深深地震撼。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有一名道士被人家的三叉戟扫中,那么远的距离,三叉戟的的锋芒突然迸射,将道士的脖颈齐刷刷切掉!鲜血喷泉一样,就连位置很远的李磐都不能幸免。 十几样法宝,砸到了那家伙的身上,都没有造成多大伤害,他好像一只北极来的狗熊,凛冽威猛,咆哮着杀入了道士群中,两把三叉戟,左右开弓,横扫无敌。 两个黄巾力士冲上去,承担了大部分的攻击力,结果,一个黄巾力士被当即砍成了两段,好像一座大山似的,轰然崩塌。钢铁般的身体,没有丝毫的血液一类,可是,其悲壮地覆灭,更令人触目惊心。 拔地犬扑上去,咬住了公爵的肩膀,被人家一甩,直接甩得老远,嗷嗷地惨叫着。 李磐的黑龙玄鞭,也不管有可能扫着自己人的危险性,频频从远处助战,攻击公爵的眼睛,脸庞,那黑色的闪电,已经证实了李磐非常的实力,所谓的五品高手,很可能因为鸡心玉坠子,遮蔽法帖,黑龙玄鞭等几样宝贝的综合运用,而大大增强了。 不过,玄鞭根本到不了这家伙的眼前,就被无形的罡风被荡漾开去了。 那么厉害的玄鞭声势,在此前袭击一个子爵时,直接将那家伙的脑袋给削掉了,何其猛烈,现在又何其脆弱无力滑稽。 两名道士的长剑捅了过去,被人家的三叉戟一格,居然草木般折断了。其中一只长剑,被魔武的能量震撼,直接粉碎,一团烟雾向着四周飞散。 一个少林武僧被三叉戟扫着,胸膛上被瞬间撕开了一道血口子,不仅肌肉层被撕裂,整个胸骨都被切断,钢筋铁骨的少林武僧,还是精选出来的高手,好像根本架不住这一记扫荡。 眨眼之间,就有一名道士被杀,一名武僧被伤,失去了战斗力,两名道士的武器损坏,十几样法宝丢失,没有任何效果。就连李磐的召唤法宝,也没有任何效果。 这家伙太过变态了。 一个公爵级别的高手就如此强横,那么,人家路德宗的门宗来呢? 李磐不敢想象,内心里也是屈辱和惭愧在积郁。 青虹宝剑,是赠送在清风道长的手里的,龙武尊者刚一登场就报废了,使天机门损失惨重,这时候,天机门大相派最强的就是清风清云两位,还有几位尊者,李磐将宝剑给与清风,寄予了厚望。 果然,宝剑就是宝剑,不愧为天机门的五大镇门之宝,而且,是排名第三的法器,还不是现在的天机门,而是以前的,包括了天机门正统派在内的! 清风道长唰唰唰几剑,在混乱中,劈向了公爵魔武师,将他的黑色战袍砍出了一条口子。 这是一个预谋的计划,清风道长看着攻击右翼,其实瞄准的是中枢战斗,大家先将侯爵魔法师压制了,他就趁机从侧翼扑来,方位真的有些意外。 这二个意外,显示出于了巨大的效果。 公爵的战袍,极为拉风,黑色的战袍,随风妖异,是的,是妖异而不是摇曳,因为,它能够随意地扩张变形,好像李磐的遮蔽法帖,保护着公爵的身体,也能够突变,闪烁出一道尖锐,将身边的道士们胁迫退却。时而,衣袍内还能够射出一束束的光芒闪电,将周围的道士们吓开。 李磐看出了毛病,如果要击败这个家伙,必须先撕裂他的黑色战袍易行记全文阅读!这可能是他的外围防御。 还好,损失惨重的李磐包围集团,迅速得到了李磐武器的支持,戒指空间里召唤出了两柄长剑,支援了两名倒霉的道士,这样,十人集团,加上李磐,清风道长十二人,围攻第一回合,就是撕裂了人家衣袍的一道口子,却死了一个,伤了一个,毁了两件武器,浪费了十几样法宝。 一看敌人公爵实力太强,李磐急忙呼唤变阵,这样,两名道士转而斜着出发,转向了左翼,去攻击西洋魔法师的伯爵,实力最强的高慧大师,就将禅杖举着,置换出来,扑向了公爵魔武师。 高慧大师的禅杖,和公爵的一根三叉戟之间,在转瞬之间就进行了十几次的碰击,火花闪烁,电光雷鸣,震撼得周围一阵嗡嗡嗡乱响,功力不够的道士们,都气血翻腾。 高慧大师连连倒退着,差一点儿跌倒,勉强支撑下来,从嘴巴努力紧呡的程度看,可能呕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不过,公爵魔武师的情况总算也有了一些尴尬,也往后面稍退了一些。不过,他的伤害显然比高慧大师小得多,还能够反手一戟,棚架了一名道士的长剑,将之连人带剑,直接挑飞了。 李磐看看形势,只有咬牙硬抗了,他大声呼喊:“快,敌人受伤了,我们加紧冲锋!” 九名高手血战敌人公爵,却久战不下,好像一群小猫包围着了一只大老虎,虽然态势很好,乱抓乱咬,让大老虎相当被动紧张,就是无法击中其要害,儿老虎困兽犹斗,甚至还能够反攻倒算,逼退某些敌手。 一个都是稍有不慎,就被人家一击得逞,从脖颈到胸膛,被深深地刺出,好像完全给解剖开了一样。 “打压,打压!我们必须将他杀了!否则,今天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李磐威胁利诱,软硬兼施,维持着战斗集团堵塞士气。 今天,指挥的人是他李磐,因为他的身份很高贵,一个门派的掌门人,所以,他身上的责任很重大。 眼见又一名道士遭殃,其余诸位高手都心有余悸,他再也忍耐不住了,想了想,将自己身上唯一的法宝拿了下来。 鸡心玉坠,这不是大将们修炼的法器吗?不是可以提升自己的功力吗? 用玄鞭将自己的左手迅速地刺破,滴出鲜艳的血水,凛冽在了鸡心玉坠上。按照三水先生教授的方法,开始施加。 鸡心玉坠上爆裂出了一团红色的云雾,然后浸染了鸡心玉坠子,一道闪亮的金光,折射到了李磐的身上,让他的浑身犹如电击。 李磐感受到了汹涌的力量,忽然在自己的身体伸出升腾起来。知道这是鸡心玉坠能够短时间内极大地挥发自己的潜能,可以使自己狂化,超级强悍。当然,这个时间也很短暂,他必须牢牢地把握时机。 左翼的战斗,符合要求,两个都是缠住了伯爵,右翼的战斗,三打一,小有优势,可是,侯爵魔法师的凶险行也很强,中间,就是一群虾米死死地磕着最为强悍的公爵魔武师了。 李磐知道,自己必须死战,否则,大家意志动摇,整个战斗计划将全面失败。 李磐感受着身体里突然暴增的能量,挥舞着坚硬化了的黑龙玄鞭,直扑敌人公爵。 两把三叉戟战器一起击向了李磐,可见关键时刻,公爵大人的判断多么准确。咣得一声,两样法宝撞击,两人旗鼓相当,都想着后面倒退。 不过这时候,公爵倒霉了,因为,其他的道士和武僧扑上去了,尤其是高慧大师,实力最强,一把禅杖,狠狠地砍在了公爵的臀部。飞溅出一片血光。 ------------ 第一百五十五章 惨胜公爵 血光炽烈成一片火焰,将公爵的黑色战袍和银色战甲浸染了,焚烧了,所过之处,烈焰蒸腾,露出了许多的孔洞。好像一个强悍无比的铜墙铁壁,突然变成了卷纸一样脆弱。 没有人知道西方洋人,魔法师的特殊情况,但是,血液飞溅以后能够这样的自伤效果,让中国道门高手们震撼无比,好几个道士,武僧因此终止了进攻,好像怀疑眼前的局势,不是事实。 李磐感到胸膛发闷,嗓眼儿发甜,浑身的力气被抽去了一样空虚,脚步根本站不稳,要不是强烈的战斗意志,早已经蹲下来甚至趴着惨吟了。 和公爵的撞击,让李磐无法忍受。 不过,公爵的情况也相当糟糕,黑色的闪光的战袍被飞溅的血液燃烧了,银色的战甲也破裂了,整个防御体系已经坍塌崩溃,要不是他挥舞着的一双三叉戟还象大螃蟹一样威武,早就被一群义愤填膺的中国高手撕裂了。 “快,上!上!”李磐大声呼喊。 战斗立刻进入了最为混乱和最为高潮激烈的时刻,公爵的两个助手眼见珠江形势危急,都拼命地朝着中间杀来,援救他,甚至,一个伯爵的魔法师,发生体爆现象,周身上都闪烁着流窜的电光,将阻挡的一个茅山道士直接烧得嗷嗷狂叫。 体爆现象,是一种特殊的现象,李磐通过天机门的学习知道,它相当于狂化,可以瞬时增强自己的力量,轰击敌人,或者增强防御能力,但是,只能维持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几分钟以后,魔法和武力都将归零,除非迫不得已,修炼者是不会使用的。 李磐自己也明白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自己就是狂化状态,时间很短暂,所以,将黑龙玄鞭一抖,朝着公爵的脑袋上再次打去,黑色的烟雾陡然升腾,一连串的闪电氤氲其中,那气势,远远不是平时的李磐所能够使出来的威力,真的比较起来,和当年水柳王的程度差不多。 玄鞭的鞭稍柔软中带着强劲的罡风,扫到了公爵的脸面上,迫使他赶紧用一把三叉戟横挑,想阻隔开来,但是,缭绕的鞭稍在被挑中以后,虽然被准确地控制了,可是,长长的鞭稍还是用自己最尖锐的部分,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 也许,公爵紧急格挡鞭稍的作法是非常错误的,甚至加剧了鞭稍的甩力。 啪。 公爵大人的脸上就开了花,左面的眼睛被鞭稍狠狠地击中,一只威武凶悍犀利的褐色眼睛珠子,顿时变成了一个乌黑血红肮脏的黑窟窿! 公爵哇哇大叫。疯狂地蹦跳着,以减轻受伤的痛苦,但是,不过是徒劳无益地挣扎罢了。 能够让这么凶悍的强敌受伤,让所有的中国玄门高手都深受鼓舞,大家愤然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象一群野狼一样,疯狂地进攻。 李磐作为指挥者,当仁不让,狠狠一带,扯住了公爵的一只三叉戟,咆哮着就拽,狂化状态中的他力大无穷,竟然将公爵拽得往前几步,异常被动。 被牵扯了的公爵,重心不稳,自然成为绝佳的活靶子。周围群狼战术拥挤儿谁能够的中国玄门高手,奋不顾身,你戳我捅,哪怕敌人的武器和法术如何痛击在自己的身上,都浑然不顾。 李磐发现,自己成功地激发了这些玄门高手的兽性和战斗精神了。今天,他们不再是飘逸从容的修道者,不再是矫揉造作的世外高人,而是真正的士兵。 好几柄长剑一起捅进了公爵的银色战甲里。 炽烈的血液,红色的火焰,在公爵的身上迸发,也倒卷着周围的中国战士,将他们所有的人都烧得皮焦肉烂,乌七八糟。 公爵知道自己战败了,所以,两把三叉戟疯狂地挥舞起来,朝着周围乱捅乱戳,没有了任何目标和秩序,就是一个垂死挣扎。 至少有两名道士一名武僧在最后的时刻被刺伤砍死。 一群中国高手包围着三名敌人,陷入了混乱的贴身的肉搏斗,刀剑齐出,血肉横飞,最终,在两分钟的时间里,定格成了血肉模糊的战场残骸。 十五名中国玄门高手,加上李磐,一共十六人,最终胜利的时候,完好无损的是有三人,被彻底击毙的有五人,重伤三人,轻伤五人,那地上淋漓的尸体,身上惨烈的窟窿翻卷的皮肉,印证了惨烈的战斗过程。 德国公爵被乱剑分身,自己的血液反噬,烧成了一些黑色的灰烬碎片,随风扬止,伯爵级别的高手,被砍成了两段,侯爵大人是最完美的存在,身上也有无数的窟窿。 惨胜之后,李磐忽然感到身心一阵疲惫,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一屁股瘫软在地上,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要不是旗装美少女在边上及时地救护搀扶住了他,或许,他将很狼狈。 “快走!”这是理智的决定,李磐下令撤退了。 高慧大师用手摸摸脸上正喷着鲜血的伤口,迅速点戳了几下,止住鲜血,“掌门人,我来保护你!” 其实不用他,两个旗装美少女搀扶,一只拔地犬赶来亲热,李磐并不寂寞。 “带走所有人,伤员,尸体,还有敌人的衣袍。”清风道长咳嗽吐血,还能够想知道这么多,真难为他了。 前面,还在激战着,十名玄门高手,避实击虚,偷袭了敌人的军官会议,绽开了一场预想中的杀戮,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些西洋联军的军官,也不是白痴,居然多少都有些玄门的功夫,尤其是三个军官特别厉害,功力竟然和围攻者相当。 李磐注意到了被拆开的会议厅,十名高手捡到了轻松的活儿,自然不能露出破绽,上去就把人家的会议室给掀了,然后围攻人家,六名联军的军官,五名联军的卫兵在几秒钟之内就被格杀,干净利索的玄门高手,好像神兵天降。 一名高手倒霉,被人家的卫兵用手枪击伤了肩膀,右手不能执掌长剑,算是唯一的损失。 “我来帮助他们。”高慧大师挥舞着禅杖又加入了新的战斗,还有三名高手也果断地突击到了前面。 “快,掩护元帅!掩护元帅,抓刺客啦!”一名联军军官在远处大声地呼喊。 元帅?那不是瓦德西吗? 李磐赶紧提醒大家,“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干掉瓦德西!他是八国联军的统帅!” 大家一愣,就是负伤的几个高手,也扑了上去,不用说,干掉了瓦德西,能有多大的影响。 在李磐的身边,一个旗装美女杀手都想上阵战斗呢。 李磐见亲耳地依偎在自己身边的拔地犬,一阵厌恶,麻痹,你小子够怂啊,用脚一踢:“上!去咬那家伙。” 拔地犬很有灵通,立刻嗷嗷地狂叫了两声,朝着那三名军官的位置冲去了。 眼看着那三个家伙就要嗝屁,突然,从侧翼的街道上冲出了一群卫兵,使用步枪朝着李磐们乱射起来。砰砰的乱弹,将数名道门高手击伤了。 接着,在庭院里,一挺机枪突然发作起来,突突突的弹流,打得一名道士当即成了风中颤抖的树叶儿。 这也不是多可怕,因为,数名道士立刻反扑上去,将那一挺机枪揪了出来,上百斤重的机枪,被道士先生举着,当小棍棒玩,霹雳盘啦,将好几个机枪手砸成了一堆臭肉。 可以说,在道门高手面前,荷枪实弹的西洋鬼子官兵,就是一群垃圾,可以勉强袭击得手,一旦真正交锋,完全是送死的猪狗。 但是,李磐这边,倾听到了一个怪异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四个巨无霸的狮子正泛滥着金色的光芒,从远处奔腾而来,缭绕的烟雾,锋利的爪子,在半空中腾挪闪跳,波浪般卷曲的金毛长鬣,在风中抖擞,威武强悍。 这些狮子,不,也可能是貔貅!根本不能预测它们的强大,体重,只有对比着云层下面狭小的城市街道和行人,联军的流氓士兵,才能够揣测,它们很大很大! 没有援兵,这些不明身份的来客,注定就是敌人。 在四个巨大雄狮的后面,侧翼,还有六个小的狮子,脊背上骑着六个人,很古怪的装扮,带着青铜面具,披散着头发,那长长的头发,可以和狮子的长鬣相媲美。对,也是黄色,金黄色的长发,所以,他们有可能是西洋人,西洋人的魔法师。 从前面四个狮子的浩大,后面骑乘狮子人物的比例来看,这些家伙的体形也很大,狮子的体形就更大了,而且,他们吞吐的不是呼吸的气息,而是喷灌的烈火。 根本没有任何类似的知识,根本没有任何的应对策略。李磐知道,今天,无法继续战斗下去了,如果和这群根本不了解的敌人战斗,以自己的残兵败将实力,只能是找死。 “快撤!撤退!必须撤退!”李磐利用天机门的特有法螺号,发出了撤退的呼喊。 听到事先约定的最紧急的信号,所有的战斗人员都从狂热的战斗中惊醒了,大家立刻后退,将手中夺取上的东西,朝着西洋士兵的人群中乱扔,砸得他们哇哇乱叫,不得不溃退。 三个被包围的联军军官,已经受伤不轻,不过,他们的能力还很强,手里挥舞的不是手枪一类,而是军刀,弯曲的西洋军刀,就是西班牙击剑,看样子,他们三个人的实力,在伯爵一类的级别。 “天哪,妖孽!”所有撤退下来的中国道士武僧们看见了突如其来的雄狮战队,惊呼不已。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基地休整 将所有的人都聚集起来,李磐指令清风道长使用瞬移法术,因为,自己已经结束了狂化状态,完全虚脱了,要不是两名美女小妾的搀扶,已经瘫软成泥浆了。 一阵头晕目眩的震撼,在李磐的眼前,出现那个废墟的北京城外数十里的村庄,安全了,惊险啊,所以,他心安理得地昏死过去。 一个小时以后,李磐才苏醒过来,浑身乏力,不时地心悸,估计内力受到了不小的伤害,黄巾力士被斩杀一个,破损的不仅是黄巾力士的召唤法术,对召唤者本人也是巨大的法能伤害,加上狂化时对身体能量的无情挥霍,李磐只有睁开眼睛,无力地看着身边的人。 还好,两个旗装美女小妾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她们知道了李磐等人正在和西洋鬼子决战的消息,知道了满清朝廷已经被外交内困的局面困扰,逃亡了陕西以后,更加对李磐等人信赖,因为,她们是满清朝廷护国玄门高手,大萨满门下水柳王的麾下,根子是满清朝廷的人,李磐这样的敌人,要不是因为长得太帅,要不是已经用身体触发了她们幽闭了数十年的青春年华和豆蔻激情,她们绝对不会屈从的,从她们格外珍惜自己的旗装样式来看,故主和故国的情怀,深深浸淫,无法忘却,现在,敌人也成了朋友,她们就彻底地放了心,对李磐只有偎依和服从。 “掌门人,要不要我去找水柳王她老人家啊?”一个美少女杀手说。 “嘻嘻,姐姐,你叫他什么啊?掌门人?莫非,您是他手下的?去了乐乐,应该叫相公,姐姐,您看看啊,相公高兴了,嘻嘻,相公,您别生气啊,姐姐说得也对呢,临清水柳王的本领,天下无多,如果能够请来一起对付西洋夷人,那轻松多了,也许,她老人家一来,就可以把所有的小鬼子们杀得干干净净!”另一个美女说。 李磐心里暗笑她们吹嘘,心说,要是水柳王这么厉害,能够一人之力,力挽狂澜的话,她怎么不来啊?还有,在四十年前,英国法国联军进攻北京,火烧圆明园的时候,她老人家在哪里?怎么不来救援?别给我说她正在看守凤眼脱不了身哦。 萨满门下的高手,已经惨败了,大萨满重伤,鹰王和蛇君阵亡,左右护法皆死,这是什么情况?相当于一个满清朝廷的玄门护卫集团,被整个儿连根拔起了,按照天机门的常识所说,一个没有了玄门保护的朝廷,就是纸糊的玩具,必死无疑。 大明朝之所以惨败于李自成军和满清军的骚荡,按照天机门的理解,就是李自成承天应命,拥有先天的法力,加上身边迅速聚集了一些道法高手,儿满清的勃然兴起,能不是历史上他们自己吹嘘得多么英勇无敌,而是天机门中有叛徒偷窃了最为厉害的法宝,投靠了后金国,这位叛徒,就是争夺天机门掌门之位失败的一个师叔级的高手,他的手下,还有一大批的厉害弟子,内讧让这批人反叛到了东北,成为大明的敌人,而范文程,被历史上满清史书遮掩成了一个落魄读书人的家伙,其实是这场内讧的既得利益者。他是高手的大弟子,后来,帮助满清,屡次袭击明军获胜,还残忍地袭击屠杀了原有天机门的高手,哦,现在的天机门正统派宗门清正,就是范文程的某一个天资聪颖的儿子。 “你们的心思我了解,很感谢,但是,时机不到,以后再说吧!”李磐笑着安慰她们。 麻痹的,也不知道水柳王现在哪里,别来无恙否,真的很想念她呢,中年美妇人,那一天,还上来用身体纠缠了自己,滋味真正的销魂啊。算来,也能是自己的一个特殊情人,万一她来了,把两名手下收回,自己可就赔了夫人了。 “嗯!” 休整,安慰,探查伤情,在秘密基地上的李磐玄门战队,在激战之后,有了一个难以言说的休整期,李磐被搀扶起来,让清风道长度了元气,才能够活动,看看身边的战士,清查了情况,不能不说,这个团队,已经遭受了巨大损失,暂时无力出击了。 高慧大师那样最高强的存在,都开始盘腿打坐,用少林寺的方式休养生息。他说,自己没有五六天的闭关修养,无法再战。 基地里还有十余名道士留守,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饭菜早就做好了,使用道法火焰,可以避免炊烟飘逸出去,引起别人的注意,还有,饭菜等原料,都是早些时候,从鸡公山上瞬移搬迁过来的,非常丰富,所以,李磐端着饭碗被两个美女小妾轮流照顾喂养,享受的是神仙日子,让其他清心寡欲的道士们一阵艳慕。 吃饭,修养,修炼。看看外面的阳光,应该在某一天的下午四点多,九月的阳光,温暖有力,九月的风声,徐徐优美,只要过了最热辣的午后一个小时,初秋的季节还是相当清爽宜人的。 李磐决定出来观察形势,也是不堪被众人觊觎窥探自己的美女小老婆,想收她们回戒指空间吧,她们两个苦苦哀求,简直狠不下心来,算了,她们一定是被男人们火辣辣的眼神给宠幸得飘飘然了。 麻痹的,赶紧得出去,否则,一旦这些牛鼻子老道士少林寺猛男被美色打动,窝里反了怎么办? “相公,您好厉害啊,在北京城里,是你把那个可恶的家伙给打瞎一支眼的。” “是啊,要不是你厉害,他们早就被洋人的魔法师被掐死了!” “相公,你,你走得那么快干嘛呀?不等等人家啦?” 娇媚嗔怪,两个美女少女杀手,简直就是妖精。纠缠得李磐飘飘然之美,又软绵绵无力抵抗。说真的,她们的风韵,和喜儿九姨太各有不同,让李磐这样有人品的绝世好男人都把持不住。 村庄的外面有结界,寻常的东西是进不来的,别说人,就是苍蝇都飞不进来,那结界是透明的,无形的,只有近距离才能够感觉出来,由此结界,在远处的道门高手,根本无法用道门法器进行窥探,就是窥探了,也是白搭,根本看不清。所以,这儿是绝对安全的一个秘密基地。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儿是一个小小的宇宙空间站,承接着一个小小的社会人群。正和外星球的入侵生物战斗,这种怪异的感觉,让李磐悚然。 确实有作为低等实力物种的悲哀,这么强劲的集团战斗,紧紧干掉敌人一个公爵一个侯爵一个伯爵,自己方面出击的人员,二十六人,前后就有九人牺牲,十一人负伤,完全打残了,这个结局,说惨胜可以,说大败也可以。反正,连敌人的联军司令部都没有彻底端掉,那个联军司令官瓦德西元帅,都白白地放跑了。想到这里,李磐异常懊恼,真的想应该在当时拒绝撤退,哪怕拼掉了全部的人手,也要把瓦德西灭了。 不过,就算瓦德西灭了,西洋联军还会任命新的统帅,还会有心的援兵和军官,一旦自己的战队彻底覆没,遗留在这个基地里的人员,都是二流三流的水准,更无法打击联军鬼子,实现保护国家完整的愿望了。 “掌门,我等要不先回鸡公山休整?”清风和清云两个都负伤了,脸色不太好,估计短期内无法战斗。 “等等吧,要不,全部受伤的人员,都先撤退,我们几个留下来,继续袭击联军鬼子的普通部队,反正,必须给他们足够的压力,才能够迫使他们打消瓜分的美梦。这是我们的最高目标,为了这个,我们就是死光了也值得。”李磐说。 “好,掌门人为天下公义,挺身而出,实在是高风亮节,清风佩服,好,清风就跟随者掌门人进退吧。”清风道长说。 清风道长使用了瞬移的法术,将所有的死伤者都搬迁到了鸡公山,进行修正,在这儿的基地上,只有区区的十个道士,三个少林寺武僧。高慧大师坚持要回少林寺修养,被清风瞬移运送回去了。 往着一闪而没的高慧大师等人,李磐的心里充满了悲怆的情怀。在版图动荡的年代,中国玄门势力如此衰微,如此分崩离析,正让人难以忍受。他在想,或许,少林寺的知律僧高月的本领,是很强大的,相当于西洋的公爵级别,可惜,这家伙居然背叛了少林寺,还有龙虎山的张天师,他的本领,也许可以横扫西洋人的公爵和红衣大主教,可是,他这时候在干吗?当缩头乌龟吗?这个家伙真没有人品啊,否则,在满清铁骑横扫中原的时候,他就应该出来,为天下苍生为民族出头,难道,他也是龙虎山的叛徒? 中国为什么出了这么多的叛徒,或者虚无主义的家伙? 忧心忡忡的李磐,跟恶霸你无视两个旗装美女杀手的挑逗,即使她们有意识地将娇媚的身体热辣地贴近了他的身体,让那酥软的两坨丰腴顶撞着他,泼撩着他,他也没有在意,而是向着另外一个问题,今天,援救北京联军司令部的狮子法术师,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带着青铜面具?莫非,他们的身份很特殊?根本不能见光吗? 狮子和苍鹰一类,都是凶猛的禽兽,鹰多见于西洋东洋人的身边和装饰,标榜,那么狮子呢?不是佛教里常见的物种?难道,那些人是印度大陆上的玄门高手吗?现在的印度,不是英国殖民地吗? ------------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反被包围 正在沉思默想的李磐,忽然被一声娇媚的惊呼声提醒了:“相公快看,快看,那是什么?” 在村庄浓郁的树丛里,透过细碎的树叶阴郁,散乱的眼光炫耀,李磐看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现象,四只硕大的狮子,就是今天在北京城里追杀自己战队的家伙,又出现了! 在天空中,这四只狮子张牙舞爪,耀武扬威,被金黄的后半晌的秋日阳光辉映,金色狮子的长鬣和鬃毛格外鲜亮,那巨大的身躯,威武凶猛的姿势,可怕的獠牙,犀利的眼睛,血腥狰狞的爪尖儿,摇摆着得意洋洋自信满满的尾巴,让人无法产生对抗的胜利意志。 几朵祥和的红云烘托在四匹狮子的爪牙下,他们怒目圆睁,盯的目标不是别处,而是这儿的秘密法术基地! 也就是说,这儿被人家发现了。 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些敌人强大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 “相公,您看,我们是不是赶紧走人啊?”一个旗装美少女杀手畏惧地躲避到了李磐的身边,浑身瑟瑟发抖,女人啊,无论什么时候,一到关键,总是柔弱的。 “好啊,走人!”李磐将自己的戒指空间对准她一晃,念动了咒语,就将她召唤到了戒指里,同样的方式,又收揽了另一个。 他不想使即将爆发的残酷战斗影响这两位魅力的少女。尽管,她们也是凶残的杀手阅历了无数的残酷,可是,现在,她们是他的妻妾,受他的保护。 基地里的十三个道士武僧,一起戒备起来,从房间庭院里冲出来紧紧地站在了他的身边,在恐怖的事情面前,掌门的身份,成为大家信赖的招牌。 “掌门人!” “掌门大师!” 没有高手了,清风青云两位,都用瞬移的法术运送伤病员,这儿的人,全部是二流三流的人员,就是武僧们的本领,也让李磐不敢赞同,少林武僧的级别有多少,李磐不知道,可是,从战斗中的表现来看,少林寺真的没有将最强的武僧派遣来。 “准备战斗。”李磐自己,先将黑龙玄鞭纠缠到了腰间,将青虹宝剑抓在手里,清风道长在当了运输大队长以后,宝剑归还了李磐。 无论什么时候,他李磐的第一反应,总是在特训部队时的技能。 为了发挥效率,李磐将所有十四人分成了三拨,成立了三个战斗小组,分散开来,以免被敌人强大的道术一锅端了,或者实力太弱,被敌人各个击破。 在李磐的身边,还有一个道士,两个武僧,一共四个人,他吩咐大家隐蔽在村庄里不要乱动,“记住,就是被敌人攻击,就是要死了也不要乱动,除非我的命令去指示。” 他最担心敌人只是简单的巡视,自己一方惊慌失措,自我暴露。 等待中,那四匹硕大的狮子就从天空里踩踏着祥云而来,乱云飞渡,威力无穷,气势汹汹,怒吼一声,震撼着空旷的被鬼子联军烧掠过的田野,让废墟般的村落瑟瑟发抖。 同样的战队出现了,六名骑着小狮子的青铜面具人,跟随着四匹开路狮子出现了,在空中稍作停留,就转移了方向,朝着村庄的位置。 结界就像一层透明的轿车折射玻璃,能够看清外面的情景,但是,外面很难看清里面的情景。 一头硕大的狮子忽然降低了空域高度,来到了村庄的上方,硕大恐怖丑陋的鼻子吃力地嗅着,忽然,对着天空狂嚎。 李磐习惯性地将一杆法术施加强化过了的步枪抱着怀里,瞄准了结界外面的世界。 狮子折回去了,好像受到了主人的召唤。 沈斌的武僧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像担惊受怕纯粹是多余,可是,李磐已经握紧了步枪,准备射击了,他从狮子的表现看出来,今天的一战不可避免。 果然,四匹狮子升高了位置,然后在四个方面站定,牢牢地看守住了这个秘密基地同外面的通道。李磐等人想要瞬移道法逃走移动等,都必须先打开结界的。如果他们稍一动作,人家狮子就进攻的话,非常危险。 李磐祈祷着,这些狮子不过是孽畜,赶紧滚蛋,还有,那六个骑着狮子的人都是瞎子,赶紧死球! 从来美好的愿望,总是和现实生活冲突,等四个狮子站好以后,那六个家伙也分成了四个方位,由其余的两个出面,逼近了村落的上方。 接着,又有四名骑着野狼的人,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增援。也是戴着青铜面具,狰狞,神秘,手里则拿着尖锐的长柄狼牙棒,好像动漫人物。 六个骑着狮子的人,武器各有不同,有刀枪有长剑,还有弓弩,特别是两个来到了结界上空的两个家伙,从肩膀上的箭袋里抽出了各一只箭,银色的雕翎箭,尖锐的箭头,魅力的箭身,雪白的箭羽,在黄金光芒的长弓里安放好,对着村庄。 糟糕! 李磐不由得紧张起来。 四道金光从四个骑着狮子家伙的手中一起迸射出来,击打在结界上,发出了可怕的撞击声,接着,更为粗犷的光束冲击过来,将结界撞击得裂帛一般,开始了摇晃起来。 突然,空中发出了犀利的箭鸣声,好像撕破了空气,恐怖无比,然后,李磐看见,道法结界好像一道玻璃的墙壁,哗的一声崩溃了。 这是道法结界,并不阻碍空气的交流什么小鸟儿的往来,但是,道法之人一定受到重大影响的。 大地在剧烈地颤抖,李磐趴在地上,都能够感到,一枚巨箭射了下来,透破了结界,一直插进了深深的地下。 平坦的村落中道路,坚硬平白,黏性的土质,犹如钢铁,那枚箭身,轰隆一声,居然不见了踪影,而入地之处,平白增添了一个硕大的地穴,有两米直径,深不可测,穴道的边缘,有灼热的气流往复,让十数米外的李磐感受到了强烈的烧灼感。 这是什么箭?这么大的威力,太可怕了,如果是射中了自己,恐怕直接就挂掉了。 冷汗淋漓的李磐,没有过多地沉溺在惊恐中,那种遇强更强的竞争心态,使他毫不犹豫地集中了精力,瞄准敌人反击。 道法子弹砰的一声,朝着一匹小狮子的脑袋上打去。 这是精心挑选的目标,用长弓巨箭击破了结界的敌人,正摇晃着青铜面具寻找着下面的对手呢,李磐及时地出击了。 不能打人,这些家伙简直就是神仙,在空中飞翔来去,那还了得? 果然,那匹牛逼哄哄的小狮子,竟然中弹了! 李磐瞄准的是狮子的要害,不是眼睛,不是鼻子,也不是脑袋,不是肚子,而是阴损无比的生殖区域,据说那儿的皮肤是很薄弱的。 特战部队最凶狠无良的招数就是射击敌人的裤裆部位,让敌人在极度痛苦和屈辱中死掉。 现在,小狮子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上面,那硕大无比,丑陋狰狞的东西,被李磐瞄得死死的。轰的一声,那个丑陋的硕大的狮子睾丸就爆裂了。 李磐看到,那匹小狮子发出了痛苦地嘶鸣,疯狂地扭曲,愤怒地狂奔,将身上的骑手给颠簸了下来,然后,一溜烟儿地朝着远处疾驰,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一个骑着野狼的家伙,赶紧奔驰过去追逐,也很快地不见了。 被颠簸下来的骑手,没有直接摔下来,否则,以李磐的伸手,一定用青虹宝剑捅死他,这家伙稍加跌落,就迅速地踩踏住了一些云雾,在空中站定了。 站定?我叫你站定。 李磐知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决定将这个家伙干掉,所以,麻利地子弹上膛再次射击。 砰地一声,子弹击发,李磐不管结果如何,果断地翻滚,躲避,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再说。 那个家伙居然被击中了。 李磐选择的是他的脚跟儿,而且专门等他稍微稳定了身体的时候再射击,这样,他很难再危急关头做出新的反应,就算他能够预感到危险。 子弹不是射进了脚跟儿里,而是从那个位置射进了这家伙的裤裆里! 李磐承认自己很无良,很阴险,否则,也不会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专往人家的短处招呼。 那个家伙悲鸣一声,居然真的从上面摔了下来了! 李磐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神秘的天空飞人摔倒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最后,居然翻滚在了箭头射裂开的地穴上,大半个身子掉进去了! 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当然,李磐没有这么自信,只见这家伙从地穴口一弹身,又跳了出来,翻滚到了村落的街道里。浑身是血,痛苦万分,就是那青铜的面具都甩掉了。 李磐看出,这是一个黄种人! 亚洲人,蒙古利亚种,小鼻子小眼睛,削瘦的脸颊,因为疼痛,皱紧了眉头,双手捂住了裤裆,浑身抽搐,嘴里倒吸着冷气。 一下子干掉了一个敌人,虽然不死,也是去了战斗力了,让李磐幸福得不知所措。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将李磐从战斗的亢奋中惊醒,只见无数的道法光弹从天空倾泻而下,将自己刚才隐蔽的位置全部覆盖了,烈焰蒸腾,发出了恐怖的青色光芒,就是现在的位置,都被烧灼得赶紧逃避,一连跳跃了十多米才得以安身。 随即,从天空中,三个骑着野狼的青铜面具人飞奔而下,再接着,五个狮子骑手将更多的道法光弹,那种闪烁着电光的圆球东西,砸向了地面,整个村庄瞬间就被烈火包围。 ------------ 第一百五十八章 汉奸真相 看准了天空一个骑着野狼家伙的位置,李磐一个瞬移就闪烁到了他的身边,直接用步枪狠狠地砸过去,啪的一声,将那家伙砸得脑袋开花,然后,坐在了野狼的脊背上。 麻痹,现在,李磐才注意到,其实,看起来张牙舞爪的野狼,居然是个钢铁打制的道具!完全是野狼的形状,和马匹大小相当,活灵活现,确实吓人。 当这个家伙的脑袋被区区一支步枪就砸得开了花以后,李磐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原来如此。 看样子,这些家伙就是使用道法来飞行,或者悬空,不是神仙,也不是驾驭神兽,之前,李磐被这些古怪弄得紧张极了。 村庄里的其他道士和武僧,赶紧冲出来,四散逃脱,他们的功力,还不足以使用瞬移一类的超级快速的躲避方法,只有使用体力和蛮力,武僧的体能是最好的,最先逃出了村庄。道士随后,不过,有两个道士挣扎在村落的边缘,遍体鳞伤,倒毙了。 生死悬于一线的战斗,让李磐从悲愤中迅速解脱了情绪,今天,被敌人的玄门高手追踪到了家里砍人,一窝儿端了。 死就死了,麻痹有什么大不了?李磐的心里,已经是再世为人,不是什么天人之体或者神仙秘密,所以,挥舞着一把青虹宝剑,驾驭着野狼脚力,朝着前面冲去。 是李磐太过紧张了,想都没有想,这野狼坐骑悬浮在空中是依靠什么的?那个倒霉的家伙刚抱着脑袋摔下地面,这个野狼造型的坐骑就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解体了,让李磐也失重坠落。 使用瞬移的技法,李磐再一次闪现到了另一个野狼坐骑上,和那家伙战斗起来。 揪扯着野狼钢铁木偶坐骑的脑袋,李磐的青虹宝剑频繁出击,神出鬼没地捅着对方,把那家伙弄得手忙脚乱。 不过,这个家伙显然道力不弱,那一张青铜面具里,两只眼睛发射着仇恨的光芒,一把大砍刀上,三个玲珑的金色圆环在挥动之中哗啦啦作响,拉风又能制造异常令人不安的噪音,扰乱着李磐。同时,李磐感到了不安,赶紧瞬移。 好几道电光击中了刚才李磐的位置,只见五名狮子坐骑的家伙快速威逼过来。 瞬移到了地面,李磐挥舞着宝剑,频频反击着,又将黑龙玄鞭伸出,用那可以无限延伸的鞭稍,扫荡着敌人,一连数次,击中了两个狮子骑手。 三个狮子骑手围攻李磐,其余的人冲向了逃脱村庄外的道士和武僧,李磐在战斗中,也能够用眼睛的余光瞥见,那些道士和武僧真的很惨,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占据了高处空域优势的狮子和野狼骑手们,用那些威力巨大的道法光弹轰击着地面,好像美国流氓军队的阿帕奇直升飞机对付伊拉克可怜的坦克部队,要多拉风就有多拉风,而武僧和道士们,就象手无寸铁的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居民面对三八大盖和机枪掷弹筒的东洋鬼子兵,只有挨打的份儿。 不能不说,道士和武僧们还是努力拼搏的,道士们眼看无法逃脱,更无法取胜,赶紧从地面向上面投掷了长剑,这些灌注了道法的长剑,也非常了得,将一个小狮子给刺中,痛得这扁毛畜生转身就跑,也不管它背上的主人多么气急败坏地殴打叫骂。 武僧们还用混金色的棍棒,连续击飞了道法光弹,反弹的道法光弹甚至将一个十字骑手吓得赶紧躲避。 砰,一个狮子骑手的青铜面具被反弹的光弹炸开,露出了一个狼狈不堪的黄种人的脸。 不是倭国人,倭国人那变态的胡子是无法掩饰的。也不是印度人,不是英国流氓殖民地的法师,印度人的眼球大得特异,身躯也得格外壮实。 就是中国人!完全的标准的中国人,因为,李磐在青铜面具掉落的时候,这家伙使用了一个地道的华语方言咒骂了一句:“麻痹的。” 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中国人反倒跟西洋鬼子列强在一起厮混?他们是哪一个门派,具有如此高深的道法,可以讲狮子控制驾驭住,悬浮在空中? 狮子骑手的狼狈和倒霉都是相对的,偶然意外的,真正倒霉的是地上的武僧和道士,当李磐和三个家伙苦苦纠缠的时候,大约五分钟时间,周围爆裂的电光弹就消逝了。因为,那些武僧和道士全部死翘翘了。 更为恐怖的是,刚才被自己用步枪子弹击中了裆部的家伙,摔倒了地上,差一点砸进了他自己的神箭射出的地穴里窒息死的家伙,又松开了双手,满血复原了,那个被自己干掉了的野狼骑手,也恢复了战斗力。 “好了好了,别打了!”一个狮子骑手忽然高声命令道,随即,所有的围攻者都退却了数十米,在低空的位置监视着李磐,不再进攻。 说话的家伙将脸上的青铜面具摘掉了,露出了一个老年道士的模样,单纯看样子倒是很慈眉善目,道骨仙风的。花白的眉毛,胡须,飘逸着,就是头上的长发顺便一收,就挽结形成了正常的道士样式。 也许是他的命令,其余的家伙都将青铜面具摘了下来,将头发一挽,露出来的,都是道士模样。 “你们是什么人?”李磐被面前的景象气炸了。中国道士帮着西洋鬼子追打中国人?没有病吧? “嘿嘿,我们也很想让你知道,所以,才没有杀你!喂,你是天机门大相派的新任掌门龙峰吧?你又经常对人说,你叫李磐!是吗?”花白胡子的道士得意洋洋地问。 李磐点点头:“告诉我,你们都是什么人?” 花白胡子的道士捋着胡子,“这个很有意思,其实,我们之间,还有很深的渊源呢,你猜猜看。” “你们是天机门正统派的道士?”李磐颤声问。 “不错,我们是,哈哈哈,天机门正统派的道士,你说,我们原来是不是一家的啊?”老道士笑得很骄傲:“可惜,你们大相派是一蹶不振了,到现在,就连掌门人都这么德性。” 李磐忍耐住愤怒:“请问,天机门正统派的道士们,你们为什么站在西洋鬼子的立场上屠杀自己的同胞?” 老道士笑道:“你太年轻,当然不懂得了。其实想想看,你应该颠倒过来说,是西洋鬼子站在我们的这一边儿,屠杀满清的官兵,哈哈哈。” 李磐冷笑:“你的意思,是装逼呢还是真的?” “装逼?”老道士微微发懵。 “你们这些汉奸,不过是西洋鬼子的奴才,将来,绝对没有好下场!”李磐以为这家伙装傻,气坏了。 “哈哈哈哈。”老道士忽然大笑,就是身边的其他狮子骑手,野狼骑手也都哈哈哈大笑,接着,从远处返回了一个野狼骑手,还牵引着一匹小狮子。那个掉落的家伙飞身跳跃上了小狮子,就是那个野狼坐骑崩裂的家伙,也再次回到了空中,身下,又出现了野狼坐骑的实体形状,他还得意地对着李磐吹了一个口哨,表示讥讽。 到了此时,战斗结果完全分晓,李磐的随从部下全部战死,只剩下李磐自己,疲惫不堪,而对手虽然在战斗过程中有损失,却在战后迅速地恢复了元气,好像没有一点儿损失的样子。零比十。触目惊心的比例,让李磐目瞪口呆。 “严格地说,那些气势汹汹的西洋鬼子东洋佬,才是我们的奴才呢。”老道士鄙夷地说:“就他们那些半拉子的西洋魔法,东洋阴阳术,忍术,简直就是鸡鸣狗盗的玩耍西贝货色,侮辱世上修炼道法的行当!” 李磐见他们如此骄横,也很想知道事情的内幕,干脆将黑龙玄鞭和青虹宝剑都插回身上,表示没有战斗之意:“我很想听听你的高见,明明人家西洋鬼子都杀进我们的国家了,你们都给人家当奴仆当保镖的了,还怎么自我吹嘘呢?我从来没有见识过你们这样的主人,也没有见识过西洋鬼子那么凶残的奴才!” 李磐故意挑拨离间。 老道士好像洞悉了李磐的用心,也没有计较:“告诉你吧,在你死之前告诉你,是本大师的一些仁慈之心,看着你怪可怜的,傻乎乎当了掌门人,其实却是送死的白痴货色,如果你早些年投到了本门修炼,或许还有些可造之处。哦,你可知道义和团匪徒吗?” 李磐点点头:“义和团苏既然多是莽撞冒失之百姓,却也是血性勇敢的中国人,不是汉奸,比起你们,他们都是英雄。” “去求,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这个义和团啊,原来是义和拳,怎么就成义和团了?啊?哈哈哈,你知道这里面的蹊跷吗?”老道士卖弄着。 前世的知识经验不多,可是,应付这些还是足够的:“原来是反清复明的民间秘密组织,后来觉得不妥当,要联络满清朝廷共同对付外夷人,才……” “哈哈哈,算了吧,你根本就不懂得!真是孩子气。难怪你们的大象欧派越混越差,最后,这么多的道士,还得拜托人家少林寺的武僧来帮忙保护,结果啊,连人家的命也跟着丢光了。”老道士蔑视着李磐,好像他是个迂腐不堪的榆木疙瘩。“听着,北京城天津城的义和团,其实是我们正统派煽动起来的。是我正统派大宗门清正道长,用计谋催促起来的,而且,为了使民怨沸腾,特意施加了怨恨咒语,激起了民愤。”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天大阴谋 李磐吃惊地看着老道士那张扬的粉嫩嘴唇,雪白的胡须,鹤发童颜的老道士,看起来正义道德,冠冕堂皇,完全是神仙风范,可是,在他嘴里吞吐出来的故事确实如此具有轰动性。 义和团竟然是一个道门组织煽动起来有意加以利用的?而且,这个道门组织居然是西洋鬼子在中国的第五纵队? 哦,明白了,也许,这就是真想! 李磐气愤地说:“这就是你们天机门正统派的龌龊之处,你们为了配合西洋鬼子的入侵战略,居然有意识地制造纠纷,煽动民意,你们是无耻的道路党,美分党,汉奸!为了西洋鬼子给你们丢弃的几根狗骨头,居然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和人格,你们知道不知道,被你们煽动起来的都是同胞,都是中国人,买你们煽动他们战斗,大刀长矛,对付西洋鬼子的步枪机枪,那不是陷害他们吗?” “哈哈,”老道士没有一点儿愧疚之色,也没有生气,用更加高傲得意的口吻说:“你真傻啊,真傻,什么也不懂,朝代更替,那一次不要死伤大批的百姓?他们?就是蝗虫蚂蚁一般,蒿草泥浆罢了,满清替代大明朝,动荡数十年,死伤亿万人,又能如何?我天机门从今天起,要做一番真正的大事业,直接管理天下,就算牺牲数万,数十万的草包百姓,也是值得的。” 李磐终于听出要害了:“你说什么?你们天机门正统派要直接管理天下?喂喂喂,莫非,你们的大宗门清正要当皇帝不成?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出家的和尚居然要争夺世俗的政权,当皇帝了!太监也想当爹了。” 老道士没有生气,很认真的说:“为什么不能?我天机门玄门道法天下第一,难道就得一直委屈给满清当小奴才吗?我们天机门正统派人才济济,道法高深,新近修炼成了无疑匹敌的铁骑匹练,远比当年成吉思汗的虎狼道术,努尔哈赤的八旗阵法要高明得多!哦,忘记还告诉你了,其实,努尔哈赤的狗屁八旗阵法,也是我们清正打宗门的老爹范文程先生研制出来的。既然我们正统派已经委屈在满清麾下当奴才二百多年了,为什么天机大变的时候,不能应运而生,成为天下的主人?你还别说,我们天机门正统派,从此要成为真正的正统,清正大宗门就是皇帝,我们呢,就是辅佐,将来,不仅要一统华夏天下,还要一统欧亚美各州各国,至于西洋鬼子东洋倭瓜嘛,那才是傻瓜,是我们大宗门利用的猪狗,现在,让他们蹦跶两天,将来,统统地掐死,然后,西洋金发美女,东洋袖珍美妞儿,都是我们天机门的玩物,哈哈,到时候,我们要什么有什么!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玩耍不尽的美女珍馐。何其乐哉?” 原来,这是一个庞大的阴谋集团,正在搅动天下! 这和原来的历史完全不搭界啊,怎么会这样?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天机门,更没有这么触目惊心的阴谋! 见李磐发愣,老道士笑得极为开心:“你总算知道我们天机门正统派的厉害了吧?比起我们正统派,你们大相派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冥顽不化,和朝廷对抗,结果呢?二百多年吃冷猪头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又怎么样?沦落到三流小门派了,还去求告着少林寺一类的和尚给自己帮场,能帮到哪里啊?那群光头和尚,就是身上的肉疙瘩多一些,有什么本事?” 李磐问:“喂,我问你,既然天机门正统派要夺取政权当皇帝,也是人之常情,为什么你们自己夺取,非要这个时候?引狼入室的危险考虑过没有?你们就这些道士,人家西洋倭国几十个国家,多少军队多少武器弹药多少玄门高手魔法师?你们肯定自己能够打败人家?我觉得,一个西洋公爵魔武师的功力,甚至比你们天机门正统派宗门清正还要厉害呢。” 老道士笑道:“算了吧,西洋鬼子的魔法师,原来和你们大相派的相差不多,之所以突然强横起来,就是因为我们宗门在背后支持的缘故,洋人的几个公爵侯爵的,都是我们宗门大人的徒弟!他们又教授了自己的徒弟罢了。再远些说,什么英国夷人入侵,和法国毛子入侵,看着是夷人强横欺负满清朝廷,其实,是我正统派宗门调引天机的法子罢了,英法联军,八国联军再强横,也不过是我天机门大宗正手上的一颗棋子,将来想什么时候扔掉就扔掉了!” “笑话,你们扔掉试试?看人家八国联军能不能把你们天机门正统派给灭门不能?”李磐讥讽道。 “好了,龙峰大掌门啊,以后啊,你就别再提什么天机门正统派了,以后,只有一个天机门,因为,嘿嘿,你们的大相派将要被我们直接灭掉了,正统派就是全部的天机门,多这几个字也没有意思了。”老道士在狮子身上得意地摇晃着身体。“喂,龙峰大掌门啊,听说你现在还混有几样宝贝?拿出来瞧瞧啊,那把青虹宝剑不算,” 李磐大笑:“你还知道青虹虹宝剑不算?你敢肯定自己一定不象那位一样,明着来偷袭我,却把自己的宝剑拉下了!” “你说的是清阙和清叶吧?哈哈哈,你根本就不懂得,他们只是天机门的三流小脚色,我们才是天机门的核心高手。”老道士看看李磐的身上:“其实,你拿的青虹宝剑啊,不是珍品,而是赝品!真品在我们清正大宗门手上呢!” 李磐心里一震,信了,按说,青虹宝剑那么厉害的兵器,在清阙的手里,怎么很一般,在龙武尊者的手上,也微微有效,原来是西贝货! 老道士告诉李磐,天机门正统派其实早就处心积虑,要代替满清王朝了,那个咸丰皇帝在热河的病死,就是清正大宗门玩弄的把戏,他利用了法术,使咸丰皇帝气血积郁,终于吐血死亡,并且煽动鬼子六和慈禧起事,扳倒了咸丰皇帝的肱骨之臣,也是满清朝廷的中流砥柱的顾命八大臣,这是清正大宗门以夷制夷的策略,逐渐削弱满清,他也有心称帝,夺权,可惜,派遣了手下奔赴金陵城和太平天国的国主天王洪秀全商量,洪秀全果断拒绝了,他要做天下的共主。清正失望,这才又贴着心跟慈禧太后的派别干活儿,一心一意对付太平天国,围攻洪秀全致他修炼受伤,走火入魔,国家败亡。再之后,同治皇帝之所以丧失了正常的心性,放着皇宫里那么多的嫔妃和宫女不去宠爱玩赏,而非要跑到城里的八大胡同跟一帮妓女厮混,也是清正大宗门施加道法影响的结果,结果,皇帝得了梅毒,无耻肮脏地死去了。光绪皇帝的体质一直很差,也是拜清正所赐。清正之所以没有直接干掉满清,是因为,满清的萨满教和帝皇派在灭了太平天国以后,忽然实力大增,大萨满和鹰王蛇君,水柳王等的实力都增长了好几个层次,让他失去了把握,据说,这些萨满教高手和帝皇派武士的功法突飞猛进,是和南方的龙虎山的张天师有关系,张天师给了很多的宝贝和法术,培训了帝皇派武士,培训了湘军淮军中一大批的武功和道术高手,例如赵烈文等。曾国藩的军中,曾国荃就是个超级强大的高手,鲍超等悍将更是了不得,他们都是道法和符篆喂养起来的。龙虎山的道术传承,让清正受到了牵制,不得不等待时机。戊戌变法年的事情,也和清正的魔爪干涉有关系,其实,袁世凯就是清正大宗门的一个忠实走狗和干将!也是入门的弟子,不过,是甲午战争以后,他开始训练新军,清正才瞧得起他,将之收为关门弟子的。袁世凯的道法值此从普通的军将道法,提升很快,三年时间里,已经步入了大成阶段。至于现在,由袁世凯带领北洋新军在山东大肆屠杀镇压义和团,不过是清正两面下注,玩弄的小小手法而已,也是遮掩袁世凯的身份。 在计算了满清即将灭国的天机以后,清正决心取而代之,他们确实修炼成了铁骑匹练的道法军阵,就是如今的六狮子四野狼的悬空战队,也不过是左翼的一个辅助军阵而已,按照清正的说法,不管敌人有多少,多强大,只要这个大型的军阵摆出来,就可以使全部天机门道士的实力暴增十倍,当真可以横扫天下,所向披靡了。 这一次,义和团起事开始,清正早就和西洋人有了沟通,西洋军队从天津最初的进军,英国海军中将西摩尔,就是天机门的一个徒子徒孙。清正天机门,直接指挥了西洋军队的动向。 这一次,天机门和西洋鬼子的魔法师相联合,内外夹击,一举将满清的玄门支柱的萨满教围歼,其外围的帝皇派武士,也损失大半了。 萨满教的鹰王,就是被这个老道士亲手击毙的。属于偷袭击毙,另外,老道士的实力,也高于鹰王。 老道士叫玉凌子,是清正的师叔,是范文程的铁杆兄弟,今年已经三百八十多岁了。 ------------ 第一百六十章 亡灵战阵 李磐有些凌乱,想不到,堂堂正正的历史脉络,竟然被一群世外高人玄门秘密控制着,都说人群林中创造历史,也有英雄人物创造历史,现在才知道,某些流氓道士也能够左右晚清中国,还不着痕迹,如果不是自己穿越了承担历史责任,真的无法解开这弥天大谎。 “好了好了,你们的阴谋很宏大,很牛逼,把整个中国人民,东西洋流氓都当猴子耍了,行了吧?可是,你们他妈地也忒缺德了,你们耍什么东东?为什么不把满清的大军耍到倭国或者西洋鬼子的国家里去杀人放火,而是反过来?告诉你,如果你们反过来弄的话,老子掌门人都不干了,抱着步枪刺刀就跟你们冲锋陷阵了,先东征把倭国的军国主义头头捅成筛子……”李磐朝着地上吐了几口唾沫。 老道士玉凌子顿时尴尬起来,脸上好像被大巴掌抽了一样,“小毛孩子懂个屁,谋天下者,不为一时小瑕疵儿拘泥。” “拘泥?你把你们家的老爹老妈你爷爷你奶奶送给西洋鬼子用刺刀戳几下好不啦?你把你的闺女孙女送给东洋鬼子糟蹋去!你自己剥光了衣服当鸭子去,到时候,你再说你们狗屁的谋天下!谋天下要是必须牺牲老百姓的利益,滚你他妈呢的蛋。”李磐气坏了。 玉凌子也生气了:“喂,小子,大爷是看你年轻不懂事儿的份上可怜你,想开化你,教导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是不是想找死?” 李磐冷静了下,忽然笑嘻嘻地:“好了好了,老爷子,我不生气,不再骂你们是汉奸了,你告诉我,西洋魔法师说中国有两大汉奸门派在帮助他们,哦,这个汉奸称呼是他们自己说的。除了你们天机门以外,还有谁?是不是帝皇派武士啊。比如……”想不到哪一个家伙,李磐就把良弼什么的安上去了。 玉凌子扑哧一声笑了:“傻得不可救药,帝皇派武士是满清核心,怎么会背叛?背叛的,去,你小子又绕爷爷,是全真教!全真教的现任教主赵无绶,实际上已经是我天机门的左护法。不,他原本就是我天机门下的高手,改名之后投到了赵无忧的手下,以道法和武功控制了全真教,可惜,他道法虽然很高,就是管人的本事太低,居然把一个好好的全真教弄崩了,现在分成好几个,其中一个最大的就是一贯道教。” 从老道士那得意的,肆无忌惮的泄密中,李磐明白了全部的真相,同时也想起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新中间建立初期,会坚决地镇压了一贯道,那是北方一个庞大的教门组织,原来这么邪恶。 “再请教一个问题哈。你们为什么挨了老子的枪子不死呢?小鸡子那个地方不是好防备的吧?”李磐问。 “嘿嘿,什么叫做铁骑匹练?铁骑就是不死亡灵的意思,告诉你,虽然这些人,你看到的这么多,其实,只有我一个人在操纵,他们都是亡灵和鬼魂武士或者道士,告诉你,我身边这位,就是你枪打的这位,原来就是萨满教下的一个高手,哈哈哈,被我天机门杀死以后,灌注了亡灵。”老道士更得意了。 李磐从他的神态可以判断,他的话是真的。因为野狼骑手和狮子骑手,除了玉凌子以外,其他的人神情确实有些古怪,自己身上有遮蔽法帖的进化版,自然一般不会死,而这些人也有如此神通,那就不好玩了。 “小子,大相派的龙掌门,我老道说了这么多,你是怎么想的?肯不肯投降我门派啊?我玉凌子好歹也是现任天机门宗主的师叔,是现在天机门八老之一,道法之强,远胜清正,比之你们,更是天上地下,深不可测,如果你肯投降的话,我或许会把你收为徒弟呢。”老道士诱惑着。 “现在看来,你们天机门不仅是阴谋家,卖国贼,汉奸,还是骗子,这样的话,三岁小孩子也不会相信!”李磐准备战斗了。 “不是,你才傻呢,我们天机门要一统天下,自然得有宽宏的心胸,告诉你,所有的天下门派都将被我天机门征服,你们的头头脑脑的宗门,天师,方丈,教皇之类,都将被我们拿下,但是,我们才不肯杀呢,那样的话就太便宜了,也不好玩,我们要建立一个俘虏营,让你们所有的人,都成为天机门的弟子,而且,毕恭毕敬,忠心耿耿,这样的话,倍有面子啊。”老道士边说边笑,乐不可支。 “扯你娘的头,牛鼻子老道,你太痴心妄想了。”李磐操持着步枪,朝着老道士就是一粒道术子弹。子弹呼啸着,击中了老道士的狮子坐骑,可惜,却无声无息地反弹回来,如果不是李磐躲避,自己将被射杀了。 老道士连看都不看,轻轻哼了一声,就有这么强大的威力? “放心,你这样的天人之体,我最喜欢,因为,可以做成亡灵之王,到时候,你的亡灵法力是最强的,也最听话,不,你要是不听话,脾气犟犟的什么,都没有关系,只要我老道施加了法术,嘿嘿嘿,那时候你就身不由己了。”老道士越说越得意,最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先自爱,李磐已经铁定了决心,要和这些家伙战斗到底了。华夏大劫难,根源竟然是这帮流氓,实在可恶。看来,要使华夏真正稳定下来,必须铲除这些家伙,幸好,上苍已经降下了伟人于湖南,来拯救天下黎民百姓了,不过,不知道伟人有没有横扫牛鬼蛇神的法术。如果没有的话,面对如此强横凶残阴险的天机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李磐一个瞬移就闪烁都了老道的身后,一脚踹去“去你满妈妈的假洋鬼子!” 也许是老道士吹嘘得太牛逼,高兴得太早,居然没有任何防备,被李磐一脚踹了下去! “混蛋,你小子找死啊。”老道士跌落云端以后,大声咒骂,随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翻腾上来,那个速度,比李磐的瞬移快速了更多,好像是超级瞬移的版本,反正,李磐的脖颈上,已经被老道士的尖锐手指甲掐住了。 没有武器,长剑好像已经插回了剑鞘中,老道士用不屑一顾的神情看着这场实力悬殊的战斗,脸上的红润是不小心翻船的恼怒,他的指甲真心强大,一尺多长,尖锐锋利,真不知道他在吃饭的时候是怎么玩的。反正搭在李磐的脖颈上以后,老道士一副胜利笃定的样子:“跪下来求你爷爷,否则,老子掐死你,立刻把你灌制成亡灵骑士!” 死不死还有什么意思?反正没有可能逃脱了。 李磐的心中,一阵悲怆,天人之体,三水先生的得意门徒,张宗禹的弟子和法宝,水柳王用身躯布施诱惑的玉面小郎君,天机门大相派的掌门,遮蔽法帖进化版的不死战士,赵烈文的忘年交,怎么传奇的故事阅历,最后,竟然在一个无耻道士的面前终结了。 难道,自己要死了?难道,华夏的玄门就该被一群无耻之徒完全掌控了?不知道这帮狗杂种在将来还能干出什么事情来,统一全球?干后来美国流氓们才干的事业?你们区区一群牛鼻子道士玩什么啊? “跪下!”身边的一个亡灵骑手也狐假虎威地喝道。 李磐子怒吼一声,将手里的青虹宝剑朝着老道捅去。 “找死!”老道士的脸色变得铁青,那尖锐的指甲随即朝着李磐的脖颈掐进去。 李磐能够感到,一阵强大的压力,箍住了自己的脖颈,好像要把他彻底掐死,断绝一丝一毫的空气供应,那尖锐的五根指甲刀刃,也捅进了他脖颈的皮肉之内。 反正是个死,李磐也没有任何犹豫,战斗挣扎的意志使他更加凶狠,赝品的宝剑也能够狠狠地捅进了老道士的大肚子。 老道士的肚子不小,不知道里面都装什么腌臜东西,好在,越是肥嫩的皮肤和肚子,捅起来越是目标巨大,那叫一个准确。 “你!”老道士看着自己被捅的肚子,骤然松开了扼杀李磐的手指,臭骂怪叫一声,逃脱在十数米外,一双手已经紧紧地保护住了肚子,可惜,肚子里依然往外面喷溅着鲜血。 “他们是亡灵骑士,可以不死,那你呢?难道你也是亡灵骑士吗?”李磐狠狠地扭曲着脖颈,将青虹宝剑赝品的刀刃横在眼前,用舌头邪恶地舔舐着鲜血,万分凶悍地一笑:“我就不信你是一个千年不死的老王八。” “你太猖狂了,竟然敢偷袭我?偷袭我?偷袭我!”老道士玉凌子震惊地看着李磐的脸,又不时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忽然醒悟了,将手一招,自己倒退了更远,开始修炼疗伤。 李磐能够听到他急促的咒语声,以及双手在肚子上捂住按摩的声音,正想瞬移冲上去把他彻底干掉,却发现,瞬移的功法消逝了。往前面,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壁阻挡着,根本无法前进一步。 身边,那几个野狼骑士和狮子骑士已经蜂拥而来,朝着李磐的身上乱招呼,法宝,狼牙棒,刀枪剑戟,一面怒声嘶吼着,好像要将他立刻弄成碎片。 李磐当然不甘心俯首就擒,横死刀枪之下,使用一剑一鞭子,左右开弓,拼死战斗。 ------------ 第一百六十一章 梁王出手 这些亡灵骑士的战斗力也相当强,打击力之大,让李磐几乎难以招架,他们的法宝,也很多,碰撞在李磐的身上,生疼啊。 不过,李磐的身上有遮蔽法帖,头上身上被无数的法宝打击了,还能抗衡得住,基本上,没有任何伤害,就是偶然有伤痕的,不到三五秒钟,就自己恢复了。所以,那些进攻的亡灵骑士才脸色大变:“这家伙是打不死的妖怪!” 你们才是妖怪,你们全家人都是妖怪! 李磐在心里默默地雄辩着,手上加倍地奉还。 黑龙玄鞭不愧为法宝,因为李磐道力的增长儿增长了许多,闪电在鞭稍上噼里啪啦地作响,炸出了无数的雷声,将逼近的亡灵骑士给惊退,甚至,将一匹小狮子都打得暴跳如雷,惊慌失措,光想转身逃跑。 亡灵骑士的进攻很变态,李磐的抗衡能力也很变态,所以,让玉凌子老道士更加阴鸷了起来。他很快地医疗了肚子上的伤痕,站起来,召唤了自己的狮子坐骑,来到了李磐的跟前:“好小子,你竟然是个不死之身的前体,怪不得这么强横,这么胆大,能被清逸那个傻瓜选中为掌门人,又敢和我老人家对阵呢!” “老道士,玉凌子,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王八蛋,迟早会有恶报的!”知道打不过,李磐决定开辟新的战斗领域,进行语言攻击。 “嘿嘿嘿,你们都过去。傻瓜,一个小毛孩子都拿不下,真是笨鳖,难怪你们都死得这么窝囊,滚开!”老道士把所有的部下都呵斥离开,自己面对着李磐,他的部下则很机警地守卫住了四周,防止李磐逃跑。 这些亡灵骑士的缺点是速度慢,既然是死人,尸体,灌注进去的亡灵,肯定有不适应的,排异的可能,或者怎么样子,否则,以这边萨满教护法的本领,怎么这么弱啊? 李磐没有想正确,不是人家弱,而是他的身体变态,太有耐性了,不是进化的遮蔽法帖,他早就让人家的法宝给砸死了一百回了。 “五花聚顶,天打雷轰!”老道士玉凌子忽然怒吼了一声,双手伸展开来,向着天空用力地招摇着,身体也一阵阵地颤抖着,发出了恐怖的声音,声音刚刚响起,就有一种沉闷的雷声从远处发起,隐隐约约,周围的风也骤然紧起,阳光也因为不堪着巨大雷声和阴暗的风力,自己萎靡了起来,一阵阵的阴云在周围泛滥,流窜,好像要把这儿彻底地吞噬。李磐发现,就是现代社会那么凶残的雾霾,也没有这个局部环境里的阴暗更加恐怖。 老家伙难道真的不是人而是神仙或者妖怪? 这就是李磐当时真心实意的想法,总之,老家伙实在是太强悍了。 老道士继续念动着咒语,周围的风声雷声阴云更加壮大了气势,特别是阴暗的云团,迅速地聚拢了在周围,开始还是黑色,后来就是墨色,倒海翻江,翻腾沸腾,好像海洋上的浪潮,被全部搬迁到了这儿,要在瞬间将天地都吞噬淹没。 李磐呆呆地看着这样的法术,感慨不已,羡慕不已,麻痹的,要是老子有这样的法术,就专门去倭国,将他们牛逼比擦擦的侵略军一举浇灌成鱼饵! 老道士继续年动着咒语,越来越快,那频频蠕动着的嘴唇,疯狂地拍击着,发出了嗡嗡盈盈的声音,震撼着人的耳膜和心灵,是一种绝对的妖异。 突然,老道士将一直手朝着空中一抓,向着李磐的头顶扣去,同时大喊:“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股阴暗漆黑的云团,突然扑向了李磐的头顶,随即,爆裂出一个巨大的火球,一道粗犷的雷电从天空的云层中直扑下来,牢牢地笼罩在李磐的头上,随即,形成了一个湛蓝色的电光球,将他包围其间。 李磐现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也没有任何成功的希望,干脆,站着不动,反正,瞬移的法力也被人家遏制了。 悲哀的心情都没有了,李磐只是好奇地观赏着老流氓道士对自己的屠杀,死就死了,去求,老子要看看你有多牛逼,玩弄什么花招宰了爷。 被包裹在蓝色闪电的小小空间里,好像一个蓝色的蚕茧,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儿的逃逸机会,噼里啪啦的闪电,不停地爆裂着,朝着李磐的身上烧灼,温度很高,烧得很疼,但是,还不要命。 李磐骤然发现,自己的身上,那进化了的遮蔽法帖,竟然再现了! 一层金色的光芒,在李磐的周身上泛起,将他的全身都笼罩其中,这些光芒,和侵袭他身体的电光对抗,哪儿的电光爆裂,那儿就有浓郁的金光闪烁,将电光驱逐了。 李磐看呆了。 这层金光,应该就是遮蔽法帖! 李磐发现,自己就象一个警用的车灯,在明亮阴暗中变幻闪烁,身上爆裂出来的金光,时而稍弱,时而炽烈,反正,没有任何规律。 老道士玉凌子正在施加法术,看到了这种景象,惊呼一声:“遮蔽法帖!千年进阶!” 李磐不管他怎样说话,反正能够听见吧,也就大声地回答:“你随便吧,反正,你弄不死老子!” “废话,你太自大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九雷轰顶!老子要用绝招将你小子轰成茅厕里的尘埃!”老道士疯狂地喊道。 果然,天色再变,中午诶完全没有了一丝一毫的阳光,好像到了午夜,一道道电光在周围的天幕上爆裂着,闪烁着,最后聚集着,越来越粗大的电光正在冲着李磐身上的电光蚕茧增补。这个蚕茧越来越大,越来越厚实,电光也越来越炽烈。 正在李磐担心的时候,轰的一声,一声炸雷在这个小小的蚕茧里爆炸,将他震撼地几乎昏死过去。 在模糊的意识里,他又听到了一声震天的巨响,随即,这些笼罩在周围的阴暗雾霾一扫而空! 轰轰轰,残云,雷电,笼罩包裹了他的蔚蓝色闪电光球,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老道士玉凌子闷吼一声,突出了大口的鲜血。 一只利剑插在他的胸口上,他用双手抚摸著剑柄,狠狠地一拔,完全拔了出来,鲜血再次喷涌,被他用手指快速点戳了穴道,法术封闭了。 “是哪一个无耻的宵小在偷袭老夫?”玉凌子站起来,暴跳如雷,朝着下面怒吼。 一个面色铁青,走路都有不稳的黑面大汉从周围的地面上仰望着,朗声的大笑:“玉凌子,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匹夫,居然和我的徒弟过招,欺负我徒弟算什么本事儿?” 李磐一看,赶紧揉了揉眼睛:“梁王?” 那人竟然是梁王张宗禹! “哼,居然是你,想当年,老子在淮河上打败了捻军的妖王张乐行,又打败了你,你们数万骑兵,何其嚣张,最后还不是被老夫协助,一举荡平?你今天偷袭老夫,不算好汉。”玉凌子暴怒地叫骂道。 “扯,老子是世外修道之人,哪里跟好汉搭界?如果是好汉的话,早就把你这老匹夫给掐死了!”梁王张宗禹讥讽道。 因为电光球的崩溃,李磐打破了禁制,可以使用瞬移的法术,返回了地面,儿玉凌子也带领部下,都降落到了地面上。 “你你你,反正你偷袭老子,胜之不武。”玉凌子好像伤痕未好,说话声都很虚弱,“想不到你这么多苟且偷生,还能修炼出如此强横的道法,比起当年,你抢了不止十倍吧?” “扯!滚!有多远就滚多远,否则,小心我用钉心针扎死你,你的功夫再强,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元气破损!”张宗禹喝道。 “你吹什么牛?”玉凌子喝道:“你不过我麾下的小小败将!”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金光从张宗禹的手上腾空而起,华丽地旋转了一圈儿以后,蓦地朝着他的脑袋上扎来。他赶紧躲避,跳离了自己的狮子坐骑,就听一声爆响,那匹威武的雄狮竟然被这道金光给震死了。 狮子虽然是小型的狮子,也有三五千斤的分量,比真实的孩子要大得多,而且,都是道术开光加强了的猛兽,如此不堪一击,证明了张宗禹的强大。 “还不滚蛋?难道要我大开杀戒吗?”张宗禹暴烈地喝道。 “嘿嘿,我有法狮四象,你有什么?能够和我对抗吗?”惊魂未定的玉凌子外强中干地说道。 “我有黄巾力士九具体!”说罢,张宗禹的嘴里默默念叨了数下,在他的身边,就逐渐地涌现出就和山体硕大健壮强横的黄巾力士,一个个高可十丈,威猛无匹。 “啊?算你厉害!张宗禹,你等着瞧,我们大宗门迟早会来要你小命的!”说罢,玉凌子灰溜溜地召唤着自己的亡灵骑士,带着四只大狮子等,一阵风而的逃脱了。 眼见着玉凌子等人在空中消逝了,张宗禹没有动,眼睛一直盯着,耳朵也在认真倾听,等了几分钟,才点点头,“扶住我!” 李磐急忙上前,搀扶住了他:“梁王师傅!” “别动,让我歇息一会儿!”张宗禹在李磐的搀扶下,颓废地坐了下来,也不管身边的泥土如何不干净,可见,他战斗中虚耗了太多的元气,已经虚脱了。 坐了以后,张宗禹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体不停地发抖。 “梁王师傅,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感冒?”李磐关心地询问着:“梁王师傅,多谢您救了我的性命!” “嗯,龙峰,你的法术增长了不少啊,尤其是抵御道法的能力,让师傅都震惊,你实在进步太快了,让师傅都感叹,江山代有人才出,师傅是老了,不行了!” ------------ 第一百六十二章 纠集 力量 “师傅,徒弟惭愧哦,被那个妖道困追,差一点儿就没命了,还是师傅厉害,把那么变态的家伙都打跑了。”李磐敬仰地说。 当年,张宗禹在黄骅把自己的法宝都赠送了自己,然后和帝皇派武士李莲英战斗,据说身负重伤了,可是,还能够在几年以后变本加厉,修炼出如此强大的道法,能够召唤九个黄巾力士,这简直就是超级变态! “打?笑话,我岂能打过玉凌子?他是清正的师叔,本能高强得很,可以驾驭云雾横飞的,几乎是半个神仙的妖孽了,我岂能打败?我是吓跑了他,拼命吓跑了他!”张宗禹咳嗽着,呕吐出了大口的浓血,显示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害。 明明他偷袭玉凌子,占据了完全的上风呢。 “师傅?” “别,玉凌子那家伙已经溜了,而且受了伤,数个月之内不敢来的,放心,不过,师傅告诉你,你这样不行,你们这一向,在京津地带屡次袭击西洋鬼子,战斗天机门的叛逆,师傅都能知道,师傅几次也在窥探,在暗中保护着你们,可惜,师傅的旧伤太厉害,没有法力帮助,这一次,没有办法,只能来了。”张宗禹的脸上,有虚弱的潮红颜色。一个铁面大汉,如此,不是好兆头。 李磐将他搀扶着:“师傅,您歇息着!” “不要,没时间了,师傅得赶紧交代,否则,就没有时机了。”张宗禹慈爱地看着李磐,用难以迅速听懂的淮上方言说。 “师傅?” “别,龙峰,你听着,现在,凭借着你们的实力,根本不是西洋魔法师和东洋鬼子,天机门叛徒的对手,你们必须联合满清萨满教和帝皇派武士的残余,再去请太平天师,太平天师才是核心,给他本身就是真龙天子之身,有龙鳞逆反之怒气,可以增强玄力。他的到法修炼,现在已经很高强很高墙了,只是,他还在闭关,你得去找,我一直没有找到,还有师傅不行了,师傅没有了修行法力,只有虚幻的招法,所以……” “师傅?你很行的,你打败了玉凌子。” “不是,我是吓跑嘛,师傅挖出了自己的修炼内丹作为玄元神力,用利弩射了玉凌子的雷电交加之法,已经不行了,”说着,张宗禹掀起了衣服,给李磐看他的腹部,只见那壮汉般的硕大肚皮上,有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内丹是修炼者集结在小腹部的一样元气结点儿,随着修炼年代的持续,会越来越实体化,硕大,现在的李磐发现,自己还没有进入结丹期。丹元被挖的意思,不仅毁灭了他的道法修行之路,还将断绝他的性命。 李磐哭了:“师傅!” “别怕,你的奇遇会继续的,你是天机门的掌门,将来,会顺承天地气运的,” “师傅,那你召唤九个黄巾力士的功夫,总是真的吧?”李磐还有小小的私心,想学这一招。 “不是,那是假的,骗人的,一个虚幻的影子,你看现在,还有吗?师傅要是能够召唤就个黄巾力士,还能够放跑那个贼道士?”张宗禹握紧了李磐的手。 “好,我知道了,师傅,您好好休息,我来照料你。” “嗯,能如此,是我的造化啊。”梁王张宗禹忽然悲怆地看了看李磐一眼,脸上又腾起了幸福的滋味:“有徒弟在身边照料,就算横死荒郊,也不错呢。” “师傅?”李磐急了,已经看出,张宗禹的脸上,灰暗的气息浓郁起来,眼神突然虚弱。 “好自为之!”张宗禹用手握紧了李磐,眼睛死死地盯住,忽然脱力,身体瘫软了。 李磐急忙叫喊着,摇晃着,却再也无法让他苏醒,一代枭雄,捻军的著名统帅梁王张宗禹,已经在他的怀里故去了。 李磐涕泪横流,抱着师傅的尸体,跪在泥泞的荒野上,无比悲痛。 除了感慨英雄的穷途末路命运之外,他更担心的是国家的命运,自己的命运,未来的前途。今天一战,被天机门正统派的叛徒汉奸们袭击,十名玄门高手被杀,自己也差一点死掉,自己的师傅为了拯救自己,也壮烈地捐躯了。 遍地尸体,遍地英雄,遍地沧桑! 哭了一阵子,李磐抱着师傅的尸体来到了村庄的边缘,用黑龙玄鞭挖掘了大坑,将师傅掩埋了,还设立了一个秘密的记号,接着,又一一挖掘了坑道,将其他死难的道士和少林寺武僧也掩埋了,这些英雄好汉,死亡的样子极其悲惨,多数是被烧成了短短的木炭…… 掩埋,做出标记,李磐垂泪默哀。 “掌门人?您在干什么?”一个道士,忽然瞬移出现在了李磐的身边,一看,是清风道长。 李磐将战斗的过程讲了,包括前师傅梁王张宗禹的死难等等,让清风道长一阵唏嘘:“太惨了,掌门人,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根本不是天机门叛徒们的对手,再这样战斗下去,也许,我们的天机门真的要灭了!” “清风道长,要不这样,你接任掌门吧,回到鸡公山上,继续率领小道士们修炼,维持保养天机门大相派的血脉,我继续想办法,继续战斗。”李磐也不想为难清风道长,反正,出师战斗以来,大相派损失惨重,清辉道长死,龙武尊者伤,不少的道士死,这些都是天机门大相派的精华部分,人家担心害怕,也是人之常情,战场上的士兵尿裤子,也不是绝对无耻,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够真正感知。 “掌门人,你呢?”清风道长有些惭愧,讪讪地问。 “我继续想办法,”李磐将自己所知的天机门情况全部讲了出来。玉凌子的身份名讳,在李磐是全新,在清风道长,则是如雷贯耳,天机门正统派的八宝,八老,道法高深,赫赫有名,所以,他的话,清风深信不疑:“掌门人,我明白了,我们天机门大相派不能让步,不能退缩,否则,一定给这些家伙灭了门的。” 有这见识就好。李磐想了想,就和清风一起,先去各大玄门拜山,先是少林寺,按说,少林寺不是玄门,可是,他们的武功之外,法术也自成一体,瞬移以后,到了少林寺,见了方丈大师,又看望了高慧大师,李磐将玉凌子在得意中讲述的故事给他们都说了,立刻把方丈大师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天机掌门,如此说来,此番天下大劫,竟然是国内道门众人作梗了,我等必须出面平靖,否则,以后的国家和百姓,也都的不安宁,这些道门败类,竟然可以为所欲为了!” 方丈大师受到李磐的恩惠,没有他的到来,方丈还被叛徒高月囚禁呢,方丈大师对高月的痛恨,不是他要篡夺权威,而是违背道义采取了极端的措施,从全真教的教主变化,方丈大师智慧地想到了高月:“老衲以为,或许少林寺的变乱,也与天机门正统派的胡作非为有关!高月就是少林寺的赵无绶!” 方丈大师一说,许多的少林寺的高僧都如梦初醒惊呼起来:“一定是!否则,他一个高月,哪里敢如此嚣张?” 李磐笑了。 被玉凌子的铁骑匹练部队围攻,自己的突击小队死伤殆尽,固然损失很大,可是,也不是没有收获,先是知道了天机门正统派的阴谋,再是激怒了少林寺等天下玄门,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方丈大师智慧超越,所思所想自然不会错误,晚辈也是这样想的。”李磐赶紧附和了方丈的看法,只要能够和少林寺这样的名门正派结合起来,战斗天机门正统派叛逆,就增加了许多的把握。 “玉凌子的铁器匹练是如何的形式,你再给老衲讲讲!还有,可有没有清正的消息?老衲想,也许,我少林寺出面,和他直接对话,劝慰一番,也许有些效果,就算没有效果,也是仁至义尽。” 李磐按照要求,将玉凌子的狮子战队介绍了,听得所有少林寺武僧和高级大和尚们摇头不语,可以说,这种轻松自在地悬浮在空中的战队,不是一般少林寺的高僧所能够对付的,大家在地上,人家在天空中,根本不对等。不过,少林寺中,还有一些偏重于道法的武僧,也可以驾驭瞬移类似的法术,或者他们腾挪闪烁的本领极高,可以云梯纵,跃上数十米的高处,战斗之中,也可以发挥作用的。 考虑到形势严峻,方丈大师亲自策划,从所有的少林寺高声中挑选出了可以横空数十步战斗的高手七人,他自己带队,一共八人,又派遣人手跑去了娘子关,由清风道长瞬移运输,十几名武僧将赵烈文置换出来,然后,李磐,赵烈文,少林寺的八名高僧,一起往江西龙虎山。 瞬移的运输法术,确实高明,证实了天机门大相派还有些门面。到了龙虎山前,赵烈文以弟子之礼节叩问山门,要求见到张天师。 “张天师闭关修炼,暂时不见外人。”负责接待的龙虎山老道士,一脸从容。 “我是赵烈文啊。怎么,师傅您居然不认识我了?”赵烈文赶紧报上名号。 老道士一笑:“我倒是认识你,湘军的护卫高手,在曾国藩身边的,可是,你不是已经去世了吗?现在怎么又冒了出来?莫非,你是冒牌的?” 赵烈文急忙将自己的情况讲述了:“恳请道长知会张天师,就说国家有大凶,我华夏所有玄门都有灾难,务必请他出山。” 老道士听了,格外为难,终于点点头“那好,别人都呆着,只许你一人进山。” 赵烈文略微有些尴尬,因为,少林寺方丈大师都被拒绝在门外,太不礼貌了。 ------------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临清联合 很快,赵烈文进入了龙虎山,接着,又出来,脸上一片悲戚神色,点点头,很礼貌地和护卫山门的老道告别,然后:“诸位,张天师确实在闭关修炼,而且,正处于最关键时期,真的不能乱走动,所以,我们还是走吧!” 大家叹息一声,只好转往茅山上清派。路上,赵烈文悄悄地对李磐说:“天机掌门啊,龙虎山确实有不得已的隐衷,现在,他们连自保都很困难,真的无力支援我们了。” 李磐想到了一个问题,立刻问:“先生,张天师是不是已经受伤了?而且很严重?” 赵烈文看着李磐,竖立起了大拇指,认真的点点头,“掌门冰雪聪明,我也不多说了,反正,以后不能指靠龙虎山了。” 李磐进一步推论:“是不是张天师被人袭击暗算了?而且,宗门中的高手,损失惨重?就算是大法宝一类的东西,也被人家抢劫了不少吧?我敢认为,偷袭者就是天机门正统派清正一伙儿!” 赵烈文顿时对李磐的看法,又增加了许多的敬意:“天机门就是天机门,这样细微的事情也能够测算出来!看来,统领天下玄门的领袖,非你们莫属了。” 李磐也不说破,领着大家往茅山,到了茅山宗,先慰问一番,将死伤的茅山道士高手什么的事情过程都讲了,然后,又告知天机门正统派的野心。 “天机门如此作恶多端,勾结西洋匪类,祸害华夏百姓,中国玄门同辈,真是罪大恶极,人神共愤!我茅山派弟子,已经死伤若干,但是,我茅山派绝对不会屈服,今后,将与他们决战到底!就算是宗门毁灭,也在所不惜!” 茅山道士属于上清派,自成一体,以符篆为主,也善于捕捉鬼魂,所以,茅山道宗主刘武子道长,亲自出山,纠集了弟子,还将茅山特有的鬼魂之术拿来,将道门中已经死难的高级道士的遗体都搬迁起来,注入了法力,形成了强悍的傀儡战队,作为对抗天机门正统派的核心。 当然,刘武子宗主也知道,自己的法术比之天机门正统派要差了许多,李磐也能知道,否则,阴险狡诈的清正就不会留下他们不事先做手脚铲除了。不过,这个个战斗的热情不能打击。 一行人手又转向了湖南,在湘西,由赵烈文出面,寻找到了湘西苗族的蛊毒师傅们,这些蛊毒师傅,往往单独行动,或者师徒相传的松散形式,很难立刻召集起来,要不是李磐天机门出色的瞬移运输能力,这帮人可遭罪了,别说找人,就是跑到湖南也得多久? 赵烈文本就是湖南一带混过的熟人,又利用湘军的旧关系,很快就打开了局面,在两天的时间里,寻访了三十多个蛊毒师傅,甚至还找到了一些道法高深的独立驱鬼师傅。将国家大事讲讲,又奉献上一些金银之物,还进行慷慨的空头许诺,毕竟,赵烈文代表了朝廷的威信,表示要在驱逐了西洋鬼子,击败了天机门叛徒以后,给与这些人正式的承认,允许他们公开活动,给与薪金等俸禄。反正,赵烈文一个品貌端庄的老头子,居然撒谎起来不眨眼睛。跟这些蛮荒边城的苗族高手讲起兄弟姐妹的情谊了。 “好,”赵烈文的名声,还是不错的,所以,迅速地召集了十二名蛊毒高手,以及四名驱鬼师傅,这种人在倭国叫做阴阳师。 在峨眉山,九华山,普陀山,在其他很多道观门派,李磐等人都进行了拜访,寻求支持,国家危难如此,敌人强大如斯,必须做这些琐碎艰苦的统战工作。 四天以后,李磐带领九十多人的庞大战斗团队,出现在了北京城外秘密基地的村落里,众人先查看了之前战斗的痕迹,祭拜了梁王张宗禹和一干死难的道门同类,再次扎下了根基。 新的结界聚集起来,因为少林寺最强的高僧都来了,因为茅山的门宗都来了,因为九华山和崂山的道宗都来了,高手云集,制造的安全屏障自然不同以往,地址的选择体现了李磐的用心,让大家都很敬佩:“还是灯下黑的理论,这儿应该是他们最想不到的。” 建立了基地以后,大家立刻商讨对敌人战斗的事宜,现在,敌人有两个,一是西洋鬼子的魔法师和东洋鬼子的阴阳师一类,一是国内的叛徒如天机门正统派,全真教等。其中的重点是天机门。这是罪恶的中心。 赵烈文还派遣人手,向陕西西安城发送了消息,要求取得朝廷的允许,寻找残余的萨满教旗下残余高手,以及帝皇派隐藏幸存下来的人手。 基地上厉兵秣马,加紧修炼道法,李磐则向几位掌门道宗一类的简述了自己的战斗原则,策略方案,表示,在单个道力不足的情况下,必须采取集团的战术,研究一起战斗的方法。还将自己的知识经验提供出来,让大家分享,研究。 天机门叛徒们有铁骑匹练,肯定还有其他的战术,李磐等人就研究出了阶梯战斗的战术,埋伏战术,诱敌深入战术,等等,还让所有参战的人员,根据自己的特长扮演不同的战斗角色。 方丈大师和几位道宗更有劝慰,因为年龄很大,人脉关系很广,相比而言,李磐的身份就很尴尬,几乎所有的道士都比他的年龄大,让大家服从一个小毛孩子,心里不太舒服斯基。 李磐明智地将统领战队的首领地位让出来,让少林寺的方丈大师来担任,以少林寺的名声,让大家都没有意见,而且,心悦诚服,做起事情来,就方便多了。 李磐没有歇息,又做了一件事情:寻访萨满教的残余高手。帝皇派沦陷隐蔽在京津地区的武士。 李磐和周治平一起,踏上了征程,第一站是寻访临清城的水柳王。 从秘密基地出来十多里以后,李磐才和周治平一起瞬移,到了临清城以后,眺望着内外城墙那沧桑斑驳的砖石,依旧繁华,浑然没有京津地区战乱的行人和街道,俨然熟悉的道路,李磐感慨万千。 六年了,弹指一挥间。 在街道上,李磐和周治平一起信步走着,寻访了当年曾经走过的街道,来到了龙峰家的地址,看着颓废的房屋,还有叔叔婶婶,两位老人其实只有四十余岁,一见李磐回来,大为惊喜,抱着他不肯松手,哭个不停。 幸好,李磐有先见之明,将喜儿从戒指空间里释放了出来,于是,由这位妹妹老婆去对付她的亲人。喜儿乍一看到熟悉的临清城,也忍不住惊喜,喜极而泣。最后哭得稀里哗啦的。 女人如斯,李磐不管,将周治平留下照应,自己立刻出发,去寻访水柳王。 道路不认识,凤眼的位置也不清楚,想来,满清的凤眼一定是个秘密去处,李磐想歪了脑袋都想不出来在哪里,又用自己的道法神通窥探整个临清城,也没有任何所得,就是将窥探侦查的范围扩大到了城池以外数十里,也毫无所得。 不为别的,既然是一个朝廷关系重大的命脉所在,肯定设置得异常机密了。 将戒指的空间打开,召唤出了旗装美女杀手,两个美女都出来了。惊喜地看着外面的场景:“呀,很熟悉啊,相公,是不是来到了临清城了?”“对啊,我用鼻子一闻都能够知道。”“去,谁不知道啊。”两个美女小老婆娇嗔妖媚,不可方物。 “走吧,找到你们的水柳王姐姐。”李磐拍拍她们的肩膀,香气扑人的肩膀,瘦削可爱,忍不住用手腻了一把。 冷静。 无语。 “怎么了?”李磐惊讶地问。 “相公,我们不想去。”两个美女少女杀手都坚决地说。 “为什么?是不是一到临清城,你们就感觉回到了巢穴,所以,觉得可以摆脱我了?也好,为了联络水柳王,我这次就是善意的,要释放你们,把你们完璧归赵。希望你们找到水柳王以后好好说说,我们现在,要共同对付天机门叛逆和西洋鬼子的魔法师力量,共荣共存。”李磐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李磐有理由担心,这两个魅力的少女,不,年龄在四五十以上也可能的美女,都是修炼出来的玄门法师一类,在水柳王的麾下呆了多久都不清楚了,在自己这儿,就是俘虏,而且,整天被封印在遮蔽法帖里,现在又被一直收拢在戒指空间里,这种囚徒的生涯谁愿意过啊?还有,在自己修炼功法的时候,作为发泄多余阳气的工具,把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给祸害了,李磐亲眼看到梅花朵朵开在狭小温暖的床第之上。以后又是想着了就召唤出来战斗,不是肉体战斗就是帮助打架,反正没有一点儿好处,这样的待遇,谁愿意? “不是,相公,您误会啦,人家是不想离开您嘛,喂喂,相公,您怎么能这样呢?您是不是腻歪了我们姐妹了呀?”“对呀,我也不想离开,我才不傻乎乎地回去呢,水柳王虽然让我们修炼功法,可是,在那儿,简直郁闷死了。”两个美少女争抢着扯住了李磐的胳膊,声讨他们有良心。 “好啦好啦,要不,你们别露面,还是我去找你,我也舍不得你们呢,只是,你们得……哎哎哎。”李磐被这两个疯狂的小妮子给兴奋地揪着拽着当猴子耍了。 ------------ 第一百六十四章 水柳惊变 在两个兴奋到疯狂的小美女妻妾的指点下,李磐才知道寻找水柳王的方法,顿时惊讶得几乎崩溃。 一种,念咒语直接来到水柳王的卧室前面,那是唯一的通道,而满清王朝的凤眼就在附近,二,寻找帝皇派武士在临清城的首要代表,冯青! “对不起,请问两位姐姐,冯青不是六年前的临清城的州判官员吗?如果是的话,咳咳,我已经在六年前将他杀了。这条渠道是不是行不通啊?”李磐回味着六年前那刻骨铭心的场景,冯青威严地在漆黑的庭院里走过,脚步声声矫健,身后有家丁跟随,喜儿那时候在屋子里凤冠霞帔地捆绑着,九姨太还是冯青的玩具,正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喜儿…… “不是,相公,你为啥不肯直接念咒语到水柳王老人家的下榻之处啊?那找她不是直接些儿?”美少女杀手某甲眼睛水水地看着李磐,扑哧一笑。 “我也想啊,只是万一你们吃醋了不理我我可怎么办?我也舍不得你们啊。”李磐是个成年人,在现代社会里也谈恋爱斗嘴皮子,并不幼稚,讨女孩子的喜欢还是有办法很机敏的。 “去,相公,只要你敢,也许,水柳王她老人家还会施舍你一夜不定呢,嘻嘻。”“对,姐姐说得对,水柳王也许会直接拿刀,让你把你最好玩的东西给施舍下来,哇呀,疼啊,相公,您就哭鼻子吧!” 两个无良的,被自己伺候美了的小妾这样调笑,让李磐格外,不是痛苦,而是舒服,他真的想就此退出江湖,什么狗屁的天机门,西洋魔法师,麻痹的,老子一个人娶了四个美女,左拥右抱的,这日子,如何逍遥快活? “住口,我是严肃的,问你们,冯青怎么能够通连水柳王?”李磐不能再嬉皮笑脸了。 “哦,相公,冯青是帝皇派武士啊,是朝廷驻守在这儿的玄门联络者,有什么事情,和水柳王通连声气。”俩做小妾的急忙规矩地回报。 “冯青死了以后呢?” “不知道了!” 李磐这能够理解,为什么冯青那么胆大,在临清城这样的地方公开抢劫良家民女做妾,后台太硬了,身份太特殊了,也许,临清城的知州就是个摆设。既然他的渠道没有了,只有走无线直通车了。 收了两个小妾,李磐将她们教会的咒语念叨了三遍,然后,眼前一黑脑袋稍微有些晕眩,就到了一个地方,这儿,开始还是漆黑的,等了一会儿,就见蜡烛的灯光点燃,不,不是蜡烛,而是嗅起来清香如玫瑰花瓣的光源,竟然是夜明珠啊。鸡蛋大的夜明珠本来是被什么遮掩的,现在幕布抖擞开了,周围就亮堂了起来,使李磐看到了一切。 果然是一个非常华美的卧室,好像一个高级宾馆内的模样,不过,一切都是精致的仿古设置,流苏的珍珠玛瑙,古色古香的家具,丝绸飞旋的帐幔,雕梁画栋的木质器具,惟妙惟肖的各种工艺品,特别是巨大的黄铜梳妆台,各色女性梳妆用具,显示了房间的属性,也许是因为女性居住缘故,房间里的温馨韵味特别令人震撼,李磐这样的年轻人,都无法自持,很想跳起来高歌一曲。 “水柳王在上,天机门大相派掌门龙峰求见,因为事情紧急,只有贸然硬闯,请水柳王多多原谅。”李磐没有看见任何人,但是,看着房间高高的屋顶上那绚丽多彩的藻井图案中,有好几只狰狞的蝙蝠,就感到了头皮发紧。 “你是谁?再说一遍!”一个威严的女子声音说,从声音的磁性和含糖量看,是一位老年妇女,不是水柳王。 “我是天机门大相派的掌门龙峰!”李磐回答。 “放肆!你竟然敢擅闯临清凤眼?”老女人说着,声音越来越近,可惜,在李磐这儿,居然看不到她的影踪。 李磐将自己寻求帮助,和天机门叛徒,西洋联军血战的情况讲了。房间里一直没有人说话,很久,李磐无聊地独白讲完了,再次请求:“恳请面见水柳王。” “你到底是谁?”老妇人的声音问。 “我是天机门……” “住口,我是问你,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个渠道进来的,要知道,不是水柳王的人,除非有临清城州判的直接引导,是绝对不能进入这个秘密地方的。而即使有了冯青等人的引导,你们外人也只能够进入外面的庭院里,绝对不知道这儿!说!”老妇人异常震怒。 李磐只好将两个小妾的身份讲了,还谄媚地说:“她们是水柳王的部下侍女,我是她们的相公,因此,我勉强也可以算是水柳王的麾下人手啦,还有,我的老家也是临清城的,咱们是老乡加上姻亲,亲上加亲。” “你给我住嘴!这儿只有水柳王和镇守凤眼的朝廷侍卫,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更没有一个男人,男人是不允许进入这儿的,进入了就是死!你说吧,你要怎样死法?”老妇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愤怒和羞愤。 “老人家,您听我说嘛,我是为了拯救朝廷而来的,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李磐也很生气。 “嗯,看在你这份对于国家朝廷的孝心上,暂时赦免了你的罪过,你说吧,你要怎样拯救水柳王?”老妇女突然改口了。 “拯救水柳王?”李磐大吃一惊:“老人家,不会吧,水柳王怎么样啊?她不是在这儿吗?我就是来找她共同对付汉奸卖国贼和西洋鬼子法师的。” 一扇墙壁,朱红的木质墙壁忽然从中间洞开,分成了两扇,接着,一个深邃的房间漏了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在四名旗装魅力少女的护卫下,颤巍巍地出来,她雪白的肌肤,虽然在褶皱的年轮下失去了光华,依然让人感受到凝脂般的绚丽,威严,气质,也充满了慈和的长辈情怀。 李磐看见这个旗人装束的老妇女,还差一点儿以为就是慈禧太后呢,影视剧里的慈禧太后,往往是美艳年轻的,很正面。“老人家,我在这儿。”李磐赶紧拱手。 “好了,我知道了。”老女人用手指一点儿,屋顶上的那几只蝙蝠就扑棱棱地飞去了。透明的水晶窗玻璃开而又合。 “老人家,水柳王呢?我听说,这儿就是她的卧室呢,她……” “我说过,你应该先去拯救她!”老妇人悲伤地说。 “知道,如果需要的话,老人家,老奶奶,不知道水柳王人在哪里,为什么需要救援!”李磐小心翼翼地询问。 “嗯。”老女人打量了李磐半天,才说道:“看你也不象是圆滑可恶的人,应该值得信赖,水柳王在六年前,被你诱惑在城外的时候,英国夷人里提摩太前来偷袭凤眼,结果,将凤眼中的镇眼珠宝盗窃而走,本护法也受了重伤,还好,水柳王迅速赶回,赶跑了里提摩太,抢回了珠宝,就是一枚亿年的琥珀青凤夜明珠,一尊火凤凰沐浴图,一顶凤冠金衩。使大清国脉之一的凤眼得以保存,不过,我临清凤眼的镇守阵图被玷污,防守能力大为削弱……不说那么多了,反正,今年六月,有人来找水柳王,就是京津帝皇派武士的四怪之一的电眼唐三。他说萨满门下要召开紧急会议,务必使水柳王参加,因为皇帝和圣母皇天后都要参加,所以,水柳王就去了,临走交代,除非意外,她在三天之内,必定返回,否则,一定有意外之灾难,那时,必须封闭所有的渠道,小心掩藏凤眼地点,静观其变,当然,水柳王也说道,一般没有其他意外的,凭借着她的修为,在普天之下,已经没有几个对手了。但是……” 水柳王失踪了! 这位老女人,竟然是前任的水柳王! 既然打开了话匣子,老妇人也就对李磐不再隐瞒,萨满教下,竟然是以女性为主的玄门派别,而且,无论大萨满和诸位神君,号称王的级别,都是师徒承接的,老妇人在年龄太大以后退休,让自己的弟子当了水柳王,自己也跟着坐镇临清。另外,这位前任的水柳王,也患有疾病暗伤,是追随当年的努尔哈赤激战宁远城的时候,被明将袁崇焕邀请的前天机门的高手击伤。 乱七八糟的故事,千奇百怪的联系,真假莫辨。 “我明白了,老奶奶,我一定想办法去拯救水柳王!”李磐发誓要援救水柳王,为此,还将两名旗装美少女杀手小妾从戒指空间里召唤出来,拜见了老妇人,作为凭信。两名少女一见老妇人,吓得浑身发抖。倒是老太太很宽容,还将两个美女杀手揽到跟前慰勉一番。她们是水柳王的部下,也是她跟前的使唤丫头。非常熟悉,六年不见,现在乍然见了,只有惊喜,没有怨尤。 两名少女杀手将自己所见所闻都讲述了出来,证明李磐讲的话都是真的,现在,他们天机门大相派才是为了国家,为大清奋斗的集团。 老妇人感慨万千:“真是难以想象,当年的仇敌,居然是当今的朋友,当年的朋友,居然是现在的仇敌。” 李磐询问老妇人,水柳王在北上京津时和唐三之间,留下什么话没有,怎样才能够找到水柳王。老妇人沉思默想了一会儿,召唤手下侍女,递给了李磐两样东西,一是拨水玉如意,一是柳叶儿刀。 ------------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对称战 拨水玉如意是一种特有的法宝,可以追寻水柳王的痕迹,据说,在十数里之内,可以感应水柳王的气息,或者声音,最玄妙的是,即使有道术的遮掩,屏障或者结界,也不能阻挡它的效能,因为,这个玉如意是水柳王平时贴身的用具,有心灵感应的作用。 柳叶儿刀是一把极为袖珍的小刀,可是,也是一种法器,属于暗器一类,看着是一把小刀,其实,如果你施加了法术,就能够连续不断地发射飞刀,极为细小的刀锋,有着强悍的杀伤力,老妇人说,除非实力超过水柳王那样的高手,一般的道士或者武力修炼人员,都无法抵抗这种小刀。这种柳叶刀是七代萨满修炼以后附会了法术的神器。 对未来的战斗,老妇人忧心忡忡,对于满清朝廷的动荡,无法容忍,但是,又囿于自己保护凤眼的职责,只能困守:“孩子,水柳王的事情,大清的事情,萨满门的未来,都拜托您了!” 老妇人让李磐表演了自己的道术,然后大摇其头,表示,他的道术是在太低劣了,为了增强他的战斗力,使用了一个白玉瓶子,倾斜出了一股凛冽的液体,浇灌沐浴到了他的身上,好像佛家的醍醐灌顶。、 当那股清冽无色的液体浇灌到了李磐身上的时候,他只觉得阴寒的气息遍布身心,寒冷得连连颤抖,不过,可能是相反相成的道理,眨眼之间,就有汹涌的热力从他的身上泛滥而起,汇聚在丹田之中,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兴奋地颤抖着,汹涌澎湃的暖流在周身巡回,筋骨和肌肤,脉络,肉体,好像沐浴在夏天阳光暴晒过的暖流中,十分惬意,十分舒适,最后,温暖的流动消逝了,浑身的筋骨却感到了从来未有的强健,就是意识神智也清醒了许多似的妙手玄医。 “多谢老奶奶的药液。”李磐赶紧表示感谢,反正,这是好东西无疑了。 “嘻嘻嘻。”老妇人身边的侍女们都被李磐机敏热忱的情志,英俊坚毅的长相吸引了,对他充满了好感。老奶奶的称呼,有些特异,所以,大家善意的笑着。 或许是这儿阴寒的秘密地带严肃的氛围吧,老妇人自己也笑了:“嗯,小子知道感恩戴德,便是有德之人。” 侍女们纠正李磐,应该叫老妇人为老神仙,她们都是这样叫的,李磐回身微笑着责备两个小妾,怎么不告诉自己,她们吐着粉嫩的舌头,不敢吱声,估计是怕老妇人责罚。 “我也喜欢老奶奶这称呼,罢了,你不要再责备她们,她们虽然已经是你的女人,可也是我水柳王麾下的人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必难为她们。”老妇人赶紧站在两个美少女的立场上。 一场紧张严肃的觐见突然变得很有趣,很有人情家庭味道儿,最后,老妇人告诉李磐,她使用的是历代水柳王修炼时产生出来的滋养玉髓,可以起死回生,改变增强人的体质,是珍稀的宝物,除非特别重大的事情,除非皇帝和皇太后需要,没有外人能够从这儿得到这种道法修炼出来的玉髓。 “龙峰,自今天起,你的道法修为将提升许多,而且,你再次修炼时提升的速度,也将远快于常人!”老妇人宣告了一个奇迹的诞生。 又说了一会儿话,李磐告辞,本来担心老妇人将收回两名美女小妾的,谁知道,人家挥手让她们出来,并且叮嘱她们,要好好照顾这个男人,高兴得两个美女一连磕了好几个头,感谢老祖宗。 李磐带着两名美女念动咒语出来以后,却发现,站在临清城外运河边上一个荒芜的旷野上,到处都是丛林,到处都是山丘,在小妾们的指点下,正走十步,左行十步,闭上了眼睛再走十步,睁开眼睛,才发现来到了运河边缘,看看后面的情景,与刚才所见迥然不同,明明临清城外,运河边上的繁荣富裕佳处,人烟缭绕。 水柳王和凤眼的隐蔽地点到底在哪里,从外面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相公,以后,我们就永远跟随着你了,再也不担心水柳王来抓我们了。”一个美少女蹦跳起来,抱着李磐的脖颈,很现代开放的气质。 “夫君,我们这回可是老祖宗老神仙正儿八经地许配给你了,是你的妻妾了,记住,我们不再是你的俘虏了!”另一个美女用长剑作势威胁李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李磐一个人脸上吧唧一声很响亮地亲吻了一个。然后开始使用拨水玉如意探查水柳王的痕迹。 这儿确实有水柳王的痕迹,具体是什么,李磐也不知道,可是,拨水玉如意变幻着颜色,按照老妇人讲解的使用功能,这就是有痕迹。 玉如意的前头,还有一个水晶球,当发现了痕迹以后,可以通过水晶球来窥探,当李磐观看水晶球的时候,惊呆了。尼玛,这是什么法宝?居然能够播放刚采集来信息的视频。只见一个猥琐的男人,在前面引路,水柳王风姿绰约的拖动着高高的木屐,那一身旗人的装束,将柔媚的身材尽显眼底,就是唐三那个家伙,都时不时地返回,窥探扫描着她的身躯,比如脸庞和胸脯什么的。水柳王气质高贵,举止娴雅,手持着白玉瓶子柳树枝条,款款而行,身边还有两名侍女,仗剑在身,英姿飒爽,美艳不下于李磐身边的两个小妾。 他们一共八人,其余的都是皇家侍卫的样子,应该是典型的帝皇派武士。 李磐能够看见她们聚集到了一起,使用法力,迅速地离开了清客。 没了! 离开以后,这儿的视频就此中断,让李磐摇头叹息。 “这是为什么?”李磐问。 “应该是水柳王施展了法术屏蔽,遮掩了行踪,她老人家很讨厌别人知道的,再说,她要是给道门中人知道离开了临清城,一定会有人来打凤眼的主意,上回她刚出凤眼不多久,能不是有英国红毛夷人来偷袭吗?”一个美女杀手解释。 拨水玉如意也无法知道水柳王的去处,看来,要在短时间内寻找到她是不可能的了。 李磐想想,只好回到了北京城外的秘密基地,这儿,道法的高手们正在训练具体团队作战的战术,怎样最大限度地利用自己的道法特点,结合个人情况,塑造新的战斗风格,方丈大师以明朝戚继光的鸳鸯阵法为例子,告诫大家,即使单个人的实力不济,只要能够发挥集体的作用,一样可以打败敌人的高手,例如,李磐此前曾经猎杀了西洋路德宗的一个侯爵,一个伯爵,一个公爵高手,还几乎摧毁了八国联军的联军司令部,击毙或者活捉敌人的统帅。 李磐将水柳王的事情跟大家讲了,意思是,在袭击京津的时候,要注意,寻访萨满教门下的高手和帝皇派,因为,现在,大家是朋友。 李磐尝试着使用了黑龙玄鞭,玄鞭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嘶鸣,黑色的烟雾和电光,噼里啪啦作响,让周围观看的人大吃一惊,纷纷夸奖赞叹。 少林寺的方丈大师说:“小掌门啊,才一天不到,你的法力怎么增长了不止一倍呢?” 茅山道宗说:“天机门龙掌门,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法宝?明明你今天早上的道行比我还差许多呢,现在,怎么就这么厉害了?” 清风道长也大为惊讶,可是脸上却波澜不惊:“掌门,你的道法一向如此,为什么平时不显示呢?让别的门派误以为咱们很差呢。” 就一回临清之行,李磐得到的收效,按照清风道长私下里的比较,道力增长了很多,从二阶五品的等级,已经进化到了三阶七品左右,和他清风道长的实力相当了。 奇遇。 李磐暗暗得意。 在李磐的主导下,大家研究了针对天机门正统派铁骑匹练道法的打击方法,如果是上一次玉凌子带领的战队,大家用法宝从地面轰击,再用一些高手腾空从侧面轰击,所有打击的对象都是控制大阵法的人。只要击伤了那个家伙,整个阵法就迎刃而解了。 对于天机门正统派现在的实力人物进行了评估,大家觉得,清正的道力,当和少林寺方丈大师的相当,或者稍高一筹,和龙虎山张天师一个级别,根据李磐所知玉凌子的事情,在天机门正统派,清正级别的高手还有十个左右,而比他实力更强的人物,如玉凌子等,还有八位。总之,正统派天机门的实力,确实很强大。 茅山道宗建议,将袭击的目标定为天机门,将猎杀的头号目标定位清正。 李磐大为赞赏,还阐述了这样做的意义,这就是不对称战争。 很快,秘密基地里的中国高手,就制定了正确的方针,决定不再袭击普通的西洋联军部队,重点是打击敌人的魔法师集团,如果和西洋魔法师对抗的话,其余的不问,只猎取侯爵和红衣主教以上的家伙,最好是公爵,而且,每次战斗,无论如何代价付出,都必须全胜而归。 “实行斩首行动,摸清天机门总坛的位置,摸清所有西洋魔法师公爵和红衣主教高手的所在,进行逐点猎杀。务必将其一一歼灭,挽回整个局势。”李磐将所有的意见综合起来。 ------------ 第一百六十六章 死难将军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李磐设计了一个yin谋,让清风道长叛变,经过一系列的策划和演练以后,李磐带领大家,从旷野里收集了数十具尸体,穿上了道士的服装,用烈火焚烧,然后,普通的,被列强流氓军队祸害的中国百姓,就扮演成了一般的道门人士,中下级的道士。再然后,将这个秘密基地处理好,储备了许多的粮食蔬菜等物资,还有一些道法器械,然后,让清风去向八国联军告密。自然,清风寻找到八国联军,却非要找天机门的人不可。 大半天时间以后,天机门正统派的十余名高手,果然伙同三名西洋侯爵,一名公爵,三名红衣主教,两名红衣大主教,一个法王,一个德干高原密宗高手,三十名子爵男爵高手,三千名士兵,突袭了李磐等人所在的秘密基地,李磐等人仓促抵抗,迅速撤退,将一座空旷的,烈焰中沸腾的秘密营地留给了敌人。 这是一个好现象,证明清风道长已经按照计划,正在取得敌人的信任,渗透战术初步成功。 李磐等战斗集团,全部返回了娘子关一带,第二天,才瞬移返回了东面,不过,选择了běi jing城的南苑一带,继续秘密扎营。 时刻瞄准běi jing城,时刻瞄准联军的统帅部所在,派遣jing锐四处打探消息,同时也等待清风道长的消息,反正,要多渠道进行侦查。 清风道长深入虎穴是一招险棋,一招狠棋子,一旦能够取得天机门的信任,就可以将所有天机门正统派的秘密和列强玄门实力派高手的具体情况,都掌握了,不过,也是一步缓棋,因为着必定需要时间。 李磐忍耐不了,联军的禽兽士兵在中国北方肆意烧杀,中国百姓惨遭涂炭,他不能坐视不管,所以,作为侦查人员,亲自出击了。 在侦查期间,他绝对不使用瞬移的道法,唯恐给敌人察觉了,而且,为了行动方便,他总是将旗装美女杀手召唤出来一个,扮演成一个普通的乡村农妇,和他作为小夫妻的角sè出入。还从一伙联军的手里抢劫了一头小毛驴,把这群联军小队士兵干掉。 李磐的本意是在清风道长的长线钓大鱼的基础上,再撒开多条诱饵,绽开多条触角去哨探敌军,尽快发现敌人的核心力量,都没有任何把握。 这天,他又和一个美少女扮成夫妻,赶着小毛驴出发了,在běi jing城的南苑一带,道路上,树荫下,上午九时歇息,因为这一带经常有联军的骑兵过往,是个袭击埋伏抓舌头的好地方。 “相公,您就不怕遇见他们的高手摆脱不掉啊?”美女杀手靠着大杨树,甩着花手帕,扭曲着碎花棉布做的衣服,甩着两条大辫子,土不拉几的村妞儿,头上还搭了一方花手帕。 “怕。” “啊,真的呀?你都怕了,人家不是更怕了呀?”这小丫头见李磐随口回答,知道他另有文章。 “其实也不怕。” “啊?为什么不怕呀?是不是老祖宗给你沐浴了玉髓,你的本领见长了?” “有关系,更主要的是,有你在啊。”李磐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 “去,人家的本事小小的,保护不了你呢。”美女嗔怪,好不容易有这样的单独相处的机会,烈火干柴的,怎么不趁机亲热? “不是,如果西洋人或者天机门正统派的坏蛋实力很弱,我就宰了他们,如果很强,我就给他们点儿好处,保险他们不会为难我滴。”李磐抱着她的腰,卿卿我我,要不是大白天,也许就要野战了,反正麻痹的在秘密基地里,跟一大群道士高僧在一起,你别想跟自己老婆圈圈叉叉的机会。 “什么好处啊?” “我把你留下,他们一定看傻了,于是,我趁机逃走。” 沉默,然后,李磐的胳膊上开始了尖锐的疼痛,于是,他尖叫起来:“饶命,老婆!” 二十分钟以后,一名联军的骑兵从这儿经过,在确认了李磐小妾的脸庞肌肤以后,打马站住了。是一名北美联邦游骑兵的标志,从肩膀上卸下了步枪,上膛,对准了李磐。 一道虚影一闪,李磐跳到了这家伙的马背上,然后捏着了他的脖子,把枪夺取了。“说,你是干什么的?”李磐拥护英语审讯非常方便,随着手指的力度,这个北美健壮的游骑兵开始求饶,开始招供。 中国人的道家门派要求联军派遣部队在běi jing城外围进行地毯式搜索,因为,他们怀疑忠于中国朝廷的道门组织,正潜伏在周围。 这没有什么新鲜,不过,这家伙说,他们的北美骑兵营正在附近驻扎,负责看守一些重要的中国人物,采取了极其隐秘的措施。 “具体说!” “先生,我实在不知道了。” “那好,你可以休息了。” “嗯?你是要释放我吗?” “从人间释放你到地狱。”:随即,李磐用手指掐断了这个倒霉家伙的脖子。 将这个家伙的尸体隐藏到了灌木丛里,用土块掩埋起来,战马则用柳叶刀直接戳死。 李磐很想知道,在这一带的北美侵略军的军营里,到底能够关押了什么重要的人物,难道是捕捉的战俘?或者义和团的首领?天机门正统派再煽动义和团,也是利用一下,不会使用这些笨拙的农民们的。反正,这些军营里关押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值得救援。 李磐收束了小妾,使用了把水玉如意,开始跟踪这个骑兵的往来痕迹,从水晶球可以发现,他即将赶往的方向。 瞬移以后,到了军营当中的一个房间里。这一带全部是一个村庄,可惜,已经没有了任何中国百姓,估计不是被枪杀就是被驱逐,驻扎的是数百名北美骑兵。 两个身材高大的美国佬正在搞基,李磐上前拍了拍小攻的脑袋:“喂,起来了。” 美国佬悚然回身,恶狠狠地盯着李磐,将一双拳头握得咯巴巴作响。小受也起来,将满是黑毛的胸膛遮掩了衣服,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我是倭国便衣特工,是来给你们你们送花姑娘的。”李磐装作倭国鬼子的模样,还将刚抢劫的雪茄烟递上去,让两个美国基佬马上就满意了:“姑娘的!” 将两名旗装美女杀手从戒指空间里召唤出来,李磐指指:“就是她们!” “啊?”两个美国基佬的眼睛里绽放出了yin邪的金光,口水叭叭叭一直掉,怒吼一声,就冲上去了。 李磐迅速拦截住:“慢,这是我们倭国皇军的友谊礼物,但是,你们得告诉我,这儿关押了什么人?” “嘿嘿,去你的倭国皇军!”两个美国基佬根本不理李磐的岔子。 李磐一笑,突然出手,将他们的脖子掐住了,那么高大健壮上的狗熊,都给提了起来:“说出来,美女是你们的,能不说,死了死了的。” 李磐的英语口语水平,相当娴熟高超。 俩美国基佬怕了,赶紧说了。原来,这一带囚禁的有数百老百姓,还有一些满清朝廷的官员。或者是官员的妻女们。据说,有两个特别重要的满清官员战死以后,尸体在这一带控制着。美国佬准备敲诈满清zhèng fu一大笔钱。 “哦,刚才没有说清楚,应该是说了,死了死了的!”李磐邪恶地说完,双手的手指狠狠一收,伴随周围嘎吱吱的脆骨折断变形崩裂的声音,两个美国基佬剧烈的挣扎扭曲起来。 利用拨水玉如意,念动了咒语,李磐可以通过这个法宝侦查到了周围三百多米的情况,确实很方便,对军营内的情况迅速掌握。 李磐忍不住要袭击捉弄这些美国基佬们,拯救在押的中国百姓,所以,瞬移到了军营的指挥官所在的位置,先将五个家伙都掐死,然后来到了关押中国人的地方。 四名北美士兵被李磐残忍地用缴获的步枪砸碎了脑袋。因为,在关押房间之外,就有几个被残害致死的中国百姓的尸体,李磐怒了。 军营里的美国士兵并不多,而且大大咧咧的,玩世不恭的流氓习气很严重,几百名骑兵大多去外面训练了,总数只有四十多人,所以,李磐利用玉如意的侦查效能,将这些家伙全部干掉。 将监禁中国人的房间打开了,只见里面有拥挤的中国百姓,官员,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衣衫褴褛,或者被剥光了衣服,什么也没有穿的。有的伤病瘫软在地上,死活不知。 “快走,我是朝廷派来的,鬼子兵都被杀了,小心他们的援兵。” 李磐连喊数声,这些人都无动于衷,根本不走。 李磐气坏了,抓住一个家伙的胸前衣服:“你杀了?” “你?你是中国人?”中年官员激动地说:“那你刚才怎么用夷人鬼子的话说?” 李磐大憨,刚才确实用英语扯淡来者,难怪他们不懂。 情况一讲清楚,这些人立刻疯狂地喊叫着,冲向外面,瞬间,就跑了一大半,只留下老弱病残的。在李磐的鼓励下,他们互相搀扶,终于走出房间,许多人遭受了北美基佬的殴打折磨,确实走不动,于是,李磐将军营里散乱的战马揪扯过来,帮助他们骑上。打马而走。 在北美基佬的临时军营里侦查,还发现了几个房间,打开来,是尸体,一看衣着服饰,是清朝官员的模样,正迟疑间,有人从外面跟随进来,哭喊着跪下来,原来,这里的尸体,是战死的满清将领,一个是聂士成的,一个是李秉衡的。 .. .. ------------ 第一百六十七章 碧云寺庙 “聂士成?”李磐大吃一惊!这位晚清的著名将领,这位爱国民族英雄,竟然在战死后被敌人抢劫了尸体囚禁着! 赶紧上来观看,只见这位军官的尸体上镇压着冰块,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冰块,在九月间还能有,不过,李磐想到在金庸的书里,什么《天龙八部》虚竹小和尚在西夏皇宫里的遭遇,就能够相信,古代都能够采集冰块储藏到地下室里用到夏天,晚清应该也没有问题。 尸体僵硬,面色铁青,而且也有了尸斑,单纯地看,李磐怎么也看不出他是谁,反正对聂士成也不认识,询问了哭喊的人,原来是聂士成将军的马弁,因为护卫尸体被联军俘获的,要不是供述了尸体的身份,马弁三人早就被联军被当场击毙甚至残杀了。聂士成将军在死后还能够庇护他们,所以,他们感恩,不忍离去。 李磐先在聂士成将军的跟前鞠躬致意,对于为国家捐躯的将军,士兵,特别是对外,近代以来抗击外来入侵而死难的将军们,格外敬重,这样忠勇舍身成仁的人实在太少了,中华民族的血勇之气,被满清王朝磨灭得太可怕了。 无论如何,不能让将军的遗体再这样被列强鬼子所掌握,李磐决定将聂士成将军的遗体带走掩埋。三个马弁也很乐意。又指认了李秉衡督师。 老实说,对于这个督师,李磐没有任何印象,李秉衡?历史课本上没有讲述他的事情啊。督师的官职不小,反正比聂士成的提督官要大得多,估计就是一个文臣吧?战斗中不堪屈辱自杀?太那个……算了,节气还是有的,比那个两广总督叶名琛的王八蛋要强。 李磐正要说话,忽然拨水玉如意开始嘶鸣起来,水晶球上,也有了一些视频的影像,仔细观察,居然是水柳王的一些气息。 水柳王被关押在这一带? 查看了视频,很模糊,也没有水柳王通过的痕迹,这说明,水柳王的确可能关押在一带,或者是经过这儿。 先瞬移,将两位爱国将领的遗体都挪移了出去,三个马弁吓得浑身发抖,一到外面,都给李磐跪了:“神仙!您是神仙。” 寻常人等,哪里见过这样神奇的走路方式? 李磐吩咐,让他们找一块地方,将两位将军都掩埋了,做个记号,然后,你们自己走开。 三个马弁迅速地掩埋了将军,李磐也帮助他们,用青虹宝剑进行挖掘,虽然会死个赝品,倒也有很强的法力,看样子,制造赝品的人道法也不低。 “神仙,以后,我们愿意跟着您了!”三个马弁说。 李磐向他们打听战场上的事情,这才知道,八国联军入侵的时候,的确是用魔法师开路的,当然,还有青铜面具的妖魔鬼怪协助,反正,清军和义和团根本不是列强军队的对手,除了枪支弹药的差异,还有道法上压倒性的弱势,很多时候,联军的魔法师施展一下魔法,几百上千的清军就失去了战斗能力,浑身瘫软,或者鼻口出血而死,而青铜面具的妖魔们驱赶着神兽,就是狮子貔貅一类的猛兽,从空中撕咬清军和义和团,更是恐怖,清军的溃败,难以挽回。义和团也是会些法术的,但是,跟人家西洋魔法师一比,跟青铜面具妖魔鬼怪一比,差了太多,简直就是送死的。 “我还要和西洋魔鬼们战斗,你们会拖累我的,所以,你们还是先躲避起来吧,”李磐让三个马弁逃走,自己回味着他们的阅历,甄别着有效的信息。 很好,青铜面具的人参与了战斗,就是天机门正统派流氓们卖国求荣祸国殃民的旁证了。 继续搜索着水柳王的气息,没有,在整个北美游骑兵的军营里找,都没有找到更加清晰的痕迹,也有几处比较强烈的感应,但是,视频水晶球上影像不能提供清晰的画面。 一定是俘获她的人施加了什么法术屏蔽了。 谁能够俘获水柳王?一定法术高强的人,而且,秘密伏击,否则,以水柳王的高深道法,确实在晚清找不到几个对手。西洋鬼子魔导师?天机门正统派的流氓叛徒?最希望她只是被俘获,那么一个气质端庄的资深美人,如果被杀害了就太可惜了,毕竟她喝自己居然有了肌肤之亲……可是,这么美艳的女人,俘虏她的人能够不动心不祸害侮辱娱乐她吗? 不见得就有恋母情结,可是,李磐真的对这位中年类型的魅力端庄女神具有强烈的崇拜欣赏感。 得尽快找到她。 正在李磐苦苦追索痕迹的时候,外面人声鼎沸,有一队北美游骑兵返回军营了,一看军营的庭院中有十几个同伴横死,血肉模糊的样子,震怒恐怖,纷纷嚎叫着搜索。 想到聂士成等人的死,想到数百人被囚禁的惨状,一些妇女肯定被祸害了的仇恨,李磐出来,将地上遗弃的美军武器拿起来,朝着他们射击起来,砰砰数枪,就干掉了好几个家伙,吓得其他家伙,立刻跳下马匍匐到了地上。 觉得不过瘾,李磐使用了瞬移的法术,以幻影的形式,在北美流氓野兽部队中穿梭,将这些人统统杀光。 瞬移的法术相当精妙,绝对能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点,否则,李磐早就被这些霉菌给撞死了,动能的大小,是物体的重量乘以速度的平方,速度太快,随便撞击到了什么,都很危险,但是,李磐身上有遮蔽法帖,几乎是不死之身,自然没有任何可担心的,结果,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八十多名北美流氓野兽部队,只是傻乎乎地瞪眼望苍天,等着被一双无形的恐怖的打手给掐断脖子。 干掉了所有的敌人,李磐才走出了军营,不过,刚走出军营,又感觉到了玉如意的震颤,感应到了水柳王的痕迹,所以,他认真的循着这个感应的方向,走去,不过,考虑到身份问题,他返回来,用霉菌的军刺剥掉了几个家伙还算干净的衣服,自己穿上了,还将一个家伙的头发也割掉,用法术黏贴在军帽上,戴了走。 一个面皮发黄的北美流氓游骑兵新鲜出炉了。骑马走,一路走去,走了大约三十分,可能有七里多路,在北京城的南面弯曲,最终折向了西山的方向。而感应越发地强烈。 李磐询问过清风道长等人,询问过旗装美女小妾,知道天机门正统派的巢穴在北京的西山,但是,具体在哪里,则是一个谜,因为,正统派行踪诡秘,一再遮掩自己的痕迹,它作为满清朝廷的鹰犬,自然在满清建国的时候,为虎作伥,镇压屠杀过关内的百姓,玄门同道,所以,被猜忌被仇视都是必然的,因此,他们采取了保密的设置。 秘密战斗团队曾经在派遣了清风道长渗透打入敌人内部的时候,同时派遣了许多人四处打探,其中一个就是正统派的巢穴,可是,都劳而无功,要么,是担心逼近敌人中枢遭到逮杀,要么,根本没有任何痕迹可以追寻,就是李磐自己,也毫无办法,既然找不到敌人的位置,如何偷袭狙杀?现在,从临清城的水柳王处,居然得到了玉如意这样的神奇探查之物,李磐无意之中,才有了探寻敌人巢穴的切实行动。 拨水玉如意确实很神奇,有三个咒语,每一个都有不同的功用,如果你想追寻不同的目标,可以通过咒语来感应寻觅。 水柳王的信息隐隐约约,最终在西山脚下彻底消失了。 李磐犹豫了一会儿,担心这是正统派汉奸们故意布设的圈套,但是想想,天机门汉奸未必就知道水柳王处还有这种神奇的追踪定位系统,在将萨满门好手和帝皇派武士一网打尽的情况下,这种陷阱也没有布置的必要了。 尽管如此,在玉如意发出了警报以后,他还是在周围隐蔽了下来。 警报显示,这儿有道法屏障。李磐感觉了下,确实很强大,水柳王的痕迹消逝了,而天机门汉奸巢穴的感应却越来越强烈。 九月,北京西山被苍翠的树木遮掩,令人惊奇的是,这儿却有许多的难民在往来,大家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扶老携幼的样子极为可怜凄凉,凡是一米高的女孩子,上到中年妇女,都在脸上涂抹着黑色灰泥。山路上,还有倒毙的尸体。 既然这儿是正统派汉奸们的巢穴,就应该了封闭了环境啊,莫非,他们以灯下黑的原理,故意这样?还是根本就不怕别人来偷袭? 李磐以一个流氓洋兵的身份,大摇大摆地牵扯着战马往山上走,吓得沿途上的中国难民们,赶紧躲避,一些妇女甚至立刻趴到了地上装死。 李磐优哉游哉地走着,时而牵马走路,时而骑上。一直往山上走,当玉如意的感应更加强烈的时候,他下了马。将战马拴在山道边的松树上,毫无廉耻的掏出小鸟儿撒尿。 现在扮演的是肆无忌惮的北美游骑兵流氓,这样更象一些。玉如意的感应表明,这儿,不仅有水柳王的气息,也有天机门正统派巢穴的痕迹。 李磐很小心,也很胆大,没有片刻的犹豫就直接往前面走去,对,前面有了一些洋兵的拦截,好像是一处,不是道观,而是寺庙,难道这儿还有八国联军的军事基地?哦对了,这儿不是北京西山碧云寺的位置吗?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寺庙群魔 这一带,李磐还是熟悉的,前世曾经来此游玩过,北京西山的红叶相当出名,这儿应该是西山的余脉聚宝山一带了,对,那前面的寺庙,园林模式,不正是聚宝山东麓香山碧云寺吗? 碧云寺,停放过孙中山先生的灵柩,又是国共合作时右派阴谋分子聚集的地方,号称西山会议派,总之,在历史课本上都有记载的。 洋兵居然是倭国士兵,打着大姨妈军旗,挺胸鼓肚子好像一群癞蛤蟆,身材确实比中国人低了不少,但是,站岗放哨的很是严整,还有警戒线,铁丝网。李磐刚刚接近,就被两个家伙上前盘问,摇摆着手禁止通行。 李磐用英语上前说话,让这些家伙很是惊奇。不过,倭国门岗还是有一个翻译配备的,立刻前来,通过交谈知道,这儿属于倭国军队的保护辖区,禁止其他国家官兵私自往来,李磐没有其他证件,只说是喝醉了酒的北美游骑兵。结果,没有权利资格进入寺庙内。 李磐立刻点点头,打着饱嗝走了。不过,他秘密地使用了玉如意的感应,发现,这儿的水柳王的气息格外浓烈,而天机门叛徒们的巢穴,也肯定在这里。 “哧,这个可恶的美洲白猪!”倭国军警的翻译官鄙夷地看着李磐的背影。 “可是,他是一个黄种人啊。”另一个军曹表示怀疑。 “去,北美人都是杂交品种的干活儿,黑人很多,印第安人也有,也许,他就是个印第安人,”翻译官显得很渊博。 “可是,他的样子?”军曹的专业水准还是很敏锐的。 “山本桑,也许他是个印第安人,所以在北美的军队中被歧视被忽略,这才比较颓废。”翻译官文质彬彬的,估计是个科班出身的家伙,总是能够找到理由。 “可是,这儿很重要,万一他是探子间谍呢?”军曹的想象力不错,也许是和翻译官较劲儿。 “那我们去找美国人算账吧!”翻译官哈哈大笑。 在山脚下,李磐“醉倒”在山路边缘,一直眺望着西山碧云寺,构思着闯进去的方式,遭遇的可能性。这儿很可能就是汉奸的大本营了,难道碧云寺真的是天机门正统派的……这是寺庙,不是道观啊。 正在发愁呢,就见山道上有一行人下来,都是道士! 十几个道士,一个个道貌岸然,身上佩着长剑,举止文雅,长须飘逸,但是,都比较清瘦,来到了李磐所在的位置时,观察了一阵,哈哈哈大笑,然后肆无忌惮地走了。 中国的道士在倭国士兵驻守的地方可以随意出入?这内外勾结的情况不用再质疑了,而且,这个寺庙已经被道士们占据,也是真实的。 李磐干脆找些干燥的地方,在山道边休息,一直到傍晚。傍晚时分,是人们最容易疏忽的时候,光影变幻,也是最容易出现漏洞的时候,所以,这时候,李磐出击了。 正巧,两个道士从山下走上来,被李磐盯了一个死。故意往山道上一滚,然后醉死了。 “喂,起来!起来,西洋大哥,你起来!”两个道士还特么的人魔狗样的发挥国际主义精神,热心地搀扶人家,可是,人家未必肯买账,嘿哈一脚,踹倒了一个,嘎啊吧一声,就把那小子踹昏了,这边一个正委屈呢,几根钢铁般的爪子已经伸到了脖颈下,掐住了咽喉:“说,你们,干什么的?” “洋人大哥,自己人啊,自己人,哎呀哦,大哥,你也会汉语啊,还这么好,行啊,大哥,您,好好好,我是西山上的道士,天机门的门下小道士!”这位怕了。 “骗人,天机门?没有听说过。” “真的,洋人大哥,洋人大爷,您是不是西洋魔法师啊?这么厉害!”道士吓傻了,一个劲儿地赔笑,让李磐很是恶心。 “我就是,你的过来!”李磐掐着这丫的脖子,直接掐昏了,然后,将两个家伙拖进了山道的松树丛里,本来要弄昏就是了,可是,一个家伙的生命力异常顽强,就是不昏,气得李磐一脚将这个掐不昏的小强给踹死了。 换了道士的衣服,在衣服里反复地搜索,找到了一些凭据,将自己的头发什么的胡乱弄一弄,扯了道士的发簪别上,又戴了他们的帽子,佩上长剑,就标准的一个道士了。 扮演道士的难度值最低,李磐本身就是道士,气质什么的装逼模样,不用努力就出来了,然后,咳嗽几声,扭上几扭,摇晃上屁股上的宝剑就走。道士的剑太破烂,还是青虹宝剑厉害,虽然是赝品。 顺利通过了东洋兵的盘查,所谓盘查,简直就是儿戏,把小本本什么的东西一晃,东洋兵其实看也不看,只要发现是个道士,还牛逼哄哄的就放行。大门一开,李磐昂然而入。 西山碧云寺的规模不小,前后几进的庭院,完全是佛家的寺庙,据说最初是元代耶律楚材的后人选定的地方,以后,乱七八糟的名人很多,魏忠贤等两个死太监还在这儿有坟冢,好像是衣冠冢吧?至今,李磐的耳畔还在回响着那个美女导游悦耳甜美的声音,还在yy着人家低胸装堪比柳岩妹妹的一双大玉兔。 寺庙里的道士不少,都行色匆匆忙忙碌碌,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异己分子已经恐怖地钻营了进来,估计是吃饭的当口儿,大家乱成了一锅粥。 失落感油然而生,因为被敌人完全忽视了,李磐莫名其妙地在园林走廊上走着,倾听着玉如意的感应,不错,这儿,居然有更强烈的感应了。是水柳王的信息。 “站住!你怎么还不去吃饭?你是哪一门下的?”一个中年道士忽然威严地从旁边房间里走了出来,用手抚摸着腰间的束缚带子问。 “去去,马上!”李磐赶紧作宵小流氓状,点头哈腰的说。 “这儿不是你们普通弟子来的地方,你们要玩女人,就去那边!要懂得规矩!”中年道士的声音很清晰,中气十足,但是,傍晚昏暗沉迷的光影,错乱了他的形象,看不清楚,即便是李磐这样的道法高手。 想想看,天机门大相派三阶七品水平的道士,什么水准?就算正统门的道士,能够过这个线的人也不是很多吧?尽管正统门的老道士的实力如何变态还不知道,尽管,李磐的道法实力,在临清水柳王那儿被老太太沐浴了玉髓,刚刚突飞猛进的。 李磐现在,享受着实力提升以后的巨大好处,可以感觉到面前道士的道法实力,应该比自己弱许多,按照大相派的标准,四五品的级别吧?就是以前的自己。 中年道士离开了,李磐自己却没有离开,麻痹,玩女人?你们是道士啊,又不是天机门大相派的掌门人,老子是掌门,可惜猫腻没人管的,现在还没有正式列装道士……无耻,意思就是世界上本来没有耻辱二字的,注意的人多了就有了。 潜伏在雄伟房间的外面,倾听着里面哼哼唧唧的声音,有男人也有女人,麻痹,这是西山的碧云寺啊,居然被你们当成了爱拉无忧三级片的拍摄现场? 从木质结构雕花的窗户里看过去,用手指舔舐了津液沾湿窗户纸,小小的破绽里袒露出一个群魔乱舞的景象,好多个女人,衣着很少很少,有的甚至跟没穿一样,而几个道士也抛弃了衣服,在花丛中作乱翻滚,修炼流氓心经。 脑袋上突然挨了一下,让李磐悚然一惊,不是惊恐,而是回味起了少年时代某些特殊的经历。“喂,兄弟,别眼馋了,那是师傅们的菜,走,玩咱们自己的去。”一个小道士低声说道。 房间里光影高张,看得清楚,那些女人都很漂亮,身材好,皮肤好,丰腴有滋味儿,让李磐看得下丹田火辣辣情绪饱满。 反过来,跟随着这个小道士走,低声问:“道兄,你是哪一门的?” “去,我名木门下的。兄弟你呢?”小道士没心没肺地问着,往前面飞跑,估计是内火旺盛,需要发泄了。 名木?应该是清字辈下面的弟子。 “道兄,这些女人哪里来的呀?这么漂亮!”李磐装模作样的疑问。 “麻痹,好像你是个大善人似的,难道你真不知道?嘿嘿,都是咱们兄弟街道上,大路上,村落里抢来的嘛,麻痹,师傅们玩的都是高级货色,大美人,咱们用的都是……” “得,也相当不错,别给好不要好。”旁边,一个匆匆而过的道士打断了他的话:“以前咱穷道士最惨,明着修炼了房中仙术,却不能运用,现在,我们大宗门算是给咱们天机门谋了最大福利了,哈哈,天天作新郎,爷爷逍遥床!” 李磐也不答话,跟随着他们走,走了一段路,转到了一个房间里,冠冕堂皇的房间,突然推开一道墙壁,斜着居然下去了,里面是一个暗道,逐渐阶梯下行,东拐西走的,可能走了五十多米,前面在一条巷子似的通道两侧,有很多的房间,上面悬挂着不同的丝绸,红色,绿色,也有几个小道士在游走看管,见了他们三个,嘿嘿一笑:“道兄,你们悠着点儿,别折损了太多的元阳之气,应该好生将那花花世界作为鼎炉来修炼自己!” “知道了,兄弟辛苦。”前面的道士哈哈大笑,笑得滋味有些无耻。 “兄弟们刚辛苦修炼过,现在,轮到你们辛苦了,哈哈。”看守的小道士剔着牙缝心满意足地说。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功败垂成 推开绿色丝绸悬挂的房门,李磐朝着里面张望了一下,只见蜡烛光芒的辉映下,二十平方的空间,大半当了床铺,上面有被子遮掩着几个人,因为头脸冲着了里面,看不清楚,只有被子这边露出的雪白的小脚丫子可以推测,是女人,而且,从没有任何裹脚布的形式来看,肯定没有衣服,对,就在这边的床下,乱七八糟丢了许多的女人衣服裤子。 屋子里,已经有了一个道士正在“修炼”,当前面进入房间的小道士兴奋地剥落了自己的衣服,将床上的被子掀开时,李磐证实了自己刚才的推测。 房间里应该有六个女人。而且,每一个人都在昏睡之中,特别是被刚来的小道士抱起来的女人,瘫软着身躯,随意他的拖拉动作。 李磐勃然大怒。 堂堂正正的西山碧云寺,寺庙礼佛的圣洁之地,竟然能被这些家伙鸠占鹊巢,当成了道观,而且,还成为**的巢穴! 李磐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心底绝对一点儿也不纯洁,见了美女就心痒痒,一旦有条件就要弄到手,弄到了手就会敦伦,绝对不会浪费美女资源,所以,他才能够有喜儿,有九姨太,有了两个旗装美女杀手的小妾,在戒指的空间里,还有一个被囚禁的西洋魔法师艾米利,如果有了空闲,有了时间,李磐绝对不会无聊地回家看看,而是将这位美艳的西洋魔法师提出来,剥了衣裳好好看看,而且,不光看看。但是,现在是满清啊,可以三妻四妾的,你们这帮渣渣,哪里是在玩赏女人?分明是在糟蹋! 尽管没有足够的道德根基来蔑视这帮流氓,李磐还是觉得自己是好人,于是,坏人遭殃了。 直接掐着了脖子,轻轻一扭,嘎巴,然后,再抓住另外一个,嘎巴。 外面游走的小道士看着李磐走出来,有些莫名其妙,走上前去:“兄弟,你不修炼啊?嫌太辛苦?还是你的法器不够大?” 擦。李磐捏住了他的咽喉,大拇指狠狠一抠,抠了进去,脆骨组织和柔软的筋脉皮肉一类,被迅速地变态了。然后,将门撞开,把他丢了进去。 另外一个家伙,正无聊地推开一扇门,往里面观摩道士兄弟的修炼过程,只发出了一声短暂的哦声,就被李磐用双手抱着脑袋,狠狠地一扭,清脆的嘎巴声以后,这家伙就被李磐倒拖着,朝这面的房间踹了进去。 第三个执勤的道士估计进某一个房间修炼了吧? 李磐一个房间挨着一个地进入,在所有悬挂着绿色丝绸的房间里,发现了三三两两的道士,各种类型的,但是,没有一个是衣冠整齐的。修炼过程中正努力的居多,于是,李磐帮助他们,直接将灵魂升入天堂。 在红色丝绸的房间里,人不多,往往只有一个道士,但是,年龄上都大些,女人也不多,只有两个,李磐忍不住扫了一眼,发现这些女人的姿色的确比绿色房间小道士那儿的要强些。 担心这些道士的本领强,李磐使用了柳叶刀。柳叶刀稍微一晃,能够随着李磐的心意自动地发射,而且,发射的不是刀的实体,而是光影儿,不过,这样的光影就足够了,反正,一道雪光闪过,正在嘿嘿哈哈修炼的流氓道士们就脑袋开挂了。 李磐义愤填膺地在地下室房间里,一间间地挨着过去,用野蛮残忍的方式,将所有的道士修炼境界都提升到了最高,那就是天堂。 四十八个道士,四十八条命,在李磐这儿,没有任何遗憾。 人的命是不同的,是分等级的! 如果你为人民,为大众,为国家民族而死,是英雄,至高无上,如果为你自己,是中庸,如果为了一己私利祸国殃民,那么,你就贼。 这些家伙,不仅背叛国家民族,主动地勾结投靠西洋倭国鬼子,还这么直接地祸害百姓,死有余辜。 李磐没有及时地拯救这些女人,他暂时还不知道流氓道士们使用了什么法术把她们弄昏了,再说,这是敌人的巢穴心脏,不能出一点儿差错疏漏的,这帮女人一旦苏醒那还不吵翻天? 潜伏出来,将迎面新来的一个小道士抓住,关紧了通道大门,用脚踩踏着:“说,你们这儿多少人?最强的是谁?清正在没有?” 小道士气晕了,挣扎着:“你疯了,自己人!麻痹,你以为你是天机门大相派的那群疯狗啊!你吓唬谁?” 李磐将他令起来摔到了一个房间,密闭了房门。毫不犹豫地用脚朝着他修炼房中仙术的法宝地带踹去,一连踹了好几脚,用青虹宝剑压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滑了一道:“说。” “你?”小道士颤抖起来。 李磐再次用剑切割着他的脸庞,等血流了出来,用手抹些给他看:“说吧,要不,将会有更多的这个。” 小道士吓坏了,赶紧点头。 李磐耐心地鼓励着他,欣赏着他,听完以后,狠狠一脚,将他踹倒,然后用剑割掉了他的脑袋。 这个小道士,是这儿总管的天机门正统派高手清杨的徒孙,也是亲信,清杨道长嫌弃修炼三个不过瘾,要他再来这人挑选两个。 清扬道长应该是清正大宗门的师弟了吧? 清正居然不在这儿,而且,整个天机门的高手阶层都不在这儿。可惜,小道士也不知道更高顶层设计们的巢穴。 李磐出来,带着青虹宝剑的赝品,珍品的水柳王柳叶刀,在寺庙中横冲直撞,麻痹的,只有一个清扬道长?和老子的水平差不多?老子整死你们。 寺庙中来回走动的道士也不多了。李磐又顺藤摸瓜摸到了一个地方,也是小道士寻欢作乐的场所,干掉了二十三个小道士,干净利索地杀掉,没有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七十二个小道士了。估计,在这儿,也没有多多少道士。 在外面的房间里。李磐窥探了房间里的情况,看着肆无忌惮的中年道士们在美女们的身上修炼,他冷笑一声。 前后三进的院落,旁边还有偏院,李磐在一个偏院里,捉住了一个中年道士,先伤害了他的咽喉,使他只能发出沙哑的低声,然后,用柳叶刀斩断了他的双腿,做成了一个肉体标本。用脚踏住胸膛,眼光躲避着他浓密的胸毛:“说吧,好好说,这里都有谁?清扬道长在哪里?” “你是谁?”道士被疼痛折磨得到吸着冷气。几乎昏聩过去。 “清正大宗门派遣来的巡阅使!国家大乱,我们机会千载难逢,宗门正在努力奋战,你们却在这儿寻欢作乐?”李磐喝道。 “你胡说,这就是大宗门规定的,你,你到底是谁?”中年道士惶恐不安。 “说吧,”李磐用刀片在他的脸上割了一块肉皮,再割了一块。一连割了五次。整个脸都被割成了月亮的表面。 道士终于屈服了。供认了情况,特别是小道士的数目,和李磐已经干掉的相差无几。 确实没有多少实力,一个清扬道长,据说是清字辈高手中实力最弱的,这才有机会在家里看守俘虏,抢劫来的大姑娘小媳妇儿。 这儿的中年道士有十二位,清扬道长的手下还有亲信六位,也就是说,这个天机门巢穴的所在地,只有十九位还活着,其余的都被李磐干掉了? 想想也可能,清正等人,既然要控制天下,颠覆满清,勾结西洋东洋倭国,就会分派出许多的高手,协助联军,分头出动,护卫各处的联军部队,搜索可能的反抗势力。因此,这儿的实力薄弱,中枢空虚也是可能的。 干掉这个巢穴! 李磐挨着地方寻找中年道士,一个个地将他们干掉了,这些道士无一例外地修炼着鼎炉仙术,可怜数十名被剥得精光的魅力女子,成为人家修炼的器具儿毫无觉察。她们都被法术迷醉了。不仅没有反抗能力,就是神智都是模糊的。 中道士干掉了第七个,李磐正在休息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空中咻咻咻咻的声音。 麻痹,难道天空中还有无耻的天机门正统派道士在嘿咻修炼? 抬头看,只见一片云霭正徐徐飘逸而来。数名道士有若神仙,手持长剑,捋着苍然美须,恬然得意。 不用说,这几个老道士,都是实力强劲的高手,否则,单着驾驭祥云飘逸之术,就不是一般人能够达成的高手境界。反正,天机门大相派的麾下,龙武尊者等高手,愣是没有一个人会! 糟糕了。 李磐一见要露馅了,也不敢再行动,更不敢瞬移逃跑,要知道,瞬移是一种法术施展,人家能够驾驭祥云的老道士,岂能不觉察?整整六个啊,六个超级流氓老道士,一旦发现了自己,自己还能够逃跑吗?别说瞬移,几年前,就是一个李莲英在场,自己的瞬移法术就失灵了呢。 如果这些天机门的老道士发现了遍地的尸体,横流的污血,还能沉得住气吗?还能有自己的好?苦战还是酷战? 感觉小猫遇见了狮子群的李磐只有冷静地潜伏进了一座偏僻的庭院里,这儿有哼哈二将的塑像,本应在显眼的地方摆设,现在放到了这儿。 往里隐藏?李磐二话没说,就钻到了哼将军的塑像后面,那儿,阴暗恐怖,后面还有复杂的幔帐,从这儿,李磐又转移到了看起来比较单纯的哈将军的背后,因为,哼将军的背后,一旦被贼老道士们进来,肯定是显眼的目标。 ------------ 第一百七十章 女王之殇 刚钻进了帐幔下,李磐忽然感到了强烈的震动,好像腰间口袋里装了手机震动模式的那种,于是,用手摸过去,是玉如意。将玉如意拿出来一看,只见它疯狂地震颤着,前面水晶球的上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认真检视,出现了一个清晰的视频,水柳王被两个年轻的小道士放在门板里抬着,从碧云寺的大门进来,然后一直往这里走,两个小道士一面抬着,一面窥探木板上的水柳王,水柳王婀娜多姿,端庄气度地仰面躺在一张门板上,完全是昏迷状态,没有任何神情表示,随着两个小道士的脚步动作,门板的颤动,身躯也微微地摇摆,那丰腴的胸脯,臀部,细腻的腰肢,勾勒出令人垂涎的女性之美。 在两个小道士的身后,跟随着一个老道士,提着一柄长剑,再接着,又有一些老道士过来,还有一个红衣主教,一个红衣大主角,还有其他的西洋魔法师,甚至,李磐还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西洋美女的脸庞,不,西洋女子的打扮,又有东方女子特有的典雅风韵,好像是谁呢…… 三十多名洋兵,纵横在马上,耀武扬威,一个老道驾驭着一头狮子从远处飞来,差一点儿撞死几个洋兵,吓得洋兵哇哇大叫,一个洋兵举枪射击,被老道嘿嘿一笑,抓在手里咯嘣烂脆地咀嚼起来,于是,洋兵扔了枪疯狂地逃跑了。 赵无绶?他一定是赵无绶。他不是全真教的吗?哦,天机门正统派的卧底,无间道高手。 视频很清晰地显示着,水柳王被人……竟然是这儿? 李磐大惊,在水晶球上看着水柳王被人抬着,直接抬进了这儿,然后,呼,一切视频都没有了,好像被拔掉了接收天线的电视,白花花的一大片雪。 李磐想到了那个老道士在这儿,在哈将军的坐像后面忙碌了一阵子,然后就开启了暗道的大门的。 李磐反复摸索,又用拨水玉如意的水晶球光亮辉映着这里的黑暗区域,还反复查看了那一段的视频,终于发现了一个墙壁上凸起的圆形疙瘩。按照那老道的模式,左右各旋转了三下,狠狠往前一推。呼,一股强劲的罡风扑面而来,一个硕大的通道洞穴就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李磐急忙进去,又摸索着附近墙壁上的机关,不过,始终没有找到,正在着急的时候,通道自己关闭了,相互交叉出许多尖利牙齿闭合的古怪的门一旦关闭,整个通道里就暗淡下来,漆黑一片。 李磐感悟着,用意识试探着周围的道路,一切,又将玉如意举起来试探道路,终于摸索着往前走,玉如意的水晶球光芒虽然微弱,却能够演示出视频情景,这一回儿,视频再次清晰了,这个黑暗的隧道里,老道士,小道士,水柳王一行,继续前进,然后转折,降低,然后…… 李磐极为兴奋,可以说,如果没有这柄玉如意的话,他在这儿隧洞里就是个睁眼瞎子,现在,一切都有前面的视频迎刃而解了。要不是顾忌到身后有可能的敌人高手追杀进来,他都要蹦跳欢呼。 信心十足地前行,摸索,李磐有良好的方位感,基本上和小道士们所在的秘密通道性质一样,不过加了一些复杂的机关。最后,来到了一处地方。竟然一开门,灯火辉煌。 两名年轻的道士,恹恹欲睡,腰间插着细长的道士用剑,两名西洋士兵,强壮得象两头非洲野牛,抱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也摇晃着脑袋,无聊的打着瞌睡。这个通道中的传达室一类的空间,有桌子一类的东西,上面还摆着酒菜肉食,半拉子的残羹剩菜。 李磐进去以后,发现了这个传达室,立刻猫在墙壁通道的角落里,等待着,观察着机会。 四个家伙显然是练家子,反正被吹拂的凉风惊醒了,几乎同时弹起:“谁?” “是我,大宗门派我来的。”李磐大摇大摆地往前走,说。 “你是谁?没有见过你啊。”第一个跳过来的道士用长剑横隔在中间,阻挡了他的前进步伐,警惕万分:“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刚拜到了大宗门的门下,和玉凌子道长都有交情的,所以……”李磐一面大言不惭地说话迷惑,一面抖擞了柳叶刀。 一枚枚雪白的柳叶儿从李磐的手掌间弹射出来,随着李磐的方向把握,咻咻咻的声音爆响,将四个敌人全部轮了。雪光瞬间割裂了他们的脖颈,脸庞。 李磐继续观察着形式,将桌子上的酒菜抄起,灌溉了一杯烈酒,又吃了几口菜肴,这才向着前面奔驰。 水柳王是被抬到这儿的。玉如意的感应更加猛烈,几乎铮铮嘶鸣了。 一溜儿精钢打造的大门,各有金色的大锁和无数张符篆封条,将大门的门缝隙左右开弓,横七竖八沾满了。当李磐上前的时候,怎么都推不动,把起金锁,沉重无比,已经用铁汁灌满了。 李磐尝试着去撕扯封条的时候,有强大的力量反弹,使他几乎无法站稳。 赶紧返回,调阅了玉如意的水晶球视频,才发现了奥妙。 将一个道士的腰间钥匙取下,核对了半天,才找对了钥匙,对准金锁,利用法术,将柳叶儿刀对准金锁反复地攻击,砰砰的声音爆裂地响着,用道法的力量,将浇灌的金属液体融化了驱逐出去。 其实,钥匙是有用处的。钥匙一旦插入锁眼中,那些尚未融化的金属汁液就纷纷流淌而出了,探底以后,开锁。 开了锁以后,门照样打不开,李磐只有比葫芦画瓢,按照那些道士们布设封符篆的形式,勉强将它们一一揭露了下来。 期间,李磐也尝试着瞬移进入,但是,墙壁上有强大的道法屏蔽,根本无法穿越进去。 外面,竟然传来脚步声,预示着有人朝着这儿走来了。 李磐也没有退路,只有一根筋地往前走,弄开了门。 这个房间的门口,水柳王的水晶球感应最为强烈,应该她就被围困在这儿。 门终于被推开了,沉重到死猪一样笨重的金属大门,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估计是道法的运用吧,反正,李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一股股冷森森的气息迅速从周围包裹而来,在李磐的身上,激起了阵阵寒意,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室内没有灯烛,没有烟熏火燎的痕迹,相反,清理得相当清洁,好像是贵宾客房,一应的家具布置,都很用心,古典的酒店富豪之家,不过如此。 四颗夜明珠发出了璀璨的光芒,将屋子里的空间照耀得如同白昼。 “水柳王?”李磐惊呼一声。 水柳王确实在房间里,只是,失去了知觉,象一个温顺的孩子安详地仰面躺在舒适的大床上,也不见她身上有呼吸起伏的痕迹,完全是一个凝固了的雕塑,一个标准的睡美人。 这儿更像是她的闺阁,是她甜蜜的夜魅,空气里的冷寒气息,也夹杂着一些芳香的滋味儿,符合她的身份和地位。 李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形势,警惕着道法机关,并且用玉如意进行了探查,最终才确认,这儿,确实有三种道法禁制。不是清逸能够解开的。这三种道法禁制是什么,什么手法布施的,怎样解脱,都一无所知,这种情况下,李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法施救。 他担心,万一触发了道法机关,不仅无法救援她,还会使她受到了伤害。 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倾听到了外面焦急的脚步声,想了再想,隐蔽到了门后。 利用玉如意进行观察,惊喜地发现,可以进行实时监控,有两名老道士提着长剑,怒气冲冲地进来,在外面看到了监护室里被杀死的四个家伙以后,发出了疯狂的嘶吼,随即,提着长剑奔了过来:“快,小心他们救走水柳王。” 李磐一个瞬移到了外面监控室的地方,迅速地将一名道士的衣服剥下来自己穿上,将那个家伙塞进床铺底下,自己充当了他的角色,匍匐在地上。 继续用玉如意的水晶球观察,发现两名老道士正在房间里对水柳王进行观察,然后,一人把住了大门,一人开始上前。 “师兄,是不是立刻把她换一个地方?”看守大门的道士问。 “不了,再换也不顶用啊,这么机密的地方,还是有人开了门,”在床前的老道士用长剑在水柳王的身上点戳着,不象是法力伤害,而像是一种内心欲望遮掩不住的亵渎。 “那,师兄,你说怎样处置呢?我们是不是先知会了大宗门再说吧?”看大门的老道士还是比较谨慎的。 “不行,既然有盗贼潜伏进来杀人越货,就一定隐藏在某个地方,而且,这个地方很危险,我们最好立刻将水柳王拿下了。吸取了她的功力,废除为俗人。师弟,这是我们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啊。”床前的老道士激动地说。 “可是,大宗门如果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身体顶个屁用?如果水柳王被别人抢救走了,我们,他大宗门就鸡飞蛋打一场空了。”床前的老道士亵渎地看着酣梦般的水柳王那俊俏的容颜,阴险地说:“大宗门如果来了,我们就说,盗贼潜入,吸取了她的功法。嘿嘿。我们只有护卫不力之罪,没有贪天之功为自己所有嘛。你放心,老弟,大宗门再厉害的天文数算能力,也不会算计到这些事情的。我们可以使用法术,捣乱他的测算嘛。” ------------ 第一百七十一章 美女危机 “师兄果然胆识过人,这样,我们嫁祸于人,自己也得到切实的好处,师兄啊,我真佩服你。”看守大门的老道士兴奋地说。 “好了,别吱声,看我的。”床前的老道士,开始站立着,嘴里含混地念起了咒语,身体也做出了许多奇异古怪的动作,然后,抽出了自己佩戴的几样小法器,摆弄了半天,接着,用长剑将水柳王身上遮掩的被单挑开了,嘴里发出了一声惊呼,“呵呵,好漂亮的老美人,二百多岁的年龄,还能如此俊俏标致,看得老道已经浴火焚神了,也好,等我吸取了你的道力,再享受一下这么丰腴俊俏的好女人,哈哈哈。” 胡说嘀咕了一会儿,老道士用手在空中画出了许多的古怪符篆图形,然后,用剑去插水柳王的面庞。正在李磐决心出击,拯救水柳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看守大门的道士,忽然怪嚎一声,从门上直扑另一个老道士:“师兄救我!” 床前的老道士急忙抬头:“师弟,你。” 老道士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吃惊地发现,自己的胸膛上插了一把长剑,那正是他师弟的。 “嘿嘿,师兄,您也太心急了吧?怎么能够把这么好的事情一个人独吞了呢?你先吸取了她的部分功力再给我机会?我岂能不知道您师兄的性格?别说没有我的份儿,就是你能不能给我留一个活口都难说了,再说,水柳王满清朝廷萨满教主麾下的三大美女之一,谁见了不眼馋啊,你居然想道力和美色一人独吞,你胆量也天大了吧?”师弟道士咬牙切齿地说着,用手狠狠加力,将长剑继续往他师兄的肚子里捅,噗嗤的一声,那长剑居然从老道士的身体直接透过,在脊背上捅了出来了。 “你,你你你你,师弟,你竟然敢暗算我,你卑鄙,你无耻!”师兄道士用手指着师弟老道的鼻子,痛苦震惊地数落着。 师弟老道士狠狠地将长剑一拔,用脚在他的胸膛上猛踹,直接将师兄老道士给踹到了地上,然后,又用剑狠狠地刺杀了几下,剑剑都刺杀在要害。然后,用脚踩踏着师兄道士:“对不起了,师兄,我会在大宗门面前为您美言的,就说你被外来潜伏的家伙杀了,大宗门一定会给你加封进爵的。” “你,师弟,小心,这儿会有敌人来。” “哧,我相信,但是,我更相信,一旦吸取了水柳王的法力,我的本事瞬间增长一倍,以后再勤劳训练,修行个三五月,还可以暴增两倍,那时候,别说谁,就是大宗门也远远不是我的对手,我怕什么?”师弟老道士邪恶地笑着,用剑在师兄老道士的身上再次猛戳了几下,戳得那家伙惨叫不迭。 看看师兄老道士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师弟老道士笑呵呵地来到了水柳王的跟前,淫邪地看了一会儿,“哈哈,想不到啊,大美人儿水柳王竟然成了我的口中餐,当年,我只多看了你一眼,就被你用道法打得眼窝儿黑青好多天,丢尽了脸面,水柳王啊水柳王,你能耐啊,你美艳啊,你高贵啊,哈哈,今天老子要报仇了,老子要用最神仙的修炼法子,汲取了你的功力,而且,享受你温软的身躯,哈哈。” 流氓老道士返回到了大门边,小心地朝着外面张望,然后,将门在里面顶死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来到了水柳王的窗前,开始用肮脏的老爪子在人家丰腴的胸膛上抚摸,不过,刚摸了一下,就惊呼一声:“好冷啊。” 老家伙好像摸的不是美女,而是一块大冰凌疙瘩,冷得直接弹跳回来,欧阳手稀溜溜地甩着,然后,才喃喃自语:“哼,大宗门啊,我就知道你的私心,想以后独自吞噬了这等好事情,所以,布下了这等诡异的道法禁制,不过,宗门,师兄,咱们谁跟谁啊?谁不认识谁的把戏啊?哈哈哈。” 老道士开始了解除道法禁制的过程,同时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地上的师兄道士,那道士勉强挣扎着看着师弟道士,支支吾吾,已经说不出话来,忽然脑袋一偏,死翘翘了。 “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请您多多原谅啊。”师弟道士伪善地说着,开始念咒,不多会儿,就有一蓬星光在房间内爆裂了,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最后,房间里迅速温暖起来。 “哈哈哈,水柳王,水柳王,我心目中的女王,我的女神,我的心肝宝贝,想不到世界上最后能够吃到你的人,竟然是我,是我这个你最看不起的家伙,哈,我一定会好好地吃你的,吃定你,把你吃得舒舒服服的,让你飘飘欲仙!哈哈哈。” 老道士又做了什么道法,让整个房间里的气候都得改变,就是外面,李磐也能够感受到殷殷的暖流。估计,原来的冷气,是为了保护水柳王的身体,或者将她冷冻。 水柳王居然动弹了,身体肌肤和脸庞,都在泛起了红色的光芒,不久,整个身体都活泛了,还开始了扭动,不过,她的身体明显不一样,好像双臂和双腿上还有什么禁制,行动非常不便,就好像给一种无形的手铐什么的禁锢着一样,只有更加努力地挣扎身躯,于是,丰腴的胸膛跌宕起伏,小巧的腰肢蜿蜒缠绵,让人看得小心脏噗噗直跳。身边有妻妾四人的李磐,都感受到了水柳王那成熟女人特有的丰满女人味道,一阵阵心旌飘摇。 师弟老道士眼睛里泛滥着野兽的光芒,手舞足蹈,不断地用手去挑逗抚摸水柳王的脚,虽然人家穿着靴子,是满族蒙古族人特有的装束,可是,在美丽的女人,靴子也不可能一尘不染,于是,这二个道士老流氓一直卑贱地用手洗涤着人家的靴子,一面还放在鼻子根本亲嗅着,“咿呀,真香啊,真香,水柳王啊水柳王,你简直就是我的香香大姑娘!” 水柳王挣扎了一阵子,已经恢复了意识,魅力的眼睛睁开来,扫视着周围,恍然大悟的样子,高贵冷艳地看着道士:“你是天机门清正手下的道士吧?请问,你们的宗门他人呢?” “什么?水柳王,您看,我难道并不比他更年轻?那个家伙是个酒糟鼻子啊,别看只红了一点点,你可以等等看,不到一年时间,就是一个红辣椒一样的酒糟大红鼻子!”师弟老道士赶紧谄媚地对着水柳王笑着。也趁机恶毒地攻击了清正。 “你,你应该是一个天机门高手,辈分不低的,哦,我对你有印象,你是……算看了,不说也罢,我问你,你为什么敢违背宗门的意思偷袭我?”水柳王蔑视地看着老道士,咬紧了牙关。 “嗯,水柳王,你咬牙的样子,真是销魂啊,姐姐,其实,不是我违背了宗门的意思,而是遵照他的意思,还有,也不是我偷袭您,偷袭您的有三位玉字辈的高手,还有两位,包括我,我们还在你的身边下了迷魂香,别瞪眼,迷魂香虽然对您没有效用,可是,施加了法术的迷魂香就非同小可了,而且,玉凌子老师叔的道法,可比你还要高明呢。”师弟老道士说。 “你立刻放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水柳王愤怒地挣扎着手臂。 “你?哈哈,希望你对我不客气,一忽儿,等我趴在了您的肚皮上的时候,希望您能够特别地不客气,我们修炼,一起修炼,阴阳大法修,我希望您能够把我当成你的鼎炉,狠狠地折腾,我这棵小小的菩提之树,宁愿为您的修炼折断而无怨无悔!” 李磐听了这话,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麻痹,你是道士啊,怎么这样无耻无德? “你混蛋!滚开!”水柳王愤怒地呵斥道。 “好,滚开,水柳王啊我的小乖乖,咱们一会儿一起滚起来,哈哈哈。”师弟老道士邪恶地戏弄着水柳王,一面上去,用手在空中一阵划,就使水柳王不能再动了:“水柳王啊,现在,你还能动弹吗?别看你是当世一流的高手,女中的豪杰,可是,你现在怎么样呢?还不是我跟前的一只小白兔?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想吃你就吃你,想扒光了你的衣裳就能扒光,你又能如何呢?哈哈哈。” 水柳王气得花枝乱颤,脸上红霞漫天,身体竭尽全力地挣扎,就是无法挣脱。只能恨恨地说:“这位道兄,我恳请你放过我,” “哈哈哈,天下第一美女水柳王居然肯祈求我放过她了,哈哈哈,好凶,好玩啊。”师弟道士一阵得意,眼睛火辣辣地盯着水柳王:“不过,水柳王啊,您老还记得吗?您曾经在我的脸上扇过一个五指山呢,还在我的脸上唾了我一口,还用脚踢了我,您记得否?” 水柳王长叹一声:“好吧,你说,你想要什么?” 师弟老道士嘿嘿狂笑:“我就想得到你。你的道法,你的美色。” “算了,这位道兄,你还是省省吧,你也不想想,就算你们垂涎我的美色和道法,想卑鄙地窃为己有,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大清朝廷会答应吗?鹰王和蛇王会答应吗?大萨满会答应吗?你们不是找死啊?这位道兄,我答应你,如果你肯收手,释放了我,我将既往不咎,恳请大萨满不再追究你们的罪责,我就当你们开了一个大玩笑。你看,行吧?”水柳王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顺风满面地劝说着。 不过,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作为,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因为眼前的家伙,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而是被美色刺激成了野兽。 ------------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成功救美 “水柳王啊,你太天真了,你还想用大萨满和鹰王,蛇王来恐吓我?你真是没有脑子,女人啊,越是**和脸皮子俊俏好看,脑子就越是白痴!”师弟道士无情地讥讽着水柳王:“大萨满也被我们袭击了,虽然没有死掉,一身的武功道法也废了差不多,就算能够站起来,我们随便派遣一个小道士过去,就能够掐死他!还有鹰王,蛇王,水柳王,您想得太多了,他们两位,已经被杀死了,尸体还在这边不远处的房间里禁锢着呢,他们的法力也被我们宗门和几位师叔们吸取了,还有你们的萨满教主之下的许多高手,也都完蛋了,你呀,就是最后一个高手,可惜,也已经被我们控制了,生不如死。” 水柳王愣了。 “别发傻。美女,你笑一笑啊?”老道士说。 水柳王俊美的眸子湿润了,终于,晶莹的泪滴汹涌而出:“想不到,你们这些朝廷豢养的猪狗,现在居然反过来咬了朝廷,你们真是无耻!” “好了好了,美女,大美女,水柳王,您也别伤心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满清朝廷算是完蛋了,这一回,我们天机门邀请了世界上八个国家的大兵,一起来对付你们的满清,你们的萨满教徒死光了,帝皇派武士死光了,几十万精锐部队死光了,江南一带的刘坤一,湖广的李鸿章,都独立自主了,跟你们满清闹起了独立,东南互保嘛,洋人都说签订了条约的,水柳王,别再想那么多,还是想想,烟霞,该如何用你那美妙的身躯来伺候我,哥哥发誓,如果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既往不咎,把你娶做老婆,以后天天夜里疼爱你,如果你不肯答应,也没有关系,我可以霸王硬上弓嘛,反正,你现在就是废人一个,没有任何反抗之力。放心,我还会还给你点儿好处的,让你的婶子可以动弹,这样嘛,哈哈哈,才更有趣儿,” “呸人皇系统最新章节!”水柳王吐了一口痰在师弟道士的脸上。 师弟道士一笑,用手在脸上抹了,“多谢水柳王姐姐赏赐香痰,小师弟一会儿一定加倍的报答姐姐的恩情的,那时候,姐姐,您可别记着乱喊乱让哦,师弟是疼爱你,虽然能够爱得你疼疼的,哈哈哈。” “滚!” “好啊,开始滚,不过,我是抱着你水柳王姐姐一起滚,而且,看我先剥光了你的衣裳和裤子,先看看姐姐你雪白的身子,先摸摸,过把瘾,”说着,师弟老道士猴急地冲上前去,用手在水柳王的身上乱扯着,想把她的脱衣服扯烂扒光。 “嗨!”一声怒吼。师弟道士邪恶的动作终结了,他有如电击般的痉挛着身体,扭头看着:“你您你!” “嘿嘿,师弟啊,你放心地走吧。”擦擦擦,一连数剑,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师兄道士,用剑凶狠地刺杀着师弟,终于把他刺倒了,然后,毫不犹豫地用箭扎进了他的咽喉,再狠狠地哼划,几乎将这颗硕大的脑袋割裂了半个。“师弟,你真笨蛋,为什么不把一件事情做好做到底呢?想杀我?没门,老子已经将身体的要害挪移了体位了。” 水柳王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老道士,吓地脸色苍白,失声尖叫了起来:“你,鬼鬼鬼鬼啊!” “什么鬼?啊?你说我啊,哈哈,当真很对呢,我是鬼,是真正的桃花鬼,老色的鬼,今天,我要把你狠狠地鬼一夜!水柳王,你是我的人了,而且,你的道法也将是我的了,最难消受美人恩,水柳王,我会记得你的好处的!来呀,来!”师兄老道士也是衣服急色像。 “别,道兄,你别这样,我是水柳王,是不能轻易乱动的,除非我愿意,要不这样吧,你放我,我的麾下在临清城里有几十名美女,都是花容月貌的美少女,你想要谁我给你谁,你想要几个我给你几个,想想看,道兄,我已经人老珠黄了,想想看!娇滴滴的大姑娘,二八佳人花正艳……”水柳王赶紧诱惑着。 水柳王真不知道脑袋瓜子是否真的秀逗了,不知道她在说话的时候,在呼吸胸脯起伏的时候,是如何诱人,反正,她一说话,那个老道士的眼睛就直了! “我不管,我只要你水柳王!”说着,老道士一个饿虎扑食扑上来。 “救命啊!”水柳王花容失色,哪里还有一丁点儿的女中豪杰的模样? 擦! 历史上惊人相似的一幕再次上演,一柄长剑捅进了师兄道士的脊背,然后是肚子,擦擦擦,好几次,连续捅,终于,将师兄老道士的身体捅成了一个透明的大窟窿。鲜血淋漓飞溅,让床上被禁锢的水柳王都恐怖地尖叫起来。 你叫个毛,好像我要那啥你的样子。 李磐将青虹宝剑从老道的身上拽出来,扔到了一边,把老道士踹倒地上,还担心着老奸巨猾的就爱或使诈,干脆,用剑将他的脑袋割掉了。 “咦!”床上,被禁锢的水柳王眼睁睁地看着李磐切掉了老道士流氓的脑袋,还狠狠地踢着当皮球玩,踹进了床底下,恐怖地颤抖着。 颤抖?天下闻名的道法名家水柳王也知道害怕?犹如小女儿情状? 李磐拱拱手:“水柳王,我的道法卑微,不敢直接前来救援,让你受苦了。” “你。你是临清城那个逃脱的小贼,不,小英雄?”水柳王问。 “不说那个了,反正咱们是老乡,现在,还是好朋友,来,你交给我道法,怎样破除你身上的禁制啊。”李磐确实没有这样经验。 水柳王点点头,“好,”随即看见了李磐身上的玉如意,大为惊喜:“你去了临清凤眼?见了胡婆婆?” 李磐笑道:“当然了,要不是那个老奶奶的法宝和道力加持,我还真没有能力和胆量来盛唐风月最新章节。” “多谢你了,你真是罕见的少年英雄,我这一辈子,就敬佩过你这一个玉面郎君。”水柳王看着李磐英俊的面庞,居然这样说,说得李磐一阵羞赧。 “教我方法,我不懂个。”李磐催促。 “好,”水柳王赶紧感觉,挣扎,然后,脸色红扑扑的羞愧,半天都不吭一声。 “水柳王,你快些好不好?你要是不快点儿,我就自己跑了,反正,我可是打不过他们天机门那么多高手的,我不想死。”李磐急了。真是太监不急皇上急,哦,不是,说反了! “不是,让人家想想嘛,到底禁制在哪里,其实,我,我真的,也许……”水柳王俏脸绯红,语无伦次。 “水柳王,快些说,要不,我可走了。”李磐好像听到了外面又有道士的脚步声,想到此次驾驭着祥云回来的老道士不止两个,就心急如焚。 “那,你过来,我低声对你说。”水柳王声音低得象蚊子哼。让李磐只有凑上了耳朵听。 “嗯……这个,你听到了没有啊?”水柳王简直就是羞涩的小姑娘。 “我没有听清楚,水柳王,你说嘛。”李磐见她神情不对,猛然想起来,笑道:“水柳王,你别矫情了,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您好好想想,在六年前你追踪我的时候,你可是用了什么法术困住了我,而且,用你的身躯魅惑了我,说起来,您老人家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拉不下脸说的?” “你,流氓!”水柳王的脸色,红的几乎滴血,不过,真的被李磐提醒,赶紧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地说了。 李磐有些意外,但是看看她笃定的神情,也就点点头,开始就细节问题措施进行请教,然后施加。 其实很简单,用手在她的身上几个部位进行点穴,揉搓,使被禁制的穴位的血液和元气活泛起来,然后就能够解除主要的禁制了,当然,还得用道术,水柳王口述,由李磐实施,终于,在李磐努力了一会儿以后,水柳王的双臂和双腿都恢复了自由。 但是,比较困难,好像长时间的筋骨了以后的酸麻,刚弹跳起来的水柳王差一点儿摔倒,亏得李磐赶紧上去搀扶住,然后……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漂亮的大耳瓜子扇在李磐英俊的奶油脸上,顿时,起了五个鲜艳的五指山的印鉴。 “你?你简直是丧心病狂,疯婆子!”李磐揉着火辣辣的脸愤怒了。 “不是,你欺负我。”水柳王梨花带雨。 “谁欺负你?不是你要我那样做的?”李磐委屈极了。 “不是,你,我,哦,对不起,你,玉面小郎君,我打错了,我误会了,我把你当成了那两个坏蛋。”水柳王恍然大悟似的,赶紧跟李磐道歉,一面将身体欺上来,挨着,紧贴着李磐,用纤纤玉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另一个手来抚摸那一个印鉴:“其实,我,对不起哦。我失态了。” “那你失态就没有啃我一嘴?就没有发誓嫁给我?”李磐更愤怒了,这个女人啊,朕毒辣,刚才拯救了你出火坑,又奉命给你揉搓穴位舒筋活血,反过来还要被你制裁。 “你,龙峰啊,你,人家都二百多岁了,好,如果你与阿尼,我就发誓,只要你能够把我完全救出去,临清凤眼里的所有女人,也包括我,你爱咋地咋地!”见李磐真的怒了,水柳王赶紧讨好,甚至,丧失了一切的原则。 ------------ 第一百七十三章 哭笑不得 那个解脱禁制的方法确实不雅,所以说,天机门正统派的流氓们下达的禁制确实阴损,水柳王甚至推测到,也许,在合适的时机,天机门的宗门清正,会亲自上阵来吃了她。关键的解脱部位在胸脯,在腿的内侧,几乎是女人最敏感的地区了。 二百多岁的老妖怪?李磐虽然觊觎她的美色,可也恐惧这个血淋淋的时空差距,别的也不敢多想,赶紧点点头:“好,别说了,你……” 可能是想到了这一巴掌,不仅忘恩负义,而且有损男人的面子,所以,水柳王抓住了李磐的手,在她自己的脸上也这么来了一下子。可以,李磐没有想到她这么率真,赶紧躲避,她坚持,于是,拉扯之中,她竟然倾倒扑在了他的怀里,软玉温香的滋味,差一点儿让他气血沸腾,立刻把她按倒床上做了那个啥。 赶紧跳起来,李磐又把她推开,“水柳王,赶紧想办法,外头还有好几个家伙呢。” 水柳王迅速镇定了情绪,伸手要回了自己的玉如意,开始探查外面的情景,这件宝贝使她迅速地掌握了情况,而且,对每一个人的情况都了如指掌:“没关系,他们中间,有两个家伙很强大,比我甚至还稍微强些,居然是清正的师叔辈分的吧?不过,他们似乎还不知道这里的变故,你别着急,我有办法,只要你小心,,我们先等着。” 水柳王很快就恢复了健康,道法,身上立刻焕发出特有的英姿飒爽的豪气,还有高手的威严,盘着腿在床上又修炼打坐了一会儿,睁开眼睛:“龙峰,要不,你去诱敌?我来对付他们?” 李磐想想,拒绝了:“、不对,我没有诱敌的价值,只有你才有,”李磐将自己的打算讲了,顿时让水柳王刮目相看:“好。” 水柳王使用道法,将李磐变成了一个女子的模样,和她极为相似,但是,李磐再次拒绝,不是面子,而是战术问题。最终,水柳王全盘接受了他的计划:“也许,你的方法是最狠毒最稳妥的方法。” 不久,两人行动了,李磐首先出击,返回了原渠道,在哼哈二位神将塑像的后面大声地呼喊:“出乱子了,出乱子了!诸位道兄快来救援!”然后,他就隐蔽逃脱回地下室了。 果然,不多会儿,就有两名老道匆匆赶来,身后还带着四名中年道士,老道先进入密道,然后在监护室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娇媚的中年美妇人,就是水柳王,双臂扭结着,双腿也挣扎僵硬着,正一蹦一跳地在地上蠕动,李磐则用一柄长剑远远地指着她:“别动,别过来!” “嘿嘿嘿。果然出乱子了。临清水柳王,天下第一美娇娘,果然不同凡响,可以从天机门的迷魂香里挣脱出来,要是别人,没有十年八年,也休想苏醒的!”两个老道士将身上的长剑拔出来,稳健地走向了水柳王,水柳王在地上挣扎着,翻腾着,焦灼无奈。完全是即将被烹饪的美羔羊。 用眼神警惕地盯着水柳王,两个老道相当谨慎,但是,水柳王那妖艳的美色,成熟的风韵实在是太火辣了,反正,现在李磐一看,小李磐还要坚硬柔韧,兴奋得立刻想犯罪呢。就别说这些修炼得身体超级强健,却很少进行元阳发泄的老流氓们了。 两个老道士面面相觑,看着水柳王的眼神越来越不纯洁,最后,没有用剑去戳,而是将剑收了起来,去搀扶用她:“走,到床上休息去,水柳王啊,你好歹也是萨满门下的第一等高手,朝廷的大国师之一,薪俸等于一品官员呢,现在,就这么躺在地上满世界打滚,难堪不难堪啊?” 李磐赶紧跟随着附和:“是啊是啊。” 噗嗤! 李磐的长剑,一下子就刺进了身边一个老道士的后心窝子了。而且,没有简单停止,而是果断地翻转手腕,狠狠地搅拌再搅拌,好像屠夫用刀捅了老母猪,唯恐其不死的心狠手辣。 “你!你!”老道士猝然一惊,身体愤然动作反击,可是,李磐在刺杀的时候,也将身体贴上去。紧紧地纠缠住,使老道士的力量,尤其是道法无法发挥。李磐控制住老道士的架势,完全是屠夫的标准动作,戳了以后,把持着,让回你迅速流尽全部的血液。 不仅是这样简单的捅刀子,李磐是特种兵部队出身,对于子弹的动能,打击的效果很有研究,所以,在捅刀子的时候,已经运用法术,附加到了剑锋上,当剑锋进入了老道士的身体以后,法术作用,对老道士的肉体,特别是有组织液的身体部分冲击,形成了强大的压力,好像内部的爆炸,因此,老道士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就瘫软了。 在另外一边,水柳王也成功的袭击了敌人,她的法术高超,袭击起来,阴狠毒辣无比,而且使用了她的得意武器柳叶刀,先是使用了道法禁锢住那一个老道士,再飞身扑上,用柳叶刀频频发射,于是,另一个老道士好像被一挺格林机枪扫描了一样,身上爆裂出一道道的血痕。许多肉体的碎片也随着强劲的罡风,飞溅出去。 “好了好了。行了!”李磐丢弃了老道士,摔倒了地上,劝告着水柳王,因为她还在用柳叶刀疯狂地屠戮着那个对峙的老道士,老道士的胸口已经被连续射击的柳叶刀,严格地说是柳叶刀的刀光剑影法术,打得千疮百孔,成筛子了。 水柳王恨恨地丢弃了老道士,临了再踹上几脚,这才心满意足的开始搜查老道士的身体,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几样东西:“嗯,给你,算是对你拯救本王于危难的回报!” “什么东西?你自己拿着吧!”李磐赶紧奔驰出去,在密道的门口张望。 “好,我先替你收着!”水柳王有些落寞地说了一声,又开始搜索第二个老道士的身上,等李磐转回来时,她已经搜罗完毕,将好几样东西在自己的腰间一抹,就消逝不见了,估计,她也有储存空间一类的法器。 利用拨水玉如意,水柳王对整个密道内部的结构进行了探查,发现这儿确实还有几个秘密的房间,好像有道术封锁,无法窥探出来,于是,她领着李磐,对密道里面进行了探究,发现四个房间,门口都被黄色的符篆封锁,浇灌了金属汁液,好像锁死了的样子。 水柳王显然精通这类东西,立刻观察起来,又将李磐抢夺到的钥匙进行了研究,终于使用法术加聪明,打开了所有的房间大门。 每一个大门的打开,都让李磐和水柳王震惊! 果然,老道士没有说错,萨满教下的一流高手,和回流网并驾齐驱的鹰王,蛇君,或者说蛇王,都在一个房间里被阴凉的气息冷冻着,探查以后发现,他们完全死透了,身上的筋脉什么,也都断绝,肌肤颜色,头发脸庞,苍老憔悴,显示出本来的面目,至少二百多岁的样子,可怕极了,尤其是蛇王,那是一个女人,据说,美艳程度,不亚于水柳王,可惜,现在就是一堆枯萎的褶皱老树皮。 水柳王哭得一塌糊涂,尤其是对于蛇王,抱着尸体叫着师姐。 李磐观察了鹰王的尸体,不错,还是那个鹰王,在六年前,临清城里,就是他干涉了事端,将天机门大相派掌门清逸道长,诸葛成龙尊者围困击败,李磐的身上,也遭受了无数的伤害,多亏了那道电光,解救了他……想不到,鹰王的本领这么高强,经历了那样的天劫儿没有死去,现在,却完蛋了。 带着幸灾乐祸的一些滋味,李磐又对鹰王的结局惋惜。他的面具已经摘掉了,就是一个魁梧大汉,估计两米左右,有些巨无霸的气势,可是,只是皮毛,身躯已经柔软,按照水柳王的说法,已经被天机门正统派汲取了身心修炼出来的元气道法,混同于一般的二百余岁的老头子了。 现在想来,天机门大相派的高手,只有两个,一个是掌门清逸道长,一个是诸葛成龙尊者,他们正常情况下,单打独斗,估计可以和鹰王,水柳王抗衡,或者稍弱一些,而现在的大相派李磐的麾下,最强的龙武尊者,也要差上许多。估计,龙武尊者,清风道长,清云道长三个,可以抵得上一个诸葛成龙或者清逸道长吧?也就是说,可以顶一个鹰王,或者水柳王。 汲取了鹰王蛇王道力以后,天机门正统派的道士们,一定法力更高强了。 李磐提醒着水柳王,看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只有搀扶起她的胳膊,摇晃着她的肩膀:“行了行了,节哀顺变,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喂喂,你有良心没有?”水柳王一甩胳膊,继续哭。 “我又不是陈世美对你始乱终弃,跟良心有一毛钱关系嘛?”李磐苦笑着自我解嘲,“好了好了。” “呜呜呜,蛇君姐姐好惨啊。”水柳王悲怆地转身,抱住了李磐,将他的衣服当成了自己的花手帕,呜呜呜,擦一下,呜呜呜,再擦一下,一会儿,李磐就觉得,自己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胸前了。 “好了,大妹子,今天回家你给我洗衣服!”李磐被她将脑袋和脸庞埋伏在胸膛里反复地废物利用,哭笑不得。 ------------ 第一百七十四章 无法越狱 水柳王总算清醒了一些,被他这么一说,扑哧一声笑喷了,但是,又迅速恢复了悲伤,站起来,不好意思地在李磐的胸前衣服上掂了几下:“放心,我会报答你的,给你做好几件花衣裳。” “你?” 水柳王将鹰王和蛇君的遗体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里,一道蓝色的光影从两人的身体上泛起了,迅速消逝了,“走吧!” 在第三个房间里,两人又发现了大批的尸体,是帝皇派武士和大萨满门下的高手,许多都是水柳王的熟人,又让她悲伤了很久,不过,对于这些人,她没有再收揽走,估计她的道法存储空间也不够了,想了一想,退出来,双手做了几个手势,面前就生出了一堆鲜红的火焰,渐渐地潜行,扩大,将所有的尸体都包围吞噬,然后,是烈焰滔天。 关闭了房门,水柳王带着李磐又查看了其他房间,一个房间里满是法器和兵器,估计是缴获的萨满教门下和帝皇派武士的,另一个房间里居然……有活人。 这儿房间极大,七八间300平米的样子,树立了无数的铁桩,捆绑着许多人,男女都有,当水柳王和李磐进入以后,他们都吃惊地看着。 “你?龙峰?”一个人突然叫道。 李磐看了半天,不太认识:“你谁?哥儿的名气还没有那么大吧?” 水柳王也不认识,而且,他也不认识水柳王。 “哼,你现在也是天机门叛逆们的走狗啦!”那人强烈地鄙视道。 年轻,英俊,鼻子挺拔,眼神明朗,穿着特有的皇帝跟前大内侍卫的服装,如果不是衣服已经扯破了许多,还有斑斑的血迹的话,整就一个影视版本清朝阿哥,24k,纯帅。 “你错啦,我们是天机门大相派的,现在,是来拯救你们的,”李磐说。 “对,我们是来拯救你们的,他是天机门大相派的高手,”水柳王急忙介绍。 “掌门人!”李磐补充,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 “你,掌门?”水柳王不知道这个,顿时吃惊,上下打量着李磐。 “都滚蛋!麻痹的骗子,你们莫不是天机门叛逆派遣套消息的家伙吧?什么大相派,扯淡!”那年轻英俊的小帅哥破口大骂。 李磐微微生气,不过,水柳王却替他出了恶气,啪的一声,根本就不见动手,那个小帅哥的脸上就挨了一下,一个鲜艳的五指山,差一点儿破相了,好狠啊。 “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笨蛋,蠢猪,小狗!居然敢折辱我水柳王的恩人?你找死!”水柳王义愤填膺地说。 “你。水柳王?”小帅哥本来要痛骂还击的样子,忽然震撼。同时,周围所有的人都震撼了。 房间里捆绑着大批的男女,都衣衫不整,血迹泪痕的,都是苦战以后或者被折磨以后的帝皇派武士和萨满门徒,本来,有人还观看着李磐和水柳王,但是,很快就失去了兴趣,满是仇恨了,更多的人,鄙夷地扭转了身躯,或者想自己的心事儿,或者打瞌睡。现在,都一起瞪大了眼睛,将脸庞转向了这个中年美妇人。 “是啊,她就是临清城里镇守凤眼的水柳王!”李磐介绍道。 面面相觑,所有的人都震撼地打量着水柳王,久久不语。 “好了,好了,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别动啊,我来给你们解开铁链条。”李磐说着,赶紧上前。 水柳王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别,这里都有道法禁制的,你不能乱来,小心伤害了他们,” “哦,多谢,我不太清楚。”李磐赶紧道歉。 “没事儿,还有,您贵为一派掌门人,这种事情,也是不能亲做亲为的,我虽然是王级高手,却还是大萨满门下的侍卫而已,这样吧,你歇息,我来做事情,谁叫这帮家伙都是萨满门下的不肖子弟呢?”水柳王说着,开始施法,最先对付的是前面那个英俊的少年侍卫,从水柳王的眼神看,并非迷恋于他的男色,而是因为,他最先搭话,被捆绑的位置也在局里最近处。 一道湛蓝色的电光,从水柳王的手掌中发出,接着,一簇簇的绿色柳枝条儿从这电光中泛滥而起,迅速的滋长,编织,成为一个绿色的缭绕着无数鲜嫩柳枝条儿的毛毯,或者一个草甸子,前段的柳树枝条儿生长迅速,迅速地浸淫围绕到了年轻小帅哥的脚下。 嗤嗤的响声,不绝于耳,在小帅哥的脚下,柳树枝条儿迅速地攀援着,也被突然而起的什么东西切割着,好像是无形的刀剑,将柳枝条儿扫除剪断了,但是,柳枝条儿锲而不舍,继续生长,终于,将那个小帅哥完全包裹了。 砰的一声,所有附加在他身上的链条和铁柱石都崩塌成了粉碎。 小帅哥一个踉跄,没偶遇站稳,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下,双手支撑,急忙挣扎起来。 “年纪虽然不大,倒也知道礼数儿。”水柳王笑嘻嘻地说道,“起来吧!” “不,您真的是水柳王?”小帅哥不是不想起来,而是挣扎不起,估计,长期的禁锢对他身体也造成了不小的损害。 “无知小辈,难道我这样的高手,还会骗你这样的傻子不成?”水柳王大怒。 “良弼,不得无礼,他一定就是水柳王,你没见她用水柳道法解救了你吗?”另一个被捆绑的帝皇派武士说。 一边说话,水柳王一边施加法力,使更多的人被拯救了出来,只听一个接着一个,甚至几个同时发生的噗通声,是铁链挣断,柱石崩塌人员摔打。 “你小子还有些见识,你是?”水柳王问。 刚被脱困,那个帝皇派武士就跪在地上:“多谢水柳王拯救卑职,小的是帝皇派三品武士善耆!” 李磐无聊地看着这些人,对于这个陌生的狼狈不堪的善耆,没有一点儿印象,但是,如果他知道善耆就是肃亲王,他的某一个闺女在满清灭亡以后送给了一个倭国浪人川岛浪速,化名川岛芳子的话,就会惊讶的大叫起来。 善耆一跪,那个脱困的小帅哥也赶紧跪了:“多谢水柳王救命之恩,小的四品武士良弼。” “良弼?”李磐很有印象,不就是历史上晚清的最后支柱,勇敢的保守派吗?最后被革命党人用炸弹炸死的那位。 “爱新觉罗氏,良弼!”良弼有些得意地抬头说。 “知道了,帝皇派门下三个后进的精锐弟子,还有铁良呢。”水柳王回忆着什么。 “铁良侥幸逃脱了逆贼和洋人魔法师追捕,保护圣母皇太后和皇上西狩了!”良弼急忙解释。 见这两个人认可了水柳王,又见水柳王用了最招牌的,传说里的水柳道法,大家都相信了。一旦脱困,立刻赶来拜见水柳王,很多人感激得嚎啕大哭,在生死一线之间,被萨满门崇拜的女王给拯救了,谁不激动?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让旁人看我们的笑话,我萨满门和帝皇派同气连理,都是一家,不过,一个帝皇身边,一个落叶江湖罢了,可是,这位天机门大相派的高手……”水柳王见大家都对天机门敏感,急忙解释:“人家不是清正一伙儿的,是咱们一伙的,我救了你们,可是,他救了我,算起来,他才是你们的大恩人呢!” “哦呀,原来如此!”良弼,善耆等人纷纷跪倒表示感谢。 李磐有些尴尬,麻痹的,老子可不是清粉,其实见了满清那几个字眼儿就头疼,就恼火,不说你们少数民族占据了中央政权让汉族人颜面无光,不说你们入关屠杀了多少汉族,就是晚清近代,你们代表中国人跟列强过招那份成绩,真心惨不忍睹。 “起来起来,赶紧走是上策!” “对对,”良弼对李磐还有印象,他年轻,记忆力好,几句话就讲清楚了缘由,让李磐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家伙竟然是当年追捕自己,迫害自己的坏蛋之一。 不管怎样,大家迅速消除了误会,团结到了一起,尤其是水柳王,以尊贵的地位,赢得了大家的拥戴,成为实际的行动指挥者,这个行动就是越狱。当然,水柳王也很推崇地介绍李磐,推让领导身份。 “这位大哥原来就是六年前临清城的那个天人之体?我们应该见过的!”一个女娃子,脸蛋虽然有些短圆,可是相当白腻的姑娘兴奋地过来介绍:“妹妹是蛇君门下,当年还到过玉香阁抓你的。” “别发花痴了,赶紧逃出去才是。”良弼愤懑地打断了她。 这位可怜可爱的小妹妹,赶紧捂住嘴笑嘻嘻地逃开了。 熟人不少呢,李磐心里一阵热流涌动。 在另一个房间,将所有帝皇派武士和萨满门徒们的武器,法器等都收拾起来,又活动了一下身体,立刻出发,清点一下,有六十多人。 预料果然不错,密道的出口被道法封闭了。良弼第一个冲出去时,被强大的法力弹了回来,直接摔倒,把小帅哥的脸蛋蛋儿都擦了一层皮,让那个被悻过的蛇君门下小美女都心疼地尖叫了一声。 水柳王用玉如意观察了一下,有些沮丧地说:“这里本来就有道法机关,非同小可,现在,外面还有四个老道士,六个中年道士在施法,封印了通道!” 她的意思,暂时无法出去。因为,外面的是个天机门流氓道士们的法力相当强大,其中四个,都和她相当。而且,特殊的密道结构,使上层的道法压制容易得多。 ------------ 第一百七十五章 胜利会师 李磐也在积极思索,就是没有稳妥的法子,而且担心,一旦天机门的高手们都赶来了,或者召集了西洋魔法师东洋忍者什么的一类,将密道彻底封锁,别看这么六七十号人,也得一个个死翘翘。 “你,龙峰,你有什么法子?”水柳王的眼睛,信赖地看着李磐,毕竟,这个年轻人独自一人就能够闯荡来这儿救人,这份胆量,智慧,非常罕见。 李磐看着水柳王,又看看大家,只见大家都用崇敬的眼神看着他,不由得心里一阵纠结,现在,不是实话实说就行了的,而是要给人们希望,否则,这些人就全完了。 “方法得人来想,我思考的法子暂时还不够严谨。”先玩弄了一个花招,李磐吩咐水柳王,将玉如意上水晶球的功能给大家讲讲,允许良弼等人也看看,然后一起想办法。 水柳王很顺从的交付了玉如意,这一态度,让大家再次震惊不已,李磐这个年轻人,居然能把水柳王这样的超级高手,前辈,指使得团团转! 迟疑了一会儿,李磐要大家来谈办法,通过水晶球,大家看到了整个密道的格局,看到了外面道士强劲的法力,自然郁闷。 李磐正在尝试瞬移功法,但是,效果很差,他可以意识到外面寺庙的情景,却不能够进行及时地转换,也就是念叨着咒语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阻碍了自己的思维。在密道内部可以迅速移动,但是,一到了墙壁边缘,就打住了,瞬移的法能消逝了。 这是一个进步,说明,自己的道法实力进步很快,以前,只要有李莲英那样的高手在场,自己的瞬移法术就全部失效了,现在被人家好几个高手封印,还能有局部的效果,这就是大变化。 看来,前任水柳王的玉髓真心厉害,绝对的宝贝。 水柳王也进行了尝试,无法突破道法的封禁。她想了很多法子,改变道法袭击的路线,缩小目标,使用柳叶刀和水柳无疆等至高的法器,道法,都没有完全突破的效果,或者功败垂成,最后,水柳王让良弼等大家一起使用道法帮助她,也没有成功。 简单地说,现在的情况就像一个地下井,封住了盖子,下面的人要出去,猛顶盖子,而上面有人阻挠,下面的人很吃力,上面的人轻松得多,下面的人能够将盖子几回晃动,甚至掀起一些缝隙,却始终出不去。 持续斗争了小半个时辰,水柳王面色苍白,羞愧,终于停止了努力,其他的人也都沮丧地坐下来休息力气。李磐也是帮助着的。自然,汗流浃背,该休息了。 持续的努力,也不是没有收获,他感到了自己的身体灵力,在大家一起即将扯开封印的时候,非常明显,充沛,一旦完全遮蔽封印,又受到了强大压制,所以,他有了一个复合的策略。 虽然很简单,却在着复杂的情况下能想出,也有绝对的惊喜。 李磐将方法说了。 “也许吧,可以试试!”水柳王香汗淋漓的,身上的衣服似乎都被湿透了,所以,贴在身上,勾勒出了魅力的身躯曲线,让好多女孩子羡慕,让好多男子喉咙里不停地吞咽口水。 既然水柳王发话,大家都肯于听从,再次尝试。这时候,李磐突然使用了瞬移的法术! 嗡的一声,嗤嗤哧的爆裂声,李磐感到自己好像从高压区域里掠过,被电光纠结了,有些头晕脑胀的,蓦地,就到了外面。 漆黑一团的星夜,几束光芒茫茫忽微,辉映着几个威严的道士们的身躯,各种法器在他们的手中操持着,一道道电光和灵力附加在密道的哼将军所在的房间位置。 李磐脚步不稳,好像遭遇了电击。还是顽强地挣扎起来,用着黑龙玄鞭,朝着一个道士的脊背就甩过去。 这边儿,也有水柳王出来了,一枚小小的柳叶儿刀,发出了炫目的光芒,雪片般的刀刃从手中飞出,直刺另外一个道士。 良弼和善耆等六名帝皇派或者萨满门的小高手而已出来了,立刻奋不顾身地朝着封印道士的背后袭击。 看样子,封印道士的法力还是强大的,竟然阻断了李磐的瞬移法术,使六七十号人,只勉强逃脱了八人。 这已经够了。 水柳王的法力是在太高强了,柳叶刀上肯定附加了什么法力,所以,遭遇袭击的老道士当即就挂了,脊背上电光闪烁,血泉喷发,扑到在地上,连任何的反击挣扎机会都没有。 被李磐袭击的老道士,衣服被打裂了,身上也有伤,但是还不致命,老道士惊呼一声,转身就跑了,只见一道电光闪烁,迅忽泯灭。 遭遇突然袭击,正在封印的道士们大惊,纷纷逃跑,眨眼之间,这儿就变幻了形势。 水柳王等人赶紧用道法开启了密道,将其余的人都释放出来。大家纷纷从密道里逃了出来,一出来,就惊喜地呼喊,蹦跳,有的很机警地寻找敌人。 夜幕之中,大家惊喜异常,也纷纷鼓噪要报仇,把这儿天机门叛逆的老窝端了。“烧,一把火烧个精光!”良弼咬牙切齿。 “对,烧了,天子脚下,祸国巨贼的巢穴,绝对留不得。”善耆也叫嚣道。 水柳王冷笑了一声,“对,烧了,我看那些天机门的孬种还敢往哪里藏!” 几束电火,已经在几个高手的手掌心里燃烧起来,只等一声令下,就往碧云寺的建筑群上泼洒了。 “别烧!”李磐急忙制止。 “干吗?”水柳王在暗夜里丰腴柔媚的身体几乎挨着了他。 “文物古迹,烧不得!”麻痹,明明是你们笨蛋,被人家阴倒了,却把怨气撒到这些精美的寺庙身上,扯。 “文……好吧,既然龙掌门喜欢这地方,不让烧,咱就不烧。”水柳王爽快地答应了:“走!” 对于未来的走向,有好几种意见,水柳王要先回临清城休整一些,恢复身体健康,修炼道法,充分准备了再战。良弼等人主张先去山西,跟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汇合,他还不知道那俩大当家的已经跑到了陕西西安城了。 李磐见他们这样消极,也没有办法:“好吧,你们走吧,我留下来,要和天机门汉奸,西洋魔法师倭国忍者流战斗。” 就一句话,所有的人都不吭声了,最后,水柳王感慨地说:“好吧,我也留下来,良弼,善耆,你们呢?” 良弼等人急忙表示,愿意隶属在水柳王的麾下,共同对付汉奸和列强高手。 “算了,我已经老了,而且,被那些贼道士欺骗被擒,心里愧疚,这样吧,我水柳王愿意追随在龙掌门的麾下,你们,你们……”水柳王温和地看着大家。 良弼双手一拱:“只要龙掌门领着我们杀汉奸斗洋人,良弼责无旁贷!” 良弼一开头,其余的人都鼓噪着答应了。帝皇派武士和萨满门也是人,即使对以前的敌人,大相派,也不会固执纠结,人家能拯救他们,水柳王都折服了,自己这些小虾米还傲娇个啥? “不是谁统领的问题,我们是共同奋斗,等剿灭了正统派汉奸,撵跑了东西洋鬼子,咱们以后各过各的!”李磐言简意赅地讲述了自己的打算。 萨满教玄门高手和帝皇派武士,严格地说都是老弱残兵,作为囚徒呆了这么久,已经没了任何帝国支柱的高贵冷艳,听李磐说已经纠集了一批玄门高手正在战斗,顿时来了精神。众人在李磐的指挥下,聚合起来,由李磐用瞬移的法术,迅速来到了秘密的南苑基地。 悄然落地以后,暗夜中立刻有两道剑光闪烁,“谁?” 话音刚落,又有数人出现,刀剑相对。其中一个是赵烈文,一个是少林寺的方丈大师,他们轮流值夜,保护着基地,南苑基地靠近北京,时刻都可能被敌人发现攻击,他们不敢有任何马虎。 “先生!大师,我是龙峰!”李磐急忙报上了自己被人熟知的姓名。 “你们?”赵烈文、方丈大师不敢马虎,用道法灯光照亮了周围,认真查看了李磐等人,大吃一惊:“这么多人?都是谁?” 李磐赶紧介绍。 “不用说了,少林寺的方丈大师,我认得!”水柳王很爽快地上前,跟方丈大师见礼,她那独特的气质,一下子就让方丈大师回忆了什么,激动地说:“你居然是临清水柳王?” 水柳王的名声,在满清时代极大,所以,基地里清醒值夜的高手们立刻围裹过来,瞻仰一代萨满门女王的风采,也有的警惕,唯恐她别有用心。 赵烈文和她不认识,但是,神交已久,经过李磐的介绍以后,两人立刻礼貌相对。水柳王道:“赵先生为我大清柱石,当年统帅玄门高手,协助湘军灭掉了长毛巨贼,名声高远,早就传播到了我等临清城里了!” 赵烈文也很激动:“水柳王一代天骄,竟然能够驾临此地,蓬荜生辉!” 两人说话时,良弼和善耆都上来,跟赵烈文见礼,他们是熟人,赵烈文在帝都护卫慈禧太后已经好几年了,所以,激动,感慨万千。 大家被请进了屋子里,这个秘密基地也是设置在一处荒废了的村落里,有几家财主的房间还不错,没有被烧毁,里面点燃了蜡烛,邀请水柳王等进入休息,大家兴高采烈地谈论这,感慨这劫后余生,也都纷纷夸奖李磐。 ------------ 第一百七十六章 精英战一 李磐将主要的过程讲了,赵烈文安排的人也将饭菜等准备好,给大家享用,这些人再修炼道法,就有通天的本领,也是人体肉身,不能不吃饭的,被囚禁时间很久了,侥幸逃脱虎口,现在一顿香喷喷的饭菜上桌儿,顿时把大家馋得嗷嗷直叫,全然没有了任何的尊贵谦和之相,边吃饭边说话,纷纷质疑,让李磐把细节的过程讲出来,都惊叹这一过程,简直就是传奇。 “我水柳王今生,还没有钦佩几个人。但是,区区一个天机门大相派的小掌门,我真是佩服了,以他的道法修为,不过中下,却能如此见义勇为,挺身而出,担忧国难,还能够如此聪明才智,拯救我等数十人,实在是我大清的功臣,萨满门和帝皇派的恩人!”水柳王当着众人的面儿,亲自给李磐鞠躬致意,让所有的萨满门下人等,不敢怠慢,纷纷附和随从。 李磐的心里,也非常高兴,临清城贸然一行,收获太大了。 第一次进入临清凤眼禁地,得到了凤眼玉髓的沐浴滋养,功力大增,拯救了水柳王和一干帝皇派武士,萨满门高手,虽然除了水柳王之外,其余的人都不怎么样,可是,劫后余生,对敌人的仇恨,参战的热情是无法估量的,稍加休整,平添了一支生力军,再有,能够和满清的玄门势力联合起来,就有了更多的把握了,至于过程中还干掉了好几个天机门正统派的汉奸流氓高手,也是意想不到。 根据李磐的反复掂量,那几个老道士中随便一个和自己正面交锋,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掐死自己,现在,反成为自己的胜利成果了。 大获全胜! 吃饭,休息,分派地段,李磐沉沉进入了梦乡。 太疲劳了,李磐睡得很死,凌晨的时候,恍然感觉,一个丰腴的女人来在了自己的身边,匍匐在他的怀里,馨香的滋味让他浑然疯狂,有过一些缠绵,亲吻,拥抱,爱抚,但是没有实质,就在他即将入巷的时候,她然后毅然决然地走了。 李磐醒来,周身什么也没有,第二天起来,才发现,水柳王的那把柳叶刀再一次留在了他的身边。 “水柳王?”回想着她丰腴绞缠的身躯,李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最担心的天机门的逆袭没有出现,也让大家稍微安心了些。上午,李磐将水柳王等新来的高手,邀请到了方丈大师等人的地方,给他们讲解现在的形势,敌人的情况,特别是铁骑匹练等一些综合战斗的阵法,让他们熟悉对手,集思广益,水柳王是高手,自然有道法上的高明之处,良弼等是帝皇派的人,一直在京城呆着,对天机门正统派的人,道术很熟悉,都可以提供出来,大家互相提供信息,讨论了很久,对敌人的情况更加熟悉。唯一不能确认的是,天机门叛逆的总头目清正所在的地点。 这边,水柳王等也熟悉了李磐等人采用的战略战术,还从赵烈文处知道了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的去向,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中午过后,大家立刻出发,逆袭天机门汉奸和西洋魔法师,良弼和水柳王是最激烈地主战派,被天机门欺骗捉拿的耻辱,将他们焚烧成了狂热的战士。温柔款款观世音一样的水柳王,都发誓要把清正碎尸万段呢。 当然是好现象,水柳王的加盟,使抵抗派力量剧增,李磐也决定,趁着天机门巢穴被捣,几个实力派老道士被杀的危急时刻,积极进攻,获取更大的战果。大家稍作计划,就执行了。 李磐,水柳王,方丈大师,茅山道宗,青云道长,良弼,善耆,还有少林寺的两名高级武僧,两名茅山老道士,一名崂山道士,赵烈文,组成了空前庞大的战斗集团,出动了。 北京城,东郊,眺望着残垣断壁的城墙,良弼和善耆两个热泪盈眶,擦擦泪,大踏步地往前面走去,在城门口,看到了一群西洋士兵,正押解着一些中国百姓,捆绑在树木桩上,有的用刺刀捅死,挑开了胸膛或者肚子,有的站在远处练习瞄准,被蒙住了眼睛的中国百姓,惨烈地嚎叫着,声音之大,之震撼,让良弼这样的帝皇派杀手都为之动容。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立刻,有数名头缠红布的黄皮肤士兵举着步枪刺刀干了过来,将良弼两人拦截住了。 良弼看着士兵:“你是大清国的人还是洋人?” 很明显,这帮人将头发盘绕在头上,肌肤面庞,完全的中国人,因为倭国士兵绝对不是这样的。 “大爷是威海卫军港里英国洋大人的华勇营队!你?”马上感觉出了讥讽意味的标准汉奸部队,立刻嫁给刺刀对准了良弼等。 “滚尼玛的蛋!”良弼等立刻扑上前去,将华勇营汉奸的步枪夺取了,噼里啪啦一阵痛打,将这些家伙的脑袋砸扁,肚子捅出大窟窿。 华勇营的其他士兵数十人,立刻赶过来,因为夹杂了自己人,他们不敢贸然开枪,附近的西洋军队,尤其是骑兵,迅速赶来,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 子弹砰砰地打在良弼和善耆的身上,却没有丝毫效果,两人满不在乎地继续追打汉奸,这会儿见洋兵肆虐,立刻冲过去,用步枪猛砸,砸断了马腿,砸破了脑袋,砸折了步枪,顺便抢过来一杆新枪,扣动起来,砰砰。把洋兵打得大鼻子迸飞。 三十多名洋兵,包围过来,用马刀砍,用步枪打,就是打不下这两个帝皇派武士,一时间,洋兵惨叫惊呼不已,四十多名华勇营的流氓汉奸,也作鸟兽散:“快,来了两个打不死的妖鬼!”“不是妖怪,是玄门高手!” 李磐和水柳王两个,已经随后赶到了,作为秘密策应,两人用瞬移的方法,在战斗开始时,就来到城门楼上,废墟般的城楼,被列强的炮弹打得千疮百孔,崩塌大半,但是,固有的气势还在,居高临下,能够看清城内的情景,城外墙壁下的战斗。 李磐将龙虎山赠送的遮蔽法帖给了良弼善耆两个,又和水柳王一起来给他们充当现场保镖,否则,打死他们也不敢这么野蛮的装逼闯棍子。水柳王对遮蔽法帖不是多信赖,不时地使用法术给他们加保护,只见若有若无的绿色水雾气息不断地从城头上向良弼两人的所在一条线辐射过去,许多洋兵的子弹,直接被这绿色烟气吞噬了。 “帝皇派的后进精英,还不错。”水柳王看着良弼等两个野牛冲击一群绵羊的疯狂架势,不禁得意,侧身看看李磐,又很有些遗憾:“可是,比起龙掌门来说,他们太嫩了。” 李磐将柳叶刀还给了她,将自己的黑龙玄鞭从腰间取下来,“我用这个!” 水柳王看那黑龙玄鞭,一阵惊喜,收回了柳叶刀:“难怪人家瞧不上咱的法器,黑龙玄鞭如果给高手开光以后,乃是天地间的一样的杀器,比我着柳叶刀都强呢。” “那,水柳王,您给开光?”李磐见她酸溜溜地,说。 “好啊!”水柳王将柳叶刀给李磐,自己使用了黑龙玄鞭:“我以前就用过呢,” 据说她老人家二百多岁了?还这么娇嗔柔媚,让人心里扑腾扑腾发颤。 一对洋兵忽然冲上了城楼,举着枪刺对着李磐冲过来,眼睛却瞬间就盯在水柳王的脸上和胸前:“呵呵,女人!” 一米九还多的洋兵,也挺壮实的,刚进入城墙,就遭到了李磐的狙杀,不为别的,这俩家伙太**,水柳王是老子的,你们也配yy? 柳叶刀蓦地发出,一道雪光弹射而出,直接将一个洋兵小伙子的脖子割断了。猩红的血光噗地喷灌出来,蔚为壮观。另一个家伙则被水柳王用黑龙玄鞭轻轻横扫了一下,从腰部断为两截儿。 更多的洋兵从倾斜的城道上冲上,估计是两人的说话声太大了,从城内的方向冲过来许多的洋兵,看军装和旗帜,该是法国人,很牛逼拉风的样子,那个军帽,麻痹的好像埃菲尔铁塔,唯恐不够高。 李磐让水柳王继续保护良弼等人,自己朝着城墙斜道口冲去,一把小巧玲珑的柳叶刀,可以发射道法刀光,也可以直接砍杀,两尺多长的刀刃,锋利无比,随着李磐瞬移的速度,哧的一声,直接插进了一个洋兵的肚子上,狠狠地一拧,一脚将这个肥猪一样沉重的家伙踹下了城墙。 这个家伙被踹得太神速了,呼的一声,导弹一样砸过去,将四个次第攀登的洋兵也一起砸了下去,惨叫之声大作。 李磐找到了作为一个铁血军人的感觉,将小小的女士的柳叶刀收起来,抓了一杆步枪,娴熟地装上子弹,麻痹的,这些步枪已经大大进步了,弹药一体化的,一子弹带也挺不错,一颗颗地子弹上膛,瞄也不瞄就抠。麻痹,洋兵太多了,闭着眼睛也能够击中。 法国侵略军身材高大,鼻子挺拔,军靴呈亮,神气十足,就是没有味道,一,没有筋骨,搁不住揍,没意思呢。 李磐频繁开枪射击,将十几名法国流氓军打得满脸开花,而法国军在下面发射来的枪弹,却对他没有任何杀伤力,在他面前一尺多远的地方就掉落了。 ------------ 第一百七十七章 精英战二 李磐杀的性起,干脆冲到了法国流氓兵的队伍中,左右开弓,纵横驰骋,一手抓了一支步枪,当成两根金箍棒乱打乱砸,他的身躯,也不限于奔跑和冲锋,不是地夹杂着瞬移,好像一个变幻的幽灵,在法国侵略军的羊群里穿梭,噼里啪啦地乱打,几十个法国兵,眨眼之间就被他一个人祸害得缺胳膊少腿,丢了脑袋去了鼻子,那个惨不忍睹种种。 最后一名逃跑的法国士兵被他抓住,二百多斤重的流氓士兵抓起来确实沉甸甸挺有感觉的,狠狠地一抡,呼,癞蛤蟆坐飞机,飞上了天空,然后,砸下来,吧唧砸死了另外两个伤兵。 “敢来中国撒野的狗头,都得死!”李磐疯子一样怒吼着,将地上被打残废了的敌人抓起来,一个个泥巴一样抛向天空,摔成死猪。 结果,远处正在赶来的联军骑兵吓坏了,那是一群鸦片贩子国的士兵们,妈呀爹呀的英语叫唤着,转身撅着大驴屁股逃跑了。 跑就是了?这些国际流氓,可没有这么便宜的,李磐收拾起地上的洋枪,装弹射击,专门打鸦片贩子军的屁股,一边打一边喊着:“一个,两个!舒服吗?” “龙掌门!”水柳王大喝一声。 李磐知道不对,赶紧瞬移,回到了城墙上面,只见自己刚刚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一团剧烈的烈焰包围,冲突的灰尘和泥浆飞起,好像一发炮弹轰到了。 当然不可能,因为无数的魔法弹光正在向着周围散落。应该是西洋魔法师的黑魔法攻击。 李磐在城墙上再次瞬移,一连更换了好几个地方,同时观察着敌人袭击的方向,毫不犹豫地使用枪弹射击。 普通的子弹经过了法术加强以后,发出了绚丽的光芒,将空气撕裂了,发出了恐怖的炮弹的尖叫声。这种法术,是李磐向赵烈文学习的本领,练习了很久,也和大家合作过,事先使用了道法的枪弹让给他用,效果不错。 砰砰砰,在瞬移更换地点的时候,李磐连开三枪。 西洋魔法师就在北京城内的方向,大踏步地跑来,不,是飞来。那种双脚不着地的走路法,速度快捷得惊人,和骑着摩托车比赛有的一拼。 一名红衣主教级别的高手,是罗马教廷的门下,五名衣着黑色的男爵魔法师,紧紧地跟随在他的身后,分成两翼散开,形成包围迂回的态势。每一个家伙的手里,都有一支金色的十字架,这是一种扭曲变形了的武器,十字架的下端缩小,上端延伸成剑刃,剑刃上旋转着不同颜色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的实力相关,在健步如飞的时候,他们冲过了那群鸦片贩子军队的逆流,向着李磐的位置频繁攻击,一个个威力巨大的光弹炮弹一样轰击着。 李磐立刻招呼良弼和善耆撤退,因为,他们骚扰洋兵,吸引西洋魔法师高手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是李磐等人战斗的时刻了。 良弼和善耆得到了李磐发出的信号,立刻转身逃跑,尽管身边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威胁他们的人了。虽然武力值一般,可是,这俩家伙在对付普通的西洋士兵中国的汉奸流氓的领域内,还是无敌的。 五个西洋魔法师,立刻就将李磐和水柳王包围住了。看着一个年轻人一个中年美妇人,五个西洋魔法师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虽然李磐在逃脱魔法弹攻击时相当敏捷,也不能让这些魔法师有任何的失败思想。为首的红衣主教甚至觉得,这个中国道门小毛孩子,就是为了在中年美妇人的跟前逞能装逼才拼命出战的。 二话不说,也没有兴趣,不屑于说话,红衣主教就决定赐死这位中国大清朝的毛头小伙子了,虽然他心狠手辣,能够把普通的洋兵欺负成了渣渣。 李磐立刻瞬移,然后,到了水柳王的身边,再逃跑,瞬移,到了城墙上三十米的地方,五十米的地方,用柳叶刀发射刀光,挑逗着敌人。 果然,五个西洋魔法师怒了,包围的态势向前,紧紧地追赶着李磐,对水柳王失去了戒备。 这是设计好了的一种战斗,李磐将所有的魔法师吸引,水柳王在背后发动袭击,两人配合,玩死西洋鬼子。 水柳王在面临西洋魔法师的时候,萎顿在城墙上,虽然恢复了旗装的妖艳,格外显眼迷人,可是,她畏畏缩缩战战兢兢的样子,在强悍的西洋魔法师的眼里,就一头待宰的羔羊一样。一边追逐着李磐,一边,几个魔法师的心里已经长了草,yy着如何在战斗胜利结束以后,将这个典雅的东方女神捉了到胡同里享受…… 李磐为了进一步削弱西洋魔法师的警惕性,只有拼命地对峙,瞬移逃跑,更换站立地点,也时而反击。 李磐迅速判断出,这五个西洋法师的本领一般,红衣主教的高手,原来对付自己是很强的,现在嘛,临清凤眼玉髓的沐浴浇灌,使他的道力增强了许多,虽然还不确定就能够打败红衣主教,可是,抗衡一阵子的把握总是有的。 瞬移冲击,来到了一个家伙的面前,不等那家伙攻击,就再次瞬移,转移到了另一侧,柳叶刀唰的一声,将这小子的肚子上捅了一刀。 嗤嗤哧,被捅刀的西洋法师的肚子里,爆裂出一阵炽烈的火光,绿色的烟雾升腾起来,随即,空气中发出了古怪的臭味儿。 因为只捅一刀,迅捷地拔出,造成的伤害不是多大,李磐也时刻提防着红衣主教的轰击呢,闪了。 红衣主教努力追赶了半天,都没有拦截捉住李磐,自然愤怒,气得哇哇大叫,这会儿,一个手下被自己重伤,自然更加生气。 黑衣魔法师的抵抗能力也很强,迅速捂住了肚子,用魔法医疗,退出了战场。 红衣主教的本领比黑衣法师强大了许多,虽然不会瞬移的本领,那速度却也相当快捷,让李磐不敢小觑,那家伙就想一直肥头大耳的苍蝇,死死地叮着李磐,好几次,差一点儿用法术光弹击中了李磐。 击中也不会轻易死,可是,万一损伤了元气呢?李磐还是明智地应对,不相信自己真是打不死的小强,遮蔽法帖恐怕对一般的道法能有遮蔽作用,对红衣主教级别的高手呢?未知了,无论如何,被这样强大的红衣主教打了,绝对没有好处。 李磐将四个家伙吸引了时候,就是水柳王的机会。只见她从城墙残废的垛口边缘将畏缩的身体转过来,一条黑色的蛇鞭子已经腾空而起,柔韧迅捷地出击,吞吐缠绕在一个黑衣法师的脖颈上,因为打着旋儿,鞭稍有着一股凌厉的缠劲儿,自动地揪扯住了那家伙,水柳王将手一抖,就将那家伙扯上了天空,再一甩,啪,脖子直接扯断了。 一个脑袋,一段身体,在空中分离以后,分道扬镳,无力地零落。 这一场袭击,干净利落,直接秒杀,显示出了水柳王强悍的功力。刚扯断了一个家伙,黑龙玄鞭再次缭绕而前,吞吐着蓝色的闪电,扑向了另外一个家伙。 不仅如此,在水柳王的身边,一丛丛的绿色柳树枝条儿迅捷蓬松而起,茂盛得令人恐惧,好像那是海洋的入口,将滔天的绿色海浪打开了闸门释放到了低地海滩上。 “水柳王?”红衣主教惊呼一声,急忙退却。 看来,这家伙还是有些见识的,知道厉害,而另外两位却不知道天高地厚,强硬地反击,一个还在应对李磐的纠缠,却也很牛叉地回身,用什么法器朝着水柳王打了一下,另一个…… 惊叫一声,黑衣法师就被水柳王的黑龙玄鞭紧紧地纠缠住了,接着,城墙上汹涌的绿色波涛一下子就将他吞噬,汹涌的柳树枝条儿,凶猛地刺进了他的身体,象千万个细小的毒蛇,钻了进去,随即又从身体对过钻了出来,他的血液飞溅出来,又被柳树枝条儿迅速地吞噬了,也许是他身体的能量鹰洋,那些绿色柳枝儿陡然膨胀,呼的一声就弥漫开来,拥挤成团,然后轰的爆裂,好像一个礼花绽放,绽放之后,刚刚被包裹的黑衣法师就什么也没有残存了。 水柳王将黑龙玄鞭一抖,炽烈的电光爆炸了,将那个黑衣魔法师炸得粉身碎骨,血雾好像爆裂的炮弹一样四面散开,将李磐的脸上身上都飞溅了许多。 那个被李磐袭击,肚子受伤的家伙,看见形势不对,急忙想跑,却被一阵风声掀起的绿色波涛疾驰而去,疯狂地包裹,缠绕,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水柳道法,竟然是用最柔弱的柳树枝条儿来杀人,而且这样凶残啊。 现在,只剩下一个红衣主教了,他已经腾升悬浮半空之中,唯恐水柳王的道法再次袭击,不过,好像红衣主教这样级别的高手,在空中的悬浮能力也是很微弱的,所以,他跳跃着倒退,降落到了数十丈外的城墙上:“可恶!”他恐惧地,声嘶力竭地咒骂道。 红衣主教并非鱼腩,在惊慌退却以后,迅速反击,双手摇摆之后,一阵阵明亮的圣光激射过来,直扑水柳王。 水柳王的水柳枝条儿摇摆着,恣肆王洋,在城墙上变幻奇异的形状,可是,给着圣光照耀之后,顿时蔫了不少。 黑龙玄鞭挥舞的电光,也被阻止了,虽然那个红衣主教看起来非常吃力。 以水柳王的强势,居然只能抗衡一个红衣主教?李磐在飞身扑上的时候,忧虑不已。 ------------ 第一百七十八章 高手云集 李磐的瞬移,瞬间就扑到了红衣主教的身边,忌惮他的威力,李磐将柳叶刀当做一挺机枪,对着这家伙发起了疯狂地道法刀光的射击,只见一簇簇的刀光剑影从李磐手中发出,激射而去,悉数打在那家伙的肋骨间。 一阵阵炽烈的光芒闪烁,在红衣主教的红色披风上,泛滥起明黄色的气流,将自己的身体包裹住,特别是被柳叶刀袭击的地方,形成了一个红色的护盾,顽强地抵抗着,刀刃的光影袭击所向,发出了砰砰砰的撞击声。 这么顽强?李磐没有想到,但是,这种护盾再强大,也是一种被动防御的东西,需要分神消耗能量吧?只要能够牵制他的力量,就可以给水柳王最大的攻击机会。 水柳王的水柳波涛在城墙上驱动着,翻滚着,迅速向前,又迅速退后,红衣主教的圣光激流在激射,一再将水柳波涛击退,一旦打击到了城墙上,没有了水柳绿色的铺垫,就能够激起剧烈的爆炸,一簇簇的砖石泥灰冲天而起。可见其威力的巨大。 水柳王娇嗔一声,从站立的地方朝着前面飞身儿上,立刻,带动那城墙上的水流波涛,在短短的数秒钟,就前进了数十丈,和红衣主教只有二十米的距离了。 红衣主教赶紧撤退,可是,一闪身,那枚护盾的威力就减弱了很多,李磐趁机进攻,加强了道法输送,这种以道法力量为源头的刀刃机枪弹流,轰然一声,击破了护盾,射进了红衣主教的身体。 红衣主教嚎叫一声,腾身而起,一只大鸟儿般地飞下了城墙,然后,混杂在纷沓而来的联军士兵人群中,逃匿了。 “可惜,这个孽畜逃脱了!”水柳王遗憾地跺脚喝道。 “没关系,老太婆,他虽然逃脱了,身体也受了很重的伤,没有一年半载,恢复不了……”李磐说。 吧唧,李磐的脸上挨了一个香艳的巴掌,水柳王杏目圆睁:“你说谁是老太婆?” “那,我说您是老婆,您愿意吗?”李磐捂着火辣辣的脸庞,直后悔自己一时得意忘形,居然把水柳王的二百多岁的年龄忌讳给忽略了。被当众,还是当着城墙下面气势汹汹的外宾们的面儿扇了耳光,耻辱太甚,所以,挑衅地说。 “你?”水柳王无语了,脸色一阵绯红:“不和你说了。反正,以后不能说老太婆,也不能说老婆,哦,如果你真的忍不住使坏,可以说老婆……”水柳王的声音由气势汹汹到婉转温柔,最后,竟然低得不可听闻。 二百多岁的妖精,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老妖精啊,中年美妇人,怎么看起来,面皮都比小姑娘还嫩,没有鱼尾纹,没有给付的松弛,只能从端庄的面貌,稳健的气质,成熟的风韵上上可以判断一二。 北京城里骤然一阵纷纭,一片红光闪烁,好像一阵红色的云朵漂浮了过来,周围闪烁着凛冽的佛光…… “快走,强敌来了!”李磐急忙冲上前去,扯住了水柳王的胳膊。 “不要挨人家!象什么话嘛。”水柳王花痴般地呢喃着,那种做作出来的羞涩,既美好有滑稽。 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老婆,敌人来抓你老公了,你要不走,老公我可先走了啊!” 话是这样说,李磐已经念起咒语,施展了瞬移的法术,向着城墙外面腾升,消逝了。 事情当然没有这么简单,李磐和水柳王移动到了北京城东三十多里的地方以后,稍作休息,也就半分钟的时间,天空中风声呼呼,红光一片,再接着,四名身材高大,模样庄严的家伙已经站定了四个位置,把李磐和水柳王两个包围在了其中。 三名红衣大主教! 一个年龄很老,头发胡子看不出来,那种爆炸式的波浪卷,但是,脸庞上的沧桑皱纹,很深刻,很坚韧,好像数千年的老树皮,眼神很深,好像两口深不见底的蓝色竖井。 两个中年人,刮得精光的胡子茬儿,泛滥着红色的白色肌肤面皮,好像中国人喝醉了酒一样酡红,身躯健壮,许多地方的肌肉都饱蘸了水分一般,鼓囊囊地起来。 还别说,这两个中年红衣大主教的身躯,精神气质,竟然让李磐身边的水柳王一阵心旌飘摇,要不,她不会瘫软无力地靠在了李磐的身上,娇嗔地吟哦了一声。 对了,花柳之类,不是良家,水柳王号称水柳之王,自然不是寻常妇女,李磐还记得,她在六年前堵截了自己的时候,被自己的美色引诱,居然用道法将自己奉献了上来。 李磐大怒,狠狠一推:“起来!” 水柳王吓了一跳,赶紧站稳,嗔怪道:“你怎么了?有病啊?人家刚才被你抱着瞬移,心里很难受……” 误会了,麻痹。 李磐急忙用手搀扶住了她,沉声道:“开战了。” 第四个家伙,是个什么身份,李磐看不出来,好像级别也不低,奇怪的是,肩膀上竟然卧着一只肥壮的鹅,很是古怪,让李磐差一点儿以为他是一个厨师,带着烹饪原料来看热闹了。 年轻人,斯拉夫族类,应该是俄国东正教的高手,那坚毅的眉骨,显出强悍的战斗意志。 包围了以后,四个敌人并没有收紧包围圈,也没有进行魔法攻击,而是询问,老年家伙用蹩脚的汉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道法这么高强,竟然可以打伤我们的红衣主教贝克尔。” 李磐见水柳王还是花痴般地依靠着自己的肩膀,只有说:“我们是夫妻!来城里办点儿小事情,被你们的猪狗用洋兵欺负了,所以反抗,哦,我们是阴阳先生儿,懂得儿小魔法儿。” 和水柳王一起行动诱敌深入,可是绝对没有扮演夫妻的情节,都是水柳王趁机发花痴,让李磐不得不随时设计新的内容。 “胡扯,你们是……哦,我想起来了,你老婆是水柳王!水柳王呀水柳王!哈哈哈,水柳王,你不是被天机门的清正大宗门捉去当了押寨夫人了么?现在怎么有时间和一个小白脸儿一起出来溜达?莫非是嫌弃清正大宗门……”老年红衣大主教竟然毫无廉耻地说着非常不堪的话。 “呀,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水柳王依靠着李磐,异常恩爱地用手抱着他的肩膀,媚眼如丝地嗔怪道。 “哈哈哈哈。啊呀!”老年红衣大主教笑声未了,忽然惨叫一声。大家一看,只见他的脸上已经挨了一个大巴掌,血红血红的,那五根手指的印迹,深入皮肤,发出了黑焦色,好像烙铁给烙上去的! 水柳王媚笑一声:“喂喂,这位不守规矩的老人家,您是哪国的毛子夷人啊?怎么喜欢往脸上贴……嘻嘻,人家都是往俩上贴金呢。” 不用说,这就是水柳王的袭击,可是,她用什么法子袭击,李磐竟然没有任何觉察,不禁又惊又怕,万一这魅惑的老妖精对自己心存无良袭击的话,真是防不胜防。 红衣大主教气得胡子都抖擞起来,双手迅速一闪,各自抓着一柄长剑,“本大主教一定将你抓住,好好地修理修理,直到你**成破烂!” 呼呼的风声,从远处再次腾空而来几个人影儿,这一回儿,是三个,但是,李磐听着那种飞行的声音都觉得不对劲儿,因为,比这几个红衣大主教还厉害的东西是什么? 三个公爵! 西洋魔法师等级森严,在身上都有明显的标记,是一种徽章,在审讯那个西洋魔法师的时候,李磐得知了这些细节知识。而且知道,西洋的魔法师,分为是那种,一种是罗马教廷的圣法,神圣教廷的圣光战斗法师,主教的不同级别,一种是新教徒的黑暗魔法师,分为公侯伯子男五种功勋级别,再一种是妖魔法师,原本是西方世界罗马教廷的敌人,后来,实力增强,将进攻的目标转向了亚非拉地区,和教廷的矛盾逐渐降低,竟然在殖民行径中成为朋友,默契,他们就是大名鼎鼎,臭名昭著的吸血鬼法师。 这三个公爵,有两个是新教徒的黑暗魔法师,一个是妖魔法师,衣服不一样,标记也不同,特别是妖魔法师,一脸苍白,好像是失血过多刚刚挂掉的家伙,耳朵也有尖锐的形状。张开嘴说话,或者稍微裂开嘴,都能够露出两边两个硕长的獠牙。 三个公爵大鸟儿般地飞翔,降落到了红衣大主教的身边,无声无息,显示了强悍的功力,尤其是那个脸色苍白的妖魔法师,身材瘦的好像随时都可能断裂成两截儿,可是,那种魔幻般的降落姿势,让水柳王这样的高手都有惊骇起来,迅速地摆脱了花痴状态。 红衣大主教对着三个新来的公爵级别的高手快速地嘀咕了几句外语,三个公爵点点头,都用残忍的目光看着李磐和水柳王。 “水柳王,你比我们想象得要厉害,居然能够逃脱天机门的禁锢,但是今天,你需要见识一下我们正宗的欧罗巴魔法,你会明白,欧罗巴的魔法,才是世界上真正的魔法,威力是最强的。”那个妖魔法师说话了,频频张开的嘴里,露出了长长的缭绕的猩红的舌头,尖锐如蛇,最长的事后居然能够垂落到胸前,两边凶恶的獠牙也时时地延伸。 嘭!远处的天空发出了一阵能量的波动,随即,一个巨大的光影团体扑面而来,就在大家都惊讶的时候,一群人已经站到了西洋魔法师的身边。 天机门大宗门清正,带着六名年龄很老的道士,十二名中年道士,各自骑乘着一匹猛兽,携带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出现了。 ------------ 第一百七十九章 诱饵被诱 李磐和水柳王对视了一下,都惊慌起来,今天他们是来引诱敌人高手上钩的,先派遣了良弼和善耆,还嫌不够,再派遣了李磐和水柳王的“夫妻”档,两个帝皇派武士虽然骁勇,面对西洋魔法师子爵和男爵的攻击,也许都要吃亏,所以,李磐和水柳王这样的重量级选手绝对是更为可观的诱饵。遇到了敌人薄弱的实力,击破之,遇到了敌人强大的集团,就引诱追逐,弄到埋伏圈儿痛击。可是,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这分量也太大了吧? 李磐暗暗叫苦,水柳王也叹息不已,三个红衣大主教,三个公爵级别的魔法师,再加上天机门的精锐核心倾巢出动,已经不是引诱敌人了,而是被敌人包围吞噬了! 别说李磐和水柳王能够逃跑,就是埋伏的人马一拥而上,也未必是敌人的对手,毕竟,自己的队伍里,只有方丈大师,茅山道宗,赵烈文三个是绝对高手,其余的,也就是西洋子爵魔法师的类型。和人家公爵,红衣主教和大主教对阵,简直嫌自己活得太长。 “水柳王!”清正道长飘逸地来到了跟前,分开众人,冷冽地看着水柳王:“你这个女人,太狠毒,我天机门对你,如何尊重优待,虽然抓住了你,却没有任何侵害,还将你保护在密道里,你倒好,一醒来就大开杀戒,将我天机门下的道士们杀得百十人流血涂地!你你你,今天,我一定要将你逮捕征伐!让你一个堂堂的萨满门女王,知道得罪我天机门的下场。” “混账!清正,你这个王八羔子!”不料,水柳王比清正更加气愤,女人的优点发挥得淋漓尽致,雄辩的才华滔滔不绝:“朝廷恩遇你们天机门两百多年,你的父亲被大清祖宗款待优渥,依为国家干城,你不思报答也就罢了,为什么还勾结外夷祸国殃民?你是个真正的汉奸,国贼,流氓无赖神纹世界全文阅读!清正,看着你道骨仙风,其实,你道貌岸然之下,败絮其中,是个无耻无德的国贼!” 整个包围圈里,一阵沉寂,清正义愤填膺的声讨还没有结束,就被水柳王更加愤怒的声音给打断,覆盖了,然后,然后,这个堂堂正正的老汉奸只有一声叹息:“哼,自古好男不跟女斗,我饶了你的口舌,只想将你擒获惩处,水柳王,我告诉你,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为我所有死在你刀下的门徒报仇雪恨,还有,所有愿意玩弄你的门徒,我都准许他们,哈哈……” “无耻!”水柳王说。 “真无耻!”李磐说。 “特么的太无耻了!”好几个西洋魔法师的眼神无声地说。 不是这些西洋魔法师是君子,是好人,而是一种竞争心态使然吧?反正,清正刚一说完,就遭到了许多的敌视。别说西洋魔法师,就是他身边的一些道士,也有些尴尬。 确实太无耻了,有些事情,你可以做却不能乱说的,乱说了,就是你的不对了。 李磐灵机一动,“清正老贼,要不,你和水柳王单打独斗?我觉得,您这个流氓老贼,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你就怕了,嘿嘿,你还别说,人家是萨满门下的三大法王之一,你呢?虽然是掌门,其实稀松平常,告诉你,老子也是掌门,是天机门正儿八经的掌门,大相派的,君子派的,不是你们流氓汉奸派的。掌门算个屁?” “你,”清正气哼哼地说:“胡扯,大相派的掌门是清逸,好歹也算是一个高手,你小子从哪里冒出来装逼?” 反正已经被敌人包围,李磐也豁出去了,用手拍拍胸脯,大声地说:“六年前,老子就已经是大相派的掌门了。清逸道长已经生天羽化,成为神仙了,清正,你真要跟水柳王决斗的话,还差了那么一码子,得先过我这一关再说,你是天机门,我也是天机门,虽然说你们号称正统派,其实是虚张声势,倒打一耙,麻痹的你们就是分裂分子,叛逆……” “住口!”清正脸色铁青,勃然大怒,李磐爆粗口的威力太厉害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将他骂得狗血喷头,是个人都受不了。“诸位西洋法师,今天,你们但可包围圈子,不必出手,看老夫的手下,如何清算这些混人!” 清正罕见地居然用流利的英语跟几个西洋法师交谈,让李磐都吃了一惊,看来,这老流氓和西洋人的勾结,早已经处心积虑了。 “诸位西洋鬼子,我们这位清正大宗门,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奸,其实,也很有野心的,想最后清除了世界各派高手,独霸江湖呢,你们,是最后一道菜!”李磐趁机用英语参加了会谈,挑拨离间道,也不管有用没用,先撒把盐再说。 李磐流利的英语,让几个西洋法师们震撼了一把,然后,盯着清正观看。 清正气晕了,立刻指挥进攻。 李磐赶紧将柳叶刀拿出来,做出了要和敌人决一死战的架势,然后,一把抓住了水柳王的胳膊:“走!” 瞬移……没有成功! 李磐大吃一惊,在自己道法力量增长了无数倍的基础上,应该不惧怕敌人的道法屏障的,现在怎么不行了呢? 如果那个东西不行,顶多就不做,现在这个不行,那是要命的。 “哼,水柳王,还有这小子,你们就死了心吧,我也知道,你们有瞬移的道法,可是,我们早就有了屏蔽,你们是无法施展的,今天,你们已经陷入了我们的重围,出了死战,出了投降,在没有别的出路!”清正说罢,动作稍微迟滞的两名天机门道士就从狮子的身上弹跳而出,直奔李磐水柳王星河圣帝最新章节。 西洋魔法师按照约定,向着后面退却,腾开了足够的战斗空间,为了保证围困住李磐等人,他们在地面和空域上展开了队形。还不停地吟哦着咒语。一个硕大的结界,逐渐地从他们身后弥漫起来,一层烟雾一样的东西,缭绕而上,升腾起来,成为一个闭合的空间,然后液体气体一样的东西逐渐地凝固化,又慢慢地消逝不见了,透明出了外界的空间,阳光,甚至九月的爽利的秋风。这种特异的结界,只阻隔道法的透过,并不妨碍其他所有之物。 两名老道士,身相威严,两柄长剑,泛滥着金色的光芒,令人怀疑那是未来世界的高科技极光剑,因为,那剑刃上的光芒,忽长忽短,在延伸至最长的时候,竟然有数米十数米,诡异极了。 李磐赶紧将柳叶刀对准了一个老道士,不过,忽然手臂一抖,柳叶刀丢失了,更换了黑龙玄鞭,水柳王甜蜜的坚毅地一笑:“还是自己的兵器趁手。” 那你以前一直坚持更换武器,不会是心痒痒想挑逗人家吧? 水柳王还是听机智的,按照事先的约定,李磐瞬移万一失败,她就发出求救信号,那是道术信号,果然,她强大的法能,使信号突破了禁制,传递了出去。 在埋伏圈内,少林寺方丈大师等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良弼等人的战斗,他们可以知道,因为,水柳王为了联系的方便,将拨水玉如意交给了赵烈文来使用,他们完全可以从水晶球来窥探李磐水柳王的即时情况,发出信号时候,是手势,还有道法信息,在水晶球上都可以看到。只是,当结界完全形成以后,窥探的法能就失效了。 “糟糕!”赵烈文叹息一声,将李磐和水柳王两人的处境讲了。 方丈大师的脸色骤然变了:“看来,不仅我们在设计算计着他们,洋人和天机门的叛逆也在算计着我们,现在,我们的诱饵被人家完全吞噬了,诸位怎么看?” 茅山道宗的脸上,阴晴不定,赵烈文随即“播报”着情况,使大家知道了敌人的强大实力,所以,他担忧起来。这样强横的敌人,简直无法战胜,简直就是送死! 没有人敢再说话,这样严峻的时刻,谁都不敢承担责任。 良弼刚刚逃回,使用了一定的道法,面对众人,果断地说:“诸位,应该去救援!水柳王是当世高手,龙峰掌门是忠勇的英雄,如果诸位要放弃的话,就是不忠不义,你们可以逃跑,我良弼绝对要上去的,走,我先走了,善耆,你去不去?” “去!”善耆怒吼一声,挥舞着一把砍刀跟着良弼就冲出去了。 麻痹,这俩帝皇派武士倒是罕见地勇敢,跟满清晚期的军政大员和普通士兵的精神迥然不同呢。 “好了,既然诸位不吭声,我就做主了,立刻赶去增援两位高手,我们宁可去眼部战死,也绝对不能见死不救,反正,国家残破,我少林寺决心以死捐躯报效国家的!” 少林寺方丈这么一说,赵烈文也表态:“好吧,谁不愿意去的,可以留下,但那时,老朽一定要去的。走!” 被这些人激励,其余的人也都呐喊一声:“走!” 茅山道宗也摩拳擦掌,慷慨激昂:“既然诸位如此了,我茅山道家也绝对不会含糊!” 这边,已经战斗激烈。不是不想立刻拿下李磐和水柳王,而是想看清楚他们的实力,尤其是李磐的实力,清正宗门已经计算出在周围有强敌埋伏,所以,调遣了高手严阵以待。这样,李磐和水柳王就取得了难能可贵的生存空间。 当然,李磐和水柳王,已经将敌人钓来了,可以,敌人很狡猾,要包围住诱饵,将反对派实力也钓出来决战。 ------------ 第一百八十章 控制贼酋 当对李磐的老道士,实力不俗,一柄长剑,舞得虎虎生风,不紧不慢,将李磐的各个逃跑道路牢牢地笼罩住了,李磐虽然觉得,自己的道力也不多差,可是,总比人家差了一些,无法追赶,两人你来我往地战斗,黑龙玄鞭甚至比道士的长剑更加有效,那一阵阵的电光,让老道士叹息羡慕,可是,就像围棋过招,在不知不觉中,李磐发现,自己处于下风,人家处处主动。他自己浑身有力气也使不上来。 水柳王的功夫,和那一个道士对垒,旗鼓相当,一时间难以分出高下,看两个老道士的模样,应该是普通的老道士,和清正一辈份儿的,否则,如果遭遇了更强的家伙,还不知道怎么变态呢。 道士的世界,我晚清的玄门世界真心不懂啊。 李磐非常苦恼,一面战斗,一面在怀恋着上一辈子的美好时光,麻痹的,战场上就是那么干脆利索,枪弹横飞,扫着谁谁死。哪有这么太极推手般,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一次,玩大了,也死定了。李磐暗暗叹息,脸上却是玩世不恭的胜利喜悦,挑逗着对面的老道士:“快呀,老爷子,您是不是今天没有在妈妈的怀里吃奶啊?其实,你比我来说,一点儿也不差的,只要你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就一定能够赢得了我的,我希望你能赢我,你看,我才二十郎当岁,你都麻痹的几百岁的老母狗精了……” 一边战斗一边吆五喝六,用精神意识地进攻来辅助实际战斗,就是李磐的战术。 手上不行,嘴上就得行,反正,不能认输。 可能是李磐的废话太多了,让水柳王都憋不住要笑,让清正道长生气了,他一努嘴,又一个老道士冲了过来,一个刚刚赶来的倭国忍者宗高手也参见了战斗。这下子,李磐可吃不消了。只见两个道士的两把长剑,呼呼地华丽刺杀着,将李磐逼迫得手忙脚乱,忍者流氓也见给自己各种暗器频繁往李磐的身上招呼。噼里啪啦,李磐用道法掩护不行,干脆,用遮蔽法帖承受进攻。 李磐的黑龙玄鞭,确实也舞蹈出了一个掩护的光影,但是,其密度绝对不足以抵抗三个高手的进攻,尤其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倭国忍者,麻痹的简直就是鬼魂,让李磐这样的速度,都瞅不到这家伙在哪儿,要不是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狐臭味道,李磐早就不知道中了他多少暗算了。 此时,少林寺方丈大师率领的人马赶到了,前面是三位高手,赵烈文,茅山道宗,后面一大堆人。十几个,一到附近,二话不说,直接战斗,各种法器朝着西洋法师,天机门的流氓汉奸就轰,西洋法师等人自然也不甘示弱,立刻反包围过来,而且,一声半空中的爆裂,升腾出无数的礼花,绚丽的颜色,在白天也能够这么鲜艳,显眼,“哼,赵烈文,你着老家伙,放你一条生路你不走,让你投降你不肯,现在非要死死地跟着满清余孽跟我天机门对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天机门绝对不饶恕你了。” 清正大宗门手捋长须,飘逸地在空中随着狮子坐骑的狰狞欢动儿摇曳。 “清正,你这个王八蛋,圣母皇太后和皇上待你不薄啊!你有没有良心?”赵烈文边战斗边喊。 “废话,大明朝待我等也不薄!我等委曲求全几百年了,要恢复汉人的江山,你们汉人却不知道好歹,硬要你跟着满族鞑子,你才没有良心。”清正倒打一耙。 礼花爆裂以后,从北京城内再次冲出了一群人,地上跑的,天空悬浮的,黑压压一片,简直象开了锅的王八一样欢乐。不多时,这帮人就拥挤到了跟前,原来是数百名西洋魔法师,前面的都是子爵男爵的级别,还有部分支撑阵脚的是伯爵,李磐百忙之中看了一眼,竟然发现还有女人,麻痹,和艾米利那个小骚货一样,看着就让人小心脏砰砰砰直跳。不,还有阿奇尔那个男爵,王八蛋,自己怎么处处看见这个倒霉蛋儿啊? 一百余名道士,个个精神抖擞,全副武装,从另一个地方包围而来,对,从城墙的下端两侧,是真正埋伏的,麻痹,这样的话,就将李磐等彻底地合围了。 更有甚至,数千名骑兵也从远处冲锋而来,有洋兵,也有好像官军的部分部队,但是打的旗帜,却不是清军的旗帜,也不是义和团的旗帜,而是很古怪的道家旗帜,不伦不类的。 大约五分钟,洋兵的骑兵总队就在城内完全布设好了,一个个整齐的方阵,骑兵刀,步枪,估计都子弹上膛了,一个个对准了低空中的战斗者,或者是城墙附近的赵烈文等人。 一群洋兵的军官骑马往前面来,将骑兵喧嚣践踏起来的灰尘弄得更加厉害了。“清正大宗门!我等来了!” 一个老军官,声音极其洪亮,腰刀,军装笔挺,神奇的西洋胡须。身上乱七八糟的金黄色勋章绶带。 “瓦德西元帅,请您稍安勿躁,待一会儿,我自然会将所有的顽抗者都粉碎了,”清正宗门得意洋洋地指着战斗圈子:“你放心,他们今天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如此当然好了。”瓦德西元帅,整个八国联军流氓部队的头头,今天穿的军装很帅,而且,汉语讲得更酷,“希望大宗门旗开得胜!” 这边废话的功夫,战斗圈子已经迅速明朗化了,被包围成了两个小圈子的反抗者,已经被完全压制,源源不断的清正实力赶来增援,最后,竟然有了六个公爵,十八个伯爵,十个侯爵,五个红衣大主教,十五个红衣主教,其他各色人等,要么维护结界,要么保护在骑兵的部队前面,总之,铜墙铁壁来形容联军的阵容,绝对不是盖的。 李磐的身上,血迹斑斑。大量的道法武器,击打在他的身上,东洋忍者的暗器尤其歹毒,往往能够打到他最柔软的地方,比如鼻子,眼睛,虽然被他遮蔽法帖的作用给消弭了力量,还是能够感受到被蚊蝇钻进了眼睛鼻子的极其不爽的感觉。 两个老道士,不,现在又增加了一个公爵,三个伯爵,用道力,魔法,往他的身上浇灌着,火焰,冰弹,飓风,钢铁疙瘩,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纷纭地砸在他的身上,这些道法加成了的东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尤其是公爵和老道士的道力攻击,甚至突破了遮蔽法帖的最大限度,把他打伤了。 水柳王的日子也不好过,她那么强的高手,一旦陷入了敌人的包围,就没有了办法,幸亏柳叶刀足够犀利,幸亏她有水柳无疆的高超道法,将自己数十米范围内的地方都给控制了,使那些流氓们难以欺负上身,但是,身上也有了伤痕。 方丈大师们的情况,李磐不知道,根本顾不上看,可是,就身边这么多的敌人的形势看,他们就好不了。 “今天耍鹰的叫老鹰给叼了!”李磐一阵苦笑。 更多的伤痕,让李磐身上疼痛不已,力气也似乎用尽了,动作缓慢下来,立刻,身上就遭到了更多的袭击。 “赶紧投降,快点儿!”几个老道士那个得意啊。让倭国的忍者小流氓都奸笑起来了。 李磐当然不能投降,而且,看着水柳王的水路无疆道法被敌人逐渐压缩,即将捣破的时候,当几个敌人欺负上前,就要抓住她的时候,他迅速地将戒指空间一仰,将她吸附了进去。 什么时候都得保护女人,哪怕是一小会儿。 当水柳王被收纳以后,核心的战斗圈子里只有李磐一个人在支撑了。立刻,各种各样的道法器材,力量,狂风暴雨地冲过来,将他打倒在地。 李磐一翻身,瘫倒了,眼睛还能勉强睁开,身上完全没有了力量的样子。 “你们快去围攻那个秃驴。”清正喝道。 李磐和水柳王这样的高手,其实对周围的道士和西洋法师倭国忍者没有任何的伤害可能,只是自保,所以,清正大宗门只是坐看云起,轻松怡然自得,这种姿态就是一个派头,一个宗门的派头,当然,现在必须要树立起尊严来,因为以后,自己还要当皇帝!俗世间的皇帝和修炼法术界的帝王! 倭国忍者来到了李磐的身边,他有些疑惑地将尖刺刀刃狠狠地捅进了李磐的肚子,然后观察着:“嘿嘿,这位先生,你好顽强!” 擦!一股劲风,从这位冒失的倭国忍者的脖颈上阴凉地拂过,那儿就泛滥起一道绚丽的血光,随即,一颗猥琐的高发髻古怪脑袋就飞出了原来的位置。 李磐拔地而起,瞬移,逃跑了! “追!” “快堵截!” 因为周围战斗的道士公爵魔法师们的大意,让李磐的阴谋得逞了,瞬移的法术施展开来,人已经到了瓦德西元帅的身后,跳在了他的马背上,黑龙玄鞭已经收缩硬化形成为了一把利刃,死死地压在了瓦德西元帅的脖颈上。 “你?”瓦德西元帅狠狠地看着李磐,神气的大胡子和日耳曼人的脸,条顿英雄骑士的豪气,都消逝得无影无踪了,那是惊恐和愤懑。 瓦德西元帅也不是好想与的!这是李磐的想法,毕竟,袁世凯的故事告诉他,凡是大将者,无论中外,必有魔道之法修炼,所以,必须慎之又慎。 “瓦德西,立刻下令,让他们滚蛋!”李磐狠狠地一压刀刃,直接压进了瓦德西这个肥壮德国老先生的肉肉里了。 瓦德西到底被控制了,不得不哀求:“好啊好,我服从您的意思,先生!别杀我!” ------------ 第一百八十一章 玄冥三老 当然不能杀,杀了就不好玩了,这家伙就是围棋里的棋筋,手筋,可以利用就是不能乱杀的,一杀就坏事儿了,不杀的话,可以起死回生满盘皆活。 “快说,让你们的人统统放下武器!”李磐喝道。 “好的,好的,先生,我听从您的命令,喂,所有的人,都必须放下武器,还有你们,所有的中国大清朝的道士们,高手们……”瓦德西倒很听话。 李磐大喜,心说,这一下子,自己可控制局势了,等这些乌龟王八羔子一走,麻痹的,老子照样宰杀你这条老洋狗,先骟了…… 突然,瓦德西不说话了,将脑袋用力朝着后面一挺,直接撞击在李磐的脸上,最脆弱的鼻子遭殃了。 他使用的力气很大很大,让李磐从来没有想象过,简直就是一个道法高手使用的力气!于是,他酸胀的鼻子,模糊的意识,松软的身体,不得不释放了这个可恶的家伙,然后,瞬移逃走。 在北京城里,在洋人骑兵的队伍中,李磐捂着鼻子,很狼狈的闯荡着,所遇者死,所逃着伤!、 稍微等鼻子好了些,李磐就将那一支黑龙玄鞭抖擞出来,长长的玄鞭,吞吐自如,在洋人骑兵的密集队伍中,好像一个小小的飓风,荡漾来去,肆无忌惮! 一丛丛的西洋骑兵给扫着,惨叫不迭,纷纷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哭喊着自己的洋爹妈猪狗姥姥舅舅。 这里买你肯定有一个问题,敌人撤除结界了,否则,李磐的瞬移就无法实行。 “那个可恶的家伙,我告诉你,瓦德西元帅是不可能受伤的,因为,我已经使用偷天换日的法术,将他置换了,”清正宗门在低空中悬浮着,恼怒地对李磐说。 李磐这才注意到,刚才撞击自己鼻子的家伙,已经跳到了一处地方,正揉着肉头在呼痛呢,那家伙一副猥琐的相貌,根本不是别人,而是一个天机门的道士! 偷天换日?这么霸气侧漏的道法?居然在瞬间将别人控制的人质置换出去?妖孽啊你。 瓦德西元帅果然已经脱困,而且在旁边的地方,被两个魔法师伯爵给保护着了,他摇晃着硕大的条顿武士鼻子,怒声呵斥:“上去,逮捕他!” 一群西洋魔法师闻声而动,包裹上来,还有几个不要脸的中国道士,从逆流般溃退的洋兵骑兵人群中冲锋过来,将李磐包围了。 擦。 李磐岂能给人再包围了?一个又一个的瞬移,让人眼花缭乱,在洋人普通士兵的群落中起伏,手上毫不停息,一把黑龙玄鞭,不是长甩就是短戳,反正,身边所过,完全是残破的西瓜萝卜地,洋人兵马被践踏成了血肉胡萝卜,那么高大的洋马,也被鞭子一扫而空,断裂成几个根结,死翘翘了。 标准的特种战争,游击战术,避实击虚,在几分钟之内,李磐已经祸害了一大片的洋兵,结果,象鸭子一样的洋兵四处逃避,也无法逃脱出这个中国流氓兵王的魔抓,他就像一个理发师的剃头刀,刷刷唰地在脑袋上盘旋,所过之处的洋兵,都成了倒伏的头发,扫得那叫一个干净。 “住手!”几个西洋魔法师奋力地追赶,可是,他们的速度再快,也没有天机门大相派的瞬移快,可见,大相派也不是纯粹的挨宰的江湖二流门派,还是有一手的,啪。 刚刚得意起来的李磐,脑袋上狠狠地挨了一下,就停止了瞬移,停止了对洋兵的祸害,跌落到了地上。 地上,就有那么一块小石子。回头看,只见半空中悬浮的清正大宗门正一脸得意地看着,扬起的手掌还没有收回…… 这老家伙这么强横啊,一枚小小的石子,竟然堪比太上老君的神仙圈子,可以把美猴王都牢牢地捆绑住。自己可不是美猴王。 无数的刀剑戳进了李磐的身体,好在,有遮蔽法帖起了巨大的作用,那些犀利的道法器材,功力魔法,只能作用在他的身上,却被迅速弹回。他身上有伤害,有血迹,但是,远不像想象的那样严重。 还好,水柳王发飙了!她自己从戒指空间里逃逸出来,那么强的高手有此法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敌人是绝对无法想象的,砰的一声空气爆裂,一个大活人,然后,周围一片雪光,不,还有血光。 柳叶刀肆虐,将周围围追堵截的敌人悉数杀伤,一个公爵大人居然被打瞎了眼睛,捂住眼睛嚎叫着逃跑了! 其余的道士,子爵,男爵一类的高手,都被猝然的袭击弄晕了,死伤是好几个,儿纷纷的柳叶刀光,还在四处地追杀,将周围的洋人骑兵部队,狠狠的裁剪,妈妈地真洋鬼子,死啦死啦的。 这边不过是困兽犹斗,水柳王提醒李磐赶紧瞬移逃跑时,李磐才发现,瞬移的法术又失效了,看来,敌人的高手又开始作祟。 更多的高手围拢过来,将李磐和水柳王困在核心,而且,他们不再上前,只是围拢着,将许多的法器对准了他们两个,进行轰击了。 这边,李磐用眼睛的余光看到,赵烈文已经被击伤,方丈大师已经战死,茅山道宗也被劈成了两半,所有的高手,大多死难,顽抗坚持的人,不超过四个! 可以说,这一场战斗,充分显示了双方实力的对比,天机门汉奸势力,西洋鬼子魔法师,东洋忍者流,中西合璧的流氓群体,已经远远超出了反抗者。 这一场预谋里的反击,伏击,成为真正的惨败之作,李磐等人反而被敌人算计伏击了,反抗者的核心已经覆亡在即,一起好像都没有了意义。 李磐叹息一声,将水柳王揽在怀里:“水柳王,其实,你麻痹的真漂亮,我见你第一眼就心动了,当然,能够叫我心动的人很多。” 水柳王一乐,紧紧抱住了李磐:“我知道,在你的戒指空间里,我见到了我以前的侍女,还有你的两个女人,你怎么这么花心大萝卜啊,五个女孩子了还不知足,又来想老娘,不,来想我的法子,看你这么英俊帅气的,老娘,不,老奶奶就陪伴,不,姑娘我就陪伴你到最后!”水柳王的眼睛湿润了。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舆论,伦理? 李磐看着日益逼近的敌人,特别是半空中悬浮的敌人宗头目清正缓慢而来,得意忘形,不禁叹息一声,抱紧了水柳王:“你的刀,杀了我,死在美人怀里,麻痹的老子值了。” “你?”水柳王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出来,就听天空里一阵晴天霹雳,接着,接着,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李磐是睁眼看热闹,反正自己要完蛋了,多看一眼少看一眼也无所谓,而清正等人,中外反派大联合的混蛋们,也抬头望天,因为,这么大的声势,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见。 南面的天空,一阵阵红云炽烈,眨眼之间,就有三团祥云飞驰而来到了跟前。低空悬浮的两个天机门道士急忙拦截,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扫倒,赶紧逃回,一名西洋魔法师子爵上前拦截,一道红光闪过,那厮就变成了一块烂泥巴。 三个面目安详的老年人,从云端里折射出来,说是云端,大家看清楚了才知道,其实是他们身上的衣袍,发出了红光。 洋人士兵还是最顽强的,被李磐一个人践踏那么厉害,还能有心思举枪射击,噼里啪啦就是一大片的枪声,子弹横飞,扫到了红云之上,纷纷掉落。 “你们是何方妖孽,敢来坏本宗门的好事儿?”清正大喝一声冲上前去,和一个红云之上的人对峙。 悬浮在很低的空中,只有三丈余,在洋兵攻击无效,甚至许多弹丸反回来赏赐给他们的嘴巴,死伤了好多人以后,瓦德西理智地下令停止射击。 “妖孽自然会说别人妖孽。”为首的人将头上覆盖的一块清布一抖,露出了一个道士的模样,顿时,让清正倒吸一口冷气:“张天师?你还没有死?” “死?拜你所赐,差一点儿死了,幸亏有这几位道友相助,才得以恢复了道力和健康,清正,我说你啊,为什么身为出家之人,这么卑鄙呢?暗算了萨满门,帝皇派也就罢了,你要颠覆满清的江山,可是,你对每一个江湖修炼门派也这么心狠手辣?”张天师厉声说道。 “好,没死也行,算我倒霉,没有计算准确,三个月必死的算计,居然被人给识破了格局,好了,那左右两位都是谁啊?”清正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虚弱了。 “何人?已经没有关系了,清正,我劝告你,悬崖勒马,犹未为晚!”左侧的一个人,温良地劝说道。 “你到底是谁?” “我,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不妨猜测下!你不是天机门的宗门吗?神机妙算的,象我这样的人,江湖玄门真的不多了。”那人的脸上,一如刚才的张天师,遮蔽着幕布。 “我想起来了!”清正忽然身体震撼了,随即冷笑:“原来是你,太平天师,哈哈哈哈,是你又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区区童子,当年,我已经成为新锐道法志士的时候,你还没有出世呢。” 那人笑道:“果然,不过,我今天确实也要管你的闲事了,朗朗乾坤,天地玄黄,绝对能不能令你做出如此祸害之势,清正,你坏我太平天国的天机玄运,罪大恶极!” “洪秀全!太平天国的洪秀全,哈哈哈哈,你的命真大,我都居然被你欺骗过去了!但是,今天,我一定要宰了你,哦,还有这位呢?别缩头缩脑了,真人露相吧。”清正狂笑着问。 “我怕你最不愿意看到。”那人随即也露出了真面孔。 ------------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主力决战 清正果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震撼得浑身都在发抖:“你是,你竟然没有死?你骗人?” “我从来不骗人,我只骗猪狗一样的脑袋,蛇蝎一样的心肠,”一个面目清秀的道士,神奇地将脖子扭转了一百八十度,原来,并不是他刻意地装逼,而是用这种特殊的形势向敌人示威。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脖子好像一个雕塑被活动地挪移了一样,那一张飘逸俊雅的脸庞上,有慈祥,有憎恨,也有淡然,那是经历了无数沧桑阅历以后的成熟老练。 “好,很好,我本来对你们的踪迹尚存怀疑,今天都明了了,今天我天机门的各位高手,师叔也都在,就和你们彻底地清算以往的罪过吧。来人,有请诸位师叔!”清正对着旁边的一个道士大喊。 “有请诸位师叔!”道士们一个接着一个喊了起来,随即,在北京城里,一声接着一声的号炮响彻云霄,不久,八名老道士骑着仙鹤绝尘而来。 清正得意洋洋地看着第三个敌人:“清逸道长,我的小师弟,你可真正的工于算计啊,六年前,你测算到山东临清将有天人之体出现,将有心月狐星宿的星光神力照耀某一个凡人,就伪装前往,让你的手下替身去做,自己隐藏起来,哈哈哈,好计谋,可惜,你即使让的手下羽化成蝴蝶,也没有逃脱过我的计算,我虽然不能完全清楚你的所在,但是,一直怀疑你没有真死。当然,即使你现在活着也没有关系,以现在我天机门的实力,莫说拿下你小小的清逸道长,就是将你们所有与我天机门作对的歹徒统统一网打尽,也没有任何疑问!” 清逸道长微微一笑:“既然这样,有个不情之请,把我的徒弟龙峰,也就是现在的李磐,正在和水柳王一起失陷在你们包围的男孩子,给我送回来?” “好!”清正略一沉思,朗声地说道。 这边,正准备死难的李磐,其实也在耍花招,反正,不到最后断气,他绝对有无数的花招可以玩,先前就玩死了倭国的一个忍者高手,现在,如果敌人蜂拥上来杀戮,他完全可以凭借遮蔽法帖的威力暂时不死,近战反击,干掉好几个敌人,至于说水柳王,更不是好惹的母老虎,在临死之前找几个垫背的家伙,是绝对的。 正在积极准备的李磐,确实没有太过注意南面的天空发生了什么,当八名骑着仙鹤的老道士从他的头顶中飞翔而过的时候,他才注意了,先是惊讶,继而郁闷,更郁闷的事情发生,包围在身边的天机门流氓汉奸,西洋魔法师们迅速地闪开了,一个家伙朗声叫道:“你们两个走吧,到南面去!” “老子不走!”李磐唯恐那家伙有阴谋诡计。 “你?你不想活了?”传话的道士一脸傻像。 “不想活了。你过来试试看。”李磐怪笑。 这时候,南面的低空中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龙峰,李磐,师傅在此,师兄在此,速速来见我。” 李磐大惊,目瞪口呆地看着南面的低空中,一时恍然如梦。 那个端坐红云中的道士,不是飘逸从容的前天机门大相派的掌门高手清逸道长吗?而他的声音变化,则一会儿是清逸,一会儿是周治平! “快来吧。”清逸道长慈爱地点点头。 李磐用最快的速度,拉住水柳王,奔跑到了他们的跟前,在底下眺望着:“请问,你到底是谁?我们大相派的掌门师傅清逸道长已经去世羽化成仙很久了,你是他的兄弟吗?” 清逸老道长迅速地降落了下来,其余太平天师洪秀全,龙虎山张天师都降落到了地上。看着李磐,一个个点头赞许:“果然是天机照应之人。” 水柳王有些尴尬,急忙甩开了李磐的手,躲避到了一边。 清逸道长打了一个稽首,对着水柳王:“萨满门的水柳王,贫道这厢有礼了。所有我家弟子对您的唐突之处,敬请海涵。” 水柳王的俏脸上一阵潮红:“清逸道长,你太无耻了,居然,居然找替身装死!六年前,大家都说你们几个一起在玉香阁被天雷劫难击死,想不到你隐藏得这么深,不过,你确实收了一个好徒弟,六年时间,就修炼成了别人六十年也魏斌能够达到的功法。” “水柳王怪罪,清逸只有愧领了,实在是天道循环,劫难因应,贫道迫不得已而为之。不过,正因为由此渊源,我家徒弟才能够得到水柳王的照顾提携,功法大进的。此等大恩德,贫道谢过!”清逸道长含笑说。 “谢谢就算了?你可知道,我,我,我们临清凤巢将万年不遇的玉髓都给他享用沐浴了!就这么轻轻一句谢谢,太轻率了吧?”水柳王很不满地说。 “那又如何?我家徒弟不是在西山碧云寺将你和你的萨满门下帝皇派武士们拯救出来了?难道不能功过相抵消?”清逸道长不紧不慢地说。 “你!可以,但是,你这个徒弟也有我的一份,也算我的徒弟!”水柳王大发娇嗔,让边上的张天师和太平天师都微笑摇头。 “好,水柳王言之有理。”清逸道长稽首表示同意了。 这时候,清正召唤的八个老道士也来了,骑着仙鹤的老道士,要多拉风有多拉风,要多牛逼有多牛逼,他们的到来,让整个天机门正统派清正一伙,极为振奋,许多人狂呼:“天机尊者万寿无疆!” 尊者?哦,这是天机门的特有身份,大相派不是也有尊者吗?那一定是门派中武功卓绝之辈。但还,骑着仙鹤……仙鹤也是国家保护动物吧?你们有没有经过政府有关部门的批准就随便骑? 这时候,前面的战斗已经结束,重伤的赵烈文带着两名残余高手,来到了南面的阵营。十几名高手,现在就剩下了五个残兵败将,确实是惨败,让李磐的面子上挂不住,实力不济倒也罢了,关键是,想算计别人,反被别人算计包围,这糗事糗得太糗了。 那两名残兵是良弼和善耆,帝皇派的宝贝疙瘩,一见来了援兵,赶紧站到了水柳王的身边护卫着,很有下级的自觉。 “师傅,你到底是谁,周治平师兄呢?”李磐还是有些懵懂。 “师傅就是周治平,周治平就是师傅,不过,此前的师傅,不是师傅。”清逸道长用近乎绕口令的顽皮强调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用周治平的声音说话:“其实,师傅一直在保护和关注着你。” 麻痹,真阴险啊,出家人不打诳语,难道只是对老和尚们说的吗?这个师傅看着慈祥高人,其实麻痹一肚子的坏水,周治平,好几次都在最危险的关头,装死拉稀,不出手拯救我们,麻痹,不是好东西。要不是你小子装熊猫,苏求道刘之舞也不会死,张宗禹也未必会有无妄之灾。 清逸道长好像看透了李磐的腹诽心思,摇头苦笑:“天机门下,自有天机,做徒弟的要珍惜际遇,莫要想太多了哦。” 李磐吓了一跳,既然着老头子老阴谋家是天机门的测算大师,连死人都能够替身和装扮下去,自己的小九九……冷汗都下来了。 现在,新的格局开始了,南面,是三个新增的生力军,绝世高手,天机门掌门,大相派的清逸道长,龙虎山的张天师,太平天师洪秀全,外加前一阶段战役的幸存者,李磐,水柳王,赵烈文,良弼,善耆。真正还能一战的人,在幸存者中,恐怕只有水柳王和李磐了。 水柳王在萨满门内,三个王级高手之一,而且以医疗伤病最为擅长,这不,刚迟疑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就完全恢复了,气度什么也从容淡定,雍容华贵,好像刚才就没有经历生死苦战。 李磐的情况也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临清凤巢玉髓的沐浴功劳,反正,现在感觉,伤痛处微微不爽,其余的竟然没有大碍。 另一边,清正为首,八名新锐的天机门尊者,看那架势,真正的高手,比清正甚至还要高的高手,加上清正身边原有的高手数十人,实力已经强得太多,在期间,还夹杂着西洋人的魔法师高手,伯爵以上二十余人,男爵一类六七十人,倭国忍者和阴阳师五人,至于瓦德西所率领的西洋骑兵部队,步兵部队,炮兵部队,隶属于清正门下的准军事武装三千余人,总兵力达到了六千多。 清正在那边叫阵了:“清逸道长,你我天机门,原本是一家,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愿意合并到我天机门正统派中的话,我还是欢迎的,虽然以你的道法和武功,在我天机门中顶多也就是二流的角色,我还是愿意委任你为天机门的左护法道士,这样,轻而易举,天机门不再内讧,二百多年的恩怨化为乌有,岂不善哉?” 清逸道长大笑:“善哉善哉,清正道兄,您也太看得起在下了,其实,你我天机门两派,互争长短,都是一时意气,无所谓好坏,但是,你勾结洋兵,祸国殃民,意图颠覆上位,就太不对了,我等出家之人,当以慈悲怜悯为怀,担当天下忧患,而不是尔等作为,你我道不同不相与谋,别说让我当左护法,就是你让贤以我为你等正统派的掌门,只要你们不改弦更张,忧虑黎民,我还是不愿意的!” 清正的脸上,腾起了一阵阴云:“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与谋,可惜的是,你讲因为这一句话,连累了更多人,之前的十数名高手已经被杀伤,现在,就凭你们几个小小泥鳅,难道又翻天本领不成?思之思之!”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旁观者轻 张天师接话道:“清正道兄,不要再妄言了,你要战便战,要退就走,何必喋喋不休,伪为妇人之状?让贫道都鄙视你了,还有,你既然投顺大清朝廷,为国家干城,为何翻脸勾结洋人?” 太平天师洪秀全一脸的正义,也有很多气愤:“清正,你身为清廷爪牙,以前和我太平天国的过往恩怨,我概不追究,可是,现在你背叛中华,颠覆人伦,认贼作父,我如何也不能容许你!你还有脸面的话,就纵马过来,与我决一死战。三十六年来,我一直在龙虎山修炼道法,三十六年,正好是一个地煞圆满之年,我想要你来试试我的道法,能否惩治叛卖国家的贱人!” “哈哈,洪秀全,你还一本正经了呢!你才大逆不道呢,你不是天下第一的反贼吗?长毛之首贼!洪秀全,我劝你,其实,你反清,我灭清,你我同路人,何必惺惺作态,大动干戈?以你的单枪匹马,就是自找晦气的货色,如今,我帮你灭了满清,你不谢我反倒怎怪,真是糊涂!”清正的神态,雍容淡然,那是一种绝对胜利有把握的人才具有的。对于敌人的极力慰勉争取态度,让城墙内外的洋兵和普通士兵都焦躁不已,有的人已经开始鼓噪开枪了。 洪秀全冷笑,南方人特有的矮小瘦弱身材,精明干练的脸庞眼神,早已颠覆了李磐在历史上所知道的落第书生,傻瓜天王的形象红怜宝鉴。而且,更为变态的是,洪秀全英锐果敢,听清正如此说话,立刻发起了进攻。 “我洪秀全反清救清,都是其表,救济天下,救济黎民才是其质,不管满清如何抹黑我,我终究是中华一赤子,绝对要护佑中华,抗拒外洋贼兵的!” “洪秀全,你才是师从洋人的罪魁祸首!现代倒反咬一口了!”清正说。 “哧,我是倒转乾坤,师夷长技以制夷!”洪秀全一面说话,一面加强了进攻。 一束束的电光,从洪秀全的手掌心里发出,迸射到了清正的坐骑跟前,那种恐怖狰狞的狮子或者貔貅,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出来的,也很有灵气,立刻张牙舞爪,身上迸发出了许多的金光,将这扑面而来的罡风劲气击碎。 不料,这些罡风劲气,居然不是普通的战斗法术,而是一个引子! 也不知道洪秀全怎么弄的,那些电光罡气之类的东西,被狮子,更多的是被清正击退阻挡以后,没有彻底地消弭,而是朝着其他地方弹射。而且,力量更加巨大,由小小的电光暴增为炽烈的火焰,好像被清正和他的坐骑加乘了效果一样,反正,呼呼地转折了方向,发射到了天机门教众和西洋魔法师的人群中。 还真别说,洪秀全的这一招,挺聪明,挺阴损的,完全是预谋,估计到了清正的反击方法,于是,天机门的教众们,叽里呱啦地乱了套,许多人的身上着了火,烧得大叫大喊,那个严正的阵容也瞬间崩溃。 “尔等乌合之众,比我太平天军当年况且不如,如何能够颠覆天下,卖国求荣?”洪秀全冷嘲热讽着,将最后一束电光激射清正的狮子坐骑。 清正用道力在前面凝结了一个光芒护盾,不时地变幻着方向,竭力使洪秀全的道法力量反弹出去,避免伤害自己的子弟。看着最后一束光焰被抵御精尽了,冷冷一笑。 清正是想说话呢,忽然,从狮子上面颠覆下来了。那头狮子疯狂地跳跃着,翻滚着,挣脱了清正,朝着洪秀全这边冲过来,又突然转变了方向,冲着低空之下的一群洋兵撞了过去,好像它已经发狂。 清正赶紧站起挽救时,已经有老道士从仙鹤上发力将那狮子控制了,不过,清正被摔下来,摔得极为狼狈,狮子在人群中冲撞,踩踏了好几个家伙,要撕咬了几个,造成了相当大的混乱,可以说,清正和洪秀全的第一回合斗争,洪秀全略施小计就取得了大胜。 清正没有再骑上狮子,而是自己升腾起了一团道法云雾,站立其上:“洪秀全,你狗咬吕洞宾!好,既然你们怙恶不悛,我清正也就不再留面子了,诸位师叔神仙,尽可施展神功法术,将此等冥顽之徒,肮脏尘埃,扫入生死界外!” “我等尊者悉听尊便!”骑在仙鹤上的八个老道,完全一副神仙的模样,答应一声,马上驱赶着仙鹤,朝着洪秀全等人冲去。 李磐急了,心里暗暗腹诽这个洪秀全真二,麻痹,咱们就这几个人,真要和人家打呀?就算你能够先发制人,拍人家狮子的屁跌他下来,损他的面子,可是,人家多少鸡鸭走狗兔子鳖孙?你真能打过人家呀? 见敌人冲锋下来,张天师立刻招手,要李磐等躲避,那简单的手势比划,就有巨大的吸力,将李磐等无声无息地扯落到了后面200米外的地方。连通水柳王,赵烈文良弼等。现在,这边的阵营里,只有三个高手,一字儿排开,很拉风很牛叉地装逼着。 李磐准备好了逃跑,他从来没有预想过会胜利,这是找死,不是战斗,更没有一点儿战略战术。老子现代兵王的游击战还吃了大亏呢,你们硬往人家刀尖儿上撞,简直就是大龄剩女急心火,心甘情愿挨那个啥! 用眼睛暗暗提示水柳王:“嗯?” “嗯?” “嗯宰执天下!” 水柳王还是挺聪明的,立刻就明白了李磐的意思,看势不对,撤退就跑!不能跟敌人死掐。就是那一双眼睛,现在忒水灵,太狐媚,麻痹,你想电死老子啊? 天空中,立刻陷入了大规模的混战局面。而且,出现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势单力薄的正方,突然从虚空里冲杀出来了许多高手,汇集成了一股强大的潮流,有道士,有头裹黄巾的太平军,足足有百十人。 水柳王观战,一面频频点头,赞叹清逸道长,洪秀全,张天师等人谋划周全,她告诉李磐,其实,今天来增援的不是三个幽冥大佬,而是数百名高手,其中,天机门大相派的高手就有四十多位,有一个甚至她也认识,诸葛成龙。还有些道士,则是江西龙虎山的精英,很明显,三位道法高手今天来的时候,故意隐藏了实力,麻痹敌人,一道战斗开始,就将隐藏的高手都召唤显示了出来,让天机门正统派措手不及。 水柳王感慨,自己枉为萨满门下的王级高手,其实今天才大开眼界。天机门的两个派别,无论是清正还是清逸,都比自己高明许多,诸葛成龙也很强,洪秀全和张天师的本领更是高超,怪不得说太平天国不是亡于满清,而是亡于天机门正统派,是天机门清正派遣的高手和龙虎山张天师门下高手一起偷袭,才让洪秀全受伤癫狂了好些年的,她还告诉李磐,其实,天京之变也是胡说八道,真正的情况是,天机门高手和龙虎山高手一起出动,袭击了天京,太平天国当时没有足够警惕,吃了大亏,东王杨秀清和北王韦昌辉等,先后被杀,那些人也不仅仅是军政的领袖,更是道法高手……不过,现在的情况颠倒了过来,龙虎山竟然和太平天国合流对付天机门了。 诸葛成龙的身影,在混战中相当潇洒,他竟然截住了一个骑着仙鹤的神仙级高手,大砍大杀,把人家的一只魅力可爱的仙鹤妹妹,给揪拽成了秃毛公鸡,麻痹,你说他的心里该有多黑暗变态? 诸葛成龙的人还是那个,但是,功法明显更强,看来,六年前的临清玉香阁,天机门清逸道长和诸葛成龙,都是假的,替身。要不,大相派清逸道长身后蜂拥而出的精锐道士,为什么个个都身手不凡,能够将龙武尊者清风道长之流甩十八条大街?可能是更为阴险的清逸道长,将这些真正的实力隐藏了。而早些天自己到龙虎山哀求援助,张天师们一定在密谋策划于暗室,厉兵秣马呢。 可恨,自己被他们当毛猴子耍了!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决战,空中,地面,呐喊声声,刀光剑影,甚至道法枪弹的轰击,看着就是一个标准的三d动漫现场,非常失真。 战斗相当激烈,空中地面血肉横飞,骑着仙鹤的正统派仙人,恶魔般乱窜的西洋公爵级别的魔法师,威力强大,往往劈手摇晃之间,就能够杀死一个甚至几个对手,清正道长后来也加入了战团,显示出了强悍的功力,一人单打独斗,穿透了洪秀全带领的左翼总队阵线,杀死数名太平军高手。 李磐看得非常过瘾。麻痹,这血葫芦啦的,空前未有的暴力狂! 在清逸道长的身边,也有一些非常强悍的人物,具体是谁,李磐全然不知,在龙虎山张天师的麾下,更有些千奇百怪的家伙,战斗力爆表了。 李磐干脆坐到了地面,一个凸起儿松软的土包上,铺垫了一些干柴草,拉了水柳王:“美女,今天我们来看流星雨。” “哧!美得你啊。”水柳王资深美人,讥讽了李磐一句,依然紧张的观看天空的激战。 良弼和善耆两个,搀扶着赵烈文,因为赵先生的伤害太重,只得央求水柳王给他医治,水柳王的医术是相当高明的,赶紧过去当小护士。 当一个旁观者,真轻松啊。李磐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奇遇什么的得来的道术,在这些牛人的面前,屁也不是,不由得一阵心灰意冷。 ------------ 第一百八十四章 猎杀之王 战斗到了后来,天空地面完全是一副混乱不堪的局面,真的无法看清谁是谁非,一锅稀泥的说。不过,许多精彩的冲锋,高手对敌手的屠杀,还是很有观赏性的。 一时无法结束,李磐忽然听到了北京城墙内外,西洋鬼子官兵的叫嚣,这些洋二百五们,居然试图用枪弹袭击那些玄门高手。 李磐一见那些家伙就来了气,想到京津一带所见的许多废墟村庄,想到了被炮弹轰击成千疮百孔的城墙,想到了无数被屠杀的义和团,普通百姓,还有被祸害了的妇女们,二话不说,冲了过去。 瞬移法术,酣畅淋漓,麻痹的,那些高手都去死掐了,现在的地面,城墙内外,老子最大! 冲到了洋兵的队列中,顺手抄过一根钢枪,顺着骑兵和步兵的队列猛烈地奔驰,瞬移带来激荡的罡风,呜呜呜作响,也将李磐的脸面和身体刮得寒冷而疼痛,要不是遮蔽法帖,估计他没有长时间玩耍这个道法的必要条件。 “杀,杀杀!”李磐大声地咆哮着,将自己被一个高手世界忽略的愤懑仇视统统地发泄了出来。步枪在洋兵的脑袋波涛中翻滚,将一个个带着军帽,神气活现的家伙拍成血葫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战马癫狂,士兵跌落,人马冲撞,践踏,死伤惨重。 一边打一边咒骂,李磐今天,就是一个快乐的疯子,杀人屠夫,把所有的洋兵都当成了阿猫阿狗,痛打痛扁。 这边,水柳王一件李磐冲了上去战斗,担心他的安危,也紧随其后,展开了对洋人普通部队的大屠杀,良弼和善耆,赵烈文,也都奋勇冲锋,特别是赵烈文,刚刚被水柳王一番道法的雨露滋润,伤害好了一点儿,就裹伤上阵了。 也许是主战场的战斗太过激烈了,所有的天机门人,西洋魔法师都次第投入了战斗,洋人部队的跟前,居然只有几个男爵魔法师在护卫,这些人在李磐的面前,被一阵黑龙玄鞭就扫得鼻塌嘴歪,哭爹喊妈,急忙转身就逃,偏偏这家伙得理不饶人,可这劲儿狂追不舍,把人家吓得呜呜呜大哭求饶好不好。 五个第一阶段战役的残兵败将,这时候,成了最为耀眼的明星,功臣,在十几分钟之内,将洋兵打得失却了任何勇气,掉头就跑,联军的几个军官,也有一些道法的家伙,比如总负责的瓦德西,是在李磐手下吃过大亏的,最怕他的瞬移,那种神不知鬼不觉就上来,骑到了你的马背上的妖孽,上一回,要不是清正大宗门的偷天换日的神奇道法,估计,他就是死翘翘的人质了。 洋兵呐喊着逃向了北京城里,几千人的混乱队列,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践踏,拥挤,最后,留下了许多伤残者躺在地上哭泣,其余的作鸟兽散了。 “太过瘾了,太过瘾了!”李磐紧追不放,用步枪将一个鸦片贩子军队的脑袋直接砸没了。 “好了好了。你很喜欢砍瓜切菜做饭啊?”水柳王估计不喜欢这个,在背后硬生生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制止了他的非非暴力残酷抵抗行径。 “不行,这些王八羔子在我们中国的领土呆一天老子都一天不舒服斯基!”李磐甩开了水柳王,“有本事你把这些家伙全部给我弄死。否则,我鄙视你。” 水柳王翻着白眼儿,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磐又杀进了鬼子中间了。 良弼和善耆绝对不是善良之辈,和他们的名字大相径庭的性格,跟随在李磐的屁股后面,扫荡了所有的西洋侵略军,看见活的,直接踩死,看见跑的,直接踢飞,看见趴着的,用步枪打断狗腿,麻痹的,老子绝对不能心慈手软,纵容溺爱。 三个野蛮无良的屠夫,狂追着洋兵一直赶到了北京城的深处,又一路追杀,将人家从城市街道里面驱赶出来,失去了玄门高手和魔法师保护的洋人军队,就是一群大白兔宠物猫,可怜死了。 终于,前面有一个伯爵魔法师两个子爵魔法师阻挡住了道路,其中一个子爵看着李磐,结结巴巴的:“你,你是那个家伙?” “你是阿奇尔男爵?哈哈哈,我们又见面了,这个世界是不是太小了点儿?”李磐大喜。 就是在玉香阁之前,自己从冯青家奔逃出来躲避在临清教堂的时候遭遇的那个流氓无赖魔法师,眼神邪恶,心思邪恶,一直想捉弄自己,再后来,在河北路上,遭遇以后,嘿嘿,老子大获全胜,还生擒活捉了他手下的一个女魔法师艾米利,至今都封印在戒指空间里等机会再吃…… “杀!”阿奇尔男爵现在,已经因为法术的修炼,晋升为子爵了,但是,见了李磐就头疼,知道是个难以对付的家伙。 李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踩他,黑龙玄鞭呼呼挥舞,甩得这家伙手忙脚乱,俊俏苍白的小脸上马上挨了几下,血道道触目惊心。 阿奇尔子爵惊呼一声,调转身子就逃跑了。 不过,面前的伯爵魔法师还是挺强的,阻挡了李磐的道路,一个子爵对付良弼和善耆,稍微薄弱些,也能够支撑,水柳王在后面无聊地返回了,她要去做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和敌人玄门高手决战,一个堂堂正正的萨满门下女王级别的高手,居然和一群傻瓜白痴洋人士兵搅合,说出去都丢人。 李磐确实有一个很宏伟的计划,可惜,身边的实力太薄弱了,只有四个人,要不,可以乘机杀进北京城,将所有的西洋鬼子兵,东洋王八蛋统统揍一顿,该杀的杀,该砍的砍。直接驱逐到城外,然后追到天津,再赶下大海喂王八。 可惜,有一个西洋魔法师赶来了,看徽章是个红衣主教,和李磐的功法相比,也许还稍强一些,两人斗了一会儿,李磐看到大量的洋兵狐假虎威地开枪射击,对良弼和善耆的安全造成了极大威胁,只有放弃了进攻,返回南面的阵营。 南面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不断有新的援军高手从不知名的地方冒出来,加入了战斗,真不知道这些高人,使用了什么存储空间,暗藏了这么多的高手。 天空中,地面上,好像春节放焰火礼花,那叫一个绚烂了得。 李磐不想加入战斗,因为高手太多,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也没有敌人高手来寻找自己的晦气,根本当自己是小虾米! 李磐可没有当自己是小虾米,就站在阵地旁边,看看人家的道法器具很厉害地往返撞击,就将自己强夺来的联军步枪和子弹进行了处理,跟随水柳王厮混了几天,懂得了很多的东西,道法步枪子弹,是可以打死道法高手的,因为,附加的道法能量在上面,会在进入人体以后发生内爆,致命地说。 举枪瞄准,一个老道士正在骑着仙鹤冲锋,一连干掉了三个太平军高手,很牛叉地摇晃着脑袋,伸着手指炫耀,好像足球场上铲翻了贝克汉姆的黑马,砰的一声,子弹就击中了老道士的眼睛,左眼里冒出了一咕嘟儿黑水红水杂货水,于是,老杀才哭喊得象三岁的孩子。 因为参加了战斗,李磐才看清楚,总的形势不是多好,天机门正统派的清正和洋人联军,依然占据了数量上的优势,几个骑着仙鹤的老家伙尤其嚣张,道力高深,战斗力惊人,杀人如麻的有没有。几个西洋公爵级别的魔法师,非常凶狠,往往需要好几个玄门高手才能对付招架,洪秀全,张天师,清逸,诸葛成龙等人虽然极其强悍,也被敌人旗鼓相当者对峙包围,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水柳王已经跃上了低空中,以飞驰的速度上位厮杀。 李磐当然知道今天一战的价值,如果输了,中国的玄门江湖,正义者精华将全军覆没,此后,列强就可以为所欲为地处置中国,最难以避免的就是瓜分,那将是中华民族的末日。如果赢得了战争,列强的十数万军队将失去了制空权,玄门高手的佑护,将成为可怜可笑的傻子,最终不得不乖乖地从中国撤退出去。这一场战争,将是中华民族的劫难之战。生死存亡之秋。 李磐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持枪在手,狙杀敌人的高手,发挥四两拨千斤的价值。 水柳王正和一个家伙对峙,那个家伙很凶悍,估计是和伯爵,加上后面一个伯爵的围攻,让水柳王很是被动,那优美的身段在人群中挣扎往复,叫李磐心痛不已,也愤怒不已。 瞄准了那个伯爵的鼻子,李磐利用道法加持的子弹,随着他敏锐的观察力,准确的预感,激发了。 砰的一声枪响,李磐发现,那个伯爵魔法师,鼻子被掀起了,一团硕大的血泉喷灌出来,那家伙捂着没有鼻子的嘴脸,蹲了下去,再也没有见他出来牛逼。 一个道士,估计是清字辈的天机门道士,死命地围攻清逸道长,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说,总之,阴险的道士正在想方设法要置清逸道长于死地。所以,李磐又瞄准了他。 一颗子弹,让这个野心勃勃的老道士的天灵盖直接被掀起了。没有了脑袋瓢子的老道士,吓得周围的人一阵尖叫。 清正正在追杀一个龙虎山的道士,凌厉无比地将长剑捅进了人家的脊背。于是得意地狂笑。 李磐瞄准了他的下丹田:“尼玛,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老子的花生米可好吃了。”砰,可惜,正好有一个骑着仙鹤的老道士经过,结果,仙鹤的肚子上爆裂了一团血雾,哗,仙鹤一头扎了下去,带着老道士的惊呼,还将其余的两个天机门正统派的流氓汉奸道士给撞落了。 ------------ 第一百八十五章 致命狙杀 道术子弹比一般的枪弹不仅射程更远,威力更大,射得也更加准确,基本上不受风力气温湿度什么的影响,几乎是你瞄准了哪里,就能够打到哪里,神乎其神。 李磐作为特种部队集训出来老兵,对于现代步枪和各种枪械的熟悉程度是高的,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只有今天,才找到了一款最棒的枪弹战斗方式,他不知道这个异世空间发展到了最后,还是不是现代的那款,可是,就是现代的社会里,也没有这种神奇的枪弹啊。 李磐以前就使用过这种枪弹,还要水柳王给枪弹施加道法,自己来使用,可是,当时只是随便想想,没有真正的重视,今天,他才发现,这种做法太变态了。 那些骑着仙鹤的天机门正统派的老头子,都是一流的,绝对超级的高手,从战斗的过程看,虽然混战可以抵消不少高手的能力,但是,这八名高手,流氓老王八的道法,绝对强横无比,你看,一个老家伙和清逸道长对阵,都能够完全承接下来,一个老家伙和太平天师洪秀全对抗,甚至把洪某人逼迫得连连撤退!别墅哦实际的战斗力,光那种骑着仙鹤的逍遥神仙派头,都可以把人,把李磐的气势给压倒了。李磐没有任何信心跟这样的仙鹤老流氓变态进行战斗。 现在,李磐置身事外,看得清清楚楚,一杆步枪,横扫天下! 不,天上! 也许是道法的悬浮作用,反正,至少二百多名玄门高手在天上,在离开地面到十余丈的空域上进行厮杀搏斗,而一些西洋吸血鬼变成的黑暗魔法师们,甚至可以化身为蝙蝠飞上三十多丈的高空,居高临下地袭击正方道士。当然,也还有一大半人还在地面活动,纠缠战斗,这样,天上地下,形成了两个战斗,混战的涡旋,道法凌厉,攻杀拼命,战斗的圈子基本固定,在一种短兵相接的境况里激战。 李磐位于战斗圈子的南面一百多米处,基本上,没有任何风险,旁观者清,对整个战场看得清清楚楚,这一片小土包上,丛林灌木高草茂盛,正好可以隐蔽,而敌我双方也顾不着他。这儿,就形成了一个绝对安全的狙击点。 可能是他在临清凤眼沐浴了玉髓的作用,他的身心比之以前,强悍了许多,力量和道法都强了,能够将普通的老步枪,老套筒一类的东西,用到喷发改造成当时决一无二的道法利器。 这么变态的先进武器,这时代居然没有人想到修炼? 李磐带着侥幸的心情,继续战斗。 先前的战果之丰硕,让他明白了自己战斗的巨大价值,可以说,单纯地比拼实力,大相派和龙虎山张天师,太平天师洪秀全等三股势力的结合,也未必是天机门正统派汉奸和西洋东洋魔法师势力的联合,战斗持续了半个小时以后,敌人的优势愈加明显。自己一方的玄门高手,已经伤亡过半,天上悬浮的人战斗人员,纷纷坠落死伤,地上的也有相当被杀,那些骑着仙鹤的老家伙,那些骑着狮子和野狼的清字辈道士,利用特有的阵法,逐渐取得了优势,几乎是横冲直撞,势不可挡。那些公爵级别的西洋魔法师,侯爵之类的高手,也都非常凶狠,好像西洋的足球队员面对中国足球队员一样,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 如果没有特别的因素,这方就要失败了! 李磐观察了一会儿,冷笑着,将所有的一百多颗子弹都施加了法术,然后命令良弼:“你给我递交子弹,我来射击,功劳算咱们两个的。” “这,子弹能够打死他们这样的高手?”良弼怀疑。 “照我的话做!”李磐恼火了,麻痹,你就没有看见,老子已经干掉了好几个敌人的高手了? “好!”良弼刚才见过李磐如何在洋人的部队中横冲直撞的勇敢凶悍,不敢违逆。 李磐目光平和冷静,迅速进入了射击的状态,心如止水,只有无数混乱场面中的敌人。 先干掉公爵级别的敌人!这是敌人的精英中的精英,威力破坏力极其巨大,干掉一个,就可以极大地削弱敌人的实力,要知道,此前围攻敌人,干掉了一个公爵,一个伯爵什么的,自己的十数人的战斗小组就几乎全军覆没了。 “麻痹的,我叫你们猖狂,来了中国的土地上还不老实?我日你祖宗八辈子先人!”看着一个公爵身上突然生出了翅膀一样的东西,自由自在地翱翔着,将以名龙虎山的道士抓住直接撕裂为两半,还得意地仰天狂笑,他就瞄准射击了。 那个公爵大人的眉心,突然之间就有了一个小小的红点儿,然后,瘫软下来,栽到了地面,笨重,直接,干净利落地死掉了! 这一枪,让李磐打出了自信,麻痹,一枪一个鸟人?道法魔法师高手也就这德行?哈哈哈,也许是他们还没有修炼专门针对道法子弹的法术! 良弼兴奋极了:“掌门大人,您你你你你来看,打死了一个!天哪,这么厉害啊。” 良弼一颗一颗地递送着子弹,李磐一颗一颗地上膛瞄准,在一分钟的时间内,将三名公爵,五名侯爵级别的西洋魔法师全部干掉了!接着,又把一个正袭击向水柳王的倭国阴阳师的裤裆给打了,那家伙由袭击成功在望的惊喜,猝然变成了瞪大眼睛震撼的白痴傻瓜,然后,哭号,双手捂住了裤裆,跌落到了地面,翻滚复翻滚,向中国人民免费表演起了东洋杂技。 “王八蛋!活该!”李磐很野蛮地咒骂着,继续瞄准敌人,于是,那些猖狂的西洋魔法师残余的人员,三个侯爵,十二个伯爵,全部被他一个人干掉了! 也许是魔法高手在修炼时特有的敏感,这些西洋魔法师一见自己的人在战斗接触面的外面,甚至是战斗圈子的边缘都突然嗝屁了,莫名其妙,甚至怀疑是天机门的汉奸故意捣鬼呢,公爵,侯爵,伯爵,这是他们力量的中间,这些人纷纷死翘翘,相当于把西洋鬼子的玄门领导层统统干掉了,其他的人一见,惊恐不安,纷纷从悬浮的位置跳下,抢救了尸体或者伤员,狼狈逃窜了。 战斗残余的四十多名西洋魔法师子爵,男爵,或者不入流的中高级魔法师们一撤退,立刻使整个战斗的力量失衡了。 还有五个骑着仙鹤的超级老道士,七个骑着狮子,十一个骑着野狼的天机门汉奸高手,其余悬浮的三十余名高手,这一边,是三大高手掌门人各自带领着十五六人的部队,稍微占据了优势。 眼见西洋魔法师纷纷溃退,清正勃然大怒,一连声地臭骂着西洋人的胆怯,遂将身边正在犹豫的两个东洋忍者大师阻挡住:“不许撤退,” 倭国人还是有些傻乎乎勇气的,立刻大喊一声,继续战斗。 天上合起来只有不到八十个战斗人员了,地上倒是死伤了一大片,花花绿绿的一层,挣扎的,一边挣扎一边继续死掐的,撕咬的,道法战斗的,大约还有百十人,不过,对于整个战斗而言,天上高手决斗,决定了全部价值。 李磐这一回,看得更加清楚了,毫不犹豫地瞄准了清正,这是天机门的首恶分子,别的不说,作为勾结外国侵略实力来屠杀中国人民的汉奸国贼,作为大明末年的汉奸范文程的儿子,随便一条罪过,都死有余辜! 可惜,因为战场人数很少了,混乱的情况也少了,清正居然能够预感到有危险,躲闪了。李磐的子弹只能击中他的坐骑,那个大狮子被击伤,癫狂挣扎。 李磐一连瞄准射击了三弹,都被他躲避了,或者使用法术遮掩了。不过,清正这样变态高强的家伙突然神志不清,煞笔一样的乱扭乱晃的,让他很多的部下都惊奇胆怯了,以为他们的头子发了神经病! 战斗中的领袖人物岂能这样?天机门正统派顿时阵势大乱,士气沮丧,而这边的玄门高手自然士气倍增,胜负形势一目了然。 清逸道长,张天师,洪秀全等人趁机冲锋,三个人不同程度受了伤害,可是,还是勇敢领队,立刻,双方再次绞杀在一起。 混战就好,就有机会! 李磐大喜。 清正太狡猾了,现在居然要混进了人群中,在上层的空域,麻痹的,打不着你?老子就打你的小弟!打光了你的小弟,让你当光头强,不,光头老大。 仙鹤上的老道士是李磐瞄准的首要目标,这些家伙很老,很牛,也很愚蠢,毕竟是二三百岁以上的人了,老年痴呆的可能,要不,清正都知道躲避了,你们……清正二百多岁,这些人可能三四百岁了吧? 砰砰砰砰。一枪一个,一枪一个,李磐几乎枪枪没有虚发。将那些骑着仙鹤倚老卖老的流氓汉奸,统统打得脑袋开花,裤裆尿血,嗝屁死翘翘。 眨眼的功夫啊,五个仙鹤级别的汉奸就完蛋了,接着,狮子级别的高手,也在李磐的威胁之下,先后被击毙了四个。 可以说,仙鹤道士和狮子骑手道士,是天机门汉奸集团的中坚力量,领军人物,这些人纷纷倒毙,是决定一切的力量,清正一见有如此诡异的事情发生,知道不对,赶紧逃跑。 ------------ 第一百八十六章 胜利返回 一见敌人逃跑,李磐急了,赶紧吩咐良弼加紧递送子弹,然后,追赶着又将三个野狼骑手给击毙了,将两个散户,就是跟着乱跑的流氓道士给打折了腿,是第三条腿那个,这个心狠手辣……不过,最后的一枪…… 李磐赶紧将步枪收回来,看着良弼:“你看见了什么?” 良弼惊呼一声,急忙可怜巴巴地看着李磐,嗫嚅了半晌才笑嘻嘻地说:“我看见您龙大掌门,一杆步枪,横扫西洋魔法师,东洋忍者,” “还有呢?”李磐气势汹汹地逼问。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李磐似笑非笑。 “真的!”良弼赶紧举着拳头发誓。 “好了,其实,误会误会,打了那么多枪只有一次误会,已经很难得了。是吧兄弟?只要你不随便对人乱说……”李磐威胁利诱。 “什么好处啊?是不是您教授我怎么使用步枪打高手?” “不是,我就不用枪打你了。”李磐阴笑着。 “知道了,绝对不会!”良弼大汗淋漓。刚才,那么多强横的,实力齐天的家伙都被李磐一一干掉了,在他的眼里,李磐已经成了神仙级别的高手。而且,作为帝皇派的武士,他最忠诚的是满清朝廷,李磐不仅救过水柳王,间接救过他们数十名萨满门徒和帝皇派武士,还奇迹般地击毙了数十名中外坏蛋,几乎一举扭转了玄门的战斗形势,也实际要挽救了满清朝廷,是他的大恩人啊,他要知恩图报御灵王者最新章节。 天机门正统派再也不牛逼了,再也顾不上面子了,大宗门清正逃跑了,其余的门徒都知道大势已去,急忙逃跑,天空中悬浮的高手跑了,地上的家伙也跟随着跑, 于是,那些受伤了的家伙就倒霉了,纷纷成为这边击毙的战果之一。 清逸道长,龙虎山张天师,太平天师洪秀全,率领手下追赶敌人,一连追出了数十里,深入北京城中许久,直到联军的部队又新来了数名侯爵级别的高手,倭国的大阴阳师高野等,英国的温伯格法王等出手拦截,他们才安全的返回。 联军的普通部队,早已经龟缩在北京城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李磐在研究着道法枪弹的威力,持续性等等具体问题,刚才为什么误伤呢?因为道法枪弹的威力,是随着持枪人的道法能量高下而变化的,时间一久,李磐的法力消耗太多,所以,枪弹上的射程就降低了,特别在胜利在握的情况下,李磐有种无法控制的虚脱感,所以,明明瞄准了一个前面逃跑敌人道士的子弹,却打着随后追赶的一个自己人的身上,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下子,前面所有的功勋都作废,也未必能够抵消错误。 战斗部队返回了,悬浮在空中的部队,确实拉风,让李磐都羡慕不已,他自己利用瞬移,估计也可以在孔中悬浮一会儿,只是,这悬浮到底是什么法术运用的,自己还不知道。水柳王的悬浮功夫也不错,现在她多得意,哼,那个谁,我打你一枪也不亏,谁叫你现在还想泡我的马子,故意让人家搀扶着你,揩油占便宜吃豆腐? 地面上,清逸道长已经禁止再击毙战俘,打扫了战场,将所有缴获的道法武器都用存储空间收缴搬运了。将受伤的人员也都搬运走,先去龙虎山医疗,现在清点人员,三大巨头都神色黯然,因为,他们隐藏的实力,前后投入到战场的人员,三个门派的弟子,高手等等,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二,就是残余的,也多受伤,可见战斗的酷烈。 李磐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张天师的身边:“大师,您身上的伤怎么样啊?” “疼,不不,不疼了,哦。”张天师急忙遮掩着。 “那就好,就好。” 北京城里的西洋魔法师,再也不敢出城决战了,天机门正统派的流氓们,也不必说,可是,惨烈胜利以后的正方代表,也不敢轻易强攻,事实上已经没有了多少力量了。 对战场上的情况进行了清点,大家都奇怪,为什么后来那么多的敌人高手,纷纷倒毙呢?百思不得其解呢。 良弼跳出来,将李磐的法子讲了。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个法子管用?”清逸道长一脸惊叹号。洪秀全不语,张天师愤怒! “应该有点儿小用处的!”李磐见良弼揭露,也只有将自己的战斗过程讲了,顿时,大家惊叹复惊叹,最后,疯狂地冲过来,把李磐抓起来,当成了人肉包子,不,肉包子,朝着天狗,天上乱扔,一下,一下,无穷下…… 终于恢复了平静,清逸道长笑道:“我今天来的时候,就测算出来了,今天,我军必然胜利,因为有贵人相助,想不到,这个贵人,就是貌不惊人的我天机门大相派的门徒龙峰!龙峰一人击毙贼敌高手数十人,功勋无与伦比!” 洪秀全也笑着,“我说呢,我觉得咱们实力不济,为什么清逸道长那么积极求战,原来,这儿还埋伏着一员悍将。说真的,要不是他,也许我等三大门派,都要悉数葬送在这北京南苑!” 张天师,摆脱了水柳王的搀扶,过来盯着李磐,抚摸着他的脑袋:“好,好厉害,年轻人不简单,力挽狂澜啊。我龙虎门虽然自诩为天下一大门派,真正优秀的弟子,都不如你,龙峰啊,你代天机门大相派的掌门数年,就道法精进如此,如果是来我龙虎山呢?是不是更厉害啊?” 清逸道长急忙上前,呵呵一笑:“张天师,您这是要挖我天机门大相派的根基啊天衍境全文阅读。” “本来,我就是打死也要挖的,但是,今天,嘿嘿嘿,我绝对不挖了,龙虎山的门派之内,绝对不要那种连师尊的脚板板都敢一枪打一个窟窿的顽皮娃子!” 李磐尴尬地笑笑:“天师,其实……” “好了好了,不扫兴了,龙峰,你这个!”张天师举起大拇指。 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了实质性的问题,急忙观察张天师的左脚,特别是清逸道长,赶紧俯身下来,退了张天师的靴子看,央求水柳王用最佳的方法医疗,不过,张天师拒绝了,人家自己也有方法。 “我就算出天师有劫难,想不到是这么来的!”清逸道长苦笑不已。 对于清逸道长和清正的天机门正统派,其实大家更多的是钦佩,人家在未来人事的测算上,当真没有辱没天机门的招牌,测算了很多,比如,清正就测算出了李磐等人的阴谋诡计,将计就计,差一点儿让李磐的战术小分队全军覆没,甚至,清正还测算出了清逸道长等人的干涉袭击,只是,他没有计算更多。而清逸道长,对整个战局胜利的测算,也是很突出的。 张天师邀请大家都去龙虎山修养,利用天机门大相派的搬移威力,迅速地转移到了山上,然后分派人等休息。 实际上,清逸道长,张天师,洪秀全都受伤很严重,所以无力继续战斗,只是他们考虑到了人心士气,故意强撑着罢了,一道龙虎山,三个巨头都开始了修养,不再管理其他的事务,因为清逸道长已经讲清楚,测算清楚,经此一战,西洋列强已经受到惊吓,不敢再蔑视中国,最起码,也要继续承认满清朝廷的统治,这样,就能够避免华夏被东西洋鬼子瓜分的最恶劣后果。 话是这样说,大家谁的心里也没有底,而且,两天以后,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太平天师洪秀全因为血战伤重,不治而死了。张天师的伤势,加上左脚上被李磐打的一枪,也很不轻,自己承认,没有数年的修炼,疗伤,已经无法再战,因为李磐的枪弹是特殊的道法子弹,虽然道法已经微弱,可是,对张天师的内伤作用还是很大,要知道,许多挨了李磐一枪的天机门仙鹤流的汉奸高手都一枪毙命呢,因为大家对这种物理加道法的攻击效能没有重视过,也没有任何修炼,没有免疫力,憨啊。 清逸的伤也很厉害,可以说,为了击退西洋魔法师,天机门大相派已经倾注了全部的实力,那个诸葛成龙尊者,都和敌人骑着仙鹤道士的死掐中战死了。可见大相派的损失之惨烈,如果不是李磐的临机发挥太好,也许,今天失败的一方,就是自己了。 清逸道长也对李磐讲述了许多未知的道法知识,对他进行了尊尊教导,因为他自己伤重,需要闭关疗养休整,凡是遭受了道法袭击伤害的,都很不容易治疗恢复,这样,清逸又需要将天机门大相派的事情都拜托李磐这个代理人来打理了:“徒儿,在师傅闭关修炼期间,所有的教派内部的事务,悉数由你来掌握,决断。还有,你一定要警惕清正那个祸害,还有,现在暂时不要再动满清的主意了,等十年以后。否则,中国华夏自乱,伤害的还是百姓福祉。而且,很多时候,天机不到就乱插手,往往弄巧成拙。” 这话确实不错,李磐想到了戊戌变法年间,自己就搀和到了维新派之中,可是,乱七八糟的事情,使他最后理智地退出了纠葛。 “师傅,西洋魔法师死伤惨重,天机门叛徒崩溃,我们应该乘胜追击啊。”李磐建议。 “不,还是见好就收吧,西洋魔法师虽然损失很大,可是,他们的真正实力还没有来,罗马教廷的护法主教,教皇的本领,才深不可测,现在不是来了什么法王之类的家伙吗?欲速不达,适得其反,还是涵养道法为要!”清逸道长一脸疲倦,他身上的伤也不轻。 ------------ 第一百八十七章 十年慷慨 李磐深深懂得,自己的道法,在这个玄门江湖之上,实在是微不足道,天下之大,还有许多的道门佛宗偏门的高手,更有海外许多的神秘人物,骄傲自大是作死之道。自己固然可以一时灵性用道法步枪射击,大获全胜,这消息也不会保密多久的,即使自己人不说,参战的敌方人员也能够反省出来,以自己的实力和敌人对掐,不是找死也是作死。 在龙虎山上,李磐得到了清逸道长的指点,之前收藏的一些书籍,李磐已经研习得差不多了,很多疑问提出来,被道长言简意赅地解开,对于修炼的大要,也进行了概说,还将自己的一些修炼心得笔记,留给李磐研究,然后和张天师作别,叮嘱张天师警惕洋人的报复等等,大相派的人手全部返回了鸡公山。 在鸡公山上,清逸道长迅速地闭关修炼了,他所隐藏的大相派的高手,都是比龙武尊者,清风道长一类高强得多的人物,现在还有七人,都留在山上拱卫巢穴,其中三人辅佐李磐修炼。 修炼的日子,确实很惨,很多很复杂的道法,都得拆解开来研究,然后记诵,践行,最后熟练,好像高中阶段学习的数学,绝对不是愚笨的人可以轻松拿下来的。因为难度值很高,过程很艰苦,李磐就没有闲杂心思,也没有去理会戒指空间中的妻妾们,偶尔提起,那些老道士们才同意,将这些人释放出来,另外找了一处地方,平常人生活。 天机门也有耳目在世间行走打探,不久,八国联军得到了国内的指示,列强被中国玄门重创,才恐惧起来,特别是参战的德国元帅瓦德西,将中国玄门高手的厉害用电报向国内的威廉二世皇帝,皮罗夫首相反复渲染了,而各国派遣来的公爵,侯爵伯爵一类的玄门高手,损失惨重,残余的几个家伙,胆战心惊,纷纷要求返回国内。尽管列强国内皇帝国王总统等高级流氓殖民者都不甘心失败,要派遣法王,大主教,宗门等更高级别的人奔赴中国作战,可是,他们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每一个国家都必须有高级别的人物来镇守国内,列强在欧洲也有很深的矛盾,随时随地都可能内讧,发生一些不愉快,甚至要命的事情,最终,审时度势,决定妥协了。此时,人在西安的大清圣母皇太后,这个脑筋早已经糊涂了蛋的老女人,还是很精明地投书列强,要“以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这种全面投降讨好的态度,立刻赢得了列强的欢心,骑虎难下,担心再次遭到中国玄门杀伤的列强立刻认可了满清的态度,双方媾和了。 与历史完全吻合,《辛丑条约》谈判签订,中国屈辱求和,赔款四亿五千万两,三十九年偿清云云。 现在,李磐才知道了许多历史的内幕秘密,其实,义和团运动,内幕复杂,慈禧太后的求和还是很艰难的,当然,中国百姓是在太苦了…… 列强选择了清政府为代理人,也就是宣判了正统派在中国阴谋的失败,因为仙鹤级道士高手全军覆没,狮子级和野狼级的部下伤残了大半,天机门正统派遭到了惨重的挫折,清正带领部下隐遁起来,销声匿迹了。这样,中国维持了形式上的主权领土,让最低限的局面得以维持。 一晃就是十年。鸡公山上,树木增长了十个年轮,岁月翩跹了十圈儿,李磐才结束了修理,暂时出山休整。 清逸道长也出关了,不过,他却没有能够出去,而是稍微几天,就仙逝了,这一次,不是阴谋,不是上一次迷惑天机门的深邃之举,真正的死难了。临死,他叮嘱李磐:“满清寿终正寝,当在目下,尔可出山襄助,但是,勿仪仗实力,屠戮对手,天机因循,不过短短一瞬,玄黄更迭,谁知阴阳祸福……” 山间十年,多少世事翻飞,当李磐苏醒出关的时候,妻妾数人,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询问执事道士,才知道,慈禧太后,光绪皇帝,两年前纷纷毙命,满清朝廷,已经大为变化,帝皇派武士,最终掌控了清廷的中央实权,良弼,善耆,铁良等人,成为清廷末世的三根支柱,天机门的汉奸集团清正的所谓正统派,依然隐遁世外,踪迹难觅,莫衷一是,而中国民众已经人心汹汹,幡然倒戈满清,孙中山革命党人,正在全国掀起夺权之战,如火如荼。 李磐窥探镜子中人,依然俊朗一少年,宛然十六年前临清才得穿越魂灵迁移之时,就是喜儿,九姨太,旗装美少女四位,在鸡公山清冽的云霭之中作息,也青春年少貌美,浑然不知有十年岁月变迁,顿觉得山外仙境,颐养天年,神奇莫测。 天机门大相派自此成为海内唯一天机门,不过,清逸道长仙逝以后,并没有委任李磐为新的掌门,他告诫李磐,此前的一番机缘,并非刻意戏弄,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只为天机召唤,为华夏度过灭国亡种大劫,掌门人一职位,暂时由一位尊者代替执掌,掌门人之下,设立了一个大相师的职位,掌门为门派的日常总理执事,而大相师为门派纠合正义,匡扶天下的干涉执事,相对而言,李磐有掌门之尊,而无其事务繁琐细碎之苦恼,重心在外,且不是纯正道士,可以拥有妻妾,可以游走江湖,优哉游哉,只有其忠肝义胆,践行天机导向,如此而已。 李磐出山了,携带着四位妻妾,黑龙玄鞭,翩若飞鸿,矫若惊龙,施施然北上山东省的临清城,寻访水柳王。 此时的李磐,按照清逸道长的说法,实力已经臻于化境,相当于六年前的清逸道长,诸葛成龙,而且,不是那两个替身高手,宗师级别的武功,是天机门几位尊者用门派内无数的法宝和道术密笈喂养灌溉出来的。 李磐对湖南的事情相当放心,因为,天机门已经按照他的测算成果,加派了人手,两名高手,十数名新锐道士,在韶山冲一带数十里的地面进行防范,监控,十年来,那儿的真龙气象更加显赫了,掌门执事还奇怪赞叹,说十年前,李磐的道力还相当卑微,居然能够准确地测算出未来数十年之内真龙天子的所在,甚至比清逸道长还要高明,果然是天机神秘,因应在此。李磐只能苦笑。 临清城,四位美丽绝伦的少妇簇拥在李磐的身边,几天的苏醒,出山,伺候,用十年积蓄的甘霖雨露浇灌滋润了她们的心田,将同样也在修炼,颇为如法的四位佳丽滋润出了倾国倾城的绝色,让李磐得意不已。当李磐整理记忆,将戒指空间里的异国魔法师艾米利召唤了出来时,只有惆怅地将其驱逐释放。 运河边缘,清冽的水波荡漾,往来的船只愈发地减少了,喜儿,九姨太,都是本地之人,两位旗装美少女,跟随水柳王镇守凤眼,也算土著,对于日渐萧条的临清城的外貌,感慨不已,伤心不已,泪眼婆娑,尽显小女子丰富花月情怀。 “多谢大师恩典,艾米利回归以后,将永不再与贵国人民为敌。”艾米利风采依旧,那种遮掩封闭的魔法师的衣袍,遮不住她的俊逸身躯丰腴,好像遮不住的青山绿水悠悠。 “艾米利,要不,你也跟随了我们李磐哥哥吧,小妾,小妾的要不要?”喜儿挑逗着艾米利。 “对啊,艾米利,其实,十多年的光景都过去了,你还想回归本国呀?也许,你会发现,你们老家的人都不要你了,会以为你已经花开蒂落,丢不起这人啊?”九姨太风韵袅袅,竟然这样地挽留。 “要说,既然两位姐姐这样说了,我们也喜欢你,干脆,你和我们一起修炼道法吧,你的西洋魔法,我们的临清萨满道法,或许可以集思广益,成就大道。”旗装美丽的少女,不,少妇们,手段固然狠辣,心眼还是很单纯很可爱滴。 “别人都犁一亩三分地,你们非要我犁四亩八分地,不,五分二分地,还嫌整治得我不够啊?别为难人家了。”李磐急忙上前解围。 “哧,龙峰哥哥心里怎么想的,嘴上怎么说的,天差地别,还以为人家不知道?看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嘿,简直是难堪人呢,口水都滴落了一长溜儿。”喜儿最有资格打趣李磐,而且,在别人习惯了他的李磐本名以后,一直恋旧地称之为龙峰。 “你真魂淡!”李磐呸了一声,扬手让艾米利离开,艾米利伸出雪嫩的小手指头,苦涩地摇了摇,掉头毅然而去。 临清城的街景一如从前,李磐带着四位妻妾走来,却各有感慨,干脆,李磐租借了一辆马车,让车夫徐徐驱赶,在城中四处游弋,回味着曾经的熟悉,就是李佩娜,也因为龙峰兄弟的记忆,有很多的震撼。 一直游览了大半天,李磐才回想起了清逸道长对自己的交代:“临清者,灭清之关键地,是非成败转头空,唯有临清天下清。” 神马意思?临清不过区区小城,将随着历史的演进更迭,被埋葬进虚无丰满无法计算的烟云之中,难道,这小小地落寞的江北关钞地,真的隐藏了许多的秘密? ------------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临清夜魅 利用两名美妾的关系,试图打开凤眼和水柳王联系,她们也很激动,赶紧试探,就谁李磐,也记着了十年前进入凤眼联系的那一幕传奇,如果不是玉髓的沐浴,不是柳叶刀和拨水玉如意的威力,他也未必能够拯救水柳王,潜伏入西山碧云寺,重创清正的汉奸正统派,以及引发一系列的护国之战。 竟然无效! 两个美丽的小妾,将俊俏的身躯在清爽的秋季阳光里踯躅着,愁眉苦脸,因为她们以极高无法再度联系凤眼的信息了。李磐自己尝试,也没有任何效果。 “这样看来,当年之战以后,水柳王和凤眼的机关肯定挪移,以避免更多的人涉及,”一个旗装小妾说。 李磐相信,以水柳王那样级别的高手,你不会不想到着一些,虽然在北京城和西洋魔法师,天机门清正汉奸派别的战斗中,这一方同仇敌忾,甚为默契,可是,此一时彼一时…… 李磐运用道法,在临清城内外四处寻找,探查,都没有任何信息,自己心在这么高强的道法了,居然查不出来,可以想见,如果水柳王还在,潜伏隐蔽的程度之深,运用的道法之强。 没有办法,李磐只有另想办法。 夜间,秋凉如水,四名小妾和谐共存在一起,一间大屋子,五个俊秀美少年,只是一龙四凤,相得益彰,不为别的,道法修炼之后,意念控制随意,李磐的高深程度,已经收放自如,身体潜能无限,可以满足四位虎狼年龄之妻妾,大家在一起阅历十数年,恩怨情仇,已经深邃难以自拔,还是聚集在一起更有乐呵。 关紧的窗户外面,忽然又夜行人的脚步声,而且,不是在地面,不是在房屋瓦基上,而是在低空悬浮之中! 昏黄蜡烛,朦胧意境,四簇桃花美人香,都没有迷幻住李磐的思绪,他略一拍手,禁制了大家的热忱聊天,一个瞬移,来到了房间之外军少第一妻。 漆黑的星空,没有任何雾霾,美丽如画,可爱如昨,一个黑色的人影儿在虚空里翩然而行,掠过了客栈的房脊上空,大鸟儿一般,迅捷而没。 李磐冷笑一声,用眼睛观察,十年道法修炼,视力更加清明,在暗夜之中,可以看得更远更清更真,于是,顺势而从。 不再是简单的瞬移了,而是能够悬浮的姿势,不过,为了遮掩追踪的姿态,避免被人发现,李磐还是将瞬移和悬浮两种道法结合起来,这样,没有疾驰的劲风之声,相当于悬浮着,一闪一闪地间断前进。 没有别的意思,李磐就是十年禁锢深山云雾之中太久了,好奇这位夜行之人。 临清城的西南,一个黑暗里的寺庙,不,尖顶的应该是个教堂,一种蓦然的熟悉感让他几乎失声大叫起来,那不是十六年前的临清城,自己躲避了冯青家族和清军追捕而跃入的西洋教堂吗? 使用了道法,遮掩自己的行踪,尾随着那黑影儿一闪,潜入教堂。 教堂里的景象和当年一样,只是东面又加盖了一些房子,估计是入夜不深,许多房间窗户里都亮着灯光,蜡烛的灯光或者煤油灯光,相当暗淡,将西式窗户那尖锐优美的上部轮廓和钢铁栅栏式窗棂的遒劲与婉约尽显出来。 黑影儿飘然及地,将衣服一抖,竟然是黑色的披风,里面一袭白衣,一个年轻傲娇的男人声音得意的说:“詹森?” “伯爵大人,请进!”大门敞开了,一个魔法师带着两名教士鞠躬迎接,夜行人哼了一声,进入房间,魔法师和教士窥探着外面,似有警觉,然后关闭房门。 李磐大惊,因为,那个年轻人的架势,实在熟悉,他不就是以前的阿奇尔男爵吗?那个家伙,年轻英俊,心性高傲,而且邪恶,和自己起码有三次遭遇战斗,他不是八国联军侵华时的一个魔法师吗?现在,怎么还在这儿厮混?这个教堂究竟有什么古怪? 詹森,也是李磐熟悉的人物,现在,他还能够记得他的声音,不过,原先的一个普通教士,现在穿着魔法师的服装,证明这十年,他的魔法上有了很高的进境,看衣服颜色和胸前的徽章标记就可以确认,现在,他已经是一个男爵级别的魔法师了,这种级别,虽然总的不高,但是,在西洋魔法师群体里,已经属于高端,贵族级别。 不错,阿奇尔男爵,从衣袍和服装上看,已经是伯爵魔法师,不仅詹森这样叫着,就是他掀起了外面黑衣的时候,李磐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 十年,不,十六年如一日,这些人呆在一个小小的临清城里,一个偏僻的教堂里,到底为了什么?打的什么主意?难道,就是为了弘扬上帝的福音给中国人民?去你母亲的那个,谁信谁是吃一百年转基因的小白鼠智商…… 蓦然的,李磐又想到了一个人,玉香阁里那个混血种的女人,不,还有这儿的一个女人,她是谁?当时,她真美丽啊。 “谁?谁在外面?”一个教士忽然警惕地喝问。用的是汉语。 李磐放弃了手里被捏得粉碎的砖块,不是用板砖想砸人,而是一种刻骨的怀恋,不是他太情,而是百感交集情非得已。 能够感受到这个教堂附近,里面,有强大的魔法气息,阿奇尔伯爵走进了房间里的时候,还特意地玩弄了什么,所以,魔法的气息更加浓郁了。 李磐急忙隐蔽了起来,他相信自己十数年的高手修炼,高端成长,有足够的法力。 阿奇尔伯爵走出了房间,詹森走出了房间,还有两个伯爵级别的魔法师走出了房间,更有一个清瘦的老头子走出了房间,在庭院里向着周围张望心扉上的紫罗兰。张望了很久,询问那个教士:“你怎么了?难道,你真的发现了什么?” 那个教士一脸的诧异:“确实有一个人来了,而且,道法的气息很浓很强大,不过,就是一瞬间的感觉,已经消失了,我……”黑夜里,能够听到那个家伙用力地耸动着鼻子,又很不服输地说:“叫我再闻闻,我范怯的鼻子,是天下最灵便的。” 范怯?狗鼻子范怯?电眼唐三? 李磐突然心里一凛,回想起了十六年前临清的一幕,就是这个范怯用鼻子闻到了自己的踪迹吧?哦,不,或许是,反正,在龙虎山张天师的地盘上,十年前,激战北京以后,自己和水柳王有的一阵亲切友好的交谈,水柳王曾经回忆了那一段经历,讲到了清廷帝皇派门下的三个奇人,其中有两个,在追捕自己行踪的时候,相当得力,那名字至今印象深刻,因为,太像自己前世看网络小说时候的某些名人了。 “好好闻闻,不要粗枝大叶。”那个清瘦的老头子,用长长的脖子摇晃着,很一般的黑色衣服,秃光顶端,在背后门户透露出来的光线的辉映下,有些诡异。 范怯嗅着,终于失望地摇头:“奇怪了,没有了,完全没有了,这不对,我的鼻子一向不会欺骗我的。” “好了好了,虚惊一场,范怯先生,你以后要认真点儿,不要风吹草动就乱报警,还有,以后不许再去玉香阁里玩女人,那会损失你的法力的。”清瘦高个子的老头子严厉地训斥着。 “是是是,我一定遵照先生您的意思!”范怯恐惧地讨好着,就差一点儿摇晃尾巴了。 一行西洋魔法师都进了房间,猛砰地一声关闭了。只有范怯一个在庭院里踯躅,叹息:“不会呀,我的鼻子不会欺骗我的。” 李磐无声无息地瞬移到了外面,用戒指对准了客栈的方向,默念了咒语,然后收束,然后释放,一个旗装美女小妾就到了身边,在距离教堂数千米的地方,李磐依然遮蔽着自己的气息和道法,将事情讲了。 “可以呀,相公大人,您得给我好处。”小妾的眼神,在暗夜里也异常魅惑。 李磐热情地亲吻了她,爱抚了她,表示以后至少一天专宠的权利,她才满足地答应了。 教堂的门墙外,这个美丽成熟少妇的嘻嘻哈哈的声音,虽然响起时间不长,却已经引出了那只馋嘴的野猫。 美丽的少妇,雍容华贵的旗装,摇曳的步伐,是一种醉态。而周围冷清无人的情况下,灵鼻子范怯居然敢没有任何疑问就飞身而出,觊觎在身边不远处窥探,确实是色胆包天,利令智昏。 范怯伸张着自己短促的脖子,招摇着巨长的鼻子,甚至,专门将鼻子狠狠地一揪,从一个高耸的蒜鼻头就延伸成了一个一尺多长的天线接收器,左右转动着方向,急促地呼吸了一会儿,他就收回了鼻子,嘻嘻哈哈地跃向前方,来到了醉卧的,憨态可掬的美丽少妇面前。 “我说这位大姐啊,您是不是想找个肩膀靠一靠啊?”范怯淫邪地伸手落在了她的胳膊上。反正,他已经用鼻子嗅出,周围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别说有,就是真有,也不敢怎么样的,这一带,是教堂啊,十年前,八国联军侵华以后,洋人的教堂就再也没有人敢动了,因为,朝廷完全保护教堂了,朝廷都成了洋人的马弁了,管家了。 可惜,他的爪子没有触摸到一个温润如玉的美妙胴体,而是触摸在一个坚韧阴寒的东西之上,用手抓住了以后才感觉,那是一把锋利的铁器,正要惊叫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弹力击中了他的脑袋,于是,他昏迷了过去。 在临清城的外城墙壁上,空无一人,秋夜深寒,刁斗无声,乌鸦寂寞,李磐将范怯先生丢下来,用手拍拍他的那丰腴肥壮的脑袋:“喂喂喂,你醒醒了,别再做春梦了!” ------------ 第一百八十九章 革命党人 范怯醒来了,惊恐之后的挣扎,没有任何效果,双手双腿上明明白白没有任何东西,就是僵硬不能挣动,“你用道法禁锢了我?” “嗯,算你有见识,范怯,你不是清廷的三个奇人之一吗?现在怎么跟随着洋人吃屁?”李磐笑道。 “你认识我?”范怯更加恐惧了。 “好了好了,范怯,你的大鼻子十个人都认识的,告诉我,这个教堂里的秘密。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李磐蹲下来,用手拍拍这个家伙的肥猪脸蛋儿。 “我是大鼻子范怯,您先生真有见识,不过,我来这个教堂,不是别的,是咱朝廷派遣来的,要我保护教堂,因为最近有乱民觊觎教堂,至于教堂里有什么秘密,小弟实在不知道。”范怯故作轻松地说。 “原来如此,那你说,这个教堂里你都认识谁?” “都不认识,我只在庭院里站岗放哨啥的。” 李磐一把揪住了他的大鼻子,狠狠地一扯,扭曲,再扯出来,再扭曲,顿时,疼得这家伙尖叫起来:“其实,我对这个教堂已经非常熟悉了,用不着你再啰嗦,那个伯爵,名叫阿奇尔,那个魔法师,叫做詹森,就是那个公爵魔法师什么的,我也认识,小子,我已经跟踪你们好多天了,至于你奉命维护教堂的事情,就是瞎掰,莫说你这样的笨蛋,就是十个八个,也不是阿奇尔伯爵的对手,至于那个公爵,你可想而知。” “啊?”范怯的身躯,在寒夜里瑟瑟发抖:“饶命,大爷,您饶命啊。” “饶命可以,你先说说你这一段时间都干了什么事情,如果跟我观察的不一样,呵呵。”李磐将旗装美女收回到戒指空间里。 范怯战战兢兢地供述了很多事情,其中,最让李磐感兴趣的是,英国魔法师再一次将目标瞄准了凤眼,想把凤眼彻底摧毁,不仅是摧毁满清的风水根基,更重要的是,取得这儿的宝贝,玉髓井。 玉髓井是一种特殊的东西,可以自主地往外面冒着冰寒气息,每月都能够往外面浮出许多的玉髓,这些玉髓,是滋养人体的绝佳之物,也是修炼的瑰宝,同时,玉髓井也是天地宝气,调和着天地阴阳,一旦废止,将使华夏大地阴阳错乱,水旱蝗虫,民不聊生。 “那个公爵是不是里提摩太?”李磐问在咸猪手下的日子。 “不不,现在是侯爵,以前是伯爵。不不,好像刚晋升为公爵吧?”范怯对这一方面,不是太熟悉。 “范怯,你是中华之人,为什么心甘情愿跟西洋人当走狗?” “惭愧,小弟十年前为天机门清正一伙袭击俘虏,侥幸逃窜,就跟随了西洋人,也就混一碗饭吃……”范怯竭力辩解道。 “想活命的话,赶紧滚蛋,不想活的话,你就回去给洋人报信吧。”李磐一脚踢去,把这家伙踹了一个后滚翻,掉头离去了。 范怯爬起来,转身就跑,一溜儿跑得没影没踪。 确实想不到,英国人十年了,还在虎视眈眈地觊觎着凤眼,不说别的,凤眼里的玉髓,确实有奇佳的功效,那天,老妇人给自己沐浴了玉髓以后,自己的道法功力就增长了许多。无论如何,不能让东西落在英国毛子的手里,中华瑰宝,必须由中华人得之。 回到了教堂的外面,李磐一面用道法遮蔽着自己的身影,一面继续监视,他很想弄明白,现在教堂里的英国人正在干什么,一个公爵级别的人物,一个伯爵,还有其他侯爵,伯爵,这是相当强大的玄门集团,怎么聚集在区区的临清城?就算图谋凤眼,也不会这么密集地聚集,难道不担心水柳王的人发现了痕迹?莫非,他们马上就要发动行动? 李磐决定今夜一直蹲守下来,反正在鸡公山上修炼,已经打磨成了沉静的心性,别说监视一夜,就是监视一年,也绝对没有任何厌烦情绪。 十年了,时间应该到了1910年了吧?或许是1911年,谁知道呢?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满清朝廷该完蛋了。孙中山他们呢?虽然说辛亥革命造成一种混乱大乱特乱的数十年局面,可是,满清蛮夷武力统治的小朝廷不倒台,最广大的汉族英雄豪杰,心里不是滋味。 半夜时分,教堂里的灯光已经全部熄灭了,不过,一条人影儿弹射了出来,跃上了半空之中,随即,又一条,再一条,整整七个人,一一跳跃悬浮到了空中,大鸟一般地飞翔而去。 不是飞翔,是利用魔法的疾驰悬浮,李磐想了想,直到后面不再有人,才跟随了过去。 寒风凛冽,秋凉如水,临清城外三十里的一座土包前,七个人影都停止了,随即,一一降落下来,小小的土包上,有茂密的树丛遮掩着,还有人接应,说话的是英语:“各位法师,我终于找到凤眼的踪迹了。” 这个英语比较古怪,应该是中国人撇的外语。李磐的英语十数年不熟悉,也还是当年的水准,勉强能够听清楚,凤眼让他格外关注。 “找到就好,我们就知道你电眼唐三最能干,比那个猪鼻子范怯强多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西洋人用英语夸奖道:“放心,只要这回找的是真的,我一定践行诺言,将自己的女儿雪黛儿嫁给你。” “多谢侯爵,不,公爵大人再生之恩。”那个家伙忍不住激动,用英语用汉语,各说了一遍。 李磐顿时一惊,那种熟悉的感觉……对了,冯青儿子冯炅,不是带着家丁什么的来追赶自己吗?其中就有一个家伙。好像是电眼,这也是后来闲聊时听水柳王直言的。 电眼,灵鼻,都在英国人的囊括之中,英国人到底要干啥?莫非,正因为如此,水柳王才将她的凤眼进一步的隐藏封闭起来? 也是一种悲哀,在中国的土地上,西洋魔法师横行霸道,中国的玄门高手却躲躲藏藏,甚至,为虎作伥者有之。 雪黛儿是谁?这个公爵的女儿?公爵是里提摩太了,这位是英国浸礼教会的高手,公爵级别的高手,神仙一般的存在,好像听说,他在十二年前,康梁维新变法的时候,是支持变法的,还鼓吹实行世界政治,让中国和美国英国什么的联合起来,建立一个国家,有人说,康梁的这种胡闹台,才是慈禧太后愤然而起,进行军事干预的直接原因,还有,这个里提摩太之后就逃脱了武相至尊最新章节。看来,戊戌变法的失败,也许是国际敌视势力故意玩弄的一套把戏,意图使中国更加混乱,要不,倭国的首相伊藤博文就极力赞助支持?这不是很扯的事情吗? 总之,里提摩太不是什么好东西,西洋的专家比中国的专家更害人,他不是白求恩大夫,而是披着喜羊羊面具的灰太狼。 蹲守之中,忽然听前面有一些响动,运用道法观察,竟然有人潜伏过来了。这边的英国魔法师们一阵骚动:“快,一定是中国的革命党人来了,” 唐三观察了一阵子,赶紧向里提摩太回报:“公爵大人,您的预料完全正确,就是革命党人,而且是三个。” “先干掉他们?”阿奇尔伯爵立刻建议。 “不不不,我们不能树敌过多。”里提摩太说。“他们是革命党,是孙文的部下,和满清势不两立,也许,我们可以利用一下,或许,他们也发现了凤眼的踪迹,是来破坏的,要不,我们等待他们两败俱伤再出面儿?” “好!还是公爵大人的主意最佳!”阿奇尔伯爵大拍马屁。 “嗯,太妙了,凤眼巢穴内外,必然有很多的机关,让要他们去碰撞吧,等他们差不多了,我们……”电眼唐三得意地说。 “好了,其实,这个消息是我向他们散步的,”里提摩太更加得意阴险地笑道。 李磐大吃一惊。 怎么办?英国人狡猾地利用革命党人和满清之间的冲突,自己渔翁得利,必须提醒他们,否则,成为洋鬼子利用的棋子,太悲惨了。 麻痹,你们想得美,老子今天先搅黄了你们的如意算盘再说。 使用一只步枪,装上了子弹,施加了法术的子弹,是李磐的最爱,这更像一个现代士兵,而起,隐蔽性更强,否则,无论什么法术,在打出以后,都容易暴露目标。 朝着人群的密集处,那些黑睽睽的影子,李磐连开三枪。 清脆的枪声,回荡在漆黑的临清城外,顿时,那些西洋魔法师狂呼一声,作鸟兽散。 李磐冷笑着,悄无声息地瞬移而走,来到了前面,在大约2000米处,看到了三个黑影儿,正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凝视着刚才枪声骤然的地方。 “什么情况?”一个人问。 “不知道,枪声,难道,满清狗贼在这人埋伏有人手?”有一个不安地猜测。 “满清狗贼的鼻子也挺机灵的嘛,不过,肯定不是发现了我们,如果发现我们,一定会伏击我们的,也许还有其他人在!”第三个人说。 三个人商量了以后,转身离去了。 李磐无声无息地跟踪潜伏在后面五六十米处,悬浮在低空中移动,好像一直大鸟儿,不时地利用树木和坡地遮掩,同时,道法的隐蔽法术,也相当高明,即使李磐跟踪在他们的身后二十米的位置,他们也没有觉察。 “走吧,先回客栈。”一个年轻的男人说。 “走。”话音刚落,他就疾驰而起,悬浮了起来,原来,也是一个道法高手,接着,其他两人,也都疾驰而去,显然,功力比他薄弱了很多。 李磐不弃不离地跟随,一直来到了临清城内,这儿是转折了几个弯曲道路以后才到达的。 ------------ 第一百九十章 志士仁人 到达了客栈,李磐朝着后面观察,只见一个黑影儿居然跟随了过来,怪不得呢,一路上总觉得后面有眼睛盯着。 道法的遮蔽技术到了什么程度,李磐也不知道,可是,自己的道法能力之强,已经提升了许多,最起码,相当于西洋魔法师的侯爵级别,或者红衣主教的层次,是一定能够达到的,公爵,红衣大主教的能力,或者也可以有,到底如何,只有实践中检验了。 将步枪从储物空间里召唤出来,李磐想想又更换了,在客栈一带开枪,枪声会惊醒其他人的。可是,又没有其他合适的袭击武器,就使用了道法遮蔽,控制声音,迎面痛击。 黑影儿在300米外,栖息在一棵大树上,枪口瞄准了他的时候,这家伙似乎有所感应,急忙升腾而起,但是,李磐还是能够发现,子弹击中了他,虽然不是要害。 那个家伙惊恐地转身逃逸,一个黑影儿转瞬消逝,在万米距离以外。 回身继续监视,只见三个黑影儿依次滑翔进了同一个客栈的房间窗口,然后窗口关闭。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客栈的灯盏在风中摇晃,李磐稍一仔细分辨,摇头冷笑不已,原来,就是自己所租借的客栈里面! 回到了自己的客栈,三个媳妇儿们还在托着下巴打瞌睡等待着他,桌子上有冒着热气的莲羹汤,清苦的香味扑鼻而来。 拍拍她们的肩膀,叮嘱她们赶紧睡了,喜儿,九姨太,一位旗装少妇,赶紧过来问他干嘛了,娇嗔责怪关怀之语,令人感动,喝了莲羹汤,被美女被爱包围的滋味,爽。 大家都睡了,李磐才腾身而起,来到了客栈一边那三个革命党人的房屋外面,先向周围观察了下,没有人跟踪监视,这才利用瞬移,闪身进了房间。 房间里有呼呼的酣梦声,同时,也有一个人厉声地喝问:“谁?” 李磐笑着低声道:“请开灯,我是朋友。” 想不到,人家的警惕性也蛮高的。 不等他们点灯,李磐已经用随身携带的夜明珠弹出来两枚,镶嵌在墙壁之上,将整个屋子照亮了。 一个面目紧张,严肃,大胡子的中年人,紧张地盯着李磐,戒备森严,手里有一柄手枪,一把匕首。双脚踩着的位置,一看就是道法弟子们的标准制式动作。 “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那人紧张地问。 他的话音刚落,打了一个响指,里间屋子的两个人也跳了起来,手执匕首和炸弹出现了。 “在下商人某某,今天看见有人暗算你们,特来提醒。”李磐也不想过多暴露自己的信息。 “你?你是,你是。”对面的中年人用惊讶地语言说着,眼神盯着李磐,好像在回忆着什么,突然,他将手枪和匕首垂下了:“你在十六年前的临清运河上坐过船没有?” 李磐见他奇诡,也感到很奇怪,不过,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谁,点点头,“有的。” “那时候,你是不是和一个姑娘,你的妹妹还是媳妇儿一起坐船?还有,你们的船被人追杀,死了一船的人,你们逃到了我们的船上?”中年人激动地指着李磐。 另一个人看着李磐,恍然如梦:“不会吧,玉璋兄,十六年了,他就没有一点儿变化?莫非是长相太巧合?还是,他们是兄弟?” 李磐嘘了一声,也很感慨:“十六年前,在运河上乘船遇见匪徒,也曾遇见过几个仗义救人的君子,一个是赵烈文先生,还有三个少年非常热情……诸位是?” “就是我!我是吴玉章!这位是徐特立!”吴玉章激动地挥舞着拳头:“你是,对对,李磐!” 李磐终于将他们的印象叠加在了一起,十六年,由懵懂无知的少年到了中年阶段,变化太大了,难怪自己都没有一点儿印象了,不,还有,就是举止神态,有着难以割舍的想通,越看久了越象! 李磐也冲上前去,三个人紧紧地握住了手,百感交集。十六年前的一面之缘,十六年后的客栈奇遇,偶然到了极点。 点燃了蜡烛,吴玉章将夜明珠扣下来还给李磐,李磐不要,将它们赠送给了吴玉章。吴玉章坚决不要。 “就算我为革命捐款吧。”李磐这样说,吴玉章才收下了。 三个人畅所欲言,兴高采烈,又将声音压低了,第三个年轻人,则提着手枪和匕首外出警戒,李磐表示,自己可以预知外面的危险,没有必要再派遣专人去监视,那年轻人脸色一狞,不相信地走了。 “别和他争辩了,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倔强。”吴玉章解释。 “哦,想必在两位大才的统辖之下,一定是位少年英雄吧?”李磐对那小子还是挺欣赏的。 “嗯,安徽人王亚樵。”徐特立笑嘻嘻地解释。 李磐顿时浑身一震:“王亚樵?他就是王亚樵?” “嗯啊,您的意思?”吴玉章徐特立两个都有些奇诡,那时候,王亚樵还是一个小布丁儿的革命党人。 “不是,将来,这个人会很厉害的,生气很重,是一个超级杀手。”李磐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啊?”徐特立奇怪。 李磐直言不讳,自己已经加入了天机门大相派,懂得许多法术,尤其是预测,你想想啊,大相派的大相师,这是清逸掌门亲自封赐的,如假包换,好歹也是一种荣誉爵位吧?在别人面前,可以隐瞒,在故交面前,在未来的革命五老的面前,自己要是再隐瞒,就不够厚道了。 “好!天机门大相派,那是天底下第一等的测算相师!想不到,你这么年轻,不,你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年轻,就是因为入了道门修炼,才能永葆年轻精华,好,那你说说,我们这一次,在这儿是做什么的?”吴玉章说道。 李磐几乎笑出声来:“大哥,您是这个。”用手比划了一个圆形:“满清的凤眼。” “啊?”吴玉章,徐特立两个面面相觑,觉得不可思议。犹豫了一会儿,又问:“那你看我们是干什么的?” 李磐用手指蘸了些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清字,然后打了一个叉:“这个,革命党人。” 吴玉章的手枪,瞬间就掏了出来对准了李磐,见他神色安详微笑,迅速掉转了方向,装回了原地。不过,徐特立的警惕防范心思还没有解脱。“李磐,今天的三声枪响,莫非是你开的?否则,你也不会跟踪到这儿,莫非,你现在是满清的走狗?” 李磐摇摇头,摆摆手:“两位朋友,把东西放下,没有意思,我只想告诉大家,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三声枪响,的确是我搞的鬼,可是,我不是针对你们的,而是针对一群西洋鬼子干的。” 李磐将自己今天如何发现了夜行人,如何跟踪,如何发现了一群西洋魔法师准备偷袭凤眼,和吴玉章他们遭遇的事情都说了。 “哦,原来如此,你们天机门不是满清的手下?”吴玉章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李磐将天机门的派别讲了,一句话,大相派是传统的华夏汉族为正统思想观念的,历来是反清的,正统派的清正一伙儿,才是叛徒。吴玉章和徐特立听了,恍然大悟。 “太感谢你了。” 吴玉章两人向李磐介绍了孙中山革命党人的计划,要来临清,破坏掉满清朝廷的凤眼,彻底打破他们的风水格局,从气运上拔除满清的统治根基。 李磐担心,虽然满清朝廷早该完蛋了,可是,一旦满清灭亡,中国的政治将更加混乱,中国甚至走向大劫难数十年,所以建议吴玉章,在颠覆满清的时候,无比先剿除西洋人在华的玄门势力,否则,一场抛头颅洒热血的民族民主革命,就成为了一场闹剧,一场被人利用的可悲可笑的悲剧,而列强势力可以更加猖狂的侵入中华,人民将承受更多的痛苦代价。 吴玉章撇撇嘴表示,西洋人虽然可恶,根本上却是资本主义的,讲求民主制度的,和满清的腐朽专制迥然不同,列强都在支持赞助革命,所以,只要一心一意干掉满清就是了,反正革命将坚决吸取义和团的教训,没有一丝一毫的排外行径。 不排外?不排外的革命何谈民族革命?还三民主义呢!虽然满清王朝够黑,旗人有很多特权,可是,祸害中国的到底是谁,这时代的精英人物如吴玉章之辈的元勋,也未能看清楚。 李磐表示,愿意帮助他们拔除满清的凤眼,但是,希望他们能够明白,这些都是玄门故事,也许不能主宰真正的历史,还有,在鸡公山天机门修炼的十年,对于江湖玄门的掌故,也了解得更多,“要颠覆满清,彻底剔除其气运,需要做的还还有,天眼,地眼,龙眼,凤眼,五岳地煞,八旗阵法。这些东西只要有一样不能完全排除,满清帝统都有可能再次复活。” 吴玉章见李磐这样讲,非常高兴,已经确信李磐真的在帮助他们,“李磐兄弟,既然你是天机门的大相派高手,大相师,你推测一下,我们的革命能否成功?” “一定成功,我是说推翻满清,不是说富国强兵。”李磐强调。 “不说富国强兵,那是后话,李磐兄弟,你说,到底满清合适能够覆亡?”吴玉章,徐特立,就是门外庭院里的王亚樵都好像极为关心,赶紧进来倾听。 “明年革命军兴,后年三月满清完蛋。”李磐笃定地说。 ------------ 第一百九十一章 直入虎穴 对于这样重大的话题,李磐轻而易举地决定,让吴玉章和徐特立等极为震惊,急忙询问原因,李磐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历史脉络向西地讲解,比如武昌起义,四川保路运动等等,当然也注意讲话的方式,说武昌一带,才最适合革命,说四川一代,能够开革命风气之先,无论如何,这两个地方不首先起来,革命断然不能成功,他又问起广州红花岗是否发生起义,最后一句话,“满清真的到了时节了,不过,你们要注意北洋军,袁世凯,那是一个妖孽家伙,他好像跟天机门正统派的家伙有勾结。” 吴玉章和徐特立都高兴起来了,天机门两大派别的争端,普通人都有耳闻,李磐身为其中门人,已经断言了满清的倾覆,让三人增强了信心。 正说话间,忽然李磐感到了道法力量的波动,急忙注意倾听,又跳出了门外关注,两个黑色的影子滑翔而来,立刻提醒吴玉章等人注意,自己也做好了伏击的准备,不过,当两个黑影来到了跟前时,做出了夜莺的啼鸣声,吴玉章也回应三声,就兴奋地迎接上前:“黄大哥辛苦了。” “辛苦什么?你们才是最辛苦的!”一个魁伟大汉闪进了屋子,拍拍身上的灰尘,徐特立赶紧端上来热水,他大口地牛饮,然后放到桌子上:“怎么样了?” “还好,不过,英国人也开始盯着凤眼了。”吴玉章将李磐的情况介绍了。 那位黄大哥三十余岁,精明干练,身体极为健壮,好像现役军人,虎虎生风:“多谢这位先生了,李磐,哈哈哈,我认识的!” 李磐笑了:“这位大哥,敢问对您如何称呼?” 中年大汉将手一拱:“鄙人黄克强。” 黄克强?不是辛亥革命的功臣黄兴吗? 李磐急忙拱手,“原来是黄大哥,将来辛亥革命成功,黄大哥等同盟会元勋就是革命的元勋,也是民国的元勋。” 黄兴吃了一惊,赶紧询问什么是辛亥革命,怎么回事儿,李磐就讲了国家气运,满清必然灭亡在辛亥年的事情。吴玉章再次强调李磐的天机门人身份。 “好!如此甚好!我黄克强就更有反清的干劲了,哦,我来介绍一下,此人为上海光复会的魁首之一蔡元培,浙江绍兴人。” 李磐和蔡元培见面,发现蔡元培已经四十余岁,不过精神抖擞,颇为精干,不象想象中后来当了北大校长的儒雅模样,“蔡先生现在是革命家,将来又是教育家,非常了得的人物。” 李磐激动,将现代所知的事情,毫不犹豫地托出,让这几个人都很震撼,不过,对于天机门测算预知能力的钦佩,他们也没有怀疑,黄兴甚至要吴玉章搞些酒菜来庆祝一番。 李磐出去,点了酒菜,自以为东道主请大家吃喝,吃喝完毕,黄兴才告诉李磐,他之所以认识他,是因为,他的师傅经常给他讲。 “师傅?黄大哥的师傅是谁?怎么了解我?”李磐很感兴趣。 “师傅说,他的外号是太平天师,至于真实姓名,无论如何,不愿意透漏。”黄兴遗憾地说。边上,蔡元培承认,他也在太平天师的麾下学习过几天道法,不过,他没有耐心,只学习了皮毛。只有黄兴才算得上是太平天师的真正弟子,正式拜了师傅的。 李磐想到,十年前,北京一战以后,太平天师在龙虎山宣布仙逝,原来都是障眼法,看法,这个天师的本领实在修炼得太高深了。 李磐借口和太平天师关系密切,一再询问事情,黄兴支离破碎讲了一些,模糊知道,太平天师极为神秘,只是指点道法,不再亲自演示,想想当年血战三位大师受伤严重,也是必然的。 关于满清气运国脉的拔除,黄兴等人也是听从太平天师的指挥。 李磐颇为矛盾,自己和水柳王的关系,非同一般,一旦正面对抗,将撕开脸皮,如果不予革命党人帮助,于理不合……想了想,决定先驱赶了英国魔法师们再说,就跟黄兴等人讲述了。 “这样啊?对,先得赶走西洋鬼子。”黄兴满口答应。 半夜,李磐返回了自己的客栈睡了,第二天才起来,这一次,和黄兴等人一起商议,其他人为援兵,自己直接挑衅,反正,绝对不可能和西洋鬼子魔法师有什么媾和之处的。 白天,李磐向极为妻妾交代了主要的事情,她们不敢干涉,为了她们的安全,李磐干脆将她们全部收进了戒指空间里,自己来到了英国教堂门口。十多年不见,英国教堂又修缮了多次,全然不似夜间的观感,门牌什么的尤其冠冕堂皇,听过往的行人说,现在的洋教堂,简直就是金銮殿,一般的百姓,谁也不敢再来门前光顾,只有教民们,才充满虔诚的走上来朝拜礼仪。 临清城的教民不少,要不,白天都这么多,还很虔诚,李磐混杂在教民中间,装模作样,用法术遮掩了自己的行踪,特别是道法高手的痕迹,直接进了教堂里面,门口的一个西洋牧师一个中国教民,都很热忱地欢迎着教民,没有想象中的凶神恶煞。 进了教堂里面,有几个洋人牧师,几个华人牧师,穿着很端庄,很严肃的样子,也不知道玩什么把戏,做什么礼仪,李磐在数百个椅子中间做了一个,观察动静。主要是观察牧师们的神情,揣测的他们的身手。不错,其中有一位是伯爵级别的魔法师,还有一位修女,竟然是侯爵级别的,不,也许比侯爵更为强大的级别,太可怕了,这么强劲的实力啊。 不过,当那名修女转身虔诚地拿着圣器祈祷的时候,李磐目瞪口呆。 那不是十六年前,在这人教堂,他潜伏进去的房间里,后来劫持的西洋美女吗?她被詹森成为邦妮修女…… 修女?当时就觉得她的气质非同一般,后来在教堂里,她施展魔法遮蔽了同外部的空间,可以知道,她的魔法能力,非常厉害,为什么,她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修女身份?是伪装吗?一个修女都这样厉害的教堂,正常吗? 更让李磐惊讶的是,在这位修女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女人,也是修女的打扮,可是,她俊美窈窕的身躯,有着令人震撼的熟悉感,当她雪白的面庞从侧翼的角度稍稍转移了一些以后,李磐赶紧捂住了嘴巴。 这个人竟然是当年在玉香阁出没的玉面观音! 仔细看,玉面观音和邦妮修女有相当多的共同之处,非常神似,不同的地方,主要是皮肤,邦妮雪白透明,玉面观音白里透红,还有脸庞的骨相,玉面观音更有一种白种人和黄种人之间过度的类型。 让李磐震撼的事情还有,玉面观音和邦妮修女都先后注意到了他,而且,愣了很久。 弥撒,狗屁的弥撒,不是李磐要亵渎基督教,反正,基督教在自己的国家发扬光大还可以,跑到华夏文明圈儿里来宣扬一种迥然不同的东西,不是文化的渗透和侵扰是什么?要中国人都学习教徒的牺牲精神忍耐不反抗?去你妈的煞笔,你们想怎样宰杀就怎样宰杀?自己先把所有的武器什么都销毁了再扯淡。 终于,弥撒结束了,牧师的布道一场接着一场,把人弄得昏昏欲睡,李磐只有自己起来,瞬移,到了房间外面。 一阵香风,一个修女来到了李磐的身边,用汉语问:“您好,万能的主让我们有了神圣的信仰,给了我们生命的阳光,先生,您是?” 李磐看着她的脸,嘿嘿一笑:“玉面观音?” “对不起,先生,我是雪黛儿修女。我也好像对您有印象。要不,到前面的小树旁边说话?”玉面观音轻声地说。 “嗯。”李磐答应了,他很想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为什么在这儿出现了,还是十六年前的风韵,荡漾加清纯,成熟,令人发指的优美。 两人来到了教堂里面偏僻的一个角落,玉面观音悄悄地说道:“你现在哪里?” 李磐正要答话,忽然感到空气中有一些扯裂的罡气,回头,身边就有另外一个修女:“雪黛儿姐姐,您又什么事情需要求教这位先生?” 李磐看见了邦妮修女那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立刻用英语说:“邦妮美女,你好,我今天是来找你的,想不到十六年以后,你依然如此美丽,这个修女也是我的朋友。你吃醋了吗?” 邦妮的脸上骤然一变,看着玉面观音,玉面观音急忙低着头回避了。然后,邦妮修女的眼神看着李磐犀利起来:“请问,你今天来这儿,不会是闲逛的吧?” “不是啊,我是来找您的,我很想你。想了十六年了!嘿嘿。”李磐故意邪恶地说。 邦妮修女的脸上一阵羞涩,也夹杂着恼怒:“先生,不要开玩笑,赶紧离开,否则,您的处境就大大不利了。” 李磐看着她的脸庞,那精致绝伦的弧线,肌肤的鲜嫩颜色,挑衅地突然出手,捏住了她的脸蛋儿:“可以,但是,我得带着您离开,” 一道罡风,从身后袭来,力量之大,让李磐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惊惧,于是,身体一拧,抱住了邦妮修女,骤然瞬移。 不过,即使同样有心理准备,李磐还是没有想到,怀里的邦妮修女,突然出手,重重的撞击了他的胸膛,使他脱离了拥抱一直弹射到了数丈高的空中。 如果不是遮蔽法帖,李磐非死即伤。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无赖伯爵 不过,现在的李磐,可不是十六年前的道法小白痴了,也不是十年前的五品高手,或者玉髓沐浴以后的七八品的天机门道士级别水准,多高的水准,他自己也不是多清楚,反正,辅佐他修炼的三个天机门大相派的高手,已经都不是他的对手了,这些人,是清逸道长雪藏了多年,阴谋一举干掉清正汉奸派的中坚实力,反正远远比龙武尊者什么的假大空目标要强大得多。 稍纵即逝的时机,被邦妮修女和另外一个敌人给浪费掉了,也许,他们直接出手杀人还比较爽快些,对李磐造成的威胁也稍大些。 李磐又回到了地面,邦妮的跟前五米左右,看着她和她的助手,一个清瘦秃顶的老头子,老头子目光阴森,唇线清晰,鼻子高大得令人费解,脸上戒备的神情,敌意的身体语言,都说明了他的身份立场。 “请问,你是里提摩太公爵吗?”李磐微微一笑。 “你……居然这么说话?”那公爵级别的高手,其实也穿着普通的牧师衣服,黑色的衣袍里包裹着怎样的级别标记,不是外面能够轻易看得出看来的,但是,李磐能够,一看眼神就知道实力了。 “我还知道,这里面有两位侯爵大人,这个姑娘嘛,邦妮修女就是其中之一,还有三位伯爵吧?这么强大的实力拥挤在小小的临清城内,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李磐干脆解开了他们的老底。 玉面观音的眼睛对着李磐焦灼地眨着,告诫他不能这样猖獗,邦妮修女咬牙切齿,估计被李磐强行搂抱了身躯,光天白日之下就轻薄调戏,义愤填膺。 老头子牧师的眼神几乎凝聚成了两道骇人的电光,逼视着李磐,眼睛的余光又看着周围,这时候,教堂里面正在诵经布道,悠扬着牧师那清亮威严的声音,庭院外被高高的院墙包裹,宽阔,寂静,远处榆树上的斑鸠鸣声,让十月的秋季特别冷清。 “不错,你说得很不错,你,哦,你一定是天机门的道士吧?你腾空的姿势很优雅,属于瞬移的一种,请问,你今天来的目的。”公爵魔法师打了一个响指,吹了一声口哨,立刻,一个伯爵年轻的,略带邪气的脸庞就闪烁到了跟前,不过,看见了李磐以后,他空前地惊讶,随即握紧了拳头:“是你!这个中国人。” 公爵魔法师有些奇怪,看看李磐和他麾下的魔法师,笑了:“你们也是故交啊,很好,阿奇尔,这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来封印结界。”老公爵魔法师说着,用手指一点,周围就迅速地涌起来一层淡淡的烟雾,飘逸,凝结,形成了一个硕大的穹庐,再接着,烟雾那乳白色的液体流动状完全结束,然后逐渐澄清,最后,和周围的世界完全对接,好像中间没有任何的阻隔,里面可以看见任何外面的情形,能够听到外面的说话声等等,可是,外面的人们看着这儿,什么也没有,就是你随便走来,也不会撞击什么,一个特异的缔造空间。 李磐等到了这个结界完全形成,纹丝不动。在他的面前,一个公爵,一个伯爵,一个侯爵,一个男爵级别的法师,邦妮是侯爵级别,雪黛儿,玉面观音是男爵级别。 里提摩太自己,抱着双臂玩味地看着李磐,将责任推辞给了阿奇尔,他觉得,这个中国人的道法不错,可是,这么年轻,再强悍也强不到哪里的,他用眼睛示意阿奇尔,将这个家伙直接击毙。 玉面观音担忧的看着李磐,邦妮则皱着眉头。 阿奇尔冷哼着念动了咒语,身上的衣袍飘逸而起,忽然碎裂化成了无数的蝙蝠扑向了李磐,他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有公爵大人在,就没有李磐的任何机会,因为这个公爵,是他的远亲,不是上一个公爵。 上一个公爵,是邦妮的父亲,诺曼公爵,可惜,他在十年前的背景之战中,被中国的道门高手击毙了,那一场惨烈的战役,西洋魔法师大伤元气,以至于列强那么多的皇帝,国王,总统,都忧心忡忡,最终同意了和中国清廷的妥协。诺曼公爵战死,其余的魔法师就可以依据着级别来递进,虽然魔法的法力不太够格,急于弥补实力的列强魔法界,还是晋升了众多的高手。 里提摩太,是英国浸礼教的大主教之一,魔法水准很高,伪装善良的牧师,还曾打入到康梁维新变法的高层,十六年前,他就开始急于临清的凤眼了。、 里提摩太是完全支持阿奇尔的,如果阿奇尔战事不利,公爵大人一定出手决战的。 今天,阿奇尔敢于出战,还因为自己的实力也提升很快,十六年前的男爵,是最低等的贵族领域魔法师,现在已经是新锐魔法师中的翘楚,进步极快,得到了里提摩太很多的法器提携,还有,今天,他一直觊觎的一对姐妹花,就在自己的身边,他决心在她们的面前表现出自己应该有的勇敢和实力。 邦妮的美丽,已经被他心里内定为自己的妻子,侯爵?哈哈,只有里提摩太的帮助,就算她是侯爵级别的高手,也得嫁给自己!还有雪黛儿,这个中国女人生出来的杂……混血种美女,也别有风味啊,这样没有身份和地位的私生女,虽然不能当妻子,也绝对不能放过,作为一个女仆,在自己心情好的时候动手动脚,不也挺爽的? 阿奇尔的蝙蝠魔法让里提摩太连连摇头,他很想喊出来:作为堂堂正正的英帝国皇家魔法师伯爵,竟然使出这种吸血鬼才有的法术,丢人。 阿奇尔就是吸血鬼家族的传人之一,可是,在里提摩太的麾下已经训练十年了。 李磐没有任何惧怕,站着不动,等那群“恶魔”蝙蝠冲到了自己的身上,胡乱撕咬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举动。 邦妮和玉面观音都惊呼起来。不管怎样,看着一群令人恶心的蝙蝠吃掉一个大活人,都是不忍心的事情。两人急忙将眼睛转折了。 李磐的瞬移,被断言天机门的身份,曾经让两个女魔法师很激动,谁知道,这么傻。 蝙蝠伸出尖利的牙齿,侵蚀到了李磐的肌肤里,发出了吱吱的叫声,黑灰色的皮肤,没有任何毛羽的肉翅,很难看狰狞。 正要狂笑的阿奇尔伯爵发现,那群蝙蝠虽然将尖嘴刺进了李磐的肌肤里,却不能吸取任何血液,好像……不对,那家伙的肌肤居然…… 转眼之间,李磐一身的蝙蝠都将尖嘴刺入了他的身躯,可是,却不能再深入,也不能再缩回,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完全固定住了,掐住了嘴巴。 在李磐面庞手腕等处的蝙蝠,则被什么东西障碍住了,无法前进,噗噗噗,掉落下来,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李磐的身上,腾起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哧的一声,所有的蝙蝠都消逝不见了。空气中,居然连一丝的蝙蝠气味也没有了。 邦妮侯爵和玉面观音在惊惧中发现了蹊跷,这才重新审视战局。 邦妮侯爵希望,这两个混蛋男人两败俱伤,全部玩完。 阿奇尔的狂妄淫邪,李磐的轻薄调戏,都让她恼怒,侯爵级别的魔法师,居然这些低等级别的男人觊觎,真是耻辱。 玉面观音则完全不同,她暗暗为李磐加油,因为,他是中国人。 洋人的私生女,在玉面观音的眼里只是耻辱的标志,不仅因为母亲是被侮辱的,之后竟然被驱逐了,在这个西洋人的世界里,她也备受歧视,居然被他们派遣到玉香阁那样的青楼妓院刺探情报! 阿奇尔伯爵没有沮丧,这不过是小小的接触战斗,蝙蝠群刚刚消逝,他就用魔法幻化出了一条五尺长的黑龙,朝着李磐扑去。 李磐将自己的黑龙玄鞭扯出来,朝着这条黑龙打去,两个你来我往了几合,将黑龙气流打散了。 不过,阿奇尔伯爵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就是里提摩太公爵都为他暗暗点头。 果然,黑龙涣散的黑气包裹了李磐,好像一团黏稠的糨糊糊在他的身上,特别是脸面等地方。 李磐也很奇怪,这种抹黑人的战术吗?不过接触以后才发现,这种东西极为黏稠,完全要把人糊死封闭的派头。 这是些小小的法术,可是,非常无赖阴险,如果李磐不能迅速摆脱,就给阿奇尔伯爵可乘之机。 阿奇尔已经将长剑抽在手里,准给突击刺杀了。 忽然,李磐的身影消失了。空气中指听到凌厉的穿破声,嗡嗡的声音震耳欲聋,包括里提摩太公爵在内的四个魔法师,都没有看仔细,这个家伙在哪里。 终于,讨厌的踪影变幻消失了。李磐站到了原来的位置,身体,衣服都好好的。没有任何损伤。倒是…… 玉面观音嘻嘻嘻地笑起来。邦妮也忍俊不禁,扑哧。 阿奇尔这才感觉,自己的身上黏糊糊的,用手一抓,竟然是自己抹黑别人的东西,被人家全部返还,抹到了自己的衣袍上,黑色的衣袍被这些黏稠古怪的东西沾染,发出了腥臭的气息。 阿奇尔给气得嗷嗷直叫,立刻挥舞着长剑冲杀。 脸用黑龙玄鞭战斗,和他厮杀在一起。 伯爵徽章,黑色衣袍,矫健灵动的身体,威力巨大的魔法攻击,看起来,这个流氓鸦片贩子的法师,进步还是挺快的。 李磐将黑龙玄鞭化成了尖刃,和他战斗…… 不多时,李磐退出了战斗圈子,将黑龙玄鞭在自己的靴子上左右一抹,好像在清洗灰尘泥泞。 ------------ 第一百九十三章 包围教堂 阿奇尔伯爵踉踉跄跄地倒退到了里提摩太身边,完全依靠他的搀扶在站稳脚跟,身上的衣袍已经被戳得破破烂烂,流露出一些阴暗的血迹,那是吸血鬼法师所特有的。 “吸血鬼!”邦妮侯爵厌恶地哼了一声,急忙往边沿上躲避。 在西方世界里,对于吸血鬼一样没有好感,甚至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她真不明白,公爵大人为什么会将这样的一只吸血鬼豢养在身边,还晋升为伯爵魔法师,简直就是对西洋魔法师在尊严的侮辱。 玉面观音也急忙躲开。 “你,消灭掉他!”里提摩太对邦妮侯爵发出了战斗命令。 邦妮侯爵无奈,只有拔出剑来,指向了李磐。 李磐对西洋伯爵法师的实力,彻底摸透了,这种实力,和自己五品相师的时候都强不了多少。 邦妮娇嗔一声地飞身而起,刺向了李磐。 不光要报调戏轻薄之仇,更是公爵大人的吩咐,在魔法世界里,爵位的级别就是军衔,有绝对的权威,不服从者死。 里提摩太还是她的家族长辈,按照魔法师位序,继承了父亲的角色。 眼前一花,那个有些邪气的中国人就消逝了。 结界内的四个高手,一起震撼,因为,李磐竟然从结界里跳脱出去,不见了踪影。 在临清城外四十里处,李磐抱着一支步枪等待着。施加了道术的枪弹,是他的最爱,因为他的道法能力提升了很多,这种枪弹的威力也提升了许多,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喜欢的战斗方式,在这个魔道为尊的世界里,大有可为,反正,不见其他人模仿自己十年前的偶然之举。 里提摩太果然赶到了,他的身边,一个侯爵,两个伯爵,不是邦妮,也不是阿奇尔,而是面目冷峻的陌生法师,全是十字架形状的长剑,因为等级的不同,由白金,黄金,银色三种,他们一字排开,包围上来。 “天机门的高手,你确实厉害,但是,今天,你一定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里提摩太发出了冷冷的战斗檄文,长剑一抖,冲刺过来。 李磐的影踪唰一声,又飞翔而去,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瞬移,这个家伙又瞬移跑了!”里提摩太气急败坏:“追!”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坚韧的魔法结界是怎样被他破掉的。明明有的公爵高手都无法挣破他的结界法力的!难道,对面这个一再败退的中国年轻人竟然是个一流高手?能力堪比公爵魔法师? 里提摩太又惊又怒,决心干掉李磐,否则,这个不速之客公开到了教堂里挑衅,一定是有目的的,不管怎样说,他都是夺取凤眼,颠覆凤眼,挖掘宝贝的最大障碍,必须铲除掉。 里提摩太见识过中国道士的瞬移,天机门清正宗门手下的高手施展,但是,速度好像没有这么快啊。 里提摩太也不是笨蛋,他的奔驰速度也相当快,侯爵伯爵的高手,也不是弱势群体,能力相当强,很快就追赶上了李磐。 李磐继续逃跑,而且,不是一条直线逃跑,跑得远远的,而是兜着圈子,还在临清城外,东躲西藏,时而快时而慢,让里提摩太追又追不上,放弃又不忍心,一直躲猫猫玩耍了一个时辰。 奔跑追逐中,里提摩太的公爵法术充分地发挥了出来,在前面奔驰,面不改色心不狂跳,而侯爵和伯爵三位,已经气喘吁吁,体力大减少了。 突然,李磐站定了,用黑龙玄鞭冲着前面一甩,一个晴天霹雳,无数的电光爆裂,将里提摩太炸得急忙躲避,依然身上法袍披风冲爆,又是电光的炽烈焚烧,又是灰尘什么衣服碎片一起飞溅,十分狼狈,当他站定检查清楚损失以后,才气急败坏。 “我一定杀掉你这个可恶的中国人!”回想起十年前作为侯爵参加了的北京之战,他作为候补魔法师在后来掩护北京城时,有机会前往战场上观看,满地的西洋魔法师,红衣主教什么的高手残肢断骸,血淋淋遗体,都让他触目惊心,也对中国的玄门高手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李磐继续跑。几乎躲避到了临清城外,距离教堂不远的地方。 里提摩太的几个人又追赶到了,李磐用鞭子将一个伯爵的脸庞袭击打伤,一张可爱的白种二师兄脸,变成了摔跤砸破了的番茄酱瓶子。 “杀,杀,杀!追上他,一定杀了这个坏蛋!”里提摩太几乎气晕了。 李磐继续跑,不过,瞬移和奔跑的速度明显缓慢。在迅速地奔跑出了一段距离以后,好像直接失力坠落到了一个地面树丛里。 里提摩太大喜,其余三人也大喜,四个人先后追赶上来,悬浮在空中搜索着。 李磐冷笑一声,翻滚在一处蒿草丛中,举枪瞄准了一个伯爵的裤裆,麻痹,你们在天空里飞翔,老子只有仰望苍穹打麻雀了。 砰的一声枪响,悬浮在空中的伯爵大人骤然惨嚎一声,捂住了裤裆摔倒下来,要不是里提摩太上前赶紧揪扯住他,别说枪弹轰碎了他的要害,就是摔跤都能摔崩了他。 李磐刚埋伏的地方,大约50米直径的圈子,都遭到了魔法轰击,炽烈的火焰腾空而起,好像化学易燃易爆物品大爆炸,那是里提摩太公爵痛下杀手的魔法弹袭击。 砰,砰砰!李磐早已经瞬移了,而且,抱着枪就搂火儿,也奇准无比,又将一位伯爵魔法师击中了,两颗枪弹在击中了他的身体以后,发生了小小的内爆,噗,鲜血和内脏的一部分,都从破裂的肚子里迸裂出来,惨不忍睹。 “你这个恶魔,你这个卑鄙的家伙!”里提摩太义愤填膺地吼叫着,将一发发的魔法弹砸向了地面,追逐着李磐的身影,攻击攻击再攻击。可是,一直没有成功,那个家伙的奔跑速度太快了,简直就是鬼魂! 急中生智的公爵大人,一面追逐,一面在李磐可能逃跑的路径上连连射击,终于,击中了这个泥鳅一样滑腻的家伙。 可是,公爵大人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威力巨大的魔法弹,在他的身上爆裂以后,居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他,这个家伙居然安然无恙的拍拍身上炸裂的魔法弹碎屑,抬手就是一枪,打来了。 公爵大人急忙躲避,然开了可能的枪弹。 “他竟然能是杀不死的妖孽,莫非有重生法术?”公爵大人暗暗惊恐,再也不敢追踪了。 懊恼自己没有好好修炼魔法,里提摩太,这个历史上鼎鼎大名的魔法师,确实在能力上,和公爵的级别有些距离。 急忙携带着两个重伤员,里提摩太和侯爵部下背负着百分之五十的伤亡率逃回了临清的教堂。 不过,他们刚回到教堂,就发现李磐在教堂的庭院外面守候了,一人,一杆枪,而且笑着问:“喂喂,那边是邦妮侯爵吗?还有玉面观音姐姐,我好想你们啊。” 里提摩太丧失了战斗意志,干脆将牙一咬,派遣邦妮出去:“只要你能够将他骗走就行。” 邦妮侯爵苦笑不已,从公爵们的狼狈,伯爵身上的伤痛看,知道对手已经相当变态,否则,一个人为什么敢到这人挑衅? “你想干什么?”邦妮侯爵只有硬着头皮出来了。 “我想见见你们伟大的皇家公爵魔法师里提摩太先生!”李磐的眼睛盯着人家柔软的胸前低开的衣服领口。觉得自己的身体某一部分,严峻起来。 “公爵大人累了,想休息片刻,我也劝你,赶紧回去吧,不要捣乱,这是大英帝国的教堂,是受你们大清法律和皇帝陛下保护的,还有《辛丑条约》。”邦妮斟酌着字句。 “去去去,美女,如果您将修女的衣服换掉,专门用这样的衣服来诱惑我的话,我表示很欢迎,欢迎来搞,但是,你的建议太差了,我必要见到公爵先生,否则,我就不走了!”李磐无赖地说。 “你就是不走,我们公爵也永远不会见您的。”邦妮侯爵只有按照里提摩太的指令行事。 “那好,我就来见你,你可以过来,你作为里提摩太那老家伙的替身,为他的罪恶行径赎罪吗?”李磐挤眉弄眼儿,戏弄着邦妮。 邦妮脸色绯红,愤愤不平地使用魔法袭击李磐。 李磐发现,自己的瞬移法术实在太高明了。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比人家英国皇家公爵的速度都快得多,可想而知,一面是道法提升了,一面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有变态的能不断进化进阶的遮蔽法帖,这个法帖,可以使他在快速瞬移的时候,身体受到保护。两样的结合,使他成为公爵侯爵伯爵的英国牛逼魔法师的克星了。 砰的一声枪响,教堂的顶端一个标志性的建筑物,被打碎了。碎片哗啦啦地掉落。 邦妮侯爵急了:“你别开枪,小心大清皇帝和官府把你抓起来治罪!” 李磐笑道:“谁抓谁还不一定呢,哦,我数三声,你们的公爵还当缩头乌龟的话,我就把你抓走当人质,还有,一把火将这个教堂烧个精光!”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邦妮侯爵挺剑就刺,冲向了李磐,一番战斗,邦妮侯爵赶紧逃回了教堂的庭院里,看着院墙上发着花痴的李磐,几乎气哭了:“你,你,你无赖!” “我又没有打你,就是摸两把嘛,意思意思,美女,如果换做别人,我早就把他们戳成筛子了。” ------------ 第一百九十四章 潜入凤眼 “你,你太欺负人了,你不是绅士,不是君子,也不是好人,一点儿都不合乎你们中国人儒雅的教导,更不是天机门大相派的作风!”邦妮修女,侯爵级别的高手,只有用愤愤不平的话来责备。而且,因为气愤,呼吸急促,胸前的衣服因此被拉动扭曲,变形,速度飞快地起伏着。 李磐瞬间就心软了,把正版的西洋美女气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一种罪过,一股热辣辣的暖流瞬间就涌向了充实了丹田,电流冲击的爽快,让他难以置信。 “好了,你回去吧,魅力的侯爵女士,您曾经拯救过我,所以,我这一次给您的一个面子……”李磐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燥热情绪说。 “喂喂,你,你赶紧走开吧。”玉面观音走上来,掩住了邦妮。 “嗯,给您一个面子,侯爵,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让这个修女跟我走,给我当一年的仆人,然后,我就不跟你们教堂为难了,其实,我不是为难你们教堂,而是反对你们来中国捣乱。”李磐一看见玉面观音,就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十六年前的一幕幕都在眼前晃动,可惜,康有为已经成就了中国名人之位以后流亡墨西哥,张謇以状元身份还在官场,已经涉及到了商场实业。玉香阁已经毁灭以后重现,这位玉面观音,还是以前一样的模样,风骚和清纯并存,我见犹怜。 邦妮大惊:“不行,你可以换一个条件,她是我妹妹!” 玉面观音摇晃着邦妮的胳膊:“姐姐,没事儿的,他是个好人,只要能保证您没事儿,我什么都愿意做。” 玉面观音真诚的话语,让邦妮修女眼眶湿润了,犹豫了半天,她才点点头,“妹妹保重。”然后又回过头来:“你,你叫什么名字?”在李磐回答了以后,郑重其事地说:“我要求你,不能动我妹妹,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绝对不答应!” 玉面观音和邦妮修女抱在一起,难舍难分地哭了起来,让李磐颇为尴尬,好像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流氓大坏蛋,是从杨白劳手里抢夺走喜儿的大地主黄世仁似的。 玉面观音看着李磐,勇敢地走了过来,李磐示意她站在身边,然后举枪对着教堂上那个耶稣受难的十字架造型:“给我听着,邦妮修女,告诉你的里提摩太公爵,永远也不要再来临清凤眼捣乱,中国人的事情,中国人来管理,你们来干涉,来头道宝物,中国人绝对不答应!我限定你们在一天之内,立刻离开临清城,否则,我还会来的,那时候,凡是在这儿的英国传教士魔法师高手,一个也别再想活着了!当然,我说的不包括你。” “你!”邦妮修女看了看李磐,无言地咬着鲜嫩的嘴唇,折返回去了。 “走!”李磐看着玉面观音那中英混血的美妙姿色,笑嘻嘻地伸出了一只手。 玉面观音皱着眉头哼了一声,并不让他来拉:“往哪里?” 一个瞬移,两个人来到了客栈,在一个瞬移,就到了房间里,黄兴,蔡元培,吴玉章,徐特立,王亚樵等人正在苦等:“你?李磐先生,你试探的结果如何?怎么会带着一个美女?” 五个革命党人精英,也都未能免俗,目光震撼地打量着这个出色的美女,玉面观音则大大方方地一笑:“诸位公子好,我是英国人雪黛儿,中文名戴雪儿,临清人称玉面观音,现在,是李磐先生绑架的人质。希望诸位多多规劝他以后要文明行道,不要再强人所难。” 黄兴等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让李磐多少有些尴尬。 李磐讲述了教堂一行的情况,顿时让黄兴等人狂喜,事情这么顺利地解决了,干脆摆酒庆功,吃喝了一晌,又商量如何攻入凤眼,破坏掉满清的国脉风水气运,李磐想到水柳王尚在,自己无法和她当面为敌,就说:“我觉得,还是先破坏其他的运脉之物,比如天坛地坛,比如五岳三山的满清八旗阵法,” 说话之间,已经有人在客栈的门外叩动,王亚樵开门以后,一个道士模样的老人进来,顿时让大家都惊喜起来,这就是号称太平天师的前太平天国天王洪秀全,不过,他的打扮已经迥然不同,对外宣称的身份也不是黄兴等可以知道的。 “老法师来了!”黄兴等人急忙迎接。 “天师来了!”李磐上前,洪秀全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眼神示意他不要说出真相。 举止之间,洪秀全时常咳嗽,非常虚弱的样子,他告诉李磐,十年前受伤严重,一直落下了病根,所以,他的道法已经折损大半,无法再真正参战了。 一番感慨。 李磐等人将临清教堂的事情说了,洪秀全点点头,很是高兴:“最恨西洋人捣乱,亡我之心不死。如果李磐兄弟道法修炼如此境界,则我等高枕无忧了。” 洪秀全的道法修养虽然深厚,能够迅速培育出新的弟子,可是,对待未来的前景,却没有任何预见,他询问了李磐,因为不见清逸道长很久了,李磐将未来的时事走向“预测”了。洪秀全一听满清即将在两三年内就灭亡,顿时兴奋地红光满面:“如此甚好,可以笑慰数百万战死的天国英灵了。” 洪秀全对颠覆满清的主要镇国法器非常清楚,立刻成为策划行动的总负责,坚持要立刻破坏了临清凤眼,因为,这儿是满清最重要的法宝聚集地之一,如果不根除,无法摇动整个满清的国运形势。 第二天,李磐将玉面观音和几个妻妾都留在客栈,自己和洪秀全,黄兴等人跑去了英国人的教堂,查看了形势,亲自进入了教堂,果然,里提摩太公爵和一帮子手下,包括阿奇尔伯爵等,都已经知趣地离开了。还好,邦妮女士还在,她见了李磐,态度还算平和:“希望先生能够有君子之风度,善待我妹妹。” 李磐故意笑着说:“中国人一向都有惧内的习惯,对待老婆都很好的。” “你?你不能这样!”邦妮女士急了。 “那好,我可以释放她,要不,你来当我一年的女仆吗?”李磐挑逗着她,虽然当着黄兴等人的面儿,也不在乎。 邦妮女士恨恨地挥舞着拳头,那身躯已经比十六年前成熟丰满了不少,更增添了风韵滋味:“你要自重。” “邦妮女士,您不回国吗?是不是特别喜爱这个国家?要不,你就嫁给我们中国人算了!”李磐嘻嘻哈哈地将黄兴推到了她的跟前:“您看,这位可是大大的英雄呢!” 邦妮一看李磐的无赖样子,又看看黄兴魁梧健壮的身材和沧桑英锐的面孔,急忙转身逃跑了。 终于驱逐了居心叵测的英国玄门势力,李磐等人在洪秀全的指导之下,开始寻找凤眼的位置,以前的凤眼联系方式失效了,现在怎么也找不到,当李磐好心地向玉面观音询问的时候,她坦然承认,其实,英国人也不知道,只是在反复地寻找罢了。 洪秀全和黄兴希望李磐能够测算出来,让李磐好生尴尬:“确实没有,找不到,”洪秀全使用了太平罗盘进行定位,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有确切找到,但是一句话,凤眼确实在临清城内外数十里范围。 为了破劫,他们一直在这儿寻找,一直辛辛苦苦找了三个月,黄兴蔡元培等人忙于会务,几次返回又几次前来,都没有进展。 在这种情况下,李磐有一天,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自己可以瞬移,能够冥想赶到一个特定的空间,为什么一定要依赖旗装少女们的咒语?如果水柳王很聪明地修改了咒语呢?水柳王的道法高深,可能比洪秀全还高,也许稍逊一筹,总之,她要蒙蔽大家,也是很容易的,凤眼毕竟不是地雷,洪秀全手里也没有现代化的探测设备。 在相当失望的情况下,一天夜里,李磐冥想着十年前到了凤眼水柳王卧室的情景,然后瞬移。 一阵脑海意识的晕眩波动以后,睁开眼睛,竟然发现,果真在那个空间里了。 “你?你终于找到这个地方了!”水柳王,一个中年资深美人,正穿着鲜艳的旗装等待在床帏之前,身边还有四名侍女,两名老太婆,其中一位就是沐浴了李磐玉髓的老人家。 很是尴尬,李磐笑道:“你,水柳王,还有大家好,我们确实一直在找你们,找凤眼,其实,找不找得到都没有关系,满清王朝就要覆灭了,要这个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水柳王面色惨白:“为什么是你来找?如果是别人,我们或者也可以堂堂正正地战斗。” 李磐好言好语地劝说,最后讲了英国人对凤眼处心积虑地觊觎:“反正满清朝廷也统治华夏二百多年快三百年了,难道还不够?世界上没有不灭的国家,没有不灭的朝代。满清以杀戮建国,还能够维持统治这么多年,已经相当意外了。” 水柳王点点头,声音哀婉:“想不到,我竟然是镇抚临清凤眼的第二人,也是最后一人,大清朝在我的手里丢失了。” 李磐看看水柳王神情太过凄惨,又见那位给予自己恩惠的老太太,几个旗装侍女们的悲悯情怀,被感染了:“要不这样,水柳王,你我好歹相识一场,算是朋友,更有共同对付西洋魔法师,天机门叛逆汉奸的义举,你们凤眼可以搬移走,回到你们的东北去,反正,这儿绝对不能容纳了。” 水柳王点点头:“好吧。我们走,我们苦苦支撑,遮掩了凤眼,还是被你找到,这就是命运。” ------------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满夙愿 两位老太太却不甘心失败,坚决要求和李磐决战,思维旗装侍女,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拔出长剑,指向了李磐,一声唿哨,更有十数名旗装少女赶出来,围攻他,那个曾经以玉髓沐浴了李磐的老太太,也是前任水柳王的人,将自己黄色的龙头拐杖横出:“李磐,水柳王已经向我多次讲过你的事情,你说大清不日就亡,老身绝对不信,国家兴亡,三分人心,三分武力,更有四分在气运玄脉,我等将誓死捍卫大清的凤眼玉髓之源。如果你能够击败老身,你再说大话。” 水柳王急忙劝阻她,老婆婆大声呵斥,抨击水柳王二百年韶华,白白生养,居然会迷恋世间一个二十余岁美少年而忘记了职责大义。让水柳王羞惭不已。 两个老太太,左右夹击,两根龙头拐杖虎虎生风,舞动的声音,将空气都撕裂了,同时也指挥属下的十数名年轻貌美的少女将长剑凌厉地递进在李磐的周围围攻他。 少女们的武功道法相当不弱,两位老太太的法术也相当精妙,在少女们之中,竟然有两个的法术高超到了相当不错的地步,也许,她们是未来的水柳王的继承人吧? 李磐没有施展自己的道法枪弹,不过,也是全力以赴,一把黑龙玄鞭,将自己的身体各处都笼罩了。然后攻守兼备。 黑龙玄鞭发出了炽烈的电光,将周围渲染得好像是倾盆大雨前的恐怖夜幕之中,大多的少女们的长剑根本就递不到跟前,好像有一股强劲的罡风阻滞了她们的力量。很自由两位老太太,两个道法最好的少女,还能敌对。 水柳王站在边上观战,面色苦闷抑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马上参战。 李磐也没有多大的把握战胜这四个人,但是,既然已经进来了,还怕什么? 他想出了一个可以避免更多伤害的法子。放弃了战斗,利用自己出类拔萃的瞬移道法,旋风般地进攻,退却,返回在水柳王的身边。 “你?”四个敌人以为李磐将水柳王当成了人质,正要斥责其无耻,也同时愤懑水柳王的资敌行为。李磐笑了:“喂,看看你们的扫把头!” 四个人,四个高手,赶紧用手摸摸自己的扫把头,同时观看了其余三人的,立刻脸色大变。 李磐影子一样迅捷地动作,已经将她们的旗装发髻全部削去了左面的一翼。这告诉她们,如果李磐愿意的话,早已经将她们的脑袋割掉了。 “我们居然输了!三百年来未有啊。”前任的水柳王一横龙头拐杖,在自己的前额上砸去,立刻嗡的一声,头面血流如注。 水柳王赶紧上前搀扶,“师傅!” “好了好了,莫非天命如此?他小小年纪,居然胜得了我前任水柳王!”老太太欲哭无泪:“罢了罢了,我等还是回白山黑水之间吧。” 水柳王叹息一声,吩咐众人整理东西,准给撤离凤眼,凤眼是阴脉,是水脉,凤眼一断,满清王朝将立刻失去了气运上的滋养,她哀求李磐,来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延缓一天。至于凤眼的法宝,她要带走。 拗不过她的恳请,李磐答应了。两人还约定了凤眼撤离以后,李磐前来检查的方式和时间。 李磐冥想瞬移回到了临清客栈中,一如以前地和妻妾们闲话,游逛,甚至还回到了老家看望了叔叔婶婶,赠送了不少的银子。现在弄银子实在太容易了,当然,李磐也不会下流到利用道法偷窃,其实,鸡公山本身就有一套测算财宝的方法,门内更是富裕得流油,否则,真的没有几个道士自愿过苦日子。 李磐也和奉命再次督查的吴玉章等人保持了密切的联系,洪秀全留下了剔除满清王气的工作图以后,就回去修炼了,他身上的伤太重,基本上是道法的残疾者。 第二天下午,李磐如约来到了临清城的东北角十三粒的地方,只见一棵青翠的柳树旖旎在空旷的野地上,柳枝儿茂密柔美,可爱异常,时间已经是腊月初,外面寒风料峭,各种树木都已经脱落叶子许久,只有褐色丑陋的树枝光秃秃模样,地上的蒿草更不必说已经枯萎死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远处杨树榆树高枝儿上的乌鸦窝,次第相接,乌鸦此起彼伏地惨叫着,声声忧愁。 柳树儿的树根儿,忽然汪汪儿现出了一池清澈见底的泉水,从底下一股股地冒出来,滋润着柳树,接着水愈来愈大,向着周围扩张,让李磐都忍不住向着后面退却。 不多时,在这棵大柳树的周围,茁壮成长出了十几株幼稚的柳树,由柳芽儿到树木到大树木,生长得极快,再不多时,柳树上迅速地抽出了许多幼嫩的枝桠,然后,新枝条儿吐出了嫩黄的芽胞,再然后,生长,延长,老熟,丝丝缕缕的柳絮就开始在天空中徐徐飘逸。 在冬天的野外,在空旷的北方,凛冽的隆冬的风声咆哮着掠夺柳树的枝头儿,死死地摇曳着枝条和嫩绿的叶子,不多时,十几树的柳枝绿叶儿纷纷凋零。叶儿全部掉落,枝条儿也变成了黑褐色。 一个穿着旗装,鲜艳绝伦的资深美人,花朵般绽放在柳树边缘的一汪泉水上,向着李磐温柔兮兮地伸出了手指摇晃了几下,脸上似笑非笑,又有几分黯然销魂模样,忽然转身,消逝了。 水柳王离开了,随即,那汪泉水开始收缩,枯竭,最终,全部渗透进了干燥焦渴的黄土深处,一点儿痕迹不见。 柳树也就开始摇晃,在劲风地吹拂之下,那些僵硬枯萎的枝条纷纷零落,最后,大一些的树枝儿剥落紊乱断裂了,再接着,所有的柳树都干枯腐朽,失去了主要的枝节,成为残破的废墟朽坏的残桩。 再接着,一股清冽的烟雾从底下腾起,悠悠然地跟随着水柳王的方向逃逸了,好像一条水龙,蜿蜒迤逦,腾空进入了云端,化作了一带白色,在空中呜呜地作响,带着轻微的哭音,袅袅而绝。 砰砰砰砰,地下发出了一连串的响声,随即,就是柳树的废墟也被崩塌,开裂,向着周围扯开,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洞穴,李磐翻身跃下,进入了一个清明的庭院之中,也看到了一带房间院落,其中正门走入,很快就到了曾经熟悉的水柳王的卧室香闺。 将照明用的两枚夜明珠按照约定取走,李磐瞬移回到了地面,这时候,轰轰轰轰的巨响接连不断,地面震撼摇曳,向着中间愈合,坍塌,之后,下坠成一个面积约800多平米的圆柱形天坑。 深坑形成以后,逐渐有污浊的黄水从边缘渗透了出来,慢慢地流淌浸染,将天坑埋葬了,陈我给一汪昏黄的死水。 这就是满清的国脉地带?李磐久久地眺望着。 黄兴等人被请来了,看着这儿,莫名其妙,忽然,异口同声:“满清的凤眼废墟!” 黄兴等人询问李磐,李磐将过程讲了,“下面,该去找龙眼,天眼,地眼,三川五岳八旗阵法的根基所在了。” “李道兄,您这样做就不对了啊,你没有生擒水柳王,也没有获取凤眼的,满清瑰宝,这样,他们就算迁移到了东北,随便一折腾,还能够颐养满清残余国命,苟延残喘的!”黄兴跌足叹息。 吴玉章也很不满,觉得是放跑了满清,可是,看到李磐能够单枪匹马独闯凤眼,将满清水柳王那样的高手逼得逃走,也无法再责备他,其实,这么多革命党人,洪秀全的门下道友,都没有绝对的把握找到凤眼,更没有信心可以战胜水柳王,洪秀全亲自前来,就是这个意思,只是看到李磐干预此事以后,他才放心地离开。 无论如何,凤眼从中原地带拔除了,就是去了革命党人的心头大患,将颠覆满清的事业推向了一个高潮。 当年,洪秀全的麾下两名北伐战将林凤祥李开芳带领两万精锐北上的任务就有两个,一,拔掉满清的凤眼和龙眼,二,进占北京城,可惜,谁都没有实现,尤其是凤眼,连影子都没有找到。现在,李磐的努力,毕竟圆满了他们的一个梦想。 “李兄弟,走,我们去拔除龙眼和天眼,地眼!”黄兴兴奋地说。 李磐将洪秀全的满清国脉运势图谱卷在手里:“黄兄弟,要不,你们忙去吧,我一个人就够了。记住,你要在武昌举事,还有吴兄弟,您要到四川去,四川保路运动可资利用。武昌新军加上四川的人气,可以迅速瓦解满清在南方的权威。” 黄兴见边缘的村落中,已经有村民赶来寻觅可怕的震撼来源,就催促李磐离开,先回客栈:“可是,我同盟会各位同仁,决心在广州再次起义,震撼满清基业,然后,由南而北,直捣黄龙。” “黄兄弟,不是我说你,别在广州搞起义了,浪费革命党人鲜血青春,不能成功的,最好,将精力集中在武昌,专门运营渗透新军部队,毕竟,这是最现代化的武装,武器和士兵的素养都很高,只要这支部队能够动员起来,满清就差不多了。”李磐根据历史知识提示道。 “不行,这是同仁们一致的决定意见,我不能擅自更改。”黄兴坚决地说:“广州再度起义,一定会成功,我党集中了无数精锐志士仁人,进行了严密策划,一定会成功的。” ------------ 第一百九十六章 击破天眼 李磐不再说话了,这次即将爆发的广州起义,在第二年发生,历史上称之为黄花岗起义或者辛亥三二九起义,极为惨烈极为著名,革命党人牺牲甚多,精锐一时为空。不过,震撼了中国,警醒了国人。 大家分头行动,黄兴等人也觉得,既然李磐能够一人平定凤眼,其余上的事情,也能够做好,不禁又惊又喜,然后鼓励一番作别。 李磐带领妻妾们,佯装游山逛水的闲人富豪,北上京城,路上,和玉面观音作别:“你还是回去吧,其实,那时候是开个玩笑,把你当人质逼迫他们离开罢了。” “反正,我又没有其他事情,就当和你们一起游玩。”凤眼的事情,李磐并没有跟妻妾们说,但是,从他和他的革命党人朋友的神情,大家已经猜测出了几分,临清城一天之内,环境大变,不仅地震不断,南运河的河水还枯萎了至少三尺,基本上见了底,城里的官绅们纷纷集中祈祷神佛保佑云云。 两名旗装美少女,不,少妇,对这些最敏感,已经盘问起李磐了,李磐不置可否。可能是这个原因,玉面观音很好奇,坚决跟随。 两个旗装美少妇,其实是汉人姑娘,根本没有满族家庭生活的任何痕迹,只是被水柳王收养而已,当李磐将当年水柳王的话转达给她们以后,她们都对水柳王的养育之恩冷淡了许多。 水柳王不经意间说过,所有的凤眼侍女,都是从良家民间偷盗来的三个月的女孩子。 洪秀全在太平天国失败以后的日子,确实是煞费苦心,做出了大量的侦查工作,描绘了满清国脉运势上的要害,手持这份地图,李磐以瞬移的法术来到了北京城。 “呵呵呵呵,原来是你呀?”一个尖利的柔媚的声音忽然从天坛上传来,在漆黑的夜晚格外有震撼力。让李磐这样的高手都悚然一惊。 不错,所有的女人都被收拢在戒指空间里,唯独有玉面观音被释放出来,瞬移的法术在京津地带,李磐光明正大的使用了,现在的他已经自信满满,不再惧怕担忧任何敌人。 不过,在来京城的路上,他还到了两个地方祭奠自己的师傅,一个是三水先生洪仁玕,一个是捻军少帅梁王张宗禹,两位先生的坟茔在十年以后,已经倾颓得几乎找不到了。 “你是何人?为什么在这夜深人静的天坛上游走?莫非你是一个幽灵?”李磐笑嘻嘻地问。 身边,玉面观音戴雪,或者英国美少女雪黛儿,已经恐惧地依偎在李磐的身边,一路上短暂的时间里,他和她有了许多的故事回味,对于当年许多可解的不可解的事情,两人有了很多的共同语言。 “哼,你是李磐吧?还是龙峰,嘿嘿嘿,十六年了,你从一个临清城里懵懂无知的少年,到现在名满天下的天机门大相派的大相师,可谓一日千里!还好,你能够识大体,护大局,在十年前护卫大清,与列强魔法师诸多丑类死战,与清正门下的叛逆苦战,洒家还是相当佩服你的。”那人继续用尖利的声音说。 天坛,现在的天坛公园,也是满清帝皇祈祷上天保佑国运,风调雨顺的场所,现在,即使在夜间,也有高手巡逻。 “哦,原来是李公公啊。哈哈,老熟人啊。”李磐笑道:“咱家也姓李,一笔写不出连个李字来,您是长辈呢。” 李莲英从隐藏的地方完全走出来,身前身后,已经按照八卦的方位站立了八个黑影儿帮手,每一个人的手里都闪烁着银亮的刀,还有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李磐,我劝你,赶紧回去吧,神器不可窥探,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只是想劝说你几句话,你如果谨守本分,我等都是朋友,你更是护卫大清的有功之臣,虽然九年前老佛爷回宫之后就奖赏你你却不来领赏,朝廷也算没有亏待你,请你自重名节吧。”李莲英说。 看得出来,李莲英已经猜测出了李磐夜探天坛的用意。 李磐笑了:“李公公,我也劝告你几句,满清数百年一统,已该寿终正寝,大势所趋,请你不必拘泥以前的恩怨,你是汉族人,何必替满族朝廷亡命江湖?” “呸,李磐,你果真是来毁坏我大清神器的,哼,洒家绝对不会让你的狂妄野心得逞!”李莲英勃然大怒。 李磐嘿嘿一笑:“什么大清神器?你们跟随慈禧太后往山西和陕西跑的时候怎么不保护大清神器了?不就是一块石头?” 李莲英冷笑:“那时候,早就被我洒家和众位萨满护送着跟随圣母皇太后和皇上走了!” “李莲英,我不想和你多嘴,立刻让开,否则,我不客气了,你愿意做清廷的奴才,我不愿意,绝大多数汉族人只要有条件也不愿意。识相的马上离开。”李磐喝道。 李莲英阴森一笑,指挥手下八名护卫一起,向李磐包围而来,他将身体一纵,双掌在空中响亮地拍打了两声,就有两个黑影儿苍鹰般飞来,“李公公,这个人是?” “偷窃神器的李磐!” “啊?李磐?”那人赶紧过来:“李磐,我请您好好想想,不要大逆不道犯上作乱。” “你是?” “善耆!” 原来是帝皇派的武士之一的善耆,也是爱新觉罗家族的精锐新人,和李磐十年前一起对抗西洋魔法师的年轻武士。 李磐不答话,直接冲上了天坛的坛顶,在台阶之上,善耆等人摆成八卦阵势,曾才能够阻挡,第一个武士上前,和李磐硬生生地对掌,绵柔的掌力,矫健的身体,显示出决绝的武力,如果单纯以武力的对抗,李磐觉得自己的本领完全不够支撑。 跳出了圈子:“你是谁?” “八卦掌董海川,”就是和善耆一起来的一个家伙,这时候,有武士举起了火把,让李磐看清了他,竟然是一个太监,而且年龄好大,不亚于李莲英。 天坛地带,果然有清廷的高手守护,董海川是八卦掌的创始人吧?还是杨璐婵的一时师傅吧? 李磐本来不行,要一步步攻上台阶,走上天坛,摧毁整个天坛的建筑,现在,被一个八卦掌的老太监纠缠,都无法取胜,只有使用道法。 李磐蹂身扑向了天坛顶端,李莲英,善耆,董海川等人立刻腾空而起,阻挡住了去路,尤其是李莲英,身手极为快捷,一连打出了数掌,狂飙劲风击打在李磐的胸膛上,刀割一样疼痛。随即,一把剪刀,一把浩大的银簪花梳子,成为两样趁手的兵器,连刺带搂,攻向李磐。 这边,有两名帝皇派武士用步枪朝着李磐射击,枪弹声声揪心,狙击着他的身影,让一个道法枪弹创始人,遭受了变态武器的攻击恶果。 李磐急忙躲避,李莲英的道力相当惊人,估计不在水柳王之下,虽然李磐身上有遮蔽法帖,估计也一样能够受伤。惊奇的是李莲英使用这样古怪的兵器,莫非,他在伺候慈禧太后的时候,一直修炼两样法宝? 在天坛顶端,十一名帝皇派武士围攻李磐一个,使李磐好久都没能进入天坛的顶端,摘取上面凝固的天坛琉璃,一种琉璃做的貔貅,雄雌一对,用铁汁浇灌在上面,在凄清的夜间,平常人根本看不见,而从道法和天机测算的角度,却可以看见,不断地散射着猩红的光芒,这是保护紫微星座在凡间肉体的一种营养元气,也是镇守弹压邪魔接近京城的一种辟邪神器,道法更高深的人可以看见,貔貅的一只,眼睛盯着紫禁城,另外一只窥探着南方,而不是东面的天津门户,就是说,满清的天坛镇法机关,根本是在弹压南方的气运,汉族的旺势。 李磐大怒,想不到自己的道法如此高深修炼,还不能破解几个家伙的围攻,立刻加紧了进攻,同时,将黑龙玄鞭也抽出来,不再大意疏忽,玄鞭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呼啸,首先将两名助战的五名帝皇派武士扫中,一个摔下了天坛的台阶,一个惨叫一声,不知所踪,顿时,改变了形势,让李莲英等人都很忌惮,此时,李磐继续前进,利用瞬移的超级强悍法术,远远地速度优势,将这么多的敌人耍得团团转,即使强大如李莲英者,也因为速度差了那么一些,无法赶上李磐。只能被动防御。 不多,人多势众的威力,还是不能小觑的,这不,李磐的身上已经不经意间挨了几掌,一个是董海川打的,一个是李莲英打得,董海川打得好像很有内劲,伤了李磐的腰椎,李莲英的剪刀,居然划破了李磐的手臂。 李磐大怒,在闪烁之间,将黑龙玄鞭充分地施展开来,立刻将善耆的身上打了一鞭子,善耆闷哼一声,败退下去,退出了老远,身上还有明灭的电光在缭绕,可见受伤之重。 李莲英暴喝一声,拼命进攻,而李磐发现,与其敌人缠斗,不如拼命进攻,各个击破,所以,拼着脊背的漏洞,连连进攻,用鞭子的收缩坚硬锥子,将董海川身上一连刺了好几个洞。要不是顾及他的威名,早就痛下杀手了。 脊背上自然被李莲英又是剪刀,戳又是梳子划,疼痛波涛汹涌。 不过,里哦按也不客气,将鞭子一抖,一截小小的贴锥子,神奇地变幻成了一条巨长的软鞭,啪的一下,扫倒了李莲英的脑袋上。 趁此机会,李磐一个瞬移,飞到了天坛顶端,一扬手筋,将那一对貔貅琉璃击碎了。 ------------ 第一百九十七章 地坛风云 轰的一声,天坛的顶端爆发出了一个小小的爆炸,炽烈的光焰一闪就消逝了,空气中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石粉焦糊味道,一道道红色的光线从碎裂的琉璃貔貅上向着周围的天空辐射,五光十色,非常梦幻华丽。深深的红光一直刺入了天幕暗夜的深处,直到光线在一分钟以后暗淡消逝。 天坛下面,董海川,善耆,李莲英等人,已经放弃了战斗,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圣母皇太后,皇上啊,我对不起您啊,我没有保护住镇国龙眼!” “皇上,我善耆无能啊。” “哎,我董海川空有一身绝世掌法,却不能真正做一点儿事情,是在废物。” 面对三个帝皇派如丧考妣的高手,李磐也不答话,转身就走了。 身后凌厉的道法攻击让李磐预感到了风险性,急忙将身边搀扶着的玉面观音推开,用玄鞭挥舞,组成一道道罡风阻隔敌人的袭击,将几颗子弹,一把剪刀,一支长矛等武器悉数击落在地上,撞击的兵刃发出了令人恐惧的摩擦声。 李莲英第一个赶上来,追得最急,所以,和李磐迎面相对,拳脚道法相加。 李莲英的本领,相当于西洋魔法师侯爵的级别,也许稍高一些,所以,不书李磐的对手,被他迅速瓦解了攻势,当胸一掌,打落在地,李莲英不舒服,再次冲击,一番战斗以后,李莲英还祭起了自己的本相法器,两个虚影子围绕着李磐进行攻击,这种道法,李磐从来没有玩过,不过,他也不担心,干脆召唤出了拔地犬一只,来撕咬李莲英的裤腿,拔地犬的威力,是随着使用者的道法深浅而变化的,现在,召唤出来的拔地犬,已经有小牛犊一般大小,非常震撼凶恶,结果,咬得李莲英急忙败退,李磐痛恨他不识大体,狠狠补了两鞭子,结果,大清的忠臣老李子哀鸣一声,扑倒在地了。 天坛守护不敢再追,李磐从容脱离战斗。 李莲英没有挂,只是受了重伤,但是,身心遭受了重创,本年仙逝。 董海川担心受到清廷惩处,悄悄逃匿,不知所踪。 善耆回到清廷继续效力,戴罪立功,以后,在满清灭亡以后,成为实际上“复国”最努力的一个人。 黑暗中,李磐和玉面观音走在北京城的大街上,“你真厉害啊。”玉面观音敬佩地说。 “马马虎虎吧。” “不,你现在的道法,相当厉害,我看,在西洋人的那里,至少是个侯爵级别,不不,我错了,您已经把里提摩太那个公爵都吓跑了呢。” “那是他太心虚,笨蛋,如果他和李莲英等人一样忠诚职守,事情将难办的多!” 李磐对李莲英等人,还是心存敬意的。 “是不是缘分呢,在临清城的玉香阁,我想吸取康有为等人的灵雅之气增长自己的道力,可是……你那是就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天人之体,想不到十六年以后,竟然这么厉害,侯爵,公爵,你打败了公爵,就是法王了。”玉面观音崇拜起来。 “法王?”李磐知道清教徒的玄门高手顶级就是法王,也知道英国的温伯格法王,笑了:“也许吧。谁稀罕呢。” “可是,我。”玉面观音觉得他太狂了,正想劝说几句,忽然被他捏住了胳膊:“喂,我打胜仗了,你不表示一下啊?” “你,你胜利了,和我什么关系啊?”玉面观音可怜兮兮地问。 “你是我的女仆,一年之约呢。”李磐说着,就把人家闺女揽在了怀里,吧唧一嘴亲了一个热烈,然后收进了戒指空间。 连夜走向了地坛。这儿是清廷的地眼所在,其实,不是清廷专门设立的东西,而是以前明朝就有的东西,不过,满清占据北京以后,进行了“技术处理”,将原来明朝帝皇之家的法器,更换成了自己的,甚至,洪秀全对李磐说过,根据满清皇帝秘史记载,满清皇太极派遣天机门叛逆范文程返回北京,深夜潜伏,偷偷地将地眼和天眼的内部法器早早地更换了,可怜的大明皇朝,竟然一无所知。 地坛,一群士兵早早地守候,当李磐刚出现,就开始了射击,估计,是得到了天坛的预警。至于什么方法,李磐也不太清楚,反正,各个门派都有自己独特的联系法器。 李磐只有躲避,遮蔽法帖再有威力,也不是随便闹的,天坛的一番战斗,李磐也受伤了,挨了李莲英好几下,肩膀上至今火辣辣地发烧,所以,脚步都有些不稳定,只有躲避了。 枪弹的一番发射以后,地坛的空中漂浮起了三十多盏奇异的孔明灯,不过,一般的孔明灯是点燃以后升空自己飞去,这些是有绳索控制的,好像无数的星光闪烁,照亮了周围,不久,可能是有玄门高手进行了道法加层了,那些灯光突然增强了光线,照的周围雪亮一片,犹如白昼。 数十名帝皇派的武士,已经严阵以待,那种兵阵,整齐划一,显示出了很高的素养。震撼人心的气势。 李磐躲避,来到了北京城外的一处村庄,找了村外的一片废墟地方胡乱地住了。他听洪秀全说过,那种地坛的兵阵,不是一般兵阵,而道法高人修炼的僵尸阵法,使用僵尸和活人武士掺杂进行,互相导控,僵尸可以不惧怕受伤,纯粹以道法控制,攻守自如,其中的武士则可以随时指挥加持僵尸,僵尸有七十二个,武士有三十六个,合起来有三个小阵,一百零八人,武士叫做地煞,僵尸叫做天罡,活人叫做阳,僵尸被称为阴人,这是一种满族大萨满教创制出来的阴阳阵法,威力无穷,随便用一些低微的武士,只要三五个高手,就能够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来,据说,十年前西洋鬼子进攻的时候,虽然打破了阵法,却死了两个伯爵,六个男爵,而帝皇派武士因为遭遇叛徒汉奸清正天机门的袭击,在京津的高手已经损失殆尽。只有铁良在指挥阵法,还奉旨撤退了的。 美美地睡了一觉,在废墟里的芦苇叶子堆里,随遇而安的李磐直到日山三竿才起来,跑到镇子里买了些东西吃,然后直接去闯地坛。 地坛难闯的原因,关键是阵法,在地坛的塔基下面,镇守有地眼,只有进入地坛里面,才能够捣毁其中的法器,据说,是一个铁锚,寓意是一个王朝好像一艘航船,需要铁锚稳定停泊…… 一个地坛,也有那么多的古怪,难道,那些武士都不歇息睡觉?李磐嘿嘿嘿冷笑着到了。 麻痹的,还是有一个大阵法摆着呢,白天才看出来,这个大阵法,实在厉害无比,因为平常人是看不到任何阵法的,这个阵法是封印在地坛周围的,那些活人和僵尸一起,都被封印了,凝结在地面上,好像透明的薄纸,就算会死有人践踏而过,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只有在感应到了敌意,或者阵法的守卫者启动了阵法,才会形成实质性的阵法,僵尸会出现,帝皇派武士们也现形战斗,所以,这个阵法是相当厉害麻烦的,就算李磐这样的高手,还是无法奇袭,瞬移?你没有到过里面,不知道情况,不能瞬移,或者不安全。 怎样办呢? 使用美女诱惑?使用助手牵制?李磐几次都想将戒指空间里的两个美女小妾召唤出来,或者玉面观音也可以呀,现在看起来,她的西洋魔法根基已经在男爵的水准了。最后又不舍得,麻痹,自己一个堂堂的道法高手,天机门的大相师,居然要女人来帮忙? 祭起了法术。 在地坛的边缘,李磐看到了一百名清军御林军正荷枪实弹的守卫者地坛,也看到了那个阵法已经启动,还有四个护卫大阵法的高手,其中一个,特别古怪,感受其气势,有西洋魔法师公爵甚至更高强的威力,而仔细去感悟的话,又觉得他徒有气势,内在的实力有些弱,和西洋伯爵的本领差不多。当然,他这样的级别,还有三位,而且,李磐都认识。 北洋军中的一个文案人员,居然是隐藏的道法高手,徐世昌。 帝皇派武士高手,宗社党魁首之一的良弼。 帝皇派三传奇之一的电眼唐三。 李磐走到了边缘,立刻见御林军平齐了步枪,甚至还调集了两挺机枪对准了他的位置,随时战斗。再一看那边,李磐咂舌,四门山炮昂扬着炮管,好像愤怒的田鸡。 一人来闯阵,如果不能速胜,只有各个击破。 李磐从戒指空间里召唤出了自己的步枪,还有子弹,虽然有些陈旧,毕竟施加了道法,现在,在使用之前,他又施加了新的道法力量。 退却到了1500米之外,隐蔽起来,瞬移的威力使他可以随心所欲,然后,瞄准了御林军,一枪一个狙击起来。 本来就是800米不到的普通陈旧步枪,在加持了道法以后,在他的道力爆棚以后,可以发射2000米,甚至3000米还能够弹无虚发。 一百发子弹点射出去,他能够看见,绝大部分的御林军都倒在地上了。然后瞬移到了地坛边缘,这会儿看得更清楚,御林军除了死的,已经全部逃跑了,估计他打几枪换一个位置,没头没脑的攻击,让御林军错乱崩溃了。 徐世昌居然受了伤,挨了一颗子弹的干活儿。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受伤变异 徐世昌这样的军政大员,修炼的道法也相当高强,只不过,李磐瞄准清军部队中乱射一气,流弹穿越,碰巧给了他一下子,虽然伤了,也无关紧要,将牙一咬,直接用手将子弹从胳膊中抠出来,用衣服包扎了,继续待命。 唐三,良弼,徐世昌都隐蔽了,在徐世昌受伤的那一刻起,李磐发现了那个阴沉稳健的高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地坛的附近,若有所思。不过,当他逼近观察,寻找兵阵的时候,左侧忽然一阵阴风。 急忙躲避,胳膊上还是挨了一刀,再次躲闪的预感中,已经有一个人影紧紧逼迫过来,一把木杵砰砰捣破了空气,发出了可怕的爆裂声。 那人正是徐世昌。 “站住,李磐,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道士,居然敢跟大清朝廷作对,你当真是蚂蚁撼树!” 李磐将黑龙玄鞭连续反击,坚硬了的玄鞭当一支短矛相当趁手。一连撞击了十数次,两人才从悬浮的状态中降落到地面。 “徐世昌,你为何替满清苦苦卖命?告诉你,满清今年十月,就要被举国背弃,明年三月就要宣布退位下台了。到了民国,你还有机会当大总统的,虽然你干得不怎么样,是半个傀儡。”李磐惊讶于徐世昌的道法高深,竟然和自己差不多,太意外了。打鸡血也不会这样啊。自己在大名鼎鼎的天机门苦修十年,消耗了无数的珍奇法器药材,还有龙虎山的道法…… “我不是徐世昌,只是借用了他的模样而已。”徐世昌用手在脸上一抹,扯掉了面皮。竟然是一个古怪的壮年汉子,那种打扮,李磐似曾熟悉,不就是玉香阁的萨满教的鹰王和左护法阿克敦吗?还有,在北京西山碧云寺拯救的帝皇派和萨满教下诸位,不少是如此模样。 右手木杵,左手一把长剑,清风冷冽,看着模样,和自己曾经使用过的青虹宝剑极为相似,不过,自己的那把是赝品,这把是真的吗?刚才刺了自己一招,现在已经鲜血殷殷的,居然能够突破遮蔽法帖的保护层,厉害,非等闲之物。 “你是?” “你呢?”那人先反问:“看你道法高深,想必一定是天机门大相派的李磐了吧?我听说,你十年前与我帝皇派,萨满教徒一起携手,共同鏖战西洋魔法师,深感欣慰,如今,你窥探地坛国宝,让人无法理解。” 李磐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那好,我先感谢你。”那人将木杵和长剑都放到地上,深深鞠躬致意,又稽首,使用道家的礼节致谢:“多谢你在十年前拯救我教徒门人,也拯救了天下。” “你,莫非是萨满教的教主?大萨满?”李磐觉得,这人的道法和神色,隐隐然又王者之风,想到水柳王之外,鹰王和蛇君在十年前战死,后继者就算有其模样,也是徒有其表。 咳嗽了两声,那人将木杵和剑再一次抓在手里:“不错,我是大萨满,李磐,你我恩仇甚多,如果今天罢手地坛,则我萨满门帝皇派一定记挂你的恩德,如果你执意破坏地坛,则老夫只有死战到底,为国捐躯。” 和大萨满这样的高手决战,是李磐期待的事情,十年的道门精英训练,很想知道自己的斤两,在临清英国教堂一战,太过轻松了。 “恳请大萨满赐教。” “可惜,可惜,如此人才,竟然明珠暗投,乃是我大清的不幸啊。”大萨满深深一礼:“赐招。” 李磐和大萨满战斗到了一处,基本是冷兵器的战斗,腾挪闪烁,看速度和角度,两人都好像影子一样在空中闪过,时而退却,时而追逐,基本李磐稍占上风,能够压抑住他,大萨满好像身体有病,不时地咳嗽。两人你来我往地冲突了十余分钟,劈刺格斗数百回合。 “大萨满,我觉得,您还是应该识时务吧,你毕竟已经老了。” “不是,十年前,我被清正那狗贼暗算,受伤极重,能够活下来逃跑已经不错了,要不,当时我就去拯救他们了,虽然不知道在哪儿。”大萨满苦笑道:“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不过,我大萨满不是清正那个狗贼,乃是朝廷的柱石,宁可战死,也绝对不会有任何悖逆的,李磐,想要夺取地坛至宝,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吧!”说着,挥舞长剑木杵,再次袭击。 李磐稳扎稳打,首先立于不败之地,经过半个小时的消耗,大萨满已经不支,终于颓废地倒退出圈子,然后闪进了地坛前面的空地。 李磐看看周围,没有任何危险,就是那个天罡地煞僵尸武士的兵阵,也不见了,一时得意,就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去,又瞬移到了地坛前面,信步而前。 突然,一道道的罡风旋转着朝他的身体上包裹而来,无数的刀剑气势,针芒般扎来,让他赶紧瞬移,可是,已经无法施加道法,只有硬碰硬地撑了一下。 汹涌的罡风波涛尽数撞击到了他的身上,四面八方而来,压得他疼痛欲裂,身体几乎蜷缩抽搐。 幸好,他身上还有遮蔽法帖。 不过,绕是如此,还有两只长剑刺进了他的身体。 冰冷的长剑刺入以后,已经透过遮蔽法帖,直接刺进了他的肉体之中,让他都怀疑,这个法帖是不是已经失效了。自己是不是要完蛋了。 懊恼着太过大意,李磐的黑龙玄鞭奋力横扫,轰轰轰之声不断,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周围的劲力逼退了。 看看周围,大萨满,徐世昌,良弼,唐三等人都在,他们的后面,是一个八卦圆形的兵阵,无数的僵尸和武士,严阵以待。 大萨满悬浮到了空中:“李磐,你已经被我的宝剑刺伤,再没有生还机会,如果你肯投降,我可以为你疗伤。” 刚才还有一剑呢?一定是良弼刺伤的吧? 徐世昌本人的道法已经很强悍了,看样子,他在袁世凯的军中,一定修行着秘密的道法,袁世凯是清正天机门的秘密渠道人物,莫非,是袁世凯钻营了清正?还是清正要篡夺天下,主动地勾结了袁世凯?不过,袁世凯在山东大杀义和团,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哦,对了,和列强一起……在八国联军开始进攻之前,他就和清正一起,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白脸儿,好算计……现在,袁世凯的战将道法,一定很厉害了吧?肯定是清正教授的,包括徐世昌,要不,他刚才围攻自己的时候,力道之强,远远超出了逆料。 李磐正要说话,身上忽然泛滥起了金黄色的光芒,再接着,肌肤上原本已经消逝的遮蔽法帖融化物,又隐隐约约地呈现了,接着,完全地硬化,成为一身钢铁铠甲,银色的光辉,向着周围发射着清灵的光线。 这是什么玩意儿? 李磐看看自己跟奥特曼一样,跟机甲战士一样的造型,简直莫名其妙,身上还痛着,你小子刚才干嘛,老子受伤了你才姗姗来迟遮蔽,麻痹的。 “黄道银铠?千年一现的道法铠甲!”大萨满忽然惊呼起来。 还好,这身铠甲真的很轻盈,跟没有穿戴一样,不影响身体的灵便。 萨满惊呼以后,立刻封锁了上空,喝令天罡地煞兵阵启动,顿时,一轮又一轮的波涛海浪般的罡风剑气,围裹而来。 因为内里受伤,李磐没有敢继续对抗,急忙瞬移逃跑,这会儿发觉,咦?瞬移的道法不受限制了!之前,要不是受限制,早已经瞬移跑了。 不过,天空有大萨满等高手在包围封锁,李磐一时无法出去,只有用黑龙玄鞭反复地横扫。玄鞭发出了恐怖的电光和爆裂声,甚至比水柳王当年在临清城外堵截自己时打出的效果更为惊人,由此可见,自己的本领,已经明显超过了水柳王。 旋转着的兵阵,焕发出滔天的战斗气势,造成了可怕的精神压力和实际包围,而且,无数的道法神器向着他杀来,又能够自如地返回,那样子,就是将他当成了一个沙袋,由上百人来围攻捶打。 铠甲上波光粼粼,将绝大多数的法器和罡气击退。李磐不能突破上面封锁,只有在下面躲避瞬移,穿梭于僵尸和武士之间。 也许是他的速度太快了的缘故,那些僵尸和武士虽然合起来的威力很强,却一时找不到了目标,混乱起来,李磐象一个影子一样,遂行在其间,狠狠地拳打脚踢,只听噼里啪啦的声音,数分钟之内,这个浩荡庄严的兵阵就破产了。 二十多名武士和僵尸晕倒在地上,瘫痪了,三十多名武士和僵尸正在机械地往前面攀爬着,更有其他的武士已经畏惧逃跑,而一些僵尸正在僵硬地移动着。让玩过僵尸植物大战游戏的李磐发觉,甚为可笑。 大萨满等人立刻从上空进行战斗,追逐,可是,悬浮和瞬移的速度,他们都不及李磐,根本就无法追上。而李磐却一直躲闪,这是经典的游击战术,在奔跑移动过程中,他将良弼,徐世昌,唐三先后击伤。 ------------ 第一百九十九章 地坛瑰宝 只剩下一个大萨满了,他连续咳嗽着,狂喷了一口鲜血,不过,没有将血吐在地上,而是吐在了木杵上,接着又将长剑抛弃了,稍微喘息片刻,嘴里默默地念叨着什么咒语,朝着李磐杀来。 大萨满的速度突然快了起来,比李磐还要快捷,而且,那一只大木杵,居然可以灵便的伸缩,时而三尺,时而一丈余,好像当年帝皇派武士图海的魔手,让李磐防不胜防,没有战斗几回合,李磐的脸上就被木杵捣乱了好几回,说起来鼻青脸肿,绝对不过分。 幸好,李磐的身上,有遮蔽法帖幻化的铠甲保护,没有受伤,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李磐只有牢牢地护卫着自己的小白脸儿,拨打着可能袭击来的木杵。 大萨满很阴险,时而木杵捣,时而用拳头揍,有时候袭击脑袋脸,有时候袭击身上,尽管有铠甲护体,不再直接受伤,还是有重大的力量掼透而来,让他受到了剧烈的震撼。 李磐几乎要颜面扫地,败兴而逃了。 太被动了。这不是战斗,而是找死,这简直是报应,刚才,自己就是要利用速度上的优势,把人家强大的兵阵给玩完的,现在,我靠…… 欲哭无泪的李磐,被大萨满用一根木杵就捣乱得晕头转向,人家可以稳稳当当地站着,木杵时而长时而短,说哪打哪,指哪打哪,麻痹,这简直就是理想中的宝贝啊,什么木杵?这么神奇! 李磐真的要逃走了,忽然被前面唐三被拦截了,顿时大怒,认你着被背后大萨满乱捣的疼痛,劈手上前抓住了唐三,顺手往后面一遮,啪,大萨满的木杵就捣在了唐三的身上了,唐三嚎叫一声。 掐住了唐三的脖颈,作为人质,李磐得意的摇晃着:“大萨满,你来呀,你来呀!你来!” 大萨满脸色铁青,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进攻?肯定打着了唐三,不进攻,这样消耗下去对自己太不利了,因为,自己是…… 良弼和徐世昌也开始了进攻,不过,在李磐的速度和战斗力面前,他们基本上都是战五渣,尽管水平也提升了不少。 大萨满怒吼一声,挥舞着木杵再度进攻上来,而且是一种拼命的架势,就是捣在唐三的身上,也没有任何犹豫。 这种拼命的架势,急不可耐的样子,完全失去了大萨满应有的态度举止,让李磐立刻生出了许多的疑问,在一面抵挡,一面挨打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在惨败的情况下突然增强,不会是狂化吧?既然是狂化,就应该有时间的限制,只能支撑一会儿,时间已过,他的身体潜能就将消耗殆尽,再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对,消耗他的元气潜力。 想到了这里,李磐一再躲避,而且,将徐世昌和良弼作为躲避的柱石,还直接抛开脸面绕着天坛的位置一再躲藏,其动作用心之猥琐,就是良弼和徐世昌等人见了,也都哇呀呸地鄙视气愤。 大萨满再次怒吼一声,狂奔上来,而且速度愈加迅捷,竟然从背后直接抓住了李磐,狠狠地揪倒,木杵啪啪啪地乱捣。 李磐这么快的身手,竟然如此被人家践踏,真的很惭愧,那根木杵就象孙悟空的金箍棒,捣腾来去,可长可短,如意万分,打得李磐支持不住,一口血吐出。 不过,李磐知道狂化的道法,那虽然在短时期内能够极大地提升自己的战力,却不能够持久,还会很大程度上损害自己,战斗以后,需要长期修养才能够恢复,不过,情非得已,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用血来提升道力进入狂化状态,是最普遍的途径,李磐对策已经不陌生,干脆将血浸染了眉心等处,又念动咒语,忍耐住木杵的横捣直捶,正好,那些攻击伤害,又使他自然的吐出了更多的鲜血,为了加强法力效果,他还将鸡心玉坠子一并用血浸染了。 瞬间,李磐感到有汹涌的天地灵气从身体的四周,特别是天灵盖百会穴,脑后的凤池穴位等处狂飙而来,自己的身体立刻象充气了的气球,膨胀膨胀再膨胀,壮大,柔韧,瞬间,大萨满捣击的疼痛都消逝了,柔弱得好像是母亲温柔的爱抚。 李磐转身看着大萨满,没有再动手还击和躲避,而是迎接着他的打击,身上的银色铠甲有坚韧的弹力,在反复的攻击之下都没有收到任何伤害,被传递进入衣甲内的道法能量,已经很是微弱了,如果是非狂化的攻击,李磐可以忽视,现在,狂化对狂化,那种攻击很好玩了。 李磐一把抓住了那根木杵,狠狠一夺,和大萨满绽开了一场拉锯战。两个人都使劲往后面拉。 这时候,良弼和徐世昌唐三赶来了,唐三已经被李磐当做人质,虐了差不多,现在能够跑到这儿凑热闹,还算小强之列,良弼和徐世昌两个,围攻李磐,刀剑齐发,就是没有任何创伤效果,好像砍在钢铁上,一时间,两个高手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只有傻愣。 狂化状态之中的李磐,明显比大萨满的功力强得多,二来,十年前大萨满的重伤,二来,他已经狂化了很久,度过了巅峰力量期了。 李磐狠狠一扯,终于将木杵抢夺到了自己的手里,转身一杵,捣到了大萨满的胸膛上,只听砰地一声,他就脱离了和李磐的接触,朝着后面倒退了好几步。 这是大好机会,李磐立刻进攻良弼和徐世昌,恰好,唐三在身边碍手碍脚,李磐以神奇的速度,直接抓住,朝着良弼扔去,良弼还没有任何反应,李磐又到了徐世昌跟前,一脚踹去,把他踹飞了。 良弼刚刚挨了一记人肉馅饼天上来的美差事儿,忽然,边上一股大力,将他踢飞了。 良弼和徐世昌先后昏死过去。 李磐赶上几步,用木杵将伟大的萨满教主给杵倒在地。 地坛里面的情况,他从洪秀全这儿是了解清楚的,所以,直奔进去。 一枚硕大的五龙戏珠琥珀,里面影印的是五个刚出蛇卵的小蛇,正狰狞着头颅缠绕出来,琥珀发出了炫目的光芒。 李磐将琥珀拿到手里,毁坏了周围的道法屏障,九只长剑扎地的基桩,还有一座青黑色的石头玉蟾蜍,既然不好带走,干脆毁灭,在道法的烈焰之中,这些宝物逐渐爆裂,尽管对于普通的水火无情,它们是不会伤害的,可是,道法的威力,无法预测,李磐还用木杵对之进行了强烈地撞击。 回到地坛外面,不断崩坍的地坛建筑虽然还巍峨地存在,可是,向着四周散发出一道道青色的灵气,然后,就枯寂了。 枯寂之后的地坛,再也没有了那种庄严和灵韵之气,只是最普通的砖石结构的建筑了。 “完了,完了,地坛,地坛,大清国的国脉运势,就这样统统地毁灭了。天坛完了,地坛完了,天眼地眼都封闭失色了,必将国家大乱,民怨沸腾……”大萨满已经站了起来,看着地坛崩溃的道法气象,脸色极为难堪,嘴角的血丝和散乱的长发,显得格外颓废,苍老。 “大萨满,实在对不起,我们各为其主,你是满洲权贵,满洲王朝,我是大汉民族,华夏未来。请您多多恕罪。”不忍心大萨满这样传说中的英雄人物如此晚景苍凉,李磐都有些愧疚了。 摇摇手:“天意如此!可恨的是天机门范文程这个王八蛋和他的儿子,出尔反尔,一个祸害颠覆了大明,一个祸害颠覆了大清,如果不是他的捣乱暗算,我萨满门独自承担天国重任,也能够勉力支撑的,可惜可叹可恨!”说完,大萨满回望着紫禁城的方向,苦笑数声,屈膝跪了下来。 良弼和徐世昌已经苏醒了,唐三还在抽搐,能够复原是个问题。见地坛已经毁坏,李磐手里把握着五龙戏珠的琥珀,都面色苍白,又见大萨满颓废,急忙过去搀扶,这才发现,萨满已经死了。 在两人的哭喊声中,充满了愧疚的李磐迅速离开了,否则,过了狂化期,他的道力将极其薄弱,甚至连徐世昌良弼之类的帝皇派武士都未必战斗得过,战五渣的日子…… 站在京城外郭,李磐正在决定如何处置五龙戏珠琥珀瑰宝呢,是不是立刻派遣人手送到南方革命党人手中,可惜,又不知道现在革命党人在何处,就算知道,也不好联系,黄兴,蔡元培,吴玉章等人,已经离开了临清城。 哼哼,一声冷笑,一个人影从城墙的斜道下面扇了上来,李磐一看,顿时惊呆了。 “你是天机门的叛徒清正?” “不错,本座就是清正,但是,不是叛徒,我等天机门乃是天命注定的名门正派,正统派别,你们呢,不过是残渣余孽的大相派,号称大相派,其实,在武功和道力上皆不如我派,到底谁是叛徒,谁是伪劣假冒,尚不可知呢。哈哈。”清正窥探着李磐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说。 ------------ 第二百章 阴谋得逞 李磐竭尽全力,装出了稳健强悍的样子,其实,狂化阶段已经过去,现在的身心极为疲惫,简直想一屁股坐下来好好地睡上一觉。但是,豺狼当道,又是道力无比深邃的清正,不能怠慢。 “我讨厌汉奸,和列强勾结侵扰华夏的贱人,滚开,”说着,李磐无比厌恶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站住,把那个东西留下,我或者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清正用手里的拂尘一抖,身影神奇地闪烁到了李磐的新方向,堵截住了他。 “什么?清正先生,你还是大宗门呢,难道要干杀人越货,月黑风高的勾当吗?哈哈哈,我以前真是小瞧您了。”李磐挖苦道。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嘿嘿嘿。难道兴你偷盗满清朝廷地坛的灵物宝藏,就不许我拿来看看?”清正淫邪地说。 “扯,你早年干什么?不是满清的大国师之一吗?为什么不自己多看看?你的狗屁本事,估计帝皇派里没有几个人能够拦截得住你吧?”李磐有些疑惑。 “不是,我在少年时代,就被父亲下了禁制,这当然是满清皇帝皇太极做的勾当,后来,康熙和乾隆几个,特别是雍正,凶狠歹毒,差一点儿把老夫谋害死,不过,老夫既然是天机门,有天文历算得到本领,也就能够算出他们的阴谋诡计,死倒是死不了的,可惜,禁制很严酷,在身上有九五十四道法咒,要戒除很多怨念嗔怪,酒色财气等等,其中……不说了,反正,至今我身上还有一些禁制没法解消,所以,自己是不能抢夺瑰宝的,那些地方,我自己连去都不能够去,否则,必有大伤害,好在,你把它拿出来了。”清正有些恼怒地回味着以前。 李磐想想也是这样的,否则,以清正这样的坏家伙,野心勃勃要颠覆满清取而代之了,为什么还不自己去破坏了满清的天眼地眼,凤眼,不过,十年前他袭击了萨满门和帝皇派,囚禁了水柳王,估计就是等机会再去破坏罢了。 “何必呢,清正大宗门,没有缘分的话,你是求不来的,所以,我劝您,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你父亲那个东西虽然是大汉奸,对你小子的教导也根本不起作用,基因更差,可是,那些禁制下得还是有些少了。否则,直接把你小子禁死,或者装回你娘肚子里回回炉多好?” “你?” “你个啥?滚开!”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清正冷笑一声,将拂尘抽出来,“本座已经看出来,你大战以后不久,气力不足,本不想与你为难,谁知道你竟然如此嚣张,本宗门就以长辈的身份教训教训你!” 话音刚落,清正就扑了上来,拂尘一抖,一股劲风袭来,将李磐吹得连连倒退。“哈哈哈,比我想象得更差!”清正大喜。 李磐确实在狂化以后,进入了衰退期,身体非常虚弱,好像已经虚脱了似的,站立都不稳定也是真的,清正的拂尘本就是无上玄妙的神器,加上他高深的道力,自然厉害无比,李磐也是勉强支撑才没有直接摔倒丢人,先前对清正的嚣张谈话,其实是恐吓,装木作样,只是,清正这个老狐狸太狡猾了,眼光毒辣,看出了他的状态。 怎么办? 没有办法,不是这个地坛的什么瑰宝问题,李磐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反正洪秀全只是交代他要破坏掉地坛,天坛,凤眼,还有龙眼等等还有三川五岳的清朝道法禁制镇守,不过,现在的李磐已经没有精力做更多事情,只能回去请洪秀全再去找其他人。瑰宝在李磐看来,就是石头疙瘩,琥珀又怎么了?看看,玩玩,然后呢?没有然后了,有自己的美丽妻妾们好玩吗?有无上的道法修炼强横玄门江湖的快意吗? 可是,这是尊严,这是生存之战,看老狐狸的眼神,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而且,这个老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奸,祸害中华民族,勾结外夷…… 清正再次进攻,这次,力道小了许多,他其实一直守候在京城里,隐藏在清廷的鼻翼下面,八国联军在北京玄门大战以后,正式抛弃了清正的正统带路派,清正本身也潜逃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李磐整个在地坛的战斗过程。他知道,那个地坛弄出来的瑰宝,是修炼的绝佳药材。无价之宝。 清正用拂尘将李磐扫倒了,然后笑吟吟地看着:“李磐,你怎么这样差呢?你们不是正儿八经的天机门大相派吗?你不是还当过掌门?呸,清逸那个家伙真阴险,居然在十六年前故布疑云,欺骗了老子!掌门,李掌门,你可是代表了大相派的门面啊,哦对了,你还是真正的大相师呢。我今天怎么觉得奇怪,大相师就是大洋相师吗?如此弱不经风的小脚女人,呸!” 听着清正的戏弄,李磐恼火了,可是,他确实没有实力再对抗了,好像重度感冒以后的感觉,浑身乏力。但是,能让清正罢手选择时机再战?笑话。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李磐眼睛一眨,指指旁边。 这么一个小伎俩,按说清正这样级别的高手是应该明白的,可是,他就是太自信了,转身去看。 李磐立刻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瞬移逃跑了。 瞬移也是一种道法运用,需要消耗不少的力量,所以,急速逃脱更需要海量的法力开充实,结果,刚瞬移一会儿,就终止了。实在没有了任何的体力和法力了。 一片旷野,一些村庄,还是中国北方的模样,几个行人奇怪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李磐,李磐询问了他们,才知道,这儿就是保定城。而且,不远处的一片整齐建筑,就是一座兵营,据说,是北洋新军搬迁来以后的军校,原来在小站练兵的袁世凯部队,因为《辛丑条约》的限制,不能够在京津地区驻兵,只有迁移到河北保定城。 “不是保定军校吗?” “不是!是北洋陆军什么学校。”行人古道热肠。 “对了,一定是保定军校的前身。”李磐想到。 这儿是袁世凯的势力范围,但是,慈禧太后死了以后,新上台的满清新锐权贵不是把他驱逐回老家了吗?袁世凯的北洋新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居然能够迅速祸害了全国,管控中国十六年。 正思考的时候,从军校里出来一队骑兵,一队工兵,不过看看军装,又都是学生军的模样,军官学校的学生罢了。 李磐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看着风景舒缓着筋骨,等待满血复活的时候,再作打算。 一阵微风拂柳般的感觉,李磐一回头,震惊地发现清正已经追赶来了。能够在瞬移的状况下紧紧咬住对手,这份道力,恐怕李磐自己都未必有。或许是经验丰富? “嗯,坐下歇歇。”李磐笑嘻嘻地看着清正,是祸躲不过,怕个鸟儿。 清正看着李磐的模样,高兴得点点头,也在附近坐了下来。他断定李磐全然没有了一丁点儿的力气,否则,不会这么半路脱力跌落在保定城外。既然李磐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能力,好好羞辱一番,报一报十年前被他们击败的仇恨,肯定很有意思。 清正还有一些傲娇气质,等待行人和保定军校的学生兵都离开了以后才找李磐算账。“东西拿来,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东西就是给你,我也死的很难看!”李磐微微一笑,波澜不惊:“过意,我不会给你的。” 清正的目光阴鸷起来,步步向他逼近,拂尘一抖,右手向他的咽喉抓去。 不料,李磐腾身躲避,啪的一声黑龙玄鞭甩出了一个巨大的炸雷,轰在清正的脸上,将他整个人都吞噬了。清正大叫一声逃遁,然后在30多米外噗噗地拍打着身上,可惜,拍打了半天,还是憔悴可怜的雷公劫难以后的悲惨景象,一头银发被烧得焦黄,衣服烧得窟窟窿窿,身上还散发着一种皮肉烤糊了的焦臭味儿。 “混蛋,小混蛋,我杀了你!”清正暴跳如雷,一边嘶嘶地倒吸着冷气。不过,当他看到了李磐的模样时,更加惊讶了。 只见李磐精神抖擞,器宇轩昂,和刚才的颓废憔悴景象迥然不同。 “清正老狗,为了逮住你,小爷不惜伪装狂化,给你机会,露出破绽,现在,你已经中了我的玄鞭道法,再来战斗,小爷要亲手用玄鞭将你这个汉奸国贼痛鞭一百零八鞭子!打成肮脏的垃圾。”李磐阳光帅气的脸庞上,洋溢地阴谋得逞以后的快乐。 “哼,你装什么蒜?蒙别人可以,蒙我是不可能的。”清正恐慌地叫嚣道。 “就算我是蒙你的,你来试试?”李磐说着,将黑龙玄鞭举起,再度进攻。 清正毫不犹豫地进前战斗。 清正惊讶的发现,李磐果然精力充沛,道法娴熟,进退攻守,怡然自得,完全是一种胜利在握,成竹在胸的神态。 ------------ 第二百零一章 击退凶恶 清正当然不知道,在这一会儿,有多少事情发生。绝望的李磐不甘心坐以待毙,忽然想起了胸膛前悬挂的鸡心玉坠子,既然是大明朝的常遇春和蓝玉先后悬挂的宝物,一定非比寻常,所以,他在和清正蘑菇的时候,尝试着将神识探测进了鸡心玉坠子中,发现了这里存储着巨大的灵力,灵气纯熟,是一种可以随时随地取用的一种道力!以前,自己曾经运用过一点儿,现在忽然觉得庆幸。 使用这种道力,所谓吸取天地精华灵气的道法摄取法术,天机门有的是高端的途径,甚至是不二法门,所以,他轻而易举地将那写灵气吸取到了自己的身体中,这才发现,这些灵气之强之大,居然比自己之前所有的还要多!这是什么概念?自己已经可以讲一个西洋玄门中的不太合格的公爵轻易驱逐,鸡心玉坠子中的灵力,难道比这个还变态? 变态不变态没有关系,反正,李磐重新焕发了生机活力,可笑清正还懵懂无知,自以为得计呢。 两人眨眼之间就斗了几十合,接着,风驰电掣般追逐攻守,天上地下,两只蝴蝶般翩跹往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嬉戏冬日的暖阳之下,知道的才发觉,那是生死相搏。 “你败了,我不追杀你,走开,苍蝇。”李磐胜利地微笑着。 清正的身上已经中了几鞭子,狼狈不堪的样子很是滑稽,他不得不退了下来:“好,算你小子有本领,不过,你来看看本座的‘神兽吞噬’滋味如何再言胜败不迟!” 稍微停滞了下,清正开始了快速念动咒语,不到五秒钟,就陷入了疯狂状态,接着,他的身边出现了八匹巨大的貔貅,每一个的身躯都在两丈高,好像成年公象,只是,貔貅作为中国特有的臆想出来的神兽,足够威武,拉风。 “给我咬死他!”清正咬牙切齿地说,好像自己正在撕咬着李磐的皮肉。 李磐见他道法如此,也赶紧施展道法,十年时间里,他在具体的道法上,也没有学习多少,主要是精修,这不,稍一等待,四个黄巾力士和三匹黑色的拔地犬闪现。威严的黄巾力士身躯足足有四丈多高,麻痹,看着都瘆人。 清正一见李磐的道法如此高深,不敢怠慢,加紧催促貔貅进攻,貔貅奋勇,两个围攻一个,撕咬黄巾力士,很是凶神恶煞,不料,黄巾力士相当灵活机智,先逼退一个,再翻身跨越骑上了另一个,然后,扯住了貔貅的脑袋狠狠地揪扯,又是揪耳朵又是掐脖子,更猛的一个黄巾力士直接扯住了两个貔貅,呼的一声扔出了老远,还有一个黄巾力士,一拳头将一个貔貅的脑袋就砸塌了。 眨眼之间,对战结束,四名黄巾力士完胜八个貔貅,一共踢跑了三个,掐死了两个,骑在胯下驯服了两个,只有一个狼狈不堪地逃回清正的身边,但是,被三个拨地犬围攻咆哮,真的吓坏了,赶紧将脑袋藏到了清正的道士长袍下。 召唤出来的拔地犬,已经身躯高可小老虎,矫健腾飞的样子,远比貔貅要灵巧凶猛。 清正脸色苍白,羞愤交加,突然狂吼一声,瞬移逃遁了。 瞬移是天机门高手特有的急速移动方式,清正自然也会。 刚刚击败了清正,李磐就觉得浑身的气力好像给什么抽干了一样,完全是上回狂化状态的翻版,结论是,这样使用外部的灵力战斗是有很大代价的。他之所以大胜清正,是因为召唤的神兽帮手,可是,那些东西的战斗胜负,根源于驾驭的玄门高手本身的实力高低,也就是说,战斗中,李磐消耗的灵气是异常巨大迅速的。 将来应该好好研究下如何良性地开发使用,现在呢?赶紧休息吧。 不过,李磐发现,今天自己真的不太走运。 一个身材中等的人,完全是富家小地主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圆形的光溜溜的前半个脑袋,蛇一样恶心的小辫子,自信,狡诈,皮笑肉不笑,这就是平民装了的袁世凯。“哦,这位是我的兄弟啊。” 李磐也一拱手:“袁哥哥别来无恙?” 袁世凯笑道:“哪里,哥哥现在已经是一介匹夫了,官不做了,被几位大清的王爷驱逐回老家了,要不是今天来保定陆军武备学堂交涉友情,绝对不会意外碰见兄弟。” 扯淡,意外?不会是处心积虑吧?历史上袁世凯的狡猾圆通性格,给他留下了太多的印象了。 要是之前,李磐肯定不怕他,但是现在,非常时期,只能虚与委蛇。 “别说废话了,拿你怀里的那个宝贝我欣赏一下嘛。”袁世凯图穷匕首见,终于直奔主题。 “老哥儿,你也眼红了?那是宝贝,也是祸害,我正计划着扔得老远,不能让它再留在世间害人呢。”李磐说。 “拿来!”袁世凯见李磐警觉,干脆声色俱厉,随即,在他的身边,又有了四个对手,都是精神抖擞的壮汉,看眼神就能够知道,这些人,都是有道法修养的。“兄弟,别怪我乘人之危,夺人之美,这样的瑰宝,不是你旁门左道所能够享有的,”袁世凯神色鄙夷:“区区天机门大相派,就想和我朝廷对抗,那不是找死?” 虽然代表着朝廷,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李磐却知道,袁世凯的真实用心,所以揭露:“是不是清正让你在这儿接应他的?清正说这儿还有一个人的。” “你?”袁世凯脸色大变。 现在,清正和清廷决裂了,如果扯上清正的贼船,袁世凯蛰伏起开窥探天机的意义就消逝了,清廷肯定不会再容忍他活下去的。 袁世凯立刻带领四个手下围攻李磐。 李磐的浑身力气,已经散了大半,知道这种吸取外力暂时为自己所用的道法,只能使用一回,所以,知道不是他们对手,只有将五龙戏珠的琥珀举起来,抛到了空中,乘着他们都惊惧观望的时候,用黑龙玄鞭一鞭子下去,将它打碎了。 琥珀被击碎以后,发出了炽烈的阴柔光线,大约地势为坤之意,柔性,光线将周围500米半径的地区照耀得刺眼起来,然后,被李磐击碎的力道,裹挟着撞向了保定陆军武备学校的校区里,至少笼罩在上千米直径的范围。 “你,你简直是暴畛天物!你疯了!”袁世凯气急败坏:“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有灵性的,是可以更改天机国命的,如果谁能够得到了他,谁就可能是未来的皇帝,不,皇……你,李磐,你坏了老子的好事儿!你,你真该死!” 李磐笑道:“笑话,就一个玩具,能有这么大的法力?” 袁世凯道:“我骗你干嘛?这是天机门清正大宗门说的,这个还能够有假?你,你,我怎么说你呢?如果我得到了这个东西,我就可以飞黄腾达,兄弟,你也可以鸡犬升天,现在,没了!” 袁世凯一着急,暴露了自己**裸的意图。 李磐对这个自然也是信的,笑道:“加入你所言是对的,那么,与其将灵韵赠予一个人,还不如给这么多人,你放心,以后的保定军校,一定会非常厉害!” 作为前军人,李磐对这点儿掌故还是知道的,保定军校几乎培养了近代中国绝大多数的将领,政治家,军阀等等,一万多名军校毕业生,最后能够挂到将军军衔的,居然能有一千六百余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李磐也不想和他多说话,反正,他和清正一联手,就证明了他这个人真的无可救药。不过,李磐没有走开,就被他的两个随从阻拦了。 “你什么意思?” “哼,李磐兄弟,走吧,跟哥哥回安阳城。要么去项城也可以,反正你不能再离开哥哥四处瞎闯了,外面多危险啊?”袁世凯皮笑肉不笑地说。 李磐知道他要劫持自己,可是,自己身上的道力很少了,现在的袁世凯,经过清正的熏陶指点,一定非常强悍了。 “啊呀,是你们呀!”一个声音忽然在身边回响,接着,一个熟人的面孔映入了眼帘。 李磐大为惊喜:“霍元甲?” 确实是霍元甲,现在的他,已经到了中年,身躯高大,精神非凡,一身普通的衣袍,遮掩不住他的英锐气质。可以想见,他一定修炼了更加强大的道法和武力。 不仅如此,在他的身边,还有五六个人同样气质的年轻人,也许是他的弟子,也许是他的同道朋友,他也没有介绍,那些人都警惕地围拢着他,防范着袁世凯。 袁世凯的眼神迅速柔和起来,和霍元甲握手言欢,然后讲述了自己和李磐的巧遇,还说斗了道法玩耍的鬼话。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就是袁世凯的枭雄本质。让李磐真正地大开眼界。 不过,李磐对袁世凯还是相当敬佩的,因为乱世之中就将需要厚黑,这是现实的需要。 ------------ 第二百零二章 猛虎出山 正是因为霍元甲的搀和,袁世凯不得不撤离了,临走,虚情假意,和李磐霍元甲等话别:“兄弟们,为兄先回了,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那群人确实是霍元甲的小弟和朋友,其中两位,还是龙虎山的俗家弟子,道法相当高明,实际上是张天师故意放他们出来走动玄门江户,增长阅历的,都是精英子弟,所以,显示出了强劲的风骨,让袁世凯知难而退。 霍元甲从南方回来,本要先回天津静海老家,然后往北京寻找大刀王五的陵园,王五抵抗八国联军战死,成为所有同道朋友心中一个永远的痛,南方经营武馆和生意,霍元甲相当忙碌,这回有了机会,本当路过保定要看看袁世凯呢,却发现了他们在拼命战斗的场面。 霍元甲的才智,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真伪。 在保定城里,找了客栈先住下说话,两个人互相讲述了分别以后的历程,自然,是不能让其他人在场的,一番感慨百感交集。 在保定住宿了一天,霍元甲保护着李磐回到了临清城,在这儿,李磐意外地发现了天机门的清风道长,于是,霍元甲离开。 清风道长在十年前是要渗透打入天机门清正的正统派内部的,可是,李磐等人的快速进军,北京城的玄门决战大胜,就宣告了一切的结束,作为主流选择的情报侦探,反而成为鸡肋,清风道长后来逃遁脱离险境。 “大相师能够连破满清天眼地眼,逼迫迁移走了凤眼,功勋真高,不过,不除掉满清的国脉运势,他们就算灭亡以后,还会再生事端的。一定会有复国阴谋。”简单提醒了以后,清风道长护送着李磐来到了鸡公山,再次修炼,医疗伤害,其实,一次使用狂化战斗,接连使用吸取外力的直接战斗,对李磐的道法本体伤害极大,需要长期修养才能够治疗得好,门派中的其他几位高手,也来诊治病情,提出了建议,并且给他推拿,道法接济,但是,根本的还是他自己的长期修养,大家告诉李磐,他连番恶斗,使身体急剧恶化,没有三十年到五十年都无法恢复。 “三十年?五十年?”李磐懵了,他最想投身于近代的历史,用自己的法力道能改变国家天机命运,减少曲折,使中华民族少受些灾难,可惜…… “只能安心修炼,否则,道基崩塌,你就再也无法恢复了!”几个教门中的长者,言之凿凿,声色俱厉,只有从之。 再次闭关修炼,从此河南鸡公山间,就是无上美妙的人间,那艰苦卓绝的道法修炼,在他都是自然而然必然的生活,就是喜儿,九姨太,旗装美女,玉面观音,都被抛弃在脑后,禁锢在戒指空间之中,幸好,她们在戒指空间之中,也等同于修炼,据说,李磐修炼十年,她们也能吸取一成的力量。 三十四年的时间,李磐终于按照天机门长老的意思,医疗了身心的创伤,也将天机门的武力和道法的最精妙的部分,学习修炼娴熟,成为天机门真正的一代王者。 作为天人之体的资质,李磐无与伦比,学习的速度是别人的数倍,数十倍,效能亦然,因为,他的三十四年,就相当于别人的一百多年,二百多年,甚至更多,这具是命运的选择。 苏醒来,出山,已经是西元1944年11月了。 这个时候的天机门,已经面目全非,因为,教中的长者和弟子,多数都受命下山,参加全国性的抗战,高手们在玄门领域和西洋鬼子的阴阳师和忍者流决战,低等道士,不少也奔赴了战场,直接拿枪战斗,遍观鸡公山峰巅的云深渺茫之处,已经人烟稀罕。 将几位妻妾留在了山上,李磐询问了情况,和清风等道士来到了山下。 世事已经模糊了,但是,这儿的百姓告诉了李磐残酷的现状,于是,他握紧了拳头,决心狠狠地揍倭国鬼子们。 倭国军队在这一年,疯狂地发动了豫湘桂战役,打通从北方到南方横贯整个中国大陆的所谓大陆交通线,结果,腐朽无能的当时执政集团,以精锐之师溃退千里,拱手无数的城市,乡村,机场,人民,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几乎胜定的情况下,导演了一幕悲剧和丑剧。 李磐和清风道长两个一起,率先赶到了信阳城里,先将这儿驻扎的鬼子部队的两个联队长都掐死了,夜晚,寒风中,两个肥壮的,有严密保护的鬼子联队长的脑袋丢失,造成了极大的恐怖效果,据说,好几天,倭国鬼子们都不敢开城门巡逻。 这是小事情,也不是决定的暗影事件,李磐从道门玄门的角度出发认为,倭国之所以能够猖獗,原因很多。也跟人家的阴阳师,忍者流的急速发展壮大有关系,天机门中也有道士多次往返战场,告诉了清风道长,转述给李磐,倭国的玄门高手,在开始侵略中国的时候,已经到了非常恐怖的强大状态,完全将中国的玄门力量压制了,而且,时事变幻,中国有大量的道门佛门不肖弟子投靠了敌人,为虎作伥,尤其是一些本就淫邪的门派集团,例如清正的天机门正统派,例如他控制下的京津地区一贯道,例如,青红帮派下的一些坛口等等。 李磐很有些落寞,三十多年的修炼,剥夺了他太多的俩坏死参与机会,否则,他一定会际遇更多的历史人物,对话或者决战峰巅。 袁世凯已经死掉了,北洋军阀完蛋了,五龙八虎的一切都已经应验,这五条龙是,民国时期的孙中山,袁世凯,溥仪,或者是重新披上了皇帝的服装,或者具有帝皇都无法享有的精神领袖政治元首的声望,或者,如袁世凯,也能够得意一时,在皇帝的宝座边缘打上一个擦边球玩玩。 如果说袁世凯被儿子所耽误,不明真相就里,算是被自家玩残废了的话,毕竟也算是一条乌龙。 其余的人物,总让的当过总统,总理什么的,职位,过眼烟云,傀儡一类,或者幕后操纵,都是泥鳅,狮虎一类的。算不得真龙天子。再如北洋军阀后期三雄杰奉系军阀,直系军阀两派,顶多算是三只虎罢了,而民国期间的诸位军阀人物,桂系,西北国民军系,晋系等等,也算猛虎过江。不过,他们的历史辉煌已经被东洋鬼子的滔天野心和罪恶行径给遮掩了,在世事的纷扰中,两个真正的龙子已经吞云吐雾,纵横驰骋,恶斗了十数年。 豫湘桂战役还在进行中,中国国民革命军无耻地大败退,李磐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制止这个大溃败无限制地进行下去。瞬移,到了广西。此时,湖南已经贯通,倭国的军队潮流,正浩浩荡荡地扑向广西,进一步西逼贵州。 在广西桂林,原来的广西的省会,碰到了倭国鬼子的浪潮。 夜幕无声,鬼子巡逻队的探照灯横扫着城头,李磐鬼魅般感到,将数名鬼子巡逻队员脑袋掐掉,只留下一个。 “我说,我说,我其实是中国人,翻译官。”小个子的倭国军队居然是西贝货,麻痹的晦气。 这家伙也懂得内幕不少呢,赏赐你一个全尸,掐死,咯嘣。 前线指挥官,倭国大将横山勇,确实名副其实,是一个莽撞的勇夫,在湖南战役里,就屡次使用牛刀杀鸡的战术,人海战术,强攻衡阳长沙等处,给中国军队造成了不少的歼敌机会,可惜,天不与便,东洋的玄门高手,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玩久了局面,使倭国军队最终胜利了。 李磐要干掉横山勇,虽然这个家伙是笨鳖,可是,宰一个大将总是更有威慑力吧?而且,这是一个目标,周围或许有萝卜白菜等着呢。 李磐和清风道长潜入了敌人军中。左右寻找,也不知道历史上的事实与此个空间中有无冲突谬误。 “口令?”日语喝道。 “八嘎!” “嗯?” 李磐瞬移,鬼影子上前,扯断了鬼子的脖子,更接近了敌人的十一军指挥部了,不过,这时候,预料中的情景出现了,两名古装的倭国浪人,摇曳着神气的很拽吊炸天的小刷子鞭子,双手交叉,腰肢有刀,冷笑着阻挡在了面前,据说,这是现在倭国军队中指挥部附近标准的玄门力量配置。 李磐问候了这两人的性命,师承关系,还有顺便问候了他们的祖宗和家里的所有女性,表现了十足的猥琐相貌,然后,黑龙玄鞭抽出就揍。 两个张狂酷炫的倭国阴阳师,在五分钟之内,被李磐用鞭子缠绕了脖子,直接给勒死,一遍勒一遍咒骂。最后,将尸体抛向了天空,砸下来的时候,听到附近有鬼子的哨兵惨叫。 又有两个玄门高手冲出来,是大阴阳师级别的,意外的是,还有一位德国路德宗的高手,侯爵。在漆黑的夜幕下,在探照灯光不时的切割里,李磐和对手都看清了形势。 李磐利用三分钟时间,将倭国的一个大阴阳师踢断了脊椎骨,使他象一条癞皮狗一样地瘫软在地上,再也不能猖狂了,接着,用玄鞭将另一个家伙队伍左臂给切割掉了,爆炸的电光火焰,在夜幕中有着绚丽的色彩。 德国路德宗的侯爵,死命抗争,在十分钟的战斗中,被李磐有意地放水,以观测他们的玄门现代化水平程度,也不过尔尔。对了,这些是德国法西斯纳粹的侯爵高手。 ------------ 第二百零三章 纵横天下 用刀砍,用手枪崩,用暗器打,用法器撞,德国纳粹的魔法师无所不用其极,目的只有一个,干掉对手,自存自保,其用心非常单纯,也非常可怜。 李磐最终,将他踩昏了,然后揪住耳朵弄醒:“说,你杀过几个中国人?” “没有,我只是来保护倭国将军们的,和倭国同道交流切磋。”纳粹高手胆战心惊。 “那好,你滚蛋吧,记住,好好活着,跟你们德国的敌人死掐,别来这里打扰中国人,否则,我就是佛祖都不会慈祥地原谅你们的!还有,你要是怙恶不悛的话,老子再抓住你,就搞你的基!我靠。” “多谢您。” 德国侯爵魔法师兔子一样地逃窜了,在夜空里留下了一串惊慌的光影,那家伙的道法基础不错呢。 后来李磐才知道,这家伙是德国纳粹盖世太保希姆莱手下的亲信干将呢。 可惜,没有找到横山勇大将,让这个大法西斯干将多活了几天。 不过,李磐没有客气,将所有这个师团部的指挥部里的倭国军队的官兵,一个不留,投降的不要,死啦死啦的。麻痹,你们跑到人家的家里来杀人放火,还饶恕你们强盗?擦。 指挥部,一个师团级别的指挥部,烧个精光。 李磐将缴获的米团子吃了几口,呸呸吐了,咒骂一顿,然后连夜寻找鬼子的踪迹。凡是遇见的鬼子,统统宰了,一个不留,最主要的是寻找敌人的玄门高手,那些家伙,最有破坏力。 在广西地面上,李磐一连诛杀了八个倭国鬼子的阴阳师,三个忍者高手,三个虾夷宗的高手,虾夷,就是日本自己称呼的北海道岛屿。 李磐还放火烧光了四个倭国旅团指挥部,砍下一个驴团长的猪头,还抢劫了倭国的三十几个慰安妇女,都交给了本地潜伏游击的中国军队,不,在其中,还保留了两个特别俊俏的倭国本土版本的慰安妇女,其实,其中一个是倭国某驴团长的妹妹还是太太,反正,李磐都收入了自己的私囊,在行军途中,召唤出来娱乐一番的干活儿。那个清风道长不是眼馋吗?好,也给你在收藏一个,以备你老人家不时之需啥的,反正人家倭国送到咱家里的礼物,抬手不打笑脸,笑纳的风度咱还得有嘛。 李磐最远赶到了贵州的独山,对前进中的倭国军队进行了扰乱,不,是屠杀,直接掐死了三十多个,然后倒掉在树木上,拖着长长的舌头扮演鬼魂,你们那边不是有大阴阳师吗?看你们如何起死回生,阳奉阴违哈哈。 李磐拦截了倭国军队的几个信使,信地烧了,人地卡擦了,还破坏了几个鬼子占领的机场,那些四年前牛逼哄哄,现在已经沦落为打火机的倭国零式战斗机,也被他将汽油倾倒出来,焚烧了几十架。 更重要的是,他在鬼子军中横冲直撞,打乱了整个倭国军的士气,倭国军都知道了一个中国人,不佛不道不儒,却法力无边,心狠手辣,简直就是魔鬼,所以,很多鬼子整天都在哭喊着妈妈,和妈妈的天上皇帝。 终于,鬼子策划的豫湘桂战役在一个玄门高手的破坏下,草草收场,而且,玄门的力量损失惨重,奉命前往助战的一个大阴阳师被割掉了舌头,四肢,送给鬼子巡逻队,结果。所有的玄门高手都不敢往那一带去了。 李磐阻止了豫湘桂战役的恶劣形势以后,立刻南京去,寻找汪精卫干架,不料,这个家伙的身边,有许多的高手保护,大阴阳师一类的好手就有七条。另外,汪精卫的七十六号特工里面,也有不少的道门高手,尽管他们在李磐的面前,单打独斗的话,不是问题,可是,他们都练习了一样东西,还射击李磐发明的东西,道法枪弹,让李磐颇为忌讳,不过,他还是袭击了几次,造成十数名汉奸高手的死亡,还将特工头目李士群击伤,之后,李士群逃回了家里,不治身亡,因为他的死亡原因太过蹊跷,他的老婆等等人,就暗暗将责任归结到了自己的主子身上。 李磐发现,这儿居然有天机门正统派清正的手下,还有两个骑仙鹤级别的高手在为虎作伥。 李磐没有和这些汉奸强征,但是,利用道法,对南京城内的汪精卫本人进行了远程道法攻击,尽管有天机门汉奸道士保护,拦截,还是被李磐得逞了一次,结果,汪精卫身上原有的枪伤恶化,被迫逃亡倭国治疗,结果死掉了。 12月的时候,正在中国大干快上,痛扁倭国鬼子的时候,那个被李磐释放的德国纳粹侯爵被李磐发现了。这家伙居然没有走,而是大肆地杀人报复,李磐怒了,追杀他,侯爵的魔法一般,逃跑的法术相当机灵,结果,李磐追啊追,一直利用瞬移的法术,追到了德国。反正,这小子往哪里跑,李磐就往哪里追。 阿登地区,一个神秘的地方,四年半前,德国军队从这儿出发,横扫了英法联军,创造了战争史上的奇迹,这个崎岖的山区,再一次承载了纳粹德国的狂热希望,德国希特勒发动了阿登突出部的反击作战,正巧让李磐给碰上了。 李磐本来不愿意干涉外国的战争,麻痹,老子的事情还缠人呢。可是,那个德国纳粹侯爵实在太难缠了。李磐在硝烟弥漫的西线战斗中,不得不帮助英法美的盟军。 麻痹的,盟军啊盟军,真是草包,被人家一个回合就捅破了阵地,要不是天气严寒,人家的给养运输不上,估计,你们很惨很惨。 李磐用道法枪弹,干掉了很多德国军官,反正德国兵太多,干掉一般的人也没有多大意思,杀不胜杀,还是专砍鸡头,最后,在一天夜里,李磐碰见了一个德国公爵,两个侯爵保护着一批德国军队的车队,秘密行进,于是,李磐出击,毫不费力地将德国纳粹的魔法师干伤了。 可怜的公爵,侯爵,曾经是玄门世界的至尊之王,现在,在一个崛起的中国道门高手的麾下,可怜兮兮的说。 保镖车队被打成了糊涂稀泥,曾经在京津地区牛掰的德国公爵侯爵级别的高手,虽然逃脱出来,却受伤严重,要不是看在他们帝国主义内耗还有些功劳的份上,李磐也不会那么客气,只毙掉了他们的双腿。 最高级的德国军官被李磐捉住了,稍微会些德语的李磐竟然发现,他是隆美尔元帅,此奥:“看在坦克战英雄的份上,你可以离开了。” 终于将那个来中国协助倭国的德国侯爵活捉了,李磐毫不犹豫地掐断了他的脖颈。 回到了中国的李磐,就是瞬移的功法过程,不需要消耗几十分钟,他没有料到,被他惊吓了的德国元帅隆美尔,从此精神崩溃,再也没有当年横扫英法联军的雄风了,阿登战役因此惨败。 千头万绪,单凭着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挽回局势的,事实上,整个局势都顺和着天命运势已经来到了历史的转折点儿,作为玄门高手的李磐,不过是因应了形势,将它推进的更快而已。 几乎所有的玄门人士都加入了这场关系国运兴亡的战争,敌对的势力,就是李磐战斗镇压的目标。经过德国一行,李磐发现,自己的道法能力,已经远超过一般的公爵什么,自然,比起三十多年前的清正,也要强更多。 潜入了倭国的国土上,李磐要先捣乱捣乱。 东京,某夜,郊外,当李磐发现了大批的美国飞机降临,正在狂轰滥炸的时候,已经将倭国某高炮阵地上的一个护卫的阴阳师的脑袋砸成了破核桃,然后,将炮弹引爆,炸了个稀里糊涂。 可惜,美国飞机都是笨蛋,无数的炸弹都轰击到了偏僻的地方,于是,李磐使用道法,“烈焰滔天”,几乎倾注了自己全部的法术力量,借助美国炸弹的火力,在东京点燃了复仇的怒火。 麻痹,你们可以无数次地轰炸重庆,造成防空洞数万人的践踏窒息惨死,你们可以屠杀南京数十万和平民众,老子就不能客气。 B-52的轰炸,是美国李梅将军领导下进行的,炸弹的干活儿,威力的不行,可是,当那些飞行员看到滔天的东京火海熊熊的浓烟以后,震惊了,也猪脑袋开窍了。以后,美军就专门使用汽油弹燃烧弹轰击倭国的城市,效果奇佳。 可以说,东京地狱首先是被李磐的道法炼成的! 功法消耗很大,使他暂时放弃了干掉倭国最高法西斯头子们的志向,只是小打小闹地袭击了东条英机他们家“叔叔的小屋”,吓得东条丢弃了受伤的三名保镖,一个正在死战的忍者流宗师,逃之夭夭,以后苟且的日子里,不能人事。 返回了中国,东瀛之行,最酣畅淋漓的是干掉了倭国的大阴阳宗师高野,那个老不死的居然和东条搅拌在一起,道力消耗了的李磐仍然将其格杀,接着,顺藤摸瓜,从一个玄门低手战俘的口供寻找到了倭国伊贺宗的宗师,瞬移,黑龙玄鞭横扫,干掉。 横扫了倭国玄门的李磐,又一路杀向国内的敌人占领军,还有一个强烈的愿望那个,到延安去瞻仰成年以后的伟人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