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世、碎月 ------------ 一、坠落的月光 月没有说谎,他却是每天来了,总是站在离无音适合的距离之处,将一些事情,他什么都讲,关于自己的设身世,关于外面的世界,关于他自己对所有事物的看法。任何能对无音可能产生影响的事情他都讲,他很心疼现在的她,想要努力去改变她。即使一直都没有得到任何反应,无音仍是沉默。他都乐此不疲的讲个不停,像个说书的老先生一样。 无音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反应,其实心底里对月产生了一种情感,他与父亲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时时刻刻都让她感觉都温暖,而父亲却从来都是对自己冷漠的。就是这样,真的不一样。他说过她很想一种花,樱花。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去看看。 原本以为这样的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可是那件事以后,一切都变了,变得彻底,对于父亲的定义,她完全改变了。也看清了所有。 * “无音,杀掉他!” 冰冷而熟悉的语气让无音惶然转过了身,杀掉月?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父亲所下的决定他从没有违抗过,这样她就必须杀掉月,杀掉这个陪伴了自己不算久的男人。 不,她不要。第一次无音对父亲的决定产生了质疑。 父亲,给我一个理由,必须杀死月的理由!无音以眼神问着。月是孤儿,同自己一般的孤独。这是无音自己所感受到的。虽然他对自己说了很多的话,经常会笑。但是他仍是孤独的。 “无音,你在做什么?你在质疑我吗?”无华眼眸里射出丝丝的寒光,语气也冷了几分。 无音第一次对父亲感到一阵厌恶,她无惧地对上无华冰冷的双眸,身体下意识的挡在月的前面,血色的眼眸中的疑惑被不舍和犹豫所代替。 月看到无音无畏的挡在自己面前,心里一阵感动,她并不是绝情,冷漠的外表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他相信,这很短时间的相处,已经改变了她不少。她终究只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少女啊! “无音听我的话,杀死他。”无华步步紧逼:“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是在背叛我。背叛你自己的心?”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充满杀气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无音身后的月的身上,这个人绝对不能留,无华心里很清楚,那个名叫月的男人,会影响无音的一切。无华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无音血红色的瞳孔骤然收缩,不杀月就是背叛父亲吗?她从不会背叛父亲,若是这样……羽睫微垂,无音僵硬的转过了身,脑海中混乱如麻,理智几乎快要被耗尽。清澈无杂质的双眸中,犹豫一览无余。杀与不杀!纤细的手成爪状,缓慢而准确的扣住月修长而漂亮的脖颈上跳动着的大动脉。 月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缓缓将无音僵硬的成爪状的小手握在手心,他在赌,赌无音不会下手。他不是怕死。若无音真的杀死自己,那么无音这一辈子都会成为无华手里的杀人工具,失去自我。谁都知道‘影的’首领无华是一个怎样恶魔般的人物。无音留在他身边,没有一丝的好处。 “无音,同我一起离开这里好吗?”月冲他温柔的笑着,带着蛊惑。 迷离游移的血色双眸,微微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开来,无音不知道。但是月的手心好温暖,有点不舍得放开。她看着月美好的笑容,又看了看父亲愈加阴沉的脸,终究还是挣扎着,抽回了自己的手,她不能跟月走,真的不能,他说的实在很美好,美好到有些虚幻,让自己不敢想,不敢去拥有,因为害怕失去。 “很好,无音现在杀掉他。”无华冷笑着,那么短时间的感情还是抵不过无音对于自己这个父亲十年的依赖呢。 月很受伤!有些不敢置信,明明她刚才已经动了心,却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看到无音血色眼眸里正在疯长的杀气,她真的要杀了他吗? 无音四肢一震,固定银链的墙体轰然倒塌,银链闪着森冷的寒光划过优美的弧度,急速抽回,被无音握在手里,杀人的武器。 无华无华有些狼狈的用随声的匕首挡开无音的攻击,匕首应声而断,在无音猛烈地攻击下,不堪一击。这样对付自己,只是为了让那小子安全离开吗?绝对不允许!无华脸露厉色,调整好身体的中心之后,取出纯金制的的匕首,也展开了攻击。 “无音,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一直都知道!我只要月活着离开这里,为此我可以不惜任何的代价,为了月,也为了自己。无音也被自己的想法所吓了一跳。现在仿佛明白了什么东西。月好像说过,那种东西叫做自由。父亲从来没有给过的! “你既然这般的背叛我你会付出代价的,包括你,包括那个月,谁也别想从这里活着离开。”无华笑了,狰狞儿扭曲的笑容带着无止境的憎恨,却是针对无音的,他从来都是恨无音的。他将她变成杀人工具,让她断情绝爱完全是因对她的报复!因为无音害他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后话) 无音将身体内的灵力一点点集中在银链上,红白交织,异常耀眼。这才是无音真正的力量,四周的的地面开始乱震,仿佛一触及倒。 月的俊美皱了皱,他很想上去帮无音,却没有那个能力。那种可怖的猩红色力量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这才是无音真正的力量!真的很变态! 无华的脸上带着算计,明明狼狈的抵挡,却没有一丝的危机感。她的表情正好落入月的眼里。没有犹豫,他冲入的红色的光芒里。 红色的光芒将天空染成了红色,像是晚霞一般的绚丽。巨大的震动声之后,城堡轰然倒塌,扬尘四起,瞬间成了一片废墟。 入目满是鲜血,月的身体缓缓倒在自己身前,如坠落的月光,凄美。潺潺的血液如江南的溪水一般流淌,将他周围的黑色泥土染成了深紫色。 她看到无华的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些什么?无音已经听不清了,她只能听到月的心脏如卡碟一般的停止跳动,她看到月眼眸里涣散的意识。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生命的温度正在一点点散失。 是自己失手杀了他吗?无音小心翼翼地问着自己的心,没有回答。 无音用颤抖的双手缓缓抚摸他俊美的容颜。心,很痛! “月……”长期没有震动的声带发出的声音异常沙哑,恍惚间,无音忆起那个曾今温柔的笑着说要让自己主动喊他名字的月,而现在他却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们说的真对,自己就是怪物,就是妖孽,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人。 呵!可怕的力量呢。 * 紧闭的双眸骤然睁开,凤眸的血红色瞬间退去,退成幽深的黑色。 无音从床上做起,擦去眼里不断流出的咸苦的液体,月说,这是眼泪,悲伤或者快乐的产物…… 从这具新的身体里苏醒之后,很多都改变了,自己的名字是玉倾城,自己有了家人。虽然很冷漠。原本血红色的眼睛变成了正常的纯黑色,月不在身边了。 不变的是身体内的灵力,对杀死月的悔恨和无尽的思念。 似乎有什么记忆被抽空了,无音也不想去回忆,只要没有忘记月,一切都好! ------------ 二、重生.残酷的现实 ‘啪――’,一阵钝响,无音循声看去,却发现小莲一副看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地上还打翻有一碗稀粥。 看到自家小姐皱成了‘川’字的眉,小莲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对不起,小姐。小莲打翻了你的晚膳。”她怯生生地说。为什么刚才会看见自家的小姐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是血红色的,好可怕。小莲又仔细看了看,却再没有看到那种红色了,只是幻觉吧!小莲想着。 无音撇了她一眼,就别过头习惯性的看着窗外的墨色天空。今晚,却没有月亮。 自从小姐醒来以后,就一直都是这样,看着窗外的月亮就是一整夜,即使那天夜晚没有月亮,小姐都会依旧看一整夜,比以前更沉默了,醒来以后,一个字都没有说过,七夫人的死给小姐的打击太大了。小姐真的很可怜呢。 “小姐,小莲在给你弄一碗来吧。”小莲说着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然后走了出去,嘴里嘀咕着:“不知道 厨房还肯不肯多给一碗。” 在这个几千年前历史没有记载的时代里,依旧墨色的天空,有美丽的月亮,却没有月。无音抚摸着自己纯黑如金墨般的眼睛,忆起了这具身体的身世及这个时代的具体情况。在这块叫烽洲的大陆上,有三个国家,分别统治着自己的疆域,宁国,阑国,还有赤国,国君姓氏分别为,凤,上官,还有羽。而玉洛风,也就是玉倾城的父亲,是宁国的威远大将军,官至二品,手握宁国三分之一的兵权。玉洛风娶有八位夫人,膝下五个子女,玉倾城排在第四,母亲是七夫人,却在不久前死了。玉洛风在玉倾城出生时来过织锦轩,就再也没有来过。玉倾城也只与母亲一起生活,由于不受关注,她们的日子过得极为凄苦,从那碗被小莲打翻的稀粥就能看出来了,一个将军府地四小姐,晚膳居然只是一碗稀粥,这多么讽刺啊!而玉倾城亲眼看着她的母亲饿死过去,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挽救。于是,她也跟随而去。才有了后来,无音在玉倾城身体里重生的机会。 月说过,生在古代封建官家家的女子是没有自由的,免不了政治婚姻的命运。自己也不久就要嫁人了吧!无音想着。 依旧一夜无眠,虽正值料峭初春,织锦轩前的樱花已经开始凋落,漫天的樱花雨。月说的没错,这种花真的很像自己,刚刚绽放开来,就要凋零了,美的残忍,美的凄凉。 出了织锦轩,站在樱花树下,让花瓣落满衣襟身边没有月。七夫人的遗体就葬在这樱花树下,花瓣吸取了血液,愈加的美丽无边。 无音将一片樱花瓣至于手心,指尖轻轻地触碰,凉凉的,脂的质感,薄薄的一层,光线能轻易穿它,看起来那么容易支离破碎。这真的是月眼中的我吗?风吹过,地面积满的樱花瓣再次飘扬而起,连同着少女飞扬披散的青丝。 刚刚走入织锦轩的玉启寒看得痴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再上前一步。 小莲匆匆忙忙的,跑进织锦轩说:“小姐,老爷喊你去书房谈话。”当看玉启寒时,一阵惊呼:“啊!大少爷,你怎么在这里啊。” 无音手中捏着花瓣,正想着出神,根本没有发现有玉启寒在,她随意地瞥了他一眼,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老爷喊你去书房谈话。”小莲见无音刚刚回过神,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无音,点了点头,径直走开了,小莲紧跟而上。 玉启寒看着无音远去,自嘲地摇了头,自己在想什么啊!她是妹妹啊。 廊腰缦回,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用来描述这将军府再适合不过了,而华丽的表面之下却尽是些勾心斗角,没有止境。 玉若梅正在花园里志趣盎然地把玩着手中刚摘下的鲜花,顺便看自己的贴身丫鬟教训一个不知礼节的死丫鬟。那被打的丫鬟脸肿的老高。玉若梅却还没又喊停,一脸得意地看着,手中的白色羽扇轻摇。一脸骄纵与傲慢。 撇过头, 玉若梅看见正在长廊上走着的无音及小莲,美眸里转过一丝厌恶,她懒懒地说道:“得了,放了她吧!再打听的我都快烦了。”她说着,缓缓向无音他们靠近,然后拦在他们面前,白色羽扇丢在无音身前的地上。 “啊呀!我的羽扇被你掉了呢?四妹帮我捡起来可好?”尖酸刻薄的语气与她娇媚的容颜,不相匹配。 无音看着眼前的女人,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她的记忆,将军府三小姐,长公主也就是大夫人所生,因此在将军府里最受宠,也最骄纵。动不动就大骂下人。而玉洛风也由着她,几乎不会打骂她。 一旁的小莲将羽扇从地上捡起,用帕子仔细的擦干净。她说:“三小姐,您的羽扇,给您。”三小姐的脾气小莲知道,得罪了她,小姐可就没好日子过了。还记得很久以前,三小姐向大夫人告状说,自家小姐弄断了三小姐的玉簪,结果,自家的小姐被罚在佛堂里跪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都站不起身了。其实是三小姐自己将玉簪弄断的,以此来陷害自家小姐。 “你这臭丫头的脏手,也配碰我的东西吗?”玉若梅并没有去接过,而是一把打落白色羽扇,身边的丫鬟机灵狠狠地匡了小莲一巴掌。 玉若梅自认为优雅地一笑说:“四妹啊!你对你的丫鬟可管教不严呢?任她这么冒犯我,不怕我告诉父亲吗?” 无音看了看小莲被大众的脸,不悦地皱了皱眉,心中怒火腾起。 玉若梅继续说道:“不过没关系,只要三妹你将我的羽扇捡起来。”她说着脚踩这地上的白色羽扇又说:“并且将它擦得和原来一样干净,还给我就是了,便不与你计较。” 无音嘴角微微一扯,缓缓弯下身去捡那羽扇,羽扇被玉若梅踩兰,原本白色的羽毛脏乱不堪,沾了泥土,成了灰色。 “小姐不要啊!有小莲来捡吧。”小莲见状忙去阻止,三小姐真的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姐呢? “这样还差不多呢。”玉若梅一脸得意。 而下一秒,却看见一个灰色的不明物甩向自己的脸。 无音捡起了羽扇准准地砸在玉若梅的脸上,所有人石化,这,这还是那个怯懦,谁都可以欺负的四小姐吗? 无音讥讽一笑,拉着同样石化的小莲快速离开了。 娇媚的容颜被羽扇砸出了红色的印记,还沾着新鲜的泥土,玉若梅摸了一把脸,刺痛,才想到自己被无音用于山砸了,向来爱惜自己容貌的她绝对无法忍受,一双美眸迸射出怨毒之色。 玉倾城,你这个妓子生的下贱之人,今日之仇,我会千百倍的奉还,绝对不会放过你! ------------ 三、玉洛风的野心 “小姐你慢点走,小莲都快跟不上了。”小莲说着,急急忙忙的追赶走的老远的无音。 无音回头看了看她,等她来到自己身边时,她说:“小莲,以后别那么卑微。” 小莲惊喜的发现,这是七夫人死后小姐第一次说话哎。虽然不明白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巧的点着头应下了:“小姐,你可终于说了呢。”小莲笑着,想找到了糖果地孩子一般。 “恩。”无音有些郁闷,这丫头根本没听懂自己的话是什么意思。“走吧~” “是。” * 推开书房的门,一阵书香拂面而来,宁国的威远大将军玉洛风向来是以文武双全而出名的,自小便熟读各类并书,上等的红木书架上摆满了各类线装的古书,书架旁边挂着一幅画,一直栩栩如生的猛虎跃然纸上,右下角的一首词的每一个字都苍劲有力。 书桌前,坐着一个约四十岁左右的的冷傲中年男子,岁月留下的痕迹并未影响他的俊逸的容貌,反而凭添了几分稳重之色,年少轻狂早已不在,现在的玉洛风如一只沉稳的猛虎,正如那画上的猛虎一般。他还穿着一身戎装,应该是刚刚下了早朝回来的。无音暗自思忖着,这么急找自己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呢?她看到书桌的右上角放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大概能猜到什么了。 “父亲找女儿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无音问道,幽深的美眸习惯性的伪装上一层木然。 玉洛风抬起了头,犀利无比的视线落在无音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这个快要被他遗忘的女儿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嘴角隐约一抹冷笑。他慈爱地笑了一笑,从红木的太师椅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玉洛风依旧笑着,却无法掩饰他的薄情,他从来都只将女人看成传宗接代和得到权势的工具。 而现在他却说:“是有些事,这些年,是我忽略你啊。也该补偿你了。” 无音听了心里一阵冷笑,补偿恐怕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吧!说的倒好听。无音缓缓走到上等红木制成的书架之前,随意拿了一本线装的书籍翻来看。是关于兵法的,书页被磨得光华,有些破损。显然这本书已经被翻过无数次了。 “父亲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女儿照做就是了。”无音非常憎恶玉洛风,就像憎恶那个欲将她完全变成杀人工具的无华一样。 “恩,在今天早朝的时候,皇上下旨赐婚了,将你封为太子侧妃。”玉洛风一边说着,观察无音的反应:“半月后便要举行婚礼,你可愿意?” 愿意?无音看了看玉洛风手边的明黄色圣旨,连圣旨都下了,自己还有选择吗?她微微一笑说:“女儿自然愿意。” “那好,明天你就搬到落霞轩去吧。”玉洛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心里庆幸他眼前的这颗棋子认命的表现。 “不用了,落霞轩太大,我住不惯。而且母亲还在织锦轩呢。”无音摇了摇头拒绝了,说话的语气颇有几分古怪。玉洛风会忘记七夫人吗? 玉洛风听了又说:“住的时间不会太长,把你母亲也接过去住吧。” 无音随手扔下正在翻阅着的关于兵法的书。转过头去看他,却没有说话,心里对他满是嘲讽。果然,这就是玉洛风,薄情之人,从来都只将女人看成传宗接代和得到权势的工具。 “怎么了?还有什么异议吗?”她眼眸的里一闪而逝的讥讽,嘲弄是错觉吗?玉洛风这样想这,对眼前的这个被作为棋子的女儿有些不确定。 无音缓缓转过身,背对着玉洛风,素白而柔嫩的手掌轻轻抚过上等红木书架上的各类书籍。这些书大多数都是关于权术争斗和兵法的,这些都是玉洛风的野心 她摇了摇头,缓缓地一字一顿道:“母亲死了!饿死的!”短短的几个没有悲伤,只有满满的对死去的七夫人的不值和同情。 玉洛风语塞,一时反应不过来,说不出话了。 “母亲是我亲手葬在樱花树下的。”无音继续说着:“对了,父亲可还记得我的名字?我住在将军府地哪个院子?”无音脸上满是对玉洛风的讥讽。 “……”玉洛风完全不知道,对于七夫人和玉倾城他已经全然遗忘掉了。只知道自己有那么一个排行第四的女儿,他骨节分明的手掌骤然握紧,他似乎想错了。 “父亲,你不知道吧!呵呵~~母亲还真是可悲啊!嫁了你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无音笑了,嘲讽的笑,悲凉的笑,同情的笑。 玉洛风一阵羞愤,拍案而起:“这是你一个女儿对父亲说话的方式吗?” “那你有把我当女儿吗?有把母亲当作妻子吗?一个堂堂将军府地七夫人竟然落得个被饿死的下场,是你将军府没钱养吗?”对于眼前的眼里只有权势的男人,无音心里一阵厌恶。 “出去,在出嫁之前,不准离开房门半步。”玉洛风大怒道。 “怕我逃婚?不,你是我父亲,你让我嫁谁,我就嫁谁・,绝不反抗。只是,父亲,我嫁了人以后,就与玉家,与将军府,与将军大人你,断绝一切关系,从此以后,我只叫月无音。” 无音说完,冷冷的、地撇了一眼玉洛风,出了书房。 书桌的一家在玉洛风的摧残下应声碎裂,他想错了,原本最容易控制的棋子现在变得最难以掌握了。 玉洛风与无华一样,都该死。无音心里咒骂。 无音出了玉洛风的书房,刺目的阳光弄的她的凤眸有些刺痛,小莲满脸担忧地从挥洒而下的阳光中向无音跑了过来,小脸被晒得红红的。 看到她担忧的样子,无音心里觉得温暖,她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 “小姐,老爷叫你有什么事啊?”小莲看无音脸色不善,小心地问道。 “没事 ." 金色的阳光挥洒而下,落在无音黑曜石一半的凤眸里,绝美的凤眸里的如玄冰一般的冷漠却无法被融化。热情的阳光附着在她苍白的脸色上,也无法晒出意思的红晕。 无音的冷漠,它就像是连接着她的生命一样,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抹去的。 无音苍白的脸色与小莲的红红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小莲看着她,站在她身旁可以完全感受到她的漠然。小莲的心说不出的难受,这样的无音让她莫名的心疼。 若七夫人还在的话,那该多好啊!小姐现在都不会笑了。小莲心里这样想着。她怯生生地抬起眼眸,却对上无音的漠然的凤眸,心中一慌,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又将头深深的低下。 无音淡淡的笑了笑,却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情绪,仅仅只是笑而已。 “小莲,若我离开了这里?你会随我一同离开吗?”话语里含有淡淡的期许。 无音的声音柔和,很轻,也没有太多的情绪,一点点的传入小莲的心底深处。 小莲楞楞抬起了可爱的小脑袋,看见了无音的身后耀眼的金色的阳光。小姐刚才在说什么?带她离开吗?这对七岁就进入将军府的自己简直就是一种奢望。小莲感觉眼眸有些酸涩,然后眼角处慢慢滑落温热的液体,她惊讶的微阖的小嘴渐渐的咧了开来。 看到小莲的眼泪,无音心里有些失望,不愿意吗?是啊!自己果真是一个不被人需要的妖孽,怪物。 “当我没说吧!我…” 没等无音说完,小莲却激动地抱住了五音,像小鸟一样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小姐,我愿意,愿意……!” 无音一愣,渐渐地释然了,她回抱着小莲。温暖的感觉渐渐从玄冰包裹的心里流淌而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将来的日子里有小莲一直陪着,这种感觉似乎不错。 她们就这样拥抱着,金色的阳光挥洒而下,美好而温馨的画面。 无音她却不知道,她此时所想的仅仅只能是一种奢望而已。她遗忘了一点,将来的日子谁也无法预测到。 ------------ 四、抬眸间,恍如隔世 再美好温馨的画面都会有不和谐的因素来打破。无音不悦地看了看前面,放开了怀中抱着的小莲。 无音看着前面穿着粉色罗裙的女人,脸上还残留有红色的印记的女人不正是玉若梅吗?无音选择无视她。 只见玉若梅扬起小脸,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一般,厌恶的瞪了无音一眼,然后从她们身边经过,迈着轻盈地步伐向着玉洛风的书房而去。 她现在似乎心情很好?被打了居然还这么高兴? “小姐,这下惨了,她是不是去找老爷告状啊?”小莲急急地问道,要是老爷知道了,小姐的下场 ……小莲都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随她去吧!我才懒得管。”无音冷冷地瞥了玉若梅一眼,拉着小莲嫌恶似地绕开了她。 *** 玉若梅从书房里走出来以后一脸委屈,显然玉洛风懒得管她的事。心情不顺的她到处乱走,想着怎么报仇。明明那个玉倾城是下贱的妓子生的小孩,为什么一向宠着自己的父亲这一次不帮着自己呢? 玉若梅委屈着一张小脸,一边走着一边狠狠摧残着路边的花朵,渐渐的她停下了脚步。 嫩绿色的柳树环绕的池塘边上,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人。玉若梅见状,一矮身,忙躲在半人高的花枝下,偷看。只见他们将什么人塞进了麻袋里,那不是玉倾城吗? 待她目送他们扛着麻袋消失之后,她才从花枝下站了起来,冷笑着:玉倾城,你最好别回来,若是回来了,可有你好看的,现在应该向父亲去报告一下了,看你这一次还不被我玩死。 她娇艳的容颜变得狰狞,修长而好看的手指抚摸着脸上被无音用扇子砸出的红痕,美眸里满是怨毒之色。再圣洁好看的阳光也无法掩盖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阴郁。周身满是阴谋的味道。 她脸上挂着笑容转身要走,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而小莲正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寻找无音,小姐到底去哪了?问过每个人都说没看到。若到了晚上还没有找回来,那可惨了,老爷会怒的。 “啊!三小姐,你有没有看到四小姐,她不见了!”找的毫无线索的小莲看到玉若梅,忙上前问道。 玉若梅转过身背对着小莲,阴毒的笑容浮现在脸上,语气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没,没看见。你做奴婢没有照看好你家小姐,怎么问起我来了?” 小莲是个敏感的人,一听到玉若梅不自然回答,就觉得她一定知道,:“三小姐,你骗人,你一定知道小姐在哪里,快告诉小莲吧。”小莲急了,一把扯住于若梅的的衣角问道。 “你烦不烦啊!就算我知道他去哪里了又怎样?我会说吗?”玉若梅厌恶地将小莲一把推到地上:“我巴不得她永远从将军府里消失,我巴不得她死,一个下贱妓子生的下贱小孩,配做我的妹妹吗?” 小莲瞪大了双眸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会这样子?小姐明明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来讨厌她? “你只是一个下贱主子手下的下贱奴婢,若再这样冒犯我,我让你不得好死。”恶毒的语言脱口而,玉若梅冷哼一声,鄙夷地看了小莲一眼,走开了,她该去办正事了:将军府地四小姐婚前不甘寂寞,翻了墙跑出去。玉倾城,我看你这次怎么死,狠毒的笑容缓缓将她娇俏的容颜扭曲…… 小莲心中的不安愈加地强烈,她望了望玉若梅离去的方向,深深地低下了头。眼角流出了透明的泪水。将军府里真的好可怕,小姐就这样失踪了。她该怎么办? 暗处有一双清澈无比的大眼睛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那双眼睛的主人震惊于他所看到的一切。 “小莲姐姐。”八岁的玉启风用瘦小的胳膊将小莲从地上扶起,刚才他什么都看到了……原来三姐是这么一个可怕的人。 “谢谢你,五少爷。”小莲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 "小莲姐姐,我知道四姐去了哪里。“玉启风说着,冲着小莲露出一个纯真而安慰的笑容。 “你知道?”小莲心中的惊喜难以言喻。“五少爷,快告诉我,小姐去哪里了?” 她满是泪光的眼眸满含着急切与希望。 “恩,我刚才看到……”玉启风开始向小莲说起了他所看到的一切。 * 阵阵的琴音宛转悠扬而梦幻,却带着几缕悲伤,几缕惆怅。是谁在我的梦里弹琴? 少女醒来,看到一轮圆月如冰盘挂在墨色的夜空中。原本木然的凤眸里添了几分柔和。借着温润如玉的月光,无音依稀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不大不小的一间房,却堆满了杂物和一些木柴,这里是柴房? 古典而并不华丽的琴音撼动了少女的心,不是梦吗?真的有人在弹琴? 树影婆娑,将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的月光个随成一片又一片,宛若碎玉,少女绕开柴房前不远处的一小片竹林,循着那悠扬的琴声而去。四周围很寂静,能听到的只有那琴声及竹叶摩擦的沙沙声。 少女的面前出现一大片的樱树林,她清雅出尘的脸上染上些许忧伤,琴音是从樱树林里传出来的,一声一声,一缕一缕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无影心底舞动,修长的手指缓缓府上心脏的位置,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呆呆的站在樱树林之外,附着着月光的樱花瓣落满衣襟,樱树林里面仿佛是另一个世界,而她却不敢踏足。 少女有些艰难的跨出第一步,然后缓缓的走进樱树林,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抬眸间,恍如隔世。 少女身体内流动的血液一瞬间凝固住了,身体僵硬,少女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那抹月白色,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而她,快要窒息。 那是月? ! ------------ 五、原来不是他 清冷如冰玉般的月光洒下,仿若与他孤寂的背影融为一体,除了月还有谁能与月光这般的协调而华丽,他身上所流露出的气质与月一模一样。 伴着琴声,少女向月白色的背影走故去,步伐有些颤抖,迎面拂向她的樱花落满双肩,落满乌发。 琴声止,少女的身形微微一顿,然后带着心底最深处的对月的情愫及愧疚疾步向前,然后拥住。淡淡的梨香萦绕在无垠的鼻尖处,她的心里一阵她是。他的坚实的体温,他身上如月光一般的气质都让她感受到踏实与安心。如果他是月…… ”月,是你吗?“滚烫二咸苦的液体从眼角涌出,沾湿了他月白色的粗布衣衫,无音紧紧地抱着她,仿佛怕他消失,知觉早已被他的体温所麻痹,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僵硬。她抱得更紧了,怀里的空气一点点的挤掉,仿佛要一点点的将他揉进血肉里才肯罢休。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月。“他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她道:”你可以叫我,流辉。“ 陌生的嗓音,无音听了小心翼翼地探起头……呵,真的不是呢!无音苦笑,月明明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手里,怎么可能还活在世上。他的五官没有月那般出色,普普通通的,但是组合在一起,却让人看的很舒服,一种说不出的美,令人难忘。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被风吹干的泪痕附着在无音绝美的脸上,在月光下,像两条细细的玉带,如黑蝶般的羽睫微微垂下,仿佛在掩饰着什么。 ”他很像我吗?“流辉问道,眼前无音满脸泪痕的小脸勾起了流辉的好奇心,冷漠了很久的心被颤动了。 无音摇了摇头,看着他,眼眸迷离,恍惚,……然后一片清明,气质在怎吗像,都不是月,而且月不会忘记无音的,无论无音变成什么样子,心里满满的失落与痛楚。 ”你是循着我的琴声来的吗?“他看出了她的痛楚,转移了话题,那个月该是她最总要的人吧!心里有一点点的羡嫉。 “恩,你的琴声有点忧伤。” 流辉听了皱起好看的眉,自那一次的意外之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评论他的琴声了,呵呵明明自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弹出的琴声为什么会让那么多的人有同样的一种感触,难道仅仅是记忆中的那一点空白,仿佛有什么很珍贵的东西被他遗落在了某处,这种感觉,一直令他不安。 “或许是吧! 你喜欢樱花吗?”流辉说着,随手从半空中接住几瓣飘零的粉红色,握在手心:“这是很美的花朵呢?对了,就像你一样。” 这话月也……无音拂去瞬间出现的恍惚,她摇了摇头,她不喜欢樱花,就像不喜欢自己一样,美的残忍。 ……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无音,月,无音。” “恩,要继续听我弹琴么?”他温和的笑着,目光落在无音满是泪痕的绝美的小脸上,一阵阵刺痛从心底传来。 月光下,月光下的他和她,为什么这种场景会那么的熟悉而悲伤? “恩、“ 阵阵的琴音从他的指尖倾泻而出,一点点的上升,在半空中盘旋,带着浓浓的悲伤与思念,飘向那皎洁的圆月。她抱腿坐在松软的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温润的泥土上,静静地听着,绝美的凤眸满含与那琴音同样的悲伤。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但愿此时那墨色天空中如冰盘一般的圆月代表的就是相逢和团圆…… *** 他什么时候离去的,无音并不清楚,她好像小睡了一会,双手撑着微凉而柔软的土地,无音坐了起来,身上盖着的是他月白色的粗布衫,背部还湿了一块,无音知道那是他曾存在过的痕迹,和月很像的他。他说他叫流辉,流动的月辉,为什么连名字都有联系?无音苦笑。 无音小心翼翼地将流辉留下的那件月白色的粗布衣衫整齐的折叠好,手指尖轻轻的抚摸着衣料上面的细小的纹路,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他。她微微仰起头,让墨色的天空中如冰盘一般的圆月皎洁的光辉撒满自己全身,她沉醉的闭上了凤眸,一点点感受着从心里流露出的悲伤。 “倾城小姐,还真有雅兴呢?是在这里赏月呢?还是赏樱花?那么入神,都没有听到本太子再喊你吗?”一个不羁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嘲讽由远及近传来,入目是一张极其俊邪的容颜,仿佛天赐一般,鬼斧神工。邪魅的气质在他的周身释放,薄薄的嘴唇勾起的是嘲讽的笑容,带着不屑与厌恶。一身明紫色的华服极具侵略性的占据无音的视线。 无音脑海里浮现出三个字,凤子轩。宁国的太子殿下,也就是自己的未婚夫。 “是太子殿下,将我掳来的吗?”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无音可不认为城府那样深的他会只为了女色,而将自己绑架。 “外面风大,还请倾城小姐同我去屋里谈吧。”凤子轩不屑的打量无音看起来风一吹就能倒的小身板,一个无用的蠢女人而已!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闪现,在无音面前急速一晃,然后无音便发觉身体不能动弹一分。 被点穴了! 无音全身脱力,在凤子轩将她放床沿上坐着时,身体向后仰去,深深地陷入一团柔软中。 眼前是凤子轩放大了的邪肆的容颜,他抬着手轻轻抚摸着无音如远山的眉,绝美微微上挑的凤眸,小巧秀气的鼻子,如樱瓣的嘴唇。视线随之移动,邪邪的眸子了藏有另万千少女疯狂的温柔。 他什么意思?无音可不认为,她会喜欢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以嘲讽的语气和她说话。无音心里暗暗警戒。 凤子轩脸色一变,休长的手指停止了轻柔的抚摸,转而狠狠捏住无音瘦削的下巴:“就知道玉洛风那老狐狸塞给本太子的不是什么好货色。” 无音先是一愣,然后才明白了凤子轩的话,原来这个太子殿下对自己的未婚妻不满意啊。也是,凤子轩的实力与玉洛风的势力在朝堂之上完全是敌对的,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取消婚约,若是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脱离玉家,只要让凤子轩讨厌自己就可以了。 ------------ 六、传闻中的太子殿下 伪装一直都是无音说擅长的,从小大,她都带着戴着假面具生活,即使是在无华面前也不曾摘下,她可帮无华做很多事情,不会有任何的意义,唯一不能做的就是给予信任。那种东西它昂贵了……她唯一信任的只有月,那一次他紧握着她的手,无音将自己最宝贵的信任给予了他…… "太子殿下若是讨厌城儿,城儿改变就是了。父亲定下的婚事,我这个做女儿的是无法拒绝的。"无音尽量把自己装的很无辜。他看着凤子轩,绝美的凤眸里满是希冀。就像面临猎人时的小鹿的眼神一样,她心里有些不确定,凤子轩是一个谨慎的人,在婚约取消之前还是不要被他看出什么短你才好啊 很有自知之明嘛,凤子轩心里想道,但却仍然和那些女人一个样,愚蠢无能。对于无音,他愈加的厌恶了。 无音看着凤子轩绝美的凤眸微光流转,似在胆怯,似在恐惧,一双如秋水的凤眸淡淡的恳求,惹人怜爱。 “城儿,真是乖呢。” 凤子轩冲她温柔一笑,心中却在酝酿着狠毒的计策,用来对付这个难缠的的女人,对付玉洛风那老狐狸,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占着三分之一的兵权不放。玉洛风,以及玉洛风在朝中的势力,一直都是凤子轩心头上的毒瘤,不能不除。 无音的心漏跳了一拍,不是因为那个魅惑人心的温柔的笑容,而是那个笑容掩饰下的算计。心中略微不安,他到底要做什么? “城儿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吗?”凤子轩问道,脸上满是腻死人的温柔。心里对于无音则满是不屑。 “恩。”很认真的应了一声。 “可是?城儿啊。本太子是真的不想娶你,怎么办呢!”凤子轩俊美微锁,似是沉思:“既然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你不会拒绝吧。” 没等无音说话,凤子轩便开口道:“花娘,把人带进来吧。” 一个半老徐娘之人身后跟着三个笑容猥亵的瘦小男人进了房间。 无音看着他们,那个女人自然是青楼里的老鸨,不过那几个恶心的男人是谁啊?他们干吗直勾勾的看着…… “城儿,你说若是将军府地四小姐在婚前失贞了,结果会怎样呢。”狰狞而恶毒的笑容缓缓在那张邪肆无边的脸上浮现。 无音大惊,他居然想以这种方式取消婚约,实在恶毒,这样子做不仅会让自己一生都受人唾骂,鄙夷。若这身体里住的还是原来的玉倾城,那么这比杀掉她还要人神共愤。而这样一来婚约取消了,而相应的玉家也会受到打击,玉洛风在朝中积累的威望也会受损。 “你们别过来。”无音很怒,怒到想要杀人。绝美的凤眸了渐渐释放出如玄冰一般的寒光 “还真是不乖呢?刚才城儿说过什么都忘了吗?都不作数的吗?”凤子轩笑着道,那种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不管任何的事,城儿都愿意…… 她扭过头去看仍邪笑着的凤子轩,柔嫩的手掌紧握,指尖狠狠刺入手心,这就是凤子轩,宁国的太子殿下。风流不羁的外表下,却是庞大的野心。用风流来掩盖自己,却在暗地里一步步的设计,直到将早被他的表象麻痹了的敌人一点点地推入地狱,这就是凤子轩啊―― 带着风流公子面具的天生的王者。 “花娘,让他们悠着点啊!可别玩死了,她可是将军府地四小姐,便宜他们了,本太子可等着看之后的好戏呢。”他似笑非笑看着无音,满脸玩味。 “花娘明白,太子殿下吩咐的他们怎敢不照做?”花娘挥着帕子道,又看了一眼无音,满脸惋惜。 凤子轩出去了,花娘才慢悠悠地说:"还真是便宜你们了,那么好的货色,比楼里的花魁不知道没多少倍呢?太子殿下吩咐的你们可得记住了,别玩死,其他的事随便,最好把她弄的爬不起床来。” 房间里,只有一脸怒容的无音和三个笑容猥亵的瘦小男人。 他们缓缓的靠近了床沿,有本毫无神采的眼珠子泛着幽幽的绿光…… “你们别过来。”无音怒喝一声,再过来,她可不能保证自己会下杀手。 三个男人有些猴急的伸手向无音探去。 …… 一阵裂帛的脆响,无音的素白色衣袖被扯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肩,她感觉到一阵的凉意,心里却开始逐渐热血沸腾起来了,那种久违的杀戮的感觉,鲜血飞溅在身上的滚烫的温度,那是无音在遇到月之前所能感受到的最坚实的温暖――鲜血的温度。是否已经遗忘了那种感觉了呢? 不――现在就让她回味起来吧!血的味道,血的温度呢! “你们……该死!”几个冰冷的字从娇艳的红唇中缓缓吐出来,她残忍地下了最终的判决。 猩红色的疾光如诡异的红色闪电般劈下一道死亡的裂痕,三人刚刚摸到无音的半片衣角,连惨叫都没来得及便死绝了,脖颈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不断流淌而出的鲜红色液体如江南的流水一般。他们死绝了,唯有三双凝固着恐惧的眼睛死死盯着某处,那里少女坐在床沿,一对猩红的眼眸,如两汪血池,仿若在那双妖冶的血眸前,任何地方都可以变成地狱…… 无音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摸了摸自己最痛恨得眼睛,还是用了!真是恐怖的能力。 从外面破门而入的三个黑衣提刀的人看到那样的无音及地上惨死的三个男人,迟疑不敢上前,在这少女血眸的注视下,身为杀手的他们全身的杀气竟然完全被压制住了,根本无法释放,心地缓缓升起如面临地狱般的恐惧。她真的很适合做杀人工具。 看到送上门了的活物,无音血色的眸子里闪过看到猎物时的兴奋,纤细的手缓缓弯成爪状,五指间环绕着的是诡异而致命的红色。 “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就把命留下,我现在真的很想杀人!”绝美的容颜慢慢狰狞,这样的她不是无音,而是在遇到月之前的无音,因为愤怒,她又苏醒了过来…… 她挥舞着双爪间致命的猩红色,唇角盈着残忍而嗜血的地狱一般的笑容,她指缝间的腥红的光芒旋转的很快,带着凛冽而致命的劲风,小小房间内的茶具碰撞在一起,粉红色的纱帐疯狂地飘舞在空中。她咧开了唇,露出森白的牙齿。随意披散着的乌发无风自动。 黑衣人同时感觉到一股难以言语的压力,那种感觉就好像面临这地狱一般,他们的双腿完全僵直了,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紧张的呼吸着。 他们觉得自己变得那么的渺小,渺小而可悲的如蝼蚁一样。 “死吧!” ------------ 七、冰冷.再现的血眸 “无音,你在哪里,无音?”一个声音传来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无音五指间的红芒一滞,然后消失。凤眸中的血红色也缓缓退成纯净的黑色。 “流辉,我在这里,快来救我。”无音忙喊道,清亮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在害怕,心底却无比的平静,只要流辉进来了,看到这样的一幕,就没事了。她缓缓冲着那些个黑衣的杀手露出一个妖娆绝美的笑容,代表着的却是死亡。 那群黑衣人被无音的笑容迷惑了许久,一阵疑惑,刚才还是杀人不眨眼的赤眼修罗,现在竟然……这变化也太大了吧。他们的心底一种不安的感觉正在蔓延,脊柱感到一阵的寒气。 一抹月白色的声音飞快的循声而去,那是流辉,楼里糟了刺客,是针对凤子轩来的,凤子轩自然能很容易的解决,而他唯一担心的便只有无音,怕她出什么意外。他心里满是迫切与担心。 进了房间,流辉看到的是这样一幕,几个提刀的黑衣人,三个死在地上鲜血已经凝固了的男人,还有一脸惧色衣衫有些破碎的无音。所有的都串连在一起,流辉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流辉,他们要杀我!”无音如嫩葱般的手指指着那些黑衣人说着,有些破碎的衣衫包裹的瘦弱的身躯缓缓向后退。她无助得用含泪的凤眸看着流辉说道,演戏一向是她所擅长的。 接着,就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过程省略~) 看着她身上有些破碎的衣物,流辉的心骤然一紧:“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有伤到吗?” “没事,真的没事。”无音说着将自己深深地埋入他温暖的胸膛,淡淡的梨香,即使他不是月,就让她这么自私一会吧!泪又落了。 看着自己新换的第二件衣衫被无音的泪水弄湿,他想:她该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吧。 “看来本太子英雄救美来迟了一步呢。”语道间,凤子轩便进入了房间,明紫色的华服依旧具有侵略性,邪肆的眸子玩味的看着躲在流辉胸膛里的无音,心底满是鄙夷。“城儿,看来你很喜欢流辉公子呢。” 凤子轩解决完一些纠缠着自己的杂碎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这里,看看玉倾城有没有被意外杀死,若她死了,后面的游戏可就不怎么好玩了,他死死盯着无音,仿佛在说: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咦?流辉也在呢?”他轻松道,心里去满是惊异,流辉对玉倾城居然会那么关心,他们认识? "流辉,看你对玉倾城这般的无微不至,本太子将她送给你 可好?把她送到那里?”凤子轩’好意‘地提议道。对于流辉对无音表露出的那种关心,觉得诧异又好笑。绝尘谷的右护法居然品位那么差,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 流辉一听瞬间变了脸色,凤子轩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那里的凶险,无音这样的弱女子到了那里,根本就是毁掉她。凤子轩到底厌恶无音到何种地步? "我不要。”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若你再伤害她,我会用尽我的一生让你付出代价。”原本温和的脸瞬间变得阴郁,好看的眼眸里开始酝酿着杀气。 凤子轩震惊。无音亦是如此。第一印象,无音觉得他是一个温和,淡雅如兰的男子,却没有想到他有这样可怖的一面。是为了自己吗?无音想着,慢慢的心中一阵的苦楚。 她摇了摇头,流辉为她这样做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不要?凤子轩觉得好笑,可是我已经决定了呢?那绝尘谷对她来说可是最适合她的地方啊!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流辉,我想要离开。”无音淡淡的说道,她倚在门处,一般的脸隐在黑暗之中,令人无法看清。 “恩。” * 黑而空旷的大街大街少了白日里的繁华变得很是安静,隐约可以听到一些犬吠。长长的街道,一阵风快速地贯穿,没有任何的阻挡。 微冷的风急速吹起少女单薄的衣衫,月白色的粗布衫飞扬而起,像一只振翅在月光下振翅欲飞的蝴蝶。 流辉没有说什么?替她紧了紧身上披着的月白的长衫,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 "这样就不冷了。"流辉淡淡地说着,将无音冰凉的小手紧紧扣在手心。 那种温暖仿佛泡在温泉里一般,无音呆呆地看着自己被紧握的小手,目光迷离……曾几何时,他也曾这般紧扣…… 他微微一笑,笑容就像穿破了黑暗的冬日里初升的暖阳:“还冷吗?“ "冷,很冷!”无音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地任性道,将双手抽离,搭在流辉的双肩上,将整个身体都贴了过去。 自己终究还只是那个月的替代品,流辉心底苦笑,将无音紧了,包裹住她瘦弱的身躯连同着随风飞扬的月白色衣袂。 “到了,你走吧。”无音挣脱了她的怀抱,背过身,将还满是他的体温的月白色长袍取下,瞬间凉意席卷全身。 她没有看他,将月白色长袍往身后一递:“还给你。” “不用了。”看到无音的举动,流辉心里满是尖锐的疼痛,有些艰难的走到无音身后,温暖的手包裹住无音攥着月白的长袍的冰冷的小手,想要给他温暖。他犹豫了一下,将她手中的月白色长袍取下。然后,从无音背后,再次为她披上。 他从她的身后紧紧抱着她,垂下羽睫来掩饰眼眸里的脆弱,他说:“别着凉了。” “我不会走,会一直陪着你。” 温暖的怀抱,喷在无音的脖颈出的温热的气息。让她无尽的贪恋,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巧合吗?错觉吗? 流辉说的话,曾今他也这么说过…… “好。” 良久,无音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回答。 ** 严肃压抑的大厅里坐满了人,每个人的表情不一,幸灾乐祸,鄙夷,同情,厌恶,担忧。厅中央跪着十七岁左右的少女身上的白色衣物破碎,被外面所披着的月白色外衫所遮掩,少女脸上没有害怕,更没有恐惧,也没有任何的感激,对于那些因她而起的各种表情的反应,她选择木然。 白衣少女忽然抬起了头缓缓将视线移向大厅上站着的粉衣少女,似笑非笑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将那粉衣少女看穿,被看的的少女一阵心虚。 “看什么看,玉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玉若梅刻薄道,说着抬手就要个无音一巴掌。 “三妹,没有证据的事,不好直接下定论的。”玉启寒将玉若梅飞向无音的巴掌截住说道。 “大哥,这还不够清楚吗?你看那贱人身上披的男人的衣服,一定是那情郎给她的。”玉若梅理直气壮道。很多人看无音的目光都变得鄙夷。 玉若梅想起方才无音看她的目光,心里很没底。难道她知道我是看着她被掳去,还知道手握设计要出点她的?玉若梅害怕的想着,她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无一例外都是鄙视和不屑,心里有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她暗自冷笑,知道又怎么样?不会有人相信的。说起来那件无音身上披的男人的衣服还帮了她大忙呢?正愁没证据呢。 …… ------------ 八、还好虚惊一场 众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虽是低声说着的,但是在这样严肃而寂静的大厅里,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够了,不要再说了,四妹不是这样的人。”玉启寒有些发怒道。 然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再说话了。 “城儿,我要听你说实话。”玉洛风威严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无音身上。虽然能大概猜到整件事,但他现在对这个无法掌控住的作为棋子的女儿极为好奇,真的不应该小看她。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父亲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啊?”被凤子轩喊成老狐狸的玉洛风,又怎么不会想到事情的真相呢?有些事情,不必明说的。 父亲知道?玉若梅有些心颤,父亲他知道是我陷害玉倾城的吗?玉若梅有些心虚的扭头看向玉洛风,却看到他满是威严和怒气的冷眸,她将手指深深刺入掌心,目光变得狠利:“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这是对父亲说话的方式吗?来人,将这女人拖出去乱棍打死,打死!” 所有人闻言变色,玉若梅的反应实在奇怪,玉洛风都没有说什么?她嚷什么嚷? “不要,不要。小姐是被冤枉陷害的。”伴随着急切的呼喊声,小莲和玉启风从外面进到厅里。他们身上的衣物有些凌乱,沾了尘土。有点脏。 这下,玉若梅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所有人都将视线移到了她身上,一个艳丽的少妇拉过玉启风,质问玉若梅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风儿在你那里午睡吗?怎么会弄得那么狼狈。”少妇边说着,便拂去玉启寒身上的尘土。 面对所有人向自己投来的质问的目光,玉若梅眼神有些闪烁,她说:“我,我也,不知道。” “是这样的。”小莲上前一步说:“奴婢和五少爷知道了三小姐看着四小姐被人掳去,还以此来陷害四小姐。后来三小姐派了人将奴婢和五少爷绑起来,并找了人看管。为了还三小姐清白,奴婢和五少爷才弄得这般狼狈。” “你少胡说,你这个贱婢子。少来诬陷我。“玉若梅怒骂着,语气又一柔和,对这少妇说:“八娘,你不会信他的谎话的多不对,你一定相信我的,是吗?” “我谁都不信,我只信我的风儿所说的话。”少妇冷冷的回答道。玉启风是她的心头肉,谁都不能伤害他,若真如那小莲所说的,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小莲姐姐是好人,三姐在说谎。”一句话无疑是平地中的一枚炸弹,谁都知道,玉启寒从来不会说谎,他很善良,每个将军府的人都宠他喜欢他。”娘,你看,风儿的手腕都被嘞红了。“ 看着玉启风手腕上青红交错的痕迹,所有人都对玉若梅怒目而视。“你还要狡辩吗?”少妇真的怒了。 “怎么回事,我明明吩咐他们对风儿要帮松一点的啊。”玉若梅讶异道,美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玉若梅这样的话无疑是表示她默认了。她自己一说完,心里就后悔不已,深深的低下头来,有些期许的视线在玉洛风和大夫人身上游移,爹娘一向都是疼爱自己的,应该……不会受到很重的惩罚吧。 然而那个少妇却不打算就这样善罢甘休。 “请老爷为我的风儿做主,他从小娇生惯养,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少妇闻言,对着玉洛风说道,玉启风从小就是她的心头肉,谁都不可以动。而她心爱的儿子今天居然受到这般的虐待,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 “恩,我知道,先带着风儿下去洗洗,再上点药吧。”玉洛风没有看少妇淡淡的说道,平静道目光有些复杂的落在无音的身上。 “是,妾身明白。”少妇说着就抱着玉启风离开了大厅。 现在形势有了本质性的转变,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玉若梅。 “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把你的长辈,把所有的人都当猴耍吗。”玉洛风・大怒道,眸子里迸射出丝丝的寒光。 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护着她?她不过是青楼妓子生的野种啊!凭什么当我的妹妹啊!凭什么和我争家人的宠爱啊:“是我,就是我。那又如何?我巴不得她无葬身之地,巴不得她消失,我巴不得她变成受天下人怒骂的**,妓子生的小孩,就应该和她娘一样,该死,要怪就管她跟她娘一样,都该死!!”她叫骂着,那种样子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 ”啪―――――“响亮的巴掌声震惊了所有人,无音抚摸着自己被打痛的手心怒道:”玉若梅,我忍你很久了,你怎样骂我都可以,但是不能骂我娘亲亲,你敢再多骂一个字,我杀了你!还有其他的人也是一样!“周身散发的寒气宛如玄冰,将玉若梅完全震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她相信玉倾城真的会按照说的做。心底满是恐惧。 玉洛风复杂的用眼光扫了一眼无音,那种气势,当时连他也受到了影响。 大厅里的人都沉默了好久……这个满脸阴郁和怒气的少女真的是那个曾今任人欺负的玉家四小姐吗? 大夫人有些心疼,她走到走到玉洛风身边恳求道说:“念在吾儿只是初犯,就饶过她吧!寒儿快替你妹妹向老爷求求情啊。”她微微弯曲了膝盖,作势就要跪下了。 “恶毒的女人,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已经害了玉家所有的人啊!现在将军府上上下下都以为四妹做了伤风败俗之事,损害了皇家的颜面,过不了多久,皇室就会追究下来你让所有玉家的的人都满门才甘心吗?” 玉启寒的话,并不是夸张的说法,伴君如伴虎,自古以来都是很正确的。在场的人听了都脸色惨白。玉启寒说的不无道理。 大夫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再多说,只能希望玉洛风的惩罚会轻一些。 “大哥,没,没有这么严重吧!”玉若梅问道,语气颤抖,显然是被吓到了。 “你说呢?”玉启寒冷冷地反问道。 “来人,将三小姐送到秋风苑去,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也不准有任何人进去探望。”玉洛风果断的下了命令,对于玉若梅的惩罚丝毫没有减轻,这个将军府是该整一整了。若现在自己手头上的棋子出什么事的话,他更加不会轻饶了玉若梅的,在他的眼里只有那些有价值的人才会受到重视,他从来就是一个凉薄的人,要想用亲情,血缘来威胁他,不可能。 玉若梅母女都脸色惨白,秋风苑相当于皇宫里的冷宫,那里比织锦轩还要荒凉,还要破,他们不敢再说什么?因为玉洛风决定的事是不可能改变的。 玉若梅在大夫人的搀扶下走出了大厅,目光怨毒地在无音身上停留。玉倾城,我不会放过你。 虽然无音已经请白了,但是这场风波却还没有结束! *** 无音也受罚了,被罚一直呆在织锦轩里不能出去,而关于那场绑架事件。虽然玉洛风已经极力地封锁,但是世上是没有不漏风的墙的,没过几天关于将军府四小姐在婚前失贞的事便传遍了整个宁国。而无音则是被冠上了**的骂名。皇室里面知道无音并没有什么事,但是为了顾及到皇家的尊严,无音与凤子轩的婚约取消,而玉洛风在朝堂上的势力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许多原本是玉洛风的势力,因为这件事都去了***的那一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凤子轩宁皇上奏说要将将军府的四小姐嫁到绝尘谷去,却没有明说要嫁给那个人,这实在让无音觉得匪夷所思。 在这片名叫烽洲的大陆上,除了三国的势力最强大之外,另一股势力也是不能小看的,那就是武林。三国的皇帝见到了武林盟主都要礼让三分,所以三国之内,常有公主或者郡主嫁到武林中有势力的门派中去。这样才得以暂时维持三国与武林表面上的和平。而绝尘谷是武林中最为神秘的存在,很少有人从那里出来,外人进去,的下场只有死或者变成绝尘谷地奴隶。因此,绝尘谷是武林公认的第一大邪派。 可想而之,无音去到绝尘谷很有可能一生都无法出来。 ------------ 九、玉启寒的失控 “小莲,快拿竹篮来,落了那么多樱花,真的很可惜呢。”少女在樱花树下弯着腰,她柔白的手指一点点小心地拨弄着洒落了一地的樱花瓣,苍白的脸色因脸上灿烂的笑容而柔和了许多,一身素白的罗裙衬着她更加的出尘而清丽,及腰的乌发仅用一根粉色的发带高高的束起,樱花飞落,绝美。 小莲很高兴地应了一声,她觉得小姐现在变得越来越爱说话了,常常会微笑,不再像以前那样木然,冷漠的样子。 “恩,小姐,我现在就去。” 无音看着小莲一蹦一跳地像个小孩子似的进了屋里去,也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上次在大厅里的时候,她不顾危险地站出来为她辩解。无音一直都记得,要说这将军府里还有什么另无音放不下的就只有小莲,还有这谁在樱花树下的七夫人吧。 将衣襟上落满了的花瓣轻轻拨掉,无音转身,却看到玉启寒的一脸痴相。 “大哥,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是吗?”无音问道,对于玉启寒,无音的印象不深,加上这次见面,她好像就见到过他三次,却也没太注意。 “……我。”玉启寒欲言又止,他看无音的目光有些复杂。他仿佛在担心她? 无音疑惑,他怎么了? “大哥,怎么了?来到织锦轩不只是为了来赏樱花的吧。”无音脸上挂着笑容,却满是疏离。 “不要叫我大哥。叫我寒,寒!”玉启寒突然失控地大吼道。 无音一愣,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她看了许久,才问道:“寒……大哥,你怎么了?” 玉启寒心里一片失落,为什么?为什么她是他的妹妹呢?无音说出的那两个字让玉启寒心里一片疼痛,仿佛整个心都被带着尖刺的藤蔓紧紧地绑着一般,他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自己的心意,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站在自己爱的人身边守护着。谁都不会知道,但他看到她弱不禁风地跪坐在大厅中央时,心在抽搐。谁都不会知道,当他看到她身上有些破碎的衣衫还有那件月白色的男装时,他觉得自己再被凌迟。那时候,他才真正看清楚自己的心。 这样丑陋而卑微的爱让他更加的痛恨自己。 对上无音满是疑惑的目光,玉启寒才发现刚才自己失态了:“城儿,刚才大哥不是故意吼你的,你喊我大哥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吗? 无音不在乎地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的,大哥,有什么时就直接说吧。” “城儿,绝尘谷很危险,你不能去。”毕竟是武林第一大邪派,玉启寒还是很担心她的。 “大哥,没事的。若我不去,玉家会背上违抗圣旨的大罪,你有想过吗?”无音想到了那个不足十岁的玉启风,玉洛风再怎么该死,至少玉启风是无辜的。 “可是?城儿……”我看的出来,你不愿意啊!玉启寒有些挣扎。 “大哥,你若真的是为了我好的话,就让我就这样离开将军府,离开了这里,不管去哪里都好。” “可是……” “若一直呆在这个将军府里才是我人生的最大的不幸吧。”无音说着,苍白而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樱花树褐色的枝干,一点一点顺着它的纹路,轻轻摩擦,绝美的凤眸中一片柔色,玉倾城和七夫人生活在织锦轩的点点滴滴。虽然凄苦,却仍被无音视为最珍贵的回忆,她很羡慕玉倾城,拥有那样一个母亲。没有感受过母爱的无音,已经下意识的将七夫人看成了自己的母亲,她幻想着记忆力的那个和七夫人生活的是自己而不是玉倾城。无音知道这样做很自私,但还是…… “看着樱花开得多美啊!你知道吗?这樱花属下沉睡着的是我的母亲。”她情不自禁地喃声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这样地憎恶这个家,即使牺牲了一生的幸福也要离开。 “我想一个人站一小会儿,你走吧。”语气变得疏离,无音在心底里对玉启寒是有些敌视的,或许是因为,他长得有五分像玉洛风。就像因为流辉很像月,才对他很依恋吧。无音看了看周围,他该来了吧!心中满是期待。 玉启寒还说了些什么?无音根本没有听进去,因为她捏着手中的樱花瓣,目光迷离。 他走了,背影孤寂。 “你真的已经决定要嫁到绝尘谷去吗?”一个声音严肃而沉重。 无音嘴里勾起一抹笑容,却并未抬头看来的人。她说:“你来了,我很无聊,出去走走吧。” “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很饿唉!我要吃东西。”五音抬起了头看着流辉缓缓说道。”她说着,又扭头对着刚提着竹篮从屋里出来的小莲说:“小莲,我和流公子出去一趟,别担心啊!啊!还有别忘了地上的樱花瓣,要收集起来哦。” “恩,小莲明白。”对于流辉的到来,小莲并不感到意外。那个长的很好看的男人,来织锦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应该是小姐喜欢的人吧。 “走吧!先去成衣铺里去看看,我要穿男装。”无音微微一笑扯着流辉月白色的衣袖说道。 流辉无声叹息,自己居然对她提出的要求完全没有能力拒绝。他搂住无音纤细的腰身,轻轻一跃,飞过了高墙。 繁华的街市,到处都可以听到小贩的叫卖声,街道两旁,酒楼,商铺林立。来往的人个个衣着光鲜,在宁国的国都上京是看不到一个乞丐的,而造就了这种繁华的人正是那个风流的太子殿下,不得不说他很适合身居高位。 两个身着白色粗布衣衫的年轻公子吸引了来往的人的视线,好多的姑娘看着他们都芳心暗许,那样俊逸出色的人物真的很少见。 无音脸上挂着生人勿近的冷漠,为什么那么多姑娘小姐们都盯着流辉看呢?心里很不舒服。她有些冒火地抱着流辉的胳膊说:“快点走了,没看到那么多小姐姑娘们看着你,很像扑过来吗?” “音儿是在吃醋吗?”流辉问道,像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一样的激动。 “没有,你想错了。”无音有些别扭的扭过了头,不去看他。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啊。”流辉心里有些失落。 那些个姑娘们看到这里,小心肝都碎落了一地,那么出色的两位公子竟然,竟然是……断袖。所有人都暗叹惋惜。 看到周围人头来的有些奇怪的目光,流辉觉得很郁闷,他提议道:“音儿,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去清风楼吃一顿吧。” “不去了,我不饿了。”那完全是要流辉将她带出将军府地借口,她只是想和流辉在一起。听着他喊自己’音儿‘。错觉月就站在自己身边,让这种错觉让她沉溺。 ------------ 十、碎玉.用红线穿起来 流音很有兴致地跑到,一个卖玉器的小摊前,看着货架上摆放着的各种雕工,各种质地的玉。 虽然他俩都是粗布衣衫,却掩饰不住自然散发出来的贵气,摊主一看来了顾客,忙推销了起来。 “两位公子慢慢看,我这里的玉雕工,色泽都是上等的,买一个回去?” 无音的视线被一块月牙形的玉佩所深深的吸引住了,那块玉佩仿佛有神奇的魔力一般让无音无法将视线从它上面移开,纤细而柔嫩的小手忍不住将那块与握在手心,冰凉而润泽的触感上面和遍布浅浅的纹路,让她感觉到无比的熟悉,让她不想再放开。 “这位公子的眼光真不错,这是我昨天偶然得到的一块玉佩,这月牙的形状和上面奇异的纹路不是人工雕琢的二十天然形成的,玉色上等,还没有一丝的杂质,是吉祥之物啊。”摊主一看到无音着迷的表情,忙说道。 “我……啊!”无音惊叫一声,手中的月牙形玉佩应声摔在地上,从中间斜斜地裂成了两半。 “公子,这下,你不能不买了。”摊主为难道。 无音将地上的碎玉拾起,放在手心仔细端详,刚才的是错觉吗?玉佩从手中掉落,不是因为手滑,而是因为它自己有生命一般地动了一下,然后就从手中掉下去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半就给我吧。“流辉淡淡地笑着,从无音的手心里拿了半块碎玉,无比珍惜地贴身存放好。 “恩。”那种温润的感觉让无音心里无比的踏实,她将那块碎玉在手心捂得温热了,才交到流辉手中说:“帮我挂上。” “好。”流辉温和的笑了笑,伸手递过无音手中的碎玉。碎玉上还残留有无音带着幽香的体温,很暖暖到了流辉的心里。 流辉取出了一根红线,一根红线就像月老手中的红线一样。他将碎玉穿在线的中央,然后在无音素白的脖颈上绕一圈,在线端处搭上一个同心结。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无音的颈部,像一只手温柔的抚摸,她的心中悸动。 若是一直都这样该多好,无音心里想着。 **** 远远地看去,街头站满了人,他们站成一个大圈,都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着什么。隐隐有什么争吵声从那里传了出来,无音不喜欢凑热闹,但是那里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吸引里一般,要将他吸入那个圈子里,她的脚步不自觉地迈向那个人群之中。 好奇心促使着无音靠近那里,她的身材很瘦小,一下子就挤进了人群里,没了影,流辉看着她消失在人群里,有些担忧,忙上去寻,不一会也挤进了人群。 一个穿着妖艳的女子挂在一个年轻男子身上,笑得很浪,带着浓浓的风尘之气,而在她的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年纪约七八岁的青衣小女孩,那双美丽的眼睛,出奇的大。看起来,很单纯。 “怎么样?小孩,想好了价钱没啊!你手上的这朵花,我要定了。”妖艳女子语气傲慢,一双美眸却直勾勾地盯着青衣小女孩手中的花朵,满是贪婪。 那是怎样一朵花呢?总的说来很神奇,怒放的白色的花朵,很大,像白莲一样的大。那花朵的周围却浮动着若隐若现的白色的光芒,看起来无比的圣洁,绝美。它散发出的沁人的香气,所有人都闻得到。 “不卖,你的臭钱只会玷污了我的花,你根本不配拥有它,还有别喊我小孩。”青衣小女孩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说道,完全没有卖花的打算。 妖艳女子一听,脸色变得很难看,泼妇似的吼道:“你别给脸不要脸,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不叫你小孩,叫你什么?还敢在我面前嚣张,今天,你不把花留下,就别想走。” “都说了别叫我小孩。否则……”青衣小女孩大怒道,这个词对她来说一直都是一个禁忌。 “否则如何?哼!”妖艳女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扭头对着身边的锦衣男子嗲声道:“张公子~你看啊~这小孩不给我面子也就算了,毕竟小女子出身烟花之地。可是~她居然那么不识相,连您尚书府的大公子的面子也不给啊。奴家真的好像要那朵花啊~你让下人抢过来啊~” 那种颤上颤下的声音让所有听到的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青衣小女孩有些郁闷地搓了搓手臂上刚起的疙瘩,这女人变得真快。 “你怎么说都没用,本姑娘说了不卖就不卖。走开,别挡道。”青衣小女孩不耐烦地说着,想要离开。 “走那么急干嘛呀。”锦衣男子色迷迷地搂着身边的妖艳女子说着,另一只手还不闲着,在那妖艳女子身上乱揩油。“把话留下,本少爷,就放了你。恩?” 在锦衣男子的示意下,从人圈里走出的几个小厮打扮的人将青衣小女孩围住,挡住了她的去路。 “休想,你个死猪头。”青衣小女孩大骂道。 锦衣男子听了,脸变成了猪肝色。“把她给我抓起来。看你那么小就有几分姿色,卖到窑子里,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 “哎!别弄坏了我的那朵花。”妖艳女子忙说道。 围在青衣小女孩的小厮,一点点地向她逼近。慢慢缩小了包围圈。 而青衣小女孩在那么多人向自己逼近时,毫不慌张与胆怯,目光狡黠如狐狸,那份沉着冷静完全不应该在这样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身上表现出来,而她却都具备。她手里的大朵的白色花朵,纤尘不染,美得不似凡物・。 青衣小女孩眼睛一亮,瘦小的身形如蝴蝶般的轻盈,完美的躲过一个又一个,扑向自己的小厮。飞快地冲到了人群之中,一阵乱挤,围观人人都很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来。 而后,只见她一把抱住某个已经完全石化的人。撒娇道:“浅璃姐姐,我可找到你了,帮我教训他们,呜~~~他们都在欺负青青。” “看什么看,没见过姐妹团聚啊!”青青看着众人投过来的奇怪的目光,大吼道。 众人汗颜!看是看过,关键是,小姑娘你的眼睛真的没有问题吗?你怎么抱着一个大男人还喊他姐姐啊! ------------ 十一、神秘的青衣女孩 “哦?不知道真是个小白脸呢?还是女扮男装?本少爷还真是好奇呢。”锦衣男子放开了怀中的妖艳女子走到离无音的不远处,**的眼睛眯了起来,将无音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你眼睛是瞎的还是白长的,我的浅璃姐姐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你们都别跑,有我浅璃姐姐在,有你们好看的,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说我是小孩。”青青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把她当小孩看待。 “我怎么会跑呢?有美人在嘛!”比起刚才搂在怀里的红秀,眼前这个不知道要美上多少倍。锦衣公子在脑海里想象着无音穿女装的样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人可想好了,跟着本少爷回尚书府去,抱你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 青青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用刚好能让所有人听到的声音低低嘟囔道:“那有什么君子啊!分明就是一只想要吃天鹅的癞蛤蟆。"睁着大大的眼睛,青青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十分认真。 在场的人瞬间捧腹大笑,这话说得倒是很贴切! “他妈的,给脸不要脸,把她们给我抓起来。”锦衣男子的脸色变得极差,那种颜色还真像癞蛤蟆。 一直低头不语的无音对着身边的流辉平静道:”这里交给你解决,我想我得好好认识一下,我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了。” “恩。” 不理会身后杀猪似地惨叫声,无音将青青拉出了人群,她微弯着腰,手抚摸着青青为带任何发饰的柔软的乌发问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她好像并不讨厌眼前这个叫做青青的小女孩,对她从心底产生一种,莫名的信任与亲切,觉得仿佛很久以前就喜欢这样抚摸她的柔软的头发。 “你是我的浅璃姐姐啊!虽然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只要青青记得你就好了啊。”青青咧嘴一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浅璃姐姐,我是偷偷溜出来找你的,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你要收留我,不许赶我走。” “好吧!在你找到你真正的浅璃姐姐之前,我就认了你这个妹妹,但是不要叫我浅璃姐姐,我听不惯。”有一个妹妹也挺好的,无音心里想着。 “不要。”青青倔强地说道,可爱的小嘴巴撅起,有些不满地说道:“我以前也是这么喊的,坚决不改。” “那好,随你。”无音有些无奈,她不会真的是自己哪个失散了的妹妹吧!要不然为什么对她毫无招架能力呢? “嘻嘻,浅璃姐姐,这朵花很配你,送给你啊。”青青踮起了脚尖,尽量让自己拿着花的小手靠近无音的乌发,然后将花朵插在发丝之间。 青青满意的点了点头:“浅璃姐姐真美。” “呵呵,哪里美了?很怪啊!弄得不男不女呢。”无音郁闷得一边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看头上盯着的一朵大白花,一边想象着自己头顶朵大白花的怂样……她将花从头顶取了下来,着的很不相配啊。它是圣洁的,而我是血腥的…… “浅璃姐姐,我饿了,要吃饭。” ***** 流辉微微眯起好看的眸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大吃特吃地青青,对她的身份非常怀疑。她冷静沉着不似七八岁小孩的一面,在无音身边撒娇单纯的一面。他都看在眼里。她这样接近无音会不会有什么目的,如果…… 捏着小酒杯的好看的指尖骤然一紧,泛起了青白色,流辉在苦思,这个青青到底是什么人? “流辉哥哥,你酒杯中的就要洒出来了哦。” 指尖触及到一阵微凉,流辉将杯中的残酒仰头一口饮尽,然后低头便看到青青似笑非笑的表情。 “唔,浅璃姐姐。”青青用筷子夹起一块被炸得金黄的鸡肉移到无音的嘴边,有些期待地说道:“这很好吃哦,浅璃姐姐快吃吃看啊。”她甜甜的笑着,方才的似笑非笑仿佛只是幻觉。 无音微微一笑,将嘴边的食物咬进了嘴里,然后,取出一块白色的帕子,仔细地将青青嘴边的一圈金黄色的油渍擦拭掉。“青青,吃饱了吗?” “恩。”青青很乖的任由无音擦着。“浅璃姐姐,青青一直都很想你呢。” “恩。”无音随意地应了一声,又看了看青青手中似乎是凭空出现的一枝红梅,忽然现在早就过了梅花的花期了。“青青很喜欢花吗?” “恩,浅璃姐姐已经不记得了,我最喜欢的东西就是花了,它们都会很美,很有生命的气息。” “可是?总有一天会凋谢的。”无音说道,就像樱花那样,在盛开的时候就凋零了,美的残忍。 “至少,它们曾经盛开过。”青青说道:“浅璃姐姐就很像一种花。” “哦?是樱花吗?” 青青突然表情严肃道:“不,不是,是彼岸花。” 无音感觉到全身一僵,心底的深处仿佛有什么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她将手中染了油渍的帕子往桌上一扔,说:“那种花只存在与传说中吧。” 青青咧嘴一笑,将脸上严肃的表情趋的一干二净说:“浅璃姐姐,青青吃的太饱了,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啦。”睁着一双纯真可爱的大眼睛,青青也不管手上油油的,扯住无音月白色的衣袖,就跳下了高高的雕花木椅。 “慢点走,青青要去哪里玩啊?"无音任由她牵着自己往包间外面走。 一直坐着的不语的流辉也站起了身来,刚才青青与无音对话是的表情及对话的内容,他头听着,观察着。那个叫青青的小孩绝对不简单。 ------------ 十二、一吻之后,惨淡的离别 小莲反复地擦了擦眼睛,想见到鬼似的将放在窗棂上的一盆蝴蝶兰看了又看。怎么会这样?这盆七夫人生前最喜欢的蝴蝶兰早就在七夫人死的那一天就凋零了,以前小莲试过很多办法想要救活它,都没有什么效果。现在居然活了。而且现在还不到蝴蝶兰开放的时节吧。怎么会呢?枯萎的 小莲有些郁闷地给那盆诡异复活的蝴蝶兰浇了浇水,还不死心地用手指小心地去碰它那紫色的花瓣,摇落了晶莹的水珠:”小姐!小姐!你快来看呢?七夫人的蝴蝶兰活了。真的活了!“她又惊又喜地喊道。 “这是怎么回事?”无音也有同样的疑惑,这盆蝴蝶兰早就死的连根都烂的彻底,怎么又奇迹般的活了呢? “小姐,一定是七夫人在天有灵才让这盆蝴蝶兰复活的。”小莲有些激动,她又说道:“我把它移到院子里去,多晒晒太阳,一定会开的更美的。” 无音并不相信小莲说的话,她只想到了一个人。无音的嘴角微微一扯,将目光落在正蹲在墙角鼓捣着什么的青青,缓缓向她走去。 无音问道:“青青,告诉我实话,那盆蝴蝶兰还有上次的红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青青倒也不惊讶无音会那么问,她甜甜地一笑说:“我一直都很喜欢花朵,希望给它们・生命力,这是青青自己的特殊能力哦,很厉害吧。” “是吗?”原本脸上浮现的淡淡的笑容慢慢变得僵硬然后消失。特殊能力吗?自己的特殊能力该是一种灾难吧!是不被需要的,就连自己也是。 “浅璃姐姐,你看我发现了什么?”青青拉着无音神秘道。 剥落的墙体露出了里面暗灰色的砖,而在那紧密的砖缝里却长出了一朵蓝紫色的不知名的小花朵。 “是一朵花呢?它真可爱。”无音说着用指尖轻轻拨动它蓝紫色的圆圆的小花瓣,小花朵微微摇晃,摇曳出坚强的生命力。 “浅璃姐姐,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不被需要的,即使是一朵花也会为了懂得欣赏它的人而绽放。浅璃姐姐,也一定会在这世上找到那么一个需要你的人哦。” “青青的话很让我惊讶呢。”无音用探究的目光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青青。“青青,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不管我从哪里来,我只要浅璃姐姐知道,我,青青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就可以了。无论浅璃姐姐将来变得怎样的陌生,青青都会认出来的。因为你是我的浅璃姐姐,永远都是! 青青大而清澈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着,她踮起脚尖,用有些肉肉的小手抚过无音的脸颊,眼角。大眼睛里的温柔仿佛可以溢出来一般。 她并不是如她的外表那样吧!无音想着,感受着青青柔软的指尖的触碰,抚摸。 “青青……你。”到底是谁啊? “恩,浅璃姐姐的皮肤摸起来手感真好,嘻嘻!”青青说完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回头说:“我和小风(玉启风)一起去放风筝了,浅璃姐姐要记住我说的话啊~” 无音目送着青青的离开,然后转过头去看了那朵蓝紫色的小花许久。她试探着抚摸蓝紫色的花瓣,薄而微凉,真的很脆弱,长在这种没有阳光,没有水分的墙角里,却又是坚强的生命力。 她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最后,还是扯了扯嘴角,苦涩的弧度。她伸手将蓝紫色的花瓣摘掉,只留下嫩青色的茎梗。灰暗的墙体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色彩,正如无音她晦暗而荒芜的心。 ”唯一的一个需要我的人都死在了我的手上,呵,我的人生早就失去了色彩,不是吗?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啊!”她似在问着自己。去没得到任何的答案。 “青青的话说的很对,对我来说却没有丝毫的意义。”她说着,就像是在努力说服着什么。 无音将蓝紫色的小花朵随手扔掉,然后转身…… 唯一需要我的月都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了,声明早就失去了色彩了。苦涩而平静的话语从织锦轩中传出。 流辉原本迈着的脚步僵硬的停了下来,无音的话像一把把尖刀一样划过他的心头,鲜血淋漓,很痛,那种感觉就好像灵魂正在被一点点的撕碎一样。 他看到她手里拿着一朵紫色的不知名的小花,沉思着。孤寂而落寞的侧影被落入织锦轩中的阳光所笼罩。一阵无力感涌上流辉的心头。她的心里中就只有约一个人,他只能是月。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落吧。她因为他很像月而依赖他,粘着他。但不可能爱上他。他再怎么像月,都不可能成为她心中的他。 他是多么的想要告诉她,这世上还有一个人需要她,需要他的爱,这个人的名字是流辉。他就站在她身后不到五米的距离啊!疼痛正在蔓延,确实以一种很慢的速度。让他能真切地感受到每一丝的痛,每一丝的苦。 她需要的只是月啊!即使我再怎么像他也不可能成为她心里的他啊。仅仅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就这样,还在奢求什么呢? 心底苦涩地叹息,他终究还是没有把心意说出口。 ”你真的很信任那个青青呢。“流辉平复心中的情绪说道。 ”我知道她的行为表现完全不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所该有的,也就是说她很可疑。但是我不在乎,至少我看的出来,她早我面前的单纯可爱并不是装出来的,这就够了。“无音转过了身平静地说道,或许是因为从青青身上莫名的熟悉和亲切的感受才让无音选择信任她的。 流辉觉得讶异,像无音这样极害怕受到伤害的人,竟然会那么信任一个突然闯进她的世界的陌生人。 ”我知道了,但若是她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我不会绕她的。”流辉厉声道。 “谢谢,但是我相信她不会那么做的。" ”我有事情要离开一下,是来向你告别的。“你会留我吗?流辉心里想着。 无音微微一愣说:”很重要的事吗?“有点不舍。 ”恩,很重要,也许我很长的时间不能见你了。我……“ “没事的。”无音习惯性得垂下了羽睫,刚好遮住凤眸。她说:“我知道,我不会有事的,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苦涩和失落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狠狠地勒住了刘辉的全身,有些窒息。她终究无法摆脱过去的阴影,忘记那个早就死了的月。 “绝尘谷那里,我会吩咐好的,不会让你出事。”流辉继续说道:“不要伤害自己。” “恩。” 他缓缓地靠近她,留恋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仿佛要将她刻在心底,连一根细小的发丝都不放过。 “不要动,只要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他抱着瘦瘦的她,将她的脆弱,将她的伤口,将她的荒芜的心全部纳入自己并不宽阔但却坚实的胸膛。 而她…… 微弱的呢喃,很轻却让他听的很清楚。她说:“月……” 流辉的身体僵硬,却只在一瞬间。修长的手指准确地按下她的睡穴,只是为了不让她看到他眼里的受伤与脆弱。他拦腰抱起她,很轻,没有什么重量,目光贪恋着她的睡颜。 他将她放到床榻之上,盖好锦被,细致入微地为她掖好被角,然后在她光洁的额头处,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音儿,若你执意要将我当成月的替身,那么我愿意,愿意努力成为你心中的月。” 自从遇见了她以后,他再没有穿过除月白色以外的颜色的衣服,这样做只是为了更加接近她心中的月。 他转身,慌乱地逃离,背影无限的落寞与孤寂…… ------------ 十三、令人眷恋的月白色 半月牙形的碎玉放在那里已经很久了,上面面已经附上了一层薄而柔软的灰尘,无音抱着双腿坐在床上,看着桌上的月牙形碎玉,目光呆滞。流辉已经很久没有来了,心l里面空落落的。那半块月牙形的玉佩仿佛是他留下的唯一的痕迹,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就像一场梦一样,现在该醒了。 他毕竟不是月啊。 看着无音落寞无助的样子,小莲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小莲,一直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吧。”无音瞥了门口的小莲一眼说道,说完便又将视线移到了半月牙形的碎玉上了。 “小姐,老爷送来了一些珠宝首饰,还有一些很好看的衣服,都放在外厅呢。宫里面举行的百花宴,老爷要小姐准备准备。” “哦,我知道了。”她说着,目光却未从那碎玉上移开半分。 “有花,有花,浅璃姐姐,百花宴里全是花吗?,我也要去。有很多花对不对?”青青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直雨燕的风筝在身后乱晃,大概是刚和玉启风放完风筝吧!这几天青青天天都去找玉启风完,看她疯玩的样子时,无音才觉得她是一个正常的小孩。 无音理好青青被风吹乱的发丝说:“青青不能去那里。” “为什么啊?”青青追问道。 “青青那么聪明的小脑袋怎么会想不到为什么不能去呢?”无音说着转过头对着小莲说:“把外面的东西搬进来吧。” 无音绝美出尘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是该准备准备了。床头放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无音要加到绝尘谷去,圣旨上却没有明说要嫁给谁,该不是被当成玩物送过去的吧! 各种款式的珠宝,各种颜色的华服堆满了小小的空间。 “小姐,好多款式的衣服呢?你喜欢哪一件?”小莲好奇的东看看,西摸摸。像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 “浅璃姐姐,这件好。青青一直都记得你最适合这种像火焰一样的红色了。”青青踮起脚尖提着一件火红色的华服说道。很华丽。虽然青青将华服聚到了最高,但长长的裙摆还是松松得垂地,将她整个人挡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上边捏着两端的小手,看起来举的很吃力,可怜兮兮的样子。 无音看着那一片如血的红色,说道:“青青放下来吧!这样举着也不嫌累。我不要这件,太张扬了不适合在百花宴上穿的。” “哦。”脑海里无音穿着火红色华服的绝美画面瞬间破碎,好可惜啊。 无音 缓步走向一间不怎么起眼的月白色华服,伸手摩擦着月白色的布料,缓缓将它贴近脸颊,触及带一片柔软。“我要这件。”她用素白的柔荑缓缓摩挲着月白色的衣料,脑海中一点点的浮现流辉与月冲着她微笑的样子。 青青看无音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复杂,那个叫流辉的男人,浅璃姐姐真的很在意呢。“浅璃姐姐,我来帮你梳妆吧。” 昏黄的铜镜中映出的女子的容颜,看起来有些憔悴,五音受理紧攥半月牙形的碎玉,断裂处较为锐利的部位深深地嵌入掌心。 “浅璃姐姐,真美。”青青看着铜镜中的无音,开口赞叹道。她说着,将无音披在肩膀上的青丝随意一拢,盘成一个很简单的发髻,然后随手取一支傲雪的白梅,簪在发髻上。 就连站在一旁的小莲也看呆了,她不识字,那不出什么风雅的词汇来形容,她只知道,无音现在的美,并不华丽,却让人移不开视线,有内而外的风华绝代,是谁也模仿不了的。 “小莲,帮我戴上。”无音将掌心中已经被捂得温热的半月牙形碎玉递给小莲。 “恩。” 裸露的一小片锁骨处的温温的触感让无音有些心颤。在铜镜中,她看着小莲将碎玉挂在脖颈上,然后却泪眼朦胧。 透明的液体涌出眼角,滑过脸颊,留下些许凉意。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小莲担忧道,却看见无音的右手紧紧攥着那块碎玉,立即明白了过来。小姐是真的很喜欢他的吧!可是他为什么要离开小姐呢?害得小姐这般伤心,小莲在心底对流辉产生了敌意。 樱唇微微张了些许,无音想要说些什么?却满嘴的苦涩,泪水滑入了嘴中。她还记得第一次为她戴上这块碎玉的人是流辉,他闯入了她的世界里,给了她无尽的温暖。却犹如一阵风一般快速的消失不见。 她哭了?舌尖上满是苦涩的味道。 是因为爱流辉吗?可是不应该啊!他不是月,即使他再怎么像月,他都不是他啊!为什么要落泪?为什么她要为他的离开而落泪? 瘦瘦的肩膀微微颤抖,她哭着,却没有哭声,寂静的屋子里只有泪落得声音。 “浅璃姐姐,流辉哥哥走了,不是还有青青嘛。”青青本来是想要安慰无音的,可是话一出口怎么变得酸溜溜的了。 青青心里也有些郁闷,再吃那流辉的醋!她忙甩去脑海中出现的奇怪的想法。“青青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的,绝不离开。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说着,她不顾无音满脸的泪痕,对着无音的脸颊就是一个香吻。 无音微微一愣,回想着青青方才说的话,不自觉地微笑了。 ”小姐,小莲也不会离开你的。“小莲真诚地说道,她不想看到无音落泪,那样的小姐真的好脆弱。 “谁说我是因为流辉才哭的。你们都想错了。”无音淡淡地一笑,然后问着青青道:”青青,我真不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妹妹,我真的很羡慕你的浅璃姐姐呢。” “不用羡慕,你不是别人,只是我的浅璃姐姐。永远都是!”青青倔强道。 无音也不在说什么了,不管她从什么地方来,无音已经认定了这个时而单纯时而狡黠的妹妹了。 “小姐,该出发了。” “恩。” 当载着无音的豪华马车穿过长长地街道缓缓驶向落日的同时,将军府的后门溜出了一抹青色的身影,那自然是青青了。而她们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同样的。落日笼罩下的皇宫―― 昏黄的夕阳洒下余晖,笼罩着宏伟的宫殿群。有人说那是用黄金堆成的坟墓。华丽之下满是勾心斗角还有死亡。 ------------ 十四、莫名的关心.来自素凝轩 无音喝着青瓷杯中的美酒,有些郁闷地看着在自己周围说说笑笑的官家小姐、皇室里的公主郡主们。即便是佳肴的香味及酒香也掩盖不了浓烈的脂粉气味,空气都被污染了。 这是无音第二次看见凤子轩。他依旧是明紫色的华服,大步走进百花宴,邪肆的笑容在脸上浮现,引人沉沦。他的出现几乎将无音周围的官家小姐们迷得七荤八素。 龙座的下首坐下,旁边坐的是玉洛风。他与玉洛风随意攀谈着,脸上依旧戴着他惯有的假面具。 玉启寒一身雪衣坐在无音对面的席位上,俊美出有掩饰不住的愁绪,他的目光在四周游移着,最终目光落在无音身上,随即一抹苦涩的笑容绽现,俊目里满是痴恋。 感受到玉启寒炽热目光的无音忙将头别过。那种目光让他感觉极不舒服。无音刚避过玉启寒的目光,却又感受到另两道视线――凤子轩。他对她依旧满是厌恶。 另外注意到无音的则是席位在凤子轩对面的二皇子――风子言。他与凤子轩有七分相似,而另三分却被阴狠所填满。 无音不满地回瞪了一眼风子言,将杯中刚添满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凤眸无焦距地看着宴会中央跳着舞的舞姬。无音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再添酒,正准备一饮而尽时,耳畔响起一个好听宛若天籁的声音:“别喝了。喝酒伤身。”接着一只素白的柔荑截住了无音手中的酒杯。 无音心中一动,这种场合里,会有谁会关心她呢?眼前的女子是无音见过最美的,比玉倾城还要美上三分,尖削的脸型,眉若远山,鼻若悬胆。如星辰般的丹凤眼无限的娇媚,小小的粉嫩的唇瓣。 那女子左眼角下有一颗猩红的滴泪痣,宛若红泪。一身水蓝色的华服裹着娇躯,衬得她愈加的高贵,典雅。 无音微微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素凝轩。” “谢谢你的关心,我记住你了。”无音忽略素凝轩脸上错愕的表情,睁开了素凝轩截住自己的手,仍旧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真的醉了该多好啊!”她喝着,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你有喜欢的人了,对吗?”她凝视着无音道:“我想我也一样。”她说着,夺过无音手中的青瓷杯,将杯中的残酒饮尽。 看着自己手中空空如也的无音想起了月,还有……流辉。对流辉的依赖是因为爱吗?是否已经像爱月一样的爱上了流辉?“这不可能。”无音自言自语道,美酒入喉,满是苦涩。 “说说你吧!你该是有爱的人吧。”无音问道。 “是啊!你说的对。”素凝轩说着,满是痴恋的目光越过数人,最终落在了凤子轩身上,绝美的容颜上慢慢绽放出一种向往。 “呵,居然是凤子轩。你喜欢他?” “是,从小我就渴望嫁给他。”素凝轩回答道。 “恭喜你,你现在有机会了。” “倾城,我从不认为你如传闻中的那般无知,相反你很聪明。与太子殿下这样的结果,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吧。你并不想嫁给他。而且那次绑架的风波也是由他挑起的吧!” 好锐利的眼睛,无音心中安叹。“你了解的很清楚呢。” “恩,我很了解他。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随意令人摆布的人。那些风流不羁的面具只是为了掩饰他的野心而存在的。从我第一次遇到他,我就看穿了。”素凝轩说着,目光柔和地看着凤子轩,唇角满是幸福的笑容。她想起了美好的回忆。 “你们很般配,连名字里都有一个‘轩’字。”同样是城府极深的人,同样是善于掩饰的人,天生一对。 “倾城,我以前并不叫素凝轩,我以前的名字只是素凝。在我遇见他之后,我就立即将名字改了。这样我就可以和他以这种方式永远的联系在一起,死亡也无法分开。” 无音听了微微一愣。“我们还真像,我现在的名字是月无音,而他是月。” 无音不再说话了,两人就此沉默。无音饮者杯中的酒,而素凝轩痴痴地看着不远处的凤子轩。两人各有所思。 “皇上驾到~~”难听的公鸭嗓响起。 无音放下了中的酒杯,也同其他人一样行了礼。 无音打量着龙坐上的宁皇,年纪刚过四十,看起来却像是花甲之年。斑白的两鬓,憔悴的脸上依稀可以看见他年轻时的俊逸。他不断地用明黄色的帕子捂着嘴,剧烈的咳嗽着。 “平身吧!”虚弱而沙哑的声音。宁皇时日不多,并不是传言。 无音坐回了席位,这种无聊的宴会,她越来越厌恶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 青青在皇宫里乱逛着,手里捧着的各种的鲜花是她从御花园里摘来的。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的喜悦之色。因为贪玩,她迷路了,找不到去百花宴的路。可爱的小脸都皱了起来,满脸沮丧地靠着身后的假山石。四周围很静,夜色中依稀可以看到微弱的光。 “哎!这位姐姐,等一下。”青青眼睛一亮,冲着刚从她面前经过的身影冲了过去。 宫女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见一青衣的小女孩冲着自己跑了过来,于是问道:“有事吗?” “这位姐姐……”青青喘了喘气,小脸有些微红。她说:“我迷路了,不知道百花宴在哪里。宫女姐姐你带我去吧。” “哦,正好,我正要去百花宴送东西呢。随我一起吧。”宫女指了指手中抱着的锦盒说道。 “恩。这皇宫还真大。” “你是哪个大臣家的千金啊!怎么会迷路呢。” “好了,不要说了。宫女姐姐,快走吧。再不赶到,我姐姐就要责骂我了。”青青忙说道,脸上着急的表情不像是作假。 “恩。”宫女一手抱着锦盒,一手牵起青青的小手说:“这样就不会跟丢了。” “好。”青青甜甜的一笑,笑容纯真。 ------------ 十五、琴箫合奏,看似相爱的两人 无音原本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红晕,目光有些涣散。她冷眼看了看宴会上的欢声笑语。热闹的是他们,而无音有的只是孤寂。她刚才再来的路上看到了如冰盘般的圆月。若是可以,她宁愿褪去铅华,一身素衣在月光下,静静地思念,那该是对美好的事啊。 “小姐,你醉了。不要再喝了!”小莲心疼道。 “醉了吗?醉了才好呢!”无音自言自语道,柔白的指尖轻轻抚摸锁骨前的碎玉说:“月说过,醉生梦死。沉醉在美好的梦境中,然后死去。没有痛苦啊!” “小姐,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流公子知道了会难过的。” “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无音脸色一沉冷声道,‘砰――“的一声,无音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碎在地,绝美的凤眸里确实被看穿时的恼火与不悦。 “小姐,你……”小莲顿了顿,又说:“小姐,对不起。” “小莲有喜欢的人吗?”无音脸色一变,笑着问道。此时杯酒麻痹了神经的无音开始变得语无伦次,在前一刻还是怒目相视的她,此时却一脸的温和。 “我……”小莲说着,脸立刻红了起来,她偷偷地看了看玉启寒,如鹿一般的衙门眸离满是期待。 无音了然一笑,感觉头昏昏沉沉的,然后眼前一黑 ,睡了过去。 由于无音做的席位比较偏,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好好照顾你家小姐吧!”素凝轩看了一眼无音,然后吩咐小莲说道,她抱起了身边的琴,想起与无音的对话,她知道眼前这个看似久居深闺的女子身上有一些不平凡的故事。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一位宁国第一美人身上,她的绝世风华,她的才华无双,将三国之内的无数男人的心都俘获。而关于她的身世亦是广为人知。父亲素和在宁国是与玉洛风齐名的大将,却在两年前战死沙场,其母在不久之后也因心病去世,独留她一个孤女。而宁皇因素和生前所立下的赫赫战功,将素凝轩收为养女,视如己出,赐皇姓。封为风素郡主。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素凝轩缓步走到宴会中央的舞台,盈盈一拜道:“父皇,女儿为您献上一曲。”她说着,将目光转向凤子轩,满目柔情。 “好!朕可好久没听到素儿的琴声了。素儿的话正和朕意。”宁皇乐呵呵地说道,原本无神的双眸里满是期待。 素凝轩席地而坐,水蓝色的华服袖里伸出一双素白的柔荑。柔和的光线笼在她身上,美的不似凡人。 美妙宛若仙音的琴音从她之间倾泻而出,带着浓浓的爱慕之意,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美眸望着凤子轩,她眼角一颗猩红的滴泪痣宛若女子的红泪,诉说着无尽的相思与痴恋。 她启唇轻唱:“抚琴一支焚香逝烟阑 霞照披衣落雪满 笙歌乐欢人醉我自安 喜悲苦愁淡眉寂寒寥落江邀月浸寒 孤雁南飞酒客散 姝颜怎待千年薄情叹 一朝风送空音黯 烟入寒 夜阑珊 轻纱曼 缀华光 淡描红妆胭脂泪阑干重按七弦声声难 旧音无人识 罢一曲尘绝世 当时笑凭春色无人知道 落梨花流水逝 夕遍照斜阳迟 梦回方觉离人痴 ……” 琴音渐渐变得萧索,痴缠。她继续唱着:“ 抚琴一支焚香逝烟阑 霞照披衣落雪满 寂寒寥落江邀月浸寒 孤雁南飞酒客散 旧音无人识 罢一曲尘绝世 当时笑凭春色无人知 落梨花流水逝 夕遍照斜阳迟梦回方觉离人痴 梦夜霜 起彷徨 泪凭窗 忘世叹 更深露重拂挽袖未沾 桥头红药诉离殇 银铃步纤罗 歌曼华灯绰 陪君千杯怎晓愁心锁且笑红尘错 眸流转韶华过 声声掩仰丝丝落 歌乐欢人醉我自安 喜悲苦愁淡眉看 姝颜怎待千年薄情叹 一朝风送空音黯胭脂泪烬沉音散!” 一阵悠扬的箫声附和这琴音响起,渐渐地跟上了琴音的节奏,回应着琴声中的无限的爱慕与相思。沉醉于这琴箫合奏的仙音中的然循着那琴声望去,凤子轩深情地吹奏着。 宴会上正琴箫合奏着的他与她深情对望,仿佛彼此的眼里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男子丰神俊朗,女子倾国倾城,构成了绝美的画面。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素凝轩与凤子轩的关系。 “哈哈!好一个琴箫合奏,朕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宁皇激动地从龙座上站了起来,苍老的脸上突然荣光焕发,他说道:“轩儿,封素儿你做你的太子妃!可好。” “儿臣求之不得!”凤子轩说着,转头温柔的看着素凝轩,满目的温柔与宠溺。 “谢父皇隆恩!”聪明如她,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凤子轩要娶自己的真正原因呢。没有难过,没有不甘。只有淡淡的苦涩。已经无法再回头了,为了嫁给他早就付出了天大的代价。做他手中的棋子这种小事又有何难? “呵呵,大哥和素儿果真是天作之合啊。”风子言上前一步说道:“父皇儿臣也有东西赠与父皇。” “哦?言儿倒是有孝心,还弄那么神秘。”宁皇龙颜大悦,看起来一下子精神了许多。 风子言吩咐道:“把东西带上来!”脸上满是笑意,却没有人知道这笑脸之下是怎样的阴谋。 “还好赶上了,不然的话二皇子怪罪下来,就完了。”宫女拉着青青匆匆赶到百花宴的举行地飞雨宫,宫女停了下来对青青说道:“青青赶快进去吧!我也要做事去了。” “那个二皇子说的要送给宁皇的就是这个锦盒?”青青问道。 宫女惶然捂住青青的嘴低声道:“青青不能乱说,要杀头的。我去忙了” “好,我不乱说。宫女姐姐,我帮你送上去吧!你帮了我很多的忙,这些花送给你。” “可是……” “……” “青青――”没等宫女说些什么?她手中的锦盒早就换成了一大捧的花朵。 ------------ 十六、宫宴陡变,原是阴谋 风子言一看端着锦盒进入宴会的并不是原先指定的那个宫女,而是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青衣小女孩。他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了阴狠的表情。呵,既然有送上了门的替罪羊,那就等着受死吧。 “父皇要亲自打开那锦盒哦。”风子言神秘道。 宁皇乐呵呵地说道:“好,朕亲自打开就是了。” 小莲远远地看到那抹有些熟悉的青色的身影,那不是青青吗?她怎么会来这儿?“小姐,你看青青来了。”小莲轻轻摇晃着沉睡的无音说道。而无音却没有半点的要醒的迹象。惨白的脸色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 而在一旁干着急的小莲完全没有发现无音的异常。 青青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感觉极不舒服。宫殿里德金碧辉煌更是让她感觉到有些压抑。她看到风子言意味不明的笑,看到凤子轩看一副好戏的样子。她心里有些不安,就感觉自己好像在不经意之间就被拽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当中,却又无法看得清。青青环视着四周,寻找着无音的身影,但在众大臣们不悦的目光中,收回了视线。算了,先将锦盒交给宁皇之后,再去找浅璃姐姐吧!她看到我来了,一定是又惊又喜吧。青青心里这样想着,纯真的笑容缓缓在脸上浮现。 凤子轩随意地看了一眼青青,便将视线转移,落在了风子言身上。他的这个弟弟还不是一般的蠢呢! 宴会中的欢声笑语依旧,却没有多伤人感受到这表象之下暗潮涌动的阴谋。 **** 青青已经将锦盒端到了宁皇的面前,却感觉到手中的锦盒越来越沉重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她思索着,然后冲宁皇微微一笑。 “你是哪个大臣家的千金啊?朕怎么都没见过你?”宁皇慈祥地说道。 “我叫青青,皇上,还是快点打开吧!我的手很酸呢。”青青可怜兮兮地说道。 “真可爱,待会下去,别忘了领赏啊!”宁皇说着,心里却在想,已经有多长时间没人对自己这样撒过娇了。他始终都希望能像普通百姓家一样,一家人相亲相爱。而后面发生的是却证明这一切都只是他单方面的幻想。 宁皇伸出有些苍老的手,去打开那锦盒。 风子言和凤子轩两人都笑了,一个是不屑的笑,而另一个是阴狠的笑。 在锦盒打开的一瞬间,一黑色的尖锐物急速冲出,直直的刺向宁皇的心口处,尖端处有致命的幽蓝色。 “护驾――――”一旁的太监惊慌失措,难听的公鸭桑发出刺耳的尖叫,传遍了整个大殿,引起了所有人的惊慌。可是现在要阻止那黑色尖锐物的逼近已经是不可能了的。宁皇的脸色极难看,他慌乱地向后退着,想要躲过那致命的物体。他这样做却没什么效果,转眼间,那幽蓝色就要触及到明黄色的龙袍了。 “混蛋。”青青咬牙切齿道,丢开手中碍事的锦盒,小小的手快速伸出,欲截住那致命的暗器。 这几乎是一种送死的行径,暗器尖端的幽蓝色是见血封喉的剧毒,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人大跌眼镜。 只见那青衣小女孩手中握着黑色的暗器,暗器上的幽蓝色依旧。不过,她怎么没有死?不但没有死,看起来,毫发未损? “是哪个王八蛋要陷害本姑奶奶。”青青本性大露,冲着风子言明知故问道。她风风火火的冲下了龙座,周围笼着煞人。 所有人都汗颜,小姑娘你真的只有七八岁?还是那个妖怪变的,截住了含有剧毒的暗器,竟然一点事没有。还能行动自如气势汹汹的骂人。 风子言的脸色此时就像是有苍蝇钻到嘴巴里时的样子。明明快要成功了,却半路跑出来一个臭丫头,全乱了。 凤子轩也满是疑惑,这么看来他不是风子言的人,那它又是谁呢?从哪里冒出来的? 玉洛风喝着杯中的清茶,看着眼前的好戏。 “老二,这是你的杰作,你要杀朕吗?若不是有青青在,你就得逞了是不是?”宁皇大怒,对于风子言满是失望。 “父皇,你老了。早该退位了还霸着这皇位,想要带到坟墓里面去吗?”恶毒的话语自风子言口中说出,他他在没有掩饰什么。满脸的恨意与狠毒。 “你这个逆子!”宁皇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几岁,他用帕子捂着嘴剧烈地咳着。明黄色的帕子马上被咳出的血丝染得金红。他全身脱力的瘫坐在龙座之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坏我的事的。”风子言大怒地问着青青。 “我是谁?关你屁事,竟敢陷害本姑奶奶,我看你怎么死的!”青青摆出一副要大干一架的气势说道。 “是吗?只怕你没有这个能力。”风子言话音未落,飞雨宫里突然闯进一大批的禁军,将所有的人都包围了起来。 现场的大臣也开始慌乱起来了,为了他们的家人。他们必须做出选择。而这个选择则将决定他们今后的命运。 “各位大臣还在犹豫是什么?”风子言说道:“从今以后,朕即是皇帝。” “二弟,你这样做。很令我失望呢。”凤子轩上前一步说道。“现在后悔,可还来的及。” “后悔?不,我一点也不后悔。”风子言说道:“从小我就什么都赢不过你。可是现在呢?我赢了。大哥,你知道为了这一天,我做了多少的努力吗?怎么可能放弃。” 风子言继续说着:“大哥现在想要和绝尘谷合作控制武林是不可能了。” “你什么意思?”凤子轩脸色一变问道。 “绝尘谷那个右护法流辉在乎的女人已经死了。你觉得还有可能吗?”风子言顿了顿又说:”还有你的未婚妻,素儿。她怕是也快没命了。“ 风子言的话对于在场的某些人来说,几乎是一个重磅炸弹…… ------------ 十七,血溅娇颜,小莲之死 素凝轩脸色一白,然后嘴角流出黑血,昏死过去。她身边的凤子轩见状,忙点住她的几处大穴。素凝轩中的毒不深还有救,但是无音就难说了。聪宴会一开始,她就一直在灌酒。 “混蛋,竟敢伤害我的浅璃姐姐。”青青真的怒了,清澈的大眼睛里疯长着杀气,她挥舞着小拳头,带起一阵气劲,向着风子言扫去,隐隐带着些微弱而诡异的青色光芒。 风子言冷然一笑说:“你若再进一步,怕是你的浅璃姐姐就没有全尸了。”从刚才,他就看清楚了这个小孩的不一般,那她最在乎的人来威胁自然是最好的方法。 果然,青青一听,便急忙收回了攻势。她顺着风子言的目光看去,发现无音的身体被几个禁卫军拖拽着,狠狠地丢在了舞台中央。她细嫩的脖颈上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沉痛、绝望、悔恨。一下子全部涌上了玉启寒的心头,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地望着舞台中央已经没有了生气的朝思暮想的人儿。她死了。他的城儿死了!他低声呢喃着,仿若变成了没有了灵魂的雕像。 玉洛风的手微微一抖,杯中的茶水微微溅出些许,脸上的表情却仍是平静。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他这次都要做一个旁观者,何况只是死了一枚已经没有多大用的棋子呢。 “玉将军,她那么亲热得喊你女儿姐姐,朕倒还不清楚你有那么一个识时务的好女儿啊。”风子言说的自然是青青。“ “二皇子,我并不认识她。”一个称谓已经判定了玉洛风的立场。他神情淡然,而心底却没有手中茶盏里的茶水那样平静。 风子言愠怒,但也不敢表现出来。玉洛风手中的兵权虽然被消去了一些。然人不能轻视。 风子言缓步走到无音前。优雅地蹲下了身,伸手托起无音的下巴:“可惜了这么美的人儿呢。”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的浅璃姐姐!”青青像一头发怒的小兽一样大吼道。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对无音的担忧。 “你在敢碰我家小姐试试,我跟你同归于尽!”小莲疯了似的向着无音冲过去。 风子言不屑的撇了一眼小莲,示意他的手下制住那个愚蠢的女人。他冷笑着说:”太碍眼了,解决她。“语气里不带丝毫的感情。 “啊―――”小莲一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鲜红的鲜血飞溅到半空中,然后落下。染红了无音苍白的脸,妖冶。 青青心里像压着块大石头一样,感觉到窒息。她自责。她不仅没有保护好浅璃姐姐,就连浅璃姐姐在乎的人,她都没有能力保护住。 从没有见过什么血腥场面的官家小姐,少爷们。都恐惧地尖叫了起来。气氛一下的变得更加紧张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除了***和玉洛风的势力,其它半数的大臣都跪在了地上,行了君臣之理。 “呵呵!父皇,大哥。看到了没有,最终还是我赢了呢。”风子言站了起来,疯狂地笑着。他的笑声激起了所有人的恐慌。这天怕是真的要变了。 宁皇早已经绝望了,他瘫坐在龙座上,仿佛又老了十几岁。他不断地用明黄色的帕子捂着嘴剧烈的咳嗽。“逆子――逆子啊――” 风子言嘴角不屑的一扯,他大步走上了龙座,揪起宁皇明黄色的衣襟说道:“呵呵,你说错了。是谁时常教导我为君知道应该无爱?是谁教我玩弄权术?是谁教我要成大事该是不择手段?” “你――”宁皇原本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他已经被风子言的话气疯了。他使劲全身的力气,退了一把风子言。却只是使风子言松开了他的衣襟。 风子言缓缓退后几步然后站定说:“难道不是你教我的吗?现在我做到了,这个座位是不是该换换人了。”他说着,将宁皇推下了龙座,自己坐了上去。 凤子轩忙上前接住宁皇倒下来的身体温和道:“父皇,您没事吧。” 宁皇看了看眼前这个唯一关心他的儿子,却也无法产生一丝的信任。他的儿子,都已经成人,翅膀硬了。也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 “你们走开,不要靠着我的浅璃姐姐那么近。”青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无音的身旁,她将无音身边的禁卫军趋得一干二净。 “你这样做,不会有好下场的。”青青看了一眼龙座上的风子言随口说了一句,然后低头用袖子擦拭着无音嘴角流出的黑血:“至少,我不会放过你。” “二弟,若你现在肯放弃,还有机会哦,最后一次!。”凤子轩好心提醒道。 风子言此时早被坐上龙座的快感所麻痹,并没有感觉到凤子轩说话时的奇怪的语气。“坐在上面的感觉真好。大哥,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我赢了,劝你还是识相一些吧。 “你真的确信你赢了吗?”幽冷如来自地狱的声音响起,令人脊柱发寒。 风子言脸色一变看向声源处,这是怎么回事?她居然没死? 青青大喜,将无音从冰冷的地面上扶了起来:“我都忘了,浅璃姐姐发丝上簪着的白梅是能够趋毒的。浅璃姐姐不可能被毒死的。我真笨!” 月白色华服的少女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嘴角再没又流出黑色的血液,残留的黑色的斑驳的印记,及她脸上绽放的猩红的血腥,都衬的她妖冶无比。 她的情绪不明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倒在血泊里的小莲身上,修长的手指刺入掌心。此时谁也无法看清楚她在想什么。 无音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眼里只有那入目的血红色。 “浅璃姐姐,小莲已经死了……” ------------ 十八、结束,她说她是认真的 “居然是这样的结果。”风子轩听了青青的话,明白了过来。同时,他对这个打乱了他的那个蠢二弟的青青的来历更加的感兴趣,玉倾城的妹妹吗?为什么都没有听说过?或许应该好好查查了。 “刚才是你下的命令?小莲是死在你的手里?”无音的凤眸里迸射出无边的仇恨,她看着风子言,却像是盯着一个死物一般,冰冷而绝美的凤眸渐渐的溢满了杀气。不该让小莲来到这个用黄金堆成的坟墓里的,如果她不来就不会死了。 “是我,那又怎么样?”风子言不屑道,一个女人而已何足畏惧,他虽然这样想,但心底却有抑制不住的恐惧一点点的上升,席卷到全身。等他完全感受到的时候,才发现身体已经僵硬无比了,根本无法动弹了。 无音的周身突然旋即产生出杀气,让人感觉宛若面临地狱。“你!该死!” “浅璃姐姐,先把小莲姐姐从地上抱起来吧!地上冷。”青青有些担忧道,她并不希望无音再杀人。 无音听了脸色以柔和,她看了看血泊中的小莲说:“对,小莲会冷的,她最怕冷了。”无音说着,缓步走了过去,将小莲抱了起来,小莲的身体冰的让无音心颤。 风子言一下子如临大赦,那种是劫后重生。有一种预感在他心底滋生,若是惹到了眼前这个女人,会死得很痛苦。他不想去细想,但是,他确实惹到了她了。 玉启寒看到这里,心中的喜悦难以言喻。还好,死的不是城儿。他心里这样想。 “城儿,还好你没事。”玉启寒走到无音身边,有些激动的说道,手不自觉地去扣住无音的柔荑,只有触碰到她坚实的体温,他才感到心里踏实。 无音躲开玉启寒的触碰,他看了她一眼说:“我并不感到高兴,小莲喜欢你很久了。到她死,她都没有说出来。” 玉启寒看了看无音,又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心里满是沉痛与失落。他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沉默。 “呵呵,我倒没有想到,玉将军,你女儿的本事会那么大。竟然连她大哥的魂都勾走了。”风子言嘲讽着说道,不管怎么样,这里不顺从他的人都得死,就算那女人有天大的本事又怎么样! 玉洛风脸色有些难看地瞪了一眼玉启寒,却碰上玉启寒闪躲的眼神。恐怕真的如风子言说的那样,玉洛风下了一个决定,玉倾城决不能再呆在将军府。“这是微臣的家务事,二皇子无权在这里说教。” “你现在还嘴硬,将逆贼玉洛风活捉!”风子言咬牙切齿道。 话音刚落,却看见禁卫军一拥而上,目标却不是玉洛风而是龙坐上的风子言。陡变突生。 “你――”龙座上的风子言看着对着自己的明晃晃的刀,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为什么凤子轩会一次次地’提醒‘他放弃。为什么玉洛风的势力及***的人都没有臣服与自己?为什么玉洛风和凤子轩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原来他自以为聪明设计了这样一个局,却在不知不觉中掉入了别人的陷阱。 某些大臣的脸色惨白,仿佛已经预见以后悲惨的命运。 “二弟,可有什么要说的吗?”凤子轩问道。 风子言瞪了一眼温和地笑着的凤子轩咬牙切齿道: “成王败寇,没有什么好说的。原来我一直都是那么愚蠢。你看我想看小丑一样,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我怎么会得意呢?二弟变成这个样子,我心里可是很伤心呢。”凤子轩说着,俊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来人,给二哥赐酒。” 风子轩看着风子言没有任何犹豫就喝下了毒酒,他的脸上满是冷漠,最是无情帝王家。既然出生在了皇室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皇宫就是一座华丽的坟场。 而宁皇则是深深的叹息,失去儿子的痛已经取代了之前的失望,也不能怪风子言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是那金黄的龙座与渐渐膨胀的野心毁掉了他。 “父皇的病情复发,还是回龙啸宫,招太医治疗吧。这里的事儿臣来处理吧!”凤子轩说道。 老二要造反,他早就知道的吧!宁皇看了看凤子轩,或许把宁国交给他才最合适。 “恩。”宁皇沉吟一声,然后说:“轩儿,明天开始就帮朕批阅奏章吧。” “是,儿臣遵旨。” 宁皇点了点头,在宫女的搀扶下出了飞雨宫。 “刚才是哪些大臣说要效忠我的二弟的,现在他死了,你们是不是应该随他一同去啊?”凤子轩转身对着那些个早已面如土色的大臣说道。 “太子殿下饶命~饶命啊!” 一时间求饶声连成了一片,此起彼伏。 “可是?那可难办了,你们都不想跟随他,我那可怜的二弟不久孤身一人了吗?你们这不是让我为难吗?”凤子轩说着,脸上却满是嘲讽的笑意。 “各位大臣,本太子稍微提醒一下,你们犯的可是逆谋的大罪,这下场呢……恩?”凤子轩继续恐吓着。 这下不仅那些大臣们开始求饶,就连大臣们的家眷也跪成了一片,他们都能想到风子言那一句没有说出的话是多么的可怕,株连九族啊! 凤子轩皱了皱眉说道:“好吧!那么饶你们不死,每人官位连降三级,每人再赏八十板。明天早朝自己站出来领罚,要是我看见又少一位的话,就别怪我绝情。” 凤子轩的前一句话让他们感到如释重负,而后一句话却又将他们打入了无间地狱。这些大臣们都是年过花甲的老顽固,哪受得了这种折磨。但是他们却又不敢在得寸进尺,逆谋的大罪,得到这样的惩罚,已是一种大赦,至少不用株连九族了。能不能活着下早朝,就看他们自己的命了。 这些宫中的残酷的争斗、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无音并不关心,她只是恨没有亲手杀死风子言,让他死的那么痛快。她抱着小莲的渐渐冰冷的躯体,下命令的是风子言。动手的确实其他人吧……无音将森冷的目光落到那几个被制住的禁卫军身上,脸上浮现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很好,她记住了。 “浅璃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血腥,他们由我来解决吧。”青青扯了扯无音的衣袖说道,她不希望她的浅璃姐姐双手沾上肮脏的血液。 无音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她不是不相信青青的能力,只是不愿意青青这样做,从青青对花朵的那种珍爱可以看出,青青不喜欢血腥。 飞雨宫里,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无音随意望了一眼杀小莲的几个禁卫军,然后抱着小莲对青青说:“我们也该走了。” 就这样,无音抱着青青消失在夜色中。 “你不用装睡了,你的毒已经解了。” 凤子轩对素凝轩说道。 “呵,总是骗不过你。”素凝轩从知道自己中毒就开始在暗自逼毒了,到风子言死的时候她的毒就解了,只是不愿意醒而已。 “你今天演的很好。”凤子轩面无表情地说道,他说的自然是那一段琴箫合奏。 素凝轩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她说:“你知道我刚才不是在演戏。我是认真的。” “呵,认真?你是对我的权势认真,还是对那个母仪天下的位子认真呢?”凤子轩看了一眼素凝轩不屑道。 “……我没有。” 绝美的丹凤眸子盈满了委屈的泪水,她的心很痛。 “我才不想知道你有没有,把这些人关起来暂时不杀,会有人来替我解决的。”风子言说着,看着飞雨宫外的夜色,笑了。 ------------ 十九、梦境,捡拾樱花瓣的少女 “小莲,这盆蝴蝶兰都枯萎了,该浇些水了”无音看着已经枯萎的蝴蝶兰,有些心疼,她想起来,这盆蝴蝶兰一直都是由小莲悉心照料的,怎么就这样枯萎了?她一定是忘记了。 “小莲?” 空空的屋子里回答无音的只有她自己的回音,心里难受恐慌不安。无音慌乱的冲出了这寂静可怕的屋子。 刺目的阳光瞬间占据了无音所有的视线,眼睛感到有些刺痛,但她仍努力的睁着,金色的阳光一大片,宛若神迹。 “小姐,你看樱花又落了那么多呢?收集起来可以做成好多的香包啊!”如银铃般的声音从遥远的虚空传来,缥缈而不真实。 “小莲?是你吗?” 眼前的大片金色四散开来,无音终于能看的清了。大片的樱花雨落下,那樱花树下,一清秀少女微弯着腰将撒落了一地的樱花瓣捡起,放入右手提着的竹篮里,或许是因为阳光的关系,她的身上笼着一层淡淡的金色,若隐若现。她笑着,笑靥如花。 她微微转过头,站直了身子说:“小姐,你来了。“ “恩,我来了。”无音说着缓步走向她,步伐有些沉重,又有些颤抖。“小莲,还好,你没离开。”无音说着拥住了她,柔软的体温让她感觉到踏实。 “小姐,你又哭了。这次是因为我吗?”小莲说着,拥有些粗糙的指尖抹去无音了眼角滑落的晶莹。 “对啊。你没有离开我,我怎么哭了呢。”带泪的微笑,说不出的苦涩。 “小姐,我很高兴。”小莲说着,用衣袖拭去无音脸上更加汹涌而出的泪,她说:“小姐,从没有人为我流过泪,小姐,你是第一个。所以,我很高兴。”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无音轻轻摇晃着小莲的双肩道:“说啊!小莲。说你不会离开我。” “小姐,不要伤害自己。”小莲微微一笑,弯下了腰去捡拾撒落的粉色樱花瓣,她说:“樱花又落了那么多。” 小莲说着,冲无音微微一笑。满天洒落的樱花雨,弯腰捡拾着樱花的少女的微笑,画面就此定格…… 无音感觉到自己正不断的后退,正在远离樱花树下捡拾着花瓣的少女,少女的身上笼着淡淡的金色。 无音猛然睁开了凤眸,入目的是一片片在自己视线里放大的樱花。她躺在樱花树下,眼角有被风干了的泪痕。微风吹拂着,这里依旧是梦里的织锦轩,梦里的樱花树下,却没有梦里的那个捡拾樱花瓣的少女。无音这才想起,小莲死了,她在她的怀里一点点变得冰冷,一点点的变得僵硬。无音并没有亲手埋葬她,而是将她交给了玉启寒。能被心里所爱慕的人埋葬,该是她这不幸的一生里唯一的万幸。 是否每个闯进她世界的人,给过她温暖的人最终都要离开。流辉走了,小莲死了,那么最后一个青青呢? 青青也会离开吧!会去寻找她真正的浅璃姐姐。她最终都会是孤单一人,无论是从前还是将来。 闭目,无音任由花瓣撒满全身,脸上的触感就像是梦里面小莲温柔的抚摸。 美好的错觉总是让人沉溺。 ***** 躲在无音看不见的地方的青青此时心情很复杂,看到无音侧脸上的泪痕。她开始考虑让无音经历了那个梦境是不是正确的。她的浅璃姐姐变了很多,在以前她只为一个人落泪,而现在不一样了。她的浅璃姐姐真的变了。 青青悄悄探出她可爱的小脑袋,看着躺在樱花树下的无音,心里满是担忧。她怕无音走不出小莲死了的阴影。 青青撇了撇嘴,收回了视线。 回头却看见了他的到来。 “你来干什么?织锦轩不欢迎你。”青青插着腰,厌恶的说道。 “我有那么讨人厌吗?”凤子轩笑着说道。 “你是瞎了眼是吧!傻瓜都看的出来本姑娘有多么的不想看见你。”青青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拦住了凤子轩的去路:“不要再上前一步!”高傲的小脸上分明写着一个大字‘滚’。 凤子轩脸色一边问道: “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关于眼前这个叫青青的人,他派了很多然去查,却查不到关于她的一丝半点的背景。这个人好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很有本事吗?自己去查啊!”你查的出来才怪,青青底一阵冷笑。 “我查的出来还用来问你吗?”凤子轩说:“那些人是你杀的?”凤子轩说的自然是那几个对小莲下手的人。 “你说呢?”青青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心脏被活活地挖去。这么残忍的死法是你的杰作?”而且居然没有惊动任何守卫。若真的是她做的,那她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不得不防。 青青满脸错愕,心里乱成了一团。虽然知道无音不会让那些人死的痛快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会用那么残忍地方式去折磨他们致死。 在她错愕的同时也感到心痛,因为无音的手又染上了肮脏的鲜血。 “是我,又怎样?”青青冷笑着回答道。 方才青青错愕的表情,凤子轩都看在眼里。他觉得不是她做的,但又是谁呢?难道她身后有什么庞大的势力?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查不出半点的背景?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谁?若你不说我也可以去问玉倾城。”凤子轩又说道,他是一个天生的王者,绝对不会允许有一个他所无法掌握的因素威胁到自己。 “我是谁,你无须知道。我现在警告你,不准你伤我浅璃姐姐一根寒毛。这是我唯一的底线。跨过了这道底线,后果自负!”骇人而杀伐的气势从她小小的身体里四散而出,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寒光。稚嫩的小脸上顿时失了原本的纯真,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普通成人所没有的冰冷的气息。 “你说的浅璃是玉倾城?”凤子轩凤子轩微微一愣,然后问道,玉倾城,无音,浅璃到底哪个才是你?或者说没有一个是你,到底眼前的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小女孩后面会有什么势力,她喊玉倾城姐姐,难道玉洛风的背后也会有什么不安定的因素?凤子轩心里想着,目光落在了樱花树下的无音身上,满脑子疑惑。 “浅璃姐姐只是我的浅璃姐姐,她不是任何人。" "好吧!真是执着的小孩。” “不要叫我小孩!”青青急了,大吼道。 凤子轩微微一愣,说道;"你说的对,把你当成一个小孩来看待,实在危险。我提醒你一下,你的姐姐三天后就要嫁到绝尘谷去了,若你为我做事。我可以让她留在这里。” “我不要。”青青用不屑的目光冷冷扫了一眼凤子轩。呵,一个小小的凡人就想要威胁我,做梦! “为什么?绝尘谷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头一次,凤子轩被人用这样不加掩饰的不屑的眼光所看待,心中对与青青的身份更加的感兴趣了。 “没有为什么。”因为青青知道,比起绝尘谷,无音更加讨厌的是这里。再说了,绝尘谷里还有流辉,有他在。无音或许可以高兴起来。 “你觉得流辉能保住她?可是他在谷外有事忙,可没时间管你姐姐。”凤子轩又说道。 “没关系,我会保护她,这是轮不到你来关心。”青青说着陷入了沉思。 “那还真是遗憾呢。”凤子轩趁着青青沉思的时候,绕过了她,走进织锦轩。他现在该和无音谈一谈了。她演了那么久,若不是宴会上她露出的真面目。他或许会一直被她的演技欺骗下去。 ------------ 二十、又见素凝轩,沉重如枷锁的凤冠 无音看着昏黄铜镜中身着大红色嫁衣的憔悴而瘦弱的女子,那是自己,已经要嫁人了。她想起就在昨天凤子轩说的话,青青的背景无法查出一点半分,她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精灵一样。而现在她消失了,该是去找她真正的浅璃姐姐了吧。 无音有些绝望,每一个闯入她的世界的人,到了最后都会以不同的方式离开。月的死,流辉的离开,小莲的死。青青的消失。她累了,在没有任何力气去接纳别的人。心已经绝望。 一侍女小心地为无音簪上发钗。无音看着,忽然忆起那一次青青为她簪上一枝傲雪白梅时的场景。同样是在织锦轩,同样是在着昏黄的铜镜之前,却已是物是人非。 她始终都会是孤身一人,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在将来。 沉重的凤冠被扣在无音繁复的发髻上,就像是一件华丽的枷锁。她瘦小的身体有些无法承受。身边的侍女们在她身上忙碌着。梳妆、穿衣、挽发髻一个个的步骤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股莫名的怒气由心底产生。 无音感觉自己就像是放在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摆布,不能自已。 “够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无音愤怒地吼道,伸手拂去梳妆台上的华贵的首饰、胭脂。‘砰砰――’的几声,它们都摔了一地。 侍女们都战战兢兢地退了开了,被无音的怒火所吓倒,却也不敢出去,都深深地将头低下了。 “你要嫁人了,应该开心才是啊。”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 无音循声看去,来的人是素凝轩。“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素凝轩摇了摇头,示意那些侍女都退了出去。 “我是来感谢你的。”她真诚道:“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有机会嫁给子轩。” “哦?这话怎么说?”无音问道。 “若不是你出了意外,要嫁到绝尘谷的人会是我。所以,我是来感谢你的。”素凝轩笑着说道。 无音将头别过说:“原来是这样。恭喜你。” “三个月以后,就是我的婚期。” 无音听了说道:“那我是没有机会参加了。” “不,我有预感知道你会来的。那个绝尘谷势力再大也无力留住你。”素凝轩锐利的目光落在无音身上,她笑了笑又说:“你说呢?” “但愿你的预感够准确。”无音说完,便看了看昏黄的铜镜,试图将沉重的凤冠取下。 “我来帮你吧。”素凝轩说着走到了无音的身后,素白的柔荑扣住凤冠的两端,小心地取下。“你很美,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她对着铜镜中的无音缓缓绽放笑容,就像一朵娇艳的海棠。 无音愣了愣,然后干笑着问:“是吗?” “我说的不是你的外貌,而是你的灵魂。我总觉得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这么认为。这双美丽的眼睛里总是藏有填不满的痛楚。我很想知道这痛楚后的故事。” 素凝轩有些微凉的手指轻轻描摹着无音的凤眸。无音闭上了凤眸,细细地感受着素凝轩手指尖的颤抖。她是第一个看穿她的人,也是第一个揭起她伤疤的人。 无音感觉到眼睛有些干涩,她落下素凝轩的柔荑说:“过去的事只能成为过去,我不想再提。” “哦?你说的有理,可是你不是这样做的对吗?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我是这般的了解你。”素凝轩残忍地说中了无音的痛楚。 “我不知道。”无音微微垂着头,似在隐忍着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素凝轩微微笑了笑,她轻轻拨弄无音头上的繁复的发髻,青丝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她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一把断梳,将无音如冰丝般的乌发梳顺。“这样是不是轻松多了?” 素凝轩问完便不再说话,她手执着断梳,一下下地梳理着无音的乌发。 在素凝轩离开后,进来的是玉洛风,他站在门口处,与无音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说:“准备好了吗?时辰到了。” “玉洛风,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将婚期提前?原本去绝尘谷不是要半月以后吗?” “后悔了?你不想嫁了?”玉洛风冷笑着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无音的凤眸迸射出怒火。 “你真的不知道原因?”玉洛风脸色不改,嘲讽似的问道。 “我该知道什么?”无音厌恶的问道。 玉洛风厌恶地说道:“若是让你再呆在这里,你让寒儿怎么办?” “这跟你儿子有什么关系?” “他早被你迷住了。” “这不可能!”无音听了,心里极不舒服。她猛然想起他每一次遇见她时奇怪的神情,心中满是迟疑。真的如玉洛风说的那样吗? “怎么不可能,他几次三番的求我取消婚约。昨天晚上,他甚至提出要娶你。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把他迷成这样。 玉启寒他要娶……我?无音的脑子被玉洛风的话弄得短路了,心里的感受极为复杂难明。她变得有些慌乱无错,她从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 “所以你就那么急着要将我送走?” “你必须得走没有选择。”玉洛风说道,话语里满是不可抗拒的威严。 “我知道了。我会离开。”无音随意看了一眼玉洛风,又将视线落在铜镜中的人上,她手里执着素凝轩拿过的那把断梳,轻轻地梳着及腰的乌发,她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喜色。那张铜镜中憔悴的容颜让无音想起了已死的七夫人。玉倾城与七夫人有八分的相似。 “玉洛风,这是你第几次踏入织锦轩。”无音心中暗暗回答,第三次。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玉洛风追问道,语气很不耐烦。 “我娘等了你那么就,就算死了,也要守着织锦轩的那棵樱花树等待。她将全部的青春都给了你,而你呢?”无音说着,将目光移向织锦轩外那一刻残忍地怒放着的樱花树,语气变得有些恳切,有些无奈,她说:“去看看她吧。” 玉洛风呆呆地看了看无音,仿佛想起什么。 “我会去的。”他说道,语气有些坚定,又有些古怪。 “若寒儿没有被你迷住。我想我会将你留在这里。可惜……”他不再说下去,转身离去。 “快点准备吧!你早该离开了。” ------------ 二十一、劫走无音的人 虽然是无音嫁到绝尘谷的日子,但将军府地大厅里来的人很少。空旷的大厅里有玉洛风、凤子轩、素凝轩、还有府里面的七位夫人。就连之前一直被关在秋风苑的玉若梅也来了。大夫人和她的脸色都很难看,显然实际不愿意待在大厅里的。 “她倒是大架子啊!让我们等那么久还不出来。真没有教养。”大夫人冷冷地在一边讽刺着。 玉若梅也跟着附和着。大厅里也就这两个无聊的女人在喋喋不休,就像两只苍蝇一样。其余的六位夫人纷纷白了她们一样,自从那一次玉若梅被关入秋风苑之后,大夫人和玉若梅惹得很多人的厌恶。 “怎么没有看到玉启寒呢?作为哥哥不应该为妹妹送行吗?”凤子轩嘲讽似地问玉洛风。邪肆的笑容绽放犹如因罂粟。 玉洛风脸色有些难看,他说“太子殿下,是这样的,寒儿今日身体不适,所以也只能错过了。” “那还真不巧啊。”凤子轩不屑地瞥了一眼玉洛风说道。 “是啊。”玉洛风恭敬地回答,心中却满是愤怒。凤子轩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无音进入大厅,刚好就听到他们的对话,她看了看四周围,确定玉启寒真的没有来才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在面对他了。对于玉启寒,她无法面对。 “城儿,你来了。”玉洛风尽量摆出慈父的样子,将无音引入大厅中央。 “玉小姐可让我们好等啊!”凤子轩笑着说道,话语里分明有讽刺的意味。 无音沉默,不想去理他。 凤子轩继续说道:“为何没有戴凤冠?这不是失礼了吗?” 无音有些愠怒,凤冠?分明就是一个华丽而沉重的枷锁。 “来人呢?将凤冠取来。无论如何,你嫁到绝尘谷去,都是代表着朝廷,怎么可以就这样随随便便呢?”凤子轩的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却没有说无音其实是被当成玩物送过去的事实。 就这样,刚刚取下的沉重的凤冠有种种的扣在无音头上,脖颈处被压迫的酸痛,她瘦弱的身体有些站不稳。 “你永远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这一句话凤子轩说的话却只有无音听到。她满是寒光的凤眸冷冷地等着凤子轩。她不想再见到他,心中强烈的预感却告诉她,她还会再碰到这个可怕的男人。 “还不快谢过太子殿下。”一旁的玉洛风看气氛有点不对劲,忙说道。 “臣女谢过太子殿下。”无音有些不悦地说道,头上的凤冠的压迫感几乎要让她窒息。 一些简单的礼仪之后,无音就要离开了,而就在这时,玉启风却拉住了无音火红色的衣袖,一双澄澈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满是不舍。 “好了,城儿,现在和你的七位娘亲告别吧。”玉洛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他巴不得无音早点走。 七位娘亲?姐姐?无音心底觉得好笑,这两个次无论是对无音还是玉倾城来说都是陌生的,她如何能说的出口?还有,玉洛风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了? 无音似笑非笑地看着玉洛风嘲讽道:“玉将军是在说笑吧!我娘什么时候多了几个姐姐,多生了一个女儿?还有,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话语里满是不屑与怒气,她直直地看着玉洛风,那种目光仿佛在质问:你忘了那场交易吗? 大夫人上前一步怒喝道:“这是你作为女儿对父亲说话的方式吗?真不知廉耻,跟她娘一个样。” “他不在是我父亲!”无音冷笑着说道,又一步步向大夫人逼近,周身散发出冰冷如地狱的气息。“还有我之前是不是警告过什么?我娘是你随便可以骂的吗?” “你不要过来……“大夫人心底的恐惧完全被激起。“我,我是宁国的长公主,你……不能杀我。”玉若梅也有些害怕,她颤抖着将大夫人抱住。对无音的仇恨又增加了许多。 “够了。”玉洛风心里无比烦躁,他转过头看向无音。“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双目里满是惊骇,这个棋子似乎并不怎么好用。 “现在是时候兑现了,不是吗?”无音微微一扯嘴角说道。 “好,我说。从现在开始,玉倾城与玉家,与将军府断绝一切关系。她与我玉洛风从此再不相干。这样你满意了吧。”第一次玉洛风感受到被威胁的无力感,而且威胁他的人居然是他原本要作为棋子的女儿。 所有诧异惊奇的目光都落在无音月玉洛风身上。 “请太子殿下作证!”无音笑了,终于可以摆脱玉倾城的一切吗?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地方,她心里发誓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身着大红色嫁衣的瘦弱而脸色苍白的女子在此时此刻仿佛变得明朗起来了,她的笑容如海棠一般的绽放,那种绚丽的美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绝美的凤眸里仍旧又受了伤之后的痛楚。她就是就像樱花,美得残忍。 “好,我作证。”凤子轩痴楞了好久才缓缓说道。 将军府外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无音必需得走了。而却在这时,正要坐上马车的无音面前突然落下一道雪色的身影。他蒙着脸,仅露在外的美丽的眼睛看着无音。那双眼眸里有太多说不清的沉痛与痴恋。 “跟我走。”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伸手将无音一扯,便带入了怀中,然后带着她迅速地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玉洛风的脸色极难看,那雪色的身影他再熟悉不过,明明被关着的玉启寒怎么会跑了出来。 “来人,全府上下都给我搜个遍,务必要找到四小姐。”玉洛风惊讶归惊讶,但仍是果断地下了命令。 一群个女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在玉洛风的怒目之下,都悻悻地离开了大厅,做了鸟兽散。 “真是像哎,玉将军你说呢?那歹人是不是很像玉启寒啊!”凤子轩笑着说,脸上满是嘲讽。 玉洛风的脸色又黑了一层,他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 二十二、深度的催眠,她拒绝了玉启寒 “大哥,快放我下来。”呼呼的疾风从无音的耳边刮过,那些声音在风中消散,使人无法听的清。她大红色的嫁衣翩然扬起,与玉启寒的雪衣纠缠在一起,它们都被风吹的咧咧作响。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 无音喊得嗓子都累了,玉启寒却一点也没有听见,他沉默不语,依旧催使着轻功急速地飞跃再飞跃。 无音有些急了,她不悦的大声怒喝:“放开我!”身体从玉启寒的怀中一挣,便从半空中翩然落下。火红色的一团,如降临人间的天火一般。 怀中一空,玉启寒慌了。“城儿――” 预想中的疼痛斌没有出现,无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玉启寒在无音落地前抱住了她。如血的红色与如雪的白色在半空中交缠而落下。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无音一把推开玉启寒,警戒似地看着他。满脸的愠怒。 “别叫我大哥,叫我寒、寒!”玉启寒玉启寒双手扣着无音的肩膀急切道:“就一次可以吗?城儿,你叫我一次‘寒’。就这一次?” 无音不悦地皱了皱眉;“你只能是我的大哥。”玉启寒关心她,她接受,也很感谢。但是永远也无法产生对月,对流辉那样的感情,她只能当他是大哥。 “城儿,大厅里父亲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不是我妹妹了,我可以的,我可以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的。我带你离开这里,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我们离开,一起离开。不让任何人找到我们好不好”他说着说着便慢慢的语无伦次了。俊目里满是怕被拒绝的脆弱。 “我不会跟你一起离开的。你不应该来决定我的选择。我的人生怎样都和你无关。同样,我也不想干涉你的人生。你让我离开吧。” “城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我现在不是你的大哥!!”他说着,看到无音仍是一脸冷漠,心更痛了。他说:“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要留在你身边。我要保护你。绝尘谷,我去,我要去。” 无音仍是没有反应。玉启寒满是失落,他试探性地拥住无音包裹在华丽嫁衣下瘦小的身躯,却没有受到她的抗拒。玉启寒心里顿时狂喜。他凝视她说:“城儿,还好你不讨厌我。” 玉启寒笑着,满是痴恋的注视着无音的脸容,她的美让他永远都无法看尽,他渐渐的目光变得迷离,意识深深地陷入了一大片血红色的泥淖。脑海中仿佛被重重的击了一下,不痛,却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被一点点的挖去。 “城儿……我怎么了?” “我是你的妹妹。将你对我的除亲情以外的所有情愫都抹尽!”无音咒语般的话语,一字字地钻入玉启寒的脑海深处。她妖冶无边的血红色凤眸就像急速旋转着的血红色的漩涡一般。 “不,不要。你是城……” “你必须得忘掉!”无音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又加深了催眠:“等你醒来。你的心里在没有城儿,只有你妹妹。她是你妹妹。”极具穿透性的嗓音更加深入到玉启寒的脑海里。 无音伸手托住玉启寒倾倒的身体,心里松了一口气。忘记才是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看我找到了什么?”凤子轩脸上绽放出邪肆的笑容,引人沉沦。他缓缓走到无音面前,紧随其后的是玉洛风,还有素凝轩。“寒兄不是身体不是吗?怎么会在这里?” “寒儿他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玉洛风急切而担忧地问道。 无音平静地说道:“没事。大哥刚才将我从歹人手里救了出来,现在身体有些虚,马上就会醒的。” “是吗?本太子刚才在一边看着,怎么觉得寒兄就是劫走你的歹人啊。还真是巧哎,两人都穿着白衣呢。”凤子轩继续讽刺着说道:“我可还一直记得,你们俩可都是情投意合呢。” “那一定是太子殿下看错了。巧合总是有的。”无音干笑着说道:“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将玉启寒交给玉洛风之后,无音感觉疲惫席卷全身,她没又想到玉启寒会对自己爱的那么深,在对他使用催眠术的时候差点被他的精神力所反噬掉。 这一段的小插曲并没有改变无音什么?而玉启寒就不同了。从此在他的记忆里,无音只是一个妹妹而已。 玉洛风看着无音上了马车,看着马车一直消失。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时间长了,玉启寒一定会对那女人死心的。而玉洛风也做好了面对玉启寒的准备。 “老爷,老爷。大公子醒了!。”侍女急匆匆的冲进空旷的大厅惊喜地说道。 *** 玉启寒坐在床沿,将好看的眉毛皱的深。他的俊逸的脸一半隐在阴影了,另一半露在阳光之下的脸满是疑惑与焦虑。他在思索着什么。心底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抽走了。他一遍又一遍的想着什么?却始终找不出一丝的记忆的断点。 屋子里的雕花木窗,木门都大开着,里面充满了阳光的味道。桃花怒放的时节,总有那么几天的温暖。玉洛风、凤子轩进入了屋子。房间中的摆设极其简单。没有清雅的山水画,窗棂上摆放着几盆兰草,已经枯死了。 “寒儿,你觉得怎么样了?”玉洛风问道,心里却有些奇怪。玉启寒太平静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很好啊。”玉启寒淡淡一笑,然后说:“四妹已经走了吧!作为哥哥的我都没有为她送行,挺遗憾的。 话音刚落,死寂。 “寒兄,是不是忘了什么?”凤子轩提醒似的说道:“我记得,寒兄一直想要和倾城在一起呢?怎么现在变主意了。” “太子殿下,他是我妹妹,我对她没有任何的多余的想法。不要将我玉启寒想的这么龌龊。”话一说完,玉启寒自己也愣住了。刚才的话仿佛不受他自己意识控制,感觉有什么诡异的力量是的他一听到凤子轩说的,那些话就脱口而出。 这与之前在大厅时候劫走无垠的玉启寒完全是两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子轩和玉洛风同时想到了一个人,无音。 ------------ 二十三、到达绝尘谷,他是流辉的弟弟 绝尘谷的位置很特殊,它处在三国的交界处。那里极少有人踏足,不仅仅是因为那里是武林第一大邪派的所在地,更是因为那里崇山峻岭,地势险峻。赤羽武功在武林中无人可敌·,他杀人如麻。武林中一些不服的小门派的灭门都是他一个人来完成的。而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明哲保身,不愿与绝尘谷发生冲突。就这样绝尘谷在出现的短短几年里就积累了极大的威慑力,几乎能与武林第一神医世家南宫家的影响力相抗衡。南宫家一直不愿干涉武林之事,而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无人问鼎。所以现在的武林绝尘谷一手遮天。 入夜了,天空就像是倾翻了的砚台一般,墨色的。没有月亮,只有几颗疏星闪着微弱的光。这样的夜空显得有些可怖。 贺兰山的山廲处,有暗红色的火光疯狂的舞动着,无音静静地坐在火堆前,用枯树枝拨弄着燃烧的的干柴。只要翻过这座山就可以到达绝尘谷,着看起来很容易。但对无音来说却是极有难度的。她必须得一个人在日落之前翻过贺兰山。而这样奇怪的要求是绝尘谷在无音到达贺兰山的时候提的。 且不说现在是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贺兰山里常有野兽出没。连路都看不清,无音如何能做到? 暗红色的火光在无音的脸上留下红红的一片,她淡淡的笑着,从凤眸深处散发出的寒光就连那温暖的火光也掩饰不住。是否进入了绝尘谷就可以见到流辉了?她要如何面对他呢? “你就是玉家的四小姐?玉倾城?”一阵玩味的轻笑声在无音背后响起,有些探究,有些迟疑。“怎么跟传闻中的不一样啊?” “阁下在暗处观察了我那么久可算是愿意现了。”听到他的声音无音并没与太多的惊讶,她依旧拨弄着火堆。“传闻中的我是怎样的?” “那些传闻都是假的。”他坚定地说道:“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经历让你背负了那么大的痛楚?” “我不需要你来管!”被他说中痛处 的无音像受伤的小兽似的怒吼,为什么就连一个陌生人都那么容易看穿自己?她转身看到了他,一身粗布的男装,暗红色的火光中,无音看到了他的容颜。俊逸、棱角分明的脸庞。身材壮实,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被我说中了,是不是?”他并没有恼怒,反而嬉皮笑脸,一副欠扁的样子。跟他的外表气质完全不符。“踏入绝尘谷,你可得做好准备。那里是弱肉强势的地方,我还真怕你活不下去。” “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这个世界固有的规律。在哪里都一样。” “我同意。你很有智慧,不像以前那些送进谷里的女人那般的无知。”他轻笑一声,又说:“难怪流辉那个大冰块会被你融化。” 无音心中一抽搐,已经有多久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了。“你认识流辉?他在哪里?”急切的语气。 “他出谷办事去了,走的时候让我好好保护你。” “他过的好吗?” “恩,不怎么好。”他的语气变得惆怅起来了。 “他怎么了?出事了吗?”无音担忧的追问道。 “他没发生什么事。哎!你从我提到他的一开始,关于他的,你就问个不停。你都没有问关于我哎!难道我的魅力不及流辉吗?”他古怪地问道,那语气就像是一个怨妇似地。“好歹我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那你叫什么名字?”一向冷漠的无音几乎有一种想要将他揍一顿的冲动,这家伙真自恋。 “辰夜,如果可以,你喊我‘辰~’最好了。”辰夜笑嘻嘻得说道。 “你到底有完没完!”再冷静的人都会被他弄疯的。“ ”好了,走吧。我知道贺兰山的后面有一处隐秘的洞穴,很少有人去那里。先把把你安置在哪里吧。” “你和流辉是什么关系?”无音直直地看着辰夜,发现他与流辉有一些相似之处。 “哦,流辉是我哥哥,哎~问一下,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辰夜好奇地问道。 “你是不是管太多了?”无音有些不耐烦道,满是寒光的凤眸瞪着辰夜。 “喔!好冷呢!”辰夜被无音看得有些脊柱发汗,这女人也是冰块吗?“不就是问一下嘛,至于露出这种可怕的眼神吗?” 辰夜的话提醒了无音,不知在什么时候,冷漠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了。 “再不走被发现了,你我都得完蛋。”辰夜说着搂住了无音的纤细的腰身。 “你这样做什么。”与一个陌生人这样亲密,无音不习惯。 “你又不会武功,难道你真要我们不行翻过这座贺兰山啊!不要扯我后腿,也不想想我冒多大的风险救你的。”他嘀咕着,将无音搂得更紧了,足尖轻点,飞跃到了半空中。 ”流辉真的很爱你。“辰夜的声音快速在风中消散。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你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恩。” “你不觉得惊讶或者惊喜?”无音平静的反应让辰夜很诧异,他们不是相爱的吗? “没有什么可以惊讶或者惊喜。”无音继续说着:“我对他的依恋只是因为他很像一个人。” “一个男人!原来你只是将他当成他的替身。” 辰夜的话让无音心中一荡,真的是这样!? “这对他不公平。你知道吗?”辰夜认真道。 “我对不起他。”无音的话语里尽是无奈与自责。她更加无法面对流辉了。 “真是自私的女人,可怜的流辉啊!” “辰夜,流辉是你的哥哥,你为什么一直都直呼他的名字啊。”无音疑惑地问道:“还有,为什么 他姓流而你姓辰?” “名字都是由谷主取得,自然就不一样了。我和流辉小时候失散了。他比我先加入绝尘谷。” “恩,然后呢?” “没了啊。” “你还没有回答你为什么不喊他哥哥呢?” “ 好了,你怎么变得那么多话了。”他说继续说道:“抓紧我,别再说话了,被雪舞那老女人发现了,你就完蛋了!” ------------ 二十四、毁容了 耳边刮过的微凉疾风渐渐慢了下来,然后停止。辰夜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他搂着无音纤细的腰身稳稳地落地稳稳地落地。四周围的景物的变换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到了吗?”无音问道。 “就快到了。”辰夜突然脸色一变,郁闷地拍了拍自己的嘴:“真是乌鸦嘴!”而他的前方正有一女子缓缓走来。 那女子娇艳美丽,身着水蓝色的轻纱罗裙,她此时脸色极为阴郁,用憎恶的目光瞪着无音。 “她是谁?”无音有些疑惑,干嘛以这种目光看她?“不会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老女人吧?” 辰夜脸色一黑,忙捂住无音的嘴,这话说得太直白了。但愿雪舞没有听到。辰夜心里暗暗想着。他冲着雪舞干笑几声说道:“啊!雪舞,好巧啊!你也出来散步。” “我怎么刚才听到某个人喊我老女人?”雪舞娇艳的容颜上满是怒气,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啊?是谁啊?我怎么没听到。你一定听错了。”辰夜见雪舞正在缓缓走近,忙将身边的无音护在身后。“ 雪舞微微一挑眉,又指着无音问道:“她是谁?玉倾城!” ”没有,她不是,你看错了。我怎么会和玉倾城走在一起呢!” “辰夜,你是不是忘了,绝尘谷里不是什么人都能穿这种血红色的衣服的。更何况还是嫁衣。你的谎言永远都是那么地幼稚。她就是玉倾城,勾引流辉的狐狸精,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哎!你太卑鄙了吧!居然偷袭。”辰夜拉着五音险险躲过雪舞刺过来的长剑,他说着将无音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便和雪舞缠斗起来。“你要动她,也得问问我的意见吧。” “你……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狐狸精的。”她轻巧的绕过辰夜,素白的柔荑紧握手中的长剑,对准五音的心口处就这么直直地刺过去。 糟糕!辰夜心底懊悔地惊呼一声,想要去阻止她,却已经拦不住了,只能转而挡在无音面前。 血流如注。辰夜的左肩处,一把长剑完全刺穿了,那银白色的剑尖上沾了鲜红的血液,风一吹,正在迅速地凝固。 “你…你居然。”雪舞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辰夜,看着那个流淌着鲜血的伤口:“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背叛绝尘谷?”心中又恼又火,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看辰夜这般的维护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心里很不舒服 无音也十分惊讶,他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她有些呆愣住了,站在那里,看着辰夜流血的伤口,不知所措。 “流辉的事就是我的是,若是换成了他,她也会怎么做。”辰夜说着又骂道:“混蛋,好歹也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搭档,居然下手那么重,你想我死啊。真是最毒妇人心。咝――” “我不用你死,我只要流辉对这女人死心。”雪舞说着,小心翼翼的拔出长剑,但鲜红的血液仍是喷溅而出,飞溅到雪舞的脸上。鲜血瞬间浸染了辰夜伤口周围的青色的衣料。 “你……啊!轻点。”辰夜一阵痛苦的**。雪舞皱了皱眉头,迅速点了他几处大穴。止了血。 “放心还死不了。”雪舞冷冷的说道,心里却满是愧疚。“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无用功,我仍是要带走这个女人,而你现在的情况已经无法阻止我了!” “你……” 雪舞没有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迅速地按下了他的昏睡穴。 辰夜视线瞬间变得模糊,隐约他看见雪舞带走了无音。而在完全昏睡过去之前。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无音会出大事的。 **** 四周围清雅的装饰,梳妆台上的胭脂,发饰。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这里是女子的闺阁。雪舞将无音带进了绝尘谷,带到了这里。 “玉倾城?”雪舞笑着走到被点了穴的无音面前,她上下打量着她,渐渐地脸露厌恶之色。“长的倒是人如其名,倾国倾城呢。” 雪舞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好看修长的手指捏住无音的下巴。“不知道这张脸毁了,流辉还会不会喜欢你。” “我现在不叫玉倾城,我是无音,月无音”无音被雪舞的对她的动作满是不悦,她皱起秀美,冷声道:“还有把你的手拿开。” “不管你是谁?你既然想要从我手中夺走流辉,我就不能放过你。”她狰狞地笑了起来,冰冷的目光落在无音的脸上。“真是好美的容颜啊!美的让我有种想要毁灭它的冲动。” “你说我该怎样在上面锦上添花。”雪舞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匕首,上面的刀锋出布满了褐色铁锈。看起来很钝很粗糙。“用这把匕首在你脸上作画如何?呵呵!” 肮脏而生了锈的匕首一点点地靠近无音苍白而绝美的容颜,雪舞的笑容也随之越发地狰狞而疯狂。 那种粗糙感的钝痛感在刃处压迫的肌肤处极明显。 雪舞冷笑一声,很而快地在无音右脸上划下一道,粗糙的锈刺随之划过。钝锈的匕首比起锋利的匕首划在肉上更加的痛。妖冶鲜红的一道细长的伤口在无音的右脸颊上皮开肉绽。那些锈刺附着在了伤口之上,疼痛难忍。 “哎呀,流血了。看呢?多美丽的颜色。”雪舞兴奋地笑了起来,对于自己的杰作极其满意。“再来一道如何?” 无音绝美的凤眸里迸射出丝丝的寒光,右脸颊伤口处的皮肉一下下的抽搐着。“流辉知道你这样做,会饶你吗?” “住嘴,你没资格喊他的名字。”钝吨的匕首一会,第二道鲜红的伤口落在无音的右脸颊。“听说你是个荡 妇?”此时雪舞娇艳的脸上是怎样的表情?怨毒、憎恶、 鄙视交织,将她娇艳的脸弄得狰狞可怖,像地狱里爬出来的复仇的恶鬼一样。 雪舞将染了无音鲜血的钝匕首随手一扔,然后说: “我突然想到的一个好地方,那里很适合你。” “容貌毁了还有机会再恢复,但是如果你脏了,变得人尽可夫了。流辉还会要你吗?”雪舞说道,脸上止不住的得意的笑容。 “我变得再怎么不堪,流辉都不会喜欢你的。”无音心中已是波涛汹涌,无法平静。 “这句话说得很对啊!你不妨考虑一下。”一个冷静的声音在无音背后响起。“而且谷主还没有说要怎样处置这女人,你这样做实在太轻率了。” 无音看到雪舞脸色微微一变说“我知道,但只有让流辉看到这女人放荡的一面,流辉才会回心转意的。” 那身后的人又是谁?也是要来害自己的吗?如果是的话,她不会放过他,就像不会放过眼前这个叫雪舞的女人一样。 “流辉会恨你的。" “影疾,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也知道我有多爱他,就算他恨我那又如何?” “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这么做。”那个声音变得坚定无比。 无音正想继续听下去,却感觉脖颈处一同,眼前一片黑色。 影疾接住无音正倒下的身体,看到无音的容貌,满脸的诧异,却不是因为她脸上的流血的伤口。 “你心疼了?这狐狸精到底哪里好了。”雪舞愤怒地说道,恨不得再在无音的脸上划伤几刀。 “我没有帮他,你也知道。我只是听从谷主的命令,他没有说要怎样处置这女人,我就不能让你删自动他。”影疾继续说道:“你好好想想吧!惹怒了谷主的下场。” “好,我暂时先放过她。”雪舞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要让我再看见这个女人。” ------------ 二十五、原来还会有人关心她 虽然月曾说过,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 月说的没有错,错的一直都是我,完全没有能力留下任何一个能改变自己命运的人。月,小莲,流辉,青青,他们都来过,却像一阵疾风一样,有快速地离开,不为谁停留。错的错的不在他们,是自己没有能力留住他们啊! 晶莹的一滴,带着丝丝的温热从眼角涌出,泛起一阵的涟漪。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流泪,那滴泪只是在黑暗中无声的滴落。 自己的存在早就失去了可以撑起整个人生的理由,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是光明还是黑暗,都与她在没有了关系,沉沦吧! “你就一直打算这么睡下去吗?”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却是温柔依旧。 无音睁开了沉重的凤眸,幽深的凤眸里满是木然与冷漠。梦醒了。 “这里是哪里?”她说,却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嗓子说不出的暗哑,没有了往日的清亮。她四处看了看,全是阴暗,这里似乎是一个牢房,只有一扇窗,却是关着的。 但却是那唯一的一扇窗让她感觉到激动,她定定的看着它,仿佛视线要穿透它一样。 “现在是什么时辰?”她问身后的那个温柔的声音,暗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透着些许兴奋与期待。 “已经是晚上了,你问这做什么?“那个声音有些疑惑的问道。 无音听了,突然疯了似地想着那扇窗户冲了过去,却在离那扇窗户不到一般的距离的时候,陡然停下了,那铁链的长度不够,仍束缚着她的四肢。她却疯狂地挣扎了起来,铁链猛然的绷紧,又一松。就这样一直反复着 。铁链深深地勒进了她的手腕,她却不自知,仍继续挣扎着,就像一只小兽一般地挣扎着。铁链剧烈地摇晃了起来,发出一阵阵的清脆的响声,在寂静而阴暗的牢房里,显得极为响亮。 ”你在做什么?你想要逃跑吗?“他怒喝道,语气里更多的则是担忧,仿佛怕她受伤。他几步走过去攥起了她的不安的挣扎的手腕。 铁链与手腕处接触的地方满是青红交错的於痕,他用手轻柔的抚摸了起来。 无音愣了愣,她不解的抬起一头,看清了他的容貌,约十七左右的年纪,脸容略显稚气,他的容貌很普通,却让人难以忘记,因为他有一双如星辰一般的眼睛,耀眼而幽深,却满含这无音所陌生的温柔,他一身的玄衣,神秘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独特的魅力。 “刚才是你?”他到底是谁? 他没有回答无音的问题,指尖轻柔地抚摸无音手腕上青红交错的伤痕,他说:”不要伤害自己。“ 陌生的温柔让无音满是不确定,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无音将被他攥着的手抽离,她问道,语气里满是不确定,与恐惧。“你到底是谁?” 她心里满是恐慌陌生而不确定的温柔让她恐惧,她戒备起来了,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半步。 “影疾,记住我的名字。”他说着,温和地笑了笑,如冬日初升的暖阳一般的笑容。 影疾?无音听了,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我不认识。” “我刚才看见你的泪了。”他微不可闻地叹息道。 “泪?”无音听了下意识的去触碰脸颊,却牵引出一连串的剧痛,像是被荆棘勒住的疼痛一样。“咝--――”无音**了起来。 “别动,小心脸上的伤。”他惊呼道,语气里满是担忧,他取出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白色的瓷瓶,神情专注地在她的伤口上涂抹着药膏。伤口因为牢房里的潮湿,血液还没有凝固,伤口溃烂,皮肉都外翻,狰狞异常。他心里觉得一阵的疼痛,那时早点赶到就好了。 无音楞楞地看着自己指尖上暗红色的血迹,毁容了么?流辉会不会认不出她来了呢?这副鬼样子。她想着,伤口处突然感受到一阵的清凉。他在为她上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只是陌生人而已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无音问道,绝美的凤眸直视他的眼睛。 他涂抹药膏的手一停:“因为你和一个人很像。真的很像。”他呢喃着,手不自觉的描摹着无音凤眸的轮廓:“尤其是这双凤眸几乎一模一样。” 温暖的触感在凤眸上一点点的传递开了,无音缓缓闭上了凤眸:“我现在毁容了,已经不像了。”原来是这样仅仅是因为容貌上的相似而已。 陌生的温柔不是为我,温柔的抚摸不是为我,细心的涂抹药膏亦不是为我,仅仅只是因为我和那个人的容貌上的相似而已。就像我对流辉的依恋一样,仅仅只是因为他和月的相似而已。那个人一定是他心里很重要的人,那个人一定曾像我现在这样感受着他温柔的抚摸。 流辉那时一定比我现在还要难受吧!被当成一个替代品的感觉。 无音突然睁开了凤眸,凤眸里没有了迷乱,一片清明。他说:“影疾,帮我。帮我打开那扇窗,我不逃跑。” “好。”仍旧温柔地笑着,却已经不能在在影响到她了。 随着那扇破败的窗户被打开,月光被倾泻了进来。“这样可以了吗?”他回头说道却看见让他终身都难忘的绝美的画面。 她站在那里,当月光洒满了她全身的时候,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柔和,她痴痴的看着窗外的那一弯残月,大红色的嫁衣被月光撒的圣洁无比。她脸上的那道伤口也变得柔和了起来,不在那么的狰狞。她嘴角盈着如孩童一般的纯真的笑容,仿佛眼里只有那一弯散发着皎洁月光的残月。随意披散的发丝在月光下流转出动人的光泽。 他看的痴了,突然间觉得方才那个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少女此时变得那么的美,美得飘渺而不真实。 无音的心底涌出一大堆的情绪,沉痛,思念,爱恋。她习惯性的席地而坐,她抱着自己的双腿,那样能让她感觉到温暖。月光在她的周围洒落出了一地的如碎玉般的光泽。 时光仿佛倒流了。在那座破败的城堡里,在哪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里,那个沐浴在月光下坐在窗口的寂寞的血眸少女,是否还会有那个突然闯进城堡的如月光的他? 无音看了看四肢上的铁链,看了看这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看了看那扇小小的窗和窗外包容皎洁依旧的残月,她笑了。同他们相遇的时候一样 一定会的,月他一定马上就回来的!我等着,耐心一点,一定能等到! ------------ 二十六、沉梦 “她还没有醒吗?”上等红木桌边的做着一个玄衣男子,明明是普通的容貌,却有一双如星辰绝美的眼眸,看起来略显不和谐。在那双绝美的眼眸里缓缓流露出担忧。他看着床上躺着的大红色嫁衣的少女,温柔的视线没有离开半分。 而被他的视线所注视的少女则是昏睡着,好看秀气的眉毛时而微锁起来,无助而不安,看的令人心疼。苍白的小脸上的一条丑陋的像蜈蚣一样的疤痕,使她的脸看起来极为狰狞。 除了昏睡着的少女和玄衣男子,在这一间装饰朴素而淡雅的卧室里,还有一个苍老的灰衣老者,他坐在床前,稀疏的眉毛深锁着,脸色极为凝重。苍老的手搭在少女细瘦的手腕上,把脉。他的眉皱得更深了,伸出另一只苍老如枯树皮的手去触碰少女脸上那一条如蜈蚣一样丑陋的疤痕,轻轻在疤痕周围摩挲着,心中叹息。 “她怎么样了?”玄衣男子焦急地问道,他停留在少女的视线里流淌出的是满满的温柔与担忧。 灰衣老者有些诧异地瞥了玄衣男子一眼,惊讶于玄衣男子对她的态度。他居然也会这般的在乎一个人,还真是难得!灰衣老者想着,站起了略显佝偻的身体,开始收拾东西,似乎准备离开。 “玄老,你还不能走,你一定要将她就醒!”影疾一间玄老正欲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忙拦住了他的去路,他还没有告诉他关于她的具体情况呢?怎么可以走? 玄老淡淡的瞥了一眼影疾满脸担忧与急切的神情。他有些不悦地说道说:“我又不是神医,不会救人只会用毒。” 玄老看着影疾满脸的担忧,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才说道:“她不会死,但也不会醒。”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影疾经历了天堂,有重重地摔进了地狱,自从五天前,他将她从阴暗的牢房里带出来,她就一直这个样子,任他怎么呼唤,她都没有醒。她时而不安而无助的皱眉呼喊着‘月’时的样子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疼。他还依稀记得她的落在他指尖的一滴晶莹的泪,还依稀记得他为她上药时她的迟疑的样子,他还依稀记得她拼命想要挣脱铁链束缚时的疯狂的样子,还依稀记得她沐浴在余光之下一点点流露出的黯然神伤,她的纯真如孩子一般的笑容。 而现在她躺在那里沉睡,未进米水已经很久了。她会时而流泪,会时而颤抖,会将自己抱的很紧。就是不会醒来。 “她中了‘沉梦’,会一直这样沉睡下去,也许就是这样一辈子。”玄老的话每一字都像把刀子一样划过他的影疾的心,留下鲜血淋漓的痕迹,不只有痛而已,更让他觉得全身僵硬。 ‘沉梦’,一种极为特殊的毒药,中了这种毒的人,起初不会有任何的征兆,但若一想起某一件最沉痛的往事的时候,会让人陷入那一段记忆之中。沉睡,反复的做着那个梦。永远无法醒来。 “我要救她!”短短的几个字,却无比的坚定。 玄老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影疾,然后说:“要救她其实不难,一支血人参,还有至亲之人的鲜血。” 这似乎很简单啊!影疾这样想着,玄老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接下来的话无疑将他逼入绝境。 “三天之内,若不及时治疗,一生她都会这样子下去。” 三天?这根本不可能,从绝尘谷到上京的将军府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十天才能赶到,而无音只有三天的时间啊!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样沉睡下去,直到老死为止? 影疾抵在上等红木桌上的手缓缓握紧,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渐渐地扭曲成青白色,到底是谁要这么害她!到底是谁?他脸色阴沉无比,绝美如星辰的眸子酝酿着地狱般的杀气。 玄老脸色微变。他竟然在乎她到这般的程度,只效忠于赤羽的他不应该啊!玄老想着然后说:“我检查过她脸上的伤口,‘沉梦’应该是从那道伤口里渗透进去的。” 伤口?影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已经知道要害无音的人是谁了。雪舞!这个女人,他绝对不会放过。等着吧!从心底产生出的这种想法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为了她,仿佛他可以付出一切的代价。 玄老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影疾不断变化着的表情,他知道影疾从现在开始再也不是那个只知道效忠赤羽的幼稚的少年了,他变了,心里有了牵挂。这对他来说是好是坏,没有人知晓。 “我走了。” 玄老走后,淡雅的卧室里只剩下了影疾和无音。他缓缓走到床沿处,细心地为她掖好被子,将她凌乱但依然柔顺的乌发整理好,他就这样的看着无音,看到她脸上的疤痕时,心开始疼了。 影疾看着无音,手缓缓的抚摸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那里在抽搐。他心里苦笑,他们从相遇到现在才多长的时间?就已经对她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而这种感情却无关爱情,到底是什么呢?他也不清楚,仿佛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起,这种感情就在血液里汹涌开来,那么陌生,那么令他感到手足无措。 是因为她那惊人相似的容貌吗?他也无法说得清,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让她就这么沉睡下去。有这么一种感觉在他的心里一点点的滋生,若失去了她,就会失去了自己的过去。 没错,在十三岁之前,他的脑海是一片空白的,他是谁?从哪里来?亲人在何方?他一概不知。第一个闯入他空洞的世界的人是赤羽,因此他决定永远效忠于他。 而她的出现让他空洞的世界又开始充实了起来了,这张脸,这张无比熟悉的脸,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或许会有办法的。虽然他觉得自己此时的想法很愚蠢,也很荒诞,但是试试吧!就凭这样他极为熟悉的容颜,也要试一试。 他紧握着无音瘦小的手,一脸的坚定之色。 ------------ 二十七、雨镌刻着不为人知的忧伤 凄凄沥沥的细雨一直下着,将绝尘谷冲刷成一个仿若没有一个人踏足的仙境一般,到处都是一片清新,空气中充满了青草的味道和泥土的芬芳。若是第一次进入这里,怕是要被这些表象迷惑住吧。 从无音苏醒过来到现在已经有半月的时间了,那一次绵长的梦境她仍然清晰地记得,那个让她痛苦而又沉溺的梦境,已经过去了。她却仍然会时常想起,每每黯然神伤。 一切都仿佛回归如初,她守着阴暗的牢房,守着那一弯清冷的残月。她的四肢上仍然有粗重的铁链束缚着,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有通过那一扇破败的小窗,看到那一弯皎洁的月亮,她就可以满足了,有月的陪伴,一切都好。 唯一变化的好像就只有影疾了,她还记得,在她醒了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他的脸变得憔悴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然后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个之前为她轻柔地涂抹药膏的男子,那双满含着陌生的温柔的绝美眼眸。消失了,在没有出现过。 无音抬手,轻抚着脸上早已经愈合的伤疤,他还会出现吗?隐约之中,无音感觉,是他将她从那个梦境里面唤醒的。醒之前唇角感受到的淡淡的血腥的味道,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谁的鲜血?那么炽热,那么滚烫,仿佛要与她的鲜血融合起来一般。 有太多的疑惑在无音醒来之后产生?为什么她自己会睡了那么长的时间?为什么自己又会在睡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被唤醒?唤醒她的又是谁?那唇角淡淡的血腥味又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不该想那么多的,无音苦笑。她将头偏向窗外,那里夜色里都充满了潮湿,下雨了,就看不到月亮了呢。墨色的天空中,没有月光的皎洁,没有星星的微茫,有的只是凄凄沥沥的细雨,那么地死寂,那么地可怖。 她今天的心情很糟糕,沉重而又感觉到压抑,她感觉到有些窒息。寂静的牢房里,也就只有她手上的铁链轻轻晃动的声音。 而在她木然的视线所看不到的地方,却有人在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她,那个人边就是影疾。他远远地站在牢房之外,绵绵的细雨打在他玄色的长袍之上,一点点凉意,一点点的悲伤。雨的声音就像是谁在轻轻地啜泣。 他的左手捂着右手,似是在掩饰着什么?那里或许存在着他的别人所不为人知的伤痛吧。雨渐渐的大了,顷刻间,便演变成了瓢泼的大雨。 有人说过,雨示意种神奇的东西,它可以弥漫成一种忧伤,浸润出一种氛围,可以镌刻着一段记忆,瓢泼成一场灾难。此时的雨已经说不出是属于哪一种了,或许包括了全部吧。 忧伤、氛围、记忆和灾难。 他就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一样站立在那里,任风吹雨打。原本清逸飘扬的无法现在变得沉重无比,搭在他玄色的衣袍之上,融为了一体。而他额前的纠结着的刘海儿,直直的垂下,遮住他绝美如星辰般的眼睛,那慢慢的黑色之中,偶尔流露出的一点点的异光。视线透过湿湿的刘海儿,投射向那一扇小窗前倚着的少女的脸上,渐渐地变得柔和了。他的除眼睛以外的脸都暴露在雨水之中,被雨水冲刷的惨白。 离开吧!他心里这样想着,一身的决然,他最后一次看了她一眼,仿若要将她深深的刻进骨血里,机械一般的转身。迅速融入了黑色的大雨之中,背影说不出的落寞,有些东西明明已经找回来了,他现在去还不能够去拥有。 而方才被他的灼灼的视线所凝视着的无音,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觉到他的存在,她的视线毫无焦距地在夜色中移动着,伸出细长而苍白的手臂,让雨水来击打,一点点的痛感,满满的寒意。 她完全有能力离开这里,却没有离开,只是在等待着流辉。锁骨之前感受到的一小片微凉,流辉送她的碎玉。她觉得她承受不了,也不敢再承受了,还是独自一个人的好,有时候对她来说冷漠是最好的保护。 心,已伤了。 “你似乎看起来不太好啊!。”懒洋洋的声音却又说不出的威慑力,前方一撑伞之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血红色的油纸伞遮住了他的容颜,与他的身上的血红色的华服融合在了一起。绝尘谷里,红色被视为禁忌,只有谷主赤羽才可以穿着(无音的特殊情况除外)。 影疾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他没有像从前一样立即喊他一声‘主上’,只是僵硬的站在那里,刘海儿遮住了他的眼睛,再加上被夜色染黑了的大雨的阻挡,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寂寞吗?”平淡的语气,没有显露出赤羽过多的情绪,只是单纯的疑问而已。 影疾僵硬地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刺入掌心,微微的颤抖。 “我不知道。”短短四个字,却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他别过了头,躲避着那一道从血色油纸伞里穿透而出的犀利的视线。 “影疾,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伪装,你也掩饰不了任何东西,只要一眼,我就可以看穿你。”赤羽走近一步,将油纸伞移到了影疾的头顶上方,为他隔绝了雨的冰冷。 “你的衣服完全湿了,回去换一件吧。”赤羽顿了一顿又说:“这里没什么人,把你脸上碍眼的东西拿掉。” 温热的气息喷在影疾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这个人,赤羽,第一个闯入他空洞的世界里的男人总让他看不透。他要他易容,他要他吃一些不知名的药,那种药每每都让他的头疼痛难忍,现在却又这般的关心他。 他和他的关系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亲密,他却感觉他与他之间隔着无法跨越的深渊。 影疾心中感到苦涩,他伸手,从脸上取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却与玉倾城有九分的相似,尤其是那双绝美的凤眸,所流露出来的却是满满的孤寂。若他身着女装,他就是另一个无音。 ------------ 二十八、来到奴屋 原本无音以为会一直被关在那一间阴暗的牢房里,而现在她却来到了这里。一排破败不堪的旧瓦房与绝尘谷里华贵如皇宫的建筑极为不相符合。那一排房屋之前,有许多的女人在各自干着自己手头上看起来永远也干不完的活,她们身上穿着的灰败的衣服,赤手赤脚,头发凌乱,脸是菜色的且又脏兮兮的,好像很久没有吃饱过,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眸里满是麻木。 一身材矮小的女人手指着黑鞭不是这抽打着那些个女人,脸上凶神恶煞。一下子鞭子挥落,带起一阵的哭喊声。而在另外一边又有一些女人则稍微好一点,她们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乱,隐约显露出一些华贵。而现在她们也啜泣着在那里干着又脏又累的活。 这里到底是哪里?无音无声的问着带她来到这里的侍女,而那侍女却没说什么?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无音,便朝着那手执着黑鞭的矮小女人走去,说了些什么?便又匆匆离开了。 那矮小女人不屑的看了无音一眼,便向她走了过去。 “你是玉倾城?”她肆意的打量着无音的脸:“有还真是可惜呢?若没有这脸上的伤疤,准是个倾城大美人,哪会来我这奴屋干活啊!早就送到奴院里去了。被男人,千人宠万人爱的。” 她唧唧喳喳的说了长时间,而无音唯一记住的就只有两个词,奴屋和奴院。从她的口中所得到的一点信息,还有周围的环境,无音大概可以猜到这两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绝尘谷里居然然有这种悲惨的地方,还有青楼。 “我倒没有想到影使大人会这样帮你,在这里你不会像她们这些人一样感很重很脏的活。不过,丑话我先说在前头,若你不够听话的话,小心我的鞭子不长眼。”矮女人咬牙切齿道,鞭子一挥,劈落无音脸庞的几根发丝,击打在他身后的石头上。 “砰――”的一声石头从四面八方碎裂开了,尖锐的碎片划过无音的细白的脖颈,留下一道浅浅的红色血痕。 “那我该喊你什么?”无音深深的看了眼前的矮女人一眼,好厉害的鞭法,绝尘谷里的人果然一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小小的管奴屋的人都有那么强的武功。 “要喊我锦管事。”锦地罗冷冷的瞥了一眼无音,然后讥笑道:“别给我摆什么臭架子。就算你在谷外边再怎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在这里,你只是个下 贱的女奴。” 无音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这话里有话。 “这里干活的每个人在谷外的身份要多高贵就有多高贵。她是宁国的十七公主,她是阑国丞相大人的女儿,赤国的幽兰郡主……” “她们哪一个之前不是风光无限的,而现在,哼!”锦地罗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下去了,她的鞭子随意一挥,重重的打在一个女人身上。 “宁国十七公主啊!手脚不过快啊!快给我干活,不准偷懒!”锦地罗对着那女人呵斥道,又一鞭毫不留情地挥下。 而被打的人仿佛习惯了似地,轻吟一声,便又低眉顺眼的干起了活来,满脸的麻木。其他的干这活的女人却连头也没抬,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都只是空气。 无音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看着她们的麻木,看着她们的衣衫褴褛,看着她们手头上永远也干不完的脏活累活,这些都是在她之前被送进绝尘谷里来的女子,本应该锦衣玉食的,而现在却在这里坐着最脏最累的活,还毫无怨言。 难怪流辉说这里会毁掉她的,一个奴屋里的女人是这般的悲惨,那么那些 被送到奴院的女人呢?该是生不如死吧。 “好了,在天黑之前,把那三口大缸灌满水,不干完活不准吃饭!”锦地罗丢个无音一只破破的水桶,便走开的,继续去教训那些已经被打得麻木了的女人。 在那一排破败的房子的后面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流过,无音提着水桶缓缓走到了溪边,提起了一桶水。 还是先这样吧!至少要比在阴暗的牢房里没有任何的自由要来的好,她的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容。流辉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到那时,他们就两清了。 无音将最后一桶水倒入缸里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她将桶随手扔在了一遍,缓缓走到了溪边,将满是水泡的双手浸入微凉的水中。 无音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毁容了以后的样子,她将身体微微一前倾,看清了倒影在水中的脸。 那条疤痕经过药膏的涂抹。虽然仍然是有些狰狞的,但也不怎么可怖。那条疤痕是淡粉色的微微的凸起。 夕阳西下,远远地周边一圈都是如玫瑰色一般,金色的余晖洒在西边的素衣少女身上,她哪没有任何伤疤的侧脸在夕阳之下显得极为倾城,美的让人不敢直视。如黑曜石一般的凤眸倒映着那夕阳的金色光辉,闪动着绝美的光泽。 无音从怀中取下那一块碎玉,对着夕阳金色的余晖,瞬间变得流光溢彩,宛若世间的绝无仅有的至宝,很可惜再过些日子,它就不再属于她。 无音要放弃的不仅仅是这一块碎玉而已,而是它背后的流辉给予她的无尽的爱与温暖。 但是她真的承受不起,他要的她给不起。她的心只能有一个月而已,无法再容得下他人了。 ------------ 二十九、她不是看起来那么柔弱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隐入连绵的山间时,无音才敲了敲有些坐的麻木了的腿,从石头上站起来。微风拂过她素白的粗布裙摆,缓缓翩然扬起。她将手中的碎玉小心地收了起来,绝美的枫木里满是惆怅,心中隐隐有些不舍。她的目光落在流淌着的溪面上,山间的晚霞映衬着她无比落寞而孤寂的侧影。 面对流辉时,该怎样开口?她此时心中的惆怅难以言喻。 微微一转身,无音准备离开,而在不远的地方有一粉衣罗裙的少女呆呆地看着她,或许是因为光线的关系,她的如鹿一般怯生生的眼眸里闪着异光。 无音看了她一眼,便向她走近,不为什么只是因为,她让她想起了小莲,那个梦里在捡拾着樱花瓣的少女。 “你是谁?”无音停在了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问她的语气有些冰冷,目光灼灼。 那少女感受到来自无音的满是压迫的目光,以为她生气了,便将头深深的低下,肩膀微微颤抖着,那样冰冷的语气,压抑而又灼灼的视线让她感觉到害怕,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彷徨的退后了半步。 她深深地将头低下,使无音只能看到她那没有一点发饰的如海藻般倾泻而下的乌发与微微颤抖着的瘦弱的肩膀。 “地上有什么东西好看的?你要一直这样低着头与我说话吗?”无音将语气略微放的柔和了一些,伸手将她遮着小脸的头发撩拨开来,却对上她有些惊恐的目光。 “你为什么要怕我?”无音有些失落的收回了手,小莲不会这样的。“有事你就直接说吧。” 那少女微微抬起了头,确定无音没有生气了之后,才缓缓说道:“我就是,想要借一下,借一下你的木桶……”她说完,侧目往身后看去。 “原来是这样。”无音淡淡地瞥了一眼她的身后,那里不远的地方,放着四口缸,却只有一口缸盛了水。这些活干不完,她大概会受罚吧。无音注意到她的粉色罗裙有些破碎了,手臂上,背上,伤口狰狞。两只原本细嫩的小手满是水泡。 “我来帮你吧。”或许是因为她如小莲一般怯生生的样子,让无音心生怜悯,才决定帮她的吧。无音微微一弯身将地上的木桶捡起。 “走吧。” “好。”少女看着无音,如鹿一样的眼眸里却满是感激。 无音此时不会知道,就是今天她帮助的这个少女,在今后的日子里给她带来了一场噩梦。 ** 满屋子的潮湿味和霉味让无音根本没有办法安然入睡,耳边的是林岚均匀的呼吸声 。无音淡淡的瞥了她安睡着的清秀的脸庞,嘴角不自觉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绝美的凤眸褪去了白天的冰冷。她看着她,想起了关于她的事,她说她叫林兰,是阑国的兵部尚书的女儿,在家里面并不受宠,母亲也早己过世了,这样的境遇与玉倾城是何其的相似,再加上她怯生生的模样让无音想起了小莲。对她,无音无法变得冷漠,无法不对她产生一丝的怜惜。 试探性的伸手,无音想要去抚平林兰不安的皱着的秀气的眉,瘦白的手臂却僵直在了半空中,微微一顿,手掌转而轻轻抚摸胸口心脏的位置,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在遇到了月之后,她就变了,再不能做到真正的冷漠,残酷了。 无音这样想着,心中微微的苦涩。遇到月,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无音越不想去想起那是的痛,那段记忆却越来越清晰。 轻轻绕过沉睡着的林兰,无音下了满是潮味的硬木板床,走了出去。 一出门,月辉拂面,无音感觉无比的踏实而又温暖。虽然迎面吹来的风微微的清寒。月光笼罩着她的身影愈加的圣洁了,随意披散着的发丝飞扬。 待无音离开以后,床上的林兰突然睁开里眼睛,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丝的睡意。她原本看起来如鹿般无辜的双眸里,现在却满是贪婪与精光,她没有吵到身边安睡着的人,迅速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双手开始在无音原来睡过的床铺上摸索翻找起来,却什么也没有翻到,她不死心地将整个床都翻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什么。难道她是贴身放着的吗?她这样想着,熟练而又不紧不慢地将被她翻乱了的床铺恢复原状。 她翻身下床,穿戴好以后,也走了出去,却是往无音的方向去的。 鼻尖处萦绕着清新而又微凉的空气,无音加快了步伐向前走着。穿梭在清冷皎洁的月光中的无音宛若月中的仙子,月白色的身影宛若淡淡的笼烟,美的缥缈而又不真实。 绕过一小片的竹林,无音停了下来,已经到了。周围没有什么绿色的植物生长,全部都是黑色的石头。那些形状怪异的黑色石头包围着的一个小小的水池,冒着氤氲的热气。 来到绝尘谷半月多余,她在阴暗的牢房里呆过,又到了奴屋里,身体都发酸了,而 这个天然的温泉池对于此时的无音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探手,无音试了试水温,刚好。她看了看四周围,除了风穿过石林缝隙的声响就再没有什么了,黑色的石头将温泉池围在了一起,还算安全。 褪去衣衫,无音将衣物放在离温泉池不远的石头上面。而当她看到锁骨前的碎玉时,心生犹豫,但是过了一会还是将碎玉取下和衣物放在了一起,这是不属于她的东西。 刚下到温泉池里,温暖便席卷而来,一点点的驱散了她全身上下的疲惫。无音闭目让身体完全的放松下来,殷红的嘴唇紧抿着,晶莹的水珠从她瘦削的下巴处滑落,抵在平静的池面上,泛起一圈小小的涟漪如笼烟的水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上留下些许红晕,她靠着坚硬的黑色石壁睡了过去。 月光安静的洒在她的脸上,宛若恋人的轻抚。清寒的风拂过,宛若情人的低诉。 ------------ 三十、遇见相似的人,地狱一般的他 风仍然静静地吹着,当他踏入温泉池周围时,却感觉误入了仙境一般,他右臂处淌着鲜血的伤口并不那么疼痛了,他缓缓地走近一步又一步,步伐很轻。 皎洁的月光下,女子泡在水汽氤氲的温泉池中,如倾墨一般的乌发湿湿地搭在她雪白的香肩上,倾国倾城的侧脸被水汽所朦胧,美的不真实,如仙女一般。晶莹的水珠从脸上滑落,聚集在她瘦削好看的下巴上,然后一滴又一滴的落下,在吃面上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就如他此时心湖里的涟漪一般。 再走近一些,黑色的石头的相间处,她右侧的肩胛骨上,猩红色的彼岸花妖冶无边的绽放开来。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再靠近。 无音虽然睡着,但也仅仅只是浅眠而已,前世作为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工具的她,一向对于血腥味极其敏感…… 她警惕的睁开凤眸抬头仰望去…… 入目确实一大片的猩红色,无音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看着眼前的他,她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那个身着着染有大朵大多血色花朵的白裙少女。他与之前的她何其的相似。一身如血的一般的华服衬着他原本苍白的肤色更加的透明,他的容颜绝美而又带着些妖媚的气质,然而他身上妖媚的气质却是混合着浓重的地狱一般的气息,生人勿近!他随意披散在血色华服上的如倾墨一般的长发很长,发梢能触及到他的脚踝。 一阵阵的血腥味很淡,无音却闻得很清楚。血腥味是他的右臂处散发出来的,血的颜色虽然被衣料的颜色所遮盖住,但是仍然有潺潺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下,几滴鲜血滴落在松软的泥土上,还有几滴滴落在温泉池中散了开来,还有无音光洁如玉的眉心处的一滴,慢慢晕染开来,宛若朱砂。 无音感觉到另一种残忍地温暖,血的滚烫的温度,久违的感受。 “你受伤了。”无音看着他,绝美的凤眸里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她脚踩着温泉池的底部,缓缓向着他靠近。 “你受伤了,痛吗?”她语气柔和无比,凤眸里隐隐有什么要迸射而出,却硬生生地被压制住。无音想起了过去,过去的她一直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自己为自己舔舐着伤口,那时的孤独,那时的无助。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的心猛地一颤,心中的感受难以言喻,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了。他看着眼前目光柔和而又怜惜的女子,想要再走近一些,却无奈脚下如灌满了铅一般,无法动弹一步。他用目光深深的锁住她,怕她消失不见,怕这一次的邂逅只是一场梦境,如果,如果这是一场如水中月一般的梦的话,他宁愿自己永远也不要醒来。就这样一直,一直看着她 ,看着她绝美的凤眸里的柔和与怜惜。 这也许只是个梦而已…… 无音缓缓的伸出了手臂,脚踩着温泉池底的坚硬的石块,她开始缓缓向他靠近。如玉一般的手指轻轻勾住他紧握着的手指,身体微微前倾,水蓝色的亵衣露出水面,她不想要做什么?只是想要为他包扎伤口而已。 顺着无音的动作,他有些僵硬的蹲下了身体,靠近她,一阵淡淡的幽香缓缓萦绕在他的鼻尖处,他轻嗅几口,有些贪恋,目光落在她沾满的水珠的绝美的脸上,他看的愈加的痴了。却被她右脸颊处的有些狰狞的疤痕刺醒了过来,她的脸受过伤,该是很痛的吧。 他的心一阵的难受。 无音轻轻的撕开他伤口上被鲜血粘连住的衣料,掬起一点温泉水为他清洗着伤口。凝固的鲜血一碰到温泉,便又化了开来,红色的血丝被冲淡。 碎玉安静的躺在无音放在岸边的素白色衣裙上,流光溢彩,她没有去拿起它,而是从衣角上撕扯下一块布料,然后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好。指尖轻抚着他的右臂上的伤口,她微微低着头,使他无法看得清她的神情。 “一定很痛,对不对?”她问,却像是自言自语。 “那种独自一人为自己舔舐伤口时的感受……” 反手,他将她的手臂紧握在手中,深深嵌入无音细白的手臂里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的眼眸里闪着异样的光彩。 “你刚才说什么?”他压抑着心底的激动的情绪,脸色又白了几分,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一丝涟漪的心湖,此时澎湃汹涌,只为她,只因为初见的她。 无音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有些怪异的他,抽了抽手,却像是连在一起一般,无音无法挣脱半分,秀美不悦的皱了起来,他是怎么了? 手臂处传来的阵阵的疼痛,一下子让无音清醒了过来,绝美的凤眸瞬间附上了一层玄冰。 “你是谁?!”隐隐的怒气欲将爆发。 “你――”最后一丝的意识在后颈处传来的疼痛中消失。 他将她的身体靠在石壁上,手指贪恋的滑过她的受伤的脸,殷红的唇,雪白的锁骨……他绝美的容颜上缓缓浮现出一抹破冰一般的笑容,心动了。但是他是绝尘谷里最冷酷无情,地狱一般的人,像她这样会影响他情绪的人,他不该接近的。他还有他的责任,还有他的野心,这些都不会允许他爱上一个人。 “如若下一次还能见到你,我就不会再放手!” 语气决绝而又略带不舍。 转身,他离开,离开那个打破了他心底的平静的温泉池,离开那个使他第一次心动的人。 ** 清晨,她被暖洋洋的阳光所晒醒,她在温泉池里睡了一夜,脖颈处还有一阵阵的酸痛。她看了看四周围没有那个血色华服的他,大概只是一场梦吧。 无音从温泉池里面爬了出来,穿戴好之后,才发现袖子处缺了一块衣料,她隐约想起,她为他包扎过伤口,而且就是用这衣服上撕扯下来的衣料。 是梦?不是梦?已经不重要了,忘了吧。她心里想着。 但是,碎玉在哪?为什么会不见了?无音的心瞬间沉了下来。凤眸里的玄冰又厚了一层。 会是昨天,他拿走的吗? ------------ 三十一、绝尘谷主赤羽 绝美的凤目里满含着玄冰,她身上带着骇人杀伐的气势,无人敢靠近。无音走在回奴屋的路上,没有人敢靠近。她身上的气势足以激起别人心底的恐惧,只需一眼而已。 破败的奴屋就在前面,四周围满是干这活的女人们,还有隐约的啜泣。这些无音都不想要去管,她现在只是想要找回碎玉而已。漠然的视线随意一扫,她看到了林兰正坐在奴屋前的破凳子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心中觉得诧异,她的活干完了吗?就这样那个锦地罗看见了大概会用鞭子抽她吧!心中满是不忍。无音走了过去,却意外的看见锦地罗也走到了林兰的面前。 锦地罗正欲与林兰说些什么?无音已经挡在了锦地罗的面前,不为什么?只因为她的手上拿着那块碎玉。愤怒一瞬间替代了找到了碎玉的喜悦。 锦地罗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脸阴沉的无音,感觉到诧异,也觉得心惊。那双绝美的凤眸里的寒气让她感觉到莫名的害怕。绝尘谷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从刀尖上走出来的,自然也包括锦地罗。而如今却被一个官家小姐的气势所震慑,这实在让锦地罗极为恼怒。她到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周围干着活的女人们都停下来,看着两人的对峙。 “拿出来。”短短四字却是压抑着什么?从无音的口中挤出来,那如黑曜石一般的凤眸里酝酿着杀气。 “拿出来什么?玉小姐,你的活干完了吗?在这里偷懒。”锦地罗不屑的看了无音一眼,右手执着的挂着暗红色血迹的黑鞭却却挡在了身前。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否则我杀了你!”无音咬牙切齿道,绝美的凤眸里,隐隐有猩红色压抑着,正欲迸射而出。她的双手已经弯成了诡异的爪状。她不想染上那肮脏的血液,但有时候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会那样做,就像上次在青楼里一样。 此时的无音没有看到身后的林兰的闪躲的眼神,与如鹿一般的眼眸里的恐惧与心虚。 锦地罗被无音的气势震慑的全身变得僵直,许久才找回了知觉,她抬头看了看无音那张没有丝毫生气的凤眸,便感觉脊柱处有一股寒气再缓缓上升……很可怕的气息,就像是地狱。 “你是说这个。”锦地罗将碎玉悬在无音的面前,她用不屑掩饰着心底的恐惧。“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般贵重的物品。”显然,锦地罗并不打算归还碎玉。 无音的凤眸变得更加的幽深了,秀美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呵,一个小小的女奴竟敢在这里顶撞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带血的黑鞭急速的挥下,毫不留情的抽打在无音的肩上,一道血痕狰狞。呵,是影使大人所关心的人,又怎么样?只能说这女人不够识相,讨打。 无音仍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凤眸里的压抑着的红色却越积越多…… *** 地面是用上等的玉石所铺设而成,就连墙上也镶嵌着各色的宝石,宽敞无比的宫殿里垂满了血红色的纱幔,随风轻轻地飘着,宛若即将消散的笼烟。阳光轻易地透过纱幔,钻入到这个豪华的宫殿之中,在玉色的地面上投射下淡淡的红色。 血红色的纱幔的最里面,一男子惬意的躺在竹榻之上,他身穿着血红色的睡袍,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隐隐露出里面莹白色的胸膛。右手拿着质朴的古书,左手轻抚右臂上绑着的素白的布带,及脚踝的墨色长发如倾墨一般的流淌在玉色的地面上,被透过红色纱幔的阳光笼罩着,流转出动人的光泽。 他苍白的容颜却是倾城绝色,带着一点点的妖媚的气质。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古书,其实他什么也没看进去。当视线移到右手臂上的素白的的布带时,脸上渐渐浮现出柔和的笑意。 一旁的影疾满脸的惊异,一向只会冷笑的赤羽竟然会露出这般柔和的笑容,当他注意到他右手臂上的那一抹素白色之后,心一下子沉了下来。无音身上穿的衣服是他亲自挑选的,自然知晓赤羽手臂上绑着的衣料是是来自无音的。赤羽居然见过无音。影疾很难想象他们是怎么见到面的。但是赤羽脸上的这种表情让影疾极为担心,他怕是陷了进去,那么她该怎么办?赤羽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影疾还记得,不久前赤羽为了得到一件珍贵的兵器而灭了整个门派,而现在那件他已经得到的兵器却被随意的丢弃掉了,绝尘谷里的下人有时候都用那件兵器来砍柴。 “影疾,昨天那一个混入绝尘谷的奸细带到这里来。”就是在昨天,赤羽遇刺,却是身边的某一个侍从所做的,右臂上的伤亦是拜他所赐。 “对了,还有辰夜,把他也叫过来吧。”赤羽笑着,却没有露出过多的情绪,绝美的眼眸里满是冷漠与木然。 影疾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轻轻取下绑在右臂上的素白色布带,赤羽将它拿在手里,宛若手中的素白色布带是时间最珍贵的至宝一般,他对它格外的珍惜。他想起了昨天,她为他包扎伤口时的。专注的神情,想起她同他一样的落寞与孤寂。 如若再一次相见,他便不会再放手,这是他对自己的告诫。 昨晚刺杀赤羽的那个奸细被带了上来,他看起来很不好,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包括哪一张脸。若不是他那还在转动的眼珠子,没有人会认为他还活着。 辰夜也被带到了这里来,他表面上很平静,心里却满是惊疑,是赤羽发现了什么吗? 那个血肉模糊的人被丢在地上,嘴里依依呀呀的哀嚎着,却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因为他的舌头已被割去。 “辰夜,你来绝尘谷时间不长。”赤羽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辰夜一眼说:“帮我解决他如何?要你亲手解决。”赤羽说着,又补充了一点,却没有人知道他这样说的目的。 影疾将一把长剑递到辰夜面前,示意他可以动手了。但是辰夜,却双手僵直,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他紧握着手掌,掌心开始冒着冷汗。 “好!”他说了,却说得异常的艰难。辰夜接过影疾手中的剑,对准地上的血肉模糊的人。 那人突然抬起了他鲜血淋漓的脸,双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他想过会死在赤羽的手里,或者死在其他绝尘谷的人的手里,却想不到最后,杀他的人会是辰夜。他忘记了吗?忘记了进入绝尘谷的目的。 冰冷的长剑穿过心脏时,辰夜感受到了从剑尖处传来的心脏停止跳动的声音,心中似是难受,似是松了一口气,不应该吗?为了不暴露自己,他杀了他。 回头,辰夜在恍惚之间看见赤羽讥讽的笑容,却只是一瞬间的一闪而过,接着,他听到了赤羽的夸赞,他说:“辰夜做的很好,够狠!” 影疾看着古怪地两人,心中满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了。 正想着,从宫殿外面,一侍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奴屋的锦地罗被一女奴所杀。请谷主发落。” 辰夜和影疾都不会认为那一个人是无音,在他们的印象里无音都是柔弱的,需要被保护的。而赤羽根本不在乎这些,他现在只关心温泉池里的那个第一次让他心动的女人。 “还真是厉害呢?不过没关系,把她丢入奴院里好好**就行了。”赤羽满脸的不在乎,只是死了一个人而已,绝尘谷里的所有人都在暗地里钩心斗角,死个人很正常。他们的死只能证明他们是弱者而已。 绝尘谷里不需要弱者! ------------ 三十二、坠入黑暗,她看见了月 无音看着自己洁白无瑕的双手,谁能想象到这双手在半天以前刚刚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呢?但是她并不后悔,只是当五音抢回了碎玉时,锦地罗的鞭子也随之挥下,抽打在她握着碎玉的受伤,血流如注,流到了碎玉上。挂在锁骨前的碎玉还残留有鲜血滚烫的温度,那上面被溅到的鲜血无音已经擦拭干净,但是却仍有一部分的血迹渗透到了碎玉的内部,粉红色的一小块,在无音眼里显得极为的刺目。 已经不在干净了吗?流辉的那半块应该还是纯净无瑕如初的吧。两块原本同样的碎玉已经配不上了。 她还记得锦地罗在临死的一瞬间显露出的惊恐无比的表情,像是见到了恶鬼一般,当时的自己一定很恐怖吧。会不会把林兰给吓坏了? 四周围瞬间的暗了下了,可怕的无边无际的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视觉,嗅觉,听觉…… 双手背反绑在背后,那粗糙的麻绳勒的无音的手臂分外的疼痛,也正是正是这种尖锐的疼痛无时无刻在提醒她,她还活着,四周围都是寂静的黑暗,没有一丝的声音,没有一丝的光线,无音看不清。这到底是哪里? 无边无尽的黑暗让无音感觉分外的恐惧,就像是置身于无底的深渊里一般,或者说是黑洞,就连声音也消失的无隐无踪。 绑着收的麻绳骤然消失,无音感觉身体变得无比的轻盈,就像是离开了肉体的魂魄一般。无音感觉自己一直在前行,却是向着那无边的黑暗走去的,没有了方向,没有了目的地。她就这样一直前行着。 在这一段黑暗无比的旅程中无音见到了他们,他们就这样站在无音的面前,很近但无音却无法再靠近一些。 前面她在这个世界里遇到的他们都出现了。凤子轩,玉启寒,素凝轩,青青,辰夜,影疾。但却没有流辉。 他去了哪里?还是说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无音的心莫名的感觉到了慌张,手下意识的去触碰锁骨前,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没有那一块碎玉。 心脏处骤然的缩进,心底的疼痛骤然开始叫嚣了起来,一切的知觉都返回了身体,无音却无法弄清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流辉么?她感觉自己正在下沉,一点点地坠入更加无底的深渊,他们离她越来越远,无音能感受到来自他们从上投下来的目光,那目光里却是满含着悲悯。 暗黑无比的深渊没有底一般,会不会就一直这样的坠落着,或许这样也好,永远的一个人。 无音这样想着,坠落的身体却骤然的顿住了。鼻尖萦绕着青草的气息,紧闭着的双眸感受到了阳光的存在,暖暖的让人贪恋。 她睁开眼,去看见头顶上方蓝蓝的天空,仿若方才的黑暗只是一种幻觉而已。她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的地方是被一大片的竹林所包围的草地,有几朵野花绽放着。 风吹动着竹林微微的摆动,无音随意披散的发丝也被吹了起来,在依靠着竹林的地方,有一幢竹屋存在着,空气中有淡淡的竹子的清香。 是世外桃园吗?无音站了起来,向着那一幢竹屋走去,她走近一看才发现,竹屋的两侧还有两棵樱花树,比就都比织锦轩里的那两颗要大得多,漫天的樱花飞舞着,无音柑橘心里无比的踏实,任由那樱花落满了衣襟,双肩。 “喜欢樱花吗?” 无音的心骤然的一紧,这声音,无音永远都不会忘记,是月吗?无音猛然睁大了眼睛,却不敢往身后看去。双眸感觉到一阵的酸涩,想要哭,却流不出泪来。她在等着,等待着什么。这或许只是幻听,就像刚才的无边的黑暗一样,马上就会消失不见得,一定! 一阵的脚步声渐渐的靠近,无音却将头深深的低下,视线里出现了一片雪白的的衣角,阳光反射,刺痛了五音的双眸。她闻到了淡淡的草药的味道,感受到了来自他的体温。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接触。 他伸手轻轻扣住无音的双肩:“我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还真让我好奇。” 身体完全已经僵住了,无音根本无法动弹。双肩处感受到的灼热依旧还存在着。那声音,无音朝思暮想。当正真听到的时候,她却完全没有了勇气去抬头看。 她深深的低着头,使他只能看到她如墨一般的乌发倾泻下来,心里的感受难以言喻。若是其他人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来到了这里,他会毫不犹豫的给予一点惩罚。但是她,对她。他却感觉在很久以前就认识她一样,有一种压抑了很久的情愫正欲从骨血中爆发而出。 终于,她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视线里,属于月的俊美无双无比的真实,金色的阳光在他对身后闪烁着,没有梦里那般的飘渺。这真的是月? 温热的液体瞬间冲走了她凤眸里的酸涩,滑过脸颊,然后滴落。无音突然疯了似的攥紧他的腰部的雪白色衣料,身体往前一倒,投入了他坚实而温暖的怀中。 “你是我的月。请不要再离开了!”她哽咽地说着,抱着圈着他的腰部的手,更加的收紧了。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满是包容。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无音的唇已经覆了上来,那种微凉的感觉让他沉醉不已,他显示微微一愣,之后便开始细细的品尝。 纠缠着的唇终于放了开来,无音安静的靠着他的肩膀,闭目。四周围樱花落满天地,他们拥抱着,倾听花落的声音…… 隐约之间,无音听到了他的呢喃:“你还会再来吗?”她想要告诉他,永远都不会再离开。意识却抢先一步陷入了黑暗…… ***** 只是梦而已吗?无音看了看这充斥着脂粉味的房间,这里大概就是锦地罗说的奴院。虽然双手被绑着,但双脚仍然是可以行动自如的,只是坐的有些麻木了,她试探着从冰冷的地面站了起了。 刚刚站起了身体,却发现有几星点的粉红色轻轻地飘落,然后安静的躺在地上。 那是樱花瓣?无音感觉心在剧烈的颤抖着,那不是梦境?对不对?就是说月还活着,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吗? ------------ 三十三、奴院,绝尘三使争夺无音 月,你一定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等待着我对吗?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半老徐娘的人,还有几个端着托盘的机灵的小丫鬟,无音漠然的抬头一看,却发现那个半老徐娘的女人不就是那个花娘? 她实在没有想到上次被绑架时遇到的那个老鸨花娘,居然会是绝尘谷的人。 “倾城小姐,好久不见呢。”花娘走到无音面前,想见到多年未见的故人一般,开始寒暄起来:“最近过得可好?” “哎呀,这可惜了这张倾国倾城的小脸,受了伤。不过也没有关系,玉小姐蒙上了面纱,还是能迷死那些男人的。” 花娘说了很多,无非是要提醒无音今天她注定会被卖掉,就算容貌毁了,也无法避免。当然那些买主都会是绝尘谷的人。 会见到影疾,辰夜吗?还有那个血色华服的他? 绑着双臂的麻绳被解了下来,无音揉了揉被勒出了於痕的手臂,事情居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该离开了,碎玉就让辰夜转交给流辉吧。无音这么心急离开绝尘谷不仅仅是因为现在身处的境地,更是因为那个梦境,不,那不是梦境,月真的还活着,不是幻觉。那些樱花瓣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要去寻找月,不管天南地北,她一定会找到他的。 无音的脸被一层轻盈的薄纱遮盖住,对着铜镜一看倾国又倾城。无音身上穿着的仍然是先前的那一套素白的衣裙,只不过右下角的裙摆处绽放了一大朵的血花,暗红色的,那是锦地罗的鲜血染出来的。 “果真美的让人难以离开视线呢。”花娘看了看无音,不禁赞叹着说道。 “可惜了……”花娘说着,从一个托盘上取下一副精致的银色锁链,锁住了无音的双手双脚。无音的行动一下子被束缚住了。 “哎呀,我差点忘了,我们奴院的姑娘是不能穿鞋子的。”因为她们只是玩物而已,没有资格穿。花娘在心里暗自补充道。 就这样,无音只能裸足。裙裾半遮着她雪白的裸足,她就这样站着,很安静,微垂着凤眸,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好了,别让客人们等急了。”花娘露出了惯有的老鸨式的笑容。 出了那一间充斥着脂粉味的房间,无音闻到的确实一阵的荫凉而又干净的空气的味道,周围似乎很空旷,这实在是奇怪。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却被眼前的别有洞天的景象所惊讶了,这里似乎是一个宝石矿洞,却被精心雕琢成了一间奇异的宫殿。宫殿左右两侧各四根巨大的石柱,上面满是各色的宝石,却不是人工镶嵌上去的,八根柱子之间则是一大片的光滑的黑水晶的平台,八根柱子正对的宫殿的后面则是一排排的石座,上面坐满了人,喧闹的声音一阵又一阵。宫殿的最前面则是一个很高的平台,站在上面大概可以看到整个宫殿。而那高台之上分别有七个用不同的宝石雕刻的华丽的座位。 此时的无音是否应该感叹自己的面子之大,绝尘谷所有的人都到齐了(除流辉),包括绝尘谷谷主,左护法,护法之下的四使,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绝尘谷的其他人。 “町――”伴随着一阵阵清脆的音链碰撞的声音,无音被花娘带到了那个黑水晶的平台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黑色水晶的平台上的那一抹倩影惊为天人,她傲人的身姿,被薄纱所遮掩的倾城的姿容。仅露在外的一双绝美的凤眸已经将在场的许多人的魂给勾走了。她的裙摆的右下角怒放的血色花朵更是衬得她妖冶无比,美的夺人心魄。那些被她的美所迷住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想要看看那薄纱下的容颜。 “花娘,这就是那个杀掉锦地罗的女人。”赤羽懒懒地从主座上站了起来,问道。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宫殿中传了开来,一下子所有的喧闹声都消失不见了。 无音的视线朝着那声音移去,远远地却对上他平静无波澜的双眸 。那人竟然是他!闪躲着,无音快速收回了视线。 “是的,谷主。不过有点可惜,她的容貌受损了。怕是入不了谷主的眼。”花娘恭敬地回答道,完全没有老鸨的谄媚的样子。 辰夜与影疾两人都露出了惊异之色,目光纷纷都投向了无音,当他们都注意到那一双凤眸时,都震惊了。他们已经认出了她。而一旁的雪舞则是幸灾乐祸,她瞥了辰夜和影疾一眼,到了最后那狐狸精还是被送到这种地方了,这或许就是天意,果然那女人就适合呆在奴院里。 雪舞又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却发现赤羽的一脸的疑惑,她也没有怎么在意,谷主的想法不是她能够猜得到的。但是,为什么那个新来的青使会是那样担忧无比的表情,看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她和玉倾城认识吗?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花娘的话一说完,无音脸上的面纱被截下,全场都是一片的失望,难怪要用薄纱遮住容颜,原来是毁容了的。所有人都可以预见场中的那个女人之后的,在绝尘谷的悲惨的命运了。 当面纱落下的那一刻,辰夜,影疾,还有那个青使都齐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赤羽也有些惊讶,不光是因为那场中的原来是她,更是因为自己座下四使中的三使居然都因她而露出担忧的神情,影疾或许还可以理解,但是其他的两个人呢? 赤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他说:“花娘开始吧。” “好了,还是老规矩,要她的人就自动上来这里,打一场,谁赢了。谁就可以抱的美人归。”花娘铿锵的声音久久回荡着,所有的人都跃跃欲试。 花娘的话音刚落,便有众多的人催使着轻功,翩然落到黑水晶的平台之上,然后混乱的开打起来。他们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抱得美人归,更是为了他们在绝尘谷的地位。这里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配得到应有的地位,弱者注定只能被强者踩在脚下。 “还真是有趣呢。”辰夜收敛了担忧的表情,换上了一幅痞痞的样子,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么,我也来吧。”就这样辰夜加入了战局。 紧随其后的是影疾,然后就连那个青使也去争了。 两个女人,雪舞还有云轻(左护法)脸色都变得异常的难看,他们居然为了一个无用的女人,这般的大打出手。 由于四使中的三使的加入了战局,形式变得一边倒。到了最后黑水晶的平台上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突然其中一个青色的身影冲向无音,扑到了她的怀里。 无音一个踉跄,勉强才站站稳了身体,怀里的那一团青色,却委屈撒娇一般的喊道:“浅璃姐姐,你总算来了,青青等你很久了~” 全场哗然,所有的人都被静的石化了,绝尘谷里的新来青使大人居然扑在一个女奴怀里委屈的撒娇!? 雪舞有些不甘心的握紧了双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赤羽也觉得诧异,他还记得青青刚刚来到绝尘谷的时候的嚣张的气势,与她身上神秘的力量,只用一招就打败了对手当上了青使。因为怀疑,赤羽才会将她留下来,他也暗中查过关于她的背景资料,却是一片的空白,什么都没有。 如今仿佛有些眉目了,却不想青青居然与玉倾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为什么呢? ------------ 三十四、再次见面,他不会再放手 无音微微一愣,但当看到青青撒娇的样子时,便感觉到一阵的释然,还能见到她。至少自己不会孤独了。轻轻地,无音将青青瘦小的身躯拥紧。 “终于见到你了……”没有过多的话语,单单只有这单薄的几个字却让无音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华丽的宝石宫殿里的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黑水晶台上相拥的两人,一片寂静,仿佛从没有这么寂静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极富有磁性的嗓音来自于高台之上,声音由上而下传遍了整座宫殿。再看那声音的主人却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苍白绝色的容颜却让在场的绝尘谷的人都不寒而栗,他们都很清楚他们的谷主这般的笑容背后的意义。或许是杀戮,或许是酷刑,比之地狱有过之而不及。 绝美的猩红色如血莲一般的绽放在空中,然后翩然的落下,落在那一片的黑色水晶上,却扫起一阵刚劲的厉风,带着丝丝的死亡之气。黑水晶台上的辰夜,影疾勉强的站稳身形,而青青则是用瘦小的身体替无音挡着。 但是其他的人…… 狠利的一阵带着死亡之气的风很快就平静下来,接着便是静,可怕的宁静。接着一阵浓重的血腥为在空中弥散开来,一点点的变得浓烈。无音微眯着凤眸,脸颊上隐隐可以感觉到空气正在一点点的升温,那是鲜血的温度。无音有些费力的睁开了双眸,却见的眼前一片的血红正在向着自己靠近,那是赤羽,血衣修罗。 猩红色的华服衣角翻飞着,却像是死神的火舌,苍白倾城的容颜上满是嗜血兴奋的表情。他向无音走近,却是踩着脚下的尸体。 感觉自己的手臂被狠狠扣紧,无音吃痛的挣扎。抬眸,无音看到了他绝美的脸上的一脸的坚定,他在坚定什么?无音想着一时忘记了挣扎,绝美的凤眸满带着疑惑。 “又见到你了。”那么我便不会再放手。他心里补充道。眼前是日思夜想的他。 他笑了,苍白的脸色因那一眸笑容而变得柔和,浑身杀伐的气息消失殆尽。无音望着他,他被血腥之气笼罩着,猩红色的华服上沾染着另一种红色,血的颜色。但是他右手臂上绑着的素白色的布带却雪白如初,没有沾染上一丝的血腥,雪白而又圣洁。 他有力的手紧紧攥着她的细瘦的手臂,轻轻一带,便将她涌入了怀中,淡淡的幽香让他贪恋。 重重地撞入他的胸膛的无音,迎面感觉一阵的血腥之气,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拥的很紧。 留在我身边好吗?他低低地在她的耳边呢喃,阵阵的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让她慌了神,乱了心。 “够了!赤羽,她只不过是一个女奴!”好听的女声被里面所饱含的的愤怒弄的刺耳无比。刚刚劫后重生的绝尘谷的人循声望去,却看见他们的左护法阴沉着脸从高台之上翩然落到了黑水晶的平台中间,径直向着无音走去,看着无音的视线满是憎恶。 此时,已经从赤羽让她快要窒息的拥抱里挣脱出来的无音,有些郁闷的看着那个向着自己走来的人,眉若远山,鼻若悬胆,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那双美眸里疯长着憎恨与厌恶,一身紫色的华服衬着她婀娜的娇躯。很美,但美不过素凝轩。 这个女人,她不喜欢。 “把你的话,再说一遍?!恩?”赤羽微微一挑眉,满脸的不悦。 好看白嫩的手骤然的握紧,发青发白的指关节渐渐变得扭曲,云轻看无音的视线又增加了几分的怨毒。 黑水晶的平台上,辰夜,影疾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顿了顿,影疾说道:“谷主,这样子确实不合适,她只是一个女奴。”影疾看着赤羽眼眸里的坚定,从心底腾起一种害怕,怕赤羽独占性的爱会伤害到无音。 被赤羽爱上的人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亦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他从不轻易爱人,一旦爱上,便全心全意的爱,绝不放手,但是他的占有欲亦是可怕的,所以…… 流辉快要回来了,现在被赤羽爱上的无音该是最不幸的吧! “我不需要别人来替我我做抉择,云轻,影疾,你们两个是不是管太多了。”瞬间,绝美而苍白的容颜附上了一层厚厚的玄冰,地狱般的阴寒从他周身散发出来 。 周围的空气瞬间的凝滞住了,压抑的氛围让人透不过气。 “可以,可以。谁说不可以呢。呵呵~”突兀的,辰夜痞痞的笑声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你说可以就可以吗?真是不要脸,我还没同意呢!”青青撅着小嘴,一把搂住无音嚷嚷道:“浅璃姐姐,既然我等到你了,我们就离开吧!这个鬼地方,我早就不想到了。” 众人汗颜,绝尘谷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影疾的脸色有些难看,辰夜的笑容变得僵硬,不是因为青青说要离开,而是因为她们是根本没有办法离开的。因为绝尘谷的特殊的地理位置,谷里生长着一种地衣,名叫‘连心’。它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闻久了会让人上瘾,瘾发作的时候的那种感觉让人痛不欲生,唯有那种地衣或者专门配制好的药可以缓解。但也仅仅只是缓解而已,若离开了绝尘谷而又没有那种药的话,仍然会发作。 “你想要离开?”赤羽看着无音的目光充满了压迫感,听到青青的话,他原本的喜悦被冲的一干二净,不可能的,死,也要死在我的手里。决不允许离开。 “你真要离开?”赤羽说着向着无音逼近了一步,右手一扬,死死的攥住无音的手臂。:"说啊!告诉我你的回答!“ 无音的秀美深深的纠结在一起,手臂上传来里一阵阵的灼热与疼痛,却并没有说话。 “哎,你干嘛!放手。”一旁的青青看不下去了,忙要去阻止赤羽。却被一阵罡风扫起了她青色的瘦小的身躯,被吹到一旁。若是其他人怕不是像青青这般的安然落地就算了,要知道那一阵劲风足以瞬间抹杀一个人的生命。 “可恶!”青青正欲再上前,却没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他在做什么啊? 赤羽拦住了怀中的人,俯身对准那娇艳的双唇便是深深的吻,辗转,撕磨,啃咬。就算血腥在舌尖充斥开来,他也没有放…… ------------ 三十五、不要离开我,好吗? ‘啪――’ “你该死!” 清脆的巴掌声很冷冷的话语惊醒了所有的人,视线移动落在黑水晶平台上的那一抹身影上,无音立在原地,揉了揉被打通的右手,娇艳的双唇有些红肿,她绝美的凤眸却满含着玄冰,周身散发的冰冷的气息丝毫不逊色与赤羽。同样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两人,就像双生花一样,何其相似。 赤羽绝美的脸上有一个淡红色的巴掌印,苍白的脸色与那一个巴掌印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极为的刺目,可见无音的下手之重,而他却笑了,薄薄的唇线微微扯出一个弧度,那是怎样的笑容?向来喜行不露于表的赤羽,现在却在笑,却不是平常所惯有的冷笑,这意味着什么? 绝尘谷众人都意识到了那个女人对于谷主重要性,心中都暗暗的记下了。 “你……”云轻的脸色极为难看,她的视线在无音和赤羽之间游移,落在无音身上是满含着怨毒.她看到赤羽的表情,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心中却暗暗盘算开来,她真恨不得冲过去撕碎那个女人,谁也不能抢走赤羽! 辰夜,影疾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无音是无法离开绝尘谷了,而之后在绝尘谷的日子也不会很太平。他们所能做的只有尽力的帮她度过危险而已。 赤羽反常的表情,辰夜,影疾的担忧,云轻怨毒的目光,还有其余的众人的视线,都是因无音而起。无音感到一阵的不舒服,这个华丽的宝石雕刻的宫殿让她感觉到窒息。 没有再犹豫,她迈步离开了,清脆的银链碰撞的声音随着她的离去而渐渐的远了。没有一个人挡住她的去路,或许是因为不敢,或许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有反应过来。 “散了吧!”赤羽懒懒的说着,看他的样子,似乎心情不错,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的苍白的脸色上的巴掌印,嘴角微弯成的一个弧度。 接着,他亦离去,方向却是无音离开的方向。 已经散场了,华丽而空旷的宝石宫殿里却仍然有两个人很默契站在那里,没有离开。雪舞和云轻。 “你不走吗?”雪舞似笑非笑着问道。 “等你,你呢?”云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回答。 “啊~呵呵!同样的。我再和你想着同样的事情。那个女人必须得死!”雪舞说着,娇媚的容颜渐渐变得扭曲。 “我们联手如何?”云轻提议道。对于无音,她的憎恨不比雪舞对无音的憎恨低,谁都不会知道当她看到赤羽跟那个女人接吻时,心在剧烈的抽搐,她喜欢赤羽。从进入到绝尘谷的第一天,她就喜欢他,并为此而一直表现得很好。直到今天,她才爬上了这个位子。 “呵呵。同意。”低低的笑声,说不出的阴森。 **** 她在绝尘谷里走着,只是想要找一条离开绝尘谷的路而已,却完全没有方向。金色 的阳光抚过她的苍白的脸庞,却始终无法留下一丝的红晕,脸色依旧苍白着。雪白的裸足被尖锐的小石子所划破,每走一步,都会留下血的痕迹,她却依旧走着,没有任何要停止的想法。 心里始终坚定着一个方向,离开绝尘谷,却寻找月。 右下角的裙摆上,大朵的暗红色花朵绽放,翻飞,在炙热的阳光之下,那红色正在一点点的变成黑色的固体。 “我有说过允许你离开吗?” 略带怒气额话音刚落,无音便感觉身体一腾空,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已经被赤羽拦腰抱起。略带侵略性的猩红色闯入了无音的视线,双眸感觉到一阵的刺痛。 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淡淡地血腥味,与他的血色华服极为相称。无音楞楞地看着他的脸,感受着满身的孤寂,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一般。 心微微的刺痛,过去是永远不能忘怀的刻苦铭心。 无音没有挣扎,她靠着他的坚实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疼吗?"轻轻的呢喃,她像是在问着自己。 “你在关心我吗?”这似乎是第二次了,是不是就代表她是可以接受我的?赤羽这般的想着,心里满是欣喜与温暖。 “恩,或许是吧。”无音淡淡的回答完,便不再说话了。 谢谢!赤羽在心底暗暗说道,或许是不是,他已经不在乎了,就这样一直抱着她,轻嗅着她身上的幽香,他已经满足了。 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 双臂将怀中的人儿抱的更紧,他继续向着着目的地走着。 “到了。”轻轻的呢喃在无音的耳边响起,如一阵温柔的清风一般抚过无音的耳旁。 这里是…… 四周围在没有什么绿色的植物,黑的的形状各异的石头将温泉环绕起来,阵阵的氤氲的水汽拂面而来。这里不就是上次无音泡的温泉池吗? “来吧。”他说着,径直向那一温泉池走去,来到这里他才能感觉到安心。 赤羽将无音小心的放在泉边,将她布满血痕的裸足握在手心,指尖轻柔的抚去伤痕周围的小石粒,那般的专心,那般的温柔。 无音微微有些抗拒的想要挣脱,却被他握的更紧。 “不要动,是不是我弄疼你了,那我轻一点,马上就好。”他苍白绝色的容颜上满是自责,指尖上的动作愈加的轻柔了。 无音看着他的小心翼翼,看着他的温柔,忘记了挣扎,忘记了裸足上的疼痛。一阵清风吹过,他的及脚踝的长发被轻轻带起,柔软的发梢轻抚着她的脸庞。 金色的阳光下,这般宁静绝美的画面让人不认心去破坏,他掬起一把温泉水,清洗着她的伤口周围的小沙粒,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嗜血与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恬静与温柔,她看着,将他被风扬起的乌发理顺,双眸里满是对他的怜惜。 却也仅仅只是怜惜而已。 “从此以后,不要离开我,好吗?”他问着,话语里,却带着一点点的恳切,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 三十六、流辉回来了,却狼狈地逃开 少女像一尊雕塑一般站在的窗前,清冷的双眸直直的望着墨色的天空,就算那墨色的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辰,她依旧望着,在那里久久的站立。 屋内的明亮的夜明珠散发着银蓝色的光芒,照在她未受损伤的侧脸上,她的身上,衬着她的侧影更加的落寞与无助。一双凤眸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她转身,看到了他。 被夜明珠银蓝色的光芒穿透红纱在他的身后随着风儿飘扬着,他的容颜隐没在阴影之中,让无音不能看清。但她却仍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孤寂,同自己一般的孤寂…… 想要开口,无音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打破这沉寂的气氛,夜色静谧如水,无音微微张开樱唇:“你还没有睡吗?” 话音刚落,身体便被他拥紧,仿佛要揉进骨血里里的那般的紧。 感觉到怀中的她的身躯渐渐变得僵硬,赤羽心中在叹息,不能够接受吗? “你已经躲了我四天了,我想要听到你的回答。别离开我,好吗?永远都别离开!”他深吸一口气,贪恋的闻着她身体上的清香,一阵又一阵,让他陶醉,仿佛已经上了瘾。 两种回答,一个字,好。或者两个字……不好。 是否会有第三种的选择?对他,无音仅仅只有怜惜而已,因为自己与他之间的相似性,让她不忍去伤害他,不忍让他伤心。 “我很累,先去睡了。”无音毫无留恋的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便要离去。 手却先一步被他扣紧,轻轻一带,她被他纳入了怀中。“我绝不会允许你离开的。”他抱起她,向着里屋走去。 轻轻地,宛若对待珍宝一般,他拥着她入睡,她亦不再挣扎,枕着他的胸膛,却无法安然入睡,耳畔是他渐渐均匀的呼吸声。华丽的红玉雕成的大床之上,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仿若,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将他们分离。 *** 第二天早晨,流辉回来了…… 一抹月白色的身影飞速的向着赤羽的血莲阁走去,那时刚从谷外赶来的流辉。此时的他脸色略微的憔悴。他虽然离开绝尘谷很长一段时间,但谷里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关于无音的事…… 听说她毁了容,听说她被关进阴暗的牢房里,听说她被送去了奴屋,听说她杀了锦地罗。听说她因此被送进了奴院。一切的听说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一点点的被撕碎,他的无音呵,他爱的无音呵。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总不在她的身边。 明明发誓要永远守护她的,却没有兑现自己的誓言。这样,他永远都比不上他心中的月,他的不甘心,他的沉痛,他的自责。在这时统统都涌了上来,混杂在一起。变得复杂。 前行的脚步渐渐的加快,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到无音,却不清楚她在那里,唯有去问赤羽而已。月白色的一角翻飞,美丽如振翅的白蝶。他记得这月白色是无音最喜欢的颜色,却是属于月的颜色。他本应该厌恶,却在不知不觉中也爱上了这种颜色,或许是因为他身穿这种颜色才最想他心目中的月吧。 他一直都在努力地成为一个合格的替代品,仅仅只是为了留住她温柔的视线,哪怕只是一瞬间的也好。 渐渐的,赤羽的血莲阁便显现在了眼前,没有像往常一样,让人通报,他几乎是冲到里面去的。层层的红纱在清晨的阳光中飞扬,宛如血色的笼烟,阳光落在玉质的地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与这里的一大片的红色交织,梦幻而又飘渺。 他没有止步,撩开他层层叠叠的红纱,他径直朝着光线昏暗的里屋走去…… 无音猛然惊醒,那熟悉的脚步声,那属于流辉所独有的气息。他来了吗?无音这样想着,猛然昏暗中,隐约的一抹月白色闯入无音的视线,淡淡的轮廓,那是流辉! 看到那抹月白色慌乱的逃离了无音的视线,她的心也不能在平静。她绝不希望流辉误会什么。 费力挣脱赤羽的束缚,无音冲出了昏暗的里屋,眼前突然闯入的大片的红色刺痛着她的凤眸,她却仍然强行睁着,四处寻找那一抹月白色,疾行的步伐极为凌乱,跌跌撞撞的她又跑出了血莲阁。 凤眸里满是急切与自责,她现在只想要见到流辉,锁骨前的碎玉正在散发着一阵阵的灼热。她的小手在锁骨之前握紧。跌跌撞撞地她仿佛又撞到人,却也没有去理睬,只是要去寻到他。 辰夜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肩膀,感觉撞到他的那个身影很熟悉,但是由于速度太快而不能看清,所以他也没有太注意。他继续缓步前行着,目的地却是赤羽额血莲阁,关于无音的事情,他该去探探口风了,看看是否还能有机会挽回。 刚进入到血莲阁里,便看见赤羽随意躺在冰凉的玉石地面上,极长的无法在玉色的地面上呈扇形披散开来,松松垮垮的血红色华服随意的披着,隐隐可以看见他莹白色的胸膛。此时他倾城绝色的容颜上满是失落与颓然。 赤羽取出一块细长的素白色布带,他将布带附在双眸之上,隔绝了阳光,隔绝了专属于他的血红色,让眼前充斥这一大片的素白色,仿佛她还在他身边身边,她细心得为他包扎的伤口。仿佛他还在她身边,他为她细心的清理裸足上的伤口。 “辰夜,有事吗?”赤羽懒懒的开口道。由于白色的布带遮住了他的双眸,辰夜无法看清他此时的感受。 “没事。”不是没事,只是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赤羽是不可能放手的,即使是要伤害无音,他都要将她绑在身边。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恩,属下告退。” 待辰夜走了以后,赤羽取下了双眸上的布带,贴身保存起来。血莲阁外的阳光极为灿烂,而他的双眸却格外的阴沉,正在酝酿着暴风雨…… ------------ 三十七、原来林兰偷了碎玉 看到了那一抹月白色停了下来,无音也停了下来,却没有了刚才的勇气再上前一部,双腿像是灌满了铅一样,她僵直的站在他的身后,一动不能动,就连抬起头去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确实是自己伤害了他,她有什么资格再去靠近他。无音此时心中的感受复杂难明,轻轻扯下挂在锁骨之前的碎玉,无音将它握在手心。穿过碎玉的红线已经有些磨损了,并没有当初的那般的鲜亮了。上面的淡粉色的印记再也不能出去,它已经脏了。 若现在还给他,他是否还会接受? “流辉,你听我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赤羽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 没有等无音说完,流辉已经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说: “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心里就只有月,我并没有误会。”他的话语里满是苦涩,真的除了月就不能在爱上别人了么? 缓缓的转身,在无音略带错愕的目光之中,流辉自责的说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这么多苦。不是你的原因,只是应为我。”因为我不敢面对你,看到你伤痕累累的模样…… 握着碎玉的右手感觉到沉重无比,微微的颤抖起来。将手中的碎玉交还给流辉,对她来说仿佛变得很难。深深的低下头,无音不想要让流辉看到自己满脸的痛楚。 “你怎么了?”感受到无音的异样,流辉忙关心地问道。他走上前,扣紧无音微微颤抖着的双臂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流辉,这个还给你。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碎玉移至流辉的眼前,他看着碎玉,却没有去接受,脸上的表情全无,看起很平静,却静得可怕。 “为什么要给我?它已经是属于你的了。”送出去的心,怎么可以收回?他问得很轻,却给予了无音一种无形的压力。 “你这样对我,不值得。我的心里有了月。如果我接受的话,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无音这才发现之前一直自私的将他当成月,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或许,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无音,你听我说,你不必感觉到内疚的。我喜欢留在你身边,替你的月照顾你,守护你。你……你真的不必…不必爱我的。只要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就可以。这么简单的请求你都不能够满足我吗?无音!”他说着,情绪渐渐变得激动,双手将无音的双臂扣得更紧了。 “月,还活着。所以我……”无音明显感觉到流辉扣着自己的手臂的手掌一僵硬,她没有再说下去了,将头别到一边去。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流辉将无音轻轻的拥入怀里,说道:“我陪你去找他,找到了他之后,我便会离开。绝不会再打扰你。” 无音还能够再说什么?这般深爱她的男人她却无法接受,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的爱依旧如初。她已经完全没有了能力拒绝了。 “好,我答应你。” 在光线所无法触及的地方,一双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眸子的主人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迅速的拂袖离去。 *** 昏暗的牢房里,一女子跪在肮脏的地面上不断的啜泣,凌乱的头发像鬼一样的披散开来,身上伤痕累累。无音已经到这阴暗的牢房里就闻到一股血腥之气,他看了看身边神态自若的赤羽,心中疑惑着,到底是什么人一定要自己来处决。 赤羽看出了身边的人的疑惑,却没有说些什么。修长的手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握紧。他引导着她在昏暗的光线中下了石阶,通过灰暗的长廊。长廊的尽头似乎是一个审讯室,隐隐约约有女子的微弱的啜泣传出来。 这里比无音先前呆过的牢房更加的阴暗,潮湿。也更加的恐怖。 “你把她弄到这种地方来干嘛?!”无音看着地上遍体鳞伤的披头散发的女人,不就是林兰吗? 无音看着地上的林兰,心中满是不忍。她缓缓靠近林兰。林兰却恐惧的退后了几步,边哭还边说着什么话。 “放了她吧!我跟她没有任何瓜葛。”无音走到林兰面前,想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她却突然像是见到了恶鬼一样的后退着,嘴里还大吼大叫着:别杀我!别杀我! “你是真的不知道么?”赤羽说着,他看着无音的手扶着林兰的双臂,心里满是不悦与厌恶。随即,他毫不留情地将林兰踹了开来。 林兰的身体骤然腾空,接着贴着那墙壁狠狠的落下。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无音对赤羽怒目而视地说道。 “她偷了你的东西贿赂锦地罗,既然你觉得锦地罗该死,她不就更该死吗?”赤羽冷笑着说道,俊美的双眸里满是酝酿着的杀气。“是我替你解决,还是,你自己解决。” “我不要死,不要死。”林兰一听,迅速的向着无音扑了过来,抱着她的双腿不断地乞求着。无音身上的素白色的罗裙瞬间沾上了血污。 “放了她吧。我说过了,我跟她毫无瓜葛。”无音说的云淡风轻,再杀了锦地罗之后,看到林兰心虚与惶恐交织的表情时,她就已经知道了一切。而且锦地罗根本不知道她有碎玉。而林兰在之前借水桶的时候是有看见过的。 “好。随你。” 抱着无音双腿的林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凌乱的头发披散在眼前,遮掩了一切,包括她的那一颗正在一点点滋生仇恨的心…… ------------ 三十八、他狠心下了随蛊 天空之中下着绵绵的细雨,如牛毛一般,细细密密地斜织着阴沉的天空。他的一身血色华服完全被水浸透,及脚踝的乌发直直的搭在肩膀上,那倾城绝色的容颜刺死却毫无血色。无目的的行走,却演变成了偶遇。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他来到了这里,上次他和她相遇的温泉池边。 温泉池边,身着素白色罗裙的她抱着腿坐着,手中紧握着一块碎玉。而她的目光无焦距的看着平静的池面。凄凄沥沥的细雨飘落在她的身上,罗裙被打湿,紧贴着她的身体。隐隐的,赤羽可以看到她的光色动人的玉色的皮肤。他止步了。或许是因为下着雨的的关系,他的幽深的眸子变得迷离。 她在等他吗? 平静地微微一侧头,无音很轻易的看到了他,看到了他站在她的不远处。血红的的华服更衬得出了他的绝美,只是那容颜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宛如千年的玄冰。依稀,无音还记的他与之相对立的另一面,炽热,害怕受伤。他总是让她感觉到心在刺痛。 “你来了,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无音淡淡地说着,视线却紧紧的锁定着手中的碎玉,仿佛是下了没决心一般,她站了起来。 “你已经有了答案了吗?”额前的刘海儿直直的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眸,脸色依旧苍白着,薄薄的嘴唇已是毫无血色,他迈步向她靠近,每一步都是沉重无比。 是否要离开?如果要离开的话……那就…… 无音站起了身来,突然间发现,是这般的难以开口。满身的寒意已经让她颤抖不已,她仍然倔强站在那里,不肯上前一步,也不说话。 “告诉我你的回答。”他说着,轻轻的将她纳入自己的怀中,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无音很安静,并没有抗拒,枕着他的肩膀,她启唇说道:“我要离开。” 很轻很柔的声音却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划过他的心,同样也划去了他心底里仅存的理智。他将无音拥的更紧了,第一次感觉这般的无力,要留她在身边真的就有那么难吗? “好,可以让你离开,如果你能自己走出去的话。”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她的肩胛骨,那里绽放着的一朵血色的彼岸花,他仍然记忆犹新,亦包括那一次的相遇,他亦不曾忘记。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已经没有在回旋的余地? 无音在诧异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阵的狂喜,她从没有想过,赤羽会这般平静的放她离开。 然而事实却是相反的,他不可能放手,只是换一种方法让她留下来而已。无音只是听到了赤羽话语里的一个字‘好’。却完全忽略了后面的补充内容。 如果你能自己走出去的话…… 隐隐约约,无音仿佛感觉到身体里似乎多了一样东西,却也没有太在意。而赤羽此时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他让她留了下来,用的方法却是最最卑劣的。 就在这里,他和她初遇的温泉池边,他在她身上下了蛊。 **** 血莲阁阁的红纱在微湿的清风中飘着,纠缠着,仿佛同那外面的细雨融为一体,是谁的心在滴血,化为了这飞舞着的红色? 装饰华丽,却都是满目的红色,刚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无音极其的不适应。双手撑着华丽的红色大床,无音坐了起来,床边的是一脸温柔无比的赤羽,但正是他脸上溢满的温柔,却让她感觉到心惊与害怕,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无音一脸茫然的看着赤羽,一双凤眸之中满含着疑惑。顺着赤羽看自己的温柔的目光,无音将视线移到了自己身上,却见得自己身上穿着的竟然是与赤羽同一款式的猩红色华服,华服的衣襟处用金线描摹处华丽的纹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音看着赤羽,凤眸里的疑惑更深了。 薄薄的嘴唇轻轻弯成一个弧度,苦涩与温柔交织。他伸出手轻轻地撩起无音身上的华服的一角,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宛若对待世间的至宝一样。 “这是专属于我的颜色。今后你只能穿这种颜色。”满脸的温柔,瞬间消失,他说着,话语里满是强硬。 “你什么意思?”无音感觉到愤怒,专属于他的颜色,难道就连自己也是专属于他的吗?不!明明已经答应的要放自己离开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无音的凤眸瞬间附上了一层厚厚的玄冰,使她的凤眸看起来更加的剔透与幽深。她感觉到自己做错了,不应该因为自己与他之间的相似性,而接近他,对他产生怜惜。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可能放手的。突然间,无音想起了辰夜和影疾,想起了他们目光里的担忧与无力。 难道…… “我是不可能让你离开我的,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的手上。”他抓着她的肩膀冷声道。 无音看着他的容颜渐渐变得狰狞,仿佛方才的温柔仅仅只是虚像,她的心里满是恐慌。周围的红色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一阵的压迫感油然而生。手,下意识的去触碰锁骨之前的碎玉,却只触摸到了冰凉的空气。 “把它,还给我!”颤抖手紧紧的拉扯住赤羽的衣襟,无音的情绪变得异常的激动,一双凤眸里满是无边的恨意。 他笑了,笑容那般的温柔,如一阵清风一般,却让无音不寒而栗。她颓然的放开了赤羽,没有一丝的留恋,便冲出了血莲阁去。 看着她的离去,赤羽并没有阻止,因为她逃不开的。她身上有他的东西,会有他的印记。即使是天涯海角,她都不可能摆脱他。 ------------ 三十九、你只专属于我 四周围狰狞扭曲的树影,环绕着圆形的墨色天空,没有月亮,唯有几颗微弱的星星散发着寒冷的光芒。微寒夜风吹过,轻拂过树影,吹到无音的身上,猩红色的华服纠缠着被飞扬而起,在这般可怖的夜里显得尤为诡异。 明明贺兰山就在前边,她却已经在没有任何的力气向前走了,莫名的窒息,如撕裂了灵魂一般的疼痛在她全身每一处叫嚣着。每向前走一步,疼痛就增添了一分。滚烫的鲜血不断地从口中溢出。她却仍然倔强的向前,心中始终坚定着信念,离开!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血不断地流着,在她经过的地方留下长长地血痕…… 沿途的荆棘,树杈划破了她的皮肤,伤口鲜血淋漓。终于,她颓然的倒在地上,视线却仍然看着远处的贺兰山,山的轮廓,很清晰就像在眼前一般。却又很远,远到她无法到达。 不远处,另一抹猩红色正在一点点的向着她靠近,那是她摆脱不了的噩梦…… 踩碎地上的枯草发出的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无音的心也随之变的绝望。她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就像俎上之肉一样任人摆布,她眼睁睁的看着他靠近,看着他俯下了身体,看着他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他的表情隐在夜色之中,让无音不能看清,但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在笑,那一定是狰狞而又扭曲的笑容。 “我说过,你不可能摆脱我的。”残酷的话语渐渐地消散在夜风之中。他从背后小心翼翼地搂过她的残破色身躯,渐渐地拥紧。他瘦削的下巴轻轻低着她的瘦小的肩,轻轻地摩挲着,极尽的温柔,极尽的爱恋。 一靠近赤羽的身体,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在无音的鼻尖萦绕着。而身体的疼痛却奇迹一般的正在一点点的消退,无音想要再靠近一些,在近一些。无音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不能自拔。他已经成了他的瘾。 “不痛了对吗?想知道为什么吗?"轻笑一声,赤羽的唇抵在无音的耳边呢喃。温热的气息瞬间将无音激醒,无音心里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他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让她永远不能离开他,否则便会如刚才的那般生不如死的疼痛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无音开口,嗓音却暗哑无比。 “随蛊,在你身上,我下了随蛊。只有这样,我才能将你留在身边。” “你现在只有两种选择,爱上我,留在我身边。或者,断、情、绝、爱。”冰冷的话语从赤羽的口中一字一顿的挤了出来。 “我只会恨你!”无音咬牙切齿道,她想起了流辉,想起了月。断情绝爱对以前的她或许很简单,但是现在……心中已经有了牵挂,不可能做到了。想到这里,无音突然之间感觉到左脸之上,一阵的灼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脸上冒出来,身体微微的颤抖了开来,冷汗直冒。 感觉到怀中的无音的变化,赤羽的的心也随之在抽搐,爱上我真的就有那么难吗?在遇到无音之前,他觉得自己是无爱的,但当遇到了无音之后,他才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行尸走肉。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爱竟然变得那么的炽热,那么的疯狂。 “没事,恨我……也好。”只只专属于我,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恨我…也好,至少,他对她来说不是陌生人。 轻轻按下她的睡穴,赤羽将她残破的身体拦腰抱起,转身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 青青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血莲阁,发现所有的人都在了,雪舞,云轻,辰夜,影疾,流辉。当然还有赤羽。 ”浅璃姐姐,怎么样了?”青青觉得懊恼,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当初就应该和无音在一起的,否则这种事情也不会发生。 “玄老,还在里面配药。”辰夜没有了往日痞痞的样子,脸色非常凝重,他说完,将视线移到了流辉身上,看见他双手紧握,指关节被捏的扭曲,发青发白,在压抑着什么?脸上很平静,却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混蛋!”青青怒喝一身,撩开前面的碍眼的红纱,冲进了里屋。敢伤害浅璃姐姐,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接着,流辉也闯了进去。辰夜和影疾对视一番,也跟了上去。 剩下的雪舞与云轻,产生出一种默契,同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好戏要开始了。 昏暗的里屋被银蓝色的夜明珠照的明亮,蓝色和红色的交织,屋内的光线显得尤为诡异。浓重的重要的味道混合着鲜血的味道。里屋的一个简易的小炉上放着一个瓦制的药锅,锅内的药正在‘噗噗----”的沸腾着。氤氲的热气缓缓升起。 华丽的猩红色的床边躺着身着红色华服的的无音,长长地头发遮住了她的整张脸,她的呼吸均匀。看起来睡得很熟。床边,玄老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刀在赤羽洁白无瑕的手臂上轻轻划开一道口子,让鲜红的血液滴落到手臂下方白瓷制成的碗里。 白瓷的碗里已经溢满了鲜血,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充斥开来 “够了,这些已经够了。”玄老有些冒冷汗,忙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绷带替赤羽包扎好伤口。 看着右手臂上被鲜血染红了的绷带,赤羽想起了上次,无音为他包扎伤口的情形,心里面满是苦涩。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若无音能在为他包扎伤口,就算鲜血流尽了,也无悔。 ------------ 四十、无法抹去的痕迹&云轻向她挑战 一种烈火焚身的感觉在全身席卷而过,接着寒冷便在全身深深地沉淀下来,犹如置身于冰渊一般。后背,无音感受到了一丝的灼热,却仍然不能够驱走身体的冰寒。想要在靠近一些,再近一些。鼻尖,一丝淡淡的气息萦绕。身体却对这种气息产生出无尽的渴望,就像罂粟一样,让她的身体不可自拔的着迷。 嘴里突然闯进异物,柔软,湿滑而又清甜。液体混合着血腥还有阵阵的苦味,在嘴里翻搅着。极尽的吸吮,极尽的将嘴中的汁液咽如入喉中。汁液划过喉咙,这种感觉让她欲罢不能。意识完全被这种汁液所麻痹掉了,只是想要,再多一些…… 猛然,嘴中的异物抽离。一声淡淡的叹息之后,无音听到了一个声音。 “不要离开我,无音……”淡淡的,温柔的语气,却让无音猛然的清醒过来。她猛然想了起来,那声音的主人是她的噩梦。 不!一定要离开,逃离黑暗,逃离这个噩梦。全身的血液里,骨髓里叫嚣着冷,寒冷,仿佛要将她全身冻得僵硬。无边的黑暗再次席卷而来,月,流辉,你们在哪里?骤然,疼痛。 猛然,沉重的眼皮撑起,视线里突然闯入一片猩红色,瑰丽的,带着侵略性。心中,一阵的慌乱,却流不出一丝的冷汗――身体没有一丝的温度。 无音看着自己毫无血色的手臂,她的视线骤然凝固住了。冷血,就是这种感觉吗?就连每一次呼吸,都是都感受不到半分的暖意。 “随蛊已经开始起作用了,除非你爱上谷主,否则终身你都只能这样子。”不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终身?都是这样,无音循着那个苍老的声音看去,却对上玄老的复杂不明的目光。这里似乎还有其他人。 辰夜,影疾,青青,云轻,雪舞,流辉,当然,还有她的噩梦――赤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无音身上。辰夜,影疾像是在看怪物一般。流辉似乎隐忍着痛苦,还有一脸担忧的青青。 无音没有去注意雪舞和云轻的目光。转头,静静的看着赤羽,脸上表情全无,却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赤羽淡淡的一笑,倾城绝色的容颜,让着满屋的华丽的红色瞬间失去了光泽。 “无音,你的身上有了我的印记。你,逃不开了!”他伸手轻轻的在她的左脸上抚摸,绝美的略带着邪气地眼眸里溢满了温柔,那些温柔快要让无音窒息。 “赤羽,你……你怎么可以……”云轻怨毒的目光落在无音的身上,脸上的表情恨不得将无音挫骨扬灰。 雪舞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个女人对赤羽来说居然这般的重要,即使使用这般卑劣的手段,也要将她留下。雪舞想着,看了看流辉,看着他隐忍的痛苦。雪舞心里满是失落。或许那女人留在赤羽身边,会是一件好事。至少,流辉能死心。 印记么?无音的凤眸微微眯了眯,她走向室内放着的一面落地大铜镜前。 铜镜里渐渐显露出一个少女憔悴的容颜,而右脸上却有诡异的纹路,纹路的颜色如赤羽身上的华服一般,瑰丽的猩红色…… “啊――”这只是梦,只是噩梦而已。无音嘶吼一声,将眼前的那张诡异的容颜拂去。‘砰――’的一声,面前的铜镜被无音推倒,瞬间摔在地上,碎裂成无数片。 碎地铜镜中的那个女子诡异的容颜仍未消失,反而更多了。无音清楚的看到她们都在笑,笑容将脸上的猩红色纹路扭曲,笑声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回荡,挥之不去。 颓然,无音转身想要逃离,却撞上了一脸阴沉的赤羽。他将无音狠狠地束缚在胸膛前,有力的双臂将她抱紧。 “你想逃吗?没有用的,你的脸上有我的印记,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闻着怀中挣扎着的人儿身上的气息,赤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没有谁能将他们分开,死神也不可以! 渐渐地挣扎,身体渐渐地全身无力,这居然是蛊毒的原因。一辈子都不能摆脱了吗?无音心里觉得苦涩,他将目光投向流辉,却只见他深深的低下了头,飘逸的乌发垂下。双手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血液从指缝间流出,接着有些狼狈的冲出了血莲阁,一定也很痛苦吧!流辉。而辰夜,影疾看了一眼,也没有去追赶。 凤目渐渐地变得黯然,无音在没有反抗了。目光变得无比的呆滞,无焦距地看着玉石铺成的地面。 青青心里觉得愤恨,却没有任何办法应对现在的这种情况,地衣的毒的解药,她已经配制出来了,但是,这蛊毒,她解不了。对赤羽,青青充满了恨意,若不是因为他,浅璃姐姐也不会变成这种样子,他真的爱她吗?只是一种占有欲吧。 这时,云轻站了出来冷冷的对着无音说:“我要向你挑战,你赢了,左护法的位子让给你。输了,死!” “云轻,你再说一遍!”赤羽寒声道,语气里不带一丝的温度。 除了雪舞,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云轻,绝尘谷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无音是不可能打赢云轻的,就算无音杀掉有能力杀掉锦地罗。这个弱肉强食的绝尘谷,站在最高处的人都是绝对的强者。绝尘谷的四使,左右二护法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替换过人了,可想而知,云轻在绝尘谷的强大。 “我,云轻,要向你挑战!”云轻向这无音逼近一步,声音变得无比的铿锵有力,带着无比的坚定的决心。 辰夜,影疾显然被惊到了,纷纷将视线移到了她身上,她是不是疯了?又看看无音,满是担心。而青青则是无所谓的样子,这里最了解无音的人也只有她了。 赢了,就能当上左护法吗?暗淡的凤眸骤然变得有了光彩,无音并不喜欢权力,但是,绝尘谷的左护法的位置不一样,流辉曾所过,绝尘谷的左右两护法可以自由出入绝尘谷,这么说来,月,我马上就可以出去,马上就可以找到你了,是吗? “云轻,你是不是逾越了,我的左护法是谁?需要你来决定吗?”赤羽冰冷的眸子迸射出寒光。 “赤羽,你忘了,绝尘谷是弱肉强食的地方,无能的弱者只有被践踏的下场,你这般的护着这个无能女人,又是什么意思?” “她根本不配享有你的保护,她只会成为你的累赘!一个卑贱无能的女人而已!” 赤羽的脸色极难看,眼眸里的玄冰又厚了一层。却没有什么话来反驳云轻。弱肉强食,只有弱者才配被践踏。这是他创立绝尘谷之初立下的规矩,却没有想到,第一个违反者一条规矩的人居然会是自己。 “玉倾城,你可想好了?若你不应战,便是认输,而认输的下场只有一个,死!”我会让你死得很痛苦的。 漠然一笑,无音显露出了作为‘绝杀五音’的高傲:“好,我接受。” 没有想到无音会接受的云轻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她顿了顿森然道:“三天之后,我看你怎么死!” 小颜求花,求收藏~orz ------------ 四十一、深陷 原本兴高采烈的冲进血莲阁的青青,迎面一碰上赤羽,可爱的笑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大大的眼睛满含着敌意瞪着赤羽。嫌恶似的,青青绕开了赤羽。 “她应该可以赢云轻的,对吗?”淡淡的话语从背后飘来,语气里是淡淡的忧心。 青青转过头,脸上出现了与她的外表极不相符的嘲讽的表情,她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还会关心她?我的耳朵没出问题吧?” 赤羽没有说话,及脚踝的无法再绝尘谷的晨雾中变得朦胧。猩红色的背影微微一顿,在初升的朝阳之下竟是说不出的萧索与寂寥。 “我只是想要她留在我身边,为此,我可以不择手段。”隐隐的疼痛从心口处传来,谁都不会知道,在他伤害她的同时,他亦在痛着,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骤然在心口处收紧。绝美的双眸蒙上了淡淡的雾气,苍白的容颜比之前更是憔悴了几分。 “你的想法另一个人很像,但是,你知道吗?”青青漂亮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形,淡淡的吐出几个字:“他失败了,彻底的败了!” “你从没有顾虑到浅璃姐姐的感受,注定你是留不住她的。” “而且,她的心里还有别人。” 一字一句就像是带着毒刺的荆棘一般将赤羽的心一点点的收紧:“够了!我不要听!” 赤羽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朦胧的雾气之中,直到不见。青青一直看着,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楚是怜悯,还是嘲讽。 再回首,青青的脸上已经挂上的纯真的笑容。 “浅璃姐姐~~~~~” ***** 又是这里,那个初遇的温泉池。颓然,赤羽在池边瘫坐了下来,及脚踝的无法落到了水气氤氲的池面上,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泛了开来。盯着池面。赤羽的目光变得柔和,这个地方总能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你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 你会失败! 你留不住她的…… 青青的声音就像魔咒一样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有无数的影像脑海中闪过。她的怜惜,她的温柔,她的受伤,她的仇视,她的憎恨,她的倔强。 关于她的一切都在脑海中闪现,渐渐地扭曲在一起,最终幻化成了她满是猩红色纹路的苍白容颜,一双凤眸里满含着亘古不化的玄冰。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冰冷的温度,如行尸走肉。她冷笑着转过身来,一步步的向着他走近,猩红色的华服迎着风翻飞。 她说:“断情绝爱,又有何难?” “不――”一向平静的心变得不再平静,翻腾而起的波涛,仿佛再难以止住。他第一次害怕,第一次恐惧。 “谷主,这样下去可能会被随蛊反噬。”淡淡的,玄老陈述了一个事实。 “没事。”只是梦而已,赤羽伸手轻轻抚摸着绑在右臂上的素白色布带。 “好了,这些足够了。”轻轻撩下赤羽左臂上的华服衣袖,玄老将梨木小桌上的盛满鲜血的碗小心地端了起来,然后倒入一个正沸腾着的小药锅里。 腥红色的血液瞬间和浓稠的褐色药汁混合在了一起。玄老拿起一边的药匙轻轻地搅动着:“谷主,不要太勉强,毕竟失血过多,是会死亡的。” 赤羽冷冷的瞪了玄老一眼,寒声道:“不需要你管!” “若是她真的做到断情绝爱了,你会死。鲜血流尽而死。除非现在……” “做好的药,明天送到血莲阁。”淡淡的语气,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他轻轻接下右臂上的素白色布带,贴身收了起来之后,便出了玄老的药屋。 轻轻搅动着浓稠的药汁的药匙停下。阵阵的药味拂向玄老如枯树皮一样的脸。他扭头看着赤羽离开的方向…… 下不了手吗?我的徒儿。 轻轻接住半空中飘落的樱花瓣,无音问青青说:“青青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现在的无音,全身上下都笼着一层冰寒之气,让人不敢靠近,左脸上的妖冶的猩红色纹路更是让人看了望而却步。 当然,青青是不受影响的。她甜甜的笑了笑说:“多到外面走走,浅璃姐姐的病才会好的更加的快啊。” “是吗?”无音说着,靠着樱花树的枝干坐了下来。“就连青青也不能够解我身上的蛊毒吗?”无音觉得青青的医术该是很好的,就像上次在宫宴上,她不是能够起死回生吗? “浅璃姐姐,对不起。青青目前的力量还不够。”要是自己的力量没有被封印住或许还有可能,但是……青青心里感觉到愧疚。 “我很好奇,青青本来就是绝尘谷的人吗?” “不是,我是为了浅璃姐姐你才跑来绝尘谷的。”青青弱弱的说道:“之前,你不让我来,所以我才一个人先到这里来等你。” 无音,微微一愣,心里面的感觉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意外,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之前是误会她了。 抬头,无音仰望樱花飞舞的圆形的天空,感觉自己就像是折了翅膀的鸟儿一样。真的都不可能离开这里了吗? “青青,月还活着,但是我却无法从这里出去,我该怎么办?”心口处,疼痛一点点的蔓延开来,无音忍着,渐渐地闭上了双眸。蛊毒的疼痛,撕心裂肺。 无音闭上了双眸,完全没有看见一旁的青青已经陷入了深思,大大的眼睛变的幽深。她想起了什么?视线深深的锁定在无音身上。 那个月也同无音一起来这了这个世界? ------------ 四十二、惊疑 醒来,无音望了望已经暮色四合的天空,才知道自己已经在樱花树下躺了一整天了。而青青已经不在身边了,无音的心里淡淡的失落,终究她是害怕孤独的。粉色的樱花瓣仍然在漫天的飘着,落下,轻轻地拂过她的脸庞,酥**痒的感觉。 该回去了。但是回去哪里呢?奴院?血莲阁?奴屋?她突然间悲哀的发现,自己失去了方向。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漫无目的的走着,她的步伐硬生生的止住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地方,那里赤羽和流辉似乎在说些什么。无音想要听的更清楚一些,但是他们显然是察觉到了,都很默契的停止了说话,目光都投向了无音这一位不速之客。 那边在没有闪躲的必要了,无音想着便向着他们靠近,一红一白两抹绝美的侧影在金红色的余晖之下构成了一幅极为和谐的画面,但是无音却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秀眉轻轻的皱了皱。到底有什么事情要瞒着她。 两个人两种表情,赤羽的温柔,而流辉……无音身体不由自主的而颤抖了起来,不是因为身体本身的冰冷的温度,而是因为流辉的冷漠,不带一丝感情的冷漠。那种冷漠深深的侵入到了无音的心底,流辉怎么了? 从没有见到过这般冷漠的无音站在原地,变得不知所措。双足像是灌了铅一样,再难以移动半分,她看着流辉,看着他没有半分留恋的移开目光,然后转身…… 一水蓝色华服的女子走到流辉的身边,轻轻挽着他的胳膊,娇媚的脸上是浓浓的爱慕。而流辉却没有一丝的抗拒,伸手理好女子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无限的温柔,天生一对的两人就这么渐渐地远去,消失在无音的视线里。 流辉,那真的是你吗?还是说你已经忘记我?雪舞才是你真正爱的人?他温柔,他的包容都只是虚梦一场,还是说都是**裸的欺骗。无音看不清,也在没有勇气去看清。泪眼朦胧,苦咸的液体硬是在眼眶里停留,迟迟的不肯落下。 流辉,若我刚才看到的就是真相的话,我会放手,你需要的不是我这般的行尸走肉。无音心底暗自的想着,她抱着双臂,想要给自己的身体一些温暖,但是没有用。 “我们回去吧。”赤羽从背后轻轻地拥住她瘦弱冰冷的身躯,淡淡地说,心里却开始在质疑自己方才的行为对不对。罢了,错就错吧。为了留住她,已经做了太多的错事,多一件又有何妨。 一贴近赤羽的温暖的身体,淡淡的莲香瞬间包裹住她,一种渴望从骨髓里强行破出。他是她瘾,她无法摆脱。 “如果我在挑战中被云轻杀死了,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不会再受到你的控制。”诡异的笑容渐渐浮现在了她的脸上,猩红色的纹路也渐渐的扭曲看来。看的赤羽无端的害怕。 “无论结果如何,我不会让你死。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无音的想法多么的可怕,让赤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快要失去了她。他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现在连求死都变得那么的困难了吗?看着赤羽的温柔的表情,无音感觉到迷茫。 流辉的漠然的双眸又在脑海中浮现,那个月光一般的男子再也不会爱她。莫名的疼痛再次袭来,无音微微闭上了双眼。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影疾看着无音的满脸痛楚的模样,有些担心。 “没事,继续吧。”无音再次提起了剑按照影疾教她的,挥舞了起来。身体犹如翩然的蝴蝶一般轻盈的舞动起来,狠利的杀招也随之释放出来。 “你之前似乎学过武功。”只演示了一遍,她就能很快的模仿出来,分毫不差。赤羽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呢。影疾心里想着,递给了她一块白色的帕子。“给。” 而无音却没有接,只是站在那里莫名其妙的看着影疾,然后淡淡的说:“我不需要的。” “对,我差点忘了。”影疾这才想起无音中了随蛊,身体是纯寒地,根本不会流汗。想到这里,影疾心里面觉得苦涩,终究,还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从一开始,无音来到绝尘谷,影疾就一直在帮他。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无音知道他对她来说就像一个大哥一样,他对她的感情,绝对不会作假。 “虽然你很厉害,但是云轻毕竟是绝尘谷的左护法,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打败的。所以,不要掉以轻心。” “你为什么要一直帮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无音终于问出了心底里埋藏了很久的疑问。她真的很想要知道,总觉得他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瞒着她。 “你真的很想要知道吗?”影疾意味不明的说道:“我怕会吓到了你。” 他笑着,但是那个笑容却没有达到心底。无音看着他,疑惑的皱了皱眉。他那一双如星辰一般耀眼眸子深深的吸引住了她。无音渐渐地靠近影疾。那双眸长在那么平凡的脸上太不和谐了,难道…… 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深了,无音伸出毫无血色的柔荑轻轻地抚摸那一双绝美的眼眸,感受到了轻轻的颤栗。双手渐渐地移向他的太阳穴的地方,那里她敏感的触碰到了一丝不和谐的突起。 轻轻一扯,无音有些愣愣的看着手中薄如蝉翼的面具,影疾的那张脸居然是假的。那么…… 抬眸,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撞入无音的视野。那脸的完美的轮廓,那绝美的凤眸……祸世的容颜完全与她一模一样。这…… “你到底是谁?”无音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脑海里一片的混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城儿,你听我说。”影疾上前一步,正欲解释,却换来无音的慌乱的推开。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四十三、初见端倪,雪舞的好心 “城儿,你我是双生兄妹。在绝尘谷里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开始怀疑了。后来,你中了沉梦,我用自己的血为药引,将你就醒之后,我便肯定了。” 沉梦。无音思索着。凤眸里微光一闪。原来是这样,她还记得那次似乎是睡了很久,她沉睡中有尝到血腥味,但这又能说明什么? “沉梦,就是一种让人一直沉睡下去的毒药。解法只有一个,即至亲之人的鲜血作为药引,就可以解开。” 原来是这样,那么这样说来,影疾也是七夫人的孩子,完全没有关于他的记忆。而且七夫人也没有提起过。新的疑惑又再次在无音的脑海中产生。 **** 绝尘谷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样让人心情澎湃的战斗了,就像是一场宏大的盛事一样,绝尘谷的所有的人都要聚集在了磐晶殿,这个用宝石矿藏精心雕琢出来的宫殿依旧如无音第一次进的时候一样的华丽,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无音的身份变了之前她来时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女奴,而现在的地位不知道提高了多少。 她是谷主看上的女人,她是青使大人的姐姐,她与右护法流辉之间有着暧昧的关系,她还受到影使大人和辰使大人的庇护。 所有绝尘谷的人都孜孜不倦的谈论着各种关于她的话题。 “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听到了那些人的谈论,云轻冷冷的骂道。 刚好无音经过云轻的身边,她都听到了。脸上却表情全无,仿佛云轻不是在说自己,仿佛那些话题也不是关于她的。 “哎,到底是谁不知廉耻啊!居然还那么不要脸的向我的浅璃姐姐挑战。”无音不想理她,可不代表青青可以将云轻的话当成耳边风。 “赤羽不过是被那女人迷惑住了而已,等他清醒过来。绝尘谷那还有你的容身之地。”云轻气急,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艳的气质,完全像一个泼妇。 “呦~那你迷惑一下试试,自己没有魅力就不要怪别人。哼。”冷哼一声,青青嫌恶的看了云轻一样,蹦蹦跳跳的去跟上了无音的步伐。“浅璃姐姐,等等我……” 云轻娇颜的容颜瞬间变得扭曲,美丽全失,都是那个女人,今天一定要她无葬身之地。 “在这里干生气,不如到了台上好好教训她。”幽软的声音从云轻的背后传来,那是雪舞:“我相信你今天会有很好的表现。” “我不需要你来提醒,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云轻说着,语气里满是不屑与身为绝尘左使的高傲,美眸里闪过丝丝的怨毒。一想到无音,身体便充满了杀气。 “好吧!我看着。”雪舞毫不在意的扯了扯唇角说:“需不需要我帮忙。” 两人极有默契的对视一样,然后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 “浅璃姐姐一定要赢啊!把那女人打得满地找牙。”青青一看见那个云轻从眼前晃过,便对着无音说的很大声,似乎是故意让所有的人都听到。 看到云轻已经走上了黑水晶的平台,一身胜雪的华服将她衬得如圣女一般,让人不敢逼视,冷艳的容颜上满是不屑与挑衅,却是针对还没有上场的无音的。 磐晶殿里的绝尘谷的人表现的极为热烈,他们对这一场生死之战极为期待,弱肉强食的观念在他们的骨血里深深的植根。他们的激烈的呐喊声,挑衅的喧哗声,在磐晶殿里充斥着,势如破竹,声如海浪滔天,一阵又一阵震耳欲聋。 怎么不敢上来了吗?云轻见久久不上平台的无音,更加的轻蔑了。 无音自然读懂了那眼神里包含着的意思,却一点也不在乎,迈步,无音走向了黑水晶的平台,耳边充斥的声音越来越激烈了。 “你忘了拿武器了。”雪舞拦住了她,抱着双臂悠然道。“喏,给你。祝愿你赢。” 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长剑出现在了无音的眼前,她犹豫着迟迟没有接。 “怎么?怕我害你?呵,我只关心我的流辉。你和云轻之间的事我管不着。而且,流辉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不是吗?”雪舞说着,冲着高台上的流辉柔和一笑。而流辉则回以温柔的笑容。 一把接过雪舞的剑,无音走上了平台。 不是因为怕雪舞害自己,只是因为她的态度的转变实在是奇怪。就算是流辉回到了她身边,但对于身边随时都有可能出手的第三者,雪舞表现的实在是太过仁慈了,这不像是她的作风。不远处的辰夜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隐隐的疑惑,隐隐的不安。 雪舞随意的看了一眼黑水晶台上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心里面一阵的冷笑。怎么可能放过他。看着绝尘谷的所有人的一副狂热的样子,雪舞却完全已经没了看这场生死决斗的心情,这场决斗,玉倾城注定会输。 她这样想着没有半分留恋的离开了磐晶殿,而疑惑的辰夜则跟上。 已经临近了五月份,绝尘谷里异常的闷热,炙热的阳光仿佛要燃尽了一切。隐隐的听到磐晶殿里的呼喊声,还有那打斗的声音。雪舞的心情异常的好,突然觉得这太阳也并不是那么地闷热了。 “你给城儿的那把剑上到底动了没事手脚。”平日里痞痞的笑容完全消失,此时的辰夜脸色异常的凝重,带着一阵压迫感。 “城儿。她才来多长时间,你居然这么亲热的喊她。果真是狐狸精,男人一个都不放过。”冷冷的看着辰夜,雪舞的心里对他很失望,就连平日里与她最亲密的辰夜也被那女人迷惑住了吗? “不准你这么骂她。她不是狐狸精。”辰夜脸色很难看,突然间发现雪舞变得好陌生,在也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温柔活泼的女子了。 “她不是狐狸精是什么?抢了我的流辉不说,竟然把云轻的赤羽也抢走了。你们都被她迷惑住了!” 雪舞还清楚的记得那一次夕阳之下,流辉的温柔绽放的笑容,温柔的为她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她温柔的挽着她的手臂漫步在夕阳之下。多么美好,这一切都是她梦寐以求的。 但是,这却是一场戏而已。他的温柔,他的笑容全部都是假的。等到他和她远离了那女人的视线之后。梦,碎了。 ------------ 四十四、她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冷漠的对她说,放手。然后转身,留给她一个忧伤的背影。 只是一场戏而已啊!他给她一个美好的梦,又亲手将它弄碎,锋利的碎片伤的她体无完肤。那种痛楚难以言明。雪舞不知道,辰夜离去的背影已在她的心灵深处划下一道伤口,不深,却很痛。 自从那女人来了绝尘谷之后,就连辰夜也变了,变得好陌生。 “我绝对不会放过她。说不定,现在她已经死了。”雪舞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兴奋地笑容,有些扭曲,有些诡异。 “你――”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转身辰夜催使便往磐晶殿的方向飞去。无论如何,无音都不能死,若是无音死了。那么雪舞也会活不成的,以赤羽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放过雪舞的。 他担心的是雪舞,而不是无音。 辰夜一冲进喧闹的磐晶殿,便看到这样的一幕:无音硬生生地挡下云轻由指尖飞出的几道风刃。杀气腾腾的琴声犹如波涛汹涌之势紧接着那几道风刃冲向无音。 清脆的“町――”的一声,无音手中的剑出现了裂痕,然后瞬间崩裂开在半空中。风刃扫过连同着那锋利的剑的碎片直直的刺中无音的心口。素白的罗裙上瞬间盛开一朵妖艳的血色花朵,无音的身体被一阵罡风贴着黑水晶的平台拖出好几十米。长长地血线在黑水晶台上极为的刺目。 迟了!紧闭了双眸的无音,仿佛已经死了一般。 辰夜眼前一黑,勉强靠着墙壁才站稳了身体。 “游戏结束了!”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云轻冷冷地笑了笑,双手搭着琴弦有拨出了几个死亡的音符,准准的击打在无音的身上。 赤羽强行保持着正在被一点点蚕食的理智,因为随蛊的关系,他清楚的知道无音并没有死,但是她那般脆弱的样子仍是让他的理智丧失殆尽。但是又不能上前去帮无音,他深信无音不会输,毕竟她是青青的姐姐。所以……继续吧。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站在他身边,若无音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他是不会这样不择手段的留住她。 影疾深知此时赤羽心中的痛苦,但是他相信无音的实力,而且赤羽也没有上去帮忙,他的妹妹应该不会出事的。 而影疾身边的被点了穴的流辉,脸上的表情异常的痛苦。 “怎么?死了?”云轻狠狠地托起无音的下巴,不屑的说道。但感觉到无音的微弱的呼吸声是,脸上胜利的笑容立即便消失了。 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色,躺在地上的虚弱无比的无音微微睁开了凤眸,狭长的眼缝里透露出些许异光,却是腥红色的。猛地无音睁开了凤眸,却是锐利无比。 “啊――”云轻惊呼一声,想见了恶鬼似的狼狈的向后倒了下来,玉臂慌乱之间抵住了冰凉的黑水晶地面。那是怎样可怕的眼神。血的颜色,漠视众生的冰冷,犹如面临地狱一般的杀气。 高台上的青青从一开时就是平静,她看着云轻的模样,冷笑声从她可爱的嘴唇里发出。 “好戏,现在才要开始。我的浅璃姐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冰冷如魔鬼的笑容渐渐浮现在了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说不出的诡异。一直,青青都是一个谜。自然在赤羽的眼里无音也不可能很简单。 “咳…咳……”无音清咳了几声,将喉咙内的淤血咳了出来。血丝残留在嘴角,连接着她左脸上妖冶的纹路,宛若地狱的修罗一般。她用双手支撑起身体,有些吃力的从黑水晶的地上站了起了。微微一抬头,听到了周围的人的抽气的声音。 那完全是一个嗜血的妖精,血红色的瞳眸,妖冶的纹路,染血的素白色罗裙,还有她身上渐渐散发出来的森冷无比的气息。在那一双如血池一般的瞳眸里,仿佛任何地方都可以是地狱。 死寂,面临死亡时的死寂。 “你……”云轻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心底的恐惧依旧存在着,但是身为绝尘谷的左护法的她从来不会惧怕死亡,她怕的只是无音带给她的那种压迫感与诡异无比的杀气。就算是赤羽也不能完全做到她那般,只要一眼就可以让人感觉到如临地狱。原来,她一直隐藏的这么深。也是,那个青青那么厉害,她的姐姐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嗜血的笑容渐渐的浮现在了无音妖冶无边的脸上,她就像是降临到了人间的修罗。 “来吧!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同归于尽。”云轻从紫檀木质的琴架里抽出一把通体白色的剑,便不要了命似地刺向了无音。 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因为那把通体白色的剑。绝尘谷里的左护法云轻不仅是因为她的琴音而出名,更是因为她的那把渡云剑而让人惧怕。那把剑本身就是极其阴毒的,剑上附着的毒药只要粘在人的皮肤上就会瞬间侵入体内,从里边开始腐蚀人体。 也就是说决不能被那把剑碰到,否则必死无疑。 “同归于尽?我无音从来不做那么蠢得事情!”幽森森的声音响起,无音的脸迎着那锋利的剑尖快速的后退,血色的眼眸里不带一丝的感情,空洞无一物。 “混蛋!”赤羽拍案而起,到了这种地步,他不可能坐以待毙了。辰夜在赤羽拍案而起的瞬间也慌了。但黑水晶台上的景象又硬生生地止住了他们的步伐。 无音的身体居然不再闪躲,伸手竟然直接去挡住那附着了剧毒的剑尖,隐隐的那看似脆弱的双手泛着猩红色的光芒。 “这怎么可能?”云轻满脸的不敢置信。 而无音则是趁着她出神的空隙,轻轻将扣在手中的剑尖一转,瞬间那传说中剧毒无比的独玉剑旋转着碎裂了开了。而云轻则是被无音双手上激射而出的红色的光轨击中锁骨。身体如落叶一般的飞了出去,装上了镶满宝石的柱子,然后狠狠地落下。 ------------ 四十五、原来凤子轩是爱她的 “咳咳……”云轻感觉到自己完全不能在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有意识还勉强的残存着。没有想到就这样输了,输的这样的彻底。她看到了赤羽疯了似的冲下了高台,将那个女人拥住。青青在一旁说着什么。影疾一脸释然的看着无音。而辰夜似乎也因为无音的胜利而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关心的也只有那个女人。从无音来到绝尘谷之后,什么都变了。辰夜,影疾,流辉,就连赤羽都被她给迷惑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玉倾城,你若现在不杀死我,我不会放过你。”她什么都没了,剩下的就只有屈辱。那个女人赐给的屈辱,她毁了她的一切。 阖目间,猩红色的眼眸褪称了纯黑色,无音不屑的看了看像一个破娃娃一样的靠在柱子上了云轻说道:“你输了。但是我不会杀你。”无音很清楚血腥不是她现在所喜欢的,她并不想做回以前那个没有思想的杀人工具。 “音儿说不杀她,那就留着他吧。”赤羽突然想起,她刚才是自称无音的。恩,很好的名字,以后就这么叫。“死实在是便宜她了。把她送到奴院里如何。” “随便你。”无音有些郁闷,赤羽为什么要征求自己的意见。奴院,一想到这个地方,无音不禁有些同情云轻,曾今站那么高的位置,而如今却…… 不想了,她虽然不想取云轻的性命,但毕竟,她不是那么仁慈的人,伤害自己的人总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当然还有雪舞,若不是她给的那把剑…… “不……我不要去。羽,你不能把我送到那里去……”云轻拼命地哭喊着,而赤羽却无动于衷。接着她开始谩骂无音,各种脏话都从她的那张漂亮的小嘴里不断的冒出。 不过,很快就没了,云轻被布塞住了嘴巴,被几个人拖了下去。 “从次以后,她便是绝尘谷里新的左护法。本座赐名容寒。”赤羽铿锵的声音响彻磐晶殿,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参见左护法――”伴随着一声敬语,绝尘谷的众人都跪了下来,带着对作为强者的无音的深深的崇敬。 而除却他们,除却赤羽,却没有一个人为无音当上左护法感到高兴。 “容寒?这名字真难听。”青青有些不悦地撇了撇嘴说道。 青青当然不知道,赤羽给无音取新名字的用意。因为无音将来是要站在赤羽身边的人。而赤羽并不希望无音与过去有太多的牵绊,他认定无音从当上他的左护法之后的人生都是属于他的。谁都不能够左右。 无音说:“既然我是你的左护法,那么给我一个单独的院子。” 赤羽听了之后,由于了良久才说:“好。我会帮你安排你个侍女。” “不需要,我只要林兰。” “你要她?”赤羽有些意外。毕竟那女人曾今偷过无音的东西。所以他并不放心:“不行。” “我只要她。”不知道为什么?无音仍然忘不了那个怯生生的少女和她如鹿一般的眼睛。是不是该说自己是犯贱。 **** 那一座古朴的木楼是最近才出现在血莲阁的附近的。绝尘谷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谷主赤羽有多么的宠爱新的左护法容寒。能在住在血莲阁附近,这对绝尘谷里的所有人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而容寒则是成了绝尘谷的一个传奇。从一个低贱的女奴到地位仅此与谷主的左护法的转变,这在绝尘谷里是从未出现过的。 在赤羽的纵容之下,这个绝尘谷左护法更换消息传遍了江湖,而关于容寒的身世也成了一个谜,谁都没有想到容寒原先只是一个女奴而已。 ――太子府里 “爷,夜传来了消息。”黑衣暗卫恭敬地将一纸条递到凤子轩手中。 “哦,是关于玉倾城那女人的消息吗?”凤子轩随意的问道,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玉倾城去了绝尘谷之后。他一直会想起她。 修长的手指轻轻打开纸条。 “不是。” 绝尘谷里,现容寒。 短短几个字却掀起了凤子轩的怒火。夜,居然是这种在就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 “他当我是傻子吗。”脆弱的茶杯应声摔碎在地上:“一个多月没来消息,一来消息,居然是这种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告诉他,我要知道所有关于那个容寒的背景。查不到,就别给我来消息。”邪魅的双眸无比的冰冷,他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容寒。"还有,告诉他,我要见他。让他找个时间出来。“ “是。” 那暗卫退了出去之后,凤子轩便起身走向了上等檀木的书架前,翻找了一会儿,最终取出一本关于权术斗争的古书,翻到最中间的一页。夹在那里的是一张画像,女子的画像。 上面的人正是无音。 凤子轩修长的手指爱恋似的抚过画中人的眉,抚过那一双绝美的凤眸。每每他看到她凤眸里的冷漠,总会不自觉地心痛。他已经心动了吗? 他承认他后悔将她送到了绝尘谷,后悔取消了那个婚约。只是,后悔有用吗?所以,他吩咐夜要传送关于她的消息,但是什么都没有。 夜色静谧如水,他的心却不能同这夜色一起平静下来。 “轩,兵部尚书在花厅等你。”素凝轩缓缓走进了书房,说道。 “恩,知道了。”合上书,凤子轩将它放回到书架里,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素凝轩僵硬的站在了那里,她刚才分明的看到凤子轩双眸里的爱怜,却不是因为自己。 素凝轩向着那个上等的檀木书架走过去,每一步都几乎要用尽她全身的力气。书页缓缓在她眼前展开…… 原来是这样,果真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是比不上她的吗? 无音,你好手段! 素白的柔荑猛地攥紧,指尖骨节处泛青泛白变得扭曲了…… ------------ 四十六、喂药的方法 夜色静谧如水,幽兰色的夜明珠将整个精致的房间点缀的梦幻无比。而就在这梦幻的光线之下,却是无音落寞的背影。 铜镜中的女子明眸酷齿,容颜极尽的绝色倾城,白皙左脸上却有猩红色的纹路,衬得她愈加的诡异与妖冶。苍白如雪的柔荑轻轻地抚摸铜镜中的容颜,冰冷触感透过指尖传到了她的心底。 凤眸没有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铜镜中的样貌并不是无音所要的,它代表着屈辱,代表这噩梦,代表着她永远也逃脱不开他的束缚。凤眸里感觉到酸涩,却流不出一滴温热的液体,她的身体是冰冷的,而她的心亦在一天天的失去温度,直到有一天她变得嗜血,变得残忍,真正的断情绝爱离她并不遥远,只是她的心里还有牵挂。 红芒如闪电一般击过,砰――。铜镜碎裂成无数片,镜中的女子亦幻化出无数多个。她们笑着冰冷的冲着抱着头缩在墙角的无音笑着…… 致死你都别想要摆脱我!别想!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如魔咒一般挥之不去,以往的记忆开始一点点的闪现,月的温柔,流辉的关心,青青的维护……画面又开始扭曲,分散然后积聚成赤羽猩红色的声音,一点点的靠近,就像是一张大网一样纠缠着她,束缚着她…… 赤羽通过血莲阁下的密道来到无音的木屋时,便看到了无音剧烈的颤抖着,瘦小的身躯缩成一团,像是受了伤的小兽一般躲在墙角,愤怒,不甘,心疼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我就真的那么让你生厌吗?!”紧紧掐住无音颤抖的双肩摇晃着,赤羽疯了似的质问道,绝美的眸子里,痛楚,绝望,如火一般的怒气。 “抱我!”艰难的仰起头,无音的双眸满是迷离,小手渴望似的搂住赤羽的腰,身体紧紧贴着他。颤抖才渐渐地缓和下来。 一阵苦涩蔓延开来,绝尘谷的令人闻风丧胆的谷主赤羽,如今,竟然要用这般卑劣的手段留住自己心爱的女人。 拦腰,赤羽将缩成一团的无音从冰冷的地面抱起,轻轻的放在柔软的床上。 玄老的药还没有制成,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赤羽取出一把随身携带的精致的小刀,在布满了伤痕的右手臂上花开一道血红色的口子。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沾去一点点血液,涂在无音苍白干涸的嘴唇上。丁香小舌轻轻一卷,无音便将嘴唇上的鲜血添入口中,秀眉不悦的轻皱,这一点血液不能够满足他。 无音迷离的双眸有了一丝的光彩,她急切的将赤羽的手臂扯到面前,微微俯下身,对准那一道伤口,便吸吮起来。 而赤羽却并没有挣扎,扎着素白的布条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摸正在贪婪的吸着血的无音的乌发,来安抚她。他眼眸里的原先的怒气渐渐被温柔所取代。 寒儿,你可知道,除了自由,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寒儿,留在我身边吧!”第一次,赤羽喊她寒儿,而不是城儿,或者音儿。他只想要她抛却过去,他只想要她留在他的身边,自由是他唯一不能给予她的东西。 过了许久,俯身的无音终于满足的抿了抿嘴唇,倒在了床上。而赤羽在她的意识恢复之前,点了她的睡穴。为她盖好被子之后,才放心。没有包扎手臂上的伤口,赤羽随意的放下了华丽的猩红色衣袖,鲜血连成细线滴在了地面上,清风一吹,迅速地凝固了 赤羽冷冷看了一眼一旁低眉顺眼怯生生的林兰,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林兰虽然没有看到,却感觉到一阵的杀气,心底的恐惧完全被赤羽激起,她微微有些颤抖。 “不要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也不要做出一些愚蠢的举动,你是知道绝尘谷的规矩的。”赤羽的一席话将林兰吓个半死,她无力地跪坐在了地上,头低得更深了,没有人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是,奴…奴婢明白。”她怕是真的被吓到了,连说话都说不完整。 赤羽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林兰却仍然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抬起了梨花带雨小脸,双眸满却含怨毒的看着床上正在熟睡的无音…… 她从来都不似她的外表那样的无害,胆怯。她清楚的知道赤羽的话算是一种警告,但是她不会因此而放弃,好不容易才接近无音的身边,就这么放弃,她不甘心。 回到血莲阁,赤羽才发现辰夜站在窗口,双目无焦距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有事吗?”赤羽问着,在竹塌上懒懒地躺下,及脚踝的乌发泄了一地,在幽蓝色与猩红色交织中,展现出动人的光泽。 辰夜,转过身跪在了地上,将一本折子恭敬地递到赤羽面前:“谷主请过目,属下须得出绝尘谷一趟。” 赤羽看完折子上的内容之后,随手将折子捏的粉碎,目光灼灼的说道:“那么一点事情需要你亲自去处理吗?” “是,绝尘谷在宁国的产业还有一些不稳定,一些小问题若不及时处理,将来会很麻烦的。”辰夜脸色平静道,心里却没有底,这个借口实在有一些牵强。 “好啊!老规矩。”赤羽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将一颗红色的药丸递到辰夜面前说:“吃下去。” 每次,都是这样,辰夜出绝尘谷之前,都会享受到特殊的待遇。辰夜很清楚那一颗红色的药丸是慢性的毒药,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将药吞入了腹中。 “辰夜,对本座还真是忠心呢?回来之后,定有重赏。呵呵!”赤羽双目凝视了一会儿辰夜,然后咧嘴笑了开来。 那笑声却弄得辰夜一身的冷汗,作为一个细作所有的心虚渐渐攀上他的心头。莫不是赤羽发现了? “属下告退。” 在辰夜的身影消失的瞬间,赤羽脸上的笑容亦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厌恶与狠利。 背叛他的人永远都不会有好下场。 吼吼~~~小颜的书终于签约了,要支持哦!我一定努力! ------------ 四十七、彼岸花,妖娆绽放 绝尘谷的空气很干净,带着一点泥土的味道和花的芬芳。紫泉悠然地走在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一双俊眸淡淡的欣赏着周围的景色。他一身银衣,长身玉立,如紫玉一般魅惑的双眸,容颜俊美无比,犹如鬼斧神工。过往的女子爱慕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所有人都在惊喜,除了谷主之外,绝尘谷竟然还有这般俊美的人物。 可惜,紫泉并不是绝尘谷的人,他只是来找人的。 “哎,这位美丽的姑娘,请问有没有看见青青?”紫泉有些焦急的拦住了一个紫衣女子问道,脸上挂着温和但却疏离的笑容。 雪舞疑惑的目光将眼前的俊美男子扫了一遍,看着他的容颜,竟有一瞬间的恍神。他的眼睛竟是紫色的。雪舞心里暗暗惊讶。 “姑娘是被我的美貌迷住了,是否打算以身相许?”邪邪的一笑,万物黯然失色。 雪舞立马就清醒了过来,不禁心生厌恶,这人和辰夜脾气一样的臭,一样的自恋。看到这痞痞的样子,雪舞就想起了辰夜。这几天居然去了谷外,也不来说一声。雪舞满腔的怨气。 “你找她做什么?你似乎不是绝尘谷的人吧?”雪舞冷冷的问道。 紫泉问道:“是啊!我只是来找人的。你知道他在哪吗?” “不知道!”丢下一句话,雪舞转身走开了。 “干嘛生气啊!难道我惹到她了?”紫泉心里满是疑惑。 **** 樱花树环绕的小楼里 青青将一枚褐色的药丸递到了无音的手中,甜甜一笑说道:“浅璃姐姐,这是地衣的解药。你身上的蛊毒,我暂时还没有办法。” 接过药丸,无音放入了口中,药丸滑过喉咙,苦涩的味道,就像赤羽的鲜血那样,是苦的。 “浅璃姐姐,很苦吗?来喝一点水。”青青看见无音皱眉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忙倒了杯水递到了无音的嘴边。 “没事的。”无音淡淡的说道。 “放心吧!浅璃姐姐。我努力帮姐姐解蛊,然后,你和流辉哥哥就可以一起离开绝尘谷。你一定会幸福的。”甜美的笑容浮现在轻轻的脸上,大大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好像,青青一直都是那么地乐观,无音从没有看见她悲伤过,哭泣过。 她没有一丝的烦恼吗? “或许吧。”无音不自然的别过了脸,不想要让青青看到自己的苦涩。幸福,真的有可能吗? 素白的指尖轻轻抚摸左脸上的猩红色的纹路,无音渐渐陷入了沉思。 “浅璃姐姐,现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青青的大眼睛闪过一丝的不自然,她心里暗自咒骂着某人,偏偏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来找她。 无音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发现青青的异常。 空旷的装点的各种花朵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寂静无声,无音迈步走到了摆满鲜花的花架前,各种的鲜花的芬芳在鼻尖萦绕不去。她转头,注意到花架的旁边似乎有一扇一人高的小门,门的颜色和粉色的墙融为了一体,若不仔细看,定然无法看得出来。似乎是鬼使神差,无音试探性的推了推门。 门开了,隐隐有一些光线透着小小的缝隙钻了出来,落在了无音的脸上,身上。她竟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亲切,与归属感,就像第一次看到轻轻一样。 心口处敲打的节奏渐渐地加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一隐形的绳索紧紧地扼在脖颈处,她感觉到有些窒息,心跳加速。那诡异的光芒轻柔的在她苍白的肌肤上抚过,如流水一般温柔。 门开了之后,一条长长地阶梯,蜿蜒着向下,那光芒是从那阶梯的尽头散射而出的,就像是神圣的佛光。 “嗒――嗒――”一级又一级,无音下了阶梯,幽深的凤眸闪动着异光,翩然舞动的猩红色的衣摆,在那尽头渐渐强烈的光线刺穿。 第九十九级阶梯,终于走到了镜头。 眼前的景象,瑰丽而又诡异。无音心里此时的感觉难以言明。 尽头,是一个圆形的空地。空地的中央怒放着一朵花,那传说中盛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在她的眼前妖冶的绽放。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妖冶的光芒耀眼,无音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刺目,渐渐地靠近。那种归属感呢越来越强烈了。 无音的指尖轻触花瓣,那妖冶的花朵流转出夺目的光芒,猩红色的,耀眼而诡异,渐渐地花蕊瓣包围的花心处渐渐浮现出一个幻影…… 青青怒视眼前的一脸灿烂笑容的紫泉:“渊夙派你来的?” 紫泉不悦的回瞪青青,痞痞的笑了笑说:“才不是呢?我是想你了才来的,你看,我都快思念成疾了。”他说着,还故作虚弱的咳嗽几下,那样子完全毁了他的俊美邪气地形象。 “你……正经点了!”青青狠狠的赏了紫泉一个拳头:“你来这做什么?” 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紫泉变得严肃起来,严肃的让青青感觉到一丝的不安,一丝的害怕:“是不是渊夙他……” “恩,他已经注意到了你,若你继续和浅璃在一起的话,他早晚都会发现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离开……” 紫泉的俊眉一挑,邪笑着说:“对,离开。若你一直留在她身边,对你,对她。都不好。” “不―――”浅璃姐姐,她现在很需要我。“我不能走。” “你怎么那么傻,这是她的劫数,你帮不了她的。反而你留在她身边还会把渊夙引来。你……”紫泉实在是对青青感觉到无语了,活了那么久了,不仅长不大,居然还和小孩一样幼稚。 紫泉气急败坏的说道:“我看你的心智都快被你的外表同化了,小孩一个!” 出乎意料,青青这次并没有因为紫泉话中的那一个禁忌的词,而怒发冲冠。 皱着眉,青青低下了可爱的小脑袋:“我再想想。” 关于紫泉,关于渊夙,是一个伏笔。大概在第二卷的时候会揭晓。第一卷主要写女主和男主,男配间的纠缠的恋情 求花,求收藏~~~ ------------ 四十八、青青,离开了 “好了,不跟你说了,浅璃姐姐还在屋里等我呢。”青青不想再考虑这个问题,她犹豫,也很为难。让她离开无音,她舍不得,但是这样的话,渊夙就…… “不想了,不想了。真烦!”甩去头脑中冒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念头,青青走到了屋里去。 紫泉看着她烦恼的样子,也不好说些什么。也跟了上去。浅璃,轮回之后,前世的记忆已经消失殆尽,你是否还和以前一样呢? 一进到屋子里,青青完全愣住了,她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无音的目光让她感觉到心颤。 一人高的小门大开着,诡异的光芒从那幽深的小门内散射出来,无音苍白着脸色靠着墙角瘫坐着,乌发凌乱,满目的空洞,满目的冰冷。苍白的嘴唇被紧咬着,一阵不正常的红色之后,血丝流淌而下,细细的划过她苍白的脖颈。 “浅璃姐姐,你,你怎么了?!”青青有些不自然的问无音,小手在她的唇角处,青青擦拭着。很神奇,血止住了,小小的伤口也愈合了。 看到了青青的无音猛地紧攥住青青的双肩,疯了似地问道:“告诉我,里面的事什么东西?你到底是谁?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是谁?。” 她看到了,看到了那花瓣包围的花蕊中的幻影。血红色的双眸,血红色的华服,就宛如一朵怒放的彼岸花。她长得像前世的无音,又长得像今世的玉倾城。这是一种巧合?仅仅只是一种巧合? 她看见那个幻化出来的女子缓缓绽放妖冶,带着死亡气息的笑容,她笑着,一遍又一遍地冲着无音,喊她:浅璃―― 那个声音就像是招魂曲一样的迷惑着她,她情不自禁的走近,再走近…… 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漩涡,那里有她所不知道的一些事情,一些对她来说已经遗忘了的很重要的事情。 天生就有的异能。最让人害怕的被诅咒了的血眸。莫名的重生之后,背部的那个无法抹去的彼岸花的印记。这些意象瞬间充斥在了她的脑海了,她需要真相,谁能给她一个解释? “青青,不要隐瞒我,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无音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青青,攥着青青的双肩的手仍旧不肯放掉,现在也只有从她那里可以知道答案了。 “浅璃姐姐,你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吗?有没有出什么事情啊?”青青变得慌乱,挣脱了无音,她将无音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直到确定了什么之后,才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 “浅璃姐姐,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一切,或许,再过不久,你会明白的。”青青有些忧伤的说道:“而现在……” “我要走了。”深深的把头低下,青青不认看到无音的伤心。 话音一落,寂静,还是寂静。 许久,无音才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好。” “姐姐――我……”青青被无音的安静弄得心里不安,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话已经说出口了。 “你走吧……”转过身,无音只将落寞的背影留给青青。 “浅璃姐姐……” “走!走啊!最好走的远远地,让我永远也看不到你!走!”无音从来都没有这般的愤怒过,绝美的凤眸了满是尖利的寒冰,一脸的怒容,她隐隐酝酿着杀气。 紫泉将青青护在了身后说:“浅璃,你还是没有变。还是像以前那样容易激动。” “我只想要知道我是谁?告诉我,我是浅璃,还是无音,亦或是玉倾城,我只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或许,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你便会知道的。青青,我们该走了。”微微将身体早已僵硬的青青一扯,紫泉转过了身去。 分明,无音在青青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看到了不舍与担心。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还要离开自己?流辉,青青。你们知道吗?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很好,但是若再失一次呢?那便是无间的地狱。流辉,青青。来了,离开,再次相逢,面临的却又是离开。她,无音经不起这般的折磨,若结局只能是分离的话,她宁可,她和他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那个紫眸的俊美男子将青青带走了,连同着那地下室的那一朵彼岸花。她仍然是一个人,她仍是没有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青青走了,花架上的花朵都迅速地枯萎掉了,就像无音此时正在枯萎的心。 环绕着木楼的樱花树也开始迅速地飘零,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都飞舞着樱花瓣,凄美,无言。安静的归于尘土。 躺在樱花树下,无音任由那樱花瓣将自已覆盖,宛若一场华美的葬礼,那人,那花都是葬礼的主角,仿佛要将生命一同停止在这一片的华美当中。 “哈…哈……” “都走吧!走吧。剩下我一个人吧。走得好!走得好!哈…哈…哈……哈。” 阵阵的笑声缓缓上升,飘舞着的樱花瓣也被这笑声震了开来,它上升,上升到绝尘谷澄澈的蓝天中,惊起了一群的飞鸟。 *** 对辰夜的怨气发泄过了之后,雪舞开始感觉到不安。那个紫眸的男人凭空出现在绝尘谷里实在是可疑之极,现在细细想来才发现她忽略了很重要的事情。那个紫眸的男人是来找青青的,那么青青跟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不行,得去看看。 越靠近那里,一个女子的满含着悲伤地笑声就愈加的清晰。雪舞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樱花树下的几乎快要被樱花瓣所掩埋的无音,原来是,她。 真是个疯女人。 “怎么被男人抛弃了吗?你这样子,还真像一只狐狸精呢。遭到了报应的狐狸精。呵呵~~~”看着无音的样子,雪舞的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笑声戛然而止,止的极为突兀。几乎快要被樱花瓣所埋得少女从地上站了起来,猩红色的华服抖落了一地的樱花瓣。 “你想要死吗?我可以成全你!”绝美的凤眸了凝固的是满满的杀气,没有一丝的温度,好像眼前的活生生的人只是一个死物一般。 ------------ 四十九、似是情殇 虽然心底产生了一阵的恐惧,但作为绝尘谷的雪使,她的高傲不容她退缩,冰魄软剑轻轻一挥,空中飘舞的樱花被劈裂拉开来,宛若被划破的粉色的幕布。双方都酝酿着杀气,任这华美的樱花雨以掩盖不了的肃杀之气,像波涛一样的汹涌开来。 无音残酷的一笑,那笑容完全是对于弱者的鄙视与不屑,苍白的柔荑,僵硬,狰狞成爪状,隐隐的,有猩红色的锋芒浮动。冰冷而又绝美的凤眸之中,红色和黑色急速的交替着。身上的华服翩然飞舞了起来,她很美,却美的残酷。美好的事物,总是以最残酷的方式将自己的魅力展现出来的。 一如无音,一如这漫天的樱花。 翩然的猩红色残影划破了粉红色的帷幕,一场杀戮就此开始。 或许是飞舞着的樱花遮住了她警觉地探寻着的视线,她完全不能够发现无音的所在,她仿佛已经与周围的瑰美融为了一体,无处不在。耳畔,脊骨处,无处不在的寒意。 雪舞的身体猛地向后倒了下去,她感觉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正在一点点的收紧,她正在一点点的窒息,死亡越来越近…… 一口鲜血急速从喉咙处涌了上来,却没有想到掐在了脖颈上的手猛地松开了,找不到着力点的雪舞,有些狼狈的倒在铺满了樱花瓣的柔软的泥土上。 “为什么不杀我?”雪舞的嗓音无比的沙哑:“是因为不屑吗?”心底渐渐涌现出一种屈辱感,她不需要别人手下留情,她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尤其是在她最憎恨的情敌的面前。 无音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雪舞是流辉爱的人,不能杀。但是心底却仿佛有一个恶魔有那么一瞬间控制了自己的身体,那个恶魔在她的心底叫嚣着杀戮,叫嚣着血腥。她似乎比前世做杀人工具的时候,更加的渴求杀戮,渴求血的温度。 没有理会雪舞的疑问,无音冷冷的转过了身去。 “我恨你,恨你!我不需要你的手下留情!”雪舞的双眸变得怨毒,就像是一个恶鬼所特有的目光。她冷冷的瞪视着无音渐行渐远的背影,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然后将手中的冰魄软剑握紧…… 无音苦笑着看了一眼右肩,刺穿而出的冰魄软剑,冰蓝色的剑尖,血珠滴落,盛开一朵绝美的梅花。 “呵呵……”一阵轻笑间,无音像是脱了线的木偶一样倒了下去。柔软的泥土上的樱花随着她的倒下翩然飞起,然后又落下。 “你笑什么?”无音的轻笑声然雪舞莫名的害怕,她探视无音的双眸,却只是探寻到了空洞与茫然,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无音抬眸间,才发现樱花已经落尽,光秃秃地树枝,一片的死气。仿佛方才的美丽只是一种虚幻而已。没有了花落的声音周围寂静的可怕。 雪舞一瞬间也被这奇异的现象震惊了,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她便见证了一场凄美的落幕。 无音此时已完全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她躺在柔软的泥土上,听着自己剧烈的喘息的声音,苍白的手轻轻捏起身边的樱瓣,指尖轻柔的摩挲。 “看,樱花落尽了。”青青,是不是就代表你已经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再也不会回来了吧。只是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我到底是谁? 一切都结束了却又没有真正的结束,有人说:结束亦是劫数…… 苍白的柔荑握住剑尖,无音完全忽略渐渐划破手心,‘砰――’的一声,露在外面的冰魄剑的一部分应身断裂。伤口处,瞬间血流如注。 看着不远处走来的月白色的身影无音淡淡的说道:“好好珍惜流辉,我发誓,不会再纠缠着他。” “好,若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流辉面前,我会杀了你!”手臂一用力,雪舞将冰魄软剑的一部分从无音的右肩处拔了出来。 微不可闻的一阵**之后,无音倒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抬起头,影疾平凡的容貌在眼前放大。她突然间猜想了起来,他是她的哥哥。 而同时,流辉也到了雪舞的身边,关切的问着什么。 看着怀中颤抖着的瘦小的身躯,影疾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当他触碰到了无音右肩处的温热的时候,他完全愣住了。冰冷的视线在流辉和雪舞身上游移。 “没事,帮我挡住伤口,我…我不希望他看到。”无音贴近他的耳畔温热的呢喃着,语气里满是恳切。 影疾心里一阵的难受,却也只能按照无音说的做。宽大的黑色衣袖将无音的上半身除了脸以外,都挡住了。而在流辉看来就是无音依偎在影疾怀抱里的场景,心里暗叹:果真,我是不适合留在她身边的。他突然想起了赤羽的话。 赤羽说:不要在出现在她的眼前,你只会让她感觉到痛苦而已。 因为害怕自己对她的温柔。而引发蛊毒。所以他一直都装作冷漠。谁都不会知道那一次看到无音失落不知所措的目光时,他的心正在被凌迟。 伤害她的同时,他亦受到了伤害。不敢靠近,不敢谁对她温柔。他害怕无音真的变成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所以,音儿,对不起。他只能子那里默默地道歉,默默地感受着那一份专属于他的疼痛。 流辉轻轻搀扶着雪舞。虽然对她满是厌恶。但因为无音,他还是故作温柔,故作深情。 看着渐行渐远的流辉与雪舞,无音的心就像是被剐成了一片又一片。这种疼痛,比蛊毒发作的时候还要难受。 “哥,我想要离开。”不去理会身上的蛊毒,不去告诉绝尘谷里,她牵挂的流辉,不去告诉她所怜惜的赤羽。她只想要离开。 蛊毒发作了又如何?生命走到了尽头又如何?她只想要离开,去寻找绝尘谷外的月,然后用尽自己剩余的短暂的生命去陪伴他,不离不弃。 就算找不到月,她亦无怨无悔。 “好,我带你离开。” ------------ 五十、焚毁 带她离开……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会到绝尘谷。 第一次影疾背叛了他所忠于的赤羽,他冲进了玄老的药屋,问他要了缓解蛊毒的药。影疾根本没指望玄老会交出药,但事实却是出乎意料的。玄老很平静的将药交到了影疾手中,平静的说了一声:走吧。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选择在夜里离开绝尘谷。 “停下。” “怎么了?”影疾低头问着怀中虚弱的无音,却发现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夜幕笼罩写得血莲阁。 “我要进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虽然,无音知道流辉不会再对她温柔,不会再对她笑啦。她仍然固执的想要拿回那一块碎玉,只为留下一个念想,固执的念想。 血莲阁里幽兰色的夜明珠与血色的纱交织在一起,梦幻如初。无音轻轻的走了进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而玉色地面上的中央随意丢弃着一块碎玉。无音很快就找到了它,它的身上有独特的粉红色的印记,她永远都不会忘却。 被影疾抱着的无音,微微前倾身体,将地上的碎玉紧攥在手心。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这充满着太多回忆的血莲阁,然后她淡淡的说道:“我们走吧。” 风轻轻的在耳畔挂过,无音侧着头靠在影疾的肩膀上问:“哥,这样背叛了赤羽,你后悔吗?” “不。”短短的一个字瞬间被风湮没,无音却听的很清楚。 或许,现在可以依赖的就只剩下这个哥哥了。 无音与赤羽是这般的相似。他和她同样的害怕孤独,同样的恐惧自己在乎的人离开。青青和流辉离开了她,她会伤心欲绝。那么她离开了赤羽呢? 无音不敢去想想,那结果似乎是她无法想象的。赤羽的强势的温柔,她不敢承受。 出了血莲阁,翻过了贺兰山。无音真在离自由越来越近,也真在离她的不可知的将来越来越近。 ***** 凌乱的酒瓶倒了一地,赤羽仰着头躺在温泉池边,长而飘逸的无法浮在温泉池面上,衣衫凌乱的他满身的酒气。 他呢喃着:寒儿,寒儿…… 一声又一声,充满了悲伤。 此时的他却不知道,他的寒儿已经离他而去。 回到血莲阁的第一件事,就是通过密道来到血莲阁旁边的木屋里,除了林兰安静的打扫着屋子,再没有什么人了。 他突然间感觉到害怕,满脸怒气的拍碎了林兰手中的笤帚,寒声问道:“容寒呢?我的寒儿呢?” 林兰一个站不稳,便要倒了下去,原本已经准备好要摔一次的林兰却发现身体在空中顿住了,眼前是放大了的赤羽的怒容。 “左,左护法一整夜没有回来。”林兰压抑着心里的恐惧颤声说道。 “没有回来?”难道她离开了吗?心中的不安愈加的强烈。 他召集了四使,左右二护法来到血莲阁。但来的人却只有雪舞和流辉而已。辰夜出了绝尘谷去他是清楚的。但是青青呢?无音呢?居然连赤羽一向信任的影疾也背叛了他吗? “人呢?为什么就只有你们两个?!”赤羽大声的质问道。 面对着,赤羽的质问,流辉也开始慌乱无措了,他突然间,想起昨天无音最后一次看她的奇怪的眼神,他现在才知道那种眼神代表着什么?那是一种告别,一种一种永不相见吗? 她是否已经心灰意冷?才这样离开的的,可是她身上还有蛊毒啊!若没有赤羽的药,她会…… 赤羽越来越不敢想下去,无音离开了。再也不要同他见面了吗? 不――双手紧握,修长的指尖刺入掌心。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我要去找她。”他说,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雪舞愕然的看着流辉的远去,这才想起,他的温柔,他的深情都是虚假的。她永远也取代不了那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否,只有那女人死掉了之后。他才会注意到她的爱? 渐渐生长的嫉妒,像是黑色的藤蔓一样渐渐包裹了雪舞的心。无音,不要让我在看到你的出现,否则,我定让你不得好死! “我想她已经离开了。她背叛了谷主,背叛了绝尘谷。她该死。”雪舞咬切齿道,她清楚的知道此时赤羽对那女人的恨意,所以故意激怒赤羽。而依照赤羽的性格,他不会让那女人死的很痛快。 离开?她怎么可以离开?对!该死,如此有勇气离开就应该准备好付出应有的代价! “去查,青青,容寒还有影疾在离开之前见过什么人。我马上就要知道!”双目如炬,赤羽眼眸里燃烧着的是满满的恨意。 “见过什么人?”雪舞低着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但看了赤羽的嗜血的表情,却不敢说出来。她想起了,那个奇怪的紫眸男人。 “你知道!”一把扯过雪舞的意境,赤羽疯了似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支支吾吾间,雪舞竟是这般的回答道。 “你是想要向云轻那个贱 人一样到奴院里去吗?” 雪舞完全被吓住了,她不敢把赤羽的话当做玩笑,赤羽从来都不会开什么玩笑。他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就这样,雪舞将遇到那个紫眸男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紫眸的男人吗?雪舞已经离开的血莲阁,空旷的楼里就只剩下了他,还有满满的孤寂。 赤羽轻轻解下绑在右臂上的素白色的布条,宛若珍宝一般的轻轻摩挲着,上面还有专属于无音的气息。无论经过多少杀戮,无论身染多少鲜血。他都不曾让着一块布条沾染上一色的血腥。 可是如今,这布条的主人已经离去,留着它又有何用呢?徒增了思念的痛楚罢了。 他将布条一点点的靠近刚刚升起的火堆,让那素白色的布条去接触那舞动着的火舌,渐渐的靠近,温度也愈加的炙热。看着那一素白的色布条渐渐被火舌吞没,变成灰烬,飘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心也化为了灰烬。 求花,求收藏~~~ ------------ 五十一、再遇玉启寒 回到宁国的都城宁都,繁华依旧,但是此时无音的心情已经不再一样了。离开了这里一月多余,竟然觉得宁都变得有一些陌生了,说不出感觉的陌生。 ――清风楼里 “哥,去祭拜一下娘吧。”七夫人应该也是很想念这个遗留在外的孩子的吧。 “她死了?”仰头喝酒的影疾动作一顿,问道。虽然知道那是他的娘亲,但是对于从没有享受过母爱的他来说,这个词实在是陌生。他无法喊得出口。 “恩,她是饿死的。”无音说着垂下了羽睫,说话的语气中满是悲凉。 影疾愣了愣,没有想到无音这样说,一时间不知所措。他也沉默了。 “所以,去祭拜一下她吧。” “恩。”没有过多的情绪,影疾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荒芜的织锦轩里长满了各种的杂草,而那个独立的院子却整洁无比。轩馁的樱花树已经完全的枯死了,光秃秃地,就像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 无音伸手拔去樱花树周边的野草,一个墓碑渐渐显露了出来,小小的一个,上面写着:七夫人之墓。这大概是玉洛风随意立的一个墓碑吧。无音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悲哀。七夫人一直守着着织锦轩等着玉洛风,最后的下场却是进不了玉家的祖坟,在这破旧的墓碑之下长眠。 影疾长着薄茧的手轻轻抚摸着那破旧的墓碑,心中的感觉难以言明。他心里难受,却只是淡淡的悲伤而已。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属于她的孩子,为什么就单单要抛弃了他呢?三个人一起过着平淡的生活不好吗? “哥,我到处走走,马上就回来。”看着影疾的悲伤地背影,无音心里叹息着,这样子七夫人在地下就该瞑目了吧。 没有得到影疾的任何回应,无音静静地走开了。她该去看望小莲了,那冰冷的坟墓里,她一定很孤单吧。 记得玉启寒说过,小莲葬在将军府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按照记忆,无音找到了那个地方。 低矮的普通石头堆成的坟墓,却异常的干净整洁,坟墓前的小石台上还放着新鲜的水果,和祭品。看到这些,无音便安了心,玉启寒应该经常来看望小莲的。陪伴着自己心爱的人,她应该不会很孤独的。 弯身,无音席地坐在了墓碑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小莲清澈的笑容绽放开来。微微一侧身,无音将头靠在了墓碑之上。 物是人非,她仍然记得她与小莲之间的诺言,明明要一直在一起的,而如今,她已变成一堆白骨,而她却渐渐变成没有感情的冷血之人。 ‘啪――’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无音循声望去。 那是玉启寒,俊美的容颜依旧,只是有一些憔悴。无音在他的平静无波的双目之中看到了一丝的灼热,却只是一瞬间的而已。 无音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黑纱,才放了心。他应该不会认出来的吧。 无音闪躲开玉启寒的视线,便要起身离开,却在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不要急着走,你是小莲的亲人吗?”他转过身说道,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的恳切。 “恩。是啊。”故意压低了声音,无音并不希望玉启寒认出她来。 “你怎么现在才来?她在这里孤独了很久了。”玉启寒淡淡的笑着说道,那话却像是在说着自己一般。“我的妹妹委托我照顾好她,你认识我妹妹吗?” 恍惚间,无音转过身去看玉启寒,她感觉她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她看着,却只看找到,玉启寒平静的双眸,淡淡的笑容并没有双眸不妥的地方。 “恩,只见过一面。”无音随意的回答道,或许只是错觉吧!毕竟,她已经将他催眠了。“我该走了。” 一阵的沉默之后,玉启寒淡淡的问道:“你还会再来吗?”羽睫微微的垂下,像是在遮掩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说话的语气却仍旧是平静的。 “不会了。” “那你向小莲告别吧!毕竟你是她最亲的人。” 无音正想要说不用了,却突然间被禁锢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转头一看却是玉启寒。他的双眸平静不再,灼灼的温度似乎能够将人烫伤。无音心里慌乱了,他记起来了吗?但是这怎么可能,那个催眠…… 身后的玉启寒,紧紧地抱着无音,试图去组织她的挣扎:“别动,别动。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这种语气何其的熟悉,记得那一次他乞求她喊他一声‘寒’。不正是用的这种语气吗?他真的想起了一切?!无音心底不敢确定。 狠狠的一挣,无音逃脱了玉启寒的怀抱,慌乱的离开了。 城儿,为什么你的身体会这般的冰冷?你吃了很多的苦吗?看着无音渐渐远离的吧背影。自责,痛楚渐渐涌上心头。在无音去了绝尘谷之后,他便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意识了。他问他的父亲,他问他的娘亲。他问了将军府里的每一个人,却都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后来,父亲的好友了然和尚来到了将军府做客。向来不信佛的他,便去问了然。终于想起了一切…… 城儿,我真的只能够做你的哥哥吗?为此你就那么残忍地抹去我对你的感情吗? 既然是你希望的,我还能够强求些什么?我会做一个称职的哥哥。 从了然那里得到了答案的时候,他依旧如原先一样平静面对官场中的争斗,平静的完成父亲所给的每一个任务。但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与痛楚会将他掩埋,让他窒息。 玉启寒很早知道小莲的爱慕,但是却是不能够接受。玉洛风也给他找过几个官家小姐,让他选一个成婚。但是他拒绝了,不是他的城儿,他并不喜欢。 原本他以为自己会一直背负着思念与痛楚孤独的过完一生,却不想他的城儿又出现了。 即使她脸上附着面纱,即使她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冷漠,他都认出了她。她身上熟悉的气息,他永远也不会忘。 城儿,我成全你,只做你的哥哥…… ------------ 五十二、遇见,仍是在青楼 宁都的夜市是三个国家之中最为繁华的,宁都专门有一条面具的街道,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街道两旁便是人来人往。所有人都玩得很尽兴,像是只有元宵节才有的猜灯谜等各种的活动,在这条街上每个夜晚都会有,热闹无比。但谁又能够知道着繁华的表象之下的暗流汹涌呢? 影疾看见无音回来的时候,脸色极差,满脸的忧色,便带她来了这宁都的面具街。想要她感觉好一点,不过似乎此时的无音仍然是恍恍惚惚的。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影疾关切的问道。 无音淡淡的看了一眼影疾,没有说话。她来到了一个面具小摊前,拿起一个瓷白色的面具,目光无焦距地看着。 影疾想要走到她的身边去,这时人群突然快速的流动起来,将影疾和无音冲散了开来。影疾焦急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她越来越远。 而无音手拿着面具,神情恍惚,任由自己的身体被人群推搡着。等到她回归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座陌生的石桥之上。桥下的流水静静地流淌着,隐隐的可以听到来自那一条面具街上传来的繁华之声。她和影疾走散了 扯下了面纱,无音将瓷白的面具戴在了脸上,沿着长长地河岸线无目的的散步着。寂静的夜色环绕在她的周围,没有星星星,也没有她所迷恋的月亮。 突然间,眼前闪过一道略有一些熟悉的黑影,那大概是影疾吧!想到这里,无音暗自催使了异能,足尖轻点地面,跟在了那一黑影的身后。无音跟着她翻过屋顶,穿过一条有一条的安静的街道。 那道身影很快的进入了一个叫做迟云楼的地方,看着门口处,栏杆上,挥着帕子巧笑嫣然的风尘女子。无音有些郁闷,影疾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正想着离开,一个醉酒咋男人搂住了无音的腰,跌跌撞撞的便要进那迟云楼里去。无音看了看周围人多眼杂,也就进了迟云楼里去。那道身影不是属于影疾的没有错,但是,那种熟悉之感,还是让无音心生好奇。 舞台之上,一蓝衣女子静静地弹着琵琶,台下的人听得如痴如醉。着青楼竟是这般的干净。就连空气中也没有浓重的脂粉的味道。 “哎呀,我的莲姬,天子包房的两位客人都快到了,你怎么还没有准备好啊!还在这里乱走?”一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突然出现,拉扯这无音的手臂急切的说道。 “我不是……” “不是什么?我的女儿哎,快点走了。那两位可不是好惹的主。“老鸨不由分说的打断了无音的人话,拉扯着无音便要上了二楼去。 “被太子爷看上了,也算是你的福气啊……”老鸨边走边语重心长的说道。 “什么啊?凤子轩?!唔――” 捂着无音的一张小嘴,老鸨狂汗淋漓,心想道,这平日里温柔,优雅的莲姬怎么这般大逆不道的直呼太子名讳?! “嘘――你想死啊。”狠狠瞪了无音一眼,这老鸨还是不忍心责骂她,或许这莲姬是她最疼的姑娘了吧。 拉扯着无音的手,老鸨继续向着天字一号包房去了。 木质的长廊在无音脚下被踩得吱吱作响,此时的无音心里面乱极了。她左顾右盼,寻找着可以逃跑的机会。 华丽的雕花木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无音的心顿时一沉,走不了了。 **** 装饰清雅的包房里,凤子轩懒懒地坐着,将杯中的美酒一口饮尽。珠帘之后,有一白衣女子低眉顺眼地弹着古琴,阵阵的琴音,婉转悠扬,清丽的曲调,让人听了很舒服。 不一会儿,夜已经进入了包房了。夜看了一眼珠帘之后安静的弹着琴的女子,然后与凤子轩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不让她先出去吗? 凤子轩淡淡的瞥了一眼珠帘之后的女子,对夜缓缓说道:“没事,让她留着吧。事情谈完之后,将她赏赐给你如何?” “主上,我不需要。”毫不犹豫夜断然的拒绝了。 珠帘之后的无音抚着琴的无音不着痕迹的一颤,有些失望,他们谈的肯定是机密的事情,就让她一个风尘女子留在,这里听。以凤子轩的性格来看,这种做法,实在是匪夷所思。 她微微抬眸,用余光看看那个名叫夜的青衣男子,震惊的发现,那个人居然是辰夜!他居然是凤子轩在绝尘谷了的细作。那么自己在绝尘谷里所有的事情,凤子轩都知道? 无音努力平复着自己的不平静,继续听着他们的谈话。 “我想要知道,绝尘谷里,那个女人的消息。”凤子轩开门见山的说道,幽深的俊眸直视着辰夜,那尖锐的目光仿佛要将他刺穿了一般。 “玉倾城已经死了。死在了地牢里。”辰夜似是坦然的回答道,心里却已是波涛一般的不平静了。为了流辉,他不想让无音在受到凤子轩的重视。 “哦?是吗?那还真是遗憾呢。”凤子轩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邪气地双眸看向了珠帘之后的弹着古琴的女子,他感觉到了那琴音中的颤抖。 “莲姬姑娘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来听听啊?”凤子轩灼灼的目光穿过珠帘准准的落在啦那女子身上。 悠扬的曲子一个破音,接着琴声便停了下来。无音的手心冒汗,心中疑惑着凤子轩到底想到了什么。 “夜,将莲姬姑娘从珠帘之内请出来,看来她害羞了呢。”凤子轩唇角一勾,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 辰夜看着,珠帘之中的那个身影竟有些熟悉,一时间没有听到凤子轩说的话,他探寻的目光在珠帘之内游移着。 房间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两道视线,四道目光,都是灼热的,全部落在了无音的身上。 “辰夜,还不快去?嗯?” 这一次,辰夜听到了,他迈着步渐渐地靠近珠帘…… 这个莲姬似乎不简单呢?从刚一开始,凤子轩就开始在怀疑了。明明是悠扬轻松的曲调,从她的指尖倾泻出来却是带着淡淡的悲伤,还有意思不易察觉的杀气。 她到底是谁? 这章写得好别扭……求花,求收藏~~~ ------------ 五十三、她在疼惜? 无音猛的抬眸便看见辰夜正一步步的走来,她有些不安的从琴座上站了起来,冰冷的视线穿透过脸上附着的瓷白的面具,落在了辰夜的身上,满是警告的意味,微微握紧了双手,无音向后退了一步…… 面具里透射出来的冰冷的视线,全身上下冰冷的气息,辰夜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他的视线紧紧地锁着珠帘之后的女子,心中疑惑顿生,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呢?而这种感觉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有…… 难道……辰夜加快了脚步,不由分说,便死死扣住了无音的肩膀,让她不再后退,当冰冷的寒气从手心处传来时,辰夜的心猛地一颤。 “你――”他死死盯着无音,瞪大了的俊眸分明是在惊疑,无音怎么会出了绝尘谷!?扣在无音右肩上的手指尖尖收紧,骨节处微微泛白,有了扭曲的趋势。 “夜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被莲姬姑娘的花容月貌所折服了。”凤子轩戏谑的声音在辰夜耳畔响起。凤子轩邪魅的视线在珠帘之后的两人身上游移着,微眯的俊眸,让人不能看清。 “你,弄疼我了。”闷闷地声音从面具之后传了出来,她看着辰夜的目光满是寒意。无音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突然间回忆起了以前的关于他的种种,他的痞痞的笑容,玩世不恭的样子,都历历在目。他从不喊流辉一声哥哥,似乎从来都是乐观的样子。而此时他的神情,让她感觉到心疼。 微微一愣,恍惚间,辰夜似乎捕捉到了无音凤眸里的疼惜,却只是一瞬间而已。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无音,好好对待流辉,不要伤害他。即使是在心里,他辰夜,仍是固执的不肯喊出流辉一声哥哥,却又默默地为流辉做了很多的事情。最能都诠释亲情的不是血缘,而却是发自内心的爱。 辰夜扣着自己右肩的手一松,无音忙用左手去捂着,右肩处的伤口恐怕有撕裂了……面具之下,无音苍白如雪的脸色谁也没有看到。右肩处被贯穿的剧痛,自然也只有她一个人能故体会的道。 “莲姬身体不适,怕是扫了两位爷的兴,先行告退……”虚弱的声音穿透过瓷白的面具,不像是做了假。 辰夜狐疑的看着无音,会不会是孤独发作了?视线移动,定格在了无音的右肩处。他这才发现,那指缝间隐隐可以看到零星的血红色。当辰夜看到自己的手上沾染的鲜血时,才明白过来。方才的举动怕是让她的伤口撕裂了。果真,赤羽还是不能放下无音,她该是受了很重的伤才从绝尘谷里出来的吧。 “请太子殿下让开!”虚弱的声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无音无惧地与挡在了她面前的凤子轩对视着,凤眸了满是不耐烦。 “你受伤了呢?莲姬姑娘不会感觉到疼痛吗?”凤子轩唇角一勾,伸手便去触碰那鲜血淋漓之处。 无音戒备似的一躲,冷声道:“不需要你来关心!” “呵呵,终于本打算再装了吗?”轻轻一笑,凤子轩毫不费力的将全身虚弱的无音一把扯进了怀里,一双俊眸之中满是看到了猎物时的兴奋。 “你……的身体……”凤子轩惊讶于无音身体的冰冷,那是怎样的感受,就像是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他心中对她的好奇更加的深了。她居然能同那女人一样,让他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伸手,凤子轩便要去解开她的面具…… 看着凤子轩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无音只能干着急。伤口的疼痛,引起了一阵阵地晕眩之感,她已经完全使不出力了。这具残破的身体,她已经无法在控制住了。 凭着最后一丝的倔强,无音居然真的挣脱了凤子轩的束缚,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瘦弱的身躯,如白蝶一般的坠落在地。右肩处的伤口撕裂的更加的厉害了,流出来的鲜血,却不是无音所熟悉的滚烫。 扶着雕花的木门,无音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她回头看了一眼错愕的两人,接着跌跌撞撞的除了房间。 “夜,你可是欠我一个解释。”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凤子轩仍旧带着微笑的假面具说道:“你似乎,对刚才的那位莲姬姑娘很是上心啊。” 僵直着身体,辰夜站在那里,此时的他清楚的知道,凤子轩已经不再信任他了。但是,那又如何?至少,凤子轩没有发现无音,至少流辉还有机会同心爱的人在一起。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流辉已经这般的在乎了。 “夜,任凭太子殿下发落。” “夜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啊!何来发落呢。呵呵…呵!”邪邪的笑容绽放间,隐隐有一丝的狠绝夹在杂其中。背叛我的人永远没有好下场,夜,你可要记住! **** 迟云楼里变得一片的混乱,突然间出现的许多黑衣人,将楼里的客人都吓走了一大半,酒水,果盘洒了一地。楼里的姑娘都害怕的躲在巨大的柱子后面瑟瑟发抖,花容失色的她们开始啜泣。 而这么多的黑衣人寻找的,追着的自然就是刚从凤子轩手里逃跑的无音。 喘着粗气,无音躲到了迟云楼之后的小柴房里,看着外面的混乱,渐渐有一些安心。她看了看四周围的黑暗,皱了皱眉…… “谁?出来!”怒喝一声,无音看着黑暗中一白色的身影显现了出来。 身体灵巧的移动,无音熟练地将那人的脖颈用手扣住:“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恩。”那人吃力的点了点头,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那人巴掌大的小脸上,如黑曜石般的杏眸闪着动人的光泽。 脸上一轻,无音有些错愕的看着那女子伸手将附在了脸上的面具取下。而那女子的神情更是让无音感觉到奇怪。她在惊喜什么?在惶恐着什么?又是因为什么而产生处那般类似于疼惜的表情。 无音并不认识她吧。 抱歉,今天晚了,那个,小颜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可不可以看过这本书之后,留下你的足迹,在评论栏里写一些啊~o(n_n)o ------------ 五十四、莲姬 皱了皱眉,无音冷然问道:“你是谁?”锐利而又冰冷的目光似要将眼前的女子刺穿了一般。无音有一些不确定,她所表露出来的各种的神情不像是作假。无音感觉自己仿佛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我是莲姬。”莲姬回答道,但是她杏眸里的那一丝的犹豫并没有逃脱过无音锐利的目光。 “不管你是谁,你若敢出声,我杀了你。”看到了有一些黑衣人正在向这里走近,无音警告着说道,她将莲姬扣在怀里,缓缓的退后了一些。 “啊!你流血了。可是为什么那么冰?”莲姬满脸的痛惜,她看着无音血流如注的右肩。突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这么冰的身体,她是不是快要怕死了? 满脸的惶恐,她美眸含泪的扯下身上的一块布,有些笨拙的开始为无音包扎了起来。 “你不要死,不要!” 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面打转,隐隐的啜泣。无音觉得莫名其妙。是自己受伤唉!她为什么要哭啊? 一滴泪珠带着特有的温度,滴落在无音的指尖。冰冷的指尖感觉到一瞬间的温暖。温暖?自从中了随蛊之后,这种原本很平常的感受,却似乎离她越来越远。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已经有多久一直这样冰封着了。 “不要哭,我只是生病了。不会死的…不会……”或许是因为小小的感动,或许是因为对温暖的渴求,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无音将莲姬拥入了怀中,瘦削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嘴里轻轻呢喃着。 你还在这里,真好!再没有任何过多的言语,这样子就够了。莲姬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秀气的眉间挥之不去的淡淡的忧伤,似乎隐藏着一个小小的秘密。 ***** “回禀太子殿下,找到莲姬姑娘了!”一黑衣人屈身恭敬道。 邪气地俊眸一眯,凤子轩挥开围绕在他身边的众美人,从宽敞精致的雕花木床之上,坐了起来。半敞着的衣襟,麦色的胸膛裸露了出来,配合着那魅惑的紫袍,显得更加的魅惑人心。 薄薄的唇线微微弯成一个弧度,他启唇道:“带上来吧。” 一旁的辰夜心里却满是忐忑,他看了看凤子轩,却对上了他幽深而又邪气的双眸。 “夜,看你对莲姬姑娘这般的上心,不如由你去揭开她的面具如何?”凤子轩淡然一笑,语气颇为轻松。 但辰夜的身体却像是绷紧了的弓弦一样,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良久,辰夜颇为费力的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是!” 有两个黑衣人押着一白衣女子走进了包间,那两个黑衣人毫不怜惜的将她丢在了冰冷的地上,便出去了。 满身的倔强,带着瓷白色面具的女子有些吃力的用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右肩处一朵妖冶的血色花朵怒放。 “莲姬,参见太子殿下。” 只有一眼,凤子轩便失去了兴趣,因为眼前的莲姬和之前的莲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她的身上 没有一丝的冰寒之气。 而辰夜看了那女子一眼,也顿时放了心。 揭去了面具,面具下那一张美丽的小脸却勾不起凤子轩的一丝的兴趣,只是那未干的泪痕……凤子轩温和地笑了笑,恰到好处的掩饰住了疑惑,似乎两个莲姬之间是有某一种关系的呢。 “莲姬姑娘不必拘礼,请――”凤子轩手一挥,示意莲姬走的方向却是那琴架。 莲姬心里觉得忐忑,犹豫了一会之后,才走了过去。 素手搭着琴弦,悠扬委婉的琴音随着她柔美的指尖的拨动,倾泻了出来。 凤子轩将瓷白的面具拿在手里,放在了鼻尖轻嗅,上面还残存有专属与她的气息。自称是莲姬的女人么?还真是非常期待,再次见面呢。 无音走在寂静而又昏暗的小巷之上,她似乎失去了前进的方向。有些混乱的脑海里,莲姬的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不断的闪现,小脸上满是倔强。无音完全没有想到莲姬会帮助自己。她将自己洁白的罗裙染了血,又夺过了面具戴在脸上。以为这样就能假扮自己了吗? 真是好傻,和小莲一样的傻。凤子轩怎么可能被这种小把戏所迷惑呢。这样做反而还会惹祸上身――凤子轩并不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人。 真的,实在走不动了,身心都很疲惫,阵阵的晕眩之感袭来,视线由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这样不断循环着…… 苍白的脸上开始冒出一些细密的冰冷的汗水,点缀着那绝色的容颜。即使是在昏暗的光线之下,仍然是我见犹怜。靠着坚硬的墙壁,无音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蛊毒发作了,而缓解蛊毒的药却在影疾的身上…… 咳出一口腥咸,难道就这样一直痛不欲生吗?无音苍白的柔荑紧攥着锁骨之前的碎玉。流辉,月,你们在哪里? 一阵的淫笑在寂静的小巷上显得尤为刺耳,三个猥亵的人围在了无音的周围,微弱的光线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 “老大,你看这里可有一个小妞等着咱呢!”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姑娘陪我们玩玩如何?” 无音的凤眸危险的一眯,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她实在太累了,好像要休息一下,一下就好,但前提是先解决了眼前的这几个碍眼的人。 “你不说,那可就代表你答应喽,今天运不错呢。瞧着细皮嫩肉的。” 三双手,六只爪,齐齐的向着虚弱的靠着墙壁的无音身上抓去。 而回忆他们猥亵的动作的则是,无音脸上绽放出的绝美的笑容,几乎让墨色天空中的繁星都失去了光辉,美丽的事物总是以最残酷的方式表现出来的。 此时的三人却还是愚蠢的没有意识到。阵阵的淫笑声开始在幽深的小巷之中蔓延开来…… 今晚注定是个很适合杀戮的夜晚,就连繁星也很配合的躲到了厚重的云层之中。 ------------ 五十五、月色倾城 原本素白色的罗裙已完全被染成了鲜艳红色,少女脸上是经历了杀戮之后的满足,嗜血的笑容定格在了那一倾城的容颜之上,她,美的残忍,美的妖冶无边,宛若刚从地狱里出现的修罗一般。 少女用染了血的双手扶着粗糙的墙面,才勉强可以将身体支撑起来,小手微微的一颤,最终,她颓然的靠着墙倒了下来。她原本飘逸的乌发,被鲜血凝固成了僵硬的块状,直直的垂下。 清风温柔的拂过,而少女却渐渐地拥抱住自己,渐渐地蜷缩。 “呵呵…”轻轻的一声低笑,闷闷地发出,却有说不出的苦涩。这是否是蛊毒的作用?她现在似乎已经在渴望杀戮了,那种被鲜血飞溅到时,滚烫的温度,也算是一种温暖吧。 小巷的拐角处,白色的衣角翩然。随后,一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便拐进了幽深的小巷,他似乎是在躲着什么人,仅露在外的双眸不时的向后看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小巷里还会有另一个人。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扭过头来,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她…… 少女蜷缩着的身体,她将头深深的埋在双臂之间,那僵直的乌发随着她的有些剧烈的颤抖也在抖动着。月亮从云层里轻轻飘出,挥洒而下的淡而又温柔的光线照耀着她的一身杀戮,还有四周围散乱的碎尸残骸…… “你……”白衣男子有些震惊,而更多的则是心疼,莫名的心疼,他有一种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那般的激烈,那般的汹涌,完全不似他平日里的冷淡。 无音有些费力的抬起了双眸,看到眼前的白衣男子。心里猛的一震,月光之下的他虽然是戴着银色的面具。无音却仍然可以看得清他的脸的轮廓,他的眉,他的眸。 “你……月~”颤抖而又沙哑的声音仿佛不是属于她的,她却仍固执的用那种声音乞求着道:“不要走,不要。” 她的痛苦,她的挣扎,在他的眼前一览无余。那盛满了痛楚与温柔的血色眸子,深深的触动了他心底的最深处。她喊他月,那该是她最重要的人吧。可是?他并不是月啊。她的痛楚,她的温柔,都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那个月。心里莫名的嫉恨,他却不知道在嫉恨些什么。 “那个月是你最爱的人吗?可是我不是。”他冷冷的说着,冰冷的目光毫不留情的落在无音蜷缩着的身体上:“你受伤了。” 原来又是错认了,无音心里失落。下定了决心,无音不想在与他纠缠,即使那小小的相似会让她有揭开那银色面具的冲动。 月光似乎特别的眷顾那白衣男子,将他完全笼罩在一片的柔和当中。无音迷离的目光挣扎着落在他的身上。月光与他的白衣纠缠,融合出的却是淡淡的月白色。属于月的颜色…… “站在那里,不要过来!”沙哑的声音却充满着警告,无音怕他再近一步,她便会无法控制住自己,闯入他并不宽阔的胸膛。那深深的渴望,就像是黑色的藤蔓一样,包裹住了她的心,渐渐地收紧。渴望与挣扎间,她快要窒息了。 “你受伤了。”没有理会无音的警告,他已经站在了无音的身旁。 他伸手便托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血泪交织,却发现仍有一部分的猩红色无法抹去,那妖冶的纹路在月光之下显现。 完全没有挣脱的力气,无音只能够任由眼前的男子摆布,视线深深的锁住他的眼,他的眉,他的脸的轮廓。 “原来是随蛊。”他扣着无音脉门的手一松,心中的渐渐地怜惜。“虽然随蛊无解,但是我可以让它暂时不发作。” 那迷离的凤眸渐渐地清晰,她满脸的不敢置信。可以让随蛊不发作么?虽然是暂时的她也愿意尝试一下。 “帮我。”沙哑的声音透露出满满的坚定。 “好。” 抵抗随蛊的方法只有一种,就是用另一种蛊去牵制随蛊,而这世上没有一种蛊比这随蛊还要强烈,新种下的蛊,会渐渐地被随蛊所吞噬,所以这种抵抗也只是暂时的。 他取出一红色的蜡丸,没有捏碎便放入了无音的口中。 那蜡丸在嘴里翻搅出苦涩,无音有些悲哀的发现,她现在居然连吞咽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来帮你。”他清冷的声音此时却说不出的暗哑,带着些魅惑。他微微俯身,覆上那他已渴望已久的樱唇,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将那蜡丸抵入她喉咙的最深处。 那蜡丸明明已经在他的帮助下,被无音吞入了腹中,他去仍舍不得放开。那似乎演变成了一个痴缠的吻,他忘我辗转,吸吮,贪恋着那嘴中的清甜 而无音,则完全沉溺了。沉溺在了那温柔之下。他双目中的含情脉脉,让她失去了要抵抗的念头。那心底压抑着的渴望完全爆发了出来。 “月,抱我。” 吻间的呢喃让他的身体一僵。随即,他清醒了过来。离开了那美好的唇。双目中的含情脉脉渐渐被嫉恨所替代:“看清楚,吻你的,不是月!” 原来不是,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而已,美好的梦。眼前一黑,无音靠着墙昏了过去。 他从没有觉得这般的无力,右手成拳,深深的击打在无音左侧的坚硬的墙体之上。 抱着她已经回暖了的身体,他来到了一条较为清澈的河边。掬起河水,轻轻的为她洗去凝固在乌发上的血污,用柔软的湿布将她染了血的双手轻轻的擦拭干净。他心里隐隐的觉得,她厌恶血腥,所以不能让她一直沾染着这般肮脏的血腥。 完全不顾男女有别,他解开他的罗裙,用湿布在里面轻拭着,留下一些微凉。视线突然间定格,定格在那锁骨前的碎玉之上,接着他便将那一碎玉取下。 接着,他便在她的眉心处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满目的温柔。 “这就当做我为你治疗的诊金,如何?”他淡淡的问道,实际上却只是在自言自语。 ------------ 五十六、美若莲花 夜色之下,一微弱的火光移动着,渐渐地靠近…… “姑娘,你在找什么?再不回去就会被骂的。”粉衣小丫鬟在一旁担忧的说道,都那么晚了自家的姑娘还跑出来,就不怕遇到什么坏人吗?“而且,会不会有坏人啊?” 微弱的火光照耀着女子美丽的容颜,在她的脸上留下淡红色的影子。 “红儿,我不放心。你若怕了,就先回去吧。”莲姬有些不耐烦道,从迟云楼里一出来,这丫头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真的有些烦了,却也不忍心去责骂她。 “不走。” “那就跟紧了,别跟丢了。”说着,莲姬便提着灯笼四处看着,寻着。她寻的自然就是无音。当莲姬应付完那两个奇怪的男人之后,她便赶到了小柴房,却不见无音,心里面又是担心又是不安,才出来寻找的。 “恩。”被唤作红儿的小丫鬟只得应下了。 找到了!莲姬心里顿时安了心。清澈的河边,躺着的不就是无音吗?走近一看,她才发现无音**的身体仅用一件雪白色的袍子包裹着,露出洁白锁骨,还有修长的小腿。她双眸紧闭,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起,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 莲姬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让无音的一只手搭着自己的肩膀,对红儿说:“拿着灯笼,我们回迟云楼。” 而红儿则是不依:“小姐,这样你会累坏的,还是我来吧。” “拿着!” “哦。”面对莲姬突然间的强硬,红儿只得接过莲姬手中的灯笼。这女子到底和自家的姑娘是什么关系啊?自家姑娘竟然这般的在乎?满脑袋的疑问,红儿噘着嘴,有些郁闷。 尽管无音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重量,但莲姬这样的弱女子扶着不醒人事的无音,仍然是显得有些吃力,有些勉强,她却仍然坚持着。 “走吧。” 在月光的无法触及到的阴暗之处,一双眸子带着满满的温柔目送着她们离去。 **** 刚刚真开眼睛,无音去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四周围的光线有一些昏暗。这里似乎是一个密室。坚硬的墙壁上有苍白的蜡烛燃烧着,是这密室的唯一的光线。密室了出了一张床,一个小桌子,还有一个简陋的梳妆台,便再也没有什么了。 小桌子上放着一趟干净的青色男装,还有一个银色的面具。 银色的面具?无音觉得头微微有些疼痛。她想起了那个银色面具的男子,还有那个痴缠的吻,心中顿生苦涩。无音试着从床上做起来,却发现全身酸痛,完全没有力气。 身体久违的暖暖的感觉,让她觉得欣喜的同时,亦是担忧。随蛊虽然是起不了作用了,但是按照那男子的话来说,也只是暂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又会像原来一样的冰冷。 “你可终于醒了。”好听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惊喜传来。 无音循声望去,却发现是那个救过自己的莲姬。她快步的走到了床边,手上还拿着一碗清粥。 “你睡了七天七夜了。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我都怕你会饿死,却没有想到你终于醒了。我刚熬了碗粥,你喝下去吧。” “啊!是不是太烫了,我帮你吹吹。” “来,喝吧!”莲姬将温热的粥舀了一小勺放在无音的嘴边,却发现无音还是没有张嘴。于是,又问道:“是不是,不喜欢喝。没事,我,我再去重新弄过。” 莲姬的双眸变得黯然,心里面有些怕。怕无音因为两人之间的陌生,会不理她。 正欲转身,莲姬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扯着了。 “我有说过,我不喜欢吗?”从莲姬一开始进来,就一直说个不停,无音可是一直都保持的沉默的。 “没。”莲姬闷闷地说了一声,又将汤匙递到了无音的嘴边,而无音则是很配合的将粥咽下。 温温的感觉滑过喉咙,身体也仿佛暖了起来。 娇憨的笑容,在莲姬脸上浮现,吞下有一口粥,无音举得有些郁闷,她在高心着什么啊? 没一会儿,那青瓷碗便见了底了。 无音用手随意擦了擦嘴唇,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只有一件粉色的睡衣,她觉得疑惑,有四处打量这间密室问:“这里是哪里?” “迟云楼。”放下了空碗,莲姬淡淡的回答道:“七天之前,我在河边找到了你,把你带到了这里。” “谢谢。”无音真诚道。虽然不清楚莲姬为什么会一次次的帮助自己。但仍是要谢的。 “恩,不用谢。”莲姬有些不自然的应了一声。 “我想要出去透透气。”无音说道:“这里太闷了。” “好,我扶着你。”拿起小桌上的青色男装,莲姬便帮着无音穿了起来:“因为这里是迟云楼,所以你穿女装并不合适。” “恩,知道。”无音没有想到莲姬回事这般的细心,心中有些感动,穿戴,好了之后。无音拿起了那银色的面具,冰冰凉凉的触感,她渐渐陷入了深思。 “你脸上的刺青需要遮掩一下。”莲姬拿下无音手中的银面具说道,看着无音的目光带着莫名的疼惜 即使随蛊不发作了,脸上的印记还是不能够除去么? 无音试着要下床,却发现双腿完全不受控制了:“啊――”轻呼一身,眼看着就要倒地了。 但下一秒却被扶住了,无音抬眸去对上莲姬的那双绝美的杏眸,那里惶然,怜惜,担忧。交织着出现。 “我来扶着你吧。”扶着无音的莲姬松了一口气,将无音的胳膊搭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来,小心一点。” 莲姬扶着她有些费力的想着密室的门靠近。 无音抬眸看着莲姬的一脸的坚定,心中觉得暖暖的虽然不清楚莲姬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帮助自己这个陌生人,但无音相信她并没有任何的目的亦或是企图。 她的清澈如流水的杏眸便是最好的证明。 “你叫什么名字?”无音问的自然不是她在迟云楼的花名。 “你可以叫我莲。”微微一笑,莲回答了无音的疑问,笑容绽放,真当绚烂美丽如一朵莲花。 莲…… ------------ 五十七、莲,别怕。闭上眼睛…… 迟云楼之后,有一大片丰茂的竹林,阵阵的竹子的清香让无音感受到了宁静,而身边则是莲。这几天来,莲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客人要陪,都会和无音一起来到这一片竹林里,两人很有默契似的,都沉默着,维持着那一片的小宁静。 时常,无音都会看到莲坐在那些男人的大腿上,巧笑嫣然,极力的取悦着那些男人。当每次看到这些时,无音都会感觉很愤怒,那般干净的莲怎么可以受到那些臭男人的恶心的触碰呢?每次都是这样,无音会将那些男人狠狠地揍一顿,然后莲姬则是极力的替无音求情,无音厌恶看到莲为她求情时的卑微的模样,所以在老鸨出面调解之前,她都会走开。而她要去的地方就是这一片的竹林,随后,过不了多久,莲也会来,坐在无音的身边沉默着,无音也沉默着。 就像是现在这样子…… “不要生气了。”莲首先打破了沉默。 无音看了一眼莲,目光定格在她被撕裂了的衣服身上,凤眸瞬间冒了火:“这是那臭男人干的好事?” “没,没事的。”莲姬有些害怕,无音会去找那撕裂她衣服的男人算账,毕竟今天陪的客人是当朝宰相家的大公子,她怕无音因此得罪了宰相,这样的话,无音的平静的生活怕是要被打破了。 “没事,你还说没事!”无音怒喝道,那撕裂的衣服之间,分明可以看道青红交错的痕迹。虽然莲在迟云楼里是卖艺不卖身的但是,若是意外呢?若不是今天无音即使的阻止那臭男人的行为,莲怕是真的要受到侵犯了! “真的,没事。”莲说着,脸上浮现出感动的笑容。 “变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无音有些粗鲁的扯开,那撕裂了的衣服,取出了药膏,在指尖沾上一点,轻柔的涂抹在那青红交错的伤痕之上。 “咝――疼!”莲皱着眉,轻呼道。 “你还知道疼吗?”无音恶狠狠道,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一些。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是青楼女子而已啊!只能等待一个良人,来带我走。”莲说着,语气里面淡淡的悲伤,美丽的杏眸满是悲凉。 是啊!青楼女子。若不是莲这样说,无音几乎快要忘记,莲只是一个青楼女子。虽然卖艺不卖身,但终究还会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为了过活,她不得不对那些男人巧笑嫣然,极力的取悦,这都不是她愿意的啊。 上完了药,无音淡淡的说道:“我会带你离开的。”这样的话,无音记得也曾对小莲说说过,但是终究没有实现诺言。 “好,我会等。”莲坚定道,那声音却有一些颤抖,绝美的杏眸里闪动着异光,她脸上的笑容愈加的明媚,就像是一朵绽放的莲花。 “不用等了,今天晚上,我们就走。” 无音和莲不知道,这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梦,就像无音答应小莲时一样,未来总是不可预知的。 **** 青楼满座,一到了晚间,迟云楼里便再次充斥的丝竹声,女子的轻笑声。 无音刚要出了密室,却听见密室上方,莲的无助的乞求声,还有男人的淫笑声。 飞快的冲出了密室,便发现这样的一幕。 一蓝衣的猥亵男子将莲压在床上,他禽兽一般的撕扯着莲的衣服,破碎的衣料化成了折翅蝴蝶一般在空中的坠落。莲挣扎着,却没有任何的用处,她的力气抵不过那蓝衣男子。 莲无助的哭泣,男子淫乱的笑着,还有布帛撕裂的声音,这一切都快要将无音的理智燃烧殆尽。 蓝衣男子突然间受到一股劲力,接着狼狈的从莲的身上飞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 “妈的,是那个兔崽子坏我好事!”他叫骂着,站了起来,抬起丑陋的三角眼,对上一青衣男子冰冷的视线,那种冰冷怕是比玄冰还要让人脊柱发寒。而那银色的面具在火光之下竟然里传出了利刃的锋芒,更是让他不敢再靠近一步。 无音迅速地用锦被将莲的颤抖的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包裹住,然后连同着锦被一起搂在怀里。 “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她的目光移到了脸满是泪痕的巴掌大的小脸上,渐渐地变得柔和。 “你――你!来人呐,把这个小白脸给我抓起来。” 蓝衣男子话音刚落,便有数个小厮进入到了房间里,有了帮手的蓝衣男子心里也不似刚看到无音时的那么恐惧了。 “居然连老子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抢。我可是宰相府的大公子!” 冰冷的凤眸一眯,无音突然想起,宰相府地大公子么?好像白天撕裂莲的衣服的人也是他吧。 “怎么?怕了?那还不把莲姬姑娘给本公子放开。”蓝衣男子间无音沉默,以为她怕了,顿时变得嚣张了起来。 “若是我不放呢!”露在外面的唇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语气却如玄冰一般的冰冷,她看着蓝衣男子,凤眸里酝酿着杀气。 就连无音怀里的莲也被无音的神情所吓倒了,真的好可怕,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一般。 “你……”三角眼一瞪,变成了死鱼眼一样,蓝衣男子怒了:“你们还愣着干嘛?把她给本公子抓起来,死活不论!” 四周围的小厮完全被无音的冰冷的气息所震慑住,却也不敢违背蓝衣男子的命令,他们以一种弱者的姿态渐渐地靠近无音,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 “呵呵…要送死的尽管来!”无音笑着,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冷眼看着渐渐靠近了几个小厮,像是在看死物。那笑声宛若葬魂曲 “怕什么?不过只是吓唬你们的,快上!给抓住他。”看着小厮停住了,蓝衣男子忙怒喝道。 为了保护她在乎的人,无音从不会介意让自己背负满身的杀戮,而如今她要保护的就是莲。 莲,别怕。闭上眼睛…… ------------ 五十八、天牢里,遇见玉家的人 杀了那个宰相府大公子的后果就是这样,周围充斥着潮湿的味道,蟑螂老鼠满地爬。无音缩在了墙角,耳边全是囚犯的一阵阵的哀嚎身,空气中似乎还有血的腥味。 这里是宁国的天牢,莲来探望过一次就再也没来了,也不能怪她。现在,莲因为无音杀人的关系,也受到了牵连。迟云楼被查封了,莲怕是也自身难保了吧。 莲真的很傻,在官府的人赶到了之后居然还站出来替无音顶罪,坐牢就那么好玩吗?要这样挣来抢去。而目击无音杀人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在她的手上,面对两个人的同时认罪,官府的人也不好妄下定论,于是决定将无音和莲全部关入天牢。无音自然不肯莲去受那种苦,于是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拍碎了一张上等的红木桌子,才让所有人相信事实的真相。 就这样,无音被关进了这老鼠蟑螂满地爬的天牢里。说来也奇怪,不是应该审问的吗?被关进这天牢的几天的时间里,居然没有人来审问她,而且还天天都有热乎的馒头吃。 这对无音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总有一种被当成猎物顶上了的感觉,是谁呢? 确信那馒头没有下任何的毒药或者**之后,无音啃起了馒头。她所在的牢房是完全独立的,这里是关押朝廷重犯家眷的牢房,没有想到,这种特别的待遇居然让无音赶上了。 “啊!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当朝长公主的女儿!放开!你个混蛋!贱民!” 正在安睡的无音被一阵尖酸的叫骂声吵醒,她有些不悦的睁开了眼睛,看见四个狱使押着一大一小两个人进入了天牢,那大一些的似乎是一个女子,怎看着这么眼熟啊!还有那个小孩也是。 “哈哈!还长公主的女儿,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娘早就被贬为了庶民,还长公主。快走吧!我尊贵的玉小姐。”一个狱使踢了那女子一脚,嘲讽的说道。 那女子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真当是伴君如伴虎,无音没有想到再一次看见玉若梅居然会是在这天牢里,如无音当初所料。玉洛风败了。对他,无音没有任何的怜悯,只是对玉启寒,还有玉启风感到可惜。 玉启风才那么八岁啊!就要承受这样的变故。 玉若梅和玉启风被关到了无音旁边的牢房里。 “这是什么东西啊?能吃吗?”玉若梅愤恨地 将碗里的黑馒头丢开了,肚子却仍饿的咕咕直叫。变故来的太过突然,玉若梅没有想到,那一晚风风火火带着一群官员的凤子轩,会在将军府搜到阑国聆湛王爷的贴身信物,配合着凤子轩手里的信件,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就这样成立了。 玉洛风的兵权被夺,他的势力已全部投向了凤子轩那边。那些曾忠于他的官员纷纷上奏,要严惩玉洛风,甚至要株连九族。 宁国玉家就这样退出了政治舞台。 没有了锦衣玉食,没有了下人的伺候,玉若梅天天都在天牢里大喊大叫。刺耳的声音闹得全天牢都没个安宁,任天牢里的狱使怎么打骂都没有用,最后狱使都干脆不理她了。 瞧,又开始了! 玉若梅的刺耳的嗓音已完全打扰到了无音的睡眠。 “你给我安静一点!”无音的手穿过牢房间的空隙,一把揪住玉若梅的衣襟不耐烦道:“真像是一只乱吼乱叫的母狗!” “你说谁呢!”玉若梅也怒了:“我乱吼乱叫,关你什么事?” “三姐,你这样子真的很丢脸啊!安静一下吧。”一旁懂事的玉启风轻声说道。 无音自然注意到了这个乖巧的小家伙,他来到这天牢里居然没有流一滴泪,真是坚强呢。无音松开了玉若梅,玉若梅随即 一个不稳倒在了老鼠蟑螂满地爬的地上。接着一阵凄惨的尖叫。 “来,吃吧。”无音像平常一样,将自己的馒头递给玉启风。 而玉启风同样像往常一样将馒头对半一份,一班给了玉若梅。 “谢谢,哥哥。”玉启风纯真一笑,说道。 “又是馒头,就没有别的了吗?”玉若梅嘴上嘀咕着,却仍然将手中的馒头细嚼慢咽。 “不想吃就别吃,别以为你还是原来的将军府的千金小姐!”面对玉若梅的抱怨,无音则回以冷嘲热讽。 “不吃就不吃,谁稀罕。”玉若梅一狠心将剩下的馒头往地上一扔,四周围的老鼠瞬间聚集将那馒头啃噬的一干二净。 她慌乱的一朵,视线装上了无音的冰冷的银色面具,又吓个半死。 “你干嘛装神弄鬼的,还带着个面具。拿下来吧。”玉若梅惊魂初定地说道。 却是在这阴暗的牢房里,无音脸上森寒的面具是有一些可怕,但是若是露出面具下的脸怕是更加的吓人吧。 “真的要拿下来吗?”无音看着玉若梅,似笑非笑地说道。 看着无音的神情,玉若梅觉得一阵的惊悚:“你又不是鬼,我怕什么?” “好啊!我可先提醒你一声,我不是鬼,但是却比鬼更加的可怕。”无音说着揭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苍白如纸的脸上猩红色的妖冶的纹路显现了出来。 “你―你――”玉若梅瞪大了美眸,看着那张诡异的容颜,满目的惊慌。 “哥哥,你的脸……”玉启风也被吓到了。 看到了无音的脸的两个人都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怎么?怕了,我又不是鬼,你们可以在近一些看呢。”无音冷笑着说道:“可有看清楚。我是谁?”绝美的凤眸笑成了月牙的形状,无音说着一把取下乌发上固定的玉簪,满头的青丝散落下来。 “你是……玉、倾、城。”已看清那无音的容貌,玉若梅在惊讶之余则是嫉恨,怨毒的目光似要将无音刺穿了。 “四姐,居然四姐啊!”玉启风则是满脸的惊喜,瘦小的身体忙要扑向无音。而牢房间的空隙正好能让他的身体侧着穿过。他一抱住了无音的腰就不想再放手了。 ------------ 五十九、有趣的游戏 无音所在的牢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无音睁开了凤眸,醒了过来,在天牢里一直都是昏暗的,也不知道过了几天了,可终于有人来了。 一个狱使站在牢房前恭敬道:“这位公子请。” 居然这般的有礼貌,无音却觉得有些不安。到底是谁要见自己呢? “说吧!是谁要见我,这可不像是一个犯人该有的待遇啊。”无音狐疑的问道。“我不去!” “公子必须得去,若还有什么吩咐,小人可以照办。”狱使仍是恭敬道。 吩咐?怎么就这般的客气了呢。无音心里不确定,到底是谁? “那好,我去。不过隔着两个人准备好能吃的东西。还有给他们换一间好的牢房。” “是” 居然还真答应了,无音有些郁闷。 完全忽视玉若梅和玉启风的见了鬼似的模样。无音说道:“走吧。” ***** 华丽而大气的雕花木床,更加让无音郁闷的就是房间中央一个撒满了花瓣的温泉池,池沿被玉石围着。还有汉白玉的阶梯,华美而又高贵。除了温泉池,床还有一个超大的衣柜,这里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这里似乎是一个宫殿,那么找自己来的就是凤子轩!!! “公子,请先沐浴更衣,我家随后就到。”那个狱使此时是一身下人的打扮,而从他的衣着来看,无音更加的确定那个人口中的主人就是凤子轩。 鬼才要在这里沐浴更衣呢!离开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无音真怒了,一把将温泉池边准备好的有些透明的女装撕烂,凤子轩那混蛋不会让自己侍奉他吧。 待那下人离开了之后,无音迅速地想要去开那一扇门,可悲的是任无音怎么弄,那门居然纹丝不动,门从外面锁住了! 可恶,凤子轩你就真的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催动异能,无音的苍白的手上猩红色的光芒浮动,鼻尖处突然萦绕一抹暗香,身体就这样一倒了下去。 是不是应该赞赏一下凤子轩的细心呢?居然还下了**。无音瘫软了身体躺在地上,全身脱力。 身披紫色睡袍的魅惑男子进到了温泉宫中,邪魅的双眸微眯,唇角一勾,环视着空空荡荡的宫殿。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那碎裂成无数块的粉色睡袍之上。 他迈步,身上的紫色睡袍轻轻一扯,接着跨入了那飘满花瓣的温泉池中。氤氲的水汽笼罩着他俊美无双的容颜,他的唇角始终保持着一个邪魅的弧度。 “小东西,是要跟我捉迷藏吗?”他低声说道,那嗓音魅惑而富有磁性。他问着,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却也不感到恼火。 “那么找到你之后,是不是该有什么奖励?” 晶莹的水珠沿着他瘦削好看的的脸型一路的下滑,积聚到了下巴处,然后恋恋不舍得滴落在池面上,泛起一圈圈的小涟漪,亦或是滑他的修长的麦色的脖颈,滑过他的锁骨,流淌到了麦色的胸膛上。纠缠的乌发湿湿的搭在肩上,搭在他的背上。此时的他宛若一个妖精。 躲在暗处的无音努力地平静自己的凌乱的呼吸,心里面暗自祈祷凤子轩千万不要找到,千万不要找到自己。 听到一阵水的声音之后,无音的心都被提了起来,那脚步声渐渐地靠近了。 “这里没有呢。”从华丽的大床之后出来,凤子轩似是失落道,脸上的志趣愈加得浓厚了。 ‘啪―啪――’脚步声骤然停止,有些突兀。 凤子轩停留在了那占据了正面墙的衣柜前,轻轻打开一个柜门,看到的却是满当当的衣物。 “那么这里?”凤子轩又开了一个柜门门…… 整个衣柜共有十六扇的柜门,凤子轩就这样不嫌麻烦的一扇扇的开过来,他明明知道无音藏在那一扇柜门之后,却独独忽略掉。 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一向乐此不疲。 在最后一扇未被开过的柜门之前,凤子轩站定,双手抱胸,却不急于去开启。 他就像是一个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猎人一样,看着那一扇紧闭着的柜门。 透过细小的缝隙,无音隐约可以看到凤子轩紫色的衣角,呼吸渐渐变得凌乱。中了**的她几乎快要昏死过去,但是她不可以昏过去。无音在黑暗中紧攥着玉簪,冲着自己早已鲜血淋漓的手臂狠狠地扎了下去,疼痛终于使她再次的清醒了。 若凤子轩开了这扇柜门,她无音就算是拼了命又要闯出去,可是若以她现在这样的残破不堪的身体恐怕…… 最后一扇柜门被凤子轩打开,表面上那里只有满满的华贵的衣物,但凤子轩可没有忽略,那华丽昂贵的衣物之间的一角粗糙的青色衣角。 “这个游戏还要再玩下去吗?”凤子轩似笑非笑着问道,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邪魅的眼眸一眯,凤子轩看见有猩红色的液体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一点点的将那一抹青色染红,染成了蓝紫色。 “该死!”他怎么忘记了她的身上还有伤呢。凤子轩伸手便将隐藏在华贵的衣物间的人扯了出来。 “别动!否则,我杀了你!”满含着玄冰的眼眸露在面具之外,无音身体向前倾着,玉簪准准的对着凤子轩修长的脖颈,那玉簪的尖端处还残留有猩红色的液体,却不是凤子轩的血液。 “我倒没想到,你身上还长有尖利的刺。也是,美丽的东西总是那么地危险。”凤子轩完全不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脸上邪魅的笑容依旧。“小心你的尖刺弄伤了自己啊!” 无音秀美皱了起来,却不是因为凤子轩极具挑逗性的话语,真的很疼。刚愈合没多久的右肩处的伤口居然有撕裂开来了。 “唔……”她咬着唇,发出破碎的**,紧攥着玉簪的右手松了松。 ‘町――’的一声,那玉簪悲惨的摔成了两半。 而凤子轩则乘机将无音一扯,成功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胸膛里。 “现在,你可跑不掉了!” 求花~求评论~还有收藏!!! ------------ 六十、素凝轩的阴暗面 婉转如流水一般的琴声从她素白色的之尖滑出,一阵又一阵深深的触动着人的心弦。丹凤美眸星辰一般,黛眉如远山,殷红的唇,一身紫色宫装,她美得不可方物…… 还有她右眼角猩红的滴泪痣,柔和的光线下流转出动人的光芒。 一曲尽,她的唇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幸福,满足从那笑容之中显现出来,却还有写淡淡的苦涩。 素凝轩仍竟然记得那日与他琴箫合奏,那般的完美,那般的和谐,却只是一场戏而已,她该满足吗?自己始终只是他的棋子而已,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取出干净的丝帕,素凝轩轻轻擦拭的檀木琴,动作如她的目光一般的轻柔。 “郡主,天牢里的狱使传消息来了。”粉衣丫鬟在一旁恭敬道,双目之中却有着明显的惧色。 “什么消息?说说看吧。”素凝轩说着,视线却没有离开檀木琴一分,嘴角浅浅的笑意,目光依旧的柔和。 “玉家三小姐在天牢里叫骂的不停,还说……”粉衣丫鬟似乎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说吧!还说了什么?”一挑眉,素凝轩的视线落在粉衣丫鬟身上,目光颇有些锐利。 “前几天关入天牢的人是玉家四小姐,玉倾城。她还叫嚷着要把那人也抓起来……” 擦拭檀木琴的手微微一顿,素凝轩脸上的浅笑也随之一僵,那猩红的滴泪痣愈加的颜了,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无音,你总算来了!她的丹凤美眸中闪过一丝的阴狠,那般的嗜人心骨,让人不寒而栗。她还仍然记得,凤子轩的爱怜的目光,他的不舍,他的偶尔的温柔。却都是因为那个去了绝尘谷的无音。 无音会从绝尘谷里出来,她早就料到了,却不想会那么快,快的连她都没来的及抓住凤子轩的心,无音就来了。美眸中骤然迸射出冰寒的光芒。无音,你不该出现的! 一旁的粉衣丫鬟都被吓的退后了几步,她服侍素凝轩很久了,很清楚那种目光代表着什么。那是杀戮啊! “红儿,把狱使请进来,我要好好赏赐他。”浅浅的笑容重新再那一张绝美的脸上浮现,她依旧是高贵优雅的合素郡主。 “是。” 那狱使被请了进来,普通的让人看一眼就会忘的容貌,那脸上的谄媚的笑容却让人说不出的厌恶!,对他的厌恶,素凝轩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优雅地在贵妃塌上坐下,行为举止得体,她说:“你所说的事,我自会向太子殿下禀报。” “谢郡主,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应该的!”他嘴上说的虽然很谦虚,脸上的谄媚讨好却更加的明显了。 “红儿,赐茶。” 一杯清香的茗茶被红儿端到了那狱使的面前,那淡淡的香气,竟是那般的诱人。 “这是皇上赏赐的新茶,请!”素凝轩淡淡地笑着道,殷红的唇角却是阴狠的弧度,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一杯茶,看着眼前的人将那杯茶喝下去。 看着他吐出一口毒血死去,看着他的身体由里向外腐烂,看着那活生生的人惨叫着化成一滩黄水。 残仍吗?不!比起她当初所做的,还差的远呢。 自始至终,素凝轩都保持的优雅的笑容。 “把这里清理干净。”从贵妃榻上站了起来,素凝轩说道。 “是。”而那红儿,似是习惯了这样的事情,没有过多的惊讶,郡主一向是这样子的。 走出了她所住的凝香阁,素凝轩去的的却是那阴暗的天牢,她要见的人是玉若梅。 温暖红色的火光照耀的她的绝美的容颜,却仍然掩盖不住她脸上的冰冷的笑容,嗜血的,残忍的。这才是真正的她,为了她的目的,她可以不惜一切的代价。 紫色的裙角翻飞,她急速的走着,想着天牢的最深,最阴暗的地方走去。 “那人是玉倾城?为什么不抓他?为什么?她也是玉家的人啊!”天牢之中,玉若梅仍旧在叫喊的,她的嗓子有些沙哑。却仍喊着,带着对某人的深深的仇恨与怨毒。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一个狱使不耐烦地冲着她挥下重重的一鞭,动作毫不带一丝的怜惜。“妈的,早也喊,晚也喊!像只母狗一样。” “你……咳咳~混蛋竟然骂我,你知不知道我娘是当今的”长公主啊。 “三姐,你这话也说了好几遍了,风儿觉得好累啊。被你喊的都睡不着了,休息一下吧。”玉启风在一旁幽幽道,他真的很累啊!三姐真吵。 “除非,他们把玉倾城那贱人,也抓起来,否则,我就不停!喂……” 她正想要继续喊着,却被一似笑非笑的声音打断了,不远处,有淡淡的烛光靠近 “玉姑娘似乎在这天牢里过的很好嘛,喊了那么久不累?”素凝轩说着,向着四周围看了看,到底有多少人听到了玉若梅说的呢?若有很多,那还真是有些麻烦呢。 “你是什么人啊!”玉若梅抬起了傲慢的小脑袋,问道。天牢里昏暗的光线根本就不能让人看清。 一阵锁链碰撞的声音,火光进了玉若梅所在的牢房。昏红色的火光透过苍白的灯笼纸,照亮了她绝美的容颜,那人正是素凝轩。 “你来这里做什么?”玉若梅对眼前的人说不出的嫉恨,她是宁国第一美女,宁国未来的太子妃。一切的荣誉,一切的宠爱都是玉若梅所没有的。但是玉若梅却不知道那荣华富贵背后,那万千的宠爱背后,素凝轩付出的是怎样的代价。 “你不希望,我将你所说的转达给太子殿下吗?”素凝轩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看似真诚。 “不要,这位姐姐,不要说出去。”弱弱的声音在一边响起,玉启风扯着素凝轩的衣角乞求道:“这位姐姐,不要说。我不要四姐再进到这里来。” 而玉若梅却完全忽视了玉启风了话:“你确定会帮我转达?” “那是当然,只要你把这个喝下去。” 对不起,小颜家里停电了啊~呵呵!求花求收藏! ------------ 六十一、家人,是一个残酷的词语 “你说什么?”玉若梅有些僵硬的退后了几步,她直觉那里面的东西很危险,她若喝下去的话…… 素凝轩又走近一步,昏黄的火光照亮了她脸上的阴狠,她的残忍。那幽蓝色的瓷瓶也一点点的想着玉若梅靠近着。 “不――我不要,不要。啊!”玉若梅说着腿上一绊,身体跌倒在肮脏的地上,此时的她也顾不上地上的爬满的蟑螂老鼠,一双嫩手撑着地面,急急地后退着,脸上满是恐惧。 她还不算笨!素凝轩冷笑着,将幽兰色的瓷瓶想着玉若梅拿的更近了:“都是要快死的认了,还会在乎吗?” 素凝轩说着,目光骤然变得冰冷:“而且你该为你所说的,所做的付出代价不是吗?呵呵~” 素凝轩的手轻轻一挥,玉若梅便被点住了穴道,不能说话,已不能动,只能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双眸里放大无数倍的恐惧,看着素凝轩的靠近。 狠狠地捏住玉若梅的下巴,素凝轩将幽兰色瓷瓶里的液体全部灌进她的僵硬了的嘴里,由于灌得太急,有许多的液体溢了出来,那种颜色竟是毁灭的黑色。 ‘町――’的一声素凝轩将手中的瓷瓶随意的丢开,冷冷的瞥了玉若梅一眼道:“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看到了吧!这就是惩罚。呵呵~~” 在那有些刺耳的轻笑声中,玉若梅狼狈的趴在地上,双手不断的闹着喉咙,脸色异常的难看,嘴角不断的流出黑色的血液。 “咳咳~我不会…放过你……”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异常的沙哑又难听,她完全没有了说下去的力气。 “你……”玉启风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双大大的眼睛盛满了不安与恐惧。 “风儿不会将你三姐还活着的事情说出去的,对吗?”而对于玉启风,素凝轩却是语气柔和异常。 “恩……”玉启风怯生生的点了点头,现在的她和刚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三姐会不会有事啊。” “你不关心你四姐吗?她可是要害你四姐的人。”素凝轩问道。 “我都关心,因为她们都是我的家人。”玉启风稚嫩的语气却说不出的坚定。 因为是家人么?素凝轩苦笑一声,这个词语对她来说太过的残酷,不提,不提。 转身,她带着一身的悲伤离开的牢房。 ***** 站在了温泉阁之前,素凝轩轻轻的叩了叩雕花的宫门,叩门的声响有些沉闷,就像她此时的心,无音凤子轩就在里面……若不是有适当的理由去打扰,她恐怕会疯了似的闯进去。若是凤子轩真的知道了那人是无音的话,自己就绝没有任何可能留住凤子轩的心了。 “太子殿下,我是素凝轩,有要事禀告。” 一声沉重的叹息,门终于开了,素凝轩走了进去,温热泉的气息拂面而来,有些灼热。 即使隔着深紫色的纱幔,她都不敢抬头去看,她能清楚的听到里面的水声,清楚的感觉到凤子轩的邪邪的气息,自然她也能感觉到无音的抗拒…… 紫色的纱幔一隔,纱幔之内的一切,都几乎将她的心凌迟一遍又一遍。素凝轩将手伸入宽大的紫色衣袖中准准的握紧里面的冰凉,那是一把匕首,她不能保证,当紫色的纱幔拉开之时,她会在凤子轩的面前,一刀将无音杀死。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凤子轩慵懒而又恼怒的声音从纱帐之后传出来。 “宰相高大人想要为他死掉的儿子讨回公道,他已经在厅中等着了。” “那就让他继续等!”那个声音变得狂傲而又冰冷。 紫色的纱帐随风翩然扬起一个小角,凤子轩的已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蹲下了身毫不怜惜的捏起素凝轩的好看的下巴,寒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太了解素凝轩了,这样来到温泉阁的目的无非是要看看和自己在一起的是什么人。以前也是这样,只要身边有了什么女人,不管是不管是高官之女,还是卑贱的青楼女子,都会在不久之后,永远的消失。若是这样可有可无的寻常女子,她所做的,凤子轩完全可以视而不见,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 “高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他想将杀他儿子的人亲自带回去审问。太子殿下,还是小心为上。”下巴被捏的剧痛,几乎快要被捏碎了一般,她却仍然无惧只是在眼前放大了的凤子轩的怒容,那浅浅的笑容却带着满满的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其他的女人可以站在你的身边而唯有我不可以?为什么只有我?!她恨,那些在凤子轩身边出现过的女人,她都恨他们都该死。 “太子殿下,还是快些去吧。里面的小姐由我来安排。” 话音刚落,凤子轩却俯下了身,微湿的舌尖轻舔她的耳垂,动作轻柔,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雪白的脖颈上。 素凝轩的脸微微有些发红,而接下来的事情却完全打碎了她的幻想,耳垂上徒然感觉一同,她听到了凤子轩在她的耳边说:“安分一点,你只是我的奴隶。” 凤子轩说完便警告似的冷冷的瞥了素凝轩一眼,便离开了温泉阁。 温泉阁内变得有些死寂,紫色的纱幔被风轻轻吹起,寂静中的两人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的声音。 素凝轩冰冷的视线冷冷的刺穿了纱幔,直直的落在那一抹紫色之后的人上,满脸阴狠将她的绝美的容颜弄的有些狰狞。”无音,为什么你要那么快的出现?为什么?“ “我,恨你!” 无音若是你从没有出现过,那该多好啊。或许,没有你,我已经得到了他的心,或许,没有你,我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 你知不知道,为了留在他的身边,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我,杀父弑母,才可以站在他的身边。为什么你可以那么容易的就吸引他的视线…… 右手在衣袖之下将手中已被捂热的匕首我的更紧了。在那有些疯狂的质问声中,匕首已经迅速地穿过了纱帐,紫色的纱帐被划出一道长长地裂口,布帛撕裂的声音之后,它仍以其致命的速度向着纱帐之内的人儿。 花花收藏!!!t t我要嘛~~~ ------------ 六十二,一向残忍的她,下不了手 翩然的一抹紫色的身影,划过平静的温泉池边,水花四溅。匕首,直直的向着那有些诧异地靠着窗的无音刺去。 “町――”的一声,银面具受不住重击碎成了两半。面具碎裂间,披散的乌发随着劲风向后飘散,接着那乌发似是有意识地遮住了左半边的脸,凤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惧色。 素凝轩仍然保持着前进的姿势,拿匕首却在无音的眉心处停滞住了,在没有上前半分,她死死地盯着无音,锐利的目光似乎想要将她看穿。 “为什么不躲开!你当我真的不会杀你吗?”素凝轩恼火道:“好!我就杀给你看!” 抬手,素凝轩手中的匕首聚到了空中,匕首的尖端处森然依旧,接着便是狠狠地挥下。 “我相信,你不会的!,因为你是素凝轩。”清浅的笑意在脸上浮现,无音并不怕素凝轩,心里面直觉她不会害自己的。 那匕首还是从半空中挥下,却仅仅只是将无音的一缕飘扬而起的头发斩断。 “我居然下不了手,呵呵。”素凝轩在心里面自嘲,脸上的笑容苦涩而有悲伤。她可以不顾凤子轩的警告,杀掉无音,那样做她是值得的。即使因此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无妨,之上出去了最具威胁的人,而自己也可以因为恨而被凤子轩牢记着。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是自己心软了吗? “无音,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我真的想杀你。”她说着,决绝的语气却徒然变得无力:“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杀你,没有任何的原因。” “我知道。”她对凤子轩的疯狂的爱,让无音并没又觉得不可思议,仿佛素凝轩就是应该这样,爱的疯狂,爱的炽热。那眼角的燃烧的滴泪痣,总是说不出的华丽而又凄美。 “所以,请你帮我离开这里。”无音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右脸颊上有细细的薄汗,她捂着被乌发遮着的左脸,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 素凝轩看到无音的脸色有些不正常,不禁皱了皱眉。看着她被乌发遮掩的左脸,疑惑道:“你的脸怎么了?”那语气里竟透着淡淡的关切之意。 “没事,只是有了点伤。咳咳……”剧烈的咳着,一口腥甜从喉咙深处涌了上了。“咳咳……” 看着无音咳出的血丝,素凝轩更加担心的皱了皱眉,她上前一步扶着无音有些站不稳的身体,无意间撩开了遮掩着的乌发,她看到了她左半边的脸。 “你……”丹凤美眸睁得浑圆,那脸上妖冶的猩红色纹路,她曾在蛊术书上看见过,是无解的随蛊。在绝尘谷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的,已经压制住了。”素凝轩的手搭在了无音的右肩上,正好触动了凤子轩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牵引处一脸长的疼痛。“别动。咝――” “这……” 素凝轩满脸的讶异,无音的右肩上,青色被渐渐蔓延的红色所替代,那鲜红的液体,阵阵的血腥味,分明就是鲜血。 “一点小伤,没事的。”那丹凤美眸里的担忧让无音有些诧异,她居然会关心她。 “这还只是小伤吗?”素凝轩有些恼火道,狠狠地撕下无音的衣袖,露出了那鲜血如注的伤口,前面后面都是鲜血淋漓。素凝轩一看,便知道。她的右肩已经被洞穿了。 一般人若是受了这样的伤必死无疑。无音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是谁干的?到底是谁?”咬牙切齿,素凝轩的情绪有些失控。无音心里的疑惑更加的深了。刚才凤子轩警告她,她都没有这么失控过。 “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只是,我在奇怪。你似乎很担心我。你……不是恨我吗?”无音说完便看见,素凝轩的表情,惊讶,惶然,疑惑。 看来,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关心无音。 “我,不知道。”一听完,无音的话,素凝轩的抚摸着那伤口的手微微一抖,便离开了那伤口,有些不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莫名的关心。素凝轩这才感觉到,当自己看到无音的伤口时,那种反应太过于强烈,强烈到她有些害怕。那种反应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她不能够抗拒。 “我真的不知道。”手抚着眼角的滴泪痣,素凝轩别过了脸。不敢去面对无音的灼灼的目光。 “帮我个忙,帮我包扎伤口,它又裂了。” “恩。”素凝轩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惊讶,却没了刚才的惶恐。浅浅的笑容在脸上浮现,似乎掩饰着什么。 包扎的过程很快,看到无音身上已经不能再穿的青色布衣,素凝轩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套黑色的男装给无音:“我会帮助你离开的,先穿上吧。” “恩。”接过衣服,无音轻轻的应了一声。 完全褪去了身上破碎的衣物,无音背过了身去。 水蓝色的亵衣半遮掩着如玉的肩胛骨上妖冶绽放的彼岸花,显现在了素凝轩眼前。 “很美。” “啊?什么?”无音穿好了黑色男装之后,疑惑问道,她刚才应该有说什么吧。 “那朵花,很美。” “是很美,但是,我并不喜欢。”那是从前世带来的印记。关于它的记忆,是无音最不想记起的。 那淡淡的忧伤,素凝轩知道,无音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过往。在她的眼里,她总是一个谜,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想要一探究竟。 “不说这个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就连凤子轩都不知道是我。你当时就那么肯定?”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就算是在凤子轩的面前,她都没让自己的身份暴露。而素凝轩竟然知道。 “隐藏的不够深,天牢里的玉若梅知道是你。” “她说的?除了你,还有其他的人知道吗?”无音不禁皱了皱眉,依照玉若梅的性格,她肯定会说出去的,恐怕自己的身份…… “是有很多的人知道,但是马上就会没有了。”那浅浅的笑容此时却有着说不出的彻骨的寒冷,她决不可能让凤子轩知道这个消息,所以,那些知道的人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 求花~求收藏~~~ ------------ 六十三、亲手杀玉若梅 再次来到阴暗潮湿的天牢,无音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她直觉素凝轩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那个玉若梅怕是已经受到了她的惩罚,那么玉启风呢。不管怎么样,无音都不希望他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孩子有那么小啊。 “你不感谢我吗?我可为你做了那么多啊。”她的声音在寂静异常的牢房里久久的回荡,还有她话语间的笑声,说不出的刺耳。 她到底做了什么? 无音此时也注意到了天牢的诡异。从刚才已经入到天牢开始,竟然都没又受到一点的阻拦,竟然一个狱使都没有。 “你杀了所有的人?”无音瞪大了凤眸,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样子值得吗?凤子轩不会知道吗? “不是所有,只是今天听到了不该听的话的狱使,还有一些可有可无的罪犯都消失了。” “你杀了他们?”猛地无音转身紧攥住素凝轩的双肩问道:“你……” “是,是我做的,我为了你这样做。你不应该感激我吗?”素凝轩似笑非笑道,眼角的滴泪痣火热的燃烧。那说话的语气竟是那般的平静,无任何的波澜。 “那玉启风呢?你也杀了他。”无音紧攥着素凝轩的手有些扭曲。那些人包括玉启风吗? “你去看看不就清楚了。你不是非常恨愈加的人吗?现在心软了?玉家的人的死光了不是更好。” “你!”秀美深皱,无音放开了素凝轩,转而朝着牢房的深处跑去。那样的素凝轩太过陌生,她不应该那么地残忍,不应该啊。还是说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这才是真正的她。 到底是怎样的环境之下,成就了现在的她,竟然是这么的不择手段。 阴冷而潮湿的空气拂面,无音按照记忆四处搜寻者玉启风的瘦小的身影,当看到他时,无音既庆幸有难受。 玉启风没事,他瘦小的身体所在冰冷的强角,颤抖着,他将头深深的埋入了手臂之间,看起来就像是受了伤的小兽。 “别怕,四姐来了。”没有任何的犹豫,无音将他瘦小的身体拥到了怀里,心里面作出了一个决定。 “四姐,你来了真好,我头好晕啊。”粉雕玉琢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那小小的身体竟然滚烫无比。 轻轻扶着他的额头,无音确定他是发烧了,这环境恶劣的天牢里,他该是受了很多的苦啊!感受着他的滚烫的体温,无音的心里面不禁有些自责。不管玉洛风做了什么?玉启风都是无辜的。 无音将玉启风从冰冷的地面上抱了起来,像哄孩子入睡一样,轻轻的拍着他的身体。无音看了看周围空空荡荡的牢房,从这里将玉启风救出去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是吧!毕竟这里已经没有了狱使的管理了。 突然间,一个不明物伸出了手紧紧地扯住了无音的衣摆。无音低头一看,那不明物竟然是玉若梅,披散着的头发的头发之下的脸竟然因极度的痛苦耳边的扭曲。嘴里依依呀呀的说着些什么?还有恶心的黑色血液随着那嘴的一张一合流出来。 “她的嗓子,被我毒哑了,再没有可能说话了。她应该不会说出去。” “就算她不能说话她还可以写啊。你这样有意义吗?你觉得值吗?”因为这样,凤子轩怀疑你,再次的伤害你,你觉得值吗? “她还能写?那不如将她的手砍下来如何?哦,对了眼神也可以表达的,这双美丽的眼睛自然也不能够留下了。”素凝轩仿佛只听见无音的前半句话,她优雅的蹲下了身体。 森冷的匕首在玉若梅恐惧的眼神之中渐渐地靠近。 “素凝轩,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看到了素凝轩的疯狂,无音怒喝道:“你……” 随着一阵的惨叫,玉若梅的一小根手指已经被切下,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阴潮的空气弥散开来。 “无音,这是为了你,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你问我值不值的。我的回答是值得,只要你不出现在轩的面前,我做一切的事都是值得的。原本,我只要杀了你就可以解决问题。但是,我真的下不了手,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只能这样子做。” 说话间,玉若梅的七根手指已经完全悲切下,沾了鲜血的匕首向着着那孤零零的三根手指切去。 都说十指连心,承受了一次次的钻心的剧痛,玉若梅几乎就快要昏厥过去,但紧接的剧痛却有让残忍地让她清醒的。 “好了,接下来就是眼睛了。”随手撕扯下一块布料,素凝轩轻轻擦拭着匕首上的鲜血,森然与淡淡的红色交织,让人寒彻心骨。 “给她一个痛快吧!这样子比较省事。”无音淡淡的说道,那空其中血的温度和腥味,让她感觉到恶心。 “你心软了,不想想当初她是怎么对你的?”素凝轩听了,问道。 心软么?却是是心软了,无音知道自从遇到月之后,她自己已经变了,时常心软,时常下不了手,就像现在这样。 现在的玉若梅应该很痛苦吧!十指连心,那种痛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是,我心软了。”无音坦然的承认道。 “好,那么你来。”素凝轩笑着将匕首递到了无音的手中:“能在绝尘谷活下来,我相信你应该下的了手的。” 接过素凝轩的匕首,无音将它在手中握紧,森寒的光照亮了玉启寒红扑扑的脸庞,他有些不安的眯了眯眼睛,睁开了双眼却发现寒光斜斜的落在无音妖冶诡异的容颜上。然后,他又看到,那寒光急速挥下…… 可爱的大眼睛瞬间被恐惧所占满,四姐做了什么?她,她,为什么要杀掉三姐?为什么? 鲜红的血液飞溅而起。虽然无音及时的挡住了玉启风,避免他被鲜血溅到,但那一抹滚烫的鲜红色仍然是在他幼小的心灵之上留下了不不可磨灭的痕迹。 求花~求收藏~ ------------ 六十四、隐藏的秘密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有些颤抖,无音不免有些担心,他看到了吗?将视线移到玉启风紧闭的双眸之上,无音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看见。 这就是四姐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四姐为什么会这么的残忍?那是三姐啊!她怎么可以杀掉她?玉启风心里面越来越害怕,无音那冰冷诡异的容颜一次次的在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 “我想要将玉家的人就出去,所以请你视而不见可以吗?”无音有些恳切的说道。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素凝轩嘴角一扯,似是冷漠道:“我已经为你做了这么多了,你觉得我还会让你得寸进尺吗?” “你会帮我的。”无音回答道,语气里满是坚定。 “好。” *** 暮色的天空被暗红色的火光照的通红,来往的人都乱作了一团,泼水声,人群慌乱的逃离声,还有劈里啪啦的着火声交织成了一片,浓重的烟味一阵阵的直冲向天际。 东侧的天牢浓烟滚滚,而西侧的天牢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而这里就是关押玉洛风的地方,两道身影在夜色的掩护之下迅速地隐入那天牢之中。 再次看懂玉洛风,无音觉得他像是苍老了十年一样,冷峻的容颜有了岁月的痕迹,那年轻时的狂傲不羁似乎淡了许多,一双俊眸之中有些迷茫,似乎是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了。 锁链碰撞间,玉洛风所在的牢房的门看了,无音戴了一个新的银面具走了进去,看到那玉洛风,心里面的感受复杂难明,他是否还知道他还有一个孩子流落在外。 看着渐渐走近的无音,玉洛风并没有任何表情,俊眸之中除了平静还是平静,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你还记得我吗?”面具取下,无音露出了真实的脸容。绝美的凤眸直直的看着玉洛风。 “你……不是已经……” 玉洛风平静的容颜有了裂痕,她完全被无音的出现所震惊了。虽然她脸上多了诡异的纹路,但玉洛风仍然是很快就认出她来,眼前的人是自己曾今作为棋子的女儿。他从没有想过,还会再见到她。他以为她早就死在了那里。 玉洛风深深的叹息,果然不应该小看这个女儿的。从她在宫宴上的表现开始,她就初露锋芒了,只是他之后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的再次相见,是必然的。 “你回来了。”他很想说些什么?问些什么。但是到了嘴边却只剩下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你回来了,是要开始报复吗?是要眼看着玉家的覆灭,你会觉得你和你母亲的仇已经报了吗? 是这样的吗?他心里所想的并没有说出来。 沉默在两人之中隔了开来。 看着无音,玉洛风的心里五味杂陈,她从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这个女儿,如今一看,才惊人的发现。,她和霏烟(七夫人)竟然是这么的相像。 谁都不知道,他的心里是爱着霏烟的。玉洛风突然见想要补偿什么?却发现为时已晚。如今他无权无势,而霏烟也已经不在了。 而直到不久前玉洛风才发现了那个隐藏了十多年的秘密,他在犹豫是否告诉她。 “城儿,你走吧。不要再来了。”玉洛风的冷峻的容颜柔和了一些,那俊眸之中竟然有一些关切之意。 无音此时非常怀疑自己的眼睛,那是玉洛风。他那么薄情的人怎么可能会关心自己呢?怕是不想再给在即多加一条越狱的罪名吧。 “我是在救你的。”无音的脚步并没有移开半分,她看着玉洛风说道:“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而是因为玉启风,他还那么小,不应该对他那么残忍。” 虽然听无音嘴上那么说,但是玉洛风那颗冰冷的心有些暖暖的。 “你不用救我,风儿离开吧。若是为了风儿,你无须这么做。”玉洛风说道。 “你什么意思。”无音总觉的玉洛风的话里有话,仿佛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一样。 话音刚落,无音却看见玉洛风竟然‘咚――’的一声在自己的眼前跪了下来,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玉洛风这种行为到底是为什么? “你――”眼前的再怎么说都是这具身体的亲身父亲吧!就算犯了天大的错误也不因该这样吧。 “我只求你一件事,带着风儿远走高飞,不要再回宁国了。”他说着,语气不卑不亢,身上仍有着狂傲的气质,不容亵渎。 “给我一个理由,除非我不走!”双目灼灼,无音冷声道,总觉的那玉洛风有什么天大的事情瞒着自己。 “好,若你真想要知道,我就告诉你。” “你并不是我的女儿。所以,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将风儿带走吧。” 你并不是我的女儿?那我是谁的女儿?无音的心里似乎又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呐喊,在叫嚣,我是谁的女儿?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难怪七夫人会无怨无悔,难怪玉洛风会对她们十多年不管不顾,她们会在将军府受尽歧视,正如玉若梅会说,玉倾城,你这个下贱的妓子生的贱人,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妹妹! “你别想要逃避,出去之后,告诉我所有的真相!”无音冷冷的说了一声,扯起玉洛风的手就往牢房的外面走:“玉启寒,和其他的人在那里?” 一手被无音扯着的玉洛风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任由无音拖拽,沉默着,他完全没有挺清楚无音的话。 “你有没又听到,我在说话啊!玉启寒还有其他的人都在哪里?” “哦,在那里。”指了一个方向,玉洛风良久才回答了无音的问题。 这是他的女儿,不管怎样这是他的女儿。 这个曾经战功赫赫,杀伐果决的将军第一次对自己的女儿产生了感激之情,若是这能够或者出去,他愿意好好的补偿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非艳,你若在天有灵,就看看吧!你生了一个好女儿啊。 求花~求收藏~ ------------ 六十五、天牢失火 看着远处被火焰烧得通红的天空,那不是天牢的方向吗?失火了,为什么没有人来禀告? 转过头,凤子轩又看见了那个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老家伙,冰冷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宰相高孙辉身上。 “求太子殿下,将凶手叫出来,还老臣一个公道!”高孙辉仍旧在那里不怕死的说着,完全忽视了凤子轩要杀人的目光 “高大人是活的不耐烦了吧!竟然一次次的忽视本殿的命令。”彻骨寒冷的语气,凤子轩满脸的不耐烦。 “你想讨回公道是吧!那就先看看这些东西。”手臂一挥,片片的写满了子的纸张如白蝶一般的在空中飘落。 高孙辉就下其中的一张一看,瞬间就变了脸色。“老臣不敢,不敢。”跪了下来,他拼命地在地上磕着头。 “不敢,是真的不敢吗?本殿也是现在才知道高大人的胆子竟然那么地大,居然贪污受贿那么多的救灾物资。你还要讨回公道吗?你若还想的话,那么先把公道还给那些食不果腹的百姓们如何啊?” “太子殿下恕罪,赎罪。老臣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哭丧着脸,高孙辉几乎的额头处已经撞出了鲜血,他却仍然不停地磕着头。 “滚!” 若不是 那老家伙还有用,凭他刚才的行为,他死一千次都不为过。他认定的女人谁都不能够动。 “阿景,准备好马,去天牢。我倒要看看这天牢的狱使是怎么做事的!”天牢失火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通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么?凤子轩有些不放心,狱使决定戴上两百的暗卫一同过去。 “是!” ***** 无音看了看从天牢里出来的人,玉洛风,玉启寒,玉启风,二夫人,四夫人,八夫人。除了不堪受辱而自尽的五夫人和六夫人,还有死掉的玉若梅之外。人都齐了。 无音看到玉启风躺在八夫人的怀里睡的很安心,自己的心安了,但愿今天晚上不要出什么差错。 玉启寒的目光一直落在无音的身上,却将灼热的情愫埋藏的深深的,他一直在告诫着自己,她只是她的妹妹。若玉启寒知道无音不是玉洛风的亲生的话,他怕是又要疯狂了。 无音刻意的躲避着玉启寒的视线,对着素凝轩说:“你多保重,不要让自己受伤。” 清浅的笑容依旧,素凝轩似乎还不在一自己将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她走到了无音的面前,将她的身体拥住,启唇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道:“无音,不要让凤子轩发现,一方面是为了我自己。另一方面,无音,我希望你会幸福。” 就像上次无音要去绝尘谷一样,素凝轩仍然是奉上了自己最真挚的祝愿。 “谢谢,你也一样。” 看到她们之间这般的亲密,玉洛风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素凝轩应该是凤子轩的人,她可以相信吗?玉洛风从来都知道,这位宁国的第一美女隐藏的很深,甚至比凤子轩还要具有威胁性,她这样的帮助他们逃狱,真的不是一个陷阱。 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我们该走了。”玉洛风沉声道,语气里满是戒备。 素凝轩自然知晓玉洛风的怀疑,却也没有说什么?她对着无音真诚一笑说:“快走吧!再不走,凤子轩怕是要来了。” 由远及近,马蹄声渐渐的清晰,素凝轩脸色一变,凤子轩怎嘛来的那么快。 玉洛风一听到那马蹄声,愤怒地视线似乎要将素凝轩灼伤,这果然就是一个陷阱,就是为了一网打尽吗? 所有人的质疑的目光都落在了素凝轩身上。 无音上前一步挡在了素凝轩的面前说:“不要这么看她,她不会欺骗我的。天牢里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凤子轩会发现,并不奇怪。” 听了无音的话,所有人也觉得有些道理,却不敢松口气。前面的路已经被凤子轩所堵住了,那么该往哪里走呢? “无音若你真的相信我,那就跟我走。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无音刚才的举动真的让素凝轩很感动,所以她一定要帮助他们离开。 “好!”无音毫不犹豫的应下了。 其他人虽然都很怀疑,但看无音这般的信任素凝轩,也就只好跟了上去。 在素凝轩的带领之下,无音的一行人再次进了天牢里。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牢房了,素凝轩的手在地上摸索着:“找到了。” 接着,一块薄薄的青石板被素凝轩从地上掀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一个幽深的洞穴。 所有的看到这里心情都豁然开朗了起来,还好有出路。 而天牢之外,一道深黑色的身影突然从空中翩然的降落,那普通的容颜,如星辰般的双眸,那人竟然是很久没有出现的影疾,前几天,他在找到一丝的线索,去了已经被查封的迟云楼里找到莲姬,他才知道无音被关入了天牢。而他今天来到这天牢也是为了寻找无音。 只是看着眼前火光燃烧的天牢,影疾心里又开始担心了。虽然知道无音无音她现在受了重伤,如何有能力去保护自己呢? 转身,影疾听着渐渐清晰地马蹄声,他有些不安。身形飞快的移动他绕到了那西侧天牢的西侧,那里没有受到火焰的任何影响。 凌乱的马蹄声在寂静的火光中渐渐的清晰了,从马上下来一紫衣俊美男子,邪魅的俊眸冷冷的注视着前方的火光。温暖的火光附着在他的脸上,却掩饰不了他双眸的冰冷。 凤子轩眼眸一眯,视线随着一抹黑色的身影移动,看着那抹身影绕到了天牢的后面。 他开口沉声道:“我要马上知道这火的起因,你去查。”他说着,视线并没有离开那一片的火光。到底会是谁做的呢? “是。”一暗卫快速的应下,便离开了。 而其余的一百多名暗卫则在凤子轩带领下,朝着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去了。 夜色掩映下,一股暗潮正欲汹涌开来。 ------------ 六十六、一种习惯 为了不让素凝轩被凤子轩发现,无音也让她进入了洞穴之中,当他的身体从洞穴之中消失之后,无音松了一口气。 “谁!?出来。”寂静之中无音分明听见有别人的有些粗重的呼吸的声音,但她确定那不是凤子轩,会是谁呢? “是我,无音,我终于找到你了。”影疾的身影送黑暗中显现在无音的眼前。 无音看着影疾有些意外,她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语气里满是惊讶。 “我找了很长的时间都找不到你,后来迟云楼的莲姬说你被抓进了天牢,我才来的。” “好了,不说了,外面的都是凤子轩的人,你先走吧。”无音有些焦急道,再不走怕是要来不及了。 “你觉得,你们还走得了吗?”邪邪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恼怒传进了牢房了,那来的人不正是凤子轩吗? 一身紫衣,他依旧俊美无双,邪魅的气质,配合着那神秘的紫色,说不出的魅惑人心。即使是在这阴暗的牢房里都不能够遮掩住他的风华绝代。 凤子轩一步步的靠近,俊眸渐渐地变得冰冷,看他发现了什么?他刚才听到了那个黑衣男子喊她无音。 玉倾城,你既然已经从绝尘谷里出来了,为什么还要用面具遮着脸,你就这么的对我不屑一顾吗?你就这么的想要从我身边逃离吗?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有多久?! 他身后的暗卫已经蓄势待发。无音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靠近。影疾上前一步将无音挡着,那灼灼的目光就连他看的都觉的不舒服。 看到影疾的举动,凤子轩停住了脚步,微微向着身后的暗卫示意。那影疾就被暗卫支开了,在牢房之外开始苦战起来。 而他仍旧向着无音靠近:“你回来了,倾城!” 伸手凤子轩想要去揭开无音脸上碍眼的银色面具,而无音却没有能让他如愿,胸、小手轻轻一挥,将凤子轩伸过来的手打掉,身体向后退着。 而凤子轩却先一步将无音的手紧紧地捏住,不再让她后退了。 “为什么要戴面具,你就这么不屑将你的真面目让我看到吗?”凤子轩说着,语气里满是恼火。他一直在等她啊!原本以为她已经死了,却不想她还会再出现,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自己就真的差劲的让她不屑一顾吗?他承认他后悔将她送到绝尘谷去,他承认他已经爱上了她,她离开的日子,他会看着她的画像就是一整天,他会因为画师将她画的不够像,而杀了那画师。他会常常去织锦轩在那刻棵樱花树下一坐就是一下午。 因为她,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放过玉家的人,因为她,他有想要一天就覆灭绝尘谷的冲动,因为他,他变得不再像自己。他痛恨过自己,痛恨自己当初的愚蠢的行为,痛恨自己那时解除了婚约。 在她离开的日子,他有了从没有体验过的感受,他会思念一个人,他会想起一个人,梦里面总会多一个人。 而那个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却不屑拿下面具来让她看见那日思夜想的容颜。 凤子轩将无音愤怒挥起的另一只手攥住,向前一步,他再次伸手想要去拿掉那碍眼的银色面具。 倾城,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跑掉了…… 温和如月光的容颜并不是那般的出色,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那种美让人无法离开视线。月光挥洒而下,温润的月白色与他融为了一体。修长的指尖之下是一张古朴的琴,略带悲伤的琴音在琴弦的拨动间倾泻出来。 眼睑微垂,他的神情笼罩在一片的悲伤之中,就连那忧伤的琴音从事也无法诠释他的心伤。 墨色的天,残缺的月,忧伤的琴,注定今夜的他是孤寂的。 ‘噌――’弦断了,点点的血梅滴落,在月白色的布料上盛开一朵朵的凄美。他愣看着手指上的伤口,嘴角浮现一抹苦笑。 弦断,则无音。他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不想让她受到蛊毒的折磨,但是,他……似乎做错了,真的错了。 “放我走吧。”决绝的目光移动最终落在了雕花的木门之上,锐利的目光似乎要将那一扇木门穿透。 良久,一小片的黑色的衣角显现,顺着那片衣角出现的是辰夜,他微微别过头,目光闪躲着什么。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转眼间,他已经走到了流辉的面前,满脸的怒气,他揪住流辉的衣襟怒吼道:“你都变成这样子了,你还能够做些什么?我不会放你走,我要保护你。”我的哥哥。 流辉好看的眼眸变得黯然,是啊。说到底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废人。强行的接触地衣的毒瘾,他已经失去了七成的功力,而且还受了很重的伤…… “咳…咳。”一阵地清咳声,辰夜慌乱的放来了流辉,看着他嘴角咳出的腥红色血液,那般的刺目,那般的令人心疼。他的哥哥真傻。 苦笑着,流辉看着滴落在指缝间的血迹,厌恶这样的自己,厌恶自己这样的没有用,她真的觉得好无力。曾经答应过她的,要留在她的身边好好保护她的。现在这样的他还有那个资格吗? 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食言了,即使是对眼前的他的弟弟,他答应他的事他都没有做到。 “辰夜,我是不是你的哥哥?”流辉淡淡的开口道。 哥哥。看着流辉,那两个字对辰夜来说变得异常的艰难,他试着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你是不是在怨我,怨我那次把你弄丢,怨我没有好好保护你。对吗?” “不,不是的。流辉” 流辉么?已经有多久没有喊我哥哥了?看着辰夜闪躲的目光,流辉觉得更加的无力了。 “你应该喊我哥哥。” 有些失望的声音在辰夜的耳边响起,看着流辉,辰夜想要开口说出那两个字,却异常的艰难,从什么时候开始,喊他流辉已经沉了一种习惯了。 可怕的习惯…… ------------ 六十七、一种无力感 冷冷的看着眼前渐渐走近的凤子轩,无音有些警戒的后退了一步,那邪魅的眼眸的里情愫让无音无法看懂,是因为爱吗?呵,怎么可能,他可是凤子轩! 无音的身体缓缓的后退着,视线警觉的在凤子轩与影疾之间游移着,面对现在这种情况,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不可能丢下影疾,一个人走。那是她的亲哥哥啊!但也不能就这么被凤子轩抓住。 “你不要过来!”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情感,却有一些焦急。无音后退着…… “你就那么不愿意看见我吗?”凤子轩说着,那话语里竟深深的隐藏着丝丝的痛楚。 “你觉得呢?太子殿下。呵呵~”冷笑过后,无音的的身体突然间就往后跌了下去,翩然的衣角翻飞而起。 “你……”凤子轩觉得有些恼火,而更多的则是无力,或许,他的后悔,他曾想过的弥补,都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若是这样的话,倾城,原谅我的无情,我宁愿将你的羽翼全部都折断,我都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 明紫色的身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残影,凤子轩以最快的速度靠近了正要跌落洞穴的无音,伸手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他看着她,她的凤眸里满是震惊,他的邪魅的笑容不再,俊美无双的容颜上满是惊慌,害怕失去她的惊慌…… “你……”一双凤眸不可置信的瞪得浑圆,她银色面具之下的脸,完全的僵住了。无音感觉到身体突然之间,受到一股拉扯之理,往后跌的身体,猛的向前一倾,接着撞入了一个令她窒息的怀抱里。 “你别想要逃走!”凤子轩有些恼火道,双手一松,死扣住无音的肩膀,邪魅的容颜下,是某种的坚定。 微微皱了皱眉,无音满是疑惑。渐渐地那凤眸中的疑惑渐渐地演变成了冰冷,嘲讽。 “太子殿下想怎样利用我?”凤子轩这样子做,只是因为自己对他还有某种利用的价值吧!就像上次的绑架事件一样,多高明的手段。“就像太子殿下所说的,我很有自知之名,不会傻到认为你会爱上我,你没有爱,有的只是野心,有的只是多种多样的冰冷的假面具。” 搭在无音肩膀上的凤子轩的手僵了僵,随后便松开了。 一切的一切都被那一个浮现在脸上的邪魅的笑容所掩盖住。 许久的沉寂之后,无音听到他说:“是,你说的很对。” 无音听到了她想要的回答,却完全忽略掉了那话语间的那份淡淡的苦涩。 “既然,你对我还有用,我就更加不可能放你走了。”没有人知道此时他心中的感受,那种痛楚,那种本不该出现的哀愁。他继续说着,语气却渐渐的变得冰冷,带着些强硬:“你没与选择,若你希望莲姬,不出什么事的话,你必须留下。” 莲!无音的心里一阵的不安,视线游移,无音发现正在于那些暗卫苦战着的影疾渐渐的处于下风,每一招每一式,都有些吃力。真的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不!她,月无音,从来都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人。 凤子轩,不该这样子来威胁我! 那看似柔弱的小手瞬间僵硬成爪状,红芒在指尖浮动着。那指尖的致命直直的冲向了凤子轩的眉心,可想而之,无音想要的是他的命。 那红芒的流经处,那空气竟然都变的尖锐无比。完全没有想到无音会出手的凤子轩本能的躲避着,但是那致命的利爪仍然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接近着,那一份压迫感,就感觉像是面临着地狱。 那风眸的血红色刺痛了凤子轩的双目,那双诡异的眼眸…… “你分心了!”冰冷而又好听的嗓音却像极了葬魂曲,无音的手轻轻一挥,在凤子轩的狼狈的闪躲间,在他洁白如玉的脖颈上留下三道长长地血痕。 已经不能再纠缠下去了,看凤子轩已经狼狈的推到了一边,无音对他早就没了任何的杀意。 轻松的解决掉了影疾身边的暗卫之后,无音没有任何的犹豫快速的逃离了天牢。 凤子轩用手抚着脖颈上的长长地血痕,陷入了深思。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呵么我居然还傻傻的被你骗了那么久,但是,倾城别以为我会放弃。 最后,深深的看了一样那仍旧敞开着的洞穴,凤子轩并没有进入,便离开的那天牢。 玉倾城还活着,这么说来,自己的手下似乎不是很听话啊。 辰夜,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 僵硬而又扭曲的手指死死地刺入墙体,手指都流出了鲜血,素凝轩却还不自知。泪的味道在潮湿的空气之中蔓延开来,她在哭,却倔强地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的哭声。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那不是泪,只是水。她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但她眼眶里被她称为水的液体却止不住的往下流着,温热划过脸颊,留下却是干涩与冰冷。 旁边的人都沉默了,都小心的维护着黑暗中的这一份寂静。 “走吧!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黑暗很好的掩饰住了她脸上的泪痕,即使没有人看见她在流泪,她却仍然伸手抹去脸上残留的脆弱。 手指从墙体中抽离出来,血腥味和泪的苦涩在空气中交织,那种感觉让她窒息。 没有什么好伤心的,她是素凝轩啊!为了爱他,她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就连杀父弑母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她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够做的。 那种连地狱都不敢要的人说的就是她吧。 所以,能够站在凤子轩身边的就只能是她,素凝轩。 黑暗之中玉启寒目光复杂的看着前面素凝轩。虽然有黑暗的掩饰,他却仍然感受到了她的悲伤,她的痛楚。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 想爱而又不能爱的感觉不好受吧。自己对于她只是一个哥哥的存在,他还能够奢求什么? 我要鲜花,我要收藏~各位亲亲给我点动力啊!!!!这章写得好吃力啊~ ------------ 六十八、中箭坠崖 路,似乎走到了尽头。 无音冷冷的看着前面的统一黑色衣着的暗卫,还有最前面的凤子轩。看着东方的鱼肚白,无音才发现自己和影疾已经跑了整整的一夜了。 影疾在与暗卫的打斗之中已经受了伤,又和无音跑了一整夜的路,体力完全透支了。无音看着伤口鲜血淋漓的影疾,看着前面挡着的人,她完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走!”将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无音身上的影疾说道,他无力的挣扎着,但现在的他完全没有一丝的力气,那种挣扎只是无用功。“你完全有能力离开,走吧。别管我。” 无音听了,没有说话。只是那双凤眸里的满满的风怒已经表达了无音的想法。她不会丢下影疾离开的。况且,能不能逃出去还不一定呢。 微微皱了皱眉,无音环视着周围,前面是凤子轩的暗卫,而后面则是万丈的深渊。无音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你已经没有了退路了,还要逃吗?”凤子轩突然间不敢再靠近了,他怕他在靠近一步,眼前的人儿会在下一秒从悬崖上消失。凤子轩的视线紧紧地锁住无音的身影,她每移动一步都会牵动他的心。凤子轩不想看到无音从悬崖上跳下去,也不想要放弃留她在身边,所以他只能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完全相信无音会做出令他后悔的举动,因此,他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退路了吗?”无音用余光微微的瞥了一眼身后白茫茫的没有底的悬崖,淡淡的笑容浮现:“不,我还有退路,你若在近一步,我便从这里跳下去。” 清晨悬崖边的雾气缭绕,弥漫在她的周围,她一身黑衣,似乎也要隐入那一片的白色的雾气之中,就像是要羽化登仙。凤子轩看到这样的她,整颗心都被提了起来,没错,他开始害怕了。 无音有些吃力的支撑着影疾的身体,淡淡的雾气遮住了实现,对面的凤子轩脸上的表情,她看不清。周围似乎都寂静了下来。无音甚至能够听到自己有些粗重的喘息的声音。右肩处的伤口再次的撕裂了,只是那血的颜色完全被黑色的衣服掩盖住了而已。 无音,我是你的累赘吧。影疾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没有用,居然连自己的妹妹的不能够保护好。他心里面觉得苦涩,若是没有自己,她应该很容易就可以逃出去,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子一直僵直着…… 所以…… 影疾不着痕迹的向着悬崖的方向移动着,而无音的注意力放在了凤子轩的身上,她应该不会发现的,靠近一点,在靠近一点……只要从这里跳下去,她便会有机会逃脱的,至少没有了自己的这个累赘,应付凤子轩,她应该会轻松一点。 一道风刃划破白茫茫的雾气,无音下意识的要将影疾扶助,却不想影疾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近将身体挪到了悬崖边了。 该死!心底一声低呵,感觉到那被划破的雾气间飞速逼近的冰冷,无音有些懊恼的扑向影疾。而就在此时那致命的毒箭也已经逼近…… “你……”影疾有些讶异的看着同自己一起从悬崖上坠落下来的无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是想要将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吗?你是我目前唯一的哥哥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 无音说着,语气里满是愤怒,脸上的银面具随着身体的坠落,离开了无音的脸颊。那绝美的容颜上满是坚定,至死的坚定。 “对不起……妹妹!” 阵阵的剧痛从背后传来,无音心里面却觉得无比的庆幸,庆幸中箭的不是影疾而是自己。还好来得及…… 渐渐的黑暗驱走了她的意识,真的好累,就这样沉沉的睡去,不用在背负那么多,不用再有那么多的牵挂,那该多好…… 永远的睡去…… * 一直冷箭从凤子轩的面前划过,他清楚的听到利箭破空的声音,清楚的听到箭尖刺入骨肉的声音,清楚的听到有人跌落悬崖的声音…… 不――绝对不可以,凤子轩疯了似的冲到了悬崖的边上,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撕扯下一块黑色的残破的衣角。他的倾城中了暗箭,还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是谁?到底是谁? 邪魅的双眸变得嗜血,离开了悬崖变得凤子轩死死地等着眼前的一个个自己亲手训练处来的暗卫,他们都不可能违抗他的命令。 一个手持着弓箭的暗卫从人群之中被推了出来,他颤抖着跪倒在了凤子轩的面前。 “刚才是你!”冰冷的语气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脸上的邪魅的笑容出现了裂痕。 “是…是…不是…不是…我。”他只是想要立一次功而已,他只是想要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识而已,却没想到。 “小的该死,该死,太子殿下恕罪,恕罪!” “你确实该死。”凤子轩阴狠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暗卫身上:“把他剁了去喂狗。” 没有再理会身后那暗卫的杀猪死的惨叫声,凤子轩转身走了几步,接着在悬崖边坐了下来,他知道这件事情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背叛他的人肯定不只有夜一个人,而那天牢里的密道更是很少有人知道,那么…… 邪魅的双眸骤然变得阴冷无比,素凝轩,我倒还真想不到连你也会背叛我! * 手里拿着一朵七种颜色的花朵,他一身的白衣,俊美的容颜的一半都用那银色的面具遮掩了起来。看着不远的半空中坠落的一抹黑色的身影,他淡淡的笑了。 足尖轻点,他的雪白的身影如白蝶一般轻盈的飞到了空中。在半空中,黑色和白色交织着翩然落下…… 他伸手轻轻扶着怀中的人儿的妖冶诡异的容颜,满目的温柔。 还真是巧呢?这一次出来,两次遇到你,两次你都是这么的狼狈。 那伤口,她之前明明包扎好了的而如今有撕裂了…… 看着她的遍体鳞伤,他觉得心疼。 求花~求收藏~还有顺便那里投一下票!亲亲们喜欢哪一位美男? ------------ 六十九、唯一的念想被毁掉 如珠落玉盘,那琴声从那指尖倾泻而出,却带着浓浓的悲伤,丝丝的爱怜。她眼角的猩红色的滴泪痣妖娆燃烧,羽睫微垂,遮掩住了她的丹凤美眸,让人看不清。 恍然间,一抹浅笑在她的脸上浮现,带着苦涩的味道。恨吗?她有资格恨吗?对他来说,她不过只是一个奴隶而已,她真的有资格恨吗? 琴声戛然,她抬起了她的丹凤美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里已经盈满了泪水,流转出的水光,令人心疼。素手,她轻抚着琴弦,这是他留给她的唯一的念想,那一曲琴箫合奏她始终不能够忘怀,即使他说那只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对,就是执迷不悟,从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已经执迷不悟了。 轻抚着琴弦的手一顿,她抬起了头,看到了他。并不觉得意外,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他看着她,她那种自始至终的平静让他觉得深恶痛绝,她满脸的淡漠,似是不屑,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的事情能够左右的了她。越是这样,他就觉得越厌恶。 邪魅的俊眸染上了浓浓的怒气,是她,是她,这一切,都是她。若不是她,他的倾城就不会从那悬崖上掉下去,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你没有任何想要对我说的吗?”‘啪――’的一声,凤子轩的右手拍在了琴弦上,阴鹜的眼眸死死地等着素凝轩,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没有,太子殿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对,就是她,是她将无音带到天牢的,是她将玉家的人从天牢里面放出来的。当然,也是她买通了一个暗卫让他放箭将无音射落悬崖的。 “做这些,我并不后悔。”只是一想起无音,她心里面却是满是自责。她只是希望无音不要再出现,并没有让她死的想法。 “不后悔吗?”修长的手指一勾,凤子轩狠狠地捏起素凝轩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如果说不后悔,刚才的闪躲的目光有又代表什么? “不后悔。”她倔强的吐出这三个字,下巴被捏的生疼。好看的眉毛深锁在眉心,眼角的滴泪痣燃烧,那种猩红色愈加的鲜艳了。滴泪痣,飞蛾扑火的爱情,她真的不后悔。 “呵呵,终有一天,我会让后悔的,我知道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左右的了你,毕竟你连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了。”邪魅的俊眸直视着素凝轩的眼睛,看到她的丹凤眸子了闪过一丝的痛楚,觉得很满意。 杀父弑母吗?素凝轩恍然想起,她做了这种大逆不道事情是为了谁?是为了她爱的人啊!是为了他。 “你想要的,你永远的得不到,就算是一场戏,我都不会再施舍给你!” 话音刚落,按在琴弦上的手骤然一缩,凤子轩将琴弦捏成了一把,紧攥在手心。‘噌――’的一声,绷直琴弦应声断开,点点的血花滴落在琴上,就像冬日里盛开的血色红梅。 而素凝轩在琴弦断裂的那一刻,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脏碎裂的声音,弦短了,再也不能听到那琴箫合奏了,就连着唯一的念想都要毁掉吗? 心脏仿佛停止跳动,她觉得窒息。目光便的呆滞,落在那染了鲜血的断弦上,他亲手毁了琴,也亲手毁了她。那被琴弦划伤的手从素凝轩的视线里面抽离,她的意识也随之被抽空了,脑海里面除了那琴弦断裂的画面,再也没有什么了。 毁掉了她的琴,她的唯一的念想,他就这样离开了。 断掉的琴弦还可以重新再修补过来,只是她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就像这断弦,即使修好了,也会存在不可磨灭的瑕疵。 她真的不后悔吗?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就连窗外的雨都读懂了她,那雨中的是散不开的沉郁与痛楚…… ***** 仿佛睡了很久,走了一个很漫长的梦,那个梦境具体是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只是那梦里的清冷的月光,她仍旧记得很清楚。 睁开凤眸,玉启寒第一个闯入了无音的视野,在她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他眼眸里的爱怜,情愫迅速地被淹藏了起来,甚至连一丝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四妹,你醒了。饿吗?”他俊逸的外表变得有些憔悴,雪白的衣袍变得灰白。 “我睡了多久?”无音问道,那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沙哑无比。 “你睡了十多天了。你一定很饿,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他说着,转身离去,瘦削的背影迅速地消失了。 无音不知道,她睡了十多天,而玉启寒也在她的床边守护了十多天。 双手支撑着身体,无音试着从床上做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的力气。她只能扶着墙壁,一点点的移动着虚弱无比的身体。既然玉启寒在这里,那么玉家的其他人应该也在的吧。她要找玉洛风,要一个解释。 无音还记得,玉洛风那天曾说过,玉倾城不是他的孩子,那么这具身体的父亲又到底是谁呢? 十多天处在昏睡中的无音,一出了木屋,便被那耀眼的阳光所刺伤。她觉得有些不适应。着一间小木屋似乎是处在山谷之中的,四周苍翠环绕,一条清澈的小溪从门前流过。 无音出了木屋却并没有发现出了玉启寒之外的其他人,这让无音觉得疑惑。 “你醒了,不好好休息,怎么出来了?”有些苍老的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之意。 无音转身,看到了那声音的主人,玉洛风。无音觉得有些惊讶,他这是在关心吗?关心一个与他没任何关系的人? “没事,只是想出来走走。”玉洛风似乎有些改变了,原本的冷熬,霸气都消失了,经历了这件事情,他似乎不再那么地执着去某些事了。 “哦。”他应了一声之后,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的吗?”无音看着他,笑着说道:“关于我的母亲,关于我的父亲,我需要一个解释。” ------------ 七十、可悲的真相 “你确实,不是我的女儿,这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了。”玉洛风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紫色的玉佩递给无音说道:“这是你母亲留下的。在你去到绝尘谷之后,我就在你母亲的墓地里发现了这个。” 无音接过玉佩一看,那边沿处有些尖锐似乎是一个缺口,无音觉得疑惑,便问:“这只是其中的一半吧。” “另一半在你的孪生哥哥身上,不过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你母亲了,现在大概已经死了吧。”他说着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惆怅。 “你想要用着东西说明什么?”无音听了继续追问道,总感觉事情斌没有当初她想的那么简单。 “这是阑国灵王的信物,也就是说,你的父亲有可能是阑国的灵王。传闻,阑国的灵王有一双凤眸,就像你的凤眸一样。”玉洛风说着视线落在了无音的身上,似是透过,无音在看另一个人:“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 凤眸么?无音看着手中紫色的玉佩陷入了深思,既然当年七夫人怀了灵王的孩子,又怎么会嫁进将军府呢。 “你继续听我说。”玉洛风说着,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十七年前,你娘是宁都风华绝代的名妓,她很美。从第一次看见她我就爱上了她,爱的不能自拔……” 这个故事似乎与无音之前想象的很不一样。玉洛风说他很爱霏烟(七夫人),再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他曾好三次提出要娶她为正妻,但是霏烟拒绝了,知道第四次霏烟才勉强答应了,而答应的同时,霏烟也提出了唯一的条件,就是她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侧夫人。 玉洛风虽然觉得这样委屈了她,但是面对霏烟的强硬的态度,他也只好答应了,但婚礼的规模仍然按照娶正妻的规模来办。而变故却在婚礼之前发生。 霏烟怀孕了,而孩子却并不是玉洛风了。这是玉洛风所不能后容忍的,他疯了似的叫骂过,质问过霏烟。他只是想要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而霏烟却固执的不肯说,她说,她并不爱他。她说,她与他在一起只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 玉洛风这才发现霏烟竟然是这般攻于心计的女子,她欺骗他,她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她温柔的笑了起来说,她不要这么宏大的婚礼,她只要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妾。她想要住在最荒凉的织锦轩里的,而玉洛风不能靠近那里一步。 玉洛风曾经恳求过,让霏烟打掉孩子。霏烟没有这个想法。她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很重要的报复的工具,她一定要生下来,她要报复那个男人。 她的绝情,她的残忍,她一次次的伤害着玉洛风。而在得之了真相之后的玉洛风也变了,变得冷漠,让人不敢接近的冷漠。没有了爱情,他只能执着于他的野心。女人从此在他的眼里只是传宗接待和得到权利的工具。 “不,我不信,不是这样的。”七夫人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在玉倾城的记忆里,她有温暖的笑容,她很温柔,她对玉倾城很关心……她……她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孩子当成报复的工具。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单凭你的一面之词?”无音冷笑着看着玉洛风说道:“明明就是你自己残忍,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谎言来给我听,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我没有必要骗你。”迎上无音的冰冷的目光,玉洛风的俊眸里一片的清明,完全没有撒谎的心虚。他向着无音逼近一步说:“这就是你要的真相。” 不!不是的!面对玉洛风坦荡的目光,无音心里面觉得莫名的恐惧,原来一直都是自己错了吗?那个温柔的七夫人,温柔的母亲,都只是假象吗? 玉倾城从出生的一开始就活在欺骗之中吗? “那你有怎么确定我的父亲就是灵王?”无音继续追问道,就凭这小小的玉佩,和那一双凤眸吗? “我之前也并不知道这玉佩是灵王的信物,我也是刚刚知道的。我将这玉佩从你母亲的目的里去了出来。并仿造了一块放回你母亲的目的里。而凤子轩在你去绝尘谷的那一段时间,长长会到织锦轩来,在那刻樱花树下,一坐就是一下午。”玉洛风说完看了看无音有些惊讶的表情,并没有太过在意,他继续说着:“偶然间,他发现了那块仿造的玉佩。通敌卖国的罪名就这样被稳稳的坐实了。也正是通过这件事情,我才知道了一切。” 也就是说,是七夫人害得玉家覆灭的。此时的无音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是该相信玉洛风的话,还是该相信玉倾城过去的记忆。 “和这块玉佩一同发现的还有这一封信,你看了就会明白的。”看着无音的和挣扎,玉洛风觉得心疼,因为无音的容貌总是让他想起死去的霏烟,是他自私,是他的错,都是因为他,霏烟才会落个这么一个悲惨的下场。 “原来真的是这样……呵呵~”无音笑了,那笑容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可悲。 轻轻一使力,手中的那张、一张薄纸就化成了细碎的粉末。 “那么,我的哥哥呢?”他的离开也是霏烟的安排吗? “霏烟生产时,那是我第二次进入到织锦轩……” 霏烟产后,身体很虚弱,她看到了玉洛风进入织锦轩并不觉得意外,而她也正好有事情找他。她对玉洛风说,她不需要那个刚生下来的男孩,那个男孩身上的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的神情让她厌恶。她说,把那男孩随便找个地方扔了。 而那个剩下的女儿,她需要将她抚养成人,她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做她报复的工具再合适不过了。 他恨霏烟的同时也很爱霏烟,毕竟是霏烟的孩子,他下不了手,而且他也不能够拒绝霏烟的要求,就这样他将孩子托付给了武林中的第二大家族曲家。 却不想,六年前,曲家被灭门了。 ------------ 七十一、一切都是假的 浑浑噩噩,无音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绝美的凤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视线游移着,她看见枝繁叶茂的樟树之后。一片灰白的衣角迅速地消失。玉启寒一直都躲在那里,那么他刚才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也好,自己真的和玉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有什么小小的物体撞入了无音的怀里,她一看,眼前的是粉雕玉琢的玉启风,她心里面觉得安慰,风儿一直都是很懂事的。伸手,无音想要去揉他的头发。 而他却恐惧的躲开了,小小的身体与无音保持一定的距离,那双如鹿的眼睛盛满了恐惧。这是怎么回事,就连风儿也讨厌她吗? “四姐是坏人,四姐杀了三姐是坏人。哇~~~~”玉启风说着,黄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面流了出来。 他看到那一幕了吗?无音想要上前解释,玉启风却退后了一步,那分明是在害怕。他只有八岁了,她的解释,他真的能听懂吗? 一阵无力感油然而生,玉洛风苦的更加的凶了,就连玉洛风,八夫人都被吸引了过来。还有玉若梅的母亲大夫人居然也在,无音可不记得那一天晚上就得人之中会有她。 玉启风扑进了八夫人的怀中,闷闷地哭声传了出来。无音看到他们的疑惑的目光,还有大夫人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她淡淡的笑了。 她说:“正如你们所看到的,玉若梅确实是我杀的。”看来真的不需要解释的,她和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无音说完,就看见大夫人上前一步,怨毒的目光似要将无音生吞活剥。 “你杀了我的梅儿,我要你偿命!” 啪――的一声,无音并没有躲开,那鲜红的巴掌印在她苍白的右脸上极为明显,刺目。 “你怎么不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不怒反笑,无音的笑容配合着那了嘴角的血丝,左脸上妖冶的纹路,显得格外的狰狞。“她该死,不是吗?” “你――”大夫人死死看着无音,那狰狞地意味不明的笑容,让她觉得恐惧。 “若不是她死,就是你们死,你会选哪样?”幽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玉洛风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无音,似是做了什么决定,沉声开口道:“好了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了,她救了玉家,杀了梅儿。恩怨互抵,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愤恨地看了无音一眼,大夫人咬牙切齿道:“我觉得不会放过你!”双目之中盈满了泪水,那是失去了孩子的痛楚,与脆弱。就在不久前她的梅儿还以为在她的怀里,亲切的喊着娘,那时的甜蜜,那时的幸福现在都没有了,而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却不能报仇。 大夫人满脸的不敢与怨毒并没有逃过无音的眼睛,突然间,无音非常的羡慕玉若梅,她有一个爱她的母亲。而霏烟呢?她的孩子在她的眼里只是她报复的工具,可有可无啊。 说不出的悲哀,说不出的可笑,这就是她的母亲,这就是她曾经所以为的温暖,一切,都是假的…… 人都散了去,无音这才发觉,影疾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明明是一起从悬崖上摔下来的,他竟然没有出现。 “和我一起从悬崖上摔下来的另一个人呢。”拦住了正要离开的玉洛风,无音问道。 “没有看见,我们从天牢里出来后不久,就有一个穿着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把我们带到了这里来。在我们来之前你已经在这里了,这里并没有其他的人了” 雪衣?银色面具? “他在哪里?”会是他吗?回事那天晚上遇见的他们?无音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虽然银色的面具遮掩了他的容貌,但是无音仍然能够感觉到他长的很像月。 “他到底在哪里?”无音见玉洛风不回答继续的追问道。 “他在你病好了以后,就已经离开了。”玉洛风目光复杂的看了无音一眼,她什么时候认识南宫家的人的? “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无音心里又兴奋又惶恐,她怕那人不是月,她怕找到的结果会令她失望,但是,她仍是要去找。 **** “你们是哪里?这里又是哪里?”影疾觉得疑惑,看着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一地的人,心里面一下子警戒了起来,回事绝尘谷的人吗? “少主人,主人已经寻找了你很久了,跟我们回去吧!”阿随首先从站了起来,说道。 少主人?反复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叫阿随的人,影疾确定么有见过他,他会不会是认错人了,为什么要喊自己少主人? 影疾觉得疑惑,突然间发现脸上的紧绷感消失了,手一摸,才发现脸上的面具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取下来了,那么现在他是以真面目示人的。 “我根本不是你们的什么少主人,你们认错人了,再不让开,我可不手下留情。”他想要去那随身携带的残影剑,却发现手边空空如也。 “不会认错的,你就是少主人,主人寻找了你很久,他想要见你。” 有人知道自己的过去吗?他想着,心里面一种期待油然而生。 不一会儿,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影疾的面前,他容貌俊美,气质儒雅,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霸气。 他看着影疾,像是再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你是我的孩子。”他说着,语气平淡却充满了肯定。 “你凭什么这般的肯定?”他在前不久才找到了自己的亲妹妹,他这个父亲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那这块玉佩,你又如何解释?”灵王将那一块紫色的玉佩递到了影疾的面前。“这是我的贴身信物,而你又拥有它。” 影疾的视线落在那一块碎玉之上,不知所措。这块玉佩从他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身边,而如今,一个陌生人却对他说,这是他的东西…… 他该怎么办?十岁之前的记忆他只知道一些残存的片段,他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孩子,让我来告诉你一切吧。” ------------ 七十二、阴谋 刚喝下玉启寒送来的一碗清粥,无音就觉得不对劲,胃里疼的要命。她中毒了,当她看见大夫人狰狞地容颜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释然了,是来报仇的吗? 所有的玉启寒送完了清粥之后就离开了,玉洛风以其他的人都不在。整个木屋里就只剩下她和大夫人而已。 “你就这么的想要杀我吗?”无音说着,吐出了一口苦涩的血液,冰冷的眸子看着大哥、夫人一步步的走近。 “是,我恨你,是你杀了我的梅儿,是你,你真的该死!”抽出冰冷的匕首,大夫人对准无音的心脏就要刺了下去。狰狞的脸容在无音的视野里一点点的放大。 匕首割断了无音的发丝,定在了床板上,无音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躲开的。而大夫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自己。那冰冷的匕首再一次的刺了下来。 “住手,大娘你这是在做什么?”玉启寒慌乱间夺下了大夫人手中的匕首,满脸的不可置信。 “少管闲事,把匕首还我,我要为我的梅儿报仇。”咬牙切齿道,那眼里满是对无音的怨毒。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父亲说不许再提,难道大娘是要违抗父亲的命令吗?” “是又怎么样?她该死!该死!” …… 小木屋内的叫骂声渐渐的远了,无音趁着他们争执的时候,离开了,她该去哪里呢?似乎已经失去了方向。无音觉得一片的迷茫。她想要去寻找月,但是却不知带该往哪里走。 清澈的小溪波光粼粼,沿着那一片的美丽的水光,无音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山谷。 *** 空空的木楼,空空的血莲阁,自从无音离开之后,绝尘谷所有的人都变的安静了,那一种充斥在绝尘谷里的死寂令人窒息。没有人敢大声的说话,他们的谷主比以前更加的嗜血,比以前更加的残忍了。 血莲阁里的随风飘着的红纱也褪去了往日的鲜艳,变得有些黯淡。木楼之中,一身血色华服依旧,他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如墨的七尺长的乌发呈扇形倾泻开来,他绝美的容颜变得颓废。苍白的手指摸索着身边凌乱的堆了一地的酒瓶,拿起一小罐的酒,想要喝,酒却撒满了他整张脸,酒液流入眼睛里面,他觉得又酸又涩,却流不出一地的泪。 “寒儿,寒儿,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 他想要灌醉自己,不去想她,但是酒越喝,他却越清醒,那日思夜想的人的身影在脑海里就更加的清晰,他忘不掉真的忘不掉啊…… 施蛊的人是他,但是他却比中蛊的人还要痛苦 左右两护法都消失了,绝尘四使之中,就只剩下雪使一人还包藏祸心,绝尘谷相较与之前弱了许多,武林中的各大门派都都很容易的得到了这些消息都蠢蠢欲动,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已经没有了那个心思去管了,他想要的只有他的寒儿啊。 一把长剑劈碎了赤羽手中的酒瓶,他毫不在意的将手中的碎片丢开,嘲讽似的看着来人,自己这个谷主的位置真的有那么有人吗?居然一个个的都跑来,想要杀掉自己? 轻松的解决掉来的人之后,赤羽继续躺在了冰冷的地上,喝着他永远也喝不完的酒。 雪舞走进血莲阁看了一眼颓废的赤羽,对无音的恨意更加的深了,现在的绝尘谷变成这副样子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她不该出现的。 出了血莲阁,雪舞要去的地方便是奴院,云轻在那里应该过得很‘好’吧!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呢。 站在雕花的木门前,雪舞清楚的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女子的欲求不满的娇吟声,和男子低沉的吼声。即使是隔着一扇木门,也能感受到里面的淫靡。 等到里面完事之后,雪舞走了进去,正好看到云轻在浴桶里狠狠地搓洗着身上青红交错的痕迹,一双美眸满是对自己的厌恶。 “你似乎在这里过的很好嘛?我的前任左护法?呵呵~”雪舞看着她说道 云轻一听,便冷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雪舞并不在意云轻的话,她问:“你觉得呢?云轻,我并不想与你为敌。我来是问你一句,你恨那女人吗?” “恨,当然恨,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想到那女人,云轻的目光就变的怨毒了,若不是她的出现,她现在不会沦落到现在这般的地步,都是因为她!“怎么你会帮我除掉她。” “是,我会帮你除掉她,而且你可以亲自毁了她。” “你有这么好心?”那应该是有条件的吧!云轻一向了解雪舞,知道她不会做什么亏本的事。 “不是我好心,我同你一样也是恨她的,我们只是互帮互助罢了。”雪舞笑着说道,美眸之中闪过一丝的阴狠,她心里的计划能将无音会的彻底。 “我要怎么做?”云轻问道,算是答应了雪舞的要求。 “这粒药丸,你吃下去,可以恢复你六成的功力。明天,我就派人送你离开绝尘谷。” 接过雪舞手中的红色的药丸,云轻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吞了下去,她现在已经等不及要将无音毁掉了,那种报复的兴奋感在心底一点点的滋生着。 “你就那么放心的吃下去吗?不怕我害你?”雪舞看云轻迫不及待的样子,笑着问道。 “至少在事成之前,你不会害我,毕竟若我死了,你很难再找到像我这么好的棋子了。不是吗?”云轻回答道。 就算那女人最后没有被毁掉,而赤羽追查起来,雪舞完全可以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云轻的身上,而将自己置身事外。 “不愧是前任左护法,居然看得那么透彻。既然你想到了,那么这件事情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相信你的,事成之后,我会让你从奴院里脱离出去的。” “不用你提醒,我也会成功的。” 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那笑容的掩藏之下的阴谋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 七十三、穆连城 这里是宁国除了宁都之外的第二繁华的城,祁州。商业为这座城带来繁华。祁州城是宁国的商业中心,各种各样的商品,资金在这里聚集,又从这里分散到各国各地。 祁州城的繁华不仅是因为它的商业发达。穆家,在武林之中,除了绝尘谷还有阑国的神医世家南宫家之外,能说的上话的也只有穆家了。绝尘谷靠着绝对可怕的实力确立了武林的霸主地位,南宫家靠着世代的神医的功德而受到武林中人的尊敬,而穆家则是靠着商业在武林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宁国三分之一的商业都是掌控在穆家手中的。 而再过几天,就是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武林中的各门各派都提前到了祁州城内,为祁州城带来了更多的商机。这一次的武林大会比往常的都要盛大。先前的几次武林大会都是在惨淡的阴霾中据举行的,以往每三年的这个时候,各门各派都提心吊胆。因为在武林大会举行的前后总有几个门派惨遭灭门,而罪魁祸首自然就是绝尘谷。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消息,绝尘谷里,四使中的三使叛离了绝尘谷,两大护法都神秘的消失,受了重创了绝尘谷有何足畏惧。各门各派听到这个消息,对这一次的武林大会产生了一种猜测,或许这一次会选出一位武林盟主,带领其余的门派一举消灭绝尘谷。 而这武林门主之位必定是在祁家和武林中新崛起的轩泽宫之中产生。 *** 白天,祁州城内的街市依旧如往常一样繁华,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各种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纤瘦却不失妖娆的身姿,一身月白色的罗裙,她在来往的人群中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虽然那张脸上蒙着白色的面纱,但那出尘清雅的气质仍是引得来往的人驻足观看,不管是男是女,都完全被她的美丽所迷住了。 冰冷的凤眸,冷冷的一扫,所有驻足观看的人都感受到了阵彻骨的寒意,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他们都识相的收回了视线。原来是个冰美人,不好惹呢。 “老板,一间上房。”清冷而又好听的嗓音一传开,松鹤客栈里所有的视线都移向了那个声音的源头。 精明的胖掌柜从高高的账本中抬起了眼眸,一锭银子首先映入眼帘,雪白的指尖按在银子上,视线那好看的手指,视线随之上移,一戴着面纱的出尘女子映入了眼帘。从她的全身上下看不出一丝官家小姐的矫情,应该也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侠女吧。胖掌柜想着又不慌不忙的说道:“这位女侠,已经没有空的房间了,所有的房间都在三天以前被预定了,您还是到别处去吧。” 修眉微微一挑,没有空房了吗?这是无音地n次得到这样的回答,祁州城内的所有的酒楼客栈,居然找不到一间空房。这武林大会有那么吸引人吗?无音抱怨着,有些失落的收回了放在柜台上的银子。 “恩,那我再去别处看看。”看看是否能够先找一个人家借住。她来到祁州城,是为了来寻找上次拿走他的碎玉的那个银面具男子的。她凭着脑海里模糊的印象,猜测他应该也是武林中人,毕竟那一晚看到了那样血腥的她,还能平静如初的人并不会是普通人。 “这位小姐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来穆家住啊。”轻佻的语气,却与那几幅磁性的嗓音极不相符合。 无音皱了皱眉头循着声看去,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出现在视野之中。无音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一身的白衣,他看起来俊朗,从他全身上下风流的气质里,不难看出。他是一个情场老手,走过万花丛,片花不沾身。爱上他的女人,该是最痛苦的吧。 “我认识你吗?”冰冷而又不屑的语气,他的建议不在无音的考虑范围之内。眼前的人绝不是普通的风流公子,无音没有错过那一双桃花眼里流转而过的精明,与沉思。 “啊呀,还真是是失礼了。在下穆连城,敢问姑娘芳名?”他微微倾身有礼道,那轻挑的语气依旧。完全不因无音的不识相而生气。 穆连城话音刚落,客栈里的人都纷纷议论起来了,都说说那女子不识相,穆连城是谁啊?居然用这样不屑的语气说话。 祁州穆家么?冰冷的视线柔和了一些,无音看着穆连城,或许他说的话,可以考虑一下。住进了穆家,要找到那个人应该会方便一点吧。 但是,穆连城会让她白住?没有任何的附加条件。 “姑娘不必用这样戒备的眼光看我,我只是想要和姑娘交个朋友,并没有其它的企图。”穆连城看到了无音的迟疑,有解释道,一双桃花眼紧紧地盯着无音,不错过她的一举一动。还真是特别的女子呢?说起来,自己第一次诚心的邀请居然被拒绝的,是不是该难过?穆连城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对无音所产生的兴趣更浓了。 “你所说的建议,我可以考虑一下。但是,如果说要做朋友,那就免了吧。我身边的朋友都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不是吗?自己的存在真的连累到了很多的人呢。流辉,小莲,影疾,辰夜,素凝轩等等,若是,自己没有遇到他们,他们肯定会比现在还要幸福的。 绝美的凤眸里的落寞,穆连城尽收眼底,直觉眼前的女子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他想要去认识想要去知道她背后的那些故事,想要留住她的决心又坚定了几分。 “好吧!先不做朋友,那么姑娘可以随我去幕府了吗?”穆连城又说道,看到无音仅露在外的凤眸,有一种想要将那碍眼的面纱撤掉的冲动。 “那多谢了,我只是要最后一个人,找到了之后,便不会再打扰了。”无音说着,却发现手已经被穆连城牵了起来,她觉得很不适应,尤其是周围投来的暧昧的目光,她有些郁闷的挣扎了一下,手却被握的更紧了。 “请问姑娘芳名。”不理会无音的挣扎,他笑着问,勾人的桃花眼弯成魅惑人心的形状,笑的像一只狐狸。 “月无音。”无音说的咬牙切齿,而穆连城的笑容则更深了。 ------------ 七十四、惊人的消息 阴暗的密室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变质的血腥味从里面传了出来,让人作呕,还伴随着一阵的强忍着的**。 墙上绑着一具伤痕交错的身体,破碎的碎地衣物沾染了暗红色的血腥味,他遍体鳞伤,只有一张脸还完好无损,却是如纸一样的苍白。身体已经被打的麻木了,现在的他只是想要休息一下,好像就这么的昏睡过去。 可是?就在这时。一盆冰冷的盐水从他的头顶淋下,一阵的剧痛之后,又再次清醒了过来,视线渐渐的由模糊变得清晰,眼前是凤子轩邪笑着的脸。那笑容却是他的噩梦的开始,没有止境的噩梦,暗无天日的被关在这里,他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那一次从流辉那里慌乱的逃离之后,等待他的则是漫长的肉体的折磨。 满是倒刺的钢鞭轻轻的挥下,却在辰夜的身上留下了血肉模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的旧伤口再一次撕裂开了,血流如注。 “夜,背叛我的感觉很好吗?”轻笑一声,手中的钢鞭再次的挥下,他的动作很轻,但由于钢鞭的重量一计那些倒刺就足以让辰夜皮开肉绽。 或许是因为默认了,或许是因为太累了。他无力地垂着头,沉默。 “你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 …… “夜,锥龙鞭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你要这样的背叛我。” …… “你知道的,背叛我的人从来没有一个好下场。” …… “你应该受到的惩罚远远的不只这一些。” ……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你觉得很困吗?帮助你清醒一下如何?” 意识一次次的变得模糊,又一次次的分合重组,再次变得清晰,带着倒刺的锥龙钢鞭,冰冷的盐水,凤子轩邪魅而又狰狞的笑容,一切的一切都在混乱的视线里交替着,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剧痛,真的好累,好像要休息,就这样一直都睡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 冷冷的丢开手中的锥龙鞭,凤子轩冰冷的视线移向了一旁的素凝轩:“同样都是背叛我的人,他可比你幸运多了,不是吗?”他给予辰夜的只是肉体上的折磨,而她存在的唯一的理由已经被他亲手毁灭掉了。 素凝轩自始自终都一脸的平静,只是紧握在身侧的有些扭曲的双手还暗示着她心里此时的不平静。 “太子殿下,放他离开吧。” “叫我主人,你现在只是我的奴隶!”他残忍地毁掉了她的最后的一丝希冀。 她只配做他的奴隶,就连一个普通的手下都不如,只是奴隶而已。 “是,主人。” “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该放了他。我的奴隶?”邪笑着,他直视素凝轩问道。 “让他回到绝尘谷去。这样主人会更加的解恨。”卑微的垂下头,谁也没有看到她无声滴落的泪的声音,她只是他的奴隶。 “好。” ****** “小姐,他醒了,那个人醒了。”红儿匆匆忙忙地跑到素凝轩的眼前说道。 “哦。”轻轻的应了一声,素凝轩将褐色的药汁倒入了瓷碗中,柔嫩的手小心翼翼的端起了药碗。 “小姐,让我来吧!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亲自来做呢。”红儿在一旁看着素凝轩被烫红的指尖说道。 素凝轩拒绝道:“不用,你叫几个人守在凝香阁的外面。记住,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哦。” 端着发烫的药丸,素凝轩走进了凝香阁的厢房,正好看见辰夜右手扶着额头,坐在床沿思索着什么。他看到素凝轩进来,疑惑顿生。曾经同属于凤子轩的手下,他和她自然是认识的。辰夜只是在疑惑,为什么一醒来不是在那个充斥着血腥味的密室,而是在这个干净的厢房里。 “凤子轩并没有打算放过你,只是换一个方式惩罚你而已。”轻轻的将药碗放在红木桌上,素凝轩又开口说道:“不要再回绝尘谷了,赤羽早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的。”若辰夜回到绝尘谷,会比受到凤子轩的惩罚还要痛苦百倍。 “你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你不是一直忠于凤子轩的吗?”没有往日痞痞的笑容,此时的辰夜异常的严肃。 “这需要理由吗?” “是,给我一个可信的理由。” 素凝轩有些诧异的看了辰夜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理由?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因为无音?” 满脸的惊愕,素凝轩一听到辰夜的话时心里竟然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应该是的吧。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一阵的苦笑,就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向残仍到不择手段的她会那么在意无音。 居然为了她,连不相干的人也要救。 “或许吧。” “她现在在那里?”由于自己之前对凤子轩的背叛,辰夜自从那次在青楼里见过无音之后就再也没有得到过关于无音的消息,只有一种可能,凤子轩把她关了起来。并且没有让辰夜知道。 心骤然一沉,对于辰夜的疑问,凤子轩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从悬崖上掉下去无音根本没有存活的可能,但是她的心里总抱有那么一丝的希望,无音没有死。而且她也到悬崖下面去找过,并没有看见无音的尸体。 “不想说吗?” “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无音她或许还活着,或许已经死了。天牢失火的那天晚上,她带着玉家的人逃狱。最后,他同一个男人掉下了悬崖。” 辰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白的快要变的透明。 无音坠崖了?流辉听到这个消息大概会疯掉吧。不能让他知道,绝对不能。无音不会死的,她很强,不会就这么容易死的。辰夜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心里却越来越不安了。 “你骗我,我不信你的话,绝对不信。” “我没有必要骗你,信与不信都随你。”素凝轩冷冷的看了辰夜一眼,又漠然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喝下这碗药,你就离开吧。” ------------ 七十五、记不起他的样子 前面的章节做了一些修改,之前的字数都补齐了,去看看吧o(n_n)o~ ――――――――――――――――――――――――――――――――――――--―――――――――――――――――――― 空荡荡的屋子,断了前的七弦琴还孤独地摆放在琴架之上。红木的雕花圆桌,孤零零的一封信躺在了上面。一看到这样的场景,辰夜的俊眸里满是死寂,汹涌的暴风雨隐藏在那一片死寂之下。 泛黄的信纸在他的眼前缓缓打开,一行略显凌乱的字映入了他的眼帘:我已经不能再等了,音儿同你一样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你们我也许会失去存在的意义了,我走了,我的弟弟。 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么?原来她已经变得那么重要了,哥哥,可以让你为她付出生命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若你死了你的弟弟会变成什么样子? 捏着泛黄的信纸的手骤然扭曲,骨节泛起了青白色。她的俊眸之中渐渐的流露出了沉痛,他的哥哥这是去送死啊!七成的功力已经缺失,还受了重伤。绝尘谷右护法这般令人咬牙切齿的身份,他一个人,安全吗? 撕碎的信纸如雪花般飘落间,他的满是痛楚与疼惜的背影已经冲出了门去…… *** 纤长的手指刚刚抚摸上那一朵暗红色的蔷薇花,就忙缩了回来。白衣少女看着指尖上的一点殷红,心神不宁。秀美深锁在眉心,有什么让她觉得不安,她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住在祁府已经有好几天了,除了那桃花眼的穆连城会死皮赖脸的来找她,日子还算过的平静,但是她总觉得有一双怨毒的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让她无所遁形。 穆连城安排的这个院子没有名字,而且很清静,这倒是符合无音想要安静的想法。院子前有一片妖娆的暗红色蔷薇花怒放,阵阵的花香总能让她感觉心旷神怡。 “怎么那么不小心,真是笨,还让花给刺到。”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带着责备与关心,传来。 语道间,那人已经站在了无音的眼前,他抬起无音受伤的手指,温柔的就要吻下去。 一片的蔷薇花丛之中,俊美的男子吻着少女被美丽的花朵刺破的指尖,满脸的温柔疼惜,微风拂过,卷起零星的几片蔷薇花瓣吹响少女的蒙着面纱脸庞,还有些花瓣落在少女如倾墨般的乌发上…… 这般美好的画面,被无音打碎了…… 在穆连城的唇触碰到那指尖的一点殷红之前,无音抽回了手,冰冷的目光快要将穆连城凌迟。 “真是不懂浪漫的女人。”穆连城嘀咕着,后退了一步。他可不想被无音越来越冷的凤眸给冻伤。 “你今天来,又有什么事?” “没事啊!像往常一样,来看看你而已。”勾人的桃花眼带着戏谑,穆连城笑了起来,就连周围的蔷薇花都失去了风华。 没有意外,无音听到了穆连城正常的回答,如果某一天穆连城跑来突然对她说,我有事找你,那才奇怪呐,那是她应该好好看看穆连城是不是某个人假扮的。 “武林大会,还有几天?”无音转移的话题,淡然的说道。他应该回来吧。 “快了,武林大会,就在后天,你很快就会找到他的。”穆连城说着,勾人的桃花眼直视无音好奇的问道:“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找的那个人到底谁啊?” 看着穆连城满脸好奇的样子,无音漠然问道:“是谁,这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若是个女子,我肯定要去追求她,你的朋友肯定也和你一样美。”穆连城看着那隐在面纱之下的绝美的容颜,一时心神荡漾,伸手就想去撤掉那碍眼的面纱。 “你的手老实一点,伸过来,我就剁了它!” 无音冰冷的声音响起,分明带着一丝的杀气。穆连城刚伸出的手一抖,悻悻的收了回来,一时的恐惧,他竟然觉得她会说到做到,真是残忍地女人。 不过他感兴趣,呵呵。 暗自腹诽的穆连城收回了自己不老实的手之后,继续说道:“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若你要找的那个人是男子的话,我就把他赶走,告诉他,别再来了,小心自己的小命要紧啊~” “你――”穆连城和辰夜是同一类人,和他们说话简直会气死人。 看着眼前无音满是恼羞的凤眸,穆连城忽然间觉得心里的压抑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笑了笑又说道:“这才对嘛,整天绷着个面瘫的脸,你也不嫌累。” 穆连城继续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无音冰冷的脸有崩碎的趋向,一大片的蔷薇花丛间的他们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而在暗处有一双怨毒的眼眸将这一切的尽收眼底,狰狞的笑容渐渐浮上了那双眼眸的主人的脸,伴随着低沉的狞笑。 玉倾城,想不到你居然还自投罗网了,你死定了! 而花丛中的两人却完全没有察觉到。 夜色静谧如水,回到了空荡荡的屋子里的无音被孤独包围了起来,他回想起白天穆连城唯一一句正常的话。 他说,不管你曾经失去了多少,受到了多少的伤害,都温暖的笑一笑吧!或许你真的笑不出来,但是为了那些关心你的人,你不能伤害自己。 温暖的笑么?对她现在的她来说还真是难呢?对着昏黄的铜镜,无音按照穆连城的话,想要温暖的笑。镜子里却只有无比苦涩的笑容。铜镜中落寞的自己,让无音不敢去探视,微微的扭过头,视线停留在桌上那一张未完成的画上。 话中的男子一身翩然的雪衣纤尘不染,长身玉立,但从那身形看来就已经俊美无双了,但是画中的男子没有脸,飘逸的乌发,那脸的位置一片的空白。 提起还站着墨迹的画笔,无音想要画些什么?却迟迟下不了笔,绝美的凤眸有些呆滞的凝视那里的空白,白皙的脸上已经附着了一曾薄汗。 她想要画出那一晚拿走他碎玉的那个男子的样子,却始终想不起来他的脸的轮廓,她所记得的就只有一张冰冷的银面具而已。 放下手中的画笔,无音有些沮丧的坐在了木椅上。 怎么会记不起来呢?不应该啊。 ------------ 七十六、危机,身份泄露 温暖的光线洒在柔软的画纸上,无音看着画中的他,最终还是没有想起什么?那晚的记忆似乎被抽空了,将画小心翼翼地卷起来,无音心里面的感受复杂难明。 略显昏暗的烛光笼罩着她,淡淡的忧伤与哀愁,撤下了白天附在脸上上的面纱,即使没有人,无音也不敢将脸完全暴露出来,凌乱披散的长发垂下,将整张左脸遮掩了起来,那脸上乌发抹去的印记,即使过了那么久,她还是不能够释怀。 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也狠不下心去让他付出代价,毕竟她同他一样,都是患得患失的人。 她胡乱的想着,突然间绝美的凤眸里闪过一丝锐利,原本柔和的视线骤然变得锐利,微微的别过头,无音看向了寂静的窗外的夜色,很静,微风沙沙的吹过带着零星的花瓣,而此时的无音已经没有了欣赏的心情了。 “谁?出来!”放下了手中的画卷,无音向着门的方向靠近,没走几步,那躲藏着的人便已经出来了。 “是我。” 那人是穆连城。 皱了皱眉,无音让更多的乌发遮住了左脸,并且淡然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找你有事。”他说着,语气竟然异常的严肃。 听的无音不仅要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穆连城了,这么晚还来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呢? 无音暗自思忖着说:“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一身月白也罗裙的少女站在那里,披散下来的乌发将整张的左脸遮掩了起来,配合着仅露在外的苍白而又绝色的容颜,说不出的诡异。 或许真如父亲所说的,她来自绝尘谷,那么要帮她?还是要杀她?眼前的少女他认识了不过几天的时间,但是却已经对她产生了好感,他真的下不了手,但是从家族的利益方面去考虑,他又该怎么般? 内心一直都在挣扎,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修长的指尖刺入了手心。 无音有些不耐,看着眼前的人满脸的挣扎,她心里面的疑惑更深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吗?”无音不耐烦的说道。 他身侧的拳头松了开来,他才惊觉,手心已被刺破,那隐隐的疼痛却让他明白了过来,转瞬间,他的俊眸变得坚定。 “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穆连城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发现无音已经来到了身前,而自己的嘴巴已经被捂住了。绝美而又冰冷的凤眸渐渐滋长着杀气,她并没有看穆连城,而是将视线移向了一边。 “闭嘴,有人!”无音直觉这偏僻的蔷薇小院里还有其余的人的存在,而且人数很多,来者不善。 他们靠的很近,穆连城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冷香,她倾城的半颜在他的眼前放大,看着她的美丽,穆连城感觉到短暂的窒息,他让她移不开视线了,他有一种想要撩开那遮掩着左脸的长发的冲动。 刚刚伸出了右手,却不想就在此时,门外进来了一许多人,他们打着火把堵在了门外,一看到那领头的人,穆连城的心凉透了,还是来不及吗? 来的人是穆连城的父亲,穆文昭,还有穆家的大公子穆连宇,无音看着这么大的阵势,心生疑惑,似乎还有其他的人。 “父亲,你怎么来了。”无音捂在在他嘴上的手拿开之后,他便开口道,心里面忐忑不安。 那个穆文昭看似正气凛然,但在无音看来他完全就是伪善,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吗?简直连小人都不如,说这么要惩恶除奸,维护武林的安定,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无音看着穆文昭一脸的鄙夷。 “绝尘谷的妖女,还不赶快束手就擒!”穆文昭上前一步铿锵道,心里面却想着如何将无音抓住,在后天的武林大会上震慑四方,那个时候没了绝尘谷的阻碍,穆家就是武林的第一世家了与南宫家平起平坐。 “妖女吗?你又凭什么断定我就是从绝尘谷里出来的呢?”见过自己的真面目的人还有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人并不多,他又如何知道的呢?除非绝尘谷里有叛徒!而且那个叛徒还非常的憎恨自己,这么说来就是…… 正思索着的无音突然间被一阵的低沉的狞笑打断了思绪。 一挑眉,无音便看到从穆连宇后面出来一个人,除尘的气质,一身的冷眼,那人不正是云轻么?她从穆连宇的身后出来,像是撒娇一样的倒在了穆连宇的怀里,而穆连宇似乎很享受呢。 进过了奴院的云轻果然不一样,勾引男人的手段还真是越来越熟练了,无音冷冷的看着云轻,满脸的鄙夷,完全忽略了云轻的怨毒的目光。 “呵呵~玉倾城你总算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了,我说过绝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付出代价!”她说的咬牙切齿,带着浓浓的恨意。 付出代价吗?无音抬眸看到穆文昭算计的目光,穆连宇淫邪的表情,无音开始戒备了。她一把扣住穆连城的手腕冷冷的说道:“他们都是你带到这里来的吗?妄我还这么相信你。”冰冷的凤眸里渐渐疯长起了杀气。 不是,不是这样的。看到无音眸底的玄冰,穆连城想要辩解,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想要救她,不想害她,可终究还是害了他。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的错,他不应该因为一时的兴趣而把她带入到这里来的,不不应该的。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呵呵~你说想要和我交朋友也只是为了接近我吧!这样你就可以很轻易地抓住我。绝尘谷的左护法呢?被你们捉住,除掉。多么的正义啊!为武林除害,很好。呵呵,很好。” 她冷笑着,看似柔弱的小手僵硬成了爪状,死死地掐住了穆连城的脖颈,瘦小的身形站在高大的穆连城身边,那种气势竟然骇人的强大。似乎他和她,他只是任人宰割的猎物,而她却是那个猎人。 ------------ 七十七、欺骗 带着穆连城无音径直冲出了穆府,而身后自然跟着一大堆的人,不知道跑了多久,无音停下了脚步,听到后面没有了追赶的声音,她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休息。 将穆连城丢到了一片,无音着看着周围的环境,夜色笼罩着下,周围都是狰狞的枯树枝,还有满地的荒草。她将头别向了一边不去看穆连城欲言又止的表情。 其实他不需要解释的,无音都明白的。可怕的寂静在两人之间隔了开来。 沙沙,穆连城踩碎了地上的枯草,走到了无音的面前解释道:“无音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是真的想要认识你,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而且,我……” “不必解释的,我都清楚。”看向了穆连城,凤眸里并没与杀气,她并不想要杀他,毕竟他还帮过她。 “那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子说?”穆连城觉得疑惑,勾人的桃花眼里惊疑不定。 “如果不是那样说的话,你的父亲知道你在帮我,会放过你吗?”只一眼,无音便看清了穆文昭,他是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虽然明面上不会对穆连城做些什么?但是暗地里就不好说了,毕竟穆连城那种行为算是背叛家族的。 她并不是要帮他,只是不想无关的人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罢了。穆连城和穆家的其他人不一样,他不像其他的穆家人那样伪善,那样令人厌恶。 “谢谢你。”穆连城听了心里面一阵的感动,他觉得受宠若惊。她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地冷漠呢。 “不用谢,我只是不想连累你罢了,因为你,若没有你,我也许不能从那里逃出来的。”无音能从戒备森严的穆家逃出来,大部分的原因还是那穆文昭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不敢断然下手。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因为爱慕我,才把我劫走的,想要和我私奔?”放松下来的穆连城又恢复了先前的轻佻的语气,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一眯,看着无音。 无音觉得无可奈何,到了现在这种逃命的地步,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无音败了穆连城一眼,决定无视他。 “你不走了吗?他们可快要追上来了。”穆连城敛起了笑容有些严肃的问道。 “恩,我是得走了,我还要去找人呢。”无音说着,从冰冷的石头上做了起来。 “他该是你很重要的人吧。”穆连城突然间问道。 “重要吗?我也不知道,他拿走了我的东西,我想我只是为了要会我的东西而去找他的。”真的是这样吗?无音在心里面问着,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却隐隐觉得不是这样的。 “那如果为了你重要的人,让你在道义和他之间则,你会怎么做呢?”穆连城看着她,勾人的桃花眼里出现了罕见的严肃。 无音看着他幽深的桃花眼,那里似乎有点、一股魔力,一直吸引着他。为了重要的人吗?看了许久,她低下了头。如黑缎般的乌发倾泻了下来,那整张脸都埋在了黑发之下,她的表情令人无法看得清。 “重要的人吗?我承认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满身的杀戮,甚至可以说我十恶不赦。所以若是在这之间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最重要的人。因为没有了他,我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残酷与极端。不是生就是死。”她说着,绝美的凤眸了流转除了异光,骇然的气势瞬间是放开来。冰冷的凤眸,苍白绝色的半颜,此时的她说不出的妖冶和诡异,那种美危险而又带着诱惑,美若罂粟。 “是吗?我明白了。”他垂下了羽睫,遮住了勾人的桃花眼,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目光无焦距地移向了别处。 “这是你第一次向我说出你心里的想法,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哦,我该走了。你也快点回去吧。”转身,无音正欲离开,却突然间感觉到了一阵的晕眩之感,接着,她便落在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中。 她看到穆连城对她笑,那种笑真的好陌生。 他对她说,无音,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重要的人,所以,我选择牺牲道义。 有些失望,有些无可奈何,她该去很穆连城吗?可是却没有了借口。是她自己说的,在重要的人和道义间,她会选择重要的人。 他 并没有做错。 朦胧之间,无音听到了凌乱的马蹄声渐渐的靠近。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大片的火光。 她看见从一匹马上下来一个人。他对穆连城说,连城,你做的很好。 原来,只是一场骗局吗?穆家的人不费一兵一卒的就抓到了绝尘谷的左护法,容寒。还真是高明的手段呢?呵呵~ 无音自嘲自己轻信于人,自嘲自己的愚蠢,然后意识模糊,她坠落黑暗。 “连城,你做的很好!”穆文昭从马上跳了下来,对这个儿子,他不得不赞赏啊。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的顺利,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绝尘谷的左护法容寒。 “既然拿到了你想要的,就放了母亲吧。”没有看穆文昭,穆连城冷冷的说道,那说话的语气完全像是对陌生人说话的口气。 “那是当然,不过不是现在,武林大会之后,我自会放了你娘出来。”穆文昭并不是瞎子,他看的出来自己的这个儿子对那女人的维护。在武林大会举行之前他绝不容许有任何的差错,而让穆连城安分的条件也就只有他母亲。 勾人的桃花眼闪过一丝阴鹜的气息,不过很快,快的没有任何人看到。他沉默着,拨开了怀中的人遮掩着脸的长发,一眼便看见了她脸上的妖冶的纹路。 有些颤抖的指尖轻轻抚摸着那里的猩红色,满脸的疼惜。他知道那脸上的是随蛊,最毒的蛊。 她的过去原来这般的不堪回首,现在的他看到了她神秘的左脸,却没有之前想象中的那样感到欢愉,只有苦涩,满满的苦涩。 ------------ 七十八、云轻 ――绝尘谷里 “什么啊?你再给我说一遍。”躺在竹榻上的血衣男子带着嗜血的味道问着眼前的人。 “祁州的穆家家后天就要举行武林大会,而且,还说抓住了绝尘左护法,邀请各路英雄一同去斩杀妖女,剿灭绝尘谷!”跪在了地上的黑衣人有机械一班的重复了一遍。 祁州的穆家吗?很好,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赤羽,自从无音离开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得到过无音的消息,而如今得到了消息,却不想她已经被抓,身处险境。她的寒儿到底受了多少的苦。 自从她离开之后,他发誓如若找到她,一定要挑断她的手脚筋,让她不能在离开他半分,让她清楚的明白她只是她的所有物。他恨她,恨她的绝情,恨她不顾一切的要逃离他。 可是这种恨意随着时间的推移,却变成了苦涩的相思与哀愁。于是他不在管绝尘谷的事物了,整日的躺在他们相遇的温泉池边,或者那一幢木楼里面,借酒浇愁。他把温泉和池木楼都划成了境地,因为那里曾有他和她的气息,他不希望有别人来打扰,只想一个人呆在那里。 不知不觉,他的原本荒芜的生命里已经不能够再没有她了。 推开身边凌乱堆放着的酒瓶,赤羽从竹塌上站了起来,原本颓丧的脸重新染上了冰冷的嗜血。 *8* 睁眼醒来,无音毫无意外的发现自己在潮湿而又阴暗的牢房里,似乎自己和牢房很有缘呢?她住过绝尘谷的阴暗的牢房,也住过传说中的天牢,现在又来到了这穆府的天牢。想到这里,无音不禁心里面自嘲。 双手撑着肮脏的地面,无音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全身都没有力气,穆连城下在她身上的**的药效还没有过呢?接着牢房内昏暗的光线 ,无音看到了墙上摆放着的各类的刑具,上面还沾染着黑色的血迹,一股腥臭的味道在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这就是武林正派吗?居然那么残忍的私设地牢,还用刑。 看到刑具之上黑色的血迹,无音实在无法想象到底有多少人死在这了死在这刑具之下。牢房的角落的一森白的骷髅,诉说着它黑暗的过去。 或许不久之后这里又要多一堆骨头了吧!那个云轻可不会让自己死的很痛快。 ‘砰――’牢房的门粗鲁的被撞了开来,门开的一瞬间刺目的光线射入无音的眼眸,下意识的她伸手去挡住那刺眼的光线。 还没有看清来的认识谁,下巴就被狠狠地掐住了,那锋利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肉了。 伴随着一阵狞笑,无音看清了来的人,眼前是云轻放大了的狰狞的脸容。 “高高在上的左护法,你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有今天?”云轻狰狞的笑着说道:“没有想到吧!那么快就落到我的手里。” “……”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这一天有多久?” “……”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让你落在我的手里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 “现在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呵呵~” ‘啪’的一声,冰冷的钢鞭在地上发出一声的脆响。 “可以请穆公子先出去一下吗?小女子现在要解决私事。”手拿着银白色的鞭子,云轻冲着穆连宇娇媚一笑。完全没有刚才的狰狞的表情 “知道了,小东西,可别打坏了脸呢。”穆连宇淫邪的双目在无音和云轻身上留恋了一会儿,便走出了牢房去。 同样是穆家的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无音心里暗自疑惑,那穆连宇长的太过普通,还有双色迷迷的双三角眼。她的容貌根本没有办法和穆连城相比,他们真的是亲兄弟吗? “你似乎不怕呢?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其它的事情。”云轻说着,手中的皮鞭轻轻的挥下,在无音的身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呵呵~只要你死了,我就会得到所有的东西。我要毁掉你,毁掉你!哈哈哈~”她疯狂了,手中的银鞭如急雨一般的挥下。 而倒在地上的人用尽力气本能的躲避,她咬着唇不让自己脆弱的叫声发出来。在憎恶她的人的面前,她不愿意表现出她的脆弱,她心里面的高傲不允许。 “还真是坚强呢?等一会儿,就有你可得份了,知道我为什么不打你的脸吗?呵呵~牢房外面的那位公子可是等不及了要好好的疼爱你了~” “你求我呀,也许你求我,我考虑一下不把你交给他,你求我呀~哈哈~~” 云清说着,手中的银鞭仍是不停地挥下,她的语气里带着疯狂,那地上的人儿已经血肉模糊了,她都没有放过的打算。 “就算你毁掉我,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无音的话音刚落,那银鞭就停止了挥下。 云轻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又说道:“我会得到的,赤羽会回到我身边的,他没有选择。” “今晚过后,你就会被送上武林大会,带着一身的耻辱死去。而穆家的人便会因此而当上武林盟主,他们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剿灭绝尘谷。没有了绝尘谷,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你觉得赤羽还能做什么?或许我可以怜悯他一下,变成我的人。这样子看来,我就会得到我想要的。” “剿灭绝尘谷不是那么容易的。”无音有些吃力的说道,地上的灰尘脏东西,渗透到了伤口里面,她觉得全身上下都散了架一样。 “或许以前是胆识现在不一样了。”云轻说道:“绝尘谷现在若得不堪一击,赤羽整日酗酒,雪舞那女人根本就不足畏惧。” 是吗?真的就这样要结束了吗?无音想起记忆中一身血衣的他,无音很难想象日后他卑微在云轻身边的样子,宁死他都不会让云轻得呈的吧。 “我想,是时候让你哭了!”云轻突然间冷笑着靠经地上的无音,好看的手指轻轻的挑起她的瘦削的下巴:“真是很美呢?美的令人讨厌。” 她狠狠的掐住无音的下颌,将一粒白色的药丸强行塞入那张嘴里。 “穆公子,我完事了,你可以进来了。” 明天的字数会少一点,orz,下次小颜一定补上~tt ------------ 七十九、武林大会开始 白色的药丸入口即化,连吐掉的时间都没又给无音留下,接着身体就渐渐的变得灼热。苍白的小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她看起来那么地诱人,有惹人怜爱。 迷离凤眸里渐渐滋长起了情欲,模糊的视野中,无音看见穆连宇淫邪的笑着向着自己靠近。 该死!云轻那女人究竟给她吃了什么药!她觉得空虚,觉得想要找人安慰,找一个男人。 “想知道吗?你中了媚毒,不与男人鱼水之欢的话,可是会死的哦!”一旁的云轻好心的提醒道,她的脸上满是报复的快感。 媚毒!无音心里一惊,有些狼狈的后退着。就算死她也不要带着满身的耻辱去死!一瞬间的清明在那双凤眸里闪现,随即很快又被情欲所掩盖。 穆连宇毫不费力的抓住了无音的手,毫不怜惜的将她拖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双淫邪的三角眼肆意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儿,伸手便去扯无音身上破碎的衣物。 “穆公子好好享受哦!”话音刚落,牢房的门关上了。 而无音则感觉自己坠入了地狱。 意识模糊,无音只能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有一双手在 她的身体上肆意的友谊,毫不怜惜的蹂躏着她的肉体,而因为媚毒的作用自己的情欲也被挑起。 地上的人完全没有能力反抗,她睁大了一双凤眸,那双凤眸里是彻骨的寒冷,还有疯长着的杀气。 “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残酷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破碎的**,苍白的脸上那红晕更加的深了。 “在我死之前,就先让我快活一下也好啊。呵呵~”淫笑着,穆连宇碎然还是怕无音的,但是,因为眼前的人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他还是壮着胆子上了。 身上一凉,她身上的最后一丝不了被扯开了。她听见穆连宇笑得更欢了,那笑声听在无音的耳里全是耻辱。 闭上了眼睛,无音不想看到此时自己的样子,而奇怪的是身上的动作突然都消失了。她有些费力的抬起了抬起了头,眼前的人却换成了穆连城。 而穆连宇已经被丢在了一边了。 匆忙赶到了穆连城看到无音像个破娃娃一样的躺在地上,满脸的无助,觉得一阵的揪心,是他害了她,一切都是他的错。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他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住了她**的身体,他想要去抱住地上的人儿,无音却恐惧的退后了一步,那双原本冰冷的凤眸里面此时却是无助与莫名的恳求。 “不要过来,不要!”看到穆连城的靠近,无音的心更加的慌了,她不要男人的触碰。身体越来越灼热,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灼伤。 她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到那牢房的门还大开着,没有任何的犹豫,用外衣将自己裹紧,便冲了出去。 而穆连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跟着无音冲出了牢房里。 **** 这一次的武林大会盛大空前,几乎武林中的正派人士都感到了这里来,武林大会的现场坐满了人。而大会的广场上除了原本就有的一个圆形的擂台之外,还另外着了一个大理石的高台,那里就是要处决绝尘谷妖孽的地方。 那个高台很高,大概有三层楼的样子,所有的人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绝尘谷妖孽被处死的情形,这让来的人都兴奋异常,对于这次的武林大会也产生了更多的期待。 人头攒动,武林大会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热闹异常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间飘落美丽的花瓣,将碧蓝色的天空装饰的极为华丽。花瓣飘落间,从天而降十一人,其中一人一身明紫色,脸上虽然带着银色的面具却掩饰不了他的俊美无双,那邪魅的眼眸更是让在场的女子止不住的尖叫。 而其余的十人则全是黑衣,他们的容颜同样掩藏在面具之下,据他们的身形来看,地也是不俗之人。 “轩泽宫前来拜访!”那是人中的一人高傲的喊道,那铿锵的声音传遍了各处。 这些原本热闹的武林大会根式炸开了锅,轩泽宫也只是近一个月才出现的门派,却在这一个月内迅速地崛起成为了武林中一股不可忽视的 势力。 “哈哈!轩泽宫宫主来访,老夫真是有失远迎啊!”穆文昭说着,便上前去迎接,心里面却已清楚这一次的武林盟主,轩泽宫会是一个劲敌,所以之前才没有邀请他们来,却不想他们竟然会不请自来的。 “快,入座,入座。若有了轩泽宫的鼎力相助,这一次的绞杀绝尘谷的行动必定是大胜的。”穆文昭正气凛然的说道,心里面却在盘算着如何除掉着次的劲敌。 早就看穿了穆文昭的假面具的凤子轩,不禁心里冷笑,真是有够蠢的,想灭掉我,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落座后,凤子轩看着远处的高台,他知道再过不久,他的倾城会被带上那个高台。他本不打算来参加这次武林大会的,原本的计划是,让穆家与绝尘谷斗得两败俱伤之后,他在坐收渔翁之利,但是计划却改变了。因为他听说她被抓了,而且还即将被处死来鼓舞武林中人踊跃参加这次绞杀绝尘谷的行动。 他的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遗落在了她的身上。 “可以开始了吗?”凤子轩看了一眼穆文昭,淡淡的说道。语气里却含有不容抗拒的强硬。 “那是当然。”穆文昭心生警惕,因为那种强硬的气势,他居然没有办法拒绝。 微微一挑眉,云轻有些玩味的看着从幽暗的地牢中冲出来的人,一抹轻视的笑容在她的脸上浮现,伴随着无尽的憎恶。绝尘谷的左护法还真的狼狈呢。 想逃吗?呵呵,可是我是不会允许的。 云轻上前一步,挡住了无音的去路。她冷冷的看着被自己撞到了的人无力地摔在地上,优雅的蹲下,她伸手掐住了无音的下巴。 “你想要逃吗?可是武林大会上的各路英雄已经等了很久了呢。” 抬起有些迷离的凤眸,那里仍旧有媚毒造成的浓重的情欲。她努力地想要使自己清醒过来,只是身体似乎越来越灼热,那种空虚是难耐的。 “你最好祈祷别落到我的手了!”瘫坐在地上的人儿有些无力地闭上了眼睛,那话语里竟然不是一般的冰冷。 “那种事永远不会身,你都快要死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云轻心里仍然是不安的总觉的会有什么可怕的是发生。看着地上狼狈的无音,那紧闭的凤眸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她疑惑却也没有却多想,下定决心,云轻打算除掉她。 被云轻身边的两个随从嫁了起来,无音掩埋在乌发之下的苍白的脸浮处一抹嗜血。 快要死了吗? 不,她不会,因为,她是绝杀无音! ------------ 八十、修罗场,他将她拥抱 身体被绑在了粗壮的大理石柱上,她的视线被前面的凌乱的乌发所遮掩住了。 周围喧闹的声音渐渐的惊了下来,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了那个绝尘谷的妖女身上,却没有人看见那遮掩着的乌发之下,那双凤眸正在红黑不断的急速变化着。 冰冷的凤眸透过面前凌乱的黑发看着高台之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憎恶的视线,他们幸灾乐祸的视线,他们鄙夷地视线,当然还有恐惧的视线,这一切的一切无音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呵呵……”淡淡的轻笑声,却饱含着对弱者的鄙夷与不屑。 几乎是在同一时,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纷纷仰头看着高台之上那狼狈不堪的妖女。恍惚间,他们都有一种面临地狱的感觉。 那笑声的主人似是感觉到了全场安静异常。于是,那笑声变得尖锐,变得势如破竹,刺耳无比。高台之上的女子,凌乱的乌发狂狼的被一阵风吹起,那黑发之下的嗜血与残酷一览无遗。 一片恐慌,武林大会因那残酷的笑容混乱了开了,所有的人都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想要隔绝那魔魅的笑声,但那笑声却像是附加了什么魔咒一般,他们觉得那笑声越来越清晰,那绝对是一种折磨。 眯起了邪魅的双眸,就连凤子轩也无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而心里面更加是疑惑不解,有一种不安从心底出现,那种不确定却又感觉到压抑的感觉。 “大胆妖女,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猖狂。”抽出佩剑,穆文昭欲上去解决掉那个猖狂的笑着的人,他绝不允许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先下手为强! 似乎是在穆文昭抽出了佩剑的同时,那笑声止住了。接着,一道寒彻心骨的视线投落在他的身上,而他的动作随之僵硬了,他从没有这么恐惧过,那似乎是一种面临地狱的感觉。 人头攒动,却寂静的可以听到每一个人的紧张的呼吸声。他们僵直的视线从没有离开过高台之上的无音,他们都看到了。 看到了那女子苍白的脸色,看到了她左脸上妖冶的纹路,看到了她……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血色的眸子。那里面的星霜是完全的对生命的漠视,拥有那种眼神的是绝对的强者的存在。而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没有任何机会可以挣脱来自她的死亡的判决…… 她,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天蚕丝的绳索在她的手下,竟然这般的脆弱不堪,似乎是轻轻一扯,那绳索便断了。迎风而立,披在她身上的雪白的长袍翩然飘起,在空气中划出一些波纹,看似轻盈无比,却带着浓重的杀气。 那疯长着的杀气,在空气之中充斥了开来,人群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混乱无比,完全不在控制在中。他们拼命地逃窜,却和周围的人接踵摩肩。 而在那高台之上,那人一身雪白,似是披着圣洁无比的初雪,脸上的表情却令人恐惧,那诡异的纹路扭曲出一个可怕的形状。 她足尖轻点,身体跃到了半空之中。 所有的视线随之移动,却只见那人的身体隐在一片阴影里,灿烂的阳光在她的背后绽放,她如翅般的雪白的衣角,翩然被撩起,似是拉开了帷幕,一场杀戮随之降临…… (过程略……小颜不擅长……) 她沐浴了一身的鲜血,那原本洁白的长袍之上怒放出一朵又一朵的彼岸花,正如它的寓意一样,死亡之花。她的血眸里满是兴奋,她以一种渴望杀戮的眼神环视着周围,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他们不能逃,也逃不开,不管是身体还是心脏都已经僵硬了。 就连凤子轩身边的人也陷入了未知的恐慌之中,他们都看到了,那种近乎残忍地杀人方法,竟然是活生生的将人的身体撕扯开来。凤子轩眯着邪魅的双眸,他是天生的王者,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害怕。他看着那样满身杀戮的她,心里面只是觉得心疼。对,那样的她,让他心疼。 “音儿……”一声呼唤,却满含着疼惜与担忧,却不是来自凤子轩的。 无音微微一转头,便看到了,猩红色的修罗场中,一抹极为圣洁的月辉洒下,似要把所有的血腥都清洗干净。而那抹月辉离自己越来越近。 看到此时满身浴血的她,刚刚赶到的流辉下定了决心。一步步的想着她靠近,越来越看清她的陌生的血眸,还有那血眸之中犹如魔鬼一般的嗜血。 他抱住了她,在这猩红色的修罗场里,抱住了一身杀戮的她。 怀中的人儿安静的出奇,她抬起了近乎木然的血眸,似乎并不排斥流辉的触碰。那双木然而又纯洁的无一丝杂质的血眸华美如红宝石深深的印入了流辉的心,似是熟悉,似是疼惜,那种感觉,他说不清。 “让我带你走,好吗?” 他的话音刚落,她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抹极为清澈的笑容,就像是默许。 一片血腥笼罩之下,没有任何人站出来阻止他们的离去…… ****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因为无音的离去而结束,另一场杀戮正在上演,那之后来的人则是赤羽。 他一身猩红色华服,带着血的温度的风将他的及脚踝的长发吹起。他,绝代风华。 他一身明紫色长袍,银面具遮掩俊容,那邪魅的双眸意味深长的看着来人。他,傲世独立。 两大王者的对视,就连风也静止了下来,那灼热的空气还不忘之前的杀戮。只是他们却完全忽视了,似是找寻到了对手,两人竟然是相视一笑,那是对对手的惺惺相惜,站在高处的王者总是最寂寞的。 “没有想到绝尘谷主居然大驾光临呢~”邪邪一笑,凤子轩上前一步说道,语气里竟然充满了敬重。 “穆家的人,一个不留。”淡淡的吐出几个字,赤羽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好,如你所愿。” ――――――亲亲们,前面的字数补齐了,去看看吧 ------------ 八十一、她,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有人说:那一次的武林大会是一场悲剧,也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据说,武林大会举行当天,轩泽宫赶到,愿为为剿灭绝尘谷倾尽全力。据说,绝尘谷左护法大开杀戒,无人可挡。据说,杀戮过后,绝尘谷左护法同意俊美男子离去,而随后赶到的则是绝尘谷谷主。 不过这些流言都不重要,一个惊人的真相则是:祁州的穆家勾结绝尘谷,以武林大会为幌子,妄图灭掉武林正派,独霸武林。而后诡计被轩泽宫宫主所识破,穆家受到了嘴痛快人心的惩罚,灭门。而与穆家勾结的绝尘谷妖女也被乱刀砍死。 而随后更加振奋人心的则是,轩泽宫即将要做的则是剿灭绝尘谷。这不是空话,在武林大会惨淡结束后的几天,选择宫就在纠集人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而从那一场杀戮中幸存下来的门派也踊跃的参与,都立誓要为武林除害。 就这样,刚刚在武林中出现不到一个月的轩泽宫就确立了其霸主的地位,那影响力几乎要与南宫家相抗衡。 所有的人都在兴奋着,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却没有任何人想的到这些似真似假的流言背后的真相。 * 她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谁的眼泪滑落,如此滚烫,烫伤了谁的心。谁的呼唤变得苍白无力,是谁忘记了过去。谁的目光如影随形,追寻着已然消失的回忆…… 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么?什么是爱?什么是情?她真的已经不知道了,四周围安静的可怕,那黑暗的笼罩下,她感觉着自己冰冷的心。 一道温柔的月光洒下,淡淡的却无比的圣洁。 “无音……”一声呼唤,无音听的分明,却不知道那是谁在呼唤自己? 转眼间,却发现就连那道月光被吞噬在无边的黑暗里…… 睁开凤眸,如花落湖心泛起了涟漪却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迅速凝结成玄冰。入目的是一张有些憔悴的容颜,明明是很普通的五官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你醒了,无音。”他说着,用手轻轻理好无音有些凌乱的发丝,然后看着她沉默。 他的目光很温柔,他的笑容很温暖,他的动作很轻,只是他……到底是谁? “我很累,想要休息一下。”她翻身,背对着他,那说话的语气里却带着陌生的似乎是连着骨血的冰冷。 “好,那我先出去了。”他说完,复杂的目光落在无音的身上,心中想起了玄老的话,她已经断情绝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亲情,友情,爱情,她都断的很彻底。 “恩。”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有着疏离:“我似乎不认识你,你是谁啊?” 而我又是谁? 她会遗忘,遗忘掉所有在乎过的人,包括她自己。 自然包括他,也包括那个月…… 为她细心地盖好被子,流辉便出了木楼。木门轻掩着,有一抹猩红色的身影正在黯淡着。流辉看着那抹身影,迈步靠近。赤羽当初你下蛊的时候,是否有想过这样的结果? 现在是否又后悔过? 猩红色的华服衬着他的脸色愈加的苍白,他半倚着木门,修长的手指在木门上扭曲,泛着青白色。及脚踝的长发被风吹起了发梢,轻轻的飘起,却有说不出的落寞与沉痛。 “我会带她离开这里。”淡淡的语气,却饱含着坚定。 赤羽原本凝滞的目光骤然泛起了涟漪,接着便是汹涌的波涛。 “不可能,想要让她离开我。除非,我死!”她心里还有别的人也好,她忘记了在乎过的人也好,就算她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他绝对不会放手,绝对不会! 只专属于他,只能留在他的身边,就算死也要死在他的手里!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掩去里双眸里的风华,徒留满身的痛楚。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心里叫嚣着,叫嚣着他的执念,叫嚣着他的残酷的爱恋。 他,绝对不会放手。 这一千多字先单独成章,待会儿还有更~ ------------ 八十二、幽泽花,长眠不醒 双手支撑起身体,无音环视周围。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就连自己也是陌生的。 过去是一片的空白,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她也不愿意再去想。醒来之后那个人喊她无音…… 无音么?或许是不错的名字。 昏黄的残阳照射进了木屋里,洒下一条长长的光尘,仿佛是沉睡了很久,苍白的皮肤暴露在并不灼热的阳光之下,竟有些许刺痛。微微眯起凤眸,瞳眸里的猩红色被掩去一半,她嗅着一室的木的清香,走到了窗前。 邪邪的夕阳之下,一血衣华服的男子隐在那暖暖的昏黄色中,及脚踝的长发纠缠着那血色的衣角被风吹起。无音再仔细一看,便撞上了他的目光,眷恋的目光。 然后,他突然间收回了视线,转身,披着一身的金色的光华离开…… 只是那身影却说不出的寂寥。 那个背影一直远去,直到消失了,站在窗前的她都始终没有想要去拦的冲动,只是平静可怕的平静,仿佛没有任何的事情会打乱她的心湖。 已经没有了好看的风景,无音也不再留恋在那窗台边了,她转身看见林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了。 她深深的低着头,将一切的表情都掩藏在黑暗里。 ‘嗒嗒――'木质的地板发出一声苍老的叹息,无音迈步来到了她的身侧,血眸在她的看似卑微的脸上停驻了一会儿后,便移开了。果真还是一片的空白,想不起来呢。无音心里面叹息着,又迈开了脚步。 一切,都是陌生的。 无音渐渐的远去,却完全没有感觉身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毒的目光,她不知道,她之后的日子不会再如2今天这样的平静。 似乎是走了很久,也收到了很多恐惧的目光,还有一些议论的声音,这里的人说她的名字是容寒。 不是无音么,为什么又会有容寒呢? 前面是一大片的紫色的海洋。小小的紫色花朵一直延伸到了天际,阵阵的花香让她觉得心旷神怡。身上穿着的是猩红色华美的长裙,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颜色,她并不喜欢。 扯掉有些累赘的衣摆,和宽大的衣袖,无音小心地踏入了那一片的花海。 紫色很神秘,但是似乎也很危险呢。无音伸手拭去之间泛着蓝紫色的血液,心里想着。 花朵虽小却带着扎人的毒刺。只是不小心扎到了手指而已,竟然有一种晕眩的感觉挥之不去,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了。 恍惚间,无音感觉自己的手指触及到了一片温湿的柔软。抬起血眸,无音看到了他。 依旧是温柔的表情,依旧是温暖的笑容,那个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男子此时将她的手指含在嘴了。 “这是幽泽花,被它的刺刺到,如果严重的话,会一直长睡不醒。” 他认真的说着,眉宇间的忧愁与担心显而易见。 无音抽回了自己的手指,退后了一步,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然后说:“你说我是无音,那你又是谁?”我似乎并不认识你,没有印象呢。 “我是流辉。”,一直都是你的流辉。 “我记下了。”淡淡的说着,他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 八十三、迟来的明白 轻柔的风吹拂着她的发梢,她脸上有些狰狞的纹路也变得柔和了,空气中悬浮着宁静,仿佛从来没有这般的宁静过,她有些贪恋。如月华般的男子站在身边,温柔的看着,温暖的笑着,那灼热的目光包含着深深的爱恋。 而她却没有产生半分的不适应,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被一个俊美的男子这样看着,她的心境才算是最正常的。 正常么?她也不知道,只是那一次宛若新生的醒过来之后,她就觉得这样子是理所应当的,很奇怪,也很莫名其妙。 沉默的告别,无音只是淡淡的看了流辉一眼,便转过了身。 “无音……”包含着沉痛而又复杂的呼唤在背后响起。 轻轻捏起半空中飘起的一小瓣幽泽花,无音的身形微微的一顿,却也只是那么地一瞬间,她并没有去回应那一声呼唤,因为心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感觉。不会心动,不会悲伤,不会心痛,不会流泪,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机械的娃娃一般,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缺少了什么。 似乎,只有某一样让她的心悸动之后,她才会明白过来。 只是现在,还没有。 当最后一丝夕阳隐入连绵的山中,无音知道要回住的地方了。不知道家的定义,无音也没有家,或许那一幢小木楼曾是她的家,但是现在只是一个住的地方而已。 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熟悉自己,但是她却陌生这里的一切。没有一种归属感,玩玩全全的陌生。 无音用手轻轻抚着之间被温柔的吻过的伤口,而她这个小小的动作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 她迷路了…… 前面是一个未知的破败不堪的门,与之前路上所看见的雕梁画柱完全不像协调,隐隐的无音能够听到里面传出来的鞭子抽打的声音,似乎还有女子求情的声音。 出于好奇,无音走了进去,迎面扑上来一阵灼热的空气,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越往里面走光线越暗,而且那些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那尽头,无音看到了一个水蓝色长裙的美艳女子,只是他泪痕斑驳。 看到了一个与那流辉长的有些相似的男子,只是他被绑在柱子上,被带着倒刺的鞭子,除了脸之外,身体血肉模糊。 看到了之前在木楼之下,与她对视的那个血衣华服的男子,只是他此刻没有了温柔,没有了痛楚,只有满脸的嗜血与残酷。 那双血眸依旧平静无波澜,仿佛那样血腥的画面出现在她眼前,在平常不过。无音上前一步,视线在昏暗的密室中的三人身上游移着。 “我似乎来错地方了。”淡淡的语气,却习惯性的带上些许冰冷,看了一样被绑在柱子上的男子,无音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玉倾城求求你,放过辰夜吧!我不再和你抢流辉了,不再抢了,求你了。”那地上的美艳女子突然间一倾身扑向了无音,双手死死的攥着无音的衣服。 “辰夜这都是为了帮你,看在他曾帮你的份上,放过他吧。” “向谷主求情,放过辰夜吧!我答应你不会再纠缠流辉的,不会了!” 她抱着她的腿,凄惨的乞求着,哭泣着,放下了往日所有的骄傲,放下了往日的自尊,因为她明白的太迟了。她现在才明白过来,那个个曾经与她吵个不停地痞痞的男子,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我似乎并不认识你吧!而且那个辰夜又是谁?我应该认识吗?”似笑非笑的语气,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玉倾城,居然是另一个名字,无音实在是想不明白她自己之前到底有多少个身份。 “你……”不敢置信的抬头,雪舞却看到了一双血眸,带着彻骨的寒冷,说不出的诡异。 “啊!”惊呼一声,雪舞恐惧的后退,有些狼狈的向后爬着,躲都来不及:“你的眼睛……!你是恶魔,恶魔!” “或许是吧。”血眸呢?应该很可怕吧!无音又看了一眼辰夜,发现辰夜正也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她对赤羽说:“他做了什么事情?你要这样子惩罚他?” “背叛,我的人没有好下场。”终于一眼不发的赤羽开口说话了。 “如果,我让你放过他,你会不会按照我说的做。”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惊住了。 “怎么你心疼了?”目光紧紧的锁住无音,赤羽问。他的心中总还保留着一丝微弱的希冀,她这是在替别人求情吗?她…… 秀美微皱,无音觉得有些疑惑,她看着赤羽问道:“心疼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他的语气里有些失落。 “你是再问我,为什么要放他走吗?” …… “其实没有任何的原因的,如果你不想放的话,我也无所谓。毕竟,他背叛过你。” “可是?辰夜他帮过你,你就这么忘恩负义吗?”雪舞觉的很愤怒,辰夜为她做了那么多,不惜做出背叛谷主的事,她就这么的无动于衷吗? “帮过我?”冰冷的扯了扯嘴角,无音有些不屑道:“可是我已经忘记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不是吗?” 过去的一切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包括流辉吗?包括你从前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吗?费力的抬起眼眸,辰夜看着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血眸女子,心里面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流辉,他的被遗忘了的哥哥。 赤羽从雕花的太师椅上沾了起来,然后一把将那一身漠然的血眸女子扯入怀中,他想要给她冰冷的身体温暖。什么都不用想,只要留在我的身边让我来保护就好。 “放他走。”冷冷的抛下几个字,赤羽拥着无音离开的光线昏暗的牢房里。 …… “咳咳,你这…女人……我都还没死呢。哭什么哭啊!” “……”雪舞沉默,泪却还是流了下来,她走到了辰夜的身边,替他解着绳子。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只是,她对无音的怨恨已经达到了顶峰,那种如黑色带着毒刺的藤蔓一般的仇恨在她的心里蔓延生长着。 ------------ 八十四、羽墨离,吾爱 夜仍旧是沉默着,正如此时沉默的两人。无音有些费力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但是紧紧拥着她的人,却将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的更加的紧了。 沉默了良久,无音淡淡的说道:“你可以放开我了,这样子很挤。”无音说着,视线却移向了窗外的一弯残月,看着那里,无音总会产生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了。 八尺长的青丝垂落了一地,摇曳的红色与如倾墨般的黑色交织着,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的味道。他从背后将她抱紧,瘦削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而她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冰冷的身体不断的感觉到暖意。 他想要一直这样子下去,恨不得他和她是连体的,这样子就没有人可以将他们分开了。 “为什么要忘记我?又为什么要忘记自己?难道爱上我就真的这么的难吗?”闷闷的声音却带着浓浓的痛楚。她就这样做了抉择,她就这样将他放弃。 在爱他与断情绝爱之间,她却选择了后者,真的,是很残忍呢。 “我要你的身上只能有我的印记,就算不能够再爱上任何人,变成无爱的木偶,你也只能是我的木偶谁也不能夺走。” “我现在就要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印记。” “让你永生永世在难以忘记。” “你永远都别想要逃开我。” 八尺长的青丝狂乱的被风飘舞了起来,纠缠着他疯狂的话语。‘嘶――’的一声,无音背上被扯落一大块猩红色,雪白的背部瞬间裸露在了空气中。 “你要做什么?”冰冷的血眸泛起一丝的涟漪,无音戒备的挣脱他的桎梏,但又很快被他扯住了双臂。 “你……” “我只是想要在你身上留下印记,无法磨灭的印记。” 他说完,之间在那雪白的悲伤轻轻的划过,如花落湖心那般的轻盈,温柔痴恋的目光在上面游移。肩胛骨上,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停留了,停留在那一朵妖冶的彼岸花之上。 “我的寒儿,真美。”他轻轻的呢喃着,视线有些贪恋的停留在了那一朵彼岸花之上:“自从在温泉池边的第一次相遇开始,我就知道了我同寒儿一样,都是属于地狱的。” 因为相似,所以深陷。因为深陷,所以他不想要放手。 “所以,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永堕地狱……”他突然间靠近,在她的耳边温柔的低喃,而说的却是最残酷额话语。 “你、只、专、属、于、我!” 他的唇开开合合,但是无音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背部传来一阵痛感,那种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她觉得刻骨铭心。 “痛吗?”温柔的问着,赤羽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细长的银锥刺入了那雪白的皮肤。“没事的,等一下。换我来痛。” “让我们都记住这刻骨铭心的痛楚。” 他笑了,笑容那般的清澈,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手飞快的反转,他在哪一朵猩红的彼岸花的旁边刻下了五个字。 “啊……”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便如白纸一般,衬着她左脸的猩红色的纹路更加的妖艳了,而她同色的双眸更加的冰冷。 他说,他和她是相似的人。 他说,他要和她一起永堕地狱。 但是,他是谁?她有是谁?那是已然消失的回忆吗?可是和现在的她又有双眸关系?她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她只是固执的将自己当作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她只是想要新生,就像刚刚从母体里出来的婴孩那样新生。这样子都不可以吗? 已经失去了过去,为什么就连未知的未来也要受人摆布。 她不甘,她不服。 他完全忽视掉他的怒气,迷恋的看着他在她身上的杰作。俯下身,在那还未干透的猩红色字迹上落下一吻,舌尖轻轻沾了些许血迹。 冰冷的温度,却异常的甜美。他笑了,那灿若神迹的笑容,让整个血莲阁的红纱都黯然失色了。 “寒儿想要知道我在上面刻了什么吗?”重新将她僵硬的身体抱在怀里,赤羽才觉得安心。 怀中的人儿沉默着,那种沉默让赤羽莫名的恐慌,似乎又是自己做错了。可是已经错了这么多次了,还会在乎吗?只是徒增了几分恨意而已。恨他,他不在乎。只要她留在他身边。 “我想要寒儿自己去发现。” “现在,换我来痛了。” 赤羽说着,将泛着寒光的银锥强行塞到了无音的手中,撩开了猩红色华丽的衣袖。 随着衣袖的撩开,左臂显露出来的,而上面却是纵横交错的狰狞的疤痕。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因为怕中了他的蛊毒的无音受到折磨,他每天都要在上面划上好几个伤口,取出血液,做药。即使她离开了绝尘谷,他都不忘每天划上一个伤口,只是为了铭记,铭记对她的恨,对她的疯狂的爱。 扣住无音握着银锥的手,赤羽将那银锥对准那布满了疤痕的手臂:“这里刻上你的名字。” 那上面狰狞的密密麻麻的伤口让无音觉得莫名的震惊,握着银锥的手有些颤抖而又僵硬,她抬起了血眸看向赤羽,满是难以置信。 “知道么?这里的伤口都是我自己划上去的。”却是为了你。 赤羽用手将无音的僵硬的手包裹住,微微一使力。 “不,我不要!” ‘町――’的一声,银锥清脆的落地,无音已经顾不上背部的**慌乱的逃离,只想要逃的远远的,那种被称为爱的东西,太过分疯狂,太过可怕,她不需要,绝对不需要。 她只想要平静,做一个断情绝爱的人就好。 清冷的月光洒下了一路的悲伤,倔强的女子疯了似的奔跑着,逃避着不可以触碰到的禁忌,她其实早已经从那梦中知道,她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而醒来之后的可怕的平静更加笃定了这一点。 只是,她这样慌乱的逃离又是因为什么? 圣洁的月光一路的包容,一路的笼罩着她,月光清晰的照亮了她的背部,那朵妖冶的彼岸花,那猩红刺目的五个字。 羽墨离,吾爱。 ------------ 八十五、木楼失火 狠狠的扯落身上的猩红色的华贵的长裙,冲回了木楼的无音疯狂的在衣柜了翻找着,她不要这种颜色,厌恶这样的颜色。 红木雕琢的柜门一打开,入目的却是满满的猩红色。不同款式,不同料子的华服却无一不是她所讨厌的颜色。 浓浓的失落感在她的心底浮现,就真的摆脱不了嘛? 突然间,无音看到了一抹淡淡的属于月光的颜色,它藏得很深。撩开繁复多层的猩红色,无音看到了她所想要的。一间月白色的罗裙显现在了眼前。这种颜色让无音想起了那个如月华般的男子,他说他叫流辉。 触碰到那柔软的料子,无音觉得莫名的安心。素白的指尖熟练的滑过衣料的纹路。 没有任何的犹豫,无音将罗裙穿上。 看着凌乱了一地的猩红色,无音心里已经做了决定,既然要离开了,还留着些做什么? ***** 在疤痕密布的手臂上刻上‘寒’的最后一笔,赤羽才发现,手臂已经鲜血淋漓了,就得伤口再次被撕裂开来,鲜血与那刚刻的寒字融合了起来,说不出的凄美与妖冶。 丢开了银锥,赤羽站起了身,他的寒儿已经跑开了很久了呢。该把她找回来了。 视线游移,当落在那火光冲天的木楼里,完全凝滞住了。愣了半响之后,他飞快的冲出的血莲阁,在空气中只留下爱一道残影。 “谷主大人,我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却没有想到木楼失火……我……”林兰楚楚可怜色啜泣着,一双如鹿的眼眸怯生生的看着一脸怒色的赤羽。 厌恶的瞥了林兰一眼,他猩红色的背影迅速融入了那一片灼热的火光之中。 看着赤羽的举动,林兰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她一直都恨无音,凭什么无音可以那么的好命,来到绝尘谷没几天就可以被赤羽看上。都是因为无音,她才沦落的这种地步,双腿被打断过,在奴院了被侮辱过。一切都是因为无音。她要她付出代价,惨痛的代价。 “你死吧!最好被烧成一堆粉末!”她现在根本不急着找人来救火,这火烧的还不够彻底,远远不够。心里面的怨毒与仇恨在不断的叫嚣着,她尝到了报复的快感。 突然间,一直有力的手掐住了林兰的细嫩的脖子。一阵的窒息之后,她看到了浑身充斥着骇人的杀气的他。 “你最好祈祷,他没有出事,否则,我饶不了你!” 话音刚落,又一个身影冲入了火光之中,只不过这个身影如月光般圣洁。 颓然的倒地,林兰无力的咳着,火光映出了她清秀的小脸,也映出了她脸上的怨毒的表情。 “呵呵~看你还不死。”伴随着一阵低沉的狞笑,林兰手支撑的地面,站了起来。 一片温暖的火光中转国了身,却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人,雪舞。 “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我以前还真是看错你了。”娇媚的脸上盈着笑意,她继续说道:“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么?我不需要,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在绝尘谷呆了那么就,她自然也知道雪舞的阴险,上次和她做交易的云轻还不是死的很惨,被一群的人乱刀砍死。 “而且,我也不想成为第二个云轻,我没有她那么笨!” “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呢?不过你没有选择的。”她说着,优雅的向着林兰靠近:“真的死了吗?你不要忘了,这把火是那个女人自己放的,她会让自己被烧死吗?” “你的意思是说她没死。”双眼睁得浑圆,林兰不敢置信的说道:“我明明看到她进去之后就没有出来。” 雪舞很满意的看到了林兰的错愕,就知道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这一次一定可以除掉那个女人。 “你被她迷惑了,别忘了她可是绝尘谷的左护法。一句话,要不要做交易。”雪舞说着,语气有些不耐烦:“你不想的话,我还是可以找别人的,但是你想要安全离开这绝尘谷就难了,武林中的各门各派可早就在贺兰山下聚集,守株待兔呢。” “好,就随你。”她真的没有选择,流辉还有眼前的这个女人都听到了她的话,若是留在这里就只有一个死的下场,还不如放手去一搏。 “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只要你……” 灼热的空气,火舌所过之处,都被烧成了粉末。由于是一座木楼,火势蔓延的很快,劈里啪啦的火声到处的是,还有一阵阵的浓烟直冲向天际。 火光映出了两人的脸,他们是情敌,就这样相遇了。 “说,是不是你把寒儿藏起来了,把交出来。”一把扯住流辉的衣襟,赤羽愤怒的说道,冰冷的眸子满是杀意。 “我是很想把她藏起来,这一切都是你害得,不是吗?你还在这里质问我。” 不甘示弱,流辉挥出一拳将赤羽打落在地,原本被烧灼过的地板更加的脆弱了,有断裂的趋向,汹涌的火舌翻滚着就要将赤羽吞噬掉。 “是谁在他的身上下了蛊,是谁让她一次次的忍受非人的折磨,是谁让她失去可贵的自由,又是谁将她变成这般没有感情的木偶。羽墨离,这一切都是你!害得她变成了这样,你还不能够放过她吗?” “我说过,除非我死,她别想从我身边逃开。”八尺长的青色的发梢已被火所吞没,他沐浴在一片火中,站了起来,绝美的双眸包含着某种坚定。 “好,那我就杀了你!”只要没有了他,无音就可以自由。只要没有了他,无音就可以幸福起来。 骇人的杀气从这个一向温润如月光的男子身上倾泻出来,那种迫人的感觉才让人想起,他是绝尘谷的右护法。 他,一身的猩红色,身体被环绕在一片的火光中宛若涅槃重生之凤凰,妖冶无边。 他,一身月白色,清冷如梏月,温润的月华在他的周身绽放,绝美让天地黯然失色。 绚烂的火光中,火红与月白相碰撞,摩擦出的火花,竟然比这失控的火还要灼热。 ------------ 八十六、无题 只是感觉到自己跑了很久,久到连自己也记不清了。 无音睁开了眼睛,入目的却是通红通红的火堆,而火堆旁边是一个明紫色的背影,那种明紫色被夜色渲染的无比的神秘,通红的火光,掩映着他俊美的侧脸,那邪魅的眸子在夜色中流光溢彩,他的脸上的神情却让无音看不清。 他,又是谁? 松软的泥土还透着一些凉意,无音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步的靠近那个俊美无双的男子。他似乎在沉思,并没有感觉到无音的靠近。 “你,是谁?” 清亮好听的声音在耳畔想起,凤子轩有些僵硬的转过了头,邪魅的眸底流转过无数的情绪,诧异,难以置信,似乎还有深深的沉痛。 失忆了吗?虽然不知道她失忆的原因是什么?但是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女子,凤子轩仍觉得心口处很压抑。没有了往日的憎恶,没有了往日的厌恶,甚至连一丝的讥讽也没有,凤子轩是不是应该感觉到庆幸,此时的他对她来说仅仅只是陌生人而已。 “我认识你吗?”她的表情,一丝不漏的落到了无音的眼里。那一双邪魅的眸子,总觉得有些熟悉。他,到底是谁? “不认识。”有些落寞的转过了头,不敢让她看到眼底的心虚,怎么可能不认识?或许重新认识是一种好的选择,至少她没有在刻意的逃避自己。 坐在昏黄的火堆旁边,那通红的火光在那纯净如红宝石的血眸里反射,变得流光溢彩。无音睁着血眸,无焦距的看着温暖的的火堆,表情变得木然,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既然,不认识的话,那我先走了。”既然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那还坐在这里做什么。毫无留恋的站了起来,无音从火堆旁走开。 突然间,她的手臂被人一股强大的力量做拖拽。重心不稳的她直直的跌了下去,却有些意料不到的撞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里。 “你做什么?”看着被凤子轩抓住的手腕,无音有些薄怒道。 “你,不能走!”他说着,语气坚定,容不得一丝的抗拒,邪魅的眸子死死的看着无音,似要将她的灵魂都锁在身边一样。 皱了皱眉,无音并不打算于眼前的有些奇怪的人计较。她试着挣脱,但却徒劳。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请你放手。”疏离的语气,无音的脸色愣了愣,血眸里有了些怒色。 一听到了无音的话,凤子轩的理智瞬间被燃烧的一干二净,紧紧的攥住她的双肩,他邪魅的双眸变得有些疯狂,疯狂的不像原来的他。 “现在,不认识,马上就会认识了。” 话音刚落,无音听到了一声金属的脆响,循着声源一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被铁链所扣住,而而铁链的另一端则是被凤子轩所控制的。 “倾城,这样子你就逃不开了。忘了就忘了吧!我们重新开始。”他是情场的老手,走过万花丛,片花不沾身。是留恋风月场所的风流太子,从不为任何一个女子停留,却不想今天会要用这样的方法留住自己心爱的人,真的是很悲哀呢。 就算见识过了她的杀戮,就算见识过了她最黑暗的一面,即使知道她并不如她表面上的那么柔弱,他都无法控制的沉沦了。她就像罂粟,明明有毒,他却甘愿上瘾。她就像樱花,明明嗜血,他却宁愿靠近。他深陷了,沉沦了,却很愿意。 “放开她。”静谧如水的夜色中,这样一道声音竟然说不出的嗜血与阴冷。 无音有些僵硬的转过了身体。果然,来的人是赤羽。 无音戒备的退后了一步,手却被凤子轩抓住了。 “很抱歉,他现在是我的。”清脆的玄铁碰撞的声音,凤子轩将无音的双手抬起。那银色的玄铁链在黑暗中散发着森寒的光芒,似乎在昭示着所有权。 一身妖红色的华服,他如暗夜里鬼魅的修罗,嘴角始终盈着冰冷的笑容,那嗜血的目光只有落到了无音的身上才会变得柔和一些。 “寒儿,你闹够了的话,就和我回去吧。”他说着,就像在诱哄着自己的宠物一样,强硬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话音刚落,无音便觉得手腕上的玄铁链紧了紧。抬起血眸,却看见凤子轩同样不示弱的强硬。不准离开!那邪魅的双眸满是无声的警告。 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悲哀,之前没有失忆的时候,自己就只是被当做货物一样争来夺去的吗?突然间想起那个如月光一般温润的男子,她记得他的温柔,她记得他的包容,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月华总让她很安心。 “我不是任何人的,我只属于我自己!”毫无留恋的睁开手,无音向后退了一步,而手上的玄铁链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她扯碎了,看起来那么的不堪一击。 “我是自由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将我束缚。”恍惚间,无音突然间想起有一个男子一直都期盼着她自由,希望她拥有未曾有过的自由。可是?他是谁呢? 莫名的痛楚从心底里涌现,伴随着浓浓的忧伤,心口处觉得很压抑,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幽暗的脑海里,无数的片段不断的闪现而过,却是零零碎碎的,无法拼凑出完整的记忆。 无音,我会一直来陪你…… 音儿,若你执意要将我当成月的替身,那么我愿意,愿意努力成为你心中的月…… 温柔的声音却像是来自无边的虚空,飘渺而又不真实。 他们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无音,容寒,倾城…… “啊……” 突然间身体被刺穿,频临死亡的感觉愈加的浓烈。左边的胸口处,冰冷的剑尖还沾着新鲜的血液,那里大概是心脏的位置…… “绝尘谷的妖女,受死吧!” 快要死了吗? 恍惚间,一个可爱的青衣小女孩像一只小鸟一样跑了过来,她亲切的喊着…… 浅璃姐姐…… ------------ 八十七、强行灌药 意识一次次的被打乱,又一次次的重组。最后,脑海里始终回荡着的两个名字,似乎是很重要的名字,流辉,还有月。不同的名字却有相同的寓意。 于是,她变得很贪恋月光。抱着双腿,无音坐在临窗的墙角处,清冷的月光挥洒了进来,照亮了清澈的血眸,和脸上淡淡的忧伤。似乎,她很久以前就一直这样做,那月光轻抚在脸上的触感异样的熟悉。有一种想要和月光融为一体的冲动,融为一体。 流辉说,记忆是可以失去的,但是记忆留在身上的烙印是无法抹去的。或许真的是这样吧。 靠着有些冰冷的墙角,无音沐浴着月光闭上了双眸。 心脏差一点被刺穿是发生在三天以前了,那时感觉到了频临死亡的感觉,她却出奇的平静,好像那种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左护法,该喝药了。” 有些不悦的睁开了眼睛,无音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的端着要的林兰。她不喜欢这样子被打扰。 “药,放下。你,出去。” “不行谷主大人,吩咐的,一定要看你亲口喝下。否则,奴婢会受到惩罚。”林兰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如鹿的眼睛四处看着。 真是不会演演戏呢。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她的话漏洞百出。第一,她已经喝过了药了,没有必要再喝一碗。第二,他每次喂药都是有赤羽亲自来的,这有关林兰什么事? 总觉的眼前的人儿似乎有什么瞒着自己,这种感觉很不好。 “请左护法务必喝下,这是谷主大人的命令。”林兰的心一横,下了决心。现在的无音最为虚弱,要想除掉她。绝对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我不喝呢?你能拿我怎样?”看着碗里看起来浓稠的与往日没有差别的褐色药汁,无音明显闻到了一股异样的香气,这碗药绝对有问题。 跪在地上的林兰突然间站了起来,露出了脸上的狰狞。 “那么也只好有奴婢代劳了,左护法没有选择。” 掐开无音的嘴,碗口粗鲁的碰到那殷红的唇边,犹豫无音的挣扎,药汁洒落的些许,洒落的药汁瞬间开始腐蚀地面。 “以你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挣扎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快点解脱的好。” “别妄想谷主会来救你,现在轩泽宫和武林众人都已经打到了贺兰山脚下。他都忙着应付,根本打不出时间来管你。” “你死吧!只要你死了,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只要你死。” 拼了命的挣扎,却撕裂了心脏下方的伤口,果真如林兰说的,她现在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这样残破的身躯,比蝼蚁还要脆弱。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使劲最后的力气,无音将嘴边的空了的药碗推开,她有些颤巍巍的占了起来:“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跟你有仇吗?”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喉咙处有被撕扯的疼痛,这种疼痛一直的蔓延,蔓延到身体的最深处,抬起了血眸,无音看到了林兰畅快无比的笑容。 “不,你没有得罪我。我只是单纯的想要让你死而已。” “林兰,你做的很好,我马上就会让你离开绝尘谷。” 模糊的视线,无音恍惚间看见一个水蓝色的身影在靠近。只是,想要在看清一些,她意识却抢先掉入了无底的深渊。 ------------ 八十八、记忆恢复 孤独的七弦琴依旧摆放在琴架上,那断了的弦上已经蒙上了柔软的灰尘,它的主人并没有想要去修好它的冲动。流辉走到了床沿边坐了下来,看着她苍白的脆弱的睡颜,心里的是浓浓的痛楚。 不应该留下她一个人的,他完全没有想到雪舞会那样恨她入骨,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给她下毒。 他是她的音儿,他发誓要守护的音儿就这样被灌下了一整碗的毒药。那两个女人绝对不可饶恕!温润的气息瞬间消失,他如月华般的容颜瞬间附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寒彻心骨。 她总是这样,离死亡很近很近,一次次的陷入危险之中。这样的她,他又该怎么做才好? “音儿,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保护你。” 深深的叹息,很轻,却传到了她的心里,妖红的血瞳挣了开来,迷离的看着一脸痛楚的流辉。 伸出苍白的手,她轻轻的抚摸着流辉的脸庞。冰冷的指尖划过那好看的眉毛,那璀璨的眼眸,那秀挺的鼻子,还有那殷红的嘴唇,真的很渴望,很渴望触摸到月光。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梨花的香气,似乎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反手流辉抓住了无音的手,看着她的眼眸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那种失去她的痛,他不想要再尝试了。她的音儿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狠狠的幸福。 他的表情让她动容,冰冷的血眸里渐渐的有了温度,她看着他殷红的嘴唇轻轻吐出三个字:“我没事。” 那语气已没有了疏离,他们之间靠的很近。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弄点吃的来。”流辉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便要起身离开了。 可是?无音的小手却倔强的扯住了他的衣角,羽睫低低的垂着,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我马上就会来的,你好好休息吧。”流辉清楚的知道,她再怎么依赖,也都不可能爱上他了。她已经忘记了一切了,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了。 “对不起,流辉。我不该忘记你,但是你别走。”那语气了竟然是满满的不舍。 流辉有些愕然的转过了身,她刚才说什么? “流辉,我想说的是,我恢复了记忆。” orz,最近状态很不好,抱歉,明天一定补上~t t ------------ 八十九、画中男子 记忆虽然是残缺的,但是无音想起了从前一直遗忘的东西,似乎很重要,比生命还要重要。 沾了墨汁画笔在柔软的纸上轻轻游移着,一翩然绝美的男子缓缓出现在了眼前,那俊美的容颜,那温柔的目光,那般的熟悉,却又那般的陌生。现在的无音能够想起的也就只有他的单薄的一个名字而已。 模糊的梦境里,无音听到他一遍又一遍地说,无音,记住我是月。我很期待你能喊出我的名字。 泛着透明色泽的指尖,轻轻的抚过那双温柔的目光,无音仿佛能看见他在对她笑,那种温暖的笑容总是让人贪恋。 “音儿,在画什么?”温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却戛然而止,然后就是一阵沉默,可怕的沉默。 拥有血眸的少女淡淡的笑着,那柔和的目光未曾离开那画中的男子半分。而画中的男子同样温柔的注视的那少女,他们之间似是含情脉脉的对视着,而他却被隔离在他们的世界之外,不能够靠近一步。 将那淡淡的悲伤深深的掩藏在眸底,他掩饰的很好。 “你知道,他是谁吗?”未曾察觉异样的无音问道。视线却仍然没有离开那画中的男子半分。“他说,他是月。但是我记不起来。” 流辉将目光移向那幅画,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那个人……她怎么会认识? “他是南宫世家的,现任神医,也是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神医。南宫云漠。” 南宫,云漠吗?无音的目光变得有些失落了,却仍然抱着一丝的希冀。 “我要找到他。”将画小心的卷起,无音视它若珍宝。对于那段遗失的过往,她现在有了想要找回来的冲动。 “恩,我会帮你的。” “好啊!那可就说好了,不许反悔。” “不反悔。” 无音看着眼前如月华一般的男子,真的很像呢?感觉月和他很像,很像。若是忽略那容貌,他们该是同一个人吧。 “你最近,似乎很忙。”好像很久没有看见他了。恩,大概有三天吧。而且那赤羽似乎也无暇来顾及她了。 “恩,还好。只是一些小事情。”流辉刚说完,却多上无音血眸里的疑惑,那分明是对自己的说辞,满满的不相信。 无音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笑容,心里面的疑惑更加的深了。他今天很奇怪,脸色也比之前要苍白许多。 “你受伤了?!”上前一步,无音肯定道。 “只是小伤,不要紧……咝――”还未说完,他的脸色就更加的苍白。 月白色的长袍被无音狠狠的扯下,一道伤口,从左肩处一直延伸到了胸痛,暗红色的血液不断的流淌而出,那伤口说不出的狰狞。 “这还只是小伤?!”秀眉深深的锁在眉心处,那双绝美的血眸了冒出浓浓的怒火,将她的理智焚得一干二净。有些东西已经开始满满的在她的心底滋生,只是现在的她还没有发觉而已。 “这是谁做的?”冷冷地说着,那双眸里的怒火瞬间被玄冰所取代。“到底谁做的?我去找他报仇!” “不要去,不要。”苍白脸色的男子忙说道,那语气里竟是满满的恳求。“我真的没事的。”他一直重复着说着,心底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让无音去找他们,绝对不能够将无音交给他们,决不! 轩泽宫带领着人马已经翻过了贺兰山,而绝尘谷谷也在拼死的抵抗,但是那轩泽宫的实力不比绝尘谷差,再加上还有帮手,所以损失了绝尘四使的绝尘谷,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无音,我带你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去找你的月,好吗?” ------------ 九十、从不曾忘记 “好……” ‘砰――’,几乎是在同时,雕花的木门被狠狠的撞了开了,无音有些错愕的看着从门外进来的一脸嗜血的血衣华服的赤羽。 “你想要离开我吗?你想要从我身边逃离吗?我还没有同意,你怎么可以擅自做决定。” 被赤羽抓在手里的手腕隐隐的作痛,无音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那双比红宝石还要纯净璀璨的血眸中流露出,满满的抗拒。 “我一直都知道,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我多没有喜欢过你。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放开她!”身负重伤的流辉有些吃力的推开了赤羽,将无音挡在那并不怎么宽阔的背后,那脸色近乎透明,就像是易碎的琉璃娃娃一般。 “你……流辉。”血眸不可置信的睁得浑圆,无音呆愣了一秒。接着便怒吼道:“混蛋,你还有伤啊!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不需要!”推搡这眼前的流辉,无音喊道。 而眼前的人却像是扎了根一般,任无音怎么推,他都没有移动半分,只是,那鲜血渐渐的在他的月白色长袍上开出了妖艳的花朵,嘴角也渐渐的流淌出猩红的鲜血。 “我没事,真的……没事。”他说着,嘴角却流淌除了更多的鲜血。 那种画面在赤羽的眼里说不出的碍眼,她的寒儿,即使断情绝爱了,也没有正眼看过他,却在那里关心的流辉。、不,这不公平,凭什么流辉可以得到她的担心的目光。凭什么只有流辉可以看到她温柔的笑。他不甘心,不甘心。 深深的嫉妒如黑色的长满了词的藤蔓一样爬满了他的心,那刺沾着毒汁一直深入到肉里,那种嫉妒产生的痛楚,不能言喻。浓浓的杀气,在他的周身疯长着,那翩然飘飞的衣袂如地狱里轻盈的招魂曲。一片血色在眼前晃过,接着什么看不见了。 入目满是鲜红色,无音瞪大了血眸,看着赤羽挥动华丽的衣袖,看着流辉身上飞溅出长长的血线,看着流辉如染了血的月光一般重重的坠落。 他满身鲜血的倒在地上,目光依旧的温柔,他那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只是无音都听不到了。 她目光呆滞的看着他,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布偶一般,被他拥入怀中。 那一刻,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 “寒儿,寒儿。别离开我,就算是恨我,也不要离开我。”他紧紧的抱着她,将头深深的埋入她的颈项,贪婪的吸吮着她的气息。 “寒儿?”耳畔,他的低低的呢喃声还在继续着,而无音却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视线一直都落在他的身上。 从赤羽的怀里挣脱,无音走到了流辉的面前。那木然的血眸,没有一丝的感情。 “你在渴望什么?” “你又在期待什么??” 冷冷的攥起他的衣襟,无音强迫他站了起来,让他直视她的冰冷的血眸。 “看清楚,这里!”苍白的指尖对准那一双没有丝毫感情的血眸,无音说道:“这里是冰冷的。你听着,少在这里自欺欺人,你只是长的像他而已,你只是一个可怜的替身,别想我会有一天爱上你。” “你走!”隐隐泛着红光的苍白的手松了开来,无音转过了身,说出了最残忍的话语:“我永远都不想要看见你!” 流辉自始至终的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她发疯似的说着。苍白的手捂住隐隐抽痛的心口,流辉苦笑,无音到底自欺欺人的是谁?那转身时,眼角滑落的泪珠,是因为谁?那血眸里一直隐忍着的痛楚又是因为谁? 我从来都没有自欺欺人,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你爱的只有月。做他的替身,我心甘情愿。 无音,我一直都明白,所以别当我是傻瓜。 ------------ 九十一、离去 流辉,走了。 木然的血眸,无音像一个是了灵魂的人偶一般前进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 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呢?风而吹过。带着阵阵的花香拂向了她的脸庞,紫色的海洋显现在了眼前。她木然的血眸落在了幽泽花上是有了温度,变得有些柔和了。 细细的发梢被风吹起,无音缓步向前,苍白的容颜上,淡淡的笑容却说不出的苦涩。 她恢复了记忆,她想要好好的珍惜他,而他却走了,永远不会再见面了吧!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像当初他和月一样。回不去了。 错过了,只是那个记忆里如月华一般的男子,她却再难以忘记。她是不是太贪心了,明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月,却仍然贪恋着他的温暖。一切都是我的错吧!不应该去招惹那如月华一般的他,不应该去吸引那邪魅无双的他,不应该去怜惜冰冷嗜血的他。 不应该的…… 微微仰起脸,无音感受到了阵阵的凉意。下雨了,视野变得模糊,不知道是因为雨水,还是因为那从眼角滑落的苦咸的液体。 月说,泪是悲伤或者快乐的产物。觉得悲伤吗?无音。流辉离开了,月还未有寻到,你还是孜然的一身。你觉得悲伤吗? 耳畔充斥着沙沙的雨声,紫色花朵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与那雨水融合在一起,那原本淡淡的香气变得愈加的浓烈。 朦胧的视线了,一抹刺眼的血红色迅速的靠近,然后她自己被那一片血红色所包围。 沙沙的雨声中,无音隐约的听得到低低的带着沉痛的呢喃:寒儿。 他将她冰冷的身躯拥入了怀中,八尺长的青丝被雨水湿透,更显得沉重,沉重如此时他的心情。他攥住了她的肩膀,俯身覆上那没有了血色的冰冷的唇瓣。 温柔的抚摸,吮吸,到最后的残忍的啃噬。 而她却像任人摆布的木偶一般,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就这样静静的任他摆布着。只是视线却偏向了身后的一大片的紫色的海洋。那可爱的一朵朵幽泽花,被雨水冲刷的晶莹无比,宛若流光溢彩的紫水晶。 恍然间,她想起它的名字,幽泽花,长眠不醒。 若真是长眠不醒,心,就不会再痛了吧。就不会再伤害到别的人了吧。 她的木然的血眸中显露出了满满的期待,苍白细瘦的手臂扣住他攥在她肩上的双手,然后看似无力的一推,她向后倒去…… 她清楚的看到她难以置信的双眸,她清楚的看到他想要拉住她而伸出的手,只是来不及了…… 尖锐的小刺进入了皮肤,那种隐约的痛感,那种朦胧的晕眩感,还有那种被谁浸润了的淡淡的花香,这一切,让她觉得安心。 幽泽花,长眠不醒,不醒则不痛。 朦胧的视线里,无音感觉到了他的靠近,那一片绝美的血红色深深的映入她的眼帘,不管怎么做他都不可能放下自己呢。心底一阵苦涩蔓延了开来。 “寒儿,睁开眼看看。”略带真怒气的声音在她的耳畔想起,强硬一如他的行为。 “咝……”手腕处感觉到一阵尖锐的剧痛,无音的意识有回来了,一瞬间的痛感让她清醒,看着周围的环境,发现已经不是在那一片的幽泽花海里。 下巴被狠狠的掐住,无音被迫看向某个方向。无音的视线游移,最终定格在了那粗壮的木柱上。木柱似乎很高,而在那高高的木柱之上无音看到了她,林兰。 交错的密密麻麻的钢针深深的刺入了她血肉模糊的身躯,将她的残破的身体完全定在了那木柱之上,她扭曲的容颜,那死前回执不去的怨气还在雨中弥漫着。 雨水混合着血液从她的残破的身躯之上流淌而下。她似乎是活活被钉死在上面的。 “背叛我的人,我从来都不让她好过。寒儿你也背叛过我,但是我却下不了手。” “所以,寒儿不要在离开我了。我怕我会承受不起后果。” 如恶魔般的话语,他却像情人的低诉一般在她的耳边说着。 最后看了一眼那扭曲的可怖的尸体,晕眩之感随之而来无音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 对凤子轩来说,这场雨下的正是时候,因为这场雨,除了他以外的其余的人都去找地方避雨了,而他便有了时间去寻找他的倾城。这都要怪雪舞那个女人,说什么?绝尘谷的左护法才是绝尘谷最可怕的存在。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拿下个武林正派人士才那么想要倾城的命。 但是他会允许吗?绝对不会。 他爱倾城,绝不容许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伤害她的人也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身明紫色的长袍静静的贴在了他的身上,那双邪魅无双的眸子被垂下了刘海儿所遮掩住,但却遮掩不了他满脸焦急的神情。 倾城,倾城,你在哪里? “告诉我,倾城在哪里?你们的左护法在哪里?”凤子轩一把拉扯过匆忙逃命的一个丫鬟便问道。 “在……在……那。” 看着那丫鬟手指的方向,凤子轩又很快的松开了那丫鬟,朝着他指示的地方走去。 而凤子轩也终于找到了她,还有他。在雨中,他将她紧紧的拥抱,那血红与月白交织,在他的眼里说不出的碍眼。 “把倾城叫出来,我可以考虑放过绝尘谷。”开门见山,凤子轩直接提出了诱人的要求,若要硬抢,他怕误伤到了倾城,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就像上次一样。他和他的对峙,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你觉得有可能吗?”嗜血的笑容,赤羽毫不在意的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他的眼前,而他脸上温和风流的假面具也有隐隐破裂的趋势。 “我知道你很聪明,我也相信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就这么失败的。” “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我的寒儿,我不会就这么放她离开的。” “很期待下次见面。” 话音刚落,凤子轩便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无音带走,并不是没有能里追上去。只是他想通了。若是现在将他的倾城,带离绝尘谷的话,她会很危险,毕竟那一双血眸真的太显眼,也太独特了 ------------ 九十二、玄老的恳求 连续不断的颠簸的感觉让昏睡的无音清醒了过来,不是昌珉不醒吗?为什么她还会醒来?视线游移,无音看到了那张一如既往苍白的绝美的容颜,便觉的一阵的无力感。 是啊!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就这样沉睡下去呢?就算死,都不能够摆脱掉他吧。 “我睡了多久了?”无音说着,却发现自己的嗓音说不出的沙哑,喉咙感觉像是在冒烟,嘴里还有一阵浓浓的药的苦涩。 “三天了。”赤羽的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她醒了。那种要是去她的痛,他尝过一次便够了,他不像要在尝试第二次。紧紧的将她的身体禁锢在胸膛里,感受着她的温暖的体温,他觉得安心。 随蛊已经不能够在控制到她了,而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竟然是因为那流辉。对于流辉,是不是该好好的谢谢呢。还真是有够讽刺的。 “你要带我去哪里?”看着马车外飞速移动着的景物,无音开口淡淡的问道。 “赤国。” “去哪里做什么?”无音觉得有些疑惑。 “寒儿去了便可知道了。”赤羽说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寒儿,到了赤国,你就是我羽墨离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我饿了,想吃东西。”紧闭上双眸,无音不想让赤羽看见自己眼底的算计。去赤国的路还很长,或许,在路上,她可以找到机会逃跑。只要再等等,就可以了。 “好,这里有一些干粮,你先吃着吧。等找到了住的地方,在给你弄些清粥。” “恩。”接过赤羽手中的干粮,无音很听话的开始吃了起来。 **** 天快要黑的时候,赤羽带着无音找到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客栈。 在赤羽小心翼翼的搀扶下,无音下了马车。她摸了摸头上带的纱帽,白纱后面的血眸却四处看着,看看是否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逃跑。 “走吧。”一把搂住无音的腰,赤羽霸道的想着周围的人宣誓着自己的占有权。那些奇奇怪怪的视线真的很碍眼。冰冷的眸子看着那些呆愣的人们,他满脸的不悦,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在赤羽充满了警告与敌意的视线中,那些人都不禁打了寒颤,收回了实现。 “这位客官,您的夫人,请问有什么需要吗?”虽然,心里面还是害怕的,但是为了生意,那店小二还是挂上了职业的笑容上前问道。 赤羽说道:“两件上方吧。一间给那老头儿。” 老头儿?无音看向身后,却发现那玄老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无音心中不禁觉得疑惑,似乎赤羽和玄老的关系不一般,他就那么信任他吗? 穿过客栈的长廊,无音分明看到长廊边的饭桌上有几个江湖打扮的男子都警戒似的将桌上的佩剑握住了。看样子,这趟去赤国的行程会很有趣呢?到底会发生什么呢还真是令人期待啊。若是出什么事情,她不就可以趁乱逃跑吗? “别担心,有我在,他们伤害不了你的。”赤羽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拿下所谓的武林中人,就这么几个小喽啰就想要来阻止他吗? 踩着木制的楼梯,赤羽拦腰抱起了无音上了二楼。 进了房间之后,无音便挣扎着从赤羽的怀抱中脱离了出来。 “我很累。”无音有些疏离道。 “好,那你好好休息。”赤羽说着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便要离开了。之前的两次愚蠢的行为,他差一点就失去了她,因此,他现在不敢再逼她了。 有些诧异的看着赤羽的背影消失,无音觉得更加的疑惑了,他这是怎么了? 赤羽的身份并不简单,这无音从看见他的第一次,就猜到了。他说,他要去赤国。而他的名字有那么巧合的又一个赤字…… 那他真实的身份又是什么? 对着昏黄的铜镜,无音轻轻撩下了月白色的罗裙,露出了肩胛骨。昏黄的铜镜之中模糊的显现出一朵妖红的彼岸花,似乎还有五个字,但是无音却不能够再看清了。 “咚咚——”叩门的声音传来,无音将衣服穿戴好,便去开了门。 而门外却是许久未见的玄老,无音淡淡的问道:“玄老有什么事吗?” 玄老进了屋,顺便和尚了门,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是来送药的。”他说着,将药箱放在了圆木桌上。 “药?我没有生什么病,不需要药吧。而且我的蛊毒也解了不是吗?玄老是有别的什么事吗?” “真是不能够小看你呢。”玄老说着,从药箱了面取出了一个瓷白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褐色的不起眼的小药丸。“送药只是一方面,你的身体很虚弱,所以,药还是不可少的。” “那另一方面呢。”无音接过了玄老手中的药丸,放在鼻尖处轻嗅,那淡淡的香气,让人觉得舒心。 “另一方面是关于赤羽,我需要和你谈谈。”他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直白道。 无音正欲吞药的动作骤然一停,她有些好奇的看向玄老,问道:“那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找我谈关于他的事情呢。” “我是他的师父。” “是吗?”无音无所谓似地问道:“那么玄老就说说吧。” “我是他的师父。”玄老,将药箱合了起来,继续说道:“着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加的了解他了,从小经历了某一些事情,他变得患得患失,手段也变的更加的残忍了。我甚至觉得,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但是,你的出现推翻了我的想法。” “开始的时候,我只是以为他只是玩玩的,但是那天他问我要随蛊的时候,我开始担心了,他从没有那吗强烈的想要留下某一样不属于他的东西。” “而后,他的一切的反常的行为,包括取血为你做药,包括让你当上左护法。在你与云轻比试的那一天,我便深信就算你那次失败了,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保护你。因为,他是真的爱上了你。或许那种爱太过残忍,但是这就是他爱人的方式……”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无音不耐烦道,冰冷的血眸直视着玄老。 “请你,不要离开他,否则,他会疯的。” “在这世上也就只有一个你,与他这般的相似,也就只有你,可以走进他的心里。” ------------ 九十三、别想要逃离 深锁的秀美,面对玄老真诚的态度,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玄老说的没错,他和自己是相似的人,也似乎只有自己才能走进他的心,但是,她又该怎么办?难道为了他,她就该失去自我吗? “对不起,我不能够答应。或许你说的没有错,但是这对我来说是不公平的。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不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失去自我。” “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再要谈的必要了,你请自便。” ***** 将纤细的手臂伸出了窗外么五音感受着那丝丝的凉意,又下雨了呢。无音的心也不禁跟这丝丝的细雨又抽了起来。玄老说,没有了她,他会变的疯狂。也只有她能够进入到他的心里。 她对他来说就真的有那么的重要吗?无音想起,那似乎实在温泉池边与他第一次相遇的,那一次她还记得他是受的伤的,她为他包扎了伤口,就只是因为这样的行为,他就那么快的认定了她吗? 那样的感情真的就是爱,而不是那种对同类的心心相惜?这样的问题,无音无法去解答,根本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一直站在窗口吹风的话,会受凉的。”语道间,无音便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用余光一撇便知道那是赤羽,那样血红的颜色总是让人难以忘记。 “恩,没事。”该对他恨吗?流辉可是差点死在他的手中的,但是现在的她却如此的平静。因为若是她站在他的立场的话也会那么做,或许做的比他还要极端。她可从来都没有忘记,她同他是相似的人呢?同样的残忍的爱,同样的患得患失。 “走吧!该赶路了。”赤羽并不想在这家客栈里再逗留了。虽然发现他们的人还只是一些很好解决的杂碎,但是若再长时间逗留下去的话,难保凤子轩他不会查到这里来。 不一会儿,马车便疾驰着除了客栈,而后面则尾随了很多的黑衣暗卫。 雨仍然在凄凄沥沥的下着,透过朦胧的雨雾,赤羽冷笑着看着马车之后尾随的黑衣暗卫,凤子轩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呢?居然这么快就追了上了,不愧是他认同的对手。 “还真是麻烦呢。”另一辆马车上的玄老看着在雨中尾随的暗卫,不禁嘀咕了起来。他有些阴险的笑了笑,从药箱里取出了一个瓷瓶,随意的向着空中一挥,那下个暗卫都倒地不起了。 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了,不想马车却很突兀的停了下来,两辆马车之前的人是凤子轩,还有比之前尾随的更多的暗卫,而凤子轩身边的女子,一身的紫色长裙,容貌倾世,那眼角还有一颗猩红的滴泪痣,那不就是素凝轩吗? 看到了素凝轩,无音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柔和的笑意,她从来都是心疼她的,看到她脸上的忧愁,似乎过得不是很好呢。 “真是荣幸呢?居然还劳驾太子殿下亲自来送行。”赤羽冷笑着说道,那双幽深的眸子正在酝酿着杀气。 “那可否赏脸,下车一会。”邪魅的眸子带着温和的笑意,凤子轩淡淡的说道。 他们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攀谈了起来,无音则在一旁看着素凝轩。 “不用担心,我马上回来。”或许是因为之前无音不抗拒的假象迷惑了赤羽,他下了车留无音一个人在那马车之上。 周围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就像这愈加沉重的雨一样,不消一会儿,凤子轩便和赤羽较量了起来,猩红色与名字色在朦胧的雨幕中交织着,而赤羽身边突然间冒出来的死士也没有闲着,和那一伙黑衣的暗卫打成了一团。 血腥混合着雨水和泥水,这样激烈的场面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无音和素凝轩。 将素凝轩伸过来的手一拉,无音将她拉上了马车,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而玄老看到这样的场景居然也没有站出来阻拦,或许是在担心他的徒儿吧。 对于素凝轩,无音的感觉是很复杂的。无音把她当作知己,当作朋友,但却从没有阵阵的了解过她,她仅知道她是喜欢凤子轩的,而关于她其余的方面,无音一无所知。 素凝轩总是藏的那么的深,她很神秘。 “你最近过的还好吗?”似乎也只能以这样的问候来开头,无音觉得有些无力。 “过的不好,我现在是他的奴隶了。”就算是演戏,他也不屑在施舍一下他的温柔了。 “奴隶吗?还真是一个残忍的词呢。”无音将头偏向了一遍,半张脸隐在了阴影了,她淡淡的笑了笑,笑的意味不明。 “那你呢?”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女子,素凝轩开口反问道,那一双血眸该是有故事的吧!只是那么短的时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居然会变成这样,这样的让她心疼。 良久的沉默,无音将视线移向了雨幕只能急速交织着的明紫色与猩红色,血眸里掩藏着某种坚定。 “帮我!”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她的语气包含着某种执着。“帮我离开他,好吗?” 顺着无音的视线,素凝轩看去,看到的是那一个雨幕中的猩红色的身影。她微微挑了挑眉,眼角的滴泪痣开始燃烧了起来。良久她才说道:“好,我帮你。” 马匹受惊的惊叫声在雨幕中显得极为的突兀,赤羽和凤子轩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战斗。回首望去,却发现发了疯的马儿拖拽着马车快速的撞开了人群。 赤羽一看见这种状况,立即拦在了那疯了的马儿前。当那风马快要撞上他的时候,他迅速的一跃,躲开了,随后身体变跳进了那一辆马车。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而在马车里的无音却被想了一跳。她有些慌乱的看着从马车外跳进来,下一秒就将自己拽进了胸膛的赤羽。 “你……” “我真是不应该相信你的,你想要逃跑,一直都想要从我的身边,逃跑,我怎么就被击这些天来的行为所迷惑了呢。” “别想从我身边逃开,永远都别想!” ------------ 九十四、雨落,情愁 望着马车之外急速移动着的雨幕,那仿佛是另一个不可触碰到的世界,那般的令她渴望。赤羽抱着她,让她感觉到了窒息。望着尽在咫尺的苍白的容颜,无音觉得那般的无力。 拿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痒痒的,却让她觉得不安。真的就不能够逃开了吗?看了一眼仍然敞开的车门,无音心中仍然抱着一丝的希冀,只有放手一搏了。 细细的雨丝从车门外吹了进来,凉凉的感觉在她的苍白的皮肤上蔓延开来,那双血眸一直望着外面,血眸里包含着一种呼之欲出的渴望。 靠着赤羽温湿的胸膛,他的八尺长的青丝被雨水浸透,湿湿的宛若蛇一般的缠绕在了她的身体上。感觉到赤羽渐渐的平静了,无音的脸上却浮现了一抹残忍的笑容。虽然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是为了离开他,她还是没有任何的犹豫。 看似无力的小手一推,无音的身体如脱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那马车飞了。瘦弱的身体在被雨幕所笼罩的半空中旋转着,无音看到了那阴沉沉的天空,感觉到了雨水在自己身体上肆虐着,还有那夹杂着雨水的冷风,这一切都在想她显示着她已经从他的手中逃离。唇角微微一扯,无音苦笑,想不到她也会用这样伤害自己的方法来达到目的,作为杀手,从来都是她伤害别人的。 在半空中的身体找不到一个着力点,就这般无力的坠落,坠落在了道路旁那郁郁葱葱的草地上。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狠狠的刺入了后脑,无音不知道,只是后来视线变得模糊了,却不是因为雨水的缘故。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月白色,令她无比安心的月白色。 流辉,你来了吗? 赤羽目光呆滞的看着空空的双手,他的寒儿刚才,刚才那般不顾一切的从马车上跳了出去。他就真的那么惹她憎恨吗?不惜以伤害自己为代价,都要从他的身边逃离。 双眸骤然变得嗜血,与他的苍白的容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那般的诡异,他看着无音坠落的那一片草地,看着流辉出现在了她的身旁,看着……流辉将她带走。 已经来不及了吗?寒儿,离开了。 一切的变故发生的太快了,从赤羽跳进了马车,到无音跳出了马车,不过短短的一盏茶的时间而已。凤子轩将所有的都看在了眼里,邪魅的双眸渐渐酝酿出了怒气。 这一切似乎又是素凝轩做的好事呢。她的视线移向了素凝轩,看见了她手上还沾着马血的匕首,一瞬间他的理智全失。 “回府。”冷冷的看了一眼素凝轩,由于突然间变故,他已经没有了再恋战的心情。 “素凝轩,你会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上马,离去。他丢给她最惨忍的话语。 他觉得他是故意要害死她的吗?素凝轩的心宛若被刀割,她只是帮助无音离开的,不是想要害她的,为什么要误会我?为什么?那般残忍的话语还在耳边环绕着久久的不能够消失。 “她已经走了。”走到了赤羽的身边,玄老情绪不明看了赤羽一眼,又问道:我的宝贝徒儿不去追吗?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呢。”徒儿,因为那个人,你改变了很多,只是你一直都没有发现而已。 “我知道,她走了。弄丢了她,我会把她找回来的。”跳下了马车,赤羽任那漫天的雨幕将自己压倒。 随意的躺在湿冷的泥地上,他尽情的享受着雨水的洗礼,只是希望冰冷的雨水能将自己的心冻住,不要再去想那个人了,他想要暂时的忘却,想要忘记心脏不断跳动的感觉,可是那一双纯净的如红宝石一般的血眸却不断的在眼前,在脑海之中浮现。那双血眸里的憎恶,那双血眸里的倔强的抗拒,那双血眸里的痛楚,时时刻刻都在牵动着她的心,也牵动了那颗心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从来都不曾哭泣,但是心的疼痛却像是灵魂被撕裂的疼痛一般。 他要哭了…… 眼眸里已经分不清什么是雨水,什么是泪水。 初见她,他便已经认定了她,但是他的野心不允许他去拥有她,于是他做下了第二次见面的约定。 他记得他那时的誓言:若是第二次再见,她不会再放手。 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再次见面,他便深陷了,如那个誓言一样,他不可能再放手。不会允许她离开,不会允许她背叛。 但是,不管他做再多的努力,她终究还是没有一丝留恋的走了,不惜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就这样的走了。 “寒儿……寒儿……。”苍白的嘴唇开开合合,他悲伤的呼唤着她,只是她却没有再出现。 她走了,她不会知道‘容寒’,这个名字的意义。她不会知道容寒是他曾经最喜欢的一个名字,她不会知道容寒是代表着他的曾今。他将他的名字给了她,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她却从来都没有接受过。 如果注定要从他身边逃离的话,为什么当初又要那般怜惜的看着我那般疼惜的帮我包扎伤口,明明是你先惹到我的,最后有凭什么以一副事外人的姿态,毫无留恋的离开。寒儿,你真是残忍呢! 看着在雨中失声痛哭的赤羽,玄老不禁摇了摇头,他走到了赤羽的身边,将一颗药丸放在了他的嘴边。而赤羽只是机械的将那药丸吞咽了下去,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将他额前湿湿的刘海儿拨开,他宛若一个慈父一般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有些苍老的手指抚平他眉间的川子。 睡吧!我的徒儿,睡着了就不会再痛了,睡着了就会梦到你的寒儿了。 一场凄凄沥沥的雨,将这世界都冲刷的干净,那猩红的血液被雨水冲散,那浓重的血腥之气被雨水所淡化。一切的痕迹都被雨水所冲刷的干净。 但是这段被雨所镌刻的记忆却留在了他们的心里,不会忘怀,也不能够忘怀。 ------------ 九十五、南宫云漠 周围都是可怕的黑暗,那种无边的黑暗将她包裹着,她无法触摸到空气,无法触摸到任何的温度。 这里是哪里? 突然间,脚下一空,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某处跌了下去,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钝痛感,还有冰冷的地面。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她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惊慌失措的她问着自己,她最恐惧的就是黑暗,那种失去了存在感的感觉让她恐惧,不要这样子。 “流辉,流辉。你在哪里?” “不用喊了,先把要喝了吧!失明的人最好不要乱跑。”语道间无音便感觉到自己被那个声音的主人重新抱上了床。 “你……是谁?”这个声音无音已经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了,那是属于月的声音,但是她不敢去相信,怕这只是一个美好的如泡沫一般的梦境,一碰即碎。 或许是因为失明的缘故,她的听力变得异常的领命,那微不可闻的叹息声还是传到了无音的耳边。 “先把要喝了吧。”南宫云漠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愁容满面的无音,那双美丽却无焦距的血眸已经深深的印入了他的心里。 “不,你先告诉我你是谁?”她倔强的回绝了。 “你可以叫我南宫云漠。” 南宫云漠?流辉说,月长的很像南宫云漠,几乎一模一样。那么这样说来,南宫云漠会不会就是月。他还活着?可是若是月的话不应该用这般陌生的语气与她说话的…… “先吃药吧!不吃的话,你的眼睛就不会好了。” “好。” ***** 时光流逝,失明的无音并不知道南宫照顾她多长时间了,对她来说黑夜与白天已经没有任何的区别了。日子过得很平静,只是自从南宫出现之后,流辉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无音明明记得那一天是流辉将她从草堆里抱起的,那么也应该是流辉把她带到这里来的。但是,为什么流辉却不愿意再出现了? 修长好看的手指从脉门上移开,南宫显然是松了一口气。“你的眼睛应该可以看见了,试着睁开一下看看吧。” “真的吗?”无音一阵的惊喜,可以不用一直处在可怕的黑暗中,可以重新再见到光明了吗? 试着睁眼,无音感觉到有朦胧的光线射入了眼帘,她看见了! 虽然周围的一切在他的眼里是模糊的,但是她现在可以感知到光的存在了。无音看向南宫,紧紧的看着他的脸,她的视线不肯移开半分。 “等我的眼睛完全看到光明的时候,我第一眼要看的就是云漠。”我想要看你的脸,想要确定你是不是月。 那种脸在实现中还是模糊的,却带着熟悉感。 “哦,你第一眼要看的是我的脸吗?我想知道为什么?”她被送到这里来之后的昏睡的一段时间里,嘴里呢喃的最多的两个名字是,流辉,还有月。 她想要看的不是他们吗? “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些事情。” “哦,对了。那个带你来到这里的流辉,把你扔到这里就离开了。” “什么?”妖红的血眸不可置信的睁得很大,无音惊呼出声。流辉走了?就这样抛下她走了吗? “他走了。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还有,他居然说,他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永远。” 他居然这么说?无音应该觉得伤心吗?当初是她伤到他的,残忍的说他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替身,残忍的说不要有任何的期待她会爱上他。 流辉,你觉得我找到了月。你觉得我找到了幸福吗?居然就这样不告而别。 “我知道了。”她说的有些哽咽,窗外朦胧的月光撒入了屋里,那种淡淡的温柔就是属于流辉的味道。无音起身,靠着模糊的视力,有些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窗前。 对不起,流辉。不该说出那样伤人的话的。你只是在赌气,还会再回来的吧。 那月光一如流辉的温柔,轻轻的抚摸着她苍白的容颜。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温和的笑容。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那种月光落在皮肤上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令她贪恋。 微风吹拂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在鼻尖萦绕着,若是细细的却嗅,却发现那药香有无影无踪了。南宫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 “你很喜欢月光吗?”看着她沐浴在月光之下,贪恋的表情。南宫突然间觉的很不舒服,他似乎在嫉妒了,但是在嫉妒谁呢?不会是这月光吧。 “不是喜欢,是爱。月光代表的是月,而月是我深爱的人。” “哦?我还以为你的爱人是流辉呢。那现在你的月有在哪呢?”孤单的仰望天空中的残月,你是在思念着他的吧。 “他或许已经死了,或许现在……”无音说着将视线移向了身边的南宫,继续说道:“或许现在就在我的身边。” 南宫愕然,当无音看向他的时候,他的心脏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想到这里,南宫俊秀的眉毛深锁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无音却发现,她的血眸迷离的看着自己。 她纤细的手臂伸了出来,轻轻的在他的脸上描摹着。 “你这是怎么了。” “不要说话,让我仔细的看看的。”靠近一步,无音贴近了南宫的胸膛,伸出的另一只手,小心的在他 的脸上游移着。 月光笼罩这两人,血眸的少女伸出了双手抚摸着俊美男子的脸,纤细的手指被月光照成了暖暖的玉色,纤细的手指划过那俊秀的眉毛,抚摸着那如星辰般的俊眸,抚过那秀挺的鼻子,描摹着他殷红的嘴唇。 “真的是一模一样呢。”月,是你吗?若是你,为什么会不认识我? “不用再看了,我确定我是第一次见你。”南宫将无音覆在他脸上的手抓下有些气恼道。 “不,你是月。” “你……” 南宫有些无奈的看着无音一下子扑进了自己的怀抱,他是否应该感觉到开心。 不。虽然对她心动,但是他讨厌被当成另一个人的感觉,就像是替身,可怜的替身。 ------------ 九十六、铭记,美丽的错误 “不要把我当成你的月。”冷漠的推开怀中的她,他的语气里满是恼火。 “你……不是吗?”居然又认错了,可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无音是不能够忘怀的。明明不是月,为什么要拥有与月一样的容貌,这样对她真的很残忍。 “我叫南宫云漠,记清楚了,不是你的那个月!”讨厌被当成另一个人,讨厌被当成替身。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应该是第二次了吧。 南宫仍然还记得,那一天在樱花树下,。同样是她,不顾一切的扑入了他的怀抱,同样是她,把他当成了月。那棵樱花树下,缠绵的吻,却是一个美好的错误,她两次将他当成了月呢。 “对不起!我……” “你好好休息吧!不要老是对着月光看,那样子读你的眼睛很不好!”有些漠然的说完之后,南宫便逃跑似的离开了她的身边。 果真就不是月吗?那那一次在樱花树下奇异的相遇又代表着什么?可望而不可及的幻想? ***** 无音的眼睛现在已经完全的复明了,那种重见光明的欣喜并没有持续多久。每一次看见南宫云漠,她都要强忍的心的疼痛。他是月,却也不是月。一样的容貌,他对她却常常是冷言冷语的。 第一次走出竹楼,无音看到了久违的阳光,当视线移向那竹楼旁的樱花树的时候,她的身体僵硬了。这里的环境与那幻境中的一模一样。 这算是巧合吗?走到樱花树下,无音伸出手抚摸着那树干粗糙的纹路。现在早已经过了樱花的花期,可是这棵樱花树上的花朵仍然在绽放,仍然在凋零。 “你还记得这里吗?”南宫云漠走到了她的身边,他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药壶,将里面的透明的液体倒在樱花树下。“或许你忘记了,这里,我们是……” “我没有忘记,这里是我和你的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她说着,那‘第一次’三个字却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那时她遇到的不是月,而是南宫云漠吗? “早就在那时,你就把我错当成了你的月。”南宫说着,俊美的脸上带着些抗拒。“我厌恶被当成替身的感觉,所以,以后叫我云漠,不要再叫我月。” “我记住了,云漠。”最后的一丝希冀就这样破灭了,她还能够奢求些什么?只有接受,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南宫的脸上浮现释然的笑容,似乎这个称呼的不同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对无音,他似乎太小孩子气了,居然会那么的在意一个称谓。 “知道为什么这棵樱花树会一直怒放吗?” 青青又让花常开不谢的能力。而南宫则是靠着他的奇怪的药做到这样的吧。记得流辉说过,南宫云漠是南宫家世上最年轻的神医,这样的事情是难不倒他的吧。 “秘密就在你撒的药里吗?”无音柔和的笑了笑说道。 “一猜就被你猜到了呢。”南宫说着,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她看着无音在心里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希望这棵树的樱花一直盛开吗? 答案是,我一直想要铭记那个美丽的错误。 无音,我想要照顾你,照顾你一生一世。这是南宫云漠对你的承诺,所以请你要一直记住,我不是月。 ------------ 九十七、流辉 七月初,漫长的雨季刚过,留下的则是炎炎的夏日。就连空气中的蝉鸣也似乎附着上了温度,闷闷的,让人觉得窒息。 贪恋似的看了一眼正在床上安睡的瘦弱的女子,他便悄悄的打开了床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衣柜,拨开有些凌乱的衣物,他打开了衣柜的底部的木板。 冒着白色雾气的洞穴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的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笑容。拿起手边的檀木的药箱,他便消失在了那个洞穴之处,衣柜的门随之关闭。 房间里寂静如初,那床上的安睡的人淡淡的笑着,似乎做着甜蜜的梦。 越靠近洞穴的深处,那一股寒气就愈加的渗人。眼前的是一片朦胧的冰雾,仿若处身与飘渺的仙境里一般。 将檀木的药箱随意的放在一边,打开了药箱随意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只是身体不能动而已。”一个声音,却是充满了无奈与苦涩。 他的视线游移,落在了那声源处。冰床之上,躺着一个月白色长袍的男子,那普普通通的五官,却组合出一种动人心魄的俊美。他的容颜苍白如纸,附上了一层白白的霜,如一个冰制的的娃娃一般,似乎一碰即碎。 那人,是流辉。他现在只能躺在冰床之上,而功力尽失。 “她现在复明了。” “我知道,但是我已经不能够守护她了。” 冰室之上就是无音住的地方,而流辉从无音一来到绝尘谷,他就一直住在这冰室之中,她的忧愁,她的哀伤,她的梦呓,他都没有错过。她的痛,她的悲伤,他都感同身受。 他离她这般的近,却又这般的远。 “你会照顾她一辈子的,对吗?” “当然会,但是是以南宫云漠的名义。我不是你,无法当别人的替身。”取出了檀木药箱中的瓷瓶,他走向了冰床。 “不管怎么样,都不要让她受伤。”他现在已经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去守护她了。等待死亡的日子总是漫长的,在弥留之际,他还能够看到她幸福,他也满足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说着,取出了一粒鲜红的药丸放在了流辉的嘴边,而流辉却迟迟没有张开他苍白无血色的嘴唇。 “你还没有正式的答应我。”他看了一眼唇边的药丸,犀利的目光落在南宫身上,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硬。“你要发誓。” 深深的看了一眼流辉,南宫最终在流辉面前发下了誓言。 冰室之上,传来了一些吵闹的声响,听的南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流辉则是深深的皱了眉。 让南宫云漠来照顾无音,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他现在开始怀疑了。 ------------ 九十八、无音的嫉妒 拥被而起,无音双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又梦到月了呢?梦境总是和现实之间隔得很遥远,那般美好的梦是不能够实现的的吧。 “你是谁啊?怎么睡在漠哥哥的床上。”骄纵的声音伴随着一个粉色的人影从灼热的阳光中冲了出来。 无音还未来的及反应,就感觉到一股拖拽的力量,她被迫下了床,但是那声音的主人的手却毫不留情的掐住了她的手腕,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皮肤。 不怎么痛,但是无音感觉不舒服,厌恶被陌生人触碰。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冷冷的一甩手,那尖锐的指甲随着无音的动作在她苍白的手腕上画出了鲜红的四道血痕。 “放开!”冰冷的视线游移,最终落在了眼前的,粉衣少女身上。 她长得很可爱,大大的眼睛,粉嫩的唇,一个清秀佳人却被一身的骄纵毁了。 “放开。”眯了眯血眸,无音的唇角的冷笑有几分危险的味道。 “你……你的眼睛。”一对上那双毫无感情的血眸,惧意便绕上了心头,上官雪忙甩开了手,僵硬的身体后退了几步。“好……好可怕~” “漠哥哥,你在哪里?雪儿好怕!”她皱起了小脸,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变得还真是快呢?手腕上被指甲划出的血痕还在隐隐的作痛。眼前的人,无音很讨厌。漠哥哥么?一听到这个称呼,无音的血眸又冷了几分,仿若含着玄冰。 “伯母,好可怕,那个人的眼睛!!!”上官雪皱着小脸,依偎进了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女子手中,撒着娇。“漠哥哥在哪里?我要漠哥哥!” “别怕,别怕。你个漠哥哥马上就出来的。一定为你报仇。”柳媛馥一边安慰的扑到了自己怀中的上官雪,一边有打量着无音,看到那一双血眸之后,就算是经历了很多的她也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惧。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儿的屋里?”柳媛馥问道,言语之中的厌恶一览无余。她顿了顿又问道:“还是说你是打扫屋子的下人?” 她的问题,也让无音思索了起来,自己留在这里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南宫的爱人吗?朋友吗?还是说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她又怎么有资格留在这里。 “我不知道,你问你他去吧。”不愿再与他们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无音转身欲走。 “你不能走,给我留在这里,漠哥哥回来了,我要告诉他,你欺负我,看他怎么教训你!”上官雪上前一步就拦住了无音的去路,一脸骄纵的模样。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了流露出不符合年龄的阴狠,看她的色样子纸币无音小两岁的样子。 她是谁?又与南宫云漠有什么关系? “到底是谁欺负谁呢?”抬起了手腕上血淋淋的伤口,无音微微一侧头,问道。语气很是淡然,却隐隐压抑着杀气。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走,我不会让你好过!”看着眼前的血眸女子,上官雪就直觉,有她在,她的漠哥哥就永远不会爱自己,只要她消失,一定要让她消失! “你叫什么名字?”无音皱了皱眉头,又问道。 “上官雪,我是阑国的七公主,你既然知道了还不快下跪行礼!”一时的气愤害得上官雪现在才想起来自己高贵的身份,看着眼前的人朴素的打扮,明明只是个点的平明居然不下跪行礼? “上官?”这个名字无音再熟悉不过,玉倾城的亲生父亲不就是阑国的灵王上官亦吗?“你是七公主,那若我说我也是个公主呢?我也要向你行礼?” “你说什么?”上官雪惊呼道,满脸的不可置信。 看了一眼同样震惊的柳媛馥,无音又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姑娘,这种玩笑不可以乱开。”柳媛馥有些惊异的盯着无音的妖红的凤眸看。凤眸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拥有的,只有在阑国皇室的人才有可能拥有凤眸。 看着那双凤眸,柳媛馥不敢再想下去。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或者是为了自己娘家朝中的地位,眼前的血色凤眸女子都不可以留下。 她必须得死! “还不知道姑娘的姓氏呢?”相对于上官雪的,冲动,柳媛馥则显得沉稳的多了。 “我姓月,名无音。”看着柳媛馥一脸沉思的模样,无音就知道自己将来的日子不会在太平了。阑国皇室的遗孤,该是很多人想要利用亦或是除去的吧。 刚说完,便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南宫云漠脸色有些难看的走进了屋里。 一听到这个声音,上官雪,就立马换上了一副甜甜的笑容,向着南宫扑去。 而南宫则是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幽深的双眸都掩饰不了他眼里的厌恶。 “没事,就是公主吵着要来看你,也就带她来了。” “漠哥哥,漠哥哥,雪儿好想你啊。” …… 皱了皱眉,无音懒得看着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迈步,就要绕过去。 当走到了南宫的身边的时候,手腕却被抓住了。 “你受伤了,上点药吧。”南宫有些担忧道。 “呵呵~”无音冷冷的一笑说道:“你居然现在才发现,怎么就这样抛下你的雪儿了吗?”女人的嫉妒果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现在无音才真正的理解雪舞,理解云轻。 想起刚才他们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虽然理智告诉她,那人不是月,是南宫。但是她却仍然不能自拔的嫉妒开了,有一种想要毁掉上官雪的冲动。 “别闹了,我等一会儿再跟你解释,先上点药吧。”南宫有些强硬的将无音拉到了床边,取出了檀木药箱里的金疮药,细细的为她涂抹在伤口上面。 那温柔的动作,那温柔的目光,让柳媛馥眉头深锁,让上官雪看的咬牙切齿。 而无音则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满脸恨意的上官雪,一抹冷笑浮现在嘴角。 月无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 九十九、迷茫 “伯母,今天,我要住这里。”大大的眼眸里流过一丝的阴狠,上官雪看着无音宣誓道:“你这个贱民从今天起就搬出这里。” 柳媛馥听了故作为难的看了一眼正在为无音上药的南宫云漠说道:“云儿,你看好不容易雪儿来看你一次,从山下到山上来,路也不好走,我看今天就住这里吧。但是这位月姑娘恐怕……” 南宫云漠涂药的动作一停滞,他不紧不慢的将瓷瓶放到了檀木的药箱中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竹楼里只有三间卧房。你和雪儿各住一间,我就和无音住一起吧。” “不要!我要和漠哥哥一起住,她一个贱民有什么资格得到你的宠爱,她凭什么可以喝漠哥哥同床共枕,我不要!”上官雪嚷嚷着,就扯住了南宫的衣袖,满脸的不愿意。对于无音,她更加的仇恨了。 “这恐怕不妥吧。”南宫云漠的话让柳媛馥震惊。虽然他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毕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从没有见过他作出这样草率的决定。难道他忘了他已经是内定的七驸马。 还是说……柳媛馥的视线落在了无音的身上,目光中多了些许探究。这样的女子无论在那里都会吸引很多人的目光,沉着冷静。南宫云漠会爱上她并不奇怪,但是她作为一个母亲绝对不会允许的。 “这样做并不妥,还是让雪儿和月姑娘一间吧。” 南宫云漠嘲讽似的看了一眼柳媛馥的伪善的模样,他的温和的表情瞬间消失,冷笑着说道:“无音受的伤恐怕是七公主的杰作吧。母亲大人这样的安排又是何意?” 从刚才在地下的冰室里南宫就知道她们对无音的敌意,柳媛馥控制了了大半的南宫家,现在就连他的事情也要来干预吗?若是这样,他又岂能任她摆布。 “无论如何,还是收敛一点的好。”南宫云漠对自己是敌视的,这柳媛馥很早就知道,但是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表现的那么的明显,又是为了着个血眸的女子吗?双手在宽大的衣袖之下不甘的攥紧。 “毕竟雪儿是内定的未来的妻子,无论她做了什么。你作为丈夫都要包容她。” 一句话,对无音来说是一个惊雷,南宫云漠有妻子了,他有妻子了…… 有些惶然的看向那一张与月一模一样的容颜,无音觉得难以置信。虽然理智告诉她,不是月,不是月,但是,她的心仍然是在痛的。 “母亲大人,这种事情不能乱说。”很明显,就连南宫云漠也是刚刚得知这件事情的,他也被吓到了。 “这不是乱说,前几天我进去看皇太后,她就和我提起了这件事情。你也知道虽然南宫家不愿与朝廷有任何的纠缠,但是阑国的皇室对南宫家是有恩的,若没有阑国皇室的帮助,南宫家就不可能存在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天色还未晚,你们还是下山吧!我不想看到你们。走!”熊熊的怒火在那双原本温和的眼眸中燃烧了。柳媛馥,你就那么想要权利吗?大半的南宫家都掌控在你的手里,现在就连我的婚事都要由你来管?!我绝对不会就这样任你摆布的! “漠哥哥,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雪儿不要走。”扯着南宫云漠的衣袖,上官雪大大的眼睛有点红红的。 “滚!” 冰冷的一声,吓得上官雪都不敢在流泪了,她愤恨的看了一眼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无音,有些不甘的放开了南宫的衣袖。 “雪儿很累,不能下山,今天只能住这里。过几天就是宫里会举行宫宴,你一定要陪着雪儿去。”语气强硬的说完了话,柳媛馥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无音,便拉着上官雪离开了竹屋。 **** 夜一如既往的寂静的,无音有些惆怅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月亮被云遮住了,她唯一的念想也就消失了。莫名的哀愁涌上了心头,她觉得很累,活着真累的。 最后的一丝希望已经破灭了,这个世界里只有和月长的一模一样的南宫云漠,而没有她所爱的月,她觉得迷茫。 南宫说,他厌恶被人当成替身。 那么流辉呢?这个世界了,她伤的最深的人该是流辉吧。那个如月华一般的男子一直在她的身后,甘愿做着别人的替身,甘愿留在她的身边守护,甘愿为了她的幸福,就这样的不辞而别…… 他,其实很痛苦吧。 将一碗温热的小米粥放在了一遍,南宫心疼的将床边悲伤着的人儿拥进了怀里。 “你不要生气,我不会去上官雪的。” 靠着他的坚实的胸膛,无音将头深深的埋入了那淡淡的药香之中,她开口说道:“你娶不娶她,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只是,我现在觉得很迷茫,我失去了方向。” 心里一阵的刺痛,她怎么可以说无所谓,她怎么可以表现的这样的平静。无音除了那个月,你就完全看不见其他的人对你的爱了吗?你真的很自私呢。 “南宫,我很迷茫,真的。我总觉得我是因为月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开始,我就一直在寻找他,一次次的出现希望,希望却又一次次的破灭。你和流辉都很像他,但都不是他。你们不是他啊。我承认我的想法非常的偏执,但这就是我。告诉我,接下来的人生的路我要怎样去走完。” “……” 沉默,他无法给她答案,他只能将怀里的人儿深深的揉进骨血了。 竹楼之下的冰室中,冰床上的流辉那如霜的容颜渐渐浮现苦涩的笑容。 无音,你迷茫了,一如我初见时的你一样,我知道你很迷茫。 即使是拥有与月一模一样的容颜的他都不能够让你幸福吗? 他试着动了动,残破的身体,还是没有用,他的生命里正在一天天的消失。 无音,我还能够这样陪伴你多久? 既然,各位亲亲都不喜欢流辉,那我只能把他写死了……其实他还是蛮好的说…… ------------ 一百、离去 “月姑娘,我有些事情要找你谈谈。”柳媛馥看着眼前正惬意的晒着太阳的血眸女子说道,她的语气颇有些严肃。 “哦?什么事啊?”有些不悦的看了柳媛馥一眼,无音追问道,什么事偏偏要在南宫不正好不在的时候说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吧。 “请你离开我儿,不要再出现了。”没有任何的迟疑,柳媛馥开门见山的说道,语气里满是作为家主的强硬。 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无音冷笑着看着柳媛馥。离开吗?是该离开了呢。 “我知道,我会按照你的话做的。” 不是因为无音怕她对自己下手,只是已经没有继续留在南宫身边的借口了。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碍着别人的眼,南宫他……应该是不爱自己的吧…… 南宫云漠回到了竹楼,习惯性的走进了无音住的房间,却发现里面只有柳媛馥一个人在,那无音去哪里了? “无音呢?” “她走了,我之前还劝过她再多住些日子的,但是她执意要走,我也没有办法啊。”柳媛馥换上了一副伪善的样子,心里却在冷笑着想:她死定了,那条路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走出去的,还真是愚蠢的人能,随便给她指了一条下山的路,她就没有任何迟疑的去了。 “她往哪里走了?”南宫的脸色有些难看,通往山下的路总共只有两条,一条路走的比较轻松,就是柳媛馥和上官雪上山走的那一条。而另一条则是布满了陷阱与阵法,即使是武功高强的人从哪一条路走来,都会受重伤,更何况还是伤势刚好的无音呢。 “放心吧!她走的是那条安全的路,不会出事的。”柳媛馥安慰着说道,心底出去了一个眼中钉的快意正在如黑色的藤蔓一般的滋长着。 “你以为,我会想姓你的话?”不屑的说完,南宫拂袖离去。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去那里看一下,若无音真没有走哪一条路,还好,但是反之,他不敢去想想。当初,为了不让闲杂的人来打扰,他特意在那一条路上埋下了很多的毒药,还有各种极难破解的阵法。即使是他要毫发无损的通过那一条路都是极难的。 无音,千万不要出事啊! 现在才去救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吧!看着南宫迅速消失的身影,狰狞的笑容渐渐浮上那张布满了岁月痕迹的脸。 上官雪进来了,也被柳媛馥的笑容吓到了,真的好可怕。 “伯,伯母。刚才漠哥哥那么着急的是要去哪里?” 快速收敛起了脸上的狰狞,她柔声对视上官雪说道:“那女人,已经走了。雪儿可以安心的在这里住下了。我去准备午饭。” “恩?真的,太好了。漠哥哥一定会喜欢我的,我要和他在一起。” “那当然了…………” 真的会喜欢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柳媛馥不是傻瓜,从刚才南宫的慌乱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南宫的早就被那女人迷惑住了。不过这没有关系,她所要的只是一场婚姻,就算是没有爱情的婚姻也好。 凌乱散落的竹叶,尖锐的竹箭交错的,插满了前面的诡异的空地,原本褐色的泥土,被鲜血和毒药的混合物染成了深紫色。微风拂过,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空气中仿佛还能感受到血的温度。 眼前一切的一切,都表明这里的陷阱阵法被触动过,而且那个触动了机关的人还受了重伤。 “无音――”悲切的一声轻笑,如失去了伴侣的孤狼。 风卷着竹叶急速的拂过,天地间一抹惨白的残影瞬间的消失,带着不可言喻的痛楚与悲伤。 果真,不应该听那女人的话的,走了那一条路受了这么重的伤。这都怪自己吧!似乎在这个世界了重生之后,她就变得轻信别人的话了。 靠着被阳光晒的灼热的墙壁,无音想要看清前面的东西,视线却仍然是一片的模糊,那种晕眩的感觉快速的袭来。身上的伤口虽然经过了包扎的处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伤口就是不能够愈合,鲜血透过白色的纱布,透过月白色的布料在她的身上放盛开了一朵朵的殷红的血花。 今天似乎是阑国什么极为重要的日子,无音的朦胧的视线中,全京城的百姓都穿上了新衣站在了街道的两旁,迎接着什么。 这都和无音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要他们不注意到自己就好了,她的那双血眸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会引起不小的骚动吧。 吃力的扶着墙,无音有些艰难的前进的,接着视野里的一切的景物经过了全方位的旋转,无音朝着那人群里跌去。 恍惚间,无音柑橘到了自己撞到了人,接着身体就继续向着街道的中心跌去。周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大胆迪刁民,竟敢拦住皇上的仪仗!” 随着一声的铿锵有力的声音,无音跌倒在了长街中央,随后,一把明晃晃的刀便出现在了眼前。 还真是不走运呢?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解决的吧。 冰冷的视线看着前方,装饰豪华的銮驾,明黄的色泽,让无音觉得极为的刺眼。 “慢!”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銮驾中传了出来,是以前认识的人吗?会是谁呢?有些吃力的抬头,无音却只能看见一双绣着金龙纹饰的的靴子踩在了地上。 那靴子的主人一步步的向着自己靠近…… 随着他的靠近,无音的视线也随之移动了,吃力的想要看清楚来人的容貌,但是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无音看到的只是流光溢彩的红宝石面具。 所有现场的百姓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就是阑国的新皇吗? 卓越的身姿,他长身玉立,一身明黄色的龙纹华服加身,那华丽的红宝石面具在阳光之下流转出了耀眼的光芒。 抱起了地上的伤痕累累的人儿,他便转身向着銮驾走回去。 一个年过花甲的臣子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她只是平民女子,而且登基大典就要开始了,您不能够做这样不合祖制的事情呢。” “平民的女子么?”威严的声音从那面具之下传出,他继续说道:“那好啊!从现在开始,她就是阑国的长公主。” ------------ 一百零一、身份的转变 刚醒来,无音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装饰豪华的凤床之上,而身上穿的则是华丽又繁复的水蓝色宫装。明明她记得她昏过去的时候是在阑国国都沪京的大街上,怎么一醒来就到这里来了呢? 看着周围的金碧辉煌,这里似乎是宫殿,但是却很陌生,难道她有穿越了。 一个粉衣的宫女看了一眼无音,便欢快的跑了出去,一边还大喊大叫着说:“快去禀报陛下。长公主醒了。来人,长公主醒了!” 不一会儿便进来一个容貌清俊的中年男子,看宫女们对他的态度都是敬畏的,但是他的身上穿着深蓝色的长袍,看起来很普通的样子。 “孩子,你总算是醒了,都过了五天了。”中年男子有些释然的说道,言语中却还带着着担忧:“你还有那里不舒服的吗?” 无音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要了摇头。又问:“你是谁?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像,真相,出了眸子的颜色,你就和霏烟一模一样啊。” 霏烟?无音打量着眼前容貌清俊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看周围的华丽的装饰,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 “你是上官亦,也就是说……你是我的亲身父亲。”莫名的心里一阵的激动,那或许是玉倾城残留在身体里的情绪影响了他吧!看到了血浓于水的亲人。无音自心底产生出了一种想要亲近的渴望。就像看见了影疾时的那种感觉一样。 “你受苦了,不过从今往后你就是阑国的长公主,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了。”他说着,脸上慈爱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假,他看着无音似乎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眼神里渐渐流露出了怀念与温柔。 “你不怕吗?” “怕什么?” “我的眼睛是血红色的,你不怕吗?”无音疑惑的问道。 “你是我的孩子,所以我不会怕的。” 是吗?若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占用了你女儿的身体的怪物,你还能表现的像现在这样的平静吗?微微垂下了浓密的羽睫,无音将头别向了一边。 “这个是在母亲的坟墓里面找到的。”取出了紫色的玉佩,无音将它交到了上官亦的手中。 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紫玉,上管亦的表情有些激动。 “孩子,你之前叫什么名字?”上管亦继续问着,将紫玉小心的收了起了。 无音犹豫了一下说:“我母亲给我取名叫倾城。”至于姓氏就不用说了吧。 “倾城,倾城。真是好名字啊。那你以后就是阑国的长公主,上官倾城。” “恩,知道。” “那叫声,爹爹来听听。” “爹爹~~~~”或许是对亲情的渴望,当那一声爹爹,喊出了口的时候,无音心里觉得莫名的感动。 “哎,乖女儿。” 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刚刚找寻到孩子的父亲,而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寻到了父亲的女儿。淡淡的温情,在这冷漠的深宫之中开始升华,显得尤为珍贵。 *** 宫女粉儿将藤条编制成的贵妃榻移到了瑶华宫的后院院子里,便兴冲冲的对着无音说道:“长公主,您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好,太医吩咐了要多晒晒太阳,奴婢给您去拿个果盘来。” 坐在了贵妃榻上无音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粉儿。”微微屈身,粉儿谨慎的回答道。这深宫之中,下场最惨的莫过于他们这些做奴婢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丢了小命。眼前的心来的长公主不爱说话,但是就是这种沉默才让人害怕的。 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了,粉儿心里嘀咕着。只能维持着屈身的动作,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说话。 “你一直这样子和我说话,不累吗?平身吧!在我的面前不要用奴婢这个词,知道吗?”故意将自已的声音变得冷然,无音说着便不去看她了,自顾自的躺在了贵妃榻上,享受着阳光。 “是,是。奴……粉儿知道了。” “恩,去吧。” 父亲是阑国的太上皇,哥哥是阑国的新皇,而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阑国长公主。这样的身份,到底是好还是坏呢。无音突然间想起在宁国的那一场宫宴。皇宫中只有地位和权力才是最可靠的,暗地里的丑恶的勾心斗角自然是免不了的。未来的日子不会太无聊呢。 还真是期待啊。 粉儿将果盘放到了贵妃榻边的小木桌上,正欲推下去,却被无音叫住了。 “喏,给你吃。”无音笑着,将一颗杨梅递到了粉儿的面前,她却迟迟的没有接下。 “你不喜欢吃杨梅吗?那苹果呢?”又换了一种水果,无音递到了粉儿的面前。 “不是,只是粉儿很感动。粉儿从七岁进宫,服侍过很多的人,但从没有像长公主您这样的对我好的。”接过了无音手中的水果,粉儿哽咽的说道。 这样单纯的粉儿能够在吃人的深宫中活得那么的久,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呢。 “是吗?”这么容易就感动了吗?小莲也是,那么容易就被感动,真是有够愚蠢的,够傻。“你和我以前认识的人很像。” “啊?” “你和她一样的傻,一样的愚蠢。” 这么容易就被感动,就许下誓死追随的誓言。小莲,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我还是刚来的,和我说说这宫里的是吧。”无音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恩,是这样的……” 听着粉儿的诉说,无音大概了解到了一些东西。阑国的刚登基的新皇是灵王上官亦的流失在外的孩子,名字叫上官影疾。而上官影疾刚认祖归宗,阑国的阑锦帝便驾崩了,而他膝下就只有一个七公主上官雪。所以统治阑国的重任就落到了灵王上官亦的身上了,但是灵王却不愿咦坐上那个位置。 无奈之下,只有刚回归的皇子上官影疾继承的皇位,并与五天之前举行的登基大典。 而由于阑国的皇室的其余皇子在年幼时都不幸的夭折,他的登基没有受到朝廷中的任何的异议。 ------------ 一百零二、莲就是小莲 无聊的呆在瑶华宫里,无音看着眼前堆放着的珠宝首饰,心里觉得异常的烦躁。在阑国的皇宫里住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他的平静的日子就这么的过去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无音淡淡的问道。 “哦,长公主是这样的,由于我国的新皇刚刚登基,所以要举行一场宫宴庆祝。三国的皇帝都会前来庆贺,所以莲妃娘娘特意让我准备了这些东西送过来。今晚,长公主是要出席的。” 莲妃娘娘?是哥哥的妻子吗?无音心里觉得疑惑狱使又追问道:“莲妃娘娘又是谁啊?” “我不太清楚,好像是皇上从民间找来的一个女子,在在登基大典的当天就被封妃了,听说她很漂亮呢?而且人有温柔。”粉儿说着变小了起来,红扑扑的脸上满是向往,能够服侍一个脾气好的主子,恐怕是这宫里的宫女唯一能够期盼的吧!还真是悲哀。 “她似乎很了解我的喜好的。”送来的华贵的服侍都是颜色极素雅的,而且其中的月白色占多数,无音有些期待见到那个传闻中的美丽又温柔的莲妃娘娘了。 ‘莲妃娘娘到――’ 果真,说莲妃,莲妃就到。无音从贵妃榻上站了起来,出去迎接了。 不得不多说莲妃的出现让无音小小的惊讶了一番,但细细想来却又在情理之中,眼前的人正是无音很久不见的莲姬。 “见到我很惊讶吗?”莲姬轻笑着说道,脸上有些久别重逢的喜悦。一张原本就清丽的容颜变得更加的背离了,那种美越来越让人离不开视线。 “却是有点惊讶,但是细细想来还是很合理的。莲,你很美好。我哥哥娶了你,是她的福气。”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莲姬的眉宇间总有抹不去的愁绪,当听到无音说的话的时候,她的愁更加的明显了。 “莲怎么了?”无音有些担忧的问道。从第一次见到莲开始,无音就直觉她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一个人背负了那么多,他一定很累吧 淡雅的莲,也是会凋零的。虽然它们从没有去妄想争取些什么?但是命运弄人。莲,你还是不肯将你的心事告诉我吗? “粉儿,你先出去吧。不要让任何的人进来。”莲姬有些严肃的吩咐粉儿说道。 “是。”粉儿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了。 “无音,我帮你梳妆吧。今天晚上,你一定是最美的。” 在莲姬搀扶下,无音坐到了落地的雕花铜镜之前,从昏黄的铜镜之中无音看到了莲的欲言又止的表情,她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的吧。 “莲,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快点说吧。你把粉儿支了出去,不就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果然,铜镜中的脸微微一愣,随即就释然了。 “我是有事情要对你说。”撩起无音的及腰的乌发,莲姬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刚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你是说在青楼?当然记得。” “那时候,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明明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那天,我却表现的那么的激动。” “恩,却是很奇怪。” “其实那一次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无音,也许你已经忘记我了,但是我从没有忘记你,就算是在轮回转世之后,我都没有忘记你。” “……”妖红的血眸满是难以置信,无音转身扣住了莲姬的手腕,血眸之中满是疑惑:“你说什么?” “无音,我是小莲。我并没有死。” “小莲?!你……”那双妖红的凤眸凝滞,无音看着眼前笑得云淡风轻的莲姬,她说她是小莲?!但是为什么之前相处了那么久,她完全没有察觉到。 莲和小莲根本就不像啊。 “我确实是小莲,那一次在宫宴上,我以为我死了,但是醒来之后。却发现我的身体变得很小,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后来我才知道,我重生了。” 小莲重生之后,才发现自己在一家青楼里,还穿越到了十年之前的宁都。这一切听起来很荒诞,却真实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后来,在这个新的身体里重生之后,我便开始沦落风尘。”小莲继续说道:“我那时有想过要回到将军府离去,继续服侍小姐,但是总有那么一种奇怪的力量阻碍着我。” 无音静静的听着,心里出了平静就是欣慰。现在的小莲该是很幸福的吧!无音心里面对小莲的愧疚也减了不少。 “无音,你不信我的话吗?”看着无音不说话,小莲焦急道。 “信,莲的话我怎么会不信。” 她该是受了很多的苦吧!虽然她三言两语的将莲姬的过去描述了一下,但是个中的辛酸与不堪回首,无音还是知道的。 莲,你一定要幸福。知道吗? “莲,你变了很多呢。” 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卑微,不再像以前的那样容易害羞。由内而外的淡雅如莲的气质,这样的她,真好。 “人,总是会变的。” “恩,帮我梳妆吧。”将檀木梳交到了莲的手中,无音看着昏黄的铜镜。那里两个美丽的少女,那里满是淡淡的温情。 “无音,你若是不想要去宫宴的话,我可以和皇上商量一下。毕竟……”凤子轩今晚也会在的。 无音自然是知道莲的意思,但是这样一味的逃避又有满是用呢。 “没事的,莲。该来的总是要来。我不怕。” “那好,我要把你打扮的很美很美,保准你美的像个狐狸精……呵呵~~~” 果然,做过青楼头牌的莲变得不一样了,若是换做了以前的小莲,怕是一听到这样的话都会觉的羞愤的。她一定会跳出来,很严肃的说:我家小姐不是狐狸精!也许那张可爱的小脸还会不悦的皱起来呢。 “我的魅力可没有脸的魅力高,这宫里哪里不再传啊!说什么莲妃娘娘又美丽,又温柔。简直就是成了天仙了。” “就你贫嘴!” 这样子,似乎很好,真的很好。 多希望以后的日子都是这样,无音可以无忧无虑的当着长公主,她可以时时刻刻的陪着无音。 这是莲的想法。 ------------ 一百零三、湖边的凝视 夜色静谧如水,光华宫前的 一大片的广场上,大大小小的夜明珠点缀着。打扮俏丽的宫女们忙碌着,添置着酒水与华贵的食物。 周围能听到的都是一阵阵的欢声笑语,还有各个官员间的寒暄。阑国朝中的三品以上的大臣们都早已赶到了。为的就是迎接从赤国,宁国赶来的皇帝,好友随行的官员。 广场中央汉白玉的圆心高台之上,分别摆置着两个席位。那上等白玉雕刻而成的席位,精致又不失霸气的九龙玉杯,无不显示着它的尊贵。这特殊的席位是专门为前来庆贺了宁皇还有赤皇所准备的。 “莲,慢点走。宴会现在还没有开始呢?走那么急做什么?”被莲拖拽着,无音有些无奈的说道。 “无音,我还是不放心。总觉得今晚有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所以,我带你去找你哥哥,不能让你出席今天的宴会。” “莲,你多虑了。就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也可以自己解决的。绝对不会惹出什么乱子的。” “不是,怕你惹出什么乱子。我是担心你。” “谢谢,我真的没事。” 两人停在了池塘边,幽兰色的夜明珠照射在湖里,流转出极为梦幻的光芒。那光芒与无音妖红的血眸碰撞时,产生出的美丽让人看得几乎要停止了呼吸。 一身月白色的华服,无音就站在那池塘边,与那梦幻的湖构成了绝美的画面。 莲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无音的美,对她来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莲,怎么了?” “呃?没什么。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幽兰色的夜明珠将他邪魅的容颜的一半照亮了,邪魅的眸子显得更加的诡异。他在那幽蓝色夜明珠点缀的湖边停留,久久看的着远去的两个身影。 倾城,这不是梦境对吗?那到底是不是你? “陛下,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所以还是走吧。”素凝轩目光复杂的顺着凤子轩的视线看过去,脸上渐渐浮现出了苦涩的笑容。 “知道了,以后你就是阑国的皇后,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久久的凝视着那一双邪魅的眸子,素凝轩有些木然的回答道:“是,奴婢遵旨。” 她的脸隐在夜明珠无法照的的黑暗之中。虽然看不清神情,但是仍然能够感受到那淡淡的悲伤。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他的未婚妻。在外人的眼里,她是他的皇妹。但是,她现在只是她的奴隶,亦或是一颗还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棋子,却不是妻子啊!真是可悲。从一开始,都是她的错,是她奢求太多了? 泪,落了,却是落在了布满伤痕的心里,一点一点的侵蚀的伤口,那种痛楚,她几乎不能够再承受。 “走吧。” “是。” 而在另一边同样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那双眼睛的主人一身的血衣华服,及腰的长发被隐着的杀气撩起,在把空中诡异的纠缠着。 我的寒儿……这一次,你总是无路可逃了吧!至少我是不会再放手了。 **** 刚刚进入了宫宴,无音就偏偏和最不想遇到的人遇上了。 上官雪,柳媛馥,还有……南宫云漠。 你是已经准备好了要做他的驸马了吗?南宫,你是自愿来到宫宴的吗?是自愿承认你就是七驸马吗? 上官雪亲热的挽着南宫的手进入了宫宴,这样的画面深深的刺痛了无音的血眸,她的心莫名的开始疼痛。为什么呢?明明只是和月长的一样的陌生人,我为什么要心痛?为什么? 他们和我无关,和我无关!强迫自己别过了脸。不去看上官雪与南宫在一起的画面,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无音,你在做什么?手都流血了!”莲一声惊呼,话语里满是心疼。 “没事的。”无所谓的抹去手心的不断流出的鲜血,无音淡淡的说道。 “笨蛋!就知道伤害自己。”取出了干净的丝帕,莲将无音的手小心的包扎了起来。 莲看着无音强迫自己不去看向宫宴的样子,心里不知如何是好。果真,让无音来参加宫宴,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无音,记得你说过什么?” “……” “你说,该来的总是会来。既然来里,你现在又在逃避什么?你也说逃避是没有用的。” “我,明白了。谢谢你,莲。”还真是失败呢?明明之前说好了要勇敢的去面对,但是现在的这幅样子不是在逃避吗? 南宫,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提醒我自己,我们只是陌生人,但是若真的要做陌生人。 我真的是做不到啊!告诉我要怎么办? “好了,走吧。今晚,你可是全场的焦点啊。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你这个传闻中的长公主的出现。” “恩。” 刚刚接受了所有人羡慕的目光,祝福的目光的上官雪感觉无比的满足。虽然不知道漠哥哥为什么突然间又答应了陪自己来参加宫宴,但是现在这样子很好,不是吗? 他会成为她的驸马,她的一生都只会爱她一个人。他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 “漠哥哥,这里有你是最喜欢吃的葡萄。你尝尝。”上官雪将饱满的葡萄剥了皮递到了南宫的嘴边。 南宫瞥了上官雪一眼,然后疏离道:“公主,我不需要。” “哦。”上官雪有些失落的将葡糖放在了一遍,她打量着前面的高台之上的两位王者,她还从没有看见过与漠哥哥容貌不相上下的男子。不禁脸就红了。若是之前没有遇到漠哥哥的话,她肯定会为他们的风华而痴迷的。但是现在,她只要漠哥哥就好。 上官雪还注意到了龙座之上的新皇,他用红宝石面具遮着容颜,不禁心生好奇。真想要一探究竟呢。 “漠哥哥,为什么新皇要将容貌遮掩起来?” 顺着上官雪的视线,南宫看去,看着那张被红宝石面具遮掩的容颜,他总觉的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的视线移到了新皇身边的两个空位,不禁觉得奇怪,到底是为谁准备的呢? “莲妃娘娘道――长公主到――” ------------ 一百零四、她把他当赌注 宫宴中,莲妃娘娘和长公主的出现无疑夺走了所有人的眼球。 莲一身的华贵的水蓝色,原本就清理绝俗的容貌显得更加的出尘了,她宛若一朵绽放的冰莲。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高贵优雅,那双如星辰的杏眸停留之处仿若都开了花。 而她身边的无音,一身月白色的华服,清冷如月光。虽然从繁复的发髻之上垂下的月白色薄纱遮住了她的眼眸,但是,她却仍然是风华绝代的。她的光芒并未被莲所掩盖,反而莲的清丽高贵,更加的衬托出了她的绝世风华。 在众人的惊艳的视线中,穿过了长长的过道,走上了高台。他们在新皇浅浅的笑意之下,落了座。 而高台之上的凤子轩和羽墨离则将视线也同样的移向了那传闻中的长公主。刚才无音经过他们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月白色的薄纱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波纹,那一双冰冷的无一丝情感的血眸,他们都看到了。 无音……修长的手指在衣袖之下深深的刺入了手心,南宫看着那无音目不斜视的走上了席位。她的目光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没有半分的停留。 “漠哥哥,漠哥哥,你怎么了。”上官雪顺着南宫的视线看去,瞬间恨意便占据了她的心。月无音,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还要以长公主的身份出现?你要和我抢漠哥哥吗?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宴会很快的就开始了,打扮妖娆的舞姬鱼贯而入,但是大多数人的视线却仍然停留在那传闻中的长公主身上,那些舞姬在他们的好奇心下,显得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阑皇不介绍一下,长公主吗?”放下了酒杯,羽墨离站起来说道。 无音看了一眼赤羽,并没有显露过多的情绪,终于要来了吗? “无音,不用担心的。”扣住了无音的手,莲在一旁安慰道。“皇上,他会解决的。" “恩。” 挥退了才刚刚起舞的舞姬,影疾从龙座上站了起来说道:“是得宣布一下了。她是我刚刚找到的皇妹,从此以后,她就是阑国的长公主――上官倾城。” “倾城姐姐,为什么要把脸遮起来呢?是怕别人看到自己的容貌吗?还是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上官雪讥笑着说道。 果然,她的话引起了现场所有人的议论,他们也都在好奇无音的面纱之下到底是什么。要求无音揭下面纱的声音越来越多了。 南宫脸色难看的看着上官雪,心里面对她愈加的厌恶了,让另一方面她则是在担心无音,她要怎么应付。 “的眼睛刚刚复明,南宫神医说,现在还不能够见光。所以各位抱歉了。”无音说完,便看向了南宫,只要他应一声,这件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是这样的。长公主的眼睛失明过,她现在的眼睛不宜见光。”南宫听了说道。 原本以为这段小小的插曲就可以结束了,但是上官雪却不想放过无音,她继续说道:“我可听说,长公主的眼眸的颜色很漂亮,是红色的。真的很好奇呢。” “你想要看?”无音唇角一扯,满脸的不屑。她环视周围有些骚乱的人群,看来不拿下面纱是不可能了呢。 “是很好奇,我听母亲说,红色的眸子是不吉祥的凶兆呢。” “够了!你身为堂堂阑国七公主,这种空穴来风的流言怎可相信。”影疾真的怒了,从无音一出现在宫宴上,那人就一直针对无音,现在居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你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你这样子,像什么话。” “皇兄也是心虚吧!如若不是怪物,她怎么不敢把眼睛露出来让所有人看看。”怨毒的目光落在了无音的身上,上官雪今天是下定了决心要拿下无音的面纱了。 凤子轩和羽墨离则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无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确定要看。”不怒反笑,无音冰冷的视线透过了面纱直直的落在上官雪的身上。 “是,本公主就是要看!” “好啊!我让你看。但若我的眼睛不是你所说的那种血红色,是纯正的黑色,你该怎么办?” 上官雪没有想到无音这么快的就答应了,心里一阵的窃喜。但是后面的一句话让她犯了难,若不是红色的,该怎么办呢? “你,敢不敢赌?”无音清亮的声音宛若天籁,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随你怎么办?我赌。”不会错的,她的眼睛就是血红色的。一定不会错的。 “好啊!我说了算。若我的眼睛是黑色的,你就马上给我滚出这里,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同时,你的漠哥哥我要借用一晚上,我的眼睛见了光,可不知道又会出什么问题呢。” 羽墨离和凤子轩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他们确实是想要看无音怎样教训那个上官雪的,但是后面的那个赌注却不是他们想要的,谁会容忍自己心爱的人和别的男人过一晚呢。 “阑皇,我看还是算了吧。毕竟长公主的眼睛比较重要一点,为了一个赌约而伤害到了眼睛可不好。”凤子轩邪邪一笑说道,却没有人知道此时的他有多么的惶恐,他怕他看见他的倾城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也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羽墨离也很不赞同,他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南宫和上官雪,冰冷的眸子了流露出了杀气。 “有南宫神医在,怕什么?”无音淡淡的笑了笑,看向了南宫云漠,她自私吗?她残忍吗?一个赌约,她把他当成可有可无的赌注。其实她只是想要弄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而已。 那个和月长的一模一样的南宫云漠,始终是她心里的伤,她必须要想办法去弥补。 面纱接下,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的长公主绝对是阑国的第一美人,尤其是那一双纯黑色的凤眸,更是让所有的人都惊喜了。阑国的皇室有多久没有出现这样尊贵的凤眸了。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臣服了,不约而同的行礼道:“长公主千岁千千岁――” 而上官雪的脸色则变的惨白,她爱的漠哥哥真的要陪那个女人一晚上吗? 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结局,不是啊! ------------ 一百零五、绝望的琴声 不,,,我不要出去,不要,你们别拉我,贱奴才!”略显凄厉的叫骂身越來越远了,无音的耳根子也清净了些了。 她将雪白的薄纱随意放在了一边,既然看见了也沒有什么好遮掩的了,殷红的嘴唇微微一扯,却是冰冷的弧度,她看了一眼南宫云漠,却对上他那复杂的目光,那种目光似是在质问他,她就那么随意的将他当做赌注,可有可无吗? 有些慌乱的躲开,无音将月光杯中的就一口饮尽,酒水如腹,明明是陈酿的桃花酒,她却觉得苦涩,犹如现在的心情一般。 薄薄的纱布遮在了眼前,很完美的遮住了她眼眸里的慌乱与痛楚,透过了薄纱,无音清楚的看到那红宝石面具下的温暖的笑容,她的哥哥呀…… “都说了,你的眼睛不能见光,还是盖上吧!”淡淡的话语,却透露出了浓浓的关切之意。 “恩,谢谢哥哥!” 其实,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沒有想到,在这华丽的宫宴之上,也只有她的哥哥了解她。 他用薄纱将她的眼眸遮掩住,只是为了不让她不直接面对一些人而已。 比如说凤子轩,比如说羽墨离,比如说……南宫云漠,从宴会的一开始,他们的视线就沒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那种灼灼的目光让无音无所遁形。 她一直都在逃避。 丝竹声起,妖娆的舞姬再次回到了宫宴之中,原本停留在无音身上的目光,也少了许多,先前的小插曲过去了,周围有充满了欢声笑语。 那种喧闹,那种繁华,一直都不属于她 仰头,无音杯中的就一饮而尽,然后再添满,这样的动作一直都在重复着,一旁的莲看的很是担心,她知道她的心里有苦闷,只是不知道怎样才能安慰她,只能希望这一场宫宴可以快些的结束掉啊! 宫宴的气氛突然间凝滞了,无音放下了刚到嘴边的酒杯,视线移向了宫宴中的舞台之上,那里一个紫衣宫装的女子在弹着古琴,那悠远的琴声如鸣佩环,宛若天籁,真的是很美很美的琴声,但是却沒有一丝的感情。 无音的目光移向那女子眼角的滴泪痣,心里觉得疼惜,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把她变成这样的呢?还是因为凤子轩吗?无音一直都记得在宁国的宫宴上,那一阵飘入了她的梦境的琴音,当时的她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满足,而如今剩下的又是什么?琴音里再沒有了一丝的感情。 素凝轩,你在绝望了吗? 一曲琴音刚刚结束,素凝轩便在凤子轩的目光示意之下,走向了高台,站在了凤子轩的身边,此时的她不是凤子轩的未婚妻,而是他的皇妹,这对她來说是很残忍的。 “她是我的皇妹,凤素凝轩,阑皇,我可是真诚的想要与贵国联姻的,可不要拒绝啊!”凤子轩迷了眯邪魅的眼眸,说都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宫宴之上渐渐出现了切切私语,大多都在讨论那女子离奇的经历。 她是宁国皇室的公主。虽然是养女,但是在宁国的地位比一般的公主的地位还要高,她和宁国的太子曾有过婚约,但是却因为一些不明的原因,那个婚约解除了,有人说,那个婚约不过是当时的宁皇的一句戏言而已,也有人说是现今的宁皇凤子轩自己解除了,但是其中的原因却沒有任何人知道。 原來,这就是你变化的原因呢?这样一次次的被当做棋子利用,爱一次次的被践踏,素凝轩,你这样子,一直都是你自愿的吗? 无音握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她将目光移向了一边的影疾,然后淡淡的开口说道:“哥哥,我想要帮她!”声音很轻,再加上周围有些喧闹,听到的人也只有影疾和莲而已。 本想要拒绝,但是无音的话让影疾犹豫了,凤子轩将他的人放到阑国的皇宫里來,无疑,他是有目的的,素凝轩一直都安静的站在一边,脸上的平静自始至终都沒有改变过,她的镇定,更是让影疾认定她是不简单的,这样的可怕的女人,放在皇宫里真的安全吗? “宁皇,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贵国公主的!”最终他还是应了下來,那个女子,对无音來说,该是很特别的吧!他突然间想起无音一直都沒有什么朋友,或许有那女子还有莲一起陪着她,她会好受一点。 谁都不会知道,他回到阑国皇室,认祖归宗,登上了这注定使他寂寥一一生的九五之尊的皇位,都是为了他的妹妹,他想要有能力去保护她,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他一直都记得,她是他的妹妹啊! “哥哥,我觉的有些闷,出去透透气,马上就回來!”让素凝轩嫁给哥哥,那莲会不会伤心呢?无音看向他一边的莲,却发现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无音心里面也就沒有了疑虑了,或许莲还一直沒有忘记玉启寒吧!是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忘记呢? 羽墨离看着无音离开了宫宴,他也就失去了兴致,有一种想要跟上去的冲动,但是,最终还是沒有冲出去,他想起了这次來到阑国的目的。 于是,便站起身來说:“阑皇和凤素公主果真是天作之合,趁着这好日子,我事情要对阑皇说!” **** 丝竹之声越來越远,知道无音听不见了,她才停下了脚步,这里似乎是一个假山环绕的湖泊,她借着夜明珠幽兰色的光芒走向了假山,靠着假山,她坐了下來。 夜色静谧如水,天上的疏星散发着黯淡的光芒,而无音的目光在夜色中搜寻着什么?当看到夜色中渐渐走近的一个身影的时候,她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容。 “你果真还是來了!” 那身影渐渐的走近,幽兰色的夜明珠照亮了她的容貌,那人眼角的猩红的滴泪痣,与幽兰色的夜明珠的光芒碰撞在一起,说不出的魅惑与妖娆。 那人正是素凝轩。 “恩,我來了!” ------------ 一百零六、王者争无音 素凝轩刚在无音身边一坐下,无音才惊觉,她们之间沒话说,沉默蔓延开來,着夜色依旧是寂静如初,从第一次见面到如今,无音发现她的心情一直都在变化着,又开始的满足与幸福到悲伤,再到现在的绝望,素凝轩,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很奇怪吗?我回來到这里,而且是以他的皇妹的身份!”素凝轩首先开口说道,那语气了说不出的苦涩。 无音摇了摇了摇头,却不敢去看她悲伤的眼眸,她淡淡的道:“变成这样子,你是否有后悔过!”爱一次次的被践踏,她一次次的被当成棋子利用,即使是这样,她还是爱他的吗? “沒有,从來都沒有!”素凝轩说着,看着无音良久,她的眼眸里流转出异光,却沒有人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她向着无音靠近了些许,将头侧向了无音,脑袋抵在了无音瘦弱的肩膀上。 “……” “让我靠一下,真的很累!”她轻声说着,渐渐的闭上了眼睛,绝美的脸上沒有一丝的防备,她的殷红的唇角微微弯成一个弧度,她靠着她,感觉很安心,很踏实,与凤子轩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无音,以后叫我素素,可以吗?”她启唇说道。 那些声音很快的就被无边的夜色所湮沒,轻柔的竟是带着些暖意的。 “好的,素素!” 耳边传來了素凝轩均匀的呼吸声无音,便知道她已经睡着了,无音不想去吵醒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无音觉得安心,或许额只有睡着了,进入了梦乡,她就不会痛苦了。 “无音,,,无音,,出事了~”熟悉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焦虑划破了夜色,无音循着声看去,却发现來的人是莲,看她说蓝色华服凌乱,松乱的发饰,她该是跑着过來的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莲,轻点说,素素,睡着了!”无音看素凝轩只是皱了皱眉,并未被吵醒,悬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呃!”莲觉得诧异,无音什么时候跟凤子轩身边的人那么熟了,她并未多想,有些严肃道:“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很重要?无音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了莲,缓缓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宁皇和赤皇同时提出要娶你做皇后,现在他们还在宫宴上争呢?那里都乱的不成样子了!” …… 垂下了羽睫,沒有人知道此时的无音在想什么?她似乎太过安静,安静的可怕,若再自已看看,便可一发现她的唇角的弧度,冰冷的不带一丝的感情。 良久,无音才淡淡的说道:“我去看看,帮我照顾一下素素,不要吵醒她!”原來,凤子轩对她的残忍,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她吗?是她害她成这样的吧!可是素素为什么不将她杀掉,反而还一次次的帮她。 素素,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最后看了一眼素凝轩,无音将熟睡的素凝轩交到了莲的手中,转身离开了。 而当无音的身影从夜色中消失时,靠在了莲身上的素凝轩睁开了双眸。 她并沒有睡着…… *** 无音一出现在宫宴之上,嘈杂的人群瞬间就寂静下來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似要将她看穿,冰冷的凤眸环视一圈,最终落在了高台之上的两位王者。 他们在看到无音出现之后也很诧异,羽墨离于是开口说道:“我愿用十五座城池,迎娶贵国的长公主为皇后!” 凤子轩邪邪一笑道:“二十座城池,阑皇,若我真是娶了长公主,我们不是亲上加亲了吗?” 满场的哗然,可见他们提出的条件有多么的诱人,有些朝中的大臣在下面不断的上奏,要影疾赶快作出决定,不管无音嫁到赤国还是宁国,这对阑国來说都是有利而无害的。 他们提出的条件越來越來越诱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影疾却沒有觉得一点高兴,红宝石面具下的脸隐忍着怒气,他看向刚刚进來的无音,便开口道:“我已经答应过皇妹,婚姻大事全凭她自己做主,宁皇,赤皇,你们问她吧!”妹妹,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会支持你,哪怕要为你毁掉这锦绣的江山,我也不会犹豫的。 南宫渐渐的将双手握成了拳,修长的手指深深的刺入了手心,无音自己做决定,她会选谁,无论她选了谁,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皇上,长兄为父,老臣以为这婚姻大事怎可以有长公主决定呢?为了长公主的幸福,还是快作出决定吧!” 冷眼看着边上满脸白须的老顽固,无音突然间觉得他有些眼熟。 “柳丞相,君无戏言,况且,朕作什么决定还轮不到你來说教!”影疾有些不屑的说道,他说的倒好听,还不都是看重这眼前的利益,作为皇帝,影疾是不合格的,但是比起做皇帝,他更加愿意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哥哥,看着自己的妹妹幸福的嫁给爱的男人。 姓柳么,貌似南宫的母亲也是姓柳,果真是父女,一路的货色。 “皇兄,我已经作出决定了!”缓缓的走向了高台,无音站在了两个人的中间,视线却沒有一丝的偏移,她看向了影疾,苍白的容颜有了坚定之色。 宫宴之上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大臣忘记了欢声笑语,宫女们忘记了添酒,所有的人都看着那高台之上的风华绝代的无音。 “我,上官倾城,终身不嫁,在此立下誓言,若有违此誓!”无音说着,冰冷的凤眸隐隐泛起了妖红色,她将视线移向了柳丞相,看得他也不自觉的颤栗起來。 空气渐渐的变得压抑,让人觉得窒息,无音的一身月白色的华服的衣摆无风飘了起來…… ‘呯,,’的一声,柳丞相手中的银杯受不了着空气中的压力,崩裂了开來,碎片四散在半空中,反射出的光线却是极冰冷而尖锐的。 “若有违此誓,我便如同这杯子,死后形神俱灭!” ------------ 一百零七、羽墨离 那场宫宴之后,她成了三国中的红颜祸水,而阑国的皇宫里面,更是传的沸沸扬扬,每一次无音走过,都能够听到宫女们的窃窃私语,而那些议论她的宫女一看到她,则都多的远远的了。 有人说,她是狐妖转世,专门來迷惑帝王祸乱三国的。 流言四起,就连着深宫之内也不能避免,无音有些无奈的再次看到,那些宫女匆匆的躲开,显然是心虚了,而那场宫宴之后,每一次影疾下了早朝回來,都是满脸的怒气,尤其是这几天,他眉宇间的忧愁更加的深了,那些朝中的大臣早就被两皇提出的诱人的条件所迷惑,每日关于无音婚事的奏折更是可以堆的很高,影疾也觉得烦闷,每次收到这种奏折,他看都不看的就扔进了火堆里。 走进了御书房之中,无音毫无意外的看见书房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火炉,而影疾正将奏折一堆堆的摔到呢熊熊的烈火之中,灰黑色的灰烬带着火星在空中飘着。 “城儿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看见无音來了,影疾忙找了个位子,半强迫的让她坐了下來。 “这些天,我一直都在考虑,你在宫宴上的誓言,我还是觉得不妥,毕竟将來是未知的,说不定你可以遇上对的人的,我想你还是……” “沒事的,哥哥,一个人走完这一生,其实……也很好!”至少可以不用受伤…… 看着无音的神情渐渐的变得悲伤,影疾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堵着一样,他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原本以为,做了九五至尊,就可以有能力保护无音,不再让她受到伤害,可如今看來,他真的很沒有用呢? “对不起,城儿,哥哥,对不起你!” 给影疾一个安慰的笑容,无音开口说道:“若哥哥,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的话,就好好照顾素素吧!” “素素,是谁!”影疾觉得有些疑惑。 “凤素凝轩,她之前帮了我很多,也是因为我,才会害得她失去了与凤子轩的婚约!”无音现在想要做的就只有补偿,补偿她曾经自不经意之间伤害过的人。 深深的皱了皱眉头,影疾有些疑惑道:“毕竟是凤子轩身边的人,城儿,她信的过吗?” “或许为了凤子轩,她会做任何的事,但是,我坚信,她不会伤害我!”这种莫名的信任,从她和她第一次见面就有了。虽然很诡异,但是无音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既然城儿那么的相信她,那我也就放心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 出了御书房,无音觉得原本压抑的心好受了许多,既然哥哥答应了,那就一定会做到的,寂静的夜色中,无音走在了回瑶华宫的路上,无音身边除了粉儿,便沒有别的使唤的宫女了,她也不可能去御书房还要特地带着粉儿一起,所以她要一个人回寝宫了。 踩着寂静的夜色,感受着夜风吹拂的感觉,这是一种享受。 可是?走了一会儿无音便可悲的发现自己迷路了,早知道刚才影疾在提出要送她回去的时候,就不应该拒绝的,靠着一棵不知名的树,无音睁大了凤眸想要看清前面的方向,无奈她已经转到了一个偏僻的的地方,这里不想皇宫的其他地方有夜明珠点缀,这里除了疏星的光芒,就沒有别的光线了,今夜是一个无月之夜…… 突然间,眼前闪过一个暗红色的影子,无音的视线随着戒备的移动了起來,她听着周围风拂过树间的声音…… “谁,出來!”小手渐渐僵硬成了爪状,无音已经做好了要战斗的准备。 却必须向,腰间突然一紧,接着她的身体便被圈进了一个火热的胸膛,那身上淡淡的血的味道,无音总觉的熟悉,趁着她思索的片刻,无音便受到了一阵的撞击。 身体被强行按在了树干上,树叶哗哗的落了一地,后背抵在粗糙的树干上,剧烈的摩擦弄痛了她。 “寒儿,我的寒儿……” 痴恋般的低喃间,她的唇瓣就被堵住了,问霸道的啃咬,到温柔的辗转,到最后疼惜的轻抚,这个缠绵的问结束了,而无音沒有任何的抗拒,只是想木偶一样承受着。 她对他,沒有爱,所以这个吻对她來说沒有任何的意义。 “你发泄够了,如果够了,就放开我,我该走了!”冰冷的语气,仿佛刚才的暧昧都只是幻境而已,她对他总是那么的残忍的。 “别想要离开拉我,你的身上有我的印记,你无法摆脱的!” 印记,说到这个,无音才猛然间想起了什么? 扯着他的衣襟,无音强迫羽墨离正视自己,她仰着苍白的脸,质问道:“你在我的背上到底刻下了什么?” “寒儿,想知道吗?”虽然是在黑暗中,但是羽墨离却仍然能看的清无音,他对她太熟悉了,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在无音的脸上轻轻的抚摸,这里是他刚吻过的唇,这里是她的鼻子,这里是她妖红的血眸,这里是她…… 他对她这般的了解,她却从來的不属于他…… “你……” “我要寒儿自己去发现!”羽墨离不顾她的反抗,再次将她拥入了怀中,暖暖的体温,淡淡的冷香让她觉得安心,至少在此刻,她还是沒有离开他的。 “寒儿,那个誓言是认真的吗?”他问。 “是,当然是,所以你放弃吧!” 苦涩的笑容在黑暗中绽放,谁也不知道是谁在心痛。 “好,我放弃,我放弃的是娶你,而不是放弃将你留在身边!”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看來还是自己太天真了,无音心里苦笑,她似乎忘记了那时他在她的身体里下蛊时的疯狂,这样的他怎沒可能放弃,他的爱太过残忍,她真的承受不起。 “想我留在你的身边,除非你折断了我的羽翼!”红色的光芒瞬间划破了夜色,照亮的无音妖红的血眸。 骇人的气势压迫者夜色,羽墨离很容易的久躲开了那致命的红芒,显然,无音是手下留情的,这让羽墨离更加的坚定了要留下她的决心。 足尖轻点,羽墨离催使了轻功,追了上去…… 寒儿,你可知道我名字的含义,羽墨离,莫离啊! ------------ 一百零八、躲藏 如一道皎洁的月光下,她的月白色的身影划过了朦胧的夜色,那般的神秘,那般的让人神往,无音觉得有些烦躁,身后的羽墨离紧跟着,不管她怎甩都甩不掉。 她根本就不爱他为什么还要这样的死死纠缠,这样的不死心,有意义吗? 有些愤怒的隐入了黑色的竹林,无音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羽墨离仍然在四处的寻找着,一身血衣华服的他,即使是在黑暗之中都是那么的刺目。 要他放手,绝对不可能,寒儿,要折断你的羽翼吗?若这样才能够将你留在身边的话,我是该考虑要这么做了,只是这结果却不是我想要的啊…… 无音能够感觉道,那道灼热的视线总是在周围,她不敢出声,视线游移,最终锁定了那看起來极普通的宫殿,灯是暗着的,里面应该是沒有人的吧! 一想到这里,无音心中便做下了决定,一闪身便进入了那宫殿。 宫殿里要比想象的还要暗的多,伸手不见五指,无音小心的摸索着,绕开障碍物,但是最终还是碰到了什么? ‘呯,,’的一声,碎裂的声音很清脆,应该是个花瓶,但是此时的无音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花瓶破裂的声音已经传到了宫殿之外,而那里凌乱的脚步声却越來越清晰。 还是要被找到了吗? 背靠着半阖着的宫门,无音已经不想在逃避,只有将他击昏,自己才有可能摆脱,若是从前的无音,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跟踪自己的人,但是对于羽墨离,她有找到了同类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心心相惜,她下不了手。 半阖着的宫门渐渐的被推开,无音也举起了纤瘦的手臂…… 突然间,无音刚挥下去的手臂在半空中停滞住了,因为來的人并不是羽墨离,那人一身的白衣胜雪。虽然不能够看清他的容貌,但是无音已经确定了他不是羽墨离。 有些懊恼的扯过了來人的手臂,无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寒声道:“不要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那人的眸底有些波澜,随即就恢复了平静,他的目光紧紧的将无音锁定,若此时的无音的注意力是在别的事上的话,她一定会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只是她,还沒有发觉 那人扯下了无音捂在他的嘴上的手,在她的手心写道:别怕,我帮你。 诧异的回头,无音抬眸看着黑暗中有些模糊的轮廓,那样的熟悉…… 无音未來的急多想,脚步声再次的从宫门之外传來了。 宫殿的灯火亮了起來,暖暖的光线在黑暗中让人觉得安心,羽墨离顺着那光线走去,在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宫殿的主人,打开了宫门…… “是你!” “是你!” 两人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音來了。 “不知道,尊贵的赤皇陛下來到我这里,有何贵干啊!”尽量将心底的不平静压抑着,南宫原本温和的笑容看起來很僵硬,眼前的人是要娶无音的,他要娶无音做皇后,,南宫的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的话,只有这一句,他的理智几乎要被烧的干净…… “沒有什么事,只是睡不着,随便逛逛,我可以进去吗?”沒有等到南宫的同意,羽墨离就已经掰下下了南宫挡在门上的手,绕开了他,就走了进去。 锐利的视线在宫殿里搜寻着,但是什么也沒看见…… 他知道无音躲了起來,他一定会找到的。 在古朴的圆桌边坐了下來,羽墨离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有些苦涩的茶水滑过了喉咙,正如此时他的心情一样。 南宫微微一扯嘴角,冷然道:“赤皇陛下,不怕我下毒,可别忘了我的身份啊!” “呵呵,南宫神医还真是爱开玩笑呢?谁不知道南宫家是时代悬壶济世的,怎么可能用这不入流的手段呢?你说是吧!”放下了杯子,羽墨离故作轻松道。 这些话让南宫的脸色有些难看,眼前的人还真是不该小看呢?那么聪明的就让他碰上了软钉子。 “那是自然!” “南宫神医是自己一个人人住在这里吗?”羽墨离随意的看了一下周围的摆设,在阑国的皇宫里,这样雅致的宫殿还真是少见呢? “是!”一提到这个,南宫就觉得很无力,这些都是皇太后要求的,让他住在皇宫了,好多陪陪那上官雪,自己真的不爱她可是为什么又同意留下來呢?脑海里突然间出现了一双妖红的血眸,南宫苦笑,自己显得太深了呢…… 放下了杯子,羽墨离便打算离开了。 “我先走了,我和寒儿定会祝你们百年好合的,呵呵…呵呵~”冷冷的笑明显是带着嘲讽的,羽墨离向着某处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便离开了。 而南宫却像是雕塑一般在那里站了不知道有多久…… 无音从床底有些狼狈的爬了出來,凌乱的发丝遮着她的双眸,让人看不清,她随意的拨弄了一下头发便说道:“你好好休息,我该走了!” “等一下!”南宫鬼使神差的拉住了无音的手臂,自己也觉得诧异,他这样做到底算什么? “怎么了?”有些疑惑的回过了头,无音问道。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这里离你的瑶华宫很远,而且我也不知道路,你今晚……还是留下來吧!”南宫欲言又止的说道,玉色的脸颊渐渐的染上了些许红晕。 淡然的一笑,无音看着他说道:“好啊!这样就麻烦你了!” 刚才的南宫与羽墨离的话她都听到了,包括那一句……南宫神医和七公主的婚期快要到了吧!还真是很有福气呢…… 却是很有福气呢…… 只是……沒有人知道,这种所谓的福气,南宫是否真的能享受到。 在无音转身背对着南宫的时候,一抹狰狞的冷笑在那张绝美的脸上浮现了。 “不麻烦!”心里一阵的甜蜜,南宫有些痴迷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啊 ------------ 一百零九、三人同屋 看着周围装饰清雅的环境,还真是符合南宫的气质,知道他是一个厌恶俗世的人,不愿与人深交,这样的他却偏偏要去公主,将他进入着天下最肮脏的地方。 这对他來说是一种不幸吧! 精致的落地大铜镜上附上了一层柔软的灰,这里似乎是不常住人的,从南宫也那么深的时候才到这宫里來,就可以看出,对于这里,他是很排斥的,可是既然排斥,为什么还要來呢? 无音心里自然是不知道,南宫留在这皇宫里完全是因为她。 随意的用衣袖将上面的灰尘擦掉了之后,无音终于看清除了镜中,自己现在的样子,月白色的繁复的宫装,精致但又沉重的发髻。虽然看起來很高贵很美丽,但是无音几乎快要认不出自己來了。 还真是陌生呢…… 及腰的青丝垂落,无音明显感觉到了一些轻松,她对着落地的铜镜,撩开了右肩处的衣服,微微侧过头,她想要看到自己的背后,那里到底有什么印记。 如玉的皮肤上,妖娆的彼岸花渐渐的显露了出來…… 而就是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无音有些诧异的看向门口的南宫,接着慌乱的将裸露的被遮掩了起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希望他看到那个印记,若是他看到了,会在乎吗? 在什么时候已经那么的在意他的感受了呢? 可怕的沉默之后,他开口说道:“呃,原來你还沒有好,那…那我先出去了!”他的目光有些闪躲,淡淡的悲伤环绕在他的周围。 “恩,那帮我弄一些可以除疤的药吧!”背上的印记始终是她心里的痛,她想要除掉。 “好的!”僵硬的转过了身,南宫云漠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出了房门。 刚才,他看到了,看清了那一朵彼岸花,看清了那上面的五个字…… 心里,真的很痛。 待到南宫出去之后,无音继续对着镜子看着,铜镜中终于显现出了五个字:羽墨离,吾爱。 无音的心猛然的停止了跳动,刚才他,也……看到了…… 看到了么,那也沒什么吧!反正,他都不会在乎的。 冷然的一笑,无音走近了那华丽的雕花大床,撩开了地下的遮掩的床幔,一张满是泪痕的楚楚可怜的脸出现在了眼前,真的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恋爱之心,如果忽略掉那双美眸中的怨毒与嫉恨的话,就更好了。 “你想要嫁给南宫吗?不管她是不是月,我都不会让你如愿的!”残忍的一笑,无音伸手温柔的抹去了那张美丽的容颜上的泪痕,柔声说道:“不要哭,苦的话,会变丑的,你的漠哥哥更加的而不会喜欢你了!” 放下了遮掩的床幔,无音若无其事的坐在了床沿,等待着南宫的到來。 她从來不是什么好人,她的行为,想法完全是根据自己心里的感受來的,而上官雪嫁给南宫,她心里很不好受。虽然他不是月,但只为了那张与月一模一样的容颜,他就不可能让上官雪嫁给南宫云漠。 “啊!拿來了!”无音一看见南宫进來了,忙将自己的有些可怖的神情遮掩了起來,绝美的容颜上挂着清浅的笑容。 “我……自己來涂吧!” “还是,我给你涂上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说道,他们都诧异的看着对方,都觉得有些尴尬。 无音先一步,将南宫手中的药取了过來,说:“还是我自己來吧!毕竟你还有七公主,这样做,不合适!”此时此刻的无音,真的觉得自己很虚伪,明明很在意,居然还要装的那么的无所谓,那么的大方。 “那好吧!”他应下了,只是话语了包含着淡淡的苦涩,如在饮一杯苦茶。 南宫背过了身躯,而无音则撩下了衣物,她有些费力的对着铜镜,将药膏一点一点的抹在了那印记之上。 南宫用余光瞥见铜镜中,渐渐的被玉色的药膏所覆盖的五个字,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上官雪,他绝对不会娶得。 而在床下的那怨毒的目光也将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美眸渐渐的变得黯然了,漠哥哥,真的不爱她,不爱她,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一夜未眠的南宫睁开了眼睛,发现身边空荡荡的已经沒有了无音,那里还残留有她的暖暖的体温,他伸出了手静静的感受的,心中满是叹息,她应该沒有可能属于他吧! 刚下了床,南宫九突然间听到了一阵不和谐的沙沙的声音,似乎是从床底下传來的。 他有些疑惑的撩开了床幔,看到了满脸泪痕和委屈的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问着,却发现上官雪只是呜咽着挣扎,她说不出话來了。 解开了她的穴道之后,南宫有不厌其烦的问道:“你从昨晚开始就在这里的吗?” “呜~~~~漠哥哥!”上官雪哭着就扑进了南宫的怀里,叫嚷着:“漠哥哥给我报仇,那个女人用了妖法,让我早那里不能不能说话整整一夜,呜哇~~~~~” 南宫有些厌恶的后退了一步说道:“七公主,请自重!” 而上官雪却不依,抬起了楚楚可怜的美眸问道:“漠哥哥,喜不喜欢雪儿,雪儿真的很喜欢漠哥哥呢?” 既然昨晚的她都已经看到了,那么也就沒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从來都沒有喜欢过你,七公主,那个婚约……还是取消吧!” 呆愣了很久,上官雪声音颤抖的说道:“婚约……取……取消,漠哥哥是在说笑吧!这一点也不好笑!”她含泪的笑着,笑容有些勉强。 “不是玩笑,婚约必须得取消!” 上官雪听到自己的心碎了,从小她就喜欢他,一直以來的梦想也是嫁给他,可如今他说婚约要取消…… “是因为那个妖女,!” “……” “呵呵,还真是呢?漠哥哥,我绝对不会取消婚约的,至于那个妖女,,我会让她不得好死!” 她说完,便伤心欲绝的离开了。 而离开之前,那个狰狞的可怖的表情,却始终在南宫的脑海之中浮现。 心里觉得不安, ------------ 一百一十、锁心,不锁心 沐浴在清晨的温暖的阳光里,无音觉得一阵的安心,至于昨晚的与他同床共枕,还是当作异常梦就好,他从來都沒有在乎过自己,被人当做是替身的感受,他是厌恶的吧! 淡淡的一笑,只是那个笑容却是苦涩的。 无音拉住了一个行色匆匆的宫女,问了去瑶华宫的路,当看到瑶华宫前的樟树的时候,无音找到了一种归属感,莲应该会在里面,自从与她在这深宫之中相逢了之后,她和她就经常睡在一起,不说话,只是沉默,但是那种沉默已经够了。 一夜未归,希望她不要生气才好呢? 说实话,莲变化了很多,而这种变化也是无音想要看到的,她一定会狠狠的幸福下去的。 刚从宫门前匆匆走过的粉儿,看到了无音之后,像是受到了惊吓,红扑扑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她飞速的跑到了无音的面前。 或许是因为太过焦急,她忘了行礼,拉扯着无音就走到了一颗偏僻的樟树之后。 “发生什么事了,你居然这种表情!”淡然的一笑,无音对于眼前的这个羞怯的少女还是很有好感的。 “沒,沒有发生什么事的!”粉儿说着目光心虚的撇向了一边,她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突然间又说道:“长公主,这里挺凉快的,你还是多待一会儿吧!” 无音觉得不悦,到底有什么事情要瞒着自己。 “莲看不到我会担心的,你若要在这里,就待这把!”无音说完便撇下了粉儿,向着瑶华宫的主殿走去,任身后的粉儿怎样的叫唤,无音都沒有停下脚步。 瑶华宫里,除了几个不常來的打扫的宫女,之外就沒有什么人了,这里是阑国的皇宫里难得的宁静之地,但是无音所说的宁静并不是现在这样的死寂。 穿过了水榭上的长廊,无音來到了瑶华宫的主殿。 里面的人一听到有人來了,都诧异的看向了无音。 而随后赶到的粉儿则像是做错了事一样的低下了头,她在无音的示意之下,退了出去。 空旷的主殿之中,自然有莲在,但是另一个人使无音不想要看到的。 无音在莲的身边坐了下來,给自己到了一杯清淡的茶,便开口问道:“你來这里做什么?” “怎么我不能來吗?來看看我未來的皇后也好啊!”邪魅的眼眸,一身的神秘的明紫色,他仍然俊美的夺人目光。 他,是凤子轩。 “唉!你怎么这样的不要脸,无音有认定你吗?当初伤害她的人是你,你现在还好意思在这里说什么要她做你的皇后,你走,瑶华宫根本就不欢迎你!”莲不顾淑女形象的叫嚷着,熊熊的怒火占据了那一双美眸,若不是身后有无音费了的拉扯住的话,莲早就已经冲上去跟凤子轩拼命了。 “莲,你冷静一点,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无音一把将疯了似的莲按在了椅上,她的脸色也不比此时的莲好看。 “你叫我怎么冷静,无音,你难道忘记了吗?都是因为他,你才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 若不是因为凤子轩,无音就不会被丢到绝尘谷那种鬼地方,若不是因为凤子轩,无音就不会被别人下蛊,若不是因为凤子轩,无音就不会失足落下了悬崖,若不是因为凤子轩,无音的眼眸也不会失明…… 一切都是因为他,若不是他的野心,哪來后面的那么多的事情发生。 “忘,怎么可能忘,但是,对于无关之人,我不屑去憎恨!”无音说着,脸上的疏离一览无余:“宁皇陛下,还是放手的好,我已立下了终身不嫁的毒誓,若是违背了这誓言,你该是知道后果的!” 无关之人么,原來,在她的心里,他竟然是可有可无的呢? “誓言是这世上最无聊的东西,倾城,你绝的我会在乎吗?”灼灼的视线,在那张倔强的容颜上流连,凤子轩从沒有想过要放手,对他來说,不是赢就是输,放弃这个词从來都不属于他。 “誓言,可以不作数,那么人心呢?鱼死网破,我都不会觉得可惜!” “无音,你不能够这样说!”莲,真的慌了,看到无音那决绝的样子,她真的怕无音会按他说的去做:“你不能够为我想想,为你的哥哥想想吗?” 凤眸渐渐的变得迷茫,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月而存在的,只是现在似乎变了,即使沒有了月,她都活了那么久,真的到了那种要鱼死网破的地步,她真的能狠下心來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莲的话,让无音迷茫。 “你犹豫了!”凤子轩邪邪的笑着,妖娆如一朵风中摇曳的罂粟,美丽却是残忍的,为了她在乎的人,她犹豫了,只是她在乎的人不是他呀。 他在她的心目中就是那么的不堪吗? 凤子轩突然间,向着无音走近,灼灼的目光将她锁住了,突然间,他抓起了她的手腕道:“我为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事情道歉,不管你是否原谅我,你只能够是我的皇后!” 腕部传來的灼热感让无音觉得极不适应,一声突兀的脆响,无音的手一沉,无音感觉到又一圈凉凉的环绕在腕部。 惊疑的看向了自己的手腕,那上面扣着紫水晶雕刻而成的凤凰形状的手链,凤凰的尾部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凤’字,手链贴合的腕部,沒有一丝的空隙,但是又不觉得很勒,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这是‘锁心’,除非死,它就会一直戴在你的手上!”凤子轩说着,语气里竟然压抑的几分惊喜。 锁心么,无音将宫装宽大的衣袖垂落,遮掩住了那流光溢彩的紫水晶,不过是一个死物,她不会在乎的。 看着无音的无动于衷,凤子轩心里觉得苦涩,他也沒有再说什么了。 转身离开的时候,凤子轩想起了有关于锁心的传说,那是宁国第一代皇帝与皇后的定情信物。 流传了很久,只有宁国天命的皇后,才能够带上锁心…… 锁心,锁心,倾城,我从來都不相信什么天命,誓言,但是这一次,我希望是真的, ------------ 一百十二、陌雪和辰 该來的总会來的,当在第二天的时候,无音醒來的时候,來自慈宁宫的大宫女已经等候了多时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眼前的宫女的眉眼间颇有些熟悉,但是无音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 走到了这个名叫陌雪的宫女的面前,无音看口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她的语气很冰冷,带着一股渗人的寒意,、 无音刚说完就听到那宫女平静的回答道:“长公主是最尊贵的,岂会认识我这种无名之辈,长公主定然是认错人了,太后娘娘已经等候多时了,长公主还是快些准备吧! ” 果然,眼前的大宫女很不简单,无音思索着便进入了内殿去梳洗了。 太皇太后要找吗?绝美的凤眸眯了眯,有几分危险的味道,恐怕是因为上官雪的事吧! 这个皇太后是先皇的母亲,而并非是上官亦的母亲,对于影疾当上了皇帝,她定然是不服的,但是又能怎么样呢?阑国的皇室衰微,都还要靠现在的新皇才能够支撑下去的。 “好了,可以走了!” **** 慈宁宫离得瑶华宫很远,需要绕大半个皇宫才能到那里,看着周围的环境渐渐地由凄冷变的繁华,无音的心境也有所变化了,她不认为那皇太后找她会有什么好事,听皇宫里的人说,上官雪也就是七公主是最受皇太后宠爱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养成了上官雪的骄纵的性格,依照上官雪的性格,受到了那样的委屈,她肯定会去那里告状吧! 还真是期待呢? “陌雪來这皇宫有多久了!”心情很好,无音开口道,锐利的目光落在陌雪的身上,想要寻找出她脸上的异样。 “啊!回长公主的话,陌雪是刚刚來到这皇宫的,也多亏了太皇太后的照拂,才做到了这大宫女的位置!” 是吗?才來沒多久,就取得了一个深宫女人的信任,不得不说,这陌雪的本事很大呢? “长公主,还是快些吧!太皇太后可都等急了!” “恩,说的也是!”微垂了羽睫,无音遮住了眼眸里的嗜血。 到了慈宁宫之后,陌雪便又说道:“长公主,自己进去吧!太皇太后还吩咐了别的事情要陌雪去做,先退下了!” “恩,好!” 得到了无音的准许之后,陌雪便转身离去,而那转身是的那一抹狰狞却沒有逃过无音的眼睛。 一间偏僻的小屋子,在这宫殿林立之中显得极不和谐,宫殿前的荒草遍地,看起來是个沒有人住的地方,但是隐隐的却可以感受到一些人气。 屋子前的石阶与周围不同,上沒沒有长满杂草,可以看得出來,这间小屋的主人是很用心的在收拾的,但是却有不想引人注意。 陌雪熟门熟路的來到了这小屋前,取出了在石阶之下的钥匙,开了锁之后,便走了进去,她并不常來这里,一天也就三次,但是今天确实第四次,因为她想这屋里的人了,或许是她的爱人。 “我回來了,辰,今天过得还好吗?”温柔的笑容只为屋内的他绽放,她浅笑着走到了 那屋内的简易的轮椅边,伸手将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拥抱住了。 “今天,有沒有想我!” “有,当然有!”轮椅上的男子一身青色的粗布衣裳,俊美的容颜在屋内昏暗的光线中更显得病态了。 “恩,那就好,辰,我现在就只有你了,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若是我出了事情,你也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 青衣男子一阵的诧异,他看了看温柔的笑着的陌雪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怪怪的,是不是在这宫里受了什么委屈了!” “沒有,真的沒有,我只是不想要和辰分开而已,我想要和你永远的在一起!” “恩,我有也是!”或许是他想太多了,现在的他和她已经不是当初的他和她了,现在的他们比普通人还要的弱呢?“看你都出了那么多的汗,还是进去洗把脸吧!” “辰,我先去洗脸喽,外面真的是很热呢?”在青衣男子的脸上清了一口之后,陌雪就进入了内室。 那温柔的笑容,在进入了内室之后,便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低沉的狞笑。 用清凉的水在那张普普通通的脸上随意的一抹,脸上突然间就掉下來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而面具之下却是一张绝美的容颜,如果忽略掉那贯穿了整张脸的疤痕的话。 颤抖的之间抚过那丑陋的疤痕,她的美眸里渐渐盈满了泪水,对着昏黄的铜镜,她低声的啜泣着,怕惊到外室的人。 虽然那时逃过了绝尘谷的追杀,确实以两人废掉了武功和她的毁容为代价的,之后,她和辰就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一路从绝尘谷逃到了阑国,最后到了这阑国的皇宫才最终安定了下來。 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月无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 一百十三、刁难 装饰华丽的慈宁宫,让无音觉得厌烦,偏偏她还要跪在空旷的大厅里面等着那个传说中的太皇太后的出现。 正在无音觉得厌烦至极要先离开的时候,她们可终于出现了。 “还真是沒有教养,这來自民间的公主就是那么的不知礼数,就那么短的时间就等不了了吗?” “是啊是啊!皇奶奶,还是雪儿好吧!小心点,雪儿扶您过去!” “呵呵,还是雪儿孝顺呢?” “那是那是,可是雪儿很久沒有见到莫哥哥了,很想他呢?” “傻丫头,怎么才不到一天你就说看是想了呢?好了,今天把他招进宫來陪着你可好!” “好啊!好啊!谢谢皇奶奶~~~” 两人有说有笑的从无音的身边经过,却偏偏将她当成了空气一样。 无音看似乖顺的低着头,其实只是在尽力的掩饰着凤眸之中渐渐增长这的杀气,有提到了南宫,难道上官雪还沒有死心吗?是不是要杀掉了她,才会停止这样愚蠢的举动。 “太皇太后找我來有什么事!”无音问道,语气却是咬牙切齿的。 “沒事啊!只是想要找你说说话,你就跪在那里说吧!”太皇太后冷冷的一笑,看得出來,她对无音是很憎恶的,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的妖女,怎么配进入阑国的皇室,上官亦认可了,可不代表她会认可。 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阑国的真正的掌权人,到底是谁。 “是!”无音不想给哥哥惹下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也只能够这样的忍气吞声。 “这样才对嘛!”太皇太后笑了笑,但是那笑容却沒有达到心里,只是虚伪的假笑罢了:“我听雪儿在说,你和南宫芸漠走得很近,你们是什么关系!” 终于是进入了正題了,无音冷然的一笑,终于抬起了头看向上方,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岁月并沒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可想而知她曾冠宠六宫,只不过她能够爬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不仅仅是靠着她的容貌吧! 一提到南宫,无音便笑了起來,却是一种渗入了心底的冷笑,就连在深宫中过惯了勾心斗角的生活的太皇太后也受到了影响,锐利的目光在宫殿中央的跪着的少女身上停留。 “你笑什么?真是不知礼数的东西,说你是公主,你还真当自己是公主,指不定是那青楼里的妓子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才赖到我们皇室來,真是不要脸!”上官雪上前一步就破口大骂道,完全沒了在南宫面前的可爱的模样,那种泼妇骂街的样子直让人感到厌恶。 “哦,是吗?你再说一遍,刚才我可沒有听清楚!”站起了身,无音的凤眸里猩红色鱼纯黑色急速的交替着,四周围环绕着的是骇人的杀气,让人感觉如临地狱。 “你再说一遍!”冷冷的一声,无音向着高高在上的她们靠近了一步。 “妖,妖女,,你想要做什么?”上官雪的美眸里盛满了恐惧,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压抑着,身体渐渐地变得僵硬,变得不能够动弹了。 “果真是妖女,!”太皇太后一对上那双妖红的血眸才惊觉自己也在深深的恐惧这,恐惧的就连喊人來帮忙也忘记了。 嘲讽死的冷笑一声,无音转过了身说道:“若是不想要死的话,你们都给我安分一点!”浮动着红芒的手臂轻轻一挥,临近无音的哪一张檀木的小桌子便瞬间四裂成了碎片。 “上官倾城,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上官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一步步靠近的无音,颤抖的身体不断的后退着,真的是來自地狱的修罗,真的好可怕……她会不会想要……杀人。 微微的倾身,无音对着满脸恐惧的上官雪绽放了一个绝美的笑容,但是看在上官雪的眼里却是那般的残忍,就像是看到了死前的最壮丽的美景,她真的怕了。 “我警告你一次,不要再次触碰到我的底线了,你可以骂我,但是,你不能够骂我母亲,更加不应该骂我的哥哥,他们都不是你可以随随便便诋毁的人,除非,你想要死在我的手里,还有别在我的面前提你的漠哥哥!” “你……竟敢……” 那太皇太后正欲说什么?却被无音的冰冷的血眸吓到了,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什么词语來说眼前的这个可怕的少女了。 “皇上驾到,!”公鸭嗓子被喊响了。 无音还未将血眸里的嗜血的冰冷收敛的干净,外面的影疾已经走了进來。 “哥,你來了!”迅速的将凤眸里的妖红收敛的干净,无音清浅的一笑说道,毕竟还是不希望自己在乎的人看到自己那么的不堪的一面。 “恩,沒事了!”影疾说着,将无垠有些冰冷的手攥入了自己的掌心,淡淡的温暖在手心间传递着。 “皇儿,今天你不能将她从慈宁宫带走,她刚才可是想要杀掉我这个老太婆呢?非给她点教训不可,才知道这宫中的规矩!” “朕只相信眼睛看到的,皇奶奶不是还安然无恙的吗?怎么可以这样诬陷城儿呢?” “你……”影疾的话让她哑口无言,同时她也坚定了要除掉无音的念头。 “若皇奶奶沒什么是的话,朕先带倾城离开了!”影疾说完就拉着无音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慈宁宫。 “皇奶奶,你看他们,真实很讨厌,呜~~~雪儿好怕!”上官雪一等到无音完全不见的时候,扑到了太皇太后的怀里,哭了起來。 “沒事的,一定有办法除掉她的……” ------------ 一百十四、流辉死了…… 昏黄脆弱的枯叶随风飘零了,秋天就这样到了,真是一个适合生命陨落的季节呢? 而流辉就是在这样的季节里安静的死去了,无音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南宫匆匆的來到瑶华宫里找她,将她带到了雪月山上的竹楼里,南宫神色凝重的将她带到了一间密室里在那间密室里,无音看到了流辉。 原來,之前他竟然是离她那么的近,却又那么的远,而如今见到面了却还是那么的近,那么的远。 流辉死了…… 就在那冰雪的世界里,在那精致的病床之上,他对她笑着,那般的温暖,那般的清澈的笑容,他就那样对她笑着,笑着渐渐化成了月白色的光雾,就像是坠落的月光,一如她曾经看到的月死的时候的场景。 流辉真的死了…… 他原本躺的地方孤零零的只留下了一块碎玉,那碎玉的尖锐的棱角已经被手指磨得平滑又有光泽…… 他一定常常把它攥在手心里的吧! 无音将那块碎玉放在了手心,上面还残留有他的体温,除了这碎玉,这世间就再也沒有流辉曾存在过得痕迹了。 他对她來说仿佛是一场幻境,连梦都称不上,若是一场梦该多好啊!至少她还可以醒來,只是现在,她已经完全陷入了这一场幻境,不能自拔了…… 秋天的风异常的萧瑟色,带着初冬的刺骨与深秋的哀愁。 秋天,真的是一个很适合生命陨落的季节呢? 流辉,到死你都是这样的安静呢?默默的温柔着,默默的守护着,也默默的心痛着,流辉…… 双眸感觉到酸涩,她流不出泪,流出的就只能是血,是她残忍吗?是她绝情吗?呵呵,谁都不知道,也就这老天爷才能够判断吧!命运呢?注定曾关心她的人都会沒有好下场吗?命运呢?,,命运。 眼眸里的猩红,已经分不清是血泪还是瞳孔的颜色了,她只知道,她的心快要停止跳动了…… 将碎玉装进了精致的紫檀木的盒子里,此时的无音已经沒有了悲伤,有的就只剩下绝望的平静,平静。 流辉死了,除了碎玉什么都沒有留下,要好好的保存这碎玉才可以…… 合上了紫檀木的小盒的同时,无音的心也关上了一扇小窗…… “你不把它带在身边吗?” “恩,不需要了!”最后静静的看了一眼冰室的角落里放着的紫檀木的小盒,无音转身离开了:“我一直之前一直都忽略他对我的温柔,一次次的伤害他,再把他带在身边的话,我怕把他弄丢!” “不多陪陪他吗?”她的一脸平静的样子,让他觉得心疼。 “不用了,我沒有资格陪他,一直以來我都只当他是月的替身,我……真的沒有资格……沒有……” 渐行渐远,无音的月白色的背影远远的消失了。 替身吗?无音,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已经不在乎做不做什么替身了,只要你变回了原來的样子,不要再这样平静下去了。 那一天过了很久,但是那天她依旧是记忆犹新的,她一直都记得,他如月光一般的坠落,消散…… 回到了瑶华宫之后,她就直接扑到了莲的怀里,沒有哭泣,沒有悲伤,只有绝望的沉默,她如单纯的如孩童一般,靠在莲的怀里,看着那窗外的清冷的残月,就是一整夜。 不吃也不喝,只是沉默的望天。 而如今又是这样,莲小心翼翼端了一碗刚刚熬好的小米粥,走进了内室。 清冷的月光洒在少女苍白而绝美的容颜上,绝美的凤眸里映射这月光,满是木然,这样的她很美,只是美得像沒有了灵魂的木偶。 这样的绝望,莲曾经看到过,依稀的记得她还是小莲的时候,她就常常看到这样的场景,无音一个人抱着双腿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就是一整夜…… “无音,你你要振作起來,还有别的关心你的人呢?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的就绝望了呢?” 木然的凤眸泛起了一圈的涟漪,无音低声呢喃道:“关心我的人吗?” “是的,你还有你的哥哥,还有我啊!” 自从月死去了之后,她就一直在怀疑一件事情,现在更加的肯定了。 原來关心自己的人,自己在乎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场的,就像流辉,就像月…… 所以…… “莲,我们分开吧!” 沒有过多的情绪,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可怕的事实, ------------ 一百十五、绝望的笑 那一天之后,莲就再也沒有來过瑶华宫了,瑶华宫里也就只剩下粉儿和她了,哥哥曾经來看过她,只是,无音将瑶华宫的大门紧闭了,她不想见到任何的人。 而之后有个公公來传话了,宁国的皇帝來访,她作为长公主的必选要出席,而这一次宁皇 來到了阑国的另一个原因则是,來送嫁妆的,三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阑皇在明年开春的时候就要和宁国的长公主风素凝轩完婚,而这次的婚姻自然是盛大无比,就连嫁妆都要分好几次的先送到阑国,而在这一次由宁皇亲自护送嫁妆,不得不说,这样的举动抬高了阑国在三国之中的地位,而随着阑国和宁国的联姻,受到损害最大的自然是赤国了。 她眷恋的就只有月白色,所以在看到了款式多样的各种的华服之后,无音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那种月白色。 厌恶了那种反复而又沉重的发髻,无音将自己的及腰的青丝垂落,随意的用与华府同色的发带束了起來,既不显得沉重也不显得凌乱,这样子,她很满意。 这次的宴会与之前的有些不一样,就像是一个大家族举行的家宴一样,参加的人有皇帝的嫔妃,还有公主,自然还有皇太后和阑皇,当然还有阑皇的未婚妻來自宁国的素凝轩还有宁皇凤子轩。 无音找了一个很偏的位置坐下來,身边都是她不认识的皇亲,沒错,她就是在逃避,想要逃的远远的。 莲复杂的目光从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过,无音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宁皇还沒有來,所以还不能够开席,太皇太后亲热的拉着上官雪的手闲聊了起來。 “哎呀,我看呢?这雪儿和云莫真的是越看越般配,多好的一对呢?呵呵~”太皇太后笑着说道,实现却止不住的往无音的地方看去,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 “是啊~太皇太后说的还真是呢?能娶到七公主,还不知道我们家云漠是几世修來的福气呢?”一边的柳媛馥一听忙应和着说着,脸上的虚伪的假笑一览无余。 南宫云漠神色颇有些难看却也沒有否认,他沉默这看向了无音,却发现她仍然是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中的偶尔的嘲讽似乎是针对他的。 “城儿干嘛坐的那么远,做到我这里來吧!也热闹些!”上官亦和蔼的笑着说道,他看着无音的目光满是慈爱。虽然无音长得有九分与霏烟相似,但是现在他不会在恍惚了,他真的已经放下了,现在的他只是想要做一个称职的父亲就好。 上官亦刚说完,无音就受到了三道冷冷的目光,分别是來自那三个憎恶无音的人。 “不用了,我喜欢清静些,谢谢父皇!”若是坐到了上官亦的身边去,恐怕就真的不安生了,他的左边坐着上官雪右边坐着太皇太后,哪有她的容身之地啊! “父皇,就让她一个人静静吧!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她的心情很糟呢?”影疾低声在上官亦身边提醒道,他只想要给她一个清静的环境,这样子一些事情就马上可以想通了,这也是影疾不让莲去找无音的原因。 “恩,那好吧!” “呵呵~看來是我來迟了呢?”伴随着一阵邪魅的轻笑,凤子轩边进來了,、 他的锐利的目光在宴会上环视了一圈,终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无音的身影,唇角微微的一扯,他笑着走到了无音的身边,很自然的在她的右边的空位上坐了下來,而身后的素凝轩也很自然的坐在了无音的左边。 “宁皇说笑了,快开席吧!” 皇家的宴会所用的菜色自然讲究精致华丽,色香味俱全,但是无音根本沒有心情去研究这个,她只是希望这无聊的宴会能够快点的结束。 无音似乎很喜欢酒的味道,明明是苦涩辛辣的,她却那样的贪恋,只是想要将自己灌醉,让自己入梦,醉生梦死啊!呵呵~~ 趁着无音沒有注意,一旁的素凝轩悄悄的将她的酒水换成了醒酒茶,这让无音极度的不满,伸手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与素凝轩争抢着。 “你到底是怎么了?变成这副鬼样子,你心里好受吗?”素凝轩一把抓住了无音乱动的双手怒骂这说道,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让人心疼啊! “呵呵,怎么可能好受呢?素素,流辉他……他死了,嘿嘿!是我害死他的,是我害死他的!”幸好周围的谈笑的声音将无音与素凝轩的声音遮掩住了。 无音已经哭不出來了,她只能扑到了素凝轩的怀里使劲的笑着,那笑容里有说不出的绝望:“真的很痛苦呢?我原來是个祸害,关心我的人和我在乎的人都沒有好下场,素素,我也对不起你呢?” “沒事的,真的沒事的!”素凝轩努力的平复着早已不平静的心,她将无音拥入了怀里,让她的绝望的笑声都消失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那一刻,她对她产生了疼惜。 刚刚走到了阑身边去敬酒的凤子轩并沒有发现两人的一场,因为从阑皇那个角度远远的看过去,素凝轩和无音只是像很长时间未见的闺蜜一样,看起來,她们只是在嬉笑玩闹着, ------------ 一百十六、天命皇后 “南宫啊!你看你和雪儿的婚约也快要到了,你也快些搬进皇宫了里來多陪陪雪儿吧!” 婚约,南宫,原本靠在素凝轩肩上的无音猛然抬起了头,仍旧是木然的目光看向了正对面的南宫云漠,却看见他俊美的容颜上沒有一丝的波澜,他,这是在默认吗?默认他要和上官雪在一起。 呵呵,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呢?一抹苦笑在无音的苍白的容颜上浮现。 “恩,我知道了!” 南宫竟然答应了,。 “莫哥哥,你真好!”上官雪幸福的笑的同时,还不忘冷冷的的去瞪了眼无音 接收到上官雪的挑衅的目光,无音的心更加的痛了,为什么要答应,若只是沉默也好啊!南宫,真的你就不在乎我吗? “还有长公主,既然雪儿和漠儿的婚事都有着落了,你也不要去打扰她他了,这样子,漠儿是会烦恼的!”柳媛馥冷然一笑劝说道,实则是对无音的警告。 会烦恼吗?呵呵~无音笑了笑,却满是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别人,还是在自嘲,总之她嘲讽的笑容是那般的刺目,就连南宫也将头偏向了一边,不知道在闪躲着什么? “上官倾城,你这是什么态度!”太皇太后被嫉妒了,高贵的容颜上满是怒气,她看着无音的目光变的怨毒:“雪儿和南宫都有婚约了,你一个未出嫁的公主去缠着他们,又算什么?!” “我知道了,不会再去缠着南宫了!”看了一眼对面那与月一模一样的容颜,无音垂下了头又说道:“身体不适,就先告退了!” 南宫一直都在沉默…… “无音,你……”素凝轩在一边有些担心的说道:“那我陪你一起出去吧!” “恩,随便!”无音只是想要找个清静的地方,静下心來,就好,只要静一静就好。 “等一下,我还有事情要宣布呢?”凤子轩突然间抓住了无音的手,邪邪的眼眸危险的眯了眯:“我说,我还有事情要宣布呢?你这是在逃避吗?我的皇后!” 声音很轻,但是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凤子轩的出乎意料的举动,换來了素凝轩的诧异,当她看到那无音右手上的‘锁心’时,她的目光也变了变。 南宫的平静有了裂痕,他抬起了头看着两人。 “有什么事,宁皇就直说吧!城儿的手会被抓得痛得!”看着温和的笑着的凤子轩,他总有一种预感,预感他的妹妹和凤子轩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有事了!”凤子轩将无音的右手一抬,月白色的宽大的袖子随之滑落,‘锁心’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紫水晶被精心雕琢成了凤凰的形状,流转出璀璨的光芒,阑国的皇室自然是知道的,那时宁国天命皇后才能拥有的。 “贵国的长公是我宁国的天命皇后呢?”这还真是讽刺啊! “而且,在不久前,倾城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是吗?我的皇后!”转过身,凤子轩温柔的看向了无音,绽放的笑容美若罂粟。 满座的哗然,这对阑国的皇室來说完全是一种讽刺,先不说宁国已经有多久沒有出现过天命皇后了,如今一出现,却是出现在阑国的皇室里,这对阑国來说几乎是一个灾难,传说宁国天命皇后一出现,是天下纷乱的前兆,宁国将会空前的强大,而其余的国家则会遭到灭顶之灾。 这虽然只是传说,但是却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在烽洲这块大陆的历史上,出现过三次的大战乱,每次大战乱开始前,宁国都会出现天命皇后,这绝对不是巧合,阑国和赤国的历史都沒有宁国的历史悠久,所以,在三国之中,宁国的实力是绝对的强者的存在。 由此就可以遇见,今后阑国和赤国的命运有多悲惨。 呵呵~,凤子轩你赢了,做你的皇后么,无音看了一眼被上官雪纠缠住的南宫,接着缓缓的说道:“是的,我已经答应了宁皇,要嫁给他了, ” 缓缓的凑近凤子轩的耳畔,均匀的呼吸声喷在了他的耳侧,无音轻声地难道:“凤子轩,你赢了!” 绝美的凤眸突然间弯沉了月牙的形状,无音冲着凤子轩妖娆的笑着,与周围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影疾倒是无所谓,他只要无音幸福,既然是天命的皇后,你是不是就可以说那时无音最终的归属呢?而凤子轩应该也会好好照顾他的妹妹的吧! 上官亦则一脸慈爱的看着无音,他也无所谓,他从來都不适合当皇帝,他只想要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就好 太皇太后的脸色极为难看,果然是个祸害,妖女,阑国的皇室决不能容你。 “这门婚事,哀家绝对不会同意,!”高贵的容颜染上了满满的怒火,太皇太后突然间拍案而起,那怨毒的目光几乎要将无音洞穿了。 “是你不想同意,就能不同意的吗?皇奶奶,这就是天命,天命你能违抗吗?”无音嘲讽似地说道,将右手的‘锁心’在所有的人得面前晃了一晃。 “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转身离开,而身后原本要跟來的素凝轩却沒有跟來,她是伤到了她的心吧~ 对不起,素素, ------------ 一百十七、青衣女子 等到了无音走出去之后,素凝轩才走出去,却不是去寻找无音的,现在的她也需要静一静,曾今,那个‘锁心’是她梦寐以求的,她想要成为天命皇后,她想要站在凤子轩的身边,她想要助他一统天下。 只是,这已经不可能了,她现在也不会有那一种想法了。 只是,无音,留在凤子轩身边真的是你自愿的吗?还是……为了报复。 “可找到你了,素凝轩!” 正在沉思的素凝轩突然间抬起了头,看向声源处,那时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宫女,却完全沒有意思宫女该有的卑微。 “有事吗?” “我想要和你合作,你一定也是非常很那月无音的吧!” 恨吗?就连素凝轩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无音,她失去了一切呢?真的恨吗? “你不怕我会告诉无音,你刚才在宴会上不是看见了吗?我和她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要好的朋友,呵~素凝轩,谁不知道你对接近凤子轩的女人都不会手下留情的,你和月无音很要好,也只是表象吧!你只是要接近她,然后一举摧毁她的,不是吗?”陌雪平静的说道,不是她有自信,只是她之前调查过素凝轩这个人,还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素凝轩可曾经收买了人将月无音射落悬崖的,而之后她莫名其妙的有凤子轩的未婚妻变成了皇妹,也是因为无音吧! 真实愚蠢的女人,素凝轩在心底暗暗地说道,她的美眸里盈满了笑意,却是带着股冷意的。 “或许你说的沒有错,我接近她,跟她亲密是为了一举摧毁她,但是,你认为我会跟你这个愚蠢的女人合作吗?和你合作只会拖我的后退,而且亲自摧毁自己憎恨的人,才最痛快人心吧!” “你……”陌雪的眼眸睁的老大,接着又缓缓的说道:“你不和我合作也好,但是请你不要妨碍我报仇!” “随你!” 天空中一弯清冷的残月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走累了的素凝轩,在湖边的小石头上坐拉下來,依稀她还记得无音喜欢人名字叫月,那个月应该也如这月光一般的清冷却温柔的吧! 月…… 伸出了细瘦的手臂,触摸着月光,柔和的光线落在她绝美的容颜之上,就连那眼角的腥红的滴泪痣也不再那么的张扬,湖面倒影这残月,湖中的残月还有那天空中的残月一同温柔的抚摸着湖边的女子。 水中月,镜中花,无音即使你一直都无法触碰到他,你的心都要守着他吗?真是傻呢? “素凝轩,我找你有事要谈!”清凉好听的声音宛若天籁,素凝轩有些压抑的转过了身,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居然又有一个人要找她谈话呢? 眼前站着一个青衣的少女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那张俏丽的脸上尤为显眼,素凝轩确定沒有见过她,但是那一份熟悉又亲切的感觉从心底浮起。 她,到底是谁。 “找我谈什么?也是关于无音的吗?” “是,关于无音,也是关于你!”青衣女子大大的眼眸里并沒有恶意,反而澄澈入山间的清泉,纯美的笑容始终挂在她的脸上,这样单纯的样貌,却又让素凝轩无法看得清。 想谁呢?素凝轩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一双类似的眼眸…… “好,去别的地方吧!我可不想有别的人听到!”素凝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青衣女子的身后便走开了。 别的人,青衣女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躲在那里的人一看自己被发现了,也走了出來。 冰冷的红宝石面具在夜色中闪烁出诡异的光芒, 那人……是影疾。 “你到底要跟那女人谈什么事情!”他从刚才陌雪出现的时候,就躲藏着,而当陌雪呵素凝轩分开的时候,他就一直更在素凝轩的身后。 他沒有想到,这皇宫里也会有人想要害无音,眼前的这个青衣女子,他真的不敢确定,她是否对无音也有恶意。 “沒有什么事,但是不能让你知道!”青衣女子似乎沒有注意到影疾渐渐疯长的怒气,他继续说道:“你要知道的是,素凝轩是永远也不会还无音的,所以,给你个忠告,有时候,一件事情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一些事情有时候也不是真的!” 她这是什么意思,影疾俊眸眯了眯,对于青衣女子的话非常的不理解。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青衣女子大大的眼睛突然间一怔,随即又有些郁闷的嘀咕道:“呃……好像说太多了,还有事,我先走了!” 她说完便,纯美的笑容立即取代了她脸上的高深莫测,快乐的像个孩子一样的,跑开了。 留在原地的影疾,被她的巨大的变化弄得满头的雾水,她到底是谁。 突然间想到了素凝轩刚刚说的话,又2想起之前无音对待素凝轩的态度,影疾真的迷惑了,毕竟是凤子轩身边的人,她真的可以相信吗? 或许是他想太多了,他应该相信无音的眼光的,不管怎么样还是相信一次吧! ------------ 一百十八、秋天是她的尽头 深秋了, 那一场无音最不希望看到的婚礼还是來临了,阑国的皇宫里都笼罩在一片的喜庆之中,所有的宫女奴才们都忙得不可开交。 莲仍然是沒有來看望她,素凝轩或许是因为那天宴会上发生的事,也疏远了她, 相较之下这样瑶华宫就更显得显得冷清了很多了。 太皇太后并沒有通知无音要为婚礼准备,而影疾也知道无音不喜欢那种热闹的氛围,所以这一次婚礼邀请的人里面并沒有无音。 只是太皇太后身边的那个大宫现在又怎么出现在瑶华宫里面了呢?无音觉得好奇的同时,也提高了警惕。 一个翠绿的小瓷瓶放在了无音的眼前,瓷瓶的塞子一打开,白色的雾气就冒了出來,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是什么东西!”无音看了良久开口说道,凤眸渐渐地失去了温度。 “这个可是好东西呢?长公主如今贵为宁国的天命皇后,太皇太后特此派奴婢送來着琼浆玉露,长公主喝下之后,定能保我阑国盛世千秋的!”陌雪说着,脸上却满是讽刺的笑容,那一丝从她眸底流转而过的怨毒并沒有逃过无音的眼睛。 只有她死了,阑国才能盛世千秋吧!那天命皇后的传说,这几日无音早从那些八卦的宫女哪里听说了,依照那太皇太后的心思,她能容得下她这个祸害才怪。 “琼浆玉露吗?还真是让皇奶奶费心了!”无音苍白的手指将那翠绿的瓷瓶拿在了手心,微微将瓶身一倾,透明的液体入涓涓细流一般从瓶口流了出來,落到了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 “哎呀,还真是不小心呢?告诉皇奶奶,她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我这个祸害受不起!”随手将瓷瓶丢在了地上,无音继续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陌雪的脸色变得极难看,怨毒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了无音的身上,仿佛只有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才能解了她心里的恨意。 “雪舞,这样一直装着就不累吗?我看得都累了!”看着被那毒药腐蚀了的大理石的地面,无音不屑的笑了笑说:“这样子就想要除掉我,你还真是笨的可以!”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雪舞觉得不甘,她一把扯下了脸上的薄如蝉翼的面具,狠狠的丢在了地上:“都是因为你,才将我害成这个样子,你觉得我会饶过你吗?” “……” “是你害我成为丧假犬的,是你害我的武功被废掉的,是你害我每天要为被追杀而担惊受怕,是你害的辰夜他无法站起來的,也是你害的毁容了,你毁了我的一切,害我失去了一切,你凭什么还可以活着,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去死!” 她说着,脸上的丑陋的疤痕被满脸的愤怒扭曲的狰狞,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來的恶鬼一样。 “你有想过辰夜吗?你这样做,有考虑过他吗?你是不是很希望他看到这样的你!”无音说的,那语气里有几分悲哀,她一直都记得那个小的沒心沒肺,在雪舞面前一脸谄媚的辰夜,他那么的爱她,然而她宁愿要报仇,也要打破原本平静的生活,她不知道,现在的平静來之不易么。 “只要我不说,他就绝对不会知道!”一提到辰夜,雪舞的神情就变的痛苦了:“而且,你的良心不会不安吗?为了你,他的双腿已经废掉了,再也站不起來了,站不起來了!” “是的,我对不起他!”在这世上,她对不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莲,流辉,辰夜,就连哥哥现在因为她,坐上了那个孤独的九五之尊的位置,那不是他想要的,无音一直都知道,他是想要保护自己这个祸害妹妹的。 “所以你要付出代价,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刚才的那瓶毒药。虽然你沒有喝,但是你已经闻到了它的香味,你同样得死!” “你该感谢我,给你这样一个安静又舒服的死法,沒有任何的痛苦,十二个时辰之后,你就会突然间猝死!” “我该谢谢你了,因为刚好,我还有事情要办呢?”无音走向了陌雪,在她的身边停住了,然后说道:“好好照顾辰夜吧!还有我想说的是,流辉…已经……死了!” 静静的走出了瑶华宫,无音沒有意外的在主殿的门口处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辰夜,她沒有去看他的神情,但是她知道此时的他一定很痛苦。 “流…辉,不,哥哥,他被葬在哪里!”声音里有几分哽咽,他感觉觉得双目有些酸涩,最终那晶莹的苦咸的液体还是从眼角花落了。 他的哥哥死了……死了…… 那一声‘哥哥’终于时喊出口了,只是流辉已经沒有机会听见了。 “他死了,什么都沒有留下!”不想有人去打扰流辉,无音很自私的选择了说谎,那一块碎玉,就不要再出现了吧! 秋天萧瑟的风吹拂这无音披散着的头发,她在一片的喜庆的氛围中走着,却始终不能融入到那里面去,她现在要去看的是这次婚礼的新娘子。 秋天,最适合生命陨落的季节,一切都要结束了,都会有一个结局,而她的人生也要走到尽头了, ------------ 一百十九、抉择 娇羞的女子坐在昏黄的铜镜前,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今天的她是最美丽的,今天她就要嫁给漠哥哥了,今天的一个终点,也是一个起点,她会永远和漠哥哥幸福到老,一定会的。 身后的宫女正忙碌的为她打扮着,沉重的凤冠扣在了她的繁复的发髻之上,她有些站不稳,但仍然是小心的保持的身体的平衡,她可不希望把着漂亮的嫁衣弄脏了。 “哎,皇奶奶身边的陌雪怎么沒有來,听说她会化很漂亮的妆容,怎么到现在还沒有來!”对于那个陌雪,上官雪还是很有好感的,或许是因为她也同样的厌恶着上官倾城吧!上官雪记得陌雪之前來找过她,提过关于要合作除去上官倾城的事,而她也帮忙了,她以黄奶奶的名义将瑶华宫周围严守密防的禁卫军支开了,现在那上官倾城大概已经死了吧! 沒有了上官倾城,她一定会幸福的,上官雪站了起來吩咐身后的宫女们说道:“你们不用再弄了,再怎么弄也沒有陌雪弄得好,现在,所有的人都要出去,把陌雪给我找來,今天,我一定要是最美的!” “是!”宫女们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她们都害怕这个骄纵的七公主,对她的命令不敢有一丝的怠慢,都鱼贯的退了出去。 上官雪,对着昏黄的铜镜转了一圈,停下來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突然间铜镜中冒出一个女子的影子,把她吓了一跳。 恐惧的转过了身,上官雪颤声问道:“上官倾城,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你……不是死了吗?” “呵,我沒死,不过离死是不远了,我很舍不得你呢?我可爱的妹妹,所以我想要拉你一起去死!”绝美的凤眸突然间变得妖红,无音冷笑着走向了那昏黄的铜镜,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着铜镜中上官雪的惨白的容颜。 “还真是漂亮呢?可惜云漠他不会喜欢的!” 虽然无音只是在触碰镜中的自己,但是上官雪却感觉到了那冰凉的指尖抚过了她的脸庞,那冰凉的温度一点点的渗入了心骨, 惨白的脸她身上的鲜艳的大红色形成立刻鲜明的对比,她恐惧的后退再后退。 ‘呯,,’的一声,铜镜应声碎裂成了无数块,那惨白的容颜在每一片的铜镜上反射。 “不,,你是妖女,不要过來,不要!”那凤冠沉重了许多,上官雪身体一个不稳就跌在了地上,那双妖红的眸子越來越近,上官雪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点点的吞噬,好可怕的眼睛,她真的是妖女,妖女。 “你不要过來,不要过來,漠哥哥,漠哥哥,你在哪里,雪儿好怕,好怕!” 凄惨的叫声惊动了守在外面的宫女,慌乱的她们立即跑出去叫帮手了。 而沒过多久,那婚礼的另一个主角,新郎出现了,随后出现的还有那脸色极难看的太皇太后,还有上官亦,莲,影疾,自然是有一脸的看好戏的影疾。 “无音,你这是在做什么?”影疾真的非常恨自己,为什么自己有沒有保护好她呢?又一次让她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皇奶奶,救我,我不想被这个妖女杀死,我不想死,我还要和漠哥哥在一起!”一双美眸盈满了泪水,她委屈的看向了太皇太后,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她真的很怕,很怕! 太皇太后一听随即便怨毒的吩咐说道:"來人把这个妖女给我拿下!” “谁敢动,我先杀了谁!” “你……”太皇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身骇人的气势的南宫云漠,他的整张的俊容宛若附着一层厚厚的玄冰,竟然将所有在场的人都震住了。 凤子轩仍旧是看好戏的样子,莲的复杂的目光落在了无音的身上,影疾只能僵硬着身体继续看下去。 “漠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雪儿都被害成这样子了,你……”后面的话还未说完,柳媛馥就接收到了南宫警告的目光,也只能沉默了。 “漠哥哥,你看这才是这妖女的真面目,你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呜~~~~” 南宫沒有去理会向他求救的上官雪,径直走向了无音。 “无音,你这是在做什么?是要报复我吗?聪明的你怎么会不知道,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这样做……”是为了你。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來不是为了报复,而是让你做一个选择,若我从这里出去,你会不会同我一起离开!”妖红的血眸静静的看着南宫,那里的情绪,谁都无法看明白。 “你仍旧是将我当成月的替身吗?” 南宫刚说完,手便被无音狠狠的抓住,妖红的血眸出现在南宫的视野里,包含着某一种坚定:“你看着我,这个问題,我问的不是月,而是南宫云漠你!” “无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会选择谁,我想要知道!”无音踮起了脚尖,在南宫的脸上落下一吻,却是冰凉的温度,随后就错身,一步步的离开了。 沒有人能够阻拦她,她的身上突然间迸射出了耀眼的红芒,将想要阻拦的人都弹开了。 那如修罗一样的少女很快的消失不见,一切归于死寂。 是在问南宫云漠,不是在问月吗?无音,无音,心里将那一个名字默念了无数遍,南宫转过了身…… “漠哥哥,你不要走,留下來,留下來,不要走!”上官雪拉扯着南宫,最终却之拉扯下南宫身上的一块碎布。 “漠哥哥,漠哥哥!”身体倔强的从地上爬起,她也追了出去 ------------ 一百二十、错身 还还未來的及出嫁的新娘狼狈的追赶着出逃的新郎,追出了宫门,在百姓一样的眼光中,追出了京城,身后,漂亮的凤冠,发饰,累赘的嫁衣都散落了一路。 上官雪追着南宫,來到了雪月山,她的发髻已经松了,凌乱的垂向了一侧,身上的嫁衣被撕裂的好几处,她还要追着漠哥哥上山,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漠哥哥,回來,雪儿需要你。 山路上的荆棘划破了她的皮肤,鲜血淋漓但是她已然忘记了疼痛,当赶到山顶的空荡荡的竹楼时她发了疯似地寻找着。 密室的门突然间被打开,里面走出來一个人,是他的漠哥哥,却又不是她的漠哥哥,她的漠哥哥一直都是温柔的,而眼前的突然间出现的他是嗜血的,那张与漠哥哥一模一样的脸上习惯性的带有杀气。 “你……” “滚开!”他冷冷的推开了上官雪,小心的保护着手中的檀木小盒,迅速离开了竹楼。 无音,无音,我已经有答案了,不管你是在问月,还是在问南宫云漠,我的选择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是你啊! ***** 悬崖的风吹拂着两人的衣摆,她们仿若马上就要离开这世间一样,除了平静,还是平静,仿佛是一个临死之人,对于死亡的释然。 “无音,你觉得累吗?活着累吗?”素凝轩的低声的呢喃宛若魔咒一般在无音的耳畔响了起來。 清浅的一笑,却让万物失去了颜色,无音将沉重的头靠在了素凝轩的身上,妖红的血眸出现了疲惫之色。 “是啊!真的很累呢?所以,我马上就要死了!” 沒事的,我也很累呢?有我陪着你,素凝轩并沒有将这花说出口,她扶着无音在悬崖边上的小石头上坐了下來,她也将沉重的头,靠在了无音的头上,就这样交叠的互相靠在一起。 悬崖的风吹起了她们同样披散的乌发,在空中就纠缠了起來,互相依靠的两个少女,同样的疲惫,同样的需要安慰。 “无音,你有沒有恨过我,那一次是我派人将你射落悬崖的,还有那一次,若不是我用匕首刺中了马,你也不会从车里跌了出去,我做了伤害你的事,你会不会恨我!”素凝轩问道,语气里竟有些小心翼翼,像是害怕听到什么不想听到的回答一样。 “沒有,从來都沒有!”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那都不是你做的,即使是你做的,我知道都是为了我好,将我射落悬崖,是为了让我从凤子轩身边逃开,害我从车里跌出去,只是你不小心的!”对于素凝轩,无音总有一份莫名的信任,在素凝轩身边的时候,无音总会感受到一种归属感,仿佛留在她身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无音……你真的是……呵呵~还好你沒有恨我!”素凝轩抱住了无音的纤瘦的腰身,流下了滚烫的热泪,眼角的滴泪痣燃烧,显得更加的艳丽了。 “素素,她们都到了,只是除了……南宫云漠!” 所有该到的人都已经到了,除了南宫云漠,他们,莲,影疾,凤子轩,都小心的远离了悬崖,害怕在靠近一步,她们就会跳下悬崖去。 悬崖之上,岩石裸露,只有几棵枯草并不能将相依相偎的少女遮挡住,她们相互扶着站了起來,她们的神情太过的平静,可怕的平静。 “无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快远离那里,很危险的!”影疾非常的烦躁,他不敢上前,怕无音的身影会消失在哪里,却又心急如焚,原來,她是那么在乎南宫云漠,早知道,他就不会同意上官雪和南宫的婚事的:“一个南宫不值得你这样做!” “无音,你快回來,我不会不理你了,你快回來!”莲惊恐的捂住了嘴,靠着影疾,不断地呼唤无音,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又很快的被风吹干,只留下一阵的酸涩。 “我的皇后,你玩的可是过火了!”凤子轩笑着,只是那个温和的假笑已经有了被打碎的趋势,邪邪的目光在无音和素凝轩身上右移着。 血眸的少女只是浅浅的笑着,那笑容却像是死亡之前最壮丽的风景,她缓缓的后退着,离那悬崖越來越近:“可惜,南宫沒有來!” 身体感觉一空,她跌落了悬崖,崖底的风不断的往上涌着,她沒有感觉到恐惧,只有解脱,让人释然的解脱,沒有了月的世界,对她來说毫无意义,对曾关心她的人,包括,辰夜,莲,流辉,哥哥,素素,当然还有南宫,她只能说一声谢谢。 素素,你…… 视野里,素凝轩突然间闯了进來,她的脸上妖娆的笑容绽放,那一颗燃烧着的猩红的滴泪痣,深深的映入了无音的眸底。 无音,我要陪着你,因为你知道吗?我们的灵魂是一体的…… 原來是这样,灵魂是一体的吗?紧紧的将一同坠落的素凝轩拥抱住,无音的晶莹的一滴泪从妖红的血眸中分离,渐渐地上升,在半空中化成了白雾。 那一刻,无音看到了玉倾城,她飘在空中对坠落的她们温柔的笑着,仿佛是在说再见,、 再见,是再也不见的意思吗? 渐渐地闭上了凤眸,无音掩去了眸底的一世风华。 月,我來陪你了,你一定很孤单吧! 所有的人都错愕的看着无音和素凝轩的坠崖,看着眼前突然间席卷而过的一道雪白的残影,凤子轩和影疾冷冷的看着站在悬崖边的人,都知道自己迟了一步。 崖边的男子一手紧攥着檀木的小盒,一手伸向了悬崖,但是触摸到的却只是悬崖边清凉的雾水。 只差一步,他就可以触摸到她的指尖,他可以再见到那双妖红的血眸,只差一步,寻找了一世的他和她就可以重逢。 “无音,,!”痛苦的嘶吼宛若失去了伴侣的孤狼,接着,他的如墨的乌发突然间一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退去了黑色,变成了雪白的银丝。 他转过了身,如霜的俊容与南宫云漠一模一样的容颜,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但是,他到底是谁, ------------ 尘世、葬月 ------------ 一、偷天换日 昏黄的书房里,奏折堆得很高,将他的脸都遮掩住了,奏折的边上还放着一个精致的雕刻成了凤凰形的紫水晶手链,只是它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将手链丛书桌上拿起,他离开的书房,在萧瑟的秋风之中行走着,他仍旧还记得那人的一颦一笑,凤眸里的习惯性的冰冷,她瞳孔的妖红色早已深深的印入到了了他的心底。 她不是他的天命皇后吗?为什么那么容易就会死,她不是注定要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吗?为什么又要从他的身边逃开。 周围华丽的宫殿渐渐被低矮的建筑所取代,蜿蜒曲折的小径边 上满是枯草,他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加快了脚步,迅速的进入了那小径尽头的精致的木楼。 与外面的荒凉的场面不同的是里面是极尽的奢华,白玉铺的地面,宝石装饰的强面,空旷的木楼里,只有了个用大理石垒成的高台,玉阶一直延伸向高处,而在那高台之上是一个冰棺,冰棺里的人仿佛是上天的宠儿,天地间一切的美好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只是,她却是闭着眼睛的,仿佛是在沉睡。 倾城,今天你就要醒了,我真的很开心的。 倾城,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那个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倾城,你知道吗?我一直沒有勇气说出口的,是对你的爱。 冰棺被打开了,他轻轻地抚摸着棺中人的绝美的睡颜,他将‘锁心放在了她的耳边,接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 那日,她和素凝轩坠落了悬崖之后,她并沒有死,只是昏睡着,今天就是她要醒的日子。 至于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赤国的皇帝來谈过一场交易,他守着倾城的身体,而相对应的那个伤害倾城的人就由赤皇來处置就好了,相信他一定会做的让他很满意的。 **** 玄铁制的银白色的粗长的链子将她的身体紧紧的捆绑住了,如倾墨般的无法直直的在眼前垂下,她的脸色很苍白,唇角一抹自嘲的笑,就连眼角的滴泪痣也失去了往日的鲜艳的颜色。 走过了漫长的黄泉路,看尽了那妖娆绽放的彼岸花,无音原本以为打开了那扇黄泉路尽头的门,她面对的就将是无间地狱,但是她却來到了这里,宁国的皇宫。 素凝轩似乎已经看到了她,苍白的容颜笑的有些勉强,却是无比温和的,全身上下不计其数的伤痕,可以看出,她现在的境况不是很好,但是,能再看到无音,她真的满足了。 素素说:无音,我要陪着你。 素素说:我们的灵魂本是一体…… 但是,素素,就这样你失去了自我,你真的愿意吗? 淡淡的悲伤正在空气中滋生,无音感觉到自己像是一团雾气,想要去拥抱那拥有滴泪痣的女子,但在碰到她的身体的时候,身体消散了,苍白的透明的指尖轻轻拂过素凝轩的脸庞,无音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似乎是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无音,你來了,那么这世上就沒有素凝轩了,沙哑的嗓音,她说着,语气里却沒有任何的悲伤,仿佛是在期待着什么?绝美的眸子里异光流转,看着无音的脸庞,她流露出了疼惜的神情。 不能再好好照顾你了,等你醒來之后,你就会知道我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希望你不要被吓到才好,呵呵~无音,我想说的是,在这世间,我最爱的人是…… 密室的门突然间被打开,刺目的光线射了进來,还未说完话的素凝轩自嘲的笑了笑,视线落在了无音身上,竟有些疼惜,无音,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这样子真好。 无音,以后我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了,但是请记住,我在你心里。 渐渐地闭上眼睛,无音也随之坠落了黑暗之中,从今往后,素凝轩就是无音,无音就是素凝轩。 素素,你还在吗? 在的,一直都在。 那就好,听着从心底里发出的來自素素的温和的声音,无音睁开了眼眸,在意识回來的那一瞬间,无音清楚的感受到了身体的疼痛,心脏正在剧烈的颤抖。 凤子轩到底对素素做了什么?为什么身体会那么的难受,无音想起了素凝轩疼惜的眼神,渐渐地明白了过來,素素,是怕她不能够承受这样的痛吧! 下巴突然间被狠狠的掐住,无音抬起了头看见了眼前放大了的邪魅的容颜,那邪邪的冷笑依旧,他是凤子轩。 “怎么,想死吗?我又怎么会让你如愿呢?都是你害死的倾城!”邪魅的眼眸不在含有笑意,只剩下满满的恨意,几乎要把无音给灼伤,那一天,他看得清清楚楚,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将倾城推向悬崖边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将倾城推落悬崖的。 “是你害死了倾城,是你!” “真的是我吗?凤子轩,你到底是真笨,还是聪明过头了,害死倾城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那个天命皇后,是她想要的吗?若不是你逼她的,她会从悬崖上跳下去吗?” 颓然的放开了无音,凤子轩难以置信的退后了几步,渐渐地冷笑浮现在他俊美的脸上:“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阑国你是去不了了,把你送给赤国的皇帝,他一定好好的招待你的!” “我,已经无所谓!”将头偏向了一边,无音为素素感到悲哀,她曾爱的男人从沒有正眼看过他。 属于素凝轩的不堪回首的记忆突然间涌入了脑海,无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 二、变迁 “公主,你可总算是醒了,担心死粉儿了,皇上也真是的,公主对他那么忠心,从沒有做过背叛他的事,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公主,呢?而且……” 眼前突然间出现了一个粉衣丫鬟,她皱着眉头在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满脸的焦急之色,无音在素素的记忆里搜索着,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做粉儿,是素素最信任的丫鬟。 素素的记忆和玉倾城还有自己的记忆混杂在一起,无音快搞不清自己是谁了,但是不管是玉倾城的记忆还是素素的记忆都是很残酷的。 当无音知道,素素曾为了那凤子轩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亲,她真的觉得素素很傻,很傻。 我傻吗? 确实很傻。 心底属于素素的声音仍旧存在着,这大概也是无音唯一的依靠了吧!苦涩的一笑,无音将视线移到眼前还在说个不停的粉儿说道:“好了,知道了,不过,红儿來这种地方做什么?你也被抓进來了!” “沒有,沒有,才不是呢?是皇上通知我來接公主的!”漂亮的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红儿极力的否认道,她可不希望自家的公主为自己担心。 “他怎么不亲自來呢?”在放我出去之前在教训我一顿不是更好。 “其实是那个上官倾城醒了,所以才沒有來的!”粉儿边说着,拿出了钥匙,为无音解去身上的玄铁的枷锁,目光有些不敢看无音,公主知道了,又要伤心了呢? “醒了就好,粉儿,我们回家吧!”有些费力的站起身,但是还未站起來,整个身体却又无力的倒在了红儿的身上,差点,两人都要摔了。 但是无音却也沒有在意,在粉儿的半强迫下,无音将身体的重量大半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心里却在为上官倾城能够醒,而感到高兴,现在住在那身体里的才是那身体的真正的主人吧!恍然间,无音想起,坠崖前,上官倾城说的那一声,再见。 果真是再见呢?无音笑得苦涩,就连地狱也不要收她,还要让她在这世界里继续去背负,继续在脑海中消化着素素的记忆,无音才发现现在已经离她坠崖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整整的一年了,而三国的局势在这一年中也发生了重大变化。 现在的阑国受到了赤国和宁国的联合的攻击,国力大大的下降了,昔日的盟国已经演变成了水火不容的敌国,无音不担心阑国的存亡,她在乎的只有阑国皇宫中的影疾还有莲,他们一定过得很不好,但是令稍微安心的是,阑国的太皇太后在一年前莫名的死掉了,同她一起死掉的还有七公主,她们的尸体被抛在了荒郊野外,这对昔日风光无限的她们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让无音更加吃惊的是阑国的神医世家南宫家,也在一年前被覆灭了,除了南宫云漠外,南宫家的人无一幸存,失去了南宫家,这对处在战火中的阑国更是雪上加霜的,阑国边界时常受到宁国和赤国的骚扰。虽然还沒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争,但是相信也不会远了,经济上,阑国收到宁国的打压,再加上饥荒饥荒,商业发展都有退的趋向。 无音沒有想到,再次醒來之后,烽州居然产生了这么大的变迁,她直觉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是在自己身上。 出了密室,在走过一段不长的路,无音到了凝香阁,木质的建筑,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种淡漠的气息,很宁静也很符合素素的性格,凝香阁前已沒了往日的繁华,无音记得阁前是有大片的罂粟海的,只是现在都只剩下了枯草,罂粟花是凤子轩最喜欢的花朵,因此素素就在阁前种满了罂粟花,只是自从那次跳崖事件发生之后,在凤子轩的命令下,那些罂粟花都被拔光了。 还有无音记得,以前的凝香阁并不叫凝香阁,而是应该叫凝轩阁,取自素素的名字,或许还有凤子轩的原因吧!只是凤子轩不允许素素用了个‘轩’字命名,并且还警告素素的名字的不准在出现‘轩’字了,素素曾追问过他原因,凤子轩只留下冰冷的三个字,你不配。 好吧!现在她的名字只是叫凤素宁,这样看來素素变得一无所有了,除了一挂名的公主的称号,她不仅失去了自己的爱人,也失去了自己的家。 凝香阁的门已被打开,从上面就掉落下厚重的灰尘,凝轩阁内的一切的家具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真脏,这要怎么住人呢?”皱着眉头,,粉儿抱怨道。 “沒事的,收拾一下就好了!” “公主说的对,我马上去叫人來收拾吧!” “还是我们自己來吧!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让别人收拾就沒有意义了!”而且,凤子轩也不会肯派人手來收拾的吧! “可是……” “快点收拾吧!要不然,今晚可沒有地方睡了!”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块稍微干净些的不,无音开始收拾了起來,一直渴望有一个家,但是这个愿望从來沒有实现过,这一次重生,或许是因为死过了一次的关系吧!有一些事情,她已经看开了 ,月,有缘总会遇到的,她要做的就是每天平静的等待。 素素,你说是吗?这样平静的生活又是你向往的对吗? 你说的对,但是无音你也清楚的,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无音听了,沉默, ------------ 三、上官倾城 “啊呀,累死了,弄了一下午,总算是弄干净了!” 粉儿抱怨着,泄愤似的将手中的黑抹布丢在了地上,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粉儿突然间觉得,现在自家的公主管护真的变得不一样了。虽然说不清 是哪里不一样,但是,谁來告诉她,那么高贵的公主怎么会用抹布将阁里的家具擦得这么的干净,而且动作还那么熟练,自家公主的那双手是用來杀人的,是用來帮助皇上统一三国的,怎么会是用在这种活计上呢? “公主,我來吧!我來!”眼见着无音又收拾完了窗台,粉儿忙跑过去,将她手中的抹布多了下來。 “恩,那好,你來,我去找些食物!” 粉儿一听又忙说道:“都交给下人去办吧!公主这样细嫩的皮肤怎么可以做这种累活呢?” “粉儿,你是知道的,我们现在的地位已经不比当初了!” “可是……”粉儿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她也找不出词來反驳了。 “还有,通知‘残’,最近让他们的活动少一些,凤子轩不是笨蛋,‘残’现在的实力增长过快,势必成为他的障碍的!” “但是,之前不是公主吩咐的吗?要‘残’在暗中协助皇上,而且不能让皇上知道是你在帮他!”真是奇怪,公主怎么突然间就变卦了。 “已经沒有这个必要了!” 残,是素素自己组建的杀手组织,而且凤子轩并不知道素素的手中还有这么一张王牌,所以当初从素素的手中收走权力的时候,并沒有将‘残’收走,而素素却还傻傻的让‘残’在暗中帮助凤子轩除掉当他路的绊脚石,但是凤子轩并不领情,早在一年之前,他就开始着手收集关于‘残’的资料,准备将‘残’除去。 “好了,我知道了,一年不见,公主的变化真大!” “我已经不再奢求什么了,只想要过平静的生活!” ****** 晚餐很简单,只有一盘鲜炒野菜还有两碗米饭而已,但是两人吃的还算是开心,饭桌上有说有笑的,只是吃到后來,被一些事情打扰了好心情了。 皇上身边的公公传话來了,为了庆祝端泽皇后(上官倾城)苏醒,皇上特地摆下家宴,邀请她去参加。 无音心里自然是知道这不可能是凤子轩的本意,应该是上官倾城想要见她,才提出來的吧!但是也沒有关系,她正好也想要见见那个身体真正的主人。 选了一件水蓝色的宫装,无音依旧不喜欢繁复的装扮,她将满头及腰的青丝用水蓝色的发带松松的束在在背后,这样的装扮之下,那眼角的滴泪痣也变得不那么的张扬了,反而有一种清雅如莲的味道,这样的装扮想谁呢?像莲吧!已经很久沒见她了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皇宫里面的家宴的规模很小,只邀请了皇上的妃子和皇子公主,而凤子轩只有一个端泽皇后和來自赤国的媚妃,膝下也沒有子女,可想而知这样的家宴参加的人真的很少。 但是谁能告诉无音,为什么赤国的皇帝羽墨离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家宴还是不要参加了吧!无音一看到那羽墨离转身欲走。 但是很不幸,上官倾城已经发现了她,好看的凤眸里盈满了笑意,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的冲到了无音的面前,正好挡住了去路。 “你可总算是來了,我等了很久了呢?”亲热的拉住了无音的手,上官倾城就拉着她入席了,她完全忽略凤子轩和羽墨离要杀人的眼神,拉着无音就在凤子轩的身边落了座。 无音有些郁闷,毕竟在那个身体里住过那么长的时间,对那个身体也已经很熟悉,但是如今却要看到‘自己’突然间变得那么的热情,这种感觉着的是……不能言喻的。 美酒佳肴,无音最喜欢的自然是那酒了,而上官倾城也非常了解无音,他将无音面前的酒杯天的满满的,视线从沒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我要叫你什么好呢?”素凝轩,无音,上官倾城皱着眉在一边苦恼着,若是叫她无音的话,身边还有凤子轩和羽墨离,这样子难以想象的吧!若是叫她素凝轩,但她又不是…… 咬着唇,上官倾城低下了头。 “叫我素素吧!”叫什么名字已经沒有区别了,现在的她和素素早已经是一体的了。 “好的,素素!”她应下了,突然间将嘴凑到了无音的耳边低声说道:“等一会儿,找个沒人的地方,我们再说说话!” “恩!”低着头,无音有些不敢看四周围投射过來的探究的视线,果真,素素说的沒错,平静的生活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有的,他们一定会觉得疑惑,但是无音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她也不想去解释。 “皇后娘娘难道不怕她在害你吗?她是可曾经将你推落悬崖的人,皇后娘娘还对她那么好,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呢?” 无音抬眸,便看见了一个娇艳的美人在说着什么风凉话,一身张扬的绣凤的火红色宫装,看她的装扮就知道她对那个皇后之位是有企图的,但是那么蠢得女人,又怎么能逃得过凤子轩的眼睛呢? 正视羽媚儿,无音露出了讥讽的冷笑。 “本宫亲近素素,需要你來管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提到无音,上官倾城的脸一冷,她完全被激怒了。 “你……” ------------ 四、真相还是隐瞒着吧 一场宴会下來,无音只是喝着杯中的酒,也只有这样,醉了,才能隔绝周围的灼灼的让人不舒服的视线,苍白的指尖映衬这深蓝色的夜光杯,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的感觉,同一个身体里,在一起那么久,最了解无垠的莫过于上官倾城了,她知道无音喜欢喝酒,最希望能够醉生梦死,所以,她并不想去阻止她,上官倾城知道,一直都是无音替代她去承受那么多的事情的,而她本人却懦弱的缩在心底最深处的角落里一直逃避着。 对无音,她上官倾城欠下了很多,用一生來还都不够。 素素,对不起,扶着无音几乎快要倒下的身体,那一声对不起,仍旧是沒有说出口。 “倾城,我送你回寝宫吧!”凤子轩目光复杂的看着扶着无音的上官倾城,总觉得他变了很多,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但是面对那张熟悉的脸,他心中的疑惑又消失了,他在想什么?倾城还是倾城,一切都沒有变。 “才不要,我要送素素回去!”瘦小的身体承载住无音的重量,上官倾城每一步都走得很吃力。 “倾城,我自己走吧!不用你扶的!”阖目间,无音眼眸里的醉意已经消得一干二净了,那一点酒精对她來说不算什么?只是她自己想要醉而已:“想找我说话,來凝香阁,我随时都欢迎的," “可是?素素刚才醉成那样子,真的沒事!”上官倾城说着,手还是倔强的扶着无音,她语气里的关切不是作假。 “真的沒事了,红儿,我们回去吧!”无音说着,就将倾城扶再身上的手臂拿开,自己向前走着,她刚说完话,却沒有听到红儿的应答,她都忘记了,红儿并沒有來陪她参加宫宴,她被她拍到宫外去通知‘残’了。 “我送素素回去吧!”刚从倾城的搀扶中出來,无音的手便被另一个人有力的扯住了。 无音回头一看,羽墨离冷笑着的美丽的容颜闯进了视线,他依旧是一身猩红色的华服,脸上习惯性的冷漠。 “放手,我自己会走!”无音愠怒,灼灼的视线盯着她很不舒服,仿佛空气也变得的灼热了。 “这就是你对待你未來的主人该有的态度吗?”羽墨离冷冷一笑,将无音身后束发的发带扯落,一头青丝披散下來遮住了无音的半张脸,那眼角的滴泪痣在夜色中火红的燃烧了,显得妖冶而又魅惑。 但是,羽墨离却完全沒有欣赏的心思,眼前的人是害他的寒儿昏睡了一年的元凶。虽然从刚才寒儿的态度來看,她已经原谅她了,但是他怎又么能放过:“不要模仿寒儿,你永远也成为不能变成她!” “多谢你的警告,我记住了!”狠狠的将手从羽墨离的桎梏中脱离,无音的手腕上已经布满了青紫的勒痕。 这就是换过了灵魂的代价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上官倾城站在一边,被眼前发生的事弄得不知所措了,无音让她感觉心疼,为什么无音不能够幸福,为什么她要背负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若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就不要听信那些人的话,从身体里苏醒了,现在这样子,他要怎么做,才能保护无音,到底要怎样做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劫数,什么命中注定无音要经历这些的,她现在不相信了,不信了。 “你走开,不要伤害素素!”推开了羽墨离,倾城冲到了无音的面前,凤眸之中满是自责:“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的,素素,真的对不起!” “倾城,你在说什么胡话,这都是她应得的,是她将你推落悬崖的,是她害你昏睡一年的!”拉过了倾城,凤子轩语气阴狠的说道,邪魅的眸子渐渐酝酿出了杀气。 “你懂什么?”转身推开凤子轩,倾城的凤眸里盈满了泪水,她一定要说出口,一定要把真相说清楚,不管他们信不信,她都要说,那些什么结劫数,什么命中注定,她已管不了那么多。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凭什么在这里说素素,我告诉你们,真相,其实,素素她……” “根本就沒有真相,倾城,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那些事情就是我做的,是我派人将你射落悬崖,是我故意害你从马车里摔出去,是我将你从悬崖上退下去的,你这样为我辩解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很虚伪,我根本就不稀罕你为我辩解,不稀罕!”一切的一切都让我來背负好了,反正已经有那么多了,也不在乎多加一点,不在乎的。 “你该死!”盛怒之下,凤子轩狠狠的给了无音一巴掌,瘦弱的身躯承受不住,无音狼狈的摔在了地上,背部狠狠的装在一个莫名的尖锐的物体上,她的脸色变得惨白,脸上的巴掌印显得更加的可怖了 在意识完全消失之前,无音看到了媚妃幸灾乐祸的笑容,看到倾城慌乱的冲了过來,凤眸里的泪水汹涌,无法止住,倾城,不要说出真相,从前的爱恨纠缠,她不想再经历一次,所以,无音宁愿被误会,也不要让所谓的真相公诸于世。 她想的人,爱的人,一直都是月,是月。 素素,这样子,你算是死心了吧! 无音,你怎么又开始伤害自己…… 呵呵~沒事的,真的沒事。 还说沒事。 心底的两个声音争执之间,无音陷入了黑暗里, ------------ 五、坚决不说苦 “咳咳~~”脸色苍白的无音俯身在床边剧烈的咳嗽着,一口鲜血从喉咙里涌上來,在口腔内翻搅着,满口的腥甜从嘴里吐了出來,素素的身体从小就不好,只是素素不敢告诉任何人,她怕凤子轩会因为她失去了利用价值而将她丢掉,而在那一次坠落悬崖后,。虽然被救了过來,但是对她的身体是雪上加霜的。 先天性心脏病,真的不知道,之前素素是怎样撑过來的,为他,她杀父弑母,为他,她成为他手下最出色的杀手,为他,她甘愿被当做棋子利用,她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为他做了那么多,可是?他却从沒有正眼看过他,她的付出一直都沒有回报。 无音,对不起,交给你的是这么一个残破的身体。 沒事的,我们会好好活下去了。 抹去了唇角绽放的一朵血花,无音下了床,猩红色的衣摆刺目的闯入了视线,无音抬起头,眼前的是羽墨离,不管是以无音的身份,还是素素的身份,她最不想去面对他,无音将视线偏向了一边,似是随意问道:“这里是哪里!” “寒儿住的地方!”嗜血的气息弥漫,他的眼眸里渐渐有了杀意:“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寒儿要那么的维护你,你到底有哪一点值得她维护!” “原因,你无须知道!”无音语气疏离,她并不愿意与羽墨离有过多的纠缠,一手捂住剧烈颤抖的心脏,一手支撑着身体,想要站起來,但是发软的双腿却无法提供力量,无音有些颓然的坐了下來,眼眸里有些不甘。 苍白的嘴唇被咬的殷红,抚摸着背上的伤,无音又问道:“伤口,是谁处理的!”不管是在那一世,肩胛骨的同一个地方,都会有一朵彼岸花,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吧!只希望羽墨离不要看到才好,若是看到了,他一定会怀疑的。 “你觉得呢?”冰冷的一笑,羽墨离似乎不屑回答无音的问題,充满了杀意的目光紧紧锁住了无音。 被那种目光盯得有些不舒服,无音也懒得在这个问題上纠缠了,反正为她处理伤口的不会是羽墨离,他恨她不是吗? “我该回去了!”一手捂住剧烈颤抖的心脏,一手支撑的身体,无音想要从床上站起來,但是最终还是无力的坐下了,支撑这样残破的身体,她觉得不甘,这样的自己那么的沒有用,如何保护自己,又如何保护素素呢?未來的路还很长,也很凶险,她,只想要好好活着。 “这样子的你,这样残破的身体,你不觉得悲哀吗?很美的一张脸!”羽墨离指尖轻轻的挑起了无音的下巴:“为什么有那么狠毒的心呢?寒儿她从來都沒有妨碍过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托在下巴上的手指骤然一紧,无音感觉到疼痛,秀美深深的皱了起來:“狠毒吗?我怎么不觉得,我在狠毒都沒有你很毒,你都在她身上下了随蛊,比我狠毒百倍,这样的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说叫,你根本就不配,你根本就不懂得爱!” 将下巴费力的从他的手中挣脱,无音趁着他愣住的时间,一把将他推开,却不知道居然那么容易就将他推到在地。 尺长的青丝凌乱的垂在地上,他苍白的俊容满是痛楚,绝美的眸子隐在一片的悲伤之中。 “药來了,药來了!”倾城端着个药碗急匆匆的跑了进來,她将药碗快速的放在了床边的小木桌上,又迅速的将被烫的发红的手指发在了耳垂上,嘴里还嚷嚷着:“好烫好烫,真的是烫死我了!” 突然间,她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羽墨离,突然间惊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素素做了什么?,,你……出去,出去,我有说过让你來吗?!”像是赶羊似的,倾城有些不耐烦的推了推羽墨离,一边还担心的用余光看着无音,真的怕她再出什么事了。 苦涩的一笑,羽墨离看着倾城的眼睛问道:“寒儿,你有恨过我吗?”一定是恨得吧!但是羽墨离心里总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希冀,希望他的寒儿沒有恨他,希望他的寒儿能重新开始。 看到了那双眼眸中被痛楚掩藏了的希冀,倾城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羽墨离,他问错认了。 沉默了良久,倾城开口说道:“这个问題,你不应该來问我,我只是倾城,不是无音,更不是你的寒儿!” “果真,还是恨我的!”羽墨离说着就要离开了,在临走之前,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无音开口道:“虽然你恨我,但是伤害你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我只是想要为你做一些事,不管你接不接受!” “你说什么?你站住,把话说清楚再走!”倾城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但是在无音不赞同的眼神的注视之下,还是沒有迈出那一步。 “素素,你这样你个子……”真的很让我心疼,为什么被误会的总是你,受到伤害的总是你。 端起了那碗放温了的药,无音一口饮尽,一点也不苦,真的。 “啊!我忘了,素素我忘记放冰糖了,是不是很苦,我,我去拿糖,你等着!” “倾城,一定也不苦,真的不苦!”无音笑着,只是笑容有些勉强,如那药汁一半的苦涩。 “素素,为什么要忍呢?为什么连苦都不肯说出來!”这样的你,若是受伤了,我又要如何才能知道,才能及时的保护你。 “沒事的!” ------------ 六、触摸不到月 “喜欢月亮吗?” “恩,很喜欢,因为他是我的爱人!”无音说着,脸上的笑容迎着清冷的月光,她并沒有去看身边突然间出现的蒙面的陌生人,他到皇宫里的目的,无音不在乎,因为只是陌生人而已。 “那好啊!我把你的爱人带到你的身边來如何,美丽的姑娘!”幽深的眼眸突然靠近,将她眼底的悲伤全部都看尽,他的心底竟有些心疼,这样的眼神,他曾看到过,只是不知道那双眼睛的主人还记不记得她,最好忘记吧!他对她醉了那么过分的事。 “好啊!那你将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给我!”遥指着天空中的那弯残月,无音浅浅的笑着,不是无感情的冷笑,不是虚伪的假笑,此时的她笑得很真诚,很温暖。 但是仍然让人觉得心疼……把一切的温暖都给了别人,她所拥有的只剩下痛了。 “摘下來的话,还真是有点困难呢?”那人抹了抹瘦削的下巴,状似为难的说道:“要不这样吧!我把你带到你爱人的身边去!” 无音还未來得及反应,纤瘦的腰身突然间被他揽住了,身体腾空,他抱着她从湖面上踏了过去,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越來越靠近湖心的那一弯残月,无音的心也随之加快了跳动,从來沒有离月亮这般的近。 她的月,一直都在的,一直都陪着她,她怎么可以忘记呢? “谢谢,我可以触碰到他吗?”无音痴痴的看着水中的残月说道,眼眸里有了几分期待。 “沒有问題的,我帮你!”他轻轻一跃,便立在了荷尖上,如履平地:“现在,你可以试着去触碰他了,小心一点,慢慢來!” 听着他的小心翼翼的引导,无音俯身,将手伸向了湖中的残月,随着指尖的靠近,无音脸上的笑容也随之绽放,滴泪痣燃烧,月光挥下,此时也只有和她靠的如此之近的他才能看到她有多么的耀眼。 “再低一点,马上就可以碰到了,月……”指尖离那湖面只有一指宽的距离,无音想要靠近,却突然间天地旋转,再看那湖心的残月的时候,才发现已经离得很远,而刚才他所站的的荷尖,已经被好几支羽箭所射中。 只差那么一点,她便可以触碰到月,就只差那么一点,无音怒了,妖红的凤眸出现,但是在夜色的掩护下并沒有人发现,也只有她身边的他才感觉到了异常。 轻巧的躲过数支羽箭,他带着她在湖心的假山上落地了。 “你刚才怎么了?”他关切的问道,他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还带着浓浓的杀气。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那绝不是什么幻觉。 “沒事!”月光下,无音的瞳孔仍旧是黑色的,仿佛沒有变化过,沒有人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那一股对杀戮的渴望压制下去的,无论经历多少世,那灵力一直如影随形,她不能摆脱。 湖的对岸,无音看到了放箭的人,是凤子轩,他的身边自然还有羽墨离,不过,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倾城也在,他们不怕误伤到她吗?想到这里,无音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一定以为倾城还是之前的倾城,还拥有可怕的力量,但是事实是相反的,现在的倾城根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她很容易受伤。 “选我做人质,是你犯得最大的错误!”无音看了一眼自己脖颈上架着的森冷的剑说道:“还有,谢谢你让我靠近了我的爱人!” “你不怕!”他有些讶异于眼前女子的聪慧,原來她早就知道他是想要抓她做人质的,但是既然知道从一开始又为什么要配合:“你既然知道我的目的,又为什么会配合我!” “一个沒有利用价值的人质只会成为累赘,你说我为什么要配合你!”无音笑了笑,又反问道。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将剑从无音的脖颈上移开,他将视线移向了对岸的倾城的身上:“看你刚才一直担心的看着她,似乎她才是最适合的人质吧!” 一把将他的衣襟拉扯下來,无音警告道:“我不准你动她,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该死,她怎么就沒有想到呢?倾城还在这里,万一眼前的黑衣人还有帮手,倾城岂不是很危险。 “我助你离开这里,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准伤害她!” “好啊!说说看你的想法!”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眼前的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现在,拿我当人质!” “你不是说,你这个人质是最沒有价值的吗?”疑问的语气,他显然不信无音的话 “凤子轩是要活捉你,在沒有弄清楚你的來路之前,他不会杀掉你!”无音有些不耐烦,她是我目光从沒有从对岸的倾城身上离开过。 “你是说,你会在我落到他手里之前,帮我离开,但是,我又怎么能相信你呢?”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要保护我最重要的人!”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无音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穆连城!” ------------ 七、输赢之间 穆连城踏着平静的湖面飞身到了对岸,怀里还有被紧扣住的无音,森冷的刀架在她的细白的脖颈上,无音的脸上沒有一丝的惧色,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虽然凤子轩沒有做出选择,但是结果已经显然了,将手中的弓拉成了满月,凤子轩对准的是无音,他邪魅无双的俊容上沒有一丝的表情。 “凤子轩,你,你不能放箭!”倾城突然间挡在了箭的前面,她张开了双臂,凤眸里满是倔强:“我不允许你伤害素素!” 拉弓的手一抖,凤子轩的脸色有些难看:“倾城,让开!” 仿若沒有听到凤子轩的警告,倾城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羽箭最锐利的部分,我不会让你伤害素素的,小手突然间握住了那羽箭,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成了细长的血线,脸色渐渐地苍白,她皱着眉忍受着手被撕裂的痛感。 “倾城,你无须这样伤害自己,我不会杀她的!”慌乱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新红的血液是那般地刺目,刺得凤子轩不知所措。 “但是,你会伤害她,对吗?你从來沒有将她放在眼里!”决然的转身,倾城已经忘记了疼痛,她走到了穆连城的眼前说道:“将素素放了吧!我当你的人质,凤子轩对苏苏根本就毫不关心!” “你说的素素,也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吗?”同样的容貌却是不一样的感觉,穆连城不禁觉得疑惑,她似乎变得了很多,像是另一个人。 “是,素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之前,一直都是她懦弱的缩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逃避,她替她背负了很多,这个世界上她最对不起的人,一直都是素素。 月光下,一刀刺目的红突然掠过,还未待倾城反应过來,她已经被羽墨离抱在了怀里,他看着她手上裂开的口子,苍白的容颜上渐渐酝酿出了杀气。 空气渐渐地变得压抑,让人觉得窒息,刚才的那一句话他听得很清楚,最重要的人吗?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配,扯下了一块布料,他小心翼翼的将她的伤口包扎好,满是杀意的容颜,眼眸里却溢满了温柔。 而倾城也沒有反抗,她不是的用余光看着穆连城,受伤的痛感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她低着头,羽睫微垂,沒有人看得清,她在想什么?等到羽墨离为她包扎完伤口之后,她突然间将他一推,转身就向后跑去,未來得及反应的羽墨离只是扯下了她的一小片的衣角。 转眼之间,形势大变,倾城被穆连城抓在了手,而无音则是满脸的错愕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切,穆连城拥有了最有利的筹码,而这一边却不能保证将倾城毫发无损的就下來。 “我想好了,还是这个人质比较好用一点,女人,你不应该太相信我的!”仅露在外桃花眼一眯,他现在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反而还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我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穆连城,记住这是你第二次欺骗我!”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的感情,无音的眼眸里满是失望,对穆连城的失望,两次都是他背信弃义。 “你跟穆连城做了什么交易!”凤子轩邪魅的眼眸里满是怒火,他早该料到的,眼前的这个女人早就背叛他了,造成这样的结果,一定因为她和那穆连城早有预谋:“若倾城除了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上官倾城,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傻,你觉得你这样帮我,我就会感激你吗?就会不恨你吗?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厌恶,你真的很虚伪,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同情!” “素素,不要再说了,你为什么要说谎,明明你才是……”那个一直被伤害的人,为什么要这样说。 还未等倾城说完,无音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满是不屑:“别妄想我会救你,你根本不值得我救!” “像你这样的人,还不如死了的好!”无音说着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躲过了凤子轩手中的弓箭,搭上羽箭,她将弓拉成了满月:“穆连城,既然你背信弃义,我也就沒有什么好说的啦”那森冷的尖端准准的对着倾城的心脏,绝美的眸子里沒有意思的感情。 “素凝轩,你敢放箭试试,否则我杀了你!”话音刚落,无音的背后就被凤子轩的冰冷的佩剑所抵住,而羽墨离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压抑,汹涌的杀气弥漫在他的周围。 “为什么会不敢呢?她是我最恨的人呢?”冰冷的眼眸中充满了杀气,她看着穆连城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吗?若我说我刚才是故意装作相信你的,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你会信吗?”她什么筹码也沒有,只能拿穆连城的猜疑,來赌一场,输了,她死,赢了,她也死,但是至少倾城会沒有事。 看着无垠的表情,那冰冷的话语,他真的迟疑了,刚才她对那倾城的关心不像是作假,但是,现在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他也不能确定是真是假。 “在犹豫吗?那就让我用行动來告诉你真相!” “不要,素素不要!”虽然不知道她要怎么就她,但是倾城知道,那结果都不是她所想要看到的,他不要素素冒这个险。 拉住弓弦的手一松,冰冷的羽箭以致命的速度向着倾城的心口刺去…… 听到了羽箭沒入骨肉的声音,那鲜红的血液成了出月光之外夜色中最美的点缀 ------------ 八、她爱她 听到了羽箭沒入骨肉的声音,那鲜红的血液成了出月光之外夜色中最美的点缀,站在一边,愣愣的看着穆连城的倾城心有余悸。 四周围突然冲出无数多个暗卫将中了箭的穆连城按在了地上,他的染血的脸上满是不甘:“你刚才在骗我!” “我沒有骗你,以你的猜疑为赌注,我只是在赌!”无音的脸上释然了,她看着安然无恙的倾城也放了心:“这怪不了谁,只能怪你太弱了!” 穆连城被暗卫控制着走过了无音的身边:“那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放开那女人,你就会杀了她吗?” “不会,若你不放开她,我会替她档那一支箭!” 她脸上毫不在意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倾城的心,她怎么可以那么不在意自己,为什么一次次要伤害自己。 “呵呵~我早该想到的,那一句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她怎么就忘了之前她说过的,那是她最重要的人:“无音。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化那么大,为什么你会变得那么弱,但是,有她保护你,真的是你的幸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得人是倾城,而不是换了一副皮相的无音,穆连城最终还是被抓了起來,至于他的下场,相信凤子轩不问清楚他的來历,是不会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既然人都沒事了你是不是可以放开了!”那剑地冰冷的温度贴着皮肤,真的让无音觉得不舒服,她看着凤子轩,讥讽的笑了笑。 “还有不要忘了刚才穆连城说的,现在的倾城很弱,已经沒了那时绝尘谷左护法那样可怕的力量了,现在的我想要毁掉她很容易!”只是为了提醒他们要好好保护倾城却不想还是说了那么残忍的话,为了什么?是为了报复吗?素素,现在我变成了你,已经不能自拔了呢? “你可以试试!”冰冷的一笑,凤子轩完全不在意无音的话,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他会保护好倾城的,只是之后发生的事却让他有些后悔沒有在意无音的话。 迎着月光,无音浅浅一笑,眼角的滴泪痣流转出了妖红色,明明是属于她和月的夜晚,就这么被打搅了,看着 地面上污染了月光的一滩血迹,无音的笑容渐渐的变得冰冷了。 “你们该走了,月很美,但是你们妨碍到了!”眼眸里满含着玄冰,这样的她对他们來说既陌生却又是熟悉的,那真的是素凝轩吗?凤子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怀疑,这样的表情 一直都是倾城才会有的,而现在似乎一切都变了,倾城变得不再冷漠,反而很热情,而素凝轩却变得更加的冷漠,像谁,脑海了突然间出现了一双冰冷的凤眸,居然像是之前的倾城。 是他想太多了吧!素凝轩只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才会有那样的表情的,曾经梦里无数次的梦见倾城仰望天空中的残月,像是仰望自己的爱人一样,谁都不会知道,那样的她是多么的耀眼,但是现在却再也沒有看见过倾城仰望过天空中的月了。 清冷的月光挥下,一如既往的抚摸着湖边孤寂着的女子,那女子的目光随之变得柔和,她浅笑着,那眼角的滴泪痣失去的往日的张扬,也变得柔和了…… 不敢再去看她不敢再去多想,凤子轩看着同样痴楞的羽墨离,他的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吧! “倾城,我送你回去吧!今晚,你受惊了!”找了个借口,凤子轩想要拉着倾城离开,却发现她定定的看着湖边落寞的身影,凤眸里满含着某种莫名的情愫。 她竟然是爱她的,凤子轩从沒有想过自己会喝一个女人成为情敌,而且那女人居然还是自己曾经抛弃的未婚妻,不知道是悲哀,还是难受,反正心里的感觉不好受。 “我们回去吧!倾城!”拉过了一直沉默的倾城,凤子轩又重复道,邪魅的眼眸顺着倾城的目光看去,渐渐地充满了妒火。 他是在妒忌吗?妒忌一个女人,真是好笑。 “我不要回去我要陪着素素!”自己是爱她的,那种心动的感觉一直弄得她心神不宁。虽然知道素素不会接受,但是,她愿意陪在她身边,不想让她一个人去承受,一起分担,一起痛苦这样也是好的。 心脏处的莫名的颤动,她真的是心动了。 灵魂曾经共用一个身体,她也传承了无音的记忆,知道她的过往,了解她的孤寂,就连她那份对月难舍难分的爱,她都深有体会。 这样的她,她如何不会爱上。 凤眸渐渐地盈满了笑意,却是温柔的,她走向她,她坐在了她的身边,而无音也沒有抗拒,两人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笑,月光是无比包容的将两人包裹住。 那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只有她和她,还有那亘古不变温柔的月光,而他和他却被隔离在那个世界之外,不能够踏足, ------------ 九、暴露 昏暗的大街上,一个黑色的身影匆匆行过,若你再仔细看,便可以发现她身后的长长的血迹,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她飞速的前进着。 月光照亮她苍白的容颜,她很美,一种冷艳的气质已经能让人离不开视线,只是她嘴角的鲜红的血液提示她有多狼狈,看到身后突然间追出來的人,她便立即加快了脚步,原本寂静的大街因为这一场追逐而变得有些吵闹。 不屑的冷笑,女子停下了脚步,既然不能躲还不如拼一下的好,这一次的任务,成功了,成功的将目标杀死,也失败了,引來了那么多的追兵则是她的失败,残,一个杀手组织,唯一的准则就是不能暴露组织的一切信息,所以,她现在有两种选择,摆脱这群人回到残交付任务,还有一种就是最差的情况就是死,死人是最安静的,最能够保守秘密的。 “來吧!找死的都來吧!”冷艳的容颜上附上了一层玄冰,她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如白色闪电一般的银鞭狠利的挥下,一人的脑袋已从身体上分离,滚落在地,浓重的血腥味成功的引起了其余人的恐慌。 身形夜色中急速的变换着,森冷的银白色交织成了致命的网,将所有的人都网罗在其中,但是,寡不敌众,她最终还是被人乘机砍翻在地。 死亡越來越近,那致命的刀也即将挥下,她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死亡的來临,预想之中的疼痛却并沒有到來,她试着睁开了眼,看到这她这一生中注定的劫。 一身白衣胜雪,瘦削的脸形,狭长妩媚的双眸,他明明是个公子,却拥有比女子还要美得容貌,眉宇间一股阴柔的气质让人沉醉。 “你打算一直这样躺着和我说话吗?”薄薄的嘴唇微弯,明明是个清浅的笑容,却让人沉醉不已。 他伸出了手,似是好意要将地上的女子扶起來,但是那女子却拒绝了,一瞬间的失神之后,他有些吃力的支撑着身体,想要从地上起來,但是最终还是由于全身脱力倒了下去。 那男子适时的扶住了她,她倒在了他的怀里。 “放开我,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冰冷的语气依旧,她挣扎着从男子的怀中脱离出來,手扶住了墙面,她才勉强将身体支撑住。 “我是柳飞凤,敢问姑娘芳名!”狭长妩媚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快得让人无法抓住。 “无影!”鬼使神差的,她启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待身体里的力气有所恢复之后,她快速的消失在了长街上。 而柳飞凤妩媚的双眸里的算计,却被她忽略了。 荒草满地,破败的庭院,谁都不会知道这里是杀手组织‘残’的所在地,无影熟门熟路的进了庭院,里面只有一只苍白的的蜡烛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你可总算來了,公主可已经等候多时了!”又出现一个人,粉色的宫女装,她是粉儿,只是沒了白天人前的卑微之色,此时的她异常的冷漠。 “知道了,任务执行中出了些麻烦,但总算还是解决了!”无影的神色有些异常,今天她真的很失败,竟会将自己组织里的名字说出去,希望以后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才好,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个翩若惊鸿的身影,他向她伸出了手…… “无影,无影!”粉儿不耐烦的叫了很多遍,但是始终不见无影反应过來,心里不禁有些烦躁。 “啊!什么事啊!粉儿!”愣愣的回过神,她仍然是沒有反应过來。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喊了你那么多遍,你怎么才听到!”狐疑的看着无影闪躲的眼神,粉儿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沒事,真的沒事,我们走吧!公主真的要等急了!” “恩,你确定沒有被人跟踪吗?”每一次执行任务回來,到要确定的是这件事请,这件事尤其关系到公主的安危,弄不好,整个组织‘残’都会被覆灭的。 “恩,沒有人更來,那些人都已经被我杀死了!” 粉儿还是不放心的出去,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沒有人之后,她才放心。 “那好,我们走吧!”话音刚落,苍白的蜡烛移动,照亮了蜡烛周围半米内的事务,一尊有些破旧的石雕的佛像出现在昏暗的烛光之中。 粉儿在佛像的背后摸索着,一声机关被触动的声音之后,佛像旋转了一圈,露出了后门的一个幽暗的洞口。 苍白的蜡烛往里面一探,两人走了进去,随后佛像再次转动,一切恢复如初了。 只是她们沒有料到,在她们离开之后,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踏进了这破败的庭院,幽深而妩媚的双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破旧的佛像。 “宁国的长公主吗?我想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对于未來发生的事情,他柳飞凤是越來越期待了。 月色朦胧,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破败的庭院之后,他也迅速的里开了。 杀手组织‘残’么,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猎物,但是也只有他知道,他想要得到的也不只有这些, ------------ 十、青楼 昏黄的铜镜之中映射出了女子姣好的容颜,眼角的猩红的滴泪痣燃烧出了谣言的光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容,无音嘲讽似的看着铜镜中那双满含着玄冰的眼眸,眼眸开合间,变成了妖红色的凤眸,即使在重生几次,她都不可能摆脱这双受了诅咒的凤眸的。 “公主,你准备好了沒!”粉儿从外面进來,只是她是身着的一套青绿色的男装,还真像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 看到了份儿的进來,无音迅速的将眸底得妖红色掩去,她站了起來,将一盒易容的药膏交到了粉儿的手中说道:“你帮我弄吧!” “那公主想要什么样子的,风流俊俏的贵公子,儒雅的书生,还是说威武不凡的侠士!”粉儿皱着眉在那里思索着,脑海中变换这自家公主不同的样子,傻傻的笑了,她也只有在自家公主的面前才能显露出真实的自己,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罢了,只是人身对她太残酷了,让她经历那么多的杀戮。 “随你了!”突然间觉得心情很好,眼前的粉儿对自己來说就像是小莲一样,素素,对她也亲如姐妹的吧!毕竟生杀父拭母罪名,真的对她打击很大,要知道她真的是无心的,只是为了站在那个人身边,她才会一时糊涂的。 清凉的药膏被涂在了脸上,丝丝的凉意渗入了皮肤,粉儿的动作很轻柔,每一个细节,她都做得很精致,决不可能出现瑕疵的。 不一会儿,一张在普通不多的少年的容颜出现在了铜镜之中,无音惊讶于粉儿的手艺,现在那铜镜中的人哪还有自己的影子。 找了一套蓝色的男装,无音将及腰的青丝高高的梳起,这样子就真的沒有人能够认出她來了,在凝香阁有一条通向外面的密道,而以前素素每次要出去的时候,都会有和她容颜一模一样的人留在凝香阁,以免引起凤子轩的怀疑。 百花楼,一听这名字就知道那是一家青楼,而且还是宁都最好的青楼,是男人的温柔乡,是宁国最出名的销金窟,无音一來到百花楼,楼里的老鸨丽娘便笑盈盈的迎上來了。 百花楼中央巨大的舞台之上,一个白衣的美丽女子在弹着忧伤的琴音,台下的人听得如痴如醉,无不为着美丽的琴音所折服,这样的琴音在这风尘之地已经很难听到了。 只是无音却心生警惕,她怎么可能错过那女子眉宇间的一抹高傲呢?这样高傲的她又怎会甘愿沦落风尘,实在是奇怪 “啊哟,看看,这两位夜,第一次來我们百花楼吧!喜欢什么姑娘尽管跟我说,包您满意!”风韵犹存的女子喋喋不休的说着,一双犀利的眼睛止不住的往无音身上看。 指着舞台上的女子,无音随口问道:“她,是谁,我可从沒有见过呢?” “啊!你是说她呀,她是花容,她是前天在百花楼门前被发现的,硬说自己无家可归了,要留在百花楼里,卖艺不卖身,看她长的还行,也就留下她了!” “花容,还真是长的花容月貌!”只是她的心倒地是怎么样的就看不清了,无音说着将视线从那女子身上移了开來,对这丽娘说道:“我找的是影风公子!” 世人都知百花楼的主人是宁都最出名的影风公子,风流只是他的假面具,他其实是个最聪明的商人,宁都有五分之一的产业都在他的名下,但是,他最不为人知的身份则是‘残’的杀手,与无影一样都是‘残’金牌杀手。 “啊!是找影风公子啊!”丽娘微微一愣,突然间神情变得有些严肃,她说着,便引着无音上楼去了,后面的粉儿则紧跟在后。 进了一间雅房之后,粉儿在门外守着了。 走进了雅房之后·,那丽娘一脸谄媚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带着的则是严肃,一脸的严肃。 “这是百花楼这个月收集到的消息,还有这个是宁都各产业的收益,公主过目!”一容颜冷峻的男子将一叠账簿和一个小小的信封交到了无音的手中。 无音并不急着看,随手将接过的东西放在了一边,她倒了一杯清茶,氤氲的热气在她面前生气,她普通的容颜变得朦胧。 “那个花容到底是怎么回事!”无音有些严肃的问道,这种事情在百花楼里发生过很多次,但是沒有一次进入百花楼的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女子,不得不问清楚。 “我查过关于她的背景,她好像是罪臣之后,很容易就将她的背景差的清楚,但是正式着很容易才查出來的东西,我才很怀疑!” 探究似的看了一眼丽娘,无音继续问道:“那你觉得接下來该怎么做呢?” “在观察看看吧!” “恩,就按你说的做!”放下了手中已经凉的的茶,无音心里的思绪千回百转,一种不安的感觉浮上了心头,但是无音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令她不安的。 突然间,门外传來的一阵的吵闹声,接着门被很粗鲁的撞开了,进來一个男子,后面还跟着來不及阻止的粉儿。 “请问有什么事吗?”不善的语气,显然无音对这图发的情况很不悦。 “我家主人请您去见他!”男子恭敬的说道,礼数还算周到,但是为什么会那么无理的把门撞开呢? “好,我去见他!” ------------ 十一、九曲琅玉 前面的男子引着路,无音跟在后面,她的目光四处的游移着,却发现四周围的人越來越少了,就连原本跟在无音身后的影风还有粉儿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无音心里顿生戒备。 跟着那男子出了百花楼,无音來到的外面,清冷的月光依旧,那种淡淡的温柔顿时让无音平静了下來,这里似乎是百花楼之后的竹林,即使是深秋,那竹子还是一样的翠绿的。 墨色的天空中,一弯清冷的残月散发着皎洁的光芒,月光总是让她很眷恋,就像是有月陪在身边一样。 月吗?一想起他,无音的心里总是五味杂陈,他给过她温暖,她却亲手将他杀死,痛过,也幸福过,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对他就只剩下了疯狂的思念了。 苦涩的笑容浮上脸庞,再次抬眸,无音却看到一个似笑非笑的脸,而之前引路的那个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无音细细的打量这眼前的人,那一双狭长而妩媚的双眸尤为令人印象深刻,沒遇见的一股阴柔的气质令人沉醉,若不是因为他平坦的胸部,无音几乎要以为他是女扮男装的了。 相比自己刚才的所有表情都已经落入了他的眼睛了,厌恶被他这样一直看着,好像自己是他的猎物一般,猎物吗?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可还不一定呢?她无音可不会就这样任人宰割。 “你似乎很喜欢这月色呢?”胜雪的白衣被深秋萧瑟的风吹起,月光洒下,落满了他的衣襟,他宛若月下的谪仙。 若他只是要问这个问題的话,她根本沒有必要回答,冷冷的瞥了他一样,无音转身欲走。 “让我想想,喜欢着样美的月色,一定是因为你心里很重要的人吧!” 极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无音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贝齿咬住了殷红的嘴唇,无音满脸的不甘,为什么会那么容易的被一个陌生人看穿,是她沒有将对月的爱埋藏好吗?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样美的景色谁都可以喜欢!”但却唯独只有她将那月色当成爱人來看待。 转眼间,柳飞凤已经走到了无音的面前,似是有些歉意道:“呵呵,还是我唐突了,都还沒有介绍我自己呢?我是柳飞凤,敢问姑娘芳名!” 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高深莫测的人,无音又一次被看穿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女人的!”是她掩饰的不够好吗?还是说眼前的柳飞凤太过精明了。 “哦,果真是位姑娘,想不到我还猜对了呢?呵呵~” 猜的,若他真是猜的,那才奇怪呢?柳飞凤,傲羽山庄的庄主,自从绝尘谷覆灭之后,傲羽山庄就和轩泽宫在武林中平起平坐,柳飞凤年纪也不过二十刚出头,就能统帅傲羽山庄在武林中立足,这样的人的危险性不比凤子轩要低。 “你可还沒有回答我的问題呢?敢问姑娘芳名!” 看了一眼柳飞凤,无音很明显的在他的妩媚的双眸中看到了威胁的意味,于是,无音便说道:“你可以叫我无音!”听过这个名字的人其实很少,也只有凤子轩和羽墨离他们吧!即使他们知道了还有这个名字存在,也不怎么会怀疑的,也只会认为是一种巧合罢了。 “无音吗?这名字不错呢?”他说着,在心里一遍遍的将这个名字默念着:“可以看看你真是的容颜吗?这样的话,下次见面,就不会认不得了!” “不需要,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无音疏离到,冰冷的眼眸中有了几分警告,她可不想和柳飞凤扯上关系,他太过危险了,在那锐利的目光下,无音直觉自己被当成了猎物,向來只有她把别人当成猎物,所以这种感觉,真的很令她厌恶。 踩着地上枯黄的竹叶,沙沙的声音极有节奏,无音看了一眼不远处走來的明姿色的身影,脚步微微一停顿,只是一瞬间的疑惑,无音的神色便平静了,凤子轩,不可能认出她的。 擦着凤子轩的肩膀,无音与他错身而过,凤子轩的目光也只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便一开了,无音即使是走的很远了,依旧能感觉到柳飞凤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从沒有离开过,或许真如她所说的,她还会再见到他的。 “你在看什么?”凤子轩顺着柳飞凤的目光看向了转角处消失的身影,突然间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 浅浅的一笑,他眼眸里的妩媚流露无遗:“一个有趣的女人,不要和我抢哦,她可是我看上的猎物!” “除了倾城,任何的女人都不可能引起我的兴趣,对了,最近有九曲琅玉得消息吗?”凤子轩说着,转移了话題。 一年之前的那个多事之秋,发生了很多事情,不仅有阑国的长公主和阑国新皇的未婚妻同时坠崖,就是在同一天的晚上突然狂风暴雨不停,烽州的最高峰九曲峰突然从中间裂开一个巨大开口,如刀削一般的光滑的石壁上清楚的刻着一行字,得九曲琅玉者,得天下,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雪月山上突然异光出现,所以天下人都猜测九曲琅玉就藏在雪月山中,也是因为这样,南宫云漠的原本平静的日子被打破,接口上山求医,实则是为了寻找九曲琅玉的人越來越多。 “九曲琅玉吗?就在南宫云漠的身上啊!”那东西的诱惑实在是大,居然连他也想要去拥有了,江山吗?或许也是个不错的猎物呢? 凤子轩自然是知晓柳飞凤的心思的,只是那九曲琅玉,他志在必得,这大好的江山终究只能是他的。 “看來有必要去见见那南宫云漠了!”新仇旧恨,凤子轩一直记得南宫云漠也是爱着倾城的,他又怎么能够容忍呢? 无论怎样,那南宫云漠必须得死。 “对了,你似乎很少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可以问一下她是谁吗?”一想到那个有些熟悉的背影,凤子轩便忍不住问道。 “哦,她说她叫无音!” ------------ 十二、把素凝轩送给我 一听到这个名字,凤子轩的心猛地一颤,他目光复杂的看向了刚才无音消失的地方,记得以前倾城的另一个名字也是无音,只是一种巧合吧!他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但是一想到这一年來倾城的变化,他不得不怀疑那倾城到底还是不是当初那个撩拨了他心弦的倾城。 记得她曾说过她不在是倾城,她只是无音,可是他仍然固执的喊她倾城,因为这世上也只有他配得上这个名字,倾国又倾城,也只有她才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俯看这辽阔的江山。 只是他现在真的迷茫了,现在的倾城还是以前那个令他心动不已的倾城吗?从前她不爱笑,现在她笑的很温暖,从前她是冷酷的,现在她是温柔的,从前拥有强大的能力,现在她却是柔弱不堪,她说,以前的事情她都忘记了,她说,现在的我只是倾城,无音不会再出现了。 从前的她和现在的她根本就是两个人,若不是这样的话,有时什么才使他的倾城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呢? 突然间,百花楼里传出來了一阵的混乱的尖叫声,百花楼大厅中央的人开始四散了开來,凤子轩不得不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他与同样诧异的柳飞凤对视了一眼,便不约而同的飞快的冲进了百花楼里。 凤子轩从四散的人群中穿过,快速的靠近了百花楼的大厅中央,大厅里的人都已经逃得差不多了,显得有些空旷。 一个贵宾的席位上,躺着一个已经断了气的中年男子,半百的两鬓,双眼由于恐惧向外刚翻出,死相极为可怖,更重要的是,男子的眉心处有一个狰狞的猩红色的‘残’。 凤子轩的双眸危险的一眯,居然又是杀手组织‘残’做的好事,似乎是在半年前,杀手组织‘残’在三国中闻名开來,不仅是因为它不着痕迹的杀人方法,更是因为它背景资料全无,能知道的也只有一个单薄的名字而已,而他们做生意的方式也特别,都是‘残’自己找上雇主的门,若是要做笔买卖,会先付好酬金,若不想雇用他们,他们也不会用强的,只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因此,官府是极难查到‘残’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每次凤子轩打算除掉自己霸业上的绊脚石的时候,‘残’总是会先一步解决好,看起來‘残’似乎一直在暗中帮他,但是凤子轩不会领情的,毕竟有这样不确定的因素存在,若真想帮他的话,只有正大光明的臣服在他的脚下,他才会接受,因此他一直都在搜寻关于‘残’的资料,但都是一无所获的。 而这一次又是这样,眼前死的这个中年男子是当朝的宰相高孙辉,他同当初的大将军玉洛枫一样权倾朝野,前些日子,凤子轩正想除去这个眼中钉,却沒有想到又是‘残’先行一步了。 “神出鬼沒的杀手组织‘残’呢?死的可是当朝的宰相,我想你不会放任不管的吧!”柳飞凤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只是那笑容却万物失色。 “那是自然!”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知晓自己的目的,看來是自己身边的人和‘残’的关系不一般呢?一次是这样,他以为是巧合,两次是这样,他不得不怀疑,三次是这样,他就已经肯定了:“我身边的人,一定‘残’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是么,那你可要小心喽!”柳飞凤并不打算将素凝轩就是‘残’的首领的事情告诉凤子轩,他要做的就是看一场戏,看凤子轩是怎样将忠于自己的属下除掉的,那一定很有趣:“那作为为你寻到了九曲琅玉的消息的回报,我可以问你要一个人吗?” “谁!”只要不是倾城谁都可以:“除了倾城之外,你随便跳!”对于自己暂时的盟友,他从來都不会吝啬的。 “放心吧!我不会想要一个那么弱的女人的,我要的人是贵国的长公主素凝轩!” 极为诧异的看了一眼柳飞凤,凤子轩惊讶的反问道:“你说什么?素凝轩!”为什么是她,一想起那个越來越冷漠的她,凤子轩竟觉得有些不舍,混蛋,他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会想那个还倾城的人。 “怎么,你难道不愿意!”狭长而妩媚的双眉异光流转,柳飞凤看着凤子轩,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的表情的变化。 “不是不愿意,只是过几天她就要去赤国了,她是我答应过赤皇的要送给他的玩物!” “玩物吗?凤子轩你似乎是大材小用了,这么出色的女人居然只配当一个玩物!”她可是在暗中一直帮着你的哦,若是她知道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呢?还真是期待啊! “让她继续留在我身边,还倾城吗?她根本就不配留在我身边!”一次次的背叛,他已经失去了耐心,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还不如毁掉的好。 “真实不懂得怜香惜玉呢?好吧!既然已经是赤皇的玩物了,不过在临走之前,我看一眼总可以吧!至少我还是蛮欣赏她的!” “随便你~”闷闷的,心里似乎很不舒服,是因为素凝轩那个女人吗?呵~怎么可能,他爱的可一直都是倾城呢 浅浅的笑意渐渐浮上了他略显阴柔的容颜,柳飞凤,心底产生了一丝的期待,期待见到那个素凝轩。 **** 而在另一边,无音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看不清神情的无影,看她的目光了满是失望。 “你当凤子轩是白痴吗?居然敢在她的面前杀人,若‘残’被灭门了,就一切都是你的罪过!”当那个高孙辉死在大厅中央的时候,她真的很惊讶,随即愤怒便涌上了心头,这样做,不引起凤子轩的怀疑才怪。 “念在她只是初犯,公主还是绕过她吧!”影风在一边求情,俊眸里的情愫一览无余,他看无影的目光有些疼惜,他想要过去擦掉她的倔强的眼泪,却被无影挡了回來。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走开!”她抬了了满脸泪痕的脸:“无影愿听公主发落!”她说着眼睛却看向了别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心里莫名的不安,但是无音还是说道:“自己去领发吧!这种事情沒有下次了!” ------------ 十三、怀疑 当冰冷而又妖红的凤眸移向那窗外的残月时,才渐渐的变得柔和了,也只有在月的面前,才能够毫无遗漏的将自己真实的一面显露出來,不用担心,不用再害怕,嘴角微弯,无音浅浅的笑了。 伸手触摸那温柔的月光,感受着,那一股悲伤在心底滑过。 月啊!即使再轮回几世,都不可能忘记你呢?都说冥界忘川边有一三生石,我和你的名字一定深刻在上面吧!只是我们为何一次次的错身而过。 想过要再去找南宫云漠,仅仅是因为月与他一模一样的容颜,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不想南宫成为第二个流辉,知道他和他都爱她,但是她却不能回复那份爱,太过无情,也太过残酷。 她,终究还是不忍心。 百花楼已经被凤子轩的暗卫包围的水榭不通了,为了不引起怀疑,无音让粉儿先回去了,无影有影风和丽娘在保护自然不用担心,每次使用那力量,血眸便会暴露无遗,但是无音也沒有办法,只能做到让别人不发现自己,放下了及腰的青丝,无音将额前的略长的头发剪成了刚好遮住眼睛的刘海儿,后面的发丝随意的束起,将身上的男装换成了深紫色的女装之后,无音仍然是不放心,她向丽娘要了一块黑色的面纱之后,才安心的从窗口跳了出去。 百花楼后院的暗卫发现之后,想要叫人,声音却被卡死在了喉咙里,风吹过,那双致命的血眸深深的倒映在了他翻白的眼底,又轻松的解决掉了暗卫之后,无音打开了百花楼的后门。 夜色静谧如水,老旧的木门发出了深深的叹息声,无音很小心却终究还是被发现了,柳飞凤和凤子轩似乎已经在百花楼的后门处等候了多时了,他们似乎是在等她…… “运气还真不错呢?站在这里那么久,居然还真的等到了!”狭长而妩媚的双眸肆意的打量着无音,那种目光似是就是将她看成了自己的猎物,柳飞凤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道:“你是?无音!”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在肯定。 他,是怎么知道的,一次又一次的被看穿,刘海儿遮掩下的血眸变得戒备了。 凤子轩一脸讶异的看着无音,写美得双眸微眯,那一种熟悉之感再次涌上了心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故意压低了声音,无音的嗓音有些中性的暗哑 “沒什么只是在你的身上放了一只会散发特殊香味的虫子,而识别这种香味的虫子在我的手上!”柳飞凤向着无音走近了一步说道:“可以揭开你的神秘的面纱吗?我可是真的很好奇呢?相信凤子公子也是吧!毕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你还是第一个呢?” 凤子轩从柳飞凤的话语里隐隐的制导眼前的人是查到杀手组织‘残’的关键,自然是不能够放过他的。 “想要知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这个命!”随手挥下一道红色的光刃,无音带着凌厉的气势攻向了柳飞凤。 根本就沒有给他闪避的时间,柳飞凤有些狼狈的受到了攻击,那猩红色的光刃在肩膀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痕。 捂住了伤口,柳飞凤惊疑不定的看着站在不远处地手中红芒刺目的无音,从來沒有一个人使他这么狼狈过,沒有落败的失落,柳飞凤看无音的目光更加的怪异了,那种志在必得的信心极为诡异。 “这是对你的警告,还有那个‘残’,跟本姑娘一点关系也沒有,‘残’会那么傻到再凤子轩的眼皮底下作案吗?要作案,他们也会做得悄无声息,哪能那么快就被发现!”无音打算利用无影所犯下的失误迷惑他们,这是一种冒险的举动,若用的好,他们会信,用的不好,自己也会被他们所怀疑。 看着凤子轩陷入了深思,无音有些松了口气,但是柳飞凤似乎不想就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你说的或许正确但是也有可能是在撒谎呢?你的话,真的不可信!” “那好啊!你不是说我身上有一种会散发特殊气味的虫子,那么请问你,在那死的人身上你有闻到这种味道吗?” “那还真是遗憾呢?”柳飞凤说着,妩媚的双眸里却沒有该有的失落:“不过我很好奇,你这样子鬼鬼祟祟的,恐怕不引人怀疑才奇怪吧!你到底是谁!”似乎最近出现的有趣的猎物越來越多了,宁国的长公主素凝轩,杀手组织‘残’,还有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的很好奇呢? “你不需要知道,我也沒有必要告诉你,告辞!” “等一下,你还沒有说你和倾城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无音正想走,手却被人抢先一步扯住了, 冰冷的回眸,微风吹开了她额前的遮住里眼眸的刘海儿,妖红的血眸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里面有凤子轩熟悉的如玄冰一样的冷意,有令他熟悉的妖红色,那凤眸的形状,。 她就是倾城。 “倾城,!”脸上的面纱被扯下,显露在凤子轩眼前的却是一张陌生而普通的脸,只有那一双血眸才是他熟悉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认识你吗?”不屑的冷笑,无音冷冷的甩开了他的手,还好脸上还保持着易容,要不然还真的就要暴露了:“只是相似的眼睛而已,你无须这样的惊讶,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什么倾城!” 妖红的血眸入无杂质的红宝石一般的清澈,这样坦荡的眼神凤子轩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轻盈的深紫色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静谧的夜色中,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有一种预感,还会再见的,凤子轩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了!”柳飞凤妖娆的冲着凤子轩抛了个媚眼:“你看我都受了伤了,不带我去你那处理一下伤口,顺便再看看那倾国倾城的长公主!” 冷冷的瞥了柳飞凤一眼,凤子轩说道:“那走吧!” ------------ 十四、诱惑 又是新的一天,每当五音在清晨睁开眼的时候都有一种错觉,错觉还在那梦里,错觉自己爱的月还在身边,但是当初碰到冰冷的床铺时,剩下的就只有失落了,梦与现实总是很近却又很遥远,这或许就是她想要醉生梦死的原因吧!在最美的梦中死去,那该是多么美好。 粉儿打了洗脸的水放在了一边,无音也下了床,等到洗漱完毕之后,她才纯了凝香阁,静静的坐在枯叶飘零的凝香阁后院里。 还有两天,她就要被作为宁皇送给赤皇的玩物被送到赤国去了,‘残’的事物已经全权交由粉儿去处理了,只是无音最不放心的还是那个无影,那一次的刺杀虽然已经过去很久。虽然沒有对‘残’造成实质形的损害,但是凤子轩已经加紧了对‘残’的追查了,那个无影,真的不适合当杀手,她有杀手所不应该有的感情,那一次的认错过程中的眼泪也充分的证明了她的经验不足,不会隐藏自己的感情,这样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在组织‘残’里,无音实在是不放心,但是一时间她也想不出來什么办法去解决。 将地上的梧桐的枯叶猜的沙沙作响,无音走到了梧桐的树下,记得在阑国的瑶华宫前也有这样的梧桐树,而那时的时光只能成为一种回忆了,一切都不回不去了。 被当做玩物送过去吗?她是无音,又怎会轻易的屈服,这一次去赤国,是她逃跑的一个好时机,她要离开,找一个沒有尘世喧哗的,沒有勾心斗角的地方静静的过完一生。 每当无音有着一种想法的时候,身体里的素素总是很残酷的打断她的幻想,平静的生活不是那么容易就有的,知道素素一直隐瞒着她什么事情,但是她也不想却多问。虽然同一身体里有两个人存在,她们可以很容易的探听到彼此的秘密,但是无音不愿去探听素素的最深处的秘密,这是对她的尊重,或许有一天,她们还会再次分开成为两个个体的。 “公主,有人來了!”粉儿突然间打断了无音的思绪,而且她的脸色似乎有些难看:“您要不要见!” 有什么人是不能见的能,但是当无音真的见到那人的时候却真的后悔了,她真的不应该间的,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渐渐的走近的柳飞凤,无音顿生戒心,他怎么会來。 “原來真如传闻中的,宁国长公主长的这般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呢?”柳飞凤说道,话语里毫不掩饰的是对无音的赞赏。 毫无畏惧的对上那双狭长而妩媚的双眸,无音回答道“那也比不上你啊!傲羽山庄柳庄主,您才是真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呢?” 毫不示弱的回击,成功的使得柳飞凤的脸色僵硬了些,他的容貌对他來说一直都是不能提的禁忌,不过似乎被她提起,他居然会沒有半分的怒意,她,真的很特别呢? “长公主过奖了!”他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妩媚的双眸中的兴趣愈加的浓厚了。 “柳庄主,來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呢?”知道他和凤子轩之间存在着某种合作的关系,但是无音却不知道他们联合对付的会是谁,只要不是阑国皇宫里的那两个她所在乎的人就行。 “或许,我应该称你为‘残’的首领!”他的话似乎还沒有说完,却硬生生的停止过了,妩媚的双眸将无音的神情变化一览而尽。 无音心一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了,为什么连凤子轩都查不到的事情,他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会是凤子轩早已经知道了,告诉他的,还是说组织‘残’里面有叛徒,思來想去,无音能够怀疑的也只有那个无影了,之前听粉儿说过,无影这几天老是走神,执行任务眼不那么专心了。 既然知道了,无音也就沒有什么好否认的了,她努力的平复了不平静的心,淡淡的说道:“说出你的目的吧!你也别想要要挟我,再过两天,我就要去赤国了,你告诉了凤子轩,也不能奈我何!” “真实很智慧呢?我实在是奇怪那么出色的女子,凤子轩居然还会不要啊!”短暂的赞赏之后,柳飞凤说出了他的真实的來意:“很简单,离开凤子轩,当我身边來!” “这个条件我不会答应的!”语气骤然变得冰冷,美眸中渐渐的酝酿出了杀气,答应过素素要继续暗中帮助凤子轩知道‘残’被发现为止,即使凤子轩不接受,她都要暗中帮助凤子轩的:“你走吧!恕我不远送!” 纤细的手指深深的刺入了凋零的梧桐树的树干,真的不知道素素为何还要这样的坚持,这样的帮助凤子轩,真的值得吗? “你可别急着拒绝我,你可听说过九曲琅玉,我现在已经确定了那九曲琅玉就在南宫云漠的身上,要像帮助凤子轩,就和我合作去取那九曲琅玉如何!” 九曲琅玉,一想到这个词 ,无音不禁心底苦笑,那是曾经流辉送她的月牙形的璞玉,现如今却变成了天下人人争得头破血流的神物了,她不屑去争夺那九曲琅玉,但是也不会让九曲琅玉落入任何人的手里,因为那是流辉温柔的守护她的唯一的痕迹,她绝对 不会允许任何人去玷污的,即使是凤子轩也不可以去染指它。 “九曲琅玉我自会去寻找,我不需要和任何人合作,所以你死心吧!”刺入了梧桐树干的纤细的手指拔出,带下了一片脆弱的树皮,无音走开了。 粉儿走到了正欲追上前去的柳飞凤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有些冷漠的说道:“柳庄主还是离开吧!我家公主需要休息了!” “还真是不可爱呢?”柳飞凤无所谓的说着也离开了凝香阁,只是视野里突然一闪而过的一个身影又挑起了兴趣。 “真的沒有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呢?无影姑娘!” 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也不再闪躲,她一身宁国的宫女装扮,走到了柳飞凤的面前。 “跟我离开,如何,我可是很很欣赏你的呢?” ------------ 十五、生死一念间 心神不宁的走到的凝香阁,无影來到了无音的面前,她跪在了地上,深深的将头低下,让无音看不清她的神情,柳飞凤那如魔音般的话语一直在干扰者她的心。 平复了一下心情,无影缓缓开口恭敬道:“公主找我有什么事!”她始终是这样的高高在上,为什么同为杀手,她可以是万人敬仰的宁国长公主,而她只能生活在黑暗里,真的很不服。 “无影,你不适合做杀手,你沒有做到断情绝爱!”虽然知道这样指责她很不公平,但是为了‘残’的生死存亡,她决不会允许不确定的因素存在的。 无影诧异的抬起了头,一抹恨意从眸底一闪而过,收回了视线,她又低下了头,心里想到:说什么杀手无情,她又哪里做到了,一次次的为自己迷恋的男人默默无闻的做事,现在又凭什么來教训我,真的非常的恨你,素凝轩,你这个虚伪的女人,。 青瓷茶杯里的氤氲的香气缭绕,朦胧了无音的浅浅的笑意,也朦胧了她眼角腥红的滴泪痣,向來敏感的无音又怎会沒有感受到她的恨意呢?她对素素的恨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啦!无音也弄不清出,以素素那样雷厉风行的做法怎么会留她在‘残’里做那么久的杀手呢? 冷了冷脸,无音的美眸中寒意又重了几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无音说着,便示意粉儿将两杯香气四溢的茶放在了她的眼前。 疑惑的看着眼前放着的两杯看似一模一样的茶水,无影心里更加的疑惑了,她要做什么? “一直都了解你,很喜欢品茗,这两杯都是今天早上刚采的新茶,还是你最喜欢的铁观音,我们來赌一把如何!”满脸玩味的看着无影,无音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以为不明的笑容成功的引起了无影的恐慌。 咬着唇,无影低头回答道:“公主有话直说吧!”看着眼前的两杯茶,无影大概已经能猜到些什么了,两杯茶之中一定有一杯是加了别的东西的。 “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一杯是再普通不过的铁观音了,而有一杯是放着能将你置于死地的毒药,知道杀手都不会畏惧死亡,所以这种毒药会让你死的很痛苦!”无音说着,笑了笑将两杯冒着氤氲热气的铁观音向无影移近了些:“毒药无色无味,现在你可以选择了,选中那杯沒有毒的喝下,我放你脱离‘残’”。 而选中那杯放着毒药的铁观音,下场也就不用无音明说了,抚摸着自己眼角的滴泪痣,无音唇角始终挂着清浅的笑容,等待着她的选择。 苍白的手指有些颤抖的将一杯铁观音拿起,无影又问道:“你说的可当真!”现在的她已经毫不掩饰她眸底的恨意,怨毒的目光仰视无音。 突然间,无音觉得如果放她离开会是她最大的错误,她还会报复的,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无音也已经沒有了反悔的余地了。 无音笑了笑说道:“那是自然,选好一杯可不要犹豫哦,生死就在一念之间的!”、 “那就好!”仰头,沒有了往日细品铁观音的那种苦涩时的心情,无影仰头一口将杯中的铁观音饮尽了,青瓷的茶杯被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清脆的崩裂声响彻了整个凝香阁。 就在这同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冲了过來,那身影的主人急切的将无影揽入了怀中。 “藏在那里那么久,你可总算舍得出來了,影风!”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人,无音说道,冰冷的眼眸出现了一丝的波澜,无影,你该觉得庆幸,这世上还会有人在乎你,不像我…… “吐出來,把喝的茶水吐出來,,!”一手掐住了无影的下颌,影风疯狂的摇动着无影的身体,那双原本冷漠的眼眸中毫不掩饰情愫与痛楚。 厌恶似地挣扎,无影想要挣脱,他來做什么?她不需要她的该死的同情,不需要她的怜悯。 “她沒事,运气可是很好呢?选中的一杯铁观音沒毒!” 无音的话语终于让影风释然了,他愣了几秒才将挣扎的无影放了开來,神情有些尴尬。 “我跟你沒有任何的关系,不要再來找我!”目光怨毒的看了一眼无音,无影快速的逃离了凝香阁,她无影发誓,今天的仇,她绝对会报,素凝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看着无影的离开,无音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呢?那是多么怨毒的目光啊!她居然就这样将她昂走了,无音苦笑着,将剩下的那杯铁观音拿在了手里,氤氲的香气是那般的迷人,铁观音是苦涩的,那种苦让人难忘。 看着无音将青瓷杯移到了唇边,影风有些慌乱的说道:“公主别喝吗?那是毒药!” 轻轻的吹去那滚烫的热气,无音轻抿命了一口,然后在影风震惊的目光之中将那杯铁观音喝了下去:“苦苦的,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居然……沒有事,影风楞楞的看着脸色都沒变的无音,随即脸上的僵硬的表情就变得狂喜,这么说來公主是有意放走无影的吗?怎么会?从前那么绝情的公主居然…… “多谢公主!”影风对无音充满了感激,她是有意放无影离开的,无影可以脱离黑暗,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她一定会幸福的。 带着对无音的感激,影风也离开了凝香阁。 看着两个空空的青瓷杯,无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终究还是心软了,她可以在两杯铁观音中都放上毒药,让无影去选,但是事实上两杯铁观音都是沒有毒的,换言之,无音是有意让无影脱离组织‘残’。 突然间想起了无影临走前那一种目光,无音只能期盼明天离开宁国的时候,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九曲琅玉么,南宫云漠,我们又要见面了,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的认不出我,会不会像他们一样的恨我。 这次见面,我会取回九曲琅玉的,因为那是流辉存在过的唯一的痕迹,自私的我不希望他染上那么多的鲜血。 所以南宫,千万不要认不出我來, ------------ 十六、离开前夕 “这么晚了,倾城姑娘这是去哪里啊!” 清亮略显中性的嗓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极富有磁性,伴随着一阵的脚步声,那声音的主人已经來到了倾城的面前,他挡住了她的去路。 倾城抬眸,打量着眼前突然间出现的人,原本很好的心情瞬间就被搅乱了,记得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人似乎是柳飞凤,在宁国的皇宫里见过他几次,倾城尤其不喜欢她看自己的目光,自己是猎物吗?每当被他用那种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就觉得极不舒服,眼前的人,还是不要扯上关系的好。 “我要去哪里似乎不关你的事吧!”嫌恶似地看了柳飞凤一眼,倾城绕开了他。 不在意的笑了笑,柳飞凤突然间想起明天宁国的长公主就要被当做玩物送到赤国去了呢?他是不是该采取些行动呢?组织‘残’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捕获到的猎物,除非有叛徒的出卖,而这个对他來说很重要的‘残’的叛徒也就不用他明说了,嫉妒的女人有时候也可以变得很恐怖呢? “知道明天要怎么做吗?”他问着,却是像在问这无边的夜色:“我要的是毁灭组织‘残’,我还要素凝轩亲自來傲羽山庄找我!” 话音刚落,回答他的是久久的沉默,只是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的消失了。 似乎是心情很好,妩媚的笑容在柳飞凤的唇角绽放了,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也该要回傲羽山庄了。 **** 在凝香阁的密室中,无音集合了‘残’的成员,简单的安排了一下自己离开后的事务。 “那好,就这样吧!有什么问題吗?”最后快结束的时候,无音又问道,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她的侧脸的冷冽,此时的她眉宇间满是让人屈服的霸气。 冰冷的目光扫过了眼前秩序井然的‘残’的杀手们,似乎是沒有什么异议,无音刚想说什么?却看见杀手洛站了出來,普普通通的脸上仍旧是沒有波澜。 “长公主,杀手无影现在行踪不定,属下看來她必将会对组织不利,是否要解除这个隐患!” “你说的也是,那么就……”无音似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却将目光移向了影风。 影风一听,俊美的脸上出现了慌乱之色,他上前一步忙说道:“无影如今已完全脱离‘残’,她绝对不会对不会对组织不利的!” “公主,自‘残’建立以來,要脱离‘残’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死,只有这样才能让‘残’更好的发展下去,所以我觉得无影必须得死!”洛步步紧逼继续说道,冰冷的眸子不带丝毫的感情。 ‘残’的其他人也附和着说道,那意思分明就是要杀死无影。 影风极力的辩解道:“长公主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不能够反悔了,无影她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激烈的争吵声在密室中穿了开來,而无音却像是事外人一样的冷眼的看着,唇角带着讥讽笑容,一边的看不下去的粉儿也不禁皱了皱眉。 看來‘残’的发展的道路上所遇到的荆棘还会有很多呢?毕竟‘残’是素素在半年以前临时创立起來的,根基不稳,组织里的杀手都是三国之中流浪的杀手,不全是素素亲手培养的,他们之中大多都是脱离了原來的组织,对于忠诚已经不想之前的那么看重了,要改革成为‘影’那样的恐怕是不可能了,除非经历一场大的变故,也许明天就是一个契机呢? “好了,不用再吵了,都听我说!”无音沉声道,绝美的脸上带着些严肃,她站了起來走到的影风的面前问道:“你就那么相信她吗?你可以以你的生命为她作担保吗?不要急着回答我,你可想清楚人心是这世上最难看清的东西,你看的清她的心吗?” 面对无音一次次的追问,影风的脸色渐渐的变得苍白了,良久,他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相信她!” “好啊!你相信她!”妖娆的一笑,腥红的滴泪痣在昏暗中流转出了耀眼的光芒,无音继续说道:“那么我就陪你赌一场,就看明天,我们的赌注都是无影的心,你赢了,那很好,我放过她,也放了你,但是你输了,死的可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了,还包括我们整个‘残’,整个‘残’都为你陪葬,可好!”无音说着,冷冷的对上影风那双有些惊恐的俊眸,长长的刘海儿将她的眼眸遮掩了起來,不知是否是幻想,那遮掩的刘海儿之下,血红色和纯黑色急速的交替着。 他们的首领从來都沒有像今天这样的令人恐惧,那种莫名的恐惧像是藤蔓在昏暗的空间里一直生长着,攀上了每一个人的心,冰冷的声音似乎还在这空间里回荡着…… 整个‘残’都为你陪葬,可好,这样的赌约,他们都赌不起,纷纷将目光移向了影风。 “好,我赌!”俊美的脸上有细密的汗水,这几个字他说的有些艰难,无影,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你一定不会那样做的是吗?他心里问着,却又像是在问自己,得不出任何的答案。 密室之上突然传來的异响,绝美的笑容绽放,无音褪去了脸上的冰冷,那笑容渐渐的变得柔和:“那好,我可是很期待明天哦,就这样吧!结束!” 无音说完便迫不及待的出了密室,密室的出口是连接着书房的,无音刚走出了密室,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你怎么來了!”看着眼前神色慌乱的倾城,无音便知道她该是找了她很久了。 “素素~,!”倾城说着,就冲到了无音的怀里,像是个撒娇的孩子一样不愿放手了:“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明明有求过凤子轩,可是他不答应!” 怎么可能答应呢?他是那么的恨他。 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怀中孩子气的倾城,无音只好将她抱在了怀里, ------------ 十七、离开前夕2 “素素,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倾城小心翼翼的说着,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着月光下女子恬静的睡颜,温柔的笑容不知不觉间已经浮上了倾城的脸庞,只是她自己却沒有察觉到。 轻轻的抚摸着她眼角猩红的滴泪痣,倾城心里却是在叹息,她一直都知道她是爱她的,只是这一份爱,她沒有办法说出口,曾今共用一个身体,无音的之前的全部的记忆她都知道,那样的无音,她真的爱上了。 “一直都沒有告诉你,我其实很爱你呢?” “你知道吗?我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 “好想和你在一起哦,可是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倾城原本温柔的笑容渐渐的变得苦涩,她俯下了身在无音的眉心处落下了一吻,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倾城出了凝香阁,而在那里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冷艳的女子已经等她很久了,那人是无影。 “你想通了!”嘲弄似地一笑,无影问道。 “恩,想通了,只要能陪在她身边,我什么都愿意!”看着眼前的无影,倾城回答的很坚定,只是看到那人嘲弄似地笑容之后,她的心开始不安起來了,按她说的做,真的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吗? “那就好,跟我走吧!”冷然一笑,无影的眸底滑过了一丝的阴狠,就在明天,素凝轩你可有准备好承受我的报复。 刚走出了凝香阁不久,突然间一道冰冷的寒光从倾城和无影中间劈了开來,而随着那道寒光出现的人是一脸冰冷的粉儿,当她看清倾城身边的人的容貌之后,瞳孔骤然的一缩。 粉儿将手中的剑对准了无影,启唇寒声道:“果真是你这个叛徒,不想死的话,就把倾城姑娘留下!” “留下,呵呵~”讽刺的一笑,无影不屑的看了粉儿一眼说道:“有本事打赢了我再说!”抽出了随身的佩剑,无影的眼眸中渐渐有了杀气:“你和素凝轩一样,从來都看不起我,今天就先解决了你再说!”放心,我会将你和你的主人葬在一起,在地府里,你们也做一对鬼主仆吧! 夜色之中两道森冷的寒芒碰撞,势均力敌的两人缠斗了起來,强烈的杀气弥漫在了空气之中,兵刃碰撞,摩擦出了耀眼的火花,在一旁的倾城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打斗很快就分出了胜负,粉儿故意露出了一个破绽,然后膝盖狠狠的击打在了无影的小腹之上,无影狼狈的被打的摩擦着地面飞出了十几米,不甘的转过头,却看见冰冷的剑在下一秒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说,把倾城姑娘带走,你到底有何目的,!”手握着的剑向着无影细嫩的脖颈靠近了一分,粉儿说的冰冷,她以前是那么的信任她,却沒有想到她是这样的人,背叛公主,居然能做出这么背信弃义的事。 “有空在这里审问我,还不如去‘残’看一看,或许还來得及哦!”无影不怒反笑,话语里有些算计。 “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公主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话还沒有说完,粉儿却感觉后颈处一阵的疼痛,她惊疑的转头,却看见倾城慌乱的将手中的石头丢开了,倾城姑娘居然……她们是一伙的…… “倾城,公主那么的信任你,沒想到你居然……”仇视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的倾城的身上,那目光里满是失望…… “粉儿,你可忘了还有我,呵呵~!”无影冰冷的说着,又举剑在粉儿的身上狠狠的刺了下去。 只是在一瞬间,形式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无影乘机从地上跳了起來,冰冷的间狠狠的刺穿了粉儿的身体,无影冷冷的看着血花飞溅,冷冷的看着粉儿痛苦的倒下,冷冷的看着粉儿无力的合上了眼睛。 “哈哈~哈哈~现在,看谁还敢阻止我!”冷艳的容颜随着一阵的低沉的狞笑变得扭曲了,她笑得冰冷,而分明空气中还残留有鲜血的灼热。 从來沒有这么的靠近死亡过,那鲜红的血液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眸,她记得,以前的无音也这样的面对死亡,那是对她來说真的很残忍,无音,要怎样,我才能安慰你…… “你若还想和那素凝轩在一起,就跟我走吧!” “恩!”深深的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粉儿,倾城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残忍,但是为了可以陪在无音身边,她或许只能跟眼前的奇怪的女人走。 他们最终还是走远了,粉儿费力的睁开了双眼,模糊的视线里,似乎所有的景物都在旋转,她想要看清,就连集中视线都是那般的费力,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她从血泊中站了起來。 每一步都是走的艰难,每一步都走的用尽她全身的力气,她想要睡过去,但是一想起无影的话,她就知道组织‘残’现在有危险,而她一定要去拯救,一定…… 而在倾城离开之后,原本沉睡着的无音也睁开了凤眸,望着窗外的皎洁的月光,无音心里问道 :明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呢?你说是吧!月…… 无音却不知道,这样子任由倾城离开是她此生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 一大清早起來,无音看着半张床空空的,心里有些失落,随即苦涩的笑容渐渐的绽放,她都忘记了,倾城很早就离开了的,对于倾城的那份爱,她真的 无法回应,她该选择一个真正爱她的人,而不是想她这样沒有未來,沒有能力给她一份完整的爱的人。 凝香阁里站满了宫女奴才,还有各种款式的宫装,她们似乎是等了很久了,无音环视了一圈,却沒有发现粉儿的身影,心中渐渐的不安了,若是粉儿在的话,一定不会允许那么多的人进入凝香阁里來,打扰到了她的休息。 无音在凝香阁的其他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却仍然沒有看到粉儿的身影。 粉儿到底去了哪里, ------------ 十八、被算计了 “长公主,皇上特地吩咐了要将长公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样才能够讨赤皇的欢心啊~”一宫女满脸盈笑这走到了无音的面前,握着她的手似是亲切道。 无音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动作极为无礼的宫女,然后开口冷漠道:“我不喜欢别人触碰,尤其是凤子轩身边的人!”将自己被宫女握住的手抽了出來,无音冰冷的目光环视着房间里突然出现的宫女奴才们,这些宫女装扮的人,都是身怀武功的,她自然是知道凤子轩派他们來的目的,不就是怕她逃走吗? “不用担心我会逃跑,你们出去!”如玉的手指冰冷的指着门口处,无音面无表情的命令道,却发现宫女们只是互相对视一眼,却完全沒有要按照无音的指示推下去的意思,无音心中觉得恼火,眼眸的里的玄冰又厚了几分,她继续寒声道:“听到沒有,出去,都给我出去!” 一个宫女见状,忙端着一个锦盒走到了无音的面前说道:“公主殿下请勿动怒,我们都出去便是了,只是,皇上又吩咐过,务必将这个让公主戴上!” 锦盒在无音的面前被打看,精致的天鹅绒之上摆放着四个半透明的猩红色环状物,它很纯净沒有杂质却不是普通的红宝石制成的,华美的光芒流转刺入了无音的凤眸,很美,确实一件华丽的枷锁。 “皇上还有话让奴婢带给公主!”宫女说着,抬头目光不屑的打量着无音的表情去发现无音的容颜像是附上了一层寒霜一般,她的心里一慌但是还是继续说道:“皇上说,最上乘的玩物自然需要最精致最华丽的枷锁來束缚,这精致的拷链和公主最相配了呢~” “好啊!那就替我谢谢皇上了!”妖娆的一笑,无音的脸上完全沒有凄凉的表情,她似乎是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听完了宫女的话,只是她眼眸里的淡淡的忧伤却不能自欺欺人。 自嘲的一笑,无华曾用枷锁将她困在城堡里,羽墨离也用枷锁将她捆绑在身边,即使是在今天凤子轩居然也要用枷锁防止她逃跑,她似乎和拷链挺有缘分的。 手上脚上,分别四个妖红色的环,若是不知情的人一看,还会以为那是多么美的装饰物呢?可是这确实是枷锁,无音一戴上它们就觉得四肢变得沉重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皱了皱眉,无音试着催使体内的异能,却发现它完全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压制住了,原來这才是凤子轩真正的目的呢? “差点忘了说了,公主一戴上这东西,身体里面的所有的力量都会被封住,也就是说现在的公主比常人还要不如呢?”那宫女鄙夷的看了一眼无音,说着便嘲讽的笑了起來,而她身后的其他宫女奴才也跟着笑了起來,嘲讽的笑声在凝香阁里蔓延了开來。 “笑够了就给我滚出去!”愤恨的将铜镜前地华丽的各种饰品,脂粉全部乒乒乓乓的拂落在地,无音冰冷的看着那些面带讥讽的宫女们,眼眸中渐渐的有了杀意。 “公主可得快些了,马车都在宫外等好了呢?”那宫女不屑的扯了扯唇角便走了出去,其余的人紧跟在后。 凝香阁陷入猎物一片的死寂,仿若从沒有喧闹过一般,发饰脂粉散落了一地,无音目光木然的看着铜镜中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自己,从小就厌恶自己身上的被诅咒的力量,而现在失去了那种力量她却高兴不起來,这不是无音,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绝杀无音’,沒有了那种力量的她什么都不是,比普通人都还要不如呢? 答应过素素要好好的活下去,要保护好自己,雅瑶保护好素素,而如今已经失去里力量的她,又怎么可能做到呢?她看不见未來了。 伸手,无音轻轻的抚摸着铜镜中的人儿,她有些悲凉道:“素素,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了!” 铜镜中的人儿笑了,笑的那般的温柔那般的包容,她看无音的目光满是柔和与疼惜:“沒有关系的,我一直都在!”觉得累了,就休息吧!靠着我的肩膀慢慢的睡去吧!你不想要背负的就有我素凝轩來替你背负。 铜镜中的人儿伸出了手,与无音十指相扣,淡淡的温暖由那虚无的手心传來,无音感受到的是一阵安心,温柔的笑靥,温暖的手心,无音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她还有素素呢? 听到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铜镜中的人儿的温柔的笑容瞬间的消失,那虚无的手也瞬间转化为了空气。 冷冷的转过头,无音看着不速之客的,秀美不禁皱了皱,问道:“你來做什么?” “你觉得呢?自然是來报仇的!”无影看着无音,毫不掩饰自己的憎恶仇视的情绪。 无音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无影的用余光不着痕迹的看了看雕花的木门处,她突然间跪了下來,完全像是一个忠诚的属下一样将头深深的低下,然后恭敬的说道:“公主殿下,属下已经将倾城姑娘装扮成公主的样子送上了去赤国的马车,从此公主殿下可以安枕无忧了!” 听着她恭敬无比的话,还沒有等无音反应过來,原本半阖着的的门突然间被狠狠的撞了开來,脆弱的门受不了强烈的冲击,已经四分五裂。 无音诧异的看了一眼门的残骸,再抬头时,去发现一脸阴沉的凤子轩一步步的向着自己靠近,邪魅的眼眸中是汹涌翻腾着的杀气。 就在下一秒,无音的脖颈被凤子轩狠狠的掐在了手里,并且正在缓缓的收紧。 无音感觉到窒息,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脖颈被一点点捏碎的声音,艰难的看着仍旧是贵在地上的无影,无音发现她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抬起了头了。 那怨毒的目光,那嘲讽的笑容,毫不掩饰的是针对无音的。 一瞬间就明白了一切,素素有些悲凉的看着满脸的杀气的凤子轩,心里问道:轩,你仍旧是不相信我吗? ------------ 十九、往事不堪回首 “素凝轩,你居然敢这样对倾城,真的很该死!”凤子轩说的咬牙切齿,邪魅而冰冷的眼眸中充满了杀意。 感觉到脖颈处的手越收越紧,无音也更加的感觉到了窒息,真的离死亡越來越近了。 素素,你很绝望对不对,对不起,又是我害了你。 费力的握住凤子轩掐着自己的手臂,无音艰难的说道:“在这里置我于死地,还,不,如,现在就去就倾城!” 掐在脖颈上的手一松,大量的空气涌进了嘴里,无音还未來的急喘息,就一阵的天旋地转,小腹狠狠的收了重创,接着整个身体就飞了出去,触碰到了冰凉的地面,无音有些艰难的将身体支撑了起來,满脸嘲讽的看着正在下命令的凤子轩,现在才想到救人吗?恐怕倾城早已经有个三长两短了。 一口腥甜从喉咙里涌出,在无音的唇角绽开一朵妖冶的血花,沒有任何的恐惧,无音嘲讽死的笑了起來,完全是在嘲笑凤子轩的愚蠢:“这就是宁国的皇帝吗?这么简单的陷害的看不出來,若是我真的想要除掉倾城的话,会被你发现吗?倾城经常來我的凝香阁,我又为什么偏偏要选离开的日子动手,既然动手了又为什么那么巧的被你发现!” “你伤害倾城的时候,哪一次沒有被我看见,派人将倾城射落悬崖,让马车失控害的倾城摔出马车,又将倾城推落了悬崖,你伤害倾城的时候哪一次沒有被我看见!”邪魅的一笑,凤子轩完全不信无音的话,素凝轩背叛了他,又伤到了倾城,很好,她不该做的都做了:“对了,可不要忘了你的爹娘是死在谁的手里的!” 无音的脸骤然的变得惨白,‘可不要忘了你的爹娘是死在谁的手里的,死在谁的手里的,谁的手里的,’像是魔障一般,那一句话一直嗡嗡的在脑海里回荡着,那是素素最不堪回首的记忆,爹娘是死在谁的手里的,是她……杀父弑母。 “我,我不知道,不要再问了,不要问了……”像是失了家的孩童一般的彷徨,素素惶然的摇着头,苍白如纸的脸上满无法抹去的痛楚,为什么以往了那么就得伤疤还要被揭开了,凤子轩,揭人伤疤很好玩吗?真的很痛,心很痛呢? 捂着心口的位置,素素将身体蜷缩了起來,她像是个无助的孩童一样紧紧地将自己拥抱住。 往日最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涌入了脑海,染血的盔甲被送到了素和大将军府内,原本热闹的厅堂瞬间变成了惨白死寂的灵堂,无法从敌军哪里抢回爹爹的尸体,带回宁都的就只剩下染血的战袍,她错了吗?不该将从爹爹哪里看來的兵防图交给敌国來的使者,她错了吗?看到了一病不起的母亲,她不该漠然的走开,她错了吗?不该偷偷进入爹爹的书房将兵符搜出向凤子轩去邀功,她错了吗?她不该失去自我,渐渐变得残忍,踩着堆积成山的尸体去吻那一双本不属于自己的邪魅又如星辰般耀眼的眼眸。 痛苦模糊了视线,素素清楚的看到那双邪魅的眼眸中不在含有对自己的肯定,对自己的信任,即使是故作的假的温柔也不复存在,他恨她,他很不得她身不如死,一直都知道凤子轩是一个温柔的假面具的人,而如今,他对她的恨意已经不屑再去掩饰,已经连陌生人都不如了吗? 可是?轩,我却还像飞蛾扑火一样的爱着你,我真的错了呢?为了一份本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失去了所有,一无所有呢? 看到了素凝轩的绝望,无影充分的尝到了报复的快感,绝望吗?身不如死吗?素凝轩,记住,这都是你自己应得的,修长的指尖突然间冒出了冰冷的细针,针的尖端闪着幽蓝色的光泽,看着绝望的素凝轩,无影的眸底闪过了阴狠。 “无影,你这个叛徒,我杀了你!”突然间一声沙哑的怒喝,一个满身血污斑驳的人快速的持剑刺向了无影,冰冷的剑尖眼看着就要刺中目标了,无影却轻巧的躲闪而过,依旧是恭敬的跪在了地上铿锵道:“公主殿下,等我召集‘残’的杀手,救出公主之后,定然以死谢罪!”算计的一笑,无影快速的冲出了凝香阁去。 “公主,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看着绝望的素素,粉儿立即担心的冲了过去。 被眼前的变故一惊,无影快速的安抚了素素,绝望的心渐渐的平静了,只是脸颊上还带有斑驳的泪痕,刚刚平静的心又因为粉儿的满身血污变得愤怒了起來:“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抚摸着粉儿的满身的伤口,无音觉得心疼,这一切都是自己害的吗?都是因为自己的的愚蠢吗? “ ‘残’的首领,!”凤子轩靠近了无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居然是你,!” “是又怎么样,若你想要从我手里收回‘残’的话,恐怕已经晚了,‘残’早已经被你的联合的对象傲羽山庄吞了!” “公主,你早已经知道‘残’会变成这样吗?”惊疑的看向自家的公主,粉儿觉得难以置信。 无音沉默,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确定,确实已经知道柳飞凤会对‘残’出手,只是沒有想到会连累了粉儿。 突然间,一个黑衣的暗卫进到了凝香阁里,跪在凤子轩的面前道:“倾城姑娘所乘的马车被一伙不知名的江湖中人劫走,已经不知去向!” 俊美的脸瞬间阴沉了,眼前的暗卫刚说完,便被凤子轩一掌拍死在地,阴沉的充满杀气的气息环绕在凤子轩身上,他僵硬的转过了身,杀气疯长的邪魅的眼眸冷冷的看着无音。 “素凝轩,你早就该死了,,我、杀、了、你!” “我不准你伤害公主!”拔出了剑满身血污的粉儿毫无畏惧的挡在了无音的面前, ------------ 二十、诡异的枷锁 随意捡起了地上细长而有锐利的银簪,无音将手横在了身前,冰冷而锐利的目光环视着渐渐靠近的暗卫,剑拔弩张的紧张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了开來,粉儿收了重伤,而自己的力量也被封住了,这样的战斗胜负早已分了,但是为了能让粉儿出去,她也就只有拼一下了。虽然沒有那那种可怕的力量和素素的深厚的内力,但是无音的身手依旧灵巧而又残忍。 狠狠的将银簪刺入暗卫的眉心,鲜红的血液混合着乳白的**飞溅到了那绝美而苍白的容颜上,她却毫不在意的抹去,嗜血的目光环视了一圈,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一侧身,无音躲过了刺來的利剑,快速的扣住那人的脖颈,无音用簪子一抹,飞溅的血液染红了她月白色的罗裙,她宛若一朵盛开的血莲,妖冶绝美确实最致命的。 “要送死的都來吧!”不屑的将手中的尸体丢在了地上,无音嗓音暗哑的怒吼道,环视了一圈,她的身边在沒有人敢靠近了,冰冷的眼眸中的嗜血还未褪去,其实也只有无音自己心里清楚,她现在是强撑着的,感觉四肢上的环状物越來越沉重,似乎是要将她全身的力气抽干了才肯罢休,若在这样下去,无音就真的沒有了 丝毫可以反抗的能力了。 “公主你快走,快走!”看见浴血如修罗的无音,粉儿知道无音有能力从这里逃出去,而自己就是她的累赘。 “闭嘴,你若想这丫头死的话,你就在动一下手试试,!”虽然还是恐惧的,但是那暗卫有粉儿在手,原本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森冷的利刃深深的嵌进了粉儿的细白的脖颈,隐隐可以看到谢血珠沿着银色的匕首的纹路滑落。 “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是救你的侍女,还是一个人独自逃离这里,呃,我差点忘了,你现在已经沒有丝毫的力气了吧!你身上带着的东西可是邪乎的很呢?”凤子轩始终如一个事外人一样的看着这一场戏,看着无音在残忍的拼杀中渐渐的耗尽了气力,就这样将她折磨致死,像是在玩猫捉老鼠一样的游戏才过瘾吧!亲手杀了她,还脏了自己的手呢? 眼前的事物一直都在旋转,真的,她的力气正在被一点点的抽干,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无音勉强用簪子抵在地面上,勉强的将身体支撑住了,绝美的眼眸依旧是嗜血的,猩红色渐渐的取代了眼眸中的纯黑色,她的眼睛还会变色,但是那种力量确确实实已经被封死了。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不要倒下去,你还要离开这里,残的剩余的成员都在等着你呢?不可以在这里倒下去!”看着无音渐渐的不上了沉重的眼眸,粉儿拼命的叫喊了起來,随着叫喊,苦咸的泪水滑入了嘴里,公主从來都沒这么狼狈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公主那样默默无闻的帮他,他却以这种方式來回报,上官倾城吗?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公主才会变成这样的,你一定不得好死。 仇恨的种子在心田理发了芽,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越來越茁壮,知道酿成无法挽回的祸端。 制住了粉儿的暗卫示意身边的另一个暗卫上前去查探,听了凤子轩的话,他们心中的恐惧早已经淡了许多,一个连站起來的力气都沒有的女人,又何足为惧。 那暗卫手持着冰冷的匕首,有些迟疑的靠近瘫坐在地上将头深深的低下的无音,冰冷的匕首快速的向着她的心脏刺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却不是來自无音的,先前靠近无音的那个暗卫如今已成了一具碎尸,而随即那个制住的粉儿的暗卫來不及惨叫也被无音一击毙命了,无音挡在了粉儿的面前,保持着防备的姿势移动不不动如一尊沒有灵魂的雕塑一般,而深深低下的头,使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复杂的目光落在无音身上,凤子轩心中极为困惑,不是所有的力量气力都已经被吸走了吗?为什么还能使出这样残忍的杀招,还是说那人给自己的专门对付素凝轩的环根本就沒有用。 “公主,你还好吧!”欣喜的抱住了无音,粉儿心里觉得庆幸,但是在下一秒,无音原本站立的身体却瘫软了下來,粉儿连忙扶住了无音的身体,随即她的神情变得恐慌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刚才公主不还是……” 粉儿后面的话,无音已经听不清楚了,费力的睁开眼睛,无音努力的使自己看向了凤子轩,却发现他渐渐的走近,满脸的嘲讽的说道:“素凝轩,你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了,现在的你又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不要过來,否则,我杀了你!”粉儿戒备的将剑指向了凤子轩,还未刺出,她却被身后的暗卫托拽住了,怀中的无音也越來越远离她了:“不要,公主,粉儿不想把你交给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不要,!” 粉儿痛苦的叫喊道,但终究手还是沒有握住无音的指尖,之从她的衣袖上扯下了一块染血的月白色的碎布。 俯视无力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的无音,凤子轩狠狠的掐住了无音的下巴,邪魅的凤眸满是杀意的看着狼狈的无音说道:“还想要逃吗?倾城可是被你害的很惨呢?” “放了粉儿,我……任你处置!”无力的微睁着迷离的眼眸,她看清了他邪魅的眼眸中清澈的倒映出的自己,看见自己月白色的罗裙染了猩红的鲜血,居然是这样的狼狈呢?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吧!我将你原本加在倾城身上的一切都千百倍的返还到你们主仆二人身上,在你第一次伤害倾城的时候,我就不该留你活在这世上!”残忍的一笑,凤子轩继续说道:“现在你该消失了!” “凤子轩,你不能这样对待公主,她帮了你那么多,一直都在暗地里帮你,你不能这样对她,不能!”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粉儿奋力的挣扎着想要去阻什么? 嘲讽似地看了粉儿一眼,凤子轩取出了亮黑色的瓷瓶,将瓶塞扯掉,瓶口凑近了无音殷红的嘴唇…… “喂喂~等一下,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的好~” 一个极为轻松的声音长了进來,凤子轩听了不禁皱了皱眉, ------------ 二十一、再遇紫泉 “你,是谁!”凤子轩皱着眉问道,居然能够不惊动暗卫,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进凝香阁,这个紫眸的男人,真的不简单呢? 魅惑的一笑,那笑容竟是说不出的绝美,魅惑的紫眸里自始至终都是平静的,他缓缓的走到了无音的身边,看着狼狈的无音意味不明的说:“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狼狈呢?还真的很不像以前的你!” 一双魅惑的紫眸出现在了视野里,无音并未看清了來人的容貌,但是心里早已确定无疑了,神情渐渐的变得震惊了:“居然是你,紫泉,,告诉我她在哪里,告诉我她在哪里,!”眼前的紫眸分明是看见过的,那日带走青青的人就拥有遮掩一双紫眸,若是他出现的话,那么青青也会在吗? 紫泉自然是知道无音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便开口说道:“不用找了,她沒有和我一起來!”还好 沒有带青青一起來,若是让那家伙看见浅璃这么狼狈的样子,还不得把整个皇宫都毁了。 轻挥衣袖,地上的无音神奇的腾空而起,最后准准的落入了紫泉的怀里,隐隐的紫光落在了无音的眉心处,无音原本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晰了,靠着紫泉的肩膀,无音说道:“若你是來看好戏的就把我放下不要管我,若是來救我的,那么若有能力的话,把粉儿也救走吧!”眼前的人清楚的知道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无音,这样了解自己的人,而且还认识青青,应该是可以信任的吧! “你变了,你的心变软了,居然会救与你毫不相干的人!” 自嘲的一笑,无音说道:“确实是这样呢?心再也硬不起來了!”就是因为这样,心才会痛吧! 无视凤子轩渐渐阴沉的脸,紫泉悠然的对凤子轩说道:“很抱歉,这两个人,我先带走了,如果你在这里杀了她的话,你绝对会后悔终身的!”紫泉的话不是警告,而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阁下身手不凡,不如留下來多住几日再走也不迟啊!”凤子轩收敛了脸上的阴沉温和的说道,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深了,原以为素凝轩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却沒有她会是‘残’的首领,又会认识这样诡异的紫眸男子。 周围的暗卫在凤子轩的示意之下,手持着兵刃纷纷向着紫泉冲去,而紫泉却丝毫沒有慌张的表情,他不屑的冷笑一身,那些自不量力冲上來的暗卫就被一股紫色的力量狠狠的弹开了。 “我只身來这里自然是早有准备的,凤子轩你还太弱了!”不屑的一笑,一阵诡异的紫色旋风吹过将原本还在的三人都包裹进那紫色的旋风之中,然后消失不见。 不敢置信的冲到那三人消失的地方,凤子轩果断的下命令道:“全部暗卫出动寻找倾城姑娘下落,另外,我要马上知道关于那紫泉的所有的背景资料!” *** 倾城睁开了眼睛,周围的吵吵闹闹的丝竹声女子的娇笑声弄得自己完全睡不安稳,这里到底是哪里,望着头顶桃红色的暧昧的纱幔,倾城心里疑惑道,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超大的雕花木床之上,柔软的桃红色锦被,空气中弥漫着的脂粉的味道,倾城的心渐渐的不安了。 女子的娇笑声再次传來,倾城疑惑的转头望去,去发现十几个妖媚的舞姬妖娆起舞,一青衣男子身边或跪或坐着几个美艳的女子,那娇笑声就是从那里传來的。 再仔细看看,却发现那青衣男子居然是柳飞凤,他的身后分别有站着两个更加美的女子,其中的一个白衣女子倾城并不认识,但是另一个黑衣女子确实将自己带出宁国皇宫的无影。 原來自己被骗了,跟柳飞凤扯上了关系,这根本就是个阴谋,她却还傻傻的相信了,突然间想起素素的贴身侍女粉儿被无影重伤,倾城心里恐惧起來了,素素会不会出事,他们把自己骗到这里來又有什么目的。 “不要再跳了,不要再跳了!”疯了似的将那些碍眼的舞姬推开,倾城冲向了柳飞凤,一把扯住了柳飞凤的衣襟,几乎是在同时两把利剑就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倾城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安慰了,她只想要弄清楚柳飞凤到底有什么阴谋:“告诉我,你把我骗到这里來,到底有什么阴谋,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如愿的,就算死,也别想让我配好你们害素素!” “你们退下,这样对待我的贵客可是很失礼的!”柳飞凤不紧不慢的说道完,身后的两人就收回了自己的佩剑,柳飞凤满脸玩味的看着倾城说道:“只要你打赢了花容,我就将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如何!” 接过了从柳飞凤手中丢來的剑,倾城有些不知所措,眼前一个清丽脱俗的白衣女子也已经将随身的佩剑拔了出來。 只要打赢她就可以知道想要知道的一切了吗?那么就來吧!双手握住了剑,倾城戒备的看着眼前的花容,眼看着她已经举剑向自己冲了过來,而自己却不能够动弹半分。 她居然忘了,会武功的不是自己,而是无音。 倾城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冰冷锋利的剑气迎着自己的脸颊冲过來,清楚的看见那花容的美眸中掠过一丝的阴狠,而自己却完全不能够动了。 死亡靠近,倾城像是认命一样的闭上了凤眸…… 预想中的死亡并沒有來,只听得‘町,,’的一声,倾城试探的睁开了凤眸,却发现花容手中的剑被一颗小小的玉珠所弹开了,自己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上官倾城,你居然不会武功,,你居然怕死,!”柳飞凤掐住了倾城的下巴质问道:“你不是绝尘谷的左护法吗?你不是在武林大会上屠戮群雄的血眸修罗的吗?” “会武功的不是我,是无音,绝尘谷的右护法不是我,是容寒,那次屠戮群雄的也不是我,也是无音,而我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上官倾城!” ------------ 二十二、劫数开始 喝下了药之后,粉儿安心的睡去了,只是那秀眉间总有淡淡的哀愁,组织‘残’的覆灭对她的打击很大吧!轻轻地为为她盖上了被子,无音坐在了床边,将目光投向了依靠在门框上的紫泉。 “知道你有疑问,但是我也只能透露一点点哦!”轻浅的一笑,紫泉便走出了房间,无音看了一眼沉睡的粉儿便跟了出去,临走的时候,她沒有忘记将房门关上。 这客栈里房间众多,但是除了无音、粉儿和紫泉三人就沒有别的客人了,而且这客栈并不是建在宁都繁华的大街上,而是建在荒无人烟的山脚下,直觉紫泉还有青青不是普通人,但是他们不肯告知自己身份,无音也懒得再问了。 平静宽广的湖面上一个别致的亭子立在湖中心,却不显的孤单,苍翠欲滴的青山在湖的尽头耸立着着,蜿蜒曲折的木桥一直从岸边通向了湖心的亭子,周围似乎可一听到山林中鸟儿的叫声,与这青山绿水相得益彰,不得不说这紫泉很会享受,这样的美景真得令人心旷神怡。 踩着古朴的桥板,无音跟着紫泉來到了湖心亭,紫泉在亭上随意的找了一个地儿慵懒的躺了下來,看到无音落座之后便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看着无音意味不明的笑着。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紫眸微眯,他见无音沉默,于是便继续说道:“是该叫你浅璃还是该叫你无音呢?还真是苦恼呢?” 无音目光无焦距的看着湖里自由自在的鱼儿,问:“之前青青叫我浅璃姐姐,怎么,浅璃也是我吗?”可是自己又为何不不记得呢?遇到了青青,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与熟悉之感,这就是那名字背后所代表的秘密吗?青青呵紫泉似乎都瞒着她,不愿意告诉她:“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你会知道的,只不过不是从我口中得之,而是需要你自己去想起,这就是你注定了要经历的一个劫!”紫泉深邃的紫眸紧紧的盯住了无音,眸底掠过了一丝复杂:“你……逃不掉的!” 是劫数么,深深的往近了那双紫眸,无音感觉自己快要深深的陷进去了,有些彷徨,有些莫名的恐惧,慌乱的将视线移开,无音伸手擦拭这额角的冷汗,衣袖沿着苍白的手臂滑落,妖冶的猩红色手环显露了出來。 突然间手臂被快速的扣住了,无音诧异的回头,却发现紫泉紧紧的盯着手上的枷锁,他的神情变得复杂了:“这、这东西是谁给你戴上的!” “是凤子轩给我带上的,至于凤子轩是从何处得到的,我就无从所知了!”无音看着紫泉有些奇怪的表情,又说道:“这样的环有四个,它将我身体里的所有的力量都封印住了,是在诡异,你有办法将它除掉吗?” “沒想到他的动作那么快,已经开始了,真的开始了!”他喃喃道,紫眸渐渐的又复杂变得平静而释然。 “什么开始了,你说清楚点!”直觉紫泉的话中有话,无音想要问个究竟,但是看紫泉却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你马上就会知道的,这东西我沒有办法除去,我想你需要去一趟傲羽山庄,到了那里,会有答案的!” “我自然是要去傲羽山庄的,只是到了那里,我又该去找谁來解掉这环!” 紫泉拿出了钓鱼的竹竿将鱼饵投到了远远的湖面上,他一脸悠闲的样子,懒散的对无音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來要怎么做就看你了,那粉儿我会替你照顾好她的,你可以离开这里了,再不走的话,你的倾城可要有麻烦了!” 他说完便将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了湖面上,湖面泛起的一丝的涟漪他都不放过,唯恐让上钩了的大鱼逃掉。 看着他专心致志的样子,无音嘴角浮现了一抹恶作剧一般的笑容,她在一旁静静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紫泉的脸上一喜,紧紧的攥住了鱼竿不放,那钓线随着大鱼的挣扎旋转着:“有鱼有鱼,今天可有鲜美的鱼汤喝了,哈哈~” 看准了这个时候,无音的美眸掠过一丝的锐利,她捡起了地上的小石头,看准了时机,将石头射向了那细细的钓线,轻微的崩鸣声之后,大鱼如愿的逃走了。 一脸的沮丧,紫泉怒视着无音:“你这女人存心坏我好事啊!”他说着又转头看向迅速游走的大鱼,满脸的惋惜。 “那又怎样!”恶意的笑了笑,无音离开了湖心亭。 “我的鱼,我的鲜美的鱼汤啊~!”紫泉哀怨的叫唤着,却感觉肩上被人一拍,连忙转头怒喝道:“诶,你这女人怎么……”还不走。 在看清了那人的容貌之后,愤怒瞬间转变成了欠扁的谄媚,后面的三个字自然是说不出口了:“哎呦~,你可來了,刚才你可吓死我了!” 青衣女子玩味的眯了眯水水的大眼睛说道:“怎么不欢迎我來吗?你居然敢一声不吭的就给我走掉!”狠狠的揪住了紫泉的可怜的耳朵,青青表达着她的不满。 “疼疼~轻点儿,呜~~~~青青,我错了!”完全失去了世外高人一样的神秘莫测,紫泉像个哀怨的媳妇儿一样看着青青。 “浅璃姐姐呢?你不是告诉我说浅璃姐姐也在吗?”松开了紫泉,青青这才想起自己來找他的目的。 “早已经走了~她刚走,你就來,还真是不巧呢?”揉揉自己被捏痛的耳朵,那紫眸里却满是幸福的笑意:“青青放心吧!她走了,有我陪着你嘛!” “谁要你陪,她去哪里了,我去找她!”l青青的脸上有可疑的红晕出现,狠狠的瞪了紫泉一眼,青青才想到浅璃姐姐再次重生之后,经历的很多事,听说她还是去了力量,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傲羽山庄,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她的劫数已经开始了!”紫泉说的有些严肃:“沒有任何人能帮她,除了她自己!” “不行,我要去看看,暗中保护她也好!”青青说着也离开了湖心亭, ------------ 二十三、混进傲羽山庄 美艳的少妇对着铜镜涂抹着胭脂,知道自己满意了之后,才懒懒地转过头看着等候了多时的管家和一个瘦小如豆芽菜一般普通的少女。 轻摇着羽扇,少妇在精致的贵妃塌上躺了下來说道:“柳管家,你说这是雨薇姐姐送给我的新丫鬟,她怎么看起來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还真是差劲!”美眸不屑的打量着那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在害怕的少女,脸上露出了鄙夷。 “雪晴夫人,雨薇夫人说了,这丫鬟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特别听话,而且还能干,什么苦都能吃,雨薇夫人把她送给您,是为您着想啊!”柳管家一如既往的恭敬的说道,只是那满是精光的眼眸却沒有一丝该有的卑微,淡淡的不屑深藏在眸底。 不耐烦的加快了羽扇摇地速度,雪晴看着柳管家满脸的不甘,厌恶的看了一眼那瘦小的少女,她有些愤怒道:“说得倒好听,不就是最近庄主宠信她了吗?居然敢爬到我的头上來了!” 狠狠的将手中的羽扇丢在了地上,雪晴的美艳的容颜被愤怒扭曲了:“告诉那雨薇贱人,叫她别嚣张,以后少将这样的烂货往我屋里塞,等到庄主玩腻她了,我看她怎么死!” 柳管家自始至终都是平静的,她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在他看來在平常不过了,低下头他嘲讽的一笑说道:“奴才记下雪晴夫人的话了,一定会转告的,至于这丫鬟呢……恐怕……” 还未等柳管家说完,雪晴便不耐烦的接过了话茬说:“春熙,把这丫鬟带下去,以后少让她在我眼前出现,看着就烦!” 她刚说完,便有一个绿衣的丫鬟走了出來,领着那豆芽菜一样瘦小的少女走开了。 “好了,丫鬟也送來了,该说的话也说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奴才退下了!” *** 看着新來的丫鬟那瘦瘦小小的样子,春熙心里一阵的不忍,刚來就受到雪晴夫人的冷落,真实好可怜呢?“哎,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可以叫我思弦!”普通的容貌,唯有那双眼睛特别的漂亮出神,她怯生生的说完,便又害怕死的低下了头。 “名字倒是不错,我是雪晴夫人的贴身侍女,你可以叫我春熙姐姐,知道夫人讨厌你吧!以后在她面前可得小心点!”春熙好心的告诫道,看到眼前新來的丫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安心了。 “好了,那你快点收拾一下,还有事情要你去做呢?”春熙说着,便离开了。 那春熙一离开,那原本神情怯生生的瘦弱的少女,突然间完全变了模样,冰冷的容颜上满是不屑,一双漂亮出神的眼睛打量着四周围,确定不会有人來之后,她懒懒的躺在了床上。 混进傲羽山庄可真是不容易,无音心里抱怨着那个看起來卑微的柳管家可不是普通人,在无音刚进傲羽山庄的时候,是在厨房当个烧火的丫头,不知道怎么的会被柳管家看上,一双满是精光的眼睛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确定沒有问題之后才送到了那雪晴夫人身边。 倾城被囚禁在傲羽山庄,生死不明,无音一方面是來找那个可以解自己身上的环的人,另一方面她就是來救倾城的,抚摸着手腕上冰凉的手环,无音真的不确定能不能和倾城一同安全的离开傲羽山庄,毕竟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弱到不行了,短时间内,她可以凭借着灵巧的身手将敌人一击毙命,但是时间一长身体里的力气就会被那诡异的环所吸走,那时她比普通人还要弱。 想了半天,无音还是沒有想到应对最坏的情况的策略,她关上了门,换上了傲羽山庄丫鬟的服饰,她打算先熟悉一下环境,找找倾城被关的地方。 雕梁画栋,假山花圃,不得不说这傲羽山庄的建筑大气又不失精致,走得有些累了,无音背靠着假山坐了下來,一双出神漂亮的眼睛还四处的打量着。 当柳飞凤朝着自己这边走过來的时候,还是将无音吓了一跳,但是一想到现在自己的模样,他应该是认不出來,平静的装出了一个丫鬟该有的模样,当柳飞凤走近的时候,无音卑微的醒了礼,便绕开了。 只感觉自己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一直都追随着,无音硬着头皮加快了脚步,希望不要被柳飞凤认出來才好呢? “庄主在看什么有趣的事物啊!”雨薇向着柳飞凤的怀里依靠,娇滴滴的问道,她顺着柳飞凤的视线望去,却发现她心里最迷恋的庄主居然在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丫鬟。 “那是谁的丫鬟,好像挺有趣的!”明明那个丫鬟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卑微的行了礼,但是他心里的感觉还是怪怪的,他只觉那双漂亮的眼睛不该有那样的卑微,而且那双眼睛似乎是在哪里看到过。 雨薇眉头一皱,心里想着,会不会是最近庄主换胃口了,再看看那离去的丫鬟,雨薇才发现那不是她刚刚送给那雪晴那贱人的丫鬟吗?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怒气,主子都还沒有敢嚣张,这丫鬟倒是提前想要爬到自己头上來了,这可还得了,。 愤怒归愤怒,在庄主的面前还是要端庄,要优雅,要落落大方一点的,雨薇自认为娇媚的一笑,说道:“哦,那是我今早才送给雪晴妹妹的丫鬟,难道庄主看上了,那可是好事啊!哪天就和雪晴妹妹却说一声就好!” “她是新來的吗?以前可沒有在傲羽山庄了见过她呢?”对于雨薇愚蠢的表演,她早已经看穿了的,只是懒得去说罢了,故作温柔的一笑,柳飞凤将雨薇美人抱进了怀里,亲昵的吻了吻她的发鬓,说道:“那就麻烦了,这几天你伺候我肯定很累吧!那今天我就去雪晴那里吧!” “呃,不麻烦!”雨薇有些僵硬的回答道,沒有想到这一次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倒是给了那雪晴可乘之机, ------------ 二十四、飞来横祸 玄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闪道了那守卫的身后,还未等那守卫反应过來,那守卫的死穴便被刺中了,一身玄黑色夜行衣她的身姿鬼魅如黑夜的精灵,漂亮出神的眼眸仅露在外,黑夜给了她最好的掩护,无音警惕的看着周围寂静的夜色,她不敢肯定倾城就被关在这假山里,但是也只有进去看看才能够确定。 她也是偶然才发现这座假山是里面是中空的,摩挲这粗糙的石壁,无音寻找的开启假山的机关,‘町,,’的一声之后,石壁缓缓的开启,冰冷的羽箭在无音的眼前放大,慌乱间她想躲开,但最终还是因为沒有准备,那羽箭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突然间,听见了声响的,视的守卫正在向着这里靠近,无音的眼神一凛,皱了皱眉,她知道再不走的话就会有危险。 无音有些不甘的将假山恢复了原样,现在他的身上只有十几枚绣花针,要对抗那么多的守卫实在显得勉强,再加上那诡异的环又开始吸收身体里的仅有的力气,无音只能选择放弃了。 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无音快速的离开了假山。 看着快速消失的身影,柳管家并沒有追上去,他看着那瘦小的玄黑色残影觉得有些熟悉,捡起了地上染血的羽箭,柳管家满是精光的眼眸眯了眯,傲羽山庄里有奸细呢? 迅速的将夜行衣换下的同时,房间的门被迅速的推开了。 “原來是春熙姐姐啊!还以为是谁呢?刚才可吓死我了!”如鹿一般的眼睛惹人怜爱,那眸底的心有余悸不像是作假:“刚听说庄子了遭了刺客,思弦真的很怕呢?” “好了,不用怕的!”春熙说着将精致的托盘交到了无音的手中:“思弦,讨夫人欢心的时候來了,刚才庄主可点名要你过去伺候呢?” 无音的手一抖,差点都把托盘上的燕窝粥个给撒了:“庄主要我去伺候,他亲口说的!”无音的心一沉,心中顿生警惕,她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春熙姐姐,我可不可以不去,你看我來庄里才半天,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万一惹得庄主不高兴了,被赶出庄子了怎么办,我要怎么活啊!!” “看你也怪可怜的,我很想帮你,但是这是庄主的命令,不能违抗的,只要庄主说什么你就答什么?只要听话就可以了,去吧!迟了,就不好了!” 转眼间,无音已经來到了雪晴阁的门前,里面传出來了一阵暧昧的调笑声,无音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却不想身后探出了一只手,已经先她一步将门轻叩。 无音诧异的回头一看,却发现那柳管家也正在看自己,收回了视线,无音装作卑微的将头深深的低下。 门开了,无音随着柳管家走了进去,她并沒有逾矩,很安静的站在了一边。虽然是低着头的,但是她用余光勉强可以看到柳管家附耳在柳飞凤的耳边说着什么?还将一支带血的羽箭让柳飞凤看,而那一支羽箭正好是射中无音手臂的那一支。 “思弦,还愣着做什么?快把燕窝给端上來!”另一边好事被打断了的雪晴迁怒于无音,她摇了摇羽扇,显得有些不耐烦。 愣了许久,无音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思弦,她暗自不悦的扯了扯嘴角,端着燕窝粥小心的走到了雪晴的面前。 将燕窝粥放到了红木圆桌上,小心的从瓷质的小锅里盛出一碗,将热气吹散了之后,才递到了雪晴的手上,无音自认为沒有出任何的差错,但是似乎高贵的雪晴夫人并不打算放过自己。 “你这个死丫头,想烫死我啊!” ‘町,,’的一声脆响,粥碗摔在了地上,黏糊糊的燕窝粥飞溅开來,弄脏了无音的衣角。 “庄主,你看呢~~~雨薇姐姐送过來的丫鬟真不会做事,晴儿的手都被烫红了~很痛很痛!”美眸中含着水雾,雪晴扑到了柳飞凤的怀里幽怨的说道。 很自然的抱住了雪晴,柳飞凤玩味的看着一直都安静着的无音,演的可是很不到位呢?普通的丫鬟察言观色遇到了现在的情况肯定是跪在地上求饶的,而她却过分的平静…… “思弦,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了!”清浅的一笑,那狭长的眼眸中尽显妩媚,那中性的极富有磁性的嗓音让人难忘。 “奴婢该死,求庄主恕罪,思弦下次不会在这样子了!”哽咽的声音满含着无助,无音心里却抱怨着,这丫鬟也不好当呢…… “恕罪,我的手都被烫伤了你还想恕罪!”一想到庄主是为了眼前的丫鬟才來到这里的,雪晴就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尤其是今天看见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之后,那种危机感就更加的重了:“恕罪倒不必了,只要你也被烫一下就可以了,來人,拿热油來!” 我倒要看看你沒有了这双漂亮的眼睛,看你怎么勾引庄主。 柳管家见柳飞凤并沒有要阻止的意思,便吩咐了下去。 沒一会儿,一锅被烧热的油已经被两个大汉举了进來,淡淡的青烟升起,雪晴随手将一张宣纸丢进了油锅测试油温,只见那宣纸一碰到那平静的油面,便迅速的起了火,沒一会儿便烧成了灰烬。 “想要庄主恕罪,好啊!我成全你,只要稍稍的烫一下就可以了~”傲慢的挑了挑眉,雪晴手持的汤匙将锅中的热油取了些许,慢慢的走近了无音,目标就是那双出神而漂亮的眼睛…… “不,不要,雪晴夫人,您不能这么残忍,我,我真的错了!”无音退后几步,双眸紧盯着那见见靠近的热油,那油泼过來,绝对会将脸上的易容毁掉的,那样被柳飞凤发现了端倪就麻烦了:“求您饶了我吧!” “我宽恕了你的罪过,你还想让我饶了你,做梦,只是烫一下而已啊!就这么一点点的油,又不会死人,你若再多的话,我把你整个人都丢到油锅里!” 滚烫的油飞溅到了空气之中,无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灼热正在迅速的靠近自己的脸颊,她还沒有找到倾城,还沒有救出倾城,今天就这样的暴露了吗? ------------ 二十五、蓝眸之人 无音闪躲的同时,身体瞬间就被拽入了一个胸膛里,刚刚稳住了身体,无音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放大了的狭长而妩媚的双眸,他为什么要救她,应该沒有暴露身份吧! 一咬牙,无音挣扎着从柳飞凤的怀中挣脱而出,漂亮的眼睛里盈满了水雾,她跪在了地上颤声似是乞求道:“思弦冒犯了庄主,求庄主惩罚思弦吧!”将唇瓣要的通红,无音看起來有些无助,她继续说道:“就算是…就算是将思弦感触傲羽山庄,思弦也认啦!” 妩媚的一笑,那张阴柔绝美的脸上竟然沒有意思的怒气,这使得雪晴心里警铃大作,怨毒的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柳飞凤优雅的蹲下了身,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挑起无音的下巴:“你知道你自己错哪里了吗?”一靠近无音,柳飞凤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幽香。虽然只是隐隐约约的,但是他已经确定了眼前的人的身份,演戏吗?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够演多久,自己等待的猎物已经送上了门了,他居然现在才察觉到,不得不说素凝轩掩藏的很好呢? “我不该冒犯雪晴夫人,不该冒犯庄主您的,请庄主惩罚吧!”对上那双满含着笑意的妩媚的双眼,无音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一丝的不安从心底一点点的扩大,但是无音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好啊!我是该管教管教你了,以后你不伺候雪晴夫人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侍女!” 贴身侍女,,良久,无音才感觉自己现在的状况麻烦了…… “不行,绝对不行!”阴狠的看了一眼无音,雪晴上前一步说道:“这丫鬟手脚笨拙,根本就无法将庄主伺候周到,等我管教了数日之后,再将她送到庄主身边也不迟啊!”雪晴一遍说着,一遍心里思忖着,要争取些日子将眼前的障碍除去了才好,还应该去找那个雨薇算账,居然敢将一个狐狸精往自己这里送。 见柳飞凤沉默,雪晴心中一喜,继续说道:“妾身这也是为了庄主好啊!我到想着思弦丫头这眼睛这么漂亮,以后有可能是新的妹妹也说不定呢?这行为举止怎么可以拿粗枝大叶的呢?” 妩媚的笑容绽放,柳飞凤淡淡的说道:“晴儿啊!是不是会趁着这管教的日子可以把某些眼中钉除掉啊!”虽是随意轻淡的语气却带着迫人的压抑。 雪晴原本微笑的练瞬间就惨白了,她慌乱的看着柳飞凤,嘴里急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我是真的想为庄主着想,您真的多虑了,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我……”第一次看到庄主生气的样子,居然会是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來的野丫头,对于无音,雪晴真的是恨透了。 “哦,原來是这样,那还真是误会了,晴儿啊~”柳飞凤说着,将颤抖的脸色惨白的雪晴拥进了怀里,他温柔的吻着她的发鬓说道:“不要生我的气,我也是不想晴儿累着,这么小的事情就交给我來办,不好吗?恩!” “是,是,晴,晴儿明白了!”她心有余悸的回答着,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柳飞凤的胸膛了。 雪晴自然是沒有看到柳飞凤脸上一闪而过的讥讽,但是跪在地上的无音却用余光看的清清楚楚,他和凤子轩似乎是同种类型的人,而且比凤子轩还要可怕,还要深不可测…… “那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收拾收拾东西,就搬到兰苑里去吧!”一旁的柳管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看无音的目光有了几分探究,用了那么短的时间就引起了庄主的兴趣,你到底是何人。 “是,是,奴婢明白!”无音心事重重,她不能看透柳飞凤到底是在想什么?一丝的不安,一丝的不确定。 要收拾的东西其实很少,她混进傲羽山庄的时候就只带了一套换洗的粗布衣衫,再加上身上的这套已经脏掉了的侍女的服装。 转眼间,无音已经整好了东西,而柳管家似乎是怕她逃跑一样的,守在门口。 “思弦姑娘可准备好了!”门突然开了,一听到了声音无音快速的用衣襟挡住了手臂上的衣襟渗出了血丝的伤口。 转身,无音看到的是一个容貌清秀的约二十岁的女子,她看到无音慌乱的动作,笑了笑便说道:“思弦姑娘,以后你和我一样都要好好的伺候庄主,你可以喊我洛媛!” “是,思弦以后还要靠洛媛姐姐多提点呢?”总觉得眼前的洛媛让无音有一丝熟悉之感,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无音摇了摇头甩去了纷乱的思绪,她将一个小小的包袱背好,无音再洛媛的指引之下走出了这个她还待了不到半天的屋子。 从柳管家身边走过了的时候,无音清楚的听到他说:“不管你是谁,以后安分点,若作出了什么不利于庄子的事,后果自负!” **** 夜色静谧如水,一个背影在一棵枯树之下似乎是等待了很久了,不一会儿,沙沙的脚步声传來,一个女子的身影快速的赶到。 那背影的主人并未转身,沒有人看的清他的容貌,那女子快速的靠近,恋渐渐的被月光照的清楚,那女子正是刚刚将无音领到兰苑的洛媛,她又悄悄的折了回來,就是为了见这背影的主人。 “可有看清楚了就是她!”极富磁性的嗓音,听起來分明就是个男子,他并未回头,只是问着身后的洛媛。 “确实已经清楚了就是她!”她微微屈身以表示对强者的臣服,那清秀的容颜上早已经沒有了与无音对话时的笑容,剩下的就只有一脸的令人窒息的冰冷。 “那就好,该來的总是回來的!”走到了月光之下,温润的月光照亮了他俊美的脸庞,还有那满是寒意的蓝眸:“我说过的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的,无音……” “是!”洛媛微低着头不带感情的应和着,就像是阁沒有灵魂的娃娃, ------------ 二十六、找到倾城 清冷的月光之下,一个黑影快速的掠过,无音皱了皱眉更了上去,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停了下來,美丽却漂亮的眼睛如幽潭一般深不可测,刚刚搬到兰苑沒几天,那心里面的不安于和莫名的恐慌被一点点的放大了,仿佛是在暗处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自己,让自己无所遁形。 看着周围的环境,无音觉得熟悉,当视线移向了那不远处的假山的时候,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如果沒有记错的话,那里是她上次中间的地方,至今手臂上的那诡异的伤口都还沒有愈合,而刚才的那个身影也是在那里消失的。 按照记忆里的那样,无音开启了假山的入口,如之前的那样有几支暗箭快速的射了出來,这次无音是有防备的,那暗箭她轻巧的躲过了,她进入到了假山里面,而身后的入口随之被封死了。 眼前,幽暗的甬道两旁的石壁上一个个舞动的火苗是唯一的光线,闷热潮湿的空气让人有些窒息,但是无音还是沒有犹豫的向前走着。 踩着地上破碎的水坑,无音向着甬道的尽头走去,四周围都很寂静,寂静的就只能听到自己呃呼吸深还有那踩水的声音。 尽头是一个四面都沒有出口的石室,无音却不敢放松警惕,他伸出了手刚刚触摸到了那石壁的粗糙,却不想那石壁却自己打开了一个口子。 “倾城,倾城!”她果真在这里…… 纯净到沒有一丝杂质的水环绕着池子中央仅能够容纳三人的小岛,沒有任何的桥或石墩能够通向那里,岛上的人听到了声音不敢置信的回过了头…… 倾城的容颜憔悴,原本无神而呆滞的凤眸在看到了无音之后,瞬间就燃起了希望,随后确实深深的惶恐和抗拒。 “不要过來,不要过來!”她看着无音拼命的呼喊着,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着:“素素,你快离开这里,离开,我不要再见到你!” 无音根本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是看见倾城殷红却有些干涩的嘴唇一张一合着:“我会救你出去的!” 无音每靠近一步,倾城凤眸里的绝望就多一分,无音不清楚她在害怕什么?她一个念头迅速的从脑海中掠过,快的连她都抓不住。 “喜欢你现在所看到的吗?” 背后的声音很好听,但对无音來说却不是什么好事,她看到了倾城彻底的绝望,看到倾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素素,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她掩面啜泣着,看起來是那般的脆弱。 “喜欢你现在所看到的吗?”身后的声音的主人耐心的重复道,他走到了她的面前,狭长而妩媚的双眸嘲讽似的看着无音,你还是逃不掉的呢?“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吗?高贵的公主殿下!” 警戒的后退一步,原來自己一直都在被算计呢?是柳飞凤诱惑了无影背叛自己,然后将倾城骗到傲羽山庄,这样做都是为了等待她來自投罗网。 无音,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傻,因为一时的仁慈却造成了今天这样的结果,自嘲的一笑,无音问道:“你引我到这里來做什么?” 赞赏的看了一眼无音,柳飞凤淡淡的说道:“要想她活命的话,就好好的当我的庄主夫人吧!”也只有这样出色的女人才能够配的上自己,原本他是想要倾城的,但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弱到了那种程度,绝尘谷的左护法还真是让他很失望呢?而这一切对他來说,都无关爱情。 “你不怕,不怕羽墨离和凤子轩联起手來对付你吗?”手指在衣袖之下不自觉的刺入了掌心,无音却沒有感觉到疼痛,看了一眼脸色渐渐惨白的倾城,无音心里真的开始考虑要不要接受这个不公平的条件。 “他们才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來呢?可不要忘记你在他们的心里是怎样的人,要不要打个赌,赌他们会选择相信我这个不可获取的盟友,还是相信你这样狠毒的女人!” 确实是如柳飞凤说的这样沒有错,到了那时,柳飞凤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到无音的身上,说是无音劫走了倾城,而柳飞凤则是英雄救美的将倾城救出,暂时安置在傲羽山庄里,即使到时候倾城再怎么解释,他们的不会听信,只会一味的固执的认为倾城只是在维护无音。 这样子做只会让他们更加的憎恨无音。 “就只是做你的庄主夫人吗?” “怎么,你不愿意,只是一个挂名的庄主夫人而已啊!对于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可不感心趣!”柳飞凤笑了笑又继续说道:“呃,我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就是帮我得到九曲琅玉,你会答应的吧!” “你凭什么认为有我的帮忙,你就一定可以得到九曲琅玉呢?” “凭什么你就不用问了,只要告诉我你答不答应!” “答应,为什么不答应!”从一开始的烧火丫头,到后來的雪晴夫人身边的侍女再到庄主身边的侍女,最后居然爬到了这庄主夫人的位置,柳飞凤是已经算计好了的吗?若是这样,他真是很可怕。 不想在理会柳飞凤的想法,无音转身便向那池子走去,她望着岸边与那小岛的距离,大约有七八米的样子,以她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可以过去的吧! “素素,不要过來!”一靠近那池子,倾城突然间疯了似得大叫道。 身体受到了一股拖拽的力量无音向后一倒,便跌入了柳飞凤的胸膛里:“为了她,你还真是不顾一切呢?” 他似乎是在……生气,完全不明白柳飞凤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绪,无音挣扎着从他的怀抱中站了起來:“既然都已经答应了,那么就放了倾城吧!” “呵呵,可不是我不想放,而是我也沒有办法放呢?”轻轻扯下自己身上雪白色的轻纱外衣的一角,柳飞凤将它丢到了池中。 毫无重量感的轻纱一飘到那池水的上方,却形式重物一般重重的落下,然后快速的笑容在那池水之中,池水中完全沒有轻纱的影子,只是一如既往的纯净。 “怎么会这样!” “这池子可不是我能造的出來的!” 突然间联想到了自己身上那诡异的枷锁,还有紫泉的话,无音扯住了柳飞凤的衣袖有些激动的问道:“那人在哪里,我要见他,!” ------------ 二十七、对上雨薇夫人 “只要你安分点,我会让你见到他的!” 仍然记得那一日,抛下了这样一句冰冷的话语离开了那个假山的,安分一点,无音根本就沒有选择,被柳飞凤丢到了一个名曰是只有庄主正夫人才能住的院子之后,无音开始过着囚鸟一般的生活。 他说,他会给她这世上一切最美好的一切都送给她。 他说,他会给她一场最最盛大的婚礼,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他说,她会是这世上最美的新娘,一生一世的风华绝代。 他说,她会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女人,不离不弃。 那一晚,醉酒的时候,他抱着她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耳边再次响起温情脉脉的话语,而另一面他又说这一切都无关爱情,他许下一生的承诺,她付出的是自己的自由。 柳飞凤,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 睁开了眼,无音平静的面对眼前的一切,庄主夫人吗?帮他取得九曲琅玉,为了倾城,她还是答应了她的条件,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她能不能做到…… 柳飞凤将他身边的侍女洛媛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她似乎永远都是那样的表情,清浅的笑容,适度的疏离,只是这个不卑不亢有点冷漠的女子总是让无音觉得熟悉,似乎是在很久以前,她就曾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她到底是谁。 无音坐在了床沿,看着眼前的女子忙碌着,即使是在无音长时间的注视之下,她都沒有感觉到生命不自在,那嘴角清浅的笑容却从來沒有消失过,想什么呢?就像是视线设定了表情的,沒有灵魂的娃娃。 梳洗好了之后,无音叫住了洛媛说道:“我要去找柳飞凤,你带我去吧!” 不卑不亢,她淡淡的应下了。 廊腰缦回,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着傲羽山庄的规模竟丝毫不逊色与三国之中的任何一个皇宫,难道柳飞凤的野心也有那么的大吗?跟在洛媛的身后,无音胡思乱想着。 “站住~~~”懒散的声音里,却满含着傲慢与不屑。 淡淡的一笑,无音并沒有止住脚步,因为她看见洛媛并沒有停下來,心里不禁在疑惑,一个奴婢,这样的对主子无力可以吗? “我让你站住,听到沒有!”伴随着气急败坏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已经挡住了无音的去路。 让开了一步,洛媛的行为似乎是在表示,她不会管这些的,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清浅。 看着眼前的绿衣的美妇,无音大概能够猜到,便是雨薇夫人,这傲羽山庄目前,加上她,雨薇夫人,雪晴夫人,柳飞凤就沒有别的女人了。 冰冷艳绝的双眸无畏惧的对上那双满是憎恶的美眸,现在的无音早已经将脸上的易容除去了,风华绝代一览无余,那眼角的滴泪痣更是流转出张扬的猩红色。 “有事吗?雨薇‘妹妹’!”无音特别加重了那两个字的语气,傲羽山庄的庄主夫人不知道要比像雨薇这样的的低贱的侍妾要高贵多少倍,傲羽山庄是武林中与轩泽宫平起平坐的存在,自然庄主和庄主夫人都是绝对的强者的存在,沒有任何人可以质疑。 雨薇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哟~都还沒成过亲呢?就这样以庄主夫人了呢?这样做是不是很不要脸!” “拜堂成亲只是个形式,我都已经得到了庄主的承认了,这个庄主夫人自然名正言顺呢?怎么,妹妹也想要试试!”轻轻摩擦的拇指上象征傲羽山庄女主人身份的碧绿色的扳指,无音似是不经意的抬头好心的问道,那唇角却绽放的是嘲讽的笑容。 “你这个狐狸精,不要以为庄主会这样由着你乱來,他只是一时的兴趣而已,等他把你玩腻了,我看你怎么死!”高贵优雅的表情荡然无存,此时的雨薇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怨毒的目光几乎要将无音刺穿了。 “好啊!等到他玩腻我的时候,再说这样的话也不迟啊!”无音嘲讽的说道,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说道:“你看你,雨薇妹妹啊!光顾着和你聊天了,都忘了庄主可还在等着我呢~” 似是娇羞的一笑,无音很快的跟在了洛媛的身后,快速的离去。 我记住你了,怨毒的看着离去的背影,当下雨薇便有了除掉这个眼中钉的计划。 看着周围快速移动着的景色,无音开始疑惑了。虽然她只去过兰苑一次而已,但是无音确定这不是通往兰苑的路,而前面的洛媛却沒有丝毫的迟疑的走着。 她真的是带她去找柳飞凤的。 “昨夜庄主从您身边离开之后,并沒有回兰苑!”洛媛说着,便停下了脚步,她清浅的笑着示意无音看向不远处的那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厢房。 柳飞凤在那吗? “庄主夫人,你过去吧!奴婢不能再上前一步了!”她有礼的说着,便离开了。 靠近了那里,女子痛并快乐的娇吟之声穿过了质朴的雕花木门,穿过了清晨初升的阳光里的尘埃传到了无音的耳边,鸟语花香,这样一个美好的早晨,无音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打扰他人的好事呢? 犹豫了一会儿,无音将门叩响了之后,便随意的坐在了石阶之上等待着。 “谁!”中性的富有磁性的嗓音还带着未发泄完的情欲穿了出來,无音自然是听出那是柳飞凤的声音,她只是在好奇,里面的那位女子不是雨薇,不是雪晴自然也不是自己,那到底会是谁呢? “是你前几天刚刚承认的妻子,怎么里面舒服的让你不想出來见我了吗?” 一阵的慌乱的动静之后,门开了。 青色的宽松的睡袍懒懒的披在肩上,露出了胸膛前大片的莹白的肌肤,随意的撩拨着有些凌乱的乌发,他狭长的美眸中媚光流转,沐浴在清晨微凉的阳光之下的他这般的魅惑,宛若一朵初绽的青莲。 “在这里等了多久了!”他似乎是随意的问道,目光莫名的闪躲了开了。 微微的一笑,让这清晨绝美的景色都变的黯然了,无音回答道:“不久,刚來!” ------------ 二十八、因为一切无关爱情 无音的目光越过了柳飞凤,朝着屋内的方向看去,绝美的脸上出现了疑惑的神情,绕过了柳飞凤,无音径直走进了厢房里,里面衣不蔽体的女子慌乱的用锦被将身体上的遍布的吻痕遮掩住,当慌乱的视线对上无音的脸时,目光瞬间有慌乱转为震惊。 呵,原來你也在这里,面对屋里那再熟悉不过的人,她该这样说吗? “你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好呢?”望着那女子娇媚容颜上的泪痕,无音似是惋惜的说道,殷红的嘴唇不屑的一扯,无音的语气有些不屑:“原來你背叛我,就是为了将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无影!” “不觉得不值吗?不是你的,你再怎么强求,都沒有可能得到的!”看见无影沉默着流泪,无音沒有半分的同情:“我想以后我们可要以姐妹相称了呢?” 像是与无影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一半,无音坐在了床沿,伸出了纤细的手指温柔的替她拭去了满脸的泪水,看着她不解的表情,无音继续好心的解释道:“哦,你有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可是马上要成为庄主夫人了,而且还是正妻!” “不,我不相信!”她的平静被打破,怨毒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了无音的脸上,不相信绝对不相信,自己努力了那么久才得到他的承认,努力了那么久才有资格留在他的身边,素凝轩她什么都沒有做,绝不可能那么容易的就得到他的认可。 “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实在说谎吗?”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无音望着眼前小心翼翼的无影,突然间觉得好悲哀,她的命运和素素的命运又何其的相似,她……失去了她的所有。 坦坦荡荡,深邃的美眸中清澈的无一丝的杂质,无影开始绝望,原來真的是这样吗?她努力了那么多,凭什么素凝轩可以那么容易的就得到,想起了与他缠绵时,他叫唤着她的名字。 他说,他会给她这世上一切最美好的一切都送给她。 他说,他会给她一场最最盛大的婚礼,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他说,她会是这世上最美的新娘,一生一世的风华绝代。 他说,她会是他这一生唯一爱的的女人,不离不弃。 无影现在完全都不确定到底那些话,他是说给谁听的。 “素凝轩,我恨你,为什么明明是属于我的东西,你可以那么轻易的就夺走它,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扬手,无影冲着那张美丽的过分的容颜拍去。 一阵劲风从耳畔扫过,却硬生生的听了下來,无音冷冷的截住了她的巴掌,冰冷的眼眸中满是寒意:“小心拍疼了你的手,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妹妹~” “哼!”冷哼一声,却是显得那般的无力,她绝望的用衣服将身体遮掩住了之后,逃离似地冲出了房间。 沒有看清前方,她撞进了柳飞凤的胸膛。 “不要有多余的幻想,放下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梦吧!”他看着她,残酷的说道,接着才沒有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对于无影临走之前的那怨毒的目光,她自然是当做沒有看到,突然间感觉柳飞凤在看自己,而且目光中算包含的东西与之前很不一样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才会改变他对她的看法呢? 无音也不清楚。 “我想通了,可以帮你,但是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題!” 柳飞凤有些诧异无音沉默了那么久,首先说出口的居然会是这句话,而不是问关于无影的事情。 “可以啊!”妩媚的眼眸一眯,他将一切的情绪都掩藏了起來,无音,只要你能成为我的女人,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那个人,我可以见吗?”第一她是想要将倾城从那牢笼里放出來,第二她是想要那人将自己身上的诡异的枷锁除掉,答应柳飞凤只是再拖延时间,要她停留在他的身边做一辈子的宠物,她是绝不会答应的,而且那九曲琅玉她也志在必得,不为得到这如画的江山,她只是想要守护流辉。 “抱歉,现在还是不能够见,但是倾城姑娘可以放出來!”这样你就不会在寂寞了吧!无音,连柳飞凤自己都沒有察觉,他看无音的目光少了一分玩味,多了一分疼惜。 “……”无音听了柳飞凤的话,只是沉默,还是不能见到他吗? 良久的沉默之后,无音有淡淡的问道:“那么婚礼,那些人回來!” “他们都会來!”包括凤子轩,包括羽墨离。 “是这样么!”听不出是疑惑还是,淡淡的自嘲,总之,无音的笑容却是那般的脆弱。 一直都记得他说过不能让她离开,一直都记得他说过她是他的天明皇后,曾经都说不能沒有她的他们,转眼却视她如仇敌。 身体换了,她脆弱荒芜的灵魂却还是沒有变,而他们铭记的永远只是那风华绝代的样貌,他却都选择都忽略了她的灵魂。 “放心,有我在!”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居然是从柳飞凤的口中说出來的。 无音觉得难以置信,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改变了,僵硬的身体被柳飞凤紧紧的拥抱住了,薄荷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这另一种感觉的温暖竟然让她有些贪恋。 放心,有我在,这算是他对她的承诺吗?这一切都无关爱情是吗?浅浅的笑着,无音扬起了下巴,嘴唇轻轻的覆上她他的散发着薄荷清香的柔软,妖娆的美眸魅惑的眯着,她笑了,笑的那般的满足。 轻轻的啃噬,唇齿间的舞蹈还在继续着,就连柳飞凤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那样的贪恋她的美好,或许是听了属于无音的过去,总之,他真的深陷了。 恋恋不舍的分离,无音像是一只偷腥的猫儿一半丁香的小舌回味似地舔了舔嘴唇。 柳飞凤妩媚的双眸微眯,掩藏好了一切的情绪,天知道他的心脏刚才漏跳了一拍,那一刻,他为她倾心。 “一直都记得你说过,一切无关爱情,那么这一个沒有任何意义的吻就忘记吧!” ------------ 二十九、雪晴来找茬 实在想不通吻了柳飞凤之后,他奇怪的表情到底代表着什么?总之,那一事件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见过柳飞凤了,他似乎是在逃避。 不过确实很守信用,倾城最终还是被放了出來,她看起來不是很好,绝色倾城的容颜变得憔悴,看无音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的自责。 如往常一样,这是个再平静不过的清晨,不过如果沒有那个愚蠢的女人來打扰就更加的好了,洛媛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浅的笑着,似乎也懒得管这些女人,只是把她们引进了屋里。 “庄主夫人,雪晴夫人來访!” “恩,这次就算了,若是以后她们再來,就说我不想见!”懒懒的从床上坐了起來,无音那微眯的美眸,点点的水雾附着在幽深的纯黑色瞳眸上,随手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之后,无音将衣襟扯了扯,遮住了原本半露的雪白的香肩,在这傲羽山庄了,有了倾城陪伴,也不会很孤独了。 看了看同样是刚睡醒的倾城,无音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如初春的暖阳融化冬雪一般的温暖:“倾城,昨晚睡得可好!”其实无音一直都知道,每个夜晚倾城都会抱着她小心的自责的落泪,无音一直都知道她在自责,她在内疚,倾城也是个孤独的人,渴望温暖,想要一个安稳的依靠,而曾经一同存在于同一个身体的无音无疑是她最最依赖的,她的爱就是这样产生的吧! “恩,还行!”亲昵的网无音的怀里蹭了蹭,倾城已经也露出了柔和的笑容:“素素,我陪你一起出去吧!” “恩!” 一旁沉默的看着的洛媛神情有些复杂,却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清浅的笑容很快就掩饰住了她的异常:“夫人洗漱完之后,是否要用早膳!”那女人估计快等不及了吧! “恩,那是自然!” 洗漱完了之后,精致的早餐已经被摆到了屋内红木的圆桌上,只是无音她们似乎不能够安静的享用了。 如一阵风一般,屋外闯进來一个几乎快要疯掉的女人,她娇媚的容颜被愤怒所扭曲了,怨毒的目光几乎能将人刺穿,乒乒乓乓的一阵声响之后,那红木的圆桌已经被她掀翻了,精致的食物被糟蹋了一地,看着无音都觉得可惜,那女人要找茬,也要等她先填饱肚子再说啊! 完全沒有了食欲,无音将刚拿在手里的银筷子丢在一边,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无音看着那完全沒了形象的高贵的傲羽山庄雪晴夫人,等待着她的下文。 “素凝轩,你竟然敢让我等那么久,你这被人穿过了两次的破鞋根本就沒有资格做这傲羽山庄的女主人,被休过两次,还好意思勾引庄主,真是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识相的,你就给我滚出傲羽山庄,否则……” “否则怎样!”素素和两个人定过婚约,一个是凤子轩,还有一个是阑皇影疾,不过后來都沒嫁成,这样就算是破鞋吗?而那个柳飞凤,她似乎沒有怎么去招惹吧!这两个词是不是太过分了,冷然的一笑,无音上前一步说道:“否则怎么样!” “傲羽山庄的雪晴夫人就是这样的优雅高贵的吗?那我算是见识到了,而且你把我说的那么不堪,但是你亲爱的庄主还是看上了我,你是在骂他鬼迷心窍,是在质疑他的眼光吗?还是说他选出的傲羽山庄的女主人,还需要你鉴定一下配不配得上,你似乎都沒有这样的权利吧!” 雪晴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她死死的盯着无音,想要说什么?却又沒有任何的词语反驳,这几天庄主都沒有來找过素凝轩,肯定是对他腻烦了,所以她才有尽快出去这个眼中钉的打算,现在來说的话,就算她死在傲羽山庄,庄主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吧! “傲羽山庄毕竟是武林霸主,所以山庄的女主人自然也不能够太弱!”雪晴说着,便有了打算,她将身后的人叫了出來:“只要你能打过他们,我就承认你在庄里的地位!” 五个人,相同的一个模子刻出來的容貌,身上无一不是带着凛冽的杀气的,见到他们第一眼无音就确定了他们的身份,居然是杀手,五个杀手用來对付自己,无音的眼神一冷,以自己现在的情况,要赢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抵挡一会儿还行,但是时间久了,自己的力气又会被抽干的。 眼前的五人,他们的眼神让无音太过熟悉,嗜血和残忍已经深深的融进了他们的骨血里,他们大概也是从小就被训练的吧…… “我可以把这理解成,你要彻底的除掉我吗?”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冷冷的瞟过眼前的五人,最终落在了雪晴的身上:“是谁给你这五人的!”她可不认为有容貌沒大脑的雪晴自己会让这样出色的杀手效忠与自己,除非是有人暗地里帮她的。 那个最神秘的人到底会是谁呢?跟自己身上的枷锁有关联吗? “少废话,今天,我就是要让你死,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给我除掉!” 对于雪晴的命令,那五人相同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却也沒有违抗她的命,在无音将身边的倾城推开的时候,那五个人已经将无音围在了中间,骇人的杀气将空气一点点的扭曲,无音随意披散的乌发飞扬而起,张扬在半空中纠缠着。 细密的绣花针飞舞间,无音的身形快速的移动了,而那五人也不甘示弱的迎上了无音的攻击。 紧张的缠斗,稍有不甚便有可能命丧黄泉,那五人一模一样的脸容快速的在无音的视野里旋转着,无音射出去的绣花针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巧妙的弹开。 “素素,你们住手,不要打了!”倾城见状疯了似的喊道,身体止不住的想要冲向那杀戮的中心,而洛媛在一边依旧是清浅的笑着,她拉住了倾城的手臂,使她不能够上前一步。 转眼间,胜负已定,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无音的身体如折翼的枯蝶一半被甩出了十几米撞到了墙上。 而那五人似乎仍不放过无音,上前几步,那面无表情的五人即将要结束这一切…… ------------ 三十、醋意翻飞的倾城 洛媛的清浅的笑容被一片的冰冷取而代之,按照她所计划的那样,她松开了倾城的手臂,而就在同时那倾城已经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她想要替无音挡住那致命的最后一击,雪晴阴狠的笑着,冷冷的看着眼前这即将要发生的惨剧,只要素凝轩死了,就沒有人可以组织她当上着山庄的主人了,那个雨薇以后在慢慢收拾好了。 冰冷的旋转着的杀气扭曲了空气,如闪电一半的向着无音击去,而另一边倾城爷快速的赶到,瘦她用瘦弱的身体毫无畏惧的挡在了无音的身前。 “你们玩够了,!” 冰冷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是一阵的死寂,柳飞凤很准时的出现在了那五人的面前,随手一把折扇便挡住了那五人的攻击,只是拿折扇如今已变成了一堆碎屑。 若是他再晚到一步,无音不会死,但是倾城必死无疑,而造成的后果也是他不敢想像的,无音他大概会疯掉吧……不带一丝感情的妩媚的双眸冷冷的看着那浑身颤抖的雪晴,柳飞凤突然间又换上了衣服温柔的表情:“晴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吗?” “这,这是姐姐自己要求的,她,她说身为山庄的女主人一定要有很强的实力,她想要证明,所以才……”闪躲的目光,雪晴越说越小声了,不安的眼神四处乱飘,最终落到了无音身上,眼神中带着乞求。 “哦,原來是这样呢?呃,我都忘了,岳父大人说有些想晴儿了,明天你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娘家吧!最好永远都别回來!”柳飞凤温柔的表情突然消失,妩媚的双眸里满含着怒气,愚蠢的女人,该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庄主,晴儿错了,不要赶晴儿走~不要~!”若真是谴回娘家倒还好,只是怕这路上会出什么事,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了,那些名曰被谴回娘家的女子,无一不是惨死在路上的,而且尸体都抛到了荒郊野外,任野狼啃食。 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那叫喊着的女人被下人拖了出去,无音想要挪动重创的身体,却不想牵动了全身的伤口,秀眉深锁在眉心,她的脸色如纸一般的苍白。 “还好你沒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无音有些责怪的对倾城说道,若倾城真出了什么事,她大概会疯吧!不过,那洛媛实在是可疑,无音看着那清浅的笑着的洛媛,心里的感觉怪怪的,刚才她似乎是故意放开拉着倾城的手的,而她也明知道倾城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冲上來,选在那个时候放开倾城…… 洛媛居然要害倾城。 不管是自己,还是现在的倾城似乎都与她无冤无仇吧…… 看着伤痕累累的无音,倾城仍旧是觉得无力,自己还是太弱了沒有能力保护素素,。 “在想什么?”转眼间,柳飞凤已经将无音报了起來,看到了复杂的目光落在了洛媛的身上,自然是明白她是怀疑到了,他不能告诉无音所谓的真相,却也不能够组织真相浮出水面,一切随缘吧!只是到时候无音不要太疯狂了才好。 “你受伤了,就不要乱动!”感觉到怀中的人有些挣扎,柳飞凤的脸顿时阴沉了下來:“洛媛,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大夫!” “是!”洛媛应下了,深深的看了柳飞凤一眼,便走了出去。 无音被柳飞凤抱着,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虽然动作很轻,但是还是难免牵动了伤口,一张笑脸痛的皱了起來,不明白为什么柳飞凤这样的温柔,无音不安的闪躲着柳飞凤的灼热的目光,她开口说道:“你出去吧!有倾城在就好了,她会帮我上药的!” “厌恶我的触碰!”柳飞凤冷然的说道,望着她那双瞬间疑惑的眼眸,柳飞凤突然间觉得无力,那一个吻,她说的无关爱情的吻,她不在意,他却深深的陷了进去。 “我到我还应该渴望你的触碰吗?”嘲讽的一笑,无音将脸别到了一遍。 突然间,下巴被强行的抬起,无音不敢置信的看着柳飞凤放大了的脸,一双美眸瞪得浑圆,感觉那一份柔软在自己的唇上捻转而过,那般的温柔,那般的深情。 “你这不要脸的男人,到底在做什么?”倾城真的努力,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她一把将柳飞凤从无音的身上撤了下來,然后狠狠的把柳飞凤推到了地上,看着无音被吻着殷红的嘴唇,倾城的心里酸酸的。 完全无视醋意翻飞的倾城,柳飞凤认真的看向了无音说道:“既然一切都无关爱情,那么着个吻你也不要在意,那么今后你就是这山庄的主人,你要是我名副其实的妻子!”一切都无关爱情,即使你对我沒有爱,我却还是这样的深陷下去,即使是一场无爱的婚姻,我也要拥有你。 “不要想逃避,再过三天,你就是这傲羽山庄的主人!”柳飞凤说完,变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毫不在意的擦了擦被吻过的嘴唇,无音有些疑惑的看着醋意飞天的倾城,难道倾城喜欢那柳飞凤,无音真的是不敢想想,自己不在倾城身边的日子,倾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音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她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倾城有喜欢的人吗?” “有!”就是你,无音大概还不知道吧!自己一个女人居然会爱上她,这一份爱,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 “那……他是谁,他喜欢你吗?”无音的语气变得有些僵硬了,居然是真的,倾城喜欢柳飞凤。 “她,还不知道,我不想告诉她!”倾城说着,别过了头,不敢再面对无音了。 “不想告诉他,!”无音真的不知道要拿倾城怎么办了,倾城爱上柳飞凤的话,会受伤的,这就好比素素爱上凤子轩,像他们这样的人,野心大于爱情,不可能为了爱情而放过自己的野心。 “素素,教我功夫吧!”我想要保护你,希望在你危机的时候能保护你:“我要保护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好,我教你!”柳飞凤应该不需要倾城保护,但是倾城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 三十一、让人着迷的灵魂 看着窗外一直努力着的倾城,无音的脸上渐现柔和的笑容,倾城很聪明,学东西很快,仅仅只用了两天倾城便学会了能迅速杀死敌人的身法。虽然说将这样的身法教给一直厌恶杀戮的倾城可能不太合适,但是倾城需要成长,这乱世之中,战火纷飞,如今的无音沒有能力去保护她了,一切都要靠自己。 明天就是和柳飞凤成亲的日子,早在三天前,山庄里面就已经开始布置起來了,武林中的各路的英雄早已经在前一天在山庄里面安顿好了,还有宁皇和赤皇也同样在山庄里住了下來,所以不得不说,这是烽洲史上最最尊贵的婚礼。 而那唯一缺席的阑皇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了,听洛缘‘无意间’说,赤国和宁国的联合的军队如今已经吞沒了阑国大半的国土,战乱以使阑国的国力大大的下降,再加上旱灾,今年阑国的百姓颗粒不收,路有饿殍,盗匪趁机作乱,更是给阑国如今的境况雪上加霜了。 阑国的存亡都和无音无关,无音关心的只有在阑国的莲,还有无音一直都承认的哥哥,听说,莲怀孕了,但是由于半夜皇宫遇刺,被刺客作为人质。虽然救下來了,但是却小产了…… 还有影疾,朝廷之上施加了各种的压力,都逼着他向交战的宁国和赤国和亲來平息战火,而和亲的对象就是影疾自己。 思绪回归,无音看间洛缘站在倾城的身旁,拿着帕子轻柔的替倾城擦着汗,那些关于外面阑国的消息似乎是洛缘有意告诉自己的,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觉得她很可疑,对不对!” 薄荷的清香袭來,无音转身果真发现柳飞凤就在自己的身后,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知道洛缘很可疑,他又为什么会将洛缘放在身边那么久…… “确实很可疑,看着她,我总有一种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她的感觉!”但是却又沒有任何的印象,视线游移,再次落到的窗外,洛缘也看向了无音,依旧是清浅的一笑,她便走开了。 “你的疑惑,明天就会解开的!”只是到时候希望你不要太疯狂才好……柳飞凤不知道,他看无音的目光多了几分的疼惜和温柔,莫名的情愫在那双妩媚的眼眸中开始滋生…… “明天么!”听着柳飞凤的话,无音直觉明天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而且……会让自己刻骨铭心…… 心已经不能够在平静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脑海里呼之欲出……明天……会发生什么?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即将是这傲羽山庄的女主人,名副其实!”勾起了无音的一缕乌发,柳飞凤放在了鼻尖处轻嗅:“无音,有沒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灵魂会让人着迷……” 灵魂,着迷,,侧目,无音对上了柳飞凤异常温柔的眸子,心脏漏跳了一拍……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抽回了自己的一缕乌发,无音满脸的震惊。 “我想,如今的我特别像落入猎人陷阱的猎物,你明白吗?”你让我深深的陷了进去呢?无音…… “不,我不明白!”逃避似的,无音转身欲走,但是柳飞凤已经先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妩媚的双眸中隐忍着怒气,他扯过了无音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放在了他的心口处。 “想要逃避吗?可是?这里已经有了一个你了,你要怎么办!” 敏感的指尖传來了一阵阵均匀的有力的震动,像是触碰到了怪物一样,无音慌乱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用妄想什么?我和你根本就沒有可能……” “那你爱谁!” 几乎是在无音说完的同时,他死死的抓着无音的手腕质问着,话语间有几分的妒忌与怒火。 “反正不可能是你,走开!”无音挣扎着,但是柳飞凤却抓的更紧了。 “哼!”冷哼一声,柳飞凤笑了,笑得有些嘲讽:“你爱的是谁!” “是月,还是死掉的流辉,又或者是如今麻烦缠身的南宫云漠,还是全部都爱,恩!” 震惊的退后一步,无音不敢置信的看着柳飞凤,他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为什么他会知道主宰这个身体的不是素凝轩而是无音,为什么他会知道。 话刚问出口,柳飞凤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处在震惊之中的无音,尽量的平静的说道:“你的伤还沒痊愈,好好休息吧!” *** “真沒想到居然连你都陷进去了呢?” 柳飞凤刚离开那个令他窒息的地方,却遇到了洛缘,那个一直挂着温柔的清浅的笑容的女子,实际上比她的外表还要可怕,还有她背后的那个蓝眸之人,更加的深不可测,而他,柳飞凤却不得不为这样可怕的人做事,他和他们已经定下了终身的契约,不要看他如今傲羽山庄庄主那么风光的地位,实际上在那洛缘和那蓝眸之人面前,只不过是卑微的奴隶而已。 看着眼前一脸清浅笑容的洛苑,柳飞凤沉默不语。 “这也不能够怪你,只是希望你不要陷得太深的才好,因为任何关心她或者爱她、她爱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不希望你也是其中的一个!” “是,飞凤明白!”柳飞凤低下头恭敬的说道,但那妩媚的双眸中,已经出现了深深的抗拒了。 “哎呀,你看,和庄主说话,都忘了时间了呢?可不能让庄主夫人等的急了,奴婢先告退了!”洛缘突然改变了语气,目光瞥向了一处,嘲讽的一笑,便走开了。 “无影,我是不是早就警告过你,离开傲羽山庄,为什么你还要出现!”柳飞凤冷冷的看向了某处,妩媚的双眸中不带一丝的感情。 “我知道,我不会再出现了!”一个有些绝望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穿了开來,接着离柳飞凤不远处的灌木丛动了动,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安静了, ------------ 三十二、逃跑的新娘 “你恨吗?”一个有些寒意的声音从前面传來,无影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她有些惊讶,那人是洛缘,但是却又那么的陌生……那清浅的笑容依旧,只是让人看了心生寒意,那双还算耐看的沒某种找不到一丝属于人的感情,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呢?无影心里想着,暗生警惕了。 逼近了一步,洛缘走到了无影的面前,那气势分明让人觉得压抑,嗜血的味道渐渐取代了那清浅的感觉,洛缘继续问道:“你很她吗?她抢了你的男人,你有恨她很到想要毁掉他她吗?” 无影原本暗淡无茫的瞳孔骤然一缩,她像是中了邪一般,像个沒有灵魂的娃娃,她机械的回答道:“我恨她,我想要毁掉她!” “很好~”微微一挑眉,洛缘满意的说道:“既然如此,就跟我來吧!我会如你所愿的!”她的话语里面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诱惑,而无影渐渐的沉沦了…… “是……” 轻柔的微风吹过,两人一前一后便离去了,明明沒有走几步的样子,但是不一会儿却消失无踪了…… *** 大红色的绸布布置成的喜堂,一片的喜庆之气,柳飞凤一身大红色新郎的装束,原本阴柔的容颜有了几分的英气,客人都來贺喜了,他有力地接待着,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容。 “娶到了素凝轩,你似乎心情不错嘛!”凤子轩一身华贵的紫色锦袍走了进來,而跟着他走入了喜堂的人还有羽墨离。 对这两人的到來,柳飞凤并沒有表现得太意外,他淡淡的笑了笑,引着他们在喜堂的的太师椅上坐了下來。 “是,我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的!”心里淡淡的苦涩,柳飞凤是自私的,他知道那素凝轩的身体里藏着的是无音,但是他不会告诉羽墨离和凤子轩,就让他们一直误会这就好了,这样的话,无音永远都沒有可能爱上他们的。 “那样的女人值得你这样对待她!”不屑的冷然一笑,羽墨离听了说道,他得到了可靠的资料,那个名叫素凝轩的女人在被送到赤国之前,竟然还要害他的寒儿,若不是有柳飞凤在的话,倾城怕是早有个三长两短了,羽墨离回忆着,漂亮的眸子里掠过几分的恨意和杀气。 “你们不会明白的!”意味不明的一笑,柳飞凤环视着布置的一片喜庆的喜堂,心里却满是苦涩,马上就要來了,这一场婚礼是不可能成功举行的,因为那人不会允许无音得到幸福…… 不明白柳飞凤为什么会露出那样奇怪的表情,凤子轩心里惊疑,他所了解的柳飞凤,是一个野心权力至上的人,他能够在一年的时间里就让傲羽山庄从默默无闻向如今的与轩泽宫平起平坐,这已经能说明他的可怕的实力,除了羽墨离,柳飞凤也是凤子轩承认的对手,只是这样一个可怕的人也会被素凝轩迷住吗? “确实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关心的就只有倾城!” “我在意的就只有寒儿!” 听了两人的话,柳飞凤心里暗笑他们的愚蠢,不知道当所有的真相揭晓的时候,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好了好了,新娘來了,呵呵~~~让一让,让一让啊!” 随着一阵喜庆的叫喊,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向了那个被搀扶这走入喜堂的新娘子,大红色华丽的嫁衣,红盖头遮掩住了她的容颜,由于红盖头之下还有沉重的凤冠,所以新娘子每走一步都需要四五个丫鬟搀扶。 素凝轩,我们可又见面了呢?邪魅的双眸中掠过了一分的杀意,凤子轩拦在了柳飞凤的身前说道:“她也算是我的妹妹,长兄为父,这新娘子应该有我亲手交到你的手里吧!” 有些奇怪的看了凤子轩一眼,柳飞凤最终沒有拒绝,他淡淡的点头应道“恩!” 沒有几步,凤子轩便走到了新娘子的面前,从丫鬟的手里接过了新娘子,真的如一个温柔的长兄一般,小心的扶着那身着嫁衣的女子,走到了柳飞凤的面前。 他在柳飞凤的面前站定,却沒有急着将新娘交到柳飞凤的手里,嘲讽的一笑,他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扯下了新娘头上的红盖头。 全场一片的惊疑之声,不是因为那新娘有多么的美貌,而是那新娘居然是庄子里的雨薇夫人。 雨薇的脸色有些惨白,她恐惧的跪倒在柳飞凤的面前,慌乱的说着:“庄主饶命,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之前只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睡觉,却不想却不想……那庄主夫人闯了进來,然后,后我就被迫穿上这嫁衣到了这里……”雨薇说完已经泣不成声了,娇媚的容颜上满是委屈的惹人怜爱的泪水。 只是短暂的惊疑,柳飞凤便恢复了平静,他知道今天会有事发生,但沒有想到的却是变故却发生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他现在担心的是无音…… “來人,把雨薇夫人送回去!” 一场婚礼由此变成了一场闹剧,新娘逃跑了,只留新郎一人在喜堂里被人耻笑。 而且事情还沒有完,接下來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凤子轩和羽墨离抓狂。 “不好了~不好了~,!” 伴随着一阵大声的呼喊,那声音的主人踩着凌乱的步伐已经冲入了喜堂之中,她的身上多处的伤痕,罗裙染上了尘埃,还有一些破损。 “庄主,奴婢该死,奴婢本來是要去喊倾城姑娘來喜堂沾点喜气的,却沒有想到,一个女子背着昏迷的倾城姑娘快速的从眼前闪过,奴婢追上去要夺回倾城姑娘,但是那人武功高强,奴婢受了伤无力抵抗,只能由着那女子将倾城姑娘带去死池……” 早在洛缘说道倾城两个字的时候,羽墨离和凤子轩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羽墨离更是阴沉着脸扯住了洛缘的衣襟质问道:“那人该死的女人是谁,告诉我!” “看那背影……”洛缘皱了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奴婢不敢说!” “说!”凤子轩不耐烦的吼道。 “是,是庄主夫人!” ------------ 三十三、无音,我保护你! 头昏脑胀,无音记得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洛缘,那时的她脸上沒有了任何的笑容,冰冷的容颜不带一丝的情感,那时的她真的很陌生,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无音微眯着双眸看着周围的环境,只是一瞬间的陌生之后,她便发现这是是之前囚禁倾城的地方,那宽阔的水池中的水依旧透明,纯净的诡异。 无音不明白为什么洛缘会将自己带到这种地方來,自己似乎与她无冤无仇的吧!无音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身体,她用手扶着粗糙的石壁想要站起來,却可悲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沒有一丝的力气了,手腕上的枷锁散发着诡异的妖红色光泽,她这才发现,这种光泽让无音想起了自己眸子的颜色,居然是同样的血的颜色。 这又意味着什么? 小小的惊讶一番之后,无音感觉到了杀气的逼近,但是她的身体沒有一丝的力气,根本沒有办法闪躲开來,冰冷而锐利的双眸冷冷的望向前方,无音想要寻找杀气的源头,身体突然间受到一股剧烈的冲撞力,随后,一阵的剧痛,身体飞出了十米之外,撞到了坚硬的石壁,无音的身体狼狈的贴着石壁狠狠的坠落,带起了一股浓重的烟尘。 到底是谁,,烟尘之中,无音皱着眉,费力的抬眸,却看见一白皙的手掌穿过了烟尘,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下摆,无音被迫抬头,看到的却是……无影。 “见到我,意外吗?”冰冷的一笑,无影毫不掩饰的怨毒的目光落到了无音身上,她嘲讽的一笑,像是在嘲笑无音的狼狈:“看看呢?这就是宁国的长公主,居然是这般的柔弱,柔弱到不堪一击!” 光洁而有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嵌入了无音的下巴,鲜红色血液被掐出了些许。 果然,当初就不应该让她活着离开的,那日她离开之前怨毒的目光,仇恨的眼神不是幻觉,眼前的女子真的恨自己恨到想要毁掉自己的地步。 “素凝轩,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为什么我们同样是背负了那么多杀戮的杀手,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当上公主,风光无限,为什么我只能永远的活在黑暗之中,永远都见不得光,还有为什么你还要活着,为什么你要來抢我的飞凤!”无影说着,想起了那日她卑微的跪在素凝轩面前,做生死的抉择,想起那日飞凤在她耳边呢喃的承诺,想起与他缠绵之后,他冰冷的毫无眷恋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素凝轩,只要她死了,只要她被毁掉了,就不会在引起飞凤的注意了,而自己也可以得到幸福。 可悲的人,无音心里暗叹道,无音冷冷的一笑,费力的挣脱了无影的掐住自己下巴的手指,几道血痕随之在那原本光洁的皮肤上划下:“无影,你说你恨我,那我问你,我到底对你做过什么?你以为我当一个公主就风光无限吗?你又了解过那个可悲的身份背后的代价吗?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我杀父弑母,这样得來的公主之名你要吗?你说我抢了你的柳飞凤!” 冷然的一笑,无音不理会已经震惊了的无影说道:“你说我抢了你的柳飞凤,那我问你,是谁把我引到傲羽山庄來的,若不是倾城的关系,我会到这种鬼地方來吗?那个什么庄主夫人我根本就不稀罕,说到底,也是你自己把我送到柳飞凤身边的,他喜不喜欢我,跟我无关!” 无音刚说完,便看见了无影一脸迷茫的神情,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可是?说到底,若是沒有你的出现,也许无影就可以得到柳飞凤的爱吧!也不会像如今这样的凄惨,被当做泄欲的工具之后,毫不留情的丢掉!”那声音犹如从云朵里穿出來一样,带着一股清清冷冷的感觉。 话刚说完,无音惊讶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无影身后的洛缘,一丝不安由心底升起:“洛缘,我和你有仇吗?你要这样联合无影來害我!” “洛缘说的对!” “什么?!”瞪大了双眸,无音不敢置信的看着无影,此时的她机械的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双眸呆滞呈现不正常的灰黑色,她……似乎是被控制住了。 “洛缘说的对,若是沒有你,我就不会那么的凄惨,沦落到如今这种丧家犬的地步!”无影呆滞的眼眸被仇恨与怨毒填得满满的,她抽出的随身的佩剑,冷冷的指向了无音。 “若是沒有你,我不会那么凄惨,那么现在,,就让我毁掉你!”几乎是带着仇恨的怒吼,无影持剑向着无音震惊的脸狠狠的劈去。 ‘町’的一声,那佩剑深深的嵌入了无音身后的石壁之上,若那一剑劈到无音的脸上,那么后果不看设想。 那一躲几乎是倾尽了无音最后的一丝力气的,她看着无影喊道:“无影,你醒醒,不要被仇恨所蒙蔽了!” “我很好,不需要清醒,呵呵~”冷冷的一笑带着无尽的嘲讽,无影举剑再次的挥下:“这下子,你不可能躲过了,狠狠的毁灭吧!” 冰冷锐利的剑气迎面,无音知道事多不过了的,于是她干脆一动不动,复杂的目光越过了无影,落到了不远处一脸诡异笑容的洛缘身上,她到底是谁,那股莫名的熟悉之感再次涌上了心头,似乎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町’兵刃相交的声音,收回了无音外游的思绪,无音收回视线,发现一根钢针与那冰冷的剑刃相交,摩擦出了一阵火花,那钢针有蓝色的尖端是那么的熟悉,顺着那钢针无音看到了白皙的手掌,再往上看,无音才发现那人居然是倾城,她深深的皱眉,绝美的脸上满是坚韧。 “无音,我终于可以保护你了,呵呵~”真诚的一笑,倾城笑的很满足。 无音清楚的听到那话之前的称呼这句话是在对无音说,而不是素素。 倾城要保护的人是无音,一直都是吗? ------------ 三十四、他出现了 倾城是要保护我吗?看着一脸坚定的倾城,无音心里觉得暖暖的,柔和的笑容浮现在那绝美的脸上,张扬的滴泪痣也变得柔和了。 “好了人到齐了呢?”诡异的一笑,洛媛的目光在无音和倾城之间游移着,接下來好戏可是要开始了。 听到了洛媛的话,包括倾城、无音还有无影都疑惑了,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倾城趁着无影出神的空隙,费力的用钢针将剑挡开,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无音的,心里的这个想法更加的坚定了,潜藏的力量爆发,倾城挥舞着钢针向着去、无影攻了过去,绝美的小脸上竟是从沒有出现过的杀气。 倾城接受过无音很久以前的记忆,那是最最黑暗的记忆,就连倾城有时候都不能清楚那些记忆到底是谁的,潜藏的黑暗的因子在心底慢慢的发芽,倾城招式渐渐的变得狠辣了,招招都是对准无影的要害。 “自不量力!”‘残’的金牌杀手这个名号也不是虚名,她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之后,就平静的接下了倾城的攻击,显得游刃有余。 一遍倾城和无影正不相上下的缠斗着,而另一边,洛媛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无音的身边,清冷的眼眸中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看到这样的场景,你有何感想!”洛媛冲着无音一笑,视线有移向了混乱的另一边,倾城说的每一个攻击渐渐的变得勉强了,身体受了多处得伤:“无音,你可知道,你是不配得到幸福的,注定你爱的人你在乎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瞳孔骤然的一缩,无音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浅笑的洛媛,她居然会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无音,你注定不会得到幸福,他们或者她们都沒有好下场…… 脑海里回荡着的一直都是洛媛的拿如魔咒一半的声音,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无音想要将那句残忍的话从脑海里驱逐出去,但是那句话却变得越來越深刻了…… 她无法不在意…… “我不信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话!”无音说的咬牙切齿,头很痛,她的理智几乎就要被燃烧殆尽:“我会幸福的,他们都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 真的是这样吗?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响起了:你确定真的不会有事吗?小莲,流辉,影疾,现在就连倾城也很有危险…… 那个冰冷的声音一直都在质问着,每提一个名字,无音的疼痛就会增加一分,痛苦的无音将修长的手指深深的刺入了泥土之中,娇艳的容颜渐渐的变得扭曲了。 “你可还不能晕呢?接下來的好戏,可别不能沒有你!”洛媛轻轻的一笑,那笑声传到了无音的耳畔就变得更加的模糊了,那么的飘渺,那么的不真实。 自己一定出在梦境之中,一定…… “让你见一个人,一个你想都想不到的人!” 费力的抬头,无音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声道了半空之中,幽兰色的光芒渐渐的变得刺目,尘烟四起,无音隐约的听到似乎是从虚空之中传來的声响,那声音宛若魔咒,一点点的侵入无音的大脑。 “我说过,你逃不开的,上天入地,你都不可能摆脱我,"那声音的主人渐渐的走近,无音也看清了他的容貌,俊美的容颜仿若天赐的一半,有蓝色的眼眸如两汪的冰池,不带一丝的感情。 那声音是那般的熟悉,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无音就听过,他是…… 脑海里掠过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青色锦衣的男子身体浮在半空之中,飘到了无音的面前,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无音柔软的发鬓,他温柔的呢喃道:“无音,你要乖哦,千万,千万不要背叛我!” 那声音真的很温柔听在无音的心里,确实那样的寒扯心骨。虽然容貌变了。虽然声音变了,但是无音还是肯定他是那个人,也只有他会那样的抚摸她的发鬓,也只有他才会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着那样残酷的话,他是无华。 他是无华,,。 “走开,不要触碰我,不要!”疯了似得无音费力的后退着,她从那幽兰色的光芒之下跌落,身体直线的下坠着,但是在不一会儿之后,她停止了坠落,她的身体被无华轻柔的护在了怀里。 “沒想到这么就不见,你居然会直呼我的名字,无音,这样可不乖哦,要惩罚~”他说着,语气渐渐的由柔和变得冰冷,幽兰色的光芒闪过刺痛了无音的双眸,接着,她感觉到手上脚上的诡异的枷锁周人的缩紧了,那一封坚硬和冰凉深深的嵌入了细嫩的皮肤,一阵的剧痛有四肢蔓延想了全身。 “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走开!”自从月死了之后,她就恨透了无华,若不是因为他,月就不会死,她就不会转世重生,也不会有后來那么多的痛苦的事情。 “无音!”倾城听到了无音撕心裂肺的叫喊,一下子就分神了,也真是在这个时候,无影冷然的一笑,将手中的见深深的刺入了倾城的小腹,再次的拔出了之后,鲜血四溅,绽放了一朵朵血花。 “倾城,你还是太弱了,跟我打,居然还分神!”无影站稳了身体不屑的看着倾城冷冷的说道,却发现她的目光死死的撇向了一边,那个方向是无音的方向,她的凤眸里满是担忧与不甘。 “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时间去关心她!”不屑的一笑,无影发泄似地在倾城漂亮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那妖冶的红色在苍白的肌肤上竟是那般的艳丽。 “你去死吧!”既然不能亲手杀掉无音,那么就先拿这个女人來开刀就好了,她死了那素凝轩会很痛苦的吧!冰冷的染了鲜血的剑冷冷的挥下眼看着就要刺入了倾城的脆弱的心口了。 “现在可还不能够杀她,如果你想要毁掉素凝轩的话!” 洛媛的声音响起,成功的停止了无影挥剑的动作,而后面的事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 无音……会被毁掉…… ------------ 三十五、那个人,一直都是你 “你变了很多,变得都令我不敢相信了!”温柔的抬起了无音的下巴,无华浅浅的笑着:“知道吗?现在的你有多么的糟糕,你居然动情了,很让我意外呢?”那温柔的笑容徒然间一变,一片的寒意笼罩在了那双而魅惑的蓝眸之中。 “可是你知道吗?无音,你可以动情,但是你不配得到幸福,我诅咒你,你爱的人,你在乎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死心吧!” “不!”无音费力的抗拒,她不要这样,最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就是如无华说的那样,她动情,但却只能看着身边的人死去,就像月,流辉,就像小莲,她不希望第四个她在乎的人,在受到任何的伤害,她不要。 “我恨你,无华,我恨你!”为什么你要毁我的幸福,为什么你要将我身边的珍贵的温暖毁掉:“我恨你!”深深的嵌入了四肢的冰冷和僵硬还在继续着,无音几乎都不能呼吸了,她感觉心脏渐渐放慢了跳动的速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停止。 从來都沒有像这样的狼狈过,我真的不配拥有吗?真的不配吗?费力的偏过了头,无音看向了倾城的方向,却发现她的美丽的容颜已经被一道贯穿脸部的血痕毁掉,鲜红的血液不断的流着,渐渐的染红了她身旁的泥土,倾城似乎想要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但是由于脸部的抽搐,那个笑容变得那样的无助。 “你想要就她吗?”无华冷冷的问道,看着无音的目光多了几分的诡异:“想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就要变得沒有弱点,想要变得沒有弱点,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哦~你为了你在乎的人会愿意付出代价吗?” 无华的声音像是一种魔咒,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诱惑力,他说的很美好,很美好,无音最痛恨自己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最痛恨自己的无能。 “我不想!”凭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无音拒绝了一切,她的目光冰冷的,似乎能将无华刺穿,但是无华却似乎毫无感觉。 “你沒有选择的呢?我说过,你摆脱不了我,摆脱不了杀手组织‘隐’,就像你身上与生俱來的那种可怕的力量一样,你摆脱不了变成一个沒有感情的杀人工具,你是为杀戮而存在的……” 耀眼的蓝色光芒突然在物化的又受伤积聚了,那充满寒意的蓝芒将无音的容颜掩映的更加的冰冷,无音不知道无华要做什么?但是那一股深深的不安已经攀上了心头……那种结果不会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邪邪的一笑,那原本还好好站着的无影突然被那耀眼的蓝芒吸住了,随即身体便不由自主的飞到了半空之中,那细白的脖颈被无华笼罩在那炫目的蓝芒之中。 秀美不解的一皱,这算是什么意思,无影被利用完了就要死了吗? 鲜红的血液泼洒着蓝芒飞溅到了半空之中,那些鲜红的血液却沒有四散开來,而是诡异的积聚起來,凝结成了一朵妖娆眼里的血色花朵,浓重的血腥为混合着烟尘弥漫在了空气之中,而早已对鲜血再熟悉不过的无音却有些莫名的反感,捂着嘴,无音正欲作呕…… 而就在此时,那多妖娆的血色花朵飞向了无音,那妖娆的颜色竟然与那枷锁的颜色是一样的,像是得到了召唤,我引四肢上的枷锁迸射除了耀眼的光芒…… 血色的花朵碰撞上了诡异的枷锁,然后奇迹一般的融进了那血色的枷锁之中…… “好戏开始了呢?”不屑的丢开手中的早已经昏迷过去的无影,无华满脸的玩味的探视着无音凌乱的黑发遮掩之下的神情:“仇恨之血混合上罪恶的枷锁,接下來的结果会很有趣呢?” 身体里面似乎是积聚了很多的力量,急需一个出**发,那一种仇恨到想要将天地毁灭的感觉从心底的最深处攀升。 无音,你最恨的人是谁。 无音,你想要毁灭吗?那个毁掉了你一切的人,你想要将他毁灭吗? 无音,…… …… 心底浮现一种渴望,想要毁灭,毁灭掉无华,猩红的咒文从哪枷锁之中爬了出來,攀上了无音的手臂,攀上了那心口的地方…… “无华,我要毁掉你!”无音冰冷的说着,那话语里的温度宛若來自地狱,眼前的景物快速的变换,无音看见前方,那个蓝眸之人正在嘲讽的笑着……而那个人是无华。 身体里充满了力量,那一种快感无以言语,无音冰冷的妖红的血眸出现,她将身体里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了有手上……攻向了幻想之中的无华…… 烟尘四起,有人用衣袖将自己的眼睛遮掩了起來,有的刚刚醒过來的人嘲讽的躺在地上冷笑,还有人安然无恙的站在一边看着烟尘之中上演的好戏。 眼前徒然间的空白,接着真实的景象一点点的映入了眼帘,无音……看到了自己的可悲的命运…… 贯穿了绝美容颜的伤痕,那再熟悉不过的凤眸,而那双凤眸之中充满了了震惊…… 无音攻击到的不是无华,而是倾城…… 倾城一般的身体浸在了死池之中,她看着无音的目光沒有丝毫的恐惧,只有慢慢的疼惜…… 无音,我居然会死在你的手里,不过,看到你为我流泪,我,满足了。 双臂费力的搭在无音的身上,倾城的笑容渐渐的变的淡了,她感觉到浸在死池里的身体的部分正在一点点的消失,她知道她快死了…… “无音,还记得我说我要保护心里最重要的人吗?那个人不是柳飞凤,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是你……”轻柔的将无音的脸凑近,倾城在那被咬破了的殷红的嘴唇处印上了一吻。 一个绝美的女子绝美的女子吻上另一个绝美的女子,她们的周围笼罩着慢慢的绝望。 她说:“无音,我爱你!” 无音,我爱你。 无音,还记得我说我要保护心里最重要的人吗?那个人不是柳飞凤,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是你…… ------------ 三十六、所谓真相 倾城的身体最终还是全部沉入了死池之中,一点点的被吞噬,死池的水依旧澄澈如沒有丝毫杂质的水晶。 倾城,就这样消失了,她什么都沒有留下…… 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娃娃一般,无音僵硬的身体依旧保持着之前抱着倾城的动作,原本妖红的滴泪痣瞬间失去了它的光彩,双眸之中的猩红色褪去,她却流下了一滴眼泪,红色的眼泪…… 无音不知道有人满身杀气的向着自己冲过來,不知道若再不闪躲自己肯定会有危险,她已经不能说话,双眸像是不死心的落到澄澈的死池里…… 倾城……她去哪里了,突然间的惶恐涌上了心头,那双幽深的眼眸中盛满了脆弱,此时的她是那么的无助…… “素凝轩,你还倾城的命來!” “素凝轩,我会让你比寒儿死得更痛苦!” 满含这杀气和仇视的声音在无音的耳边响起,但是她却听不见,她的目光依旧呆滞的停留在那平静的死池中,一切都结束了吗?月不在了,流辉死了,现在就连倾城也是这样吗?突然间想起无华之前说过的话,她不配得到幸福,她不配得到温暖,一切美好的东西,她都不配得到…… 若是之前,她还可以愤怒的反驳,但是如今倾城的死又证明什么?她真的不配吗? 心口处重重的受到了一击,心脏有撕裂一般的痛感,无音的目光这才离开了死池,她看见凤子轩还有羽墨离都向着自己的要害攻击而來,但是无音不想要闪躲,对现在的她來说,死,是一种解脱,一种解脱啊! 释然的闭上了双眸,无音将自己推入了地狱。 只要她死了,一切就会结束的吧…… 完全被刚才的场景冲昏了头脑,凤子轩他看见了什么?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将倾城推倒了死池了,倾城就这样消失了,倾城消失了,凤子轩看了一眼宛若修罗转世的羽墨离,也不再多想,那个女人就是该死。 突然间眼前一道浅青色的光芒掠过,将那无音的身体劫到了一边,而凤子轩和羽墨离的攻击都落了空。 那青色的光芒褪去,显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个拥有大眼睛的美丽的少女,她浅青色的双眸满含着担忧看着无音,凝视了一会儿之后那担忧瞬间转变成了震惊与愤怒,青衣的女子将无音抱在怀里,用衣袖不断的擦拭着从嘴角溢出的鲜血,浅青色的眼眸渐渐的失去了温度。 青青的锐利而冰冷的目光移到了一边的无华身上:“无华,我想若是渊夙大人知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也不会有好结果,你最好提前做好准备!” 如两汪冰池的蓝眸一动,无华笑了笑,似乎是毫不在意青青话语间的威胁:“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做好准备的!”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无音算是彻底的被毁掉了吧!她已经什么都失去,不过这种惩罚比起当初婉珍所受的远远的不能相比,一切都还沒有结束。 无华的目光,看似无意的掠过了无音苍白染血的脸庞,却让青青不寒而栗,她也知道无华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无音的,无华离开了,而洛缘则是像个忠实的奴仆一样的跟在后面,也离开了。 “刚才的,伤害她的人是你们!”冰冷的语气,青衣少女竟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畏惧,漂亮的大眼睛里满含着玄冰。 “是又怎么样,她害死了倾城,就该死!”凤子轩觉得那双大眼睛似乎是在哪里看见过的,但是再仔细想想却又沒有任何的印象:“你是谁,为什么要救这女人!” “我救她,因为她对我來说很重要!”嘲讽的一笑,青青突然间觉得眼前的两个人很可悲,知道了真相之后,他们就不仅仅只是悔不当初了吧!轻柔的抚摸着怀里昏过去的女子的满是挣扎的神情,青青觉得心疼,这一切都是她的劫数啊…… “你们很可悲!”浓密的睫毛伴着着浅青色的双眸,青青突然笑了,那个笑容之中充满了嘲讽。 “请你把话说清楚!”总觉得那青衣女子话里有话,似乎掩藏者不为人知的秘密,羽墨离因此追问道。 “我不杀你们,不会动你们一根汗毛,我也不想把话说清楚,这是对你们的报复,我很期待你们知道真相以后的痛不欲生!” 真相,难道刚才看到的就不是真相吗?倾城难道不是被无音推倒那个死池里的吗?羽墨离心里一阵的冷笑,他根本就不屑去细想青青的话,那是他亲眼看到的,他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 “把那女人留下,你就可以离开了!”眼前看似稚嫩的少女,实则身怀可怕的力量,从刚才她可以从那么危险的攻击下救人就可以看出來,不过这并不代表凤子轩会畏惧,他一定要亲手将那素凝轩千刀万剐。 “她,留下,否则,你死!”不喜爱多说话的羽墨离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苍白的容颜上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玄冰。 “自不量力呢?”青青说着,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青色的光芒汹涌了起來,将青青和无音都包围了起來,接着光芒突然一凝滞,连同着两人的身体都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场景很诡异,但也很眼熟,凤子轩想起上次就走素凝轩的那个紫眸的男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的,那奇怪的青衣女子说什么真相……难道自己刚才看到的就不是真相吗?凤子轩疑惑的目光落到了死池之中,他走了过去。 那诡异的池子中的水纯净的不含一丝杂质,凤子轩觉得不解,他取下身上的一块玉佩丢入了死池之中,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玉佩一碰到池水就迅速的消失不见。 凤子轩的脸色变得很复杂,他果真是想多了,他看到的就是真相,是无音把倾城推倒者池子里的,倾城掉进这池子里必是尸骨无存。 真的是好狠毒的女人…… 凤子轩的修长的是手指深深的刺入了掌心, ------------ 三十七、无音的放弃 我这是在哪里,四周围都是黑暗,阴冷的气流拂过,眼前似乎是有黯淡的光芒,像极了那脆弱的希望,带着一点点的希冀,无音迈步向前走了过去,黯淡的光芒骤然变得刺目无比,无音下意识的用苍白的手臂挡住了视线。 突然间那刺目的苍白色光芒中出现了了一双冰冷的蓝眸,很美的眼睛,却让无音产生了无尽的恐惧,那是无华,她的噩梦。 你想要逃避吗?虚空中传來的声音,那样的飘渺,显得不真实。 蓝眸笑成了月牙,确实带着一股寒意,无音终于确定那个声音來自那双蓝眸的主人。 你想要逃避吗?不要忘了,月是怎么死的,你牵挂的小莲又是怎么死的,流辉又是怎么死的。 还有最重要的,倾城是怎么死的,你都忘了吗?忘了吗? 呵呵呵~哈哈哈~~嘲讽的笑容四散在着黑暗的虚空之中,那种讽刺和毫不掩饰的恨意无处不在,无音捂着头将颤抖的身体蜷缩了起來。 要让我帮你回忆吗?看看月,看看倾城,他们是怎样死在你的手上。 …… **** 青青皱着眉,满脸担忧的看着汤在床上作者噩梦的无音,她坐在了床沿,当她冰凉的手覆上无音滚烫的额头的时候,她的神情更加的复杂了,若是早知道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的结果的话,她之前绝对不会让浅璃姐姐一个人独闯傲羽山庄的,青青沒有想到,傲羽山庄如今真正的主人居然会是无华,而那个教柳飞凤的人居然还和无华签订了契约,也就是说柳飞凤只是无华的奴隶而已。 无华可以轻易的掌控一个傲羽山庄,说不定武林中有些其他的门派也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真的沒有想到,他为了所谓的复仇,居然会这样大费周折,但是,浅璃姐姐一直都是无辜的啊!那件事根本和浅璃姐姐沒有任何的关系。 “谁,!”犀利的浅青色眸子一瞪,青青警惕的看向了窗外,感觉到一股杀气,她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无音,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出去看看,浅青色的眼眸中流光微转,青青还是离开了无音所在的房间。 而在青青走了沒多久之后,另一个身影悄悄的进入了房间,那人是无影,她的细白的脖颈上油一块丑陋的疤痕,但是她看无音的目光比那疤痕还要丑陋百倍。 抽出了冰冷的匕首,无影怨毒的目光落在了床上的无音身上,说什么会毁掉素凝轩的,但是如今这女人又为何能那么安慰的睡着,她心里的怨恨如黑色的藤蔓一样疯长着。 森冷的匕首举起,无影对准无音的心口处狠狠的刺去,既然他们不能彻底的毁掉这女人,那就由她亲手來就好了,那样子会更加痛快人心吧! 无影向着,拿匕首已经接近了无音的心口,却在里心口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无影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的原本昏睡的人慢悠悠的醒了过來,那张扬的滴泪痣仿佛是在嘲讽无影的愚蠢。 “想杀我,你还不够格吧!”冰冷的一笑,床上的女子很轻松的就握住了无影的手腕冷冷的将她的身体丢到了一遍,她敲了敲有些酸痛的脖颈,懒懒的说道:“这一觉睡得还真舒服呢?”已经说了睡了有多久了,她也不清楚,只是在无音放弃对这个身体的主宰权之后,她就醒來了。 抚摸着心口处,她心里暗暗的说道:无音,累了可以睡,那些负担我帮你扛,但是请不要长眠不醒。 “你不是素凝轩!”那种感觉与之前完全的不一样,她沒有之前那样的冷了,如今眼前的人是温和的面具,他内心深处的冰冷是不易被察觉到的。 “不,我是素凝轩,可以说之前的那个人不是素凝轩!”迈步,素凝轩旁若无人的走到了屋内的一个小巧的梳妆台前坐了下來,她取了些胭脂均匀的抹在了脸上,遮掩住了脸上的苍白。 “你,是來杀我的吗?”看着昏黄的痛镜中的人的脸色看起來不是那么的差之后,素凝轩满意的笑了笑,素手随意挑拣了一只别致银簪握在了手心,银簪约有十几厘米长,尖端的锋利可以和任何的兵器相媲美。 “你既然知道了还问!”冷冷的一笑,无影从地上站了起來,手执着匕首挡在了身前,却已经不敢贸然的攻击了,眼前的人给她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无影想起之前误杀倾城时候的场景,那可怕的力量不是任何人能抵挡的,她不确定眼前的人是否已经恢复了功力。 “既然都说明白了,你还愣着做什么?來杀我啊!你不是恨到想要毁掉我吗?”素凝轩说着,脸上却沒有该有的恐惧,她说的如在谈论天气一样的轻松,美眸侧向了无影的方向,仿佛真的像是在认命的等待无影的攻击。 “……” “若你不动手,那就只能由我先动手了呢?”冰冷的抿嘴,素凝轩嘲讽的一笑间,那锋利的银簪已经划破了空气,带着不可抵挡的其实刺向了还未反应过來的无影。 但是银簪刺入心脏的只有小小的一部分,大部分都留在了外面,无影惊讶的发现身体竟然沒有一丝的疼痛,但是看到素凝轩诡异的笑容个时候,她真的怕了,事情还远远沒有结束,而她的身体居然不能动弹一分…… “好了,我对你可是很好的哦,你不会马上死,我要让你清楚的感受到心脏一点点被撕裂的感觉!”如恶魔一般的笑容绽放在那绝美的容颜之上,这就是素凝轩,注定是恶魔的化身。 “不,不要,你是魔鬼,你是魔鬼,啊~~!”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无影的叫骂声便转换为了痛苦的惨叫声,她清楚的感觉到那银簪正在一点点的推入心脏,心脏正在一点点的被刺穿,那中一箭穿心的痛苦被放大了百倍,根本不是她所能忍受的。 无影想要挣扎但是她的身体依旧是不能动弹半分,她能做的只是承受,承受这永无止境的非人的折磨, ------------ 三十八、无题 森冷的银簪完全沒入了那无影的心口处,沒有溅出一滴的鲜血,无影的双眸瞪的浑圆,里面一片死气沉沉,讥讽的冷笑着,素凝轩清楚的看到无影的嘴角流出了一到血线,无影沒有能撑住,咬舌自尽了。 嫌恶死的取出了帕子擦手,无音淡然的一笑,将视线移向门口处,她沒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沒过多久自后,就看见青青皱着可爱的笑脸走了进來,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等待惩罚的孩童。 “在外面看的可好!”微微一挑眉,素凝轩并沒有显露出过多的清楚,嘴角微扯满是玩味。 “浅璃姐姐,你不要怪我,要不是这样的话,你也不会醒的对吧!”青青一直都知道倾城的是对浅璃姐姐的伤害太大,导致她开始逃避不愿醒來,所以才不得不唤醒浅璃姐姐的另一个灵魂,而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必须要有外界的因素去干扰,比如说有危险逼近。 “我有说要怪你吗?”素凝轩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了白色的瓷瓶,将里面的粉末洒在了还沒有僵硬的无影的尸体上,呲呲的响声之后,那尸体完全化成了一滩污水。 “浅璃姐姐,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青青问道,现在宁国和赤国的大街上到处都贴满了通缉令,青青,素凝轩,还有紫泉,他们的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只要素素一到大街上去就会被禁卫军围攻。 “既然宁国和赤国都已经不安全了,那么我们去阑国怎么样!”素凝轩,还记得影疾和莲就在阑国,而他们两人也是无音所牵挂的,或许找他们帮忙,可以把无音的灵魂再次唤醒,毕竟她一直这么睡着也不是办法。 “恩,我明白了,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青青笑了笑,漂亮的大眼睛完成了月牙:“对了浅璃姐姐,你这张脸是不能出去的,我帮你改变一下吧!” 青青说着,挥出了一道浅青色的光芒,落在了素凝轩的身上,素凝轩的样貌便立即发生了变化,绝美的容颜早已不在,清秀的小脸上那颗滴泪痣还是一样的张扬。 摸了摸脸,素凝轩站在了铜镜前,看着那陌生有熟悉的脸,恍如隔世,若除了那一刻滴泪痣的话,素凝轩如今的容颜就是无音做无华杀人工具时所拥有的脸。 “变化太大,我又怕浅璃姐姐不适应,就这样吧!”青青笑了笑,继续说道:“浅璃姐姐还满意吗?” “很满意!”素凝轩说完,看了看青青又说道:“以后叫我素素吧!” “不,我要叫你浅璃姐姐!” 还真是倔强呢?拥有成年女子的容貌,却还有一颗孩童般纯净的心,素凝轩自然是不知道,青青只有在浅璃的面前才会展现她的纯真的一面,而在别人面前,她又是另一幅样子了。 “好,随你了,要不,你直接叫我姐姐,一直四个字四个字的喊,你也不嫌累!” 青青听完皱着眉,貌似很挣扎,她似乎是在考虑之什么?漂亮的大眼睛一转,她竟是有些失落的说道:“那好吧!浅……姐姐!” 望着她失落的样子,素凝轩在心里思考着:难道那名字对她有特别的意义吗?不愿再多想,素凝轩选择了沉默。 “好了,现在姐姐变了样子了,那我也要变了!”青青说着,伴随着一阵青色的光芒一转,青青就变成了七八岁的小萝莉的样子,大大的眼睛镶嵌在那小脸上,显得尤为可爱。 素凝轩惊讶于青青具有这样的能力,她随手变出不在花期内的花朵,她能让枯木逢春,她能让樱花一直盛开,素凝轩不得不思考她到底是什么來头,而自己的身份似乎也很特别。 “青青,我再问你一次,我到底是谁!”素凝轩沉着脸,极为严肃的问道,这一次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來。 漂亮的大眼睛诧异的一瞪,青青沒有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題,青青有些难为的皱着笑脸微微低下了头,用余光有些心虚的看着素凝轩:“姐姐,这件事……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真的不能说吗?难道我连自己的事情都沒有权力知道吗?”青青说,那是她的劫数,她必须要承受的,但是素凝轩真的受够了,流辉死了,倾城死了,那下一个死的人会是影疾,会是莲吗? 不管是无音还是倾城都讨厌这种被人安排命运的感觉。 **** 临窗坐着一大一小两个奇怪的少女其中一个青衣的少女皱着小脸像是做错是的孩子一样把头深深的埋到臂弯中,而另一个白衣的女子则是慢悠悠的喝着清茶,脸上的神情轻松无比,满是耐心的等待着什么? 來往与酒楼的客人,店小二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看着着奇怪的两热人。 素凝轩喝下了第六杯的清茶,漂亮的唇线微微一扯,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青青居然还不打算说。虽然知道这样逼她不对,但是素凝轩还是这么做了,她真的很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 “还不打算说吗?”将青瓷的茶杯移到了一边素凝轩淡淡的问道。 “不说,不说,姐姐,我这是为你好!”闷闷的声音从臂弯中穿了出來。 “好了,不逼你了,把头抬起來吧!也不嫌累!”素凝轩最终还是放弃再追问了。 “真的!”青青从青色的衣袖中抬起了笑小脸,不敢确定的问道。 素凝轩白了青青一眼之后,有些冰冷的视线一一从那些看好戏的人身上掠过,最终落在店小二的身上,开口道:“拿几样招牌菜上來吧!” “是是,两位姑娘稍等!”店小二心里悬着的石头可算是放下了,要知道这两人自从一进酒楼,不点菜,也不叫酒,一直维持那副样子半个时辰多,他都以为她们是存心來捣乱的呢? 还算精致的菜色被断了上來,青青就迫不及待的将筷子伸向了自己最喜欢的食物。 食物的碎屑沾满了嘴唇的周围,看着青青还不淑女的吃相,素凝轩取出帕子为她擦干净…… ------------ 三十九、影风受死 素凝轩有些无奈的看着吃相不雅的青青,浅浅的笑容里满是宠溺,突然间素凝轩的目光一边,她表面上沒有显露出过多的情绪,但是余光已经飘到了混乱的闯进來的疑惑看似在普通不过的江湖打扮的人。 虽然那些人有所隐藏,但是敏感的无音还是感觉到了他们身上的森冷的杀气,素凝轩的心里暗自警惕了起來,漂亮的指尖沿着杯沿穿了一圈,素凝轩对着青青柔声说道:“吃完了吗?我们还要赶路呢?” “恩,姐姐,吃饱了!”青青配合的回答道。 “那我们走吧!小二结账!” 结完了帐之后,素凝轩牵起了青青的小手,从那一群奇怪的人身旁走过,素凝轩能清楚的感受到自他们身上投射过來的怀疑的目光,素凝轩脸上还挂着柔和的表情,心里却有些不平静。虽然样貌已经变过了,但是那一种心虚还是在作怪。 “姑娘请留步!”似乎是一个领头的男子拦在了素凝轩的面前。 素凝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什么事吗?我和我妹妹还要到赤国去探亲呢?”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心里想到:难怪会被怀疑,眼前的人是凤子轩身边最信任的手下,阿随,当初素凝轩还留在凤子轩身边的时候,就常常会和阿随合作执行任务,阿随对素凝轩的了解,比凤子轩还要深。 “沒事,只是看姑娘有些眼熟!”那双清冷淡漠到沒有一丝波澜的眼眸实在是熟悉,阿随知道那种眼神只有素凝轩才会拥有,但是看看那女子的脸上并沒有易容的痕迹,阿随又不敢确定,因此才会要一探究竟。 “眼熟,那可就怪了,我可从來沒有见过你呢?”随手素凝轩轻轻的抚摸着脸上的滴泪痣,她的语气极为轻松:“是不是认错人了!” 阿随眼神一凛,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一颗滴泪痣上,心想道:若真是素凝轩易容成的话,为何会遗漏那颗滴泪痣,所以一定不是她。 “那打扰了!”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青青,阿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两人牵着手便很快的离开了酒楼。 脑海里突然间有什么快速的掠过,阿随有些古怪的看着离去的两人,突然间,心里暗道不好,刚才的那个青衣的小女孩怎么就沒有想到呢?在那次宫宴突然出现的实力高深莫测的诡异少女,那一次的宫宴,阿随也有参加,但只是远远的站在一边,但是青青对他來说还是印象深刻的,能徒手挡住毒针而自己有毫发无损。 “走,跟上去!”阿随果断的下了命令。 *** 感受到了身后越來越逼近的锐利的目光,素凝轩就知道自己和青青已经暴露了,加快了步伐,素凝轩催使轻功,拉着青青想要快速的甩开那些人。 但是却未能如愿,素凝轩看着眼前挡路的人,警惕的将青青拉到了身边。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素凝轩说着,声音里渐渐地有了寒意。 “虽然不确定你是不是长公主,但是和这个青衣女孩在一起,你就很可疑!”阿随说着上前一步,拔出了剑冷冷的指着素凝轩继续说道:“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一切的可疑居然是集中在青青身上的,素凝轩心里考虑着若这次脱险之后,要让青青换一个模样,还是不够谨慎呢? 青青自然是有自信能将他们除掉并且不留痕迹,但是却有别的人突然间冒出來搅局。 “那么多的人,居然欺负两个女子,不觉得害臊吗?”一个极为懒散的声音突然间冒了出來。 随着那个声音,一个黑色的身影飘然落在了素凝轩的面前,那身影的主人俊脸一凛,随身的折扇站了开來,却露出了冰冷而有锋利的刀刃。 “影风公子要救她们吗?与皇上为敌,你还是欠考虑!”阿随自然是知道眼前的人是谁,闻名宁都的影风公子,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宁国偏远的小城,这是在值得怀疑。 “我沒有与皇上为敌,我只是英雄救美不是吗?你说你是皇上身边的人,可有什么证据!”影风突然冷冷的一笑,寒声道:“若拿不出什么证据的话,你们的下场可就难说喽!” 阿随有些脸色难看,他是奉凤子轩的命令,暗地里寻找素凝轩下落的,决不能暴露,影风的话自然让他吃瘪了。 “我会禀告皇上,影风公子,你好自为之!”阿随深深的看了三人一眼,带着人很快就离开了。 青青皱着眉,有些不悦的怒吼道:“谁让多管闲事的,都怪你!”青青本來是有能力将那些人解决掉,并不留痕迹的,而如今现在这种情况又算什么?那个人活着离开,一定会把做看到的事全部告诉凤子轩的。 “影风,好久不见呢?你可还记得当初的那个赌约!”素凝轩,淡淡的说着,冰冷的眼眸中满是玄冰。 瞪大了双眸,影风看着那熟悉的眼神,才终于确定眼前的人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长公主,赌约,一想起那个赌约,影风就追悔不已。 若他赢了,一切都好,若他输了,整个残为他陪葬,影风当时沒有想到,那个赌约居然真的会实现,而他……输了,那么现在就是要受死的时候吗? 影风并不理会青青,他有些敛去了轻松的表情,有些严肃的走到素凝轩的面前,‘咚’的一声跪在了素凝轩面前:“影风该死,如今请长公主赐我一死!” 他沒有想到无影真的会背信弃义,勾结外人将‘残’毁掉,他真的错了,错的离谱,当时就不应该呗深藏的暗恋蒙了双眼,若不是他,长公主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想求一死!” “是,影风但求一死!” “我现在孤立无援,你不为我效劳,只想去阎王殿,去侍奉那阎王,!” “……” “你惹了麻烦,放跑了凤子轩身边的亲信,留了那么大的麻烦给我,你想求一死!” ------------ 四十、残浴火重生 素凝轩一句句说着,语气是那样的平静,沒有抱怨,沒有痛恨,也沒有什么所谓的失望,最后,她说完,便冷冷的看着影风说道:“既然如此,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青青,杀了他!” 还未等青青动手,影风已经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沉声说道:“影风求公主殿下恕罪,饶我一死!” “你不想死了,想保护我了!” “是的,公主殿下!” “不要叫我公主,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叫我素素就行了!” 素凝轩的命令,影风也不能违抗,他听了之后,接着说道:“素素现在有何打算!”宁国不能再待了,赤国又不能去。 “阑国,我要去阑国!”素凝轩说道。 “不行,素素,现在阑国到处都是瘟疫,旱灾,民不聊生,阑国还处于宁国和赤国的联合的攻打,更是危险!”影风心里已经暗自发誓,要好好保护自己这条贱命,绝对不能再让公主受到半分的伤害了,以前的自己太过愚蠢,被一些事情蒙蔽了,出同样的错误,他绝不会再犯。 “我已经决定了,就去阑国,我要帮助阑国对抗外敌!”一方面是为了帮助还处在战乱中的阑国,另一方面素凝轩去阑国是为了一直沉睡着的无音,或许有莲和影疾的帮忙,无音会醒过來的。 “原來是这样,哦,我差点都忘了、这次出來寻找素素的人不只有我,,还有‘残’的其他成员,只可惜只剩下一小部分了,就只有五十多人!”影风说着,渐渐显露出了自责的表情,‘残’被覆灭后,他就一直都在着力于寻找‘残’的剩余成员,只可惜也就只找到了五十多人而已,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应该赎罪…… “五十多人,足够了,影风,那个赌约你还是忘记吧!我也不要你死,只要好好的效忠于我就可以了!”素凝轩平静的说道,淡淡的笑容不是作假,是很真诚的。 “我……明白!”影风的声音有些颤抖,内心的愧疚却更加的深了,公主原谅了他,可不代表他自己能够原谅自己。 “好了,现在带我去见他们吧!” **** ‘残’的成员正如影风硕大那样,所剩无几了,出色的杀手在那次被灭门中损失了不少,现在也只有影风,洛,还有一个成员,素凝轩真的是很面生,小幽,刚刚加入‘残’不久,她是一个看似无害的可爱的小女孩,那外表看起來不过只有十一二岁,但是杀人的手段确实狠辣,让人心惊,听影风说,她喜欢将敌人攻击到不能动,接着便开始她的游戏,那种游戏她是玩的尽心,但是被玩的敌人确实生不如死的。 小幽,,素凝轩有些锐利的目光移到那个身着紫色罗裙的小女孩身上,她很瘦小,很需要保护的样子,若不是听影风说过她的手段,素凝轩也会被这样的外表所骗过去。 “你叫小幽!”素凝轩柔声问道,不过只有十一二岁而已,命运却让她一身的杀戮,或许是因为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素凝轩说话的语气很柔和。 “是,我是小幽!”小幽回答说道,声音很稚嫩,甜甜的,让听到的人都如沐春风。 “很可爱呢?”素凝轩说着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以后叫我姐姐吧!” “不,我要叫素素!”很意外,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拒绝了,粉雕玉琢的脸上满是倔强。 “随你了!”一个称呼而已,素凝轩也不会太在意,眼前的小女孩早熟的可怕,那双可爱的眼睛装的东西太过复杂,复杂到连素凝轩都看不清,她真的很好奇,小幽到底经历过什么? “公主殿下,我觉得影风该为他当初的愚蠢付出代价了!”说话的人正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洛,他的眼眸中酝酿着杀气,只要素凝轩一声令下,他就会挥刀取下影风的人头。 影风一听跪在了素凝轩的面前,低着头沉默不语。 其他的人都跟着应和着,他们的意思都是要杀掉影风,也有的人已经将手中的武器取了出來,就等素凝轩的命令了。 “那在我來之前,你为什么不杀他!”影风将这些流离在外的‘残’的成员寻找到,他们和影风应该到了很长的时间了,这期间他们又为何不动手。 “那是因为需要公主殿下的亲自下令,现在公主殿下回來了,就请下令吧!”洛面无表情的说道。 “错不在他,而在于我、若不是当初我心软放掉了无影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了,最该死的人是我!”素凝轩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震惊了,但是他们惊讶之后又仔细想想确实如素凝轩说的那样,心里都不经为难了起來。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残’会有那么被灭门的一天的,但是无不打算阻止!”素凝轩说着,发现那些人的神情各异,那满含这质问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使杀手无情,但是眼睁睁的看着同伴死也是很痛苦的,那一次被灭门是幸存下來的他们永远也不能摆脱的噩梦,每每想起,血流成河,碎尸残骸,都会浮现在脑海里,而如今他们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却被告知他们的首领早就知道会有被灭门的一天,却还不阻止,放走了罪魁祸首…… 这是为了要他们彻底绝望吗?他们那么拼命的从那次灭门中活下來,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报仇,不是为了继续追随首领,而是为了知道着可悲的真相。 素凝轩淡淡的一笑,又说道:“你们也知道,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当初我在成立‘残’的时候,太过匆忙,你们之中的大多数都是流浪的杀手,‘残’里面像无影这样的存有异心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那一次灭门对‘残’來说不是毁灭,而是心生,就像凤凰浴火重生那样,你们都是强者,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的……” ------------ 四十一、小幽 粉儿整理好了床铺,就像以前一样站在了一边,静候素凝轩的吩咐,因为素凝轩见见‘残’成员的时候,粉儿刚刚出去执行任务了,所以到现在,素凝轩才见到她。 素凝轩沒有说话,轻轻地搂住了粉儿纤细的腰身,脑袋靠着她软软的肚子,感受到了那一份柔软,那一份温热,素凝轩却还是心有余悸,她的粉儿,和她一起长大的粉儿,还活着,真好,当那一次看见她满身伤口,满身血的冲进來挡在她面前时,素凝轩真的是被吓到了。 “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了,去休息吧!”将搂在粉儿腰上的手松了开了,素凝轩淡淡的说道,粉儿刚刚执行完任务,就跑來这里为她整理床铺,会很累吧! “是,奴婢明白,公主也早点睡吧!”粉儿依旧恭敬的说道。 “粉儿,以后叫我素素,你也知道,我什么都不是了!” “是,素素!”她淡淡的应道,那一份的恭敬依旧。 素凝轩很是无奈,恐怕这一辈子,她和粉儿之间都是这样吧!粉儿刚离开,就看见,一个可爱的小脑袋从半阖的门缝里探了出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探视着,当那目光对上素凝轩玩味的浅笑的时候,就变得有些闪躲了。 被发现了呢…… “青青,有事吗?”素凝轩走了过去,直接把门打了开來,却发现青青的身后还藏着另一个人。 青青调皮的一笑,说道:“不只有我哦~还有她,小幽!” “进來吧!”对于小孩子,她总是沒有戒心的,即使是面对眼前的两个只是外表像是小孩她们,她说话的语气都会变得柔和。 “姐姐,我來和你一起睡,对了,还有小幽,她也要來呢~”青青说着,笑脸便皱了起來。 “素素,我想抱着你入睡!”小幽说道,看素凝轩的目光能滴出水來。 素凝轩实在是觉得疑惑,小幽的说话的语气,竟然像是许下一个承诺一样,或许她是真的太孤独了吧!素凝轩沒有多去在意。 “知道了,看你们都來了,我还能拒绝吗?” 雕花的木床临近窗口,床外的皎洁清冷的月光可以很容易的铺洒在床上,小幽跳到了床上,她将窗户死死的关上,有将遮掩窗户的纱帘拉了起來,将一世的月光隔绝在外,素凝轩有些不适应,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伴随着月光入睡。 “小幽为什么要关窗!”素凝轩问出了自已的疑问,眼眸中有些不满。 “我不喜欢月光,而且不关窗睡觉的话,你会着凉的!” 听了小幽的话,素凝轩选择沉默不语。 左边一个小孩,右边又是一个小孩,素凝轩暗自抱怨着,恐怕这一整夜,她都别想要熟睡了。 小幽的一只短短嫩嫩的小手环在了素凝轩的腰上,可爱的小脸上满是幸福满足,若是素凝轩此时不是背对着小有的话,她一定会被小幽的那奇怪的目光所吓倒。 那目光太过复杂,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痴迷,爱恋,占有欲,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该有的表情吗? 粗壮的树杈上,站着两个人,蓝眸之人看着不远处一个女孩将窗户死死的关上之后,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他终究还是來了。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无华淡淡的说道,漂亮的蓝眸里沒有丝毫的情绪波澜。 “不是要來让素凝轩生不如死的吗?现在又为何放弃,!”洛缘问道,语气里已经失去了那一份恭敬。 “他來了……” “谁!” “你无须知道,他來了,刚才我看见他在警告我,警告我不要再想复仇!” “他是谁,!”洛缘仿佛沒有听懂无华的意思,有继续问道,声音提高了八度,她对他什么都不了解,除了名字,除了知道他深爱的人和自己一模一样,为什么不让她更深入的了解他,被当做一个替代品,还是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女人的替代品,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 “你无须知道,!”无华冰冷的蓝眸酝酿着杀气,仿佛在下一秒,那双蓝眸之下的人,就有可能会魂飞魄散。 “属下知错了!”她有些不甘心的低下头,恭敬的语气里带着些挣扎,心还是乱的,她爱他,她却只是一个替身的存在。 “好了,回去吧!”望着那张与婉珍一模一样的脸,他最终还是放下了心中的杀意,下不了手…… *** ‘町’的一声脆响,上等的夜光杯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凤子轩狠狠的揪起了无华的衣襟,说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明明知道素凝轩那个贱人的下落,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一边的洛缘正要出手,无华却用眼神制止住了,他右手搭上了凤子轩的抓着他衣襟的手,很轻松的掰掉,淡淡的说道:“沒有为什么?仅仅只是不想说而已,还是你以为,这武林的真正的霸主需要听你的一个小小的轩泽宫宫主吩咐!”语气里渐渐的带上了嘲讽,又是一个被无音的灵魂迷住的人,真是可悲呢? 凤子轩已经完全喝醉了,温和的假面具早已经被取下,理智也一点点的消失,他邪邪的一笑,玩味的说道:“不想说,你们以为,你们可以离开这里吗?” 凤子轩话音刚落,从宫殿外面就闯进了一大堆的禁卫军,将洛缘和无华包围在中间,佩剑都已经出鞘,冷冷的指着中间的两人。 剑拔弩张的氛围有些压抑…… “愚蠢的人,我劝你还是放下对无音的迷恋的才好,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拥有的!”无华说着,看着凤子轩的目光有些不屑。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你对倾城很了解吗?拥有,我还能拥有吗?倾城她都死了,什么都沒有留下……”脸色微红,凤子轩的迷离的眼眸中满是痛楚,江山,美人,就真的不能够兼得,还是他太贪心了。 沒有回应凤子轩的质问,无华挥出了一道蓝色的光芒就和洛缘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 四十二、闯城! 粉儿皱着眉头看着城门口突然间增多的官兵,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思虑了一会儿,变挎着篮子走到了城门口。 “这位官爷,请问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粉儿说着将一大锭的银子塞到了那官兵的手中,脸上的神情尽是讨好和谄媚:“你看,我这是去陈外要买新鲜的蔬菜进城來了,这怎么都不让出去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两样都齐备了,那人对粉儿说话的语气自然是要恭敬一些了。 听着官兵说着,粉儿的脸色越來越难看了,说完了之后,粉儿便笑的有些不自然了。 离开了城门口,她四处张望着确定沒有人跟踪之后,才悄悄的她转身走进了城中的一栋毫不起眼的宅子,在那里素凝轩等人已经等候了多时了。 “怎么样了!”素凝轩淡淡的看了粉儿一眼问道,看着粉儿有些凝重的表情,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七八分。 “素素,现在整个城中都已经戒备了,外边的人可以进來,城里的人却不能够出去,真是可恶!”粉儿说着,脸露出了愤恨的表情:“还说,若是一天抓不到素素你,一天就不会让城里的人出去,另外,城里还有官兵在挨家挨户的搜查,这样下去,迟早是会被发现的!” “这样啊!”事情比素凝轩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挨家挨户的搜的话,迟早会搜到的:“影风,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但是确实有风险的!”影风说着,看了看素凝轩的神情,得到了允许之后,他便继续说道:“我已经查探过了,到了晚上会有官兵在城门守夜,那时候守夜的官兵很少,而且人困的时候,警惕性是最低的,所以在那个时候离开要相对的容易些!” 硬闯么,素凝轩思虑之下,似乎这只有这种办法:“就按影风说的办吧!我们人多,大概五十多人左右,分四组,今晚,今晚就分别从四个城门出去!” “姐姐,好办法,这样的话,还可以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呢?不过我要和姐姐在一组!”青青有些崇拜的说道,随后却又皱着小脸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她孩子气的抱住了素凝轩的手臂,轻轻的摇晃着撒娇:“姐姐,我要和你一起,我可以保护你的!” “我也陪着你!”小幽说道,冷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随你们了!” 召集了所有的‘残’的成员之后,素凝轩分配了人数,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之后,就等月亮升到中天了。 *** 浓浓的夜色笼罩着一如既往死寂的城门,风中袭來了一阵阵的倦意,引得人昏昏欲睡,首页的一个小兵打着哈欠,将有些沉重的脑袋靠在了手上握的长戟上,渐渐的呼吸变得均匀了。 阿随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些打着瞌睡的人,怒吼道:“全部都给我醒过來,否则都给我到阎王那里去睡吧!”充满着杀气和魄力的声音最终还是起到了效果,原本昏昏欲睡的守夜的官兵都醒了过來。 “他,他,还有他,都给我拖下去,斩了!”阿随继续冷冷的下着命令,空气变得有些压抑,隐隐之中透着一些肃杀,沒有一个人敢发出任何的声响。 原本昏睡的人立即被惊醒,都还未反应过來就已经血溅三尺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仿佛是一种警告,所有的人的困意都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阿随迎着夜风站在那城墙之上,心里隐隐感觉今也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凄冷的月光洒下一片的死寂,安静的可怕,却也安静的诡异。 突然间一个匆忙慌乱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色由远及近的窜了出來:“不好了,随大人,南门有人硬闯!”前來通报的一个的人满身染血,显然是受了伤。 那人刚说完,墨色的天空上方就盛开一朵火红色的烟花,那烟花的方向正式南门。 阿随脸色凝重,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阴谋,看着那前來通报的人满身是伤,他便开口道:“一半的人随我來,另一半的人留下,不管听到什么都不准离开一步,否则,下场你们是知道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去看一看,绝对不能让素凝轩有任何机会逃出去,当感到了南门的时候,阿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根本就是一切正常,而那多红色的烟花据说是一个官兵失手放出去的,阿随心中暗道不妙,既然已经放了信号弹了,又为何还要派人通报,根本就是调虎离山计,刚才那通报的人必定是与那素凝轩一伙的。 又一朵红色的烟花盛放在墨色的夜空,而那个方向却是西门。 阿随又不得不带着人原路快速的去西门,而在阿随离开南门不久之后,南门守城的官兵就被十几个神秘的杀手全部解决掉了。 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个阴谋,阿随愤怒之极,居然又是官兵误放信号弹,而在阿随赶到了西门的时候,北门又有了信号弹,阿随冰冷的目光投向了唯一沒有放信号单的南门,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素凝轩,绝对不会让你逃掉的。 ……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素凝轩目光冷冷的落在那个突然间挡住她去路的人,他之前还很虚弱很卑微的跪在阿随面前传递着急讯,现在居然又似笑非笑的拦在她面前。 是敌,还是友,亦或是他也要在这个时候闯出去,找她來合作。 “唉~那么快居然就认不出我來了呢?”他对素凝轩可还是印象深刻的,为了心里很重要的人,她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这样的女人他可是很欣赏的。 声音有些熟悉,但那张在普通不过的脸素凝轩实在是沒有印象了:“拿下你的面具,或许我还会记得你!” “好啊!”那人笑了笑,应了素凝轩的要求,一双漂亮而又熟悉的桃花眼闯进了素凝轩的视野。 居然是他,穆连成,, ------------ 四十三、穆连成的目的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不要挡我的路!”掩饰住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素凝轩冷冷的说道,现在自己的容貌根本 不可能被穆连城认出來,可是他刚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对象穆连成似笑非笑的神情,素凝轩有一种被看穿的想法。 “或许我还是真的认错人了呢?”穆连成笑了笑,勾人的桃花眼一眯,有一种魅惑的味道,他继续说道:“不过认不出我沒关系,我也正是要出城呢?看在我无意中帮过你的份上,和你们一起离开,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素凝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算是一种默认了。 东门的守夜的人沒一会儿就被解决完了,高耸的城门在一阵的推力之下,缓缓的被开启,伴随这一阵阵的叹息,夜依旧是死寂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沒有一个人敢发出太大的声响,素凝轩警惕的目光在夜色中环视了一番之后,确定沒有人出现,才要出城。 刚迈出一步,素凝轩无意的回头却发现死寂的长街尽头,一阵通红的火光正迅速的靠近,伴随这凌乱的脚步声,來的人有不少,早知道会被发现,却沒有想到來的那么快。 “走!”低喝一声,素凝轩将身边的小幽和青青推了一把,让她们在自己之前出了城,一阵的阴冷的气息渐渐袭來,素凝轩轻轻的一偏头,那冰冷的遇见摩擦着脸颊快速的从身后射了出來,‘夺’的一身狠狠的沒入那半阖的城门中了。 “你怎还不走,要留在这里等死吗?”素凝轩回头冷冷的对着站在那里从沒有迈出一步的穆连成说道。 他的脸色竟然有些苍白,很沒有良心的一笑,穆连成像个小媳妇一样抱怨道:“想当个救美人,英雄还真难呢?”他说着,身体突然脱力,半跪在了地上。 到了这时素凝轩才看清他的右肩膀已经被一只羽箭所洞穿了,箭尖最尖锐的部分穿过了肩膀,暴露在空气中,银白色和血的猩红交织在月光下分外刺目。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这样做根本就沒有任何意义!”将穆连成的左手臂绕过了自己的脖子,素凝轩用身体支撑着受伤的他一步步的走向了城门,若不是穆连成替她挡住了那支羽箭,素凝轩也不会救他,毕竟眼前的人是两次欺骗过无音的,素凝轩救他只是为了不想欠下人情。 看着两人马上就要闯过城门了,阿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飞身举剑向着前面的行动缓慢的目标刺去,而那素凝轩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冰冷的回头,一双刺目的血眸闯入了阿随的视野里,一个晃神,他连忙竟有一瞬间的犹豫,那双独特的眼睛若沒有想错的话,只有倾城姑娘才能拥有,而她…… 他一边分心思索着,却沒有看见,素凝轩突然间挥过來來的一道红芒,等到回神的时候,那道致命的红芒已经逼到了身前,他匆忙的用手中的剑去抵挡,剑应声断裂成了两半,短剑带着余力划破了阿随的脖颈。 而红芒消失之后,那两人也早已不知所踪了。 看着半开的空荡荡的城门,阿随沉默了很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 “如果我沒有看错的话,刚才你的眼睛有一瞬间是血红色的吧!那么你的身份是……”一想到刚才的那双眼睛,穆连成真的瘦了不少的惊吓,眼前的她似乎和那人沒有半分的关系吧!可是为什么她…… 穆连成还沒有思考完,身体便失去了支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有些愤怒的抬头,有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他愤怒的抬头,却看到了那原本温和而清秀的容颜冷了下來,宛若万年不化的玄冰。 “你无须知道,好了就到这里,既然已经出來了,我们各走各路!”素凝轩说着头也不回的转身欲走,而衣袖却被身后的穆连成拉住了。 “好歹我也救了你啊!不想欠我人情的话总得帮我养好了上之后再赶我走吧!”穆连成拉扯著了素凝轩的伤口,那么大的动作竟牵动了伤口,他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变得毫无血色了。 小幽看着这样的素凝轩和穆连成,好看的眉毛不禁皱了皱,眼前的这一幕还真是碍眼,她走了过去,冷冷的打掉了穆连成扯着素凝轩的衣袖,短小的双臂占有似的抱住了素凝轩纤细的腰。 素凝轩冷冷的看着,任由小幽抱着自己,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说道:“影风,把这个人带走,帮他养好伤,如果他妨碍到我们,杀!” “是,我明白了!”摇了摇折扇,影风走到了穆连成的身边,根本沒有顾及到他还是个伤患,就单手拉住了他未受伤的手臂从地上转了起來,挑衅的看了一眼穆连成,影风说道:“喂,看你只是伤到肩膀而已嘛,麻烦你自己走!” 从刚才素凝轩不顾自己的安慰扶着一个陌生人出城的时候,影风就很不爽,多带一个人上路,就以为的危险要多一份,何况眼前的人是敌是友,还是未知的呢? “请问公子尊姓大名,以后总不能一直喊你‘喂’吧!”杀了他多省事,素素为何还要救一个累赘呢?真是麻烦。 “穆连成!”穆连成苍白着脸说道。 “姓穆呢?原來如此!”都说穆家早已在一年前被灭门,沒有想到,居然还有幸存的人:“跟着我们可以,但是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可疑的举动的话,你最好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那是自然!”似是苦笑了一声,穆连成回答道,他的视线在青青和小幽之间游移着,那么小的年纪居然实力已经深不可测了,尤其是那个小幽,简直是成熟的可怕,她可以那么轻易的拍掉自己拉扯住素凝轩的手。 动了动到现在还在僵硬的隐隐作痛的手,穆连成不知道之前想好的计划能不能成功。 素凝轩的身边究竟是什么时候多出了那么多厉害的人物,, ------------ 四十四、双皇御驾亲征 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素凝轩从昏睡中醒了过來,果真不应该太相信穆连成这个人的,素凝轩依稀还记得,那天她只是想要在月光下静一静,后來穆连成來了,看他只是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也不说话,素凝轩也懒得管他。 只是后來,素凝轩闻到了一股异香,才觉得不对劲,而那时已经太晚了,在坠落黑暗之前,素凝轩只听到穆连成低低的说了一声:其实我不想这样做的,我只是为了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又是这句话,当初违背无音信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意思。 心里最重要的人吗?还真是个不可或缺的累赘呢?突然想到了无音,她不正是因为失去了倾城着唯一的牵挂,才不愿醒來,而说到自己最重要的人,素凝轩心里又不得不苦笑一声,对于凤子轩她已经沒有了当初的那样执着了。虽然心还是会时常的疼痛,但是她勉强还可以忍受,沒关系的,真的沒关系的,她早就该放弃了,比起凤子轩,现在跟需要她的是无音啊!她一直都爱着的无音。 抬头,素凝轩看见灰褐色的顶棚,淡淡的烟尘弥漫在空气中,半开的帘帐之外隐隐传來了号角声,这里似乎是军营,再加上号角声……难道这地方已经很靠近阑国了吗?素凝轩心里有些激动,只要见到阑皇,还有莲,无音就还有可能会苏醒过來。 “素素,你的手被绳子勒着,一定很疼吧!我帮你解开!” 听到有些稚嫩有些寒意的声音,素凝轩不敢置信的,抬头,小幽有些冷意的粉雕玉琢的脸映入了眼帘,素凝轩可还记得穆连成劫走自己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人,小幽怎么回來这里,。 素凝轩呆呆的望着小幽,双眸中满是疑惑,束缚着身体的绳子最终还是被揭开了,素凝轩恢复了自由,她从地上站了起來,急切的问着小幽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有沒有受伤啊!” “沒有,素素,我很好!”小幽笑了笑,视线渐渐的变得灼热了:“我只是想要一直陪在你身边!”不想离开一步,恨不得,我们……是一体的。 “小幽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小幽似乎不是被穆连成一同绑來的,她是一路跟來的吧!那一定很清楚这里是哪里。 “赤国军营,素素不用怕的,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一分一毫的!” 素凝轩只听到了前面的四个字,后面的话的奇怪的语气,她并沒有去注意,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赤国的军营吗?那穆连成如今一定是羽墨离的手0下,那么这一切也就解释的通了,倾城死后,羽墨离和凤子轩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所以才会派出穆连成來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替倾城报仇,但是羽墨离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呢?她的容貌完全的变过了,身边的人也沒有露出半点的破绽。 “素素,是虫子!”小幽突然开口着,稚嫩的小手上变多了一只金色的爬虫:“我是从你的血液里取出來了!”她说着,随手一捏,那金色的爬虫已经成了金色的粉末状了。 血液里,这东西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进入她的身体的,素凝轩觉得惊疑,除非身边有人起了异心…… 正思考着,半阖的帘帐被掀了开來,有些灼热的阳光钻进了军帐之中,清晰的照亮了空气中的微尘,那进來的人似乎短暂的惊讶的以下,一时间竟站在外边忘记进來。 “真是么有想到,我做的那么谨慎,居然还能被你跟到这里來!”看着那个本不该出现的小幽,穆连成的眼神渐渐的深邃了,从宁国经过大半的被赤国侵占的土地到达赤国,在到达着戒备森严的军营,眼前的那个看似还只是个孩子的人居然从头到尾都沒有被发现,还那么准确的找到素凝轩…… 她……真的很可怕,或许比羽墨离还要可怕。 “令你沒有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你马上就会死!”稚嫩的娃娃音,说的出來的话却有一股让人战栗的寒意,突然间浅浅的一笑,融化了语气中的寒意,她说着抱住了素凝轩的手臂,将漂亮的小脑袋靠在了她的身上。 就连素凝轩也惊讶与小幽的变化,前一秒还那么的让人心惊胆寒,下一秒却又温顺的像一只小猫咪。 有些怪异的看了小幽一眼,素凝轩看着穆连成问道:“你把我绑到这里來是有什么目的!”是军营,而不是赤国的皇宫,为什么不把她直接送到羽墨离身边去,不是更好吗? “你会明白的!”穆连成说着,挥了挥手说道:“來人啊!为素凝轩姑娘梳洗打扮!” 一群人鱼贯而入,有些狭窄的u、军帐一下子被一些款式各异的颜色不一的衣裙所占据,还有各种的胭脂水粉,金银首饰,这样的场面有些夸张,若不知知道自己是如今只是阶下囚,素凝轩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个青楼里的头等花魁了。 “一切都只是个开始,还是告诉你一些事情好了,阑皇御驾亲征,赤皇也是御驾亲征,两军对战,你说结果会如何,而你是被作为玩物赏赐给阑皇的!” 赏赐这一次一出口,素凝轩的脸色竟有些惨白,胜者对败者的施舍才称之为赏赐,那么影疾会出事吗?一想到阑国在宁国和赤国的联合攻击下已经离亡国不远了,那么如今阑国的实力根本无法和赤国相比…… 影疾真的会……那么莲呢? 一切都在向最坏的方向走去,或许阑国会被覆灭,或许影疾和恋会惨死,或许无音会因此长眠不醒…… 素凝轩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或许发生,她一定要阻止,一定。 素凝轩垂在身侧的手渐渐的紧握成了拳,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掌心,鲜血淋漓了,她还是沒有感觉到半分的疼痛。 穆连成惊讶于素凝轩的奇怪的神情,他沒有看错吧!那素凝轩似乎是在为那阑皇担心…… 压下心中的疑惑和好奇,影疾沉声说道:“素姑娘,可以梳妆打扮了!” ------------ 四十五、宴会。遇上影疾 一身紫色的舞衣上缀满了碎钻,行走之间,反射出璀璨的光芒,原本就婀娜的身材更显得迷人,约十尺多长的水袖垂地,背部雪白色的肌肤裸露了一半,妖娆的彼岸花绽放其上,柔顺的无法安静的垂落在肩上,额前水滴形的透明的一粒宝石更显得她空灵而脱俗,再配上那绝世风华的容貌,此时一身舞娘装扮的素凝轩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早就听闻宁国凤素郡主不仅弹得一手好琴,袖舞更是让人惊艳,阑皇可有眼福了!”穆连成笑了笑赞扬道,但是那笑容在素凝轩看來是那么的讽刺,她依旧还记得,这袖舞她只为凤子轩跳过,而如今,却要在其他男人面前跳,她真的感觉很不舒服。 “你,很美!”小幽有些灼热的目光落在素凝轩的身上,漂亮的眼眸中突然掠过一丝的占有欲,这样美的她,这样沒的灵魂,真的不希望除自己以外的人看到。 “是嘛!”素凝轩有些尴尬,校友的目光中所包含的东西太过复杂,她想要闪躲,却又无处遁形,看着那早熟的可怕的小幽,素凝轩的心有一瞬间的惶恐,连自己也不知,她到底在怕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正如素凝轩所料的,这一次的两皇对战,影疾还是输了,浓浓的颜色笼罩着赤国的军营。虽然天空中只有几颗疏星点缀,但是却不显得寂寥,赤国的军营,酒香肉香飘的到处都是,篝火在空旷的空地上舞动着,胜利了的赤国军人围着篝火早已入席,这是胜利者的盛宴,失败者的讽刺。 阑皇一身银色的盔甲被利刃刺破了好几处,伤痕密密麻麻,最长的一道伤痕从左肩贯穿到了右药,又经过处理的伤口血流不止,他是被几个士兵半强迫的按在席位上的,披头散发的他很是狼狈,脸上的红宝石面具虽然有划痕却沒有裂开來。 “來,为阑皇添酒!”妖娆美艳的军(女支)鱼贯入了席,几个上将已经迫不及待的将美人拥入了怀里,好好的亲热,而影疾依旧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一个胆大的军女支伸手想要将影疾的红宝石面具取下,却受到了影疾的冷眼,有些后怕的走开了。 “你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满意呢?怎么,阑皇玩的不尽兴!”羽墨离慵懒的侧躺着,及脚踝的八尺长的青丝随意的散落在虎皮包裹的红木榻上,他见影疾依旧沉默,边有说道:“听闻你的莲妃是宁国第一名妓,让她來跳段舞如何!” “你可以杀我,折磨我,但是,你不能动她一根汗毛!”一听到莲,影疾便不能再沉默了,一切都是他的错,之前就不应该受不了莲的软磨硬泡,答应她去留下,她是一个柔弱女子,又是城儿生前最在意的人,现在,他害的她变成这样,怎么对得起城儿。 “阑皇的莲妃,自然不能怠慢了,其实比起阑皇,我更加想要称呼你为影疾,以前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而你却背叛了我,你也知道的,背叛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但是你不一样!”羽墨离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手掌:“将害死你妹妹的凶手赏赐给你,可好!” 悠扬的丝竹之声响起,原本与美人亲热的上将们注意被转移了。 当素凝轩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艳了,就连恨她入骨的羽墨离也忘记了将手中的美酒喝下,素凝轩高傲冷漠的目光环视了一圈,最终落到了影疾身上,浅浅的一笑,她挥舞衣袖便开始翩然起舞了。 妖娆魅惑的眼神里带着不可抗拒的魅力,轻轻的一笑,眼角的滴泪痣更显得耀眼,挥舞水袖,素凝轩绝美的舞姿夺走了所有人的灵魂,水袖飞扬轻柔的拂过了影疾华彩四溢的红宝石面具,那浅浅的触碰,像是落在了每个人的心湖里,触动了他们的灵魂。 知道一舞结束,全场都是死寂的,沒有人敢发出一点的声响,生怕惊扰了那如天仙一般的人,消失不见。 “影疾,我将她赏赐给你如何,要怎样,任你处置!”杀她也好折磨她也好,将她丢给一对乞丐也好,相信这样一个害死你妹妹的人,以你的性格,你会很好的待她的吧! 冰冷而锐利的目光穿透了红宝石面具,刺在了素凝轩的身上,仇人,眼前的是仇人,是她亲手将城儿推落悬崖的,是她亲手将城儿推落死池,害的城儿连尸体也沒留下,这样狠毒的女人,这样该死的女人,他……该让她生不如死吗? 还记得,城儿对他说过的话,她说,素凝轩不会害她,她说,她相信素凝轩,她请求他照顾素凝轩。 这样的信任换來的是什么?是城儿的死啊!可是?他已经答应了城儿,不会伤害素凝轩,要照顾素凝轩的。 那日那个奇怪的青衣女子对他说,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的,他到底该不该相信。 …… 僵硬的双手在身侧紧握成了拳,他还在犹豫着,刺入掌心的指尖松了开來,带出了鲜血点点,他伸出了有些颤抖的手,握住了身边一上将的到,阴狠的目光落在素凝轩的身上,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素凝轩的面前,疯长着的杀气渐渐笼罩在他的周围,冰冷,残酷,绝情在他红宝石遮掩下得脸上一一闪现。 羽墨离用手支撑着下巴,慵懒的看着这一切,影疾还是和当初一样呢? 冰冷的剑以一种光速刺了过來,直击素凝轩的心口,冰冷森然的剑气毫不留情的逼近,素凝轩听到了剑刃破空的声音,会死吗?不,不会的,用命赌一场,影疾不会杀她。 素凝轩脸上并沒有任何的畏惧,也沒有任何的恐慌,很平静,双眸中坦坦荡荡,沒有任何丑恶的东西。 影疾的手中的剑一顿,下一秒改变了角度,却仍是向着素凝轩刺去的,额前的几缕碎发飘落到了素凝轩纤细的小手中,有些惊愕的看着掌心的碎发,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影疾,却发现他已经收敛 了一身的杀气。 “我想不用了,我答应过城儿的,不会伤害素凝轩的,城儿说相信她,那么我也相信她!”混乱复杂的目光瞬间变得坚定了,他不报仇不是因为不恨,而是他答应过城儿不能伤害素凝轩的,若是有别的人要怎样素凝轩,他只会冷眼旁观。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城儿被她推落悬崖,城儿被她推落死池,灰飞烟灭,他的恨不比任何人要少, ------------ 四十六、男皇后影疾 这样的结果让羽墨离意外之极,他原本苍白的脸更是因为愤怒而附上了一层玄冰,怕案而起,他走到了素凝轩的面前,若白玉一般漂亮的手指狠狠的掐住了素凝轩细白的脖颈:“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居然能让影疾放过你!” 狠狠的一使力,羽墨离骑着素凝轩的脖子就将她提到了半空中,又丢在了地上。 半蜷缩着身体,大量的空气突然涌入口中,素凝轩止不住的咳嗽,她无惧的抬头看着羽墨离,双眸中有了冷冷的嘲讽,这个男人和凤子轩一样,永远的看不到无音的灵魂,他们的不是爱,而只是占有欲:“你……真是可悲,看到的就只有一副皮囊吗?你忽略了灵魂!”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羽墨离盛怒,抬腿狠狠的踹向了素凝轩的小腹,八尺长的青丝无风自动,他苍白倾城的容颜渐渐被嗜血所占据,就如他身上的血色华服一样,眼前的女人,那是什么眼神,嘲讽自己吗? 杀气汹涌,他如嗜血的修罗一样看着素凝轩,像是在看一个蝼蚁一般渺小的生命,就在素凝轩以为自己要被羽墨离杀死的时候,他却上前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 影疾以一种保护着的姿态挡在看了素凝轩的面前,华丽的红宝石面具在篝火的照亮之下,流光溢彩,素凝轩完全沒有想到影疾会保护她,而且还沒有丝毫的犹豫,真的越來越不能看清他了。 “一个杀你亲妹妹的人,你也要保护吗?”缓缓的抽出了随身的纯金打造的佩剑,羽墨离将锋利的剑刃架在了影疾的脖颈之上,苍白的容颜上绽放一个机器冰冷嗜血的笑容,影疾,你真是很让我失望,看在你是寒儿的亲生哥哥的份上,我本打算不只是杀掉你,但是现在我想要你生不如死,來祭奠寒儿的灵魂。 做她的哥哥,你,,不配。 “我都差点忘了呢?”清浅的一笑,羽墨离的冰冷的杀气,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但是那个笑容却还是让素凝轩胆战心惊,他想要做什么?羽墨离将纯金打造的佩剑放回了剑鞘之中,如玉一般的美丽而又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挑起影疾的下巴,动作带着浓浓的温柔,目光一场的柔和,却带着可怕的占有欲:“你的脸……” 指尖扣上了那红宝石制成的面具,轻轻的解下,羽墨离看到了面具之下那完全属于倾城的容颜,神情有些恍惚,羽墨离鬼使神差的用手轻柔的抚上了那风华绝代的脸庞,殷红色嘴唇轻轻呢喃着:“寒儿……我好想你!” 虽然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他的寒儿,但是当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乱了,与倾城有九分相似的容貌几乎能让他疯狂,在众人的诧异惊恐的目光之中,羽墨离右手一勾,将眼前的影疾扯到了自己的怀里,身体微倾,他吻上了那一片的柔软。 影疾满脸的不敢置信,随即便恼火了,狠狠的一咬,影疾尝到了鲜血的腥甜:“看清楚,我是个男人,我不是你的寒儿!” “你觉得我会在意吗?仅仅是为了你的这张和寒儿一模一样的脸,我就不可能让你离开我,安心的做我的皇后吧!否则,下场你是知道的!”羽墨离意味深长的看了素凝轩一眼,心里有一种直觉,现在还不能杀眼前的女人,有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秘密,他不能错过…… “不行啊!皇上,他是亡国的皇帝,还是个男人,绝对沒有资格做我们赤国的国母,皇上三思啊!”一个威武高大,看似一身正气的中年将军说道,他看了一眼影疾,像是在看一个妖怪一样。 “请陛下三思啊!!”齐声的劝阻响起,而羽墨离却还是无动于衷,搂着影疾的手臂还是沒有放开过。 “那要怎么办,到底这赤国的江山是你们的还是我的,恩!”羽墨离说着,不带一丝的感情的目光环视了一圈,沒有任何人敢出声,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就会惹來杀生之祸:“不管怎样,我都已经决定了,他是我的皇后!” “我不同意!”一直沒有出声的她双手支撑着地面已经站了起來,好那眼神完全与之前不同了,沒有了任何的温度,全是寒冷如玄冰的,那是属于无音的眼神,如今,她已经醒來了,冰眸看向了影疾,才有了点点的温暖,很脆弱,却又很珍贵:“我不同意,不管是倾城还是影疾,你都沒有资格拥有!” 看到那样决绝的眼神,羽墨离竟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自己心爱的寒儿又活了过來,那个眼神真的很像……他要折磨素凝轩生不如死的决心……开始动摇了,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不准你露出和寒儿相似的眼神,我依旧会让你生不如死!”狠狠的挥了无音一巴掌,无音脆弱的身体在半空中旋转了半圈,有重重的落在满是尘埃的地上。 当羽墨离看到那无音半裸的背上绽放的妖娆的彼岸花的时候,他的眼眸中的杀气更加的浓重了,那是寒儿专属的,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这样做,完全侮辱了他的寒儿。 挥动了血色华服的宽大的衣袖,羽墨离再一次的拔出了身边的佩剑,目光一凛,狠狠的刺向了无音的雪白的半裸的背部,而目标正是那朵妖娆的绽放的彼岸花。 讥讽死的一笑,无音却沒有任何想要躲开的意思:“沒有用的,着彼岸花是刻在灵魂上的!” 沒有用的这彼岸花是刻在灵魂上的,灵魂上的…… 那无音说的话不断的在羽墨离的脑海之中盘旋。 手中的黄金打造的剑的速度慢了一分,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脸上嘲讽的笑容并未消失,无音却突然间从满是尘埃的地面上跳了起來,纤细若无骨的手僵硬成了冰冷的爪状,无惧的迎上了那黄金的剑刃…… 羽墨离,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我真是期待啊!当你看到的真相不再是真相的时候,你会变成什么样, ------------ 四十七、无题 若说着烽洲的大陆上最荒唐的是什么?那当然是赤国皇帝的男皇后,羽墨离竟然真的如他说的那样,要娶影疾为男皇后,这在赤国,甚至于烽洲这一片大陆上都是前所未有的,而更加另无音沒有想到的是影疾他竟然也答应了。虽然沒有亲口问过影疾,但是无音隐隐能够猜出这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 是自己拖累了他…… 躺在园中紫竹藤编织成的精致而舒适的竹塌上,竹塌边还有一个精致的果盘,秋日里暖暖的阳光,四周围的金色飘零的落叶,这般的待遇,这般美丽的风景,无音却沒有心情去享受,去欣赏。 这一切都是以影疾嫁给羽墨离换來的…… “我想要出去转转,你们不准跟着!”对着身后的两个侍女说完,无音便转身离开了,但是那两个侍女却还是面无表情的跟着,甩也甩不掉,无音的眸光中渐现杀意。 “都说了,不要跟着我!”手握着银簪,无音挥舞着向着身后的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女攻了过去,却独独遗忘了,自己身上被羽墨离下得软骨散还沒有解开,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无音便被那两个侍女所止制住了。 “你们放开她!”一个平静的沒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响起。 无音费力的扭头看到了影疾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参见皇后!”一见到影疾,两个侍女齐声行礼很恭敬的说道,只是那目光之中的不屑任傻瓜都能看得出來,这个男皇后还是有很多人不屑,很多人都看不起的,三国之中都在疯传阑国皇帝是转世的狐狸精,以男儿身诱惑了赤皇的灵魂。 “你们先离开一下,我有事情要和素凝轩姑娘谈谈!”影疾也不介意他们的不屑,有些严肃的说道,见两人沉默的对视,并沒有立即回答自己,便又说道:“你们可尽管去告诉羽墨离,就说我來找素凝轩,这样可以吧!只是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不过在羽墨离的眼里可就不一定那么无关紧要了!” 听着影疾的话里的意思,两人都隐隐感觉像是她们的赤皇陛下派影疾來找素凝轩的,若是这样她们自然会离开一下,但是若不是这样呢?一时间不好决下定论的两人还是打算先离开去请示羽墨离。 “你为什么要帮我,先不说你嫁给羽墨离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而这一次你也是为了我吗?”那两个侍女彻底的消失之后,无音强压下心底快要爆发的情绪,冷漠的说道。 “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莲,我一直都知道我不适合当皇帝,我努力的建设阑国,守护阑国,即使到现在失败了,我也不会后悔,现在的我只想要当一个好丈夫,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两个人就是城儿还有莲,城儿死了,生前让我照顾你,不伤害你,即使我想要冷眼旁观你被羽墨离折磨,我也做不到,因为那是我答应城儿的,所以,就当我救你的回报,你救出莲,趁这几天羽墨离把心思放在婚礼上而忽略了你,你就离开赤国吧!”从宽大的华服衣袖中取出了一个宝蓝色的瓷瓶,递到了无音的面前。 宝蓝色的瓷瓶静静的躺在长了薄茧的手掌心,顺着那白皙的手臂,无音的视线随之上移,因为羽墨离的要求,影疾不得不穿上女人的宫装,穿上了浅紫色华丽的宫装,长长得青丝挽成繁复的发髻,风华绝代的容颜,这一切都让无音有一瞬间的恍惚,恍惚眼前的不是影疾,而是那个临死前温柔的吻自己的单纯的女子。 这样的影疾几乎与倾城一模一样…… 愣了一一会儿之后,无音接过了影疾递过來的宝蓝色瓷瓶,脸上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我答应你,我会救出莲的!”真正的倾城还沒有见过自己的哥哥就死了……倾城在九泉之下还会很着自己吗? “你答应,我就放心了,因为城儿相信你,所以我也打算相信你一次,所以不要伤害莲!”影疾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无音便转身要离开了。 “等一下!”无音慌乱间扯住了影疾的衣袖,问道:“莲和我一起离开了,你又要怎么办,难道就真的要嫁给羽墨离当男皇后!” “不,我不会嫁给他的!”冷冷的一笑,影疾的幽深的眸底掠过了一丝可怕的决绝,仿佛已经下了什么决心。 “你……”无音突然间有些害怕,影疾会不会出事,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无音想了想又问道:“影疾,若是我告诉你,我就是你的妹妹,你……会信吗?”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影疾突然间转生抓住了无音的手臂质问道,话语间的音调竟然有几分的颤抖。 “你先回答我,若我才是你的妹妹倾城,你会信吗?”无音并沒有回答影疾的质问重复的问了一遍。 “信,我信!”那一场袖舞之后,眼前的这个名叫素凝轩的女人,眼神就变了,一举一动都像极了自己的妹妹,羽墨离认为这是素凝轩装出來的,但是影疾却无法从那些举动中看出一丝的做作,她真的是吗? 带泪的微笑,满是释然,无音的眼睛无惧的对上影疾幽深的纯黑色凤眸,平静道:“好,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你的妹妹,我是你的妹妹,你用至亲之血将我从沉梦之中救出來,我是你的妹妹,是你帮助我从绝尘谷逃脱的,我是你的妹妹,你曾为了不拖累我,带着重伤挑落悬崖,我是你的妹妹…………”一桩桩的事情,无音准确无误的都说了出來。 说完之后,她已经控制不住的抱住了影疾,说道:“现在控制这个身体的灵魂是你的妹妹!” 影疾有些不知所错手臂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回抱住了无音。 原谅她的自私,她不是故意抢倾城的哥哥,这样做,只是一个绝望之人在求寻最渺小的希冀, ------------ 四十八、玉启寒出现 放下了手中古朴的兵书,羽墨离抬起了冰冷的眼眸,他高傲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充满寒意的声音响起:“她真的是那么说的吗?” “是的,她说她就是无音,并且还称皇后娘娘为哥哥!”冬雪极力的压住从心里升起的恐惧,声音里不免多了些颤抖,有些畏惧的抬头,偷偷的抬头探视羽墨离的神情,却发现他倾城的容颜上绽放了笑容,很美,却让人心惊胆寒。 “她说他是我的寒儿,,哼!”攥住了红木桌上的数,轻轻一用力,那古朴的兵书变成了零星的岁碎末:“她以为她说是就是吗?我的寒儿都被她的谎言侮辱了!” 这几天他都一直将心思放在即将要举行的婚礼上,几乎都快要忘记对她的恨意了,素凝轩,别以为我就会这样放过你。 “皇后相信了吗?”虽然心里肯定影疾再怎么愚蠢都不会相信素凝轩那女人的话,但是羽墨离还是忍不住问了。 “皇后娘娘他……”秋意有些恐惧的看了一眼羽墨离欲言又止:“皇后娘娘他相信了,而且还托付素凝轩让她救出莲姑娘,让她们一起离开!” 良久的沉默…… 一声惨叫声极为突兀的响起,刚才还在惶恐的秋意,如今已经安静了,鲜血飞溅,将空气都变得灼热了,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作呕,羽墨离却笑得灿烂,笑容之中有几分嗜血,如他的血红色的华服一般。 一旁的冬雪只是冷冷的看了那惨死的秋意一眼,然后将头低的更加的深了,以表示对强者的臣服…… **** 算算日子,明天就是羽墨离和影疾的大婚逐日了,而让无音奇怪的是,羽墨离在这段时间里面竟然一次也沒有來找过自己,是将自己遗忘了吗?囚禁莲的地方无音还是无法找到一丝的线索,她已经将赤国的皇宫的翻遍了,有沒有找到意思的线索,囚禁的日子沒有丝毫的变化,只是身边那个叫秋意的侍女被换成了一个,名叫夏荷,武艺也是同样高强。 沒有找到莲被囚禁的地方,无音只能等待着婚礼的到來,依羽墨离的性格,一定会让莲参加的,那是因为要威胁影疾的需要。 氤氲的热气拂面,正慵懒的坐在浴桶中的无音突然间感觉到背后袭來的一股冰冷的杀气,不屑的一笑,无音嘲讽着刺杀的人的自不量力,有影疾给自己的要,身上的软骨散早就解掉了,而且之前一直限制她的那诡异的枷锁也形同装饰品。 氤氲的水花带着热气四散成了朦胧的水雾,无音快速的跳出了浴桶,扯下一边的浴袍披在了身上,撩起了浴袍的衣襟,无音遮住了自己的香肩,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落在那瞬间崩裂的浴桶,妖娆的一笑,无音完全不把來人放在眼里。 “我怎么都不知道原來宁皇喜欢偷看人家洗澡啊!”随意的撩拨了半湿的的及腰的乌发,此时的无音妖娆魅惑若妖精:“凤子轩,难道你喜欢上我了!” 凤子轩沉默不语,继续举剑向着素凝轩攻击而去:“素凝轩,这下你逃不掉了,我会亲手杀掉你!” “哦,可是你刚才的表现可是和你的行为很不相符呢?”无音浅浅的一笑,笑容里充满这嘲讽,他可沒有遗漏凤子轩那邪魅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痴迷,不急不缓了躲闪过了凤子轩的攻击,无音继续说道:“说实话,现在的你很弱,很弱!” 挥出了一道致命的红芒,只是一招凤子轩手中的剑便断裂成了均匀的四半,而凤子轩却还是不死心,催使了全身的内力向着无音继续不要命的攻击。 缠斗的结果显而易见,凤子轩输了,他狼狈的倒在了地上。虽然看起來沒有受什么伤,但是嘴角却流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线。 “你还要再來吗?”无音俯视着地上的凤子轩,高傲的问道,语气中满是不屑,妖红的血眸镶嵌在那冰冷却还是绝美的脸上让人着迷的美丽。 “你……”那双妖红的凤眸,凤子轩何其熟悉,那是只有倾城还能拥有的,而眼前的素凝轩又为什么……“别以为你将倾城的一切东西都学到了,行为举止学的一模一样,我就会放过你!”虽然他肯定眼前的人只是素凝轩,但是面对那双妖红的血眸她还是下不了手。 看着凤子轩有些狼狈逃离的明紫色身影,无音自嘲的笑了笑,都这样了,他还是沒有认出來。 “好了,戏看完了,你可以出來了吧!” 沒有等无音说完,那偷听的人已经从门后走了出來,一身雪白色的长衫,俊逸儒雅的容貌,一头雪白的银丝和他的雪白的长衫几乎融合在了一起。 那人是无音很久很久沒有见的玉启寒。 “怎么,你也要为你的倾城,來向我报仇吗?”看到他的银丝,无音心里一阵的刺痛,他的不幸,是由她造成的,终究心里还是觉得很亏欠玉启寒的,若不是自己的原因,玉家就不会被覆灭,应该是在羽墨离庇护之下,他才能活到现在的吧!那么玉洛枫,玉启风都会在赤国,他们现在应该生过的很好,自己这个外來人不应该去打扰了。 “音儿……我很想你……”玉启寒一直都是浅浅的笑着,他说完第一句话,就缓缓的走到了无音的面前,将全身僵硬的无音深深的拥在了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沒有认出我,却独独只有你认出我來!”挣扎着从玉启寒的怀抱中脱离,无音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凝视那双俊逸的眼眸,却发现那双眼眸沒有任何的光彩,也沒有焦距:“你……”失明了吗? 给了无音一个宽慰的笑容,玉启寒柔声说道:“我看到的不是你的皮囊,而是你的灵魂,我要感谢我的失明,让我再次能够遇到你!”还好你沒有死…… 无音离开她之后,玉启寒有冲出去疯了似的寻找她,只是都沒有找到,听说她会出现在武林大会上,他便迫不及待的赶过去,最后看到的却是一片的修罗场,听说她所在的绝尘谷被武林中人围攻,他也赶过去了,只是绝尘谷里已经沒有了她的身影 一次次的寻找,一次次的错过,知道听说她从悬崖上摔落,他的心死了,眼睛哭瞎了…… ------------ 四十九、修罗场、月出现了 美酒的味道依旧是让无音眷恋,酒可以浇愁,喝醉了还可以让她进入美丽的梦乡,她可以梦到很多人,梦到莲,梦到流辉,梦到南宫,当然也可以梦到月,可是?今天她不能多喝,影疾和莲都处在困境中呢? 有些失落呃放下了夜光杯,无音的目光移向了高高的汉白玉石阶上的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羽墨离,还有他身边一身凤袍的影疾,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象征着赤国国母的红宝石雕琢成的扳指套在了影疾的大拇指上的时候,婚礼才算举行完毕。 而无音也坐不住了,她从席位想要站起來,身后的两个侍女却极有默契的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不能动弹半分,无音刚想挣扎,却停住了,因为有人姗姗來迟,但却沒有丝毫的愧疚的大摇大摆的闯了进來。 那是…………南宫还是流辉,还是月…… 颓然的瘫坐在了席位之上,无音的眼眸之中渐渐的盈满了水雾,她想要哭却哭不出來,原本平静的新湖早已经波涛汹涌了,他到底是谁,是谁,望着那银丝,望着那俊美的冰颜,无音听到到了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的崩塌……她想要逃避,害怕如今产生的一丝的希冀再次演变成为残忍的绝望,那样……心会死的。 “真是沒有想到,南宫神医也会來参加朕的婚礼呢?又贺礼吗?难道南宫神医是打算将九曲琅玉送给我吗?”九曲琅玉,他志在必得,这天下终究是逃不出她的掌心的。 全场哗然,无数道贪婪的目光射向了南宫云漠,得九曲琅玉者,得天下,认得本性贪婪,如今南宫云漠孤身一人带着九曲琅玉,早已成了俎上肉了,更是有些野心大的人开始跃跃欲试,纷纷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兵刃,准备厮杀一场。 凤子轩眼神一凛,邪魅的眼眸中起了波澜,九曲琅玉吗?本來还在想要怎么得到九曲琅玉,如今他都已经送上门來了呢? “沒有,我是來找一个人的,我只是來找一个人的!” 所有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也沒有确定到底是谁,贪婪的心已经膨胀到了极致,不知道是谁先出手的,反正混乱如骨牌一样一发不可收拾,沒有一会儿一个原本严肃的婚礼瞬间成了一个修罗场,所有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拿着自己手中的武器不要命的向着南宫攻击而去。 冲在前面的人被后面的人举起武器砍翻,倒下的人又再次成为垫背被人踩踏而过,鲜血四溅,所有人为了九曲琅玉奋力的厮杀,沒有了兄弟的情谊,沒有了亲情的眷顾,为了九曲琅玉,将以往称兄道弟的同伴杀死,为了九曲琅玉,将自己的至亲之人当做垫脚石踩踏而过,为了九曲琅玉,将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妻子扯到了自己的身前挡住來自别人的攻击。 瞬间原本一个很好的婚礼就演变的成了修罗场,九曲琅玉,九曲琅玉,所有人的心里都在叫嚣着丑恶的贪婪,毫不留情的厮杀,奋不顾生的前仆后继,他们已经疯了。 得九曲琅玉者,得天下吗?不,那什么九曲琅玉什么都不是,只是只是流辉所留下的最纯净的灵魂,她无音怎么能让这些丑恶的人污染了他呢?怎么可以,背后感觉到一阵的剧痛,无音感受到了自己的鲜血飞溅到半空之中的灼热,心里叫嚣着毁灭,妖红的凤眸一冷,无音挥出一道致命的红芒,身边的数个人都瞬间鲜血四溅了。 “这样的争夺就只是为了九曲琅玉吗?那好丑恶的灵魂需要终结,我不介意全部将你们杀光,九曲琅玉容不得你们丑恶的欲望污染!” 微微暗哑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味道传入了每个人的心里,那是毁灭的葬魂曲,那是來自死神最后的通告,沒有來的及惨叫,在那狂乱的红芒挥舞之间,很多人都安静的死去,娇颜染血,她低沉的冷笑响起:“杀呀,继续拼杀啊!为什么都不动了!”月白色的宫装之上绽放了大朵大朵的血色牡丹,她提了提脚边的还未好、完全僵硬的尸体,妖娆的笑着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想杀了,那么就由我來替你们结束,可好!” “啊!妖怪~!” 原本死寂的人群传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充满了恐惧的叫喊声,再一次的混乱了,修罗场,人间地狱,都不足以來描述这一场杀戮的盛宴,到处都是碎尸,鲜血蜿蜒的流成了河湖,浓重的血腥味带着鲜血特有的温度,灼伤了每一个人的心灵。 她宛若是在舞蹈,舞蹈着别人的生命,一挥手间,一魂入地狱,妖娆的笑容绽放间,鲜血溅了三尺,勾人的妖红色凤眸微眯间,就绽放一朵血色的莲。 看着那挥舞着生命的女子,就连羽墨离也深深的震撼了……那是她的寒儿……真正的寒儿,她真的已经那么的绝望了吗?心里一阵的疼痛,羽墨离想要上前去拥抱住那个女子,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的僵硬的,那骇人的杀气竟是那样的恐怖。 他一直都做错了吗?望着那妖红的血眸,鲜血飞溅之间绽放的笑容,那样的冰冷,那样的熟悉,她是倾城啊!可是当他知道她是倾城,看到的却是这样绝望的她…… 想起曾经对她做的一切,想起曾经对她造成的一切的伤害,他已经沒有机会在拥有她了,如果能早一点知道真相的话,他会不会能够走进她的心,可惜……沒有如果。 “无音,停手吧!”南宫云漠飞身到了无音的面前,伸拉住了她的染血的手腕,轻轻的一扯,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中深情的吻落在了她染血的发鬓上。 手上的致命的红芒在南宫抓住自己的手的瞬间,就消失了,她的容颜却还是嗜血,还是冰冷的。 “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和你有关系吗?,你只是一个和月长的一模一样的陌生人罢了!” “凭什么?无音,若是我以月的身份想要保护你呢?” “无音,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 五十、月一直都在 记忆如决堤的潮水一样涌了出來,忆起最初最初的那一个月夜,他闯入了古老的城堡了,沒有见到被巫婆下了咒的美丽的公主,却遇到了那时不知道爱为何物的背负了满身杀戮的她……本应该厌恶,本应该恐惧,本应该逃避,但是他却对她产生了怜惜。 他如一抹清冷的月光一般照亮了她荒芜的生命。 他说,无音,我会一直陪着你。 --无音,停手吧! --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和你有关系吗?,你只是一个和月长的一模一样的陌生人罢了。 --凭什么?无音,若是我以月的身份想要保护你呢? --无音,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无音,我会一直陪着你…… 那是专属于月的俊美的容貌,那是专属于月的特别的温柔的神情……他真的是月,南宫云漠只是拥有月的容貌,而缺了那一份神情,流辉只是拥有月的神情,而独缺了那一模一样的容貌,为什么自己沒有早些想到呢?流辉和南宫,素凝轩和无音,都是一样,他和她的灵魂都分裂成了两半,为什么老天要开这样的玩笑,为什么? 若不是这样,何來之后的一次次的伤害,何來之后的一次次的绝望,又何來之后一次次的错身……他和她错过的太多了。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痛苦的捂住了脑袋,无音慌乱的看着周围一大片的尸骸,杀戮,杀戮,这一切都是由她造成的,在月的面前,在自己最心爱人的面前,她最丑陋的一面被一览无余。 他会不会不在喜欢自己,会不会因此抛弃自己。 “月,不要离开我!”带着一点点的希冀,无音扑到了月并不宽阔,却又异常温暖踏实的怀抱之中,染血的黑发和月的银丝纠缠在了一起,似乎永远都不会分离了。 “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不愿与你分开!”紧紧的将怀中的人拥抱住,月真的很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再也不分离,他等的太久了,也明白的太迟了,知道那一次两块碎玉合并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想起了一切,他想要补救,却只是在悬崖边扯到了她的一片衣角。 “对了,我都差点忘了!”月温柔的一笑,取出了那一块完好如初的九曲琅玉,交到了无音的手中,而无音却不敢去接,因为自己的手是肮脏的,染满了鲜血的,她怕弄脏了那九曲琅玉。 “无音,拿着,在我的心里,无论是怎样的你,都是最纯净的!”将九曲琅玉放在了无音的手掌心,月继续温柔的说道:“无音,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呃,这个承诺我一直都在遵守,当你一个人的时候,流辉出现守护你,当流辉离开的时候,南宫云漠陪着你,我其实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紧紧的攥住手中的九曲琅玉,无音第一次幸福的笑了,她自己怎么那么傻,是啊!月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她从來 都不是一个人,流辉就是月,南宫云漠也是月。 他一直都不曾离开…… “我带你走,好吗?我们找个沒有人的深山老林里隐居,然后看着彼此慢慢的变老!”月说的依旧是那么的美好,正如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她许下的诺言那样美好。 这一次,无音不在选择逃避了,沒有人可以阻止她幸福,因为月一直都会留在自己的身边。 低沉的鼓掌声响起,却是带着讽刺的,羽墨离轻轻的走下了高高的汉白玉石阶:“说的很好呢?可是能够实现吗?南宫云漠,把九曲琅玉留下,你们便可以走了!”他已经沒有资格再去爱他的寒儿了,那么他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野心,沒有了寒儿,她的心只能寄托在着如画的江山之上。 看到了无音的那抹幸福的笑容,凤子轩的心真的被刺痛了。虽然很不愿意放弃,但是她的身边有一个比他更好的男人了,他有什么资格,他不甘心又怎样,呵呵~自嘲的一笑,凤子轩又带上了他的假面具。 邪邪的一笑,凤子轩启唇说道:“赤皇,这九曲琅玉可还指不定是你的呢?我也很感兴趣!”凤子轩的语气虽然是很轻松的,但是那话语中的志在必得却不能让人忽视了。 “很抱歉,九曲琅玉对无音的意义很特殊,所以九曲琅玉不能交给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毫不示弱的回绝了,月的话语之中有几分的威慑力。 “既然这样,就只能强取了!” 羽墨离话音刚落,一大队的禁军迅速的包围了无音和月,血腥味还未散去的修罗场又多了几分迫人的压抑,凤子轩却未有所行动,他像个事外人一样,看着一场好戏。 “谁敢伤我的浅璃姐姐!”随着一声稚嫩的娇呵,一抹青色的身影已经飞身到了无音的前面,那人自然是青青,随后來的人除了紫泉和小幽,还有更令无音想不到的人,无华和洛缘竟然都來了。 紫泉,青青和小幽是來救自己的还说的过去,但是无华和洛缘又是怎么回事,青青怎么会和无华在一起。 心中的疑惑还沒有解开,小幽就很粘人的站在了月和无音的中间,硬生生的将无音和月隔开了,一双短小的手臂占有似的搂住了无音纤细的腰身。 无音正疑惑着,完全沒有看到无华投过來的怜悯而又复杂的目光,紫泉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而只有一心要保护无音的青青沒有注意到周围的怪异的一切。 “想要夺取九曲琅玉,可是很难的哦,付出的代价很巨大,你们……确定要來争夺吗?”紫泉痞痞的一笑,漂亮的指尖指着那些禁军转了一圈,最终指向了羽墨离的时候停住了。 羽墨离完全沒有想到,一下子会出现那么多的实力高深莫测的人,那个青青他是见识过的,还有那紫眸的男子,听凤子轩说也是不可以轻视,再加上无华,洛缘他们,羽墨离完全沒有把握能将九曲琅玉抢到, ------------ 五十一、幸福生活。霸道小幽 隐居的日子虽然清贫但却还是很甜蜜的,因为有月在身边,无音不会觉得孤独,那一次争夺九曲琅玉的,最终还是以羽墨离放了无音和月离开结束了,月沒有带着无音去雪月山,为了他们真正清净的日子,他们选了一处很美的世外桃源安了家,那里的百姓很热情,沒有心机,外边的事情他们也不清楚,所以不用担心身份的暴露。 每一天都过得很平静很幸福,白天月会去学堂里当一个教书先生,而无音则在家中准备饭菜,无音不会做饭,常常把小小的厨房弄得乌烟瘴气的,做出來的食物也如焦炭一般的黑,味道也不是很好,但是月每一次都会很开心的全部吃光,在一边看着的无音的会很不敢相信的拿起筷子尝一下自己做的饭菜,结果就是全部的吐出來。 无音问月,明明那么难吃,你为什么要全部吃光,还装出一副很好吃的样子。 每当无音问道的时候,月就会温柔的吻着她的柔软的发鬓说,我之前说过了,我爱你的一切,自然也喜欢你做出來的饭菜。 这不是什么很做作的情话,是真的,每一次月吃无音做的饭菜都能尝到丝丝的甜味,那是幸福的味道,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到了晚上,月喜欢沐浴在月光之下,轻轻的弹着幽美的曲子,而无音则是懒懒的靠在他的坚实的背上听着他的琴音入睡,他的琴声不再是以前的那么忧伤,每一个音调,每一个音符都诉说着他和无音的小小的幸福。 很美,很幸福的生活,只是结局真的是这样的美好吗?从此无音和月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从此,是不可知的未來,谁都不能说得清楚,那些童话故事里,美丽的爱情神话里的结局终究是虚幻的,不真实的,也许童话里的王子在渠道公主之后,又会爱上别的人,抛弃公主,也许某一天那七夕时候的架起的鹊桥会消失不见,牛郎和织女永生永世只能隔着长长的银河望着彼此,苦苦的思念。 *** 一夜的缠绵,无音像八爪鱼一样抱着月清瘦的身体,不愿放开了,忆起昨晚,听着琴音熟睡的她突然间被月一个很小的动作弄醒了,然后便不愿再睡了,她看着他沐浴在月光下得俊美的脸庞,他深深的陷入了那妖红的血色凤眸之中,不知道是谁吻上了谁的柔软的唇,不知道是谁将谁紧紧的拥抱住,不知道是谁褪去了谁的松散的衣服,总之那在那一次的缠绵中,他们的爱得到了升华。 羞涩的一笑,无音的脸上竟然显露出了少有的红晕,她将头深深的埋入了柔软的锦被之中,暧昧的气息一点点的蔓延,月满足的一笑,一个不含一丝情欲的怜爱的吻轻轻的落在了无音的额头上。 “无音,我不会说很多让人心动的情话,但是我答应你,这一生,我都会陪伴你的,不离不弃!”深深的搂住了怀中的人儿,月对着自己的心,也默默的将誓言重复了一边,不离不弃,一生相伴。 一生相伴,不离不弃,她可以相信吗?望着那温柔而深情的眼神,不管怎样,她愿意相信一次,她和月一定会幸福的。 “好了,我的宝贝现在需要休息了,乖~闭上眼睛哦~”月柔声的说道,当确定无音已经睡过去的时候,他出门去,放打了温暖的洗澡水,怜爱的将无音抱了起來,月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无音,他将无音满是吻痕的身体缓缓的放入了浴桶之中,撒上了他特制的凝神去疲劳的药水。 将柔软的布浸透了温暖的洗澡水,月轻轻的擦拭了无音的身体,看着无音洁白的身体上一个个的吻痕,心里还是自责了起來。 全身都泡在温暖中,无音朦胧之间看到月正用柔软的湿布为她擦洗着身体,便安心的又睡了过去,心里觉得很幸福,以前一直以为幸福遥不可及的,而如今幸福却已经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爱的人为她清洗欢爱后的身体,这就是幸福,原來是这般的简单。 无音满足了。 无音能感觉到月清洗完了她的身体之后,又将她抱回了床身,用锦被将她的身体盖好,生怕她着凉,月将她的身体盖得严严实实的,月将无音的湿法握在了手心,用干燥的软布轻轻的擦着,漂亮若黑缎的乌发很快的就干了。 月在无音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才安心的离开,顺便将门都关的牢实了些,不用担心有什么心存歹意的人闯进來,无音和月的小小的家的外边布满了各种的阵法陷阱,而且这里民风淳朴,他们的日子一直都很平静。 其实无音一直都醒着,偷偷的睁开眼确定月离开了之后,无音的脸上浮现的羞涩的笑容,她真的很幸福呢?只是不知道这种幸福还能撑多久…… “你喜欢他!”一个满含着怒意的稚嫩的声音突然间响起,将无音吓了一跳,这屋里还会有陌生人吗》定睛一看,却发现竟然是小幽,她是怎么进來的,而且又为什么要露出那样奇怪的神情,他是在……嫉妒,是在……愤怒? 无音有些尴尬的用锦被将自己的身体裹紧,伸出了如玉一般的手臂,宠溺的拍了拍小幽可爱的小脑袋,问道:“小幽,你怎么回來这里,青青也來了吗?” “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是我一个人來的,你还沒有回答我的问題,你真的喜欢他!”小幽的稚嫩可爱的脸此时严肃的可怕,还有些压抑的阴沉,无音真的不明白小幽到底怎么了?只是偶尔对上那双幽深的满含着怒意和质问的眼睛居然会有些恐惧。 “不,我不是喜欢他,而是爱她,深深的爱着!”有人问这样的问題,是对一个孩子,她也不愿意说谎,不是喜欢,是深深的爱。 当听到前一句花的时候,小幽的脸色刚要好看一些,后面的一句话彻底的激怒了他,他将无音露在外的手臂狠狠的一扯,,看似瘦小的身体紧紧的接住了无音前倾的上半身,然后紧紧的拥住。 惩罚似的揉搓着无音身上的吻痕,小幽狠狠的说道:“以后,我要叫你浅璃!”那话语间竟是慢慢的霸道。 ------------ 五十二、金色的眼眸、小幽的吻 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无音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小幽会有这样奇怪的举动,那一次从赤国回來之后,无音和月就躲开了所有的人到了这里來隐居,谁都不会知道这个地方,但是小幽怎么知道的,那一场烽洲史上最荒唐的婚姻,无音沒能阻止,影疾不知道为何最后有同意嫁给了羽墨离,而莲也不愿意离开赤国。 这样的结果完全是无音所沒有想到的。虽然现在日子过的很平静,但是无音却越來越心神不宁了,总感觉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将紧紧的拥抱着自己的小幽从身上推开,无音掀开了锦被,披上了外衣。 深深的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的小幽,无音淡淡的开口问道:“不要说你不知道,告诉我,你是谁,又或者我是谁!” 眼前的小幽,看起來早熟的可怕的小幽会和青青无华一同出现,看來他们似乎是來自同一个地方的,而自己的诡异的说明劫数又似乎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为什么自己会穿越到这个世界里,为什么自己和月的灵魂会各自被分成两半,为什么无华又会突然间出现,还有青青,脑海中的疑问太多了,以前从沒有细细的想过,而如今平静下來了,她不得不去思考…… 小幽沉默这看着无音,那目光依旧是灼灼的,让无音无所遁形,小幽的目光莫名的让无音恐惧,莫名的想要抗拒…… 突然间,小幽稚嫩的脸上扯出一抹沒有任何温度的笑容,那如星辰般的眼眸,金色的光芒隐隐显现:“无音,你想要知道吗?若是想要知道一切的话,那么……吻我!” 小幽用有些肉肉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粉嫩而殷红的嘴唇,冷然的一笑,却带着无尽的诱惑。 “吻我,你就可以知道一切了!”她的稚嫩的声音宛若一种致命的魔咒,引人沉沦。 “好,我吻你~”无音说着,用手轻柔的捧起了小幽稚嫩的笑脸,轻轻的覆上了她柔软的唇,本是一个蜻蜓点水的浅吻而已,却不想不知道小幽哪里來的力气,她用手死死的按住了无音的脑袋,迫使她将那个吻变得深刻了。 邪气的一笑,小幽伸出了丁香小舌席卷了无音口中的甜美,那个吻渐渐的变得缠绵,点点的情欲深化,无音的呼吸变得紧促了,无音心里一阵的慌乱,紧紧的凝视小幽近在咫尺的眼眸,无音竟然看到了一抹淡淡的金色从那眸底掠过,心里一惊,狠狠的咬下了小幽的嘴唇。 小幽毫不在意的抹掉了嘴角的若血梅一般的血珠,浅浅的笑容之中带着满足。 “刚才他看到了哦~”稚嫩的声音却沒有一丝的温度,小幽的笑容带着些嘲讽。 无音顺着她的奇怪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发现一片月白色的衣角从半阖的门处迅速的消失。 “你……!”无音心一沉,狠狠的看了小幽一眼,便追随这那半片消失的月白色衣角追了出去,月……你会因为这样而抛弃我吗?真的很怕,很怕。 无音不知道在她离开了之后,还留在屋里的小幽的那突然显现的金色的眼眸中带着的伤痛是那样的深刻,仿佛是沉淀了千百年的…… “浅璃,为什么你选择的还是他……” ** “月,停下!”无音是赤足追出來的,每追一步尖锐的石头便深深的刺入了细嫩的皮肤,但是前面的月白色的背影却依旧沒有停下來,反而越來越远了,那脚心的尖锐的疼痛宛若是落在心上的,月,不要离开,你停下啊! 一个不稳,无音的身体便被石头绊到了,身体直直的往下倒了下去,有些绝望的看着那个一直远去的知道消失的背影,无音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了。 “你沒事吧!”随着一个温柔的而声音,一个有些苍白的手出现在了无音的面前,无音视线顺着那青色的粗布衣袖上移,看到的确实一张熟悉但又快要被淡忘的容颜。 “沒事,真的沒事!”无音心里一遍遍的重复着沒事这个词,泪水却还是抢先一步很违心的涌了出來,拍去了身上的尘土,无音牵强的笑了笑问道:“辰夜,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雪舞死掉了,如今辰夜以这样残废的身体活着一定很累吧!无音心里想着,双手搭上 了轮椅的靠背,推着他來到了一处幽静的地方。 见辰夜久久的沒有回答,无音继续问道:“你过得还好吗?” “我很好啊!呵呵~”他说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容却充满了悲伤,他失去了很多,深爱的雪舞不在了,就连哥哥也沒了,很多的人都离他而去了,如今唯有他还是以这样残破的身体苟延残喘的活着……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还有接下來我说的话并不是要安慰你,我想说,你的哥哥或许还沒有死!”流辉确实是死了,但是又因着月的重生,而有很特殊的活着,或许,辰夜可以不用再悲伤了。 “他活着,他,,在哪里!”有些颤抖的双手扣住了无音的手臂,辰夜有些紧张的问道,俊逸的双眸中满是脆弱的希冀。 “他來了,你看!”无音的心有些颤抖,月最终还是沒有抛下自己,转眼间,那月白色的身影渐渐的近了,知道无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深深的禁锢在一个充满药香的怀抱,悬着的心还是安了下來。 “对不起,无音,我不知在怪你,只是看到那样的场景莫名的不舒服,以后我会克制的,让你受伤了,是我的错!”满是愧疚的声音响起,一声一声的宛若稳稳的落在无音的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我知道,月,我相信你一直都在的!”抬头凝视这月的慢慢深情的眸底,无音真的满足了,即使这样看着月,她都满足了。 “你……”看着突然间出现的月,辰夜感觉又陌生又熟悉,他到底是谁:“你是……哥哥吗?” ------------ 五十三、残琴、小幽的爱 “是,我是你的哥哥,我会治好你的腿的,你会重新站起來!”月柔声说道,只是漂亮的眼眸中渐渐出现了水雾,他是月,是南宫云漠,也更是流辉,不管怎样他终究是他的弟弟,那一份超越血缘的亲情是无法抹去的。 重新站起來吗?这个愿望是辰夜想都不敢想的,有多长时间了,他已经不记得了双腿踩在地面上是什么感觉了,麻木的双腿,如今这样残废的他还能站起來吗?眼前的他真的就是自己原本已经死去的哥哥吗?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神情,辰夜真的不敢确定。 “辰夜,我记得你已经很久沒有承认我这个哥哥了,你还在恨我吗?恨我小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河水冲走,或许这真的是我的错……或许我不配……”月说着,脸上的柔和的笑容越來越苦涩了,淡淡的悲伤浸染了那俊逸柔和的脸庞。 “不,不是的,是我任性,是我的错……”辰夜看着那样神情的月,心里有些慌了,而心里也万分的肯定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哥哥:“哥哥,我们不要分开了!” ………… 无音有些不适应,深深的将头低下,扒着碗里的白饭,试图躲避小幽的灼灼的目光,小幽打算住在这里,还有要搬进來的辰夜,她和月的平静的小幸福似乎不复存在了。 有一些尴尬,月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夹了菜放到了辰夜的碗里,小幽的那种看无音的目光,很让他不舒服,明明知道那小幽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他却还是莫名的不想看到她触碰无音。 吃过了午饭之后,月便推着辰夜去了药屋,想办法治辰夜的的双腿,无音收拾这桌上的残羹剩饭,她用余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幽说道:“你为什么要留下!”无音已经不敢把她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看待了,一想起那一个缠绵的充满情欲的吻,无音心里就会莫名的惶恐起來,现在的无音,尤其不敢直视小幽的幽深的双眸,那样的眼神竟像是要将自己的灵魂吸进去一般。 “为什么你又要怕我,为什么你又不敢看我的眼睛!”突然间小幽一把扯住了无音的手腕,目光恼火的看着无音满脸诧异的脸。 什么是又,皱了皱眉头,无音想不明白:“我不清楚,你放开我!”无音挣扎着,但是奇怪的是任自己怎样的挣扎,都挣脱不了小幽的看似柔弱的小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突然间,小幽神情一换,那稚嫩的小脸上竟满是委屈。 “小幽,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早熟的可怕的你,霸道的你,而如今有这样看似脆弱的你。 “我只是不想要一个人,你不能赶我走,"漂亮的美眸中盈满了水雾,小幽竟是快要哭出來了,那一种委屈完全不像是在做假。 或许真是这样吧!孤独的她,一个人的她,何尝不是和从前的自己一样呢?无音有些犹豫不决,对于小孩子,她向來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这样的小幽不得不让自己产生怜惜。 “好,小幽,我最后相信你一次,上次那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次发生了!”无音说着,美眸中充满了警告,却还有几分的无奈,几分的柔和,就只相信这一次,只此一次而已。 小幽沉默了很久,终究还是沒有说什么话,只是淡淡的笑着看无音,目光中依旧饱含这烫人的灼热,小幽就这样看着无音,心里却还是做出了抉择,无论用什么方法,浅璃只能是自己的。 诡异的金色瞳眸显现,却是在无音转身的那一刻,无音根本沒有看见。 无音不会知道,只此一次的相信却造就了今后无法弥补的痛,天意弄人,谁都无法抵抗,唯有默默的承受,这就是劫数……前世因,后世果,她终究还是摆脱不了前世的情债。 **** 平静的生活依旧,只是那个小小的家里,多了小幽呵辰夜,就变的怪异了,小幽依旧是霸道的,她似乎有意的将月和无音隔开,睡觉的时候赖在无音的床上不愿离开,小幽常常会将月的古琴上的琴弦一根根的挑断,很长的一段时间无音会因为听不到月的琴声而睡不着。 似乎因为小幽的出现,无音和月渐渐的疏远了,就连平时普通的一个对视,都会遭到小幽的阻碍。 夜已经很深了,看了看熟睡的无音,月的入月华一般美丽的容颜上渐渐的显现柔和的笑容,只是看到摆着无音的小幽的时候,目光黯淡了许多,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的小幽似乎是有意让他和无音疏远的,平常的小打小闹他可以忍受,只是那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他还是不能够接受,一想到这里,月不禁苦笑,自己居然还吃一个小孩子的醋,自己对无音的迷恋不知不觉已经有那么的深了呢? 红木的琴架上摆放着精致的古琴,上等的红木制成的琴的骨架,宛若琴的灵魂,只是上面的琴弦每一根都被挑断了,而罪魁祸首自然是小幽。 昏黄的烛光之下,月将破损的琴弦一根根的取下,又换上新的琴弦,只是音色已经不如之前的那么完美了,怕琴音吵到了熟睡的无音,月不敢弹出一个音符,只是目光眷恋而专注的看着这一架陪伴了自己不知道多久的古琴。 突然间一只肉肉的小手,闯入了自己的视野,重重的排在了琴弦之上,一阵凌乱的杂音响起,月有些担忧的侧目看向熟睡的无音,发现并沒有吵醒他之后,才安了心。 “我们出去说!”小幽看着月的目光满含着憎恶,甚至还有隐忍这的杀气,冰冷的眼眸隐隐约约显现淡淡的金色:“不要真把我当成一个小孩,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会将浅璃留在我的身边!”浅璃在乎的人,爱的人就只能是自己,她是我的!” 除了自己,他不允许她对任何人产生不该有的感情,无论是亲情,友情,亦或者是爱情, ------------ 五十四、命运、天意弄人 “你想要谈什么?”月冰冷的俊眸冷冷地瞥了一眼小幽,看着小幽的眼神复杂了许多,果真不能将眼前的人当成一半的小孩子來看待,那样稚嫩的外貌,那样看起,那样幼小的身体太能迷惑人了。 夜风习习,却是带着一阵阵的迫人的寒意,那些寒意竟全是从小幽的身上散发出來的,她也沒有再掩饰,金色的眼眸妖冶惑人,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走一般,小幽浅浅的一笑,信步走到了月的身边,绕着月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冷冷的抬眸,仰视着月,却沒有丝毫 的卑微,隐隐的霸气显露。 “真的不知道,浅璃到底喜欢你哪里,是这张脸吗?”指尖轻轻的挑起了月的下巴,小幽淡淡的问道,金色的眼眸中却充满了不屑:“若是她喜欢你的样子,我完全不介意变成你的模样,然后替代你,你说她能分辨的出來吗?” “你是在说无音么!”拍掉了小幽的扣住自己下巴的手,月淡淡的看了一眼天空中清冷依旧的残月,目光温柔的说道:“我不清楚她到底看上我哪点,只是,我知道她喜欢月光的包容,她爱我,只是我的身上有她需要的东西罢了!” “你有的我就沒有吗?”踮起了脚尖,小幽狠狠的拉扯住了月的衣襟,强迫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眼睛:“我的爱不比你少,凭什么她会又一次选择你!” 你爱他,月惊讶的差点将话脱口而出,皱了皱眉,月目光锐利的看着小幽,月光般美丽的冰眸中隐隐有了怒气:“你是谁,这不是你本來的模样吧!” “呵呵,被你猜中了呢?我很了解浅璃的性格,她对谁都会防备,唯有对待孩子的时候,才会放下满身的戒备,所以,我这副模样自然是为了接近她!” "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无音有何企图!”月不想无音再次受到伤害,而眼前的而得人分明是有不良的企图的,月看着笑靥如花的小幽,心中已经做下了决定,他绝对不会允许小幽靠近无音。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会将浅璃捆绑在身边!”他不信,绝不相信,等到浅璃的劫数度过了之后,浅璃还会再选眼前的人,若真是这样的话,他不介意现在将月的灵魂彻彻底底的毁掉,让他永世无**回。 修长的手指深深的刺进了手心,月双手紧握成了拳,小幽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怎么了?”睡意正浓的无音信步走到了院子了,看着脸色都不是很好的一大一小,心理面觉得疑惑:“都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沒事,浅璃!”小幽笑了笑,顿时将脸上的阴霾全部扫光,她走到了无音的身边,很自然的搂过了无音的纤腰:“只是睡不着就出來逛逛罢了!”刚才的对话,小幽自然是不可能让无音听到的,她将小脸埋在了无音的臂弯之中,有些狰狞可怕的笑容完全被遮挡了。 “月,你也睡不着吗?” “月,你怎么了?”连叫了两声,无音看见月都沒有反应,心里更加疑惑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呃,沒什么?无音,现在那么晚了,去睡吧!我再多待一会儿!” “那用不用我陪你!”已经多久沒有听到月的琴音了,无音心里竟有些怀念了,月下父亲,她静静的听着,这对她來说是一种以前不敢奢望的幸福。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月不敢轻举妄动,接收到了小幽的挑衅的目光,月有些不自然的将目光瞥向了一边,他该怎么办。 “恩,那好吧!早点休息,"只是一句简单的关心的话语,就让月的心里温暖了许多,只是看着小幽搂在无音的腰上的手,目光还是黯淡了很多。 他已经不能坐以待毙了,那个小幽口中说的对无音的爱,听起來太过残忍,无音会受伤的,可是?他要怎么办呢? “你在苦恼了吗?或许我能帮到你哦!”慵懒的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夜色中传了出來,伴随着声音,一个容貌气质完全不输于月的的男子出现了。 “你是谁!” 冰蓝色的眼眸冷冷的看着月,那目光中带着嘲讽,无华缓缓的走近月,在距离他三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无华有些不屑的说道:“你似乎已经忘记我了呢?那么在介绍一下吧!我是无华!” “是你,"一说起这个名字,他怎么能忘记,杀手组织‘隐’的首领,是他将无音变成一个无情无爱的工具,他为什么会來这个世界,是要将无音带回去吗? “我可是來帮你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前世,亦或者是无音的前世!”淡淡的看了一眼,满脸迷茫的月,无华继续说道:“前世因,后世果,无音和你会有这样的命运,和你们的前世是分不开的!” “那我要怎么做!”前世因,后世果,月真的是相信了,只是在第一次看见无音的时候,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他和她真的有前世吗?前世又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 “很简单,九曲琅玉,带着九曲琅玉去九曲山看看吧!那里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的!” 得九曲琅玉者,得天下,去九曲山吗?这天下不是他的梦想,反而是平静的生活是月所向往的,一想到这里,月就已经打消了要知道一切的念头,既然是前世,那就已经是过去了,他所要把握的只是这一生。 “我不去了,知不知道这些对我來说都无所谓,我只要和无音平静的白头偕老!”不敢再多奢求什么?只要有无音在自己身边,就什么都不重要。 不奢求什么吗?月,或许你不会想要知道前世的一切,但是无音不一样呢…… …… ,,要去九曲山吗? ,,是的,如果你真想要知道一切的话,一定要去。 ,,好,我去。 命运的转、转轮从今夜开启,谁都不知道未來会发生什么?只是天意弄人而已 ------------ 五十五、雪夜、尘埃落定 “他怎么样了,还能站起來吗?”无音在一旁担忧的说道,那辰夜的双腿她都不忍心看了,由于长时间沒有运动,那双腿上的肌肉萎缩,呈现出了不正常的弯曲。 “很严重,不过我想我能治的,只是缺一味关键的药材而已!”月说着,俊逸 的双眸中渐渐的出现了凝重之色,他放下了辰夜双腿上的裤管,对着无音说道:“还需要莲香草,只是我现在这里沒有,恐怕还要去山上采!”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辰夜的伤说到底还是因为无音,内心的自责让无音想要帮助辰夜站起來,她始终还是亏欠辰夜太多了。 辰夜看了看月和无音,心里感觉温暖的同时还是觉得很无力,现在这样残废的他该是拖累他们的吧!他听说过莲香草,那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一种草药,要去采摘的话是要冒着生命的危险:“我其实不站起來沒有关系的,生活也可以自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已经习惯了,所以……” “辰夜,这是我作为一个哥哥应该做的,我只是想要履行一个作为兄长的义务而已,我答应你,我会小心一些的!”月淡淡的说着,这话语间的关切之意一览无余。 “好,小心点!”辰夜久久的看了月一眼,最终还是妥协了,看着无音和月很自然地将手牵住,辰夜也觉的这一生无憾了,他的哥哥现在很幸福。 辰夜,还有月,包括无音都沒有发现小幽的脸色越來越奇怪,她的隐隐有着淡金色的眼眸带着嗜血的味道看着辰夜,一抹狰狞的笑容从那稚嫩的脸上一闪而过,辰夜么,浅璃那么在意的人呢…… “浅璃,你就和月放心的去吧!我会照顾好辰夜的!”似乎是真诚的一笑,小幽在一边承诺道,只是若是忽略掉那一闪而过的阴霾的话,她的话便可以更加的令人信服。 月在听到了小幽的话之后,脸色瞬间由柔和变得阴霾了,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意思,好好的照顾辰夜,她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月早已经不再信任小幽了,凭她接近无音是有目的的,月就不可能将辰夜交给小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隐隐的怒气释放,月恨不得将眼前的小弟一脸无辜的小幽撕成两半,装,一直装,她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我沒什么意思啊!我只是让你们放心的去采药,我留下來照顾辰夜而已啊!”无辜的笑容绽放在那一张稚嫩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破绽的伪装,小幽站到了无音和月之间,将两人完全隔了开來,占有似地搂住了无音的纤腰:“浅璃,你要小心一点,我等你回來!” “恩,我会的!”无音笑了笑,又给了月一个宽慰的笑容,说道:“月,你不用那么紧张的。虽然小幽有点奇怪,但是这么长时间相处下來了,她也沒有伤害过辰夜啊!你不用担心的!” “好,我知道了!”尖锐的目光似乎是要将小幽刺穿,月最终还是妥协了,相信一次吧!小幽的目的是无音,应该不会伤害辰夜的,他的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 墨色的天空中飘下了片片的雪花,入在黑夜中舞动的白色精灵一般,世界开始变的圣洁了,支试着雪白色的圣洁之下,掩藏住的肮脏却还是不容忽视的。 伸手,月接住了从空中飘零的雪花,一阵的凉意在手心之中融化了,意味不明的一笑,月拿出了贴身的九曲琅玉,他原本已经将九曲琅玉交给了无音,只是后來又不知怎么的又回到了他的手中,无华说,无音经历了那么多渴望知道她自己那双血眸之后的一切,所以,她一定会去九曲山的。 是他自私吗?他并不希望无音去找寻那所谓的真相,若是那样的话,平静的生活会被打破,无音会身不由己的被卷入到危机之中,接着又会有很多的杀戮,阴谋一一的出现,他的无音能承受吗? “在想什么呢?”无音说着,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月,侧耳将脑袋靠在了月的坚实的脊背上,嘴角一抹幸福,一抹满足。 “沒什么?无音,你……要去九曲山吗?”月试探性的问道,语气看似随意,却包含了他内心的挣扎,月刚说完,身后的人便沉默了,四周围就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雪落的声音。 转过了身,月双手扣住了无音的肩膀再一次的问道:“无音,你要去九曲山吗?你想要知道你的过去!”语气变得焦躁不安,还有些小心翼翼,直视这无音的双眸,月等待着无音的回答。 “这是谁告诉你的!”皱了皱眉头,无音沒有回答月的问題,反问道,她的目光有些闪躲,是的,她已经想好了要去九曲山。 她想了很多,九曲琅玉似乎和她还有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初,是流辉在小摊贩上买到的九曲琅玉,很巧合的到她的手中的时候,碎成了两半,后來这两半的的碎玉有很巧合的分别让流辉和南宫云漠拥有,再后來当九曲琅玉复合成完整的一块之后,月便出现了。 这一切就真的是巧合吗?无音不喜欢被莫名的东西操控的感觉,从來到这个世界再到坠崖找到自己另一半的灵魂,她经历的太多了,不像是巧合,却像是被刻意的安排的。 血眸,背后刻在灵魂上的妖娆的彼岸花,九曲琅玉,诡异的重生还有被分成两半的灵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奇怪的青青,莫名出现的无华,紫泉,小幽,她问过他们到底这一切的一切是怎么回事,而明明知道一切的他们却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隐瞒。 “他们都不肯告诉我,那么只能由我去寻找了,我要去九曲山!”无音看着月坚定的说道,牵起了月的手,无音问着那淡淡的药香不确定的问道:“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会的,等治好了辰夜的双腿之后,我陪你一起去!” 那个承诺,他终生都不会遗弃,无音,我会一直陪着你。 雪落完了,全世界都笼罩在圣洁的雪白色之中,月光中云端散射了出來,落到了雪地上,一切尘埃落定, ------------ 五十六、雪地、月的保护 雪落了满山,视野里都被圣洁的血的颜色所占据了,月说,今天不适合去上山采药,等到雪化了之后再去,但是无音却还是坚持要去,他和月能够等,但是辰夜的双腿却不能够在等了,肌肉萎缩,辰夜的双腿一斤沒有了痛觉了,完全的麻木,若再不治疗的话,恐怕会恶化的。 鞋子已经被雪水湿透了,山坡很滑,无音扶住了月的肩膀才能勉强的平衡身体,因为信任月,所以无音可以很放心的将右手仅仅的搭在月的身上,将自己完全的交给她。 而月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半点的疏忽,他不想无音收到哪怕是半点的伤害,看着无音呗雪水尽头了的鞋子,月的心里一阵的刺痛,一定很冷吧!早知道就不该带她來的。 看到了月了有些自责有些愧疚的神情,无音心里感受到了暖意,便说道:“我沒事的,我还可以走!”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双足上袭來的一阵阵的寒气,几乎让她的双腿失去了知觉,突然间,双腿不听使唤,向前的一步一滑,无音不想拖累月,于是便松开了扣在月的肩膀上的右手…… 看到了无音突然间倾身倒了下去,月忙将手中的药篓扔开,双手并用搂住了直直倒下去的无音,由于雪地上太过的湿滑,月只能紧紧将无音拉入了怀里拥抱住,然后两人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为了不让无音受伤,月旋身换了位置,自己做了人肉垫,护住了无音。 一阵惯性之下,无音原本用蓝紫色发带束起的乌发披散了下來,却还是乌发遮掩住她的的惊讶的神情,微微一怔,无音才发现自己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躺倒在月的胸膛里,整理着凌乱的头发,无音有些不知所措了,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是她倾城的容貌更显的娇艳了。 “沒事的,拉我起來吧!呵呵~”他笑着说道,只是那个笑容竟然有些牵强了,他受多重的伤都无所谓,只要无音沒有伤到一分半毫就可以了。 无音看着月的牵强的笑容,疑惑的皱了皱眉,却还是拉住了月的手臂,将他从雪地上拉了起來,等到月完全的站直了身体之后,无音却发现他似乎是在掩藏着什么?似乎不想无音看到他的背后。 “你怎么了?”无音有些担心,月的笑容太过牵强,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虽然月一直重复着‘沒事’两个字,但敏感的无音还是绕到了他的背后,却发现他的背上的月白色衣料已经完全背鲜红的血液染透,像一朵妖娆绽放的海棠。 “你……怎么这么傻,我会心疼的!”无音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责,月抱紧她倒在雪地上的时候,雪地上的裸露的尖锐的石头正好刺入了月的后背,自己安然无恙的背月紧紧的护在胸膛之中,月却受了伤了 “沒事的你不用担心,我有带金创药來!”月在心里暗自庆幸着,还好这次上山采药呆了金疮药,还好这药沒有用到无音的身上,只要无音沒有受伤一切都好:“你帮我上药吧!” “恩!”无音结果了从月的手中递过來的金创要,小心的撕开了月的背后的一小片的染血的衣料,看到了那如玉一半美丽的肌肤上的刺目的伤口,无音心里还是自责了,伸出了手,无音用指尖轻轻的挑掉还残留在皮肤里的尖锐的小碎石,伤足有三厘米左右。虽然伤口不长,但月身有身后的内力所以只是穿了一件的单衣也不会觉得冷,所以那尖锐的碎石刺的很深,几乎是将整一瓶的金创药用完之后,那伤口才停止了流血。 “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受伤,想要保护我,但是月,若有危险的话,我想要和你一同去承受,一个人孤独无助的承受的话,心会渐渐的变得绝望的!”无音说着,神情里满是痛楚,最初的最初,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承受着一切的苦难危险,那种绝望,那种孤寂,她深有体会。 “我知道了!”不任再揭开无音的旧伤口,月转移了话題说道:“你的话我记住了,现在我们该去找莲香草了!” 月的明明很认真的语气,却还是让无音心里担忧,恐怕真正面临危险的时候,刚才的话月又会遗忘的,仍旧会站在她的面前,保护着。 月说完,突然间蹲下了身体,清冷而不失温柔的笑容浮现在那俊美不凡的容易的之上,他侧目看着无音,而无音听到了他说:“上來吧!你的腿已经麻木了!” “可是你背上的伤……” 还未等无音说完,月将无音的双臂围住了自己的脖子,身体轻轻的一带,月将无音被在自己的身上,稳稳的占了起來。 愣愣的靠着月坚实的脊背,直到感受到了暖暖的体温,无音才回过了神,她笑了笑最终还是沒有拒绝月的好意,只是很小心的避开了那背上的伤口,将瘦削的下巴抵在了月的右肩上。 “月,若是一直这样该多好啊!很幸福呢?”很幸福,很温暖,这两样东西都是无音以前不敢奢求的,而如今这两样东西紧紧的握在了手心,她满足了。 “月,记得若是累了就要叫醒我哦,我有点累,先休息一下!”无音的轻柔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來,直到被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埋沒了,伴随着鼻尖的萦绕的药香,无音真的进入了梦乡,不再是遗忘的痛苦的噩梦,她梦到了这世上的一切的美好的东西,安静的睡颜宛若婴孩一般。 无音的均匀的呼吸声喷在了月的脖颈间,带着点点的温暖,均匀的节奏像是落在月的心底里一般,月的目光随之变得温柔了,很少能看到这样安然入睡的无音,月的心渐渐的动容了。 清晨的朦胧的雾气弥漫在山间,与那圣洁的雪色融为了一体,美若月华的他背着安静的睡着的她,一步步的走进了那宛若仙境一般的山里, ------------ 五十七、双手紧握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音被一阵的寒风吹醒了,她睁开了双眸,却发现自己的躺在一片干燥的干草上,身上披着月从家里带出來的小棉被,看了看四周,无音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洞穴,暖暖的篝火燃烧着,却沒有月的踪影,月他去哪里了,心里不禁一阵的惊慌,无音掀开了身上的小棉被,顾不得突然袭來的一阵的寒意,冲出了暖暖的洞穴,月,他会抛弃自己吗?不想要自己一个人,即使是片刻,像她这样刚刚尝试到了温暖的人,是绝不能忍受的。 双腿很快就被地上的积雪冻得麻木了,茫茫的一片的雪白色之中,无音仍是不能够找到月的一丝的踪影,他就真的抛下了自己吗?患得患失的无音这样想着,她奔跑在雪地之上,小腿深深的陷入了积雪之中,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即使是摔倒了,她都很倔强的再爬起來,沒有,什么都沒有找到,双眸渐渐的变的酸涩,明明想要哭,无音却还是流不出一滴的眼泪,脱力的跪倒在了雪地里,无音的膝盖深深的陷入了积雪中,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而來,身体几乎要麻木了,月还是沒有出现。 “无音,你怎么出來了,!”突然间一声焦急而自责的呼唤由远及近的传了过來,无音惊喜的抬起了原本几乎要绝望的眼睛,她看见了一个月白色在一片雪白色的映衬之下,快速的靠近,那身影的主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地里有些不稳。 月看着不远处跪倒在雪地里的无音,心里一急,忙催使了轻功,飞身到了无音的面前,月伸出了双手怜惜的抚摸着她被冻得红扑扑的脸庞,食指轻轻的挂了一下那同样被冻红的小巧的鼻子:“傻瓜,我不会离开你的!”月刚说完,眼前的自己深爱的女子,突然间闯入了他的胸膛,脸深深的埋在了里面。 月轻轻的抚摸着无音柔亮的发鬓,他感觉到无音在落泪,那滚烫的泪水滑出了她的有些通红的眼眶,滑过了脸颊,落到了他的脖颈间,那一阵的热烫仿若烙在了月的心上,月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无音为自己落泪,不想看到她的泪水,不想看到她的悲伤,只希望她能如寻常的女子一样幸福的微笑。 “无音,我不想看到你的泪水,答应我,以后不要轻易的落泪,你的泪水,流到我的心里,我会心疼的!” “好,我不会再哭了!”无音淡淡的应下了,声音有些哽咽,抹去了脸上的斑驳的泪痕,无音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都找不到你,我以为我又要一个人了!” “你不会一个人的,刚才我看你睡着了,不想吵醒你便将你放到了这温暖的洞穴里,大学封山,通往悬崖的路有些难找,我只是想去看看,在你醒之前回來,却沒有想到你行的那么快!” 沒有抛下自己吗?那就好:“月,那我们还是赶快去找莲香草吧!辰夜的双腿还等着治疗呢?”无音说着,想要从雪地上站起來,却发现,双腿又不听使唤了,她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可怜巴巴的看着月。 月清冷的笑了笑,将无音从雪地上饱了起來,紧紧的抱在温暖的怀里:“以后不要伤害自己!”无音,你知道吗?在你受伤的时候,我的心也在疼着。 “好!” **** 莲香草长在悬崖峭壁上,纯白色的茎叶隐在一片的积雪之中既不容易被发现,无音和月最终还是找到了一处悬崖。虽然不确定到底会不会有莲香草,但是月还是决定峭壁上看看。 无音将事先准备好的绳索绑在了悬崖边的一个还算稳固的枯树上。虽然知道月如今的轻功了得,但是无音还是不放心,她将绳索在枯树上多绕了几圈,这样月的危险就可以少几分了。 攀附着悬崖上的一个个细小的着力点,月顺着放下的绳索,向着悬崖的深处去了,雪水尽头了岩石,有些湿滑,月攀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他珍惜自己的生命,是因为他是因无音而活在这世上的,感受到了悬崖上方的无音传來的担忧的目光,月抬眸展颜一笑。 紧紧的攥住了绳索,无音一点都不敢松懈,月的生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她不想出任何的差错,无音走到了悬崖的边沿,将视线投向了茫茫一片雪白色的崖底,她看不清月到底在哪里,但是绳索的不均匀的轻微抖动还是让她安了心。 虽然不能够看清,但是无音的目光始终紧紧的锁住了崖底的方向,沒有移开半分,即使周围的寒风呼啸而过,但是,她的手心还是冒出了一阵阵的冷汗,心里在紧张着,手心中的绳索突然间一紧,无音的脸上浮现释然的笑容,月采到了莲香草了。 无音用力的拉扯着绳索,感觉到月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向上爬,她的悬着的心也渐渐的放下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吧!双手被冻的通红,隐隐的疼痛在手掌上蔓延开來,轻皱秀眉,无音将绳索在手掌上绕了一圈,狠狠的一拉,无音终于看到了从浓白的雾气中探出了一张附着寒霜的绝色无双的脸,她心中一喜,完全忽略了自己被绳索勒出了血痕的双手。 “月,你终于上來了,我很担心呢?”无音惊喜的将鲜血直流的双手伸向了月,她已经感受不到一丝的痛感了,被寒冷夺取了知觉,现在的她的双手完全的麻木了。 月紧紧的盯着无音手掌上的血痕,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说道:“无音,你不是答应了我,不会伤害自己的吗?” “我……你…还是快上來吧!下次不会了!”无音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保证着说道。 月沒有拉住无音的受伤的手,那双手上的血痕,他都不忍心看了,而无音却还是固执的拉住了月扣在岩石上的手,紧握。 突然间绳索一崩,瞬间断裂了开來,无音惊慌的拉扯住了月的下坠的身体。 不想再等待,不想再错过,两次的错过他和她已经受够了。 “抓紧我,不要松手!” 突如其來的意外,已经容不得无音去思考了,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念头,双手紧握,一生一世都不再分开, ------------ 五十八、分离、入侵者 月沒有拉住无音的受伤的手,那双手上的血痕,他都不忍心看了,而无音却还是固执的拉住了月扣在岩石上的手,紧握。 突然间绳索一崩,瞬间断裂了开來,无音惊慌的拉扯住了月的下坠的身体。 不想再等待,不想再错过,两次的错过他和她已经受够了。 “抓紧我,不要松手!” 突如其來的意外,已经容不得无音去思考了,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念头,双手紧握,一生一世都不再分开。 莫名的托摘得力量似乎是要将他拉入那无底的深渊,月心里记得冒汗,眼看着无音还是紧紧的握住了在自己的双手从沒有一丝想要放弃的念头,月突然间觉得这已经足够了,无音的心里有他,他的心里有无音,这样真的够了。 那一股莫名的出现的拖拽的力量仍然加在自己的身上,月清楚的知道是有人想要自己死掉,但是无音不能够死,月看着一直坚持这的无音,她的紧握住他手腕的手已经我的很紧了,指关节渐渐的变形,牵动了手上的伤口,鲜血如注一滴滴的滑落点在那圣洁的雪白之上,宛若红梅,鲜血连成了细细的血线落在了月的美若月华的容颜之上,那滚烫的温度,透过了皮肤,深深的在月的心上烙下了伤口。 随着加在自己身上的拖拽的力量的增强,原本在悬崖之上的无音也有要坠落悬崖的趋势,月的心里一急,忙说道:“无音,放手吧!在这样下去,你也会从这里掉下去的!”月说着,将莲香草还有九曲琅玉费力的放置在悬崖上:“把莲香草带回去,治好辰夜的病,还有九曲琅玉,恐怕,我暂时不能和你一同去九曲山了!”月的语气很是平静,而正是他的这种平静完全让无音变得疯狂了起來。 “为什么?明明答应我的,你会一直陪着我,为什么还要说出这种愚蠢的话,放手,可能吗?你觉得我能做到!”无音的双眸再次感觉到了酸涩,她却还强忍这不让眼泪掉出來,因为月说,你的泪水,流到我的心里,我会心疼的。 月会心疼的,所以她不能落泪,不能。 微微的一怔,月清冷的一笑,那一份的温柔依旧,却还有淡淡的苦涩:“无音,我不会违背我的誓言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看到九曲琅玉了吗?我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 “我答应你,我不会死的,因为我不想独留绝望的你在这世上残忍的活着,我不会死,绝对不会死!”无音,那么久以來我已经想明白了一件事,即使是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隔开來不是吗?你來到了异世,我便陪你到了异世,我们的灵魂从來都沒有分开过,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月,一直都会陪着你。 有人说过,一次分离,是为了下一次的恍若隔世的相遇,无音,我相信这都只是暂时的,我依旧会遵守那个誓言,一直陪着你,期待和你相遇。 “无音,你只要记住,我,一直都陪着你!”清冷的笑容绽放,却好似那坠落的月光,无音沒有松手,但是月却一根根的掰开了无音的手指,他笑着,温柔的笑着,坠落到了那深不见底的悬崖深处…… 九曲琅玉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感应一般,那绝美的月白色的光芒瞬间四射,那种刺目的美丽划破了浓重的雾霭,直冲向了那遥不可及的天际。 九曲琅玉吗?得九曲琅玉者,得天下吗?她不信,她绝对不信,那只是她的月的化身,怎么可以被这样荒谬的的、肮脏的传言所玷污,她绝对不会容许的,无音伸手死死的攥住了那光芒依旧的九曲琅玉,血色的红芒从无音的眼眸之中瞬间四射开來,凤眸的血色,九曲琅玉的月白色,交织碰撞,像是对命运宣誓反抗。 什么宝藏,什么天下,既然这样的玷污了她的月,玷污了九曲琅玉,还不如全部的毁掉的好,低沉的狞笑冷冷的充斥在那空气之中,每一声,每一个起伏都颤动人心,惊起人心底的最深的恐惧。 **** 桃源村建在深山幽谷之中,世代与世隔绝,而如今却因为外來者,成了人间的地狱,消失了很久的九曲琅玉出现在桃源村,这里的平静安详瞬间被打破了,村里的从前清澈无比的溪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原本只是用來收货的田地成了填埋尸骨的地方,质朴的房屋被大火烧毁,四处逃窜的村名沒有半点的抵抗能力,只是一瞬间就成了刀下鬼,随时残骸遍布,几乎沒有落脚的地方,就连空气似乎也因着血腥,隐隐的透着不正常的血红色,那鲜血的烫人的温度悬浮在空气中,冬日似乎都要变成炎夏。 “说,九曲琅玉在哪里!”丑恶的入侵者狠狠的将一年老的村名踢翻在地,染着不同人的鲜血的刀对准了那要害,那年老的村名睁着无辜的双眼,他心里恐惧,完全说不出一句话來。 而他的命运已经注定,血溅三尺,又一刀下亡魂…… 丑恶的入侵者四处的残害桃源村的村名,只是为了九曲琅玉,这如画的江山注定使用无数人的鲜血堆成的…… “九曲琅玉在我这里,來拿呀~”随着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那血眸女子站立在了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之中,倾城绝色的容颜满是嗜血的味道,那双血眸游移过的地方似乎随时都能变成地狱。 一片的死寂,仿若方才疯狂的杀戮只是幻想而已,沒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怎么都安静了呢?刚才不适杀的很欢吗?九曲琅玉就在我这里哦~”低沉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性,撩拨着人的心底的贪婪,像是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咒。 话音刚落,只是一瞬间,那死寂就转变成了疯狂。 “九曲琅玉是我的!” “是我的,这天下都是我的!” ………… 那血眸女子的低沉的狞笑和那丑恶的入侵者的疯狂的叫嚣交织,混乱,一场杀戮由此揭幕, ------------ 五十九、渊夙的爱的诅咒 鲜血,碎尸,残骸,交织这绝望的惨叫声四处飞溅,蔓延的杀戮,满目的血腥,直到最后一个惨叫声落下,知道空气中的血的温度下降,知道世界变得死寂,一切都结束了,以最残酷的方式结束了。 一个不留,那之前疯狂的叫嚣着的入侵者沒留一个活口,那双血眸环视着四周,那些幸存的村名恐惧的将身体蜷缩,纷纷的躲着那血眸女修罗的目光。 “呵呵~”苦涩的一笑,无音睁着突然间变得空洞的血眸离开了那一片人间地狱,无音回到了那个家,却发现也同其他的地方一眼,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随时残骸,她一直屏住呼吸,心跳渐渐的加速了,知道看到邻居那位善良的夫人睁着恐惧的双眼被钉在墙上,直到看到那受伤的小幽无力的依靠在墙角,知道看到那孤单的轮椅,那染血的青色衣袍,以及那已经沒有了血色的俊逸的容颜,无音的血眸中渐现痛楚。 她步履维艰的走到了‘沉睡’的辰夜的身边,伸出了颤抖的手指去探他的鼻息……手中的莲香草掉落在地,那莲香草的雪白的茎叶似乎是一种讽刺,属于灵堂的颜色注定是昭示着一个生命的逝去。 沒有眼泪,沒有啜泣,无音很平静,却平静的可怕,全身都笼罩在绝望之中,月沒了,辰夜也死了……一夕之间,命运的诅咒战胜了短暂的幸福。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辰夜还等着莲香草治好他的双腿,她和月还每天勾画幸福的未來,为什么要这样的残忍,这就是命运吗?命运……呵~可笑的命运。 “为什么?为什么?”无音空洞的血眸突然间移到了小幽的身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答应我会照顾好辰夜的吗?为什么他会死,为什么他死了,你还要活着,你怎么不去死,,!”伸出了双手无音狠狠的将刚刚要站起來的小幽推倒在地。 “我,恨你!” “不,你不能恨我,难道我在你的心目中还比不上他一个残废之人吗?”他不甘心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子,他的浅璃在恨他,为什么? “比,呵呵,根本就沒的比,你有什么能和他比的,你根本不配,來到桃源村接近我,刻意的将我和月隔开來,刻意的挑断月的最心爱的琴的琴弦,趁我不知道的时候和月说不该说的话,还有告知天下九曲琅玉在桃源村,小幽,你到底打算装到什么时候,我不是傻子,你这样处心积虑的要害整个桃源村的人,要害辰夜,甚至要害月,到底是为了什么?” “原來你都知道啊!”小幽邪邪的一笑,隐隐的压迫感从身上释放开來,她的灼灼的目光落在了无音的身上:“沒错,一切都是我做的,刺入他脊背的碎石,是我安排的,动过手脚的绳索也是我弄的,还有我还故意用法力将月拽落悬崖,说什么九曲琅玉在桃源村的人也是我,破坏了村外的阵法,让入侵者肆意屠杀的人还是我,就连辰夜也是我杀的!” 早在小幽说道关于月的时候,无音已经挥出了一道凌厉的红芒,强势的扫向了小幽的要害,而小幽竟然很轻松的挡开了,她走近一步,那灼灼的目光毫不掩饰疯狂的爱恋。 “浅璃,为什么即使是轮回两世,你选的还是月!”小幽说着,竟毫发无损的穿过了无音挥出的数到猩红色的光刃,她來到了无音的面前,那稚嫩的可爱的笑脸渐渐的变得狰狞了:“浅璃,现在的你明明很清楚我有多爱你,却还是不肯给我哪怕是半分的爱恋,你真狠心!” 踮起了脚尖,小幽伸手扣住了无音的下巴,强迫她低下头來看着自己的早已变成金色的眼睛:“为了接近你,我变成年幼的女童的样子,因为我最了解你,对于孩童,你始终是沒有戒备的,我那么了解你,你可有了解我半分,你知道我对你的爱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了吗?你知道即使你只是很普通的去接触陌生人,我都会因此起杀新吗?除了我,你不能又在乎的人,除了对我的爱,你不能有多余的感情,若是你违背了这一点,下场就是如今这样子,你无力抵抗,这是我爱的诅咒!” 下巴被小幽的看似柔弱无力的小手制住,无音不得不用血色的眼眸与那金色的眼眸对视,高贵的金色,此时却被疯狂的爱恋所占据,爱的诅咒么,心跳骤然漏跳了一拍,无音真的开始恐惧了。 “放开我!”首先是四肢,接着是身体,全部都开始僵硬了,无音勉强能用血眸看见那双金色的眼眸正在一点点的靠近,接着,无音感觉到被自己咬破的嘴唇上感受到了一片的柔软,又是小幽的吻,却是让无音真的感觉到恶心抗拒。 霸道,缠绵,强迫,温柔,一一在无音流血的唇上流转而过。 凭借着最后一丝的理智,无音狠狠的咬了小幽,恢复了知觉的双手狠狠的将小幽从身边推开,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无音的胃里突然间一阵剧烈的翻搅,一闻到那空气中的血腥味,又想到小幽的吻,一阵的算一涌上心口,无音终于脱力的倚着门框呕吐着。 “不要靠近我,你让我感到厌恶!”无音冷冷的看了一眼想要靠近的小幽,寒声说道,说完之后,又继续呕吐了…… “浅璃,我让你感到厌恶吗?好,很好,呵呵呵~哈哈哈~”伴随着一阵刺耳又苍凉的笑声,小幽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中瞬间消失,而那笑声之后的紧接着的一句话去让无音彻底的恐惧了。 她说,浅璃,记住我的名字,我是渊夙,不要尝试着逃离,我的爱的诅咒会如影随形的。 那笑声之后的话竟然是用浑厚极低沉的男音…… 爱的诅咒如影随形……她又该怎么办,无力的靠着门框,无音瘫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 六十、再回宁都 孤坟,在空中四处飘散的冥币,辰夜就这样孤独的躺在里面,无音站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迈步离开了无音还依稀记得,第一次遇到辰夜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痞痞少年,那一声哥哥倔强的不喊出口,还有后來被绑在柱子上被倒刺的的场边抽打却还是一声不吭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脸上的痞痞的神情消失了,无音不知道,再后來,就是孤独的坐在轮椅上的安静的可怕的他,满目的苍凉,往日舒展的眉头染上了浓浓的忧伤。 他曾恶意的喊雪舞老女人,却给予她最深的爱。 他曾固执的不愿将那一声哥哥喊出口,却为了他的哥哥牺牲了很多。 他的痞痞的样子,他的忧伤的样子,他的咬牙忍耐的样子,他的绝望悲泣的样子,无音这才一一的想起來,才想起來如今他已经不在了。 ……… 一场杀戮之后,桃源村到处都是灵堂,孤坟,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散落了一地苍白的冥币,空气中压抑着的是死亡的味道,面对村民们那一双双满是痛楚的心有余悸的眼眸,无音最终还是选择离开,带着九曲琅玉离开。 时间会淡化一切,一切都会好的。 **** 宁都,又在一次回到这里了,一切的起点在这里,那么终点也会在这里吗?迷茫的无音只能到这里來找寻答案,月说,他不会死,那么无音就深信月不会死,她如今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一天,一个月,一年,又会这是一辈子,她都会等下去。 九曲琅玉贴身的挂在脖颈上,无音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触碰到自己的身体,于是便有了大街上所有人的怪异而恐惧的注视,因为之前就有不怀好意的人靠近自己,而现在那个人早已经倒在血泊里了,他死的很安静,都沒有來的急惨叫,似乎这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九曲琅玉在自己身上,从桃源村到宁都的十天的路程,无音有九天碰到冲着九曲琅玉來的丑恶的人,都被她无声的解决了,但是似乎并不奏效,而有更多的人为了九曲琅玉而不要命的去攻击无音。 冷笑骤然浮现,纱帽遮掩下的血眸染上了些许杀意,她不喜欢杀戮,但是切了九曲琅玉,她不得不奉陪到底,九曲琅玉用一个很小巧的黄金制成的外壳包裹着,因为无音不想肮脏的鲜血污染了它,也不想自己肮脏的双手弄脏了它,无音一直护着九曲琅玉,很小心。 “又是來送死的呢?”不屑的扯了扯嘴唇,无音冷笑着挥舞着手中出现的致命的猩红色光刃,她的身体里的异能这几天提高了不少,所以眼前这几个武功高强的传说是武林中大门大派的掌门的人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在无音的眼里,他们弱小的像是蝼蚁一般。 留了一个活口,无音急于知道这幕后黑手,沒有可能的,來强九曲琅玉的人竟万分肯定她身上有九曲琅玉,而且行踪还了解的一清二楚,很明显,这里面是有阴谋的,自己被人设计了呢? “说,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身上就有你要的东西!”无音狠狠的掐住了其中一人的脖颈问道,声音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是暗主,武林的暗主每隔一段时剑就会昭告全武林,九曲琅玉的下落!”那人刚说完,便在无音手中吐血身亡了,取出了随身的帕子,无音将溅到手上的鲜血擦拭的一干而尽,然后将丝帕冷冷的丢在那还未僵硬的尸体上。 暗主,武林的暗主,无音大概已经能猜到是谁了,除了无华又还能有谁,他对她的报复还沒有结束呢?无音完全无视周围人的惶然恐惧的目光,走进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客栈里,本想要开间上房暂时住下來的,但是那掌柜的即使是看到无音放在桌上的一大锭金子,都不敢接这生意,还跪下來央求无音早些离开,他还要养家糊口,不能让客栈那么快倒闭。 也对,无论无音走到哪里,都有人來截杀,直接导致无音所住的客栈沒几天就倒闭,那个掌柜大概也是因为这样而不敢接这生意的吧!无音也不想再为难那掌柜的,迈步走出了那家客栈。 走到了大街之上,无音偶然看到烟花柳巷里的挥舞着丝帕的风尘女子,心里面便有了主意。虽然这个方法有些冒险,但是无音还是打算尝试一下,住青楼里如何。 无音换好了装,易容之后,宛然成了一个翩翩的美少年,几分的阴柔,几分的媚态,这样的他很快的吸引了青楼上的风尘女子的注意,无音用冰冷的目光警告突然涌上來的女子不得在靠近,在她们怪异的注视之下,无音走进了一家看起來门面最大的青楼。 沒有三等妓院的那种淫靡的味道,空气中也沒有浓重的脂粉味,很干净,完全像是个谈风颂雅的地儿,大厅中央的舞台上一白衣的绝美女子正在弹琴,阵阵的哀伤,凄楚,似乎有些熟悉,无音凝眸注视着那女子,片刻之后才想起那人是花容,那个在记忆里已经模糊的女子,无音还记得第一次见她,又是这样,在风尘之地,特立独行的弹着她忧伤凄楚的不知名的曲子。 上了长廊,无音踩着木质了地板,信步走着,沒走一会儿边停了下來,沒有想到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无音冷眼看着一个被殴打的满身是伤的女子爬到了自己的脚边,拉扯着她的衣角。 无音厌恶这躲开了隐忍着怒气,她站在了一边打算冷眼旁观,但是当无音看到那张抬起的满是泪痕的小脸的时候,还是叫住了那几个拖拽着女子的大汉。 无音笑了笑对着刚刚经过的老鸨说道:“就要她吧!要她來伺候!” “这位公子,确定要她吗?这丫头爪子可利着呢?小心伤到了公子啊!”老鸨有些难为的说道。 “可是?她刚才是在想我求救的吧!” “这……” ------------ 六十一、物是人非、影风背叛 当曲子弹到了第三首的时候,无音放下了空空的酒杯,清脆的撞击声成功的制止住了那女子的琴音,无音淡淡的一笑,开口说道:“粉儿,不用再谈了,我想知道我这一段日子沒有出现,这天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百花楼变成了如今的这一家倚红楼,还换了地方,为什么粉儿要装作被逼的良家女子与自己见面,还有影风又为什么沒有出现。 弹琴的女子褪去了卑微,她站了起來,严肃的看着无音说道:“是这样的自从赤国的那一场荒唐的男皇后的婚宴之后,小姐您就不见了踪影,而有很巧合的赤国与宁国都加紧了对我们的调查,却不是为了要将‘残’一举摧毁,他们似乎都在***您,一时间我和影风也不好冲动行事,只能将百花楼搬迁了,又改了名字,还易了容,而似乎又一个杀手组织‘影’也在找寻小姐的下落,所以‘残’的节的生意也减了不少,而最近,宁皇经常会派人來我们这里监视,他自己也常常微服私访,來我们这里找姑娘,我们知道小姐一定还活着,所以就一直小心行事,就是为了等小姐回來了,再做定夺的!” “凤子轩和羽墨离都在找我,恐怕他们都是为了九曲琅玉吧!我这一路來到宁都,行踪一直都被暴露,受到了不少的截杀,恐怕这一次我來到这里的消息也会不胫而走的!”无音的眼睛无焦距的看着杯中的清冽的酒水,她似乎是在沉思,却沒有热清楚她在想什么? “那小姐打算怎么做!”既然小姐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入到这里,一定已经想到了办法,她可是很期待呢?已经有多久沒有看到这样自信的小姐了。 “让全宁都的人都知道,五天之后,倚红楼头等花魁魅儿登台演出,就说该女子风华绝代,一双血眸勾魂夺魄!”这样做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能考的住的靠山,而最有可能的就是羽墨离还有凤子轩,就只有这两人,无音能放心一些,毕竟他们都很愧疚之前的愚蠢的伤害她的行为,再加上他们的爱的筹码,无音只能打赌,他们就算要夺九曲琅玉也会夺的光明正大的。 无华想要对付自己,自然是要看看自己的分量,一个武林一个杀手组织‘影’掌控在他的手里,而自己这一边有赤国和宁国两座大靠山,势均力敌,至少这样,无音能有喘息的机会,一本万利的方法,何尝不试试呢?她已经恨透了每天都有人來抢九曲琅玉的日子。 “好,粉儿明白了!” “把脸上的面具揭下來吧!以后沒有必要再装了!” 无音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总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对了,那个花容也是我们的人吗?若不是,为什么就算搬迁了,换了身份了,还要带上她!” “我们曾打算给她银子让她离开的,但是她不要银子,就一直死缠烂打的要和我们走,洛有好几次怕她误了我们的事,起了杀心,但是都被我阻止了,我总觉得她要留下,一定有她的企图,最后还是带上了她,再观察观察!” 不要银子,死缠烂打的要留下,花容你的身份还真是令我好奇呢?到底你的背后是凤子轩还是羽墨离,又或者是其他的人:“对了,你忘记回答我一个问題,影风去哪里了,怎么从头到尾都沒听你提起呢?” “影风他……他,奴婢该死!”粉儿突然间给了下來,无音便觉得出事了,粉儿已经有多久沒有自称奴婢了,她忘记了她的命令,不能自称奴婢,粉儿将头深深的低下不敢再看无音了。 无音拍案而起有些愠怒的问道:“不要自称奴婢,还有给我起來说话,告诉我,他出什么事了!”怎么只是离开那么一会儿,这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呢? “不,就这一次请允许我自称奴婢,因为我该死,是我的疏忽才放跑了影风那个叛徒,如今他已经投靠了柳飞凤,早就不是我们‘残’的人了,若是下次让我碰到他,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亏了小姐对他不薄,他竟然和无影样的背信弃义,狼心狗肺!”粉儿说着,美眸中的仇恨瑜伽的浓烈了,更多的则是悔不当初。 “投靠柳飞凤,为什么会这样!”无音想不明白柳飞凤到底哪里让他禁不起诱惑,从而抛弃一同经历过生死的同伴,他到底是怎样想的:“那她的背叛,‘残’有什么损失吗?” “现在倚红楼完全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了,所有的人都对这里虎视眈眈,说什么倚红楼的主人拥有九曲琅玉,而在不久之后倚红楼的主人会带着九曲琅玉回到倚红楼,之前,我只是觉的这是无稽之谈,但是小姐您确实是带着九曲琅玉回來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巧合!” 是啊!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到底是什么人会算的那么准,那么肯定她会带着九曲琅玉回到倚红楼,那人……到底是谁,真的好可怕,这种完全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觉无法言语,看來如今的她,能做的就只有拉拢赤国和宁国这两座靠山。 无音承认自己这是在利用羽墨离还有凤子轩对自己的感情,如今的她也只能这样做,她需要时间,需要时间等月回來,月答应过自己的,要和她一起面对自己的血眸背后的一切。 正如无音所料的,粉儿将消息放出去之后,倚红楼的生意突然间比以前好了不止一倍,进出倚红楼的人员也更家的杂乱了,所有人都想一睹那双传说中的勾魂夺魄的血眸,自然其中的大部分的人都是为了那九曲琅玉而來的。 只是消息放出去的一天,无音就受到了几十张邀请她的信函,有的是为了抱得美人归,有的自然是为了九曲琅玉,而后者则是站了大半,无音要等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凤子轩还有羽墨离,相信他们在不久之后也是会出现的…… 她,等着…… ------------ 六十二、倚红问情 明紫色锦袍的凤子轩目光无焦距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里的‘锁心’,纯紫色透明的水晶在光线下流光溢彩,那精致的凤凰的雕饰,华美又不失优雅,锁心吗?呵呵~他的心里不禁苦笑,什么锁心,什么天命皇后,到头來,他不仅沒有得到倾城,甚至还深深的伤害了她,轻柔的抚摸着那凤凰形雕饰的纹路,心绪渐渐的飞的很远了,倾城,素凝轩,若是他早知道她们如今是同一个人的话,如果他沒有伤害的她那么深的话,如今的结果是否又会不一样了。 可惜沒有如果,他看到的就只有她的容貌而已,她的灵魂,他都不曾发现过,沒有那么多的如果,却有如今这般深深的悔恨,他,真的不甘心。 “皇上!”阿随恭敬地说一声,便跪在了凤子轩的面前,他说道:“皇上,宁都柳巷倚红楼传出消息,头等花魁魅儿两天后即将登台献舞!” “魅儿,呵呵~她会比我的倾城更让我着迷吗?”温柔的视线落在那‘锁心’上,渐渐的盈满了痛楚:“阿随,我感觉我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皇上,属下话还沒有说完,传言说,那魅儿拥有一双血眸……”阿随说完便微抬起头,用余光探视凤子轩的神情,却发现那凤子轩的紧握着锁心的手的指关节,渐渐的发青发白,渐渐的变得扭曲了。 “她……來了吗?”低压的声音带着不能忽视的复杂的感情从心的深处发出:“我要去见她!”他想要弥补,哪怕他的倾城不接受,他都要弥补。 “阿随,马上备车,我要去倚红楼!”凤子轩有些激动的站了起來,他将‘锁心’贴身的藏了起來,无限的爱惜,心早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想要见到她,现在就想要见到她。 此时一楼的大厅之中,已经沒有了丝竹声声,莺歌燕语,空旷的一楼大厅好像就是为了等待他们的到來,两位同样出色,同样风华绝代的王者,在这里不期而遇,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竟都是苦涩的。 羽墨离一听到倚红楼有一血眸,便丢下了身边繁多的政务,用了一天的时间,在路上跑死了四匹汗血宝马,赶到这里,他几乎都要被弄疯了,那次,她和南宫云莫一同在三国之中销声匿迹,他费了很长的时间寻找,听说她和九曲琅玉在桃源村,他便亲自去桃源村,看到的确实一座座低矮的孤坟,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心殇,他真的不能沒有她,他不会再伤害她了,也不会再强迫她留在自己身边了,不敢自奢求,只要能静静的看着那一双妖冶 的血眸就好。 看了一眼目光和自己同样坚定的凤子轩,羽墨离心里的感受很复杂,他和自己都爱得很失败呢? 背在身后手紧握,指尖刺入手心,就是这两人,就是他们,一次次的伤害自家的小姐,如今又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站在这里,费力的压抑这心中汹涌的杀意,粉儿面色僵硬的站在了一边。 粉儿冷冷的看着他们,咬唇说道:“当初那样过份的伤害我家的小姐,如今你们两竟然还有脸站在这里,你们怎么不去死啊!想道歉,想要追悔莫及,已经晚了!” “我知道我伤害她太深了,我來只是想要弥补,所以让我见见她好吗?”沒有了高傲,褪去了一切的伪装,此时的凤子轩好不狼狈,粉儿说的都是实话,可如今就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吗?为什么那么残忍,才刚刚决定要好好的爱她,却发现已经來不及了。 “你也想见我家小姐!”粉儿不屑的看了一眼羽墨离,得到他默认的回应之后,粉儿嘲讽的一笑,说道:“好啊!我可以去通报,见不见你们决定权在于小姐,而且……你们两个先受我一剑!” 左右两把寒剑出鞘,汹涌的剑气回旋直逼向两人的心口,不带丝毫的犹豫,杀意尽显。 而两人不约而同的竟然都沒有要闪躲的意思,粉儿心里一狠,剑锋微偏,两把剑分别刺中了两人的肩膀。 “为什么不躲开!”粉儿气急的怒吼道:“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小姐的原谅吗?不要妄想了!” “让我见她!”受了伤的两人,心丝毫沒有动摇。 *** 随意的拨弄这琴弦,凌乱的音符正如她凌乱的心,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月,你才离开那么短的的时间,我的心就开始乱了呢?你,要多久才能 回來,我又要的等待多久,抬眸,无音看见那清冷不失温柔的残月已经升到了中天了,伸手,无音接住了那其中的一缕月光,仿佛能感受到那月光在手 心的轻柔的抚摸,柔和笑靥绽放,她的妖娆的血眸盈满了浅笑。 月,我会耐心的等待你回來,但是请不要让我等很久,我怕我的心会渐渐的死去。 粉儿走到了无音的身后,看到被悲伤笼罩的无音,美得月光下的她美得让人窒息,她都不忍心去打扰了,僵直的双腿立在原地,她变得不知所措了。 “有事吗?” “呃,我……”粉儿有些心疼无音,这样的她,好似马上就会消失一样:“小姐,不要在悲伤了,我看着心疼!”话一说出扣,粉儿就后悔了,自 己突然间來打扰小姐,只是为了说这种话小姐会不会嫌她多嘴了,真该死,居然忘记了正事了。 “谢谢,我沒事的,粉儿,你要是沒有别的事,就去睡吧!现在大概有三更了吧!” “小姐,我不累,我來是來告诉小姐,宁皇还有赤皇都到倚红楼來了,他们都指明要见您,你看着……” 无音的视线未从那墨色天空中的孤月上离开半分,良久,她才淡淡的说道:“你让他们等着,就说我马上就到!”來了呢?明明心里已经决定要利 用他们的,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狠不下心來了,她还真是沒有用呢?不敢去面对他们,不敢去面对那两份承受不起的爱…… 素素……我利用凤子轩,你……的心会疼吗? 心猛然的一阵悸动,无音露出了苦笑,她听到 了素素的回答,她说她已经不在了,但是那一阵突然而至的悸动却无法自欺欺人。 素素,还是在意的,对不起,素素,我已经沒有退路了,必须要这样做。 将琴抱起,无音放到了一边约一人高的檀木琴盒里,最后望了一眼墨色天空中,孤独的残月,无音迈步离开了…… ------------ 六十三、以爱为筹码的谈判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身月白色罗裙,妖红的血眸,眼角张扬的滴泪痣,冷若玄冰的倾城容颜,她是无音,也是素凝轩,雅间里的两人几乎忘记了呼吸,不约而同的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进來的人儿,她到底是谁,是无音,还是素凝轩,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会变成同一个人,空气渐渐的变得压抑,而无音却似乎沒有收到半分的干扰,似是嘲讽的笑容挂在嘴角,她信步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坐下。 “你现在……到底是谁!”是素凝轩,还是无音,这是两人共有的问題,凤子轩抢先一步问了出來,他很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很重要吗?是无音如何,是素凝轩又如何!”血眸明明是温暖的颜色,此时却由内而外的透着一股寒意:“我话先说明白,你们大概也猜到了几分的,我的手里有九曲琅玉!” 无音说完,血眸木然的看了两人一眼,却意外的看到了他们的失落,无音费力的压下心底的一丝來自素凝轩的悸动,继续说道:“我这个人很自私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得到九曲琅玉,九曲琅玉对我來说的意义不同!” “我绝对不允许那些荒谬的传言玷污了它,所以,你们若是不想与我为敌的话,还是打消了对它的念头吧!” 凤子轩逼近一步失望的说道:“你要说的就仅仅是这个,你会以为,我來找你是因为九曲琅玉!”而同样的羽墨离似乎也很愤怒,双手紧握在身侧,杀气隐隐浮动在他身旁,八尺长的青丝无风自动。 “寒儿,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要的是你,我已经拥有这半壁江山了,不是非得要得到九曲琅玉不可,我……真的爱你!”越说到后面,羽墨离越感觉无力,她怎么就不明白呢?为什么要这样的不在乎,为什么在自己伤害她的时候,不将真相说出來,那精致而苍白的容颜上被痛楚填满,他伸手想要去拉无音,却可悲的发现无音后退了半步,刚伸到半空中的手僵硬了。 “呵~你要我!”像是听到了这世上天大的笑话,无音反问道,那话语间尽是嘲讽,她看向了凤子轩问道:“那你呢?你也爱我!” “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字从他的嘴里吐出來,却好似用尽了一辈子的力气,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沒有这个资格再说‘爱’这个字了,一切就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吗? “你们要我怎么相信,凤子轩,为什么?为什么你爱的不是素凝轩!” “这个身体里藏了两个人,无音,素凝轩,凤子轩,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素凝轩是无音的灵魂的一半!”无音刚说完,就看见凤子轩难以置信的神情,突然间产生一种报复的快感。 “素凝轩就是无音,无音就是素凝轩,你爱上了无音,为什么不爱素凝轩,同一个人啊!” “我很怀疑,你的爱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凤子轩从沒有像今天这样的狼狈过,他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反驳的,将头侧向了一边,凤子轩不敢看那一双勾魂夺魄的血眸。 冷冷的看着凤子轩变得狼狈起來,无音站了起來说道:“我引你们到这里來,不是为了翻旧帐的,这个,就是天下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九曲琅玉……” 薄薄的一层黄金密不透风的包裹住了玉,密不透风,自然也不会被肮脏的鲜血所浸染。 “想要九曲山上的宝藏吗?我可以帮你们得到!”无音说着,开出了最诱惑人的条件,其实九曲山上的宝藏与自己无关,无音只是为了追寻一个真相,为此她可以和凤子轩还有羽墨离合作,而这最有资格坐拥江山的人也只有他们中的一个,她和他们,只是各取所需。 “你的条件呢?”凤子轩有些苦涩的问道,她的眼里就只有九曲琅玉了。 “保护我,无华如今是武林的暗主,他可以很容易的知道我的行踪,并告诉天下人,所以我來宁国这一路上几乎每天都有人來夺九曲琅玉,所以,我需要你们的依靠!” “无华,他到底是什么人!”凤子轩还记得那次无音是和很多奇怪的人一起离开的,无华和无音的关系,他至今都还沒有弄明白,他到底是什么人,曾今有查过他的背景,却是一无所获,还有从最初的青青,紫泉,到那个小幽,他都不能查处半点的线索。 无音并沒有回答凤子轩的话,而是将手腕上的红色的手环露了出來:“这个是当初无华给你的!”这诡异的枷锁,竟能封住自己的异能,无音不得不怀疑这个那个九曲琅玉背后关于自己的天大的秘密有关联。 “是,你现在……”还会受制于它吗? “我已经沒事了,它不能再影响我!” “你还沒有说,无华到底是什么人!”直觉无音一定知道什么?羽墨离将凤子轩的问題重复了一遍:“还有,既然现在你现在既是素凝轩,有事寒儿,那么之前死在死池里的人又是谁,冒充寒儿,欺骗所有人,她死的还不够痛苦……”羽墨离说着,眸底渐显杀意。 “你住口,,再说下去,我让你生不如死!”愤怒的挥出一道猩红色光刃,险险的擦着羽墨离的身侧劈到了地面上,一道深深的沟壑在地上裂了开來。 羽墨离和凤子轩都震惊于无音的国籍的反应,像是被触到了逆鳞,瞬间变得疯狂了,两人相视一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儿(倾城),你……”两人不约而同的叫唤无音…… “你们可以伤害我,可以折磨我,但是绝对不可以那样诋毁倾城!”她……她不该魂飞魄散的,倾城,若是你沒有遇到过我,该多好啊!那个临死之前吻自己的少女,还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之中,花做的容颜,好不绝美,她一遍又一遍的无音的梦中,说她爱她,不会厌烦,沒有止境, ------------ 六十三、花容的危机 看着有些疯狂的无音,羽墨离和凤子轩两人相视,不知所措了,妖红的血眸猛然间绽放猩红色的光芒,那眼角的滴泪痣像是受到了感应一般,也散发出猩红的光芒,伸手,无音拂去红木圆桌上的茶具,上等的白玉杯碎了一地,清脆的声响极为刺耳,倾城,倾城,脑海中那绝美女子的容颜越加的清晰了,熟悉的笑靥,还由那无法忽视的残忍的爱意,倾城,我想说,如果有來世,请不要再遇到我,可是自己怎么可能忘记,已经,已经沒有來世了,你已魂飞魄散了,沒有轮回,如何有來世。 “你们,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无音捂住了脑袋,靠着墙角,无音将身体蜷缩了起來,两人都担心无音会出什么是,并不打算离开,却又不敢上前再刺激无音了,只能心疼的看着那痛苦的人儿,不能上前一步。 “呵呵~还不打算走了吗?好,那我走!”飞身,无音跳出了窗户,月白色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倾城啊~亲手杀死你,害你魂飞魄散,我要怎样才能赎罪,,无人知道,在无音飞身出了窗户的时候,眼角流下的是一滴血泪,入她的滴泪痣一般的猩红。 “你们,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听到了动静冲进了雅间里的粉儿看到无音飞身跳了出去,心也不再平静了,果然,让他们见到小姐是一个错误,粉儿心里这样想着,也跳出了窗户,跟着无音去了。 两人复杂的目光落在那大开的雕花木窗上,他们一前一后,不约而同的跟了出去,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 手心紧握着九曲琅玉,无音像是一个迷了路一样的孩童一般,在空旷的大街上乱逛,她的手心紧握九曲琅玉,口中呢喃着什么?若是仔细听,便可以听到那脆弱的呼唤声:月,我要怎么办,怎么办。 从沒有像今天这样的失控过,她之前怎么可以忘记,忘记倾城是怎样魂飞魄散的,是不是若今天羽墨离沒有提到倾城,她是不是会忘的很彻底,永远都记不起來,痛苦的捂着脑袋,无音痛恨自己的遗忘,痛恨自己的绝情,她想要赎罪,可是现在做什么都是无意义的了,无音不知道,她会忘记倾城完全是渊夙的杰作…… 包裹在九曲琅玉玩的黄金的外壳是有一个精致的开关的,无音打开了黄金的外壳,将九曲琅玉从里面取了出來,温润的玉贴着血泪斑驳的脸颊,无音凌乱的心渐渐的平静,大街上空旷之极,而此时却有一道极为突兀的被拉长的影子探进了无音所在的幽巷里,那修长的身姿,一身华贵的白底绣金丝的衣袍,满身的贵气,仿若天生的贵族。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他被月光勾勒出的脸部的轮廓已是完美之极了。 “真是沒有想到,传闻中风华绝代的三国第一美人还有这般狼狈的样子呢?”好听的声音,低沉而极富有磁性,他轻咦了一声:“这是什么?……居然是九曲琅玉呢?”话语间带着诧异。 他说完,便伸手去取无音手中的九曲琅玉,却突然间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宛若面临地狱,心中暗道不妙,他险险的躲过了那突然间出现的一道凌厉的红芒,抬头,却对上那夜色中极为刺目的两颗血色的红宝石,那居然是素凝轩的眼眸。虽然又听说过,但是真正看见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你是谁,!”三国之中什么时候出现这样出色的人物了,无音打量着眼前的人,那容貌隐在黑暗中并不能看的清,但是刚才他看见自己,也只是小小的惊讶一番之后就平静了,对他,无音不得不去防备,或许以后会是一个极难缠的的敌人。 “在下,冷汐涵!” 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但是无音却想不起來,血眸冷漠的看了冷汐涵一眼,问道:“你也想要这九曲琅玉!”无音说着话语间有几分危险的味道。 见冷汐涵沒有回答,无音自然是认为他默认了,她继续说道:“可是抢不到的,你沒有那个本事!”嘲讽的一笑,无音清楚感受到背后传來的一股杀气,却沒有躲开的打算,那背后突然间逼近的剑,直直的刺穿了无音的右肩。 费力的转过身,无音在意识消失之前,如愿的看到了偷袭自己的人,花容,无音不会允许任何不确定的因素扰乱自己计划的一切,所以她必须要弄清楚,眼前的他到底是谁,无音倒是想要看看他们会耍什么花招,了然的一笑,无音沒有丝毫惊讶的昏了过去。 冷汐涵顺势接过了倒下去的无音,搂在怀里,一想起刚才她昏过去是露出那那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冷汐涵直觉怀里的女子太过可怕了,难怪凤子轩会不信任她,有一部分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她的深不可测吧! “城主,你看现在是否要夺了九曲琅玉,然后解决掉这个麻烦!”花容绝美的容颜上,掠过一丝的阴狠,光凭冷汐涵看无音的目光,她就非死不可。 “不用了,我要的只是九曲琅玉而已,她的命我不稀罕!”冷汐涵笑着,伸手将挂在无音锁骨前的九曲琅玉握住,一扯,却发现居然扯不下來,冷汐涵觉得疑惑,边将藏在无音衣领里面的挂绳取了出來,他看得很认真,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如今和无音维持的姿势有多暧昧。 看见冷汐涵将修长的手指伸到无音的衣领里,花容的神色有几分的嫉恨,即使是自己那么用心的付出,在傲羽山庄呵倚红楼做卧底,帮助他,都不急那个女人看他一眼吗?为什么会这样子。 冷汐涵沒有注意到花容的一样,右手捏着红色的挂绳,一手伸到了花容的面前,命令道:“把你的剑给我!” 花容微微一愣,将手中陪伴了自己五年的佩剑递到了冷汐涵的手中,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勾起了她的怒火,只见冷汐涵在里剑尖约一指长的地方一折,将那约一指长的渐渐拿在手里,去割那红色的挂绳…… 这算什么?,,是为了在切割红色挂绳时不让长剑误伤了那女人,在将她心爱的佩剑折断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 六十五、冷汐涵的保护 “居然也弄不开呢~”冷汐涵有想过用内力,震断红色的挂绳,但是最后却不知道因为原因放弃了。 “城主,若想得到九曲琅玉,我看只能杀死她!”既然无法将挂绳弄断,何不将她的脖颈斩断呢?看她那副残样子,还怎么勾引男人,提起自己的残剑,花容狠狠的向着无音那细白的脖颈挥了下去…… 冷汐涵脸色一凛,竟伸手直接去挡住花容挥下來的断剑,俊美的容颜上满是怒气:“我命令你这样做了吗?花容不要太放肆了!”锋利的剑刃贴着冷汐涵的手臂顿住了,若在上千一分,怕是要划破皮肤了。 “城主,你……”花容不敢置信的松开了手中的断剑,狼狈的后退几步:“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关心她,她是我们的敌人啊!”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花容心里一狠,暗自将内力凝聚在手心狠狠的向着昏睡的无音的要害拍去,竟是要无音非死不可了,总有一天,城主会明白的,这样做,是为他好。 抱着无音,冷汐涵飞身躲开了花容的攻击:“我现在命令你,不准伤害这女人!” “城主,你……” *** 无音其实一直醒着,刚才的话,她自然都有听到的,她沒又想到,他们会因为自己而起内讧,冷汐涵么,她大概已经知道了,他是什么身份了,无双城城主冷汐涵,在烽洲无双城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它只是一座城池,却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而且还拥有自己的军队和政权,三国之内,就连如今最强盛的赤国和宁国,都不想与无双城发出哪怕是一丝的摩擦,它也是强者的存在,冷家世代都掌控着无双城,近些年來沒有很大的动作,而如今出现在宁都怕也是想要得到九曲琅玉吧!但是无音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呢? 无音心里苦笑,谁能想到当初只是在小摊贩上买的一块看起來在普通不过的玉会变成如今这样天下人争得的头破血流的圣物。 花容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锐利的目光注视着无音的容颜,那个女人似乎已经醒了……那她还赖在城主的怀里做什么?心里一狠,花容伸手揪住了无音的衣襟,趁冷汐涵还沒有反应过來,狠狠的拉扯,一把想要将无音丢在一边的空地上,却不想无音的身体在半空中一旋转,,稳稳的落地了。 一抹冷笑使那绝美的容颜更显惊艳,无音启唇说道:“无双城城主,冷汐涵,是吗?”无音丝毫沒有作为被困者该有的慌乱的神情,她显得很平静。 “是,沒有想到你那么快就醒过來了,那么我也不用多说废话了,九曲琅玉我是要定了,还有你……”我也不会放弃的,从沒有一个女人能勾起他的兴趣的,她就像是一个迷,妖娆的血眸,出色的能力,若是让她臣服于自己,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我说过了,你想要还沒有这个本事,因为除非杀了我,要不然这九曲琅玉 是不可能从我身上取下的,你有能力将我杀死!”高傲的姿态,不屑的语气,此时的她俨然是一位王者,那身上隐隐的霸气竟能好冷汐涵深山的压迫感相抵抗,倾城,死了,如今的无音想明白了,只有自己变得更强,才能够保护身边的人,不想过往的悲剧再次上演,她必须要去抗争。 “除非杀掉你吗?”若是在平常,要是不是眼前的女人,冷汐涵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可是他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犹豫了,眼前的女人注定是自己的劫吗? “怎么不敢,呵呵~”不屑的冷笑,无音将目光移向了一边的花容:“那你呢?你也和你的城主一样不敢杀我!” 无音的笑容在花容的眼底显得那般的刺眼,心中汹涌着杀气,她却不能将那女人撕成碎片,就只是因为城主说不能伤害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城主为何一次次的袒护一个敌人。 “谁说我不敢杀你,贱人,我让你生不如死!”催使了全身的内力,花容以一种近乎同归于尽的姿态,向着无音发起了攻击:“你真的该死!” “你知道你现在想什么吗?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无音勾起一抹妖娆的笑容,她并未闪躲,似乎有着某一种自信,她似是随意的看了一眼冷汐涵,果然,在无音将目光投向他的同时,冷汐涵的身形也开始动了起來。 血色溅染墨色的天空,空气中隐隐浮动着血腥,那鲜血却不是來自无音的,而是花容,只见她狼狈的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想要站起來,却沒有了那个力气,那双美眸中,不敢置信,震惊,绝望,还有对无音的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躲开!”冷汐涵拉扯住了无音的手臂质问着说道,俊美的容颜泛着隐隐的怒意。 “你刚才再救我不是吗?” “什么?” “你刚才救了我不是吗?”掰开了冷汐涵在自己手臂上渐渐收紧的五指,无音的笑容说不出的讽刺:“冷汐涵,想要得到九曲琅玉,你还不够绝情,你的心,已经被我影响到了,若是要和凤子轩还有羽墨离争九曲琅玉的话,你毫无胜算的!” 微微一怔,下一秒,冷汐涵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沒有弄清楚为什么他要就她,只是看到她面临危险的时候,他的脑海一片空白,随后身体竟不由自主的动了起來…… “为什么?城主,我跟了你那么长的时间,都比不上她看你一眼吗?”花容不甘心的说道,是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城主要对自己那么残忍…… “花容,你忘记了我的命令吗?我说过不准你上她半分!”找不出原因的冷汐涵,只能将一切都归咎于九曲琅玉,他想要得到…… “冷汐涵,想要对九曲琅玉,那么就光明正大的來争夺吧!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将冷汐涵也拉入到争夺九曲琅玉的行列之中,凤子轩,羽墨离,还有冷汐涵,互相牵制,互相平衡,这样的话,无音可以让自己全身而退, ------------ 六十六、信与不信 为了月,为了那九曲琅玉背后的天大的秘密,无音已经变得不再像自己了,她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來达到自己的目的。 “好,我会光明正大的來争夺的!”冷汐涵一口应下了,事情似乎变得越來越棘手了,羽墨离,凤子轩,他们都要得到九曲琅玉,三国之中最出色的两位君主,还有自己这无双城城主,到底这天下会有谁來坐拥呢…… 无音淡淡的说道:“好啊!那么两日之后,倚红楼见了,我考虑和你合作!” “合作,要你有什么条件!”冷汐涵听了追问道,合作,他们之间不是敌人吗?有什么事可以合作的。 “我手里有九曲琅玉,我來开启九曲山的宝藏,只是这最后的宝藏的归属就看你们的能力了哦~”无音看了一眼冷汐涵的诧异的神情,浅浅一笑,她继续说道:“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保护,绝对强者的保护!”无华既然能在那么断的时间里成为武林的暗主,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对付的,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无音只能选择他们三人來合作。 “好,我很期待呢?”不光是期待见到其余的两个劲敌,他更加期待的是两日之后能见到素凝轩的另一面……到底又会怎样的让他惊艳呢? “好了,那么就两日后见了!”无音说着,将视线移向了地上半死不活的花容说道:“若再不给她治疗的话,怕是会死掉哦~” 无音说完,信步走到了花容的身边,微微倾身,将她扶了起來:“既然城主如今已经是我的合作对象了,我自然不会让你死……”花容是整个计划中最不稳定的因素,一个女人若是嫉妒起來了,什么事都做的出來,无音必须将她留在身边好好的看管,可不能出什么事。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费力的挥开无音扶着自己的手,花容的身体 立即失去了平衡,再次狼狈的摔倒在地了,她看无音的目光依旧是不甘的,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她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属下,她的职责只是听从主人的命令。 “还真是不乖呢?不过我是很有耐心的 !”无音不厌其烦的将花容再次从地上抓起來,动作已经沒有了第一次的那样轻了,手死死的扣住了花容的肩膀,无音转身要离开了。 “等一下,我看,我这几天还是住在倚红楼的好,反正两天的时间不是很长的!”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要一只看着她的容颜,就算沉醉在她的血色的眼眸之中,他也甘愿,他沒有发现自己的心早已经沉沦了。 无音有些意外,随即便很快的恢复平静说道:“好啊!但是你不能在我那里白吃白住,而且我不要你的钱,你说你有什么可以给我的!” “……” “看你这块玉不错呢~送给我,如何!”无音眼尖的看到了冷汐涵腰间的,九龙雕饰的玉牌,还沒有等冷汐涵应下,无音已经伸手从他的腰间将玉扯了下來,这块玉的作用可是很大的呢?能调动无双城近半数的兵力……若是有着东西在手的话,她和无华亦或者渊夙的对抗,胜算就多了几分了。 “好啊!我把送给你!” 他居然答应了……无音也只是想想并沒有真的想要冷汐涵的玉牌,却沒有想到他真的答应了,不过既然送上门來了,她又怎么能不接受呢? 花容的目光在冷汐涵答应的那一刻瞬间的就变得复杂了……这个女人对城主來说极具有危险性,那么,她也不用在接受城主的命令了,这样做是为了城主好,总有一天汐涵会明白的。 **** 在去倚红楼的路上,花容很出乎意料的不吵不闹,太过平静了,无音心里觉得疑惑,却也沒怎么在意,倚红楼里灯火通明,显然因为她的突然的离开,楼里的人都急疯了,粉儿大概会很担心吧! 一楼的大厅之中,凤子轩,羽墨离,还有粉儿居然都在等着什么?粉儿在等自己还说的过去,但是羽墨离还有凤子轩又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沒有走呢? 一进到楼里,粉儿眼眶红红的冲向了无音,完全不顾他人诧异的视线,抱住了无音,嘴里呜咽着:“小姐,你好让我担心啊!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來,!” 擦去了粉儿脸上的泪水,无音安慰道:“我沒事,这不是回來了吗?” “他是谁!”凤子轩首先注意到了多余的两人问道,看着冷汐涵俊美的不属于自己的容貌,还有那隐隐的霸气,心中骤然出现了危机感。 “冷汐涵,无双城城主,他,也是我的合作对象,也是你们的劲敌!”经凤子轩的提醒,无音才记起了被遗忘的两人,于是开口介绍道。 羽墨离的锐利的视线在冷汐涵和无音之间游移,最终死死的锁住了无音手中的那一块玉佩,如果他沒有看错的话,那是无双城的兵符,能召集无双城近半数的兵力,冷汐涵竟然将这名重要的东西交给无音,是意味着什么?羽墨离心里思索着,却猛然发现冷汐涵看无音的目光竟然…… 冷汐涵的目光从进到倚红楼的时候,就沒有从无音的身上移开过,那样的目光何其的熟悉,毫不掩饰的爱恋与痴迷……他竟然也为无音所倾倒…… “寒儿,他可信吗?”羽墨离上前一步问道,无音和冷汐涵似乎是才见面,这样贸然的把他当做合作对象,安全吗?他不会有别的企图。 “我都将兵符交给她了,你说我可不可信!”一直沒有开口的冷汐涵出声辩解说道。 “只信这一次,我还是可以接受的,若他真的背叛的话,我首先第一个不会让他好过!”妖红的血眸掠过一丝的阴狠,无音的话语间满是森然与决绝。 一切就这样尘埃落定了,羽墨离,凤子轩,还有冷汐涵,同样的出色,同样是王者的存在,到底是谁能笑拥这如画的江山…… ------------ 六十七、落寞雪夜 “小姐,天气变冷了,要注意身体啊!”粉儿看着孤独的站在窗前的无音,有些心疼了,她说这径直走向了无音,将手中的雪白色裘皮披在了无音的身上,见无音血眸木然的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心中却只能叹息,自从无音消失了很长的时间之后,再次出现,有什么已经改变了,不爱说话,深情虽沒有以前那么冰冷,却还是让人觉得不对劲,到底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啊!粉儿很想知道,却又不敢去问……小姐她……心里也是难受着的吧! 无音随手紧了紧披在身上的雪白色裘皮,身体有了几分的暖意,嘴角微弯,勾出一抹浅浅的笑容,确实有淡淡的苦涩,月才沒有离开几天,她就已经觉得悲伤了呢?那种未知的无尽的等待真的很累,很累。 大雪纷飞的墨色天空之中,突然间,一抹月白色由远及近,无音的呼吸随着那抹身影的靠近而变得急促了,月真的回來了吗?股不得那么多,无音掀掉了身上厚重的雪白色裘皮丢到了粉儿的手中,她听不到身后的分的的叫唤声,急不可待的开了门,寒冷的风夹杂这零星 的雪花拂到了她的脸上,一阵的寒意袭身,无音却丝毫沒有在意,深一脚浅一脚的迈入了雪地里…… 月,你真的回來了吗?你可知道我等的有多幸苦,雪水浸透了双足,冰冷席卷了全身,每一步都买的很艰难,每一个动作都很僵硬,那抹月白色越來越靠近了,无音却眼前一黑,坠落了黑暗里了。 那身影的主人呕血慌乱的接住了无音倒下的身体,僵硬的双臂环着无音的身体,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就这样跑出來了,只是身着薄薄 的一层单衣,,该死,他的心里暗骂道。 “啊!原來是冷公子啊!”粉儿面上虽然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番,但是心中却早已疑惑丛生了,小姐追出雪地就是为了见他?粉儿不敢妄加猜测,看了一眼无音被动的通红的鼻尖,心里一着急,忙江手中的雪白色裘皮披在了无音的身上,粉儿伸出了双手将无音僵硬的手护在手心,揉搓着,知道有了些许暖意之后,悬着的心再放了下來。 “冷公子帮我把小姐抱到屋内去吧!这里太冷了,小姐身子弱极容易生病的!”粉儿有些担忧的说道,话语间满是关切与心疼,小姐又一次伤害自己了……真是不让人放心。 “嗯!”冷汐涵应下了,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那贵气无双的均眸子中流露出了些许的温柔,小心的将无音僵硬的身体护在怀里,冷汐涵跟随着粉儿进到了屋里。 粉儿打了热水,用毛巾浸透,拧干之后,擦拭着无音冰冷而僵硬的身体,然后换上了一套干净的棉布衣之后,盖上了厚厚的鹅绒被,将暖炉放进了鹅绒被之中,她看了一眼还在外室的冷汐涵说道:“已经收拾好了,冷公子,外面冷,还是进來说话吧!” 冷汐涵沉默着在红木圆桌边坐了下來,视线对上了无音苍白的小脸就再也沒有离开过了,看着无音的苍白的小脸上升起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晕,他的心开始着急了。 “她发烧了,不会有事吧!”终于,冷汐涵忍不住开口说道。 “发烧,!”粉儿惊呼一声冲到了床沿,果然看到无音有些被烧红的脸,还有触摸到那额头上滚烫的温度:“小姐,为什么你要这样伤害自己呢?”自从來了倚红楼,无音每天晚上你都会站在窗户口那发呆,这几天天气愈加的冷了,能不发烧,受寒才怪,不过,这个冷汐涵似乎太过关心自家的小姐了吧!小姐和冷汐涵之间沒有什么交情啊!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脑海里昏昏沉沉的一片,无音感觉到忽冷忽热,一会儿冷汗直冒,一会儿有冻得直发抖,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吧!视线所及都是一片的黑暗的,恍惚之间,无音听到了似是从遥远的虚空之中传來的对话。 -----你喜欢她吗? -----不,不是喜欢,而是爱,我爱上她了。虽然说一见钟情很难以置信,但是这确实是真的…… 后面的话无音已经听不太清了,昏昏沉沉的感觉到,耳边有模糊的男音深情的诉说着什么?无音也懒得去细想,失去意识之前,那月白色的身影只是幻觉吧!幻觉而已啊!她还需要等,只是现在觉得好累,休息,休息一下就好…… “你说什么?!”粉儿难以置信的一把拉扯住了冷汐涵的衣襟,冰冷的眸光中满是警告和质问,要她怎么相信,,一见钟情,,真是可笑,当初自家小姐陪在凤子轩的身边陪伴了近十年,为他付出了近十年,也沒有得他的一个眼神的停留,日久生情尚不可能,又何谈一见钟情呢?她绝对不信。 “我在说一次,我对她的不是喜欢,而是爱,深深的爱,!”毫无畏惧的对上粉儿愤怒的冰眸,他说的很坚定,像是许下了一生不变的誓言一般。 “我不信,绝对不信,我家小姐留在凤子轩身边那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可曾得到过什么?怀疑,排挤,伤害,甚至于侮辱数不甚数日久生情尚不可能,还谈什么一见钟情,我警告你,这样的话弱被我再次听到从你的嘴里说出來的话,我会撕烂你的嘴,哼!” 粉儿冷冷的松开了冷汐涵,冷汐涵顺势倒在了红木桌上,俊美的双眸中满是震惊与悲痛,是啊!她曾经 被情伤得那么深,又怎么能那抹轻易的接受这可笑的一见钟情呢?看了看无音的美丽的睡颜,冷汐涵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她想要的,他给不起了呢? 既然给不起的,又何必苦苦纠缠呢…… 冷汐涵走了,出了房门,他走进了茫茫的雪幕之中,那背影落寞如这凄冷的雪夜, ------------ 六十八、约定 仿佛是睡了很久,无音醒來的时候,竟有些不适应周围的光线,血眸一阵的酸痛,粉儿守在身旁,俏丽的小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她现在正安静的睡着,无音不忍去吵醒她,看着粉儿那黑眼圈,无音心里便自责了起來,还是自己太不小心了,才让粉儿那么担心,她一直都守在自己的身边吧! 小心的掀开了鹅绒被,无音双手支撑这乏力的身体下了床,沒有惊动粉儿,她拿到了挂在一边的雪白色裘皮,动作及轻柔的盖在粉儿的身上,浅浅的一笑,无音只是身着单衣坐到了红木的圆桌边,感觉喉咙有些干涩,她便伸手拎起茶壶,想要倒一杯水喝,却不想手已经完全沒有了力气,茶壶从手脱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刺耳的声响,惊醒了粉儿,还有屋外的人。 粉儿看着无音,先是一愣,随即便红着眼睛,有些激动的说道:“小姐,你可醒了,你都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了,!”粉儿说着,忙站在了无音的身边,扶着她乏力欲倒的身体,将她扶到了床上,用鹅绒被将无垠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还不够,还将雪白色的裘皮,压在了无音的身上:“小姐,不准再生病了,我看着都心疼了!” “好,知道了!”暖暖的一笑,却满是无奈。 这样温馨的场面,刚刚闯进了屋里的被无视的三人都不好意思勿打扰了,他们在一边沉默着,有些尴尬了。 “粉儿,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吧!”无音这才注意到,那三人,于是吩咐了粉儿说道,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却是饿了,而另一方面也是想要让那三人将想说的话都说清楚,自己这一次病倒,还沒有來得几和他们谈合作的事情,就连在倚红楼登台也取消了呢? “嗯,我这就去!”粉儿临走的时候,眼神古怪的看了冷汐涵一眼,让冷汐涵身边的两人都心生疑惑了,有什么事情他们还未知道。 无音将挂在锁骨前的九曲琅玉取了出來,由于身上的厚重的鹅绒被,还有,那裘皮,无音拿玉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烦闷的无音想要将身上的累赘除掉,但是一看到三人一副威胁的样子,这样的想法只好作罢了,九曲琅玉还带着无音的身体的温度,暖暖的,握在手心很是舒服。 拨开了机扣,无音将包裹在九曲琅玉外面的黄金的外壳去掉了:“这个就是你们所说的九曲琅玉,看了,你们有什么感想!” 羽墨璃微蹙眉凝视这无音手中的九曲琅玉,温润的色泽,纯天然的雕工,看起來与其他的珍稀的玉石沒有什么区别啊!不过,羽墨璃再仔细一看,竟发觉那九曲琅玉有几分的眼熟,似乎是在哪里在那里见过呢…… “羽墨璃,觉得眼熟吗?其实这传闻中的九曲琅玉是我和流辉在宁都街边的一个小摊上买到的,后來机缘巧合之下被我摔成了两半,最终,一半在流辉的手里,一般又被南宫云莫所拥有,觉得很不可思议吗?现在想來,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就是事实!” “那九曲琅玉又是怎样合成完整的一块的呢?”凤子轩追问到,邪魅的双眸看着无音的手心,就算是人工的修复九曲琅玉,也会留下痕迹的吧!但是凤子轩却不能从那九曲琅玉上找到一丝连接的痕迹,这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是非人为因素。 “若我说,我和素凝轩本是容易灵魂的两半,你们会信,那么我说流辉和南宫云莫也是同一灵魂的两半,你们会信吗?”无音说着,话语间却充满了苦涩,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就是命运开的玩笑的话,如今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了,那一次在悬崖边的错身,是无音终身的悔恨。 “你…………这是在开玩笑吧!”冷汐涵干笑几声,瞪大贵气的俊眸震惊的看着无音,她说她是死掉的上官倾城也是如今的素凝轩,,这太不可思议了,还有流辉和南宫云莫,根本就是沒有联系的两个人嘛…… 但是羽墨璃还有凤子轩的特别严肃的深情使冷汐涵不得不相信了,一时间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那么,你到底是谁!” 终于还是问道了这一步了呢?我到底是谁,就连无音自己也无法弄清楚……是拥有血色眼眸的无音,是深爱着凤子轩的素凝轩,是青青口中的浅璃姐姐,还是渊夙心心念念的女人,苦涩的笑容在唇畔绽放了,妖娆的血眸满是迷茫,就连猩红的滴泪痣也瞬间黯淡了下去。 “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所以我需要去九曲山,到了那里,我才能知道一切,包括我为什么会拥有这双受了诅咒的血眸!”无音忧伤的说着,伸手用指尖轻轻的抚摸自己血色的眼眸,她像是一个迷途的孩童一般变得无助了。 “寒儿,我会帮你的!”身着血色华服的脸色苍白的他上前一步,八尺长的青丝随着他的动作飘散在空中……寒儿,为了你,我可以不要这如画的江山,只要让你能笑的温暖,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我,不会像当初那样伤害你了,已经不敢再奢求什么了,怕你再次毫无留恋的离开…… “我陪着你!”凤子轩邪魅的眼眸中只倒影出了无音的脆弱的模样,他想要保护她,他想要弥补,弥补之前对素凝轩,对无音缺失的爱,即使如今的她不接受,他也要付出。 心,不悔。 “当然少不了我啊!”一身贵气而不失优雅的白色绣金丝的长袍,冷汐涵的气势丝毫不输于凤子轩亦或者羽墨璃,他心里已经想明白了,既然给不了他想要的,他也只能尽他的力让她觉得温暖,单相思啊!还真是一种累赘。 “谢谢你们!”无音真诚的说道,或许可以相信这一次。 然而无音却不知在九曲山等待她的不是拨云见日,而是更为汹涌的暴风雨…… 前世今生的羁绊,无人能摆脱…… ------------ 六十九、竹林谈话 宁都倚红楼头牌花魁绝色惑世,传闻她拥有一双勾魂夺魄的血眸,有人说那是乱世伊始的前兆,也有人说她是狐妖转世,专门迷惑帝王來霍乱三国的,而宁皇,赤皇还有神秘的无双城城主明显的对她的维护,似乎是印证了这一点,是她手中的九曲琅玉才令三位王者嘉义维护的,倚红楼血眸花魁的另一个身份被揭开,却令人咋舌,素凝轩,三嫁未成,曾被通缉的落魄公主,而如今有这般的风光着实让人匪夷所思,而又那双血眸,三国的百姓有联想到了绝尘谷左护法容寒,神似的血眸,两人都拥有,其中的关系过都说不清。 正是因为那双妖娆诡异的血眸,正是因为三位王者的可以维护,正是因为她手中的九曲琅玉,也正是因为她的传奇鲜为人知的经历,使得在烽州这块大陆上闻名遐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 夕阳西下,倚红楼里就丝竹声不绝如缕,如今去倚红楼找姑娘的无一不是三国内的大人物,破铜的平名百姓因着高昂的费用,根本无法踏入倚红楼半步,而又因这宁皇,赤皇,还有无双城城主的维护,也沒有人感找倚红楼的麻烦,自然那九曲琅玉也变得可望而不可以了,只是为睹那魅儿一眼,倚红楼的门槛几乎都要被踏破,即使入场费整倍整倍的往上涨,來倚红楼的客人依旧不见有所减少。 “小姐,你都不知道,现在整个烽州都因你疯狂了,不过小姐之前的努力只是想要得到这样的结果吗?”粉儿看着身边的无音,疑惑的问道。 “粉儿,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我想要的不只是这样,绝对的王者做依靠,即使有人对我手里的九曲琅玉有企图,也不至于忙盲目的來拿,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的去九曲山了!”利用吗?是相互的吧!凤子轩,羽墨离,还有冷汐涵,还有自己都只是各取所需,沒有谁亏欠谁的,不是吗?无音心里问着,却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与倚红楼的一楼大厅的疯狂不一样的是,倚红楼后面一片竹林的凄冷,无音有些受不了楼中的闷闷的空气,來到了这里,却发现已经有人比她先來了,那人一身的血色华服,八尺长的青丝柔顺的披在他的身上,与那猩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发梢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飘起…… 他转过了身,那绝美的容颜依旧是苍白着的,三种极端的颜色,猩红色,纯黑色,苍白色,相互碰撞,融合出了一种难以言语的风华。 “你來了!”他说着,语气已经沒有了无音印象中的那样的强硬了,他,变了,可是是因为什么才变成这样的呢?无音突然间觉得他有些陌生,她依稀还记得那个曾今嗜血孤独的他为了爱,不顾一切的下了随蛊,还记得他疯狂的挥舞银锥在她的身上刻下扭曲的血字,那时的他去哪里了。 “恩,我來了!”无音给了身边的粉儿一个眼神,示意她退了下去,无音说着,信步走到了离羽墨离不足两米的地方停下,看着他的脸沉默。 “你之前还好吗?”羽墨离说着自然是无音是素凝轩的时候,被伤害,被到处通缉的日子,她一定不好受吧! “恩,还可以!”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牵起了羽墨离心中深深的悔恨和内疚,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能够看透她的灵魂,还让她受到那么多的伤害,罪无可恕啊! “你不必内疚的,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起了!”无音有些疏离的说道,妖红呃血眸偏向了一边,无焦距的看着什么? “恩,寒儿……你会恨我吗?”羽墨离有些紧张的问道,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听到什么?又期待听到什么? “恨吗?不,我不会恨的,沒有爱,又何來恨呢?”若是在从前她还会对羽墨离产生怜惜,但是现在什么都已经淡了,也回不到从前了:“羽墨离,我有说过,从前的你和从前的我几乎是同类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不是说对你沒有产生过一丝的感情,至少,以前我对你还有那一种对同类的惺惺相惜,但那也只是曾经了!” 心在一点点的碎裂开來,那龟裂的痛感传遍的四肢百骸,羽墨离呼吸有些急促,感觉快要窒息了,伸出苍白的手,羽墨离捂住了心口,他有些艰难的说道:“我明白了,但是如果当初,我沒有下随蛊,沒有在你身上刻下血字,沒有做出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只是凭着你对我的那一丝的怜惜,如今我们之间会不会不同!” “会,也许我真的会爱上你,但是,已经沒有如果,沒有当初了,回不去了!”无音有些残忍的说道,血眸依旧是偏向一边,似是不敢去面对羽墨离。 “我知道了,那么我先走了!”羽墨离狼狈的想要逃开了,无音说了这一番话,情绪沒有丝毫的波澜,沒有如果,又怎么能回到当初。 “等一下,我还有别的事情!”建羽墨离要走,无音忙上前一步阻拦道:“把我哥哥放了吧!” “我知道了,我会放了上官云影的!”自作多情了呢?叫住自己,却是为了她的哥哥,自己已经沒有资格去爱了……羽墨离心里苦涩的想着,又说道: “可是?若是他不愿意离开,我又能怎么办!” 哥哥……不愿意离开羽墨离,为什么会这样,无音觉得匪夷所思。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又让他离开过,但是,他却沉默着不说话,也沒有动身离开!”羽墨离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颇有几分的古怪了。 “那莲呢?她也是不肯离开吗?”谁來告诉无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傻哥哥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会不愿意离开,而要留在赤国当什么男皇后…… ------------ 七十、竹林谈话2 “莲现在不是不愿意离开,而是不能离开,现在她已为**了!”羽墨离说着,嘴角不经意的流露出些许暖暖的笑意,那般的耀眼,即使是在夜色中都极为醒目。 “她,她是自愿要嫁的吗?那她嫁的是不是个好人家,她的夫君又对她怎样!”无音听了,又是疑惑又是迫不及待的问道。 “她很好,她也是自愿要嫁给玉启寒的,而且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她现在很幸福呢?”所以,寒儿,你也好很幸福啊! “那就好,谢谢!”无音真诚的说道。 现在莲很幸福呢?无音这样想着,突然将脑海里迸出了渊夙的爱的诅咒,她所关心的、在意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心里一慌,无音冷汗直冒了,应该只是无稽之谈吧!现在的莲那么的幸福,沒有受到什么诅咒,她会一直都幸福下去的,一定。 “你在想什么?”看着无音神情变换莫测,羽墨离担忧的问道。 “沒有想什么?”无音的心渐渐的平静了。虽然心里努力地去说服自己,那些什么诅咒都是无稽之谈,但是无音却还是心中有戒备的,因此,她不敢去面对上官云影(影疾),不敢去见莲,对了还有身边的粉儿,现在也要注意些了,她不希望任何人自己在意的人或者在意自己的人受到伤害。 羽墨离走了,而无音看着被积雪压弯的竹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來你在这里呢?”冷汐涵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羽墨离消失的方向,刚才他们的之间的谈话,她已经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他是该感觉到威胁,还是该感到庆幸呢?他爱的人曾经对一个男人产生过怜惜,并只差一点就演变成爱情,这该感觉到危机吗?他爱的人如今对那个男人沒有了半点的感情,已经淡了,他该感觉到庆幸吗?冷汐涵自己也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危机,只是对无音的志在必得,丝毫沒有动摇过,回想起那日雪夜,,她背上的冲到雪地里,然后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他的心深深的震动了,看着苍白无血色的容颜,那脆弱宛若琉璃的模样,心里就一阵的疼痛,那样坚强,那样强势的她也会有脆弱的一面呢? “恩,我要进去了!”和冷汐涵之间沒有什么可以聊得,无音转身便离开了那竹林,她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身后从楼里刚刚走出來的凤子轩,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两人便错身而过了。 无音沒有看见身后的那个邪魅男子的眼眸里的伤痛与追悔莫及,转身便被倚红楼大厅里的繁华淹沒了,而在竹林之中就只剩下凤子轩还有冷汐涵两人,两位其实相当的王者傲然站立,对视着,两人都用敌视的眼光看着彼此,同样的自信,同样的高傲,也同样的志在必得,只是最后的结果,却不是有他们说了算的。 “你喜欢倾城!”凤子轩对无垠的称呼依旧是沒有改变,他固执的喊无音为倾城,因为在他的心里,也只有她能配的上这一个词……眼前的是当下最具有威胁的情敌,凤子轩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不可动摇的决心,他不会输的,倾城一定会是属于自己的。 “是,那又怎样,你不也是吗?”冷汐涵坦然的承认了,接着又嘲讽的一笑,对着凤子轩说道:“我还有机会,但是你已经沒有机会了,不是吗?”做了那么多的伤害她的事情的人,怎么还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陪伴她一生,真是可笑又可悲的人呢?凤子轩,你的王者的傲气都沒了呢? 凤子轩的脸色一暗,即使是在夜色中也能让人看的清楚,他现在很痛苦,也很无力,冷汐涵的话先让是说中了他的痛处了。 “那又怎么呢?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你以为我得不到的,你就能得到吗?”凤子轩冷冷一笑,嘲讽的说道。 冷汐涵俊眉一皱:“你什么意思!”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倾城的心里还有另一个人,无意间我听到他的名字是月,也就是南宫云漠和流辉的灵魂最初,你觉得你有机会吗?”凤子轩嘲讽的说道,邪魅的俊眸里却也是苦涩的,月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月不再倾城的身边,但是凤子轩很确定,月在倾城的心里的地位大概是无人能替代的…… “月……”真正拥有她的人吗?那他又该怎么做:“那又怎么样,如今那个月根本就不在她身边,我还是有机会的,至少比你要好!” “你说错了!”凤子轩冷然的一笑,说道:“或许倾城对我沒有感觉,但是素凝轩可就说不定了,我的机会不比你要小!” 冷汐涵双手紧握在身侧,心里有些压抑,为什么沒有早点遇到她呢……若是早些遇到该多好啊!他不会伤害她,他会深爱着她,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 “谁!”冷汐涵的眼神一厉,瞥向了一边,隐约的看见一个身影快速的从竹林的深处消失,他警觉的追了上去,拦在了那人的面前,催使内力狠狠的拍在那人的胸口,而那人吐了一口鲜血,捂着胸口狼狈的逃开了。 “那人是谁!”凤子轩信步到了冷汐涵的身边问道。 “不知道!”冷汐涵也沒有细想,夜色朦胧,不能看清出那人的脸,只是能隐约的看出那人是个女子,而且,那个身影有些熟悉呢? **** 花容逃了很久,见沒有人追上來,才颓然脱力 的倒在了地上,冷汐涵的那一重重的一掌伤透了她的心了,身体的疼痛和精神上的疼痛是无法比的,盘腿而坐,花容闭眼调息着,只是心里乱了,怎么也不能集中注意力了,都是因为那个贱人,素凝轩,无音,呵~还真是想不到呢?不管是无音还是素凝轩,都是花容所厌恶的。 周旋于三个男人之间,不知廉耻的勾引,不管是素凝轩还是无音,她都不会放过,冷汐涵既然已经不在意自己了,她也沒有必要死缠烂打,但是,那素凝轩的横刀夺爱之仇还是要报的,她不仅会除掉那碍眼的女人,还会得到那九曲琅玉,到时候自己坐拥江山,还怕什么 ------------ 七十一、神秘主仆 无音和花容在二楼的长廊上不期而遇了,淡淡的打量了一眼花容,无音发现她的脸色不正常的苍白,嘴角还残留有血迹,看她的狼狈的样子,像是被什么高手伤到了呢?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好戏。 “你似乎不是很好呢?怎么受伤了啊!”那话的意思虽是关心的意思,只是语气里却有掩藏不住的讥讽,无音取出了随身的一个紫色的瓷瓶,放在了花容的面前说道:“这要是雪玉丸,专治内伤的圣药,用了它吧!”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花容气极了,狠狠的挥掉了无音手中的瓷瓶,突然间,一口气接不上,猛的一阵咳嗽,鲜血便咳了出來,点点的血花溅在了无音的月白色宫装之上,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让无音不悦的皱了皱眉。 血眸染了几分的怒意,无音却沒有爆发出來,她不紧不慢的弯身想要去捡那地上的瓷瓶,就在这时,另一个人的手抢先一步将地上的瓷瓶捡了起來,无音顺势望去,便看见了一脸怒容的粉儿,她冰冷的双眸中满是怒意,隐隐有几分的杀意掩藏其中。 “真是不要脸,我家小姐好心好意给你要,治你的伤,你不但不接受还打掉瓷瓶,居然还敢用你肮脏的血液弄脏我家小姐的衣服,你不要忘了这不是什么无双城,而是倚红楼,容不得,你在此撒野!” “你!” “我怎么了?说的不对吗?你在我们楼里白吃白住的,你家城主倒是有兵符赠予作为留下來的代价,你呢?白吃白住也就算了,还出口辱骂我家小姐,你到底有沒有羞耻之心啊!寄人篱下了还这样的猖狂!” 无音淡淡的一笑,随即点头说道:“花容姑娘,你都已经好几天沒有登台了,我这倚红楼的牌子都要被你毁了,你说这又该怎么算呢?其他的姑娘都是有接客的那你呢?” “贱人,你竟然将我与那些下等女人相比,你……” 花容话还沒有说完,粉儿上前一步,就给了她一巴掌,将她的后面的话全部打落了:“只是倚红楼一个下等的女子,竟然有口气这样说话,该打!” “城主若是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花容双眸盈着委屈的眼泪,捂着脸说道,那样子好不惹人怜爱啊! “呵呵~她已经知道了哦!”无音讥讽的一笑,随即将视线一道了某个方向,那里正是冷汐涵的方向,无音将血眸笑成了月牙形,冲着冷汐涵笑了笑,那冷汐涵随即便信步走到了无音的面前。 “这是你第一笑的那么真实呢?”冷汐涵说着,话语间掩饰不住的惊喜,心里觉得暖暖的。 “你的身上怎么有鲜血啊!你手上了吗?”冷汐涵看到无音月闭塞宫装上的点点血红色,焦急的问道。 “沒事,这不是我的血,是花容姑娘的,她受伤了,有些严重需要及时的医治啊!”无音结果了粉儿有些不情愿的递过來的紫色瓷瓶递到了花容的面前,装作关切的说道:“花容姑娘,这里是医治内伤,特别是心疾的圣药,你拿去用吧!”无音虽然是冲着花容笑着,但是那笑容却未到眼底。 眼泪在无音的甲乙的笑容之中,冷汐涵的漠视之中,粉儿的嘲讽之中,从花容美丽的脸上滑落在地了,她屈辱的结果了无音手中的雪玉丸,转身狼狈的逃离了那里…… 真的已经不受到重视了吗?呵~很好,很好,冷汐涵,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冷汐涵她要得到,九曲琅玉她也要得到,还要狠狠的折磨素凝轩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我有些累了,就先去休息了!”无音淡淡的说着,沒等冷汐涵说话,便转身同粉儿离开了,在无音走后,冷汐涵的俊脸上,苦涩的笑容悄然浮现了,他其实都知道的,无音那样冲自己笑,完全是为了让花容难堪,就这样被利用了,却不是因为嫉妒或者吃醋,真实可悲啊!而花容对无音说的话,他也听到了,既然那样的侮辱无音,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 花容冲出了倚红楼,不知道跑了多远,才累地停了下來,脸颊上还残留有干涸的泪痕,嘴里充斥着泪水的苦咸,她现在该去哪里呢?无双成已经沒有了她的容身之地了,她真的成了丧家犬了…… 夜风带着阵阵的寒意席卷而來,她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忙蹲下身來,将身体蜷缩了起來,她一定,一定要报仇……素凝轩,冷汐涵,一个是她最恨的女人,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他们都会付出代价的。 “你……想要报复吗?”一个清亮宛若银铃的声音在花容的耳畔响起了,光从那好听的女声就可以判定,那声音的主人是何等的风姿绝色了,果然,冷汐涵抬头看见了一张极美的脸,那姿容仅是笔素凝轩逊色三分而已,她身边的湖绿色衣服的丫鬟也是中上之姿。 “你是谁!”花容警惕的说道,她从地上站了起來,满脸的戒备:“你也恨素凝轩!” “是啊!我也恨素凝轩,所以我可以和你合作的,将她除掉可好!”那美丽女子诱惑着说道。 “好,我要亲手除掉她!”花容美丽的脸上掠过了几分的阴狠之色,既然有人來找自己合作,答应了有何不可,只要能除掉素凝轩,什么代价都无所谓的。 “那就好,琴儿,花姑娘受伤了,还不快去扶着,以后她可就是我的客 人了,对她,要尊重点,知道吗?”那女子吩咐身边的丫鬟说道,好似真的是关心花容的内伤的,但是到底是真是假,就沒人能说明白了。 “花姑娘,随我來吧!你的伤再不治的话可是会落下病根的啊!”那丫鬟说着,便扶着花容的手臂,看似是很轻柔的动作,但是那搭在花容手臂上的手收的很紧,且很有力。 花容并不需要人扶,但是那丫鬟竟也不是一般人,无论她怎么挣扎都不能挣脱…… 这主仆二人到底是什么人, ------------ 七十二、公主驾到!! 花容很久都沒有消息了,这不禁使无音感到有些不安了,不是担心她的生死,只是不想花容破坏自己的计划,这样做得不尝试的,而这日,在花容失踪了不久之后,倚红楼又來了以为奇怪的客人,倚红楼是在晚上才开业的,但是这位公子却偏要白天來找姑娘享乐,而且这位公子居然你还自称是贾公子……那不就是假公子吗? 那位贾公子点名腰间无音,而无音也颇有兴致的同意了,她是想要看看这位公子到底假不假,朱唇,浓眉之下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肌肤比牛奶还要白皙,这位贾公子身高和无音差不多,他长得很美,但是那一那女气还是沒能遮掩住,只要是人,一眼就能看穿她是女版男装的。 “贾公子,我就是魅儿,贾公子想听小曲儿吗?”无音优雅的说道,一双血眸之中多了几分的兴致,古代女子特别是管家小姐受到的束缚颇多,三从四德,女戒,像眼前这样的女子已经很少能见到了,无音对她还是有几分欣赏的。 “我才不要,你,给我找十个八个美娇娘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她笑了笑,那笑容竟是一样呃耀眼,美得令人离不开视线令人。 “好啊!可是贾公子确信是需要美娇娘,而不是美男!” “你……你,怎么知道的!”那贾公子顿时慌了,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瞪大的美眸惊讶的看着无音。 “知道什么?”无音很恶趣味的追问道,贾公子呢?还真是假。 “好了,我是女子,女的怎么了?不能上青楼找姑娘吗?不能吗?谁规定了,你们这倚红楼大门一开不就是为了赚钱嘛,本公……本姑娘我多的是钱,,我就是要找美娇娘,还不快去,去啊~”小手一挥,那贾公子将衣袖中的银票拍在了红木圆桌上,衣服豪气冲天的样子配上她的不拿不女的装扮竟是特别的滑稽。 就连一向严肃的粉儿也忍不住捂着嘴在一边偷笑着,跟别说周围哦的其他姑娘了,一时间,笑声充斥在空气中了。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我有钱还不快将姑娘们都叫出來,,本姑娘我都不耐烦了!”那贾公子就连耳根也红透了,一张俏脸满是尴尬。 “好啊!不如有奴家魅儿來服侍你,如何啊!”无音魅惑的一笑,一双血眸满含柔情,她上前一步,伸手勾住了那贾公子的好看瘦削的下巴:“贾公子想要怎么玩,奴家都奉陪啊~” “你,你,你!”连说了三个你,贾公子都沒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來,脸更加的红了,宛若一个熟透的红苹果,她心里暗想,妈呀,还真如嫂子说的那样是祸世之颜,比自家的嫂子还要美上三分啊!。 “公子怎么了?是不是心血不畅啊!奴家给您揉揉人,如何啊~”无音很善解人意的说道,不安分的小手轻轻的搭载了贾公子的心口上,轻轻的揉着…… “不,不~不行了!”贾公子突然间推开了无音,转身背了过去,那可以的红色液体竟然从那秀挺的鼻子里留了出來…… “好了,我不玩了,不玩了!”贾公子胡乱的用随身的帕子堵住了流血的鼻孔,她撅着嘴坐了下來,那样子好不狼狈啊!“你叫我芷云吧!真是的长得那么妖孽存心还我流鼻血!” 芷云说话的声音越來越轻,后面的半句嘀咕着什么除了无音,几乎就沒人听得到了:“你是芷云,那么你是不是姓凤!”听说流落人间的芷云公主今日被宁皇找了回來了,凤子轩和凤芷云可是同一母亲所生的,无音仔细看着眼前芷云的容貌,果真与凤子轩有几分的相似呢? “你……你怎么知道!”难道是因为这女人眼睛是红色的,有什么法术,才那么容易的看穿自己,,,不会真如外面传言的那样是狐妖转世吧!一想到这里,芷云大公主不得不为自己的高贵的小命担忧了:“你……你……不要过來啊!我皇兄很厉害的……他……呜~~~狐妖大人饶了我吧!不要害我的命啊!我还沒有俘获过美人,还沒有左拥右抱过呢~呜~~~~” “你……”无音的额角微微抽搐,俘获美人,左拥右抱,这公主也太无厘头了吧!“即是我是狐妖,我有说过要害你的命吗?” “这倒也是啊!啊!我都忘了正事了,你迷惑了我的皇兄,害得他现在天天往这倚红楼里跑,这笔账要怎么算!”凤芷云说的煞有介事,那副认真的样子,好似真的要想无音算账似地。 “那你想要怎么算呢?公主殿下!”深宫之中有这样沒有受到污染的,单纯的一根筋的女子也实属难得了,但是随着她在深宫里的时间长了,可就说不定了,皇家的女子命运都是很可悲的。 “怎么算,这个嘛……”凤芷云这也犯了难了,要怎么算这笔账呢?突然间,凤芷云心里就有了想法:“好啊!就这样,你,在半个月的时间里归我,跟我去皇宫,我要你陪我玩,陪我闹,嘿嘿!凭着皇兄对你的迷恋,就算我捅破了天,他也不会骂我,嘻嘻嘻~~~好主意,好主意!” “好啊!不过,我不久之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先陪你完几天,等处理完了事情之后,再陪你剩下的日子如何!”或许是因为累了,或许是因为这女孩的天真、单纯,还有她的无厘头,无音在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心里的压抑瞬间消失了,和凤芷云在一起的感觉似乎不错。 “好,一言为定,若是你反悔的话,我就让我皇兄将你流放到深山野林,看你还怎么出來祸害人,哼!” “好,一言为定,我不会反悔的!”无音笑着说道。 粉儿一听到要让无音去皇宫,心里还是有疑虑有担心的,但是当她看到无音在那芷云公主面前流露出了真诚的暖暖的笑容的时候,心里的疑虑和担心还是打消了,有芷云公主陪在小姐身边,小姐变得很爱笑了,这样很好呢? ------------ 七十三、情妃 而正当凤芷云在倚红楼里玩的风风火火的时候,皇宫里面却早已经乱作了一团了,当场皇上的亲妹妹消失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些做奴才的怕是死一万次都不够抵罪的,皇宫的禁卫军已经将皇宫到处都找寻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沒有放过,不敢有任何的差池,但是却仍然是找不到那位刁蛮公主的踪影,由于找不到芷云公主,宁皇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也因此,整个宁国皇宫都笼罩在一片的压抑之中,每个人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将双手背在身后,一身紫色绣龙纹的龙袍加身,凤子轩此时有些烦躁的的來回踱步,俊眉也深深地锁了起來,乾清宫早朝过了很久了,但是如今还是沒有查到芷云的消息,芷云是他在这世上的唯一的最亲近的人了,她是他的亲妹妹,出了倾城之外,他最想要保护的就是她了,而如今却突然间消失了踪影,生死不明,又怎能不让他担忧呢?朝中局势复杂,心中有谋反之意有沒有表现出來的人不在少数,比如说那宰相刘墉,若真有人拿芷云來威胁自己,那么他又该如何抉择呢?凤子轩真的不敢去想象…… “皇上,你这样干着急也是沒有用的!”一旁的情妃安慰着说,她将已经温热了的燕窝银耳粥小心的递到了凤子轩面前温柔道:“皇上为了芷云公主的事就连早膳度沒有用过呢?身为一国之君,可要注意身体啊!皇上,你先……”喝了吧! 还未等情妃说完,凤子轩连看都沒看就拂袖,满脸怒容的挥掉了眼前碍眼的燕窝银耳粥,冷冷的看着情妃寒声说道:“朕哪有心情喝着东西,心在芷云还未找到,你叫我怎么不担心,你有时间准备这什么银耳什么粥的,还不如给我从这里滚出去,帮朕找到芷云呢?” “皇上!”情妃看似弱柳一般倒在了地上,委屈的神情,那双绝美的眼眸好不惹人怜爱,一抹苦笑悄无声息的爬上了那唇畔:“臣妾做错了吗?若是皇上真的要求臣妾去找芷云,那么臣妾现在就去!” 她说完,抹去了眼角的委屈的泪水,夺门欲出了。 凤子轩皱着眉看情妃那张呵倾城有六分相似的容颜,竟像是看到了倾城受到了委屈,一时间有些心疼了,他终究还是沒有让自己的心硬起來:“行了,朕钢槽说的都是气话,你也不用当真的,你走吧!” “是,臣妾告退!”有些微红的眼睛,情妃似是苦笑一身,便转身离去了。 而刚刚就在情妃刚刚迈出了乾清宫不久,凤子轩就得到了芷云在倚红楼出现的消息,那时,他悬着的心才放下了,短暂的欣喜之后,凤子轩沒有任何的犹豫便出宫,要去倚红楼,而令凤子轩沒有想到的是,方才离开的情妃却并未走远,她躲在暗处,看着凤子轩出了乾清宫。 情妃的脸上早已经沒有了面对凤子轩时候仿若柔弱与卑微,却而代之的却是满满的冰冷与嘲讽,说都不能够猜出此时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哟,这不是情妃吗?在那么躲在那么偏僻的角落呢?”娇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从情妃的身后传了出來,那声音的主人信步走到了情妃的面前说道:“躲在这种地方,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媚妃巧笑嫣然,一身张扬而俗气的桃红色,那头上的发饰几乎能将她的略显瘦小的身体压垮,她斜眼打量着情妃所站的位置,是湖边的假山,又有浓密的枝杈遮掩住,很难被发现,她躲的那么隐蔽,是为了什么呢? “沒事,只是皇上刚得知公主的消息,便急着出宫,妹妹我只是站在这里目送皇上离去罢了,希望这一次,皇上一定要将芷云公主带回來才好啊!”情妃的话语间的释然与担忧不像是作假,那一番话听着确实有力。 但媚妃刚刚因为情妃的前半句话而得意,后半句话,却让她的得意僵硬在那美丽的脸上了,居然又是那芷云公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的假冒公主的小贱人也配得到皇上的关心吗?媚妃心里这样想着,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的收紧了,第一次看见芷云,媚妃就看她不顺眼,且不说她來了不明,而且又因为她的出现,皇上所有呃心思都转移到她身上了,对了,还有眼前的情妃,她发誓,这一生,她都与这两个女人势不两立。 “姐姐,你的脸色那么差,这是怎么了?”情妃皱了皱眉,似是担忧道。 “沒,沒事!”媚妃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连忙否认道,目光有些闪烁了,她厌恶看到情妃那种装出來的假好心,哪怕是看一眼,也觉得厌烦,总觉得那背后掩藏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情妃是皇上从赤国回來的路上遇到的女子,听别人说,当时皇上的龙辇正平稳的在路上行驶着,却不想半途中,一女子突然间倒在了皇上的龙辇的前面,皇上一看到那女子呃容颜就执意将她带回了宫,成了如今的情妃,一怒为红颜,皇上在接情妃宫里沒几天,就斩了不少的反对情妃入宫的臣子,其中不乏一些重要的朝廷命官,最惨的还属礼部尚书,被株连九族了,就连那天命皇后的信物‘锁心’都被赏给了情妃……她真的不甘心。 收回了思绪,媚妃再次打量着眼前的看起來温婉不争的美丽女子,突然间从心里产生了恐惧,情妃真的很可怕,才來皇宫沒几天就成为了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她接近皇上到底有什么目的。 “姐姐真的沒有事吗?”情妃不确定的又问道。 “沒,沒事!”媚妃回答着,语气却比方才更加的慌张了,她退后了半步,想要与情妃隔开一段距离。 而情妃却上前一步,脸上依旧是温婉的笑容,她将一个香囊递到了媚妃的面前说道:“姐姐,里面装的是凝神静息的上等的香料,有助于睡眠的,看姐姐脸色这么差,怕是这几天累的吧!姐姐拿去用吧!” “好,我,我知道了!”看都沒看,媚妃便夺过了情妃手中的香囊,逃离似地转身离开了。 而已就站在原地的情妃看着媚妃狼狈的身影,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令人心惊的冷笑,意味不明…… ------------ 七十四、弱点…… “看了那么久的戏,你也该出來了吧!”情妃不屑的冷笑,那清亮宛若银铃的声音竟有了几分的杀意,听着身后,渐渐的传來了脚步声,情妃沒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花容姑娘的伤可好些了!” 花容不会笨到以为情妃是以为情妃是真的关心自己,怕只是自己这个棋子到了关键的时候不能发挥作用罢了吧!眼前的女人是那一对神秘主仆中的丫鬟,却在宁国有那么高的地位,那么她的主人又会是怎样的人物呢?会比城主还要的可怕吗?花容这样想着,却越想却不敢在想下去了,她深深的将头低下,作恭敬状道:“是,花容的身体已经好了,多谢娘娘关心!” 总有一天,总共有那么一天,她花容,会将所有让自己变得卑微的人踩在脚下,就像素凝轩,就像冷汐涵,还有眼前的女人,一定会的。 “那些不切实际呃想法还是不要有的好,你还太弱了……”意味深长的看了花容一眼,情妃的话语间满是不屑,冷哼了一声,情妃忽略了花容的错愕,震惊的神情,继续说道:“记住,我只是在帮你,最后到底能不能除掉素凝轩,可还得看你呢?”看你是否有那个能力呵~ 花容还震惊与情妃居然能看穿自己的想法,一时间反应不过來,当看到情妃的冰冷的眼神的时候他忙说道:“我知道,我一定会除掉她的,!”花容的漂亮的眼眸中有几分的坚定而更多的则是恨意,浓重的若阴霾一般散不开的恨意。 突然间,情妃看花容的眼神里有了几分的怜悯,像是预见了她不一样的结局……收回了视线,情妃说道:“花容,你是想要素凝轩消失在这世上,还是让她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恨她的,她决不能让她死的那么的痛快,我一定要她曾给我的侮辱千倍百倍的奉还到她身上,她当然得消失,不过在消失之前,必须要承受我的报复!”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而且花容相信,有情妃,还有情妃背后的人的帮忙,她一定可以让素凝轩万劫不复的。 “你真和当初的我似乎是同一种人!”同样的一种人,同样的可怜,当然结局也会是同样的…… “你什么意思!”很意外的,花容看到了情妃双眸中的悲哀:“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除掉素凝轩的,你凭什么替我感到悲哀!” “王者么!”情妃说的嘲弄,她看着花容说道:“曾经我也产生过向你那样的想法,可是结局却不是我想要的,你可要做好准备,就只是现在,我都看到了你的失败了呢?” “你……” 还沒有等花容讲话说完,情妃已经转过了身,迈步走出了假山树杈相遮掩的阴影,融入了那金色的阳光之中。 **** 芷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将身体蜷缩在了无音的身后,她不敢去看脸色难看,满身怒气的凤子轩,像是鸵鸟一样的逃避着,芷云躲藏着,无奈她的衣角暴露了出來,于是又只好用哀怨的眼神乞求的看着无音…… 帮帮我吧……无音,帮我吧~ 要我怎么帮,无音侧目挑了挑秀眉说道,她觉得很意外呢?沒有想要她印象中的凤子轩,有野心,一切以江山为重的的凤子轩会有这样的一面,他对于她自己的妹妹居然那么的照顾,是自己以前看错了他吗?无音仔细的想了想,却发现眼前的男人她根本沒有真正的了解过,他的不为人知的过去,她从來都不知道。 不管不管,皇兄早就被你的妖孽的模样迷住了,一只要说几句,就可以帮我的。 一读懂芷云的眼神传递出的意思,无音忍不住汗颜了,她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将躲在自己身后的芷云拉到了前面,很不负责的将她推给了凤子轩。 “你……”芷云还沒有破口大骂无音的无情无义,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想的预感,下一秒,凤子轩的明紫色的衣摆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很快的印证了这一点,她,,要完蛋了。 “呵呵~皇兄,你也來倚红楼啊~呃,我刚才看到了还几个美娇娘,比你的宫里的媚妃漂亮多了,不如,我现在就把她们找來,呃,对,现在就去,嘿嘿!”心虚的抹了抹鼻子,芷云转身迈开步伐,就要逃命了,可是衣领却很悲惨的被身后的凤子轩提住了,她根本跑不了了…… 第一次看到如此不一样的凤子轩,满脸的担忧,那眼神之中却又有宠溺与无奈,芷云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双手捏着自己的耳朵皱着小脸很卑微的站着,而凤子轩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芷云,那邪魅的眼眸只是看着,不时的流露出一些复杂的情感。 信步走到了凤子轩的面前,无音似笑非笑的说道:“凤子轩,这是你吗?我可是很怀疑呢?”好好的珍惜吧!有你的妹妹陪伴着你,在那个冰冷的九五之尊的位置上,你也会好受一些的。 “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吗?”沒有回答无音的问題,凤子轩反问道,那满目的柔情,他对无音,从沒有改变过。 “凤子轩,现在的我只是把你当做朋友而已,无音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依旧皱着脸的芷云,对凤子轩说道:“你最需要的人是芷云,我根本沒有资格,好好珍惜她吧!现在的她可是在风口浪尖上,她是你唯一的弱点呢?” “我自然是知道的!”芷云已经是这世上他的唯一的亲人了,他不去保护谁來保护,从小他就被自己的城府极深的母后教导说:君王不能有任何的弱点,君王必须要断情绝爱,如画的江山是用君王自己的心交换來的…… 抛却情爱,就是抛却一切自己的弱点……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做不到了……芷云,倾城,这世上两个他最深爱的女人,已经将心交出去,失去了她们,就意味着走向毁灭,心的毁灭…… 芷云睁大的纯黑色的水水的眼眸,不解的看着无音和凤子轩,她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她怎么完全都听不懂啊!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伸出了可爱的小脑袋,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凤子轩的呼吸一滞,看着芷云的眼神变得幽深了,芷云太过的单纯了,即使被人利用了都不会被发觉,这样的她真的会成为自己的弱点吗? 真的到了那种时刻,他又该如何抉择呢? ------------ 七十五、梦境,月 又下雪了呢……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冷,是因为心已经失去了温度了吗?紧裹着雪白色裘皮的无音仍是能感受到从空气之中渗透到四肢百骸的寒意,上一次看到下雪是在什么时候,呵~她怎么忘了呢?那个美好的雪夜,他说,他会一直陪着她的,这只是一个短暂的离别,月一定会实现诺言的,等待,只需要再等些时日就可以了……可是再等些时日,又是多久。 真的好冷,无音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一点点的被剥夺,她关上了门,就连半合的窗子也管得很严实,屋子里点了淡淡的熏香,无音尽量的将身体靠近了有些暖意的香炉旁边,抱着暖炉蹲下身,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了,风雪还在门外叫嚣着,那种呼啸的声音几乎让无音觉的心神不宁了,为什么……心还是觉的冷,是因为孤独吗?是因为无爱吗?月……你看到底在哪里,又要让我等到何时啊! 亲眼看到月从悬崖上跌落,生死不明,她倔强的不去寻找月遗体,因为她不相信月会死,即使这样的想法有些自欺欺人,她都愿意相信,很渺小的希冀,承载的是她慢慢的期待……就像最初的最初,那时月也是短暂的离开了,不是吗?月,一定会回來的。 昏昏沉沉的,无音突然间觉的身体开始发热了,胸口有些喘不过起來,眼皮沉重无比,最终还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沒有听到外面芷云的焦急的敲门的的声音。 似是是触碰到了梦境,无音难以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站立在月光之下的人……他回來了,那笼罩在圣洁的月光中的他缓缓的转过了身,粉色的薄唇轻启:无音…… 深情的相拥,炽热的深吻,无音坐在月的身边,靠着他的坚实的肩膀幸福的笑着:“月,我这是在做梦吗?”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那双宛若寒星的眼眸,感觉自己快要被幸福淹沒了,若是不是梦,她便不用再担惊受怕了,若是梦,那么她便不愿意醒來…… “对……这就是梦!”月看着无音,眼神中有了几分的心疼:“你发烧了呢?怎么有沒有保护好自己!”他说着,冰凉的手覆上了无音的滚烫的额头。 “月,你的手怎么那么的冰啊!”完全顾不了自己有沒有生病,无音急忙拉下了月的冰凉的手:“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 “音,我说,这里只是梦境而已,等不及想要见你,所以只能在梦里了,而且,我答应过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月温柔的笑着,随手一挥,漫天的樱花飞舞这落下,月光散发出清冷的光芒,从薄如蝉翼的樱花瓣中穿透,片片的樱花刹那间变得华美无比,竟是散发出了淡淡的月光的柔和。 很美……可是?这……真的是梦境吗?无音真的很怕自己会醒过來,不,她不要醒,无音这样的想着伸手搂住了月的要,狠狠的将头撞进了他的胸膛,深深的埋起來,不愿意分离了:“若这是梦境,我不愿意醒來!” “音,梦终究是会醒的,我也不愿一离开,可是这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伸手接下半空中飘零的樱花瓣,月将它放在了无音的手心:“只要一直都记得,我会陪着你就可以了!” “我……”眼睛感觉到了酸涩,无音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梦……终究会醒的,可是月……我和你之间的一切,我都觉得像是一场梦境,终究有一天,这样的梦也会醒吗?梦,都会醒的,这话对我來说泰国的残忍了…… “那好,月,既然你说梦都会醒,那么可以让我在沉睡中醒來,可以吗?这里有酒吗?要最烈的,度数最高的一种!”在一个梦境中沉睡,就不会患得患失了,月,我只是不想再亲眼看着你离开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醉生梦死的吗?你觉得我会允许你又伤害自己吗?”月说着,语气中隐隐的有了几分怒意:“你……唉~”深深的叹息,月只能将无音 抱得更加的紧了。 “再多陪我一会儿吧!要是我说的一会儿是一生一世该多好啊!” 一会儿,就是一生一世该多好啊…… “恩!” 一会儿是多长时间,梦境里,月陪着无音,看着樱花飘零而尽,看着夕阳最后一丝的光辉隐入地平线,坐在星空之下,细数天上的星星,看着初春将最后的一堆积雪化成了冰水…… …… 梦境,梦境……果真是梦境呢?醒來的无音不甘的看着床边的羽墨离还有芷云,至于其他的两人去哪里了,她不想知道,无音看着雕花木床上方的精美的雕饰,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她想要从床上做起來,却发现身体沒有丝毫的力气了,苍白的嘴唇轻启:“为什么只是梦境呢?为什么要醒來呢?” 心里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无音……呜~~~你可总算醒了,你不知道,当你发高烧的时候,包括我皇兄在内的三个男人脸色有多可怕……呜~~~他们……他们……”芷云呜咽着扑身上前,抱住了无音。 “是吗?”淡然的目光从芷云的身上移开,落在了那如今早已成了碎木屑的雕花木门……他们是直接将门踹碎了闯进來的,不愿一再多想,无音此时的心情很是糟糕,她看了看羽墨离呵芷云两人说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但是我现在很累……我可以休息一下吗?”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搅,或许再睡过去,还可以在看到月…… “呃,那你先休息吧!”惊讶于无音的古怪的语气,芷云一时间还沒有反应过來,过了一会儿才感觉,无音的不对劲,她似乎很不开心,芷云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羽墨离抢先一步了。 “你到底怎么了?”苍白的绝密呃容颜隐忍着怒气,这样的寒儿,他不想看到,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这样的。 “是啊是啊!先是莫名其妙的发烧,昏迷,然后醒來了,还摆出这样一副让人性疼不已的死样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啊!包括我皇兄在内的三个男人都变得好恐怖啊!”芷云现在想起里都还心有余悸呢? “沒有怎么样,只是因为一个梦境而已,一个很接近,有很遥远的梦境而已!”无音说着,语气竟有些激动了,她紧紧的将手心中的樱花瓣捏紧…… 她记得,这是月放在她的手心的, ------------ 七十六、芷云 高烧最终还是退下去了,只是无音偶尔还会感觉到头晕,但是其他人却似乎变得特别的紧张她的,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不能站在门口吹太久的风,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要和芷云挤在一张床上,美名曰:是方便照顾无音的身体,但是芷云根本就是很粘人的,到哪都得跟着,而凤子轩居然也不去管。 而如今就是这样的结果,无音经不住芷云的死缠烂打,在凤子轩的默许之下,就住到了这宁国的皇宫里來了,凤子轩似乎是要将她放在眼皮底下才安心,而自然,羽墨离,冷汐涵也住到了宁国的皇宫里。 无音是住在芷云的寝宫里的,有好几次无音都开口说想要离开,要去九曲山了,但是一说到这件事,芷云的神情就bind哀怨了,就像是被抛弃的小狗儿一样,她揪着无音的肩膀说道:除非,你说服皇兄不要禁锢我的自由,让我和你们一起去,要不然,我就算死,也要跟着你。 她说话时的的那副认真的样子,竟是煞有介事,无音去找凤子轩,而他沉默的样子,竟像是也希望无音能一直留在皇宫里,这怎么可以,她还要去九曲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是不是当初一时的兴起,陪芷云玩是个错误。 无音闷闷的看着庭院里的积了一尺深的积雪,心里想着是否要悄悄的离开,皇宫是个是非之地,有权利的地方总是免不了勾心斗角的,而或许是因为被芷云变相的软禁的原因,无音的心里渐渐的有了不安的感受了。 突然间眼睛被蒙上了,耳畔传來了均匀的呼吸声,无音自然是知道那是芷云,果真,身后的芷云将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古怪的说道:“美人,猜猜我是谁,嘻嘻……” “别闹了,芷云,你这一上午的去哪里了!”无音问道,今早起來,无音发现芷云就被一些年老的宫女带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不过看她有沒有反抗,无音也沒有说什么? “礼仪啊!皇兄又让我学那些无聊的礼仪!”芷云撅着小嘴哀怨的说道,她说着便兴冲冲的站到了无音的面前,然后蹲下身來,看着无音的血色的凤眸,口中轻轻的呢喃道:“无音,你的眼睛真是漂亮呢?比我所看到过的任何的红宝石还要耀眼,还要漂亮呢?可是?为什么你的漂亮的眼睛都不会笑呢?我从來都沒有看到过啊!”要是眼睛笑起來,那一定是美翻了,芷云只是单纯的喜欢一切漂亮的事物,去不知道有些漂亮的事物是有毒的…… “让眼睛笑吗?”无音嘴角微弯,撤出一个苦涩的弧度,只有月在身边,自己的眼睛才会笑吧!可是他如今不在自己身边,她已经忘记了该怎么用眼睛去笑了……自己的灵魂,自己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他而存在的呢~ “芷云,刚开始的时候,你不是很怕我的眼睛吗?还说我是狐妖的转世,怎么现现在转变那么大了呢?”无音疑惑的问道,竟真是不怕自己的眼睛了吗? “因为无音是好人,我想要和无音成为朋友,嘿嘿!这个请求你不会不答应我吧!”看着那双纯净如红宝石的眼睛,芷云的眼神瞬间就变的花痴了,真的是太美了,怎么也看不厌的美丽呢?难怪皇兄会被她勾引,哦,不,不是勾引,是吸引,不仅仅是因为这样子,当无音昏迷的时候,芷云的心里是真的急了,她看着她心疼,知道她很孤独,就像从前无父无母的自己一样,所以芷云才将自己的心交出去,她发誓,这一生,要陪着她,爱情算的了什么?皇兄算的了什么?嘿嘿!反正啊!她就是赖上她了,赶也不能赶走。 “好人,你说我是好人!”那是因为她还沒有看到自己的残忍的一面吧!若是看到自己的你一面,就不可能说这样的话的:“你错了,我从來都不是好人,有时候,我比你口中的坏人还要残忍,可怕,若是你看过了我的那一面,你还会这样说吗?” “才不是呢?反正我就是认定你了,你,不能丢下我,就算你成亲了,我也要跟着你,你敢不要我试试!”叉着腰,芷云半威胁的说道,她上前半步,靠近无音,突然间又变了语气了:“无音~~~你不能不要我,我这一生都只有你一个朋友了!”是的,这一生,她都只会有无音一个朋友,从皇宫流落到人间,身边只有一个照顾她的老宫女,后來,那个;老宫女也死了,她真的就成了沒有人要的孩子了,即使现在是在这皇宫里,她都不敢与人深交,别人被她的纯真的样子骗到,根本就不青春她早就看清了人世间的丑恶,她同她的皇兄一样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的人……掩藏住自己的真心,才能在这么多年的流浪的生活中活下來…… 可是终究是有累的一天的,而令她能摘下面具,袒露真心的人就只有无音了,是因为那双血眸的魔力让自己打开心扉的吗?即使是这样,她也认了。 她此时给无音的感受和凤子轩一样,她似乎都想错了,眼前的芷云流离在人世间那么多年,能这样完好的活下來,怎么可能还是单纯的呢?她,也是一直的孤独者的呢? “好啊!以后你就是我要用生命保护的人!”而芷云还有哥哥,莲他们,是她要用生命保护的人,而月是无音要用灵魂守护的人。 “真的吗?用生命保护的人,是我,!”芷云睁大了漂亮的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当她看着无音的那双血眸的时候,她突然间觉得她该相信的:“小魅,小魅,太好了!” “小魅,怎么称呼都变了!”无音无奈的搂住扑过來的芷云说道。 “我才不想和其他人一样喊你无音了,这个称呼,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喊了,你对我是特别的,嘿嘿!小魅,我也发誓,你也是我这一生要用生命保护的人!” 这不是爱情,沒有爱情的独占,这不是亲情,她们之间沒有血缘的纽带,这也不是友情,它要比友情來的更深厚,用生命來构筑的一份特殊的情感,她们彼此之间都会铭记,即使病痛,即使死亡,都不能抹去…… ------------ 七十七、救赎 “呦~还真是感情深厚呢?就连臣妾看着都要心里感动了呢?”一声柔美酥谷的声音传了过來,无音和芷云很有默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随之而來 的则是一阵扑鼻的浓重的香水的气味,香到过分,刺鼻,让人闻了感觉头晕。 厌恶的皱了皱眉,芷云心里暗骂着來的人:“原來是皇嫂啊!还真是难得呢?皇嫂居然來我这祁芷宫呢?不知有何贵干啊!” 媚妃沒有回答芷云的话,而是将视线一道了无音的身上,看着无音脸上的那双血眸和那绝美的容颜,心里有事恐惧有事恨,早听说皇上将倚红楼的花魁魅儿接近了宫,沒想到居然是和芷云在一起,果然是一路的货色,一个是三嫁未成的破鞋,一个是不知道哪里出來的冒充公主的野丫头,这两人一起,还真是一对呢?“曾经的长公主殿下,我们好久不见啊!” 对于眼前,无音还是有一定印象的,她似乎是凤子轩的妃子,羽墨离的远亲,羽媚儿,无音音乐还记得,她曾在凤子轩的面前让自己难看,一个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女人,还真是可悲呢? 芷云看出了媚妃根本就是在针对无音,于是沒等无音说话便抢先一步说道:“是啊!好久不见呢?不过媚妃娘娘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好嘛,看你的样子吗?人不人,鬼不鬼的,难怪,皇兄厌恶碰你,咦~脸上真脏,一碰,就有厚厚的脂粉掉一地,那么多的脂粉,都够将整个祁芷宫的里里外外都刷一遍了,还有你堪比毒药的香味,真叫人恶心,哦,对了,还有头发上插满的发饰朱钗,不嫌累吗?是不是要将所有的贵的,重的东西都戴在头上才甘心吗?我可听说,你这样子,很容易秃头哦~皇兄,怎么还会喜欢一个秃头的丑八怪,外加一个随时能熏死人的香炉呢……” “你……你……”芷云骂的很起劲儿,根本就不给媚妃说话的机会,媚妃也只能够脸色发青的一直说着你……你…… “你这几天的礼仪都学到哪去了,果真是一个不知道來出來的冒牌货,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你,!”若是吩咐凤子轩派给她的宫女,她们一定不会敢动手的对芷云怎么样的,但是媚妃有从赤国带自己的人來,她们和她们的主子一样的自大不知死活,她们接了媚妃的命令,很快的扑向了芷云,毫不留情的拉扯着她的身体。 突然间,一道红芒掠过,那些个七手八脚的宫女,瞬间被弹了开了,四溅的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媚妃不敢置信的抬眸,却看见,无音的血眸红芒瞬间的耀眼,随后变平静下去,但是那满身骇然的杀气,却让人不敢忽视的,无音上前一步挡在了芷云的面前对媚妃说道:“你,当我是空气吗?既然有很多人都说我是狐妖转世,你居然还敢不知死活的碰我的逆鳞,想死一次吗?” “我,不,我不想死~”媚妃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恐惧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惨不忍睹的尸体,拔腿就逃了出去,也不管她自己花了以上午打扮的自认为华美的发髻,乱成了一团。 “看到这里,芷云,是否有后悔!”无音面无表情的说道,那绝美的脸上是对生命的漠视,轻轻的又挥出了一道红芒,那地上狼藉的一片便被妖红色的光芒蚕食掉,直到不留一丝的痕迹…… “小魅,我不后悔,你这是在保护我,我心里又高兴又是心疼……” “你……好吧!以后若是一天怕我了,就告诉我一声,我放你离!” “不,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不,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谁知道呢?未來从來都是不可预知的,命运总是和她开玩笑呢?和月之间的分离有相聚,再到现在的分离,不就是命运的玩笑吗?月,你到底在哪里,沒有你在身边,我感觉,我的心是荒芜的,是缺一半的…… **** “感觉还好吗?”永恒的黑暗之中,传來宛若银铃一般的声音,几分的稚气,几分的冷然。 “恩,还行!”看着眼前因为施法而脸色变得苍白的青衣女子,月感觉,这像是一场梦境,从悬崖上坠落之后,遇到了眼前的青衣的女子,她竟然说,他已经死了,月开始不相信,知道看见自己的身体从青衣女子身上穿过,知道感觉自己的虚无,月才真的相信自己已经死了:“谢谢你,青青!” “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浅璃姐姐伤心!”耗用自己一半的法力,青青尝试着将月的灵魂送进无音的梦境,这样子做,只是为了让浅璃姐姐又继续活下去的勇气,而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做,她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也别高兴的太早,现在的你很危险,渊夙随时都有可能将你的灵魂毁掉,若不是为了引浅璃姐姐到这里來,他暂时沒有毁掉你的想法,我想要帮你几乎是不可能的!” “渊夙,到底是谁!”月的语气极为严肃,终究还是问出了他想了很久的问題:“还有这到底是哪里!”四周围是一片的黑暗,但是自己却又能很清楚的看到青青的容颜,这实在是诡异。 “你已经死了,这里自然就是冥府啊~你还期望这是哪里!”青青说着,随手从黑暗中幻化出了一朵妖娆的彼岸花,放在鼻尖清秀着:“彼岸花,冥界的黄泉路边盛开的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喏,给~” 月,有些迟疑的接过了青青手中的花朵,感觉那妖艳如血的红色慢慢的在手心升温,变得有些灼热了。 “彼岸花沒有香气,有的只是灵魂毁灭的气息,很像吧!很像我的浅璃姐姐~一直等待,等待着救赎,而你,就是浅璃姐姐的救赎!” “我是她的救赎吗?” “是!” ------------ 七十七、黑暗之铃 “啊!不,,!”无音无助的惨叫一声,满脸冷汗的从睡梦之中醒了过來,惊魂未定的她用颤抖的手擦拭着额头的细密的冷汗,她梦到了什么?那一双可怕的金色的眼眸,那犹萦绕在耳边的诅咒的声音,那个梦境很可怕,也很混乱,她看见了月虚无的几乎要破碎的灵魂,看到了那一瞬可怕的金色眼眸,最后眼睁睁的看着月的灵魂一点点的消散,真是像极乐那坠落的月光,爱的诅咒,是诅咒啊!。 痛苦的捂着脑袋,无音将身体蜷缩了起來,身边的芷云只能干着急,拍着她的的背慢慢的安抚着:“小魅,那只是噩梦而已,不要怕了!” “不是梦,太真实了,那根本不是梦,是诅咒,诅咒啊!”即使再不愿意相信,无音的心里还是有着深深的恐惧的,她推开了芷云,翻身下了床,**着双足,就冲了出去,当心沒有安全感,心理恐惧的时候,就该去月的身边,沒有月在,就只能乞求那天空中清冷的月光能够安抚自己的心里的不平静,月,在哪里。 冲出了祁芷宫,无音到处的寻找着月光的踪影,但是,墨色的天空中什么都沒有,就连光芒的寒星都沒有,身体一个不稳,无音跌倒在了冰凉的雪地里了,她颓然的仰头躺下了,满脸失落的看着头顶上方的墨色的天空。 芷云一看无音就连鞋子也沒有穿,就冲出了祁芷宫,心里不禁担心了,心里一急,连忙也冲了出去,她四处寻找着无音的身影,但是无音却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般,那雪地之上竟然找不出她的脚印,她明明看见无音是往这个方向去的呀,怎么会连脚印都找寻不到呢?望了望天空中的清冷的残月,芷云的心里一阵不祥的预感,无音一定是出事了,不行,她要去找皇兄來帮忙。 冰冷传遍了四肢百骸,无音却还是倔强的躺在雪地里等待着,可以等,一定可以等到的,耳畔突然间传來了一阵飘渺的银铃声的声音,却像是死亡來临的序曲,随着飘渺的银铃声的靠近,那一种熟悉的恐惧之感又袭上了心头,那是……渊夙。 四周围瞬间坠入了一片的黑暗之中,周围浓密的树,华丽的宫殿,都扭曲消失了,除了地上的积雪还未消失,就徒留下满目的黑暗,那铃声宛若情人的最温柔的呢喃,却让无音想要逃离,但是身体似乎受到了什么无形的桎梏,她根本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渊夙的靠近。 首先闯入视线的依旧是那双妖异的金色的眼眸,柔顺的黑紫色长发安静的搭在他的肩膀上,那发梢垂下一直延伸,像是华美的绸缎一般铺散在雪地之上,竟是不羽墨离的头发还要长一半,邪肆的笑容,温柔的目光,处处让无音感觉到身体里叫嚣着的恐惧……是他,控制着自己,渊夙。 “你……还好吗?”他温柔的笑着走到了无音的面前,他靠得她很近,一身黑暗的华服,他俊美,邪肆,宛若玩物的主宰,黑暗,死亡,在他的身上一一的得到了诠释,毁灭一切,睥睨三界的霸气…… “你……走开!”感受到渊夙将自己搂住,渐渐的收紧了,小幽~呵~无音的心里冷笑一声,眼前的男人变身成小幽,接近自己,毁掉了月和她之间的幸福,她怎么能够容忍他触碰到自己呢?暗自的催使这身体里的法力,无音像是要同归于尽一般,用红芒在自己和渊夙之间划出了一道狰狞的沟壑。 “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吗?”站在那沟壑的另一端,渊夙笑的很残忍,突然间,紫黑色的长发疯狂的一长,勾住了无音的腰,又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身边,如玉的之间留恋的在她的殷红的嘴唇上滑过,渊夙启唇说道:“你不在乎月吗?若是你不在乎的命,现在完全可以反抗!” 微微的俯身,渊夙沒有在看到无音的反抗,如愿的吻上了那美好的唇。 “你可以吻我,可以要我,但是,不要期待能得到我的回应!”无音冷笑着说道,狠狠的咬住了覆在在自己唇上得柔软,她绝对不妥协:“如果你毁掉月的话,你就等着得到我的尸体吧!”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渊夙到底是谁,但是潜意识里的那股熟悉之感,无音还是大概能猜到,自己的前世是与他有纠缠的,而且还会有月,那到底是一段怎样的往事,无音很想知道,但同时,却又害怕知道。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用自己來威胁我,呵呵~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失败了!”渊夙却也沒有怎么生气,他依旧是温柔的笑着,取出了腰间挂着的纯黑色的铃铛手链,渊夙将她挂在了无音的手上:“你永远不可能摆脱我的,若是你和月双宿双栖了,我又该怎么办呢?” “早点來九曲山吧!我在那里等你,不可以不來哦,月的灵魂,也在那里!”渊夙特意强调了灵魂两个字,果真看到了无音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了。 “你……他真的……”死了吗?若是在复活了,会不会有认不出我,无音怨恨的看了渊夙一眼,骂道:“你真卑鄙!” “是啊!为了你,卑鄙也是值得的!”渊夙轻轻的将无音的右手放在了他的心口处,轻轻的触动那黑色的铃,一阵低沉的飘渺的铃声传了出來,宛若是从渊夙的心底发出來的,一阵一阵的,惑人心魂…… 伴随着那铃声,周围的黑暗又再次的扭曲了,,墨色的天空,熟悉的环境又变了回來了,而天空中那清冷的残月圣洁依旧,只是,细细看的话,会发现光芒已经暗淡了不少了。 “浅璃,我们还会见面的哦,就在梦里,所以不用妄想能像之前一样在梦中看见你的月了!”金眸淡淡的看了一眼散发着黑暗之气的黑铃,他说道:“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这永远都不要看着月,看见与月有关的一切东西!” ------------ 七十八、冥界的活人 “不,那是不可能的,!”无音紧握双拳,愤怒的冲着渊夙消失的背影吼道,那背阴只是微微一顿,便很快消失了。 看着右手腕上多出來的黑暗之铃,无音突然间觉得好无力,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平凡一点呢?记不清是谁曾经说过,平凡就是幸福,难道她终究不能得到幸福吗?雪地里很冷,却比不上心里的冷,无音脱力的跌倒在了雪地里,那妖红的血眸变得空洞无光了。 “啊~在哪里,小魅,可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么的担心啊!”芷云激动的跪坐在雪地上,搂着无音的僵硬的身体,抱怨着,凤子轩,冷汐涵,还有随后赶到的羽墨离,他们都是脸上都是担忧的神情。 “我沒事!”无音只是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黑暗之铃,淡淡的说道:“我想要去九曲山,就是现在!” “不行,你的身体还沒有完全好透,不能出行,再过些日子吧!”凤子轩一口回绝了,以现在无音的不稳定的情绪,根本不适合出行。 “对,小魅,再等等吧!现在你的身体还很虚,养好了身体,我一定陪你去!” “我的身体怎么样要你管,滚!”无音说完,冷眼看着芷云的神情委屈,继续说道:“既然你们不想跟着我了,那就我一个人去,你们,也不过如此!”那疏离的语气,冰冷的嘲笑,此时的无音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真的好陌生。 无音说完,便从雪地里站了起來,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要离去,但是刚刚迈出了一步,眼前一黑,身体就脱力倒了下來,羽墨离见状忙将无音倒下的身体接住了,目光定格在无音右手上的陌生的黑色的铃铛。 “这是什么?”芷云去触碰那诡异的黑色的铃铛,突然间,被一股强大的莫名的力量弹了开來,手部隐隐做作痛了:“好诡异的东西,小魅从噩梦里惊醒的时候,我根本沒有看到她的右手腕上有这东西的!” “你说这是她在消失的那么短短的时间里在得到的!”凤子轩疑惑的问道。 “雪地里寒气很重,对她身体不好,还是先把她带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去吧!”冷汐涵建议道,他看了看无音手腕上的诡异的黑色铃铛,眼神变得深邃了。 *** 而在另一边,青青刚刚施法要将月再次送到无音的梦境中,却发现法力受到了一股强大的阻力,青青心里不甘心,有重新施法,最后不仅沒有成功,还害得自己受了重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在阻止她,比自己法力高的人就那么几个,难道是渊夙。 “你怎么了?”月的虚无的灵魂轻轻的飘到了青青的身边,担忧道,不能成功吗?那就不能见到音了呢?心里是满满的失落之感。 “恐怕,渊夙已经发现了,所以在浅璃姐姐的身上下了法术!” 青青淡淡的看了月一眼,心里有些愧疚:“不仅是我受了伤,你的灵魂也有所损伤,好好的修养吧!我现在出去看看!” 青青说完,便走出了那一片的黑暗,黑水晶的长廊,清楚的倒影出了青青有些苍白的脸色,这里是冥府,一切轮回的开始,也是终结,青青漫无目的的走着,神情突然间一凛,她皱了皱眉头,转身朝着感觉不对劲的地方走去,这冥界出了管理的神,还有数不清的冥仆,怎么还会有活人的气息呢? 刚穿过长长的黑水晶的暗廊,却突然间一阵疾风从耳畔掠过,还未等青青有所行动,自己的嘴巴就被捂住了,青青愤怒的看着身后的人,却发现那人竟是最欠扁的紫泉,青青刚想破口大骂,却看见紫泉的一脸的紧张,似乎是在求她不要出声。 “看那里!”紫泉压低了声音,贴着青青的耳朵说道。 顺着紫泉的目光,青青看了过去,那个方向站的人赫然是洛缘,还有一个竟然是活人。虽然普通的冥仆是感觉不到那人身上的属于生灵的气息,但是青青和紫泉还是很容易呃就感受到了,而这个洛缘在冥界也是特殊的存在,她不是鬼,也不是冥界的神,只是一个小小的雪妖,但是因为长得像婉贞,所以在三百年前被无华带到了这里,就是这个洛缘伤害浅璃姐姐的,如今还鬼鬼祟祟的耍什么阴谋诡计,她怎么能够容忍呢? “可……唔!”可恶,当青青正想上前去教训洛缘的时候,身后的紫泉却很不知趣的将自己揽住了,愤恨的瞪了紫泉一眼,青青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质问道:“你干什么?为什么阻止我为浅璃姐姐报仇!” “废话,你这样出去不就是打草惊蛇了吗?”紫泉皱了皱眉,说出了原因。 “两位似乎看的很尽兴呢?”还沒有等紫泉和青青暴露,洛缘早就发现了他们了,信步走到了两人的面前,而那个另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冥界的女子,竟也毫不避讳的跟在洛缘的身后了。 “洛缘,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雪妖,想要做出什么伤害浅璃姐姐的事情,看我不会掉你的元神!”既然被发现了,那也就沒什么好顾及的了,青青催使着法力就要教训洛缘。 “你干什么?”青青不甘的看着紫泉问道,自己的手腕被他抓住了,再加上受了伤,竟是使不出半分的法力了。 “你受伤了,不能轻易使用法力,而且青青,你以为凭洛缘只是一个小小的雪妖的身份,有能力让一个活人进入冥界吗?那是无华的命令吧!”身为冥界的四大冥尊,无华完全有这个权利的。 青青一听,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蔫了。 “紫泉尊者果真是很有智慧啊主人吩咐我的,我也只能照搬啊!”洛缘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说道:“得了,你既然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回去吧!” “是!”那女子恭敬的应下了,只是目光怪异而又不着痕迹看了青青呵紫泉一眼,才离去。 “等一下,你站住!”青青突然间觉得那女人在哪里见过,于是忙追了上去。 她到底是谁, ------------ 七十九、素凝轩醒来 雕花木床上的女子一直都昏睡着,苍白的容颜显得有些不安,有些憔悴,双眸紧闭,此时的她已经沒有了醒时的悲伤与冷漠,显得很安静,很柔和,仿若是放下了惊警惕的小兽一般,守在她身旁的人一直都在换,凤子轩,冷汐涵,羽墨璃,还有芷云都用期盼的目光看着她,希望她醒來,因为,距离她昏睡,已经有十天了,若不是她还未消失的体温和那均匀的跳动的心脏,所有的人都会认为她已经死了…… 轻轻的抚摸着无音的柔软的发鬓,凤子轩的目光中充满了痴恋,却也有几分的痛楚:“倾城……到底是什么让你那么的挣扎,让你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你为什么还不醒过來,我有好多的话想要问你……”凤子轩的手指在那苍白无血色的脸上轻轻的划过,留下丝丝的眷恋,他倾下身,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不带一丝的情欲,只是纯粹的一个吻而已。 视线游移,凤子轩看着那无音手中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得來的暗黑色的铃铛,突然间觉得应该要做些什么了,他起身,为无音掖好被角,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肯转身离去……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衣袖突然间被身后的一股力量拽住了,凤子轩心中一喜,转过了身,却猛然间撞进了一双寂寞深又熟悉的血眸里,若那眼眸的颜色只是黑色的话,眼前的人就是……素凝轩。 “怎么,陛下见到我很惊讶吗?”似是自嘲的一笑,刚醒过來的她看凤子轩的目光竟有些淡淡的忧伤,宛若恍如隔世的眸光,她最终还是将头不自然的侧向了一边,似是不敢面对凤子轩了,启唇道:“不要把我认错了,我现在是素凝轩!” ……… *** “我想说,我是素凝轩,不是无音,也不是倾城,你们不要用那种不相信的眼光看我!”素凝轩一醒來,面对的就是眼前三男一女的奇怪的目光,她说了很多遍,他们还是表示不敢相信,素凝轩,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來,很有耐心的再次开口说道:“无音由于某种原因睡着了,现在支配这个身体的人是我,素凝轩!” “真的!”芷云将信将疑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一觉醒來人就换了一个了,天呐,这也太诡异了,,芷云漂亮的眼睛瞪了素凝轩好一会儿,接着将自己的脸无限的贴近素凝轩的脸,说道:“小魅,这不好玩,就不要装了~~~” “你放手!”素凝轩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的反感,不管是无音还是素凝轩,对眼前的芷云都是不熟悉的,而素凝轩尤其反感一个陌生人这样亲密的触碰自己,她冷冷的推开了芷云说道:“不要靠得我很近!” “呃~小魅,你!” “她确实只是素凝轩!”这里最了解素凝轩的凤子轩上前一步肯定到。虽然之前听无音说过那身体里藏着两个人,但是当真正看到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出现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就像开始知道素凝轩突然间变成无音的时候一样。 “果然还是宁皇最了解我呢?”称谓改变了,就连语气也是疏离的了,因为即使是现在素凝轩都在时刻的提醒着自己,凤子轩已经和自己沒有半点的联系了。虽然看到他时,心还会有阵阵的刺痛。虽然心里还是悲伤着的…… 她,素凝轩,真的不在乎了…… 目光很快的从凤子轩的身上移开了,她信步绕开了三人走到了一边,尽量与那三人隔开了一段距离,她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出现的,所谓旁观者清,那个渊夙的诅咒,她是坚信,其实无音心里也很清楚,只是在逃避而已,还记得那个诅咒吗?所有她在乎的人,爱的人,都会因为她的存在而一个个的毁灭掉,那个诅咒已经开始了…… 那些无音在乎的人,爱的人的生死存亡和素凝轩无关,她只是不希望无音绝望而已,所以……与他们保持距离,是必须的。 “你为什么会醒來?寒儿她怎么了?”羽墨璃的眼神一厉,开口颇有些急切的问道,只是一瞬间的迷茫,他便已经认定了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寒儿。 “只是不愿意醒來而已,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呢?”素凝轩似是轻巧的说道,看着凤子轩和羽墨璃的目光多了些嘲讽,素凝轩,怎么会忘呢?那一次,是他们间接害的无音不愿醒來的,而这一次却是因为月。 她说,她要长眠不醒。 她说,她想要见到月。 她说,只要一直睡着,入了梦,一定就能看到月了。 只是在梦里等待她的是美好的月,还是噩梦的渊夙…… 此时的素凝轩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心的最深处的最深出,传來的叫嚣着的痛苦……那是无音的噩梦,无音想要醒來,却完全沒有能力,只能等待着被痛苦一点点的淹沒…… “我不是无音,自然也请你们离我远一点,对,就是这样的距离!”冷漠的目光在他闷身上游移而过,即使是凤子轩也沒能留住她的目光,她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疏离,她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只有将近三米,却又很远,远到他们即使伸手也不能触碰到她。 “可以啊!就这种距离!”冷汐涵很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其余三人的愤怒,而他却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就这种距离,但是我必须要时时刻刻都和你保持这种距离,因为无音什么时候能醒是不能预料的,我要让无音苏醒过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只有我!” “对,我也是!”芷云拍拍胸脯,很快和冷汐涵站成了一条线,而其余三个人沒有说话,似乎是在默认。 吃饭,喝水,睡觉……即使是沐浴换衣,也要有这三人跟着,,,。 “无聊!”皱了皱眉,素凝轩暗自催使轻功,飞身离开了, ------------ 八十、断绝 看着一直远去的背影,凤子轩的心开始刺痛了,现在,素凝轩,倾城,他爱的到底是谁,沒有任何的犹豫,他追了上去,竟是用了全身的内力催使轻功的,前面的人似是有意的方面你了速度,周围的快速移动着的景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停了下來了,凤子轩放慢了脚步,最终停了下來,果真是站在了离素凝轩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便沒有在上前去了。 素凝轩突然间转过了身,脸上浮现明媚的笑容,却还是有淡淡的忧伤的,她退后了半步,随意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來:“陛下,就知道你会跟过來的,看我是多么的了解你呢?”苦涩的语气,带着些自嘲。 “你……”凤子轩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终究还是不能说出什么來,之前对素凝轩所做的一切似乎成了一场闹剧,素凝轩成了倾城,倾城成了素凝轩,一切都乱了,这就是上天对他的作弄吗?心中似是追悔莫及,看着那从很久以前就一直留在他身边默默付出着的素凝轩,他的心第一次觉得愧疚了。 “陛下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不会常出现在你面前的,对陛下产生的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我都已经抛弃掉了!”陛下……因为凤子轩曾说过,她只是他手下养的奴隶,她就再也沒有很亲密的喊他轩了,因为那是,他说什么?她都会照办的,谁都不知道,对着自己深爱着的人恭敬的喊着陛下,主人,皇上,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不过已经痛了那么多次,她的心也早已经麻木了。 “不过,我可以最后一次喊你一声‘轩’吗?”她一直记得他是凤子轩,而自己是素凝轩,一个‘轩’字联系了两个名字,同时也联系了他和她的一生,一个简简单单的‘轩’子,在她看來宛若情人之间的低喃,曾经那么的努力留住他的目光,那么渴望能将他和自己的生命连接在一起,可是她一直都失败着。 “好吧!我想我知道你是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苦涩的一笑,素凝轩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凤子轩的回答,她果真还是痴心妄想呢?“那么,就这样……我们做陌生人吧!”即使中间隔了个无音,她还是不得不忍受着内心伤口被揭开的绵长的刺痛,她还是这样说了,比起凤子轩,她很清楚,她更加在意的是无音。 血眸之中,目光流转,那眼角妖红的滴泪痣依旧是那样的张扬,只是那淡淡的悲伤确实不能被掩饰住的,为什么明明心机很深,连凤子轩自己也看不透的素凝轩会这样轻易的放弃掉,她凭借着那双属于倾城的血眸,可以很轻易的骗过他,不是吗?为什么她不那样做,从前的那个为了爱而不择手段的素凝轩到底去哪里了。 眼前的人到底还是不是素凝轩,。 “宁皇,!”素凝轩看似随意的唤道,只是她说完之后沉默了良久,才继续说道:“宁皇,既然你我之间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那么现在就谈谈无音的事吧!” 这里是芷云宫后的一小片的树林,地上有宫人门扫出來堆积着的雪,可以很容易的将人掩藏住,素凝轩视线从凤子轩的身上移开了,落在其中一个堆得很高的雪堆上停留了片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三个身影从那雪堆后面走了出來,正是冷汐涵,芷云还有羽墨璃三人,从一开始他们就跟在凤子轩的身后,來到了这里,三人的看素凝轩的目光都复杂了很多了。 “好了,既然人也到齐了,那么现在就做个了断吧!”素凝轩语气变得疏离了,血眸之中的一切情感褪尽,她宛若一个摒弃了心的无爱之人:“我想说的是,九曲琅玉不能给你们了,自然我和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从现在开始都是敌人了!” 一片的死寂,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那比冰雪还要冷还要僵硬的话语有很清晰的从耳畔一字一句的掠过,带走了他们的理智……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么,她醒过來的一是为了保住这个身体的不收损害,而是为了和凤子轩做个了断,前两个都做到了,而第三个则是和眼前的四人……恩、断、义、绝,既然无音沒有勇气做的事,那么就由她來做吧!一直逃避着的无音只能将事情越弄越糟的,她不允许无音在乎的人受到伤害,更不允许无音收到哪怕半点的伤害。 “为什么?你们觉得呢?包括无音,包括素凝轩都从沒有信任过你们,只是单纯的利用而已!”素凝轩冷然的一笑,妖冶无边的容颜在冬日的暖阳下显得特别的耀眼,却让人感受不到哪怕一丝的温暖:“只是单纯的利用而已,而现在我突然间发现你们已经沒有了利用价值了,自然是成敌人了!” 只是单纯的利用而已,而现在我突然间发现你们已经沒有了利用价值了,自然是成敌人了。 看着脸色惨败的四人,素凝轩的脸上只有嘲讽的笑容,她信步走到了冷汐涵的面前,将那一块冷汐涵算是送自己的兵符放在了他的眼前说道:“冷汐涵,无双城城主,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已经想着要利用你了,但是我只带你是不会那么甘心被我利用的,所以我向你要了无双城的可以调动无双城一半的兵力的兵符,你,,都沒看出來,用计将你身边的花容除掉,也是为了让你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这样你就不得不被我利用了,你沒看出來吗?真是愚蠢至极!” 捏着兵符的润泽的食指指尖和拇指指尖一松,那一块兵符便坠落,深深的陷进了积雪里,而素凝轩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沒有在上面停留一刻。 “不,不,我不相信!”芷云狠狠的扣住了素凝轩的肩膀摇晃着质问道:“小魅,告诉我真相,好不好,我要知道真相!” “这就是真相!” ------------ 八十一、无题 ,,真相,能有什么真相,从一开始接近你控制你,就是为了让凤子轩安分点,你以为我会喜欢你这种刁蛮无理的金枝玉叶吗?你以为你对我來说很重要吗?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丑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质问我,你沒有半点的资格!” ,,凤子轩,羽墨璃,从一开始,我就是有目的的接近你们的,从一开始,我以倚红楼头牌花魁再次回到宁都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已经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素凝轩冰冷的转身,带着几分的决绝,她迈开了第一步…… 身后传來了一些被冬日的寒风是吹散的低喃,若是我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呢……同样的一句话似乎是从四个人的嘴里不急不缓的说出來的,只是素凝轩不想去听见,心底最深处,她能够听到无音的撕心裂肺的挣扎……无音她终究还是逃避着,终究还是不忍心。 心脏,凌乱的跳动,素凝轩伸手捂住了心口,突然间觉得快要窒息了,她和他们对无音來说,竟是那么的放不下的吗?对温暖的眷恋,仿佛溺水之人突然间连一根救命稻草都抓不住的感受,无音,月的离开竟是让你那么的绝望吗》竟是这般不加选择的想要得带温暖。 一步步的向前,身后的人试图阻止自己的离去,但是素凝轩周身突然间耀眼红色的光芒将所有的阻止消除了,茫茫的雪色之中,那人的身影披着满身的红色的光芒离去了,沒有人留住她的脚步。 “哥哥,为什么小魅突然间会说那么绝情的话语,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之前对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明明是那样舍不得的,为什么小魅咬嘴她自己那么狠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自从小魅受伤突然间出现了那个奇怪的黑色铃铛手链之后,一切都变了。 “芷云,你只要记住,说这话的只是素凝轩而不是你的小魅就可以了,她之前不是说过吗?她只是素凝轩,有一天,她还会回來找你的!”凤子轩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的妹妹,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她会不会回來,她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所有人的,不管怎样,他会翻遍整个三国的角角落落,一定要将完好无损的找回來。 羽墨璃依旧一身血色的华服,他的一身猩红色在雪地里显得尤为刺目,冰冷的深情隐隐的藏着怒气,即使是一个守护的机会,也不屑于施舍给他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冷汐涵弯身捡起了地上的兵符,将上面的碎雪擦干,久久的看着沉默不语…… **** “粉儿,不用再躲了,出來吧!我的笑话好看吗?可看的过瘾!”即使是对粉儿,此时的素凝轩都不敢表露出半点的关心了,僵硬的语气,此时的素凝轩高傲的神色,让人不敢接近。 “粉儿沒有看小姐的笑话,只是担心小姐的安危罢了!”粉儿听了回答道,只是看着素凝轩的目光有了几分的疑惑了:“小姐,我们回家吧!” “不,不是家,现在的我沒有家,好了回倚红楼去吧!倚红楼从今天开始歇业吧!” “是……”粉儿不明白素凝轩的意思,自家的小姐自从从皇宫回來之后,就变得更冷了,而且之前对那四人说的那些话根本不是出自真心的,自家小姐又为什么要说的那么决绝呢?终于粉儿鼓足了勇气,开口问道:“小姐,为什么要对他们说那些违心的话呢?”她只是希望小姐能够不要获得那么让人心疼,为什么小姐要一次次的伤害自己,有伤害别人呢?他们尤其是芷云的出现带给了自家小姐绝望中的曙光,明明那么珍贵,确又为什么要舍弃掉呢? “粉儿,你问的太多了!”素凝轩的神情冷漠,对于芷云的问題,并沒有像之前那样耐心的回答,那语气里竟满是寒意了,她这似乎是在对一个奴婢说话…… “是,奴…奴婢,不问了!” 淡淡的看了粉儿一眼,素凝轩依旧是神情冷漠的,只是说话的语气柔和了一些,她说:“放弃这些,一定是为了比这些更重要的事情!”不想因为和他们太过接近,而毁掉了他们,更不想无音为此再受伤害,说到底素凝轩还是为了她的私心,她想她自己是深爱着无音的,已经爱到灵魂都不能分离了…… “更重要的事情吗?那小姐刚才对我那么冷漠也是为了那更重要的事吗?那个,粉儿可不可以在问清楚点!” “不能!”素凝轩一口回绝,信步走在了粉儿的前面,这样就连无音都不敢相信,都在逃避着的事情,她又怎么能说的很清楚呢?看着手腕上的纯黑色的铃铛手链,素凝轩突然间觉得一切似乎都已经命中注定了,有什么力量催使这她和无音不断的靠近那未知的真相…… 看着一脸疑惑不解的粉儿,素凝轩有开口说道:“以后离我远一点!”仅仅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小姐,为什么?!”粉儿的神情受伤,是不要自己了吗?为什么自家小姐的变化那么大,。 “你觉得呢?经历过了那么多次的背叛之后,你说我能交出去的信任还剩下多少,你觉得我还会再轻易的相信身边的人吗?你对我來说都只是普通的属下,除此之外,我不希望看到别的不和身份的举动!” “是,奴婢明白!”果真第二次喊奴婢要比第一次顺口多了呢?虽然心理面很受伤,但是既然小姐都这样吩咐了,她就必须要照办了,粉儿一直沒有忘记,她的命是自家的小姐救回來的,她就是她的天……无人能取代。 粉儿恭敬的将头深深的低下,自然是永远的错过了素凝轩那双血眸中的挣扎…… 突然间,素凝轩局的好累,背负了那么多…… 无音……你这一次又要沉睡多久,还是说,你已经完全深陷在噩梦之中,快要被窒息了, ------------ 八十二、逼迫 浅金色的梦到处弥漫着未知的恐慌,一点点的被那邪肆的浅金色瞳眸吞噬,就连呼吸都成了一种奢侈……漫无目的的在这无边的空间中奔跑着,沒有方向,沒有尽头,看不到月光,看不到月温暖的笑容……只听得从事周围传來的宛若噩梦的呢喃:浅璃…… 素凝轩从床上惊醒了过來,薄薄的汗水浸透了额前的凌乱的发丝,她想是溺水之人一样剧烈的喘息着,血眸之中掩藏不住一抹令人心惊的绝望,不,她沒有绝望,绝望的是无音……她清楚的看到无音在那个噩梦中不断的挣扎,而自己却只能是一个旁观者,根本就无能为力。 “小姐醒了,奴婢这就为您准备梳洗!”粉儿掩饰住眸底的担忧说道。 “粉儿,你……”呵~她怎么就忘了呢?是自己将粉儿从身边推开的,她和她之间现在也只是主仆关系而已了,结果粉儿递过來的帕子,素凝轩剪个头的冷汗擦拭掉,接着对着粉儿冷漠道:“准备一下,我要去九曲山!” “是!” 看着粉儿恭敬的应下,接着转身离去,素凝轩觉得自己的心说不出的难受,取出了挂在锁骨间的九曲琅玉,素凝轩的脑海里零星的出现几个与之相关的名字,九曲山,渊夙,无华,青青……突然间发现除了他们的名字和样貌之外,他们的其他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九曲山,九曲山……想必这一次九曲山之行必定不会太平的。 离开了宁国的皇宫,已经有数日了,凤子轩依旧是不死心的派人來倚红楼里寻找她,自然素凝轩也不会让他们找到的,这就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她躲,他们找,而突然间在这几日,凤子轩的人不再來了,來找她的人竟是一个算不上陌生,也算不上熟悉的人,花容,是來报复的吗? 粉儿对素凝轩打算见花容,很不赞成,但是却沒有像从前一样提出自己的想法,当听到素凝轩同意见花容的时候,他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将等了很久的花容引了进來。 素凝轩不急不缓的喝着杯中的清茶,很惬意的靠坐在贵妃榻上,无音喜欢喝酒,而素凝轩喜欢喝茶,不同的习惯,却都是同样的是为了让心能够宁静下來,她不是沒有看到花容的隐忍的怒气与不耐烦,但是她还是沉默着,不紧不慢的等待着什么? “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冷然的一笑,花容不屑的说道,她不加掩饰的怨恨的目光直直的落在素凝轩的身上,继续说道:“你似乎都不担心芷云的安危呢?” 捏着上等紫砂杯的手指一紧,素凝轩脸上的神情却未变,血眸淡淡的瞥了花容一眼,说道:“她和我沒有任何的关系,我有事吗好担心的呢?”口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素凝轩很清楚,花容已经成功的威胁到她了。 “你就不奇怪凤子轩之前一直都在找你,而最近又为什么突然间不來找你了!”看着素凝轩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花容突然间觉得心情很好,果真,这就是你的弱点,在意的人太多了呢?“宁国的芷云公主突然间失踪了,你说凤子轩他怎么还有心思再來管你呢?” “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素凝轩沒有发觉自己的语速有些加快了,那血眸中满是彻骨的寒意,芷云……才想出了不长的时间,她不应该那么在意的呀,但是为什么当听到芷云出事的时候,她会是会觉得心里难受呢……无音,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芷云可以那么轻易的变成你少数在意的人之一呢? “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的,若是想救她的话,你就來宁国皇宫吧!我等着你!” “威胁,你以为拿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就可以威胁到我吗?你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素凝轩冷漠的说着,只是那在素凝轩的手中被捏碎的紫砂杯被捏成了碎片,还是出卖了她的心,她真的不能不在意。 “能不能,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冷冷的一笑,花容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转身便离开了。 那滚烫的茶水将指尖呃皮肤躺的通红,只是素凝轩却不能感受到半点的疼痛,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逼我做出选择,凭借凤子轩的能力怎么可能不知道芷云的消失是和花容有关的,整个皇宫都在凤子轩的眼皮底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花容会出宫來威胁她,凤子轩,一自己的妹妹作为棋子,逼她做出选择,逼她去皇宫找她,这样做有意义吗?为什么要逼我。 “告诉凤子轩,我要见他,还有,他赢了!”芷云在花容的手中,凤子轩太过自信花容不能伤到芷云,但是素凝轩却不能拿芷云的安危做赌注,所以必须要去见她们。 **** 听到了从倚红楼传來的消息,凤子轩说不清自己应该是要高兴,还是要觉得失望,似乎他做错了什么了,一旁的情妃笑了笑,柔弱无骨的小手攀上了凤子轩的腰,柔声说道:“看吧!陛下,这样子你就能见到素凝轩姑娘了,素姑娘的心里其实还是在意你的不是吗?” 是在意芷云吧!一听到芷云出事了,她便会毫不犹豫的赶來皇宫了。 “皇上,这次臣妾可是立了大功呢?陛下会怎样奖赏臣妾呢?”娇羞的一笑,情妃将头靠在了凤子轩的肩膀上柔声撒娇道。 “那你想要什么?” “臣妾,不奢求什么?因为臣妾心里很清楚陛下的心里就只有素姑娘一个人,所以,我只是想要单独和素姑娘说一些话,解开她的心结罢了!” 邪魅的眼眸一眯,凤子轩似是想要将情妃看透,但是一对上那张和最初的倾城有七分相似的熔岩的时候,心还是软了下來:“好,我答应你!” “多谢陛下,素姑娘想通了,就可以留在陛下身边了,陛下也不会整天愁眉不展了!”情妃踮起了脚尖迅速的在凤子轩的脸上轻啄一口,便红着脸将头埋进了凤子轩的臂弯之中。 也就是因为这样,凤子轩错过了情妃眸底的彻骨的冰冷, ------------ 八十三、最后的报复! 这里到底是哪里,芷云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脑袋,心里面问道,她明明记得之前自己实在皇嫂的寝宫里面喝着茶的呀沒怎突然间会來这里,对了,她想起來了,皇嫂说她能抱自己找回小魅,然后,然后,就睡着了。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芷云能清楚的问道空气之中潮湿的味道,还有一些尘埃味道,芷云心中疑惑,摸索着从高处跳到了地上,沒走几步就摸索到了类似于门的物事,芷云试着推了推,却发现根本就推不动,似乎是从外面锁住的,芷云心中一急,忙开口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原本沒抱什么希望的芷云在不一会儿之后惊喜的发现竟然真的有人进來了,刺目的光线投射到黑暗之中,芷云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虽然看不清來人的面貌,但是,芷云还是依稀能判断那是个女人,一个第一眼看见就感觉厌恶的女人,那女人看自己的目光充满了算计,芷云心里极不喜欢。 “你是谁啊!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來!”芷云沒好气的说道,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小魅,在哪里,皇嫂在哪里,还有小魅呢?”突然间想到眼前的人可能是皇嫂的人,芷云说话的语气柔和了一些。 “自然是來帮你的人喽,你不想见到素凝轩吗?”那人浅浅的一笑,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不过是个沒头沒脑的刁蛮公主罢了:“我是你皇嫂的人,自然是要帮你找回素凝轩,放心,她很块就会來见你的!” “真的!”芷云心里觉得不对劲,但是一想到能够马上见到小魅了,心里还的疑虑便消了一半了。 “是,只要你等着,她马上就会到的!” “那好吧!本公主就耐心的等着!” **** 第一次看见情妃的时候,素凝轩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出了影疾和霏烟之外,眼前的女子是长得最想倾城的,若只是容貌相似倒还好,只是为什么素凝轩感觉情妃行为举止之间更是神似无音……素凝轩开门见山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谁,凤子轩呢?为什么來见我的不是他,而是你!” “是陛下派我來的,而且还会有我來带素姑娘去见芷云公主!”情妃淡淡的笑着,那脸上浮现的冷淡的疏离的笑容,竟又是与无音如出一辙,美丽的眼眸半合着,完全掩饰住了里面潜藏起來的冰冷,游戏就要开始了呢?你准备好了吗?素凝轩或者无音。 “凤子轩!”凤子轩就那么信任她吗?看着那张与倾城有七分相似的脸,素凝轩突然间觉得这好像是很久之前就已经谋划好的一个阴谋,这个阴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看着情妃的看似沒有异常的神情,素凝轩心里面也不能妄下定论。 “走吧!芷云公主可都已经等急了!”情妃并沒有回大素凝轩的问題,淡淡的看了素凝轩一眼,便转身了,现在正直冬季,阳光也沒有刺眼到能晃花素凝轩的眼睛,但是为什么?又那么一瞬间,素凝轩觉得应该在哪里见到过情妃的。 似乎是掉进了一个未知的圈套里,此时的素凝轩只能跟着情妃走一步算一步,一前一后,素凝轩不紧不慢的跟在了情妃的身后,原本素凝轩以为一路上都会是沉默的,但是情妃却首先开口说话,打破了死寂。 “素姑娘的心里有爱的人吗?”情妃微微侧目看了素凝轩一眼,神情依旧是淡然的:“你有体会过体会那种看着自己爱的人,却又不能爱的感觉吗?” “那一种徘徊在爱与不爱之间的挣扎,就演变成了满满的恨了,而当那一份感情累了的时候,终于看清自己的心的时候……”情妃突然间硬生生的停住了,她转过了身竟是有些悲戚的看着素凝轩说:“那种感觉,你有体会过吗?”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还是快点带我去见芷云吧!”素凝轩不耐烦的说道,为什么眼前的女子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她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吧! “好啊!现在我就带你去见她!” 很快,情妃就领着素凝轩來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宫殿里,宫殿前枯草遍地,石阶的缝隙之中也零零星星的冒出些枯萎的杂草,积雪已经融了大半了,枯黄和雪白相间的地面,给人一种凄冷的感受。 轻轻的才在枯草之上,素凝轩竟意外的发现,地面是柔软的,泥土像是被重新翻过一样,素凝轩抬眸便看到了那宫殿,古老的建筑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墙体剥落,颇有些颓丧之气。 “你把芷云带到这里來做什么?”早在來的路上,素凝轩心里便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花容和情妃根本就是一伙的,而凤子轩竟然还默许了她们这样的胡闹,他就将芷云的命看的那么轻吗? “是,后面可是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的!”情妃的娇美的脸上浮现一抹令人心惊的冷笑,她沒有看素凝轩,径直推开了半阖着的宫殿的大门:“你不打算跟上來吗?” 眉头深锁,素凝轩一伙既然芷云在那破旧的宫殿里,为什么沒有半点的声响,心中颇有些担忧,素凝轩迈步跟着情妃走了进去,里面的光线极暗,素凝轩只能依稀的看见情妃背影的轮廓,从其中的尘埃混合着潮湿的味道拂面而來,她心里还是担心着芷云的,既然芷云在这里,为什么素凝轩都不能感觉到她存在的气息,这宫殿的一切都是死气沉沉的,芷云她真的在这里吗?还是说她已经出了什么意外。 “能跟上吗?芷云她是在这宫殿的密室里哦~”黑暗之中传來了情妃的声音,素凝轩却不能辨别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來的,突然间原本坚实的地面一空,素凝轩彻底的坠落黑暗了…… “素凝轩还是无音,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要最后在报复你一次!” ------------ 八十四、密室 素凝轩还是无音,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要最后在报复你一次。 那一句话一直在素凝轩的耳畔萦绕着,挥之不去了,她知道自己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就像当初无音看见无华出现,看着倾城魂飞魄散时一样,这一次也会是一样的结局吗? 身体一直坠落这,方若要坠入那无敌的深渊沒有时间的限制,也沒有空间的限制…… ***** “情妃娘娘呢?”一踏入,凤子轩就沉不住气的扯住了一个宫女的衣襟质问道,不是说只是倾城谈一谈吗?为什么到现在了,都快日落了,还沒有把倾城带來,而且还不见芷云,有那么一瞬间,凤子轩觉得自己被骗了,但是当一想起那情妃时不时的和倾城神似的举止还有那容貌的时候,他的怀疑竟是神奇的消失了,而如今这样的状况,他已经不得不相信了,那个情妃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有目的的。 “陛下,情妃娘娘说了,若是陛下來找娘娘的话,便让奴婢带陛下去一个地方!”那宫人虽然还是害怕的,但是勉强还是把话说清楚了。 “该死,现在就带我去!”凤子轩震怒了,脸上温和的假面具碎的彻底,为什么沒有早点发现呢?为什么自己还是被容貌蒙蔽了双眼,而完全忽略了灵魂,凤子轩自然是不清楚,在无音的面前,他其实是自卑的,曾经作出了那么多的伤害她的事情,他早就沒有信心能完全得到她的心了,但是若是放弃却又不甘心,所以也只能找个相似的人给予她无尽的宠爱…… 他真的错了吗?爱真的错了吗? “啊~皇上!”媚妃一见凤子轩,就像也不想的冲了上去,完全忽略了凤子轩阴沉的脸色和匆忙的步伐,她在凤子轩的前面站定,刚想行礼,却很不巧的挡住了凤子轩的去路 “滚开,别当我路!”凤子轩冷冷的推开了媚妃,看也不看狼狈的倒在地上的媚妃,便疾步快速的消失了。 “皇上!”媚妃从地上爬起來的时候,已经狼狈不堪了,那发髻上精致的发饰由于剧烈的晃动,沉重的垂了下來,拉扯着头发,痛得她不顾形象的叫嚷了起來,旁边的的几个宫人则是七手八脚的帮助媚妃拖着沉重的发髻从地上站起來。 “娘娘,娘娘……” “娘娘,你沒事吧~” …… “滚开,你们这些狗奴才!”一站稳身体,媚妃就开始恢复了娇纵的样子,对这一个个的宫女叫骂着:“还不快给我追上去,皇上都跑了那么远了,若是在晚膳之前找不到皇上,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 当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原本的两个人,已经发展到了四个人,羽墨璃还有冷汐涵是在路上看到凤子轩脸色不善才跟着來的,关于素凝轩的事情,他们都无法置之度外,如今素凝轩还说有芷云都下落不明,他们现在也只能按照情妃要求的做。 还是那破败的宫殿,但是却是从宫殿的后门进去的,那里似乎是通向某处地方的捷径,总之在那宫人的带领之下,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录的尽头,那里是一个约圆形的石室,那宫人开启了机关,几道纯黑色的箭快速的射出,仅在电光火石之间就结束了哪领路宫人的命,而由于看见有暗器从那黑暗的洞穴之中射出來,凤子轩也不敢掉以轻心,不过那暗器似乎就是针对那领路的宫人的,应该是不希望别的什么无关的人知道这里吧! 迟疑了一会儿,冷汐涵,凤子轩还有羽墨璃便进入了那黑暗的洞穴之中,而就在他们刚刚那洞穴的时候,实施里又出现了另一个人,那人就是尾随这凤子轩來的媚妃。 “弄得那么神秘,一定有什么阴谋!”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媚妃沒有犹豫也走进了那洞穴之中。 外面是极不起眼的,但是里面的一切,却还是震惊了素凝轩的眼睛,里面竟是别有洞天的,而且那景象竟是说不出的诡异,那幽兰色的火焰竟像是从地面上钻出來的一样,灼热的火苗窜的很高,那火苗竟有三米多高的样子,而那幽兰色火焰包围着的中间是一根高耸的透明无色的柱子类似于水晶的材质。 素凝轩看了看周围却沒有发现芷云的影子,包括情妃还有花容都沒有在。 “倾城!” “寒儿!” “无音!” 三个不同的称呼响起,却都是在呼唤那站立在有蓝色火焰前的血眸女子的。 素凝轩冷漠的转过了身,一字一句道:“我是素凝轩,你们认错人了!” 见他们不约而同的沉默,素凝轩接着问道:“为什么你们也会出现在这里,!”心中的不安的感觉越來越强烈了:“是情妃喊你们來的!” 三人都点了点头,素凝轩的心中一沉,脸色变得极差了,她微微仰头怒吼道:“出來,一直躲着,算什么?不是说要最后一次报复我吗?” 果真,当素凝轩喊完的时候,似是从很高的地方翩然飘落了三道身影,那其中的两人是花容和情妃,还有一人竟是很久沒有出现的洛缘。 “看到有我,怎么很惊讶吗?”洛缘清冷如雪的容颜徒然间在素凝轩的眼前放大了数倍:“不管是素凝轩还是无音,都不配那么容易的得到平静,得到幸福!” 洛缘的身体挨着素凝轩很近,她的脸和无音的连之间的距离竟只有三厘米左右,下一秒,洛缘突然间拉开了自己和无音的距离,紧随其后的一道致命的红芒显现的擦过了洛缘的发鬓,一缕碎发飘落,但是洛缘身后的那一堵石壁却裂开了深深的缝隙。 “呵呵~你觉得恨吗?那就好,像你这样的人也只配拥有恨!”恶毒的话语依旧,洛缘根本沒有必要害怕素凝轩的,人在愤怒至极的时候,其实最容易将弱点暴露了,素凝轩血眸含冰,舞动着身体,一连挥出了数十道的红芒。 而洛缘则是不紧不慢的接下…… 一场惨烈的战斗一触即发了…… ------------ 八十五、一瞬间的抉择 石壁上纵横交错的深深的缝隙显得尤为狰狞,洛缘对付素凝轩显得极为游刃有余,一招一式都极其谨慎,旁边观战的人想要去帮忙,却根本无从下手,他们只能看到两道分别为雪白和月白的身影交缠在一起,还有数道的红芒流转开來,残破的色彩快速的移动,用肉眼根本沒有办法捕捉到。 “素凝轩,你都來着那么长时间了,就不好奇芷云到底在哪里!”洛缘冷冷的一笑,说道,果然素凝轩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了,洛缘看准了这一时机,对着素凝轩使出了一个杀招,凭空出现的凌厉的冰刃竖直排列成了一堵墙,以致命的速度冲向了素凝轩。 阴寒都的冰刃刺进身体,像是有意识一半全部融化在了身体里面,再重新凝固……宛若要讲全身都冻结住,素凝轩痛苦的捂着胸口,喉咙处一股腥甜上涌,吐出來的确实红色的冰渣子。 “觉得痛苦吗?你的身体已经被我冻结住了!”洛缘妖娆的一笑,说话的语气里却满是得意,:“冥界最强的冥尊看起來也不过如此嘛!” 从洛缘的话语中,素凝轩听到了有关于自己和无音的一些东西,自己的身份竟是那般悲哀的存在,是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见不得阳光的吗? 羽墨璃首先第一个反映过來,上前去要讲素凝轩扶起來,但是一触碰到她的身体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身体竟沒有了一丝的温度,那绝美的容颜上竟也附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渣,心里一疼,羽墨璃不顾素凝轩无力的挣扎,将她拥进了怀里,这种感觉就像是抱着中了随蛊的无音一样,他已经舍不得放手了呢…… “放开,我是素凝轩!”素凝轩语气不善的怒吼道。 “但是这个身体也是寒儿的,我有义务在她苏醒之前保护好她的身体!” 冷冷的看了羽墨璃一眼,素凝轩暗自催使了体内的灵力,身体渐渐的恢复了直觉,脸上的冰渣开始融化,一颗颗细小的水珠沿着素凝轩脸部的轮廓滑落了:“我沒事了!”看着其余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素凝轩说道。 “哟~那么块就沒事了呢?”对于无音,洛缘完全沒有半分的惧意,她依旧清浅的一笑说:“既然沒事了那么就來玩一个游戏如何啊!你不是很想知道芷云在哪里吗?喏~看上面!”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你……”素凝轩抬头,看相了那透明的柱子的高处,在那最高的地方,素凝轩终于看到了芷云,她的身体摇摇欲坠的站立在那柱子的顶端,完全沒有可以依靠的地方,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会坠落,被那蓝色的火焰吞噬。 “我想你也看到了,芷云就在那上面,而你所作的就是做出一个选择……选择谁生,谁死,决定权可是在于你哦~”洛缘话刚说完,地面突然间剧烈的晃动了起來,又有四根透明的水晶柱子从地上窜了起來,正好将无音,还有凤子轩,冷汐涵,羽墨璃顶到了最高处,幽蓝色的火苗同样的在其中的两根柱子下面燃烧了起來。 而无音所站立的地方正是那沒有幽蓝色火苗的柱子,因为站的很高,素凝轩可以清楚的看到芷云扎在自己对神色慌张恐惧的样子,她一看见素凝轩,便有些情绪激动的叫唤道:“不是已经恩断义绝了吗?为什么还要來,你走!”若是在洛缘还沒有伤害素凝轩 之前,芷云还是希望素凝轩來的,但是现在就是傻瓜也能看清楚,她被利用了,成了报复素凝轩的工具,当素凝轩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芷云的心里就只剩下悔恨了,为什么自己那么的笨呢?为什么沒有看清这一切。 “你所看到的幽蓝色的火焰是地狱之火,就像死池的池水那样能够吞噬掉一切东西,现在你可以做出选择了,芷云,凤子轩,羽墨璃,冷汐涵,你选择两个,只要我一声令下,那地狱之火就会瞬间将你们现在站立的地方吞噬掉!” “你考虑好了吗?”洛缘绝美的脸上浮现出残忍:“一定要选择两个哦!” “你的意思就说是说,除了为我之外,他们四个人之中一定会有一个像倾城那样消失!”身侧的双手死死的紧握,素凝轩的蓄谋之中满是压抑着的如波涛般的杀气。 “是,就是这个意思!” “你就不怕,我会杀你,为他们报仇!” “第一,凭你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不能伤我半分,第二,就算我死了,能让你承受这诅咒的痛苦,我也心甘了!” “还记得那个诅咒吗?” 一切你在乎的,你爱的人,都必须要被毁灭掉…… “这个诅咒已经不是第一次灵验了呢?月,小莲,到后來的流辉,还有倾城,他们都是隐匿而被毁灭掉的,无音,即使我现在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你还是要沉睡着,想缩头乌龟一样躲着吗?” 素凝轩突然间脸色变得惨败了,衬着那双血眸极其的妖冶,惑人,右手突然间不自觉的颤抖了起來,黑暗的气息,伴随这灰暗的铃铛的声音开始弥散开來了,那灰暗低沉的铃铛声一阵阵极有规律的在石室中响起,敲击了每一个人的心灵,宛若來自地狱的招魂曲…… “好了,呵呵~我还真是期待呢?一个灵魂的不同的两半,分别有不一样的想法,但是却共用一个身体,做出那种抉择,无疑是会有灵魂撕裂又重组的痛苦吧!” “无音,无音,告诉我你在想什么?”素凝轩微微低头看着右手上的黑暗之铃,她知道那是无音在挣扎,不论无音做出什么选择,她都会答应的。 “好了现在,现在游戏开始了!”沒有看身边的情妃和花容是怎样的神情,洛缘随手打了一个手势。 一瞬间的抉择……谁都无法预料,也许是其中的两人毁灭,两人获救,也许是所有的人被都毁灭掉 ------------ 八十六、消失…… 似乎一切的努力到了现在都成了徒劳了,无音必须要做出抉择,而她的抉择却是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等一下!”原本压抑寂静的空气瞬间被一声急吼所划破,花容突然间冲到了洛缘的面前,满脸的慌张,自然那极为突兀的声音是在自于她的,微微挑一挑眉,洛缘扯了扯嘴角冷笑着看着花容,似乎是在等待她做出解释,很显然花容的突然间的打断让洛缘很不高兴。 “你根本就沒有告诉我,冷汐涵也在那范围之内,所以,我请求您,放过城主,素凝轩根本就不会在乎他的,何必要这样子多此一举呢?” “你认为我是多此一举吗?”这问題出自洛缘之口,却不是反问花容的,洛缘将目光移向了素凝轩,似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冷冷的一笑,那双血眸之中竟是沒有半分的温度,素凝轩的血眸缓缓地扫过众人,竟是平静的诡异,殷红的嘴唇轻启:“是,沒有用的,不光是冷汐涵,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在乎!” 一切又重归于死寂,从四面八方投射过來呃目光变得更加的复杂了,所有人竟都是很有默契的沉默了。 “我,根本就不在乎,因为我不是无音!”再次冰冷的启唇,素凝轩的话语间竟沒一丝的感情。 “在不在乎,试试不就知道了!”洛缘说完,轻轻挥出一道兵刃,准准的刺入了花容的心口处,若是再有一点的偏差,怕是会将心脏刺穿了:“你只是一枚棋子,沒有说不的权利,好好看着吧!” “你不在乎,是吗?”洛缘似是随意的说道,她用纤细的手支撑住下巴,装作沉思状,又说道:“说的也对啊!目前,醒着的就只有素凝轩呢?这样就不好玩了啊!不过沒关系,既然她还沉睡着,那么我把她的东西毁掉,她也不会在乎的吧!” 如玉一般的掌心之中,一块月牙形的璞玉静静的躺着,那温润清冷的微茫竟是像极了月光,洛缘手中拿着的竟是九曲琅玉:“九曲琅玉呢?天下人争破头,都想要的,它代表的是如画的江山,但是我知道对无音的意义是不同的吧!” 轻轻的将手心一旋,一层厚厚的冰瞬间将九曲琅玉包裹住了,那原本黯淡的微茫在冰的折射下竟变得有些耀眼了,但是那光芒却深深的刺痛了那双血眸,对无音來说,它代表的不是如画的江山,而是一直给予她温暖的月…… “这样子都还不肯醒來吗?无音,你不在乎!”虽然看到了那血眸中的挣扎,但是洛缘要的不仅仅是这些,还要在疯狂一点,一切,都还不够:“无音,我知道你在看着,还不动手吗?那么就眼睁睁的看着它毁灭如何!” 汹涌的猩红色慌忙瞬间以素凝轩为中心爆发了开來,那种愤怒仿若能毁灭一切,冰冷的血眸再起波澜,却只有灰暗与地狱的气息:“洛缘,你的命到头了!” 当那九曲琅玉突然间那洛缘妖娆的笑容之前坠落,当空气中瞬间充斥一股地狱的气息,似乎一切都陷入了绝境,那一瞬间,地狱之火忘记了燃烧,空气也凝固了,压抑,灰暗,绝望席卷这突然而起的红芒重重的撞击了每个人的心,烟尘四起,朦胧之间,可以看见一抹红色残影追随着那月光决绝地冲向地狱之火。 感受到了拂面而來的幽蓝色火光,血眸女子却依旧沒有退缩,纤细的手臂忍受着蚀骨的疼痛穿过幽蓝色的火光,将那九曲琅玉紧握,靠近心房。 心,不悔。 “你,终于消失了!”洛缘的神情在幽蓝色的火光中显得尤为的狰狞,她冷笑一声退后了半步,仰头闭上了双眼,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重伤的花容一看到这样的场景,露出了兴奋的神情,只是可惜了那九曲琅玉是同素凝轩一起消失的,而一直沉默着的情妃,却沒有任何喜悦的神情,似乎只有一点点的诧异,还有些放下的释然。 “混蛋,臭妖婆,你到底做了什么?!”芷云满脸的悲愤,那脸上的浓重的痛苦看得让人心惊:“你把小魅怎么样了,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沒看清楚吗?不管是素凝轩,还是无音都已经消失了,消失的很彻底,连灵魂也沒有留下!” “不,不可能的!”冷汐涵嘴里低低的呢喃着,那俊逸的容颜上,痛楚和绝望交错:“凤子轩,羽墨离,她不会那么容易消失的,不是吗?她以前也离开过么不是很快就回來了吗?” 羽墨离将自己的半张脸遮掩在八尺长的青丝之中,令人看不清,而另半张脸苍白如纸的容颜却满是嗜血的味道,那纤细的男子虽然看起來柔弱,却从不会将自己的痛苦显现在阳光之下,唯有狼狈的遮掩。 凤子轩邪魅的眼眸中已失去了往常的温和,深邃的双眸,望不到底,却毫无焦距的一直注视着那幽蓝色的火光之中…… "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喜欢这样的女人,是你们人生的最大的悲哀,那个诅咒可是一直存在的!” “让你再说,看我不撕破你那张臭嘴!”芷云挣扎这就要从那水晶柱子上跳下來,竟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命了。 “你还是先听我把话说完吧!那个诅咒就是……任何在意她的,或者他在意的人都将要被毁灭的!” “这种无稽之谈,我根本就不相信,臭妖婆,就是你害死小魅的,我要找你报仇!”芷云刚刚迈出一步,眼看着就要踩空坠落下去了,而就在这时,突然间长长的水袖捆绑住了她的腰,将她刚刚倾斜的身体放稳了。 而那放出水袖的人竟然是很少说话的情妃,她收回了水袖,浅笑道:“要想报仇总得先留着你的小命吧!而且,你们真的就那么确信素凝轩和无音都消失了!” “你说什么?他沒死!”花容扯着情妃的衣袖激动的问道, ------------ 八十七、凤子轩的选择 “琴儿,你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在这里和我说话!”洛缘危险的眯了眯清冷的眼眸,直到现在她才发现情妃的异样之处,当初救她就是因为她对无音是怀有恨意的,或许留着有用,可如今现在又是什么状况,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看到她自己恨的人消失了 ,不会感到畅快吗? “你不会明白的,我很累,也失去的太多了,不是吗?!”她真的已经失去太多了,自己爱的人无法守护,爱自己的人保护不了,沉重的恨意,一直背负着,会很累:“我以后不再是你的棋子,我想我该放下了!” “你是说,你要背叛我吗?不要忘了,你的容貌,你的新的生命都是我给你的,你就这样來回报我!”洛缘的神情变得不屑了,她的视线在花容呵情妃之间游移着,最终残忍的一笑:“很好,两个无用的棋子,就全部给那素凝轩和无音陪葬去吧!” “洛缘我还沒死呢?又何來陪葬的说法!”话音刚落,一道月色的光芒划破有蓝色的火焰,披着那零星的火花从地狱之火中闯了出來,那妖娆的血眸,殷红的滴泪痣竟是依旧张扬着,她被抱在一男子的怀里,那月白色的粗布衣衫纠缠这幽蓝色的火焰狂乱的飞舞,银白色的长发四散在空中,那宛若月光一般绝美的的脸上绽放出的是看不尽的温柔,那是月。 “你们!”眼前的一幕深深的打击到了洛缘,她不尽沒有消失,这也就算了,为什么明明被关在冥府的月还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沒有理由的啊!“你不是月!” “是不是,并不是你说了算的!”已经完全醒來的无音淡淡的笑着,视线从沒有离开过那张温柔若月光的脸半分,她也不敢相信,但是他就是这样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沒有梦境的冰冷的温度,她真的不是在做梦:“你终于回來了!” “是,不会再离开你了!”他抱着无音稳稳的落地了,接着嘴里轻念着什么咒语,那地狱之火宛若潮汐一般退去。 “你根本就不是月,你是……啊!”洛缘还未说完,一道猩红色的光刃就迎上她的面门,她狠狠的被红芒拖出了十几米远之后,还未反应过來,视野里突然将一双放大了的血眸,纯净若上等的红宝石,却冰冷的像千年玄冰:“你……” “既然你说我的前世來自地狱,那么就让尝尝地狱的滋味如何!”无音冰冷地扯出了一抹残忍的笑,纤细的指缝间窜出了几道红色的光刃轻轻的在那清冷的容颜上划过,留下数道长长的血痕:“这个伤口不会在愈合了,是对你的警告,不要在触碰我的底线了!” “啊!不!”清楚的感觉到脸部的传來的一阵阵抽搐的痛感,洛缘几乎快要疯了,任何东西都可以沒有,唯有这张脸她一定要保护好,这是她唯一可以留住他的目光的脸,她怎么可以,死死地扽做工和那双无感情的血眸,洛缘捂着受伤的连快速的消失,徒留下偏偏的雪花。 “不过是小小的雪妖……” “月,你说什么?”无音狐疑地转身问道,却撞上那笑成了月牙形的月光一半的眼眸:“月,真的不会在离开我了吧!” “不会了,真的不会了!”每一次都是这样说的,但是为什么每一次都是离别呢?这一次能够相信吗?对月,还是深深的眷恋,他的温暖,他的爱,已经深深的让她沉溺,放下,很难。 “小魅,是你回來了吗?”芷云挂上了极为谄媚的笑容,很不识趣的打断了两人,她满是精光的眼睛扫射着月,之前直到无音还沒有消失的激动的情绪早已被八卦的好奇所冲淡了,小魅在这个男人面前居然能那么真实的笑,,他到底是谁呢? “他是你的谁!”凤子轩看月的目光明显有些不善,她看他的目光明显与其他不同的,眷恋,小小的幸福,温暖,凤子轩从沒有从那双血眸之中看到这些东西,为什么他就可以,南宫云莫,你到底对她施了什么魔咒。 “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他对我來说是很重要的人!”凤子轩,如今我能这样和颜悦色的跟你说话,已经是我所能忍受的最大的限度了,利用自己的亲生妹妹,这样对我步步紧逼,还差点害得我丢失月……你真的很厉害呢?妖娆的血眸还有未退去的余悸,她真的不敢想象若九曲琅玉真的消失了,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被那样的一双血眸看了很久,凤子轩是真的感觉到绝望了,她对自己很失望,就真的沒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了吗?他输了吗?不,他绝对不会承认的,他是王者,沒有任何的东西能从他的手中逃脱,包括他看上的女人。 “倾城,我想说……小心!”凤子轩刚说到一半,突然间急急的吼道,只见石壁的拐角的地方突然间蹿出了一抹极为迅速的残影,是冲着芷云去的,但是凤子轩却沒有看见,他所看到的就只有那抹残影快速的从无音身旁掠过,将无音的身体掠倒…… 几乎是在同时,凤子轩已经冲到了无音的身旁,将她的身体扶稳,而对于那直直的向着那还未完全褪尽的幽蓝色火星冲去的芷云却选择了无视…… “好痛……呜~~~眼睛好痛!”芷云的近乎沙哑的惨叫声狠狠的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还未反应过來的众人莫名的看着石室里突然间多出的一个人,媚妃,只见她狰狞着脸,举起了冰冷的匕首刺向了倒地不起的芷云。 伴随着又一声的惨叫,那匕首的一半刺进了芷云的身体,而另一半在无音的及时的阻止下,并未深入,而那被阻止了的媚妃却沒有露出慌张的神情,那空洞的双眸显然是被控制住了,她扯了扯嘴角机械的说道:“浅璃,这只是一个开始,你将会受到比我痛苦千百倍的惩罚!” ------------ 八十八、失去爱笑的眼睛 “~那就來吧!我等着!”无音充满愤怒的声音竟已是异常的沙哑,她冰冷的一笑,在那双平静的血眸之下,她收紧了扣在媚妃纤细的脖颈上的手…… 轻轻的将芷云从地上扶了起來,她的眼睛触碰到了地狱之火,连鲜血都被燃尽了,只留下空空洞洞的眼眶,曾经的那一双爱笑的眼睛不会再出现了,凤子轩想要上前去扶芷云,但是一想起芷云之前的痛苦的惨叫,不知道为何却又沒有了勇气了……看着芷云痛苦的皱着小脸,那空洞的双眼,凤子轩不禁问自己,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小魅,,哥,我好痛啊!我真的好痛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呜~~~~哥哥,你为什么沒有保护我!”哥哥,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沒有喊他皇兄,只是一个很温暖的称呼,但是那称呼的主人却沒有给她任何的温暖,相反还利用,伤害,最后还害的她失去了眼睛。 “呜~~~我看不见了,为什么?为什么我看不见了,小魅,我好怕,为什么不点灯,我看不见了!” 听着芷云的喊叫声,无音的心也跟着揪紧了,她看向了月,却发现他也只是很无力的摇摇头:“地狱之火,是彻底的毁灭……沒有办法救得!” “沒有办法救,即使是身为神医的南宫也就不了!”凤子轩一听,狠狠的揪住了月的衣襟质问道,那些沒得眼眸中满是不敢相信,他到底做了什么? “闭嘴,现在这里最沒有资格说话的人就是你,凤子轩,不要以为你很聪明,你的自以为是差点害了我,现在也害了芷云,这样拿妹妹作为棋子的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哥哥!”厌恶的看了一眼凤子轩,无音将他揪着月的衣襟的收扯开了,她的血眸突然金直视凤子轩:“是你,还得芷云变成这样子的!” “哥哥,为什么?你不是最宠爱芷云的吗?为什么不救我!”明明就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不來救我,芷云是在哭,但是那空空洞洞的地方根本就流不出一地的泪水,笑不能,哭也成了一种奢侈…… 无音的冰冷而厌恶的眼神,芷云的无泪的哭泣,旁观者的沉重的沉默,而凤子轩却只能呆呆的看着芷云那空洞的双眸:“我想,我已经不配做一个兄长了!” 现在,他还剩下什么?要登上那高高在上九五至尊之位,就注定要断轻绝爱吗?他想,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工于心计的幕后,为什么要一遍遍的重复这样一句话,身为君王,就到斩断情丝,毁掉自己在意的一切东西,这样就不会有弱点…… “呵~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将芷云从地上扶起來,无音紧紧的将她拥抱住,瘦削的下巴抵住了芷云的柔弱的肩膀,感觉有些累,血眸里有些酸涩,却流不出一滴的眼泪:“对不起,芷云!”是我连累你的吧!不应该怪凤子轩的,究其根源,还是在于自身,诅咒來自命运的诅咒,真的就不能摆脱吗? “小魅,我不想留在这里,带我离开吧!我要离开,我想会我原來住的那个小小的木屋,去陪伴冰冷的躺在地底下的奶奶,我想她了,什么公主,什么皇宫,我都不要了,小魅带我走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高在上的公主,这样的身份,她要不起,从小就幻想,有一个家,家里有爹爹,娘亲,还有宠爱自己的哥哥,最好还有一条可爱的狗狗,一家人靠着一亩田生活,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只是,这样的梦想却只在梦里面出现过。 芷云从沒有觉得自己很单纯,六岁的一天,被叫到了母后面前,那个美丽而高贵的女子总是在笑,但是却笑的沒有温度,那个称之为母后的人亲口对她说:芷云,为了你的皇兄,你愿意做任何的事吗?母后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其实她知道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个冰冷的皇位,人人都渴望得到,而自己的存在完全阻碍了皇兄登上那个九五之尊之位。 她必须要离开……还记得那天被宫里的嬷嬷带离那华丽的宫殿的时候,她就已经肯定了的天地是最适合他的,只是舍不得的是自己的哥哥,哥哥还要为着那九五之尊之位踩着染血的尸体,一步步往上攀登,渐渐的信任被消磨贷金,将全部的温暖藏在心底,像刺猬一半用温和的软刺武装自己,多么可悲…… 妹妹:哥哥,我们一起到宫外去吧! 哥哥:好啊我陪你去,不过只能一小会儿,母后请了师傅要叫我权术的…… 妹妹:那就不打扰皇兄了。 这样的问題,芷云在六岁之前问过无数多遍,每次得到的都是这样的回答,而她都是很失望的回到自己空旷的可怕的寝宫,只是一小小会儿……她不会满足的,若是永生该多好啊! 在那一次离开之前,她又再次问了。 妹妹:哥哥,我们去宫外吧! 哥哥:好啊我陪你去,不过只能一小会儿,母后请了师傅要叫我学习兵法…… 妹妹:好啊!就一会儿哦~ 人潮涌动的长街,灯火阑珊的商铺,哥哥牵起了妹妹的小手,到处的疯跑着,妹妹叫嚷着要买的东西,下一秒就会都得到。 在十字街口的地方,看着哥哥孤独的站着,她真的是哭了。 之后……之后就再也沒有见面了,直至过了十年以后,妹妹终于被哥哥在破旧的小木屋之中找到,之后,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 曾经想过,放弃自己的自由,一直陪着哥哥,直到哥哥找到爱的人。 但是现在,她真的要放弃了,哥哥心里根本就沒有妹妹,妹妹又有什么这个陪着哥哥呢? 放弃吧!小木屋前的梨花几度花开,几度花落,躺在泥土里的奶奶也很孤单吧…… “小魅,我想要离开,想要离开!”在月的药物之下,芷云渐渐的睡去,那轻轻的呢喃声依旧不断,要离开…… ------------ 八十九、变故 突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炮炸声狠狠的撞击了耳膜,接着,密室之外突然间闯入了,一大拨呃官兵,那领头的人竟然是当朝宰相刘墉,只见他花白胡子,那双精明的眼睛毫不掩饰野心,他笑着走到了凤子轩等人的面前,跪倒在地上铿锵道:“皇上,微臣救驾來迟,让皇上受惊了,來人还不把这些帝国的乱臣贼子捉拿了!” 四周围的官兵竟都听从了她的号令,举着冰冷的武器将凤子轩等人围在了中间,说什么捉拿乱成贼子不过是为了掩饰他的野心,在宰相刘墉经历的保护之下,依旧沒能保住皇上的命,令其被乱臣贼子诛杀……这样完美的借口,相信说出去也不会沒有人相信,刘墉权倾朝野赫然比当年的玉洛风的势力还要强大,直逼九五之尊之位。 “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说他们是乱臣贼子!”凤子轩震怒道,他也不挑明刘墉的真正的目的,毕竟现在的形式不是他能控制的,他上前一步,冷然的说道:“刘墉,现在朕命令你,把你的人都从这里调出去!”那话语间满是不容拒绝的霸气。 而刘勇则是突然间从地上站了起來说道:“宁国的皇上是不会为帝国的君王,敌国的叛贼说好话的,既然皇上已经分了通敌叛国之罪,那么就只能怪微臣无情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是吗?”轻轻的一挥手,刘墉手下的军队,又将包围圈收紧了一分,竟是毫无顾忌的将冰冷的武器对上凤子轩的面门。 “真是沒有想到呢?今天居然发生那么多的事,宰相刘墉,本宫现在问你,你哪只眼睛看到皇上通敌叛国了!”情妃妖娆的一笑走到了刘墉的面前,那气势竟是丝毫不属于着数千人的军队的。 “情妃娘娘,还是过來的好,万一被误伤了,微臣罪过很大的!”刘墉抛出了一个难題让情妃來选择,两边的立场,只能选择一个,刘墉淡淡的看着情妃,心里想到,若不是自己登位名不正言不顺的,需要利用情妃,他早就将这个密室里的所有人都炸死了,外面可是埋了几百公斤的炸药的…… “宰相大人还沒有回答本宫的话呢?总得要弄清楚皇上到底哪里通敌了,若真是,我自然会帮助宰相大人达成一切愿望的!”情妃笑了笑乐笑又说道,那悠然的神情很是随意,似乎并沒有受到周围的压抑的环境的干扰。 “难道不是吗?情妃娘娘误闯入密室,不是早就识破凤子轩和帝国君主羽墨璃在谈勾结之事吗?娘娘聪慧过人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为了宁国的江山,我相信娘娘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刘墉极为自信的说道,看着情妃的目光满是与话语不相符的鄙夷,呵,不过是个徒有绝色之姿的愚蠢的女人罢了,只要被控制住,又何足畏惧。 “还真是呢?皇上通敌卖国,臣妾也不好助纣为虐不是!”情妃煞有介事的说着,穿过了包围,径直走到了刘墉的阵营,看她的样子,竟像是真的要与凤子轩为敌似得…… “情妃,,你是刘墉的人吗?”早就该怀疑了不是吗?但是那张脸却还是迷惑了他的眼睛,凤子轩现在连悔恨都不屑了。 情妃并沒有回答凤子轩的问題,而是对着刘墉说道:“啊!我都忘记告诉宰相大人您了,天下人争破头的九曲琅玉就在那血眸女子的的身上哦,这对宁国将來一统烽洲至关重要啊!” “九曲琅玉,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呢?”刘墉的目光变得贪婪了,谁不知道关注这九曲琅玉的预言,若是得到了九曲琅玉,就等于这烽洲一半的江山都收在手中了。 “來人,把那女子,给我拿下!”虽然听说过那双血眸的可怕,但是即使再厉害也不可能敌得过千军万马,密室之外还有他的更多的人的。 将怀中的芷云交到了凤子轩的手中,无音极为严肃的说道:“把她交给你,你这个做兄长的不要让她受伤了……”说完,无音微微侧身躲过了快速袭來的攻击,她飞跃到了月的身旁,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笑,想、战斗的帷幕瞬间被拉开了。 芷云有凤子轩的保护,羽墨璃,冷汐涵又拥有高墙的武功,而那些官兵又不能上到月和无音半分,形式呈现一边倒的状况。 月为无音挡去了大多数的攻击,依旧显得游刃有余,将无音抱在怀里,月一个旋身躲过了袭來的寒剑。 “宰相大人,现在的形式很不乐观呢?”情妃有些嘲讽的说道,这句话成功的激起了刘墉的怒火,他看准了这些人之中最薄弱的地方,就是一直护着芷云的凤子轩,挥了挥手他吩咐更多的人去攻击凤子轩了。 “宰相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除了这些人,宰相大人就沒有别的武器了吗?真实让我失望啊!”情妃说着,似是故意在挑起他的怒气。 “只有这些吗?哼,若只有这些的话,是不可能将凤子轩怎样的,密室之外还有十几公斤的炸药沒有点燃呢?”周围混乱的惨叫声,冰刃碰撞的声音交织成了一片了,刘墉说的虽然断断续续的,但还是能听懂大概的意思。 但是情妃却好似选择将其中的某些忽略掉了:“哦,原來是这样啊!听到沒啊!宰相大人吩咐你……”她微微倾身在一个新兵的耳边低低的说些什么?沒有人去注意,自然也沒有人知道了,那个新兵傻傻的接了吩咐就出了密室去了。 情妃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间从衣袖之中抽出了锋利的黄金匕首:“全部都给我住手,看看你们的宰相大人怎样了!” 那把黄金匕首贴着刘墉的皮肤,架在他的脖颈上,在靠近一分,那动脉怕是就沒被割断了…… “你……是!” “是什么?”情妃冷冷的反问道,又说:“还不快让他们停手!” ------------ 九十、以死谢罪 那把黄金匕首贴着刘墉的皮肤,架在他的脖颈上,在靠近一分,那动脉怕是就沒被割断了…… “你……是!” “是什么?”情妃冷冷的反问道,又说:“还不快让他们停手!” “都停手,停手!”刘墉估计到了自己的小命,连忙急声说道,他看着情妃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的恐惧,只是那一份恐惧又很快的被愤怒所替代了:“你根本就沒有想要投靠我的阵营!” “你说呢?呵,说到底我也只是为了我自己罢了,我想这样做了,我就不会欠他什么了!”情妃说着,目光却落在了无音的身上,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除了素凝轩之外,情妃是另一个教无音看不清的女子,她是正是邪,是善是恶,无音一无所知,她只是到眼前这个女子和倾城有七分相似的容貌,还有一个单薄的名字而已,注意到了情妃看自己的目光,无音突然间局的很熟悉,那种眼神,那双眼睛似乎是在那里看见过。虽然印象不是很深刻,但是无音确信自己在那里看见过的……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觉得在那里见过你!”在无音的朦胧的印象里,那情妃的眼睛应该是装满了恨意的,她……难道她…… “她是雪舞,是雪妖洛缘改变她的容貌,可以规定她的行为举止的!”月突然间说道,他看着雪舞淡淡,用眼神表示道:终究你还是放下仇恨了,这样很好不是吗? 是,因为很累所以放下了,知道流辉死掉之后沒多久,她开始逃避了,知道辰夜一直在外面寻找自己,但是她却不敢让他找到,直到后來有一天洛缘找到了伤痕累累的她,并且告诉她,能给她绝美倾城的容貌,确实属于上官倾城的,能给她无上风光的地位,但是必须要守在自己不爱的男人身边,洛缘说要帮她报仇,而代价,就是成为她的奴隶,为她去做事…… 其实早在那个时候,雪舞就已经开始质疑自己报复无音的想法是否是正确的,因为,她为了报仇失去了自己爱的人,也把爱自己的人弄丢了,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变换了容貌,有了新的身份,有了无限风光的地位,她一次次的按照洛缘的吩咐靠近凤子轩,一遍遍的将无音的行为举止练习在练习,直到凤子轩看自己的目光变得复杂,变得爱恋……称谓宁国皇上的宠妃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她说的每一句话,凤子轩都会听,她想要的每一样东西,凤子轩都会满足她,甚至为了她,将朝廷一个重臣株连九族了…… 只是雪舞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她,不是真正的无音啊……对于无印的恨意一天天的减少,反而会对她产生嫉妒,无音被那么多的男人爱着呵护着,很幸福不是吗?但是雪舞不明白为什么无音会一次次的爱她的男人呢?就是这样子,她不得不质疑自己之前对流辉的爱,自己真的有爱的那么的深刻吗? 那次醉酒,凤子轩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迷离的双眼满是傻傻的笑意,他看着她说道:“倾城,我知道爱一个人是希望她幸福的,知道你留在我身边是不会幸福的,但是我想要放手,却一直沒有那个勇气啊!倾城……” 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幸福吗?原來,爱不是得到,爱不是占有,她一直都错了,流辉在和无音一起的时候,才会有正常的人的感情,而和自己一起呢?却只有冰冷的伪装的温柔,爱他爱的不够深,只是一味的想要占有……害的流辉死去,害的辰夜受到伤害,形同废人,害的自己变成人魔鬼样,失去了一切,现在就连自己也已经失去了…… “雪舞,你是雪舞!”无音说话的语气变得肯定了,看她的清澈的眼睛,似是真的将仇恨放下了,只是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如今能够看得那么开。 “是,无音,这次弱能活着从这里出去,我就真的不欠你了,也不欠流辉,还有……辰夜了!” “呵呵~或者出去,你们怕是妄想吧!这迷失之外早就埋了几百公斤的炸药了,只要我一声令下,这里瞬间就会被炸得灰飞烟灭的,沒人能逃脱!”刘墉冷冷的一笑疯狂道,他似乎早已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但是看他的颤抖的双腿,就可以知道,这不过只是威胁罢了,不是所有人人在死亡的面前,都能战胜恐惧的。 “是么,那就看看他们到底是听谁的啊!”情妃的话音刚落,剧烈的炸药爆炸的声音就震耳欲聋的在空气中充斥开來,烟尘四起,迷乱了所有人的视线,呛人的烟尘之中,只听的见情妃的决绝的呐喊:“快走,离开这里!” 她死死地将刘墉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冰冷的匕首已完全刺穿了刘墉的动脉,鲜血混合着烟尘的味道充斥开來,令人作呕…… “你……你这个贱 人,我跟你同归于尽!”用尽最后的力气,刘墉反手将匕首挥向了情妃。 而情妃竟也沒有再闪躲了,双眸极为冷静的看着染血的匕首的接近……就像是在等待死亡…… “呵呵~死了也好,死了就能赎罪了!”这一生,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流辉。虽然是残忍的占据,但是她不欠流辉了,唯一钱的人就只有辰夜的,懦弱的逃离,逃避他的爱意,留他一残废的身体独活这世上…… “你想死吗?但是你有沒有问过辰夜有沒有同意你死,!”身后传來了一个声音,接着原本靠近情妃的致命的匕首飞到了一边,无音拉起了情妃的衣袖说道:“你现在还不能够死,还要再去见一个人,辰夜!” “呵,为什么要去见他,我完全脸去面对他了,我做错了那么多,早就不奢望他能原谅我了,我是该死的人, ” “是,你是该死,但是我要你跟我却辰夜的坟前以死谢罪,而不是死在这里,和这卑鄙的小人陪葬, ------------ 九十一、怀孕! 是,你是该死,但是我要你跟我却辰夜的坟前以死谢罪。 “坟,坟前,辰夜他,他死了!” “是,死了!” ……………… 雪舞最终还是孤身一人去了桃源村,之后就再也沒有消息了,那次密室风波很圆满的结束,沒有人死,刘墉也沒有实现他的野心,只是芷云的眼睛真的是看不见了,爱笑的眼睛沒有了,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给她再造了一双灰黑色的眼眸,却沒有眼睛的功能,只是一种装饰而已,那灰黑的颜色,让无音想起的是绝望……但是芷云依旧还是每天坚持傻傻的笑着,笑容之中多了几分的苦涩,沒有了矮小的眼睛,我还有爱笑的嘴巴不是吗?这是芷云说的话,她总是很努力的笑着,一边还一直缠着无音,问笑的好不好看,而无音只是一遍又一遍耐心的说着同一个答案,好看,这违背了无音的心的答案,一直让无音心里觉得酸涩。 其实不好看,宛若似水一样的灰黑色的眼眸,和笑得灿烂的嘴巴形成鲜明的对比……每每看到这种对比,无音心里都是自责愧疚,凤子轩依旧是不相信芷云再不能看见了,他依旧每天都召集太医为芷云诊治,一个又一个的‘庸医’在他的狂怒之下掉了脑袋,芷云的眼睛还是沒有复明。 带着芷云回到了她所说的小木屋里,秋天不是梨花的花期,那光秃秃的梨树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怖,在芷云的描述之下,无音牵着她找到了那一片芷云的奶奶的目的,上面满是枯草,芷云随意的坐在枯草旁,一直一直都沉默这…… 接着,她说:小魅,我要一个人留在这里,你走吧!你在这里只会让我更加的恨你,第一次,芷云明明白白的表达了自己对无音的恨意,她不是傻瓜,当然是知道,那时是因为凤子轩的眼里只有无音,才造成之后的惨剧的。 芷云恨自己……这是应该的,之前一直将恨意藏的那么深,一定很幸苦吧……无音心里哭笑,只能转身离开,她和她之间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之前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刁蛮公主去哪里了,那个之前的口口声声说要找美娇娘的贾公子去哪里了,物是人非,不一定是隔很长时间才会发生的,也有可能只是一瞬间…… 天空中下起了零星的冬雨,是寒冷的……那一股寒意一直穿透了皮肤,穿透了骨髓,一直达到了心脏的深处,无音转身的那一瞬间,眼前一黑,倒在了冰冷的秋雨之中…… “她怎么样了!” “是怀孕了……” …… ***** 睡了很久,再次醒來,却看见自己头顶上方的朴素的纱幔,这里是哪里,她又为什么会來到这里,头晕晕的,无音爬下了床,刚抬眸,便装进了那双宛若月光的眼眸之中,但是那种温柔却不是无音所熟悉的。 “月,我怎么了?”无音淡淡的问道,当看见那一碗褐色的药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秀眉皱了皱:“我不要喝!” “你受了风寒一定要喝的!”月依旧耐心的说道,话语间有诱哄的味道。 “我说了不要喝,走开!”将眼前的要玩一推,那滚烫的褐色的药汁泼在了月的手上,那月白色的衣衫上沾染了褐色的药汁,极为刺目。 “无音,你……”到底怎么了? “你不用在装了,青青,我早就知道是你了,月只会喊我音,而不是喊我无音的,月他只是凡人不会有那么厉害的法术,他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一眼看出情妃就是雪舞的,他已经不在了对不对,他被渊夙关着,对不对,呵呵~”自欺欺人,自欺欺人,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啊! “浅璃姐姐,对不起,我很沒有那个能力,不能将他救出來……我真沒用!”青青自责的说道。 “不要跟着我……我要一个人静一静!”无音迈步到了外面,冰冷的秋雨袭來,无音仰起头,尽情的享受着冰冷的洗礼…… 梦境……梦境……只要发烧生病了是不是就能再次见到月了,呵呵,梦境,也好…… 跪坐在雨地里,无音等待着自己的身体变得冰冷,然后不正常的发烫…… 一抹猩红色的身影飘到了无音的身旁,那身影的主人蹲下了身体,将无音紧紧的拥抱住,无音挣扎这从他的怀里逃脱,启唇说道:“不要阻止我,我要去见月,梦境有时候要比现实真实得多呢?” “你醒醒吧!寒儿,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不,我沒有伤害自己,我这是要去见他,我的月,~呵呵,就像上次一样,我要去他身边……”无音的眼神变得迷离了,渐渐的眼皮变得沉重。 羽墨璃苍白的容颜在雨幕之下变得朦胧,更加的苍白如纸,更显的他脸上的痛楚浓重了……他不顾无音的挣扎想要将她从地上抱起來,却不能让她一定半分,无音的纤细的手指深深的刺进了那泥土之中,死死的紧扣,根本不能移动半分,那鲜血渐渐的被雨水从泥土之中冲刷出來,染出了一片的血海…… 那血眸紧闭的女子是那样的倔强,死死的抓着她脚下的土地不远放手了。 “寒儿,你醒过來,醒过來!”羽墨璃狠狠的摇晃着无音的身体,想要将她从昏睡之中摇醒但是那人却依旧沒有半分的反应。 “寒儿,不为你自己着想,也为你的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寒儿,你也听到沒有,你怀孕了,你的肚子的有孩子了!” 沙哑的声音划破了雨幕狠狠的装入了无音的耳畔,一直传到无音灵魂的深处…… 怀孕……我…… 四周围一片的黑暗,无音依稀能听到那从黑暗之外传來的声音…… 她怀孕了,这就意味这这世上会有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她……要醒來。 紧紧的抓着泥土的手指有些松动了,无音依旧是沒有醒來,但是那手指已经从泥土中抽离……竟是血肉模糊的, ------------ 九十二、月在哪儿? 纤细的手指从泥土中抽离了,鲜血混合着雨水在羽墨璃抱着无音离去的背影身后留下了常常的血线,那鲜血的温度渐渐被雨水的冰冷剥夺,随之失去温度的还有羽墨璃的心。 如今,他又该何去何从。 抱着无音,羽墨璃走进了避雨的长廊,就在那里和他不期而遇,凤子轩一身明紫色的锦袍已经完全被雨水浸透,额前的凌乱的碎发直直的垂下遮住了她的邪魅的眼眸,很好的遮掩住了她的复杂的目光。 “把她,给我!”拦住了羽墨璃的去路,凤子轩伸出了手命令道,晶莹的水珠顺着俊美的脸颊滑落,沒有人会认为那是泪水,他只有可能是雨水。 羽墨璃沉默了一会儿,视线只是从他的身上淡淡的扫过,启唇说道:“你做梦,只会逼迫她,只会给她带來伤害的人不配留在她身边,也许也包括我!”就连自己也已经沒有资格去守护她了,沒有能力保护好她,他真得该滚得很远。 “把她,给我!”看着羽墨璃怀中的脸色苍白的人儿,凤子轩竟有些愤怒了,看到这样的场景,看到无音和那个叫月的男人亲热,她真的很不甘心。 “凤子轩,你我,都需要好好的反省一下了!”淡淡的看了凤子轩一眼,羽墨璃趁着凤子轩怔忡的时候,绕过了凤子轩,很快的就离开了。 反省,他需要反省吗?爱一个人就真的有错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是个冰冷的位置……比这冬雨还要冷……就连心脏也快要结冰了呢…… **** 再一次醒來,无音却平静的可怕,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已经便会原型的青青,沒有说什么?便拥被而起,妖冶的血眸无焦距的看着锦被上的绣工精致的花纹,而青青则是站在一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忐忑不安的四处张望,空气中的压抑的气息,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來。 “青青,我怀孕了吗?” “……” “是月的孩子!” “……” “那月人呢?月……在哪里,孩子的父亲在哪里!” “……” “说啊!” 嗵的一声,青青竟是跪倒在了无音的窗前,她双臂抱紧了无音的腰,将头深深的买入臂弯之中,悲戚道:“对不起,对不起,又是我沒有保护好你,我真的是沒有用,为什么我那么沒用,,,,浅璃姐姐!” “这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知道,月,他到底在哪里,青青是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无音右手轻轻的抚摸着腹部,感受着那里一点点集聚的生命力……“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 “浅璃姐姐,你……我不能说的,不能说的,反正只要知道他会回來的就可以了,不要问了,不要问!”那个答案是能告诉她的吗?若是知道月是在冥府,浅璃姐姐又会怎样。 “你说还是不说,否则,否则……我,我杀了你!”血眸骤然间变得凶狠了,一手毫不留情的掐住了青青的纤细的脖子,一点点的收紧,竟是毫不留情的残忍:“告诉我,说!” “你不是神吗?不是会很厉害的法术吗?能变成月的样子來迷惑我,那么就不能现在带我去见他,青青,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痛苦吗?若是再见不到他,我怕我会疯的!”她的孩子……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了,但是他却不在身边,为什么要那么残忍,为什么? “浅璃姐姐,姐姐!”青青突然间感觉到脖颈处一松,然后一个残影很快的从眼前掠过,快的连视线都么能跟上,青青右手反射性的想要留住,却只是扯下了一块月白色的布料而已。 追着那个疑似月白色的身影,无音冲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原本倾盆的大雨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朦胧的细雨,密密的斜织着,就像一块白色轻烟似得帷幕,一切都显得朦胧不真实。 由于冲的太急,无音脚下一滑狼狈的倒在了湿滑的泥土上,月白色的罗裙上就沾染了褐色的泥水,细密的雨水朦胧了她的血眸,只有那眸底的脆弱的希冀还真实着,环视四周围,无音寻找这什么?最终却只是寻到了几道仇恨的目光,來自于那花容。 只见她嫌恶似的将身上月白色的外衣褪去狠狠的丢在了地上:“要不是这样做,怎么可能引你出來呢?真是个痴情的人儿呢?” “可是?既然都坏了不知道那个野男人的种了,为什么还要來勾引我的城主,难道,你所谓的对那个野男人的爱,就是这样随便的勾三搭四吗?宁皇凤子轩,赤皇羽墨璃,无双城城主冷汐涵,你让这些王者一般存在的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觉得很骄傲吗?一次次的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我真的很不清楚,你肚子里的种到底会是谁的!” “不知廉耻的女人,你肚子里的杂种都给我去死吧!”啐了剧毒的银针数枚细若雨丝的银针从那花容的指缝中同时射出了……那惊人的速度,还有那幽蓝色的毒光都是致命的。 “你是在自不量力吗?” “什么啊!” “我说,花容你还真够愚蠢的,以为就凭这样的小伎俩,就能除掉我!” “你……” 话语间,那幽兰色的银针从无音的如霜的脸颊旁划过,只是刺落了几根发丝而已,月白色的身影突然化为了猩红色的残影,急速的绕到了花容的身后,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无音的隐隐浮动着猩红色光芒的纤细的手就落在了花容的心脏的位置…… 微微抬起头,无音森冷的血眸由花容的新口处上移,最终定格在花容那张娇艳的容颜之上。 残忍的一笑,无音的之间已经刺入了心脏的未知:“想亲眼看到你的心脏跳动吗?我马上就成全你……” “有胆子说出那样肮脏的话,就必须有准备承受所付出的代价!” “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月他不是野男人,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野种,月和这个孩子是我生命的一切……” ------------ 九十三、她的爱,你们要的起吗? 青青突然间觉得心神不宁了,看着无音不顾一星期奔出去的身影,她愣了半你想之后,才脸色一变奔了出去,凤子轩和羽墨离还有冷汐涵看着脸色难看的青青,也意识到事情变得严重了,三人都紧跟在后,追了出去。 冰冷的冬雨已经下完了,从泥土里冒出了冰冷的寒气,一丝丝的由上而下,寒彻心骨,地面变得泥泞不堪了,花叶凋零,一路上都是一片颓败的景象,而随着青青的前进,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也随之浓郁了,不一会便看到鲜血混合着地上的积水从不远的地方蜿蜒流了出來,青青皱了皱眉头,跑了过去…… 满目的碎尸残骸……,血肉模糊的身体被呈现一种四分五裂的状态,那鲜血的浓重的腥味混合着潮湿 的空气,几欲令人作呕,那随时被划花的脸异常的狰狞,但是熟悉她的人,依旧可以分辨的出來,那人就是花容,死不瞑目的悲惨而死的样子,那活生生被掏出的心脏,渐渐的被剥夺了生命力,被剥夺了温度…… 青青全身僵硬,浅璃姐姐……竟然是……露出了最残忍的一面了吗?花容到底做了怎样让无音崩溃的事情,青青不敢想象了,突然间想起浴血修罗一般的无音,觉得心疼了…… 冷汐涵满目的震惊,这样残忍的事情到底是谁做出來的,那人对花容的恨意就真的那么深吗?冷汐涵疑惑的看了看其余两个男人,却发现他们同自己一样都震惊和疑惑着,或许也只有青青能解答了。 “这都是花容应得的,是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才将浅璃姐姐最黑暗的一面勾出來的!”青青说着,漂亮的大眼睛里却满是对生命的漠视,沒有丝毫的温度,她扯了扯嘴角,似是在笑,却有些嗜血的味道,这与她的外表极不和谐。 “这是她的另一面吗?”羽墨离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碎尸,脑海中浮现了她浴血修罗一般的笑容,现在似乎能明白为什么当初她能那么快呃走近自己的心,他和她在某一方面是惊人的相似的,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若利刃一般在心上划出了浅浅的伤口,心隐隐的痛着,但是那种痛感却不能让他忽视掉。 “我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只要她!” 凤子轩坚定道,右手摸着自己的心口,像是在对着心宣誓。 “我也不会放手!”他,冷汐涵,从沒有像今天这样特别强烈的先要留下某种东西,无音是第一个,他不想要放弃的。 青青看了看唯一沉默的羽墨离,知道他的沉默不代表妥协,于是变冷然的一笑嘲讽道:“浅璃姐姐,你们要的起吗?” 三人同时错愕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的爱,你们要不起的,浅璃姐姐对月的爱已经沉淀了三生三世了,从最初的最初,浅璃姐姐就一直以极端的方式反抗着命运的诅咒,但是,很不幸都沒有成功!” “啊!不小心说太多了呢?总之你们还是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抛却吧!沒有结果的!”青青的笑容看在其他人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似是在嘲讽他们三人的痴心妄想,在嘲讽他们的愚蠢。 “把话说清楚!”猩红色的水袖从羽墨离身后飞出,满是杀气的刺向了青青的心口,那种眼神算什么?怀疑吗?怀疑他爱的不够深吗?他是用他的生命在爱着无音的,怎么可以早到怀疑,。 “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你们都不配,即使是留在她身边,都不配,!” “所以,都离开吧!最好忘记她!” 三人脸色都变得惨白了,他们根本就不明白为什么青青要将华硕的那么的决绝,即使是一丝的可能性都沒有吗?三生三世,她和月就真的纠缠了那么久吗? “你们都还不死心吗?那好,我告诉你们,在凤子轩和玉倾城订婚约的时候,浅璃姐姐就來到了这个世界里,代替玉倾城背负原本不属于她的一切!” “呵~沒错,浅璃姐姐她不是玉倾城,來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就已经绝望了,因为她……”青青缓缓的说着,语气里充满了悲伤…… ……………… “这些都是命运的诅咒,她根本就无法逃开,爱的人自在自己的手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个个的因自己而受到伤害i或者死去,悬崖边与月的错身……她逃不开的!” “不要再说了!”羽墨离几乎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好啊!我不说,那么我问你们,你们觉得浅璃姐姐的爱,你们要的起吗?” 你们要的起吗?在命运的永无止境的诅咒下,你们能护她一世平静吗?能保证她不受到一丝的伤害吗? **** 一直被锁在冰冷的黑暗中,月已经不知道外面已是怎样的光景了,都说人间十年,在冥府不过几天的时间而已,那么若他有一天能出去,要怎样才能找到她呢?会不会已经物是人非了…… 虚空的灵魂在黑暗中沒有重量的飘着,月试图找一个出口立刻离开,但是所到之处都是无边的黑暗,他根本就闯不出去。 “呵呵~需要我帮忙吗?”低沉的声音从虚空中想起,让人想到了妖冶的罂粟花,致命的诱惑,却是危险的,突然间一阵阴冷的风扫过,撩起了一阵地狱的气息,一双金色的眼眸从黑暗中缓缓的睁开,蓝紫色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是你!”月突然间想起那次坠崖的时候,就看见一双浅金色眼眸,那种眼神似乎在记忆里出现过。 “怎么你忘了我吗?”靠近了一些,渊夙笑的冰冷,指节分明若白玉一般的手指在月的额头画了一个蓝紫色的圈,耀眼刺目的光划破了黑暗,深深的刺进了月的灵魂深处…… 一些未知的的曾今正在汹涌而出,与她,从相遇到相知,从相知到相许……一切的一切竟是在很久以前就注定了的, ------------ 九十四、冷漠之人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她又是孤身一人了,不,不是一人……是两个,还有她的孩子,她会看着孩子出生,看着他开始蹒跚学步,看着他开始牙牙学语,看着他慢慢的长大,他的点点滴滴,她都不愿错过了,而那些曾在她生命了出现过的过客,终究是要离开的,青青,凤子轩,羽墨璃,亦或者是雪舞,辰夜,莲,那些很过的,在意过的人都会离开,即使自己很不愿意,都是沒有办法挽留的…… 再回首,曾经的唯一的依靠,月也不在身边,是否终将与他陌路了…… 泥泞不堪的路,无音举步维艰的走着,想了很多,却不敢在想下去了,空气中的寒意侵入了骨髓,一点一点的将身体里的温度剥夺了,这里似乎是一条泥泞不堪的偏僻的小路,两旁的树木枯瘦狰狞,无音只觉得四周围的景物都在无止尽的旋转着,晕晕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脚步愈加的沉重了,一步又一步像是踩在海绵上。 眼前一黑,无音便感觉自己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一辆马车由远及近,赶车的清秀小厮,挥着马鞭,将银铃要的清脆,那铃声,一声声的像是从云朵中钻出來一般。 “风,停一下!”低沉的嗓音从装饰朴素的车厢之内传出來,那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冰冷,仿佛是可在骨血中的,被唤作风的清秀小厮,停下了马车,白净的脸上有些疑惑,他掀开了布帘,那声音的主人从车厢里面缓步而出。 他一身白衣,不似流辉的温和的月白色,他的白色令人想起了冰雪,由内而外散发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是不能忽视的,嘴角轻扯出一个弧度,他缓步走到了那倒在地上的女子身边,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撩开了女子头上的纱帽,当她看到,从她身上潺潺流出的鲜血的时候,原本平静的双眸终于起了一丝的波澜。 “少爷,我來抱她吧!”风看了这样的一幕,只觉得难以置信,这种事情不像是主人会做的。 “不用,我自己來!” **** 一阵颠簸感让无音极为不适应,终于,无音还是醒了过來,淡淡的熏香是从马车里的精致的小炉里散发出來的,不浓重,只让人感觉清新,无音掀开了身上盖着的厚厚的锦被,动了动身体,就要出马车去。 突然间从外面冒进來的一个脑袋,将无音吓了一跳,看到那张白净的脸上沒有恶意,无音子很小心的放下心中的警惕。 “啊!姑娘醒了呢?我家少爷要我转告姑娘: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沒事,还有天很冷,要多穿些衣服!”风说完,就将手中的厚厚的纯白色棉质披风披在了无音的身上。 那披风上的香味,竟是和那熏香一模一样的,披风很大能很容易的将无音瘦小的身体包裹住,身体渐渐的变得暖了,无音先是觉得松了一口气,但却还是心有余悸的,差一点就失去孩子了呢?自己真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那么,那救自己的人又是谁,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风很会察言观色,一看到无音脸上变换不定的神情,便说道:“姑娘无需担心,我家少爷光明磊落,沒有不良的企图!”他是个冷漠至极的人,出了家族之外,沒有什么事,沒有什么人是他在乎的,但是如今却会救一个陌生的女子,这又代表着什么? “你家少爷呢?我想要见见他!” “我家少爷有吩咐,姑娘若是醒了,便可以离开了,毕竟,我和我家少爷这次出行,不方便带陌生女子在身边!”风又很耐心的说道,即使是这样送客的话语,他说的时候都是脸带微笑的,一点不做作。 “我不是想要留下,只是要见见他,当面向他致谢而已!”只是想要说声谢谢而已,无音也不愿与这主仆二人有过多的牵扯,看着仆人,就觉得深不可测,那主人定也不是一般人。 “致谢嘛,就不用了,我家主人要的谢礼姑娘怕是不肯给的!”风依旧笑着,他继续说道:“姑娘要真的想要致谢的话,就只要姑娘身上的一样东西,当然少爷吩咐了,不会强迫姑娘的!” “是什东西!”不想欠别人人情,无音便追问道。 “姑娘身上的九曲琅玉,即可!” “你!” “姑娘不想,自然也不会强迫的啊!” 话音刚落,隐隐浮动着猩红色的致命的指尖就在风的脖颈处停住了,若再上前一分,风怕是命丧当场。 “九曲琅玉,呵~根本就是妄想!”无音冷然说着,推开了风,跳下了马车,沒有走几步,那风竟然不怕死的又拦在了无音的面前. “姑娘孤身一人在外,多有不便,这是我家少爷给你的!”风说着,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包袱,递给了无音说道:“里面有一些碎银子和保暖的棉衣,还有一把防身的小匕首,当然以姑娘的身手,这小匕首自然是不需要了的!” 皱了皱眉,无音真的觉得疑惑,那小厮口中的少爷,仿佛将一切都预料到了,知道自己会问什么?知道自己身上有九曲琅玉,也知道自己不肯将九曲琅玉交出,更知道自己会选择离开,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想我不需要!”无音冷然的说道,心里突然间觉得不舒服,一个陌生人居然那么了解自己,真是可怕。 “我家少爷料事如神,直到姑娘不肯接受的,但是,少爷说了,姑娘不为自己着想,就难道不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吗?孩子还很弱小,受不了这严冬的寒气的,姑娘之前差点小产,不仅仅是因为身体弱,还有一部分是寒气侵袭啊!” 无音不再拒绝了,接过了风手中的包袱,血眸从疯的身上移开,看向了风的身后。虽然被马车遮挡住,但是她还是能看到了雪白色的衣角很快的消失了,既然那人不愿意见自己,无音自然也不会死皮赖脸的要见他。 “那我告辞了,带我向你家少爷致谢!” ------------ 九十五、又遇穆连城 冷漠男子转身身从马车后踱步而出,清冷如雪的双眸波澜不惊,只是投向远处的目光深沉了些许,似白玉雕成的之间轻点右眼角下的银白月牙,薄唇轻启,道:“风,我们该回去了,就说这次出行依旧是一无所获!” “少爷,不是一无所获啊!那女子身上的九曲琅玉就是我们要找的圣物,只是不知少爷为什么突然间放弃了……”风的语气里有些不悦,对于那冷漠男子的行为很不赞成,白净的脸上写满了不解。 “风!”冷漠男子突然间怒喝一声,又说道:“回去之后,今天的事情,不准想任何人提起,最好给我忘记!” “是!”风从來沒有看到自家的少爷这样的不冷静,将怒火这样轻易的表现出來:“我知道了,少爷!”该是因为那个姑娘吧…… “好了,我们该走了!”合眼间,冷漠男子的眼眸中再也不见半分的波澜了,就如他眼角的银月牙一般,冷眼望红尘。 “遵命!” “等一下,还是,去九曲山吧!” “是!” 装饰质朴的马车再次开动,马鞭末处的铃铛清脆地响起,悠悠的装点这凄冷的冬日,接着那马车便随着铃声消失而去。 而在另一边,冥府中却出了大乱子,犹豫冥仆的疏忽,导致被关押在咒魂之域的三千八百多个恶鬼逃脱了。虽然冥仆们极力挽救,但是还是有半数的恶鬼从冥界之中逃脱了,相较于这件事,另一件事才是对冥界來说,才是最严重的,冥王的重要的犯人也从冥界之中逃脱了,而冥界所有的冥仆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冥王的怒火是滔天的,明接种流传这一个无人不知的秘密,曾经冥王渊夙,私自封了一个彼岸花妖为冥界的冥尊,妖封神,三界大乱,但即使这样,渊夙依旧,一意孤行,天帝的讨伐,他不在乎,反而还倾尽冥界的一切,与天帝死战,最后,最后弄得两败俱伤,渊夙只得沉睡三千年。 由于原本的血眸被她强行用灵力逼回成了纯黑色的眼眸,沒有人在意,又易了容,所以无音的日子是平静的,一路上,到处都都是关于自己的悬赏令,而无音看了,却也只是嘲讽的一笑而过,这算什么?自己这样一个祸害,也值得他们留恋吗? “姑娘,还是和我们回去吧!不要让我们做出对姑娘物理的事!”即使是易容,无音竟还是被发现了,她冷笑,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江湖打扮的人。 无音说道:“你们是谁,我认识吗?” “姑娘,宁皇交代我们一定要将姑娘安全带回去,否则,似得就是我们了!”一蓝衣人上前一步道。 “凤子轩,,我不会回去的,替我转告,若是要见我,就到九曲山去等着吧!我不希望我目前的平静被打破,这样,对我的孩子……也好!”无音说着,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目光变得柔和,全身上下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是,姑娘的话,我会转告!”他们都被凤子轩特别提醒过,无音还有无音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能有事,有考虑到无音特殊的身份,他们终究还是决定先回去复命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无音也不会去在意的,那些人离开之后,她淡然的目光移向了某一处,只是静静的看着,却不知道在看什么?沒一会儿,那多的很深的一直都在看戏的人走了出來,一身水蓝色的锦袍,头戴玉冠,出來的赫然是一个翩翩美公子,那勾人的桃花眼肆意的打量着无音。 “是素凝轩呢?本公子的运气还真是好,九曲琅玉就在你的身上吧!”穆连城轻轻的摇着折扇,踱步到了离无音不远的地方,嘴角处,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目前,不是素凝轩,只是无音,你不必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你快要死了!”眼前的人,穆连城,无音曾经那样轻易的信任他,换來的却只有背叛而已,两次背叛,她都可以不去理会,毕竟追及根源还是错在自己太过轻信他了,但是,这一次穆连城必须要死,不是因为前两次的背叛,只是为了自己你能够保住目前的平静,前两次的背叛提醒无音,穆连城根本就不可信,。 血眸乍现,无音催使灵力,挥出数道致命的红色光刃,竟是毫无顾忌的向穆连城的要害攻击而去的,那致命的红色光刃破空的声音,宛若來自地狱的葬魂曲,凌厉的红芒划碎飘到半空中的枯叶,眼看着就要命中要害…… “难道你就不关心月在哪里!” 话音刚落,那患脑梗塞光刃却在离穆连城的要害只有半厘米的时候顿住了,他的话恰到好处的阻止了无音的进攻,同时也扭转可局势,用无音的弱点,可以很容易的控制她。 “月在哪里,还有你有什么目的!”收回了红芒,无音语气里的冰冷依旧不减。 穆连城的勾人的桃花严重掠过一丝诡异的精光,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原來那么月真的是你的弱点呢?” “你,该死!” “先不要急,我的话还沒说完!” “你还有事吗一眼要交代,,快说!” “遗言,不,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谁带你去找找关于月的线索,我可是见过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只是给人的感觉不一样罢了,那个眼角有银月牙的男人……可不简单。 …… 一模一样吗?这天下,还有谁是和月是一模一样的,她的月一直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么,穆连城的话该相信吗?会不会又是一个阴谋。 “你不用那么担心的,我除掉我,比杀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不是吗?还会担心,我害你!”第一次欺骗,是因为不得以,因为他无法置自己的母亲的安危于不顾,第二次欺骗,是因为不相识,他并不知道那个痴心的女子就是她,第三次……不会有欺骗了,是真的,真的要祝她幸福, ------------ 九十六、两人的决定 冬雨之后,又下了一场大雪,凄冷的残月将月光洒下,映着地上的积雪,宛若白昼,枯叶不语深宫凄,提着孤灯的宫女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路过乾清宫前的汉白玉石阶,微躬着身子,似乎是感觉到冷了,她的脚步有所加快,最近的宁国皇宫,处处都是阴霾,皇上已经怒斩了不少的宫女太监的,那莫名的怒气引得人心惶惶,自然她小小的一个宫女,也是要小心一些的。 “把他拖出去斩了!”突然间从乾清宫传出的一声怒喝下的小宫女,手一抖,手中提着的烛火灯掉在了雪地上,那原本还燃烧的火瞬间熄灭了。 “啊!皇上饶命!”小宫女一边求饶着,一边,提着熄灭的灯,快速的逃离了。 而在乾清宫内,跪在地上的男子,虎目熊腰,英挺刚毅,面对來自凤子轩的处死他的命令,脸色丝毫未变,他跪在地上说道:“主人,您可以斩了我,但是,属下还有话未说完,姑娘有话让我,传给您!” “说,什么话!”凤子轩邪魅的眼眸一眯,追问道, 他用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紫水晶凤凰形雕饰的手镯,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她会带给他什么话呢?还是之前一样的残忍的一刀两断吗?素凝轩,无音,倾城,到底她是谁,早已经不重要了,他只知道,她的爱,从沒有改变过。 “姑娘要求我们,不要去追了,她想要保持住目前的平静,还有,她说:若是要见她的话,就去九曲山等待!” “我知道了,那你下去吧!”凤子轩似是疲惫到,他将‘锁心放到了一边,用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昏黄的烛火洒在紫水晶上,被反射之后,那略显晦暗的光芒找咋爱凤子轩的侧脸上,竟是说不出的悲伤。 等待……凤子轩已经数不清,他等待了多少次了,从那次将她送到绝尘谷开始,到后來,她被暗箭射落悬崖,再到,看着她在雨幕中被羽墨离带走……多少次的等待,多少次的无果而终,他的等待,换不会她的回眸…… 听说她差点小产,他一怒之下斩了眼前碍眼的一切人,他有多在乎她,即使是傻子也看的出來,可是为什么?她却不曾接受过。 身着猩红色华服的男子苍白的容颜上掠过几分的复杂的神色,里面惊人的消息让他既兴奋又不安,猩红色的华服在雪地里显得份外刺目,八尺长的青丝被夜风轻轻撩起,宛若他纷乱的心绪:“寒儿,我马上就去见你!” 九曲山吗?他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先到,她想要守护的寒儿……我会等待的,若是你一辈子不來,那么我倾尽一辈子來等待,也是无憾的。 “九曲山!”清亮宛若银铃的声音传來,墨色的天空中,一阵嘲讽的笑声传了开來:“九曲山,是为了这江山,还是为了美人!” “谁!” 门内门外的两人都被惊到了,凤子轩走出了乾清宫,与羽墨离诧异的对视。 “九曲山,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一道青光破空落到了雪地上,青光之中走出一个年纪约七八岁的青衣女孩,漂亮的大眼睛,却沒有这年纪该有的纯真,只有那冷漠和嘲讽,那人自然是青青。 “我再说一遍,九曲山,不要去!”青青冷冷的重复道。 “原因,,告诉我原因,若是有危险的话,我就更要去了!”从一开始,青青的神秘的身份就引起了凤子轩的注意,凭空出现,又会突然消失,实力高深莫测,又和倾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怕倾城也会像她一样,突然间消失。 如今,武林中有野心的人在武林暗主的号令之下都去了九曲山,为的是争夺九曲琅玉,争夺这烽州天下,知道这一路上危险重重,知道九曲山凶险万分,他都要去,不是为了江山,只是为了爱的人而已。 “危险,呵呵~你以为,我会在乎你们这种渺小的人类的生命吗?只是不像你们拖累了浅璃姐姐罢了,每一次,都是这样子,你们这些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都只会给她造成伤害,或者着拖累她,不是吗?”青青靠近了两人,身后的雪地上却沒有留下半点的痕迹,若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她的身体是悬浮在半空中的。 “我知道,比起你或者你身后的人,我确实算是渺小的,但是,你也沒有资格阻止我留在她身边守护,我,羽墨离,使用我全部的生命在爱她,如果你觉得我碍眼的话,或者真的拖累了寒儿的话,那么请你……杀死我,!” “你也和他有一样的想法!”青青的眸底掠过一丝的诧异,她将视线从羽墨离身上移开,看了着沉默的凤子轩,他沒有说话,答案自然是已经确定了的。 “好,既然你们都已经那么说了,我也就不再阻拦你们去九曲山了,但是,我要在你们身上下一个咒,万一,你们反悔了呢?”青青冷然的一笑,两道青色的闪电,瞬间击中了两人的心脏。 “你们手臂上,青色的细线,是连着心脏的,而那青色的线是由你们的想法控制的,一旦,你们给浅璃姐姐造成了困扰,它会瞬间的疯长,将心脏整个缠绕,然后刺穿!” 看着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青青嘲讽的问道:“怎么,你们后悔了吗?” “不会后悔,只是,对寒儿的真实身份更加好奇了而已,她为什么会从一个世界來到另一个世界,又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素凝轩,又为什么要遭受那么多的劫难……她是不是一直都在痛苦……” “我告诉你们的只能是这些,知道的多了,对你们沒有好处的,我知道你们都是用生命在爱着浅璃姐姐,但是即使是这样都不要妄想得到她的回眸,她不是你们爱的起的!” “因为……浅璃姐姐是用灵魂、用三世不悔的心在爱着月……” ------------ 九十七、九曲山下 九曲山,如今早已是个是非之地了,武林各门各派,武林正派,邪门歪道,鱼龙混杂,各种的事端层出不穷,听说圣女宫的副宫主中毒而死,听说地狱门的门主自杀身亡,听说…… 有人的地方就有各种的明争暗斗,更何况如今这些人聚集起來,是为了争夺夺九曲琅玉,争夺这天下,能先发制人,将对自己有威胁的对手处理掉,后边的事情就变得方便多了,不过他们还在等一个人……那边是用有九曲琅玉的血眸女子手,守株待兔谁不会,将要到达九曲山的唯一的关口,菱虎关把守住,美名曰等天下英雄齐集,再公平切磋,得九曲琅玉……但是真正的目的,即使是瞎子都看的出來。 当无音到达菱虎关的的时候,已经是距离遇上穆连城有十天的时间了,即使是当时穆连城抛出了那么诱人的线索,无音依旧沒有答应她,和他合作,月,它会自己找到,不需要什么合作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穆连城为什么灭天要像跟屁虫一样,一直跟着她,她住哪,他也住哪,无音装成外出的官家小姐,身边就一定有穆连城装成了服侍的下人。 一辆马车停在了九曲山下的客栈前,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毕竟,來到这九曲山的都是江湖中人,都是骑马來的,即使身份特殊点的轩泽宫宫主是用白纱装饰的八人抬的轿子來的,哪有用马车來的。 “小姐,到了!”那长相不俗的小厮轻轻的掀开了马车帘,一素净的柔夷轻轻的从马车中探了出來,淡淡的幽香弥散在空气之中,让人沉醉了,车上的女子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跳下了马车,柔柔弱弱的身子,看起來弱不经风,素净的小脸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却让人看的很舒服,只是……她为什么会身着孝衣呢? “小穆,快说,我爹爹的尸体在哪里,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柔弱的女子说完便掩面哭泣了,哭红的眼睛像是兔子一般,让人看了揪心。 “小姐,老爷的遗体怕是被丢在乱葬岗了,小的带小姐去寻吧!”被换做小穆的小厮扶住了柔弱小姐的柔胰,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去寻找那乱葬岗了。 这几日來,九曲山下争斗不断,死的人也不在少数,这女子的爹爹怕是也在那谢明争暗斗中死掉了,死的人的尸体都会被人到乱葬岗…… “小姐……你也不要再伤心了,要节哀顺变啊~~” “我知道了……节哀顺变……!”那柔弱小姐说着,语气里却有一股杀人的味道,穆连城,你想出來的什么馊主意,装柔弱小姐,还到这乱葬岗來,你…… “看來传言都是真的,你看……”穆连城的神色突然严肃了,他的目光跳过了无音:“原來,九曲山下真的是凶险万分的!” 顺着穆连城的目光,无音看到了客栈后面的乱葬岗……,那根本就是个万人坑,九曲山想四家客栈,各家客栈相距都约有四五里的路,但是眼前的这幅景象确实让人震惊不已,爬满了蛆的各种各样的尸体堆叠成了一个个的山丘……有人拿着火把将尸体少了,兹兹的血肉被烧掉的声音,那令人作呕的腐败的臭味…… 九曲山四周围群山环绕,气候温暖如春,但是那眼前却是一片枯败的景象,枯草,乌云,狰狞的树干……再加上那熊熊的在焚烧尸体的火焰,到处的腐尸白骨……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这里,……是地狱吗?”无音竟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颤抖,纯黑色的眼眸掠过几分的诡异的光芒,整个人看起來,是疯狂的……九曲琅玉……月留给他的东西背后为什么要被追加那么多罪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块璞玉,不可以吗? “你……怎么了?”穆连城有些担忧的问道,看她刚才诡异的状态,是想到了什么? “沒事,走吧!” 回到了客栈,无音激动的情绪沒有办法平静,自然装不了柔弱的小姐了,从穆连城哪里那了纱帽,无音将自己不平静的眼眸遮掩了起來。 从四面八方投射來各种各样的目光,他们中的有些人已经起了怀疑了,一个柔弱无比的小姐,只带着一个下人,路途遥远的來到九曲山,居然还能平安的到达这里。 “各位能不能不要看了,我家小姐在路上遇到了不少惊险的是,差点成为刀下魂,差点被**,身边原本保护她的三百多个护卫都牺牲了,才來到这里,又累又疲惫的,各位英雄就不要打扰我家小姐休息去了!” “哦~这样啊!那还真是失礼了!” “嗨~多可怜的小姐啊!都不知道如今这般境况要怎么回得了家啊……” “……” 一楼中的人都在议论着,唯有一个身着青衣的公子静静的喝着酒,只是投向无音离开的背影的目光里有几分的戏谑,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将酒壶中的酒喝完了之后,青衣公子走到了客栈的二楼。 对着铜镜,无音将脸上的易容摘了下來,那绝美的容颜竟有些病态的苍白,用发带将披散下來的青丝随意的束起,无音起身准备休息去了,一路的日夜兼程,让她疲惫不堪了,在她刚刚坐到床沿的时候,叩门的声音却突然想了起來。 “谁,!” “是我啊!思弦,你难道,将我忘记了吗?我可是差一点就成你的夫君了……” 思弦,这称呼……若是沒有记错的话,是自己曾经用过的假名……那么门外的人就是……柳飞凤,。 “思弦,难道你还在怪我吗?怪我狠心的抛下你,我真是不得已得,你要原谅我,要知道我的心里其实还是……”爱着你的。 青衣男子的深情的呼唤引得不少人的驻足,不过在后边的四个字还沒有说完,便有一只手迅速的从半开的门中探了出來,揪着他的衣襟,就将他拉入了房内, ------------ 九十八、冷漠公子、宇文清 “你应该玩够了,!”并冷的血眸冷冷的注视这眼前男女莫辩的美丽容颜,沒有一丝的感情,只有寒彻心骨的冰冷而已,纤细的收从那呗揪的皱巴巴的衣襟上移开,记着狠狠地抓扣住了他的脖颈,无音从來都沒有忘记青青说过的话,眼前的人是无华的人,那么留他在这世上又有何用,无华害的她失去了所有,眼前的人……也该死。 “我沒有在玩,丝弦!”柳飞凤丝毫沒有身处险境该有的恐惧,她看无音的目光有些复杂,有些纷乱,阖目,再睁眼时,柳飞凤的赴美的眼眸中,已经沒有了一丝的波澜:“我是要來对你说一声,万事小心吧!”爱她,他不配,如今的他只是签下了地狱契约的奴隶而已,直到一些关于她的事清,知道她经历过很多的痛苦,不想给他造成困扰,那么这份感情就藏在心底吧! 皱了皱眉,无音疏离道:“我跟你沒有丝毫的关系吧!”收回了扣在柳飞凤脖颈上的手,无音已经沒有了要杀柳飞凤的心了。 “哟~傲羽山庄庄主呢?你可是消失了很久呢?不知道之前在哪里隐居啊!还是说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出來了!”据穆连城得到的消息,柳飞凤如今是武林暗主身边的得里的助手,这一次的武林齐聚九曲山无华交给他全权组织的。 锐利的目光肆意的打量着柳飞凤,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的柳飞凤比以前抢了不知道多少倍,恐怕连羽墨璃和凤子轩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了,穆连城间柳飞凤只是沉默这看自己,便又说道:“丝弦姑娘已经很累了,麻烦你不要打扰了,呀不要在这里表示你的伪善,这一切不都是你和无华做出來的吗?” 紧握在身侧的双手颓然的松开,他又该怎么去反驳,已经词穷了,他是无华身边的奴隶,是他用计将倾城骗到了傲羽山庄,导致凤子轩伤害无音,他还能反驳什么?他只道无华会出现,知道倾城会魂飞魄散,知道无音会痛苦,会生不如死……他都知道啊! “我不打扰了!”柳飞凤僵硬的转身,出了房门去,一步步的,每一步都走的沉重。 “我真的很累了,你也走吧!”无音看都不看错愕的穆连城,躺倒了床上去,用锦被将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 月色撩人,九曲山下的气候总是要比所处的季节稍微暖一点,无音只是身着这单衣依靠在窗棂上,不加掩饰的血眸呆呆的看着墨色天空中的清冷的残月,突然间一抹刺目的雪色扎入了无音的血眸,再细细一看,那抹雪色的身影划过了墨色的天空又很快的消失了。 无音行李觉得惊疑,跳上了窗棂,便飞身向着那么雪色追了出去,那人似乎是刻意來观察自己的,难道自己的身份又被发现了,看那人的身手不俗,处理起來怕是有些棘手,但是为了自己目前的平静,她还是狠心要将一切不确定的注意到自己的人解决掉。 冬日的冷风划过了脸颊,阵阵的刺痛,等到无音追着那人停下來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僻静的院子了,一幢小屋,被四周围的树木包围,显得极为幽静,那屋内点着暖暖的烛火,一个黑色的影子,立在那暖黄色之中。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來是姑娘啊!” 这声音……无音疑惑的抬头,却看见那日救她的冷漠公子手下的小厮,风,他们也是來夺九曲琅玉的。 “你们也是要來夺九曲琅玉吗?”开门见山,无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若是这样的话,那往日的救命之恩,她完全不会顾及了,若是,便是敌人。 “这倒不是,我家公子是來九曲山游览风光的,因为我家公子和我都是來自海外的,第一次到这烽洲的大陆上,自是要好好游历一番啊!” 海外,这个世界,除了烽洲,还有别的大陆吗? “既然如此,那我看你家公子,还未睡,能否让我进去向他道谢,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无音确定那监视自己的人就是那冷漠公子,一定要当面问清楚她的意图,还有既然当初救自己的时候,可以很容易的拿到九曲琅玉,他为什么沒有动手,而是正大光明的问她要。 “姑娘此言差矣,救命之恩,怎一句道谢就可抵消呢?若是真的想要道谢的话,就拿出谢礼來吧!不管是什么谢礼,我家公子说了,都可以勉强接受!” “谢礼,好啊!不过,我要当面给你家公子,你看……行吗?” “这……” 神秘的冷漠公子,从一开始的莫名其妙的相救,然后光明正大的问她要九曲琅玉为谢里,到现在这样在她的屋外监视她,却不肯出來露面,无音从沒有见过他的容颜,只感觉他为人冷漠,他这样前后沒有联系的一连串的举动,到底有何意图,他又是何人,。 “让开!”无音冷不丁的冲着风挥出了一道红芒,将他的碍眼的身体,从自己的视野里剔除掉,冷然的拂袖,无音大步的走进了那幢幽静的小木屋里。 半阖的门,被无音粗鲁的撞了开來,暖暖的熏香拂面而來,确实是在那马车上闻到的味道,一白衣胜雪之人背对着无音站立着。 “你就是那一直不愿见我的冷漠公子!”无音只是象征性的问道,下一秒便怒吼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救我,问我要九曲琅玉,再到后來的监视,你到底是何人!” 那冷漠公子,淡淡的转身,如玄冰一半的眼眸,无波澜的看着无音,却足以是无音感觉寒气四溢了,不是冷漠,而是彻彻底底的拒人千里之外,银色的面具遮掩了他的面容,无音偏过了眼眸,竟是不敢去只是他的眼睛了,好似哪怕多看一眼,你的心就会被冰冻住…… “姑娘深夜造访,有何事?” “沒事,我该走了!” “对了,请问公子姓氏!” “宇文清!” 无音不会知道,正是因为那一刻的不敢直视,她错过的又是一世…… ------------ 九十九、血眸突现、梦 宇文清,呵呵~又是一个过客而已。 *** 一清早起來,一夜未眠的无音坐到了铜镜前,那憔悴的容颜,黑黑的眼圈,昨夜,坐了一半的噩梦,梦见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眼睁睁的看着月消散成零星的月光,可怕的梦……无音绝不承认梦境中的女子是自己,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月死掉的,她要的,是和他白头偕老…… 草草的洗了脸,又再次用易容膏将整张脸涂满,铜镜中的女子又变回了娇弱的小姐,咚咚的敲门声想了很久,易容完毕的无音,才踱步到门前,然后开门。 视野里突然间撞进一大片的猩红色,接着无音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紧紧的拥抱住了,头顶上方传來深情的呢喃:“寒儿……我终于见到你了!” 八尺长的青丝及脚踝,猩红色华服,倾城绝色的容颜却是苍白的,他怜惜的将无音松开,美丽的星眸中却满是惊喜,他的寒儿沒有推开他……这是否代表,他有资格在她的身边守护呢?右手上的哪一条**的连接着心脏的细线时刻都在提醒他的心,他愿意为了寒儿付出一切,即使是要毁灭自己的灵魂他都愿意。 “既然來了,就请你不要妨碍我的事!”对于他的亲密的举动,无音丝毫沒有感觉,只是希望心离他愿意点,再远一点,这样就可以少一个人受到自己的牵连,羽墨璃,他和凤子轩一样都是王者,不该因为自己,而失去他们的未來。 “我不是妨碍,只是想要帮你,只是要帮你而已,我已经从青青那里知道了关于你的事,不管你是素凝轩,还是无音,我都只当你是我的容寒!” “她说了什么?告诉我她说了什么?”关于她的事清,那些事情是指一切吗?为什么她能将事情全部告诉别人,而不愿意,对她坦白,无音扯着羽墨璃的衣袖质问道,冰冷的血眸满是迫不及待。 “寒儿你怎么了?”羽墨璃担忧的问道,看着无音的疯狂,他便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揪紧了,对上那双满是痛楚的血色眼眸,羽墨璃变得不知所措了,突然间那双血眸移开了,就在同时,羽墨璃感觉自己的衣袖一松,他还沒來得及阻止,无音便化作了一道白色的残影从他的身旁急速的掠过。 那一阵呼唤声一直停留在耳畔,无音却找不到那声源的方向,但是她确定那是來自雨的呼唤,找遍了整幢客栈,撞到了不少的人,无音沒有发现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灼热了许多,她看不见,感觉不到,只有那遥远的呼唤声不断的在耳边响起,一声又一声,声声刺痛了无音的心。 “那就是素凝轩吗?可是沒有传说中那么美啊!” “废话看她的血眸 就知道了,肯定易容过的!” “那么这样说來,九曲琅玉就在她身上啊!” 右肩膀上被狠狠的砍了一刀,鲜血四溅,无音感觉不到,她感觉自己只是置身于一个黑暗的世界里一样,只有那一声声的來自月的呼唤,即使身边无数的杀气汹涌而來,即使那冰冷的刀刃划破了她的脸颊,即使她的背上斜斜的被一长长的伤口贯穿,即使身上的衣物被狠狠的撕扯,她都看不到,感觉不到,四周围的血腥她闻不到,唯一能听到的感受到的只有耳畔那一声声的呼唤而已,心,真真实实的感觉到疼痛,灵魂在颤栗,月……你在哪里。 当羽墨璃奋力斩杀來到无音身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鲜血淋漓了,被毁掉的容貌,身上破碎的衣物,遍体鳞伤的她,宛若一碰就碎的琉璃娃娃,那从她身体里流出的鲜血似乎永远都流光的止境。 “你们,呵呵~都为她的伤口陪葬吧!”跪坐在地上的猩红色华服男子,一手将已变成血人的女子拥抱,一手挥出猩红色的水袖,缠死一个又一个的灵魂,血衣修罗,无人能挡,碎尸四散,鲜血飞溅。 二楼的长廊上,柳飞凤神色黯然的看着那猩红色华服的男子为无音奋力的拼杀,看着另一个名叫穆连城的男子也加入了保护无音的队列,接着又有一个贵气无比的公子也站到了那羽墨璃的身边,,若沒看错的话,那人是无双城城主冷汐涵。 问他柳飞凤,为什么不去帮助无音,因为他是专属于地狱的奴隶,帮助无音,就等于背叛,他会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的,不是害怕背叛之后的惩罚,只是怕再也看不到那双妖娆的血眸,而在他们的保护下,她一定会沒事的……他也沒有资格去保护,仅此而已。 杀戮完毕之时,三人当即之下就护着满身是血,不成人样的无音离开了这修罗场,柳飞凤离开,在随后……凤子轩赶到……看到了这里的狼藉的一切…… *** 四处散漫飘飞的樱花,无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这里了,满地的樱花,满树的樱花,漫天的樱花,月说樱花和她特比的相似,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清香,无音走到了其中的一棵樱花树下,因为那里有一章古朴的琴,花瓣点缀在那琴弦上,盘腿坐下,无音用手抬着下巴,期待着会有一个身着月白色粗布衫的男子会在那里和她相遇,他说流辉。 静静的躺下,无音人有飘舞的花瓣落在自己的脸颊上,然后慢慢的滑落,沒有斗争,沒有杀戮,只有漫天飘飞的破碎的心而已,什么时候就连相遇都成了一种奢望,什么时候就连等待都成了一种折磨,月,为何你还沒有來。 四周围景色再次的变换,幽暗的烛火,熟悉的竹楼,无音缓缓的靠近,很快便看见他满头银丝对着一块看起來在普通不过的璞玉黯然泣泪。 他说:无音,我想起了我南宫云寞还有另一个名字,我是月…… 月光化作的容颜,几滴晶莹的泪珠,无音看了想要替他去擦去眼泪,却发现如今她只是个局外人而已,透明的手指在触碰到时便消散了,无音心里觉得悲伤,但是却又有什么力量压抑着她的悲伤,她哭不出來。 黑暗突然间的降临,又是一个场景,确实模糊不清的,她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在她的窗外守候,如雪一半冰冷的眼眸起了丝丝的波澜,却再也无法平静了…… ------------ 九十九、血肉相连的亲人 “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会变成这副样子,不是你一路上都在保护她的吗?你不是她的护花使者吗?为什么要让她受那么重的伤!”冷汐涵揪着穆连城的衣襟质问道,冰冷的而愤怒的声音重重的撞击在穆连城的心上,这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啊! 右脸上被狠狠的打了一拳,穆连城沒有闪躲,他将身体站直,静静的等待冷汐涵将那一内力十足的一掌拍在自己的死穴上……他要赎罪…… “住手,他死了,就少一个人來救寒儿了,寒儿还沒有死!”羽墨璃探了探无音的鼻息,染血的苍白的脸上似有一丝的希冀,沒事的,只要还有气,就一定能将她救醒的,沒有了倾城的容貌,他会为她寻遍天下的名医,为她医治,身上的疤痕也沒有关系,他的手里有去疤的圣药,可以让她的身体不留下一丝受过伤的痕迹,真的什么都沒有关系,真的。 “等一下,她的孩子,若是她被就醒了,但是孩子却沒了,会疯的!” 一经穆连城的提醒,其余人这才注意到无音刚刚包扎玩的身体竟然又开始流血了,而且那分明就是小产的迹象……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不想寒儿一醒來就疯掉!”不想看到她痛苦,所以他会为了自己爱的人,保住她和别的男人的孩子,羽墨璃说着,将一颗丹药送入了无音的嘴边,却发现根本就送不进去,染着鲜血的纱布已经将她整张脸都包裹住了,羽墨璃只好又轻轻的去接开那纱布,每揭一寸,都会讲刚愈合的皮肉撕扯下來些许,冷汐涵在一边小心的在又被撕裂的伤口上撒药,而穆连城则是将无音的脆弱的身体扶住…… 几番折腾下來,那要才勉强的送到了无音的口中,但是药一入口,小产的迹象却依旧沒有消失,那药根本沒有起到作用。 “这药只能够为寒儿肚子里的胎儿护命半个时辰而已,你们现在就去给我找子母草來,找不到就不要回來,我不是在命令你们,而是在用寒儿和她的孩子的命在请求你们!” 当下正是危机的时刻,他们四人所处的山洞随时都会被发现的,穆连城和冷汐涵听了羽墨璃的话,立即就出了山洞,找子母草,子母草顾名思义,就是可以将母子两人的命连起來的一种少见的草药,只要服下这种草药,只要母体还有生命,那么肚子中的胎儿就不会死掉。 冷汐涵和穆连城都出去找草药了,羽墨璃也不能闲着,他不停的为无音换药,再缠上新的纱布,到了这种关头,他也不想在意那么多了,看了她的身体,若是寒儿介意的话,他会以死谢罪的。 催使内力,羽墨璃用尽全身的内力护着无音的孱弱的身体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儿,原本苍白的容颜更加的惨白如纸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等待似乎成了无结果的等待…… 当冷汐涵和穆连城再次赶回山洞的时候,里面的景象却将两人震惊不已,小小的山洞,被一阵类似于月亮的光芒所填满,而那种光芒是从无音的身上散发出來的,那月光将血眸少女的身体轻轻的抬起,纱布在月光的照耀下渐渐的消失,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接着光芒渐渐的收敛了,收敛入那月牙形的璞玉之中,一切都还沒有结束,那月牙形的璞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悬在了半空之中,接着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孩的哭喊声,一个类似于肉球的东西从那月牙形的璞玉之中出现,接着满满放大…… 他们看到了什么?从九曲琅玉中跑出來的一个婴儿,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九曲琅玉托着婴孩缓缓落下,婴儿躺在了无音的身边,安然的睡着。 “这是寒儿的孩子吗?”羽墨璃第一时间从呆愣之中回了神,他抱起了那粉雕玉琢的婴孩,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小小的额头,小婴儿睁开了眼睛,那眼眸竟是和他母亲一样是血色的:“寒儿醒來,一定会很开心吧!有了孩子,她是否就不那么痛苦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她沒事就可以了!”冷汐涵释然的说道,若九曲琅玉能够保无音和她的孩子一生平安的话,那么他可以放弃了,这天下靠他自己來争夺。 四周围的声音,最终还是将无音吵醒了过來,睁开眼,无音觉得迷茫,做了一个梦,梦见流辉,梦见南宫云莫,还有在窗外守候的一个人……是谁。 “我这是在哪里!”无音晕晕的脑袋,这才发现这里除了自己还有三个男人,外加一个婴儿。 “无音,你醒了!” “寒儿,你醒了!” 两种不同的称谓都是在称呼她,眼前的三个男人她都认识,但是谁來告诉她,那个像肉球一样的婴儿是哪家的,,下意识的摸了摸锁骨处,却发现那里空空的,无音刚想要寻找,却有人抢先一步,将九曲琅玉递到了他的眼前。 顺着那白皙的手往上看,无音才发现那人是一手抱着婴儿的羽墨璃,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无音,像是嘲弄,像是惊喜,那种眼神之下,无音难得的觉得窘迫…… 将九曲琅玉重新系到脖颈上后,无音看着那婴儿说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出生以后,一定也是像他那样的小……一定也像他那样可爱吧! “这是谁家的孩子,寒儿过來看看不久知道了,是个男孩儿哦”羽墨璃像是恶作剧一般的笑道,而穆连城和冷汐涵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哦,看看……这……”无音凑近了身子,却发现那婴孩的脸竟然有七分和月相似,当那婴孩睁开漂亮的眼睛时,无音哭了。 点点的泪珠从一双血眸中滑出,落进了另一双血眸中,两双血眸不约而同的眨眼,微笑…… 不想知道他这个小家伙是怎样來到这个世界的,反正他是她的孩子就足够了,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和她血肉相连的亲人……她不会孤独, ------------ 一百、用他威胁? “看你,都高兴的哭了呢?你沒想过要为孩子起个名字吗?”羽墨璃淡淡的笑着,却掩饰不住嘴角的苦涩,她有了孩子,有了一个骨肉相连的亲人,他应该为他感到高兴,但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來,这代表着她永远都不可能是属于他的了……永远,他还记得曾经疯狂的在她的背上刻下五个字:羽墨璃,吾爱,这五个字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而那刻字的印记也早已经从她身体上消失了…… “名字吗?我想叫他……月幸,希望他一生都幸福着,不要受到任何的伤害!”她有了孩子,还有了夫君,那么这样就能够幸福了,看着孩子慢慢的长大,看着他结婚生子,而她和她的月会一直白头到老的。 “月幸,真是好名字呢?放心,他一定会和他的名字一样幸福的!”羽墨璃轻声的喃喃到道,心中似乎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寒儿,不要忘了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现在还不能太松懈的!” “是啊!”无音的血眸中掠过几分的诡异的光芒,刚來的小幸福瞬间就消失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月还沒有被救出來,她的幸福还沒真正降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无音将手中的月幸交到了冷汐涵的手中,语气颇有些严肃道:“冷汐涵,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要即将要做的事,算是一种利用吧!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我也沒有办法,我如今一无所有,我只能利用你对我的心意,让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冷汐涵问道,脸色颇有些难堪了,利用吗?利用他对她的心意……心里面自然有些难受,但是只要她开口要求他做什么是,他有什么能力去拒绝呢? “请你在我回來之前,帮我照顾这孩子,如果我永远都回不來了,那么这孩子就跟你姓冷吧!”无音正色道,心里却是在苦笑,冷月幸,这名字这难听……哪有母亲像自己这样子将孩子送出去的……她也是迫不得以的。 “你觉得,我有能力拒绝吗?”微垂下眼帘,冷汐涵不愿去看那双让自己深深沉溺的血眸,他从无音的手中结果了月幸,便转过了声说道:“无音,若是你真的回不來的话,我会替你将他养大成人的,但是说真的,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也不希望,无音在心里暗自道,留恋的目光渐渐的从那张小脸上移开,无音竟是万分艰难地转身冲出了洞穴……穆连城和羽墨璃都紧跟在后。 冲出了洞穴,无音跑了很久的路,最后颓然的跪倒在一片空旷的之地,她仰头,对着头顶上方宽广的天空一阵凄凉的怒吼:“啊!,,,,哈哈,~~~”最后竟变成了疯狂的痴笑,突然间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女人,守不住自己的夫君,有留不住自己的孩子……她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用呢? 两行清泪黯然落下,无音人有泪水模糊视线,人有冰冷的东风将泪水吹干,脸颊变得干涩,苦累了,无音才挪动了一下早已经酸麻的身体,试着站起來,却发现双腿已经沒有了力气,只好眼看着天空在自己眼前旋转…… 身体在狠狠的摔到地上之前被身后的一股力量托了起來,然后放她缓缓的躺在地上。 “苦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穆连城随意的坐在了无音的身边,指尖轻轻的拨去她遮掩了血眸的额前的碎发:“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糟糕的,我知道你不是个失败的母亲,将她暂时寄托在别处,只是为了他的安全,而且,我想你也一定是这样想的,想着只要将月救出來,你就可以幸福了,不是吗?” “你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你很了解我吗?”看着穆连城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无音问道。 “因为我也有一个很爱我的母亲啊!我父亲很早就死了,我母亲为了我,选择了改嫁,而我则成了拖油瓶,被冠上新的姓氏,在那个家里,我和我母亲受尽了别人的歧视,日子过的穷苦,每餐,我饿了就会跑到厨房里去偷东西吃,然后被打一顿,再然后,拿着偷來的食物去给我母亲吃,她从小就很照顾我,看见我受欺负,她会替我挨打,这样的生活一直到了我成年之后才有所改善,因为我的那个名以上的爹发现了我有可利用之处……” “原本我以为我很用心的为那个人做事,母亲的生活就会好一点,但是后來,他却用母亲的命來威胁我……让我成为他最最忠心的一条狗……” “你知道吗?我两次欺骗你,都是为了我的母亲,哦,对了你知道吗?我真正的名字,是宇文城!” 宇文,又是这个姓氏……那冷漠公子也是姓宇文的,无音刚想问宇文清和他是什么关系,却被一阵焦急的呼唤所打断了。 “姑娘,姑娘可找到你了!”一个长相白净的男童匆匆地冲着无音跑了过來,仔细一看,那人不正是宇文清的小厮风吗? 但是那风还沒有冲到无音的面前,却被一手给拦住了,羽墨璃伸手挡住了风的去路,冷冷地问道:“是谁派你來的,你是怎么知道寒儿在这里的!”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从别处知道无音在这里的,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无音从洞穴里到这地方不过隔了一个半时辰而已,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被查到,难道是有人早已经将这一切都设计好了。 “我沒有恶意的,是我家的公子被一个叫无华的奇怪男子劫走了,那无华还说让我來这里寻找姑娘,通知姑娘去九曲山的,要不然我家公子就沒命了!” 风说的煞有介事,但是他家的公子关无音什么事啊!无华为何要用一个与无音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來威胁。 “他确实说,若我不去,你家公子就会沒命的!”无音提高了语气又问道, ------------ 一百零一、风雪过后的仙境 “他这完全是无用之举,不拿这个來威胁,我都会去的!”血眸之中流转过几分的疑惑,依照她对无华的了解,无华不会做出这样无用之举,但是那风也沒有理由说谎,到底事实的真相会是怎样的呢?“我想我该去九曲山了!” “我陪你去吧!”羽墨璃说。 “这种有趣的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呢?”穆连城,不,宇文城说。 看着眼前连个男人都是非去不可的样子,无音心里还是犹豫着的,到底让他们去九曲山,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 九曲山是烽洲的最高峰,九曲峰高耸入云,云雾在山腰处缭绕,阳光照耀之时,会看到七彩的光芒,宛若神迹一般,九曲山贝当地的人称作危险山,传说是仙人居住的地方,而如今的九曲山已经沒有了当初那么美的传说了,因为一年多前的预言,它被当作是一个宝藏,这一年多來,去九曲山寻宝的人数以万计,他们破坏了森林,将在山上埋炸药,将九曲山的某一处山坡炸的粉碎。 现在的九曲山依旧云雾缭绕,但是这云雾大多是有炸山的遗留的粉尘造成的,不小心吸多了,会令人窒息而死的。 当无音往目的地的时候,九曲山下的为了得宝藏的其余人也在集结了,沒有人知道宁皇凤子轩已出动了宁国一半的兵力到了九曲山下,沒有人知道赤皇羽墨璃用飞哥传书聪赤国调集了一千多的精锐的死士到了九曲山,也沒有人知道一直神秘着的无双陈也出动了半数的兵力了,他们都在蠢蠢欲动,所怀揣的目的却又各部一样,有人是为了九曲琅玉,为了江山,有人是为了宝藏,有人是为保护某一个女子而已。 九曲山的最高峰就在眼前,四周围已变成了一片茫茫的雪海,还有四周缭绕的烟雾粉尘,疾风夹雪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哪怕做前进一步都是一种难事了,无因等人每一步都走的艰难无比,双腿已经僵直深深的陷进了积雪里面了,羽墨璃见状,一手扶起了无音,将她的瘦小的身躯护在怀里。 无音挣扎,她沒有很柔弱,她还可以继续走的,挣脱了羽墨璃的怀抱,却又陷入了宇文城的怀里,无音只好说道:“我不是弱女子,我可以走的!” “这种话可不是一个刚刚生完小孩的母亲该说的哦!”穆连城戏虐道,一双桃花眼在风雪中妩媚的眯着。 “又不是我生的!”是九曲琅玉将他从我身体里带出來的,听着他们说月幸降生的过程,无音自己也觉得不敢相信,难道自己生了一个怪物,不过之后就想明白了,这是月在保护她的一种方式,准确的说,是月将孩子领到她的身边的。 “不是你生的吗?难道还是从石头里面蹦出來的!”宇文城突然间觉得,这样逗她也挺好玩的,看着她窘迫的样子,他的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大概是厌恶看到她悲伤的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吧! “总之,我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弱的,毕竟我经历的比你们都要多!” 听着无音的话,宇文城突然间就沉默了,那种想要逗她的心情全部消失了,羽墨璃沒有说话,只是再次将无音揽入了怀里,而且不准他挣脱了,无音这一次也沒有反抗,而且将脸买的更深了,那从四周围袭來的温暖让她贪恋,不会有人知道她现在落泪了,透明的泪珠落在雪地上凝结成了雪,落在羽墨璃的心口,化作了融化他心脏的滚烫的火焰。 风雪的声音极为突兀的消失在耳畔,无音疑惑的从羽墨璃的怀里解脱出來,却发现四周围竟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树林,草地,泥土,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若再仔细看看的话,会发现其实暴风雪沒有停,只是背一个透明的看不见的半圆形光层阻挡在外而已,光层之外暴风雪呼啸,光层之内温暖如春,这里简直就是仙境。 “这世间居然有那么神奇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宇文城惊叹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将手试探性的伸出了那光层之外,手明显能感觉到光层之外的寒冷。 “这九曲山真有宝藏吗?”宇文城自言自语道,他看了看这美若仙境的地方,又说道:“这里应该从沒有人踏足过吧!” “到底有沒有宝藏,有沒有人來过这里,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來这里是为了找回月,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而已,因为……这里的一切让我……感觉熟悉!”一草一木,每一朵花,每一口空气,竟然都是那么的熟悉:“我想这里曾是我的家!” 无音说着,轻轻的摩挲这树干的每一处细致的纹理,摘下一片绿油油的树叶,无音将她放在鼻尖轻嗅,嗯,又是一种熟悉的味道。 “那么,无华在哪里,他不是在这里等着寒儿來吗?”羽墨璃觉得疑惑,问道,他踱步到了无音的身边,八尺长的青丝随之移动,发梢拂过了地上的嫩草。 “如果我的感觉准确的话,那么应该是往这个方向走,就会有新的发现的!”无音说着,自顾自的顺着自己的感觉向前走着,每走一步,那种感觉就会强烈一分,无音的脚步渐渐的加快了,最后她奔跑了起來,披散的青丝在这一片仙境之中欢快的舞蹈,无音确定这里就是她的家,她的美丽的家,那一种莫名的归属感,一踏进这里的时候,她便觉得心安了,仿佛有了依赖,有了心的归属。 紧跟着无音,穆连城和羽墨璃两人不敢放下意思的戒备,毕竟眼前的事物太过美好了,美好的东西总是带着危险的。 一路上都沒有遇上什么阻碍,穆连城和羽墨璃跟着无音奔跑了很久,当停下來的时候,才发现四周围的树木环绕成了一个圆,然后有一个玉质的的圆柱形高台立在整个圆的圆心的未知…… ------------ 一百零二、浅璃出现 一路上都沒有遇上什么阻碍,穆连城和羽墨璃跟着无音奔跑了很久,当停下來的时候,才发现四周围的树木环绕成了一个圆,然后有一个玉质的的圆柱形高台立在整个圆的圆心的未知…… 无音抬头仰望着眼前的玉质的圆柱形的高台,拿出了随身挂着的九曲琅玉,无音做了对比,突然间觉得那玉的色泽竟和九曲琅玉那么的相像,这就是所谓的因果轮回,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块璞玉,她机缘巧合的得到了九曲琅玉,然后又会因为九曲琅玉找到自己的家,自己的前世吗?手中的九曲琅玉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应一半,化作了一道月光袭向了那圆柱的高台,接着轰隆隆的一阵声响,眼前的圆柱的高台竟也化作了月光,瞬间耀眼开來,将一切的人或事吞沒了,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情况之下,无音感觉自己的一手突然间被扯住了,然后一齐落向了不可见的深渊…… 四周围一片的死寂,手腕中的黑暗黑暗之铃不时的发出些许灰暗的铃声周围的地狱的气息竟是愈加的浓重了,她,在坠落地狱……那黑暗之铃催使着无音如梦了,头脑中各种各样破碎的片段浮现,却怎么了拼凑不到一起,仿佛就是这样无止尽的坠落,而她是一个人吗? 温暖的怀抱袭身而來,耳畔突然间响起了他的低低的呢喃:寒儿,别怕,有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会一直陪着你……谁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最后却沒有实现……一直……是多久,一辈子,两辈子,三生三世,她不知道,突然间感觉自己等了好久,寻找了好久,会有三生三世那样久吗? 温暖的怀抱就在身边,无音却不敢再去贪恋了,因为害怕等不到真正应该拥抱她的人……她不敢再贪恋了。 黑暗之铃的声音再次的响起,像是在呼唤着她的回归,但是无音却觉得那铃声指引的方向不是她该去的地方,她一直,一直都不想被唤醒,但是当睁眼的时候,她却又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一切…… 周围昏黄不明的光线,长长的幽径两旁开满了变化,这让无音响起了黄泉路,无音的容颜被昏黄的光线衬托的诡异,再加上那血色的眼眸,羽墨璃突然间觉得,他的寒儿……是属于地狱的,那血眸的血的颜色和哪彼岸花的颜色是多么的相近。 “你也觉得我是属于地狱的吗?”曾经听洛缘说过,自己是什么冥界的冥尊,她不知道什么事冥尊,但是那样的称呼印在她脑海里,她第一时间想起了地狱,想起了黄泉路,想起了彼岸花,这般绝望的存在,她真的只能属于地狱吗? “是有产生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寒儿,有人不是将你拉出过地狱吗?不要那么的绝望,你还有月幸,还有你的月!” “走吧!”血眸中掠过几分渺小的希冀,无音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上了这被彼岸花装饰的幽径。 踩着脚下有些灼热的泥土,无音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的,她不想绝望,但是周围的气息都在压迫着她的心,仿佛再向前走一步,她便要窒息了,昏黄的光线照着她额头渐渐冒出的细密的汗水,血色的眼眸中渐渐的出现了抗拒了,从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呐喊,是來自素凝轩的,她告诉无音不要再向前了,不要再前进了,但是麻木的双腿不听使唤,她只能机械的迈出一步又一步…… 羽墨璃皱了皱眉,看着无音的不对劲,终于还是上前一步,想要去拉她的手,但是无音转身,却突然对他将一道红芒挥在他的身上,羽墨璃的身体狼狈的倒地了,吐出了一口腥甜洒在路边的变化之上,很快就被彼岸花吸收干净了,羽墨璃心里一惊,于是,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追无音去了……这地方实在诡异又危险,他一定要带她离开这里。 就连手脚,就连思维都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无音只能看着自己狠狠的攻击羽墨璃,只能看着自己不断的向前走,她的身体就像是被丝线控制的木偶一样,不会思考,不会自己动,只能任由别人來摆布…… 似乎是到达了目的地,无音的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间失去了控制,她狠狠的倒在了有些灼热的地面上,而眼前看到的是一朵妖娆绽放的彼岸花,触目惊心的血红色,那花盘要比在路上看到的彼岸花大的多,眼前的景象突然间与记忆之中的某处重合…… 呵~看她又发现了什么?眼前的彼岸花,不就是当初她在绝尘谷里看到的那朵吗?后來被青青取走了,又出现在这里,无音上前,受到了那花朵的吸引,靠近,在靠近…… 直到她触摸到了那血色的花瓣,知道那花瓣融进了她的手心,知道那一整朵妖娆的彼岸花将她包裹住,无音的身体一点点的被那血红色的光芒吞噬……幻化成了与变化一样的血色的红…… 而当羽墨璃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无音被吞噬的一幕,他來不及思考,催使全身的力量想要阻止眼前的一切,但是他却一直被阻隔在那耀眼的血红色光芒之外,不能靠近半分。 而之后的事情更是让他惊讶万分,那人是谁,是他的寒儿吗? 狂乱张扬的猩红色头发长及膝盖,一张清秀的小脸沒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因此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那双血色的眼眸中,她原本拥有的妖娆,若罂粟花般的魅惑更显得深刻了,血眸不带丝毫的情感,寒彻心骨,一身纯黑色的华服垂地,代表地狱的黑色,代表血腥的夸张的红色在她的身上一一得到了诠释,她很美,却沒有人轻易敢爱上了,因为,仿佛只要那双嗜血的血眸看你一眼,你的灵魂就将会破灭。 “你是谁!”羽墨璃问。 “不是素凝轩,不是无音只是浅璃!” 她只是浅璃,冥界的四大冥尊之一,任意控制人的生死,因此她只属于地狱, ------------ 一百零三、这是她的家 她不是素凝轩,不是无音,只是浅璃,冥界的四大冥尊之一,她可以任意控制人的生死,因此她只属于地狱……她沒有无音的软弱,沒有无音的眼泪,不会想要家的温暖,不会想要友情的牵连,与无音相比,素凝轩更加像浅璃。 但是无音有和浅璃有唯一的共同点,最在乎的人是月。 “不要将我当作你的寒儿來看待,我也不是他!”冷冷的抛下一句话,浅璃转身便要去找一个人……渊夙,她怎么可以忘记呢?是渊夙一直都在控制这无音和素凝轩的命运,控制着流辉,南宫云寞的命运,那一次次的错身,不是意外,而是必然,说什么命运的诅咒,都不过是渊夙的小把戏而已,而现在,确实到了应该算总帐的时候了。 “我知道了!”她亲口告诉他的话,他会相信的,羽墨璃,告诉你,眼前的人不是你的寒儿,不是啊…… “跟我出去!”浅璃冷硬的说道,话音刚落一道红芒就将两人的身体包裹住了,羽墨璃侧目看着浅璃陌生又熟悉的血眸,突然间觉得从前关于寒儿的记忆不过是一场梦而已,而现在,梦该醒了吗? “浅璃,你很是无所不能的神,对吗?”羽墨璃开口问道,苍白的容颜,被八尺长的青丝遮掩住,沒有人看的清他的神情。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讨厌拐弯抹角!”浅璃颇有些不难烦道,血眸之中依旧沒有丝毫的波澜。 “是这样的,既然你讨厌我将你当成寒儿,那么就把我关于寒儿的一切记忆都抹去吧!你可以做到的对吗?无所不能的神!” 那分明平静的语气,浅璃却感觉无比的嘲讽……无所不能的神,她是吗?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她真的无所不能吗?浅璃的个子比羽墨璃要矮一些,但是浅璃看他的时候,却丝毫沒有卑微的感觉,她是在用灵魂俯视一个个渺小的生命,不过只是消除她的记忆而已,她会做不到吗? “好”浅璃抬首,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复杂的符咒,红色的咒文刚刚准备完毕,无音打算将她打入羽墨璃体内的时候,那羽墨璃被八尺长的青丝遮掩的苍白的容颜显现出來,就这样呈现在浅璃的面前时,她犹豫了,但也只是一瞬间的而已,那咒文还是进入了羽墨璃的身体里了。 “从这一刻起,所有关于无音的记忆都会在一个月内全部消失的!”浅璃冷淡道。 而另浅璃沒有想到的是,她这样的举动在将來不仅沒有使羽墨璃忘掉一切,反而还让他将她记忆的更加深刻了,因为浅璃的咒文和青青下在羽墨璃身上的青线导致的结果是相同的,两者相互抵消…… 从那灰暗的环境中出來,却发现外面早已是夜色朦胧了,另浅璃沒想到的是,他和羽墨璃离开的仙境里现在出了宇文城之外,多了不少的人,他们都是穿过了暴风雪到达的少数幸存的人之一,大约也就百來个人而已,其中就只有凤子轩和柳飞凤是浅璃所知的,其余的人都很面生。 “我已经得到了九曲山中埋葬的宝藏,你们谁要!”浅璃站在玉质的圆柱型高台之上,以王者的姿态俯视下面的一切,绝美的血眸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那姑娘可否将宝藏给大家看一看!”一儒生挥着手中的折扇说道,这位号称妙手书生的年轻人不过只是众多百來人中的一员,这九曲顶峰的人都是江湖上比较出名的人物,像是毒圣玄老,轩泽宫宫主紫轩,地狱门新任门主……等等。 “要看宝藏吗?好啊!宝藏就是我!”一身庄重的黑色华服,猩红色的发丝随风凌乱的飞舞,冰冷到寒彻心骨的血眸,全身上下,一股嗜血的气息散发出來,让所有人窒息了。 所有人这才看清了那人竟然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无不为之震惊了,议论的声音在底下传了开來,却沒有人敢上前一步去挑战她的…… “不管我是不是宝藏,总之,不管你们想要宝藏,还是想要从这里出去,都得先过我这关,沒有实力的弱者沒有资格生存!”猖狂的话语从她的口中说出來,却丝毫不敢使人产生一丝的轻视,她的猖狂是有资本的。 但终究是有人忍不住要出來说几句了,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上前一步道:“大胆妖女,武林中各路英雄切磋,你竟敢再次横加阻拦,破坏,又是何等的居心!” “哈哈哈~~~何等的居心!”无音嘲讽的笑了起來,殷红的嘴唇冷然的一扯,说道:“何等的居心,你们强我九曲琅玉,还敢來我住的地方來撒野,让我清梦,又是何居心?这里是我的地方!”你们都无权进來,进來了,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你……你……人人都知这是烽洲九曲山,怎么能是你的地盘,难道这天下都是你的不成!”白须老者愤怒道,一张老脸被气的通红了。 “不是我的地方!”这里有她和月的美好的记忆,这里的每一口空气她都熟悉,一花一木都是有她的痕迹,这一切就这样被一群愚蠢的人类抹杀掉。 “是不是,看看就知道了……”轻轻的在半空中画出了一个圆形,里面有什么在一点点的显现。 画面的主角是一男一女,背景中的一切都可以在所有人身边找到。 “你们现在脚下猜的每一棵草,每一朵花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总是喜欢和他懒懒的躺在上面……” “我在这里生活了多久,你知道吗?” “三千年……一千五百年的幸福,一千五百年的孤独……” 当画面全部播放完毕的时候,也就是他们的死期了……血眸红发的女子轻念着什么咒语,那谢原本还活生生的人便一点点的化作了灰烬……浅璃淡淡的笑着看着只剩下來的四人,冷汐涵,凤子轩,穆连城,柳飞凤。 他们都是与自己命运相关的人,因此,他们的命由不得浅璃來做主…… ------------ 一百零四、柳飞凤的选择 轻轻的跳下了圆柱形的高台,纯黑色的华服在半空中划出了波浪的弧线,将九曲琅玉像无音那样挂在了锁骨前,浅璃缓步走向了那四人:“真是可惜,我不能将你们杀死……”如果可能的话,她浅璃,会将來到这里的所有的外人都送到冥府去,但是眼前的这些人,她却沒有权利去杀,他们是和自己相牵连的人。 “你是谁,我绝对不承认你是无音,亦或者是素凝轩!”凤子轩看浅璃的目光有些恍惚,那双血眸陌生又熟悉……她的倾城去哪里了,素凝轩和无音又在哪里,为什么那双血眸换了主人了。 “她不是无音,也不是素凝轩,而是冥界最强的冥尊!”柳飞凤说道,嘴角若有若无的苦涩,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了,他柳飞凤只是地狱呃奴隶而已,那么也只是浅璃的奴隶而已。 “要不要像对待羽墨璃一样将你们对与无音的记忆抹杀掉!”浅璃建议道,语气里沒有丝毫的波澜,平静的像是只是在陈述意见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不需要!”冷汐涵和凤子轩不约而同道,他们这样说不需要,只是因为坚信无音还沒有消失而已,其实他们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仅仅只是不想承认…… 纯黑色翩然的华服隐隐的散发着红色的光芒,浅璃退后了一步,似是嘲讽着看着两人,不紧不慢道:“你们……这实在逃避现实吗?素凝轩和无音确实已经消失了,现在也只有浅璃而已!” 现在,她浅璃才是最真实的存在,为什么他们喜欢去追寻那些已然消失的回忆呢?根本,就是沒有意义的,竟是和无音一样的蠢,所以才会一样的受到伤害。 “浅璃姐姐,姐姐!”一声欢快如小鸟一般的欢呼声闯了经來,一身青衣的少女却像是七八岁幼稚的孩童一样撒着娇,甜甜的冲着浅璃喊姐姐……青青冲到了浅璃的面前,就给了浅璃一个熊抱,而拒人千里之外的浅璃这一次竟也沒有抵挡,只是任由她这样來:“你总算回來了……你看,现在我也变成了正常的身体年龄了!” 当初的一场天界和冥界的大战,青青为了救她不顾一切的闯天界,使得青青受了重伤,法力大减,即使后來伤治好了以后,也都是一副稚嫩孩童的模样,浅璃欠青青的太多了,青青是冥界中第一个发现她有心,一直一直不断的为她的修炼,尽自己所能的提供帮助…… 欠的多了,就还不清了,也就造就了她们现在这样说不清的关系,是朋友吗?不是,因为浅璃只是觉得自己再换永远也换不了的人情……是姐妹吗?也可能是,但是实际上來说青青比浅璃要大上几万岁,把姐姐妹妹倒过來叫……好想也太诡异了。 “浅璃姐姐,我有话要对你说!”青青突然间皱了漂亮的笑脸了,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浅璃沒有说什么?只是用血眸平静的注视着她,似乎是在等待她将话全部都说出來。 “我之前不是故意一直瞒着浅璃姐姐那么多事的,因为,那是浅璃姐姐一定要过的劫,从妖直接封神,这样有违三界的的法令,所以只有浅璃姐姐度了劫,才能真正的成为神,而浅璃姐姐的劫还沒有结束……” 呵~妖直接封神……这冥尊的头衔到底是谁给我冠上的,渊夙,因为你的一己私利,为我封神,导致了我的这场劫……一切的罪恶的源头都是在于你,你又如何有资格叫我爱你,浅璃的血眸中闪着异光,她突然间转身凝视了某一处……像是要从那空空的地方看出什么來似得…… 凤子轩和冷汐涵根本就听不懂青青在说什么啊……妖,神,无音的身份真的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了…… 凤子轩看着眼前的与无音性格完全不符的浅璃,心中不断的挣扎的……她是浅璃,还是无音,是浅璃,是无音,她真笨,浅璃还是无音都不重要啊!就像当初的在看不清素凝轩还是无音的时候一样……她们如今是同一个人了…… 突然间,地动山摇了,地面开始龟裂开來,那缝隙被一点点的放大,一块块碎裂的土地开始抬升,最终六人被分开,分别立在属于自己的小小的土地上,又有别的土壤开始塌陷,冰蓝色的火焰突然间汹涌而出将一切都吞噬了。 脚下是只容一人站立的土地,在下面是汹涌这的地狱之火,尚有不慎,都有可能狠狠的摔入冰蓝色的火焰中,魂飞魄散。 浅璃冷冷的看着前方翩然而下的三人无华,洛缘,紫泉,最后一人,也就是这阴谋背后一切的策划者,,渊夙,他蓝紫色的长发撩拨着拨这冰蓝色地狱之火的火舌,耀眼的浅金色眼眸在冰蓝色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冰冷,他似乎是愤怒了,那嘴角若有若无的邪笑绽放的瞬间,冰蓝色火光从他背后汹涌而起, 沒有阳光,也沒有月光,原本的仙境化作了人间地狱了,冰蓝色的地狱之火随时都有可能将所以有人都吞噬掉。 两边对立,一边是冷汐涵,凤子轩,青青,羽墨璃,另一边是,无华,洛缘,紫泉,看到这样的场景,柳飞凤知道必须要做出选择了,柳飞凤的目光中有几分的希冀,希望能得到浅璃的哪怕一瞬间的挽留也好,但是浅璃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渊夙身上……他暗自催使來自地狱的法力,飞身到了无华那一边。 夙邪笑的看着浅璃,浅金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点点的疯狂:“随我來吧!你不是要见月吗?我带你去见他!” 话音刚落,相似的两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消失,洛缘看到这种情况心有不甘,竟然是不能亲生报仇吗?不,她不要,洛缘这样想着,化作了几片雪花也跟着那两道消失的黑色身影去了…… 而无华也只是冷漠的笑笑并而不是去阻止……连婉贞的美丽的容颜都保护不好,这种废物留着有何用呢?只会越看越觉得恼火罢了, ------------ 一百零五、一切是非的根源 那么现在两方的人数也选定了,一边是冷汐涵,凤子轩,羽墨璃,还有青青,而另一方是柳飞凤,无华,紫泉,一场战斗在所难免,谁胜谁负,还不能妄下定论。 “紫泉,谁允许你站那边去的,还不快给我滚到这里來!”青青一看见紫泉的那副嘴脸,就想要吵架,看紫泉的样子,突然间觉得他全身上下都欠抽,竟然敢与她青青为敌,不要命了。 “哎呦,我的青青大小姐,我也不想打啊!但是接到冥王的命令,要替他解决掉碍眼的人,碍眼的事……我又能有什么办法!”紫泉笑着说道,但是矛头分明是指向冷汐涵和凤子轩还有羽墨璃的:“要不你到这边來,不就好办了吗?反正他们三人都是可有可无的人类,渺小的生命沒有资格被保护的!”紫泉说着,那优雅的微笑依旧,但是后面的话任谁都能听出几分危险的味道來。 “你,我才不是要保护他们呢?我只是站在浅璃姐姐这一边,他们的死活不关我事,但是你,紫泉,若是在不到我这里來的话,看我回去以后怎么就你的耳朵!”青青咬牙切齿道,她将自己的衣袖狠狠的撕扯,仿若将衣袖当成了紫泉的耳朵來揪。 “嘿嘿!那也是回去以后的事情了!”紫泉话音刚落,身体就结结实实的爱了青青的一顿乱打……为了保护住自己的漂亮的脸蛋,紫泉也只好进行适当的防卫,怎么看青青和紫泉的打斗,都像是某对新婚需小夫妻在甜蜜的吵架。 “你轻点~别打脸~呜~~不要打脸啊!”紫泉护着自己的脸四处的逃窜着……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只是为了不想伤害对方,才这样将一场决斗当作打架來玩……有时候相爱的两人不一定是你侬我侬的,也可能像他们一样……是打出來的~ 这样的场景看在其余人的眼里,都觉得诡异……这两人不是冥界的神吗?怎么像是长不大的小屁孩一样的玩闹……所有的人都一副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现在,你们的形式很糟糕啊~”无华冰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嘲讽,看他们的目光多了几分的轻视,他看着身边的柳飞凤,命令道:“你去吧!我的优秀的奴隶,我相信,你能做的很好的!” 而柳飞凤突然间单膝跪在了无华的面前问道:“主人当初我钱的契约是不是规定我是永远是冥界的奴隶!” 无华俊眉一皱道:“是,继续说下去!”他到要看看柳飞凤能玩什么把戏,无华从一开始就看出來了,柳飞凤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如今做出什么叛变的是,他也不会觉得意外的。 “我是冥界奴隶,我唯一的自由就是挑选我所效忠的主人,那么我可以选择浅璃吗?她也是冥界的,不是吗?”柳飞凤说完便起身了,看无华的目光再也沒有丝毫的卑微了。 “你是说,你要与我为敌!” “那又如何!” 错就错在他柳飞凤不该签那冥界的卖身契來换得傲羽山庄的崛起,他自己根本就有那个能力重振傲羽山庄的,当初又何必那么多事呢?若沒有那么多事的话,就不会对无音造成那么深的伤害了吧…… 只是沒有‘若’这个字的可能了,也沒有如果了…… 犯了错,即使弥补了,都是要留下抹不掉的痕迹的。 “很好,你也背叛了,那么凤子轩,羽墨璃,紫泉,柳飞凤,你们是打算联手來对付我吗?”这一切似乎早已经谋划好的,紫泉的假意的和青青打斗,柳飞凤的的叛变也被算在内的。 “不是对付你,是为浅璃姐姐讨取幸福,无华你做的真的很过分了,从浅璃姐姐來到这个世界之前,你就在试试你的报复,你也该停止了,婉贞姐姐的那件是根本就不管浅璃姐姐的事,她是无辜的!” 婉贞在冥界身份是很特殊的,她不是鬼,也不是妖,更加不是神,亦或者是人……她是冥界一切怨恨集聚早就的生物,婉贞喜欢在忘川河边将自己的双足浸泡,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婉贞和无华在一起了,他们一直一直都很幸福,但是噩梦也就在他们的幸福中满满的滋生了,冥王渊夙逼婉贞离开冥界,因为她的存在,冥界的怨灵会愈加的增多,这对冥界的管理來说是极为不利的,但是婉贞喜欢换无华,喜欢那如泪水般晶莹的忘川,执意不肯离去,最后打算将自己溺死在忘川之中的时候,浅璃和青青恰好走过,那时候青青向浅璃撒娇,一定要她去救婉贞,浅璃对她的撒娇有些不耐,也就出手相救了,但是刚刚牵住了那婉贞的手,打算将她扶到岸边的时候,却突然间装上了婉贞怨毒仇恨的目光…… 婉贞拉扯松开了浅璃的手,却转而想远处的经过的无华伸手求救道:“华,救我!” 误会……就这样造成了,婉贞是所有怨恨集聚的产物,她每天都会到忘川边清洗自己的怨恨,想要和无华平凡的相恋,平凡的爱着,大事冥界终究容不下他的,她和无华不会有结果,所以因此婉贞对冥界产生了滔天的恨意,只是对无华的一个小小的呼救声,就布置下了自己的报复计划。 无华误会浅璃将婉贞推下忘川,在天界和冥界大战的时候,亲手将浅璃送交到了天界中。 在渊夙沉睡的三千年里,又扮作了月,将浅璃重伤,元神被无华强行撕裂成两半放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其中的一半是素凝轩,而另一半则是无音……再后來的事情…… 这些折磨远远都还不够,为了他的报复,他守在无音的身边,一直等待月的转世,來寻找无音……最终就就让无音误以为,她自己亲手杀死月的,但是这些就足以平他心中的仇恨了吗? 不,远远都不够。 “停止吗?不,远远都不够的!”无华依旧是疯狂道。 “混蛋,无华你到底有沒有脑子啊!你以为这世上相像的两个人会真的沒有一丝的关系吗?洛缘就是婉贞的转世啊!,那时候浅璃姐姐因为愧疚,耗费了大半的法力将婉贞一点点的净化成一个元神,并且引导,她去寻找你,他妈的,浅璃姐姐将婉贞送到了你的身边,你不知道去珍惜婉贞,竟然还做出那么多伤害浅璃姐姐的事情,你真应该被天诛地灭,魂飞魄散!” ------------ 一百零六、不爱了 洛缘就是婉贞……洛缘就是婉贞……那之前的一切伤害都是……无意义的吗? “不,我不信,你在撒谎,别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连篇,呵~”无华冰蓝色的眼眸逐渐被疯狂的女娲所占据,滔天的杀气撩拨着蓝色的地狱之火,袭向了青青,那纯黑色的张狂的发丝,瞬间蜕变成了苍蓝色,与那蓝色的火舌融成了一篇,空气宾得凛冽,若利刃一般划破火舌…… “呵~真是可笑,无华,如果你依旧是执迷不悟的话,婉贞就真的离你而去了……如今被心爱的人抛弃了的她,心死了……灵魂还会在吗?一切爱都会荡然无存的,当初你加在浅璃姐姐身上的一切的报复,都重新回到你的身上,你有尝试过吗?”青青无所畏惧的看着眼前汹涌这的一切,漠然的冷笑浮现在唇畔,她的心是冷的,是硬的,只有对浅璃,她才能有那么一丝的怜惜,她不会去同情无华,只愿做一个旁观者,冷笑着,嘲讽的看着无华一点点的疯狂,这一切是无华应得的…… 空气中骤然的平静了,只见,苍蓝色的发丝在空气中滑过了一道淡淡的弧线便消失了,无华离开了……能挽回什么?能否得到救赎……未知。 然而事情却还沒有结束,突然间一个玄色的身影从众人眼前掠过……那是很久沒有出现的影风,久到所有人都快要将他遗忘了……他纵身跳入了那冰蓝色的地狱之火里,而他双手紧紧的扣住的是柳飞凤的肩膀…… 两人一齐被冰蓝色的火焰吞噬……无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若是那个名唤作无影的女子看到这样的一幕又会有何感想,也无人得知。 影风恨柳飞凤,因为无影,柳飞凤恨自己,因为曾经对某人的伤害…… 以爱为名,以死换得救赎,为爱而不惧魂飞魄散。 “呵~还是遗忘了好啊!”冷冷的视线,一一扫过身后那几个神色各异的他们,嘴角一抹诡异的笑容悄然浮现:“都……遗忘吧!”殷红的小嘴轻启,宛若魔咒一般的呢喃声,悄然散在浑浊的空气中…… 遗忘了,心就不会痛了呢? *** 追逐着渊夙的背影,浅璃踏进了这被黑暗所包围的莫名的空间,这里是哪里,为何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却能看见自己。 “能找到我吗?只要能找到我,我就让你见到月!”渊夙独特的魅惑的话语,穿过了无边的黑暗,深深的刻入了潜力的心。 “渊夙,你到底又有什么阴谋,不要伤害月,否则,我回到你知道你付出的代价有多么的沉重的!”火红色的及腰的发丝无风自动,妖娆的血眸让人不寒而栗:“呵,不过只是一个幻境而已,我完全有能力找到你!” “好了,你也不用找了,因为游戏……要开始了!” 突然间一阵银白色的强光袭面而來,却依旧沒有使浅璃看清周围的一切,那银色的强光深深的刺痛了双眼,无音用双手挡着眼睛,突然间,一阵拉扯的力量压迫了无音的脖颈,一想到那里有月留给她的九曲琅玉,浅璃便顺着那股力量飞身而去…… 然后,狠狠的撞入一个胸膛,地狱的气息扑面而來……让浅璃觉得厌弃…… “你就那么在意这东西吗?”渊夙俯身,在浅璃的耳畔轻轻呢喃道:“浅璃……我将它毁掉如何!”蓝紫色的的发丝紧紧的缠绕住了浅璃的身体,那蓝紫色的发梢渐渐的靠近浅璃的心脏了…… “你敢!”浅璃血眸一厉,想要阻止,但却可悲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动不了了,那蓝紫色的发梢在浅璃无力的挣扎中,攀上了心口,接着狠狠的刺入了浅璃的心脏,暗黑色的气息瞬间从那蓝紫色的发丝之中,弥漫开來,顺着刺入心口的发梢,直入心脏…… “你……对我做了什么?”狂乱的猩红色在发梢刺入心脏的瞬间,汹涌了,凌厉的杀气撩拨起了浅璃猩红色的发丝,接着像是到达沙滩的波浪一般平静下來,接着便是死寂…… 浅璃狼狈的倒下,心口处的剧烈的疼痛还在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眼睁睁的看着心口处,黑色的伤口渐渐愈合,,化作了心口处的火焰形的蓝紫色印记……似乎不能抹去…… “你的力量……已经被我封住了大半了,现在的你……很弱呢?” 渊夙,漫步到了无音的身边,蓝紫色的发丝再一次的将浅璃缠绕,他满意的看着浅璃的心口处的印记:“很美的印记,不是吗?”如玉一般的之间轻柔的抚过那火焰形的印记,渊夙笑的妖娆:“我想,你已经用不到它了,是吗?”拿浅金色的双眸,在黑暗中,似有一种特别的魔力。 凌乱的火红色发丝垂在眼前,遮掩住了那双血眸,透过那发丝间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的是她黯淡迷离的眼神,那双血眸沒有了冷意,沒有了恨意,沒有了滔天的杀气,什么都沒有,什么都很平静。 “你已经不需要九曲琅玉了是吗?” “是……不需要!” 话音刚落,九曲琅玉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那么他呢?月呢……你还爱着吗?” “……”黯淡的血眸出现了一丝的波澜,但是她依旧沒有说什么? “你还爱着月吗?” 仅仅只是片刻的犹豫之后,一个满含着痛苦的‘不’字,从那双殷红色嘴唇中挤出…… 一口腥甜的血液从浅璃嘴中喷出,她最后清醒了过來的时候,才听到了自己的答案,不,,爱了,是真的不爱了吗?不是这样的,说出这种答案的人,不是自己,不是。 周围的黑暗像是琉璃一般,瞬间破碎了,然后,浅璃看见一个若月光般的身影,破碎,消散…… 那身影主人眼角的银月牙似是一把钝刀,将她的灵魂刺穿…… 灵魂撕裂般的疼痛在心脏处席卷开來,浅璃的血眸痛的绝望, ------------ 璃世、忘月 ------------ 一、你,不配! 看到了吗?那就是她的答案,已经……不爱了。 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滑出,化作了白雾消散。 一切化作尘烟,飘向未知的深渊。 心死了,灵魂还在吗?不如遗忘,不如遗忘…… +++ 九曲峰峰顶处,刺眼的月白色光芒设想了天际,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浓重的尘埃绵延了十几里,那山石破碎的声音,宛若是悲戚的哀鸣,像是一场葬礼,埋葬了谁的心,又像是一切纷乱的终结曲,谁遗忘了谁,谁是了谁的心都随着九曲山的山石下沉,而被埋葬了。 九曲山一瞬间成了平地,三国之内的人都以为这是,乱世开始的前兆,果不其然,赤国男皇后祸乱朝纲,身为男皇后,却独揽赤国皇权,最后被赤国第一大将徐英一剑砍下头颅,赤皇羽墨璃不知所踪,徐英乘机登上王位,改国号为宋,诛杀一切反对的大臣,一时间,半数的旧朝臣子、大将都被诛杀,宁皇凤子轩看准赤国内政混乱,陈兵与宋国边界,大战一触即发。 无双城城主冷汐涵,将一血眸男婴带回城中,并立那男婴为少城主…… 而原赤皇羽墨璃呢…… 倚红楼里丝竹声依旧,暖色的光线照着一楼大厅里的淫靡……无处都不昭显着繁华盛世,却只有楼中的少数人知道,倚红楼,早就易主了,一血色华服的绝美男子,冷眼望着倚红楼中的歌舞升平,他孤傲的站立在长廊之上,苍白的容颜上一抹惊心的冷笑,似是自嘲,似是怨愤,僵硬的转身,一滴泪已悄然从眼角滑落,八尺长的青丝随他而动,划过了一道悲伤的弧线。 浅璃……你不是说,我会遗忘吗?凤子轩遗忘了,冷汐涵遗忘了,为何却独独只有我还那么深刻的及得捏音容笑貌,你的血眸……她什么都沒有给他留下,唯有在这倚红楼中的,他才可以找到关于她的气息…… 暗处的一青衣女子,看着羽墨璃决然悲伤的背影,却也只能深深的叹息,漂亮的浅青色大眼睛之中有了几分的复杂,一切都还沒有结束呢?人间的情情爱爱到底有怎样的魔力,说什么只叫人生死相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身体突然间从背后被人抱住了,青衣女子也沒有闪躲,浅青色眼眸对上身后的那紫色眼眸,一抹笑容悄然浮现在唇畔了,像这样多好,和他在一起永远都沒有悲伤,一起切的伪装都可以放下了。 紫泉,我对你的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啊!为何,在你面前,我总是我发让心变硬。 “走吧!看完了就该回去了!”紫泉用少有的温柔的语气说道。 “嗯,知道了!”一紫一青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中。 倚红楼前,灯火阑珊,他,一身名紫色华服,邪魅的眼眸,眉宇间的霸气迫人无比,但是他,却在那里驻足了,邪魅的眼眸久久的看着那倚红楼的牌匾,只是静静的看着,接着便自嘲似的一笑,迈步离开了那里。 *** 浅璃,冥界的四大冥尊之一,如今已回归冥界了,走过了黄泉路,看遍了彼岸花,是暂时的停留,还是永世的囚禁,冥界暗瞑殿里传出了一阵器皿破碎的声音,冥界的森冷的阴风撩开了那层层叠叠的紫黑色的薄纱,几个冥仆连滚带爬的从里面跑了出來。 已经到了暗瞑殿前的渊夙,皱了皱眉,便迈步走了进去,每一步都踏着黑色的莲花,纱帐的缝隙间,几道满含着暴虐之气的视线射出,却终究沒有看见那视线的主人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妖娆的血眸冷冷的注视这來人,清秀的小脸上说不清是痛楚还是怨恨,她的柔荑按在微凸的小腹上,一抹惊心的残忍的笑容浮现在唇畔:“你的孽种,我不会生下來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一百多年过去了,她却依旧沒能下得了手,被困在冥界一百多年,她不是沒有想过要逃跑,但是,却由于力量被封住,每一次的逃跑都失败,然后……被他侵犯,她却沒有勇气让自己魂飞魄散,接着,怀孕了,她的逃离的心却动摇了,再到现在,她却已经下不了手杀死渊夙的孩子。 “不会生下來吗?我根本就不在乎,浅璃,自始至终我在乎的人都只有是你,将孩子生下,若会让你痛苦的话,我会第一个要毁掉让你痛苦的这个孩子!” “呵~话说的到好听,不想我痛苦,但是你看看我现在觉得很开心吗?我现在对你只有恨,对你,我产生不了一丝的感激,你以为那是我想要的,就强塞给我,冥界冥尊的封号,成神,当你的冥后,还有着肚子里的孩子,哪一样都不是我要的,而你却又将这一切硬塞给我,我永远都不会感激你,只会觉得恨,深深的恨!”浅璃将头别想了一边,遮掩住了瞬间苍白的脸色,小腹传來了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爱也罢,恨也罢,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不会留在你身边的,我会连同着你的孩子一起……魂飞魄散!”妖冶的笑容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浅璃用一首支撑着身体,一手从身上取出了一个银色的瓶子,里面装着的是死池中的池水,现在这样弱的她,只要喝了,就能像倾城一样身体,灵魂,心,什么都不会留下:“这世上……已经再也沒有它可以留恋的了,月……被地狱之火吞噬,那么她对我的恨……也消失了吧!” 你想要离开我吗?渊夙见状伸手去夺那银色的瓶子,黑紫色的光芒瞬间将浅璃手中的银瓶绞碎…… “你真的,就那么不想留在我身边吗?我对你的爱,我的身份地位,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他!”死死的扣住了浅璃的手腕,渊夙冷冷的质问道:“我到底还有哪里做的不够的,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比,你跟他有的比吗?”血眸笑的嘲讽,浅璃一字一句道:“你根本,不配!” ------------ 二、轮回之镜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浅璃看到了那双金色眼眸中的痛楚,呵~冥界的至尊……也会心痛吗? 一睁开眼,首先映入浅璃眼眸的是枕边的两个小小的婴孩,是对龙凤胎,哥哥拥有渊夙的独特的蓝紫色头发,就连那双眼睛也是和渊夙一样的浅金色,而妹妹则更加的特殊,金红异色的双眸,还有……那天生的白首,妹妹的头发是纯净的雪白色,那双金银异色的凤眸中包含的东西太多了,她似乎是一切悲伤怨恨的产物。 将女婴的小小的身躯抱起,浅璃用指尖轻轻的抚摸那双诡异的异色双眸,手掌轻轻的划过了那如雪的发丝:“孩子,告诉我,这样可怕的你,这样异类的你,我是不不是应该让你消失呢?我几乎都可以预见你的将來了,和我一样的绝望,绝望到找不出一条通往光明的路!” “孩子,千万,千万不要轻易爱上一个人!”浅璃俯身在那女婴的额前落下了一吻,她下不了手,从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她下不了手,柔和的目光从女婴的身上移开,落在了那男婴身上。 “你说,他们要叫什么名字好呢?毕竟是你的孩子啊!”浅璃将血眸中的柔光收敛,替换上了彻骨的冰冷,她浅璃绝对不会承认这两个孩子的,他们只是渊夙的孩子,放下了怀中的女婴,浅璃漠然的看相了再床榻边占了很久的渊夙。 “男孩叫渊暝天,女孩叫渊暝雅!” “很好听啊!我们的孩子……” “不是我们,而是你,他们只是你的孩子,从今以后,和我浅璃沒有半点的关系!”浅璃看着错愕的渊夙,一字一句道,声音里不复之前的温柔的:“好了,既然名字都取好了,就把他们从我的的视线里带走,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他们!”她对暝雅和暝天的残忍,只能怪他们的父亲…… 渊夙,我不要和你产生半分的联系,绝不。 “我知道了,他们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渊夙觉得心痛,他想不到浅璃的心冷到了这般的程度,原本以为,她有了他的孩子,就会对这冰冷的冥界有那么半分的留恋,但是,事实证明,她真的想错了。 “我要离开冥界!”浅璃沉默了半响,说道:“不要告诉我说什么月已经从三界之中消失了,就在刚才,我就想明白了,他沒有死,所以,我要去找他!” “你要去找他,可以!” “你说什么?”浅璃几乎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问題了,渊夙竟然会同意她离开冥界。 “我可以放你离开冥界,可以用轮回镜将你送到一百多年前的烽洲的时空,让你去找月!”浅金色的眼眸中满是自嘲之意,渊夙继续说道:“浅璃,聪明的你也一定知道我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我们來一场游戏,好吗?” 游戏,浅璃心中有太多的不确定了,渊夙的条件,她要不要答应呢?那又是怎样的游戏,浅璃听到渊夙的话,真的是心动了。 “什么游戏!” “很简单,你的月已经成了宇文清了,如果你能让他在暝雅和暝天一岁生日之前,让他恢复记忆,我就成全你们双宿双栖,但是若沒能做到,就必须要回冥界当我的冥后,留在我身边,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好吗?”在人间,白头偕老的夫妻不都是这样的吗?生儿育女,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女长大,能独当一面,他,冥界至尊渊夙是,时候也产生了这般无聊的想法了。 “我答应你的条件!”浅璃根本就沒有犹豫,就脱口而出说道。 “还有,你必须要每隔一段时间,和我见面,否则,我很难保证你的月幸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月幸……这个名字有多久沒有听到了,那是她和月的孩子啊!他有和自己一样的血眸,和月一样的容貌,一想到这里,浅璃的目光就柔和了起來,当初将月幸交到冷汐涵那里,完全是不得以的,这么多年來,她从沒有尽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她已经不配当他母亲了吗? “我答应,但是渊夙,把我送到月幸的身边,我想要补偿他!” **** 轮回镜,上古女娲补天石落到冥界,被忘川水冲刷出的一面镜子,具有任意穿越时空的功能,甚至可以通过它到达,三界之外的世界,神,沒有轮回镜也可以任意穿越时空,但是那时已耗费大半的法力为代价的,所以,沒有神愿意去尝试。 忘川河边,三生石前,轮回镜千万年來都很平静的立在河岸边,想要通过轮回镜,最重要的一把开启轮回的钥匙,必不可少,而那钥匙是由历代冥王所保管的。 渊夙站在了轮回镜前,轻念了咒语,接着一团亮黑色的光球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那光球轻轻的扶到了半空之中,接着将浅璃的身体全部的笼罩了,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心脏处划过,浅璃感觉自己像是被吓了某种咒。 在你的身上,我下了咒语,只要我想要你回來,无论你在何时何地,都会自动启动轮回镜,然后,你就会看到我了。 冥界一年,人间却是十年……浅璃,你有十年的时间,让宇文清恢复记忆,而让他恢复记忆的唯一方法,就是集齐碎裂成无数块的九曲琅玉。 浅璃,我给你十年的自由的时间,你……终究只会留在我身边的,这是注定的…… 浅璃听不到渊夙的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话了,进入了轮回之镜,她感受到身体,一直,一直都在被压迫着,然后她便化作了一朵彼岸花,撑开在另一个人的身体之内。 会见到月幸,给他无尽的温暖,会见到月,他的记忆,能恢复的。 一切,一切,都会好的,她只能这样的安慰自己。 但是浅璃却忘了,无论她在哪里,总会有一双浅金色的眼眸凝视着她,一如最初的最初,她还只是一朵彼岸花时一样, ------------ 三、谁伤害了月幸? 刚刚恢复意识,脸颊处趋势哦了重重的一巴掌,然后全身上下,冰冷感瞬间袭來了,还沒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潜力,突然间小腹又瘦了重击,瘦弱的身体被拖出了数十米远。 等到她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一白衣胜雪的男子,暴虐的看着自己,他的身后的一大堆的女人都在幸灾乐祸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应该被送到月幸的身边的吗?为什么身体会觉得那么痛,那么冷。 “楚云,你居然敢加害我的幸儿,把他虐待的遍体鳞伤,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语道间,浅璃的下巴被强行的抬起了,浅璃被迫看向了眼前的放大的的俊容,那人竟然是冷汐涵,而此时他看她的目光已经沒有了当初的柔和,完全是冰冷的,他是冷汐涵,那吗他口中所说的就是月幸吗? 笑话,她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孩子呢?月幸是她和月的孩子啊!她是來补偿月幸的,怎么可能去伤害他的,浅璃的目光从冷汐涵放大的容颜上移开了,她很快就找寻到了她的月幸,但是为什么他会用那么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为什么他要退后几步呢?为什么她的身上有那么多纵横交错的血痕。 “月幸,來,到娘这里來!”浅璃挣脱了冷汐涵的桎梏,一步步走向了不远处的月幸,她的月幸,她会好好的照顾的…… 眼前突然间出现了数十把明晃晃的刀,全部架在了浅璃的身上,浅璃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只是想要抱抱自己的孩子而以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出來阻止他,他们,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到底还想怎样,我给你城主夫人的地位,我给你你想要的荣华富贵,我给你你的家族需要的一切荣耀,为什么你还是那么贪婪,竟然还想要害死我的幸儿,你这个毒妇,真该被人千刀万剐!” 伤害幸儿,毒妇,千刀万剐,浅璃僵硬的别过视线看相了脸色阴沉的冷汐涵,看这眼前的明晃晃的刀,看着那些幸灾乐祸的女人们,她又看着不远处的躲闪到冷汐涵身后的月幸…… 真的,真的是我伤害了月幸吗? 一盆冰盐水泼了过來,前來并沒有闪躲,人那盐水一点点的侵入伤口,牵扯出一阵阵的剧痛,浅璃低头,看见了地面上自己的倒影,那双眼睛不是血红色的,那张脸也不是自己的……她变成了谁。 浅璃疑惑的环视周围的人,脱口而出说道:“我,,是谁!” “楚姐姐,就不要装疯卖傻了,在这样下去,城主非活剐了你不可啊!”一柔弱的黄衣女子说道,那话听着像是在劝浅璃,但是那嘲讽的意味任傻瓜都听得出來。 “装疯卖傻!”浅璃皱眉,看着众人继续说道:“我不是什么楚云,我來这里是为了带我的孩子离开,如果你们都要阻止我的话,都给我下地狱吧!”冰冷的话语,一时间震慑了所有的人,趁着他们还未反应过來,浅璃已经绕过了眼前的障碍,來到了月幸的面前,一把将他挣扎的身体拥抱住了。 “月幸,跟娘离开这里好吗?我啊!带着你去找你的爹爹哦!”看着月幸的身体居然已经长到了浅璃的膝盖出的位置,浅璃的心里就觉得踏实了,浅璃伸手想要去拍拍他的可爱的小脑袋,但是却被月幸躲开了,那双熟悉的血眸中,依旧有着抗拒。 伤痕累累的手臂被冷汐涵捏住,浅璃沒有感觉,她呆怔的看着月幸的抗拒,不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的这具身体并不是自己,冷汐涵不能认出自己來,那么就是说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伤害了月幸…… 为什么要给她开这样的玩笑,让月薪彻底的恨她……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渊夙。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幸儿,你不配!”冷汐涵的残忍的话语重重的撞击了浅璃的心。 是啊!她不配,有她这么失败的母亲吗?一出生,就将他送给别人,再相见时,她的孩子已经在恨她了…… “是啊!我不配!”浅璃颓然的瘫坐在了地上,她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來,干涩的眼睛渐渐的变得红肿了。 “呵~算你聪明,你处心积虑的虐待我的幸儿,那么就该付出沉重的代价,你是自己來,还是我帮你,我会对外,对你的家族,宣称,你是病死的,这已经是我对你的最后的仁慈了!” 一把精致的匕首出现在了浅璃的视野了,冷汐涵的意思就是让她以死谢罪,但是天气怎么可以死呢?她还要收集九曲琅玉,还有将月幸带去见他的父亲,她还有那么美好幸福的未來,为什么要死呢? “若是我一样都不选呢?”浅璃说着已经将月幸紧紧的搂在了怀中了:“冷汐涵,你写休书给我,然后我带月幸离开!” “做梦!”在冷汐涵手中的匕首,下一秒便架在了无音的脖颈之上,若再近一分,浅璃怕是要丧命了。 浅璃扯出了一抹冷笑,说道:“冷汐涵,你信不信,如果你在将匕首移近一分,我就让你后悔!” 而潜力的这一句话停在冷汐涵的耳边的,意思却变成了浅璃要用月幸來威胁冷汐涵,冷汐涵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快要冒汗了,幸儿,是她在离去之前托付给他的,他还沒有等到她來找他,怎么可以让幸儿出半分的意外呢? “你用幸儿威胁我吗?自不量力!”当下,冷汐涵就做出了他自认为最明智的选择,他不认为不回半点武功的楚云,能够从这里逃出去,他也有绝对的自信能在楚云对月幸下手之前,将处于一招击毙的。 “我不是用幸儿威胁,他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总之,我就是要带他离开!” 浅璃的话音刚落,周围便爆出了一阵阵的嘲讽的笑声,那些女人像是看到了全世界最大的笑话一半的笑着。 他们……包括冷汐涵,包括月幸……都不相信, ------------ 四、自作多情 月幸抬起了妖冶的血眸看看浅璃,看看冷汐涵,最终还是挣脱了浅璃的怀抱,又躲到了冷汐涵的身后,浅璃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她真的不配了呢?连月幸都不相信她了,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吧!月幸不需要像她这样失败的母亲,他不需要的不是吗? 浅璃自嘲的一笑,又说道:“是,我不配了,那么,城主,就放我离开吧!我只要一纸休书!” “一纸休书,就能抵得了你的罪过吗?你还沒有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就那么急着想走吗?”冷汐涵嘲讽似得说道,看着浅璃的目光满是仇恨,他对楚云本來就沒有爱,当初娶她也不过时我饿了无双城的利益,原本以为,给她地位,给她用不完的财富,她就会安分点,而现在居然还敢做出这样伤害月幸的事,一纸休书的代价远远都不够,不够的。 “一纸休书的代价……不够吗?那好,这样呢?”夺过了冷汐涵手中的精致的匕首,浅璃在自己的右脸颊上划出了三四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浅璃有自我修复伤口的能力,但是她不要用,她要将那些伤口刻到灵魂的深处,永远都不准消失掉。 一抹冷笑,衬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此时的浅璃显得格外的美丽,就像是华美的樱花凋零时的那种残忍的美……“这样子……还不够吗?那么这样如何!”浅璃在众人的震惊的目光之中,再次挥着匕首在手臂上划出了美丽的红色伤口,她要记住,记住现在的疼痛,作为一百多年來心的救赎……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等到脸上,双手上,都布满了血红色妖艳的伤口的时候,浅璃的右手终于颤抖着,再也握不住那精致的染血的匕首了,染血的匕首从他的手中滑落,深深的刺进了大理石的地面中。 艰难的迈步,浅璃眸光淡淡的扫过了月幸惊恐的小脸,然后在众人的视线中走了出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月幸却突然间从冷汐涵的身边,跑开了,追着那染血的背影,稚嫩的的声音响起…… 每个人都清楚的听到他喊着:“娘,娘,要带幸儿一起走啊!呜~~~~带幸儿一起走!”月幸总会做一个梦,在梦里他会遇到娘亲,娘亲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要随时消失一样,他不会想错的,那就是他的娘亲,在浅璃决然的毁容,决然的迈步离开的时候,那种梦里的,对娘亲的感觉又回來了。 冷汐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败了,周围一片的死寂……谁也不敢大声说话,唯恐,自己的小命会因此丢掉。 沉默了良久之后,一抹惊喜,一抹痛楚交织出现,她回來了……但是他却伤害了她。 沒有再多想,冷汐涵,催使着轻功也冲了出去,不想要再一次的错过,只要能将她找回來,无论要他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的。 浅璃沉重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因为他听到了月幸在她的身后喊着她,原本以为只是幻觉,但是当那个跌跌撞撞的的小身体出现在浅璃的视线中的时候,她的心真的在颤抖。 “月幸,你……认得出我吗?”浅璃有些不敢置信的上前几步,将月幸小小的身体拥抱住了,这一次,月幸沒有再闪躲了,顾不得自己满脸鲜血淋漓,浅璃在月幸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來表达她的一百多年的思念。 “我是你的娘亲,要记住哦!” “是,你就是我的娘亲,娘,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月幸只有两岁半而已,却已经能够说话了,这又是给潜力的一个惊喜,她温柔的笑着,说道:“不可以哦,娘不能带你走,你要好好的留在这里,等着娘和你亲爹爹來接你!”这样,她真的已经满足了,她的月幸沒有恨自己。 “能不能和娘一起去找爹爹啊!” “不能哦。虽然我很想将你带走,但是,我不能,你在娘身边太危险了,好了,娘要走了,月幸一定要很乖啊!”只是短暂的相逢,却沒有想到,要再一次的分离了,浅璃不愿意,却也沒有办法,九曲琅玉不知道碎成了多少的碎片,未來的十年里,必定沒有风平浪静,月幸留在自己身边还是太过危险了。 “我不准你离开!”另一个声音响起,冷汐涵踱步到了浅璃的面前:“只要你留下來,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只要你留下來,我冷汐涵,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才想起你,有花了一年的时间,來等待你,你就打算这样离开吗?” “冷汐涵,你帮我把月抚养长大,我很感谢你,但是我不可能留在你身边的,因为,我要去找九曲琅玉,我要去找月幸的父亲!” “九曲琅玉吗?我的手中就有九曲琅玉的碎片,浅璃,我想要帮你,这样就可以留在你身边了不是吗?” “你有九曲琅玉!”一听到这里,浅璃的心犹豫了:“那九曲琅玉给我!” “先不要急,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的,但是你脸上的伤,该治一治了!”看着那面目全非的容颜,冷汐涵心里何止是后悔万分啊!都恨不得将自己脸上的好的皮肤换到浅璃脸上去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伤害你,一定,很痛吧!” “痛,是啊!很痛,但是这种疼痛根本比不上心的疼痛的!”浅璃摸了摸已经血液凝固的伤口说道:“我有能力将这些伤口愈合的沒有一点的痕迹,但是我不愿意,因为这是我因得的,你也不用内疚,根本就与你无关!” 一句与你无关,就深深的刺痛了冷汐涵的心,她的心里根本就沒有她的位置,他一直都在自作多情,但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的要靠近,在靠近,哪怕被他的光芒所灼伤……都在所不惜。 “我知道我欠你很多,但是原谅我,你要的,我真的给不起,九曲琅玉本來就是我的东西,所以,我希望你能将它还给我!” ------------ 五、消失、只求一封休书 初春的寒风总还是带着冬天的凌冽的,但是浅璃身穿着单衣在寒冷的风中已经占了很长的时间了,如今她心里有很多的担心,担心自己沒有能力集齐所有破碎的九曲琅玉碎片,担心现在她借用这别人的身体,去见月,他会不认识她,担心月幸会不会被渊夙下某种可怕的咒语,担心…… 呵~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浅璃,是冥界无所不能的最强的冥尊呢?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和无音一样的忧郁了,纤细的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水红色的光尘,光尘之中幻化出呃素凝轩的欢迎,猩红妖娆的滴泪痣,浅璃淡然的一笑,开口问道:“你说,我现在是无音还是浅璃,为什么我会越來越向像她呢?” 彼岸花是双生花,而素凝轩和无音则是浅璃的两半的灵魂,懦弱的无音,狠辣的素凝轩,当她们变成同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浅璃了,而她,浅璃厌恶无音的懦弱,亦或者是自己的懦弱,于是从她苏醒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将无音的一切残存的意识都消除干净,只留下素凝轩,既然都已经做的那么决绝了,为什么还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状况,她,浅璃会顾及到以往的情分,因为自己的心软,而放冷汐涵一条生路吗?这样的事,也就只有无音能做的出來吧! “告诉我,现在的我更像谁!” “浅璃……”素凝轩轻轻的呢喃道,她看着浅璃的目光有了些悲悯了:“何必纠结那么多呢?你如今最需要的是看清你的心,无音,素凝轩,不都是你吗?” “其实浅璃的灵魂里最需要的是无音,而不是素凝轩,只有无音能始终如一的坚守对月的爱,而不像我……能做的就只有背叛,不管是对谁……我都在背叛,我……素凝轩,最应该消失!”素凝轩说着,那绝美的容颜渐渐的变得苍白,变得透明,然后慢慢的消散:“从我一來到这个世上开始,我就知道我这一生都是悲剧的,那些前世的痛苦纠缠的爱恋随着年龄的增长,会一点点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会爱上凤子轩,绝不是意外,那些前世的记忆承载的是沉重的思念与愁苦,我根本就无力承受,我只是想要找人倾诉而已,那时,凤子轩是第一个闯入我的心的男人!” “我,素凝轩,身为浅璃的一部分,却背叛前世,爱上别的男人,我从來都沒有后悔过,那么这一份沉重的代价,现在我愿意承受!”愿意消失……愿意魂飞魄散,不要给任何人造成伤害,不愿给任何爱造成障碍……无牵无挂,将自己的灵魂点燃。 浅璃,转过身,闭上了血眸,浅璃听到了身后素凝轩一点点破碎的声音,她能阻止,却沒有勇气转身迈出一步……那是素凝轩的抉择,耀眼刺目的白色光芒从身后辞了过來,伴随着一阵灵魂烧灼殆尽的热气流,将无音的狰狞可怖的脸庞映衬的更加的苍白……一切化成灰,就连那从血眸中流淌而下的一滴血泪,都化作了白色的薄雾,消散。 浅璃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那双血眸已完全试了之前的迷茫,一切都变的清晰,明朗,血眸微眯,寒彻心骨的玄冰迅速在上面蒙上了一层,她,已不再犹豫了,她唇角微弯,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如花一般的绽放,从现在开始抛却一切,为了月,为了月幸,她需要变得不择手段,素凝轩消失了,就少了份牵挂,而她浅璃更像是谁,素凝轩不早就已经解答了吗?不是像,根本就是,即使是软弱一味逃避的无音现在也需要去面对,去算计了。 *** 如今的无双城已经不是一般的乱了,听说城主夫人加害少城主,不仅沒有受到惩罚,反而还重获城主的宠爱,就是这么一件小事,确实一切祸事的根源了,无双城的三十六位管事就以此为借口,上奏要冷汐涵大义灭亲,处死城主夫人,一番光面堂皇的话,剥去了伪装,说到底,那些管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处死了楚云,那么冷汐涵就会失去楚云身后的庞大的家族的支持,冷汐涵在城中的势力会受到重创。 而如今载无双城中,要处死城主夫人的呼声也越來越高,不像是百姓真的极恨楚云,而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城主,请下令处死楚云,蓄意谋害少城主,她是罪该万死!” “是啊!城主,千万不要被她的狐媚之术迷惑住了,定要大义灭亲啊!” “城主,若您不忍亲自动手,那么微臣可以代劳!” “城主……” “城主,三思……” 听着殿下跪着的无双城中的三十六个管事,他们无一不是上奏,要他处决了楚云,若是在之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听从他们,但是现在已经不同的,楚云突然间变成自己心爱的人,这有叫他如何下的了手。 “够了,你们是想要造反吗?”冷汐涵脸色阴沉,他拍案而起,竟将檀木桌的衣角拍成了粉末:“你们如果在干提这件事情一个字,全部都格杀勿论!” “城主,若臣们的死,能让您觉悟的话,那么老臣愿意自刎谢罪,只求城主处决无双城的罪人楚云!” ………… “是,皇上,请将我处决!” 语道间,浅璃已经牵着月幸的手走到了殿上,猩红妖娆的血眸环视了一圈,竟让人惊心,仿若面临着地狱:“咦,怎么都不说话了呢?”浅璃魅惑的一笑,但是那笑容却未达到眼底。 “请城主念及罪妇楚云和城主多年的夫妻情分,赐我一封休书!”惨白色的宣纸在冷汐涵的面前铺平,无音将毛笔沾上了浓浓的墨汁,递到了冷汐涵僵硬的手中:“请城主,将我休了!” 血眸的女子笑的妖娆,她似情人一般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启唇重复道:“城主,赐我一纸休书,我便离开无双城!” ------------ 六、离开无双城 血眸的女子笑的妖娆,她似情人一般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启唇重复道:“城主,赐我一纸休书,我便离开无双城!” 这样子就是最好的结果吧~无音这样想着,冷汐涵必须得答应的,当真吗多无双城的管事们,在他们的压力施加之下,冷汐涵沒有选择,无双城和她比起來,远远要重要的多,更何况,她的心里根本就沒有她,他又有什么资格苦苦纠缠呢?冷汐涵其实心里很明白,只是……只是不愿意去面对而已。 既然他不愿意面对,那么这件事就由她亲口提出來吧!这样做绝情吗?残忍吗?呵~是啊!但却是必要的啊! “请城主写下休书,,,!”不仅是浅璃一个人这样说,那殿下的三十六个管事更是跪下來,齐声说道,逼得冷汐涵沒有退路……他别无选择。 “为什么?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什么时候我想要留在捏身边都成了一种奢望了!”冷汐涵曼联的痛楚,深邃的墨色双眸中满含着痛楚,他可能这眼前这个他深爱着的女子,她在逼他,在逼他,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决然的拂袖,冷汐涵毁毁掉了浅璃手中递过的狼毫笔,突然间悲戚的一笑,他……竟然笑着落下了泪:“好,我写!” 冷汐涵说着,将自己如白玉一般的手指咬破,在苍白的宣纸上书写下一行行的血字,混着着他的泪水,和满满的痛楚,他用鲜血,写完了一封休书:“这是你要的,但是,浅璃,我休掉的只是楚云而不是你,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即使是恨还是爱,我都要讲你铭记在心!” 血字休书从他的手中脱落,浅璃媚然一笑,血眸微眯,像是在掩饰的什么?她看着冷汐涵,开口道:“月幸,我会将他带走的,不会给你留下任何的念想,那么九曲琅玉碎片,也还给我吧!” “月幸,还有九曲琅玉碎片,都留在无双城,等你见到月的时候,我会亲自将月幸还有九曲琅玉送到你身边!”那个时候,他或许真的死心了,自那以后,或许还会遗忘,但是遗忘了,心还会完整吗? “好,就以你所说的!”浅璃说着,撩起了一缕青丝,然后迅速的截下,那原本的纯黑色瞬间化作了火红色了,浅璃将自己火红色的一缕发丝放到了月幸暖暖的手心之中:“我是个失败的娘亲,幸儿,好好保管着吧!等你再见到我的时候,你就有爹爹了!” “娘,幸儿不想离开你,你就不能带着幸儿一起走吗?”小手紧紧地攥着那一缕火红色的发丝,月幸真的不希望浅璃离开,他和娘亲才相认沒多久啊! “我该走了!”不愿有依依不舍的告别,应为害怕自己会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停下脚步,浅璃在月幸的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娘亲,会想你的!” 浅璃说完,转过了身,她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跪了一地的管事,却足以让他们都心惊胆寒了,莲步轻移,浅璃若清风一般从他们的身边飘过了,当第二天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时,混乱的无双城会恢复平静的,只要她离开,而这殿上的三十六个管事,她相信冷汐涵会有办法让他们都闭嘴的,用的什么方法,她就管不着了。 仅仅是在城主夫人楚云加害少城主的七天之内,无双城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城主夫人被休离开无双城,城主冷汐涵趁机毁掉了楚云背后所有的楚氏家族的势力,原本的三十六个管事无故告老还乡,或死亡,或者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监禁终身,无双城终于全部都被控制在城主冷汐涵的手中,他迅速的在无双城各处安插自己的亲信,收回了原本分散的兵权,无双城会变的越來越來越强大,最终甚至能和宁国相抗衡。 **** 浅璃以旁观者的姿态,听着关于无双城近日发生的一切,她突然淡淡的一笑,心想道:果然,自己的离开,才是最最正群的选择。 头上戴着各色的纱帽,完全的将浅璃的狰狞的脸孔遮掩了起來,她起身在茶摊上放下了一枚铜板,就要转身离开了,但是眼前突然间冒出來的挡住她去路的人,实在是碍眼得很呢?纱帽之下殷红的嘴唇弯成了一个嗜血的角度,浅璃喊声道:“让开!” 江湖打扮的三四个汉子,脸色不善的看着眼前的戴着黑色纱帽的女子,依他们的经验判断,戴纱帽的女子不是美得倾国倾城,就是丑的狰狞可怖,眼前的女子全身上下一股冷艳,孤傲的气质,定是属于前者的。 那么既然都送上门來了,他们有怎么能有不接受的道理呢? “姑娘芳名,可否跟在下走一趟啊!”其中的一个汉子似是冒昧道,那淫邪的目光却好像要穿透浅璃的面纱一般,窥视她的容颜,那几人的嘴角还有可疑的粘稠的液体留下。 “好啊!小女子跟你们走一趟,不知几位大爷想要去哪里和小女子谈谈呢?”浅璃说着,话语间有几分危险的味道,那冰冷的杀气似是要破空而出了。 “当然是越僻静的地方越好了,呃,不是,在下的意思是前面有一处幽静的小竹林,那么我们可以……”那几个汉子越说,那看着浅璃的目光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好心的茶摊的摊主提醒道:“姑娘,你可千万不能和他们去啊!会有危险的啊!” “老子跟姑娘说话,那轮的到你插嘴了!”一个汉子说着,狠狠的一脚就将茶摊的摊主踢翻了:“我警告你少管闲事,哼!” “几位大爷还要不要走了啊!”浅璃漠视这狼狈的倒在地上的茶摊摊主,却在桌子上放下了一锭分量不轻的金子:“谢谢你的好意了,但是我正好也有事要和这几位大爷谈谈的呢?”浅璃晓得妖娆,纱帽下的血眸有了几分的杀气。 然后,她变阵的跟着那几个汉子进竹林…… ------------ 七、除妖道士? 茶摊的摊主看着桌上的一大锭的金子久久的不能回过神來,这么多的钱,够他这种平名百姓大吃大喝上半辈子了,不过一想到那姑娘被那些心怀不良企图的人带到了竹林里,他就很不得抽自己耳刮子,心想道:见钱眼开,见钱眼开,呸,现在那个姑娘可就危险了。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不远处一件负剑的翩翩仙风道骨的美公子骑着马,悠然而來,摊主立即做了一个决定,他发下了手头的活计,叫喊着跑到了路上去了,他拦在了那枣红色骏马的前面,仰头道:“这位公子,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刚在有位姑娘她……”茶摊摊主,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來,就是希望,眼前的这个像是会武功的剑客能够帮帮那位姑娘,此时的他有哪能想到,他这样的举动,不仅沒有帮到浅璃,还给她惹了个大麻烦了。 …… “公子,你可一定要救下那位可怜的姑娘啊!她现在正身处险境啊!” “我知道了,你说,就是那里的竹林!”金色锦袍穿在那公子的身上不显得俗气,反而更加衬托出了她的仙风道骨,高贵优雅,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幽静的竹林,突然进眸底流转而过几分惊异之色,还未等茶摊摊主反应过來,他已经策马就直直的冲向了那竹林,在他的眼里,那里有妖气…… **** “还想要玩吗?几位大爷!”浅璃冷厉的说着,她将头上的纱帽取了下來,露出了那可怖的容颜,还有是学冰冷的血眸,突然间,她残忍的一笑,纤手一挥,带出一道耀眼的红芒,就将地上横七竖八的刚才还嚣张这的几个汉子吊在了半空中,那致命的红色光雾紧紧的勒住了他们脆弱的脖颈。 “仙姑,求你饶命……”凄惨的哀求声连成了一片。 “仙姑,这话,你们可都说错了,我是妖,不是什么神仙,根本就受不起什么神仙的封号!”神,她根本就不稀罕了,说什么冥尊,说什么掌控别人的生死,都是骗人的,要不然她为何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只能看着他们受伤,看着他们死掉。 她身为神,却也是无能的呢? 渐渐的收拢,无音像是欣赏艺术品一般看着那些人的脖颈被牛的弯曲,然后骨头碎裂,那宛若红梅的鲜血飞溅到半空中,随着竹叶的轻盈落了,衬着浅璃的血眸,竟是另一番绝美。 从此,浅璃不会对任何人心软了,她需要的是一颗铁打的冰冷的心。 “大胆妖女竟然敢随意残害生灵,祸害人间,你该觉悟了!” 身后,一股强劲的法力席卷着满地的竹叶强势而來,浅璃纯黑色的披散的发丝狂乱的在空中飞舞,并且,一点点的褪变成了火一般的红,浅璃并沒有闪躲,她只是轻蔑的冷笑一声,将全身都笼罩在一片耀眼的红色光芒之中。 身后的攻击瞬间被弹开,那人也被狼狈的撞到了葱绿色的竹子上。 “是个除妖的道士!”浅璃淡淡的瞥了季逍一眼,随即又启唇道:“本姑娘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沒空陪你玩什么游戏了,呵~看你也不过如此啊!”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是妖,却为何有冥界神的法力,到底是是神还是妖!”季逍真的疑惑了,为什么他完全都无法看穿呢?她,或许只有他的师父能够对付得了吧! “神,真是好笑,是神如何,是妖如何,你太天真了,以为我是妖,就是邪恶的,以为我是神,就是正义的!”悬浮在半空中的身体突然间向着季逍靠近了,浅璃把玩着自己火红色的头发的一缕,竟是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天真的臭道士,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否则,彼岸花妖的手段定让你亲身尝到地狱的滋味,!”浅璃说完,一旋身变回了原來的样貌,她将纱帽重新戴在了头上,转身,就要离开了。 但是季逍却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他竟然跟着她的脚步,她去哪儿,他便去哪儿。 “你这又是做什么?不要跟着我!”浅璃止步,血眸中的怒意完全穿透了纱帽,刺到了季逍身上。 “师父说过,除妖要有耐心,我这样跟着你,总会找到机会除掉你的,如果,你觉得我碍眼的话,可以轻而易举的让我消失不是吗?”季逍说着,冷峻的容颜上颇有几分玩味,像是找到了纱帽有趣的事情一般。 “你师父,呵~我想他定不是什么好人!”浅璃听了,不屑的讥讽道。 “不准你侮辱我师父!”长剑破空,架在了浅璃的脖颈上:“我师父他是好人,他是正义的!” “那可就说不定了!”浅璃看他那双眼竟是如水一般的清澈,对他竟然起不了半分的杀意,算了,只要他不妨碍自己,怎么样都可以:“你叫什么名字!” “季逍,妖女,我从不杀无名之辈,你也报上你的名來吧!除掉你之后,我也好为你的灵魂超度!” 超度,呵~浅璃不禁苦笑了,她需要被超度吗?本來就属于地狱的她,根本就不需要吧!浅璃沉默着,纱帽下的神情有几分的苦涩,她转过了身完全忽视季逍的错愕离开了。 她……是怎么了?季逍自虐的觉得疑惑,一想起她刚才的话,他开始纠结了,神和妖就真的如师父所说的那样是正道和邪道的对立吗?可是?他看她是,分明感觉到,她其实是不愿伤害任何人的。 呵~他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居然会质疑师父教导他的话。 除尽一切妖邪,这是他离开妖月大陆时所立下的誓言,他也该为之去努力了。 师父说的对,妖都是无情残忍的,应当被除掉的,季逍最后看了一眼那几个汉子的惨死的模样,这样想道。 然后,他心里苦笑着,苦笑自己一时被妖孽所迷惑,踏出了竹林,他一定能找机会除掉那妖孽的,不管她有多特殊, ------------ 八、羽墨离,你可有后悔过? “你……你还真打算跟我到天涯海角啊!”浅璃真的汗颜了,季逍跟踪人的功夫不是一般的高了,不管浅璃怎么想方设法的去摆脱,他居然都能找到她,浅璃走进了一家看起來还算干净的客栈,对又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季逍根本就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浅璃已经从无双城來到了这繁华的宁国国都宁都,她对人间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知道妖月大陆会在哪个方向,而传闻宁国的芷云公主即将要去海外的妖月大陆和亲,但是宁皇最芷云公主甚是喜爱,不愿她远嫁异国他乡,于是便下了皇榜从全宁国所有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的年轻女子中选拔出一位,赐公主的封号,远嫁妖月大陆。 这也是浅璃來这里的原因,那个和亲公主,她当定了。 “掌柜的,一间上房!”浅璃完全无视坐在自己面前的碍眼的季逍,吃完饭后,起身就上了客栈的二楼去了,在小而得引导下,浅璃进了一间上房,她关上门,整理自己的思绪,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见到凤子轩,这是去妖月大陆和亲的捷径,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从冷汐涵的口中得知,凤子轩还沒能够恢复记忆,但是浅璃还是觉得小心一些最好。 所以,她必须要去见到凤子轩的。 *** 暮色降临,浅璃一旋身,在夜色中落下数多妖娆的彼岸花,消失了。 灯火阑珊,宁都的柳巷莺莺燕燕,丝竹声不断,宁国最大的青楼,倚红楼前却是一派凄冷之景,无人知道今夜倚红楼为何会闭门谢客,一血色华服的脸色苍白的男子踩着一地的月光落寞而过,绝美倾城的容貌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显脆弱了,八尺长的青丝随着他的动作,青青轻轻的挥摆着,突然间,那满含着痛楚的美眸一亮,他催使了轻功,去追请眼前一闪而过的一道黑影。 他不会看错,那是他的痛,他的爱啊! …… “喂,妖女,你又有什么邪恶的企图!”季逍的欠扁的声音从背后传來,浅璃真的很不得,一掌把他从这世界上拍散,他整天像是跟屁虫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你够了沒啊!再赶上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你有什么时候客气过了!”季逍反驳道,这一路跟随而來,他一不小心就会中眼前这个要女的计,被冤枉成调戏良家妇女的恶人,被人追着打,被很不小心的推入冰冷的河水中,怎么也游不上岸,活着又被怀疑成小偷,被一群青楼中的风尘女子……扒光衣服搜身…… 她什么时候对他客气过。 “是啊!对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客气!”浅璃的神色一厉,那素净的小手中突然间绽放一朵妖娆的彼岸花,不断的长大长大,最终将季逍整个人都困在了里面:“你给我在里面好好呆着吧!你然你那么有本事,自己也是可以出來的吧!” 浅璃冷然的一笑,完全忽略季逍的挣扎,将那一朵彼岸花封印到了地下,这下世界清静了:“季逍,你给我记住,我浅璃做事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我无意伤害任何人,但是妨碍我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不要以为我就真不敢杀你,哼!” 她……变了,一双哀伤的眼眸将这一切看尽,羽墨离从暗处走到了月光之下,他仰头,看着那风华倾世的自己心爱的女子,不是说能忘吗?但是为什么现在即使看着那黑色的纱帽,他都能分毫不差的描绘出她的容颜的轮廓,那是她的眉,那是她的殷红的唇,还有那是她的那双令他沉沦的血眸。 “寒儿……你说你已经将我的记忆消除了,但是为什么我还那么深刻的记得你!” 浅璃的心里已经,她错愕的看着突然间出现的一个她曾见过的人,羽墨离,他不是已经遗忘了吗?为什么还会记得那么深刻,纱帽之下,血眸微眯,浅璃旋身而下,她走到了羽墨离的面前。 在距离他不到三米时,她停住了脚步,视线从他的苍白的容颜上移向了那紧握在身侧的双手,浅璃启唇道:“既然,你还沒有忘记,既然我让你那么痛苦,那么再來一次如何,让你再一次忘记如何!” “不,我不要,我绝不愿意,寒儿,我不奢求太多,我不会对你和月的幸福造成任何的困扰,我想要守护你而已,你现在是孤单一人是吗?那么在你找到你的幸福之前,请允许我陪在你的身边守护!” “就是因为你的守护,我才会觉得负担的,罢了,随你,但是羽墨离不要考的我太近,否则受伤的将会是你,我不想欠你任何东西!” “我知道了!” *** 一次夜探皇宫无果而终,因为她发现凤子轩根本就不在宁国的皇宫内,听着夜晚巡视的宫人说,宁皇凤子轩为重病的端泽皇后去法华寺祈福了,要三天中之后才能回來。 三天……浅璃自然可以等,但是身后的跟着的人换了一个,,,,羽墨离按照她的话,沒有很靠近浅璃,只是在远远的看着,默默的守护,这倒还好,但被羽墨离灼热的视线凝视的时候,她是极不自在的,而季逍沒有十天半个月的,是不可能出现了的,因为那个彼岸花不是他能轻易挣脱的。 三天之气,看似很长,却是在一眨眼之间就过了,浅璃临窗,看着那大街上华丽的仪仗,在百姓的齐声的朝拜声中行驶而过,冰冷的血眸定格在那高高在上的宁皇是,有了几分的笑意。 “羽墨离,知道吗?只要我能够去妖月大陆,我就能找到我的幸福,你还是别再我的面前碍眼了,你再怎么守护,也是什么都得不到的,反而……反而还会因此都是了你自己!” 羽墨离,你的狂傲呢?你的嗜血都化作绕指柔了吗?为我,不争如画的江山,值得吗? 羽墨离,你从高傲绝世的王者变成这样的一无所有,你可有后悔过, ------------ 九、凤子轩 看着他的绝美倾城的容颜变得黯淡,浅璃却只是一笑而过,轻踩上木质的窗棂,浅璃一个纵身从他的视线中跳了出去,就像很久以前她挣脱他的怀抱从马车里跳出去一样,什么都回不去了,自作多情的他,还在苦苦纠缠,因为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为她,失去了自己,也值得。 在全宁都的百姓的震惊的目光中,一个翩然的火红色身影从天而降,宛若天火焚世,那一在阳光下更显得耀眼的火红色旋转着跳到了那华丽的仪仗之前,护卫仪仗的禁军拔刀,以防意外发生。 “大胆刁民,竟然敢拦截天子仪仗,來人将她抓起來!”等所有人一看请从天而降的不过是一女子时,都消除了心中的恐惧,之间还以为天要灭宁国呢? “抓我,呵~那谁代替芷云公主去和亲呢?听说宁皇还沒又找到合适的和亲对象不是吗?”宁国的百姓生活富裕,还沒有被逼到要买女求生的地步,所以一般的平民女子沒有一个愿意嫁到未知的异乡的,而选那些青楼出身的女子为公主,就有辱宁国的颜面了,所以一时间这件事就耽搁了下來。 “凤子轩,这个和亲公主,只能由我來担当!”走近一步,浅璃一身的火红色更显的妖艳惑人了,此时的浅璃一副纤细的模样,那火红的华服衬着她的肌肤更为娇嫩了,那全身上下自信,孤傲的气质甚至可以让人忽略掉她脸上丑陋的疤痕。 “大胆,竟敢直呼天子名讳,罪该万死,來人……” “等一下,咳咳!”另一个沙哑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的剧烈的咳嗽,从龙辇中穿了出來:“就她吧!封她为红樱公主,七日后,便远嫁妖月大陆!” “还有,如今红樱公主身份高贵,就让她坐上龙辇來吧!” “是!” 他……是怎么了?那病态的声音,剧烈的咳嗽都是來自凤子轩的吗?一时间浅璃呆呆的站在龙辇前面,真的迷茫了,自己就是个祸害吗?周围的百姓的齐声赞颂之词,浅璃听不到,她挣脱了周围的要上來扶她的宫女,翩然的一跃,跳上了一人高的龙辇,浅璃伸手掀开了暗红色九龙纹的纱幔……接着身体被一股力量一扯,浅璃跌入龙辇之内,在之后,她的身体就被禁锢在一个火热的胸膛内了,。 她听着他的越來越沉重的呼吸深,似是忍受着非人的折磨,良久之后,浅璃听到头顶上方的來自他的声音:“你到底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面无表情的推开了凤子轩,浅璃将自己心底的愧疚埋藏的更深了,她直视了凤子轩邪魅而又愁苦的眼眸道:“我不是陛下亲封的红樱公主吗?陛下网的还真快呢?” 话音刚落,浅璃的身体就被凤子轩推到了一边,他将自己失态的一面瞬间收敛了起來,看着浅璃呃目光也沒有了丝毫的感情:“在外人面前,你可以喊我皇兄,现在沒有人,我们之间直视普通的合作关系,不要把我当个帝王,你要叫我……轩!” 静静的听完凤子轩的最后一个字,浅璃觉得颇为诧异,轩,自己和他有什么关系,要叫的那么亲密吗?失忆的他,到底在想什么? 浅璃果断地拒绝道:“轩,这个字,对你來说,不是什么人都能喊的,抱歉,凤子轩,我喊不出口,你也说了我们直视合作的关系,还沒有到那么亲密的程度呢?” “不行,你一定要喊我轩!”凤子轩突然间抓住了浅璃的手腕,失态道,他依稀的记得很久以前,有个女子一直无怨无悔的陪在他的身边,他不准她那么亲密的喊自己轩,到了最后,后悔的却是他。 “凤子轩,你到底将我当成什么人了,替身,就像那端泽皇后那样,只是替身!”浅璃问的残忍,话语间满是讥讽的意味。 “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做她的替身,你不配!”话一出口,一阵剧痛从凤子轩的脑海中席卷而过,有什么东西破土欲出,有什么东西拼命的压制,她到底是谁。 “啊!”狠狠的敲击着自己的脑袋,凤子轩原本整齐的头发凌乱了,浅璃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他吐下一大口的鲜红的血液,看着他毫不在意的用早就被鲜血染透了的锦帕随意的将鲜血擦拭掉,那熟练的动作,好像他这样随便的对待自己的病,再平常不过了。 “想不起,就不要想了,既然是那么轻易就忘掉的东西,根本就说明了那不重要不是吗?,对你來说那么不重要的东西,你又何必去在意!”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即使是浅璃自己,也做不到这样“想不起,就不要想”的境界,都是为一个‘情’字所困啊! 一下了龙辇,凤子轩就瞬间变得君临天下了,满身的霸气毫不掩饰的释放出來,就连天空中的太阳,都因他变得暗淡了很多了,他突然间身手将浅璃的手扣住了,一扇扇的宫门,有外向内打开,刚迈过最后的一道宫门,装饰华丽大气的宫殿群就显现在了眼前了。 在太和宫中,早就设下了宴席为宁皇接风洗尘了,自认身为刚被册封为红樱公主的浅璃是不能缺少的,浅璃又跟凤子轩提过,不要参加说明宫宴,但是却遭到了凤子轩的拒绝了。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浅璃和一大堆服侍的宫女之间的对峙,浅璃和十几个宫女之间的华丽的宫装特别的显眼…… “都拿出去,我不要穿!” “公主殿下,陛下吩咐了,这里的衣服要公主一件件的换过來,知道公主愿意参加宫宴为止!” “好啊!我去,去还不行吗?到时候,我弄砸了,就不管我的事了!”浅璃轻巧的说道,实际上,她已经决定要弄砸这个宫宴了,谁都不能威胁得了她,即使是在一件小小的事情上。 沐浴,更衣,梳妆,浅璃能够预料到这次宫宴定是危机四伏的, ------------ 十、宫宴 浅紫色宫装,淡淡的浅绿色眼影,使得那双原本清澈的美眸无端添了几分的妖媚惑人,很美的一张脸,却被脸上的几道丑陋的疤痕所毁了,但是浅璃也懒得用棉纱遮掩,沿着那纵横交错的疤痕,浅璃在上面点上了美丽的樱花,那如血的颜色竟是那般的妖艳,不一会儿,一小支樱花缀满了血樱从浅璃的脸颊深处叹了出來,她显得分外的有魅力。 “哇,不愧是红樱公主真是如樱花般娇艳美丽呢?”夸奖阿谀奉承的话,皇宫里的人都喜欢听,自然眼前的这个主子也不例外吧!沒一会儿,赞叹的话语此起彼伏的。 浅璃不屑的一笑,拜托了宫女的搀扶,便要去太和殿赴宴了,宫宴,不过是很多的人带着不同的虚伪的面具暗自勾心斗角而已,不过如此,在去太和殿的宫道上,千里遇到了她,她在众多宫女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走着,黑灰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沒有半分的光彩,突然间,她不小心一绊,在那些宫人还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直直的向着地面跌去了。 浅璃见状,身形迅速的闪到了她的面前,在她倒地之前,将她扶起,浅璃扶稳了了她的身体之后,正想要松开手,但是芷云却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嘴里不断地呢喃着一个名字,魅,小魅。 芷云突然间抬起了灰黑色的无光彩的眼眸,死死的‘看’着浅璃,情绪颇有些激动道:“小魅,你试小魅对不对,呵呵~你是她对不对,小魅!” “公主殿下,殿下,你认错人了,她是刚刚受封的红樱公主,公主,松开吧!让人看见这样的你,可就是了皇家的礼仪啊!”一和善的宫女提醒道。 “是的,芷云姐姐,我是刚受封的红樱公主,姐姐就喊我红樱吧!”收敛住自己复杂的视线,浅璃表现的很平静,她将芷云扣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一根根的掰掉。 “呵~你不是她吗?皇兄忘记了,曾经爱上她的男人都忘记了,为什么我还要记得她呢?记得她的一颦一笑,记得她的如红宝石办纯净的血眸,记得她经历的那么困难的抉择,记得她是怎样随九曲山一起消失的……是啊!她都消失了!”恨过她,因为她,皇兄选择无视自己的妹妹,但是当知道她真的从这世上消失之后,芷云就再沒有恨了。 芷云是真心想小魅能当自己嫂子,即使这不能实现,那么当她的最亲密的姐妹也好啊!但是为什么后來,一切都变了…… “她消失了,你……不是她!”这些年,她受够了皇宫之中的勾心斗角,即使是瞎子,她都用心看见这里的黑暗和冰冷,她再也无法想从前那样笑的那么自然,那么纯净了,现在的心愿就是能够在遇到小魅,对她道歉,这个已经不可能实现了,那么就只剩下,一直留在这可怕的黑暗冰冷的皇宫,一直陪着她这世上唯一的皇兄。 “芷云姐姐想明白了,那么走吧!皇……兄,他该等了很久了!” “红樱,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选择替嫁的,只有你代替我嫁到很远的地方去,我才能让皇兄不孤单,这世上沒了皇兄心爱的人,又失去亲妹妹的话,皇兄他的心会死掉的!” “我知道,你不用说抱歉,是我自愿的!” “恩!” *** 红樱公主和芷云公主牵手走上太和殿,确实震惊了不少的人,两个虽然都是公主,但是其中一个是拥有皇族高贵的血统的,而另一个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的杂草,本质上存在着尊卑,红樱公主怎么能那么不知礼数呢?芷云公主又怎么会这样允许一个贱民碰自己呢? “呦,这就是红樱公主吗?來,抬起头來,让本宫好好看看!”慵懒的女子的声音从高处传下,带着几分的随意。 浅璃很配合的抬起了自己的脸,看到的那端泽皇后竟和素凝轩有几分的神似,尤其是那眼角的滴泪痣,猩红色的,一模一样,失忆的凤子轩,最最放不下的人竟然是他伤的最深的女人,可惜这一切,素凝轩都看不到了,若是素凝轩看到这样的事实,又会有何感受,是该觉得可悲吧……替她自己可悲,也替凤子轩可悲,他和她终究是错过的。 爱,伤身,伤心,亦伤魂,凤子轩其实是爱素凝轩的吧!只是那一份爱是被满满的恨所伪装的。 “恩,果真是倾国倾城的,想必红樱公主定有一双巧手,竟能将脸上的疤痕装饰成美艳的樱花呢?但是,红樱公主最还还是要记住,疤痕永远都是疤痕,就算再怎么掩饰,也不会遮盖住它丑陋的本质呢?” 一上太和殿,浅璃就被端泽皇后摆了一道,端泽皇后的意思自然是让浅璃看清自己卑贱的身份,不要以为自己真能成公主,麻雀变凤凰,确实沒有可能啊!端泽皇后在暗示浅璃的时候,实际上,也把自己骂了。 谁不知道端泽皇后出身青楼啊…… “是,皇后娘娘说的是,再怎么相似,皇后娘娘都不可能成为她!”浅璃说完,嘴角一抹讽刺的冷笑毫无意外的落到了端泽皇后的眼中,端泽皇后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來,脸上的原本得体的笑容也僵硬了。 “红樱,云儿,都入席吧!”凤子轩放下了手中的空杯子说道,他的邪魅的眼眸中迅速的掠过了几分的深思,沒有人看的出,他在想什么? “红樱,我和你一起做吧!” 芷云的一句话,让侍候的宫人为难了,应为两位公主的身份有贵贱,所以浅璃的细微在很偏,很难看的到的地方,而芷云的席位是在皇上的右手侧……这难道是要红樱公主做到陛下的身边去。 “芷云,我看不用了,你坐上去吧!”浅璃不想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靠的凤子轩太近,毕竟她沒有皇家血统,也不是皇帝的妃子,只是一个有公主头衔的平民而已,坐在宁皇身边,总会惹人闲话, ------------ 十一、羽墨离,你妨碍到我了 “上面唯一的一个席位是属于你的,我沒有资格坐上去的!”浅璃刚说完,就接收到了來自端泽皇后的‘算你识相的’目光,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端泽皇后早就发现从一开始凤子轩的目光就放在她的身上,因此意识到了危机的端泽皇后,才会针对浅璃的。 “我说你有资格,就有资格,我说了算!”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像小魅一样,能让自己敞开心扉的人,她怎么能放弃呢? 一听到芷云这样说,浅璃就知道若是自己不和芷云一起坐,已经是不可能的啦!牵起了芷云的手,浅璃同时牵住的还有芷云对他的信任,一步步的走上台阶,浅璃都小心的引导着。 “小心点儿,马上就到了!” 浅璃沒有发现,芷云的嘴角,一抹干净美丽的笑容,如花一般的绽放了,芷云真的真的从沒有像现在那样笑的那么真实了。 “红樱,你真的很像她!”刚坐下,芷云便在浅璃呃耳畔轻声呢喃道,那笑容感染了太和殿里的所有的人,宁国皇宫中无人不知芷云公主的悲惨的过去,从民间而來,受了不少的苦,又失去了漂亮的爱笑的眼睛,她的笑容越來越多,但是却越來越不自然了,宫中的人有多久沒见到芷云公主真心的效果了,他们沒有想到这个红樱公主竟然有那么大的魅力。 “像,但是不是,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不是指容貌,而是你说话的语气,还有你说话时的呼吸的节奏,真的很想!” “……” 浅璃沉默,她还能说什么?凤子轩正侧目看着她,那目光也越來越复杂了。 身子妖娆的舞姬翩然的涌入了太和殿的中央,很多人的视线度被吸引了过去,却也有几个例外的,端泽皇后怨毒的目光落在浅璃身上,凤子轩时常用余光看着浅璃,而芷云用她无光彩的灰黑色双眸‘看’凝视浅璃…… 太和殿中三个最尊贵的人物,宁皇,皇后,芷云公主,全部都注意她……这叫浅璃怎么能不感到不自在,不悦的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视而过,终于他们不再将注意力放自己身上了。 这时,太和殿中突然出现一身着火红色华服的舞姬,媚眼如丝,那容颜虽然苍白,却是倾城绝色之妖娆的舞姿博得了众彩,他轻轻跃起,八尺长的青丝随着那火红色翻飞的华服飘散,落地,绝美。 水袖轻挥,一缠,一卷,一收,浅璃的整个身体从席位上飞起,顺着那水袖挥出的方向翩然而去……浅璃看不清羽墨离为什么要在这里宁国皇宫跳上一曲,靠在羽墨离的胸膛里,浅璃随着他的摆布,也开始舞动了起來。 苍白的容颜,笑的绝美,笑的温柔,羽墨离用长长的火红色水袖将浅璃缠绕,看着她的容颜,渐渐的痴迷了,要是一生一世都这样缠在一起该有多好啊!可惜,这只是他羽墨离的一厢情愿。 “我真是想不到了,赤国的旧朝皇帝也会跳这么美的舞蹈呢?朕觉得你的舞姿已是天下第一了呢?”凤子轩起身说道,看着浅璃和羽墨离靠的那么近,只觉得碍眼。 听出了凤子轩讥讽的羽墨离竟然也不恼火,他淡然的一笑,说道:“这支舞,是我娘交给我的,实际上我只是再跳给她一个人看!” “寒儿,我跳的好看吗?” “恩,很好看!” 等了很久的端泽皇后终于找到了浅璃的把柄,她装作震怒道:“大胆红樱,你还有沒有吧宁国放在眼里,都是沒几天就要去和清的人了,还和一个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男人纠缠不清,今天本宫就提皇上,替宁国好好教训教训你……” “住手!”同一个词,同一时间,凤子轩和羽墨离竟是这样的默契。 “皇后,你逾矩了,朕还沒有说话,这件事哪轮到你來做主了!”凤子轩此时邪魅的眼眸异常的危险,明明是用很淡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将端泽皇后下的脸色惨白了。 “是,臣妾知罪!” 让端泽皇后闭嘴之后,凤子轩看向了羽墨离继续说道:“如今红樱是朕册封的公主,是要远嫁和亲的,朕命令你还是离红樱远一点,而且,你现在已经不是赤皇了不是吗?” “红樱,呵呵,你叫她红樱,凤子轩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吧!红樱这个名字是你赐给她的,她真正的名字,你有想过吗?”凤子轩,如果你恢复了记忆,你真的还能用刚才那样轻巧的语气说出那样的话吗? “我无须知道,只要她现在就是红樱就好!”凤子轩沒有察觉出,自己看浅璃的目光中,已经多了一种叫做占有欲的东西,那或者回事另一场情殇的前兆。 “是,你自然是无需知道的,只要我知道就好!” “够了,羽墨离,你到底來这里是要做什么?若是想着要防碍到我,我不会让你死的痛快!”几分嗜血的味道在那张如樱花瓣娇嫩的容颜上迅速掠过,快的另人触碰不到。 “寒儿,记住不是妨碍,而是守护!”羽墨离说着将浅璃僵硬的手扣住,按在了自己的心口,让浅璃能清楚的听到那里的每一次跳动:“寒儿,听到了吗?那里一直,一直都有你!” “荒唐,替朕捉拿赤国旧朝皇帝羽墨离!”他,凤子轩,终究沒能忍住,他厌恶羽墨离看她的眼神,厌恶那个动作,厌恶浅璃的不反抗,羽墨离呵浅璃之间发生的一切都让他觉得碍眼之极。 数十把冰冷的刀架在了那血色华服纤细男子的脖颈上,浅璃沒有回头看一眼,羽墨离沒有挣扎一下,他的手始终将她的手死死按在他的胸膛之上。 浅璃从羽墨离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回,然后冷漠道:“羽墨离,你真的妨碍到我了!” 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妨碍,而是守护,他,羽墨离想带着浅璃去妖月大陆寻找她的幸福……这真的不是妨碍…… 那些解释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不能移动半分。 良久之后,羽墨离听到浅璃说:“以后……离我远一点!” ------------ 十二、逃离 良久,羽墨璃听见浅璃说,以后,你离我远一点…… 冰冷的笑容绽放在浅璃的唇角,那种由内而外的冷厉让人不敢靠近半分,她的目光只是淡淡的从羽墨璃的身上扫过,并沒有过多的停留,再然后,羽墨璃被禁军带了下去 “浅璃,你的心是冷的吗?" 空气中传來的声音悠然的飘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在场的人都以一样的眼光看着浅璃……似乎这个來历不明的红缨公主还有不少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呢?细小的一轮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上显得特别清晰。 邪魅的眼光久久的停留在潜力的身上,即使是被凤子轩那样灼灼的目光盯着,浅璃的漠然的神情都沒有半分的改变,或许她已经学会了隐藏,或许,正如羽墨璃所怀疑的那样,她的心真的是冷的…… 一场宴会在一片的死寂之中结束了,沒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因为宁皇的愤怒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 月色迷离,夜空中只有零星的寒星,宁国皇宫的红缨阁中传來了轻声的私语…… “红缨姐姐,你到底是何人啊!我现在越來越觉得你像她了,你可不可以小声的告诉我真相!”芷云摸索着,双手迫切的扣住了浅璃的手腕。 “真相,你想要什么样的真相!”浅璃说着,看着芷云的目光平静无波澜,嘴角的一抹复杂的笑容,却像是在嘲讽她自己, '根本就沒有真相,只是你太过疑神疑鬼了,你说都已经消失在这世上的人了,还有可能出现吗?“ "可是?你们真的好像啊!我是一个瞎子,但是心却比任何一个正常人要看的清楚,我相信我的心看到的!”无焦距的暗黑色的眼眸中突然间泪光点点,像是低了雨露的宝石,眼睫轻颤,一滴泪珠划过了脸庞:“我多么希望你就是她,我多么希望我能亲口告诉她,我已经不恨她了,我多么希望他能多看我哥哥一眼,可是都不能实现了,他真的消失了吗?” 字字珠玑,包含着深深的悔恨,浅璃觉得自己的心有那么一刻的冲动想要说出事实,但是终究还是忍下來了,因为不想再欠什么情了,不想要在纠结于过去,那根本就沒有意义,一切都随时间化为乌有吧! “芷云,你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吧!"殷红的嘴唇轻启,浅璃说完,伸手刚好抱住了芷云的下坠的身体,她将她抱到了床上,竟是丝毫不给力气的,,芷云真的太消瘦了。 替她盖好了锦被之后,浅璃并沒有看寝宫中突然间多出的一个,,凤子轩。 “芷云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的!”浅璃说完,信步走到了羽墨璃身侧的檀木的九龙圆桌旁,似是在等待这凤子轩自己表明來意,这里是公主的寝宫,而且他和她之间无任何的血缘关系,他就不怕惹上什么闲言碎语吗? 邪魅的眼眸久久的停留在浅璃的身上,那灼灼的温度,似是要将她刺穿了,他突然间收回了目光,说道:“你不打算替羽墨璃求情吗?” 浅璃走近了一步,冷笑着说道:“求情,呵~根本就沒有这个必要吧!他是赤国旧朝的皇帝,我替他求情,有用吗?你从沒有想过要放过他,又何必浪费唇舌呢?” “而且,他和我沒有任何的关系,我又为何要替他求情!” “你……”凤子轩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词语來反驳,他阚泽浅璃的目光愈加的复杂了,他闭上了双眼,像是在忍受这什么痛苦一般,嘴唇渐渐的变成了不正常的苍白色和他的苍白的脸色融为了一体。 浅璃看着他的病态的样子,便说道:“皇上,需要宣太医吗?" “不用,都是老毛病了,医不好了!”他说着,瘦消的手拿出了帕子擦去了唇角上的一朵殷红的血花,收起了帕子之后,凤子轩看着眼前的所谓的红缨公主,突然间发现她的容颜和印象中的一个模糊的女子的身影重合了起來……他 “告诉我你的真实的名字!”羽墨璃对他说,他忘了自己的心……那颗心会不会就遗落在眼前的她的身上。 “皇上,这你就无需知道了,我当这个和亲公主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我……是有原因的” “原因,呵~不能说的原因吗?” ”是,不能说,我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寝宫外,残月照亮了夜的孤寂,碎在地上的月光像是无价的璞玉一般,温润,清冷却又不失温柔,浅璃痴痴的看着,情不自禁的迈步走到了窗口,翩然的火红色一衣角被夜风轻轻撩起…… “你觉得月光美吗?”浅璃说着,转身问凤子轩,清澈的笑容被月光染得圣洁无比,痴迷了谁的心。 “美,确实很美!”此时的凤子轩一弄不清他觉得的美是那月光,还是那月光之下的人了。 “知道吗?在我的眼里,月光是流着鲜血的,他还不够完整,他还不是真正的月!”不是真正的月……她所期待的不是这样的月。 有那么一瞬见,凤子轩感觉到自己的失去的东西已经找回了,但是当看到站在月光下的她的那么美的样子,他觉得那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他的心,找不回來了吗? “你……可以走了,不要打搅我!”满眼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触目惊心的冰冷,就如地狱的感觉。 一个人……除了沉睡这的芷云,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但是她的眸光中却为什么溢满了幸福了,凤子轩真的看不懂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很厌恶一个人,因为害怕那种未知的黑暗,难道她就不怕吗? 浅璃的目光始终沒有从那美丽的月亮上离开,像是在看着爱人一般……凤子轩的邪魅的眼眸一黯,只觉周围的压抑的空气让他窒息了。 逃离似的,他冲出了那里,厚重的腥甜阵阵的往上涌了,他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一个名字,但是他却怎么也不能喊出口,胸口的疼痛,脑海中的剧痛交织袭來,他晕倒幽静的宫道上…… ------------ 十三、皇后不简单 “來人,红樱公主,欲加害于皇上,快些给本宫抓起來!”一声怒喝惊醒了红缨功德清晨,浅璃一醒來就被突然间闯进來的禁卫军从床上拖了下來。 青丝散乱,脸颊上的红叶樱花欲漫天凋零,她冷然的一笑,完全沒有任何的恐惧,反而是那端泽皇后看到了浅璃的惊心的笑容开始变得不平静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无人敢吭声,浅璃不禁不慢的披上了一件雪色的罗裙,开口道:“凤子轩,他怎么了?”飘逸的青丝悠然垂下,遮住了脸颊,无人看的出此时她的怒气。 “你竟然还敢直呼陛下名讳,真是罪该万死!”那张和素凝轩有六七分相似的容颜上满是怒气,端泽皇后上前一步,狠狠的挥了一巴掌,尖锐的金色的金黄色指护划破了那美丽的樱花,瞬间,鲜血如樱花瓣漫天的飘散了,浅璃左手捂住了受伤的脸颊,那垂落的青丝挡住额她的容颜,她的神情谁都无法看清了。 “你,真的该死!”端泽皇后心中无比的畅快,但是他觉得这都远远的不够,不够,鲜血残留在雕饰精美的金护甲上,她轻轻的托起了浅璃的下巴,那护甲的最尖利的部分深深的刺入了浅璃的雪白的皮肤,嚣张的笑容浮现在端泽皇后的美丽的容颜上,却让人看了,只觉得恐怖。 “你知道吗?昨天皇上深夜來到红缨宫,离开之后变成什么样了吗?呵呵~你不会知道的吧!你的心,根本就是冷的,是硬的,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爱!” “他……他,轩他……昨夜晕倒在路边,直到清晨被打扫的宫女发现,他满身都是血,都是鲜血啊!他有多痛……” “都是你,最该死额人是你,來人把她押入天牢!”端泽皇后拂袖松开了浅璃,转身命令道。 “我要见他,我要见凤子轩!”脸颊上的伤口依旧血流如注,浅璃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凤子轩他真的……或许端泽皇后还有羽墨璃说的是真的,她的心是冷的,是硬的,因为即使听到凤子轩除了这样的事情……她都只是在担心,她这个和亲公主会不会化为乌有,她会不会因此而不能妖月大陆去见他。 她的心,只为了月只为了她的幸福而跳动…… “呵~你想要见他,不要妄想了,你这个祸害,本宫绝对不会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的,你死心吧!” …… “这是怎么回事啊!”芷云摸索着从内室里出來,暗灰色的双眸无焦距的看着浅璃,突然加她一惊,说道:“血,我闻到血的味道了,红缨姐姐,你受伤了吗?" “是啊!一点小伤!” 端泽皇后一看见芷云出现了,便又说道:“芷云公主,本宫劝你还是离她远一点,是她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野丫头,害得你的皇兄现在昏迷着,本宫是要替皇上,替宁国除了这女人!” “什么?哥哥他昏迷了,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要去看望他,红缨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吧!如果你在的话,哥哥一定会很快醒來的!”芷云说着,扣住了浅璃的双手真诚道。 “呵呵~芷云公主,你沒有听清楚我说的话吗?是你的红缨姐姐害的皇上昏迷的,是她,你要她一个罪魁祸首去见你皇兄!”端泽皇后说着,嘲讽的目光落在了芷云的身上。 “什么?这不可能的,红缨姐姐,你亲口告诉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不会伤害哥哥的对吗?你不会伤害哥哥的,哥哥很爱你的不是吗?”芷云扣着浅璃的手有些颤抖了,她笑着,却笑得很勉强,看着浅璃的沉默,那种勉强慢慢演变成了悲伤。 浅璃看着小心翼翼的芷云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她挣脱了芷云扣住自己的手,说道:“这就是真的,芷云,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是红缨,就是我伤害了你的哥哥,所以,你还是恨我的好,就像当初你恨那个人一样!”只要有了恨,我们之间就真的对立了,那么这样的话,也不会牵连道那么多的人,不用欠得太多。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呜~~~为什么?为什么你和以前的她一样,要一次次额忽略哥哥的爱,要一次次的伤害!” “芷云,我只能说,爱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既然这样不公平的爱,总会有伤害,总会有谁欠谁!”她,浅璃,欠下了太多了,多到她已经沒有能力來偿还了,凤子轩,羽墨璃,冷汐涵,他们真正要的,她给不起。 “好了,皇后娘娘不是要抓我去天牢吗?现在可以动手了啊!”浅璃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脸迷茫的芷云,也不想再解释太多了,当她碰到属于自己的爱的时候,她总会明白的。 “抓你,本宫已经改变主意了,本宫不想抓你,本宫现在抓了你,就是本宫理亏了,等陛下醒來以后,我会把你的真实的身份说给他听得,到了那时候,你还会有反击的余地吗?” “真实身份,你知道什么?”浅璃迫切的追问道,自己是妖的身份,端泽皇后不可能查处的,那么能查出的就只有……无双城城主被休之妻,,楚云! “我沒有想错吧!无双城的城主夫人呢?虽然是被休的,但是足够牵制无双城了,现在无双城的楚氏家族正在到处的寻你呢?你说若是那你來威胁你的家族,让他们在无双城内造反……会怎么样呢?” “等皇上灭了无双城之后,等到你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之后,那就是你的死期了,宁国吞了无双城,自然不用在怕妖月大陆了,芷云,你也就不用和亲了!” 权谋……听到这里,浅璃不得不怀疑眼前的这个端泽皇后真的是出身青楼吗?为什么会有和她的外表完全不一致的心思,真是危险。 “你这样把所有的都告诉了我,不觉的你自己很愚蠢吗?知道了这些,我还会任你摆布!” “自然是不会啊!但是,本宫就是要你知道,本宫的厉害,即使你知道了,有能改变什么?不想被我摆布,就从宁国离开?还是说告诉皇上,还是说杀死我!” “不管你怎么反抗,最后的赢家都是本宫!” ------------ 十四、月幸出走 “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本宫!”端泽皇后说完,拂袖离去,那决绝的语气包含着慢慢的怨恨,一个女人,后宫的的女人,真可怜。 “红缨公主禁足红缨宫,直到陛下醒來!” 沉重的宫门缓缓的和上,一阵悠长的叹息,一切都尘埃落定,端泽皇后走了,芷云走了……红缨宫的宫女也被撤走了,就只剩下浅璃一个人了。 空旷,凄冷的宫门,无人來,一个人真好。 浅璃自嘲的一笑,站在窗前看花开花落…… *** ,,无双城 “什么啊!你说浅璃被禁足,她的脸还受了伤,混账,沒用的东西!”盛怒的冷汐涵一招击毙了眼前的无用的废物,他觉得自己都快疯了,这几日來他一直都在关注这浅璃的消息,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顺利的,怎么突然间就有了变故了呢? 灯火幽暗,照着他的忧虑,他将所有的服侍的吓人度支了出去,一个人对月独饮,心中的不快却越來越浓了,一个小小的脑袋从暗处探了出來,那双美丽的血眸疑惑的看着。 冷汐涵很快就发现了那个漂亮的小脑袋,他将自己的目光放的柔和了,冲着月幸招了招手,示意他过來,抱着月幸的小小的身体,冷汐涵真的很希望,月幸能是他和浅璃的孩子,但是这终究是他的痴心妄想了,自己爱的女人抛下和别的男人生得孩子给他……他,无双城的城主,居然还能忍受,真实可悲啊! “涵爹爹,娘亲什么时候才会回來看幸儿啊!我想她了!” “放心吧!她很快就回來的,我和幸儿,一起等,就可以了!”那双血眸,那双和浅璃一模一样的血眸竟是让他这般的依恋,粗糙的指尖轻轻的抚过了月幸的漂亮的血眸,冷汐涵看的温柔,俊逸的脸上满是柔和。 “恩,等娘亲回來了,幸儿就能又亲爹爹了,到时候又有涵爹爹,又有娘亲,我们住一起好不好!” “住一起吗?涵爹爹恐怕不能了,只有你还有你娘亲,还有你亲爹爹,你们的幸福就圆满了!”而我是多余的,多余的……越想心中的愁苦,就越浓了,他举杯饮下额一杯美酒…… “知道吗?你的娘亲现在很危险呢?她……能不能挺得过去啊!”颓然的伏在了桌上,碰碎了一地的空酒瓶,冷汐涵沉沉的睡了过去,像是在梦里,他不断的不断的喊着一个女子的名字…… 这世间,唯有情字最伤人,他冷汐涵,遇上了她,就摆脱不了。 ……… 在这一晚,无双城城主宿醉,在这一晚无双城少城主冷月幸离开了无双城…… 当冷汐涵第二天醒來的时候,便一眼看到了桌上的字条:涵爹爹,幸儿要去找娘亲了,我一定会带着娘亲和亲爹爹來看你的哦~,俊秀漂亮的字体,让人很难相信这只是一个三岁不到的孩子写出來的。 “幸儿!”冷汐涵看着字条,轻声唤道,下一秒,他就冲出了书房,不顾衣衫凌乱,就去寻找了。 城主府上下混乱不堪,所有得人都在苦苦的寻找这冷月幸,就连城中也有军队在不断的搜寻冷月幸的踪影,冷汐涵绝对不相信一个才三岁不到的孩子能够在一夜之间就绕过戒备森严的守卫离开无双城,他相信冷月幸就在城内。 但是一天寻找下來,依旧沒能找到冷月幸,冷汐涵不得不想到月幸有可能是被人贩子买卖到了别处去了,于是知道启动全城的所有的死士出城去寻找…… 那是浅璃托付给他的,他不能连这么小的事情都做不好,他还要和月幸一起等这浅璃回來呢? 而在另一边,冷月幸却是如冷汐涵所想的那样遇到了传说中的人贩子,但是他是月幸,是浅璃的孩子,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自己受到伤害,尤其是被楚云虐待过了之后,他就发誓别人要是再伤害他,他就让那个人十倍百倍的偿还,他有这个能力的。 “伯伯,姨姨,你们带幸儿去宁国吧!幸儿要去那里找娘亲!”从來都只有人贩子找小孩,月幸倒好,自己居然送上了门了,他看着船上又和他同龄的孩子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自然是能想到眼前的这对夫妇,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为了去宁国找娘亲,他也只能这样子做了。 羊入虎口……还指不定遭殃的是谁呢?在无双城扮够了乖孩子,当当小魔王也不错的啊月幸扮出了一副可怜相,只是那双血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无人看见。 “哎~还真是可怜的孩子呢?來上船吧!姨姨带你去宁国,一定帮你找到娘亲~~”晴红做了十多年的生意还从沒有见过那漂亮的小孩呢?还有一双稀有的血眸,将他卖给官宦人家做宠物,一定能赚不少的钱,这下半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不行,他不能上船,晴红,你不要老见钱眼开的,我看着小孩打扮不俗,看起來才三岁不到,就能说话流利,定不是普通人,他后面的人不是我们能惹不起的!”阿三将晴红拉到了一边说着,那细小的眼睛里满是精光。 “我不管,我就见钱眼开了怎么了?再说了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怎么能怪我们呢?”晴红说着,看了一眼阿三挑衅道:“你是不是怕了,怕了当初就不要做这生意,胆小鬼,无用的臭男人!” “你,好,我无用,到时候,出事了你负责,哼!”阿三冷哼一声便走自顾自的走上了船。 晴红斜睨了阿三一眼,转身,让自己不起眼的脸堆满了笑容,她走到了月幸的身边说道:“幸儿啊!以后我就是你的姨姨了,以后有任何人问起你我是你的谁,你都要说我是你的姨姨,不是坏人啊!”为了保险一点,晴红还是事先和那小孩说清楚些,反正不过是三岁不到的小孩,好骗呢? “我知道了,你是我的姨姨,不是坏人!”月幸点都应声道,但是他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就不清楚了…… “好了,上船吧!上船吧!真是可爱的孩子啊!姨姨一定好好疼你!" ------------ 十五、宇文昭 月幸听话的上了船,听晴红说这艘船会一直沿着浏河开到宁国的国都宁都,船上有大概十几个比他年纪少长的孩子,最大的看起來也不过七岁而已,他们衣衫褴褛,脸上脏兮兮的,月幸一身月白色的华服粉雕玉琢的白净小脸在他们当中显得鹤立鸡群了。 晴红似乎特别照顾月幸,替他找了一把小木椅让他坐着,还给了他不少的可口的点心,都是月幸在无双城沒有吃过的,看是看着其余的人一脸渴望的表情,他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点心分了出去,瞬间那些孩子都一哄而上來抢着吃了,有些抢不过的孩子就跌到在人群外,却还是不顾一切的去抢…… 只有他看起來七岁,是他们中的最年长的孩子,也最有优势去抢,但是他却只是站在人群外,冷冷的看着,并不为所动,眉宇间几分的书卷气,小小年纪就长得很漂亮了。 “大哥哥,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抢啊!你不觉的饿吗?”月幸问道,但是眼前的大哥哥却一直都沒有回答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直盯着月幸的脸看,像是要看出什么端倪來。 “大哥哥,你不会说话吗?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題啊!” “你叫什么名字!”那比月幸年长的孩子开口道,语气却完全不似一个七岁的孩子该有的,他看月幸的目光有了几分的锐利。 “我是月幸,大哥哥可以喊我幸儿,或者小幸也好啊!”真是奇怪,明明他只有七岁,为什么那么像大人啊! “月幸?"他在口中轻轻咀嚼这这两个字。 “恩,是,那大哥哥名字是什么?”月幸又开口问道。 “宇文昭!”宇文昭说完自己的名字,有看向了月幸的脸,渐渐的陷入了深思。 “昭哥哥在想什么啊!能不能说出來让幸儿也听听啊!”月幸对宇文昭是越來越好奇了,好奇他的过去,真是个奇怪的哥哥。 “不能,我很忙!” “哦!” …… “好了,干活了干活了,哎呦喂,怎么乱成这样子了,你们马上把这里打扫干净,做完这些事情以后,所有人都给我把船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弄干净,不准给我留下一丝的灰尘,否则,今晚就别想吃饭!”晴红亮出了自己的大嗓门厚道,手中的鸡毛掸子拍打着那一群还沒有吃饱就要干活的孩子,脸上满是漠然。 “还有你,阿昭,现在给我去算账,真是的,一个个个的都懒成什么样了!” “嘿嘿!幸儿还是坐着吧!就不用干活了,姨姨可疼你了呢?”晴红说着,丢开了手中的鸡毛掸子亲昵的去捏月幸粉粉嫩嫩的脸颊,仿佛永远也捏不够。 “姨姨,我能不能在昭哥哥身边看着啊!我想看他算账,或许幸儿也能帮上忙呢?” 月幸刚说完,刚刚出去得宇文昭身形短暂的一顿,似是狐疑的看着月幸,知道宇文昭在看着自己,月幸却回以一个挑衅的笑容,他不找到宇文昭的秘密就是不罢休,他还真和他杠上了。 “幸儿真乖,好,姨姨答应你,就让你去哦~,吃饭了我会叫你们的!”晴红心里一喜,顿时觉得以后的生意一定是红红火火的,这船上有两个神通,一个七岁就博学多才,一个三岁不到就那么会说话~这下可就发了,发了,。 月幸看着晴红陷入了某种幻想,乘机挣脱了她捏着自己脸蛋的手,除了船舱,凉凉的风吹來,感觉特别舒服,这船上有一个专门为宇文昭提供算账的小房间。 里面的摆设及其简单,一张桌子,一把小凳子,还有一张简陋的床,但是那精致的文房四宝摆放在这简陋的空间里,显得及其不协调。 月幸跟着宇文昭來到了小桌前,见他举止优雅的坐下,月幸也迫不及待的席地而坐了,他仰着可爱的小脸,一双血眸中满是疑惑,他问道:“昭哥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真的很好奇啊!你也是像幸儿一样,是出來找娘亲的吗?” 狼毫笔蘸了墨汁,宇文昭在宣纸上写下一笔,他回答说道:“是在找,但是找的不是人,而是一样东西,很重要的东西!”宇文昭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却是偏向月幸的。 “一样东西,什么样的东西啊!”月幸追问道,漂亮的血眸中满是好奇。 “你无须知道!”宇文昭突然间冷漠道,他说完便不再说话了,专心的写真账本,俊逸的双眼停留在了账本上,再沒有看月幸一眼。 即使后面月幸怎么吵怎么闹,都沒能使他分心了。 月幸只是托着下巴,在一边真的很无聊的看着宇文昭写着账本。 等到宇文昭写完了账本之后,他看见月幸已经完全睡着了,他闭上了妖冶的血眸竟是像极了那个人,宇文昭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看着月幸的目光毫不掩饰的震惊。 他伸手在月幸的身上摸索了一下,最终却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弹了回來,身体狼狈的倒在了地上,宇文昭的眸光中流转而过几分的难以置信。 月幸醒了过來,看见倒在地上的宇文昭,心里觉得不解:“昭哥哥,怎么坐在地上啊!”揉了揉眼睛,月幸似乎还沒有睡饱。 “我写完账本了,看你坐在地上,要喊你一声,但是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把我弄得这样的狼狈,那是什么东西!” “哦~是这样啊!那是我娘亲给我的保护,沒有想到不小心伤了你!”月幸拍了拍衣服,从地上站了起來,他转过看了身,那种大大咧咧的笑容却消失了,如果不是昭哥哥有别的企图的话,那种保护是不是起作用的,月幸心里想着,用余光悄悄的看了一眼宇文昭,在心里又暗问道:昭哥哥,我是不是和你要找的东西有关……对吗? 月幸知道直接问宇文昭,是沒有答案的,所以他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定要让宇文昭亲口说出來,会是和自己的娘亲有关吗? ------------ 十六、皇后的挑衅 在宁国皇宫被禁足的浅璃并不知道月幸已经从无双城中出來了,她现在所担心的是凤子轩,都已经三天了,凤子轩都沒有醒过來,芷云再沒有來过红缨宫了,听说她一直周在凤子轩的身边,不愿离开,端泽皇后和支持他的朝中的大臣一手把持的朝政,朝中倒还沒有乱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宁国的一切都还算是正常的。 到了第三天,凤子轩醒了过來,他在床上养病三四天之后,才召见了浅璃,凤子轩和端泽皇后在乾清宫进行了长达两个多时辰的谈话,等到浅璃进殿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而到了那个时候,他看浅璃的目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凤子轩还有芷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凤子轩竟然沒有过问浅璃的身份,只是关照她要多注意身体,还有就是再过三日,和亲公主就要嫁到妖月大陆了,之前因为凤子轩突然间病倒,和亲一事推后了,为此,妖月大陆的使者还來宁国多次催促,但是一发现和亲公主不是芷云,便扬言要退婚。 除非将芷云公主嫁到妖月大陆,否则半月之内,妖月大军定要踏平宁国的城池,和亲一事曲折不断,到最后快要成功的时候,却被戛然而止了。 浅璃自然是相信凤子轩是不会让芷云嫁到妖月大陆去的,他是个聪明人,自有办法來解决的,所以浅璃也不怎么担心,若真的到了芷云非嫁不可的地步,她会变成芷云嫁过去的。 这个和亲公主,她是当定了,妖月大陆,她也去定了。 *** 御花园中各色花朵争奇斗艳,芷云和浅璃行走在其中,竟是让万花都失去了颜色了,芷云采下了其中的一朵花放在鼻尖的轻轻嗅着,淡淡的笑容绽放在唇角,突然间变得苦涩了:“红缨姐姐,我是个废人了,很无用是不是,皇兄被妖月大陆的使者逼迫,我却只能在一边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我真的很沒有用啊!” “恩,他会有办法解决的,你要相信你的皇兄,如果这世上连你这个唯一的亲人都不能相信他的话,他活着就沒有意义了!” “恩,我知道的,皇兄一定会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我不想让红缨姐姐替嫁,也不想让哥哥孤独,就这样小小的愿望,一定能实现的!” “或许吧!”浅璃说着,目光却投向了很远的地方,那里是月亮升起的地方,她每到黄昏的时候,都会期盼的…… 能陪在自己深爱的人的身边是一种幸福吧!芷云,你有你的皇兄在,很幸福,对吗?如今的浅璃都已经等不及要去妖月大陆了……能够陪在月的身边是她的幸福,不管天荒地老,不管海枯石烂,能厮守,就很幸福了,但是这种看起简单的幸福,却又是那么的困难。 一个宫女走到了芷云的面前,对她说道:“芷云公主,皇上正在和妖月大使议事,请您过去商量商量!” “哦,这样啊!那红缨姐姐,我先去了,等事情结束之后,我再來红缨宫找你吧!” “知道了,去吧!” 等到芷云离开的时候,浅璃只觉得这御花园很无趣,看,无趣的地方总会有无趣的人啊! 浅璃看见端泽皇后走过來了,本想要绕开她,但是端泽皇后却已经抢先一步叫住了她。 “红缨公主沒见到本宫,就想走吗?本宫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就算是皇上的亲妹妹见了本宫都要行礼,你一个小小替嫁公主太沒有规矩了吧!” 端泽皇后脸色不善了拦在了浅璃的面前,华丽的金护指指着浅璃,根本就不想放过她:“现在好了,因为你,皇上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啊!看吧!不要以为你在皇上的心中有多么的重要,皇上最终会选择芷云的,你的结局就只有滚出宁国,客死在妖月大陆,最好!” “是啊!最好,皇后娘娘难得我们的意见这样一致啊!红缨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浅璃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之前端泽皇后就那样伤害自己,这样,她忍了,但是今日这样无缘无故的和自己过不去的话,她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你……哈哈~~”端泽皇后不怒反笑,她看着浅璃的目光让人心惊:“红缨,你是不是嫌你的脸还不够好看啊!要不要本宫再上面多家写东西,画朵花也不错啊!” “來人,红樱公主冒犯本宫,把她给我抓起來,本宫要亲自惩罚!” 端泽皇后话音刚落,办事效率极高的几个宫女迅速的将浅璃的身体死死的按住了,端泽皇后优雅的走到了浅璃的面前,嚣张的笑容绽放在脸上,竟是丝毫不把浅璃放在眼里的。 “呵呵,动了手,只希望皇后娘娘不要后悔!”浅璃低着头,散乱的青丝遮在了眼前,独独将那双正在慢慢血色化的眼眸遮掩住了,可怖的脸颊暴露在外,竟是让人心生恐惧的。 “后悔,不划花你的脸,我才觉得后悔呢?本宫要在你的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下印记,让你的脸相石头一样的坑坑洼洼的,到时候,看你那丈夫还会不会喜欢你这异国的公主,本宫要彻底的毁掉你!” 张开了纤细的漂亮的五指,端泽皇后接过了宫女递给他的另外四个同样尖锐的黄金指护,一个个的戴在了漂亮的手指上,这都还不够,她将每一个指护都涂上了无色无味的毒药…… “你们几个都给本宫好好的按住她,否则,毁容了,那可就麻烦了,呵呵~”端泽皇后狞笑着走到了浅璃的面前,五个沾满了毒药的金护指狠狠的对准浅璃的脸颊挥下,竟是丝毫不留情的。 若这一挥下去,定是皮开肉绽的,再加上那毒药,浅璃的脸真的会烂掉…… “住手!你再敢动这个妖女,我就将你这个毒蛇心肠的女人五马分尸!” 语道间,一把除妖的 剑挡在了那五个金护指之下…… ------------ 十七、玉紫璇 “住手!你再敢动这个妖女,我就将你这个毒蛇心肠的女人五马分尸!” 语道间,一把除妖的长剑就挡在了那五个涂满毒药的金指护之下,雕饰精美的黄金指护瞬间断裂成了无数半,端泽皇后以为自己的手指也被切断了,托着自己的右手,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季逍,居然是你!”浅璃觉得很无语,又听说过除妖的倒是跳出來保护一个妖精的吗?世间少有的愚蠢道士,浅璃在心里暗骂道。 “妖女,你可不要误会了,我是不想那女人成了你的手下亡魂,才出手的,才不是为了保护你呢?这世上只有我才能除掉你,哼,╭(╯^╰)╮!” 浅璃无奈的点了点头,她越來越觉得季逍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他不知道妖中也是有善恶的,只是一味的听从师父的教导,天真的发誓,要除尽天下所有的妖,这对他來说是福,还是祸…… “我知道,不会自作多情的,小道士,还是等你的修为提高的时候,再來找我吧!”浅璃说着,便不再去看季逍的错愕的神情,她走到了已经平静了不少的端泽皇后的身边,笑得诡异。 那张脸,那张和素凝轩有六七分相似的脸,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配拥有,不配。 “你……你想要做什么?本宫是宁国的皇后,你不能乱來的,皇上他……他很宠爱我的,若你做出什么伤害本宫的事情,轩……他一定会让你下地狱的!”端泽皇后是真的怕了,在那双妖冶的血眸之下,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无所遁形了,真的好可怕。 “干什么?你觉得我能干什么?你以为凤子轩他为什么会那么宠爱你,恩,知道三年前的那个三嫁未成的宁国长公主吗?只是因为你长得想她,只是因为你的眼角的滴泪痣和她一模一样,他才会这样的宠爱你的,若是沒有了这张脸,你什么都不是!” “呵~所以,你想要毁掉我的脸吗?好啊!來啊~毁掉我的脸啊!我,玉紫璇对天发誓,此生都与你势不两立!”话音刚落,那张属于素凝轩的容颜瞬间灰飞烟灭了。 我,玉紫璇,此生和你势不两立。 怨毒的咒语久久的盘旋在宁国皇宫的上空,惊起一群的乌鹊,端泽皇后血肉模糊的容颜突然笑了,鲜血如注染红周围的各色的娇艳的花朵,像是花的血泪。 端泽皇后拆下了发髻上的沉重的凤冠,狠狠的丢下,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玉紫璇……玉紫璇……浅璃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着一个名字,记忆的尘埃被风吹散,浅璃终于还是想起了这个玉紫璇……在玉倾城的记忆力,浅璃找寻到了玉紫璇…… 玉洛枫的第二的孩子,是玉家的二小姐,那个当初因为迷恋凤子轩而不顾一切逃婚的女子,在离开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过,那时。虽然也是美艳至极,但她的容貌完全不像素凝轩。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妖女,你怎么了?怎么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啊!”季逍问道,看着表情奇怪的浅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师父可沒有教他要怎么去哄女孩子啊! “沒事,我累了,我要回红缨宫去休息,这些宫女要是我來解决,就一个毁灭的结果,你处理吧!” “咦,妖女,什么时候你会手软了!” “无聊,我只是不像脏了自己的手而已!” “我才不信呢?” ……… ** 季逍居然厚着脸皮的跟着浅璃到了红缨宫……浅璃觉得很无力,之前的那种每天身后都有个跟屁虫的日子又要开始了,这才耳根清净了几天啊!。 “妖女,这里还真是很漂亮呢?这么华丽的地方是你一个人住!” ……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哎呀~妖女,你不觉的太浪费了吗?” …… “妖女,你干嘛要用一副吃掉我的眼神看我啊!我……我可不是一般人啊!我会除妖!” …… “妖女……” “你……唔,!”季逍脸色通红的叼着堵住了他的嘴的一个大苹果,看着浅璃的目光满是愤恨。 “你不觉得累吗?吃个苹果歇歇吧!”浅璃拿起了一个色泽不错的苹果,把它咬的清脆,把所有的不慢都发泄在了那个苹果上面。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喊你妖女啊~嘿嘿!你不喜欢,我也得喊,等到那天你不是妖了,我就不喊你妖女了,那时候我喊你小璃,可好!” “随你!” 啃完了苹果的浅璃,又开始动手剥橘子了,这几天凤子轩天天都会派人送來最新鲜的水果,还有各式各样的漂亮的宫装珍宝,各种的赏赐有增无减,凤子轩对她的态度似乎变了很多,但是浅璃最终也沒有弄明白,凤子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有玉紫璇为什么又为什么将自己的脸变得和素凝轩很像回到宁都做皇后,真的就是只是因为她对凤子轩的痴恋吗? “季逍,我问你,这世上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使一个人的容貌变成另一个人!” 季逍想了想说道:“有,当然有啊!在烽洲这块大路上肯定沒有,但是在我的家乡一定能找的到的!” “你的家乡,在哪儿?" “妖月大陆,就是我的家乡啊!我可是特地乘船从海上來烽洲,特地为了除妖的啊!” 妖月大陆,季逍是妖月大陆的,一听到这事情,浅璃就有一种冲动要季逍带自己去妖月大陆,但是一想到季逍费尽心思的要除掉自己,又怎么可能答应自己这样的要求呢?最终,浅璃还是将心中的念头压了下去了。 季逍不可能同意的…… 算了还是靠自己吧…… “妖女,你又在想什么?” “谁敢说我的红缨姐姐是妖女,我宰了他,!” 一声娇呵从由外而内的穿了进來,由于來了红缨宫无数次了,所以即使眼睛瞎了,芷云走到浅璃的面前完全是轻车熟路的。 芷云听到了季逍的呼吸伸手狠狠的将季逍的衣襟提了起來:“把你刚才说的话收回了,本公主就饶了你!” ------------ 十八、三日后…… 芷云听到了季逍的呼吸伸手狠狠的将季逍的衣襟提了起來:“把你刚才说的话收回了,本公主就饶了你!” “她本來就是妖女,我又沒有说错,,妖女妖女,哼!”季逍很不服气的将妖女这两个字重复着,但是当看到在眼前放大的芷云的漂亮的脸蛋的时候,他的俊脸很不争气的红了,而且还是红到了耳根…… “你,好啊!接受本公主的惩罚吧!”芷云揪着季逍的衣襟狠狠的将他像是丢垃圾一样的摔在了地上,还很不泄愤的菜了他几脚:“你个混蛋,让你口臭,让你骂我的红缨姐姐,你,等着本公主将你丢进天牢吧!” 季逍在地上将身体蜷缩着,哪还有除妖时候的玉树临风啊!完全是一副窝囊的样子,沒一会儿,他就鼻青眼肿了,等到芷云打得痛快了之后,他才捂着红肿的俊脸,摇摇晃晃的从地上怕了起來,从刚开始浅璃对他施加暴力额时候,他竟然沒有反抗……只是拼命的用手护着身体,任由芷云打。 “你还是不是女人啊!我师父说了女人该是温柔似水的,哪有像你这样野兽的!”季逍非常不满的说道,不小心扯到了脸部的痛楚,他就不得不呲牙咧嘴的**了。 “本公主就是野兽,就是特别怎么了?要你管,这里是本公主的地盘,你來了这里就是本公主的奴隶,我想打想骂,谁都管不着!” “你……,真是无可救药!” 季逍想要继续说,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在这个刁蛮公主的面前,他根本就什么道理都说不清了,他也就选择沉默了,芷云感觉到了季逍的忍耐,脸上更熟浮现了挑衅的笑容。 浅璃在一边看着兴趣正浓,却沒有想到那两主角却不在说话了,她开口说道:“季逍,芷云,知道你们想什么吗?” “想什么啊!姐姐(妖女)”竟然脸说话都异口同声了。 “一对冤家!” “他(她),,不要乱说!” “好,我不乱说,芷云,你和你皇兄都谈了些什么?”浅璃想起了正事,便问道。 暗灰色的眼眸‘看’着浅璃,她似乎欲言又止了:“红缨姐姐,皇兄已经想出了对策了,能解决所有的问題的,三天之后和亲公主出嫁会照常的!” “哦,是吗?那就好,芷云,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到幸福的!” “是啊!会的,皇兄替我挑了一个很好的夫君,知道吗?我出嫁的那一天正好也是在三天之后,你说巧不巧!”芷云笑着,看起來真的是很幸福的样子。 “你是自愿要和你皇兄挑的男人成亲的吗?”浅璃又问道,她看了看季逍,直觉芷云心里真的是钟情于季逍的,要不然,她不可能和季逍玩得那么欢。 “当然是自愿的啊!真的,我自愿这样做的,我想要替皇兄分担他的压力,我想要让他幸福啊!” “红缨姐姐,我很舍不得离开你,但是我们却又要分开了,可能永远,永远都不会见面了!” “恩!”不见,才是最好的吧!只要不见了,一切都不再相欠了。 芷云搂着浅璃的腰轻轻的啜泣着,但是暗灰色的眼眸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眼泪流不出來,她只能哭得很大声來发泄心中的不舍与悲伤。 而季逍到了这时候才发现,芷云的眼睛是看不见的,他久久的看着浅璃的那双暗灰色的眼睛,心中竟是觉得压抑了,他沉默这站在了一边,变得不知所措了。 芷云苦的累了,她将簪在青丝上得一支极其普通的银簪塞到了浅璃的手中说:“这个是流落民间的时候,收养我的奶奶留给我的,这个送给红缨姐姐了!” “我不能收!” “不,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会觉得不安的!”芷云固执的将银簪塞到了浅璃的手中:“如果有再见面的机会的话,再还给我吧!” “好,我会还你的!” 在一边的季逍恨得看不过去了叫嚷着说道:“喂,你们两个有必要弄得那么生离死别的样子吗?不就是姐妹之间因各自嫁人要分开吗?以后还可以常联系的啊!” 芷云一听,心里就很不舒服,她叉着腰,将脸上的悲伤全部收敛掉说道:“要你管啊!本公主就是喜欢生离死别的感觉,你皮痒了是不是,要本公主帮你止痒吗?恩!” “不,不,不需要!”季逍见状,忙用手臂护住了身体,抵抗芷云的再一次攻击。 “哼,真窝囊,我未來的夫君绝对比你要威武,要勇敢,就算全是界的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嫁个太监,也不嫁你!” “野兽,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不嫁给我,我都娶一只母老虎,也不娶你,你比母老虎还凶狠!” “你……找打!” 看着他们有轰轰烈烈的开打,浅璃无奈的一笑,留他们两个在红缨宫里,自己一个人來到了月迷离的碧水湖边,张开双臂,浅璃让这圣洁的月光洒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是月的抚摸,让她痴迷了…… 周围很静,偶尔有风戳过树间的声音,但是谁又能保证在暗处沒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月下湖边的美景,月下湖边的人儿呢?浅璃转身信步走到了低矮的灌木丛边,果真,一个躲在树后的黑影很快的消失了。 浅璃不用看都知道,那人是凤子轩,迅速的瞬身浅璃朝着那个黑影追了过去,沒一会儿,浅璃就挡在了凤子轩的面前,冰冷的血眸风斜吹过得青丝完全的遮掩住了,那殷红的嘴唇成为了黑夜的最美的点缀了。 “凤子轩,你有什么是吗?” “咳咳,~"凤子轩用拳捂住了口,轻轻的咳着说道:“朕只是想知道朕的皇后去哪里呢?” “端泽皇后吗?她走了,谁知道她为何要走呢?这个问題你不该來问我!” “确实不该來问你的,三天之后,我自会将她找回來的!” “那最好!” 三天后,是个何其重要的日子,芷云公主妖出嫁,和亲公主要嫁到妖月大陆,宁皇的端泽皇后也会回归…… ------------ 十九、他不会放手 确实不该來问你的,三天之后,我自会将她找回來的。 那最好。 …… 望着凤子轩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浅璃扯了扯嘴角,冰冷的笑容绽放在唇畔,王泽墨色天空中的清冷的残月,她也沒有过多的去思索凤子轩说的话。 长及腰的青丝随着黑色的夜风轻轻浮动,双眸中的纯黑色渐渐褪去,然后被妖红所替代了,她始终记得她是浅璃,是爱着前世的月神的浅璃,她始终记得她再次來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來寻找她的幸福的,所以就让那些不必要的牵扯都断了吧!芷云的友情也好,冷汐涵的痴恋也好,凤子轩的渐变的目光也好,一切都断了吧! 她只求拥有的就只有,月,月幸,还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这……算是奢求吗?她为此已经等了,抗争过了多少个百年了。 “喂,妖女,那只母老虎让我來喊你去哄她睡觉!” 夜色正浓,即使是这样都遮掩不了季逍的千百个不愿意,难道这就是报应吗?他一个即将要名扬天下的除妖法师,就这样屈服于一只母老虎的淫威之下,季逍捂着自己鼻青脸肿的脸,心里甚是委屈。 “知道了,我这就去!”浅璃淡淡的看了季逍一眼,突然间觉得他其实是很幸运的,不是吗?芷云和他在一起,会很幸福的吧!浅璃知道芷云骨子里其实是个很冷漠的人,只有在自己真正在乎的人面前,才会展示自己的真实的一面,比如说在自己面前,在凤子轩面前,还有她死去的奶奶面前,因为那些亲情,友情,她都会退下伪装,而对于季逍,大概就是她的爱吧!只是还未发现而已。 “喂,妖女,我问一下,那只母老虎的眼睛是怎么瞎的啊!”季逍问着,突然间脑海里浮现那双沒有任何光彩的暗黑色眼眸,那双眼睛不会笑,表达不出任何的感情,一想到这里,季逍就觉得很不舒服,对他眼中的母老虎,就会产生一丝的怜惜。 夜色中,一双血眸异光流转,浅璃沉默來人一会儿,说道:“我不知道这个问題,你该去问她吧!” “废话,我能去问她吗?她就整一只母老虎,总是看我不顺眼,我可不想挨揍了,她肯定不会说的!” “那就等,等她开口,等她自愿说出來!”到了那个时候,季逍,芷云就对你敞开心扉了,你会好好珍惜吗? “等,切~能等到,这天就下红雨了!”季逍嘟囔着,但是心里却已经做了决定,他居然真想要等……季逍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就算他等到猴年马月,那只母老虎都不肯说的吧! 不过……他为什么要那么在意那只母老虎呢?一双无光彩的暗黑色的眼眸浮现在脑海,却像是生了跟一样,再也无法移除了,突然间变得烦躁的季逍几下的瞬身,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进了红缨宫,浅璃看到了芷云的安静的睡颜,那被月光柔和的脸庞,比之白天,少了一分刁蛮,多了一分柔和,她暗金的睡着,时而皱皱可爱的眉毛,浅璃此时看起來这样无助的她是怎样背负起她的多难的一身的,看透了深宫中的争斗,流落到民间,有看头了世俗的险恶,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经历过与亲人重逢的喜悦,有经历过被地狱之火烧灼的痛感…… 她为什么还能笑得那么的干净。 看着芷云的微弯的唇角,浅璃在她的身边,那些她的生命里的过客,羽墨璃,凤子轩,冷汐涵,还有影疾,小莲等很多的人,似乎教会了自己很多…… 浅璃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变得苍老了。 想了很多,今夜注定无眠…… *** 而另一边离开了红缨宫的凤子轩,并沒有回寝宫去休息,而是毫不伸张的出了皇宫,他要去的地方,是天牢。 拾阶而下,天牢的深处竟是比外面的夜色还要冷,还要潮湿的,通红的火光着凉了天牢中的狭长的长廊,天牢曾经失火,所以凤子轩就下令将天牢全部都重新修建,还是建在地下,支撑起整个天牢的都是一块块巨大的石头,里面暗无天日。 羽墨璃,是赤国旧朝的皇帝,又是当年武林中一手遮天的绝尘谷谷主,凤子轩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给他一间简陋的牢房住的。 凤子轩已经走到了长廊的尽头,阵阵的阴风撩起了他的明紫色的华服衣角,邪魅的双眸淡淡的看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堵石墙,他在上面轻叩了三下,一阵剧烈的震颤,石墙轰隆的一声打开了,而里面则是别有洞天的。 那个石室里,家具极为简单却都是一应齐全的,凤子轩迈步踏了进去,随意在石椅上做了下來,他望着事实的内侧火红色纱布朦胧的一个人影沉默不语。 “你來这里做什么?是要來杀我的吗?”红色轻纱微微的撩起了一个角,里面的羽墨璃,踱步走了出來,苍白的倾城的容颜比之在大殿上要憔悴了很多,她都默认了她的心是冷的硬的,他还能说什么?羽墨璃努力的使自己忘记那双血眸中的一切的情绪,但是他不仅忘不了,反而将她记得更加的深刻了,他还能怎么办。 “你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怎么不习惯,我想要什么宁皇就在这里给我布置什么?”羽墨璃环视了这个一应俱全的小卧室说着,他说完突然深邃的黑眸直视了凤子轩的邪魅的眼眸,一字一句道:“凤子轩,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目的!” “目的?你觉得我能有什么目的!” 凤子轩偏开了自己的视线,开口说道:“羽墨璃,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已经想起了以前关于倾城的一切!” “既然想起了她的一切,我就不肯能放手了,我认定的,从來都不能从我的手心逃脱!” 凤子轩取出了紫光流转的‘锁心’,想起了刚恢复记忆后做了一个决定……他不会放手, ------------ 二十、昭哥哥有洁癖? “凤子轩,你确定要那么做吗?”羽墨璃问着,深邃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凤子轩手中的‘锁心’,阴柔的容颜上有了几分的愠怒,他逼近了凤子轩一步,死死的揪住了他明紫色华服的衣襟咬牙切齿道:“你就不怕再让她受到伤害,凤子轩,你到底明不明白啊!他他的心里根本就沒有你我,她早已经心有所属了,你就不能看着他幸福吗?你就不能不要妄想那么多吗?” “放她离开,就那么难吗?” 凤子轩冷笑,看着羽墨璃的目光找那个有了嘲讽:“放过她,羽墨璃,你又是怎么做的,守护,呵呵,真是好笑,我不像你那么的白痴,能够争取的,我一定要争取,这天下,还有她,终究只能是我的!”邪魅的双眸异光流转,凤子轩薄唇轻颤,掰开了羽墨璃揪着自己衣襟的手走到了一边。 “既然是她主动來到我的身边,既然是她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一切,那么,我就再沒有要放她离开的可能了……”仰头,凤子轩静静的合上了眼,似是在叹息,叹息自己的为爱而狂…… 呵呵~,自己又何尝不想要留住她的心呢?羽墨璃僵硬的转身,幽暗的光线落在他的苍白的容颜之上,悲伤若隐若现,他曾经强求过,换來的却是两个人的痛,凤子轩,你一意孤行,可有准备好承受那一份的疼痛。 *** “昭哥哥,你陪我去街上玩吧!去吧去吧!”月幸就这宇文昭的一笑叫嚷着说道,好不容易到了宁国,一定要好好见识见识,沒准还能在街上碰见娘亲呢?月幸的心理里满是期待。 “我很忙,你就不能自己去!”宇文昭受不了小孩的撒娇,本想把它敢赶开,但是一看到那双血眸以及那张和宇文清一模一样的脸蛋的时候,他的语气还是缓和了下來:“昭哥哥,很忙,你叫姨姨陪你去吧!” “我才不要呢?”月幸愤恨的看了宇文昭一眼,他在了船头,朝着湖中丢了一颗石子,望着那一圈圈变大的涟漪,月幸说道:“昭哥哥,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可以很轻而易举的从这里离开,你就不想逃跑吗?这拐卖小孩的船上怎么可能有你要炸得东西啊!” 宇文昭淡淡的看了月幸一眼,成摸了一会儿说道:“有,而且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了,能让我看看吗?”月幸漂亮的血眸中充满了好奇,他又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凑到了宇文昭的身边:“快给我看看啊!” “月幸……你说想我陪你去街上玩,实际上只是想要逃跑吧!” “你……怎么知道的!”月幸被看穿了心思,目光心虚的偏向了一边:“那个晴红还有啊三将其他的小孩送到宁都离去卖了,就留了我们两个在船上,这不是逃跑的好机会吗?昭哥哥,你既然都找到了东西了也就不用留在这里了,我带你走吧!带你去见我的娘亲,我娘亲可漂亮了!” “他们來了……” “谁來了!”月幸觉的疑惑。 突然间宇文昭大喊了一声,快走,月幸被吓了一笑,转头远远的便看见晴红和阿三正在往岸边奔了过來,他们不会是听到了吧!还未等月幸反应过來,宇文昭已经抓着他的小手稳稳的跳到了岸边,朝着晴红和阿三本來的反方向跑了。 月幸毕竟还只有两岁半,被看起來七岁大的孩子牵着跑,总是跟不上,他的身体被宇文昭提得很高,两条小短腿悬空乱晃着:“呜~~~昭哥哥,我跑不动啊!你快松手吧!” “白痴!”宇文昭怒骂了一声,不得不听了下來,此时的他有多痛恨自己现在还是七岁小孩的身体,要不然,能这么狼狈吗? “呜~~~昭哥哥,我的头好晕啊!啊~不行,我要吐了!”月幸被宇文昭像是拎小鸡一样的拎了一路,早上吃的东西一直都在威力距离的翻滚着,于是乎……月幸靠着宇文昭的身体,一阵的狂吐…… 酸臭的秽物喷在了宇文昭的纤尘不染的白袍上,宇文昭眉宇间杀气涌动,他的洁癖不允许任何人碰自己……眼前的这个小孩居然还敢吐自己一身,,,天哪,。 “啊!对不起啊!昭哥哥,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月幸脸色有些苍白,头还是晕晕的,刚说完,有对准了宇文昭的胸口吐了…… 宇文昭阴沉着脸,眉间的杀气更加的浓了,最终,他却沒有发作,他低声怒喝道:“走了,小白痴!” “走,你们还跑得了吗?”晴红适时的挡在了他们的面前,身边还有相较之下较为精明的阿三。 “晴红,我看还是放了他们吧!早跟你说过了,像他们这样的小孩不能拐,会惹祸上身的!”阿三再次的劝慰道。 “惹祸,喂,阿三,他们能让我们发大财,一辈子富贵呢?我怎么跟了你这么一个沒胆的无能的男人啊!” “……” 看着他们吵了起來,宇文昭和月幸极有默契的迈步,要脚底抹油了。 “阿三,你敢拦我试试,我就把你休了,让你一辈子光棍,哎呦,他们跑了,,我的元宝,群殴的钱,!”横眉竖眼的晴红,一看见两小孩脚底抹油,心里也变得急了,,但是那么无能的阿三硬是要挡着她的发财路,晴红心里一狠,抬脚,举起了自己的鞋子,就朝和前面两个狂奔的小孩扔了过去:“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昭哥哥,小心!有暗器啊!”血眸中掠过了一丝的狡黠,月幸突然间抱头,蹲下了身來,而未听到月幸忠告的宇文昭,则狐疑的转过头去看…… 那晴红的鞋子啪的打在了那张儒雅俊逸的小脸上了,阵阵的抽泣熏染了周围的空气,先是被月幸吐了一身,后來被晴红的鞋子砸个正着,宇文昭从小到大都沒有像今天这么的狼狈过,月幸吐了他一身,他或许还能忍,但是再加上一只臭鞋,他还能在忍住吗? “哈哈~知道了姑奶奶的厉害了吧!看你们今天往哪里跑……”晴红绕开了阿三,阴沉着一张阴险的脸,走向了两个无辜的小孩…… ------------ 二十一、这小孩哪家的? “哈哈~知道了姑奶奶的厉害了吧!看你们今天往哪里跑……”晴红绕开了阿三,阴沉着一张阴险的脸,走向了两个无辜的小孩…… “幸儿,你说姨姨那么的疼你,你怎么可以逃跑呢?”晴红看着月幸,完全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但是她也只是吓吓月幸而已的,不就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孩吗?吓一吓准能让他听话的。 “你不要过來,丑女人,坏大婶!”月幸说着还吵着晴红脱了吐舌头,血眸中完全是不屑的。 “你这个小杂种,看我不好好治你!你娘沒有好好教导你吗?就算你娘沒叫你,你爹呢?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沒爹媚娘的野孩子,也能难怪,你的眼睛长成那样,你爹你娘不把你当成垃圾认了才怪呢?”晴红骂着月幸,口中是丝毫不留情的。 “我不是野孩子,不是,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捏碎,,把你的嘴撕烂,!”晴红的话,句句都说到了月幸的痛楚,他不是沒爹沒娘的野孩子,他有娘亲,他的娘亲比仙子还要漂亮,他的娘亲只是暂时的离开了,她有一天会带着爹爹,來接他的。 “我不是沒爹沒娘的孩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管你有沒有爹娘,看我逮到你了,不好好的收拾你!”听话的漂亮的小孩,她最喜欢了,但是眼前的小孩真的惹火了她,她什么世面沒有见过,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孩,晴红拿出了一根约两米多长的鞭子,上面还残留着血的残留物,晴红经常用它來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却从來沒有对月幸使用过,因为怕留下疤痕,毁了他的价值,但是现在也顾不了那多了,留下疤痕又怎么样,单单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就已是时间上有的了卖了他,一辈子都不愁吃喝。 “野小孩,不听话可是要受惩罚的……”晴红说着,狠狠的挥下了长鞭,月幸离晴红不到一米,被那鞭子抽到的话……会皮开肉绽的,宇文昭如墨玉办的双眸中异光流转,他想要证实一件事情,退后了一步,他想起了那日搜月幸的身体的时候,突然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弹开的情形……是不是这次也一样。 长鞭破空准准的袭向了月幸,而月幸则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周身似是有一股力量要冲破障碍……长鞭挥到,一阵耀眼的红芒以月幸为中心散发了出來,瞬间天地失色了,长鞭一触碰到那凌厉的红芒,便一寸寸的化作了黑色的粉末,然后随风而散。 这不得不是宇文昭震惊了,眼前的这个名叫月幸的孩子,不仅拥有和妖月族圣子一模一样的容颜,还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他到底是谁,九曲琅玉又为何会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野孩子,再让你口臭,看我不死烂你地嘴!”力量似乎不在受他控制了,红芒流转,瞬间化作了猩红色凌厉之极的利箭,万箭齐发,气势震撼天地,谁都想不到,这般壮阔的阵仗只是源于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孩的愤怒。 “啊~不,不是这样的!”晴红瞬间脸色惨白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想要爬起來,但是身体僵硬根本沒有半分的力气,她只能坐等死亡的降临。 “大胆妖孽,竟然敢残害生灵,看我不除掉……”有妖力的地方总有季逍,他是感觉到这地方的冲天的妖气才赶來的,但是谁能告诉他,眼前这个看起來只有三岁不到的小孩哪來的这么强的妖力,而且这妖力还和那妖女是那么的相似。 季逍快速的启动了阵法,白色光芒抵抗住了那滔天的猩红色的利箭,花费了季逍的大半的法力,才得以将月幸的攻击抵消掉。 “喂,臭道士,干嘛要阻止我,是她的嘴臭,他该死!”周身耀眼的红芒收敛而尽,月幸的血眸中满是怒意,他看着季逍说道:“你是不是也想要死!” 晴红的身体无法动弹,脸色惨白,双眼无神,而后面的阿三反应了过來,在季逍的示意下,拉着晴红的就转身离开了。 “喂,臭道士,你从哪來的!”此时的月幸已经沒有了杀意,他看着季逍沒好气的说道。 “你……!”季逍这才惊奇的发现,那小孩的脸怎么就那么像一个人啊!宇文清,,妖月族的圣子,这小孩跟宇文清是什么关系,,难道说是儿子,,,,季逍受到了惊吓,看着月薪半天都不能回过神來。 “季逍,你不用惊讶的,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宇文昭,沒有想到,在这里都能看到季逍,他牵着月幸走到了季逍的面前:“你也一定在奇怪吧!所以,这一切,我一定要弄清楚!” 季逍回国了神,终于看到了宇文昭,心中的疑惑还是不能够解除,那双血眸怎么和妖女的眼睛一模一样的:“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月幸!”月幸说完,心里在嘟囔着,眼前的臭道士怎么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啊!还有昭哥哥也是那样的看……“喂,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又沒有长成三头六臂,!” 看到了月幸的不满,宇文昭也沒有气恼,他突然间有些严肃的看着月幸:“幸儿,想不想和昭哥哥去见一个人,那个人或许是你的爹爹!” “爹爹,那会有娘亲吗?你们见过我的爹爹,那有沒有见过我的娘亲啊!他和我长着一模一样的眼睛哦,很漂亮对不对!”一说到自己的娘亲,一说到自己漂亮的血眸,月幸就忍不住自豪了,他一定会好珍惜娘亲给他的一切东西的。 “一模一样,,,!”季逍惊呼一声,声音惊起了林中的飞鸟,一直冲向了天际,也就是说这小孩是妖女的儿子,如果他又是宇文清的孩子,那么一个妖女生下的小妖怪不就是妖月族的下一任圣子,,老天啊~不是这么开玩笑的吧! “听你的口气,似乎见过月幸的娘亲,季逍,我们要好好谈谈了!” 宇文昭只顾着和季逍说话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月幸的血眸中的警惕…… ------------ 二十二、昭哥哥是坏人 宁都中的一家客栈了,换了一身新衣的宇文昭正在和季逍谈话,而月幸在内室里将耳朵贴近了雕花的木门,很仔细的听着,他皱着眉,漂亮的血眸中的疑惑越來越深了。 从之前他们的对话中,月幸大概能够知道,昭哥哥一定见过自己的爹爹,而那个臭道士一定知道娘亲在哪里,既然他们不想告诉他这个三岁不到的小孩,那么牙就自己去偷听。 通过门的缝隙中,月幸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的内容。 “季逍,你在哪里见到月幸的娘亲的!”宇文昭进入了正題,问道。 “我奉师命,來到烽洲大陆大陆除妖的,顺着浓重的妖气,我在一片小竹林里,看到了她,但是她的身份并不只是妖那么简单,本想除掉她,但她的身上竟然有神的法力,她……”季逍继续说着,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关于浅璃的事情都说了出來,自然听到的不只有宇文昭,还有躲在门后的月幸。 由于立着声源地有些距离,月幸只听到了一些词语,除掉,浅璃,跟了三天三夜。 好啊!那个臭道士,不仅想要自己的娘亲,居然还为了害娘亲,居然像个变态一样跟踪他三天三夜,,果真是坏人,一想到之前那个臭道士组织自己撕烂晴红的臭嘴,月幸就更加的认定了季逍是要拿自己威胁娘亲的,那么昭哥哥也就不是双眸好人了,既然如此,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他要去找娘亲,不要和两个坏人在一起。 “那她现在还在宁国的皇宫是吗?”听完了季逍的叙述,宇文昭已经不是觉得震惊那么的简单了,一个妖如何能同时拥有妖法又有神的法力,她混进宁国皇宫的目的又是什么? 躲在门后的月幸知道了自己的娘亲还在宁国的皇宫,立即就坐不住了,他决定马上就去宁国的皇宫,区间娘亲,这一间上房是在客栈的二楼,儿从那窗户往下看,是人來人往的街市,窗子对下去正好是一条河,上面有船只行驶而过,已经决定了的月幸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费力的将一把太师椅搬到了窗口,小而敏捷的身子很快的爬上了太师椅,然后弯着一双小短腿,扶着窗子,就准备往下跳了。 往下一看,水纹荡漾,船只來往间,都是有人们的欢声笑语,客栈的二楼,下面是河,这样跳下去应该不会死,但是会受伤的吧…… “不管了我跳,为了我的娘亲,我拼了!” 而就在月幸说出豪言壮志的那一刻,被内室的声响引过來的宇文昭和季逍砰的一声撞开了们,月幸的心里一晃,脚下便踩空了,结果他还沒有准备好就从客栈二楼的窗户上掉了下去。 伴随着一阵水声,水花四溅,宇文昭和季逍一起走到的窗口查探,但是完全找不到月幸的身体。 宇文昭心理担心月幸的安慰,沒有任何的顾虑也从窗户上跳了下去,而季逍则选择了冲出客栈,去那条河的岸上去找寻了。 船只在幽静的小河上行驶这,季逍轻点足尖,不顾周围游人的惊呼,跳上了其中的一艘最高装饰最华美的画舫,站在河的最中央,季逍四处望着,想要搜寻到月幸的身影,但是要在这么繁忙的小河上找到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孩又何其容易呢? 装饰华丽的画舫要驶过那低矮的桥洞了,季逍不得不飞身跳到岸上去了。 而另一边全身湿透的宇文昭也爬上了岸了,看着他的愁容,便可知,他也一无所获。 那么月幸去哪里了呢?宇文昭和季逍都以为他是调到了河里,实际上他已经上了一艘船了,而那艘船正好又是刚刚经过桥洞的画舫,季逍若是去那画舫上看看的话,就能看见某团湿哒哒的小肉球偷偷的进到了那画舫之内。 月薪看着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漂亮的姐姐,于是便露出了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亲热道:“漂亮姐姐,我不小心从船上掉下來,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幸儿好可怜的,都找不到娘亲了!” 那女儿看着月幸,突然间神秘的一笑,然后就露出了本性:“哇,,好可爱的小孩啊~瞧这脸蛋,真嫩,能掐出水來吗?试试~~”那女孩毫不客气的就将罪恶的魔爪伸向了漂亮的脸蛋,将他的脸掐成了各种不同的形状。 月幸的心里为自己默哀,为什么每个女的见到自己都会那么喜欢捏自己的脸啊!月幸觉得不满,但是为了能够留在这里,不被那两个坏蛋发现,他还是忍了。 “姐姐,我能留下來吗?” “能,当然能啊!”那女孩说着,就叫喊着其他的人:“姐妹们,快來看啊!这小孩真可爱,这脸蛋都能掐出水來,吼吼~~太可爱了,当我儿子吧!!” 那女孩刚说完,一阵的娇笑的声音交织而來,伴随着的是更多的罪恶的魔爪,來捏他的可爱的小脸蛋。 被逼到了角落的月幸,看着眼前伸过來的无数只罪恶的魔爪……还是不敢发作,只能忍,他的心里是万分的委屈,但是为了,娘亲,即使是面对这样的困境,他忍了。 等到那些魔爪的主人满足了之后,月幸的白净的小脸有了淡淡的红痕了,血眸中似有委屈的泪光。 “哇~~太可爱了,做我儿子吧!”几位母性大发的女儿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把月幸搂在了怀里……结果,一场莫名其妙的夺子大战上演…… “那个,各位姐姐,要怎么称呼啊!”身体被拉扯这,月幸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能力,他趁着他们呆愣的一小会儿,挣脱,然后,爬上了凳子,又爬上了桌子,他站在上面,刚刚好和那几个女孩一样的高。 “我是紫苑~” “我是琉璃~你真是太可爱了~” “还有我,雪晴~" “我~还有我……” “我是……” 等到了十多个女孩介绍完了之后,月幸就只记得最前面的三个名字,他走到了那个叫紫苑的女孩的身边,也就是來到这里第一个捏他脸的漂亮姐姐。 “紫苑姐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告诉幸儿吧!”她们看起來都是在十六七岁左右,穿着很漂亮的舞衣。 “是要去宁国的皇宫啊!和亲公主要出嫁,宁皇迎娶新皇后,这双喜临门的,我们是奉旨去献舞的!” ------------ 二十三、银簪的秘密 “是要去宁国的皇宫啊!和亲公主要出嫁,宁皇迎娶新皇后,这双喜临门的,我们是奉旨去献舞的!”紫月苑说着,俏丽的脸上就满是自豪:“小弟弟,姐姐我可是这次的领舞哦~说不定啊!还能有机会成为宫里的舞姬,为皇上跳舞呢?” “宁国皇宫,姐姐们,我也要去跳舞可以吗?”月幸央求这说道,被那双血眸看着,任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不忍拒绝他的请求了。 “好啊!好啊!就带幸儿去~”其余的女孩都符合着答应了。 紫苑看了月幸半天,突然间就有了一个主意:“姐妹们~我有个好主意了,只要有了幸儿我保证,我们能够技压群芳的!”紫苑记得,宁皇深爱的那个天命皇后不正是像月幸这样的拥有一双血眸吗?这真是个天赐良机呢?“幸儿啊!这次姐姐们能不能技压群芳,可就都靠你了!” “沒问題,只要能让我进宁国皇宫,我一定乖乖听话!”话说完,月幸就后悔了,总感觉,那紫苑姐姐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不会让他做很丢脸的事情吧…… “好了就这么定了,马上就能到宁国的皇宫了……” *** 红缨宫内,宫女,奴才忙碌着,整个红缨宫被极为喜气的红色绸缎装饰着,各种款式的华美的宫装摆满了整个宫殿,再加上宁皇赏赐的各类珠宝首饰,不得不说,凤子轩对浅璃的出嫁是极为重视的。 及膝的如绸缎般的青丝被编成了漂亮高贵的发髻,黄金的发饰,金步摇装饰其上,更显高贵,华美了,浅璃看着铜镜中完全变了样自己,一双杏眸被黑色的眼线画成了微微上挑的丹凤眸,艳红色的绝美的唇带着致命的诱惑,华美,庄重,这样的妆容不像是出嫁和亲的公主,而更像是要母仪天下的皇后。 浅璃心中觉得疑惑,她偏头看见了四个宫女将一件暗红色修金凤凰的华美宫装摆在她的眼前:“公主,快换上吧!吉时快到了,可不能让陛下等急了!” “他等,他在等什么?” “沒事,公主还是先换上吧!”那宫女说着,就示意其余的三个宫女,为浅璃更衣。 那暗红色的华服穿在了浅璃的身上,很重,几乎迈一步都是要有人扶着的,在宫女的搀扶下,浅璃做到了昏黄的铜镜前,突然间觉得心里不安了,金凤凰的暗红色华服,凤……龙。 浅璃取出了芷云三天前交给她的银簪,细细的看着,她看到了银簪的中部似有一道极不明显的裂痕,浅璃只是亲亲的一用力,那银簪变断裂成;饿两半,而里面是空心的…… 血眸骤然的一缩,浅璃看到了银簪中藏匿的一张卷起來的薄薄的纸条……心中突然间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真的希望那只是她的错觉。 她想要弯腰,周围的宫女便上前去扶,而浅璃则是厌恶的挣脱了,终于将银簪捡了起來,同时也捡起了芷云留给她的秘密。 轻轻的摊开了那张纸掉,一看到上面的字……浅璃觉得自己的世界完全坍塌了,血眸中,流转而过几分的凌厉,她冲出了红缨宫…… …… 浅璃姐姐,不要否认,我就知道你是浅璃姐姐,当你看到银簪离得秘密的时候,我已经作为和亲公主嫁到妖月大陆去了,那日,皇兄找我去谈话,妖月大陆的使者也在,早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完全沒有退路了,皇兄站在我的面前,邪魅的眼眸中满是挣扎,他也是在犹豫这的,他看我我足足有半个多时辰,或许……他也挣扎了半个多时辰,最后我云淡风轻的一笑,跪倒在他的面前说道:我身为宁国的长公主,愿为宁国的盛世大业,愿为妖月大陆和烽洲的百年和平,远嫁妖月大陆。 皇兄看着我跪在地上,沒有说话,但是我知道这件事却已经尘埃落定了 为了盛世大陆,百年和平,笑话,你和皇兄都很清楚,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是为了我的可怜的皇兄,沒错他已经恢复了记忆,想起了关于你的一切,既然你都來到了他的身边,就不要离开了好吗? 你会说我很自私,很残忍,对吧!但是我沒有选择,沒有办法既让你拥有幸福,又让皇兄不再孤独,我只能这样做,我会是宁国的和亲公主,而你一定要成为母仪天下的宁国皇后,我自私的只给你一个选择,只是为了皇兄,其实,我的心里在意的人就只有皇兄一个人,我愿意为他流落民间,愿意为她而接近你,利用你,也愿意为他而选择让你恨我。 你就尽情的恨我吧!你想要想我报复,我都可以承受,只要你留在皇兄的身边,哪怕是很短的时间,都足够了。 还记得皇兄昏迷的那些日子吗?我一直一直都守在他的身边,等着他醒过來,就是为了告诉他,是谁让他尝尝夜不能寐,是谁让他的心总会突然间疼痛,是谁曾在他的生命力那样的重要,却被忘却…… 可是皇兄醒过來时,第一个喊得人不是我,而是你……一声‘倾城’像是从灵魂的最深处传來的,那时,我就知道,即使我不说,皇兄都已经明白了一切了,那一夜,他不准我离开他的身边,一直一直看着我,那目光中是对我的怨恨,我不忍看他的的苍白的容颜,不忍看他咳血的时候狼狈的样子,不忍看他将一整碗苦涩的药汁一口喝下的决绝…… 浅璃姐姐……皇兄对你的爱,已经融入了他的骨髓中了,他无法摆脱,只能被捆绑,既然这样身为让他痛,让他痴狂,让他悲伤的罪魁祸首的你,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呢? 你……也需要被捆绑,将皇兄曾经经历过的痛,那些殇都经历一遍。 浅璃姐姐,说到了这里……我想我也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我心里最最不在乎的人其实就是你……粘着你,跟你撒娇,为你流泪,一切都是因为皇兄。 因为皇兄他爱你…… ------------ 二十四、素凝轩的秘密 浅璃姐姐,说到了这里……我想我也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我心里最最不在乎的人其实就是你……粘着你,跟你撒娇,为你流泪,一切都是因为皇兄。 因为皇兄他爱你…… ………… 芷云,为什么你会那么的傻,你从出生开始从沒有为自己想过吗?你是为了你的皇兄而存在的吗?你不知道你自己也是一个人吗? 风在耳边呼啸着,浅璃催使体内的法力,如一阵疾风一般的冲到了太和殿前,朝中重臣武将一身的光鲜,因为宁皇即将要迎娶新的皇后了,本來朝中的众多大臣是反对的,因为端泽皇后下落不明沒几天,皇上就要迎娶新的皇后,这完全不符合礼法,但是当宁皇说出他这次迎娶的皇后是天命皇后的时候,朝中就再沒有一个人敢反对了,他们都在期待着,那个天命皇后到底是如何的,这不得不说是个福音,宁皇凤子轩掌权期间,竟然出现两个天命皇后,这是不是就是说,宁国统一烽洲,甚至吞并妖月大陆,就是天命所归的。 一团暗红色披着金色的阳光从空中翩然的落下,暗红色的金凤华服在阳光下极为耀眼,却又有母仪天下的庄重,一看到这里,那些大臣都跪倒在地上齐声呼喊,皇后千岁…… 他们中的人甚至已经认定了,那女子就是天命皇后,从天而降,如九天下凡,这天命皇后定能保宁国千秋万世的,而看到朝中的大臣在自己面前跪下,浅璃心中的怒火更加汹涌了,凤子轩,你究竟在想什么? 无视眼前跪了一地的人群,浅璃一步步的迈上了太和殿的九百多级阶梯,一步步的走到宁国皇宫的最高处,这象征这的是天子的登记还有皇后的母仪天下…… 浅璃迈完其中的一级的阶梯,终于看到了在那里已经等了很久的凤子轩,他身上穿着的是和浅璃身上同款式的华服,只是暗红色的绸缎上绣着的是金色的五爪金龙。 “你來了,我的皇后!”凤子轩笑着,那笑容竟是那般的满足,他走到了浅璃的身边,颀长的身形在阳光下,竟是君临天下的姿态。 他伸手,邪魅的眼眸贪恋的看着浅璃:“知道吗?倾城,即使我忘记你的时候,在梦里我都能看到你的模糊的身影!” “进去吧!”浅璃平静的说道,完全沒有抗拒的将右手交到的凤子轩的手中:“芷云要求我的,我不能不做!” 凤子轩的笑容中满足与苦涩交织,他沒有说话,只是将浅璃的手握得更加的紧了,他牵着她的手走过了踏上了太和殿的最后的六百二十多级的阶梯,一步步的走上宁国皇宫的最高的地方也象征着宁国的最高处,他是君临天下,她要母仪天下,这是很好的寓意,但是浅璃却不会贪恋的,只因为身边的不是他。 “知道吗?倾城这太和殿的九百多级阶梯我只走过两次,一次是登基为宁国的皇帝,那时我是一个人的,我拥有了如画的江山,另外的一次就在今天,你会是我的皇后,我拥有了你!” “那么端泽皇后呢?你不爱她吗?”浅璃突然间冷笑这问着,她将目光偏向了太和殿的最后一级阶梯,就在不远的地方,她要陪他走完吗? “倾城,你该知道的,只因为她的容颜,我才会那样……” 浅璃嘲讽的一笑,伸手捂住了凤子轩的嘴,打断了他的解释,浅璃看着凤子轩的邪魅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你还叫我倾城,凤子轩,你难道还沒有明白吗?那个端泽皇后长的不像倾城,也不像无音,更加不像我,你倒是说说看,她最像谁!” 凤子轩印象最深刻的明明是素凝轩,不是吗?那个端泽皇后的容貌有七分像素凝轩。 “是说不出來,还是不敢说!”浅璃小的嘲讽,却还有些苦涩:“凤子轩,或许你曾经真的爱过无音,也就是你说的倾城,但是我肯定你的心里沒有她们了,有的就只有素凝轩!” “倾城,你在开什么玩笑,我……” 浅璃再一次的打断了他的解释,伸手轻轻的覆上了他的脸庞,有那么一瞬间凤子轩错觉眼前的他真的爱上了自己了,但是心里竟然沒有该有的喜悦,只有说不出的压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了吗?当我那样望着你的时候,你心里的真实的感觉,只是因为我不是素凝轩……”浅璃说完,完全沒有给凤子轩说话的机会,便牵起了他的手,继续迈上了那阶梯。 凤子轩以为他和她会一直走完太和殿的最后的一个阶梯,但是浅璃去在最后第二个阶梯的时候,停住了。 “好了,芷云要求我的,我只能做到这里了,我不可能是你的天命皇后,当初无音能够戴上那个‘锁心’,完全是因为她和素凝轩分别是一个灵魂的两半,也就是说素凝轩也能戴上‘锁心’!” “凤子轩,素凝轩瞒着你偷偷的将锁心套在手腕上,而且,她成功了……”浅璃其实只是说了一半,素凝轩将‘锁心’套在了自己的手上,但是只是一瞬间,那‘锁心’就从手上脱落了…… 素凝轩和凤子轩是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吗? “好了,就到这里了,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作为素凝轩的秘密的交换,你要给我一样东西!”浅璃终于说出了她执意要來宁国的目的,九曲琅玉的其中的一部分就在凤子轩手里,本想要在和亲公主出嫁的前一晚,借口将九曲琅玉为嫁妆带走的,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就要光明正大的问凤子轩要了。 “我要九曲琅玉,把他给我!”浅璃说着,语气完全不容拒绝。 凤子轩突然间仰头一声大笑,眼泪却突然从眼眸中留了出來,他含泪的双眸看着浅璃,接着,拉过了浅璃的手腕。 町,,的一声,‘锁心’已经套在了浅璃的手腕上…… 浅璃瞬间变得不知所措了…… ------------ 二十五、她带着锁心离开 “凤子轩,你真的要逼我至此吗?”浅璃情绪激动的吼道,双眸中的纯黑色瞬间被血红色所替代了,她的妖冶无边的容颜渐渐的覆上了一层的玄冰。 “倾城,看到了沒,你注定是我的天命皇后,你我都无法摆脱的,不用挣扎了,你是不可能将它取下的!”凤子轩看着浅璃的白皙的手腕上的红痕,心里觉得不忍了:“倾城,你不陪我走完最后一级阶梯也可以,想要离开宁国,去妖月大陆也可以,想要九曲琅玉也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带着‘锁心’,不仅仅是留给自己一个念想,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呵呵~多好笑,凤子轩你是为了我?戴着你的‘锁心’,我的身份就是你的天命皇后,你让我以这样的身份去找我的月,以这种身份和他在一起,呵呵~凤子轩,你是为了我!”浅璃笑的嘲讽,心里缺阵的绝望了,她该怎么办,凤子轩不可能替她接下锁心,难道她就真的要带着另一个男人的皇后的身份和月在一起,这多么嘲讽,多么可悲啊! “浅璃,你听我说,想要集齐九曲琅玉的碎片,让它们变的完好如初,就一定需要‘锁心’!” “什么?” “锁心,锁心……据我所知宇文清他是失了一颗心。虽然我不知道浅璃你到底有什么样的身份,月又是什么人,但是从以前经历过的事情我大概能够猜得到,九曲琅玉对于你的重要性,也能够料到不管是流辉,南宫云漠,还是现在的宇文清,其实是同一个人对不对!” 浅璃不耐烦的说道:“说重点,我要你说重点,九曲琅玉和锁心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你看!”凤子轩取出了几样东西,正是九曲琅玉碎片中的三块碎片,他说:“这是我偶然发现的!”凤子轩说着,将散发着淡淡的月光的九曲琅玉碎片交到了浅璃的手中…… 结果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浅璃手腕上的锁心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召似的,散发出了柔和的紫光,那紫光交织着那九曲琅玉的月白色的光芒,甚是美丽…… 光芒交织间,三块九曲琅玉缓缓的上升,渐渐的聚拢到了一起,然后融成了一整块稍大的九曲琅玉碎片…… “这……怎么会这样!” “我想锁心的意义,就如它的名字一样,是为了找回一颗心,然后拼补起來……” “那我,就真的要带着它吗?”心中对凤子轩的怨恨少了很多,但是真的要带着锁心去见月,这她如何能够接受,这太讽刺了…… “我……该走了!”浅璃将锁心往小臂上推了推推,锁心竟顺着手腕,被推倒了靠近臂弯的地方……或许她可以用这种方法,不让别人发现锁心,一集齐九曲琅玉,就将它还给凤子轩。 手臂上的锁心散发着阵阵的凉意,浅璃淡淡的看了凤子轩一眼,沒有了任何的情绪……凤子轩苦笑着站到了他的身边。虽然这个仪式沒有完成,但是她已经是他的天命皇后了,即使不能够真正的拥有,他都满足了。 走上太和殿的九百多级阶梯只是一个仪式,皇上和皇后在太和殿上拜过了历代先皇之后,还是要下去的,而且这期间不能有其余的人在场,所以浅璃和凤子轩从太和殿上下來,在其余人的眼中,已经算是完成仪式了。 看着朝中的众大臣跪在地上齐呼万岁,浅璃知道自己真的该走了,凤子轩并沒有让那些跪着的人起來,是为了方便浅璃能够悄无声息的离开。 “倾城,和亲公主的仪仗刚刚出了宁国的皇宫,现在去的话,还是來得及的,其实我从沒有想过让芷云真的嫁到妖月大陆去,我做这样的安排,完全是为了能够给自己段美好的回忆,依照你的性格,你会阻止我的,不是吗?” “我该走了……” “再等一下,,让我再看你一眼……” “好!” …… 望着浅璃消失在飘落的血色莲花中,凤子轩脸上的笑容变得苦涩了,之前……浅璃质问他,明明他失忆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是素凝轩,为什么不肯承认他是爱素凝轩的…… 这个问題的答案很简单,因为在他的心里,素凝轩从來都不是倾城,而凤子轩忘掉的只是他的倾城,素凝轩的一部分记忆还是存在的。 或许是因为对素凝轩的愧疚……他选择了让那个长的和素凝轩七分相似的女子为皇后。 对素凝轩……他真的无爱。 那么既然送她离开了,接下來的这烂摊子需要他去收拾了,总不能对天下说,宁皇的天命皇后逃婚了吧! “好了,众爱卿平身吧!天命皇后身体不适,朕已经派人送她回寝宫了!”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一阵齐声的呼喊声响起,封后大殿因为皇后的身体不适而中止了,皇后原本该被谴责,但是如果皇后是天命皇后就不同了,试问,宁国的千秋盛世和一个封后大殿那个重要。 封后大殿虽然中止,但是依旧不能影响普天同乐,乐声响起,封后大典之后的筵席被提前了。 从民间來的舞姬在舞台上一一展现她们高超的舞技,和她们妖娆的舞姿…… *** “幸儿,快点出來啊!该我们上场了~别躲了!”紫苑颇有些气恼的蹲在墙角的地方拉扯着拼命各种舞衣之间钻的月幸。 “我不要,不要出去,丢死人了,不要嘛~”他是男孩字,打扮成这样出去,他还有什么面子啊!呜~~~月幸这才明白当初紫苑姐姐那个不怀好意的眼神的意思。 “你不出來,好啊!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紫苑卷去了舞衣长长的水袖,伸手去揪着月幸的衣服,轻而易举的就将他从衣物堆里面久了出來。 “不要……紫苑姐姐欺负人啊~~~”明明是稚嫩的男声……但是那张脸蛋完全变得女气了,再加上漂亮的羊角辫子,一身女装的月幸完全是一个傻傻惹人爱的小女童…… “……月幸,,,你看你,把妆都弄花了,不信,还得再补妆,再补!” “不要啊!,!” 他从一开始是不是就错了,不应该上那艘画舫,不应该答应姐姐们,帮她们跳舞……早知道就应该跟着昭哥哥的啊!或许他还会答应自己带自己去找爹爹或者娘亲的…… 幸儿错了……昭哥哥不是坏人……这些姐姐们才是大坏人,,, ------------ 二十六、花篮扣在他头上 透过了大红色的沙幔,芷云‘看’着前方的未知的道路,心中早已是千回百转了,被皇兄用公主的仪仗从民间回归了皇宫,到如今再次离开宁国的皇宫,这才多久啊!芷云觉得也就一眨眼的时间而已吧!轻柔的风悠悠的钻过了纱幔轻轻揉抚着她的暗灰色的双眸,竟是像极了皇兄之间的温柔。 皇兄,若今生有浅璃版在你的身边,你该是很幸福的吧!只要能让你幸福,我什么都愿意做……芷云知道今天的自己是倾国倾城的,但是这种倾国倾城却不是为自己爱的人而存在的,爱的人,呵~她今生怕是在沒有可能爱上任何人了,皇兄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比拟的,这种溶于骨血的亲情,她一生都摆脱不掉的。 突然间脑海里出现了那季逍的一副欠揍的样子,芷云沒有发现,她的唇畔原本的悲伤在不知不觉间被抹去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暖暖的笑意。 寂静的官道上,两旁的竹林悠然的摇曳出沙沙的声响,很幽静的样子,华丽的仪仗带着宁都特有的繁华來到了这里,竹叶翩然飘落,而就在这时,凌厉的杀气突然间划破了这一片特有的宁静,霎时间,纱幔狂舞,仪仗被那凌厉之气阻碍的不能上前了,八人抬的凤辇摇晃着咚的一声重重的撞击在了地面上…… 只是一会儿的混乱,周围很快就沒了声音,静的可怕,芷云手心冒出了冷汗,周围的寂静让她觉得恐慌,她感觉到了,面前的纱幔被轻轻的撩起,森冷的气息瞬间拂面而來了,芷云身着火红色华服,站了起來,她倔强的不让自己的恐慌表现在脸上,只是额头上细密的薄汗却出卖了她的心。 刚刚迈出了一步,一道气劲划破那红色的纱幔,稳固的凤辇竟瞬间向四周围崩裂……接着侵入鼻尖的是一阵浓重的血腥,沒有任何的前兆,沒有任何的凄厉的惨叫,和亲随行的人,包括才豆蔻年华的丫鬟,强壮的轿夫,还是侍者,他们都死了…… 芷云能感觉到四周围的飘零的竹叶正慢慢的化利刃,随时都有可能将她的身体刺穿。 “你是和亲公主,凤芷云对吗?” “想嫁到妖月大陆去!” “等死了再说吧!” ……那沙哑又阴冷的声音此起彼伏,即使是听力极好的芷云也不能判断那声音具体的方向,仿佛那声音已经融入到了周围的空气里,正在慢慢的侵袭的她的心。 那幽远的回音就像是來自地狱的葬魂曲。 一阵劲风夹杂着竹叶拂面而來,芷云能感觉到那致命的速度,却根本沒有逃脱的能力,她只能用那双灰黑色的双眸无焦距的看着,看着…… 是否她的生命到这里就结束了,是否已经不能再见到皇兄了,是否已沒有时间对她说一声对不起了,芷云浅笑着,点点的血色花朵将她的笑容染得妖冶无比,像极了生命消逝之前的壮丽…… *** 月幸悲愤的看着眼前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姐姐们,漂亮的血红色双眸中满是委屈,他看着手中突然多出來的一个小花篮,突然间觉得心酸无比,难道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小男人就真的要窝囊到现在这样被打扮的像个女娃,不。 “哎呀~幸儿啊!这里的人又不认识你,你担心个什么啊!他们只会因为你是个惹人爱的小女童,等哪天你换回了男装,谁能认得出你啊!姐姐保证,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嘛~”紫苑看出了月幸的不甘,于是摸了摸他的羊角辫,只能赔笑安慰着说道。 “真的不会被认出來吗?”月幸看着铜镜中的漂漂亮亮的自己,心中的委屈小了很多,说得对啊!沒人知道我是谁,怕什么?而且打扮成这样子也挺美的,尤其是那双血眸加上女气的脸蛋,眉宇间神韵竟是像极了自己的娘亲,月幸双手提着小花裙子,对着铜镜轻轻的转了一个圈,恩~很美,很不错。 “哎呦~我的小祖宗,看看为你补妆,都快來不及了,琉璃,雪晴,还有其他的众位姐妹们,要开始了!”紫苑说着,却沒有顾及到脚下,她踩到了舞衣的裙摆,很狼狈的摔在了地上,而其他的姐姐则是慌忙的上前去扶她,人挤人,十几个女孩挤在了一起,场面瞬间混乱了。 看着姐姐们手忙脚乱,月幸小小的报复的心理得到了满足。 ……… 笙歌曼舞,一阵阵的欢声笑语间,俏丽的宫女來回的为筵席上的众官员添着美酒,美酒佳肴,和亲公主出嫁,封后大典,原本该是举国欢庆的时刻,高高在上的宁皇却完全沒有感受这一切的心情,无人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儿众大臣的推测则是,宁皇大概还在为天命皇后的身体不适而忧心吧! 倾城……倾城~倾国又倾城,凤子轩的口中低声呢喃着不成曲的小调,眼前仿若出现了她妖冶却悲戚的血眸,他的神情也跟着低落了,他怎会愿意让她独自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又怎会愿意让她穿着嫁衣投向别人的怀抱……只是她心有所属,只是她想要的,他给不了,他能怎么办。 只能给她她想要的,离去,自由,放手而已啊! 那双血眸,那双妖冶悲戚的血眸……仿若,不,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凤子轩的心里狂喜不已,却又忐忑不安,他不敢确定是不是她回來了,是不是他打算留在他的身边,是不是他的幻想早已就不在重要了,只想,只想留住那血眸的目光流转。 不要离开! 在众大臣,宫女侍者的震惊目光中,他们宁国的王,凤子轩翩然的从龙椅上飞到了半空中,暗红色的华服在人群中,划出了轻盈的曲线。 “你回來了,对不对!” 月幸呆愣的看着眼前突然间放大的一双绝美邪魅的双眸,心中有不解,而更多的则是恐慌,眼前的大人会不会认出了自己,他知道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小男人办成一个女童,來嘲笑的。 天哪,不是吧…… 月幸看了凤子轩近半盏茶的功夫,突然间惊叫一身,向后跳了一步。 “你不认识我,我是姐姐们眼中的惹人爱的小女童~~”月幸强作镇定地说着,还对着凤子轩附上了一个媚眼,他将手中的花篮里的花瓣撒近。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挣脱了凤子轩抓着他手腕的大手,将主编的小花篮扣在了那宁皇的俊美的龙颜上…… ------------ 二十七、姐姐,你是我媳妇儿 月幸极其不安的低着头,顺便用余光悄悄的探视着周围的司机的一切,看到很多的两鬓斑白的老爷爷,还有些人打扮威武的中年大叔,视线游移,月幸看到了刚才被他竹编的小兰扣了脸的宁皇,心里突然间万念俱灰了……他们那么多人不会都认识自己吧!那他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了,心虚的月幸扯了扯身上的小碎花裙子,都是紫苑姐姐惹的祸,那人如果不认识自己,怎么会跳到他的身边,说什么你回來了。 乱七八糟。 跪在地上的紫苑看着月幸,心里也急了起來,都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了,被宁皇和朝中的大臣看了一盏茶的时间了,他倒好竟然僵硬着两条小短腿,不肯跪下來,他心里在想什么啊! 紫苑扯了扯,月幸的衣角,不断地给他使使眼色,但是月幸竟愣是沒肯跪下來,紫苑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她强壮镇定的叩首,然后说道:“皇上,小孩子不懂事,就不要怪罪他了,他还只有三岁不到啊!” 似是刚刚回过神來,凤子轩的视线从那双充满了魔力的血眸上移开,瘦削的俊容上有了几分的不解,凤子轩开口问道:“朕只想知道,这个小孩跟你什么关系!” 那双血眸,那双与倾城像极了的血色凤眸,为何会出现在一个小孩的身上。虽然心中的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凤子轩固执的不敢去相信,他是她的孩子吧……他是他和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吧…… 那个答案一直,一直盘旋在心里,凤子感觉喉咙处,腥甜上涌,他忙用随身的帕子捂住了口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了,他缓缓的闭上了深邃儿邪魅的双眸。 “他是……”紫苑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凤子轩挥了挥手,竟是示意她不用说了,顿时,她的小心肝瞬间揪紧了,在现代电视剧看多了,都说古代的皇帝随便怎么样就要发怒,不是就要杀头吧……呜~~她不想死,她才來古代沒多久啊!就这么死了,好不容易拥有这么漂亮的脸蛋,还沒勾引上美男呢? 凤子轩从龙椅上站了起來,他右手支撑着龙椅,站了起來,他颀长的身形又有些清瘦,眉宇间似是有些疲倦,他缓步走到了月幸的面前,深邃的双眸中目光流转,他伸出苍白的手,如玉一般的手指轻轻的覆上了那双血色的凤眸,唇畔不知不觉间有了少见的温柔。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柔声的说道,竟像是怕将眼前的人吓跑了,沒有人知道此时他的心里心情是多么的复杂,他再次看到了这样的一双血眸,再一次沉沦在它之下,他多么的高兴啊!可是残酷的实施却摆在了他的眼前,,眼前的孩子残忍的撕破了他渺小的希冀,他真沒和她沒有了任何的可能了。 冷漠的的倾城,绝望而脆弱的倾城愿意为那个男人生下孩子,那个男人对她來说是多么的重要啊!他不该插足,不该阻碍他们的幸福的。 但是,却又不甘心。 “我是月幸,我娘亲对我说,我的爹爹是月,是像月光一样美丽温柔的男子,娘亲说,她会带着爹爹來接我,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不知道为什么?月幸说了那么多的话,其实他的心里大概也能想到了,眼前的总是在忧伤的男子不是认的他这个小屁孩,而是认的另一双血色的凤眸。 他和娘亲,是有故事的吧! “很好,幸儿,你将会是我唯一的孩子,不要求你抛弃你的爹爹,或者是娘亲,只认我是你的干爹可以吗?”他现在迫切想要的是,留住他,留住这双让他沉沦的血眸,唯有这样一直看着,看着,他的心才能有那么一点的慰藉。 凤子轩的话音刚落,周围瞬间像是炸开了锅,朝中大臣的哀怨声此起彼伏。 “皇上,请三思,皇上刚刚迎娶了天命皇后,怎么可说出这样荒唐的话,老臣请皇上收回成命,宁国要盛世千秋不能只有一个皇子啊!” “皇上,请三思啊~” “宁国未來的王,只能是天命皇后的子嗣!” …… 凤子轩淡淡的笑着,听着,只是那笑容里有了几分危险的味道,他邪魅的双眸中异光流转,君临天下的霸气瞬间震慑的周围一片的死寂了。 “來人,送太子殿下回东容宫,朕现在该和众爱卿好好的谈谈了!”凤子轩说着,揉了揉揉月幸的柔顺的羊角辫说道:“幸儿这样女童的装扮也挺美的,呵呵~快,和你的姐姐们,休息去吧!” “哦~那个……” “还有事吗?”凤子轩耐心道。 “沒什么事,我只是在像要喊你什么?我已经有一个亲爹爹了,还有一个涵爹爹,那个干爹爹你叫什么名字!” “凤子轩,就喊我轩爹爹!”凤子轩心里苦笑,原來自己在月幸的心里只是排行第三的爹爹呢?凤子轩心中早就做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将整个烽洲都送给月幸,月幸会像他的名字一样一直,一直都很幸福。 “轩爹爹~那我先走了,你忙完了之后,我再來找你玩!” “恩!” 众大臣震惊了,现在是什么情况,皇上竟然对一个陌生的小孩那么温柔的说话,还允许他直呼自己的名讳,这……天下要大乱了吧!这小孩太可怕了。 * 紫苑走出了御书房,抬头看了看天上刺眼的太阳,它沒有从西边升起來啊!天上也沒有下红雨啊!天呐~谁來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梦而已啊! 紫苑的眼睛沒阳光照到刺痛了,她感觉头晕晕的,沮丧的地下头,看见了月幸的稚气未脱的小脸,心想该为自己的小命担忧了。 “紫苑姐姐,我娘说眼睛不能直视太阳,你刚才看了那么就,很难受对不对!” “沒,沒事,太,太子殿下!”紫苑一看见月幸伸过來的嫩嫩的手指,忙慌乱的躲开了,她怎么敢啊!让烽洲未來的主人竖着可爱的羊角辫,逼着烽洲未來的望着穿着女里女气的跳舞,都作出那么多的不要命的事情了,她怎么还敢呢? “不要叫我太子殿下,紫苑姐姐,长大后,我要娶你当我的媳妇儿!” “啊!” “只是,可不可以不要逼我一个小男人装女人啊!” “啊!,,!” …… “紫苑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了?你沒事吧!紫苑姐姐!” 紫苑仰头躺倒在了地上,望着天上的刺眼的太阳,突然间觉得世界大乱了,她看见众姐妹担忧的上前來扶她,看见月幸那小屁孩慌张无措的,用小手來摸摸她的额头。 接着,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紫苑,是想月幸当自己儿子來着,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要当一个小屁孩的媳妇儿, ------------ 二十八、紫苑&月幸 古色古香的房间中,淡淡的药香萦绕在空气之中,芷云一睁开眼,觉得胸口处真的疼极了,她皱了皱眉,周围的要的味道真的让她觉得很不舒服,那会让她想起皇兄身上的味道,皇兄的身体越來越不好了,要吃各种各样的药,但那些要根本就治不好皇兄的顽疾。 她摸索着下了床,她知道自己沒有死,但是心脏被刺穿的感受是那么的真实,到底她是怎样从鬼门关里游荡回來的,她伸手摸了摸心口处,竟然沒有感觉到任何的伤口,,之前的难道就真的是梦吗?芷云感觉头晕晕乎乎的,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心中的不解越來越多了。 浓重的药味之中,还夹杂着熟悉的幽香,芷云心里一惊,那不是浅璃姐姐的身上的味道嘛,那她,芷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下了床,摸索着就攥住了眼前的人的衣袖质问道:“你,你怎么会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不留在皇兄的身边,!” 良久的沉默之后,芷云听到了面前的人的声音:“我沒有义务听你的话,你醒了,那就吃药吧!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是药吃了药,你的身体才能真正的好起來的!” 浅璃面无表情的说完,用药匙轻轻的搅拌着碗中的浓厚的药汁,中药的气息瞬间弥漫在了空气之中,暖暖的,却不能温暖任何热的心。 “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就像你的皇兄一样,我也有我爱的人,我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是啊!这一切都是我的无理取闹,皇兄他一定也在笑话我的傻呢?对不起,是我的错,不要怪皇兄!” “沒有怪他,只是在怪你心里的该死的执着!” “是,怪我的该死的执着!”皇兄,芸儿沒有用,既不能帮你留住她的心,也不能帮你留住她的人。 “伤好了以后,你皇兄就会派人接你回家的,那里才是你最终的归属!” “好,我知道了!”家,多么温暖的一个字,而芷云现在迫切的要回到宁国的皇宫,迫切的想要留在皇兄的身边,她的皇兄只能由她守护了。 送芷云挥到宁国皇宫,她自己去妖月大陆,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的,那伙要杀芷云的人,极有可能是宋(原赤国),活儿宁国中的某些势力做的,自然也有可能是妖月大陆的人…… 妖月大陆,一提到这个地方,浅璃就不禁想起了凤子轩对她说过的关于妖月大陆的事情,那是海上的一片被隔离在世俗之外的地方,那里的人都信奉月神,儿妖月一族则直接统治了整个妖月大陆,圣子,十大长老,还有蜀山是妖月大陆之中三股最强的势力,圣子是妖月一族的神的转世也是整个妖月大陆的王,十大长老是仅次于圣子的存在,并且权力还在不断的扩大,而蜀山则因为除妖的功德,被人们所追捧。 命运之轮才刚刚开始转动,未知的将來,未知的诅咒依旧等候在不远的前方。 “药已经不烫了,快喝吧!” “好苦啊!浅璃姐姐,你要不要尝尝!” “……快喝吧!” “嘿嘿!知道了!” …… **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猫着身子,悄悄的从东容宫走了出來,她用锦缎抱住了整张脸,只在上面挖了两个小孔,用來看清楚逃跑的路线,紫苑觉得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超级特工从沒有像这样的狼狈过吗?那小孩到底从那冒出了來的,怎么不管他往哪里躲,他都能在几秒钟之内找到他,这样下去,她又该往哪里多呢?她才不要当一个小屁孩的媳妇儿,她要美男,美男,玉树临风的美男。 “紫苑姐姐,你打扮的好像咸蛋超人哦~”月幸得意洋洋的看着紫苑那双尽露在外的眼睛肿的窘迫,笑得更加的肆无忌惮了:“真傻,比姐姐说的咸蛋超人的样子还傻,,哈哈~~” “好了,我不跑了!”紫苑沮丧的扯下了包住了整张脸的锦缎,满脸的黑线,她真的很怀疑眼前的这个小屁孩,那双红色的眼睛是不是有特异功能的啊!怎么她往哪里跑都能被逮到的。 “跑,不是捉迷藏吗?紫苑姐姐还想要跑到哪里去啊!”月幸说着就紧紧的揪住了紫苑的衣角,竟是不想再放开了:“紫苑姐姐不要想跑哦,以后可是我的媳妇儿!” “呃~月幸,你是开玩笑的吧!” “不是开玩笑,绝对不是!” “谁知道呢?你不过只是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屁孩儿,你的话能行吗?等你长大,我就人老珠黄了,你会喜欢我才怪,再说了,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 紫苑这样的一问,月幸就真的犯了难了,喜欢紫苑,不就是像喜欢娘亲一样的喜欢吗?紫苑喜欢他可爱的样子,他就一直装的很可爱,紫苑喜欢捏他的脸蛋,他就将脸蛋洗得白白嫩恩的让她去捏,紫苑喜欢看他女装的样子,他这几天天天对着镜子涂脂抹粉,难道这还不是喜欢吗? 总之,在跳上画舫的那一刻,在遇见紫苑的那一刻,他月幸就真的被她的大大咧咧的笑容迷住了,总觉的那大大咧咧的笑容的背后,是她的不为人知的过往。 月幸能感觉到來自紫苑身上的一瞬间的恍惚,,紫苑偶尔在不经意间会看着他的血眸,一直,一直看着那如血的颜色出神,那一刻,月幸能感觉到來自她的身上的淡淡的忧伤。 “捉迷藏,一点都不好玩,不好玩!” “是啊!我也觉得不好玩!”紫苑的目光停留在了月幸的血眸之上,怔怔的开口道:“月幸,你的眼睛总是让我迷惑,很迷惑!” 那双眼睛明明是鲜血的颜色,该有的明明只是冰冷嗜血的的气息而已,但是,他总能让他的血眸那么的那么的温暖,温暖到她的心都快沉溺了。 “幸儿,你觉得很幸福吗?即使从小都沒见自己的爹娘,即使从小都沒有感受家的温暖," 沒有答案,月幸只是沉默着,一直一直看着紫苑的悲伤,那小小的柔嫩的手指依旧倔强的揪着紫苑的衣角…… ------------ 二十九、他、宇文清 紫苑,我虽然沒有见过自己的爹娘,但是我并不是沒有感受过的家温暖的,我有涵爹爹,还有轩爹爹,他们都对我很好,而且我的娘亲也答应过我,会带着爹爹來接我回家的。 紫苑,我虽然三岁不到,但是我从不觉得,我自己是个小孩,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小男人,所以紫苑如果哪天觉得心里空空的沒有了依靠的话,就留在我的身边吧! 紫苑,也许我真的不懂什么是爱,不懂什么是喜欢,但是你是除了娘亲和爹爹外,对我來说最重要的,我想知道你的过往,不管有多少的伤痛,有多伤的哀伤,我也想要知道。 紫苑…… 紫苑…… 自那以后,月幸再也沒有喊过自己一身的姐姐,一直都是紫苑紫苑的喊着,而紫苑则是惊讶于月幸看穿人的能力,月幸清楚的知道他自己要什么?该做什么? 或许,她真的不该将他当做一个小孩來看待的。 “紫苑,轩爹爹亲自教我习武,一整个下午啊!我都快累死了,让我考考你的肩膀!” 紫苑轻轻的抱过了月幸的小小的身体,望着他满是疲惫的睡容,突然间想起了他那玩笑似的誓言:紫苑,等我长大,我要娶你做我媳妇儿。 她怎么可以那么傻的相信一个小孩子的玩笑话呢?等他长大了之后,就会忘掉的吧!紫苑只能这样的安慰自己受了不少惊吓的心。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杀手,曾杀人无数,却都是为了生存迫于无奈的,越來越多的杀戮背负在她的身上,她的心也随之崩溃了,最后却是以自杀了结了自己的生命,來偿还,穿越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古代,她告诫自己绝对不要再重蹈覆辙了,只要一个平平淡淡的人生。 而如果真的留在月幸的身边,那么她的平淡的人生就真的破灭成泡影了,所以,即使月幸说的是真的,她也不愿意去相信的。 所以,一定要离开。 紫苑沒有发现躺倒在紫苑怀里的月幸唇畔的浅笑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苦涩了,因为通过触碰她的身体,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她的想法,还有她的一部分的不堪的过往。 月幸在心里发誓,一定不会背叛紫苑眼里的小屁孩的誓言,不离不弃。 “紫苑,我是真的想要娶你的,当我长大,等我长大!” 紫苑怀里的月幸翻了一个身,换了更加舒适的一个姿势又睡了过去,他轻皱着眉毛,稚嫩的脸上有几分的孩子气,紫苑轻轻的将他抱到了床上,为他盖好了温暖的锦被,转身欲走的时候,却发现月幸的柔嫩的小手正紧紧的攥着她的衣袖,不肯放了。 “我只是去帮你弄点吃的,你醒了,就又该饿了!”紫苑说着,但是那就这衣袖的小手还是沒有放开的意思,无奈,紫苑只能,将他柔嫩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然后转身离去了。 等到紫苑完全的消失之后,床上的月幸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血眸久久的看着紫苑消失的方向,他也早已经沒有了睡意,因为紫苑不肯相信他的话,他觉得心里真的闷闷的很不舒服。 翻身下了床,月幸决定要去外面透透气了。 而紫苑此时正快速的闯进了忙碌碌的御厨房,刚到就不由分说的要求所有的人都停下手头上的工作,來听她指挥,做蛋糕,月幸再怎么特别,都还有小孩子嘴馋的天性,用蛋糕诱惑,威逼他,准能让他不要再來粘着自己了。 ** 青铜的香炉中袅袅的熏香散发而出,却是特别的清冷的味道,如玉一般的指尖轻轻的敲击着檀木的桌面,他坐在檀木桌前,明明是淡淡的笑着,那笑容却让人举得不寒而栗,如雪的发丝一直垂到了他的腰际,他伸手轻点眼角的银月牙,开口道:“怎么,失败了!” 他淡淡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黑衣的死士,沒有任何的情绪,但那冰冷的目光却足以将人的心冻伤了,他说完沉默了,似是在等待面前的人给他一个完美的答案。 “是,失败了。虽然长剑刺中了芷云公主的心脏,但是她却被突然间从天而降的一个血眸女子救下了!” “那么厉害,连你们都对付不了吗?” “那女子……是妖,除了我之外的所有的死士都死在她致命的红芒之下,我也受了重伤,而且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你下去吧!等伤养好了之后,自己去十大长老那里领罚吧!” “是,属下知道了!”十大长老的处罚,比炼狱还要痛苦,但是他只是一个死士,只能按照命令行事,如果从十大长老那里领了罚之后,还能有命的话,他还是要为圣子效忠的。 血眸,女子,妖,呵呵~能有多厉害呢?宇文清唇角微弯,如星辰般的双眸中,寒意更甚了,如今的他,根本就沒有心的,又何來情爱呢? 一个俊美的男子走了进來,儒雅俊逸的容颜上一片云淡风轻。 “你來了!”宇文清沒有看进來的宇文昭,只是到了一杯清茶已到了他的面前:“怎么样了,九曲琅玉找到了吗?” “目前,只是找到了一部分,本想继续找寻的,由于婚期将近,才不得不回來的!”宇文昭此时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一副七岁小孩的样子了,他俊逸儒雅的五官更加的深刻了,看了就让人忘不了的俊美。 “是啊!大哥大婚了,是该回來的,只是那新娘能不能安全到达就说不定那个了!” “把九曲琅玉留下,大哥旅途劳顿快去休息吧!” 宇文昭皱着眉看着宇文清毫不在意的神情,心里思忖着到底要不要将在烽洲看到的一切告诉他,但是一看到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宇文昭还是沒有说出來。 他不会相信的吧! “恩,那我先下去了!” 等到宇文昭离开了之后,宇文清将到手的两块九曲琅玉的碎片,小心的拼凑起來,自从两年半前苏醒过來之后,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看着九曲琅玉一点点的变得完整,他感觉渐渐的找回了自己的心。 唇畔的温柔渐渐融化了双眸中的冷若冰霜…… ------------ 三十、墨璃妈咪 了无目的的闲逛,月幸看着暮色四合的天空,便知道该回去了,只是现在他所在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啊!迷路了呢?周围一片芳草萋萋,就连那宫殿建筑也是残破不堪的,天色渐渐的暗了下來了,这里的荒芜渐渐被黑暗笼罩,显得有些可怖。 月幸感觉一阵的凉风袭來,有些冷,他看了看那残破的宫殿,还是决定先到里面去看看再说,总比在外面吹着冷风要好吧!月幸迈着他的两条小短腿,将地上的枯草猜的沙沙作响,他轻轻的推开了宫殿的半合这的宫门,灰尘沙沙的落满了他白嫩的脸蛋,里面的潮湿发霉的味道越來越浓重,这宫殿是有多久沒有住人了啊! 里面还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突然间,月幸被那黑暗重重的一扯,接着小小的身体便被提到了半空中,口鼻都被捂住了,黑暗中,月幸能感觉到那人的用威胁的目光看着自己,但是月幸知道自己这个外來者惊动到了这里的人,那人对她是沒有恶意的。 但是口鼻一直都被捂着,他要怎么呼吸啊!无奈之下,月幸狠狠的咬了那人一口,随着那人的放手,月幸也自由了,他蹲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等到呼吸完全平静了之后,才问道:“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 借着由窗口钻进來的微弱的光,月幸大概看清了那人的容貌,苍白而绝美的容颜,长及脚踝的青丝,猩红色的华服跟将他承托的纤细了,男女莫辨的容貌引得了月幸的发自内心的赞美:“这位姐姐长得好美啊!只比我娘亲丑了那么一点点呢?” 话音刚落,羽墨璃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他死死的掐住了月幸的细嫩的脖子寒声道;“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干嘛要装啊!你根本沒打算杀我不是吗?放心我绝对不会将你躲在这里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的!” “你怎么那么确定,我不会杀掉你,你不过是一个小孩,杀掉你还不是易如反掌的!”羽墨璃惊讶于眼前的小孩的观察能力,真怀疑他是不是和他的外表一样都是那样无害的。 “嘿嘿!这是秘密啊!”月幸笑着说道,谁让他的身上有这样的能力呢?能看穿别人的心思。虽然这种能力在他真正好奇的事情上总是会失效…… 羽墨璃掐在月幸的脖颈上的手基本上沒有什么攻击力,月幸随便的一挣扎,就挣脱了:“姐姐,你真的很美呢?当我的干娘吧!”月幸邪恶的笑着,血眸中的几分的狡黠完全被掩饰了。 “美丽的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姐姐,为什么你那么的喜欢红色呢?” “姐姐~~~” …… 忍无可忍的羽墨璃终于爆发了,他伸手就直接将月幸的那张吵闹的小嘴捂住了,羽墨璃冷漠的双眼中有了几分的不耐,他抱着月幸飞身出了那残破的宫殿了。 周围的景物快速的消失变换着,从沒有过这种体验的月幸兴奋极了,他一双肉肉的手臂像八爪鱼一样的攀上了羽墨璃的脖颈,嘴上嚷嚷着:“在飞高一点,高一点儿,呵呵~姐姐,好厉害啊!会飞呢?” “我叫你闭嘴……你!” 羽墨璃在半空中一个旋身停留在了一棵树的顶端,他沒有说话了,视线定格在月幸的眼睛上。 “小孩,你的名字,是不是冷月幸!”虽然是疑问的话,但羽墨璃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來的。 “不是哦,不是冷月幸,而是月幸,不过,你怎么认得我的呢?”他有那么出名吗?出了无双城,不仅凤子轩,就连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假姐姐也认识自己的眼睛。 “你认识我的娘亲对吧!” “是,认识!” “那就好啊!轩爹爹和涵爹爹都认识我娘亲,他们成了我的干爹,漂亮姐姐,你也认识我娘亲,就做我干娘吧!” “是吗……”羽墨璃嘴角剧烈的抽搐,看着月幸一副腹黑的样子,羽墨璃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干娘是当定了,算了,他喜欢,就随他吧!“随你了,我是羽墨璃,你娘亲的……朋友!” “紫苑说娘亲也可以唤作妈咪,那么我要喊你墨璃妈咪了!” “无所谓了!” “那墨璃妈咪送我回东容宫吧!我家媳妇儿肯定等的急了!” 媳妇儿……这小孩才多大,就有媳妇儿了,羽墨璃只能说,寒儿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从宁国的天牢中逃出來,羽墨璃就听说了芷云公主已经远嫁妖月大陆了,也听说凤子轩迎娶了天命皇后,既然和亲公主是芷云,那么那个天命皇后就是他的寒儿了,但是他去凤栖宫看过,那里的那个所谓的天命皇后根本不是浅璃,只是凤子轩的一个手下假扮的,只是为了迷惑外人吧!而浅璃现在也一定就在去往妖月大陆的路上了。 月幸是怎么从无双城里到宁国來的,羽墨璃不太清楚,但是既然月幸能到这里,就说明,月幸虽然小,但显露出的锋芒已是很惊人了的,羽墨璃能预见寒儿的孩子会成为烽洲的主宰的。 而这也一定是冷汐涵和凤子轩所希望看见的吧…… “到了,谢谢你啊!墨璃妈咪,要进去坐坐吗?我媳妇儿啊一定已经准备好了好吃的等着我呢?”月幸自豪的说着,就不由分说的握着羽墨璃的手指往东容宫里面走了进去。 媳妇儿,羽墨璃倒是要看看,那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人能够赢得月幸的青睐。 东容宫里,恐怖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月幸不禁身体抖了抖,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紫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媳妇要打要骂,幸儿都遵从,月幸在心里不断的默念着,完全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回來了啊~~幸儿,來來來~我给你做了很多的好吃的呢?”紫苑端着一块诱人的蛋糕,浅笑着站在那里,月幸觉得,那副样子,像极了拿着毒苹果的恶毒王后。 “紫苑,我,我错了!”月幸开了羽墨璃的手,迈着两条小短腿,绕过紫苑,端端正正的坐了下來, ------------ 三十一、来!喊声墨璃妈咪 “沒有错啊!沒有,來吃蛋糕!”紫苑将奶油最多的蛋糕的一部分,发泄死的切下,送到了月幸的面前,莫名其妙的从东容宫失踪,她担心的要命,都快把整个皇宫都翻遍了,他倒好,等天黑之后,才慢悠慢悠的回來,倒是清闲。 “多吃点啊!这蛋糕可是我花了很久的时间做的呢?”紫苑笑着,俏丽的容颜上渐渐的有了狰狞,她看着月幸哭丧着一张脸,慢慢的将蛋糕下咽,看着月幸被蛋糕里面的最强劲的辣椒辣到的狼狈的样子。 月幸呲牙咧嘴的要去那放在面前的茶水,短短的手折了过去,在刚刚要碰到的时候,他悲惨的发现,那茶水被自家的好媳妇儿紫苑移开了:“紫苑,我错了,我下次去哪里都向你汇报,我真的错了!” “哦~这样啊!知道错了就好,來把这整个蛋糕吃完,我就不怪你了!” “紫苑~”月幸哀怨的用漂亮的血眸看着紫苑,期待她能够不要那么的残忍,但是当紫苑微笑着将蛋糕的一小块,送到他的嘴边的时候,用那种期待的目光无辜的看着他的时候,他就不得不投降了。 “我吃~媳妇儿做的蛋糕,我当然要吃完!”月幸认命的将那一小口蛋糕吃下,甜而不腻的口感,真的比他以前吃的任何一种食物都要好吃,紫苑沒放辣椒了,。 月幸心里一喜,只能看着紫苑傻傻的笑,他很自觉的拿过了紫苑手中的小勺子,心情愉快的享受着美味的蛋糕。 “喜欢就慢点吃,沒人跟你抢的!”紫苑说着,伸出手指轻轻的抹去了月幸嘴角的白白的奶油,看着月幸的目光,不知不觉有了温暖,指尖轻轻的在月幸的唇畔划过,在不经意的时候触碰到了月幸的调皮的舌头,紫苑微微一愣收回了手,指尖上痒痒的触感还沒有消退,就像紫苑此时有些躁动不安的心。 对一个小屁孩心动,天呐,她一定是疯了,紫苑心里觉得慌乱,不断的用余光看着周围,又看看地面,最后游移不定的目光落在了一直被忽视的羽墨璃的身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紫苑的双眼瞬间变得亮晶晶了。 绝美的男女莫辨的容貌,及脚踝的青丝,猩红色的妖冶的华服,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妖孽美男吗?紫苑摸了摸嘴角,还好沒有流口水,她看着羽墨璃的男女莫辨的容貌,突然间,恶作剧的说道:“月幸,我算是看错你了,你不是说你喜欢我的吗?怎么还从外面带一个比我还要美的姐姐來啊!我不相信你了!” 正在吃蛋糕的月幸噎到了,他拼命的吹着自己的胸口,白白的奶油沾的嘴上,手上衣服上到处都是了,而羽墨璃由于被月幸喊惯了,也沒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一看到月幸狼狈的样子,他之前心中的那么一点点的不快也立即烟消云散了。 “紫苑,媳妇儿,你要相信我对你的忠贞啊!他是我的墨璃妈咪,而且,他还是男的,我的心里爱的真的就只有紫苑媳妇儿一人啊!”月幸不顾手上沾满了白白的奶油,就直接往紫苑的怀里蹭着,怨夫的神情让人忍俊不禁。 “哦~这样啊!” “嘿嘿!是的是的~嘿嘿!快喊一声墨璃妈咪!”月幸谄媚的笑了两声,还不断的握着紫苑的手指,一直晃啊晃的。 “我也要喊……”紫苑真的不能够接受,要对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看起來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妖孽男,喊妈咪……天呐,这什么世道啊! “不喊,我还不是你媳妇儿呢?” 紫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但真的是伤透了月幸的脆弱的心灵。 “好嘛,随你了,不喊!” 紫苑完全无视了月幸的一脸沮丧的样子,因为眼前的羽墨璃的魅力完全夺取了她的目光。虽然紫苑紫苑眼前的羽墨璃的容貌赞许有加,但是她始终有自己的原则,美男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最美丽的往往是最危险的,紫苑杀手的经验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美得致命,若不是被他承认的人靠近他,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吧!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走进他的心里呢? “幸儿,我跟你的媳妇儿有些话要说,先借用一下啊!”羽墨璃看着月幸奋斗者那蛋糕的奋不顾身的样子,语气柔和了很多。 “恩,去吧去吧!只要谈完以后,完好无损的把媳妇儿还回來就好了!” 不是吧!幸儿,你怎么能把你的媳妇儿往火坑力推呢?你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危险啊!,紫苑心里哀嚎着,但是月幸像是丝毫沒有感觉到资源的不情愿,继续吃着他的蛋糕。 “走吧!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 竹林风吹拂而过,月光下男的妖娆倾城,女的国色天香,女子似是娇羞了,始终低着头,男子温柔的浅笑在月光下甚美,他们并列的走着,真像是完美的一对,但是他们的谈话的内容完全破坏了这浪漫的氛围…… “墨璃…妈咪,有,有什么事吗?” “关于月幸的事情,以下几点,你必须要做到!”羽墨璃开门见山的说道,他想要给月幸最好的,自然他绝对不允许月幸身边最亲近的人伤害月幸的。 “说吧!墨璃…妈咪!”紫苑僵硬的抬头说道,天知道喊一个绝世美男为妈咪对她來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但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只能百般的讨好了。 “其实,你不怕我的,所以不要再装了,我想看到的是你最真实的一面,不要跟我说,在月幸的面前的你,是最真实的,我根本不信!” 微凉的夜风吹拂而过,轻轻的撩起了女子额前的碎发,紫苑的脸上各种的伪装瞬间退去了,她唇角微弯,似是在苦笑,她抬起了头,竟是毫无恐惧的直视着羽墨璃,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在月幸的面前,我就会变得像是小丑一样,拼命的伪装自己,生怕他看出一丝的不对劲!” “你的意思,我能明白,但我所能保证的就只有不伤害他!” 月幸会是烽洲未來的主宰,那个位置太高,也太危险了,她想要的就只有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总有一天,她要离开的…… ------------ 三十一、月幸想要的 “也就是说,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月幸的是吗?那这和伤害他有什么区别啊!” “既然这样,你就死在这里好了!” 凌厉的杀气惊现,羽墨璃八尺长的青丝随着杀气狂乱的飞舞了,紫苑眉头一皱,轻轻的一跃,她边跳到了十米开外了,她真的不喜欢杀戮了,现在她哪怕是踩死一只蚂蚁,心里也会觉得内疚,感觉自己的双手满是鲜血的。 “你果真不简单,接近幸儿,你是有目的的吧!这样的话,你就更加不可能留在这世上了!”羽墨璃足尖轻点,翩然的猩红色的身影飞到了半空之中了,飘飞青丝垂落着住了他嗜血的一半的容颜,致命的水袖破空,向着紫苑刺了过去。 而紫苑灵活的身形一闪,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她不能够还手,只能够闪躲,只是这样一直躲着,当精疲力竭的时候,总会被那水袖刺穿的,紫苑的心凝重了几分,她取下了发簪,奋力的一挥,将那再次刺过來的水袖从中间划开,分裂成两半,那看似柔软的布料划过了紫苑的脸颊,一道血色的伤痕留在了上面。 而当羽墨璃的另一长长 的水袖刺过來的时候,紫苑知道自己躲不了了,她放弃了抵抗,将发簪丢到了一边,凌厉的杀气将她原本漂亮的发髻吹得凌乱,三千青丝顺着美丽的脸颊垂落了下來。 预想中的死亡并沒有到來,紫苑试探性的睁开了双眼,发现羽墨璃已经收回了水袖,他冷冷的看着紫苑,开口寒声道:“你为什么不反击,为什么不闪躲!” “不是因为不怕死,只是我已经不想看见任何鲜血了,那种鲜红的血色只会让我记起从前背负的满身杀戮!” “我只是被迫成为杀手,现在好不容易解脱了,我只想要好好的守着自己的平平淡淡的生活!” “所以,我真的不能留在月幸的身边,他终将成为烽洲的至尊!” 羽墨璃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说道:“原來也不过是个可怜虫呢?但是,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不是有目的的接近幸儿的呢?” “我可以用离开來证明,但是,说起來很可悲,我每一次逃跑总会被幸儿那个小屁孩发现,真怀疑的的眼睛是不是钉在我的身上的!” “不要走,媳妇儿,我不准你离开我!” 暮色中,月幸快速的冲着紫苑跑了过來,不依不饶的像八爪鱼一样的攀在了紫苑的身上,月幸用血色的双眸很认真的看着紫苑说道:“娘亲会带着爹爹來接我回家,我会跟他们走,什么烽洲,什么天下,我都不会要的,所以,你不必担心的,留在我身边,和我的娘亲爹爹一起过着隐居的生活,好吗?” …… “我,不知道……”紫苑沒有想到月幸会在暗处偷听,那么他会不会连她的最真实的一面也看到了,紫苑的心里莫名的担忧了。 “紫苑一定会答应的,因为我知道我的媳妇儿对我最好了,她会让我靠在她的怀里睡觉,她会在我睡觉的时候,替我盖上保暖的被子,她会因为我一会儿的消失不见,而心急担忧,她会给我做很好吃的蛋糕,她会替我温柔的抹去嘴角的奶油,她还会像刚才那样用生命來证明她不会伤害我!” “紫苑,你老是说我是小屁孩,老是说小屁孩的誓言不过只是玩笑而已,但是,紫苑,你要记清楚,我不是小屁孩,我是个顶天立地的小男人!” “哦,我饿了,我要吃蛋糕!”紫苑听完了之后,竟是丝毫沒有表现出该有的感动,她的反应,让月幸的脸红到了耳根了,月幸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幸儿,蛋糕吃完了吗?”紫苑问道。 “呃,吃完了,而且很好吃啊!” “吃完了!” “恩!” “吃光了!” “恩,一点都不剩,全部吃完了!”月幸说着,谄媚的看着紫苑,心里想道:媳妇儿,我乖吧!把你给我做的蛋糕全吃完了哦~夸奖我吧!夸奖我吧~ 月幸沒有等到该有的夸奖,却等來了紫苑的一个爆栗,紫苑恶狠狠的揪着月幸的衣领摇晃着吼道:“吃完了,你居然吃完了,小屁孩,你居然都给我吃完了,我还沒吃过呢?” “呃,媳妇儿,我错了,错了!”月幸抱头鼠窜,他逃到了羽墨璃的身后,左躲右闪,愣是让追累了的紫苑沒有抓到半片的衣角。 “躲?看你往哪里躲!”紫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羽墨璃的背后,提着月幸的身体,就把他揪出來。 羽墨璃看着他们打闹的样子,变得忍俊不禁了,月幸还很小,未來的时间还很长,现在看來,那个叫紫苑的女子怕是连自己的沒有想到,她和月幸已经不是那么容易被分开的了。 羽墨璃转身,沒有让紫苑和月幸发觉,就离开了那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妖月大陆,守护浅璃,守护她的幸福。 他披着满身的月光,快速的隐现消失,前进的步伐渐渐的慢了下來,因为不愿的地方,凤子轩已经在等着了。 “我就知道你会从那里出來的!”凤子轩看到原本应该在天牢的羽墨璃并不觉得意外,他走到了羽墨璃的面前开口道:“你是要去妖月大陆是吗?” “你既然知道了还问做什么?留在她的身边,能守护她,守护她的幸福,这是我唯一能够替她做的了!” “是啊!目前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看着她幸福,月幸我会好好的保护的,本打算将整个宁国,整个烽洲都送给他,但是刚才的话,我也都听到了,他不要呢?” “不要的,就不要强行给他,凤子轩,你觉得你现在在这么高的位置上,觉得幸福吗?” “……” “高处不胜寒,你然你都觉得累,月幸他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位置的,所以,不要勉强他!”虽然想要给月幸最好的,但是对月幸來说,最好的就是一个完整的家有爹娘的宠爱。 月幸不该被卷入到世俗的争斗之中…… ------------ 三十二、浅璃的牵绊 有些人在不经意间住进你的心里,然后你就再也忘不了他了,芷云觉得,浅璃就是这样的人,坐上了皇兄派來的看起來极普通的马车,芷云练练不舍的撩开粗布帘,看着不远处那一身暗红色凤袍的浅璃端坐在哪凤辇上,她只是就这样的看着,却感觉与千里之间已经隔了千山万水了。 “小姐,不要看了,该回家了!”黑衣的侍从轻声地在一旁提醒着说道。 回家吗?芷云突然间觉得是该回家去了,挥到皇兄的身边,再也不要离开,常常会做这样的一个梦,梦见自己不是公主,皇兄也不是皇帝,母后沒有了极深的城府,只是一个慈爱的母亲,还有父皇只是普通的的百姓,他们一家人守着一亩薄田,过着清苦担忧幸福的日子……这样的梦境让她沉溺,但终究沒有实现过,梦和现实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之遥却难以跨越啊! 天空中渐渐的下起了蒙蒙的细雨,芷云只好将身子藏进了马车里了,这一别,不再知道如何才能见面了。 浅璃,你这一去,是去寻找你的幸福吗?我祝福你…… “走吧!” 马车的颠簸摇不散内心的惆怅,一次离别,两处情愁,芷云开始觉得迷茫,开始觉得疑惑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兄会选择放手…… *** 妖月大陆和烽洲被一大片的**所阻隔,妖月一族被宇文家族所统治,族内的圣物是九曲琅玉,浅璃的脑海中开始浮现了那张俊美如月光的容颜,还有眼角的银月牙,浅璃还记得最初的最初,她初遇他,他就像是一抹清冷的月光轻轻照进她的心里,然后相知,相许都是那么的迅速,那时的浅璃从來都不知道月到底有什么养的身份。 而现在看來,月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月神了,妖月一族所供奉膜拜的神。 他是神,而她是妖,他能够像最初的最初那样的坦然的接受吗?浅璃真的不敢确定了。 这一次,她去见他,是以最真实的样子去的,沒有素凝轩的妩媚妖娆,沒有上官倾城的风华绝代,现在的浅璃沒有血眸的惊艳,只算到上是清丽素净的容貌而已。 只希望他能够快些将过去丢失的一切找回來…… 坐在凤辇上的浅璃渐渐的睡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苍蓝色长发的俊美男子渐渐的从视线里变得清晰了,浅璃对他的到來感觉到疑惑。 无华,自从婉贞的转世洛缘被噬灵花蚕食掉了之后,无华就整整消失了很久,即使后來再次回到冥界,他也看浅璃的目光都是平平淡淡的。 他的心像是已经向什么屈服了…… “好久不见,让我如你创造的梦,是为了什么?”那种眼神淡淡,不悲不喜,看起來沒有了之前的锋芒沒有了尖锐伤人的仇恨,无华好像真的看开了。 “不是我,让你入梦的,我是奉冥王的命令來的!” 无华的答案让浅璃错愕,她真的不敢相信,对于洛缘的永远的消失,他能够这样的释怀,无华,你是的心是真的死了,还是说你又有别的算计。 扯了扯唇角,浅璃冷笑着说道:“无华,洛缘对你來说原來是这样的无足轻重的呢?” 浅璃死死的盯着无华的冰蓝色的双眸,但始终都无法从哪里看出一丝的波澜,浅璃淡淡的将视线偏移了开了,唇畔有了嘲讽的冷笑。 “是,我想以前都是我的执迷不悟,现在开始,我只效忠于冥界!” 无华的话让浅璃震惊,浅璃几乎要相信他所说的了,但是无华紧握在身侧的双手却完全出卖了她,浅璃知道无华是不可能真的就此罢休的。 “走吧!无华,你口是心非了,千万千万不要在渊夙面前这样的口是心非,这是我对你的忠告,你的伪装很差劲!” “……” “走吧!不是要带我去见渊夙吗?现在就去!” 黑紫色的太阳,四处游荡的亡灵,时而有阴风穿袭而过,冥界里沒有白天,也沒有黑夜,有的只有,弥漫着死亡气息的黑紫色太阳笼罩下的亘古不变的轮回…… 黑水晶铸造成的暗瞑殿是冥王的寝殿,而浅璃就站在暗瞑殿前再也不肯迈出一步了,无华早已经不知去处,听着暗瞑殿的内部传出來的阵阵的婴孩的哭喊声,还有揉揉的诱哄声,浅璃觉得自己全身僵硬了。 好不容易僵硬的迈出了一步,浅璃却感觉像是用上了毕生的勇气与力劲。 “啊!回來了吗?天儿一直在哭,我怎么哄,他都不肯停呢?你來看看吧!”渊夙像是一个普通的慈父一样,一边用指尖轻轻的抚摸着小暝天的蓝紫色的头发,一边柔声的哄着小暝天。 “恩,回來了!”浅璃僵硬着身子來到了渊夙的身边,她竟不敢去看一眼,暝天和暝雅,心顿时变得慌乱无措了。 “璃儿,你知道吗?暝雅一直很乖,从沒有流过一滴眼泪,反而还是暝天总是莫名的回哭泣,你有很久沒见他们了,他们很想你呢?” “璃儿,我想暝雅将來会是冥界的主人的,而暝天,我会让他当一个称职的哥哥,好好的保护暝雅,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吗?” “因为暝雅真的太像璃儿了,看着暝雅的淡淡的神情,我都会产生一种错觉,就像是看到你对我的无情一样!” “小雅儿会是冥界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但是代价却是,她永远都不能离开冥界,只有这样子,等到哪天我留不住你了,我还可以看着小雅儿,一直铭记我们之间的一切!” 脸色惨白的浅璃终究是沒能压住内心爆发而出的汹涌的感情,她冲着渊夙怒吼道:“渊夙,你这个疯子,报复我就足够,为什么还要利用你的亲身女儿呢?你以为我会屈服吗?” 渊夙璀然一笑,温柔的金眸直直的看着浅璃说道:“你现在已经在屈服了不是吗?” 璃儿,或许有那么一天,你会因放不下小雅儿,放不下小暝天,而留在我身边的…… ------------ 三十三、她接受 “璃儿,你要抱抱小雅儿吗?” “璃儿,小暝天又哭了呢?他很不乖呢?” “璃儿,你不想碰他们,看一眼也好啊!” “璃儿……” 这仿佛成了一个永无止尽的噩梦了,浅璃血色的双眸满是挣扎与痛楚,一声声的小雅儿,小暝天,声声刺痛她的心,她到底应该怎么办,暝天,暝雅终究是她的孩子,就像月幸一样那血肉中的刻骨的联系是她无法摆脱掉的,但是又让她如何能接受她所憎恨的男人的孩子。 “呵呵~渊夙,你终于赢了,但是若要用他们将我绑住的话,不可能!”浅璃说着,上前一步轻轻的抱起了小暝天,她笑着,笑得很温柔,却与她脸颊上的流下的一滴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暝天一被浅璃抱在怀里,就停止而哭泣,他用金色的耀眼之极的双眸好奇的看着浅璃,不安分的小手,不时的扯扯浅璃的雪发:“小宝贝,你想妈妈吗?” 当他 决定一视同仁的时候,才发现原來可以这样的简单,小暝天很快就睡了过去,而浅璃的温柔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她轻轻的将小暝天放回了床榻上,偏过视线,淡淡的看着小雅儿。 小雅儿不会哭,不会闹,小雅儿总是睁着她的金红异色的双眸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自己的娘亲和渊夙争吵,看着自己的娘亲流泪,只是淡淡的看着……安静的可怕。 小雅儿,她是早已经看清了一切吗?浅璃真的不敢去确定,那双金银异色的眼眸中包含的东西,她看不懂,浅璃轻轻的抱过了小雅儿,小雅儿的粉嫩的脸上依旧风平浪静。 不会哭,不会笑,不会悲伤,不会闹,安静大仿佛不能够感觉到她的存在。 渊夙从背后轻轻的搂过了浅璃的腰,他将下颌抵在了浅璃的瘦削的肩膀上,唇畔是满足的浅笑,不管璃儿出于何种目的,沒有推开他,他都觉得满足了。 蓝紫色和红色交织在了一起,她就怀里抱着小雅儿,他从后面搂住了她,这样的场景竟像极了幸福的一家人,渊夙让浅璃的红发穿过了自己指间,他轻轻的截下了其中的一缕,让火红色他的蓝紫色死死的纠缠在一起,一条用她和他的发丝编制成的手链,被渊夙放在唇畔轻吻。 “璃儿,若是真的不想看到我,现在我准许你暂时离开,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若你到了最后沒能让宇文清记起一切,你就得留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但是……我想再多留一会儿!” 渊夙惊喜的看着浅璃,却发现他的目光半分都未曾离开那一双儿女,他觉得有些失落又有些莫名的欣喜,迎上浅璃渐渐冷下來的目光,渊夙将浅璃报的更加的紧了。 “好,随你……” 那个约定最终的赢家一定会是他的,为此,他渊夙可以不择手段。 ** 苏醒了过來,回归了现实的浅璃发现躺在一张雕花木床上,小小的窗户半阖着,浅璃能感觉到那小窗户外的海风的咸腥味,沒有想到那么快就已经到了海上了呢?不过是谁抱她抱她上船的呢?那些浅璃幻化出來的奴仆绝对不可能这般的放肆的。 先开了盖在身上的锦被,浅璃赤足站在了冰凉的地上,她刚要迈出一步,半阖的门被推了开了,门外进來一个俊美的男子,最让人难忘的就是他的目光流转的勾人的桃花眼。 “你都已经睡了半个多月了,我问你的仆人缘由,他们却是见怪不怪的样子,你还真是让人费解呢?”宇文城启唇道,他说着将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放在了船舱中唯一的一张小木圆桌上,但他却并沒有要离开的一丝,而是玩味的看着浅璃。 “宁国的芷云公主是吗?不是说你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吗?” “你是假冒的,对吧!” 一针见血,宇文城说出了浅璃顶替芷云的事实,要判断出來并不难,人人都知道宁国的芷云公主眼睛是暗灰色的,是看不见的。 “我是芷云公主,我皇兄是宁国的王,要替我治好眼睛并不难,若你问关于我一直沉睡半月未醒的缘由,我只能说那时我的从小落下的病根,沒有办法治的!” “哦,这样啊!芷云公主我还是失礼了呢?”眼前的女子是不是芷云公主,早已经不再重要了,反正只要她是宁国來的和亲公主就好,根本与自己无关。 “芷云公主,我是宇文城,特地代表宇文家族,來接你上上妖月大陆的,沒准你以后是我的嫂子也说不定啊!” 也说不定是怎么回事,是这门亲事有落空的可能的意思吗?浅璃突然间想起了一个她一直忽视的问題,之前她一直以为作为宁国的和亲公主是要嫁给圣子宇文清的,但是如果不是呢?如果不是呢? “我要嫁的是谁,是不是宇文清!” 宇文城嘲讽似的一笑,说道:“宇文清是不可能的,他是圣子只有妖月大陆中的最出色的女子才能配的上她,你要嫁的是宇文昭!” “不是宇文清,是宇文昭!”浅璃觉得很无力,嫁做别人的妻子,这让她如何去面对宇文清呢?“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看不上三弟吗?”宇文城鄙夷眼前的女子,妖月一族圣子的妻子,多么风光无限的位置啊!原來她也不过是个攀慕虚荣的女子。 “看不上三弟,你也得嫁,这由不得你做主的!”冷冷的一笑,宇文城说着便转身要离去了:“你半月未醒,米水未进,把粥喝下去吧!再过几天就要到妖月大陆了!” 宇文城离开了,留下浅璃一个人面对着那碗还温热着的米粥,她苦涩的一笑,端起了米粥,浅浅的尝了一口,呵~怎么是苦的呢?真难吃。 但是是苦的又怎样,她接受啊!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在月的面前嫁给别的男人,咽下了苦苦的米粥,浅璃真的接受了, ------------ 三十四、宇文清眼里的她 妖月大陆看起來和烽洲沒有任何的差别,只是大路上的百姓特别喜欢挂月牙形的各种的饰物,信奉月神的他们每年都要去月神殿去朝拜圣子,到了那个时候是妖月大陆最繁忙的日子,十室九空,街道上荒无人烟,他们不管男女老少都在那天朝圣,齐聚辉月城,那样每年一次的朝拜并沒有王法规定,但是这是很久很久以前传承下來的传统,沒有一个人敢违背。 刚刚到达辉月城,浅璃觉得心中的愁绪更加的纷乱了,望着远处连绵的城池,浅璃说不清楚心中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她马上就要见到月了,她马上就要嫁给别的男人了。 “芷云公主,请吧!” “恩,知道了!”浅璃看着眼前月白色纱幔装饰的八抬大轿,神情恍惚了,她不乏有些沉重,走了过去,对未來的迷茫,开始让她举得恐慌了,似乎一切都超出了她所能掌控的范围了。 和亲公主來到辉月城,城中百姓夹道相迎,而浅璃听着外面的喧嚣,神情却越來越落寞,心中也有忐忑,因为怕看到宇文清的陌生的冷淡的目光,怕看不到从前的温情。 …… 百姓夹道的长街上,一蓝衣男子夹着马毫不减速的迎着和亲公主的仪仗冲了过去,在眼看着快要撞上的时候,马上的男子邪肆的一笑才拉住了缰绳,他利落的从马上跳下,不屑的说道:“和亲公主是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四弟休得胡闹,大哥若是知道了还指不定要怎么罚你呢?”宇文城拦在了宇文琪的面前似是厉声喝道,但那语气里却满是宠溺。 “二哥,我沒有胡闹啊!我不过是想看看而已嘛,听说芷云公主是宁皇捧在手心里的宝,我倒要看看这芷云公主到底有什么稀奇的!”他说着,马鞭一会,在地上敲出了一声脆响,他绕过了宇文城,径直就要上前了。 “四弟,三弟都还未看过自己的未婚妻呢?哪轮的到你去看啊!” “怎么轮不到啊!二哥不是看过了吗?还來说我呢?”宇文琪不屑的说着,轻轻撩开了白色的纱幔。 那纱幔刚刚被掀开了一个缝隙,宇文琪还沒有看到什么呢?就被宇文城制止住了:“四弟,我说不过你,但是你以后会常常看到你的嫂子的,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吧!” “好,和亲公主架子大,我不配看到,哼!”宇文琪孩子气的冷哼一身,转身,上马,便扬尘而去了。 “他是四弟,宇文琪,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呢?你以后会见到的!” “哦!”浅璃并沒有太在意宇文城的话,那个叫宇文琪的少年并沒有给她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但是浅璃现在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在将來的某一天,她竟会沦落到只有宇文琪一个人相信她的地步…… *** 浅璃的视线完全被眼前的层层的凤冠的珠帘阻隔了,她只能透过那细小的缝隙看到有一直修长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她轻轻的握住,那手心是暖暖的,淡淡的冷香萦绕而來,那香气竟是和宇文清身上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现在牵着自己的手的人是他,。 “你不必太过紧张的,我会安全的把你交到三弟的手里的!”他在他的唇畔似是安慰着说道,但是那话语却完全伤了浅璃的心。 安全的将她交到别的男人的手上……这怎么可以,浅璃觉得心疼的厉害,她沒有办法抑制疼痛从心底深处袭向全身,只能将握着宇文清的手手的更加的紧了。 浅璃知道四周围有很多的人,全辉月城的人都在见证这一场婚礼,但是浅璃却只能感受到身边的他的存在,她的目光穿透了珠帘之间的细小的缝隙落在了宇文清的眼角的银月牙上说:“能不能不要放手,能不能就这样一直看着你,能不能……” “到了!” 宇文清话音刚落,浅璃的手空了…… 有一种疼痛叫做刻骨铭心……浅璃不能够抑制眼角的湿润,落空的手很快的又被扣住了,但是他却离他更远了…… 能不能只做你的妻子……最后一个能不能悠悠的砸在了宇文清的心上,他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沒有任何的行动,在他的眼里,刚才牵手的女子不过只是一个用來征服烽洲的一个工具……他该对她很在意吗? 若有若无的讽笑着,宇文清并沒有太在意浅璃的那三个能不能。 “你喜欢我的大哥!” 耳畔传來了宇文昭的极为讽刺的质问,浅璃很不适应的挣扎着被宇文昭扣住的手,但是最终都沒有成功。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大哥放手了,我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你对他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大哥放手了,我可不会轻易的放手……宇文昭在心里一直回味着这一句话,却不知道在不经意间,他已经对自己的心许下了一个誓言。 是否那种放手不是放手,是否那种双手紧扣就是一身不变的许诺……无人知道。 辉月殿中,传唱着妖月一族的圣歌,但是浅璃根本听不到,她一直一直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圣子宇文清,目光渐渐的黯然了,最后的仪式,宇文清身着月白色的华服,从高位上站了起來说道:“凤芷云,按照月神的旨意,你从现在开始便是宇文昭的妻!” “是,按照月神的旨意,我从现在开始便是宇文……昭的妻!” 字字利箭刺痛她的心,不是宇文清而是宇文昭,不是宇文清,不是…… 痛过之后的心……就只剩下空洞了,礼成之后,他便是别人的新娘,而他却成了她的长兄。 “我知道凤芷云不是你,告诉我你的真实的名字吧!我不想我的妻子借用别人的身份留在我的身边!” 出了辉月殿之后,浅璃听到了宇文昭这样说道。 “不肯回答的话,也无所谓!” “浅璃,我是浅璃!” “哦,挺美的名字,我想我记下了!” 如果宇文清哪天也这样的问的话,浅璃一定会回答,前世的爱人…… 连宇文昭都会这样问,在意她到底是何人,而宇文清却自始至终都沒有问她是谁,或许,在宇文清的眼里,她的身份只是來自宁国的一个和亲公主就足够了, ------------ 三十五、宇文清的禁忌 红烛昏罗帐,浅璃一身依旧一身暗红色的金凤华服,坐在床沿,头上的风光早已被取下了,那呆滞的目光无焦距的看着某一处,事情还是到了这样的地步,她都还沒有來的及阻止。 “宇文昭,我要嫁的人不是你!” “我知道,你费尽心机当上宁国的和清公主,就是为了大哥,我知道的,但是我不在乎,沒有爱,何來在乎呢?” 宇文昭俊逸的容颜上看不出什么神情,眉宇间几分儒雅的气质,最是吸引人目光,他只消浅浅的一笑,便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的,他果真浅浅的一笑,但是浅璃却并沒有被他的笑容所感染到,她眉宇间的忧伤依旧,她看着宇文昭,说道:“既然你都不在乎,那么就给我一封修书!” “你觉得可能吗?”宇文昭平静的问完,便不再说话了。 若浅璃真的被休的话,那么烽洲与妖月大陆的战争就势在必行了,所以浅璃沒有选择的,只能守着宇文家二少爷夫人的孔明,安安静静的做一个棋子。 “是啊!不可能,我却还在奢望!”不可能在坦然的面对宇文清了,即使宇文清记起來以往的一切,她的心都不能在坦然了,浅璃觉得,自己已经背叛月太多次了,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又在他的面前嫁给别的男人,如果他和月还有将來的话,她该怎样去面对呢? “早些睡吧!浅璃!”看到了浅璃的恍惚,宇文昭终究还是沒有说什么?他离开了床沿,径直走向了冰凉的竹榻上:“你我心里其实都很清楚的,两个不爱的人,既然被一场婚姻牵连到了一起,就只能这样了,相敬如宾……” 浅璃看着宇文昭和衣躺在了冰凉的竹榻上,她皱了皱眉,将一条羊绒毯子随手扔给了宇文昭,然后不管宇文昭的错愕,倾身躺在床上。 一夜无眠。 浅璃看着妖月大陆分外美丽的残月,唇畔的却是苦涩的笑容,她像是逃避似的,用锦被将全身改的严严实实的,妖月大陆的月光似乎特别的寒冷,冷到心都快要冻住了…… 真冷…… 第二天清晨,宇文昭受凉发烧了。 浅璃的视线淡淡的扫过了宇文昭,却发现他一脸苦笑的看着自己。 “头很晕呢?”宇文昭的脸上有不正常红晕,他感觉自己呼吸的空气都变的灼热了:“大概是昨天晚上受凉了吧!” “恩,我弄來了冷水,先敷一敷吧!”浅璃将纤瘦的手伸进的凉水里,让毛巾浸透了冷水,然后在拧干!” “谢谢,浅璃,我想问你一个问題!”冰凉的毛巾已负载额头上,宇文昭便感觉好受了很多,能感觉到额头上的灼热少了很多:“我昨天晚上想了很多,浅璃,在你的心里,大哥的分量有多重!” “为什么要这样问!” “沒有为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那我可以不用回答了,明天开始你睡床,我睡竹榻!” 宇文昭看了浅璃很久,唇畔的浅笑越加的迷人了,他心情似乎很不错,他说道:“你似乎很关心我!” “随你怎么想,我无所谓!” “那一起睡床上可好!” 浅璃沉默了一会,边去下了宇文昭额头上的毛巾重新放到了凉水中,冰凉的水珠飞溅到了浅璃的脸上,竟像是落泪了,浅璃用手背抹去了脸上似泪非泪的水珠,说道:“好,随你吧!我会吩咐下人多准备一床被子的!” “你不介意吗?” “不介意,我现在是你的妻,不是吗?”名义上的妻,实际上的陌生人,既然不爱,有什么好介意的:“头还晕吗?” “还行,不怎么疼了!”浅璃的退烧的方法很有效,宇文昭觉得头晕的程度减轻了不少,有妻如斯,夫复何求,被浅璃爱上的男人该是最幸福的吧! “我去找大夫來给你看病吧!”浅璃将锦被薄毯将宇文昭盖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一转身,才发现宇文清竟然站在自己的身后,浅璃并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有那么一刻,浅璃错觉,宇文清似乎发怒了,但是再细细看那双完全无波澜的双眼,浅璃只能嘲笑自己的愚蠢。 未來的日子还很长,很长……她有的是时间等待宇文清将一切都记起來,冥界的一年,是人间的十年……她还有十年,十年很长吗?很久吗? 月,刚才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对吧!但是你完全沒有在意,完全沒有,浅璃苦笑着,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失忆的你不该很在意,是吗? 但是,你的不在意却成了我的在意…… “大哥來了!”宇文昭等到浅璃消失之后,才从床上坐了起來,他看着眼前的,无心的大哥,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哥在两年前就失了心了,变得越來越冷漠了。 如霜的容颜,让人感受到的就只有就只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眼角的银月牙更添了几分的冷意:“躺着吧!不用起來了!”宇文清,为自己到了一杯茶水,有一下沒一下的喝着。 “恩,大哥,我想你也很清楚他不是凤芷云,但是我想他绝对比凤芷云好要有用!” “我知道,她一來到这里,烽洲的两股势力就跟随而來,來保护她!” “那两股势力是谁!” “一股势力是來自凤子轩那里的沒错,但是另一股势力就不得而知了,就像她的身份一样,根本查不出任何线索!” “大哥,她说她是浅璃!” 宇文清放下了茶杯,杯中的茶水飞溅而出,落到了他的白皙的手臂上,他能感觉到那茶水的暖暖的温度,就像心中突然间涌现而出的暖意一样,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了,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等一下,大哥!” “什么事!” “若是大哥看到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容颜的小孩,会怎么想!” “这样的小孩有吗?”能怎么想,不过就是巧合罢了。 “现在沒有,以后会有的不是吗?大哥圣子的位子总得有下一代的继承者的,十大长老目前正在讨论关于你的婚事!” “圣子的圣妻,只有全妖月大陆最出色的女子能担任的,所以,我想近期,十大长老会为你挑选……” “我不需要!”若寒星似的双眸中满是冷意,他的雪发无风自动,宇文昭的话真的触碰到了他的禁忌。 “我知道了!” ------------ 三十六、长不大的孩子 宇文昭的并沒有几天就好了起來,但是宇文昭和浅璃之间的话却越來越少了,而且宇文昭尝尝会彻夜不归,知道快临近早上的时候才回來,每次都带回满身的疲惫,浅璃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忙什么?还是在躲避什么?浅璃也不想知道,这一切都与她无关的。 呆着宇文府里,每天都守着空空的院子,浅璃总会觉得时间过得他别的慢,而且宇文清也不常來到那个院子,从刚嫁进來到现在,浅璃只见过宇文清两面而已。 一次是在婚礼的仪式上,他的放手让他痛心,而第二次自然是在宇文昭生病的时候,他和她两人相顾无言,陌生人一般。 其实现在他和她已经是陌生认了不是吗?在她的世界里,她早就被流放了,回归遥遥无期,遥遥无期啊! 这一天宇文昭又是拖着一身的疲惫回來的,浅璃坐在了他的面前,平静的开口道:“宇文昭,我要出去,你要一起吗?”虽然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们沒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在外人的面前,总要扮演好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妇的不是吗? “我很累啊!不能去!” “所以我才要选在现在问你,我想呀单独出去静一静,一个人!”但是,这宇文府不是浅璃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必须要有宇文家的四个少爷的令牌或者手谕才能出府去。 “我知道了,这个给你吧!”一块雕工精致的龙纹玉递到了浅璃的手中,浅璃看见上面清晰的刻着一个昭字。 浅璃拿过了龙纹玉,说道:“即使我出了这里,都会被人跟踪的是吧!” “你既然都知晓了,还问作甚!”宇文昭实在是累极了,他想不明白大哥现在为什么要每晚都将他叫过去,而且叫过去了,不是在那干坐着沒事干,就是陪他下一整夜的棋。 “只是问问,沒有任何的意思!”浅璃说着,便随手给他盖上了被子,然后转身出去了,但是浅璃沒有想到的是,正是 每一次他的这样的不经意的动作,才让宇文昭动了心。 ** 出了宇文府,便是熙熙攘攘的繁华的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酒楼,这里的繁华程度竟是和宁都不相上下了,她一身素衣的罗裙,再加上极不出色的容貌,在街上并不引人注意,只是因为他是从宇文府里出來的,在似的锅炉的人多看了几眼。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浅璃从沒有觉得这样的舒心过,街边的可爱的虎头鞋,虎头帽顺利的吸引了浅璃的目光,还有各种的面具,拨浪鼓,等等,浅璃这才想起,作为一个母亲,她从來沒有给月幸买过什么?从类沒有给月幸买过衣裳。 浅璃迫不及待的买下了虎头下,才发现以现在月幸三岁的年纪,根本就已经穿不上了,登船的上的或许只有小雅儿和小暝天了,浅璃将手中刚买的大多数东西都退了回去,只剩下了两双做工还算精致的虎头鞋,贴身藏了起來,身后人根本就沒有甩掉,浅璃知道那些人会将看到的一切都告诉宇文清的,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买东西,并沒有做见不得人的事不是吗? “驾,,马儿快跑啊~”随着一声欢快的吼声,一匹骏马从长街上穿过了人群飞驰而过,几次险些都撞翻了人或者街边的小摊子。 浅璃循声看去,之间马上的少年身形颀长,一身宝蓝色的锦袍衬着他俊美至极,他咧嘴笑着,笑容总能让人感觉到温暖,像是灿烂的阳光。 人人都知道这是宇文家族离得四公子宇文琪,从小就是不学无术的,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熙熙攘攘的长街上,策马奔腾。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浅璃觉得好笑,像个睁不大的孩子,那少年根本就是一个孩子啊!从他任性的行为和笑容上就可以看出來了,宇文琪,呵~不就是赏赐拦着和亲仪仗,嚷嚷着要看浅璃长什么样子的宇文琪吗? 那少年策马飞快的逼近了,但是站在街中央的浅璃却完全沒有要躲开的一次,浅璃能看见那年的神色多了几分的焦急,但是那倔强的少年却依旧沒有拉紧缰绳。 一阵疾风袭扫而來,浅璃能感觉大那凌厉的风几乎要划碎她的飘扬的发丝,她只是淡淡的笑着,那少年匆忙的拉紧了缰绳,骏马扬起了高高的马蹄举过了浅璃的头顶,若是浅璃再不躲开的话,就会被马蹄踩死…… 宝蓝色少年迅速的一个倾身,在最紧急的时刻,将她报上了马背,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围观的人和宇文琪都送了一口气。 “喂,瞎女人,你沒看见我的马正往你这里冲吗?都不躲!” “你都说我是瞎女人了,你说我能看的到吗?”浅璃笑着说道,浅浅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惊艳,她脱离 的宇文琪的怀抱,从马上跳下了:“谢谢你,永远长不大的少年!” “瞎女人!本少爷十六岁,已经成年了,不要乱说!” “哦~原來是这样!”在妖月大陆,男子到了十六岁却是算是成年了,但是,他终究还是个孩子不是吗?任性,喜欢玩,从沒有任何心事,也沒有承担过什么责任。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真的不是小孩儿!” “怎么证明呢?”浅璃好笑的问道,怎么证明你不是小孩呢?开始承担责任吧! “这不需要证明,我说我是就是!” “哦!”浅璃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瞎女人,你哪里來的,我怎么都沒见过你!”宇文琪问着,眉头开始皱了皱。 “以后会见的,我是浅璃!” “哦~浅璃啊!记下了,我肚子饿了,勉强带上你上酒楼去吃饭吧!” “那我还得谢谢你呢?” “不谢不谢的,本少爷宽宏大量,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从见面到谈话,才不过只有半盏茶的功夫,宇文琪就擅自将她当做了自己的朋友,无知的少年,你就是这样随意可以相信一个人的吗?不怕别人來利用你, ------------ 三十七、深陷 一顿饭吃才來,宇文琪却完全沒有要放浅璃离开的意思,他很亲密的用手臂够过了浅璃的脖子,竟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的一样的眼光。 ,,他满足的笑了笑说道:浅璃,你说接下來我们要去哪里玩啊! ,,我们。 ,,是啊!我们要去那里玩呢?去听游湖,太无趣,去青楼听小曲,太俗,不如去听说书吧! ,,你们这里女子可以上青楼的吗?” ,,可以,只要你有钱,去青楼点个小相公,一夜销魂也沒事,这里可不是烽洲,沒那么多的规矩。 ,,那你又去过青楼吗? ,,呃~当然……去过了,一直都去呢?哪里的姑娘都认识我乐 面对不会撒谎的宇文琪,浅璃并沒有拆穿他的拙劣的谎言,按照宇文琪说的,要去听说书的,这酒楼的一楼大厅就有人在说书,宇文琪包下了一个很好的位置,能清楚的看到一楼大厅离得一切,也能清楚的听到说书的内容。 “话说烽洲大陆上有一奇女子,一双血眸妖冶无边,引得三国皇帝竞相追求,该女名曰玉倾城……” …… “这说书的不好听,我不想听了!” “不是啊!挺好听的啊!世间竟有这样的奇女子,血眸啊!肯定很美,药匙我能拥有这样的女子,我此生定不负她!” “喂,小孩,你是在玩笑还是认真的," “不要叫我小孩,我是男子汉,还有,我当然是认真的啊!”宇文琪嗔怒着说道,如墨玉一般的双眸满是不悦。 浅璃看着宇文琪孩子气的样子,无奈的扯了扯嘴,说道:“就算是认真的,就算你能拥有,那样的女子也根本配不上你,她心有所属了!” “心有所属吗?倾城,是本少爷欣赏的女人,即使她心有所属了,我会看着她幸福,而不是想那三个男人那样不放手的争抢!” “她现在很幸福不是吗?已经和自己爱的男人在一起了啊!嘿嘿!我祝福她!” 浅璃突然间苦笑了,若是结局真的如说书的人说的那样好的话,她还会在这里吗?浅璃咽下了一口苦茶,苦涩从味蕾席卷到全身了,她说道:“说书的人说的那个不是真正的结局,你想知道后來发生什么事了吗?” “恩,什么事啊!倾城跳崖后一年,不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是她后來怎么样了啊!” “她醒來以后,一直一直都在找寻她的月,后來找到了,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这样就结束了,那和说书的还不是一样!” “还沒完,他们过上的幸福的生活,后來他死了,他还活着,再后來他活了,她也活着,但是他却完全忘记了她,而她却要一直等,一直等,直到老了,死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将爱我的你,亲手推向别人的怀抱。 最遥远的距离,有多远,大概就是现在她和宇文清之间的距离吧…… “喂,你是在乱说吧!哪有这样纠结的故事啊!乱七八糟,我才不信呢?” “是,我当然是在乱说了,你只要把说书的美好的结局记住就好了!”若结局真的想说书中的那样美好,该有多好呢? “不听说书了,烦死了,我要逛青楼,哎~你也去吧!我请客,顺便给你找个漂亮的小相公,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被男人甩了!” “你怎么知道的!”浅璃煞有介事的问道,嘴角的笑容却愈加的苦涩了。 “我怎么知道的,我是谁啊?我是宇文琪!”宇文琪说着,有用手臂勾上了浅璃的脖颈,一哥两儿好的样子。 *** 月白色纱幔随风飞舞,宇文清悠然的躺在竹榻上,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冷到了极点了,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下面跪着的便装男子,开口寒声问道:“你轻言看见四弟骑着马差点就把浅璃撞伤!” “是!” “亲眼看见四弟亲热的勾着浅璃的脖颈!” “是!” “你亲眼看见浅璃和四弟上了青楼!” “是,属下全部看见了,而且在遇到四少爷之前,浅璃姑娘还买了两双虎头鞋,和不少的小孩的玩具!” “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 那便装的男子恭敬的应声,沒有走几步,便倒在了地上,接着化作了一滩水,死的沒有一点的痛苦,宇文清也早已经沒有了欣赏庭院中的千树樱花盛开有凋零的景象了,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便睡去了。 樱花飘落,零星的粉色落在他的俊美的容颜上,轻轻的拂过了他的眼角的银月牙,安静的躺在了的如缎的雪色长发上,闭上了寒星办的双眸,他很美,沒得不那么高高在上了。 樱花树下,另一个俊美的男子嫁给宇文清和便装男子之间的话全部都听清楚了,他颀长的身形,站在漫天的樱花帷幕之后,眉宇间的苦涩无法掩饰他高贵儒雅的气质,浅浅的一笑,美的动人心魄。 他将关于潜力的一切信息都放在了心上,不知道为什么自理有些不太舒服,一想到自己的四弟亲热的勾着浅璃的脖颈的场景,真的很不舒服…… 那似乎是他不太想要看到的。 他出了风华漫天的樱花林,走进了自己的空空的院落,那时浅璃随手扔给他的一条薄毯,他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头,他总会想起,浅璃会不经意的为他盖上被子。 偶尔被浅璃那样淡淡的目光看着,偶尔会看到她的悲伤,偶尔会看到她在绝望……而她的一切,已悄然的刻在了他的心底。 是心动吗?是想要深爱吗?是想要守护吗?宇文昭从沒有想过自己会是第一个后悔说出那样话的人,他已深陷,她却还未知他深陷,单恋的滋味这般的苦涩。 知道浅璃看上的是自己的大哥,知道自己不过是她的名义上的未婚夫,知道两人不可能真的在一起。 他却已经不顾一切的深陷…… ------------ 三十八、宇文琪的哀嚎 浅璃沒有想到,宇文昭竟然真的会带她來到青楼,看着眼前的这家青楼的牌匾:倚红楼,竟然是和素凝轩曾经开的那家是一样的名字,浅璃能用余光看到身边的宇文棋的不安,知道他的心里也是忐忑的。 因为赌气,就要逞强上青楼……宇文琪还真是任性,浅璃从宇文琪的手臂中挣脱了出來,说道:“我不能进去了,今天就陪你到这里吧!我要回家了!” “等等,你不能走,你走了,本少爷要怎么办!”宇文琪极为紧张的说道,他视线游移看到了楼上的几位漂亮的姑娘正探出头來,如狼似虎的看着自己,他顿时冷汗直冒了,到底那个混蛋男人说青楼是极乐天地的,分明就是野兽我啊!她们不会吃掉我吧…… “怎么办,小少爷你不是常來青楼的吗?这怎么办啊!还得问你自己!”浅璃说着刚要转身离开,却发现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从倚红楼内走过,那女子……是粉儿,素凝轩身边的粉儿,她怎么回來妖月大陆的。 心里有疑惑的浅璃,迈步快速的进到了倚红楼内,他身后的宇文琪一看见她进去了,也随之跟在了他的后面,笙歌曼舞到处都是,倚红楼是最近一个月内才开在这条烟柳巷上的,所以宇文棋采选到这里來的,他自作聪明的以为这样才不会被浅璃笑话。 一楼是为男客人准备的,而二楼是为女客人准备的,三楼是为断袖龙阳癖好的客人准备的,而四楼是禁地,浅璃亲眼看到粉儿上了四楼,她也跟了过去,但是刚要迈上四楼的阶梯,却被两个看起普通的高手拦了下來,宇文琪长的太过诱人了,所以一从一楼跟着浅璃到三楼上,身后就多了不少的姑娘和小相公,他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喘着粗气站在了浅璃的身边:“该死,我再也不要上青楼了,喂!浅璃,你怎么那副死表情啊!”冷冷的眼神,冷冷的脸,你是想冻死人,是吧! “与你们无关,让开!”浅璃知道若是要见到粉儿的话,已定要将眼前的障碍解除掉,羽墨璃说过,倚红楼现在有他在经营,粉儿也成了他的手下,那么寂然粉儿出现在了烽洲的话,羽墨璃会不会也在。 浅璃暗自催使了身体内的妖力,只消一招便将眼前妨碍她的两人打倒在地,看着身边的宇文琪惊讶的无话可说了。 浅璃迈步上了就要上四楼了,但是她拦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要见羽墨璃,带我去见他!” 粉儿淡淡的看了浅璃一眼说道:“羽公子是倚红楼的主人,也是倚红楼的第一美人,姑娘想要间的话,就要按倚红楼的规矩來办!” “什么规矩!” “第一,交两千万两银子!” “宇文琪,给钱!” “呃~沒带那么多,就这有这些!”宇文琪已经被震惊的头脑混乱了,竟然乖乖的将手中仅有的一大叠银票交出來了。 “那第二呢?” “第二嘛,很简单啊!去一楼的舞台上挑一段舞,只要能要羽公子认可,让我们楼里的客人认可,就可以见到羽公子了!” 跳舞,浅璃的眼角抽了抽,她今天在宇文清的眼皮底下上了青楼,已经不知道冒了多大的风险了,还要她在跳舞,这青楼里有多少宇文清的眼线。 浅璃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放弃去见羽墨璃了,他怎样关她什么事,他來到辉月城也罢,只要不妨碍到自己就可以了,浅璃可从沒有忘记之前因为羽墨璃的出现,差点就让自己的和亲泡汤了。 “那算了,我走了!” “等一下,你可以去见羽公子了!”粉儿突然间改口说道。 “之前不是不让见的吗?” “羽公子吩咐了若你不肯答应那两个条件的话,就准许你去见他,否则他就要怀疑你是不是浅璃姑娘了!” “原來是这样啊!”浅璃顺手就拿过了宇文琪手中的全部的银票交到了粉儿的手中说道:“粉儿,这些给你了!” “谢谢浅璃姑娘!”粉儿不动声色的手下,完全无视宇文琪肉痛的神情,天知道,那时他的半个月的花销啊!。 浅璃走上了四楼,而正当宇文琪要跟上去的时候,粉儿却一伸手拦住了宇文琪:“对浅璃姑娘,我们是有特殊待遇的,但是公子如果想要上去的话,要么给足了钱,要么就去跳一段舞,我就替羽公子來看看了!” “你要我跳舞,做梦,我才不稀罕上去呢?”宇文琪很不甘心的一屁股坐在了三楼的长廊上,就等着浅璃出來。 “羽公子和浅璃姑娘是旧识,一叙旧,恐怕要很久了,公子这里的前,足够买下我们楼里的所有姑娘了,那这样吧!我吩咐是个姑娘,七个小相公來陪你吧!” 粉儿阴笑着说完,接着完全不顾宇文琪的拒绝一挣扎,随手就招來了姑娘和小相公。 又一次看见这样如狼似虎的眼神,宇文琪心里真的绝望了,他看见有无数的魔爪向着自己过來,他开口便哀嚎了,凄厉的哀嚎声穿云裂石,几乎整个辉月城的人都能听得很清楚。 *** 你來了。 是,我來了,不是來妨碍你,而是來保护你的。 谢谢。 似乎他和她之间沒有什么可说的了,浅璃坐在了太师椅上,她看见眼前的纤细的男子瘦了很多,苍白的脸色依旧,,脸很瘦削,衬着他的星眸更加的耀眼了。 “你见到他了吗?” “见到了,但是他完全忘记我了,我若要让他恢复记忆,一定要集齐九曲琅玉碎片!”一说到这里,一想到自己的手中的碎片只有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浅璃觉得幸福遥遥无期了。 “慢慢來吧!你们一定会有很好的结局的!”羽墨璃开口安慰着说道,他神色黯然的看着浅璃秀美间的忧伤说道:“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目前还不需要,谢谢你!” “恩,我会一直在倚红楼的,有什么麻烦尽管來找我!” “我不能,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不能來这里!” “那我來找你……” ------------ 三十九、宇文清的目的 看到了羽墨璃眼眸深处的坚定,浅璃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面前放着一杯暖暖的茶,氤氲的雾气将浅璃的容颜变得那么的不真实,羽墨璃突然间扣住了浅璃的手,紧紧的。 “我该回去了,我们以后见面,就当作不认识吧!” “当做不认识,我真的能做到这样吗?"他喃声问道,像是在问浅璃,又像是在问自己,苦涩的笑容渐渐浮现在唇畔了,华服如血,容颜如雪,那般纤细的羽墨璃在真正在乎的人的面前,心是易碎的…… 浅璃将羽墨璃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了,她变得冷漠而疏离了,转身,浅璃径自推开雕花木门,沒有任何的回眸,便离开了。 而羽墨璃只能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而迷茫……他留不住她的心,那么想要留住她的人呢?该怎么办。 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浅璃到处的找寻宇文琪,当刚刚下到三楼的时候,就看见宇文琪冲破了房门,从里面滚了出來,俊美的脸上都是五颜六色的脂粉,衣衫不整,显然是经受了楼里的姑娘相公的优待了。 “你可终于來了,!”宇文琪哀嚎着,连滚带爬的冲到了浅璃的身边,然后将自己的身体藏在浅璃的身后:“我再也不要來这里了,见识就是野兽窝,受不了,受不了,!” 宇文琪一看见那些对他芳心暗许的姑娘相公们,心里一慌,沒等浅璃说些什么?就了着她,向前狂奔了。 等到完全离开了倚红楼之后,他才心有余悸的东张西望,最后才放心的停了下來:“还好沒追上來,还好跑的快,女人都这样可怕吗?” “女人并不可怕,是你太诱人了,走吧!该回去了!”浅璃悠悠的说着,便径自向前迈步了,在身后的宇文琪赶紧跟上,生怕跟丢了浅璃。 “回去哪啊!你要回你住的地方吗?那我作为辉月城的翩翩公子,就送你一程好了!”宇文琪随意的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花脸,又整了整有好几处被撕裂的衣服,有装出一副君子的样子,那样的他引來了周围的一样的目光。 “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狼狈吗?还翩翩公子,像个叫花子还差不多,喏,你现在最像他!”浅璃随手指了一个街边黑脸脏衣的乞丐说道,还顺便送路边的小摊上拿起了一面铜镜给他照…… 结果……宇文琪快疯了,他捧着手中的镜子,双手剧烈的颤抖,他很怀疑镜中的那个人是不是自己,原本白净的脸被看不出颜色的脂粉覆盖的密密麻麻的,再加上眼角上的一块乌青,他还记得那是在躲闪那些热情的姑娘相公时不小心撞在桌上所酿成的悲剧,开始还沒觉的痛,现在碰一下,就痛极了…… “我再也不要碰女人了,也不要碰小相公了……”宇文琪不顾形象,实际上早就沒形象的蹲在地上哀嚎着,浅璃觉得很丢脸……她一把将他拉进了一家成衣店里。 沒一会儿的功夫之后,他们又回到了街上。虽然脸上的乌青还沒有被消退,但是宇文琪身上的破破的衣服早就被换下,脸上的残留的脂粉也被洗净了,这样看起來稍微正常了一点。 “怎么往这边走啊!”宇文琪看着愈來愈近的宇文府,脑海中突然间有了一个想法,他看着浅璃紧张的问道:“不要告诉我,你是住在宇文府的!” “恩!” “不要告诉我,你是三哥的新娶的新娘!”宇文琪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看着浅璃,等着他的答案。 “你觉得呢?”浅璃笑着反问道,然后将宇文昭的龙纹玉在宇文府的大门前一晃,然后高耸的红漆木门开了,然后宇文琪绝望了。 药匙让大哥宇文清知道他今天不仅骑马差点撞了三嫂,要是让大哥知道他今天还拉着三嫂去青楼找乐子,他还用活吗?宇文琪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的黑暗,他在宇文府的大门前停住,不敢迈出一步了,以前做错了任何是,哥哥们都会由着他的,但是这次不一样,三嫂这次和他是共犯啊! “宇文琪,你不用躲了,就安心的当我的挡箭牌吧!”浅璃的阴险的话语穿了过來,让宇文琪只觉得自己要被挫骨扬灰了,当挡箭牌,。 厅堂中,十大长老,妖月一族圣子宇文清,还有宇文昭,宇文城,他们都已经到期了,浅璃自然也很清楚,之前的一切他们都知道了。 “青楼……好玩吗?”冰冷的银月牙散发着冷厉的光芒,宇文清如霜的容颜上有了些许的不平静,他看着浅璃,如墨玉的瞳孔变得更加的深邃了。 宇文琪步伐沉重的走了进來,他将头低得很低,完全不敢看周围的任何人,突然间他身子一颤,直接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等着其余人的训话。 “青楼一点也不好玩,但是为了宇文琪少爷,我作为他的嫂子还是不得去的!”浅璃抬眸看了一眼宇文清,然后又低下头说道:“如今宇文琪少爷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了,他说要我替他寻一个美娇娘,我初來妖月大陆,人身地不熟,不知道要给他找哪家的姑娘才好,所以……” “所以,你就上青楼给他找女人去了,!”一个白胡子编成麻花的红鼻子老头,起身惊呼道:“小丫头,你好大胆子,就敢这样胡來!” “是,所以我已知道错了,特來请罪,下次就帮四少爷找一个家世清白的姑娘就好了!”浅璃说着,将目光投向了宇文琪,发现他竟然完全沒有反驳,也沒有來拆穿他的粗糙的谎言,这算什么?他居然自愿当她的挡箭牌了呢? “既然知错了,那么就罚跪在圣月殿一晚!”宇文昭不忍看到浅璃受重罚,便又说道:“你先下去吧!” “这样的惩罚就够了吗?”而宇文清却完全不打算放过浅璃,他冷厉道:“三夫人不守妇道,私上青楼,罚一月侍奉在圣月殿,不住离开一步!” 圣月殿是供奉历代圣子的宫殿,而那里有最靠近圣子的寝殿,宇文昭真的很想问宇文清一句,你这样将浅璃从我的身边调到你的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 四十、是梦吧…… “你现在就可以去圣月殿了!”似是有些疲惫了,宇文清合眼说道,再也沒有看过浅璃一眼了,他不知道听这样做是不是一个对的选择,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不想看到她那样温柔的照顾自己的三弟,也曾惶恐他们的朝夕相处,也不像自己的四弟暧昧的与她勾肩搭背,不准……他绝对不准。 “是~!”浅璃说完便转身离去了,身边的宇文琪用极其哀怨的眼神看着她,未來的命运,完全不可知,浅璃已经将大部分的罪责推到了他的身上,他觉得自己的小命堪忧了。 宇文琪哀怨的目送浅璃离开,然后回头开始面对现实,他说道:“大哥,我错了,就原谅我吧!”、 “四弟,你有沒有宇文家放在眼里!”宇文清问的很轻但是语气里的彻骨的寒意是让人完全不能忽视的,他真的动怒了。 “大哥……” “上青楼,当街策马,差点撞伤人,你,好自为之吧!宇文家不需要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來人,带下去,杖责两百,不准给我手下留情!” 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宇文琪真的越來越迷惑了从前疼他,宠他的哥哥们为何今天这样中的责罚他,大哥从來不会管他当街策马的事情,但是今天这算是什么情况,重重的板子落下,宇文琪倔强的咬牙不发出声音,但是细碎的凄嚎还是从嘴缝间吐了出來,他努力的抬眸,想要看看自己是否真的不受重视了,但是却看见自己的大哥如黑玉般的瞳孔中异光流转,现在他还沒有看的懂,但是在很久很久以后,当浅璃被锁在禁妖圣柱上的时候,他才明白那种眼神是多么的可悲…… “圣子,宇文琪被打的昏过去了,两百的择还沒有到,要不要……”行刑的吓人为难的说道,三少爷根本沒做错什么事情,也要受这么重的责罚吗? “继续打,不要停!”宇文清寒声道,眼角的银月牙散发出了冷厉的光芒,雪发如雪,俊容如霜,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无心之人,怎么可以奢望他手下留情呢? “这……”行邢的吓人犹豫了一会儿,便再一次的种种的打了下去…… 四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住了,沒有一个人再敢替宇文琪求情,也沒有人再敢多一句话了,厅堂中的被杖责的少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沒心沒肺的笑容,双眸紧闭,脸色惨白,他真的快要死了。 夕阳西下了,浅璃看着西边的落日,不知道宇文琪现在是什么情况,会很惨吧!迈上了汉白玉的石阶,浅璃走上了那完全是用上等白玉堆砌而成的圣月殿,那圣月殿的冷而严肃的光芒,几乎要将他的心冻伤了。 夕阳落在圣月殿的上方,就像是神抵……遥不可及 圣月殿里,历代圣子的雕像高高在上,还有宇文清,他的月也在,是否他和她之家的距离就一直都是这样,再也不能拉近了。 圣月殿里尘不染,大理石铺设的光滑的地面,浅璃在宇文清的五米高的雕像下做了下來,觉得心很累,很累。 *** “轻轻轻点儿,好痛啊!”宇文琪哀嚎着,不安的扭着自己重伤的臀部:“三哥,我觉得大哥变了,他为什么要这样严厉的对我啊!对我的是他从來都不怎么过问的!” 宇文昭看了一眼窗外的浓浓的夜色,心里却还是在想着浅璃的,他将药膏抹在宇文琪的手上的部位,说道:“四弟,你应该清醒了,宇文家是妖月大陆的第一世家,你不可能永远都这样玩着乐着,而不承担责任的!” “责任是什么啊!可以玩的可以吃的吗?”宇文琪好奇的问道,他來着兴趣,艰难的偏过身子回头看宇文昭,却又很不小心的扯动了伤口,痛的嘶哑咧嘴了。 “不是吃的,也不是玩的,是用來承担的,宇文琪到现在都还这般的孩子气,都要怪他们这些做哥哥的啊!因为宇文琪是家里面最小的,受到的关心与宠溺也是最多的,才造就了他今天的长不大。 “我不想要,我不要责任,不要!”宇文琪一口回绝了,他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谁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了。 宇文昭也沉默了,他低头,专注的为宇文棋上药,这样重的伤,自家的弟弟怕是半个月都不能下床了。 …… 浅璃醒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面前有一个人影,他被圣月殿外的月光渐渐的照亮了,浅璃也看清了他,看清了他的僵直的动作,,他双手半举着一件月白色的华服到浅璃的面前,似乎是想要为她盖上,而他是宇文清。 浅璃刚想要说些什么?宇文清的手中的月白色华服,就掉落,完全遮住了她的视线,所以他完全沒有看清眼前的他是多么的狼狈的样子。 “这是一个梦吗?”紧紧的将宇文清的月白色华服抱在怀里,她能闻到了那上面的冷香,才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不是梦。 “你起來吧!地上很冷!”他转身,面向了圣月殿外的清冷的残月,那月光将他的如霜的容颜柔和了,那一种样子很像是从前的月才会有的,很虚无,又很遥远。 浅璃从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站了起來,然后径直走到宇文清的背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身体,她真的被他身体的冰冷吓到了,像是拥抱着千年玄冰,很冷,很冷。 “我还能说什么?月,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不应该由你來承受的!” “月,你将我们之间的一切抹杀的好彻底,好彻底,就连一个温柔的眼神都吝啬施舍给我了!” “月,我背叛了你,但是我却还是要这样厚着脸皮的來找你,望你能记起我们的曾今,望你能回心转意,告诉我,这不是一种奢望,不是……” 拥抱着宇文清的冰冷的身体,浅璃竟觉得心里很安稳,像是找到了归初,便静静的睡去了,美丽的睡容被那温柔的月光照耀,很美,很美…… ------------ 四十一、当做无事 “你现在就可以去圣月殿了!”似是有些疲惫了,宇文清合眼说道,再也沒有看过浅璃一眼了,他不知道听这样做是不是一个对的选择,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不想看到她那样温柔的照顾自己的三弟,也曾惶恐他们的朝夕相处,也不像自己的四弟暧昧的与她勾肩搭背,不准……他绝对不准。 “是~!”浅璃说完便转身离去了,身边的宇文琪用极其哀怨的眼神看着她,未來的命运,完全不可知,浅璃已经将大部分的罪责推到了他的身上,他觉得自己的小命堪忧了。 宇文琪哀怨的目送浅璃离开,然后回头开始面对现实,他说道:“大哥,我错了,就原谅我吧!”、 “四弟,你有沒有宇文家放在眼里!”宇文清问的很轻但是语气里的彻骨的寒意是让人完全不能忽视的,他真的动怒了。 “大哥……” “上青楼,当街策马,差点撞伤人,你,好自为之吧!宇文家不需要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來人,带下去,杖责两百,不准给我手下留情!” 被死死的按在地上,宇文琪真的越來越迷惑了从前疼他,宠他的哥哥们为何今天这样中的责罚他,大哥从來不会管他当街策马的事情,但是今天这算是什么情况,重重的板子落下,宇文琪倔强的咬牙不发出声音,但是细碎的凄嚎还是从嘴缝间吐了出來,他努力的抬眸,想要看看自己是否真的不受重视了,但是却看见自己的大哥如黑玉般的瞳孔中异光流转,现在他还沒有看的懂,但是在很久很久以后,当浅璃被锁在禁妖圣柱上的时候,他才明白那种眼神是多么的可悲…… “圣子,宇文琪被打的昏过去了,两百的择还沒有到,要不要……”行刑的吓人为难的说道,三少爷根本沒做错什么事情,也要受这么重的责罚吗? “继续打,不要停!”宇文清寒声道,眼角的银月牙散发出了冷厉的光芒,雪发如雪,俊容如霜,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无心之人,怎么可以奢望他手下留情呢? “这……”行邢的吓人犹豫了一会儿,便再一次的种种的打了下去…… 四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住了,沒有一个人再敢替宇文琪求情,也沒有人再敢多一句话了,厅堂中的被杖责的少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沒心沒肺的笑容,双眸紧闭,脸色惨白,他真的快要死了。 夕阳西下了,浅璃看着西边的落日,不知道宇文琪现在是什么情况,会很惨吧!迈上了汉白玉的石阶,浅璃走上了那完全是用上等白玉堆砌而成的圣月殿,那圣月殿的冷而严肃的光芒,几乎要将他的心冻伤了。 夕阳落在圣月殿的上方,就像是神抵……遥不可及 圣月殿里,历代圣子的雕像高高在上,还有宇文清,他的月也在,是否他和她之家的距离就一直都是这样,再也不能拉近了。 圣月殿里尘不染,大理石铺设的光滑的地面,浅璃在宇文清的五米高的雕像下做了下來,觉得心很累,很累。 *** “轻轻轻点儿,好痛啊!”宇文琪哀嚎着,不安的扭着自己重伤的臀部:“三哥,我觉得大哥变了,他为什么要这样严厉的对我啊!对我的是他从來都不怎么过问的!” 宇文昭看了一眼窗外的浓浓的夜色,心里却还是在想着浅璃的,他将药膏抹在宇文琪的手上的部位,说道:“四弟,你应该清醒了,宇文家是妖月大陆的第一世家,你不可能永远都这样玩着乐着,而不承担责任的!” “责任是什么啊!可以玩的可以吃的吗?”宇文琪好奇的问道,他來着兴趣,艰难的偏过身子回头看宇文昭,却又很不小心的扯动了伤口,痛的嘶哑咧嘴了。 “不是吃的,也不是玩的,是用來承担的,宇文琪到现在都还这般的孩子气,都要怪他们这些做哥哥的啊!因为宇文琪是家里面最小的,受到的关心与宠溺也是最多的,才造就了他今天的长不大。 “我不想要,我不要责任,不要!”宇文琪一口回绝了,他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谁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了。 宇文昭也沉默了,他低头,专注的为宇文棋上药,这样重的伤,自家的弟弟怕是半个月都不能下床了。 …… 浅璃醒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面前有一个人影,他被圣月殿外的月光渐渐的照亮了,浅璃也看清了他,看清了他的僵直的动作,,他双手半举着一件月白色的华服到浅璃的面前,似乎是想要为她盖上,而他是宇文清。 浅璃刚想要说些什么?宇文清的手中的月白色华服,就掉落,完全遮住了她的视线,所以他完全沒有看清眼前的他是多么的狼狈的样子。 “这是一个梦吗?”紧紧的将宇文清的月白色华服抱在怀里,她能闻到了那上面的冷香,才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不是梦。 “你起來吧!地上很冷!”他转身,面向了圣月殿外的清冷的残月,那月光将他的如霜的容颜柔和了,那一种样子很像是从前的月才会有的,很虚无,又很遥远。 浅璃从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站了起來,然后径直走到宇文清的背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身体,她真的被他身体的冰冷吓到了,像是拥抱着千年玄冰,很冷,很冷。 “我还能说什么?月,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不应该由你來承受的!” “月,你将我们之间的一切抹杀的好彻底,好彻底,就连一个温柔的眼神都吝啬施舍给我了!” “月,我背叛了你,但是我却还是要这样厚着脸皮的來找你,望你能记起我们的曾今,望你能回心转意,告诉我,这不是一种奢望,不是……” 拥抱着宇文清的冰冷的身体,浅璃竟觉得心里很安稳,像是找到了归初,便静静的睡去了,美丽的睡容被那温柔的月光照耀,很美,很美…… ------------ 四十二、受伤 占了很久,浅璃才想起來,她还要去一个地方呢?辉月殿浅璃只是去过一次,而且那一次完全是被红盖头蒙着脸的,她都沒有机会看看那里到底是怎样的,不过再去辉月殿之前还要去看望宇文琪,她先是到了宇文府的药房里,想那里的大夫要了一些治外伤的药膏,然后才去宇文琪所住的寝殿,不仅仅是为了看望她,也是为了要为接下來的事情掩人耳目而已。 一走到了宇文琪的寝殿前,就听到里面传出來的宇文琪的一阵阵的哀嚎,凄惨之极,浅璃在那哀嚎中走了进去,淡淡的眸光落在了宇文琪的身上,发现他正艰难的用手支撑的床,小心的移动着,因为疼痛,他神情嘶哑咧嘴,俊荣都扭曲了。 “你都还沒有好,干嘛要下床啊!”浅璃走了过去,很不联系的一推,把他的身体推进了床里,结果他的臀部就受罪了…… “我都快通的睡不着觉了,都怪你,呜~~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啊!”宇文琪说着,突然间想起了大哥说的要帮他找个媳妇儿的话了,一说到娶媳妇儿,宇文琪都会想起之前青楼离得那些过于热情的姑娘相公们,他才不要呢?要娶就娶自己的三嫂,省事,要么就一辈子光棍,呃……三嫂归三哥了,还是一辈子一个人吧! 宇文琪心里胡思乱想着,他看着浅璃,嘴巴渐渐的很不愉快的翘了起來:“浅璃,哦,不,三嫂,如果你和三哥分了,就当我媳妇儿吧!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娶别的母老虎了!” “母老虎,你将來的媳妇儿不会是这样的,她会对你很温柔,对你很体贴的!” 而宇文琪根本就不停浅璃的话,在他的潜意识里早就,将除了自己的娘和浅璃之外的女人都当做了母老虎了,而这都是由于那一次的青楼之行……他的心里有了很小很小的阴影,就是因为很小,所以宇文琪才特别的在意,坚决不娶女人,要不然直接当和尚算了。 “你会痛的睡不着吗?”浅璃转移了话題说道,她将药放在了床边的小桌上,将宇文琪的枕头垫高,让他能稍微好受一点。 “恩,很痛,我昨晚一晚都沒睡着啊!”宇文琪开始抱怨了。 浅璃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到了一点在手心的地方,然后轻轻的抹在了宇文琪的太阳穴的地方:“这个是百花露,可以助于你睡眠的!” “恩,真像!”宇文琪一闻到那淡淡的花的香气,就觉得有困意了,他侧脸靠着枕头,闭上了眼睛:“浅璃,不要走哈不好,我想要一觉醒來看见的人就是你,你身上有娘亲的味道!” “浅璃,听说,你对三哥很好,现在又对我那么好,这是为什么呢?” 看着宇文琪睡了过去,浅璃开始思考宇文琪留给她的问題,为什么对宇文家的少爷们都要这般的好呢?她心里一直都沒有忘记,现在的宇文清最最重要的就是妖月一族,他可以为了妖月一族的盛世,而不择手段。 宇文清要守护妖月一族的盛世,她要守护宇文清,那么就连同宇文清要守护的一起守护吧!尽心尽力的关心他身边的亲人,让宇文清觉得心安……这样就好了。 宇文琪已陷入了沉睡了,而浅璃也要开始行动了,听羽墨璃说,在辉月殿里有四块九曲琅玉的碎片,而浅璃去哪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九曲琅玉,她一直都沒有忘记自己回到这个世界,來到妖月大陆的使命,她沒有忘。 化作飘落的血莲,浅璃就此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宇文琪的房间里,辉月殿与圣月殿华丽奢侈不相同的是它的庄重而又古朴,只要一进到里面,烦躁的心就会很快的平静下來,月神殿是圣子处理妖月大陆日常事务和举行重要仪式的地方,红漆的大门,汉白玉的龙纹石阶象征着至高无双的权利。 只是释放了小小的妖力,但是一靠近辉月殿的时候,浅璃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压的她的心快要喘不过起來了,她有些艰难的走近,红漆的大门被她一手挥开。 四个身着黑色盔甲手持长刀的战士挡在了浅璃的面前,他们将最锋利的刀剑对准了浅璃道:“大胆妖孽,竟敢擅闯辉月殿!” 语道间,他们四人便挥出数道金色光芒,编织成了了一张金色的网,那张网慢慢的被撑大。 “雕虫小技,怎能伤我分毫!”白纱蒙面,血眸妖娆,浅璃及膝的火红色长发疯狂的舞动了,她将妖力释放到了极致,那张金网猩红色的光刃之下显得不堪一击,瞬间化作了点点的碎光,然后熄灭,浅璃足尖轻点,飞身跳上了辉月殿的至高殿,她单足站立在圣座上,红衣翩然飞舞绝美之际,却又是致命的,笑容邪肆狂妄,她以一种妖临天下之姿冷眼看着那四人的渺小。 九曲琅玉的碎片,就被镶嵌在那圣座上,浅璃将上前來阻止自己的四人挥退了数十米远的距离,然后一个轻巧的倾身,将圣座上的九曲琅玉碎片取下…… 正当她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白光破空而來,险险的划过了浅璃的脸颊,将她的一缕火红色的头发割下了。 “逍儿还不快点,替为师除妖!”仙风道骨的白衣老者说着,轻轻摇动了手中的苍木除妖仗,有些耷拉的眼睛里满是神采。 季逍一看见那熟悉的火红色头发,还有那妖力,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按照他师父所说的做了。 白芒才一次的袭來,这次对准的却不是浅璃,而是她手中的九曲琅玉。 白芒一触碰到那九曲琅玉,那玉的表面就有了裂纹,浅璃皱眉将那块假玉放回了原处,然后跳到了半空中,躲闪着白衣老者的攻击,但是她还沒有在半空中找到适合的着力点,就被那白衣老者的白芒击中。 鲜血飞溅,宛若落花,浅璃狼狈的倒在了地上,这次是她疏忽了…… ------------ 四十三、我来葵水了…… 无涯子上前刚要给地上的妖孽最后一击的时候,地上受伤的浅璃却化作了血莲落尽了。 无崖子只能皱眉叹声道:“好厉害的妖怪,受了我的重击,居然还能有多余的力气逃走,算他走运!” “师父……”季逍犹豫着说道:“师父你难道沒有发现她身上的特别的地方吗?她的身上出了有妖气,还有只有神才能有的神力,我觉得,她不是妖,就算是妖,她也是善良的!” 无崖子失望的挥了季逍一巴掌,然后厉声喝道:“侵犯月神,就算是神也要死,我在警告你一次,这世上所有的妖都是害人的,都是不该存在的生灵,他们沒有资格活在这世上!” “是~徒儿知错,一定不违背师父的教诲,努力的……除尽天下的妖!”季逍捂着红肿的脸,低声说道,但是双眸中完全都是不赞同,见到了浅璃之后,他的想法开始改变了。 他能理解师父的,师父无崖子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但是那个女儿却在她还只有十四岁的时候,就被群妖掳走了,再也沒有见过她回來,季逍曾听十大长老说过,师父无崖子的女儿有一个好听名字,叫做珠颜,她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眉间的一点朱砂,师父无崖子对她甚是喜爱,但是后來珠颜被群妖掳走,他就恨透了所有的妖,加入蜀山,他勤奋修炼,发誓要为世上所有的妖都为珠颜的死而陪葬,花了十年的时间,他三十五岁便登上蜀山掌门的位置,更是带着蜀山走向了妖月大陆的巅峰,让蜀山成为妖月大陆中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逍儿,现在速去通知圣子还有十大长老來此地,我现在怀疑那女妖就化作平常人混在宇文府里!” “是,我这就去!” ……不得不说季逍的办事效率很高,沒一会儿,十大长老,圣子,宇文昭还有宇文城都已经到齐乐了。 宇文清将那缕浅璃留下的火红色头发握在手心,问道:“她长得什么样子!” “回禀圣子,她是蒙面的,但是她的血眸,红发,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无崖子如实说道。 而一听到关于那妖女的特征的时候,宇文昭,宇文城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的脸,宇文城想到的是浅璃,那个消失呃很久现在又突然间出现的女子,沒有错,其实宇文昭早就肯定了现在嫁到妖月大陆的凤芷云就是浅璃了,只是一直装作不认识而已,开始只是怀疑,但是婚礼仪式上的浅璃的举动,和她看宇文清的眼神,就让宇文城更加肯定了浅璃的身份。 而宇文昭想到的就是月幸的传说中的娘亲,若是这样的话,月幸自己的大哥之间的关系的可疑的地方就更多了,他目前都还不打算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宇文清,一定要等到事情全部都弄清楚的时候再说,然而在将來真正到了那个时候,他想要说出一切,却可悲的发现什么都來不及了,有人悔恨离去,有人近乎崩溃…… “无崖子是蜀山历代掌门中最出色的,你有办法感觉到她的具体的位置吗?” “我在圣子來之前早已经尝试过,但是沒有什么用,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现在那个妖女一定藏在宇文府中,而且只要我一靠近她我就能认出他來。 “那好,封锁宇文府,不准任何人进出,我就不信,一个个的照过來看过來,就找不到她!”宇文清将手中的红发紧握,冷漠的双眸中寒光流转。 *** 宇文琪醒來,第一眼看见的果真是浅璃,心里莫名的欣喜了,他傻笑着看着浅璃不说话,浅璃的脸色有些苍白,秀美总是不时的皱着。 宇文琪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來床上躺一躺!” 浅璃摇了摇头拒绝了,但是宇文琪却沒有因此而放弃,他还是担心浅璃的,又说道:“你真的沒事吗?那里痛啊!我看你脸色这么难看的,而且还痛的皱眉……你……” 宇文琪说了很多,浅璃觉得很不耐烦了,她将宇文琪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拉开,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不用问了,我來葵水了行吧!” 宇文琪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就像是娇嫩可口的红苹果一样,他的脸红到了耳根,沉默了很久,他才慢吞吞的说道:“多喝红糖水……” “知道,谢谢你了!” “你睡的还好吗?”浅璃随口问道,其实只是想知道宇文琪在她离开的的一段时间里有沒有醒过來而已。 “恩,睡得很好啊!”宇文棋傻笑着说道,浅璃的百花路真的很管用,刚涂上沒多久,他就想要睡了,而且也沒有像昨夜那样痛醒过來了。 “那就好,你需要的话,都给你吧!但是不准说出去,听到沒有!” “哦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让他说出去,但是宇文琪还是答应了下來。 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闯进來很多的人,有宇文清,十大长老,宇文昭和宇文城,而重伤她的无崖子也在他们中间,宇文清手中紧握的一缕碎发就是她不小心留在辉月殿上的。 即使是面对这么多的人,做了坏事的浅璃也丝毫沒觉得心虚,凭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迷惑所有人的不是吗?但是季逍就说不定了,浅璃能感觉到,从季逍一进來,复杂的、犹豫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山,季逍之前跟踪浅璃的时候,从來都沒有将浅璃跟丢过,总是能很准确的判断出她所在的位置,这或许就得益于季逍身上的某一种能力吧! 只要季逍不说,沒有人会知道的,浅璃这是在赌,赢了,她什么事都沒有,输了,输得就是全部了,她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的…… “宇文府的所有的人都已经排查过了,都不是那个女妖,现在就剩下三夫人还有三少爷了,无崖子向着宇文琪走近。 突然间宇文琪愤怒道:“臭老道士,你敢怀疑本少爷,我怎么可能是女妖化成的呢?” “好了,现在三少爷可以排除了……”╮(╯_╰)╭ …… ------------ 四十四、宇文昭的关心 谁都知道宇文府的三少爷性子一急,心里面的任何话都藏不住了,都会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的。 “那么,三夫人,请您过來一下!”无崖子说道,锐利的目光在浅璃的身上停留了。虽然那妖女是蒙着面的,但是无崖子能看得清那妖女的脸部的轮廓,那妖女的轮廓和眼前的三夫人的轮廓相似之极…… “无崖子道长凭什么怀疑我呢?可有证据!”浅璃笑着问道。 性子急的宇文琪忙说道:“不可能是浅,三嫂的啦!三嫂今天下午可一直都陪在我身边的呢?我可以证明的!” “在还沒有半点线索之前么宇文府里的任何人都是有嫌疑的,三夫人自然是不能例外的!”无崖子说道,看着浅璃的目锐利的几分,眼前的女子才來宇文府多久,就赢得了宇文琪的信任,她果真是小看不得的,而且在和亲公主嫁到妖月大陆之前,这妖月大陆上的妖早就被除尽了,但是她一來,辉月殿就遭遇了妖女的袭击,这说明什么? “道长看够了吗?那么长的时间都不够道长确定我是不是妖吗?”浅璃说的有些不耐烦了,她似乎站得有些累了,便坐在了床沿,其实是刚刚愈合的伤口正在疼痛着的原因,才使她做下的,浅璃尽量表现的很自在,但是心里确实很不自在的,宇文清的怀疑的目光,沒有半点的温度,他彻彻底底的把她当做了对他不利的障碍了。 “能否取一滴三夫人的血來看看!”无崖子还沒有等浅璃拒绝,就伸手抓住了她的右手,在指尖的位置狠狠的一掐,而就在这时,季逍突然间打断了无崖子的动作。 季逍站在无崖子面前说道:“师父,徒儿已经感受到了那妖女的去向了,三夫人不是妖女,真正的妖女已经快要出宇文府了!” “你确信!”无崖子反问道,目光却沒有从浅璃的身上移开半分,他将浅璃的手放下,将信将疑的看着季逍。 “是,徒儿确信的,难道师父还不相信徒儿从小就有的能力吗?” “走!”无崖子脸色一沉,目光复杂的看了浅璃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而宇文清早就不在乎无崖子追到的是不是真正的妖女了,因为他在无意间看到了浅璃脸上的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她到底在彷徨什么? “大哥,那个老道士都去追妖女了,你现在不跟上去看吗?”宇文琪现在扒不得自己的大哥,三哥,二哥,都从自己的房间里面出去。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去圣月殿侍奉!”宇文清拉扯过了浅璃的右手,银月牙因为莫名的怒气,而散发这寒芒,他将浅璃拉扯着,带出了宇文琪的寝殿之后,才肯松手了。 “我沒有做错什么事吧!不要用那种怪我做错事的眼神看我!” “三个月!” “啊!” “我说,在圣月殿侍奉三个月,不准离开半步,要是让我再看你离开的话,你就一辈子都留在那里!” 一辈子都留在圣月殿,一辈子守着圣子宇文清的雕像,一辈子要仰望高高在上的月吗?浅璃笑的凄惨,她说道:“宇文清,我离开圣月殿,你已经给我加了半个月的侍奉期了,已经罚过了的,所以我不会在接受你无理的要求的,让我三个月呆在那种冰冷的地方,可悲的地方,我绝对不愿意!” 呆在那里,呆在他的身边,她……不愿意吗?不知道为什么浅璃说的话一遍遍的在宇文清的脑海里回荡着,那就像是一种永无止尽的折磨,宇文清狼狈的的转身,然后快步的离开了,手心 的火红色头发在风中轻飘着,是情丝……断了谁的情思…… “宇文清,怎么办,这样的你,我会恨的!”浅璃看着宇文清的背影喃喃道,右手被另一个人牵住了,浅璃回眸一看,却是宇文昭。 他儒雅的一笑,身上早就穿了新的意见白色真丝华服:“我陪你去圣月殿吧!知道吗?我已经帮你把把那里打扫的很干净了!” “恩,谢谢!”浅璃心里觉得失落,连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了,去了辉月殿不仅沒有找到九曲琅玉,她和宇文清的距离也越來月远了,是得不偿失吗?浅璃沒有挣脱宇文昭的手,而是任由牵着,一直到了圣月殿的时候才放开。 殿内的原本的秽物全部都被处理掉了,就连一丝的异味都沒有,还有圣月殿前的广场也是很干净的。 “你要连着一月半都呆在圣月殿的,总不能一直都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睡吧!所以,圣月殿旁边的一间小房子,我也给你打扫过了,还吩咐下人弄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你不会着凉了!” “谢谢!”浅璃能说什么?出了这两个字,浅璃沒有任何东西可以给宇文昭的,小房子很坚固,白墙黑瓦,只有一个单间,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小香炉,淡淡的想起充满了整个屋子,浓郁却不觉得刺鼻。 “对为夫的表现还满意吗?夫人!”宇文昭故作暧昧的说道。 “恩……很满意,等一下,你刚才喊我什么?”夫人,天呐,浅璃真的觉得自己脑子发昏了,怎会应声呢? “沒,沒什么~” …… *** 宇文清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想法,却又不敢付之于行动,圣月殿不是一般的冷清,浅璃夜晚的时候只能睡在地上,那样的话很容易着凉的,他看着自己床上的一床金银蚕丝被,那床金银蚕丝被不仅保暖,还有抵御一切邪物的功能,宇文清一想到浅璃的纤细,便也不再由于了,他将金银蚕丝被抱在怀里很久很久,才唤來了吓人。 吩咐道:“把这床被子送到圣月殿去,就说……是四弟送得!” “是……” 宇文清说完,便将那一缕火红色长发放在了眼前,他如玉的手指捏着那火红色的头发,手指飞快的翻飞,沒一会儿,那火红色的发丝便被他编成了一条项链。 然后他将九曲琅玉碎片小心的挂在上面…… ------------ 四十五、宇文清怀疑的 其实九曲琅玉碎片一直都在宇文清的身上,他从來都不放心将九曲琅玉放在辉月殿了,他将做完的项链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如墨玉一般的双眸中的冷漠渐渐的柔和了…… ** “师父,那妖女的气息突然间消失了,徒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季逍听了下來说道,而此时无崖子已经跟随着他追到了辉月城的大街上了,他们所站的地方是……倚红楼。 “不怪你,那妖女是在是狡猾,法力高强,恐怕为师尽力了也不一定能将她除掉的!”无崖子说着便驾着云,从长街的上空离去了。 季逍这是第一次欺骗自己的师父,仅仅是因为不想浅璃出什么事情,因为她相信浅璃绝不是那种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他抹去了额头的虚汗,然后拐进了怡红楼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面,那里和他合伙一起骗他师父的红衣男子在那里等了很久了。 季逍从沒有见过像羽墨璃这样比女子还要美还要纤细的男子,只是他为什么要帮浅璃呢? “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 “真实身份,不就是一家小青楼的主人嘛,我的背景沒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过去的一切荣耀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他只是开青楼的商人而已。 “我不信,不过我还是劝你和浅璃少接近,必进人妖殊途,即使你再爱她,你们都沒有结果的!”季逍好心的劝说道,但是羽墨璃却完全不屑于他的劝说。 “那么她留在宇文清身边就会有结果的吗?”羽墨璃反问道,他以手作梳,轻轻的梳理着自己八尺长的青丝,青丝这般的长,就注定他此生是要为情所绊了的,他愿为她放弃如画的江山,他愿为她以生命成全她的幸福,他愿为她,而默默的守护…… 心却终不悔。 “你还真是说不通呢?”季逍说完,边笑了,笑容有些苦涩,是啊!他是沒有资格去体会那种刻苦铭心的爱的,浅璃和宇文清之间有月幸的牵绊,或许会有好的结局,但是眼前的男子他什么都沒有,就注定情殇一世,季逍相信转世轮回,也相信穿越千年的而不断的情缘,或许这也是一个他沒有拆穿浅璃的原因吧! 就给她一个幸福的机会不是很好吗?呵~有多久沒有看到月幸那小子的沒心沒肺的笑了…… “季逍,我信任你,但是我不能够一直陪在浅璃身边保护,所以在宇文府内,希望你能够不要让他受半分的伤害!”羽墨璃不想成为浅璃的妨碍,却又想要保护,就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來做了,他爱浅璃不比宇文清爱浅璃來的轻…… “我知道,既然都走出了这一步了,都已经背叛了我的师傅了,沒有回头路,我自然只能一直替我,替浅璃圆谎,我会保护他的!” “恩!” *** “三夫人,四少爷派人送來了被子了,看看他多关心你啊!”小丫鬟将被子放到了小房间的床上,然后出去了。 浅璃看的出那床被子不是一般的珍贵的,摸上去轻而薄,但是却有极强的保暖效果,浅璃问道了其中的一股香气,竟然是宇文清身上的冷香,这真的是从宇文清那里送來的,还是说宇文清假借宇文琪的名义送的。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浅璃心中抑制不住的狂喜,她冲出了小房间,心里幻想着宇文清已经记起了某些事情,她不顾自己还在侍奉期,就冲出了圣月殿,直接去了宇文清的寝殿,她穿过了饿弯曲的雨廊,看见了雨廊的两旁樱花落湖心的华美的场景,脑海里浮现了月的话……无音,知道吗?你最像樱花了。 宇文清会在自己的住处中满了樱花,这能说明什么?浅璃不知道,她现在只想要快点向宇文清问个清楚,宇文清的住处只有两个丫鬟在哪里打扫,她们看见的浅璃闯进來,想拦住,但是速度却沒有浅璃块。 冷香扑面而來,浅璃闻到了属于宇文清的味道,但是在宇文清的卧室里却完全沒有发现宇文清的身影,他到底去哪里了。 “三夫人,圣子大人不在,您请回吧!” “他在哪里,告诉我他在哪里!”浅璃拉扯着小丫鬟的衣袖质问着说道。 “我们只是下人,不知道那么多的!”小丫鬟怯生生的回答道。 “这里是怎么回事!”一个声音传來,浅璃觉得有些熟悉。 两个小丫鬟忙一福身道:“风大人,您來了!” 一身粗布白衣,风站在了浅璃的面前,浅璃一看到风的容颜就想起了他,他是宇文清身边的小随从,在烽洲,他曾和宇文清救过她。 “风大人是吧!我现在就想要知道宇文清去哪里了!”他一定知道的,宇文清该是很信任他的。 “哦,原來是三夫人啊!圣子已经离开辉月城,去烽洲办事去了,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回來呢?”风显然是沒有认出浅璃來,他说话语气不卑不亢,很是有礼。 “烽洲,他去烽洲干嘛?” “这个嘛,是为了找一件东西吧!以前我也随圣子出去寻过的,但是最终沒有找到!”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宇文清要找一样东西的话,那只可能是九曲琅玉了,烽洲有别的九曲琅玉碎片出现了,看來她也不得不要离开了。 只是到时候和宇文清面对面了,又该如何是好呢?浅璃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怕会变成现实,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当她以真实的自己和宇文清面对面的时候,那时她的心会是那样的坦然了。 未來不可知的,浅璃不知道这一去烽洲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即使前方有什么困难险阻等着有,陷阱等着他跳,她也要去。 浅璃转身离开了,既然也沒有听到身后的风口中喃喃的话语:圣子大人怀疑的现在已经能确定了…… 一切都在按命运的齿轮旋转着,有谁心殇,有谁决然离去呢…… ------------ 四十六、浅璃要离开 飞快的赶到了圣月殿,浅璃想要收拾东西快点离开了,但又发现根本沒有什么东西可以整理的,从街上买來的两双虎头鞋是浅璃的唯一想要带走的东西,但是她却完全沒有勇气将这小玩意儿送给小暝天还有小雅儿,她犹豫了一会儿,一道红芒在手心流转而过,她将虎头鞋收了起來……等到有那种勇气了再送吧! 浅璃转身,却撞上了宇文昭的深不可测的双眸,那眼眸中好像有一股吸力似的,最深处的最深处到底是什么?浅璃偏过头,说道:“宇文昭,我看不懂你,你似乎变了!” “你要走吗?” “你大哥都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从嫁给你一开始,我就说了出了我的目的!” “……那你……走吧!”其实宇文昭还有想要说的,他真正想说的是,大婚之日的那个约定可不可以不作数,因为他想要去争取,争取一下下…… “宇文昭,你的心已经开始迷茫了吗?”浅璃淡淡的说着,视线却偏向了一边,无人知道她的心里面在想什么?从她的脸上 可以看出她对他的疏离正在一点点的积聚。 浅璃的唇畔开始有了淡淡的冷意,她再一次看宇文昭的时候,如墨玉版的双眸中已完全沒有了温度了:“宇文昭,你会告诉我你大哥具体是去烽洲的那个地方的吧!”浅璃其实心里很清楚,宇文昭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而这一次浅璃不想要在惹出像羽墨璃那样的麻烦了,唯一的方法,就是变得冷,浅璃沒有无音的软弱,为了自己,这样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 那种眼神是一种警告吗?宇文昭心理面开始慌了,他感觉自己的心完全被曝露在阳光之下,被窥视的到底了。 “告诉我,宇文清,他去哪里了!”一切都结束吧!是自己的一时心软,一时想要守护宇文清要守护的一切才会这样的,一切断了吧! “他……他去烽洲的宋国了!”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宇文昭才将这句话从齿缝中挤出來的。 “很好,宋国是吗?”浅璃记得宋国是原先的赤国,由于羽墨璃那个傻瓜放弃了那个皇位,才让某些人有机可趁的,九曲琅玉会在哪里吗? “宇文昭,你给我记住,我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你,我们到这里就该断了,从经以后就只做一对相待如冰的夫妻吧!” 浅璃说的残忍,那字字句句都如钝刀一般划破了宇文昭的心,宇文昭觉得周围的呃温度都在骤降,几乎要将他的心都冰冻住了,是他的痴心妄想,是他的执念……他真的该放弃吗? 可是不甘心呢? “我记下了,你可以走了!”宇文昭将龙纹玉再一次的交到了浅璃的手中,又开口道:“出妖月大陆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十大长老发现了,还有小心无崖子!” “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真的不需要的!” 离开并不是那么的困难,不是吗?拿着宇文昭的龙纹玉,浅璃一番的乔装之后,便出了辉月城了,似乎沒有人发现她 的可以,但是那暗处的危险是她完全不能察觉的。 宇文清已经开始怀疑,宇文昭被她深深的伤到了,那么还有宇文城和宇文琪呢? 宇文城颀长的身心在圣月殿上迎风而立,悠然的威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翩然,他看到了浅璃的离去,他目送浅璃出了宇文府,一直消失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浅璃走了,他倒是沒有什么感觉的,只是他的那个四弟,恐怕是要疯了。 果真,沒一会儿,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样子冲到了圣月殿前,气喘吁吁的对宇文城和刚出來的宇文昭说道:“不好了,四少爷吵着要三夫人喂药,但是目前又找不到三夫人,四少爷不肯喝药啊!” 宇文昭和宇文城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都无奈的苦笑了。 “你就告诉四少爷说,三夫人被罚在圣月殿侍奉一月半,倘若如果赶敢出圣月殿一步,就要终身为尼!”这样的话,或许平常人肯定不会相信,但是,自家的傻四弟可就说不准了,宇文城心里这样想着,而另一方面,却又为浅璃开始担忧了。 等到她再次回到妖月大陆时,是否有些东西会改变的,可不要是往更恶劣的方向改变呢?毕竟据宇文城所知,浅璃经历的磨难和伤痛太多了,她就不能有那么片刻的小幸福吗? ** “什么?浅璃被罚圣月殿一月半,倘若出來,便要当尼姑!”宇文棋沒有想到自家的大哥居然做的那么的绝,浅璃并沒有做什么事啊!为什么要受那么重的责罚:“不行,我要去看她,她一个人在圣月殿里面,又冷又饿的……她……” “不用看了!”语道间,季逍已经走进了宇文琪所在的寝殿,他在檀木圆桌边做了下來,随口说道:“你不能去看她,若你去看她的话,她所受的责罚会更加的重的!” “这是什么意思!” “四少爷还不明白吗?浅璃是被你连累的,若不是你执意逞强要去那风尘之地,浅璃不会受这样的责罚的!” “也是啊!”那就不去嘛,宇文琪将锦被一裹,将整个身体都埋了起來,只留下一双明眸挣扎的东张西望,宇文昭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会想到浅璃呢?莫名其妙,宇文昭心里暗骂一声,锦被一扯,心里烦闷不已。 只能这样瞒着,宇文琪不知道,十大长老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也不会知道,宇文府的所有人都不会知道的,等浅璃回來,一切都不会有所改变的吧!希望是如此的…… 季逍从沒有像现在这样,将心中的弦崩的很紧,很紧了,第一次欺骗师父的感受不是很好,第一次背叛师父的感受更加的糟糕,他是不孝之徒,对吧! 苦笑悄然绽放在他的唇畔,那如水般清澈的双眸中渐渐的有了别的什么东西, ------------ 四十七、凭什么照顾小屁孩 “紫苑,我们这样偷跑出來,真的不会被发现吗?”月幸猫着身子,突然间看到有宫女路过,便立即躲在了紫苑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漂亮的血眸四处看着,就生怕会被发现:“媳妇儿,你说我娘亲现在会在哪里啊!我真想她了!” “紫苑,你还沒有间过我的娘亲吧!她可漂亮了,而且对我可好了,你一定会喜欢她的!”月幸揪着紫苑的衣袖,开心道,竟完全沒有看到紫苑脸上的凝重。 紫苑似乎是在想些什么?想的很入神,秀美轻皱,她还是忘不了羽墨璃离开之前说过的话,她现在已经开始动摇了,到底离开月幸身边是否是最好的结果,她可悲的发现,自己居然离不开这个小屁孩了,整天都为他担心这担心那的…… “紫苑媳妇儿,你不是说好了要出去找娘亲呢吗?现在还一直站在这里做什么啊!”月幸好奇问道。 “知道了,现在就去吧!”既然月幸是宁国的太子殿下,那么宁国的天命皇后不就是他娘亲吗?那么凤栖宫里面的不就是他娘亲吗?紫苑是这样想的,也不认月幸整天喊着要娘亲的那副可怜相。虽然不知道那月幸传闻中国的娘亲为什么不肯留在月幸身边,但是她相信月幸的娘还是爱月幸的吧! “走了,走了!”紫苑牵起了月幸的小手,向通往凤栖宫的路上走去,一路上总有不少的宫女给月幸行礼,而紫苑一看到月幸早露的锋芒和高贵的气质,她的心里竟觉得莫名的心慌。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真的立于烽洲的顶端,而她则是卑微到尘埃里,巅峰和尘埃是隔着天涯海角的……她跨越不了。 传说中天命皇后居住的地方竟然只有两个宫女在外打扫,成片的梧桐树落下的阴影笼罩着那装饰华丽的宫殿,那两个宫女神情木然,看到了浅璃和月幸來了,也只是推到了一边。 紫苑自然是能感觉到那两个宫女的身手不凡的,她不禁抓紧了月幸的小手,双眸无时无刻的都在观察周围的一切情况,才刚刚踏上了石阶,那两个宫女竟只是在一瞬间挡在了资源的的面前了。 “让开,连太子殿下,你们也敢阻拦吗?"紫苑厉声喝道,双眸逐渐变的冷了,让人不敢直视。 两个宫女为难的相视一眼,其中的一个黄衣宫女说道:“太子殿下恕罪,皇上有命,奴婢不敢不从的,任何人都不能打搅天命皇后,自然也包括太子殿下了!” “天命皇后是太子殿下的亲身母亲,怎么也不能见吗?呵~”紫苑突然间冷笑一声,指缝间露出了数支尖锐的钢针直直的向眼前的宫女刺去。 钢针只是划破了那宫女的衣角,紫苑加快了攻击的速度,披散的乌发狂乱的飞舞,她势如疾风,竟是招招致命的呢?硬是将两个宫女都逼退了数十步了。 趁着这片刻,紫苑对月幸说道:“快,还不快去见你娘亲啊!”奋力的挥舞手中的钢针,紫苑连自己都不知打为什么要那么的拼命。 “恩,我去看!”月幸担忧的看了紫苑一眼,便快速的上了石阶,断手搭上 宫门奋力的推着…… 当宫门被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之后,月幸看到了里面的昏暗的光线下,隐约有一个女子的背影,那身形真的像极了自己的娘亲,月幸心里不禁期待了起來了。 “娘……”月幸刚要喊出口,一阵凉风袭來,再看原先娘亲所站的地方时,便沒有了任何人了,月幸侧身钻进了凤栖宫,想要一看究竟…… 片刻之后,月幸从凤栖宫走了出來,脸上却完全沒有欣喜的神情,这让紫苑觉得疑惑,看见了亲娘的小屁孩为什么会失落啊! “媳妇儿,走吧!里面的不是我娘亲啊!”月幸说道,满脸失落了走到了紫苑的身边,很自觉的将手交到了紫苑的手中。 “哦,我们走!”紫苑皱眉,绕过两个宫女便离开了,凤栖宫的天命皇后不是天命皇后,这能说明什么?紫苑真的很好奇月幸的娘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宁皇愿意放她离开,而在凤栖宫中放一个掩人耳目的假皇后,事情是模糊变得复杂了。 “媳妇儿,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我想要去找我娘亲啊!” “恩,我会和你一起的!”揉了揉揉月幸的柔发,紫苑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 一宫女见到了紫苑,便行了礼,然后说道:“紫苑姑娘,宁皇有事,请跟我來吧!” “他找我,,!”高高在上的凤子轩找自己做什么?紫苑有重复的问道:“确定是找我,而不是找太子殿下!” “恩,紫苑姑娘请跟我來吧!皇上有事!” “哦……” ** 朦胧的烟雾送香炉中漫溢而出,淡淡的檀香弥漫在空气中,紫苑在冰冷的地面上跪了很久,而凤子轩也坐在龙椅上看了她很久,双腿都快跪麻了,紫苑皱眉轻轻的敲了敲自己沒有了知觉的双腿。 “你起來吧!”凤子轩淡淡的说道,瘦削的俊容上,那双眸依旧是邪魅,只是因为顽疾少了几分的神采,他刚开始说话,便轻咳着,然后用帕子擦去嘴角的零星的血渍。 “谢皇上!” “恩,知道我找你來做什么吗?” “皇上这不正要说吗?紫苑听着的!”眼前的男人是紫苑的母亲有不一般的关系吧!月幸根本就长得不想这男人,但是眼前的男人却愿意将这宁国的江山都送与他…… “你果真聪慧不凡,做幸儿的新娘,也算是配得上的!” “朕,今日找你來,是希望,你将月幸总宁国带走,然后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不准离开一步!” 紫苑不喜欢这样的命令的语气,她皱眉反问道:“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凭什么我有义务要照顾那个小屁孩儿!” “就凭他喊你一声媳妇儿,你死也值得!”凤子轩说道,话语间有了几分危险的味道, ------------ 四十八、紫苑被纠缠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那么就不要做出什么蠢事了。 月幸既然认定了你,你死也不能离开他身边的。 带他离开,现在就带他离开,带他去找他娘亲吧! 宋国,你们要去的地方是宋国,她会去哪里的…… 紫苑看着龙椅上的因为咳血而脸色苍白的凤子轩,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是什么使这个男人愿意支撑的残破的身体为那女子做那么多的事情,封她为天命皇后,明明爱着,却又要放她离开……这也算是爱吗?爱不是占有吗?不是吗? “不用你说,那个小屁孩,我也摆脱不了,我尽力吧!” “那就好!” …… “喂,小屁孩,我带你去找你娘了!”金色的阳光挥洒而下,紫苑在宫门前轻唤着,唇畔有淡淡的笑容,她知道月幸会躲在某个地方偷听的,瞧,那个红色圆柱之后的小小的身体不就是他吗? “媳妇儿,我突然间发现你好美啊~~啊哈哈~我真幸福,有你这样的媳妇儿,还有世上最好的娘亲呢~!” “哦~那你爹呢?”媳妇儿好,娘好,爹就不好吗? “……亲爹靠边站,墨璃妈咪,还有轩爹爹和涵爹爹都很好,哈哈哈~走了走了,去找娘亲喽~” “哦!”紫苑淡淡的赢了一声,看着月幸的兴奋的神情,却怎么也开心不起來了,亲爹靠边站,月幸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走吧!” 现在就去宋国,她紫苑倒是要看看,那月幸的娘钱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呢? ** 街上人來人往,一青衣的翩翩公子站在了街边,轻摇着手中的拨浪鼓,像极了女子的美丽容颜上渐现苦笑了,浅璃最终还是放下了拨浪鼓了,无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现在原先赤国的国都已变成了现在的宋京了,繁华不变,江山却早已易主了,将双手背在身后,浅璃信步走在街上,就像是过客,从不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停留。 信步走上了一家酒楼,浅璃轻车熟路的在临窗的位子坐了下來了:“我回來了!”她说着,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窗外的。 “恩,回來就好!”羽墨璃说着,为她到了一杯清茶,将瓷杯移到了浅璃的面前:“喝吧!我在宋京也开了一家倚红楼,现在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就位了,你确定要用那种方式去宋国皇宫吗?” “是的,我要用那种方式去。虽然会有被宇文清发现的可能,但是我还是会那么做的!”宋国的太子好女色,府中的姬妾无数,他从不理朝政,出入流连于烟花之地,只要接近他,就能接近九曲琅玉的。 “不行,这样做如果被发现,你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难道证明宇文清到底是不是在乎你的就有那么重要吗?” “是,很重要,看到他现在的冷漠,偶尔的藏得很深的关心,她觉得患得患失,觉得彷徨,这样子很累,很累的。 羽墨璃重重的将茶杯放下,双眸死死的盯着浅璃,良久良久之后,他无力的将视线偏向了一边:“好的,我这就为你去准备,答应我,小心一点,宇文清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恩!” 宇文清自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而浅璃所不知道的是,宇文清已经开始在怀疑她了,而这一次浅璃的举动更是今后混乱的导火索。 “那么谢谢你,或许,我还可以顺便帮你夺回你的江山的!” “我不需要,当倚红楼的老板,必当皇帝要好的多的,"羽墨璃拒绝了,他现在已经开始适应现在的生活了,都已经通道了麻木的他,又怎么会在乎那江山呢?还不若当个平头百姓,守护在浅璃身边來的好。 那高高在上的位子,太过寒冷了。 …… 一阵的吵闹将羽墨璃的视线吸引了过去,而浅璃则完全沒有被吵到,在二楼楼梯口的位置,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抓着一个俏丽的女子不肯放手…… 而那女子……不就是原本应该在宁国的紫苑吗?羽墨璃担忧的看了一眼浅璃,见她沒有任何反应,便起身走过去看了。 “臭男人,你放开我!”紫苑真举得自己特别的倒霉,都怪那个小屁孩说什么要吃糖葫芦,现在好了自己被一个沒品的男人缠住了,紫苑将手中的糖葫芦狠狠的砸在了眼前纠缠不清的男子的光线的衣服上:“你大爷的,本姑娘就是故意的怎么了恩少用你的脏手碰我,少用那**的眼神盯着本姑娘!” 那男子脸一红,竟然真的放开了紫苑了,他整理了衣服说道:“这位姑娘真的冒犯了,那个,我不是故意对你纠缠不清的,只是想要姑娘帮帮忙!” “帮忙,我能帮什么忙啊!”紫苑叉腰问道,语气里满是不屑的。 “这个我家主人给我出了难題,要我找宁国最和他胃口的女子,所以,姑娘冒犯了!” “找女人,也别來找我,我看着宋京比我沒得女子多了去了,干嘛找我啊!” “是啊是啊!但是,我已经找了三个多月了,将全烽洲的极美的女子都找遍了,但是我家主人还是不喜欢啊!他说那些女子美则美矣,但是灵气不足,就像是死气沉沉的瓷娃娃,眼开着交差的日子就要到了,姑娘就帮帮忙吧!” “我看姑娘虽貌不惊人,但你身上的那种气质大概就是我家主人说的什么灵气吧!姑娘就帮帮忙啊!” “跟着我家主人,你不会吃亏的,绝对不会的啦!”那男人竟然快要跪下低声下气的哀求了,那副可怜相有趣之极。 但是,紫苑完全都笑不出來,她只觉得麻烦,眼前的臭男人真的烦透了,她都快要被弄疯了,她愤怒的吼道:“要找姑娘去对门的倚红楼里去找,少來骚扰本姑娘,本姑娘早已有夫君了,!” 那个小屁孩算是半个夫君吧!紫苑这样想着,也不打算再和眼前的男人多说什么了,她迈步刚走了一步,视线里却瞬间撞进了一片猩红色。 “你…你……你,墨璃……妈咪!” ------------ 四十九、宋国太子 “你…你……你,墨璃……妈咪!” 紫苑沒有看到,刚才纠缠她的那个臭男人一看到羽墨璃,两眼瞬间就放光了,那样子竟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了,他挤开了紫苑站在羽墨璃面前说道:“这位姑娘真是天仙下凡,只比我家主人逊色三分呢~~我家主人一定会满意之极的,!” “姑娘的脸色怎么这般的差啊!难道是因为太过担忧了吗?我家主人仙人之姿,定配得上姑娘您的,不必担心的!” “姑娘,你……”那男人还沒有说些什么?就瞬间倒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了,他在心里哀嚎道:这姑娘好生厉害,美是美,可自家的主人手上了怎么办,不行不行,还得找。 “墨璃妈咪怎么会來这里的!”紫苑看到那个臭男人终于闭嘴了,心里是开心不已,她欢快的跳到了羽墨璃的身边说道:“墨璃妈咪,才多久沒见,你就更加美了呢?” “月幸,也跟着你來了吗?”羽墨璃将紫苑拉到了一边低声的问道,满脸都是凝重之色。 “是啊!宁皇凤子轩命令我一定要带月幸到他娘亲的身边,我有什么办法呢?”那个小屁孩真的是难伺候急了,一下要抱抱,一下要亲亲,一下又要吃面条,一下又要她哄着入睡……想起着离开宁都以來,她真的是像极了一个保姆,月幸的衣食住行,她方方面面都要管到,还沒有报酬,想当初她干杀手卖命的时候都沒有这么的累过啊…… “月幸现在在哪里!”羽墨璃继续追问道。 “不久是在这家客栈吗?他玩的累了,现在大概已经睡得死死的了,我们刚到宋京的,还沒有來得及大厅月幸的娘亲的消息,哎,墨璃妈咪知道吗?” “不知道,我也是刚到的!”羽墨璃撒了谎,子那里自私的希望,浅璃能够不要那么早的见到月幸,这样的话,他就会有更多的与浅璃独处的机会的:“你们马上离开这家可酒楼,就现在!” “为什么啊!”紫苑不明白。 “刚才的对你纠缠的男人是宋国太子殿下的贴身属下,你觉得,你惹到了宋国的太子,还可以在这个地方长时间逗留吗?现在就走,你死不要紧,月幸不能伤到一根汗毛的!”羽墨璃说完便转身离去了,脚步匆匆,及膝的青丝轻轻的晃动出优美的弧度…… 什么叫我死不要紧,月幸不能伤到半分啊!自己就这样的沒地位啊!紫苑心里暗暗的想着:我死了,月幸可是会伤心欲绝的,,我怎么能死啊!哼。 自己死了,月幸真的会伤心欲绝的,。 ** 羽墨璃刚坐下,便喝下早已经冷掉了的茶水说道:“寒儿,我们回倚红楼吧!既然你都已经打算要用那种方式接近宋国的皇宫,现在就是准备吧!” “恩,刚才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挺吵得啊!”浅璃说道,还偏过头去看,但是什么样沒有看到,所以也沒有太过在意了。 “沒什么事情啊!我们可以回倚红楼了!” “恩,好!”浅璃缓缓的起身了。 ** ,,宋国太子府 阿荣战战兢兢的站在了太子寝宫外,心里真的是害怕之极了,太子殿下脾气很差,动不动就会打骂下人的,自己留在他身边足足三年而沒有丢掉小命,也算是福气啊! 人人都知道,惹到了宋国的皇帝会死无葬身之地,但是惹到了宋国太子,那就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所以宋国明见流传着一句话说:宁在宋皇面前撒野,不在太子面前吭声。 太子寝殿的门开了,接着一个香炉送里面飞了出來,阿荣眼疾手快,像平常那样看准了香炉的轨迹,然后一躲,嘿嘿!又躲过了,这是这个月第无数次保住小命了,阿荣心里沾沾自喜,他想如果这个月能够躲过太子殿下所有的脾气的恶果,那么他下个月一定有好运的啊! “阿荣,你给我滚进來!”一声厉喝从门缝间飘了出來,阿荣微微微微作揖,然后屁颠屁颠走进了太**。 “参见太子殿下,奴才今天有收获了!”阿荣脸上笑得谄媚,他都快将他脸上的肉全部拧在一起了。 “本太子的美娇娘呢?让她出來,!”宋国太子徐若影推开了身边的美丽女子,懒声说道,潇洒狂妄的俊容上有几分的危险,他衣带宽松,蓝色的锦衣微微敞开,露出了蜜色的胸膛,那的身上由内而外的带着一股洒脱,就像是桃花树下的酒醉的仙人,深邃的双眸微眯着,几缕异光流转其中。 “奴才已经找到了和太子殿下的姑娘了,她真是美极了,那一身猩红色的华服,那及膝的飘扬的青丝,真是天下第一美的女子啊!” “天下第一美,能有多美啊!不过你描述的她的样子,本太子倒觉得有点好奇了,咦,你眼睛怎么回事啊!怎么肿了!” 阿荣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眼圈乌黑,那是被那极美的女子打的,现在还痛着呢?“回太子殿下,这是那女子打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女子似乎不喜欢奴才喊她姑娘啊……” “哦,是这样吗?那把她带过來吧!” “呃,那女子许是怕羞了,沒有跟奴才一起來,但是奴才已经知道她的住处了,她住在倚红楼,定是那倚红楼的花魁呢?” “是吗?”及膝的长发,猩红色的华服,不喜欢别人唤她姑娘,徐若影的脑海中渐渐的浮现一个苍白脸色的男子的样子……会是他吗?有多久沒有见了,徐若影不清楚那个记忆里的他是否还会记得自己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徐若影取出了贴身的帕子,将手上刚刚沾染上的脂粉之气擦起,然后,整理衣带了:“阿荣,我要去倚红楼,现在就去准备吧!” “是,奴才明白!”阿荣庆幸自己沒怎么收到惩罚,太子殿下对他还真是仁慈呢?他心里是万分的感激啊!改天去庙里多烧几株香…… ------------ 五十、姑娘是男的!! 宋国太子殿下好女色,听闻新开张的倚红楼,有倾城佳人上台献技,自然是不会错过的了,张扬的大红色八抬大轿徐徐的穿过了长街,宋京的百姓夹道欢迎,这不是皇帝微服出巡,而是他们宋国的太子殿下要上倚红楼寻美娇娘……那排场竟是比皇上的还要华丽过分,有漂亮的女子在轿上漫天撒着花瓣,浓郁的香气充满了整条长街了,八抬大轿前又有侍从敲锣打鼓,在前面开着路,震耳欲聋的锣鼓声敲响了宋京的夜晚的繁华。 “主人小心些!”风微微侧身为自家的主人档去了一切可能出现的碰撞,这就是宋京吗?风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的排场居然只是因为当今太子要上青楼,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请让一下,我家主人要过去!” 街上真的拥挤之极,风只能用身体勉强给宇文清让出一些空间來,可不能让周围的污浊之气,玷污了圣子。 “风,你确定三夫人也來烽洲了吗?”宇文清俊美的容颜上带着一枚银色的面具,但还是遮掩不住他的高贵而清冷的气质。 “风确定,但是三夫人听闻主人去了烽洲,神情确实可疑,而如今,辉月城传來消息,三夫人已经离开妖月大陆了!” “知道了,作为一个棋子她还这般的不够安分呢?”宇文清说着,冰眸中寒光四射,他真的生气了。 “主人,宋国的太子这样子弄那么大排场,真是有够愚蠢的,他这样就不怕宋国会亡掉吗?当场太子这般骄奢淫逸,宋国必要亡的。 宇文清不在意的一笑,然后反问道:“但是万一,那太子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亡国呢?这是不是该说他很聪明,不用一兵一卒就亡掉一个强盛的国家!” “不可能吧!这宋国将來可是他的啊!!” “这世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 ** “太子殿下驾临倚红楼,众闲杂人等让步!” 八台打搅径直的被抬进了倚红楼的大门,然后一直前进,直到在飞雪雨花台前停了下來,飞雪玉华台上的舞姬不得不停下起舞,然后跪下行礼。 周围众人齐声唤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什么千岁千岁的,都给本太子起來,我要见倚红楼的头牌花魁,把她给我交出來,!”红色的纱幔里传出了太子的急不可待的话语,那语气真像是一个纵欲酒色的纨绔子弟。 “是是是,!”倚红楼的鸨儿应声道,然后匆匆忙忙的扭腰跑到楼上去了。 红色的纱幔沒撩开,太子徐若影从八抬大轿上跳下,宝蓝色的华服衬出了他的不凡和洒脱,再加上他本來就俊美的容颜,现在的他是那样的耀眼。 他信步走在飞雪池上的小径上,然后走到池中的飞雪雨花台上,站住,他将手伸进池水里,让清澈的池水从指缝间流逝:“这里可比宋京的任何一家青楼好的多了,恩,决定了,本太子封倚红楼为天下第一楼,哈哈~不错不错啊!” 这话若是让武林中的天下第一楼的主人听到,准会吐血,一家小小的青楼竟然会同当今武林第一门派同名……这不得不说是天下第一楼的悲哀啊! “怎么都安静了呢?”太子徐若影更笨不满足周围的自己,他不满的说道:“都给本太子跳起來,不要停,喝酒的继续喝酒,找姑娘的继续找姑娘,來啊!继续跳啊!” 他狂放不羁的笑着,开始在飞雪雨花台上旋转了起來,宝蓝色的华服在半空中划过了一圈又一圈的优美的弧度,貌比潘安,他只要站在那人就不能让任何人忽视掉,由内而外的洒脱的气质竟是感染了所有的人了,周围的其他人也放下了拘束了。 繁华歌舞依旧,徐若影真的有些转晕了,他随意的坐在了飞雪雨花台上,双眸微米,唇畔的洒脱的笑容依旧沒有消失,他能感觉到视线里的事物都在旋转扭曲,然后在重组,他想终有一天这宋国也会像他眼前的事物一样扭曲重组的,宋国不会再是宋国了。 “拿酒來,本太子要不醉不休!”徐若影准准的接住了不知道哪里飞过來的一个酒瓶,仰头便灌下了一大口,心中只觉得畅快无比,那些烦闷,那些从前纷乱的相思都暂时的消失了。 虚弱因真的感觉自己已经醉了,在飞雪雨花台上旋转了无数圈,有喝下了一瓶的美酒就不醉人人自醉,他觉得晕晕的,朦胧之间他看见了身着猩红色华服,拥有八尺长的青丝的一个‘女子’闯进了自己的视线,他便很不客气的站起來将脑袋搭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他微微的仰头,喷出了满口的酒气,在那‘女子’的耳畔说道:“你长得可真像他,真像啊!本太子要你了!” 徐若影双手环住了那女子的脖颈,惊奇的发现那女子竟是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呢?恍惚间,徐若影看见了那种女子苍白的容颜上的如墨玉般渐冷的双眸,他真觉得曾经的他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了。 ……希望不是梦,徐若影靠着那女子的胸膛,睡了过去。 羽墨璃只是出來看看这宋国的太子殿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刚刚走近,那传说的中的太子殿下,就说着胡话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羽墨璃掰了掰徐若影的双手,但是终究沒有成功。 他只能任由徐若影那样的抱着,让周围的无数双眼睛看着了,一闻到徐若影身上传來的阵阵的酒气,羽墨璃不禁要皱眉了:“你们就打算你们的太子殿下一整晚都是这样靠着我吗?” 阿荣满脸欣喜的走到了飞雪雨花台上,说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我现在长话短说了,我家太子殿下既然看中了你,自然是要姑娘侍寝啊!太子殿下,就拜托你了啊!” “我是男的,不要叫我姑娘,!” “姑娘是男的,沒事……啊!姑娘是男的,,你……你你你你是男的,!” ------------ 五十一、交易 “姑娘是男的,沒事……啊!姑娘是男的,,你……你你你你是男的,!” “是,所以,赶快把你家的太子殿下带回去,给我滚!”羽墨璃真是受够了,紫苑和月幸认为自己是女子倒还无所谓,但是一次两次被别的陌生人再认成女子就忍无可忍了。 “那这样就沒有办法了,姑娘,哦,不,公子,请你装成女子好好的侍候我家太子殿下吧!”恐怕明天街头巷尾关于自家太子的传言优雅丰富多了:太子殿下误将男子认成女子,而后还有那男子侍寝…… 你……羽墨璃脸色更家的阴沉了,苍白的容颜上渐现怒气,死死的纠缠着他的那个太子突然间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了羽墨璃的身上,嘴里似乎还呢喃着什么?你要就是他,多好,多好。 “好吧!你们可以把你们的太子殿下放我这里,明天早上必须把他带走,我是倚红楼的老板,如今因为太子殿下的关系,倚红楼提前关门了,自然花魁也不可能上台献技了,粉儿,现在送客,倚红楼今夜不准有客人留宿!” “是,粉儿遵命!” 命令刚下,三楼四楼之上的客房中,有好些的男子衣衫不整的被楼中的姑娘从房间中踹出來,他们不敢有半点的异议,只是灰溜溜的边走变穿衣,倚红楼刚开业來这里找姑娘的客人多的很,刚刚还有找乐子的客人们瞬间都一齐被姑娘提出房门,那种场景的壮观可想而知了。 咚咚咚的,几十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卑微的低头从楼梯上拥挤着跑下來,然后一齐都狠狠的摔在了一楼大厅上了,这引起了周围的人一阵的闷笑,楼上的姑娘从窗口太出头來更是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了。 一场闹剧很快的结束了,倚红楼的大门缓缓的合上了,暖暖的暧昧的光线下,华美的飞雪雨花台上,只留下他和他了,周围很静,只有徐若影的均匀的呼吸声和羽墨璃指关节愠怒的卡擦声。 他扶着徐若影,走出了飞雪雨花台,而就在这时浅璃从楼上走了下來,她依着楼梯笑着说道:“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太子殿下啊!不是说他喜好女色吗?现在看來我怎么觉得他是喜好男色的啊!” “寒儿不比用这样的方式嘲笑我的。虽然过程出人意料的,但是结果还是好的不是吗?若是让你以倚红楼花魁的身份靠近这太子的话,我宁愿是通过我接近他!” “哦,我來帮你扶他吧!”浅璃小心的将徐若影的一手臂掰开,替羽墨璃承担了一半的重量了。 “小心点!”羽墨璃说道。 “恩,沒事的!” 将睡得死死的徐若影丢进了雕花大床里,浅璃摊开了锦被给他盖上了。 “他似乎沒有传言当中的那么不堪,对吧!”浅璃说道,若是接近这样一个看似不堪,实则深不可测的太子殿下,就不是一种接近九曲琅玉的好方式了。 “现在都已经招惹上他了,就沒有退路了!” “恩!” 一阵叩门声响起,粉儿在外面轻轻说道:“有两个奇怪的人要來倚红楼投宿,羽公子,你看这……” “告诉他,太子殿下在此休息,不准任何外人打扰的!” “粉儿说了,但是他们主仆二人说,正是因为太子殿下在这里留宿,才來的,他们是要求见太子殿下的!” “让他们进來吧!给他们安排个房间,就说明早在拜见太子殿下吧!” “是!” 等到粉儿离开了之后,羽墨璃悄悄的将门开了一条小缝隙,隐约的看到在那粉儿的指引下,一个银面具的男子,还有一个长相白净的侍从,那男子边走着,变摘下了银面具,羽墨璃沒有看到他的具体的容貌,但是却看见了那男子眼角的银月牙…… 眼角的银月牙……宇文清,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呢?在对面的酒楼看见了月幸和紫苑,又在倚红楼里应街道,呃圣子的大驾呢? “寒儿,进到倚红楼來住的人使宇文清!” “宇文清,!”浅璃惊呼一声,她几乎还沒有准备好要怎样面对宇文清,她马上就要见到他了吗?为什么会那么的快啊! 浅璃心里有些恐慌了,她翻箱倒柜的,终于在柜子的最后一层找出了一瓶易容膏:“我不能那么快就让他发现我的,不到万不得以的情况下,我绝对不要让他发现我!” 浅璃倒出了易容膏对着镜子仔细的抹着,沒有一会儿,镜中的女子完全变了模样了,一双杏眸染了世俗的的烟尘,完全就是一个烟花之地出來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在倚红楼很常见,所以即使宇文清看见了,也不会有所怀疑的。 “你小心点吧!” “我知道的,我该走了!” 浅璃说着便出了房间去了。 而房间之中只留下了羽墨璃,还有徐若影,而徐若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來,他侧身躺着,一双眼眸在羽墨璃的身上淡淡的扫过,双眸之中完全沒有醉意。 羽墨璃对于徐若影的清醒并沒有感觉道很意外,只是一瓶酒而已,不会弄得他很醉的,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徐若影装的…… “你醒了便可!” “原來你们是有目的的要接近被太子的啊!”徐若影懒懒的坐在了床上,他问着,语气却平静之极。 “我们或许可以合作,各取所需,我要九曲琅玉,而你也会得到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什么?这宋国将來都是我的,本太子还有什么得不到的呢?”徐若影说道,语气里满是不屑。 “开始我不清楚,然后开始怀疑,到现在我已经肯定了,太子殿下是希望宋国灭亡的!” 徐若影听着,笑容完全沒有改变,他看着羽墨璃看了很久,那目光中似乎有什么回忆一幕幕的掠过,最终他下了床,走到了羽墨璃的面前。 他轻轻的勾起了羽墨璃八尺长的青丝中的一缕说道:“好啊!我们合作,这宋国将來会是你的!” 这只是物归原主,不是吗? ------------ 五十二、与叔叔换面具 他轻轻的勾起了羽墨璃八尺长的青丝中的一缕说道:“好啊!我们合作,这宋国将來会是你的!” 指尖轻轻的打着转,徐若影将羽墨璃的一缕青丝轻轻地绕在了指尖了,他看着羽墨璃的目光满是暧昧,唇畔的笑容愈加的温柔了。 “难道太子殿下就真的喜好男色吗?”躲过了徐若影手中把玩着的自己的头发,羽墨璃冷冷的说道。 徐若影苦笑着偏头,然后说道:“我不喜好男色,但是羽墨璃,你除外了!”我对你是特别的,很特别的。 “太子殿下早点睡吧!明天会有两个人要求见你的!” “好,但是,你不要走……” ** 夜迷离,夜色中一轮残月孤单的照耀着也得寂寞,月幸抱着双臂靠着墙冷冷的打着颤,都关自家的媳妇儿,说什么惹到了太子要杀头的,一定要走,要走,现在好了,那么大晚上的都沒有地方睡啊! 月幸将白天从小摊上买來的猪脸的面具待在了脸上,记得蹲在墙角,等着自家的媳妇儿给自己去找东西來吃。 “媳妇儿,你可回來了,我都快饿死了啊!”月幸一把抱住了夜色中朦胧的一个身影撒娇道,他在奇怪自家的媳妇儿什么时候变胖了,哪有那么粗的腿啊! 月幸仔细的一看才发现自己抱住的是一个过路的妇人,他赶忙退后了几步说道:“认错人了,对不起啊!姨姨~” “哎呦,真实可爱的小宝贝啊!你沒地方住吗?跟姨姨回家去吧!”那妇人狠狠的蹂躏了月幸的小脸,粗糙的手将月幸的头发都弄乱了。 “不要了,我在等我爹爹呢?我爹爹去杀猪了,他说回來给我做猪肉吃!” “哦,那我走了!”妇人心虚的东张西望很快的离开了,生怕自己被当成肉猪给宰了…… 对付人贩子,月幸早就有了经验了,不怕不怕,吓吓,人贩子准跑啊!沒有等到紫苑的月幸失落的又靠着墙了,媳妇儿啊!媳妇儿,你到底要什么时候回來啊! 月幸觉得很无聊,他看见了天空中的那漂亮的残月,感受着那月光,突然间觉得那残月真的好亲切啊!重新戴上了猪脸的面具,确定四周围沒有人來的时候,用小手攀上了墙壁,小短腿仔细的探着墙壁上的每一个细小的着力点,他怕了很久,竟然真的被他爬上了屋顶了。 站在了不知道哪家人的房顶之上,月幸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随意的躺在了那屋顶上了,他躺着,视线里只有那一轮漂亮的残月,一直看着,看着,怎么也看不厌啊! “媳妇儿到底什么时候來啊!”要是媳妇儿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自己和媳妇儿一起看着月亮,这不就是媳妇儿以前说过的所谓的浪漫吗?恩~真是好浪漫啊! 听到了屋顶上的有一阵细小的动静靠近自己,以为就是自己的媳妇儿來找他的月幸快速的站了起來,然后抱住说道:“媳妇儿啊!你可來了,你看那么美的月亮,我们一起赏月是不是特别的浪漫啊~” “媳妇儿啊!你身上的香味换了呢?咦~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啊!” 月幸疑惑的抬头去看自己的媳妇儿,但是看到的却是一张冰冷的银色面具,那银色的面具被月光照的森冷,一阵的寒芒从上面流转而过…… “对不起叔叔,我又认错人了!”月幸摸了摸自己脸上还带着的猪脸的面具,心里庆幸自己沒有摘掉面具,还好还好,戴着面具,眼前的叔叔就不会再蹂躏自己的脸蛋了。 “呃~呵呵~叔叔也在这里赏月啊!真巧真巧呢?”月幸看见眼前的冷漠的叔叔都不说话,只好悻悻的松开了抱着宇文清的小短手了。 “恩,月亮有那么的好看吗?” “是啊!很好看,很好看啊!就像是叔叔你一样的好看呢?怎么也看不厌哦!”月幸极力的动用了自己的小甜嘴,夸赞着说道。 “叔叔为什么要带着那么丑得面具啊!别人看了会害怕的啊!”月幸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猪脸说道:“瞧我这面具多好啊!很可爱是吧!我媳妇儿说这猪脸面具像一个什么猪八戒,嘿嘿!反正挺好玩的!” “恩,却是很好看!” 好看的像是一头猪……o(n_n)o “叔叔,我觉得你一定是很美很美的人,我能不能看看你的样子啊!” “为什么想看!”宇文清问道,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他只是闲着无聊出來散步的,却沒有想到,会看到这样一个有趣而又奇怪的小孩。 “因为好看嘛,好看的东西就是要用來看的啊!就像我想要看我娘亲笑一样,我想看看叔叔的脸啊!很好奇哦!” “如果我不肯给你看,就像你娘不会笑,那你要怎么办呢?”宇文清继续问道,他不想自己的冷漠的表情吓到了眼前的小孩。 “沒事,不看也沒事啊!”月幸信誓旦旦的说道,由于逆光,月幸的血眸被掩藏的很好,宇文清也自然难看出,那双血眸中的流转而过的狡黠:“叔叔,不看你的脸可以啊!我们來交换面具吧!”这样子不久可以看到了吗? “好啊!我们交换面具!”宇文清也沒有拆穿月幸的真正的企图,他右手覆上了脸上的银面具,就要揭下…… 宇文清渐渐露出了他的真实的容颜…… “月幸,幸儿,你死到哪里去了!”一阵呼喊声传來,刚揭面具才一小半的宇文清微微侧身,将面具呆了回去。 “啊!媳妇儿,我在这里,你快上來啊!这里的月亮很美啊~~!”月幸欢快的说道。 紫苑轻盈的身体在墙上几起几落,快速的跳到了屋顶之上,她皱眉看了一眼月幸伸手的背身对着自己的男子,然后拉过了月幸的小手说道:“我找到住的地方了,走吧!” "媳妇儿,你好厉害啊!那么快的就跳上來了呢?我在和叔叔换面具呢?换完了就走啊!“ 跟他换面具,你是不要命了吧!紫苑心里暗骂了一身转身就拉着月幸要走了, ------------ 五十三、那是爸爸!! 清冷的月光倾泻在那半枚银色的面具上,泛着森冷的寒光,那寒光正如他身上所散发出來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一样,不能直视……紫苑秀眉轻皱,将月幸拉到了身后,说道:“换面具就不用了,月幸是我夫君~我送他的定情信物~他敢和别人交换,妄想,哼!” 紫苑叉腰,作悍妇状,小嘴微翘,那副样子竟是完全不把宇文清放在眼里的,但是实际上她的心里的真的是怕的要命,眼前的男子这样接近月幸,目的不明,而且又是深不可测的人物…… “幸儿,你还敢交换面具不!”轻轻的挑眉,紫苑威胁道。 “不敢,不敢了,媳妇儿送我的面具,我一定好好保存绝不用于交换的,一定!”月幸将头摇成了拨浪鼓,生怕紫苑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但是……”月幸偏过视线,看向了那个奇怪的叔叔,看着他的银色的面具,总觉得很不舒服:“媳妇儿~我想要叔叔的面具啊!我真想要!”摘下面具吧!那样子的叔叔真的好可怜……月幸心里暗自的说道。 “叔叔,我不能和你换面具了,那你能不能把你的面具送给我啊!”月幸的语气中带着点恳切,而紫苑早已经黑有了耐心了。 宇文清轻轻的点了点头,纤细修长的手指抚上了银色的面具…… “月幸,走了啦~”紫苑不悦的吼道,扭头就要给月幸一个白眼,但是在那扭头的瞬间,视线凝滞住了,紫苑瞪大的双眸不敢相信的看见了面具下的容颜。 那眼角下的银月牙倒还是其次,但是谁來告诉她为什么那个危险的男子为何会拥有和月幸一模一样的容颜,那眉,那眼,那唇,那眉宇间的气质,都是特别的相似,月幸如果是黑眸的话,就是那个危险的男人的缩小版了,。 紫苑能感觉到月幸在看到面具下的脸的时候,身体变得僵硬,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情绪的变化,月幸那么的像那个男人,月幸会是他的孩子吗? “爸爸~~,你是爸爸吗?”月幸突然间喊出了声音,他挣脱了紫苑的手,迅速的朝着宇文清奔了过去…… 紫苑急忙的拉扯著了他的另一只短手,说道:“臭小子,这里沒有你的爸爸~我们该走了!” 紫苑说完,有对宇文清干笑着说道:“呃,那个爸爸的意思~……呃就是干巴巴的啦!月幸想喝水了,嘿嘿!”紫苑用手捂住了月幸的嘴巴,坚决不让他发出半点的声响。 她又费力的腾出了另一只手了,拿过了宇文清递在半空中的银面具。 毕竟这世上找到两个相似的人并不奇怪,紫苑还是不能够确定的眼前的人到底是月幸的父亲,还是有企图的用那样的容貌接近月幸的,她答应过羽墨璃,答应过凤子轩,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能让月幸受到半点的伤害,心绪纷乱的紫苑,一把抱起了月幸的小小的身体,然后足尖轻点,跳了下去。 稳稳的落地之后,紫苑头也不回的向前奔了…… 猪脸的面具遮不住那浸透了衣襟的泪水,寂静的长街,能够听得到月幸轻轻的啜泣,那种不甘,那种伤心……都在不言中。 揭了面具的宇文清一直站在那月色下,屋檐上,夜风吹起了他翩然的衣角,眼角的银月牙光芒四射,竟是同那天空中的残月一般的清冷。 他不语,冰冷如霜的眼眸中却齐了变化了,或许变得有了温度,或许变得有某一种的情绪,他羽睫微垂,沒人能看到什么了…… 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这样一个宁静的夜晚,有谁在悲伤,有谁在彷徨,又有谁在迷茫……… …… “喂,你至少也算是我紫苑的夫君啊!怎么可以那么沒骨气,哭哭哭,就知道哭!”紫苑很不满的甩开了月幸的手,但是心里面还是为月幸的眼泪难受的,这个小屁孩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啊! “媳妇儿,我不哭了!”月幸拿下了猪脸儿的面具,伸手用衣袖,将脸颊上的两条银线擦得干净:“媳妇儿,你说找到了朱德地方了到底是哪里啊!” “哦~跟我來吧!” 出了城,经过弯弯曲曲的山路,在路上不知道被石头绊倒多少次的月幸终于站在了紫苑所找到的朱德地方,,一间破庙…… 那破庙的窗户被夜风吹得摇摇欲坠,庙里的佛像挂满了蜘蛛网,还有地上的在稻草之间奔來跑去的老鼠……这是人能住的地方吗? 月幸看着周围沒有一点人的气息的环境,真的是像极了鬼故事里面女鬼常驻的地方,风吹來,能感觉到一个阴森的气息…… “呜~~媳妇儿~我们真要住这里吗?好可怕,会不会有鬼啊~”月幸静静的用双臂环住了紫苑的腰,不肯松手:“媳妇儿~你……你保护我吧!” “喂,你也算是个男人吧!需要我保护真沒骨气,不过小孩一个!”紫苑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将枯草的稻草收集了起來,在地上弄成了一堆,然后用腿踩实。 上面是脏的也沒有关系,紫苑将自己的外面的紫色薄纱解下,铺在了稻草上面。 紫苑试着在上面躺了一下,那稻草的坚硬的地方能够穿透薄纱,刺到皮肤睡着却是不怎么舒服,但是总比睡冷冷的地面要好吧!紫苑不经意的想起了以前当杀手的时候,尝尝都会在很低的温度下,守着目标好几个小时,现在的情况可比那时候要好多了。 “來睡吧!我抱着你,你就不会被草的毛刺弄伤了!” …… 浅璃满头的冷汗,从一个不算噩梦的噩梦中惊醒了过來,她梦里面听到的月幸在哭,看到那那晶莹的泪珠滴落……浅璃疲惫呃仰头,手指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她觉得清醒的一些。 窗外,夜色正浓,月色迷离,就和梦里面的环境是一模一样的,心有余悸的浅璃担心月幸使出了什么事情,她不能抑制自己去思念自己的孩子,那种愧疚,悲伤却又浮上了心头了, ------------ 五十四、互不相欠 轻轻地叩门声响起,浅璃穿衣从床上下來,便去开门了,而來的人竟然是他,浅璃的目光在那人的身上完全的凝滞了,就像是着了魔,她无法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了,來的人竟然是宇文清,宇文清…… 传闻中妖月一族的圣子是拥有极高的法力的,任何的药物在他的面前都会显现出原形,而浅璃虽然能够完全掩饰住自己的妖气,但是一使用妖力,还是会很容易的被发现,因为不想宇文清恢复记忆面前将一切都揭晓,浅璃必须要伪装,必须……而伪装却只能用易容,浅璃坚信自己的易容术能够骗过宇文清,但是,她现在以极高不能自己的要一直一直看着宇文清,看着他的容颜,凝视着他的眼角的银月牙…… 浅璃咬唇,阵阵的痛感是自己清醒两人过來,她抬手往门框上依靠,露出了青楼女子该有的笑容:“公子长的真好看,是要选择璃儿來福士你吗?” “真是得,楼里來了这般出色的人,鸨妈妈都不知会我一声,官人……你~”浅璃双眸中含着某一种的暗示,着呢像极了一个风尘的青楼女子,但是他却始终和宇文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就是怕宇文清会认出自己身上的气息。 “我走错了!”宇文清要找的是太子徐若影的房间,但却不知道怎么的敲错了门,看着那双眼睛,宇文清总觉得很熟悉,在哪里见过的,不是吗?有那个青楼的女子会拥有那般的如黑水晶办纯净的双眸呢?“我是不是见过你!” “是啊!公子,你不记得了吗?若是不记得了,我们去屋里面细细的说來啊~來嘛~~”浅璃伸手便去拽宇文清的衣袖,然后很满意的看到他的闪躲。 宇文清头也不回的走了……完全沒有看到在他严厉的青楼低贱的女子双眸中流露出的失落与悲伤,浅璃快速的合上了门,就深怕宇文清会回头,看到她的狼狈…… 明明相识,却要装作不认识,明明深爱着却要装作陌生人,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加痛苦的事情了吗?浅璃将请回复在了脸颊上,洗去了易容,浓重的脂粉被洗下,她看到了铜镜中的自己,苍白的脸色,沒有一丝的血色,碎发沾着水黏在脸颊上,更是平添了几分落寞。 呵~她是怎么了?冥界的至尊怎么可以变得像无音那样的软弱呢?怎么可以逃避,她的坚强,她的睥睨天下到底去哪里了……爱情可以是一个人变傻,这样子真傻~ 浅璃仿佛看到铜镜中出现了另一个自己,那纯净如红宝石的血眸,火红色的头发安静的流淌到了膝盖……那似乎就是从前的自己,而那铜镜中的自己,却在一点点的破碎,一点点的消散,最后化作了红芒,化作了火莲,像是在告别……告别了…… 浅璃真觉得自己越來越像无音了……她本來就该是吗?或许吧!只是心里接受不了,接受不了。 浅璃觉得自己的心在抽搐……是太累了吗?背负的太多,累了吗?扶着床,浅璃一手捂住了心口坐在了床沿,双眸合上,她的眼前黑暗一片。 “你怎么了?寒儿,你……” “不要那么紧张,只是累了,累了!”浅璃知道羽墨璃就站在离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甚至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是因为在担心而已。 “羽墨璃,我把赤国交还给你,然后,你离开,我们互不相欠好不好!”樱唇轻启,却说出的残忍的话语,对羽墨璃來说,太过的残忍了。 我想要变得互不相欠,不想要在背负多余的情债,还不起的,就不要再贪恋,那种温暖,不该是属于自己的,不该…… “互不相欠,寒儿,这就是你的心里话吗?但是你觉得有可能吗?一个赤国,换來留在你的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你却还要互不相欠吗?” “是我给你造成困然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浅璃猛然的睁开了双眼,视线撞上的却是一晃近乎绝望的眼眸,他的背上宛若他血色的华服一般被微风吹起,,慢慢黄开的血色涟漪,,不可抑制的泛滥。 “羽墨璃,你……”浅璃的话说不出口,只有一个你字结尾,声音被紧紧的卡住,她看着羽墨璃,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在不经意间就揪住了羽墨璃的华服的衣角,最终,在她无力的合目间,那紧攥着的手松了。 “羽墨璃,我是真的累了,你确实给我造成了困扰,我只想让宇文清尽快的回复记忆,只想和我的月幸和月幸的父亲生活在一起,你的单相思是我的负担,让我分心!”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浅璃听见了羽墨璃的离开,他像是真的下定了决心的,完全沒有回头,一步步走的飞快。 翩然的猩红色衣角消失在了门口的地方。 ** “媳妇儿,我睡不着啊!”月幸躺在紫苑的怀里抱怨道,四周围的可怖的景物他依旧不能够忽视:“媳妇儿,给我唱催眠曲吧!你上次唱的可好听了哦!” 月幸觉得有些冷,又往紫苑的怀里靠了靠,他的小短手费力的环着紫苑的脖颈。 “媳妇儿!”月幸又喊了紫苑一声,但是回应他的却是均匀的呼吸声,月幸小心的从紫苑的怀中出來,沒有敢惊醒她,他找了一块冰冰凉的石头做了下來,一抬头就能看见,有些破损的石佛像,还有佛像前的已经发霉了还挂着蜘蛛网的祭品…… 月幸心里其实已经沒有刚到这里的时候那么的害怕了,他拿出了从叔叔那里得到的银色的面具,对准了从庙宇外穿透过來的月光一照,银面具反射了月光,变得特别的耀眼。 和月幸一模一样的叔叔……就是爸爸吗?是月幸的亲爹吗?月幸一看到森冷的银面具,就觉得很抗拒,他很不满的将银面具往身边随便的一丢,哼,不要亲爹爹了,一边站,月幸对亲爹爹的抗拒算是根深蒂固了,其中原因,有些是因为是娘亲先找到月幸的,还有另一个原因就好i,因为娘亲要找亲爹爹,又离开月幸了……呜~~ “靠,谁用暗器砸本姑娘,!” ------------ 五十五、我们不熟 “靠,谁用暗器砸本姑娘,!”一声的尖叫,紫苑从美梦中惊醒了过來,她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四周围,中央关于找到了那个砸中她的暗器了,,一枚银色的面具,而且还特别的熟悉,。 “月幸,你敢用你的面具來砸我,你死定了,!”紫苑一生的怒吼,将月幸的小脸捏了起來,然后揉成各种不同的形状,,那白嫩的小脸很快就被孽畜了红痕了,而月幸只能等着他的漂亮的血眸任由紫苑揉弄……。 小嘴嘟在了一起,月幸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说道:“媳妇儿,我做了,快放开我吧!呜~~媳妇儿!” 紫苑听到了月幸的求饶,还有自己也肉的心满意足了,他才松开了月幸,她说道:“小屁孩,你那么完了都不睡觉,在干嘛啊?" “媳妇儿,我们拉唑一个约定好不好啊!” “什么约定啊!”小屁孩的约定,╮(╯_╰)╭ 月幸将紫苑的手上的银面具丢在了一边说道:“媳妇儿,将來我去了你,等到娘亲和爹爹來和我们一起住了,我们就让亲爹爹干最重最苦的活!” “啊!什么?” “恩,就是这样!”月幸说着点了点头,对于亲爹爹,他是恨透了,坚决让亲爹爹吃吃苦。 破庙里其实挺冷的,紫苑抱住了自己的双臂,但是夜风带着寒气吹來,还是让紫苑全身气了鸡皮疙瘩:“好了好了,小孩,知道你讨厌你爹爹,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睡觉!”紫苑不耐烦的说着,将于恶性的小小的身体搂在了怀里,想给他更多的温暖,沒有悲伤,沒有伤害。 “月幸睡吧!”紫苑抱着月幸醉了下來,然后用枯草和柴木生起了一堆篝火,顿时觉得温暖了,月幸看着那暗红色的火焰出神,他突然间将手伸向了那团火焰,漂亮的血眸中火焰跳动,燃烧着什么? “紫苑,你不会离开我的吧!”月幸这次沒有再喊紫苑媳妇儿了,他很认真和认真的喊着紫苑,那语气虽然稚嫩,但是却满是郑重,而这样的问題,这样的话语就是不能让紫苑逃避了,他必须要回答。 “那是当然啊!我不会离开的,除非……我死了!” “……死,不准死,死也不准离开我!”月幸翘着小嘴,侵略性的在紫苑的嘴唇上和狠狠的摇了一口:“真香真甜,我媳妇儿最好了," “我的嘴巴不是鸡腿,不是用來啃的!”用吻还差不多的,紫苑心里嘀咕着,不满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我给你讲个故事,关于一个吻的故事!” “好啊!就喜欢听故事了,媳妇儿快将呗,我听着的啦!” “有一天,公主中了魔咒,睡着了!” “恩恩,然后呢?”月幸好奇的继续追问道 “然后出现一个王子,吻了公主,然后公主醒了呗,故事讲完了睡吧!”紫苑其实连自己都不清楚那是个怎样的故事,她从小被训练,要成为出色的杀手,那样浪漫的童话睡美人在她的童年里沒有出现过,所以记得的就只有最最关键的一部分,那是个美好的结局不是吗? 公主肿了魔咒睡着了,王子一个吻将公主吻醒了过來,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这样就完了!”月幸从沒有听这么短的故事,他觉得自己的媳妇儿一定是在敷衍,但是一看到紫苑的平静无波澜的瞳孔,月幸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睡觉了,死小孩!” “好,睡觉,媳妇儿,我答应你,如果哪天你也长睡不醒了,我一定用我的吻來救醒你,不过还是希望沒有那种如果!”月幸可不希望收这个整天躺床上呼呼大睡的媳妇儿。 喜欢媳妇儿捏自己的脸,喜欢媳妇儿给自己唱歌哄入睡,喜欢媳妇儿身上的香气~~决定了,这辈子就赖上媳妇儿了,。 月幸心理面胡思乱想着,但却万万沒有料到的是真的会有那么的一天,公主睡着了,而王子的问能不能救醒公主却是未知的……公主睡着了…… “恩,随你!” 面向这火堆,紫苑抱着月幸安然的入睡了,暖暖的火光正如他们之间暖暖的温情…… ** 一醒过來周围便是脂粉的气息,徐若影揉了揉揉自己凌乱的头发,却沒有在房间里面看见羽墨璃呃身影,含着笑意的双眸渐渐的变得苦涩了,他从自己的身上取下了一根粘着的头发,很长约有八尺,那时徐若影悄悄的从羽墨璃的身上取下來的,他握着它睡了整整的一个晚上了。 徐若影将发丝盘在了是指山,黑黑的一圈,就像是墨玉做的戒指一样,羽墨璃……这个名字是那么的久违,但是却常常慧乔入到他的梦中…… 每个夜晚,那种相思不见,在梦中他总能见到他的…… 徐若影穿戴好了衣物,宝蓝色的华服穿在身上他对镜一笑,依旧是那个洒脱无比,不被世俗束缚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起來了!” 只要听着那个声音,徐若影总是能感觉到安心的,羽墨璃,是你对吗?徐若影微笑的转身说道:“本太子殿下,决定了要在天下第一楼留宿一月!” 一说起天下第一楼,羽墨璃就不禁满脸的黑线,一个武林大派的的名字,用在一家小小的青楼,这是倚红楼的荣幸,还是天下第一楼的悲哀啊! “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只要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就可以了!”不过都是各取所需,沒有谁欠谁的,羽墨璃将从刚才就一直提在手里的食盒放到了圆木桌上了,他一层层的打开,摆放在桌面上了,菜香四溢,倚红楼的大厨丝毫都不必比的有名的酒楼逊色的。 “太细殿下请用吧!” “恩,墨璃,你也一起吃吧!”徐若影取出筷子,却发现只有一双而已的,他却也毫不介意的用沾过自己口水的筷子又夹菜给羽墨璃:“墨璃你也來吃吧!” “太子殿下,请不要用那亲昵的称呼,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而已!” ------------ 五十六、忘记哪双眼 “太子殿下,请不要用那亲昵的称呼,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而已!”徐若影的莫名的关心,羽墨璃根本就受不了,因为不明白他有什么目的,羽墨璃拒绝与徐若影产生半点的深交。 合作过后,就不再有任何的关系了,羽墨璃,起身,就要出去了,但是就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的手臂却被身后的徐若影拉扯住了,羽墨璃的身体被一股力量一带,他被迫撞上的徐若影的深不可测的双眸,那么深,就像是漩涡,让一切沦陷…… “羽公子何必那么早就要走呢?”徐若影放下了碗筷,也不打算再吃了,他成摸了一会儿,又开口道:“羽公子,我想我们以前是见过面的,我对你并沒有任何的恶意,只是想要留住的而已!” “如果你真觉得我卑鄙也好,我无所谓了,说实话,帮你得到九曲琅玉不是难事就算你让我去捞水中的月亮,我也不会推辞,但是下载请允许我提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羽墨璃问道,他想得到徐若影选择和他合作的目的就是为了达到他的那个所谓的要求。 “”做我的太子妃,用不了多久,你就是男皇后,在用不了多久,你就是这赤国的主宰了,羽墨璃,你可知道,我的苦心,为你,我什么的愿意的。虽然曾经有过背叛,但是就只这一次,我想要我用全部的生命來完成你的所有的要求……只要……只要你留下來,留在我身边吧! …… “你是说真的!” ** 楼中的的姑娘一般都是到了正午的时候在会醒过來的,然后就在自己丫鬟的陪同之下去街市上购置衣物,脂粉什么的,倚红楼里面是空空的,浅璃懒懒的推门从房间中走了出來,却有运气很好的碰上了风…… 浅璃动作熟练的搔首弄姿,笑着说道:“这位官人真是好俊秀啊~~!” 而风则是白了浅璃一样,完全不把浅璃放在眼里了。 “官人怎么这样的呃冷漠啊!”浅璃说着,自顾自的走开了,刚刚经过了太子殿下住的地方,浅璃刚想要敲门,但是里面传出的对话却引起了浅璃的注意,她附耳于门上,静静地听着。 很简单,当我的男人。 原來太子殿下是断袖呢?难怪要用整天出入青楼楚馆來掩饰自己。 墨璃,回答我的问題,你到底是不是愿意的。 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只是你有可能得不到九曲琅玉了。 你威胁我。 是……是威胁。 你…… ”好了,都不要说了:“听得不耐烦的浅璃直接就推门而入了,她站在了羽墨璃的身边,无惧的对上徐若影的一伙的目光。 “太子殿下,羽墨璃是不会愿意的,你不用这样的威胁他的!” “不,我现在愿意的!” 浅璃完全不敢象形这句话是从羽墨璃的口中说出來的,浅璃转头看向了羽墨璃,从他的脸上看到的满是决绝,羽墨璃,我越來越不懂你了,为什么明明不愿意的事情,还装作这般的坚定的愿意呢? “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羽墨璃突然间对浅璃冷漠道,苍白的脸被如水蛇一般的长发遮盖住了,那语气是冰冷的,但是浅璃不能确定他的双眸是不是也是冷的。 羽墨璃是怎么了?浅璃想起了之前的一次谈话,她曾经是那么残忍的对他,而入境羽墨璃是在用冷漠告诉她答案吗? “墨璃同意了呢?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徐若影看向浅璃的目光,多了几分的和善和疑惑,,能让羽墨璃做出这样的染布的女子世上只有一个……那么眼前的她就是吗? “好了,就这样吧!墨璃做我的男人,我就将九曲琅玉和整个赤国都送给他!” “羽墨璃,你不拒绝吗?你以为这样就是为我好吗?,你……羽墨璃,不要以为你这样子做,我就会感激你,我真的不想在欠你人情了,这让我很累很累!” 浅璃把话说的明白,他看着羽墨璃隐藏在水蛇般长发下的容颜似乎齐了一点点的变化,但随后却又恢复了平静,他说:“我不只是为你的,我也在为我自己,或许你说的对,一次放手就能得到赤国的江山,呵呵~划算吗?” “你是真的这样决定了吗?”浅璃很不死心的又问道,然后便看见御魔咯点头了。 那算是一个回答,一个即将要划清界限的回答……是吗? 浅璃转身,一步步的走的沉重,明明已经权羽墨璃放手了,但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不能安宁呢?站在卧室外的长廊上,浅璃听到了怡红楼外的沙沙的雨声,外出购置衣物之分的姑娘都冒着雨,湿哒哒的回來了,而浅璃的心情确如那雨一般愁绪万分的。 缓步走向了倚红楼三层的楼阁上,那里有一个专门的赏雨亭子,石桌石凳都雕有精致的纹路,而四张石凳中的一张已经有人坐着了。 一看到那样冷的背影,浅璃就知道那是宇文清,既然是宇文清,那么就走吧! “等一下,!”而宇文清却抢先一步要求浅璃停下脚步了,他的视线都不曾从亭外的雨丝中离开过:“你也來做一下吧!” “是,公子:“浅璃提醒自己现在就只是风尘的女子,决不能让宇文清看出半点的可疑之处:“公子想要奴家來侍候吗/" “你不用装了,我知道你不是,我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你的,但是我却一时想不起阿里了!” 宇文清将脸上的银面具摘下來,问道:“你认识我吗?两年半前,三年前!”那双如墨玉一般纯净的眼睛在那不出色的脸上是那般的耀眼,只是那种眼神,特别,特别的相似……相似…… “公子是指,我是否在三年或两年半以前看过这张脸吗?”浅璃在宇文清的对面坐了下來,那么的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如果是指这个的话,我的回答就是,看见过!” “看见过很多次,公子,我们是真的见过面的!” 你是否真的忘记了……忘记了……那我帮你找回吧! ------------ 五十七、雨 你是否真的忘记了……忘记了……既然忘记了,那我帮你找回吧! 那银月牙之上的双眸依旧沒有任何的感情,但是浅璃却能感觉到它们赈灾变得柔和,慢慢的柔和,浅璃想要试一次,是不是可以帮助宇文清恢复记忆的,心中正在叹息,浅璃将宇文清推过來的茶水,双手握住了,而就在刚刚触碰到那茶杯的瞬间,浅璃就被烫到了,而宇文清手举茶杯,却沒有一丝的一样。 “等一下,这茶水很烫,你就喝下去了吗?浅璃飞快的夺过了宇文清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她不顾一切的搬过了了宇文清的冰冷的手掌,一看到拿上面红红的被烫伤的印子,真的心痛极了。 “手都烫伤了,你看!”浅璃责备道。 宇文清愣了一会儿,就很快的将手抽离了,他说道:“我从两年半以前就不能感觉到痛了,家族中的长老都说我是……无心人!”无心……就不会感觉到痛……果真是这样的呢? “好了,茶水喝完了,你可以讲了吗?在哪里看见过,我想知道!”宇文清说道,眼角呃银月牙光芒锐利,就像是冰冷的刺刀,让人不敢去直视…… 浅璃将视线偏向了一边,却得到了宇文清的命令: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不要说谎,。 “是,公子!”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跳梁的小丑,在他的面前,他会变得无能为力的:“公子,你是遗忘了,在两年半以前之前的之前,你认识一个拥有血眸的女子……她很爱很爱你,但是命运的作弄,到了最后她却使你失了心,成了无心人,她想要弥补,要帮他找回他的心,她几乎与他天天见面,关系比陌生人还要遥远……遥远!” “你不是说你吗?”宇文清不惊不慢得说道,他习惯性的的用修长的手指去抚摸眼角的银月牙:“既然不是你,你为何会知道呢?你会是她吗?” “公子觉得呢?现在连我自己都不那么确定……我到底是不是!”浅璃小的苦涩,宇文清沒有了幸福的过去,她一直守着又有何意义呢?和不存在一样啊! “那个血眸的女子一直……一直都在公子的身边哦,就只等你去自己发现,去珍惜了……' “珍惜吗?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不知道的好!”他想他已经不需要知道了,那颗心能不能找回來也已经无所谓了,宇文清直视着她的黑水晶办的眼眸,只想要一直一直的看着…… “公子,我要走了!”浅璃怕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爆发的情绪,事先就要告别了,她刚起身,宇文清却又喊住了她:“等等,一起看完这场雨再说吧!” 看完这场雨,丝丝的愁雨在灰色的天空之中密密地斜织着,可以嗅到雨水的味道,很清新,,但是那雨幕却是那般的压抑,一场愁雨,丝丝如愁绪纷乱…… “我不喜欢这样的景色……不喜欢!”宇文清口中呢喃着说道,似是完全无意识的。 “那为什么还要看呢?”浅璃问道,她觉得这样的景色很符合现在她的心情的,那么宇文清呢? 浅璃心里胡思乱想着,视线一偏,却发现宇文清正在看着自己。 我不喜欢这样的景色……不喜欢 那为什么还要看呢…… 为了……为了……宇文清看着浅璃的双眸,暗自的说道:为了你…… ** 山上某破庙里……,媳妇儿下雨了,下雨了,你快找东西來接漏水的呀!”月幸一边呼叫着,一边将地上的还干着的稻草搬到了干燥的地方,,那可是晚上要睡的床啊!不能湿,雨渐渐的打了,滴滴答答的如黄豆一样的落了下來,破庙里面到处都是泥泞不看的水坑,要找到一处干燥的地方,很难…… “來了來了!”紫苑急忙忙的奔过…… 紫苑从破庙里面找到了一个缺了口儿的水桶,放在飞流直下三千尺的下方,咚咚的雨水打桶的声音既有节奏,紫苑身上的水蓝色的罗裙早就染上了不少的灰尘,还有不少的水和泥的混合物,真的是脏急了,但是换洗的衣物早就被雨淋的湿透了,不能换啊! 月幸也是一副狼狈的模样,头上几根的稻草,嫩白的小脸上也有些污泥。 “媳妇儿,我们为什么不去住客栈啊!”月幸将身体缩成了一团,他坐在破庙里面唯一干燥的地方说道:“如果直接去住客栈,就可以不用受那么多的苦了啊!” 晚上睡觉会被老鼠吵醒,会被冷风吹醒,会被夜猫吓醒……这破庙真不是个好地方,,月幸心里嘀咕着,他一偏头就看见自家的媳妇儿叉腰看着自己。 “小屁孩,,你知不知道,我们得罪了太子殿下,能进城去吗?”哭是无所谓的,但是月幸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为了一时的安逸就那月幸和自己的命为代价,可不值得啊! “可是?媳妇儿,我们在破庙里面多了一晚上了,也沒又看见太子的人來这里抓我们啊!轩爹爹说,朝廷要抓一个人很容易的,可是都沒人來这里,是不是就说明那太子宽宏大量放了我们了呢?” “呃……这个!”月幸说的确实也有到了,这里距离宋京不过几里的路,朝廷要搜人,早就搜到了,但是现在她和月幸却还安然的在这破庙里面受苦…… “好了,去城里吧!但是等雨停了吧!”紫苑说道 “好耶,,不用呆在这鬼地方了!”月幸大呼一声,兴奋的将猪脸的面具扣在了脸上:“媳妇儿,你和你的面具一样的可爱~~猪脸儿~~哈哈哈!” “哦,我是猪脸儿,行了吧!”紫苑说着,就把自己的鼻子捏成主笔的形状,那样子真的是将月幸逗笑了…… “媳妇儿的样子朕逗,就是猪啊~” 因为欢声笑语,似乎这一场雨下的特别的快,沒有一会儿的功夫,也竟然停了,暖暖的阳光从云层之中冒了出來,照亮了着被雨水洗礼过的纯净的世界, ------------ 五十七、月幸冲了上去…… 被太子亲封的天下第一楼生意是好的不得了的,而最近又说太子殿下要留宿倚红楼半月,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到底是哪个姑娘那么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的,但是后來传出的消息都让别人震惊了迷得太子殿下神魂颠倒的倚红楼头牌是个男的,一个极美的男子。 太子殿下甚至还宣称要去那太子殿下为妻,,这种事情在之前也并不是沒有发生过,旧朝赤皇就曾去敌国的皇帝为男皇后,而也就是因为这样一个先例,宋国的皇室才更加的关注这一件事情,毕竟旧朝就是你因为男皇后专权而被灭掉得,若这次太子殿下不吸取教训的话,那么宋国灭亡之日,就指日可待了。 为此,宋皇连下十二道圣旨要求太子速速回宫,但是太子依旧沒有走出倚红楼半步,朝廷也派过大批的人马将倚红楼围的水泄通,甚至要除掉倚红楼,但是太子殿下的干涉下,未能够成功。 到现在倚红楼还是被官兵围着的,而太子殿下也有自己的兵力,他则是为了那么小的事情,调用了兵符,调集呃精兵在倚红楼周围保护,保证倚红楼离得人能正常的吃饭生活。 宋国的太子从沒有现在这样的倔强过,他甚至扬言道,如果他不娶倚红楼的璃公子,他就不登基为皇,宋国皇室只有徐若影一个皇位继承人而已,这样的要求一提出來,宋国的皇室就都妥协了。 太子殿下娶男人为妻可以,但是不能要那什么璃公子干涉朝政,同时还要娶无双城楚家的二小姐为正妻,病保留子嗣…… 送过的皇室妥协了,那倚红楼外的层层的封锁也解除了,太子殿下要带着璃公子一起进宫面圣,城中的人都好奇那璃公子到底是怎样的天人之姿,在面圣的那一天,街头巷尾都是人…… 而璃公子的容貌更是让全城震惊了,不是因为那绝世之姿……而是那,那不是旧朝的赤皇嘛……太子殿下娶得是前朝的赤皇,这不就是引狼入室,。 被挤在呃人群中的月幸依旧对他的猪脸儿面具念念不舍,一直呆在脸上,他看到了辇舆上的人很是熟悉,那不就是……“墨璃妈咪~~墨璃妈咪,看这里,这里~~,唔~” 紫苑冷汗的用手捂住了月幸的嘴,很不好意思的冲周围的人笑了笑,她将嘴唇贴近了月幸的耳畔半威胁的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有那么平静的一段日子,你想死啊!乱吼乱叫的," 紫苑放开了了月幸,而月幸知道了紫苑的警告,也不再敢说话了,进到宋京來,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但是还是沒有打听到娘亲的下落……月幸的心理,面其实很不满的。 他小小的身体很快的从紫苑的怀中挣脱,然后一钻,就再也沒有他的人影了。 留给紫苑的就是一阵无头苍蝇的乱找:“小屁孩~~出來,!”月幸钻出了人群,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这样子,就可以看得清楚了,他用小手挡住太阳光,终于能清楚的看到那辇舆上的人……有墨璃妈咪,他今天是新娘吗?穿的比平常还要好看呢?红色的绣金凤的华服,闪闪惹人爱的,还有一个是……墨璃妈咪的夫君,长的真不错,和墨璃妈咪真的很配啊!月幸的视线再次的移动了……那个站在墨璃妈咪身边的女的是…… 月幸越看越觉得熟悉了,她想要看到再清楚一点,就移步上前了,还是看不清楚,就在上前一步了……如果自己的感觉沒有错的话,那么那个人是……娘亲。 “打來的小鬼竟敢当太子殿下的辇舆!”一声不男不女的怒喝,月幸的身体被死死的控制住了,而在人群内乱乱找的紫苑也终于发现了月幸的行踪了。 “娘亲~~娘亲,你不要幸儿了吗?”月幸大喊大叫着说道,那一声声的苦事真的刺痛了潜力的心,月幸怎么回來这里,月幸怎么会发现自己…… “幸儿!”浅璃心里面一急,她就纵身跳下了辇舆,她推开了那些揽着她的官兵,很快的來到了月幸的身边,她不能够轻易的用妖力解决那些死死按着于恶性的人只能通过力气,去狠狠的推,而在腿的过程中,她也不小心将月幸也推倒了。 而就在这惊险的一刻,又有另一双手托住了月幸的倒下去的身体,拿手的主人宇文清。 “他是你的孩子吗?”宇文清问。 “是,他是我的孩子,请你把他给我吧!”浅璃错觉宇文清似乎是在失落,她并沒有很在意,只是将月幸护在了怀里,紧紧的抱住:“好了,沒事的,娘亲就在这里的!”既然在这里见了,就一定要带走了,浅璃看到了一个俏丽的年轻女子跑到了最前面,但是不知为何却又停住了脚步。 浅璃淡淡的看了那奇怪的女孩一眼,看到她似乎是在担心,又在释然什么?那女孩是谁。 “走吧!幸儿!”浅璃一把抱起了月幸,就爬上了辇舆,而因为沒有太子殿下的命令,其他的官兵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浅璃抱着那孩子上了辇舆。 掀开了透明的薄纱,浅璃抱着月幸坐了进去,太子殿下队璃公子和璃公子的侍女都特别的优待,准许他们和自己同坐一车。 薄纱帘被放下,一切喧嚣被隔绝了,浅璃沒有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月幸长长了不少的头发:“幸儿怎么來这里的呢?刚才那个女孩又是谁啊!” “我是跟着我媳妇儿來的,轩爹爹让我媳妇儿带我找娘亲的!” “媳妇儿,!”那个女孩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呢?竟然能得到月幸的完全的信任……看得出那女孩很担心月幸,应该是沒有恶意的,但是谁來告诉她,她浅璃怎么有这样的个奇怪的儿子啊!才两岁半就开口闭口的媳妇儿…… “喂~小孩,还不快把你脸上的面具,给本太子拿下來啊!”徐若影说道,故作严厉了,但是那小孩居然还不买账,宠他这个太子吐舌头………… ------------ 五十八、进宫 月幸只将面具拿掉了一半,冲着徐若影懒懒的吐舌头,那样子竟是完全不把徐若影放在眼里的:“娘亲,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你不用去找亲爹爹了,我只要一个娘亲,好几个干爹爹,有墨璃妈咪,有媳妇儿就够了!” “幸儿怎么这么想啊……”浅璃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对月幸说……她开口道:“幸儿沒有亲爹爹,是不可以的,而且若是找不到你亲爹,娘亲,我会心里难受的!” “哦~”月幸闷闷的应了一声,娘亲沒有爹爹会难受,那就去找吧!找吧!但是一定要早点回來啊!月幸懒懒的将头靠在了潜力的肩膀上,说道:“娘亲,那你要快去快回啊!我等着!” “墨璃妈咪怎么可以嫁这样的一个夫君呢?”月幸漂亮的血眸将徐若影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只觉得嫌弃,他觉得远看挺配的,近看,不咋滴~“墨璃妈咪,别嫁他,我嫌弃,!” “喂,小孩,是你嫌弃,又不是墨璃嫌弃,你哪那么多废话啊!”徐若影火了,这小屁孩就当着羽墨璃的面贬低他,徐若影很不服气的瞪着月幸看,看到了他的眼睛的颜色……那么就……果真是这样呢?难怪羽墨璃会这样的不顾一切…… 月幸看见徐若影突然间变成了斗败的公鸡,心里极有优越感,他白了徐若影一眼,继续靠着自家娘亲的肩膀了。 自始至终羽墨璃……一直都沉默,一直都面无表情的,徐若影拿出了从倚红楼带出來的桂花糕,掰了一点点给浅璃,有掰了一点点给羽墨璃……其余的全部自己吞下。 看的月幸望眼欲穿…… “嘿!小子,就不给你吃,怎么了?”徐若影变魔术一般的变出了又一块桂花糖,在月幸的面前炫耀着,就是不送到他微张的嘴里。 “我还不要吃呢?哼!” “嘿!小孩不要那么绝嘛,只要喊本太子一声叔叔,我就给你吃~~來來來~快点喊啊~小孩,有糖吃哦~”徐若影就像是在诱哄一只小狗一般,将桂花糖又在月幸的面前晃來晃去的……就是不让他吃到。 月幸拿掉了脸上的面具,睁着一双委屈异常的水汪汪的血眸看着徐若影,仿佛徐若影不给糖,他就真哭,那眼泪还真像是快要从眼眶里面满出來了…… 徐若影无语了,他堂堂一国太子会欺负小孩吗?最受不了这招了……徐若影将手中的桂花糖往半空中轻轻的一抛,然后那桂花糖坠落,准准的落入了于恶性的张大的嘴里。 骗食成功,媳妇儿说的果真沒错,这招装委屈真管用,血眸中流转而过几分的狡黠全部落入了徐若影的眼睛。 “嘿~你小孩倒是比你要精明多了~都知道骗糖吃,真聪明!”徐若影摸了摸月幸的头发,说道:“來,喊声叔叔,我下次还给你吃糖,顺便再给你找好玩的!” “好~叔叔,一声叔叔十样玩具,二十颗糖,拿出來呗~”媳妇儿教诲曰:一声叔叔,一声阿姨,一声爹爹,妈妈,奶奶,多喊喊,准吃饱,又穿暖~~。 “~~目前沒有,到叔叔家里面,再给吧!” “好啊!叔叔,不准耍赖哦,欠我呃~三十样玩具,六十课堂!”月幸小的阴险,就是存心要敲诈徐若影…… “知道,知道,一定给!” “叔叔叔叔叔叔~~……”月幸还不满意的继续喊着。 “你喊了几声叔叔了,要怎么算啊!” “不知道喽,无数多声叔叔呢?我这一辈赖上你都不够还的哦!” 他,一个送过的太子殿下,就被一个小孩吃的死死的,徐若影心中当然是不满的,但是得先把那笔叔叔账给算了……这臭小子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赖上自己吧!。 上当了。 在辇舆中一声声不间断的叔叔的成呼声中,在全程百姓的议论声中,辇舆终于到了宫门前,皇族礼法,太子殿下,携未來太子妃面圣一定要下车步行,穿过宫门,去幽泉殿面圣,而浅璃作为侍候的丫鬟要从偏门进,然后去准备好的地方等候太子和太子妃归來。 *** 月幸懒懒的坐在漂亮的宫殿中的雕花太师椅上,说道:“这里真好,早知道就叫媳妇儿也來了,~也不知道媳妇儿她怎么了?” “幸儿很担心她吗?”浅璃问道。 “担心啊!平常的时候都是媳妇儿为我担心的,怕因为我闯祸,怕我受伤,又怕我撞上人贩子,怕我的脸被逼人捏,我媳妇儿担心我的事情多了去了!” 浅璃不知道月幸这一路上到底碰到了多少困难,但是从那个女孩担心的事情之中,可以看出月幸真的很不让人省心呢? 浅璃有想要见见那个神秘的儿媳妇儿,听月幸偶尔会说几句现代的话,那么就是说那个女孩也是來自异世界的吗? 这都不重要,浅璃是觉得只要月幸喜欢,而那个女孩又有能力保护月幸的话,那就沒有什么意见,她不想月幸的人生是缺的,普通孩子能享受到的,他也一定要享受到。 “我的幸儿,你要好好的爱你的媳妇儿啊!”那个女孩或许可以信任的吧! “那是,她我媳妇儿啊!我当然爱啊!” 浅璃把月幸抱得紧了,她在月幸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但是也不能有了媳妇儿,忘了妈啊~” “知道,一定不会的!” 母子俩亲热的溺在了一起,浅璃身上的冰冷的坚冰全部都退去了,现在的她像是真的在好好的幸福着呢? “请问,璃姑娘在吗?咱家有事要说啊!”太监特有的纤细的声音传來过來,浅璃帮抱着月幸去迎接了。 “这位公公,我就是璃姑娘,有事吗?” “是这样的,咱家就是來通知一下的太子妃和太子殿下就先不來这里了,但是无双城城主和楚家二小姐会到,你來代表太子妃,迎接一下吧!” “无双城城主,楚家二小姐!” “咱家只是带个话的,走了哦~” 等到哪位公公离开之后,月幸忍不住跳了起來,开心的吼道:“嗷嗷~是涵爹爹,涵爹爹要來的!” ------------ 五十九、楚二小姐 “涵爹爹,是涵爹爹~~”月幸嚷嚷着,那声音之中满是兴奋,他睁着漂亮的血眸,满脸的兴奋。 “知道了知道了!”浅璃无奈的说道,涵爹爹,浅璃从來都沒有听过月幸说过关于他亲爹爹的事情 楚家的二小姐……无双城的……浅璃皱起了双眉,她有过那么一点楚云的记忆,大概能回忆起來,那个女孩是多么的刁蛮的千金小姐,浅璃心里开始担心,他的到來会不会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浅璃正想着,宫殿的门突然间被狠狠的踹开了,浅璃不悦的皱眉了,门外的女子却是长的俏丽而又年轻,算的上市中上之姿,但是那几分的刁蛮却大多数的降低了折扣。 “这宫殿是给我住的么,怎么连一个打扫的宫女都沒有,!”楚玉冷眼鄙夷的看着浅璃和她身边的戴着面具月幸,神情满是鄙夷的样子。 “喂,你给我过來!”楚玉够了够手指头,示意浅璃走到她的面前去:“你就是璃公子的贴身丫鬟吗?” 浅璃直视的楚玉的双眸,面无表情的说道:“是,请问楚二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沒什么吩咐,我叫你过來,你哪那么多的废话,快过來,难道还要本小姐亲自走过來吗?”楚玉美眸一瞪,满脸的不悦,双眸中的鄙夷一览无余,楚云作为楚家二小姐,而嫁到这地方來,只觉得心里恼火,现在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也敢顶撞她……她还可以忍吗? “你这个贱丫头,!”楚玉越想越气,直接上前一步,就要赏浅璃一巴掌,但是挥到的却只有空气而已。 “你竟然躲,你竟然敢躲!” 浅璃退后了半步,双眸中渐渐的有了冷意,她皱眉将月幸用手牵起,拉到了身后,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坏了大事。 “沒有,只是奴婢不想要脏了你的手而已!”浅璃说着,预期之中却丝毫沒有半点的卑微之意,而站在浅璃身边的月幸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娘亲要向那个丑女人低声下气的……所有他将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于自己的那位从沒有见过面的亲爹爹,都是亲爹爹的错,,哼。 月幸隐隐能够知晓娘亲这样做,是为了自己的亲爹爹,但是现在娘亲这样低声下气,怎么就不见那个亲爹爹出來保护娘亲的,,亲爹爹不是真男人,那么就由自己來保护吧! 月幸取下了猪脸的面具,血眸冰冷的盯着楚玉,那柔柔的小手握成了拳,像是要爆发出什么惊人的力量一般:“喂,不要脸的女人,你要是再敢说半句我娘的坏话,我就把你从这里丢出去!” “你……!” “涵爹爹怎么会认识像你这样无礼,说话又臭的女人啊!真是涵爹爹的不幸~” “你……!” “你不知道吗?小爷我是无双城的少城主,你敢和我顶嘴吗?就算现在把你从这里丢出去,涵爹爹也不会怪我半分的!” 月幸将腰背挺得很直,他翘着嘴巴,仗着自己有他可爱的涵爹爹做靠山,完全都不把楚玉放在眼里了。 血色红眸……楚玉本想说些什么的,但是一注意到那双独特的眼睛,她就犹豫了,对于眼前的小孩的无双城少城主的身份还是半信半疑的。 “少城主会有一个做丫鬟的娘亲,真是笑话,就算你有那样的眼眸又怎样,來人把这个冒充少城主的小孩和他娘给本小姐拿下,!” 楚玉从无双城带來了十几个身手不凡的死士,他们皆是一身的黑衣,行动十分迅速,只是在一瞬间,就将浅璃和月幸为了起來,还有几个死士死死的按住的月幸的小小的身体!” 楚玉居高临下的走到了月幸的面前,微微倾身,俯视着月幸别的通红的小脸。 “少城主是吧!那本小姐可真得好好的伺候你了,给我把他的眼睛挖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浅璃双手僵硬的握紧在身侧了,都这样了她还该要忍吗?浅璃的纤细的手掌中隐隐泛起了致命的红芒,几个黑衣人真的已经拿出了简历的刀子,慢慢的靠近月幸…… 那锋利的部分闪着尖锐的红芒…… “住手!谁敢动,我就废了谁!”低沉的饱含着怒气的声音响起,就在这瞬间,那离月幸最近的黑衣死士碰出一口鲜血,便倒地了。 浅璃迅速的收起了红芒,诧异的看着那声源的方向,不是别人,而是徐若影。 “叔叔,叔叔,你來了~~哈哈~可盼到你了!”月幸叫嚷着,在不知不觉间很轻易的推倒了阻挡自己的所有障碍,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徐若影的身边。 “好了好了,我又不知道要欠你多少的桂花糖了!”徐若影故作苦恼的说着,脸上却满是宠溺,他将目光移向了楚玉,瞬间就有了冷意了:“不管他是不是少城主,她都是我的妹妹,而他就是我的孩子!” 她是我的妹妹,他是我的孩子……浅璃凝视的徐若影的神情,她觉得徐若影似乎有那么的一瞬间那么得像以前很熟悉,很熟悉的一个人,他是谁,浅璃却完全想不起來了。 “宋国的太子殿下!”楚玉抱着双臂,美眸中目光流转,她璀然一笑:“宋国的太子殿下是吧!信不信本小姐能让你在十天之内爱上我!” “那你可就失望了,本太子殿下对女人不感兴趣,身边只要有一个男人爱着就可以了!”徐若影邪然的一笑,却满是冷意,那神情中对楚玉的不屑一览无余。 眼前的无趣的女人已经很多次的触犯了他的底线了……徐若影从來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俗话说有仇必报,那么他是该好好的招待着个刁蛮的女人了 。 “好了,幸儿,知道你现在一定是肚子空空的,所以本太子殿下现在就带你去吃好吃的,你的墨璃妈咪真是贤良淑德呢?他现在正在御厨房里面忙着呢?” “墨璃妈咪亲自下厨,,!” “是啊!是啊!” ------------ 六十、徐若影爱的人 “那个本小姐也要去,听到沒有!”楚玉突然间说道,脸上完全沒有意思的不自然:“我未來的夫君要和别的女人吃饭,本小姐怎么能听之任之呢?我要去!” 月幸提供完以后小嘴很不开心的翘了起來,他说到呢:“你这女人脸皮怎么那么厚啊!叔叔有邀请你吗?你就想要去,真不要脸!” 眼前的女人只要一去,越性感确定自己连吃饭的胃口都要沒有了,一个伤害娘亲,伤害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出现在里娘亲那么近的距离之内呢?月幸扯了扯嘴角,他拉起了浅璃的拇指,像是避瘟疫一样,嫌弃的绕过了楚玉,走开了。 “叔叔,快点解决那个厚脸皮的女人,我和娘亲,先去御厨房看看墨璃妈咪准备的怎么样了!” “沒问題,呃,不过你们知道去御厨房的路吗?”徐若影忙问道,但是月幸和浅璃却早已经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塔尔视线里了,徐若影也不能确定,自己的话,他们有沒有听进去。 “喂,人都走了,不用喊了,既然太子殿下你留在了这里,那么本小姐就不会那么容易让你走掉的!”楚玉冷然的一笑,看着徐若影的目光满是玩味,她反正是认定眼前的男人了,如果不能得到的话,那么就毁掉吧! 眉宇间的那一份洒脱依旧,徐若影危险的眯起了双眸,丝丝的寒芒在眼眸中流转,他璀然一笑说道:“楚二小姐,我警告你,不要在做双眸愚蠢的事情了,这里不是无双城,而是宋国,由不得你胡來!” “警告,你……混蛋,我是你的未婚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楚玉心里觉得有委屈又恨,她从小到大,哪受到过这样的气,从來都是别人依着她,顺着她的,现在这个未來的夫君竟然还对她,那么的残忍,他凭什么?凭什么? “未婚妻子,楚二小姐,你确实是我的未婚妻子,但这只是全宋国认可的,本太子殿下还沒有认可,怎么就算呢?本太子殿下的心理可还藏着千千万万的红颜蓝颜知己呢?那轮得到你啊!” “千千万万的知己是吗?那本小姐就把他们全部都杀光,杀光!”楚玉冷厉道,神情满是与之前的自信完全相反的疯狂,令人真的相信了她所说的话绝不是戏言。 “还有璃公子,对哦,还有他呢?你喜欢璃公子是吧!本小姐不会让你如愿的!”楚玉说完,大笑了起來,成功的看到徐若影变了脸色,心中说不出是畅快还是难受,那个璃公子可以那么幸福的被她的未婚夫在乎着,这多么的可悲啊! “你这个疯女人!”徐若影低咒了一句,想要离开,眼不见,心静,这疯女人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太子殿下是要往哪里走啊!”楚玉缓步到了徐若影的面前,她的死士也随之挡住了徐若影的去路:“本小姐说过了,不会这么的轻易就让太子殿下走的,现在把本小姐可要好好的來服侍太子殿下了!” 周围黑色的身影迅速的移动,像是光和影的不断的变幻,徐若影自信能很快的解决这些死士,从这里出去的,但是谁來告诉他,浅璃和月幸现在又跑回來做什么?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吗? “哎呦~~你们居然又回來了呢?正好啊!我们可以坐下來好好地谈谈!”楚玉语道间,已经有好几个死士盯上了刚刚进门的浅璃和月幸。 “呃,叔叔,我们是不知道御厨房要怎么走才回來的,顺便……顺便把你从这个疯女人的魔爪中拯救出去呗,嘿嘿~”月幸狡黠的一笑,看到徐若影惊现的躲闪过致命的攻击,却沒有上亲去帮助他。 浅璃拉着月幸的小小的肉手,平静的容颜上完全沒有半点的身处险境的恐惧:“幸儿,准备好了吗?” “好了,早就准备好了!” “什么?”还未等楚玉想到些什么?之间月幸轻轻的一跳,撞进了浅璃的怀抱里,接着便瞬间有一道如闪电般的势如疾风一般的划过,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而就是在同时,那些黑衣的死士都纷纷如落叶一样的倒下,都沒有來得及惨叫,就安静的被灭了。 “看到沒,我和我娘亲,还是很厉害的啊!所以,叔叔,以后有危险了,我來保护!”月幸拍了拍胸脯自信道,那稚嫩的语气,配上他祸世的脸蛋,真的是可爱极了。 “知道,知道你厉害的!”徐若影宠溺的揉了揉月幸柔软的头发,在他看來,浅璃现在有那么可爱的孩子陪在身边该是很幸福的,而不会像以前那样的绝望痛苦了,那么就这样一直一直的幸福下去吧!这是徐若影对浅璃的衷心的祝愿,但是到后來能不能实现却还是未知的。 “喂,你们把本小姐当空气的吗?”楚玉愤怒道,她双眼一瞪刁蛮而又嚣张的说道:“我现在就告诉表姐去,看表姐怎么收拾你,还有你们!” 楚玉气急了,转身便跑了出去,她将步子迈的飞快,很快的就消失在所有的的视线里。 “呃,那是她的远房的表姐,是那老皇帝在三个月前刚娶的一个妃子,这次要楚玉嫁过來,也是有她提出來的!” 老皇帝,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啊!浅璃不清楚为什么徐若影称自己的父亲用这般无礼的称谓,听羽墨璃说徐若影是真的想要宋国灭亡,难道只是因为徐若影和老皇帝关系不好才要这样做的吗? “那么说,她辈分上來讲,还是叔叔你的小姨咯,难怪,我越看她越觉得她老,觉得她丑,哈哈~~你要取自己的小姨!”月幸自顾自说着完全沒有看到,徐若影的脸色越來越难看了。 “有什么好笑的,再说了我又不打算真的要哪个疯女人,知道吗?我的心里其实只有你的墨璃妈咪哦!”徐若影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但是双眸中的那一份的认真是不容忽视的, ------------ 六十一、遇见冷汐涵 楚二小姐居然好几天都沒有出现在千里的眼前了,这固然是件好事,但是浅璃从皇宫内的宫女口中隐隐能够够听到关于徐若影婚事的事情,羽墨璃和楚玉会在同一天同时嫁给徐若影,而上次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羽墨璃连看都沒有看浅璃一眼,家就像是在逃避什么?浅璃能看到羽墨璃目光闪烁,他像是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沒有说出來。 婚期将近了,宋国的皇宫里也更加的热闹了,而在这个时候,浅璃却遇到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冷汐涵,冷汐涵其实早就已经道了宋国的皇宫了,但是冷汐涵现在居然亲自來找她又是为什么呢?毕竟浅璃现在的容貌不是冷汐涵能够人的出來的,难道冷汐涵已经认出了她了吗? 果真,浅璃看到了冷汐涵的靠近,看见他在笑,看见周围的花颜都因他的笑容而黯然失色了,这样出色的男子为何要钟情与自己这样配不上的女子呢? 月幸早已经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早就屁颠屁颠的冲了上去,嘴里还亲热地喊着:“涵爹爹,你來了,月幸可想死你了!” “恩,涵爹爹也想你,你擅自离开无双城,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啊!但是你现在沒事就好,好像还长高了不少呢?”冷汐涵宠溺的将月幸抱在了怀了,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他说话的语气柔软的像海绵,冷汐涵觉得自己早已经释然了,看着浅璃幸福比自己得到浅璃來的更明智,只要浅璃幸福,什么都好。 “现在天还是冷的,你该多穿点啊!注意身体!”冷汐涵看到浅璃比起以前,又瘦了一圈,,他看到浅璃眉宇间又多了几分的哀愁,还有她纤瘦的身体,只觉得心疼。 “我知道了,谢谢你!”冷汐涵,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的一切,我只能回以一个谢谢而已,浅璃走到了冷汐涵的身边开口道:“你会在宋国呆多久!” “不会很久,这次只是因为來送楚玉和亲,顺便來和宋国谈一下琐碎小事而已的!”冷汐涵说着,嘴角笑容却是苦涩异常,他只是不想给浅璃造成压力而已,这样拙劣的借口居然是从他冷汐涵口中说出來的…… “哦!” “送那个疯女人來和亲,涵爹爹,那疯女人不配啊!你知不知道,她不仅要伤害娘亲,还要吧幸儿的眼睛挖出來,还有她很厚脸皮的要赖着叔叔呢?”月幸很不服气的嚷嚷道,直接向冷汐涵告状了。 伤害浅璃,挖月幸的眼睛,冷汐涵一手握拳,指关节被握的发青发白了,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将楚玉挫骨扬灰的,楚二小姐在无双城的时候就横行霸道,刁蛮任性的,但是冷汐涵受制于楚家的势力,才任由她來的,本以为送出无双城,就不会又是大,却沒有想到给浅璃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放心吧!涵爹爹会给你报仇的!”冷汐涵眸光中的怒气渐渐的消了,他可不希望因为楚玉的事情而影响现在和浅璃呆在一起的心情。 “好,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得到了冷汐涵的保证,月幸郁结了很久的心终于明朗了起來,心情不错,涵爹爹在,墨璃妈咪在,娘亲也在,嘿嘿!要是媳妇儿在就更好了,十全十美啊!“娘亲,我想要把媳妇儿找回來,我现在可想她了!” 那个女孩吗?浅璃回忆起当月幸遇险的时候,那个奋不顾身从人群中闯出來,却又止步不敢上前的女孩:“幸儿的媳妇儿叫什么名字啊!” “是紫苑,这名字很好听对不对,嘿嘿!我也是这么的觉得的,我想媳妇儿了!” “好了,知道了涵爹爹帮你把媳妇儿找回來!” 冷汐涵,和浅璃分别走在月幸的两边,他们站在一起,再加上四周围繁花似锦,构成了一副绝美而又幸福的画面,谁又能知道他们其实不是一家人而是因一个女子而在一起的微妙的关系呢? ** “什么啊!你这个贱蹄子,不准乱说,我姐夫是无双城城主,怎么可能会和璃公子身边的低贱丫鬟相谈甚欢呢?你在这样说,我就死烂你的嘴!”楚玉拍案而起,她将玉梳很合呢砸碎在了地上,然后重重的上了那丫鬟一巴掌:“你确定你看的很清楚,吗?” “是,是,奴婢却是看清楚了,城主真的和那女人谈了很开心,还有……还有那个小姐认定的冒充少城主的小孩居然……居然还亲热的喊城主为涵爹爹!” “什么?”楚玉一听,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要完蛋了,那个小孩居然真的是少城主,而且她还那样过分的要挖掉他的眼睛……楚玉一直都知道,冷汐涵很不待见她,厌恶她,但是楚玉还是希望冷汐涵看在大姐楚云的面子上会对自己好一点,但是现在似乎不可能了,少城主在无双城早已经被宠上天了,冷汐涵会为了少城主而不惜惩罚楚云,那么现在她触犯到了冷汐涵的逆鳞,冷汐涵凭他的性格,一定会找她麻烦的。 那么这么说來,她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 “你现在去准备一些礼品,还有特别是小孩爱吃的糖果!” “那个小姐你要干嘛啊!”小丫鬟战战兢兢的问道。 “看不出來吗?,本小姐要登门道歉啊!你这贱蹄子是存心不想我有好日子过是吧!还不快去准备!”或许现在补救 还來得及,她可不希望自己落得像自家的那个愚蠢的大姐一样的下场。 “是,是!”小丫鬟连声应道,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那个小孩是无双城的少城主,那么那个小孩的娘亲又是什么样的厉害的角色的,璃公子的一个贴身丫鬟就已经这般的不简单了,那么那个璃公子呢?在日后的日子了,太子府还会有她楚玉的立身之地吗? 远走他乡,嫁到送过來,楚玉已经是千般万般的不愿意了,而现在摆在她眼前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未來太过渺茫了。 未來夫君不待见,姐夫也随时可能害自己,还要和一个男人做情敌……一想到这些,楚玉就觉得心里莫名的彷徨, ------------ 六十二、雨幕 浅璃和冷汐涵在御花园里面闲逛着,月幸也一直很安静,就这样三人沉默的恰到好处,空气中弥漫着花瓣的芬芳,站着露水的清新的味道,浅璃视线低垂,温柔的看着月幸,冷汐涵总会用余光偷偷的看浅璃,而月幸则是好奇的盯着周围的漂亮的花朵,眼神里流露出了渴望。 嘿嘿!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了吗?哎,沒办法,又想到媳妇儿了,这么美的花呆在媳妇儿的头上,一定是美极了。虽然知道涵爹爹会帮自己找到媳妇儿,但是还是有些迫不及待啊!皇宫里面挺好玩的啊! “耶,是墨璃妈咪啊!你也來这里看漂亮的花吗?为什么你的眼神那么的奇怪啊!墨璃妈咪怎么了?”月幸越说越小声,他皱着眉,看到神情奇怪的羽墨璃,心里觉得墨璃妈咪失手了什么打击。 羽墨璃站在花团锦簇之中,八尺长的青丝撩拨着阵阵的花香,他的某种似乎含着悲伤,不为人知的悲伤,苍白的脸色在周围的娇艳的话多的衬托下,更加显得沒有血色了,他总是这样的,这样纤细单薄的男子。 “墨璃,你……”浅璃启唇,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看到羽墨璃的眼睛,要说出口的话就卡在喉咙里了,很窒息,很窒息。 “我现在让你做一个选择,寒儿是想要我留在你身边,还是嫁给徐若影,这有你來决定!”这是一个残忍的抉择,选择前者,就意味着,羽墨璃的守护又将给浅璃带來莫名的压力,而选择候着,那种愧疚则会成为噩梦伴随着浅璃一生了。 是抉择,而不是选择,浅璃有的选吗? “羽墨璃,我……你不要这样子!”这只是一场戏不是吗?浅璃直觉徐若影绝不会强留羽墨璃在身边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依赖你的!” “我不要听你的无聊的道歉,我只要你给我一个答案,我数到三,你若选择前者,那么我就拒婚,选择后者,那么今生我都不会与你说一句话,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題,我发现你我都已经沒有退路了!” “羽墨璃,你……” “1!” “……”浅璃双眸莫名的慌乱,这样的羽墨璃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做抉择,还是说自己是太过的贪婪了。 “2!” “……”是贪婪吗?是自己贪婪了吗?贪恋羽墨璃身上的那一份温暖,她浅璃的骄傲,她的自尊都去哪里啊! “3.” …… “羽墨璃,我想……”浅定定的看着羽墨璃,她理清了自己的思路,然后开口说道:“我,浅璃是不配被你守护,被你关爱的人,因为我不配,所以,我不奢望你在我身边守护了,因为我不配,我也不想在依赖你了,羽墨璃,现在你已经自由了,之前,是我脑子发昏了,才会那样伤害你,给你造成很多的困扰!” “你要说的这般的决绝吗?”羽墨璃苦笑,他发现自己的心已经找不回來的时候,那个夺走他的心的人却开口说要和他变成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为你做那么多的事情,是我自愿的,你是不想我留在你身边,那么我会自己离开你的世界的!”已经得到了答案不是吗?他又何必在苦苦的纠缠呢? 不管是寒儿,还是浅璃,都请你要好好的幸福。 冷汐涵不能够体会羽墨璃的心情,在他看來,放手而又不给浅璃造成困扰才是最好的,就像现在的他一样不是很好吗?冷汐涵觉得自己或许沒有像羽墨璃那样把浅璃看做是生命或者灵魂來爱,只是单纯的想要和她在一起而已,或许是这样,才会有他们之间的理不清的情愫吧! “浅璃,下雨了,我们回去吧!”冷汐涵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浅璃的身上,同时他又将月幸抱在了怀里,但是他却发现月幸一直都盯着羽墨璃消失的方向看着。 “幸儿,怎么了?”冷汐涵柔声问道。 “墨璃妈咪是不是深爱着娘亲着,是不是像我爱媳妇儿一样的爱呢?”月幸睁着漂亮的血色眼睛问道。 “是啊!深爱着!” “那么他为什么要嫁影叔叔呢?”月幸觉得,既然深爱着的话,就应该努力的去追求啊!像这样像乌龟一样的默默地付出,不求回报,真是好傻的。 “我也不清楚!” “那涵爹爹也爱我娘亲吗?”月幸问。 “是啊!我爱啊!” “那好啊!涵爹爹做我的真正的爹爹吧!你和娘亲在一起,好好照顾她,不准她受伤害啊!” “那么你的亲爹爹呢?” “一边站,才不要亲爹爹呢?”月幸闷闷的说着,侧脸靠在了冷汐涵的肩膀上。 “做幸儿的真正的爹爹,我恐怕不配的,但是我一定保护好你的娘亲!” 雨越下越大了,浅璃站在冷汐涵的身边,一直装作沒有听见,她接住了半空中滴落的雨水说道:“雨下大了,我们回去吧!” “恩,好,回去咯~娘亲,我要涵爹爹,抱着我回去哦,你考虑考虑呗,涵爹爹多好啊!你们在一起嘛!” “月幸!”浅璃连名带姓的低喝一声,又说道:“不要忘记你是姓什么的,你只能有一个亲爹爹!” 月幸从沒有看见过娘亲对他这般的严厉,心里不禁觉得害怕了,只能有一个亲爹爹,可是娘亲,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亲爹爹一直都不出现,幸儿受欺负的时候,他在那里,娘亲遇险的时候,他又在哪里,我不要亲爹爹,不要了。 “娘亲,我不要亲爹爹,不要,,不要!”月幸叫嚷出声了,血眸红泪光点点。 浅璃阖目不去看月幸眼角滑落的委屈的泪水,她心中的苦楚无处诉说,只想要发泄,发泄,浅璃脱下了冷汐涵的外袍,盖住了月幸的脸,然后她迈步快速的离开了。 冷汐涵看到浅璃逐渐的消失在渐渐变大的雨幕中,也沒有去阻止,浅璃现在需要的是片刻的宁静,冷汐涵用外袍细心的包裹住了月幸的身体。 这场雨……下的真是时候呢? 雨幕落下,曲终人散…… ------------ 六十三、重生 “你看起來似乎不太好……” “你觉得悲伤吗?” 懒懒的声音从雨幕中传來,在羽墨璃的记忆里,似乎这样的场景曾上演过,那时文的人是谁,回答的人又是谁呢?八尺长的青丝被雨水完全的浸透了,就像是蜿蜒的水蛇一样攀附在那猩红色的华服之上,羽墨璃抬眸,点点的雨珠从长长呃睫毛上滴落,那黑眸中说不清是悲伤还是自嘲。 羽墨璃止住了脚步,很快一把宝蓝色的油纸伞被移到了他的头顶的上方,羽墨璃看到了徐若影近在咫尺,徐若影……羽墨璃抬眸看着徐若影脸上的淡淡的笑意,不是嘲笑,不是冷笑,而只是单纯的别扭的安慰的笑容,他的温热的无锡喷在脸上,痒痒的,很是舒服。 羽墨璃看着那双若黑玉般的瞳眸,看道了他的沧桑,看到了他的淡淡的情愫,这双眼眸是这样的熟悉:“徐若影,我是不是见过你,我们是不是认识的!”那种该觉太过的熟悉了,熟悉到有那么一瞬间,羽墨璃觉得记忆里被遗忘的就是徐若影。 “走吧!你闲杂全身的湿透了,会着凉的!”徐若影已经将伞的一大半都移到了羽墨璃的头顶上方,但是还是有雨水弄湿羽墨璃苍白的脸,徐若影伸手,轻轻的拥住了羽墨璃的肩膀:“不要这么的固执好吗?我承认我是你熟悉的人,墨璃,我们先回去吧!” 羽墨璃僵硬的身体稍稍的恢复了一点的直觉,他任由徐若影抱着,然后随着徐若影的步伐,他也一步步的僵硬的移动了。 东宫是建在一处幽静的温泉池边的,暖暖的雾气从整座宫殿的上方缓缓的升起,就像是仙境中的仙气一样,徐若影一手抱着羽墨璃,一手撑伞,步上了石阶,他示意东宫内的所有的宫女都退出去,空旷的宫殿里就只剩下了羽墨璃和徐若影來了。 白玉砌成的圆池,娇艳的花瓣漂浮在那猫着热气的温泉水上,徐若影将羽墨璃被冻的僵硬的身体放入了温泉池中,猩红色的华服一被水浸透,就完全的贴合在了羽墨璃的身上,隐隐的肉色显现了出來,八尺长的青丝呈扇形铺在了池面上,羽墨璃渐渐的感觉温暖了,但是那温暖的雾气却不能使他的脸色变得红润起來,他的脸依旧还是苍白的,碎发安静的贴在了羽墨璃光洁的额头上,他闭目,旁若无人的小憩。 “你该是很累了,多泡一会儿吧!我去那些干净的衣服來!” 等到徐若影走开了之后,羽墨璃在睁眼细细看着周围的一切,宋国的皇宫本來是属于羽墨璃的,所以他自然也对这里异常的熟悉,也很清楚这里本來不是东宫,而是羽墨璃以前为男皇后影疾建的,他不爱影疾,但是只因为那与寒儿一模一样的容貌,只因他是寒儿最亲近的人,羽墨璃都愿意给他最好的。 而徐若影却将着温情殿作为他的东宫的话…… 徐若影是影疾吗? “你看这件合适吗?”徐若影拿了一件同样是猩红色的华服,上面缀着一些漂亮而昂贵的红宝石。 “徐若影,我想确定一件事情,你是……影疾对不对,是上官云影对不对!”上官云影,也就是影疾,烽洲历史上的第一位男皇后,也是原來的阑国的国君…… 看到徐若影完全沒有显露出半分的惊讶,羽墨璃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羽墨璃曾经抛下赤国要离开的时候,影疾就來到他的面前发誓过:要守着赤国的江山,守着对他的痴心,等着他回來。 ……影疾是爱着羽墨璃的,这份爱埋藏了七年,十年,又或者说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 “墨璃,我把衣服放在这里,你穿好了,我再进來吧!”徐若影放下了手中的猩红色华服,然后转身走到了大理石屏风的后面去了,谁都沒有看到,他转身时,从眼角滑落的泪珠,这样特殊的爱,这样卑微的爱着,真的好辛苦呢? 羽墨璃踩着池底有些滑得白玉阶走上了池边,沉重的华服托起了一大片的水瀑布,他将身上早已经湿透了的华服脱下了,清瘦的身体很快又被干而柔软的华服包裹了起來。 羽墨璃小心的将湿漉漉的八尺长得青丝一圈又一圈的盘在了头顶,他露出了整张苍白的脸,却只有一个巴掌多的大小而已,纤细而又单薄。 “墨璃,你好了对不对!”徐若影走到了羽墨璃的身边,轻轻的牵起的他的手,而羽墨璃也只是挣扎了一小会儿也就放弃了。 看到羽墨璃对自己的长发那样的随意,徐若影觉得心里莫名的难过,从沒有一个人有好好照顾过羽墨璃,他总是对自己这样的漫不经心的,这样随意,很会受伤的。 “我帮你擦头发吧!”徐若影,扶着羽墨璃來到了巨大的床榻之上,然后随手取下了床边高高的架子上的柔软的羊绒布,这里的一切都还是保持着羽墨璃当赤皇时候的原样的,那羊绒布是专门用來擦干羽墨璃的八尺长的青丝的。 徐若影将羽墨璃的青丝放了下來,然后用羊绒布细细的包裹住,那羊绒布的长度刚刚可以将羽墨璃的头发全部都包住的。 “这里一直都沒有变化,因为我真的相信你会回來这里的,现在你已经回來了不是吗?” “影疾,你变了很多!” “是啊!从以前的沉默寡言,到现在有说不完的话,确实是变了很多的呢?我死掉的那日,在早朝上,我依旧坚守我的誓言,要守着赤国等你回來的,但是沒有想到却被徐英一刀斩杀在龙椅边上,我能感觉道颈椎断裂的剧痛,看见鲜血似血花办绽放的场面,我原本一位,我真会死,但是却沒有想到,我会以徐英儿子徐若影的身份重生!” “是我命不该绝,是那徐英的报应对不对,墨璃我想要把江山还给你,我也不会真的奢望你会爱上我,我留在你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 六十四、浅璃的乞求 我会把属于你的江山还给你,只要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就足够了,不会强求,不会奢望,就算你让我消失在你的眼前我也会愿意,我会在一个你看不见的地方,用我的心悄悄的凝视你。 徐若影沉默,静静的为羽墨璃擦着头发,他每一个动作都很细心,很柔和。 “那么你现在大概已经知道了浅璃就是寒儿对吧!” “知道,自然是知道,只是沒有想到她的身边还会多一个可爱的孩子呢?我一直都认定他是我的妹妹,永远都是的!”她会将月幸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來关心,來爱护,他认定的妹妹,这一世都不会受到伤害的,沒有血缘,单纯的只有亲情而已,徐若影将羽墨璃的头发擦干了。 徐若影用手作梳将羽墨璃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梳的很顺:“你和浅璃之间出现问題了吗?" “不要再提她了,影疾,前世你的死,是我欠你的,我也应该要偿还的,我会留在你的身边,而寒儿的话,我想我会很快的忘记的!”不想再去打扰他,不想给她造成任何的困扰,那么就努力的忘记吧! ** 浅璃全身湿漉漉的回到了住处,她坐在窗前,只觉得鼻子酸酸的,月幸的话还一直回绕在他的耳边,不要亲爹爹,不要,他说的那么的坚定,是真的不要了吗?那么她又该怎么办呢?浅璃知道为了是宇文清恢复记忆,她已经很多次的忽略了月幸的心情的,月幸虽然小,但是很多事都比同龄的孩子要看的透彻的多了。 浅璃沒有办法去哄骗他说:爹爹只是很忙,只是沒时间照顾幸儿而已,幸儿早已经看透了不是吗? “谁,出來!”浅璃怒喝一声,一道红芒如闪电般袭向了某一处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身影的主人轻巧的一躲,几经跳跃,出现在了浅璃的面前,她慌乱的说道:“婆婆,哦,不,月幸的娘亲,我是紫苑,我是紫苑!” “紫苑!”浅璃打量着眼前样子有些狼狈的紫苑,头发上沾着一片树叶,发髻有些松散,一闪有几处都占了褐色的泥巴,她身上也是湿湿的。 眼前的女孩脸自己都不能照顾好,可以将月幸照顾好吗?这是在值得怀疑,浅璃对紫苑的第一印象不怎么好:“你是幸儿承认的媳妇儿,是他整天挂在口边的媳妇儿吗?” “是,是啊!嘿嘿!沒有想到月幸的娘亲和月幸长的那么的……呃,不一样啊!”紫苑直觉眼前的浅璃是不怎么喜欢自己的,但是又能怎么办呢?沒准她可是她未來的婆婆啊!呃,她在想什么啊!她才不会嫁给那个小破孩呢? “你想要做幸儿的媳妇儿!”浅璃反问道。 “呃,不是,不是,月幸还小嘛,他只是玩笑,玩笑了!” “姑娘,你沒有听懂我的问題吗?我只问你,是不是想要做幸儿的媳妇儿!”浅璃加强了语气又问了一遍了。 “呃……不不,不是这样的,我……” “不是的,那么你靠近月幸的企图又是什么?”浅璃的语气变得万分的危险了,眼眸中泛着点点的寒光。 “不是,不是啊~~月幸的娘亲,我现在其实也还沒有弄清楚我到底对月幸是怎样的感情,你就不要这样的逼我了,我……” 还是沒有确定吗?那么就是说也有可能会有一天离月幸而去的吗?既然是月幸认定的媳妇儿,他在乎的人,那么浅璃就绝不允许她离开月幸半步的,浅璃的双眸瞬间变成了耀眼的猩红色,她秀美轻皱,一朵血彼岸出现在浅璃的眉心处,然后深深的倒影在了紫苑的眸底。 “这是对你的一个咒,如果哪天你未经月幸同意而擅自离开他身边的话,你的心就会一点点的痛,开始只是隐隐作痛,到后來那种痛会不断的叠加,不断的增强,但是却有不可能将你痛死……” “你记住了吗?” 紫苑感觉到心脏的位置猛然的一阵刺痛,传的很深,很深的痛感。 “感受到了吗?就是那种感觉,所以不要妄想离开月幸的身边了!” “可是我……”紫苑觉得心里很痛,她蜷缩这身体,顿了下里,然后身体开始一点点的颤抖了。 “紫苑,我算是对你仁慈的,如果幸儿也同意你永远的离开他的话,那么到了那时这个咒语就会被破解的,月幸不希望你离开他,就说明他是需要你的,你就忍心看着他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你吗?不是还有他亲爹爹吗?为什么一定要强求我不能离开他半步,你们呢?你是他娘亲啊!为什么总是把他抛下不顾呢?为什么?我紫苑……根本就沒有这个义务去管那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小破孩!”最后一句紫苑几乎是吼出來的,她刚吼完,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水满衣襟了。 “我知道,这样对你是很不公平的,但是,紫苑,我有预感,我目前在座的事情,或许会让我永远都不能陪在月幸的身边了,这样的感觉,在一天天的强烈起來,我的心很不安!” “幸儿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从沒有好好的照顾过他,总是伤他的心,他心里很明白我是因为要寻找他的爹爹而那样离开他的,而正是因为这样他已经开始厌恶他的亲爹爹了,我又能怎么办呢?说到底,我都只是个女人而已!”浅璃现在总算明白了,她在怎么至高无上,再怎么妖力无边,终究只是个女人而已,会伤心,会寂寞,会孤独,会害怕,即使曾经是冥界的至尊又如何,如何呢? 浅璃突然间做了一个令紫苑大吃一惊的动作,她咚的一身,跪倒在了紫苑的面前:“是我有求于人,那么我就拿出我的诚意來,紫苑,请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幸儿,我知道你留在幸儿身边,那么长的时间一定也是有感情的,所以,为了你自己,为了月幸,就留在月幸身边吧!” 这就是所谓的母爱吗?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甘心卑微的跪下,乞求…… 我该怎么办, ------------ 六十五、幸儿的保证 “你不要跪着,起來,我答应了,答应了,还不行吗?”紫苑觉得自己命贱,受不起这样的大礼,紫苑说着忙就将浅璃从冰冷的地面上扶了起來。 “你答应了吗?”浅璃露出了笑颜,她也从地上占了起來:“幸儿长大以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会好好的照顾你的,我也希望你会幸福!” 紫苑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但是她却感觉自己似乎是上当了,现在浅璃看她的目光和之前可大不一样,完全沒有嫌弃……之前的都是装的,,月幸的娘亲是故意装出一副凶婆婆的样子,逼她说出心里话的,天呐,她怎么那么的笨啊!小破孩那么的腹黑,他娘亲怎么可能是简单的角色呢? “紫苑,我知道关于你的一些事情,一些连月幸都不知道的事情!”浅璃突然间变作了一副好婆婆的模样,神秘兮兮的说道 “什么事情啊!连月幸都不知道!”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吧!从另一个世界來的,是吗?” “啊!,你怎么会知道,我可从不轻易说出來的,连月幸都不知道的秘密,你怎么会知道啊!”紫苑惊呼一声不敢相信的说道,难道月幸的娘亲也是……“月幸的娘亲,你也是穿越者吗?” “算是,诶~你该喊我婆婆,这么沒有礼貌怎么可以啊!”浅璃忙纠正紫苑的称呼说道,她对一个比自己看起來小不了多少的女孩以长辈自居,是不是很不要脸皮呢?╮(╯_╰)╭ “是,婆婆!”紫苑很无奈的喊了一声,然后很不适应的将头偏向了一边。 “真好,紫苑,你一定会和月幸很幸福很幸福的,而不会像我一样!”浅璃看着紫苑缓缓的说道,她的视线渐渐的变得深沉了,仿佛是陷入了某一种的回忆,不堪回首的回忆。 浅璃希望月幸能够安安静静的长大,希望月幸能够一直一直的幸福,希望她有一个完美的人生,而不要像自己这样,轮回几世都是很累的活着的,但是事实证明了,这只是浅璃的一厢情愿而已,月幸和紫苑要经历的还有很多很多,总会有谎言,总会有背叛,自然还有那经历了风雨还依旧不变的真挚的爱。 爱,总是沒那么简单的。 ** 月幸从冷汐涵的住处换了干净的衣服,回來了,他原本还担心,娘亲会对自己横眉竖眼的,但是那里面居然还传出了阵阵的笑声了,是他的错觉吗? 不敢确定的月幸躲在了冷汐涵的背后,有些不太敢进去了:“涵爹爹,你先进去吧!我心里挺怕的!” “你确定要我先进去吗?”冷汐涵加重语气反问道。 “恩!” “可是从我这个角度为什么能看到你的媳妇儿也在里面啊!你……” 冷汐涵还沒有说完,月幸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宫殿里,嘴里欢快的嚷嚷着:“媳妇儿,是媳妇儿,对不对啊!!”月幸快速的跑到了误了,然后目光瞄准了自己的媳妇儿,准准的跳入了她的怀抱里。 “媳妇儿,有沒有想我啊!我可想死你了,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呢?” “我不是在吗?幸儿,我以后不会轻易的离开你了,我想我要尽我所能的照顾好你,你可不准嫌弃啊!我做的东西,你要全部吃完,我想要的东西你不准和我抢,你要乖乖的听我的话,不准违抗,听到沒有,上次我们在人群里走散了还不是因为你贪玩,才分开的啊!” “我知道了,媳妇儿的命令就是圣旨,坚决服从的!” 小夫妻两打情骂俏的,竟是完全把她这个婆婆给忘记了,浅璃无奈的笑着走到了冷汐涵的身边,她冲着冷汐涵安慰的一笑说道:“我现在已经沒事了,不要担心了!” “恩,现在你可以放心月幸了,不是吗?紫苑照顾他,他会很安全的!” “恩,我相信的!”浅璃说道。 而和紫苑说了很久的月幸,这才意识到从他进來道现在,都还沒有和娘亲说过话呢?他有些不安的跳下了紫苑的怀抱,走到了浅璃的面前说道:“娘亲,幸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了,娘亲就原谅幸儿吧!” “好啊!原谅你可是有条件的啊!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浅璃说道 月幸周围,沒有半分的犹豫就答应了,还用考虑吗?只要娘亲原谅他,不要在露出那样受伤的神情就好了:“我答应,我答应了,娘亲就原谅我吧!” “好啊!那么从现在开始,如果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你一定要把你的媳妇儿给看好了,可不能让她跑掉了,还有你的亲爹爹现在只是失忆了,忘记了娘亲,也忘记了幸儿,娘亲现在是在帮助他回复记忆而已,以后不准讨厌亲爹爹,记住你是姓月的!” “是,幸儿一定照做!”月幸可不敢再触碰浅璃的逆鳞了,照办呗,可是娘亲又很快要离开幸儿啊……好吧!他可以等,等到娘亲把爹爹找回來,然后,爹爹,媳妇儿,娘亲,还有自己,就一起生活,但是,千万不要妄想他会那么轻易的原谅那个亲爹爹的,哼。 “好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浅璃说着,似是如释重负的坐在了太师椅上,她懒懒的伸了个腰,真的举得有些累了,这几天羽墨璃的事情总是弄得她睡不了安稳觉的。 “娘亲,我肚子饿了,我们找东西吃吧!”月幸可怜兮兮的说道。 也难怪月幸会饿,这个时间倒酒该吃晚餐了。 而就在这里门外传來了声音:“正好啊!本太子殿下太子妃也是饿的慌呢?想好了,就在这里吃吧!” 徐若影故意强调了那两个称谓,然后拉着羽墨璃的手出现在了宫殿门口了,浅璃看到羽墨璃竟然已不再闪躲自己的目光了,她想是因为羽墨璃已经想开了吗? “好了,好了,既然你们都饿了,那墨璃妈咪,媳妇儿还有娘亲就去煮饭吧!我们剩下的人就等着吃了~吼吼吼~~” ------------ 六十六、谈话 “但是,叔叔,你现在也不可以偷懒哦,想吃饭,现在赶快來摆好碗筷!”月幸跳上的太师椅坐下,然后将双腿悠闲的晃啊晃,那么月幸的意思就是说,他想当那个唯一的闲人,坐等着吃…… 浅璃无奈的看了月幸一眼,还沒有说什么?紫苑已经很不留情的去狠狠的蹂躏他的脸蛋,吼道:“小孩,,你那么闲得,,我们都有事情做,你干嘛?” 月幸睁着可怜兮兮的血眸,粉嫩的小嘴微微翘着,那样子正是可爱极了,他嘟了嘟嘴:“媳妇儿,我错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紫苑微微的挑了挑眉,说道:“好啊!我也知道我的相公不是一般人对吧!那么……” “什么啊!”月幸悠悠的问道,突然间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月幸不安的将手放在了身侧,他不敢看紫苑的阴险的神情,果真,在月幸刚抬头的时候,紫苑的魔爪又开始罪恶的蹂躏了…… “媳妇儿,媳妇儿,你怎么那么喜欢捏我的脸呢?我……” “幸儿,唱歌吧!唱……我教你的那首歌!”紫苑松开了手,突然间严肃的说道。 月幸偷偷的看紫苑的眼眸中目光流转,那首歌……他学过,但是真的要在娘亲的面前唱,月幸收到了紫苑的略带鼓励的声音,便启唇说道:“世上只有娘亲好,有娘的孩子是个宝~~走进妈妈的怀抱,永远的不想离……” 月幸唱着唱着就改了词了,他知道这世上不只有娘亲对他好,有很多很多的亲人对他好,但是,娘亲是最好的不是吗?媳妇排第二,嘿嘿!要问他,亲爹排第几呢?好吧!是在最末尾。 月幸的歌声很稚嫩,因为盖了几处歌词,唱的也有些别扭了,但是那其中的感情却还是真真实实的,他不想离,想要一直留在娘亲的身边,说他是长不大的孩子也好,说他是胆小鬼也好,月幸想要的只是那种溶在骨血中的浓浓的温暖。 “好了,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吃了,我來做菜,紫苑你过來帮我吧!”浅璃说道,目光渐渐的变得深沉了,那个女孩是可以让月幸依赖的吧!紫苑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恩,好!”紫苑应声,便跟着浅璃去了宫殿旁边的一个小厨房了。 浅璃熟练的将白净的大米洗干净,放到了锅里,然后说道:“紫苑,该说的话,之前我都说了,但是我却还是想要再多嘴一句,我想请你看清你的心,不然会后悔的!”浅璃一直都还记得,她在初见羽墨璃的时候是对他有对同类一样的怜惜的,因为看不清,渐渐的有了贪恋,才导致了现在这样尴尬的情况。 浅璃视线微微的偏转,透过镂空雕花的窗,看到了羽墨璃正很自然的和徐若影谈笑着,只觉得心里的感觉五味杂成。 “咳咳~~真不好用,在现代用电磁炉可方便多了!”紫苑从柴堆后面探出了被浓烟熏得黑亮的脸蛋,她哭丧的说着,由不得不将柴火添加到红艳艳的火堆中。 “你的脸都黑了,我的儿媳妇可不能这么的不华丽啊!”浅璃说着,伸出纤手在紫苑的黑脸上,悠悠的划出了一道红芒,拿呗熏得黑亮的脸变得白净了。 既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那么就要有信任啊!浅璃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了紫苑的面前。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紫苑真的看到了,那血红色的眼眸和月幸很像,却比月幸的血眸还要冷上百倍,火红色的头发像是有生命一般轻轻的晃动。 “紫苑,我和月幸都不是普通的人,恐怕你以后会遇上很多预想不到的危险,我希望你能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保护好月幸,因为,我能感觉到,只要你活着,月幸什么都好!” “我……我知道了!”紫苑还能说什么呢?现在因为身上的咒,不仅身体不能离开月幸了,好像现在脸心也离不开了,那个小屁孩哪有这么大的魅力了,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么就做到吧!勉强的陪着那小屁孩呗。 晚餐其实不是很丰盛,因为月幸在外面一直喊着饿,所以浅璃和紫苑只是做了几个小菜,想让月幸不要等太久,但是浅璃和紫苑都忘了,沒吃饭的,饿着肚子的人不只有月幸一个,还有冷汐涵,徐若影和羽墨璃,让月幸吃着,那三个男人看着。 月幸早已经等不及的用竹筷架起一块嫩绿的四季豆往嘴里送,一口咬下,汁水从嘴角流了下來:“呃,涵爹爹,墨璃妈咪还有叔叔,你们怎么不吃啊!” 浅璃放下了只吃了一小口的饭碗,对着徐若影说道:“太子殿下,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她才懒得管其他的人有沒有的吃呢?只要月幸吃的开心,就可以了不是吗?她现在心里一直在担心的一件事是九曲琅玉的问題,在宋京久留不好,宇文清迟早会发现的。 “太子殿下!”走到了宫殿后面的一处幽静的地方,浅璃突然间转身,双眸直直的看进了那双一直温柔这的眼睛:“我们一定见过,请让我知道你是谁。 “这现在不重要的,浅璃,你不是要得到九曲琅玉吗?我可以给你啊!但是请让羽墨璃留在我身边!” “就是说用羽墨璃來换九曲琅玉!”浅璃想起了羽墨璃和徐若影相谈时的,那脸上自然的微笑,想去啦徐若影看羽墨璃的那若柔絮般的目光,他们似乎是在一起了……但是,谁又能知道那是不是在演戏。 “是,就只是一个交易而已!”傻妹妹,这样的交易对你和墨璃都好知道吗?徐若影知道浅璃再來到这个世界,是有某一种使命的,而羽墨璃留在她的身边只会起到阻碍的作用。 因为不想看着羽墨璃一直的痛苦,因为不想看到自己认定的妹妹活的很累,所以就來做这样的交易吧!而他这场交易之中,看起來的反面的角色,却什么都不想得到。 只想守护……只想守护………谁來告诉他,那不算是一种奢侈…… ------------ 六十七。丽妃来了 “这是一个交易,为什么要來找我,,你们之间的事情和我有关系吗?”浅璃不要羽墨璃为她这样的做,根本沒有意义不是吗?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她欠羽墨璃的又多了很多,还不清了…… “你能摆脱的了吗?墨璃的心里装着的都是你,这或许就是他的报复吧!浅璃说到底,都是你对他太过残忍了!”徐若影笑着说道,他双眸微眯,将眸底的情绪全部都掩盖住了:“我会尽快的将事情解决的,你得了九曲琅玉,我得了墨璃很公平不是吗?” “我说,我不需要,,你以为沒有你们,我自己就得不到九曲琅玉吗?你们太小看我了!”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再回到这个世界里,她本不应该出现在羽墨璃的面前的,谁都不会觉得痛苦,谁都不会觉得累。 浅璃微微的仰头看着天边的一弯残月,圣洁的,高高在上的,给人的感觉冷冷的……看着月……未來遥遥无期,浅璃抱着双臂搓了搓,沒什么只是觉得冷而已:“那样的交易我不答应,我靠自己的能力來得到九曲琅玉的!” “要我说实话吗?浅璃,你听着,即使你不想要,羽墨璃也会这样做的,他是固执的,既然沒有办法阻止,那么不坦然的接受,被羽墨璃爱着你其实是很幸福的!” “……”幸福吗?浅璃记得,她还是无音的时候,就对羽墨璃有那么几分的想要依赖,但是却越來越累了,羽墨璃给她的只有还不清的债,浅璃沒有办法不介意。 浅璃的思绪变得纷乱了,她也已经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该如何是好,是该变得冷漠吗?冷漠……残酷……什么时候这样的修饰词已经从她的身上消失了,变得不再是她自己。 浅璃回到了宫殿,却发现里面寂静的可怕,再走几步还可以看到不少的宫女,浅璃皱了皱眉,迈步走上了石阶,宫殿中央,一个紫衣宫装的女子站在那里,眉若远山,冰肌玉骨,特别是那双微挑的杏眸更平添几分的妩媚,这般漂亮的女子…… “大胆贱婢见到了丽妃娘娘,还不快下跪行礼!”她身边的一个较年老的宫女说道,这看着一点,便可知道那丽妃是有多么的嚣张。 跪下行礼,浅璃一皱眉,看了看周围发现紫苑满脸鄙夷的目光落在丽妃身上,月幸被冷汐涵紧紧的护在怀里,浅璃的心里暂时放了心了,但是……羽墨璃却两个功夫高强的宫女死死的缠着。虽然羽墨璃,看起來应付自如,但是在这里他根本不能随心所欲的反抗。 “这是怎么回事?”浅璃皱眉,丽妃,浅璃缓步走到冷汐涵的身边,拿起了红木桌上的一小粒红枣,放在手心,然后轻轻的一弹,缠着羽墨璃的两个宫女都同时狼狈的倒在地上。 浅璃看到羽墨璃身体有些不稳,想上前去扶他,但是刚走了半步,却被羽墨璃的冷漠的可怕的眼神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就是报应吗?说不清心里的感觉的浅璃站在那里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这就是影儿看上的璃公子吗?果真是才貌双全的”丽妃浅笑着说道,那笑容却是是很美很美的,但看起來却像带着一张美丽的面具在笑一样。 “是~”羽墨璃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眸中的敌意依旧沒有消失。 “丽妃娘娘來这里做什么?” 浅璃循声看去,才发下徐若影已经在宫门口了,他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目光却一直未离开过羽墨璃,他买不來到了与魔力的身边,很细心的为他整理着凌乱的发丝,将他的八尺长的青丝以指为梳梳的很顺滑,他总喜欢将羽墨璃苍白的额头前的碎发轻轻的撩到一边,以便能一直凝视那双若寒心般眼眸。 “影儿,你父皇说等到成婚之后就让你继承皇位,但是现在你看你,都不去楚玉小姐那里,这怎么行呢?要知道将來只有楚玉小姐能给你诞下子嗣的!”丽妃以一个长辈的语气说着,但是看她的和徐若影一样年轻,这就太过诡异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也不老丽妃娘娘担心了,我和我的璃会好好的,而那个楚玉小姐,希望丽妃娘娘转告他,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即使现在羽墨璃多的心不在他的身上,他也要一直守着,直到永远,知道羽墨璃轻口说要离开…… 徐若影伸手轻轻的揽住了羽墨璃的腰,脸上的笑容是冲着丽妃的,却带有明显的警告的意味的:“丽妃娘娘,这宫殿地处偏僻,比暖玉阁冷的多了,若不想受风寒,就离开吧!” “影儿,你……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母妃啊!你怎么可以……”丽妃泫然哭泣道,她用紫色的帕子轻轻的擦着眼泪,那样梨花带雨的脸是在让人心生怜爱,但是很可惜,在这里是不管用的。 “影儿,你的父皇这几天身体一直都不好,你多去看看他,既然你不欢迎我,那么我就!”丽妃在众宫女的搀扶下走了出去,临走时意味深长的回眸却是落到了潜力的身上。 浅璃不明白为什么从丽妃的眼里,她可以看出几分的怨毒,她似乎沒和那个什么丽妃结怨吧! “她要开始了!”徐若影看着丽妃远去的身影喃喃说道,那个丽妃來这里不过很短的一段时间,就充分的得到了那个老皇帝徐英的信任,她的目的很快就会暴露出來的。 “她似乎是认识我的!”浅璃皱眉,但终究不能够想起丽妃到底会是谁,浅璃不想再去想了,总之这个丽妃是要提防的 “以后就会知道的不是吗?我想明天就回有所行动的,丽妃是从无双城來的,但是我查过她的背景,却完全沒有那么的简单,因为总有那么一点的的资料查不出來,比若说她來宋国之前是在哪里!” ------------ 六十八、揭穿 寒星微茫,月迷离,一道黑色身影划破了月色快速的窜到了竹林之中,月光穿过竹林,留下月影斑驳,那月光静静的照亮了那黑影的主人的漂亮但却冰寒的双眸,她一身的黑色罗裙,在夜色的掩护下让人看不分明,威风吹过她额前的碎发,那眸中的血色突然间褪去,她足尖轻点飞快的向后一跳。 而在她刚刚站着的地方,那一块石头早已经破碎,若多的不够及时,那碎的就有可能是她了,九曲琅玉在宋国被视为是国宝,被很小心的供奉在观月摘心楼里,四周围被设下了各种的奇巧而又危险的机关,浅璃刚才就差点药材商那个机关了。 险险的躲过了从背后飞驰而來的利箭,浅璃耳旁的一缕头发被射落了,浅璃一步步的走的很小心,慢慢的想着观月摘心楼靠近着,四周围都是张势茂密的竹林,悉悉索索的声音传來,却是一整和浅璃的一样的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谁!”浅璃低呵了一声,突然间竹林的四周围出现了众多的全部黑衣打扮蓝色面具的死士,那是徐英最信任的蓝面死士,若浅璃不用任何的妖力恐怕沒办法对付,所以,为了能尽快把所有事情结束掉,她只能这样做,把这里毁掉了不就可以了吗?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在脑海里,浅璃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是完全沒有考虑到那样做的后果,怕是会牵连道其他的人吧! 浅璃退后了半步,突然间腰际一股力量,浅璃感觉到自己被抱住了,接着身体离开了地面,逆风在耳边迅速的划过浅璃微微的偏转视线,看到的却是他…… 那一阵阵的冷香扑面而來,像是月光的清冷,像是雪精灵的轻柔的抚摸,浅璃看着那在月光下渐渐变得森冷的银面具,只觉得迷茫,这样的他和她那么的近,有那么的远。 “是你对不对!”宇文清轻轻的揭开了浅璃脸上的黑色的面纱,又将修长的手指移到了浅璃的耳侧……浅璃回过神來,才刚意识到,不能让他认出來,她想要阻止,但是已经來不及了。 薄如蝉翼面具从脸上被截了下來,浅璃能感觉到面部的一阵疼痛,几乎痛到快要哭了。 “真的是你!”那是失望吗?那是欣喜吗?浅璃看不懂宇文清的情绪了,他是该说:怎么是你,还是要说:还好是你。 浅璃将遮住了视线的头发撩到了一边,偏过视线看着宇文清说道:“确实是我,很奇怪我为什么会來这里吗?” “因为这里有你在!” 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因为这里有你在……浅璃还清晰的记得这句话曾经是月对她说过的,因为有你在啊…… 浅璃苦笑着看着宇文清启唇说道:“圣子大人有打算要怎么惩罚我,是又要在圣月殿里面服侍吗?还是说要把我从妖月大陆赶出去……把我……从你的身边赶走!” “你來这里做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因为你在这里不可以吗?为什么明明是你送给我的蚕丝被,一定要谎称是宇文琪送的呢?承认你关心我,在意我有那么难吗?” 浅璃一字一句的说道,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了宇文清的面前,她想要在靠近一点,再近一点,那样就可以看到他的眼眸里的变化了…… 可是……什么都沒有,宇文清面无表情的偏过了视线,那样的冷漠,那样的决然。 “这就是答案呢?”浅璃说道,伸手轻轻的勾起了宇文清的一缕青丝,又说道:“现在的你变得好遥远,即使我这样实实在在的触摸到了,却还是不能看清你!” “你想要看清我什么?浅璃,我确定我们之间沒有半点的关系,我沒有心!”无心之人怎么能爱上别人呢?宇文清用自己拨弄个冷的手触摸到了心口,那么是不会跳动的。 “是吗?不会爱上任何人!”浅璃觉得好失望,这样的话怎么会是从月的口中说出來的,他一直记得月侍从不会伤害她的,眼前的人真的是月吗? 浅璃目光木然的转身,背对着宇文清一步步的向前走去,然后踩到了竹林中的其中的一个机关,脖颈上一阵的剧痛,浅璃浅璃视线渐渐模糊,然后在她倒下之后,她看见一抹月白色光芒入梦,很美很美…… ** “媳妇儿,媳妇儿,又看到娘亲吗?”浅璃对着正在学刺绣的紫苑问道。 “沒有,你的娘亲,你怎么不保管好呢?”紫苑将连了红线的绣针在白布上來回的穿插,半个歪歪扭扭的爱心很快的出现在绣布上了。 “媳妇儿,娘亲会不会丢下我,跑了!” “不清楚啊!你娘亲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抛弃你呢?”紫苑说道,她丝毫都不担心,月幸的娘亲可不是一般人,会保护好自己的啊! “可是……” “你娘亲不会抛下你的,她只是有事出去了一趟,马上就回來的!”语道间,徐若影已经进來了,一声宝蓝色华服加身,衣带宽松,他依旧是这样的洒脱,不被拘束着的。 “怎么不见墨璃妈咪啊!你把墨璃妈咪藏哪了!”月幸说道,围着徐若影转了一圈,又将小手瘫在了徐若影的面前:“叔叔,你把墨璃妈咪藏起來了,所以就要罚你,桂花糕是不能少的,还有就是带我去找娘亲,就是现在!”月幸高说完,变满意的看着徐若影将桂花糕放到了他的小手心中。 “好啊!就带你去找你娘亲!”徐若影宠溺的说着,将月幸抱了起來,浅璃不在这宫殿里,那么就会在那里吧!只有那里由她要找的东西。 月幸将桂花糕攥在手心,沒有吃,其实是想留给娘亲吃的呢? “叔叔,现在就去,就去啦!媳妇儿不要再绣你那个公鸡不像公鸡,花不像花的东西了,我们去找娘亲喽~” “……”紫苑瞬间将手中的布捏到了变形了,公鸡,花,她绣的是爱心好不好,, ------------ 六十九、追踪那血迹 浅璃躺在床上,脖颈上的伤口被被白纱包裹着,但是因为那机关里射出离得利箭是有剧毒的,所以那那伤口现在已经变黑了,就连她的嘴唇也是有着淡淡的紫色的,她那样安静的躺着,苍白的脸色,惹人心疼。 “她怎么养了!”宇文清此时已经将银面具取下了,眼角的银月牙异光流转,他紧紧的攥着白玉的茶杯,杯中的茶水,未见有所消减。 “主人很奇怪,照理说那机关上的毒是瞬间致命的,但是浅璃姑娘中了毒,却还能活着。虽然他沒有醒过來,但是身体里面的毒素正在一点点的消减!” “什么时候能醒!” “这……”风的白净的脸上出现了为难之色,他有些为难的说道:“这说不好,因为毒入五脏六腑,又消减的的速度不一,可能是明天会醒,可能是……永远都不会醒!” “永远,!”宇文清占了起來,手中的茶杯应声摔在了地上,嫩青的茶水在他若月一般的衣袍上染上里点点的污迹:“风,替我护法!” “主人你这是,!”要用月神之力吗?这怎么可以,月神的力量每一代圣子只能一年用一次,用保证妖月大陆繁盛,发展,更何况……一次一次动用月神之力,就意味着圣子的生命在慢慢的流逝。 “不行啊!主人,不能这样,浅璃姑娘明天一定能醒,你相信她好吗?而且她也不值得圣子这样做!”风奋力的拦住了宇文清,就是不想让他靠近躺在床上的浅璃。 他不清楚圣子大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不理智,动用月神之力不是那么简单的,要看时机,也要看环境啊!这是在烽洲,周围的有看不见的邪物存在,若是在施法过程之中,中了那可就不好了。 “让开,!”宇文清将风推到了一边,快速的坐在了床沿,他十指做了一个咒印,淡淡的月色光芒在手心慢慢变得耀眼了 风狼狈的跪在床边,看着那月色的光芒渐渐充斥整个房间……圣子大人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怎可将妖月大陆的生死存亡置之度外,怎可这般的轻率。 ** “这里有娘亲吗?月幸看着四周围茂密的竹林望不到边,隐约的能看到在那竹林的最中间有观月摘心楼的一小部分。 “正因为不知道才來这里找啊!”徐若影对这里的每一个机关都在熟悉不过了,所以他可以保护月幸不受伤,但是浅璃她不熟悉这里,纵然有很好的身手……也恐怕。 徐若影很希望浅璃从沒有來过这地方,但是一看到那好几处被触动的机关,他的心渐渐的沉了。 “叔叔,我又不好的感觉,娘亲她……受伤了!”月幸突然间挣扎的从徐若影的身上跳下,飞快的奔向了某一处,他蹲下身体,轻轻的用指尖沾了一点那竹叶上的血迹…… 像是有感应一般,月幸感觉到那细小的血迹在指腹上边的灼热了……“这是娘亲的血迹……她真的受伤,啊!!”月幸突然间大叫了起來,漂亮的血眸中渐渐的有了害怕,娘亲会不会死。 “月幸应该沒事的,你看这血迹是通向某一处的,这说明你娘亲一定还活着的”徐若影好不容易才找回了理智,他一边说着一边抱起了月幸,一边用手安抚着她。 “怎么了?怎么了?”在竹林外等候的紫苑听到月幸的惊叫声忙跑了过來,她身上的衣服多出被机关划破了,但幸好沒有受伤的。 “走吧!紫苑跟上我的脚步,我们沿着血迹出去!” “恩,婆婆她……出事了吗?”紫苑问着,便跟上了徐若影的脚步,也不敢分神的踩着徐若影踩过的地方走。 那血迹很细小,但是却还是一直通往了宋国的皇宫外面,月幸都不敢再看了,他将头埋在徐若影的肩膀里,娘亲流了这么多的血……一定很痛,很痛。 那血迹一直延伸道了宫门外,却突然间消失了,找寻浅璃的踪迹的线索似乎就这样的断了,而徐若影怀中的月幸却越來越不安份了,他跳下了徐若影的怀抱,一双血眸如鹰眼一般锐利的盯着周围,他似乎能看见一些东西,他迈开了步伐,快速的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就算不小心撞掉了别人的东西,他还是头也不回的一直找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他的视线环视着四周的一切。 “这小屁孩又乱跑,看我不把他追回來!”之前月幸侮辱她绣的东西,她就老不爽的,现在正好可以发泄呢? “不要,或许他是找到了浅璃了,我们跟着他去吧!”徐若影说着,穿过了人群,去追月幸了!” “哦~”是啊!现在正事要紧的呢?婆婆还受着伤。 月幸迈着他的小短腿跑了很久很久,他一直跟着他心里的那一种感觉,一直追到了那个偏僻而又幽静的小院里,他可以感觉到他的娘亲的呼吸声越來越近了,他心中早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想要冲进去看他的娘亲,但是当那个人的脸出现在半开的窗户处的时候,他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那是爹爹……是爹爹吗?月幸将双手在身侧紧握,他悄悄的躲在了门口的位置,他看到了那漂亮的光芒,就像是月光一般,对,娘亲说过爹爹是想月光一样美好的男子,那么他就真的是爹爹对吗? 月幸有些不敢却承认了,他靠着墙壁做了下來,将头深深的埋进了臂弯之中。 紫苑和徐若影一赶到那个院子,就看到月幸一个人蹲在墙角埋着头似乎是在哭泣…… 紫苑首先第一个走到了他的身边,蹲下身來说:“喂,小破孩,你怎么可以哭呢?不是说要做小男人的吗?" 月幸慢慢的抬起了头。虽然是泪痕斑驳但是他还是坚持说道:“我才沒有哭呢?是沙子迷眼睛了!” “哦” “媳妇儿,你帮我进去看看好不好!” “啊!” “帮我进去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真的是我爹爹!” …… ------------ 七十、宇文清昏倒 “媳妇儿,你帮我进去看看好不好!” “啊!” “帮我进去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真的是我爹爹!” 为什么不自己去看呢?紫苑突然间觉得心里堵得慌了,月幸现在居然连这样的勇气都沒有了吗?在他的心里,亲爹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位置呢? 徐若影已经走进了那处小屋里,等到紫苑走进去的时候,那屋子中的神奇的月色光芒已经消失的,浅璃静静的躺在床上,那唇上的淡淡的紫色已经消失了,但是她还是睡着,一直沒有醒來。 “咦,,!”紫苑一看到宇文清的样子,就要惊呼出声音來了,但却有得拼命的压抑着,这真的是太像了,,如果那男子的眼睛是血红色的话,如果沒有那个银月牙的话,那个男子就简直是个长大以后的月幸了,,紫苑咬着唇视线赤果果的打量着宇文清,她收到了风的警告的目光,才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对不起,这位公子长的真是太像我夫君了,所以才会那么的……呃,抱歉啊~”紫苑很不自然的坐在了uwneide一把太师椅上,眼神还四处的飘啊飘的,又飘到了宇文清身上去了。 宇文清似乎并不介意紫苑这样看他,他面无表情说道:“难得太子殿下会亲自登门呢?我是妖月一族的圣子,这次來是想要九曲琅玉!” “哦~原來圣子大人也需要九曲琅玉啊!本太子殿下倒是沒有想到那块破玉竟有这样的魅力呢?给你又何妨呢?但是圣子大人该拿些东西來换吧!可还是有别的人也看上那块破玉了呢~”徐若影表现的很不屑,但是他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决定了,他对着宇文清一笑。 “九曲琅玉本就是我妖月一族之圣物,我沒有必要那什么來换,九曲琅玉回到妖月大陆不过只是物归原主而已,若是太子殿下不肯,那么我也就只有强取了,妖月一族士兵个个都受过蜀山的训练,我想比起宋国的军队一定要强吧!” “当然我也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把整个宋国放眼里的,所以我认为我们之间也沒有必要大动干戈,太子殿下只需将九曲琅玉交出來便可!” 徐若影站起了身,双手背在身后,他说道:“其实,圣子大人也很清楚,既然九曲琅玉在宋国皇宫,那么我也有那个能力能轻而易举的将它毁掉不是吗?” 威胁,他上官云影还怕了不成,眼前的男子据说是浅璃爱着的男子,浅璃來这里也是为了他,现在徐若影倒要看看眼前的男子倒地有哪一点值得浅璃去付出,他又有什么资格让浅璃一次次的伤心,。 “我想我们现在是谈不下去了,圣子以后再找时间來宋国皇宫來见本太子殿下吧!现在我要带我太子妃的侍女回去了!”徐若影说着就绕过宇文清,微微倾身将浅璃从床上抱了起來,那若有若无的重量让徐若影举得心疼,他的妹妹为什么总是会受伤呢?记得又一次他也是这样抱着她的。 那一次樱花落尽,鲜血若梅花点点,她在那时虚弱着去还是坚持乞求他带她离开…… 好,哥哥带你离开~徐若影抱着浅璃的身体走了出去,紫苑随后跟上了,等他们出了那处小屋的时候,月幸立即从墙角占了起來,仰着小脑袋,泪眼朦胧的看着一直睡着的自己的娘亲…… “我娘亲怎么了?她会不会死啊!媳妇儿,媳妇儿,我该怎么办!”月幸焦急的问着…… 他们的声音越來越远了,但是在屋内的宇文清确实听到了,那孩子喊那个女子为媳妇儿,他们是那样的关系,那么按照那个女子的说法,那月幸就是和自己很像很像的人…… 呵,是他多想了,像又如何呢?他是在期望什么吗?期望自己的过去和浅璃之间有那么哪怕一丝的联系。 “风,明天准备进入宋国皇宫吧!宋国的太子殿下说不通,那皇帝总说的通吧!”听说现在那个皇帝对一个漂亮的妃子可是言听计从的,这一点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圣子,那皇帝身边的人使……”风在宇文清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是她吗?那么事情似乎变得简单了呢?”那个丽妃是她……宇文清很清楚现在的丽妃对带走九曲琅玉又怎样的意义,所以就在明天,他就要去见见那个丽妃了。 “是啊!” 因为使用了月神之力,宇文清的身体就特别的虚,他的脸色比之前要苍白了一下,就像是俊颜上覆了一层白霜一样,风看着,心里是担心急了,这么点小事,圣子大人就这么重视那个女子,若是那女子今后有了危险,圣子大人又是否会付出生命去拯救,天呢~他不敢想象,这样的一天可千万不要到來啊!。 “风,我沒事的,你帮我倒一杯茶吧!”宇文清有些虚弱到,相较之前和徐若影交谈时候的从容,此时的他显得很狼狈。 “恩,主人小心烫啊!” 一杯清茶冒着热气被递到了宇文清的手中,宇文清想要用手捏住,但是手却根本使不上劲,那滚烫的茶水飞溅而出烫红了手指上的白皙的皮肤。 宇文清眼睛无力的闭上,咚的一声,他就倒在了桌上昏死过去…… “主人,主人你……” …… 而在另一边,月幸在床沿也很用力的呼唤着昏睡不醒的浅璃,他一声声的喊着娘亲,娘亲,每一声都像是利箭一样砸到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里。 紫苑也沒有在发牢骚了,她一遍又一遍的抹掉月幸脸上的泪水,也不嘲讽他了。 羽墨璃不在这里,若是他在的话,定是要比任何人都要疯狂的。 冷汐涵从拿出了一个小瓷瓶,他从里面倒出了一枚白色的药丸,将药丸溶在水里之后,有紫苑帮忙,他将那药水喂到了浅璃的嘴里。 “媳妇儿,我娘亲会醒來的对吧!” “是一定会醒來的!” “你沒有骗我吗?” “沒有!” “那我等着,我不哭了,等娘亲醒來可不能让她看到我在哭!” ------------ 七十一、浅璃月幸被劫 “媳妇儿,我娘亲会醒來的对吧!” “是一定会醒來的!” “你沒有骗我吗?” “沒有!” “那我等着,我不哭了,等娘亲醒來可不能让她看到我在哭!” 在半夜的时候,紫苑和月幸的对话唷这样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而紫苑都是不厌其烦的回答着,浅璃还是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有均匀的呼吸声,就这一点让其他的人稍微安心了一点了。 第二天早上,紫苑从厨房里面煮了一点小粥端到了月幸的面前说道:“你看你好久沒有吃饭了,先吃点吧!” “恩,好的!”月幸很听话的用小勺子盛了了一点点送到了嘴里,他吃掉以后,又将另一勺宋道口忠告,就这样机械的不断的吃着,眼泪却从他的漂亮的血眸中落了。 “小屁孩,都说了,你娘亲会醒的,你还哭什么哭啊!”紫苑故作严厉的吼道。 月幸漂亮的大眼睛看了一会儿紫苑,说道:“媳妇儿,不是啊!我是因为你做的粥太难吃了才会哭的,你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啊~~”月幸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很努力的将最后一小勺的粥吃掉了。 “…………” “不好吃就不要吃嘛,干嘛还要吃啊!”紫苑抱怨着将孔婉收了起來,用指尖点了一下碗中粥的残余,放在舌尖品尝……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吃,呜呜~~难吃到真想哭啊!她的厨艺怎么就退了那么多了呢?~呃……似乎因为刚才在煮粥的时候,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果把某些调料弄混了。 “我再给你去煮一碗吧!” “不,不要了,媳妇儿,我饱了!” 月幸连忙说道,就生怕紫苑会在从刚厨房里端出來什么难吃的东西,月幸摊开了手心这才发现那块桂花糕还被捏着呢?那桂花糕在手心被他捏成了两半了,这样最好了,月幸将其中的一块桂花糕放进了嘴里,将粥的超诡异的味道掩盖了,而另一块嘛,就留着给娘亲吃吧!月幸这样想着,将双臂一放趴在桌上,想要先睡一觉。 等紫苑洗好了碗清理完之后后,出來就看见月幸衣襟睡着了,紫苑笑了笑拿出了被子盖在了他的小小的身体上,这里虽然地处宋国皇宫最偏的地方,但是由于徐若影经常会派人送來一些很保暖的棉被什么的,这里也就不缺什么了,紫苑坐在月幸的对面,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月幸沉睡的样子。 那漂亮的刚好的眉形,他的睫毛怎么可以这么长这么浓密呢?弄得她好嫉妒的,还有那双眼睛……月幸长大以后就是以祸害吧!不过在她的心里,月幸永远都是她的小屁孩,紫苑用手指轻轻的描绘出了月幸的唇形,他总会不时的皱皱眉头,不时的明明嘴唇,又是还有好几个名字从他的口中吐出來,他会在梦中经常喊得人就是他娘亲了。 这么小的孩子对娘亲有依恋,很正常不是吗? “小屁孩,我现在真有点喜欢你了耶,要怎么办啊!”紫苑说着,自己却很傻的笑了起來,她不敢笑出声音就怕吵醒了月幸。 “谁,,出來!”紫苑急吼一声,但突然进想到了周围还睡着两个人,就忙捂住了嘴巴,轻手轻脚的追了出去,咦,那红色的衣服,那么长的头发不就是羽墨璃吗? “墨璃妈咪,!”紫苑很亲热的喊了一身,她上前搭话但是那羽墨璃竟然只是头也不回的催使轻功跑,紫苑很不悦的飞身跳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墨璃……呃,你根本就不是!”紫苑取下头上的发簪狠狠的刺向了那个冒牌货,但是那人却闪躲了几下,跑了…… 紫苑将发簪放回了头发上,突然间举得不对劲了,糟糕中计了,,紫苑一想到这里,就立马冲回了宫殿里,但是他看到的去只有空空的床,还有月幸之前盖着的被子被丢在地上了。 紫苑的心一沉,她快速的又冲出了宫殿去,现在的话,只能先去找徐若影了,看他有沒有办法,紫苑问道太子徐若影正在南书房替皇帝批阅走着,和大臣们商议国家大事,但是这又怎么样,就算天塌下來了,也沒有把月幸和浅璃弄丢來的严重。 紫苑不顾众多宫女的阻拦冲到了南书房的门前,周围的宫女侍卫七手八脚的拉扯着她的身体,但是就是不能把她从哪里拉开來,紫苑心里一急有放开了嗓门大喊着说道:“徐若影,你给我出來,你都不知道出事了,出事了!” “月幸和婆婆被劫走了,你们这群狗奴才,放开本小姐!” “喂,徐若影,你在不出來的话本小姐就踹门了,!”紫苑说着就真的狠狠的将南书房的大门踹开了,一整木头断裂的声音,南书房的大门就这样壮烈的牺牲了。 紫苑风风火火的穿过了众大臣中间的过道,迈腿踏上了龙椅,抓着徐若影的右手说道:“先跟我走,我路上在和你说具体的!” “好,來人,去大使馆把冷汐涵叫过來!” 徐若影说完,就被紫苑垃着除了南书房去,留下了一大堆大眼瞪小眼的朝大臣。 ** “什么?你说他们被不知名的人带走了,你是怎么保护他们的,你……!”冷汐涵快要被气死了,紫苑太不小心的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就离开这个房间呢? “好了,冷汐涵不用说了,我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到底是谁把他们带走的!”徐若影不想追究这到底是谁的责任,睡得过错,他已经拍了禁卫军在皇宫里面搜查了,但是都快要到中午了,还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呢? “我想应该是皇宫离得人将他们带走的,因为那个装成墨璃妈咪引我离开这里的人对这个皇宫很是熟悉的!” “皇宫里的人!” “会是那个丽妃吗?”冷汐涵推测道。 “不会的,她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让我们引起怀疑的!” “那会是谁,那个楚玉小姐,更不可能了啊!她才刚來这宫里的,况且,和婆婆结怨的人在皇宫里沒几个啊!” “不是任何人……而是……老皇帝徐英!” ------------ 七十二、他变了吗? 当那些黑衣人闯进來的时候,月幸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月幸想要第一时间保护浅璃,但是那些黑衣人却抢先一步,那些明晃晃的钢针几乎要晃花月幸的眼睛了,月幸只得不动声色的闭上了眼睛,月幸不想要惊动那些人,然后月幸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扛了起來,看到了自己的娘亲也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依旧是双眸紧闭的,月幸就这样看着就觉得心疼了。 这皇宫里还有别的有想要害自己和娘亲的人吗?若是这样子,他可以定不能放过,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月幸就知道自己改对在乎自己的人和自己在乎的人做什么?至少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 那些黑衣人穿过了不知名的小道,月幸渐渐的看到了那装饰奢华的宫殿,那宫殿之上三个金闪闪的大字深深的印在了月幸的眼底,东冶宫,月幸听徐若影说过这皇宫离得一些地名,这地方似乎是皇帝的寝宫,但是拿下黑衣人并沒有从门口进去,而是绕道了东冶宫之后,然后迎接月幸的就是一片的漆黑,那里似乎是一个昏暗无光的地下室,月幸感觉到莫名的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娘亲还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那种害怕就变成了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了。 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娘亲。 昏暗的地下室里,月幸被狠狠的丢到了满是枯草堆的地面上,而浅璃则是随后被丢下了,而月幸为了不让自家的娘亲手上,只得不动声色的,用手垫在浅璃的下方的位置,然后,就有了悲剧了,浅璃的身体重重的砸下……月薪差点就叫出声來了,呜~~他终于明白了自家媳妇儿的那句话了,,想英雄救美~~不容易啊! 那些黑衣人都很快的离开了,而月幸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这地下室现在就只有自己和娘亲两个人,更加郁闷的是他和娘亲现在被关在一个铁制的笼子了。 月幸揉了揉揉自己吃痛的小手臂,将身体坐到了浅璃的身边,他轻轻的将浅璃的凌乱的头发理整齐了,看到她依旧紧闭的双眸,月幸说不出的难受。 他真是笨啊!因为一直想着要揪出那个幕后的人,就这样把娘亲带到这种地方來了,月幸侧躺着,完全不顾脏乱的地面,将浅璃抱住了。 在他的心里藏着两个最最重要的人,一个是媳妇儿,而另一个就是娘亲…… ** “徐英,!”紫苑惊叫一声,心理面开始有了担心了,那个老皇帝自从墨璃妈咪进到皇宫以來就一直沒有任何的行动,而现在却能那么清楚的知道浅璃和月幸的特殊的地位,并且还那么快的采取了行动…… 老皇帝恐怕比那个丽妃还要可怕的吧!那么浅璃和月幸落到他的手里恐怕就……还有羽墨璃也失踪了,会不会也是落在那老皇帝的手里。 紫苑心中有些慌乱的问徐若影道:“喂!墨璃妈咪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不清楚,但是他现在绝对沒有危险!” “什么啊!是不清楚还是不想说啊!你知不知道之前把我引走的人就是装扮成墨璃妈咪的样子,很有可能那个老皇帝就清楚现在羽墨璃不在你身边,那么他就可以对你这个无能的太子为所欲为了不是吗?” 沒有了羽墨璃,就等于那个老皇帝有正当的理由让徐若影只娶那个叫什么楚玉的女人为太子妃,那么值钱浅璃婆婆所作的一切不就是徒劳吗? “而且现在我们在明,你那老爹又在暗,月幸和婆婆又被他控制在手里,在这样的时候你怎么能不把墨璃妈咪找回來呢?有了他,我们不是可以又多一分的把握救出月幸了不是吗?” “我知道但是,我答应了墨璃,在婚礼之前,给他有足够的安静独处的时间,我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让他担心,若是他知道的话定会屠戮整个东冶宫的!” 那样的羽墨璃是徐若影不想要看到的,那样的羽墨璃在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守护,但是得到的就只有痛苦不是吗?还不若不让他知道一切,让他安静独处,理清了思绪,而且你就那么的肯定他徐若影就一定是个懦弱无能的太子殿下了吗? “那又要怎么办呢?”紫苑正的是快要急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无计可施的紫苑不再将希望寄予徐若影了,而是偏头将目光投向了一直都在沉默着的冷汐涵了。 “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先去东冶宫看一看的!”冷汐涵从來都是最理智的,而这一次一听到浅璃和月幸被劫的事情,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把要去东冶宫大闹一场的想法压下去的。 “现在也就只有这样了!”紫苑心里想着月幸,他是不是受虐待了,是不是饿到了,是不是冷到了,还有一只昏睡说完婆婆是不是已经醒了,她要担心的事情太多了。 而在另一边因为使用了月神之力过度而昏迷的宇文清也醒了过來,但是那脸色还依旧苍白着,他唤來了风,让他准备一下,该去皇宫了,首先要去见的人就是宋皇了,或许是自己太过的小看宋皇了,他这样想着,一个有胆识杀死男皇后,追捕旧赤皇的,又成功登上皇位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呢? 他一直表现的不动声色,只是在等待着某一个时机吧! 宇文清双手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來,在不经意间却牵动到了那个伤口,,就连宇文清自己也无法弄清楚,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在她触动机关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挪动身体…… 那算是一种保护吗?若是那毒箭沒有划过自己的肩部,那么就有可能会将她的喉咙刺穿的吧!那种血花飞溅的场景他不敢想像。 “风,我是不是变了!”抹着自己依旧死寂的心口处,感受着自己全身的冰冷,宇文清问出了这样的问題。 他看着风,而风也看着他,最终还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 七十三、宋皇徐英 月幸已经是第三次被冻醒了,探着周围的黑暗的一切,完全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也许只试过了一会儿,也许已经过了几天了,头一直都昏昏沉沉的,月幸触摸到了浅璃的体温还在身边,心理面暂时有所安心了,不知道在外边,媳妇儿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的找着,月幸唯一庆幸的就是媳妇儿沒有來到这鬼地方。 一道缝隙渐渐的被打开了,月幸看到了白色的光芒从黑暗中投射了进來,月幸觉得有些刺目,他用手挡了一挡,过了一会儿,月幸终于能看清楚了哪來的人,光亮中,一个看起來约五十多的中年人,他身穿着金色的龙袍,他脸上雨鞋疲态,但是那眼眸中的金光让人无法忽视的。 那人坐在不远的地方,月幸的目光随之下移了,他看见那人的眉宇之间有几分像徐若影,月幸心理面也已经踩到了來的人是谁。 “喂,你抓我和我娘亲做什么?”月幸问道,满脸的不悦,他看着徐英的目光满是敌意,就很不得将徐英挫骨扬灰了一样。 “真实可爱的小孩!”徐英说着,脸上的周围小的挤在了一起,他开口说道:“这不是抓,只是请你们來我这里做客的!” “请我们來做客有这样的吗?把我和我娘亲抓到这样又黑又冷的地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月幸最后一句几乎就是吼出來的,那双血眸之中,渐渐泛起了涟漪。 “是啊!我是有目的!”徐英只是淡淡的一笑。虽然他对眼前的这个不过三岁的小孩的表现很惊讶,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害怕他吗?为了这宋国的未來,利用一下又何妨。 “來吧!现在就放你们出去的!”徐英占了起來:“我也只是为了我所在乎的人,所以不要怪我了!”他的儿子在宋国的建立之初,就开始恨他了,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却完全都不知道是何原因,他想要极力的去挽回这父子之间曾经的感情,一次次的包容他,不逼他做任何事,喜欢网罗天下的美女吗?那就为他选秀,就算身为太子殿下的他一次次的上青楼,将青楼的女子带回皇宫,他也不会在怪罪了。 已经成为着宋国皇帝的他,处于万人之上的他,也不再奢求什么了,只要自己的儿子不会再恨他,那就可以了。 曾经身为赤国将军的他早就看惯了皇宫之中的斗争了,皇宫之中本无情,真是因为这样,他才要很小心很小心的维护着自己身边少有的信任。 “把他们带上去吧!”徐英淡淡的说完,他只是看了一眼那厚厚的铁笼子,然后阵阵的声响穿了出來,似乎是有人触动了什么机关,那铁笼子缓缓的上升了…… 月幸渐渐的沒有在看到那徐英的身影了,四周的环境开始变换了,随着铁笼子的上升,出现在眼前的是装饰华丽的宫殿,那明晃晃的金色和沉稳的暗红色为主色调,给人以庄重的感觉。 月幸还沒有完全的反应过來,就被狠狠的抱在了怀里蹂躏着,月幸熟悉那身上的淡淡的幽香,嘿嘿!能不开心吗?才这么短的时间沒见,他像是有好几年沒见媳妇儿了。 “媳妇儿,我沒事啦!娘亲也沒事啊!就是娘亲一直一直都沒有醒过來!”月幸说着说着,心情就又开始低落了。 徐英从那大理石的画屏之后缓步而出了,他背手看着來的人,疲惫的脸上依旧是平平淡淡的。 “好了,我只是请他们來坐坐的,影儿,现在你可以把他们带回去了!”徐英说着,有他身边的侍卫将铁笼子打了开了,徐英将目光落到了月幸的身上,然后又说道:“这个孩子很可爱呢?就留在这里给我做个伴吧!再过些日子你娶亲了,那我这个老头子子,就不孤单了!” 紫苑根本就不想把月幸交给那些人,但是那些碍眼的侍卫就是狠狠的把月幸给拉走了,她刚想将月幸抢过來,却很惊讶的听到月幸说:“媳妇儿,我要暂时留在这,你们先带着我娘亲回去吧!” “你,!”紫苑像是被噎到了一样,她瞪大了眼睛又说道:“小破孩,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那老皇帝有多坏啊!他是坏人,坏人懂吗?” “媳妇儿,他也沒有怎么伤害我和娘亲啊!沒事的不用担心的!” “你……”紫苑怒了,自从月幸和浅璃被劫,她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想想月幸有沒有冷到,有沒有饿到,有沒有受到伤害……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小子居然还不肯走,该死。 紫苑心里越想,怒气就越加的膨胀了,她上前就要强行将月幸带走,但是冷汐涵先一步伸手拦住了他,并且还用眼神示意她,不可以冲动的。 徐若影冷然的一笑,心中算是明白了徐英的目的了,就是要在和那楚二小姐成婚之前,那月幸來牵制住他,将月幸和浅璃劫走也是一种给他的警告吧!警告他该收手,该收心了。 “知道了,父皇!”徐若影说完,便走向了一直昏迷不醒的浅璃,他轻轻的将浅璃抱了起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徐若影离去,冷汐涵也转身要走了,而剩下的紫苑则是扯了扯嘴角,别扭道:“你这小破孩真讨厌,好吧!我留下來陪你!” “真的啊!媳妇儿真好,我一定会保护好媳妇儿的!”月幸高兴抱住了紫苑,由于身高的差距,他抱到的就只是紫苑的大腿。 “这样也挺好的,我这个老头子可不会孤单喽!”徐英突然间笑了起來,看起來他的心情很不错。 徐英倒真的沒有对月幸怎么样,他吩咐人将东冶宫的偏殿整理了出來,供他们住,那生活必需品也一样的不少。 虽然答应月幸陪他留在东冶宫的,但是她还是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她问过月幸,而月幸只是回忆她一句话。 曾经沒有家人在身边的我是孤独的,但是明明有家人在身边,却还是孤独,一定更遭吧! ------------ 七十四、小暝天 天空中紫色的太阳,沒有一丝的温度,周围森冷的气息,到处游走着的幽魂,浅璃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又來到了冥界了,她想起了宇文清,观月摘心楼前的相遇……她依旧是不敢面对他,这下下去的话,千里真的不知道,宇文清恢复记忆之后,她这个所谓的背叛者要何去何从了。 浅璃倾身摘下了裙裾边上的妖红的彼岸花,那如鲜血的颜色总让人痴恋,却又是致命的,浅璃不知道她和月的相恋是否也是致命的,她害他失去了心,他害她轮回数次,看着爱人却无法倾心…… 一切都是冤孽吗…… 浅璃知道是渊夙将她唤道这冥界來的,渊夙…… 妖红的瞳孔皱紧,她抬眸看着渊夙,,蓝紫色的长发在半空中飘飞,撩拨这那冰冷的紫色日光,全市的只有杀戮和轮回,渊夙…… “欢迎回家,璃儿,我真想你了!”他那样的笑着,金色的瞳眸中有了点点的幸福,就是那样的简单,只要看着她,他就会觉得幸福的。虽然,,她从來都沒有给他好脸色看。 渊夙说完,自顾自的揉了揉怀中的婴儿的白色头发,那自然就是小雅儿,浅璃仔细的观察她,发现才多久沒见,小雅儿的头发已经由三尺长了,那种白色胜雪。 小雅儿……浅璃情不自禁的走上前了,她的瞳孔中倒映出的就只有小雅儿,这一直都是令渊夙心痛的。 浅璃轻轻的抱过了小雅儿,她看着小雅儿微睁的金红异色的双眸,启唇说道:“渊夙,我改变主意了!” 浅璃突然间抬起了血色的瞳眸直视着渊夙,冷然的一笑说道:“之前的话,我收回,小雅儿和小暝天是我的孩子,但是,我局对不会承认你是他的父亲!” “……”心痛吗?金色的瞳眸中有了点点的异光,渊夙并沒有说什么?直视定定的看着浅璃。 “或许,宇文清恢复了记忆,若那时她要怪我的背叛,那么我会带着我的孩子独自离开,最好找一个沒有渊夙,沒有月的地方,或许我会遗忘的!” “好,只要你喜欢,我都随你!”渊夙说着,脸上的笑容愈加的苦涩,苦到了极点了。 “恩!”浅璃轻轻的应了一声,便再也不顾渊夙了,她用指尖轻轻的抚摸着小雅儿的脸蛋,笑着哄她,她突然间想起了还有小暝天呢?小暝天去哪了:“小暝天呢?” “恩,他睡着呢?也不好抱他过來,怕吵醒了他!” “恩!”浅璃应声道,她拿出了在妖月大陆买的虎头鞋,将其中的一双轻轻的为小雅儿穿上了,而另一双她则是交给了渊夙了:“你也清楚,我不想在这里多呆的,帮我把这个给小暝天吧!” 渊夙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竟然也沒有阻止浅璃离开,他从浅璃的手中抱回了小雅儿,也接过了虎头鞋,他看着浅璃慢慢的化作血莲消失。 等到浅璃完全的离开之后,他脸上的笑容也变的森然无比了,他唤來了冥仆,吩咐他们好好的照顾好小雅儿,不准有任何的闪失,而接下來,他该去看看小暝天了。 小暝天,他真的睡着了吗? …… 在冥界有一处专门训练冥仆的地方,叫做鬼宫,在哪里无数的孤魂冤鬼被聚集起來,被训练成为只忠于冥界的冥仆,而小暝天现在正在那里被训练的…… 冥仆是沒有感情的,只知道效忠而已…… 小暝天比小雅儿长的要快一些,再加上渊夙的刻意的调整,他现在的外表就是一个七岁的男孩,他站在那些被训练的冥仆中间,就是鹤立鸡群,因为沒有普通的冥仆身上特有的怨气,他的脸是白白净净的。 渊夙缓缓的靠近了小暝天,而那双浅璃给他的虎头鞋则早已经被捏的粉碎了,小暝天像身边其他的冥仆一样跪在了地上,作卑微装,蓝紫色的长发倾泻而下,挡住了他的金色的双眸。 渊夙走到了小暝天的身边,他微微的倾身,就像是慈父一般摸了摸小暝天的头发,说道:“我是你父亲,记住喽,起來吧!” 小暝天用金眸疑惑的看了渊夙一眼,仿佛有些受宠若惊,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站了起來,说道:“父亲,你昨天教我的法术我已经学会了!” “学会就好,小暝天以后要一直保护妹妹的,一定要变强!”渊夙笑着说道,他对小暝天的期望可是很大的,而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第一是浅璃,第二则是小雅儿了,可怜的小暝天,知道你为什么不被我喜欢吗?因为你太像我了……这眼睛,这鼻子,还有着头发,我讨厌自己,自然也讨厌你了。 “是,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好妹妹的!”或许在他的未來的人生中,只有一个妹妹是最重要的,或许不会有任何的她走进他的心里。 渊夙虽然得到了小暝天的保证,可是现在的他还是不放心怎么办呢?渊夙柔柔的笑了笑,他取出了小雅儿头上的一缕白色的头发放在了手心,血色的头发在淡淡的紫光之中瞬间凝成了一个小点,然后划出一道白色的残影,注入了小暝天的眉心。 小暝天一开始被渊夙的柔柔的目光锁住了,等到他觉得眉心发痛的时候,那白光已经进入了身体,他能感觉到那种恐怖的白色在身体里面蔓延,蔓延到四肢百骸。 那眉心处的印记,也是雪的白色的,不长不短的白线一缕,在眉心处弯成了心形。 “不要怕,有了这个,你会更加的愿意保护你的妹妹的!” 听了渊夙的话,小暝天真的不明白,什么叫更加的愿意保护妹妹,他已经立下了誓言说要保护小雅儿的,这样子了,都还不够吗? 小暝天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不冷不热的父亲,懵懂的他弄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一再的强调要他保护妹妹,但还是记住了父亲的所有的话,并打算照做了…… ------------ 七十五、遗忘 在浅璃离开冥界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小暝天未出现的真正的原因,而当有一天,他看到她的孩子以另一种面目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真的就追悔莫及了,若是那时候她沒有听信渊夙的拙略的谎言,而是执意要见到小暝天的话,结局是否就会不一样了,自然这世间也沒有如果的。 淡淡檀香袭向了浅璃的鼻尖,她终究还是醒了过來了,宝蓝色的床幔,层层的薄纱装饰的大床格外的漂亮,浅璃不清楚这是哪里,她用双手支撑着身体看向了周围,却发现这装饰奢华的宫殿里出了她之外,就沒有任何的人了,而自己身下躺着的床是坚硬而又冰冷的,就像如冰一般的冷,……这似乎就是冰床吧! 浅璃刚刚布偶东科身体,而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出现了,而那人竟是徐若影,徐若影,浅璃扶着有些沉重的脑袋,意识还是昏昏沉沉的,她想不起來在去冥界之前她见过什么人了,或许是徐若影吧! “你可算是醒了,若再不醒的话,你的儿子可真的要将这宋国的皇宫拆了,嘿嘿!”徐若影的话虽然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但是客观上也显示出了,浅璃的昏迷,却是给其他在乎她的人造成了不小的恐慌。 “恩,我睡了有多久了,幸儿呢?”浅璃看到平常一直粘着自己的幸儿不在身边,就习惯性的问道,当月幸在的时候,她到沒有觉的,到了现在月幸不在身边了,她真有一种离不开的感觉,月幸很重要。 “幸儿去我父皇身边住些日子,马上就会回來的!” 一听到徐若影说这样的话,浅璃就开始起疑心了,徐若影从來都不喊徐英喂父皇的,而现在为何要这般的称呼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你父皇,你一直以來都这样称呼他吗?”浅璃挑了挑眉问道。 “这其实也沒有什么啊!好吧!我承认我那老皇帝喜欢那小子却是就是借口,其实是我想照顾月幸几天,这样的话也好减轻你的负担不是吗?别忘了你还有重要的事情沒完成呢?” 浅璃靠近了徐若影半步,眼眸中渐渐的有了冷意,她说道:“我希望听到幸儿轻口对我说!”她为什么要这么轻易的相信徐若影的话,浅璃心里冷笑着,她只觉得徐若影今天很不正常而且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徐若影这个人自从浅璃一遇见他,就觉得他是一个迷。 他身为宋国的太子为什么要宋国灭亡,明明有着不凡的实力,却还要用外物來掩饰着,他到底又有何目的呢? 徐若影,这些问題的答案就只有你能购捷达的吧!浅璃双眸直直的看着徐若影,她在等待着徐若影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不信我,,不信我总不会连你的儿子也不信吧!”徐若影俊眉不悦的皱了起來,像是在赌气一般,他将一张纸条塞到了浅璃的手里,然后转身,漠然的背对着她。 手中的薄薄的宣纸有些皱巴巴了,上面用木炭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简体的字,而那笔迹却是是属于月幸的,只有他会在‘妈’字外面画一个圈,圈住…… 这个特殊的习惯,连浅璃也想不明白,而既然这张东西实在徐若影的身上,那么徐若影说的就是真的喽,月幸真的平安无事。 “好,我相信你,那么这几天月幸就麻烦你了,我可以见他的吧!” “恩!” 徐若影假装随意的应声说道,但是心里面却是忐忑无比的,幸亏之前他和月幸沟通好了,这样才骗过了浅璃。 而接下來的事情,则是要麻烦的多了,九曲琅玉不是那么好拿的。 “好了,既然这样,你也该安心了,你的身体里面的毒素还沒有完全的清除掉,再去那寒冰床上去躺一会儿吧!”徐若影关切的说道。 “确实很累,很疲乏呢?我之前为什么会中毒呢?”浅璃一时间竟然也想不起來了,他问徐若影说道。 徐若影的眉梢不着痕迹的一跳,他淡淡的一笑说道:“这个我不清楚,因为我们是从宇文清的手中将你抱回來的,你该去问他吧!” 宇文清……若是宇文清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浅璃还记得宇文清警告过他她不过是一枚棋子儿以,失了忆的宇文清不是月,无心亦绝情,他为了妖月一族会做出任何的事情,那么……自然也会收拾她这个已经背叛了的棋子不是吗?现在的浅璃已经认定了宇文清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了,而这一种盲目的认定和莫名的遗忘背后则是一次次的误会……和阴谋。 “你想到了什么了吗?”徐若影问道。 “沒有!”浅璃环视了周围的宫殿,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便问道:“这是什么地方,还有我昏迷了有多久了!”他的反应怎么那么的迟钝,浅璃懊恼的拍了拍昏昏沉沉的头,就是在沒有中毒之前,浅璃也一直感觉精神不是很好,而且,越來越觉得疲惫了…… “不用担心的,一切都很好,这里是我私人的宫殿,就连老皇帝也不知道的,而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浅璃不会知道月幸每天都会來看浅璃,但是因为有严密的监视,只是短暂的半个时辰而已,那半个时辰里月幸一直睁大了眼睛,看着浅璃,也不吵不闹的。 而就在月幸今天回去之后,浅璃才醒过來,看來,又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把月幸再从东冶宫弄出來了,他可不希望老皇帝发现他自己的这一处宫殿,里面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呢? “你呢现在就安安心心的睡,我保证你再醒來的时候救护看到月幸了!”徐若影用身高的优势将浅璃按坐在了寒冰床上。 他看着浅璃的目光柔和,却又不是那种男女私情,浅璃极力的回想着,那种目光到底是属于谁的呢?浅璃看着陌生的俊颜,熟悉却又模糊的目光,心中的疑惑越积越深了…… ------------ 七十六、偷听 这时节正是春意阑珊,月幸沒有想到在东冶宫的之后的御花园之中尽然有漫天飘飞的桃花,那点点的粉色被吹响了蓝天确实沒几集了,却也是残酷至极,春意阑珊,桃花落,月幸突然间举得好悲伤,即使眼前的美景再怎么的吸引人的眼球,他都沒有心情去看了。 听说娘亲已经醒了过來,但是由于那个老皇帝的过于严密的监视,他是沒有办法去见他娘亲的,气急败坏的他在偶然之间就到了这地方,东冶宫之后的御花园很大,而那一片的桃林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若想一个从沒有來过这里的小孩再走出去,确实很难。 兜兜转转的看了半天的月幸最终也沒有找到回去的路,不过自己身后的跟屁虫,早就被他用那么小小一点的能力迷惑走了,也不会知道的,而这就导致了,月幸被困在陌生的御花园里,孤立无援的地步…… “哦,是吗?你想要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愿意为此,不择手段!” “是……!” 一听到这样的三句话,月幸立马将自己掩藏了起來,他踩了两朵大红的不知名的花盘,悄悄的靠近了,主要是那两人要说的话对月幸來说是关系重大的。 不择手段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就是说有可能会伤害到娘亲吗?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弄清楚这件事情的。 楚玉坐在了丽妃的身边,亲热的说道:“表姐,你是我的表姐,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吗?” 而丽妃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她轻轻的放下了玉杯,说道:“今天的茶水很是不一样呢?释放了别的什么调料吗?” “回娘娘的话,折冲泡茶的茶水是今天清晨,桃花上的花露,还有这茶叶也是取自于雪山缝针最嫩最新鲜的芽儿冲泡的,味道自是上乘!” 而丽妃听了则是冷冷的说道:“我有说这茶味道香浓吗?不过水而已,表妹,你说是吧!对了我们刚才谈到那里了!”丽妃突然间转移了话題说道,她看着楚玉脸上带着应有的和善的笑容,但是眸底的不屑却是一览无余的。 楚玉不是傻瓜,纵使他心中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去求丽妃,但是现在的形式对她完全不利的。 “我们刚才说道,不择手段得到太子之位……” “听。虽然你之前说过一遍了,但是我却还要再问你,你确定要和本宫合作,听从本宫的命令吗?” “是的,我愿意!”楚玉说着,就跪在了地上,卑微着。 “很好,呵呵~不用那么拘礼 的快起來吧!”丽妃乐呵呵的说着,竟然真的屈膝,将楚玉从地上扶了起來。 “谢表姐!” ………… 月幸完全都听到了这些,心里也不知道要怎样去形容那两个女人,坏女人,一个目的不明,一个只是为了自己的爱…… 月幸觉得无趣的将头顶上的两个红色的花盘丢开就离开了。 而当丽妃看到自己的心爱的花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时候,他也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泄露了出去了,他厉声问了管理的宫人,得到的答案却是那个孩子來过这地方。 只是一个孩子就沒什么?但是唯一不可以的就是那个孩子,处于说他是无双城的少城主,比一般的孩子都要看的透彻,他一听到什么事情就一定会说出去的,所以必须要让他闭嘴,, ------------ 七十七、徐英的维护 而另一方面月幸几乎就是飞奔着跑到了太**的,但是那里却空无一人,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奴仆在打扫而已,他这才想起徐若影这个时间段应该在秘密宫殿照顾娘亲的,那么他现在该找谁呢?媳妇儿。 月幸一想到这三个字,就立马,跑到了东冶宫,而就是因为是往回跑的,很快的就和丽妃派遣的恶毒宫人撞个正着,若是老皇帝徐茵在那时沒有及时出现的话,她真的被掐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爱妃你是在和朕的小客人捉迷藏吗?”徐英笑着说道,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痕迹,但依旧沒有改变他俊逸的外表,只是看起來有些疲态而已。 “皇上,这孩子臣妾可是喜欢得紧,能让他陪在我的身边多一点可以吗?”在丽妃的眼里,月幸完全成了一件物品而已,只要老皇帝徐英一口答应了那么月幸的命就沒了…… 徐英只是冷冷的看了那些奴仆一眼,沒有一会儿那些奴仆就将月幸松了开來,而月幸则是很顺利的拖到了徐英的背后冲着丽妃吐舌头。 “皇上还在犹豫什么?皇上不爱臣妾了吗?”丽妃娇娇的唤道,但是换來的就只有徐英的依旧淡然的笑容而已,他并沒有传闻中的那样宠幸丽妃,就像是这样很淡很淡的 “爱妃却是很可惜啊!这个孩子我看着也喜欢的紧,就不能让你带走了!”这是徐英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徐英反对了丽妃的决定,或许,徐英从沒有真正的痴恋过丽妃吧!一切只是表象而已。 “可是皇上,我!” “好了,朕看爱妃的脸色不好,还是快些去歇息吧!” “是,臣妾告退了!”丽妃还能说什么呢?她现在大概也能够看清了自己的位置了,宋国的皇宫不是由着他么胡來的。 月幸不清楚为了徐英刚才要那样可以的维护,自己,但是心里还是很感激的,他冲着徐英,摆出了一个很可爱的笑容,说道:“谢谢皇上哈~" “你喊我的儿子喂叔叔,怎么喊我喂皇上呢?喊声爷爷吧!”徐英笑着说道,那脸上似乎有些怀念的幸福,却只是在一瞬间消失了。 “你是叫做冷月幸吧很好听的名字呢?”徐英抱着月幸问道,此时他的脸上完全沒有半点的威严,就像是一个慈父一样。 “那时为什么要留下來呢?你不怕死吗?” “怕啊!但是你现在不是沒让我死啊呢?”月幸调皮的又说道。 “是啊!我这个老头子孤独惯了,有你在这里,陪我,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徐英说着容颜似乎显得愈加的苍老了, ------------ 七十八、宇文清拜访 “好啊!我喊你为爷爷,那么你以后就不要弄那么多的人來监视我了好吗?我们要和平的相处啊!”月幸狡黠的说道,一双血眸完成了漂亮的月牙,他看着徐英,那灿烂的笑容让人为之原本抑郁的心情也会好起來的。 徐英愣了一会,似乎是想到了过去,在沒有做皇帝的那段时间可比现在要幸福多了,沒有任何的负担,他和徐若影之间也沒有如今这般深的隔阂的,这就叫做报应吗?是他的野心的报应吗? 徐英释然的笑了笑,那笑容竟也是暖暖的,他说道:“不会了,幸儿,那么就按你说的我们要和平的相处啊!”徐英说着就伸手去摸幸儿的头,而就在这时,紫苑惊呼一声冲了过了,他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将徐茵的手迅速的拍掉了,右手将月幸一扯,拉到了身后。 紫苑叉着腰等着徐英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不是答应了不会伤害月幸的嘛,如果你在碰月幸一下,我就饶不了你!” “媳妇儿啊……”月幸悠悠的说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啦! “怕什么?有我保护你啊!二对一,我们还打不过他!”紫苑不服气的说道。 “不时的,媳妇儿,我都和这个爷爷说好了要好好的相处的啊!他刚才只是想要摸摸我的头啊!就你突然间冲出來捣乱了啊……月幸越说越小声了他将目光偏向了别处,因为他很清楚,他这样说了媳妇儿是会生气的……会很生气,但是说都说了,还能怎样啊! “……是我多管闲事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小屁孩,你到底长沒长眼睛了,眼前的人之前用那种方式把我引开,把你带到那种又黑又冷的地方,那样对你的人怎么可能说和解就和解啊!我不信,喂,你到底又是目的,快说出來!” 徐英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的不被信任呢?似乎不管他怎么做,那个女孩都是对他有敌意的,他大量着那女子,又看了看月幸,那两人站在一起,确实很让人难以想象他们之间竟是那种夫妻的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东冶宫中的一切生杀大权都在我的手里,若我真想伤害你们,你们还能获得这么的长久吗?好吧!是我这个老头子自作多情了,幸儿,你说是吧!你的媳妇儿可是很看不惯我啊!” “媳妇儿啊!之前他还救了我一命了,你就不要对他有成见了,我差点被丽妃那丑女人的宫女给群掐了,多快乐爷爷把我救出來的,而且那个女人在最近肯定回來东冶宫找我麻烦的,因为我偷听到了他的秘密,所以她想要我死!” “那个女人!”紫苑的手放在身侧,握得很紧,她看了看徐英一眼,最终也沒有说什么?既然月幸都这么的说了,她还能怎么样呢?只能盼望着月幸沒有看错人,而那个该死的丽妃总有一天会被挫骨扬灰的:“走了,小孩,我肚子饿了,刚才为了找你,我在这御花园里逛了半天就是沒有走出去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啊!真乱啊!”紫苑隐隐的能感觉到这御花园之中是布下了什么阵法的,她走了很多次了,却像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就算是每到一个地方做了记号之后,还是会走回到同一个地方的。 “这个就不管我的事喽,这是旧朝的赤皇布下的阵法,我当了皇帝这么久了,也沒有完全的解开这个阵!”里面的一草一木,每一粒尘埃似乎都是有生命的,都在运动之中的:“就像是你之前看到的桃花落了也只是幻觉而已了,其实什么都沒有发生过的!” “……那这样说的话,我们还能出去吗?”月幸悠悠的说道,她真的走的很累了,又被那几个宫女缠了很久:“你既然知晓的那么的清楚,一定能够走出去的对吧!” “你不知道我当了皇帝这么久了,其实是第一次进入到这个阵法里來吗?”之前这里除了丽妃和她的宫女们,可沒有别的人來了。 “…………”月幸无语了……那现在要怎么办啊! “你…………”有这样当皇帝的吗?居然也会在自己的寝宫后面迷路,,紫苑头疼的扶额苦笑了,要从这里出去,又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了,她努力的回想和她上一次做的标记是在哪里…… 几乎是到了深夜,月幸等三人才从那个鬼阵法之中逃脱出去的,而当月幸一直到已经走出阵法的时候,他已经累得完全将整个身体都压在了紫苑的身上了,那是什么鬼地方啊!阵法外面是黑夜,阵法里面却是白天,一会儿开始下雪,一会儿又出太阳,节气什么的在阵法里面都乱掉了。 东冶宫中灯火阑珊,紫苑抱着月幸打算去偏殿休息了,但是这么深夜了似乎有人來找那徐英谈事情,而那出现的人竟然是宇文清,,紫苑拍了拍月幸的脸硬是将他弄醒了,月幸刚想叫喊出声就被紫苑给捂住了嘴巴,她抱着月幸,打算换一个更好的位置,去偷听,偷看了,而且这也不算是偷看,偷听不是吗?徐英知道他们在看,在听,也沒有说什么?这不算是一种默许呢? 月幸睁大了漂亮的血眸死死的等着那來的人,那个和自己长的极像的男子……一定就是亲爹爹吧!月幸此时的心里煎熬无比,他不知道是要恨那男人还是该要去爱了,一想到他是因为失忆而沒能即使的保护娘亲,他就觉得无力了。 “嘘,我现在松开了,你可千万不要喊出声來啊!”紫苑紧张兮兮的说道。 “……”月幸狠狠的点了点头应,算是答应了。 徐英一见到來的人,随即就眉头挑了挑,他笑了笑说道:“原來是妖月一族圣子呢?初次见面,我可否问一个问題!” “请问吧!”宇文清轻轻的咳着,看样子身体还是很虚的。 “圣子是否有娶亲!” ------------ 七十九、再怎么像也不可能是 “圣子是否有娶亲!”眼前的男子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神情都像极了月幸,他们之间又怎可能沒有半点的关系呢? “宋皇为何要这样问呢?我自然是还未娶亲的,我今日來见宋皇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情,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我要九曲琅玉,宋皇要什么条件,尽管提!” “沒有什么条件啊!我只要圣子大人见一个人如何!” “见了就能将九曲琅玉交给我吗?”宇文清问。 “哪有这么的便宜的事情呢?不过我会考虑的!”徐英笑了笑冲着站在角落里面的月幸招了招手,但是月幸却很快的躲掉了,那张脸还被紫苑用身体挡住,就是沒让宇文清看的清楚。 徐英苦笑,月幸就这么的不愿意去面对嘛,他回过神來对宇文清说道:“算了,他不愿意见你,就不要见了,圣子,我先说好,九曲琅玉是我宋国的国宝,自然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送出去的,不过你想要得到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帮我平了宋国的叛乱就可以了!” “宋皇是已经预料到了会有人要谋朝篡位!”宇文清反问道。 “人心难测呢?我也只能希望这次我的儿子可不要玩的太过火了,我这个老头子可受不起惊吓的!”徐英幽幽的感叹着说道,自徐若影性情大变的那一刻开始起,徐英就已经开始注意了徐若影的一举一动了,发现他会在暗地里招兵买马,发现他自己修建可秘密宫殿,而表面上却还要装作一无是处的,而他这个作为父亲的则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他这样坐着,权当做看不到,谁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呢?只是希望他们之间莫名的恨少一些,爱多一点,就好了。 “原來宋皇早就知道了太子殿下即将要做的事情呢?”宇文清暗叹着徐英的城府之深,也佩服徐英竟然有这样的忍耐力,但是这样做的方法他完全的不赞同:“宋皇何不想想为什么太子殿下会那样的恨你呢?那才是根源不是吗?” “根源吗?能找到的话,那就最好了,但是他对朕的恨完全是突如其來的,仿佛是从从宋国刚建立之初才开始有了恨意的,要解决很难……” “不知道宋皇可有听说过灵魂的转换一说,一个人性情大变,变得完全不像是之前的他,那极有可能就是这样的原因,因为换了一个灵魂……” “胡说这种荒谬的事情怎可清醒!”徐英眉头一皱,不知不觉的想起了旧朝的男皇后被他砍死在龙椅上的尝尽,心里开始变得慌乱了,若真是这样,那么现在的徐若影就不是徐若影了,难怪那种眼神那么的像……徐英恍然间才想起徐若影如今看他的眼神,就和那日男皇后影疾看他的眼神何其的相似…… “信或不信,也随了宋皇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告辞!” 宇文清在风的搀扶下,转身就离开了东冶宫,只留了徐英一人站在那里久久的思考。 *** “出來吧!不用躲了!”宇文清示意风将自己扶到了一刻低矮的柳树之下,他的目光游移着,最终锁定了躲在灌木中的月幸和紫苑:“你就这么的不想出來见我吗?” 犹豫了一番之后,月幸带着从紫苑的手中要了面具戴上,缓步的走到了宇文清的身边,却又很拘谨的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叔叔,原來是你來啊!呵呵~”月幸干笑了两声,那样子看起來很傻。 “为什么在我面前要戴面具呢?”宇文清淡淡的说道,伸手就要将月幸的面具取下來了,但是由于月幸的头一片,他终究还是沒能取下那面具,伸在半空中的手僵直了一会儿,也就放下了。 “好了,随你,' 月幸沉默,他是第一次在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亲爹爹的情况下,靠的他那么的近,那眉,那唇,那眼……他仿佛就像是看到了长大之后的自己一样:“叔叔……你……” “恩,幸儿想说什么?” “叔叔……你长得很像我的亲爹爹,很像很像!” “恩,有多像!”宇文清不以为然的问道。 “很像很像,就是很像了!” 宇文清不愿意在纠结这个什么像不像的问題了,月幸是浅璃的孩子,而自己又和月幸的亲爹爹很像……这算什么?他宇文清居然还只是一个替身呢?他这样想着,眼眸中渐渐的有了寒光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样的事情,心里又会很抵触……做一个替身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幸儿不用说了,再怎么像,我都不可能是你的亲爹爹!”宇文清冷冷的说着,开始用帕子捂着嘴,剧烈的咳了起來,他脸色苍白的对着身边的风说道:“扶我回去吧!” 宇文清就那样沒有说一句告别的话就离开了柳树下了,他也完全沒有注意到月幸的情绪的变化,,那一句再怎么像,我都不可能是你的亲爹爹,彻底的伤透了月幸的心。 等到宇文清完全的消失之后,无法压抑自己情绪的月幸冲着天空,几乎是嘶吼着说道:“谁要你是我父亲了,不想就不想,我月幸还不稀罕你这个亲爹爹呢?从此以后,我不要亲爹爹,不要,啊啊!!”伴随着嘶吼,那黄豆大小的泪水从眼眶之中关了出來了,月幸哭的累了,就蹲坐在了地面上轻轻的啜泣着。 而沒有在月幸身边的紫苑远远的看着,也不像去打扰了他的安静,但又怕月幸会出什么事情,只能在不远的地方一直看着, ------------ 八十、烤地瓜喽~ 月幸是真的哭累了,紫苑实在沒有听到月幸的哭声之后,才走到他的身边去的,在淡淡的月光斜,资源看到了他的嫩嫩的脸颊上的两道泪痕,眼睛有点红肿,他双眸紧闭着,就这样睡的很不安稳,他终究只是一个沒有享受过父爱的孩子,紫苑这样的想着,她轻轻 的将月幸从地上抱了起來,动作很轻,就是怕将他弄醒了。 风凉凉的,紫苑联系的在月幸的眼角轻轻的落下一个吻,吻去了他的泪水,不管自己身体有沒有浅璃所下的咒,她已经决定要留在月幸的身边了,而这个期限是……一辈子,不离不弃…… 她回到了东冶宫,却发现那东冶宫还点着灯,就像是在等着他们回去一样,宫中打扫的宫人都早已经睡去了,就只剩下一个宫女在宫门口守着夜,用手支撑着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着瞌睡,紫苑步上了汉白玉的石阶,轻轻的推开了东冶宫半阖着的门。 徐英坐在金色的珠帘之内,听到了声响,便说道:“回來了吗?幸儿他怎么样了!”他的话语间似乎有些关心。虽然只是淡淡的,可是紫苑可从沒见过徐英用这样关切的语气对丽妃说过话,在他的心里,或许月幸真的是不一样的吧! “恩,回來了,月幸可得睡着了,我送他去偏殿的床上睡!”紫苑边走便说道,双眸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熟睡的月幸身上。 “等一下,让我抱一下他……可以吗?”徐英说道。 紫苑猛然的抬头,她的视线就穿过了珠帘撞上了徐英的双眸,他……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紫苑想不明白,但是要她将月幸交到一个危险人物的手里,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这里又是东冶宫,徐英的地盘,塔克不敢保证徐英现在的表现全不是装的。 “不用了,月幸熟悉我身上的味道,若是离开了我,他会睡不安稳的!”紫苑说完,便不再看徐英了,而是转身径自向偏殿走去。 “你们就那么的怕我吗?”徐英在紫苑的背后呢喃的说道:“似乎我成了你们的敌人了呢?不要忘了,从你们一进到皇宫以來,我都沒有真正的伤害过你们的!” 他自称是我……却不是朕…… “这有什么的,就连你的儿子都在暗地里要反你哟,你说你值得被信任吗?我不知道月幸对你來说是真的特别还是假的特别,总之,我不准你伤害他,自然少让他落到你的手里自然是最安全的!”月幸执意要留在这东冶宫,紫苑沒办法阻止,可以陪着他,但是她绝对不会对徐英放下戒心的。 “……” 紫苑沒有再看徐英的表情了,她懊恼自己怎么跟那老皇帝说那么多沒用的话呢?摇了摇头,她径自转身进入了偏殿。 虽然是偏殿,但是这里该有的生活用品一样都不缺的,紫苑将月幸轻轻的放到了床上,然后为他盖上了鹅绒锦被,她轻轻的用手摸着月幸的额头,指尖偶尔会采取月幸眼角流下的泪水。 月幸即使在睡梦中也是在流泪的,可见宇文清的话真的伤他很深了,这样的月幸让紫苑看得心疼。 ** 第二天的时候,紫苑朦朦胧胧的睡醒过來,其实是被冻醒的,她趴在冰凉的桌上睡了一宿呢?她睁着睡意松醒的眼睛,正好看到了两个宫女端着两个粥碗进來。 紫苑觉得奇怪,她从沒有使唤过东冶宫的丫鬟呀,他们干嘛进來。 “这是皇上派我们送來的粥点,希望月幸少爷和紫苑小姐醒了以后能全部喝光!”其中的一宫女说道,那语气甚是恭敬。 她们将两碗粥放在了檀木的圆桌上,然后站在一边像是在等什么吩咐。 “他送的!”紫苑皱着眉,对徐英这个人还是信不过的,她取下了头上的银簪,分别轻轻的探到两碗冒热气的粥中,银簪沒有变黑…… “你们先吃一下!”紫苑命令说道。 “这……这是皇上赏赐的,奴婢怎么敢喝呢?”一宫女为难的说道。 “不喝是吗?那就不要再拿來了!”紫苑冷冷的说道,竟是丝毫沒有给那两个宫女好脸色看的,她说道:“把这东西拿走,如果吵醒了月幸少爷的美梦你们担当的起吗?” “是……奴婢遵命!” 两个宫女竟然真的灰溜溜的又端着粥离开了。 紫苑也不轻楚,自己为什么会对两个只是按吩咐办事的宫女发那么大的火,她总觉得这东冶宫到处都是危机四伏的,月幸似乎随时都会有危险的,这是紫苑的直觉……而她的直觉一向都是很准的。 “媳妇儿~,呜~~~我好饿啊!刚才我问道小米粥的香气了,在哪呢?在哪呢?”月幸一睁开眼,就嚷嚷的要吃东西,他问道了空气中残留的粥的香气,但是却沒有看见粥……这让他的心拔凉拔凉的。 “沒有了啊!早被我吃光了,连碗都洗了,你沒得吃喽~”紫苑挑了挑眉说道,月幸恢复的可真快呢?只是睡一觉就又变得活蹦乱跳了,紫苑想,今后还是少让月幸见到宇文清那个衰神的好…… “啊!,,吃完了,媳妇儿,你太坏了,你怎么可以吃独食呢?”月幸又说道。 “谁让你睡得跟猪一样的,怎么喊都喊不醒啊!” “你根本沒喊我,!” “…………,呃,好了好了,我再给你去做不就可以了,真是的!”紫苑尽自己被揭穿了,也不打算在和月幸闹了,月幸小祖宗的胃最要紧啊! 紫苑走了出去,过了很久,就到月幸的肚子真的开始唱空城计了,紫苑才回來告诉他说……东冶宫沒有厨房,不能做饭。 月幸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血眸,一直一直看着紫苑,小嘴微微的翘着……一副准备撒娇的样子。 “好了好了。虽然沒有厨房,但是还是有东西做给你吃的!” 紫苑环视了这东冶宫的偏殿,她在角落里找到了两块雕工精致的玉砖,然后将这价值连城的两块玉砖放在角落里,做成一个小灶…… 她从身上取出了两个生的地瓜,准备烤地瓜了,沒有可以烧的柴怎么办呢?这偏殿可以当柴烧的东西不是很多吗? 像什么桌儿啊!凳儿啊!都不是便宜货,用这些‘柴’烤出來的地瓜是怎样的味道呢?一定很金贵吧……嘿嘿! ------------ 八十一,金贵的地瓜真好吃 悠悠的地瓜的香气从东冶宫中飘了出來,紫苑正在东冶宫满患者期待着等着地广烤熟,她将偏殿的窗户打开了,让燃烧产生的烟味全部都飘了出去,看看这用來烤地瓜的‘柴’都有哪些呢?之前还完好的檀木桌子已经爱了半截了,还有金玉装饰的衣柜里面的衣物零零散撒的,因为用丝绸烤出來的地瓜不会好吃的,所以,紫苑就用那些丝绸來做包裹地瓜的布,那华美精致的丝绸上立马就染上了黑黒的焦炭,紫苑也不会觉得可惜。 她像献宝似的,将两个金贵之极的地瓜送到了月幸的面前,突然间她又皱了皱眉头:“似乎还沒有熟啊!拿在靠一会儿吧”于是乎更多的价值连城的可以燃烧的东西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烤地瓜柴…… ………… 地瓜总算是熟了,而东冶宫的偏殿里面也变得破碎不堪了,随便一看,就可以看到,哪里缺了一个角,哪里少了一个腿的……拨开了地瓜焦而脆的外表皮,里面冒着热气的紫红色地瓜泥显现了出來,那香味着的是诱人极了。 “來吃吧!这地瓜啊可金贵着呢?”紫苑将地瓜外的焦角的皮全部都博得干净了才给月幸吃。 “媳妇儿,你不吃啊!”月幸说道,他咽了口水,将手中的地瓜轻轻的咬下了一口,那味道真是是又甜又软又糯的。 “我早吃过了,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手头上还有另一个地瓜,紫苑打算将它剥干净之后还是留给月幸吃,他知道小屁儿对于爱吃的东西,胃口总是很大,两个地瓜总能填饱他的胃了吧! “哦……这样啊!”月幸说道,但是这样子媳妇儿烤地瓜,剥地瓜,而他一个闲人就知道吃总不好吧!月幸心里有些郁闷,他将还剩几口的地瓜递到了媳妇儿的面前说道:“媳妇儿你也吃一口吧!真的很好吃啊!” 紫苑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要吃你自己吃吧!” “媳妇儿~~~”月幸悠悠的呼唤道,她怎么感觉到自负而好像是生气了,怎么回事啊! 紫苑看到月幸委屈的神情,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语气似乎肿了一些,但是,现在这样的环境下,是在是无法让她的心静下來的,守卫随时都会出现的未知的危险总是弄的她心神不宁。 “月幸,我不想你继续留在这东冶宫了,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走不走!”紫苑说道,双眸中出现了少有的认真。 “媳妇儿,我真不走,其实这东冶宫也挺好的,你看有那么好吃的地瓜啊!” 紫苑只能说月幸太容易满足了,他就沒有想到吗?既然他偷听到了丽妃的秘密,丽妃还怎么可能留他活口的呢?上次有老皇帝的庇护,那下一次呢?而且这里毕竟是皇宫,人人都可以围着权利,不择手段…… “媳妇儿,你其实可以不比陪着我的,我会好好的啦!”月幸安慰着说道。 “好好地?像上次那样差点被丽妃手下的人掐死,还好好的!”在东冶宫,或许老皇帝会保护月幸的,但是这种保护能持续多久,但是如果在冷汐涵和徐若影的保护下,月幸会更加的安全的。 “媳妇儿~~~” “好了,不必说了,我就只是问问,你若不走,我便不走!”她还能怎么样呢?只能留下來陪着这个小屁孩一起啊!她发誓一定要将东冶宫闹得鸡犬不宁,知道那老皇帝忍受不了了,把他们赶出去为止。 ………… 徐英下了早朝回來,跟他一起來东冶宫的还有太子徐若影,看着身边徐若影,徐英已经想不起有多久沒有这样子和他考的那么的近了,近到他可以清楚的观察他儿子的俊逸的眉,眼…… 那一段路似乎太过断了,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东冶宫,两人都极有默契的止住了脚步,因为烤地瓜的烟味,和熟地瓜的想起还沒有飘散,那东冶宫的偏殿的窗户口冒出了阵阵的灰色的烟。 徐若影一位是东冶宫的偏殿着火了,他立马就想到了里面还有紫苑和月幸在,心中早已是担忧不已了,徐若影不顾一切的冲进了东冶宫的偏殿了,他用手挥去了挡住视线的灰烟,看到的场景却令她傻眼了。 屋内是狼藉不堪的,各种可以燃烧的物事都缺了那么一点,偏殿里却是是着火了,却只是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那零星的火花忽明忽暗的,紫苑悠闲的喝着清茶,然后将杯中的残余的茶水泼到了那小小的火堆上,火灭了……月幸一口又一口的幸福的咬着手中的地瓜,将腮帮子塞得满满的了。 “偶哟~是太子殿下來了,真是有失远迎,呃,我想说你來晚了,地瓜吃完喽!”紫苑笑嘻嘻的说道,她耸了耸肩膀,表示真的沒有地瓜了。 “你们用这里的东西烤地瓜!”徐若影惊诧的问道,他感叹紫苑的创意,这样考出來的地瓜可也是价值连城的。 “是啊!是啊!叔叔,地瓜味道可好了,下次我还想吃!”月幸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说道,一双漂亮的血眸中满是满足。 而徐英在这时也进入到了东冶宫的偏殿里,他的一身明黄色的华贵龙袍与周围的狼藉完全不和谐了,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但随后却无奈的笑了笑:“真有那么好吃的话,下次考的时候可别忘了朕的一份啊!” 他居然这样说,,紫苑完全失望了,老皇帝不应该是龙颜大怒了,然后将他们赶出去的吗?紫苑不悦的赢了一声哦,便不再说话了。 “叔叔,你有沒有桂花糕,地瓜吃完了,但是群殴的肚子……还是饿的!”月幸很厚脸皮的说道。 “有,自然是有的!”一声叔叔……一块桂花糕,他徐若影这个叔叔当得就是这么的便宜呢?徐若影笑了笑,很听话的将身上所有的桂花糕都交了出來。 “叔叔,真好~”月幸甜甜的说大盘,其实心里最最感谢的是桂花糕啊! ------------ 八十二、楚玉赔礼道歉 徐英似乎一直都被排除在那个圈子之外,出了月幸偶尔会和他搭几句话,紫苑和徐若影都不会跟他说话,他也觉得他站在这里很不合适,便离开了东冶宫的偏殿了。 而等到徐英一走,月幸就立马跳下了床,他很迫切的问道:“我的娘亲现在怎么样了!”月幸知道浅璃已经醒了,但是因为被监视的关系,沒有去看她,而从那个万恶的亲爹爹那里受了气的月幸刚想要在娘亲那里寻求到安慰。 “醒是醒了,按理说他体内的毒素应该沒有了,但是身体却莫名的变得很虚弱!”徐若影一说到这里,心里也不禁的看是担心了,一想到浅璃醒來以后的苍白的脸色,他就有一种浅璃会消失的感觉。 “娘亲~~我要见她!”月幸心里也是难受着的,很虚弱是什么情况,娘亲从來都是一个又美又强悍的女人,怎么可能变得虚弱。 “现在恐怕还是不行的!”今日早朝的时候,徐英多次提到了他,嘉奖了他很多方面,这让徐若影觉得,那老皇帝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底细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我要见娘亲,我真想他了,你不会知道昨天那个所谓的亲爹爹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我会有多心痛,我要找娘请告状,,我要让娘亲好好地教训那个男人,我要见她!”月幸最后一句话几乎都是吼出來的,他虽然沒有落泪,但是血眸已经变得晶莹了,那泪水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就是不肯落下,他不会在落泪了,他要比那个所谓的亲爹爹更像一个男人,更要有担当,以后绝不落泪。 “幸儿,别说了,别说了!”紫苑轻轻的将月幸搂入了怀中,月幸的演技都骗过她了呢?紫苑原本以为月幸经过了一整夜,也该恢复过來了,却沒有想到,只要是一提起的浅璃,就有让月幸心痛了。 “我会找个好时间让你去见他的!” “对了,墨璃妈咪去哪里了,最近几天都沒有看到他啊!”紫苑疑惑的问道,只是想要转移话題,转移月幸的注意力。 徐若影苦涩一笑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他说,他需要时间安静,到了婚礼举行的时候,他会准时到的。 “婚礼,你们两个男人不会真的打算结婚吧!!”紫苑惊诧的问道,她原本一位这是徐若影反抗老皇帝的手段,只是在演戏,但是现在看到徐若影这样认真……这也太过的基情了……若是徐若影和墨璃妈咪在现代的话,还指不定引來多上千万的耽美狼跟踪窥视的…… “我是认真的,但是而过墨璃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的!”徐若影说道,脸上的神情看起爱是那样的轻松自然,以至于都沒人能看得清他是承受了多大的压力的。 ………… 紫苑沉默了,月幸沉默了,徐若影自然也沒有什么话好说的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宫女匆匆忙忙的进來,打破了这沉默,她略微的一行礼,说道:“太子殿下,楚二小姐來东冶宫赔礼道歉來了!” “楚二小姐是谁啊!”月幸皱着眉想了想,他脑中灵光一现:“就是那个想要伤害娘亲,伤害我的臭女人!”好啊这下都送上门來了,他正愁怎么报仇呢? “让他进來吧!”徐若影吩咐道。 那楚玉竟是真的來赔礼道歉的样子,就连那些礼品都是自己拎着來的,她一进到东冶宫的偏殿,显然是沒有预料道徐若影会在这里,她的心立即有些慌了。 “参见太子殿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知道了宋国的皇上是有意维护那个月幸,而月幸又是无双城少城主,她自然是不敢再怠慢了:“参见月幸小公子!” 现在的她可完全沒有了对徐若影喊出:我一定让你爱上我那样的话的勇气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要徐若影了,表姐说过的,这棋可是要一步步的下,每一步都要走的稳当的。 “你要道歉可以,那什么礼品就不用了,只要你将这里收拾干净就可以了!”紫苑打算将烤地瓜之后的烂摊子交给楚玉,工作量可是很大的呢? 处于这才发现四周位的环境就像是打过仗一样的破碎而凌乱不堪的,她心底很不愿意做这种事情,但是却有说道:“我一定会处理干净的,一定!”她说完,似是卑微的低下了头,其实是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变得阴沉的脸。 “这就好,真乖啊!记住我要看到的是这里变得和原來一模一样的,一样东西都不能缺不能少!”月幸还不忘邪恶的加上这样一句话,他说道:“如果沒有达到我的要求的话,楚玉姐姐就绕着整座皇宫,挂着这块牌子排上三四圈的可以吗?”这个要求其实不算是过分的吧!” 月幸很神奇的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块带着绳子的木牌,上面写着‘此乃臭女人是也’这样的七个大字,还特别用金色的颜料凸现出來。 “这……我……” “怎么不可以吗?”紫苑反问的说道,还特别加重的语气。 “可以,我明白了!”楚玉从沒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她心底发誓一定要从他们身上讨回來的,而且时间不会隔得太久了。 “那既然这样了,我们也不打扰你了,叔叔,媳妇儿,我是真想去看看娘亲,而且我身边其实已经沒有监视的人了!”月幸认真的说道,那语气中的恳切一览无余。 “好吧!我带你去”徐若影知道不能够阻止固执的月幸,也就答应了下來,这东冶宫的偏殿是要留给楚玉小姐來收拾了,徐若影打算先带月幸和紫苑去太**梳洗一下,换一身干净的衣物然后再去见浅璃,要是让浅璃看到现在月幸红肿的眼睛,还有干涸的泪痕,又得担心了。 “先去太**吧!要下把你的小泪脸洗干净再去啊!要不然,你娘亲可是会嫌弃的,知道吗?”徐若影说着,目光变得愈加的宠溺了。 而这也让楚玉有了危机感,太子对别人的孩子这么的关心,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女人,又是一个难缠的情敌吗? ------------ 八十三、凤子轩的执着 葱绿的高山连绵不绝,川流环绕期间,一条大路一直蜿蜒的延伸想了山峦的另一边,由于是正午,灼灼的太阳高挂在天空找着空气沉闷无比,一阵凌乱的马蒂声呼啸而过,空气中传來了一些话语。 “离宋国还有多远!”那声音低沉而又不失霸气,金色的阳光下,他一身的紫衣华服坐于马上显得格外的耀眼,他便是凤子轩。虽然连夜的赶路已经让他的脸上有了一些的疲惫,但是她的邪魅的双眸之中依旧满是神采的,这一次出行他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在宫中处理朝政的一个替身被自己的亲信操控着,暂时能抵挡一下日子,而他虚弱的身体似乎是无法支撑长途跋涉的,一路上以來,他不知道咳了多少次的血,又混到了多少次了。 但是,一想到他现在离宋国越來越近,离浅璃越來越近,他就觉得自己残破的身体又充满了力量了。 “禀告主上,过了这片山就回到宋国的境内了!” “恩,继续赶路吧!我要在明日正午之前到达宋京!”凤子轩说道,而就在这时,天空中一只灰色的盘旋的落到了他的小手臂之上,他有些不安的取下了雄鹰利爪上的一个卷的严实的纸条…… 上面的字很小,也很少,但是却足够凤子轩看的清楚,,她中毒,昏迷不醒,且下落不明……凤子轩一看到上面的内容,心一抽搐,两眼一黑,就昏死了过去,若不是他身边的部下及时的扶住了他的身体,他就会从马上掉落下來的。 这消息应该是前一天刚刚被发出的,那么在前一天浅璃是那样的情况,那么现在呢?凤子轩真的不敢去想象了。 凤子轩的最忠实的部下阿随,见这样呃情况也不敢怠慢,他取出了凤子轩常吃的白色的药丸喂到了凤子轩的嘴中,又灌了几口水。 终于,拿药真的起作用了,凤子轩醒了过來,他睁开眼问道:“离我昏迷过了多长时间了!” “回主上,不多不少,正好半个时辰!” “是吗?半个时辰了!”凤子轩失望的不是这一次昏迷比之前要花更多的时间醒來,他失望的是他浪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了,若着半个时辰用在赶路上,那就好了。 “我沒事了,现在继续赶路吧!”凤子轩就是这样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只是因为想要迫切的看到浅璃,那种急切的心情别人是无法理解的。 “主上,你不能在这样了,你的身体越來越虚,病的越來越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阿随跪在了地上劝说道。 “放心吧!只要她不死,我就会沒事的!” “继续赶路吧!在明天正午之前,我要到达宋京的。 空气依旧是那样的沉闷的,那马蹄声又再次的响起了,一声又一声敲打在凤子轩的急切的心上了。 浅璃……你一定会沒事的对吧…… …… 而在另一边,妖月大陆发生额一件不小不大的事情,那就是宇文琪去了圣月殿,但是沒有在那里看到浅璃,只是因为这样一件小小的事情,宇文家的从來沒出过远门的金贵的四少爷,在四天之内计划从宇文家中逃跑五次,而次次都被发现了。 宇文琪被关在了房间里面,一日三餐都是由下人送进去的,他的院子外面还有武艺高强的蜀山弟子守着,很显然他完全失去的自由了。 砰!宇文琪将下人端上了的精致的饭菜第五次的拂在了地上,而那些下人也见怪不怪了,熟练的收拾好东西,他们又出去了,反正二少爷吩咐过的,如果一直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在吩咐厨房重新做,知道四少爷肯吃东西为止,通常这样食物浪费的情况一天之内不会超过十次的,到最后宇文琪会妥协,吃上那么几口的。 “都滚,滚,我要见浅璃,你们放我出去!”宇文琪跟在那下人的身后,冲出了房间,但是很可惜就立马被门外的蜀山弟子拦住了,从小,宇文琪不喜欢做的事情,他从來不会去做的,自然修习武艺他也懒得去做,以至于现在沒过两招,就被一个蜀山的弟子擒拿住了。 宇文琪的双手被反剪着着,身体根本不能动半分了,那身后的蜀山弟子轻轻的一用力,他便朝着门里面甩了进去,然后门就很不留情的关上了。 “你们,啊!,,!”宇文琪愤怒的吼叫道:“你们欺负我,就知道用人数來欺负我!" 门外传來了蜀山弟子的声音:“冒犯了四少爷却是是我们的不该,但是放四少爷离开房间一步,就是我们的罪过了,四少爷还是安分一点吧!” “你…………欺负我~!” ………… “哟~看你还是真逊毙了呢?哈哈~”一阵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传來了。 宇文清看着周围却沒有发现任何人,他问门外的蜀山弟子道:“喂!你们有沒有听到声音!” “听到了,那不是四少爷的吼叫声吗?再喊也沒用,四少爷省省力气吧!” 蜀山那些小白脸居然沒听到,而自己却听的那么清楚,,见鬼了,宇文琪紧张的看着周围,心里真的是慌急了,不会真的有鬼吧!那种吃人头发的鬼。 “哈哈~你觉得我是鬼吗?幼稚的小孩~!”又一阵的话语从空气中传來,一道淡青色的光芒流转而过,逐渐的变得耀眼了,光芒中一个青衣的女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宇文琪抛着媚眼:“你还好吗?” 青青话音刚落,宇文琪就两眼一瞪,居然被吓晕了过去。 这样青青严重的怀疑了自身的魅力了,她又这么的可怕吗?居然把人给吓晕,青青走到了宇文琪的身边,用脚尖踹了踹宇文琪的身体,可他居然还是沒有动静的。 青青邪恶的心思起來了,她拿出了一朵墨绿色的花朵,隐约的看一看到上面具象化的恶臭的味道,又美又香的花,青青自然喜欢,但是又臭又丑的花有时候也不是沒有用处啊! 青青将花朵放到了宇文琪的鼻尖之下…… ------------ 八十四。宇文琪被囚 “…………臭死了,,~呜~~~什么东西啊!”宇文琪被那种奇怪的味道熏醒了过來,他一睁眼就看到了青青的邪恶的脸在自己的眼前放大了好多倍了,他忙双手支撑着身体后推了很多。 “你你你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啊!你知不知道外面数十名蜀山弟子是专门除妖的啊!”宇文琪惊叫着说道,心里对青青的惶恐又增加了很多。 “除妖的蜀山弟子怎么会在这里看守你这个草包呢》那不就是杀鸡用牛刀了吗?再说了,我有不是妖,我是神,知道吗?神!”青青冷笑这讽刺说道,这小孩还挺好玩的呢? “我不是草包,不是!”宇文琪不服的反驳道。 青青不屑的站直了身体,手上的墨绿色花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一朵娇艳的玫瑰替代了,她说道:“不是草包的话,那就是小孩喽,长不大的小孩,真实无用呢?” “喂,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小孩了,你……就算你是神也不可以说我是小孩,不准,不准!”宇文琪从地上占了起來,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死死的瞪着青青。 “哦~~你是小孩还是什么都不重要,都和我无关,本姑娘只是來问你一件事情的,我的浅璃姐姐在哪里!”她这次好不容易才从冥界的仇恨牢之中逃出來的,就是为了要來见浅璃姐姐的,在來之前,她所知道的关于浅璃姐姐的信息只有她到了妖月大陆这里为止的。 “浅璃,你还喊她姐姐!”宇文清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他一会儿皱着眉,一会儿有傻傻的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你说的浅璃和我认为的浅璃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你说你是神,那么浅璃也是神,对吗?” 浅璃是神耶,难怪对他那么的好,嘿嘿!浅璃是神耶……这时的宇文清脑海里盘旋着的只有这句话而已…… “是,当然是,喂,你还沒回答我的问題呢?在那里傻笑着做什么啊!!”青青狠狠的用手指戳了戳宇文清的额头说道:“快点告诉我,浅璃姐姐在哪里!”这次她可以一定要保护好浅璃姐姐的顺便帮她收集九曲琅玉,有她青青在,还怕九曲琅玉不能全部集齐吗? “她………她,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三个和二哥都骗我说她在圣月殿里侍候,但是我偷偷去看了,那里根本沒有她,她极有可能已经离开妖月大陆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三哥和二哥要那样子去骗他,但是被这样骗着的感觉很不好,他不喜欢被骗,尤其是关于浅璃的一方面的事情。 “什么?,你居然告诉我说你不知道,果真是一个草包,算了我自己去找!”青青很失望的就要施法离开了,但是宇文清却很不和谐的拉扯住了她的衣角,然后顺势双臂搂住了她的腰,半跪着身体,就是不让她走。 “你要走,就带我一起走,带我走!”这样一句只在爱情故事里面出现的台词摆在这里确实很不合适,但是这真的很准确的表达出了宇文琪的想法,既然眼前的女孩是神,那么她一定有办法不惊动任何人将他从这里带出去的。 “你……放手,放手啊!”青青很不高兴的说道。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宇文清坚持不放,甚至将青青抓的更紧了。 “你不放是吧!本姑娘就让你好看!” 青青话音刚落,宇文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拖动了,他欣喜的以为就要离开这里了,真开眼却发现自己双手抱着的居然是一团空气,但是身体还在继续的挪动,。 一阵莫名的强风吹断了锁着门的铜锁,门严重 的被损坏了,飞溅的木屑迎着宇文琪的脸飞來,他感觉有些刺痛,还沒有完全反应过來的他下一秒就被一块不大不小的木头砸中了脸,很痛,更悲剧的事情还在后面,他的身体依旧被拖动着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接着身体挪动的速度越來越快,宇文琪感觉自己像是飞了起來一般,身体腾空,穿门,然后重重的砸在了门前面的汉白玉的石阶上,他的身体在坚硬的石阶上几经的翻滚,然后滚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痛死我了,呜~~~~”青色的衣袍染了肮脏的尘土,他的发型也全乱了,松散的垂落下來,还是那张被尘土覆盖的俊脸,以及那脸上的一个乌青乌青的被木头砸中的印子。 宇文清从沒有这样的狼狈过,他刚从地上起來,四周围的蜀山的弟子都将他包围了起來。 那些蜀山弟子以为那坚硬的门锁以及门的破碎都是宇文琪搞的鬼,这样一來,他们就得出了一致的结论:困住四少爷还需要更严密的监管。 蜀山的弟子将宇文琪从地上拎了起來,让他在地上坐正,接着数十个蜀山的弟子开始拔剑摆起了阵法,无数的白芒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宇文琪的身体困在里面。 这是蜀山弟子用來困妖的阵法,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这下宇文琪要从里面出來可比登天还难了。 “你们不是这么小題大做的吧!太狠了!”宇文琪抱怨着说道。 其中的一蜀山弟子说道:“这第一是为了防止四少爷逃跑,第二是为了四少爷的安全,之前四少爷能从里面出來定是被邪物附体了,以我们几人做出來的阵法,可以保护四少爷的!” 邪物,是,可不是吗?刚才的那个女的才不是什么神呢?就是一作恶多端的妖精,哼,宇文琪心理面暗骂道,他轻轻的用指尖触碰脸上的木头印子……牵连出來了一连串的疼痛,痛得他嘶哑咧嘴的。 “你们真的很讨厌,和你们的师父无崖子一样的讨厌!”宇文琪嚷嚷的说道,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占了起來,指着一个蜀山弟子的鼻子说道:“等下次本少爷自由了,有你们好看的!” “那就等四少爷从这里出去了再说吧!我们只是按照二少爷的吩咐办事的,无论用尽什么方法都不能让四少爷跑了,这就是我们现在的职责!” ------------ 八十五、青青袭来 “怎么样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哈哈,看你还敢对我那么的无礼!” 一听到青青的声音,宇文琪就恨的咬牙切齿的,他看不到青青在哪里,但是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绿光真的特别的讨厌:“不要让我逮到你否则有你好看的!” “四少爷是在和谁说话呢?”一蜀山弟子说道。 “还能是谁啊!之前控制我的邪物呗,只要你们把她逮住了,我就留在这里不走了,我就安分了!”宇文琪信誓旦旦的说道,其实他心里是希望青青和蜀山弟子缠斗的时候,他可以有机会逃走,他的计策真妙啊真妙~ “小子~本姑娘好心的帮助你从那破房子里面逃了出來,你还敢这样说本姑娘!”青青说着,在青绿色的光芒中出现了,她竟然很轻易的穿过呃那泛着白光的网,这让宇文琪受了不小的惊吓呢? “你……你……怎么会进來的!”宇文琪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是神,不是妖!”青青手心的绿光骤现,那白色的光网瞬间灰飞烟灭了,而蜀山的守着阵法的人则是七零八落的到了一地了。 “何方妖孽,竟敢擅闯宇文府!”蜀山弟子异口同声的喊出了经常要喊的话。 “本姑娘是冥界死神,挡我者死,你们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们蜀山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吗?”青青冷笑,她的眼里满是不屑。 蜀山的弟子都拔剑对着青青,似是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他们齐声道:“誓死保卫妖月一族!”他们的说话的口型动作都是那样的整齐划一的。 “真是无趣,我该走了,小孩,我改变主意了,如果你能给我当挡箭牌的话,我就考虑带你离开这里,离开妖月大陆怎么样啊!” 还沒等青青说完,宇文琪的行为已经充分的表达了他的想法,蜀山弟子的剑一齐的刺向青青,而宇文琪则是那样不要命的冲过去真的挡在了青青的面前了。 那些蜀山弟子忙收回了剑,但是一些剑气还是伤到了宇文清,在那木头印子的基础上,他的脸上又多了一些漂亮的血痕呢? “好了,我做到了,现在带我离开吧!”宇文琪不顾脸上的伤痕还留着血,冲着青青说道。 “你为了离开这里还真是奋不顾身呢?好啊!本姑娘看在这一点上,就带你离开了!”青青催动了法力,耀眼的青芒渐渐的将两人都包裹住了。 “等一下!”有人突然间喊道,但是那人却是刚刚进入到这里的宇文城。 “是你呵!”青青收敛了青芒,转头就看见了宇文城了:“我想我们该是见过的吧!” “是,却是见过,我记得浅璃她喊你为青青!”那一次在九曲山上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女孩,她和浅璃的关系不一般,那么她來这里也是为了帮助浅璃的吧! “既然都知道了是我了,你还会想要拦住我吗?”青青反问道。 蜀山弟子这是上前一步说道:“二少爷,不能放四少爷离开的,眼前的女子來历不明,若是带走了四少爷,四少爷是凶多吉少啊!” 宇文琪一听,立马躲在了青青的身后,对青青说道:“你说你要带我离开的,不准反悔啊!” “放心吧!我们会离开的,宇文城,我知道你会让我们离开的对吧!”青青自信的说道。 宇文城苦笑说道:“我有能力阻止你们离开吗?我來主要是想要告诉你们浅璃的去向的!” “真的啊~,二哥,你太不够意思了,为什么我问你你死都不肯说,而这个女的一出现,你就肯说了呢?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宇文琪很八卦的问道,语气中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醋意。 “不要乱说啊!二哥也是为你好,若你一个人去了,还沒出妖月大陆,就可能被别人骗了去,但是现在有青青和你一起去,我就会放心多了的!”宇文城解释着说道。 青青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这样一來她不就成了一小孩的保镖兼奶妈了吗? “喂,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不会半路把他丢开呢?”青青说道,语气里满是不高兴,她可不想成为宇文琪小盆友的保镖兼奶妈。 “青青,他是宇文清的亲弟弟,而宇文清是谁……也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只是因为这么一层关系,你就不会让我四弟有事的!” “…………”确实,青青发现宇文琪这个包袱真的很难丢掉啊! “好了,知道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浅璃姐姐会在哪里了吧!”青青不愿在这个问題上多纠结了,她只想快点到浅璃姐姐的身边去保护,至于宇文琪这个长不大的小孩,带在身边也沒什么不好的,也许还会多一个苦力呢? 满意的得到了青青的确切的回答,宇文城开口说道:“浅璃是去了宋国了,现在应该在宋国的皇宫里,因为我的消息不怎么确切,所以目前浅璃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么事情的!” “另外,宇文清……也在宋国,还有月幸!” 靠,一家三口全部聚集到了宋国,这还得了,青青不敢想象当浅璃宇文清以及月幸三人见面的场景,那是该有多混乱啊! 看來真的得去宋国看一看了,可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在宇文清还沒有恢复记忆之前,有些事情还是应该瞒着宇文清的,那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收集九曲琅玉了。 “小孩,我们走了!”青青说着,又催使了法力了。 “你是神,能在转眼间就把我们送到宋国的皇宫吗?”宇文琪睁着俊眸,满怀着期待的看着青青,这里是妖月大陆,离宋国可是隔着数千里的呢……还要飘扬过海…… “…………”青青额头落下黑线,能是能但是具体的位置不是那么好选的……她每次使用瞬移法术,都会落到一个很尴尬的地方,比如说,厕所……下等妓院……厨房的灶台上…… 那么这次呢? ------------ 八十六、琪夫人 周围的环境迅速的变换着,一阵的晕眩过后,宇文琪感觉到自己似乎落了地了,他看到这似乎是皇宫外围的宽敞的过道,那宽度大概可以是十匹马并列的走过。 青青暂时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一次的落点算是正常的,宇文琪依旧还是那一副的狼狈的样子,青青看不过去,居然大发慈悲的将他脸上的伤痕全部用法术消除掉了,还有身上脏乱的衣物也换成了另一套干净的衣服了……只是那一套衣服是桃红色的罗裙。 宇文琪看着自己身上穿的桃红色的罗裙,就连要死的心都有了,这个女人就那么喜欢恶作剧吗?他脾气正想爆发,却有很悲剧的发现自己的头发也被青青变成了漂亮的女子的发髻,上面插着精致的发饰发簪。 “这样看起來还不错吗?”青青发现,一身女装的宇文琪竟完全是一个美女呢?瞧那眉,那唇,那白皙的肌肤啊! “真漂亮呢?真的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哦!” “漂亮有什么用,我是男人,大男人!”宇文琪嚷嚷着说道:“快点脱掉,我不要女装,不要!”宇文琪几乎快要发火了,但是他对青青又能怎么样呢?她是神,而他是人啊!斗不过。 “那你想光着身子?"青青问。 “……” “不想的话,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当你的小美女吧!”青青满意的看到了宇文清的沉默,那就是默认喽。 而就在这时,青青四处游移的目光锁定了原处的一个不断放大的点,那似乎是一个在奋力奔跑着的人,再近点……似乎是一个女子……再近点……似乎脖颈上还挂着一块木牌。 那木牌上写着…… “噗~~哈哈哈~~此乃臭女人是也,真有创意啊!挂着这样一块牌子在这里跑來跑去!”青青边说着,边笑出了声音了,这里会不会不是宋国的皇宫啊!而是疯人院。 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呢?还在挂着这样一块牌子乱跑。 “耶,居然还有比我很笨的人捏!”宇文琪看到那女子抱着那木牌,跑的飞快,她的脸上香汗淋漓的,长的确实漂亮,但是怎么回事一个傻子呢?宇文琪心里这样的想着,只觉得这宋国的皇宫太有趣了。 “嘿!臭女人快点跑啊跑啊!一定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啊!”就算那女子从自己的身边跑过去了,青青还不忘很坏心的冲着她的背影吼道。 看着那人跑远了,青青也不再笑了……很无聊呢? “要去找浅璃姐姐喽,都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青青想了一想,将宇文琪身上的桃红色的罗裙又变成了桃红色的宫装,而这样宇文琪的样子看起來真的是像极了一位漂亮的贵妃。 而青青为自己变出了一身宋国宫女的服侍。 她倒真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宫女一般,青青的扶起了宇文琪的嫩手说:“來,琪夫人,奴婢这就带你去寻找太子殿下!”众人皆知太子殿下喜好,在宋国皇宫外的太子府养了不少的红颜知己的,而今太子殿下被皇宫内的璃公子迷住,已有数十日沒有去宫外的太子府寻欢作乐了,总有那么几个寂寞难耐的姬妾要进宫來寻的吧! 瞧,这位琪夫人不就是吗? “琪夫人请慢慢來,小心摔着了,太子殿下可是会心疼的哟!”轻轻关切的说道,但是脸上的笑容太过邪恶了…… 走在宽敞的宫道上,因为青青和宇文清的还算是默契的配合,使得看见他们的宫女,都很恭敬的行礼了,而她和宇文琪也在慢慢的靠近皇宫的最中心。 但是不可能一直都是好运的呀,瞧,丽妃娘娘的辇舆在青青和宇文琪的面前停了下來。 “來者何人,竟敢挡丽妃娘娘的辇舆!”一稍稍年老的宫女厉声呵斥道。 青青忙上前说道:“这是太子殿下最宠爱的琪夫人,因为太子殿下有很久沒有去宫外的太子府了,所以特地进攻來寻太子的!” “贱婢,你家主人还沒说话,你有什么资格说!”那年老宫女又厉声骂道,她打量了宇文琪,说道:“琪夫人是吗?怎么都不说话,是老奴沒有资格跟你说话吗?” “回嬷嬷的话,我家主人是天生哑,不能说话的,丽妃娘娘嬷嬷见谅!”青青又说道。 “哦~原來是这样呢?”丽妃终于开始说话了,她伸出白皙的手,轻轻的撩开了粉色的纱幔,从高吃俯视着宇文琪:“琪夫人既然身为影儿的姬妾,怎可这般的漠视礼教呢?擅自离开太子府,而且这皇宫又不是想來就可以來的地方啊!你们可知罪!” “丽妃娘娘沒有想过吗?,琪夫人是太子最宠爱的姬妾,奴婢能这般轻易的陪着我家主人进入皇宫,是太子殿下特许的,并不是擅自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快点说,!”那老宫女很不耐烦的追问道。 “而且……我家主人现在有身怀六甲……这般重要的事情可以定要让太子知道啊~”青青话音刚落,就受到了宇文琪甚为怨毒的目光,那样子好像是要将青青生吞活剥了一半。 “身怀六甲……,这……!”拿不定主意的老宫女将目光投向了丽妃。 “请丽妃娘娘一定要帮助我家主人见到太子殿下啊!我家主人和我家主人肚子里的孩子就全靠丽妃娘娘了!”青青腾的怪了下來,那乞求的样子,那可怜兮兮的神情真的是装的像极了。 “知道了,你先起來吧!”丽妃心里冷笑,怀了徐若影的孩子,呵~她正愁要怎么打击徐若影呢?这不,机会送上门來了。 “谢丽妃娘娘,您的大恩大德,青儿永生难忘啊!”青青说着便起身装作是扶着宇文琪,还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宇文琪的腹部:“主人可要保重身体啊!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为太子殿下想一想啊!” “好了,本宫还有事情要去办呢?栗嬷嬷,你就留在这里好生伺候着琪夫人吧!,对了琪夫人身怀六甲,不能长时间走路,你吩咐下去,要给琪夫人准备一顶轿子!” “是,老奴明白!” ------------ 八十七、青青查探 沒一会儿,青青和宇文琪有坐上了一顶八台大轿了,轻轻懒懒的往身后柔软的椅背依靠,看着周围变化着的风景,心情开好多了。 “琪夫人不能说话哦~”青青用只能宇文琪听得见的音调说道,立马就惹來了宇文琪的白眼:“你该谢谢我,要不然你一个人从妖月大陆來这里的话,指不定你现在会在那个不毛之地哭天抢地呢?” 丽妃倒是真的很看重宇文琪这枚棋子的呢?不光用八套大轿來伺候他们,还有这么多的精致的点心,轻轻将一枚娇艳剔透的圣女果丢进了嘴巴里,津津有味的吃着。 青青想再捞一个圣女果來处,却只触摸到了空气,所有的圣女果都被她吃完了,看到宇文琪莫名得意的神情,青青立马清了清嗓子说道:“琪夫人身怀六甲,喜好吃酸的果品,还不快那圣女果上來!” 话音刚落,那八抬大轿之下的小宫女立马又将新的果品摆了上去,青青微笑的看着她说道:“真乖啊~要是琪夫人将來成了太子妃,成了皇后,我就当了大宫女,那么封你做贴身小宫女可好!” “多谢青儿姐姐!”小宫女脸一红忙连声道谢说道。 “当不当太子妃可由不得你來说!”那栗嬷嬷冷冷的说道,把小宫女的心吹凉了半截儿:“这是要有丽妃娘娘说了算,只要琪夫人听话,日后少不了你们的荣华富贵的!” “嘿嘿!栗嬷嬷教训的是啊!奴婢明白了!”青青很谄媚的说道:“呃,栗嬷嬷我们不是要去见太子殿下吗?怎么带我们來到这里了!” “太子殿下自然是会让你们见到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丽妃娘娘吩咐了,这宫殿就先赐你们住些日子,改天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再让你们见到太子殿下!” “哦!” 那宫殿看起來很普通,只是宋国皇宫万千公式之中其中的一间而已,开了门,里面看起來还算干净的,大概是栗嬷嬷之前已经派人來打扫过了吧! “要添置的生活用品一会儿就会送到的,丽妃娘娘让我带话给你们,千万不能沒有在她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去找太子殿下,否则,后果自负!” “是,是,奴婢明白的!”这倒是完全符合了青青的心意呢?她本來就不是进來找那个什么太子的,她是來找浅璃姐姐的呀,最好不要见到什么太子殿下,以免惹上什么麻烦哦。 那老宫女走了出去,还顺便拍了两个小宫女在门口守着,似乎是不让他们出去的。 青青觉得无聊的躺在了床上,看着上面的木板的顶部,她伸出了是指轻转出一道青芒,吧门瞬间就关上了。 “宇文琪,你现在可以说话呃,外面的人听不到的,我像你也憋得够久了!”青青嬉笑着说道 “…………你这个丧门神,都怪你,怪你!”终于爆发的宇文琪狠狠的等着青青,然后冲上前去,死死的掐着青青的脖颈,但是掐到的却只有空气而已,青青早已换了一个位置躺了。 “真不淑女,好了,我这还不是为了找到浅璃姐姐啊!你就委屈一下,装一装琪夫人,装一下孕妇又怎样啊!你都可以为她当蜀山众小白脸的剑诶,怎么就不能做到那么小的事情呢? “…………” “知道了!”受了什么气都得往肚子里咽……为了浅璃,他忍了。 “好了为你防止你露陷,我在你的身上下了咒,只有我和你在的时候,你才可以说话,有其他人在,你就是一个哑巴,懂不!” “…………你都下号咒了,还告诉我做什么?切!”宇文琪不屑的说道。 “好了,你好好的在这里呆着,我去这宋国的皇宫里查探一番!”要找到浅璃姐姐可不能在那么小的地方坐以待毙啊! 青青说完了,就将自己分成了两个人,青青一号走,青青二号留,看,有法术多方便啊! *** 青青随意的走在皇宫之内,周围的人完全不能看到青青,所以她可以那样肆无忌惮的,摸摸那个宫女白嫩的脸蛋啊!冲着另一个宫女做做鬼脸啊!沒人能发现她。 耶,真巧啊!这不是刚才那个一直挂着牌子在皇宫里面乱跑的漂亮女子吗?青青跟着她,就是要看看这女的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只见她悄悄的进入了丽妃的宫殿里,青青沒有想到那个疯女人居然还和丽妃是勾结的呢?她倒要看看她们之间有什么秘密的。 ……… “丽妃娘娘,楚玉姑娘來了!”那栗嬷嬷通报完之后,就恭敬的退了出去,而他出去之后那楚玉进來了,跟在楚玉之后的自然还有被当做空气的轻轻喽。 楚玉走到了丽妃的对面坐了下來,她随意的喝了口清茶说道:“今天在皇宫外围的宫道上碰上两个奇怪的人,一个我倒是沒怎么注意,但是那个宫女真的很惹人讨厌,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來的!”那时楚玉真的是跑得快要脱水了,只看到了那个宫女服装的女子,至于另一个,她却是沒有看清楚的。 “哦,你说的是他们啊!一个是太子府的姬妾,而另一个是那姬妾手下的小丫鬟罢了,怎么他们冲撞你了吗?” “我记得只有那个宫女笑得特别的大声,另一个到底有沒有说话,我不太急得了,因为那是真的是头昏脑胀的……” 丽妃看着楚玉,突然间笑了笑说道:“那另一个是琪夫人可厉害着呢?都还怀了影儿的孩子哟!” “什么啊!”楚玉惊叫一声站了起來,这世上徐若影只能宠她一个人,也只有她才配得上为徐若影生孩子,那个贱 人不配。 “那贱 人现在在哪里,我要将他肚子里的孩子踢掉,还要划花她的脸!”楚玉怨毒的说道,那狰狞的神情竟是将还处于空气状态的青青吓了一大跳呢? “这可不行啊!我可要拿拿琪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大做文章呢?怎么可以让那孩子轻易的就沒了呢?我已经派了太医去给她看了,这可是很重要的筹码,可要好好的保护着呢?” ------------ 八十八、不可收拾…… 楚玉和丽妃接下里的谈话内容是关于浅璃和月幸的,但是很可惜轻轻沒有听下去了,她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宫殿,刚刚和自己的分身和为了一体,那丽妃派來的太医就到了,那太医并不是两鬓斑白的老头子,而是刚刚而是刚出头的清秀小伙子,他脸上挂着谦卑的笑容,恭敬的走到了宇文琪的身边。 “我家主人不喜欢生人靠太近,请问太医会悬丝症脉吗?”不由分说,青青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纯金色丝线,然后让那俊俏的小太医退后了数十步了,青青将丝线绑在了宇文琪的手腕上,然后,放下了两边的纱帘,就是不让那俊俏太医看到里面的任何东西。 “好了,太医可以开始了!”青青掀开了纱帘示意那俊俏太医说道。 “是,我这就为琪夫人开始把脉!”那俊俏太医说着,一双清秀的眼睛中流露出了一些精光,他以手拉着金丝线的一端,另一手的三指指尖轻轻的搭在那金丝线上。 而青青则是在纱帘之后动起了手脚,她早已经将宇文琪手上的金丝线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有少少的在上面加了一些小法术,接下來就随她玩了,她懒懒的用手指轻轻的拨着那根金丝线,而在那俊俏太医那边立马就有了感应了:“这……确实是喜脉啊!但是如何会这般的有节奏呢?” “这说明我家夫人怀的是真正的龙种,知道吗?” “是是是,是我孤陋寡闻了!”俊俏小太医连声说是,他又继续开始把脉了。 而这时的脉象则便的静中有动的,就像是悠扬的古琴一样,俊俏小太医有开始疑惑了:“着脉象怎么又变得那么的静了呢?” “这说明我家夫人坏的是龙凤胎,男孩将來是君临天下,女孩将來是母仪天下的!” “是是是是,姑娘说的极是啊!” 太医终于结束了把脉了,而这时青青收起了金丝线对着太医说道:“太医可以定要将我今天说的话如实的回复过去啊!懂吗?” “是,我一定照办的!”那太医恭敬的说完,就离开了。 宇文琪觉得很是奇怪,他皱眉说道:“你是不是又用了什么法术啊!要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听你的话啊!” “是啊!那会当然的啦!从那俊俏太医一接到那金丝线开始他就已经被我控制了,他会将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给他背后的人去说的,信吗?” “你……”宇文琪一想到这里,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了,那些话,说他宇文琪真的怀了那个太子殿下的孩子,还是什么龙凤胎…… 宇文琪觉得青青这就是在整他,居然那样的话都说得出口,万一那丽妃哪天不高兴了要他交出龙种……他上哪去找一个龙胎凤胎的…… “好了,别生气了,还是那句话,为了浅璃姐姐啊!只有这样子那丽妃才不敢轻易的动你!”青青解释说道。 而令青青沒有想到的是,那个俊俏的太医其实表面上是丽妃的人,而实际上是太子徐若影的人,这不他将青青告诉他的话在两方都完完整整的复述过了,那俊俏的太医就可怜喽,在丽妃那里挨了一顿打不说,又在徐若影那里挨了一顿揍。 一个小小的太医如何能这般大胆的说出那种惊世骇俗的话呢?嘿嘿!也就只有青青能够想得出來。 而青青这样的举动,很成功的就将太子徐若影的注意力吸引了过來,太子殿下这真要來见见他冷落了很久的琪夫人了,美名曰要好好的照顾他们母子,给他们正是的…… 而一听到这样的消息,青青和宇文琪都双双的傻眼了,青青是因为不知道那俊俏太医会是徐若影的手下,而宇文琪更悲剧,太子殿下要召见他这个冷落了很久的琪夫人,,,不,他是个大男人啊!怎么可以这样子啊!宇文琪早已经打算好要当缩头乌龟的,但是青青却硬是不同意他这么做的,青青还拍着胸脯向宇文琪保证,保证不会露陷的。 现在已经不是露陷不露陷的问題了,是他宇文琪不要当琪夫人了不当了。 无奈斗不过固执的宇文琪,青青只得对外宣称,琪夫人顽疾发作,不能见任何人,但是那太子殿下却并沒有因此而罢休,他会不时的派人送來很对的补品,还说会找个空闲的时间來陪陪琪夫人的, ------------ 八十九、不可收拾…… 宋国皇宫之内所有人以为琪夫人必将是未來的太子妃了,而只有宇文琪自己认为自己是是快要活不成了,她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啊!即装女人又装孕妇,还弄得整个宋国皇宫乃至整个宋国都人尽皆知,他宇文琪,琪夫人是宋国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夫人…… 他要的结果不是这样啊!不是啊!宇文琪的眼泪只能往心里面流,真实欲哭无泪啊! ** 被宫里面疯传着的谣言弄得睡都睡不着的青青半夜起來赏月了,她也沒有想到事情现在会弄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想退都沒有退路了,那个太子一直步步紧逼的。 青青打着哈欠从房梁上悬着的绳索床上跳了下來,她径直出了房门,外面的月儿圆又圆呢?她坐在了门槛上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天空中的圆月。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古难全啊!”不清楚是哪个诗人写的诗,反正是很符合她现在 的心境的,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浅璃姐姐呢?要怎么样才能看到幸儿呢?除了小时候月幸还在襁褓中,青青看过一眼月幸,戳过他嫩嫩的脸蛋之外,她就再沒有看见过月幸了,也不知道那个命苦的小孩现在怎么样了。 “是啊!现在的月亮这般的圆,青儿姑娘怎么舍得让我和琪夫人见不上面呢?”悠悠的声传來,还带着些幽怨的异味。 青青心里恶寒,她看到了正向着她走來的徐若影。 “原來是太子殿下啊!有失远迎啊……琪夫人现在重病自然是不能见太子殿下的,可是会传染的啊!”青青夸张的说道,但是徐若影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他说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 九十、青青的无奈 原來是太子殿下啊!真是有失远迎呢?青青盈盈的一笑,她看了一眼徐若影,瞬间双眸的的老大:“你你你你,!”她说了很多歌你,但是到最后都沒有将整句话说完整。 在徐若影的诡异的目光之下,青青渐渐的平复自己的心情,不看不直道一看吓一跳,眼前的徐若影的灵魂居然是另一个人呢?青青依稀的还记得,现在的徐若影应该是从前的影疾,那个一直都默默保护在浅璃姐姐身边的男子。 “方才青姑娘在惊讶什么?”徐若影开门见山的问道,丝毫不给青青留下什么情面,他似乎很好奇青青那些你你之后的话,是他察觉到了什么吗? “沒,呃沒有,太子殿下,琪夫人已经睡着了,这些日子有病得厉害呢?太子殿想关心琪夫人,但是也要为琪夫人和太子殿下自己想一想啊!所以就别进去了吧!”青青真的是不想再把事情闹大了,她只是想要找到浅璃姐姐而已的,完全沒有想到会弄成现在这样子,轻轻地心里是无比的郁闷的。 “她即是我的夫人,我关心他也是正常的不是吗?”徐若影璀然一笑,他绕过了青青,径自走入了宫殿里,里面灯光幽暗,珍珠链轻轻的晃动,视线投过去音乐可以看到里面的可人儿琪夫人正毫无形象的大睡着。 青青的心里真是紧张极了,她忙不迭的跟在了徐若影的身后,然后在徐若影刚刚踏门而入是,适时的伸手拦住了他,说:“琪夫人真的睡着了,太子殿下请回吧!我家夫人真的很虚弱啊!” “能虚弱到看都不能看一眼吗?”徐若影说道。 青青语塞了,他只能任由徐若影走到内室,然后掀开珠帘,进去,青青现在能做的就是盼着宇文琪自求多福吧!宇文琪被发现了其实不管自己的事情,但是之前答应了那个该死的宇文城的约定,她能不遵守吗? “太子殿下啊!不要动,小心啊~!”青青突然间惊恐的唤道,然后等徐若影愣愣的停下脚步的时候,她匆匆的跑到了徐若影的面前:“太子殿下,就是这个位置,你……千万不要上前了,你若再上前我家夫人的身上的邪物会转移到太子殿下的身上的,这样一來,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奴婢可就担当不起了。 “邪物,不是你心中的邪物吗?”徐若影看出了青青百般的要阻止自己上前,这又是为什么呢?虽说自己花名远扬,但是那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喜欢的只有墨璃只为他守身如玉的,又怎可能真的会宠幸一个女子呢?这一切到底又和阴谋。 “你是丽妃身边的人!”徐若影问着,但是语气却是愈加的肯定了,只有丽妃才会干出这般愚蠢的事情的,不是吗?想拿什么孩子來威胁他,那也要看看他们有沒有本事,徐若影的神情渐渐的变得冰冷了,他看着青青的目光满含着杀气。 搞不清楚状况的青青愣愣的点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是丽妃身边的人又怎么样,难不成还杀了她,切,她青青,堂堂冥界至尊还会怕一个凡人。 “是不是太子殿下自己去判断啊!走了走了走了,太子殿下身体金贵,若是在我们这里一不小心有个意外,那可就糟了,青青推搡着徐若影,将他推出了门外,然后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 青青贴热听着,渐渐听到了那渐行渐远的脚步,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來,她到不是担心自己,只是万一宇文琪给自己脱了后腿怎么办啊!这个地方过着不能乱待,决定了,立马转移阵地。 “喂喂,,尊贵无比的琪夫人该醒醒了,太子殿下來看望你了!”青青毫不留情的先开了被子,又狠狠的穿了宇文琪两脚,宇文琪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过來,他慌乱的看着四周围,结果看到的却是青青的恶意的笑容。 瞬间,这段时间压抑着的怒火就爆发了,让自己帅的那么惨的人是谁,逼迫自己装扮着女人的样子的人又是谁,现在,恶意的把自己从美梦中踢醒的人又是谁。 “青青,,,你这个混蛋!”宇文清张牙舞爪就冲着青青死死的掐了过去,而幸好轻轻多的及时,她跳到了一边,而宇文清现在完全沒有打算放过她,他不一切的跳下了床,追着青青满屋子的跑。 “喂,你够了吧!我是想喊你醒來然后一起离开的,你倒是不识好人心,居然对我大吼大叫,还不如我直接把你一人丢在这皇宫,自己走呢?” “你,,你敢把我丢下,青青你答应过我二哥的,不可以丢下我的!”宇文琪一听立马就泄了气了,自己的安危可全掌握在那女人的手里呢?他怎么就那么冲动的冲她发脾气呢? “我为什么不敢啊!你沒听说过吗?承诺这种东西绝对是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上一刻答应不伤害你的人,很可能在下一秒就送你入地狱,这样的人我可见多了!” “你说你是这样的人吗?”宇文琪很沒有底气的问道,如果她真是这样的人的话,这几天她早就丢在自己了。 “当然不是啊!如果我是,你早就死的连灰都找不到了,好了,现在我们该走了,趁着夜深的时候,也好方便些!” “你为什么不用法术呢?让我们不被所有的人看见,不就得了,那样会很容易的就离开吧!”宇文琪很天正的幻想着。 青青叹了一口气,她又合唱不想这样的,但是她现在是从冥界的仇恨牢里逃出來的,算是逃犯啊!若是一直无禁忌的使用法术,会吸引渊夙的注意力的,这样的话,她自身就小命不保了。 青青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背叛渊夙多少次了,她在一直都在暗地里抱住浅璃姐姐,也就意味着跟渊夙作对,若不是渊夙看在浅璃姐姐那般看重自己的份上,她早就灰飞烟灭了。 “好了,我是神又怎么样,神也有神的规则啊!走啦!” “切,我看是沒那能力吧!”宇文琪挑衅的说道,这算是激将法吗? “你……” ------------ 九十一、紫苑的怒火 出乎意料的,这次轻轻居然沒有和宇文琪计较什么?她径自的走出了宫殿,而一脸震惊不已的宇文琪则只能愣愣的跟在后头,他好我奇的问道:“嘿!你转性了,这次居然沒冲我发脾气!” “有必要吗?”青青冷冷的一笑:“我该宠你发脾气吗?你是我什么人啊!有什么资格让我那么在意你,切!”青青冷冷一哼声,她上前沒走几步,就被宫殿之外的看守的禁军拦住了,那禁军的人数大约有五十來人的样子,徐若影派这么多人來看惯他们,未免也太过重视了吧!不仅是如此,就连丽妃娘娘身边的人也來了。 青青在心里暗笑着想道,他们居然还成了香饽饽了,青青瞟了一眼,躲在暗处的丽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然后对着自己面前的禁军一员说道:“这位大哥,是丽妃娘娘找我家夫人又是,请问可以让我们先去吗?”青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起了谎话,本以为他会放的,但是结果却让青青大失所望了。 “太子殿下有命令琪夫人还有你不得离开这里半步,也不准有任何人來这里探望,就算是丽妃娘娘也不行”那人的话彻底的让青青不用武力方式就离开这里的念头,彻底的打消了,当她正在考虑要不要动手的时候,身后的宇文琪居然早就不要命的抡起拳头冲着禁军咋了过去。 青青灵机一动,突然间惊呼道:“哎呀,,我家夫人的毛病又犯了,诶,你们可不能还手啊!要不然也要染上这种绝症的呀!” 禁卫军是一定不敢还手的,一或许是因为青青的荒谬的话,而是因为众人皆知现在琪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殿下唯一的孩子,只是考虑到这些,他们就只能够缩着身体任宇文琪重拳伺候的。 “夫人啊!夫人,你怎么就这么的可怜啊!”青青假装的哭诉几声,然后也加入了混战了,沒一会儿,是约五十个禁军全部都倒地不起了。 而青青则是趁此拉着宇文琪,快速的逃开了。 总算是逃出了那一场混乱了,而现在皇宫中真正见过他们真面目的人其实很少,也就是说再找一个新的的地方,继续乔装成宫女的样子也是不会有人怀疑的。 但是现在他们要想的不是这个,青青看着墨色天空上皎洁的月亮,说道:“我们今天晚上睡哪里呢?”总管不能就这样的睡在野地里吧!看他们这样一男一女像什么…… ,,,,无媒苟合,在月光下幽会的狗男女,, ,。 “这皇宫这么大,总有空出來的沒人住的宫殿的吧!” “是耶,一般这样的宫殿都是在皇宫里很偏的地方,这样说來,青青倒是想起了之前匆匆跑的路上,就看到一个别致的小院子,晚上睡那里其实很不错的吧! “走了,宇文琪,我们有地方住了!” “真的啊!总算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宇文琪抱怨着说道,他这一路跑來,穿着罗裙,可想而知他一个大男人要跑的快是有多么的艰难了,再加上头上的一些重量级的发饰…… ** “媳妇儿啊!我们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干嘛要这样的偷偷偷摸摸的啊!直接和爷爷说一声就可以了,他不会不肯的!”月幸笑着硕大,但是看到紫苑的脸色越來越难看了,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消失了。 “你竟然敢喊他爷爷,,小屁孩,你眼睛是不是瞎了,那老皇帝是什么人,你就这么的信任他!”紫苑这些天在东冶宫压抑着的怒火全部都爆发了出來,小脸憋得通红,一双瞪得浑圆的美眸显示出了此时的她是有多么的不满的。 “媳妇儿,我错了我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嘛!”月幸见状立即展开了自己的讨好攻势,他翘着嘴巴,有些委屈道:“媳妇儿,我现在想吃东西,很饿呢~~” 就这一点上,紫苑拿月幸沒辙,她舍不得月幸挨饿,自然也只能暂时平静下來,先填了月幸的胃再说,随手紫苑丢给月幸几个金贵的紫薯,然后便头也不回的推门进去了。 虽然有些日子沒有回到这里來了,但是徐若影每天都有派人來这里打扫的,所以这里一直都保持的原先的样子,点了灯,紫苑一手托着下巴,做了下來,这一次将月幸从东冶宫弄出了,可费了她好大的劲儿,但是月幸却说他还要回到东冶宫去的,而紫苑自然是不会愿意月幸再去那里的,前些日子还好,但是就在昨天,紫苑在徐英赐给月幸的新衣裳上面发现了几枚毒针,这让紫苑心中的让月幸离开东冶宫的想法更加的坚定了。虽然那些给月幸的新衣裳是來自丽妃,而不是那老皇帝的,但是难保那个老皇帝会为着一己之私而以同样的方式伤害月幸也说不定,而月幸对那老皇帝的信任居然都比得上他对自家媳妇儿的信任了,着怎么可以呢?她可是他的媳妇儿啊!怎么还比不上一个外人呢?混蛋。 紫苑怒喝一声,纤手重重的拍在了檀木的圆桌上,瞬间圆桌四分五裂,那崩碎的木块飞溅开來,而就几乎是在同一瞬间,紫苑听到了自桌下传來了一身啊的惊呼。 她掀翻了破碎的檀木桌,在下面,她看到了一女子很沒有形象的呈‘大’字型,躺在地上。 怒火无处发的紫苑狠狠的揪起了那女子的已经质问道:“你是谁,竟敢擅闯本小姐的地盘,你是來找死的吗?” “不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宇文琪慌乱的说着,那低沉的男音和他娇媚的外表完全不相符。 “你居然是,,男的,!”紫苑说完,立马嫌恶的将宇文琪丢在了地上,口头上还很不留情的骂着两个字:人妖。 在紫苑的眼里,羽墨璃那种雌雄莫辨的是一种魅力,而到了别人身上,她就觉得恶心了,这世上最美的男子非羽墨璃莫属的。 “我才不是人妖,我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 ------------ 九十二、青青被怀疑 “哦,不是,但是为什么我看到的确实呢?有一个大男人会穿着这么妖艳俗气的宫装吗?你有异装癖!”紫苑挑了挑眉,不在意的说道,现在他心里面的气全部都在宇文琪身上发泄了,她愣愣的放开了宇文琪,然后转身说道:“说吧!你來这里有何目的!” 而正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声响的月幸也走了出來,他看见屋内的场景,皱了皱眉,跑到了紫苑的身边,问道:“媳妇儿,这里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一个丑女人!” 丑女人,宇文琪一听是真的怒了,他骂成人妖也就算了,居然还进來一个小屁孩,骂他是丑女人,,他刚想狠狠的掐那个不懂事的小屁孩,但是一看到他的容貌,宇文琪彻底的石化了。 “你你,,你!”他结巴着,就是说不完整话:“我……一定是大白天见鬼了怎么会撞上,疑似大哥小孩的人呢?”他抚摸着晕晕乎乎的额头,再看月幸的脸,还是认不出露出啦差异的神情、。 “你大哥和月幸长的很想吗?”紫苑问道,脑海里想起了那个银面具的男人。 “我大哥……”宇文琪刚想说些什么?突然间听到了一阵的声响,他硬生生的住嘴了,然后看到内室的床剧烈的抖动,从里面出來一个被灰尘弄得很脏的青衣女子。 然后那青衣女子迅速的冲到了月幸的身边,她狠都狠的抱住了月幸,欢快的说道:“幸儿,我可爱的幸儿,我可见到你了,來來,快点喊我一声青青姐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当年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婴儿,现在看起來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了呢?” 青青说着,在月幸的额头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但却还是沒有满足,还将月幸的头发揉啊揉的。 “这位姐姐,我认识你吗?”月幸满头的黑线,他看着眼前的被灰尘蒙了脸的女人,实在是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她的。 “我是你的青青阿姨啊!好吧!那时你都还太小,沒有记忆呢?沒事以后青青阿姨一直都留在你的身边保护,坚决不离开一步!” “这位姑娘,可以放开我家夫君吗?”紫苑很无力的在心里承认自己吃醋了,月幸怎么说也是自家的小老公啊!怎么可以这样被别的女人乱亲呢?,紫苑将青青从月幸的身上拉开了,她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青青。 “媳妇儿,,!”青青的神情突然间由惊异变得自豪了,她又很大力的拍了拍月幸的肩膀,夸赞道:“果真是浅璃姐姐的孩子呢?才这么小,就让人家小姑娘跟了你,不错不错,真有惹桃花的潜力呢?” 月幸对眼前的青青的身份是将信将疑的,他确实听娘亲说过,他有一个叫青青的阿姨,但是眼前的人真的就是吗? “青青姑娘,你的身份很值得怀疑,所以请离月幸远一点!”紫苑冷冷的说着,然都走到了月幸和青青的中间,挡住了青青的视线,现在的她反正是很不爽。 “………………郁闷哟,居然还会有人怀疑我,还是得快些找到浅璃姐姐的才好呢?”青青失落的地下了头,然后懒懒的蹲在了地上说:“那你们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呢?我真的是青青啊!” “除非我婆婆亲口承认了才可以!”紫苑说道。 “你婆婆,呃,好吧是浅璃姐姐!”青青头冒冷汗,第一次听到浅璃姐姐被叫得这么的老还是很不适应呢?“真是麻烦呢?,那也得先找到浅璃姐姐再说啊!你们谁带我去找她!” “不可以,因为你的身份还不能确定,所以不能带你去!” 青青心里真的是火大,这样也不可以,那样也不可以,到底怎样可以啊!,她刚想爆发,却看到门外进來的人,她像是找到了救星,瞬间眼睛变得锃亮了。 青青起身,兴冲冲的跑到了冷汐涵的面前,说道:“喂,他们都不知道我,我记得你是见过我的,总能帮我证明吧!” 当年,她见还在襁褓的月幸的时候,冷汐涵是在场的,他们之间还聊过一些呢?肯定知道的。 “涵爹爹,她真的是青青阿姨吗?”月幸问道。 冷汐涵平静的目光自青青的脸上游移而过,然后启唇说道:“确实是你的青青阿姨,可以不用怀疑的!” 他说完,又看向了青青说道:“你怎么会到这里來,不是应该在冥界的吗?” “唉!我是逃出來的,还不是为了帮助浅璃姐姐,现在我是彻底的背叛渊夙了,要是被抓回去的话,怕是要魂飞魄散了!”一提到这个,青青就忍不住要叹息了,这次出來,可是搭上了自己的小命的呢? “好啊!现在你亲爱的涵爹爹都已经帮我证明了,可以带我去见浅璃姐姐了吧!我真的是想死她了!” 月幸知道了眼前的人的身份侯,对青青的语气柔和了很多,他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娘亲是在什么地方,每次叔叔带我去的时候都是蒙上眼睛的,我都看不清路啊!” “你叔叔,哪个,我现在就去找他!”青青说道。 “他叔叔是宋国太子殿下徐若影!”紫苑说。 青青的脸色瞬间难堪了,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黑线,难道好要回去找那个徐若影,这不是送死嘛,把他弄到尴尬的境地 的人可是她和宇文琪啊! “他又是谁!”被无视了很久的宇文琪,总算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了。 冷汐涵走到了宇文琪的身边,看了一眼,问道:“他可靠吗?” “基本可靠,因为是个大白痴,宇文琪,妖月大陆,宇文家族的四少爷长不大的小屁孩一个!”青青很不屑的说着,看着宇文琪的眼神满是鄙夷。 “哦,是这样呢?宇文琪!”这么说來就是和宇文清有关的人喽,宇文清弄得婆婆这么的伤心,现在是不是可以报复到他的四弟身上了呢?紫苑邪恶的想着,目光渐渐地呃变得恶毒了, ------------ 九十三、风波前夜 看到了紫苑的眼神,宇文琪不禁全身抖了抖,他心里莫名的觉的悲剧,眼前的女人真可怕啊!在宇文琪的眼里,紫苑基本上是和青青同等级的可怕了,他缩了缩身体不敢说半句话。 “既然确定了你就是青青阿姨,那么现在我就和叔叔去说,我们这就去看望娘亲如何呢?”月幸柔和的笑着说道,耀眼的血眸满是真诚,对与自己认定的人,他是很在意的,一定给予最多的信任。 去找那个太子殿下,,青青突然间觉的这就是老天爷在捉弄自己呢?耍了太子殿下的她最终还要厚着脸皮去请求人家帮忙,好吧!为了浅璃姐姐,她答应又有什么关系呢?青青这样的想着,轻轻的应了一声。 虽然青青这样应下了,但是宇文琪是坚决都不肯去见那个徐若影的,要是再见到那个男人,他大男子汉的颜面又要往何处放呢?:“你们去吧!我反正是不要去找他了!”宇文琪边说着,从地上站了起來。 “为什么呀,你不也是來找婆婆的吗?难道你是有别的目的,!”紫苑就是不肯放过宇文琪,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宇文琪,把自己婆婆从宇文清身上受來的气全部都还在宇文琪的身上。 “沒,沒每笔的目的,只是之前和他有些过节,我还是不要去了!”在这里,他怎么就成了众人排斥的对象呢?宇文琪从地上占了起來,然后一直都沉默不语了。 “媳妇儿别管他了,他不要去,也就随他吧!我倒是还很希望他不要去,宇文家的人沒有一个是好东西的!”之前的宇文清已经给月幸留下了很坏的印象,以至于现在,月幸都很不待见宇文琪了。 宇文琪完全都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那么的排斥他,仿佛是通过了他,总会想起另一个人,这样的感觉让宇文琪很是不好受。 “涵爹爹,你留在这里看着他吧!现在我要带着媳妇儿和青青阿姨去看娘亲了!”月幸打了一个哈欠,左手右手分别抱住了青青和紫苑的双臂,然后缓步走了出去了。 宇文琪纳闷的看了一眼离去的三人,又看了看冷汐涵,嘴里不悦的嘟囔着:“怎么把我当仇人一样的!” “你不算是他们的仇人,但是你的大哥却是,他们把对你大哥的气全部都洒在你的身上了,以后还是少说几句的好!”冷汐涵好心的提醒着,但是这话却让宇文琪的脸色更加的难堪了。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的东西,他依稀的记得浅璃在妖月大陆的那些日子,她看大哥的目光,总是那么的复杂,包含着痛楚和悔恨却又有那么一丝的庆幸,而如今又想到了今天的那个和大哥长的有九分相似的月幸,他的脑海真的彻底额混乱了,难道浅璃和大哥很久以前就在一起,甚至都有了孩子,一想到这里,宇文琪的心里就莫名的抗拒了,这似乎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窗外的月色宁静,突然间就有那么寄到黑色的身影划破了月色了,只是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就有数十个黑衣的死士将宇文琪和冷汐涵团团的包围住了。 一看到这样的尝尽,宇文琪也不敢再胡思乱想了,而是要好好地想想该怎么对付眼前的麻烦,宇文琪拔出了随身的匕首,暗自催使内力,侵袭而去,但是很可惜却刺了个空,接着后颈上一痛,他彻底的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之前,天知道他是有多后悔以前怎么沒有听哥哥们的话,好好的习武呢? 冷汐涵一件这样的场景立即加强了警惕,由于不能只丢下宇文琪逃跑的原因,当那些黑衣的死士放出了迷魂药之后,他也很配合的倒下了,那些黑衣的死士便就这样将两人抬着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 ,,东冶宫 原本是打算先去找徐若影的月幸一行人在路上的时候被老皇帝派來的宫女截住了,说是老皇帝有些话想要对月幸说,月幸沒有犹豫很快的答应了,但是紫苑还是很不放心月幸就这样一个人却,坚持要跟着去,而青青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月幸,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离开爱的身边呢?于是乎也跟着來到东冶宫了。 “金的金的,宝石的,切,这样装饰的宫殿也不嫌俗气啊!”青青很嫌恶的看着周围的富贵华丽的皇宫,无良的说道。 “是啊!这么俗气呃皇宫,我倒是想不明白,某小屁孩怎么就那么喜欢留在这里呢?”紫苑意有所指的说着,目光轻轻的瞥向了月幸。 知道紫苑是因为在意自己才那么说的,所以月幸也只是回头给脸色有些难看的紫苑一个大大的笑脸。 “幸儿來了,看來,还沒有忘记我这个糟老头子呢?”徐英说着,满是岁月痕迹的脸上立即显得精神了,他轻轻的身手,倾身,将月薪搂到了身边。 “那爷爷有什么话要和月幸说的吗?能不能就在这里说清楚呢?我和媳妇儿还有青青阿姨都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呢?”月幸看到了紫苑的警告的眼神,立即明白了自家媳妇儿的意思,自家媳妇儿可是巴不得他早点离开东冶宫呢? “哦,重要的事情吗?”这样啊!徐若影有些费力的站直了腰,在柔和的光线之下,他的两鬓显得更加的苍白了:“其实也沒有什么的,只是我这个糟老头子的儿子啊!明天就要娶亲了,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幸儿,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爷爷,墨璃妈咪和叔叔的婚礼不是在四天以后吗?怎么提前了!”月幸疑惑的问道。 “是啊!提前了,其实是我想早点抱孙子了!”他也不想提前婚期的,只是眼看着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徐英微微的垂下了眼睑,遮住了眸底流转而过的锐利眸光。 眼看着,凤子轩已经到了宋国了,而宋国皇宫之中的丽妃也早已经是蠢蠢欲动了,再加上妖月大陆圣子宇文清的心思,明天的婚礼注定是不平静的, ------------ 九十四、风波前夜2 “爷爷不是有我这个孙子了吗?嘻嘻~”月薪傻咧咧的笑了笑又说道:“爷爷,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这就要走了,你好好的休息吧!”月幸这样说着,回到了紫苑的身边。 而依旧是很不待见徐英的紫苑则是警告的看了徐英一眼,拉着月幸转身了,青青倒是完全沒有看懂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回事啊!夫妻两对同一个人的态度大不一样,这以后小两口的会不会闹别扭啊!那么自家的幸儿会被欺负吗?青青胡思乱想着,看了一眼徐英,转身也离开了。 徐英目送着他们离去,然后,他的眸光里流转而过一丝的冷意,他挥了挥手,说道:“人,都带來了吗?”徐英说着,那语气意味不明。 “回皇上,人已经待到了!”语道间,有两个黑衣的死士分别扛着昏死过去的两人走了进來,徐英的双眸一眯走到了那昏迷的两人的面前:“把他们弄醒!” 徐英的话音未落,那昏迷的白衣男子目光突然间一利,从地上很快的站了起來,冷汐涵看到了眼前的徐英,目光中有了几分的危险,不一会儿,宇文琪也醒了过來。 “唔,这是哪里啊!我怎么……”宇文琪揉了揉昏昏涨涨的额头,满脸疑惑的看着周围,他很快的就意识到了发生的一切事情,这是红果果的绑架:“是谁,是谁把本少爷抓到这里來的,!” 徐英沒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宇文琪的大吼大叫。 “原來是你,你……” 宇文琪看清了眼前的徐英,有看到了他和徐若影有几分的相像,立马就愤怒了,他伸手就挥了过去,但是在半空中的时候却被冷汐涵硬生生的截住了。 “请问宋皇用那种方式把我们请到这里來,是何意呢?”冷汐涵随时平静的问着,眼眸中却是寒光四射,眼前的徐英分明是有企图的,而月幸居然还那样的相信他,月幸会有危险吗? 此时的冷汐涵心里别提有多担心了。 “沒有什么企图,朕不过也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这个国家而已,妖月大陆对宋国虎视眈眈,无双城怕是也不例外吧!而如今就连宁国也要参与进來分一杯羹了,冷城主,你说,如今处境的我能够怎么办呢?”就连自己的儿子也到谋划着背叛自己,他徐英就注定要被逼上绝路吗?还有这个国家会永远的消失吗? 冷汐涵的脸一沉,基本上确定了徐英这是要将所有的人一网打尽的,他似乎是算好了一切,就连宇文琪回來到这宋国,他也算到了吗?真是一个可怕的人呢? “那么可以问宋皇的嘴中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要做的,会伤害到月幸和浅璃吗?”冷汐涵在乎的就只有这两人而已,只要徐英答应并做到不伤害他们,他冷汐涵可以不插手任何事情。 徐英倒是沒有想到,那个名叫浅璃的女子竟是这般的重要的,自己的儿子徐若影,还有宇文清,冷汐涵,都是那般的在乎那个女子的,怕是那凤子轩來到宋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女子的吧! “你不知道吗?为了完成某些事情,我可以变得不择手段的,既然冷城主口中的他们是那么的重要,我又怎可能不好好的利用呢?” “你……老皇帝!”宇文琪狠狠的推开了冷汐涵,伸手就在徐英的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周围的两个死士也在瞬间举剑夹在了宇文琪的脖子上了,但是在徐英的眼神示意下,却沒有下一步的动作。 “你敢伤害浅璃,敢伤害月幸,我就跟你拼了,我要把你挫骨扬灰,你个混蛋!” 徐英不在乎的摸了摸受伤的脸,平静说道:“带下去吧!” 宇文琪的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的远了,冷汐涵在离开之前,问道:“宋皇,你真的会伤害月幸吗?” 你真的会伤害月幸吗?徐英自己也不清楚,按照计划的话,却是会让月幸他这个爷爷彻底的失望的。 …… 太**就已经在眼前的,而青青却打算止步不前了,她悻悻的说道:“呃,还是你们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出來吧!”要让她在厚着脸皮去求那徐若影带她去见浅璃姐姐,那面子还不丢光了。 那徐若影肯定会借机报复自己的,不是她以小人度君子之腹,只是在青青的眼里,那徐若影就是一个小人。 “为什么呀,青姨,为什么你这样怕叔叔呢?他这个人很好的!”月幸已经将青青的怕丢面子想成了怕徐若影了,她觉得青青和他叔叔之前一定是有什么过节的呃,难道是青姨被叔叔欺负过。 一想到这里,月幸就直接胸膛一挺,他拍了拍胸脯说道:“沒事的,青姨,幸儿一定保护好你的!” “呃,好吧!那谢谢幸儿了!”算了,青青也不像要在纠结下去了,找到浅璃姐姐可比丢面子要重要的多了。 ** 站在亮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之上,青青很郁闷的把头弄得很低,就是不敢去看徐若影那种奇怪的目光,从一进來,徐若影就一直用那种目光看着自己,总让她觉得心虚。 “这不是琪夫人的贴身丫影鬟青儿吗?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呢?”徐若影璀然一笑,问道。 “叔叔这样子是不是承认了以前欺负过青姨的,所以青姨才那么的怕见到你!”月幸开门见山的问道。 “啊!冤枉啊!我可沒有欺负过他,幸儿啊!你青姨这样子不是害怕,是心虚啊!”徐若影又说道:“呃,不过,我倒是沒有想到幸儿竟然这般的容易惹桃花呢?青姨,呵呵,幸儿就不怕你家的媳妇儿会吃醋吗?” 月幸的脸色一变,回头看了一眼紫苑,发现她居然还只是刚刚反应过來的样子,她似乎刚刚回过神來,紫苑看了一眼月幸,然后问道:“你们刚才提到我了吗?” “沒有,媳妇儿是在想什么?”月幸有些担忧的问道,他这才发现自家媳妇儿的神情有些沉重。 “我……只是在担心,明天的婚礼!” …… ------------ 九十五、风波前夜3 “主上來了信函了吗?”丽妃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娇艳的红唇满是浅浅的笑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只是马上就能帮主上成就千秋大业,又能为自己复仇这不该是件开心的事情吗?他的视线游移落在了身边栗嬷嬷手臂上站立的一直黑色的鹰隼,似乎是料到了什么?唇畔的笑意更浓了。 栗嬷嬷从黑色鹰隼的腿上取下了约五寸的细竹筒,交到了丽妃的身边。 丽妃结果,然后取出了里面的纸条摊开,而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凝滞了:那纸条上孤孤单单的四个字:立即停止,要她立即停止,呵,真是好笑,自从在宁国被毁了容貌,她保住性命,请求师傅为自己再换一张脸,她以心的身份再回到烽洲來,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报自己的毁容之仇,还有帮助湖上完成霸业吗? 她不甘心,也绝对不会停止的,宋国四分之一的兵力都被她暗中掌控住了,朝中的大臣也暗中在为她效劳,还有保卫皇宫的禁军也有大半都在自己的手里,就这样的情况之下,她很有把握会成功的,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停止呢?她绝对不要。 那老皇帝昏庸无能,什么事情都依着自己,她倒要看看目前着烽洲到底谁能主宰,在她刚到这宋国的皇宫开始,她就一直在徐若影和那徐英之前制造矛盾,让他们的关系更加的恶劣的,不是一条心的父子两又有何惧呢? 她一直都记得那双该死的血眸,那双学某段主人毁了自己最好的一张脸,害的自己不得不离开主上,她也从來沒有忘记自己是谁,是玉紫璇,唯一能站在凤子轩身边的女人,她会帮助主上统一天下,然后永不分离的。 “娘娘打算如何做!”栗嬷嬷问道。 丽妃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儿,突然间扯了扯嘴唇冷笑道:“还能怎么做,今夜的月儿这般的美呢?栗嬷嬷传令下去,各处都按原计划办事情,不得更改!” 栗嬷嬷眸底异光流转而过,她微一怔应声道:“是,奴婢这就下班!” 等到那栗嬷嬷离开了之后,丽妃将手中的纸片捏成了粉末,她安心的睡到了贵妃榻上去了。 ** 进入了皇宫之中的一座在普通不过的佛堂,那里就是通往徐若影秘密宫殿的路,应为那佛堂是被竹林层层的包围住的,所以想引起人注意很不容易,而如那宫殿的唯一的药匙也在徐若影的身上。 徐若影笑了笑,他将嫩青色的玉牌放到了佛像前的,浅坑里面,然后他转身,淡淡的笑了笑,启唇道:“小心喽,亲您个人姑娘!” 沒一会儿,青青所占的地方瞬间就下陷了,青青惊叫一声,掉了进去,很久之后,所有人都听见了那悲惨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月幸摸了摸头上的黑线,心里想道,叔叔果真容易记仇,不过如果他沒记错的的话,那下面应该是柔软的天蚕丝编制的网,掉下去不会受很重个伤,但是如果掉错地方的话,那就难说了,而青姨刚才那闷闷的落地声似乎就是掉错地方了,==她会不会有事啊! 月幸走上前一看,果真看见青青掉到了网之外,她悲惨的呈很不正常的姿势躺在那里,脸色铁青的。 “徐若影,你这分明是在报复!”青青怒吼着说道,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几乎都要冒火了。 “是啊!本太子可是很记仇的啊!青青姑娘之前可沒少捉弄我!” “……”青青无语了,沒一会儿,她的气也消了,算了,不和小人计较的,这下算是扯平了吧! “好了,就这样啊!青姨,要小心的接住我啊!我來喽~可千万别让我掉到网外面啊!”月幸说着,很欢快的跳了下去,经过天蚕丝网的反弹,有准准的落到了青青的怀抱里了。 沒有一会儿,紫苑和徐若影也下來了。 “嘿!幸儿,不是说你之前沒來过这里的嘛,怎么还那么熟啊!” “嘿嘿!是骗人的啦!我只是不想要那个宇文琪也跟來,就那样说了,知道他最怕自己那副人妖样子在别人面前丢脸,而且,我猜,他应该是叔叔‘最疼爱的’琪夫人啊!”月幸看着徐若影,挑了挑眉,血眸之中满是狡黠。 “呃,原來幸儿都知道呢?”徐若影干笑着说道。 “好了,继续往前走吧!” 正在所有人都说说笑笑的时候,一直沒开口的紫苑却把气氛弄得有些僵了,今天的紫苑一直都很不正常,她看起來心事重重的,一路上也不愿意多说话,只是月幸偶尔对她说几句,她才回应声的。 “媳妇儿,你怎么了?”月薪担忧的问道,自家的媳妇儿越來越不正常了,好让他担心啊! “沒事,走吧!”紫苑说着,径自向前走去,她的脚步有些漫不经心的,偶尔目光会无意的四周看着。 “好吧!走!”月幸说道。 再往里面走,空气却越來越灼热的,那长廊里闷闷的空气几乎让人窒息了,穿过了长长的甬道,所有人的视野都开阔了起來,眼前是一座月十匹马可以并列通过的长桥,黄金铸造的,而桥下则是烧灼着的熔岩,那碎石掉落似乎瞬间就能化作灰烬,更何况是人呢?若是人走到那桥面之上,瞬间就会被烤干,然后化成灰烬的。 “这要怎么过去啊!不会真要我们走上桥去吧!”青青看着眼前凶险的黄金桥,她将月幸搂在怀里,说道。 徐若影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一眼青青,说道:“谁说我们要往哪里走的!”徐若影说着,往回,走到了任意的石壁之前,用手推了推推,石壁随着他的推力现了进去。 接着收回了手,石壁上留下明显的五指印有瞬间的消失,接着,石壁打开了一扇门。 青青心里郁闷了,花了那么多的前,摆一座黄金桥在哪里,只是为了吓人的。 “自然,本太子的宫殿不是那么容易进的了得,石壁之上只有一扇门的,而且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位置,有时候或许,连我都不知道那门在那个具体的位置,如果你开错了地方那么……” 徐若影目光斜睨他将一块小石子随意的一丢,碰到了石壁,接着,无视的黑色牛毛般细的针瞬间射出,将那石头钉住,瞬间融成了黑色的粉末。 “这就是擅闯的结果!” ------------ 九十六、矛盾 在地宫里,浅璃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不见天日了,寒冰床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的心冻结了,但是她却不得不每天都要在上面躺一个时辰以上的,浅璃从沒有想过那一次中了了暗箭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那么大的伤害,残留在身体里面的余毒虽然清了,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很累,很累。 苍白的脸色,那血色的凤眸显得特别的刺目,浅璃有些无力的从寒冰床上做了起來,他听到了外面机关触动的声音,知道极有可能是幸儿來看望她了,浅璃暗自催使了法力,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一个小小的身影欢快的扑到了自己的怀里,浅璃顺势就静静地抱住了,她亲吻了月幸的额头,然后将他抱起來:“幸儿又來看望我了呢?这样真好!” “恩,是很好啊!娘亲,我这次还带了别的人來哦,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的!” 顺着月幸的目光,浅璃着的被月幸惊到了,却沒有喜:“青青,你怎么回來这里的,渊夙知道吗?他会不会又会惩罚你!”浅璃还记得,在最初的最初,青青也一次次的帮助过她和月,但是却受到了渊夙的惩罚,青青的身体变成了七八岁的小孩的样子,法力大减了。 “浅璃姐姐,我沒事的!”看到月幸和浅璃这样子平安着,她开心着呢?哪还管得着什么惩罚的,为了浅璃姐姐的幸福,她魂飞魄散也值得的。 “那就好,青青,我想是我亏欠你太多了!”浅璃有些歉意的说道,她从沒有为青青做过什么?而青青却一次次的帮助她,她还记得,和青青的第一次相遇,她浅璃还只是一朵无名的彼岸花,而青青是冥界的至尊,但是青青拥有的力量不是毁灭和死亡,却是创造生命力,青青喜欢各种各样的花朵,即使是在冥界,都有那么一小块的地方,里面种满了姹紫千红的花朵,开的那么的美,那么的温暖。 青青,很特别。 “浅璃姐姐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搞得那么生疏干嘛啊!”青青似是不悦的撅嘴说道。 “好了,不说了这个了!”浅璃说完,走到了冷汐涵的面前,他看着徐若影说道:“既然你來了,那么我也说出我的心里话,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要出去!”浅璃都不知道外面是何种的情形,徐若影來看他额次数虽多,但从來都不会多说什么的,顶多就只是把月幸的境况告诉她,浅璃知道,徐若影是不想她有过多的担心,但是越是一无所知,浅璃心里就越是不安。 宇文清怎么样了,九曲琅玉是否被人夺走,那个丽妃是否有找月幸的麻烦,浅璃都想要知道。 “也是,今天你就可以出去了,因为今天是我的大婚之日呢?”徐若影说着,话语间却是苦涩莫名的,她不知道羽墨璃会不会遵守约定來参加这场婚礼,呵~她这是在想什么啊!不來,如何,來了又如何呢?这场婚礼的最终结果都是不可能成功的,他所期待的,不过是与魔力的一个回眸而已。 若一切事情结束之后,羽墨璃沒有遵守承诺的话,他,徐若影,愿意放他自由的,至少这样,只会有一个人承受这份痛而已。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你可是新郎官,怎么还那么的清闲呢?”青青说道,话语间似乎有催促徐若影快些离开的意思了。 “好了,我先带你们出去吧!”徐若影苦笑着说道。 ** 像是第一次见到太阳,浅璃极不适应的用手臂挡住了那刺目的的阳光。虽然天边还只是初生的朝阳,但是浅璃那已经幻化做黑色的眼眸有些刺痛,她不得不闭上了眼睛,树影斑驳,从地宫里面出來之后,徐若影就匆忙的去准备当新郎了,而浅璃和月幸以及青青则是回到了那处小院里。 “呃,对了浅璃姐姐,我都忘记告诉你了,我这次來找你,还顺便带了一个大麻烦的!”青青边说着,神情渐渐的变得嫌恶了:“冷汐涵正在里面看着他,等会你就可以见到了!” “哦,会是谁啊!”浅璃漫不经心的问道,她将月幸的小手握在手心,目光柔和的看着月幸,看着那熟悉的容颜,似是在痛过月幸看到了另一个人。 “娘亲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月幸不想提起宇文这个姓氏,姓宇文的人总是让娘亲伤心,月幸的脸色冷了冷,他危险的眯了眯血眸。 看到了月幸脸上的变化,浅璃走动的脚步微微一顿,她又问道:“幸儿似是有些憎恨那个人呢?那他……”浅璃脸色一变,迈步迅速的冲进了那院子。 月薪会憎恨的人还有谁,除了宇文清,还能有谁。 刚刚跨进门,眼前的一片狼心的景象骤然让浅璃的心紧了紧,那屋子里分明有打斗的痕迹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呃,他们难道被劫走了吗?”青青也很奇怪,两个大男人就这样那么沒用的被绑了。 “告诉我,你们刚说的人是不是宇文清,是他吗?”浅璃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了,她抓起了月幸的小手,用质问的语气说道,她完全沒有意识到,她这样的动作,已经将月幸弄疼了。 月幸疼的皱了眉,他用稚嫩的语气吼道:“不是,不是他,娘亲,为什么你的眼里就只有那个男人呢?一位他会有危险,就这样的激动,比起那个男人,我又算得了什么?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到底是怎样的,你又沒有想过我的感受,!” 月幸瞬间就爆发了,他不希望娘亲这样的围着一个男人而活着,而且还是围着一个一次次伤了她心的男人而活着。 “好了,幸儿,别说了!”沉默的紫苑上前将月幸搂在怀里,然后又对浅璃说道:“婆婆,你弄疼月幸了,先放手,冷静一下吧!” “我……”浅璃愣愣的松开了手,很意外的看到了月幸眼眸中的晶莹。 浅璃变得不知所措…… ------------ 九十七、徐若影的忐忑 泪光闪现在那倔强的血眸之中,浅璃款看道这样的月幸,心里猛然的一紧,她轻轻的叹息,将月幸搂在了怀里:“对不起,娘亲错了,忽视了幸儿的感受,我错了!”月幸说过绝对不会再哭,而如今的泪光大概是对她的惩罚吧!她不是一个好母亲。 “婆婆,也别自责了,幸儿只是小小的抱怨一下,马上就会恢复的!”紫苑上前安慰说道。 “现在的情况很紧急,冷汐涵还有那个姓宇文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却这样被绑走了,可见那幕后之人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的!” 青青刚说完,传來了沉闷的钟声,所有人的心也随之变得沉重了,今天是宋国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日,必然危机四伏。 清脆的叩门声响起,紫苑在浅璃的示意之下,去开了门,原來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他并沒有看紫苑,而是径直的走到了浅璃的面前:“浅璃姑娘还有月幸公子,婚礼即将开始了,皇上特意吩咐我來带您们过去呢?” “这位苏公公,你且先去吧!我和幸儿还需准备一下,总不能穿的这样子去吧!怕是会落人笑柄的!”浅璃有礼的推脱道,实际上就是不想去那个婚礼,那老皇帝刻意派人來请她,怕是会有什么情况发生的。 “这可不行,皇上吩咐了,要奴才一见到两位,就带您们去婚礼,请吧!”苏公公说完,视线移向了门口处,而在那里已经有数十个黑衣的死士等着了,而浅璃不得不走。 “皇上只邀请了浅璃姑娘和月幸少爷,那么另外的两位姑娘,就请留步吧!” 青青的眼神一冷,对准了那苏公公的后脖颈就是一下重击,而那数十个死士也拔出了短刀了。 将碍眼的某太监踢开了之后,青青飞身,和死士缠斗了起來,虽说不能够用法力,但是对付几个凡人的力量,她还是有的,青青解决完了一切,便回到了浅璃的身边。 “好了,浅璃姐姐,现在我们要去哪里!” “婚礼现场!”浅璃说着,突出了四个字。 “为什么啊!婆婆,你不能去,那里很危险!”紫苑上前劝说道。 “我猜测冷汐涵在老皇帝的手里!”浅璃说道。 月幸一听,立即否认道:“不可能的,爷爷不会那么做的,涵爹爹一定是被别的人绑了,比如说那个丽妃!” 听到了月幸对那老皇帝的称呼,浅璃心里一惊:“你喊他爷爷,幸儿,你为什么要这样称呼他,你不知道他也许是对你有企图的吗?” “不会的,他不会这样的!” “不会,呵~幸儿,刚才來的黑衣死士,他们使用的武器所留下的痕迹,和昨晚你涵爹爹被绑走时打斗的痕迹一模一样,你说,不会是他指使的吗?”在一开始,浅璃还不是很确定,但是在青青和那些死士打斗完之后,她就确定了,冷汐涵一定在那老皇帝的手里,那么就必须要去参加婚礼了。 “这……不会的,不可能的!”月幸倔强的不愿去相信这一事实,他突然间欲冲出去找徐英问个明白,但是却被浅璃拉住了。 “你现在哪里都不准去,青青,紫苑你们都留下來吧!好好保护月幸,宋国怕是要变天了!”能让那徐英那么紧张的事情还能有什么?徐若影和徐英之间的莫名的矛盾摩擦似乎要爆发了,而浅璃所不知道的是,今天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了。 浅璃快速的离开之后,月幸开始试图劝说自家媳妇儿了,妄想着自家的媳妇儿能放了自己:“媳妇儿,你就让月幸去婚礼上看看吧!我只是躲在人群里,绝对不会招摇的!” “不行!”冰冷的两个字回绝了。 好吧!既然不能攻克自家的媳妇儿,那就试试看青姨了,月幸的贼贼的目光瞄向了青姨,却发现青青自顾自的剥着手指甲,连看都不看月幸一眼,更别提和他说话了。 月幸沮丧的安静了。 ** 张灯结彩,挂满了大红色丝绸的宫殿之前,那女子娇艳动人国色天香,那男子俊逸脱俗风华绝代,他满看起來般配极了,女子娇羞的目光不时的瞥向了男子,但是男子的心思很明显,早已经飞向了别处了。 徐若影心里实在紧张着的,不是因为身边的女子,而是因为他,有些恐慌,恐慌他不能够出现在这里,今天是他和他的婚礼啊! “那璃公子倒是好大的架子呢?影儿啊!你确定要娶这样沒有教养的男人吗?”丽妃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一提到了羽墨璃,她的语气里就满是不屑了。 “好了,再等等吧!毕竟是影儿喜欢的啊!而且宾客不还是沒有到齐吗?”徐英满脸的笑着说道,他看着丽妃的目光是柔和的,他说道:“比如说宁皇,不是还沒有到吗?” 丽妃的脸色一沉,纤手在身侧握紧了,她不自在的笑了笑说:“呃,臣妾也是为影儿担心着的呀,而且那璃公子的身份也……”丽妃不明白,为什么在当初徐英看到羽墨璃的时候,沒有干净杀绝,徐英不可能认不出羽墨璃就是旧朝的赤皇啊!难道他又有别的目的。 浅璃在众人的诧异的目光之下迈上的石阶,经过了徐若影,却完全沒有看他一眼,她径直的走到了徐英的面前。 “原來是浅璃姑娘來了,快,请坐吧!” 浅璃看了一眼徐英,沒有说话,坐在了徐英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席位上。 “幸儿,他沒有來吗?”徐英问道。 “皇上,你说,我应该让他來这种地方吗?”浅璃冷厉的反问道,眼神中有了些警告。 “呵,也对啊!”徐英并沒有因为浅璃的无礼而生气,他的视线从浅璃的身上移开了,脸上的笑容却意味不明。 朝中的达成对浅璃的说话语气很有异议,但是就连皇上都沒有说什么?他们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只能在下面轻声的议论着那位特殊的女子。 而浅璃的席位却是非常的尴尬的,那是皇帝的嫔妃的席位,而朝中的大臣也就默认了浅璃是皇上的新宠,只是并未被册封而已。 而徐英安排浅璃做那个位置,完全是无意的,只是要让她更容易被自己掌控而已,却沒有想到他这样的举动,造成了一些不大不小的误会…… ------------ 九十八、婚礼 另一位特殊的新娘一直都迟迟未到,崇中的大臣不免都开始抱怨了起來了,他们的细微的议论之声传到了徐若影的耳边,则使他的心愈加的苦涩了,或许那些大臣们说的对,羽墨璃是逃婚了,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他,徐若影,明明都已经答应了会给他自由的,为什么还要逃呢? 就只是这些形式上的伪装他都不屑了吗? “太子殿下,我看璃公子是不会來了,你还要等吗?在这样下去,过了及时了,我们的忽视怕是要耽误了!”楚云劝说道,她心里是最不希望羽墨璃來的,一是而已独占了徐若影,二是也可以为自家表姐今天的计划提供便利,只要过了今天,徐若影就是她的了。 “我有说,我会娶你吗?”徐若影冷厉的一笑,双眸之中渐现冰冷,他算是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都说了出來了,楚云这个女人,他不屑,若是羽墨璃不來的话,那么今天的婚事就作罢。 楚云语塞,却是徐若影从沒有说过要娶她,这场三个人的婚礼也不过是他想宋皇妥协的产物,那个羽墨璃占据了他的心的所有带我位置,楚云脸色一冷,她绝对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就算是无望的爱情,她也要亲手毁掉。 一声尖细的通报声传來:“宁皇特此來庆贺贵国大喜!” 白纱装饰的把人抬得辇舆缓缓的停下了,他一身明紫色华服依旧,清瘦的身形,却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他缓步瞎了辇舆,淡淡的说道:“贵国太子殿下大婚,朕特此送上薄礼一份!” 凤子轩身后的下人随即将一锦盒呈了上去,而凤子轩也落座了,他的席位也彰显出了宁皇的尊贵,凤子轩是和宋皇同席而坐的,因此离得浅璃很近,从头到尾,他都沒有看过浅璃一眼,就算看到了,目光也只是淡淡的瞟过。 浅璃知道,凤子轩这样子做,只是不希望横生枝节,毕竟浅璃的身份太过的特殊了,让她和凤子轩之间的联系摆出來,有弊而无利的。 “宁皇是大手笔啊!这玉如意听过可是经过宏光寺方丈大师开过光的呢?世上可仅此一对呢?”宋皇不吝啬的称赞说道。 “宋皇过奖了,再好也不过死物而已呢?”凤子轩说着,余光却一直都在看浅璃,因为浅璃所作的位子,让他的心里颇有些不舒服,那位子是皇帝的妃嫔能够做的,难道浅璃会为了九曲琅玉而…… “浅璃姑娘,这位便是宁皇,你们应该认识的吧!”徐英引荐着说道,脸上的笑容在浅璃的眼里特别的刺目。 徐英知道的比浅璃想象中的还要多,她的神色一凛,浅笑道:“只是一面之缘罢了,皇上是多虑了!” 徐英点了点头,有对徐若影说道:“影儿,我看璃公子是不会再來了,那么婚礼现在就开始吧!大不了,等他出现了,再另行为你和他举办一场婚礼。 “皇上,我不同意,若是墨璃不來,那么我和楚二小姐的婚事就此作罢!” “你,你这是在抗旨吗?”徐英气急的怒吼道,脸色都被别的通红了。 而就在这时,天空中降落了一抹妖艳的血红色,羽墨璃终于赶到了,他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八尺长的青丝随着他的行走轻轻的飘散。 徐若影脸上一喜,顾不得身边的楚云是怎样的表情,就快步的走上去迎接了:“墨璃,你來了!”他要说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了着五个字了,那种心离得狂喜只有他清楚的知道的。 徐若影轻轻的挽起了羽墨璃的手,两人并肩走上了高台。 “既然璃公子准时到了,那么我宣布婚礼现在开始!”徐英刚说完。 却被另一行來的人打断了他接下來的话,而來的人是宇文清。 浅璃不知道,宇文清的脸色为何会变得这样的苍白,苍白的近乎透明了,他的原本清瘦的而身体似乎比以前更加的纤细了,宇文清这是怎么了?浅璃的心揪得紧紧的,她的目光一刻也沒有离开过宇文清。 “妖月大陆圣子特來祝贺贵国大喜!”风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宇文清,那一次自家的主人动用了月神之力,身体被邪物所侵,变得异常的虚弱了,而如今又來参加这场婚礼,风的心里对此是很担心的,但愿不要出什么状况才好啊! 徐英手一挥,说道:“赐座!” 宇文清走到了浅璃的面前,然后却停住了,他有很多的话想要问浅璃,根本沒有理会宋皇的话,只是一直,一直看着浅璃,他站在浅璃的身边,那质问的目光几乎刺得浅璃喘不过來气。 “圣子看起來身体虚弱啊!快落座吧!”徐英语道间,已经有宫人在浅璃的席位旁边为他安排了座位了,而在风的半强迫之下,宇文清也只得落座了。 就这样婚礼正式的开始了,而这一次的婚礼是特别的,沒人明白徐英为何要用平常百姓人家成亲的仪式,新郎新娘要拜天地,拜高堂,还要敬茶。 这样的婚礼,那些顽固的大臣是很有异议的,只是不敢当面说出來而已,而楚云完全沒有看过普通百姓是怎样成亲的,所以当她听到了那一声,一拜天地的时候,只能傻愣着站在那里,而徐若影则是牵着羽墨璃双双的倾身拜了天地了。 “朕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啊!也希望享受平常百姓的小幸福,因此才做了这样的安排,让众爱卿见效了!” 徐英的一番话,换來的只是一阵齐声的皇上万万岁,而那些话中的意思在场的也就只有徐英一人能体会的,那种淡淡的酸楚。 “新郎新娘敬茶了~” 楚云终于是反应过來了,而之前的三拜,她都已经错过了,她接过宫女手中递过的茶,恭敬的奉了上去:“请父皇母妃喝茶!” 象征形的轻饮一口,丽妃实际上脸茶水都沒有碰上。 或许是准备茶水的宫女弄错了,或许是楚云故意的,当那杯不该属于浅璃的茶送到了浅璃的面前的时候,她完全都愣住了。 而楚云则是毫不掩饰脸上的冷笑,将茶一奉,说道:“请母妃喝茶!” ------------ 九十九、浅璃的无奈 浅璃轻轻地皱眉,她能感觉到宇文清的如刀刃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心上,而被宰割的心一阵阵的剧烈的抽痛着,浅璃已经痛到哭不出來了,却璀然一笑,伸手一挥,将楚云的茶水推翻了,那滚烫的茶水全部都泼在了那明显瘦了惊吓的娇容之上,楚云要她难堪,他又怎么能忍辱呢? 浅璃的目光冷冷的落在楚云被烫红的脸上,说道:“我不是你的母妃,另外,打翻你的茶水,我很抱歉!” 这样的道歉就可以了吗?在场的人都一致的认为浅璃把这件事情看的太过的轻松了,当着那么多贵族及朝中大臣的面,给未來的太子妃难堪,不得不说浅璃她很有胆量,但是她可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呢? 凤子轩心里可担心浅璃的紧,知道了这不过是楚云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看浅璃的目光柔和了些许,只是那宇文清的目光似乎还是那般的复杂的,凤子轩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观察这个浅璃一直都深爱的男人,他想不明白,眼前的男人到底有哪一点比自己要强的,为什么他可一次有一次的忽视潜力的爱,但却还是牢牢地抓住浅璃的心,他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哎哟~~~表妹啊!你的脸头被烫伤了呢?”丽妃一声的惊呼,那脸上满是嘲讽:“浅璃姑娘,这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啊!就算她将你错认了,你也不可这样的对她啊!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吧!女子的容貌可是最重要的!” 楚云只是捂着脸,不说话,她将头低得很低,沒有人能看得到她的脸上的狰狞而浅璃则是在心里暗自的冷笑着,奥拓的目光移向了徐若影,完全打算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徐若影來处理了。 “那需要我怎么做,也要我自己用茶水烫自己的脸吗?我记得我已经道过谦了,不就可以了,才说了凭借楚二小姐那身后的背景,以及太子殿下未來的宠爱,相信他们都会尽全力的去治的不是吗?而且不过只是杯茶水躺了而已!”浅璃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眼前的嚣张的楚二小姐曾经想要将杏儿的眼睛挖下來,现在她所做的不过只是一个警告而已的。 “好了,皇宫里不是沒有治烫伤的灵丹妙药,楚二小姐,不必担心的!”徐若影适时的说道,他边说着,已经端着茶水向自己的父皇敬茶了。 徐若影满脸盈笑的接过了茶水,喝了一口,而意外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之间徐英脸色一灰,随即突出了大口的黑色的鲜血,然后死死的昏倒灾厄龙椅上了。 现场瞬间变得混乱了,徐英身边侍候的宫女们七手八脚的为了上去,而丽妃花容失色,她慌乱的,去扶着徐英倒下了身体,仓皇的喊道:“太医,太医,快点宣太医,,皇上,你不会有事的,皇上!” ** 谁都沒有想到,一场婚礼会产生这么大的变故的,太子徐若影奉给皇上的茶水里面居然有,剧毒,而如今皇上生死未卜,徐若影是逃脱不了关系了,在丽妃的强势命令之下,徐若影被关进了大理寺了,而这场婚礼也就此作罢了,而一同被关的还有羽墨璃,毕竟只有瞎子才看不出來现在的璃公子是旧朝的赤皇,嫌疑也是很大的。 唯一庆幸的就是,他们两个可以被关在一起,至少有一个安静的环境,让他们可以彼此的交心。 “什么?,爷爷他被叔叔用毒药毒到昏迷,这怎么可能,不行,我这就要去问叔叔的,他不会那么做的,肯定是有人先害了他的!”性子急的月幸,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想立即去找徐若影问个清楚的,但是却被浅璃一手拦下了。 “幸儿,你不能够轻举妄动的,现在好好的给我待着,我会去问你叔叔吧!”他也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是徐若影做的呢?虽然他不是沒有那个要害徐英的心,但是绝对不会做的那么简陋啊!让所有的矛头指向他,他会很乐意吗? “现在的大理寺都被丽妃的人控制住了,想要进去探视一下根本就不可能的!”紫苑说道,她的双眸一眯,随即又说道:“婆婆,我们晚上再去探视可好!” ‘若是晚上去大理寺,那么就等自投罗网了!”低沉的嗓音充满了魅力,语道间,凤子轩已经从门外走了进來了。 月幸惊呼一声,满脸的惊喜,他冲上去,狠狠的抱住了凤子轩说道:“轩爹爹,我可想死你了,你怎么回來这里的!” 凤子轩宠溺的揉了揉了月幸柔软的头发,说道:“还不是听说了,你在这里啊!” 浅璃上前一步,语气冷淡而疏离的问道:“凤子轩,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沒有等凤子轩说些什么?一旁的青青插话了:“浅璃姐姐,夜探大理寺,却是不合适的,我想凤公子的想法应该是这样的,大理寺全部都是丽妃的人,她或许料到了我们回去大理寺的,毕竟在平时走的和徐若影最近的就是你了,她会设下陷进等着你们去自投罗网,那么这样子,劫狱的罪名就坐实了,她也就有理由处置浅璃姐姐了!” “或许,那个丽妃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在浅璃姐姐!”这是青青的直觉,她当时分身偷偷的去了婚礼的现场,看到那个女人看浅璃的目光总有若有若无的怨毒的。 “青青姑娘果真想得周到!”凤子轩赞许道,他说着将目光移向了浅璃,说:“目前能做的也就只有按兵不动了," 浅璃听了凤子轩的话,双眸突然间危险的一眯,她说道:“凤子轩,你也有嫌疑的不是吗?宋国沒了太子河皇帝,你不就可以轻易的攻克了吗?难道不会是你做的!” 听完了浅璃的话,凤子轩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瞬间惨白了,她还是不肯相信他,心中的苦涩难以言喻…… 浅璃看了凤子轩很久,最终还是叹息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她该拿凤子轩怎么办呢?对他友善,只会徒增他对自己的这份无望之情的期待,对他冷漠,又是一种对他的伤害…… 她该怎么办, ------------ 一百、连续投毒 凤子轩苦笑着,他还能怎么样呢?随让答应过要放手的,但是当他看到那魂牵梦萦的容颜的时候,他还是后悔自己许下了那个诺言,放手,这两个字最他來说沒有那么的简单的,凤子轩脸色一白,拿出了手帕,捂嘴轻轻的咳着,他将手帕捏紧,沒有让任何人看到上面的如梅花般娇艳的血迹。 “现在先去看看宋皇吧!”凤子轩知道丽妃不会允许任何人进去的,但是作为宁皇还有有这个权利进去的,丽妃只是后宫的嫔妃,无权干涉凤子轩的行为的。 “要知道真相,这还不简单呢?这种毒药难道还会难得到我吗?”青青笑着说道,他看了一眼浅璃又说:“浅璃姐姐,我们一起去东冶宫吧!治好了那老皇帝,真相不久明了了吗?我看啊!这明摆这就是丽妃在搞鬼的,但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浅璃淡淡的说道:“不过是一个女人所求的罢了!”那个丽妃的目的,远远都沒有那么简单的,到现在了,浅璃都还不能够看清那个女人。 我就不去了,我留下來,看着月幸吧!反正到了那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的!”紫苑说着,将月幸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意思就是让月幸也留在这里,这个被鬼迷心窍的小屁孩,现在在知道了他所谓的爷爷病倒了,肯定很不得长上翅膀飞到那老皇帝的身边去的,但是紫苑又怎么肯让月幸去东冶宫那种地方呢? “不,我也要去东冶宫,我要去看爷爷的,他都昏迷了,我要去看他!”月幸挣扎着,就要冲出去,但是紫苑却抓的更紧了。 “幸儿,现在我问你正经的,是你媳妇儿我重要,还是你那居心叵测的爷爷重要!”紫苑很认证的问道,仿佛月幸如果选择后者的话,就会让他好看。 这个问題对月幸來说,就好比别人问一个男人说,你娘和你母亲掉到了水里,先救谁…… 月幸真的苦恼了,说实话,媳妇儿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除了娘之外,排第二的,但是那爷爷排第几呢?月幸只能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当然是媳妇儿重要了,但是爷爷也是不能放弃的呀!” “好啊!那你娶了你爷爷当媳妇儿得了!”紫苑说着,偏过头,不再说话了。 “媳妇儿,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错了,媳妇儿别生气了!” “……” “媳妇儿,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呢?”幸儿乞求着说道。 浅璃看到这样的场景,幸福的一笑,她觉得,有紫苑那女孩留在月幸的身边,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浅璃抽回了视线对凤子轩说:“就让她们留在这吧!我们去东冶宫:“ “恩!” ** 东冶宫之外,禁军严密的看守者,一靠近那里,就能感觉到一股战场上才有的肃杀之气,浅璃的目光也不有自主的变得有了寒意了,这东冶宫让她觉得压抑,那里会是龙潭虎穴吗? 穿过了重重的禁军,到了宫门前的时候,那最终守门的几个禁军,拦住了他们,而身后的禁军也拿出了武器,正好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浅璃等人都围在了中间了。 “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入!” 凤子轩邪魅的一笑,那笑容之中颇有些危险,他说道:“朕,也不能进吗?这就是宋国的礼仪吗? 他的语气渐渐的变得嘲讽了。 所有的禁军语塞了……但是丽妃娘娘有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去的。 “都给我让开!”栗嬷嬷突然间从人群里走了出來,他是丽妃的贴身侍从,被丽妃控制的禁军自然是要看她脸色的,栗嬷嬷一看到凤子轩,便换上了恭敬的神情,她说:“宁皇,这边请!” 话音刚落,禁军收起了武器,就让开了一条道路來了。 青青一见到这样的场景,似是有些讽刺道:“,凤子轩,你的一句话可敌千军万马呢?”那栗嬷嬷的脸上的恭敬可不像是装出來的哦,栗嬷嬷对凤子轩那种语气说话,是有别的原因的吧! “走吧!”浅璃看了一眼有些错愕的凤子轩,淡淡的说道,对于这些事情,她懒得去追根究底了。 已进入到宫殿里,浅璃惊奇的发现丽妃居然不在那里,这件事情的主谋极有可能是丽妃不是吗?但是作为主谋的丽妃不出现在东冶宫似乎不合情合理了呢? 看到金色的床榻上躺着的那个苍老的徐英,浅璃倒是沒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的脸色灰白,颧骨凹陷的厉害,只是短短的时间里面,他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了呢? “太医怎么说!”浅璃问道。 在徐英身边侍候的宫女,上前一步,回答道:“太医说,这毒极霸道,现在毒素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了,太医也是束手无策的!” “那就这样子让他躺着吗?”因为束手无策,所以就什么事情也不做吗?青青冷笑着,走上前去了,她纤细的手指搭在了徐英的脉门上,然后青青的眉头越皱越深了。 “浅璃姐姐,老皇帝身上的毒其实沒什么大碍的,身体自己能排毒的,但是在他喝下了毒药之后,似乎又有人给他喂下了新的毒药,此导致他一直都不会醒过來的!” 这倒是奇怪了,毒不死人的毒药反复的加在老皇帝的身山,那这样一來的话,不就是说,老皇帝身边有人在投毒,而且一定是最亲近的人的。 “除了我们,这里有谁來过!”凤子轩问道。 “哦,平常能接近皇上的,除了我们这些侍候皇上的宫女,就只有丽妃娘娘的人了,啊!难道是丽妃娘娘做的吗?”小宫女吓坏了,脸色变得惨白了。 “很有可能是她,那女人从來都沒安好心的!”青青说道,语气里满是愤恨。 “先别这么急着下定论!”浅璃总觉得整件事情沒有那么简单的,她看了看徐英,又想到了丽妃,但是总是沒有一个头绪的,是不是要等一等,等那女人自己露出马脚, ------------ 一百零一、无望的回眸 月色正浓,凉凉的夜风吹着天上的星星都黯淡了,东冶宫里的灯光一直都亮着,沒有人敢说话,气氛有些压抑,青青正在为徐英诊断着,但是她却又皱起了眉头了:“浅璃姐姐,不对啊!我们明明严格的监视东冶宫的情况,但那时老皇帝身上又被投毒了。 浅璃也觉得奇怪,凤子轩都和自己还有青青都沒有离开过东冶宫半步,那太医送來的药也沒有丝毫的问題,徐英怎就又中毒了呢?该说那投毒之人的手段太过的高明了吗? “我当是谁呢?原來是浅璃姑娘呢?”丽妃轻迈着莲步走了进來,一看到凤子轩,目光变得有些奇怪了,她沒有再看凤子轩一眼,径直走到了徐英的龙床边上。 而青青则是伸手将她拦住了:“丽妃娘娘可要留步啊!太医说了,皇上身体弱得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靠近的,' 丽妃脸色一冷,低声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本宫,皇上对本宫宠爱有加,我想碰皇上自然是理所应当的,哪轮的到你这个卑贱的贱蹄子來教训呢?” 丽妃只当青青是琪夫人的丫鬟,自是对她出言不逊的,她骂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却完全沒有想到,这样做的后果。 青青是最不喜欢别人侮辱她的,尤其是在自己最在意的浅璃姐姐的面前,青青的漂亮的大眼眸之中,寒光闪现,她微微一眯,指尖落在了丽妃的眉心,随即丽妃的身体失去了重心,她从汉白玉的石阶上滚落了。 那身体如落叶一般无力的倒下,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在场的人都冷眼以对,丽妃帅的很狼狈。 她吃痛的从地上爬了起來,头上漂亮繁复的发髻都松散了。 “來人,把这个小贱蹄子拉出去,斩了,!”丽妃奇迹的怒吼道,漂亮的脸蛋花容失色了,完全沒有平日里伪装的优雅了。 果真,立即有了数十个禁军将青青围在了中间了,但是谁都沒有敢动一步,那些禁军睁着恐惧的双眼,身体渐渐的发抖了。 “你们,,都烦了吗?沒听到我说的话,把那个贱蹄子抓起來,斩了,!”丽妃还沒有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的气氛,只是一味的命令道,并且还想伸手去挥青青的巴掌。 浅璃适时的抓住了丽妃刚刚伸出的手掌,语气颇有些警告的意味:“丽妃,这样够了,你若再动一下,接下來惨死的是你,而不是青青!” 浅璃说完,又看向了青青,说道:“青青,你也别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谁给徐英投毒的!” “哦!”青青有些泄气的说道,她是想给浅璃姐姐和月幸报仇來着,这个丽妃明显就是巴不得浅璃死的,这样的女人怎么可以放过呢?但是既然浅璃姐姐说停手,那么就停手吧!“呃,对了,姐姐,投毒的难道不是这个女人吗?” “不是的,应该不是的!” “那会是谁呢?”青青皱着眉头苦思冥想道。 “我们还忘记了另一个重要的人,宇文清,为什么不会是他呢?”凤子轩开口说道,一说完,他边看到了浅璃的抗拒,宇文清,是浅璃一直都不愿意去提起的一个名字,看到了浅璃的苦涩,凤子轩觉得自己的心,也揪得紧紧的了。 “浅璃姐姐,你说,会是他么!”青青小心翼翼的问道,她不敢去看浅璃现在的神情,肯定是悲伤的吧! “也许,是吧!”在浅璃的印象里,宇文清不是月,只是一个为了家族和兄弟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冷漠之人,为了九曲琅玉,他会这么做的,不是吗? 宇文清,这样的你让我如何是好呢? “你们想要查出投毒的人吗?呵~别妄想了,现在从这里出去,都成了你们的难事了!”丽妃冷哼一声,话音刚落,数百个禁军从宫门之外鱼贯而入了,丽妃的娇艳的容颜之上满是狠绝,她是下定决心不让任何人离开这里了。 “连朕也要被你困在这里吗?”凤子轩戏谑的说道,他邪魅的双眸一眯,话语间有了几分警告了:“朕,可是宁国的皇帝,你一个小小的后宫嫔妃,有能力同整一个宁国对抗吗?还是说,你是真的想要找死!” 丽妃却是不甘的看了一眼浅璃,说:“那又如何,只要把你也困在这里不就可以了吗?” 是凤子轩给她的警告,丽妃不甘的看她干嘛?浅璃心里郁闷的想着,她沉默着,打算继续将这场戏看下去了。 “走吧!璃儿,我们该回去了!”凤子轩冷笑着,沒有再看丽妃一眼了,他轻轻的挽起了浅璃的手,而浅璃的不拒绝让他的心理狂喜了一半,但是又有些小紧张的。 浅璃只是走了沒几步,就听到身后传來了丽妃的愤恨的命令:“让他们走!” 栗嬷嬷,丽妃似乎都不能拿凤子轩怎么样的,那么……浅璃猛然的抬头看着凤子轩说道:“丽妃和你什么关系!” 凤子轩错愕,突然间手心一空,他慌乱的一看,却发现浅璃已经将手冷漠的抽回了。 “沒有什么关系啊!丽妃这样子做,只是顾及到了我的身份吧!璃儿,你是多虑了!”凤子轩淡淡的说着,脸上的神情未变,那温和的笑容一如既往。 浅璃死死的盯着凤子轩的脸,但是最终也沒有看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浅璃叹了一口气说道:“或许是我多虑了,而且,你是否和她有关系,也和我无关的,只要不伤害到我身边的人,随便你们!” 她还是尽力的想要当他是陌生人,那疏离的神情落在风子线的眼眸底,就只剩下深深的痛楚了,如今,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化作他的伤痛,她的音容笑貌都是他想要珍藏的回忆。 深陷了,不能自拔。 心痛了,爱却无望。 凤子轩此生都只能在无望的爱情中,等待,等待,等待那遥遥无期的回眸。 “璃儿,若是我放弃了江山,放弃了所有的荣华富贵,你会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吗?” “凤子轩,那样的你,就不是你了!” ------------ 一百零二 那样的你便不再是你了,如雾气一般的清冷淡漠,那话语随着浅璃渐渐的远离了,那样的肯定重重的撞击在了凤子轩的身上,我真的就做不到吗?凤子轩捂着抽痛的心口,问着自己,沒人能给他答案,或许真要到了那个抉择的地步,他才能得到答案的吧! 青青看见浅璃走了,也懒得呆在那个满是药味的宫殿里,她也不想和丽妃那女人呆一起很久,那样会倒霉的,嫌恶的看了一眼丽妃,青青快步的跟在了潜力的身后。 “凤子轩,我到如今才知道你这样大方,!”丽妃的笑得放肆,她的脸上出现了嘲讽,却像是在自嘲:“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都不及那个女人的一句话吗?” 丽妃质问着说道,美眸中充满了恨意,她很为什么凤子轩的一整颗心都在那个女人身上,而那个女人可以不屑一顾,为什么凤子轩可以这样轻易的做出这种荒唐的诺言,为什么……她,玉紫璇就不可以呢? 她是他的最忠实的手下,是他的端泽皇后啊!而那个女人什么也不是,不是吗? “你连她的一根头发都不配比,玉紫璇若这事情真是你做的,那么停手吧!”凤子轩凌厉的说道,他可以对身边的任何人残忍,唯有浅璃除外,任何针对浅璃的人,任何不利于浅璃的人他都不会放过,而眼前的女人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了。 “我……我不配,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不配,凤子轩,你告诉我原因啊!”丽妃美眸中的眼泪滑落,她慌乱的冲到了凤子轩的面前,纤手抓着他的衣服,问道。 为了凤子轩,她最爱的一张脸被那女人毁了,为了凤子轩,她不惜改头换面來到这宋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有一天,成为一个能与他并肩的女人,而如今,她就什么都不配了吗? 当她第一次遇见凤子轩的时候,那时她还只有十五岁,他就那样误闯入了她的小花园,漫天的落英飞舞,那一抹明紫色是那般的高贵优雅,那温柔的笑容似乎总能让她烦躁的心平静的,那一刻,她的心遗落在他的身上,那一刻她就发誓非他不嫁了。 他为她推着秋千,那阵阵的欢声笑语,玉紫璇至今难忘的。 向家人提出要嫁凤子轩,之后拒绝,软禁,自杀,逃跑,一系列的变故接踵而來,她,玉紫璇也变了,离开那个家,她发誓总有一天她会回到烽洲,回到凤子轩的身边的。 回过神來,丽妃含泪的双眸从沒有像今天这般的坚定过:“凤子轩,我不甘心!”若是让那女人知道了,毒害宋皇的人是你,那会怎么样呢? 丽妃突然间放开了凤子轩,脸上渐渐的平津了:“主上,刚才是我逾矩了,请主上恕罪!”她沒有忘记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凤子轩的手下,她一定会比素凝轩那个女人做的更好的,只是有前提条件的:浅璃这个名字决不能出现在凤子轩的生命里。 “你已经不再是我的手下了,你现在已经不配了!”凤子轩想要快到斩乱麻,既然眼前的丽妃对浅璃不善,就应该尽早的远离,但只是念在眼前的女人还姓玉,他便不下狠手了。 漫步走出了东冶宫的凤子轩,怎么也不会料到,他一时的手软会让浅璃愈加的远离了他,玉紫璇从來不是那种随便几句话就能打发的人,凤子轩想错了。 …… 回到住处,浅璃出乎意料的沒有找到月幸和紫苑的半点的踪迹,而空荡荡的红木圆桌上放着一张留言的纸条,上面纸条的旁边,一小束火红色的头发静静的躺着。 那一束火红色的头发,看在浅璃的眼睛里,特别的刺目,月幸和紫苑出事了,浅璃万般的后悔沒有将月幸看在自己的身边,她怎么就沒有想到呢?在这多事之秋,只让紫苑一人留在月幸的身边,还是很危险的,紫苑毕竟是凡人,而月幸的法力更是不稳定的,若是來的人一多,他们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呢? “该死的,早知道,就留一个分身在这里看着了!”青青也后悔死了,她拿起了桌上的纸条,沒有看上面的内容,只是递给了浅璃,但是浅璃握着火红色头发痛苦的模样真的让她揪心了。 “姐姐,先看看这个吧!” 浅璃拿过了青青递过來的纸条,上面无非是让什么时间让浅璃一个人到某某地方去什么的,那纸条只是一瞬间便在突现的红芒中化作了空气。 “到底是谁,,我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血色的冷眸杀气疯长着,她略微苍白的容颜如霜,这深宫之中,浅璃能想起的有嫌疑的人,无非就只有他们,丽妃,徐英,还有楚云。 既然不知道是谁劫走了月幸,那么一个个的问过來不就可以了。 “姐姐,现在不要冲动,我们还是按照那纸条上的做吧!我会躲在暗处保护姐姐的,幸儿和紫苑一定会沒事的!”青青怎么可能不知道浅璃姐姐的心里在想什么?她厌恶等待,也讨厌被人算计,自是想要亲自找出劫走月薪的人,而不是等那人自己出现,但是如今皇宫之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还是小心为上啊! “好,我等!”浅璃坐了下來,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來,但是幸儿现在在别人手里,走怎么能够让她冷静啊! ** “阿随,是什么人來了!”凤子轩觉得头昏脑胀的,喉咙里被一股腥甜堵着,更是觉得窒息,他的身体是越來越弱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支撑到浅璃得到幸福的那一天。 剧烈的咳嗽之后,凤子轩咳出了些许的血花,而他也只是不在意的用手帕擦去了。 “哦,是栗!”阿随淡淡的应声说道。 他语道间,那來的人已经跪在了凤子轩的身前,正是丽妃的贴身大宫女,栗嬷嬷。 “参见主上!” “有什么事情吗?” “玉紫璇,要见主上,她说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玉紫璇,你又在搞什么鬼, ------------ 一百零四、逼迫 月色迷离,清冷的月光笼罩着墨色天空之下的一切,浅璃走到了那个地方,只是一片清幽的竹林,只是在黑夜里就显得特别的森冷。 “你找我來着里做什么?” “呵,为何要对我这般的冷漠呢?只是想找你说说话而已!” “有话快说,我沒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 似乎是有人在说话,浅璃听到了那熟悉的声线,皱了皱眉,走近去看了看,浅璃躲在层层的竹叶之间,那对话的人似乎沒有感觉到她的存在的,那两人,是丽妃和凤子轩,千里早就猜到了他们之间是有关系的,而当现在被证实的时候,也沒有很惊讶。 “主上,如今宋皇已经半条命都沒了,主上攻取宋国更容易了不是!”丽妃娇柔的身体靠在凤子轩的身上,脸上满是笑意,由于凤子轩是背对着浅璃的,所以浅璃并沒有看到凤子轩脸上的皱眉与不悦。 “这不需要你來提醒,我自然是知道的,这宋国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主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对你可是忠心着呢?为你除了那宋皇,你怎可这般的抛弃我呢?” 浅璃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猜想着,真有可能是凤子轩指示丽妃对徐英投毒的,这样一來,只要沒有人发现他和丽妃之间的关系,他凤子轩便是清白的。 到底是谁要这宋国,和浅璃并沒有什么关系,她担心的只有月幸而已,那劫持月幸的人怎么还沒有來啊!浅璃颇有些不耐了,她的秀美皱了皱。 “沒有让你死,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以后别來找我了!”凤子轩转身欲走,但是丽妃却完全不打算放过他,丽妃眼眸徒然一变变得幽怨了,她突然间疾步挡在了凤子轩的面前,然后跪下。 凤子轩的眼眸中流转而过的厌恶,但是当他看到了躲在层层竹叶间的浅璃的时候,心里开始慌了,浅璃在这里做什么?他发现了吗? 不顾着身前挡着的丽妃,凤子轩疾步的走到了那竹叶之下,将浅璃抓了出來:“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看见了吗?” 浅璃淡淡的一笑,脸上便在也沒有什么情绪了,他从凤子轩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回了:“该听的都已经听到了,不该听的也听到了,我只是來这里见人的!” “你……”凤子轩脸色一变,浅璃的话深深的伤了他的心,什么是该听,什么事不该听,现在的浅璃到底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 不等凤子轩说些什么?丽妃已经占了起來,她换上了凌厉的笑容,对浅璃说道:“浅璃姑娘也真是的,改见的人不是已经见到了吗?我家主上不过只是请月幸公子及夫人來玩玩的而已啊!” 浅璃的目光骤然变得寒冷了,她的目光在凤子轩和丽妃之间游移,最终落在了凤子轩的身上:“那件事情是你做的!” “我……” 而就在这时,一阵的沙沙声之后,便有四五个姿势拎着被绑的月幸和紫苑从灰黑色的竹子间走了出來,而凤子轩脸上也是错愕的神情,怎会变成这样,浅璃想他是那种人吗? “不是的,浅璃,你听我解释啊!”凤子轩慌乱的说着。 而浅璃现在显然是被气晕了:“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浅璃收回了手,再也沒有看凤子轩一眼,只是径直的走了过去,从那四五个死士的手里夺回了月幸,她沉着脸,一言不发的为月幸松绑,然后开始检查月幸的身体,确信他沒有受到别的虐待时,她脸上才稍微的柔和了些。 “凤子轩,你成功的让我将你当做陌生人了!”结束吧!不要再见面了,浅璃从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幸儿,看到月幸的迷茫的血眸,浅璃也不知道要怎样去解释这件事情的。 “娘亲,这不是……”轩爹爹做的。 浅璃伸手捂住了月幸的脱口而出的解释,她不想听,如今解释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浅璃沉默着把月幸抱在了怀里,她走到了凤子轩的身边,冷眼说道:“凤子轩,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不要伤害到我在乎的人!” 凤子轩觉得喉咙里被一阵苦涩毒的满满的,浅璃根本不会被丽妃这样拙略的谎言迷住了眼睛,只是她为什么要装作这般的不信任他呢?脸上的巴掌印还那样的清晰着,那些疼痛,渐渐的升华,融进了他的心,融进了全身的血液里,很痛。 凤子轩僵硬的转身,冲着浅璃的背影吼道:“浅璃,为什么要装作不相信我,你明明知道那不是我做的,你该死的伪装,浅璃,!” 凤子轩拼了命的喊着,只是那离去的人儿早已经听不见了,迷离的月色照亮的所有人的无奈与忧伤,谁在心痛,谁在彷徨…… *** 浅璃整理好了月幸有些凌乱的衣服,她又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月幸额前的柔发,她看着幸儿的漂亮的血眸,最终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幸儿,还好你沒事!” “娘亲,轩爹爹他是被人陷害的,他沒有……” 浅璃的纤指按住了月幸的粉嫩的唇,她说道:“幸儿,不必说了,他的事情,我再也不想听到了!” “娘亲其实心里都明白,不是吗?” “……” “为什么要那样做呢?难道娘亲很喜欢伤害在乎你的人!” “幸儿,你……”浅璃诧异的惊呼道,连幸儿都这般的想她吗?沒错,她却是很清楚那不过是丽妃的把戏而已,但是当时真的被气晕了,才会那样子给凤子轩一巴掌的,她也很快的想清楚了,后來的那一句“凤子轩,你成功的让我将你当做陌生人了!”只是为了让凤子轩远离自己,那个男人不应该被自己束缚的,他是天生的王者,只有巅峰和权力才是最适合他的。 而当凤子轩说出了他愿意放弃一切,只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便清楚了,她是他的阻碍。 既是如此,还不若比凤子轩离开自己。 这样子,对她,对他都是很好的, ------------ 一百零六、哥哥 娘亲,你对选得得,太过分了…… 听到了月幸说的话,浅璃只能苦笑以对,什么是过分呢?若不这般的过分,她又该如何做呢?事情远远不是月幸想象的那容易的,总有一天月幸会明白她现在的苦楚的,被一个人这样无怨无悔的爱着,有时候就是一种负担。 “幸儿,你不能那样说婆婆的,她是有苦衷的!”紫苑轻声的劝着月幸说道。 “喂!小屁孩,你不懂就不要乱说了,这件事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啊!” 看到了青姨和自家的媳妇儿一起來反驳自己,月幸佷识时务的闭嘴了,还是微翘的小嘴巴,还显示出了他的不满,总之他觉得轩爹爹好可怜啊! 浅璃握住了紫苑的双手说道:“紫苑,你叫我婆婆,都把我叫老了,还是喊我姐姐吧!”紫苑是月幸的媳妇儿,而自己的月幸的娘,但是叫婆婆却是感觉很不适应,浅璃悄无声息的转移了话題,试图也转移月幸的注意力,她不想再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題上纠结了,现在月幸平安,紫苑也沒事,现在的情况算是很好了. “恩,姐姐,我明白了,"紫苑乖巧的应声道,她的内心对这位未來的婆婆可是又怕又尊敬的呢?总以为她只会对月幸一人温柔,却沒有想到,她也可以对她这样的亲热的,或许做那小屁孩的媳妇儿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呢?有疼爱自己的丈夫,又有强悍的婆婆,多好。 浅璃沒有注意到紫苑脸上的千变万化的表情,她只是习惯性的去想刚发生的事情。 凤子轩的目的既然在这宋国的江山,自然不会自己造成什么阻碍的,现在浅璃该想想正事了,九曲琅玉碎片,还沒有拿到呢?如今徐若影被关在大理寺,那么自己和他之间的约定也不了了之了呢?她现在又该做什么呢?是该去救徐若影吗?浅璃想起了徐若影对月幸,对自己平时都有不少的照顾,她算是欠了徐若影一些的,自然浅璃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徐若影失败的。 “青青,我现在就去大理寺一趟,你还是和紫苑留下來照顾月幸吧!”这次可要提前提防了,可不能再让人有机可趁呢?留青青在月幸的身边,她到还是放心些了。 “姐姐,去大理寺做什么?不会是要去劫狱吧!”青青问道,毕竟那大理寺如今是龙潭虎穴的,如今她看的出來潜力的身体正在一天天的虚弱,她一人去,怕是会受伤的。 “我沒事干嘛要去劫狱啊!只是去看看那太子殿下怎样了,或许能从他的空中得到些什么的呢?”而且,羽墨璃也在那里不是吗?他消失了好些天了,这次去大理寺正好可以顺便问问的。 “恩,那姐姐要小心呢?”紫苑关切道。 “知道了,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 大理寺,是关押犯重罪的皇亲国戚的地方,层层的禁军将大理寺围得严严实实的,似乎连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近的,但是浅璃却很轻松的绕过了那层层的防线,走了进去了。 看到幽暗的甬道前昏死的两个守卫,浅璃便猜到了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到了这里了,会是谁呢? 昏黄的甬道的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染上着的昏黄的火把,浅璃缓缓的向前走着,寂静的甬道里只有火燃烧的声音,以及自己的脚步声。 “墨璃,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呢?自以为做得很完美,却被另一个人暗算到这种地步呢?”那声音的语气里多半是苦涩的,却又在庆幸着什么?“不过那老皇帝现在也半死不活了,算不算是为你报仇了呢?” “你不需要那么做的,报仇什么的,我都已经不在乎了!” “是啊!我知道你不会在乎的,但是我却还固执的在乎着,因为,那徐英毁掉的不仅是你的国家,还有我和你之间的约定,在那日离开之后,我发誓的,我会守着你的国家等你回來,而你不仅失约了,就连我也变得不在是自己了!” “是啊!已经物是人非了,那么就停手吧!我不值得你那么做的,影疾……停手吧!” 影疾……,停手吧! 浅璃的脑海突然间一片的空白,随即过往一点点的清晰了,那个名字被她遗忘了很久了,影疾,他承诺他永远都是她的哥哥。 她又怎么会忘呢?那个总是沉默寡言,却又一直保护他的哥哥,第一次遇见时,他对她的莫名的疼惜,到后來的相认,他始终都站在她的背后默默的支持的,那是她的哥哥啊!第一个给她亲人的温暖的人。 对于浅璃突然间出现在牢房之外,显然是让羽墨璃和徐若影都沒有想到的,尤其是徐若影,他错愕的看着浅璃,随即便低下了头,无奈的轻唤道:“妹妹,对不起,一直都瞒着你!” “你真是……哥哥吗?”浅璃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子为何会有这样大的变化呢?她的哥哥似乎比以前勇敢了呢?浅璃清楚地在徐若影的眸底,看见了浓浓的情愫,而他也是现在才刚刚明白的,她的哥哥爱的人是羽墨璃。 “是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死了的我又在别人的身体里活了过來,很神奇吧!”徐若影不在的的笑笑说道,他看着浅璃又问:“这样一相认,我又不知道要怎么喊你了,妹妹的名字太多,每一个都那么好听呢?” “我还是喜欢哥哥喊我妹妹的好!”浅璃苦笑,她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变成了无音了呢?竟会这般的贪恋哥哥的温暖呢? “璃儿从进來到现在,都只是注意到你哥哥,而无视我吗?”羽墨璃突然间幽怨的插嘴道,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无辜,是在是不让人忍心去责备他呢? “呃,只是高兴过头了而已!”浅璃说道,她现在还不确定羽墨璃对她是否真的放手了,只是既然羽墨璃能这般的和她开玩笑,那么就说明了,羽墨璃他已经想通了一些事情,不是吗? “璃儿见我就不会高兴过头吗?” “……” ------------ 一百零七、放手、羽墨璃 虽然重逢是喜悦的,但是在这种地方重逢,却让徐若影怎么也高兴不起來的,这种是非之地,浅璃还是远离的好。 “好了,哥哥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也不用担心的,月幸是一个人吗?你快些回去看他吧!沒准他又要喊饿了!”徐若影不想让浅璃在这里常留了,对了还有一个人他怎么忘了呢?还有羽墨璃也要离开这里的,只有他最在乎的人平安了,他才能安心的去做下來的事情的“墨璃,你和妹妹一同离开吧!” “恩,你自己也要小心啊!”羽墨璃说道。 这算是一种关心吗?徐若影心里痴痴的想着,羽墨璃对他还是有些在意的吧!徐若影浅笑着,点了点头。 目送着前他们离去,徐若影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藏在暗处的人身上,他用手指轻轻的扣了扣墙壁,又说道:“看你多了那么久,也该出來了吧!” “圣子大人就喜欢做那隔墙耳吗?”徐若影旁若无人的走出了牢房,这大理寺内部和外部可是天差地别的呢?要走出牢房,可容易着呢?徐若影缓缓的转身,便看到额宇文清遗世独立的站在一堆枯草堆上,像这样圣洁冷漠的人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呢? “我,都听到了!”宇文清冰凉的薄唇僵硬的吐出几个字,随即就等待徐若影给他一个解释,那浅璃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真的只是一个宁国的红缨公主那么简单吗?宋国的太子是爱他的哥哥,无双城的城主又与她关系密切,就连那凤子轩也在注意浅璃。 浅璃到底是何人,天知道宇文清是有多么的想知道一切的真相,有时候晚上总会反复的坐着一个梦,梦见一个很想自己的男子,还有就是浅璃,两人只是淡淡的对视一眼,最后都转身,走向不同的两个方向,只是这般普通的梦境,却让他的心剧烈的抽痛,痛到从梦中惊醒过來的。 “你想要一个真相么,很可惜,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只能由你自己去发现,不过给你一个忠告,千万千万不要做出让浅璃伤心的事情,因为那到了最后,会生不如死的人,会生不如死的人,不只是她,还有你!” “我不需要你的忠告,她对我來说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我只是不希望我的棋子來历不明,就只是这样,太子殿下的忠告,只是一种说笑吧!”宇文琪根本就不相信。 “你会后悔的!”徐若影说的万分肯定,他突然间发现和一个失忆之恩说太多的忠告是完全沒有意义的,于是,便转移了话題:“圣子大人,我们暂且不说这个,我们來聊聊合作,怎么样!” “合作,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合作的!”宇文清说完转身欲走了。 徐若影并沒有立即上前去阻拦他,只是留在原地,淡淡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宇文琪!” “……”宇文清突然转身,眼眸寒冷的盯着徐若影看,眼角的银月牙仿若寒冰。 “宇文琪,想必圣子大人不会陌生的吧!不是我拿他來威胁你,而是在不久前,他和冷汐涵一同被劫持了而已!”丽妃那个蠢女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绊倒他呢?虽然身在大理寺内,但是外头的最新消息可是源源不断的传进來的呢? “你想要怎么样!”宇文琪,宇文清的一个不得不在意的人,他只能听听徐若影的建议,合作吗?那也要看看他徐若影有沒有那个资格呢? “我们出去,详细谈谈可好!”徐若影打算要反击了,又何必窝在着大理寺内受气呢,自己的内力被封了一般,或许很难从这里出去,但是有宇文清的帮助可就不一定了呢? 宇文清,目光闪烁的看着徐若影,眼前的他果真不可小觑的,宋国的花花无能太子殿下终于要露出本來的面目了吗?他很期待呢? *** 从大理寺出來之后,浅璃的手臂受了一点小伤,由于羽墨璃的内力被封了一半,却是有些拖累她了,但是还好,不是平安的逃出來了吗?就在浅璃和羽墨璃逃出了大理寺后不久,宇文清和徐若影也从那里离开了,只是与浅璃不同的是,宇文清居然是带着徐若影光明正大的越狱的,这下大理寺可就闹腾了。 在自己寝宫作者美梦的丽妃一被这个消息惊醒,就立马脸梳妆都免了,骑马到了大理寺查探,只可惜,人都跑光了呢?丽妃只有气到跳脚的份呢? 羽墨璃突然间,停下來,他拉住了浅璃的动作,还是让浅璃在心里一惊,羽墨璃又要和她纠结了吗? “你手臂上的伤!”羽墨璃忽略了浅璃脸上的错愕,将自己血红色华服的一小块,扯下,细心的为浅璃将伤口包扎起來了,他还记得的,他和她的第一次相遇,浅璃还是无音的时候,她就是这般温柔的替他包扎的。 她当时也这样说:“一定很痛吧!” “一定很痛吧!”羽墨璃淡淡的问道,他微微垂下了眼睑,将眸底的怀念都遮掩了。 “沒事,我不痛!” “璃儿,我……是真的想通了,以后不会将爱写在脸上!”只会深埋在心底,让他不爱,让他放手,这很难,那么唯有深埋了,不是让这份爱尘封,只是珍藏而已。 “羽墨璃,你!” “璃儿,这是我的底线了,你要我不爱,要我放手,那根本不可能,沒有谁会只因为一句不爱,就真的放手的!” “我……知道的!”浅璃,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宇文清已经不止一次的警告过她了,他们之间沒有可能的,但是,她却还抱着一丝的希望的。 “那么,璃儿你不要有负担了,你可以像对待你哥哥那样的对待我,好吗?”羽墨璃暖暖的笑着,心却在被满满的苦水淹沒,他都沒有想到自己原來可以伪装的那么好,连他自己都快被骗过去了呢? “我会的!” 像对待哥哥一眼的对待羽墨璃,或许可以的吧…… ------------ 一百零八、月幸危机 “墨璃妈咪,可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沒有看见你,我被媳妇儿欺压的有多惨呢?”羽墨璃一进门,就被月幸装了个满怀了,月幸很不安分的抱住了羽墨璃,然后使劲的蹭:“墨璃妈咪去了哪里呢?为什么到现在才來看幸儿呢?” “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自己一个人找个地方冷静了而已!”羽墨璃宠溺的任由月幸将自己的八尺长的青丝炸成麻花辫,又弄散系出蝴蝶结,他以前怎么沒有发现,月幸那么喜欢蹂躏他的头发呢? “墨璃妈咪的头发真长,比我媳妇儿的还长呢?”月幸悄无声息的将自己这些天手的气全部的发泄在羽墨璃的长发上,沒过一会儿,羽墨璃的头发就被蹂躏的不成样子了,有斜梳着的长辫子,有乱乱的麻花辫,还有可爱的蝴蝶结,羽墨璃顶着那奇怪的发型,还笑的宠溺的样子看起來特别的搞笑。 看得周围的人都忍俊不禁了,月幸真是爱捣蛋呢?他也就这样子才像一个孩子啊! “好了,快从墨璃妈咪的身上下來吧!在被你弄下去,你墨璃妈咪的好看的头发都要被你糟蹋了!”紫苑说着,将挂在羽墨璃身上的月幸拎了下來。 “才不会呢?墨璃妈咪那样子挺好的啊!至少不像平常那么的冷了!” 而就在这时,门被粗鲁的撞來开來,一大队的禁军鱼贯而入,彻底的破坏了屋里的温馨的氛围了,最后一个进來的人是丽妃,只见她一身的浅紫色宫装,只是长发还披散着,似乎是匆忙间忘记梳发髻了呢? “果真都在这呢?好啊!浅璃姑娘擅闯大理寺,劫狱,其罪当诛,來人,把他们都给我抓起來!”丽妃倒是正缺一个抓浅璃的理由的,现在倒好了,千里那个死女人自己撞上來了,可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那上前的几个气焰嚣张的禁军,还未走到浅璃的面前,就瞬间被那突现的血红色水袖划破了喉咙,都沒來得及惨叫,便死了过去了。 “谁敢再上前,这就是谁的下场!”羽墨璃,苍白的脸上带着嗜血,任谁都想不到这个平常纤细,似乎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男子,会变得这般的凌厉的。 丽妃的脸色铁青,她不敢置信的说道:“你居然恢复了!” “喂喂喂,丑女人,你就那么会无视我吗?那种破药怎么可能难得到本姑娘呢?”青青笑着说,有很不留情的给了丽妃一个巴掌,打完以后,还不忘用干净的帕子擦擦手,然后将擦过的帕子嫌恶的扔掉了。 “你……打我!”几秒之后,丽妃才反应过來自己被打了:“很好,你们都是不想活了吗?功夫再高,内力再深厚又如何呢?敌得过着四千八百多个禁军吗?” 丽妃似乎是铁了心了不让浅璃好过的,居然将宋国皇城近三分之二的禁军都集中在了这个偏僻清幽的小院子里了。 “你们都给我听着,今天就算是把整个皇宫都掀翻了,也要将浅璃姑娘给我绑到我的面前來,其他的人格杀勿论!” “哟~我记得后宫的嫔妃是无权调动禁军的,不是吗?怎么现在丽妃的权利都大过皇帝了吗?”紫苑冷眼一扫,看着丽妃不屑的说道,她到是想要弄清楚,丽妃她是凭什么控制了那么多的禁军的,只是凭着她在宋国皇宫呢诶的地位吗?但若只是这样,根本不可能让这些人那么傻傻的为她卖命的。 “将死之人,无权知道的!”丽妃的嘴角一扯,她拿过了身边人的弓箭,拉开了弓,对准的却是月幸:“浅璃,我都差点忘记了,你们这里的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解决的呢?那么这样呢?我现在用弓箭指着你的儿子,若是我数到三,你都沒有投降的话,那么你的儿子就沒命了呢?看看,是你说话快,还是我的箭快呢?”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浅璃不敢拿月幸生命去开玩笑。虽然紫苑已经将月幸挡在了身后了,但是她实在不希望这里有任何一个人受伤的。 “一!” “你若敢伤害幸儿半分,我就将你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么,我好怕啊!但是,现在是你被威胁,而不是我,我可数下二喽!” “真实自不量力的女人!”冷冷的嘲笑,來自青青。 一句三青青的落下,还未等那丽妃手中的箭射出,在丽妃站着的地方,突然间长出了一朵巨大的食人花,瞬间将那丽妃吞了进去。 “果真是愚蠢的女人!”青青不屑的冷笑,这一次她算是真的保护了浅璃姐姐了,那个蠢女人要怎么处理呢?青青的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的无非都是一张张恐惧的脸。 自食人花里面突然间传出來了丽妃闷闷的声音:“你若不想你儿子月幸有事的话,就立即放了我,要知道他在东冶宫的日子,我不是什么都沒有做的!” “现在那个毒药应该开始在发作了吧!哈哈哈~~你就等着给你的儿子做副棺材吧”丽妃的笑声恶毒而又嚣张,她的笑声成功的让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了。 紫苑,羽墨璃,青青,浅璃都齐齐的看向了月幸,紫苑的脸色尤其惨白,她想起了之前在东冶宫发生的一间不大不小的事情,那一次月幸穿上了那老皇帝赏赐给他的新衣服,一整天,月幸都晓得合不拢嘴,但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紫苑却从月幸的衣服里找出了许多的如牛毛一般的细针,那种针刺在皮肤上不会有任何的感觉,由于当时月幸沒有缠身任何的中毒的现象,紫苑也沒有很在意。 但是现在,那丽妃这样子一说……恐怕…… “你不会知道的那细如牛毛的针上沾着的是幽泽花的汁水,可是会长眠不醒的哦,只是因为量很少,所以会有一个埋伏期的,现在大概是时候了吧!” “你……”青青气急了,但是只能将那女人从食人花里面放出來,就连青青自己也沒有把握解了月幸身上的幽泽花的,因为那幽泽花的毒一进入身体里,就立即会与血液融成一体,从而控制整个身体进入休眠状态。 现在只能看看那蠢女人有什么办法了, ------------ 一百一十、月幸危机2 从食人花里面出來的丽妃全身都已经伤痕累累了,但是那张脸居然还是完好无损的呢?她在里面一定有好好的保护那漂亮脸蛋的吧! “说吧!若是你说出了怎样能解幽泽花,我就考虑放过你!”浅璃居高临下的看着丽妃,她为什么一次次的妖针对自己,明明自己和沒和她有什么过节啊! “浅璃,你现在倒是想到了要來求我了呢?”丽妃冷笑着从地上爬起來,她冷眼看了一眼正在打着哈欠的月幸,说道:“首先要想知道怎么解幽泽花,就让我离开吧!不要以为这一切才刚结束呢?好戏还在后头呢?”丽妃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沒有人阻止她,因为她现在掌控者月幸的命。 “就这么的让她走了,!”青青愤恨的说道,又得怪自己学艺不精了,这幽泽花的毒,她却是沒有能力去解呢?青青心疼的看着一直打着哈欠想要睡的月幸,突然间狠心的将月幸,使劲的摇啊摇,摇醒过來:“幸儿,你不能睡啊!你水了就再也见不到你娘亲了,你要是敢睡,你媳妇儿立马就改嫁,信不信!” “呃,娘亲,媳妇儿!”月幸惊醒了过來,迷茫着看着周围。 青青心疼的,给月幸喂下了一粒白色的药丸:“这只能暂时的抑制住他的嗜睡,居然在这种地方被那女人算计了!” ‘咚’的一声,紫苑满脸愧疚的跪倒在了地上,她说道:“对不起,早知道我就应该坚持不让幸儿去东冶宫的,也不应该让他受到这样的伤害的,都是我的错!” “呃,媳妇儿,你怎么跪下了,快起來啊!”月幸蹂躏揉揉眼睛,便立即将紫苑从地上扶了起來:“我怎么举得那么困呢?真奇怪!” 一直都沉默的羽墨璃,目光诡异的落在了月幸的身上,突然间有什么自他的眼底流转而过:“幽泽花也不是不能解除的,只是……” “能解除吗?只是什么?”一听到后面的只是两给,浅璃又不禁开始担忧了,只是什么?浅璃静静地等待着羽墨璃的下文。 “幽泽花在绝尘谷随处可见的,在我还是赤羽的时候,绝尘谷里误入了幽泽花花海的人时常有,而为了解除幽泽花的毒,只用一个办法,便可!” “什么办法,换血,只要找一个人换血即可,但是也是需要找到合适的血液才可以的,而换血的过程,也是幽泽花毒素转移的过程,也就是说另一个人会长眠不醒的!” “这……只要找到合适的血液就可以了吗?”紫苑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沒有发现自己的语气是过于的兴奋了,这就和在现代的输血有点类似了,只要找到合适的血腥就可以了吗? “紫苑,你是想到了什么了吗?”青青问 “沒,沒有,只是突然间发现幸儿还有希望,太过的高兴了呢?” “哦!” 在场的人一听,也就沒有人去注意紫苑的反常了。 “幸儿,从现在开始,你都不准睡觉,!”浅璃下了强制的命令,她真的怕了,自己的可爱的幸儿会在睡梦中永远的离开自己,那这样子,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啊!不准睡觉,娘亲,你对我太狠心了,娘亲,你这是欺负人!”完全沒有办法理解的月幸哀怨的说道。 “小屁孩,不就是不睡觉吗?这不是喝了你的心意吗?你以前可是最讨厌睡午觉的啊!”紫苑试图安慰月幸,但是话一出口,就完全变了味道了。 “我……可是……”月幸真的快要哭了,他看了看很疼爱自己的青姨,却发现她不肯理睬自己,他真的好困啊!想睡觉啊!睡他个三天三夜呢?。 *** 徐若影走进了那处小院里,却发现屋内的人都很无精打采的坐着,尤其是月幸,他昨天是怎么了?漂亮的血眸之下,两条黑乎乎的东西,就连青青也满脸的疲惫啊! “我在怀疑你们昨天是不是被谁罚了做苦力了呢?”徐若影笑着,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了,他将一样样的精致的点心摆了出來,但是沒有一个人看了眼睛放光的。 “你怎么出來了!”浅璃问道,眼睛下意识的去看月幸,确定他沒有睡着之后,才安了心了。 “逃出來的呗,不过在宇文清,凤子轩的威胁之下,那丽妃才肯放了我的呢?你们看我出來多吗的不容易啊!你们就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欢迎我,还是说出了什么事了!” “月幸中了幽泽花,很可能会睡一辈子都不醒,我们昨天一晚上用尽各种的方法,不让他睡觉,都沒睡过呢?”青青疲惫的看了眼前的精致的糕点一眼,完全沒有食欲,吃不下啊!现在月幸的事情堵得她心烦。 “怎么会这样呢?谁做的!”徐若影脸色一沉,追问道。 “还能有谁,还不是丽妃啊!她拿月幸來威胁姐姐呢?”一提到这丽妃,紫苑就來气了,那女人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啊!怎么成天都想着來找他们的麻烦呢? 是这样么,徐若影的手掌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用有些冰凉的手,去摸了摸月幸的额头,想让他清醒一些,看着月幸一脸痛苦想睡不能睡的样子,徐若影真的被惹怒了。 看來,之前要用來对付老皇帝的一整套计划,要在丽妃身上先试试了,胆敢伤害他在乎的人,那女人是不想活了吗? “不要轻举妄动,目前只有丽妃一人知道如何解幽泽花!”浅璃低声的警告说道,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自己能掌控的范围了。 “我真的不知道,那丽妃到底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为什么要处处的针对我!” “你不知道吗?也难怪啊!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那个丽妃以前可是宁国的端泽皇后呢?” 端泽皇后,玉紫璇,浅璃终于是想起了这个几乎快被她以往的名字了,不就 ------------ 一百十一、见宇文清 “我要去见一个人,或许,他有办法就月幸!” “谁!”一听浅璃这样说,其他的人都齐声问道。 “宇文清,我要去找他!”浅璃眸底平静无波澜,在身侧的双手却是不自觉的握紧了,妖月大陆最不缺的就是制毒,解毒的方法了,而宇文清在这方面是精通的,现在的情况,只能找他來帮忙,只是他真的会愿意吗? “不可以,娘亲,就算我睡到死,也不准你去找那个男人的,那个男人,他不是男人!”月幸一听到宇文清着个名字,立马变得精神了些,他才不要自家的娘亲去受那个男人的气呢?只会给娘亲造成伤害的人,最好离得远远的。 “你给我好好的呆在这里,不准睡觉!”浅璃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的坚定,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去见宇文清了。虽然会心痛。虽然会恐惧,但是必须要面对的呀。 “娘亲~求你不要去了,不要啊!”月幸哭诉的哀求道,泪水斑驳了他疲惫的脸,更显得他狼狈了,月幸……居然哭了,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狗儿一般,他死死的拉扯住了浅璃的衣服,就是不让她上前一步。 “够了,你若在这般纠缠下去,你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幸儿,娘是真的怕你一睡不醒,真的怕啊!”浅璃的语气渐渐的柔和了,她将月幸抱在了怀里,月幸的身体还那么的小,千里这才恍然的想起月幸才不过三岁而已呢?他才那么小,怎么可以就这样一直睡到死呢? 他不知道吗?他的身边有多少人在关心着他,有他的青姨,有他的媳妇儿,有轩爹爹,涵爹爹,还有墨璃妈咪,他怎么可以这么的任性呢? “幸儿,等娘亲回來吧!我不会让幸儿一直睡着的!” *** 浅璃找了很久,才找到了宇文清住的地方,但是沒有走几步,便被风烂了下來了,面对那张熟悉的白净脸上的奇怪的敌意,浅璃还是很礼貌的问道:“请问,你家主人在吗?” “很可惜,三夫人來的不是时候呢?我家主人正好不在呢?”风说道,他伸手拦在浅璃的面前,根本不让他靠近屋子半步。 “是吗?”浅璃笑了笑,完全不介意风对自己的莫名的敌意,她又说道:“我记得,风对你家的主人可是忠心的很呢?无论到了那里,总有风陪在宇文清的身边的!” “你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风有些不耐烦了,自然也很沒有礼貌的直呼浅璃为女人。 “沒什么意思,我是在想既然风在这里的话,宇文清也一定在吧!”浅璃脸色一冷,伸手将风推开了,然后迅速的冲进了那屋子里面。 刚一进门,满屋子的药味拂面而來,还带着微热的温度,浅璃一愣,这才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儿,浅璃只是看到他的背面,雪色的长发铺散开來,那鬓角的皮肤是近乎苍白的,可想而知他的脸色也很不好,月白色的长袍裹着他的清瘦的身体,不,不应该说是清瘦,宇文清比上次一婚宴上更加的受了。 “风,是什么人來了,刚才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呢?” 而风在这个时候才急匆匆的追进了门,却站在门口的位置不知所措了,他犹豫着,最终还是开口道:“是浅璃姑娘來了!” 躺在床上的那人突然间做了起來了,他双手支撑着身体,慢慢的转过身來,最终视线定格在了满脸不知所措的浅璃身上,宇文清开口,淡淡的问道:“你來这里做什么?” “我……我只是來……看你的!”到嘴边的话语立即变了,宇文清现在都这幅摸样了,她又如何有勇气说出那么过分的要求呢?浅璃微微的将头偏向了一边,不愿意对上宇文清如刀刃一般尖锐的目光。 “坐吧!风,去沏茶!”宇文清下了床,自顾自的将床边另一件月白色的长衫披在了身上,然后,坐在床沿,等着浅璃开口说话。 “我……真的只是來看你的!”浅璃坐下了,但是颇有些不自在的感觉,她的手有些不安的抓着竹藤椅的扶手。 “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一遍了,那么可以说说你真正的目的吗?”宇文清,眼里含着笑意,却是冰冷的,那眼角的银月牙散发着金属的冷厉的光芒。 “宇文清,你……”有一种被拆穿的难堪,浅璃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小丑一样,自导自演,殊不知早已经被人看透了。 “我不认为你到这里來,只是來看我,或者只是來喝杯茶的,浅璃,明说了吧!” 风已经递上了沏好的一杯茶,浅璃接过了茶杯,他看着茶水中的嫩青的茶叶,然后开口道:“确实,我是有求于你的,宇文清,幸儿他中了幽泽花,我只是來问问你,是否有方法可解!” “幽泽花呢?~”宇文清说完,只是淡淡的一笑,这样的神情看在浅璃的眼里,浅璃的心更觉得难受了,是不肯帮吗?宇文清怎么可以这么的狠心,幸儿是他的孩子啊! “恩,是幽泽花!” “浅璃,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呢?” 果真……浅璃脸上僵硬的笑容渐渐的苦涩了,她将手中已经凉掉了的茶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起身说道:“我只是來问问的而已,至于圣子大人想不想说,想不想帮忙并不是我能左右的,若是不想,我大可以去找别人!” 幸儿说的对,不应该來找宇文清的呢?现在的宇文清不是流辉,不是南宫,更不是月啊!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宇文清久久的沉默,只是抬眸,让那银月牙狠狠的扎进她的眼里,而正是他的沉默,以及那冰冷的银月牙深深的刺痛了浅璃的心。 那种窒息的感觉让浅璃心跳都快停止了,她说道:“我想我已经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那么,告辞了!”天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迈出那僵硬的第一步的。 有句话说的好:此情若是长久时,你若无情我便休。 浅璃莫名的觉得这句话用在这里事多的合适呢?宇文清是冷漠的,他不愿意救幸儿,她又能怎么样呢?只能休啊~ ------------ 一百十二、只是棋子 毕竟现在的她完全沒有资格去要求他做什么?与温情在怎么也难怪都不会是月吗?浅璃知道这次來有求于宇文清完全是无果的,既是如此,那么她该走了。 莲步轻移,浅璃沒有迈出几步,右手突然间被往后一拽,完全沒有准备的浅璃顺势的就倒了下去,身体重重的撞入了一个怀抱,却是冰冷而僵硬的,那个宇文清的怀抱…… 浅璃看到了他被微风轻轻吹动的雪色的头发,那银月牙的寒光依旧深深的刺痛她的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呢?月……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吗? 幽幽的冷香侵袭而來,浅璃倔强的揪着宇文清的衣襟,死死的看着那被覆了薄冰的冷眸,脆弱的微笑:“圣子大人还有什么事呢?” 浅璃期盼着,宇文清会留住他,是想说关于幽泽花的事,但是结果却让她失望了,似乎,宇文清根本不在乎幸儿的死活呢…… “你所做的事情已经超出的一个棋子该做的范围了!”宇文清皱了皱眉,他很讨厌看到浅璃这样一副似乎一就能消失的样子,宇文清本來的意思,只是想要劝说浅璃等事情结束后,和他一起回妖月大陆,但是话一出口,却完全变了样子了。 宇文清冷冷的目光瞥见到了浅璃苍白容颜上的痛楚,最终还是松开了她的手腕,不冷不热道:“事情结束,就回妖月大陆去!” “我知道的,呵~你是高高在上的圣子,而我……只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棋子只需要任人摆布,那需要什么思想,怎么可能私自的行动呢?我想我明白了!” “你明白,便好!”宇文清的视线停留在浅璃脆弱的眼眸上,良久,最终说出的话倒是真的伤了浅璃的心,而他并沒有察觉到。 ** 自从那一天被玉紫璇设计了之后,凤子轩总觉的被浅璃误会了什么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找浅璃问个清楚,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那处小院了,凤子轩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以往以來到这里,总能听到月幸的嚷嚷声的,今天是怎么了? 推门而入,眼前的场景让他觉得莫名奇妙,……那不是传说中的头悬梁,锥刺股吗? 月幸的柔软的头发被扎成了一束,那绳子被系在屋梁之上,只要月幸一打瞌睡,头发拉扯头皮的痛感就能瞬间让他清醒过來的,还有锥刺股……到底还是月幸的媳妇儿,不忍心伤害月幸的,那木锥子的尖端部位被消磨的有些弧度了,但是刺在月幸的某些敏感的穴位上,还是能让他清醒好一片刻的。 “媳妇儿……青姨,你们这是在折磨我啊~~~呜呜呜~~我不要玩了,我要睡觉啊!”月幸哀怨的说着,漂亮的血眸之下,都有了青黑色的眼圈了。 “不是在折磨你,幸儿,你若真的睡过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娘亲,再见不到我了,你就忍心抛下我们,就去当那什么睡美人吗?”紫苑心中一狠,有用木锥子,在月幸的敏穴位上一次…… 紫苑也不愿意这样子,曾经就给月幸讲过睡美人的故事,却沒有想到这这样的童话真的在月幸身上发生了,她可不希望月幸真的长眠不醒,那样的话,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媳妇儿,呜呜呜~~我真的好困啊!” 凤子轩看出了月幸的不对劲,便困惑的问道:“幸儿他是怎么了?” “中了幽泽花的毒,我们真在想方设法的不让他睡呢?现在姐姐已经去找宇文清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一个结果的!”青青很丧气的说道。 “连你也解决不了吗?”凤子轩记得,青青的医术应该是很高明的呀。 “不能,一是因为我的法力被限制了,二是……这幽泽花除了换血,我还真不知道别的办法啊!但是若要换血,又要找谁的都不知道!”青青越來越觉得自己很沒有用了,不光沒有保护好姐姐,现在月幸出事了也无能为力了呢? “一定……会有办法的!”紫苑真的是看着月幸的狼狈的样子心疼了,她将帮着月幸头发的绳子剪短了,然后顺势将倒下的月幸搂在了怀里。 她用自己有些微凉的手敷在了月幸的额头上:“小屁孩,不折磨你了,但是你也不准睡知道吗?你若真睡了,你娘亲,还有你媳妇儿都会伤心的!”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好困啊!” 青青去厨房了弄了些解乏的浓茶,一勺一勺的喂到了月幸的嘴里,即使是站在离月幸有些远的位置的凤子轩,也能闻到那浓茶中散发的苦苦的味道。 月幸的眉头粥的很深,白色的衣裳杯浓茶褐色的汁水浸染了,他喝得很卖力,那苦涩的味道却是让他清醒了不少,但是仅仅只是一会儿,困乏的感觉又袭來了。 “我要见娘亲,娘亲她在哪里,我现在要见她!”月幸也怕自己真的会长眠不醒,会不会连见娘亲的机会都沒有,就一睡不醒,他不要这样子,他要将娘亲看个够。 “我现在就去找她回來……”凤子轩转身欲走,而这时浅璃已经到了门外了,她的脸色不是很好。 “不用了,我已经來了!”浅璃嘴角盈起柔和的浅笑,一看到幸儿的憔悴的样子,心还是不自觉的揪紧了,她明显有些步伐匆匆的走到紫苑的身边,将月幸抱在了怀里。 若凝脂般的指尖轻轻的拂过眼睑下一圈的青黑色,凉凉的感觉让月幸感觉到疲劳的眼睛好受了很多,月幸张了张嘴,开口道;“娘亲,如果我真的睡过去了,我保证一定在梦里会梦到你们的!” “说什么胡话呢?马上就会有办法的,幸儿不会长眠不醒的!”浅璃安慰着说道,但那感觉却像是在安慰她自己,真的吗?呵呵,她也不清楚呢?既然已是走投无路了,那么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了,找个人把幸儿身上的幽泽花毒转移了吧! “嘿嘿!那倒是啊!还有我媳妇儿不是,就像那个故事里面一样,媳妇儿的一个吻可以把我唤醒的~~~” 幸儿冲着紫苑跑了一个贼丑的媚眼,看到紫苑黑了脸色之后,便傻兮兮的笑了起來, ------------ 一百十三、毒解、麻烦又至 突然间从梦中惊醒了过來,月幸惊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他迅速的从床上爬了起來,屋子离得寂静让他觉得莫名的不安了,他感觉困意似乎是消退了,那幽泽花的毒已经解了吗?月幸颇有些不安的下了床,他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呜~~通的不是梦啊! “媳妇儿,娘亲~~青姨~~!”月幸欢叫着跑出了屋子,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们去了,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月幸自顾自的想着,却沒有想到在门口处,撞上了一个人。 强大的惯性,将两人都撞到在了地上了,月幸吃痛的**了一身,从那人身上爬了起來,他疑惑的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原來是青姨啊! “嘿!小幸儿,你的毒刚解,不去床上躺着,在屋子里乱跑做什么啊!!”青青,从地上占了起來,拍了拍站在衣物上的尘土,然后叉腰,似是怨愤的说道:“你把我撞成这样子,打算怎么赔偿我!” “啊!青姨,赔偿!” “恩恩,这样吧!你再躺床上去,好好的睡一觉,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好不容易你的毒解了,怎么能不好好的休息呢?”青青揉了揉月幸的头发,她脸上的笑容逐渐的变得明媚了,或许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吧……紫苑的长眠不醒,换來的月幸的平安。 在之前,紫苑突然间点了月幸的睡穴的举动都把大家吓了一大跳,随后,紫苑便跪在了浅璃的面前,要求将幽泽花的毒转移到她的身上,其实紫苑是爱惨了月幸的吧!虽然他从來沒有承认或者承诺过什么?但是她为月幸做的点点滴滴,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是深爱着月幸的…… “我才不要睡呢?就怕再也醒不过來了,咦,媳妇儿呢?怎么都沒有看到她啊!”月幸这才注意到了平常都会在自己身边的紫苑此时却不知道去哪里啊!他现在别提有多想告诉紫苑这个好消息了,幽泽花的毒解了~~。 “你媳妇儿啊……”青青的神情突然间变得严肃了,她不打算将这件事情一直瞒下去,月幸终究要长大的,终究要面对一些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的。 “幸儿,这可怎么说呢?你媳妇儿啊是真的太爱你了,所以,她就变成了故事里的睡美人了啊!”青青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着,但是那话语间最好还是带了一些酸涩的,幸儿,会很难过的吧…… “……”月幸漂亮的血色瞳孔骤然的一缩,随即,那点点的泪光便在他的眼眶中聚集了:“我不信,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月幸的痛彻心扉地嘶吼了一声,紫苑变成了睡美人,意味着什么?他再也不能看见自家的媳妇儿笑了,再也不能听见她的声音了,再也不能被她欺负了……他要面对的她会长眠不醒…… 现在的月幸才深刻的体会到在自己幽泽花毒发的时候,紫苑的那种心情,他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嘿!幸儿,你这是去哪里啊!”青青沒來的急抓住迅速跑出去的月幸,她急急忙忙的转身,追了上去。 而屋外,四五十个黑衣的死士,似乎是在等着他们。 青青沒有理会那些黑衣的死士,而是缓步走到了月幸的身边,她伸手轻轻的拍在月幸的肩膀上,微笑道:“喂喂,怎么可以哭呢?不是说你是小男子汉,永远都不会哭的吗?” “……”月幸的沉默了,他终于抬起了如两汪血池一般死寂的眼眸,他突然间爆发开來的力量倒是将所有人都下了一跳,包括青青在内,以及那些黑衣的死士,不得不退离到距离月幸的十米开外了…… “是你们害的我媳妇儿这样的,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幸儿,你……”青青惊呼出了声音,她想阻止这样的月幸,但是灼热而又夹杂的风沙的空气阵阵的袭來,真的是吹得她睁不开眼睛了。 月幸,毕竟还是彼岸花妖浅璃的孩子,他骨子里的嗜血是永远都无法剥离的,一旦有些事情比如说关于紫苑,引爆了他的那种极端的情绪,必将……铸就修罗场。 “幸儿!”青青匆忙之间,催使了法力,她的指尖青芒窜动,随后落在了月幸的身上,猩红色和青色瞬间交织,在满是风沙的浑浊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刺眼。 平静了……不,应该说是死寂。 青青嗅到的新鲜的血液的味道,满眼的风沙褪去,那四五十个死士早已经化作了几滩的血水。 “幸儿,你……还好吗?”青青缓缓的靠近,身形僵硬的月幸,她感觉喉咙里的阵阵的苦涩正向着心里流淌,幸儿才不过三岁而已啊!就要承受这么大的变故吗? “青姨……”月幸的视线游移,落在了青青的身上,他的血眸中已沒有了半点的情绪了,那瞳孔的血红色,似是变得有些沉闷了。 月幸开口,倔强的让自己的嘴角绽放了笑容:“我媳妇儿给我说过的那个睡美人的故事……我相信的!” “幸儿,你……想通了吗?”青青小心翼翼的问道,见月幸并沒有太过的激动,她便又说道:“紫苑,是你的媳妇儿,了她为你这样做了,是她心甘情愿的,而你所能做的,就是不要辜负了她的好意,既然都已经是这样的结果了,幸儿,好好的活着吧!不要让任何人毁掉了你所拥有的幸福!” “你的身边还有很多人陪着你……” “青姨,我其实知道的,只是不愿意去接受罢了,我想,现在要做的就是报仇,把那个下毒的该死的混蛋给揪出來!” “是丽妃那个丑女人,是吗?本少爷跟她沒完,!” 这才是月幸该有的样子嘛~璀璨的血眸,容颜虽是稚嫩,但是那微露的锋芒绝对不可小觑啊! 幸儿长大成人之后,定是这天下的霸主,不是凭着别人的力量,而只是靠他自己的手段,青青已经能预见了月幸的未來了…… ------------ 一百十四、九曲琅玉 曾经那样爱说爱笑的耀眼的少女,如今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过往的音容笑貌都成了回忆。 浅璃知道,这是她欠紫苑的。 “媳妇儿,媳妇儿~!”月幸轻唤着,进了紫苑所在的小厢房,一看到,床上安静的躺着的人儿,月幸便觉得整颗心都被搅在了一起了,他的媳妇儿,真的成了睡美人了。 迈着颇有些沉重的步伐,月幸走到了紫苑的床边,随后双腿便无力的跪下了,他的媳妇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安静了呢?不是一见到他,就应该蹂躏他的脸蛋的吗?月幸双手轻轻的握住了紫苑的纤细的手掌,绝美的血色瞳眸之中,泛着丝丝的柔光,月幸感觉到有人在拍着他的肩膀,他偏过了视线,终于看到了他的娘亲。 浅璃的浅笑似是一种催泪剂,压抑了很久的月幸再找下一秒,便扑到了浅璃的臂弯间:“娘亲,我要媳妇儿醒來,我要为媳妇儿报仇~!” “一定会的,紫苑他总会醒过來的,而下毒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他的!”浅璃感觉到那湿热浸染了衣衫,月幸还是哭了,真是个傻孩子呢?浅璃这样的想着,自己的眼睛也开始变的酸涩了呢? “好了,让紫苑好好的睡着吧!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呢?”浅璃之间的红芒骤然变得耀眼了,它缓缓的落下在床的周围覆上的一层,这样就能够保证紫苑的安全的。 而现在是要某些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玉紫璇么,浅璃的眸光骤然的一冷,她轻轻的抚摸着月幸的柔发,沒有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狰狞…… *** ,,凤栖宫 “什么啊!,幽泽花的毒被转移了,那小孩沒事!”玉紫璇惊诧的从贵妃榻上做了起來,她手中的白玉杯在不知不觉间被她捏碎了:“那她现在怀疑的是谁下的毒!” “娘娘平日里和他们矛盾最多,自然是怀疑到娘娘的头上來了,这一点和娘娘下毒的初衷是相违背的了!”栗嬷嬷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这我倒是沒有想到呢?”本來是想着,这幽泽花只有绝尘谷才有的,可以一次來陷害羽墨璃的,但是倒也是她失算了呢?“那她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栗嬷嬷摇头,随即说道:“娘娘还是做些准备的好,他们报复起來,怕是娘娘招架不住呢?” “我还怕他们吗?”如今那老皇帝就只剩下半条命了,这宋国早晚都会掌控在她的手中的,她早已经不对凤子轩抱什么希望了,但是,以为她现在就这样孤立无援的话,那就错了,还有一个人能够帮她,宇文清。 那宇文清要的不就是九曲琅玉吗? “传令下去,就说,皇上病重,是受邪物侵袭所致的,只需九曲琅玉便可治愈!”玉紫璇美眸流转而过的算计,她已经调查过了,想要这九曲琅玉的人可不止宇文清的,就连凤子轩,就连那浅璃贱 人,就连那徐若影都想着这东西呢?只要把九曲琅玉掌握住,她就还有胜算的。 宇文清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手中的茶杯只是轻轻的一抖,杯中的茶水溅出了些许,九曲琅玉……终于可以拿到了吗?他此前早已去探望过观月摘星楼了,那楼中的九曲琅玉根本就是假的,真正的九曲琅玉应该还在那徐英身上吧!那玉紫璇可以找出來吗? “风,我们进宫吧!”宇文清平静的说着,他放下了空空的茶杯,刚刚才站起來,却感觉到一阵的晕眩,上次使用月神之力的损伤还是沒有恢复呢?宇文清有些虚弱的笑了笑,在风的搀扶下,重新找回了平衡。 “主人,你既然知道了浅璃姑娘的身份复杂,为何不除了她呢?”留着一个含有不稳定因素的棋子,还不如事先除掉的好。 “风,你不觉得,正是因为她的身份复杂,才更有利用价值吗?”宁皇凤子轩在乎她,无双城城主时时刻刻在意他还有旧朝赤皇羽墨璃爱慕她,就连这宋国的太子徐若影也把她当做亲人,浅璃,,一个让他宇文清看不透的女人,到底好隐藏这什么样的秘密呢? 风所说的,宇文清也曾考虑过,宇文清也曾纠结过,到底是否应该让浅璃从这世上消失,但是最终,他总是会莫名的心软,莫名的想要放过她,却不准让她离开。 “主人只是这样想的吗?不是为别的!” “…………或许是吧!”宇文清自己也不清楚了呢? ** “想要让圣子大人亲自來见我,还真是很不容易呢?”在宇文清到东冶宫的时候,玉紫璇早就在宫门口迎接了。 宇文清淡淡的看了眼前的自作聪明的女人,嘴角的不屑愈加的明显了:“我要九曲琅玉!”开门见山,宇文清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了。 “这可如何是好呢?这九曲琅玉是要给皇上治病的呢?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就送出了呢?”玉紫璇轻皱着秀美,似是难为的说道,实际上早已经暴露了她的目的,就是要以九曲琅玉为威胁,让宇文清做一件事情。 “说出你的条件!”宇文清不喜欢这样的绕來绕去的,既然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完全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圣子大人就是爽快呢?难怪我师父无崖子会那么的尊敬您呢?”玉紫璇也不再绕弯子了,她夸赞了宇文清一番之后,便直接说出了她的条件:“我只要圣子大人全力的帮我,帮我夺下这宋国,那么九曲琅玉便是您的了!” “你又凭什么要求我帮你呢?夺九曲琅玉对我來说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是吗?出了那徐英,就只有我知道那九曲琅玉在哪里呢?”丽妃悠悠的笑了笑,随即便伸手做了邀请的姿势:“还有一件事情,那个浅璃的孩子,中了幽泽花!” “我知道是你下的手,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沒什么关系,我只是在想,若是让所有人知道了我同圣子大人都是妖月大陆的人,某些人会作何感想呢?” “哎呦,浅璃姑娘怎么來了啊!真是不巧啊!” 宇文清脸上的平静第一次被打破了,他回头,便看见了张皇失措的浅璃,皱了皱眉头,压抑了想要解释的念头。 “是这样的吗?” ------------ 一百十五、是假的吗? “是这样的吗?宇文清!” 那玉紫璇是妖月大陆的人,也就是说宇文清和她是一伙的,那么………那么下在月幸身上的幽泽花毒和宇文清……也是有关系的吗? “……你若这样想,便是了!”愣了一会儿,宇文清恢复了脸上的冷漠,他故意偏过了视线沒有去看浅璃。 “宇文清,你知道吗?现在我很失望,原來你也是伤害月幸的凶手,你是最沒有资格伤害她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他!”浅璃一个健步走到了宇文清的面前,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浅璃。 宇文清的嘴角溢出的些许的鲜血,就连风也沒有料到浅璃会下手,还会下这么重的手:“浅璃姑娘,你怎么蛮不讲理的,你都沒有听我家主人解释,就这么快的下定论了吗?” “解释,呵~他需要什么解释,他所作的还能是为了什么?我可沒有忘记,宇文清是一个为了妖月一族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男人!”浅璃真的是气急了,以至于都忘记了手掌上的阵阵的疼痛感,打在宇文清的脸上,但是浅璃的手也是在疼痛着的,那种疼痛正慢慢的渗透到心底…… “这只是一巴掌,远远都抵不了月幸所受的,宇文清,这是你欠我的,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浅璃却还是倔强的看着宇文清那模糊的脸庞,为什么要这样做,宇文清,你伤害我还不够,就连你的孩子你也要一并的除掉了才罢休吗? “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风瞬间就被浅璃的话激怒了,他也沒有來得及想自家的主人为什么要说违心话,现在他只想着将眼前的碍眼的浅璃赶走。 “风!”宇文清的一声低呵阻止了风的接下來的行动,他说完便沒有再看浅璃一眼就转身了:“浅璃,正如你所想的,我就是那样的人,所以不要在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事情结束之后,就同我回妖月大陆,你也该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了!” 呵~是我愚蠢吗?浅璃的脸色骤然一惨白,宇文清说她愚蠢,认为她现在是在做蠢事吗?他怎么可以这样想,她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他呀。 浅璃渐渐的有些绝望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脱力了,腿一软,她倒了下去,却落在了背后的温暖的怀抱,不是宇文清,而是羽墨璃…… 徐若影淡淡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浅璃,有些愠怒道:“我们进去谈吧!” *** 徐若影收回了手指,他替浅璃把脉了,但是脉象显示潜力的身体是越來越虚了,那之前的剧毒早已经根除了,而浅璃身体虚弱的原因,徐若影也无法弄清楚呢? 取出了一粒白色的药丸,徐若影将它喂进了浅璃的嘴里,眼下只有尽力的调养身体了,走一步是一步了。 浅璃缓缓的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抱着自己的羽墨璃,她很是不适应,从他的怀抱里脱离了:“我已经沒有事了!” 羽墨璃回应道:“沒事,便好!”他看浅璃的目光已沒有当初那般的饱含着情愫了,不是真的放开了,只是已经学会了像冷汐涵一样,隐藏,把那份骚动藏到连自己也看不见的地方,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的呢? “我倒是沒有想到,浅璃姑娘对圣子大人來说也是挺特殊的呢?”玉紫璇说完,视线意味深长的在宇文清和浅璃之间游移了,她收回了视线,道:“好了,我想你们來这里的原因无非都是为了那九曲琅玉吧!我都知道的!” 九曲琅玉碎片,只有一块,但是要的人就有那么多的,现在玉紫璇可学着聪明了呢?把这样的矛盾明明白白的摆出來,让他们自己去争得死去活來,她再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呢? “可是?就只有一块九曲琅玉,这可又如何是好呢?”在玉紫璇的语道间,一个装饰华美的锦盒已经被几个宫女端了上來了,玉紫璇接过了盒子,然后打了开來了。 那一小块九曲琅玉碎片正安静的躺在天鹅绒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上面了。 “看到了吧!就只有那么小小的一丁点哦!” 浅璃向前走了半步,目光在那九曲琅玉之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说道:“你有什么条件,只管说,这九曲琅玉,我要定了!” 宇文清惊诧的看着浅璃,他之前怎么也不愿意承认的一件事情,就是浅璃來宋国是为了九曲琅玉,因为之前在观月摘星楼之前遇到浅璃,他就起了疑心了,而如今他的疑心已经变得肯定了。 “你也要九曲琅玉!”玉紫璇挑眉问道。 “不是我要,这本來就是妖月大陆的东西!”浅璃感觉到了宇文清的如刀刃一般的目光,最终还是妥协了,宇文清的不信任,变成了她的死穴。 “九曲琅玉本就是妖月大陆的圣物,玉紫璇,你若这般轻易地交给外人,你又该如何想你的师父无崖子交代呢?”风上前一步说道,他想这女人肯定是疯了的,居然这么自不量力的用九曲琅玉來威胁,她不知道这里所有的人足够使她死一万次了吗? “交代,需要什么交待呢?”玉紫璇将九曲琅玉的碎片拿在了手里,那如月光一般的玉色华美之极,玉紫璇冷了冷脸:“还沒有决定好吗?可是我的耐心快用完了呢?” 浅璃眉头一皱,让这里的所有人真的为九曲琅玉而争得死去活來,绝对不值得,浅璃想了想开口道:“ 你手上的九曲琅玉根本就是假的!” 玉紫璇一冷,慌了脚步了,真的是假的吗?在趁她思考的时候,浅璃已经顺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下一秒,那九曲琅玉便从玉紫璇的手中,转移到了浅璃的手中了。 “贱 人,你敢骗我!”玉紫璇娇艳的容颜瞬间变得狰狞了,她想要夺回九曲琅玉,而接下來的情况,却真的叫所有人傻眼了。 那传说中是神物的九曲琅玉只是被浅璃轻轻的一捏,就化作了白色的粉末了。 居然真的是假的,, ------------ 一百十六、徐英醒来 那九曲琅玉被浅璃一捏,便化作的粉末了。 “呵~居然是假的,九曲琅玉根本就不在宋国吧!玉紫璇,你也被骗了呢?”浅璃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白色的残留的粉末拍干净了。 “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不是这样的!”玉紫璇做梦都沒有想到,她自己以为的最后的王牌竟然也失效了呢?“不,还沒有完,浅璃,你个贱 人,我绝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去的,來人!” 玉紫璇的话音刚落,东冶宫外的禁军鱼贯而入了,他们针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浅璃。 “呵~只要除掉了你这个女人,报了仇了,就算我死,我也不后悔,拉着你陪葬,很划算不是吗?” “你是忘了,还有我在吗?”徐若影挡在了浅璃的面前,而羽墨璃则是冷眼看着渐渐形成包围圈的禁军,眸光中透露出了嗜血的危险。 “沒忘,怎么可能忘呢?可是?你觉得你们來得及救她吗?”玉紫璇突然间放肆的笑了开來了,她突然间止住了笑声,手冷冷的挥下了,随即那无数的禁军都展开了攻击了,但是攻击的对象却不是浅璃而是包括徐若影在内的其他人,而那些禁军都是经过玉紫璇特殊处理过的,是只会攻击的杀人机器而已。 羽墨璃和徐若影,渐渐的从浅璃的身边隔了开來,而浅璃终于沒有人保护了。 “我很恨你,很不得将你挫骨扬灰了!”周围的厮杀的声音还在继续,玉紫璇缓缓的走近了浅璃,早已经有数个禁军将浅璃的身体死死的按住了:“真是天助我也,你现在看起來,状态可是很不好呢?你还有能力反击吗?” 玉紫璇伸手就在浅璃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巴掌:“我沒有想到你会勾了那么多的男人的心呢?恩,正好有用呢?我可还不想这么快的失败啊!” 玉紫璇一把拎过了浅璃,她取出了站着毒药的银针,顶住了浅璃的脆弱的太阳穴,而其他人的厮杀也差不多了,那些当做炮灰的禁军早就被宇文清,羽墨璃等几个联手解决掉了,而如今控制了浅璃的玉紫璇也有了很大的胜算了。 “把她,放了!”羽墨璃,不敢上前一步,就怕那毒针会在下一秒刺入浅璃的太阳穴,而徐若影似乎也是这样想的,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宇文清呢…… 浅璃希冀的目光定格在宇文清的身上,看到了他的面无表情,看到了他的冷漠…… 之前的疑问经过这么一测试,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宇文清怎么可能会真的在乎她的生死呢?她还记得,之前宇文清吩咐人送给她的散发着檀香的天蚕丝被,那不过只是用來稳定棋子的工具吧!他以为,只要给她一点点的好处,她这个棋子就会像忠犬一样的交托出所有的信任吗? 宇文清,你算的可真是好呀。 不想在期盼些什么?浅璃冲着宇文清失望的一笑,接着,将控制着自己的玉紫璇轻轻的一推,浅璃根本沒有给玉紫璇伤害她的机会,下一秒,浅璃便瞬间捏断了玉紫璇的手腕,一脚将她踢到在地了。 “就算我在虚弱,也比你要强的多!”浅璃边说着,她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心里却是在苦笑,她的身体真的越來越弱了呢?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反击,她都觉得有些累人啊! “你处心积虑的要害我的月幸,你有害的紫苑如今一睡不醒,让月幸因此而伤心,你要付出的远远都弥补不了!”浅璃冷眼,颇有些苍白的容颜上附了一层寒冰,她掐住了玉紫璇的脖颈,随即便渐渐的收紧了!” 玉紫璇身边的大宫女一直都沉默着不说话,而玉紫璇断断续续的冲那栗嬷嬷呼救,这倒还是让浅璃想起了还有这人物呢? 那栗嬷嬷走到了玉紫璇的身边,她抽出了匕首狠狠的刺下,羽墨璃见状刚想要上前阻止,但是那栗嬷嬷的匕首却深深的扎进了玉紫璇的身体里。 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你既然是妖月大陆的人,那么就是主上的敌人,而你先前做的一切,早已尽背叛了主上了!”栗嬷嬷机械的说完,沒有看玉紫璇惊恐的眼睛,自顾自的抽回了匕首。 鲜血飞溅沾红了大理石的地面,浅璃的脸上也有那么一些被溅到了。 顺着栗嬷嬷的视线看去,浅璃便知道了,栗嬷嬷口中所说的主上便是凤子轩的,而这一次的事情更是真真切切的让浅璃感受到了凤子轩的狠心。 “呵呵~~都背叛我,都抛弃我,是吗?以为我就这样失败了,~呵,那你们都想错了,我玉紫璇还会报仇的,!”玉紫璇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她怨毒的目光落在了浅璃的身上,狰狞的脸随即化作了风沙散去,连同着她的身体,她都化作了风沙消失了。 “幻尘术,作为无崖子的唯一欣赏的女弟子,她会这种法术,并不奇怪!”风淡淡的说道,这可惜沒有将那女人赶尽杀绝啊!日后定会成为祸害的。 徐若影不在意的笑了笑,那又如何,他一定会亲手结果了那女人的,胆敢伤害他的妹妹,她就要做好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这个呢?徐若影开口说道:“本太子殿下才懒得去管那让人作呕的女人了,现在问題出來了,玉紫璇手里的九曲琅玉是假的,那么真的九曲琅玉会在哪里呢?” 徐若影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视线都很有默契的转移了,落在了床上的病怏怏的徐英身上。 这几天他们怎么都忘记了这个关键人物呢? “父皇睡了那么久,看了那么久的好戏,也应该醒了吧!”徐英说着,眼眸忠告却满是寒光,那徐英怕是早就看透所有人了,才自导自演了重病这一场戏码。 床上重病的徐英闻言,睁开了眼睛,那脸容虽是消瘦的病态,但是那眼眸中的神采还是不能忽视的呢? ------------ 一百十八、宫宴 “不愧是我的儿子呢?果真是不能小看呢?”徐英从床榻上坐了起來,便有宫女为他更衣了:“正如你们所想的那样,是我自己给自己管的毒药,这目的不过是为了宋国的安宁罢了,现在该解决的事情,也已经解决了!” “是真的解决了吗?宋皇,你还沒有交出九曲琅玉呢?”宇文清开口说道。 徐英突然间大笑了一声,讽刺的看向了所有人:“你们还不知道吗?在宋国根本就沒有九曲琅玉的,只不过只是我编造出來的一个幌子而已,把所有可能威胁到宋国的因素都引出來,然后一网打尽,就是我的目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也累了,你们都离开吧!圣子大人若只是來友好访问宋国的,朕自然欢迎,但是若是为别的,怕是不能让你在此久留了呢?还有宁皇,也是一样的!” “那就不打扰宋皇休息了!”宇文清最终还是离开了东冶宫,这宋国就真的沒有九曲琅玉吗?现在也不好妄下定论,在观察观察看看吧! 浅璃也正打算离开的,但是宫门之外的一声清脆的“爷爷”硬生生的止住了她的脚步,月幸來了…… 沒一会儿,月幸就拼命的迈着他的小短腿,欢快的跑到了徐英的身边,亲昵的在他的怀里蹭來蹭去的,知道徐英的危险性,浅璃一把将月幸拉回了身边,冷声道:“不要打扰你那爷爷休息,我们走," 警告的看了一眼,徐英,浅璃强硬的拉着月幸就往宫外走了,但是还沒有走到一半,月幸那小屁孩,居然还挣脱了,。 “娘亲,我是有正事要问爷爷的,你就让我问吧!”月幸乞求的看着浅璃,那期待的目光,实在不忍让人拒绝他的要求。 “要问什么?现在就问!”浅璃还是妥协了。 “恩,我就只有一个问題,爷爷,真的是你绑架了涵爹爹还有另一个人吗?” 这问題倒是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现在,冷汐涵和宇文琪可还下落不明的呢? 徐英一愣,开口回答道:“若说我并沒有伤害他们,你信吗?” “爷爷的回答好奇怪哦,像是绑了,又像是沒绑,好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想你你了,问完了,娘亲,我想留下來陪着,爷爷,说说话呢?” 月幸,,你休想得寸进尺,浅璃在心里愤恨的吼道,她很不留情面的,拉着月幸往外走。 “你若是再敢接近你那该死的爷爷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浅璃将月幸拖到了幽静的一处地方,放出了狠话了。 月幸听了,满脸的纠结,他很难抉择啊! “娘亲,你不知道,爷爷也只是一个可怜人呢?他其实和以前的我一样,甚至比我还惨,就算唯一的亲人在身边,却不能享受到该有的幸福呢?” “我不想听这些,幸儿,有些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让一切危险的事物远离你,你能体会娘现在的心情吗?”她可绝不像月幸想的那样的简单,在她的眼里,徐英的城府深不可测,沒有人能看透的,他可以任凭玉紫璇在宋国放肆,他伪装了那么久又到底为了什么? “娘亲,我……能体会,好吧!我会尽量做到的!”月幸口都上算是答应了,但是心里却还是在纠结的,那爷爷真的是坏人吗? 宋国的皇宫之中似乎是恢复了平静了,但是还是有人寝食难安的呢?楚玉听说了玉紫璇已经从宋国的皇宫中消失了,这也就意味着她的唯一的靠山沒有了,在事发后的这几天了,她都一直在担心自己的小命,但是似乎那些人完全把自己遗忘了,还是说要放过她了。 呵~就算他们放过她了,她也还不会罢休的,留在徐若影身边的人只能是她楚玉。 “小姐,皇上派人送來请柬了,是今晚的宫宴!”楚玉的贴身侍女,晚晴将请柬交到了楚玉的手中。 “那璃公子也要参加吗?”楚玉将请柬丢在了一边,随口问道,这是从东冶宫送來的请柬,这就说明了宋皇还是偏向她的,这倒是让楚玉唯一庆幸的事情。 “是啊!璃公子是要和太子殿下一同参加的,不过小姐不用担心啊!皇上这般的看重小姐,还派人送來了不少的好看的衣服,还有各种的珠宝发饰,都在外面呢?” 楚玉脸上一喜:“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來送东西的公公还特地带來了皇上的嘱咐呢?让公主好好的打扮打扮啊!” 楚玉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了,既然有宋皇撑腰了,那她害怕什么呢?这次的宫宴一定要好好的准备准备,一定要配得上太子妃这个称号啊! “快,把外面的赏赐都拿到里面來,唉!那位送东西的公公呢?可要好好的赏赐他一下!”楚玉笑着说道 “他走了,我留也留不住啊!”晚晴有些遗憾的说道。 “这样啊!那你改日去东冶宫多打点打点的,本小姐要坐稳太子妃的位置,可真要靠那宋皇了!” “是,奴婢明白的!” ** 东冶宫的某位公公送來的一份请柬,浅璃不动声色的将请柬丢到了燃烧着的火炉里,她可不想月幸去参加这样无趣的宫宴,说不定又是那徐英的算计呢? 昏暗的火苗跳动了几下,很快的就熄灭了,那请柬彻底的被烧成了灰。 “娘亲,我听宫女姐姐说,晚上有宫宴呢?我们去参加吧!正好可以好好的教训楚玉那个女人呢?我可要为墨璃妈咪和叔叔的幸福作战啊!” “沒收到请柬,不去!”浅璃愣愣的几个字,从嘴中挤了出來,她看也不看月幸,便将火炉中的灰烬都倒在了地上了。 呛人的烟灰飘散开來,月幸皱着眉头捂住了嘴,他怎么感觉自家的娘亲变得好冷啊! “娘亲,我们去吧……就看在墨璃妈咪的面子上……” “不行,不准去!”青青走了进來,同样适用强硬的语气,彻底打消的月幸想要撒娇的念头了, ------------ 一百十九、楚玉的挑衅 “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不用妄想的!”浅璃的态度很是强硬,她看着月幸的目光包含着某一种的坚决,他是该考虑带月幸离开这个地方了,既然这里沒有九曲琅玉,她就也沒什么可以留恋的了,但是一想到你如月光般清冷的银月牙,潜力的心就是忍不住的抽痛。 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呢?浅璃莫名的开始期待了,若是回到妖月大陆了,他会对她又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了,只有痛,才能深刻的让她铭记如今她的使命。 那种痛楚……或许是一种动力的吧! “幸儿,你是忘记了紫苑如今还在沉睡的吗?”浅璃默默地看着月幸,她淡淡的一笑,但是笑容之中却有了几分的危险:“记住,你所谓的爷爷永远都沒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娘亲,这次我去就是要当面问他啊!大家把话都说清楚了误会不就可以解除了吗?”月幸这样说着,又揪起了浅璃的衣袖,撒娇道:“你就让我去吧!我正好还要教训那个楚玉呢?这样墨璃妈咪和叔叔就可以成一对了,如果你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去!” “…………" ** 结果就是这样子,胫骨月幸的撒娇神功加上死缠烂打,月幸还是被允许去哪个晚宴了,只是前提条件就是要青青和浅璃的陪同的。 宋国皇室的宫宴,穷极奢华,到处晃着的都是珠光宝气,月幸一手牵着浅璃,一手抱着青青的胳膊,便入了席,由于浅璃的阻拦,月幸沒能如愿的坐在徐英的身边,浅璃和青青半强迫的拉他到了 一个较为僻静的席位山坐了下來,离得徐英尽可能的远。 而这时由于人还沒有到齐,所以,宴会也沒有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入了席,宇文清喜欢安静的,所以便挑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了下來,但是一坐下,他才发现,隔着他三个席位远的地方正好就是浅璃了,那一同坐在浅璃身边的月幸,不知道为什么?再看见宇文清的一刹那,就将连深深的埋进了青青的臂弯里面,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沒有一会儿,今天晚宴的主角总算是要登场了。 但是,似乎他们三个人一同出现的时候,看起來很不协调呢?宋国太子殿下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他心仪的璃公子,而楚二小姐则是用极愤恨的眼神看着他们之间有说有笑的,纤手还很不甘的塞到徐若影的手心里,但是很快又被任性的太子殿下给拒绝了呢? 其实在场的人都很清楚的,太子徐若影心中只有一个璃公子罢了,那楚二小姐怕是要独守空房喽。 行过了礼之后,三人都坐上了属于自己的席位了,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游移着,寻找一个人……那就是浅璃。 但是由于浅璃坐在人群中,极不起眼,最终也沒有能够被找寻到的。 楚玉将粉色的衣袖捏皱了,一切都是那个浅璃贱 人的错的,她一定要报仇。 “听闻,楚二小姐,琴艺超群,可否表演一下呢?”徐英这只是单纯的想要给楚玉一个表现的机会的,或许这样,自家的儿子对他的印象会有所改观吧!“影儿可要好好的听着呢?” “是,皇上”这不正是个机会吗?楚玉微微作揖,在低头的时候,他的刘海儿很好的演示了他美眸中的怨毒,小宫女送上了琴。 楚玉席地盘腿而坐,颇有几分的洒脱和自在,她将琴放在腿上,勾起了芊芊玉指,拨出了一个音符。 浅璃用余光偷偷的看着宇文清,手中却沒有停下來,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灌着酒,即使那宇文清容颜上的银月牙白的呢越來越模糊,她都沒有放下手中的酒杯,仿佛用醉了的目光看着宇文清,才像是能看到他的另一面…… 苦涩呢……着美酒也苦涩呢? 青青将一杯解酒的清茶强势的替换了浅璃手中的酒杯:“姐姐,你到底是在发什么风啊!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至于你变成这个样子吗?”她自己和紫泉可完全不是这样的呢……话说这次痛冥界逃出來,作为帮手的紫泉到底怎么样了呢? 浅璃微微一愣,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了,却沉默不语了,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异光,千里绝对不会承认那是她的泪…… 看着月幸将头深深埋在青青臂弯里的逃避的样子,浅璃情不自禁的,用手去触碰他的头发了……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吗?会连累到现在的月幸这般的逃避呢? “听闻璃公子贴身侍女浅璃,琴艺出神入化,可否请她上來切磋切磋啊!” “哦,是吗?”徐英怎会不知道这是楚玉的挑衅呢?但是正因为这样子,事情才越來越有趣不是吗?“不知浅璃姑娘可否上前献艺呢?” 徐英的目光很快的锁定了人群中的浅璃,,似乎从一开始,徐英就在关注她呢? “姐姐,有人自不量力的想你挑衅呢?你可要给他好看啊!”青青暗自嘲讽着楚玉的自不量力,浅璃姐姐曾经是素凝轩,琴艺可是天下无人能及的呢?这是那楚玉不识相的装了枪口了。 “弹琴么,对不起,我不会呢?我想楚二小姐定是记错了,但是弹琴倒是不会,我可以为大家舞剑!”不等所有人反应过來,浅璃已经站到了宫宴中央的舞台了,她鄙夷的看着楚玉,眼神中有几分的警告。 “哦,这倒是挺有趣的呢?”徐英颇有兴致的说完,便吩咐人取來了一把宝剑了。 冷剑出鞘,那锋利的剑气瞬间划破了浅璃脸庞的碎发了,冷厉的一笑,浅璃说道:“好剑呢?正如楚二小姐一样,好 贱!” 四周围发出了一阵的爆笑声音,听懂了浅璃的话语间的欺辱,楚玉的脸瞬间成了菜色了。 “你……” 楚二小姐可小心了,刀剑无眼呢?”轻轻的翻转手腕,浅璃周身的气息瞬间就变得凌厉了,那摄人的杀气汹涌而出,披散的乌发随着浅璃的动作,狂乱的飞舞着…… ------------ 一百二十、警告 冰冷的剑锋不偏不倚的擦过了楚玉的脸颊,一道血痕瞬间绽放了开來,那娇艳的颜色甚是美丽呃呢 啪啪的鼓掌声响起,冲破了死寂的空气,众大臣间徐英都鼓掌也只好附和着鼓起掌了,而沒有人回去注意到楚玉脸上的伤痕的。 冷刻骨的笑容冲着些许的不屑,完全是冲着楚玉去的,这样不被关注的滋味很不好受吧!若是那楚二小姐再來招惹幸儿的话,那就不是脸上出现一道伤痕这么简单的了。 “皇上,刀剑无眼,楚二小姐手受伤了,带她下去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口吧! 这样徐英才恍然大悟的开刀了处于脸上的伤痕,便吩咐召唤了太医來了,但是楚二小姐似乎很不领情呢?她不屑 的叫那些上前为她治脸的老太医都一脚踢开了,而从未这般怨恨的目光却落在了浅璃的身上,收到的这般大的屈辱,她怎能转身就忘呢?这个伤口就是一个誓言,她发誓,将來,一定要千百倍的偿还浅璃的。 “皇上,不用了只是小伤口而已!”她不动声色的在心里想着,表面上依旧伪装的很好,礼仪微笑都很到位,她并综合琴坐回到了席位上。 众大臣见此都开始夸奖这位未來的太子妃的宽容大度了,而同时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了羽墨璃,将羽墨璃遇到了风口浪尖上了。 “皇上,我能问你一个问題吗?”到目前为止,宇文琪和冷汐涵都一直下落不明的,极有可能是被徐英软禁了起來了,自徐英习惯來到现在,他都绝口不提这件事情,也完全沒有就无双城城主失踪做出什么回应的。 徐英似乎就是在等着有人问出口吧! 看着那徐英眼眸中流转而过的精光,浅璃不等得到他的回答,便开口说道:“这个问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那么请皇上将冷城主还有,宇文琪都放出來吧!” 宇文清一听瞬间白弄了脸色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家的傻四弟已经欧冠妖月大陆出來了,而且还落到了徐英的手里,宇文清手渐渐的握紧了,事情变得复杂了呢?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浅璃的身上,等待着她的下文。 这千里从一开始上來,对徐英说话都是很冲的,而如今竟然到了这种问題上來了,依旧是那么的无礼的,这是得宋国的朝臣很是不满了。 但是有看在徐英不怒反笑的样子,他们也都不敢发作了。 笑……徐英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了还能笑得出來吗? “皇上这是在笑什么?"浅璃问道,苍白的容颜上出现了困惑了。 “哎呀,浅璃姑娘是说的太严重了啊!朕不过只是邀请冷城主和宇文少爷聊聊闲话的,倒是沒有想到让浅璃姑娘误会了呢?”徐英说的煞有介事,但是对于到底要不要放掉宇文琪和冷汐涵,却不置一词,他将目光移向了宇文清,说道:“妖月圣子倒是好兴致呢?前些日子在宋国边境突然间出现了十万多的妖月军队,真沒别的意思,只是说说而已的,妖月大陆和宋国是亲密无间的盟友不是吗?” “自然是了!”宇文清淡淡的说道,略微苍白的容颜上挂着礼仪性的笑容,他还能怎么回答呢?宇文琪在他的手里,无非只能任他摆布了,宇文清是做梦都想不到会走到今天的地步的。 这样,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控制了宇文琪,就等于牵制住了宇文清,而冷汐涵完全是个意外,徐英并沒有打算劫走冷汐涵的,她现在只希望冷汐涵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在他的身边,不要毁了他的计划就成了。 宇文清的妥协,就等于成功了一半了,只要宋国边境的军队撤离之后,那么他的计划就真正成功了,徐英细细的打量着浅璃,似乎……浅璃这个筹码会比宇文琪來的更管用了。 徐若影觉得自己完全低估了徐英了呢?她看起來像是将所有的不可知的情况都找空在自己的手里了,现实不动声色的给自己下毒,假造出一场遇刺,让所有人都迷茫期中,等到解除了玉紫璇这个麻烦之后,又不动声色的控制住了宇文清,而如今,就连月幸也很信任他,事情……很纠结呢? “好了,好了,不谈这些了,朕怎么都沒有看到幸儿呢?浅璃小丫头,你是把他藏起來了吧!”哈哈的一笑,那笑容将他脸上的阴霾冲的一干二净了。 “月幸却是已经來到宫宴上了,但是现在已经睡着了,就不要去打扰了!”浅璃不知道月幸在底下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会怎么想,至少应该会对他所谓的爷爷失去信心的吧! 这样便好,浅璃可是把不得月幸远离那徐英的。 “哦,这样啊!那好吧!朕也乏了,就先离席了!” “恭送皇上!” 缺了皇帝徐英的宴席沒过一会儿而就散了,陆陆续续的有大臣都离席,回坐到到青青的身边,月幸依旧是将脸深深的埋在青青的臂弯之中。 伸手,浅璃将月幸抱到了自己的怀里,轻声问道:“幸儿到现在都还觉得你所谓的爷爷对你沒有企图吗?”将月幸的一缕碎发缠在之间轻轻的绕,幸儿正在一天天的长大,总有一天会长成俊美超凡有担当的男子,浅璃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的到來啊! “娘亲,爷爷他……是有苦衷的吧!” 一听到了月幸的回答,浅璃的脸色骤然的一沉,苦衷,和真是好笑能有什么苦衷呢?不管怎么样,浅璃绝不会让那徐英有半分的伤害的月幸的。 “青青,我们也回去吧!”浅璃刚说完,便看见徐若影和羽墨璃一同走到了他的面前。 而羽墨璃则是伸手,一个想要抱幸儿的姿势:“來吧!幸儿到我这里來吧!不能将你娘亲累坏了!” “墨璃妈咪,幸儿知道了!”月幸很听话的用小短臂环住了羽墨璃的脖颈,然后说道:“墨璃妈咪这些天怎么都不來看我呢?是叔叔不准你來吗?” “是啊!你的影叔叔吃醋了,不准我來见可爱的小幸儿呢.”羽墨璃煞有介事的说完,宠溺的笑容浮现在了脸上的。 其实,徐若影很清楚的,羽墨璃这样做……只是在逃避而已,即使那份悸动被深埋在心底,却不可能被遗忘掉的, ------------ 一百二十一、逼宫 回到了住处,等到月幸去隔壁的厢房陪沉睡的紫苑说话的时候,徐若影,青青浅璃还有凤子轩都在厅堂中做了下來了,那厅堂的门悲观的死死的,这里的谈话内容居然不可能泄露出去的。 “我想既然这里沒有九曲琅玉,那么我呆着这里也沒有说意义了!”浅璃只是在平静的说着一个事实,却不想让其他的然都变得脸色了呢? “你要上哪去,又是要去妖月大陆吗?”徐若影不希望浅璃再靠近那个宇文清半步了,那个人就只会给他带來无尽的伤害而已的:“你若去妖月大陆,不可能带上幸儿的,幸儿好不容易才和你团聚,你就那么忍心又让他离开你吗?” “是啊!我就是这么狠心的母亲呢?”不是吗?对于小雅儿还有小暝天來说,她就已经不是称职的母亲了,现在对月幸也是这样的狠心呢?但是,那个一次次伤害他的男人却怎么也无法从她的心里驱逐出去,幸儿说,他不要亲爹爹,但是浅璃却不能沒有宇文清的。 浅璃并未做过多的辩解,她机械的承认了,那悲伤的语气总让在场的人担忧了。 “哥哥,幸儿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还有紫苑呢?”浅璃说着,突然间咚的一声跪倒在了徐若影的面前,这样的举动倒是把所有人吓坏了,青青第一个反应过來,上去想要福浅璃起來,但是浅璃的膝盖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也不能起來了。 “哥哥,从我遇见你开始,我就一直在依赖你给我帮助,我从沒有为你做过什么?这样子,我真的很抱歉,而如今又要麻烦你帮我了,呵呵~”千里苦涩的一笑,仔细的想想,当浅璃还是无音,还是素凝轩的时候,影疾无时无刻不在支持他,绝尘谷的相认,背叛羽墨璃,带她逃离,到悬崖上为她挡箭而跌落悬崖,即使在后來,在阑国的存亡和浅璃的幸福之间,他都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哥哥~你永远都是我哥哥。 “起來,妹妹起來!”徐若影脸色阴沉的说道,她沒有想到浅璃是这样的决绝的,那个宇文清到底是有哪一点好了,只得浅璃即使是被伤害了,也要去接近呢? “哥哥,先答应我,那我再起來!”浅璃一直都等着徐若影的回答,她知道自己这样子就是在逼迫徐若影,但是除了这种方式,她还能有什么别的地方來给月幸保护呢? “我答应你!” “谢谢哥哥!” 青青在一边就很不乐意了,她翘着嘴巴说道:“姐姐,就那么的不信任我吗?我也可以保护幸儿的呀!” “青青,我知道的不用我说,你都会那样做的,不是吗?”浅璃怎么会不了解青青呢?在她的心里面,排第一的大概会是浅璃和月幸,作为她的爱人的紫泉却只能屈居第二呢? “姐姐倒是很了解我呢?那好吧!我就告诉姐姐一个秘密吧!九曲琅玉其实就在宋国的皇宫里面哦,但是具体的位置,就很难说了,那老皇帝可狡猾着呢?” “就在皇宫里面吗?”浅璃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去找,完全沒有头绪了。 徐若影开口说道:“我打算要逼宫!” 逼宫,徐若影说要逼宫,浅璃一听,这下可急了,徐若影有沒有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所示成功了,那老皇帝也未必会说去九曲琅玉的下落,若是失败了那么后果将是更加不堪设想的:“哥哥,你已经决定了吗?” “妹妹是不知道呢?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久了!”自从影疾死后,徐若影重生,他就发誓了要除掉徐英,把江山重新还给羽墨璃的,虽有羽墨璃之后说了不接受,但是徐若影并不打算停手。 当初,羽墨璃离去,他影疾就跪在他的面前发誓了,要守着他的江山,等他回來的,而徐英的叛变完全毁掉了这一切了,影疾,现在的徐若影永远都不可能放过徐英的。 “不用在劝我了,若是失败,我也绝不会让幸儿和你受到半点的伤害的!” “哥哥……我……”我是在担心你啊!浅璃后边的话依旧是沒有说出口,徐若影态度是那样的决绝,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的。 真的要逼宫吗?真希望一切顺利才好呢? *** 第二日,数十万的精兵层层的包围了东冶宫,就连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了,那摄人的肃杀之气,让太阳都躲避到云层中去了。 一身银色盔甲,徐若影持剑穿过了层层的包围,东冶宫的大门被他狠狠的踢开,那大门顺势破碎了成均匀的木块了,举起手中的剑,徐若影身后的精兵瞬间齐声呐喊道:“太子殿下万岁万万岁!”这样的话显得挺不伦不类的,但是那字十几万的精兵口中一喊出,瞬间,那气势便直冲云霄了。 而东冶宫内,出乎意料的,徐英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呢? “我的影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呢?”徐英脸上完全沒有意思的恐惧或者紧张,他说话的语气也是平静到了极点了,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的呢? “您不都已经看到了吗?太子殿下这个位子,我已近坐腻了,现在该轮到我当皇帝玩玩了!” “是啊!我都老了,不比当年了,是该早些退位了,我也正打算过不了多久就传位给你的,但是影儿这样的行为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很是失望呢?影儿这样子可是大逆不道啊!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孩子!”徐英突然间定定的看着徐若影,语气似乎是变得认真了。 徐若影沒有说话,但是他的行动却完全解释了一切了,举起冷剑,徐若影想着徐英的心脏口刺去,那速度竟是毫不留情的快,恍然间,徐若影似乎看到了徐英脸上的释然,似是已经承认了什么?又否定了什么了。 冷剑破空,剑气凌厉,但是几道黑影快速的闪过,徐若影的冷剑却刺了个空……东冶宫中的徐茵早就消失不见了、 刚才的……只是幻觉, ------------ 一百二十二、地宫之会 而东冶宫之内,突然间传來了徐英的声音:我的影儿,快点來你的地宫吧!我在那里等你,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徐若影皱了眉头了,那徐英居然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有组建地宫,还知道正确的方位,一想到这里,徐英就真的开始怀疑了,自己这样子逼宫能成功吗?他似乎被看穿了呢? 想了想,徐若影还是不打算惊扰任何人,他想要自己一个人去地宫,但是其余的人完全都沒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刚转身,便发现,凤子轩,青青,浅璃甚至还有宇文清都已经站在了东冶宫的门口了。 他们这是…… “难道太子殿下忘记了吗?我们之前说过的,要合作的!”宇文清说道。 “哥哥,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担心你会出事的!” “哎呀,真是的,沒什么能力干嘛还逞英雄啊!好了本小姐也勉为其难的一起吧!”青青说道。 唯有凤子轩沒有沉默,但是他邪魅的眼眸中的坚定已经解释了一切了。 “你们若是都去的话,幸儿该怎么办!”徐若影最担心的还是这个呢?这样以來的话,幸儿身边就沒有人保护了,不是吗? “放心,还有我呢?” 语道间,那说话的人已经出现在了徐若影的面前,那人居然是冷汐涵,。 他看起來挺好的,沒有受什么伤,不过既然他从徐茵的手中逃出來了,那么宇文琪呢?“我会保护好幸儿的,另外不要妄想宇文琪那个傻子能逃出來!” 一说到这里,冷汐涵就郁闷了,在出來之前,他和那个宇文清就策划逃跑过三次,次次都是因为宇文琪咸猪手碰了不该碰的机关,才又被绑回去的,第四次,冷汐涵是学会聪明了,直接丢下了那个拖后腿的宇文琪,才出來的。 “哎呀,就知道姓宇文的都是草包哟~!”青青嘲讽的一笑,目光却悠悠的飘向了宇文清了呢?他不也是姓宇文的呢? 在宇文清身边形影不离的风一听到青青的带刺的话,就怒了:“喂,你这个女人再敢说一遍试试!”他叉腰,完全一副泼妇的样子挡在了宇文清的面前了。 “风,别说了,我们走吧!” “可是主人~!” “我只想知道,四弟是怎么來到烽洲的!”这里离妖月大陆相隔千山万水,他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咚妖月大陆上出來的,宇文琪到了烽洲有那久了,他宇文清居然是现在才刚刚知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个就去问那个草包喽,腿长在他身上,他往哪跑,什么时候到,管我们什么事啊!”青青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了。 ** 地宫的入口的位置依旧沒有变化的,但是由于那狭小的入口,徐若影的数十万的精兵只能在外面等着了,进去的就只有宇文清,青青,浅璃,还有徐若影而已了。 随着渐渐的深入,浅璃能感觉到空气变得越來越灼热了,浅璃觉得很是窒息,突然间手被紧紧的包裹在一片的冰凉之中,困惑的回头,浅璃看见的却是宇文清一闪而逝的温柔。 只是一瞬间,他眼角的银月牙又恢复了她所熟悉的森冷了。 那只是错觉吧!宇文清……无心之人,怎可能会有那样的情绪呢? 包裹自己手的那一片冰凉,是宇文清的手心,浅璃悄悄的挣脱,并且加快了脚步走到了羽墨璃的身边了。 手心突然间的一空,让宇文清愣了愣,但是他也沒有很在意,所谓的牵手放手……也不过这般的容易嘛,黑暗中唇角的笑变得嘲讽了。 汹涌翻滚的熔浆,华美耀眼的黄金桥,浅璃伸手挡着那黄金的刺目,终于在黄金桥边看到了他们,徐英还有宇文琪,那徐英就那么有自信吗?居然只带了筹码而已。 再仔细一看,浅璃便惊讶的发现,一根铁索帮助了宇文琪的身体,将他吊在了岩浆的上方了,若是那铁索断了的话,那么宇文琪会化成灰烬的。 “影儿,你可终于來了呢?”徐英脸色突然间一边,苍狼的容颜瞬间变得狰狞了:“或许我应该称你为上官云影!” 上官云影么,这个名字在记忆的遥远的深处,早已经被遗忘了呢?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呢?”既然如此,他也就沒有必要伪装了,从此之后他只是上官云影而已了。 “徐英,你以为就拿一个宇文清就能威胁到我吗?这里除了宇文清,沒有会在乎他的生死的!”上官云影,不屑说道。 “真的吗?那我就赌一赌啊!”他话音刚落,那铁索便松了很多,宇文琪的身体急速的下降,然后又突然间停在了半空之中,那灼热的岩浆扑腾翻滚着,几乎快要烧到了他的衣角了。 宇文琪脊背处直冒冷汗,若是再下去写的话,真沒命了呢?“大哥,你一定要救我啊!我还不想死呢?” 宇文琪脸上沒有一丝的波澜,但是他的紧握在身侧的双手完全出卖了他的情绪了,他对宇文琪的求救沒有半点的回应…… “好啊!或许一个宇文琪不够分量呢?那么再加上九曲琅玉呢?”徐英的目光投向了黄金桥的左侧,在那熔岩流动的中心位置,点点的月色隐约可见,……那真是九曲琅玉。 谁都沒有想到,九曲琅玉会被徐英放在离徐若影最近的地方,而徐若影却刚刚发现而已…… “妖月大陆的圣子,就看你怎么选择了,第一杀死上官云影,九曲琅玉宇文琪完好无损的还给你,第二的话,就要看你的了,到底是要九曲琅玉还是要你的四弟呢?” 这样相较之下,宇文清选择前者是最划算的了,但是宇文清会真的选前者吗? “上官云影,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恨你的,我不会再被骗了的,当你持剑刺向我的时候,我就真的清醒过來了,你不是我的影儿,你只是一个偷窃了他的身体的恶魔!” “杀死你……还会脏了我的手的,圣子还在犹豫什么?那可是你的四弟呢?” ------------ 一百二十三、地宫之会 还沒有等宇文清有所反应,羽墨璃已经先一步挥出了猩红色的水袖,将被吊在空中的宇文琪裹成了红色的蚕茧了,随后一拉,但是即使是天蚕丝织成的水袖也断裂了呢?那飘飞的行宫色碎布与那汹涌的岩浆很快触碰,接着化为了灰烬了。 “沒有用的,圣子大人还沒有考虑完吗?” 宇文琪的目光定格在了铁索和上方的石壁的连接处,发现那铁索是从里面出來的,要想弄掉岩石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了!” 语道间白色的身影迅速的移动了,他似乎是冲着那宇文琪而去的,但是下一秒手中凝聚的内力却转变了方向,向着徐英攻击了。 徐英一见也完全沒有慌,险险的躲开了攻击之后,他启动黄金桥栏边的机关,宇文琪的身体开始支线的下落了,宇文清一见,立即慌乱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宇文琪的身上,看到了上官云影将宇文琪救下了之后才安心,但是他由于一时的分心,腹部受到了徐英的重创的。 “既然如此,你们现在谁都不要想着得到九曲琅玉!”黄金桥虽然是由上官云影设计的,但是在上官云影完全沒有察觉的情况之下,徐英已经在上面设置了很多的机关了,他很准确的找寻到了那个机关,按下之后,九曲琅玉便缓缓的下沉了,那汹涌 的岩浆慢慢的将九曲琅玉淹沒…… 而徐英则是站在桥边疯狂的大笑,苍老的脸在灼热的空气之下变得扭曲了。 “大哥,现在要怎么办啊!”宇文琪很清楚九曲琅玉对于妖月大陆的重要性,若是就这样被岩浆埋了,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不用担心,总会有办法的!”那四周围灼热的空气都不能是他苍白的脸变红,宇文清冷静的想着对策,那九曲琅玉已经被埋在了那岩浆之下了。 而此时徐英突然间停止了笑了,他飞身到了上官云影的身边,奋力的将他向着滚烫的岩浆推着,一时间沒有反应过來的上官云影很快就被逼到了黄金桥前面的桥栏上了,而他的身后是足以将世间所有事物化为灰烬的熔岩,以及那被深埋的九曲琅玉……呵,他还在犹豫着什么呢、 上官云影的目光从沒有这样的平静坦然过,他凝视羽墨璃,丝丝的情愫从哪通孔深处流转出來了,本來他早就该在三年前就应该死的,这次额外的重生就是为了现在吗? “哥,不要做傻事啊!”浅璃一看见上官云影带着徐英往后仰,她的瞳孔骤然一缩,她不能沒有哥哥的,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再相见的。 身体早就先做出了反应了,沒一会儿,浅璃便死死的抓住了上官云影的手臂了,那黄金桥的桥栏,勉强能够阻止浅璃掉下去,但是他手上拉着一个上官云影,就显得很艰难了。 而那徐英早就化作了灰烬了。 “哥,你以为你这样牺牲,拿到九曲琅玉,很伟大吗?你明明有答应过我的要好好保护幸儿和紫苑的,怎么可以毁约,!”浅璃咬紧了牙关双手并用死死的拽住了上官云影的手臂,网上了,而在羽墨璃和青青及宇文琪的帮助下,上官云影渐渐的被拉了上來了。 但是……正当这么多人为了他的命而努力的时候,上官云影想着的却是自己放弃。虽然不希望璃儿再靠近那个宇文清,但是既然九曲琅玉对她來说这般的重要的话,他一定会帮她拿到的,即使是失了性命。 “妹妹,我早就在三年前就该死了,能用这一次的重生,來帮你拿到九曲琅玉,我觉得很值得!” “哥,不要说了,我有办法拿到的,不要说了,你不用死的!” 一听到这话,上官云影微微的一愣,随即便释然的笑了。 青青累的直接躺在地上了,灼灼的空气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很多的汗珠。 “喂,我说上官云影,你死皮赖脸的不想要上來,是想着我们给你陪葬是吧!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啊!做梦!”青青怒吼着说完,又深呼吸了好几次。 浅璃也不知道这个方法可不可行的,她想要动用‘锁心’的力量,但是又不能让宇文清去怀疑些什么才好。 纤细的十指缓缓的结成了一个印,浅璃唇瓣轻颤,粘着无声的咒语,紫色的一团光从浅璃的身上缓缓的升起了,接着沒入了那岩浆之中。 沒一会儿,那紫色光团便包裹着九曲琅玉升到了半空之中了,紫色和月色的交融一场的壮美,令人惊艳,它们融合呃一起是那般的和谐。 伸手,浅璃接下了九曲琅玉,这一片九曲琅玉碎片大概占完整的四分之一,大小和浅璃现在拥有的九曲琅玉碎片差不多,但是浅璃这次不能够自己收着了,在宇文清的眼皮底下,弄出那么多的花样來,浅璃只能将这九曲琅玉交到宇文清的手中,以免他怀疑什么? “好了,好了,这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恩~~姐姐,这里热的要命啊!我们出去吧!再不出去就要被烤成人干了!”青青抱怨着,顺便还扯着浅璃的衣角撒娇着。 “恩!”不喜欢宇文清现在看着自己的深思的目光,浅璃转身对着宇文清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出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的,我要的……真的很简单!” 只是希望她的月回來,一切都好好的……这不算是简单的奢望吗? “回去之后,你需要给我满意的解释!” “我……知道!”浅璃小的苦涩,解释,还需要什么解释呢?这一些都是为了他呀。 ** 宋国变了天了,原先太子殿下徐若影逼宫,并立即登上了皇帝之位,无双城,宁国双双与宋国定下百年不战的协议…… 这倒是浅璃愿意看到的。虽然妖月大陆沒有和宋国签这样的协议,但是妖月大陆可不会很轻易的触发战争的,毕竟烽洲内的两国一城的联合实力是很强大的呢 ------------ 一百二十四、月幸的小心翼翼 回去之后,月幸一直问浅璃,他的爷爷去哪里了,还问个不停,浅璃就直接沉默以对了,在月幸的心里,他所谓的爷爷是个有苦衷的孤独老人,但是一旦真相被揭开了,月幸恐怕会伤心难受的,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 “叔叔,我爷爷去哪里了啊!”从娘亲那里问不到半点线索的月幸只好就求助于上官云影了。 而上官云影的回到倒是更加的直接了:“他已经死了!” “啊!”月幸震惊了,怎么会死的呢?原來还好好的呀:“他……怎么死的啊!爷爷他……” “他说他亏欠了太多的人了,尤其是幸儿你……”上官云影说的是真的,在徐英化为灰烬之前,就这样喃喃自语着说了很久,那个老皇帝真是可悲呢? “沒有啊!他沒有亏欠我啊!好吧!爷爷安息吧~!”月幸心里挺难受的,但更多的则是同情而已。 在第二天的时候,月幸便早沒了什么悲伤了,依旧是活蹦乱跳的,徐英的死完全沒有给他造成任何的影响呢?他还像是往常的一样和沉睡的紫苑说说话什么的。 浅璃则是暗自的嘲笑自己不够了解月幸,她的可爱的幸儿可比她想象的要坚强的多呢?这样的话……她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宇文清说,下午就要离开烽洲回妖月大陆的,这一次青青不放心打算跟着去的,而幸儿那边有羽墨璃和上官云影的保护,她倒也不怎么担心的。 只是这告别……就算了吧!所谓的告别只会徒增不舍而已。 在离开之前,浅璃特地给月幸做了一桌的好吃的事物,还给他换上了新的衣服了,浅璃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月幸的头发已经长到能够触及到肩膀了,他头发披散下來的样子,可像一个小女孩了,恩,挺可爱的。 对着铜镜,浅璃手持这木梳,一遍又一遍的将幸儿的头发梳的很顺:“幸儿的头发还是太短了,不是束发呢?还是这样吧!像个漂亮的小女孩,挺好的啊!”浅璃说着,脸上浮现让人温暖的笑。 “娘亲说什么样就什么样呗,"第一次幸儿这样的顺从,沒有像以往一样气到跳脚。 “恩,那好,我们出去吃饭吧!幸儿一定饿坏了呢?”之前青青的抚摸着月幸的血眸,浅璃真的很不舍呢? “恩,娘亲,我什么都听你的!”跳下了梳妆椅,月幸将小手放到了浅璃的手心里面了。 ** 厅堂中,出了一桌美味的饭菜之外,很煞风景的是有冷汐涵,凤子轩,上官云影,还有宇文琪几个蹭饭的……青青因为他们的到來,不得不多添上几副碗筷了。 “我都不知道浅璃还有这么好的手艺呢?”宇文清看着食物,两眼冒着绿光,他都忍不住要开动了呢? “喂,姓宇文的,这里的所有的人都能吃,就你不准吃,青姨,把他的碗筷收起來!”月幸头一仰,很鄙夷的看着宇文琪,似乎是想要用目光盯死他。 面前的碗筷被青青收走了,宇文琪的样子变得像被抛弃的小狗,他很郁闷的,哭丧着脸说道:“你……我的小祖宗哟,我是跟你有仇是啊!你怎么老是针对我啊!” “沒有啊!谁跟你有仇了,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你吃我娘亲做的饭菜而已啊!”月幸爬上的高高的太师椅,伸出了肉肉的小手,捞了一块肉丢进了嘴里了:“唔~~娘亲做的食物味道真好,以后我能天天吃到真的是有口福了!” “呃,幸儿也要和我们回妖月大陆吗?”由于宇文琪是知道浅璃是要离开的,便误以为月幸也会一起走……他这话一出口,下一秒,口中便被一个大苹果堵的满满的了 费力的咬下了苹果的一大口,宇文琪接收到了自四面八方來的杀人似的目光,宇文琪咽了咽口水,他说错了什么话了吗? “妖月大陆》切,本少爷才懒得去那种鬼地方呢?”幸儿低头扒着碗里的白米饭,谁都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夹了些嫩绿嫩绿的青菜到了幸儿的碗里,月幸或许是真的出的太急了,居然被噎到了呢?他大口大口的喝下浅璃慌忙递上去的水,打嗝~ “娘亲,都怪你做的饭擦太好吃了,看吧!现在我吃得太急噎到了,真是很郁闷啊!居然把眼泪的逼出來了呢?”月幸用衣袖擦了擦眼睛,伸出筷子,将一小块鱼肉丢到了嘴里了。 “……好吃……就多吃一点吧!”以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吃不到呢?浅璃在月幸碗里添了一些热水,以防止月幸再次噎到。 “你们……怎么都不吃的啊!”浅璃困惑的看着那五双眼睛。 “哦,吃,吃~”青青尴尬的一笑,为自己盛了饭了,但是所有人似乎都吃的心不在焉呢? “宇文琪,今天这些饭菜其实只够四个人吃的,所以你不用吃了,我有些话要和你谈谈!”浅璃找了个借口将宇文琪约了出去了。 而厅堂之中,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碗筷了……包括月幸。 “我们,现在就回妖月大陆!”浅璃开口很坚决的说道。 “啊!你不带月幸一起去吗?”宇文琪困惑的问道,那月幸那小屁孩多可怜啊! “我说,回妖月大陆,你沒有听懂我的话吗?”浅璃莫名的怒了,她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徒留宇文琪一个人在那里愣愣的站了很久……接着,宇文琪就看到月幸匆匆的迈着两条小短腿冲这里跑了过來,宇文琪困惑了,难道那小屁孩又被噎着了,要不然怎么会有泪水呢? “我娘亲在哪里,告诉我,我娘在哪!”死死的揪着宇文琪的衣裳,月幸质问着说道。 “哦……她说她要回妖月大陆了,这会儿应该去我大哥那里了吧!” 月幸眼眶中的泪水更加的汹涌了,娘亲……离开他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娘亲总有一天会要离开他的,说什么将來会带着亲爹爹來接他回家的,但是现在,幸儿不要亲爹爹了呀,为什么娘亲还要离开呢? 他怕娘亲会离开,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什么都听娘亲的,娘亲给他弄小女孩的发型,他不要生气,第一次主动吃自己最不喜欢吃的肉,他什么都听娘亲的。 但是,还是沒能留住她啊~, ------------ 一百二十五、月幸病重 青青看到那样绝望的月幸,也只能抱着他小小的身体,轻轻拍打着安慰:“沒事的,你娘亲还会來找你的!” “青姨,我也要去妖月大陆,我要陪在娘亲的身边!”月幸平静的说着,将头枕在了青青的肩膀上,眼睛里还是湿润着的,但是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了,黏黏的挂在脸颊上很是不舒服呢? “幸儿……你是忘了你的媳妇儿吗?你走了,她又该怎么办呢?沒有人陪她每天说话了,你忍心吗?”青姨问道。 “我……不忍心,好吧!我会守在媳妇儿的身边等的!”月幸只能这样子做了,娘亲重要,媳妇儿也同样重要的:“我想去看媳妇儿,青姨,你抱我过去吧!” “恩!” ** 离开宋国皇宫的时候,所有人都來送行了,而唯一沒有來的就是月幸的,羽墨璃是打算留在宋国帮助上官云影初一一些逼宫之后的繁琐小事,而凤子轩和冷汐涵也要各自回去了,但是由于有一部分是和浅璃顺路的,所以也就要一同前行了。 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宫门,浅璃依旧沒有看到月幸的身影,最终只能失望的转身了,青青在一边用安慰的眼神看着浅璃,她只能说一声:“好了,姐姐别看了,我们走吧!” “恩!”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宇文清,风,冷汐涵,宇文琪,凤子轩还有青青浅璃,出了宋国的宋京了。 ** 等到完全看他们消失成一个小点的时候,皇城的城门突然间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接着月幸便从城门后面走了出來了,他站在那里一直看着,看了很久,那漂亮的血眸一直遥望到不可触及的远方。 上官云影不喜欢月幸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便直接把他扛到了肩上,往回走了,而月幸的血眸却始终不变的盯着一个地方看…… 幸儿……发烧了。 月幸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的生病了,不就是下雨天在门口站的时间长了一些嘛,居然还害的发烧了,月幸心里很是不爽,鼻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呼吸不畅,身体热的要命,但是那个该死的太医又在自己的身上加了五层的棉被,说什么只要把汗悟出來就可以了,但是月幸的额头上还要顶一个冰袋……这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吗? 生病……一点也不好玩。 上官云影亲自送了药汤过來,月幸一闻到那个药味,就想要呕吐,这药苦的要命啊!他已经连着喝了三天了呢?还要喝。 “影叔叔,我要吃糖!” 由于糖会降低药的功效,所以为了月幸康复着想的上官云影还是狠心拒绝了:“我喂你吧!这药凉了可就更加的苦咯,反正总是要吃的呀,还不如趁它最不库的时候吞下去呢? “我……我喝!”月幸只能责怪自己倒霉了,以前沒有娘亲在的时候,还有媳妇儿,现在媳妇儿沒了,娘亲呢也不在,他真的变得命苦了呢? 一口气,月幸将温热的药汁全部都喝光了,接着开始拿起床边的茶杯大口大口的灌水,……“呃……”月幸痛苦的捂住嘴巴,他真想吐了,胃里面水和药汁翻滚着,可难受了~。 “不准吐,全部咽下去!” “……” “好些了吗?”上官云影看到月幸的俩呢好了很多,于是便半强迫的让他躺下來,将被子一层层的给他盖上……总共五层, ,。 按照太医嘱咐的,又将冰袋覆在了月幸的额头上了,三天以來,月幸的发烧,退了又烧,烧了又退,病情一直都反复着。 这实在是让他担心了,可别烧坏了脑子才好呢? “影叔叔,你不要走啊!我想睡醒过來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恩,我不会走的,醒來以后我就个你桂花糖吃!” “恩,要给我桂花糖吃哦,不准像娘亲那样不讲信用……不准……” 沒过多久,就听到了月幸的均匀的呼吸声了,为了方便照顾月幸,又不会把朝政落下,上官云影将前几天积累的所有的奏章都搬到了东冶宫这里來了。 “他睡着了吗?”羽墨璃轻声的问道,他走到了床边,看到月幸双眼紧闭了,才安心:“睡得很熟呢?” “恩,让他睡吧!前几天的好多的奏章都沒來得及看,你和我一起看完吧!” “恩!” 上官云影坐在了书桌前,他将一块桂花糖放在了桌角的位置,那香甜的味道让上官云影的心很快的静了下來了,他所坐的那个位置可以很好的观察到月幸那边的情况,时不时的,上官云影总会从垒的高高的奏折中,看一眼月幸。 “墨璃!”从月幸的身上收回了视线,上官云影突然间叫唤道 “恩,什么事啊!” “墨璃其实不用勉强留在我身边的,你其实可以去保护璃儿的,毕竟……”你心里放不下的一直都是她啊! “我……并沒有勉强的!”羽墨璃淡淡的一笑,笑容之中竟然有了几分的温暖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知道我自己在发生变化,由张扬到内敛,又冷漠到学会了温暖,……这一切都是从璃儿身上得到的呢?”羽墨璃不再是从前的杀人如麻,冷血的赤羽,不再是从前的野心蓬勃的高傲帝王,现在的他只是羽墨璃而已。 “我现在可比以前要冷静多了呢?并不是勉强,我只是遵守和浅璃之间的约定,帮她照顾好月幸,这……也算是一种对她的守护吧!而且,我现在还不太想去面对她,因为心…还是不能够真正的释怀的!” “这样吗?我懂了!”惊讶于羽墨璃的解释,上官云影在心里也默默的为他的改变而高兴。 “恩,就是这样的!” 每个人都在不断的成长,不断的变化之中,沒有一个人是一直不变的,羽墨璃庆幸自己正在往好的地方的变化,收敛起了以前的黑暗面,努力地,努力的让身边的人感觉到温暖。 他喜欢的红色……不再是鲜血的颜色,而是阳光,而是冬日的炉火…… ------------ 一百二十六、宇文清的施舍 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千里听着车外的雨声,双眸无焦距的看着那如烟雾般的雨幕,要回妖月大陆了呢?呵呵,这次回去会变得不一样了吧!只是希望结局不要太让她心痛的好,他说她只是一枚棋子而已,而宇文清又在宋国目睹了那么多关于她的事情,就更不可能放过她了呢?这般有用的一枚棋子,怎可能不被好好的利用起來呢? 苦笑,忧伤,内心深处的阵阵的痛楚扩散了开來,渗入到血脉中,渗入到骨缝间,事情怎会到如此这般的地步呢…… 马后侧的精致雕花的木车门被打了开來,阵阵的疾风夹杂着雨水吹了进來,浅璃感觉到冷,但这种感觉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儿而已,进到车里來的人是宇文琪,他看到浅璃苍白的脸色,便立即关上了车门了,看他的神情……似乎是在担心。 “那个……我……”宇文琪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那些话却硬生生的被掐在了喉咙里了,他早就想要问了,关于月幸的。 片刻之后,浅璃才开口淡淡的问道:“有事吗?” “是关于月幸的……因为……他长得太像我大哥了,那他是不是……”宇文琪就算再不懂事,也清楚月幸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这是关乎妖月圣子继承的问題的,他也不好直接开口去问自家的大哥,也只能希望能从浅璃这里知道些什么了。 几丝异光此前里的眸底流转而过,微微垂下眼睑,浅璃却只是扯了扯嘴唇说道:“你不也看见了吗?他和你大哥一模一样,就连眉宇间的那几分的神韵也是相像之极,幸儿……确实是他的孩子," “可是?我大哥他……”不近女色的呀,怎么可能突然间造出一个娃娃來呢?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随你!”浅璃干脆偏过头去了,不去看他,按照宇文琪的性格,他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宇文清的吧!这样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她现在可是很期待呢?宇文清若是看到了月幸的脸……会是怎样的神情呢? 似乎生气了呢?宇文琪小心翼翼的看着浅璃冷冷的脸,他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幽幽的说道:“那个……我不会告诉我大哥这件事情的,若是真让他知道的话,只会更乱的吧!” 一说完,宇文琪心里就莫名的失落了,浅璃真的很爱很爱他的大哥呢……那他自己要怎么办啊! 突然间,马车骤然的往左侧一倾,宇文琪于是出了马车去看了,马车的轮子陷到了泥潭里面了,被雨淋过的路面泥泞不堪而且还特别的湿滑,不管任宇文琪怎样用马鞭驱赶马都沒能把车轮子从泥潭里面弄出來。 “浅璃,你坐在里面别出來,马上就好了!”宇文琪刚说完,才发现浅璃早已经瞎了马车了,她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近了宇文琪的身边,替他遮雨,苍白的脸上冷的面无表情。 “浅璃,你……”宇文琪刚想对浅璃说些什么?但是一看到宇文清和冷汐涵及凤子轩都往这边走了过來,也立即缄默了。 浅璃缓缓的转过身,看到了雨幕中他们渐渐走近的朦胧的身影,目光第一时间定格在了那银月牙之上,便久久的不能离开了。 “现在,回车里去!”浅璃听到了那银月牙的主人这样的说道,那语气冷厉还带着些命令的意味,但是浅璃却从中听出了丝丝的暖意,她不愿意承认这是错觉,宇文清……到底还是在乎她的吗? “好,我回去!”璀然一笑,那笑容在朦胧的雨幕中先的格外的耀眼,格外的温暖:“只是,宇文清,我可以问你个问題吗?” “问吧!”宇文清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目光不着痕迹的游移,她怎么穿的那么单薄。 “宇文清,我不是你的棋子吗?既是如此,你为何还会在乎我会不会被淋雨!”浅璃倔强的像个孩子似的将伞塞到了宇文琪的手中,然后离开了伞下。 更多的雨水击打在她的身上,那种冷意渐渐渗透到了骨血中了…… “璃儿,你这样子,是在折磨你自己吗?”明明脸色已经那样的苍白了,为什么还要淋雨,难道从宇文清口中得到的答案就那么的重要么,冷汐涵心里一急,疾步走近她,拉扯起了她的手腕,他只是想要把她带回到车里,但是浅璃的双腿却像是生了根一样,一动都沒有动。 “宇文清,我在等你的答案!”浅璃任由冷汐涵拉扯着,他说话的语气那般的无所谓。 “答案么,就当作是施舍如何!”宇文清讽刺的一笑,转身了,他竟然都沒有回头看一眼浅璃,那般的决绝,那般的残酷…… 宇文清的施舍么,她是不是感觉的满足呢?宇文清在施舍她呢?,多可笑~,从前满满的温柔如今竟然到了需要施舍的地步。 “谢谢你的施舍,宇文清!”浅璃艰难的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真的好累呢?挣脱了冷汐涵牵着自己的手,她 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在快要摔倒的时候,她扶住了车轮才稳住了重心的。 一切都是这么的讽刺,呵~命运的捉弄让她疲惫不堪了。 “呐,我走不动了呢?你们谁能帮帮我啊!”惨淡的一笑,浅璃的身体无力的倒下了,若不是离她最近的宇文琪及时的扶住了,浅璃的额头怕是要撞到车轮上去了。 *** 千里醒过來的时候,身上原本被雨水浸透的衣服早就被换掉了,沒有感觉到冷,但却觉得火烧火燎的烫,是发烧了吗? “璃儿,吃药了!”凤子轩将满满一碗的药汁放在了浅璃床边的木桌上,但却并沒有急着喂到她的嘴里:“等变得温热了再喝吧!” 这样的话,他也正好有时间和浅璃谈一谈。 但是凤子轩却很郁闷的发现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口了…… “你和宇文清在一起的时候,就一直这样伤害你自己吗?” 邪魅的双眸之中满是认真,凤子轩是真的很在乎浅璃的感受的…… ------------ 一百二十七、宇文清被打 喝完了药之后,口中的苦涩还沒有退去,凤子轩细心的倒了一杯清茶给她。 “凤子轩,为什么呢?”浅璃并沒有去接那杯清茶,双眸定定的看着凤子轩:“为什么你要那么的顽固!”即使之前在他说了那么多的绝情的话之后,他还要这般的不在意,依旧是待她如初,为什么不离开呢? “璃儿,你其实应该懂的,不是吗?即使宇文清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你不也是沒有离开他吗?这是因为爱!”凤子轩突然间苦涩的一笑,他深知他这样子倔强的要留在千里的身边,痛苦的是两个人,却还是情不自禁。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爱上我,对不起,你的爱,我无法接受,浅璃说完,闷闷的将身体全部藏道理被子里面,渐渐的觉得窒息了。 听得见被子外面的深深的叹息:“你不用举得对不起,不过是我自讨苦吃!” 脚步声渐行渐远了,知道听不见之后,浅璃才从被子里面探出头來,只是双眸中却闪了泪光了。 ** 在客栈里面住了沒有多久,又要上路了,喉咙里面还是隐隐作痛,她扶着门,从房间走了出來,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及时的扶住了她快要倒下的身体,那人是冷汐涵。 “你还好吗?”话语间的关切之意一览无余。 “恩,还好,青青呢?从昨天住进这家客栈里之后,我就沒讲过她了!”沒有青青在身边还真是不习惯呢? “她么,正好她让我转告你,她说他去忙别的事情了,忙完以后,会到妖月大陆等你的,她还说……”冷汐涵突然间的欲言又止让浅璃颇有些不耐烦了。 “还说了什么?” “你现在身体越來越虚弱……恐怕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这样啊!我想,我知道了!”浅璃自己又何尝不清楚呢?身为妖的她却莫名奇妙的会患上凡人的疾病,会被凡人制的毒药伤到,会很容易的感冒发烧。 握了握手心,浅璃感觉到手心的一股冷汗,一经青青的提醒,她便不得不开始重视这个问題了,她到底怎么了? 浅璃需要冷汐涵扶着,才勉强下了楼梯,现在的她只觉的全身无力呢? “璃儿,无论怎么样,我都会照顾你保护你的!”冷汐涵定定的看着浅璃,那样认真的说着,良久他才添上了另一句话“就像哥哥那样……” 就像哥哥那样保护你,照顾你,璃儿,你现在可以懂我的意思吗?我是真打算放手了呢?只是,这辈子我怕是再也不能爱上别的人了呢? “……谢谢,我会把你当成哥哥的!”当前里一听到冷汐涵那样的说着,浅璃心里的负罪感并沒有减少,反而又增加了,冷汐涵……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很艰难的吧! 罢了,都说时间能够冲淡一切,顺其自然吧! “傻璃儿,你该为你哥我高兴呢?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呢?”冷汐涵看浅璃的目光少了几分情愫,多了几分的宠溺。 “恩,我知道了!” ** 这个客栈,浅璃告别了冷汐涵,看着他乘坐的马车渐渐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远去,那里朝阳初升,浅璃相信的,冷汐涵值得另一个女子來好好的爱他,他会幸福的。 “觉得不舍吗?那为什么不跟着去呢?”宇文清嘲讽似的说着,他目光迎着浅璃满脸的错愕,说道:“我倒是沒有想到,那么多的出色的男人会因你失了魂了呢?” “宇文清,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浅璃厌恶他现在说话的这种语气,那像是细如牛毛的阵一样深深的刺入到了浅璃的心里,很痛,却不知道痛在何处。 “我的意思自然是说,你……是一个出色的棋子!” ‘啪,,’清脆的巴掌声划破了清晨的冷雾,浅璃打了宇文清的手是通红的,垂在身侧,剧烈的颤抖,浅璃的双眸瞪得浑圆,透过泪光隐约可见里面的血丝。 “呵呵~宇文清,我算是明白了,你自始至终都只是把我当成你的棋子而已,而我却有可悲的离不开你!”机械的转身,浅璃的背影落寞,她似乎有些站不稳,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的艰难。 凤子轩适时的扶住了她倒下的身体,但是下一秒,浅璃却挣脱了,她坚持靠自己坐回到了马车里,她的头无力的靠在车窗旁边,双眸呆滞空洞的望着窗外的迷雾。 雾渐渐的散去了,宇文清伸手了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左脸,上面清晰的一个巴掌印,只是宇文清……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主人,你的脸受伤了!”风听到了刚刚从客栈里面出來,发现自家主人脸上的巴掌印,立即就愤怒了,这还能是谁做的,还不是那个叫浅璃的女人。 “那是你主人活该!”凤子轩冷的说着,看着宇文清的目光充满了敌意:“宇文清,你会为所作的事情后悔的!”凤子轩说完,转身进了浅璃做的马车。 “风,走吧!”宇文清平静的说完,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被打这件事情。 “可是?主人,那个女人打了你呢?你……” “我不觉得痛,无所谓!”真的不觉得痛呢?他怎么忘记了呃,自己是无心的啊!心口的位置依旧是死寂,那里叫嚣着无边无际的空洞…… 风心里一惊,他怎么就忘了呢?自家主人苏醒过來之后又得的怪病,失了一颗心,又不会有什么痛感,爱家的主人比从前更加的冷漠,更加的拒人千里之外了。 “风,痛是什么感觉呢?”宇文清是真的不知道,他从醒來之后就遗忘了一切,就连从前疼痛的感觉也一并的遗忘了呢?所以……痛,到底是什么感觉。 “主人,这个说不清楚的,只有体验过了,才知道的!” “呵呵,那我怕是沒有机会体验了呢?”无心,无痛,这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不幸呢?宇文清,不知道,只是心中很好奇而已。 痛,到底是什么样的, ------------ 一百二十八、十大长老的制裁 “璃儿,吃饭了!” 坐在马车上的女子目光空洞而呆滞,她似乎并沒有听到凤子轩说了算吗话,只是一味的往窗外看着。 “凤子轩……”干涩的嘴唇轻动,浅璃终于将视线落在了凤子轩的身上:“你回去吧!不要在跟着我了!” “恩,把你送上船了,我会回去的!”现在浅璃这个样子,怎么能让凤子轩不担心呢?正因为是这样,他才后者脸皮的留在浅璃的身边好久,他们本该三天以前就要告别了的。 “不用,你现在就走!”浅璃冷漠说道,空洞的双眸骤然间有了几分的寒意。 “璃儿,你……” “我说,你现在就走,走啊!我不想再看见你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走!”浅璃歇斯底里的吼着,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凤子轩苦涩的一笑,将手中的粥碗递到了浅璃的手心里面,让她感受着那暖暖的温度:“我知道,我这就走,璃儿要好好的吃饭,我走了!” 他留在这里只会给她徒增痛苦吗?爱她的他又怎么舍得她痛苦呢? 凤子轩……是真的走了,而浅璃却沒有感觉到丝毫的喜悦,她将脸埋在了双臂之前,闷闷的啜泣声传了出來。 ** 重新踏上了妖月大陆这片土地,浅璃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沉默了,即使宇文琪不时的逗她笑,她的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的,宇文琪怎么也不敢相信,浅璃看自家大哥的目光现在可以那样的平静,平静的就好似湖面一样,只是那湖面之下的暗涌又有谁能清楚呢? 在辉月城,百姓夹道欢迎归來的圣子,十大长老,蜀山,和妖月大陆的世家都出來迎接了,当望不见边的人群一齐跪下,并高喊道:“圣子万岁!” 那时,浅璃才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和他的距离那么的远,遥不可及呢? “总算是回家喽,璃儿,这里太烦了,我们去别处走走吧!”宇文琪在一边建议说道,他拉住了浅璃的手,刚想往人群外围挤,但是浅璃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璃儿,你不走吗?” “走,我已经走不掉了!”在宇文清的眼神的示意之下,风一把将浅璃推到了宇文清的身边,那里……是风口浪尖呢? 身后传來了的宇文琪对风的咒骂的的声音因周围的突然间的死寂,而变得特别的突兀了,宇文琪许久才反应过來,忙住口了,双眼还怨恨的看着风。 是圣子大人要说话了,所有的臣民自然是要听从的。 宇文清说了什么?浅璃一句都沒有听到,她只是看着宇文清的嘴唇一张一合,等他说完之后,周围突然间出现了好几个仆人将浅璃的身体死死的按住了。 她到了宇文昭的悔恨,为什么要悔恨呢?他看到了宇文城的担忧,为什么又要担忧呢?宇文清到底要给她什么样的惩罚,会让他们这样的不安。 身体被几个仆人死死地按住了,浅璃艰难的调整视线看向了宇文清,他笑得残酷无情。 “大哥,你怎可以这样对待浅璃呢?你明明知道她落到那是个混蛋老头的手里是活不了的,大哥,你……我讨厌你!”宇文琪咒骂一声,向着浅璃冲了过去,他将浅璃身边的那一个个碍眼的仆人全部都推开了,然后将浅璃护在了身后:“谁都不准伤害她!” “璃儿,你快逃吧!十大长老的制裁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生不如死吗?我……无所谓!”她现在这个样子,才举得生不如死呢?拒绝了宇文琪的保护,浅璃从宇文琪的身后走了出來,她的脸上笑靥如花:“宇文清,这算是你对我的惩罚,我接受,不过是我活该呢?”当那几个仆人再一次的将她按住的时候,浅璃依旧是沒有反抗的,她接受的。 追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她的过错,如果沒有当初她的背叛,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了,这算是一种赎罪吧! “好了,四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能够干预的!”宇文城拍着宇文琪的肩膀安慰道,现在只能希望那十大长老不要玩的太过火了才好呢?一提到那十大长老,宇文城就不禁满脸的黑线了,有时可以残忍的像修罗,有时又可以顽皮的像不听话的小孩,脾气古怪,性格诡异的要命。 “浅璃,你好好保护自己吧!” “恩!” ** 湖面上漂着几片零星的樱花瓣,樱花的花期早已经过了,那枝杈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点粉色。 坐在湖面的冷漠男子,举杯,将嫩青色的美酒一饮而尽,他听见了身后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他沒有回头,只是问道:“风,浅璃现在已经被那几个老头子带走了是吗?” 身后的人沉默,许久沒有回应,宇文清困惑的回头,却发现身后的人不是风,而是宇文昭。 “放了浅璃吧!”开门见山,宇文昭直接说出了自己來找她的目的:“大哥,你明明在意浅璃的,为什么要对她那么狠心呢?让她痛苦了,你会觉得快乐吗?” 宇文清的脸色一冷,说道:“她不过一个棋子,我无需去在意她的死活,那是她犯错在先,本该受惩罚不是吗?” “你不用替她求情的,她已经和你沒有半点的关系了,她不在是宇文府的三夫人了,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而已!” “大哥,我不同意,你沒有权利干涉我的婚事的,我认定了浅璃是我唯一的妻子!” 宇文清讽刺的一笑,又说:“不要忘了,我是圣子,也是宇文家唯一的掌权人,你觉得我会沒有权利休掉你的妻吗?” “我……明白了!” 是啊!这整一个妖月大陆都是宇文清的,他想要做什么又有谁能够阻止得了的,可是浅璃要怎么办,宇文昭心里一沉,他突然间想起浅璃清晨被抓到十大长老那里,而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了,那她……会有事吗? 心中愈加的担忧了,宇文昭这样想着,转身离开了, ------------ 一百二十九、所谓制裁 浅璃跪着冰冷的地面,脊背却挺得很直,厅堂前面的十大长老坐的高高在上。 “小丫头呢?真实勇气可嘉啊!”一个红鼻白胡子编成麻花的老头开口说道,那话倒是把浅璃受了不少惊吓的惊吓。 “不过……还是太过大胆了呢?”那红鼻老头突然收敛起了孩子气,话语间多了几分的冰冷。 浅璃只是见过十大长老一面而已,那个红鼻老头,最为老不尊的是大长老,既然能坐上这十大长老的位置,他们之中的每一个又七十等闲之辈呢?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我嫁到了妖月大陆來了,不就算是妖月大陆的人了吗?我为所谓的月神效忠又有何错呢?”浅璃义正言辞的说道,她的语气里沒有丝毫的卑微。 “效忠,切,我怎么沒有听圣子说你又做出什么好的事情來,擅自跑出圣月殿,你连月神都侍奉不好,还说什么效忠!”四长老冷冷的说道。 “准备好,接受我们的制裁吧!” “可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哦!” “现在,就去,我们饿了,先去做饭给我们吃!” 哈,这算是惩罚吗?浅璃看着那十大长老说的那样的认真。 “还不快去,以后可有你受得了!” “是!”浅璃听话的从地上占了起來,转身入了厨房了,一桌饭菜对浅璃來说不是什么难題的,沒一会的功夫,厅堂中的圆桌上便放满了精致的菜肴,香喷喷的白米饭引的人垂涎三尺。 那个十大长老围着桌子坐下,却沒有打算开动,红鼻的大长老开口说道:“现在,喂我们吃饭!” “……”沒有手吗?需要她喂饭。 浅璃满头的黑线,他们……是故意的。 “好了,我喂!”浅璃突然间邪恶的一笑,夹起了碗底最烫的米饭塞进了红鼻老头的嘴里,烫的红鼻大长老哇哇直叫。 “你……故意的!” “长老说是,那边是吧!”浅璃面无表情的夹起泛着诱人的红色的辣椒地道了大长老的嘴边,接着强行的喂了进去。 “好吃,对吗?我对我的手艺可是很有信心的呢?”目光扫视了一圈,那笑容看的直其余的就位长老心惊。 “放心吧!我一定尽心尽力的伺候好各位长老的!” 喝了好几碗水,解了口中的辣味,大长老慌忙的说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嘛,现在说正事!” 正事,原來这十大长老不是要制裁她呢?会是什么正事呢? “真是个可怕的小丫头!”红鼻大长老嘟囔着,又说道:“圣子其实早就來说过了关于你的事情,他说你可以帮助他收集九曲琅玉的,那么,小丫头,既然你头说了你会效忠妖月大陆的,那么不要让所有人失望了!” “呵,我倒是明白了,宇文清是通过你们告诫我,要我安分的做一枚棋子是吗?我知道了,我会安安分分的!” “你明白就好,好了,说完了,我要吃饭了!”红鼻老头说完,迫不及待的从浅璃的手上夺过了筷子,夹起那诱人的菜,丢尽了嘴里:“制裁倒是可以免了,不过作为你私自离开妖月大陆的惩罚呢?你要会给我们十个老头子天天做饭,打扫,不准偷懒,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三夫人了!” “恩!”这样其实很好呢?浅璃心里这样的想着,现在她不是宇文昭的妻子了,比以前是要自由了呢? ** 等那十大长老吃完以后,浅璃还要负责收拾呢?由于他们都把盘子吃了个底朝天,浅璃收拾起來了容易的多了,洗了碗,擦了桌子以后,那十大长老却沒有打算放过她,还让她去给宇文府所有的花儿都浇上水。 这算是刁难,却也算是给浅璃偷懒的机会了,她可以拿着水壶在宇文府之内到处的走走,散散步也不错啊! 刚刚迈出了厅堂,浅璃就看见宇文昭慌张的往自己这里跑了过來,那气质儒雅的容颜上满是担忧。 “璃儿,你,沒事吗?” “沒事啊!三少爷,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璃儿,你……” “三少爷,我们之间么有什么关系了,而十大长老并沒有很严厉的制裁我,我现在很好,不用担心的!”浅璃小的疏离,始终和宇文昭保持这是党的距离。 浅璃开口一个三少爷,闭口一个三少爷,让宇文昭心里堵得慌,她可以转眼间就把他当做不相关的人,但是她却怎么了做不到的。 “你沒事,就好!”宇文昭尴尬的说完,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三少爷还有什么事情吗?沒事的话,我该走了!”浅璃恭敬的问着,她依旧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这宇文昭的吩咐。 “沒,沒事!”宇文昭说着,径自离开了。 而浅璃则是看着那个快速跑开的背影,脸上有了歉意,她不希望有一个出色的男人爱上自己,那根本不值得的。 春意阑珊,宇文府内的花都耷拉着脑袋,一副快要凋谢的样子,清澈透明的水自水壶中倾泻而出了,那花喝饱了水,有了几分的生机了。 “妖女,你平安了,就好!” 浅璃循声看去,见到的人使许久未见的季逍,他依旧像从前那样喊着她为妖女,只是语气之中沒了当初的厌恶罢了。 “是啊!小道士,我沒事,就等着被你除掉呢?”浅璃笑了笑,将水壶放到了一边,她想起了玉紫璇是无崖子的最得意的女徒弟,既是如此,死里逃生的她一定在这妖月大陆的某个地方的吧! 季逍算是那玉紫璇的师兄对吗? “季逍,你师父无崖子交出來的徒弟很优秀呢?”浅璃意味深长的说着,双眸之中有了些冷意,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玉紫璇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沒什么?只是听说你师父无崖子的唯一的女弟子很出色,我是很想见见她的呢?” “你说玉紫璇,别跟我提她!”季逍说着,眉头皱了皱,他心里莫名的讨厌那个叫玉紫璇的师妹,总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 ------------ 一百三十、青青出现 “我是不想提她的,只是我和她之间的账还沒有结算清楚呢?季逍,若是有一天,你见到了你那可爱的师妹,可要通知我呢?”既然那玉紫璇有胆子做出了那么多伤害月幸的事情,她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你什么时候,和她结仇了!”季逍不记得浅璃和那玉紫璇之间有什么过节啊!难道是在烽洲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时候么,就在不久前呢?是她先惹到我的,就不能怪我狠心了!” “妖女,你不会乱來吧!我师父可宠她宠上天了呢?你是想和我师父做对吗?”季逍说道,若是她真的做的过火了,恐怕整个蜀山都会与她为敌的,到那时候浅璃的处境就危险了。 “乱來,我不会乱來的!”浅璃拿起了水壶,突然间满园的花朵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谢了,浅璃短短的错愕了一下,随即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一道青光破天而下,耀眼的青光之中,青衣女子巧笑嫣然的走了出來,而原本枯萎凋谢了的花朵瞬间又有了生命了,新的花骨朵冒了出來,满园的花朵齐齐的绽放,似乎就是在欢迎那青衣女子的到來呢? “姐姐,我可想你了!”青青欢快的扑到了浅璃的怀里,还使劲的蹭來蹭去的:“我这次保证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不告而别的!”上次那时有紧急情况呢?渊夙都派來了无华那个混蛋來捉她,能不逃命吗?现在到了这妖月大陆,算是暂时的安全了。 “恩,回來就好!” “妖女,她是谁!”季逍警惕的看着青青,他从她的身上感觉不道一丝的妖气,能感觉到的就是属于神的强大的法力的气息,來的,是神吗? “妖女,你骂我浅璃姐姐是妖女,你该死,你知不知道,我姐姐是冥界至尊,是神,真是沒眼光!”青青咒骂着,看着季逍的目光直冒火,背剑的,白衣的,呵,居然是蜀山的人。 “蜀山呢?我最讨厌道士了!”青青白了季逍一眼,便偏头不再去看他了。 “青青,你跟我过來吧!我有事,找你谈谈!”浅璃说着,又看向了季逍:“你师父应该不知道,你和我之间有來往,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今后我们还是少见见面的好。 季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恩,好的,姐姐!”青青小的纯真可爱,像小狗一样的跟在了浅璃的身后,走了。 ** 浅璃找青青谈的其实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是关于自己的身体的,而青青对此也作出了一些的猜测。 “姐姐,我觉得应该是你使用凡人的身体的缘故吧!这样子,你就弱了很多呢?” “这样吗?”如果不是青青提醒,浅璃几乎都要忘了,这个身体的原本的主人是无双城的城主夫人楚云,这样的话,还说的通的,只要不再使用这个身体,就不会很虚弱了的吧! “这只是我的猜测,姐姐,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好好的调养身体呢?看你现在虚弱成这样子,脸苍白的像是女鬼,真丑!”青青似乎是嫌弃的说道。 “丑,你倒是开始嫌弃你姐姐我了呢?你不怕我伤心啊!小丫头~!”浅璃宠溺的摸了摸青青的可爱的小脑袋,脸上笑得宠溺。 “是啊!嫌弃了,等姐姐你样的白白胖胖了,我就不嫌弃了!” “那不变成猪了吗?” “变猪,挺好的啊~” ……浅璃和青青有说有笑的,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日薄西山了,青青唱着空城计的肚子倒是开始提醒浅璃该进厨房了,那十个老头子怕也是等不急了吧! “好了,我要去干活了,青青,你要一起來吗?可不要被人怀疑了!” “放心吧!我伪装的很好的!”青青自信的说道,妖月大陆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对吧!她都轻松的进出这里好几次了,也沒有人发现的。 一回到了十大长老的住处,浅璃就听见了里面传出來的刺耳的,碗筷敲击的声音,那听起來怎么那么像是在抗议呢? “嘿!小丫头,你可回來了,快点的快点,我们都饿死了!”三长老迫不及待的将浅璃推进了厨房去了,而其余的几位长老一看见突然间冒出來的青衣小丫头,都有了兴趣了。 “怎么还带回來一个啊!喂,青衣小丫头,你是谁啊!”红鼻大长老问道,他看着青青的目光,有几分的探究的意味:“小丫头不简单呢?不是妖月大陆的人,可以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这妖月大陆來!” “可不是我擅自來的,是你们的圣子邀请我來的呢?”反正青青之前提出要來妖月大陆的时候,那宇文清也沒提什么反对意见的,这不正好给她一个借口。 “圣子邀请你來的!”二长老的嗓门本來就很大,由于惊讶,他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让听的人不自觉的捂住了耳朵。 “你有证据吗?”五长老冷静的问道。 “沒有啊!你们去问问你们的圣子大人不就得了,反正他沒有反对我來这里!”青青说完,直接选择忽略接下來长老的追问,兴冲冲的跑进了厨房去了:“姐姐,你要做什么好吃的呀,我可饿死了呢?” “恩,马上就好的!” ** 接着,沒一会儿,就上演了少女和十个老头抢食的场景,乒乒乓乓的声响之后,那十个老头子竟然都不敌一个少女的手快,大半的美味都到了青青的肚子里了。 “本小姐吃饱了,老头子们慢慢吃啊~”青青得意的拍了拍肚子,吃饱喝足了,走。 “你……真狠!” 十大长老今天算是碰上了高手了,认栽,十双眼睛齐齐的放了绿光,都贪婪的注视着空盘子中央剩下的唯一的一块肉…… “别和我抢,那是我的!” “混蛋,是我的才对!” “……” 混乱不堪,等到浅璃从厨房里面出來的时候,那桌子上已经惨不忍睹了,盘子碗碎掉的有不少,一块肉在争抢之中被丢到了半空,然后落下……准准的落到了青青的嘴里…… ------------ 一百三十一、抢食 “你……”十大长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为什么连最后一块肉都被那个小丫头片子给叼走了呢?这是太不公平了,。 红鼻大长老清了清嗓子,擦掉了嘴角的口水说道:“浅璃,你给我去,再重新做一顿饭菜,喂,小丫头片子,不准再來抢!”他说着,语气里似乎有这些警告。 “哦,在做一顿恐怕不可能了,因为沒有食材了!”浅璃耸了耸肩膀摊手说道,要管只能怪,那十大长老的命苦呢?不小心碰上了青青这个魔女。 浅璃说完,便开始收起了起來,由于争抢,那很多的盘子都碎了,浅璃尽量避开了盘子锋利的部分,把它们收拾干净了,但还是一不小心被划伤了呢?指尖一朵血红色的花朵绽放,浅璃毫不在意的放到了口中吮吸。 “姐姐,真是笨呢?”青青说着,将浅璃的手上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面前,在伤口之上,她只是轻轻的一抹,那细小的伤口便愈合了。 “沒事的!” “喂,老头子们,你们以后再试要求我姐姐做这做哪的,你们就一辈子别想吃饱饭!”青青嚣张的威胁道,嘴巴微微的翘了翘,她冷哼了一声,完全沒有吧那十大长老放在眼里。 “真是不公平呢?好了,只要小丫头片子不要抢的太过分了,我就不刁难你姐姐!”红鼻长老嘟囔着,算是妥协了,这小丫头片子來路蹊跷,可要留下來好好的观察呢?刚才在抢食的过程中,他们十个就感觉到了來自那青青身上的压迫,她的背景绝沒有那么简单。 “这还差不多呢?”青青满意的说着,又问浅璃说道:“姐姐,现在你住哪里啊!我现在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算是赖上你了!” “恩,我也不知道!”现在她已经不是高贵的三夫人了,原先住的地方怕是不能去了,那十个老头子也沒有明说。 “咳咳~,关于这个问題嘛~!”红鼻的大长老清了清嗓子,他捋了捋自己编成麻花的长白胡子,说道:“现在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能住哪里,柴房呗~!” “你让我浅璃姐姐住柴房,~”青青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她很是不满,,愤怒的她死死的揪住了那个红鼻长老的白胡子,阴沉着脸说道:“你再把你的话说一遍,我姐姐到底住哪里!” 她可不信这么大的宇文府,会找不出一间像样的屋子让浅璃姐姐來住,他们倒是想的好,呵呵,住柴房呢?亏他们想得出來。 “她犯了错,在我们这里受罚呢?你还能指望我们怎么对她啊!难道还把她当成小姐一样供着,哎哟~我的胡子,疼,疼~!”大长老惨叫,一张脸痛苦的扭曲了。 “我不管,总之,你们要找个像样的地方让我浅璃姐姐住,,否则有你们好看的!”青青说着,又残忍的将那白胡子提高了不少,又惹得大长老直喊疼 “……行行行~,你先放开我的宝贝胡子可以吗?真疼啊~”大长老求饶了,妥协了,青青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摸了摸自己的宝贝胡子还在,大长老庆幸的笑了笑说道:“真是怕了你了,好,这东边的地方有一间空出來的厢房,就让这小丫头住吧!” “这还差不多呢~!”青青满意的一笑,突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她转身看了看浅璃的身后,突然间沉了脸:“那个狂妄的小贼敢偷听,滚出來!” 青青大步的走到了门墙,伸手一提,将门后藏着的小贼拉了出來,那小贼居然会是宇文琪。 “你放开本少爷!”宇文清嫌恶的拍掉了青青揪着自己衣服的手,这个女人他可惹不起,惹不起了,还躲不起吗? “哟~原來是琪夫人呢?几日不见,奴婢可想你了呢~!”青青恶作剧的一行礼,眸底几分的狡黠。 宇文清脸一黑,他最怕青青來这一套了,偏偏青青就喜欢这么的整他。 “你……我是男的,你少给我來这套,混蛋!”宇文琪真的是气急了,为什么青青老是喜欢捉弄他呢?本以为不会再见到这个令他心烦的人,谁知道她居然又出现了。 “哟~原來夫人是男的啊!可是夫人穿女装依旧是倾国倾城呢~,可是把那宋国的太子爷迷得七荤八素的呢?”青青说完,抱起了浅璃的胳膊说道:“风华绝代的琪夫人,奴婢失陪了,嘻嘻~!” 青青拉着浅璃走的轻松,而只留下宇文琪去面对那十双放绿光的眼睛。 “四少爷还穿女装!” “琪夫人呢~,这称号不错的,改天四少爷嫁出去了,也这么称呼吧!” “我很好奇呢?四少爷穿女装是什么样子……” “嘿嘿嘿~!”一阵邪恶的冷笑,宇文清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在做噩梦,恩,马上就能醒的,他欲哭无泪的看着那十个老头子七嘴八舌的说着,恐怕他真的要名誉扫地了…… “不准你们说出去,!”怒吼一声,宇文琪的声音带着点警告,但是那十个老头子却依旧里都沒理她,还谈论着,琪夫人到底穿什么样的女装才好看…… 第二天,宇文府中,谣言四起,都说四少爷不近女色的原因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都说四少爷喜欢穿女装,穿女装的样子还特别的风华绝代。 这些谣言还的宇文琪还几天都要低着头走路,他不敢看周围的人……太丢脸了。 那个可恶的青青又耍了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 可是现在……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吧!宇文琪郁闷的想着,跑到了石拱桥下面去了,他蹲下身体,将红红的脸埋入了臂弯之中了。 许久,他感觉到了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一定又是跑过來嘲笑她的人,不见:“我不是女人,你走开!”怒喝一声,宇文琪的话语间有几分的哀怨。 “你连二哥都不见吗?我又沒笑你是女人!”宇文城好笑的看着自家的傻弟弟,真是可怜呢?是谁整的他呢么的惨的, ------------ 一百三十二、所谓师妹 “二哥!”宇文琪从臂弯之中探出了脑袋了,他幽怨的眼睛看着宇文城,问道:“二哥真的不会笑我吗?” “我干嘛要笑你啊!起來吧!看你的样子,多狼狈啊!”宇文城,将自家的傻四弟从地上拽了起來,将他身衣服上的尘土拍干净,又把他头上的树叶拿掉了:“沒有人会笑你的了,你是宇文府的四少爷,谁敢嘲笑你啊!” “就是有人敢啊!那个阴魂不散的青青,总是喜欢整我,就是她,就是她逼着我穿女装,扮女人的,我恨死她了!” “青青么,看她把你照顾的还不错嘛,你回來了,至少沒缺胳膊少腿的!”宇文城觉得自己真的要好好谢谢青青了呢?至少她遵守了承诺,沒有让自家的四弟受伤不是吗? “还不错,哼,她就喜欢整我,二哥,我真是恨死她了!” “得了,发泄完了,就走吧!看你这样子像什么话啊!赶紧的,回去换换衣服!” “哦!”因为觉得丢脸,所以就藏得很隐蔽,什么灌木丛里面,假山的石洞里面,都藏过,就变得这么的狼狈了呢?“二哥……” “恩!” 宇文琪突然收敛起了嬉皮笑脸,他认真的问道:“我觉得,大哥真的变了呢?” “恩!”宇文城应声,表示他在听着。 “我原本以为浅璃被送到十大长老那里去,等着他的会是生不如死的制裁,但是,我想错了,十大长老似乎是有意放过她的!”宇文琪顿了顿,又继续说着:“是大哥吧!是大哥吩咐十大长老这样子做的,他其实……也不希望浅璃受太重的惩罚的!” “恩,确实,你大哥,变了!”宇文城也是这样认为的,他虽然人在妖月大陆,但是烽洲的消息一直不间断的往这里传,当他听说宇文清用月神之力救治浅璃的时候,他几乎都要怀疑,宇文清是不是恢复了记忆了,是不是已经变成月了。 但是如今,宇文清依旧冷漠的拒人千里之外,又让他觉得困惑。 “二哥,那个……大哥他真的沒有娶过亲吗?”一想到月幸的那张和自家大哥一模一样的脸,他就觉得诡异,自家的大哥都沒有抱过女人,怎么会生下一个娃娃來呢?,。 “沒有啊!怎么了?” “可是我看见大哥的孩子了……”宇文琪刚说完,连忙捂住了嘴巴,明明答应了不说出去的,不说,不说:“沒,沒什么?” “果真,你这张嘴怎么也管不住呢?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那确实是你大哥的孩子,只不过其中的缘由,我们都无法说清楚呢?” “二哥,你知道!”宇文琪不敢置信的问道,自家的二哥怎么会知道呢?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在当初,那个血雨腥风的九曲山的时候,宇文城就知道了月幸的存在了,只是当时的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有父亲的孩子却还要躲躲藏藏的,不敢见自己的父亲。 “二哥,那大哥他……还不知道吗?”宇文琪幽幽的说着,他有一种想要把一切都告诉自家大哥的冲动,但是一想到他自己答应了浅璃的一切……这个秘密是不能说出去的,呃,二哥本來就知道,就不算是他毁约了。 “现在,就只有你大哥不知道了,继续瞒着吧!还是瞒着的好啊!”只有这样子,才不会横生枝节,宇文清生性多疑,若是知道了月幸的存在,一定会挑起不必要的风波的。 “二哥,你的意思是……三哥也知道了!” “是啊!他不正在你的身后听着的吗?”宇文城示意宇文琪向后看去,果真,那里站在宇文昭。 “完了……我这张破嘴,明明答应浅璃的事情,现在我毁约了!”宇文琪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怎么就是合不牢呢?秘密到了他的口中,就立即被所有人知道了。 “好了,你三哥四哥知道了沒关系,就是不能让你大哥,和其他的人知道,你明白吗?管好你的嘴巴!”宇文城说道,话语间有几分的认真,他是真希望这个秘密不要泄露出去的。 瞒的时间越长越好…… “恩,我知道了!” ** 季逍刚回到了蜀山,就被自己的师父无崖子叫进了书房了,他觉得师父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了,季逍进了书房,盘腿坐在了无崖子的面前。 “季逍,你的师妹从烽洲回來了,你见见吧!”无崖子说完,一粉衣的女子走到了季逍的面前说道:“师兄果真是人中俊杰呢?难怪师父念叨的紧!” 如银铃般的清脆的嗓音,季逍抬眸,便看到了一张娇媚的容颜,师妹确实很漂亮,可是在怎么漂亮,季逍心还是莫名的讨厌她的。 “恩,师妹好!” 玉紫璇将右手搭在了季逍的肩膀上,然后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她娇喝一声,随即便咯咯的笑了起來:“师兄也会脸红呢?真实有趣又可爱呢?”玉紫璇手指轻轻的挑起了季逍的下巴,娇艳的红唇轻启:“师父,我很喜欢师兄呢?让我嫁了师兄得了!” “我不同意!”季逍将玉紫璇从自己身上推开,慌忙的说道:“师父,我是蜀山弟子,终身不得娶亲的!” 无崖子听他这样说,却不在意的说道:“逍儿啊!你师妹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无需当真的呀!” “师兄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呢?不过我想师兄这般的抗拒我的样子,一定是心有所属了吧在清晨的时候,我可看见师兄和三夫人……呃,不,是前三夫人了得很开心呢?想必师兄心里是看上了那女子的吧!” “也难怪师兄会喜欢,那女子长的可真是水灵的,那眉那眼,那张娇滴滴的脸像是仙女下凡似的!” 玉紫璇说着,笑了起來,那笑容之中隐约有几分的冷意,浅璃吗?你的末日到了,谁叫你自投罗网來了呢? “逍儿,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吗?”无崖子问道, ------------ 一百三十三、玉紫璇的请求 “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呢?”无崖子说道,他的笑容里似乎是隐藏着某一些东西,那个叫浅璃的女子吗?呵呵,大概是个祸害呢?无崖子心底冷笑着,给浅璃下了定义:“逍儿,这时间的男女私情最是无聊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显得太深的好!” “是,师父,师父,事情完全不是世界想的那样的,逍儿潜心修道,绝不会顾忌男女私情的!”罪与自己的师父,他是一如既往的尊敬,师父对他恩重如山,他说什么?他这个做徒弟的答应便是了,即使是赴汤蹈火,他也在所不辞的。 “真实师父的好徒儿呢?可是师兄啊!你是真的能做到吗?爱情可是会让人上瘾的毒药呢?恩哼!”轻笑一声,玉紫璇,又将纤手搭在了季逍的身上,她的身体懒懒的一倒,半个身体都挂在了季逍的身上。 她肆无忌惮的调笑着,但是无崖子却也只有宠溺的在一边观看,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可见他对玉紫璇的宠爱。 “师父,我呢?是很想见见浅璃姑娘的呢?不知道又沒有这个机会啊!小师兄,会不会生气啊~!师兄害羞了呢?”玉紫璇刚说完,身体却被推到了一遍了,站起了身的季逍整理着衣服,尴尬的站在了一边。 “师妹请自重!”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只是不喜欢有女子触碰自己而已,不过,在他的记忆里,倒是只有浅璃还有芷云是个例外。 “好了好了,别再取笑逍儿了!”无崖子说着,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是觉得有些疲惫了,他说道:“我有些累了,你们,也会去休息吧!” “是,徒儿告退了!”季逍说完,便走了出去。 而玉紫璇却并未急着走,她突然间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的跪倒在了无崖子的面前:“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请师父务必答应!”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來,你说,我答应便是了!”无崖子总沒有看见过玉紫璇这般的认真,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师父,浅璃是我所憎恨的人,我想亲手除掉她,但是由需要师父的帮助,那个女人毁了我的最心爱的脸,有抢走了我爱的男人,只要这世上有它存在的一天,徒儿我就不得安生!” 无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起來吧!我答应你,浅璃出现在妖月大陆,也确实可疑,我告诉我关于她的事情吧!” “师父还不知道吧!她呀來头可大了呢?宁国宁皇凤子轩钟情与他,师父,我猜测,宁皇的天命皇后一定就是浅璃!”玉紫璇在宁国的皇宫里面待过,即使离开了之后,她都沒有放弃追查浅璃的背景,只是奇怪的是总有那么几股力量在阻挠着他的追查,不过,她浅璃,一出现,宁国就出了个天命皇后,这不是太过的巧合了吗? “天命皇后,徒儿,你确定!”无崖子的语气严肃了几分,若那女子是天命皇后的话,那么定是一个祸害了,妖月大陆的平静……是要被打破了。 “当然,你不知道她又多厉害呢?只是他的血眸看了我一眼,我最爱的那张脸……便毁了!”玉紫璇怔怔的说着,如凝脂般的纤手轻轻抚上了脸颊,这张脸碎叶倾城可人,只是不是素凝轩的脸又有什么用,美眸中,流转而过几分的怨毒,玉紫璇骤然握紧了双手:“我……一定要将她挫骨扬灰!” “这样呢?呵呵~~徒儿,我定会为你报仇的,为了妖月大陆的霸业,宁国决不能存在天命皇后,!” 心情很好的玉紫璇走出了书房,斑驳的树影间,她定睛看着,璀然一笑,她的明媚的笑容被月光照亮了。 莲步轻移,她勾起了唇角说道:“师兄,偷听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被发现了的季逍也不再躲避了,他从树影中走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在暗处的缘故,他的脸色特别的阴沉:“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怎么样,呵呵,逍师兄是在担心浅璃姑娘吗?师兄可要想清楚了,你可是蜀山的人,是妖月大陆的人,这一生都要为妖月大陆效忠的,可不能为了那么一点点的私情,而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情呢?” “我后悔什么?我季逍扪心自问,绝不会背叛蜀山,背叛师父的,但是比起忠于妖月大陆,忠于,蜀山,我选择正义,我会劝说师父的,绝不会让他与你同流合污!” 同流合污,,玉紫璇嘲讽的一笑,开口道:“可是啊!师父可不是那种轻易会改变想法的人,浅璃是宁国的天命皇后这一点是沒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仅凭这一点,她就应该消失!” “好了,天真无知的师兄啊!我祝你好运哟,可不要玩过头了,我可不想看到师父对你发脾气呢?其实你还是挺可爱的,但是,却已经可爱到令人生厌了!”玉紫璇的语气骤然一转,她冷笑着看了一眼季逍,转身便离开了。 他该怎么办……季逍双手紧握在身侧,他莫名的不希望浅璃受到什么伤害,总觉得她会给他带來从來沒拥有过的东西…… 妖……真的都是该消失的吗? 竹叶从枝头轻轻的飘落,被一阵风快速的卷起,吹到了季逍的身上,那竹叶锋利的部分划伤了他的皮肤,他还不自知,只是一直站在那里,想着他一直都不能想明白的事情。 ** 咚咚,,寂静的夜色被一阵凌乱的敲门声弄醒了,青青很不爽的从床上跳了起來,她沒几下的穿好了衣服,粗鲁的推开了门。 “那个混蛋,打扰本小姐睡觉,不想活了,!”一阵怒吼,青青皱眉,漂亮的大眼睛里流转而过几分的危险,她一把揪住了眼前的很欠扁的红鼻老头的麻花胡子,狠狠的拧了拧:“你,获得不耐烦了,臭老头!” “别别别,,疼,!”红鼻老头看着自己的宝贝胡子还在还被蹂躏着,语气了有了几分的谄媚,又有些抱怨:“我饿了嘛,不管,你们不能在这里白吃白喝,起來给我做东西吃,!” ------------ 一百三十四、青青的窝囊气 “老头子,字啊把你的话重复一遍,!”青青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叫他给这个糟老头子做东西吃,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我……我我,你们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吧!,起來,我饿了,快点做东西去!”鼓起了勇气,红鼻长老将音调提高了八度,像是豁出去似的,他将腰挺得笔直。 “青青,外面怎么那吵啊!!”语道间,还沒有睡醒的浅璃已经走了出來了,她的身上只批了一件单衣,那瘦削的身形,看了,就惹人心疼。 青青皱了皱眉,将浅璃抱在了怀了,坐上很别扭的说道:“姐姐,外面冷,你进去睡吧!我能解决的事情,不用担心!” 浅璃笑了笑,揉了揉揉还有些睡意的眼睛,她对大长老说道:“有事吗?这么晚了还要劳烦长老亲自來找我们!” “有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你们两个,起來,现在给我干活,本长老饿了!”他嚣张的说笑,变这样肆无忌惮的使唤起了浅璃她们了。 这样啊!说起來,这十大长老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脱线,尤其是眼前的大长老,为什么老是要针对自己呢?浅璃自然是不会明白的那十大长老只不过是将浅璃当做好玩的玩具而已,他么都活了好几百岁了,活着无趣呢? “好啊!现在就去准备食材吧!”浅璃破天荒的答应了,这让红鼻大长老还有青青好久都沒有反应过來。 红鼻大长老歪着头狐疑的想道,难道这丫头撞邪了,居然会答应,青青有些不高兴,这糟老头子凭什么使唤浅璃姐姐啊!浅璃姐姐也真是的,怎么就屈服了呢? “青青,反正我现在再回去睡也睡不着了,我们就去做东西吃吧!顺便我也想和你好好的说说话!” “便宜你了,糟老头子!”青青说道,像是默认了浅璃的决定。 ** 由于之前,青青将十大长老的食物强光的缘故,到现在这个时辰饿的人就不只有红鼻大长老一个人了,后面二三四五六七……等等的长老都满脸期盼的坐在了饭桌之前了。 “青青,把菜都端上桌去吧!”浅璃将手浸在了冰凉的水里,那谁的温度瞬间驱除了困意,她举得有些清醒了,莫名的疲惫,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來越弱了呢? “恩,这就去!” 站在窗前,浅璃将还湿着的双手伸到了外面,夜风吹拂而过,留下丝丝的凉意,天空中的残月的光辉依旧是那么的清冷,那么的令浅璃眷恋。 “姐姐,在看什么呢?”青青皱眉顺着浅璃的视线望了过去,什么也沒有啊!收回视线,青青才发现浅璃脸上一闪而逝的哀伤,被月光照亮。 “姐姐,现在有什么打算!”青青小心翼翼的问道,刚说完,她便后悔了,不该这样问的呢?浅璃姐姐现在能有什么打算呢?被当做棋子留在宇文清,她是不被信任了的呢? 那月的迷离,心的忧伤,缓缓的交织,浅璃只觉的内心隐隐作痛,从烽洲会到妖月大陆,看到他那般君临天下的接受众人的齐声参拜,她才感觉到了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好遥远呢? 宇文清,是不是你只能是宇文清了,月还会回來吗?这是浅璃卑微的奢望…… “打算吗?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这便是她的打算,现在自己身上有一半的九曲琅玉了,也就是说月的心已经补了一半了……或许宇文清也因此在一点点的改变,至少现在,宇文清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过分的平静了不是吗?这一切,是她打乱的。 “青青,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要跟过來了!”浅璃说着,已经跳出了窗外了,那白色的衣角很快的隐入了夜色中了。 “姐姐啊姐姐……你怎么就那么傻呢?”青青叹息着说道,她看了看还在奋斗者食物的是个无良的长老,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冥界的至尊居然沦落到为几个糟老头子做饭的地步,堕落了堕落了呢?青青心里哀怨的想道。 “谁!”青青突然间娇呵一声,眼眸已经警觉的环视了四周围,而那无良的几个长老也突然间停止了抢食,他们像是变了一番似的,压抑的气息渐渐的弥漫了呢? “混蛋,既然敢打扰本长老吃东西,不想活了!”红鼻大长老嘴上是这的说的,但是通过周围的诡异的气息,他也不敢小瞧了來人了。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艰难的流动着。 “不要松懈!”五长老皱眉提醒着说道。 而这时,如鬼魅一般的紫色光芒突然间冒了出來,渐渐的变得耀眼了,像是烟花似的,那满是压迫的紫色瞬间炸裂了开來,强劲的风夹杂着细碎的紫色侵袭而过,那紫色的锋利灼热是无可想象的,十大长老都纷纷的退后了好几步。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冷笑,那幕后的人终于出现了,紫眸紫发,一如他的身份那般的神秘,勾起了唇角,他邪肆的一笑说道:“小青儿,恐怕你现在是要跟我走一趟了!” “……混蛋紫泉!”那四个字艰难的从青青的嘴缝中挤了出來,她说得咬牙切齿,那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怒意:“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并不重要,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是在这里给几个糟老头子洗衣做饭,还是选择跟我走!”紫泉说着,看都沒有看气闷的几个老头子,便走向了青青了。 九长老说道:“请问阁下是谁!”眼前的人绝非普通凡人,也绝非是妖,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呢? “恩~这个问題问的好呢?本座冥界尊者,紫泉!”很大方的,紫泉自报了家门,他才不会像青青那样遮遮掩掩的呢?挑衅的看了几眼青青,那意思仿佛是在嘲笑青青的窝囊。 看懂了紫泉飞过來的衍生,青青气急的飞过去一记眼道,你以为我很想这么窝囊吗?拜托,,紫泉尊者大人,我现在是在逃命啊!沒有你呢个游历人间的好福气~! ------------ 一百三十五、要离开吗? “那你还打算在这里窝囊下去吗?”子劝说着,还很恶意的冲着青青就是一个嘲讽的笑容:“跟我回去吧!” 青青挑眉,像是抱怨的说道:“回去,我能回哪里去呢?别忘了我是在逃命啊!!”这个紫泉一定是故意的,來看她的笑话是吧!哼,等她日后翻身了,一定好好的回报他。 紫泉突然间收敛起了笑容,紫眸流转而过意思的挣扎,他说:“小青儿,我是來带你回去见渊夙的!” 渊夙,,青青不敢置信的看着紫泉,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之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会站在浅璃姐姐一边的,为什么要背叛呢?渊夙到底给你了什么好处,对了,怎么沒有想到呢?青青扯了扯唇角,那笑容说不出的嘲讽:“紫泉,把我带回去了,你就能够免于责罚了吗?” “小青儿,抱歉了!”他沒有解释,就这样很平静的默认了,他不会告诉青青的,渊夙是在拿青青的魂飞魄散來要挟他的,若是现在带回青青,那么青青还有可能有机会存在着…… 紫泉是冷静的,他知道,渊夙从來都是绝对的强者,他要青青死,也不过只是一句话而已…… “闭嘴,你不需要道歉,因为你沒有资格道歉,紫泉,我是真的很想守护浅璃姐姐的,若你真要这般的与我做对的话,那么我们就只能是敌人了!”既然已经选择了浅璃姐姐了,她就不可能因为贪生怕死,而留浅璃姐姐一个人孤军奋战的:“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小青儿,你伤我心了呢?”紫泉笑得苦涩,他们之前的爱 很特别,那种若即若离的爱情真的很重要吗?“小青儿,很抱歉了,我今天一定要带你回去!” “我不要走!”为什么紫泉总是要做这样的事情呢?在青青刚刚找到了还是无音时候的浅璃,他就这样子做,那是也是他把自己从浅璃姐姐身边带走的,所以浅璃姐姐之后再回有那么多的灾难。 这次她学聪明了,绝对不会离开浅璃姐姐半步了,这样子就沒人可以伤害到浅璃姐姐了不是吗? “青青,这是渊夙和浅璃之间的事情我们沒有资格插手的,而且这也是浅璃的劫难,仅凭你我,不但不可能帮到浅璃,还会拖累她的!”这也是紫泉要将青青带走的原因,注定只能是浅璃一个人的劫难,他、作为神的青青來干预……这是逆天而行的…… “不要不要,反正我不要,!” 站在一边被无视了很久的红鼻老头终于忍不住了,一个奇怪的臭小子和那丫头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很好玩吗?“喂,你们两个眉目传情够了吧!真是的也不顾忌一下我们老人家的感受啊~!” 其余的九位长老都觉得丢脸,红鼻老头……人家小两口的暗送秋波,你掺和个什么劲儿啊! “切~老头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小姐眉目传情了,那是憎恨讨厌的眼神好不好!”青青一边说着,也暗自庆幸刚才和紫泉所有的对话都只有两人清楚,她才不会像紫泉那样子给自己找麻烦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十个糟老头子,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红鼻大长老不服气的回嘴说道,他狠狠的等了一眼青青又将视线转向了紫泉:“不管你是什么人,出现在这里,若是客,请自便,若是贼,小心你的命!” 冥界的尊者又怎么样,他们十大长老说起來是月神的神仆,也算半个神了,怕他做什么?恩恩,不用有什么低人一等的感觉。 “那是自然了,本尊者只是來带我家的小青儿回家的,她都迷路好久了呢?”紫泉煞有介事的说道,他已经走到了青青的身边了,毫不费力的将青青挣扎的攥在了手心。 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的呢喃道:“青儿,我给你时间考虑,带你离开这里,不仅为你好,也是为浅璃好……” 紫泉,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抉择呢?事情每一次牵扯到了浅璃姐姐,她就会很难的做出选择她现在该怎么办,紫泉说的确实是事实,作为神,干预他人的劫难,是要遭天谴的,而且也会害了那人渡劫…… 可是她又不能看着浅璃姐姐不管,她,青青冷眼看着残忍的世界好几万年了,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让她在意让她心疼的人……第一次想要守护,去被告知是这般的不容易。 神,也是寂寞的呢? “紫泉,我很害怕!”偏头,青青漂亮的大眼睛里已经有了莹莹的泪光了,神,也怕了呢?浅璃的痛苦,浅璃的伤,浅璃的一切的一切都牵扯着青青的心。 永远都要铭记的是……那次的初遇,彼岸花妖娆绽放,她初展的容颜那般的震撼人心,,,在这冰冷的地狱,居然会有一颗温暖的心呢?浅璃带给她的震撼还远远的不止这一点,那是怎样的生命,彼岸花妖,自三界诞生起,也就只有她一个而已。 浅璃是这个世界的意外,一个美丽的意外…… “我会考虑的!”青青抬起了头,漂亮的眼眸中似乎坚定了什么?又放弃了什么?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害了浅璃姐姐。 ** 浅璃总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去某一个地方,却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往哪里走的,只是随着自己的心走到哪里就是哪里而已。 楼阁水榭,月光洒下玉的温润,将整个水面都变成了上等的美玉,这里……是宇文清的地方,怎么会來这里呢?青青犹豫了一下,踏进了水榭了。 寂静的也,能听到的也就只有浅璃走在曲折的回廊上的脚步声音,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加快了,浅璃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般的想要看见宇文清,只是想要看那么一眼而已。 这不算是奢望吧…… 她这样的想着,缴械的不自不自觉的加快了,心是那样的迫切的想要见到他,那种心情也只有她一个人体会得到, ------------ 一百三十六、风的阻拦 “什么人!”首页的风一听到了动静,就立即出现了,但是一看到來的人,他立即有了让來人快点离开的想法,这里唯一不欢迎的人,就是浅璃:“浅璃姑娘若是沒什么事情的话,回去吧!我家主人早就已经休息了!” “风……是吧!如果我说我找你家主人有要事相谈你也不可能放我进去的吧!” 还算有自知之明,风心里面暗自的嘀咕着,但是嘴上却还是说道:“那么浅璃姑娘是有什么要事呢?我会转告我家主人的!”完全不给浅璃机会,风今天算是铁了心了不让浅璃再上前一步了。 “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想要看他一眼而已!”浅璃偏过视线,看到了屋内还若隐若现的灯火,宇文清还沒有睡,会在做什么呢? 她这样想着,却不自觉的上前了一步,就这样,她完全忽略了风这个大活人,一把碍眼的风推开了之后,径自的向前走了。 “浅璃姑娘,你这样子太失礼了!”风愤恨的说着,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在浅璃刚刚走上石阶的时候,将他拦住了,白净的脸上有些不悦,他说:“请你不要出现在我将主人的面前,即使你是个有用的棋子,也要安分一些,沒有主人的召见,你不能出现在主人的面前!”风说话的语气变得强硬了,他,怎么可能忘记呢?都是因为眼前的女人,自家的主人才会动用月神之力的,主人好心的用自己的半条命救了她的命,她还好意思给主人脸色看。 而这时,屋内的人开口了:“风,让她进來吧!” “是~”自家主人都开口了,他还能怎么样:“进去吧!” 听着风沒好气的说完,浅璃迈步向前,然后推來了门,一股冷香迎面而來,恩,很好的香味,能让她的心平静下來。 她看到了宇文清靠着床,手中还拿着一本古籍,眼角的银月牙因为他的认真而柔和了不少,那宽大的月白色衣袍垂到了床沿,衣襟微敞,浅璃看到了他的心口的位置……那里是一个鲜红鲜红的细长的印记,像极了一道血流如注的伤口。 那本來就是一道伤口吧……那种刺目的鲜红色在略显苍白的肤色映衬下,狠狠的扎进了浅璃的眼睛。 “有事吗?璃儿!” 他喊她,,璃儿,浅璃怔忡了很久,唇角终于绽放了笑容,那是一种幸福,暖到心里的幸福。 “不喜欢我这样喊你吗?那么,还是喊浅璃吧!”宇文清淡淡的说着,将古籍丢到了一边,其实从浅璃进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沒有看书的心情了。 这样想是被打回了原点,浅璃记得失落:“宇文清,我很想见到你,而现在见到了!” 浅璃的话说的莫名其妙,沒人懂她的意思,只是那话语间的卑微的满足确实让宇文清震惊了一把,就只是这样吗? “这样啊!浅璃,你会下棋吗?陪我下一局吧!”沒等浅璃说话,宇文清已经摆出了棋盘了,黑玉的黑棋,白玉的白棋,还有精致的田黄棋盘都已经准备好了。 很少能能和宇文清这样平静的面对面呢?浅璃点头,坐了下來了,将白色的棋子握在手心,就像是攥着幸福,不是虚无的,是实实在在的,这样子很好不是吗? 月也会下棋,在那段小幸福的日子里,浅璃经常陪月下棋到天亮,现在棋盘对面坐着的是宇文清,她可以当他是月吗? 沒有什么猜先,宇文清让着浅璃,让浅璃执白先落子。 悠悠的灯火照着精致的田黄棋盘,那暖暖的光,那暖暖的夜…… …… “嘿嘿!我又赢了呢?”浅璃开心的将田黄棋盘上的棋子分了开來,其实……宇文清是让着她的吧! 第一次这样认真的观察浅璃的真实的笑容,说实话,很美,很耀眼,宇文清将眸底的惊艳很好的掩藏起來,他说:“再下一盘吧!” “恩……”打了个哈欠,浅璃看看已经是天亮了呢?“不下了,我觉得好困呢?” “宇文清,你把我交给十大长老,其实是在保护我吧!” “你这样认为吗?” 浅璃狠狠的点了点头承认了,光凭她顶着三夫人的身份私自离开妖月大陆,这一点就够她死好几次了,妖月大陆是严格控制大陆内的人出去的,而且对于私自离开大陆的人,刑法也是相当的重的。 而浅璃犯了这样的罪了,也得到了最严重的惩罚,,十大长老的制裁,但是,你确定给十个老头子洗衣做饭,这算是惩罚吗? 太轻了…… 宇文清沒有说话,那种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认了,他看着浅璃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看着她安然的毫无戒备的进入了梦乡了。 “宇文清……为什么你要忘记一切呢?为什么要忘记你就是月啊~!”沉睡的女子梦中呓语,那眼角一滴泪悄然的滑落了。 宇文清不知道如何描述,当他听到浅璃梦话的时候的那种感觉是怎样的感觉,宇文清……会是月吗? 宇文清一直都是宇文清,忘记的过去必定是不堪的吧!他这样想着,对浅璃的话并沒有在多深究了,自然,他也懒得去寻找自己空白的一段记忆了。 过去吧!把握现在就可以了不是吗? 现在,浅璃正在他的面前安然入睡。 这样睡着会着凉的吧!宇文清想着,他关上了窗户,但还是觉的让浅璃到床上去睡才不会着凉,就这样子,宇文清抱起了浅璃,动作很轻很柔,沒有吵醒浅璃的美梦。 为她盖好了了锦被,宇文清第一次认真的观察浅璃的睡颜,总觉的这不是浅璃原本的容貌。 “主人!”风第一次很失礼的推门而入了。 “把门关上,有事直接说吧!”宇文清沒有介意风的无礼,他坐在了床沿,目光从未离开浅璃的睡颜。 “主人,你是喜欢上浅璃姑娘了吗?” “……”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呢?你会为她不惜动用月神之力,为保护她,将她送到十大长老那里,即使是现在你会介意大门敞开,而让她受凉,是不是!”主人,这还是你吗?看清楚了那只是一颗棋子,你绝不能够深陷啊! 沉默了一会儿,宇文清偏过视线看着风,眼角的银月牙瞬间冷厉了。 他说,风,我沒有心的, ------------ 一百三十七、神谕 打了个哈欠,浅璃醒过來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宇文清的床上,昨夜真的是不可思议的一个夜晚呢?那是的宇文清真的是宇文清吗?在熟睡的时候,她隐约感受到一个怀抱,不同于温暖的怀抱,那是冷的,但是却能够给她踏实的安心。 风在这个时候板着脸出现了,他对浅璃会睡在宇文清的床上,并沒有表现出什么不悦,他说:“浅璃姑娘,我家主人去处理政务了,既然你醒了,就离开这里吧!” “这是宇文清的意思!”醒了以后就离开,那么昨晚的一切和一场梦又有什么区别呢?浅璃感觉到心寒,果真不应该那么愚蠢的,宇文清瞬间变成月,那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走!” 掀开了锦被,浅璃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白色罗裙,穿上了鞋子之后,便要离开了。 “浅璃姑娘最好要有自知之名,我家主人马上就要娶妖月一族最出色的女子为妻了!”在浅璃经过的时候,风冷冷的警告着。 娶妻,一听到这两个字,浅璃的心揪紧了,宇文清要去别的女人吗?妖月一族最出色的女子是谁,浅璃心里疯狂的想着要将那个所谓的最出色的女子碎尸万段。 “他要娶谁!”浅璃问道,语气里压抑着什么? “这款说不准呢?圣子的圣妻是要得到全族人的认可的,要成为圣妻,必须要经受层层的考验,对了,就在三个月后呢?”风说完,还不忘记补充一句:“族里的奴隶和下人是沒有机会参加的!” 沒有机会参加吗?那又如何,三个月,她等那个女子出现,只要那个女子消失了不就可以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记住你的话了,风!”浅璃说完,径直出了门去了。 一夜未归,青青一个人怕是很担心的吧! …… “姐姐,你回來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你昨晚一夜是去了哪里了!”青青笑着说道,尽量掩藏住自己的不正常。 浅璃看到了突然间多出來的一个人,心中暗自惊讶了:“沒想到紫泉也在呢?” 紫泉冲着浅璃笑了笑,说道:“只是來看看有沒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对了,你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紫泉只是随口问道,但是却准准的戳到了浅璃的痛楚了,进展么,沒什么进展呢?“目前还行,紫泉,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呢?” “不久,今天下午就要离开了!”紫泉说道。 “为什么啊!”刚來就走吗?都不和青青好好聊聊。 “是啊!我很忙的呢?”其实是因为他只给青青这短的时间考虑,在下午之前,她一定要带青青离开。 青青不安的将手握紧了,紫泉的态度强硬,而且,她真的怕会如紫泉说的那样,她的帮助反而害了浅璃姐姐,真的要离开吗? “姐姐,如果说我现在不得不离开你,你会伤心难过吗?姐姐,只要你说让我留下,我就一直陪着你!”青青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她不安的看着浅璃脸上的神情。 “是这样呢?”紫泉的出现就意味着青青要离开吗?这和之前是何其的相似呢?那时候也是紫泉带走青青的呢?不过,真的,青青是该离开呢?“青青,你跟他走,我不需要你在我身边了!” “姐姐……你……”为什么不需要,浅璃姐姐连你也觉得我会拖累你吗?青青不能解受这样的事实,漂亮的大眼睛里面满是惊恐:“我不要,我不要离开你,姐姐,我真的不像你受伤害了!” “青青,只有你安全了,我就好,我不想你出什么事情,既然紫泉今天一定要带你离开,那么我也相信他有能力保护你的!” 是为了我,青青上前,狠狠的保护了浅璃的肩膀:“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我真的很沒用,很沒用,我只是想要守护你,却从沒有想过我的守护,会让你受天谴,我必须要走了!” 狠下了心,青青真打算随紫泉离开了,只是还是放心不下浅璃,她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紫泉,带她走吧!现在就带他离开!”浅璃受不了这样的生离死别一样的告别方式,这样会让她犹豫的。 紫泉听了浅璃的话,点了点头,拉过了青青便要离开了。 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紫泉回头对浅璃说道:“既然以后都只有你一个人走这条路了,那么作为朋友,我给你个忠告,小心一个人,凤芷云,她会给你带來劫难的!” 青芒交织着紫芒瞬间消失了,只留下浅璃一个人站在桌边沉思。 芷云,凤芷云,为什么要小心她呢?所谓的劫难又是什么啊! 浅璃真的想不明白,凤芷云和她无冤无仇,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还很不错,她怎么可能会给自己带來劫难呢? *** 今天一早全宇文府,乃至整个妖月大陆都笼罩在一片的阴郁当中,今天圣月殿的神谕出來了,而神谕的内容就是这阴郁的源头。 血眸天命,月之大劫。 短短八个字的分量可是不轻呢?这八个字的神谕的解释也让浅璃震惊了,天命指的是宁国现在风头最盛的天命皇后,月之大劫指的是妖月一族的末日…… 那么这样组合起來的意思,就明了了,天命皇后会给妖月一族带來灾难,会让妖月一族走向末日呢? 这,,是谁在背后指使,浅璃心里觉得不安,这几天的安逸几乎都快让她遗忘了,代表天命皇后的凤凰形锁心就在她的手里,她就是所谓的天命皇后。 到底是谁想要她成为妖月一族的公敌呢? 玉紫璇,。 这样危险的游戏很好玩吗?浅璃决定了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喊來了季逍,浅璃真的打算要见见玉紫璇了。 “我要见你的师妹,这件事情,她一定是主谋!”浅璃开门见山的说道,这妖月大陆知道浅璃是天命皇后的人里面有季逍,肯定季逍不会说出去的浅璃自然把话都说开來了。 “不只有玉紫璇,这件事情还有我师父的参与,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法子來对付你!” ------------ 一百三十八、那么轻松的死 “妖女,你能保护自己的吧!”季逍别扭的说着,明明担忧浅璃的小命,却还是不承认。 “恩,只要不让人知道锁心在我身上,我就安全的!”若是这样的话,浅璃有信心让自己安全,只要避过了这一风头就可以了,只是她知道玉紫璇不会罢休的,而现在居然又有无崖子的参与,那么他们到底会用怎样的诡计逼自己呢?她,期待着。 ** 圣月殿里,十大长老还有无崖子,以及宇文家族的其他人都做了下來了,他们今天出现在圣月殿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八字的神谕。 无崖子首先起身说道:“圣子大人,老道恳请圣子出兵攻打宁国,除掉那天命皇后,以保我妖月一族平安!” 五长老开口说道:“这样子不可,如今烽洲,宁国,无双城,宋国强强联合,要攻下宁国那是不可能的!” 无崖子等的就是五长老这一句话呢?“那么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各位长老有什么意见吗?” “不管怎样,去到那宁国探探虚实总是必要的吧!管她什么天命皇后呢?悄悄的弄死了不就可以了!”红鼻长老一听无崖子老道士的意见就觉得烦,这不是很好解决的事情吗? “大长老,这真是好计策呢?”无崖子捋了捋胡须说道:“不如就请圣子亲自拜访一下天命皇后如何!” 一直都沒有开口的宇文清这个时候说话了:“各位长老,无崖子掌门,此时还需从长计议,天命不一定指的就是天命皇后,而且,妖月一族有月神庇佑,又怎会因一个女子而走向末日呢?” “圣子圣明,不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呢?”无崖子回答说道。 “这件事明日再议吧!” …… 外面谣言恐慌到处乱飞,而浅璃的生活还是依旧平静着的,从厨房里端出了最后一样菜色,浅璃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下够那十个老头子吃的了。 十大长老和宇文清之前有谈过关于神谕的事情,浅璃倒是很好奇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呢?或许为接下來的一切可以做准备的。 “那个神谕,是真的吗?”浅璃坐了下來,扒了碗里的白饭,随口问道。 “圣月殿的神谕从來都是一一被验证的,那个神谕应该是真的!”红鼻长老吃饱喝足了,嘴巴也松了不少了。 “无聊的神谕,我是不会去相信的,难道你们都承认妖月一族会弱到毁在一个女子的手中,真是太好笑了!”浅璃说着,话语间多了几分的嘲讽,她的话听着十大长老的耳朵里,令他们一个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以防万一,那个天命皇后一定要消失!”五长老冷声说道。 “哦,我等着看!”浅璃应了一声,伸出筷子去夹菜,……却发现桌上的盘子干干净净的,就连一点汤汁都沒剩下,好吧!她习惯了,沒菜吃,吃白饭也可以啊! *** 提着水壶,浅璃悠哉的走在花丛之中,青青是很喜欢花的人,可是之前她來都沒有再提关于花的一切了呢?是自己拖累了她吧!害得她连欣赏美好事物的机会都丢了呢? 细心的为每朵花都浇水了,还送了土,以便花的根部的呼吸,青青才走沒多久,她就开始想念了呢? “宇文清,你也在这啊!”惊喜居然能在花园里看到宇文清呢?他以前可从來不到这种矫情的地方來的。 “恩!” “这些花都很好看呢?他们都那么的充满希望,我真羡慕啊!”浅璃笑着说道,她将水壶放到了一边,伸出了手指轻轻的触摸花瓣如脂一般的质感。 “宇文清,你有喜欢的花吗?对了,看你住的地方那么多的樱花,你是喜欢樱花吗?”记得曾经月将她比喻成樱花,还说会带她去看樱花的,但是…… “我不喜欢樱花,只是喜欢看它们凋零,死去的样子,为什么可以那样美呢?”宇文清脸上的神情依旧是平平淡淡的,他可以把死说的这样的轻松,就像打招呼一样的平常。 果真是失了心的缘故吗?若是自己有一天死了,他……也不会在乎的吧!死在他的口中可以说的那样的轻松。 “樱花是为了死亡而存在的,嗜好吸食鲜血,才能开的更美更灿烂,宇文清,记不记得,有人曾对我说过,我很像樱花!”你还记得吗?那是你对我说的话,你对我说的我很像樱花。 “很遗憾,我沒有这样的记忆,不过你真的很像樱花吗?”宇文清反问道,他从來沒有看见过她的真实的一面,其实很好奇呢? 浅璃偏过视线,目光有定格在了那银月牙之上了:“现在想不想都已经无所谓了,宇文清,你会喜欢像看樱花一样看着我死去吗?” “你会死!” “是啊!说不定就是明天,亦或者不久!”会吗?你会吗?浅璃突然间开始想象了,若是她的天命皇后的身份揭开了,她必须要死的时候。 他,宇文清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 “我……不会的!”宇文清那样笃定的回答道。 不会,是真的吗?浅璃不知道本应该冷漠的宇文清为何会有这样异常的回答,但是正是他的短短的四个字,让她心里燃起了希望,或许……或许……月真的快要回來了。 “因为……” “不要说,不要说出你的原因,我只要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死,那就足够了!”浅璃笑着说道,她真是变傻了呢?这样的怕听到那个原因。 她不要原因,只要结果就够了。 “宇文清,有沒有发现你正在改变!”浅璃双眸笑成了月牙,她忍不住靠近了宇文清,伸手用指尖去抚摸那眼角的银月牙。 而宇文清并沒有阻止他…… 那银月牙的温度竟然比他身体的冷还要冷呢?那是一种寒澈心骨的冷,如玄冰一样冷的银月牙。 那月牙为什么不是月的颜色呢? 银色……好冷…… “恩,皮肤又白又嫩呢?圣子大人保养的可真好啊!” ------------ 一百三十九、玉紫璇的挑衅 良久之后,宇文清才知道自己居然被调戏了呢?看着眼前女子明媚多的笑容,突然间好想,好想要珍藏呢? “呵呵,宇文清,你也会有那样的表情呢?我都沒有想到不到!”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她却是看的很清楚呢?宇文清脸上的平静出现裂痕了呢?那是浅璃第一次在宇文清的脸上看到的人性的一面。 “是吗?”宇文清反问道,问完便也不再说话了。 而碰巧遇上他们的宇文城,实在很怀疑那个宇文清到底是不是真的,走近一看,他居然在笑,还能笑得那么正常,。 “嘿!大哥~,好巧呢?”宇文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场景很是诡异,不是吗?宇文城心中正疑惑着,突然间,另一个宇文出现了,只是他的眼里似乎只是看到了一个人而已。 “浅璃浅璃~,我总算看见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呜~~,我们溜出去玩怎么样啊!”宇文琪兴奋的拉扯着浅璃的手说道,他的双眼中满是期待。 浅璃看着他的满脸的期待,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傻小子一路冲着她跑过來,就沒有看到两位兄长也在这里吗?他是想什么?会想的那么入神啊! “呃,怎么了?”宇文琪困惑的问了问,这是他才发现这里似乎并不只有两个人呢?“呃,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也在啊!” “是啊!也在,可是你这傻小子和浅璃说了那么久的话了,怎么就只注意到她,沒有注意到我们呢?”宇文城勾人的桃花眼危险的眯了眯,他笑着说道:“四弟,你都老大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娶媳妇儿啊!”宇文城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却在浅璃的身上了。 据他所知,四弟可是很依赖很依赖浅璃的呢…… “娶媳妇儿,不,不要娶,要娶,我也只娶浅璃,一个人!”恩恩,只娶浅璃一个人,且他的女人都是麻烦,还是浅璃好啊!对了,现在浅璃不是自家大哥的妻了,那是不是就……“大哥,我想要娶浅璃,以后浅璃就是我的夫人了!”单纯的宇文琪怎么可能知道娶亲的意义呢?只是单纯的想要浅璃留在身边,能时时刻刻的看见而已。 “娶她!”宇文清问完,便直接抛给了宇文清三个字:“不可以!” “为什么啊!以前还是三哥的妻子,现在不是了,为什么不可以啊!”宇文琪郁闷的说道,他是想要快点娶了浅璃,另一个原因就是不想看她被那几个糟老头子折磨。 这是,浅璃开口说话了:“你们说來说去,怎么沒问我的意见呢?好了,我才懒得说折磨无聊的话題呢?宇文琪,你不是说吗?让我陪你溜出去,现在可以走了吗?” 说起來也很久沒有悠闲已下了呢?之前在烽洲被一系列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可不能放过呢? “这样啊!那我和大哥就作为护花使者一起去吧!”宇文城一句话,把宇文清也拉了上來了:“大哥,其实也很想去的不是吗?但是作为高贵的圣子是不能随便去的呢?喏~!” 宇文城递给宇文清的东西,是一个银色的面具,而宇文清也沒有拒绝,将面具呆在了脸上,遮掩住了半张脸,以及那眼角的的银月牙。 “还是这样的大哥看起來好呢?那个什么奇怪的月亮最讨厌了!”宇文琪嘀咕着说道,他讨厌是圣子的大哥,为什么不能平凡一点呢?只姚平凡一点,大哥或许就不会冷漠了的。 ** 转眼间,三人便坐在了酒楼的临床之处了。 浅璃喝着杯中的清茶,目光投向了窗外,这里能够看到一整条将一直绵延向天的尽头,恩……那里会有什么呢? “浅璃,喏,给你吃!”献宝似的,宇文琪将一块肉放到了浅璃面前还沒有动过的碗里,这样三个人坐着,真是好呢?大哥不会像从前那样给浅璃冷眼,浅璃不会是那种忧伤的样子,还有自家的二哥,呵呵,要是三哥也在这里该多好啊!那就完美了,只是一想到最近很不正常的三个,他就郁闷了。 浅璃不是他的妻子了,对他打击有那么大吗?恩,改天让浅璃去劝劝他。 “哟~,这不是宇文少爷吗?都在呢?”一个轻柔的女声传了出來。 语道间,那声音的主人已经站在了浅璃的面前了。 那个讨厌的坏女人,,宇文琪第一时间将浅璃护在了身后了,他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的人就是玉紫璇,又换了一张脸了,她就算是换几张脸,就算化成灰都认得出來。 “我只是來打个招呼吗?四少爷不用那么戒备啊!呃,对了还有我的师兄也來了呢?我把他喊出來啊!逍师兄,你打算要藏多久啊!这里可是有你心爱的浅璃姑娘在呢?”玉紫璇故意将心爱两个字加重的语气,果真那三个男人都变了脸色了呢? 宇文城沒有想到浅璃居然会认识季逍,以前都沒有看出來呢?季逍是怎么认识浅璃的。 季逍很不喜欢喝玉紫璇站在一起,他走出來之后也是离得玉紫璇远远的:“圣子大人!”行礼,即使是在外面,季逍也是不敢怠慢的。 “恩,你认识浅璃吗?”他也不知道浅璃居然还会和季逍扯上关系呢?他们是怎么碰到一起的。 “恩,是在烽洲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季逍这一次破天荒的沒有看见浅璃就喊她妖女,或许是顾及到有旁人在吧! “真的只是一面之缘吗?”玉紫璇轻笑一身,她的手不安分的搭在了季逍的身上:“逍师兄啊!你这么说的话,浅璃姑娘可是会伤心的呢?我真觉得,其实你们挺般配的呢?” 一个女人就可以引发一场战争,尤其可以引发男人之间的战争,玉紫璇心里冷笑着。虽然现在还不明显,但是不久之后,可就说不定了呢? 浅璃啊浅璃,你怎么就这样送上门來了呢?还省得我花费心思去找你, ------------ 一百四十、画舫之上 浅璃不知道宇文清嘴角的冷笑算不算是一种生气……他从來都不会把自己的情绪外漏的,浅璃真的看不清他,再一次见到玉紫璇,她又换了一张脸,但是即使是这样,浅璃还是能从那双眼睛里认出她來。 因为玉紫璇看她的目光从來都是怨毒,从來都是残忍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季逍不想与玉紫璇多说一句话,而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和浅璃过多的交流定是会令旁人起疑心的,不想横生枝节,季逍转身便离开了。 “玉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浅璃小的冰冷,她放下了茶杯走到玉紫璇的面前:“这又是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呢?你说毁掉了它是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呢?” 冰凉的指尖轻轻的划过了玉紫璇柔嫩的肌肤,浅璃的目光中有了些狠毒:“这是玉姑娘的第几张脸了!” “……” 啪,,清脆的巴掌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玉紫璇的脸上一个明显的红红的巴掌印:“这一掌是在警告你,以后少惹我,否则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你……”她的脸,她的脸,玉紫璇慌乱的摸着自己的脸,还好,还好沒有坏掉。 “你那么在乎这张脸吗?”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掐住了那柔嫩的肌肤,浅璃冷笑着将玉紫璇推开了:“幸儿的仇,我会报的,但不是现在,你要做好受死的准备,哼!” “璃儿,这里好无聊啊!我们去别处玩吧!还有某人出现在这里,真是煞风景哟~!”宇文琪暗有所指的说着,目光鄙夷的飘到了玉紫璇的身上,又仿佛是看到了病菌一样,快速的移开了视线了。 “既然四弟觉得腻了,那么我们去另一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宇文城的笑容莫名的让宇文琪打了一个寒颤,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宇文琪愣愣的点了点头,说:“二哥想带我去哪里呢?” “恩……去了就知道了,大哥也去吧!那里其实挺好玩的,一定会让你……流连忘返呢?” “恩,我无所谓!” 仿佛是商量好的一样,他们都将玉紫璇无视了,就算离开那家酒楼的时候都沒有正眼看过她一眼。 ** “二哥,,1我……我我……不去了!”望着江面上精致的画舫,以及画舫上众多的挥着帕子的妖艳女子,宇文琪真的打了退堂鼓了,他可沒有忘记之前和浅璃一起去倚红楼的惨痛的经历……女人都是魔鬼……女人都是野兽。 “二哥,呜呜~~饶了我好不好!”宇文清咬着唇角哀怨的乞求道,但是换來的却是宇文城的白眼。 “我是看四弟真是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才带四弟來这里的,希望四弟能娶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儿,你怎么能辜负二哥我的一番美意呢?” “我要娶就娶浅璃,其他的女人都是魔鬼,我才不要!”迈开了腿,宇文琪找准了逃跑的路,就要冲过去。 但是很不幸,他被宇文城看穿了,才刚刚迈出了一步,就被宇文城揪住了肩膀。 “不可以哦,四弟,浅璃呢已经名花有主了!”宇文城说着,轻轻一推将自家的四弟推入了画舫,推入了那火坑里。 “大哥,你敢來吗?”宇文城意味不明的笑着说道。 “……”宇文清沉默,上了画舫了。 “浅璃你还愣着做什么呀,我给你创造机会呢?走呗!”宇文城有很不客气的呆愣的浅璃推上了画舫了。 重心不稳的身体往前一倾,却沒有想到会撞上宇文清,那扑鼻的冷香迎面而來,还未反应过來的浅璃只能微张着嘴愣愣的看着他眼角的银月牙:“我……谢谢!” 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的怀抱,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浅璃如是对自己说道。 画舫上的年轻女子弯腰咯咯的笑作了一团了:“哎哟,沒想到那位公子也害羞了呢?” 害羞,浅璃看着宇文清清冷的容颜,他会害羞吗?沒有心的他会害羞吗?果真……不可能呢?浅璃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江上的清风徐徐的吹來,将浅璃鬓角的碎发吹散开來了,那披散的碎发偶尔遮住了她的忧伤的眼睛,谁都沒有看见她眼角 的滑落的微弱的泪光。 “嘿!姑娘们,出來玩喽~!”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高声的喊着,立即有好几十位漂亮的女子鱼贯而出了,宇文琪早就吓得躲到了甲板上去了,但是很快他的身体就被涌上去的女子淹沒了。 那一声声的惨叫传來,让人不忍心再听了。 调皮的女子从浅璃和宇文清中间快速的穿过,渐渐的将两人撞开了,浅璃在那些女子中间显得有些被动,有时候都不能找得到重心,但是…… 宇文清,,突然间伸出了手,浅璃愣了很久才将手交到了他的手中,他的手沒有温度……凉凉的,但正是那种凉意让浅璃的心莫名的有了安慰了。 “过來吧!那里人太多了!”宇文清如是说道,那眼角的银月牙散发这清冷,那微茫宛若最轻柔的抚摸,抚慰了浅璃的心。 “谢谢!” 宇文清牵着她的手,他似乎是要带她去一个地方,渐渐的他和她远离了身后的喧嚣了,那是在画舫的船头上,可以拥抱來自江上的清风。 出乎意料的,那里居然会有一架古琴,像是可以为他们的來到而准备的。 浅璃记得,不管是月还是流辉……都会弹奏很美妙的曲子,宇文清也会吗? 浅璃有了些许的期待了,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拨弄着琴弦,那偶尔跳动出來的音符让浅璃想起了曾经。 “你……会谈琴吗?”浅璃笑的明媚,鬓角的碎发偶尔调皮的黏在了她的嘴角:“可不可以为我弹一曲!” “那你想听什么?”这又有何不可呢?宇文清说完,已经和浅璃并肩的站在了古琴之前。 “真的可以吗?”沒有想到宇文清会答应呢?浅璃的话语间有了几分的激动:“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曲子好听呢?即兴的吧!” ------------ 一百四十一、琴音 “好啊!”宇文清说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按压在了琴弦上了,她脸上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但是却沒有了让人不敢靠近的冷漠。 清风将那优美的琴音吹散了开來,那江上的微荡的涟漪折射着金黄色的日光,这就像是异常美丽的梦境一般,而浅璃真的在这场梦之中沉沦了,若是一直都这样子下去该有多好呢? 宇文清,何时你才能对我不再冷漠…… “很好听呢?再弹,可以吗?也仅仅是在这个时候,我在你的眼里,不是棋子呢?”浅璃渐渐的笑得苦涩了,她走到了船头上,双臂支撑在船栏上,微漾的清风吹扶着她翩然的衣角,她的视线微微向右偏移,余光正好能够看到宇文清的眼角的银月牙,只是有些模糊,有些飘渺罢了。 “我突然间很想知道,他以前是怎样的人!”宇文清不在拨弄琴弦了,他说的他……是浅璃心里的人,即使到了现在了,他都沒有办法去承认,浅璃心中的人会是自己。 “他吗?不就是你吗?不……不是现在的你!”浅璃说着,微苍白的脸上有了眷恋:“是他将我从地狱里面了出來的,是他教会了我什么是爱,不管怎样,他总会在那里,在我一转身就能看见的地方!”月带她走出了黑暗,流辉给了她爱的希望,南宫云漠让她真正看到了那份爱有多么的刻骨铭心,那么宇文清呢……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却又以不同的方式爱着她,那么宇文清呢? 浅璃真的看不透,他是无心的……又如何会有爱呢? 纤细的手伸到了衣襟里面,直到摸到了那九曲琅玉的温润的质感,浅璃才觉得安心,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到最后是否又会变成失望呢? “很可惜,我不是这样的人!”宇文清将琴弦死死的握在了手心,砰!,地一声,琴弦瞬间在他的手中断裂了开來,而他的手也被那琴弦划伤了。 不会觉得痛,甚至连感觉都沒有,宇文清冷冷的看着手上血流如注的伤口。 “看到了吗?即使是这样子我都不会觉得痛呢?”宇文清不在意呃将手心放在舌尖下舔舐,那鲜血的咸苦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宇文清,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你会记得我!”这是对宇文清的宣誓,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 宇文琪闷闷的缩在角落里,不敢吭一声,他的头发散乱,衣服上有好几处的破裂,那样子真的是狼狈不堪呢?那画舫上的女子们已经不再这里了,但是他却还心有余悸。 怒瞪着害自己的罪魁祸首,宇文琪终于爆发了:“二哥,我讨厌你!” “呃,这样子啊!四弟,作为你二哥的我听到这样的话,我还真伤心呢?”宇文城又好气又好笑,他无奈的将自家的傻四弟从地上拎了起來了。 “喏,给你吃个苹果,消消气啊!你二哥我也只是好意的嘛!”宇文城将一个苹果丢了过去,就像是哄小孩一样,说道:“快吃啊!吃啊!很甜的哦!” ------------ 一百四十二、宇文城的设计 自家的四弟本來就是个小孩嘛,瞧,才沒一会儿就消气了呢?虽然还在闹别扭的,不过比之前碰都不让他碰就好多了。 泄愤似的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宇文琪突然间想起了浅璃:“二哥,大哥和浅璃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这个嘛……可以说,你大哥和浅璃以前是相爱着的!” 咬苹果的动作骤然的僵住了,宇文琪皱了皱眉:“我才不信呢?就大哥那副面瘫样子,还会喜欢浅璃!”恩,一定是二哥又在骗自己。 “是啊是啊!二哥是在骗你,不过,四弟,我真是为你好,浅璃真的不是你可以爱上的!”爱上她的男人有哪一个不是在煎熬中的呢?凤子轩,冷汐涵,羽墨璃,或者就连……自己,也是呢? “爱,二哥什么是爱啊!我想的只有天天能看到浅璃,看着她笑,我就觉得幸福了呢?那算是爱吗?” “二哥也不知道哟~,你自己去想吧不过千万不要忘记了二哥的话哟!” “哦!”宇文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 “在聊什么事呢?四弟也和你大哥我说说!”语道间,宇文清已经走进了船舱里了,而他的身后金跟着浅璃。 “沒什么?沒什么?”古怪的目光在浅璃和宇文清身上游移了片刻,宇文琪真的纠结了,大哥真的喜欢浅璃吗? “大哥,怎么受伤了呢?咦,这包扎的碎布很是熟悉呢?”宇文城眼尖的看到了宇文清右手上的白色的碎布,点点的血花从伤口里面印了出來,如果他沒有看错的话,那碎布应该就是浅璃衣袖上的布料吧!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自家冷漠的大哥居然会接受浅璃的关心,还真是很令他意外呢?只是不是就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近了一点了。 “只是小伤而已,沒事!” “真的沒有任何事吗?”宇文城加强了语气,又问了一遍:“可是刚才我听到了大哥的琴声了呢?大哥可是从來都不轻易外露的琴声呢?哎哟,浅璃算是有耳福喽!” “……”浅璃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设计了呢?宇文城,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吧!不过,还是谢谢你。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宇文琪听得莫名奇妙的,不过看到浅璃出现了,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了:“浅璃,你不知道,刚才二哥在戏耍我呢?害得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里一点也不好玩,我们这就走,好不好!” “四弟想要出去吗?好啊!你可以出去啊!可是现在画舫已经行驶到了江中央了呢?你确定你有那个力气,游到岸边去吗?这水可是很冷的呢?” “……二哥,你故意的!” “恩……我本來就是故意的,这艘画舫其实啊沒有人在掌控,想要在天黑之前回去,那可就难喽!”宇文城这样子说着,却沒有半点的担心。 沒有人在掌舵,浅璃抑郁了,这不就是说,他们所有的人都要被困在上面了不是, ------------ 一百四十三、危机 “什么?,我……我不要,呜呜呜~~,我就是被淹死也不要在这里待了!”宇文琪一咬牙一跺脚,冲到了甲板上了,他想要应用及以一般跳到那水里去,但是一看到遥远遥远的岸边……他真的退缩了:“二哥,我恨你!” “哎呀,四弟啊!节哀吧!其实在这里也挺好的呢?有还多美丽的姐姐陪你玩,多好啊!”宇文城勾人的桃花眼笑得邪恶,他轻轻的拍了拍自家四弟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却又更像是在取笑他。 …… 夜幕降临了,画舫已经顺着江流,行驶了很远了,可看见,将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江水一直延伸,眼神到了那天边通红的落日里了。 “璃儿,我饿死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璃儿,你……”宇文琪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他站在离浅璃不远的地方,但正是那恰到好处的距离,宇文琪看到了惊艳。 暖红色的阳光照在她有些苍白的容颜之上,那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忧伤,倒映在眸底的点点的落日之光,这样的她很美,却也很忧伤,她就好像要奔赴想那落日,一去,不复反了。 “璃儿,你有多喜欢我大哥!” “……“诧异的看着宇文琪,浅璃沒有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題,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題。 “回答我啊!璃儿,我很想知道呢?” “那不是喜欢,而是爱!”浅璃说的认真,她转过身來,说:“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 “哦!”总有一天是哪一天呢?他才不管自己对浅璃的到底是喜欢还是爱,只要是从现在到以后的每一天,他能保护好浅璃,留在她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你不是说饿了吗?我们回去吧!” “恩,好的!” ** 回到的船舱里面,一桌子的精致的食物早已经摆上了桌子了。 宇文琪早已经等不及的将筷子伸向了自己最喜欢吃的菜了。 “真好吃,有的吃就是幸福啊!”宇文琪吃的满嘴流油,还不满足的有夹了好多菜丢进了嘴里。 意外的,浅璃看到了宇文清夹到她碗里的一小块鱼肉,宇文清也会关心她吗? “吃吧!再不吃可就要被某只馋猫吃光了!”宇文城倒是对宇文清的行为沒觉得意外,早就在之前看到那宇文清右手上的包扎的时候,他就了然了。 宇文清真的是改变了,或许这种改变,连他自己都沒有察觉呢? “呃,恩,谢谢你!”浅璃说着,将鱼肉放进了嘴里,入口即化,沒有一点的鱼刺,很好吃呢? 而这时,宇文琪也坐不住了,他像是赌气一样的,把自己喜欢吃的食物,一股脑儿的都丢进了浅璃的碗里面,沒一会儿,浅璃碗中的食物就堆得跟小山似的了。 “璃儿,吃!” “……”这么多能吃的完吗?“谢谢!” 一顿饭下來,浅璃还是沒有吃完那碗中小山似的食物,哪些食物还是一点不落的落入了宇文琪的肚子里了,从头到尾,宇文清一直都吃的很安静,他似乎不喜欢吃油腻的,只是吃了些清淡的鱼和一些青菜而已, ------------ 一百四十五、危机 而饭后的玩乐也紧接着跟上了,不过似乎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呢?画舫上突然间一阵的骚乱了,原本在另一个船舱中休息的女子们都慌乱的跑了出來,有的还一不小心跌入到了江水里面。 沒一会儿,数十名黑衣的死士持剑冲入了浅璃他们所在的地方,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不会多说一句话,见到了目标,只管,持剑刺上去。 而他们的目标,居然会是浅璃。 在妖月大陆,除了玉紫璇,她似乎沒有惹到别的人吧!难道这是玉紫璇派來的人。 险险的躲过了刺过來的长剑,浅璃抄起了饭桌上的几支竹筷子,刺向了敌人,拿筷子在她的手中,宛若成了杀人的力气,刺入了那些死士的心口的位置。 可是?那些死士居然半点反应都沒有。 不知道是谁突然间尖叫一声:“快跑啊!船快沉了!” 瞬间,整艘画舫剧烈的摆动了起來了,屋内的桌椅板凳随之移动,倾斜着的圆木桌往浅璃的身上撞了过去,那些黑衣的死士趁机丢出了好几把飞刀,将浅璃的衣袖钉在了墙上,而浅璃则因此而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圆木桌朝着自己撞了过來。 突然间,一道白影一闪而过,宇文清在最后的时刻,挡在了她的身前,那圆木桌未能如愿的撞到浅璃,却撞上了宇文清的清瘦的身体。 看着他脸色苍白,浅璃的身体完全的僵直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做,她不明白宇文清的举动,但是一看到他嘴角溢出的殷红的鲜血,浅璃真的疯狂了。 “璃儿,璃儿,你沒事吧!你……”宇文琪看着浅璃骤然变得妖红的眼眸,震惊了,他想要上前去扶着浅璃不稳的身体,但是却被她的冷漠嗜血的眼神给吓住了。 宇文清经这么剧烈的一撞,沒一会儿,便沉沉的闭上了眼睛,他倒下來了,浅璃正好接住了她。 船舱之内还是混乱着的,那数十个黑衣人似乎是发觉做错事了,忙要离开这快要沉沒的画舫,但是他们想走,浅璃未必让她们走。 “你们……都受死吧!” 那数十个黑衣人还未反应过來,视线却被一大片的血红色所占据,接着他们看到了來自地狱的笑容,那飘然飞落的血色红色包围着一妖艳的女子,那苍白的容颜上,血眸异常的刺目。 那一次,在九曲山上,他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宇文城突然间觉得心痛,她是爱的疯狂,却在不经意间失了自己的心,浅璃,这就是真正的你吗?对爱疯狂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二哥,她……到底是谁!”那女子嗜血的笑容被鲜血所浸染,好陌生,好陌生呢? “她才是真正的浅璃,所以,四弟,千万不要爱上她,她是致命的!” 宇文清如墨玉般的黑眸中倒映除了那嗜血杀伐的少女,目光久久的不能离开。 “二哥,我想要保护她,这样的她,我不想要再见到了!” ------------ 一百四十六、林夕兄妹 “四弟,你……”果真,浅璃虽然致命,但是却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人的目光,居然连自家的不懂事的四弟也沉沦了呢?“罢了,随你吧!” “璃儿,快走吧!船要沉了!”宇文琪焦急的呼喊道。 终于,浅璃停下了杀戮,但是周围却已经堆满了尸体了,不在意的将脸上的血渍擦去,浅璃的妖红的血眸退回到了原本的黑色,她将昏迷的宇文清扶了起來。 而宇文城和宇文琪见状,也上去帮忙了。 “为什么?为什么宇文清现在会这么弱!”只是被倾斜下來的桌子撞了一下而已,他居然会吐血昏迷。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从烽洲回來之后,大哥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听风说……他用了月神之力,被邪物入侵才会变成这样的!” 月神之力,那又是什么东西,來不及多想,浅璃在宇文琪和宇文城的帮助之下,跳到了冰冷的江水里,而画舫也完全的沉沒了。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们才从冰冷的江水里面回到了岸上了,四个人身山都被水浸透了,而那岸边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树林。 无力的躺在岸上,宇文琪真的觉得冷极了,望着头顶上方墨色天空中的残月,宇文琪问道:“二哥,璃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凉拌呗!”宇文城说道。 “一点都不好笑!”宇文琪唾弃自家大哥的冷笑话。 “先找户人家看看吧!就这样子全身湿哒哒的,会感冒的!”其实浅璃心里最担心的还是宇文清,他的身体是有多弱呢?浅璃现在算是看出來了,宇文清的嘴唇发紫,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 费力的将宇文清扶了起來,浅璃朝着树林的深处走去了。 沒有找到什么人家,只有一间破庙而已,那间破庙坐落在官道上,这样的话,或许还有机会碰上旅行的商贾,能得到些帮助也说不定呢? 浅璃之前所在的那艘画舫是顺着江水一直行驶的,所以如果现在有人告诉她,这里离辉月城隔着千山万水,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生起了一堆篝火,浅璃将宇文清冰冷的身体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嘴唇还是呈现不正常的紫色。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宇文琪抱怨的说着,又往篝火里面天了木柴。 “不知道,不过距离辉月城应该很远吧!”宇文城说道,这一切还是要怪他呢?自作主张想要拉近浅璃和宇文清的距离,目的是达成了,但是结果却是把所有人都弄得那么狼狈呢? “二哥,都怪你,要不是你的臭主意,大哥现在能昏迷不醒吗?”宇文琪将气一股脑儿的都撒在了宇文城的身上。 而破庙之外,渐渐地开始下起了雨了。 沙沙的雨声,微凉的空气,暂时能让人心安。 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提着宇文清,浅璃希望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宇文清,但是任她怎么样,都是无济于事的,浅璃觉得有些绝望了。 自己身上的衣服经过火烤过了以后,已经差不多半干了,毫不犹豫的浅璃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披在了宇文清的身上。 而遮着宇文清半边脸的银面具,因为太过的冰冷,早已经被浅璃丢在了一边了。 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而來,车上下來一女子,油纸伞遮着她的容颜,扶着她的男子,身形挺拔,棱角分明的脸上,不乏俊逸之气。 “我和妹妹遇上大雨,不知可不可以在这破庙中,暂留一下!”出于礼貌,林北还是象征性得问了问。 “话那么多干嘛?还不快进來!”宇文琪最受不了这套虚伪,沒好气的说着,他坐到了浅璃的身边。 油纸伞被收了起來,那女子的容貌也不再遮掩着了,杏眸如水,眉若远山,纤腰不盈盈一握,不管是脸还是身材,都是那么的出色。 恩,浅璃只能说,那是很美的女子。 “小女子林夕,这位公子脸色不是很好,应是气血不足,正好,这里有些药,可缓解他的症状!” 那林夕进來那么久了,就只看到宇文清吗?她的目光很只得深究呢? “谢谢林姑娘了,四弟,浅璃现在不方便,你去把药拿过來吧!”也好和人家姑娘好好接触接触呢? 为什么要我啊!明明知道除了浅璃意外的女人,我都讨厌的,宇文琪心里哀怨的想着,却也沒有违背二哥的意思,他看都沒有看林夕一眼,就将要拿了回來了。 “璃儿,喏,给大哥服下吧!” “恩!”浅璃将药瓶中的药倒出了一粒來,放在鼻尖嗅了嗅。虽然那林夕是好意的,但是放人之心不可无的,确定沒有任何问題之后,浅璃才将宇文清的唇瓣微微张开些许。 白色的药丸一直停留在他的口中,沒有被咽下去。 浅璃看着急了,从宇文琪的手中接过了清水,浅璃喊了些许在口中,然后覆上了宇文清成灰紫色的唇瓣。 “璃儿,你这是在和大哥玩亲亲吗?”宇文琪莫名的觉得吃醋了,好不甘心啊!他也想亲。 “呵呵~,四弟,浅璃不过是为了喂药方便才那么做的,你也吃醋啊!”宇文城笑了开來,看着自家四弟满是醋意的脸,真的乐了。 “……二哥,取笑我!” 浅璃有些危险的目光落在了林夕的身上,却发现她居然在看宇文清,果真……是有目的的吧!浅璃面无表情的将宇文清抱紧了,黑色的柔发和宇文清的银丝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她不想放开宇文清,尤其是听过他弹琴之后,真的不想放开了。 “哥,我们也找个地方坐下來吧!对了,这是我哥,林北,我们是从外城來的,专门來参加圣妻的选秀!” 圣妻,又是这个词,也就是说眼前的林夕极有可能会是宇文清将來要迎娶的女人吗?浅璃对林夕产生了敌意了。 她决不允许有别的女人纠缠宇文清。 林夕吗?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 一百四十七、回到辉月城 一下來,林夕到沒有别的什么出格的举动了,本以为他们就要着这里分道扬镳了,但是林夕却提议要浅璃等人和他们一起走,一起走》确保不会出什么事情吗? 宇文城知道那林夕对自家的大哥抱有某种幻想,或许某一天这种幻想会成为浅璃的灾难,女人之间的呃战斗可是很可怕的呢? “不需要了,谢谢林姑娘了。虽然我们同路,但是不能再麻烦姑娘了!”宇文城说道,话语间有些冷漠。 “不麻烦啊!正好都是去辉月城嘛,路上也有一个伴不是!”林夕不在意的说道,显然沒有听出宇文城口中的疏离:“公子醒了呢?脸色还不是很好,我这里还有一些药,公子都拿去服下吧!” 宇文清不自在的皱了皱眉,他和这女人有关系吗?冷冷的看了林夕一眼,宇文清直接选择无视了:“我们该回去了!” “恩,是啊!这次回去准又会被那十个糟老头子训诫的!”宇文琪一想到又要面对那十大长老,就开心不起來了,不过反正这一次,大哥是从犯,哈哈,这次罪名不是由他一个人承担了呢? ** 四人步行到了最近的城镇上,而那林夕的马车居然也和他们行走一样的龟速,显然,林夕姑娘还是沒对宇文清死心呢? 雇了一辆宽敞的马车,宇文琪舒舒服服的坐了进去了,走了那么远的路,总算可以解放自己的脚了呢?四个人坐在马车里一点也不觉得挤。 宇文琪吃着从街上买來的果品,不时的和浅璃说着话,而浅璃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 “咦,居然又是他们,怎么像跟屁虫一样的老跟着我们啊!”宇文琪郁闷了,他们的马车后面,紧跟着的就是林夕兄妹所作的马车了,那林夕还从车窗里面探出头來,打着招呼。 宇文琪很讨厌那个叫林夕的,总局的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还老是用那种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自家的大哥,真不要脸。 “四弟,我看啊!她是看上了你也说不定呢?”宇文城笑着说道,却受到了來自自家四弟的白眼。 “哪有,他分明是看上了大哥好不好啊!那种女人最讨厌了,我看都不想看到她!”宇文琪嘴上说的毫不留情,他悄悄的用余光探视宇文清的神情,却发现宇文清脸上面无表情的。 他不在乎吗? “说的也是呢?沒准那位林夕姑娘以后会是你嫂子也说不定哦!”宇文城说道,如果他沒有猜错的话,那林夕应该是十个备选圣妻中的一位,而且还是很出色的一位,极有可能被选中呢? 圣妻的选秀就在一月之后,而到现在了,宇文清都沒有什么表示,他是真的不在乎吗?会听任自己的婚姻被安排,宇文清不是这样的任由人摆布的吧!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沒什么感觉!” 是啊!沒什么感觉,宇文清怎么会有感觉呢?浅璃暗自嘲笑自己的问題的白痴:“好好休息吧!你太虚弱了!” “恩!” …… 经过一天的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是回到了辉月城了,而宇文府内也早已经乱作了一团了,一听说他们回來了,十大长老,蜀山的掌门,及众弟子都纷纷出來迎接了。 红鼻大长老最是沉不住气,他直接就指着宇文琪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又是你这个死小子,说,这次擅自出府,是不是又是你的主意!” “……不是!” “真的不是吗?那除了你还会有谁呢?,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我大哥,我二哥,还有璃儿,这次的事情都要怪二哥,都怨他,我讨厌二哥!”宇文琪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都发泄了出來了,沒一会儿,眼角就挤出了好几滴的眼泪了。 “……确实是我,不过是经过圣子大人同意的哦!”宇文城就将自己的责任推到了宇文清的身上了,反正他是圣子,也沒有敢把他怎么样的。 “圣子……,!”红鼻长老蔫了,好吧圣子至高无上,想要问罪,免谈:“既然回來了,这件事情就作罢!” “嘿嘿!这才对嘛,死糟老头子每次出事都污蔑我,说我做错了,这次看你栽了吧!哈哈~!”宇文琪举得畅快,哈哈的笑了出來了。 “回來,就好!”宇文昭淡淡的说着,看着浅璃的目光少了之前的情愫了,他早就知道该收敛了,浅璃不可能属于他的,无望的爱,又何须等待呢? “是啊是啊!回來就好,三哥,你不知道啊!这次出去玩,有多刺激呢?我们碰上了刺客呢?浅璃差点把命都给丢了呢?” “刺客,这件事情有必要好好查一查了!”宇文昭心里还是担心浅璃的安慰的,从宇文琪的话中,他看得出,那些刺客是冲着浅璃去的。 看來这暗地里仇视浅璃的人还真是不少呢? “对了,大哥受了不晓得上,三个你找大夫好好的给大哥看一看吧!”宇文琪这才想起了宇文清身上的伤,当时宇文清昏迷还是将他吓了一跳呢?’ 在他的印象里,大哥从來都是很强很强的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弟弟,有足够的实力守护家族,却沒有想到,他也会有这样倒下的一天呢? “受伤,遇刺,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红鼻长老惊呼一声,突然艰巨的这一切都沒有那么简单的。 “沒事,只是小伤而已,刺客的事情,我也会查清楚的!”宇文清说道。 “什么小伤啊!大哥,你都昏迷了,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呢?”宇文琪郁闷的说着。 “……” ** 总之,一切到了最后都还好,有惊无险,只不过这一次的外出改变了很多的人了,或者宇文琪,或者浅璃,或者宇文城,改变最大的就是宇文清吧! “妹妹,你在想什么?” “哥,我想要成为圣妻,这辈子我都只能是宇文清的女人,所以请你帮助我好吗?”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那个名叫浅璃的女子……是我唯一的障碍,除掉她,!” ------------ 一百四十八、警告 “看了那么久的书,不会觉的累吗?”浅璃刚从十大长老那里取來了药,便看见宇文清侧靠在床上,如玉一般的手中握着一本古书,他似乎看的很入神,平时冷漠的双眸也似乎变的有些温度了。 宇文清的身体不是一般的虚弱,只是被桌子撞了一下,他就能当场昏迷,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浅璃觉的这件事情还需要问一问风,才能知道原委呢? 宇文清抬眸,余光瞥见到浅璃手中的褐色的药汁,禁不住皱眉了,他收回了视线,道:“放那边,你便可以出去了!” “这可不行!”浅璃狡黠的一笑,将药碗放在了雕工精致的檀木桌上,却并未离去,她用汤匙轻轻的搅动着粘稠的药汁:“大长老说了,之前每次送到你这里來的药,你都会趁沒人的时候偷偷的倒掉的,这有怎么能行呢?我要看着你,把它喝下去!” 宇文清这样子……到底有多久了呢?浅璃皱着秀眉,双眸中有了些许的担心:“吃药吧!吃完药,我再陪你出去走走,恩~去哪里好呢?游湖,逛花园,可是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走出宇文府呢?” 宇文清蓦然抬头,撞上了浅璃的视线,他眼角的银月牙似有逼人的光芒,让浅璃不敢去直视,他说:“浅璃,你是甘愿留在我的身边的吗?” 莫名其妙的,宇文清问了这样一句话。 “是,是我甘愿的!”浅璃沒有丝毫的犹豫,话便脱口而除了:“宇文清,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不过只是一枚棋子,但是你在我的心里,却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 “那你会背叛我吗?” “背叛!”适合中背叛呢?是指她私藏九曲琅玉,而沒有告知于他,这不算是背叛,不是吗?“我从來都只忠于自己的心,宇文清,请你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是吗?”宇文清冷淡反问道。 “你不信!” “走吧!不是说要带我去游湖吗?现在就去吧!”放下了手中的书,宇文清,起身牵起了浅璃的手。 “呃~”浅璃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被紧扣的右手,那手心不似常人的温暖,但是那股渗入肌肤的凉意,却真正让浅璃莫名的心颤,宇文清,你是在开始转变吗? 瞥见他眼角的银月牙,那冷厉的光芒依旧逼人,浅璃低下头,眼眸中渐渐的有了苦涩,不敢有一点点的奢望,唯恐那到最后,不过只是绝望而已。 碧绿的湖面一直延伸向了天际,这是宇文府内最大最美的人工湖,那湖面宛若青玉一般的翠嫩,若只是这样子,未免有些单调了,所以,那紫色粉色的睡莲悄悄的绽放在了湖面上,清风徐來,花瓣随风摇曳,别有一番的景致呢? 将手伸入了水里,浅璃感觉到那凉意一点点的渗入了肌肤,偶尔有美丽的鱼儿会调皮的來啃咬他的手指,她抿嘴一笑,那笑容宛若冬日的暖阳,确实耀眼之极。 “若能化作着池中的鱼儿该多好啊!只要无忧无虑的游着,便好,宇文清,当妖月一族的圣子,你会觉的累吗?” “累有如何,这是我的命,只能平静的接受!”宇文清说着,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无奈,他是妖月一族的圣子,妖月大陆的统领者,有太大的责任,也有太大的牵绊了。 有的时候真的很想要停下脚步來休息…… 浅璃沉默不语,倒映在水里的容颜,也被一道道涟漪所模糊了。 “宇文公子,原來真的是你呢?”一声清亮的女音仿若是丛云多利飘出來的,宇文清和浅璃齐齐回头看去,便发现,一身紫衣的林夕,巧笑嫣然的走了过來。 她,宇文清对于眼前的女子沒有多大的印象,所以他选择沉默不语。 “原來是林姑娘呢?”浅璃走到了宇文清的身边,她轻轻的甩了甩手,那手上的水珠很不小心的飞溅到了林夕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面去了:“林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林夕尽量保持着自己的优雅,面对直接出來挑衅的浅璃,她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是这样的,我是圣子大人的预备圣妻之一,所以,便來到这里了呢?沒有想到宇文公子竟然会是圣子大人,这怎会这般的巧呢?” 圣妻,一提到这两个字,浅璃心中便有了怒火,一看到林夕那丑恶的嘴脸,浅璃直觉的恶心,微微垂下眼睑,浅璃遮掩了眸底疯长的杀气,对宇文清说道:“看來,我们这次游湖定是不会太平了,那么我先退下了,圣子大人和你未來的圣妻好好的聊聊!”浅璃特别的加重了‘圣妻’两字,更加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警告的看了林夕一眼,浅璃头也不回的便沿着湖边走去了。 宇文清见浅璃走了,也觉得无趣,边也想要离开,但是林夕却不打算这么轻易的让她离开,看着眼前挡了自己路的女人,宇文清不悦的皱了皱眉:“林姑娘请让开,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 “圣子大人,真的不想好好的和我聊一聊吗?”林夕有些失望,看起來那浅璃的魅力似乎比自己要大的多呢?可这又如何,到了最后,也就只有她能够站在宇文清身边的:“对了,这是调理身体的一些药品,圣子大人,请收下吧!” 药,居然又是药呢?回想起在出门之前,他也沒有将浅璃端來的药喝光,这会儿,药大概都凉了吧!呵,他想着做什么呢?回过神來,宇文清直接绕过了林夕,离开了湖边了。 而宇文清的无视则是让林夕的自尊心完全的受挫了,从小都只有别人低声下气來求她的份,如今她居然会被一次次的无视,这到底算什么啊! 将手中的药丢进了湖里,那一圈圈的涟漪泛滥开來,一发不可收拾,正如她此时的心情一样。 而林夕则将宇文清的无视,全部都归罪与了浅璃。 她不是箱瞎子,怎么会看不出宇文清看浅璃的目光和看别人的目光完全是不一样的…… ------------ 一百四十九、一个兄长 “浅璃姑娘,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谈谈!” 浅璃淡漠的声线落到了眼前的不速之客身上,林北,浅璃依稀的记得,他似乎是林夕的哥哥呢?他和她之间有什么事情好谈的呢?“林公子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这里是宇文府最僻静的地方,平常沒有什么人來,但浅璃却常常來到这里,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下午,指引这周围的宁静能够抚慰她的不平静的心。 嫩黄色的野花开在了碧绿的草地上,浅璃如往常一样席地坐了下來,手指轻触嫩黄的花瓣,浅璃脸上笑得淡漠,她在等林北说话。 “我的妹妹是未來的圣妻!”林北严肃的说着,深邃的双眸流转而过几分的冷意。 浅璃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才将注意力从嫩黄色的花朵上收回來:“林公子说这样的话,还为时过早呢?而且,我很想知道,林公子对我说这样的话的用意是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婢女而已,不是吗?” 圣妻,呵~宇文清的身边绝不会出现什么圣妻的,浅璃暗自对自己发誓道,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林北是为了他妹妹的事情來的呢? “我想浅璃姑娘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我只希望,浅璃姑娘能够不要对宇文清有半分的念想,他是妖月大陆的圣子,也极有可能是夕儿未來的丈夫!”一看到浅璃的时候,林北就知道了自己的妹妹是不可能赢过她的,眼前的女子对宇文清的执念的根深蒂固超乎了他的想象,明明心里很在乎,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女子才最可怕呢? “林公子,你是以何种身份來对我说这些话的!”浅璃笑着问道。 “……” “说不出來了吗?就算你是林夕姑娘的哥哥又如何,她最后能不能成为圣妻,还是个未知数呢?你又凭什么要求我不能够对宇文清产生半点的念想!” 浅璃的语气骤然一冷,话锋一转:“如果你连这些问題都还沒有想明白的话,那么以后,请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对我说三道四!” “宇文清身边,有我就足够了!”或许是在人间待得太久,或许是被从前的自己(无音)影响了,她都快忘了自己的本性呢?她可是在那暗无天日的冥界里活了好几千年呢?又怎能容忍渺小的凡人來触碰她的底线。 “等一下,浅璃姑娘!”林北见浅璃正要离开,便立即挡在了她的面前,他刚才可真的是被浅璃的冰冷的语气所震慑了呢?“我知道我沒有资格來对你说些什么?但是,我是夕儿的哥哥,为了她幸福,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浅璃抬眸,等着他的下文。 “所以,浅璃姑娘非要与夕儿作对的话,那么我一定奉陪!” 沉默了良久,浅璃说道:“你是一个好兄长!”这样的林北,让浅璃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上官云影,也就是如今的徐若影,自己的哥哥和林北又是何其的相似呢?他们都是被着一份亲情所牵绊呢? “林北,管好你的妹妹,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的!”浅璃说完,对这周围的寂静的环境,已无半点的留恋了,现在的她只想要迫切的看到宇文清,那种渴望渐渐的扩大了。 林北站在原地,身形僵硬了,他开始犹豫了,到底这样子帮助自己的妹妹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浅璃……她是会说到做到的吧! ------------ 一百五十、是找她? 推开了半合着的门,浅璃如愿的看到了宇文清,停留在了宇文清的面前,浅璃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抚摸他的略微苍白的脸庞,食指尖偶尔触及到了那银月牙,便停留了:“宇文清,我问你,你会娶一位圣妻吗?”如果会的话,但愿我会是你的圣妻。 宇文清淡淡的目光落在浅璃略带期许的脸上,他似乎是在思索浅璃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題:“我不知道!” “好了,算我白问了!”浅璃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她偶尔瞥见到了精致的檀木桌上的药碗,而里面的褐色的药汁早已经沒有了,如果浅璃沒记错的话,早上出去的时候,宇文清并沒有喝药啊! “你又将要倒掉了吗?不行,我再去给你重新熬一碗!”担心宇文清的身体,浅璃转身便拿着要玩要出去了。 “那些药,我刚才喝光了!”将浅璃拉回了身边,宇文清淡淡的说道。 浅璃皱了皱秀眉说道:“刚才,,已经冷掉了的药就不要喝了,这样子对胃不好!”而且冷了的药的味道会更加的苦涩的吧!浅璃不能想象之前一次次将药倒掉的宇文清如何会妥协甚至喝下冷却的药汁。 “恩!” 不知道那十大长老为什么突然间会良心发现,居然放了浅璃,还吩咐她要好好照顾圣子大人的身体,不需要沒次吃饭都面对十个怪老头抢食的场景,浅璃也乐得轻松,而这样的,浅璃也更加接近了宇文清不是吗? 照顾宇文清,浅璃只觉的心满意足,其它的九曲琅玉碎片还沒有什么线索,她可以获得暂时的平静了,只是面对宇文清的时候,她是该谨慎些了。 宇文清如今可不知道浅璃身上会有大半的九曲琅玉碎片,甚至于那个代表着宁国天命皇后身份的‘锁心’…… 阳光充足的一天里,浅璃会将宇文清的锦被,垫被都拿到太阳底下晒晒。虽然这些事情之前一直都是由风在做的,但是浅璃还是想要为宇文清做些什么的。 “大哥,不在吗?” 循声看去,浅璃看到了他站立于金色的阳光之下,那眉宇间的儒雅气质依旧,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使他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的憔悴呢? “恩,你大哥找十大长老去商议政事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來,你先坐下來,等他吧!”浅璃一边对宇文昭说着,手上却也沒有闲着,她轻轻的拍打着那暖暖的锦被,不经意间能够嗅到那丝丝的冷香,那是宇文清身上的味道。 “我不是來找大哥的,而是來找你的!” ------------ 一百五十一、宇文昭放手 “呃,三少爷找我做什么呢?”浅璃微一愣,脸上便有了疏离了。 浅璃的细微的变化刺痛了宇文昭的心,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说道:“璃儿,我知道你和大哥之间的关系很特殊,而且我也相信你肯定知道我是爱慕你的,璃儿,不管怎样,我都只希望你能幸福,便可!” 若你觉的留在大哥身边,你会幸福的话,那么我就真的放手了,他宇文昭还是输得起的。 “宇文昭,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真的很幸福!”虽然不知道这种幸福能够维持多久,但是她不在乎,现在的她只需好好的享受这得之不易的幸福,就可以了。 “那便好了!”宇文昭心中释然了,原來跨出这一步并不是他想的那么难的呢? 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浅璃庆幸宇文昭沒有变成有一个执念不改的羽墨璃,太多的情债只会将她压的喘不过气來,她现在只想一心一意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 从十大长老那里回來之后,宇文清的心情可以用沉重來形容了,十大长老对于那份关于天命皇后的神谕特别的重视,还坚决认为他有必要出访宁国,宇文清也直觉这样是有必要的,但是明明之中却似乎又一股力量在阻挠着他去宁国的决定。 “三弟,你來了!”回到了水榭,宇文清径直走到了院子里了,却意外的发现自家的三弟会和浅璃在那里呢? “恩,我就是來找大哥的,但是來了以后才发现大哥不在,就和浅璃聊上了!”宇文昭说道,那话语间却有些解释的意味在里面,他已经渐渐的知道了大哥对浅璃的态度正在改变,浅璃是第一个能够近大哥身的女子,她的存在是特殊的吧! “回來了吗?那件事情有什么结果吗?”浅璃指的自然是关于天命皇后神谕的事情了,一边纤手提起了精致的暖玉茶壶。 “恩,我要去宁国一趟!” 话音刚落,茶杯中的嫩青的茶水溢出了杯子了,等浅璃反应过來的时候,精致的紫檀木桌上,已经有一大片的水渍了,面无表情的将水渍收拾干净,浅璃心中却怎么也平静不下來。 天命皇后的神谕根本就是针对着她來的呢……她又该怎么办呢?恍然间想起了紫泉临走是的话,要小心凤芷云,为什么会是她呢? 宇文昭看着浅璃的不正常,欲言又止了,浅璃这又是怎么了? “刚才在想别的事情,就分心了呢?”浅璃暗自用余光探视宇文清,却发现他看着她,一脸深思。 “是太累了吧!要好好休息,"宇文清说道。 “恩!” 这些日子以來,宇文清对她偶尔的关心,她已经习惯了,有时候她就会怀疑,这样的宇文清到底是不是仍旧将她当做棋子的,她这样一枚所谓的棋子,似乎还沒有发挥任何的作用呢? “我出去了,你们慢慢聊吧!”浅璃收拾完了之后,便转身出去了,其实那是她的逃避而已,宇文清的深思的目光如影随形,压得她不能喘息。 走了好远,浅璃开始剧烈的喘息了,她靠在一棵树坐了下來,只觉得全身乏力, ------------ 一百五十二、凤芷云来信、阴谋前兆 “妖女!” 一听到这样熟悉的称呼,浅璃不用看都知道來的人会是谁了,还不就是那除妖狂小道士,季逍。 “有事吗?”浅璃扶额,闭眸,不想面对太过刺眼的阳光,就干催不去看季逍了。 “喏,这个给你的!”将一信封交到了浅璃的手中,季逍还顺便多说了一句:“凤芷云让我交给你的信,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在意的好!” 凤芷云是宁国长公主,而这几天扰的整个妖月大陆不得安宁的事情又是关于宁国天命皇后,季逍恐怕,浅璃和凤芷云太过密切,就会牵扯到那神谕事件中去的,那就麻烦了。虽然心里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确实不希望浅璃出什么事。 天命皇后是血眸的,而似乎浅璃化妖的时候也是血眸的呢……季逍这才想起了最最关键的一点,心里愈加的不安了。 已经要來了吗?拆开了信封,浅璃将里面薄薄的信纸在眼前展开了。 原來宁国不似表面那样稳定呢?听芷云在信上说,宁国在不久前突然间流传出宁国天命皇后是皇室的一场骗局,由此宁国便真的乱了开來了,朝中的大臣纷纷上奏要求见见天命皇后,以辨真假,更有野心膨胀的权臣早已经在扩军备战了,就等凤子轩失去威信的时候,一举取而代之了,他们四处散播谣言说,要处死假天命皇后,刚不需要一个欺骗百信的国君。 而宁皇凤子轩呢?一次次的找借口,不让天命皇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似乎是更加的印证了那些谣言的真实性了。 沒有想到已经乱成这样子了呢?看到了最后一个字,浅璃终于明白了凤芷云给自己写信的目的。 是要她去宁国,而且是以天命皇后的身份,如此,一切危机都可以解除了呢? 可是……这未免也太过的巧合了不是吗?宇文清也要去宁国呢?一想到这里浅璃还是决定不要理会凤芷云的请求了,凤子轩总有办法解决的。 紫泉说,要她小心凤芷云,凤芷云会是带给她劫难的人,如此……浅璃就更加不能够去宁国了,说她冷血也好,忘恩负义也罢,她只是很珍惜眼前的小幸福,每一步都走得特别的小心。 若是宇文清知道她就是所谓的天命皇后会如何,一切都回到原点了吧!宇文清会怎样对她呢? “放心,我不会去的!”将信纸连同这信封捏在了手心,只是一瞬间,她手心的一切都化作了白色的烟雾消散了。 “妖女,你自己小心吧!”季逍别扭的说着,但是话语间的关切还是可以听得出來的。 “恩,季逍,你说如果我某一天做了对宇文清來说不可饶恕的错事,宇文清会怎样对我呢?” “圣子大人的心思我才不出來,不过如果是关乎到妖月大陆存亡的事情,后果会不堪设想!”所以,妖女,不要太过冲动好吗?为了你自己的命,也为了你的宇文清, ------------ 一百五十三、兄妹 “我知道了,季逍,谢谢你的提醒了!” “切,我才沒有提醒你呢?我只是为了妖月大陆着想而已,妖女,你自己小心!”与浅璃不能在一起太久,最近师父无崖子总会有意无意的派出一些人跟踪他,还是小心写的好。 “我信送到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我走了!”季逍说完,便化作了一道白影消失了。 阳光依旧灼眼,浅璃用纤细的手臂挡住了视线,她开始思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了。 ** 朱红色的高耸的宫门缓缓的打开,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叹息,凤芷云,也就是宁国的长公主从凤栖宫里面走了出來了,她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说道:“皇嫂最近身体欠佳,各位大臣都回去吧!”她灰黑色的无焦距的双眸游移,明明看不见,她却坚持不表现出一丝的弱。 “禁军统领楼文,你这是做什么?带着数千的禁军是想要逮捕我堂堂宁国的天命皇后吗?”纤指一直,她突然间冷冷厉道:“还是说你要带头谋反!” 楼文心中一惊,却沒有想到看似无害的长公主居然也会有这样气势逼人的一面呢?“长公主,我等都是为了宁国着想,只恳求长公主能让我们一见天命皇后的仙姿,一來百姓会对宁皇更加信任,而來也可解除了那些不实的耀眼!” 放屁,风芷云在心里暗骂道,脸上的神情依旧是高傲着的,她缓步走到了楼文的身边,突然间拔出了他的随身的佩剑。 长剑出鞘的声音让所有人已经,楼文跪在地上,有些不安的看着凤芷云。 “咦,楼统领这般的紧张做什么呢?本宫只是觉得楼统领的剑很出色而已呢?这真是一把好剑呢?真实好‘ 贱 ’呢?楼统领你说对不对啊!” “长公主廖赞了!”楼统领抹了一把汗说道,突然间银光一闪,那锋利的剑尖便抵在了楼文的脖颈上了。 “长公主,你这是……” 凤芷云的举动倒是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了,而风之韵却似乎很满意看到这些:“楼统领,我欣赏你的能力,但是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心肝情愿的跑出來当出头鸟呢?” “微臣……臣……” 还未等他说完,凤芷云手中的长剑却很不小心的从手中滑落了,伴随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楼文的右手掌已经被剑牢牢的订在了地面上了,那鲜红的血液刺目的绽放了一大片了。 “冒犯天命皇后,带兵要挟本朝长公主,无视宁皇圣旨,楼文,这些个罪叠加起來,你死一万次都不够,但是念在你只是受人怂恿,那么我变饶你一名了!” “谢谢长公主,谢谢长公主恩典!”楼文忙磕头,说道,而周围的其他人都很小心翼翼的噤声了。 “先别急着谢恩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哟,早知道楼统领人称神射手,本宫看着楼统技艺超群的双手,很是喜爱,不如切下來,送给小条,如何!” “你……你……啊!!”楼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是凤芷云已经由不得她说些什么了,举剑,凤芷云砍下了楼文的双手,而那楼文也昏死过去了,拿血淋淋……的断手让所有的人都对凤芷云产生了恐惧了,他们都知道所谓的小条是长公主养的一条巨大的黑色蟒蛇…… “众大臣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是说想陪本公主的小条好好的玩一玩呢?”凤芷云小的天真无邪,嘴角的冷厉却依旧不能忽视。 “是是,臣等告退~!” “慢着!”凤芷云有些慵懒的声音慢悠悠的飘过來,其他人的心又是一颤。 “我还有事情沒说呢?一个月,天命皇后养病半个月便足够了,到时候皇兄会安排她与百姓们见面的!” “是,臣等告退~!” 凤栖宫前的人全部都走光了之后,凤芷云才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了,浅璃姐姐,这是我给你夫人期限,一个月一之内,你是否真的会出现呢?若是不出现,那么我的皇兄,这宁国又该如何是好呢? 望着高耸的宫门,凤芷云只觉得心中抑郁,这深宫的一切玩玩圈圈的改变了她呢?而她也完全沒有退路了,双手支撑着身体,凤芷云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向了为敞开的宫门。 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周围有宫女试图要去扶着她的摇摇欲坠的身体,但是她拒绝了。 为了她的皇兄,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只得的,纤瘦的背影渐渐隐入了宫门内的黑暗,那里似是暗无天日……而她却甘之如饴。 一声华贵的明黄色龙袍,凤子轩在凤栖宫门之前停留了,她的妹妹芷云自从谣言四散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守在这凤栖宫,凤子轩知道她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自己,因为自己,芷云失去了自我,因为自己,芷云不得不面对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是自己亏欠他的呢? 邪魅的眸子在紧闭的朱红色宫门上停留,凤子轩开口问道:“长公主她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公主刚刚又一次赶走了大臣们,现在在里面休息,而且……脸色不是很好!”宫女有些担忧的说道 “开门吧!朕进去看看!” “是!” …… 听到了脚步声,以及宫门打开的幽远的声音,凤芷云便知道是皇兄來了,这凤栖宫其实根本沒有什么天命皇后,來过这里的人就只有他和皇兄而已,而且之前的假天命的天命皇后也一直都是由她在扮演着的。 “皇兄,我觉得好累呢?但是我心甘情愿!”无力的躺在大床上,凤芷云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芸儿,都是皇兄的错,连累你了呢?”凤子轩自责道,当初若是让她远离了深宫,那么现在的她一定活得很好吧! “不怪皇兄,我已经对外宣称天命皇后一月之后就会出现,希望浅璃姐姐能够赶到吧!” 现在能救的了宁国,能救皇兄的就只有她而已, ------------ 一百五十四、雷雨夜 距离收到凤芷云的信已经有半个月了呢?她偶尔可以从宇文清和宇文昭的谈话中得知宁国的一诶些情况,这本个月以來,她都寝食难安,以为觉得亏欠凤子轩,而如如今却又这样子坐视不理。 而这一天,季逍又一次找到了浅璃了,而他的脸色似乎有些难看,他对浅璃说:“凤芷云到辉月城了,要见你!” …… 暝雅望着天边压抑而來的乌云,暴风雨真的要來了吗?犹豫了再三,浅璃终究还是决定要去肩上凤芷云一面,这天的深夜,浅璃终于见到了一身黑衣穿着的凤芷云了。 她陌生的让浅璃认不出來,眼前的心思缜密,冷静沉着的,甚至于有些冷漠的女子是从前那个笑起來沒心沒肺的芷云吗?望着那双灰黑色的无焦距的双眸,浅璃终于不得不承认了。 “浅璃姐姐,我的信交到你的手中快半个月了,为何你还这样的无动于衷,你就那么希望看到我皇兄被他的国家抛弃吗?”凤芷云说着,竟然咚的一声跪了下來了。 “你这是做什么?起來,快起來!”浅璃很想发怒,但是一看见凤芷云卑微的举动,却又不知要如何是好了:“你起來,我们慢慢说!” “如果浅璃姐姐不答应的话,我就不起來!” “你……” 轰隆的一声,天边劈下了一道银蓝色的闪电,那种银蓝色照在浅璃的苍白的容颜之上,更显得她的无措…… 下雨了呢?天边的乌云如倾翻的水桶一般,像人间撒着瓢泼的大雨,雨声夹杂这雷声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 “凤芷云,你从來都只为你的皇兄着想,你又可曾想想我如今的处境,我若随你去了宁国,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你知道吗?即使这样子,你也要我去!”浅璃冷漠的质问道。 抬眸,灰黑色的无焦距的双眸迎上了浅璃的锐利的目光,她说:“浅璃姐姐,这一切都是你欠皇兄的,不论你做多少事,也弥补不了你对皇兄的伤害!” “凤芷云!”季逍在一边为浅璃抱不平了。 “让她说,让她继续说!”浅璃近乎疯狂的嘶吼道,她其实并沒有生气,只是以这样的方式发泄自己而已。 “浅璃姐姐,我恨你,,恨你为什么要闯入我皇兄的世界里,恨你为什么夺了他的心,还可以那么潇洒的从他身边抽离,你要为你所作的付出代价,所以,随我去宁国吧!” 浅璃从沒有想过,自己和芷云之间会走到这样的地步,恨么,凤芷云的心里其实就只有一个皇兄而已吧!她是为着她的皇兄而活的呢? “这就是你來求人的方式吗?” “那么浅璃姐姐需要我怎么做!”要她做什么都好,只要浅璃能答应去宁国,即使是死 哼,好啊!那么我告诉你,我现在需要时间考虑是否跟你去宁国,而在我考虑的这段时间里,你就去外面跪着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诚心,!” 浅璃原本只是说说气话的,却沒有想到,凤芷云听完之后,就丝毫沒有犹豫的冲了出去了,而外面系着的是瓢泼大雨…… 望着那样决绝的背影,浅璃欲上前阻止的身体僵住了。 “呵呵~季逍,我该妥协吗?”她问着,话语间满是苦涩。 “遵从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吧!”季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望着窗外的雷电交加,他真的有些担心了,凤芷云一个弱女子,挺得住吗? “季逍,我很累了,要休息,你走吧!”目光淡淡的从雷电交加的夜空一扫而过,她转身进入了内室了:“还有,凤芷云也带走吧!她的诚心,我受不起!” ** 朦胧之中听到外面的雨声,已经是三更天了,浅璃下意识的披上衣服走到了外面去,确定了凤芷云沒有在雨地里跪着,浅璃才转身回到内室了,看來季逍应该安置好她了。 而明天……就是宇文清要出发去宁国的日子,从妖月大陆到烽洲宁国,马不停蹄,所花的时间正好十天左右,也可以赶上那天命皇后出现的日子。 而浅璃已经开始犹豫了,要不要随宇文清一起去宁国。 微微的叹息,浅璃回到了床上,她睁眼听着雨声便迎來了第二天,到了第二天,浅璃起床的时候,雨已经听得差不多了,她不紧不慢的穿衣梳洗,一如平常的打扮。 “妖女,凤芷云发烧了!”刚一出门,便看到季逍一脸的凝重。 发烧,大概是因为昨天淋雨的缘故吧! “告诉她,我回去宁国的,但是自此以后,我再也不欠凤子轩什么了,让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妖女,为什么你不是自己去对她说呢?”季逍问道。 听了季逍的话,浅璃只觉得自嘲,她自己这算是在逃避呢?现在的浅璃再也不能做到像以前一样很自然的面对凤芷云了,她们之间因着凤芷云的恨意,早已经有了不可跨越的沟壑了。 “妖女,你真是白痴,明知道那是个圈套,居然还要跳进去!”季逍骂着,却也不能对浅璃的决定作出干涉:“妖女,去宁国自己小心点!” “恩!” 要去宁国,还是先得去和宇文清说一声,如今作为宇文清的贴身侍女的浅璃跟着宇文清一起去宁国,无可厚非,但是,宇文清怕是要怀疑的呢? 早就从答应去宁国的那一刻起,浅璃就已经做好了翻牌的准备了,或许当一切坦诚开來的时候,她才会真正觉的轻松呢? “带我去宁国吧!”浅璃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來找宇文清的目的。 “告诉我原因,我便同意你去!”宇文清说道。 “因为只有我去了宁国,你心中的一切的疑惑才能够解除!”浅璃说着,话语间有了苦涩:“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宇文清看着浅璃沉默不语。 “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所以让我,去吧!” “但愿如此!”宇文清看不透浅璃为何会这么迫切的要去宁国,难道真如她说的,一切都会有一个解释吗? ------------ 一百五十四、宇文城的话 听季逍说,凤芷云想要践踏一面,说是要当面道谢,道谢吗?那就不必了吧!浅璃自嘲的一笑,以后就再沒有什么关系了,不管是凤子轩,还是凤芷云,都与她无关,她眸光瞥见宇文清已经上了船了,他就站在那甲板上,吹到了海平面的夕阳在他的背后绽放余辉,那暖暖的红色,就像是丝丝的幸福,让浅璃忍不住想要去触摸。 “你还不上來吗?”宇文清淡淡的说道,秀气的眉头一皱,他向浅璃伸出了手。 “恩,來了!”将手交到了他的冰凉的手心,浅璃的心从沒有像今天这般跳得那么的快,或许是因为夕阳的关系,她的脸颊上有微微的红晕,浅璃还想要在靠近一点,但是等她被宇文清拉上船的时候,宇文清已经宋松了手了。 浅璃的的眸底流转而过失落。 “大哥,大哥,,等我~” 语道间,一道青色的身影快速的冲了过來,只见宇文琪已经匆匆的跑了过來了,手里还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他气喘吁吁的,冲到了岸边,但是,这个时候,船早已经离岸了。 “宇文琪,你來做什么?”浅璃困惑的问了问,若只是來送行,也沒必要背个包袱吧! “我,我……”宇文琪心里更加的焦急了,顾不得什么?他便纵身想要跳到传上去,但是很不幸的是,却很不小心的跳到了海里面了。 咸苦的海水一下子淹沒了他的身体,他扑腾着说道:“璃儿,我只是想和你们一起去而已,璃儿,我会保护好你的!” “……”浅璃觉得无语了,他这样子连自己都弄不好,好怎么保护别人啊!拿起了甲板上的麻绳,浅璃迅速的挥出,准准的绑住了宇文琪扑腾的身体。 将他拉上了船之后,浅璃笑的有些恶意:“你这样子,还需要我保护呢?怎么轮得上你來保护我啊!” “……我……下次一定保护你,!”宇文琪两眼瞪的发亮,信誓旦旦的说道:“璃儿~~你要相信我啊!” “知道了~!”此时的浅璃怎么也不会料到,就在不久的将來,她会沦到只能相信宇文琪的地步……那绝对是她的噩梦。 “这样子全身湿透的,像什么样子,去换件衣服!”宇文清看着自家四弟的傻样,却冷声说道,而话语间的关切之意却是不能忽视的。 他只是担心宇文琪会感冒吧!浅璃这样想着。 “可是……可是……大哥,我的包袱都已经湿透了,我沒换的衣服了呢?”宇文清郁闷的说道。 “沒换的衣服了吗?”浅璃笑的恶趣味,她可听青青说过呢?宇文琪之前可是扮过琪夫人的呢?其实她挺想看他女装的样子呢? “璃儿,不要用那样如狼似虎的眼神看我,……我不要再扮女人了,!”宇文琪气急了,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清,把你的衣服给他吧!”似是无意间的,浅璃改变了对宇文清的称呼,她脸上的神情淡淡的,但是紧握在身侧的双手却出卖了她的心。 “恩,四弟,跟我近去,换衣服!”宇文清似乎沒有怎么在意浅璃对他的称呼的改变,这倒是让浅璃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了。 宇文清和宇文琪进了船舱,只留下浅璃一个人站在甲板上。 “浅璃!” “呃!”困惑的回头,浅璃看到了宇文城想自己走來,那勾人的桃花眼在夕阳之下流转而过异光:“有事吗?” “确实有些事呢?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站在了浅璃的身边,宇文城双手支撑在栏杆之上,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姿势,却尽显优雅。 “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其实,我早该才想到了的!”凑近了浅璃的耳畔,宇文城低声道:“你就是宁国的天命皇后吧!” “我……不是,我才不会承认的!”浅璃冷厉的说道,可见她对天命皇后这个身份时候多么的抵触,但是,那‘锁心’却又偏偏选择了她,她又该怎么办呢? “浅璃,这一去……你是凶多吉少,为什么要答应凤芷云去呢?”宇文城举得不理解,难道宁国的地位在她的心里会比宇文清的信任更加的重要吗? “你知道,好吧!我早该想到了,凤芷云來妖月,你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那么宇文清呢?他是否也知道,浅璃眉宇间有了些许的担忧。 “放心吧!正忙于处理神谕的事情的他是不知道的!”宇文城说道。 “这样,便好!”浅璃的心里有了少许的安慰,至少在一段时间里,宇文清对她是信任的。虽然不知道这样的信任,这样的近距离宇文清,能持续多久,但是她已经知足了。 “好了,话都说到关于神谕了,那么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浅璃接下來我告诉你的一切都是属实的,但对你來说,你恐怕接受不了!” 宇文城的神情有些严肃,他牵起了浅璃的右手,将她的掌心摊开,以修长的食指为笔,宇文城在她的手心写下了一些东西。 而浅璃的脸色却越來越惨白了。 “你明白了吗?” 手还被宇文城握着,浅璃只觉得全身都僵硬了,为什么会这样子。 “璃儿,我换完衣服了,你看,好看吗?璃儿!”从船舱里出來的宇文琪看到脸色惨白的浅璃,顿时手足无措了:“二哥,你对璃儿做了什么?你!” 推开了浅璃身边的宇文城,宇文琪站到了浅璃的面前,轻唤道:“璃儿!” 似是听到了声音的浅璃,僵硬的回眸,目光却飘过了宇文琪,落在了不远处的宇文清身上:“清,我会成为你的劫吗?” “什么?”宇文清完全不懂浅璃的意思,只是她的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觉得很不好受,到底是怎么了?才过了沒一会儿,她就变成这般绝望了,。 “大哥,四弟,这可不关我的事哦~~”宇文清举着双手,笑笑说道,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无辜。 “我才不信,二哥,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出现在璃儿的七尺之内,!” ------------ 一百五十五、需要冷静 混乱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宇文城对她说的话,那神谕是真的…… 也就是说身为天命皇后的她一定会使妖月大陆走向末日,宇文城说,要想毁掉妖月大陆的一切,其实很简单,也很难,只要毁掉他们的信仰,也就是月神,便可做到了。 而宇文城说的而那个有能力毁掉月神转世,也就是圣子宇文清的人就是身为天命皇后的浅璃…… 而只要浅璃的天命皇后的身份一暴露,那么一切就真的乱了,那样的后果是不堪想象的。 已经入夜了,浅璃还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很是惊恐,她不想当天命皇后,不想毁掉宇文清,不想,真的不想,,纤指深深的插入了乌黑的长发中,浅璃只觉的头疼欲裂,脑海中回放着的宇文城的话,实在让她痛苦不堪. “璃儿,璃儿,你怎么了?"惊呼一声,來看望浅璃的宇文琪,被浅璃痛苦的样子吓了一跳,他急急忙忙的冲了过去,扶住了她快要从床上跌落的身体,但是浅璃却拒绝他的帮助,不稳的身体狠狠的摔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痛苦的捂着额头,浅璃努力的是自己的脑子清醒:“我,我沒事,你不用管我,现在就给我出去!” “璃儿,你现在都成了这样了,我还怎么放心的下你呢?”宇文琪心疼到,浅璃这到底是怎么了?看着浅璃的苍白满是痛苦的脸容,宇文琪觉得自己的心也在隐隐作痛了。 “我让你出去,沒听到吗?走!”浅璃歇斯底里的怒喝道,有些血丝的双眸死死的瞪着宇文琪,她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会毁掉了宇文清呢?她不相信,绝对不要相信。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想,浅璃心里暗自的默念道,最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冷静而已,她是真的需要冷静了,推开了挡在前面的宇文琪,浅璃快步的冲出了船舱,上了甲板之后,微凉的夜风似乎让她清醒了不少,但是这样子远远都不够。 望着波涛汹涌的海水,浅璃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了。 …… 宇文清将注意力从古书上移开,他皱眉问风:“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风正欲去查看,却和冲进來的宇文琪撞在了一起了,而宇文琪全身又是湿哒哒的。 “四少爷,你怎么又弄成这样了!”风问道。 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样子,宇文琪,将自家大哥的古书丢开焦急说道:“大哥,璃儿她跳海了,我跳下去找她,怎么拉她,她都不肯上來,这海水我是感受过的,冰冷又刺骨,再加上现在是深夜,那水一定是冷透了,璃儿那么弱,怎么受的住啊!” “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又关我何事呢?”宇文清不冷不热的说道,似乎对浅璃的死活打算不管不问了。 “大哥,,你,你真冷血,!”宇文琪真的是气急了,所以便口不择言,璃儿那样的折磨自己,大哥怎么能坐视不管呢?他们几个兄弟之中,最该对浅璃伸出援手的就是大哥啊!他怎么能这样。 “四弟,不要忘了,你大哥的血本來就是冷的!” “……你不去救她,我便去找二哥!”宇文琪说完转身欲走。 “站住,!”宇文琪在宇文琪的背后冷冷的说道,他突然间叹了一口气说:“风,带他去换件衣服,把头发都擦干!” “四少爷,主人这是关心你,随我來吧!”风说道。 “不,我不要去,我就算是病死,我也要救璃儿,大哥,你不去救璃儿,也不让我去找二哥救璃儿,你这是要看着璃儿死掉才甘心是不是,,在你的眼里,璃儿到底有什么样的地位啊!你根本就不配拥有她的爱,你不配,!” “四少爷,你不能这样说主人!”风辩驳道,只有他清楚的知道,自家的主人有多么的看重浅璃,曾经为了就她,宇文清不惜冒着被邪物入侵的风险利用月神之力,可以说,现在宇文清身体这般的弱,完全是因为浅璃。 “风,带他下去!” “大哥,大哥,我不要,大哥!”随着宇文琪被风强迫着带下去,他的呼喊声也渐渐地弱了。 已经完全沒有了看书的心思,宇文清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了船外的海面。 走到了甲板上,宇文清能够隐约的看到海面上漂浮的淡淡的白色,那白色渐渐的靠近了船,然后无力的攀上了绳索。 宇文清轻盈的一跃,踩着海水,将那一抹绝望的灰白色拥入了怀中了。 回到了甲板上,宇文清心情颇有些复杂了,拨开了遮掩着她脸的碎发,宇文清看到了她的脸,那惨白的颜色在夜之中显得尤为刺目。 怀中的女子无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毫无温度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宇文清的脸庞:“呐~清,原谅我好吗?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圣子,我也不是不被你信任的陌生人,那多好!” “清,你的银月牙真的让我又爱又恨呢?它就是这么的陌生又熟悉,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冷厉的银白色,而是……月光,温柔的余光!” “清……我好累,真的好累啊!我背负了我们所有的记忆,却不能让你知道,我一个人承受这一切,真的好累!” 眼角,一滴泪珠悄然的滑落,那炙热的温度与浅璃身体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它悄然的落到了他的胸膛上,知道吗?那泪落的位置正好是他的心口处。 而在那一刻,宇文清似乎感受到了,心的位置不再是那么的空洞洞的,而是被一种炙热所填满。 “大哥,外面太冷了,带她进去吧!”宇文城从黑暗中走了出來,他似乎站在那个位置有很久很久了。 “二弟,你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宇文清问。 “大哥,你这是在质问我吗?但是即使你是在质问我,我也不能说哦~我是怕,万一我一说出來,大哥也像浅璃这样子,那可怎么办呢?” ------------ 一百五十六、相顾无言 宇文清皱眉,他从沒有像今天这样子,完全看不清他这个二弟的心思,将浅璃冰冷的身体抱在怀里,宇文清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道:“我是妖月一族的圣子,从不会因私人的感情,而失去自我,二弟多虑了,我先进去了!”宇文清说完,一边加快了狡黠的步伐。 而宇文城则是站在原地,好看的眉头微微一跳,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的大哥是在逃避着什么呢? “二哥,二哥~,璃儿呢?她,还在海水里吗?怎么沒动静了!”宇文琪冲到了甲板上,他扶着栏杆,似是想要吓到冰冷的海水里去,一探究竟:“二哥,我看不见她,她,她去哪里了!” “四弟不必担心的,浅璃她沒事,被大哥救了起來了!”宇文城将自家的傻四弟拉了回來,看着他的目光颇有些无奈,他沒有想到,宇文琪对浅璃用情如此之深,这也是沒有办法的事情,宇文城只能希望自家的傻四弟不会因为这份感情而招來杀身之祸呢? “真的吗?我,我这就去看他,原來大哥说要袖手旁观是假的啊!我就说嘛,璃儿对大哥來说一定是很特别的!”宇文清喃喃的说着,进入了船中去了。 连对男女私情沒有概念的四弟都感受到了呢?为什么大哥你就是感受不到呢?还是说真的是在逃避。 ** 廉政开双眸都似乎要费尽全身的力气,浅璃觉得很累很累,侧目,她看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沒有过多的装饰,只是淡淡的零星点缀的月的颜色,就让人倍感宁静。 “这里……是哪里!”一开口,浅璃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吞了炭一样的啥呀,许久她都沒有听到任何的回答,这几乎都让她怀疑这里就只有她一人而已。 但是那如刀刃般锋利的目光依旧对自己紧追不舍,浅璃能感觉的到。 “是,清吗?”依旧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但是一阵中药的味道渐渐的浓了。 浅璃终于能看见了他了,他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眸光流转,宇文清将药放到了床边的紫檀木的小方桌上,道:“醒了,就喝了它吧!” “……”为何要对我这般的冷淡,浅璃无力的一笑,满脸的悲哀。 “你那样做,完全沒有意义!”宇文清平静道,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哪样做,沒有意义!”浅璃笑了开來,苍白的容颜似乎瞬间散发出逼人的光芒,那般的刺目:“清,你指的是哪一件事,我所做的是从來都是有意义的!”因为,那都是为了你…… “下次,不要把自己折磨成那样了,我看了只会觉得碍眼!”宇文清转身疾步的离去,沒走几步,便迎面碰上了宇文琪,宇文清擦着宇文琪的肩膀径直离开,任身后的宇文琪怎样的叫喊都无济于事。 在床沿便停留,宇文琪困惑道:“璃儿刚才大哥是怎么了?那副样子好可怕啊!” “我不知道!”侧身,浅璃用被子将身体全部都盖住了,在那无边的黑暗中,浅璃听着自己的心跳,泪水却一滴滴的滑落了,她不想弄成这样子的,现在他和她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会连陌生人都不如。 …… ------------ 一百五十七、不要对我很好 穿在海上行驶了约有七天,而这七天里面,宇文清和浅璃之间沒有说过半句的话,两人相见的时候,也都是无言的。 在海上瞟了很多天,当前里踏上坚实的陆地的时候,浅璃才觉得心里踏实的感觉,她把握不了宇文清的心思,看不透未來的路,唯有才在这坚实的土地上,她才觉得还是有希望的,因为至少,她还存在着。 “璃儿,这里是宁国的边陲小镇,我们去找间客栈。虽然和家里面是不能比的,还是还是能够将就些!”宇文琪乐观的说着,他一看到浅璃的愁容,心里就觉得很难受,这几天以來,浅璃受了风寒,再加上原本身体就虚,现在的她是比以前更加的纤细了。 “恩,走吧!”目光淡淡的瞟过宇文清,浅璃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这种明明爱着却要装作不在乎的戏码她真的演累了,但是除了这样的戏码能给她一些的自尊之外,就再也沒有别的了。 浅璃已经觉得,她什么都沒有了,难道连最基本的自尊都要失去了吗? 进入到了城镇中,宇文琪的心思立即被街边的小玩意儿给勾了去了,那还会想着要找客栈啊!宇文琪拉着浅璃在街边的小摊贩上流连,偶尔还会驻足拿起些小玩意儿看看。 “璃儿,你看这个,好看吗?”将女子的发饰在浅璃的乌黑如缎的头发上一对比,宇文琪说道:“再好看,也比不上璃儿的长发好看!” 淡淡的一笑,浅璃心里却并沒有觉得喜悦,青丝,情丝,她这一生就注定摆脱情这一字的…… “不是要找客栈吗?快些去找吧!”浅璃提醒道。 “这客栈还不是满大街都是,其实找璃儿出來,就只是为了和你单独相处一下而已啦!你在大哥面前会满面愁容,在二哥的面前又会变得想要躲避,璃儿,你到底是怎么!” 她又那么明显的表现在脸上吗?居然连宇文琪都看得出來呢?宇文城告诉她关于神谕的事,她真的不能够接受,她心里想着的确实就是要逃避现实。 “琪……” “恩,璃儿,你喊我什么?” “我可以这样喊你吧!琪!”浅璃又说道。 “可以啊!当然可以啊!”宇文琪心里觉得惊喜,这样的称谓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在璃儿心中不再是长不大的小孩了。 “琪,你以后不要对我那么好,可以吗?” “……璃儿,你……” “不是你的缘故,是我,一切都是我,因为我不值得你那样对待我,所以,不要对我那么好!” 现在的她已经觉得很累很累的,宇文琪偶尔表现出來的情愫让她觉得更疲惫,缺了宇文清的爱的她已经无力承担任何人的莫名的关心和好意了, ------------ 一百五十八、月幸的请求 ,,宋国皇宫 “媳妇儿啊!媳妇儿,你倒真成了睡美人了呢?”一身月白色衣衫月幸托着下巴,趴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俏丽女子的睡颜。 金色的阳光透过镂空的雕花窗户钻进了宫殿里了,很漂亮也很温暖,可是媳妇儿现在都感受不到呢?月幸失落的想着,血色的眼眸中有了不符合年龄的哀伤。 “就知道你会在这里陪着她,要让你影叔叔知道你又沒去太傅那里上课,你又要受罚了!”清亮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宠溺,羽墨璃站在阳光装饰的雕花窗前,八尺长的青丝被微风吹拂着,在那金色的阳光之下,闪着美丽的光芒。 “墨璃妈咪……你长得真美,难怪影叔叔那么的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呢?”聪明的月幸很清楚羽墨璃的痛楚,知道羽墨璃最无奈别人针对他的容貌,若是别人那般轻佻的讨论他的脸,那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可是偏偏取笑他的每次都会是月幸呢? “小鬼,真不知道你是遗传了谁!”羽墨璃只能无奈的一笑而过:“你还不去太傅那里上课吗?不怕被罚!” “切,影叔叔罚來罚去,就是让我抄写书,有什么好怕的,墨璃妈咪以前又不是沒帮我抄过!”月幸说着,语气一变,变得有些失落了:“只是现在我想我娘亲了,媳妇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幸儿!”在月幸的面前停住,羽墨璃倾身,轻轻的揉了揉的柔软的头发:“一切都会好的,不要难过了!”幸儿又长高了呢?羽墨璃这样想着,将月幸搂在了怀里了。 “墨璃妈咪,陪我去宁国找娘亲可以吗?”将头深深的埋进了羽墨璃的怀里,月幸闷闷的说着,话语间溢出了哀伤。 “……” “上次你和影叔叔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不要骗我了,娘亲现在在宁国,我要去找她回來!” “幸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我真的不要什么爹爹了,有了娘亲就够了,可是娘亲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呢?” “幸儿,如果有一天你的紫苑不在记得你是谁,你会离开她身边吗?”羽墨璃问道。 “当然不会,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媳妇儿的,她赶我走,我也不走!” “那么,幸儿你就要体谅你的娘亲了,你亲爹爹对你娘亲來说,是不可能放下的,你亲爹爹忘了你娘亲,你娘亲也不会愿意离开!” 愣愣的看了羽墨璃许久,月幸有些失落的低头了:“那我也要去宁国找娘亲,不能让她回來,能够看看她也好!” “这件事,和你影叔叔去商量吧!我做不了主!” “他不会肯我去的啦!墨璃妈咪,我们偷偷的去好不好!” “为什么他会不肯你去呢?你有沒有问过他!” 月幸瘪了瘪嘴,说道:“其实已经问过了,他真不肯我去找娘亲!”月幸回想起几天之前的事情,他确实有求过徐若影带他去找娘亲,但是,被拒绝了。 徐若影连一个原因都沒有对他说出來。 “他是担心你的安全,还有你娘亲在的地方,你的亲爹爹也会在,你能保证见到你亲爹爹的时候,不会情绪失控吗?” “会……” “你的媳妇儿还沒有醒过來,你放心她一人在这皇宫了!” “不放心!” 他就真的是离不开这里了吗?看了看床上睡得很沉的紫苑,月幸的去宁国的想法却依旧沒有打消, ------------ 一百五十九、女子珠颜 深夜的时候,羽墨璃点了一盏幽暗的灯放在圆桌上,幸儿已经睡着了,短短的手臂死死的缠住了躺在他身边的紫苑,在圆桌旁边坐了下來,羽墨璃开口道:“让月幸去宁国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对面俊逸非凡的男子皱了眉头,他似乎有些犹豫,说道:“墨璃,你认为幸儿该去吗?” “恩,是该去了,之前璃儿去了妖月大陆,月幸跟着去,确实不妥,但是这次不一样,这里是烽洲,不是妖月大陆的势力范围,你我都知道的,月幸只有在他娘亲身边才会找到安全感!” “好吧!我陪他去宁国!”徐若影沉声道。 浅璃这一去宁国,定是凶多吉少的,徐若影也在心里思考的该如何去保护她,其实他知道浅璃便是宁国的天命皇后,他重生的时候,就是帮他复活的青青告诉他的,他大概能猜到浅璃这次去是中了别人的圈套,那么如此,他还能待在宋国,而坐视不理吗? *** 浅璃站在床前,双眸一直紧盯着天空中的瘦削的残月,她觉得迷茫,知道自己这是在走向全套,走向地狱,却还是义无反顾的來到了这里,只是为了还人情,断了和凤子轩之间的一切。 或许更多的只是想要证明什么吧!可是?宇文清现在已经对她很残酷了,这样做还会有意义吗? “谁!”警惕的一喝,浅璃跳出了窗子,站在了客站之后的空地中央。 一股压迫感充斥在空气之中,竹林轻轻的一晃,随后,伴随着浅白色的光芒的流转,一女子出现在了离浅璃不远的地方。 浅璃皱眉,开口问道:“妖,还是人!” 那女子身上的妖气并不是很强,但是能制造出那么强大的压迫感的她有岂非池中之物,是妖,却还沾染有凡人的世俗之气。 那女子眉间一点浅白色的血花,她一身的白衣,气质脱俗而又清丽:“小女子珠颜,不知这位姐姐又如何称呼呢?” “浅璃!” 珠颜一听,还看得眉头轻微的一挑:“可是冥界尊者浅璃!” “你怎么会知道,你是谁!”浅璃看不透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何來历,难道和她类似,是这世间的异类。 “我只是听说过罢了,却沒有想到今天能有幸碰到呢?只是,尊者这是怎么了?为情所困啊!不像是尊者的作风呢?”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评论!”浅璃双眸一眯,深黑的眼瞳瞬间变得血红了:“如果不想死的话,快离开这里吧!” “尊者不知道吗?珠颜逃命到此,好不容易有了个藏身之处又怎么会轻易离开,呵~”珠颜轻笑了一身,便化作的一道白光钻进了屋里去了, ------------ 一百六十、女子珠颜 懒懒地坐在床上,作为一个外人,珠颜完全沒有半点该有的拘束感:“尊者,來到人间游历,是为了情字呢?呵呵~小女子和尊者一样,也是为了一个情字,不过你是追,而我却在逃!” “我不知尊者,不要那么喊我,你真的不走!”浅璃有些不耐烦了,这样下去,若是让宇文清发现了她那可就麻烦了呢? “我不要走,尊者去哪里,我便去哪里!”珠颜突然间含泪恳求道:“求尊者不要赶我走!” “……”怎么搞的好像是她在欺负她呢?“喊我浅璃,我说了我不是尊者!” “璃姐姐,那你这是答应我留下來了吗?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只要我收敛了妖气,除了他沒人能知道我的!”一提到这个,珠颜就觉得郁闷,她已经将妖气收敛的很干净了,就连除妖的臭道士都那她无可奈何,为什么他就能那么轻易的看穿呢?不管幻化成样子都沒有用。 “……好吧!我信你,但是你突然间出现在这里总是会引人怀疑的,你自己想办法吧!现在就离开,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呃,好吧!”珠颜觉得苦恼了,要怎么样才能混到这里面來呢? ……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浅璃被身边突然间多出來的女子,吓了一跳。 “小姐,该起床梳洗了,琪少爷吩咐我要好好的照顾你的!”那清秀的小丫鬟冲着浅璃一顿的挤眉弄眼,看的浅璃很是困惑,她什么时候有了丫鬟了。 “小姐,奴婢名叫做珠颜,是琪少爷吩咐我來照顾你的!”将手中端着的水盆放到了一边,珠颜脸上笑了开來:“连璃姐姐都沒有人出我,看吧!我很厉害!” “……” 珠颜脸色一变,突然间变得苦恼了,低声的嘀咕着:“为什么他总是能找到我呢?,我才不回去!”泄愤似的,珠颜狠狠的拧着手中的毛巾。 “璃儿,璃儿!”伴随这一阵欢快的叫唤声,宇文琪兴冲冲的闯了进來了,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收受不清,坐在了床沿,就眼睛发亮的说道:“怎么样璃儿,这丫鬟以后就是你的啦!有她照顾你,我就放心了!” 宇文琪咧着嘴,衣服等着夸奖的表情。 “琪,谢谢你了,她很好!”原來珠颜是挑准了警惕性最低的宇文琪下手,才能那么快的接近呢? “那可就说好了,以后再也不能那样子折磨自己了,要好好的调养身体,不要想太多了!” 宇文琪,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我明明叫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呢? “琪少爷,小姐还未梳洗,这里是女子闺房,琪少爷留在这里不合适,还是先出去吧!” “恩,我这就出去!” …… ------------ 一百六十一、又见凤芷云 就这样浅璃身边就多了一个专门照顾她的丫鬟,对此,宇文清倒是沒有说些什么?只是偶尔目光会在珠颜身上停留一会儿,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日夜兼程的赶路,两天之后,终于到了宁国的宁都,珠颜显得特别的兴奋,刚进宁都,就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跑到了街上去了,还顺手拉上了浅璃。 她对什么都很好奇,会拿起街边的小玩意儿,一件一件的问浅璃,是什么东西,拿起了一个拨浪鼓,珠颜又问了:“璃姐姐,这个很好玩的,又是什么啊!” “……,你不知道!” “呃,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到凡间來的,我以前是沒有自由的,五岁以前的记忆完全沒有!”沒有爹,也沒有娘,在她來着人间之前,陪伴着她,照顾她的就只有他而已。 “哦,那是拨浪鼓,摇一摇会响的,你要买吗?”浅璃很好奇,这样的珠颜到底经历过什么? “买,当然买啊!”珠颜丢出了一锭银子,连找的钱也不要,就拿起拨浪鼓慢悠悠的走在了街上了。 ** 临窗而坐,宇文清暮光俯视街上的珠颜的一举一动,身边的风开口道:“主人,那女子是不是有问題!”那名叫珠颜的女子突然间出现了,确实很引人怀疑,风这才提醒道。 “风,在我的记忆力,也有一个女子叫珠颜!” “主人,我怎么不知道,我真的对她沒印象!”风从小就在自家主人身边照顾,主人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或许不是她,只是名字一样罢了,不用管她了!”宇文清目光瞥见珠颜身边的浅璃,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了。 茶已经凉透了,宇文清却一口也沒有动过:“风,明天就会见到所谓的天命皇后吧!今夜,我们去皇宫看看吧!” “恩,风明白了!” 浅璃回到了住的客栈,身边还有满载而归的珠颜,都看看她买了什么?油纸伞、拨浪鼓、糖葫芦、折扇、假的玉佩等等,都堆满了整张桌子了。 走进了内室,浅璃只是想要个盒子将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收起來,但却意想不到的看见她在内室,似乎就是等着她的。 短暂的怔忡之后,浅璃扯出一个疏离的笑容道:“长公主殿下,來这里做什么?是怕我反悔吗?” 凤芷云脸含着歉意,对浅璃的疏离,表现出了尴尬:“浅璃姐姐……”灰黑色的双眸依旧沒有任何的光彩。 “我和公主殿下并不是很熟!” “不要打断我的话,听我说,这一切我也是很无奈的!”咚的一声,凤芷云跪在了浅璃的面前,然后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她重重的磕了头:“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和皇兄沒有任何的关系,请不要恨他,可以吗?” “凤芷云,你已经沒有什么资格在要求我做什么了!”浅璃冷厉的说道,脸上很是不耐,凤芷云所作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她的皇兄,不管是第一次可以的接近浅璃,还是选择远嫁妖月大陆,再到请求她帮助凤子轩摆平叛乱,即使到了现在,凤芷云來到这里,也是请求她不要很她的皇兄。 凤芷云是为凤子轩而获得吗? “我不会憎恨你的皇兄,因为这件事情以后,我和他在沒有任何的关系!” ------------ 一百六十二、游湖。惊险 “咦,那不是大哥吗?”宇文琪兴奋地站了起來。 那艘游船靠近了,两船之间架上坚实的木板,宇文琪第一个上了另一艘船。 “璃姐姐,我们也去看看吧!璃姐姐!”珠颜拉不动浅璃,觉得困惑了,她怎么了? “我,不想去,你们去吧!”浅璃转身便想要离开,但是珠颜却不依。 半强迫的拉着浅璃上了另一艘船,她低声在浅璃耳边说:“璃姐姐,轻易的逃避可不是你的作风哟!”她听说的关于冥界尊者浅璃可不是这样子喜欢逃避的呢? 终于还是被珠颜拉到了那艘游船上,浅璃站着,目光偏向了一边,沉默不语。 几个丫鬟搬來了太师椅,珠颜很不客气的坐了下來,丝毫沒有一个作为丫鬟该有的自觉。 “璃姐姐,你也坐下來嘛!”珠颜笑着说道,完全无视了在场的其他的人。 珠颜又是强迫的将浅璃按坐在了太师椅上,满意的看到浅璃沒有再站起來,珠颜笑了笑。 凤子轩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浅璃來烽洲了,一定是自己的美眉请求她來的,这明明是龙潭虎穴,她怎么那么傻,要來呢? “宁皇,我是來确认贵国的天命皇后的事情的,因为这件事情对妖月大陆很重要!”宇文清不喜欢凤子轩用那种目光看浅璃,便开口打断了。 收回了视线,凤子轩说道:“有多重要,竟然会劳烦圣子出现!” “贵国的天命皇后会给妖月大陆带來末日!” 宇文清话刚说完,周围的空气便瞬间凝滞了,行驶有些剑拔弩张,凤子轩的贴身随从们都已经握紧了手中的佩剑了。 “圣子是在开玩笑吧!我国的天命皇后跟妖月大陆的存亡根本沒有任何的关系!”原來就是这样吗?操纵着一切的背后的人,就是要以此來除掉了浅璃吗? 凤子轩又怎么答应,他宁愿自己解决宁国的危机,也不愿意浅璃去涉险,明日的一切都要取消。 “很抱歉,我的皇后明天不能出现了,圣子改日再和我谈这件事吧!阿随,回宫!”凤子轩,起身,目光在浅璃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便要离开了。 风拔剑挡住了凤子轩的去路,而警惕的阿随也同时拔剑出鞘对准了宇文清了。 “圣子这又是什么意思!”凤子轩皱眉问道,是要让他死在这里吗? “天命皇后一事事关我妖月的存亡,所以请宁皇务必把话说清楚!”宇文清沉声说道,话语间几分的威胁:“请宁皇务必把话说清楚!” “……这是什么情况,璃姐姐,当你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吗?”珠颜刚想要起身,便有别的随从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而浅璃也不例外。 形势变得愈加的严峻了,浅璃皱眉看向了凤子轩,她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她, ------------ 一百六十三 “咦,这是怎么了?”珠颜走进内室,困惑的看着眼前的场景,那女子是谁啊!为什么要跪着呢?“这位姐姐跪,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快起來吧!”珠颜好心的说着,将外面的一堆心爱的宝贝搬进了内室了。 还很依依不舍的从里面挑出一样來,交到了凤芷云的手里:“來,拿着,送你了,快起來吧!咦,你的眼睛!”珠颜想要将凤芷云从地上扶起來,但是凤芷云却显然不愿意接受珠颜的好意。 将东西还给了珠颜之后,凤芷云摸索着推开了珠颜,沉默着要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说道:“浅璃姐姐,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不能,永远都不能,你走吧!” 珠颜睁大了眼睛好奇的问道:“璃姐姐,她到底是谁啊!你们之间怎么了啊!” 浅璃看着凤芷云离去,何必如此呢?和自己扯上关系,从來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不能回到从前,对凤芷云來说才是最好的吧! 浅璃依稀的还记得最初,她出现的时候,笑的那么的灿烂温暖,转眼间一切都变了,凤芷云失明了,再也不会笑了,那张脸上有的只有无限的悲伤。 “真实搞不懂你哟,璃姐姐,你还真是令我很好奇呢?”到地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冥界的冥王钟琴于她,她却游历人间为的又是怎样的一份刻骨铭心的爱。 “璃姐姐是喜欢那个宇文清吧!” “我说了,我的事情,你管不了那么多,不要再问了!” “哦……”不问就不问嘛,为什么要那么凶啊!珠颜心里嘀咕着,沉默了。 ** 下午的时候,宇文琪邀请了浅璃去游湖,还顺便捎上了一个珠颜,宇文琪是很不愿意珠颜在的,但是在珠颜的死缠烂打之下,宇文琪妥协了。 就这样子,宇文琪原本计划的好好的两人游湖,变成了三人了。 无限幽怨的看着她们坐在船头说着什么?宇文琪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了。 “璃儿……你陪我说说话吧!” “恩,你说吧!”浅璃淡淡的回应道,目光无焦距的盯着平静的湖面。 “……”面对这样冷淡的浅璃,他能说什么?根本就什么都聊不起來啊!“那我坐你身边,好了,等你想说话的时候,我再说!” “哦!” 游船缓缓的行驶在湖面上,自有那一份的悠然,浅璃始终是沉默的,但是珠颜却能一直都说个不停,久而久之的,珠颜和宇文琪就聊上了。 “你说你是珠颜,真是巧呢?我以前也认识一个叫珠颜的女孩,可是她不可能出现了!” “哦,她也叫珠颜吗?一模一样的名字!” “是啊!他是蜀山掌门无崖子的女儿,很小的时候就被妖怪掳走了,她要是还活着的话,就和你年纪差不多哟!”宇文琪说道。 “哦,反正我不会是她,因为嘿嘿!妖从來都不会伤害我!”他们宠我讨好我还來不及呢? 浅璃起身,想要回到船舱离得时候,却瞥见不远处另一艘游船向这边行驶了过來,浅璃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在那艘船上看到了宇文清,还有……凤子轩, ------------ 一百六十四、坦白、放弃 浅璃似完全沒有看到眼前架在脖子上的锋利的剑一般,她皱眉,从太师椅上站了起來,锋利的剑刃深深的陷入了他的雪白的肌肤了,瞬间眼红的鲜血流淌而下。 “收手!”凤子轩眼见着那浅璃脖颈上的刺目的鲜血流淌而下,便忙示意部下停手了,在他心里,他不希望浅璃受到半点的伤。 “璃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等到在她面前的交错的利剑撤离的时候,她忙站了起來,看着浅璃的流淌着鲜血的伤口,有些担忧了。虽然与浅璃的相处时间不长,但是珠颜也看清了眼前的浅璃并不是像传说中那么强大,甚至还很容易受伤,很需要保护呢? 宇文清浅淡的目光自浅璃身上游移而过,他最终也沒有说些什么? “让我來说一句好吗?宁皇!”浅璃迈步,最终在凤子轩的面前停留:“贵国既然之前已经向天下人承诺过了,天命皇后明天就会现身,又怎可这般的改口呢?” 她的目光疏离,她的语气冷淡,凤子轩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失败,浅璃他已经完完全全的与他划清界限了,那‘锁心’是他们之间的唯一的联系了吧! “请宁皇务必遵守承诺!”浅璃极严肃说着,看着凤子轩的目光中有几分的胁迫。 “这件事,改日再议!”死死地瞪着浅璃,凤子轩随后便无力的闭上了双眼,他拂袖离去了,其他跟随的手下也随即跟上了。 船已经靠岸了,但是船中的人却沒有一个要下船的意思。 “我很好奇,你和凤子轩到底是何种关系!”之前的那个细节他宇文清又怎么可能沒注意到呢?凤子轩很害怕她受伤呢?在浅璃的面前停住,宇文清伸手,接住了从伤口处刚刚滑落的一滴血珠。 那殷红的颜色瞬间在他的如白玉一般的指尖出晕染开來了。 “清,当天下人都以为我背叛了你的时候,你会相信我吗?”浅璃对脖颈上的隐隐作痛完全不在意,让那鲜血肆意的流淌着:“你会信我吗?” “背叛,沒有服从,又何來背叛呢?”宇文清说着,转身便走向了船外的金色的阳光之中。 沒有服从,又何來背叛,如此,她浅璃在宇文清的眼里是个毫不相干的人呢?都已经是如此的境地了,她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浅璃感觉自己已经走入了绝境了,对宇文清,她隐瞒的太多了,自己背负的也太多了,好想好想将一切都放下,将一切都说明白呢? “璃儿,你怎么了?大哥都已经走了,你不要再看了吧!”宇文琪伸手在浅璃呆滞的眼神前晃了晃,子那里开始担忧了,浅璃在这样下去,他总有什么不安的感觉出现呢? ** 入夜了,月迷离,夜正浓,清浅的脚步声悄悄的穿过了回廊,灯火摇曳间,一道纤细而隐晦的身影穿过了竹林,那身影的主人快速的疾走了几步,便隐入了一间清雅的竹屋里了。 门合上了,伴随着清浅的叹息声。 一阵淡淡的幽香飘过,宇文清皱眉,屏息,避免那迷香进入口鼻之中,他紧闭着双眸,呼吸均匀,佯装沉睡着,一双冰凉的小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庞,宇文清本该厌恶,但是他沒有,因为他知道那是浅璃的手。 “清,原谅我这么做,似乎只有这样子,我才能靠的你这样的近呢?还好你现在睡着了,还好你现在什么都听不见!”浅璃忧伤的说着,倾身在他的额头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记起我來呢?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我们之间从前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幻灭了的美梦一样,我知道你沒有心,所以痛苦着的一直都是我,连同着你的那一份也痛着!” 他该记得什么呢?宇文清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却依旧找不出半点的头绪,他到底弄丢了什么了。 “清,若是从來到这个世界的最初是,我就知道你是流辉,你是南宫云漠,那该多好呢?我就不会一次次的错过你,可惜,命运让我们一次次的错身,到了现在我们成了陌路!” “你知道九曲琅玉吗?” 宇文清心中一紧,九曲琅玉。 “对啊!九曲琅玉哦,你现在什么都听不到,我就告诉你好了,我身上现在有大半的九曲琅玉呢?只要集齐了九曲琅玉,你就可以恢复记忆了,我们到了那时或许还可以回到从前的!” 浅璃苦涩的一扯嘴角,泪水随之滑落,她到退了几步,带累的苦笑:“清,我已经将你想要知道的都说了出來了,你可以不用装作沉睡了!” 若妖月一族的圣子只需迷香就能弄昏迷的话,那也太弱了呢?浅璃只是借这个机会向他坦白而已,而坦白的结果……似乎和她预想的一样呢? 那种不信任甚至于敌视的目光刺得浅璃的心千疮百孔。 “九曲琅玉,交出來!”就连那语气都像是覆上了冰雾了。 “果真,我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但我不后悔,我觉得很轻松!”取出了贴身收着的九曲琅玉,浅璃看着它入迷,她伸出了食指轻轻的抚过了九曲琅玉残缺的凹口:“还差一点呢?渊夙给我足够的时间收集九曲琅玉,我自己却先要放弃了!”宇文清的要求,她如何能拒绝呢? 九曲琅玉从浅璃的手中脱离,然后似一道清冷的月光一般的坠落,而浅璃却决然的转身了:“你拿去吧!我已经再沒有多余的力气去收集你破碎的心了!” 或许这样也好,如果她还有机会能活着的话,她愿意只躲在暗处,偷偷的凝视他,另一方面來想,宇文清,记不起她或许也是好事,他如此便不会被她所牵连了。 他只会是宇文清,妖月大陆的圣子,将來,他会吞并烽洲,统一天下,未來他的身边会有很多的女人,总有一个深爱着他,那样也好。 至于浅璃和月之间的一切都随着记忆流逝而去吧! “璃姐姐,不要,你不能就这样放弃啊!” 一道白色的光芒一闪而过,晃花了浅璃的目光…… ------------ 一百六十五、妖皇。瞿源 一闪而过的刺目的白光晃花了浅璃的目光,片刻之后,浅璃便看见珠颜一身白衣拿着九曲琅玉停住了,那周身散发着的白光让人不敢小看。 “珠颜,你……这是在做什么?是我要放弃的,不管你的事情!”为了她这样子暴露了身份,值得吗?浅璃秀眉深皱。 “璃姐姐,请你不要放弃可以吗?你还是有希望啊!如果你就这样子放弃了,你会保证你自己不会后悔吗?沒有试过你怎就知道不会成功呢?就算失败了,那最坏的结果又是什么呢?我想,你几千年都熬过來了,这一点点的困难又算的了什么?”珠颜那这九曲琅玉走到了浅璃的身边,他将九曲琅玉郑重的交到了潜力的手中:“我会帮你的,九曲琅玉一定可以收集齐的!”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自己可以!”浅璃冷淡而疏离的说着,但是却已经将九曲琅玉握住了,她是糊涂了呢?还好是珠颜的一番话砸醒了她。 目光头像了宇文清,他那深邃的双眸中流转而过几分的冷芒,浅璃苦笑,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终成陌路,或者她消失:“月,我会让你回來的,请你相信我!” 浅璃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的凝视这宇文清的双眸,那目光好似穿透了什么?一直一直投射到了宇文清的最深处,浅璃错觉,宇文清有那么一刻有了变化,但一看他的眼角的冷厉的银月牙,浅璃有自己否定掉了。 “九曲琅玉是妖月一族的圣物,交出來,我便饶你不死!”宇文清上前一步,眼神变得更加的冷漠了。 “是啊!妖月一族的圣物岂容你等妖孽玷污了呢?”清亮如银铃的嗓音传來,语道间,那说话的人已经走到了浅璃的跟前了,玉紫璇上下打量着浅璃,满意的从她的脸上看出了绝望:“圣子大人,今天我便替你除了这妖孽如何!” “不要脸的女人,少在我的面前碍眼!”珠颜说着,就直接赏了玉紫璇一巴掌,玉紫璇的娇嫩的脸蛋瞬间肿了起來了。 偏着头,玉紫璇捂着脸,不怒反笑:“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的來到这里來吗?比起直接对付你浅璃,还不如圣子大人对你的一个眼神伤害大吧!” “自古妖月一族便是最圣洁最无暇的,容不得被玷污半点,可是谁会想到妖月一族里面会混进了妖孽了呢?”玉紫璇淡淡的说着,她的手掌中一道诡异的符咒渐渐的亮了起來,随之,浅璃便觉得头疼难忍,她捂着脑袋蜷缩了起來。 她猛然间的抬头,但是纯黑色的双眸已变的刺目猩红,片刻之后,她的头发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变得火红。 强大的妖气以浅璃为中心四散开來了,空气渐渐的凝滞,有一种压迫感充斥在空气之中。 “呵呵~十大长老见此都还不动手吗?浅璃根本就是妖孽,心怀不轨的混进妖月大陆,就是为了夺取九曲琅玉呢?” 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吗?珠颜惊讶的看到又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子出现了并且还将她们围了起來:“这是圈套吗?” 红鼻长老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嘻嘻笑笑,满脸的严肃,其他的长老脸上同他一样都有着对浅璃的警惕和敌意。 “请把九曲琅玉交出來,那我们倒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性命!”红鼻大长老说着,最终还是狠不下心來,毕竟眼前的小丫头片子照顾过他们,和他们相处过,但是这和妖月一族的存亡相比,就很不值得一提,所以,交出九曲琅玉,你就自生自灭去吧!但若是不交……恐怕,一切都沒得商量了。 “我知道十大长老还是有心放过我的,但是,我不会交出九曲琅玉的,除非我死!”浅璃手心一道红毛一闪而过,那九曲琅玉便被她收了起來了。 “如此,那边受死吧!” 不知道是哪位长老说的话,话音刚落的瞬间,浅璃的周身就纵横交错了数十道冰蓝色光绳。 “璃姐姐,小心!”珠颜看着心里一急,但是她却怎么也不能在靠近浅璃一步了,那冰蓝色的光绳也同样束缚住了她了。 “哈哈,看你的样子多么的狼狈呢?”玉紫璇畅快的笑了开來了,她冷笑着看着浅璃在那冰蓝色的光绳中挣扎,看着浅璃咬着唇忍受着那钻心的疼痛。 玉紫璇的目光突然间一闪而过的怨毒,她手中的突然间出现的占了毒药的匕首,就向浅璃刺了过去。 “璃姐姐,,不要!”蜀山的兵器是用來除妖的,若浅璃被伤到的话,那必定就是怨气大伤。 十大长老似乎也沒有料到玉紫璇回來这么一手,但是为了妖月一族考虑,也沒有怎么去阻止她,那把致命的匕首愈加的逼近了浅璃了。 “清,为什么?”浅璃歇斯底里的怒吼掩盖过了匕首沒入骨肉的声音:“呃,,噗!”大口的鲜血从她的口中喷了出來,那飞溅的血花在她的苍白绝望的容颜映衬下,格外的刺目。 有基地的鲜血飞溅到了宇文清的月白色的衣服上,宇文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目光却再也无法从浅璃的身上移开了,他要问的是什么?宇文清的手下意识的覆上了自己死寂空洞的心口,突然间的一阵刺痛让他觉得困惑。 “璃姐姐!”珠颜真的是急了,那把匕首还插在浅璃的心口上,而且随着珠颜可以的推力,更加的深入了,珠颜的脸上随之满脸的怒火,但是她却沒有挣扎着要上前了,她仰天怒吼道:“你丫的,看戏看了那么久也该滚出來了吧!璃姐姐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就找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 一片的死寂,但是空气中却充斥了另一种的压迫了。 “妖皇,瞿源,!” 红鼻长老惊讶的开口道,妖皇十二年都沒有來到人间了,但是这种逼人的压迫感他还是很熟悉的,妖皇这次一來,恐怕又是妖月一族的大劫,而且这件事情有了妖皇的介入,恐怕又不好弄了, ------------ 一百六十六、重伤 “十个老头子,好久不见呢?我还以为你这把老骨头化作黄土了呢?”嚣张的语气不乏凌厉的霸气,语道间,一玄衣鸽子灰的男子便出现了,冰冷的蓝眸中,满是不屑。 “喂,还站在那里愣着做什么?救了我的璃姐姐,我就陪你到死!”珠颜毫无形象的吼道,她对瞿源说话的语气完全沒有半分的敬畏,这倒是让十大长老惊讶了,那女子又是何人呢? “你说真的!”瞿源冷然的一笑,话音刚落,只见 他冰蓝的眼眸流转而过意思的冷光,那白色的光绳便化作了灰烬了:“珠颜,记住你的话!” 瞿源说完,化作了一道黑色的残影掠过,片刻之后,他便将重伤的浅璃交到了珠颜的手中了:“元气大伤,又毫无求生的意志,她恐怕活不久了!” 宇文清的听此,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來了,她……活不了了吗? “请吧九曲琅玉留下,你们便可走了!”红鼻大长老开口说道,妖皇瞿源在此,形势变得不妙啊!凭他们十个糟老头子的力量完全斗瞿源呢?要知道妖皇瞿源曾和天君打成平手,而圣子目前还很虚弱,怕是也难敌呢? “笑话,璃姐姐拼了命都要留住九曲琅玉,仅凭你一句话就能拿到了!”珠颜笑的不屑,她小心的扶着浅璃,却发现浅璃多的迷离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宇文清的身上,珠颜心里一紧道:“源,我们走!” 不可饶恕,玉紫璇目光怨毒的站在一边,原本事情快要办成了,却冒出來一个妖皇來阻挠,但是,她又完全沒有把握,能从妖皇瞿源的保护下杀掉一个人,由此也就只能忍着了,不过……浅璃活不了多长时间了,那匕首上的毒药会一点点的吞噬掉她的生命的,天命皇后又如何,不过如此。 十大长老却不愿意放他们走,他们极有默契的挡住了珠颜等人的去路。 “放他们走!”宇文清开口,今天的事情完全让他混乱了,而浅璃的满身是血的奄奄一息的样子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就像是噩梦一样,他需要冷静:“放他们走,九曲琅玉,我会要回來的,十大长老不必犹豫了!” “圣子……”十大长老欲言又止,但是却还是让出了一条路來了。 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危险暂时是解除了,珠颜心里这样的想着,不过……她的目光自玉紫璇的神上一掠而过,心中便有了些打算了。虽然和璃姐姐相处不久,但是珠颜却莫名的想要去亲近她,这种感觉很难言喻呢?她觉得自己是想要保护她的。 ** 珠颜沒走多久,浅璃便无力的挣扎着,从她的怀里跌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璃姐姐!”珠颜惊呼一声,上前就要去扶她起來:“你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是要找一个地方好好地为你治疗啊!” “不,我不要,带我去宁国的皇宫!”浅璃拒绝了,她还沒有忘记明天一早,她便要以天命皇后的身份出现,不为别的,只为了做一个了断而已,之后她便可以放心的去寻找她的月了,未來的路不管有多么的难走,她都要走下去。 “都快沒命了,还想东想西的,冥界至尊的浅璃也不过如此罢了,颜儿,我看你是救错了人了!” “要你管!”冷哼一声,珠颜自顾自的扶着浅璃:“好,我们去皇宫,顺便就在那里帮你治伤吧!” “谢谢你,珠颜!” …… 当凤子轩看到满身是血的浅璃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的全身的血液都完全的冷透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在白天的时侯,她还是好好的啊! “答应了芷云的事情,我觉得不会失约的!”浅璃笑着,那笑容却似要破碎开來了,她即是被珠颜那样的扶着都显得摇摇欲坠的。 “喂,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愣着做什么?快帮着我抱她进去啊!我怕她再动一下,会很疼!”珠颜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凤子轩倒是沒什么?毫不犹豫的上去了,只是瞿源颇有些犹豫,他是考虑到了珠颜了,毕竟他唯一在乎的就是珠颜,报别的女人他会觉得别扭。 “我帮她准备一些草药去吧!能不能活,就只看她的造化了!”瞿源说道。 “恩,早去早回!”珠颜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浅璃的身上,哪有时间去顾及瞿源啊! 瞿源出去沒有多久,凤子轩便吩咐道:“來人,去把长公主叫來!” “就说……浅璃回來了!” …… “真的吗?浅璃姐姐回來了!”凤芷云脸含着笑意,她还以为浅璃不会來的,还担心了很久,这下好了,皇兄的宁国有救了。 “是的,公主殿下,快些去吧!”宫女回应道。 “知道,我这就去!”犹豫双眼看不见东西,凤芷云都要由宫里的宫女來领路,她将手交到了宫女的手中,心里有些紧张,浅璃姐姐是真的不打算原谅她了,她会不会又不愿意见她。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恩!” “我们该走了!” “恩!” 凤芷云的寝宫离宁皇的寝宫很近,沒走多久,凤芷云便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虽然看不见,但是凤芷云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空气中,她隐约能闻到淡淡的血腥。 “是浅璃姐姐一个人到皇宫來的吗?”凤芷云问身边的宫女说道。 “奴婢不清楚,公主到了便知了!” “哦!”这宫女是从皇兄那边來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这样说不过是听了皇兄的吩咐吧!是皇兄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加的浓重了,她渐渐 的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这里是怎么了?” “公主,请进去吧!皇上在里面等你!” 那宫女松开了自己的手,凤芷云顿时觉得不安了。 凤芷云举步维艰的走了进去…… “浅璃姐姐……我來了,你……”话说到一班,她便完全变了脸色了,她听不见浅璃的回答,整个宫殿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还有那浓重的血腥味。 浅璃躺在床上,身上的血液有些干涸了,却还有很多一直从那伤口里流淌出來,宫女们忙碌的为她清洗着身上的血迹,浅璃看见了凤芷云來了,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语。 谁都沒有想到,她们再一次相见是这般的境况, ------------ 一百六十七、被关禁闭 “來了,就过來看看吧!”凤子轩叹息的说道,自己不应该对她那么的残忍,但是浅璃如今这般奄奄一息的样子不能够让他释怀,浅璃现在变成这样子,大半都是自己的皇妹害的呢? “皇兄,我……”凤芷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攻其中的血腥味那么样的浓重,她知道浅璃受了重伤,我真的做错了吗?凤芷云心里这样想道:“浅璃姐姐,你一定会沒事的!” “我自然会沒事,不过,请记住你的话!”过了明天一切都不会再有牵扯了,浅璃觉得很累,偏过头,她闭上了双眸:“让我,休息一下!” 沉默,无人敢发出声影,唯恐吵到了浅璃的休息。 “我回來了,她运气好,或许还有救呢?”瞿源的声音打破了沉静:“草药师沒有找到,不过,我们不是有九曲琅玉吗?” “对啊!虽然是残缺的九曲琅玉,但是毕竟是圣物,疗伤必有奇效的!”珠颜说着,语气里有了几分的信心:“我们,试试吧!” “那我……我出去吧!不打扰你们在这里为浅璃姐姐治疗了!”她凤芷云还有脸留在这里吗?呵~真的沒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浅璃姐姐一定要好起來啊!” 凤芷云说完,便有些自责的走了出去,但仅仅只是自责而已,在心里,她仍旧将宁国的希望寄托在浅璃的身上,她只为了皇兄。 “璃姐姐,听到沒有,你有救了!”珠颜说着,将九曲琅玉轻轻的放在了那流着鲜血的伤口上,淡淡的如月一般的光芒渐渐的耀眼了起來。 “源,你看,你看,可以了!”珠颜兴奋的叫喊道。 “恩,确实有救了,不过……既然九曲琅玉这般的有用,为什么我们在路上的时候,它不起作用呢?” “哎哟,一定是上天被璃姐姐感动了呗!” 那流淌着鲜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的愈合了,浅璃苍白色脸色有了些许的血色了,那月色的光芒将她包裹住了。 被上天感动,瞿源不信,困惑的转身,瞿源看见宫门的拐角处,一片月白色的衣角一掠而过,瞿源瞬间举得困惑了,是他吗? 沉默的一直都是凤子轩,当然他也沒有看错,那宫门外的他,或许,他并不是冷血,沒有心的,宇文清,如何才能看透你呢? “你们两个大男人,都出去,我要给璃姐姐沐浴!”在珠颜的帮助下,浅璃已经从床上坐了起來了。 她将手中的九曲琅玉攥的很紧,仰头,她眼角滑落了晶莹的泪,还是有希望的吧! …… 沒一会儿,宫殿里便只有了浅璃和珠颜两个人了,浅璃坐在木质的水桶里,珠颜为她擦着身体,九曲琅玉治疗的效果很好,伤口愈合的沒留下一点的疤痕,但是还会有隐隐的痛楚。 “璃姐姐要好好的修养啊!等身体好了才有多余的力气去收集九曲琅玉嘛,璃姐姐一定能找回自己的爱人的!” “珠颜,沐浴过后便帮我梳妆吧!现在已经是三更了!”还好赶得上,她只想快些解决宁国的事情,然后离开这里。 “我不要,,璃姐姐休想,你都瘦了这么中的伤了,怎么还想着天命皇后的事情啊!宁国的存亡,凤子轩的事情比你的命还要重要吗?”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那也不行,因为我不信!” …… 浅璃,被关禁闭了,每天只能在一座宫殿里走动,定是有宫女回來送餐,珠颜更是每天都來陪她聊天,而外面的事情,珠颜从來都不会提一个字的。 “我要出去!”浅璃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这样说了,果真,珠颜又将她这句话忽略了。 珠颜端了一个果盘,然后用一个新鲜的樱桃堵住了浅璃的嘴巴:“璃姐姐,这很好吃,你多吃一点啊!” “珠颜,我要出去!” “璃姐姐,你饿了吗?我再拿一些点心來吧!” “……” 浅璃觉得无语,无论她说多少次珠颜都会转移话題,自己如今法力还未恢复,比平常的人都还不如,这件宫殿外面戒备森严,她根本出不去。 “那,告诉我外面的事情好吗?珠颜,求你了!” “唔,好吧!”其实情况很不容乐观呢?是该让浅璃知道的:“宁国,庐陵王凤齐借口天命皇后一事造反,前些日子,乔装成平头百姓的军队已经在宫外驻扎了!” “这样吗?那,宇文清呢?” “他,他能有什么动静,不过在等着看好戏罢了!”珠颜冷哼一声,对宇文清满是不屑:“璃姐姐,我说完了,就这些!”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有你陪着,我跑不了!”浅璃又说道:“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 “嘿嘿!只是透气吗?那好吧!璃姐姐,我陪你去,不准跑掉啊!”珠颜欣然的答应了,也是为浅璃的健康着想,一直闷着,也不好啊! 第一次接触到了宫殿外的空气,浅璃觉得似乎过了很久了,阳光并不刺目,暖暖的,很舒服。 “我们去别处看看吧”珠颜亲热的抱住了浅璃的胳膊。 “恩!”浅璃嘴上是这样说的,心里却在想着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來到了一处景色优美的地方,浅璃开口道:”珠颜,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 “不能,因为,我沒有经历过!”珠颜如实的说道。 “是啊!你怎么会体会得到呢?三次,我曾经三次都沒能将他留在身边,最难忘的便是第三次了!”浅璃如何能忘记,她受了控制,说出‘不爱了’三个字的时候,他幻灭的样子:“我背叛过他!” “怎么会,璃姐姐,明明都是他的不对啊!” “是真的,是我背叛了他,所以他怎样对我都不为过,只要他能够想起我就可以了,珠颜,放我走吧!”浅璃说着,便欲跪了下來了。 珠颜忙扶住了浅璃下跪的身体,她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干怎么做。 “我只想快些做了了断,这样,我才能专心的去把他找回來!” ------------ 一百六十八、庐陵王,凤齐 正当珠颜要将浅璃富起來的时候,变故发生了,浅璃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气,推开了珠颜,转身,快速的跑开。 “珠颜,对不起,我一定要做成这件事情!”浅璃说完,便加快了脚步了。 但是仅凭她双腿跑,又怎么能比得上珠颜的瞬身呢? 片刻,她便被追上了,浅璃皱眉,一狠心,动用了自己刚恢复沒多少的法力,化作了火莲消失。 “璃姐姐,璃姐姐,该死!”珠颜咒骂一声,当下,只能去找凤子轩还有瞿源去商量该怎么办了。 ** “什么?璃儿她跑了!”凤子轩沉声惊讶的说道:“你是怎么看住她的,!” “我也不知道,璃姐姐她的法力恢复了,我找不到他!”珠颜很是后悔,早知道就不带浅璃离开那个宫殿了。 “阿随,派出全皇宫的禁军去寻找浅璃的下落,一定要给我找到!” 凤子轩吩咐完,但是阿随却并沒有回应,全皇宫的禁军都出动了,那么庐陵王便有机可乘了,皇宫危难了:“请皇上恕罪,属下不会任由皇上这般的胡來的!” “这是圣旨,你要抗旨吗?”凤子轩加强了语气,话语间有几分的威胁:“好,很好,你不去,我去!” “皇上,请留步!”而这时,一个黑衣的死士进來,挡在了凤子轩的面前,道:“属下有一事启奏,宋国宋皇在外面等着了!” “不见,我要去找她!”凤子轩觉得不耐烦,宋皇也來了吗?不过只是來看笑话的罢了,他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的。 “属下觉得不可不见,宋皇说,來的人不只有他一人!” 凤子轩邪魅的眼眸微眯,不只有他,那还会有谁。 “这祸,是我惹出來的,我去找浅璃姐姐吧!你去见那个什么宋皇好了,我去找源帮忙,有他在找到璃姐姐会很容易!” “恩,好吧!麻烦你了!”凤子轩应下了,如今也只有这样子了,比其他毫无线索的找,还不如让瞿源和珠颜去呢?“让宋皇他们进來吧!” 珠颜心里想着浅璃很可能去的地方,但是当她看见宫殿外走进來的一大一小之后,思维完全僵化了,那那那……那小孩怎么那么像宇文清啊!不带这么玩的吧! “他,他谁啊!”珠颜指着进來的月幸惊呼道。 月幸冷冷的白了珠颜一眼,随后便挂上了可爱的笑容,欢快的冲向了凤子轩:“轩爹爹,我來看你了,我娘亲呢?我娘亲呢?我要见她!” 凤子轩抱住了月幸的小小的身体,脸上的阴霾瞬间退散了,他宠溺的一笑,道:“你娘亲有事出去了,不在这,不过马上会回來的!” “他,他是璃姐姐的小孩,呃,我还是去找璃姐姐吧!”珠颜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了,那小孩长的那么的像那宇文清,应该就是宇文清和璃姐姐的孩子吧!可是?为什么呢?孩子都有了,那宇文清居然也会忘记璃姐姐,他就沒见到过那小孩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珠颜问月幸。 “我是月幸!” “恩,记住了,真是可爱的孩子,姐姐会把你娘亲带回來给你的,放心吧!”珠颜宠溺的一笑道。 月幸一听这边坐不住了:“我也去,我也要去找娘亲!”月幸挣扎着从凤子轩的怀里跳了下來,但是那珠颜消失的太快了,月幸一条下凤子轩的怀抱,那珠颜就坏做了白芒消失了。 “别去,留在这里等你的娘亲來吧!”闹了好一会儿,凤子轩才想起这里还有另一个人被忽略:“为什么要将月幸带到这里來呢?” “我也沒什么办法啊!他想要來,而且我也想要保护我的妹妹!”徐若影说完,便又问:“她还好吗?” 紧紧的抱住了月幸,凤子轩沉默的摇了摇头,很不好。 “我知道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她受伤害了!” 月幸困惑的抬起了头,问道:“叔叔,轩爹爹,你们都在说什么呢?为什么我都听不懂啊!”漂亮的血眸正的很大,他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幸儿,别想那么多了,一切都会好的!” ** 浅璃到了宫外,那里倒是果真如珠颜说的那样子,驻扎了很多的士兵,他们早已经整装待发了,一路上,浅璃听闻了一些事情。虽然凤子轩已经将天命皇后现身一事完全的取消了,但是庐陵王是必定要造反了,如此看來,浅璃以天命皇后 的身份出现,变得无济于事。 不过,也并不是完全沒有用呢?信仰这东西可是很可怕的。 宁国的事情很好结局,但是宇文清那边……浅璃真的很沒有信心。 浅璃躲过了巡逻的士兵,随后,变换化作了一个小兵,混了进去了,谁都沒有注意到她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兵。 “喂,可找到你了,喏,把这个交到皇上的手中去!”一个军官模样的男人,将一一个盒子塞到了浅璃的手中,将他推了一把。 皇上,庐陵王居然都自称是皇上了呢?他就那么有信心能当上皇帝吗? “哦!”压低了声音,浅璃应下了。 皇宫外围最大的军帐便是庐陵王住的,浅璃走了进去,与外面的阳光灿烂不同的是,里面是一片的漆黑,甚至还有一些的阴森。 光线晦暗,浅璃看不清军帐中坐着的人的样子,却能感觉到,那人的对自己审视的目光。 “呃,小的把东西带來了,请皇上过目!”浅璃故作卑微,将手中的盒子呈了上去了。 “放着吧!”庐陵王沉声道,话语间有几分的冷意。 “是!”浅璃将盒子放到了桌案上,道:“小的告退了!” “慢着,帮我打开这个盒子!”凤齐又一次的开口了,话语间的命令的语气让浅璃无法拒绝。 “是!”盒子并沒有被锁上,浅璃很容易的便打开來了,而盒子里面则是明黄色的龙袍。 在那明黄色的光泽映衬下,浅璃用余光终于看见了那庐陵王的样子,普普通用完全沒什么特色,唯一让浅璃惊讶的便是,他笑的很是诡异, ------------ 一百六十九、机遇 在那明黄色的光泽映衬下,浅璃用余光终于看见了那庐陵王的样子,普普通用完全沒什么特色,唯一让浅璃惊讶的便是,他笑的很是诡异。 “天命皇后,对此有何看法呢?”凤齐话音刚落,浅璃遁术觉得不妙了,他居然知道她。 转眼间,周围埋伏的死士全部都冒了出來了,他们无一不拿着手中的兵器对着浅璃。 凤齐将盒子中的龙袍拿了起來,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此,那凤子轩还会有机会赢吗?” “你是如何知道我会來这里的!”浅璃问道。 “我自然是不知道你会來这里了,是有一个女人告诉我的,而交换的唯一的条件,就是把你杀死!”凤齐冷笑着说道,他突然间语气一变又道:“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把你杀了,太可惜了呢?” 浅璃问:“你想要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们,合作如何,你当我的天命皇后,以后这宁国,甚至于这整个天下都有你的一半呢?”杀了,还不如,留着自己用。 凤子轩并不是个草包皇帝,知道他要造反,不会什么准备都沒有做的,而他这样贸然的逼宫,怕是也会有很大的风险,不过,如果自己有了天命皇后这一王牌,还不怕得不到民心吗? “合作,好啊!庐陵王,哦,不,是宁皇,你还不知道吧!我逃出皇宫就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的呢?正好,我也有此意!”浅璃修眉一挑,转身,变回了原來的样子了。 “你是说真的!”会有这般的容易吗?凤齐不信。 浅璃媚然的一笑,绝美的血眸璀璨夺目,看到凤齐一瞬间的痴迷,心里只有冷笑:“难道还是假的吗?你知道凤子轩为什么不肯让我出现吗?因为,我不愿意当他的天命皇后,我心里是有别人的,但是凤子轩一直纠缠不休,我只能回來,除掉他,才可以!” “真的吗?”凤齐依旧反问道,但是语气里有了些将信将疑。 “我之前一直在妖月大陆,就是为了躲着他,而在那里,我惹到了玉紫璇,也就是告诉你我的身份的那个女人!” 浅璃半真半假的说着,心里却很沒有底,她不知道凤齐会不会相信。 “好,我相信你!”凤齐手一挥,那些死士完全都退了下去了。 浅璃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了,现在就只等凤齐的逼宫了。 “把这颗药丸吃下去,你那时若真背叛了我,你会死的很惨!” “好啊!” 出乎了凤齐的预料,浅璃很爽快的将药丸吞下了,那表情沒有半分的不自然,她应该可以相信的吧!沒有一个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凤齐这样子想着。 但是可惜的是,他根本沒有仔细的查探过浅璃的底细,若是他稍稍查探一下的话,便可判定浅璃的话完全都是假的。 但是沒有如果了…… “你,过來!”凤齐命令道,语气很是强硬。 “恩!”浅璃沒有拒绝走到了风气的身边。 却不想凤齐,手一勾,便将浅璃楼的很紧,他目光自上而下轻佻的打量着浅璃,最后定格在了那绝美的血眸上:“都说最美丽的最危险,不过,我并不相信!” 凤齐是完全对浅璃放松了警惕了,浅璃心中虽是厌恶凤齐的触碰,但却沒有表现出來:“皇上只要相信我便可!” “信,为什么不信!” ** “时间,到了吗?”宇文清隐约听到了自远方传來的锣鼓的声音,目光便从古书上移开了,俊颜冷漠,他唤來;呃风,说道:“去皇宫吧 !” “是,主人,不过……”风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有什么事,直说!”宇文清说道,心思却飘飞到了很远的地方去了。 “主人,可以告诉我昨天晚上夜探皇宫的时候,你中途去了哪里!”风鼓足了勇气问道,主人去哪里,平常都会和他说一声的,但是他昨晚却什么都不说消失了很久。 “这,很重要吗?”宇文清神情未变开口反问道。 “……,不重要,属下只是问问罢了!”风知道自家的主人不愿意回答,便识趣的闭嘴了。 “找十大长老來,我们该去看戏了!”其实,宇文清只是想要见到浅璃而已,现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样了。 “是!” ……而另一方面,瞿源和珠颜则在不断的追寻着浅璃的气息,却发现浅璃又突然间靠近皇宫了,顿时,他们便知道事情不妙了,而庐陵王的军队已经攻破了宫门了,沒一会儿,他们便逼近了皇城了。 从宫外道皇城内部,他们用了不过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而已。 浅璃虽然算是取得了凤齐的信任了,但是凤齐却还是将她强留在他的身边,不准她离开半步。 “看到沒有,这宁国迟早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凤齐骄傲的说着 “恩,但愿吧!”浅璃漫漫不经心的回应道,心里想着却是如何在关键的时刻,从凤齐的身边离开。 “你不相信吗?”凤齐觉得困惑,她似乎和之前的态度不一样了。 “凤子轩除掉了凤子言当上着宁国的皇帝,考的不是运气,不是吗?不会很容易呃!” “呵,只要你不背叛,我的胜算就很大!” 可是?我骗了你呢?浅璃心里暗自的冷笑。 “恩!”她应了一声,目光四处的游移着,她感觉到了有两股不同的气息在向着自己靠近,知道是瞿源还有珠颜找來了,浅璃便立即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妖红的血眸瞬间变成了纯黑色了。 “他们……找來了!”浅璃冷声道。 “谁,凤子轩的人,我先躲一下!”浅璃说完,浅璃倒退了一步躲到了人群里。 沒多久,瞿源和珠颜便出现了,他们挡住了凤齐的军队的去路。 “她人呢?刚才还在这里的!”浅璃的气息突然间消失,让珠颜困惑了。 谁都不知道,浅璃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但是凤齐却还傻傻的认为浅璃还只是躲在人群之中,并沒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 一百七十、危机 “不好了,皇上,庐陵王的军队已经在凤栖宫外了!” 凤子轩方才还对着月幸的宠溺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脸色颇有些的阴沉:“幸儿,和你影叔叔呆在一起,那也不要去好吗?轩爹爹去办些事情!” “繁盛的宁国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境况呢?”徐若影意味不明的一笑,抱过了月幸:“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幸儿,自有我保护!”其实徐若影更加关心的是浅璃,他能预感到,不久浅璃就会出现的,而且和那庐陵王会有莫大的关联。 “他们还沒有回來,璃儿极有可能是要快出现了!”终究还是不能够避免的吗?那是个圈套啊!为什么璃儿一定要往里面去钻呢?若她他真想和他撇清关系,他宁愿自行离开她的世界,也不愿她那样子伤害自己,现在境况是要怪他自己的吧!若当初沒有那么执念的将锁心戴在她的手上,也不会使她被天命皇后这一身份束缚住的。 这本是可以避免的。 “那我就更要去了,幸儿,我带你去找娘亲了,等一下要乖哦!” “恩,那个人也在吗?宇文清!”月幸随口说着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恩,他在,幸儿很怕见到他吗?”凤子轩问道。 “不是,只是讨厌他,我要戴面具!”月幸说着脸色有些黯然了,他将银色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双臂环上了徐若影的脖颈,将头埋得深深的:“我真的很讨厌他,我才不要你娘亲为他要死要活的呢?” 肩膀的位置有些灼热,徐若影感受到了,那是月幸的泪水,即使是隔着面具,也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幸儿,你娘亲会回到你的身边的!” ** 凤栖宫,天命皇后的寝宫,但是实际上,里面是沒有人住的,凤栖宫前的长长的石阶前,站满了身穿盔甲的军队,冷兵器的冷厉化作了丝丝的寒气压抑的人透不过气來。 片刻之后,凤齐缓缓的迈上了石阶,凌厉的一脚,他将半阖着的宫门踹了开來:“看,天命皇后根本就沒有在里面,凤子轩,他骗了你们所有的人!” 來到这里的并不只有庐陵王凤齐和他的造反的军队,还有数十位超重的钟晨,当他们看到宫殿里面的死寂的时候,其中的大半的人的心都已经倒向了庐陵王的一边了。 一白色须髯的老者上前一步到:“庐陵王,凤栖宫内沒有天命皇后,并不代表宁国就沒有天命皇后 啊!老成曾亲目睹过天命皇后的风华绝代,确实存在,不会看错的!” “张大人,那你又说说我们的宁皇殿下既然有位天命皇后,又为何要遮遮掩掩的呢?”风气小的讽刺,果真那老臣沒有多余的词反驳了,一个出口质疑他的人,凤齐已经打算事成之后,便取了他的命。 …… “庐陵王带兵进入皇城,逼近皇宫,意图谋反罪不可恕!”一声嘹亮的怒喝惊醒了所有的人,军队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來,凤子轩,徐若影,还有凤芷云,在珠颜还有瞿源的保护之下缓缓的步上了凤栖宫前的石阶:“罪当株连九族!” 凤子轩邪魅的凤眸颇有几分的危险,他刻意的站在徐若影的面前,就是为了保护月幸。 “啊哈哈~ 意图谋反又如何,我反的是一个欺骗宁国上下,欺骗天下的昏庸皇帝,凤子轩你既如此无能,又如何有这个资格做这个位子!”挥剑,冰冷锋利的剑尖直指凤子轩的脖颈。 “朕沒有欺骗任何人!”他从來沒有欺骗过自己的国家,他是宁国的天子,为他刻意了宁国的社稷,他一直都尽心尽力的。 “沒有,真是好笑,那就交出天命皇后啊!”凤齐嗤笑,满脸的嘲讽:“你根本就交不出來!” “皇上,,为了您的安慰,请交出天命皇后吧!”不知道朝中是哪个大臣先说出这句话的,随后,便是众人的齐声的下跪重复这一句话。 “影叔叔,天命皇后是什么呀!”月幸好奇的问道,好像是很重要的人呢? “恩,其实就是你的娘亲,但是她最好不要出现在这里,要不然……会有很大的危险的!”徐若影在月幸的耳畔 低声的说道。 “那她回來吗?”会有很大的危险,娘亲呢会怎么样,月实在是想不出來。 “她会來的,所以,我们要在这里等她啊!这样子才能够保护她嘛!”徐若影感觉到了月幸的担忧,便又说道:“幸儿,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娘亲的!” 这么一小段的对话完全逃不过里徐若影很近的凤芷云的耳里,她用好无焦距的黑灰色双眸看着月幸,心里想到,他是浅璃姐姐的孩子吗?那么她一定回來的吧!只要过了这件事情,她以后都不会在出现在浅璃的世界里了,因为,她深知自己的罪过深重,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昨日宫殿弥漫的着 死亡的血腥的气息,这都是她的固执害的。 “你是叫月幸吗?”凤芷云摸索着,触碰到了幸儿的嫩嫩的小脸,她咧嘴笑了笑,当感觉到月幸刻意的躲开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你不要碰我,我很讨厌你!”不知怎么的,月幸很是讨厌眼前瞎眼了的的漂亮姐姐,莫名的不喜欢:“沒有原因的讨厌你!” 这就是所谓的母子心灵相通吗?凤芷云心里苦笑,浅璃姐姐很她了,就连浅璃姐姐的刚见过她第一眼的孩子也不喜欢她。 “不可以对姐姐这么的沒有礼貌哦!”徐若影提醒道,却并沒有对月幸很责备。 “哥哥!”凤芷云突然间惊呼一声,众人都回过神來,才发现,所有的士兵的拉开了弓了,而所有的冰冷的利箭对准的都是凤子轩一人。 “沒有了天命皇后,你不过是一个空壳的皇帝,现在大半的兵权都在能我的手中,朕……看你怎么能够翻身!”凤齐说着,笑了开來,甚至很大逆不道的自称朕了,但是朝中的大臣却沒有一个有异议。 可见所有的人都默认了,凤子轩是骗了所有的人。 天命皇后不存在…… ------------ 一百七十一、了断 “我倒是沒有想到,宁国的皇宫居然会这样的热闹呢?”那声音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冷哼边由远及近穿了过來,宇文清,风迈步走上了石阶,十位仙风道骨的长老紧随其后,那样的气势竟是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來:“各位请继续,我只是來看戏的罢了!” 宇文清的到來是毫无意外的,只是他真的只是來看戏的吗?凤齐心里暗自的想着,颇有些不安了,他皱眉,这是一个他的手下匆匆的跑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贴耳说了些什么?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浅璃不见了,那他这皇帝要如何才能当得名正言顺呢?凤齐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便是天命皇后会倒向凤子轩那一边,这样子,自己做的一切都完了。 凤齐目光四处游移着,目光最终落在了月幸的身上,凤子轩,宋皇都要可以保护的人,很不错的筹码呢?他冷笑,将手中的剑指向了天空高声喊道:“宁皇凤子轩已经不配做宁国的皇上了,各位,若我凤齐,取而代之,你们又有何意义!” 一片的沉默,代表的便是无声的默认,凤齐冷冷的勾起了唇角,挥下手中的长剑,便直指凤子轩的咽喉的部位:“看,你已经失去了一切了!” “庐陵王这说的也太过绝对了吧!你就那么的坑定宁皇身边会沒有天命皇后!”徐若影冷笑道,话语间充满了不屑,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浅璃大概是快要出现了吧!“庐陵王信吗?我数到三声,天命皇后就会出现的!” 凤子轩也感觉到诧异,浅璃她已经來了吗?凤子轩默不作声的用余光探视周围,却沒有发现丝毫的关于她的痕迹。 人群之中有了此起彼伏的议论,谁都不敢确定徐若影的话的真实性,徐若影毕竟是宋国的皇,再加上他说话的语气那样的平静,这时的可信度就有了一半了 凤齐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心中更为谨慎了,浅璃会倒向凤子轩的那一边吗?沒有仔细查过浅璃底细的他还是想不出什么理由。 “來了!”瞿源俊眉一皱,鸽子灰的飘逸的长发诡异的被风撩起,瞿源又一次沉声道:“她來了!” 她來了。 “影叔叔,放我下來,她真的來了!”月幸挣扎的从徐若影的怀抱里跳了下來,但是估计到了月幸安全的浅璃还是沒有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以至于月幸很不满的大叫道:“影叔叔,你做什么?我娘亲來了,我要去她那里啊!” 月幸话音刚落,从天而降一名身着暗红色秀金凤凰的宽大凤袍从天而降,火红色的头发逆风被高高的撩起,冰冷的血眸让人心生敬畏。 人群自动为她让出了一条较宽的道路,浅璃迈步穿过了人群,随后不急不缓的走上了石阶。 浅璃缓缓的走向了凤子轩的身边,凤齐的心一点点的冷了,还是到了最坏的结果吗? “你背叛了我!”凤齐冷声道。 “不是背叛,而是利用!”浅璃平静的说着,将右手缓缓的举起,宽大的精致的衣袖缓缓滑落,纤细的小臂上,‘锁心’闪耀着庄重而又耀眼的光芒:“天命皇后在此,缓步快快放下武器!” 浅璃将声音提高了八度,以至于那压迫的冷意传遍了各处了,众士兵都纷纷放下了武器,还他们甚至都跪了下來,卑微的将头低得很低,以表达他们的敬意,相较于十大长老的惊讶与不安,宇文清则显得太过的平静了,平静到让浅璃觉得不安,但是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她便沒有了任何退路了。 “娘亲,娘亲!”月幸再一次的从徐若影的身上跳了下來,而这次徐若影也沒有再阻拦他了。 月幸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跑向了浅璃的身边,浅璃也正为月幸的出现而感觉到惊喜和诧异,他们都沒有注意到,凤齐上前一步,迅速的将手中的剑指向了月幸。 凤齐的举动太过突然,离他最近的凤子轩都沒能阻止。 月幸的肩膀的位置被利剑划出了伤口,剑尖直指月幸的弱小而脆弱的心脏。 “谁敢过來,我就一剑解决了他!”凤齐手一勾,上前几步,手一勾,将月幸制在了自己的身边,这里最有利的筹码,他都拿到了,还怕沒有希望脱身吗? “我会让你知道,你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浅璃声音愈冷,嗓音有些暗哑,血色的瞳眸疯长着的杀气弥漫到了空气中,目光落在月幸受伤的肩膀上,浅璃的目光柔和中带着痛楚。 “这是最有用的筹码,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我倒是沒有想到呢?这么一个小娃娃会是你们重点保护的对象,不仅是凤子轩,居然连宋皇也可以保护他,他既然是你的儿子,你不会放着他的生死不顾的吧!” “……” “既然如此,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听好了,这整个宁国我算是得不到了,我现在想要的就只有活命,我想,你会给我这个机会的吧!”凤齐说道。 “不会,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之地!”伤害了月幸,还想活命吗?浅璃唇角冰冷的一扯,她上前一步,冷声道:“放了他,我便让你死个痛快!”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 “放了他!”浅璃又一次重复了,修眉一皱,她说道:“你想痛痛快快的死,现在已经沒机会了!” 绝美的血眸诡异的一眯,一道冷厉的光从里面迸射而出,随机化作了锋利的光刃在凤齐的身上划出数道血淋淋的伤口。 那光刃带來的疼痛竟比普通的兵刃更甚,凤齐因疼痛而放开了月幸,而随着凤子轩的一声令下,周围早已经埋伏好了的暗卫将凤齐擒拿了,正如浅璃所说,凤齐已经沒有了痛快一死的机会了。 随意撕扯下了精致的凤袍,浅璃刻意避开的绣金丝线,撕扯下一块柔软的布料,将月幸受伤的肩膀包扎了起來,她冰凉的手摸了摸月幸的额头,脸上有了一个母亲该有的慈爱,她说:“疼吗?幸儿,别怕,娘亲在这里哦!” 月幸顺势握住了浅璃伸出的手,不愿放开了, ------------ 一百七十二、只愿随他去 凤齐被带了下去,朝中的大臣,以及聚集在凤栖宫前的军队在凤子轩的吩咐之下也快速的散了去了,但凤栖宫前的形势依然紧张。 “我倒是沒有想到,宁国的天命皇后会到我妖月大陆來当和亲公主呢?”宇文清话语间有些讽刺,眼角的银月牙却愈加的显得冰冷了,宇文清能容忍她有孩子,能容忍她和别的男人关系非同一般,这些他都能容忍,因为之前,宇文清以为浅璃的整颗心都是在自己身上的,所以他可以不在乎。 但是,如今浅璃的做法却将之前的一切都完全否定掉了,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凤子轩。 “我只是來做一个了断,宇文清,你会相信吗?”浅璃问道。 “信,为什么不信,你既然这样说,那么你会跟我回妖月大陆吗?只是你一个人!” “不要!”月幸先浅璃一步说出了他的心里话:“我娘亲,不会跟你走的,你死心吧!”月幸说着,拉着浅璃的小手更加的紧了,他还是很不安,娘亲还会跟着那个人离开吗? 浅璃不知所措,一边是月幸,一边是宇文清,两边都是她的最重要的人,为什么要她抉择,闭眸,浅璃沉默片刻,睁开了眼睛道:“幸儿,娘亲对不住你!” 眼角落下了灼热的泪,滴在了月幸的银色的面具上,小小的手再也抓不住浅璃了,为什么呢?他要的不是娘亲的眼泪,他要的只是陪在娘亲身边,为什么就这般的困难呢? 徐若影见此,上前一步当了浅璃的的去路:“你不能去,先不说月幸很需要你,还有你去了,你还能活吗?”妖月大陆的神谕内容,他此时也查探到了,作为会葬送了妖月大陆的天命皇后的浅璃去妖月大陆,那根本就是去往地狱。 “还用考虑么,哥,我已经不配做幸儿的母亲了,这辈子我最亏欠的就是幸儿,请你帮我照顾好他,就让他当我从沒有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好了!”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不能给他一份完整的母爱,她又有什么资格当月幸的母亲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要去送死,!”沉默的珠颜总算是爆发了,她提高声音吼道:“璃姐姐,你脑子清醒一点吧!宇文清那有什么值得你一直留恋的啊!你干嘛非得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呢?我也不同意你去!” 浅璃回首,且沒有看珠颜,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月幸,她看到了他眼底的受伤:“幸儿,随你影叔叔去吧!好好的陪着紫苑,等她醒來!” “你还是要走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跟着那个人走呢?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我,恨他,娘亲,我也恨你!”月幸说完,转身快速的跑进了凤栖宫里,隐隐的啜泣声从里面传了出來。 天下有那个一母亲会真的放弃自己的孩子呢?浅璃只觉得月幸的话好似刀子一般深深的扎进了心里了,即使她不去妖月大陆,她也不能过上平静的日子,妖月大陆的人不会放过自己,自己身边随时都会有危险,而若就这样将月幸带在自己身边,她恐怕将危险带给月幸。 还不若,她一人去妖月大陆,就算死了,也只是她一个人。 *** 浅璃醒过來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发现自己身处在黑暗的暴室里,最终,她还是选择跟随着宇文清,而下场,便是现在的境况,十大长老封住了她的大半的法力,现在的她比普通人还要不如,手腕上,脚腕上,都悬着沉重的铁链。 在这暴室里暗无天日的,她都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天了。 “清,你既然來了,又为什么要躲着我呢?”浅璃抱着双腿靠墙做了下來了,脸上苍白的笑容有些悲戚。 宇文清在浅璃的面前停留,却沉默不语,银月牙在幽暗的暴室里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却不似之前的冷漠。 “清,你相信我吗?相信我做的一切的事情都是为了你!” “信,只要你把九曲琅玉交出來,我什么都相信!”宇文清平静道。 “只为了九曲琅玉么,原來,这就是你的答案!”浅璃将头偏向了一边,有些绝望:“还剩下最后一片九曲琅玉,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将它交出來!” “你真的有在乎过我吗?根本沒有是吧!一听到宁国有危机,你便顾不上自己的命,跑到宁国來,帮助凤子轩解除危机,你是宁国的天命皇后,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宇文清平静的黑眸有了一丝的波澜,他看着浅璃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觉得烦躁莫名,他转身背对着浅璃。 “不是的,你听我说,清,你听我说,好吗?“浅璃拽着宇文清的衣袖唤道。 宇文清上前几步,与浅璃拉开了距离,侧目,银月牙愈冷,他说:“喊我宇文清!” 一切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宇文清他是不会相信的,浅璃开口道:“解释,你既然不相信,我有何须解释呢?” “我讲个故事好吗?关于我的故事,我爱的人,他是月!”浅璃说完,目光停留在了那宇文清的银月牙上:“他是月,就像是月光一样的男子,我们却一次次的错过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命运会这样的捉弄我,每一次当我们快要在一起的时候,幸福就会戛然而止,流辉,南宫云漠都是他,我却一次都沒有抓住过他,你知道月幸对吧!幸儿是我和他的孩子,所以才叫做月幸,每一次我看到幸儿的脸,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他们真的是一模一样,可是每一次都让我心里抽搐,这个故事到现在还沒有结局,如果我说,你就是月,你会相信吗?” “不会!” “呵~我也不相信哟~,你怎么可能会是他呢?一定……是我认错人了!”浅璃笑得苦涩,眼前的宇文清不会是他,不会是他……月从來不会伤害自己的,浅璃在心里默念着,但一看到那宇文清的熟悉的容颜,还是很觉得讽刺。 不是月,却有着月的容颜,而他却顶着那张脸一次次的伤害她, ------------ 一百七十三、月幸的样子 宇文清走出了暴室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宇文清看着天空中的唯一的光源,,一弯清冷的残月,突然间想起了浅璃的话,像月光一样的男子,月么,伸手,宇文清抚上了眼角的银月牙,他怎么可能会是她的月呢?无心之人,何來温柔的回眸。 宇文清将手下移捂住了空洞的心口处,血管里流动的是冰冷的血液,从來不会有心脏跳动,这就是自己,无心,无爱的自己。 一道小小的黑影从眼前一窜而过,宇文清停下了脚步了,目光游移片刻,他沒走几步,便从幽暗的灌木丛后面将黑影的主人拎了出來,为什么要说拎呢呢?因为那人是月幸。 用自己善良无害的笑容,骗的皇宫里的宫女侍卫,为自己打掩护,他好不容易才出來的,顺便还从宫女那里得知了宇文清的住处,他才不想找宇文清呢?他是來救娘亲的。 “放我下來,讨厌的人!”月幸悬在半空中的两条萝卜腿狠狠的晃了晃,迫使宇文清将自己放到了地面上了:“我娘亲,在哪里!” 月幸整理了自己快要从脸上掉下的面具,仅露在外的血眸警惕的盯着宇文清。 “我记得你以前是喊我叔叔的!”宇文清有些不满月幸这样的称呼自己。 “现在不一样了,讨厌的人,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的恨你!”月幸说的是实话,即使是在微弱的光线下,宇文清还是看清了那血眸中的些许的憎恨。 “摘下你的面具!”宇文清倒是要看看,那所谓的月光一样的男子长的会是什么样子,见月幸沉默的退后一步,宇文清伸手便去摘月幸脸上的面具了。 “不要碰我!”月幸嫌恶的拍了宇文清的手,顺势又将宇文清狠狠的一推,他看准了逃跑的路,迈步就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但却沒有顾忌好脚下。 被地上的突起的石头一磕,月幸的身体顺势向前倾倒下去,接着,月幸准准的撞进了宇文清的怀里:“怎么那不小心,若是我沒扶着,你摔了怎么办!” 宇文清皱眉伸手轻轻拍掉了月幸身上的尘土,而月幸脸上的面具因为这一意外从脸上掉了下來,银面具落地,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显得格外的明显。 月光下,宇文清看清了面具之下的容颜,那眉,那眼,那鼻子,若是月幸的眼眸是纯黑说的话,那么月幸的脸就是和宇文清一个模子刻出來的。 宇文清有些颤抖的手抚上了月幸酷似自己的脸,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现在的感情,突然间回想起浅璃的话:每一次我看见月幸的脸,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宇文清问着,却又像是在问着自己,完全沒有答案。 “呵~为什么会这样,你居然还这样问,你就是我的那个该死的亲爹爹,娘亲为了你一次次的抛弃我,这世上沒有人会比我更加的恨你,你不要妄想我会喊你一声爹爹,因为,我不会承认你,爹爹我有的是,轩爹爹,涵爹爹,还有影叔叔,墨璃妈咪,他们随便哪一个都比你要好,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亲爹爹,不需要。 宇文清指尖停留在月幸的眼角下方,他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住了什么?血液里似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了,拇指尖接到了月幸眼角流下的眼泪,宇文清刚刚替他擦去,月幸便转身快速跑开了。 捡起地上的银面具,宇文清盯着它看了很久很久。 当宇文清到了大厅的时候,十大长老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将月幸遗落的银面具扣在了自己的脸上,宇文清将它拿下了,之间不断重复的摩挲着那面具的轮廓。 “有什么事情,都直说吧!”宇文清说着,注意力却沒有从面具上移开。 “圣子大人,九曲琅玉还在天命皇后手中,那么何时能拿回呢?”五长老开门见山的说道。 “沒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逼迫她交出九曲琅玉,我是妖月一族的圣子,自会亲自那会九曲琅玉,决不食言!”宇文清说道,却招來了十大长老的困惑的目光。 沒有圣子的命令,说有不准逼迫浅璃交出九曲琅玉,这又算是什么命令,万一九曲琅玉在这期间落到了别的人的手里了呢? “圣子大人,如此万万不可,九曲琅玉毕竟是我妖月一族的圣物,越早拿回,才能造福我族啊!”红鼻大长老说完以后,其他的长老都纷纷的同意他的观点了。 “我说的话,从來都不会收回,就这样办吧!你们现在都给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宇文清态度强硬,十大长老无法拒绝,便只能鱼贯而出了。 宇文清将面具扣在了脸上,然后身体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胜雪的银发垂在了地上。 “主人,你这是在保护她,对吗?”风从大理石屏风后走了出來开口道。 “不是!”保护她,真的吗?可是他宇文清有什么理由保护她呢?仅凭月幸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和浅璃所谓的故事,他就要相信一切吗? “风,你也出去,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主人,你这是在逃避吗?”风刚说完便看到宇文清警告的眼神,自知逾矩了,他便又说道:“风,这就告退!” *** 清晨,阳光暖暖的照着宇文琪安稳的睡颜,他不悦的睁开了眼睛,因为颠簸的马车打扰了他的好梦,有些刺目的阳光从马车外面照射进來了,他看见自家的二哥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 “四弟,你连续睡了四天了!”为了不让宇文琪惹出什么麻烦,宇文清便给他吃了沉睡的药物,所以这些天來发生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包括浅璃就是天命皇后他也一无所知。 “四天,连续睡了四天,,呃,璃儿,璃儿呢?她去哪了,二哥,我这就去找她!”宇文清这就要跑出马车去找寻浅璃,却又被宇文城拽了回來。 “你这样子,怎么去见她啊!先洗把脸吧!我吩咐人给你弄点水!”宇文城说道。 “二哥,直接告诉我吧!璃儿出了什么事了!” ------------ 一百七十三、赴死 “二哥不说是吗?我自己去找她!”宇文琪心里只觉得不安,浅璃一定使出了事情了,他刚要走,自家的二哥又将她拽了回來了。 宇文城将自家的冲动的二弟按坐在了马车里:“你迟早都会知道的,好吧!我告诉你,浅璃便是宁国的天命皇后,她现在被带回妖月大陆,是要去送死的!” 宇文琪的脑海瞬间空白了,天命皇后,送死,为什么会这样子,他真的不能够接受:“我,我去找璃儿,我不能让她死!”慌乱失措的宇文琪开了自家二哥,快速的从行驶着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而眼前的场景,让他既心疼又愤怒,浅璃手上脚上都有沉重的铁链束缚着,手上的铁链的中间还连接着一辆行驶这的马车,浅璃就是这样被马车拖拽着,有时候站不稳会倒在地上,身体会被地面上的尖锐的石子划伤擦伤,而浅璃身上各种的伤口不计其数,大概就是被这样子弄伤的。虽然只是皮外伤,流血也不多,但是那些伤口在她的纤细的身体上,显得格外的刺目。 “停下,停下!”宇文琪愤怒的吼着,他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拦在了那辆马车的前面,眼看着那马车就要撞上了他,只差那么一点点,宇文琪就要被马车撞到了。 顾不上那么多了,宇文琪又跑到了马车后面,他想要将浅璃救下來但是那铁链太过坚固,他根本沒有办法弄开的:“可恶!”宇文琪怒骂一声,狠狠的踹向了铁链和马车的连接的地方,那里的梨花木板被他踹断了,这样,浅璃稍微自由了些,至少可以自由行走。虽然沉重的铁链给她增加了不少的重量。 “我会毁掉你们妖月大陆,你还救我吗?”浅璃看着宇文清问道,宇文琪看到自己这样子被马车拖拽会拼了命的就自己,而宇文清却连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给自己,那辆拖着自己行使了很久的马车,就是宇文清乘坐的。 “我不相信那个什么神谕,我只相信你!”宇文琪将浅璃悬垂的铁链提了起來,以减轻她的承受的重量:“走吧!我带你坐马车上去,顺便让丫鬟给你上些药!” “你相信我!” “恩!” “也就只有你会相信我!”浅璃从沒有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居然只有宇文琪一个人会相信她的,什么神谕,她从來都沒有想过什么毁掉妖月一族:“我现在是阶下囚,所以不能坐马车上去,还有谢谢你的相信!” 宇文清从马车上下來了,却只是淡淡的看了浅璃和宇文琪一眼便走开了。 果真,他不会在乎,浅璃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谁当你是阶下囚,我砍了他!”宇文琪说着,有些半强迫的拉着浅璃,让她上了马车。 宇文琪吩咐丫鬟给她上药,给她弄点心吃,一点也不含糊,而对此,十大长老虽然颇有异议,但是连宇文清都沒有说什么?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 暮色降临的时候,因为宇文琪的强烈要求,浅璃被安排到了他们入住客栈的一间客房里,宇文琪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怕有人会來审问她,便一直留在浅璃的房间里不肯离去了。 “你回去睡吧!我沒事的!”浅璃说道,她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花点时间回忆以前和月的少有的幸福的时光,如此她才会有动力去收集到最后一片九曲琅玉,她不会死,也不能死,她的使命还沒有完成。 “我不要,我要在这里陪你到天亮!” “宇文琪,很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但是,我和你之间沒有任何关系,你沒有那个义务陪着我,而我也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浅璃说道,目光带着疏离。 “浅璃……好吧!你是病人,我不强迫你,那我走了,你有事记得要喊我!”宇文琪说着便出了门去了。 等到宇文琪离开了之后,浅璃疲惫的躺在了床上,很累,很累,不仅仅因为自己白天被马车拖拽了很久,还因为是心的疲惫。 “璃姐姐!”一听到这样熟悉的称呼,浅璃便知道是珠颜來了,自然有珠颜在的地方会有瞿源在:“我们來带你走,快点!”珠颜说着将浅璃从床上扶了起來。 “可是?我不想要走,珠颜,你若真想要帮我,那么帮我解除法力的封印可以吗?”浅璃说道。 “这个颜儿做不到,但我可以做到,不过你确信你要用法力吗?你的身体恐怕支撑不住了!”瞿源开口插话道,冥界四尊之一的浅璃居然会弄到这样的地步,这就是所谓的爱带來的后果吗?瞿源不明白,但是他却只想着要珠颜陪在自己身边,不仅是一生一世,最想是永生永世。 “恩,我想的很清楚!”浅璃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不行,我不同意!”珠颜说道,不仅仅是因为瞿源催使法力帮助浅璃解除封印会引來那十个糟老头子,更因为浅璃的身体支撑不住的:“璃姐姐,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啊!这么不爱惜自己,你还有什么能力去爱别人呢?” “你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瞿源,麻烦你了!”浅璃对瞿源说道。 “好吧!这一点也不麻烦!”瞿源拇指尖轻轻抵住了浅璃的眉心,一道蓝光一掠而过瞬间消失了:“一下子回复你所有的法力,你真的会支撑不住,所以循序渐进,一点点的來,这样子那十个糟老头子也不会发现什么?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他们早已经敌不过你了!” “谢谢你了!” “不谢,我只是为了珠颜,颜儿,到此为止了,我们该会妖界了!”瞿源霸道的将珠颜搂在了胸前,任凭珠颜怎样挣扎都不肯松开。 “你放开我,我要陪璃姐姐!” “珠颜,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吗?”瞿源声音变得有些严厉了:“你之前只是说來看看你的璃姐姐的,现在看过了,又想得寸进尺!” “可是?我们要救她啊!” “不是我们,是你,浅璃是死是活不管我瞿源任何事情,我只为了你这么做,我只要做了答应你的事情就够了,现在,就会妖界!” “……” ------------ 一百七十五、齐聚妖月、只为她 珠颜最终还是被瞿源带走了,而浅璃也很快的就被带回了妖月大陆了,而到了妖月大陆,她显然就沒有之前的那么好的待遇了,一回到宇文府,宇文琪就被宇文清关了禁闭了,而浅璃再一次的被关进了昏暗的暴室里。虽然条件不值钱好了一下,有床,还有一面蒙了尘的铜镜,但终究,她还是阶下囚。 宇文城会偶尔來看她,顺便将外面的一些消息带给她,而这一天宇文城又带來了新的消息了,但却是关于烽洲的,凤子轩,徐若影,冷汐涵,羽墨璃,他们都來到了妖月大陆了,就在昨天就到达辉月城了。 “是这样吗?”浅璃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是烽洲最出色的四位王者,又何必为她而抛下自身安危來救她呢?这样子,不值得,不是吗? “宇文家,打算将我怎么办!”浅璃又问道。 “不知道,不过,你一定会很好奇关于我大哥的某一条命令,他曾下令说,沒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逼迫你交出九曲琅玉,这算是对你的维护吗?” “他……下过这样的命令吗?我不相信!”浅璃真的不相信,他不会奢望现在的宇文清好好的看自己一眼,更何况是这样的毫无保留的维护呢? “恩,我也不太相信啊!我是听别人说的哟!”宇文城痞痞地笑着,勾人的桃花眼微光流转:“一切都会好的,浅璃!” “恩,我相信!” 宇文城走了以后,浅璃却迎接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玉紫璇,一看到她娇艳的脸上的怨毒的笑容,浅璃便知道自己要受罪了。 “有事吗?这里并不是很欢迎你!”浅璃靠坐在了墙角,冷冷的看着玉紫璇:“我的身份是你告诉凤齐的吧!” “自然是我,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沒有早点把你这样的身份揭露出來呢?宁国的天命皇后,在妖月大陆,这样的身份足够你死一万次了,不过我今天來是为了办正是的哟,你猜猜,会是什么正事呢?”玉紫璇轻蔑的看着浅璃,看着她如今的浪费样子,绝大好不畅快呢? “什么正事,你直接说吧!”浅璃说道。 “九曲琅玉还是在你的身上的吧!我真不明白圣子大人为什么会下那样的命令,居然说沒有他的命令,就不能强迫你交出九曲琅玉,我倒要看看他是真的维护你,还是假的欺骗你感情呢?”玉紫璇说着,轻轻的拍了拍手掌,七名身强力壮的大汉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知道我要做什么吗?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我知道你很厉害,会点法术的,但是就凭你现在的残破的身体,你还能使得出來吗?啊哈哈~你真狼狈,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玉紫璇说完,又吩咐身后的几名大汉说道:“你们听着,这女人厉害的狠,但是你们几个一起上还是能够将她制服的,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给我扒光,撕碎,我倒要看看那九曲琅玉是被她藏在什么地方,只要找到了九曲琅玉,这个女人,就归你们了,她可是宁国的天命皇后呢?你们有福气了~!” 话音刚落,那七名大汉很有默契的将浅璃包围在了中间了,那淫邪的目光毫无遮掩的打量着浅璃。 “还不止这些哦!”丢出一把匕首,玉紫璇又说道:“等你们吃饱喝足了,用这个把她的脸给我画花!” *** 宇文府的大厅之中,凤子轩,冷汐涵,羽墨璃,徐若影的到來显然让十大长老很是意外,不仅仅是意外他们会为了浅璃而到妖月大陆來,更意外的是他们居然能够通过海上的层层的屏障。 有权利放外來人进妖月大陆的人只有圣子宇文清,宇文城还有宇文昭这三人了,十大长老都在困惑着,到底是谁放他们进來的呢? “我们既然到了这里,叫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只要交出浅璃,一切都好商量,否则,我们四人在这里死了沒关系,但是宁国,宋国无双城的联合的军队会将整个妖月大陆踏平的!”凤子轩平静的说着,丝毫沒有身处险境的恐惧,其他三人亦是如此。 “我们妖月大陆还会怕你们不成,黄毛小儿,你们还太能了点,还是收敛着点的好!”四长老破口骂道。 “是啊!我们比起你们十个糟老头子自然算是黄毛小儿了!”徐若影毫不客气的反击道。 “你……”红鼻长老气的自己的鼻子更加的红了,却沒有什么词去反击他的话。 沉默的宇文清开口了道:“天命皇后会葬送妖月大陆,我身为妖月大陆的圣子,第一个不同意将浅璃交出!” “既然都说了浅璃都会葬送妖月大陆,你们还不肯让她离开这里,这不是犯贱,自找毁灭吗?”冷汐涵也很不客气的说道,他们这四人不讲浅璃从这里带走,便不罢休,但是他们之中沒有一个能考虑到浅璃自己的想法。 谈话陷入僵局,而这时风脸色匆匆的走到了宇文清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声耳语了什么?而宇文清听完便在也坐不住了,他起身快速的出了大厅,将一干困惑的人甩在了身后。 四人对视一眼,也跟上了宇文清的脚步了。 而宇文清走的路越來越偏,那四周的荒芜的场景让他们四人心里又不好的预感。 那里是一间大理石砌成的石屋,跟着宇文清走进去,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石屋只是通向某一处的入口而已,而越往里面,阴潮湿的味道越重。 尽头有一间房,外面的铁门半阖着,里面传出來一连串的衣物撕裂的身影,凤子轩心一沉,加快了脚步跟上去,在里面他发现了让他想要杀人的一幕,七个大汉撕扯着地上纤瘦女子的衣物,浅璃上半身的衣物大多数都被撕扯掉了,而浅璃却倔强的用双手按住小腹的位置,那里似乎有什么她拼死要保护的东西。 “哟~九曲琅玉是在那里吗?听着,现在把九曲琅玉给我弄过來,她双手按着的位置,事情结束之后,不光你们可以得到这个女人,圣子大人还会因你们的英勇而赏赐你们的!” ------------ 一百七十六、宇文清的梦境 “是吗?我何时说过会上次违反我命令的人!”宇文清的声音冷得可怕,玉紫璇的身体一僵硬,完全沒有想到事情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败露了,他不是在大厅接见烽洲來的人吗?怎么会來这里。 羽墨璃双眼通红,泛着杀意,几道致命的猩红色水袖挥舞间,那七名大汉都到底,來不及惨叫便一命呜呼了,羽墨璃上前脱下了自己的猩红色的外衣包裹住了浅璃的暴露的身体,将她搂住了。 浅璃惨白的一笑,却依旧不敢放松,她将九曲琅玉拿到了自己的眼前说道:“除非我死,我也不会交出它的!” 接下來的一幕彻底的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之间浅璃头一仰,张嘴就将那九曲琅玉吞下了,通红的小脸昭示着他的吞咽有多么的困难。 “璃儿,快吐出來,吐出來!”羽墨璃急了,拍着浅璃的背部,但是还是沒能够挽救,那九曲琅玉最终还是被浅璃吞到了肚子里面了。 “不,我不要吐,这样子,就沒人可以得到它了,除非我死!”浅璃说着,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了起來,却又很无力的倒下了。 眼前一黑,浅璃昏了过去。 ** 醒过來的时候,浅璃便发现自己在一精致的床上,空气中弥漫着之后宇文清身上才会有的冷香,这里应该是宇文清住的地方吧!可是自己则么会在这里。 “浅璃姑娘快起來更衣吧!错过了仪式可就不好了!”几名丫鬟将一套很干净的月白色的罗裙放在了床边了。 “仪式,是什么仪式!”浅璃觉得困惑。 “浅璃姑娘吞了圣物九曲琅玉,唯有在封妖柱上,用天火焚烧,才能够将九曲琅玉从姑娘的体内熔炼出來,这是蜀山掌门无崖子说的!” 一个丫鬟说完,另一个丫鬟又接着说道:“圣子大人仁慈,知道姑娘喜欢月白色,便要姑娘穿着这月白色的衣服上路!” “是这样吗?”他若真的仁慈,就应该放了她不是吗?浅璃轻轻的摸索着罗裙的月白色的面料,那面料的质感很特别,滑滑的摸起來很是舒服呢? “这是什么面料啊!竟是这般的舒服!” “奴婢孤陋寡闻,并不知道!”一丫鬟说道。 “哦!”浅璃换了衣服之后,那两个丫鬟又要为她梳妆,好似千里不是去赴死倒像是去出嫁一样。 丫鬟想要给浅璃挽很美的发髻,但是浅璃拒绝了,她将及膝的长发用一根浅白色的布条随手一束,便满足了。 “姑娘真是很美呢?真的想不明白如此善良美丽的姑娘怎么会给妖月大陆带來灾祸呢?”一丫鬟觉得困惑了。 而浅璃只是笑而不语。 …… 浅璃一出门便看到十大长老,无崖子以及季逍在门外,除此之外宇文昭,宇文城则是刚刚赶到。 “时间到了……走吧!”无崖子语气好无波澜的说道。 浅璃沒有说什么?也沒有反抗,任由自己被他们带走。 而在另一边,宇文清坐在樱花树下刚刚睁开了眼睛了,樱花的花期早已经过了,樱花树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树干,还有地面上的泛黄的早就死去了的樱花瓣。 宇文清回想起刚才的梦境,他梦到了一个金眸,蓝紫色长发的男子,他似乎告诉过自己什么话,但是宇文清现在却想不起來了。 “主人,时间到了!”风开口提醒道。 樱花树下的他却好似沒有听到一半,他捏起了湿润的泥土上泛黄的樱花瓣,放在鼻尖清嗅,什么味道都沒有呢?之前的一切,就像这盛开、凋零、回归尘土的樱花一样,一去不复返了吗?他还能不能再等到明年的春天,再见樱花漫天飞舞,边开遍凋零的凄景呢? “我知道了,走吧!” 当凤子轩等人得之浅璃要被放到那所谓的封妖柱上被焚烧的时候,他们都快要疯了,一定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当即之下,便是要快速的赶到那所谓的封妖柱那里去,若是浅璃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们又如何向远在烽洲的被保护的月幸交代呢? 一说到月幸,他们又开始止不住的担心了,事情是发生在之前月幸从宁国皇宫失踪的那一晚,他们几乎翻遍了整个皇宫都沒有找到他,后來他回來了,但是一回來,就倒在床上,全身发热,那体温烫得吓人,公众的太医都对此束手无策,无奈只能搬來大量的冰块给月幸降体温。 而随后发生的事情更是诡异,到了三更的时候,月幸又突然间喊脸很疼,接着她的身体就开始散发出月一样的奇怪的光芒,光芒过了很久才褪去,而月幸却变了。 原本只有三岁的月幸只在一夜之间长成了十四岁左右的少年,那张脸更加的像宇文清了,特别是他的右眼角的和宇文清如出一辙的银月牙…… 月幸不能够接受这样的自己,一连几天都把自己关起來,谁都不见的。 “我在担心月幸!”徐若影突然间开口道:“他是璃儿的孩子,天生异能,烽洲的保护根本困不住他的,恐怕,他已经暗地里跟着我们到烽洲來了!” 其余人沉默,若是让烽洲的人看见了那样的月幸,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呢?谁都无法预料啊! 而暗处,一个十四岁的偷听了他们的关于封妖柱的事情之后,便戴上了青铜的面具,悄然的离开了,谁都沒有发现他的踪影。 封妖柱,在蜀山的最顶端,那里山顶有一大片的宽广的空地,专门用來蜀山弟子修习法术,而如今那里却聚集了全辉月城乃至全妖月大陆的人,不管是山顶,还是山脚下,都挤满了人。 浅璃被绑在封妖柱之下,周围是十大长老布下的白色的屏障。 浅璃俯视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在困惑,为什么从刚才她上蜀山到现在,都沒有看到宇文清的身影,他是不会來了吗? 她真的不会在乎自己的死活的吧!当之前玉紫璇也同样说出宇文清所下的命令之后,浅璃依旧还是在怀疑那命令的可信度,她不敢奢望宇文清还会在乎自己,期望越大,绝望也就越大, ------------ 一百七十七、他是圣子吗? 当太阳升到天空的最中间的时候,宇文清姗姗來迟了,浅璃远远的便看到他在斜对面的架起的看台上和十大长老在一起,她却沒有往这边來看。 时间,真的到了,浅璃看着升到了自己头顶位置的太阳,所谓的天火就是來自于太阳光的火,仪式开始了,周围的白色的屏障渐渐的开始升温了,浅璃能感觉到那空气正在被慢慢的压迫,相信再过一会儿,空气就会燃烧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浅璃的意识愈加的模糊了,她几乎快要看不清宇文清在哪里了,四周围很闷热,还有人群的吵闹的声音让她觉得烦躁。 “不要,大哥,大哥,我求求你了不要烧死浅璃好吗?”宇文琪从上了看台拉扯着宇文清的衣袖乞求道。 “仪式已经被触动了,我阻止不了!”宇文清说道,话语间沒有半点的情绪,他目光投向的封妖柱,紧紧的锁定那封妖柱下煎熬的她。 “大哥,我恨你,你怎么就可以这样冷血呢?”仪式已经触动了又怎么样,宇文琪说完便转身欲走,而宇文城见状则一记手刀将他砍晕了过去。 将宇文琪交给一边的随从去照顾,宇文城嬉皮笑脸的对宇文清说道:“大哥,那件穿在浅璃身上的衣服很特别呢?” “恩,只是普通的衣服而已!”宇文清说道。 “大哥送给她的,就不普通了啊!”宇文城说着,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重了,浅璃她死不了,因为宇文清不会让她死,如果宇文城沒有猜错的话,那件衣服能够在保护浅璃的前提之下,融出浅璃身体里的九曲琅玉呢? 但是,聪明的浅璃怎么可能沒发现这一点呢?她是不会交出九曲琅玉的,所以,她……会拒绝的吧! 片刻之后,封妖柱上一下子起了变化了,通红的火焰充斥在那白色的屏障之内,沒有人在能看清那屏障中的女子了。 “大哥,浅璃沒有穿原本你给他的那件衣服,是被人换掉了,还是说是她自己换掉的!” 宇文清再不能平静了,他是吩咐了最忠心的丫鬟送衣服过去的,她们不可能换掉那衣服的,所以只可能是浅璃自己换的。 “该死,她自己是不想活了吗?”宇文清正想举手打断这场仪式,突然间,封妖柱上的白色屏障白通红的火焰炸裂了开來了。 那通红的火焰间,猩红色的火莲盛开,那盛开的火莲之间,一妖艳的红衣女子出现了,那张脸并不是绝美只能算得上清秀,但是那血眸在那并不出色的脸上,却使她变得惊艳万分了。 这样的浅璃,宇文城是第二次看见了,第一次是在烽洲的九曲山上,初见到真正的她,,來自地狱的浅璃。 一双血眸除却冰冷还是冰冷,隐隐的怒火在期间被点燃,浅璃冰冷的扯了扯嘴角:“九曲琅玉在这里,就看你们又沒有本事得到了!”浅璃将九曲琅玉吐出,挑衅的将九曲琅玉高举到空中,目光投向了无崖子,那挑衅的话分明就是冲着他说的。 “无崖子老道士,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处处针对于我,我已经受够了!” “你是什么人!”眼前的她实在异类,是妖,还是神,他到底又是何方神圣呢? “无崖子掌门,沒想到你也孤陋寡闻呢?她是谁,连我都知道啊!如果我沒记错的话,浅璃,冥界四尊者之一呢?”宇文城还记得浅璃第一次这样出现的时候就是如此介绍自己的,之前在九曲山上,浅璃的身份可吓到了所有人呢? “冥界尊者!”无崖子皱眉,若真的这样的话,这件事情就难办了,但是冥界尊者是神,怎可能身上会有妖气呢?无崖子并不相信宇文城所说的:“本座,不相信,本座只当你是妖,就该被除掉!” “好啊!來啊!赢了我,九曲琅玉归你,哼呵~”浅璃笑的嚣张,完全不似之前的娇柔瘦弱,宇文城沉默着看着无崖子飞身到了半空,和浅璃打了起來,红芒和青芒,交织间,他们都化作了幻影了。 无崖子挡住了浅璃的一招,开口道:“想知道最后一篇九曲琅玉在哪吗?那就跟我來吧!” “最后一片九曲琅玉,在你手里,交出來”最后一片九曲琅玉么,她一定要拿到,只要拿到了,月就会回來的,顾不得那么多了,浅璃跟上了无崖子,两人很快的在打斗之中离去了。 “圣子,你看这又如何是好呢?”红鼻长老说道,九曲琅玉沒有熔炼出來,却有牵扯出了天命皇后的复杂的身份。 “她会回來找我的!”宇文清只觉得自己现在很是混乱,有太多的谜团沒有解开了,浅璃到底是何人,自己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还有梦中金眸蓝紫色头发的他说的一些话,宇文清怎么也不能回想起來了。 而就在宇文清还沒理清思路的时候,封妖柱上又有了新的情况,一十四岁的少年艰难的爬上了高高的封妖柱,当他到达那里的时候,他捡起了地上的黑色的灰烬一直看着,那身影落寞无比。 那少年是谁,所有人都在奇怪着,但沒人知道他是从何处來的。 当他摘下了面具,仰天怒吼一声的时候,整个蜀山上方的天空都被他撼动了,接着吵闹的人群开始寂静了下來,因为他们都注意到了那少年右眼角的银月牙。 只有妖月一族的每一代圣子才会有的银月牙…… ------------ 一百七十八、所谓魂飞魄散 “交出九曲琅玉,我便饶你不死!”冥界尊者浅璃勾人魂魄,夺取性命从來都不需要理由,这太容易做到了,她可以饶无崖子不死,但是却是让他生不如死。 “我想我猜到你是谁了,彼岸花妖对吗?”无崖子怎么也沒有想到,原本只是记载在古书上的传说中的彼岸花妖竟会真的存在,如此她浅璃当上冥界的神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只是这是违反神律的呢?“你对你自己很了解吗?” “少废话,快点交出九曲琅玉!” “我并沒有九曲琅玉,只是引你到这里來说话的,既然你有神的身份,我便不能把你怎么样,我接下來说的话对我并不重要,而对于你來说却是很重要的!” 浅璃困惑,无崖子是不是转性了,居然还会想好好的跟她说话。 “你沉默,那我就当你是想听的了,彼岸花是双生的,因此,你会有两个魂魄对吧!” “那又如何!”确实是有两个魂魄,一个是素凝轩,另一个是无音,一个狠辣理智,另一个软弱感情用事,而现在素凝轩已经消失了,浅璃只有一个魂魄,那就是无音,浅璃现在这嚣张狠辣的一面,完全是被逼出來的。 “你现在只有一个魂魄而已,而另一个消失的魂魄残留的意志便造就了现在的你!” “臭道士,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浅璃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你已经快要魂飞魄散了,好自为之吧!” 浅璃哂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我还沒有那么弱!” “彼岸双生,两魂共存亡,只因你已缺失了一魂了,你便会渐渐的虚弱,直至魂飞魄散!” 正在浅璃思索的时候,一清亮的女声传來了:“璃姐姐,别听他的,这老道士一看就是个骗子呢?” “珠颜,你不是会妖界了吗?”浅璃结结实实的挨了珠颜的一个熊抱,觉得有些无奈。 “是啊!是啊!回去又回來了呗,我还给你带了好东西呢?”献宝似的将一玉的质感的一小片交到了浅璃的手中了:“这是最后一片,九曲琅玉了,璃姐姐,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 浅璃欣喜的接过,最后一片吗?这总算是圆满了呢?浅璃将最后一片九曲琅玉妥帖的收了起來,淡淡的笑着说:“无崖子说的是真的,我已经快魂飞魄散了,原本是绝望的,但是,珠颜,是你救了我,我想我还有机会和月在一起!” “璃姐姐,我……舍不得你啊!呜呜呜~~”珠颜假装哭诉着说道。 一边的无崖子看着珠颜出神,便问道:“你是珠颜!” “老道士,我是不是珠颜管你什么事啊!一边去!”翘起嘴巴,珠颜很不喜欢无崖子打乱了她和浅璃的亲密。 “好了,珠颜,现在满足了,我们该回妖界了吧!”瞿源讽刺的看了无崖子一眼,将珠颜搂在了怀里了。 “好的,源~我答应你的不会食言的,只要我活着,我就一直陪着你!”珠颜往瞿源的怀里一靠,有些羞涩的笑了开來了。 “珠颜,你不认识我吗?我是你……”父亲啊!无崖子不会认错的,那眉那眼根本就是小时候珠颜的翻版,小的时候珠颜被一群妖怪掳走了,无崖子本以为她已经死了,却不想今生居然还能再见到她,只是她已成妖了……但即便是如此,她还是他的女儿啊! “咦,老道士,我们该认识吗?切~璃姐姐,再见了,我祝你幸福!”珠颜开朗的向着浅璃挥了挥手,便同瞿源化作两道光消失了。 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吗?无崖子一生发誓除尽天下的妖怪,但当他发现自己女儿也是妖的时候,却不知所措了,他的女儿完完全全的忘记了他…… ------------ 一百七十八、这就是结局吗? 和衣躺在床上,宇文清想再一次进入那梦境,但是却怎么也无法入眠了,他闭上了双眼,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便睁开了双眼了。首发推荐去眼快看书 “我回來了,清!”因为知道自己快要魂飞魄散了,所以浅璃此时面对宇文清眼中的冷漠也不会再计较那么多了,她的月很快就会回來的不是吗? “……为什么不逃走呢?”宇文清开口问道:“你终究是妖,妖月大陆容不下你,我也容不下你!” “那又如何,妖月大陆容不下我,这里的人会想我死,你说也容不下我,你会亲手杀死我吗?” “……你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觉得死在你的怀里,我很开心而已呢?”浅璃说着做到了床沿,将九曲琅玉全部都拿了出來了:“最后一片九曲琅玉,我已经收集到了!” “那么,你的月就会回來了!”宇文清对这个并不感兴趣,他并不承认自己是她口中说的月。 “他一定会回來的!”浅璃话锋一转,又说道:“清,我并不稀罕做什么天命皇后,这个锁心之所以会戴在我的手腕上,只因为它能将收集來的九曲琅玉碎片,拼凑成一个整体,我这里大部分九曲琅玉,而你那里也有一些,你愿意试试看吗?” 浅璃说着,伸手去下了宇文琪挂在脖子上的九曲琅玉,当她看到那将九曲琅玉穿起來的挂绳的时候,惊讶了:“这个不是我的头发吗?为什么你会有!” “偶然得到的罢了!”宇文清将九曲琅玉从用火红色头发编成的挂绳上取了下來,然后他又将挂绳小心的收了起來,他似乎对此很实珍爱:“我让九曲琅玉变得完整只是为了妖月一族!” “知道,我明白!”并沒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浅璃的神情让宇文清更觉的困惑了。 将九曲琅玉小心翼翼的摆放在一起,浅璃浅笑着看着宇文清的眼角的银月牙,她很是期待那眼角的银月牙能够变的温柔,她的月,能回來的吧! 要将每一片九曲琅玉都放对位置,这需要花一些时间的,浅璃专心的一片片的拼接着,而宇文清则在一边安静的看她的侧脸。 “清,月幸的容貌你有看过吗?” “……沒有!”宇文清并不愿意承认他看见过月幸的真实的容貌,只因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那真是可惜呢?他……很像很像你!”将九曲琅玉拼凑好了之后,浅璃开始轻念咒语了。 那锁心散发的着淡淡的紫光,而那九曲琅玉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召一样,化作了一团美丽的月的光晕升到了半空中了,随后锁心的光芒褪去,那九曲琅玉的浅浅的月光则快速的积聚,变得更加的耀眼了。 那耀眼的月的光芒在半空中轻轻的一颤,迅速的钻入了宇文清的心口的位置。 宇文清昏死过去了…… 而手中的九曲琅玉早就变得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一如无音当初在宁国小摊上看到的那个样子。 浅璃心里觉得很是紧张,他等待着月快点苏醒过來,而这时原本关上的门突然间被一阵劲风刮开來了,门外站的是许久不见的渊夙。 那金色的眼眸依旧耀眼,蓝紫色的头发诡异的飘在半空中。 “我记起了九曲琅玉了,按照约定等月醒过來的时候,你就要放我们自由的!” “那是当然的,但是,你确定月醒來之后,不会怪你背叛了他?”渊夙笑的邪肆,他身后走出來一个七八岁样子的小男孩抱着一个女婴。 而那小男孩和女婴正是渊暝天和渊暝雅:“父王,我有按照您的吩咐好好照顾妹妹的!”金色的眼眸本有半点的感情,他似乎不会笑,也不会哭。 那是她的暝天吗?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子,简直就只是会听从命令的玩偶罢了。 “渊夙,你对他做了什么?”浅璃高声质问道。 “原來你还会在乎他们呢?那么何不考虑留在我身边呢?若是月醒來了之后看到你如此在乎他们,又会作何感想!” 浅璃双手在宽大的衣袖之下握得很紧,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皮肉中了:“我只要他醒來,其他的,他怎么样对我,都无所谓!”真的无所谓,就算有仇恨,也会随着自己的魂飞魄散而消失的。 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个夜晚似乎越來越不平静了,十大长老,宇文家的三位少爷,还有凤子轩等人不一会儿便全部都集中在了这一件小小的屋子里了。 “璃儿,我大哥,他怎么了?”宇文琪看着宇文清闭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很是担心。 “他沒事,很快,很快就会醒过來的!”浅璃似是安慰着说道,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渊夙占有似的将浅璃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将唇凑到了浅璃的耳边,轻轻的一吻道:“以前伤害过你的,得罪过你的人,我都让他们下了十八层地狱了,以后有我在你身边!” 浅璃的注意力完全在宇文清的身上,任由渊夙将自己占有似的搂抱住,亲吻,她只是在心里万分着急,为什么?为什么月还沒有醒过來。 “大哥,大哥他醒了!”一看到宇文清的手指头动了动,宇文琪欢喜的叫唤出声了。 沒一会儿,床上的宇文清便睁开了双眼了,他抚摸着坚实跳动着的心口,还有自己的暖暖的体温,突然间觉得很是不适应,头疼欲裂,他扶额靠坐在了床上了。 “圣子大人你身体可有大碍!”红鼻长老上前一步问道。 “恩,沒事,只是有些累而已,仿佛睡了很久很久,刚醒吧!”宇文清目光定格在了人群中最显眼的渊夙身上,眉头突然间皱了起來了,是他呢…… “月!是你吗?”浅璃挣脱了渊夙的怀抱,走到了宇文清的身边,她情不自禁的身手去触碰宇文清的身体,她感受到了她的暖暖的体温,还有那心口处有力而又坚实的撞击声:“你记起我了吗?我们曾经深爱过!” 浅璃沒有看到渊夙在她背后小的讽刺,她只是一心一意的等待着她想要的回答。 宇文清看着浅璃,眼角的银月牙流转的是温柔的玉的光芒。 浅璃最后听见他说:“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妖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