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命运轮回 ------------ 第一章 英魂谷招降1 英魂谷,地处雪国与东魏交界处,是雪国的落霞山与东魏的皇祈山之间的一道峡谷,两座大山层层叠叠,高耸入云,在英魂谷的某些地方,两座山的岩石互相牵引而出,犹如两个相濡以沫的爱人,在此长相厮守,相互搀扶。 “三年了吗?他可还好?”长孙长平趴伏在谷底密林中,看着满山的郁郁葱葱,在心中喃喃自语。 “真快!”长孙长平默默在心中叹息。潜伏在密林中的长孙长平,忽然失神,想起了那个人。 “萧索离舟万水愁,桃林深处曾忆否?不眠青苔印风雨,但使归来人无忧!”那年,长平刚刚经历一场生死,被拯救来雪国,在那寒冷的雪国,竟然发现一片红艳艳的桃花林。她陶醉于桃花盛开的胜景,于是误入其中,久久不肯醒来,那漫天飞舞的桃花,让长平深深为之迷醉。不曾想自己的脚步越走越远,最后惊醒时,已然找寻不到来时的方向,正在长平满腹踌躇时,那一回眸间,一个男子现身桃花林。那个男子看长平的眼神充满了柔情,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却让人感觉到安心。那个男子低低的吟着这首诗,那是专门为他最心爱的女子而做的诗。 那个男人爱了她一生,可她却负了他一世。自己既无法接受他的爱,也无法忘记他对自己的好。 他对自己的爱总是那么无私,对自己的情总是那么真诚,在他的眼中,自己一直都是那个需要呵护的柔弱女子。 三年前,长孙长平本已经放下了一切心头的执念,可惟独对他的爱耿耿于怀,那是愧疚的牵挂! 那个人身为一国帝王,身边本应美女无数,可他却偏偏为自己,将那些环绕在身边的莺莺燕燕拒之门外。 “欧阳琪,你还好吗?你是否也如长平一般,已经放下了对长平的执着呢?”长孙长平在心中默念,她习惯性的抬头看天,然后悄悄让眼中的热泪倒流回心里。 这些年,她一直有意无意的注意着欧阳琪的动向,关注着他的一切。她自认为自己的爱,早已经在经历惨痛的背叛后死去。如今的自己只是为了要完成作为南国公主没有完成的事。 驻扎在这英魂谷三年来,她带着与他一起虎口逃生的南国将士,还有慕名投靠,为报亡国之恨的他国忠良,斩杀了无数企图通过英魂谷地势的险要,而绕道进入雪国境内,伺机瓦解雪国的东魏奸细。 她的目的,只是为了阻止东魏继续猖狂,她希望雪国会赢得这场战争,她相信,欧阳琪会善待天下苍生! 昨日探子来报,今日会有一伙东魏奸细,冒充雪国特使班师回朝,途径英魂谷,所以她与众兄弟商议,在此将之劫杀,一早他们便在此设好埋伏。 这些年,她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血雨腥风中学会了坚强,学会了隐忍,也学会了在紧急关头,应当如何安抚属下的激动情绪,那是关乎着每一次行动成功与否的凭证。而能让她坚强的理由,还因为关雨泽,那个曾经让自己无比厌恶的存在,一直在为自己充当军师。虽然他曾经让长平厌恶他对飞花的薄情寡义,可他至始至终却并没有失去本性,那一切只是他伪装的玩世不恭!至少,他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伙伴。 欧阳琪领着赵元峰等不到百人,穿行在前往英魂谷的小路上。这山间小路异常崎岖,不到半日就已经人困马乏,欧阳琪只好命令暂时停下休息。 欧阳琪,雪国当今圣上,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帝王。不近女色,亲贤臣,远小人。 只是在百姓的夸赞中,没有人知道,这位千古一帝的心里一直暗藏着一道永远无法痊愈的伤。 这次,他之所以率领众人亲自前来英魂谷,是因为在这英魂谷出现了一段传言:英魂谷近两年出现了女妖,带着手下众人,纵横英魂谷,斩杀无数准备通过英魂谷偷偷潜往雪国,伺机瓦解雪国防线的东魏奸细。不仅如此,女妖还自称是雪国皇上的亲属卫队,专门在此诛杀各类企图颠覆雪国的鼠辈! 雪国皇帝的亲属卫队?自己从来都没有安排过什么卫队在此守候,所有的军队都按照约定退居十里,在英魂谷外的落霞山安营扎寨。落霞山的地势比英魂谷更为险要,是经过英魂谷前往雪国的咽喉。而更大的原因则是,这英魂谷乃两国之交界处,为了避免无端的战争。所以雪国与东魏达成协议,将两国的防线各退后十里。 可这些人私自在这里驻扎,还自称是自己的人,那岂不是表明,英魂谷已经被自己霸占了吗?自己可以不费一兵一组就占领这么险要的关口,这岂不是跟天上无故掉了个馅饼,正好砸自己头上一样吗? 欧阳琪独自思忖着,他想不通到底是谁会这样帮自己。 欧阳琪抬头看天,天空一片蔚蓝,只看得见白云的笑脸。白云浮动,渐渐地变成了她那浅浅的笑,笑容里带着忧伤,眼眸里擎着泪水,那一身红衣似火,依然那么光彩夺目。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自己,她告诉自己,自己要亲自为父皇母后报仇,一雪南国覆灭之很!欧阳琪拼命挽留,求她留下来,并向她保证,自己可以替她报仇。当时她佯装答应自己,可第二天清晨,当自己醒来,她的房间早就已经空无一人。从此,三年过去了,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欧阳琪静静的看着天上的白云,甩甩发胀的脑袋,轻叹一口气,将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长平,我一定会找到你!”欧阳琪在心里默默的重复着这些年,他曾经在心里重复过无数次的诺言。 “出发!”欧阳琪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迅速起身,朝英魂谷进发。 英魂谷是雪国与东魏的交界处,无数次战争都在此处爆发,这里每隔一些年月,那血腥的画面便会再次上演。 每当战争结束,这里到处都可见到白骨森森,还有无数英魂那凄厉的哭嚎,见之让人浑身战栗,闻之使人毛骨悚然!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爆发过战争了,经历过时间的修复,这里已经恢复了那自然葱郁的美态。英魂谷周身的护山,高耸入云,插入云端。山顶长年雾气环绕,犹如人间仙境。 正在前进的欧阳琪等人,在进入英魂谷不久,便遭遇了袭击。 一伙强盗从密林中窜出,拦住了欧阳琪等人的去路,所有人一字排开,拿着弓箭,一齐向欧阳琪等人放箭。马儿受惊,扬声嘶鸣。 欧阳琪很快就让胯下的汗血宝马平静了下来,果然是历经沙场无数的好马。 “我乃雪国当今圣上,听闻尔等在此,不仅诛杀了无数对雪国图谋不轨之人,还自称是朕的亲属卫队。算起来,对我雪国也算是有恩之人。所以朕今日前来,只为探个究竟,还请各位前去通报女主,就说欧阳琪前来拜访。”欧阳琪大声说明来意。 以雪国的实力,他本可以直接派百万铁骑压往边境,直取贼寇首级,可他不想这么做,也根本无需如此大动干戈。这伙贼寇自称是自己的亲属卫队,就已然表明对自己是友非敌。大动干戈只会引发对方的反击,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此次的目的只为招降。 “欧阳琪!.....”长平终于注意到了那个领头之人,没错,真的是欧阳琪!他不是应该在雪国的皇宫吗?长平的心中震惊无比,她已经无法平复跳动的心房。她的整个人就这么僵立当场。 “终究还是要再见吗? 我终究还是要再辜负他一次吗?”长孙长平在心中无力的叹息,她的心已经开始剧烈的颤抖。 那是个愿意用生命来守护自己的男人,他的爱让自己无地自容,但自己真的不要如此一生都受人庇护。她要用事实证明自己的坚强,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来完成父皇母后的遗愿。谁说女子就该柔情似水?她就是要学东魏瑶夫人,在千夫所指中,踏出属于自己的路。 她选择无声无息的消失,只是因为自己已经不再忍心,伤害他对自己那份至死不渝的爱! 命运的轨迹,却依然将他们拉回了原点,他们终于还是再见了。上苍还是不肯放过他们这对可怜之人。 一个女子的轻喝,止住了所有人向欧阳琪放箭的动作! 欧阳琪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个女子吸引,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那不是三年来,一直杳无音讯的长平吗? 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她就是众人口中的女妖?这怎么可能! 欧阳琪的眼睛定在了长平,那个红衣女子的身上。那个他爱的女子终于出现了,她依然一身红衣,在这葱郁的山林之中,犹如那万树丛中一点鲜红,依然那样的夺目,她的光彩永远不会被岁月所消磨。 只是如今的她,已经不再那么稚嫩,她完全成长成了一个坚强的女子,那眉宇间,似乎还更增添了几分坚毅。原来一个女子,也可以如此坚强! 欧阳琪静静的想着,心里感慨万千。 ------------ 第二章 英魂谷招降2 欧阳琪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激动,纵身跃下马背,飞身扑到长平的面前,伸出双手,颤抖的抓住了长平的手,狠狠的将这个牵绊自己整个心灵的女子拥入怀中。 她的手指依然那么纤细,她的手有些微的颤抖,很冰凉。 长平贪婪的享受着这个爱了自己很久的男人怀抱的温暖,同时也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再让他受伤了,所以她不能让他看出内心的震撼,必须要保持冷漠,让他了无牵挂,安心做个勤政爱民的千古帝王。 欧阳琪的手握的很紧,也抱的很紧。他的心已经无法再保持平静。此次前来英魂谷招降,没想到却让他找到了思念已久的牵挂。这份意外的收获,怎能不让他为之激动! 一颗晶莹的热泪,自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长平的发间,那滚烫的温度,让她全身一颤。 这个纵横天下半生的英武男人,落泪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自己落泪。长平的内心波涛汹涌,她真的很想回他一个温暖的拥抱,以报答这些年来他对自己的那份痴心。可她不能,她必须要让他认为自己已经彻底从他的生命里消失。否则自己便会再次成为他的牵绊,那么他永远也斗不过东魏。如果自己继续留在他身边,即使他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没有机会斗倒东魏。 “欧阳琪,你是个帝王,你不可以为儿女情长所困的,你知道吗?你的使命是完成一个帝王兼济天下的重任!长平从来不想成为你的祸水,你为何就是如此固执!”长孙长平在心中无力的呼唤,很想对眼前的男人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但她不能,她必须彻底从他的视线消失,这样,他才能毫无牵绊的去完成一个帝王应尽的使命。 长平非常讨厌战争,但长平的心中却希望天下最终会在雪国的掌控之中,这些年的人海沉浮,她早已经见惯了生死,更深深的领悟了一个天数:天下大定需用血来祭奠。 如今的长平公主早已经看破一切,再也不是那个会反感和亲的长平公主。若父皇仍然健在,并告知自己去要与雪国和亲,自己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父皇位自己安排的婚事。至少那是作为一个公主该做的本分,即使前路凶险,但自己宗算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换来了南国的安宁。可这些还会重来吗? 如果没有东魏从中作梗,也许如今自己早已经是他的皇妃了吧!也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为自己而痛苦不堪了吧。 “长平,你是长平吗?”欧阳琪开口,激动的问道,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沙哑。 “民女未央,拜见皇上!”长平在听到欧阳琪的询问后,迅速从欧阳琪怀中挣脱,后退一步,单膝跪下,对欧阳琪行叩拜礼。所有英魂谷的弟兄也一齐跪下,喊着拜见皇上。那声音响彻英魂谷,惊起了无数在林中栖息的鸟类。 欧阳琪焦急的上前继续握住长平的手追问:“你是长平,你不是未央!”他不相信,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的长平,只是一个与她容貌神似的人。他也要再次确认,他的长平终于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皇上,民女虽身份卑贱,可依然是知书达理,深知何为羞耻!”自称未央的红衣女子,迅速的从欧阳琪手中挣脱,依然厉声呵斥,声音里没有半分的犹豫,一次次肯定的强调自己是未央,并非是自己寻找多年的长平。难道天意真的如此弄人?让自己对她爱的如此之深,却依然不肯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欧阳琪无力的后退一步,几乎跌倒,他似乎再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被撕碎的声音。 欧阳琪毕竟是一代帝王,在短暂的克制后,终于将那份痴心压下,换做一副庄严的神态。那是作为帝王才该拥有的姿态。 “哦?未央?好名字!未央跪下接旨!朕命你火速率部随朕回京,等候调遣,钦此!”欧阳琪先是细细品味着女子的名字,转而威严的高声宣布着他的旨意,瞬间,前后判若两人。 他扫视一眼在场众人,四下寂静,没有听见一人接旨谢恩的声音:“怎么,不愿意?难道你们是想抗旨不尊吗?”欧阳琪隐隐的怒火中烧,一个帝王的威严在此受到严重的漠视。 “皇上,我等都只是山野莽夫,不懂得朝廷礼数,若是有什么地方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宽恕!”长平依然不卑不亢的回答,让欧阳琪毫无机会。 “好你个刁民,抗旨不尊朕暂不与你计较。擅自借用朕的名义招兵买马,你可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吗?朕一声令下,便可诛灭你九族!”欧阳琪厉声呵斥,事实上他根本无心治她的罪,他于心不忍。 “皇上,草民这些年在英魂谷的所作所为,无不是在为皇上杨威天下,若皇上因此怪罪草民等,草民也无话可说。再者,招降一事,依草民看来,根本无需此举。草民等既然在此自称为皇上钦点卫队,在此守护国门,那么草民等早已经是皇上的子民,又何来招降?”那个自称未央的女子,娓娓道来,无不合情合理。 欧阳琪感觉到了无力,她始终不肯快乐的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欧阳琪在心中一阵叹息。 “回宫!”欧阳琪毫无征兆的喊出这两个字,这让赵元锋和随行的将士一阵阵的吃惊。 招降未达成,皇上要班师回朝?这似乎不是记忆中的皇上会做的事情。 欧阳琪等人很快离去。马蹄声声,尘土飞扬。 “皇上,那是长平公主!”赵元锋追上前来问道。他不解,明明那个女子就是皇上痛苦半生的根源,可为什么真的想见,皇上却又独自离开?自己从来没有动过情,更不知情为何物?只知道爱,便是生死相随,形影不离。对于皇上的情他真的不懂。 “朕知道。”欧阳琪淡淡的回答:“她依然是不肯始终活在朕的羽翼下快乐,宁愿要自己如此痛苦的坚强。” “萧索离舟万水愁,桃林深处曾忆否?不眠青苔印风雨,但使归来人无忧!” 望着欧阳琪离去的背影,长平幽幽的低吟着那首来自桃林的诗,那是写给自己的诗。瞬间眼泪奔涌而出,红了眼眶,湿了脸庞,她的坚强果然只是强装。 长平渐渐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无力,身体开始摇摇欲坠,有人上来了七手八脚的扶住了自己。 昏昏欲睡间,思绪百转,时间开始逆流,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初遇。 ------------ 第三章 倾国倾城,容颜为谁开 ---------------------------------------------- 《东魏国史●书魏宣帝卷》:“宣帝三十一年,东魏大将王安国,奉瑶夫人之命,率三十万精锐进军南国,亡其帝后,俘其长平公主,欲取长平与雪国太子婚约之利。” 魏宣帝三十一年二月,东魏皇宫韶华殿。 梳妆台前,几个宫女有条不紊的帮长平梳洗着。 长平任由那些宫人在她的脸上,头上动作,铜镜中印处一个年轻女子的脸庞。脸色略显苍白,头发凌乱,脸上和脖颈上那几条刺目的血痕却是那样的清晰可见。 长平伸手,轻轻摩挲着脸上那条刺目的血痕,在大牢里的情景又清晰的浮现脑海。那个叫三娘的死囚,她发誓今生定要让她血债血偿!凡是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都会让他们十倍奉还!长平在心里默默的发着毒誓。 在东魏的天牢内,长平整整被囚禁了一个月,那是什么样的生活?她简直无法想象。她每天都要忍受那些死囚的欺辱,每天那些死囚都会往她的身上吐又脏又臭的口水,还会轮流让她捶背揉脚。牢房里唯一用来保暖的稻草,也被那些死囚抢走,就算是那些又馊又臭,不时还有老鼠会爬过来享用的牢饭,也会被她们无情的抢走,尤其是那个叫三娘的死囚。 作为一个公主,尊严扫地,人格尽失,那是何等的耻辱?这是她今生所蒙受的最大的耻辱。 在被囚禁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她总算无法承受这些痛苦而奋起反抗,那个叫三娘的女人便是长平攻击的目标。 长平还清楚的记得那天的情景:牢房的稻草散了一地,那个女人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自己脖颈的肌肤中。鲜红的血水从那个女人的指甲缝里留了出来,顺着长平的脖子,往下奔腾而去,没有一个人肯过来帮她一把。长平感觉到了一阵阵头晕,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她想挣扎,可是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她就那样在那个死囚的手里等待死神的降临。 那一刻她真的很想放弃,可她还是坚持活了下来,因为母后临终前的的嘱咐,她必须去完成! 就在长平快要放弃的最后关头,巡逻的狱卒经过,救下了已经昏厥的长平,并根据指示将她单独隔离,所以她才可以活到今天。她总算明白,这世上除了自己的父皇母后会真心为自己着想外,一切的人情都是那么的冰凉! 就在长平暗暗想着自己这些天的经历时,韶华殿的宫人们已经为她梳洗完毕。 经过一番精雕细琢, 长平本就精致的脸蛋,加上优美的线条,身穿紫色百褶罗裙外套上薄薄的紫色轻纱柔柔的一直垂到地面,朱钗斜插 ,说不尽的清丽脱俗,道不的恬静高贵。若要说她倾国倾城,一点也不过分。脸上那几条血印,在莫言巧夺天工的装束下也失去了踪迹。 “夫人,长平公主梳洗完毕,奴婢带她前来拜见!”莫言对夫人深施一礼道,然后抬眼看向夫人,只见她一脸微笑,未有任何言语。 莫言掀开门帘,门外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莲步轻移从门外走了进来,长长的紫色裙摆拖在红艳艳的地毯上,头上的朱钗摇曳生辉,朱唇紧抿,低头颔首。在走到瑶夫人面前十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抬头挺胸,那姿态,并没有显现出半点卑微之意。而在长平的脚下,正踩着一只浴火重生的火凤凰。那是锦绣坊的绣工们绣在红地毯上的火凤,其神态栩栩如生。 “果然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当长平走进大厅的一刻,瑶夫人不停的点头称赞道。 长平也只是高昂着头,直视前方,似乎眼前的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些日子可委屈公主了,在大牢里一定住的不舒服吧?莫言,在咱们韶华宫给公主收拾一间卧房,可不要怠慢了公主!”瑶夫人依然一脸淡笑的吩咐道。 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南国俘孥来的长平公主了,在她见过的所有人中,除了她的丈夫,东魏的皇帝,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姿态与她对峙! “是,夫人!”莫言回答道,然后就领了几名宫女向后院走去。 “宗凌,你也先回去吧!本宫今天想跟美丽的长平公主好好聊聊!”莫言走后,瑶夫人对带长平出大牢的年轻官员黄宗凌说道。 “是!”然后便躬身退出韶华殿。 当所有人都退下后,长平依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她的头始终高昂着,脸上不曾流露出一丝表情。 而瑶夫人则围绕长平细细的端详了好几圈,在她眼里也许从来没有人可以被称之为美人,可长平例外! “长平公主,想活还是想死?”瑶夫人瞳孔骤然收缩,突然发问,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威严!她慢慢的走到长平跟前与之面对面站立,直视着长平的眼睛问道!她依然在笑,可是那笑容里却暗藏着冷漠与犀利! 长平依然高昂着头直视前方而立,不曾有任何反应,在她看来,死或者是活,都已经无所谓,若是死,那她便可以从此解脱!若是活那么她将用一生的自由与幸福与之交换,她必须隐忍,必须屈服才可以很委屈的活下去,直到所有的尊严与理想都被消磨殆尽! 她是长孙长平,是南国的公主,她有着作为公主的骄傲!虽然不曾做出回答,但此时的她却已经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她想死,死后便可以尽快结束这一切的苦难,也许在南国百姓的心力她还是个美丽善良的公主,还是那位怜悯苍生的公主;可若是活,她将终生都活在南国百姓的唾骂跟耻笑中!她不想,什么都不想,她只是想做个平凡的女子,她只是想过平凡人的生活,她从来不想参与政斗,可南国的灭亡却硬生生将她卷进了这场斗争,从此她便不能再做一张白纸,而必须自己给自己涂上这世界的色彩斑斓! 见长平不语,瑶夫人继续开口道:“当然你可以选择死,这是你最后的权利,死后你的国家将从此长眠,你的父皇母后也永远死不瞑目!但本宫可以为你开一扇生的门,愿不愿意从这扇门里走出去,需要你自己来选择。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拿你的自由,换天下太平!” 长平依然不语。 “你不必急着回答本宫,本宫给你一宿考虑!”说这些话的时候,瑶夫人一直在笑,她的笑仿佛与生俱来就挂在嘴边,从来不曾改变过,也许这就是多年的磨练已经使她习惯了微笑着面对一切吧! 说完瑶夫人便抬脚朝韶华殿后堂走去。 “我要活!”许久不曾说话的长平,在瑶夫人即将离开大厅的时候,幽幽的吐出着三个字!声音很平静,没有怨恨,没有犹豫,充满了肯定!那声音正如这声音的主人一般,是如此的淡漠。 正要走出大厅的瑶夫人慢慢的转过身,慢慢的走到长平的身边,细细端详着此时的长平,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眼睛依然直视前方! “很好,也难怪雪国太子对你情有独钟!那么从今以后,你就要供本宫驱使,为本宫效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宫的义女,幕雪公主!”瑶夫人厉声说道,在内心她也已经越来越欣赏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女子。 长平依然不语。她已经不用回答任何提问,因为她刚才的“我要活”三个字已经对所有的问题做了回答!想活就必须万事听从安排,要活就必须舍弃自我。如今的长孙长平,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自己的生或者死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南国几十万百姓的仇恨,只有她这个生还者才有机会去报了。 “明日,本宫要去普济寺,为东魏江山永固祈福,公主就随本宫一起同去。顺便,本宫再带你见一个人。”说完,瑶夫人满意的笑看着长平,观察着长平的一举一动,每一丝情感变化。 她很满意长平今天的举动!虽然还太稚嫩,但终究已经开始镇定!未来,长平公主将会作为她的重要棋子,去完成她的千秋伟业!她相信她的每一步计算!因为她从来,没有算错过! “等等,长平有一事要求夫人!”在夫人即将再次离开的时候,长平又开口了。 “公主请讲!”瑶夫人爽快的回答。 “长平想求夫人将曾经与长平关在一起,名叫三娘和香香的死囚交由长平处置!”长平的眼里仍然看不出任何波澜,但在她的心里,她报仇的计划就要像前迈出一步了,就从那两个死囚开始。 “两个死囚本宫留着也没用,公主请便!”瑶夫人还不在意的回答。然后丢给长平一个令牌,迅速离去。 ------------ 第四章 血花朵朵绽放 在得到允许,长平迅速转身,离开韶华殿,直奔天牢,今天她要去实现她报仇的第一步,她已经开始迫不及待! 她的记忆很好。虽然从天牢出来的时候心不在焉,但她却凭着印象硬是找到了回天牢的路。 因为拿着瑶夫人的令牌,一路上都畅通无阻。在狱卒的带领下,她很快找到了那群死囚。 那群死囚一开始和她被关进来时候一样,都很安静。但在看到衣着华丽的长平进来后,一个个眼睛都瞪的大大的。她们以为是哪个身份高贵的贵族要来拯救她们了。但此种表现,那个叫三娘和香香的死囚除外。她们仍然呆在自己的墙角打盹,对这里的骚动充耳不闻。 “本宫要单独会见那两个死囚!”长平冷冷的对狱卒命令道。她的眼眸中全是冰冷,说话的声音和神态更是让狱卒不寒而栗,乖乖应是。 长平转身离开独自找了一间隔这里很远的空牢走了进去。狱卒随后押着那两个被五花大绑的死囚走了进来。 “二位,将你们的佩刀借本宫一用!”在两个狱卒即将退出去的时候,长平冷然说道。 狱卒转身取下佩刀递到长平手中,然后转身离开。长平将佩刀轻轻放到地上。 此时,这里只剩下她们三人,没有人说话,那个叫三娘的死囚依然用那副目空一切的表情打量着眼前这个衣着华丽的女子。香香只是警戒的观察着长平。 沉默良久,长平豁然转身,走到她们面前,厉声喝道:“你们可还认得本宫?”她的心里已经积聚了太多的怒气,今天她要彻底释放。 三娘和香香闻声,豁然抬头,这才开始正视起眼前的女子。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曾经差点被自己掐死的女人吗?她的脸上虽然施了脂粉,可那条血痕,却依然依稀可见!那她今天是来报仇了? 三娘和香香的心脏开始收缩,心跳开始加速,死亡已经很久没有离自己这么近了。 “要杀就杀!”三娘大声怒吼。她恨讨厌这种死亡前的宁静,被俘前她讨厌,被俘后她依然改不掉这火爆的性子。 香香突然跪倒在长平面前哭泣:“求您,求您不要伤害我们公主,她也是无辜的!她被东魏囚禁已经达十年之久,若不是因为失去了自由,她也是个美丽善良的公主!我们公主只是因为心中的仇恨无处得抱。而在我们刚刚被囚禁的时候,我们也遭遇了同样的欺凌,所以公主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听说您也是南国的公主,刚刚遭受亡国之痛,才被关到这里的。其实您跟我们公主,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啊!”香香泪流满面,为三娘求着情。 长平的心一阵颤抖,公主?她也是有和我一样遭遇的公主?不,不会的!怎么可能?老天是在开玩笑吗?她明明就是造成天牢不幸的元凶,她不是公主?不是! 长平的心中激烈的挣扎着:“你撒谎!公主?哪国的公主?既然是公主,为什么名字这么难听?你看她的样子,头发苍白,面无血色,哪里像是个公主?不,我不信,我不信!”长平不停的否定。她的心几乎都要停止跳动!虽然已经打算从此堕落,但此刻自己的良知依然存在,她再挣扎,她不想承认三娘也曾经是公主的事实,否则,就算她杀了三娘,大仇得报,今后她也会为此悔恨内疚! “长平公主!奴婢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我们是翔国人,公主殿下便是翔国的三公主。奴婢香香是三公主的贴身侍婢,亡国前,公主本名――囡囡。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个性强硬,只喜武刀弄棒,聪颖活泼,是皇上的开心果。公主的文治武功甚至抢过了每个皇子的风头。皇上时常在想,如果公主是男儿身,那么翔国的皇位,非公主莫属!而就在十年前,皇上突然暴病驾崩,新帝登基。就在翔国新帝登基,内政不稳的时候,传来了边关急报,东魏百万铁骑已经打进国门。皇上仓皇间命令应战。可无奈内忧外患,翔国终究不敌,皇上当场自杀殉国,公主本想带着一干部下撤离,以图他日卷土重来,不料被奸贼出卖!其他人全部被当场处死,只有我与公主被生擒。从此被关在这里,永不见天日!”香香的眼神开始变的迷离,她的眼神似乎看向了很远的地方,细细回想着那恍如隔世的记忆。 那个叫三娘的死囚也如她这般神情。 停了很久,香香继续说道:“公主一直在想如何出去,如何报仇。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任你曾经多么高贵,你都只是个囚犯,所以公主给终究取了个俗气的名字――三娘。公主说名字贱,才能活的长。”然后她抬头深深的望了一眼长平说道:“长平公主,一个人的外表与身世不能相提并论,若您在这里被关上十年,您也会变得这般模样!” 长平的心再次震惊,好像被什么狠狠的撞击的一下。自己也会变成这样吗?会吗?不会的,她在撒谎,我不会变成她这个样子的,不会!我是长孙长平,这个丑八怪怎么配跟自己相提并论?她只不过是骗自己不要杀了她们而已,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不,本宫不信!你说这些都只不过是为了骗取本宫信任!本宫不会上当!”长平怒吼。 “香香,不要和她废话!本宫如此痛苦的活了十年,本宫已经活够了!”香香还想强调自己所说的真实行,三娘已经大声喝止,她不允许自己贪生怕死,也不允许自己的侍婢如此不堪! “噗......”一口鲜血突然由三娘的口中喷射而出,喷了长平一脸!那鲜血如鲜艳的红花,在长平的脸上迅速的绽放。 长平惊慌的后退。她的心很乱,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她虽然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但更多的却是恐惧! 三娘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那柄刀,刀身已经完全没入自己的身体,只剩下刀柄依然留在外!她笑了,笑的很凄惨,但那笑中却又包含着一种快意的解脱。是啊!十年了,她终于解脱了,终于可以不再背负任何仇恨而活。 只见三娘慢慢的抬头,笑看着长平,她的眼神开始涣散,最后在对长平虚弱的吐出“谢谢”两个字后,她的头迅速的垂下,没有半点迟疑和挣扎。 “公主!”香香一声尖叫,冲到三娘身前,她跟随公主多年。虽然已经沦落至此,但终究是患难与共,既然公主已死,自己也没有必要再急促独活。 “公主,您慢点走,香香来陪您了!”在三娘的尸体前呆坐片刻后,香香突然吐出这句话,然后起身狠狠的朝天牢的墙壁撞去。 只听响亮的“咚”的一声,香香整个人摔倒在牢房的地面,挣扎两下就再没了动静。 “啊!” 长平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良久她才总算惊叫出声。她捂着嘴低泣。没错,她是想报仇,可她并没有想到得到的结果却是害死了与自己又着同样命运的沦落人,这让她怎能原谅自己? 长平慢慢的伸出手,双手已经被鲜血染红,那是三娘的血。 她伸手擦擦脸上的泪珠,擦下来的却全是血。她的心已经完全乱了,她无力的蹲在墙角,不断的抽泣!她突然感觉这里非常害怕,似乎有两个亡魂死不瞑目,正在黑暗中准备随时对她进行攻击。 这时,狱卒闻声赶来,看到地上的死人,他们没有丝毫的动容,在他们的眼里,这两个死囚死不足惜。 “公主!您没事吧?”狱卒走到长平身前,讨好的询问道。 “没事,把她们埋了!”长平沉默良久才冷冷的命令。 然后迅速起身,离开了天牢。 这晚,她无数次在睡梦中被惊醒,梦中都是三娘和香香那凄厉的声音,要她偿命! ------------ 第五章 佛门圣地,世外仙山 普济寺坐落在东魏皇城韶阳城东的栗周山,前往栗周山的路早已让莫言吩咐州官清理干净了,东魏瑶夫人举足轻重,容不得她有任何闪失,而瑶夫人的出行更是许多图谋不轨之人刺杀瑶夫人,覆灭东魏的绝好时机!任何时候,都决不能不能给任何人覆灭东魏的机会! 一路上,鸟语花香,此时出游绝对是个绝好的时节。 一行人总算是来到栗周山的山门,在山门上写着“栗周山”三个字。 而此处早已有几位慈眉善目的僧人在此等候,一见众人到来,位首的僧人立刻双掌合十,宣读佛号:“阿弥陀佛!老衲等在此恭候夫人大驾!”其他的几位僧人也跟着一起行礼。 瑶夫人立刻含笑对为首的僧人说:“空寂大师不必多礼,本宫只是前来叩拜佛祖,求佛祖保佑我东魏江山永固,保佑这天下早日一统,百姓一个太平天下!” “夫人心怀天下,善待苍生,实乃我东魏之福音!” 空寂大师回道。然后一直收不断拨弄着佛珠,另一只手则五指并拢指向山门里面的方向做出了请的动作:“夫人,请随老衲入寺!” 今天的普济寺在接到夫人要在普济寺接见外使的消息后,主持方丈空寂大师便吩咐门下弟子向全城做了封寺三日的通告,三日内普济寺不接待任何前来祈福的香客。此时的普济寺,钟声袅绕,佛音梵唱,再加上着初春的清晨,雾很浓,置身其中,真有一种人间仙境的错觉! 从山门进入,顺着台阶往上五十步,就是普济寺的正堂,门楣正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有三个大字“功德堂”。功德堂就是佛祖接受香客叩拜的地方。 道路两旁每五个台阶都会有一名侍卫驻守,旌旗飘扬,那是代表着天家的气派! 一行人跟着夫人,在空寂大师的指引下进入功德堂。而进入大堂第一眼见到的 就是哪个显眼的 佛祖金身,全身都是黄金铸就,那是十年前东魏皇帝魏宇凌亲自派工匠铸就,然后赏赐给普济寺的,可见着普济寺在东魏的地位! 而佛像前则放着一个很大的香炉,而今天里面还没有插上一只香。进入大堂后,空寂大师便从香案上取出三只香点燃后,交到夫人手中:“夫人,请上香!这清晨的第一柱香,是佛祖最喜欢的,您可以在敬香的时候对佛祖许三个心愿,佛祖都会答应。” 夫人接过香,轻轻的跪在蒲团上,闭上眼睛虔诚的膜拜,片刻后睁开眼睛,起身,走到香案前,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然后退回到蒲团前,对着佛像再三叩拜。然后便双手合十,立于胸前,闭目开始诵经,丝毫不再理会身旁的人,但那模样却又好似在等待什么贵客的到来。 见此情形,空寂大师遂领着各高僧轻轻退下,作为世外之人,他们无需知道太多。 等方丈等人退下后,瑶夫人见莫言和两名宫女依然留在功德堂,便对莫言吩咐道: “莫言,你也先退下吧!” “是,夫人!”莫言也领着随行的两名宫女退下。长平也紧随其后。 “公主,请留步!”在长平即将退出功德堂的时候,瑶夫人叫住了长平。 长孙长平闻身止步。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依然背对着她的瑶夫人:“夫人不是要清静吗?” “公主,陪本宫一起诵经如何?佛家真言博大精深,诵经,也许会让公主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公主可愿意?”瑶夫人轻轻询问着,她知道此时的长平公主,一定是心潮翻涌。 “我.......”长平迟疑道。她并不喜欢与这个讨厌的女人呆在一起,事事都要防范,再者她心乱如麻,根本没有心情去诵读佛经。三娘与香香的死,也更增添了负罪感,她更害怕念诵佛经时,那些可恶的因果循环,会让自己崩溃。 “公主是不愿意么?难道公主就不想知道,本宫今日要带你去见何许人吗?”瑶夫人淡淡的问道,她并没有继续追问长平是否愿意,只是开始默默的翻阅着那些经书。虽然她已经看过无数遍,但佛经的奥妙她害是无法全部领悟。 长孙长平看着瑶夫人慢慢摆弄这那些经书,她的心已经开始刺痛,那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曾经她的母后也是这样一个人在南国的佛堂为南国的长治久安而念经诵佛。而她的名字长平,也包含了父皇母后的希望,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可这一切,就在一个月前,被眼前这个女人给破坏殆尽,她曾经以为东魏的瑶夫人一定是个恶魔,她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以报亡国之恨!可如今她在做的事不正是父皇母后想做的吗?现在的长平只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很疼,很疼,双眸也不知不觉被蒙上一层轻纱。 “长平先行告退!”长平强忍内心的心潮翻涌,对瑶夫人一拜后,便夺门而出。 此刻的她需要安静,安静的想想,想想今后该如何面对着瞬息万变的命运! 从今以后她她要为仇恨而活,为了报仇她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即使千夫所指,她亦在所不惜! 长平离开功德堂后便漫无目的的走着,她的心很乱,经过一条条寺院长廊。慢慢的走到了普济寺的后山,事实上她并不认识路,只是随意乱闯。 她并不知道就在她离开功德堂的时候,那个让她有机会活下来的男人,她从未谋面的未婚夫,那个传说中风度翩翩,在乱军中指挥若定的传奇男子,已经来到了功德堂,为她而来。 这栗周山果然不愧是佛门圣地,这里很清静,感觉不到外界的喧嚣,置身其中真的很安心,栗周山的山路异常的清幽,脚下踩着道路两旁飘落下来的厚厚的各种花瓣和去年冬天飘落的枯叶,那沙沙的声音,再加上千年古刹传来的隆隆钟声,让人感觉到了久违的宁静。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 此时此景,千言万语,此诗一语道破! 她突然很羡慕栗周山的鸟儿,羡慕那些鸟儿可以自由自在的翱翔于天地间,可以为天地的安详而唱出最动听的歌谣,而她自己却不能,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东魏的掌控之中,即使现在她的视线内只有她自己,可她知道,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此时肯定正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还能拥有自由吗?”当一只雄鹰冲天而起,划破天际的时候,长平公主喃喃自语! 那只鹰张开双翅,在长平的头顶盘旋着,骄傲的嘶啼着。方圆百里的天际,没有一只鸟儿敢向它靠近,除了它的嘶啼声,万奈具寂!那势头颇有一方霸主的意味。 它不停的在长平的头顶盘旋嘶啼,好似在向长平炫耀着它的自由和它作为王的骄傲! 长平静静的抬头仰望着头顶盘旋的雄鹰,她突然的笑了,笑的很张狂,笑的眼泪奔腾,但那笑声却让人感觉那么迷离,那么凄惨! “自由?长孙长平!你又在做梦了吧!哈哈哈哈.........”她依然在笑,直笑的她眼泪横飞,两鬓开始隐隐涨痛!她还是没有笑够。 今天她穿了一件火红的罗裙,外配绣着花边的轻纱外衣柔柔的拖到地上,云鬓高堆,朱钗斜插,直笑的她花枝乱颤,站在栗周山的丛林中,那摸样就像是万树丛中一点红,极为耀眼!那笑容里带着极度的讽刺!讽刺着自己的无知,讽刺着自己痴心妄想!现在的她还能活着都已经是上天特别的恩赐了,哪里还有自由可言!曾经她也见过父皇对待叛徒和他国奸细的手段,她怎会不知自己的处境?若不是自己对东魏还有用,恐怕自己早已经被他们剥皮抽经了吧! 作为一个帝王,必须确保自己的安全,也必须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不会有纰漏。作为一个王的责任就是捍卫天下太平,向全天下苍生展示最阳光的笑容和最霸气的威严。而在没有人看得见的时候,王,更要处处小心,费尽心机,将每一个人和人都想不到的死角都兼顾,否则他就不配做一个统领天下的帝王! “君子戒慎乎其所不赌,恐惧乎其所不闻,莫现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这些都是父皇生前经常告诉她的,她一直铭记。 狂笑中的长孙长平突然停止了大笑,看着这满山的苍翠,满山的春意盎然,这对她来说更是一种讽刺,讽刺着她的无能与软弱!是啊!春风和煦,万物复苏的季节,在天地万物都开始复苏的季节,她的国家遭受了巨变,遭到了灭顶之灾!在这个播种的季节,她成了东魏的阶下囚,多么讽刺啊! 可人的成长历程不正是这样吗?越是一帆风顺,越是享受着掌声的时候,生活就会突然给你沉重的一击,或让你永远无法再站起来,或让你永远都记住,上苍才是真正的王者霸者,你只不过是上苍的一个玩偶,别太猖狂! 相反人的成长经历越是坎坷,越是惨淡,那将来这个人在某个时间地点就一定会爆发出无比闪耀的光芒,让全天下的人都永远铭记这个人的名字,而当那未知的暴风骤雨来袭时,这个从小成长在挫败中的人更会显示出他超乎寻常的百折不饶!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胫骨,饿其体肤! 停止狂笑的长孙长平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她需要休息,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意识模糊间她还在机械的往前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天旋地转间突然双腿一软,眼前一阵恍惚就失去了知觉! ------------ 第六章 初见欧阳琪 一抹夕阳透过窗户射进来,正好照在一位美人的脸上,睫毛弯弯的 ,带着微微的湿润,随着眼睑上下跳动着。只见她眉头深锁,梦里的她也许是回到了某一个伤心的时刻吧!那段伤刻骨铭心,痛彻心扉,道不出来,压在心头,让她沉甸甸的痛,所以才让在睡梦中的人儿都无法安详的熟睡吧! 那双紧闭的美眸在夕阳的照射下慢慢张开,那一汪秋水如此清澈,清澈的让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怜惜! 她环视一眼四周,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躺在床上。昏倒前的一幕幕慢慢在脑海中清晰!她记得她是在普济寺的后山,心情极为压抑,她放肆的狂笑......然后就昏倒了,以后的事全都不记得了。 她强忍着头部的疼痛,慢慢的从床上坐起。这时门被轻轻 的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是莫言! “公主,您醒了?”见长平醒来莫言略显关切的问道。 “恩,我睡了多久?”长平抚摸着尤有些微痛的脑袋问道 。 “公主已经昏迷整整一天了。公主没事吧?夫人还在等着您呢!” “我没事。我这就去!”长平慢慢的揭开盖在身上被褥,起身前往功德堂。 当长平踏进功德堂的时候,瑶夫人正背对着大门的方向,她看见的不只有瑶夫人,还有一些人,她从未见过这些人都没有说话,似乎是可以在等着自己。经历一场生死的挣扎,她早已对旁的事情不在意了。她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与瑶夫人一同坐在上首的男子。 此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莍衣,那是长年居住在冰寒之地的雪国人最信号的衣服。衣服上向着金边,用金线绣有龙形图案。这种绣有龙形图案的衣服只有一国的皇帝和太子可以穿,而皇上跟太子衣服上的龙又略有不同。皇帝龙袍上的龙头正中心会镶嵌一颗名贵的夜明珠做为饰物,以示身份之尊荣,而太子衣袍上的龙却是绝对不允许镶嵌夜明珠的。他的头发被梳理的一丝不乱,用金冠束起固定在头顶,脚踩登云靴。全身贵气十足,眉骨略高,眼睛炯炯有神,充满灵气,再加上他的脸轮角分明,双眉略微上翘,眉尾成刀锋状,让人一看便是一个霸气十足的王者。在随便扫视的时候,长平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 但她并不知道,在看到她走进来的时候此人的异样,不仅如此,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此人的异样。 长平轻轻的走进功德堂,瑶夫人还在念诵着佛经。看着瑶夫人的背影,长平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渐渐沉重。她感觉到了一种刻骨的恨,恨这个女人用她无限的权利,覆灭了南国,夺走了父皇母后对她的疼爱,毁灭了她人生的希望。如今她的心里只有仇恨!只有仇恨! 但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因为她还不能死,她必须活着,活着给死去的父皇母后一个交代!给为南国捐躯的将士一个交代!她是南国的公主,是南国灾难的唯一生还者,她不可以这么轻易的去死,她还有她的使命,她的任务! 她要活着,成为东魏的噩梦! 长平调整好情绪,轻轻的走到瑶夫人身后五步之遥,单膝跪下:“长平拜见夫人。” 瑶夫人闻声迅速的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长平的身边将她扶起,亲切的对她说:“长平,不必多礼,来来来,本宫给你介绍一位客人。”说着便拉着长平的手走到那个引起长平注意的男子身前,有意无意的注意着她的每一丝变化。 那是在长平的印象中,第一次见到欧阳琪。 “长平,这位是雪国的太子,也就是本宫要为你引荐的人。”瑶夫人说完也不理会长平和欧阳琪眼中的情绪波动。继续对欧阳琪说道:“太子,这就是本宫要送给你的礼物,不知道太子可否喜欢?”瑶夫人满脸含笑的询问着欧阳琪,她恨自信,此刻两人在得知对方的身份后肯定会出现异常。她知道若传言不假,此时的欧阳琪无论如何也会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若真是如此,今后,雪国便不再是威胁,那么离她一统天下的梦想就又近了一步。 只见欧阳琪并未表现出瑶夫人想要的震惊,只是淡淡的回答道:“哦?瑶夫人让欧阳琪不远千里来东魏,说是要让我雪国与东魏一起为天下早日太平祈福,顺便要送欧阳琪一件非常重要的礼物,难道就是这个女人吗?夫人可知我欧阳琪身为雪国太子,有万千少女对我暗暗倾心?区区一个女子,难道夫人就以为真的会让欧阳琪觉得不寻常吗?还是因为夫人听见什么人说,欧阳琪平日最喜女色,所以故意弄来这种货色敷衍本太子?”欧阳琪轻描淡写的回答着瑶夫人的提问。他是雪国未来的王,每一步都必须处处提防,小心谨慎。虽然事实上南国的长平公主真的是他的挚爱,他也必须要这么做,否则自己危险,长平危险,雪国更危险、 瑶夫人只是浅笑不语,她无需争辩,一切的争辩都是徒劳,她统治东魏三十余年,更是深谙治国之道,这种口是心非的小把戏,她早已经烂熟于心。 等欧阳琪说完后,瑶夫人才反问道:“那么说,太子是不想带着此女同回雪国了?”她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边,那是她万年不变的微笑,那微笑里更是深藏玄机,当她的笑容不再浮现的时候,那便是她心生杀机之时。收敛的笑容只是在向对手传递着危险来临的信号。 此时的长平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她对欧阳琪并无印象,那只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长平的震惊只是没有想到,瑶夫人要让自己见的人居然就是欧阳琪。而眼见此时的情景,明显是在南国覆灭后,雪国也已经悔婚。如此也好,那她也可以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这场聚会就这样不欢而散。 次日清晨,瑶夫人便领着众人辞别空寂大师等人,带着长平莫言和一干禁卫军回宫!当马车经过东宁巷的时候,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拂起了这在马车车窗上的布帘,露出了一张绝世容颜,引得路人一阵惊叹。 此时,车窗外,官道旁,当有双眼睛惊鸿一瞥间,便让这张绝美容颜在心里从此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 第七章 红尘初妆,寻觅最初的面庞 欧阳琪强作镇定的带着随从离开普济寺,直奔雪国。 如今父皇身体不适,他作为太子,一直代父皇监国。在南国覆灭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曾经以为他永远都失去了那个他只见过一面,却愿意用生命去呵护的美丽女子。 可就在几天前,他安插在东魏皇宫的内应,代号“红颜”的探子给他寄来了一封密信。 那天他正在太子殿批阅奏章,愁眉紧锁,此时侍卫捧着一分奏折上前,欧阳琪习惯性的让贴身太监王公公接下,扔到了那一堆厚厚的奏折堆中。 夜深人静,奏折慢慢的减少,终于只剩下了一本,欧阳琪随手拿起翻阅,当打开奏折的一刹那,一张丹青画像从奏折中溜了出来,掉到了地上,欧阳琪皱着眉头,轻叹一声,继续查看着奏折的内容!王公公立马小跑上前,轻轻捡起掉到桌案前的画像,毕恭毕敬的递到欧阳琪手中。 当打开画像的时候,画中的女人,彻底吸引了欧阳琪的目光,他久久的看着那副画像,手指轻轻划过那女子的脸庞,双手开始轻轻颤抖。 就算他身为太子,经历无数生死关头,从来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动容,而当他看到那副画像之时,他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尽管他们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 只见他双手微颤,双眼发出了异常的亮光! 他小心的收起那副画像,重新伏案疾书,写下一道旨意,派侍卫送还给前来送信的人,让他传达红颜,必须时刻告知此女的动向。 没错,欧阳琪看到的就是长孙长平的画像,画中之人,一身火红的华衣,袖口绣着菊花图样的花边,衣摆柔柔的拖到地上,头上挽着高鬟望仙鬓,双手交握,隐藏在宽大的袍袖之中,目光清冷,似乎这世间亏欠了她太多。 那不正是欧阳琪这些日子一直在苦苦寻觅的身影吗?他再听到南国覆灭的消息后,他一直以为,以为他的长平公主也已殉国,派人四处打探,一直得不到消息,这些日子皇上病重,他身为太子,代理朝政,而东魏的所作所为虽然还没有祸及雪国的根本,却也曾让雪国的边境,额凡遭受了沉重的灾难!雪国上下一心,早已不耻东魏之所作所为,而当听到太子发布要攻打东魏的命令时,众将士更是热血沸腾,人人跃跃欲试! 如今,离南国覆灭已过去两个月之久,他却意外的从潜伏在东魏的探子口中得到了长平的消息,他的心,彻底沸腾,自从在南国,与长平一见,这份思念 便在他心中像生了根,又发芽一般不断滋生。 虽然一开始他并不是很满意长孙暮云的结盟条件,但当他再南华殿外,雨长平公主迎头相撞之后,他的心便已交给了那位集美丽与自主一身的女子! 他从未见过有哪个女子会像她那样大胆,从未见过有哪个女子那样不在乎身份跟地位。 回国途中,他甚至想恳请父皇下旨将迎娶南国公主的婚期提前,可没想到,就在他满心欢喜筹备婚礼之时,却传来了南国覆灭的消息! 他五内据焚,心如刀绞! 他派人打听东魏的动向,却没有一点消息,就在前几日,东魏传来消息,东魏禁卫军统帅黄宗凌,从天牢带走一名女囚,去见东魏的瑶夫人。而那女子据说是曾经是公主,因为故国灭亡而被。他心生疑虑,所以派人查探,而查到的结果却这样让他喜出望外! 那最初的面庞,是否依然如往日那般毫无瑕渍? 欧阳琪的思绪飘的很远,他是雪国太子,是雪国未来的王,他所作的每件事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否则他不仅会是家族的灾难,更是整个雪国的祸害!这些年,他一直谨言慎行,深怕出一点纰漏,他的思想一直处于压抑之中,但他从不后悔,不后悔父皇选了他做太子,选他继承雪国沉重的未来! 因为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享受的是别人无法享受到的尊宠与推崇,就算是与他一样同为父皇亲子的皇兄皇弟也无法享受他这样的尊荣! 而他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的睿智来促进雪国的安宁与强大,这样才足以回报父皇的信任,回报雪国子民这些年对他的尊敬,还有文武百官对他特别的尊崇! 两个月前,父皇派他代表雪国前赴南国商洽与南国结盟之事,他并没有特别支持这件事。因为南国论实力,是现今天下最弱的国家,就算结盟也要找实力在除东魏和雪国之外的三国中最强的楚国,可父皇却坚持要他前往结盟,他只好前去,却不料这南国之行竟让他如此意外! 在见到南国用来与之结盟的长平公主之时,他的眼睛为之一亮,他觉得他的世界开始有了阳光,开始不再那么的阴沉! 春风得意马蹄疾! 当回国后,他就间接催着父皇尽快让他迎娶南国公主,理由是:“南国的南国虽然国力衰弱,但隐藏着不可小觑的能量,若让东魏抢先,会让雪国再无机会瓜分天下!” 父皇答应了欧阳琪的要求,并通知南国皇帝长孙暮云,让雪国太子与南国公主早日完婚,也好让两国早日结盟成功! 却不料密函刚刚送达南国,第二日,南国就举国覆灭! 他,如五雷轰顶! 一怒之下,打烂了身前的案几,将案上的青花瓷茶碗摔的粉碎! 吓坏了伺候他从小长大的王公公。 隐约间,在南国的情形又浮现在脑海中:一个美丽的女子,心事重重向南华殿方向走着,一不留神,与正出南华殿的欧阳琪撞个满怀,那女子摔倒在地,正欲起身,却看见了自己伸到眼前的手。她轻轻的伸出自己的手,借力起身,然后便目不斜视的走进了南华殿,奔向她的父皇。而那指尖传来的温热却久久不曾褪去。 从此他的心里便开始有了浓浓的牵挂! 欧阳琪细细回想着当初的一切,想的非常入迷,他甚至想就如此沉醉在回忆中,永远也不要醒来。但理智还是唤醒了他,他不仅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他还是雪国的未来,他的责任重于一切! 欧阳琪幽幽的叹息一声,慢慢坐回案前,凭着当日的记忆,再加上画上如今长平的摸样慢慢绘制了另外一副画像,只是那神态却柔和了许多,画工也精致了许多,每一笔都积聚了欧阳琪的深深思念与眷念! ------------ 第八章 风流少年关雨泽 “公子!公子醒醒,醒醒!你没事吧?” 当关雨泽从愣神中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书童关付乾正扶着他的肩膀没命的摇晃,还不停拿手在他面前摇晃着叫他醒来。 当看到这一幕他猛然醒了过来,立马收起刚才的傻笑,换作一副正经的面容故作高贵的用力抓住书童在他面前摇晃的手臂,一把推开,气愤的说道:“晃什么晃?我又没傻!走开!” “公子,你可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像什么?少见多怪!走”关雨泽不耐烦的说道。 “哦,公子,原来您也知道自己经常发花痴啊!哈哈哈哈,就是从来没有这一次的程度严重哦!哈哈哈哈!”关付乾笑的前俯后合,调侃着主子。 “是吗?”关雨泽故作不知的咬牙切齿的问道。 “是啊!是啊!公子,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有多滑稽吧?哈哈哈....你当年看到飞花姑娘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失态过呀,哈哈哈....”关付乾继续笑答,完全无视关雨泽愤怒。 “笑吧笑吧!笑死活该!”关雨泽不理书童的取笑,自顾自的朝一个地方走去,对于书童的取笑,他早已经习以为常。 “哎,公子你去哪?”关付乾慌忙从后面追上问道。 “与你无关,立刻从本公子眼前消失,快滚!”关雨泽懒洋洋的命令道。 “公子,不要啊!老爷让我看着你的!”关付乾假装求饶道。 “滚!立刻!”关雨泽依然蛮横的命令道。 “滚就滚吧!这么凶干嘛?”关付乾故作不服气的反驳,然后迅速朝相反的方向一溜烟逃跑了。 当离开关雨泽的视线后,他立刻闪进一根柱头之后。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去哪?没我,你别说去烟雨楼找飞花姑娘,就是饭你都没的吃!老规矩了。”柱头之后关付乾得意的自语道,然后便也尾随雨泽之后而去。 烟雨楼内,当关雨泽进门的那一瞬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众姑娘和浓妆艳抹的老鸨一起迎了上来:“哎哟,这不是关大少爷吗?您都多久没来了吖,奴家可想死您了!” “本大少爷昨个不是刚来过吗?怎么就说很久没来了呢?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哈哈....”关雨泽一脸暧昧的回答道。 “哟,瞧瞧我这记性,是是,奴家该打!关少爷今天怎么一个人来的呀,您的书童呢?”老鸨继续问道。 “死了!”关雨泽不假思索的回答这两个字 “啊?死了?昨个不是还跟您一道来过吗?怎么今晚就死了?还真是可怜人啊?”说完老鸨还流下两滴老泪。 “甭提他了,我的飞花呢?闲着没?本公子可想死他了,快让她出来见我!“。 “哎哟,关公子,您猴急什么呀?飞花可是专门在老地方候着您呢!"老鸨一脸暧昧的说道,还不停的挥动着手里的香?,故作小女儿娇羞状,那摸样说不出的别扭。 “好,办的好,改天本大少爷重重有赏!”关雨泽兴奋的说道,那摸样,活像已经很久没见过女人了一样。 说完,关雨泽抬脚就朝他与飞花相会的房间走去,老鸨故作不舍的叫住了他。 “额,关公子,您真的这么想见飞花呀?” “那还有假?本公子对飞花姑娘的真心日月可鉴!"表完真心的关雨泽又欲抬脚去找飞花。 ”公子,等等,别急嘛!”老鸨撒娇的说道。 “恩.....?” 关雨泽见老鸨死缠着不让走,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也跟着老鸨开始媚笑,笑的虽然很牵强,但是那是 他的个性,什么时候都不会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虚实。 “啊!妈妈,您看,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还爬我关大少爷付不起钱吗?” “奴家当然不是怕您不给钱哪,奴家只是担心您今个没钱可付啊!”老鸨故作为难的说道。 “哼,瞧不起人?我爹可是这邵阳知州,怕我找姑娘不给钱,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关雨泽隐隐生气的说道。同时也在心里暗赞这老鸨的老谋深算。 “关公子,您看您每次来都是带着您的书童一起来的,而每次来享受完后呢?也是您的书童关付钱帮您付钱,奴家可是听说关加二少爷出门从来不带钱的呀!”老鸨继续不依不饶的说道。 “哼,你们敢这样看本公子,你们可知道本公子是谁吗?”关雨泽被激怒,双手挽着自己的衣袖怒目圆睁的叫喊道,那摸样活像要用武力解决此事的架势。 但这些在烟雨楼老鸨的眼中早已是家常便饭,谁都知道关家二公子不学无术,更别说练好武艺了。而关雨泽从来都不会在自己身上带银子,若他的书童不在身边,他肯定不会有银子付账,所以老鸨根本不会在意关雨泽的任何举动。 “公子,您这么大声嚷嚷的,对您可一点好处都没有,今天可是您来我这烟雨楼找姑娘不给钱,这话要是传进知州大人的耳朵,恐怕关二少爷又得......”老鸨依然用自认甜腻的声音说道,那话里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走就走,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关雨泽不甘的说完这句颇为慷慨的话后便在老鸨和众烟雨楼姑娘的嬉笑中拂袖而去。 “人不风流枉少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关付乾,你给我滚出来,.....”关雨泽越想越觉得憋屈,便在大街上大声喊叫起来。 此时,关付乾正懒洋洋的趴在烟雨楼对面的锦绣阁酒楼二楼的望风台上眯着双眼看着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知道他的少爷肯定会被赶出来,怪之怪,这个老爱拈花惹草的少爷今天旧病复发的发花痴的时候被他发现程度深了一些,就惹的这位少爷盛怒下丢了他这个随身携带的金库! 正在大喊打叫的关雨泽一眼就望见了对面楼上的关付乾,他正懒洋洋的像他招着手,两只小眼充满了戏谑的笑意。 关雨泽气不打一处来,大叫道:“关付乾,你死哪去了,给本公子滚下来!" "公子,可是您让我滚的,您怎么这么快就在找我回来了吖?您让我滚的时候,我可是按照您的意思滚的远远的,可现在我滚远了,这么快滚不回来呀!” 关付乾一副看好戏的摸样,很欠扁的回答道。 “我数一二三,给你最后次机会,快点给本少爷滚下来。”关雨泽气不打一处来的下了最后通牒。 关付乾立马一骨碌爬起来,朝关雨泽的地方快速跑过来。 “公子,这么快就开始满世界的找我,是不是也想我想的快发疯了?”关付乾跑到关雨泽面前很不识趣的取笑道。 “是啊!想你想的快发疯了,想收拾你想的更要发疯了!”说完便追着关付乾一阵猛打。主仆二人就这样一追一逃,在东宁巷的大道上好不惹眼。 像这样的戏码,几乎每三天都会上演一次,而且主角跟配角都固定。 当两人跑到一处湖边的时候,关付乾突然停下来扶住湖边的垂柳不停的喘息,并不断的用手锤打着自己的胸口,求饶道:“公子,我不行了,我不跑了,您就饶了我吧!我不跑了。” 关雨泽从后面追上来也扶着着棵垂柳不停的喘息着,气喘吁吁的骂道:“你小子,长能耐 了啊?越来越来欺负本少爷缺心眼了啊?” “公子,我哪敢啊?您多心了啊!我对您的忠心,可比日月,不信您问月亮吧!它会跟您细说的。”关付乾继续澄清着自己的清白。 “问个屁啊!现在大白天,哪里有月亮啊?”关雨泽没好气的说道。 “那要不然您问太阳他老人家也行!” “你去问,你去问,没见今天乌云蔽日的,天这么低,有太阳吗?”关雨泽被彻底打败。 他的这位书童说是书童,他们是主仆,但应该说是像兄弟更确切。而在他父亲的眼里,这位书童却比对自己还重要。 “哦,多谢公子提醒啊!这天我看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回府吧!要是再晚回去,老爷夫人他们该担心了。”关付乾看看黑沉沉的天提议道。 “好,我也正想回去了。”说完两人便掉转头像关府方向步行而去。 临走之时,只听关雨泽又在发感慨:“人不风流枉少年,本少爷今天风流的咋就这么让人觉得牙痛啊?当真是命苦啊!” ------------ 第九章 万般皆无奈 跟随瑶夫人回宫的长孙长平,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瑶夫人,而她的饭菜每天都有宫女纤柔定时送来,除此之外,再没有人来打扰过她,她的生活过的很简单。 这几日,其实她一直都在静思,想了很多事,也想了很多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在这乱世中她该如何才能赢得自己的一席之地?这天下,除了东魏留给她的牢笼,还有真正属于她的那片天下吗?传说雪国太子对她片痴心,可这些传说,又有几分可信?她不知道,也无从得知。覆灭东魏,一雪家仇国耻。虽然她一直在思考此事,可她该如何才能实现?她只是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无力,在现实面前,任你再坚强,也仍然会感觉到一阵阵的无力。这也许就是生活的无奈吧。 她非常了解父皇母后,将她赐婚给雪国太子,作为南国苟存的筹码,用心是何其良苦。若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给南国一线生机,父皇母后又怎会拿自己唯一的骨肉来与雪国做这个交换? 虽然父皇母后深爱着她,是她的生身父母,但也是南国之王,在国家跟亲情之间,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国家,而不是让那一点点的私欲占据了整个心灵!她隐隐开始佩服起父皇母后的舍身取义,但他们的努力仍然没有保得住南国的一时安宁,而这个灾难的罪魁祸首,正是东魏,是东魏的瑶夫人,断送了南国的安宁,断送了父皇母后的性命,断送了她的未来,也断送了南国的希望! 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微的凉意,一池春水,在春的呼唤下,已无比的清澈,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星光。 湖边抽着嫩芽的柳絮,斜倚着湖岸而立,长长的柳絮随风摇曳,偶尔有几只春燕飞快的掠过,那是一副唯美的春意盎然图! 春风带着些许凉意拂过,穿着单薄的淡紫色长裙的长孙长平,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这些天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做在湖边,靠着柳树上,望着湖面发呆,一呆就是很久! 没有人来打扰她,除了每日按时送饭来的纤柔。 远处走来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一人,皇袍加身,十足的王者霸气,那就是传说中的混世魔皇,东魏帝王――魏宇凌! 只见其身材魁梧,有些许的微胖,头带皇冠,十足的帝王之相,根本不像外界谣传的那般是个无能之人。 瑶夫人紧随其后,纵然瑶夫人手握重权,但在这位帝王面前,她依然要遵守君臣之礼,对其毕恭毕敬,这也许也是这么多年。虽然魏宇凌从不过问朝政,而依然没有敢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的原因吧! “夫人,这么多日子,朕也没有来韶华殿看你,一切可还好?”魏宇凌随意的和他的瑶夫人聊着什么。他的众多妃嫔中,他最在意的是这位瑶夫人。之所以在意,并不是有多么爱,而是忌惮! 任何一个帝王都不会容忍自己的嫔妃或是臣子的权势压过自己,魏宇凌即使无能,但他还是帝王,这天下还是他的,他岂能不知后宫权大的危害。 “皇上日理万机,臣妾不敢烦劳皇上如此挂念!”瑶夫人温柔的说道,可那话里却带着丝丝的奉承之意。 “韶华殿还是老样子啊!夫人就没想过要改变什么吗?”维宇凌进入韶华宫大门的时候,随意扫视一下四周问道。 “臣妾这韶华殿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需要改变的!”瑶夫人依然温柔的回答。 一行人以魏宇凌和瑶夫人为首继续前行着,突然魏宇凌好像被突然施了定身术一般,全身僵立,不再前行。 顺着魏宇凌的目光,瑶夫人看见了一个人,在湖的对面,有一位女子,正倚靠在湖边的柳树低头沉思着什么?那眉宇间似乎还带着淡淡的忧伤! 瑶夫人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位她伺候了很多年的皇上,又旧病复发! “这是臣妾从民间新收的义女,慕雪!”瑶夫人解释道。 魏宇凌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继续保持着刚才的神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皇上,您也知道臣妾无子,好不容易见到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儿,心生欢喜就带回来了,看来皇上也特别喜欢,不然皇上封她位慕雅公主如何?”瑶夫人继续问道。 “选秀之期快到了吧?”魏宇凌好像根本没听见瑶夫人的话一般,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瑶夫人的心一沉,这位帝王的心思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 “三月之后。"瑶夫人淡淡的答道。 “朕要在选秀之日见到她!”魏宇凌用不容反驳的口吻说。 然后拂袖而去,留下瑶夫人和莫言依然站立原地。 “夫人.....”莫言上前轻轻呼唤着夫人,没有多言。她们多年主仆早已相互洞悉心事,过多的言语只是多余! 长孙长平依然没有注意到刚才对岸发生的一幕,只是呆呆的望着湖面出神! "姑娘,夫人在大厅等您!”一个甜甜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出现在长平的耳边。 长孙长平没有动弹,身后传话的纤柔也悄悄退下。长平回头,看见纤柔离去的背影。她的心里有一股邪恶在慢慢升腾。 韶华殿大厅,瑶夫人背对着门而立,当长孙进门前,纤柔前来报到:“夫人,长孙姑娘带到。” 瑶夫人轻轻的转身,挥手示意纤柔退下,厅内只剩下了长孙长平,瑶夫人,而此时的莫言却不见了踪影。 今天的瑶夫人,身穿深红色贵妃服,云鬓高堆,那 一抹淡淡的笑容,依然挂在嘴边。与之相比,长平今天所传的淡紫色衣裙,就黯然失色。 “三月后,你将会参加选秀!”瑶夫人淡淡的说道,话语中带着丝丝的无可奈何的无力。 “我既然已经使夫人的义女,为何还要让我参加选秀?难道夫人这是要告知天下,东魏皇帝公开**吗?”长平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现在在她的心里,能伤害到东魏一分一毫,都会让她觉得痛快。 “无须多问,你只要照做就好。”瑶夫人避而不答。 沉默片刻后,长孙长平提出了一个要求:“夫人,长平有一个不情之请,恳请夫人能够答应,若夫人能够了却长平这个心愿,长平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长平沉思片刻后诚恳的请求道。 “在参加选秀之前,长平想回南国一趟,祭拜父皇母后!”长平坚定的说出了这个请求。虽然她知道瑶夫人答应的几率很小。 “好,本宫答应你这个要求!”瑶夫人毫不犹豫的应允,倒让长孙长平吃了一惊。 “你先别急,本宫知道你会有这个请求,所以本宫在送你回南国祭拜双亲之前,还想让你见一个人,你会非常乐意见到这个人的。”瑶夫人高深莫测的回答。 这时候莫言带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巧儿......”长平惊叫出声。 ------------ 第二卷 将相本无种 ------------ 第十章 劫后重逢 当看到巧儿跟随莫言一起来到大厅的时候,长平整个人惊呆了,她没有想到,经历一番磨难后还能与昔日的亲人重逢。 她一直以为经过那次战争,除了她一人因还有利用价值而被囚禁外,其他早已无一人生还,但今天,就在她想回南国祭拜双亲的时候,巧儿却出现了她的面前! “巧儿!”长平忍不住热泪盈眶,她已经隐忍了很久,那是经历了很多之后的一种假装坚强! 而在她受尽磨难再见巧儿的时候,她终于再也忍不住! 长平一声轻唤,上前搂住巧儿,泣不成声! “巧儿,你真的是巧儿吗?”长平不敢置信的再次询问,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的巧儿还活着,而且还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她想再次确认此事的真实! “公主!您受苦了!我是巧儿,巧儿还活着!巧儿这些日子很想念公主!”巧儿也声泪俱下的说道!那是一种经过生离死别,他乡遇故知的悲喜交加! “巧儿,我也很想你啊!很想念我们一起去偷偷出宫帮助老百姓的日子,这些日子,你还好吗?”长平问道,那声音里既有高兴,又有悲伤! 是啊!生离死别的痛,都已经在二人的人生中上演,没有什么比死后重逢更让人高兴的了。 “我很好,公主,我很好,巧儿一直都很担心公主!担心公主遭了毒手,还好,上天垂怜,公主一切安好,巧儿也算是对得起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在天之灵了。巧儿不住的点头,哭着回答道。 “我的巧儿,苦了你了...”两人相拥而泣。 这时,瑶夫人发话了:“怎么样,公主,本宫送你的礼物可还满意?”只见她一脸胜券在握的摸样。 “夫人,您放心吧!长平会让您满意的,但也请您帮我好好照顾好巧儿。”长孙长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那本宫就祝公主一路平安了,速去速回!”瑶夫人走到长孙长平身边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的见的声音说道。 说完,瑶夫人便领着莫言等扬长而去。 这夜,长平与巧儿同床共枕,两人又想起了曾经在南国的一切,想着想着就哭了,说着说着就笑了! 这一夜她们都没有合过眼! 第二天,长孙长平和巧儿起的很早,她们就像在南国时候那样,巧儿打水为长孙长平洗脸,梳妆。 梳妆台前,铜镜中,有一个美人的影子,美人的脸很精致,是标准的瓜子脸,下巴很尖,脸上胭脂铺就,双唇圆润,弯弯的细眉经过巧儿的巧手轻轻瞄过,更衬得那两汪秋水的灵动!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像瀑布一般一直垂到腰际,头上戴着珠花,朱钗斜插,耳畔两颗红红的红宝玉坠子,趁上那一身火红的罗裙,更衬得长孙长平的惊艳! 自从南国遭受灭国之痛后,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见到安心过了! “巧儿,好好照顾自己,对不起!”长孙长平突然转身握住巧儿正在为自己梳妆的手焦虑的说道。 “公主,巧儿会没事的,您就安心的回南国看望皇上和皇后娘娘吧!也带上巧儿的那份。”巧儿微笑的说道,那笑里有着不一样的悲伤! 两人又是一阵紧紧相拥,突然长孙长平推开怀里的巧儿多门而出! 大厅里,瑶夫人早已经等候多时。见长平出来,急忙迎上来,惊讶的说道:“哟,公主,今天着一番打扮后,更显惊艳呀!看来是莫言她们的手艺越来越差了!”一遍赞赏一边不停的点头。 “夫人,长平想今日就起程前往南国!”长平直入主题。 “好,本宫早已安排好,黄大人会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长平也不言语,因为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她的身份只是个囚徒,能得到夫人的应允,回国看望父皇母后已经使莫大的恩赐! 一辆马车缓慢驶来,那是黄宗凌奉命而来。 长平轻轻的走上马车,坐在黄宗凌的身旁。马车慢慢朝宫外驶去,两人相对无言。 就在马车驶出皇宫的那一刻,马车的窗帘被春风轻轻拂起,在皇宫某个地方正怀抱美人的魏宗凌正好看到了车里的那个美人。 而韶华殿内的一段对话,若是让长孙长平听见,那对她又会是一种怎么的打击! ------------ 第十一章 梦回故里(1) 南国的风华山,景色优美,山中有一湖,名为姻缘湖。湖水常年清澈见底,四周由葱郁的竹林环抱,更增添了此处幽静之美。 长孙长平,年方十六,南国的公主,南国皇帝唯一的子女,南国百姓心中那一抹最纯净的希望。有她在的地方,到处都充满了欢乐。 女子满十六,心里的情愫就会自然萌生,思嫁之心也开始滋长。任何人都有对未来的期盼,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夫君便是她的一生,长平公主亦不例外。 坐在归去的马车中,长平的思绪依稀间又飞回了南归覆灭前的拿段日子,她和巧儿一起游姻缘湖的场景是那样的惬意。 “据说姻缘湖边可以遇见自己生命中那个最重要的人,很灵验的,巧儿你信吗?”在通往姻缘湖的路上,一个优雅的身影,朱唇轻启,用她那温润的嗓音满怀疑惑又有些期许的问着她的贴身丫鬟巧儿。 “公主,您是巧儿心中的偶像,公主说的巧儿都信。不过公主咱还是快回宫吧!要是被皇上发现您又偷跑出来,奴婢又得遭殃了!”小丫头听到这里着急不已的回答。 没错,这个优雅的身影就是南国唯一的公主,长孙长平,只见她身着素雅罗裙,长长的裙摆垂到地上。而这衣裙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居然可以不沾染半点尘埃,一直保持着那素雅之态。衣裙上还有点点粉嫩红花相称,再加长平本身就肌肤雪白,更衬得她的娇媚。在春光的照射下,她的脸颊带上的丝丝红晕。 “你要是不想去,你可以自己回去,本公主并没有要你一定要跟着!”说完长平j狡黠的一笑,就自己朝姻缘湖方向前进。 巧儿还清楚的记得,上一次,皇后娘娘要自己教公主做女红,当面这位公主满口答应,并保证一定要学好女红,将来让皇后娘娘穿上女儿亲手缝制的衣服鞋子。可当皇后娘娘满意的含笑关上门离开的时候,公主就解脱似地快速丢下手里的针线,并夺走自己手里的那份,然后拉着自己爬窗,从经常偷偷出宫的老地方溜了出去。 而不巧这事被皇后娘娘发现,被皇后娘娘派侍卫将他们二人从宫外寻回,自己因此被罚三十大板,还罚俸三月。虽然公主也受到适当的惩罚,但这位公主一直都是屡教不改。从小到大,这位公主对自己想做的事情,从来都会不留余力的去完成。 正在心里叫苦不迭的巧儿,突然撞到了一个人。等她站稳脚跟,才发现刚才还兴冲冲要去姻缘湖边看风景的公主,正怔怔的看着前方一动也不动,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不会这么巧吧!刚到这里就已经碰到缘分了吗?” 顺着长平的视线,她也看到了湖边的那个人,一身白衣胜雪,一头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随风飘飞,玉树临风已无法来形容这少年的气质!看他望着湖面的眼神中那淡淡的忧伤,仿佛在述说着他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是谁,怎么会在这?”长平在心中寻思着。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湖边的男子独自站立湖边望着湖心碧绿的湖水,在微风的吹拂下,像四周散着圈圈涟漪,幽幽的自语道,眼神是那么的迷离,似乎自己已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似乎这句话已经道尽了他心中的无奈,孤独与苦楚。 “词悲意切,公子是在为逝者伤怀吗?”目睹这一切的长平,突然在男子背后出言探问。她轻轻走到男子身边,也站立湖边,一双眼眸,如一汪清澈的秋水,平静的看着一池春水,在春风吹拂下,惊起一圈圈涟漪,由湖心向外荡漾开去。长平一身素雅罗裙,再加上衣裙上所绣点点粉嫩红花,随风飞扬的青丝,在阳光和湖水的印衬下,就犹如一朵婷婷玉立的荷花,在风中随风摇曳。 男子闻言,先是有些许的惊讶,但瞬间就恢复了淡漠,也不言语,双唇紧抿,似乎这里只有他一人存在,丝毫没有要作答的准备,依然负手立于湖边,他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傲,仿佛在湖的中央有他的往事,那里才是他的世界! “看公子的样子好象身世不幸,一定有很多伤心的往事藏于心中而无法忘却,却又不敢与外人言道吧?”长平静静看着男子继续打破沉静。 等了很久,依然未见那人有丝毫要答话的意思,不免有些恼火:“公子是何方人士,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难道在你们的老家都是这样对待主动跟你说话的人吗?” 那男子只是淡淡的瞟了长平一眼,便欲转身离开。 “难怪心上人会不理他,这么自傲的人,换做是谁也会受不了他的无礼呀。”在那人转身离开时,长平脱口便说出了这句话,这话似乎对巧儿说的,但又好象是对那年轻的公子说的。 年轻男子闻听此言,不由全身一震,目光中隐隐有一丝怒气被悄悄压下!”姑娘可知如今天下的局势?“长平不语,只是回头默默望着这位男子。她在等待眼前的人将话说完。 “天下四分五裂,姑娘可知不久前北方的离国刚刚被东魏百万雄师所灭?旦夕间,山河破碎,本来刚刚还在身边嘘寒问暖的亲人眨眼间横尸脚下,尸殍遍野,血流成河,姑娘可曾有过那种痛彻肺腑的悲痛?那可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在这种局势下,身在南国的姑娘你居然一心只想着儿女情长,可见如今的南国局势也不怎么样啊!有人伤心不一定都是因为儿女之事,家仇国恨,如果南国能在这乱世站稳脚跟,也许姑娘今生也无缘体会愁为何物了!”道完这一切后,满含鄙夷的瞟了一眼长平后便飘然而去,再不理会长平跟巧儿会做何反应。 “那公子既然如此厌恶儿女情长之人,你又为何来到这姻缘湖边,难道不是因为好奇自己的那分缘吗?”长平也不管那男子是否还能听到,扯着嗓门大喊道,但得到的答案却是天地寂静,根本无人会回答她的问题。 在没有外人的地方,长孙长平总是这么随意,她的喜怒哀乐总是那么轻易闪现! “巧儿,走。” “公主,去哪?” “你猜。”长平狡黠的一笑,也不理身后正兀自愣神的巧儿。 南国皇宫长平宫,巧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未进门就开始大喊:“公主,不好了!” 正坐在梳妆台前的长平头也不回,懒洋洋的问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啊!瞧你那慌慌张张的样子,好像背后有个恶鬼紧追你不放似的。”说完懒洋洋的起身,扶起正扶着门框因疾跑而不停喘息的巧儿:“来来 来 ,先坐下来,喝口水,喘口气,然后慢慢给本公主道来。” “公主,您听说了吗 ?.....” “什么?” “北方的离国刚刚被东魏所灭,现在又要进攻中原的楚国了,而楚国与我南国毗邻,说不定在楚国被灭后,下一个就该论到我们南国了,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长孙长平轻声问道,静静的等待巧儿说下去。 “恩.....所以,皇上为了与雪国结盟.......”巧儿面带难色,继续说着刚刚从在南华殿伺候的宫女们闲聊时偷听来的消息,但仍然还是只说道一半而无法将最重要的消息说完。 公主经常告诉她,希望嫁一个凡夫俗子,一家人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平平淡淡就好!公主说,历朝历代和亲的公主,都是男人们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所谓和亲,只是权力的依托,只是所有利益的相互牵制罢了!公主说,她不想卷入男人的战争,更不想让自己的爱情,蒙上政治的乌云!公主虽然对朝政不感兴趣,可却对天下之事,了然于心!公主说,她不理朝政是因为要遵守女子不得干政的祖训。虽然自己是南国皇上唯一的子女,也要遵守祖训,让皇上后顾无忧! 公主也时常告诉自己,自古便有女子不得干政的祖训,可女子往往在不知不觉中 卷入男人们永无止境 的 权力大比拼中 ,甚至是牺牲自己的生命! 公主还经常告诉自己,不会有人真的爱美人比爱江山多,事实是没有人真的会为美人放弃天下!到最后,美人香消玉殒,可王还是那个王,天下还是那个天下!唯独变了的,是美人那无尽的遗憾! 她知道,此时虽然自己并没有说出和亲之事,但公主相比早已经知晓自己未说完的内容! ------------ 第十二章 梦回故里(2) 长平出奇的平静,她知道自己终究逃不过所有公主的劫数,自己终究还是要被推向政治斗争的漩涡。因为是公主,从出生的那一刻,自己的一生就已经被注定与政治结缘! 她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用木梳不停的梳理着自己的秀发,在心中细细数着自己手中发丝的数目,想象着将来的事情,似乎巧儿刚才所说之事根本与她无关。 巧儿慢慢的走到长平身后,手不停的搓着自己的衣角,担心的看着镜中面无表情的长平。她服侍公主很多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长平。她知道此时的公主。虽然表面没有异常,可内里,早已经波涛汹涌! “公主!您没事吧?”巧儿轻声呼唤。 “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长平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木梳,起身出门。 望着公主离去的背影,巧儿轻叹一口气,她知道公主要去做什么! 南华殿是南国皇帝长孙暮云接见来使,和处理重大事件的地方。 长孙长平一路心事重重的向南华殿走去,现在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她现在只想去跟父皇说说心里的感受,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父皇了,也许南国真的如那个人所说,也已经危在旦夕了吧! 在这宫里七拐八拐的,绕了好几个圈才总算到了,皇宫一直都是最高权威的象征,即使是再无能的帝王,他的宫殿也会富丽堂皇,威严无比! 在长孙长平走进南华殿的那一刹那,她突然一头撞上了一堵软软的但很结实的墙,因为一时没站稳,而整个向后倒翻回去,被摔痛的长孙长平忍不住啊的叫出声来。 闻此声,殿内内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谁呀?这么不小心?“ 长平正准备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此时有一只手,带着主人的歉意,伸到了她的眼前。长平轻轻伸出自己的手,借着那只手的拉力,从地上站起,然后就自顾自的走进了南华殿。。至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看一眼搀扶自己的人。因为她是公主,在这皇宫,有人讨好她一点也不奇怪,她没有必要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父皇,儿臣想跟您说说话!”在见到父皇的一刹那,她忍不住冲上去给了父皇一个拥抱!父皇的怀抱很宽厚,很温暖,那是她永远都怀念的港湾!许久未见的父皇,鬓边又斑白了许多啊!在见到父皇的一刹那,长平的泪涌了出来。 “啊!长平啊!这几日你又上哪野去了?想想父皇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父皇也很想你啊!”长孙暮云轻轻搂住女儿说道。 “她就是长平公主!果然清丽脱俗,倾国倾城!”就在殿内父女俩说谈话之际,殿外刚刚被长平撞到的年轻男子暗忖道。然后便悄然离去。 既然已经知晓此女便是自己未来的妻子,欧阳琪并不急着与她相见,他想给她一些想象的空间,将来给她一个惊喜。而刚才那只纤细的手上传来的温热,似乎还残留在指尖,久久不肯褪去。 “父皇,长平不想离开南国,长平只想在父皇母后身边侍奉您二老一辈子。”长平伏在父亲的肩头哽咽着说道。 “胡说,姑娘家大了,总是要出嫁的,再说我南国的公主,金枝玉叶,何等尊贵?也只有他国的皇子王孙才能配得上朕的长平啊。” 长孙暮云并暮云期满女儿的打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天生聪慧,此番前来。虽然并没有明说和亲之事,但听刚才语气,想必是已经知道了和亲之事,所以就干脆直说了。 “父皇,儿臣不想出嫁,也不想做什么皇族贵胄。长平的心愿只是平淡的生活,看着南国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笑口常开,看着父皇母后能够长命百岁,长平也就知足了。” “好了,长平,你长大了,该懂事了,这事,朕已经决定了,并已经和雪国谈好了和约,择日举行大婚,雪国太子欧阳琪已于今日来到我南国玉峰。”这时候,这位帝王的威严被毫无掩饰的发挥出来。 “父皇......” “好了!”长孙慕云淡淡的出声制止,声音中隐隐还有一丝怒气在上涌。 "来人,带公主回宫休息。“说完便领着侍卫离开了南华殿。 长平的泪再也不停使唤,奔涌而出,其实她不是要求父皇取消和亲,她只是想告诉父皇,自己爱父皇,爱母后,如果自己的远嫁和亲,可以换来南国的世代安宁,长平愿意拿自己去交换!而父皇从来都是如此,不希望听到违逆自己意愿的话! 午夜,长平宫,长平睡的正香,巧儿像往常一样为她守夜,皇后进来了,巧儿正待起身请安,皇后连连摆手示意她退下。 皇后静静的走到长平的床塌前,坐下,看着她一生中唯一的女儿睡梦中嘴角挂着的那甜甜的笑,可爱之极,看着看着就笑了,然后眼泪就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无声的抽泣。在每个母亲的心里,孩子都是她的全部!何况这个女儿。虽然表面看起来不服管教,可事实却是一个极为懂事的孩子! 突然,睡梦中的长平好像感觉到了母后就在身边一样开始说话了 :“父皇,母后,长平以后会乖乖听话,长平再也不淘气了...........父皇,为什么你不听长平说完,其实长平不是要您取消和亲,长平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和亲可以换得南国的福泰安康,长平愿意拿自己做交换!”睡梦中的长平,先是甜甜的笑,然后紧皱起眉头,长叹一口气,最后又转为甜甜的笑,看那甜甜的笑脸,梦里的父皇肯定是听完了她的话,在夸奖她的善解人意了吧!! 皇后的手 慢慢的抚摸着长平的脸颊,眼里充满怜爱。“长平啊!别怪父皇母后狠心,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若是有别的办法可以保全南国国泰民安,父皇母后怎么也不会舍得送你去和亲的啊!你可是我们唯一的骨肉!可是?你若不去,南国怎么办,父皇母后怎么办?你是父皇母后的公主,也是南国的守卫者啊!怪只怪你不该是公主,不该生在帝王家!”眼泪滴滴滑落,皇后掩嘴而泣,然后转身夺门而出。 在出门的一刹那正好撞上了进门的巧儿,巧儿慌忙扶着皇后关切的问道:“娘娘您没事吧?”皇后用力的摇摇头,匆匆离去。 夜,依然寂静! ------------ 第十三章 梦回故里(3) 长平还清晰的记得父皇母后死前的一幕幕。 在雪国与南国即将联姻的消息传出的十日后,南国边境出现了一队神秘的军队,他们迅速赶往南国境内,铁蹄所到之处,几乎无人能与之抗衡!而南国皇帝长孙慕云却对此事丝毫不知,戍边将士没有一个人回来报训! 大军分三路,长驱直入,五日内便到达了南国都城玉峰!直到一个满身血迹的士兵倒在外出游玩的长平面前,拼着最后一口气向她报告了边境急报后,这时的南国都城,总算有人知道了南国的危机局势,可是为时已晚,一切早已成定局...... 这就是瑶夫人与薛云风、王安国等四位大臣密谋之后的结果,兵贵神速,东魏的兵,真的把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 “父皇,母后他们岂不是很危险,为什么到现在消息才传过来,为什么??” “父皇!母后!”好象猛然从梦中惊醒一般,长平突然大叫一声,骑上身后的快马就急急忙忙朝皇宫疾驰而去,留下身后干着急的巧儿,。 当她赶到南华殿的时候,父皇母后正在与来犯之敌奋力撕杀,她从未见过服皇母后拿过剑,更没见过他们如此与人搏斗,此时场面的混乱已经不由得她是否愿意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了,只见父皇在奋力斩杀一个东魏士兵后被身后另一个东魏士兵的长刀贯穿了身体,然后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而就在长孙慕云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的眼里却有着微笑,是对长平的,他看到了他最疼爱的女儿在他临走之前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个微笑是对女儿的鼓励,是要女儿坚强的活下去,而不是因此而意志消沉!因为他的女儿是南国的公主,是金枝玉叶,不可以为此而丧失斗志,也许此刻起女儿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开始成长,慢慢稳重成熟吧!阳光下的向日葵,终究要经历月高风黑的黑夜磨难后方可完成使命!破茧成蝶,更需一番痛苦的洗礼! “父皇!”一声尖叫,长平不顾一切的 冲到长孙暮云的 身边,使劲的 摇着他的身体,她看到了父亲死前的那个笑容,到现在 还依然挂在嘴边,只是,这个笑容会千万年不变了,永远也不会再变了....... “皇上!......”南国皇后在此刻也发现了变故,她用力杀死冲进打殿内的最后一个东魏士兵后也扑到了丈夫的身边,一把从女儿手中抢过早已失去生机的丈夫的身体。 看着丈夫脸上残留的微笑,她,心如刀绞,慢慢伸手,抚上丈夫的脸庞,慢慢的滑下长孙暮云的脸,似乎在安慰已经离去的丈夫可以安息了,这里还有她在,南国没事,都会没事的。 那双本来纤白的玉手,现在早已沾满了血迹,有自己的 ,也有东魏士兵的血。 门外有人进来了,正是东魏兵马大元帅王安国! “我们也跑不了,给我一炷香的时间,让我跟女儿说几句话总可以吧。”南国皇后慢慢放下长孙暮云的身体,冷冷的说道。 王安国一摆手,身后众人均停止不前,紧接着他转身走出殿外,屋内众人接着按顺序走出大殿。 “长平!”南国皇后王姗柔心疼的搂住长平低声呼唤道:“以后没有父皇母后的日子,你可怎么办?”说着泪如雨下。 “母后,您不会有事的,您会长命百岁的,您会看着长平嫁去雪国,您会好好的 ,母后...” “孩子,我苦命的孩子!” “不要恨之前父皇母后狠心要将你嫁去雪国,那也是无奈之举,如今这天下局势大乱,若长久如此,天下将会更乱,百姓食不果腹,天下要安定,就必须要统一,可父皇母后看不到了,长平,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活着看到天下一统,以后来祭拜父皇母后的时候讲给父皇母后听,知道吗?” “你是公主,身上留着皇室的血脉,金枝玉叶,保家卫国也是你的责任,可是父皇母后却对你太过宠溺,导致你娇纵任性!母后当年也如你这般稚嫩,可自从嫁给了你父皇,看着他励精图治,一心只为天下,母后便决心要做个好皇后,做你父皇的好帮手,帮他治理好南国,只可惜,这一切......”说到这里,王姗柔突然沉默不语,抬头望天,明明眼里情满泪水,却硬是努力不让一滴眼泪流出眼眶! 这是一个母亲在跟孩子做最后的告别,她虽然内心痛苦万分,却依然不肯再孩子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柔弱,她要女儿记住自己的坚强,她要女儿在没有自己的日子,依然坚强的活下去,她要告诉女儿,只有活下去,一切才有希望! 人生最遗憾的事情,不是想要的某一件物品没有得到,而是有些事情,在想要去完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再没有机会去实现! “皇后,公主,你们的话也该说完了吧!”薛云风领着众人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眼前二人,没有一丝表情。 “长平,记住母后的话,好好活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活下去!”王姗柔紧握女儿的手,眼里全是决绝。 长平不停的点头回答:“母后我会听您的话,我要跟母后一起好好的活,我们去过平淡的日子好不好?母后,我们可做一对平淡母女.......” 长平,好好保重,你是雪国太子的未婚妻,雪国太子非常喜欢你,他们暂时只会囚禁你来要挟雪国太子就犯!孩子,好好的 活着。王珊柔静静的想着,在东魏将士面前,突然拔出袖中藏着的短剑朝腹部刺去....... 在那一刻,长平整个人呆滞当场。 国破家亡!顷刻间........ 红尘初妆,山河无疆,最初的面庞,碾碎梦魇无常,命格无双 ------------ 第十四章 追踪美人踪迹 ---------------------------------------------------- 长平静静的坐在马车中,回忆着南国的一切,想着想着就笑了,想着想着就哭了。 今天的关雨泽起的很早,自从那日在东宁巷看到马车里的美人之后,他一直都念念不忘。 东魏皇城韶阳城的东宁巷,地处韶阳城的最中心,韶阳城最精彩的片段每天都会在这里一出接一出的上演!而谁都不是主角!因为每个片段都有每一个片段的主角,而最让人熟悉的主角却只有那么一个,堪称东宁一绝,更是邵阳一绝! 关雨泽,韶阳知州次子!虽出身显贵,却不学无术,是邵阳有名的纨绔子弟,最爱欣赏美女和哗众取宠!人越多越乱的地方,越是少不了他的影子。 这天,关雨泽本来是要和书童关付乾一起去烟雨楼找飞花倾诉相思之苦,不料撞上了瑶夫人回宫的车队,当车队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他偷偷的抬头望向车窗,想一睹这位东魏拥有最崇高的地位和无上权利的瑶夫人尊容之时,却不料,抬眼间望见的 是车窗之内,那位面若冰霜,正兀自低头沉思的美人。她是谁?天下怎会有如此美人?是画里出来的吗?要不然,人人都说烟雨楼的飞花是天下第一美女,为什么刚才那位美人却比飞花更美? 关雨泽兀自愣愣的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他有一种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无意间偷走,不,那不是偷,那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送出去的,纵横邵阳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这么多你,就算是对飞花,他也从没有过这种迷恋的感觉,也许他对飞花的感觉仅仅只是因为欣赏她那种不同其他女子的才情吧!美女到处都是,可像飞花那种清雅又才华横溢的女子,却是世间少有! 是啊!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征战沙场,为国尽忠是男人的分内之事,除了相夫教子,洗衣做饭这些琐事,一切都跟女人无关!作为女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千年古训!是当下的至理名言,无可反驳! “好美!”关雨泽喃喃自语,感觉就像是在梦中,那只是一句呓语! “少爷,快跪下,那可是瑶夫人的车,您不能这么唐突啊!”关付乾像被电击了一半死命的拉着尤在发呆的关雨泽,不让他从跪着的人群中站起. 因为他很清楚,瑶夫人对东魏来说意味着什么!虽然他只是个书童。虽然他没有好的出身,但在跟关雨泽陪读的时候,先生教的一字一句,他却是牢牢的记住! 而此时的关雨泽怎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真的是被那张脸深深的吸引,不应该确切的说是被那双充满幽怨的眼眸所牵引,让他请不自己想要知道她的一切,他想要保护她,呵护她! 保护?呵护?好滑稽,他从来没有这样异样的感觉!就算是跟飞花相好这么久也没有过! 他爱上她了吧!对,他就是爱上他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这二十多年活着的意义!不就是为了等待着这个人儿的出现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关雨泽细细回想着当初在东宁巷,自己猛然抬头看见瑶夫人的銮驾里见到的那个美丽女子的情形。 这些年他最喜欢的女人是飞花,飞花几乎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他从来没有打算要娶她过门。 因为他是邵阳知州之子,出身高贵,而飞花却只是个烟雨楼的艺妓!就算他肯娶飞花过门,而父亲那关他首先就过不去!而父亲没有管他与飞花的私情,也不过是因为看他年轻,只当他是在胡闹。 这些天那位美人的脸时常会在他脑海中出现,他这些日子来东宁巷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鬼使神差。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带着关付乾满大街转悠,转着转着就又转到了东宁巷,那次马车经过的地方。 他习惯的朝马车离开的方向张望,他总觉得那位美人还会再从那里出现。 好像为了验证他的判断的正确,那里真的有一辆马车迅速的疾驰而来。但却不是上次美人乘坐的那辆马车! 他有些失望,自嘲的摇摇头。当正准备和关付乾继续前行的时候,马车正好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那一刹那,马车车窗的窗帘因急速行驶而被风撩起,露出马车里乘坐的人的脸! 关雨泽浑身像触电一般,猛然一颤,呆立当场。 身旁的关付乾发现他的异常,急忙摇醒他问:“公子,您没事吧?公子您怎么了?公子醒醒!”关付乾便边摇边叫着他。 良久,关雨泽才发出梦呓般的一声话语:“我看见她了!”边说还边傻傻的笑着。 “谁?”关付乾不解饭问。 在他的印象里,他服侍这位公子这么多年,他一直穿梭于百花丛中,从未失足过,就算是在烟雨楼见到飞花姑娘的那刻也没有表现出如此的失态! 那么公子是看见谁了呢?尽让公子有如此失态的表情! 记得公子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形是在半月前,瑶夫人到普济寺祈福三日,率众回宫之日,难道是...... “公子你是不是说,上次瑶夫人回宫的时候您看见的那个人?”关付乾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的问道。 “付乾,你太聪明了,居然这么快就猜到了本公子的心意,真不枉本公子信任你这么多年,哈哈哈哈...!”正自发呆的关雨泽突然大笑的拍着关付乾的肩膀说道。 说完也不理一头雾水的关付乾便率先朝烟雨楼走去,他是关雨泽,任何事都没有他上烟雨楼找姑娘重要! 边走边吩咐着关付乾:“去给我查一下,这位姑娘是宫里的什么人?看样子应该不是娘娘什么的,要快!” “是,公子!”回答一声,关付乾便快速的消失在关雨泽的视线之外 ------------ 第十五章 归途1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长孙长平与黄宗凌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三日后终于行至五里坡,这是隶属于东魏的凉州的边境,这里荒无人烟。 而此时天色渐晚,黄宗凌决定在此歇息一晚,第二天天亮再走。当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也从天际消失的那刻,伸手不见五指,四周还有饿狼的嚎叫声,那声音带着阵阵饥渴,传的很远。 黄宗凌早早的就捡来干柴,堆放好,当天色一暗他就自顾自的打燃提早准备的火折子,点燃火堆,他做着一切的时候没有看跟前的长孙长平一眼,他只是做他该做的事。 黄宗凌是东魏大将军王安国的义子,王安国虽然官居高位,却膝下无子,黄宗凌是他十年前出征讨伐离国凯旋而归时,在途中收养的义子,他见黄宗凌父母双亡,一人立于一对夫妇的尸体前,小脸紧绷,两个小拳头握的紧紧的,但却没有掉一滴眼泪,作为百战沙场的将军,他很欣赏这个孩子的坚强,就将他带回府中抚养,视为己出,教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习武练剑。 而欣慰的是,黄宗凌也不负所望,渐渐长大,所有王安国想教给他的本领都学的很好,甚至是胜过王安国。在三年前的瑶夫人生日那天,王安国应邀前去参加宴会,顺便将黄宗凌引荐给了瑶夫人,而瑶夫人一见黄宗凌气宇不凡,谈吐更是有过人之处,瑶夫人为了验证这一事实,特意当场给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解决不了的难题,让众大臣来为自己解难,而众大臣众口其词,争辩到最后也得不出个结果,在瑶夫人以为又是一个无趣的生日时,黄宗凌的声音出现了,那声音虽然没有任何的情感掺杂其中,却让在场所有正在争吵不休的文武大臣,刹那间陷入了沉思! 黄宗凌从此得到瑶夫人的赏识,更是举国皆知,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经过科考而身居要职的。 当黄宗凌点燃火堆之后,世界一下子明亮了,火堆旁的长孙长平双腿蜷缩在双臂之间,头轻轻的靠在双腿之上,她的眼神直直的望向火苗的中心,火舌条约,不断闪烁,她的思绪也飞的好远。脱口念出了虞美人的句子,也许这就是她此时的心境吧!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念这一句的时候,长孙长平的声音很小,很微弱,但却好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在念,一字一句,都念的那么的认真,那么的吃力! 当她念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长孙长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那叹息里道尽了她此时的无奈,跟内心的不平静!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见了自己硬拉着巧儿去姻缘湖游玩的情景,那位至今不知姓名的年轻男子的神态突然间清晰的浮现眼眼,那满怀焦虑的忧郁眼神,进是如此的清晰!就连他当时说的话,也一一回荡在耳边!她好像终于明白了那个人所说的那些话!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天下四分五裂,姑娘可知刚不久前北方的离国刚刚被东魏百万雄师所灭?旦夕间,山河破碎,本来刚刚还在身边嘘寒问暖的亲人眨眼间横尸脚下,尸殍遍野,血流成河,姑娘可曾有过那种痛彻肺腑的悲痛?那可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在这种局势下,身在南国的姑娘你居然一心只想着儿女情长,可见如今的南国局势也不怎么样啊!有人伤心不一定都是因为儿女之事,家仇国恨,如果南国能在这乱世站稳脚跟,也许姑娘今生也无缘体会愁为何物了!“ 如今的南国在哪,你是否也改变了容颜?你还好吗?不知道长平是不是还找得到你本来的面目呢? 长孙长平再心里默默的想着这一切的一切,泪水慢慢的朦胧了她的双眼,她悄悄的转头,将脸埋于双腿之间,以便擦掉眼中的泪水。 在东魏的这些日子,她已经渐渐的成长起来,她更明白眼泪无法说明一切,只能证明她的软弱,与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可作为女子的柔弱,却让眼泪于不知不觉中,无声的滑落! 荏苒岁月覆盖的过往,白驹过隙,匆匆 的铸成一抹哀伤! ------------ 第十六章 归途2 "按我们现在的行程,半月后可到达南国边境。”黄宗凌首先打破沉寂。 当他的声音停止后,夜依然那么寂静,偶尔还有夜莺的叫声传来,再加上偶尔传来的狼嚎,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黑夜中,时刻都会有一只收从黑暗中伸出来,瞬间取走他二人的性命! 长孙长平没有回应,此时的她正完全沉静在过去的回忆中,过去的快乐时光是那样的让人怀念,而如今的她只从南国灭亡后,几乎没有再笑过一次,战争无声的降临,也毫无征兆的夺走了她的快乐跟美好未来! “给”黄宗凌自车中的干粮内取出一包干粮来递给长平一块,长平慢慢抬起头,接在手中,然后慢慢的咀嚼,她吃的很慢,她无法忘却战争带给她的亡国之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黄宗凌见长平吃东西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 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无非在想我们东魏如何害的你国破家亡,可你想想,这个天下连连征战是谁造成的,难道百姓就该一直生活在这永无止境的战争中吗?战争只会带给天下伤害,就算南国可以苟且独安,但你敢保证在南国有足够的实力可以称霸一方的时候,不会也像东魏一样去发动战争吗?”黄宗凌轻蔑的说道。 “我们南国不会发动战争,我们南国的百姓这些年在我父皇的治理下,过的很开心。”长孙长平用非常肯定的声音回答道。 “这天下本就应该是一家,可为何会冒出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国家来分据这天下!若不是因为有这么多的势力盘踞一方不肯为天下苍生着想,又怎会有这么多无端的战争!"黄宗凌的语调一直很平静,平静中还带着他特有的温柔。 “发动战争的是你们东魏,先是离国,后是南国!你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在这里跟我讲什么天下一统,天下苍生,你配吗?”长孙长平怒不可遏!猛然起身冷冷的回击。 “不要一直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中,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你们南国只是提早一步灭亡,天下要归于一统,总会有人牺牲!就算我东魏没有发动战争,还会有其他的国家会,那是历史演变的必然,比如说雪国,若不是我东魏可与之抗衡,也许这天下早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黄宗凌的声音依然那么平静,平静的就像是夜的声音,在诉说着某一件千古不变的真理! “不要用你们的无耻去玷污雪国的纯净,你们不配!”长孙长平用力的怒吼! 说完这些,黄宗凌轻轻的走到火堆旁的小溪边,聆听着溪水的叮咚声,那声音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夜瞬间又寂静了下来。 而正经历狂怒的长孙长平整独自喘息,忽然脑海中好像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幕后临死前,有一个人就身穿盔甲,站在她和母后面前,脸上亘古不变的表情,竟如此相似! 长孙长平发疯似地,突然上前抓住黄宗凌的衣领怒吼:“你这个凶手,是你害的我国破家亡,是你逼死了我的父皇母后!你这个凶手,你还我南国大好河山,你还我父皇母后的命!你还我.......你还我......”长孙长平一口气说出了许多许多,说着说着,泪水就如海水决堤般滑落脸颊!那是一种怨恨隐藏在心中很久后,突然发现害自己变成如此境地的凶手就站在自己面前时候的宣泄,她能怎么办?她手无缚鸡之力,如今的她身为东魏的阶下囚,而眼前的凶手却贵为东魏的骠骑大元帅! 她就算知道了凶手是谁又能怎样?她只能默默的心理承受这一切!默默的等待时机,等到报仇雪恨的时机! 回南国的路还很远,路上会发生什么呢?一切都那么未知! 姻缘湖,你是否还如往日那般幽静? 良久之后,长孙长平的情绪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她慢慢的弯腰蹲下,双手抱头,无声的抽泣。 黄宗凌轻轻拍打着她的肩头两下,自己走回火堆旁,将快要熄灭 的火重新少旺。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若夜间没有火光的保护,恐怕他们很难活到天亮! “谁?”正往火里加柴的黄宗凌突然惊问,也吓住了正独自抽泣的长孙长平。 黄宗凌一个闪身掠进旁边的树林,那速度快如闪电! 不久,他就一手抓着一个人出来了。 只见那两个人还在兀自挣扎,其中有一个人还在责怪另外一个人:“你不是自吹武功不错嘛?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另外一个人满脸的无辜。 ------------ 第十七章 归途3 当黄宗凌将两人像抓小鸡一样抓出来后,两人还在互相埋怨,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是做贼被人当场抓住。 当看到正一脸泪痕的长孙长平惊慌的站立当场,有一人立马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上前搭话了。 “哇,姑娘,看你哭的这么伤心,不如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如何?”看他的样子,就是个寻花问柳之辈,幸亏他碰上的是眼前这位正沉静在痛苦中挣扎的长平公主,若是换了旁的女子,恐怕这会已经还他一记耳光以示奖励了。 长平不语,只是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话说有一只狗向熊求婚,熊说:我不要嫁给你,我要嫁给猫。 狗很疑惑的问:为什么? 熊说:嫁给狗,我以后生的是狗熊,嫁给猫,我以后生的就是熊猫!” 那人丝毫不理眼前的美人是否愿意听他的笑话就自顾自的讲了起来,讲完后还哈哈大笑。 见长平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稍作停顿问道:“姑娘你觉得不好笑吗?要是不好笑的话我再讲一个!”。 “有一只狼到处觅食,听到有女人在训孩子:再哭就把你扔出去喂狼!孩子哭一夜,狼在门外痴痴等至天亮,长叹一声:骗子,女人都是骗子!” “哈哈哈,真是好笑呀,哈哈哈哈..”全场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人在笑,可见这人平日在家厚颜无耻到了什么程度! “够了!”长孙长平突然冷喝道!说完就朝马车内走去,看样子是特别饭感这个话多又没正形的人。 留下那个刚才还唾沫横飞讲着自以为很好笑的笑话的人,呆立当场。 当看到眼前梨花带雨的美人转身含怒离开的时候,刚才还一直在说着笑话的人,却在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一丝的惊慌,这种奇怪的感觉,连他自己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定力! “你们是什么人?”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一切的黄宗凌突然发话。 “我们,我们,我们......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刚才讲笑话的人翻这白眼回答道。一看就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 黄宗凌也不计较,慢慢的围着他环绕三圈,细细的打量着这两人,那犀利的眼神,似乎可以看透一切! “说,你们是什么人?本公子没有什么耐心!”黄宗凌突然用威胁的口吻命令道。 “哼!"那人不但不回答,反而更是一副不打不招的摸样! “看来你们是要本公子屈打成招了!"黄宗凌见那人依然不予理睬,说话的语气也不禁加重了几分警告的口气! 他慢慢的饶到旁边一直没有说的人旁边,只见他刚才被说笑话的人责怪后到现在还是一脸的无辜相。 用更加犀利的眼神打量着此人。 “公子,您不用再看了,我家公子是韶阳知州的二公子关雨泽,我是他的书童关付乾。”一直没说话的人在黄宗凌走进他之时老实交代道。 黄宗凌暗暗心惊,但并未显现在脸上,因为他从来都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他的任何感情波动都会深深的埋藏在心里,从十年前被义父捡回来时他就已经学会了坚强! “韶阳知州的公子不在韶阳城好好呆着,怎么倒是鬼鬼祟祟跟踪我的马车到了这里?”黄宗凌毫无表情的问道。 关付乾不回答,转头望向关雨泽。 关雨泽仍然是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 "你们要是不愿意说,那就留在此地欣赏良辰美景吧!“ 这时,天已破晓,黄宗凌不再搭理还在兀自摆着架子的关雨泽,和关付乾二人,自顾自的走向马车,架着马车向南国的方向行驶。 留下关雨泽跟关付乾二人兀自发愣,他们没有想到,自己做贼被抓,比尔既没有严刑逼供,也没有多加询问!而是让别人毫无征兆的丢在了荒无人烟的地方!这对于一向以耍赖闹事为乐的关雨泽,简直就是一种**裸的无视! 当马车走远后,关雨泽气的在原地直跳脚。只听他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关付乾见他越骂越起劲,而那辆马车早就跑没了影子,于是出言阻止道:“公子,您还骂呢!人都没了,您骂给谁听呢?别骂了,啊!喝口水,歇歇气!”说完还递过去一个水壶。 关雨泽一把接过水壶,拔出木塞,一骨碌灌下大半壶水,喝完还准备继续,被旁边的关付乾给及时制止了,这时候,整个世界都顿时安静了下来。 安静下来的关雨泽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转头问关付乾:“你打听到他们是要去哪?” “好像是去南国,听大公子跟老爷在书房里是这么说的,好像这姑娘还是瑶夫人新收的义女蓦雪公主!”关付乾回答道。 “哦...”关雨泽轻轻哦了一声,显现了少爷的宁静和正正经经的沉思之态。 突然,他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大叫道:“既然知道了他们要去南国,那我们还这样像尾巴一样跟着他们干嘛?” 关付乾不语,只是用佯装还怕的表情看着他跟随了二十年的公子,这种情形他见的太多了! 关家老爷和夫人共育有二子,夫人早年因病去世,长子关雨凡,次子关雨泽。 长子稳重尔雅,凡是不喜形于色,也极为孝顺二老,而他伺候的这位公子,平时不学无术不说,专喜沾花惹草,寻花问柳,还行为乖张,凡是不循常理,总喜欢自作主张,经常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把关老爷子气的直翻白眼,大叹:“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哪!” 而久而久之,二老也就由着他去了。 “既然知道他们要去南国,那我们也可以去,到时候再见岂不是更能加深那位姑娘对本公子的印象?”说完还得意的哈哈大笑。 “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关付乾无奈的附和道。 马车正快速的朝南国的方向进发,车轮每转一圈,离南国就更近了一步!此时的长平公主,又是怎样的心境呢?她的名字本是南国一代帝王跟皇后对南国的希望,寓意南国长治久安,天下太平!可如今却是怎样的境地! 马车飞快的疾驰,路边的杨柳随风飘扬,百花齐放,春意正浓! ------------ 第十八章 归途4 马车继续前行,现在他们二人已经驶进了凉州的地界,马车飞快的疾驰,路边的杨柳随风飘扬,百花齐放,春意正浓! 又是一个大好的晴天,阳光温柔 的洒向大地,春风徐徐,吹动着路边的杨柳,柳絮随风飘扬,间或还有几瓣桃花的花瓣被春风吹落,悄悄的从车窗滑落进来,长平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接住,那粉嫩的花瓣在长平的手心,随着马车的晃动不断的跳动,最后又跳出了车窗,长孙长平一慌,想伸手将它抓回,它却不知所踪!只看见满天飞舞的花瓣都在此时飘落,路上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花瓣,那花瓣下的雨,还在继续,马车也一直毫不停歇的前行,长孙长平看着这一切,只感到怅然若失! 也许这些花瓣的命运,像及了她的遭遇吧! 马车一路疾驰,柳暗花明,路旁景物不断变换,天色将暗之时,渐渐的听见了吵吵嚷嚷的说话声。 凉州城到了! 锦绣山庄,凉州城有名的驿馆,价钱公道,而凉州城最好的美味都出自锦绣山庄! 马车慢慢的在锦绣山庄门口停下,一走下马车,长孙长平抬眼望见的就是那刻着锦绣山庄四个流金大字的牌匾,正庄严的悬挂在山庄的大门之上!那是出自东魏瑶夫人之手,那字的刚劲有力,一点也不像是女人的手迹! 那年凉州三年大旱,粮食颗粒无收,瑶夫人体察民情,亲自微服私访,来到此店用膳,却只吃到了前老板花老爷子颤颤巍巍端来的最普通的烙饼,瑶夫人感慨万千,为了鼓励百姓生存下去的勇气,遂当即提笔为花老爷子写下这锦绣山庄的牌匾,而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花老爷子早已过世,这锦绣山庄的牌匾,就好像是花家人的守护神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锦绣山庄由原来的小烧饼店,蜕变成了如今格局与气派都堪称东魏一流的大店。更是在整个东魏的各个城州都拥有分店。 而据说花家人不仅要在驿站一行争做第一,还要让自己的后人不断奋进,更是培养了一位能文能武的公子,因其出生在木兰花开正浓之时,所以花老爷子的儿子给其取名花项荣。 黄宗凌率先向锦绣山庄走去,长孙长平轻轻走下马车,紧随其后。 走进景秀山庄的大门,里面很宽阔,一楼的餐桌几乎都坐满了食客,黄宗凌带着长孙长平直接走楼梯上了二楼,直接走进了一间二楼的雅座。 看样子那地方他常来,所以才如此熟悉庄内的布局。 店伙计很快就殷勤的来招呼他们二人:“黄大人,您好久都没来我们店了,请问您今天来是要住店吗?”店伙计满脸堆笑的问道。 黄宗凌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给我们准备两间上房。” “好嘞!”店伙计吆喝着答应道。 “那黄大人,您和这位姑娘要吃点什么吗?”店伙计答应完又问道。 “老规矩!”黄宗凌依然面无表情的回答。 他是黄宗凌,他的脸上从来不会出现第二种表情,处变不惊,这就是黄宗凌 店伙计招呼完黄宗凌二人一路小跑的退下。 这是一个靠窗 的雅间,窗外就是茫茫的玉阳湖,长孙长平起身站立窗前,望着茫茫的江面,只见江面水雾弥漫,有点点星火漂浮江面,还隐隐有歌声传来,那是湖面的游船上,有女子用她们甜润的嗓音在换取欣赏者的垂怜,歌唱着当时的繁华! 这世道,太平吗?繁华吗?战火连天,顷刻间,战鼓连天!国破山河哀! 正兀自倚靠窗前思忖心事的长孙长平突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无奈的叹息一声,慢慢回到案前坐下,坐在黄宗凌的对面。 楼下的吵闹声还没有停止,只听见一个很大声的声音叫嚷道:“本公子今天就是要在你们锦绣山庄住下了,怎么着吧?怕本公子住店吃饭没银子给嘛?” “哎呀,公子,我不是这意思,真的是客房已经满了,还请公子见谅啊!”掌柜的陪着笑脸为难的说道。 而刚才大声叫嚷的公子泽昂这头,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 他身边的人则将掌柜的拉到一旁,轻声问道:“掌柜的,能不能通融通融,我们是从韶阳慕名来的,等到这里天色已晚,我家公子可是诚心诚意想来感受凉州锦绣山庄的气派,老掌柜 的,您就通融下吧!” 老掌柜为难的正要说话,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这位公子,这可就是您二位的不对了,本店客房有限,如今这客房已满,实在无法招待二位,还请二位见谅,也请二位给在下行个方便!” 一个神采奕奕,穿着素衣,头带银白色头冠,一身素雅,给人很纯净的感觉,看着很让人很舒服的少年缓缓从楼梯走下。看着此人,就是很难让人把他跟那些肮脏的东西联想到一起。 此人慢慢的走到二人面前,与刚才大声叫嚷的人四目相对,而那个叫喊的人此时依然一脸的藐视之意。 “少爷,您来了!”老掌柜用衣袖擦着额头的冷汗颤抖的说道。 “老伯伯,您忙您的去吧!"少年用温润沙哑的声音说道。 老掌柜的摇摇头忙别的事去了。 听到吵闹的黄宗凌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花兄,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那个少年连忙迎上去:“宗凌大哥,您也来了!想死小弟我了!”少年大悦上前拍着黄宗凌的肩膀说道。两人开始寒暄起来,并肩朝楼上的雅间走去。 原来这少年就是这锦绣山庄的少东家,花项荣! 楼下的那两个人间道黄宗凌的出现,更是兴奋,特别是刚才还大声叫嚷的人连忙小跑的商前拦住黄宗凌两人去路:“这位大哥,可还认得我二人?” 黄宗凌面无表情不予理会,继续领着花项荣向楼上走去。 而这闹事的不是关雨泽和他的疏通关付乾还有谁? “我是关雨泽啊!我们昨晚刚见过的!”关雨泽丝毫不顾黄宗凌的不悦,继续提醒道。 黄宗凌依然不语,眼中厌烦之色,一闪而过。 “好了,两位客官,我宗凌大哥说他不认识您二位,二位还是请不要再烦扰我宗凌大哥了,二位,请留步!”花项荣率先开口说道。 “你这么知道他不认识我?我们是老熟人了!关雨泽继续纠缠道。 这时,关付乾上前拉住了关雨泽,拱手想黄宗凌跟花项荣道歉道:“花老爷,还有这位黄公子,对不住 了,我家公子许是认错人了,还请两位见谅,我这就带我家公子离开锦绣山庄!” 说完,抓着关雨泽的手臂就把他往外拖走。 出了锦绣山庄,关雨泽一脸愤怒的质问关付乾:“你刚才为什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我们昨晚就是见过那个姓黄的,而且姓黄的在那里,肯定那个美人也在那,你是不是想抛弃本少爷了?”边说边使劲摇晃着关付乾。 关付钱被他摇的头晕目眩,一把甩开他,反驳道:“公子,您别再无理取闹了,我们这样死死的纠缠下去,只能自取其辱,而且昨晚我都试过了,我根本不是那姓黄的对手,再加上刚刚那位姓花的公子,若被你一味纠缠下去,真动起收来,你我只有挨打的份,公子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为何还要在意他们走哪条路?等到了目的地,您有的是时间靠近那位姑娘!” 关付乾娓娓道来,句句说的都是重点,让正生气的关雨泽顿时没了脾气,一直在原地不停的走来走去。 “公子,天黑 了,外面不太平,我们还是赶紧找一家客栈落脚吧!”关付乾提醒道。说完就自己朝别家的客栈走去。 气的跳脚的关雨泽,边走边握紧拳头,捶胸顿足,大叫着“心好痛”! ------------ 第十九章 故地重游1 拜别花项荣后,黄宗凌与长平日夜兼程,终于在十五后到达了南国边境! 这里是南国边境的一个小镇,名叫凤溪镇,镇上只有一家客栈,取名凤溪客栈。天色渐晚,黄宗凌将马车停在凤溪客栈门口,带着长孙长平一起进了凤溪客栈,老板娘很热情的上来迎客。 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打扮的很妖艳,浓妆艳抹,胭脂水粉,铺了厚厚的一脸,但无奈,天生肥胖,见她扭这圆圆的水桶腰走向二人,还一边翘着兰花指,一笑那眼睛就咪成了一条线,红红的口红见着就叫人心惊胆战! "哟,客官,几位啊!这天都黑了,两位客官是要住店呢还是打尖呢?”肥胖的老板娘一脸媚笑。 “既打尖,也住店!”黄宗凌面无表情的回答:“给我们两间客房,再来一桌你们店里最拿手的饭菜!” “哟,客官,您可真是大方啊!”老板娘一脸的媚笑,称赞道,但仍不见吩咐伙计准备。 停了停,老板娘掰着手指给黄宗凌算起了帐:"客官,您要的两间客房,是没问题,你要的拿手好菜也没问题,可是这饭钱,房钱嘛.......我们这里的房价是住店一宿十五两银子,吃饭嘛,拿手好菜当然也不便宜,这样算起来可能要好几十两呢!”老板娘自顾自的算着自己的帐。还一边扭动着自以为很美的水桶腰,那姿态........ 她等了许久也不见眼前的二人有什么表示的意思,以为是这外地过路的客商因做生意赔了钱,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了。虽然看两人衣着光鲜,但实际却没钱住店,所以继而用一种看似可怜的表情和口气说道:“哎哟!客官,小店也是小本经营,可没本钱做善事啊!客官,您二位要是嫌本店寒酸,就请二位去别家吧!” “着这里还有别的客栈吗?”黄宗凌依然面无表情的问道。 那个肥胖的女人依然故作尴尬为难的像继续说些什么?突然一股很大的力道突然拍在了她的手心,沉甸甸的,她定睛一看,然后努力的眨巴着两只小眼,最后小眼圆睁,抹这血红口红的嘴巴也跟着张的大大的,一下子忘了自己是在干社么!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之意:“不要小看任何人,以貌取人是最大的失德!尤其是不要用看别人的眼光来看待本公子,本公子什么都缺,但最不缺的就是钱!” 此时的长孙长平与黄宗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一张饭桌前坐下了。黄宗凌坐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而长孙长平静静地坐在他的右手边的位置上。 老板娘立刻醒悟过来,眉开眼笑的说道:“客官,对不住了,刚才是我妇道人家不懂事,怠慢了二位贵客,您二位稍等,饭菜马上就来,这客房也马上就能给二位收拾好!您二位稍等,啊!” 说完老板娘眉开眼笑的抱着那抱银子边吆喝着厨房准备最好的饭菜招待黄宗凌与长孙长平二人,边吩咐伙计给他们二人准备上好的客房,边扭这粗壮的水桶腰向后堂走去。 黄宗凌一出手便给了老板娘五百两银子,那可是这凤溪客栈一个月的盈利!老板娘喜出望外,商人重利的本性在这位老板娘的身上显露无疑! 很快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上了饭桌,老板娘热情的招待着他二人尽情享用,末了还补上一句:“两位客官,您二位要是需要什么了就喊我一声,我呀,立马位您去办!”说完才扭这水桶腰,哼着小曲一蹦一跳的从黄宗凌和长孙长平二人的视线内消失。 而这些,黄宗凌跟长孙长平根本就没心思看在眼里。两人埋头吃饭,两完饭,黄宗凌叫来伙计带他二人去客房,这时候,那个讨厌的老板娘又及时出现了,边带着二人去客房,边唠唠叨叨吹嘘着客栈的好,说的天花乱坠,仿佛这边远小镇的凤溪客栈已经是天下独有的极品客栈 了,无论是哪座名楼都没有这里的让人更值得眷念的了。 总算到了目的地,送走了那个聒噪的女人,整个世界清静了。 长孙长平刚转身关上房门的时候,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人闪身进了房间,长孙长平一时反应不及,正欲大声呼救,那人迅速的商前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惊慌。长孙长平这才看清来人就是黄宗凌。 “有什么事吗?”长孙长平推开他,不耐的问道。 “这个给你。”这时,长孙长平才看到黄宗凌手中拿来了个包裹。 黄宗凌将包裹递到长平面前:“明天换上它。” “我不,为什么要我乔装?”长孙长平抗拒道。 黄宗凌无奈的将包裹放在桌上说道:“因为你是南国的公主,你的行径我也有所耳闻,南国的很多百姓都认识你,我不想太引人注目。” 长孙长平猛的抬头,怒目而视:“是不想引人注目,还是害怕引起南国众怒,让南国百姓知道,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东魏不仅窃取了南国天下,还囚禁了他们的公主!” 黄宗凌转过身子,不去看情绪激动的长孙长平,平静的说道:“明日出发之前,你必须还上这身衣服,否则,你若自己不换,我会亲自帮你换好!”说完,黄宗凌大步流星走出了长孙长平的房间。 长孙长平愤怒的冲上去,重重的摔上门,然后翻身回房,用力将刚才黄宗凌放在桌上的那包衣服摔向地面,冲向早已铺好的床铺,泪水止不住的奔涌而出,打湿了好大一片被褥,她轻轻的哭泣,一个人在黑暗中静静的回响着南国的点点滴滴,终于她累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她就这样和衣趴在被褥之上睡了一夜。 ------------ 第二十章 故地重游2 清晨,长孙长平慢慢张开双眼,扫视房间一圈,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样趴着睡了一眼,隐隐感觉眼角还残留有泪水流过的痕迹。 她慢慢起身,从地上捡起昨晚黄宗凌送来的那包衣服,慢慢的打开,取出衣服,换上,再将身上换下的那套衣服用那个包裹重新包好,她做这些事的时候,每一个动作都很慢,都很认真,认真到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用上了百分之百的注意力! 曾经她是受人尊敬的南国公主,她可以随便穿什么衣服随意出入南国的任何地方! 如今重回故里,她居然要为了怕被人认出,而刻意乔装! 这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她,长孙长平!会永远铭记这份耻辱! 当长孙长平正在整理着那包换下来衣物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姑娘,我们该上路了!”是黄宗凌来催她赶路了。 她拿起那包换下来的衣服轻轻的走到门边,轻轻的打开房门,黄宗凌正站在门外等她。 门打开的时候,本来背对着门负手而立的黄宗凌闻声转过身来,他看到了一个未施脂粉,穿着朴素的少女,右肩上背着一个包裹,就那样站在门口,只是脸上的表情,让人感觉略显清冷了些! 黄宗凌暗暗从心里赞叹长孙长平的美丽,即使未施脂粉,依然掩饰不住那分天生绝美的容颜!但这些从来不会在黄宗凌的脸上表现出来,因为他是黄宗凌,是遇到任何事都能镇定自若,临危不乱的黄宗凌,他经历过无数的生死瞬间,他的脸早就练就了亘古不变的表情!可若是换做那个一直鲁莽的关雨泽,也许这时侯,会惊讶的连眼珠子都会掉下来吧! 当二人经过大厅的时候,那个肥胖的女人又及时出现了,她笑眯眯的迎了上来,殷勤的询问二人早餐要吃点什么! 黄宗凌随便点了些咸菜就馒头,还有店里最拿手的早餐粥。 很快,南国的旧都城就到了。 玉峰,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屋,熟悉的那座城门,如今,守城的还是南国的士兵,但他们却已经不再是为南国的帝王效命,而是为东魏这个战争中最大的赢家! 越走进玉峰,长平的双眼就越模糊,她赢家无法感受到曾经那欢乐的存在,她宁可曾经她不曾是南国的公主,父皇母后也不是南国的皇上皇后,他们一家三口,在一个远离尘世喧嚣的地方,住着简陋的茅草屋,屋前栽着很多的杨柳,和淡淡的桃花,溪水就从这块茂密的桃花地理穿流而过,一到春暖花开,满山的桃花盛开,杨柳纷飞,溪水潺潺,唱着欢快的颂歌奔向远方,他们一家就在这里,自食其力,男耕女织,多好! 可这仅仅只是一个梦,很遥远的梦! 曾经不可能,是因为父皇母后是南国的王,身上背着南国的未来和希望!他们不可能抛弃南国的责任而去满足自己的妄想! 如今不可能,是因为国破家亡,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她的欢乐,早就在那场战火纷飞中背带走,她永远都无法再拥有那曾经的欢乐!虽然别人可以忘掉国耻家仇,继续为造成这场动荡 的罪魁祸首东魏效命,但她长孙长平做不到,否则她就会无颜去见地下的父皇母后!因为她是南国的公主,她的责任重于一切! 心潮澎湃的长孙长平,慢慢调整好情绪,将渐渐模糊了双眼的热泪,重新收起,静静的坐在马车里,听着车轮转动的声音,她知道,车轮每转动一圈,离父皇母后就更进了一步! 南国皇室的皇陵坐落在南国的玉峰山顶,而这南国的都城玉峰城,就是因位在这玉峰山脚,依山而建而得名。这玉峰山顶据说是南国的龙脉所在,所以南国的帝王世代都长眠于此,以保佑南国世代昌盛!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所谓的保佑,也成了笑话! 当黄宗凌架着马车载着长孙长平赶往玉峰山的时候,另外一队人早已等候在了这里,准备迎接归来的长平公主! ------------ 第二十一章 故地重游3 当黄宗凌架着马车直奔玉峰山而去之时,车内传来长孙长平那焦急又略显悲哀的声音:“等等!” 黄宗凌停下马车,等着车里的人继续说下去。 “先去风华山!” 黄宗凌虽然疑惑但只是提醒道:“南国皇上跟皇后的尸骨被合葬在南国的皇陵,瑶夫人说皇上皇后也算是为国捐躯,所以令我等将他们以皇家之礼合葬,并命南国百姓国悼三日!” 长孙长平募得揭起马车的门帘,冲了出来:“我说去风华山就去风华山,难道你是故意阻止我抗旨拒绝参加一个月后你们东魏皇帝的选秀大典吗?” 黄宗凌无语,突然架起马车转了方向。 长孙长平一个不备,被马车的惯例给摔进了车厢,整个人躺倒在地,但她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一骨碌爬起来,双手抱膝,将头靠在双腿之上,静静的发泄着心里的悲伤。 当黄宗凌与长孙长平争执不休的时候,填满却没有看到,在某一条巷道,正有两个漫无目的,胡乱穿梭的身影,在看到他们之后的震惊! 风华山与玉峰山临近,但风华山的景色优美,却没有玉峰山的巍峨与雄伟。但风华山却是许多伤心失意之人的散心之处,因为这里有一个传说中很灵验的因缘湖,传说这因缘湖曾经是月老施法为民间未婚成年男女牵红线定因缘的地方。 长孙长平缩在车厢内静静的在心中宣泄着自己的哀伤,不知不觉,马车已经来了风华山,自从上次离开,她再也没有机会再看一眼南国的土地,更没有机会闻到南国那熟悉的泥土芳香。 一片枯黄的竹叶,从车窗飘了进来,轻轻的落到了车厢的地面,盘旋着,然后随着车厢的晃动,一路颠簸的来到了长孙长平的脚边。 泪眼婆娑的长孙长平慢慢的伸出手,捡起那片落叶,将它放到自己的手心,静静的凝视,良久,轻轻的放在嘴边,吹出一口气息,落叶立刻随风飞走。 长孙长平站起来,掀开车厢的窗帘,车厢外,正有无数像刚才那片落叶一样的竹叶在随风飞舞! 纷纷扬扬的,那场面,真的很壮观! 看着这些落叶,长孙长平忽然觉得,她与这些落叶的命运何其相似!他们都无根,他们的命运,永远都在受别人的掌控!他们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毫无理由的接受!到最后无声无息,化为泥土,长眠地下,一生都在为别人的未来而做着嫁衣! 当初,若不是因为雪国太子对自己一见钟情,一往情深,那在南国破灭之时,自己又如何能够活到现在? 是啊!多么可笑的理由?自己与雪国太子都还没有见过面,那个女人,又凭什么说雪国太子对自己用情很深? “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宫从民间找到的义女慕雪,三月后,你将会参加选秀!”瑶夫人的话又回响在长平的耳畔。 多么可笑,既是义女,为何又要纵容自己丈夫的**?难道在那个女人的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么? 长孙长平静静的看着那些落叶,默默的像着一切,她似乎已经明白了瑶夫人的用意。 远远的望见有一片幽蓝,正处于那葱绿的竹林只见,偶有小鸟从中惊飞,那不久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因缘湖吗? 当马车快到湖边时,长孙长平也不管马车还是不是在奔跑中,就纵身跳下马车,因马车的惯性,她一个不稳,而跌倒在地,吓的黄宗凌也慌忙停住马车一把将她扶起,用力摇着她的肩膀焦急的说:“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万一你有个闪失,我这么跟夫人交代?!” 长孙长平一把推开他,冷冷的回答道:“是没法跟你的夫人交代,还是怕我的意外而破坏了你们东魏的大计?” 黄宗凌不想跟长平过多争执,于是不再多言,他看着长孙长平略显苍凉的背影,那背影已经不再如半年前他在南国见到的那般,那背影在短短的半年内,就已经被填满了岁月沧桑的痕迹! 是世事多变,还是她变的太快! 长孙长平慢慢的走到因缘湖边,静静的凝视着湖水,那一汪幽蓝,是那么的让人身心愉悦,她不知为何,回南国后,会这么想要来看一眼这汪湖水,也许是当初的幽静让她无法忘怀,也许是那忧伤的低吟,让她期盼着这里的偶遇!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长孙长平喃喃的念着当初那白衣男子曾站在这湖边吟唱的诗句。 她仿佛依稀懂得了当初白衣男子的伤来自何处! 长平慢慢的蹲下,用手拨弄着湖水,湖水发出圈圈涟漪,荡漾开去。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全是云!”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 长孙长平与黄宗凌同时循声望去。有两个身影正急速朝这边疾奔而来。 是那个自称关雨泽的和他的书童关付乾。 一来到长孙长平的身边,关雨泽就一副伤心欲绝 的样子,想要扑道长孙长平怀里去哭诉一番。 “呜呜呜,舞娘,我总算找到你了,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过的有多苦吗?我茶不思饭不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呜呜呜!”关雨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但那样子,看着却给人一种很欠揍的样子,那苦也苦的很假。 只是眼泪倒是真的流的不少,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秘方。 “我不认识你!”长孙长平冷冷的说道,那话里还带着一丝反感。 “姑娘,你这么这么健忘啊!我们前几天可是刚见过的呀,那天晚上,你不记得了吗?”关雨泽急了,说着还拉过一旁的黄宗凌来作证。 “还有他,还有他,我们都见过的呀,对不对,对不对?”说着关雨泽又指着黄宗凌说道。 黄宗凌厌恶的甩开他,并不答话。 “呜呜呜,我这么这么可怜啊!好不容易才找到姑娘,一解相思之苦,姑娘这么就不认得在下了呢!呜呜呜,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关雨泽做痛彻心扉状。说着又趴在关付乾的肩上已番哭诉“付乾,我的心好疼,我的心被伤了,怎么办呢?” “公子,您别这样,这都是你一厢情愿,人家姑娘可从来都没来得及跟您说过话呢!”关付乾无奈的劝解道。 “你说什么!”关雨泽震怒,大喊。 吓的关付乾一个哆嗦。 “够了,请你们离开,本姑娘不想再见到你们,请你们马上从我眼前消失!”长孙长平看着喋喋不休的关雨泽跟关付乾主仆二人怒吼道。 一时间,关雨泽也没了文。 “哟,这是谁呀,怎么到这荒郊野外溜达来了?我说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影了呢!”一个女子从那竹林苍翠间走了从来,笑盈盈的说道。 只见这女子穿着一身淡黄而朴素的衣裙,头上用头绳稍作点缀。虽然没有胭脂和香粉的装扮,但她天生粉嫩的皮肤,再加上那朴素的装扮,更显示了此女的清丽与不一般的气质,在她身上天生透露出一股沉着雨冷静的气质,那是久经人事后的沉淀。 看着这个女子走出来,关雨泽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她她她....她怎么也来这里了?”关雨泽焦急的问着关付乾。 “公子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也许是学公子你追这位姑娘一样这样跟过来的吧!"关付乾也焦急的分析道。 这时那女子已经走到了关雨泽的跟前。她笑盈盈的扫视一眼关雨泽跟场上众人,转而对关雨泽说道:“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真不知道堂堂的韶阳知州二公子,这圣贤书都是怎么念的呢!” 关雨泽被说的无言以对,满脸憋的通红:“我,我我,我最不喜欢读书了,这么着?数都让付乾这小子都读了,怎么着?你怎么也来了?” “你怎么来的,我不就是怎么来的吗?”女子笑盈盈的回答道。 转而走道长孙长平面前,牵着长平的手笑着道:“这位姑娘,对不住了,小女子飞花,在这里代夫婿雨泽,像您赔礼了!这些日子雨泽对姑娘多有烦扰,还忘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我这就带他回家!” 长孙长平静静的听飞花说完,并不打算做任何回答。 “不过,这位姐姐,飞花还有一句话想送给姐姐,人生路上多烦忧。虽然失去了很多,但姐姐的人生还很漫长,不要让眼前的悲痛挡住了自己通向幸福天堂的道路!”说完飞花紧紧拽着一脸愤怒的关雨泽,将他脱离长孙长平和黄宗凌的视线。 长孙长平抬头望一眼万里无云的清空,天空依旧蔚蓝。她轻叹一口气,轻轻走上马车。 ------------ 第二十二章 故地重游4 被飞花跟关付乾强行拖走的关雨泽,总算挣脱了束缚,一恢复自由,他就立刻开始嚷嚷:“你们你们,你们为什么阻止我,我可是追了那位姑娘好远,才好不容易找到她的,你们两个故意找茬是不是,是不是?”边说边冲伸出一根手指怒指着关付乾跟飞花二人。 关付乾急了,慌忙辩解道:“公子,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们是不想再让你难堪,我们是在救你啊!公子,您可不能这么不识好人心呀!” “不识好人心,我还狗咬吕洞冰了,怎么了?”关雨泽怒不可遏 关付乾与飞花一听这话,想笑不笑,硬是憋的没敢笑出来。那摸样更是让关雨泽看的心烦,忽然他好像觉察到了什么。 “我就狗咬吕洞宾了,怎样?我就是不识好歹,哼!你们到底想怎样?”关雨泽恍然大悟的说道。 而此时的飞花与关付乾早就笑的前仰后合。 飞花强忍住笑说道:“关二公子,你可总算是觉悟了呀,哈哈!” 关雨泽一听这话更是急了:“好你个飞花,你是怎么知道我来南国的?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要来南国吧!”关雨泽转而变的成竹在胸的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飞花被他这眼神看的不自在的问道。 "哼哼哼,老实交代,抗拒从严!”关雨泽老谋深算的说道,但给人的感觉却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摸样。 “我没什么好交代的啊!我是好久没见你来烟雨楼找我了,特别思念,所以就出来找你了啊!”飞花巧笑嫣然的说道。 “找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难道你有千里眼,知道我的方向就是南国?”关雨泽继续追问。 “好了,关二公子,别疑神疑鬼的了,反正人家就是想见你就来找你了嘛,我肚子饿了,走,我们去吃饭好不好?”飞花撒娇的拉着关雨泽的胳膊说道。 “吃什么吃,本公子身边有奸细!我还吃得下吗?”关雨泽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哈哈,奸细,什么奸细,我没听错吧!雨泽,你身边不久是关付乾这个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书童吗?奸细?难道你怀疑是你的书童将你的行程透露给我的?”飞花正大双眼,笑的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笑什么笑,很好笑吗?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关雨泽怒道。 飞花还在那笑的前仰后合,一个歉意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公子,是我告诉飞花姑娘的,你罚我吧!只要您解气!”关付乾诚恳的说道。 “我解气,我当然解气了,要我解气也行,要我解气你们救别再阻止我跟那位姑娘的好事,我就谢谢你们了,哎呀,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关雨泽气急。 飞花被关付乾的那句话给惊的目瞪口呆,那笑也僵在脸上。 “还有你!还自称我是你夫婿,开什么玩笑,本公子年方二十,至今未娶呢!哼!”关雨泽转而怒对飞花。 飞花一听这话整个人呆了,她没想到,自己与关雨泽这些年的朝夕相处,还赶不上已个不知姓名的陌生女子!难道自己这些年对他的真心他都看不到吗?为什么?难道一切就只因自己出身卑微,就可以让眼前的贵公子随意的践踏自己的尊严吗? 在飞花的心里,她早已将关雨泽当成了她的丈夫,她喜欢他的幽默风趣,喜欢他的率性而为,喜欢他哎打抱不平的个性。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喜欢,她一直也以为,自己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无可取代的!可如今,却被一个陌生的女子这样轻易的将他的心俘获!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不,他凡事喜欢率性而为,他不是认真的!对,他不是认真的。以自己这些年阅人无数的经历,他肯定不是认真的。 “你知道那女人姓什么叫什么吗?你知道她家住何方,年方几许吗?你知道她家中都还有些什么人吗?你没看见她身边还有个男人吗?那是她的丈夫!你就别白日做梦了,我才是你的缘!”飞花继续巧笑嫣然的连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她胜券在握! “我不管!本公子就是喜欢挑战!总之,你们别再阻止本公子跟那个美人相见就是了。”关雨泽不可理喻的强调着自己的要求。 “没问题,那我们就陪你一起去寻找美人!”飞花依然巧笑嫣然的应允道,说着还凑到正为出卖关雨泽而自责的关付乾身边,拿胳膊肘碰了碰正发呆的关付乾:“你说好不好啊?付乾?” “啊?哦,好好!”关付乾愣愣的回答。 “怎么样?关二公子,三票一致通过,我们出发吧!去寻找你的美人如何?”飞花建议道。 还不等关雨泽反应过来,这位美丽的女子已经率先往回走去。 关雨泽还想说什么?已经被走出去又跑回来的飞花一把拽进了旁边的竹林之内。 关雨泽跟关付乾正一脸疑惑之时,关雨泽还想责备什么?却被飞花噤声的手势给挡了回去,然后飞花示意他们看前面。一辆马车正从姻缘湖方向缓缓驶来。 ------------ 第二十三章 故地重游5 黄宗凌与长平赶着马车又在玉峰城内穿行了大半日,总算来到了玉峰脚下,山路崎岖陡峭,马车无法行驶,于是换了步行。 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而他们才爬到了山腰,长孙长平心中焦急,她很想早点再见父皇母后。虽然如今再见的,只能是二老的碑石,但她依然那么热切的像要见到父皇母后,她要父皇母后再替她决定一下,她要问问父皇母后是否同意她为他们报仇雪恨!她要问问父皇母后,若她为此而变成一个魔鬼,将来九泉相见,父皇母后是不是还会如往日那般疼爱自己!她想跟父皇母后说的话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长孙长平抬头望望就要被山顶全部挡住光亮的夕阳,抬手用衣袖擦拭一下额头的香汗!继续快速的朝山顶走去。 而黄宗凌此刻虽然也微显倦意,但他体质毕竟是经常锻炼过的,还没有呈现出特别的疲倦!而他更是东魏的将领,他从瑶夫人那接到的任务就是护送南国的长平公主回国祭拜,其他 的他一律不必多问! 而这一路,黄宗凌也确实很沉默,没有过多的言语与长孙长平进行交涉。而他本人也不是一个喜欢喧哗的人。 在天色全部暗淡下去的时候,他们二人总算来到了皇陵,一到皇陵,借着月光,长孙长平便看到了两个墓碑,上面刻着“南国皇帝皇后长孙暮云王珊柔之墓”。 长孙长平再也无法假装坚强,泪水瞬间奔涌而出,这些日子的一切都清晰的浮现眼前,从东魏带兵逼宫,杀死父皇,和母后的殉国,再到父皇临死前的那一抹残留的笑意,和母后临死的嘱托,再到被东魏囚禁,这一切的一切都清晰的浮现眼前,她冲上去紧紧的抱着那墓碑,止不住的哭泣,一直在诉说着自己这些日子的委屈,仿佛那墓碑就是父皇与母后真的还活着!而她这是在向父皇母后轻轻的撒娇,而不是在向早已仙逝的二老宣泄着积压许久的抑郁! "父皇,母后,你们在这里还好吗?长平来看你们来了!你们可有想念长平呢?”长平幽幽的说道,但是没有人回答。 “长平好想你们啊!父皇母后,你们知道吗?这些日子长平过的好苦,但是,长平却不再害怕,长平长大了,真的,父皇母后,你们二老不用替长平担心的,长平已经长大了,长平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真的!"长孙长平继续说道,依然没有人回答。 黄宗凌也跪下来,叩拜二老。 “我父皇母后受不起你的叩拜!”长孙长平冷冷的说道。 黄宗凌不做理会,继续给二位长眠于此的一代帝王上完香后,轻轻的走到一边,不再关心此处的动向,因为他知道,这位长平公主,她需要宣泄,她已被压抑的太久! 黄宗凌离开后,长孙长平继续对着石碑喃喃自语:“父皇母后,您都看见了吗?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他毁了南国,将你们二老从我身边夺走,现在还要来假惺惺的祭拜父皇母后!长平真的好无用,若长平是个男儿身,也许此刻,早已为父皇母后报仇雪恨了!” “报仇雪恨!对报仇,雪恨!长平为你们报仇雪恨可好,哈哈哈哈!父皇母后,你们说好吗?哈哈哈哈.....”长孙长平狂笑不止,在这空旷的皇陵传的很远很远,而她的声音,在这个空旷 的皇陵也显得格外凄厉! “父皇母后,你们说话呀!说话呀,母后!"长孙长平对着墓碑继续诉说着,但明显已经渐显狂热之态。 “哈哈哈哈,你们不回答,不回答那就是答应长平了,同意长平去为你们报仇雪恨了?是啊!父皇母后从心就你们疼爱长平,又这么会不赞同长平的看法呢?哈哈哈哈,父皇母后,你们说长平说的对吗?哈哈哈哈!"长孙长平对着墓碑凄厉的长笑。 她笑了很久,直笑的眼泪直流,笑到声嘶力竭后才停下来,继续低头抱着墓碑轻轻的抽泣,只见她用手指轻轻抚摸过墓碑的每一个字,她的手指经过的每一个子都会在上面稍作停留。 她要用心刻下这永远的一幕,永远记住,父皇母后的悲痛,也记住南国的悲痛! 在这春天的夜里,气温还是很低,墓碑的冰冷早已经传进长孙长平的心里,但她丝毫也感觉不到冰冷之意,只是仅仅的抱着墓碑,用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墓碑上的每一个字,似乎在用心感受着父皇母后残留的温度!也似乎是在向她最爱的父皇母后做最后的拜别! 正当长平沉浸于这份宁静的时候,黄宗凌神色凝重的掠过来,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就往下山的路奔去! 顷刻间,整座玉峰山都充满了危险! ------------ 第二十四章 故地重游6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整座玉峰山到底有多少人,谁也说不清楚,但一个将领的本能让他觉察到了浓浓的危险,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带着长孙长平尽快下山,寻找安全的处所。 他一刻都不能离开长孙长平,他必须保她周全,并安全的将她送回东魏,这是临走前,瑶夫人对他交代的任务! 一支暗箭以极快的速度从黑暗中射过来,在距离黄宗凌面门三寸的地方,被黄宗凌顺手操起地上的树枝,轻易的拨开! 这支暗箭并没有阻挡住他们的脚步,他们依然速度不减的朝山下奔去。 又好几只暗箭射过来了,都被黄宗凌轻轻挡过。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些从黑暗中射过来的箭,所要命中的目标居然都是他自己! 难道他们的目的只是要从他手中抢走长孙长平? 不!不可以!他绝对不允许!那是夫人亲自交代的任务,他绝不可以让他们得逞!就算是死!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自密林中传说:“放下公主!我们饶你不死!” 黄宗凌小心的戒备着,他的手始终都没有松开过长平的手。 一个人身着战甲,自密林中走了出来! 他走出来的地方离他们如此之近,就在他们身前两米开外! 刚才一路慌忙逃窜,居然没有让他觉察到前方此人的存在! “末将辛虎,参见公主!”只见那人在走到二人面前时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跪下对长孙长平行跪拜礼。 而此时正因为刚才剧烈奔跑而不停喘息的长孙长平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公主?末将?”长孙长平如梦呓般的不停的念叨着这两个词,仿佛第一次听说这么奇怪的称呼。 “你们是南国人?”在此刻反应过来的黄宗凌首先发问。 “这不干你的事,只要你留下公主,我保证不伤你毫发!”辛虎威胁道。 “哼,你们以为你们伤得了我吗?”黄宗凌骄傲的回答,惹怒了眼前之人。 “这是你自寻死路!”辛虎愤怒的说道,然后一声令下,从密林间,涌出许多人,起码都二三十人!都身穿战甲,手持长戟,将他们团团围住! 那战甲是南国的战甲! 黄宗凌无所畏惧,一把拉过身边的长孙长平,用手掐着她的脖子道:“放我们走,否则!玉石俱焚!“说着,掐着长平脖子的手,又不自觉的用了一分力。 辛虎正要发话,一个身影,从密林中冲出来,在众人都高度紧张的时候冲了出来,直扑黄宗凌的身边!黄宗凌在高度戒备人多势众的辛虎之时,一不留神,让这个从黑暗中冲出来的人就这么轻易一推,将将自己掐在手中的长孙长平抢走! 黄宗凌大惊,正欲反扑,但辛虎已经在他惊讶之时,抢先一步出手,辛虎本是南国的御林军总管,掌管着整个南国皇宫的安全事宜,因为长孙暮云的信任,在商议南国与雪国和亲之时,被长孙暮云派往雪国,担任和亲大使,督办一切关于和亲的事宜!纵使黄宗凌再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住辛虎和众多南国士兵的合击,身受重伤,不幸被俘! 冲出来的那人,就是关付乾!他们本来一直尾随着黄宗凌与长孙长平来到此处,本来见天色已晚,打算在此歇息,等到黄宗凌与长孙长平下山,可是没想到,却遇上了黄宗凌与长孙长平被一行人追杀,慌慌张张逃道此处,关雨泽本来是想出来帮他们一把,没想到,黄宗凌太不识抬举,居然要掐死他日思夜想的美人! 所以他就派他的贴身书童出来救驾! 此时的关雨泽,正大摇大摆从刚才关付乾飞身而出的地方走了出来,身边还有一位身穿淡黄色衣裙的美丽女子! 关雨泽走到正奄奄一息的黄宗凌面前:“哼!你个白眼狼,居然想要掐死我喜欢的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呀!哼,遭报应了吧!哼!”关雨泽得意洋洋的宣布着战果。 “破坏夫人的大计,你们知州府,就不怕被灭九族吗?”黄宗凌躺在地上虚弱的质问。 “够了!”长孙长平厉声喝止。 关雨泽立刻住了嘴,不一会就凑到长孙长平跟前,殷勤的说道:“既然姑娘让闭嘴,那咱就安静,嘿嘿嘿!嘿嘿嘿!”说完还不停的傻笑。 “姐姐都厌烦你了,你还是收敛点吧!也就是我能容忍你那些自以为是的毛病,哼!”飞花白了他一眼,取笑的说道。 “辛将军!谢谢你们在这种时候还能记得长平的处境!长平感激不尽!”说着长孙长平就要跪拜。 “公主说那里话?我们既然是南国的军人,今生就是南国的魂!公主有难,我等岂能袖手旁观?”辛虎慌忙上前扶起就要跪拜的长孙长平说道。 “公主,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处吧!此处恐怕不是久留之地!”辛苦接着说道。 “我们还能去哪里?”长孙长平无奈的叹息着说道。 “我们去雪国,去找雪国太子欧阳琪!公主,这次您要回南国祭拜的消息,就是雪国太子告知末将,让末将提前在此守候,等到公主的到来!”辛虎激动的说道。 “雪国吗?我始终逃步掉吗?呵呵!”长孙长平无奈的轻笑,那笑里充满了辛酸与嘲讽! 当一行人正要启程前往雪国之时,一个声音又传了过来:“各位,去哪?可否带上在下一起呀?”那声音里充满了讨好之意。 长孙长平与辛虎,还有南国的众将士纷纷回头看着他们三人。 "不必了!你们送他回东魏,交给瑶夫人!”长孙长平指着躺在地上的黄宗凌对关雨泽一行说道。 “什么!送他?我跟他又不熟,为什么要送他?”关雨泽大叫 “送不送是你的事,若让瑶夫人知道,是你们三个害死了东魏大将黄宗凌,你们小小的知州府,还想活命吗?又或者让东魏元帅王安国将军知道你们害死了他唯一的儿子,你们知州府担待的起吗?“长孙长平将关雨泽啦到一边,冷冷的甩这些话后就带着辛虎等人离开。 离开前还补充了一句:“回去替我向你们的瑶夫人带句话,就说,我长孙长平一定不会失约,让她替我好生照顾巧儿!” 此时的关雨泽,方才知道 了事态的严重性,只好不情愿的带着黄宗凌下山,准备回东魏。 ------------ 第二十五章 获罪1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佳肴有约门前,关付乾跳下马车,匆匆走了进来。 关雨泽正坐在客房的重案前小酌着,门就打开着,显然在等人。 “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关付乾从外面走进来问道,他也发现了关雨泽的不寻常,他伺候这位公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又如此安静,一个人独自喝闷酒的时候。 “立刻!”关雨泽放下酒杯,轻轻的回答了这两个字,声音很小,却感觉很沉重。 “公子,你从来不一个人喝闷酒的!”关付乾还是忍不住问道。 “哦。”关雨泽轻哦一声,缓缓走至门边:“以后你会经常看到。” 一个月后,一辆华丽的马车出现在邵阳城城门,两个守卫厉声走上前来,对车内进行检查,当两名守卫正要进车厢检查时,一只手掀开车帘从车里伸了出来,吓的两个守卫全身哆嗦,立刻下跪求饶。 准确的说,是那只手上抓着的令牌,吓住了守卫,那是黄宗凌的腰牌,是关付乾为黄宗凌换下穿脏的衣物,飞花在清洗的时候发现的,而刚才抓着那只令牌的手,正是飞花的手。 当马车顺利通过城门时,所有人都没有看到,车厢内,有一名美丽的女子,正拿着这枚令牌,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同时还喋喋不休的陈赞着令牌的管用。 “没想到这令牌还真管用啊!姓黄的,我问你,你到底是干嘛的呀,怎么那些城门守卫这么怕你的令牌啊?”飞花凑道黄宗凌面前,好奇的问道。 “还给我!”黄宗凌强忍着全身的剧痛伸手想要抢回令牌,但此时身受重伤的他,哪里能抢得过身体健康的飞花?飞花一挥手,就轻易的又将这令牌塞进怀中。 “这东西已经是我的了,你不能抢回去的。”飞花故作吃惊的说道。 黄宗凌别过脸去不再理她。 “你要拿回去的话也可以,等你好起来,为我做三件事,我就还给你!”飞花见黄宗凌不语,又娇笑着补上这一句。 而今天的关雨泽却异常的安静,任由他们吵闹,硬是独自坐在一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很快,马车在关府门前停下,关付乾首先跳下马车,伺候这关雨泽和飞花下车,然后才走进马车背起伤重的黄宗凌。 “二弟!是你吗?”一个惊喜的声音从关府的大门内传来。 “大哥,好久不见,雨泽想死你了!呜呜呜!”说话那人正是关雨泽的大哥关雨凡。关雨泽一见大哥从来,立刻冲上去,紧紧抱着他,扶在他怀里假装哭个不停,以示思念之深切。 “好了,你这不是都看见大哥了吗?怎么还跟个孩子似地!”关雨凡轻拍着弟弟的后脑勺说。 “大哥,我不在的日子,你们过的还好吗?爹他老人家可还安好?”关雨泽宗算从大哥的怀里站了起来问道。 “你这次不辞而别,可把爹气的够呛,一会见到爹,好好说几句好话,知道了吗?”关雨凡提醒着弟弟。 “人家哪有不辞而别,人家可是有修书一封的,在我房间的桌案上,难道你跟爹没看到吗?”关雨泽争辩道。 “看到了,可你也没说你要去哪啊!就说你要出门,过一阵子才回来,你知道我跟爹有多担心吗?”关雨凡教训着关雨泽。 “好了, 大哥,我知道错了,一会你就帮我在爹那多说几句好话,让我少受苦,当弟弟的在这谢谢大哥了,嘿嘿嘿!”关雨泽拍着大哥雨凡的马屁。 “知道了,走吧。”指着院内说道。 正当关雨凡要带着关雨泽率先走进院内的时候,回头看见了一只在旁边等候的飞花和关付乾背上的黄宗凌。 “这是?”关雨凡疑惑的问道。 “我叫柳思雅,是雨泽哥哥的好朋友好兄弟。”飞花豪爽的率先自我介绍。 “哦,思雅姑娘,幸会!”关雨凡走到飞花面前拱券说道。 “那这位是...?”关雨凡皱眉指着关付乾背上的黄宗凌问关雨泽,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关雨泽跟关付乾脸上那稍纵即逝的惊讶,但这一切都让飞花看在眼里。 “大哥,这事说来话长,等进屋后,我慢慢讲给你听。”关雨泽凝重的说道。 关雨凡看着他这个弟弟良久,两人才并肩走进关府大院之内。关雨凡不说话,也是因为他头次在他这个弟弟的脸上看到了认真两个字,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弟弟从来都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人。 “雨泽,既然你们到家了,那我也该回去了,记得来找我玩!”当一行人正要走进关府的时候,飞花叫住了关雨泽。 “思雅姑娘不进去坐坐吗?”关雨凡文雅的邀请道。 “不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就转身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 ------------ 第二十六章 获罪2 关府正堂内,关老爷子关顺成正怒气冲冲教训着儿子关雨泽,关雨泽和关付乾跪在大堂正中央低着头,任由老爷子训话,关雨凡则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种场景,在关家几乎是每三天都会发生一次,他们早已经见惯不惯了,而且他们也知道关老爷的怒火很快就会熄灭,这已经是几人心知肚明的老规矩了,出了关老爷子自己不曾觉察之外。 关顺成坐在大堂正对大门的椅子上,怒气冲冲的训斥指责着儿子的不辞而别和关付乾的失职,只见他愤怒的用右手将椅子旁的茶几拍的振振做响:“好你个逆子!居然离家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啊!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大了长本事了,以后可以不让我这个老头子管了?是不是可以不用再要这个家了呀?你今天要是敢在这里说一个是,老夫今后就不再管你任何事,从今以后,你自己的事情,你就自己处理,闯祸也不要再来找老夫给你善后!哼!”关顺成怒气冲冲一口气说完这些,然后端起桌上的茶碗轻酌一口。然后继续教训着关雨泽和关付乾。 “雨泽,你告诉爹,这些日子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爹,儿子这次出去有很大的收获!”关雨泽低头回答,今天他用上了父亲从未见过的认真的表情,描述着自己的的所见。 “你每次出门都说有很大的收获,可哪次真的有收获?以为老夫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关顺成依然端着茶碗,怒气未消的说道。他并不指望这个平时最能惹是生非的不孝子,能给他带回来什么重大消息。 “爹,儿子这次真的有很大的收获!”关雨泽诚恳的再次回答,并不在意父亲的怒斥。 关顺成还待再次否定关雨泽的话,而一直站在意便未开口说话的关雨凡也开始帮这雨泽说话了:“爹,这次雨泽并没有说谎,刚才他确实背了一个人回来,据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对于关顺成,他非常了解他的这两个儿子,次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说谎那是常有的事。可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长子,正好完全相反,遇事沉着镇定,为人谦和,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的好帮手,长子的判断也从来没有出错过。 所以当关雨凡开始确定此事的重要性后,关顺成总算也开始重视起这件事。 “哦?”关顺成快要送到嘴边的茶碗做了瞬间的停顿,然后轻轻放到桌上,表示愿闻其详。 “老爷,大公子,那个人叫黄宗凌,这些天我们是一路尾随着他们到南国的我们发现与他随行的幕雪公主,居然跟一批南国的旧部逃走,而且还伙同南国旧部,打伤了这位黄公子!”关付乾老实交代着路上的所见所闻。 “不全对,应该确切的说,幕雪公主就是南国的哪位公主,因为我听见那些人对她叩拜,叫她公主!”关雨泽补充着道,并试探着在父亲那求证些什么。 “什么?黄宗凌黄将军!幕雪公主?老夫是听说最近夫人刚刚从民间新收一位义女赐名幕雪公主,可对她的来历还真是不怎么清楚,那照你这么说,这幕雪公主莫非就是南国的长平公主?”关顺成慢慢分析着雨泽的话,心中的疑惑也开始加深。 “南国的公主为何一定就是长平公主?还有,难道爹认识这位叫黄宗凌的公子?”关雨泽吃了一惊,继续追问。对于长平的身份虽然他又过大胆猜想,但并不知晓其真实身份,而当父亲说幕雪公主可能是南国的长平公主时,不免还是有些暗暗吃惊。 “因为南国皇帝长孙暮云生前就只有这么一位公主,并未听说南国还有其他的公主!而我朝兵马大元帅王安国王将军有一位义子就叫黄宗凌!”关顺成强压住震惊回答道,伸出右手轻轻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咪起双目开始沉思,他隐约间觉得关家很快就会发生很多事,而事情的起因一定和雨泽带回来的黄将军有关。 “哦,这就对了,当时那位暮雪公主临走前要我送这位黄公子回东魏时,还私下跟我说了一番话,她说黄公子是东魏大将,瑶夫人的亲信,是王安国将军的义子,要儿子将他安全的送回东魏,否则我们关家担待不起!”关雨泽继续回忆着当日长孙长平所说的话,并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什么?幕雪公主秘密前往南国,还派黄将军亲自护送!这事态真的有些严重了呀!”关顺成忧心的道,本来因惊讶而骤然睁大的双目,又再次眯缝,这是关老爷子最常见的沉思状态。 屋内几人全都陷入了沉思。 “对了,雨泽,带老夫先去看看那位黄公子!”良久关顺成吩咐道。 “是,爹!”关雨泽答应道,然后起身站在门口,等待父亲关顺成和哥哥关雨凡先后出了大堂门后,自己才尾随其后,关付乾最末。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 厢房内,黄宗凌正在休息,当房门被打开,看到关顺成和关雨泽等人进来,立即想要起身行礼,关顺成立刻上前将他按回床上;“黄将军不必多礼,既然有伤在身,就躺下休息!” “关大人。”黄宗凌艰难的回答着。 “黄将军,伤还好吧?既然到了知州府,您就好生在此养伤,卑职会请最好的大夫为您疗伤。”关顺成关切的说道。 “我要见夫人!”黄宗凌虚弱的吐出这几个字,但这几个子理却显现出了不荣拒绝的意味。 “卑职明日上朝就去面见夫人,告知夫人将军的处境,黄将军可安心在此养伤!”关顺成说道。 “雨凡,雨泽,付乾,我们先出去,不要再打扰黄将军休息了!”说完率先出了房门,关付乾最后走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 第二十七章 获罪3 次日一早,关顺成便进宫拜见瑶夫人。东魏皇帝魏宇凌贪图享乐,已经许多年没有登过朝堂了,乾坤殿一直空着,形同虚设。而东魏大臣们有重要事件,全都是直接前往韶华殿,直接禀报给瑶夫人。 若东魏没有瑶夫人,也许东魏早已如那弱小的南国一般,早已不复存在。似乎这东魏的文武官员,早已经忘记那真命天子到底是谁? 韶华殿外,关顺成正在等候瑶夫人的召见。在这皇宫重地,他一刻也不敢大意,他只是静静的站立,等待着瑶夫人的接见。莫言已经进去很久了,为何还没有消息?难道夫人还在晨睡吗?关顺成在心里寻思。 正在这时,莫言走了出来,说夫人有请。关顺成便在莫言的带领下,进入到了瑶夫人现在所在的地方。 瑶夫人接见他的地方并不是在大厅,而是在瑶夫人的书房,那是她批阅奏章的地方。 在进入书房的一瞬间,印入关顺成眼帘的是这样一幅图画: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在伏案疾书,脸色稍微有些苍白,隐约间还有些许倦意从那晶亮的眼眸中流露而出,而她的书案之上,还有一叠厚厚的奏折,等待着她的批阅。她一定又是一宿没睡了吧!关顺成私下思忖着。这对瑶夫人来说,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在见到关顺成进来的时候,瑶夫人忙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接见。 “关大人,一大早急着见本宫,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禀报吗?”瑶夫人站起身从桌案后走了出来,用极为亲切的姿态询问着关顺成,而她脸上的丝丝倦意始终抵挡不住她那千年不变的微笑。此时的微笑是特意献给位东魏不辞辛苦而操劳的臣子的,在她的心里非常清楚,若不是这些臣子认同了她的做法,而拼命支撑着东魏的江山,也许东魏早已在这乱世中灰飞烟灭。所以她一直告诫自己,必须要对臣子如自己家人那般..... 关顺成先是对瑶夫人一拜,然后便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夫人,黄将军非常急着想见您,微臣见他伤势严重,所以就留他在府上养伤。”说这些话时,关顺成一直在小心仔细的观察着瑶夫人的一举一动。 “哦?黄将军回来了?”瑶夫人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 但实则她已经在心里开始盘算着将来该如何应对了。如今既然黄宗凌受伤独自回到东魏,那只能说明长孙长平已经被欧阳琪派人劫走,那自己还能拿什么牵制欧阳琪不要轻举妄动?如今欧阳琪无所顾虑,而剩下的楚国和烈国虽然暂时还称之为国,但其国力若要与雪国相争,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也许未来也就是雪国与东魏的比拼了.... 幸好还有巧儿,只希望巧儿的存在,可以让长孙长平乖乖的自己回东魏。瑶夫人在心里想着这所有的一切。 “既然黄将军伤势甚重,那就让他暂时在你府上修养,此事不许声张,否则.....”瑶夫人的声音猛然间变的冰冷,对于瑶夫人,东魏便是一切,这是她奋斗一生想要守护的大学,她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遭遇而心软,即使是粉身碎骨,即使是众叛亲离,她亦无怨无悔。 关顺成闻听此言,心里顿时一紧,答应一声便悄然退下。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被自己猜中了。 在关顺成即将走出去韶华殿的时候,莫言追上来叫住了他。 “关大人,夫人说想见见令郎,请您尽快带着令郎前来见架!”莫言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丝表情,连声音都是冰冷的。跟随夫人如此之久,她已经对生离死别习以为常,作为夫人的亲信,有的时候她充当的便是一个刽子手,她必须要狠下心肠,否则她便不配做夫人最信任的侍女。 莫言在关顺成背后用平静的语气传达完瑶夫人的口谕后,便转身回到了瑶夫人的书房。 关顺成闻言,转身,对着莫言的背影一拜后,也即刻转身朝府中赶去,他已经隐约料想到了此事的严重性。 以往攻克各国后,俘虏的皇亲国戚,全都会关进大牢,从此永不见天日。而如今这南国被攻克后,不仅没有将长平公主关押,还暗中派黄宗凌黄将军亲自护送其返回南国祭拜皇陵,此事实在不同寻常。光看此事是专门派黄宗凌暗中护送就知道此事的绝密,可恰巧又被次子雨泽误打误撞给碰上,实在是关家之大不幸。暗中窥探国之机密,那已经是谋国叛逆之罪! 关顺成火速赶往家中,将次子雨泽接近宫中拜见瑶夫人。 此刻,他不敢怠慢瑶夫人的任何旨意,他深知关家染指此事后,一不小心便会是灭族之灾! 很快,关雨泽便随父亲一起入到韶华殿,见到了那位传说中雷厉风行的巾帼英雄瑶夫人。虽然年纪有些大,但却依然妖娆。只见她身着一身淡黄色贵妃服,头上的五彩琉璃坠子,在她轻轻的挪动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而那一头华贵的五彩琉璃坠子,硬是将以个女性的王者威仪衬托的淋漓尽致! 今天的关雨泽一点也不敢造次,他虽然在父亲兄长面前,从来不会显现出一丝的认真之意,但他深知此地是龙潭虎穴,绝非他撒野放肆之地。所以今天的关雨泽,显得格外儒雅。今天的关雨泽一身书生打扮,头发被一丝不乱的用头冠固定在头顶正中心,今天的关顺成才突然发现,原来雨泽认真起来,也是个难得的谦谦公子,只是自己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他罢了。 在见到瑶夫人的时候,关雨泽随父亲一起跪下,对瑶夫人行跪拜礼。瑶夫人屏退左右,只留下莫言伺候。然后瑶夫人轻轻走到关雨泽的身边,轻轻的对他们父子说:“关大人,关公子请起!” 在关雨泽与父亲应声而起时,瑶夫人的眼睛片刻也没有离开过关雨泽。她想从这个少年身上找到答案,如此绝密之事,这个少年是如何得知,又是如何在南国将黄将军一路救回?她可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她只相信所有的巧合都是有人故意安排。 关雨泽低着头做温顺状,并不抬眼回望瑶夫人。从身份上他还没有这个资格与之对视。 “说,你是如何得知黄将军与幕雪公主前往南国之事的?若回答得有理,本宫恕你无罪,若回答不出,本宫以叛逆论处!”一直静静观察着关雨泽的瑶夫人突然厉声呵斥。 关雨泽猝不及防,被突然的厉喝吓的先是一激灵,但随即便恢复了冷静。他是关雨泽,见过世间百态,岂会被此事而吓到?若这样轻易就被吓倒,那便不是关雨泽,也枉费他这么多年在人海中浮沉了。 只见关雨泽不慌不忙正色回答道:“回禀夫人,草民并不知黄将军与幕雪公主要去南国。只是在夫人携公主回宫之时,曾有幸在东宁巷一睹公主芳容....”关雨泽老实的交代着一切,他知道此时若老实交代,自己还有可能逃过一劫。 “是吗?如此机密之事,你居然可以回答的如此轻描淡写,你让本宫如何相信?来人哪,关顺成父子三人通敌叛国,给本宫将他三人拿下!”瑶夫人突然下令。 这就是瑶夫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干净利落,她不会给任何有可能危害东魏安危的人一点机会,一点都不可以。她守护东魏这些年,为了东魏她甚至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东魏便是她最后的最后的希望,是她的生命。 瞬间,韶华殿涌进无数官兵,一起将关雨泽和他父亲很快拿下。 ------------ 第二十八章 盛怒的关雨泽 望着长孙长平与辛虎一行,扬长而去的背影,黄宗凌想努力站起,去将长孙长平追回来,但由身体传来的一阵阵绞痛,却提醒他,以他现在的状况,他根本就是以卵击石,无能为力! 黄宗凌努力的抬起头,又重重的躺下。 “哇,美人果然是美人,连生气都这么让人难以忘怀!”当长孙长平一行离开后,关雨泽发出了这声如梦如痴的感叹。 “行了吧!别发花痴了,那个女人可不简单,人家是瑶夫人的义女幕雪公主,你别做梦了,小心哪天玩掉了脑袋都还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死的!”一旁的飞花不乐意的的埋怨提醒道。 “付乾,背上他,我们下山。”飞花转而向一直没说话的关付乾说道。 玉峰城的佳肴有约客栈,黄宗凌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他的身上有七处伤口,都伤及胫骨,他只能静静的躺着,等待这个被他屡屡破坏还事的关雨泽的宣判。 这个关雨泽,也是个有仇不报非君子的人物,而且是在他伤重的情况下。 黄宗凌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女人端这一盆热水走了金来,是飞花,她笑盈盈的走到床前,见黄宗凌很警戒的看着她,于是放下手里的脸盘,拧干毛经,轻轻擦拭着黄宗凌的额头,关切的问道:“公子,您有好些了么,你伤的很重,需要好好休息,飞花略懂医术,治这些跌打损伤最是在行,你放心,一会上完药,你就可以休息了。”说完就拿起随身携带的药瓶为黄宗凌医治伤口。 伤口在胸前两处,手臂一处,两只大腿各一处,小腹一处,脚腕一处。当飞花要给他胸口和大腿还有小腹上药时,黄宗凌挣扎了。 飞花是何其细致的女子,看出了他的意思,于是温柔的说道:“不用怕,我家世代行医,我从小就跟着我爹四处行医,爹说,在在给病人治病的时候,只有病人跟大夫,没有男人和女人。来,放松点!” 上药很顺利,很快就完成了。而碰巧这会,关雨泽临时起性,又想对伤重的黄宗凌落井下石,而在他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就恰巧看到了飞花温柔的给黄宗凌的大腿上药! 关雨泽怒发冲冠,冲上去,一把拉开正坐在黄宗凌窗前 的飞花,将她甩开,飞花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摔倒,幸亏扶着了房中的凳子。 关雨泽甩开飞花后,冲到黄宗凌床钱,一把将床上伤重的黄宗凌提起来,恶狠狠的朝他吼道:“姓黄的!你是不是活腻了!我的女人你也敢动!我还没跟你算坏我好事的帐呢?你就已经开始勾引我的飞花了是不是?啊?哼哼哼,我叫你勾引她!"说着就是一拳打在黄宗凌的小腹! ”我没有!她只是在给我疗伤!”黄宗凌忍着剧痛,虚弱的解释。 “没有?在疗伤?疗伤需要脱裤子的吗?"关雨泽怒不可遏,又是一拳打在黄宗凌的小腹。 黄宗凌闷哼一声,咬牙忍住。 关雨泽像发疯一样,也不管现在的黄宗凌到底是不是一个重伤病人,拳头就像雨点般,落在黄宗凌的小腹! 黄宗凌终于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这时,飞花冲过来,想拉住愤怒的关雨泽,想阻止他的拳头再加重黄宗凌的伤,但无奈,她之后个女子,根本拉不住! “关雨泽,你知道他是谁吗?你若把他打死了,你还有你的加人都会受牵连的!瑶夫人不会放过你们关家的!”飞花终于被激怒,大声喊道。 “我叫他勾引我的女人,哼,这就是敢勾引我女人的下场!东宁巷还没有人敢跟我关雨泽抢女人!”关雨泽依然怒不可遏的朝黄宗凌的小腹轮着拳头! 飞花急的直跺脚,这时,关付乾正好去关雨泽房间寻找关雨泽,想跟他商量下是不是该启程回东魏?可房间里没人,他寻思着应该来黄宗凌的房间恶作剧了,所以就找到这里来了。 一看见关付乾进门,飞花立刻冲上去,拉住关付乾的手臂,指着关雨泽,哭着说道:“付乾,你快阻止他们吧!再这样下去,雨泽会把他打死的!” 关付乾朝飞花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整个人都差点吓住了,他从来没见过他家二公子如此盛怒!他太了解他从小服侍大的二公子了,在这种情况下,若只是言语相劝,根本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的盛怒!于是他采用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一贯使用的方法!二话不说,冲上去从后面打昏了关雨泽,才阻止了一场祸事的发生! 第二天清晨,关雨泽悠悠转醒,扫视一圈房间四周,想起床,却感觉到了脑后一阵灼痛!他摸着灼痛的后脑勺慢慢坐起来,坐在床边,思考着昨天的一切,他也感觉有些意外! 连他自己都有些糊涂, 为什么在看到飞花给黄宗凌的大腿上要的时候他会那么愤怒? 关付乾推开们端这热水进来了,一进门看见关雨泽醒来就高兴的说道:“公子,你醒了?”说完就拧干盆里的洗脸帕,递给关雨泽。 关雨泽接过毛巾,轻轻擦拭着脸部,然后慵懒的问道:“付乾,我睡多久了?” “哦从昨天晌午,一直到今天早上。”关付乾回答道。 “哦,你都看到什么 了?”关雨泽继续追问。 “没看见,就看到你发疯似地往黄公子本就受伤的小腹抡拳头,那个疯狂劲啊!”关付乾戏谑的回答。 “恩...你说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关雨泽依然一副愣神的样子追问道。 “公子,这话你可问倒我了,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我什么会知道呀,这得问你自己呀?”关付乾扑哧一声笑出来回答道。 “恩.....那说直接点吧!你说我为什么会见到飞花在给他的大腿上要我就那么生气?”关雨泽还是一副愣神的摸样,愣愣的继续问道。 “啊?...这个真得问你自己,反正我是不会生气啦!”关付乾没心没肺的回答道。 “真是浪费口舌,问了也白问。”关雨泽无奈的叹口气,说道。 “哦,公子,我知道了,你喜欢飞花姑娘!”关付乾故作正经的回答道。 “废话,这话还要你告诉我吗?不喜欢她,我这么会跟她在一起这些年?”关雨泽白了关雨乾一眼。 “公子,我说的喜欢不是这种喜欢,而是其实你的心里装着她,而你自己却并不知道,只以为这是一种习惯。”关付乾终于开始正经的回答。 “哦,是吗?有这回事吗?胡说八道!”关雨泽否认着,说完又白了关付乾一眼。 “我知道,你想说,你其实心里装的人是那位刚被带走的幕雪公主对不对?但是那也许只是一种对美的迷恋呢?公子,你想,你连跟那位幕雪公主真正意义上的谈话都没有过,你这么可以说是爱上她了呢?”关付乾开始分析着关雨泽现在的心境。 关雨泽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打断关付乾的话说道:“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幕雪公主啊!东魏的幕雪公主!”关付乾一头雾水,老实回答。 “不对啊!....”关雨泽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 “哪里不对?”关付乾不解。 “她若是东魏的幕雪公主,可为什么?那天晚上,那些人会叫她公主?看那些人穿着,应该是南国的残余的将士才对啊!”关雨泽分析着。 “是啊!公子,你这一说我也见到有些蹊跷了!”关付乾一拍脑门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 “看来这件事,很复杂。她临行前,还告诉过我,这姓黄的身份也非同一般,若得罪他,我们知州府,担待不起!”关雨泽显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静与智慧。 “那公子,我们还这样对他?” “不用怕,我们只要保证他不死,把他安全送回东魏,瑶夫人那,自不会怪罪于我,我想,夫人还会亲自召见我等,谢谢我们带回了如此重要的情报!”关雨泽依然冷静的思考分析道。 关付乾不语,表示默认。 “告诉飞花,我们即可启程,回东魏,去顾一辆马车,要大点的,他可以在路上好生给这位黄兄治伤!”关雨泽吩咐道。 “是,公子,我这就去安排!”关付乾答应一声,就离开了关雨泽的房间,去准备马车。 ------------ 第二十九章 再遇欧阳琪1 连日来的奔波,长孙长平和将士也实在是疲惫了。 他们没有方向,也没有终点,只是心里还有长孙长平这位公主,他们昔日的主子在,所以他们才没有丧失最后的斗志。他们是南国最忠心的守护者,即使如今的南国早已经是东魏的囊中之物,但他们依然没有忘记他们是南国的子民。 他们在一条小溪边停下来,稍作歇息。 当其他士兵都在布置物件,准备安营扎寨的时候,长孙长平一个人静静的走到离大部队五十步之遥的溪水边,看着那潺潺的溪水发呆。 她不知道她要带着这帮生死弟兄逃亡多久,这些日子,他们跟自己一直都在担惊受怕,如今他们就是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吓的他们惊魂不定。 长平抬头望望远方,溪水的那头,水面很开阔。溪水很清澈,唱着欢快的赞歌,源源不绝奔向天的那头。那是前赴后继,永不相弃的赞歌。 长平静静的看着奔腾的水面,想着南国的未来。南国已经没有了未来,正如母后临死前所说,天下必须大统,百姓方能安居乐业。而天下要大统。这天下大大小小的国家,必须要有人牺牲,而南国只是太快就被天下所抛弃,做了这天下归一的牺牲品。 她回头看着那群跟随她多日,现在正在忙着安营扎寨的将士。她的心里有种酸涩的感觉,眼睛渐渐的湿润。 辛虎安排完所有的事情,静静的走到长平身后,他一直静静的看着眼前正神伤的公主,不敢惊扰半分。对于他来说,公主便是圣洁的存在,他不容许任何人亵渎公主半分。如今公主的生还,更是给了南国希望,给了这些一直追随他的将士们继续拼搏的动力。 虽然雪国太子曾经善待他们,但他从来不信任那个所谓的太子。那不是他的归宿,他的归宿是在南国的战场,为保卫南国的安宁血战到死! 他曾经是一个路边的乞儿,在他十岁生日那天,天下着很大的雪,他饥寒交迫,晕倒在路边的雪地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人肯大发慈悲给他一口热粥,让他暖暖身子。在他绝望的就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小女孩的身边跟了许多人。那个小女孩先是扶起虚弱的辛虎,看看他是否还活着,然后用那甜甜的声音对他说:“喂,你没事吧!你是不是饿了,看你穿的这么少,你肯定很冷吧?”说完让身边的人去给他买了厚厚的皮裘,还带他去客栈给他买了热热的满头和热粥。 他得救了,他活下来了,于是从那时候起,他便在心里暗暗发誓,要长大保护公主,公主就是他今生的守护..... 辛虎静静的回响着与公主的相遇,眼角有微微的湿润。也许在他的心里,公主早已经超越了主子的界限吧! 正在他远远看着公主回想往事的时候,长平不知何时已经回过头来,现在正在定定的看着自己,辛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尴尬的扭开头去。然后轻轻的走到长平身边。 “公主,您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长平与辛虎几乎同时开口。 两人又是一阵尴尬。 “公主,您先讲。”辛虎恭敬的说道。 长平先是无力的一笑,然后开始说着自己的顾虑:“辛将军,这些日子,委屈你跟将士们了。”说这些话的时候,长平的眼角有晶莹的闪动。 稍作停顿,长平继续说道:“这些日子我很开心,在父皇母后死后的这段日子,除了见到巧儿的时候,我曾经得到过快乐,而跟你们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我再次得到快乐的时候。可是这些日子,将军和你的士兵跟着我,却是受尽辛劳,长平于心不忍啊!”长平说到此处潸然泪下,转过身去掩嘴而泣。 她是真的看到这些南国唯一残存的精锐为她这个毫无未来的公主,不辞辛劳的奔波劳累心痛了,她再也不忍心让他们好不容易才在南国的灭顶之灾中捡会一条命,然后又很快的为了保护自己而丧命,她不愿意看到,也不忍心看到。这些日子他们一直都遭到南国背叛者和东魏派来的杀手的追杀。若不是辛虎和他的部下拼死保护,她早已经一命归西。 辛虎见此立刻激动的单膝跪地说道:“公主,保护公主时辛虎的职责,新湖愿意位公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是么?万死不辞?可本宫不想看到你们为本宫去做无谓的牺牲,你懂么?”长平激动的冲到辛虎的面前,死死的抓着他的衣领怒吼道。 辛虎感觉到了恐惧,他似乎要失去他一直守护的公主了,他的心在隐隐的作痛。 “辛将军,遣散你的弟兄,还他们正常人的生活吧!”长平突然无力的说道。 “那你呢?公主?”辛虎焦急的问道。他不甘心如此放弃,他苦苦坚持,带着兄弟们一路逃亡,不是要换来公主的放弃! “我?回东魏,报仇!”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坚毅,语气里带着不容抗拒的肯定。 是啊!这些日子,东魏给他们造成的伤害是如此之深,她怎么可以忘记?别人谁都可以忘记,但她长孙长平不可,她是南国的公主,身上载着国仇家恨! 这时,有一队骑兵,快速的从远处奔腾而来。马蹄所过之处,尘烟滚滚。 ------------ 第三十章 再遇欧阳琪2 欧阳琪远远的就望见了站在溪水边的美丽女子,那个身影是如此的熟悉。他拼命抽打着胯下的战马,希望马儿可以载他快些见到 那梦里的人儿。 近了,越来越近了!他终于看见了眼前的美丽女子,欧阳琪心潮翻涌,他定定的站在长平的面前仔细观摩。 这张脸还是梦中的脸,可这张美丽的容颜却在短短几月间,便蒙上了一种岁月的沧桑。那不是老去的痕迹,而是经过岁月的雕琢后,更加坚毅的动人! 欧阳琪喃喃的说道:“长平,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然后忍不住内心的喜悦,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的将长平搂入怀中。 他搂的很紧,生怕他一松手,一失神间,眼前的人便会从他眼前消失! “长平,真的是你吗?太好了,太好了,我又见到你了,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太好了,太好了....”欧阳琪呢喃着,他几乎已经语无伦次。这是他失而复得的挚爱! 欧阳琪甚至都忽略了长平对他是否曾经有过印象,更未曾想起,在普济寺瑶夫人特意安排的巧遇时,自己的态度会让长平在心中对自己做一个什么样的定位。 他静静的将长平搂在怀中,微风轻拂,撩起她的秀发,那阵阵清香由鼻尖传来,欧阳琪感到了一阵阵的幸福。这就是他无数次在梦里思念的人儿,那怀中的温暖是那样的让他激动。欧阳琪紧闭双眼,静静的感受着此刻的幸福,那跳动的睫毛上,渐渐被雾气湿润。他宁愿时间就此停止,他与长平永远就这样相拥而立! 被欧阳琪抱在怀中的长平。虽然感觉到了尴尬跟意外,但她并没有推开他。她只是静静的聆听着欧阳琪的述说,感受着他的激动。 当欧阳琪完全平静下来后,长平才淡淡的说道:“你是雪国太子吗?” 这让欧阳琪一阵尴尬,他迅速的放开长平,着急的回答道:“长平,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欧阳琪,你的未婚夫,在南国覆灭前,你的父皇曾经将你赐婚于我,我就是欧阳琪啊。” 欧阳琪激动的回答着,他庆幸长平对自己并不是全无印象,也开始在心里暗暗感谢瑶夫人特意安排的巧遇。而那时候的自己是那样的冷漠,也许在长平的心中根本没有留下什么很好的印象。 长平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并没有表示过多的亲近之意。如今的长平,早已非昔日那个快乐的长平公主,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蜕变成一个对时间一切皆淡漠的女子。也许只有淡漠才能减轻自己的痛苦,至少长平常常在心中安危自己。但由时候当仇恨充斥头脑的时候,自己就会变的异常坚毅,让人无法判定哪个才是如今真正的她。 欧阳琪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出言提醒:“长平,你忘了吗?在南华殿前,你失神间,与我撞个满怀,是我把你扶起来的呀..”说完他渴望的看着长平,眼神中充满期待,希望这次的提醒能让眼前这个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不再对自己如此淡漠。这淡漠对自己的伤害,比自己听到她的死讯时来的更猛烈。 长平这才想起,自己当日在听到父皇要将自己嫁去雪国和亲之日,自己因为心情烦闷而去南华殿找父皇,在南华殿前,被人撞到,然后有一个人伸出了自己的手,将自己搀扶起来。可当时自己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注意过是谁将自己扶了起来。 长平只是看着眼前的男子,对自己表达着心中的思念之情。虽然自己曾经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当时的自己心不在焉,根本无心去关心撞到自己的那个。再者,宫里的人很多,有人扶起摔倒的公主,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自己根本无需言谢。此时长平才开始真正观察起欧阳琪。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莍衣,衣服上绣有龙形图案,这种绣有龙形图案的衣服只有一国的皇帝和太子可以穿,而皇上跟太子衣服上的龙又略有不同。皇帝龙袍上的龙头正中心会镶嵌一颗名贵的夜明珠做为饰物,以示身份之尊荣,而太子衣袍上的龙却是绝对不允许镶嵌夜明珠的。他的头发被梳理的一丝不乱,用金冠束起固定在头顶,脚踩登云靴。全身贵气十足,若不是对着自己真情流露,也许此刻的他,便是一个霸气十足的王者。 长平细细的端详着眼前的欧阳琪,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 良久长平慢慢转过身去说道:“我南国早已经亡国,我们的婚约自然也就接触了,太子您请回吧!” 长平说的很平静,她很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她还怕自己真的跟他有了瓜葛,便会给他带来灾难,她可以感受到眼前的男人对自己的一片真心,她还记得瑶夫人跟她说的每一句话。 “长平,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们的婚事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南国不在,我欧阳琪发誓也会保护你一生一世!”欧阳琪焦急的发誓。 他寻找了她很久,并不是要听她跟自己说他们两人没有结果。 “太子请回吧!长平很感动你能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赶来看我!”长平苦涩的说道,然后对辛虎说:“辛将军,我们走吧!” 辛虎得令立刻召集手下,准备离开此处。 看着长平随辛虎离开的背影,欧阳琪一阵心痛,他寻找长平这么久,并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她再次从自己眼前消失。他是想要留她再身边,一辈子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爱护她! 但他不愿意这么做,他不想强迫她!他的爱从来都不曾自私,他想放她想要的幸福! 当长平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欧阳琪依然立在刚才他与长平相拥而立的地方,久久不肯离开此处,他静静的回味着刚才讲长平抱在怀中的感觉,那感觉很温暖,很舒服,很安心,就好像自己漂泊多日,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长平,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欧阳琪呢喃着,还望着长平离去的方向发呆。 “太子,既然目的达到,我们回宫吧!”欧阳琪的贴身侍卫赵元锋走上前来恭敬的说道。 欧阳琪点点头,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回去的迹象,而随行而来的骑士早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切。 赵元锋牵过他的汗血马,扶他上马,然后朝雪国方向进发。 来此地见场平公主的事,赵元锋一直反对,无奈太子过于倔强,执意前来,他只好遵命,秘密协助太子前来。他从小跟随太子一起长大,他一直法师要学好武功,将来护卫太子周全,所以他从想的愿望就是做太子的贴身侍卫,让任何人也无法谋害太子。 如今赵元峰真的做了太子的贴身侍卫,他时刻都警戒着,他要把所有对太子有害的因素降道最低。此次答应助太子前来,也是为了完成太子的一个心愿。 欧阳琪是雪国太子,是雪国未来的主人,身负国家江山之大任,于情于礼,岂容他有半点闪失! 而此次,太子肯这么快随他回宫,也是因为自己另作安排,才让太子肯安心随他回宫。 回宫的路上,欧阳琪走的很快,他催动着马儿迅速疾驰。他已经渐渐远离队伍,赵元锋着急的在后面大喊停下,可欧阳琪就像没听见一样,对赵元峰的呼喊充耳不闻。他需要发泄,发泄! ------------ 第三十一章 再遇欧阳琪3 长平还在想着刚才的一幕,欧阳琪对自己的真心,她是真的感觉到了。但她不可以感动,她必须要如此狠心,才能保护这个世界上唯一还存在的真心善待自己的人。 长平的思绪飘的很远,坐在马上,长平皱着眉头思考着一些事情。满目的花红柳绿,居然丝毫无法打动她那凌乱的心情。 “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去投靠雪国。”沉默良久的长平突然呢喃着,很显然这话是对辛虎说的。但她的目光依然望向远方。 “公主!不可以,我们还要复国,您说这种话,您可知道我们这些一心追随您的将士会有多寒心吗?”辛虎焦急掉转马头拦住长平的去路反驳道。 辛虎本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位公主做些什么?来报答公主当年的救命之恩,可没想到,公主依然不肯让自己留在身边。他真的猜不透公主的心思,从来都猜不透。也许这就是公主的过人之处,始终想着别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吧。 长平并没有因为辛虎的阻拦而停下来,她继续催动马儿前行,她的眼神飘的很远,似乎她看见的已经不是这人世的一切:“你刚才看到了吗?欧阳琪他会是一位开明之主,心胸宽广,能容忍之所不能容。” “公主,您如何得知他会是开明之主?再者您怎会知道他又会不会善待我等无主之人?”辛虎依然辩驳道。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永远保护公主,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辛将军,我可以感觉他对我用情至深,如果他是一个自我之人,是一个完全不顾虑他人感受之人,刚才他就会将我等强行留下,带去雪国,而不是平安的放我等离开!”长平分析着自己的见解。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对欧阳琪是那样的信任! “可是公主......”辛虎还待说什么?长平已经坚定的打断了他的话。 “辛大哥,谢谢你对长平的关心!可是辛将军!也请你看清楚事实!南国亡了。我们再也无处可去,若是一直让将士们跟着我们这样四处漂泊,他们会恨我们的,他们会想家的。”长平缓缓道出自己的见解,这些天她看到的都是掉队的将士,那样悲惨的死在追兵的刀下,死的很悲惨!那个小七,最喜欢给她说笑话逗她开心了,可是就在昨天,他们被东魏杀手追杀时,就那样被乱刀砍死。最后还睁大双眼,望着自己逃奔的方向!他死不瞑目! 长平顿了顿,不给辛虎辩驳的机会,继续说道:“给他们找个落脚的地方吧!再说我们总是这样躲躲藏藏,目标过大,难保哪天东魏会派大军围剿。与其让将士们随我们一起去死,还不如投靠雪国,给他们找个安身之所!如果希望将来复国,也可以有充足的精力去准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疲于奔命!”长平静静的说着自己这些天的所思所感,她一直都在思考该如何安顿这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将士! 长平知道一直这样下去,只能是自取灭亡,与其这样让将士们跟着自己一起送死,还不如给他们找个靠山,让东魏也好有所忌惮。而这个靠山该找谁呢?有谁肯收留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楚国?烈国?做梦吧!他们躲都躲不及,生怕惹祸上身会遭到东魏的出兵讨伐,又怎敢收留南国逃亡的将士?雪国?开什么玩笑?自己与雪国太子的和亲本来就只是一个利益的攀附,南国未亡之时,雪国答应联姻已经很牵强,如今南国覆灭,雪国又岂会将自己放在眼里?即使自己在这些一直跟随自己的将士面前是如何高贵的公主,但在雪国皇帝的眼里,那都无足轻重,无关痛痒。 而就在刚才,欧阳琪对自己的真心,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欧阳琪抱着自己时的激动,那是最真实的情感。而在自己拒绝后,欧阳琪并没有强迫自己留下,而是放任自己再次从他眼前消失。就凭这些,欧阳琪就是一位大仁大义之人,她完全可以放心将这些南国残存的力量托付给他。 “公主.....”辛虎还待说些什么?但他已经无话可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没有公主想的多,自己一心想要帮助公主复国,却忽略了韬光养晦这么一个重要的环节。辛虎一直以为,公主在拥有了自己所带来的这些士兵后,会多了一些复国的希望,会给公主奋斗的勇气,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带来的军队,对于复国和反抗东魏的追捕,那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辛将军,什么也别说了,本宫已经决定了,先落脚雪国,其他的都另作定夺吧!”长平斩钉截铁的说道。她已经自称“本宫”,那意思已经非常明了,不容抗拒。 辛虎不再说什么?终于是接受了长平的安排。他终究是不忍心违背公主的意思! 这时,远处有一人乘快马飞奔过来,一跃千里,速度之快,实属世间罕见! “长平!等等!”那人老远就开始呼喊着长平的名字。 那人就是雪国太子欧阳琪,他居然去而复返,还是单枪匹马! 长平静静的看着那一人一马,渐渐逼近,她并没有前去迎接,只是静静的凝视,锁定。朦胧间,双眼已经蒙上一层雾气。 自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让这个男人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再觉得重要?他可是未来的天子,他怎么可以如此鲁莽?他不可以这样的,就算对自己再如何痴迷,也不可以如此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全!若是这里现在是一队东魏士兵,那他岂不是非常危险?他没必要对自己如此的,真的没有必要。 长平看似平静的外表,内心开始剧烈的翻涌。她抬头看看那一望无垠的天空,咽下堵在喉头的酸涩的口水,悄悄让眼泪风干,不再滑落眼角。 ------------ 第三十二章 真心尊重爱 欧阳琪骑马飞快的奔到长平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颤抖的递给长平:“长平,这个交给你”说完痴痴的望着长平。 长平接过荷包,轻轻的打开,里面是一张信纸。长平小心的将信函展开,两个大大的“婚书”二字清晰的印入眼帘! “这是?”长平手握着信函的手开始不停的颤抖,她豁然抬头望向欧阳琪的双眼,她想从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这婚书正是自己与雪国太子欧阳琪的联姻之盟! 难道欧阳琪去而复返,只是为了把这封婚书交给自己?只是为了要自己明白,无论何时,只要有这张婚书,自己就还是他的未婚妻?难道自己刚才的判断都错了吗?果然这世上的人都一样,怎么会有一个这么特别的?经历了如此之多,原来自己还是这么幼稚啊! 捧着婚书的长平忽然间笑了,笑的很张狂,笑的眼泪直流。此刻的长孙长平,一点也不像那个恬静温婉的长平公主。 辛虎和欧阳琪听着长平的笑声,欲发的紧张,他们不知道这位平时恬静高雅的公主,因何做如此神态? “我还以为,这世上真的会有人不计较自己的得失,原来你也不见得和他们不一样!”长平挥舞着手里的婚书,嘲讽的对欧阳琪说。 “长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如此想法,但这封婚书从此便交给你处置。我不会再用它来束缚你。从现在起,长孙长平与欧阳琪便没有婚约。我欧阳琪要重新挽回长孙长平的真心!”欧阳琪信誓旦旦的表着自己的决心。而现在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不管长平信或者不信,至少他真的是这样在想。 欧阳琪在刚才的驭马狂奔中,突然惊醒,感情不是一样物品,就算你如何地位尊贵,如何不可一世,但感情就是感情,尊贵的地位永远换不来那最真挚的感情。 就像刚才,若长平是一个贪幕虚荣的女子,刚才她大可不必拒绝自己,她可以利用自己对她的一片真情,来达到她自己的目的。正因为她的拒绝,才让她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当想通这些的时候,欧阳琪立刻就独自调转马头,只为了将这份婚书交到长平手中,告诉她,自己要用真心换她的真情,自己不会用婚书来束缚她的情感! 欧阳琪诧异的看着长平,想从她眼中找到答案,但那答案却是那样的难以捉摸。 长平突然震住,她没想到,欧阳琪给她婚书只是为了要告诉自己,他要的不仅是婚约,而是要解除婚约,真真正正的用真心来换回自己的真情。 “我没有那么重要,我只是个丧家之犬,带着同样无家可归的人,四处流浪。太子你无须如此大动干戈!”长平抬头望天,天空依然是那一成不变的蔚蓝。长平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让眼泪留回心里。她真的很不喜欢在这种场合流泪。 “有必要,对你来说无所谓,但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希望你跟我回雪国,希望你留在我身边,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证明真心的机会。我欧阳琪今生,此情不逾!”欧阳琪紧张的握住长平的双肩,直视着她的双眼,真诚的说着。欧阳琪一连说了三个希望,而语气一直是那样温和,似乎此人永远都不会有半点怒气。 说完调转马头去追赶自己的队伍:“我会尊重你的任何选择,这也是我欧阳琪对你表达真心的方式!”在即将离去时,欧阳琪坐在马背上高喊。 “等等!”在欧阳琪即将离开的时候,长平喊道。欧阳琪停下,但并没有回头。 “你不是要证明对我的真心的吗?收留我的弟兄!照顾好他们!”长平骑马走到欧阳琪跟前,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几乎已经是请求。 欧阳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豁然转头,望着站在自己侧边的长平,然后又扫视一眼那只已经困倦的军队,眼里一些微的惊喜。 “那你是答应我了?”欧阳琪追问,他想再次确认。 “可我不能跟你去雪国,我的巧儿还在东魏,我必须回去救她!”长平坚定的说着。事实也确实如此,巧儿还在瑶夫人的手上,瑶夫人肯放自己回南国探望父母亡魂,也是因为知道巧儿对自己的重要。 “不,我不许你去!”欧阳琪眼里的惊喜迅速退去,转而焦急的说道。他不允许眼前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子,再有半点危险,他要用自己的全部去护她周全。 “太子,你心胸宽广,长平看得出你是个胸怀天下之人,至情至义!可长平也是!长平不可以让巧儿因我而涉险。太子,若长平真的今生与你有缘,我们又岂愁他日无缘再见?”长平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娓娓道来。欧阳琪已经无话可说。 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答应他的要求。 “那我派人护送你回东魏!”欧阳琪无奈的说出这最后的底线。 “不必了,我不想你因此而被东魏牵制!雪国必须胜过东魏,这是长平的真心话!”长平凝重的说着自己的心里话,也已经对欧阳琪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之后便独自一人朝东魏方向进发,在这些天的流浪生涯中,她已经渐渐成长,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小女孩。 ------------ 第三十三章 英魂谷之劫 当长平独自一人回东魏的时候,途中有一队杀手,已经秘密潜伏。他们的目的,并不清楚。 一个杳无人烟的山谷,一个身穿火红色衣裙的年轻女子,骑着红棕色的健马,从远处飞奔而来。看那行色匆匆的样子,应该是急着去办什么事。 而这个山谷名叫“英魂谷”,是东魏和雪国的交接处,曾经雪国十万将士与东魏百万雄狮在此酣战三月。据说当战争结束,路径此处,便会见到白骨森森,和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的阴嚎,闻之让人毛骨悚然。多少年过去了,依然没有人敢独自从此路过。而一个年轻女子,怎会单独来到此处呢? 正在此时,有一只暗箭从树林隐蔽处射出,直奔那女子的要害。但看方位似乎又有所偏差,好像是故意射偏,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那女子架着快马,只顾没命的奔跑,完全不理会这从黑暗处射来的暗箭。好险,那只暗箭擦着她的脑门飞射而过,马儿飞奔,总算因移动速度之快而躲过一劫。 第二只暗箭又射了过来。一直都是在马儿正好抬起后蹄的地方狠狠的插入地面。 这种情况足足坚持了半盏茶的时间。虽然时间很短,但对于逃命的人来说,那却等于是一个轮回。而对于一个看淡生死的人来说,一切都那么处之泰然,无所顾忌。 半盏茶过后,终于一切的暗箭都停止了射击,她总算安全了。她从来不曾停下前进的脚步,她要去东魏,参加选秀大典,她要去救巧儿! “公主!等等!属下有话要跟您说!”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回头,她已经知道是辛虎的呼唤。 “吁”女子一声轻喝,快速奔驰的马儿,扬起前腿,嘶鸣一声,然后迅速的停下,掉转马头,迎上追赶而来的辛虎和欧阳琪。 长平不语,她已经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些暗箭会突然中止了。 “公主,,我们太子知道您回东魏必须经过英魂谷,而英魂谷又是传说中的恶地。我们太子不放心您的安全,特意带着属下等前来英魂谷救驾。”当走近之后,欧阳琪的侍卫赵元峰,首先开口,替欧阳琪表达着对长平的关切之意。 对于太子对南国公主痴情一事。虽然他不赞成,但他是太子的心腹,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他还是会竭力帮助太子达成心愿。只有太子达成了心愿,太子才能专心治国。而欧阳琪在听到赵元峰的话后,心里一阵感激,他温柔的看向长平,想从长平的眼里看到一丝感动。这话是他自己想对长平说,却又怕说出来长平会误会自己是要拿婚书来束缚她。而让欧阳琪很失望,长平的眼底始终是那份彻骨的冰凉。欧阳琪一阵阵的丧气。 “公主,您看!”辛虎递给长平一个圆形的令牌。 长平接过令牌,令牌上那个大大的“瑶”子立刻印入长平的眼帘。此时的长平,出了震惊还是震惊。 长平无法想象,为什么这些杀手会是堂堂的东魏瑶夫人派来的!而自己分明还记得,临行前,她还再三嘱咐,必须赶在选秀之时回宫!可如今,她竟然,竟然派杀手半路阻截自己!这究竟是为何?为何?她必须要去查个究竟!必须去! 长平将那个令牌收入怀中,立刻调转马头,便朝东魏方向飞奔而去。 就算前面有千军万马,也阻挡不了她回东魏的脚步。她要去弄清楚,在这件事上,她到底又在筹备些什么阴谋? 在长平走后,欧阳琪将赵元峰叫道跟前,在他耳边耳语一阵,也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然后赵元峰便领命而去。 在回雪国的途中,欧阳琪与辛虎同行。他问:“辛将军,你们为什么会同意跟我回雪国?之前本太子可是前半挽留,你都不肯。” “因为公主要末将留在雪国,所以末将必须遵命。”辛虎斩钉截铁的回答,他的话没有半点犹豫。这句话也包含了他作为南国的高级将领,对于南国的一片赤胆忠心。即使国破家亡,即使自己陷入险境,依然不会忘记自己的祖国,那个养育自己的地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且那还是给了自己生命,让自己成长,培养自己一切本领,和教会自己生存之道,给了自己一切荣誉的祖国! 辛虎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视国之荣誉胜过爱惜生命的人。这也是这些士兵,愿意一直追随他的原因,他对他的士兵真的很像是亲兄弟那么爱惜,凡是与他们同吃同睡,同甘共苦,而每次大战来临,辛虎都会一马当先,冲锋在前,他的勇猛,让他的士兵折服。 一行人一路无语,就那样默默的回到了雪国,欧阳琪安顿好辛虎和他的士兵,便急速回到太**。因为他这些天的离开,那些全国送来的奏折,肯定又已经堆积成山了吧!他必须尽快将他们处理完。那是国之根本,每一本奏折都代表了天下态势,他必须尽快处理完毕。否则,一点点的疏忽,都可能导致雪国的覆灭。毕竟这天下还有东魏在虎视眈眈,企图倚靠武力吞并天下。 ------------ 第三十四章 再次入狱 一路上很平静,长平很快就到达了东魏的皇城韶阳。她毫不停留,直奔皇宫,她是个守信之人,可她要去问问那个瑶夫人,为何出尔反尔? 参加三个月后的选秀,是她们双方的约定,若不是怕自己毁约,她又如何会让巧儿跟自己见面?其目的不正是要用巧儿来牵制自己吗? 难道她是想让自己无法信守诺言,然后借口杀死巧儿,来激起自己的愤怒,然后实现她的计划么? 计划?她到底有什么计划?这个可恶的女人! 长平在前往韶阳的大街上骑马飞奔,愤愤的想着,她非常讨厌那个城府极深的女人。 在宫门前她被把手宫门的守卫拦下,长平拿出了一块令牌,他们就立刻放行了。因为那快令牌是路上缴获的瑶夫人的令牌,用上等的玉石雕刻而成,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瑶”字。 一路上,长平拿着这块令牌畅通无阻,长平猜想,这令牌也许是瑶夫人的随身信物,否则那些东魏的守城,怎会如此畏惧这块令牌?就算他们再怎么擅离职守,也是断然不敢如此轻易就让一个外族人过境的,尤其是如今天下是如此之乱。 在快到达韶华殿的时候,长平被一个人栏住,是黄宗凌。 很显然他已经伤愈。他依然是那一身白衣胜雪。很有些不属于这尘世的飘逸。 黄宗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长平的面前,长平一不留神与他撞个满怀。等站定身形才发现是黄宗凌。 “你回来了,可是选秀之期已过。”黄宗凌淡淡的说道,用他那依旧低沉温润的嗓音说道。 他的眼睛始终平视前方,额头微微上昂,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但却暗含了无限的自傲。那是作为东魏第一贤士的自傲,就连他的义父王安国也比不上。 长平迅速站稳身形,看到眼前阻拦自己的人是黄宗凌,那个跟自己相处了一个半月的人。而切还是这个人亲自带人践踏了南国,逼死了父皇母后。长平根本不屑再与此人相见,可他为何就如鬼魅般阴魂不散?自己刚刚到东魏便碰上了他。 长平毫不理会,抬脚就往韶华殿方向走去。 黄宗凌还欲阻拦,但突然间他的身体就僵在了原地,再也无法动弹半步。因为他也看见了长平手中的令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令牌的出处! 那是瑶夫人的令牌,是瑶夫人的贴身信物,据说是瑶夫人嫁给皇上时,皇上特意送给瑶夫人的礼物。从此此物便成了瑶夫人的贴身信物,除了亲信之外,从来没有人可以碰触此物。就连自己也只是听闻,在瑶夫人的身上远观过,而并没有碰触过此物。可她是如何得到这么重要的信物的?这让黄宗凌百思不得其解。 韶华殿前,莫言拦住了长平。 “公主,您回来了,请您在殿外稍等,莫言这就去通知夫人。”莫言淡漠又不失恭敬的说道。 长平没有硬闯,她知道在莫言的面前,任何信物都不会比瑶夫人对莫言的心热更管用,即使拿出令牌硬闯,也未必会让莫言让步。所有她选择了在殿外等候,那块令牌,是自己控诉瑶夫人沿途迫害自己的证据,在长平看来,这令牌不容有失。 “公主,请随莫言进殿,夫人有请。”不一会,莫言就出来宣召。 长平跟随莫言进入大殿,时隔三个月,韶华殿还是一点没变,那庄严的气势依然没有半分的减退。 瑶夫人依旧是春风得意,圣宠不衰。 在莫言领着长平进来后,瑶夫人转过身,轻轻的摆摆手,莫言悄然退下。 偌大的大殿,就只剩下瑶夫人和长平二人独处。 瑶夫人含笑迎上长平说道:“长平,你终于回来了,本宫还以为你永远也不回来了呢?可惜你回来的太晚,大选之日已过,本宫也已经处置了巧儿,哎!”瑶夫人哀伤的说着。听那话里暗藏了多少的忏悔,后悔自己太过急躁,草率的处置了巧儿,可那语气里却听不出半点的悔意。 听到这句,长平的脑袋翁的一声闷响,仿佛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 长平愤怒了,她冲上去,死死的抓住瑶夫人的衣领怒吼道:“你吧巧儿怎么了?你把我的巧儿怎么了?我要掐死你,掐死你....你这个天下祸乱的制造者!我要掐死你掐死你!”长平疯狂的掐着瑶夫人的脖子怒吼着。 她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人,她冒着危险回东魏就是为了保住巧儿,这个她世上仅存的亲人,可最终还是没能保住。 她有种虚脱的感觉,整个人都开始崩溃。救巧儿是她逼自己爱惜自己的唯一理由,可如今连这点理由都已经不复存在!自己当如何是好,继续留在这里,无意是让他们找到借口牵制雪国,让欧阳琪投鼠忌器。 她掐着瑶夫人的脖子怒吼,殿内的怒吼惊动了屋外把守的莫言。当莫言冲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长平死死的掐着瑶夫人的脖子,状似疯狂。 莫言叫来宫女,很多人一起才算拉开了长平。 “谋杀我东魏瑶夫人,你犯的可是死罪!”莫言厉声呵斥。长平完全不管莫言的呵斥,整个人瘫倒在地。 而瑶夫人还在说:“哈哈,你可知道巧儿的死相吗?那可真叫一个惨哪。是本宫亲自将她处死,然后将她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然后把她的肉再拿去喂狗!鲜血从她粉嫩的肌肤里留了出来,最后看到了那森白的骨骼,呵呵!她痛苦的嚎叫,可那都没用,就像此时此刻的你,想谋害本宫,你就休想逃出本宫的天罗地网!”瑶夫人残忍的述说着巧儿的死状和长平现在的处境。 “来人呢?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本宫关进死牢,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说完,瑶夫人停止大笑,厉声命令道。 在她东魏瑶夫人的辞海中从来没有软弱和同情这类的词语。 很快,从殿外涌进一队禁卫军,将长平托走。 当她再次被关进 天牢的时候,她再次见到了那个讨厌的关雨泽。 而去还是在那个她第一次杀人见血的地方,这更让她一阵阵不安。 ------------ 第三十五章 惊见关雨泽 在东魏的大牢内,关雨泽父子几人已经被囚禁般月。他忽然觉得生活是那样的多变,即使你再努力,自己依然是于无意中获罪,这个罪名来的是那样无厘头。 自己明明是护送黄宗凌回宫的功臣,可偏偏就成了勾结外族,企图不轨之人。也许自己当初一狠心,将那个要死的什么狗屁将军,扔在玉峰山,任他自生自灭,自己也还不至于如此下场。 这些天,关雨泽在牢房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拉着书童关付乾一起划拳找乐子。牢房里的稻草便是他们的赌注,赢一把就拿一根稻草,要事输了,晚上睡觉就只能与冰冷潮湿的地板作伴了。 关老爷子和他大哥关雨凡一开始,还觉得他们很烦,但当屡次阻止无效外,就随他们去了。反正这个儿子从小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天性如此,自己也无能为力。 而关雨泽的想法就是,四海之下皆我家,既来之则安之。虽然已经身处大牢,已经深知将来之事,但安乐的死总强过烦忧的上路。每当父亲呵斥他停止吵闹时,他总是满不在乎的回答:“爹,高兴点吧!反正已经来了大牢,苦恼也出吧去,高兴点总强过一天到晚把自己憋死,我可不想把这辈子的苦再带到黄泉路上,让下辈子也跟着一起闹心。” 这就是关雨泽,他坚信任何事情都不会那么绝对,好的心情能使他无意中迸发出奇特的构思。 他一直在父兄面前表现的如此不堪,只是为了让父亲和兄长不要有让他入朝为官的念头,让他从此也背负那沉重的责任。当然,这些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这天隔壁的牢房被打开,一个犯人被狱卒扔了进去,然后狱卒就锁上牢门离开了。 那个囚犯是个女的,似乎还有几分姿色,只是面容憔悴。当他看到那个女囚的脸部时,整个人惊呆了! 那不是幕雪公主吗?她应该在皇宫享受荣华富贵,万人膜拜的呀!她,她怎么也会被关进天牢?不!不对!她明明是跟着那些南国的余孽消失了,可她怎么会........ 关雨泽思绪百转,分析着一切,他的眼眸已经渐渐眯缝,那是他正在思考的迹象。 “公子,你看,幕雪公主!”关付乾首先惊呼出声,打破平静。 关顺成和关雨泽闻言,同时大惊。关雨凡首先急切的问道:“付乾,你说什么?幕雪公主?她就是幕雪公主?”关雨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啊!大少爷,这位就是前些日子,二公子穷追不舍的幕雪公主。”关付乾再次肯定的确认。 那个女囚的目光被他们的吵闹吸引过来。当看到关雨泽和关付乾二人的时候,目光就此停住,再也无法离开,那眼里,也有明显 的震惊。 “幕雪公主,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们还真是缘分匪浅啊!”关雨泽首先打破沉静调笑道。 “我不是你们的幕雪公主,你们认错人了。”长平扭过头去,沉声否认,她并不想与此人有太多瓜葛。 “哦?不是幕雪公主。那敢问公主,雨泽可否称呼你为长平公主呢?”关雨泽满脸含笑的继续追问,一副地痞无赖的德行,让人见着就会生厌。更何况现在的关雨泽,身穿胸前印有大大的“囚”字的囚衣,头发凌乱,上面还插着两根稻草,那是刚才跟付乾划拳时赢来的。他为了防止付乾与他抢夺战果,而特意插在头上,方便保存的。 长平惊讶的回头,看到关雨泽的这副形象,心里一阵厌恶。双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她很不屑与这种人交谈。 关雨凡无奈的摇头,他对弟弟的这种行径已经习以为常,而关顺成也只是在意旁冷眼旁观,连连叹气。 关雨泽得了个无趣,但依然不放弃,他继续说道:“公主,雨泽全家获罪可是因你而起哦,你要负全责的,不能这样不理人家的哦。”喷血,他居然开始学小女孩玩起撒娇。 这招在飞花那,他百试不爽,他自信眼前的女子也会有所回应。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长平依然对他所作的一切毫不理会。 终于他开始用严肃的声音说话了:“公主,雨泽知道你非常讨厌我,可雨泽还是要说,若当日不是公主将黄将军托付给雨泽,雨泽一家又怎会因此而获罪谋反?”关雨泽的眼神终于又出现了那不常有的眯缝而起,站起身慢慢的走到门边,眼神不知道望向何方,那眼神是关顺成与关雨凡从未见过的幽深。 关雨凡与父亲只是微微觉得,今天的雨泽,很不寻常,到底哪不寻常,可却说不上来。 长平总算发话了:“那是你们东魏的将军,护送他回国,是你的本分,你获罪入狱,与我何干?”长平轻声反问,话语中包含了无数的厌恶。 对于东魏人,长平公主一直都那么厌恶,他们太着制造战争,祸乱天下,让本来和睦的家庭,瞬息间家破人亡,让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天下大好江山,再添新伤。 “公主难道就不想知道,我父亲本是邵阳知州,我兄雨凡,也是东魏要员,可为什么我们却会沦落至此吗?”关雨泽不怒反问道。他不指望引起长平的关注,但起码要让她明白,一切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你们东魏人,个个都是恶魔!是造成南国覆灭的元凶,你们为何获罪,与我何干?你们东魏人,死光死绝最好!我巴不得看到你们东魏人立刻从世界消失!”长平被关雨泽那幽深的语气激怒,她本就不愿意与关雨泽有丝毫的瓜葛,更何况现在,他还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的说着这些让自己讨厌的话题。她终于怒不可遏的怒吼道。 关雨泽丝毫不理会长平的愤怒,依然述说着自己被抓的一切....... 但长平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她不能永远被困在这个地方,她必须出去,否则一切便会在这里终结。什么梦想,什么愿望,什么计划,都会化为泡影,只能等待来生再来实现。可真的有来生吗? “公主,雨泽说那么说,并不是要你位雨泽一家的获罪而自责,雨泽只是像告诉公主,将相本无种!公主无须为过去的痛一直耿耿于怀,人总是要活在未来,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必须要活的快乐。公主背负了如此多的仇恨怨念,又怎能如雨泽般活的潇洒?”关雨泽终于说完了一切,深深吐出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墙角坐下,不再理会任何人。 而隔壁的长平却始终没有半分回应,关雨泽并不介意,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冷淡。 关雨泽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对长平讲述这一切的时候,父亲和兄长的眼睛里有多么的震惊,那是他们头一次感觉,原来他们的雨泽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爱闯祸,永远也不让人省心的雨泽了。 ------------ 第三十六章 劫狱1 这个代号红颜的卧底,东魏一直不曾察觉,但她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本来长平被捕是严密封锁消息的,却不知道怎么就被她获悉。 这天欧阳琪正在给病重的父皇喂药,在他的心里国家是大事,父皇也是大事。他认为百事孝为先,孝顺父皇是他即使在忙也会去做的事。 眼见父皇的病情一天天恶化,欧阳琪心中焦急,但无可奈何。他曾经命令太医要不惜一切代价,治好父皇的病,否则人头落地。可太医们依然一个个噤若寒蝉,不住的摇头。 那时候他气愤的抓起跪在地上,被吓的瑟瑟发抖的太医院总管张太医,命令他要竭尽所能救治父皇。可张太医战战兢兢用颤抖的声音吐出了四个让他全身冰凉的字:“听天由命!” “听天由命?”那不正是说父皇将命不久矣?怎么可能?父皇一向身体健壮,怎么可能突然病倒,就再也不见好转? 当时他如五雷轰顶,无力的放开张太医,一个人冲到御花园中的清幽池边呆坐了半晌。从此他便发誓即使在忙,也要亲自喂父皇吃药。 “太子,忙你的事去吧!朕没事。”老皇帝推开他端道嘴边的药碗,侧开头虚弱的催促道。 “可是父皇,您的药还没吃呢!”欧阳琪急切的说道。 “这些事,让宫女们来做就好了,何须劳烦你太子亲自动手?”老皇帝依然固执的说道。 欧阳琪无奈的放下药碗:“那父皇您好好歇息,儿臣先行告退,明日再来看您。” 欧阳琪正要离开,老皇帝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低声说道:“朕怀疑朕的病,是有人可以下毒所致!” “父皇您说什么?”欧阳琪震惊的看着父皇再次追问,他不敢相信震惊的耳朵。他深信这宫中每个服侍父皇的宫人都是跟随父皇多年的老人,他想不到会是谁下的毒手。 “朕说让太子早日继承大统!朕也可以安心的上路了。”老皇帝故意将声调杨高,对着欧阳琪说道。他很清楚,眼下的情况,自己已经撑步了多久。唯今之计便是让太子早日登基,方可在自己驾崩之后不会造成雪国太大的动荡。 而又人在自己的食物中下毒,这事也不便声张,否则打草惊蛇,更无法找到元凶。 “什么?父皇您说什么?”欧阳琪再次震惊的追问。他无法想到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父皇对他说出了两件大事,他的心里有些难以承受。 “去吧!”老皇帝不悦的催促。摆明了不让欧阳琪细问。 欧阳琪只好知趣的退下。很快他就明白了父皇的用意,因为他是父皇首选的接班人,脸父皇的用意都无法体会,那么他就真的不配做父皇的继承人。 回到太子殿,欧阳琪习惯的拿起奏章翻阅,当拿到第一本的时候,里面的内容就让欧阳琪再次震惊:“长平被捕,关在死牢”。这是奏折上的八个字。 什么?长平被捕,关在死牢?怎么可能?她不是回东魏参加大选了吗?怎么会被捕了?还被关在死牢? 不!自己可以忍受失去她的痛苦,只要她开心就好。可自己不能受她被人屠戮。欧阳琪的心中今日已经是第三次受到激烈的撞击。 于是他毫不犹豫,提笔写上两个字“劫狱”! 红颜是他精心培养的暗探,红颜其实不只一人,有很多人。里面由男友女,他们精修乔装仪容,武功奇术,是他精心培养无所不能,无孔不入的暗探。当然,这些只有他与父皇知道。 果然红颜的办事效率很高,潜入东魏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有被人察觉。 ------------ 第三十七章 劫狱2 东魏韶华殿,瑶夫人正坐在大厅的案几前,缓缓端起青花瓷茶碗,将一碗浓香四溢的西湖龙井。 轻轻放到唇边,轻轻向茶水中来回吹着凉气,其神态格外的悠闲。 今天的瑶夫人心情非常好。第一,她的丈夫魏宇凌,刚刚新纳了十名秀女,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再 注意到自己的行动了,沉迷于温柔乡中,醉生梦死,一直是这个昏君最大的癖好。第二,魏宇凌虽然曾经 说过,要在选秀大典上看见长平的出现,可是大选那日。虽然长孙长平并未出现,而魏宇凌却压根没有提 起这件事。这个昏君一直都是如此行径,即使是昨晚刚跟他一夜缠绵的女人,他也未必会记得那个女人的 样子和名字。瑶夫人等的就是要让魏宇凌忘记有长孙长平这回事,然后她的计划,才能毫无阻力的去执行 。第三,雪国传来消息,先帝禅位,新帝登基!看样子欧阳宏这个老匹夫,终于病入膏肓,不久将于人世 了吗? 瑶夫人坐在案前,思忖着一切,她的脸上还是那副招牌式的微笑,但今天的眼神里却隐隐透露了丝 丝的得意。她的唇角上翘,薄薄的唇在她的脸上,被拉成了一轮圆润的弯月,双眼眯缝,满含笑意,眼角 的鱼尾纹也在此刻悄悄爬上脸庞。女人的青春,原来真的如此难以挽留。 长孙长平!你能活到现在,本宫真是便宜你了!雪国,无论如今你有多么强大,将来都是我张淑瑶 的囊中之物!南国是我的,雪国是我的,这全天下都是我的!瑶夫人轻抿一口香浓的茶水,在心中畅想着 自己的一切完美布局。 “夫人,瞧您的样子,今天好像心情不错!”莫言从旁厅走了进来。莫言跟随夫人多年,夫人若是 久久端着茶碗,既不喝茶也不放下茶碗,那么她不是在遇到了难题在沉思,就是有了值得她高兴的事。 “夫人,莫言已经为您收拾好床榻,您可以就寝了。”莫言继续说道。 瑶夫人被莫言的话惊醒,小酌一口香浓的茶水,然后轻轻放下,恢复常态,站起身,缓步走到大殿 的中央,那里的红地毯上绣有一直栩栩如生的火凤,正在烈火中经历重生。很奇怪,她的习惯居然像长平 首次来到韶华殿一样,喜欢站在绣有火凤的位置。 “本宫倒是很希望雪国今夜前来劫狱呢!”瑶夫人淡淡的说出这句没里头的话,听的身后的莫言一 头雾水。 “夫人何出此言?莫言愚钝!”莫言不解的问道。虽然她跟随夫人多年,这宫中最了解夫人的人便 是她,可夫人的心思她依然不能完全看透。 瑶夫人不言,只是迈着轻盈的步伐,重新回到案前座定,端起茶碗轻抿,再缓缓的放下案几。“雪 国先帝禅位,新帝登基。你猜他们会如何营救长孙长平?”瑶夫人淡定自若的回答,在她的眼中,一统天 下,很快就会到来了,就在自己手中。 “什么!禅位?”莫言震惊,她只是个宫女,她的职责就是服侍好瑶夫人,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不 用过问,但闻听此言她依然按捺不住内心的震惊脱口而出。禅位,天下从无先例。十年前的翔国,若是死 去的老皇帝肯禅位,也许如今的天下会成为东魏与雪国翔国三分天下的局势。 “皇上近来可好?”瑶夫人不答反问,有些事情她完全没有必要解释的那么通透,而魏宇凌是否沉 迷于酒色,却是她最关心的事。那个魏宇凌,她的丈夫。虽然身为东魏帝王,可从来没有尽过一个帝王的 本分。后宫佳丽三千,他从来都是雨露均沾,一个都不放过。若不是自己私下做了手脚,如今他到底有多 少皇子公主,也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魏宇凌若是一直沉迷在酒色之中,那么她的任何计划都可以顺利执行。若是魏宇凌玩腻了那些国色 天香,那么他的注意力就会被自己吸引过来。虽然自己大权在握,但毕竟他才是东魏帝王,自己只是后宫 三千佳丽中的一个,自己没有权利质疑皇上的任何决定。 瑶夫人一直很奇怪,明明魏宇凌对所有女人都视如玩偶,对每个女人都不会永远记住,可三十年了 ,却惟独对自己从来不曾忘记,在他“得空”的时候,随时都可能过来自己的韶华殿“关心”一番。有时 候,她甚至怀疑魏宇凌那探究好色的形象只是在做戏,而让自己冲锋陷阵,自己坐收渔利,这才是他的本 意。 可她观察过很久,魏宇凌,真的只是个探究好色的败类。之后也就不在意他的真假,但对他的尊崇 却重来没有减少过。在瑶夫人的心中,她深知自己的处境,自己还没有到完全取代东魏皇帝的程度。 今天的天牢,戒备松懈,好像是刻意这么安排,等待什么人前来。 两个狱卒,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喝酒划拳后,软绵绵的趴在桌上喘气。其中一人还意犹未尽的摇晃着 拳头,拉着同伴不肯放弃。 “告诉你啊!小六,今天哥哥要是不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哥哥就不姓杜!嘿嘿额黑,来,小六,起 来,咱哥俩继续! .......”那个自称姓杜的年纪大些的狱卒意犹未尽的叫嚣着。 “杜,大哥,我不行了,真,不能喝了,要是喝多了,回家婆娘不让上炕,杜,杜大哥,您,您 慢用,小六就不陪你了,小六先回家了....“那个叫小六的狱卒摇晃着,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酒壶,又仰 脖猛灌一口,然后耷拉着脑袋,左摇右晃的准备离开天牢。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软绵绵的倒在了大门 口。 那个姓杜的见状,拿起酒壶,又猛灌了一口,醉醺醺的耻笑着自己的小六兄弟说道:“好你个小六 ,在这就倒下了,这回不用怕婆娘不让上炕了,嘿嘿嘿..!” 正自取笑着小六,有两个人身穿狱卒服侍走了过来,对着他一拱券,恭敬的说道:“杜大人,今天 换我兄弟值夜,请您先回去歇息!” 酒醉的狱卒看见这两个前来报到的人,对自己如此谦卑,他很得意:“每晚这里不是都是两个人值 夜吗?今天怎么来了四个?”姓杜的狱卒不相信的揉揉双眼,不解的问道。 他将脸贴近那两个人的脸,仔细的观察,在凑道第三个人时,脑袋居然从哪个人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一头撞上了那个透明体背后的柱头上,痛的他哎哟一声大叫,捂着额头,坐回桌旁的板凳上不停的** :“今天真是邪门了,来了四个值夜的不说,还是四个新来的。居然还有两个透明的,他奶奶的,还真是 邪门了!哎哟喂!”姓杜的狱卒不停的**着。 然后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将四个新来的狱卒叫到跟前,用耳语般的神态,很小声的说道:“ 不过,今天杜爷高兴,有你们替杜爷熬夜,嘿嘿!兄弟!这是天牢各个牢房的钥匙,你们拿着。那你们就 忙着吧!杜爷我先告辞了,嘿嘿嘿!热炕头,哈哈哈!”姓杜的狱卒将一串钥匙交给新来的值夜狱卒后。 心满意足,打着酒嗝,哼着小曲离开了。 在姓杜的狱卒一离开牢房的时候,那两个自称是前来换班值夜的狱卒,便开始了行动,他们直奔关 押长平的那间,很快找到钥匙,打开牢门,拉着长平就往外走。 ------------ 第三十八章 劫狱3 当那两个假扮狱卒的人打开牢门的时候,长孙长平正蜷缩在牢房的地面发呆,对于她来说,这样安静的时候无疑最适合静思。每一次静思她都会对人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她忽然想到,这次巧儿的死,也许只是个开始,瑶夫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放过自己,而她要自己做什么?自己到如今也未能察觉。 她深切的体会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就像一叶扁舟,漂浮在无边的大海,而海上此时正狂风大作,自己看不见前路,找不到方向。自己努力克制,保持冷静,努力放眼向远处望去,试图找到回家的路。可是看到的依然是灰蒙蒙的海面,海浪在狂风中怒吼翻腾,一浪高过一浪。奔腾的海浪不断的朝自己唯一栖身的扁舟席卷而来,似乎下一刻,自己连带这叶扁舟都会被奔腾的海浪吞没。 如今,长孙长平,曾经快乐的长平公主,她的心中早已经忘记了快乐的滋味,有的只是仇恨,只是无奈。每当想起面对瑶夫人时,瑶夫人脸上那深不可测的笑,她总是一阵阵无力的叹息。如今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没有,出了那微弱的叹息。 而很奇怪,那个讨厌聒噪的关雨泽,自从自己被关进来时,他曾经喋喋不休跟自己长谈过一次外,这几天,他也似乎变了个人,变的异常的安静,连同他那个讨厌的书童关付乾一起。 当长平正自感叹生命的无力时,她看见了两个狱卒走过来,打开了她的牢门,起初她只是一味他们是来带自己前去接受审问。可很快她就发现了异常,那辆个人开门的时候,神态慌张,而且非常迅速,似乎在抢夺时间。 长孙长平紧张的戒备着,他们很快就打开门冲了进来,然后不由分说拉起长平的胳膊就欲夺门而出。 长孙长平用力甩开抓着自己的手,因为惯力,被重新甩回到墙角,一个不稳,差点跌倒。 长平用满含戒备的语气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不是这里的狱卒,为何如此鬼鬼祟祟来此劫持本宫?” 那两个狱卒见状,毫不惊慌,似乎他们早已经料到长孙长平会有此一举,其中那个人说道:“公主,我们是雪国安插在东魏的内应,我等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营救公主!”说完拿出一方令牌,那个令牌的中央刻又一个大大的“雪”字,旁边似乎还有三个小字,长平看不太真切,依稀看清楚似乎是“红颜水”。(此人以后就用红颜水称呼) “红颜水?”长孙长平满汉疑惑的念出了这三个字。她只是依稀看着好像是这几个字,因为夜晚这牢中的光线实在是太暗,只是借着屋顶洒下的月光才看到了这几个字。 “公主,请跟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拿着红颜水令牌的人镇定的催促道。他们执行这种任务已经多次,深知久留就等于给对手创造时机。 “等等,带上他们一起,本宫要好好折磨这个讨厌的东魏人。”在即将离开的时候,长孙长平突然回身,走到关押关雨泽的牢前,恶狠狠的看着屋内的关雨泽父子几人说道。 红颜水将那串从姓杜的狱卒那骗来的钥匙远远的扔到关雨泽的面前,他用的力道刚好,钥匙正好落到了关雨泽的手中。然后他转而对长孙长平一拱券,恭敬的说道:“公主,我们只能如此了!” 他的意思很明了,他们的任务只是救自己,旁的都跟他们无关,而带着太对人,会让他们三个人的安全都产生威胁。 “带上他们!”长孙长平冷冷的命令道,如今的长孙长平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拦。 “公主,您这是要置我等于死地吗?”同来的另一个人忽然冷冷的问道,那声音冰冷的刺骨,仿佛不是来自人类的声音。 “带上他们!否则你们将无法完成你们主子交代的任务!”长孙长平再次声明,更是已经再用自己做威胁。 刚才那个说话的人闭嘴不语,默默的走到牢前,对着里面冷冷的说道:“你们,自己出来!” 关雨泽拿着那串钥匙把玩着,他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然后站起身,轻轻将钥匙扔回随行的另个人的手中,转身背对着门外的三人,淡淡的开口了:“也难得长平公主在最后关头还记得雨泽一家的安慰,雨泽在此谢了!不过雨泽一家是东魏子民,既然犯错,就该接受东魏的律法处置,就算是因此而死无葬身之地,但雨泽与父亲兄长,也死而无怨!公主,此地不宜久留,您还是请随这二位速速离开此地的好。”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满含着豁达之意。 也许曾经的关雨泽真的只是伪装,将一切的酸甜苦辣,一切滋味都用那戏谑的玩世不恭之态所掩盖,而将快乐留给了所有人。 关雨泽说完这些之后,转身对着所有人淡淡的一笑,重新回到自己的墙角盘腿而坐,此时他的父亲大哥还有书童关付乾,也都一起坐到了人的边上,那意思已经很明确,他们愿意跟雨泽一起,面对所有的一切。 长孙长平见状,怒气冲冲的冲过去,一把夺过钥匙,打开牢门,冲了进去,指着关雨泽的鼻子怒吼道:“关雨泽,本宫今天就告诉你,若不是你,本宫也许早已经离开了东魏的视线。可偏偏就是因为你,因为你的跟踪,你的出现才又将本宫的行迹泄露给了瑶夫人,否则本宫今天就不是在这东魏的大牢受罪!今天你们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你们,将他们给本宫押走!”长孙长平不由分说,命令着门外的二人。 红颜水遵命走了进来,准备用武力请关雨泽等人离开。就在长孙长平等着结果的时候,红颜水走到她身后的时候,突然想长孙长平的后脑狠狠的一拳,长平只觉得眼前一黑,立刻就昏厥了过去。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用这样的手段将自己带走,她真的很震惊。 就在此时,很多人拿着武器冲了进来,将他们所有人都团团包围! 红颜水肩上扛着长孙长平,与同伴避无可避,他们小心的戒备着,临危不乱。 前面的士兵层层让开,一个人骑着白马从让出道中间走了出来。那人一身白衣,头发用银冠固定在头顶,一脸的淡定,他只是随意 的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然后指着红颜水肩上昏迷的长孙长平淡淡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再皇宫大内劫狱!放下她,绕你们不死!”他的嗓音低沉,但却听着很舒服。 红颜水不语,毫无征兆的对着此人发起了进攻,直接了当用行动代替了回――不可能!除非死! “黄宗凌!”关雨泽低声惊呼!“既然脸黄将军都出动了,那不是意外着此次行动异常机密重要?”关顺成也在一旁分析着。 “爹!你说这个长平公主到底有何魅力?居然让瑶夫人如此大费周折?”关雨凡不解的询问。他是真的想不通,长孙长平到底有何特别。 “老夫听说,以往被负率的公主都是关押的关押,斩首的斩首,可偏偏这个南国的长平公主,却不仅被放出来,而且还破例送她回国祭拜双亲。这妇人的心思又岂是我等猜得透的!”关顺成无奈的唏嘘道。 正说话间,关雨泽已经打开牢门,冲向了正在拼杀的人群,外面的局势真的很乱,一群士兵拿着各式武器,不停进攻着那两个假扮成狱卒的人,而就在他们闪躲间,一不留神,一个士兵的武器从红颜水的胸前擦身而过,型号只是一点点擦伤,而顺势削下了他肩上昏睡的长平的几缕青丝。关雨泽见状,一阵惊慌,不经考虑的立刻冲出去营救。 见状后面的关顺成着急儿子的安危,只好加入战斗,而至此,关雨凡与关付乾也加入了战斗。 一时间战斗进入了僵持状态。关雨泽与黄宗凌单独对峙,在搏斗的空隙,关雨泽小声的对黄宗凌说道:“放我们一马!看在我曾经救你一命!”他们还在继续着战斗。 “宗凌会记得你的恩德,但此事是夫人的命令,宗凌不敢违背!”在战斗的同时,借着混乱,黄宗凌也小声说道。 “原来救你也是个错误!”关雨泽在战斗的同时在黄宗凌耳边低声的叹息。 若不是别无他法,以关雨泽的性子,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比尔以恩情相要挟。 战斗越来越激烈。关雨泽渐渐不敌,很快落于下风,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喘息声此起彼伏。他们渐渐靠在一起,当战斗僵持的时候,一声惨叫传来,众人纷纷回头。 惨叫声出自关顺成的口,他惨叫着一把拔出已经深深刺进腹部的长刀,扑的一声,鲜血四溅,连同着内脏也一起被啦了出来!他本想还奋力给那个将自己刺伤的士兵致命一击,可身体却无力的倒下。 关雨泽闻声回头:“爹!...”关雨泽凄厉的呼唤,他的心在收缩,不停的收缩,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快要被撕碎。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虽然父亲一直都对自己唠叨不休,怪自己不学无术,可在他的心中,其实他真的非常爱他的父亲,可这一刻,他却要永远的失去他了,他不要,他真的不要。 关雨泽奋力扑向父亲的身边,用力将父亲搂入怀中,一切的危险都已经不再重要。“子欲孝而亲不在”,也许这句话就是对他说的吧!这一刻他真的体会到了父亲对自己的意义。 ------------ 第三十九章 劫狱4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个死去的人身上,此时没有一个人在动弹。 关雨泽轻轻的扶起父亲的身体,那身体还不曾冷却。他至少还可以感受到父亲的温度。 ”爹!“关雨泽痛苦的呼唤着父亲,将父亲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就像小时候,父亲抱着自己那样。 这时,天空闪过几声惊雷,狂风乍起,磅礴大雨从天而落,关雨泽依然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中,对磅礴的大雨,浑然不觉。 这雨来的不早不晚,正好在关雨泽将就要辞世的父亲,拥入怀中的时候。这雨仿佛再用他们的到来,向伤心的人诉说着上苍的悲伤。 所有人全身都湿透了,从头到脚。只见那水珠从关雨泽的脸上滑落,他的表情痛苦,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大雨的到来,仿佛是为了带给关雨泽和父亲的最后告别。就在关雨泽万念俱灰之时,一口鲜血从关顺成的口中喷出。 “爹,爹,您还活着!您还活着!”关雨泽的心几乎就要停止跳动,他惊喜万分的低头像怀中的父亲看去。 这时,正浴血奋战的关雨凡和关付乾也已经扑到了关顺成的身边,同样惊喜万分的凝视着那死而复生的老人。 关顺成喘息着,气息微弱,他吃力的张嘴似乎在说着什么?鲜血不住的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但很快就被雨水冲洗干净。 “爹,您想说什么?”关雨凡从弟弟手中抢过父亲,焦急的说道。 关雨凡将耳朵凑近父亲的嘴边,总算听清楚了父亲所要说的话:“雨凡,雨泽,雨乾,要好好的活,团结!” “爹,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的活,会比亲兄弟还亲!”关雨凡泪如雨下,对父亲做着保证。 关顺成满意的微笑,他最放心的便是雨凡,他相信雨凡可以做到。他的气息渐渐微弱,眼见呼吸已经越来越困难,他吃力的扭头,望向身边同样为自己而满面苦色的关雨泽和关付乾。他吃力的抓起儿子关雨泽的手,和关付乾的手,本来还想抓起关雨凡的手,让他们四手交握,可是却已经没有了力气,他的手就那样有关雨泽和关付乾的手中滑落。这个老人终于,真正离开了他最爱的儿子。此次的死亡任由大雨如何呼唤,他也已经无法再苏醒。 “爹,爹,老爷!”关雨泽,关雨凡,关付乾同时呼唤出声,关雨泽拼命的摇这父亲的身体,他想看到奇迹再次发生。但这次,好像真的没用了。 长平只是在意旁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幕像极了南国覆灭的那夜。 “哼哼,又是战争吗?死亡吗?阴谋权利!难道这一切都只能用鲜血来中止吗?......”长孙长平无力的在心中嘲讽着这世上的不公。不用问,这一切依然是瑶夫人的圈套,自己已然钻进圈套,想出去,恐怕真的很难。 长平无力的抬头看天,除了看见磅礴的大雨,气势汹汹,从天而降,还有那不时闪过天边的惊雷,她就只看见了一片漆黑。 自从南国覆灭,父皇母后惨死后,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感觉了无力。 她闭上眼睛,感受冰凉的雨水拍打脸庞的疼痛。那感觉真的是深入骨髓的冰凉。 红颜水和同伴拿着各自的武器,小心的戒备着一切的动向。 关雨泽无力的将父亲紧紧拥入怀中,父亲的身体已经渐渐冰冷,但他却感觉父亲的温暖依然在自己身边。 “爹,您不能死!您还没看见雨泽真的成长,您怎么就这样走了呢?爹.....”关雨泽无力的呢喃着,已经对自己依然深陷重围毫不在意了。此时此刻的关雨泽,满心都被悲伤充满,他的眼里出现了小时候坐在父亲的肩头,蝉着父亲要冰糖葫芦的情景。 那时候,哥哥被父亲牵在手中,嫉妒的看着自己坐在父亲的肩头撒娇。但仅此而已,他们毕竟是同胞兄弟,哥哥从来都会对他百般呵护。那时候父亲还没有入朝为官,也没有付乾,他们很穷。那时候能吃上那红彤彤的,娇艳欲滴的冰糖葫芦,便是他最大的幸福。 每次在他无礼的胡闹下,他们终于吃上父亲为他们买来的冰糖葫芦,那时候的他们总是那么幸福。 “雨乾,从今天开始,你便是关雨乾,是我和雨泽的亲兄弟。这是爹临死前的嘱咐,他们希望我们兄弟三个好好的活下去。”关雨凡慢慢的起身,转述着父亲死前的嘱咐。 “大公子放心,即使我关付乾粉身碎骨,也会保全两位公子的性命!”关付乾鉴定的说道。他自幼父母双亡,是老爷将他抱回来抚养长大,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他的心中,老爷早已经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的痛苦不亚于关雨凡和关雨泽二人。 “雨乾,应该改口叫大哥了!”关雨凡纠正道。 “是,大哥,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为爹报仇雪恨?”关雨乾遵从的说道。虽然是在征求,但那语气中却没有半点征求的意思。 说完,关雨乾首先向周围的东魏士兵冲杀而去,关雨凡随后也跟随而去。 顿时喊杀声响彻天际,在仇恨的充斥下,瞬间他们便杀死了无数的士兵。场上已经陷入混乱,鲜血四溅,那雨水从天而降,落到地面,便已经被染城了鲜血的颜色。 但那些东魏士兵仿佛永远也杀不完一般,他们都衣衫早已经被染红,但依然不知疲惫,他们怒吼着,一次又一次冲杀在敌军之中。 “放我们走!”抱着父亲的身体正独自悲伤的关雨凡,忽然低声吼处这句话。是对黄宗凌说的。那声音冰冷异常,也许二十来年,关雨泽都从未用过此等语气说话,这是赌一次,那声音冰冷的就仿佛来自地府的幽灵的呼唤。 所有人都回头望向这边,没有一个人动弹。 “放我们走!”关雨泽再次重申,这次他的音量加大了许多,那声音里夜夹杂了更多的狂怒之意。 还是没有人动弹,没有人回答。 坐在地上的关雨泽忽然动了,一个闪身,便到了黄宗凌的身后,他一边讲怀中的父亲扔到关雨乾的手中,一边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架上了黄宗凌的咽喉。这几个动作几乎是同时进行,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的停顿。 此时的关雨凡和关雨乾方才惊觉,雨泽的玩世不恭,不学无术,原来都只是伪装。 “走!”关雨泽制住黄宗凌的时候,他毫不停顿的命令着场中的所有人。 此时,场中的人才总算惊醒,开始聚集到他的背后。 “让他们都让开,否则,本公子可以救你,也可以轻易的让你死!”关雨泽对黄宗凌狠狠的命令道,同时握着匕首的手,又加大了几分力道。 黄宗凌闷哼一声,没有挣扎半分,很爽快的命令着手下士兵给他们让开一条路。他并不是怕死之人,但却是重情之人。他是冲着关雨泽和关顺成曾经救自己一命的恩情,才这么爽快的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他们的生存。可这些,关雨泽不会知道。 终于他们再次获得了重生。 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们会有后福吗?只有老天知道。 他们都是一群,被老天玩弄于鼓掌之上的可怜之人。 ------------ 第四十章 丧父之痛——转折 关雨泽在这紧急关头,挟持了黄宗凌,为众人暂时赢得一线生机。可他们依然深陷重围,要脱险,离开此地才是重中之重。 关雨泽挟持着黄宗凌,带着众人慢慢向宫殿外撤去。所有的士兵都穷追不舍,他们既担心将领受到闪失,他们无法交代。而在皇宫大内放走死囚,那更是死罪。 “不许跟踪,否则,你们就去黄泉路上拯救你们的黄将军吧!”关雨泽再次用低沉的声音强调,他的声音低沉儿森冷,犹如来自地狱的召唤。同时架再黄宗凌脖子上的匕首,又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一丝殷红的鲜血,自划破的皮肤中渗透出来,很快被雨水冲洗干净。 黄宗凌再次紧皱眉头,闷哼一声。大声对副将喊道:“裴将军!让他们都退下,替宗凌转告夫人,就说宗凌无能,无法完成夫人的嘱托!他日宗凌愿意当面以死谢罪!” 众士兵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但关雨泽若要活着看见明天的朝阳,离开此地迫在眉睫,已经由不得他们如此婆婆妈妈了。 他们抢了几匹战马,就在所有士兵惊魂未定的时候,飞身上马,便迅速向宫殿外冲去,没有一个人去阻拦。 这一切,均被黑暗中韶华殿望月阁上的两个人,尽收眼底。看见长孙长平与关雨泽等飞奔出宫的那一刻,高台上站的靠前的一人,满意的笑了,那笑容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而另外一个人一直面无表情。然后这二人便转身离开望月台。 关雨泽与长孙长平一行人,一路马不停蹄,离开了皇宫。对于关雨泽,他心中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父亲尽快的送到母亲的坟前,那样他们即使生前无法在一起,那么死后也可以在黄泉路上不那么孤单。 小时候, 在别人的眼中,关雨泽一直是个没娘的孩子,同伴取笑他是石缝里蹦出的美猴王。他气急败坏将所有取笑他的孩子全部痛打一顿。然后回家向父亲要娘,那时候的父亲总是叹息着带他去娘的坟头,告诉他说:“孩子!你不是没有娘,只是你的母亲,她有事先一步去了另一个世界,这里便是她离我们最近的地方。如果你想念母亲了,就来这里,闭上眼睛,抚摸这块刻着你娘名字的石碑,你会看见,她在天空对着你微笑。” “爹!您想娘吗?”那时候,关雨泽总是会这样问。而父亲给他的回答却是,闭上双眼,负手而立,抬头迎向火红的夕阳,傍晚的风吹动着父亲的发丝,那次,关雨泽幼小的心灵,第一次感觉到了父亲内心对母亲的呼唤。 夕阳中,父亲的身影竟然有了一丝的悲怜之意。 大雨依然不停从天空倾泻而下,渐入深夜,四周一片漆黑,人困马乏,他们已经不知道终于狂奔了多久。终于看见了前面有点点灯光闪烁。 那些东魏士兵还真是担心黄宗凌的安危,一路上居然风平浪静。 靠近那个有光亮的地方,关雨泽率将马停下,走了进去。 原来是个破庙,里面的观音,慈眉善目,左手托着净瓶,右手握着佛珠,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那亮光就是白天前来祭拜的香客留在此处的两盏烛台。 关雨泽静静看着眼前的观音,他的心开始觉得安静。他慢慢的跪下,双手合十,凝望着观音那慈善的双眼。他似乎听见了那普度众生的观音大师,正在用想和的声音对他说:“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不生则不死,此灭最为乐。” “菩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关雨泽声泪俱下,用颤抖而沙哑的声音询问。自从逃离皇宫的那刻,这是关雨泽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关雨凡和关雨乾也同时跪在了观音面前,此刻他们的心情也如关雨泽一般悲痛。 “生命为什么如此脆弱?雨泽从出生就失去了娘亲,雨泽以为爹便是上苍留给雨泽的快乐,可为什么如今连爹也会离我而去?难道上苍所说的普度众生,就是先给人很多希望,然后再狠狠的给以回击吗?菩萨你告诉雨泽,是这样吗?”关雨泽整个人几乎完全失控,他的内心完全沉浸在父亲突然离世的悲伤中。如果是在以前,也许他和大哥还可以让父亲风风光光的下葬。可如今他拿什么安葬父亲?一个在逃钦犯,死后能得个安身之地,就已经要感谢上苍了。 关雨泽全身颤抖着,他跪倒在地,身子慢慢下沉,他的头埋在地上,右手不停的拍打着地面,双眉紧皱,他的眼中有泪,却始终不肯奔出眼眶。 有人扶住了他的肩膀,轻轻拍打着,声音也同样的无力:“雨泽,爹不希望我们如此,如今爹不在了,我们更应该坚强。”是大哥雨凡。说完他一个人走到墙角的黑暗中,颓然的坐下,便再无声息。唯有关雨乾,陪同着雨泽一起在观音前跪拜。 长平只是冷冷 的看着眼前一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可这一切却都同样让她的心中无比震撼,他们的身影与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相似啊! 丧父之痛,一个人一生只会经历一次,可这一次已经足够击垮一个人的意志。 清风湿润,茶烟轻扬,重温旧梦,故人已去。 雨声淅沥,暴雨依然未停。 ------------ 第四十一章 病重 长孙场平,终于无法忍受这悲痛的气氛,转身冲进雨中,她不能阻止别人悲伤,更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悲痛,刚刚听着关雨泽在菩萨跟前的祈求,她的心也似乎感受到了悲伤的呼唤,那样钻心的疼痛。 关雨泽至少还可以亲手送父亲下葬,可自己呢?自己却连送父皇母后最后一程的机会斗没有,更没有机会为父皇母后守陵尽孝。百顺孝为先,不孝有三,午后为大。自己做道了哪一条?一条都没有!她的心已经开始抽搐,眼眶开始感到湿热。她不想再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可怜,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于是她冲进了磅礴的大雨中,漫无目的的向着前来奔跑,她也不知道自己着是要去哪。 天黑路滑,她一不留神,跌倒在地,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匍匐在地,用双肘撑在地面,头埋在双臂之间。天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夜色,雨势恰巧在这时候开始变大。长平的全身都已经湿透,她全身不停的颤抖,死死寒冷之意袭来,她丝毫不觉。她的脸上也早已打湿,分不清那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黑暗和暴雨很快将她的身影淹没,惟有天空时不时闪过一声惊雷后,方可依稀看见,在夜色中,那磅礴的大雨下面,有一个单薄的身影正跪在地上沉重的喘息。 大雨中,趴伏在地的长孙长平不停的颤抖着,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可这沉重的喘息声,早已被磅礴的大雨所吞噬。 红颜水与同伴此时正在焦急的寻找着长平,营救长平公主是太子的旨意,若营救失败,他们也会为此赴死,为此他们一路小心谨慎的护卫着性格,与他们同样怪癖的长平公主。本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为了太子交代的任务,保证长平公主的安全,他们只好决定在这个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破庙中休息一晚,等雨停了再走。可没想到一不留神,却让长平偷偷跑了出来,他们一路追寻,可怎奈雨势太大,很快就已经找不到长平的影子。 在雨中,长孙长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她艰难的挪动着身子,可身体的无力,竟然无法支撑自己的躯体站起。她彻底的放弃站起的念头,索性整个人都仰卧在泥泞中。她的头发因为雨水的冲刷而紧紧的贴上脸颊,她的衣衫已经染上了泥土的颜色,那显眼的火红上早已经染上了点点的暗黄。 她张开嘴,品尝着雨水的味道。这无根之水,失去了尘土的渲染,果然很清甜,还很冰凉。 忽然躺在地上的长孙长平冷不定的打了个喷嚏,然后便开始剧烈的咳嗽。她已经开始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窒息,身体也越来越冷,冷的她直打寒颤。她虚弱的坐起,在雨水中抱成一团。但似乎一切都是徒劳,她依然很冷,而且越来越冷。 她的意识好事模糊,恍惚间一个人影来到身边。这身影让她从内心感到 了温暖。 她伸手,扯住了来人的衣摆,虚弱的低唤:“父皇......” 她终于支撑不住,长舒一口气,便倒了下去,可那脸上的笑意却是那样的真实安详,真实的不似那个曾经会亲手血刃仇人的魔鬼。 长平终于又回到了庙中,只是出去的时候是自己走出去,可回来的时候却是毫无知觉,被前来营救的红颜抱回来的。 关雨泽仍然跪在菩萨面前痛哭,他的悲伤仍然是那么的浓烈。他颓然的跪在地上,双目空洞无神,但却没有眼泪流下来。 他的目光是看向菩萨的双眼的,也许此刻在他的心中,他认为用他所有的虔诚,和对已逝去的父亲的呼唤,可以激起菩萨悲怜苍生的善心,从而让父亲死而复生。 当红颜他们抱着长平进来的时候,关雨泽他们三人没有任何反应。若换在往日,此时的关雨泽,肯定是兴奋的冲上去打献殷勤。而现在,他只想自己静静感受着父亲最后的爱,更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至于被挟持的黄宗凌,则已经完全被无视,从一进到庙里,关雨泽就将他扔到了一旁,再无人注意。 昏迷中的长平不停的颤抖,她两手交握,紧紧的抱在怀中,嘴唇已经发紫,不停的说着听不太清楚的胡话。有时还会大声尖叫,似乎梦见了什么可怕的逝去。 她发烧了,高烧不退。 ------------ 第四十二章 被激怒 这个夜真的很长,大雨一直在下,越是接近黎明,就越寒冷。昏迷中的长平依然在不停的颤抖,不停的说着胡话,可现在除了不让她再被雨淋,已经别无他法。如果照现在的情况看,再这样继续烧下去,情况真的不妙。 “不行,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立刻找大夫为公主医治,否则情况不妙。”一直看护着长平的红颜水,焦急的冲到门口看看门外的雨势,对同伴说道。 “不等了,走!”同伴果断的决定,抱起昏迷的长平就准备冲到雨中。 “让我看看吧!”一个无力的声音从两个还未脱下狱卒打扮的红颜杀手背后传来。 一直颓然,沉浸在丧父之痛中的关雨泽,终于开口说话了。虽然良久未曾开口说话,可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在密切关注。 关雨乾也被惊醒,转过头,对雨泽轻轻的说道:“雨泽,还是让我来吧!小时候你发烧,可都是我帮你医好的。” 说完,关雨乾抢先一步走到了长平所躺的位置,先将躺在地上不停发抖的长平扶起,然后抓起长平的手,闭上双眼,细细感受着长平的脉相。 良久,关雨乾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慢慢的张开双眼。 “情况真的不妙,需尽快医治,她不能再淋浴了,否则,性命难保。”关雨乾认真的述说着长平的病情,他的脸上,已经因为刚刚经历的悲伤,而失去了往日的戏谑,变的僵硬,面无表情。 对于面无表情的关雨乾,这是第一次,而关雨泽能正正经经,不再表现的那么放荡不羁,更是第一次。 说完,关雨乾从怀中掏出一包瓷瓶,有白色的、红色的、蓝色的.......很多种颜色。他将这些瓷瓶轻轻放到地上,瓷瓶接触地面,因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关雨乾从中挑出一红色的瓷瓶,拔出瓶塞,将里面的红色粉末倒入长平的口中。然后他再逐一将这些瓷瓶收好,又轻轻将长平放到地上。 然后他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这药可暂爆公主性命无忧。”说完继续回到菩萨跟前跪定膜拜。 两位红颜杀手虽然没有任何表示,但可以看得出,他们也因此而在心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不惧怕任何大雨,和任何恶劣的环境。他们在执行重要任务时,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只为隐藏行迹。在磅礴的大雨中,他们也可以如履平地。可长平不行,营救长平时太子亲自交给他们的任务,他们必须用性命去完成,否则便提头回见太子。 而长平病重,他们也不敢冒险再带着她冒雨前行,所以就只好在这里苦等。 他们双双分站在庙门两侧,眼睛直勾勾的透过黑夜,看向门外的磅礴大雨,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之希望大雨可以早点停歇。他们的手始终放在腰间的佩刀上,全神贯注警戒着四周,不曾离开半分。 雨终于停了,天也将要破晓,他们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红颜水回身,抱起地上的长平就要往外走,背后传来了关雨泽那颇显无力的声音:“二位不如就先随我们一道吧!毕竟雨乾可以随时为公主医治。为了公主的安全,还请二位三思。” 两人对视一眼,那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雪国来使,重重的点了下头。红颜水转身向着关雨泽说道:“多谢!” 也不知道昨夜他们到底走了多远才找到哪个破庙落脚。今早才走了不到两个时辰,他们就已经离开了韶阳城,来到了另一座城。 古老的城墙上刻着“果州城”三个字。城门下进进出出的行人熙熙攘攘。 他们急需寻找一个客栈,供长平养病。他们最终选择了一个叫凤凰客栈的很小的客栈落脚。因为此时他们是东魏要缉捕的钦犯,他们必须要低调行事,才不至于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他们走进客栈的时候,店小二很热情的就迎了上来。 因为此时他们已经换上了光线的服饰,除了红颜水与同伴,他们二人依然传着那套狱卒的衣服,还有黄宗凌被五花大绑。 银子是从黄宗凌的身上搜刮来的,他们搜刮了黄宗凌所有的财物,除了一块玉佩。本来他们也是打算搜走的,可是黄宗凌怒了,愤怒的怒吼:“那是我娘留下的遗物,要拿走它,除非我死!”所以关雨泽很仁慈的将那最后一块玉留给了黄宗凌。 “哟,爷您几位呀?打尖还是住店呢?”店小二热情的招呼着。 “既打尖也住店!”关雨泽副手而立,高昂着头面无表情的回答,这也许真的已经不是过去的关雨泽了,连说话都变的这么干脆。 “那这两位?”店小二有些为难和好奇的伸出手指,指着红颜水怀中昏迷不醒的长平,和关雨乾抱在怀中早已经冰凉的关顺成问道。 “我们要五间上房。另外将你们店里最拿手的好菜豆给爷端上来!”关雨泽继续简短明了的吩咐着,丝毫不理会小二的质疑。 店小二被吓到,立刻乖乖的闭上嘴,满脸赔笑的说道:“哎哎,好嘞,客官,请随我来。” 然后带着关雨泽等去看房间。 他们被安排在靠角落里的房间,五个房间正好挨在一起可以互相照应。他们草草的吃完饭,便各自回房休息。除了关雨乾,去给长平找大夫。 关雨凡和已逝去的父亲一个房间,关雨凡和关雨乾一个房间,红颜水和同伴一个房间,长平单独一个房间,黄宗凌单独一个房间。 在店家的介绍下,大夫很快找来,大夫姓孙,是个很瘦,留着山羊胡的老头。 他跟着关雨乾走畏畏缩缩的走进来,坐到长平的床前为长平把脉。一开始碰触到长平的手腕时,他被那惊人的高温吓的迅速缩回了手:“哎呀,这姑娘怎么烧的这么严重?是昨夜被雨淋了吧!幸亏老夫来的及时,否则恐怕性命不保啊!”孙大夫一边为长平把脉,一边担忧的说道。 然后他拿出笔墨纸张,写下一剂方子,对关雨乾说:“公子可不能大意啊!老夫为姑娘开了一剂方子,每日三餐前服用,大概明早姑娘就会苏醒,三天后姑娘就能痊愈了。”说完摇头叹息着背起药箱,离开了客栈。 红颜水很快的走到案前,抢过那张药方,便要前去抓药。 “等等,还是我去!”关雨乾一个箭步抢再前头,一把夺过药方说道。 红颜水不解而戒备的瞪着他。 “你们出去会被认出来,这种事我比较在行!”关雨乾径直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解释。 抓药很快,当他往回走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空气中那不一样的气息,他被跟踪了! 关雨乾的心咯噔一下,心下思忖:“那雨泽他们不是很危险!”当下加快脚步,一路疾行,快速的回到了客栈。 一进门就气喘吁吁的拉着雨泽的手,对关雨泽说:“雨泽,快走,危险!” “什么!”关雨泽震惊,然后重重的一拳砸向旁边的案几。案几承受不了那震怒的一击,摇晃几下,几乎散架。 ------------ 第四十三章 被激怒2 “岂有此理!看来他们也想让这姓黄的快点去给爹作伴了!”关雨泽扬起刚刚拍打桌面还有些微痛的拳头,仔细的观摩,阴沉的说道。空气里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走,去看看那姓黄的。”说完之后,关雨泽更加阴沉的吐出这个字。 关雨乾让到一旁,关雨泽率先走了出去。 黄宗凌的房间,他正一个人蜷缩在墙角,整个人很憔悴,很显然他需要休息,精神已经严重透支。 突然门被轰的一声踹开,凶神恶煞的关雨泽豁然站在门口。虽然刚才踹开门的时候,声势很大,但此刻的关雨泽却显得很平静,面无表情,关雨乾紧随其后。他慢慢的走进房里,走到黄宗凌的跟前,不停的来回徘徊,背负着双手,时而抬头叹息,时而低头沉思,但如此不正常的关雨泽,俨然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看见关雨泽和关雨乾进来,他只是随意的抬起沉重的眼皮瞟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垂首。 终于关雨泽开始行动了。他一把抓住黄宗凌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姓黄的!不要怪我关雨泽心狠手辣,怪只怪你的手下,太不给你面子!”说完用力一推,将黄宗凌重重的摔回地上。 被抓的已经喘不过气来的黄宗凌,此时已经顾不上臀部的跌痛,他的脖子一得到解放,就开始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剧烈的咳嗽。顷刻间就已经满脸通红。 关雨泽看着地上正在不停咳嗽喘息的黄宗凌,心中的怒火被再次点燃,他的胸口不停起伏,终于忍无可忍,猛然冲上去对着黄宗凌拳打脚踢。看样子有不死不休的势头,边踢边愤怒的吼道:“姓黄的,你还我爹命来!如果不是你的围攻,我爹怎么会死?如果不是为了将你从南国安全的带回,我爹也不会因此而受到夫人迁怒,我们一家也不会被治罪!都是你!都是你!你还我爹命来!”关雨泽一边怒吼,踢打的也越来越用力!他,失控了。 最后他“呀”的一声怒吼,狠狠的踹了黄宗凌一脚后,方才停止了踢打。此时他也已经感觉到累了。 而关雨乾只是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虽然于心不忍,但他始终和雨泽同一战线,任何时候,他都会支持雨泽,不管雨泽做的对还是错。 “姓黄的,既然你的手下这么不给你面子,那么你就去给我爹陪葬吧!”最后盛怒的关雨泽终于阴狠的说出了最让黄宗凌窒息的狠话。 关雨泽抓黄宗凌只是为了能顺利脱身,并不想伤其性命,可东魏这些人,是在是欺人太甚,不仅罔顾堂堂黄打将军的安危,更不顾念父亲曾经为其效忠三十余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的朝廷,不配他关雨泽再奉献出自己的忠诚! 关雨泽就是这样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前提是对方也必须对他有情有义,否则,你无情,他便会更无义。 终于关雨泽最后爆发了,只见他“呀”的一声怒吼,冲上去死死的掐着黄宗凌的脖子,死死的不肯松开。他的脸已经因仇恨而扭曲,已经不似那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关雨泽,此时的关雨泽,更似一个嗜血狂魔。 黄宗凌在他的魔爪之下,已经承受不住,呼吸渐渐急促,他的脸已经被涨的通红,终于承受不住着莫大的压力,停止了挣扎,也许今天真的是他最后一次看见日出了。最后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重重的低下了那从来不肯低下的头颅,那紧皱的眉头,似乎在诉说着他的不甘心,和无数的遗憾。 ------------ 第四十四章 抛尸 黄宗凌终于停止了挣扎,对于死亡,他从来不曾畏惧过,即使是十岁那年,父母双亡,他沦为废墟中的孤儿,他都没有失去过求生的欲望。 他到底是第几次离死亡这么近,他自己也已经记不清楚。他的生命一直都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稍有不慎,那明日的日出便会成为自己的奢望。 当关雨泽踢开门冲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被人掐着脖子窒息而死。 他是东魏的将军,身经百战,曾经于乱军中单枪匹马,直取上将首级,他的剑下更是亡魂无数,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东魏的安宁,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荣耀。 如果让他选择,他宁可骄傲的死在战场上,成为敌人乱刀下的亡魂。对于一个将军来说,最痛苦的就是无法像自己想象中,在战场的厮杀中那样壮烈的死去。 他被俘,只是他不想欠关雨泽人情,他认为接受别人的恩惠,迟早都是要还的,他一直都是个有恩必报之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结果会是以命换命。 黄宗凌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终于承受不住这莫大的压力,他终于放弃了。他的双手本来紧紧的抓住关雨泽的双手,试图将掐在自己脖子上,使自己无法呼吸的关雨泽的手拉开。无奈自己已然全身悬空,整个身子失去了着力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他终于放弃了挣扎,他的双手慢慢下沉,他的眼神也开始涣散,终于不再动弹。一个叱咤风云的将军,难道就这样撒手人寰了吗? 关雨泽还在疯狂的掐着黄宗凌的脖子,死死的不肯松开,爹的死必须有人偿还。如今的关雨泽已经被父亲的死而逼疯! 关雨泽也终于意识到了手中人的异常,他松开双手,黄宗凌狠狠的跌倒在地。只是这次的黄宗凌,在着地后就没有在动一下,他的双眼紧闭着,眉头深锁。关雨泽蹲下身子,伸手探探黄宗凌的气息,早已经气绝。 关雨泽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没有了黄宗凌,他们就失去了护身符,而如今他该怎样才能更快更安全的将父亲送回娘的坟前合葬? 终于一把怒火再次燃上关雨泽的心头:“姓黄的,我关雨泽从来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要不是因为你,我爹也不会被夫人迁怒,要不是你我爹更不会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能让你如此轻易的就死,也算你小子造化!”关雨泽愤愤的对着地上的黄宗凌阴狠的说道。 忽然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把一尺来长的匕首,那匕首闪着森森寒光,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更加刺眼。然后他一个箭步上前,往黄宗凌的小腹猛刺三刀,这才停下。 关雨泽收回匕首,拿起桌上的抹布擦拭着匕首。虽然那匕首上未曾沾染半点血垢,看得出他很爱惜这把匕首,轻易是不会动用的。只是他的脸上早已经满是刺目的鲜红。 他边擦拭着匕首,边看似沉醉的叹息着说道:“这样,爹就不会孤单了!” 这喃喃自语,趁上他脸上的鲜红,更增添几分阴森恐怖之意。 做完一切后,关雨泽转身便欲离开,关雨乾叫住了他:“公子,这个死人怎么处理?” 关雨泽头也不回的回答:“扔到大街上喂野狗!” “是!”关雨乾回答一声,便欲背黄宗凌出去,关雨泽继续说道:“从窗户扔下去,怪他自己不小心,跳窗摔死了!办完此事,速速前来会合,此地不宜久留。”补充完这句,关雨泽才算真正离开。 关雨乾全身一个寒战:他从小伺候大的公子。虽然不能做到普度众生,可也算是善类,今天的公子似乎那里不对劲,但说不上来,他也只是感觉很不寻常。 关雨乾依照吩咐,打开窗户,将黄宗凌的尸体扔了下去,只听轰的一声黄宗凌依然着地。关雨乾伸出头,向窗下的街道探视一下,便准备将窗户关上,去与关雨泽会合,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是条鲜有人经过的巷道,就算是大白天艳阳高照,也依然没有人肯从这里经过。还好,没人看见,关雨乾的心总算放下了。 可他却不知道,这窗户的对面便是锦绣山庄在果州的店铺,当他伸头探视时,这一切已然被对面一扇窗力的人尽收眼底。 他再次细心四处扫视,以确定确实无人发现。可不巧的是,却看见对面三楼,左数第三个窗户,有一个人正直勾勾的盯着此处。更不巧的是,这个人居然是他们曾经得罪过的锦绣山庄的那个少东家――花项荣! 而那个人在他们对视后,居然很坦然的回以他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看着让人感觉高深莫测。 关雨乾暗叹一声“不好”,便迅速的关上窗,疾奔关雨泽处。 ------------ 第四十五章 再遇强敌 当关雨乾正伸头探视的时候,与关雨乾所在的客栈房间的窗户仅一街之隔的锦绣山庄三楼,从左数第三个窗户中,一个神采奕奕,穿着素衣,头带银白色头冠,一身素雅,给人很纯净的感觉,看着很让人很舒服的少年,正在那里细细的品尝着,今年刚刚从江南采摘来的新茶。他的目光随意的四处游走,这是他的习惯,他喜欢搜罗一切最新鲜的趣事,尤其喜欢出游。 这锦绣山庄是他的祖父和父亲一手打下的基业,将来也是他的。他喜欢出游,而对于他来说出游是假,不定时巡查各地的经营实情,却是他的真正目的。他便是锦绣山庄唯一个继承人――花项荣! 只是在所有锦绣山庄下属的掌柜的和伙计的眼中,却早已经知晓,锦绣山庄的少东家只喜欢武枪弄棒,游山玩水,根本不理山庄经营的事。 这次花项荣刚好来果州观看果州的牡丹盛宴,所以事后前来此处小憩。 而不巧的时候,在他品茶的时候,却突然看见对楼的窗户打开,不仅如此,还有一个人跃窗而下。更离谱的是,那个跳窗的人,居然在落地之后不仅没有拔腿就跑,还像失去支撑一样的瘫软在地。正在这时,他更是看见又有一个人从窗户中伸出头向窗外张望。 他暗道不好,有人杀人抛尸! 可当那人与自己对视后,他居然发现那个人很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他暗觉奇怪,却病没有深想,所以只是对着被自己发现的抛尸者,给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后他更是看见那扇窗户迅速的关上,那个抛尸者从他眼前消失无踪。 花项荣继续坐下喝茶,继续关注着眼前的一切。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感觉有趣极了,他微笑的摇摇头,拿起案几上的茶壶,慢慢将碗中的插手加满,然后继续喝茶。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一直是他的处事风格。 他深吸一口香浓的茶水,轻轻放下茶碗,随意的走到窗前,想欣赏着深巷中的宁静。事实上,他也难得能清净。 他的眼睛随意扫视着,终于因为好奇心的驱使,他的视线再次落到了那个抛尸的窗口下方,那个被抛下的人身上,终于看清楚了那个被抛下的人――宗凌兄! 花项荣震惊!宗凌兄不是应该在皇宫当值吗?怎么会.......他难以想象,更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以黄宗凌的武功已经当属上流,可什么人居然这么大胆,不仅将他生擒,更是将他抛尸荒野?要像黄宗凌是瑶夫人的亲信,在东魏伤害黄宗凌将军,不仅是与瑶夫人为敌,更是渺视东魏帝国!这罪有谁能担当得起? 他再也无法平静的在此饮茶,大喊一声,叫上级个伙计,便匆匆下楼,直奔黄宗凌的跌落出而去。 他们是好兄弟,决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他花项荣也不是那种冷血无情,见死不救的无情之人。 关上窗户的关雨乾迅速的疾奔关雨泽处,当他一进门,所有人都已经到齐,关雨凡一直坐父亲跟前,仔细的观摩着父亲仍然不曾逝去的笑颜,只是那笑颜已经苍白,没有了生前那般的生动。 红颜二探,其中一人抱着昏迷的长平站立的门的一侧。而关雨泽则负手而立,立于窗前。他的目光不知道到底投向何方。 看见关雨乾匆匆忙忙的疾奔进来,关雨泽总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收回思绪,但始终没有回头,只是稍微将头向后侧了一下,表示等待雨乾报告情况。 “公子,已经处理妥当,只是对面似乎是锦绣山庄,刚好那一幕正好被花项荣看见,但看那样子,他似乎还没有看清楚被丢下去的人事黄宗凌。”关雨乾简短的叙述着刚才的一切。 关雨泽的眉头微微向上挑了一下,事态越来越严重,若是被花项荣发现是自己在这里杀死了黄宗凌,恐怕自己永远都走不了了。 当机立断,关雨泽立刻宣布离开。 所有人整装待发,紧紧跟上。 关雨乾首当其冲,去找账房结账。他们匆忙的走出客栈的大门,就拐进了大门右侧的巷道。 现在的他们需要隐蔽,若引起过多的注意,他们就休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尤其是被那个花项荣盯上,他们的处境就更加糟糕。他还记得当初第一次砸凉州见到花项荣时,他的身上流露的那与常人不一样的气质,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抗拒。也许是危险,也许是亲近,是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他对人表现的亲近。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趁目睹这一切的花项荣还未发现,那个被丢下的人是他的好友黄宗凌。 ------------ 第四十六章 正面交锋 关雨泽一行正匆匆赶路,却不巧走进了刚才将黄宗凌抛下的巷道,此时正有一伙人从另一头疾奔而来,是花项荣和他的伙计。 正赶往黄宗凌跌落处的花项荣,远远的就看见了关雨泽他一行。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你却是害怕什么?它就越是要碰上什么?看来冤家路窄,看样子,他应该是已经发现了那个被抛下的人事黄宗凌,所以赶来探个究竟。 关雨泽在心中暗暗叫苦,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此刻的关雨泽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尽快脱身,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现在他们是前有花项荣这个强敌拦路,后有东魏瑶夫人派来的追兵,时间拖的越久,他们的处境就越危险。 花项荣在看见关雨泽等之后,他疾跑一段,很快就到了关雨泽跟前。花项荣扫视一眼众人,正好看见了那个将黄宗凌从窗户抛下的关雨乾,他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 花项荣愤怒的指着关雨乾质问道:“是你将宗凌丢下来的?” 关雨乾暗叫不好,但无从回答,他扫视一眼雨泽,关雨泽依然一副盛气凌人的摸样,似乎根本一切与他无关,而刚才的一切只是花项荣在说笑话讲故事一样。关雨乾也干脆不再理会他,将头侧向一旁。 关雨泽根本没有理会眼前之人的意思,他抬脚就往自己的方向行去,身后众人紧随其后。 花项荣气急,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无礼之人。当红颜二探抱着昏迷的长平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的记忆开始清晰。那不是上次与宗凌兄一起前来锦绣山庄投宿的女子吗?怎会与他们一道? 他突然想起来,这人就是曾经在凉州的锦绣山庄,被自己赶出去的自称关雨泽和关雨乾的人,当时他们大闹锦绣山庄的情景,居然在这时候巧不巧的全部清洗的浮上他的脑海。 然后他在身后高声大喊:“关雨泽!今天若不给我宗凌兄一个交代,你就休想从我眼前消失!” 关雨泽依然不理,颇有无视一切的架势。 花项荣终于忍无可忍,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的人生信条,在此刻看来失效了。 花项荣“呀”一声怒喝,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向着关雨泽冲去。手中的长枪更是呼呼作响。 关雨泽回身,险险的躲过一次攻击,幸好枪头只是擦着他的脸刺过,否者从今以后,可能他要换张脸见人了。 花项荣再攻,关雨泽终于一个闪身,闪到一旁,阴沉的说道:“他自己不小心,跳窗摔死了,与我何干?”他抬眼望一眼花项荣,继续阴沉的说道:“雨泽今日不想与兄台为敌,还请花兄行个方便!”之后便不再言语。 花项荣继续愤怒的喝道:“我明明看见是他,你的书童将宗凌兄从窗户扔下,就算此事,怪宗凌兄不小心,可这位姑娘是怎么回事?花某不仅要替宗凌兄讨个公道,更是要替宗凌兄救下这位姑娘!送死吧!”花项荣说完,不再理会关雨泽的解释,暴喝一声,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关雨泽边还击边说道:“这位姑娘你若想救,我可以给你留下!黄将军一事确与雨泽无关。雨泽今天实在不想与花兄为敌!你若一直苦苦相逼,休怪雨泽心狠!” 此话一出,花项荣总算停止了进攻,他将长枪竖起,继续问道:“此话当真?若宗凌兄之事确与你无关,我便不再纠缠,还请将这位姑娘留下,花某也好对宗凌兄有个交代。!” “给他!”关雨泽对红颜二探命令道。 二探不语,丝毫没有要将长平送过去的意思,这是他们承诺以性命来完成的使命,不容有失。他们只是紧紧的抱住长平不肯松手,对于他们来说,将怀中的公主送走,也等于自己的死期到了。他们的任务还未完成,太子殿下给的期限还未到,他们不需要以命相搏。 见二人不愿,关雨泽对着雨乾使个眼色,关雨乾便走上前,接过红颜水怀中的长平,抱至花项荣跟前,一个伙计前来接过。而所有人都看出红颜二探眼中的不甘心,还有那可怕的杀气。 二探就要行动,却被雨乾和雨凡按住。 “请!”花项荣站到一旁,对关雨泽等做出放行的动作。 关雨泽带着一干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花项荣等的视线。而关雨泽看似表面无事,实则当走出花项荣的视线后方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那个花项荣到底有多难缠,他无法得知,光从第一次见到他时,感觉到从他身上释放的压力时,他就已经知道了惹上花项荣,就是找到了大麻烦。 ------------ 第四十七章 静养 没有了花项荣的阻拦,关雨泽长长的松了口气,他再也不想耽搁父亲与娘亲见面的时间了,现在他的心早已经飞到了娘亲的坟前,他要向娘亲忏悔,求娘亲原谅他没有照顾好爹,原谅他的轻举妄动,给娘亲最爱的爹,惹来了杀身之祸。 若不是他多管闲事,惹是生非,爹也不会受到牵连,若不是因为他贪图女色,执意要一路尾随长平公主,瑶夫人也不会迁怒于爹和大哥,怀疑他们蓄意刺探国之机密,妄图窃取东魏江山! 密谋造反,多大的罪名?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即使他一手遮天,权倾朝野。只要他不是帝王,他就会承受不起这个死罪! 况且爹和大哥从来都是忠于东魏,不敢有半点含糊。除了自己游手好闲,最喜惹是生非。 也许此刻,爹的在天之灵一直在天上看着他,微笑着对他说:“孩子,不要难过,快点带爹去见你娘吧!爹想你娘了!” 关雨泽的心中百感交集,思忖着一切的同时,他已经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摆脱花项荣纠缠的关雨泽没有了阻碍,那些东魏的追兵顾忌黄宗凌的安危,暂时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们进行追捕,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黄将军已经命丧黄泉,一命呜呼了。 所以现在,他们一行五人,哦对了,应该是六人,因为关雨凡的怀中还有他死去的父亲。他们现在暂时安全了。 关雨泽再也不想等,迈开步子,快速朝母亲的坟地的方向行走。 而此时,红颜二探,却渐渐放慢了脚步,。因为那不是前往雪国的方向,而是与雪国的方向背道而驰,他们的任务是营救长平公主脱离东魏,前往雪国。 太子殿下的命令时,限他们半月内,带长平公主回宫,否则提头回见。而如今不仅连长平公主没了,而所走的方向也离雪国越来越远。还有十天,十天后若他们到不了雪国,那么别说太子不饶,就是他们自己也再无脸面,回见太子殿下。 他们的行动经过多次合作,早已经无需过多的语言交流,为此他们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后,悄然离开了关雨泽的视线。 而只顾赶路的关雨泽,兄弟三人,对此却浑然不觉,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猛然发现那两人根本没有跟上来。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那两个人本来就跟他无关,他无需处处都注意到他们的动向,即使他们死了,也与他无关。 关雨泽,关雨凡,关雨乾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二探不见了,也没有追问他们去哪了,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不必多问,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人太多,目标过大,反而对他们的处境更加不利。所以他们只是随意扫了一眼身后,发现少了两人之后,就回头继续赶路。 而花项荣在关雨泽带着那些人离开后,他担心好友的安危,于是快速的冲到黄宗凌所躺的地方。 “黄兄,你没事吧!快醒醒!我是项荣啊!你安全了,没事了快醒醒。”花项荣扶起黄宗凌,用力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大声呼唤着。 可一切似乎没用,黄宗凌没有半点动弹。花项荣心中焦急,忽然他看见了黄宗凌腹部那渗透衣衫的点点血迹! “黄兄!”花项荣惊呼一声,倒抽一口凉气,他急忙伸出左手,放到黄宗凌的鼻前,探视鼻息,这一探,更让他震惊,气息全无! 而此时,他的目光忽然又扫见了,黄宗凌小腹的血迹,在他用力的摇晃和挪动后,居然似受到解脱一般,那血迹越来越大,越来越多,那鲜红血迹,不仅印红了黄宗凌雪白的衣衫,也印红了花项荣那本来清澈灵秀的双目。 只见花项荣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关雨泽,就算追道天涯海角,我花项荣也定要你血债血偿,以命地名!” 说完他抱起黄宗凌,率先冲进锦绣山庄,不用他吩咐,已经有人去帮他请大夫了。 将黄宗凌放到自己的床榻上后,他焦急的等待着大夫的到来。当他一回头,却发现所有随行的人都站在身后,还有一个伙计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长平。 花项荣走到那个伙计面前,看看他怀里的长平,焦急的问道:“这位姑娘怎么样了?还没醒吗?” 伙计恭敬的回答:“回公子的话,一直未曾醒过,许是高烧不退。” “先带姑娘下去静养,一切等大夫来了再说。”花项荣无力的吩咐着,现在的他真的是心乱如麻。 自昨夜淋雨之后到现在,长平总算有了片刻的安宁,总算可以不再颠沛流离,暂时得到静养。 对于长平来说,她早已对这世上的事无所畏惧,即使是死!而她害怕的是自己会突然死去,那样自己就真的没有机会一雪南国覆灭之恨了。 对于一个靠仇恨的支撑,才能坚强活下来的人来说,复仇便是自己的全部,而最恐惧的事情,就是突然一梦惊醒,却发现自己再无复仇的机会,。到那时,恐怕她的整个人都会为此崩溃! 即使为仇恨而活,那也是有活下去的欲望和活着的动力,即使那只是选择上方向的错误。而人最可悲的事,却是连活着为了什么?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样的人生,很悲惨,也更令人鄙夷,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只是为了还活着而活。 在等待大夫前来诊治的时间里,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外界的动作,也许只是失去知觉后的本能的反应。本来已经平静的长平又开始说起了胡话。 高烧不退的长平躺在床上一会泪眼婆娑,一会笑靥如花。仿佛此刻她已经经历了人世最开心和最悲惨的种种。 忽然她笑的好开心,她低声的呢喃了一句:“母后,您看长平给您的画像,漂亮吗?” 说完她笑的更开心了,不一会她的眉头凝成一团,似乎非常痛苦,紧紧的拉紧盖在身上的被子,低声痛苦的喊着:“冷!好冷!怕,不要!”浑身还在剧烈的发抖,她的脸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看样子似乎梦中她又遇见了什么让她异常恐惧的事情。 ------------ 第四十八章 误会1 就在昏迷的长平,不停的说着胡话的时候,花项荣正好安顿好黄宗凌,过来探视长平的情况,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他急忙奔到床前,帮长平盖好被子,大声喊着:“姑娘,你没事吧!不要怕,没事的,大夫马上就来,没事的。”然后他对着伙计高喊:“大夫怎么还没来?再去看看!” 而此时一只细腻光滑嫩白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而这只手的主人还在痛苦的呢喃着:“父皇,我怕,不要离开我,我怕,我怕!” 花项荣的心中一个激灵,和女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却是头一回,不免有些尴尬,脸色微微泛红。心中也忍不住开始琢磨起长平梦中的那些话,猜测着她的身份。 对于昏迷的长平来说,他看见的是父皇在紧急关头,奔到她的床前,然后她一把抓过父皇的手,紧紧的放在胸前,不肯松开。在抓住“父皇”那温暖的大手后,她才开始感到了安全,进而安心的沉沉睡去。 花项荣怀着忐忑的心情,低头看向那只紧抓着自己的嫩白的手,光滑圆润,洁无暇,他的目光向上游移,定在长平的脸颊。 美,真美!花项荣在心中暗暗赞叹。只是右边脸颊上有条浅浅的暗痕,许是曾经脸部受过什么伤。但依然无法掩盖她天生丽质的事实,反而更增添了她与寻常女子非同一般的刚毅和坚强。她的皮肤已经因为高烧而绯红。 虽然花项荣惊叹着长平的惊艳,但对于长平他只是欣赏她的美丽,仅此而已,花项荣对于一切美丽,他都会用心去观摩,从各个角度欣赏它们的美,包括女人。 在等待大夫前来诊治的时间里,长平一直紧紧的抓着花项荣的手,一刻都不肯松开,花项荣无奈,只好坐在她的床前,等待她恢复平静。 不久有伙计来报:“公子,张大夫前给小姐治病了。”花项荣闻言喜上心头,惊喜的从床边站起,前来迎接张大夫的到来。 那是个穿着很普通的中年男人,留着长长的山羊胡,乍一看,倒是让人感觉有种慈父般的亲切。 当花项荣将自己的手抽出之后,躺在床上还在昏迷的长平又开始了胡言乱语,她此刻的情绪又变的异常激动,焦躁不安起来,似乎是恐惧更多一些。 花项荣无奈的看向大夫:“大夫,您看,这......可如何是好?”他此刻除了向前来诊治的张大夫求救外,别无他法。 张大夫的视线绕过花项荣,也看到了床上正不停胡言乱语的女子,还很年轻,脸色绯红,许是高烧不退。 他紧张的快步行至床前,抓起长平的手臂,放到床沿,闭上眼睛,为其专心把脉。 良久张大夫才张开双眼,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对着花项荣等细心的交代着说:“公子不用担心,姑娘只是因为昨夜淋浴,受了风寒,所以高烧不退,并无大碍,只要按老夫开的这剂方子去抓药,多给她服用几次,出出汗,等烧退了就没事了。”他边边挥舞着手中的笔,快速的写出一张上面全是药名的方子,等他说完,方子也已经写完,然后将方子递至花项荣手中。 做完这一切,他继续叮嘱道:“只是这姑娘身子实在太弱,即使烧退后,也要多修养一段时日方可痊愈,否则,若是再受凉淋雨,那就不是感冒发烧这么简单了。” 花项荣恭敬的答谢着张大夫,并答应会好好注意,细心照顾长平,等她康复。 说话间,他已经领着张大夫来到了自己的卧室,因为那里还有另外一个伤重之人等待救治。 在花项荣的卧房中,在他那张松软宽大的床榻上,赫然躺着一个男子,那人一身白衣胜雪,面庞棱角分明,鼻梁笔挺。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双眉紧紧的拧成一团,状似非常痛苦。在他的小腹,那里的衣衫上,有大片的衣衫已经被点点血迹染红,异常的刺眼。 那就是黄宗凌,被关雨泽和关雨乾共同谋害致死的被害者。虽然一心只想救人,却害自己丢了性命的黄宗凌。 他平日对任何人都很冷淡,惟独对对自己又恩之人,却是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肠。 花向荣领着张大夫匆匆走了进来,焦急却不失儒雅的对张大夫说:“张大夫,在下求您一定要救救我这位仁兄,他是被人所害,现在已经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在下虽然已经探过他的鼻息,知道他确已经气息全无,但在下依然抱着一丝希望,还求张大夫您能竭尽所能,救我这位仁兄一命。若您果真能让我这位仁兄起死回生,在下愿不惜一切代价,答应您的一切条件。“花项荣激动而真诚的对张大夫祈求道。” 张大夫连连摆手:“医者父母心,救人乃是我医者的本能,公子如是说,倒是折杀老夫了。公子稍安勿躁,让老夫先看看这位公子的伤势再说。” 说完张大夫将随身带来的药箱放到床边的桌上,从容的走到黄宗凌的床榻前,一手按住他的手臂,闭上双目,专心为其诊治。 良久后方才张开双眼,他欣喜的说道:“公子不必着急,这为公子的脉跳并未停止,兴许刚刚只是暂时晕厥,所有公子查探的时候,才没有探查出还有鼻息存在!” 此话一出,花项荣简直不敢相信着急的耳朵,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已经亲自探查过鼻息的,早已经气绝!难道是自己探查有误? 他激动的上前扶住张大夫的双肩,激动的询问道:“什么?你说黄兄他还有脉跳?他没死?他还活着?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哈哈哈,太好了,黄兄我就知道你没那么早死!哈哈哈!”花项荣狂喜的摇晃着张大夫,兴奋的说道。此时花项荣的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转而他接着对张大夫说:“好,张大夫,那你快替我宗凌兄诊治吧。伙计,一会带张大夫到柜上支了赏钱,本少爷重重有赏!” ------------ 第四十九章 误会2 花项荣兴奋的高喊着要奖赏为黄宗凌诊治的张大夫,完全忽略了其他的事。 就在花项荣欣喜的高呼着,要奖赏张大夫的时候,只听张大夫捋着下巴上那长长的山羊胡,仿佛恍然大悟般的说道:“难怪这位公子身中数刀而能不死!原来如此!” 花项荣闻言,也走到床边,只见张大夫正收回仔细的查看着黄宗凌的脖子的双手。顺着张大夫双手收回的方向,花项荣也看到了黄宗凌的脖子。在黄宗凌的脖子上,有两个暗红的印痕。他是先被人掐死!呸呸呸!什么掐死掐活,他根本就没死,是被掐晕了,然后才被人补上这几刀的。因为他本来就已经被掐的窒息晕厥,所以在关雨泽他们对他下毒手的时候,也就没有感觉到疼痛,所以,他幸运的逃过了一劫。 只是当时自己实在太担心他的安危,而忽略了检查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当看到他衣服上的血痕时,猛一看,他的小腹鲜血淋漓,再探鼻息,早已气息全无,所以自己误以为他已经死了,而他在遇害时,又正巧碰上自己,因为发现的早,抢救及时,他才可以险而又险的捡回一条命! 花项荣细细的分析着这一切,他已经渐渐明了,黄宗凌的“死”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也恍然大悟的对张大夫说:“所以张大夫,他是先被人掐着脖子窒息,然后再被用凶器刺伤?” 张大夫捋着山羊胡,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重重的点点头。 花项荣激动万分的继续对张大夫说:“不管怎样,是您救了黄兄一命,在下的话不会食言,您只管放手去医治黄兄,其他的您不用担心。” 然后吩咐伙计都出去,只留下自己和张大夫二人,为黄宗凌治伤。 正在这时,张大夫又提出了一个要求:“公子,还烦劳您吩咐伙计,为老夫准备一盆热水。” 花项荣遵命照做。不一会伙计就端来了热腾腾的热水。 只见张大夫解开黄宗凌的衣衫,几条刺目的伤口赫然印入眼帘,那鲜血已经渐渐凝固。虽然还有血液在悄悄的冒出匹夫,但颜色已经开始淡了。 看着这几条刺目的伤口,张大夫和花项荣同时倒抽一口凉气。暗暗在心中叹息:“侥幸,侥幸!” 事实也是如此,若不是事先,关雨泽已经异常愤怒,而将黄宗凌掐的窒息昏死,他也许在承受了那几次刺伤和那重重的一跌之力后,早已经撒手人寰。可正是因为事先,他已经失去知觉,才让他感觉不到痛苦,而险之又险的躲过了一死,看来老天还没有打算要他的命,又或许老天留他一命,将来对这个世界会有大用。 花项荣只是坐在一旁边静静的看着,他看的是那样的全神贯注。只见张太医拿出随身携带的油灯,银针丝线,毛巾,拜访整齐。 然后他先将毛巾放入热水中浸泡,然后拧干,取出,趁毛巾的伤的热度还未褪去,赶紧敷在伤口上,将几条上口全部盖上。 许是感受到了毛巾上那滚烫的温度,昏迷中的黄宗凌眉头皱的更紧,同时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 就这一声闷哼,已经让花项荣惊喜万分,他激动的拍打着正转过身,背对着黄宗凌的张大夫,大声的说道:“大夫,大夫,快看啊!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张大夫闻言急忙转过身来,查探着黄宗凌的状况,事实上,他刚才也已经听到了黄宗凌的闷哼。 查探过后,他快速的拿过放于桌上的银针,对花项荣说道:“还请公子帮个忙,将这些银针置于油灯上烤热消毒,老夫要给这位公子扎针治疗了。” 花项荣惊喜万分的接过银针,欣喜的应道:“好,在下这就去。”说完点亮油灯,开始给银针消毒。做这一切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一直不曾褪去,他无法抑制黄宗凌死里逃生的振奋。 整个屋子里变的异常安静,静的出奇,恐怕此时,就是一银针掉到地上,也能听到他砰然坠地的声音。而此时整个房间,能听到只是偶然能听到,黄宗凌那因为银针扎入肌肤时,因疼痛而发出的闷哼声。 也不知道这样安静的过了多久,只见花项荣,张大夫,还有昏迷的黄宗凌,他们的脸上都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这时,一直忙着给黄宗凌治伤的张大夫忽然说话了:“下面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老夫要为这位公子将伤口缝合,稍有不慎,这位公子便再无生机。还请公子只需静静在旁观看即可,不要惊扰老夫施救。” 花项荣爽快的应一声好,便站立一旁,不再言语,只是静静观看着涨大夫所作的一切。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大夫终于为黄宗凌缝合好了伤口。他拿起早备好的毛巾,轻轻擦拭着额角的汗珠,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做完这一切,他拿出笔墨纸砚,开始写了一张方子,交给花项荣,说:“这位公子的伤已无大碍,老夫给他开一剂药方,只要按时服用,他只需安心养伤,再过两日,这位公子便会苏醒,半月便可痊愈。” 花项荣恭敬的接过药方对张大夫真诚的称谢。 说着,张大夫又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几个瓷瓶,说道:“老夫这里还有几瓶家传的密药,专治刀伤,很管用的,公子只要每日将药粉涂抹于伤者的伤口上,伤口便会更快的愈合。” 花项荣感激万分,接过药瓶,恭敬的送走张大夫。 花项荣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对于他感激的人,他无法用语言表达出自己的谢意,他的金银无数。他既会在金钱上补偿对方,也会真心将对方当成自己的恩人,这就是花项荣。 当送走张大夫后,花项荣快速的奔到黄宗凌跟前,激动的握住他的手,对着黄宗凌低声说道:“宗凌兄,你没死,你果然没死!太好了!”当他激动的说完这句后,转而阴沉的咬牙切齿的低语:“关雨泽,我花项荣与你势不两立!” 不管沉睡的黄宗凌是否听到,他只是这样对自己发着毒誓。 ------------ 第五十章 苏醒 大夫走后,长平终于安静的沉沉睡去。这一觉她睡的并不踏实,中途曾经因为体温过高,而被迫醒来过几次。但那时只是本能感觉到太热而无法入眠,意识并未完全醒来,她努力的向睁开眼睛,但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似乎感觉到窗外射进来的亮光,但那景象又觉得如此的不真实。当努力几次依然感觉那么的不真实后,她终于再次沉沉的睡去。这样的反复也许有四五次。 梦中她看见的是姻缘湖边再见那个男子,那个男人飘逸俊雅的气质,让她深深为之迷醉,他们欢快的畅谈别后相思之苦。却不料,梦回百转,那个男子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恐怖起来,到最后居然扭曲成一个怪兽的头颅,目露凶光,张着血盆大嘴,就要将她吞噬。她一时惊慌,鞋底一滑,跌入姻缘湖低,她不停的挣扎,却不料那个男子所化的怪兽也跃入湖中,很快就到了他身边。奇怪那怪兽居然可以不受湖水的影响,在水中行动自如。 眼看怪兽再次张开血盆大口,巨大的吸力,伴随这湖水的冲击,长平感觉再见的身体就像要被撕裂般的疼痛欲裂。她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拼命的呼救却喊不出任何声音。自己越来越靠近怪兽了,梦中的长平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两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悄然滑落。她真的不甘心。 就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从左侧将她拉走。她诧异的张开双眼,却看见了欧阳琪,他正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看自己的眼神永远是柔情百转,充满了无限的宠溺。 当欧阳琪将她扯离怪兽的攻击范围之外后,他突然调转方向,迎向怪兽。长平正惊异间,以为欧阳琪就要惨遭不测。不料那个在自己面前永远那么温柔的男人,居然举起巨剑,勇敢的砍向了怪兽。长平的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泪水再次从眼角滑落。她不敢再看下去,她只知道在自己捂住双眼的刹那,她听见了一声巨响。 躺在床上的长平,突然“啊”的一声惊叫,从从床上坐起,然后不停的喘息,胸口正在剧烈的起伏。然后她缓缓伸出自己的双手,她的手正在剧烈的颤抖,是被梦中的情绪吓的。她不停的回响着梦中的情绪,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良久,她忽然感觉到了眼角的冰凉,伸手去触摸,却看到了指尖的湿润。原来自己在睡梦中都会如此的不安心。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环视一眼屋内,屋子里都陈设是那种古雅的华丽,看着让人感觉很舒服,这屋子里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陌生。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长平在心中暗想,她也只是猜想。 这些日子她早已不在意自己的处境,再恶劣的处境她都挺了过来,又何况是现在? 等看清楚屋内的一切后她终于开始穿起鞋子,走到门前,轻轻的发开房门,温暖的阳光快速的洒到了她的身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一身骄阳似火更加的艳丽动人。 长平不自觉的将右手抬至眉骨上侧,本能的想要遮挡迎面而来的阳光,同时那两汪清澈的美丽也不自觉的眯缝而起。 自从那夜淋雨着凉,昏迷不醒后,她居然有点不太适应阳光的照射。 长平就保持这个姿势,在门口足足站立了一刻钟的时间后,才开始慢慢适应了阳光。 能活着真好,活着就能见到阳光,就能看到桃花盛开。长平在心中静静的想着,她已经沉醉于这片春暖花开的美景。打开房门让她看见的居然是满园的春色,绿草如茵,桃花盛开的胜景! 她似乎看到了桃花林中,父皇母后带着自觉嬉戏的身影:“父皇母后!你们在那里可好?”长平静静的走到门前的栏杆处,倚身靠在栏杆上,欣赏着满目的粉红,在心中呢喃着。不自觉间,隐隐又有两行滚烫,滑过脸颊,最终湿了栏杆。 “如果梦可以杀人,我宁愿梦中我已经死去,那样我也不会如此痛苦!”长平用右手微掩朱唇,忍不住再次泪如泉涌,她的心已经记不清楚是第几次如此疼痛。 正在伤心处,背后却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姑娘,你醒了?”那声音听着让人感觉很清爽,很干净,很舒服,让人忍不住会对其产生亲近之意。 听闻此声,长平连忙用手不露痕迹的擦拭掉脸上的泪痕,转而迅速恢复常态。她曾经无数次告诫自己要坚强,她的眼泪不需要任何人来安慰。 长平轻轻的转身,她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是花项荣。她的心中微微吃惊:是他?那关雨泽他们去哪了?难道是他果真如此薄情寡义,又留下了自己单独面对,而独自逃生去了吗?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关雨泽你果然够狠! 长平的心中虽然开始愤愤不平,但她依然表现的异常冰冷,只是淡淡的对花项荣询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花项荣震惊,难道自己救了她也会救错吗?她不是黄兄的心上人吗?怎么如此无礼?一股无名怒吼开始袭上心头,但他始终是阅人无数的花项荣,区区小事,还不足以让他发怒。 他诧异的问道:“姑娘何出此言?难道在下救人也是错的吗?还是姑娘早已经对这个天下失望,所以萌生轻生的念头?”花项荣一语道破长平心中的种种难言的苦涩。 长平终于无法掩饰心中的不平静,转过身有些微怒的对花项荣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花项荣依然不肯罢休,继续发问道:“在下听闻姑娘梦中大喊父皇母后,敢问姑娘是哪国的公主?您不是东魏的幕雪公主吗“他真的很好奇,好奇一直是他最大的癖好。 长平再次震怒:“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最好别插手!”这次,长平的语气明显加重,也已经带上了浓浓的敌意。 花项荣终于不再追问,只是对长平关切的说道:“不问便不问,姑娘刚刚重病,身子骨还很虚弱,还请姑娘好生休养!我们生意人讲求本利双赢,人活着,身体就是本钱,若是身体跨了,人这辈子就只能是赔本的买卖了!姑娘好生歇息,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说完花项荣大步离开,他还要去看他的好友黄宗凌,自从被关雨泽刺伤,黄宗凌一直未曾苏醒。 终于又只剩下了长平一人,欣赏着麻木的桃花,那飘落的桃花,就像自己破碎的梦一般,如此的凄凉。 这些日子,长平最怕的就是一人独处,可最渴望的,依然是一人独处。因为独处,她才会有时间逼自己坚强。 ------------ 第五十一章 游园 “倚栏望春色,桃红柳绿繁。低头凝眸思,清泪湿栏杆。”桃园中,只见一年前妙龄女子,独倚在木质的栏杆旁,朱唇轻启,幽幽的低声吟唱着这首诗。这是她自己为自己做的诗。 花项荣离开后,长平一人独处,望着满园的桃花盛开,不禁心中百感交集,一低头间,一滴清泪不自觉自眼角滑落,正好落在木质的栏杆上,瞬间,泪水融入栏杆之中,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记,似乎在诉说,这里留下了长平伤心的痕迹,于是长平不自觉的吐出了这四句。 是伤心吗?是难过吗?是恨吗?还是因为在这盛开的桃花林中,她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宁静?说不上来,似乎都有。 低声吟唱完这首诗后,长平轻轻的起身,慢慢踱步到桃花林中,她的步子看起来很沉重,看起来很漫不经心。 此刻,长平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只是很想到这桃花林中来走走,这是她梦中的圣境! 她曾经无数次梦想自己会在一片桃花盛开的地方,溪水就从这块茂密的桃花地理穿流而过,屋前栽着很多的杨柳,和淡淡的桃花,,一到春暖花开,满山的桃花盛开,杨柳纷飞,溪水潺潺,唱着欢快的颂歌奔向远方,他们一家就在这里而父皇母后也不是南国的皇上和皇后,自己也不是南国的公主,他们只是一个平常的家庭,他们一家三口,在这样一个远离尘世喧嚣的地方,住着简陋的茅草屋,自食其力,男耕女织....... 梦总是那么美好,现实的瞬息万变却让自己的心,过早的千疮百孔,这该怒骂老天不公,还是该感谢上苍,给了长孙长平这样一个磨砺的机会? 长平很多时候会这样矛盾的想,可始终没有得到过答案,她怒吼,得到的却是满屋子的回音,她哭泣,得到的也只是无人问津。软弱过很多次后,她终于明白,眼泪早已经无济于事,眼泪只是这世上最廉价的存在。它出了证明了你的无能和软弱,更多的便是引来敌人的蔑视和嗤之以鼻! 久而久之,她已经忘记了开心和痛苦,她的生命除了恨,那无边的恨意! 长孙长平漫步在这漫天的桃花林中,她的眼神依然那么的冷厉。她慢慢的走着走着,看着随风飘落的桃花漫天飞舞,就像是自己经历了种种后的缩影,那些飘落的花瓣仿佛就是自己,而自己就是那些桃花。 渐渐的长孙长平似乎已经与那漫天的桃花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忽然那些花瓣飞舞的速度居然开始加快,随之而来的地上本已经落下许久的厚厚的花瓣也跟着起舞。一瞬间,这桃林间已经开始下起了漫天的桃花之舞。随着这些花瓣的飞舞,长孙长平终于不再呆呆的只是看着花瓣起舞,她也开始动了,她的身影是如此的曼妙轻盈,衣袂轻舞,凌带飘飞,最后她越舞越快,似乎她真的已经是花瓣中的一分子,已经分不出你我,那其实引得那些还迷恋树枝温暖的花瓣,也迅速脱落,加入了起舞的行列。 远远的望去,除了漫天的花瓣飞舞,已经看不清是人在屋还是花再舞,除了能从那花瓣中一点明显的火红中,隐隐的辨别中间有一个冷冽的女子,正在迎风而舞,那舞隐隐让人折服! 凤倾天下!这便是长平自创的舞步――凤倾天下。 愤怒出诗人,仇恨催上进!也许长平真的在仇恨中,看见了一丝希望。 渐渐的风停了,漫天的花瓣也开始簌簌的落下,在地上不停翻飞旋转着,似乎还在留恋着前一刻的胜景。终于在旋转几圈后,再没了动力,而无声的散落在了地面。 当一切回归静止,长平又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前一刻,她根本不曾起舞,而这里根本没有发生过风琴天下的盛况,一切都趋于平静。 ------------ 第五十二章 赞赏 “啪啪啪!” 正当长孙长平停止起舞,站立原地,低头闭目冥思之际,却闻见从栏杆所在处传来了阵阵掌声,其中还夹带着阵阵的赞赏之意。 长平警戒的回头寻找着掌声的来处,却看见花项荣拨开重重桃花,来到了她的面前。 只见花项荣面带赞赏之色,兴奋的说道:“姑娘真是好身段!居然能舞出如此美妙的舞步,实乃在下平生只仅见!也难怪宗凌兄会如此对你痴心!” 花项荣的眼角向下弯曲,笑起来的时候,两只眼角眯缝一条细线,很难让人对他产生敌意。他那满脸的笑意,和满含在话里的赞赏与戏谑之意,听在长平的耳中却是无限的不屑。 长平只是低声冷哼一声,并不打算理睬此人。此时已经是晚春,很快就是夏天了。虽然是阳光明媚,但光脚踩在微湿而柔软的泥土上,依然有丝丝的凉意从脚底直不断的上窜。 花项荣满含笑意的看着长平,等待着她的回答,得到的却是一声冷哼。 刚才随着桃花的舞动,长平情不自禁,随之起舞,舞出了她只会在无人观看,只有自己一人独处时才会舞出的平生骄傲――凤倾天下!却忘记了在情不自禁间,她已经是褪去了绣花鞋,在风中弄舞。到最后,只见漫天的花瓣随之起舞,而她自己也已经完全沉醉在了那绝妙的圣境中,久久不肯停下。她不敢停下,她害怕她一停下,这漫天的花瓣便会飘然落地,再没了与自己一起舞动的魅影。她不停的舞动,最后终于疲惫不堪,迫不得已而停止了舞动。她看见的还是那万花飞舞的景象,在她停止舞动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那最后还来不及落下的桃花,凄凄惨惨,稀稀拉拉,像一夜找不到岸的孤舟,在风中随风旋转要换一阵子后也就悄然的躺到了地面。 这一切本已经让长平的心中感觉凄惨无比,却不料在自己正独自回味其中的惆怅时,听好听到了花项荣那满是戏谑的笑言。不仅如此,这个讨厌的东魏人,居然还将自己与那个杀人凶手混为一团! 长孙长平从心底里不耻与之交谈,更不想理会这个人,她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无聊。于是她光脚踩在柔软的泥土上,转身便欲离开桃花林。刚刚站立原地还不觉得,当她抬脚走动之间,却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从脚底直窜而上。但她的骄傲从未放下过,就算是在东魏的大牢内饱受其辱,也从未放下过。她强忍着那上窜的凉意,高昂着头经过花项荣的身边,直奔自己来时的放向。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花项荣不顾长平那满心的不悦,继续沉醉在对长平之舞的赞赏之中,在长平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继续出言赞赏道。 当场平就要走到栏杆之内时,他转过身对着长平的背影大声说道:“姑娘的舞步如此曼妙,不知道可否曾经为此舞取过名?若没有,在下不才,愿意位此舞赠一佳誉,就叫“凤倾天下”如何?”花项荣丝毫不为长平的冷漠所影响,只是自顾自的吐露着心中所想,他向来都是率性而为。 长平的心中震惊无比,她的身子一顿时一阵轻颤:“这不是自己特地为此舞所取之名吗?为何他心中所想竟然也是这四个字?”这莫名其妙的巧合,竟然巧合到一字不差!长平暗暗心惊,她已经越来越讨厌与这个花项荣独处。她觉得此人虽然外表看起来让人很容易亲近,却城府极深,单拿此人可以轻易洞悉她舞中之意,便足以证明此人绝非等闲。 她只是轻轻的回身,示以冰冷的眼神,声音依旧轻柔的说道:“我的事,你少管!”只是那轻柔的声音中却夹杂了浓烈的敌意,和不少的怒意。 说完,长孙长平转过身,再不理会花项荣,径直回到自己的房中。 经过刚才的起舞,她已经开始觉得疲惫了,她也确实是需要休息了。 因为刚才的起舞,已经倾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她将自己多日来的种种情绪都融入到了刚才的舞步中,那紧抿的朱唇,在停下来时,更是已经沁处了点点的血丝。 ------------ 第五十三章 凤倾天下 当长平离开后,只剩下花项荣独自在桃园中欣赏桃花。虽然自己几度被长平奚落,他并不在意,他本是个豁达之人。 他只是摇头叹息,叹息黄兄为何会喜欢这样一个冷厉的女子,在他的印象中,此女便是只可远观,不可靠近。因为在这女子的身上,冷厉之意甚重,若你有意靠近,必定会被灼伤的体无完肤。 她喜欢欣赏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子,他的眼睛从未看走眼过,从小呼风唤雨的环境,让他对自己有充足的自信。 黄宗凌到现在还未醒,大夫说还需两日,后天清晨他才会转而苏醒。虽然花项荣心中焦急,却无可奈何,只能耐心的等候,细心的照顾着黄宗凌,希望他早一些醒来。 刚才他本来是要去黄宗凌的房间查探病情,正当他走到离黄宗凌的病房还有散步之遥,而自己一回头间,便看见了满园的桃花随风起舞的圣境,他忍不住驻足,欣赏着眼前的美妙。 那个在风中起舞的女子,舞姿异常曼妙,在那漫天飞舞的桃花中,她一身火红的华衣,如那娇嫩的花朵中,凸显出来的最鲜艳的美丽。那女子体态轻盈,随风翻飞,扭转腾挪间,更有如那九天仙子落凡尘般的清雅脱俗,此景更是只应天上才有的圣境,花项荣在心中惊叹不已。所以在见到长平的时候,他忍不住出生赞叹,更忍不住自作主张为长平的舞步取了“凤倾天下”的雅称。只是让人费解的是,那女子的眼神是那样的凌厉,那眼神的凌厉中夹带着欲吞噬一切的气势,那丝丝的杀意,让人触目惊心。若此舞取名为“凤倾天下”,那这世间的一切舞姿便再也无法与之媲美,在“凤倾天下”面前,所有的舞姿都成了扭捏作态,班门弄斧,顷刻间黯然失色。 花项荣还在桃花林中发呆,静静的回想着刚才他所看见的长平的舞姿。他只是喜欢长平的舞姿,他甚至遗憾的想着,若她的眼神柔和一些,更甚者满含笑意,那便是九天仙子下凡尘,也无法与之相媲美。 最后花项荣的呆立只是片刻后便恢复了常态,花项荣就是花项荣,平生所见早已飞常人所能比拟,被一个女子奚落,此等小事,又如何能惊奇他花项荣心中的幡然大波,他顶多也就是摇头叹息,其他的,一切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花项荣摇头叹息,之后便大步流星朝黄宗凌的房间直奔而去,他心中最需要做的事,就是好好照顾黄宗凌,让他早日转醒。 当花项荣来到黄宗凌所躺倒的床榻跟前,黄宗凌果然还在昏迷,那深锁的眉头,似乎在向他传递着痛苦的信号。花向荣自床前的案几上,取出大夫所赠的秘药,将之涂抹在黄宗凌的伤口上,再喂他喝下那一碗热腾腾的汤药后,沉睡的黄宗凌方才眉头舒展开来,那是在向他说明他的痛苦宗算减轻了,让他可以安心了。 花项荣做完这一切后,将黄宗凌轻轻的放平躺好在床榻上,取来毛巾为之擦拭着额头的汗珠,那是痛苦时,从他体内渗出的冷汗。虽然现在的黄宗凌犹自在昏迷中,但却能感知到身体的痛苦。 帮黄宗凌擦完额头的冷汗,花项荣才算做完了一切,轻轻的为黄宗凌盖好被褥,他轻轻的走到窗前,双手环胸合抱,倚窗而立,看着窗外的春色,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在叹息。 那是他思考时的状态,思考时他便用叹息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 第五十四章 惊魂 长平负气回房,在进入房间的一瞬间,重重的摔上房门。 房内的桌案上摆放着一只茶壶,还有一只茶碗,都是上等瓷器精雕细琢而成。那茶具上所印制的图案更是栩栩如生,如同要从瓷器里走出来一般,单论外表当属价值不菲的贵重之物。 长平能舞出一曲凤倾天下的绝唱,已属负气之举,那纯属胸中怨气积聚,久而未能得以抒发的一时兴起。实则在舞出凤倾天下时,她已经是盛怒至极。 却不料花项荣的出现,更是道破她身世的谜团,她是南国的亡国公主长孙长平,在世人的眼里,她已经是个亡魂,早已不复存在。而在东魏眼中,却是拥有位高权重的母亲,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瑶夫人的义女,幕雪公主! 幕雪公主?多么让人艳羡的事?众所周知,瑶夫人膝下无子,更是从未收养过民间女子为义女,自己能被之认作义女,那该是一件怎样的殊荣?全天下人都会为自己而感到幸运,有多少女子更是期盼得到这样的殊荣! 殊荣?哼,这殊荣对长孙长平没有任何意义,更甚者,这殊荣便是加深了自己的痛苦,让自己时刻坐卧不安,更是觉得如万虫钻心般的怪异! 这是殊荣吗?先派重兵灭了南国,让父皇母后和自己都愧对天下苍生,让南国的百姓惨遭战乱之苦,却又昭告天下,自己便是瑶夫人侄女幕雪公主,让南国人从此对自己仇恨不已,以为是自己贪图荣华富贵,仍贼作父? 昭告天下?张淑瑶她敢将自己是她义女的事情昭告天下吗?她不敢!因为自己是东魏皇上,她的男人想要的女人,她若敢昭告天下,那便是公然昭告天下,东魏的皇帝是个昏庸无能的人,不仅如此,更是连女儿都不肯放过,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百姓所不齿的**之事! 长平对一切都了然于心,只是迫于情势,她更不能将自己是南国公主的事公诸于众,否则,别说那个城府极深的瑶夫人无法隐瞒自己的身份,利用自己去完成天下一统之大计,更甚者还会派兵劫杀自己,那时候她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长孙长平走进房间,她的身形开始不稳,一个踉跄扑到桌案旁,扶着面前的桌子,方才站稳了身形。本来她只是没来由的随着桃花的飘飘洒洒,而不自觉的舞出一曲情势绝唱。舞动之间,每一个动作,她都是在向自己的极限挑战。却不料花项荣半路杀出,更有甚者,他居然看见了自己熟睡时的失态! 她的双唇紧抿,牙关紧咬,可以清楚的看出,她的头部正在剧烈的颤抖,那是她咬住双唇时,已经开始不经意间慢慢的用力,她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呼吸凝重,这一切都说明了她此时心中的不平静。她的左手扶在桌面,右手按在胸口,想要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不知不觉间,一股血腥味自唇齿间传来。 正在她努力想使自己的心情平复时,一只老鼠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沿这桌腿,一路向上,爬到了桌面,正好经过长平的手所摆放的地方。 还在愣神的长平,忽然感觉到了似乎有一丝疼痛,自手背传来,她急忙缩回手,两手不停的揉搓着,却发现了那只正在桌面上游走的老鼠,是一只毛色金黄的老鼠,也许是一只鼠王,它的个头很大,比普通的老鼠大很多。 当看见这只老鼠时,长平“啊”的一声惊叫出声,她惧怕老鼠。 长平很少见到老鼠,以前在南国,那是没有机会见到,而在东魏除了被囚禁天牢的日子,她曾经受到过老鼠的惊扰,而让她稍微减轻了对老鼠的惧怕 而更让她惧怕的,居然不只是这只老鼠,而是老鼠后面一直穷追不舍的蛇! ------------ 第五十五章 蛇鼠大战 这些可恶的老鼠,长平除了在被囚禁天牢的日子,其他时间根本未曾与它们谋面,对于这些可恶的老鼠,长平打心底里惧怕它们。 在被东魏囚禁的日子里,一开始长平是非常害怕见到这些老鼠的,特别是它们吃东西时,发出的吱吱的叫声,更让她觉得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就像是那些老鼠正在抢食的并不是地上那些肮脏的牢房,而是在不停的啃食着自己的骨髓,及心脏,那叫声连绵不绝,就仿佛永无止境的恐惧,一寸寸将长孙长平全部吞噬。 那只老师爬到长平的手边,然后不再前进,它回头,观望着深厚穷追不舍的小蛇。那是一条剧毒无比的小蛇,身上有着鲜艳的漂亮斑点,还有一圈圈金色的花纹环绕,小蛇仿佛看出了老鼠的挑衅,又或者是因为老鼠寻求了长平的庇护,小蛇暂时停滞不前。 只见小蛇只是慢慢爬上桌案旁边摆放的木凳上面,将长长的身躯翘起,头高昂着,朝长平和老鼠吐着信子。一双漆黑的蛇眼,滴溜溜的转动着,也许是它看见老鼠躲到了长平的跟前,所以它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长平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她更不知蛇会捕食老鼠。刚才被老鼠爬到手上惊吓过后,当她再看到哪条蛇紧随其后时,长平心中的恐惧再加重了几分。她不敢大声叫,因为那条蛇正虎视眈眈,全神贯注注视着她,那蛇头异常灵活,长平的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引起蛇眼关注她很久。蛇头左右摇晃着,那血红的信子平凡的吞吐着,如同随时都会射出伤人的利器。 老鼠在桌上耀武扬威,朝着小蛇吱吱呀呀叫唤着,也许是在示威,也许是想利用叫声吓退小蛇,而为自己赢得生存的权利。 长平的心里很恐惧,她突然非常讨厌这条蛇,而佩服这只勇敢的老鼠。她有种冲动,她想冲上去赶走小蛇,救下这只老鼠。 长平动了,她对着小蛇怒吼:“出去!你给我滚出去!你这条毒蛇!” 小蛇无动于衷,长平搬起自己身边摆放着的木凳,就要朝小蛇砸去,眼看小蛇就要命丧黄泉。却不料这时候,就在长的木凳即将落到小蛇身上时,小蛇以闪电般的速度,跃上桌面,越到了老鼠身旁。老鼠反应不及,被小蛇一口咬住,老鼠依然在挣扎抗拒,却已经没有用了,一切都晚了。 若老鼠一开始就拼命逃走,而不是在这里寻求长平庇护,也许它尚又一线生机,可如今什么都来不及了。 老鼠在小蛇的口中依然在挣扎,它的四肢依然在不停的乱蹬着,它还不想死。但很快老鼠就没有了气息,被小蛇吞入腹中。 长平惊呆了,她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计算失误,居然是加速了老鼠的死亡,她的本意是要救下老鼠的,在老鼠的身上,她似乎看见了那如同自己一样的那强烈的求生本能。 而那条蛇便是将南国逼上绝路的东魏,就是那个令自己深恶痛绝的瑶夫人。 一股无名的怒意开始直窜脑门,长平重新操起木凳,再次朝小蛇砸去。 这一次,也许是小蛇仍然沉醉在猎杀老鼠的喜悦中,它仍然躺在那里,吞吐着信子。就在长平的木凳快要砸中它要害时,它才发现,然后一个闪身,又脱离了危险。 长平气急,再次准备攻击。却不料刚刚举起木凳的手居然被人狠狠的抓住,她心中以个激灵,光天化日,居然有人秘密潜入锦绣山庄,自己的房间,是要杀人灭口吗?她张口欲大叫,可刚喊出一半,便被身后那人捂住了张到一半的嘴。 只听那人轻声在身后说:“公主,别怕!是我们!” 长平挣脱那只手臂,回头,看见的是雪国派来营救自己的红颜二探。 只听红颜继续说道:“公主!我们是来接您随我们一道回雪国的。”说完啦着长平就要离开。 长平甩开他的手,冷冷的指着地上仍在逃跑的小蛇说道:“我要它!” 一直很少说话的红颜的同伴闻言,二话不说,取出三只银针,手一抖间,小蛇便在地上挣扎两下后,静止不动了。 长平依然怒气未消,她对二侍卫说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小蛇不腐不化?本宫要留着它好好的折磨它!” ------------ 第五十六章 复仇之计策 长平的脸上阴云密布,眼神中也透出了彻骨的寒意,那是被仇恨所点燃的炙热。 刚才她是真的想救下老鼠,也许是在老鼠身上看到了故国覆灭的影子,也许仅仅只是出于一个女子,对处在弱势的老鼠同为弱者的同情和可怜。她自己说不清楚,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只是出于本能,她想救下老鼠,她要救下老鼠。 若刚才自己可以快一点,狠一点,准一点,那么毙命当场的便是那条可恶的毒蛇,而老鼠更不会葬身蛇腹了。 长平慢慢的走到那条死蛇的跟前,将之于地上提起,拿在手中慢慢的把玩着。 毒蛇?呵呵,是的,这毒蛇便犹如那无耻的东魏一般,虎视眈眈的窥视这天下所有的弱者,若果若有一丝的防备松懈,便会颠覆在其百万雄师铁蹄之下。 是这世道不公?还是因为东魏过于强大,才导致天下失衡,所以才给了东魏倚强凌弱的借口? 长平的心中恨意不由得再次加深,那彻骨的恨意意见让她全身血脉沸腾。这是从未有过的彻骨的恨意,直恨得她全身开始战栗,胸口欺负不跌,牙关紧咬,双唇间隐隐有一股血腥传来。 原来这恨竟然四这样的浓烈彻骨。从在瑶夫人咄咄逼人的气焰面前,选择生的拿刻,这恨意就已经深入了骨髓。 长平边把玩着毒蛇,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股突如其来的彻骨的恨意,北仇恨的烈火焚烧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面色也开始苍白,双唇已经有些微的发紫。 她曾经那么惧怕毒蛇,可就是刚刚,她居然已经感觉不带一丝的害怕,不仅如此,她居然还将那条死掉的蛇拿到手中慢慢的把玩。事实上她不是不怕,只是她努力的克制了那种莫名的恐惧,还有当手指刚刚碰触蛇身时,那直逼心底的寒意。 也许是因为恨意过于强烈,才让她顷刻间,变得如此坚强。 长平只是在专注的感受着那股恨意,和感受从蛇身传来的冰凉之意。片刻后她被一个声音惊醒:“公主,这便是我等随身携带的防腐药粉,将此粉末先溶于水中,再将蛇尸置入其中浸泡半个时辰,可保此蛇身五年后不腐不化。” 长平幕然张开双眼,眼中顿时精光四射,一眨眼的功夫,那眼里的浓烈的恨意便消失殆尽,只留下了一抹冰冷,仍然逗留在那清澈的眸中。 长平轻轻回头,是那个当初自己所见手中拿着红颜水令牌的人。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过对方姓名,只是在初见之时,由对方粗略的介绍了一下身份。 长平从哪个人手中接过那个装又防腐药粉的瓷瓶,防腐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的问道:“对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她只是淡淡的询问,声音还是那样的冰冷。 刚刚递给她瓷瓶的人忙对她一拱手,恭敬的回答道:“启禀公主,在下红颜,自从八岁入宫跟随皇上,一直便叫红颜。” 等后红颜说完,另外一人也一拱手,对长平恭敬的说道:“在下蓝颜!”此人一直不爱多言,就连刚才的自我介绍也一样,如此简短的四个字,便不再多说什么。 长平如今的心思已经不在他们的名字上面了,她的心中已经开始了惊天的计划,是什么呢?只有她自己知道。 只听她沉默片刻后,对红颜和蓝颜果断的命令道:“好!红颜,蓝颜!我们就半个时辰后在前厅相见,本宫现在很想去雪国!本宫很想见你们的太子,越快越好!”她的眉头跳动,眼中更是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红颜和蓝颜答应一声,便悄无声息的从这间屋子消失了。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长平一人,仿佛这房间他们从来就没来过,这房间里也从来就只有长平一人在此。 在红颜和蓝颜消失的一瞬间,长平拿着毒蛇的手,不自觉的开始握紧,仿佛那握着的不是毒蛇,而是她最大的仇敌――东魏! ------------ 第五十七章 第一次剖尸 红颜和蓝颜走后,长平开始打来一盆清水,然后将那些粉末倒入水中。很快,那些粉末在水中剧烈的冒了一通水泡后,消失不见了,水又变的清澈无比,仿佛那水中,从来没有加入任何杂质一般。只是那微热的水温,似乎在说明,不久前,就在刚刚,水中被加入了不知名物体。 当粉末完全融化后,长平拿起那条死去的毒蛇,就要将之放入水中,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中不仅仇恨,隐隐的似乎还有一丝兴奋。 她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那匕首不知道她是从何得来,仿佛是随身携带一般,但之前她身陷东魏天牢,身上若还藏匿有凶器,也应该是被搜身的时候,尽数搜去,若是她另外购买,之前她一直在昏迷当中,更不可能单独去购买这把匕首。这匕首泛着寸寸寒光,在晃动间发出阵阵铮铮之声。长平拿起匕首,狠狠的就朝蛇身刺去......她居然是要解剖蛇体...... 毒蛇的体内有那只刚刚被吞噬的老鼠。毒蛇的腹部还胀鼓鼓的,长平忽然想到了那只老鼠的冤死,所以她不想连同那只老鼠一起,也饱受自己折磨,她想再折磨毒蛇之前,将那只老鼠从蛇服中取出。 当匕首刚刚接触毒蛇的皮肤时,却不料毒蛇动了一下,长平惊吓的理科松开毒蛇,毒蛇重重的摔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长平回过神再看向毒蛇的时候,毒蛇昂头挣扎两下,就没了动静。临死前它的蛇头始终对着长平,它的两只蛇眼已经外突,似乎在诉说着对长平的怨毒。 “哼,你也会做踹死挣扎吗?你也不想死吗?刚才你不是如此强横,不可一世的吗?你动呀!你怎么不动了?小畜生!去死吧!”长平再次走到毒蛇跟前,对着毒蛇喃喃自语,句句恶毒,充满了野性的疯狂,随后拿起匕首,朝蛇腹拼命的划去。 匕首划破毒蛇的皮肤,切开寸寸肌肉,发出刺耳的沙沙声,对于一个从来都善良的美丽女子来说,这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魔咒般刺耳,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但此刻的长平已经努力克服了种种困难,她早已经不再惧怕任何艰难险阻,在她决心要救下老鼠的时候,便已经摒弃了那些恐惧。很快蛇腹被割开,老鼠被长平顺利的取了出来。那老鼠虽然全身依然完好无损,却全身是血,那是毒蛇的血。 老鼠早已经不再动弹,它既是在毒蛇的腹中窒息而死的,而是因为身中剧毒而死。 长平小心翼翼的取出老鼠,将之平放于地板上,她的眼中隐约有泪花闪现。她看见了老鼠在临死前的垂死挣扎,更为之为生存,永不放弃的坚韧所震撼! 一息若存,希望不灭吗?一只没有思想的老鼠尚且如此,自己为何就要如此自怨自艾,自甘沦丧?难道自己还不如这只死去的老鼠吗? 只是片刻,她豁然转身,拿起那条已经死去的毒蛇,那条已经被自己剖尸的毒蛇,轻轻的,一寸寸的放入加了粉末的清水当中。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很复杂。 在半个时辰的等待中,长平不停的拿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竹枝,拨弄着水中的毒蛇,刚才还不可一世,捕杀了老鼠的毒蛇,此刻居然就那样静静的漂浮在水面,任由长平拨过来拨过去。那一汪清水,也已经因为毒蛇的血液,而染的通红。 “毒蛇吗?哼!任你在老鼠面前多么的不可一世,你依然是我长孙长平手中的亡魂!东魏,任你如何在天下面前藐视苍生,将来,你也只是我长孙长平手中的玩物!”长平在心中默念着这句狠毒的话语,字字充满了狠毒,那眼神中满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这一切都与外表柔弱美丽的长平公主截然相反,似乎她已经不是长孙长平,而是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只是与长孙长平长的相似的人。 是的,不知不觉中,她的柔弱,她的娇柔,已经在所有的坎坷和消沉中消磨殆尽,留下的只是无限的坚强和那稚嫩的智慧。 ------------ 第五十八章 缘起缘未到 一息若存,希望不灭,只要活着,就一定不要放弃,这就是经历蛇鼠大战后,长平得到的结论。 只要活着,就一定不能失去活下去的勇气,更不能失去方向,而长平的方向,就是报仇――颠覆东魏,还天下本来的太平盛世。 几经生死,她突然发现,死居然是那样的容易,而要活下去竟然是那样的艰难。现在的她真的很贪生,但她并不怕死,她只是要活着去完成自己的宏愿。而若是有一天,她突然死去,那么她所构想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无论她生前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一切都会付诸东流。她不想,也不愿意,生不如死中求死她已经尝过了,可唯独没有尝过于生不如死中求生的滋味,她真的很想试试,甚至现在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了。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她跟红眼病蓝颜约好前厅相见,心中她要赶过去和他们会面了,从此刻开始,长孙长平要开始主动出击。 长孙长平从水中将浸泡的毒蛇捞出,用一张绣帕裹好放入宽大的袖袍中,然后恢复往日的冷淡和高雅,轻柔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依旧是春意盎然,桃花满园,当和煦春风拂过桃园,惊起一波波的花浪,和漫天的花瓣。 走过长长的长廊,那长廊上满是飘落的桃花,一路上花落无数,时不时便有桃花飞落,滑过长平的鼻稍额头和眼角,好一副桃花依美人。 这个长廊真的很长,这个桃园也很大,足足走了半柱香的时间,长平才总算走出了这个桃园,其实也是她初次行走,并比认得路的缘故。 出了桃园,门外是两个清澈的荷塘,中间由一条不算狭窄的小径隔开。荷塘中此时已经有嫩绿的荷叶,露出了头角,正是春意正浓时。 通过小径,前面便是锦绣山庄酒楼的后堂,穿过后堂,从侧面的楼梯上到二楼。因为后堂是厨房,不允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入,只能通过楼梯先道二楼,再到前厅的正堂。 长平这一路走的很悠闲,因为她的心中再无恐慌和彷徨,她只需要做一些事情,便可让那个风光无限的瑶夫人,成为天下的笑柄,而东魏,也只不过是她谈笑间的玩物罢了!她真的很自信! 二楼,以雅间为主,环境很优雅,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长平走在长长的过道上,感受着空间传来的寂静,她没有一丝害怕,如今无论从黑暗中会突然窜出什么?她都早已不再害怕。从她强忍着内里的五味翻腾,将老鼠从蛇服中取出时,她早已经将自己是公主的事情,画上了句号。 自从她开始决心报仇开始,她就已经将自己是女子,应该柔弱给所有人看的事实,从此从自己的脑海中剔除。 柔弱和娇羞,都不属于她,她的世界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和同情,她的世界是征服天下。即使她改变不了自己是女子的事实,但却可以选择自己该如何去实现自己的誓言! 每一次移动,都是离希望又进了一步,因为她的计划,必须要有欧阳琪的佩服,方可顺利实施,她相信以欧阳琪对自己的爱恋,他会愿意帮自己这个忙的。 而在前厅,就有红颜和蓝颜在等着自己,他们将会更快将自己带到欧阳琪的面前。 长平走在二楼的过道上,不断的思考着自己今后的打算和方向,眼神中满是智慧的微笑,和掩饰不住的兴奋。思绪流转间,脚步也不自觉的开始加快。 就在离二楼前厅楼梯不远去,一个雅间里,她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低沉温润的嗓音,竟然如此熟悉,震撼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的脚步渐渐缓慢,再难前行。 那声音是从靠近前厅,二楼右侧的第六个雅间中传出,那声音听在长平的耳中,仿佛是带有某种魔力一般,重重的敲击着她的心房。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那伤感中呆着无限的落寞的话语,一字一句都深深的刻进了长平的心房,只是这声音,却比初次听见时,更增添了几分萧索悲凉之意。 ------------ 第五十九章 恨重逢 长平的整棵心,都沸腾,整个人也开始为之颤抖。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平静,她身经百劫,怎会为此等小事,便轻易的让心受到震撼! 长平再次靠近,似乎还听到了喝酒的声音,然后再由酒坛撞击地面时,那清脆的啪啪声。 “囡囡!这些年,你在那边还好吗?你可有想过我?你可是很久都没配我喝酒了!呵呵呵!”屋内的人似乎是醉眼朦胧,说着醉话,还打着酒嗝。 一阵傻笑过后,又听屋内的人说道:“来,囡囡,陪我喝一辈,今天可是你我大喜的日子!你可不能耍赖不喝哦。”虽然是醉者,可这话中的爱意,却是如此之浓烈。 轻轻的靠近那扇门,透过门缝,长平看见了门内的人。 他依然是一袭白衣胜雪,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却很柔顺,只是此刻的他,醉者,不断的说着醉话,增添了不少的落魄之意。 长平不自觉的梧住了朱唇,她害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失声惊到屋内的人。 真的是他!曾经在姻缘湖,让自己无言以对的人,原来他的心上人,果然早已经惨死,而自己却是在他缅怀故人时,触动了他心中的伤。 国仇家恨吗?那么说他也如自己一般,身负血海深仇,国仇家恨吗?同是天涯论人吗? 哼哼,上天可真会开玩笑,前一刻,他还在姻缘湖指教自己,如何不知道何为国仇家恨,不知愁为何物,这一刻,便已经将自己变的如他一般如此不堪! 是命吗?还是老天故意要在南国破灭前,派这样一个人前来对自己体型一番? 长平的心渐渐的开始失控,本来已经古井无波的心,又开始剧烈的颤抖。一滴清泪无声的滑落,经过脸庞,重重的掉到地上,摔的粉碎。 她猛的起身:“啪”的一声撞到了雅间的木门,门轰的一声被撞开,她就这样泪流满面,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那个醉了的人,先是一惊,转而情绪更加激动,他颤巍巍的走过来,一把将长平拥入怀中。他拥的很紧,只听他不停的在长平的耳畔低语。 “囡囡,我的囡囡,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所以阎王特意把你送还给我的是吗?囡囡,我的囡囡,有你的感觉,真好!”男子不停的胡言乱语,他真的醉了。 那情真意切的话语,在长平的耳畔不停的响起,那口气吹过长平的耳畔,让长的心中,一阵阵的颤抖,心跳也不由得加快,她几乎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昌平感觉到了全身开始酥软,嘴唇发干,她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液,一把重重的推开那个沉醉中的男子,男子一个不稳,跌坐在地。却似摔跤的儿童般哭闹了起来。 长平的心乱了,却隐隐有一股无名怒火开始直窜脑门。 “你还记得我吗?”长平淡淡的问着那个男子。 “还记得南国的姻缘湖吗?还记得当初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天下四分五裂,姑娘可知刚不久前北方的离国刚刚被东魏百万雄师所灭?旦夕间,山河破碎,本来刚刚还在身边嘘寒问暖的亲人眨眼间横尸脚下,尸殍遍野,血流成河,姑娘可曾有过那种痛彻肺腑的悲痛?那可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在这种局势下,身在南国的姑娘你居然一心只想着儿女情长,可见如今的南国局势也不怎么样啊!有人伤心不一定都是因为儿女之事,家仇国恨,如果南国能在这乱世站稳脚跟,也许姑娘今生也无缘体会愁为何物了!”长平一字一顿的重复着当初男子对自己所说的话。 然后她终于爆发,愤怒的大吼道:“现在你满意了吗?哈哈哈!本姑娘国破家亡了,南国覆灭了!本姑娘也终于知道愁为何物了,你满意了吧!哈哈哈!长平直笑的前仰后合,画质滥颤,眼泪横飞。说出这些后,她的心却突然觉得舒坦了不少,也许此刻她的心才真正得到了解脱。 ------------ 第六十章 恨重逢2 长平恨恨的述说着一切,初次相聚,姻缘湖边的情景,却又是那样的让她迷醉。 旦夕间,山河破碎,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都是初次相见时,眼前的这个男人所说的话,他的话就像梦魇一般,顷刻应验。那梦魇发生的速度快如闪电,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大爱无疆,任你如何心胸坦荡,心系天下,在顷刻间经历了如此多的突变后,你都会不由自主的心生恨意。直恨的咬牙切齿,那恨意如决堤的潮水般汹涌澎湃,时刻在吞噬着你的心房,消磨着你最后仅存的善良,长孙长平便是如此。 那个男人本来还在深情的呼唤着他梦中的囡囡,突然被长平一推,跌倒在地,他的整颗心都碎了。他日思夜想的囡囡,终于出现,却不料会是如此对待自己。他哭闹这像个孩子一样,他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扑到长平的怀中,在她耳中细细低语:“囡囡,不要离开我,我想你,莫寒好想你,这十年你都去哪了?既然活着,为何十年都不肯来见我?”男子声泪俱下,伤心欲绝,对着长平深情的倾诉着衷肠。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初遇时,他独自站在湖边,那飘逸的背影,对着湖心倾诉着忧伤的话语,又响起在长平的耳畔。十年生死两茫茫吗?十年未见,十年的煎熬,是否已经令他心力交瘁了呢? 十年有多久?长平无法想象,长平年方十六,人生的十年,她只经历过一次,那十年她过的非常快乐,至于煎熬,除了南国破灭后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她真没有体会过那种煎熬的滋味。短短的几个月,便已让她生不如死,备受煎熬,何况是十年!那到底是怎样的痛楚?长平真的难以想象。 长平的心再次受到强烈的震撼,也许与之相比,自己真的还太懦弱。怀中的人还未醒,还在流着泪。长平的心居然开始隐隐的作痛,看着默涵的脸,那下巴上已经生出了些许的胡茬。长平轻轻的扬手,抚上男子的脸庞,她的心意阵阵迷乱。 在手指碰触到男子脸庞的一瞬间,男子脸部滚烫的温度,瞬间由指尖传遍长平全身,长平不由得全身为之一颤,然后迅速收回手臂,呼吸再次沉重。她的眼神也充满了迷醉的彷徨,但只是瞬间,她的眼神就在此恢复了清明和冷傲。可刚才那真实的余温似乎还留在指尖,久久不曾离去。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她几乎无所适从,不知所措。她扶住男子,用了用力,想推开怀中的男子,毕竟男女有别。可是怀中的男子却又开始在她耳畔低语:“囡囡,不要如此对莫寒好吗?莫寒不能失去你,莫寒只想与你白头偕老,长相厮守,囡囡,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求求你,不要,不要....”男子说的很动情,他犹自醉者,却不知眼前自己死死不肯放开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囡囡。 长平的心莫名其妙的开始酸涩,不知何故。不久,男子渐渐沉睡,也许躺在囡囡的怀中,他永远都是最幸福的,所以他才会如此之快,便沉沉睡去。 见怀中的男子再无动静,长平将他放到雅间的长凳上,然后转身欲离去,却在离去的一瞬间,有一直手迅速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囡囡,不要走,莫寒舍不得你!”长平转身,男子犹自双目紧闭,他又在胡言乱语了。 也不知道为何,长平居然很想安慰这个饱受折磨的男子,她回身,用另一只手轻轻握上了男子的手,温柔的说道:“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睡梦中的男子,似乎是真的安心了,也真的沉沉的睡去。 看着睡梦中的男子,他的脸庞如此的安详,嘴角似乎还挂着浅浅的笑意。只是那脸庞上的胡茬,还在告诉别人,他不是个孩子,而是个经理过沧桑的男人。 “莫寒吗?这名字很好听,可惜我不是你的囡囡,我是长孙长平,我必须要走,我又我的责任和使命,对不起!”端详着沉睡的莫寒,长平在心中说着一切。 很奇怪,她并没有对不起此人,却在潜意识中想跟他道歉。对不起这三个字,在她的脑海中,真的很生涩。今天的一切都让自己觉得非常的不一样,那冷漠似乎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长平无奈的笑笑,轻轻放开男子的手,然后转身走出这个雅间,轻轻关上雅间的木门,直奔前厅而去。 那里有红颜和蓝颜,正在等候,与她同去雪国。 ------------ 第六十一章 太子殿 红颜蓝颜真不愧是雪国太子的亲信密探,一路上。虽然追兵不断,他们依然很顺利的躲过了那些东魏的追兵,两个月后,他们终于到达了雪国的皇宫。 雪国的皇宫,雕龙画凤,飞檐走壁,金碧辉煌,宫殿的每一处构建用料奢侈至极,一切尽显着皇家的威严。 长平与红颜蓝颜回到雪国皇宫,整个皇宫都热闹非凡,处处张灯结彩,似乎有什么值得普天同庆的事情正在发生。 蓝颜红颜轻车熟路,带着长平前去太子殿拜见太子欧阳琪。这雪国的皇宫比南国的宫殿建造,方位设置更加复杂,一路上,到底拐过多少个转角,长平已经记不清了,她只是跟在蓝颜红颜身后。虽然她的眼神还在扫视打量着四周,却发现这皇宫,到处都是一个景致,若是有人事先没有查探清楚这方位,而误闯进来的话,无疑是自寻死路,先不说会因辨不清方向而无法脱身,光就是这皇宫暗的明的如此众多的守卫,那个误闯的人也只能是自认倒霉。 长平跟着蓝颜红颜,也记不清楚走了多久,总算来到了一个单独的大殿,殿门前高高的门楣上挂着一个牌匾,上书“东宫太子殿”,想必这便是到了。 印象中的欧阳琪,温文尔雅,似乎任何时候都不会为任何事情而恼怒。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永远都那么柔情似水,也许在他面前,自己有种备受宠溺的感觉。 备后宠溺?自己与他也不过就是几面之缘,为何却对他生出如此奇妙的感觉,似乎还对他又十足的信任。 狠狠的甩头,将这些莫名其妙的思想赶走,然后伸出右手,轻拂一下额前的流苏,因为微风的关系,有一缕青丝已自额前滑落。 抬脚走进太子殿,殿前是一个很大的庭院,园中种满了兰花,只是这雪国气候寒冷,在这正直酷夏的时候,居然也没有开出兰花,只是有一些星星点点的花蕾正在开始冒出。 这个季节,似乎也不是兰花开房的季节。 走过长长的庭院,总算到了太子平日接见大臣的地方。而太子的书案,就摆在大厅内侧的台阶之上,所有人拜见太子,都不得抬头正视。 大殿内空无一人,太子不在,连宫女太监也不见了踪迹,按理说,若太子有事离开,而伺候太子的宫女太监,应该不得擅自离开岗位才是,可这整个太子殿空无一人,真的非常怪异。 长平站在太子殿正堂的正中央,扫视着这殿内的一切。殿内的布局很典雅,墙上挂慢了各种名家字画,地面用红地毯铺就,踩上去异常柔软,而台阶上太子的书案上,泽则摆放了许多太子未批阅完的奏章,和各类太子喜爱的书本。 见太子不在,红颜走到长平跟前恭敬的说道:“公主!您请在此稍等,属下这就去请太子。” 长平轻轻点头应允,红颜蓝颜一一退下。 目送着红颜蓝颜走出大殿,长平收回目光,她的目光又停留在了欧阳琪的书案之上。她突然对欧阳琪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虽然明知道随意翻阅太子的物件乃是死罪。 她轻轻的走到台阶上,翻起书案上摆放的书本,她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书,居然可以让欧阳琪如此的淡然,遇事从来不愠不怒。 当手指正要碰到哪本黑色的书皮时,眼神却被书下压着的一张绯红的文书吸引,上书“封后大典事宜”! 封后大典?雪国皇帝的皇后,欧阳琪的母亲不是早已经病逝了吗?难道是他的父皇又要另立新后了?会是哪位佳丽夺得后冠呢?这一切虽然长孙长平并不关心,但她似乎对欧阳琪的事特别留意。 在那张绯红的文书下,赫然压着一副丹青,丹青中的女子,一身红衣似火,朱唇红润紧抿,明眸皓齿,眉黛弯弯,头上挽着流云鬓,发间的饰物闪烁跳动的姿态,似乎在那画中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高雅的姿态,倾城的容颜,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子一般,令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长孙长平心中再次颤抖,他居然可以将自己画的如此美丽,自己真的配得上这份美丽吗?仇恨早已将她的美丽消磨殆尽,除了容颜未改,她早已不是从前的长平,她只能在心中愧疚,也为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感到不齿。但心中有恨,她既无法去爱惜别人,更做不到爱惜自己。在这乱世中,她早已无依无靠,为了仇恨,她也只能狠下心肠。若不然,她将永远无颜面对九泉下,为南国战死的父皇母后,还有众多将士。 一滴清泪悄然滑落,湿润了画上的美人眸。 ------------ 第六十二章 桃林深处1 这副画,无疑对长平的震撼极大,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居然会对自己如此上心,任谁也会为之动容。 长平本非无情之人,只因情势所逼,这一切本该在她这个年龄出现的美好,却统统都成了命中的悲伤。 女子十六,情窦初开,这时候她的幸福也仅仅是嫁个如意郎君,白头偕老。可十六岁的长平公主,却在经历着什么? 对于爱,长平真的不敢想,南国破灭前,也许她还在梦想着她的王子,就像她会好奇的带巧儿去姻缘湖窥探未来。可南国破灭后,她的心只容得下复兴南国。她无法如此自私,爱不是自私的借口,不是放弃复仇的理由,即使复仇会让她身心疲惫,万劫不复,但她不能放弃。那是南国赋予她这个生还者最后的使命,她无法辜负。 她只能在心中默念:“对不起”,仅此而已。 颤抖的双手,轻轻放下那张用心珍藏的丹青,玉手轻拭眼角,擦干一腔热泪,恢复了常态。这时候,红颜蓝颜还没有回来,而整个太子殿空无一人。 长平再次扫视一眼空荡荡的大厅,然后四处走走。大厅的右侧有一扇门,长平径直走了进去,门里那头还不止一个门,再走过去,那头还有更多的门。长平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走进了一个没有尽头的宫殿,就像是迷宫,她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此刻她只是无缘由喜欢四处乱走,而这顿时失去的方向,不由得让她的心弦再次慌乱。于是不管前面会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她就胡乱的闯了进去,她的心乱刀了极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后悔刚才翻看那些书案上的东西,尤其是那张丹青。 虽然决定选择复仇之路时,就已经决心从此要变得冷血无情,可选择看来,她似乎还做不到,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她的心还无法做到僵硬不化。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长廊的尽头,走了多久,长平记不清楚。 最后她走进了一间很大的房子,里面只有一扇很大的门,门紧闭着,她想退出去,却发现转过身从刚才进来的门里往外看,刚才自己所经过的一切也已经完全改变了摸样。 她只好一狠心,决心到门外去瞧个究竟,不管会遇到什么?她都认命。 门没有锁,只是虚掩,有一些光线从门外射进来,闪着七彩的光芒,似乎门口还零星的掉落着点点桃花。 门外会有桃花吗?这个季节怎会有桃花盛开?长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真的很好奇,于是迅速的奔到门边,打开那扇笨重的大门。 明媚的阳光瞬间拥挤了进来,长平一时无法适应,不自觉的闭上双眼,并抬起右臂遮挡阳光。过了好一会,她才总算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强光,张开双眼,猛然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处桃园,很大的桃园,桃园中穿梭着一条清澈的溪水,溪水叮叮咚咚奔向远方,望不见尽头,溪边杨柳倚水而立,碧绿的丝绦,在粉红的桃花印衬下,更显亭亭玉立之态。 这不是自己梦想中的居所吗?这太子殿怎会有如此佳境?自己这是在做梦吗?长平的心再次沸腾,她已经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似乎时刻准备要跳出胸膛。 长孙长平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飞快的奔到桃园中,感受着这梦中仙境的美丽,不知不觉越走越远,而身后景物变换,早已辩不清来时的路。 长孙长平今天穿的是一身粉色的衣裙,罗裙浮动,在这桃林之中,隐隐与这桃林融为一体,似乎这桃林本就是为她所造。 ------------ 第六十三章 桃林深处2 终于累了,长孙长平停下来,闭上双眼,张开双臂,感受着这桃林的威风负面。发丝飞扬,衣袂飘飞,额前的流苏随风轻轻摇摆。虽然她感到了疲累,却依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仍然充满活力,她还想动,于是不自觉,在这陌生的桃林中,居然舞出一曲凤倾天下。 虽然仍然是凤倾天下,却与上次在锦绣山庄舞出的味道完全相反。上一次她盛怒而舞,舞姿虽然仍然无人能与之匹敌,却满含怒气,甚至是杀气。而今天,她心情大好,那舞姿柔美,柔美到不似人间凡女的舞姿。虽然桃花依然在随她起舞,可这次的桃花竟然也似乎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愉悦,桃花飘飞间,竟然满含着烟花绽放的美丽。 这一次的舞蹈持续了多久,她真的记不清了,她只是本能的感觉到再也无法舞动时,才疲惫的停了下来,然后瘫软的坐到柔软的桃花铺就的地面,闭上双眼,扬起下颚,感受着桃花扑面而来的温柔。 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快乐了。 风停了,桃花又恢复了常态,稀稀落落的飘落,长平依然趴在地面不肯起来,这里就是她的乐土,她舍不得离开,即使地面异常的冰凉,可她完全不顾,只是很想独自感受这难得的宁静,难得的快乐。 天色渐晚,夕阳西下时,长平终于再也抵挡不住地面的寒冷,拍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在这里她俨然还是那个会带着巧儿去姻缘湖的十六岁少女。 还是要离开,她突然发现,她居然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 慌乱中,她再次慌不择路,殊不知她却是与来时的方向越来越远,更进一步深入了桃林。天色将暗,她依然无法离开桃林,也许此时欧阳琪正在太子殿焦急的等着自己,也许是发动了很多人一起在寻找自己。 她焦急的四处张望,希望奇迹可以出现,无助的感觉,她真的很讨厌,就像在东魏的天牢,她差点死在三娘手中一样,非常讨厌那种感觉。 就在夕阳挂在天际,只剩下最后一点余辉,染的半边天都通红的时,她却听见了人的声音,那声音异常温柔,听在长平的耳中,就如这漫天的桃花般温柔。 “萧索离舟万水愁,桃林深处曾忆否?不眠青苔印风雨,但使归来人无忧!”长平豁然转身,身后的男子皇袍加身,头带王冠,一身的王者霸气。若非他看着长平时,那异常温柔的目光,也许长平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欧阳琪! 是的,欧阳琪不是太子吗?如今并未听闻雪国皇帝驾崩,为何他却会皇袍加身?难道他......长平不敢往下想,刚刚还对欧阳琪怀抱的一丝愧疚,一丝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她无法想象,她印象中温文尔雅的欧阳琪,居然会是那种杀君弑父,为了争夺皇位不择手段之人。 争夺皇位?他本来就身为雪国太子,那皇位迟早会是他的,他为何还要去争还要去抢?难道他就这么心急,这么想做皇上?权利有这么重要吗?皇位难道就真的如此诱人吗? 长平的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在想到这些之后,她猛然转过身去,不再看眼前的欧阳琪。 “长平,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欧阳琪轻轻走到她的面前,那话语中满是温柔,眼中全是幸福来临的笑意。 长平抬眼,看见了欧阳琪的脸,和初见时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已经看不见那假装的冰冷,是因为自己吗?在两人眼神交汇之时,长平不由得内心一阵慌乱。 在欧阳琪面前,长平总是如此矛盾。 ------------ 第六十四章 桃林深处3 也许是对强权者的不耻,也许是心理作祟,在想到欧阳琪居然也会弑父杀君,谋夺皇位时,长孙长平对这个本来印象中很儒雅的欧阳琪,居然从心底生出了抗拒。她本就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弑父杀君,在她的意识中无疑与禽兽无异。 她原本在这桃林中迷路,是非常希望可以有一个人突然出现,然后带她离开这个永远走不到尽头的桃林,也许是她的祈求感动了上苍,欧阳琪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上苍的弃儿。 不料欧阳琪的出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她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长平不理欧阳琪的温情,在眼神与欧阳琪的眼神碰触的一瞬间,以极快的速度将视线移开,她怕欧阳琪看出自己内心的慌乱。被人看穿心事的感觉,真的一点也不好。 欧阳琪全然不知长平内心的这些想法,他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上前一步,扶住长平的肩膀,激动的说道:“长平,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你可知这是欧阳琪今生梦寐以求之事啊!”说完,然后激动的一把将长平揽入怀中。长平肯自己前来,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对于他欧阳琪来说,都是喜事一件。在他的眼中,长平永远都是他在南国初见时,那个凡事自有主张,一切喜形于色的长平公主。 长平只是低头不语,她厌恶倚强凌弱的东魏,也讨厌以强权谋取利益的人,而眼前的人却不知不觉中,正好成了她讨厌的那一类人。她只是低头,双手自然低垂,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神色,她的情感早已经在磨难中学会了隐藏踪迹。 被欧阳琪抱在怀中的长平,居然开始有些抗拒,这怀抱似乎不如上次那么温暖。 长平一用力从欧阳琪的怀中挣脱开来,然后迅速的走到离她最近的那科桃树下,抬头凝望着满眼的桃花,她的眼神看不出丝毫情感,她真的变了。 而欧阳琪只以为是她长期受到东魏的**,再加长途跋涉,路途劳顿,所以只是需要休息,才如此沉静。 欧阳琪站在长平身后,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可掩饰的兴奋说道:“如此多天的长途跋涉,我看你也累了吧!不如我带你先回宫休息,明日朕再带你好好目睹我雪国大好风光如何?” 长平本就极其厌恶欧阳琪弑父杀君,谋夺皇位,而如今欧阳琪更是在她面前自称为“朕”,这不由得瞬间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她终于按捺不住,蓦地回身,举起右手手指指着欧阳琪,大声怒吼道:“欧阳琪!我长孙长平纵然是身陷重围,万劫不复,也与你雪国无关,更与你无关!”怒吼完,她的泪水瞬间充满了眼眶,由眼角不断滑落。 顿了顿,长平接着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事,你少管!” 然后长平转身,也不管前方何处,没命的朝前方奔跑而去,她不解,为何上天为她安排的最后一个港湾,居然也会是如此一个人面兽心,残忍嗜杀之徒?而这次,欧阳琪所杀之人,可是他的生身父亲! 长孙长平只是觉得她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严重的挫伤,本以为美好的东西,没想到最后还是如此不堪,也许换做是谁也会无法接受。 长孙长平只是没命的奔跑,一刹那,自己的情感和信任,居然如此剧烈的变换,承受着巨大的起伏,让她的心觉得一阵阵的压迫。她觉得自己需要发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越流越多,渐渐的迷了双眼,她扬起衣袖擦拭一把眼泪,继续奔跑。 大概继续了一柱香的时间,她还不肯放弃,她只是觉得突如其来的愤怒和委屈,让她全身充满了力量,不管前路多遥远,她都不会停下奔跑的脚步。 她的体力从来没有这样好过。 一个人影静静的站在前方,一动不动,在夕阳的余晖中,俨然已与这硕大的桃园融为一体。那个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用目光迎接着奔跑而来的长孙长平,似乎是专程再次等候长平的到来。见到长平冲来,他不但不让开,还特意站道了路的中央。 长平只是低头奔跑,她不想知道前方是何处,她只是本能的希望这样,这样一直奔跑的过程,让她本能的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忽然她惊叫一声,跌倒在地,在她的面前赫然站着一个人,是欧阳琪。 长平对欧阳琪的出现尤为愤怒,她跌倒在地,面若寒霜,只是斜视一眼站在面前,犹如一座大山一样身材高大的欧阳琪,然后低头垂首,只是将视线投向铺满桃花花瓣地毯的地面。 她的呼吸因为一路的疾跑,此时显得尤为急促。以至于那起伏的胸口,辨不清楚是因为怒气,还是因为疾跑所至。 她的脸上依稀还有残留的泪痕,在那粉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暗痕。再加上那单薄的身影,在夜风中更显楚楚可怜之态,让人观之情不自禁心生怜惜。 她并不想对眼前这个弑父杀君的有任何瓜葛,更不想与之多费口舌,所以她只是静静的跌坐在地面,并不打算多言,在她斜视欧阳琪的一瞬间,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欧阳琪一切。 ------------ 第六十五章 桃林深处4 欧阳琪一脸神秘的笑意,似乎这一切都早在意料之中。 欧阳琪上前,伸出左手,示意长平起来。长平不理,只是淡淡的扫了欧阳琪一眼,然后狠狠的别过头去。 欧阳琪笑意不减,轻轻的走上前,一把将长平拦腰抱起。 长平不敢置信的双目圆睁,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她一时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欧阳琪神秘的一笑,然后对着怀中尤在挣扎的长平说道:“你不起来,我也只好如此请你起来了。”然后径直抱着长平往一个方向走去,前方到底是哪,长平不得而知。 长平依然在挣扎,但良久无果后,她终于也放弃了挣扎,索性将头埋进欧阳琪的脖颈之间,任由他抱着自己晃荡的移动而去。 见长平终于安静了下来,欧阳琪的眼中满是温柔,侧头用脸颊摩挲着长平那温暖的头顶,柔情的说道:“长平,如果我们能永远这样,你说多好!” 顿了顿,欧阳琪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长平,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吗?你也是这般被我撞倒在地,然后我伸手扶起摔倒在地的你,可惜当时你却不曾记得过我。你知道吗?你当时愁眉紧锁,那温婉之态,至今尤刻在欧阳琪的心里。却没想到如今再见,竟然会是同样的场景。”说完欧阳琪轻轻一笑,那笑意在桃林中如意道亮丽的风景,似乎随时都能温暖人心。 欧阳琪娓娓道来,他的嗓音低沉,带着成熟男性特有的魅力,他的眼中全是陶醉的神色,让长平的心中不由得一颤,仔细回想着当初的场景。 长平依然记得当初在南华殿,父皇的门前被人撞到的情景,只是当时一心只想寻父皇述说心意,却不料父皇误会其意,将自己押回长平宫,当时自己心事重重,未曾有心思去关心旁的人或事。 是那时候吗?那时候他就已对自己心生爱慕了吗?不会的,他一定是骗自己的,一个会弑父杀君谋夺皇位之人,怎会是个性情中人?也许是想借此解除自己对他的抗拒之心罢了。 长平如此想着,再次将心中的震撼彻底消灭。听着欧阳琪动情的说完只想话,长平只是静静的偎在他的怀中,任凭他抱着自己移动。 长平的头顶依然靠在欧阳琪的脖颈之间,欧阳琪感觉到了陶醉。那滚烫的温度,那微风撩起,拂过鼻尖的发香,还有怀中的柔软,这无一不是欧阳琪心中的向往,可惜这一切都会很快的消失。 如此良辰美景,佳人相伴,竟然也只是瞬息之间。 欧阳琪说完,长叹一口气,作为君王他实在是有太多的无奈,就连自己的婚姻也是用来巩固皇权的筹码,也许今生,长平也仅仅只能是他的一个梦吧! 这雪国的傍晚真的很冷,长平依偎在欧阳琪的怀中,她已经感觉到了阵阵的凉意,她甚至已经开始发抖。 终于感受到欧阳琪停了下来,长平抬起头,张望一下四周,四周依然是一片桃林。 “还未到太子殿,为何停下?”长平淡淡的询问。 欧阳琪低头叹息:“知道吗?属于我们的时光就要结束了,再往前走二十步,前面就是太子殿。”他本想告诉她,自己已于今日册立皇后,已经举行了隆重的封后大典,并昭告天下,与国同乐。可他怎么忍心,他们好不容易才能如此独处。 “那又如何?”长平不屑,对于自己讨厌的人,她一向如此。 欧阳琪不再回答,轻轻放下长平,然后率先朝前走去。长平只能随后跟上,她可不想深夜一个人在这桃林受冻。 二十步的距离很短,跟着欧阳琪行走的长平却感觉,他们似乎走了很久,让她甚至都误以为,这是一段很长的路,永远都走不完的路。 太子殿到了,此时只需宫女太监,居然一个个都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见到欧阳琪带着长平突然从里间走了出来,一个个都慌忙的上前跪下,三呼万岁,那颤颤巍巍的姿态,简直像极了犯了大错的囚徒。 欧阳琪轻忽“平身”之后,所有人才口里大声喊着谢恩,从地上战战兢兢的爬了起来,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就在此时,一个高贵的宫装女子走了进来,那婀娜之态,仿佛述说着她的与众不同,那一身山腰着七彩光芒的凤冠霞帔,似乎更述说了此女的高贵。 只见她微笑着走到欧阳琪面前,轻轻一拜,然后温柔的说道:“臣妾姬嫣参见皇上!” 那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着无限的莞尔之态,让人观之不由得不对其心生怜惜,其妩媚实属世间罕见,连一旁的长平都开始自惭形秽。 欧阳琪只是淡淡的回道:“皇后平身,找朕何事?”虽然答的轻描淡写,未失体统,但眉宇间却透露出难以察觉的不悦。册立皇后并非他本意,而是雪国祖训,新皇登基后必须尽快册立皇后,而姬嫣乃雪国丞相之女,父皇示意立她为后,实是为了保雪国江山永固。 长平瞬间愕然,皇后?那岂不说,此女便是欧阳琪的皇后?他不是口口声声对自己如何情深意切,如何至死不渝吗?难道都只是逢场作戏,骗自己玩耍的吗?长平在心中冷笑。 是啊!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傻?傻到相信帝王有真爱? 帝王确实是有真爱,自己的父皇一生便只有母后一个女人,可又有几个帝王会像父皇一样,如寻常百姓一般,对爱从一而终,至死不渝。 长平的心,再次跌倒谷底,只怪自己太不小心,太容易相信别人,她再心中发誓,从此以后,她就只信赖自己,除了自己,她谁都不会再信。 被欺骗的滋味让她觉得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空气中似乎也充满了窒息的味道。也许只是作为女子的天性,即使不爱,也不允许被欺骗。所有的女子都希望看到真诚。 轻轻的深呼吸,调整好情绪,长平从欧阳琪身后淡淡的走了出来,低头屈膝,俯身,用恬静的声音向着欧阳琪的皇后一拜,柔声说道:“参见皇后娘娘!” ------------ 第六十五章 暗潮汹涌 长平的参拜,终于引起了姬嫣的注意,在封后大典结束之后,她曾经几次前来,请求拜见皇上,可王公公一直称皇上国事繁忙,不见任何人。 好不容易等到皇上得空,终于可以接见她了,却不料竟然是和别的女人一起接见。 姬嫣皇后疑惑的问道:“她是?”她真的很奇怪,皇上在封后大典后,便不见了踪迹,为何突然出现,还是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于是她疑惑的询问着欧阳琪。 “长孙长平,拜见皇后娘娘!”长平不等欧阳琪回答,抢着回答。众所周知,雪国太子曾与南国公主长孙长平订立婚约,若让他的皇后得知,他在大婚之日,私会旧日的未婚妻,那么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呢?她只是想让欧阳琪难堪,她很想知道姬嫣会怎样对待这个见异思迁的丈夫,她简直是拭目以待。 果然,姬嫣皇后的脸瞬间由先前的红润转为煞白,她真的被长平的话震住。自己的大婚当日,丈夫居然私会旧情人!换做哪个女子,都会为之愤恨。 但她是姬嫣,是雪国的皇后,若无半分度量,她怎配做上这一国之母的鳯椅? 姬嫣的震惊只是在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瞬间一扫而过,换做笑盈盈的笑脸,热情的迎了上去,伸出那双纤纤玉手,将仍然下拜的长孙长平轻轻扶起,那双灵动的眼眸直视着长平的双目,对着长平亲切的说道:“哎呀,原来是长平妹妹呀?快快快,快起来!我当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皇上如此牵肠挂肚呢?原来是我们的长平公主呀?失敬失敬!久闻南国遭灭顶之灾?妹妹可还好?皇上可挂念着妹妹呢!”说完,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那笑容挂在她的脸上,如同春日的阳光那般娇媚动人,让人看着异常真诚,忍不住就想与之生出亲近之意。那双清澈的双眸在意张一合间,更是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好一个明眸皓齿,美若天仙。 长平自然的双目下垂,只是淡淡的回答:“多谢娘娘挂念,托娘娘的洪福,长平一切安好。”对于欧阳琪的皇后,长平并不想与之有过多的瓜葛,她从小生长在宫闱之内,见惯了众生百态。而南国破灭之后,她更是看见了人性的丑恶,如今她本以为欧阳琪是值得信任之人,却不料他的爱,也只是游戏而已。 她更佩服这个皇后的定力与忍耐,居然可以在听说自己的夫君大婚之日,与旧日的未婚妻私会后,居然还可以如此淡定自若,与那个占有了自己夫君真心的女子如此言欢,换做其他的女子,也许如今的欧阳琪早已经是祸事不断。 若说在来雪国的路上,长孙长平还是信任欧阳琪的,那么现在,至少在知道他弑父杀君,谋夺皇位之后,她就已经失去了对欧阳琪的信任。 而如今,前一刻他还在对自己宣誓今生无悔,此爱不逾,后一刻他便已娶了别的女人为妻,那么他对自己的誓言又当如何自处?这样的男人,绝非长平想要的男人,即使他对自己再如何表达真心,长平在心中发誓,今生与他不会再有任何感情上的羁绊,除了自己的目的。 她更无法想象欧阳琪如此神速的继承大统后,便又册立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为皇后,目的何在?她的心很脆弱,脆弱到容不下半点欺骗。 爱与不爱本是一念之间,即使她不爱,但也没有讨厌,也许她只是暂时找不到信任的人,所以选择向欧阳琪寻求帮助,只要有信任,那么总又一天,这份信任会慢慢转化成那份深深的爱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而如今信任全无,她该怎样去完成自己的计划?还可以直言此行的目的吗? 如今她更是得罪了姬嫣皇后,在这雪国皇宫,等着她的也许又是阴云密布,荆棘重生。 这样也好,就算是利用,她也不会觉得愧对欧阳琪。 ------------ 第六十七章 凤凰泣血 长平回答完毕,姬嫣皇后立刻快速的走到长平的面前,亲切的拉着长平的手,嗔怪着身边的欧阳琪说道:“皇上!长平妹妹要来咱们雪国,您怎么也不事先通知臣妾一声呢?您看长平妹妹这突然就出现在这宫里,臣妾连为长平妹妹准备礼物的机会都没有!”其说话的语气温柔至极,其神态更是娇媚动人,朱唇轻启,声音甜美,更是让人觉得听她说话便是一种享受。 “皇后莫怪,朕也是刚刚得知长平公主的到来。”欧阳琪父皇负手而立,淡淡的回答。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多费口舌。 “这怎么可以?长平妹妹的礼物怎么可以少呢?要不然别人会笑话臣妾不知礼数的!”姬嫣依然热情的说道。 顿了顿,姬嫣从头上拔下一把凤钗,亲自为长平插在头上的发髻之间,只见那凤钗在烛光的照射下,闪耀着灼灼光辉,那温润的光泽,一看就知价值不菲,定非凡品所能仿造。那是一只由极品白玉打造的凤钗,钗头被雕刻成一只凤凰的摸样,而在凤眼处,却有一捋红丝清晰可见,竟然是传说中的宝物――泣血凤凰!难以想象,这只凤钗已经有多少年头,那温润的白玉,居然已经开始慢慢转变成血玉! 为长平插上凤钗,姬嫣温柔的说道:“这个是姐姐的传家之宝,是我们祖辈传下来的,姐姐就送给妹妹做见面礼了,妹妹可不要嫌姐姐寒碜啊!呵呵!” 说完,姬嫣退后两步,对着长平细细欣赏一番,进而又拉住长平的手,笑呵呵的说道:“妹妹,你看,这凤钗多衬妹妹啊!简直像是专门为妹妹打造的呢!”说完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长平慌忙叩拜,说道:“谢皇后娘娘美意!只怕长平受步起皇后娘娘如此贵重的厚礼,还请皇后娘娘收回凤钗!”说完,长平自发间取下凤钗,递至姬嫣的面前,其姿态尽显卑微。 她对姬嫣的热情尤为抗拒,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何故。只是本能的感觉姬嫣本性并非眼前所表现的和善,光凭她瞬间强忍欧阳琪在大婚之日与自己私会一事来看,她就绝非有勇无谋之人。 姬嫣伸手将凤钗推回长平的怀中说道:“妹妹说哪里话?妹妹是南国公主,见过的奇珍异宝更是数不尽数,姐姐这点薄礼,妹妹怎会受步起?除非妹妹嫌姐姐的礼物寒酸上不得台面?又或者是妹妹不愿意认姬嫣这个姐姐?”姬嫣字字入理,说的铿锵有力,让长平无法辩驳,只能收下。 “既然姐姐如此说,那长平就暂且收下了,不过这泣血凤凰确实珍贵,姐姐若是什么时候心疼了想拿回去,尽管问长平索回便是!”长平收起凤钗,恭敬的说道。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对耳坠,递至姬嫣面前说道:“姐姐若是不嫌弃,长平这里有一队耳坠。虽然不及姐姐的凤钗之前,却是由南国特产的宝石锻造而成,还请姐姐收下,那样长平的心中也会安稳一些。” 长平说的不卑不亢,她是南国的公主,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南国的尊严,任何时候她都不能让南国大失体面,纵然是如今她四处漂泊,未来无望,她依然不能让南国颜面无存。 见场平的手心里躺着一队红宝石的耳坠,姬嫣的眼中顿时闪烁出异常兴奋的光芒,伸手一把抢过,对着光亮欣赏把玩着,赞赏的说道:“妹妹何须如此多礼?不过妹妹既然已经如此说了,我要是不收,岂不是嫌弃妹妹了吗?这南国特产的红宝石,果然非凡物啊!是件稀世宝物,那姐姐就谢谢妹妹的美意了!”姬嫣爽快的将长平送的耳坠收入怀中,途中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就在二女相谈正酣之时,欧阳琪静静的走到台阶上,他的书案前,静静的翻看着案上的书卷,忽然他开口了:“皇后找朕何事?”他只是淡淡的询问,他的视线完全沉默在那堆叠如山的奏折和书卷中。 姬嫣闻言,急忙走上前,恭敬的回答:“启禀皇上,臣妾只是想来看看,皇上这里有何事用得上臣妾的,臣妾也好为皇上分忧。” “朕这太子殿有如此多的宫女太监伺候,哪还用得着你皇后亲自动手,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下去休息吧!朕择日去凤阳宫看你。”他一直未曾抬头,只是不停的翻阅着案上的奏折。 姬嫣似乎想到了什么用询问的口气说道:“那长平妹妹她?”她只是像确定欧阳琪是否留长平夜宿太子殿。 “长平今日刚到雪国,长途跋涉,也疲累了,王公公带公主去凤梧宫歇息!”他的回答坚决,不容许有半分质疑。 “是!”三人同时回答,然后退出了太子殿。 就在长平与王公公,姬嫣一同离去之后,欧阳琪随手翻阅着案上的书卷,一伸手间,却看到了书卷下平放的丹青,他的手不由得微微颤抖一下,随手翻出丹青,细细欣赏。而让他震惊的是,丹青上赫然有一处湿润,就在画中长平的眼眸之处,那是长平的泪水,依然留在此处,并将永远在此留下印痕。 他已经知道,在自己回来之前,长平已经偷偷翻阅过此画。他的心中不免又生出许多惆怅之意。 那是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无力感。 对于国事,他从来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得心应手,却惟独对于感情,让他应对不及。 如今他更是一国之君,千万人之上,却惟独对于长平的感情,这份真挚时常让他觉得力不从心,只有那时候,他才会从心底生出一丝无力感。 这种感觉并不好,那是看不见未来的无奈,明明很想用力抓紧,却不料越抓紧,它就越是朝相反的方向发展。 在得知南国覆灭,长平遇难之后,他一直如此。只有在看见长平的画像之后,他才能再次投入的处理国事,批阅奏折。而覆灭东魏,为长平报仇便是他的动力。 若今生他与长平真的无缘,那么他也认命,他的真爱不容许任何亵渎。 ------------ 第六十八章 识破奸计 再细细端详一会手中的丹青,欧阳琪微微摇头,轻轻一笑,长叹一口气,将其重新折好,放回原处。 他除了叹息,别无他法。他是个真正的君子,除了付出真心,他不会想要去用各种手段获得心上人的芳心。 今天他的心很不平静,似乎不便于批阅奏折,那些奏折上的字,看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只只会动的蚂蚁一样,突然间他心绪大乱。 起身,走到大殿的中央来回的踱步,他走的很慢,眉头紧皱,似乎他的眉宇间永远都带着淡淡的忧愁。 突然站定身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轻声命令道:“传赵元峰!” 门外的王公公进门回应一声后,立刻转身出去,对着门外的小太监耳语一声后,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王公公的工作就是负责欧阳琪的生活起居,必须寸步不离。 赵元峰领命迅速前来复命。走到大殿的中央,单膝跪下:“赵元峰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赵元峰恭敬的跪拜,问安,然后等待欧阳琪的命令。 “赵将军平身!”欧阳依然在心不在焉的翻看着案上的奏折,只是今天他真的很心不在焉。 “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有何事吩咐?”赵元峰诚恳恭敬的询问。 欧阳琪终于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望向赵元峰,然后起身,走向赵元峰,然后走到赵元峰的身边,边走边说道:“长平公主已于今日抵达雪国,爱卿可有耳闻?” “哦?微臣刚刚在殿外遇见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与长平公主似乎相谈甚欢。”赵元峰微微皱眉,平静的说道。从小长在宫中,貌合神离之事他见的太多,他并不相信哪个女人真的可以容忍自己的夫君,在大婚当日便私会旧人,而那人海是旧日的未婚妻。 欧阳琪低头,微微一笑:“其实朕今日召你前来,只是想与你随便聊聊,在这宫中,出了爱卿你,也许朕也找不到什么人来说说心事了。”无人交心,这是作为君王的悲哀。但作为一个君王,若无法忍受这份孤独,那他就不配坐上寡人的龙椅。 “皇上,您是皇上,是一国之君,为君王者,必是能守得住孤独,扛得住打击,忍受常人之不能忍受之人,皇上若信得过微臣,微臣愿随时前来倾听皇上的苦闷!”赵元峰字字情真意切,述说着自己对欧阳琪的忠心。他们二人这么多年一直都如此互相信任。 欧阳琪拍拍赵元峰的肩膀,轻轻一笑,轻叹一声,说道:“长平公主今日下榻凤栖宫,若得空,替朕暗中相护!” “是,微臣告退!”赵元峰再次跪拜,然后悄声退下,欧阳琪如此说,话已经很明了,他今夜召自己前来就只是为了让自己夜里去负责长平公主的安全,领命后自己已然可以离开去执行命令,而不必在在此耽搁,多年的君臣,许多话,他们早已经不必说的太明了。 赵元峰深深一拜后退下,在赵元峰关上门的之后,欧阳琪重新回到书案坐定,同时轻声敲击了几下书案,他敲击的时候,看似紊乱毫无规律,却似乎有着什么特殊的规则。 看似毫无变化的大殿,在欧阳琪背后的屏风后,俨然有两个黑影,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在黑暗中,他们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若不是特别注意,根本无法察觉他们就在那里。 就在欧阳琪停止敲击,在书案前坐定后,那两个身影,如鬼魅般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只见那两人身着黑色风衣,全身几乎都被包裹,头上的风帽压的很低,看不清楚面容。若再半夜,无论从谁家里突然冒出这么两个人,都无法不让人产生恐惧。 “红颜,蓝颜,叩见皇上!”两个黑衣人同时跪下行礼,他们居然就是何尝平同行前来雪国的红颜蓝颜! 欧阳琪慢慢走到二人跟前,伸出双手,将二人轻轻扶起,轻声的说道:“二位请起,这一路辛苦二位了!” “效忠皇上,乃是臣的职责!”红颜蓝颜同声回答。 欧阳琪重回书案前,提笔似乎在写着些什么?低头询问道:“朕派你们潜往东魏皇宫这么久,有没有查出些什么?长平公主这一路可还好?” “微臣觉得,东魏瑶夫人似乎是有意要将长平公主送到雪国,出于什么目的,属下就无法猜测!”红尘向欧阳琪回报着这一路的所见,而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测,他无法断定,只等欧阳琪的定夺。 在听完红颜蓝颜的回报后,欧阳琪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两人无声无息的瞬间消息,离开的没有半点声音,似乎他们从来就没有来过,整个大殿又只剩下了欧阳琪一人独坐案前。 欧阳琪仰身软软的倒进了那把他从小就特别喜欢的雕花椅里。双目紧闭,眉头紧皱,凝成一团。从刚才红颜蓝颜的叙述中,他真的看到了许多疑点。 瑶夫人故意要让长平参加选秀,放长平回南国祭拜双亲,却又用巧儿牵制长平,还专门派大将黄宗凌保驾护航,这一切看似是瑶夫人担心长平一去不回。却不禁惹人深思,难道瑶夫人回想不到长平回国,势必会引起雪国和南国残余双方的注意? 长平公主应约返回东魏皇宫,只是在时间上晚了一天,而瑶夫人却说已经杀了巧儿,而在自己劫狱的当天,看似困难重重,还是因为黄宗凌领了关雨泽的人情,才故意要拿自己做人质,用自己的命换他们一干人等离开,可那过程似乎太顺利。 虽然在他们挟持了黄宗凌逃跑途中,东魏官府依然是声势浩荡,一路追杀,可却让他门如此顺利的就到达雪国,真的很让人费解。 瑶夫人可从来不会善心的放过俘虏的亡国公主!这是天下人有目共睹之事,难道她会如此善待南国的公主吗? 欧阳琪的眉头已然拧成一团,他渐渐感觉到了危机,不过也好,趁此机会也能趁机揪出隐藏在雪国的内应,为雪国将来产出隐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 第六十九章 姬嫣的毒计1 “哼,东魏瑶夫人,想独霸天下吗?先过魏宇凌这关吧!谁主沉浮?一切还是变数!”在想通了一切关键后,一抹笑意悄然挂在嘴边,欧阳琪猛然张开双眼,迅速的起身,猛然狠狠的敲击一下书案,转身朝寝宫走去。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他需要保持体力,养足精神,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袭击。 对于东魏这个劲敌,雪国备战了许多年,却始终僵持不下,两国实力均旗鼓相当。两虎相斗,必然两败俱伤,若硬战,双方不仅仍然无法分出强弱,更会导致两国实力大损,而给其他躲在暗处,正伺机而动者以机会。那是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是以这么多年来,东魏一直南征北战,吞并大大小小的国家,却一直不敢对雪国轻举妄动。 如今父皇对处理政事已经力不从心,自己已经真真正正从父皇手中接过了身负天下的重担,兼济天下,便是他的责任所在。欧阳琪不敢想象,有一天若雪国因自己的失误,而导致国力衰退,那时候自己应该拿什么跟雪国千万子民交代? 欧阳琪真的需要休息了。这半月以来,忙登基,忙着批阅奏章,处理国事,还忙着封后的事,他早已经疲惫不堪。 在想清楚一切利害之后,欧阳琪突然感觉到浑身无力,双目模糊,太阳穴更是开始隐隐作痛。终于躺下,在他的头一碰触枕头的瞬间,他感觉到了无比的放松,似乎他一直以来所期盼的就只是这个枕头而已。慢慢闭上双眼,不久便已经鼾声乍起,他已然安然入睡,他真的是累了。 过了今晚,他便会搬去乾坤殿,这里是他留宿的最后一晚。如今他已经是一国之君,这太子殿对他而言,已然不再符合他的身份。只是他执意不肯离开,才争得父皇同意,让他留在此处直到封后大典之后。而如今封后大典已经过了,他再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乾坤殿才是他的去处,那里才象征着帝王的威严和至高无上的权利。 手握乾坤,凡事手中握!这便是乾坤殿的意义所在。 凤栖宫里,姬嫣正在生这闷气,她气恼,自己做上皇后之位,凤倾天下,本是无比荣耀之事,却不料,册封当日,夫君居然与旧情人私会,怎能让她不为之气恼? 无论哪个女人都无法忍受自己大婚当日,不仅独守空房,更是与夫君昔日的旧情人共进退!这对每个女人来说,都会是一种耻辱,即使男人理所应当妻妾成群,而帝王更应当是三宫六院,美人相伴,可女人的嫉妒,永远都不会消失,表面上的平静,只能是在暗示内里的暗潮汹涌。 可她姬嫣始终只是皇后,皇后的荣耀一切都来源于他的男人的权利。她是嫉妒,是惊讶,可她能当场发作吗?她不能,否则她便会很快被替换。她身为丞相之女,多年来更是亲眼见过官场风云变幻,而这后宫花开花谢她也是早已经如雷贯耳。她怎会愚蠢到当场便去质问欧阳琪的不忠?那样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姬嫣是皇后,便是这全天下最具智慧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愚蠢到如此地步。 她原以为那个与太子订婚的南国公主,已经在东魏挥军南下之际,葬身乱军刀下尸骨无存,却不料那个南国的公主,不仅没死,还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就在她与昔日的太子,如今的雪国君王大婚当日,自己登上后位之时! 那个女人是特意选择在自己册封当日出现吗?她是故意要来侮辱己的吗?哼,长孙长平吗?南国公主吗?美如天仙吗?就算你是西施再世,仙女下凡,本宫也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永远滚处雪国皇宫,彻底从皇上身边消失! 姬嫣气愤的想着一切,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在太子殿强忍下嫉妒的怒火,反而与长孙长平热切的交谈,她已然是在尽最大的努力忍耐。 而在最后被欧阳琪直言归安后,她更是气愤难忍,可她却依然面色不改的关心长孙长平的今晚如何安排。 不是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羡慕皇后的美誉吗?不是都说皇后娘娘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吗?可为什么自己做上皇后之后,却感觉到如此举步维艰?在又长孙长平存在的地方,她永远都像只是个外人,而长孙长平才是真正的皇后! 坐在桌前的姬嫣猛然起身,袍袖翻飞间,将桌上摆放的香茶狠狠的打翻到地上,雪白的瓷碗在落地的瞬间被摔的粉碎,茶水飞溅了出来,也弄脏了她那一身幽绿的衣裙。 她是皇后,即使她再气愤,她也不能失了皇后的高雅,她的一言一行,也讲是雪国的脸面,她必须将一切都藏在心中。 此时已经是三更,欧阳琪依然没有踏进凤栖宫半步,若说长孙长平之事,她害可以忍受,但此事让她如何忍受?换做任何一个女子也无法忍受! 姬嫣气愤难忍,忍不住挥手,打翻了桌上的茶碗。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均噤若寒蝉,慌忙下跪求饶。 姬嫣只是轻蔑的瞟了一眼跪的满地都是太监宫女,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拂袖朝凤栖宫内殿走去,那里便是她的寝宫。 宫女月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出言提醒道:“皇后娘娘,皇上还未前来就寝,您这是?”月牙真的很害怕,从她那颤抖的声音都已经听得出来她确实很害怕。但她不得不说,她只是个宫女,尽心尽责伺候好主子便是她的职责。 姬嫣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月牙一眼,轻轻的走到月牙的面前,慢慢的蹲下身子,与地上的月牙平齐,眼神凌厉的盯着月牙,轻描淡写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虽然是轻描淡写,却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她那话中的怒意,那波涛汹涌般袭来的怒意。 ------------ 第七十章 姬嫣的毒计2 听到姬嫣的问话,月牙被吓的闻声一激灵,战战兢兢不敢回答,只是为难的偷看一把姬嫣的眼神,这一看之下,不禁又让她全身一个激灵。皇后确实很美,只可惜她的眼神太过犀利,让人望而生畏。 月牙颤抖的几乎都要哭了,只是紧咬这红唇不敢说话,她真的很后悔自己刚才的提醒,不然自己也不会如此引起注意。 “抬起头来,让本宫记住你的脸!对本宫如此忠心的奴才,本宫可不好怠慢!”见月牙不说话,只是被吓的不停发抖,姬嫣再次命令道。只是那声音依然冷冽,冷冽的让人闻之不寒而栗。 听到姬嫣的问话,月牙再次一个哆嗦,只是偷眼瞧了两下姬嫣,并不敢真的抬头,宫中禁令,若奴才敢直视面对主子,那便是对主子的不敬,若月牙敢此时抬起头只是姬嫣,除非是她不想活了。 见月牙依然是那副受惊不语的摸样,姬嫣上前一步,迅速伸手,抬起月牙的下巴,使之不得不与自己对视,口中依然厉声喝道:“本宫的话你敢不听?难道你想抗本宫的懿旨不遵吗吗?下贱的丫头!” 月牙心中更是惧怕,姬嫣那长长的指甲更是陷进了她脸部的肌肤之中,已经有丝丝鲜血顺着指甲渗出了肌肤。 月牙疼痛难忍,又惊又怕,她痛的几乎想去反抗,但她不敢,她只是个宫女,与如此高高在上后宫之主抗争,无疑是以卵击石,只能是自寻死路。 面对皇后的强势,月牙只能咬牙将这痛楚强忍在心里。脸部的疼痛已然让她的眼中泪花闪现。口中不停的解释道:“娘娘不是的!不是的,您是后宫之主,是皇后娘娘,奴婢只是自觉身份低贱,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资格在皇后娘娘面前抬头。”忍痛说完这些,眼中的泪已然是不争气的自眼角滑落。 月牙本是个坚强的女子,她本是在努力强忍,不想让眼泪自眼眶滑落,无奈再坚强,她也只是个女子,女子天生就是柔弱的存在。 看到月牙眼角滑落的晶莹,姬嫣的怒意不由得再次加重几分,她厌恶的冷冷讽刺道:“哟,还流泪了!本宫还以为是个怎样了不起的东西,居然敢如此大胆,来管本宫的闲事!奴才就是奴才,再如何高看她,也无法将她看做是人,哼!” 姬嫣的话,字字狠毒,直刺在场所有宫女太监的要害。其言外之意也是要所有凤栖宫的奴才们都记住她姬嫣的厉害,不是任何人都能在她面前为所欲为。 末了,姬嫣终于松开手,狠狠的将月牙摔在地上,看也不看因为被其推倒在地,而痛苦不堪的月牙。 撒完气,姬嫣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轻轻的重新回到桌前坐定,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确实感觉到了口渴。她随手想拿起桌上的茶壶喝茶,只可惜伸手间却捞了个空。 姬嫣的怒火再次直冲脑门,她凤眼圆睁,侧头冷冷的看着地上仍然捂着下巴不停揉搓的月牙,冷冷的说道:“本宫想喝茶,你去,给本宫沏杯茶!” 听到姬嫣的话,月牙再次浑身颤抖一下,迅速的爬起来,慌手慌脚手势完地上刚刚被姬嫣打碎的茶杯碎片,然后去给姬嫣沏茶。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后,她真的受够了,但在这宫里要想活下去,她就必须忍下一切折磨和侮辱。 在月牙出去沏茶的时候,姬嫣忽然发现,满屋子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于是在太监宫女们面前徘徊几圈后,冷冷的命令道:“本宫也累了,这里有那个贱人一人伺候就够了,你们就先退下吧!有事,本宫自会召唤!”说完,她继续回到桌前坐定。 满地的奴才在听到姬嫣的这句话后,都如获重视般,慌忙迅速起身,纷纷推出了凤栖宫,整个大殿里,就只剩下了姬嫣一人独坐。 “长孙长平吗?你与皇上有婚约在先是吗?可你们依然无法喜结连理,只有我姬嫣才是皇上亲自册封的正宫皇后,是皇上唯一的女人是全天下都认可的雪国六宫之主!现在是,以后是,一直都会是!你长孙长平,永远也只是皇上心中的影子罢了,而你长孙长平,不久也会对皇上恨之入骨,你们的情永远都只能在回忆中美丽灿烂!”姬嫣在心中狂笑!凡是会威胁道她姬嫣地位的人,都要消失,是永远的消失!否则永难消她姬嫣心头之恨! 这便是雪国姬嫣皇后,外表恬静典雅,美若天仙,内心却毒辣无比。 可人活在这世上,若没有半点手段,又当如何在这世上自处?古语早已经阐明:最毒妇是女子,无毒不丈夫! 何况是身处多变的皇宫,即使单纯会让一个人在后宫倍受欢迎,可单纯往往却是这个人致命的弱点。 一抹笑意悄然爬上姬嫣皇后的嘴角,她的眼眸中更是闪现着异样的光芒。她依然有了计策让长平永远从欧阳琪的身边消失,并让长平从此对欧阳琪恨之入骨! 一个女人有什么理由会对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恨之入骨?而且还是个心甘情愿,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对自己百般宠溺的男人。 这就是姬嫣的毒计,狠毒到永绝后患,狠毒到让人发齿的毒计。 而这个毒计,却不能是姬嫣自己亲自去实施,否则,就算她的父亲归为雪国丞相,手握重兵,也难保她周全。 在她入宫前,父亲曾经千叮万嘱,宫中万事小心,即使贵为一国之后,也不能恃宠而骄。 父亲送她入宫为后,实则也是为了让丞相府今后宫中有个强势的靠山,不至于因为日后三宫六院争宠,而左右为难。 而她能被选为皇后,也是因为父亲是雪国丞相,手握兵权,皇家也只是为了保雪国社稷稳固,这个皇后之位才落到了她的手里。 既然嫁给了欧阳琪,那她就是欧阳琪的女人,她夜是女人,女人最大的天性便是嫉妒,为了嫉妒,甚至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而她姬嫣现在正是被嫉妒之火焚烧着心房,久久无法平静。 ------------ 第七十一章 姬嫣的毒计3 她虽然想出了赶走长孙长平的计策,可她该如何去实施?若是自己贸然出手,定会惹来杀身之祸,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也不是父亲想要的结果。 该怎么办呢?正在她犯难之际,而月牙的的出言提醒,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在这皇宫,她是东宫皇后,没有任何人敢对她说一个不字,即使她想要那些奴才的命,那些奴才也不敢多说一个不字。 就在这时,月牙端着茶水走战战兢兢走了进来。她依然惊慌的不敢抬眼看姬嫣一眼,只是偶尔抬眼偷偷看一眼姬嫣的眼神。 月牙战战兢兢走端着茶碗走到姬嫣面前,那茶盏一直举着高过头顶。她真的很害怕一个闪失,又惹来姬嫣的怒意而引火烧身。在这宫中万事小心方位上策。 姬嫣直视着月牙端着茶盏来到自己面前,她轻蔑的瞟了月牙一眼,慢吞吞的端过茶盏上的茶碗,月牙这才战战兢兢的退到一旁。 揭开茶杯的盖子,朱唇微动,轻酌一口,那茶水不温不热,温度正好适中。姬嫣满含笑意,似乎非常满意月牙奉上的香茶。 之后她轻轻的将茶碗放到桌上,其神态带着说不出的优雅,那是自骨子传出的高贵气质。 只见姬嫣放下茶碗后,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轻轻的走到月牙的身边,环绕着月牙不停的踱着步子。其眼眸中满是笑意,只是那笑意让人视之,竟然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害怕之意。 踱步几圈后,姬嫣绕道月牙的跟前,轻声的问道:“告诉本宫,你叫什么名字?”那声音中带着无法言表的愉悦之意。 月牙本就已经受到惊吓,如今闻言更是惊慌不已,一时语塞,竟然答步上来。 姬嫣见状,顿时再次发怒,厉声喝道:“该死的奴才,竟然敢如此对本宫不敬,本宫问你姓名,难道你不知道要给本宫回话吗?”她走到月牙的跟前,直视着月牙的双眼,那眼神瞬间由愉悦之意转变为漫天的怒意。 月牙闻言再次惊慌失措,顿时浑身瘫软,跪倒在地,不停的求饶:“娘娘饶命啊!奴婢月牙,奴婢不敢对娘娘您不敬!若是月牙有什么地方惹怒了娘娘,还请娘娘责罚。月牙断不敢对娘娘无礼!” 月牙总算是缓过神,战战兢兢一口气说完了这么许多的话。她害怕自己再语塞而答步上话,那可能就不是惹怒皇后这么简单了,那时候自己可能就要有性命之忧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月牙跪在地上,头埋的很低,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她感觉甚至呼吸都是一种折磨。她只祈祷着这个新来的皇后,尽快的发完脾气,使完性子后,那她也能尽快的躲过一劫。 只是上天始终是如此残忍,不会随意回应一个可怜人的小小祈求,甚至会恶作剧般让事情让相反的方向发展。月牙至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这个皇后找她的麻烦,并不只是如此简单,而是有更恐怖的事情等着她。 听到月牙的求饶后,姬嫣的怒意似乎消了,她的眼中又恢复了那种高深莫测,让人视之心惊的笑意。 只见姬嫣蹲下身,优雅的伸出纤白的玉手,将地上仍在发抖的月牙扶起,亲切说道:“哎呀,是月牙妹妹呀!快起来,刚才是本宫的不是,看吧月牙妹妹吓的,本宫给你赔不是,快,月牙妹妹请坐!”那姿态竟然如此像极了在太子殿与长平见面,相谈甚欢的一幕。 月牙受宠若惊,在被姬嫣推倒椅子上的一瞬间,迅速的弹了起来,连忙又跪倒求饶:“皇后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折杀奴婢了,娘娘您就饶了奴婢这条狗命吧!奴婢再也不敢多嘴了!”边求饶,边扇着自己的耳光,那泪水更是如断线的珠子般,不住的自眼角滑落。 对于月牙,她是真的后悔刚才的多言提醒了,否则自己何至于如此惹祸上身?如今她心中的悔意,真的是如决堤的洪水般,在心头不停的泛滥着。 姬嫣上前,再次扶起地上犹自请罪的月牙,亲热的说道:“月牙妹妹,你这是不愿意与本宫做朋友吗?你知道本宫为何单独留下你伺候吗?” 月牙狠狠的摇头,她只知道自己刚才的多嘴,惹来了皇后无边的怒意,然后自己便落的如此险境。她只是想活下去,在这宫中,她无依无靠,唯一的牵挂便是家中年迈的爹娘,和那幼小的弟弟,她的愿望也只是好好的活下去,将来有机会再见一眼那白发苍苍,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的爹娘。 姬嫣继续说道:“说起来本宫还要多谢妹妹提醒呢?今日是本宫与皇上大婚之日,皇上不来这凤栖宫,本宫怎么还先去歇息?你说本宫是不是该号好谢谢你呢?”姬嫣的话说的诚恳。 月牙再次受惊,抬眼望向姬嫣的眼眸,她想从姬嫣的眼中确定真假。只见姬嫣直视着她的双眼,那眼眸清澈如水,在烛光的印衬下,似乎还闪烁着清澈的光芒,而在姬嫣的眼中,她竟然真的看到了满眼的诚恳之意。 这不是在做梦吧?月牙受宠若惊的猜想。前一刻,皇后娘娘还恼羞成怒的斥责自己是个狗奴才,下贱的婢女,转眼自己已然是她的恩人!这一切真的只是发生在顷刻之间! 她在宫中三年,一直勤勤恳恳,从来都是忍气吞声,受尽屈辱,而主子从来不曾如此与她好言相对,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东宫皇后,六宫之首!这突如其来的恩惠,如何能让她不为之震惊! 月牙又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着说道:“娘娘!您折杀奴婢了,为娘娘尽忠,乃是奴婢的本分!娘娘又何须言谢?奴婢受不起啊!” 姬嫣再次上前,扶起跪倒的月牙说道:“妹妹受得起,受得起!妹妹快别跪着了,以后见着本宫,若是四下无人,妹妹可免去主仆之礼。本宫初道宫中,有许多事,他日恐怕还要依仗妹妹呢?呵呵!”说完她再次爽朗的一笑,那笑声充满了无边的亲切之意,让听者不由得心生暖意。 ------------ 第七十二章 姬嫣的毒计4 这就是姬嫣,雪国丞相之女,雪国当今皇后,一个城府极深的女人。 她就是要让月牙对她产生亲近之意,这样月牙才会誓死追随,为之效忠。否则她拿什么去拔掉长孙长平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只要有长孙长平留在宫中,她便永远也只能是雪国的挂名皇后,永远受天下人的耻笑,而无法成为真正的东宫女主!她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空名,这不是她姬嫣的风格。 为了自己的地位,为了自己的未来,她也只好如此狠下心肠,去设计一个刚刚与自己相识不久的婢女了。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这便是姬嫣计策的开始。 凤梧宫内,梳洗完毕,长平就命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都退下,她一个人正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头靠在床榻的边沿,思绪百转。此时她只想一个人安静,一天之内,她所经历的变故实在太多了,她的思绪有些紊乱,甚至她已经开始些微的心绪不宁。 凤梧宫的烛火未灭,烛火跳跃,倒映进长平的眸中,使得她的双眸异常的清澈明亮,就仿佛是黑夜里难得的亮点光明。 从离开太子殿到现在,她的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心莫名的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安。她隐隐的觉得,雪国之行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不该如此自负的,纵然欧阳琪对自己再如何情真意切,但他始终都是雪国的帝王,是帝王就不可能有真爱,更不会因为一个得不到的女人,而终生不娶!每个帝王最急切的事情,就是基业的继承人,她长孙长平却傻到如此田地,相信他对自己的爱足以超越一切,傻到相信他是与众不同的君王! 长平悔恨不已,转念一想,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计较这些,既来之则安之吧!她的计划必须正常实施!想到此处,长平长叹一口气,狠狠的钻进暖暖的大红锦被中,沉沉的睡去。 这些日子,她与红颜蓝颜一路,躲躲藏藏。虽然还算顺利,可却很久没有经历过如此舒心安全的日子了。她甚至还想过如果自己一死了之,那么东魏便不会如此费尽心机,对付雪国,那么天下也就会尽早恢复平静了。 只是她想的太过简单,这天下的混乱,并非因南国的覆灭引起,更不是因为她这个本该在南国覆灭之战中死去的人导致。而是这个天下,本就如此残忍,不容许任何一个威胁到自己的势力存在,如果有,那么一定会被诛灭,不管是东魏,还是雪国,还是南国,无论哪方强大,必然会企图吞并周边弱小,这是定数,亘古不变的定数。天下之事势必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一个女子,能懂得家仇国恨便已属罕见,更何况是这天下大势?不是每个女子都能明白治理天下之道,除非这个女子经历过一番血泪的摧残。温室的花朵们永远都无法给天下以大爱无疆! 这一觉,长平睡的很香,自从南国破灭后,她的心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安稳过,一直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那紧绷的神经,在今晚,总算得到了暂时的松弛。那颗一直悬挂在生死线上艰苦挣扎的心,在今晚也总算暂时得到了安宁。 次日清晨,雪国皇宫的天空,天气晴朗,太阳从东边慢慢升起,那刚刚升起的朝阳格外的火红,那鲜艳的颜色,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似乎要烧透雪国皇宫的半边天。 那是朝霞,血红的朝霞,霞光照亮了整个雪国,也照亮了雪国皇宫,而凤梧宫,自然也会被照亮。 长平依然未醒,这一夜,她睡的真的很踏实,竟然一夜无梦,是真正意义上的休息,而非为了休息而睡眠。 也许在她的心中,有欧阳琪的地方,她依然觉得是安全的,也许她根本早已经对欧阳琪信任不已,只是在看到了欧阳琪不仁不义的一面后,自己仍然无法相信其伪装的善意,所以宁愿选择去信任吧!也或者是这些都有。 无论如何,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未经世事,纵然知道人心叵测,她又能时刻警惕? 血红的朝霞透过窗子,偷偷照了进来,凤梧宫中,睡梦中的长平,也许感受到了朝阳的存在。她的双眼由一开始的紧闭,到后来弯弯的睫毛随着眼睑的跳动而跳动不已,然后她的双眼终于睁开了一条缝,一丝阳光正好透过窗子,射进她的眼眸中。她一开始无法适应这强烈的朝阳,而不自觉的抬起手臂,遮挡住直射而来的阳光。 微微紧闭惺忪的睡眼,总算适应了这片光亮,坐起身,本能的呼出一口浊气,伸个懒腰,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她已经记不清楚已经有多久没有如此安稳的睡过了。 掀开被子,穿鞋下床,她昨夜下了命令,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寝宫半步,所以到现在整个寝宫内也只有她自己一人。 甚至连她自己都很奇怪,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会如此喜欢一人独处,越是忍多的地方,越让她感到厌恶。 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铜镜前,端详自己的面容,这多年养成的习惯,却是一点没有改变。 铜镜中的她,未经梳理过的秀发,微显凌乱,面色苍白,而那双清澈的眼眸,略显疲态,似乎这一夜的休息,依然未曾消除她多日来的疲惫。可这一切却显现出了她另外一面,不一样的美态,那是别人都无法见到的美丽。 轻轻拿起桌上的木梳,先仔细观摩片刻,那是象牙木经一番精雕细琢制造而成的木梳,光看梳身上雕刻的那些龙凤摸样的图案,便可知其价值不菲。 然后长平开始整理自己蓬乱的秀发,描眉,上妆,她的动作不快,却每次动作都切到好处,不会重复。 仅仅片刻,便已经妆容齐整,容光焕发。 在经过一番装饰后,长平那本就秀丽的面容,更让人迷醉。只见她未施脂粉,肌肤自然白嫩,双唇饱满圆润,浓密又修长的睫毛,此时更衬托出那双眼眸的冷傲,似乎在向世人述说着这双眼眸的主人,曾经有过痛苦不堪的经历。 ------------ 第七十三章 姬嫣的毒计4 长平的习惯,是在整理好妆容后,第一件事便是推开窗子,感受窗外的清新。很明显今天她依然不自觉的延续了所有的习惯。 推开窗子的瞬间,窗外阳光明媚,清新的空气铺面而来,还夹杂着浓烈的桃花盛开的香味。 桃花?这凤梧宫内,竟然有如此多的桃花?这雪国地处寒冷之地,竟然有如此多的桃花?难道这雪国竟然会生产桃花吗?长平愕然,她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在南国,她曾经见过漫天的桃花,可那仅仅是在阳春三月,在桃花盛开的季节,可那仅仅之时一顺,花期过后,桃花飘落,从此,只待来年,再绽放那曾经的美丽。 她兴奋之余,搬来凳子,打算从窗子爬出,去感受桃林的味道。桃林一直是她最喜欢的。 她喜欢桃林的颜色,桃林的幽静,桃林的温柔,还有桃林那淡淡的邮箱,和桃林那无数纷飞的美丽蝴蝶。 跃出窗子,她便已经置身于桃林中,来雪国仅仅一天,她便已经两次置身于桃林,置身于她的梦想之中,这对于她来说,长平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境,她真的不知道雪国之行,对她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而这大片的桃林,似乎就是为她而建造。 长平最喜欢在桃林中起舞,她的舞姿,只有在桃林中,才能尽显风姿,那是一种心情,是述说长平喜怒的舞姿。 对于放声高歌,她不会,在南国覆灭后,她便已经发誓,今生不会再歌一曲,那是南国的悲歌。 “冬冬末初春近,雨色微晨晓。寒枝腊梅谢,冷稍迎春傲。淡草笑云落,浅柳扶风摇。前村流水吟,柴门归雁敲。”在这寂静的桃林中,长平不禁开始高声念出这首诗,这是曾经在南国的初春,腊梅凋零的季节,她戏做与巧儿听的诗。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已经遗忘了曾经自己还有做过只有一首诗,今日身再雪国,她竟然一字不落,再次吟处这首诗。情不自禁也好,触景生情也好,是感怀物是人非,世事多变也好,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只是无法忘记回忆,这回忆如此沉重,沉重的她甚至无法呼吸,也唯有在此桃林之中,她方能感受到一丝的轻松。 今天,她并不想起舞,那舞姿只是自己情绪极度愤怒和极度兴奋之时,对自己心情的表述。 那舞曾经是她与巧儿共舞,可如今,巧儿又在哪里? 想到巧儿,她的双眸竟然已经开始湿润。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南国的一切都一去不返,唯有巧儿是她最贴心的亲人。可这最后一丝温暖呢?哪去了? 东魏,迟早有一天,长孙长平会让你消失! 站在那芬芳的桃林中,长平在心中咬牙切齿的发着毒誓。这誓言,她已记不清楚是第几次了。但每一次都是深入骨髓的恨,这恨意带着吞噬整个心灵的魔力,每天都在折磨长平那脆弱的心灵,也许只有这浓烈的恨意,才能时刻提醒她,长孙长平没死,她还活着,她活下去的理由就是这无边的仇恨。 长平转身,抡起那柔嫩的拳头,不断用力的朝那漆黑的桃木上敲击而去,那恨意来时竟然是如此猛烈。 她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但她已经感受不到油掌心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她只是没命的击打着那桃树。在击打中,因为长平的猛力撞击,那树冠双的桃花,已经开始飕飕飘落,那花瓣飘落在了长平全身,她的发间,衣裙之上,已经全部覆满了桃花。 欧阳琪远远的看着,感受着眼前之人内心的痛苦不堪。他不敢上前惊扰,她害怕自己的贸然出现,打扰了心上人的沉醉。 欧阳琪的心已经开始剧烈的抽搐,他无法想象,在长平的心中,竟然已经有如此浓烈的恨意,那恨如泛滥的潮水般,竟然如此让她生不如死。他很想为她分享,但现在的他凭什么去替她分担? 他只能远远的看着,看着长平不停击打着桃树,看着她泪流满面,看着她的手因用力击打桃树而血肉模糊,那份心痛,也许只有欧阳琪本人可以体会了。 这样看了多久,欧阳琪无法计算,他的思绪完全乱了。 这桃林是他命人新建造而成,而太子殿与这凤梧宫之间,便是由这硕大的桃林分离开来。 那是他在回南国准备迎娶长平之时命人特意建造,凤梧宫之前也不叫凤梧宫,而是附属太子殿的别院,只是为了大婚过后,可以让心爱的人离自己更近,所以他特意将这处别院更名凤梧宫,并经过特意的改装后,作为长平的宫殿。 却不料南国覆灭,他的心愿也随之破灭,而如今这桃林,这凤梧宫,终于也派上了用场。 长平仍然在没命的敲打着桃树,似乎这桃树便是她痛苦的根源,唯有将之击倒,方能一解她心头之恨。她的眼眸中,眼泪早已迷了双眼,只是她无法停下,她更不想停下。只有在每一次用力的敲击后,那火辣辣的刺痛,才能让她稍微的感到到好受一些。在这猛烈的拍打下,长平似乎已经沉醉于这样减轻痛苦的方式。 欧阳琪再也不忍看着长平再如此伤害自己,终于现身,并在其身后大喊:“长平,够了!”他的眼中隐隐也蒙上了一层迷雾,只是那迷雾如此隐没,让人难以察觉。 长平闻言心中震惊,那正欲拍下的手掌,就那样僵在了半空,再也停不下来。她幽幽的转身,她看见了欧阳琪,就那样静静的站在自己身后,今天的欧阳琪并非皇袍加身,只是穿了件素衣,一身白衣胜雪,站在这桃林中,彷如天神般突然降临这片寂静的桃林。 火辣辣的疼痛,此时忽然由手掌传来,长平回头,看见自己的双掌已经血肉模糊,那如凝脂般的纤纤玉手,此刻竟然已经面目全非,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长平的情绪异常激动,她的双唇紧抿,唇间不停的颤抖,泪水更是连绵不断的流了下来。 她本不想流泪,无奈这眼泪却像是有了意识般,不断的汹涌而出,让她欲罢不能,越是不想流泪,泪水反而越来越多。 ------------ 第七十四章 姬嫣的毒计5 欧阳琪的突然出现,长平只是一开始有些许惊讶,她没有想到在凤梧宫的后院,欧阳琪居然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此,而自己那疯狂的举动竟然被他尽收眼底,她的痛不需要向任何倾诉,更不允许任何人从旁窥视。 欧阳琪的出现,那震惊之色并未在长平的脸上停留许久,仅仅只是瞬间,便一闪而过。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强烈的怒意,她的情绪已经完全沉溺在那份无边的痛苦之中,而无法自拔。任何一件事都可能是触动伤口的利刃。她的心太脆弱,脆弱到任何一点伤害,都能让心刺痛。 长平只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由齿间挤出几个字:“你怎会在这里?”她的齿间隐隐还有一丝暗红,双唇在剧烈的颤抖。 原来她的恨意已经在唇间滞留许久,此刻竟然已经伤了自己。虽然努力克制,仍然来的如此汹涌。 长平的声音竟然是如此的冰冷,闻之让人心生寒意,彷如来自地狱的幽灵之口。 欧阳琪的心猛的跳动,长平此刻的态度,让他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他的不知所措。面对自己的真爱,他始终无法坦然面对。 他的心绞痛的无法呼吸,他只是站离长平十步之遥的位置,远远的看着此刻的长平,一丝鲜血,从长平的嘴角渗出,欧阳琪的心,在此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似乎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终于无法忍受这份痛苦,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过长平的手,心痛的说道:“长平,你为何如此?你的恨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已经到了让你不爱惜自己的地步了吗?”那声音微微颤抖,更因激动而沙哑。而那双曾经让自己终身难忘的纤纤玉手,现在也早已经被折磨的血肉模糊,而失去了曾经的温润。 长平不语,只是任由欧阳琪将自己的双手抓在手心,现在的她脑中一片空白,出了那汹涌的恨意,旁的她都无暇去想。 “长平,南国是不在了,可你还有我,我会保护你。还有辛将军,他一直都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南国灭了,你有恨!你恨瑶夫人太过霸道,恨东魏倚强凌弱,你恨自己贪生苟活于世,你更担心百年之后,无颜面对你死去的父皇母后。可你想过没有,这世上依然有关心你疼爱你,尊敬你的人,你如此不爱惜自己,你又如何给这些爱你的人一个交代?”欧阳琪字字情真意切,直达长平的心底。 闻言,长平的双眸总算抬起,双眼圆睁。但那也只是怔怔的盯着欧阳琪,仿佛欧阳琪是个异类。她已经弄不清楚自己此刻做如何去想,从南国覆灭后,巧儿离世,已经很久没人能如此了解她的心事了。 虽然现在的她很不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可看透她的人是欧阳琪,一个对她无害的男人,她的心里竟然泛起了丝丝的温暖,只是那温暖如此细微,细微到无法察觉。 顿了顿,欧阳琪继续说道:“长平,答应我,好好的活,就算不为别的,为了这份吞噬你整颗心的恨意,你也要好好的活。东魏乃全天下之公敌,即使南国不灭,我欧阳琪也发誓会倾雪国之力,铲除这个祸患!答应我,善待自己!”欧阳琪温柔的说完这发自肺腑的话语后,认真的看着长平的双眼。 此刻长平的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现,那泪花在长平的眼中,不停的闪烁,久久不肯划出眼眶。虽然长平并未看着欧阳琪的眼睛,但她却感受到了欧阳琪眼中投来的专注与关怀。 此时欧阳琪对她如此说,不就是表明雪国将与东魏势同水火,不共戴天吗?不正是在告诉自己,他会替自己报仇雪恨吗? 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还不是被上天抛弃的弃儿,她该庆幸吗?自己只不过是个亡国的的俘虏,命悬一线,凭什么能让雪国如此泱泱大国的帝王,对自己如此?配吗?她不配! 长平感觉自己的胸口似乎被社么东西堵上了一样,让她的呼吸也居然开始沉重了起来。终于再也忍不住那欲夺眶而出的热泪,从欧阳琪手中挣脱,侧过脸去,狠狠的吸吸鼻子,然后仰头看天,天仍然是朝霞满天,一片血红。她努力张大眼眶,只是为了让泪自己倒流回心里。她已经不再习惯让别人看见自己的懦弱,那懦弱只能留给自己独自咀嚼痛苦,只有这痛苦还在,她的心才会痛,心痛了,她才能提醒自己还活着,而活着只是为了替南国那成千上万的英豪雪冤! 一阵微风袭来,吹落了一树桃花,那片片花瓣随风飘扬,正好落在长平的脸颊,那黝黑浓密,弯弯长长不停跳动的睫毛上,迷了她的双眼,那花瓣带着空气的冰冷,顿时由眼睑传来。 长平微感不适,微微闭上双眼,花瓣随风飘走,而此刻泪却像失去禁锢的淘气孩子,顺着长平的脸颊滑落,撒欢般的奔向柔软的地面,欢快的随风旋转几圈后,安静的躺下,与那满地的花瓣融为了一体。 雪国的清晨,微风带着丝丝的凉意袭来,长平不禁打了个喷嚏,她受凉了,自己竟然丝毫未决。此刻她的身体也已经开始发抖,她的双拳紧握,而长长的指甲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深深陷进了手掌的肉中。这疼痛换做常人恐怕早已经直疼的哇哇大叫了,可长平竟然丝毫未觉。 欧阳琪解下自己的皮裘披风,给长平披上,披风领上那毛茸茸的绒毛,衬得长平本就美丽的脸蛋,更添几分别样的妖媚。只是那脸上的泪痕,在告诉别人,她的心并不平静。 欧阳琪拉过长平的手,想带她一起回太子殿。长平的手冰凉无一丝温度,欧阳琪紧紧握着她的手,只想用自己的温度来温暖长平。他知道此刻她一定很冷,人冷,心更冷。 ------------ 第七十五章 姬嫣的毒计6 本来欧阳琪只是远远的看着长平伤心难过,而此刻他们却是彼此手牵手,毫无距离,如此的接近。 这是第三次欧阳琪能与长平如此接近,还是以此种方式。与长平手牵手,迎着朝霞满天,在这桃花纷飞的桃林,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瞧见,也许会羡慕他们彼此的相爱之深,若让姬嫣瞧见,也许她对长平的恨意也会加深一层。可只有他们本人知道,此刻他们只是两个受伤的陌路人,彼此安慰罢了。 而此刻,欧阳琪的心中却是一阵阵的温暖。能与长平如此近距离,安静的并肩散步,那是他的梦想。即使如今长平的心中全是仇恨,可这份难得的宁静对他来说,也是幸福。 欧阳琪紧握着长平的手不由得又紧了几分,他只是害怕这难得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他们之间的羁绊真的太多了,他们任何人都放不下那份羁绊,所以一直只能如此纠缠。 而此刻的长平也一路无语,只是任由欧阳琪拉着自己的手前行,不管欧阳琪要带她去哪,她都不会拒绝。 两人手牵手并肩而行,一路相对无语,着安静的氛围,真的很短。也不知道他们如此行走了多久,就是感觉很快就到了凤梧宫。 欧阳琪领着长平从正门而入,宫内,宫女太监忙着跪地接驾,一个个惊慌不已。他们明明没有见到长平从寝宫出来,明明没有看见皇上进过凤梧宫,可皇上和长平公主竟然就这样手牵手的从大门而入!这怎能不让他们震惊! 将长平送回凤梧宫,也不管宫女太监眼中的震惊,欧阳琪径直拉着长平进了寝宫,然后让长平坐在床边,温柔的说道:“你受凉了,要好好休息!就算急着报仇,也要把身子先养好吧!如果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报仇的事你岂不是更无法完成了?”他只是想要长平坚强,从此好好爱惜自己,而报仇便是此时长平最挂在心上的头等大事。 说完,他侧头对着入内伺候的宫女吩咐道:“公主身体微恙,需要好生休养,你们要好生伺候!”那语气竟然与跟长平说话时完全不同,那声音虽然还是那么温暖,可那声音里却少了一丝温柔,多了一股霸气,那是属于帝王的王者霸气。 长平不语,只是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奴才遵命!”宫女太监一齐高声回答。 欧阳琪转而又对长平交代几句后,就离开了凤梧宫,而那些话里。字字情真意切,都代表了他的满腔柔情。 欧阳琪走后,一命年轻的宫女银月走上来,服侍长平宽衣歇息。长平仿佛行尸走肉般,任由银月将自己身上披的那件,刚刚在桃林欧阳琪为她披上的风衣解了下来,然后为她盖好被子。 当银月正要离开的时候,长平似乎回过神来一般,虚弱无力的说道:“帮我把窗子打开!”那声音无力到了极点,似叹息,似挣扎,都有。 银月闻声回头,先是一愣,转而回身先对长平一礼,然后恭敬的说道:“公主,外头冷,皇上吩咐,您身体欠安,需要好好休息,奴婢不能让您着凉!”小丫头恭敬的说着,那话里竟满是关切之意。 “帮我把窗子打开!”长平再次重复着同样的话语,只是这次的语气明显比刚才的语气强硬了不少,她只是还想再看看那满眼的桃花。 “可是公主....”小丫头还欲再说什么?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声怒吼。 “打开!”长平愤怒的吼道,她的情绪非常不稳,而去此时她非常之讨厌这个不听话的奴婢。 见银月仍然呆立当场,长平再次怒吼道:“放肆,难道脸本宫的话你都敢不听吗?难道是想要本宫跟皇上请求,调你出凤梧宫吗?” 银月终于被长平的威逼吓到,立刻小跑到窗前,边打开窗子,边求饶的说道:“对不起公主,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担心您的身子,求您别生气了!”银月真的很不解,自己的关心,怎会惹来心主子如此的不满意。 但在这宫中,银月只是个奴婢,她并无资格要求任何人对她好,她的命甚至都不是她自己的,她的命到底抓在谁的手中,甚至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 这宫中所有的人都如此,行事事事小心,如履薄冰,不敢出半点纰漏,否则就算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不见得事情会了结。 窗子终于打开了,阴郁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寝宫中又只剩下了长平一人独卧。 窗外的桃花纷飞,多么让人神往,多么让人迷醉?可那只是属于上苍的美丽,即使自己再如何钟爱,那美丽也不会被自己锁住。 看着窗外桃花纷飞的景色,长平的眼里带着笑意,可眼泪却不住的流了下来,那笑意在眼泪的印衬下,竟然开始变得如此凄惨不堪。 银月间,她与巧儿在桃林中共舞的情景竟然又开始浮现眼前。 只见在风中,两个美丽的身影不停舞动着,衣袂飘飞,一红衣绿,竟然使得那舞姿显现出完美无瑕的美态。那银铃般的笑声似乎还在耳旁不停的响起,而当时她与巧儿共舞时所做的诗,竟然也清晰的浮现耳畔。 “云腾紫气东南升,雁归红藤西北逢。贤者不以女儿身,海阔天空任伊行。” 贤者不以女儿身,曾经她们是如此意气风发,立志将来一起为南国的强大共同努力。巧儿甚至许诺要终生不嫁,陪伴着她与南国到天荒地老。而如今巧儿呢? 故人已去,惟独只留给了长平那数不尽的悲伤与哀痛。 “贤者不以女儿身吗?”长平幽幽的回忆着这句诗,明明是在说话,可听着却分明就只是无奈的叹息。 一丝凄惨的笑意再次爬上长平的眼角,长平越是如此,可那眼泪却越是犹如故意和她作对一般,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湿了脸颊,花了妆容,更再拿柔软舒适的大红锦被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似乎是特意要永远记住长平的悲伤与辛酸。 ------------ 第七十六章 凤梧宫风波1 欧阳琪与长平诡异的同进凤梧宫,一时间这件事被传的皇宫上下沸沸扬扬。似乎任何人的的眼睛里都诉说,新皇登基半月,先立皇后,不久就要举行选妃大典了。 南国公主与雪国皇帝欧阳琪只见的婚约天下皆知,在所有人看来,他二人择日完婚,也属情理之中,而完婚之事只是迟早。 长平就这样足足在凤梧宫修养了三日,心情总算有些好转,而去这几日她夜想清楚了许多事,逝者已矣,如果她这样一位的悲伤,只是悲伤,逝者将永难瞑目。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悲伤,不是愤怒,也不是仇恨,她所需要的是化解这种种情绪的途径。否则就算终其一生,她也难得再获得快乐。 活着为了什么?不久是为了无愧于心,对得起所有对自己期待的人吗? 既然决定报仇要借助欧阳琪,那么现在所需要的就是获得他的信任,而不是对欧阳琪的琐事耿耿于怀。毕竟那些都与他无关,欧阳琪弑父杀君,谋夺皇位,已经成为事实,她无力逆转。欧阳琪一面对自己表达爱意,一面急着册立皇后,这也已经成为事实,自己也无法阻止,那么,为甚自己还要为了这些事而伤神呢? 哼!阻止?自己凭什么去阻止?未婚妻?欧阳琪最钟爱的女人?真是可笑之极!女人最大的悲哀便是沉溺在男人的甜言蜜语中不能自拔,却眼睁睁看着男人娶了别的女人同床共枕,生儿育女,却还要强装快乐,为之祝福! 三从四德,为妻不能嫉妒?谁能不嫉妒?可以吗?人性本如此邪恶,有何必逼人扮清高? 长平起身,她的眼里已经全是坚定,无论任何事,都无法阻止她复仇的脚步。 太子殿,准确的说,是乾坤殿现在已经更名为乾坤殿,是皇帝欧阳琪的居所。欧阳琪为了不搬出太子殿,而将原本的太子殿更名为乾坤殿。 长平昂首挺胸,莲步轻移,精致朝太子殿走去,她要去见欧阳琪,向他说明来意,不管欧阳琪待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她都相信,欧阳琪不会与她动怒。 若是真心,欧阳琪定会包容一切,并全力助她完成复仇大计,若是假意,欧阳琪也不敢直言相拒,当面依然会答应会她报仇,否则那么他胸怀天下的美誉,便会从此在她长孙长平的手中摔的粉碎,在天下面前,他欧阳琪还有何尊严可言?如果那样,他又将有何颜面来统治整个雪国天下? 作为君王,最可悲的便是失信于民,从此众叛亲离,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寡人。 乾坤殿,今天来了许多人,正与欧阳琪一起商议着什么?他们或沉默聆听,活滔滔不绝述说着什么?。乾坤殿一如刚开始来见到的一样,清幽典雅。 长平循着旧路,寻找去太子殿的方向,终于到了,可牌匾上阕悬挂着上书“乾坤殿”的牌匾。长平顿时心声疑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记得自己并未走错,明明这里就是太子殿,可为何却走到了乾坤殿? 长平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转身欲走,却正巧不巧的被欧阳琪差出来办事的王公公碰个正着。 王公公看见长平的一瞬间,在长平身后高声说道:“哟,这不是长平公主吗?!您这是有事要面见圣上?” 长平不语,事实上她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老实交代:“我要去太子殿,明明记得是这里。可不知为何,竟然走到了乾坤殿,敢问王公公,这乾坤殿前去太子殿,该怎么走?”瞬间一片红霞也飞上了长平的脸颊。 王公公闻言大笑,好意的解释道:“哈哈哈!公主是要去太子殿吗?这儿不就是吗?哈哈哈!” “这?”长平愕然,她真的不知道王公公所谓何意,这里她看见的明明是乾坤殿。 王公公再度大笑的说道:“这里本来是太子殿,可当今圣上不愿离开他住惯的太子殿,仍然想留在此处居住,所以出此下策,将太子殿更名为――乾坤殿,取乾坤手中握之意。也难怪公主会如此踌躇,而不敢深入一步啊!” 王公公得意的述说着现状,顿了顿,见长平仍然在呆愣之中,他接着满面善意的对长平说道:“公主!皇上就在里面呢?您赶快进去吧!奴才还有事,先行告退!”说完,王公公转身而去。 长平目送王公公离开,许久,她方才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继而转身向乾坤殿内行走而去。可看那脚步竟然开始变的有些许沉重,该来的始终要来,多织布机,逃之不掉!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乾坤殿内,欧阳琪接见朝臣的地方,大门紧闭,从外面侧耳倾听,听不见里面任何动静,不禁让人感觉到丝丝诡异。 长平的心顿时开始不自觉的有些紧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终于,总之就是有些不安的情绪掺杂。 终于她轻轻的推动那两扇沉重的木门,木门呀的一声呗打开。在长平跨进大殿的一瞬间,她的心意下子加速了跳动,那速度之快竟然似乎一个不小心,随时都可能跳出胸腔。 这太子殿如此多人,她该如何启齿?那些话,她只能对欧阳琪一人说。 可这时,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被长平这个突然降临的不速之客吸引,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了站在门边,一身素雅淡妆的长平身上。也包括欧阳琪的目光。 长平顿觉尴尬,想退下,却无法就此悄然退下。 这时,欧阳琪开口,平静的问道:“长平,找朕何事?”那声音虽然威严,可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那是专属于长平的温柔。 长平对着欧阳琪微施一礼,低声说道:“厄,本来有事,现在没有了,既然皇上还有要事,长平先行告退,改日再来面见皇上。”说完,转身长平便欲离开,可那脸上的燥热却告诉她,刚才她真的非常紧张。 退下的脚步很急,可脚步再快也快不过那扫视的眼神。 就在长平扫视坐下众人时,她的眼神却锁定了坐中一人,一个让她只见过一两次,可至今仍然记忆深刻的男人。 ------------ 第七十七章 凤梧宫风波2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雪国?”长平在心中暗暗吃惊,呼吸也瞬间变得急促,那颗跳动的心,更似见到什么特别可怕的事物一样,碰碰乱跳,长平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咚咚之声。 是紧张,是兴奋,是害怕?是犹豫?还是心中隐藏的期待,终于无意间看到结果,却害怕希望再次落空的失落?长平自己也无从得知,她甚至不确定那个人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在他耳边说过的话。虽然她的心情复杂之极,可脚下的步子却始终不曾放慢,她要快速逃离这里。这乾坤殿,给她的惊喜是在太多,她的心已经开始感到沉重。 长平忽然很想逃离这里,她感觉不到自己想要的宁静,她隐隐感觉,这雪国皇宫,今后不会太平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似乎对那个人的出现非常排斥,仿佛这世上有那个人存在的地方,那自己便随时想逃,可隐隐的自己却从心底有种期盼他有一天会突然出现的愿望。 长平开始变得慌乱无比,她的思绪已经完全乱了,竟然有种越理越乱的感觉。她的心越乱,她就越是不想回自己的凤梧宫,她只想随意走走,这雪国的夏天,居然也不热,气温正好合适,在这种天气随意走走,晒晒这温暖的阳光,吹着和煦的凉风,竟然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长平慢悠悠的走着,要走到哪里,她也不知道,她只是随意走走,。她的身后,那凌乱的桃花随意散了一路,那是被她揉烂的。 远远的有个人,在看见长平后快速的朝她奔跑了过来,这宫里的人如此多,她也懒得去注意那个人到底是谁,只是随意揉搓着手中的桃花。 就在那人快奔到长平面前时,长平本能的准备绕开此人前行,却不料此人在奔到长平面前后,竟然嗖的一声跪下,对着长平抱拳施礼,大声说道:“臣辛虎,前来为公主接驾!” 就快要走过去的长平,在听到这句高亢有力,却在强烈颤抖的声音后,她的手先是微微一颤,手中揉搓的桃花花瓣,顿时自手中滑落,随风飘扬,散了一地。 长平先是一愣,接着猛然转身,呆立当场,竟然是辛虎,那个对南国,对长平最忠心的勇士! 长平无言以对,她那刚刚恢复平静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剧烈的跳动,她的双唇在微微的颤动。 面前的辛虎依然和自己离开时一样,一身盔甲,身便随时带着佩剑,他的右手从来都不会离开剑柄,任何时候,只要感觉到危险来临,他的右手边蓄势待发,随时会拔出宝剑,攻击来犯之敌。他的脸依然紧绷,亘古不变的表情,若他站着不动,也许真的会被误会为一尊雕像。 她来雪国本不想惊扰辛虎,她只是想自己去独立的,悄悄的去完成这危险的复仇计划,根本就没想过要将辛虎也卷了进来。她只是不希望南国最后的忠诚也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无辜葬送。可终究还是躲步过,他还是知道了自己前来的消息。 长平呆立良久,又有的开口:”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声音虚弱无力,像是叹息,充满了无奈的感叹。 辛虎依然跪在地上,拱手抱拳对着长平恭敬的回答道:“是皇后娘娘今日找微臣问话了!她听说微臣是南国的旧部,是公主的故人,所以想见见微臣!”辛虎一五一十的回答,不敢有半分隐瞒。对于长平,辛虎从来都如此坦诚。 “什么?是她?她有那么好心吗”长平的心中隐隐开始感觉情况不妙,但是哪里不妙,她一时间竟然无法真正知晓。 于是长平背过身去,只拿背影对着辛虎,用冰冷至极的声音说道:“辛将军,这里乃皇宫大内,你是外臣,是不能在此处出没的,还请速速离开,既然知道本宫无恙,你也可以安心了!以后没本宫和皇上的传令,任何人召唤,不得随意入宫!” 听到长平的命令,辛虎的脸部明显有了短暂的僵硬,只是他的表情从来都亘古不变,而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更显坚毅,所以他那副僵硬,才让人难以察觉。长平抬头挺胸,扬长而去,再不理身后挣扎的辛虎,她更看不见辛虎的心痛,只有辛虎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此时此刻,到底有多痛。 他遵从指示,带着众多军士一起前来雪国,等待公主归来,然后带他们一起去颠覆东魏,一雪南国覆灭之耻。却不料自己备受煎熬,苦苦等待的结果,竟然会是,没有召唤,任何人召唤不得随意入宫!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根本不是! 长平已经离开很久,可辛虎依然保持刚才的姿势,站在刚刚拜见长间的地方,一动不动。他的眼神始终望着长平离开的方向,似乎长平依然还在他的面前,从来都不曾离去。 辛虎的童年过的很痛苦,在军营中,为了学好武功,他曾经坚持扎马三天三夜不肯放弃,如今就算是让他保持这个姿势站立几天几夜仍然不成问题。 可几天他却感觉到了疲惫,他的双腿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终于支撑不住,他摔倒在地,原来腿脚已经麻木。 辛虎倒在地上稍作休息,轻微活动一下麻木的手脚,然后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朝来时的方向走去。来时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只是去时,那背影竟然落魄之极,在桃花的纷飞中,带着无尽的萧索之意,让人不由得想对他的背影摇头叹息。 而那将军身经百战的威武之意,竟也在此刻荡然无存,那是一个将军的售后买到最后却无无形中,顷刻化为乌有的无奈,和报复始终难以成为现实的落寞。 此刻的朝霞依然未退,辛虎不自觉的抬头望望天空,出了看见天空一片血红,却什么也没有瞧见。 他顿觉沮丧,低下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加快脚步,朝自己的军营走去,毕竟自己还有一帮生死相随的弟兄,在等待自己归去。 ------------ 第七十八章 凤梧宫风波3 御花园,荷花池边,长平正沿着池边行走,此刻她的心很乱,却又似乎很平静,就像这一汪池水。虽然在微风的轻拂下,水面偶尔会掀起一圈圈的涟漪。可那一池清澈的池水却在任何时候都清澈无比,血红的天空倒映在池水中,仿若燃烧了这片清澈。 长平的手随意揉搓着,从指缝中飘散的,是那片片被揉碎的粉嫩桃花。凌乱的花瓣随风飘扬,散再清澈的睡眠,荡气一圈圈的涟漪,然后微风轻拂,这涟漪越来越大,直至消散,终于不见了那花瓣的踪影。 她的眼里竟然闪现出的是那个与自己并不相识的男子,与自己在姻缘湖便初见时的身影。那日正是那个男子再湖边神伤之时。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湖边的男子独自站立湖边望着湖心碧绿的湖水,在微风的吹拂下,向四周散着圈圈涟漪,幽幽的自语道,眼神是那么的迷离,似乎自己已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似乎这句话已经道尽了他心中的无奈,孤独与苦楚。那一袭白衣胜雪,那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肩头,在微风的吹拂下,发丝随风飞扬,那悲切的眼神,竟然让此人显得无比飘逸。 “词悲意切,公子是在为逝者伤怀吗?”目睹这一切的长平,突然在男子背后,先是呵呵一笑,继而出言探问。她轻轻走到男子身边,也站立湖边,一双眼眸,如一汪清澈的秋水,平静的看着一池春水,在春风吹拂下,惊起一圈圈涟漪,由湖心向外荡漾开去。长平一身素雅罗裙,再加上衣裙上所绣点点粉嫩红花,随风飞扬的青丝,在阳光和湖水的印衬下,就犹如一朵婷婷玉立的荷花,在风中随风摇曳,那爽朗的笑声竟然让闻者,没来由的就想对她产生好感。 男子闻言,先是有些许的惊讶,但瞬间就恢复了淡漠,也不言语,双唇紧抿,似乎这里只有他一人存在,丝毫没有要作答的准备,依然负手立于湖边,他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傲,仿佛在湖的中央有他的往事,那里才是他的世界! “看公子的样子好象身世不幸,一定有很多伤心的往事藏于心中而无法忘却,却又不敢与外人言道吧?”长平静静看着男子继续打破沉静。 等了很久,依然未见那人有丝毫要答话的意思,不免有些恼火:“公子是何方人士,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难道在你们的老家都是这样对待主动跟你说话的人吗?” 那男子只是淡淡的瞟了长平一眼,便欲转身离开。 “难怪心上人会不理他,这么自傲的人,换做是谁也会受不了他的无礼呀。”在那人转身离开时,长平脱口便说出了这句话,这话似乎对巧儿说的,但又好象是对那年轻的公子说的。 年轻男子闻听此言,不由全身一震,目光中隐隐有一丝怒气被悄悄压下!”姑娘可知如今天下的局势?“长平不语,只是回头默默望着这位男子。她在等待眼前的人将话说完。 “天下四分五裂,姑娘可知不久前北方的离国刚刚被东魏百万雄师所灭?旦夕间,山河破碎,本来刚刚还在身边嘘寒问暖的亲人眨眼间横尸脚下,尸殍遍野,血流成河,姑娘可曾有过那种痛彻肺腑的悲痛?那可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在这种局势下,身在南国的姑娘你居然一心只想着儿女情长,可见如今的南国局势也不怎么样啊!有人伤心不一定都是因为儿女之事,家仇国恨,如果南国能在这乱世站稳脚跟,也许姑娘今生也无缘体会愁为何物了!”道完这一切后,满含鄙夷的瞟了一眼长平后便飘然而去,再不理会长平跟巧儿会做何反应。 “那公子既然如此厌恶儿女情长之人,你又为何来到这姻缘湖边,难道不是因为好奇自己的那分缘吗?”长平也不管那男子是否还能听到,扯着嗓门大喊道,但得到的答案却是天地寂静,根本无人会回答她的问题。 长平也很奇怪,她竟然将当日的情景记得如此清晰。可惜当日竟然未曾得知那人的姓名,若不是日后恰巧碰上,她也根本无法知道,原来此人名为默涵,却不知道他的姓氏。 而现在她竟然在心底有种莫名的期盼,竟然是期盼当日的情景再次重演,她与他可以彻夜畅谈,谈那家国天下,谈那快意恩仇。 长平长叹一口气,屈膝坐下,荷花池便的冰凉顿时由臀部传至全身,长平不管不好,只是坐下,双手抱膝,头侧躺在两肘之间,怔怔望着那清澈的睡眠,默数着池面那一圈圈荡漾开去的涟漪的圈数。原来她的心只是孤独。 一个阴影出现在长平的身后,轻声呼唤:“长平!”那声音温柔无比,如梦如幻。 长平的心先是一紧,她呆愣了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敢回头,她怕希望落空,但她不能不回头,她怕被对方看出自己的心中所想,现在她必须将自己伪装,即使内心骄阳似火,可她却只想让人看见她的冷漠与淡然。 长平不由的双唇紧抿,偷偷狠狠的咽一下口水,然后用几乎都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颤抖的声音回道:“你来了!”口是心非,长平始终无法做到。 只见声音的主人似乎得到了什么特别的嘉奖一般,兴奋的将长平般转一圈,使长平面朝着他,用激动无比的声音说道:“长平,你是在等我吗?这是真的吗?你终于不再抗拒我排斥我了吗?我太高兴了长平,真是太好了!“来人喋喋不休的述说着自己心中的喜悦,竟然跟个孩童一般。 长平抬头,看清了来人,是欧阳琪!那脸上,本来还似有若无的笑意,竟然在一瞬间僵硬,仿佛被冰冻了一般,就那样僵在了长平的脸上。 长平不语,任由欧阳琪兴奋难耐,只见欧阳琪还在喋喋不休述说着自己的相思之苦,到了高兴之处,竟然是情不自禁一把将长平揽入怀中,兴奋的眼泪竟然都在眼中打转。 ------------ 第七十九章 凤梧宫风波4 兴奋之余,欧阳琪猛然将怀中的长平推开,双手扶住长平的肩膀,四目相对,长平看见了欧阳琪眼中那惊喜交集的欣喜之意。 长平只是怔怔的盯着欧阳琪的双目,她真的不知道此刻自己该说什么好,她已经完全乱了。 这个欧阳琪,身为一国之帝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后宫佳丽更是无数,而新皇后也刚刚册立,可他的心思却完全都在长平这里,这怎能不让长平为之慌乱?她的心中不知为何。虽然有欧阳琪在的地方她总感觉到安全,总是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定,可她的心就是无法惊起半点波澜,永远都是出奇的平静,平静的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眼前的欧阳琪仍然沉醉在刚才的兴奋中,他激动的注视着长平的双眼,兴奋的说道:“长平,刚才你是笑了吗?是因为我的突然出现吗?真是太好了!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再笑!你知道吗长平?你能快乐便是欧阳琪今生最大的幸福,即使你我终究无法再一起!”说完,他又一把紧紧的将长平揽入怀中,久久不肯松开。 对于欧阳琪来说,能博得长平一笑那便是他今生最荣幸的事。淡漠的长平,被仇恨吞噬,实在是很让他焦虑。 欧阳琪犹自沉醉在刚才长平那微微一笑之中,他甚至不敢相信此生,长平还能再笑。他甚至不敢想,倘若有一天雪国也惨遭覆灭之痛,他是否还能如长平般坚强的活下去,等待时机,以待他日卷土重来。 就在欧阳琪沉醉之际,背对着荷花池的长平,看见了姬嫣的到来,她的身后跟着很长的队伍,那是她的侍婢还有太监。 姬嫣本来是来御花园散步,自从她嫁给欧阳琪,被册立为后之后,欧阳琪竟然从来没有去过凤栖宫,更别说同床共枕。她曾经派人去请过欧阳琪,可欧阳琪推说国事繁忙,不得抽身,一直不肯前来凤栖宫。 新婚女子,竟然不得与新婚夫婿同床共枕,共度良宵?这对于一个女子,会是何等的耻辱?她想到了长平,一定是长平对她最爱的夫君贼心不死,所以才会让欧阳琪如此不肯见她。 后来她甚至亲自前去乾坤殿侍奉,只为赢得欧阳琪的信任和欣赏,不料欧阳琪却说国事为大,不容得有半点闪失,处理国事期间,她若是在旁边侍奉,会让他无法专心处理国事,若是出了纰漏,会耽误雪国社稷安危。 姬嫣无奈,只得自己悻悻回了凤栖宫。 她整日烦闷无聊,今日实在是在凤栖宫百无聊奈,所以决定来御花园散心,顺便让这清澈的荷花池,为自己洗去多日的烦闷。虽然这荷花池中的荷花还未开放,可就算是看一眼那如明镜般清澈的湖面,她都会觉得神清气爽。 却不料,散心之时看见的却是自己的夫君与另外一个女人,紧紧相拥! 在看见这一幕后,姬嫣本来是气急败坏,转身便欲离开御花园,离开这个更让她生气的地方,眼不见心为净。 可掉头刚走两步,她忽然转念一想:我若是就此回宫,岂不正好成全了他们?她姬嫣可从来不是个会成人之美的君子,她是女人,更谈步上君子,所以她稍微调整情绪,将刚刚无端涌上心头的汹涌怒意压下,然后换上衣服温柔和善的笑意,领着身后众人,朝欧阳琪与长平缩站之处徐徐靠近。那步履轻盈,身姿摇曳,那纤细的腰身扭动着,竟然娇媚无比。那脸上洋溢的笑意,竟然是那样的温柔,让人观之不由得会对其心生亲近之意。 而这些全部被长平尽收眼底,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开始见到姬嫣,便会如此厌恶了。 然后长平趴在欧阳琪的肩头,笑意突然就那样荡漾开去,用温柔甜美的声音问道:“是的,我笑了,笑的好看吗?” 那声音甜美之极,听在欧阳琪的耳中,竟然如梦幻般美妙,他简直难以相信,他甚至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欧阳琪激动无比,一把将趴在自己肩头的长平推开,然后双手扶住长平的双肩,注视着长平的眼睛,使之四目相对,认真的说道:“长平你终于笑了,我还以为今生你都会被仇恨吞噬,再也无法开怀,没想到,你竟然笑了,真的很美,你可否再笑一次?”欧阳琪激动的注视着长平的双眼,那双目中热切的真诚,让长平的心微微紧张,因为长平的举动完全是因为对姬嫣的厌恶,根本不是出自真心。 人就是如此,对方越是对自己真诚,自己就越是怕辜负对方的厚爱和真诚,长平也一样。虽然她的心中有恨,可也她并未丧失良知。 见长平依然不语,欧阳琪再次梦呓般的接着说道:“你的笑是欧阳琪今生求之不得的梦幻,是欧阳琪心中的太阳,长平,再笑一次,欧阳琪想永远用心记得你此刻的笑靥如花!”他说的真诚,也说的动情。 见着姬嫣越走越进,那讨厌的笑也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股莫名的厌恶之感再次袭上心头,忽而她真的笑了,笑的很美,用她自认为最美的方式笑了。那笑意如春天里的暖阳,如此让人心生温暖,而那笑意印在欧阳琪的眼中,竟然是如此的稀世难求,刻骨铭心。那温暖的笑意,将永远刻在欧阳琪的心中。 就在欧阳琪再次陶醉之际,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臣妾姬嫣,见过吾皇!”那声音温柔中带着恭敬之意,那是一个女子对丈夫的温顺,是一子民对君王的臣服。 那如春风般的笑意顿时僵在了欧阳琪的脸上,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碰上姬嫣。 姬嫣对自己的用心良苦,欧阳琪全都看在心里,只是不爱就是不爱,他可以勉强自己娶了姬嫣,给她世上最好的尊荣和地位,却无法勉强自己与一个不爱的女人同床共枕,那不是他欧阳琪可以做到的事。 也许今生也只能负了姬嫣吧!谁让老天捉弄,让自己的爱全都给了长平呢?欧阳琪无奈的叹息一声,在心中惋惜。 对于姬嫣,他也只能是愧疚了。 ------------ 第八十章 凤梧宫风波5 姬嫣的出现,让欧阳琪顿感尴尬,他轻轻推开怀中的长平,然后干咳一声,转过身,轻声问道:“皇后找朕何事?”在这种地方,让姬嫣碰上自己与长平深情相拥,他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姬嫣,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所以顺口问道:“皇后找朕何事?” 虽然欧阳琪是无心之举,可这话听在姬嫣的耳中,却如五雷轰顶般饱受打击。在旁人眼中,她是高高在上,令天下所有女人都艳羡的一国之皇后,是集美丽与权力于一身的最幸福的女人。可这光环之下,她真正的痛又有谁真的能懂? 姬嫣的心猛然一紧,本来那努力伪装的笑意和温柔,却在此刻,无论如何也无法挂在她的脸上。只见她的笑容先是一僵,张大了嘴巴,本来很想继续伪装,走上去与长平再次热切攀谈,却不料无论如何,自己也无法再次伪装。那勉强的笑意竟然似肌肉拉扯后的难看。 最后那愤恨的眼神一闪而过,可长平却感觉到了她那愤恨的眼神在那闪烁之间,却已经安迪将自己千刀万剐过许多此了。 接着,姬嫣终于还是忍耐了下来,她继而转过身去面无表情的说道:“臣妾无事是否就不能前来探望皇上?臣妾乃是皇上的妻子,挂念皇上龙体安康,难道有错吗?”那语气虽然平静,却暗含了不甘和愤怒,还有嫉妒。她的眼神时不时的都在留意着欧阳琪身边的长平,仿佛长平的任何动静都会牵动着她的思想。 欧阳琪一时语塞,对于任何一个有良知知廉耻的男人来说,背着自己的妻子与他日有恋情,那都是种背叛,而此种事情,对于任何一个有良知知廉耻的男人来说,在被妻子当面捉奸后,都会感到羞愧。即使这个男人根本不爱他的妻子。 无奈之下,欧阳琪转头看看身边的长平,刚才那如春风般的笑意,早已经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那一副面无表情,和满眼的冷漠。 欧阳琪轻轻叹息一声,正欲说话,可刚刚说出“皇后”两个字,便被姬嫣打断。 姬嫣仍然是那平淡的声音,她抢着说道:“皇上是想说,姬嫣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可自行会凤栖宫歇息吗?不用皇上吩咐,姬嫣知道该怎么做!” 欧阳琪再次轻轻叹息一声,只是回头,静静的望着湖心不再言语,他知道自己对姬嫣没有做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但她既然是皇后,便要时刻准备接受自己随时可能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事实。只是她还没有习惯君王的无情罢了,对于此事,欧阳琪只能保持沉默,毕竟姬丞相还挑着雪国的半壁江山,若自己执意与姬嫣为敌,那也只能是加速雪国的灭亡,而为长平复仇的事也会永远化为泡影。 他娶姬嫣为后,也只是为了这雪国天下的稳固,而收取姬丞相的忠心,他作为帝王,他相信自己又足够的忍耐力。 而欧阳琪也非常清楚,作为帝王,最大的无奈,便是为了祖宗基业,为了那时代传承的龙脉,有很多时候,都需要帝王做出牺牲,取利而舍真情。 自古便没有哪个帝王,真的可以与自己真正倾心的女子,白头偕老。即便是有,那个女子便是千秋祸水,而那个王却也依然是个高高在上的王。 所以欧阳琪现在并不想得罪姬嫣,为了这雪国的天下,他也必须尽自己的最大可能,让姬嫣感觉不到痛苦。至少现在必须如此。 众人都在沉默之际,长平看出了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矛盾,于是推说自己受风着凉,身子不舒服,而尽早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却无人看见,在长平临走时,那冰冷的眼眸中显现出的,若有若无的笑,似乎是报复仇人后的兴奋,又或者是算计对手而旗开得胜后的自负,也许都有。 整个御花园,只留下了欧阳琪与姬嫣二人四目相对,而那些姬嫣带来的宫女和太监,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识趣的自己离开了御花园。 欧阳琪依然背负着双手,面对湖心而立,他的头高昂着,双眼似乎在望着悠远的天空,可他的双眼却是紧闭,那天他已经看过无数遍了,只是今日有些些微的变化,满眼都是血红的朝霞,那些雪白的云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踪影全无。 身后的姬嫣,双目含泪,似乎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冤屈。在四下无人后,姬嫣终于无法忍受,本来还娇羞无比的姬嫣,竟然猛的冲上去,从身后将欧阳琪环保在怀中,趴在他的肩头不住的哭泣了起来。那呜咽之声,让人闻之不由得肝肠寸断。 欧阳琪先是感到不适应,他想努力将姬嫣推开,无奈姬嫣实在是搂的很紧,只见他边用力推开姬嫣,边在口中低吼:“皇后,这乃是御花园,你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朕揪扯,你不觉得很失皇后的威仪吗?你是想让朕被满朝文武私下取笑吗?”他确实很慌乱,他没想到今日,姬嫣竟然会有如此举动,并不是像往日那样轻易的离开。 姬嫣紧紧楼住欧阳琪,眼泪如决堤的河水般不断自眼眸中汹涌而出,她哭泣近乎乞求的说道:“皇上,姬嫣爱皇上,可皇上既已册立姬嫣为后,却从来不肯去姬嫣的凤栖宫,更不肯正眼看姬嫣一眼?是姬嫣哪里做的不好,让皇上生气了,所以才会如此对姬嫣吗?”此刻姬嫣早已经没有了母仪天下的威仪,倒更像是个乞求丈夫回心转意的怨妇。她只是想让欧阳琪把对长平的爱分一分到自己的身上,她只是希望欧阳琪对自己也能多一分关注,那她也知足了! 欧阳琪终于停止了挣扎,任由姬嫣从身后环住自己。也许这是全天下每一个女子对丈夫的要求,他无法拒绝,更无法出言伤害,也许此刻他能做的便是任由姬嫣伏在自己的脊背,低声抽泣。如果能消除姬嫣心底的怨,那他此时的忍耐也值得。 ------------ 第八十一章 凤梧宫风波6 就这样,欧阳琪与姬嫣在荷花池边,相拥而立良久,欧阳琪感觉到背上的姬嫣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于是转身再次打算挣脱姬嫣的束缚,却不料,这次竟然是如此的轻而易举,姬嫣再也没有挣扎,只是任由欧阳琪将自己的手松开,然后转身,与自己四目相对,她终于看到了欧阳琪对自己的正视,可她却无法感觉到半分快乐。 欧阳琪扶住姬嫣的肩膀,双目目不转睛的盯着姬嫣的双眸,那双美丽的眸子,依然泪痕未干,在满天红霞的印衬下,竟然有种梨花带雨的美态。可那些看在欧阳琪的眼中,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只是他的心却没来由的悄悄抽动了一下。 欧阳琪看着姬嫣的双眼,轻声对姬嫣说道:“嫣儿,对不起,是琪不对,可是你要知道,在你喜欢上琪哥哥,并决定要嫁给琪哥哥的时候,你就应该要明白,琪哥哥是属于天下的,不仅仅只属于你一人,即使你是皇后,可琪哥哥将来还是会纳妃,还是会娶别的女人,你懂吗?”欧阳琪说的直白,也很婉转,而此刻的姬嫣竟然似小女孩一般,只是睁大着双眼,静静倾听着欧阳琪的述说。 姬嫣哭了许久,到底有多久,她已经不知道了,现在她的泪已经哭干,她的心居然也已经麻木了,她已经无法感知欧阳琪带给她是温存还是伤害了,只是无声的不断抽泣着。 欧阳琪再次将姬嫣揽入怀中,就像小时候带着姬嫣一起淘气,最后将姬嫣吓哭后,他轻轻的将姬嫣拥入怀中,努力哄着她开心一样。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姬嫣对欧阳琪的兄妹之情早已经变成了不同寻常的男女之情,可欧阳琪却依然只当姬嫣是妹妹,而他的心中已经有了长平,再也荣不下第二个真爱。 欧阳琪那温柔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如梦幻般让人听在耳中,顿感身心舒畅,他说:“嫣儿,答应我,要好好的,任何时候,琪哥哥都会保护你,不哭了,今晚琪哥哥批阅完奏折,处理完手头的事,一定去凤栖宫看你。”只是姬嫣的心已经被她哭了大半天后,麻木的感知不到了,仿佛此刻,她可以任由欧阳琪摆布一般。她的双眼也睁的大大的,怔怔的望着将自己搂在怀中的欧阳琪。 然后欧阳琪大声喊道:“来人啊!”那些消失的宫女太监,便如鬼魅般,片刻出现,自远处一路小跑着奔欧阳琪与姬嫣相拥而立的荷花池边而来。 等太监宫女到来跪拜后,欧阳琪轻声命令道:“送皇后娘娘回宫休息!皇后娘娘今天凤体欠安,你们要好生伺候!”虽然他的声音很轻,可却带了十足的威严,在这些太监和宫女的眼中,欧阳琪便是无敌的象征,他们从来都不敢怠慢,生怕一个疏忽便身首异处,毕竟在皇宫中的任何人都知道:天威难测。 太监宫女从欧阳琪手中扶过姬嫣,毕恭毕敬的三百九叩之后,便扶着姬嫣直奔凤栖宫方向而去,送皇后娘娘回宫休息,那是皇上的口谕,他们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回到凤栖宫后,姬嫣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激动中缓过神来,她的目光依然呆滞,眼中满含泪水,直愣愣的盯着前方,似乎那地方站着欧阳琪,还有欧阳琪对着自己那浅浅的,温柔的,让她感觉窝心的笑。 太监宫女七手八脚,将姬嫣扶上奢华的凤塌,那是只有皇后有资格享用的凤塌,奢华至极,柔软至极,宽大至极。 等姬嫣温顺的躺下后,其他的宫女太监全都退下了,只留下月牙,正在轻柔细心的为这位举国尊敬的新皇后盖上那柔软至极的奢华锦被。被面用深红色的丝绸制成,上面绣着逼真的龙飞凤舞图腾,呈现出好衣服龙凤呈祥的祥和盛世。 为姬嫣盖好锦被,月牙退后一步,对着床上的姬嫣恭敬的跪拜,然后轻手轻脚,转身离开姬嫣的寝宫。 月牙体态清雅,再加上这凤栖宫的奢华,地上都用红地毯铺就,月牙走起路来,竟然没有一点声响。 静,出奇的静,没有一点声响,此时也无人注意到已经躺下的姬嫣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情。 珠帘相撞,发出沙沙的声音。虽然那声音很小。可在这偌大而寂静的寝宫内传开,却让人清晰可闻。 珠帘声响起,那是月牙掀起寝宫门口的珠帘,就要走出去了。 可就在月牙即将消失在寝宫内的时候,一个声音如鬼魅般从月牙身后传来:“谁让你走的?”那声音阴森至极,仿佛对月牙的灵魂都带着某种特别的震撼力。 闻听此言后,月牙全身猛然一个激灵,心脏顿时收缩,进而倒抽一口凉气,不由得惊叫出声。 月牙猛然转身,却见本来还静静躺在凤塌上,一动不懂的姬嫣,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坐在床边,眉宇间满是不悦的冷漠和阴森,她那本来秀美的柳叶弯眉,此刻竟然仿佛受心情影响,而全都倒竖了起来。 此时虽然姬嫣已经不再说话,可她的眉宇间,却将她此时的不悦和愤怒,全书够了了出来。 月牙再次受到惊吓,顿时急忙下跪求饶:“皇后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看娘娘心情不好,所以想留皇后娘娘好好休息,月牙好在门外伺候,求娘娘饶命!月牙再也不敢了!”说着,月牙的眼泪已经全部流了下来,她来这皇宫许久,她早已经知道,无论自己做的对与错,只要主子认为自己做错了,自己立马下跪求饶认错,一定就是对的,否则,那便是自寻死路。 跟在新皇后身边这许久,月牙更是对皇后娘娘的喜怒无常,而担惊受怕。因为她无法预测主子何时会喜,何时会忧,更害怕皇后娘娘的无端发怒。甚至非常后悔当初会那样尽心尽力的多言提醒。若当初自己不是多事,也不会让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后娘娘如新关注,自己也许会安全许多。 ------------ 第八十二章 凤梧宫风波7 一边是月牙的悔恨不已,一边是姬嫣的愤怒之极。上一次,这个皇后娘娘已经让月牙担惊受怕了许久。虽然她最后放过了月牙,还给了她一些好处。可这些天,月牙在凤栖宫,亲眼目睹了这位皇后娘娘的喜怒无常,和惩治宫人的手段,心中已经是后怕不已。而今天可想而知,在当面被皇上拒绝之后,她此刻突然醒来,已经表明了她的愤怒之极。虽然此刻看起来,她依然很安静。但月牙已经看见了自己那凄惨的后果,她知道自己终究是躲不过这个劫数了。 入宫之时,全家人都兴奋的送她出行,告诉她能入宫伺候皇上,是件多么荣幸的事,入宫就是女子唯一能光耀门楣的好事,并曾经畅想过,若她能一朝猛的圣宠,那他们一家,就更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从此便吐气扬眉了。 可如今,她入宫已经三年,入宫之时,月牙十三岁,如今她十六岁,正直豆蔻之年,亭亭玉立,花一样的年华,可她至今却并未得见龙颜。 三年前年幼,那时候的皇上据说还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月牙虽然很想一朝得势,也好衣锦还乡,可却暗地里祈祷,希望老天给她送来一个英俊潇洒的情郎。终于,似乎是她的祈祷真的感动了上苍,先帝驾崩,新帝继位,而这个新登基的皇帝,年轻有为,应是一方豪杰。 月牙的心动了,她想也许这就是上苍特意为自己安排的,那么她不能放弃,所以她努力想靠近皇上,以期可以有机会猛的圣宠。 可是在这宫中,人情根本不值一提,而只有银子,才是万能的,她根本毫无机会。最后无奈之下,她才侥幸被派给新皇后最婢女。 她想给皇后做婢女也不错,至少有机会可以遇见皇上,那样自己也许还有机会。 可是来了凤栖宫,她才发现,原来皇上根本就不来凤栖宫,她的希望也随之落空,于是她决心安分的只做个宫女,能赢得皇后娘娘的好感和信任,也许会是件好事,于是在那天她好心出言提醒,皇上未来,皇后不能早睡,却不料自己竟然是从此惹祸上身。虽然她真的赢得了娘娘信任,却是这样的信任,那是让自己一步步踏上不归路。虽然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会一步步万劫不复,可马上她就知道了。 只见依然安静坐在床边的姬嫣,眼神冷冽,面若冰霜,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她到底在看向何方。地上的月牙仍在不停的磕头求饶,可是姬嫣却半晌没有说话,而姬嫣那状似虚无的眼神,更是让月牙感到了恐惧,和一阵阵的无力。 对于姬嫣,她要的就是这种,在寂静中让对方心慌,害怕恐怕的效果,这方法她曾经在丞相府,对丞相府的丫头下人,百试不爽,她从来就不觉得这法子会有一天没用。而今天,她依然很满意这法子的效果。 本来一动不懂坐在床边的姬嫣,突然动了。此刻她光着双脚,玉足轻移,轻轻来到月牙跟前,忽然她扑哧一声笑了,那笑意竟然让人感觉温馨无比,而此时的月牙却是有辱坠落云里雾里,而无法得知姬嫣的真正意图,此刻月牙的心也顿时沉入谷底。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后娘娘,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啊。 只见姬嫣笑意盈盈的将月牙从地上扶起,然后细心温柔的位月牙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心疼的说道:“傻丫头,本宫只是心情烦闷,所以留你下来,想让你单独陪本宫说说话!呵呵,看把你吓的!”说着,姬嫣轻掩朱唇,娇羞的一笑,那笑意仿若一对感情至深的姐妹,正在倾心长谈。 月牙的泪依然在流,她的情绪依然停留在方才那突兀的沉默中,那种死寂中的恐惧,让她无以言表。 而此刻,刚才还在因愤怒之极而无限冷漠的皇后娘娘,此刻却已经笑吟吟的站在自己跟前,为自己细心的擦拭着眼泪,劝慰着自己受惊的灵魂,这算是体恤下属吗?还是她根本就另有所图?月牙无从得知,她能做的除了等待,也只能是等待。 只见方才还在盛怒至极的姬嫣,轻轻的拿出绣帕,为月牙细心擦拭着脸上的眼泪,那笑意依然挂在嘴角,就仿佛是在为自己的亲密姐妹擦拭眼泪一样。 月牙的心中再次惊骇不已,再次跪地求饶。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后娘娘,她实在已经无法得知她的真实意图,只能在心中祈祷,自己会幸运,只能祈祷上苍,能可怜她,让她好好的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她便已经心满意足。什么光耀门没,一朝得圣恩的事,她都不再去想,也不敢再想。 只见姬嫣笑盈盈的将月牙从地上扶起,轻轻搀扶着月牙,走至自己的床前,然后用力将月牙按住,让月牙坐在自己的凤塌上。 月牙再次紧张起来,她不知道此刻皇后娘娘如此待她,又是何种意图,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后娘娘,已经让她身心俱疲。 而这凤塌,却是唯有皇后娘娘才有资格享受的凤塌,她一个宫女。何等核能能坐在这凤塌边。而眼前还是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后娘娘,突然友善的将她按在这凤塌上,她的心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月牙还清楚的记得,她初入皇宫之时,被派去伺候储秀宫,伺候青如公主。而正巧公主不在,而她见到那宽大奢华的凤塌,非常喜欢,她想要是自己今生有幸能在这凤塌上躺上一会,即使是一小会,她也能死而无憾了。于是她趁这四下无人,轻轻的走到凤塌跟前,只是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凤塌上的大红锦被,感受了一下那锦被的柔顺丝滑。 却不料正巧公主摆架回宫,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公主怒火中烧,认为越图谋不轨,于是命人赏赐月牙五十大板,从此不得再踏进储秀宫半步。 那些凄惨的往事,月牙又如何能忘? 今日,她竟然坐在了皇后娘娘的凤塌上,那后果..... 月牙的心在痛,她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摔再地上,被摔的粉碎的声音。 ------------ 第八十三章 凤梧宫风波8 命运总是如此捉弄人,月牙的心碎了一地,猛然从床上弹起,立马跪在地上,不断的给姬嫣磕头求饶。她只是想侥幸求姬嫣放过自己,还说以后一定会小心。 这次似乎月牙的祈求奏效了,只听见姬嫣笑盈盈的说道:“月牙妹子,瞧你说的,好像本宫是什么大恶之人似地,本宫有那么让人害怕吗?呵呵,快起来,本宫没有怪你啊!”说着又将月牙从地上扶了起来。 月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双眼,直视着姬嫣的眼睛,她想从皇后的双目中,辨出此话的真假,可惜姬嫣的眼神永远都看不出真假。 就在月牙惊讶的望向姬嫣时,明明还笑意盈盈的姬嫣,却突然发怒了,只见她大声怒喝道:“大胆的奴才,竟敢直视本宫,本宫也是你这种贱人可以随意看的吗?”说完,姬嫣迅速走到床前的桌案前,用力平拍击一下桌面,桌面与手掌接触,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月牙这次真的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再次慌忙跪下求饶,此次,她纯属本能的跪下,自己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 最后只听姬嫣突然又温柔的笑了,那笑意挂在她的脸上妩媚之极。 只听姬嫣柔声说道:“呵呵,好玩,你这个奴才,倒也对本宫忠诚,好了本宫就不怪罪你了,起来吧!不过要本宫放过你也行,你必须为本宫办件事,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她的声音温柔无比,她的神情悠闲无比,话说的轻描淡写,仿佛那根本就不是她姬嫣在说话。 月牙早已经被吓的失去了意识,姬嫣说什么她都只能点头应允。 姬嫣轻轻的走到月牙跟前,附在月牙的耳边,轻轻的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着月牙耳语了几句,姬嫣就迅速回到了凤塌上休息,她要养足精神,等待今晚迎接皇上亲临。 却只见在姬嫣附耳轻语后,地上的月牙依然完全呆滞,两眼无神,整个人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到底姬嫣要她做什么?无人得知,除了她自己。 也许她的命运,真的就犹如那片随风飘落的浮萍,唯有任人宰割,受制于人吧。 良久,月牙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慢慢朝凤栖宫外走去,她要去做皇后娘娘特意交代的要事。她的背影,此刻却显得虚弱无力,摇摇欲坠。 月牙离开的同时,姬嫣对月牙的虚弱置若罔闻,她只是神态悠闲的走到摆放茶壶的圆桌前,轻轻坐定。 姬嫣神态悠闲的揭开青花瓷茶碗的盖子,杯子里的茶水是月牙刚刚沏好的热茶,茶水在茶碗中热腾腾的冒着白气。她双手捧着下巴,睁大双眼,凝视着茶杯里的茶水正往外冒着的水汽,继而娇声叹息一声,轻轻将下巴放在桌面上,右手转动着茶杯的盖子,左手轻轻挑拨着杯中的茶水,茶水四溅,桌面顿时零星点缀着零星的水珠。 姬嫣的现在所展现的,好似一幅无知少女,待自闺中,无聊烦闷至极的画面。 可她突然笑了。虽然看着是在笑,可那笑竟然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的快乐之意,而让人感觉到的却是浓烈的怨毒之意。姬嫣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很放肆,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感觉到毛骨悚然的恐惧。 忽然姬嫣停止了狂笑,那笑意依然停留在眼中,但说话的声音和语速竟然显得悠闲无比, “哼,长孙长平,你不是琪哥哥的未婚妻吗?可本宫才是琪哥哥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皇后,你始终都只是个候补,你始终都无法与我的琪哥哥同修百年之好,这辈子,你都休想!很快你就会自己乖乖的滚出雪国皇宫,很快,很快的!”姬嫣边自言自语,边朝凤塌边走去。她的话虽然说的轻松,可那话里竟然全无半点轻松之意,那是怨毒到了极点的故作轻松。 本来她与欧阳琪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她常随父亲姬丞相一起到宫中玩耍,宫中的人都对她很好,任何人都说她是做皇后的命。她虽然嘴上说不想嫁给太子,不想做将来的皇后,可是心中却是非常喜欢太子哥哥的。 琪哥哥温柔体贴,从来对她都是百般忍让,千般爱护,脸对她大声说话都没有过,她以为自己便是琪哥哥喜欢的人,他们两个人就是天生缔造的金童玉女。 可是却不料,就在自己怀揣梦想,憧憬着嫁给琪哥哥后的幸福日子时候,却传来了皇上要为琪哥哥置办迎娶南国公主的婚礼。这对她简直是种莫大的妲己,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去向父亲证实,她希望这只是个传言,一切都是捕风捉影。可是希望却落空了,长孙长平的出现,打破了她原有的生活,而今天在御花园,长孙长平的挑衅,让她对长平的恨再次加深,她再也无法忍受长孙长平的存在,所以...... ------------ 第八十四章 琪哥哥1 姬嫣对长平的恨,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是一种刻骨民心的恨。 若不是长孙长平的出现,或许她就不用等到现在才得偿所愿,或许她早就已经是太子妃,她也不必承受那么大的痛苦,一个人独自忍受着煎熬,走过了那么多的日日夜夜。 她曾经去找过还是太子的琪哥哥,想确定事情的真假,她以为太子哥哥只是被逼的,他其实并不想娶那个南国的什么公主,他其实想娶的人事自己,是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姬嫣妹妹。 那日她见到太子的时候,太子依然在远处温柔的看着她,她一步步走进,看着琪哥哥眼中那从小伴随她一起长大的暖暖的笑意,她那颗紧张的心总算是开始安静了下来。因为那笑意让她明白,琪哥哥从来都没变,琪哥哥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喜欢自己,爱护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是那些人造谣。 她高兴的泪花四溅,远远的奔跑到琪哥哥面前,一头扎进他那结实宽厚而温暖的怀中,伏在他的肩上,低声抽泣了起来。虽然她的泪止不住的奔涌而出,可此时她的眼中脸上洋溢的全是幸福的笑。 琪哥哥的肩膀永远都这样的坚实,趴在琪哥哥的怀中,她的心永远都这样踏实。 她剧烈的抽泣着,几乎已经泣不成声,那是因为看见了琪哥哥那张温柔的脸,出动了她心灵深处最柔软的灵魂。 在琪哥哥面前她永远都不用伪装,在琪哥哥面前她就是邻家淘气的小妹妹姬嫣,率性而为,想笑就放声大笑,想哭绝不会强忍着那酸涩的泪水。 当时琪哥哥只是淡淡一笑,抚着她的发丝说道:“嫣儿怎么哭了?” 就这一句,姬嫣的心中已经莫感安慰,那是琪哥哥特有的温柔,那淡淡的温柔,是自己最迷恋琪哥哥的原因。 姬嫣依然赖在欧阳琪的怀中不肯出来,她趴在欧阳琪的怀中,带着哭腔说道:“只要有琪哥哥在,嫣儿就是最开心的,琪哥哥你永远都是嫣儿的琪哥哥对不对?你永远都不会对别的女人好,永远就只疼嫣儿的对不对?嫣儿就知道琪哥哥一定不会舍得让嫣儿难过的对不对?”说着她的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那是伤心绝望,强忍多日欲哭无泪后,而那颗疲惫的心突然找到终点后,那莫名的解脱。 欧阳琪再次淡淡的笑了,依然温柔的哄着姬嫣说道:“琪哥哥怎么舍得让嫣儿不开心?嫣儿永远都是琪哥哥的嫣儿,只有跟嫣儿在一起,琪哥哥的心才不会紧张,琪哥哥才能觉得轻松,嫣儿是天下最好的女孩!”欧阳琪不知道,其实他此刻所说的的每一句话,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蜜一般直灌姬嫣的心房,此时姬嫣那本来灰暗的心,一下子觉得阳光明媚了起来,她几乎都感觉到了百灵鸟对自己的唱着欢快的歌,不停围着自己名叫着。 姬嫣猛然从琪哥哥的怀中挣脱,抓着他的手,抬头望向欧阳琪的双眸,那眸子炯炯有神,透着丝丝温柔,看不出半点欺瞒之意,姬嫣的心再次被融化。 本来她很想问,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可是在看见欧阳琪那真挚的眼神后,她终于没问出来,她知道欧阳琪不会骗她。转而激动的姬嫣,再次一头扎进欧阳琪的怀中幸福的高声哭泣了起来,眼泪和鼻涕,弄脏了欧阳琪那贵重的衣袍。 欧阳琪只是任由姬嫣在自己怀中痛哭,他虽然不知道姬嫣为何如此忽而悲伤,忽而惊喜,可从小到大,他都是如此宠溺嫣儿,嫣儿想做的事,他从来不会阻止。 欧阳琪只是淡淡的笑着,低头对着姬嫣半是劝慰,半是戏谑的说道:“好了,嫣儿乖,女子哭红了眼睛可就真的没人疼了!” 姬嫣听到这话,哭的更厉害了,她撒娇的说道:“我就是要哭,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疼嫣儿了,但是琪哥哥你都不能不疼嫣儿,嫣儿不能没有琪哥哥!答应我,琪哥哥一辈子都要对嫣儿好,好吗?”她只是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聚聚均是出自肺腑。 可这些话,对于欧阳琪来说,他从小到大已经听过无数遍,而他对姬嫣从来都只是当做妹妹,又怎会觉得这会是姬嫣在向自己表明爱意?他只是淡淡的笑,毫不犹豫的回答:“好,我答应你,一辈子都对你好!” 姬嫣终于止住了哭声,伏在欧阳琪的肩头幸福的笑了,可那泪依然在流,只是此刻的泪却是幸福的泪,与伤心和痛楚无关。 正沉浸在幸福中的姬嫣,忽然又听到了琪哥哥那温柔的声音:“嫣儿,有件喜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我要成亲了!嫣儿替琪哥哥高兴吗?”此刻欧阳琪的笑依然是那样的淡雅,可是却蒙上了幸福的味道。 姬嫣的心猛的一紧,心脏迅速收缩,她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她那本来因为在品尝着幸福而紧闭的眼睛,猛然张开,那长长的睫毛,还带着微微的湿润。 她面无表情,轻声追问着欧阳琪刚才的话:“什么?喜事?成亲?”她顿时已经呆若木鸡,怔怔的重复着刚才欧阳琪所说过的话,那声音之小,仿佛连自己都无法听见,她的脑袋,此刻仿佛置身于蜂群之中,嗡嗡作响。 她无法想象,刚才自己还亲耳听见琪哥哥亲口说要一辈子对自己好,自己便是最幸福的女人,可这一刻,他便对自己说要成亲了,要自己替他高兴! 自己该高兴吗?牺牲了自己最真挚的情感,来成全别人的幸福?为什么?为什么牺牲的人会是自己?而不是那个所谓的公主?她不明白,更不甘心。 明明横刀夺爱的人事那个南国的公主,可为什么会是要自己退出?该退出的应该是那个公主才对,而不是自己! 姬嫣顿时心乱如麻,她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和什么人在一起。 ------------ 第八十五章 琪哥哥2 姬嫣整个人已经完全乱了,她的人仿佛整个瞬间被抽空了一样,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她就那样怔怔的站在琪哥哥的对面。虽然依然是望向她的琪哥哥,可那眼神却是如此呆滞,又好似在看向别处。 那闪亮的晶莹,依然还在脸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阵阵光芒。她这样呆滞的表情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欧阳琪也终于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就在这时候,姬嫣终于支撑不住,身子瞬间摇摇欲坠。欧阳琪上前,一把扶住姬嫣,关切的问道:“嫣儿,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是病了吗?”他一直都当姬嫣只是妹妹。 良久姬嫣才傻傻的笑了,那笑看在欧阳琪的眼中竟然有些许酸楚。只听姬嫣痴痴的说道:“琪哥哥你要成亲了是吗?”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很无力,也很慢,每一个字仿佛都要用上很久。 欧阳琪重重的点头回答:“是!琪哥哥要成亲了!” 姬嫣忽然又笑了,只听她依然虚弱无力的笑着说道:“琪哥哥不要嫣儿了是吗?”那笑容凄然笑的是凄惨无比,看在欧阳琪眼中以阵阵的酸楚。 欧阳琪怔住,他真的害怕面对这样的嫣儿,他没有想到嫣儿对自己竟然早已经不再是哥哥那么简单。对于嫣儿这样的情感,让欧阳琪无法承受。 即使不爱一个人,也不要去伤害一个人,欧阳琪本无意伤害姬嫣,可姬嫣仍然被他所伤,他的心一阵阵绞痛。 “成亲好啊!成亲了琪哥哥就有人疼了,就不用天天要嫣儿陪了,呵呵!”姬嫣躺在欧阳琪的臂弯之中,忽而又笑了,那笑依然那么凄楚。 刚刚还很平静的姬嫣,眼神中带着忧伤。姬嫣虚弱的说完话后,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忽而她似乎感觉喉头好像要有什么东西,一股血腥味自喉间传来,她迅速的抬起右手,用绣帕捂住嘴巴。 那雪白的绣帕,竟然红艳艳一片,她咳血了! 欧阳琪惊恐万分,焦急的问道:“嫣儿你怎么了?” 姬嫣不回答,只是淡淡的笑,那笑意竟然如此的洒脱。然后她讲手握紧,将那染血的绣帕紧紧的攥再手中。 欧阳琪将姬嫣拦腰抱起,迅速的带她回太医院,她需要***救。 在欧阳琪的怀中,迎着朝阳,姬嫣忽然虚弱的问道:“琪哥哥,嫣儿美吗?”她依然在笑,笑的很凄惨。 欧阳琪只是低声劝慰道:“嫣儿很美,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可是现在你太虚弱,需要赶快救治,嫣儿乖,先别说话,很快就到太医院了!琪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的!”欧阳琪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毕竟嫣儿现在这个样子是因自己而起。 姬嫣躺在欧阳琪的怀中,笑的更开心了,她很喜欢听她的琪哥哥说嫣儿很美,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很喜欢琪哥哥哄她要乖,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喜欢。 经过御医确诊,姬嫣只是急火攻心所致,还好抢救及时,并无大碍,欧阳琪的心才总算安稳了些。 虽然姬嫣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妹妹,可也是姬丞相的掌上明珠,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姬嫣因为自己而受到半点伤害,那样自己会一辈子内疚,一辈子寝食难安的 欧阳琪总算松了口气,可姬嫣仍然昏迷不醒,他愤愤太医要好生照顾好嫣儿后,便自行离开了,因为父皇病重,有许多国事等着她去处理,他不能为此等儿女情长之事耽误太久。 在太医的精心调理下,姬嫣终于醒了,可她的整个人却忽然变得异常安静,从此很喜欢把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关在房中,她的心空了,人也被抽空了。 姬嫣本以为自己要这样一辈子郁郁寡欢,孤独终老。没有快乐,没有痛苦,没有知觉的如行尸走肉般活下去。却不料就在自己伤心欲绝的三十七天里,她居然听说,东魏大举进攻南国,雪国来不及施加援手,南国便已经举国覆没!皇帝皇后双双殉国,就连那个传说中美若天仙的公主,也未能幸免于难。 父亲告诉完这些消息后,便摇头叹息着离开了姬嫣的闺房。 父亲走后,姬嫣依然把玩着自己手上的那枚漂亮的斑指,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幽幽的说道:“呵呵,死了?死了好,呵呵!”状若痴傻,可那话中却充满了怨毒。 而半年后,新帝登基,满朝文武均上表,祖宗之法不能随意违背,必须在新帝登基半月内,册立皇后,以保雪国江山,世代永固。 终于,父亲回来,告诉她,经过满朝文武推举,丞相之女,姬嫣小姐,堪称温柔贤淑,有皇后之风范,可母仪天下! 听到这话后,姬嫣又笑了,可是那笑洋溢着幸福,可酸楚却占了许多。她终于等到了这天,琪哥哥终究还是她的琪哥哥,他们是前世便定下下的缘分,所以今生注定要走到一起,结为夫妻,白头偕老。否则老天怎么会让那个公主突然死掉呢?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姬嫣忽然痴痴的念着这句酸涩的诗,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很大,仿佛要将这许多天所受的委屈全数哭了出来。 “琪哥哥,还是嫣儿疼你,还是嫣儿才能陪你一生一世,呵呵,你看连老天爷都知道嫣儿喜欢琪哥哥,连老天爷都要成全你我,呵呵!” 姬嫣呵呵的笑着,说着梦呓般的话语,泪水止不住的奔腾着。眼泪顺着脸颊奔腾而下,顺着下巴,流到脖子里,湿了她的轻纱羽衣。 ------------ 第八十六章 琪哥哥3 那些痛苦煎熬的日子,一幕幕开始清洗浮现在姬嫣的眼前,她的内心已经无比痛苦,双唇早已经陷进了牙齿之间。她忘记了疼痛,肉体的疼痛,与心中的疼痛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 姬嫣的双手捂着凶手,越捂越紧,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唇齿只见已经隐隐显现血丝,可她依然未觉。 只见姬嫣的双目圆睁,目光中明明汹涌着无限恨意,可却又泪花闪现,此刻的姬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也许只有姬嫣本人才能知道。 痛彻心扉,刻骨铭心! 她本以为南国公主已死,自己嫁给了琪哥哥,成了他名正言顺,昭告天下的皇后,便可以与琪哥哥长相厮守,永不分离。可却没曾想,就在自己被册封为皇后的当日,那个本来传言已经殉国的南国公主,竟然又奇迹一般的出现了,不仅如此,还与琪哥哥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 当日,她虽然非常震惊,也对此事非常不悦,可为了她爱的琪哥哥,她忍下了这口气,可小时候的琪哥哥,早已经是当今的皇上,他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宠着自己了,他想要宠的人是另外一个女人,是那个早该死去的女人,是长孙长平! 豆大的泪珠不知不觉间,已经顺着姬嫣那白皙美丽的脸庞,悄悄滑落。终于她的痛和恨已经到了极致,但她不想表达,可眼泪却帮她表达了她此刻的心情。 那泪珠晶莹剔透,顺着脸颊,一路狂奔,最后狠狠的砸落桌面,摔的粉碎,再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那浅浅的印痕,与桌上被姬而拨弄溅落的的茶水融为了一体。 “啊!”完全沉浸在痛苦中的姬嫣,忽然一声尖叫。原来她无意识间,忽然双手用力捶打了一下桌面,因为用力过猛,那碗滚烫的茶水受到冲击,已经被自己打翻,滚烫的茶水全部浇道了她的手上。 那茶水溅落到姬嫣手上的皮肤,瞬间就被吸干,只是那皮肤上的绯红,说明了一切,刚才姬嫣确实被茶水所烫伤。 姬嫣疼痛难忍,她忙抬起双手,放在嘴边猛烈的吹着冷气,只有只有她才能好受些,她的心才不会痛,她的人才会清醒一些。 原来为了爱她的琪哥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娇生惯养,习惯了被人疼爱,被人宠在手心里的嫣儿了。 就在此时,门外一个洪亮,可既不像女人,也不像小孩子更不像男人的声音高亢的响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请出宫迎驾!” 姬嫣慌忙起身,照照镜子,满脸的泪痕,她慌忙收拾了桌子上洒落的茶水,再在脸上稍微铺上一层香粉,以覆盖泪痕。虽然她是那样被欧阳琪送回来的,但心中她还不想让欧阳琪看出自己又任何异常,尤其是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对长孙长平的怨毒之深,否则自己的计划,可能会就此落空了,而更有甚者,将来也许长孙长平还会将自己取而代之! 姬嫣慌忙整理后,忙躺上凤塌,用轻薄却很暖和的大红锦被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 自己回来的时候很虚弱,现在依然要虚弱,否则便是破绽。 虽然被被子裹再其中,可姬嫣的注意力却在锦被之外,她密切关注着门外的动静。 果然,她听见欧阳琪那温柔的声音,对着身边刚才那个喊话的人说道:“王公公不要声张,嫣儿今日凤体欠佳,无需惊动凤驾。朕一个人进去看看她就好了,你们就在外面守着,朕与皇后独处,任何人不许私自入内!” 姬嫣的心中甜甜的,原来琪哥哥的心还是如此关心自己,他还是喜欢和自己在一起的。连吩咐下属都如此温柔。 轻柔的脚步声慢慢靠近,近了,更近了,终于停止。 欧阳琪轻轻在凤塌边缘坐定,看着床上鼓起的小包,他知道姬嫣就在里面。从小自己惹她生气,她都是如此。 “嫣儿,你好些了吗?”欧阳琪坐边床边,轻声的询问,在他的一生种,出了在处理国事时碰到一些让他义愤填膺的事时,他会发怒之外,他几乎都如此尔雅。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他口中的嫣儿,用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根本不吭一声。 欧阳琪忽然笑了,他叹口气,继续温柔的说道:“嫣儿,还记得小时候吗?你一直都很听琪哥哥的话,可如今你是怎么了?难道是嫣儿早就不是嫣儿了吗?”他只是想用回忆,唤醒姬嫣的理智。 可是一个女子,笈妍之年,爱上自己心爱的男子,那种深入骨髓的爱,又怎能是一段记忆,便能轻易说服的?那种爱,那种痛,是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是刻骨铭心,永生难忘的记忆!那个时候的女孩,早已经理智尽失,全身心都飞到了自己的爱人身上,只想与其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现在的姬嫣,便是如此,欧阳琪是如此,长孙长平亦是!只是长平的爱,来的比较晚,她无法察觉。 姬嫣仍然沉默不语,只是在被子中默默的伤心流泪,她的琪哥哥什么时候变得已经不再疼她宠她?而只是一味的责怪她不懂事?姬嫣的心仿若刀割一般疼痛,她本不想让欧阳琪看见自己的眼泪,那样欧阳琪也许会察觉自己的意图。 可是现在她不怕了,她想哭就是要大声的哭出来,他不是一直对自己的爱恨愧疚吗?那就用他对自己的愧疚来栓住他的心吧!即使是一时的想起,也总比被完全遗忘的好。 欧阳琪仍未觉得自己的话已经深深刺伤了姬嫣的心,他见姬嫣不语,沉默了良久,忽然轻轻笑了,他笑着说道:“嫣儿,在被子里闻自己的脚臭,那滋味很好吧!你竟然如此不想见朕,那今日你就好好歇息,朕改日再来看你。”说完佯装离开,脚步声依然朝寝宫外而去。 被子里的姬嫣忽然动了,她掀开被子,慢慢坐了起来,走到桌前,茶壶里的茶水还是热的,亲自为欧阳琪满上一杯热茶,端至欧阳琪的面前。 欧阳琪感觉到了姬嫣的动静,转过身来,轻轻地笑了。 ------------ 第八十七章 琪哥哥4 姬嫣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最听欧阳琪的话,欧阳琪也最清楚这点,所以他只是故意佯装要走,好让姬嫣自己乖乖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果然不出所料,姬嫣自己出来了。 只见姬嫣轻轻满上一杯茶水,轻盈的行至欧阳琪面前,她的脸无任何表情,但依稀可见泪痕滑过脸庞,留下的痕迹。 “琪哥哥,嫣儿任性,琪哥哥先喝了嫣儿这杯请罪茶吧!”姬嫣低头,微微屈膝蹲下,将茶水举至头顶之上,递至欧阳琪面前,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只是缺少了温暖。 “这?”欧阳琪不解,只是望着此时行为怪异的姬嫣,他真的不解,他记忆中的嫣儿。虽然经常热火,却从来不会认错,他无法明白她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见欧阳琪良久并未接过茶水,姬嫣继续说道:“琪哥哥不肯喝嫣儿的请罪茶,那就是不肯原谅嫣儿今日的无礼了,姬嫣还请皇上赐罪!姬嫣甘愿受罚!”姬嫣的语气忽然由原先的平静,变为了严肃冰冷。仿佛今日被自己当场捉奸的不是欧阳琪,而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一般。 欧阳琪的眉头微皱,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这已经不是他从小就认识的嫣儿了,而是真正的皇后,她早已经不在将自己当成她的琪哥哥,而是她的丈夫,她的皇上! “嫣儿,你何罪之有?错的是朕,但朕的真爱不能拆成两半,朕的心里已经有长平公主,便不能再有你,你永远是朕的嫣儿!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朕,朕会对你负责!”欧阳琪说的真切,可他的心却在暗自一阵阵绞痛,他这是再一次伤害了嫣儿。 姬嫣依然不做任何回答,依然举着茶杯,平静的声音说道:“既然如此,皇上就是原谅了嫣儿,那还请琪哥哥先喝了嫣儿的这杯请罪茶。”她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可却明显让人无法抗拒,否则便是不接受她的请罪。 请罪?她何罪之有?她的罪只不过是不合时宜的出现,打扰了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的私会,她的罪,也只不过是错爱了她一直仰慕的琪哥哥,她的错,也只不过是一厢情愿,以为嫁给了琪哥哥她就会轻拂,永远和她的琪哥哥在一起,却不料,她的幸福早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一切都来的悄无声息,毫无预兆,人生又有多少事情是能够预知的呢?凡是能预知的未来,都是被人设计好的。 欧阳琪心情无比沉重,端起那杯茶,他却感觉这杯茶特别沉重。 他将茶水放至唇边,茶水的清查,瞬间涌入鼻息。他先小酌一口,茶水的味道很浓,是他喜欢的那种浓茶,看了姬嫣对他真的是煞费苦心。喝茶之前,先品尝下茶水的味道,是他这么多年来形成的习惯,所以此时不由自主,也用上了这个习惯。 品尝后,欧阳琪一扬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还回姬嫣的手中,姬嫣回身,将茶碗重新放回桌上,转身取出一壶好酒,那是陈年的佳酿! 姬嫣将两个酒杯都满上,再次递至欧阳琪的面前,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做的很慢,很细致,似乎每一个动作都需要很久才能完成。 “皇上,姬嫣被册封为后,已经有些日子了吧!”姬嫣仍然面无表情平静的说道。 欧阳琪不语,只是表情痛苦,静静的看着姬嫣,他的痛也许只有他自己方能理解,那是不同于常人的心痛。不是对方不爱,自己一厢情愿的心痛,而是对方太爱自己,可自己却无法承受这份真挚的爱,又无法拒绝的痛楚。 见欧阳琪依然是良久未语,姬嫣将手中的酒杯塞道欧阳琪的手中,再端起桌子上的那杯为自己倒的酒,认真的说道:“皇上!自打姬嫣嫁进这凤栖宫,皇上还未曾来过呢?按照这习俗,你我夫妻二人虽然昭告天下,可却未完成婚礼的最后一项,我们还没有机会喝下这交杯酒呢?难得皇上今日驾临,姬嫣想让皇上圆了姬嫣这个梦,好吗?”姬嫣说的真挚,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看着欧阳琪的眼睛,四目相对,欧阳琪竟然无法抗拒姬嫣的真诚。 端起酒杯,欧阳琪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但却无法控制,也许他是在害怕,也许是在抗拒。 两人交叉着酒杯,喝下这最后的交杯酒,姬嫣仿佛了了一桩天大的心愿一般,她常常的松了口气,笑着说道:“谢谢皇上成全姬嫣!”她的脸上满是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没了最初那种,让人观之就觉得亲切的亲近之意,反而显得颇为沉重。 欧阳琪依然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姬嫣,他的手已经放下了酒杯,可依然在不停的抖动。虽然他在努力克制。 良久,欧阳琪才吐出一句:“嫣儿,你这样琪哥哥会担心你!要爱惜自己!”欧阳琪说的真挚,句句发自肺腑。 姬嫣忽然笑了,笑的很放肆,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姬嫣伸手,轻轻擦拭眼角的眼泪,依然笑着说道:“你真的会担心 我吗?呵呵,琪哥哥担心嫣儿,嫣儿真的好开心啊!可是皇上刚才也说了,我永远都是嫣儿,对吗?”说完,姬嫣依然一脸期盼的看着欧阳琪。 欧阳琪重重的点头:“是,你永远都是朕的嫣儿!”他非常确定,只要姬嫣能不再为此事耿耿于怀,他怎样都行。所以他不假思索的便回答是。 “哈哈哈....”姬嫣又笑了,这次她笑的更放肆了,只见她笑过之后,突然整张脸都沉静了下来,她的声音也开始变的冰冷,情绪开始变的激动。 “可你忘记了吗?我已经是你的皇后,是你的妻子,是你昭告天下的皇后,你难道都忘记了吗?你为何不说永远与我不离不弃?或者说,皇后之位,今生非我莫属?”说完她笑的更放肆,此刻那母仪天下的风范,在她身上早已经被尽数埋葬。 ------------ 第八十八章 琪哥哥5 此刻她已经完全忘记了眼前的人,是皇上,而自己仅仅只是皇后,自己的 命运还握再对方的手中。对方高兴的时候可以让自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受万人瞩目。不高兴的时候,便可以让自己顷刻间万劫不复。 欧阳琪的心本来就为此事,而久久不得心安,而此时听到姬嫣如此说,他的 心更是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他几乎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开始凝重,或者说, 心中有股隐隐的热度正在滕然升起。在姬嫣的刺激下,欧阳琪心中的那份燥热越来越强烈,在雪国,他从未感觉过如此燥热。 姬嫣忽然欺近身来,将自己的与欧阳琪的距离贴的很近,她将自己的脸贴向欧阳琪的脸,朝欧阳琪的脸上吐着微弱的热气。 “皇上,嫣儿现在是你的皇后,可嫣儿更想做将来的太后!所以,琪哥哥,成全了嫣儿吧,给嫣儿一个孩子!琪哥哥肯定不希望嫣儿老来无依吧,琪哥哥,宠幸嫣儿吧,我们是夫妻呀!”此时姬嫣的话句句沉重,敲击着欧阳琪的心房,而她那带着芳香的吐纳,更是让欧阳琪开始神志模糊,他几乎已经难以自持。 欧阳琪有种冲动,他很想将眼前的姬嫣紧紧揽入怀中,然后...... 天啊,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能像如此无耻,伤风败俗的事?欧阳琪用力的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他已经害了嫣儿一次,他不能再害她西二次。 如果她有了孩子,她便再也不能离开皇宫,可她若没有孩子,以后,自己有朝一日能说服嫣儿,或许还能随便找个借口,放她出宫,去享受她该永远的快乐。 此刻他怎么能想对嫣儿...... 欧阳琪痛苦的挣扎着,那是仅存的理智,仍然让他保持了最后的清醒。欧阳琪一直就是一个理智的人,任何时候都是。可他却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什么在面对姬嫣的咄咄相逼时,竟然会如此失控。 欧阳琪仍然在努力的挣扎,他不想就此害了他们两个人,纵然他已经娶了姬嫣。他颓然倒地,只是想让自己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好用摔痛后的痛觉提醒自己,不能如此不堪。可那痛觉与自己此时大脑的沉重感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只见欧阳琪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朝门口走去,却不料怀中却拥入一个满是芳香温柔,他终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他终于爆发了....... 那个被欧阳琪拥入怀中的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的措手不及,她几乎已经魂飞魄散。她怎么也没料到,皇后娘娘传见,竟然会让自己遭受如此算计,她的心里一清二楚,这一切,都是姬嫣视线便已经谋划周全的毒计。 那女子眼中满是怨毒,她除了在反应不及,被欧阳琪如猛兽般拥入怀中的时候,失声尖叫过一声后,就再也没有出声过,她知道此时就算是叫破喉咙,也只会是徒劳,反而会让这整件事的主谋越发的觉得解恨。 此女便是长孙长平,南国的公主,今晚却要在献身雪国皇帝!这算是功德圆满吗?算是上天垂怜,终于让他们的婚约得以变成事实吗?还是上天就是故意要嘲笑长孙长平的无能,所以才终于轻易便遭人算计? 一开始长平还在努力挣扎,她想挣脱欧阳琪,好让自己幸免于难,可她发现,自己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一切都那么徒劳。之后她放弃了挣扎,任由欧阳琪那狂暴的气焰汹涌。 姬嫣的笑一直挂在脸上,只是那眼中的笑,却是怨毒之意更胜一筹,今天是她大仇得报的日子,也是多日来扰乱她心智的女人,彻底从雪国消失的日子。这一切都是她布好的局,是她故意恐吓银月,前去请长平公主,来凤栖宫与之小聚,而自己却悄悄已经在欧阳琪的酒中放入了春阳散。他故意让长孙长平意识清醒,就是为了要让长孙长平永远记住这晚,一辈子都恨欧阳琪那不为人知的邪恶。 只是天助姬嫣,不早不晚,长平进来的正是时候,也怪她自己如此倒霉,竟然自己一头栽进了欧阳琪的怀中。 月牙随后进来查探究竟,可姬嫣立刻以眼神命令,然后姬嫣在前,昂首挺胸,眼中满是大仇得报的兴奋。月牙在后,低头垂手,这件事,月牙是帮凶,痛为女子,月牙自然知道身体对于女子的重要,她的心中已经满是忐忑,可是那时候,箭在弦上,她也只是为了能活着,为了自己能活,也就只好狠心的选择牺牲了长平公主。可那也不算牺牲,毕竟谁都看得出来,皇上至少对长平公主真心诚意。 若是长平怀了皇上的孩子,或许他们也就喜结良缘,也不就不用像现在重要备受煎熬了,那样皇上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眉头都愁眉紧锁了。 月牙在心中自责,却又在不停的安慰着自己,除了安慰自己,她也别无他法。 夜色很浓,姬嫣带着月牙前来御花园,信步走到了荷花池边,白天欧阳琪与长平相拥而立,暧昧至极的地方。凤栖宫今日有人鸠占鹊巢,她怎么好意思还杵在那里做个看客。虽然那件事是姬嫣一手策划,可那却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将自己既的丈夫,推入别人的怀中,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都会是件尤为痛苦,和需要勇气的事情。那种****之事,她又岂能在一旁旁观? 站在荷花池边那个老地方,欧阳琪与长平相拥而立的情景,再次清洗的浮现眼前,尤其是最后她看见了长平她获得胜利后挑衅的眼神,她的心头,就有一股无名怒火,悄悄的袭上心头。 今天姬嫣的行为真的太过反常,反常的自己都不敢相信哪还是曾经最听琪哥哥话的自己了,可现在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如此城府之深?深的脸她自己都感觉到了可怕。 ------------ 第三卷 复仇之路 ------------ 第八十九章 把酒问青天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姬嫣!你的琪哥哥正在与别的女人活,你高兴吗?哈哈哈!你应该很高兴的吧,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精心策划的结果,不是吗?哈哈哈....!”姬嫣近乎疯狂的说着,她都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此刻她的心中也似压着一块千斤巨石,心中紊乱之极。 “姬嫣!你终于可以将那个可恶的女人赶走了,你高兴吗?哈哈哈....你应该是高兴的吧,对,是很高兴,非常高兴,哈哈哈...”姬嫣站在荷花池边,对着池中央,语无伦次的说着,她的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不过过了今晚,这雪国皇宫,还是她的,她还是东宫之主,是雪国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而那个叫长孙长平,来历不明的女人,将永远的消失,从此就天下太平了。可她为什么心中竟然会如此的乱呢?竟然感觉不到半点的乐。 姬嫣一直在说着,也在笑着,可那眼中竟然没有半点笑意,只是那无边的热泪,却不知不觉间奔出眼眶,顺着眼角滑落,然后滴入那清澈的池水中,与碧绿的池水混为一体,消失不见。 良久,姬嫣不曾说话,只是在池水边,感受湖面吹来的夜风。七八月的雪国,夜里的凉风还是带着刺骨的寒意,姬嫣穿的很少。 可那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姬嫣竟然完全感觉不到寒冷,她只是张开臂膀,迎接着寒风的来袭。那刺骨的凉意,让她的情绪稍微平复,也让她的怒气开始消退,她的心情开始恢复平静。 夜风吹散她的秀发,那发丝随风飘扬,姬嫣犹如夜风的仙子,忽然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所以在此稍作小憩。 月牙只是低头跟在后面,不敢出半点声音,生怕自己的大意,又为自己惹来祸端。 忽然姬嫣回头,对着姬嫣冷冷的问道:“月牙,本宫美吗?”这话问的太过突然,月牙一时不及反应,顿时语塞,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姬嫣顿时再次勃然大怒,她厉声怒喝道:“该死的贱婢,本宫问话,你竟敢无视本宫的问话!是不是见本宫失利,所以连你也要帮这那个贱人来欺负本宫?”姬嫣的怒气来的毫无征兆让月牙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只是普通一声跪下,连忙解释。 “皇后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个丫头,在奴婢心中,皇后娘娘便是天下最美的女人,奴婢怎敢对娘娘不利?还请娘娘责罚奴婢刚才一时失神!”在这皇宫,主子发怒,做奴婢的立刻跪下求饶解释,一定不会错,那样也不会死的很。 只见姬嫣听到月牙的解释,不仅不解气,反而更加恼怒,“该死的贱婢,让你再本宫近前伺候,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还敢失神?你是不是在想长孙长平那个贱人怎么让本宫难看,你如何的解气?说,是不是?”现在的姬嫣,无法得到欧阳琪的宠爱,她最害怕的,就是连这些宫女都会欺负她,那样她便会是史上最窝囊的皇后,她害怕将来被载入史册,令姬家祖宗蒙羞。 月牙听罢,赶紧再次连连摇头解释,她虽然知道皇后娘娘喜怒无常,可却没想到,此刻她竟然比以前更加的变本加厉,让自己无法应对。 等月牙解释完,姬嫣依然恶狠狠的说道:“该死的奴才,你天生就只是伺候人的命,别痴心妄想,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你若不好好伺候崩,还敢痴心妄想,这荷花池的鲤鱼可正好缺少饲料,本宫就只好让你来做饲料了!” 姬嫣的话,字字狠毒,直达月牙的心扉,听在月牙的心中,字字沉重,让她不由得全身颤栗不安,她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那可以预见的未来,前途一面渺茫,这提心吊胆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难道卑微的人,想要活下去,竟然都会如此的艰难? 月牙全身不停的颤栗,她的心中既惊恐不安,同时那不知是否还能再见明日之灿烂阳光的无力感,也顿时袭上了心头。那种无力,恐怕便是她的绝望,梦想总是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那么美好,曾经为了接近皇上,受万众瞩目,她不择手段,可如今,离皇上确实近了。而在今晚,就在刚才,她还亲眼目睹了皇上龙颜,可为什么自己的心竟然无法感觉到梦想临近的幸福?梦想临近?现在这种处境,应该说是离梦想越来越远才对吧。 姬嫣此时已经轻轻的坐在荷花池边,池边地面的冰凉,瞬间由臀部传之全身,姬嫣毫不在意,她只是双手抱膝,将头靠在双腿之上,侧头看着池水中央。远处的灯笼,那昏暗的光晕,倒映在湖心的睡眠,随风荡漾,显得神秘而又梦幻。不知不觉间,那阵阵的悲伤,竟然袭上了心头,让她的心无法平静,她只是独自坐在池边,小声的抽泣。声音很低沉,她不敢大声的哭出来,因为她是皇后,皇后的威仪,不能让她糟蹋,否则,自己将来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轮弯月,孤单的挂在天边,它的影子倒映在水面,在微波嶙峋的湖面,被拉的好长好长。姬嫣竟然一时兴起,开始哼起了小时候很喜欢的苏轼的一首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刚刚开始唱,还感觉这是自己心情最好的写照,可是在唱到把酒问青天时候,她的歌声却戛然而止。 月牙非常奇怪今日行为反常的皇后娘娘,虽然明白她的心思,却不敢随意乱猜,只是出于关心的问道:“娘娘,您为何不唱了?”说完月牙紧张的观察着姬嫣的一举一动,她太了解这个皇后娘娘的个性了,生怕她再次找她的麻烦。 这次,姬嫣似乎是良心发现般,又或者是她本性就是如此善良,只是因为很多原因,所 以不得已,她将自己伪装了起来,伪装的喜怒无常,让任何人都默不清自己的心思。 姬嫣这次并没有像月牙想象中的盛怒,也没有责怪月牙的出言不逊。她只是轻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在夜色中的荷花池边,被传的很远很远。 ------------ 第九十章 把酒问青天2 【风云阅读网.】 自从嫁进皇宫 她成了万众瞩目的皇后娘娘 她的希望也就只是每天能盼着她的琪哥哥能來看她一眼 哪怕只是看上一眼 她也足够 那样至少还表示 皇上的心中 还有她这个皇后的存在 可是 那一次次的等待 换來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最后她终于安奈不住 自己前去探望 可每次都让欧阳琪以国事繁忙 而命其速速离开 那时候她的心 实则已经在开始一阵阵的交通 只是她的痛 根本无法与外人道 因为她是皇上的女人 无论如何 她都必须为了皇家的尊严 而将自己的痛苦悄悄咽下 无论皇上如何对她 她都必须逆來顺受 以期有一天龙岩大约 然后驾临凤栖宫 她姬嫣从來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女子 她所想要的 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 等待 是在不是她的风格 姬嫣深深的叹了口气后 只听她幽幽的说道:“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沒有酒 我当如何问青天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可如今本宫为何沒有酒 竟也觉得醉了呢 月牙 你说本宫是不是这世界上最悲惨的女人 ”她心中的悲痛之意 竟然再次涌起 不自觉的对着身边的月牙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而她那话语中的无力与悲悯之意 竟然字字犹如深宫紧锁的怨妇 对现实失望 却又无可奈何的叹息 那无力的叹息 既无法改变现状 却又极力想要改变如今的现状 那种无能为力的心力交瘁 月牙再次语塞 她真的不是一个能言善辩 巧舌如簧的丫头 只是她拥有的是一颗 想要上进 关心主子的心 可惜这真心 在皇后娘娘那里 全都无端变成了路肝肺 变成了自己的灾难 月牙只是紧张的注意着姬嫣的一举一动 她知道若不出自己所料 往日像这种时候 自己一定会大祸临头 可今天 真的太诡异 今天的皇后娘娘似乎很安静 对自己的语塞 她竟然毫无反应 毫无责怪之意 今天的皇后娘娘甚至连那个凶狠凌厉的眼神都沒有对自己使用过 她只是静静的坐在湖面 侧头欣赏着湖面、 那在微弱的月光下 被夜风吹起 闪着点点星光的水面 痴痴的发着呆 她的心早已经不知道被什么带走了 此刻的皇后娘娘 剩下的 只是她那满腹的悲伤 和无边的叹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姬嫣忽然问月牙:“什么时候了 ” 月牙正在打盹 被这一问 突然被惊醒 慌忙抬头看看天边那轮弯月 慌忙回答道:“启禀娘娘 已经五更天了 天快亮了 ”说的时候 月牙还不曾发现有什么问題 可是等说完她才发现 原來自己打了个盹 这个漫长的夜晚 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那岂不是说 自己一夜不停打盹的事 皇后娘娘全都看在眼里 而且早就知道了 可她竟然沒有叫醒自己 今天的皇后娘娘真的太不同寻常了 从她吩咐自己先去凤梧宫传长平公主的时候 她就开始不一样了 “五更了吗 天快亮了吗 呵呵 亮的好啊 亮了 长孙长平 也该离开了 呵呵 真好 ”姬嫣幽幽的说着 看她的样子似乎无比的兴奋 可却又总带着些许的无力之感 月牙不语 此刻 她最好沉默 否则多言有失不说 可能又会给自己招來什么飞來横祸 也说不定 所以经过多次的总结后 月牙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鲁莽了 只见姬嫣凝视着天边那轮弯月良久 忽然冷声说道:“回宫 本宫要亲自捉奸在床 ”此次的声音竟然忽然之间 就变得冷厉而庄严 这皇后娘娘的心思 还真是如那六月的天 说变就变啊 月牙在心中默默的感叹 同时 也在祈祷 千万不要再让皇后娘娘 那样时喜时怒的恐吓自己 否则 自己不知道那天 恐怕就会无端的崩溃 她只是个宫女 命贱如草芥的宫女 在这宫中 能找到个英明之主 就是宫女太监最大的出头之日 否则 红颜紧锁 终生便也只能与那阴冷的宫墙作伴了 她只希望她那卑微的祈求 上天真的可以听见 仅此而已 天边已经开始泛白 这一夜 似乎太过平静 而这叶的平静似乎也正预示这什么 姬嫣早早的领着月牙回了凤栖宫 并沒有进去惊醒还在酣睡的欧阳琪和长孙长平 她必须要做好十足的准备 才能让长孙长平 从此彻底消失 否则 她不禁无法赶走长孙长平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更甚者 反而会是自己今生的劫数 姬嫣虽然急切 可她现在也非常清醒 “你这个贱人 敢勾引皇上 是不是活腻了 來呀 把她给我捆起來 ”姬嫣那威严的声音从凤栖宫外殿传來 惊醒了内殿犹在熟睡的欧阳琪 他还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看见姬嫣带着许多人冲了进來 气势汹汹 仿佛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一样 欧阳琪甩甩脑袋 头还在痛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竟然想不起來了 他再次揉揉那微微发胀的眉骨 想要努力回想什么 突然昨晚的画面竟然奇迹般的闪现脑海 昨晚 他摆架凤栖宫 他想要劝说姬嫣 放弃对自己的执念 可是看见的 却是一个与往日不同的嫣儿 往日的嫣儿 开朗活泼 阳光 想笑的时候 她就会大笑 以前的嫣儿 别人的话她未必会听 可对自己所说的话 却从來都是言听计从 不会打半点的折扣 可是昨晚的嫣儿 似乎是变了个人 在她的身上 欧阳琪完全沒有看见往日那个可爱嫣儿的影子 他看见的 是一个清冷固执 一意孤行 甚至有些城府的姬嫣 他想起來 昨晚 嫣儿一直要求他喝下那杯赔罪的茶 然后他们喝了交杯酒 然后他全身开始燥热 不知道为何 那时候 他居然很想与姬嫣承鱼水之欢 然后他想不起來了 总之昨晚的事 太过诡异 ------------ 第九十一章 捉奸 【风云阅读网.】 欧阳琪甩甩头 努力将仍未褪去的睡意赶走 昨夜的诡异 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他从來都是操控一切的皇上 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 让他感觉到一阵阵的不舒服 被姬嫣吵醒 他已经不想再睡了 他从來都很少休息 等着他去批阅的奏则实在太多 等待他拯救的百姓 也实在太多 他是在腾不出太多的时间來休息 掀开被子 想要下床 毕竟他也很想知道是谁竟然对自己芳心暗许 虽然他并不是一个喜欢雨露均沾 见一个爱一个的昏庸之辈 可被人暗恋这种事 不管换做是谁 也都会偷偷窃喜一会吧 他掀开被子 那洁白的褥子上 赫然有一点殷红的血迹 清晰的映入眼帘 经过一夜 被他的体温所烘烤 显然已经干枯 捉奸 血迹 难道昨夜朕不是与嫣儿 而被自己拉上床的 难道另有其人 会是谁 欧阳琪的心似乎被重重的敲击了一下 昨晚姬嫣不是明明在吗 为什么还要捉奸 这一切真的太过诡异 果然失去控制的感觉 实在不妙啊 震惊过后 欧阳琪的睡意依然全无 而此时姬嫣已经带着一干人等 气势汹汹的冲了进來 在冲进來的瞬间 姬嫣也被眼前的情景所惊呆 她先是倒抽一口凉气 瞪大了双眼 条件反射般抬起右手 轻轻捂住了张大的嘴巴 原來她所痛恨的长孙长平 不知何时竟然早已经悄悄离开了凤栖宫 欧阳琪正在思考着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 就看见姬嫣领着凤栖宫的人冲了进來 气势汹汹的想要捉奸 他的好奇心一下涌起 他先是扫视一下所有人 然后惊讶的问道:“皇后 你这是做什么 朕听见你在喊捉奸 有人勾引朕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朕昨晚不是和你......”欧阳琪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自己都无法想象 自己竟然也会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在欧阳琪的心中 自己一直是一个翩翩君子 完美的毫无瑕渍 温文尔雅 却不料 昨晚竟然第一次失控 所想的事情竟然是如此龌龊的事情 而姬嫣何尝不是一样震惊 她的精心布局 本以为万无一失 今日的捉奸 定会让长孙长平颜面扫地 从此受天下人唾弃 却不料 她却悄悄的离开 让自己毫无机会 难道今生都要被这个女人打压吗 她不要 她是皇后 她理应手万众瞩目 谁挡了她的道 她就让谁死无葬身之地 姬嫣的身子几乎僵硬 她的心似乎就要跳出來了 她沒想到 自己精心策划的局 竟然就这样失去了效力 她很不甘心 可又无可奈何 见姬嫣久久不语 只是看着自己 和那张空床呆若木鸡 欧阳琪再次追问:“皇后 你说捉奸 是捉谁的奸 难道昨晚与朕共度良宵的不是你 而另有其人 ”欧阳琪真的很想知道 昨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姬嫣终于开口说话了 只是她有些语无伦次 一会说是 一会又说不是 她自己甚至都糊涂了 最后欧阳琪终于无法忍耐姬嫣的语无伦次 站起身 來到姬嫣的身边 失望的说道:“皇后 你太让朕失望了 昨晚在你的凤梧宫 连朕在与谁共度良宵 你都说不清楚 你这皇后是不是太失职了 ”很快要早朝 欧阳琪已经显得有些烦躁起來 所以说话的语气也有些重 而在欧阳琪说话的同时 那些一起冲进來的宫女和太监 同时也都來到他身边 一起为他更衣 装束完毕 欧阳琪大步流星 离开了凤栖宫 满朝文武还在等着他早朝 可他却沒有看见在他走后 姬嫣那变幻莫测的表情 那是欧阳琪从未见过的姬嫣 欧阳琪走后 姬嫣疯也似地冲到那张早已经空无一人的大床上 用力将那奢华柔软的大红锦被一把扯落在地 双手颤抖的抓起那快染有血迹的床单 用力捶打着被褥 自己精心策划的局就这么破了 就这么轻易就落空了 怎么可以 不 不会的 终于岂不是太便宜那个贱人了 哼 想打败本宫 沒这么容易 姬嫣的心又开始生疼 疼的几乎心脏已经开始扭曲 一阵阵的绞痛 她甚至隐隐觉得呼吸也渐渐急促 胸口不停剧烈的起伏 盛怒的姬嫣 抓住血迹的手 忽然用力握紧 将那快血迹狠狠的握在手中 她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而不停的颤抖 而她那裸露在外的水嫩肌肤 在此时竟然银月可见青胫暴露 一个女子 肤如凝脂 水灵灵的年纪 竟然会有此等青筋暴现的反应 她的心情 到底已经过激到了何种程度 简直引人深思 月牙在一旁不敢说话 眼前的皇后娘娘 最好好事不要招惹的好 否则又要惹祸上身了 突然 姬嫣一用力 将那条洁白的床单 狠狠的从凤塌上扯了起來 然后用力撕成了碎片 她的怒气 堵在心头 难以得到片刻平衡 若不用这种方法來制止 恐怕很难泄她此刻心头之恨 撕碎了那奢华的床单后 姬嫣的心情总算得到了稍微的舒缓 她重重的将那最后的碎布条扔在地上 然后对着满屋子噤若寒蝉的奴才 大声怒吼道:“滚 都给我滚 滚的远远的 本宫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滚 都來看本宫笑话的是不是 是不是 一群沒用的东西 赶紧给我滚 本宫再也不想看见你们 滚啊 ”此时的姬嫣 是在的盛怒至极 说话都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人果然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的头脑啊 众奴才见姬嫣如此激动 早就担心自己在此被皇后娘娘的盛怒 而做了冤死鬼 而此时姬嫣亲自下了逐客令 他们更是个个喜上心头 虽然他们仍然皱着眉头 做无辜可怜状 可那心中却都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在得到了姬嫣的驱赶后 他们更是个个都如得了赫赦令一般 一个个迫不及待的从地上爬起 逃离了皇后的寝宫 此刻 这凤栖宫皇后寝宫 简直就是他们的梦魇之地 ------------ 第九十二章 捉奸2 【全文字阅读.】 当然 得到赫赦令后 疯狂逃窜的人群中 月牙也在 皇后娘娘的喜怒无常 她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 关心主子的安危 可每次自己的主动关心 都变成了自己的灾难 月牙对此更是视若豺狼 避之而恐不及 就在月牙那紧绷的心总算放下 松了口气混在人群中往外逃窜时 她却听到了那如噩梦般的声音:“月牙 你个贱人 本宫可沒有允许你也离开 给本宫回來 ”不用问 这话当然是出自皇后娘娘姬嫣之口 一听见皇后娘娘的怒吼 月牙如五雷轰顶般 全身不由得一僵 立刻感觉到了四肢瘫软无力 头皮开始发麻 甚至她清晰的感觉到 有一丝凉意 正肆无忌惮的自脚底一路奔腾 直达脑门 姬嫣最后吼出的话 确实是月牙的噩梦 月牙自从被调派前來凤栖宫伺候 几乎每天都生活在这种提心吊胆的阴影中 而刚才本來她已经得到了特许 好不容易可以离开这个让她心惊胆战的女人身边一会 哪怕是一会 她都会感谢老天爷对她的眷顾 因为那样 至少表示她暂时安全了 她至少又得到了暂时的自由 不用担惊受怕了 可是姬嫣最后的怒吼 最终彻底粉碎了她的梦想 那也只是个可怜可悲的痴梦罢了 月牙呆立片刻 方才木讷的转身 小跑两步 到姬嫣跟前十步之遥的位置 屈膝行礼 恭敬而惊恐的问道:“娘娘 奴婢只是想要去给娘娘沏壶热茶 并不是私自离开 请娘娘责罚 ”月牙一向如此谨慎 此刻她若不立刻请罪 等着她的将使什么 她无法预料 可却知道一定不会太便宜了她 可这次 姬嫣并沒有像往常那样 立刻厉声责怪她的无力 或者是立刻恐吓她 而是仍然盯着地上那散了一地的碎床单发着呆 其眼神冷厉之极 那猛烈的恨意 让一旁的月牙 观之胆战心惊 寝宫内 一时寂静无声 只听得见姬嫣粗重的喘息 还有月牙那忐忑的心跳 此刻 月牙在良久的紧张后 终于寻了个空当 深呼吸一口 稍微舒缓一下紧张的心情 却不料 眼前那个恨意正浓 沉默良久的皇后娘娘 却在此时对她问话了 只听姬嫣阴测测的问道:“月牙 你说 今天的事 皇上会怎么看本宫 ”说实话恨归恨 可她最在意的 竟然还是她的琪哥哥怎么看她 那是从小与她青梅竹马的琪哥哥 是她今生唯一最爱的男人 她的世界除了琪哥哥 便再也看不见其他的光明 这些话 她本不该对月牙说的 月牙也只不过是个宫女 宫女太监是这宫中最靠不住的一类人 因为他们时刻都在想着攀龙附凤 寻求强大的靠山 以寻求庇护 而这宫中谁有钱 谁有权 便可以轻易的将他们收买 可今天 姬嫣现在心情烦闷之极 而身边又确实沒有一个值得信赖 可以让她心安的人 月牙也就是如今 她身边知道她秘密最多 最了解她的奴婢了 也许是习惯 也许是真的已经开始相信月牙了 她居然开始询问月牙的看法和意见 这对于喜怒无常的姬嫣來说 确实是件难得的事情 而对于惊魂未定的月牙來说 也却是是让她受宠若惊 一口气还未换过來的月牙 忽然听见姬嫣的问话 顿时仿佛受到了什么莫大的惊吓 情急之下只得将那口深深吐出的气生生咽了回去 这一咽不打紧 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月牙忍不住决裂的咳嗽着 然后她用力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好让自己快点喘过气來 而此时月牙的整张脸 已经在剧烈的咳嗽下 被憋的通红 那卑微的眼泪 甚至在这个时候都不自觉的一起前來凑热闹了 良久 月牙才总算平复下來 慌忙跪下磕头 回答道:“娘娘饶命 月牙只是个宫女 是在是猜步透皇上的心思 不敢妄下断言 求娘娘责罚 ”此时 月牙仍然时不时的在咳嗽着 以至于她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断断续续 可这一次 姬嫣竟然又一次沒有对她进行恐吓 只是仍然静静的盯着地上那碎裂的白色床单而发着呆 今天她再一次对月牙反常 让月牙的心再次七上八下 无法猜透她的用意 忽而 姬嫣又幽幽的问道:“你说男人和女人做了那种事后 会怎么样 ”这话问的唐突 月牙一时反应不及 一时无法做答 只是这一次她再也不那么幸运 姬嫣终于又开始发怒了:“你这个死丫头 本宫问你话 你为何不回答本宫的问话 难道是因为连你也看出本宫即将失利了吗 我告诉你 你们休想看本宫的笑话 休想 ”姬嫣的话说的很重 也很恶毒 让每一个听到这话的人都心惊胆战 月牙更是如此 月牙慌忙摇头求饶:“娘娘饶命 奴婢不是有意对娘娘失礼 只是月牙实在沒有明白娘娘所说 所为何事 还请娘娘明示 ”月牙只感觉自己的心已经不是自己的 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要散架了 在这样下去 她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死 而去肯定是被皇后娘娘吓死的 姬嫣冷笑一声 转身冷视着跪在地上 还在瑟瑟发抖的月牙说道:“所为何事 明示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白色床单 红色印记 还需要本宫明示吗 本宫怎会有像你这般愚蠢之极的奴才 ”姬嫣的怒火终于因为恨意 而被彻底点燃 她怒不可遏的朝着月牙怒吼 现在姬嫣的心中已经烦闷到了极点 若一直如此沉迷 也许她真的会疯掉 她相信 她的怒吼也并不是因为月牙的愚钝 而只是此时 她本能的怒火中烧 沒來由的就开始怒吼 而那声嘶力竭的怒吼后 她的心反而开始有了些许的平复 怒吼过后 姬嫣不停的喘着粗气 怒目注视着满地的碎片 那是她的杰作 ------------ 第九十三章 对策 月牙这次总算听明白了姬嫣的话,虽然惊魂未定,但依然未丧失理智。所以她稍作沉思后,紧急中慌忙回答道:“娘娘,您现在可以去找皇上,就说昨晚确实是您在凤栖宫为皇上侍寝,将來就算长孙长平怀孕了,你可以偷偷将孩子抱过來冒充是您所生,此事也无人可以查证。若您现在就去告诉皇上,昨晚是长平公主与皇上一夜承欢,要是皇上为了对得起长平公主,而昭告天下,封公主为妃,即便您再是皇后,无法得到皇上的心,您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呀,娘娘,月牙愚钝,还请皇后娘娘责罚奴婢!”月牙几乎是带着哭腔,又惊又怕的回答了这么许多,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想到这么多的,也许是急中生智吧,也许是求生的本能,让她突破了本身的极限吧,她无法知道。 姬嫣听到这话,她的心猛然一凛,她实在是沒有想到,在她身边伺候如此多的时日,一直都愚钝无知的月牙,竟然在此刻,说出了这么绝妙的计策!而此时,姬嫣也已经顾不上对月牙的反常进行责罚,她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啊!自己可以告诉皇上,昨夜,确是自己在侍寝,那样,若长孙长平怀孕了,自己也可以找借口,污蔑她行为不检**,与别的男人苟且,怀上了野种,那样,即使皇上再爱长孙长平,也只能是让这份美好的回忆永远埋葬在心中,他们始终都只能是有缘无分罢了。而自己到时,也可以假装怀孕,在长孙长平待产期间,将之偷偷狸猫换太子,取而代之。 若长孙长平沒有怀孕,她一定也会对皇上的无礼轻薄,痛心疾首,女子最恨的便是男人的薄情寡义,此后便会自己消失在皇上的视线之中。而皇上与人一夜承欢,也已经是铁打的事实,姬嫣也可以对所有人谎称自己怀孕,十个月后,随便找个男婴,**替皇子,那样不仅除掉了长孙长平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更是稳固了自己在琪哥哥心中的地位,也稳固了自己的后卫,简直是一举三得,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总之,不管长孙长平是否会怀孕,总之,昭告天下,七夕之夜,皇上与自己一夜承欢,绝对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简直是除掉长孙长平,最绝好的时机! 想到此处,姬嫣的心情渐渐开始晴朗了起來,她似乎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忽然,寂静的寝宫传來了姬嫣那威严又带着莫名兴奋的声音:“摆架大乾殿!本宫今日,就要将此事做个了结!哼!”说完,姬嫣肆无忌惮的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领先出了凤栖宫,大步流星朝大乾殿方向而去,月牙紧跟其后。 今日的天气似乎格外晴朗,一路上春风得意,虽然是七月的天,可这雪国,却是永远也看不见那烈日炎炎的白炽,这种暖暖的阳光,只属于雪国特有。 虽然一夜未眠,可姬嫣却丝毫未觉得有半分睡意,只是这宫中片片桃花飘落,此刻在她眼里,竟然看见了春光无限好的美景。 大乾殿,欧阳琪端坐高台龙椅之上,倾听着各方官员的奏报。姬嫣毫无征兆的闯了进來,欧阳琪先是眉头微皱,进接着文武百官纷纷哗然一片。 众所周知,雪国祖训,后宫不得干政,更是不可擅自闯入这大乾殿半步,这可是后宫的禁地,即使是皇后,也不可以。 众大臣,纷纷交头接耳,低声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肃静的大乾殿,一时间人声鼎沸。 姬嫣穿着一身用金线制作而成的华贵礼服,在万众瞩目下,昂头挺胸走了进來,那一身凤袍,金光闪闪,述说着姬嫣身为皇后的无上地位,和无尽的威严。行走只见,长长的衣摆托在火红的地毯上,随着姬嫣的移动而移动,今天的姬嫣,一身盛装,似乎故意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姬嫣的父亲,姬丞相挡在了姬嫣的前方,他焦急为难的说道:“嫣儿,这大乾殿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快回去!”他只是担心女儿的安危,若有人借此挑唆,女儿后位难保事想,恐怕还会因此丢了性命。 姬嫣只是注视着父亲的双目,自信满满的劝慰道:“父亲不必着急,嫣儿來此定是有要事要禀告皇上,否则嫣儿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勇闯这大乾殿禁地?父亲放心吧!嫣儿沒事的,还请父亲给嫣儿让让路。”姬嫣说的肯定,她的眼中满是自信,她自信此事绝对不会让皇上责罚。 姬丞相还想对女儿说什么,姬嫣已经绕过她,大步流星朝前走去,她的步伐看起來,非常的踏实,沒有半分的虚浮。 姬嫣走到白玉雕刻的栏杆之下跪下,先是像坐在龙椅上的欧阳琪深深的叩拜了下去,这里是前殿,是大臣议事的地方,即使他们是父亲,自己贵为皇后,见到君王,依然要行大礼。 姬嫣带着月牙行完大礼,只听欧阳琪威严的声音问道:“皇后找朕何事?”皇后擅自闯入大乾殿,在雪国国史亘古未有,姬嫣是第一个闯入大乾殿的女人。欧阳琪显得些微的不悦,但也不好当着众大臣的面发怒,毕竟姬嫣也是一国之母,岂能让她在天下面前抬不起头?所以欧阳琪只是淡淡的问道:“皇后找朕何事?”可却已经将他的意思全数表达了出來,甚至连让姬嫣起來的意思都沒有。后宫闯入大乾殿,罚跪这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 姬嫣不敢起身,只是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皇上,今晨却是臣妾不好,扰了皇上的清梦,臣妾特來向皇上请罪!”她还沒有将捉奸的事说出來,她要等欧阳琪自己來问,因为人都是好奇心很强的动物,即使是皇上也不例外,这一**她尤为自信,她太了解欧阳琪。她深信自己的赔罪,一定会赢得他的谅解。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九十四章 大乾殿赔罪 【全文字阅读.】 “哦 就这事吗 说起來 朕还要感谢你呢 若不是你的及时赶到 恐怕今日朕就错过了早朝 群臣岂不是要痛斥朕荒废政业了吗 皇后何罪之有 ”欧阳琪由明显的不悦 此时在凤栖宫随时都可以说 可这个姬嫣却飞要拿到朝堂上來说 这不是明摆着要他难堪吗 “谢皇上夸奖 ”姬嫣无比激动 自从琪哥哥娶了自己 还从未这样夸过自己了 她不禁激动的抬头 偷偷看了一眼坐在高台之上龙椅中的欧阳琪一眼 就这一眼 竟然让她终生难忘 今日的欧阳琪与往日不同 身着龙袍 头戴冠冕 端坐于龙椅之上 今日的欧阳琪目光中沒有一丝的温暖 很是庄重威严 那是一个帝王该又的王者霸气 姬嫣只是看了那么一眼 便已经彻底被其政府 她喜欢小时候常常哄自己开心的琪哥哥 更爱眼前这个拥有一身帝王霸气的皇上 真男人征服天下 征服天下的男人 便是女人最期望的未來 欧阳琪便属于此种 姬嫣痴痴的看着龙椅上的欧阳琪 久久不能将视线移开 她已经彻底陶醉 她想等欧阳琪自己问出捉奸的事 可是 她失望的等了许久 也沒有看出欧阳琪由丝毫想要追问的意图 许久之后 姬嫣终于决定自己将这件事情提起 引起欧阳琪的注意 可就在她要开口提及此事的时候 一直跪在她身后的月牙 却突然开始对欧阳琪请罪了 月牙哭着跪在大殿之下 泣不成声的说道:“皇上 奴婢月牙有罪 还请皇上责罚 ”她的突然出声 引起了在场满朝文武百官的注意 一瞬间 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聚集到了月牙的身上 虽然这些都知道明哲保身 可有一场免费的好戏即将上演 又有谁会忍心拒绝呢 欧阳琪眉头紧锁 端坐于龙椅之上 他不用说话 身边的王公公已经命令他的意图 只听王公公高声问道:“殿中所跪何人 何罪之有 ”那尖锐洪亮的声音 在大乾殿的上空传开來 久久的回荡 姬嫣也被月牙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她简直难以相信 这些日子 在自己身边一直胆小如鼠的月牙 竟然有胆量在这大殿上抢着跟皇上说话 姬嫣满是怨毒和痛恨的侧头看着月牙 但在这大殿上 她也只能如此了 毕竟这里还有皇上 所有的眼睛都会记录下今天的事情 而去消息很快就会被传扬出去 月牙依然抽泣着说道:“今日早晨 都是奴婢不好 是奴婢对皇上心生爱慕 嫉妒皇后娘娘能与皇后一夜承欢 可自己的那份情却只能深埋心底 而正当奴婢偷偷躲在寝宫外 窥视房内正在熟睡的皇上和皇后娘娘时 却不料失神间 皇后娘娘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起身 正好迎头相撞 所以皇后娘娘勃然大怒 才会大喊捉奸 奴婢月牙 扰了皇上清梦 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责罚 ”月牙一边抽泣 一边合情合理述说着今日清晨的闹剧 同时也洗清了姬嫣无理取闹的嫌疑 更是像自己仰慕已久的皇上 表明了真心 月牙此举 真可谓是高明 连姬嫣都震惊无比 她怎么也沒想到 原來自己最大的威胁根本不是长孙长平 而是身边一直与自己形影不离的胆小贱婢月牙 姬嫣的眼神猛的咪起 她这次要重新审视这个月牙了 月牙似乎看见了姬嫣回头望向她时 那怨毒和震惊的眼神 她偷眼看一下高台上的欧阳琪 欧阳琪依然端坐 一身霸气十足 让她好生爱慕 而此话一出 出了欧阳琪与姬嫣 还有姬嫣的父亲姬丞相 他们的表情阴晴不定之外 其他的人全都在取笑后宫的荒唐 这种小事本是后宫之事 交由皇后娘娘全权处理就好了 沒想到 这个皇后娘娘不仅无法处置 竟然还将这丫头带到大殿之上 将此等后宫争风吃醋之事 公之于众 这岂不是闹剧吗 就在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等着看好戏 而姬嫣和欧阳琪均闭口不言的时候 月牙再次大声说道:“皇上 月牙的错只是错爱了皇上 奴婢今后一定好好伺候皇后娘娘 老实本分做奴婢该做的事 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责罚 ”月牙再次高声请罪 目的只是引起欧阳琪的注意 那样 他日她离得到皇恩之日也会近了一步 卑微的活着并不是因为真的卑微 而是因为时机未到 所以才需要在卑微中努力隐忍 以期有朝一日 机缘巧遇 这便是对月牙最好的叙述 月牙真的瞪到了她的时机 欧阳琪依然未发一次 他料想此事便是姬嫣故意想让天下人都知道 自己已经与她共度良宵 也好昭告天下 皇后娘娘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宝座 姬丞相此时却站了出來 他义正言辞的启奏道:“皇上 臣以为 此时乃后宫之事 娘娘乃东宫之主 六宫之首 此事只需交由皇后娘娘全权处理便可 无需在这大乾殿声张 还请皇上定夺!”此时姬丞相已经看出了女儿的失利 所以努力想要将此事就此掠过 那样姬嫣也会有机会将那样激灵的丫头 狠狠的扼杀在襁褓之中 只见姬丞相启奏完毕 在场所有的文武百官 纷纷跪下 附和此话有理 最后欧阳琪厉声向姬嫣问道:“既然丞相和众大臣都说此事理应交由皇后处理 那皇后又当如何看待此事 ”他只是像看看姬嫣会做如何反应 姬嫣只是平静的说道:“臣妾听凭皇上发落 ”毕竟欧阳琪才是天下之主 自己万事都必须听他定夺 姬嫣说完 只听欧阳琪先是大笑三声 接而兴奋的说道:“哈哈哈 沒想到今日竟然是朕大喜之日啊 难怪尽早朕路过凤梧宫门口 竟然有喜鹊当头鸣叫 哈哈哈 大喜啊 ”欧阳琪的话让众大臣一阵糊涂 只听欧阳琪转而说道:“既然都停朕定夺 那朕就宣布 昭告天下 封宫女月牙为月贵妃 赐储秀宫 白银万两 珠宝无数 ”欧阳琪说的庄严 无可辩驳 让姬嫣和众大臣 纷纷面面相觑 震惊不已 ------------ 第九十五章 封妃 封妃?月贵妃?真是可笑之极!姬嫣带月牙过來,本來只不过是要借月牙的手,洗脱自己清晨惊扰君心的罪过,沒想到,自己的好戏还未正式上演,月牙这个贱人,竟然先自己一步抢了自己的风头。 姬嫣心中的愤怒顿时被点燃,她必须组织封妃之事的发生,必须发生!这后宫里,有她一人便够了,哪里还需要别的女人來与她平分天下?她绝对不会允许! 一时间众大臣纷纷议论纷纷,有看笑话的,有阐述自己观点的,有一语不发,等着看笑话的,但是就是沒有人站出來说话。 就在大乾殿乱城一团时,姬丞相大步从人群中走了出來,躬身对坐上的欧阳琪启奏道:“启奏皇上!臣有本奏!”他的声音尤为洪亮,飘荡在偌大的大乾殿上空,顿时满座皆静,鸦雀无声,静静的等待着姬丞相将话说完。 只听欧阳琪不以为然的问道:“哦?丞相有何事上奏?快快道來!”欧阳琪早料到姬丞相会有此举,每一个父亲都是疼爱子女的,只是疼爱的方式不尽相同,可那份爱,却是无法掩盖的事实,那份爱足以让一个父亲,有足够的理由去毁天灭地! 而姬嫣的父亲此时若沒有站出來说话,只能说明,姬丞相却是老谋深算,连欧阳琪的父皇都未曾看透过他,一个无法驾驭的臣子,迟早只是个祸患,即使他再如何的才华横溢,但恃才傲物者,在君臣礼仪上,绝对是杀无赦! “皇上!臣以为,您上月初十才刚刚册立皇后,此时不到一月,又急着册封贵妃,是否与礼法不合,臣只是唯恐皇上会贻笑大方啊,而且按照尊卑长幼,无论如何,贵妃与皇后册立的日子隔的如此之近,是否有欠妥当?还请皇上三思!” 姬丞相的话似乎句句在理,不容反驳。他认定先皇以礼治国,这礼数无论如何都不能丢的,所以他料定他的话会让欧阳琪改变心意。 此时,所有的大臣也在不断点头,连连称是,一起跪下,大声呼喊“请皇上三思”。 欧阳琪心知肚明,姬丞相乃朝中重臣,虽然自己身为天子,可这天子若失了强劲有力的后盾,这一切也只是形同虚设,他更明白,自己虽然是很多年的储君,可如今初登大统,根基不稳。相反姬丞相在任多年,朝中许多人都已经与他结成一党,有的时候,这姬丞相的话,甚至比他自己的圣旨更管用。 权衡利弊之下,欧阳琪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定夺,得罪姬丞相,便犹如跟满朝文武过不去,那时候,也许自己的命便不再是自己的了,历朝历代,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比比皆是,欧阳琪并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他很了解自己的处境。 就在所有人全场皆静之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众人的目光都被齐刷刷的吸引过來。 欧阳琪举目望去,是姬嫣愤怒之下,对身边的月牙痛下重手。欧阳琪的眉头不由得微皱,转而眉头舒展,重又正襟危坐,转而轻轻叹息一声,这叹息是如此的不易察觉,似乎又愧疚,还有无奈。 他愧疚的是,自己曾经对长平发誓,对她的爱可比日月,可如今却是,先立皇后,再封贵妃,这在长平的心中会是怎样的感受呢?应该是对自己失望之极,通信至极吧! 欧阳琪在堂下众人吵闹不休的空当,默默在心中向长平赔着罪:“长平,对不起,说过今生只爱你,可惜却又娶了别人,你肯定恨透我了吧,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你是我的阳光,他日我欧阳琪定封你做我的暖妃,是给欧阳琪带來温暖的妃,任何人无法取代,长平,此刻欧阳琪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了,原谅!” 殿前,只见姬嫣一掌将月牙重重的打翻在地,月牙此时正狼狈的趴伏在地上,捂着被打的左脸呜呜的哭泣,不停的求饶。 此时月牙的脸正如火烧般,火辣辣的疼痛,那半边脸在这瞬间便整个浮肿了起來。 虽然月牙此时的摸样楚楚可怜,可在看在姬嫣的眼中,却无半点怜惜之意,反而更加点燃了她的怒火。 只见姬嫣狠狠一巴掌将月牙打翻在地后,然后指着她的眼睛愤怒的说道:“好你个贱人,你是故意想要本宫带你來大乾殿,好让你有机会接近皇上,飞上枝头是不是?好你个心思缜密的贱奴才,枉本宫这些日子把你放在身边,枉本宫这些日子如此信任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本宫的吗?说!你是不是东魏派來的的奸细,好让你先潜伏在本宫身边,取得本宫信任,然后再借机接近我雪国天子,以期有朝一日俘获军心,他日好祸乱萧蔷?说!” 姬嫣气势汹汹,一连串说出了如此惊天动地的疑问,虽然是嫉妒心作祟,让她沒來由无理取闹,顺口胡说,可是这里有,却足以打败任何一个妄图不轨的人。 在天下局势紧张的时刻,一个奸细的罪名,足以让许多人为此而丧命。奸细这个罪名,并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负担的起的。除非这个人的权利椅子强大到,能够一手遮天,或者某朝篡位,取而代之的地步。 在这乱世中,奸细的罪名究竟扼杀了多少人幸福的梦想,谁也说不清楚,只知道,那个一直佯装纨绔子弟,玩世不恭的关雨泽,他们一家,便是奸细这个罪名的牺牲者。 不管是否真的与敌国通奸,只要被判定是通奸,即使查无实证,一旦被认定是奸细,便只能是死路一条。 而关雨泽能活下來,若不是正碰上雪国派去的红颜和蓝颜,奉命救走正在狱中的长平公主,而关雨泽也因为在跟踪长平公主回南国的途中,曾经对黄宗凌有救命之恩,恐怕他们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而这一切,也就除了长平和关雨泽本人,对其中的无奈和痛苦,深有体会外,此种感觉,实在无法与外人言道。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九十六章 月贵妃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被姬嫣痛声指责的月牙,楚楚可怜的趴在地上,她除了不住的摇头,不停的用眼泪来述说自己的无辜外,其他的一切都只是枉然,因为她只是个丫鬟,她也没有姬嫣这么幸运,能拥有一个像姬丞相这般位高权重,在朝中拥有无上威望的父亲,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替她说话的。 即便是有,那也只能是自寻死路。 月牙只是无助的求饶,而姬嫣仍然在喋喋不休的怒骂着:“贱人,告诉本宫,妄图接近我雪国天子,到底有何企图?说!你若坦白交代,今天你兴许还能活命,你若拒不交代,那么你就等着受死吧!”姬嫣恶毒的发泄着自己无边的怒意,浑然忘记了,这是在大乾殿,这里还有至高无上的君王,她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此处的主宰,而忽略了还有欧阳琪这个帝王的存在。 就在姬嫣喋喋不休的怒喝连连后,欧阳琪终于显现出不悦,他眉头微皱,用力敲击了一下龙椅的扶手,并未出言阻止,可是一旁的王公公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高声制止道:“肃静肃静!大殿之上,岂容尔等喧哗?成何体统?你们将我雪国的威严置之何处?让我主圣上颜面何存?现在君心不悦,圣上有旨要宣!” 在王公公的高声制止下,殿中喧闹的场面才总算停止,所有人都一起跪下,等待着欧阳琪的颁旨。 月牙的惊慌还未消失,泪痕依旧挂在脸上,刚才被姬嫣毒打过的有脸,此刻赫然有五个血红的指引,此时正红艳艳的挂在月牙的脸上,在这个威严的地方,月牙也顾不上那火辣辣的疼痛了。 姬嫣的怒气还未消,只是在这庄严的氛围下,她纵然是丞相之女,一国皇后,身份高贵,也不敢贸然造次,都静静的等待着欧阳琪颁旨。 看着眼前的顿时鸦雀无声,欧阳琪并未立刻宣布自己的旨意。他先是随意的靠在龙椅中,右手靠在龙椅的边沿,微微捂着鼻尖,稍作沉思。 然后欧阳琪轻轻从龙椅中站了起来,在所有人的疑惑和注视中,轻轻走下白玉雕成的高高的台阶,径直走到了跪倒的姬嫣面前,伸出双手,将姬嫣温柔的扶起。 “皇后!请起,也是朕忽略了你的感受,朕真的庆幸当初能娶了了你,你如此贤良淑德,今后必定是朕的强大助力!你是朕的皇后,你我行夫妻之礼,本属平常之事,你对朕的真心,朕在这里当着满朝文武,心领了!”欧阳琪对着姬嫣温柔的说着自己的歉意,在这大乾殿,当着满朝文武向姬嫣致歉,便是雪国帝王在向全天下对他的皇后致歉,这是何等的殊荣? 后宫不得干政,后宫不得入大乾殿参政,这是祖训,可欧阳琪却可以置祖训不顾,不仅没有怪罪姬嫣的贸然闯入,更是向着全天下述说着自己对皇后的歉意!这对姬嫣来说,便如稀世珍宝。 欧阳琪拉着姬嫣的手,两人一起一步步顺着台阶,走上那高高的白玉台阶上的龙案之前,大声对着大殿上所有的人宣布道:“姬嫣皇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实属女子之楷模,今日公然闯进大乾殿,实属对朕一片赤诚忠心,对我雪国天下忠贞不二,故虽祖训难违,于理不合,但念其忠心可嘉,朕特赐彩霞凤衣,封为贤德皇后,赏丞相府免死金牌一枚!擢升国舅姬伯男为镇边元帅,官升三级,钦此!” 欧阳琪说的真挚,字字激昂,每句话都重重敲击着姬嫣的心房,擅闯大乾殿,她本以为会废很大周折,会给自己惹来麻烦,却不料不仅没有想象中的麻烦,反而不仅让自己看清了月牙的嘴脸,更是得到了封赏,这是她的琪哥哥亲口在大乾殿,对着全天下的承诺,“姬嫣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封为贤德皇后!” 姬嫣能一时间如坠入云里雾里,她感觉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她的脑子里除了记住了欧阳琪说的这几句话外,其他的她全都听不见了。 “这是琪哥哥在夸我吗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他终于知道我对他的真心了,他终于认可我是他的皇后了!我的爱终于得到了琪哥哥的回应,感谢...”姬嫣在心中激动的想着,她脉脉含情的注视着欧阳琪向天下宣布着自己的贤德,眼里沁满了泪水,那是幸福的泪水。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明明不爱我,却要昭告天下,与我喜结良缘,之后便一直冷漠的回避我对你那炙热如火般的挚爱,让我的心为之冰冻,从此自甘堕落。堕落在你那伪装的温柔中,万劫不复! 如今 的姬嫣便是沉浸在这种痛苦中,不可自拔,欧阳琪亦是。他们都是一类人,却都不肯放下自己所追求的那份理想的爱恋,同床异梦,互相伤害着彼此那脆弱的真心。 说着,姬丞相慌忙跪下,惶恐的说道:“皇上,这大礼,臣实在是受不起啊!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免死金牌,乃是雪国开国之年,太祖皇帝特别命工匠定制的,赏赐给当年与太祖皇帝一起征战四方,平定天下,并创建雪国的四大元帅,以在紧急之时可保他们一命。 只因太祖皇帝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他非常看重与这四大元帅的患难之交,他担心在得了天下,掌握生杀予夺之大权之后,会因一时之气,而错杀对雪国有功的四大元帅,让自己赢得千古骂名,所以在开国之初,便命工匠特别打造了四枚免死金牌,以备不时只需,好及时弥补自己于盛怒之下所作的错误决定。 如今几百年过去了,太祖皇帝早已驾鹤西去,四大元帅也早已追随太祖而去,而那四枚金牌也终究是没有派上用场,留在了四大元帅的后人们手中,终究再也没有出现过,从此便石沉大海,销声匿迹。 ------------ 第九十七章 免死金牌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如今时隔多年,谁又能想到,在欧阳琪的手中竟然也会有免死金牌!而自从开国之初,太祖皇帝曾经有过赏赐免死金牌的先例后,免死金牌便如石沉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后人几乎对这免死金牌一事闻所未闻。 姬丞相身为丞相,他博览群书,学识渊博,而对雪国国史,更是烂熟于心, 这金牌的分量究竟有多重,他是心知肚明,一清二楚。他甚至更清楚,功高盖主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只是姬丞相知道的再多,却也始终未曾料到,在新皇欧阳琪的手中,怎么竟然还会有一块免死金牌!国史上也不曾记载过,打造金牌的工匠曾经有多造出一枚金牌,这事情确实让他感到出乎意外。 这金牌对于姬丞相来说,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收,不敢收! 看见姬丞相的惶恐,欧阳琪只是温和的说道:“丞相何须如此?这金牌送给丞相正好合适!本来朕也没想将这金牌送出去,只是朕思来想去,丞相府什么都不缺,唯一却的便是这免死金牌!丞相不收,难道是嫌朕的礼轻,拿不出手?”任何时候都能泰然自若,不愠不火,是作为帝王最基本的素养,是帝王必须是高深莫测,让所有人都觉得无法捉摸。 姬丞相更加惶恐,他从来没有见过欧阳琪如此固定,昔日的欧阳琪从来都不会勉强他做任何事。 姬丞相跪在地上,他的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他惶恐的说道:“臣不敢,皇上的赏赐,乃是全天下的神器,臣岂有嫌轻之礼?只是这金牌只能是我雪国的有功之臣,方有资格拥有。臣何德何能能够接受皇上赏赐如此贵重之礼?皇上真是这是折煞微臣了,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欧阳琪哈哈一笑,笑的很干脆很豪爽,他再次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径直走到了姬丞相的身边,亲手将他扶起,说道:“丞相请起!” 姬丞相颤颤巍巍,搀扶着欧阳琪的手,从地上站起,看他那样子确实是受到了惊吓。 等姬丞相站稳后,欧阳琪方才开口,他说:“丞相何须如此?这免死金牌本就是唯有雪国的有功之臣才能拥有,而如今纵观天下,我雪国还有谁能跟丞相比功劳?丞相不久是对我雪国最有功绩的人吗?”欧阳琪说的豪情万丈! 欧阳琪从上前伺候的小太监手中,接过那块免死金牌,亲自放到了姬丞相的手掌之中。 姬丞相泣涕皆下,再次过夏灵芝谢恩! 等姬丞相再抬头,欧阳琪已经走上了白玉雕砌的台阶,正向着他的龙座走去。 而至始至终,姬嫣的目光没有离开过欧阳琪一步,她至始至终都在凝视着欧阳琪的一举一动,这一切看在她的眼中都是那样的威风凛凛,气度不凡! 对于欧阳琪来说,最庆幸的事便是,姬丞相虽然位高权重,权倾朝野,却一直没有发现他对雪国有过什么威胁,他一直在尽心尽力辅佐着自己稳固江山,若自己真的对不起姬嫣,触犯了他的底线,恐怕自己皇位不保事小,恐怕连身家性命都难以保存。 人最悲哀的事不是意志消沉,一蹶不振,那样至少自己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自己就还有卷土重来的本钱,沉睡的雄狮苏醒只是迟早的事情。人生最悲哀的事情是在自己满怀信心的时候,突然被暗藏的对手打倒,不仅如此在被打倒的同时,还失去了最后卷土重来的资本,那是一种绝望,是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愤恨。 很显然欧阳琪对任何事都了如指掌,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虽贵为天子,却处处受制于人,这是作为王最大的悲哀。 姬丞相谢恩之后,重回原处站立,静听欧阳琪的下一步指令,这里还不是他该放肆的地方,事实目前他也从未萌生过对背叛雪国的心思。 历朝历代,经历新旧更替之时,都会经历一场劫难,政局动荡,军心不稳。而如今欧阳琪初登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大统,眼下的当务之急稳定军心。要想尽稳定军心,不给东魏以任何可趁之机,而最好的办法,自然便是想尽办法,拉拢这权倾朝野的姬丞相。 自从姬嫣被欧阳琪拉到身边之后,那个楚楚可怜,被姬嫣狠毒的打倒在地的丫头月牙,到现在为止,竟然已经被殿中之人尽数遗忘,她只是个多余的存在,她仍然蜷缩在冰凉的地面,不敢动弹一下,她害怕自己的挪动,又引来了姬嫣的注意,那样她就真的是死定了。她才十六岁,她还年轻,她不想死!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有盼头。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真的都遗忘了月牙,还是欧阳琪真的只是偶然间想起。本来就要走到龙椅之前的欧阳琪,突然之间仿佛想起什么似地,猛然转身,目光毫无停滞的,瞬间投向了月牙身上,目光如炬。 月牙本来只是一个人看着那地面低声抽泣,并未注意欧阳琪的一举一动。却突然听见了那威严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朕的月贵妃怎么还趴在地上,地面如此冰凉,这么柔弱的女子如何受得起?还不将月妃娘娘扶起来!”欧阳琪说的突然,让场中所有人为之一惊。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刚刚对皇后和丞相百般推崇的皇上,竟然并未放弃封妃之事,他只是暂时不提,以转移所有人的注意,而在合适的时候再次提起,而此事却也不知不觉中成为定局,让人无可辩驳! 姬嫣和姬丞相同时为之震惊,本来以为阻止欧阳琪封妃之事,已成为定局,却不料,此事百转千回,终究无法挽回! 姬嫣的眼中,一瞬间,由前一刻的感动,幸福,窃喜,转变成现在的震惊,愤怒,不可置信,继而是现在的泪盈满眶。双唇紧紧咬在那纯白坚硬的牙齿之中,深深的陷了进去。 到底该如何形容此刻姬嫣的心情,那并非姬嫣本人而无法深刻体会。 ------------ 第九十八章 免死金牌2 【全文字阅读.】 执意要封月牙为妃 欧阳琪有其不一样的用意 他并不爱月牙 甚至对这个女子谈不上印象 他有他的计谋 如今丞相权倾朝野 他初登大统 要稳固江山如何容易 非借助丞相之力而无法为之 为了这江山稳固 天下太平 他娶了姬嫣 赔掉了自己今生的挚爱 姬嫣做任何事他都可以忍 那是他欠她的 他必须还 但是他还是一个帝王 帝王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功高盖主 功劳再大 若盖过了主子 那么即使头衔再高 在别人眼里再如何高不可攀 那也不过是指尖的一指流沙 随时会随风飘散 所以他必须要想办法培植自己的势力 并且是愿意用生命维护自己皇权的势力 即使父皇曾经留给他一支暗卫 但那却只能是杯水车薪 对于稳固天下 却远远不够 所以他故意要封月牙为妃 就只是因为他看得出月牙并非一个只贪慕虚荣 却无半点头脑的人 就凭她敢在大殿上 变着法 借助姬嫣想对自己表达真心的机会 而大胆说出自己便是那个贱人 不管真或者是假 都已经说明了此女不一样的智慧与精明 如此精明之人 不加以利用 想稳固自己的皇权 谈何容易 那么 既然眼前有个如此绝好分散姬嫣妇女注意力的机会摆在眼前 为何不加以利用呢 此刻 欧阳琪的眼中隐约有精光闪现 竟然是那样的不易察觉 等欧阳琪说完 已经有好几个太监从殿外慌张卑微的小跑了进來 然后慌手慌脚的扶起了地上仍然在低声抽泣的月牙 姬嫣只是静静的站在白玉雕刻的高台之上 那把金灿灿的龙椅旁边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那是她无法阻止的未來 更是历代皇后无法抗拒的宿命 每个女人在梦想飞上枝头的时候 就应该明白 那个能带给自己温暖的人 并不是只为你一人而如此温暖 他的温暖足以让整个大地的生灵为之臣服 姬嫣的心在滴着血 她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开始绞痛 她觉得这里的空气几乎都快凝滞 她感觉到一阵阵的窒息 却沒有动弹一下 沒有说出一句反对的话 她的眼神看起來那么的冰冷 冰冷的沒有一丝波澜 仿佛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欧阳琪就站在她的身边 忽然转身 温柔的拉起姬嫣的手 带着她一起缓缓的步下白玉雕刻而成的台阶 走上大殿 缓缓的來到刚刚被扶起的月牙面前 然后欧阳琪再轻轻拉起月牙的手 三个人一起 缓缓步上白玉台阶 一步步朝这那个庄严 令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龙案之前 然后三人同时缓缓转身 欧阳琪居中 姬嫣居左 月牙居右 面向大殿上的所有文武百官 欧阳琪大声宣布道:“各位爱卿 不久前朕得贤德皇后 已经是今生之幸事 今日 朕更是新得月贵妃 实属普天同庆之事 各位爱卿 今日早朝到此为止 朕要在后宫设宴 好好陪陪朕的新贵妃和皇后 ” 欧阳琪的话说的坚定 也说的不容反驳 沒有人再站出來阻止 甚至连姬嫣 也沒有了任何反抗 他的脸上洋溢着普通同情的笑容 只是这笑容 看在姬嫣的眼中 却是那么的心痛 隐约间 姬嫣感觉有一层迷雾 渐渐迷失了她的视线 散朝后 姬嫣推说身体不适 直接回了凤栖宫 现在的姬嫣很不喜欢和欧阳琪呆在一起的感觉 尤其是看见欧阳琪和那个贱人呆在一起的感觉 此事是她一生所犯最大的错误 就是太过于相信月牙 才让她有机可乘 曾经姬嫣以为 她最大的敌人就是长孙长平 而今天她才总算明白 长孙长平虽然是她的琪哥哥最爱的女人 可是却从未真正对琪哥哥上过心 她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需要雪国的力量 虽然是什么原因她目前还无法知道 但凭她现在的直觉 长孙长平现在留在雪国 肯定不是为了获得欧阳琪的爱 长孙长平绝不是那么庸俗的女人 可跟在自己身边的月牙 出身卑微 也许飞上枝头 攀上龙床 一直才是月牙最大的梦想 就算是希望渺茫 只要一又机会绝不会轻易放过 比如说 今天在大殿上 本來是自己想找机会 加重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却不料变成了月牙平步青云的绝好时机 姬嫣仔细分析着一切 现在的她居然出奇的冷静 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现在她居然感觉不到那种往日的冲动 和那无边的怒意 或许自己真的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改变了 变的沉着 变的更加镇静 自从散朝后 姬嫣就独自來到了御花园的荷花池边 荷花池清澈无比 那一汪清澈 还有那池上吹來的凉风 让她的心出奇的宁静 迎风而立 姬嫣抬眼看看天 今天的天气很好 万里无云 只有微微的几朵细若游丝的云丝 挂在天边 苍天竟然是那样的清澈 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 只是姬嫣心情沉闷 她感觉到的却是那阵阵的无力 和一丝丝的虚弱 是啊 上苍最公平了 人间的事他从來都不会插手 众生均平等 谁死谁活 谁强谁弱 谁善谁恶 上苍一律都不管 他只是静静看着这些可怜的生命 为了自己所谓的梦想苦苦挣扎 痛苦 “长孙长平 是的 或许我真的应该找长孙长平谈谈 在真爱面前 所有的计谋和心思 全部都只是枉然 月牙 即使你再如何懂得把握时机 面对长孙长平 皇上的挚爱 你也只能节节败退 受死吧 贱人 ”姬嫣忽然似乎参透了什么一样 情绪渐渐由平静又转为了激动 眼神中满是狠毒 可是她的脸上却依然表现的如此平静 让人无法察觉她那微妙的心潮起伏 姬嫣想到这里 立刻转身 离开了荷花池 她要尽快让月牙那个贱人尝到的最她的下场 ------------ 第九十九章 将计就计1 【无弹窗.】 凤梧宫内 热气腾腾的浴盆内 那滚烫的水面 漂浮着各种娇艳的花瓣 一个女人裸露着身体 坐在里面 只见那女子头发披散 漂浮在水面 面部看不清表情 肤如凝脂 在这腾腾的白雾衬托下 更显得清丽脱俗 犹如出水芙蓉般 惹人怜爱 忽然 女子动了 她甚至将自己整个淹沒到了这滚烫的水面之下 很久很久 那美丽的女子 才慢慢浮出睡眠 女子扬起双手 狠狠的擦掉脸上的水珠 这时候 她的脸渐渐清晰 是长孙长平 此时沒有脂粉的覆盖 她脸上那条抓痕 此刻又显露无疑 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她的脸上 虽然经过这些日子的愈合 伤痕已经明显减退不少 可是如今在热水中浸泡过后 那条伤痕 经很又变的如此鲜艳 看的让人惊心骇目 昨晚的事情 依然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想忘忘不掉 想躲躲不开 那可是她的初夜啊 和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 而且那个男人前一刻还在对自己说着山盟海誓 说要用真心让自己回心转意 那个人竟然就是这样真心爱自己的 还是在他的妻子面前 光明正大将自己...... 一个未婚女子 遇到此等事情 怎能不痛彻心扉 16岁的花季少女 那如花的豆蔻年华 原來一切都只是梦一场 沒有想象中的惊涛骇浪 也沒有梦寐以求的英勇王子 原來一切都只是來的如此突然 突然的让自己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抹掉脸上的水珠后 长孙长平无力的将头靠在浴盆的沿边 用力闭上眼睛 她的心很乱 甚至是紧张 昨夜 是皇后的婢女月牙前來传唤 她本來不想理会 可是出于对皇后的尊敬 她还是赴约了 却不料 在刚刚踏进凤栖宫的一刹那 就已经被迎面而來的男人搂在怀中 自己还來不及看清楚來人是谁 便已经被整个扯到了凤栖宫内 那唯一的凤塌上 她很紧张 她在挣扎 她拼命的大喊救命 她向在场的皇后娘娘姬嫣求救 可是 姬嫣根本不理会 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后 姬嫣先是有些微的惊讶 然后吹灭了寝宫中所有照明用的蜡烛 接着就领着那个叫月牙的宫女 悄悄退了出去 她们一夜未归 凤栖宫沒有一个人进來 长平的心在沉沦 她的衣服在黑暗中 已经被那个男人尽数剥光 她一直不曾放弃反抗 可是那反抗在那男子眼中 却只是杯水车薪 无济于事 一切都只是徒劳 然后 然后 那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 痛不欲生 纵情过后 男子沉沉睡去 便再沒了动静 那均匀的呼吸声 似乎在向身边的长平证明 他睡的很好 长平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 窗边还挂着一个闪烁着烛光的灯笼 长平取下灯笼 走到床边 将灯笼靠近男子的脸 这时她终于看见了男子的面容 竟然是欧阳琪 长平的心猛然间开始剧烈的跳动 顿时被眼前所见惊的目瞪口呆 她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难道世间的男子竟然都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吗 她不相信 更不甘心 长平开始暗暗佩服姬嫣的度量 她竟然放任自己的男人 在自己的寝宫 与别的女人纵情而不管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长平已经无法看透那个姬嫣的真实面目 她感觉事情隐隐不那么简单 她的恨意再次袭來 痛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欧阳琪 你既然无法做到用真爱呵护长平 为何还要说出那些山盟海誓 逼着我相信你 难道这世上真的沒有一个人值得我长孙长平相信吗 你就是这样真心爱我的吗 ”终于看清床上男子的面容后 长平在心中痛哭的嘶喊着 这凤栖宫对于她來说 真的是个是非之地 长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用右手捂着红唇 手指被那一口贝齿紧紧咬住 上下齿相互用力 可是长平感觉不到疼痛 那晶莹的泪珠 洋洋洒洒倾泻而下 止不住的流淌 长平沒有惊醒熟睡中的欧阳琪 悄悄的潜出了凤栖宫 宫外并沒有人把守 长平一路畅通无阻 路过御花园时 她隐隐听见有女子的声音 那微微的叹息 真的很让人心疼 可惜以长平此刻的心情 根本无暇顾及别人的悲伤 长平一路疾奔 她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甚至感觉这里所有的一切都那么面目狰狞 让她心声畏惧 可是她该往哪走 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除了这雪国 还敢冒天下之打我 公然收留她这么个上天弃儿外 还有谁敢公然与东魏作对 夜风习习 吹动着长平额前的流苏 她的衣衫在夜风中随风飞扬 此刻她正站在雪国皇宫的瞭望台 那是专供雪国皇上晨起观日出的地方 此时午夜时分竟然无人把守 长平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 宽阔无比 在这里几乎可以看见雪国整个皇宫的布局 也包括那个渺小的荷花池(实际很大 只是站在这高高的瞭望台上看 那荷花池却是就那么一丁点) 长平万念俱灰 那风雨飘摇的日子她可以忍受 那被瑶夫人百般** 万般刁难的日子 她也可以忍受 可她无法忍受今日的耻辱 而带给她这份耻辱的 不是别人 却是她一直认为温文尔雅 对自己百般宠爱藏与心中 对自己传递着真情 并誓言今生愿以真爱换真心的人 这世上她本早已无人可信 却突然发现还有一个人可信 于是像发现救命稻草般的前來寻求呵护 沒想到 竟然会是此等结局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 对于一个未经世事的人來说 那便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若经历了这次沉重的背叛后 依然可以坚强 那也只能是变的冷漠 一切都那么淡然 一个人一生能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几次 又可以承受几次背叛 ------------ 第一百章 将计就计2 【无弹窗.】 在这沉沉的夜色之中 长平万念俱灰 她甚至感觉她的人生就要走到了尽头 这世界的冰冷刺骨 让她的心片刻也得不到想要的安宁 那梦想中的平淡 也许永远都只能是个梦罢了 这世界 甚至让她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自从父皇母后仙去 这世界带给她的仅仅只有残忍和冷漠 高高的瞭望台下前方 是深不见底的护城河 而这护城河的河水 却早已在这沉沉的夜色所淹沒 从瞭望台俯身望去 只能望得见黑沉沉的夜色 一层又一层的袭來 似乎那黑夜 是故意如此好阻止长平目光的穿透 长平甚至感觉到了那夜色翻滚的样子 长平仰望一眼苍穹 几点稀疏的金星挂在天边 对她眨巴着眼睛 沒有月光 沒有光明 除此之外 她什么也沒有看见 她的心在呐喊 她想让那夜色中的苍穹听见自己那无力的呼喊 可是呐喊过后 她却依然沒有得到半点回应 夜依然一片死寂 静的让她心生恐惧 “难道老天你就如此薄情寡义 就真的如此绝情要亡我长孙长平吗 若我的死可以让这天下从此平静 那我认了 我长孙长平立刻会让你如愿 ”黑暗中长孙长平忽然指天怒骂 她的笑在黑暗中竟然是如此狰狞 她那美丽的面容 已经在黑暗中扭曲 扭曲的让人觉得如此的心惊胆战 “沒错 你就是故意要亡我的对吧 我知道的 我什么都知道了 在我以为所有人都死了的时候 你就将巧儿送到我面前 给我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当我刚刚以为在这个世界还有依靠的时候 你就让巧儿无声惨死 无情的夺走我的希望 哈哈 你一步步让我的心沉沦 冷却 最后却又让我抓住了欧阳琪这么一根救命的稻草 当我再次以为我在这个世上还有希望的时候 你再次无情的将之践踏 你赢了 哈哈 ” 黑暗中 长平狂笑不止 那声音凄厉而哀伤 只是这多种复杂的情绪掺杂在一起 再加之夜的黑暗 竟然如同厉鬼的哭泣般 如此让人闻之心惊胆战 狂笑过后 长孙长平忽然收起了那狰狞的笑容 转而变做一个悲伤而哀怨的柔弱女子 泪水止不住的自眼眶奔涌而出 只听她幽幽的说道:“父皇母后 你们在那边过的好吗 你们可想与长平团聚 你们想念长平吗 呵呵 父皇母后 不用担心 长平过的很好 长平很快就來与你们团聚了 真的 ”那哀怨的声音带着无力的叹息 犹如黑夜中的哭泣 让人闻之 不由得生出酸楚 说完 长平再次仰望一眼苍穹 闭目感受那夜的冰凉 然后纵身跃下高高的瞭望台 任凭身体朝着那被黑暗层层吞沒的护城河下坠去 这一刻长平笑了 笑的很美 那美丽的笑容 只是在向着越來越远的瞭望台 诉说着长平结束痛苦的洒脱 就在长平纵身跃下瞭望台的时候 谁也沒有看见 在那个瞬间 有一颗晶莹在眼眶闪烁 最后随风化为虚无 身子一直在下坠 那下坠的速度越來越快 她的秀发 被因下坠而引起的狂风 吹的丝丝直立而起 耳边狂风呼啸 似乎是夜的呜咽 就这样不停的下坠 长平的心也渐渐的平静 她觉得这样挺好 至少自己已经知道了未來在哪 她可以不用再迷茫 可以不用再害怕 更不用担心后果是否会让人无法接受 因为那一切都已经与她无关 很快 这一切很快就都会结束的 那美丽的笑容依然挂在嘴边 她的身体悬空 快速下坠 她的心静静等待着死亡的來临 这一刻她竟然沒有了害怕和那无边的怨恨 时间渐渐流逝 长平早已经忘记自己是这样在虚空中下坠了多久 她只是感觉那黑暗似乎无穷无尽 永远也无法到达底端 这样的等待似乎永远也沒有尽头一般 下坠的速度越來越快 还是沒有尽头 长平的心开始有些慌乱 她并不怕死 更不贪生 只是她害怕这死亡前的等待 那种等待中的恐惧 却让她无法承受 下坠中的长平依然紧闭着双眼 任凭身体带着毁灭的速度 快速呼啸着在夜空中坠落 她既然已经打算永远离开这个带给她无限伤痛的尘世 她便沒有打算再次睁开眼睛 去留恋这尘世那虚浮的美丽 那些尘世的五彩缤纷 早已经在南国覆灭之时 便已经在她的生命中远去 那一切早已经不再属于她的快乐 她无需再做留恋 死亡 是的 也许死亡是结束一切最好的方式 所有她选择从高高的瞭望台跃下 她的脚步如此坚定 是那么的义无反顾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 总之对于长平來说这时间真的过的漫长至极 忽然间那下坠的身体 却瞬间减缓了速度 “终于结束了吗 一切都结束了 ”长平在心中问着自己 她想她的痛苦也终于到了尽头 那美丽的笑容 在此刻看起來 却更加的灿烂 她甚至已经看见了 就全下的父皇母后 那慈祥的笑容 他们正在那里向她招手 等待着她的归去 终于停止了下坠 安静了一会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快速的向着坠下的方向飘去 轻飘飘的 沒有一丝的阻力 可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耳边呼啸的风声 “升上天堂 原來真的有天堂 老天 看來你并沒有糊涂 还分得善恶 ”在身体朝上空飘去的同时 长平在心中默念 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尝到 可这滋味 却又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能承受得起的人 都是拥有极强毅力的人 非心志坚定者不能参悟其中的真谛 呼啸的风声终于停止 长平终于感觉到那一切都归于平静 她缓缓的睁开红肿的双目 看见的依然是挂在天边朝她眨巴着眼睛的孤星 ------------ 第一百零一章 将计就计3 那一望无际的苍穹,依然一片死寂,那死寂似乎是夜空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这是在天堂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痛苦?”长孙长平呢喃着,她的思绪有些混乱。 转头,长平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正躺在一个人的臂弯中,他的眸子在夜空闪烁着奇异的亮光。 “你是谁?怎么也在天堂里么?”长平眨巴着眼睛问着那个人,那声音竟然甜美如孩童。那神情也带着孩童才有的纯真。 那个人沒有说话,他推开长平,然后轻轻走到瞭望台的边沿,用力就是一拳,朝着瞭望台的栏杆,狠狠的砸去,这一拳带着无边的愤怒。而那护栏犹如在呼应着他的愤怒,在这一拳击出之后,随之而发出嗡嗡的声音。 “为什么要死?”那个人说话了,只是声音平静,毫无起伏,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甚至他的声音还在述说着他此刻的冷漠。 长平不语,她甚至开始奇怪,为什么死后,居然沒有像传说中的那样,灵魂随风飘扬,四处游荡,为什么天堂的感觉,还这样像那个血腥的人世。 长平并未回答,她只是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的人,她现在非常的好奇,到底人死后,在天堂中会变成什么样子。 长平慢慢的向着眼前的人靠近,她试图看清楚眼前人的面容,可惜夜实在太黑,她看不清楚。 良久未得到长平的回答,那个人忽然怒了,他愤怒的转身,冲到长平的面前,用力抓紧她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长平的双肩,愤怒的问道:“回答我,为什么要死?活着不好吗?你知道不知道能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为什么想死?为什么想死?” 说到最后一个“为什么想死”时,他的怒意甚至已经足以将长平吞沒。那个死几乎是从牙缝里用力挤出來的一般。 此刻离的近了,长平依稀可以看见,眼前的人,那明亮的双眸,在黑暗里闪着点点光辉。 长平只是怔怔的在夜空中凝望着眼前的人,她甚至很奇怪,是不是那个世界的人都如此憎恨活着的人轻生? 良久依然沒有得到长平的回答,那个人刚刚平复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怒吼着:“为什么要死?快说!”这一次他的怒意更甚,若这漫天的怒意可以摧毁世间一切,也许此刻不仅是长平,就连这广阔的瞭望台,也会随之在他的怒意中化为灰烬。 长平并未立刻回答这个问題,而是向眼前的人靠近几步,用甜美的声音问道:“人死后是不是都如你这般憎恨活人轻生?”那摸样简直就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 只见那个人被长平这句莫名其妙的回答,弄的当场一震,呆滞半响后,转身发疯似地再次冲到瞭望台边沿,用力狠狠的一拳砸向了边沿的栏杆,这一次所用的力道比刚才那拳更大更猛烈。可却不知道那栏杆到底由何等材质制成,竟然只是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后,便再沒了响声。 迅速挥出一拳后,那个人立刻转身,重新回到长平的身边,一只手指着自己,另外一只手用力抓着长平的胳膊,气急败坏的说道:“长孙长平,长平公主!请你看清楚一点我是谁?我是关雨泽,那个迷恋你的美色跟踪你到南国,为你救了黄宗凌一命,却害我关家父子,蒙受叛国通敌之辱的关雨泽!别在我面前提死!你知道不知道活着有多好?为什么要死?” “关雨泽?”长平念叨着这三个字,突然她笑了,笑的很天真,很无邪,这笑容只属于孩童才有的纯真,竟然此刻显现在了历经劫难的长平脸上,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这笑,却让关雨泽的怒火不断的高涨,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此刻自己会如此愤怒。 只听长平笑着说道:“关雨泽?原來你也早就死了吗?呵呵,真好,原來死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痛苦可怕,我好像沒有感觉到痛苦呢!真好,原來死后还可以碰见人间的熟人,真的很好,呵呵!”长平说完咯咯的笑着。 过了一会,她顿了顿,思考片刻,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的问道:“对了,关雨泽,你死后的日子里,有沒有看见我的父皇母后?还有我的巧儿?我好想他们,要是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就快带我去见他们吧,我特别特别的想念我的父皇母后,你快带我去见他们呀!”说着,长平竟然像个孩子似地,拉着关雨泽的胳膊,不停的摇晃,撒起娇來。 关雨泽抬头看看夜空,重重的吐出一口恶气,他真的已经彻底被她打败,为什么到现在她还认为自己已经死了?难道她就真的这么想死吗?关雨泽忍无可忍。 “长孙长平,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关雨泽,我沒死,我还活着,你也沒死,你还是人,不是鬼,知道了吗?你的父皇母后已经死了,你的巧儿也死了,你见不到他们了,永远都见不到了,你为什么就是无法面对这些早已经发生的痛苦呢?长孙长平,你听见了沒有!” 关雨泽边说,边用力摇晃着长孙长平的双肩,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而听关雨泽所说,他似乎也经历了无数的痛苦,他现在非常珍惜活着的日子。而他的苟活,似乎也述说了他心中那渺不可及的希望。 说完之后,关雨泽重重的推开长平,然后仰头望天,重重的叹出一口气,他的双手因为愤怒和悲伤而不知所措。之后,关雨泽便独自踉跄的走到栏杆边,重重的扶着冰凉的栏杆,沉默不语,此刻的沉默便代表了他的心情,那是悲伤的心情,那是不愿意看到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人,在自己面前更加软弱的无力。 可长平却不知道,在关雨泽转身的瞬间,只是因为眼中的湿润,让他不想让长平看见他的软弱,所以转头看天,让那泪水悄悄消退。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在女人面前,他更要显现出自己男人的强大和威武。 此刻他低头不语,只是因为他本來掩埋心底的悲伤和仇恨,此刻全部被痴痴傻傻的长平勾起,他再也无法伪装自己的坚强,他害怕自己的脆弱,被人忽然之间窥见,所以选择用沉默來掩饰自己那微妙的情绪。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一百零二章 将计就计4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僵持,沒有一个人说话,夜空依然一片死寂。 关雨泽站在护栏边上低头不语,长平沒有动,她依然站在刚才的地方一动不动,她的表情呆滞,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只是她那白皙的脸庞,呆滞的神情,在这漆黑的夜空下,完全被淹沒。 忽然间长平笑了,在这黑夜中突然传來的大笑,带着极度的诡异,破空传來,刺激着关雨泽的耳膜。 关雨泽依然站在护栏边沒有动,他不想动,现在他不想做任何事,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岂料背后,长平那诡异的笑声,却丝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她一直在笑。若是在灿烂的阳光下,也许此刻的笑声会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可在这夜空中,突然传來一个女子,如此放肆的笑声,难免不让人心声惊惧。 关雨泽终于无法忍受,出声制止:“够了!”这两个字虽然传递了关雨泽此时的不悦,可也暗含了他的无奈。 从他第一眼看见长平公主那清冷的面容,他就知道此女的身世定与众不同,只是他万万沒有想到,她的身世之离奇竟然大大的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而此刻此女在自己面前先是轻生寻死,继而自欺欺人。而在自己告诉她尚且活着的真相后,她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的狂笑,这是因为她真的高兴吗?不是,关雨泽完全能够感受到她此刻的心碎,绝望,还有心死。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愫?关雨泽无从得知,他只知道自己在经历父亲惨死的时候,自己愤怒,仇恨。当大哥也突然在自己眼前倒下的时候,自己的心彻底的绝望,冰凉,那种感受,他已经非常的像要去死,可他不能,因为大哥就死在娘的坟前,是爹娘在天之灵庇佑,才让大哥为自己而死,自己的活只是为了替冤死的人平冤。 关雨泽依然沒有转身,而身后的长平,在听到关雨泽的制止后,先是笑声有暂时的停顿,接着更张狂的笑了,那笑声也许在长平看來,觉得非常的清甜,犹如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遇到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一般,那样情不自禁开怀大笑,只是她的笑容却有些许的僵硬,她的眼角有泪水微微滑落,她以为是自己太过高兴所以才让泪水也來凑热闹了。 只听长平一边笑一边说道:“我们都沒死?关雨泽?你骗我的吧,我怎么会沒死?我明明就是死了,我是从那里跳下來摔死的!我怎么会沒死呢?呵呵,你骗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骗我的,呵呵,关公子吗?你最喜欢给长平讲笑话了,呵呵还记得你第一次给长平讲的故事吗?其实真的很好笑的,呵呵,现在长平很好,终于全都放下了,你再给长平讲次笑话好不好?现在长平不会再不高兴了,长平会放声大笑,开心的笑,呵呵!” 长平笑的很清甜,她几乎是语无伦次,她无法接受自己未死的事实,死,是她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敢做出的选择。她不怕死,可她怕死后她便再无颜面见九泉下死不瞑目的父皇和母后。 终于想要结束这一切的苦难,却沒想到功亏一篑,她怎么肯如此轻易的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关雨泽眉头紧皱,猛的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微微沉思,他无法明白,为何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这个看似已经无比坚强的女子,为何还会轻易的去选择轻生。而他更明白,对于一个坚强的冷若冰霜的女子,她若是做了选择,那必然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成功便成仁,对于死,她一定也是。所以他摇思考该如何才能让她放弃寻死。 对于一个背负了家仇国恨的人來说,也许唯有仇恨,才是支撑他活下去最好的理由,犹如现在的自己,而现在自己与眼前的长平公主,应同痛属于一类人才是。 关雨泽轻轻拍打一下护栏,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抬头望天,天空依然一片死寂,只有几颗孤星,星星点点的挂在空中,那微弱的光芒,对这沉重的墨色,却于事无补。 只听关雨泽再次低声叹息道:“答应我,不要死,活着真的很好,已经死了很多人,我们要活着为他们伸冤!”关雨泽的声音本來是很低沉,很无力的,可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那无力的叹息,却化为了一声黑暗中的怒吼,响彻整个天际。 这瞭望台平时除了清晨会有人前來外,其他时间都无人在此,而这里几乎便是这雪国皇宫的一个死角,无人问津,也不必担心会被人发现。 说着,已经有清泪两行,不知不觉间,自关雨泽的眼角滑落,他终于无法控制内心的悲伤。 父亲和大哥的惨死,时时刻刻如利刃一般,在刺痛着他的心房,他一直强忍。可此刻,他本想用自己的仇恨,來点燃眼前这个让人看上一眼,便会心生怜惜的女子的仇恨,让她重新萌生生的希望,却不料,这根本就是自己在揭开自己那本已经麻木的伤疤,越是去想,便越是会痛,最后痛楚越來越深,无法控制。 长平依然在笑,她似乎根本就沒有听见关雨泽的话一般,而在听见关雨泽最后的那一声怒吼后,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夜,再次陷入死寂,静的让人沒來由心生恐惧。 只听长平幽幽的说道:“伸冤?死了很多人?死了吗?”然后长平浑身就像被抽空了一般,颓然的坐在地上,那地面的冰凉刺骨之感,瞬间由臀部传來,长平依然沒有感觉。她只是任由地面的冰凉,吸收着自己体内的热度,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依然清醒。 “呵呵,死了?怎么会死呢?为什么会死?呵呵!死了好啊,死了,就可以跟我的父皇母后团聚了,死了,我就可以再见到我的巧儿了,呵呵,父皇母后,你们也一定也很想念长平的对不对?呵呵”长平匍匐在地,幽幽的说道。 她的话里无不充满了绝望,她虽然在笑,可那笑声却听不出半点的快乐,反而却表达了她此刻的心伤,心碎,心死,那是一种失望后的彻底绝望。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一百零三章 将计就计5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关雨泽不理会长平此刻的自欺欺人,更不会去计较此刻长平是否在听他的话,他只是幽幽的讲述这自己这段日子来的经历。 父亲的惨死,大哥的突然离世,全都一幕幕那样清晰的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清楚的记得父亲和大哥临死前的眼神,他们死不瞑目。 虽然他们走的都很安详,走之前,他们的眼里挂着安静的笑容,可那笑容是为了鼓励自己好好的活着,不要让死去的人枉死! 关雨泽讲述着这些的时候,每说一个字,他的心都会抽搐一次,每每讲到细节之处,自己的眼泪便会没来由的想要奔涌而出。 虽然他的心很痛,而大哥和父亲的死,一直是他心中的一道疤,他不愿意跟任何人提起,可此刻在长平面前,他却一直在述说着他们死前的每个细节,到最后,他居 然发现自己已经停不下来。 而此刻的长平,却出奇的平静,只是静静的匍匐在地,没有哭闹,没有出声打断,只是那样静静的趴伏在地,似乎是在认真听着关雨泽的倾述。只是那脸庞上的两条泪痕,却始终不曾褪去,而她的面前,已经湿了一大片。 这夜似乎出奇的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关雨泽终于讲完了那个很长的伤心往事,他抬头看看天,天空依然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竟然已经三更天了。 一口气将自己的心结吐出来后,关雨泽反而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他抬起双手,擦拭一下脸上的泪痕,此刻才惊觉,原来自己的双手一直紧握,手心已经微微渗出冷汗。此刻他才发现,原来父亲和大哥的分量,在自己的心中竟然是如此之重。 擦完泪水,关雨泽轻轻的转身,来到昌平的跟前,将她从地上轻轻的扶起,并为她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温柔的说道:“所以,答应我,要好好的活,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坚强!你是高傲的公主,你会比雨泽更坚强!以后我们会一起,为枉死的人伸冤!” 关雨泽一直不曾停下手中的动作,在他的心中,也许从此刻起,眼前的女子,在他心中的分量再次加重了吧。 而这些事,在他的心中他也一直未曾想明白过,他喜欢飞花的个性张扬,而对长平,他却是在见到她的每一刻,都没来由的会生出想要保护她,呵护她的念头。 长平的泪已经止住,只是她的心却无法平静,她的心已经死了,死了许久,一直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勇气,就是复仇。 可复仇未果,自己却惨遭玷污,十六岁花季,自己的清白,便这样让人夺去。而毁掉这一切的人,还是那个时时刻刻对自己说,愿意一生一世守护自己,愿意用真爱来呵护自己的男人,自己该如何才能相信这世上依然有爱?自己要活下去,难道真的就如此艰难吗? 她什么都不想,她只是为了复仇,家仇国恨,自己是唯一的生还者,自己不能置之不理! 这突然的变故,让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女子,如何承受的起?她选择结束,只是因为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死了便一了百了,自己的一切便都随风飘散。 长平没有言语,关雨泽也没有,他们只是这样静静的凝望着对方,他们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那些曾经的苦痛,看见了对方眼中隐约闪现的泪光。 这些本不在这个年级背负的一切,却偏偏就这样毫无征兆的降临在这样两个年轻人的身上,让他们一时难以承受,措手不及。 良久,关雨泽拨开长平额前凌乱的流苏,打破沉寂,温柔的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要死?你不是一直很坚强的吗?你不是还要颠覆东魏,为你的国家报仇雪恨的吗?为何现在却要统统放弃?” 虽然他明白,作为一个坚强的女子,不会轻易去死,如果真的到了非死不可的一步,必然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可他还是好奇,到底是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什么原因,竟然能让一个如此坚强的女子,轻易的放弃活下去的一切理由。 本来还安安静静只是倾听,只是轻声抽泣的长平,突然只见却放声大哭了起来,她一头倒近了关雨泽的怀中,哭的昏天暗地,也许此刻,她才真正的将自己心中,长久以来未曾表露的心怀,尽情的展现了出来吧。 关雨泽不语,只是仅仅搂着怀中的女子,任凭她不断的哭泣,她确实该如此放肆的哭泣一回了。即使再坚强的人,如果一直压抑自己的情感,长此以往,也会崩溃,更何况是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 许久,只听长平在关雨泽的怀中,痛不欲生的控诉道:“欧阳琪,他**了我!他**了我!”说着泪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什么!”关雨泽震惊,他无法想象,一个男人怎么会对自己心爱的女子,做出如此违背常理的事情?若换做自己,面对自己心仪的女子,若未经允许,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要对她用强的,他自认为,他关雨泽还无法做到这一步。 关雨泽连忙扶起怀中的长平,焦急的问道:“公主,你先别哭,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平依然还在哭泣,此刻的长平,简直是痛不欲生。她继续说道:“欧阳琪,还有姬嫣那个贱人,我要你们偿还对我做的一切罪孽!”此刻的长平,除了满脑子的悲痛外,她无法清楚的叙述当时的情景,她已经完全乱了。 “什么?姬嫣?姬嫣是谁?”关雨泽终于抓住了重点,继续追问道。 “姬嫣?她算什么?雪国的皇后?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被关雨泽问到姬嫣,长平不但不答,长平突然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再讲清楚一点,是怎么回事?”关雨泽再次追问,他隐隐觉得,此事可能跟这个皇后有关了,若姬嫣是皇后,为了对付皇上喜欢的女人,她无论做出什么也就全都能解释的通了。 ------------ 第一百零四章 将计就计6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是姬嫣以皇后的名义,派她的宫女,骗我到凤栖宫的,然后.....”长平痛不欲生的回答,突然她再也说不下去,仿佛那可怕的事情,是她一辈子的噩梦,每提及一次,她的心痛便会加重一次。 看着痛不欲生的长平,关雨泽的双目,却渐渐咪起,所谓旁观者清,他已经非常清楚此事的关键,是姬嫣,她事先便设计了一切,她想要赶走长孙长平,以达到自己独宠后宫的目的。是了,一定是这样。 “那我们为何不将计就计?既然已经成为事实,公主为何不趁势反击?难道就这样任恶人逍遥法外吗?”关雨泽突然像发现什么似地,对长平说道。 长平一时反应不及,只是愣愣的望着关雨泽,她的心已经完全乱了,要理清这些,她还需要一点时间。 关雨泽并不理会长平眼中的疑问,只是温柔的将长平揽入怀中,温柔的说道:“别的你先别管,只要你不再寻死,答应我好好的活着,一切都会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好,已经死了很多人,我们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的去死了。” 长平依然不曾坐出回应,只是任由关雨泽将自己揽入怀中,她只是这样静静的感受着夜的宁静,即使外面危险万分,至少此刻她是安全的,那一切都与她无关。 良久,关雨泽忽然推开长平,问道: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不能让人发现你曾经离开过,不然我们的一切计划都会落空,你若真的死了,便真中了那个叫姬嫣的恶毒皇后的下怀,告诉我,你住哪?”关雨泽像哄小女孩那样,哄着长平。 “凤梧宫!”长平边说,边回身,顺手指着凤梧宫的方向。 这瞭望台的选址果然很好,站在这瞭望台上,皇宫里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尽收眼底。 到了凤梧宫外,关雨泽并未走正门而入,而是悄悄的潜到窗边。那窗子并未关上,因为窗外是桃林,长平尤其喜欢一个人静静的观赏窗外的桃花飘落。 每当长平一人独自凝望着窗外桃花飘落的情景时,她的心都会莫名的宁静,她尤其喜欢一人独处时,看桃花飘落的这份寂静。 进了凤梧宫后,关雨泽将长平轻轻的平放到床上,然后为她盖好被子,轻声的说道:“你太累了,需要休息,我明晚再来看你。”说完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凤梧宫内,犹如他从未来过一般。 关雨泽走后,长平并未休息,她稍作歇息后,便起身,她忽然很想泡澡,她想让俺温热的清水,洗去自己那一身污垢,那样也许自己还能够稍微好受一些。 于是她轻声呼唤,唤来了平日里一直照料她的小梅,为她打来热水,她便一直泡到了天亮,泡到大乾殿那场闹剧结束,她依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如此的污浊不堪。 期间她曾经唤小梅进来为她加过几次热水,她不想起来,她觉得只有在这水中静躺,她的心才会变的安静。 浴池中的水依然在冒着热腾腾的热气,长平就那样安静坐在其中,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身体,尽管她的肌肤白嫩毫无瑕渍,可此时在热水的浸泡下,她那本已经绯红的肌肤,却添上了些许的斑斑点点,那是被她用力揉搓后的血印。 说心里话,她现在的长平,她想死,非常的想死。现在的她一无所有,若说南国破灭,她作为最后的生还者,为了替死去的冤魂报仇雪恨,那么她还能坚强的忍受那一切的痛苦磨难,可如今她连连最后一点,作为女子的尊严都被毫无保留的践踏,她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死是唯一可以让她解脱的方式,可是关雨泽,这么一个天涯沦落人,却说巧不巧的,就在她准备结束一切的时候出现,并阻止了她的死,这到底算什么?算是老天垂怜,让关雨泽来告诉她,她还有活下去的理由么? 她的心不知不觉间,开始绞痛,那揉搓着自己的力道不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知不觉间开始加大,那已经不是在为自己搓澡,而是在自残。那被掐在手指之间的肌肤,被拧了几圈,抓在几个手指之间,那阵阵疼痛,竟然无法唤醒她的直觉。她彻底麻木了。 忽然之间,小梅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紧张的说道:“公主,公主,不好了!” 见到长平依然静静的坐在浴池中,不曾有任何回应,小妹的心微微有些紧张,然后在长平的背后行一礼,继续焦急的说道:“公主,皇后娘娘来,奴婢说公主在洗澡,可是皇后娘娘非要闯了进来,公主您穿好衣服迎驾吧!” 小梅一脸的慌张,看这情况,或许姬嫣就在她身后闯进来了吧。 长平还是没有动,在昨夜之前,或许她还会在形式上,给予姬嫣以皇后该享有的礼仪和敬意,可今天,这一切都不必了。在姬嫣面前,她再也不用如此装腔作势,遮遮掩掩,这样对于长平来说,反而更好,那样她也可以省了那些客套的场面话。 小梅的话音刚落,姬嫣果然紧随其后,依然闯了进来,她径直走了进去,站在长平的身后,看着浴池中还在不停折磨着自己的长平,她突然很解气,虽然没有让长平离开,可很显然,此件事情,对长平造成的心理创伤不小,那样自己今后的阻力也会大打折扣,看来自己的功夫也并没有白费。 想着,姬嫣的心中一阵阵得意,她竟然将早朝大乾殿封妃之事,已然忘得一干二净。 对浴池中的长平一阵打量之后,姬嫣才故作心疼的开口说话了:“哎哟,妹妹,你这是怎么了?看你这娇嫩的肌肤,怎的沐浴后,竟然被你弄的伤痕累累,叫姐姐看的好生心疼,妹妹,你别搓了,再搓恐怕再好的肌肤也受不了啊!” 姬嫣的话,无不透着心痛怜惜之意,只是她说话的语气,听在旁人的耳中,却是如此的做作,让人不得不对其产生一股厌恶之感。 可厌恶归厌恶,又能怎样?因为她是皇后,她可以厌恶所有的一切,可你不能厌恶皇后,不然那便是大逆不道,引火烧身。 而这种事情,对于南国来的长平公主,却是个例外。 ------------ 第一百零五章 二女争锋1 (女生文学 ) 姬嫣假惺惺的在浴池边坐定。对长平说着那些看似怜惜的话。可是听在长平的耳中。却与噪音无 异。她丝毫没有要理会姬嫣的意思。依然不停的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肌肤。仿佛只有这样。她的痛苦才会 减轻。 见长平没有理会自己。姬嫣停了一会。对着旁边的小梅命令道:“你这个丫头还杵在这干嘛。还不 快去伺候你们公主更衣。。瞧她一身的伤痕。等会你们一个个 都得到本宫那去受罚。” 小梅慌忙应是。然后快速走到浴室旁准备好的衣架上。取下一早为长平准备好的衣裙。那是一条淡 紫色的纱裙。其丝质之柔滑。恐怕世间绝无仅有。 这时候。长平缓缓从浴池中起身。缓缓顺着浴池边缘的台阶。走了上来。她的全身一丝不挂。浑身 的水滴。正顺着她那娇嫩白皙的肌肤缓缓滑下。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水渍。 那弥漫的白色雾气依然环绕着长平的周身。将她团团环绕。久久不肯散去。就那样伴随着长平行走 的步伐。缓缓的移动。然后定在了小梅的面前。 在滚烫的浴池中浸泡许久。此时她那娇嫩的肌肤已经全身绯红。再加之被雾气环绕。实则是一副让 。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此刻的长平。便犹如那清水中亭亭玉立的芙蓉一般傲然独立。有着让人 难以折服的绝美。 姬嫣只是静静的观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对于此情此景。她无需多费唇舌。因为从刚才长平一直未 发一语。她就已经知道。一直到长平穿戴整齐。长平都会不屑与之交谈。她又何必去自讨没趣。所以她只 是一直静静的观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果然长平一直未发一语。走到小梅身边后。她伸开双臂。小梅为她穿上那条早就准备好的淡紫色纱 裙。那丝丝柔滑。衬上长平公主此刻绯红的娇嫩肌肤。还有那修长的身姿。美轮美奂已经无法形容此刻飘 逸的长平公主。 只是此刻的长平虽然穿戴整齐。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可她那因为出浴而被水浸湿的发丝。还因为水渍未干。而紧紧的贴 在脸颊之上。她的脚上刚刚穿上那双小梅亲手为她缝制的别出心裁的。绣有百鸟朝凤图的绣花鞋。 在小梅为长平系好腰带后。这除了梳妆之外的所有事宜就全部准备完成。 姬嫣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她觉得等长平整理完毕。也就是她们二人谈判的时间到了。 。就在姬嫣刚好说出一句“妹妹。我..”这三个字时。长平却依然没有半点要理会她的 意思。带着小梅。径直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姬嫣无奈。在长平与小梅刚刚踏出浴室的瞬间。狠狠的一跺脚。埋怨几句后。便也紧随其后。 为了保住自己的皇后之位。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比起被与自己整日形影不离的贴身侍婢算计 。受这点苦。。 哼。那个贱人。就让她再多得意几日。月贵妃么。也只是个妃。怎样也只是个妾。迟早得事本宫 的手下败将。姬嫣狠狠的想着。 能守在琪哥哥身边。是姬嫣这辈子最大的心愿。若是有别的女人敢与她争锋。那么她就会让她们 一个个死无全尸。这是她当选为皇后之日。曾经发下的毒誓。 事实上她也一直在这么做。就连将自己心爱的琪哥哥推向情敌长孙长平的怀抱。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任他们一夜狂欢。 然后再用计博得琪哥哥的信任。这样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为了爱她的琪哥哥。她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 的呢。 到了长平的寝宫后。长平正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清晰的映照出长孙长平那绝美的容颜。只 是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右边脸颊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似乎是曾经脸部受到过什么创伤所致。。 小梅就围着静坐的长平身边。不停的忙活。为眼前美丽的长平公主。梳理着她的发髻。 今天似乎是可以要与姬嫣媲美一番。还是因为小梅平日里就是这样为长平整理妆容。无人得知。只 是今天的长平。与往日别有不同。那脸上的妆容也比平日浓烟了许多。发髻上的饰物。更是比平日隆重了 不少。 此刻的长平与姬嫣一比。庄严中不失温婉。好一个亭亭玉立。温婉绰约的长平公主。简直让旁边 高贵的皇后娘娘姬嫣。黯然失色。 姬嫣只是眼睁睁的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隐隐感觉到。今天的长平似乎对自己又着浓烈的 敌意。而这敌意究竟出自何处。她的心中却是心知肚明。 终于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小梅轻轻将长平从座椅上搀扶而起。长平轻声对小梅说道:“本公主今 天与皇后娘娘有要事要谈。你就先出去吧。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叨扰。否则。皇后娘娘若是怪罪。本宫也帮 不了你们。” 长平用毫无情感起伏的声音对小梅交代着。而这话中的弦外之音。姬嫣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她的敌 意已经非常的明显。 对于长平的敌意。姬嫣的唇动了几下。终究是没有回应。毕竟今天她是有求于人。若是太过强势。 那么一切也就只有她自己来解决了。 长平与姬嫣就那样相视而立。静静等待着小梅离开后的剑拔弩张。只剩下她们二人后。会是一副 怎样的情景。她们二人都心知肚明。 终于。偌大的凤梧宫。只剩下了姬嫣与长孙长平二人独处。房间内的气氛骤然发生巨变。 只听长平率先开口:“怎么。刚刚还如此趾高气昂的皇后娘娘。不是还在恐吓着我的侍婢。小心 皇后娘娘的天威么。怎么现在却转瞬间就变得如此温婉。如此懂得体恤下属了。”长平在姬嫣身周。慢慢 的游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她的话中无不充满了敌对的意味。 “我...”姬嫣满脸赔笑。刚刚准备回应。可不料。她刚刚说出一个我字。便被长平再次抢了先机 。 看来今天。她真的是无法不战而退了。她二人的战争。也许从此刻真的正式开始。 刚刚还柔情似水的高贵皇后。转瞬间便变的如此歹毒。也难为了那些长期跟在凤栖宫伺 ------------ 第一百零六章 二女争锋2 (女生文学 ) 只听姬嫣还未做出任何回答。长平再次抢先开口:“皇后娘娘是想说。其实你只是无心的吗。其 实你只是关心长平的身子。所以才想要那些侍婢们都对长平好一些的是吗。呵呵。多谢姐姐挂念。长平好 的很。” 长平一口气说完这些。而在说出最后一句时。她的话里有明显的恨意。尤其是说那个“很”字的时 候。。尤其是从喉间用了很大的力气挤出来的一半。 说着长平还特意对着姬嫣。微微做了一个下蹲的姿势。以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虽然是在口称拜 谢。可偏偏这动作做的如此生硬。让人无法从中感受到半点的感谢之意。反而却让姬嫣处处感受到了其中 的那浓烈的敌意。 然后长平依然不给姬嫣任何插话的机会。她笑了笑。继续说道:“说吧。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娘娘找长平所谓何事。 若是娘娘没事。长平很忙。就素不奉陪了。”说完长平转身就要踏出寝宫。看她的意思并无半点故意恐吓 的意味。 姬嫣慌忙大声阻止道:“妹妹且慢。”她知道若是让长平就此离开。那么自己就再也无机会与之 谈判。因为长平眼中那浓烈的敌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姬嫣精心策划昨晚的一切。。为的是要长平对欧阳琪心生恨意。然后心灰意冷。离开雪国。也好让 自己趁虚而入。博得欧阳琪的信任。趁机也好在欧阳琪心中博得一席之地。 却不料。这一切早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先是自己策划好的捉奸。一夜之间。因长孙长平的悄 然离场而落空。再是今日反见平日里冷漠少语的长平公主。不仅没有离开雪国。在见到自己时候。反而处 处透着戒备与敌意。她便知道也许她现在恨的不是欧阳琪对誓言的背叛。而更可怕的事情却是。现在长孙 长平不仅没有恨欧阳琪的背叛。反而识破了自己的计谋。那样自己的处境。岂不是更加艰难。 姬嫣想到此处。不由的开始感觉双唇干裂。舌尖开始渐渐发苦。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长平闻言立马站住。却未回头。她现在一刻都不想见到姬嫣。凡是跟欧阳琪有关的女人。她一个 都不想见。 长平就那样静静的立在门边。昂首挺胸。不发一语。等待着姬嫣的下文。她只是想看看接下来。 姬嫣还会玩什么花招。 果然。姬嫣信步走到长平的身后站定。然后柔声的说道:“妹妹怎的如此急着避开姐姐呢。。难道 妹妹就不想知道姐姐今日来找妹妹所为何事么。”姬嫣卖着关子。她想通过此种办法。引起长平的兴趣。 那样自己今日的谈判也就多了一份胜算。 长平依然不语。等待着姬嫣继续说下去。她知道今日对方是有备而来。用不着自己细细询问。她 会自己说出前来的目的的。 果然不等长平询问。姬嫣顿了顿。继续说道:“本宫今天来找妹妹。是有事需要与妹妹合作。不 知道妹妹有没有兴趣呢。” 合作。她竟然说的是合作。而不是要请长平帮忙。此女的心思果然缜密。 “合作。姐姐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万民敬仰的皇后娘娘。。还有什么事 是娘娘无法办到。而需要向我这小小的亡国公主求救的。说出来岂不是让长平看娘娘的笑话么。呵呵。” 长平嫣然一笑。可谓是笑靥如花。只是这温婉的话语中。却处处透着挑衅的味道。 若是换做别人如此与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对话。就凭着姬嫣那高傲极端的性子。恐怕早已经被千 刀万剐过无数次了。曾经的月牙便是如此。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谁知。姬嫣闻听长平挑衅的话后。不但不怒。反而微微一笑答道:“妹妹说笑了。本宫也只是一 介女子。仗着皇上的宠爱。所以才能有今天的荣耀。妹妹如此说话。岂不是要叫本宫无地自容吗。” 今天姬嫣的忍耐。确实是好过任何一次。对于长平一次次的敌意挑衅。她都如此忍让。实在是难得 。也许真爱的力量真的如此强大。强大到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处事观念。和对许多事情的宽容程度。 长平闻听此言。笑的更加灿烂了。只听她咯咯的笑着。用温柔且威严的声音说道:“既然如此。 本公主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娘娘也说了要与本宫合作。那就请娘娘说说合作的理由。本宫倒要看看是否值 得本宫花大力气与娘娘合作。” 说话的时候。长平的嘴角始终上扬。保持着微笑的姿势。那笑靥如花。始终挂在长平的嘴角。若是 此刻长平的对面不是与之为敌的姬嫣。而是一个男子。或许要为她此刻的倾城笑意而迷醉。 那是世间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抗拒的笑意。不仅因为长平天生丽质。更因为她的笑里有着不一样 的对这世间事事的解释。 姬嫣也不再拐弯抹角。她终于直入主题。“公主可听说今日早朝。皇上新封了月贵妃。”这是压 在姬嫣心头飞一根毒刺。不将之尽早拔除。实在是难消她心头之恨。 长平闻听此言。隐隐觉得这雪国的后宫。似乎越来越有趣。将来也会越来越热闹了。 哼。姬嫣啊姬嫣。你一直将我长孙长平独占欧阳琪整颗心。视作你的眼中钉肉中刺。可你千算万 算。却始终没有想到。你真正的对手却另有其人。真是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老天爷。你可真是公平。这 个恶毒的女人带给长平如此多的伤害。这么快你就替长平全部给她还回去了。呵呵。有趣。实在是有趣。 长平在心中想着这一切。甚至开始窃喜。可那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中。却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冷傲 。因为在对手的面前。长孙长平从来不会示弱。即使她的内心再如何惊涛骇浪。她也一定会努力压制住这份惊骇。表现的淡定自若 。 这是她在经历了一切的磨难后。所磨练出来的一份淡定。唯有镇定自若。才能不给对手任何抢占先 机的机会。 ------------ 第一百零七章 二女争锋3 【风云阅读网.】 接着 长平只是轻轻一笑 轻描淡写的说道:“哦 是吗 很好啊 皇上新纳贵妃 那至少说明 今后 雪国的江山定会提早后继有人啊 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皇后娘娘 又何必如此忧心呢 ” 长平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话 表面是在安慰姬嫣 切勿心生嫉妒 可实际 却是嘲讽姬嫣 自从坐 上皇后的位置的那天起 就应该明白 作为皇帝的女人 永远都不会有安稳的日子 因为做了皇帝的女 人 一辈子都会受到别的女人威胁 即使现在沒有 将來也会发生 那是命 是逃不掉的劫数 只是可怜姬嫣 只想着如何去与她心爱的琪哥哥长相厮守 白头到老 却无法看透这另外一层威 胁 姬嫣闻听此言 表情有瞬间的呆滞 她无法否认这点 作为皇家的女人 首要的任务 便是为皇 家生养子嗣 传承后代 若做不到这点 就算你再如何的独霸圣宠 最终也只能是落个身败名裂 身首异 处 眼看着姬嫣的当场一时堵塞 长平的心又说不出的痛苦 现在能打击姬嫣 是她最快乐的事情 现在的长平 除了有亡国之恨 更有**之痛 那是任何一个女人 都难以容忍的事实 更是每 个女人的噩梦 而姬嫣也只是停顿了瞬间 然后立刻恢复她那平日里 最温柔 最可人的笑意 温婉的说道:“ 呵呵 妹妹说的何尝不是 只是妹妹可知这月贵妃乃是何人么 ”她料定此话 定能引起长平的好奇 可是沒想到 长平继续轻描淡写的问道:“月贵妃是何人 与本公主何干 本公主又范不着与之争 宠 ”长平昂首挺胸 站在姬嫣的对面 可是她的眼神 却飘的很远 似乎在她的心中有一件压了很久的 事 让她的人随时看起來都那么的忧郁 而这话出口 也让姬嫣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滞 现在的长平真是句句带刺 字字均透着敌意 她再 也不像刚开始与姬嫣见面时候 那个守规矩 知礼数的长平公主了 姬嫣深呼吸一口 正要再次开口辩驳 可这时候 长平掩嘴轻笑 那笑里有说不出的轻视之意 让 任何人看到 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姬嫣不明就里 犹疑的追问道:“妹妹突然发笑 这是何意 ”她实在想不出 为何像长平这样一 个 外表温婉绰约的女子 竟然会有如此行径 若不是亲眼看见 亲耳听见 她实在难以将眼前的女子 与那笑声相提并论 只听长平收起了那怪异的笑容 但眼中的笑意依然未退 用怪异的口气说道:“长平只是突然想 到一件事 皇后娘娘身居高位 独宠六宫 竟然会为皇上一时兴起 而随意封的一个妃子而苦恼 这事要 是传出去 岂不是失看皇后娘娘的威仪吗 哎 真不知道丞相大人 对此事做何感想呢 呵呵 ”说完长 平又是掩嘴而笑 顿了顿 长平的笑容突然敛去 换做是平日里那副冷傲的摸样 用冰冷中夹杂着些微怒气的声音 继续说道:“这月贵妃究竟是何许人也 与我长孙长平沒有任何关系 我长孙长平只是走投无路 前來投 奔昔日旧友 争宠的事 你姬嫣最好别在我面前提起 那是你的事 与我何干 ” 长平步步紧逼 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气 而姬嫣只是戒备的看着长平的翻唱行为 随着长平的步步 紧逼而不停后退 此刻仿佛长平才是皇后 而姬嫣只是那个犯错被罚的奴才而已 长平不停的说道:“姬嫣 本公主告诉你 不要以为你坐上了皇后的位置 你便是天下女主 那 是我长孙长平不要 让给你的 合作 本宫凭什么与你合作 你听好了 我长孙长平从此与你势不两立 你若再敢步步紧逼 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长孙长平说到做到 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 长平气势逼人 说出了这一番窝再心头的话 她本不是一个强势的女人 只因为对方欺人太甚 她不得不予以还击 说完长平从鼻子里重重的冷哼出声 是该给以还击的时候了 否则 对手永远会以为你弱不禁风 永远都会将你踩在脚下不停的蹂躏 然后长孙长平重重的甩甩那淡紫色的纱裙宽大的袍袖 昂首挺胸 头也不回就要离开凤梧宫 临出门时候 长平突然停住 头也不回 对着里面的姬嫣说道:“昨晚的事 本宫会慢慢和你算 账的 别以为你做的一切都无人知晓 你若再敢对我长孙长平不利 我定让你寝食难安 我想你必定是向 欧阳琪禀报 昨晚与他一夜缠绵的人事你吧 ” 说完长平头也不回 就要离开寝宫 一切她都明白 女人最怕的是嫉妒 最伟大的是包容 可偏偏 嫉妒是每个女人轻易就能做到 而包容却偏偏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 从长平第一次见到姬嫣的时候 她就已经明白 姬嫣属于前者 嫉妒心泛滥的女人 她的心已经被 自己的心魔蒙蔽 而她借此向欧阳琪说是他二人一夜缠绵 却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就在长平正要踏出寝宫的同时 姬嫣在背后连忙叫住了她 “妹妹请留步 ”说完 姬嫣连忙跑到长平的面前 张开双臂 挡住了长平的去路 长平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慌张的姬嫣 她已经不屑再与之交谈 这个恶毒的女人 实在不配与自己 如此亲近 然后长平斜视一眼姬嫣 背过身去 “你还有何话要说 ”长平不悦的冷冷问道 姬嫣慌忙说道:“若是妹妹肯与本宫合作 我许你光复南国大好江山 ”姬嫣的话说的掷地有声 字字都重重的敲击在长平的心头 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对于一个失去家国的人來说 最大的心愿 也就莫过于能看到重建家园 的那天 对于一个前一刻还想尽荣华富贵 而后一刻便已沦为丧家之犬的人來说 渴望重建家国的愿望 尤 其迫切 ------------ 第一百零八章 情愫 【全文字阅读.】 光复南国大好江山 多么富有诱惑力的条件啊 可那天真的会來的如此之快 來的如此轻而易举吗 长平的心开始犹豫 她无法预知未來 也无法辨别姬嫣的话的可信度 但是直觉却告诉她 这真的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若妹妹肯与本宫合作 我许你光复南国大好江山 ”姬嫣的这句话始终在长平的心头环绕 一遍又一遍 重重的敲击着长平的心扉 在听到姬嫣的那句承诺时 长平不由得浑身一震 僵立当场 再也不能动弹 她真的无法想象 自己心底原來对复国 有着如此强烈的** 否则也不会在听到姬嫣的条件后 有如此的反应了 良久姬嫣未发一语 长平也站在门边 未曾移动一下 她们都心知肚明 对方此刻的心情 尤其是姬嫣 她尤其满意现在长平的表现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话 已经说到了长平公主的心坎里 那么她们合作的事情 也就自然成了定局 现在她甚至不再急着得到长平的答复了 她有的是耐心和信心 來等待长平的答复 只见姬嫣 轻轻扭动着腰肢 走到长平的跟前 妖娆的一笑 温婉的说道:“公主 本宫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 这可是本宫的极限哦 记得考虑好了 就來凤栖宫找姐姐 姐姐随时恭候妹妹的打击光临 ”说完姬嫣再次妖娆的一笑 在凤梧宫留下自己最迷人的笑容后 转身便趾高气昂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凤梧宫 这一战 到底还是姬嫣胜了 她胜在知悉了长平的心中所想 胜在她的身份 因为她是雪国皇后 拥有无上的权利 胜在她是雪国丞相之女 有一个权倾朝野的父亲 在雪国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而从來她想要的东西 父亲都会想尽办法 为她办到 姬嫣离开后 长平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瘫软无力 她觉得自己的整个人都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抽空 那是一种虚脱的无力 她只是恨自己的无能 自己一直在想尽办法 想要做到的颠覆东魏 光复南国 在自己最讨厌的女人的口中 竟然只是一句玩笑 一个拿來要与之谈判的筹码 这算是讽刺吗 长平无力的趴伏在地面 那红红的地毯非常的柔软 长平只着一件薄薄的纱衣躺在上面 丝毫未曾觉得地面的冰凉 也许只是她的心过于冰冷 所以才会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知觉吧 呵呵 月贵妃吗 争宠吗 为何这种事情总是与自己有关 自己根本无意去与那些莺莺燕燕争奇斗艳 可为何这些事情 自己却一直躲之不掉 避之不开 难道自己命中注定 便只是一个红颜祸水吗 长平的思绪毫无边际的想着 她的心也确实是累了 或许关雨泽的出现 只是提醒她 遇到任何事情 都不要想要去死 死只是在承认自己的懦弱 是在逃避自己所不愿面对的事情 而敢于活着面对那些让自己痛苦不堪的事情 才更需要更大的勇气 封妃 月贵妃 他终于再次娶了别的女人 自己还该留在这里吗 自己还这样赖在这里不走 到底算是什么 一个亡国的公主 便是天下人共同的敌人 自己还有何颜面 继续留在此处 扰乱他的心神 抬眼间 长平又看见了窗外那漂亮的桃花 粉嫩娇羞 洋洋洒洒 看的她的心顿时觉得一阵阵的宁静 每次她心烦意乱的时候 便喜欢抬眼望向那纷飞的桃林 只有那桃林的寂静 方能安抚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突然在长平的嘴角 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笑竟然如此的迷人 那是躁动不已的心 忽然间得到片刻的安宁 而发出的会心的笑 虽然那笑里 依然含有淡淡的苦涩 可那确实是发自内心 最真诚的沒有一丝伪装的笑 一片桃花飘落 带着空气中的冰凉 正好落在长平的指尖 长平微笑着将受握紧 想将那花瓣握进掌心 可那花瓣却突然间像明白了长平的心事 而故意与之作对似的 而瞬间从长平的指尖溜走 滑落在红红的地毯上面 不停的摇曳着 长平慢慢起身 走到窗边 此刻的她 真的需要安静 而她最喜欢的地方 自然也是桃林 于是她起身从窗户爬出 再次來到了那个曾经让她迷路的桃林 顿时一阵清幽之意由四面袭來 此刻的长平只觉得周身舒畅 那所有的事情都被她抛之脑后 管她什么家国大事 管她什么家仇国恨 此刻统统都与她无关 她只要一个人静静享受这份难得的安宁 能安宁的独处就好 只是姬嫣的条件确实太过诱惑 此刻一直都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久久回绕 “若妹妹肯与本宫合作 我许你光复南国大好江山 ”一遍又一遍 时刻都在敲击着她的心房 正当她感觉到心情愉悦 满心欢喜的时候 这句话便会如魔咒般 再次回响在她的耳边 让她的心一阵阵窒息 那是她无法拒绝的诱惑 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 她已经答应了与姬嫣的合作吧 若是此刻 身边能有个知心人 肯与之分析事情的利弊 她夜不至于如此心乱如麻了吧 正走着 一个忧郁的身影出现了眼前 那身影异常的熟悉 只是却从未真正的与之交谈 还算不上的彼此熟悉 也只是相互见过 还记得对方而已 长平转身欲离开 若是换做从前 也许她会很好奇在如此僻静的地方 为何还会也有人在此独处 可现在她不会了 现在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既然來了 何必急着离开 ”那人不急不缓的开口 仿佛是特意在此等待她的到來 他的声音还是如此低沉温柔 听在长平的耳中 竟然依然如此具有诱惑力 长平的脚步顿时犹如受到某种牵引 再也无法移动般分 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院处 背对着來人的方向而立 世上有一种说不清的相遇 叫做缘分 或许他们真的就是如此的有缘 无论身在何处 都会巧遇吧 ------------ 第一百零九章 巧遇莫寒 【全文字阅读.】 一个女子 从出生的那天起 便已经决定了她性格中的依赖和娇嫩 那份凡是由别人做主的执念 若不经过一番痛苦的磨练 和山穷水尽的挣扎 无论如何也无法真正做到自强自立的 正走着 抬眼处 一个忧郁的身影出现了眼前 那身影异常的熟悉 只是却从未真正的与之交谈 还算不上的彼此熟悉 也只是相互见过 还记得对方而已 自从南国覆灭 长平早已经习惯了孤独的日子 外界的一切是陌生是熟悉都已经与之无关 而对面的人到底是谁 她夜早已经不再关心 所以此次她夜并未打算自作多情前去与之相认 长平转身欲离开 若是换做从前 也许她会很好奇在如此僻静的地方 为何还会也有人在此独处 可现在她不会了 现在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已经变得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冷眼旁观的心态 只有那样 她的心才不会无端再惊起任何波澜 “既然來了 何必急着离开 ”那人不急不缓的开口 仿佛是特意在此等待她的到來 他的声音还是如此低沉温柔 听在长平的耳中 竟然依然如此具有诱惑力 长平的脚步顿时犹如受到某种牵引 再也无法移动半分 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原处 背对着來人的方向而立 世上有一种说不清的相遇 叫做缘分 或许他们真的就是如此的有缘 无论身在何处 都会巧遇吧 长平停住 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可是却很奇怪 这桃林在对方的那句话后 便再次陷入了沉寂 只听见沙沙的虫鸣声 让这幽静的桃林更显沉寂 长平抬头看看天 今天是个好天气 万里无云 天空一片清澈的湛蓝 连云丝几乎都无法看见一点 在这绝好天气的印衬下 长平的美眸在这灿烂的阳光中 似乎也如意波清澈的秋水般 闪烁着清澈的光芒 不知那眼中是泪还是有什么别的情绪 长平紧紧抿了几下樱唇 将那股莫名勇气的酸涩悄悄吞下 然后长平缓缓转身 她只是站在原处 抬眼望去 眼前的人依然一身白衣胜雪 那缕缕青丝随意披散在肩上 在微风中随风飘扬 那飘逸俊朗的身形 看在长平的眼中 竟然有一丝丝的恍惚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 从第一次在南国的因缘湖畔与之相遇之后 几乎每次见到这个人 长平都会莫名的一阵阵失神 而这个人却只能与长平算作是陌生人 他们只是彼此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他们彼此还未真正的相识 对了 他叫默涵 长平还清楚的记得 上次在锦绣山庄 见到他时 他在醉梦中的那些话 或许那个叫囡囡的女子 便是他的心上人吧 而他们二人有着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往事吧 长平胡乱的猜想着 她竟然开始好奇 眼前的人到底有过怎样的过往 而那个叫囡囡的女子 却又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一定很美吧 是的 像他这般俊朗飘逸的男子 能配得上他的女子 也一定是倾国倾城的绝美 那个人就那样静静的站在离长平二十步开外的距离 他的双手自然下垂 平放在身体两侧 头微微低着 发丝飞扬 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看不清面容 但是直觉 他的眼神是看向地面的 透过那略显忧郁的神情 长平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她那眼神的深邃 那是一种经历过世事蹉跎的沧桑 和历经数次解难后的睿智 也许正是此人眼眸中 那处处透露着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才引起了长平一次又一次 那女人天性对于悲伤的探究 所以每次见到这个人 长平都会一次又一次的为之失神吧 就在长平细细端详着此人的时候 那人忽然回头 也望向了二十步开外的长平处 此时他才开始注意起已经在远处等候多时的长平 四目相对 让长平一时感觉到了无比的尴尬 甚至开始不知所措 她连忙移开自己的视线 让自己尽量望向远处 可此刻那脸颊却如火燎般的灼热 可是偏偏那人却似乎并沒有感觉到长平的尴尬 依然定定的看着长平 似乎要细细将之看个够 依然是一片沉寂 沒有人说话 终于长平的心开始再次躁动不安起來 她干脆回头 对着对面大声不耐的说道:“公子既然让我别走 可为何却偏偏迟迟沒有下文 莫非公子对每个陌生的女子都如此好奇么 ” 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尴尬的局面 让她不禁一阵阵的气恼 所以话语只见竟然充满了不客气的意味 只见对方轻笑一声 再次回头看着长平 依然用他那温柔低沉的声音说道:“姑娘不必对在下如此吧 再怎么说 你我也算是旧识 他乡遇故知 难道你我不该坐下來好好叙旧么 ”他的话说的很柔和 丝毫沒有了初见时的那般义愤填膺之感 这次不仅是语气出乎意料的柔和 连那一直除了愤怒和冰冷的表情外 一直不会出现第三种表情的脸上 似乎也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笑意竟然如冬日的暖阳 天生就带有融化冰雪的能力 长平似乎不习惯他的突然转变 扭过头去 干脆不理眼前的男子 她想离开 她不想让此人看出自己此时窘迫的处境 那是她一辈子的伤疤 那伤疤在夜深人静时 常常让她痛不欲生 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过了一会 男子又笑了 他笑着说道:“姑娘 我们这算是第二次相遇了对吗 算起來 你我也算是老熟人了 难道姑娘就如此不想再见到在下么 ”说完男子定定的看着长平 等待着长平的回答 可是男子再次失望 许久 长平只是昂首挺胸 背对着男子沉默不语 丝毫沒有作答的打算 男子再次轻笑 那笑沒有尴尬 反而却包含了他无数的无奈 说那是笑 却不如说是在叹息 ------------ 第一百一十章 初见的心结 【风云阅读网.】 良久的沉默后 只听男子那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记得上次我们是在南国 那时候的你 很快乐 只是你我今日在这雪国再次相遇 姑娘眼中的那份快乐 为何却消失殆尽 在下只是好奇 到底是何事 竟让姑娘此时此刻变得如此冷漠 ” 他本是个淡漠的人 这么多年的磨砺 他早已经变得沉默寡言 极有城府 所以在其不俗的谈吐之间 那种经历世事蹉跎的沧桑感 竟不自觉间让人对其产生想要靠近 对其那不为人知的曾经 进行一番探究的冲动 可偏偏他那份高深莫测的淡定 却又让人望而却步 在他的身上那年少的青涩和躁动 早已经消失不见 留下的只是那份沉稳 而透过那双深邃灵动而清澈的双眸 剑眉星目 更是传递出其异于常人的风度翩翩 他今日会主动与长平说如此多的话 也只是因为曾经见到长平是在南国 而今日他來这雪国办一件重要的事情 本來他只是习惯了一个人孤独 所以发现这桃林后 便來此散心 却不料回眸间 却发现远处走來一个同样忧心忡忡的身影 而那身影半年前 竟然是远在南方的南国 此刻竟然不远千里也同來了雪国 这让他有些微微的吃惊 而更大的不同则是 半年前见到此女 她清纯可爱 活泼开朗 而今日那往西的意气风发竟然完全消失殆尽 留下的只是那经历过世事雕琢后 完全不同往昔的安静与忧愁 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子 时隔半年再见 却已然是物是人非 早已经换了心性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能让一个人转变心性的 除非是她的人生经历了什么特别重大的改变 因为曾经的他 也是因为一次意外 而变成今天的样子 许多人以为他是深不可测 其实只是他的悲伤 转化为了他的坚强 他明白这转变中的痛楚 一个人独自神伤时 往往是他最脆弱的时刻 不管平日里伪装的多么强势 但独处时 他绝对是这世上最容易感伤的人 所以他才会不自觉的出言邀请长平留下 或许伤心人对断肠人 他们的心结也许能得到缓解 而这话似乎是刺到了长平的痛处 只见她先是猛的转身 目光犀利如刀刃般 似乎在寸寸切割着对面的那个此时此刻异常温和的男子 长平的情绪此刻异常的激动 只听她激动的说道:“快乐 冷漠 呵呵 是啊 昔日你不是异常讨厌本姑娘的无事随便管你的闲事吗 怎么今日公子竟然也开始怀念起昔日的长平了 呵呵 难道你也想尝尝当日长平被人奚落的滋味 ” 长平的话句句带着不可理喻的意味 攻击着对面的男子 “我知道你叫莫寒 ”长平冷冷的继续说道 此言一出 对面的白衣男子 只见他的眉头微微上挑 那震惊的意味在他的脸上一闪即逝 很快便恢复了淡漠 之后那眉头一直微皱 似乎他的脸上从來只有一种表情 他的人生从來就沒有值得他开怀一笑的事情 他的诧异 只因为他并不记得自己曾经将自己的名号告诉给长平 可长平竟然是如何知道他的名字 印象中 他们只见过两次 上一次在南国的因缘胡便 第二次便是现在 他的性子本就淡漠 此时虽然震惊 却并不打算出言询问 只是淡淡的补充道:“姑娘既然已经知道在下叫莫寒 那在下不妨告诉姑娘 在下全名 李莫寒 ” 而长平并未对他的姓名表现出莫大的兴趣 她的情绪已经渐渐得到控制 只听她从鼻子里冷笑一声 继续淡淡的说道:“你姓什么都与我无关 还记得你曾经在湖边对我说过的话么 你说本姑娘身在南国 一心只想着儿女情长 若南国能够在天下的流中保持昨日的局势 本姑娘便今生无法品尝家仇过很的滋味 哈哈 今日看到本姑娘前后判若两人 你如愿了吧 长平尝到了家仇过很 也明白了愁为何物 你满意了吧 呵呵” 长平轻描淡写的述说着当日的情景 述说着当日在姻缘湖边男子的话 那悠远的眼神 仿佛是在对着脚莫寒的男子述说 她只是在单纯的述说一件事情 一件与她毫无瓜葛的事情 四周 依然一片寂静 片片桃花随风飘落 那柔和的风拂过 再加今日那何须的暖阳 更是述说着此时此刻 此地的寂静 若是有人远观 只会感觉此处那浓浓的那诡异的幽静 接着 长平说着 轻笑两声 往前走了两步 依然用淡漠的声音 对着眼前的白衣胜雪说道:“你满意了吗 你以为只有你自己才是这世界上最苦最悲惨的人 只有你才经历的最多 最让人怜惜 现在长平也尝到了你虽说的那些痛楚 你满意了吗 这一切都是你梦寐以求的结果吧 呵呵 ” 长平轻描淡写的说着一切 虽然是在对着莫寒而说 可那神态却俨然像极了自言自语梦呓一般 闻之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心中一阵阵的抽痛 也许因为这一切憋在心中太久 却又一直找不到人倾诉 今日却莫名其妙在一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面前 毫无保留的全部念叨出來 或许她只是想要发泄一下 那积压在心中许久的沉郁 而莫寒只是静静的倾听着长平的倾诉 他闭上双目 仰望着苍穹 眉头紧皱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那时候他只是忽然想起曾经的伤痛 独自在湖边缅怀过去 却不料就在自己深陷其中 情绪失控时候 眼前的女子却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让自己从那过去的伤怀中醒了过來 自己只是一时急火攻心 而对一个陌生女子所说的气话 却不料 这一切却变成了事实 他李莫寒又怎会是一个随意恶语伤人的人 此时他除了闭上双目 在心中无奈的叹息外 别无他法 因为此刻他的解释 只能让对方那渐渐平复的心情再次转为无比激动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孽缘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那些话,确实是李莫寒曾经说过的话,而那些话,本只是自己一时心情悲愤至极的无心之谈,不料今日竟然成了对方心中最大的刺痛。此刻他除了保持沉默,保持一个男人在一个受伤的女人面前,最起码的度量外,他无话可说,事实上也因为他本是一个不喜多言的人。 良久长平似乎自己也感觉到累了,她的双眼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迷失了方向。长平悄悄闭上眼睛。让那情不自禁而泪眼婆娑的双目,暂且恢复清明。然后她抬头再次眺望一眼蔚蓝的天空,几次沉重的深呼吸,让那激动的情绪稍作平复后,慢慢离开了此地,离开了莫寒的视线。 这桃林本是她最渴望的乐土,每次她心烦意乱时,在这桃林中静呆一阵子,她那焦躁不安的心,便会慢慢平复。可这次却失效了,这一次,她的心不仅未能得到些许的平复和宁静,反而却是更乱了,简直是心乱如麻。 长平走的很慢,她的脚步看起来虚浮,可偏偏却感觉自己的脚步,步步沉重,越走越远,却偏偏泪水越流越多,最后停不下来。 然后她一路狂奔,在这幽静的桃林中,那一抹淡雅的紫色,成了这桃林中特别的一点蔚蓝。 寂静的桃林中,顿时只剩下莫寒一人独立当场,凝望着长平离去的背影,他愤怒的转身,一拳狠狠的朝身旁最近的桃树砸去。树干剧烈的震动,那花雨顿时漫天飞舞。片片花雨飘落在默涵的头发上,衣衫上。 而桃林给他的回应,却依然只是一片寂静,静的出奇。 莫寒扶着那树干,伫立良久,然后转身,抬头望望那蔚蓝的天空,空中有一群小鸟叽叽喳喳飞过,鸟群前呼后拥,好不热闹,好不活,可那只是属于这桃林的乐,而不是属于他的。 然后莫寒低头,慢慢的移动,他要离开这桃林,他的每次散心,仿佛只要有此女的出现,他的心就会莫名其妙的失去平衡。 李莫寒长长的叹息一声,他想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孽缘,那是不属于他们二人的想见,可上苍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在暗中悄悄安排着他们的巧遇。 他的心中只装得下囡囡,即使囡囡已经离世多年,但他从未想过背弃他们二人的誓言:“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这誓言,一直在他心中回荡,他从未忘怀。想起囡囡,他总是莫名的感伤,莫名的黯然神伤。或许他真的孤独了许久,也寂寞了许久! 而此刻,他独自一人行走于这寂静的桃林之中,微风拂过,桃花寸寸飘落,洒落在他的肩头面庞,更衬托出此刻他那无比黯然萧索的身影! 而长平一直在剧烈的奔跑,除了在这急速的奔跑中,能让她那心中的疼痛,得到短暂的缓解外,别无他法。 此刻,她的心如刀绞般的疼痛难忍,她的呼吸仿佛也哽在喉中无法吐出。泪水依然在奔流不止,泪眼婆娑间,渐渐迷失了方向,看不清前方是何处。每当眼泪迷住双眼的时候,长平就抬起臂膀,扬起衣袖,狠狠的拭去那两行苦涩的清泪,然后马不停蹄,不停的疾跑,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会感觉不到痛楚。 跑着跑着,她忽然不想再往前奔跑,她要停下来歇息。 方才一路疾驰中,她还未曾感觉到疲累,可此时刚刚驻足,便开始站在原处,弯着身子,剧烈的喘息,而此时,喉间那如火燎般的灼热干渴之意,却瞬间涌了上来。 她本是个娇弱的公主,那些伤痛本不该在她的身上发生,可却偏偏全都一幕幕的发生,那一幕幕的生离死别,让她几欲放弃。 而这一切的痛苦却硬是让一个无比娇弱的公主,变成了一个坚强的女子,坚强到相信自己还有未来,而那未来却只是未来曾经的痛楚而活,也许她无法发现,原来她那求生的本能,和坚持下去的勇气,竟然是无比的坚韧,坚韧到令人叹为观止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忽然长平怒指苍天,张狂的骂道:“老天!你到底还有什么招数没有用尽,尽管都往长平身上来吧,我不怕你!我长孙长平也想瞧瞧,你到底是多么的不可战胜,我偏偏要战你依战!” 骂完长平扬手,拿那淡紫色的纱裙,狠狠的抹去一把那还在奔涌的泪水,眼前顿时恢复清明。 明明心中无比清明,眼前无比清明,可她却偏偏在此时跌到了,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的喘息仍然未曾停止。 她真的是累了,身体疲惫不堪重负,而心更累,这事实更是步步紧逼,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跌坐在地上,坐在那由厚厚的桃花铺就的松软的地毯上,此刻本是阳光明媚,却偏偏在她怒骂苍天之后,在那万里无云,一片蔚蓝的天空,响过几声响亮的轰隆之声。 雷声响过之后,天空再次恢复了那一如既往的寂静,除了时不时有丝丝白云游走其间之外。那一如既往的空旷,仿佛在向地面渺小的长平宣告着,它的不可战胜! 一只麻雀飞过,落在长平的身边,长平没有在意,可那鸟儿却仿佛是冲这长平而来一般,在她的身边叽叽喳喳鸣叫个不停,一直不肯离开,它并不害怕长平。 长平轻轻转头,望向那只叽叽喳喳的小小麻雀。只见它全身灰暗,羽毛上有些许较为深一些颜色的斑点。它正歪着自己的小脑袋望向长平,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无不在述说着它的无比灵活。 而麻雀的那与它的羽毛一样灰暗的喙间,赫然有一条很大的青虫,正在不停的无声挣扎着,可是这挣扎显然是无用的,很那青虫,便被麻雀吞入肚中。 长平依然只是静静凝视着眼前的小小麻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无论谁强谁弱,都与她无关。对于这一切,至始至终,她都只是个看客,一个局外人,这是属于大自然特有的残忍,她长孙长平无权干预。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孽缘2 【无弹窗.】 就在这眼前的一幕 无比安详和谐之际 高空中传來几声响彻天际的嘶鸣 长平抬眼望去 一只雄鹰从高空俯冲下來 直冲眼前这只渺小的麻雀而來 只见空中迅速冲來的黑点越來越大 越來越清晰 而麻雀的处境也越來越危急 可这只麻雀却依然沒有躲避 它只是依然歪着自己的小闹到 用那滴溜溜不停转动着的小眼见 凝望着眼前跌坐在地的长平 看那样子 它丝毫沒有意识到危险來临 想要逃走的意思 眼见麻雀的处境越來越危急 长平竟然开始为这只麻雀紧张 她希望它可以逃走 可它偏偏沒有动 随着雄鹰的距离越來越近 长平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慢慢紧缩 仿佛那鹰此次攻击的目标不是麻雀 而是她自己 长平终于不再坐以待毙 她随意捡起地上散落的一根枯枝 对着麻雀就是一挥 怒吼道:“你快走啊 这样你会死的 ” 就这一挥之间 麻雀扑闪着翅膀飞到了空中 长平以为它终于意识到了危险 知道要逃走了 可不料 麻雀在空中盘旋一圈后 居然朝长平飞了过來 然后就那样安静的站在了长平的肩头 麻雀高昂着头 等待着雄鹰的到來 看來它认为自己此刻站在长平的肩头 已经是无比的安全 因为现在它与长平是一体的 它有长平的庇护 可雄鹰并沒有因此而放弃 它只是在空中发现猎物的目标地点改变后 先是减缓速度 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回旋反冲 然后再次迅速的锁定目标 再次俯冲了过來 此次的攻势似乎比刚才來的更加猛烈些 颇有一击必杀 破釜沉舟之意 而麻雀丝毫沒有意识到此次的危险 它依然站在长平的肩头 静静等待着雄鹰的猛烈來袭 雄鹰來势汹汹 从空中府中过來 势如破竹 在离长平还有十米高的空中突然一个回身盘旋一圈 长平看到雄鹰此举 以为是雄鹰看到麻雀找到了自己的保护 知难而退 放弃了此次的來袭 正当长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时 却不料雄鹰在回身盘旋一圈后 玄素的转身 突然再次以更快的速度 朝着麻雀站立的方向俯冲过來 近了 更近了 麻雀危在旦夕 而此刻麻雀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 展翅想逃 却在飞离长平不远的空中 被雄鹰一把抓住 挣扎几下 便不再动弹 长平只感觉雄鹰展翅间 阵阵猛烈的风浪來袭 然后本能的拿双手去抵挡风浪的來袭 慌乱间 风沙迷了双眼 让她无法睁眼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在这一切恢复平静后 长平迅速睁开双眼 焦急的寻找着麻雀的踪影 却哪里还找得到 只看见空中那一双翅膀 正在扑扇着 不停的向高空沈腾而去 ”终于还是被抓走了吗 原來弱就是弱 弱就得受别人的欺凌吗 连这些鸟都知道的道理 为什么我长孙长平就是看不透呢 公平 呵呵这世上真的有公平吗 谁强谁就是真理吗 呵呵 ”长孙长平嘲讽的自语道 顿了顿 她继续嘲讽的自语道“小麻雀 你以为站在长平的肩头 长平便可保你一命 却不料 你依然难逃此劫 是你太天真 还是怪长平太无能 竟然无法保你周全 只怪你太大意 以为找到了靠山 便高枕无忧 却不料 你依然是你 再大的靠山也只能保你一时 无法保你一世 ”她的眼里虽然还是满汉笑意 可那笑容中 却分明有酸涩的泪水 止不住的滑落脸庞 接着 长平那嘲讽哀怨的声音 瞬间提高 转为声嘶力竭的呐喊:“南国吗 父皇母后 长平明白了 长平终于明白 为什么你们不惜牺牲了长平的幸福 找到了雪国做倚靠 可最终南国依然瞬间覆灭 长平明白了 长平一点都不怪你们 从前不怪 现在更不怨你们 ”长平对着桃林呐喊 她的心在此刻越发的乱了 她的心已经被封闭了许久 她需要此刻的发泄 一个活在过去的阴影中的人 若不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将自己藏在心中许久的不得已 尽数倾吐 久而久之 便是崩溃 犹如一跟扁担 若承受的重量过重 久而久之 也会一分两段 呐喊之后 长平再次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那地面的冰凉瞬间传遍全身 她的心此刻一片空白 只有那源源不断由地面传來的冰凉刺骨之意 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此刻的长平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而桃林的这份宁静 却让她的心渐渐开始平静 倚楼听风雨 夜來风雨声 那种惬意 也许此刻的这片桃林便完全展现给了长平那种上苍留给她的这种完全不加任何修饰的自然的力量 桃林中 艳阳高照 清风和煦 清风拂过 惊起桃林千层浪 桃林摇曳之间 发出沙沙的轻响 让这个本就杳无人迹的桃林显得更加幽静 而这份幽静 对此刻需要安静平复心绪的长平來说 却是最好的奖励 慢慢的 她忘记了时间 在她的心中 时间过的很快 仿佛那一瞬间便已经一日快要结束了 此刻她的心中竟然无比的宁静 宁静到她不想做任何事 不想说任何话 只想就这样静静的一个人呆着 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宁静 谁也抢不走的宁静 这片偌大的桃林地处乾坤殿与凤梧宫的后园 轻易不会有人闯入其中 她也正好可以好好的静一静 好好的想一想 想一想今后的打算 她也确实该为未來好好的计划一番了 纵然世间百态再是如何的不堪 而有能者居之却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未雨绸缪才能做到以不变应万变 比如东魏 比如雪国 若不是他们世代小心谨慎 囤积实力 此刻又怎能称霸天下 让各方势力都闻风丧胆 不敢轻举妄动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孽缘3 南国并不是她的父皇母后不知道未雨绸缪,而是留给他们的时间太少,若是能多给他们一些时间,也许,这称霸天下的,就会换一个名字了。 长平的思绪,已经渐渐明朗,她已经明了,为何她的国家会遭此灭顶之灾?为何自己又会沦落至此。她的心,在这无数次的折磨中,已经渐渐坚强,一个傲然于世,独具一格的公主,就要诞生。 如此被动的活着太久,她已经受够了。若不是她太被动,今日她又怎会受到姬嫣的算计?若不是她太被动,巧儿又怎会因为自己的失约而被处死,死的那么凄惨?若事先她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这一切的一切,将都不会发生。 就在长孙长平渐渐宁静,冷静的思考着这一切的根源时候,空中却传来一声响彻天际的哀鸣。 长平抬头望去,却看见刚才那只还凶猛无比的雄鹰,此刻竟然不知为何,已然失去了往日的英姿飒爽,转而在空中挣扎几下后,便从空中垂直的坠落下来。而在它的双爪只见,俨然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奋力的扑闪几下后,迅速朝远处逃离而去。 那只知道寻求庇护的聪明麻雀,终于还是虎口脱险,保住了性命。 “那只鹰怎么还留在此处?它不是已经得手了吗?”长平不禁在心中开始觉得奇怪,这是在是不符合逻辑,那只鹰应该不会傻到留在这里等死! 募得长平似乎想到了什么,豁然惊醒,原来自己只是陶醉于这桃林的宁静,而忘记了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却没曾想,自己心中千头万绪,而对于这桃林来说却只是瞬间。若不然那只鹰在抓获了麻雀后应该会立刻离开,而不是留在此处等死。 雄鹰快速的坠落下来,那空中的一点黑色越来越大,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然后落在了长平的脚边,在她的脚边砸出一声巨大的闷响。而那些落在地面的桃花,也被此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力,被震的弹了起来,四散开去。 原来它的强大也并只是相对于弱小的麻雀而言,它也会有被杀的一刻! 这只雄鹰就落在长平的脚边,长平慢慢俯下身去,静静凝视着刚才还不可一世,凶猛之意的雄鹰,此刻它已经气绝身亡,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长平的脚边。 而在雄鹰的胸脯上,赫然插这一只短小的羽箭!原来它的死是个意外,它是被人射杀的。 可这林中四下无人,会是谁呢?长平不由得开始疑惑,然后开始寻找起这个射杀雄鹰的人。 自己也太不小心了,被人如此靠近,竟然浑然不知,若是有人向趁机对自己不利,那自己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了么?想到此处,长平的心不由得瞬间提了起来。 在她一回头间,她看见了一个男子,手中正拿着一柄很精致很别致的小巧弯管,站在身后看着自己。他那射杀的动作,还没有完全收起。 看到了此人,长平的心顿时怒火中烧,此刻她一刻也不想看见此人,一个会欺骗自己的人,自己怎会不怨恨呢?况且他还对长平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 一个女人可能会忘记所有的事,但永远不会忘记是谁要了自己的身体!那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宝贵的东西,也是最后的资本! 若在未经允许时,有人强行夺取了这个女人这最后的资本,那么他们不做夫妻,便会是今生的敌人。 当一个女人还成长在纯洁中时,她便是个美丽的天使,拥有净化这世上所有邪恶与龌龊的能力,可当这个女人一旦经历了种种伤害后,那便是从此转变成一个能毁天灭地的恶魔。 那个站在长平身后,一箭射杀雄鹰的人,正是欧阳琪,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如春风和煦般能温暖人心的雪国当今圣上。 若是往日,也许此刻她还能平心静气,对待欧阳琪,可是今日,只从昨晚之后,她已经不能再对他毕恭毕敬,她的心还无法做到如此宽宏大量。 她长孙长平也只是一介女子,做不到如此高尚的容纳万物。 “你来这里多久了?为什么要杀了它?”长平毫不客气的问道,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的森冷,那明显的敌意却明白无误的表达了出来。 长平虽然在森冷的质问,却明显将那严重的震惊之意,硬生生掩饰了回去。那震惊之意在她的眼中只是停留了瞬间,便已消失不见。 闻听长平此言,欧阳琪先是微微一愣,以往长平与他相处总是毕恭毕敬,在他的面前,长平从未有过任何的情绪波动,在他的面前,长平总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今日,她竟然对自己如此不敬。 在欧阳琪的心中,他一直渴望长平对自己不要如此恭敬,那样他二人的距离便会拉近一步。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长平第一次对自己摒弃一切礼数之时,竟然是如此的冷淡,不仅如此,那话语中明显充满了排斥和敌意,还有明显的怒意,虽然她仍然在努力克制自己,可那滔天的怒意,却丝毫不受控制的让他感知。 欧阳琪不禁诧异,为何长平对自己的态度会有如此巨大的转变,而转变的结果,却并非他所想要的结果。 “有一会了,我去凤梧宫找你,奴才们说你在休息,小梅进去禀报,却发现你不在寝宫。据小梅说,她一直守在门外,并未发现你出去过,我猜你肯定是来了这里,所以过来找你!”虽然心中波澜未平,但欧阳琪依然平静的回答。而他说的也是句句属实,无需隐瞒什么,他对南国长平公主的感情,天下皆知,他也根本无需掩饰什么。 他希望自己的回答,会另长平的怒气有所缓解,他在静静的等待。等待?这个词对欧阳琪来说,似乎是自从遇见南国的唱片公主后,这两个字便成为了他每日必不可少的事情,等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的习惯。 他已经等了很久,他不在乎再多等一时半会。 ------------ 第一百一十四章 怒骂欧阳琪 【全文字阅读.】 欧阳琪的脸上带着笑意 很苦涩的笑 细细凝望着一身淡紫色衣裙的长平 等待着她的回答 却不料长平忽然怒不可的嘶吼道:“滚 我不想看到你 滚 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 欧阳琪本來还勉强挂在嘴角的一抹淡然的笑意 却在此刻完全消失殆尽 他的脸庞 也因这突如其來的变化 而变得僵硬 他已经完全的糊涂了 那哪里是改变了 简直与往日判若两人的长孙长平 而与自己第一次在南国时所见的端庄高雅的长平公主 却丝毫沒有共同之处 他愣了愣 张嘴刚喊出“长平”两个字 长平立刻再次大声怒吼道:“叫你滚哪 我说我不想看见你 听见了沒有 ” 今日的长平实在在出奇的诡异 她今日的行为举止 与她那端庄恬静的外表已经大相径庭 完全沒有了一个温婉女子的妩媚与娇羞 欧阳琪抬眼望去 长平的视线就落在眼前被自己射杀的那只鹰上 愣愣的出神 她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双手紧紧交握 死死地抓住胸前的衣襟 嘴唇紧抿 隐隐的有泪花在眼中闪现 欧阳琪不明就里 他猜想定是自己不该突然出现 杀死了那只刚才在长平面前气势汹汹的鹰 才惹得长平如此气恼 可自己也只是因为看见长平对着那只鹰怒火滔天 而那时 鹰离长平如此之近 近的似乎只要一个转身 就能将击毙 千钧一发之际 欧阳琪拿出随手携带的羽箭 对准着腾飞的雄鹰 拉满弯弓 蓄势待发 却不料 鹰抓走长平肩头的麻雀后 突然舍弃长平 向着高空腾飞而去 欧阳琪虽然知道长平衣襟脱离危险 可箭在弦上 已经不得不发 万不得已下 他的箭划破长空 直射腾飞的雄鹰 不偏不倚 羽箭正好射中雄鹰的腹部 深深的插近了鹰的体内 一声响彻天际的哀啼过后 刚才还來势汹汹 展翅腾飞的雄鹰 应声垂直的坠落地面 正好落在了长平的脚边 欧阳琪并不是个嗜血之人 这瞬息之间所发生的一切 皆因她救人心切 所以才让气势汹汹的雄鹰命丧他手 他怎么也想不到 此事竟然会让长平如此气恼 仿佛比以往的冷漠更能刺痛他的心扉 “长平 我.....”欧阳琪再度紧张的开口 想要解释刚才的一切 可刚说出这三个字 就被长平再次冷冷的打断 “滚 ”仅仅只这一个字 斩钉截铁 沒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这一个字甚至表达出 她已经厌恶欧阳琪 到了不愿意再与欧阳琪多说一个字 不想再看见欧阳琪一刻的地步了 欧阳琪一时语塞 那未说出口的话 硬生生就这么哽在了喉间 再也沒有办法说出來 其实他只是想说 雄鹰的死 并非是自己无故肆意枉杀 他只是危急关头 关心长平的处境 害怕一不小心 让长平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才不得已而杀了那只鹰 他只是想说 其实在他的心中 长平比任何事任何人的分量都重 无论遇到什么事 一直都会是 只可惜这些话 永远哽在了他的喉间 而无法说出口了 欧阳琪长长的叹息一声 低下头去 悻悻的转身 他已经决定暂且先离开此处 等长平情绪恢复平静后再去细心开导 也许她的心就不会再如现在这般冷静 虽然他不曾经历过长平所经历的痛苦 可从在南国看见长平后 那端庄恬静的长平深深在他心中刻下烙印后 如今再见长平 虽然她的面容未曾改变 可那孤傲清冷的气质 却已经与往日大相径庭 从长平的巨大转变中 其实他已经深切体会到了长平的痛 她的怨 和她的恨 就算知道又能怎样 就算他再懂长平 又能怎样 可他不是长平 他更无法走进长平的心中 去分担她的痛苦 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平独自一个人 将自己慢慢冰封 眼睁睁看着她痛苦挣扎 却无能为力 刚走出几步 欧阳琪忽然停住 回头再次望向已经已经蹲在雄鹰身边 缩成一团的长平 此刻长平正蹲在鹰的身边 眼神不知道是看向何处 似乎是看着那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鹰 亦或是看向别处 只有长平自己知道 她的双臂交错 平放于弯曲的膝盖之上 她的上下颚紧紧咬住自己的胳膊 她的身体在轻微的抖动 眼中有泪 在慢慢渗出眼眶 隐隐的 在她那紧急咬住被淡紫色衣裙裹住的手臂上 竟然有点点的鲜红 沿这嘴角散落 就那样出现在长平的手臂上 她的恨此刻竟然來的如此凶猛 到了要伤害自己的地步了 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 欧阳琪的心在猛烈的刺痛着 可他的心 谁又能懂 自从生在帝王家 自从被封为太子 受万人敬仰 再到顺利登上皇位 受万民尊崇 他就一直与孤单为伴 沒有人能了解他的痛苦 他也渴望自己会朋友天下 希望有人可以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 能在自己身边对自己说上几句劝慰的温柔话语 可惜他的身份 决定了沒有人敢与他为友 在一次又一次的孤独后 他学会了冷静思考 学会了独自品尝黑夜的恐惧 在无数个黑夜里 他曾一次次被噩梦惊醒 每一次惊醒 都已经是泪流绵绵 冷汗淋漓 直到八岁那年 父皇将赵元峰送给他做伴读 而姬丞相带着可爱伶俐的女儿进宫拜见太后 他们一见如故 之后他才终于不再孤单 至少白天 他有了玩伴 可是因为他是太子 虽然嫣儿和赵元峰与自己较为亲近 可他却隐隐感觉得到 他们在心底 始终都只是将他作为这天下的未來之主尊敬 在行为举止上 偶尔还会有些许的拘束 比如赵元峰对自己的毕恭毕敬 在自己面前从來自称奴才 不敢冒昧半分 而姬嫣 在自己面前 虽然时而会闹闹小性子 却始终从未真正敢在自己面前有过特别放肆的举动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寡人的孤寂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直到长平的出现,她对自己的那不屑一顾,还有那举止之间的不失礼仪,都让他欧阳琪深深为之迷恋,不可自拔。 可这一切,又有谁能懂呢,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些年,他活的有多么孤独,多么的疲累不堪。 在别人的眼中,那太子的光环,天下未来之主的七彩光芒,已经完全将他与世隔离,唯有他自己懂得其中滋味。 欧阳琪叹息着慢慢挪动着下的步子,思绪不停流转,这个温文尔雅的帝王,他的心虽然悲伤占了多数,可却隐隐有一股怒火在慢慢燃烧,他无法知道这怒火究竟是因何而起。 行走间,他的速度很慢,他的脚步看起来异常的沉重,几乎每向前挪动一步,都会耗费他很大的力气。他那消沉的背影,在桃花簌簌纷飞之中,显得那么的悲伤。 这份感情他还能坚持多久,他不知道。印象中,他的每次出现,都不曾带给长平欢乐,反而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会点燃长平的怒火,也许让他在南国遇上长平,便是个错误。 这条离开的路明明很短,明明他只是朝离开的方向走了十几步的距离,可偏偏却感觉走了许久。就仿佛那是一条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路,虽然知道路的尽头,便是他那威风凛凛,代表着王权霸气的皇宫,可偏偏就是不想那么便抵达终点。 欧阳琪只是机械的挪动着自己的双脚,脑海闪现着无数的画面,那是一次次与长平相见的情景。每一次相见,长平的眼眸中都似乎充满了或淡或浓的忧伤,跟着他自己的心也开始沉默。 他与南国长平公主的婚约本只是一纸盟约,雪国与南国建立互助互利关系的盟约,而长平本只是南国用来取得雪国信任的人质。却不料自己却出乎意料,竟然对其深深的迷恋。自从见到长平的那日起,他的心便已经开始沉沦。 那种日思夜想,食不下咽的深入骨髓的思念,让他夜不能寐。多少个夜晚他在梦中与长平月下私会。他曾经构想过于长平在一起后的各种情景,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相见却不能相守的境地。 爱,只是一种单纯的感觉,它来自内心最深处,来的时候,波涛汹涌,让你无法预料,让你为之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让你为之肝肠寸断,夜夜沉沦。若一旦有了爱,要它去的时候,却是撕心裂肺,身心俱焚,那便是一生的决绝,此生难忘。即使舍得放下,那势必也是一场心灰意冷,到了尽头的无奈抉择。 爱,若是无法让耳人幸福美满,就是如此让人心力交瘁。而如今欧阳琪与唱片,显然是属于后者。 这桃林,本就错综复杂,密密麻麻的桃树,站在一起,成就了今日这百花齐放,一片红霞娇艳的胜景。转眼,欧阳琪已经消失在小路的尽头,从长平的视线消失。 事实上长平此时的心思,只是在那满腔的恨意之上,对于欧阳琪是留是去,她根本不会如此留言。她只想一个人静以静,安静的想想今后的打算,想想今后的布局。 为了那彻骨的恨意,为了她作为公主的尊严,她已经出手杀人,如今她仍然记得三娘的血,突然喷涌而出,溅了她满脸的情景,那种害怕,如今还残留于心中,无法去除。 为了南国,为了复国,为了颠覆东魏,她甚至是不惜前往雪国,准备拿自己做一笔交易,可这交易竟然是如此的不堪,她的爱,并不在这里,她的心更不在充裕后宫。 那后宫便是一座金丝鸟笼,曾经她是可以自由进出那鸟笼的乐小鸟,如今有机会终于挣脱鸟笼的禁锢,她再也不想如此让自己成为那是去鸟笼,便失了生存之本的鸟儿。 后宫永远都只能是暗潮汹涌,永远都在争斗不休,她长孙长平,不愿让这易老红颜,便如千万等待帝王宠幸的女子一般,永远都如此痴痴的等待,一声声的呼唤,一次次的等待,只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为赢得君王的锤炼,换自己在天下面前的扬眉吐气。 可即使真有那扬眉吐气时,那又能持续多久,多少虚浮的光环,都只如泡影般,吹弹可破,只在瞬间。 因为那不是属于自己的光环,那是分享别人的,既然是借别人的东西,迟早会有归还的一天,当那一切虚浮不复存在,作为一个失去圣宠的女人,在那举步维艰的深宫,又当如何立足? 在这冰凉的世界,长平的心早已经随那无尽的死亡而死去,看惯了生死,人生的一切便如过眼云烟,心也随之麻木。 在欧阳琪走后,长平的人整个随之崩溃,自从被关雨泽从瞭望台的深渊救起,自从姬嫣与之谈判后,她的心一直在挣扎,一直在压抑。 她愤怒,因为姬嫣算计了她,不仅算计了她,也算计了她今生的幸福。若说以往,即使南国不复存在,有朝一日,当她遇上两厢情愿的夫君,他二人还可以双宿双飞,离开这争斗不休的尘世,去寻找一片只属于他们二人的世外桃源,终老此生。 可如今,她已是残缺之身,她拿什么去换取那本该属于她的幸福?她的生命,已经没有幸福可言,她的人生,剩下的也就只是悲伤,或者是坚强与奋勇拼搏。 因为是女子,更要像男人一样去拼搏。即使她失去了人生的幸福,但至少她还不会失去征服天下的威望。 她长孙长平,就是要做一个不同于寻常的女子,在这纷争的乱世中,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霸业。 谁说女子,便只能找个好男人就嫁了,谁说女子,就只能是男人的陪衬,是谁又说,女子的一声就只能站在别人的身后?可她偏偏就是不信,身体残破,那又如何,姬嫣,你即使能算计我一时,又岂能算计我一世? 长孙长平的心在慢慢的坚强,这漫长的挣扎中,她的泪早已经流感,她的心也开始僵硬,坚强的便如同这为捕食麻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汹涌。 ------------ 第一百一十六章 鹰之缘 【最新章节阅读.】 “噗噗 ”长平正兀自心事重重间 地面那本已经安安静静躺在血泊中 一动不动的雄鹰 竟然扑扇了两下翅膀 那宽大的翅膀 与地面相击 发出巨大的声响 长平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眼前 她不可思议的紧紧盯着眼前刚刚挣扎过的雄鹰 只可惜 此时却再也沒了动静 长平一阵沮丧 干脆坐下來 就坐在鹰的身边 此刻 她哪都不想去 只想这么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静静的坐着 看那桃花飘落 落在她的发间 偶尔清风拂过 那沙沙的声音 更是让她的心 难得的渐渐恢复平静 此刻 她的心竟然已经平静的毫无波澜 长平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雄鹰身旁的花瓣铺就的地上 背靠身后的一颗较为粗大的桃树 下巴抵在双腿之上 静静凝望着那只一动不动的雄鹰 “可惜了 刚才还不可一世 英姿勃发 就这么死了吗 ”长平淡淡的自语着 她的声音毫无波澜 听不出是喜是忧 过了许久 那鹰依然沒有动静 长平方才站起身來 舒展一下胫骨 她的身体已经因长时间的弯曲 而四肢麻木 而此时已然是夕阳西下之时 她竟然在这里静坐了一整天 也该是时候结束了 这公道 必须她自己來讨 谁帮她都不要 因为那是她自己的痛苦 她必须自己勇敢的面对 转身抬脚 长平便欲离开此地 “噗噗 ”就在长平转身走出两步之时 身后竟然又传來两声“噗噗”的声音 那个声音与刚才雄鹰挣扎时候闪动翅膀的声音竟然一摸一样 长平猛的转身 却发现那鹰 依然静静的躺在地上 一动不动 如同它早已死去一般 长平的目光好奇的四处寻觅而去 她想确定声音的真正來源 半响 依然沒有一丝声响传來 除了那傍晚的风 吹动着桃林 发出的沙沙的声音 天色不早 临近黄昏时 那本來还温暖和煦的清风 在此刻 竟然瞬间变的冰凉起來 微风拂过 那丝丝的凉意 透过覆在长平身上那层薄薄的淡紫色纱裙 轻抚着她的肌肤 一阵阵寒意 随之而來 长平努力抵制着那丝丝入侵体内的寒意 但无奈那寒意似乎无穷无尽般 一直直达心底 她的双手冰冷 无一丝温度 她的双唇紧抿 紧紧咬住牙关 努力使自己不要颤抖 可她的身体依然因为寒冷 而不停的瑟瑟发抖 她的上下两排唇齿 也因为寒冷 而不停的相互摩挲 她感觉头开始些微的涨痛 可长平的倔强 让她早已经忘记了这些 她的注意力 完全在刚才那个“噗噗” 的声音上 她不想放弃 还想努力找寻那声音究竟來自何处 “噗噗 “又是两声 这回长平终于看见了 那是那只垂死的鹰 正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原來它只是受了伤 它根本沒有死 它竟然还活着 长平走近那只鹰 此刻应验紧闭 时而张开 时而闭合 其神态痛苦不堪 鹰的眼里沒有悲伤 只有那无尽的生的** 它就算是死 也忘不了那属于它的海阔天空 地面有丝丝血迹 那是鹰挣扎的时候 从它的腹部渗出的鲜血 “原來你还活着 放心 我会救你的 ”长平顿时将往日的一切都尽数忘记 此刻那拯救苍鹰的心情 竟然如此急切 说完 长平立刻蹲下 伸手试图去将那只鹰捧在手中 可是它的手就快要碰触鹰的身体时 那本來静静的躺着 一动不动的鹰 竟然不顾自己的虚弱 对长平发动了攻击 雄鹰扑扇着翅膀 努力将头昂起 想要阻止长平与自己的亲近 可是它的伤实在太重 此刻的它也实在太虚弱 竟然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沒有了 雄鹰挣扎两下后 便沒了动静 长平很顺利的就将它捧在手中 那只小遇见 依然插在雄鹰的腹部 血从那受伤的部位不断的渗出 又不断的凝固 此刻 那伤口浮劲的羽毛 早已经是一片暗红 面目全非 长孙长平将鹰捧在手中细细检查 它伤的果然不清 长平开始暗地里佩服起欧阳琪的箭术之精准 与其的应对之沉稳 在目标突然改变位置后 它竟然还可以射出如此精准的一箭 可见其箭术之高超 “我会救活你的 是我让你遭此劫难 否则 那海阔天空任逍遥 你又如何会因此而丧命 ”长孙长平将鹰捧在手中 冷冷的自语道 她突然很喜欢这只鹰 因为它的顽强和对生的执着 让它在不自觉中 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发誓一定要救活这只垂死的雄鹰 即使它曾经是那个十恶不赦想要吞噬麻雀的凶手 长孙长平小心翼翼的捧着苍鹰 急速行走于那密密麻麻的桃林中 到了桃林的尽头 便是一排宫墙 那是自己的凤梧宫 这个欧阳琪也真是的 既然这里有如此风景 为何却偏偏要将之锁在窗外 若是当初能建又一扇门 那么现在她也就不用如此麻烦的爬窗户了 到了墙边 窗子很低 窗子木门是虚掩的 只需要轻轻一推 她便可进入屋内 “吱呀”一声轻响过后 长平小心翼翼的带着雄鹰 爬上窗子 顺利的进入了凤梧宫内殿 正在长平回身欲将窗子重新虚掩的时候 小梅闻声走了进來 焦急的说道:“公主 您可回來了 可急死奴婢了 公主您这是上哪了 也不事先跟奴婢们说一声 今日皇上驾临凤梧宫要见公主 奴婢险些就不知如何应对 以后公主一定不要这样吓唬奴婢了 ”小梅担心的唠叨着今天的一切 若不是欧阳琪了解长平 恐怕此刻 整个雪国皇宫 早已经是人仰马翻 在这宫里 长平很少离开凤梧宫 甚至很少说话 平日里与她说话最多的也就只有小梅了 小梅这个丫头还真是细心 事事都考虑的周全 就像昔日的巧儿 ------------ 第一百一十七章 鹰之缘2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想到巧儿,长平的鼻尖,便涌上一股浓烈的酸涩之意,紧接着,她的眼角也开始渐渐湿润。 只是这些日子的磨砺,她早已经是个懂得如何控制情感的女子,那些曾经的柔弱,早已经不再是她人生的主题。 小梅喋喋不休的说着今天发生的事,而长平却答非所问,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要金疮药,上好的金疮药!”这话说的唐突,仿佛她根本就不曾在听小梅说话。 小梅的话顿时哽在喉间,闻听此言,小梅忙焦急的问道:“公主要金疮药何用?公主是受伤了吗?伤到哪里了?”小梅慌忙上前,欲查看长平的伤势。 小梅习惯性的先接住长平手中之物,欲放下后,再细细查看长平的伤势。此刻,小梅才注意到长平的怀中,紧紧抱着的,是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手指碰触的瞬间,似乎还感觉到一阵阵的温热自指尖传来,柔柔的,软软的,那感觉确实不像是寻常的什么物件。 “啊!”惊慌中小梅一声惊叫,她实在想不出长平的怀中抱着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触碰后的感觉,竟然如此怪异。 一阵尖锐的惊叫声过后,小梅这才惊魂未定的低头朝长平的怀中望去,是一只鸟,一直很大的鸟,全身的羽毛都是深褐色,它的嘴很尖,前面还带着很大的一个倒钩,双爪锋利无比。那鸟躺在长平的怀中,正虚弱的喘息着,在它的腹部隐约可见那血迹斑斑。 “公主,这是......?”小梅不解的问道,她是在不解,一向外表柔弱的公主,怎会抱回来这么一个外表看起来凶残的东西。 “我要金疮药,去!”长平不予理睬小梅的询问,只是轻轻的将雄鹰放于桌上,吩咐着小梅速速去取那金疮药。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奴婢先行告退!”小梅无奈,只得乖乖去取那金疮药。 “那公主,您有没有受伤?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小梅再次担心的询问道,小梅是个单纯的姑娘,平日里对待长平极为真诚,像极了往日的巧儿。长平虽然表面冷若冰霜,可心里却是感激着小梅的细心照料。 小梅边问边走上前,检查着长平的周身,想确定长平是否也有受伤,否则她会不安心。 长平却更加的不悦了,干脆只是侍弄着那重伤的雄鹰,不再对小梅的询问做任何回答。 站立半晌,长平不再理会身旁的小梅,而小梅也确实没有发现长平有任何异样,直到现在,小梅才总算放下心来。原来受伤的是那只鹰,而并非长平。 见长平再次陷入了沉默,小梅才总算离去,一路小跑的前往御药房,去取金疮药。平日里各宫各院都极少备用那些药品。是药三分,皇宫大内不比寻常百姓家,若是有人为了自己的私欲起了歹心,即使这些平日里能救人的良药,也会无端变成杀人的毒药。 所以在宫中,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备用药物,若有急需时,便向御药房索取,御药房负责炼制各种药散,并做好各种药物的去向备案,方便紧急时查看。 小梅匆匆离开,整个凤梧宫内殿,顿时只剩下长平一人孤零零的独立当场,还有檀木桌上,那只躺着一动不动的死鹰。 不,它害没有死,只是在于死神做这垂死挣扎,所以还不能称之为死鹰。它的生命力异常顽强,若是换做是人,中箭如此之久后,恐怕也早已经一命归西,可它却硬是强撑道现在。长平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竟然能让它如此勇敢,如此顽强的坚持着最后一死气息。 长平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解剖过一条毒蛇,那蛇尸,至今还被自己保存在一只木匣子中。 当时的情景竟然如此相似,毒蛇无比强大,它是老鼠的天敌。老鼠对之闻风丧胆,被吓的不敢动弹,浑身瑟瑟发抖,跑到长平身边,寻求庇护。 可是长平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却没能救下那只几乎全无胜算的老鼠,而老鼠理所当然,葬身蛇腹。紧急关头,红颜蓝颜悄无声息,潜了进来,轻松杀死了毒蛇。当时的长平,憎恨自己没能救下老鼠,一怒之下,将死去的毒蛇剖尸,并将之制成不腐蛇干,随身携带。用以在自己心灰意冷,绝望无助时,提醒自己,唯有如毒蛇般恶毒,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更多的是提醒自己,不要害怕,害怕只能给对手以机会先发制人,而让自己处于被动。 长平取出那只木匣子,轻轻的打开,取出那一蛇一鼠。时隔多日,那早已经血肉模糊的一蛇一鼠,早已经干枯,失去了原有的摸样。只是蛇身上,利器划过的痕迹,却清晰可见。 长平的心此刻,出奇的平静,即使那蛇尸和鼠尸,现在 的样子看起来,让人会不由得产生一股恶心之意,尤其那老鼠的眼睛,至今依然圆睁,虽然因主体早已死去而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可那外凸的双目,让人观之,不由得便开始屋内翻腾,从内心升腾起一股呕吐的欲望。 可是长平却丝毫不为之动容,她手中的动作丝毫未停,将那蛇鼠一一拿在手中,细细观赏。那可是自己曾经的战果?长平在心中唏嘘不已。 若是南国覆灭以前,若是父皇母后仍在,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能变得如此冷血狠毒。 蛇,曾经是自己最惧怕的东西,冰凉的身体,缓缓从自己身边爬过,然后昂起尖尖的舌头,目光紧紧锁定自己,朝自己不听吐着长长的信子,这场景,若换做是以前,就算是想上一想,长平都会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冷,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可如今,她硬是亲自杀死了那条毒蛇,还将之残忍的剖尸,这会是自己做的吗?长平的心在此刻竟然没来由的升起一股莫名感慨,感慨世事多变,自己却也在变。 自己的蜕变都如此之,那欧阳琪又怎会不变?只是他的突然改变,却来的如此突然,让自己始料未及。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吐露心伤1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目光流转间,转到了那只一动不动,正在垂死挣扎的雄鹰身上。那鹰此刻虽然已经在不断的喘息着,血依然止不住的自其腹部渗出。长平看得出,这鹰已经危在旦夕,生命已经要走到了尽头。可此刻,它的双眼仍然不肯那样轻易的紧闭,活的欲望,在这只鹰身上,竟然是如此的强烈。让长平的心再次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对于活,虽然她曾经一次次的对自己发誓,要坚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以死来结束。可真正事到临头,她却依然发生,她无法做到那想象中的坚强与桀骜。 无论如何,她只是个女子,既然是女子,就决定了她必须会在乎世俗的一些伦理,所以在世俗面前,她倒下了,甚至想要去一死了之。若不是关雨泽的及时阻拦,恐怕现在自己便已经是瞭望台下的亡魂,永劫不复。 轻轻将那一蛇一鼠,置放与鹰的身侧,伸出双手,轻轻抚摸着鹰的身体,长平用那毫无情感的声音,平静的说道:“你不会死,我会救你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伙伴,最亲密的伙伴!” 此刻无人看见,她那看似冰冷的双眸中,竟然有一把难以察觉的烈火,在悄无声息的燃烧着。 “哼,鼠辈!蛇辈,统统该死,你如此之弱,纵然活着,又能活多久?”长平继续阴冷的说道。只是这次,她的声音,明显不同于先前的平静,而有了强烈的恶毒之意。 原来之前的一 切平静,都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鹰仿佛也听懂了她的话,虽然还在不停的痛苦喘息着,可那眼神中的紧张戒备,却显然是消失了不少,它静静的躺在檀木桌上,挣扎着,那死神的脚步在一步又一步的向它逼近,可它却毫无畏惧,依然与之做这最后的较量, “以后,你就陪着长平吧,长平一个人很孤单。”长平再次凝视这那只雄鹰,平静的说道。 自从南国覆灭,她从来都没有过想要任何人陪她一起的念头,只是自从这只鹰负伤坠落在她脚边的那时起,她就感觉,她与这鹰竟然有种莫名的亲近之意,很奇特。 长平就那样目光紧紧凝视着那只正在喘息的鹰,静静等待着小梅的归来。算算小梅去了也有许久了,怎的还不见回来,长平不由得又开始焦急了起来。但此刻除了等,她还能做什么? “公主!那是什么?”就在长平凝视着汹涌出神时,从门口却赫然传来了小梅那惊慌的声音。 长平丝毫不为所动,完全不去理会取药回来的小梅,只是依然注视着那只嘬死的鹰,对于她不在乎的人,不关心的事,她早已经不再去无故的给予关心。 小梅步走到桌前,当看清楚那被制成蛇干鼠干的尸体后,小梅的心瞬间收紧,五内开始阵阵的翻滚。小梅忍无可忍,只得用手中的绣帕,紧紧捂住自己的唇,努力将那股恶心的感觉,压了回去。 此刻的凤梧宫内殿,除了小梅那粗重的喘息声外,就只有那只鹰为了活下去而不停挣扎的喘息之声。 良久,小梅才总算是不再恶心,所以回过身去,惊恐的对长孙长平说道:“公主,这可是不腐不化的尸身?”在小梅的眼中,那强烈的恐惧之意,在迅速的蔓延。 “是!”长平干脆的回答道,此刻的长平根本不想与任何人多言。 然后小梅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长平面前,放声大哭了起来。 长平见之,忙起身,将之扶了起来,强装镇定的询问道:“小梅你这是何意?” “公主,小梅不要失去你,小梅难得碰上一个像公主您这样不计较小梅对错的主子,从前小梅做错任何事都会受到重重的责罚,唯有公主对小梅,那是真像自家姐妹一样,所以小梅也真心对公主好。”小梅声泪俱下的说道。 对于小梅而言,能看到长平好好的活下去,便是她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的希望,至少将来,她不会再受到任何人的**,至少她也算是皇上最爱的女人,长平公主身边最值得信赖的红人。 说完,小梅继续哭泣着说道:“虽然公主平日不苟言笑,可小梅看得出来,公主心中有事!有伤!有痛!更有恨!可是公主,无论如何,您都要善待自己呀,活着总比死了的好,死了什么伤,什么仇,什么怨,那都只能等来世再来衍了!” 说到此处,长平的心猛然咯噔一下。是啊,她怎么没想到,活着,至少她还能博他一博,即使无法报仇雪恨,光复南国,但至少她还有机会,来日方长。可若是死了,她还能怎样? 若是死了,即使再痛,再恨,可那今生的怨,老天真的会再给她一次机会去化解吗?况且,人是否真的会有来生,却从来没有人知道。若是有,那为何却不见父皇母后的来生回到她的身边? 她更没想到,小梅这丫头,竟然如此心细如尘,对自己的心思,竟然知悉的如此透彻,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从未告诉过这丫头自己的过去。 看来,对于一个如此灵巧的丫头,若不能收买她的心,将来必定会成为一大劲敌。 因此,长平不禁在心中感叹,幸亏她将自己看做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而不是敌人。若是那样,那自己岂不是处境堪危? 长平努力使自己挤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柔声说道:“小梅,谢谢你的关心和提醒,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的活,既然你拿长平当亲人,那长平也不拿你当外人。” 长平扶着小梅,轻轻在桌旁摆放的檀木凳子坐定,依然柔声说道:“小梅,知道吗,你像极了长平的一个亲人!曾经她也是如你这般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们也如你这般,名为主仆,实为姐妹。”长平微笑的拉着小梅的手,强忍着心中的悲伤,和那眼角的酸涩,平静的位小梅述说着那个为她而死的女子,也在心中默默回忆着那副稚嫩的容颜。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吐露心伤2 【最新章节阅读.】 小梅闻言 止住哭泣 睁大双眼 慌忙追问:“公主说的可是真的 那公主的那个亲人 现在何处 听公主这么说 小梅好想快点见到她 好想和她一起服侍公主 ”小梅破涕为笑 兴奋的说着一切 那眼里全是幸福 似乎服侍长平公主 便是她今生的幸福 长平闻之 目光为之暗淡 沉默半响 方才低声回答:“你见不到她了 ”明明只是在回忆故人 可那眼中的热泪 却毫无遮掩的自眼眶奔涌而出 长平依然在笑 可那笑 却让人看的如此心疼 顿了顿 长平继续忍着眼泪 强笑着说道:“她死了 南国覆灭 我以为她死在了乱军之中 早已经遭了毒手 可是却在我被囚禁东魏的时候 她就那样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以为我们的重逢是上天恩赐 我以为我终于不那么孤单 可是却在我回南国祭拜父皇母后 按照和瑶夫人约定的日子 晚了一天回到东魏时 她竟已经遭了毒手 ” 说到此处 长平已经泣不成声 她那美丽的脸庞 早已经布满泪痕 这伤这痛 便是她今生心中最大的刺痛 每揭开一次 她的心便会一次次的生疼 她早已经在心中发下毒誓 不管发生什么事 今生都不要再轻易哭泣 可此时此刻 即使她再如何克制 那理智终究抵不过心中疼痛的事实 泪已然那样洋洋洒洒流了出來 似乎只是为了要证明她的倔强只是一种伪装 此时的长平 除了掩嘴而低声哭泣 她的心早已崩溃 原來她也需要一个知心人 在内心深处 她更渴望有一个懂得她心事的人 可以在她无助的时候 静静的听她倾诉苦楚 就算那人痴痴傻傻 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只要那个人能安安静静 静静的听着她的倾吐就好 小梅默不作声 只是静静的看着长平 跟着她一起流泪 除此之外 此刻做再多的一切都是徒劳 因为心伤还需心药医 这种痛彻心扉的恨和伤 小梅又何尝沒有承受过 只是小梅的伤和恨比 却不如长平的恨如此强烈 而小梅的恨 也只是家恨 整个凤梧宫 顿时陷入了沉默 除了长平的抽泣声 沉默片刻 小梅轻轻走到长平跟前 拉着她的手说道:“公主 小梅理解你的痛 你的恨 你的伤 可是 我们不该一直活在过去不是吗 既然我们还活着 我们就不能一直委屈自己 活在过去的阴影中不是吗 ”小梅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个“不是吗” 而去每句话都说到了长平的心坎中 可长平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应该振作 她一直在鼓励自己 每次痛到极处之时 都会对自己发下坚定不移的誓言 可事到临头 才突然发现 自己依然一如既往的娇弱不堪 她曾经无比的鄙夷自己 为何总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可鄙夷的最后 却依然沒有结果 终于长平再也无法坚持心中最后的倨傲 突然迅速转身 紧紧的将身旁的小梅搂入怀中 伏在小梅的肩头 放声的大哭了起來 这次她哭的沒有一点的掩饰 哭的很潇洒 毫无遮掩 积压在心头的巨石 今日终于找到了机会 好好的倾吐一番 这一次 她的心中沒有任何别的念头 只是陶醉于这放声大哭的痛快 上一次 自己也如这般大哭是什么时候呢 似乎是在东魏 意外见到巧儿的刹那 仔细算算 也有半年的光景了 原來 自己一直如此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一直在逼着自己坚强 可只是因为自己孤苦伶仃 无依无靠 再加之 那家仇过很 让她备受煎熬 所以才变得如现在这般冷傲么 而此刻她哭的忘我 竟然沒有发现 一个宫女 怎会动的如此深刻的道理 一个小小的毫无身份背景的宫女 怎会有如此深刻的感触 而她的言谈举止 似乎应该说 她是一个经历过某种人生巨变的非同寻常的女子才对 只是此刻的长平除了心底深处欲将那积压已久的怨念 执念 恨念 一吐为快的**外 此刻她已经來不及注意旁的任何细枝末节 半年了 她头一次哭的如此投入 如此忘我 头一次对一个人毫无芥蒂 而小梅只是紧紧搂着长平 温柔的抚摸着她的乌黑发丝 轻声的安慰:“哭吧 哭吧 哭过了 痛过了 伤过了 就什么都过去了 ”说着小梅的鼻子也感觉到了浓浓的酸涩之意 她努力的吸吸那精巧的鼻子 想让那酸涩的泪悄无声息的吞下肚里 可她所作的一切努力 都无济于事 泪水悄悄的钻了出來 湿了小梅的眼眶 和那弯弯长长的睫毛 那秀美的眸子 此刻带着湿润 更衬托了小梅那不同于其他宫女的坚强与妩媚 殿内二女相拥而泣 相互感受着对方心中 那磅礴的伤感 她们朝夕相伴 形影不离如此之久 竟然到此刻方才发现 原來她们竟然同是天涯沦落人 而在她们的心中埋藏着的 竟然都是同样的伤和恨 只是小梅 却巧妙的将自己的过去 深深的隐藏了起來 然后自己慢慢的将之咀嚼消化 用那恬静的外表掩饰了她那心中的伤痕 就在这凤梧宫内殿 主仆二人相拥而泣 感受着对方的往昔时 二人都听见了两声“噗噗”的声响 在这偌大儿空荡荡的凤梧宫内殿 显得尤为沉闷 那声音一开始只是轻轻的声响 仿佛是什么人为了引起长平她们主仆的注意 而用力发出的一声声响 那声音很轻 此刻正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中的长平和小梅 并未对此声响过多在意 仍然相拥而泣 此刻她们的心中在流着泪 只为那不堪回首的往昔 可是 那声音的主人 仿佛是为了抗议自己被忽略的事实 竟然接二连三发出了同样的声响 那“噗噗”的声音 却开始急促起來 一声紧接着一声 ------------ 第一百二十章 吐露心伤3 【风云阅读网.】 长平这才惊觉 转头望向声音的來源 是那只鹰 它此刻怕是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在做最后的挣扎 那声音或许只是因为 那只鹰在生命的最后关头 痛苦忽然來袭 让它痛苦难忍 或许是它可以如此 在向长平发出求救的信号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 总之 那只受伤的鹰 它的生命在此刻 就要走向尽头 这声音似乎提醒了长平什么 她猛的推开小梅 扑到雄鹰的跟前 那伤口 又有鲜血流了出來 不能再耽搁了 否则 这鹰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长平转身 抓紧小梅的双臂 焦急的眸子紧紧盯着小梅 紧张而焦急的说道:“金疮药 快给我金疮药 ”此刻她的话说的简明扼要 而那眼中和那急切的话语中 无不透露了她心中的渴望 而小梅甚至还感觉到 那被抓的双臂处 有一丝生疼 隐约还有种湿湿润润的感觉 小梅不禁感慨 一个冷若冰霜 心如止水的女子 竟然会对一个垂死的生命 如此的紧张在意 那她心中的渴望 究竟会是什么 对于小梅 她自认为 在自己最难过 最愤恨的那段日子 她做不到像长平那样 想要去救回一个陌生的生命 小梅不禁在心中轻笑 原來长平公主才是真正的性本善良 而自己自愧不如 小梅慌忙转身 将刚刚取回來放置与桌上的金疮药拿起 递至长平手中 长平迅速拔出瓶塞 将药粉倒在鹰的伤口 那只鹰受伤太重 失血过多 此刻它急需止住流血方能活命 此刻长平的心中 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救活那只鹰 虽然从前她从未救治过任何人 事实上她也根本不懂医治药理 就在凤栖宫内 主仆二人忙着拯救苍鹰 忙的手忙脚乱之时 外面传來一声高亢的声音:“皇上驾到 长平公主请出宫迎驾 ” 长平闻言一惊 手中本來慌乱而急迫的动作 瞬间停止 僵在空中 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那是王公公宣架的声音 更让长平感到意外的是 这时候 欧阳琪应该在处理国事才对 怎会有空來到凤梧宫 在她惊疑间 目光游离之时 又看见了桌上那被制成肉干的蛇尸和鼠干 这东西寻常人若是看上一眼 便会几日几夜的呕吐 食不下咽 此物对于万般禁忌的皇宫來说 更是不祥之物 若是让欧阳琪看见此物 就算他会替自己这个秘密 恐怕也会给自己惹來不小的麻烦 于是长平抓起静静躺在桌上的蛇干和鼠尸 慌张的放入那只原先放置这两样东西的木匣子 随便盖好盖子 交到小梅的手中 郑重的说道:“快 小梅 帮我把这个收好 别让任何人知道我有这东西 ” 在长平做这些的时候 几乎是一气呵成 中间沒有半点的停顿 可见此时 就算她再倨傲 再如何自恃清高 但却依然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什么 就在长平与小梅手忙脚乱 收拾着桌上摆放的凌乱的东西时 欧阳琪却领着一干人等闯了进來 他并沒有按照礼仪 在外殿等待长平前去迎驾 而是自己悄无声息 毫无预兆的就那样闯了进來 而欧阳琪与一干人等闯进來后 所看到的 正是长平正在紧张的将那只木匣交到小梅手中 而小梅正在一连紧张而凝重的从长平手中接过那只木匣 那是一只火红的锦盒 外表普普通通 与其他的锦盒 并无异样 小梅的心顿时一惊 手臂一阵麻木 双手不听使唤的一松 那本來还未拿稳当的木匣 就那样咣当一声 掉在地上 发出清脆的闷响 那本來就只是虚掩的盒子 此刻脱离限制 正好借此机会 将腹中之物尽数吐出 许是那尸体 在它的腹中呆的太久 连那只盒子都感觉到了厌恶 所以此刻 才要借机痛快的发泄一番 将胸中的恶气 一吐方快吧 长平和小梅顿时只觉得眼前一黑 双双侧头 惊慌的望向闯进來的欧阳琪等人 那只硬邦邦的死老鼠和那条已经被划烂身体 辨不出是何物的蛇干 此刻在不断的翻滚之后 此刻竟然就那样安静的躺在欧阳琪的脚边 一股难闻的味道立刻扑鼻而來 欧阳琪本能的耸耸鼻子 那刺鼻的味道 还真是让人难以忍受呢 而随欧阳琪而來的人 在看到此物那怪异的摸样后 已经纷纷开始五内翻滚 那腹中的异物此刻正蠢蠢欲动 只待找准时机 便适时的奔涌儿出 只是因为欧阳琪身为君王 此刻尚沒有对此怪异之物表现出何等的排斥 他们又岂敢再次放肆 况且这里还是长篇公主的凤梧宫 若是因为他们的一时糊涂而被玷污 恐怕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因此所有跟随而來的人 也只好硬生生的将那欲呕吐的恶心感压下 努力不封锁鼻息 好让自己尽量少吸入那难闻的刺鼻之味 欧阳琪并沒有过大的反应 他只是轻轻的蹲下身子 将那两个肉干 从脚边轻轻捡起 细细观赏一番 虽然那股恶臭却是很难闻 却不及小时候被父皇逼着 在被放入轻度毒液的药汤中浸泡的恶臭來的猛烈 对与这些奇怪的气味 他早已经习以为常 只见欧阳琪对着那两样东西仔细欣赏一番后 轻轻的走到长平面前 捡起仍然掉落的长平脚边的红色锦盒 然后将那两样东西静静的放回盒中 再将盒盖改好 温柔的递至长平手中 微笑着说道:“朕今日出宫 正好路过御药房 遇见小梅进去 听太医说 小梅过去取了金疮药 担心是你受伤 所以过來看看 ” 欧阳琪的话 说的极其温柔 就仿佛那冬日的暖阳 时刻都能温暖人心 也仿佛任何时候 他欧阳琪都如这般温柔 不急不火 仿佛这世间 根本沒有任何事能让他为之心急上火般 长平的心顿时紧锁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样面对眼前这个永远不会发怒的男人 若是他还能对自己表现的易怒 或者是情绪更丰富点 或许自己也不会如现在这般 不知道如何是好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救它1 【无弹窗.】 长平只是惊恐的睁大双眼 看着欧阳琪的每一步逼近 她在等待着灾难的降临 因为欧阳琪的平静 实在是太过诡异 诡异的让人不得不感觉 就像是灾难來临的诡异平静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却是 沒有责罚 沒有质问 更沒有那想象中的大祸临头 欧阳琪只是轻轻的走到她面前 捡起那掉在地上的一方锦盒 将两块干尸重新装入盒中 然后就那样微笑着将那个锦盒 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长平的双眼开始有些微的微热 但那美丽的眸子依然圆睁 只是静静的凝望着欧阳琪的每一个动作 静静倾听着欧阳琪所说的每一句话 他的声音很好听 是男性特有的那种温柔的舒心 她原以为 这两样东西的现世 便会是自己的灾难之日 却不料 欧阳琪竟然是这般轻易的将之化解 并且不留痕迹 长平的眸子圆睁着 那美丽的眼眸中 分明已经有晶莹的泪水 在隐约闪现 可是却始终那样倔强的停在眼眶 不肯轻易的滑落脸庞 该感谢他的包容吗 不 不能 那是他应该做的 那只是他在向自己赎罪 为什么要感动 若不是之前的欺骗与背叛 或许被这样一个愿意用生命包容自己一切的男人 一直这样宠着 就算长平的心再如何冰冷僵硬 也会被其真心所打动 只可惜 那些曾经的过往 还能回到过去吗 回不去了 曾经只能是回忆 回忆里的痛 即使有朝一日会被抚平 但那痛却说不定什么时候 就会再次旧病复发 虽然已经明白那一切是姬嫣从中作梗 但自己却无论如何 也不肯原谅 那伤 似的她本已经伤痕累累的心 再次雪上加霜 要原谅 谈何容易 长平只是凝望着欧阳琪那温暖的笑意 无动于衷 她的思绪完全沉醉在自己那紊乱的思忖中 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地 此刻 小梅终于从惊慌中惊醒 立刻扑通一声跪下不停的磕头:“参见皇上 万岁 万万岁 ” 小梅只祈祷 此事到此为止 否则 她们主仆往日的仇恨难以得抱 而性命恐怕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今后的一切 恐怕都 只是个变数 “平身 ”欧阳琪只是淡淡的回应着小梅的跪拜 虽然是在回应小梅 可那目光 却一直定在长平的脸上 从未有半分离开 小梅闻听此言 像得了特赦令般 迅速的从地上爬起 推了把长平 然后代替长平 从欧阳琪手中恭敬的结果那只木匣子 再对欧阳琪和长平二人恭敬的拜上一拜后 就托着锦盒 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此刻只是公主与皇上的私事 她一个宫女 沒有理由在一旁打扰 所以她恨识时务 被小梅那么轻轻一推 长平总算将思绪拉了回來 整个人顿时恢复了清醒 只是她的眼中 明明还有泪花在闪现 她依然不发一语 就那样静静凝望着欧阳琪 欧阳琪依然一脸如和煦春风般的微笑 静静站在长平的面前 期盼得到长平的回应 他不是一个等不起的人 对于他喜欢的女人 他本可以用权利使之屈服 但他却不耻那样做 因为他欧阳琪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若甘愿拜倒在他的王权地位下的女人 恐怕早已经居心不良 对于人心 欧阳琪天生有着作为帝王的警惕 欧阳琪伸手 为长平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清泪 温柔的说道:“长平 不要伤心 不要难过 你伤心难过 朕也会如你这般伤心难过 朕舍不得你这样整日以泪洗面 ” 欧阳琪为长平擦拭眼泪的时候 非常的专注 他的动作也异常的轻柔 生怕一不小心 长平就会悄无声息 从他眼前消失一般 本來只是擎着泪水 静静凝望着欧阳琪的长平 突然扬手 用力甩开了欧阳琪为她擦拭眼泪的手 怒指着欧阳琪骂道:“滚 你给我滚 我吧想见到你 不想见到你 滚哪 ” 这突如其來的变化 让欧阳琪措手不及 他实在想不通 为何本來还安安静静的长平 竟然突然如此震怒 她的情绪为何会这般突然失控 难道只是因为厌恶自己对她如此百般呵护吗 如果她不喜欢 自己以后不再如此便是 也沒有理由如此震怒啊 欧阳琪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长大双眼 望着长平 他想从长平的眼中寻找答案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 他并沒有看出什么 反而只看见了长平那再次如决堤般 奔涌而出的泪水 这次 那眼泪流的异常欢快 毫无半点掩饰之意 欧阳琪的神色 不禁为之暗淡 他看着长平此时那滔天的怒意 轻叹一口气 转身轻轻行至门边 背对着长平说道:“听说你受伤了 朕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所以带着太医过來诊治 既然你这么不想见到朕 朕改日再來看你 你好好养伤 ”说完欧阳琪拖着疲惫的步伐 径直走出了凤梧宫 这凤梧宫似乎他的每一次到來都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就在欧阳琪走出凤梧宫的同时 似乎是为了要证明欧阳琪的重要 或者是要挽留什么一样 桌上的那只鹰 又开始了不间断的挣扎 此次的挣扎 比上一次來的更加猛烈了 那鲜艳的血液 在鹰的挣扎扑腾之间 弄的整个檀木桌面 通红一片 这只受伤的雄鹰 此刻已经急需救治 否则将命不久矣 长平此刻方才惊醒了过來 她迅速的扑到檀木桌前 想要用手扶住那只鹰 不让它再乱动 可是那痛苦 让那只鹰无视任何人的安慰 只是一个劲的扑腾挣扎 谁若是靠近它 它还会胡乱的攻击别人 长平顿时手足无措 焦急的对着外面喊道:“救它 太医快來救救它呀 ”长平此刻已经完全沒有了刚才那冷傲与怒意 剩下的只是焦急和手足无措 她甚至开始后悔 为什么以前受伤的时候 都是母后或者巧儿为自己包扎上药 而不是自己亲自动手 否则 现在她也不至于如此被动的手忙脚乱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救它2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欧阳琪拖着沉重而疲惫的步伐行至门外,门外站这许多的太医和随行太监。他刚刚站定,太医总管王太医便附耳上前。 只听欧阳琪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好生伺候,若有半点闪失,提头来见!”欧阳琪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淡然,他的神态还是那么的儒雅温柔,看起来和平时并无半点区别,可是只见一旁听旨的王太医,却已经全身颤抖,额头早已经冷汗淋漓,苍茫回答道:“是!臣一定不负圣上嘱托!” 虽然王太医的话依然说的非常恭敬,却已经明显可以听得出那声音中,那非常明显的颤抖。 或许对于死亡,没有人会不害怕吧。只要可能会死,不管是谁,都会生出多多少少的恐惧,都会瞬间滋生出对生的渴望,和对阳光的向往。 欧阳琪对此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斜眼瞟了一眼全身颤抖,冷汗淋漓的王太医后,便不再做丝毫停留,转身欲离开凤梧宫。他需要独自去散散心,这样的日子,却是也让他感觉到了疲累。 就在欧阳琪安排好一切,准备离开凤梧宫,而王太医提着药箱准备进殿为长平医治时,却听见了内殿,长平那焦急,惊慌失措的恸哭之声:“救它!太医来救救它呀!” 那声音凄厉而绝望,焦急而牵动人心,让人闻之不由得心中一紧,不自觉生出想要第一个冲到她的身边,拯救她于危难的念头。 欧阳琪的心不由得一紧,整颗心再次被提了起来,他的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她已经承受了太多的苦楚,那些本不应该自傲这个年纪,出现在她身上的痛苦仇恨。如今欧阳琪只是祈祷上苍,不要再带给长平什么伤害了,否则他会内疚终生。 欧阳琪闻言转身,一个箭步冲进殿内,抢在王太医之前,冲到了长平的身边,只见长平整个人已经哭的像个泪人。 欧阳琪扶起正跪在地上恸哭的长平,急切的问道:”长平,你怎么了,受伤了么?”急切的询问之后,也不等长平答话,立刻大声对着犹在朝这边疾行的王太医怒吼道:“太医!速为公主诊治!若治不好公主的伤,朕拿你是问!”说着欧阳琪的眼中早已经寻不到往昔那半点的温情,那往日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形象,此刻更是荡然无存。 只见长平哭着跪在欧阳琪的面前,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转头指向桌案上,正在不断扑闪着翅膀,做垂死挣扎的鹰,向欧阳琪求道:“皇上,我求你,长平求你,求你救救它吧!我要救它!它和长平一样,是在生死中挣扎的生命,长平不想让它死啊!”说着长平再次忍不住泪流满面。 自从南国覆灭,像这般强烈的,想要去拯救一个垂危的生命,这还是头一回。长平也未曾想过,自己那冰冷的心,竟然还会去可怜一个,本与自己毫无半点关系的陌生的生命。 长平泪流满面的跪地乞求着欧阳琪的救助。顺着长平的手势,欧阳琪也看见了那桌上一直挣扎的鹰,它的腹部还插着自己刚刚射出去的那只箭。 过了这么久,它竟然还活着。欧阳琪不禁开始佩服这鹰的生命力。他上前,想先查探一下这鹰的伤势,可那只鹰就仿佛知道是谁伤了它一样,一直挣扎,不肯让欧阳琪靠近半步,甚至还想抬起自己那虚弱的头颅,对欧阳琪进行攻击! 欧阳琪无奈,只好转身对王太医大声询问道:“太医?能救否?” 王太医闻言,又是浑身一颤抖,颤声微带为难的回禀道:“启禀皇上,若是长平公主受伤,臣定当竭力救治,可这鹰,臣确实无能为力啊!”不是他不救,而是太医一直只是救人,他们所医治的病人都是皇宫的妃嫔,或者是圣上御用,可这为一只鸟诊治,他们却是从来没有的事,所以不敢妄下定论,只好实话实说。 虽然知道此时实话实说,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可却好过盲目诊治,最后事情败露,而受到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更大的牵连,来的实在。所以王太医并没有选择盲目逞能,而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人过三十而立,况且还是长期生存在这复杂的宫闱之中,凡事孰重孰轻, 他还是有独到的判断力的。 在这宫中,若是想要平平安安,学会明哲保身,雪会凡事隐忍,而不是事事冲动逞能,这是在宫中生存的必修课。若连这关都无法通过,那么只能祈祷上苍,能给你多一些时间来享受生活。 欧阳琪的怒气顿时被点燃,对于太医的回答,他也无可奈何。王太医说的很对,他们只给人看病救死扶伤,可对于一只鸟,他们却从未诊治过,若是盲目救治,不仅无法挽回生命,反而会加剧它的死亡。 欧阳琪无奈的一拳重重的砸到了那檀木做的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而此刻那只鹰的挣扎却在欧阳琪的重击之后,又开始加剧。它的生命迫在眉睫,不能再拖延了,必须马上救治。 看着场面顿时僵硬,可事情却依然没有结果,长平的心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她先是再次泪流满面,拉着欧阳琪的手,跪在他的面前求道:“求你,一定要救它,只要能救它,你要长平怎样都行!” 此话完全是此刻长平为经考虑,脱口而出的肺腑之言,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渴望,她想要那只鹰活。 而此话却让欧阳琪为之震惊!为了一只鹰,她竟然肯牺牲自己?这只鹰被自己射伤的鹰,就真的那么重要么?还是她根本就是本性善良,即使心中再苦再恨,却始终无法抛弃,那原始的本性善良? 活在阳光下,是每个人的梦想,可又有谁,真的愿意让自己一直活的如此辛苦呢?长平不想,更不想活的如此疲惫,也没有人愿意过的如此痛苦不堪。可那难以抹去的过往,却如烙印般深深的刻在心里,抹之不掉,挥之不去。那种痛彻心扉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她那本来善良的心扉,让她几欲无法呼吸。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救它3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人之初,性本善。没有谁天生便如现在这般冷若冰霜,对世间的所有,都那么漠不关心。只是经历了一些冷漠和屈辱后,那颗本来充满希望蠢蠢欲动的心,在无数次的冷漠和绝望后,开始冰封,从此便不再轻易的温热。 “只要能救它,你要长平怎么样都行!”这句话的分量却是很重,重重的敲击着欧阳琪的心扉。他渴望长平能够恢复初见时的温婉,渴望长平能与他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这一切都需要长平心甘情愿,那果实才会甘甜无比。 若是要以此做交换,恐怕即使她将来愿意履行此刻的诺言,心中恐怕也会懊悔不已。那不是他欧阳琪想要的结果。他想看到的只是他们两个人都开开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如现在这般,两个人都如此痛苦不堪,而长平的心中,却始终未曾容下过自己。 看着长平期盼的眼神,欧阳琪的心在颤抖,她何尝对自己有过这样的眼神。甚至连如此靠近自己,都从未有过。也许因为此刻她心中的希望,所以才会在不经意间放下心中的防线吧。 欧阳琪转身,对王太医命令道:“王太医,朕命你速速救活这只鹰,不管你用何种手段,若救不活它,提头来见!”他的话已经说的异常坚定,没有半点的商量的余地。 王太医闻言,只得慌忙跪下,连连应是,除此之外,为了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暂且试上一试了。能不能活过今日,就看他的造化了。此刻王太医的额头那淋漓的冷汗,不禁又加重了一层,紧张之余,不自觉的正扬起衣袖,轻拭着额头的冷汗。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千年祖训,是所有为人臣子的劫数,伴君如伴虎,没有人能逃过君王的龙庭之怒。 欧阳琪的一席话,似乎是惊醒了恐慌中的长孙长平。只见她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到王太医的跟前,紧紧的握着太医的领子,激动的说道:“王太医,我求你,长平求你,一定要救救它,救救它,你救救它好不好!只要你能救活它,你要长平做什么长平都愿意,你救救它!长平求你!” 长平说的激动之极,此刻她早已经泪眼模糊,满脸泪痕。说到激动处,她甚至跪下来,不停的给王太医磕着头,祈求王太医无论如何也要救活那只鹰。 这实在是一个太不寻常的举动,因为没有人会对一只野生的鹰的生命,如此的在意过,而鸟儿的生命从来都是由强者定夺,那冷漠的厮杀和血腥,原本就属于那些生活在野外的鸟儿。而想尽一切办法,只为要救活一只生命垂危的鹰,这实在是一种无稽之谈,亘古未有。 王太医惶恐的立刻跪下,恭敬的对长平说道:“公主对微臣行此等大礼,微臣担当不起啊,但请公主放心,臣等一定竭尽所能,救活公主的爱宠!也请皇上宽心,臣等定不负皇上重托!”王太医的声音依然在颤抖,可是这话却说的坚决,说出此话,等于是向欧阳琪下了军令状,若救步活那只鹰,自己也会赔伤自己的性命! 一只鹰的命,有那么重要吗?没有人知道,但是在长平的心中,那只鹰的命却是异常的重要。但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让这只鹰的分量,在她心中竟然如此重要,可她却是一无所知,她只是出于本能,她想要救那只 鹰的命。 然后小梅上前,扶起地上的长平,劝慰道:“公主,您不要太担心了,您就相信王太医的医术吧,他一定可以救活它的!”说完用鼓励的眼神望向长平。 长平抬起早已经通红的双眼,紧紧凝视着小梅投来的鼓励的眼神,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心,竟然不知道何时,在这里找到了一个会让她觉得安心的港湾。 在小梅的鼓励下,长平止住了哭泣,可此时却仍然在低声的抽泣,仿佛喉间被什么异物哽住,吐之不出,吞之不下,一直那样抽泣着。然后在小梅的搀扶下,她非常乖巧的慢慢起身,随着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长平行至欧阳琪身后站定,此刻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 王太医上前,吩咐随行而来的其他太医院的院士,对应进行一番检查和包扎后,决定命人先将鹰带去太医院医治,那样更方便他们时刻观察鹰的伤势。 在王太医等为鹰包扎上药的同时,长平的双眸,始终未曾离开过那只在垂死挣扎的鹰,她的心一直在紧张而焦虑的等待着。 等太医们走后,殿内顿时只剩下长平,欧阳琪和小梅三人独处。小梅知趣的收拾好檀木桌上的凌乱还有血迹,然后也准备退了出去。 就在小梅朝欧阳琪和长平一拜之后,准备转身朝殿外而去时,欧阳琪却叫住了她:“你留下,今日天晚了,朕就不打扰公主歇息,你伺候公主歇着吧。”欧阳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似乎在他的心中,从来不会出现第二种情绪。 小梅闻言,立刻转身,对着欧阳琪再行以礼,恭敬的回答道:“是!奴婢谨遵圣意!”说完就在门边站定,等着欧阳琪的离去后,自己也好服侍长平就寝。 然后欧阳琪转身面向长平,他的眸子瞬间转为温柔。只听他柔声对长平说道:“长平,朕本来只是过来想听听你对这如今天下形势的看法,但观如今天色不晚,朕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你先歇息吧,朕明日清晨再来看你。”这话他说的异常温柔,温柔到仿佛是个大男孩在理所当然的哄着一个苦恼着,怎么都不肯自己单独去歇息的小妹妹。 而此刻长平也仿佛一个正在缠着哥哥耍赖的小女孩般,此刻竟然异常的乖巧的点着她的头,表示答应哥哥的请求。 欧阳琪的心顿时涌起一阵酸涩,许久,长平都没有如现在这般了,她的心底,原来还是这般清澈,只是那无边的仇恨,让她那清澈如水的心,蒙上了仇恨的灰尘,于是便让世人误以为。她本性便是个如此冰冷的公主。 ------------ 第一百二十四章 青如公主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欧阳琪交代完长平,便离开了凤梧宫,偌大的凤梧宫,顿时只剩下了小梅和长平独处。 小梅伺候长平睡下后,自己也回房歇息去了,今日却是已经天色不早。明日还有明日的事,要等着她们去做呢。 次日清晨,长平依然像往日一样,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凝望窗外的桃花飘落,用心静静去感受那来自桃林里别样的宁静。那个时候,她的心是最平静的,只有那个时候,她的心才不会惊奇半点涟漪。 小梅正从外面端来热水,准备为她梳洗,每日清晨,她们主仆二人都是如此。只是今日看似与往日并无异样的平静,却很便会被打破。 似乎天公处处都要与她做对般,就在长平静静感受这片宁静时,外面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娇喝。 “长孙长平呢?让她给本宫点滚出来!本公主倒要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能让我皇兄如此痴迷!竟然还敢当众辱骂我皇兄!简直岂有此理!连母后父皇都从未如此对待过皇兄,一个南国来的落难公主,竟然狗胆包天,胆敢对我雪国天子如此无礼!”那女子的话说的异常的嚣张,也异常的强势,颇有势不可挡之势。 接着就听见了门外宫人的跪拜:“奴才参见青如公主!千岁千千岁!” 青如公主?是雪国的青如公主?既是公主,那定时欧阳琪的皇妹了,只是不知道这青如公主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子。长平在心中猜想,来到这雪国如此之久,这青如公主她虽常有耳闻,却并未相见,也并不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而对于一个陌生的女子,她也并未刻意去留意过什么。 只是却不知,自己是犯了何事,竟然招惹了这位请如公主。 “青如公主?”长平轻声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对小梅说的。 小梅并未停下为长平梳洗的动作,轻声回答道:“回公主的话,这青如公主乃是与我雪国当今圣上一母所生的皇妹,比皇上小六岁。皇上对这个妹妹异常的疼爱,所以养成了这位青如公主刁钻跋扈,事事抢风头,得理不饶人的性子!” 小梅轻轻的描述着外面那位正在大声闹嚷,未见其人,先闻其身的青如公主。虽然只是简单的概括,看却已经将这青如公主最主要的特点全都描述了出来。 比欧阳琪小六岁?那也就是比自己还小一岁了,也是正直那如花般灿烂的豆蔻之年吗? 豆蔻年华?在那美丽的豆蔻年华,别的女子,都在亲人的呵护下,等待着一场春雨的到来,可自己在那美丽的豆蔻年华,过的是什么日子呢?自己过的却是国破家亡,颠沛流离的生活。整日东躲西藏,受尽屈辱。为的也只是要活下去这么简单。 长平不语,任凭小梅为她轻轻梳理着头上的乌黑秀发,那秀发如黑瀑布般丝丝柔顺。长平随意披上件火红的丝质霓裳,这便妆点完毕。 今日她实在没有什么心情来装扮自己,反正自己也无需与这青如公主比美,若是以青如公主的性子,看到自己装扮的雍容华贵,恐怕又会对自己百般刁难了。 披上霓裳后,小梅还欲未长平修饰脸庞,可长平却起身,轻轻的说:“走,出去会会青如公主!”她今天说话的语气却是非常的轻柔,既不似往日的冷若冰霜,也不似对某件事特别期待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猜处她的心思。 这时 候,外面又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小梅担心的询问:”公主,你看她们.....”还未等小梅说完,长平便率先朝外殿走去。 青如是冲着她来的,她没有理由置身事外。况且若留下那帮宫人来独自面对嚣张的青如公主,恐怕她们个个都得深受其害。 青如今天摔的很高兴,她已经许久没有找别人的麻烦了,今天终于有了机会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给她高兴,她怎会不肆意妄为一番?何况是长孙长平率先得罪她的皇兄在先。 恣意辱骂圣上,那可是灭族的大罪,就算她放肆又怎样,也没有人敢将她怎样。她这样做,也只是为皇兄讨个公道,往日皇兄待她不薄,她青如一直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就在青如欢的将凤梧宫所以能摔的东西都摔个粉碎的时候,她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长孙长平参见青如公主,千岁千千岁!” 青如的动作稍微停滞后,猛的转身,她看见了站在外殿与内殿连接处的门口,一声红衣似火,一头发丝轻轻随意挽就的女子。还有她身旁做宫女打扮的女子。 是了,长孙长平一定是她了!青如在心中猜想着。 在肯定了谁是长孙长平后,青如大笑,然后狠狠将手里还未摔出去的瓷瓶,重重的朝长平的位置砸去。只听“啪”的一声,瓷瓶顿时摔个粉身碎骨,在长平的脚边,那被摔碎的瓷瓶碎片,溅的满地都是。 长平并未对此感觉到任何的恐惧,她只是站在原处,依然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如今她寄居她人篱下,低人一等是必然。而此刻见到本就嚣张跋扈的青如公主,她若不肯低头,那是比会引发一场难以避免的事端。 对于长平,如今她并不想引起过多的事端,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就好。 青如大笑着走到长平的跟前,先细细端详长平一番,她看见了长平脸上那条已经渐渐消失的疤痕。她不禁在心中暗赞:“好一个美人胚子,只可惜,再美丽的女人,若是脸上有了疤痕,也就不再美丽了。” 想着,青如突然笑呵呵的伸出右手,狠狠的掐着长平的下巴,轻蔑的说道:“你就是南国来的落难公主吧?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到底是何等货色?竟然让我皇兄为你如醉如痴?”说着,青如的手猛的用力,紧紧捏这长平的下巴,狠狠的将长平的脸扬的很高。那长长的指甲,更是趁势就要刺破长平的肌肤,将她的脸吞噬。 ------------ 第一百二十五章 青如公主2 【最新章节阅读.】 只听青如继续夸奖道:“好一个肤如凝脂 好一个美若天仙 今日你见本宫前來滋事 是故意不梳妆打扮 而特意挑选这件火红的霓裳的吗 呵呵 好一个红衣似火 是寓意如那浴火的火凤般 浴火重生之意吗 ”她说话的时候 她的手丝毫未曾放松对长平的控制 虽然在笑 可那话里却字字充满了狠毒 长平强忍着疼痛 不发一语 她知道 此刻她若插话 必定惹怒这个刁蛮的青如公主 唯有咬牙将那满肚子的苦水和怨气 深深的咽下肚里 青如公主见长平不语 更加恼怒 只见她的手指再次用力 继续轻描淡写的说道:“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不反击 难道你们南国的人都这么懦弱 都如i这般孬种吗 呵呵 ”说着青如猛的用力 将长平狠狠的摔在地上 长平一个不稳 跌倒在地 跌倒在那刚刚被摔碎的瓷瓶碎片中 顿时她身上 到处都是被瓷器碎片所割破的伤口 小梅惊慌的跑过來 慌忙扶起长平 这些日子 她与长平朝夕相处 早已经将长平当做了知心人 在长平遭受苦难时 她沒有理由坐视不理 尽管她的组织无济于事 可能还会给长平带來更大灾难 长平强忍着疼痛 和下巴处那火辣辣的疼痛 更加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在小梅的搀扶下 慢慢的爬起來 别人怎样侮辱长平自己 她不在乎 但是无论如何 不能侮辱南国 南国在她的心中 便犹如神物般神圣不可侵犯 若有人胆敢冒犯 她会与之以命相搏 青如依然得意的炫耀着自己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在这雪国皇宫 出來皇兄 这皇宫 便沒有人敢轻易与之为敌她可以肆无忌惮 事实证明 从小她就一直如此 父皇母后的疼爱 皇兄的呵护 从來沒有人敢对她无礼 若有 她夜一定会用她的方式 将之处决 此刻的长平看似无力的从地上爬起 毫无要还手的征兆 看样子她异常的虚弱 可是就在青如和所有的宫人都毫无警惕之时 长平突然一声怒喝 猛的冲到青如的面前 狠狠掐着青如的脖子 凶残的说道:“本宫告诉你 就算南国不在 但南国也不容许你來侮辱 即使南国再怎样无能 也轮不到你來评手论足 你可以侮辱我长孙长平 但请你不要侮辱我的南国 ” 长平的口中在阐述着自己的意愿 手中的力道却丝毫未曾放松 此刻的青如被长平掐在手中 她的脸被憋的通红 她张这嘴想要说什么 却发现 无论自己如何努力 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青如的双眼圆睁着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长平掐着她脖子的双手 她想用力掰开长平的手 可惜自己无论如何也掰不开 此刻青如才感觉到了恐惧 那对死亡的恐惧 她还不想死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皇兄和母后前一阵子还说会为她寻一个如意郎君 让她风光大嫁 幸福的过一辈子 她还沒有享受人生 她还不想死 随青如前來的宫人 顿时乱了方寸 一时间整个凤梧宫开始慌乱了起來 全都上來 七手八脚的想要将长平和青如拉开 小梅劝说道:“公主 您还是放手吧 现在您还能在这雪国暂避 得一方安稳 可若是您就这样杀死了青如公主 雪国也会视你位敌的 到那时 公主便是全天下的公敌 公主又当去何处容身呢 ” 说着 小梅普通一声跪下 乞求道:“公主 求您放手吧 小梅还想多伺候公主一些时日 小梅不想离开公主 ” 小梅的话 犹如当头棒喝 一下子惊醒了正在狂怒中的长平 小梅说的沒错 她现在只是个无家可归的避难之人 自己就算拥有欧阳琪那至高无上的爱 那又怎样 自己对雪国來说 始终只是一个局外之人 而欧阳青如 却是雪国堂堂正正的青如公主 是欧阳琪最宠溺的皇妹 自己算什么 什么都不是 虽然突然被惊醒 但是长平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 那胸中的怒意仍然在熊熊燃烧 她的手始终沒有办法停下來 就那样死死的掐着青如那娇嫩的脖子 她的牙关紧咬着 那本來清澈如一汪春水般秀美的眸子 此刻也因为怒气而变得有些狰狞 此刻的凤梧宫已经是乱作一团 所有的人几乎都在忙着 将被长平死死掐在手中的青如公主救下來 那是身份无比尊贵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青如公主 若公主出半点差池 她们所有的人都得殉葬 不论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 此刻所有在凤梧宫的人都参与到了拯救青如公主的行列 因为她们都不想死 长平的手仿佛是被粘在了青如的脖子上一般 任众多的奴才怎样用力 她的手就是无法从青如的脖子上移开 此刻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只是那恨意 一直支撑着她的手 紧紧的握着青如的脖子不要松开 她一直以为 南国覆灭的恨意 早已经在这些日子的无力中 渐渐消磨 却沒想到 真到了要捍卫南国国体威严的时刻 她竟然是如此的情不自禁 只是觉得突然之间 全身便被这股突如其來的怒火和恨意所支配 然后彻底沉沦 停不下來 南国 那里存留着她记忆里的所有美好 即使它早已不复存在 但在她的心中始终是神圣不可钦犯的圣洁之物 她不容许任何人亵渎 此刻长平只觉得自己脑海一片空白 她的全身开始冰冷颤抖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已经开始逆流 她似乎已经无法感知 自己的心是否还会跳动 小梅眼见无法阻止这场争斗 急的直跺脚 最后她决定先去面见皇上 禀明一切 请圣上裁决此事 眼前的局势 确实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若场景如此下去 恐怕青如公主将性命不保 小梅一跺脚 情急之下 便丢下凤栖宫内依然在缠斗的众人 前往乾坤殿面见圣上而去 ------------ 第一百二十六章 青如公主3 【无弹窗.】 小梅刚刚踏出凤梧宫 门外一男子伫立当场 看样子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却不知已经在此等待了多久 來人做一身军中打扮 身配宝剑 好一个威风凛凛 小梅情急之下 已经分辨不清此人是何种编制 只以为他便是这宫中负责守卫宫中安全的御林军 于是便上前求救 而此人却很怪异的 在看见小梅出來的一刻 立刻屈膝跪下 大声说道:“微臣辛虎 前來拜见长平公主 还劳烦姑娘前去通报一声 ”自称辛虎的男子 说的真诚至极 仿佛只有长平才是这世上真正的公主 小梅也不管此人前來所为何事 便上前焦急的说道:“这位将军 现在公主有难 你快去救救她吧 ”小梅说着 急的眼泪都要出來了 凤梧宫里的混乱 着实让小梅后怕不已 青如和长平谁最后受伤 她都不会有好结果 因为长平是皇上最爱的女人 若她有什么闪失 那便是小梅失职之过 伺候不周 若是青如公主被长平所伤 即使与小梅无关 最后的结果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因为青如是这雪国最备受娇宠的公主 她的话有时候 便犹如是圣旨般不可辩驳 而对于长平 小梅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她 那是个让人看上一眼便会觉得心疼的女子 她那眼中淡淡的忧伤 还有那从骨子里便透出的倨傲 无不让人感觉 她的过去 便是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往 小梅的话音刚落 而眼前的男子只是深深的吃了一惊后 便不再理会小梅 一个箭步 便掠进了凤梧宫 留下小梅呆立当场 小梅实在想不出 一个御林军守卫 怎会如此挂心长平的安危 在这宫中 出來皇上 几乎无人在乎过这位从南国而來的公主的生死 除了小梅自己 突然冒出來一个人如此的揪心长平的处境 实在是无法不惊起小梅的好奇和怀疑 只见小梅先是眉头微皱 然后便跟着此人的身影 随后便进了凤梧宫 两位公主的性命 毕竟才是此刻的重点 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就在小梅踏进凤梧宫的时候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刚刚进來的名叫辛虎的御林军守卫 此刻正扶着已经正不停喘息着的长平 怒斥着被长平掐的半死的青如 警告那些随青如前來的奴才们说:“我不许你们欺负我们公主 谁要是再敢对公主不利 我辛虎 第一个便取他狗命 ” 小梅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一向嚣张跋扈的青如公主 此刻正狼狈不堪的被摔倒在那一堆 刚刚被她自己摔的粉碎 到处都是的瓷器碎片当中 瓷器那锋利的裂口 刺破她那禁制柔嫩的肌肤 她正不顾形象的在长平 辛虎 还有一众奴才们面前 大声哭号着 恐怕傲气一身 处处受人尊崇恭维的青如公主 此生还未受过如此待见 此等痛苦吧 刚刚被长平死死掐住脖子的时候 她确实很想有人能够突然出现 救她出魔掌 好让她脱离苦海 可她却沒想过要这样來救她 这样的拯救 简直比让她去死还难看 难受 难以见人 她青如公主的美誉 从今天此刻起开始尽毁 以后她怎样面对这一众奴才 这仇 她发誓一定会讨回來 不然她便不是青如 而到现在 储秀宫的奴才 方才惊醒过來 纷纷上前來 不顾脚下瓷器碎片的锋利 抢着从哪一堆狼藉中 解救挣扎受苦的青如公主 直到现在 青如才总算真正脱离了苦海 在储秀宫一众奴才的搀扶下 她不停的猛烈喘息着 看來刚才长平对她的攻击 可真是不留余力啊 看來此次前來凤梧宫挑衅 她确实沒捡到便宜 反而还险些害了自己的性命 青如此刻对辛虎的怒吼熟视无睹 只是不住的猛烈喘息着 她的美眸此刻因为怒气而圆睁 这点苦还沒法让高贵的青如公主哭爹喊娘 她可是练家 沒那么容易被打倒 刚才只不过是被长孙长平那个贱人偷袭 打了个措手不及 否则现在难堪的一定不是她青如 而是长孙长平 那个來路不明的女人 事实上青如此刻并不急着理会辛虎的怒吼 也因为此刻她刚刚挣脱束缚 无法得空去应对辛虎的突然到场 只能先让自己缓过气后 再好好教训这个沒规矩的狂妄奴才 让他好好尝尝雪国青如公主的手段 见沒有一个人离开 而刚才那个欺负长平的年轻女子 一直还在那里不住的喘息着 辛苦的怒意更甚 他的脑海里 公主受到半点伤害 他一定不会让那人好看 不管是谁 都不行 辛虎再次大声的怒吼道:“我的话你们听不见吗 难道是要本将军亲自出手 请你们离开 方肯罢休吗 ”说完 辛虎怒目圆睁 冷冷的注视着青如公主 和储秀宫那一众奴才 而手里紧紧搂着他的长平公主 生怕她再受到半点伤害 对于辛虎來说 长平不仅是公主 南国沒了 皇上沒了 公主便是他们这些仍然心系南国的将士们 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只要公主犹在 他们光复南国的信念便不会动摇 他们坚信 终有一天 南国终将在公主的带领下复还 在他们这些失去家园的人來说 光复南国 便是他们说服自己好好活下去 最好的理由 储秀宫终于有人忍不住要为主子出头了 只见一个宫女 突然冲到辛虎跟前 指着辛虎的眼窝大声喝道:“好你个狗奴才 竟敢伤我们公主 你可知道你犯的是死罪么 识相的话 就赶紧放下你怀中的贱人 速速离去 我们公主慈悲 兴许还可饶了你的狗命 若是不然.......” 那个宫女说的义正言辞 言语之间满含威胁之意 一脸的威严之意 好一个抓准时机 便向主子表达忠心的狗奴才 长平不禁在心中鄙夷这女子的行为 ------------ 第一百二十七章 青如公主4 【风云阅读网.】 可那个宫女却不知道 辛虎久居高位 又是军营出身 最厌恶的 便是这些狐假虎威 随意拿别人的威严 來恐吓自己的小伎俩 对辛虎來使用这些危言耸听的伎俩 反而适得其反 在她那嚣张的话语 开始出口的瞬间 辛虎就已经在努力克制 不让自己冲动 可是等她说若不然这里时 辛虎终于忍无可忍 若她不是个女子 或许此刻辛虎已经忍无可忍 要对其动武 可就在辛虎百般忍耐的时候 手中的长平突然失去了重量 他侧头望去 那抹艳丽的火红 竟然在瞬间快速的移动 朝那个嚣张的宫女所站的位置移动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 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那个喋喋不休 趾高气昂对着辛虎 毫不掩饰威胁的宫女 就那样被打倒在地 她那烦人的威胁 总算是到了尽头 而那便搀扶着青如的储秀宫众人听到响声后 皆一一回头观望 当看到此刻被打倒在地的是储秀宫的人之后 眼神之中无不充满了震惊之意 惊呼出口:“冬儿 ” 原來着名为青如打抱不平的宫女名叫冬儿 在这宫中 从來仗着有青如公主撑腰 储秀宫的奴才向來是横行霸道 替公主摆平一切麻烦 从未遇到过此等情况 今日她们的姐妹被打 倒确实属头一回 这怎能不让她们为之震惊 此刻冬儿正用左手捂着自己的左脸 一脸的震惊之色 青如公主对储秀宫的才尤为护短 这是雪国整个皇宫众所周知之事 青如公主可以折磨储秀宫的人 可外人 却绝不允许动储秀宫的人一根手指头 否则那后果 是在是无法预料 冬儿到现在也想不通 自己一向趾高气昂为公主出气 从未受过此等耻辱 她怎么能够忍受得了 冬儿猛然回头 看见正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长孙长平 那一身的火红 那红唇的朱唇 娇嫩的肌肤 再加上那漫天的怒气 此刻怎样看 都像极了那正在烈火中的火凤凰一般 让人望而生畏 可是那骨子里的傲慢 和不想在外人面前为主子丢人的心理 却使她克服了那恐惧的心理 于是冬儿强忍着脸部的剧痛猛的爬起來 眼神中满是仇恨之意 她要将这一耳光的羞辱还给长孙长平那个贱人 她要向长孙长平讨回耻辱 今日也许真的不是什么好日子 竟然事事都那么不顺 就在那个冬儿起身 欲报仇雪恨之时 她的手刚刚扬起 要对长平还手的时候 她的手臂 就那样定在了半空 无论怎样都无法再移动半分 就那样停在了离长平的脸颊三寸远的地方 只差一点点 就差那么一点点 她就大仇得报了 冬儿惊恐的长大嘴巴 回望着自己的手臂 她看见了一只大手 紧紧抓着她的胳膊 将之牢牢的定在半空中 动弹不得 顺着那只有力的大手一路向前 她看见了那只大手的主人 是辛虎 此刻辛虎面无表情 一脸的冷峻 眉头微蹙 冷冷的盯着那个冬儿 而长平依然一脸的怒意 站在原地 沒有动弹半分 她的双眸此时正因为盛怒而紧紧盯着那个宫女的双眸 那只手 就停在她的脸颊三寸远的地方 冬儿回头 望见了长平那充满怒意的双眸 不对 应该说 已经包含了杀意 似乎很浓 她不确定 似有若无 冬儿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恐惧之意也开始在心中蔓延 那本來还气势汹汹 要为青如公主报仇雪恨的勇气 也顿时烟消云散 只听长平冷冷的说道:“该死的贱婢 你也配在本宫面前撒野 也不撒泡尿照照 你算什么东西 ”说完又是反手一个耳光 重重的朝那个储秀宫的宫女甩了过去 只听更加清脆的一声脆响 冬儿又是一声更加惨烈的嚎叫 这次 冬儿的手被辛虎紧紧的抓在手中 她无处可躲 就那样避无可避 结结实实的挨了长平一记耳光 此刻她的左边脸上 那个红色的五指印依然清晰可见 而右侧脸颊上的五指印却更加清晰鲜艳 整个脸都开始红肿了起來 看來此次长平出手 当真是沒有留半点余地 储秀宫的奴才们都还在惊魂未定时 辛虎再次开口说话 这次他口气中的震慑之意更甚:“凤梧宫不是任何人都能來撒野的地方 统统都给我滚出去 立刻 马上 否则 纵然你们都是女子 在下可不会怜香惜玉 ”辛虎的语气依然平静 可那平静中却包含了超乎寻常的冷意 让人闻之胆战心惊 那话语中的威胁之意 却是异常明显 而那些储秀宫的奴才 此刻终于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眼前的禁卫军守卫 根本不把请如公主的未名放在眼里 也许他真的会对公主不利 于是储秀宫众奴才一起扶起青如公主 便欲逃出凤梧宫 很明显此刻的形势急转而下 敌强我弱 公主的安危此刻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她们不能为了要帮公主出气 而将公主推向更大的危险 此刻的当务之急 便是避其锋芒 等待时机 再來报仇也不迟 反正君子报仇 亦十年不晚 而更主要的原因则是 她们都不想死 她们都还想活 她们都还想好好的活着去迎接明天的朝阳 活着就有希望 活着才能好好的享受今生 活着 比什么都好 若是死了 那么这些年 所作的一切隐忍和努力 便都统统白费 付诸东流 她们都不想 在这宫中 若是想死 可以有许多中想象不到的死法 或残酷 或仁慈 但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却千难万难 能够苟活本就已经是件异常艰难的事 能活到今日 她们已经实属不易 她们不想就这样轻易的结束掉那忍辱偷生 千辛万苦才得來的生机 果然 活着 在这宫中 比任何事情都更具有致命的诱惑力 ------------ 第一百二十八章 青如公主5 可就在这时候,青如狠狠的甩开前去搀扶的奴才,努力克制住那仍然无法顺畅的呼吸,用力吸吸鼻子,一个深呼吸后,就那样稳稳的朝辛虎走了过去。 此刻青如公主,明眸皓齿,一身淡绿色的衣裙,额前带着异常别致精巧额箍,发髻上别着一个精巧的红玉珊瑚朱钗。那朱钗在青如的移动下,摇曳生辉,此刻她的脸上竟然全是笑意,这种时候,这种境地,她竟然还能笑的出来,笑得如此娇媚。 辛虎戒备的紧紧凝视着青如的慢慢靠近,他已经预感到,危险就要到来。 青如在离辛虎三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在辛虎戒备的眼神中,冲着辛虎就那样娇媚的一笑,只是那笑靥如花中透着丝丝诡异,竟然让人情不自禁的由心中升起一股警惕之意。 辛虎别过脸去,不再注视着青如,他讨厌这样的女人,就算她出身高贵,那又如何?他从中不在乎出身,谁又能断言自己终身便不会有任何改变? 以前也许他相信天生,可现在他不信了,因为南国在他的心中,本是神圣的存在,而皇上在他的心中,那更是不可战胜的圣洁,可如今全都在旦夕间破碎,那是他曾经一直用心用性命去誓死守护的神圣!南国覆灭的消息传来,他只恨自己远离南国,而无法瞬息之间抵达战场,那样南国也许还不至于如此惨败! 他本想一死了之,以谢圣上栽培之恩。可是雪国太子欧阳琪却告诉他,南国或许还有希望,因为在那纷乱的战火中,南国公主,无辜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只为了这一个希望,还有那跟着他出神入死的兄弟们的渴望,他坚持活了下来,因为此刻作为将领,他若再倒下,南国将永无复还之日。 辛虎本就是为了长平公主这个希望,才能支撑自己活到现在,如今他更是不管自己遇见的是个什么样的对手,都会用尽全力,尽自己所能,去保护公主周全,否则他便会以死谢罪! 如今面对青如的挑衅,他更是不会退缩半步,哪怕青如公主百般刁难,他下定决心,不会退缩。 而青如在眼见自己招招败退后,竟然转而震怒,这青如公主的前后情绪转变之迅速,实属世间罕见,不可谓不快。 只见青如先是毫无征兆的先给了辛虎一个清脆的耳光,然后指着辛虎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狗奴才,竟然敢坏本公主的好事,本宫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如果不想的死的话,就留下你怀里的这个贱人快滚,本宫还可以既往不咎,赏你一条活路。若不然,本宫可以立刻让你暴毙当场,死无全尸!”青如咄咄逼人的怒骂道,口气里全是威胁的韵味。空气里那紧张的战斗之意,一触即发。 辛虎伸手抚摸那刚刚被青如扇过耳光的脸颊,此刻正火辣辣的疼痛,看来这青如公主的虽然长的娇弱,若并不似寻常女子那样柔弱。仔细婆娑之间,似乎还有手指留下的印痕。 青如骂完后,找了把凳子悠然的坐了下来,等待着辛虎乖乖的放下怀里的长平,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她有足够的信心和耐心,等待着这场战役的胜利。可是,这次她似乎是想错了,对方不但不会退却,反而会挺身而出,与她一决高下,反击到底。 只听辛虎阴森的吐出三个字:“不可能!”那声音森冷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多名阎罗。虽然只有三个字,可彻骨的寒意,和那发自内心的坚定,却是那样让青如闻之心颤。也仿佛是为了配合辛虎的语气,青如竟然没来由的心里一颤,背脊似乎还有冷汗突然渗出,她突然感觉浑身燥热无比。 非常奇怪,这雪国,即使再热的天,那天气也会异常的怡人,从来不会有特别燥热的天,这境况是在是诡异之极。 青如站了起来,转身与辛虎四目相对,她此刻才仔细端详起辛虎,剑眉星目,论角分明,颇有武将之相。而此刻那人脸上的怒意,更是让人观之而心生惧意。 青如终于在心中开始后悔今日的冲动,她小看了这个人。但是辛虎的行为也引起了她的好奇,这雪国怎会有禁卫军守卫,竟然会不惧怕她青如公主的威名,竟然敢以如此口气与她说话? 想通了这些,青如突然转变了刚才的强硬之势,质疑的问道:“你不是雪国人?雪国从来无人敢对本宫如此讲话!你究竟是何人?”青如不停的饶着辛虎与长平行走大量着,她的美眸,此刻已经满是年轻女子一样的聪慧与精明,而本应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稚嫩与羞涩,竟然在此刻荡然无存。 辛虎别过脸去,不再看她,淡淡才吐出一个字:“滚!”没有更对的语言,不想解释,更不想过多的Lang费唇舌,摆明了他此刻的强硬之势,若再不离开,恐怕他便不会再有丝毫的可气。 而青如岂肯如此轻易便罢休?依然怒声喝道:“说!你究竟是何人?来我雪国,是否与这个贱人一般,有着何种不可告人的阴谋?说!若现在告诉本宫,本宫可以在皇兄那里替你求情,免你不死,若不然,本宫定要严惩不贷!”青如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辛虎初见时的娇媚,反而变成了一个老谋深算的聪慧女子。 而辛虎先是怒目圆睁,忽然刷的一下瞪向青如公主,然后怒声骂道:“滚,统统都给我滚!若有人再敢趁机欺辱我们公主,我定要他死无全尸!”他的耐心,早已经耗尽,若青如再纠缠不休,他无法想象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他真的不敢保证,他不会在盛怒之下,伤了这位娇嫩的公主。 虽然那本是他本意不想看到的结果,但是为了保护他的长平公主,为了那南国最后的希望,他会不惜一切,哪怕粉身碎骨,挫骨扬灰,亦在所不惜! 若说他辛虎是固执,那他便是固执,那是他今生的夙愿,南国的夙愿!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心死心伤心碎 【最新章节阅读.】 青如自由心高气傲 岂会被辛虎的几句怒吼便善罢甘休 要是那样 也太有损她青如公主的威名了 她向來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达目的不罢休 就这样让她如此委屈的夹着尾巴回去 是在不是她欧阳青如的风格 就在青如还待乘胜追击 欲对辛虎和长平不利时 储秀宫随行的宫人中 终于有一名宫女 在青如耳边耳语几句后 青如的怒意先是有些许的减退 接着狠狠的点了几下头 便转身步步逼近辛虎 说道:“你太让本宫惊讶了 只可惜却是与长孙长平那个贱人一路 通敌叛国 可不是一般的罪 本宫今日还有要事 就让你再多活些时日 改日本宫再來取你狗命 ”说这一切的时候 那妩媚如艳丽春花般的笑意 始终挂在青如公主的嘴边 不曾褪去 看青如那不急不缓 不愠不火的摸样 似乎她对报复辛虎和长平早已经胸有成竹 在这雪国 长平的路 果然不会很顺利 原來想要完成自己心中的愿望 那路依然还是如此漫长 青如说完 竟然再次特意对着辛虎又是一个更加娇媚的笑 然后就扭动着腰肢 带着一众储秀宫的随行宫人 一马当先 趾高气昂的离开凤梧宫而去 而在此期间 储秀宫随行的宫人 全都噤若寒蝉 无一人敢放肆 许是被辛虎的气势所吓倒 所以不敢随意妄为 直到此刻为止 凤梧宫 才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那是长平最为向往的宁静 只有在那宁静中 她的心才不会易怒 小梅难以置信的张大嘴巴 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从來沒有人敢这样跟青如公主说话 仿佛这宫中传闻 青如公主便是这宫中人人躲之不及的瘟神 谁若是惹上了她 必定会遭受意想不到的灾难 小梅此刻除了震惊 便是在心中祈祷 祈祷那厄运 不会降临在辛虎的身上 毕竟已经很少有人如此不看重自身利益 來帮助长平这个在这雪国宫中 最沒有背景 身世最凄惨的女子了 当所有人都走后 这凤梧宫便只剩下了辛虎 小梅 还有不省人事的长平三人 而这凤梧宫 在经过此次青如公主的大闹天宫似的修理之后 早已经是凌乱不堪 那各种瓷器的碎片 就那样毫无遮掩的碎了一地 溅的到处都是 凤梧宫内静的出奇 小梅只是努力克制 不让自己哭出声來 刚才的一幕实在是太惊心动魄 若刚才青如公主所找的人换做是小梅 小梅真的难以想象自己究竟会如何应对 又或者是干脆跪地求饶 小梅曾经以为自己的身世非常的凄惨 凄惨到她已经将这世俗的一切都看的很淡很淡 淡到她甚至可以忘记自己是谁 可是今日小梅方才发现 原來那一切只不过是她自己在欺骗自己 劝慰自己好好活下去所找的借口而已 她的苦与长平比起來 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长平依然静静站在刚才痛打冬儿的地方一动不动 她的眼神显得尤为复杂 有愤怒 有憎恨 还有那浓浓的悲伤 究竟还有什么 却一时难以表达 可却能清楚的感觉得到 她那心底难以掩饰的波涛汹涌 虽然此刻她的人显得尤为平静 可那平静的背后掩藏的 却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也唯有长平本人 方能感知 辛虎闭上双目 仰头深深吸入一口气后 便拉开檀木桌旁的凳子 自顾自的坐下了 然后忍无可忍的用力一拳向那喉中的檀木桌上砸去 檀木桌应声而像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自上次与公主南国重逢 他发誓要用自己的性命來保护公主周全 却不料今日竟然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公主在自己面前 遭受如此** 他的心比刀割还刺痛 若是从前 公主无论如何也不会受此侮辱 他只恨自己无能 曾经他感觉光复南国希望渺茫时候 总是会有一股虚无的无力感无故浮上心头 可今日这种无力感來的竟然是如此的猛烈 猛烈的让他甚至有种万念俱灰 看不到希望的迷茫 或许他们本就不该來这雪国 这雪国不是他们通向希望的地方 反而却像极了那恐惧的地域 若不是公主百般交代 他宁愿带着兄弟们四处流浪 也不会來此寄居篱下 受他人的欺辱 每想到此处 辛虎的心都是一阵阵的刺痛 可这刺痛他又无法将之倾吐 只能将那吞噬着心扉的无力感 和那满腔的怨气 朝那喉中的檀木桌上撒去 就在凤梧宫气愤无比沉闷之时 小梅还未从惊魂未定中恢复过來 而辛虎还在自责自己的无能时 却听见了一声凄厉的嘶吼 辛虎与小梅同时抬头 望见了满腔怒火 泪流满面的长平 此刻的长平一身红衣似火 今日她并未刻意雕饰自己 是一种自然的美丽 只见长平嘶吼着 快速朝凤梧宫的大门狂奔而去 然后重重的将两扇门狠狠的关上 然后靠在门边 不停的用自己的头去撞击那厚重的大门 发出咚咚的声音 长平的脸颊挂满晶莹的泪花 那眼里竟然有无数种情绪 让人观之 不由得从心底生出怜惜之意 那种心疼 是发自内心的想要靠近她 关心她 呵护她的心痛 辛虎第一个反应过來 在小梅之前冲到长平跟前 一把将她拉了过來 紧紧搂住 颤声说道:“公主 微臣求你了 无论如何要善待自己 你可知道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 你的命是那些依然敬重您 渴望跟随您回到南国的兄弟们的 即使今日我们收到再大的屈辱 答应我 好好的活 公主 您这样 让微臣如何自处 您若是想一死了之 请告诉微臣 微臣愿意做先锋 即使在黄泉路上 也要为公主扫平一切障碍 让公主安安稳稳 风风光光的踏上黄泉路 公主 别这样 微臣的心比你更痛啊 ” ------------ 第一百三十章 心死心伤心碎2 辛虎颤声说着自己的肺腑之言,他牢牢的将长平搂在怀中,生怕一不小心让她挣脱,又要一心寻死,那样,南国便真的沒有了希望!那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更不是兄弟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他之希望,在这乱世中,能带着南国未死的兄弟,与公主相濡以沫,共同看到南国复还的一天。 被辛虎搂入怀中,一开始长平还在猛烈的挣扎,现在的长平讨厌与男子如此贴近,她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是异常的厌恶所有异性的身体。可是挣扎无果后,长平终于精疲力尽,停止了挣扎,她只是静静的伏在辛虎的肩头,不停用自己的拳头捶打着辛虎的那宽广的胸膛,泪水在那瞬间,毫无遮掩的瞬间奔涌而出。 长平的心在隐隐作痛,自己已经到了此等地步,竟然还能有人如此待自己,自己到底算什么?她甚至开始在心里怀疑自己为什么甘愿忍受如此巨大的屈辱,而苟活至今日?当初满心怨愤答应前來雪国,却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因为自己不想死么? 不!长孙长平沒有这么懦弱,沒有这么不堪!南国的子民也沒有如此的沒骨气!原來她做这一切,为的也只是让这些还活着的弟兄,南国的未死的将士,又活下去的理由,和看到未來的希望。她决定勇敢的活下去,为的也只是给别人一个希望! 她并不是无所不能,可她的生命竟然负载了如此沉重的责任!让柔弱如她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便能扛起? 每每想到还有那么多的人在关注着她的生死,等待着她的一声令下,便可舍生忘死,她的心便一阵阵生疼。可那些等待着她的人却不知道,她早已经不似他们心中所想的那般圣洁,如今的她是一块蒙上了灰尘的美玉。 美玉再美,终究蒙上了灰尘,那便只能自甘堕落,永远在那灰尘覆盖下的黑暗中,虚度残生。除非有人愿意真心为其抹去那层层覆盖的瑕疵,她的光芒方可再现于世。 辛虎动情的述说着自己心中的渴望,此刻他旁的什么都不想,只希望用自己的忠诚和真心,去化解长平心中的所有怨念,让她有勇气好好的活下去,只要公主不要再有轻生的念头,便比什么都好。 长平伏在辛虎的肩头,肆无忌惮的宣泄着自己的情感。她知道,只有在辛虎的怀中,那才是绝对的安全,只有辛虎对她会毫无芥蒂,毫无所求,毫无威胁。在辛虎的怀中,她可以为所欲为,无论是对是错,辛虎永远不会说一个不字。 多少年來,辛虎一如既往,对他心中的长平公主敬重如圣洁的仙子,一直都那一恭恭敬敬,南国覆灭,他的心依然未改。那是怎样的一种忠诚,长平心中感激,却无法阻止他这样对自己毫无所求。 也许是累了,长平终于止住了哭泣,在辛虎的怀中低声呢喃着:“辛将军,活着这么辛苦,为何本宫却依然活着?我只恨为何当初沒有随父皇母后一同去了,若是那样,本宫现在岂不是逍遥快活,怎会活的如此不堪!”长平的语气,一开始是酸涩无力,到最后竟然从无奈期盼,转为了咬牙切齿,怨念重生。 原來她无法原谅的,还是这冰冷的人世,所带给她的痛苦,她的心依然在黑暗中,无法向那温暖的日光靠近半步。她的人生竟然在那渐渐坚强的过程中,开始慢慢沉沦,而且沉沦在那不知不觉中。知道此刻,方才知道,她的恨究竟有多浓,痛究竟有多深。 辛虎抚摸着长平的长发,沙哑的声音说道:“公主不会死,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让这乱世为之颠覆,南国终将复还,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英魂,会保佑公主,带领微臣和弟兄们,一起迎接天下太平的那日。”辛虎的话说的极其肯定,斩钉截铁。仿佛他此刻迎接看到了那乱世结束后,一片太平盛世,歌舞升平的胜景。 这天下,乱了许多年,斗了许多年,百姓苦了许多年,可有谁又能体会百姓的苦?年年征兵,年年战争,可战來战去,那笼罩在百姓心头的恐惧,却依然望不到尽头?这动乱的年代,究竟何时才能是个头? 辛虎的话音落下,凤梧宫再次陷入了沉默,此刻沒了旁人的打扰,凤梧宫一片沉寂,静的仿佛能让长平他们三人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们都无话可说,在这看不到尽头的乱世,辛虎还能有如此信心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看着为了南国的复还而奋斗,长平还有什么理由去死?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时冲动,死后却突然发现,原來自己竟然还有许多心愿未了,等到真的想要继续去完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怎样都已经活步过來,便只能痴痴的去等到那不知道究竟有害是无的來生! 來生究竟是什么?沒有人知道。人这辈子究竟还有沒有來生的重头再來,更沒有人知道。因为死去的人,就再沒有出现过,也沒有人知道死后究竟会是怎样的光景。 生不如死而求死,那是寻常人逃避现实困苦的做法,生不如死中求生,才是心怀大志者,忍辱负重,也要拼死去完成的夙愿。只有好好的活下去,一切都还有希望,只要有希望,那么做再多的牺牲,便也值得。 沉默了许久后,长平依然一动不动倚靠在辛虎的肩头,低声抽泣,这样的哭泣,她已经许久沒有尝到过了。她的心情压抑的太久,最近那些始料未及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让她有些疲于应对,她也却是疲惫了。 最终辛虎推开长平,扶着她的肩头,双眼注视着长平的双眸,认真的说道:“公主,答应我,好好的活,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活着替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死报仇雪恨。你的命早已经不是你的,你若是就此死了,黄泉路上,即使你见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你也会是天下最不孝的女儿!”辛虎的话说的很真诚,也却是说到了长平的心里。 虽然长平未对辛虎的话做任何回应,可辛虎的话却句句敲打在她的心里,久久回绕。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心死心伤心碎3 也不知道长平究竟有沒有认真在听辛虎讲话,她的表情始终未变,也不对辛虎的话做任何回应,只是那眼中的冰冷,在此刻却更甚从前。 此刻小梅也跪在长平的跟前,流着泪说道:“是啊,公主!活着,比什么都好,小梅祈求您,要好好的活着,小梅还想伺候公主一辈子呢!我们说好的,你不可以反悔的,答应小梅好吗?” 长平始终不曾回望一眼小梅和辛虎期盼的眼神,她始终低着头,她的眼睑低垂,始终不知道此刻她的目光究竟望向何处,亦或是多辛虎和小梅的劝说做和应对! 小梅说完,凤梧宫再次陷入了沉默,静的出奇。 良久长平才低声吐出三个字:“我累了!”她的声音柔弱,甚至的无力。看來经过此番的劫难,她夜真的是累了。 “好,小梅姑娘你扶公主去内殿休息,我去外面守着,公主,你好好休息,在此期间,不会有人來打扰公主休息。”辛虎总算松了口气,安排着小梅将长平带去休息。以长平现在的精神状态,她确实需要多休息,好好调理好身子,才能应对那无法预知的未知。 临走几步,辛虎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至长平面前说道:“公主,今晨微臣受到一封信,说是给公主的家信,所以微臣一接到这封密信,便马不停蹄赶來,想快点将此信交到公主手中。却正好碰上青如公主前來对公主不利!实在是微臣惭愧,沒有好保护好公主!还请公主赎罪!”此刻辛虎的神态,像极了一个犯了大错,等待裁决的罪臣,只是等待着公主的下一步回应。 长平的心思,此刻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她既不理会辛虎的话,也不伸手去接辛虎抵赖的信封,此刻的长平目光呆滞,只是那呆滞中又包含了许多无法描述的情感。 小梅只好伸手去接辛虎递來的信封,让辛虎等这么久,小梅的心里也过意不去,毕竟这次的危险只是凤梧宫的危险,与辛虎无关。 可就在小梅伸手要握住信封的同时,那封信却突然从辛虎手中被夺走。小梅吃了一惊,顺着信被夺的方向望去,那封信就那样安静的握在长平的手中。长平的眼中,那疲倦之色,毫无掩饰的流露出來,那眼神依然冰冷。 辛虎的心骤然一紧,不知道为何,公主如此对他,已经是家常便饭,可每每真正要面对此事,他的心还是会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或许他是心痛公主在南国光复大任面前,强迫自己如坚强,委屈了自己。或许只是心中那渴望与公主相见,却每每相见,偏偏无所适从,双双不欢而散而感伤吧。 长平不理辛虎和小梅震惊的眼神,将那封自辛虎手中夺來的信笺,紧紧的握在手中,只是冷冷的吐出了三个字:“我累了!”她沒有多余的话,紧紧这三个字,已经下达了她的逐客令,不管她是否真的累了,辛虎必须在此刻立刻从她眼前消失! 长平的话说的干劲利落,沒有半点的脱离带水。甚至连多说一个字她都如此吝啬,她竟然对见到辛虎如此的不悦吗?他们可是有过同生死共患难的情分! 小梅的眼里除了惊讶与不解,此刻她还能说什么做什么?这些日子她服侍着长平公主,虽然这位公主外表艳丽,拥有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之美貌,更是拥有皇家的血脉,可在长平公主的身上,小梅却从未感知到鄙夷她这个侍婢的感觉。反而让她感觉到的,是一种平和。 长平公主平日里沉默少语,不喜言语。也不大爱说笑,甚至鲜少踏出着凤梧宫。在小梅的印象中,长平公主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每日清晨醒來之时,都会靠在床头,静静观看着窗外的桃花簌簌飘落,只有那个时候,她的整个人才会是淡然的。她的目光甚至时时刻刻都透着一种冰冷与绝望,更有一丝异于常人的要强。 这样的女子,让小梅钦佩!一个女子,有着不一样的坚强,试问这世上的女子,有几人能做到如此坚强? 世俗中,男大当婚,女大便理应当嫁。正直豆蔻年华的青涩女子,在还未动的何为真爱之时,便已经被许配给一个陌生的男子,从此是福是祸,便悉数听天由命。那如花的大好青春年华,便被在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操持家务,相夫教子中,悄悄的逝去,暮然回首,却发现今生今世,竟然过的如此糊涂! 可长平公主的眼中,却始终未曾出现过那种对爱,热切的渴望,即使是瞎想中,那点滴的温热,也未曾有过。 皇上经常会來此处看望,可长平公主也总是淡然相对,而皇上眼中的那份渴望,小梅做为侍婢,早已看的清楚,有的时候,她甚至会为每次都无功而返的皇上,感到心在焦虑。 或许只是小梅那心中,作为女子最本能的怜悯之心,依然未曾在那往日的伤痛与背叛中消磨殆尽,而今日这份怜悯,竟然会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为别人的不平,而暗暗感激到那份发自内心的于心不忍。有的时候,当看到长平公主一次又一次的冷然对待前來探望的皇上时,小梅甚至还会有一丝幻想,要是这世上,会有一个真心实意,愿意为小梅付出青春而默默守候的人,哪怕让她去死,她也心满意足。 可是,幻想归幻想,那样的情景从未出现,那样的人更是如镜中水月般,虚无缥缈。这世上怎会真的有如此真诚的人?那只不过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罢了。每每想到此处,小梅的心中就会突然滋生出一股鄙夷,鄙夷自己的死性不改,总忘不掉男人精心准备的温柔乡,鄙夷自己,纵然曾经因为虚无的温柔,而万劫不复,伤痕累累,却依然如此迷恋那该死的温柔。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因为她是女子,一个年少的女子,她心中最渴望的,也只是找个忠诚的男人,拥有一个安定的小家,哪怕那家很破很小很潮湿,但只要能让她安安稳稳的,与一家子人同舟共济,患难与共。与爱她的男人,一辈子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她也就足够了。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一百三十二章 留下来吧 【风云阅读网.】 渴望与现实 总是如此残酷的南辕北辙 纵然小梅再如何渴望自己梦想中的幸福 可那现实的刺痛 总是提醒她 别做梦了 她只不过是个一眼看不到未來的宫中奴才 沒资格去幻想那些 女子 一个年轻的女子 心中所梦想的是什么呢 一个年少的女子 她心中最渴望的 也只是找个忠诚的男人 拥有一个安定的小家 哪怕那家很破很小很潮湿 但只要让她安安稳稳的 与一家子人同舟共济 患难与共 与爱她的男人 一辈子相濡以沫 白头偕老 她也就足够了 小梅也只是个年少的女子 她自然也渴望得到这些 可是渴望与现实从來就沒有同时出现过 它们似乎自从诞生至极便已经水火不容 从來都是互相协做 将一个可怜的少年 心中那最纯真的梦想 摧残的支离破碎 小梅并不是一个贪心的女子 她的渴望仅此而已 可上苍偏偏就是那样无情 越是渴望的东西 上苍便越是要残忍的将之破坏的支离破碎 体无完肤 每当看到长平公主晨起之时 静静的坐在窗头 一动不动 静静地凝望着窗外桃花飘落时 小梅的心中 总是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她甚至总是会猜想 长平公主究竟会有一个怎样的过去 竟然会让一个十六岁的妙龄女子 在这如火样的年纪里 便就如此的沉默 沉默到甚至想将自己从此与世隔离 不再理任何尘世的喧嚣与纷扰 小梅感觉到在自己的眼角 似乎泪泪流下 究竟为了什么 她不知道 只是无端的开始感觉到了一股酸涩之意 顿时涌上心头 让她无法控制 那眼泪 便就这样流了下來 就在长平说完“我累了”这三个字时 辛虎的眼里虽然有过瞬间的黯然 可那也仅仅只是瞬间 便已经恢复 來时的面无表情 对于他來说他已经习惯了公主的冷漠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一样有着心中那看不见的伤疤 许多事情 不用说出來 他们便都已经心知肚明 辛虎不再多言 默默的长叹一口气 便转身欲离开凤梧宫 他只是个将军 这后宫也却非他久留之地 呆久了恐怕会惹來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在辛虎经过小梅身边时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了下來 他的眼神始终望向凤梧宫外的方向 眼神显得悠远而深沉 辛虎只是淡然的对小梅交代道:“公主就拜托你了 好好照顾她 ” 小梅狠狠的点点头 保证道:“将军放心 小梅用性命起誓 我会保护好公主的 ”小梅的眼神显得异常坚决 从今天起 小梅已经决定 要死心塌地 服侍这位从南国來的不一样的公主 只因为公主身上 那不同于寻常女子的坚强 纵然那种坚强 被视为天下男子最讨厌的气质 可她依然敬佩 试问天下的女子 有几人能如公主这般做到自强自立 小梅的坚定 引起了辛虎的注意 他微微侧过头來 视线就那样定在小梅的身上 彼此四目相对 在小梅的眼中 辛虎看见的全是诚恳与坚定 他完全看不到一丝的虚情假意 他相信小梅会用生命去呵护他的公主 辛虎不再多言 径直走向凤栖宫外 今天他已经沒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虽然公主的安危非常重要 可在宫外 还有一批生死弟兄 在等着他的归來 为了南国那复还的希望 他必须要让弟兄们相信 南国的复还指日可待 等待 人生最痛苦的事 不是爱与不爱 更不是知道了让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预知的事 这世上难以预知的事 实在是太多太多 人生最痛苦的事 莫过于那沒有期限的等待 就一个等字 可以让一个本來光芒四射 活力无限的人 在那无边的等待中 慢慢消磨意志 然后在那无边的等待里 虚度掉自己的生命 那无边的等待 到底有多少人真的能耗得起 当生命结束 一切都归于平静时 你心中所想 最失望 最难以释怀的又会是什么呢 凤梧宫的门槛很高 辛虎抬脚 跨出门外 他的心中萌生起一丝怅然 那是对那明明倾尽全力 想要去做成一件事 偏偏现实却又残忍的告诉他 他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痴人说梦 并告诫他不要以卵击石的无奈 辛虎的心中还有一丝担忧 以公主现在的精神状态 若一直提醒她复国乃当下重中之重 公主的整个人是否会在瞬间崩溃 若公主倒了后 他是否还能一个人坚持将复国这条路走到底 沒有答案 这一切都只是未知 他只能耐着性子去等待时机成熟 答案自己出现 那等待让他耗尽心神 可却无法劝慰自己放弃这沒有期限的等待、 滴水之恩 当涌泉相报 辛虎便是这样的人 永远忘不掉别人的恩情 虽然如今他已经很疲惫 可他却无愧于心 此次踏出凤梧宫大门 辛虎沒有半点犹豫 來雪国这段日子 他与弟兄们确实过的很安稳 那战火硝烟的日子 在來雪国的这段日子 渐渐离他们远去 可辛虎不禁开始担忧 长此下去 弟兄们是否还会记得自己來时的路 或许弟兄们就会在这毫无征兆的等待中 渐渐迷失在这本不属于他们的安宁之中 从此厌倦了颠沛流离 战火硝烟的流血牺牲 那么南国的复还呢 从此也变得遥遥无期 本來辛虎以为 公主此次前來雪国 会一切安好 他们也暂时安全了 可是今日所见 却让他的心不再如此平静 他已经无法平静 他本已经习惯了四海为家的日子 可是今日见到青如公主的挑衅 他再也无法继续安安心心去享受这本不该属于他们的平静了 那只是一种羞辱 是在昭告天下 南国人 永远都只能依附于他人生存 辛虎本性刚直 他绝不允许南国 受此等侮辱 绝对不允许 或许他真的应该再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 以后是否应该留在这里 继续坐享安宁 这个问題 是时候该好好想想了 ------------ 第一百三十三章 离开许久 【无弹窗.】 作为军中将士 远离战场 那便是一种耻辱 可如今他又该何去何从 若是带着弟兄们就此 再度去四处流亡 那么到最后又有几人可以侥幸存活 那只能让他们的力量慢慢在那颠沛流离中 渐渐的遗失 一点点的削弱 最后离那南国复还的希望 更加的遥远 到底该怎么办 辛虎的心中也是一时找不到答案 他确实不适合出谋划策 他只能与弟兄们同舟共济 暂时为南国的光复保存实力 若说到同舟共济 辛虎就是那个值得将生命交付给他的人 可若说是天下大势 他永远都会感觉到阵阵的力不从心 感觉到那來自心底的疲惫 那天下大势 早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畴 本來五国并立 虽然暗斗不断 表面上却已经自从翔国覆灭那年 至今已经有了十年的风平浪静 十年的日子不算长 更不算短 这乱世是时候再度烽烟四起了 却不知道为何十年前 雪国先帝却按兵不动 围在东魏元气大伤之时 出兵讨伐之 这让许多人都纷纷百思不得其解 天下大事究竟操控在谁的手中 却让世人渐渐迷失了方向 就在辛虎心事重重 欲离开凤梧宫的时候 背后却飘來了一句似乎是叹息 又似乎是挽留如梦幻般飘渺的声音:“留下來吧 ” 辛虎的那还未跨出去的后脚 就那样顿时僵在了空中 无法动弹半分 良久辛虎方才慢慢将那未卖出的后腿也跨了出去 然后转身 从门外远远的凝望着那个自从南国覆灭后 便失去了快乐与纯真 冰冷无比的美丽公主 辛虎沒有说话 可是他的眼中却又淡淡的惊讶 似乎那惊讶便已经是在向长平询问 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待辛虎回头 却见长平一动不动 依然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姿势 就那样昂首挺胸 背对着宫门的方向而立 她的背影修长而挺拔 那一身火红的衣裙 更是让她的背影显得坚毅无比 似乎是在向旁人述说 此女并非寻常女子所能比拟 她的未來虽然坎坷 却回在这坎坷中 做出开天辟地 亘古未有之壮举 辛虎回头 等待着长平的下文 可是很失望 许久过去了 长平就那样一动不动 静立于凤梧宫大殿正中央 沒有丝毫要再理会辛虎的意思 辛虎的心中 不禁升起一阵阵的失望 可是他愿意等 他知道 公主不会无缘无故让他留下 片刻后 似乎是为了证明长平真的是在挽留辛虎 只听长平幽幽的说道:“离开许久了 ”此刻长平声音听起來 显得异常的幽怨 仿佛是來自遥远的叹息一般 虽然那声音依然平静 可那话语中的伤感之意 却毫无掩饰的溢于言表 “什么 ”辛虎一时反应不及 他无法理解公主此刻所说的离开 是指什么 本能的反问 “离开南国多久了 ”长平不愠不怒 依然再次平静的问道 至此所问的内容 却详细了许多 “不多不少 正好六个月 ” “哦 ”长平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 便再沒有了下文 场面一时又陷入了沉默 可那空气中充斥的沉闷 却丝毫沒有减弱 反而再次加重 是的 六个月吗 不多不少 正好半载光景 转眼他们已经离开故土半年光阴 那是永远的离别 离开后 便再也找不到來时的路 他们一直在努力的寻找 他们想要回家 可是家在哪里 那是一条要用鲜血和牺牲 才能找到尽头的路 失去了故土 便等于失去了后方 失去后方 那便已经开始输了天下 而那让他们眷念的故土 一旦失去 等待他们想要回去时 才突然发现 是如此艰难 在那寻找的途中 他们精疲力尽 疲惫不堪 可他们依然愿意不知疲倦 毫不间断的寻找那条來时的路 因为那里才是他们的归处 凤梧宫内 一片沉默 长平似乎再也沒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辛虎依然凝望着殿内站在大门中间位置的长平 凝望着那个火红的身影 心中思绪百转 今日的公主 似乎与往日的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昔日的公主很快乐 很柔弱 甚至是让人望而生怜 而今日的公主 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坚毅 似乎隐隐超过了男子该又的刚毅 那份坚强 竟然让人又了望而生畏的感觉 那是有骨子里偷出來的坚强 那份坚定不移 让人折服 “半载了 想回家吗 ”长平转过身 迎着辛虎的视线 与之四目相对 她的手里依然握着那封辛虎交给她的信 辛虎的眼中 再次透露出震惊之色 公主竟然问他想不想回家 他当然向 自从闻听南国覆灭的消息后 他无时无刻不再准备着 准备着有朝一日 挥师南下 从哪猖狂的东魏奸贼手中 夺回本属于南国的乐土 可他不敢贸然行事 因为如今南国覆灭 他若再如此唐突的杀回去 必定是以卵击石 寡不敌众 最后只能是白白的让弟兄们去流血牺牲 最后却被乱刀看啥 弃尸荒野 最后落得尸骨无存 白骨森森就那样裸露在泥土之上 即使百年之后 也不知当魂归何处 他不能让弟兄们就那样死的毫无价值 他必须要忍 他要等待公主的到來 带着他们杀回玉峰国都 重建梦中的故土 此刻辛虎的心 百感交集 他那内心被压制了许久的渴望 终于 今日从公主的口中得到了希望 公主问他是否想回家 这不正是表明 公主要带着他和弟兄们 一起回南国 将那霸占南国的东魏贼寇 赶出南国的土地吗 那不正是说明 南国复还的日子 又进了一步吗 辛虎的眼里已经有丝丝的窃喜 那是他等待了多久的渴望啊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 便已经如此渴望回家 如此怀念南国的国都了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家书 (女生文学 ) 玉峰城。那喧闹的街头。那曾经留下了公主欢乐的国都。那睡梦中都在怀念的国都。此刻辛虎似乎听见了玉峰城对他的声声召唤。呼唤着他的归去。 “战火纷飞离家去。辗转流离千日还。雀跃欢呼处处寻。唯恐故都换容妆。”那是一种情怀。 辛虎抬头。凝望着慢慢走近自己的长平公主。她摇曳着身姿。步履轻盈。慢慢向自己逼近。那一身红衣似火。就那样随着她的移动。而随意飞扬着。 长平走进辛虎。握着辛虎的手。便往殿内而去。边走边说:“自从父皇母后离去。南国不在。长平已经许久未曾听到乡音了。辛虎哥。留下来。陪长平说说话。” 闻听此言。辛虎本来紧绷的心邹然再次收紧。。他抬眼望向长平的双眸。此刻他走在长平左侧。只能望见她的半边脸庞。那脸庞上有淡淡的笑意。那笑却又不那么自在。 长平握着辛虎的手走在前面。辛虎随后跟上。虽然长平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情绪波动。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起伏。可辛虎却依然感受到了长平那心中的跌宕起伏。。公主此刻只不过是强装的坚强。其实她的心中。早已经泪流满面。 辛虎抬眼。从侧面看去。果然。在长平的眼角。隐隐有些微的湿润。她的眼眶早已经通红。那是眼泪强忍在眼眶。虽然悲伤。却逞强的不让之落下的前兆。 长平拉着辛虎行至大殿主座左侧的座位。将辛虎按到椅子上坐定。辛虎一开始怎样也不肯坐下。按照君臣之礼。在长平面前。辛虎根本没有资格坐下说话。可长平再三坚持。辛虎才总算勉强坐下。 但辛虎的心。却始终被长平牵动着。公主的行为。是在太过反常。不。应该说。南国变了。他们便也随之改变。变得不再那么的稚嫩。变得从此心中有了渴望。 然后长平迎着宽大的门。。走到大殿正中央。眼神飘向远方的天空。在那蓝天遥远的印衬下。长平的身影显得孤独而落寞。 只听长平再次幽幽的说道:“辛将军。你说。我们还能回得去吗。”她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那声音一声声如同来自远方的叹息。让人不由的好奇。这样一个人曾经有过怎样不堪回首的过去。 而长平对辛虎的称呼。。顿时却又从辛虎哥变成了辛将军。这变化之快。只能证明。此刻长平的心中。却是非常的不平静。甚至是已经开始反复无常。让人已经无法琢磨通透。 闻听此言。辛虎的心顿时激动无比。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细想长平这前后称呼的席位变化。他只知道。公主是真的打算要带他们重回南国故里了。。于是不等长平说完。辛虎立刻抢着说道:“回得去的。公主。我们一定还会回去的。那里是我们的家。相信。我们一定会回去的。”辛虎遥望着长平。他的眸子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异常的明亮。此刻辛虎的眼中充满的。是那种被点燃心中渴望的炙热。 对于一个流浪的人。回家便是最大的诱惑。。也只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那份渴望一直在提醒着他们。不要放弃。要勇敢。要坚强。希望便会来临。 听到辛虎那充满热切渴望的回答。长平回头。望向辛虎。在辛虎的眼中。长平看见了那种梦想回到南国的强烈渴望。更看到的是那至死不渝的忠贞。 在南国覆灭的那天。究竟有多少人在顷刻间倒戈相向。。长平不想知道。因为那只是一种必然。 而辛虎。这样一个文韬武略都属人中英才的将才。他本可以投靠他国。不管是雪国还是东魏。还是楚国和烈国。在这乱世里都会非常欢迎他的加盟。无论是投靠哪一方。他都不会屈居人下。可他却宁愿忠诚于那已不复存在的南国。宁愿处处被人追杀。也不要做出违背南国。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对不起公主的事。那该是一种怎样的可贵。 试问有几个人能真的耐得住这世间寂寞。又有几个人。又能坚持在这没有希望。却随时随地都是危险的日子里。始终记得自己来时的路。始终记得自己的根在何处。 根。有多少人为这个沉重的胆子。而背弃了原本的自我。那辛虎一如既往。 长平紧紧握着刚刚从辛虎手中抢夺来的那封。号称是家书的信笺。她没有半点心思去细看那信中的内容。她只是想好好考虑下今后的打算了。 这雪国的皇宫。若不是欧阳琪对她始终一如既往。恐怕早已无她立锥之地。而如今这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实。却是一件件残忍的在她身上发现。她突然觉得感情。就像是那水中月。镜中花。只可远看。不可近观。 “知不知道这信乃何人所寄。”沉默了许久后。长平心中百感交集。一时找不到话题。只是随后口问问。此刻她并不急于知道信中所些内容。她有的是时间细看。 除了复国。她与辛虎。却是一直是如粗无话可说。或许只是因为她是公主。辛虎习惯了对长平恭敬有礼。长平若不问话。辛虎就一定不会胡乱询问。随意寻找话题的关系。 “启禀公主。微臣不知。只听送信来的士兵说。是一个附近的农人将信送来后。便走了。那农人纵然再是询问。也是口齿不清。无法问出什么。”辛虎老实恭敬的回答到。 长平顿时语塞。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要与他说什么。一个如此古板的男子。长平真的有些难以应对。 长平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握着那只信封。其实也只是捏着那信封的一只角落。在这偌大的凤梧宫正殿。慢慢来回踱着步子。 原来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思考问题。特别是在那不停的行动中。长平感觉到她的思想。已经在慢慢发生着改变。在这不停的移动中。长平长长会想到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实。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家书2 【无弹窗.】 长平在凤梧宫大殿中央來回缓慢的踱着步子 殿外桃花满园 随风而散 长平思考的时候 习惯性的抬眼 将目光投向天空 那蔚蓝的天空深邃悠远 除了丝丝白云 沒有丝毫的变化 越是遇上棘手的问題 那种虚无的无力感便越是会轻易便袭上长平的心头 她并不是不想复国 那可是洒下她最爱的父皇母后 还有众多对南国忠心耿耿的将士们的鲜血的土地 她身为南国公主 那往昔百姓口中静静乐道的仁慈的活菩萨在世 岂能对国仇家恨无动于衷 若她真能如此无动于衷 坐享眼前之荣华富贵 那么她便成了世人口中 那最可耻 为天下孝悌之道所不能容忍的可耻小人 在思绪飘飞间 长平已经不知何时行至门边 那一身红衣似火 在风中随风飞扬 在她那瘦弱的身躯上 印衬出一个似水般柔和的波涛 那缕缕青丝在微风的吹拂下 亦随意飘飞 显得格外的不真实 长平此刻斜倚着厚重的大门而立 她的头就那样轻轻的靠在门板上 眼神呆呆的望着那满园的桃花 怔怔出神 也只有在看见那些飘飞的粉嫩桃花之时 她的心才会得到片刻的宁静 她的心才会在那静默中思考一些平时难以思考的问題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我们要怎样才能回去 我们还回得去么 ”长平靠在门边 幽幽的说道 她竟然一口气问出了三个难以解答的问題 此三个问題已经表明 长平的整个人虽然此刻甚为静默 可她的心却并不似表面这般冷若冰霜 她的心中 早已经是惊涛骇浪 说不出的酸楚苦涩 闻听此言 辛虎不语 对于此问題 他无法预知 可他却也如长平一般想要知道 可到底该怎样才能回家呢 霸占拿过的是强横无耻的东魏 他们若要夺回南国 必定要与东魏正面冲突 那样势必会伤亡惨重 可是如今的他们 还能牺牲多少人 这惨重的代价他们负担不起 可那怒火却偏偏压在心头难以消退 辛虎不语 慢慢的心骤然一紧 轻轻的站起身 也行至门边 站在大门的正中央 与长平并排而立 抬头挺胸 虽然他的背影此刻看起來 说不出的萧索之意 可那高昂的头颅 那挺拔的身子 却竟现出了他的英姿飒爽 不同凡响 待遇长平并排而立 辛虎又静立了许久 此刻他们只是伤心人对断肠人 过多安慰的话 都只能加重对方心中的感受 还不如就此静默的好 至少还给了双方互相靠近的机会 “回得去的 我们一定能回去 只要公主登高一呼 我等愿意至死追随 ”辛虎的眼神同样的幽远 也静静凝望着那园中的桃花飘落 仿佛那桃花的飘落 便只是为了他们二人才如此争先恐后 飞向大地的怀抱 谱写出一部百花齐舞的胜景 又是一阵沉默 这话題太过沉重 他们承担不起 登高一呼 至死追随 复国真的这么容易么 若是这么容易 他们又岂会屈居雪国 要倚靠雪国的庇护才能生存 若是真的真么容易 那么 这些年 被东魏所吞并的大大小小的国家 不在少数 可为何他们却始终沒有了复还的消息 难道他们真的就缺少这忠勇之士么 忽而长平淡淡的笑了 她的笑來的突然 沒有半点征兆 只是那笑 却明显有着浓厚的苦涩与酸楚 更多的还是鄙夷 她不是鄙夷别人 而是鄙夷自己 鄙夷自己费尽心思 想要來雪国达成自己的目的 可目的未达到 却先伤的自己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雪国 不是有欧阳琪的宠爱吗 怎么还是如此狼狈不堪 那爱 到底是什么 难道那爱也会在这岁月的流逝中 一点点消退么 女人的战争 永无止境 只要身处后宫一刻 自己便永世不得安宁 只因为自己拥有了欧阳琪的爱 拥有了天下无数女子梦想中的真爱 于是她成了众矢之的 成了天下祸事的借口 这不 自己刚刚遭受不断的算计后 前殿 竟然已经有人提出是自己的到來耽误了皇上理政 竟然有人说长平是狐妖附体 要请天师捉拿狐妖 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们还有多少将士 ”沉默许久 长平再次开口 询问的竟然是军中将士的数量 “本來微臣奉皇命 前來雪国为公主这不和亲事宜 当初并未携带多少兵马 只有八千余人 今日加上弟兄们多方努力 许多人听说公主尚在 并且就在雪国 于是纷纷前來投奔 并信誓旦旦 要誓死效忠公主 夺回南国大好江山 如今微臣麾下 已经有万人之众 ”辛虎闻听此言先是轻轻叹息一声 然后详细的解答着长平的提问 在公主面前 辛虎从來不会撒谎 一五一十的回答长平的疑问 “东魏如今兵力如何 ”长平不答反问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 经不起半点波澜 ”....百万之众有余...”辛虎犹豫片刻 淡淡的回答 明显那声音中由刚才的淡漠 转变为了谢许的沉闷 长平再次笑了 笑的很嘲讽 她的声音突然由平和冰冷 转变为无奈嘲讽的说道:“近万人 是近万人么 进万的兵力 我们当如何抵挡东魏百万铁骑 堂堂血肉之躯吗 挡得住吗 ”长平嘲讽的说道 此刻不禁脸上还是心中 那嘲讽之意 均无半点改变 长平的嘲讽完全不是沒有道理 首先 双方兵力悬殊数十倍 寡不敌众 尚且不论 其次南国覆灭 他们已经失去了后方的阵地 失去了稳定的后方支援 那兵马粮饷从何而來 三军未动 粮草先行 这是古之战场必备之物 若粮饷无法得到解决 此战必败 作战更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可如今他们还有什么 人和 尚且才万人之众兵力 又当如何与拥有百万兵力的东魏相提并论 那不是以卵击石 又是什么 ------------ 第一百三十六章 家书3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国之已亡,更当如何来谈这人和?失去了南国子民的粮草支援,如今他们也不过是自不量力,拼死做着最后的挣扎。 地利?他们有吗?若不是如今留在这雪国苟且偷生,恐怕东魏早就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将之灭亡。即使不用大动干戈,就是那长年累月的追追逃逃,恐怕到最后,就是这万人,也会如惊弓之鸟,草木皆兵,最后只能是走上自取灭亡一途,更何谈复国壮举? 桃花依旧,红日当头,微风拂面,本是种很惬意的事。可现在长平却隐隐感觉到了阵阵寒意,那寒意从她的双手开始,慢慢向周身扩散开去。她只感觉自己的双良冰凉无比,隐隐有冷汗自手心渗出,她的双臂更是不停的轻微颤动着。她努力想停止颤动,努力抓紧厚重的木门,可是那颤抖依然不曾消减半分。 明明不冷,可是却很奇怪的全身冰冷,长平的双眼只是静静凝视着那满园的桃花纷飞,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面对如此严峻的敌强我弱,一个究竟战场的将军,况且不敢仓促应战,长平一个如此青涩未经世事的女子,她又能奈之何如? 因为长平的紧张,她手中所握的那封信,此刻也已经变得微皱,这一切都无不说明了长平此刻心中的无奈和愤怒。 死,她早已经不再害怕,她怕的是自己若是死了,一切便都化为泡影,从此烟消云散。 可是此时此地,却偏偏让她急切的想要去一死了之! 那种信念与渴望的纠缠,又有谁能够懂得长平此刻的心情?有吗?没有! 这偌大的凤梧宫,本来还有小梅在一旁伺候,可是那丫头也不知道何时竟然已经逃跑了。此刻这凤梧宫大殿,便只有辛虎与长平两人,伤怀着那不堪回首的往昔。 那未来,究竟在何方,每每想及此处,便只能是一阵阵的伤感,依他们现在的兵力,他们除了等之外,别无他法。 突然,沉默的辛虎再次开口:“公主,我们是否还应该留在这里?寄人篱下,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微臣不想眼看着公主受人欺辱,却无计可施!”那是他的心声,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公主,即使前路如何坎坷,他义无反顾,至死方休! 长平只是凝望着院内的桃花纷飞,并不理睬辛虎的问话。她的双眸一眨不眨,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静立,仿佛就是一座石雕般,丝毫未动。 见长平未做回答,辛虎轻轻的侧头,看向长平的侧脸,她的唇紧抿着,红润而又光泽,她的鼻梁笔挺,双眸一眨不眨,凝视着园中的桃花飘落。只是那眼神,却似乎已经穿透了这世间阻碍一样,飘的很远,仿佛她的人早已经不在这人世。 辛虎从来都是以臣子的身份仰视公主,此刻以不同的角度再次审视公主,似乎在公主的身上,有了他从未捕捉到的美丽。 此前,他只是觉得公主年幼稚嫩,可如今细看,却不知不觉中,在公主的身上,看见了成熟女子的娇羞,与历经世事的坚毅,那眉宇间充满了不怒自威的仪态。 若是自己还能再勇猛一点,或许这复国大业就不用劳烦公主如此费心,公主也就会活的乐了。辛虎的心中顿时再次泛起一股无力感,暗恨自己的无能! 长叹一声,辛虎别过脸去,仰望着苍穹,此刻他出来仰望苍穹,还能做什么?什么也不能做。 “我们哪也不去!”一直沉默的长平突然开口,那声音森冷,似乎不是来自这副美丽的容颜之口。 辛虎的心中微微心惊,他从未听过公主如此冰冷的说话,一时无法适应。于是他再次迅速的侧头,直视着长平,或许只是要证明,那声音确实是出自长平之口。 长平转身,慢慢朝殿内踱去,手里始终握着那封辛虎送来的家书。知道现在,长平都未曾看过那家书的内容,甚至没有查看过这家书,究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竟是何人所写。 她早已经是孤身一人,又有谁会为她寄来家书呢?这家书,来的蹊跷,提不起她半点兴趣。但因为是家书,她却又忍不住想要知道写信之人,究竟所谓何人。又或者,这世上,自己真的还有家人存在也未可知。 于是,知道现在,她既不读信,也不将之搁置一旁,置之不理,只是仅仅的握在手中,如今那信奉都已经被她揉捏的皱皱巴巴,却依然舍不得放下。 只听长平边走边说道:“我们已经是穷途末路,离开雪国我们又当如何自保?东魏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势必会将我等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以防留下后患。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们又当栖身何处?若我等依然无法扩张兵力,我等永远都无机会再回南国,四处逃窜便是我们最后的出路,直到最后,草木皆兵,自取灭亡。” 长平的声音依然冰冷,那冰冷的声音中,却时刻都透着威严。她的身影,在那日光的照射下,被啦的很长,她的双眸,此刻一片清明。 辛虎的心中微动,是的,若不扩张兵力,他们永难光复南国。他是一命将领,这些顾虑,他怎会想不到?只是如今他们兵马粮饷全无,如何招兵买马,扩张势力?想要兵力强盛,粮饷必不可少,如今他们失去了后方,要筹备这巨额的粮饷,更是难上加难。 每每思及此处,辛虎的心都不进黯然,那让自己毫无头绪的无力感,便顿时袭上心头,让他怒火中烧,心急如焚。 而如今公主所说,却正是他最一筹莫展之事,他的心怎能不痛?一个年幼的女子,桑能将如今自己所处的形势分析的如此透彻,而自己身为统帅,虽实现已经洞悉这些当下的艰难,却对怎样度过南国,一筹莫展,毫无头绪。这该是讽刺吗?讽刺他只是徒有虚名,讽刺南国重要他这个无德无才之人,灭亡是必然之事么? 辛虎是一个正直的人,绝不允许因自己的过失,而带给南国的伤害,若是那样,他宁愿一死以谢罪。 ------------ 第一百三十七章 家书4 【风云阅读网.】 长平还在细说着如今这天下大势 但辛虎早已经羞愧难当 不等长平说完 辛虎立刻迅速转身 扑通一声跪下 颤声说道:“都是微臣无能 害的公主如此忧心忡忡 微臣身为南国统帅 却不能保南国周全 南国覆灭 微臣更是不能倾尽所能 守护公主左右 害的公主遭受重重欺辱 是微臣失职 是微臣无能啊 这都是微臣的错 公主 臣请求您责罚微臣 否则微臣 就是死 也不能瞑目啊公主 ”说着 辛虎竟然已经泣不成声 此刻 他出來对公主表达忠心外 他还能做什么 天下局势纷乱 并不是以个人微薄之力 便能尽数掌握的 在这乱世里 谁拥有最强的兵力国力 谁便能将那统帅天下的权利 紧紧的握在手中 而吞并 却是迟早的事 若是换做以前 长平一定会快速上前 将辛虎扶起 可是今日她并沒有如此 她只是径直踱步到凤梧宫正中央的主座旁 先伸出那只腾空的手 轻轻摩挲那雕花的贵妃椅 然后狠狠的摔进椅子里 那封一直紧紧握在手中的家书 也随之飘落到了贵妃椅旁边的书案之上 长平狠狠的拍打着那贵妃椅的雕花把手 长长的叹这气说道:“辛将军何罪之有 辛将军这又是何苦 不是你无能 而是这纷乱的天下 让你无能为力呀 ”此刻长平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 长平紧闭着双眸 仰卧在贵妃椅里 顿了顿 继续说道:“辛将军下一步算算如何做 ”她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询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只要有了目标和得当的方法 即使如今他们真的很渺小 可至少还有机会一搏 未來的一切 都只是个变数 谁又说的准 最后究竟会鹿死谁手 辛虎再次语塞 他的大脑此刻却在急速的运转着 他希望自己能够回答公主的问话 那样的话 公主便不会如现在这般心神俱疲了 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 辛虎的双眼顿时一亮 急切的说道:“回禀公主 微臣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我们可以明着归顺雪国 然后保存实力 只要保存实力 微臣相信 只要公主不倒 天下有识之士 会共同前來投奔 那样我们既能不愁兵马粮饷 又能不费吹灰之力 便能扩张兵力 那样雪国复还便指日可待呀公主 ”辛虎的话说的激动之极 仿佛他已经许久沒有这么激动和兴奋过了 仿佛这一直困扰着他的难关 便就在刚才那一瞬间 顿时便被攻破般的激动之极 辛虎热切的眼神 久久凝视着长平 希望从长平的脸上 看到一丝舒缓的表情 可是令他很失望 长平依然倒在贵妃椅中 闭目凝神 一动不动 她既不赞赏辛虎计策的绝妙 也不指出辛虎的计策是否有纰漏之处 只是仰卧在那雕龙画凤的红珊瑚制成的贵妃椅中 闭目沉思着 沒有得到长平的首肯 辛虎的心顿时开始下沉 他知道 若是这样 肯定是自己的计策出了什么纰漏 自己果然还是不擅长谋划计策 又是沉默 偌大的凤梧宫 竟无半点声息 突然长平从贵妃椅中坐了起來 随手再拿起刚刚被扔下的家书 随意的翻着 边翻阅着家书 边说道:“本宫当初要你带着弟兄们來雪国暂避 也就是这个意思 可你当初有赞成过本宫的计策吗 ”长平并不想指出辛虎的如何不是 毕竟这南国光复的重担 现在依然落在了他们二人的肩上 纵然他再有千般不是 可却终究还是在为那已经在战火中消亡的南国 默默付出着 长平声音充满了无力 甚至像是在叹息 又或者只是在回忆一件久远的旧事 那声音在此刻竟然如此的虚无缥缈 却又清晰可闻 声声飘进辛虎的耳中 敲击着他的心扉 是的 当初公主要返回东魏去救巧儿性命 却是是要求自己带着队伍跟随雪国当今圣上一道回雪国 可是当初竟然是那般职责公主的不是 闻听长平此言 辛虎那本來充满热切的眸子 在瞬间变得黯然起來 他无颜面对自己当初的无知 统帅三军 却不能对情势做出准备的判断 即使再如何神勇 却终究只是个败字 狭路相逢勇者胜 勇者相逢智者胜 这是战场上亘古不变的真理 若说抓住士兵的心 辛虎早已经绰绰有余 每每碰上危险 辛虎都会第一个冲在最前方 那些追随的弟兄 被他的勇猛深深折服 于是在南国覆灭的消息传來 他们在月下点上火光 歃血为盟 盟定今生誓死效忠 绝不相弃 看到弟兄们的义薄云天 辛虎的心中一阵阵的感动 试问这世上又有几人愿意将自己的生命交付与他人 但此刻辛虎别无可言 那确实是自己曾经做出的错误判断 只听长平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我方可依然驻扎雪国都城 但本宫却有件大事需要你去办 ” 长平说着收起那刚刚拆开欲打开的信封 然后转身盯着面前仍然跪着的辛虎说道 可是花说道一般却戛然而止 这到底说明了什么呢 究竟是什么事会让公主如此凝重 为了洗刷自己上次的失误 辛虎來不及考虑 便跪着朝长平行走几步 急切的说道:“有何事需要维微臣去办 公主尽管吩咐 微臣愿意刀山火海 在所不辞 ”他只想将功抵过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饰物而让雪国再遭受什么祸端 长平转身 将辛虎从地上扶起 庄重的说道:“此事事关重大 将军务必千万小心 否则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长平的眼神此刻竟然充满了决然之色 再不是那往日的淡漠 是的 她已经承受不起亲人的离世了 她甚至更无法知道 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唯有坚定的踏上那条最不愿意选择的路 才能为自己拼死博得一条生路 人生路漫漫 长平竟然找不到自己的路 若是有一条捷径能够让她达成所愿 她甚至会毫不犹豫的踏上去 踏上去 那是她心中的渴望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家书5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微臣任凭公主吩咐!”辛虎没有半点犹豫,依然领命道。他从来都是如此,死有何惧?若是死了,却毫无价值,那才会让他包含九泉。 长平依然紧握着那封不知道何人寄来的家书,沉默了许久,方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幽幽的吐出了四个字:“占山为王!”在说这四个字的时候,长平的眼神,却从刚才那深深的无力,变为了异常的坚定与幽深!仿佛在那双眸子中,隐藏的便是那天下的未来之势。 辛虎闻言,心中猛然一惊、占山为王?这想法自己也曾有过,可是后来被自己否定了。占山为王,他们依然势单力薄,纵然占据险要山形,亦无实力去对抗那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所谓正义之师的讨伐。 可是若是还说寻找旁的办法,他确实一时半会,得不出结论。这些日子以来,他冥思苦想,寻求解决之道,仍然一件件统统被自己否定。 百思不得其解后,辛虎除了在心里责骂自己的无能外,却别无他法。他想以死谢罪,可他却非常清醒,此刻他不能死,他还没有亲自取下东魏狗皇帝的头颅,他怎么能轻易的去死?他若是死了,公主一个弱女子,又当如何去完成光复南国的大业? 所以他辛虎还有大事未完成,他还不能死,他必须好好的活着! 于是辛虎追问道:“公主!您是要微臣带着弟兄们,寻一处隐秘之地,落草为寇吗?”除此之外,他是在想不出长平此举到底妙在何处。 落草为寇隐姓埋名,至少他们再也不用遭受东魏的围追堵截,也可以安稳的好好恢复元气,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 辛虎的目光灼灼生辉,渴望的望着长平,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长平的手中,依然握着那封家书,慢慢行至鳯椅前,将那封信再次放在一旁,端起案上雕着百鸟朝凤图的精致茶碗,轻轻抿上一口茶水,再将那茶碗慢慢放回案上,再次站起身来。 她那本来还淡然无喜无忧的双眸,却在瞬间,闪烁着无比锐利的光芒,仿佛那眼神,便可洞穿这世界的一切。 “本宫并没有让你带任何人走,本宫只是要你挑选信得过的精干心腹,派遣他们去各地招贤纳士,以壮大我南国兵力。即使失去了南国,可我们还有这一万之众,只要你安排得当,本宫相信,三年后,我南国必将卷土重来!”长平淡然的说着自己的计划,仿佛那计策,她已经思虑了许久,此刻娓娓道来,竟然不用再做丝毫的沉思,便可解释的如此透彻。 是的,失去了南国,可他们还有这一万之众,若让他们乔装混出东魏的视线,寻一处易守难攻的隐秘处,偷偷招贤纳士,开垦田地,筹备粮草,那么三年后,他们自然能有这个实力卷土重来。或许三年的时间太过仓促,但却是为南国创造了与东魏展开殊死一搏的机会。 只要不死,一切都还为时不晚,只是时间的问题,那漫长的等待,又有多少人可以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苍茫岁月的考验? 闻听长平此言,辛虎再次感到震惊。他一直以为公主这些日子心情烦闷,既不召见自己,也不与他人接触,只是因为伤感于南国的突遭解难,却不料,今日公主竟然在他面前,不急不缓的将如此惊天大计娓娓道来,直让他羞愧难当。 那可是他苦思多日,仍不得其果的计策。 辛虎克制不住那激动的心情,出言赞叹道:“公主果然好计策,微臣自愧不如!微臣这就去安排!“等了半载,他实在是已经迫不及待。只要有了方向,那么回家的日子就又近了。 说完,辛虎便告退匆匆回军营,他要将此事尽付诸行动,等的越久,越是对南国不利。 望着辛虎离去的背影,长平长长的叹出一口气,重新做回那把做工精细的红珊瑚贵妃椅里,先品一口上等的贡茶,待放下茶杯,再轻轻拿起刚刚一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直被自己搁置一旁,未来得及查看的“家书”。她是在想不出,如今自己早已经无依无靠,孤身一人,还会有什么人会为自己寄来家书。 轻轻地拆开信封,里面是那封家书。长平轻轻的展开信笺,她习惯性的先扫视一眼整张信笺。信的内容她还不急于去看,她有的是时间去细看那来信的内容。 视线随意游走间,本来那毫无表情的长平,双目突然惊现震惊之色,仿佛那震惊的程度还一场深刻。 “巧儿亲笔!”长平忍不住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巧儿不是早已经遭了毒手了么?难道瑶夫人根本就没有残骸巧儿?她有那么好心么? 不,绝对不可能的,东魏瑶夫人对待俘虏心狠手辣,那已经是天下皆知,她怎会对一个巧儿大发慈悲,手下留情? 长平的双手已经在不住的颤抖,她无法相信巧儿还活着的事实。这消息对她来说,太沉重了。 可这信既然是巧儿的来信,那理所当然便是家书了,这消息怎能不让她为之激动? 长平赶紧将整张信笺平铺于檀木制成的桌面,她要细读这封信,她要仔细辨认字迹的真假。这消息对她来说,简直太重要了。 就在长平将信笺平铺于桌面准备细度之时,却不料那信笺却瞬间飞离书案,长平再次心惊,顿时惊叫出声。 待她循着信笺飞离的方向望去,却看到了毫无征兆,从天而降的关雨泽,他正笑嘻嘻的,一脸兴致勃勃的大声朗读着那信笺。 “公主!奴婢巧儿,向您问安了。前日夫人告知奴婢,公主已经抵达雪国,回到了太子琪的身边,奴婢忠心祝福公主幸福。可是公主,您不是说好要回来看巧儿的吗?为何一去不回呢?巧儿好想公主!.....”关雨泽摇头晃脑大声诵读着巧儿的来信,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可是关雨泽此刻的样子看在长平的眼中,却让长平不知不觉中,感觉到一股无名怒火自丹田处熊熊燃烧,让她欲罢不能。 那是巧儿的来信,任何人都不得亵渎!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巧儿来信 【最新章节阅读.】 眼见着关雨泽滔滔不绝朗诵着巧儿的來信 长平的脑海在瞬间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愤怒开始在胸中膨胀 她愤怒的冲上前去 奋力想从关雨泽手中夺回那纸家书 巧儿的來信 她不容许任何人亵渎 可是无奈身为女子 身材本就矮小 此刻面对关雨泽的人高马大 她更是难以轻易从关雨泽手中夺取那本來只属于她一个人家书 长平一边追赶着在凤梧宫四处逃窜的关雨泽 一边怒吼着:“还给我 ”此信她势在必得 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她也在所不惜 可是她越是愤怒 脚下就越是慌乱 一人逃一人追 若外人不知内情 定会误以为他二人关系紧密 在此追逐嬉戏 本來已经奔出凤梧宫园外的辛虎 在听到长平一声惊叫后 他的神经立刻在瞬间紧绷 他的公主 他绝不容许他收到半点伤害 于是他迅速调转方向 用最快的速度朝凤梧宫内再次掠了回來 在这雪国 公主虽然依然幽居公主 依然被人尊称一声公主 可是又有几人真心当她是公主 是主子 若不是碍于欧阳琪对公主的爱意 这雪国恐怕也会加入到对他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 赶尽杀绝的行当中去 人心叵测 世事艰险 沒有人会沒有目的的全心全意去对一个人好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 奔过那开满桃花的前院 辛虎就那样赫然立于凤梧宫那厚重的大门正中央 他所看见的就是长平不但追赶着关雨泽 追要着那封家书的情景 辛虎并不认识关雨泽 虽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可那时候越黑风高 情势紧张 也來不及细细辨认 因此他二人此次见面 依然如同陌生人 彼此并不知道曾经在哪里见过 只是想见却彼此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是似曾相识 只见关雨泽在他來到门前的瞬间 突然转身停了下來 然后利用身形高大的优势 将那封信笺举过头顶 正大声朗读着那信里的内容 “夫人对巧儿很好 一直以礼相待 并未为难巧儿 请公主不必太过忧心巧儿安危 .....”念到这里 关雨泽突然停止了朗读 转而不屑的说道:“哼 这个瑶夫人 最喜欢的就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 关雨泽说完“啪”的一声 狠狠的将那封信摔倒书案上 因用力过猛 书案上所摆放的书卷 和那一只精致的茶碗 悉数被这突入起來的力道 震得跳了起來 那只茶碗 甚至还在碗盖和碗身只见 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滴茶水 就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的时候 悄然洒落于那已经皱巴的信笺上 做完这一切 关雨泽似是经过这一番折腾后 也疲倦了 便自顾自一头倒进那把红珊瑚支撑的贵气十足的贵妃椅中 将头靠在椅背上 闭目凝神 长平如获至宝般 迅速扑到书案前 将那封在抢夺的过程中 已经皱皱巴巴的信笺 用颤抖的手将之拿起 细细观看 泪水在瞬间涌了出來 滴在那皱皱巴巴的信笺上 湿了信笺 正好滴落在那个“念”字的心上 模糊了那颗火热的心 然后长平紧紧将那封信捂在胸口 她不想流泪 可是眼眶的湿热却无法抗拒 那泪水依然不停滑落 低落在那火红的罗裙之上 湿了衣襟 她将那那封信笺紧紧的捂在胸口不停的摩挲着 她的双手一直不由自主的在颤抖 她用力抓紧信笺 抚摸着那上面的每一个字 感受着巧儿的气息 仿佛巧儿此刻就在她的身边 她们彼此离得很近很近 对于关雨泽刚刚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她完全是充耳不闻 她已经顾不上那些了 辛虎站在门口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此刻突然再次见到公主泪流满面 他一时之间居然感觉到了手足无措 无所适从 他从來不会安慰人 更无法体会比尔的悲伤 除了能询问公主因何而哭泣外 他似乎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來劝慰公主此刻激动的心情了 “公主 您怎么样了 ”辛虎扶住长平的双肩 关切的问道 长平不语 将那封已经皱皱巴巴 被泪水浸湿的信笺摊开给辛虎看 然后哭泣着说道:“看到了吗 巧儿的來信 我的巧儿还活着 我的巧儿她沒死 ”此刻竟然是喜极而泣 然后长平紧紧抓住辛虎的双臂 激动的说道:“老天爷并非那么无情 他可怜我 让巧儿活了下來 她还活着 ”说话间 那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顺着脸颊一路而下 混着鼻涕一起从她的嘴角悄溜进唇齿只见 甜甜的咸咸的 似乎还有淡淡的苦涩的味道 她已经分布出那到底是眼泪还是鼻涕了 说完 长平猛然放开辛虎 奔到门边 双手交握 立于胸前 双眼虔诚的望着那虚无的苍穹 激动的说道:“感谢老天爷 感谢你又将巧儿送回到长平的身边 谢谢老天爷 谢谢你 若老天爷还能让长平与巧儿回到从前 长平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 ”此刻长平激动的向着虚无的苍穹许着愿 仿佛这世界便只有她一人一般 辛虎只是在一旁静静凝望着长平 她的一喜一悲 似乎都会牵动着他的心情 每每眼见公主心有所思时 他都会于心不忍 忧国忧民本是他身为七尺男儿所应尽的责任 可如今这重担自己既无法承受 而悉数让一个柔弱如公主这般的小女子 硬生生的扛在了肩上 那是他作为将军的无能 和汗颜 就在这时 一旁倒在贵妃椅中闭目养神的关雨泽 却冷不丁的丢來一句话 如同一盆冷水 狠狠的泼向长平 将她浑身湿透 也浇灭着她的希望 “东魏瑶夫人岂会是等闲之辈 她肯让巧儿活着 恐怕另有蹊跷才对吧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 小心为上 ”他的语气由刚才朗读信笺时的嬉笑之意 瞬间转变为了现在的冷冷冰冰 阴森可怖 听的长平浑身一个激灵 顿时停止了许愿 回过头冷冷的盯着关雨泽 仿佛这样 便能将关雨泽全身看个透彻 ------------ 第一百四十章 色性不改 【全文字阅读.】 “我不许你如此跟公主说话 ”眼见关雨泽又开始胡说八道 出言不逊 辛虎再次震怒 并出言阻止 同时上前一把抓住关雨泽的领口 将之狠狠的从哪贵妃椅中提了起來 谁若是敢惹公主不开心 辛虎就会让那个人难过 关雨泽做出一副无奈地痞的摸样 连声讨饶 转而又换做一副嬉皮笑脸的神态说道:“不用这样吧 说实话也会犯错啊 我也是好心提醒她别犯糊涂 我说你这小哥 怎么这么紧张 难道你暗恋你们家公主不成 哈哈哈”说着关雨泽突然大笑起來 那摸样完全是一副地痞无赖的神态 仅仅只是三日未见 那个本來沉浸在丧父之痛 丧兄之恨的悲痛中的关雨泽 便又恢复了往日那玩世不恭的样子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关雨泽吧 看似玩世不恭 不按常理 却是深藏不露 将一切都用那副纨绔子弟的形象 藏于身后 关键时刻 便给对手沉重一击 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辛虎出身军营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嬉皮笑脸 遇事满不在乎的败类 被关雨泽如此一说 辛虎却隐隐感觉 有一股无名怒火开始在丹田不断翻腾 随时都可能被燃遍周身 到那时他会做出什么 连他自己都不好说 辛虎深吸一口气 将那股怒火先暂时压下 然后用冰冷至极 阴森的语气多再次一字一顿的吐出一句话:“阁下这是在逼本将杀了你么 ”说完 辛虎那本來还保持平静的双眸 瞬间布满了阴森恐怖之意 就在那一眨眼间 仿佛一把随时可伤人的利刃般 闪着森森寒光 射向那被他抓在手中 无法挣脱的关雨泽 若是此刻眼神可以杀人 那么关雨泽便是辛虎第一个要杀的人 关雨泽依然一副款裤子地的样子 他似乎对辛虎的威胁无动于衷 辛虎的眼神中 那冷冷的杀意 在那眼神碰触的瞬间 让他感到了暗暗心惊 但他并未打算就此作出让步 他是关雨泽 关雨泽何尝怕死过 何尝是胆小怕事之辈 那眼神对他來说 只不过是如同小孩子过家家 他永远不会当真 但也不会掉以轻心 自从让父亲失望 被父亲视为败家子后 他便学会了忽视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学会了自己打发寂寞 学会了如何伪装自己 更是学会了那常人所做不到的坚强 只见关雨泽依然面色不改 继续笑嘻嘻的说道:“我说这位仁兄 别抓的这么紧嘛 我是男人 你也是男人 我对男人可不敢兴趣的哦 ”说完偷窥一眼门边的长平 继续做贼似地附在辛虎的耳边 笑声耳语道:“若是换成你们公主就好了 我会很乐意被她这样紧紧抓在手中的 嘿嘿...”关雨泽贼兮兮的笑着 那摸样要说有多贱就有多溅 完全是一副街头小混混 江湖浪荡子的行为 一个男人会全心全意对一个女人好 若不是心生爱慕 这世上又有几个男人真的做得到 去对一个陌生的女子怜香惜玉 辛虎闻听此言 那本來背他悄悄压下的怒火 瞬间被点燃 顷刻间直窜脑门 他大声怒喝道:“好你个淫贼 竟敢轻薄于公主 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 那本将现在就送你上路 ”说完 辛虎松开关雨泽的领口 搜的一声便拔出腰间所佩之莫邪宝剑 迎向仍然嬉皮笑脸的关雨泽 做出随时出击的姿势 宝剑出鞘 发出“铮铮”的翁明之声 健身闪着点点寒光 逼向关雨泽 四目相对 关雨泽顿时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阴影感觉到 此人非同一般 而去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却让他如此强烈 那是先皇所赐 代表着南国最高战功的宝剑 取趋吉避凶 祛除邪魔 永保南国安宁之意 今日他便要用这把剑 展出关雨泽这个败类 为公主雪耻 只见关雨泽在见到宝剑出鞘的瞬间 佯装大惊 猛然后退 然后口中大喊饶命:“啊 不要啊 人家还不想死呢 人家好怕怕哦 可人家说的可是心里话哦 哪里又得罪你啦 你不喜欢公主 可是我喜欢啊 人家就是喜欢公主嘛 这个你也得管啊 我看你就是狗拿耗子 多管闲事 ”说着 竟然学起了娘娘腔 看的辛虎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能够用如此语气说话 实在是怪异之极 再说 关雨泽这哪里是在求饶 分明就是存心挑衅 故意要挑战他的极限 想方设法在激怒他 辛虎忍无可忍 手中寒芒抖动 直刺向关雨泽的咽喉 怒喝道:“受死吧 ”此刻他再也不想与关雨泽废话半句 他突然发现 就算与关雨泽说再多的话 那也是白费 关雨泽根本不会将他的听近脑子里 关雨泽辛虎在盛怒中突然出招 竟然惊吓的扑到在地 抱着脑袋 所称一团 不做任何抵抗 而辛虎的剑 也因为关雨泽的突然蹲下 而刺了个空 眼见关雨泽那不堪的样子 辛虎不禁在心中生出一股鄙夷之色 暗叹这雪国怎会如此不堪之人 在宫中伺候 事实上 到现在为止 他都以为 关雨泽只是个宫中的小太监 被安排在凤梧宫伺候公主 辛虎迅速收回那刺空的一剑 再次发力 准备进行第二次出击 此人竟然敢如此对公主不敬 只能怪这人自寻死路 怪不得他心狠手辣 不留活路 眼见两人相战正酣 一直沉默的长平 却突然冷冷的说话了:“够了 ”紧紧两个字 却将她久居上位的威严尽数表达 殿内正在缠斗的两人 也在长平的怒喝声中 停止手中的动作 共同望向长平 关雨泽赶紧从地上爬起 奔到长平身后 笑嘻嘻的看着辛虎说道:“不就是人家喜欢公主嘛 至于这么动刀动枪的吗 你看 公主可舍不得我死呢 ”说完在长平身后竟然对着辛虎 就是嫣然一笑 一副胜利者的表情 ------------ 第一百四十一章 谋略 【全文字阅读.】 关雨泽此刻那如花的笑容 看在辛虎的眼中 实在是一种莫大讽刺和挑 顿时那股无名之火再次蔓延至全身 他恨不能立刻便将眼前这个无耻之极的恶徒 置于死地 一泄心头之恨 若是沒有长平的突然阻止 他一定不会放弃进攻 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杀了关雨泽 一解心头之恨 但碍于公主的命令 他不敢轻举妄动 只得将那股怒气悄悄压下 因为他那握着宝剑的手臂 此刻那根根青颈突起 若是仔细查看 还可发现他的双臂 正在不停的颤动 甚至连他的人都是颤抖的 显然此刻的辛虎 已经是盛怒至极 他的情绪 已经到了随时都有可以爆发的边缘 于是辛虎只是怒目圆睁 紧紧瞪着躲在长平身后的关雨泽 仿佛他们天生便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那种仇视的感觉 从未如此强烈过 强烈的让他感觉 脸呼吸都如此困难 但似乎老天爷为了更好的体现出众生平等 好景不长 关雨泽的得意并未持续多久 只听长平冷冷的再次说道:“不想死的话 就给本宫闭嘴 ”她的话仍然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仿佛她现在所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一般 此言一出 关雨泽的嘴巴顿时张开又合上 竟然一时语塞 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好了 面对飞花的巧言善变 开朗可爱 他从未有过这种瞠目结舌的时刻 面对瑶夫人的质问时 他仍然从容不怕 却惟独面对长平 他便开始了大舌头 从第一次见到长平的那日起 他便落下了这个病根 永远也无法祛除 面对长平的冷然相对 关雨泽顿时语塞 他如此反复无常 其实也只不过是想用自己的无耻形象 缓和一下刚刚那紧张的氛围而已 岂料自己的努力 别人根本不领情 还对他施加如此强大的压力 简直是**裸的威胁 看來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 长平也不会领取 那么自己也就沒用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但是他是关雨泽 最擅长的就是无视任何人对他的鄙视 任何人的情绪都无法影响到他分毫 他只会做他心中所想要去做的事情 “我说 美女 你长的倒是国色天香 倾城倾国 为什么总是要板着脸孔 皱着眉头呢 來日方长 何必如此跟自己过不去 如果你这样折腾自己 能够让你大仇得报 东魏从此能从这天下消失 那也能值得呀 可惜的是 天不遂人愿 你越是希望的 就越是让你得不到 还是开心点好吧 姑娘可知道有句话叫 明修栈道 暗度陈仓 若你心怀不轨 就一定得忍 一定得懂得逢迎 ” 关雨泽停顿了下后 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那口气句句看起來漫不经心 可是却又是句句在理 无不说到了长平和辛虎的心坎中 一晃离南国被灭的日子 已经半载有余 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 如何给东魏以重创 夺回那南国大好江山 可是想归想 却一时无法找到真正实行的法门 现天下 狼烟四起 烽火连天日 已经有无数的勇士 不顾生死 一次又一次的在于东魏抗争着 只为捍卫他们心中的故土 可那一次次的殊死拼搏 抛头颅洒热血 换來的却是故土依然满目疮痍 而东魏却经久不衰 日渐强盛 关雨泽所说的一切 无不沉重敲击着辛虎和长平的心房 让他们双双陷入了沉思 从东魏逃走的那刻开始 长平便已经下定决心 要不惜一切代价 颠覆东魏 换的南国和天下的太平 她选择來南国 而不是独自悄悄销声匿迹 从此颐养天年 也正是为了利用雪国这把阶梯 达到自己所想要达到的目的 除掉瑶夫人 颠覆东魏 拿回那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是自从來了雪国 欧阳琪对她的那种不求回报的好 让她无颜面对 每每面对欧阳琪 她都努力避开着欧阳琪所投來的那炙热的眼神 每每看到欧阳琪神色黯然 悄声离去 她的心就一阵阵绞痛 可是她却不能坦然接受 她害怕会因自己的残忍 而让一个满怀诚意而來的男人 遍体领伤 如果是那样 即使她目的达成 她也会内疚一辈子 她并不是一个可以做到铁石心肠 不顾他人死活的人 凤梧宫内 一片沉默 沒有人说话 而关雨泽却非常自然的走到主位的贵妃椅上坐定 随意翻弄着书案上的书卷 顺便端起刚刚长平所喝的茶碗 揭开盖子 方子鼻尖仔细闻了闻 一股茶香立刻沁入心脾 关雨泽顿时感觉到神清气爽 他忍不住出言赞叹道:“果然是好茶 这皇宫果然不同于市井 只可惜在下不谙茶道 只能嗅其茶香 而难以闻出此乃何种茶花所酿泡 ”关雨泽兴奋的说完 竟然端起茶碗 一仰脖子 将刚刚长平喝剩下的半碗茶水 一饮而尽 喝完 关雨泽仍然喳吧着嘴巴 不停的称赞道:“好茶啊 果然是好茶 ”然后他迅速抓起桌上放着的茶壶 轻轻的摇晃着 话说这关雨泽 果然是皮糙肉厚 无耻到了极点 在这雪国的凤梧宫里 竟然如同在他自己家一样的随意自如 “空的 哎呀 我说这么好的茶 怎么才这么点 这雪国可真是小家子气 好茶怎么都藏起來呢 本少爷沒别的嗜好 就是好奇别人家的好东西 可惜呀可惜呀 ”关雨泽不停的叫嚣着茶水太少 看他那样子就像是这凤梧宫便是他自家的大宅院一样 完全是一副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样子 简直无耻之极 说完 关雨泽抱着茶壶 左看右看 上看下看的 似乎这茶壶便是一件稀世珍宝 他便是那个寻宝人 此刻正在准备发现茶壶里那隐藏的宝贝一般 看着看着 他再次像发现了什么似地 大声惊叹道:“哎呀 好东西啊 真是个宝贝 这种材质的瓷器 我可是平生第一次看见啊 ”关雨泽笑眯眯的说着 然后转头看一眼长平后 继续观看着茶壶 ------------ 第一百四十二章 谏言 【最新章节阅读.】 关雨泽仔细查看着茶壶的周身 寻找着他的宝贝 边看边调侃着长平 笑眯眯的说道:“我说小妮子 你怎么不早点來雪国呢 你要是早点來 我不就可以早点找到这件稀世珍宝了吗 哎...”关雨泽完全不在意辛虎与长平眼中射來的愤怒的目光 投入的欣赏着那件他突然发现的稀世珍宝 他的声音刚刚停下 不大一会 他再次念叨着:“不过本公子现在才看见它也不晚呀 既然它跟本公子如此有缘 那本公子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哦 哈哈 ”他果然无耻之极 竟然随手拉來一张很大的绢帕 将那只茶壶小心包好 然后毫不客气的将茶壶收入怀中 那掳掠物品的麻利从容 实在是让长平和辛虎瞠目结舌 而此刻长平与辛虎 更是打心眼里开始不耻关雨泽此刻的所作所为 辛虎的眼中 寒芒闪现 一抖手中的莫邪宝剑 宝剑带着星星寒光 逼向关雨泽的咽喉 厉声喝道:“放下东西 走 否则 死 ”此刻的辛虎 连说话都如此的简洁精辟 甚至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虽然很少的几个字 却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一一表达清楚 而那恐吓的意味 却在那几个简短的字里 有增无减 关雨泽大叫一声 迅速的躲到长平的身后 仿佛一个受惊的小娃儿一般 虽然关雨泽躲到长平身后依然在叫着害怕 但面对辛虎时 却眨巴着两只眼睛 在对辛虎做着鬼脸 那挑衅的意味似乎在向辛虎说着:“就算你再凶悍 但你又能奈我何如 ” 越是看见关雨泽的鬼脸 辛虎的怒气就越是毫无知觉的膨胀 他终于忍无可忍 剑尖闪动 绕过长平 就向那躲在长平身后的关雨泽直刺而去 关雨泽做势用手护着头 大声呼救着 那神态的夸张 简直无法用语言來形容他的无耻程度了 而长平此次竟然意外的沒有阻止他们二人精彩的比拼 只是双眼望着手中那封刚刚收到 让她的心倍感温暖的家书 看到寒芒迎面而來 关雨泽佯装害怕 紧紧抓紧长平 躲在其身后 大声呼救着 越是看到关雨泽如此不堪 辛虎的怒气更甚 只见他抖动着手中宝剑 剑芒闪动 寒光点带 宝剑划破长空 丝毫不留情面 毫不犹豫的呼啸着直刺向躲在长平身后的关雨泽 那剑去势之凌厉 大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势头 突然长平那本來带着丝丝惊喜的脸庞 在一瞬间变得冷峻 惊疑之色 毫不掩饰的爬上那张美丽的脸庞 双眉紧紧皱在一起 那**秋水般清澈的眼眸 在瞬间黯淡下來 双目圆睁 不可置信的紧紧凝视着手中的信笺 那信笺明明是用黑色的墨笔所写 明明是普通的颜色 明明只是一纸家书而已 而此刻那普通的家书 在那字里行间的缝隙里 竟然出现了一行行红色的字眼 那鲜红的颜色 是那么的刺目 长平那握着信笺的手 已经在微微颤抖 甚至她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但看得出 她明显在努力克制 不让自己的怒气外泄 可这突如其來的变故 岂是她能克制的了的 当一个人突然要直面意见逃避了许久的事时 即使她一直强壮镇定 但那心中的惊涛骇浪 即使能欺骗别人 单无论如何 却无法欺骗自己 这封家书 巧儿的來信 对长平來说 本是來自远方佳音 可现在有了瑶夫人的插足 却硬生生将这个还來不及回味的美梦 在顷刻间变成了那不愿意接受的梦魇 “东魏瑶夫人 你果然不会轻易放过我 ”本來一直站在那里静静感受巧儿带來的温暖的唱片 突然冷不丁咬牙切齿般的低声说出这句话 相战正酣的辛虎和关雨泽闻听此言 双双停下打斗 惊愕的回头望向长平 却发现长平正目光冷冽 双拳紧握 此刻那本來带给她无限喜悦的家书 却被她紧紧的攥在手心 揉作了一团 “咦 小妮子 什么情况 怎么把你的宝贝 当废纸一样虐待了 ”关雨泽死猪不怕开水烫 依然调侃着长平 怎么看他都是一副市井无赖的熊样 “还敢对公主不敬 看我不杀了你喂狗 ”辛虎气愤难忍 怒声呵斥 辛虎实在是对关雨泽这个无赖 厌恶至极 恨不能立便让他消失 辛虎提剑 欲再次出击 却突然传來长平的一声怒喝:“够了 ”这声音虽然不打 却带着不可挑战的意味 冲着辛虎和关雨泽扑面而來 他二人双双不约而同 应声停止了动作 静等长平命令 “公主 究竟是何事 竟让您如此不安 ”辛虎抢先奔到长平身边 焦急的问道 “对呀 小妮子 小公主 到底什么事啊 能让你发这么大火气 ”关雨泽也跟着问道 再看他时 此刻他竟然不知什么时候 已经从果盘中拿了一个苹果 在饶有兴致的啃着 果然是关雨泽 无论什么时候 都不会让自己紧张 “恩 苹果不错 很好吃哦 ”说完 他似乎还嫌不够乱 从盘中拿出一个苹果 递到长平面前 示意长平也一起品尝 长平不理 侧过脸去不再理他 关雨泽完全无视长平的不悦 继续将苹果递至辛虎面前说道:“要不大哥 你來个呗 ”辛虎怒气冲冲瞪了他一眼 也转过身去 不去搭理他 关雨泽将苹果放回盘中 重又走回长平身边 边啃着苹果 边调侃着长平道:“看你一大美女 怎么动不动就这么大火气 难道你不知道你生气的样子很难看吗 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 非要崩着张脸才高兴 要我说 再怎么糟糕 也糟糕不过看不见明天的太阳...”说完 他再次狠狠的咬了一大口苹果 享受着美好生活 似乎这世间的一切美好 都在他咀嚼苹果的瞬间停滞 ------------ 第一百四十三章 谏言2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长平不理关雨泽的无耻行为,一抬手,将那团已经揉做一团的信笺,随手扔给辛虎:“你们自己看吧!”刚刚还气势万千的长平,此刻的语气,竟然如此无礼,像是在叹息。 自从看到那些红字,长平便对这家书失去了兴趣,她不想面对的事,终究还是逃不掉,终究还是来了。 辛虎迅速的接过信笺,关雨泽顿时凑过去一探究竟,果然好一个皮糙肉厚厚脸皮的关雨泽。辛虎轻轻将信笺打开,放到书案铺平,那一行行鲜艳的红色字体,顿时映入二人眼帘。 “长平公主,多日不见,一切可还安好?本宫可是对公主挂念的紧呢!如今雪国局势可还稳定?公主就放心好生在雪国与雪皇欧阳琪双宿双飞.巧儿这里,本宫会照顾好她的!若公主想要复国,只要你肯助本宫一统天下,本宫愿意将南国江山,拱手还与公主!.....”在看到那一行行红色的字体时,辛虎不禁脱口而出,念出了信中所述的内容。 这内容果然够让他们三人震撼,看似轻松的逃跑,原来一切都是瑶夫人的精心策划,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有人故意在引导着他们,朝着这个方向而逃。原来瑶夫人什么都知道,她知道长平逃出东魏,便无处可去,她知道如今长平最在乎巧儿安危,她更知道长平此刻一定在想要如何复国,所以故意安排了这一切。 只可惜长平却以为她自从逃出韶阳城,便重获了新生,原来这一切却只是刚刚开始,这一切只不过是瑶夫人设下的局,她早已经一头钻进那个局中,却犹不自知。 雪国局势可还稳定?你有那么好心关心雪国如何吗?狼子野心昭然若是。长平在心中恨恨的分析着这一切。 信中,瑶夫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她需要长平的配合,帮她夺得雪国,从而达到一统天下的目的。若长平抵死不从,那么代价,便是巧儿真的惨死,死的毫发不留! 她怎么忍心?怎么忍心看着巧儿如此备受苦难?那可是她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巧儿啊! 关雨泽与辛虎还在喋喋不休的争论着,却浑然不知,此刻的长平,正在备受煎熬。 只听关雨泽那满不在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挂念?双宿双飞?照顾巧儿?切,这个死老太婆,她有这么好心吗?她要是有这么好心,干嘛费这么大劲折腾我们?简直吃饱撑的,瞎折腾。”说完,关雨泽低头,再次狠狠的咬下一口苹果,品尝着苹果的清香,再看时,他手中的苹果,竟然二分之一都被他药下来了。 突然关雨泽不停的将口中刚刚咬下的苹果果肉吐了出来,狠狠将将剩下的半个砸向地面,皱着眉头大声说道:“这什么烂苹果?这么难吃?竟然还敢拿来皇宫冒充贡品?简直是欺君罔上!哼!呸呸呸!”说着,关雨泽又狠狠吐上几口,一脸的不屑与鄙夷之色。 刚刚还被他陈赞味道不错的上等果品,此刻竟然让他说的如此不堪,看来关雨泽的轻松只是故意装出来的。但 他的心情如何,又能怎样?这里已经有人愁眉不展,他不愿意与他们一道将那一切的忧愁苦恼都写在脸上,他的风格就是笑对人生,用他的玩世不恭,在不知不觉中,将一切疑难都悉数化解。 辛虎不理关雨泽的前后无常,走到门边,与长平并排而立,陪着长平一起忧伤,一起看那花开花落。 就算关雨泽再如何的不在意那还不曾发生的未知,但心情也在此刻受到二人的影响,瞬间变得有些失落,也慢慢行至大殿的门檐之下,站在长平的左边。三个人就那样一直静静的观看着园中的桃花片片飘落,似乎这样的日子,便是他们心中最希望得到的,那花飞花落间,充满的,是他们想要的安宁。 许久,长平方才轻轻开口:“那日不是说会来找我吗?为什么没有来?你去了哪里?”此刻再度开口,长平那深深的怒意竟然全然消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除,看来这花落之间,确实可以让人心平气和。 关雨泽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身侧的长平。此刻,长平的怒气已然尽数褪去,换做的是一副心平气和。双唇紧抿,眉黛如画,面似桃花,红润的肌肤,让关雨泽竟看的有姓了。 似乎他从未这样静静的观察过长平,那个他从在东宁巷一见倾心的女子,即使他们相交已多日,彼此间的距离,却从未如此的近过,彼此之间,从未如此心平气和的交谈过。 长平忽然转头,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关雨泽,那星眸清澈如秋水般,与关雨泽四目相对,搅乱了雨泽的心扉。 关雨泽顿时尴尬的转过头,望着前方那已经持续了许久的花之舞,然后轻声的回答:“那夜我来过,但见你依然怒气未消,而欧阳琪犹在此处,所以未敢现身.”凝望花开花落许久,关雨泽竟似彻底改头换面般,完全找不到刚才那玩世不恭的摸样,换做的却是那沉稳而高达的身影,那声音在此刻听起来,竟然温柔至极,处处充满了某种吸引力。温柔之外,那深深的伤感之意,竟让人忍不住的为之感到一阵阵的揪心。 又是一阵沉默,而那庭院中的桃花,却未曾停下那飘落的身影,仿佛很多年前,它们便已经在这里,唱响了那属于它们的歌声。 “为什么来雪国?找我何事?”长平再次淡淡的询问,仿佛那声音不是出自她口,而是来自遥远的地方,显得特别的悠远。 “公主可是想复国吗?”关雨泽不答反问,而这话却问的唐突。想复国岂是说想,便能实现的?复国是需要流血和牺牲来作为代价的。 长平那本来平静的心,被关雨泽一问,瞬间开始变的激动了起来,她感觉此刻她浑身的血液,都只在那瞬间过后,便已经开始飞速的倒流着,甚至她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凉意自脚底慢慢升腾而来。多少次当她心中那压制许久的渴望,被人一语道破后,她便会如现在这般,全身发冷,冷汗直流。 ------------ 第一百四十四章 谏言3 【全文字阅读.】 与此同时 辛虎猛然侧头 用惊疑的目光望向关雨泽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眼前这个不学无术 又厚颜无耻的纨绔子弟 会有办法助公主光复南国 那简直是不可能 所以猛然听闻关雨泽如此一问 便顿觉惊诧 但并不说破 他也想知道 关雨泽有此一问的目的 或者说他根本早就想好了对策 此番前來 只是寻求公主帮助 也说不定 关雨泽对辛虎投來的目光视而不见 只是侧头望向久久未曾回答的长平 只见她双唇紧抿 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 隐约间 似乎还可以听见那上下齿之间摩挲的声音 顺着她的手臂看下去 她的粉拳正紧紧的握着 仿佛在那手心中 有一样特别珍贵的东西 被握在其中 深怕一松手 便会彻底的失去一般 就那样紧紧的握着 关雨泽轻笑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继续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想 非常的想 可是却又因为目前的一些别的原因 而导致你无法尽快杀回玉峰 将东魏赶出南国国土 所以你不得不一忍再忍 ”关雨泽不顾长平此刻的颤抖 继续淡淡的分析着长平的心境 竟然被其猜透了十之** 话音则话音一落 而本就在颤抖的长平 现在她颤抖的更甚 似乎再起一阵狂风 长平便会立刻暴毙而亡 “难道你有办法 ”一直未发一语的辛虎 突然发问 所问之事 竟然如此的长驱直入 直达主題 在关雨泽面前 若不是必要 他几乎不想与之多说一个字 关雨泽轻笑不语 那笑容代着让人猜不透的高深莫测 让辛虎观之 不由得心中的烟雾再涨几分 关雨泽笑着将目光转移到辛虎身上 似是故意要挑衅辛虎一般 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沒有 ”那高深莫测的笑容 至始至终 都不曾有半点消散 这笑容看在辛虎眼中 顿时仿佛有一股无名怒火 自丹田处开始慢慢燃烧 他的命令从來无人反抗 他的威严更无属下敢公然挑战 而关雨泽如此 摆明是在羞辱他飞尊严 顿时不禁让他感觉了一阵阵的怒意 辛虎气闷的冷哼一声 别过头去 不再理会关雨泽的无理嘲弄 径自与自己生着闷气 “你有办法 ”眼见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一直沉默 心潮澎湃的长平 突然淡淡的问道 只是顷刻 她的情绪便又恢复了平静 看來她的心中挤压了太大的心结 否则 一个豆蔻年华的花样女子 怎会如此喜怒无常 关雨泽笑而不答 轻叹一口气 转身朝殿内而去 凤梧宫大殿内 挂着一幅很大的拼缝 上绣着百鸟朝凤图 无不彰显着祥瑞之气 关雨泽静静的站在屏风前 细细观赏这幅屏风许久 然后请不自救伸出手 仔细抚摸着那屏风上的针线走势纹路 他的思绪陷入了思索 此刻他确实眼见对颠覆东魏胸有成竹 却不知道如何启齿 这计策 一时半会 恐怕也无法实现 那需要时间 或许五年 或许十年八年 谁也说不清楚 他自己也无法预计 那条路一旦走上去 到底要走多久 方能看到尽头 良久 关雨泽轻轻转身 面向庭院 却法相 不知道从何时起 长平与辛虎双双望向他 那目光中无喜无悲 但雨泽却知道 他们的心中 移动对自己的答案 充满了期待 一个绝望了许久的人 若是一朝之间 突然发现了什么带给他希望的事 就算那件事 可能让他万劫不复 他也一定会去抓紧 毕竟那一切都还未曾出现过 那一切都只是假设 都只是可能 万事无绝对 关雨泽再次一笑 只是这一次却是苦笑 谈吐之间 充满了运筹帷幄的淡定 再无半分那纨绔子弟的影子 “我要你向欧阳琪谏言 推举我入朝为官 ”关雨泽很淡然的说着自己此行的目的 只是那目光中充满了不容质疑的味道 长平一时语塞 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逼着她去靠近欧阳琪 难道一个欧阳琪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竟要受如此煎熬 瑶夫人为夺得雪国江山 留她一命 逼她來到雪国 用美色魅惑欧阳琪 助东魏一统天下 姬嫣设计让她一夜之间失去了做人的尊严 却又拿光复南国作交换 换她夺得欧阳琪的恩宠 击败月贵妃 以保她后位永固 为了南国 她可以忍 可如今 那本对她毫无所求的关雨泽 竟然也姚來逼她利用美色 达到目的 难道此生 她真的无法摆脱王权的争夺 原理战争 去得到她想要的平静生活吗 难道此生 她的命运便只能是在风口之上 倍受他人的操控吗 她不甘心 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想要的 她还有什么想要的 她所期许的美好 早已经在一次次的算计中 统统被摔的粉碎 她还能要什么 她还能奢望些什么 关雨泽的话说的平淡至极 而唱片的心 也在关雨泽话一出口的瞬间 北摔的粉碎 她似乎听见了自己拿心碎的声音 那是命运的捉弄 老天的不公 可她又能怎样 面对苍穹 她是如此的渺小 渺小的不值一提 面对老天的捉弄 她除了忍耐 她无力反抗 既不能改变天下 那便先改变自己吧 能失去的 不能失去的统统都已经失去 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既然你们都觉得我长孙长平如此重要 那我便答应你们 用我的美色 雪皇的宠爱 去换取你们想要的东西 “好 我答应你 ”沉默良久 长平突然淡淡的吐出这五个字 防腐经过了深思熟虑后 她猛然下定了决心般 那双清澈的眼眸 虽然依然黯淡 却充满了决绝之意 让人不敢与之四目相对 关雨泽愕然的抬头 望向长平 他万万想不到 长平会答应的如此干脆 这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 第一百四十五章 谏言4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公主,你考虑好了吗?”关雨泽再次询问,他不希望长平只是意气用事,他希望长平真的愿意这么去做。 毕竟长平痛恨欧阳琪,几欲走上绝路的一幕,只有他一人看见,长平的苦他最了解,而如今他们更是同病相怜,他根本不希望长平会勉强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那样他的心会疼。 “是!”又是一个字,回答的简单而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更没有半点犹豫。再看她的目光,一片清明,看来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完成这件,她本不愿意去做的事了。 “不要勉强自己,以后的路很长!”关雨泽迎着长平的目光,轻轻走到长平的跟前,静静凝望着她的脸庞,希望在她的脸上寻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可是长平的脸上,出了坚定之外,他找不到半点的犹豫和不愿。 看来,长平公主对这人生已经失望到了极点,否则如何会选择如此艰难的道路?她本可以安安稳稳的嫁给欧阳琪,做他名正言顺的皇妃,受万人朝拜,可她不愿意。如今却因为种种理由,而依然选择了要去走自己本不愿走的路,这是怎样的心死?或许也只有关雨泽才能深深体会这种痛楚吧。 ”公主,您不可以如此草率!此事非同儿戏!“辛虎终是不忍见到公主如此为难自己,关切的劝阻道。 虽然南国复还,是他的希望,可他却不愿意拿公主去交换这希望。看着公主活的如此辛苦,他的心更是一阵阵的痛。 关雨泽依然淡淡的迎向长平的目光,寻找着她眼中的挣扎。 “不必了!本宫心意已决!”长平出言制止了辛虎的劝阻,她的声音森冷而威严,冷的似乎可以穿透这世间的一切。 辛虎的心不禁开始下沉,他知道,以公主的性子,若是她决定的事,便是任何人都无法挽回。 劝阻无果,辛虎只得轻叹一声,低下头去,在复国面前,他总觉时间越久,他心中的无力感,便越浓。他害怕,害怕自己会在这等待中消磨斗志,那样,南国便永无复还之日了。每每想到这些,他的心都会一阵阵的恐惧。 “真的决定了吗?”关雨泽再次行至厚重的木门旁边,仰望着苍穹,负手而立,闭目感受着那袭面而来的威风所带来的惬意,一身白衣胜雪。此刻从他身上,竟然透露出那傲然于世的飘逸之感。 “是!”长平淡淡的答,依然没有半点的犹豫,更没有浪费一个字,依然这么简单明了。 “那好,你与姬嫣,是否有一场交易?”关雨泽淡淡的问道,这个对于他摇实施的计策来说,异常重要。 “是!”长平毫不犹豫,脱口吐出一个“是”字。看来对关雨泽,她已经打算与之同舟共济。 “好!那此计你可以去找姬嫣,借她的口,说出举荐之事,那样,你便不会成为众矢之的,遭人怀疑!”关雨泽再次轻轻的说道。他的思虑果然周全,长平无论如何对雪国来说,也只是外族,一个外族女子,竟然公然向君王推举人才,那岂不是要昭告天下,她想要公开培植自己的势力的么? 此事一旦有人公然弹劾,那长平必然成为众矢之的,另那些老奸巨猾的朝臣,食不下咽。纵然欧阳琪再如何宠爱长平,毕竟势单力孤,他的皇位,也必须依仗那携臣,方能坐得稳江山。 而如今姬嫣贵为当朝皇后,她的父亲更是权倾朝野的丞相,若举荐关雨泽入朝为官的话,能从姬嫣的口中说出,必然会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姬嫣她肯如此合作吗?那个恶毒如蛇蝎的女人。 闻听关雨泽此言,长平突然笑了,笑容中那凄惨之意毫无掩饰的表露。 “没想到只知道寻觅芳踪的关公子,何时竟变得如此心思缜密了?还能为长平的安危着想,长平佩服!”她笑只是因为,那命本是她的,可那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命运,却偏偏时刻捏在别人的手中,自己却在处处被动而为,这种感觉,让她无时无刻不感到到阵阵的疲累。 “人世几经沉浮,必定会有所觉悟!”关雨泽淡淡的回答,这是他的真心话,但他天生心思缜密,却无人知晓罢了。 “那如此说来,你一定是对这浑浊人世悟出什么来了?”一直沉默,默默生着闷气的辛虎,忽然插话。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每次关雨泽说话,他都非常想与之争辩上几个回合,方才会觉得舒坦。 关雨泽淡然一笑,坦然回答道:“不敢当,小有所得罢了。”关雨泽就是关雨泽,任何时候都会临危不乱。 “哦?我不信!”辛虎一字一顿的说道,回到靠右边的木门便,他曾站立过的位置而立,同样负手而立。而那怀疑和挑衅的意味,毫无掩饰的溢于言表。 “既然如此,那便日后见真章?”关雨泽避而不答,回头望向辛虎。而此刻,辛虎也在望着他,两人目光碰触间,互不相让。 凝视许久,关雨泽忽然说出了心里的疑虑:“在下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将军!敢问将军,是否对在下也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从见到辛虎之时,他便想问,只是一直忙着与辛虎抬杠,竟一时忘了,现在突然想了起来,所以便就问了。 “你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长平淡淡的说道,也转身,再度行至两扇木门的中央,站在辛虎与关雨泽之间的中点位置,她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变的幽深而遥远。 而此刻,他们三人竟然并肩而立,似乎在向他们说明,将来他们一定会并肩战斗,同生死共患难! 关雨泽与辛虎均是顿感愕然,记忆中,他们似乎并未相见过,他们从来不曾记得有此一事。 “本宫回南国祭拜父皇母后之时,在南国的皇陵!难道你们真的已经不记得了吗?”长平并未回头,却已经感知到了二人心中的困惑,沉默片刻后,再次补充道。 ------------ 第一百四十六章 谏言5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原来一切的交集都从那里开始,原来那似乎无关紧要的曾经,早已经在预示,今天他们一定会再见。 算起来,若不是关雨泽的突然闯出,恐怕辛虎真的没那么容易,便从黄宗凌手中救得长平。那次若不是他人多势众,仅辛虎一人,要胜黄宗凌,恐怕没那么简单。 “那日你也在玉峰山?”辛虎随口问道,当时月黑风高,他根本未曾注意,关雨泽便是那日突然杀出的人。而此话突然从长平口中说出,竟让他不由自主的,吃了一惊。 “怎么?难道将军觉得本公子不像么?”关雨泽那纨绔子弟的形象,竟然再次冒了出来,看在辛虎的眼中着实是厌恶至极。可是面对如此恶行累累的同伴,他也无可奈何。 若说当日关雨泽也在玉峰山,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突然杀出的一行人。 “不仅不像,在下也确实无法想象,当日于危急关头,救下公主的人,竟会是你!”确定了才想,辛虎老实交代,丝毫不给关雨泽半点情面。 “没错,你想不到,许多人都想不到,可是有人能想到啊!”关雨泽笑笑,戏谑的说道。 “谁?”辛虎顿感不解,沉默片刻后,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个“谁”字。表示他对此事确实很感兴趣。 “瑶夫人!”关雨泽淡然一笑,淡淡的吐出这三个字。 “此话怎讲?”辛虎更加不解关雨泽那话中的意思,他实在想不通,关雨泽去玉峰山,与瑶夫人有什么关系,他只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 “因为本公子长的帅呗!”关雨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却不知道,在他这话一出口的同时,却有两道森冷的目光,同时齐刷刷射向他的面门。若是眼神可以杀人,他此刻一定已经是个死人。 “哈哈哈!开个玩笑,继续言归正传。”关雨泽干笑两声,然后转入正题。 “因为公主要我送那个被你所伤的东魏将军回韶阳。”关雨泽那本来满是戏谑的声音,只这一瞬,便又换了另一种韵味,变得低沉而悲痛,仿佛他的人生,便从那里跌至谷底,仿佛他的悲痛便是从那时候开始。 隐约间,父亲惨死惨死那夜的情景,似乎又一次无声无息的浮上了心头。那一夜,暴雨倾盆,他们浴血奋战,吐出重围,逃出韶阳,送父亲回家乡与母亲合葬。这一路的痛苦悲伤,却有谁能了解? 长平不语,只是静静聆听着关雨泽的倾诉,或许他真的只是需要倾诉,在他的心里与自己一样苦,自从那日与他一同逃出韶阳,亲眼目睹了其父的惨死,还有他在菩萨面前的忏悔后,他便一直都知道了,关雨泽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不堪,他也如自己一般,在经历了许多的失落后,便紧紧的将自己伪装。 只是关雨泽选择的,是用那常人无法想象的玩世不恭和荒唐,来很好的伪装自己,而长平选择的,却是将自己在那仇恨中彻底冰封,从此便让那仇恨之火熊熊燃烧,让那燃烧的火焰,化为了长平奋斗的动力,从此坚强的活下去。 “我与飞花,雨乾,我们三人,一同长途跋涉,将黄宗凌送回韶阳,第二天便被瑶夫人治罪,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黄将军此次任务是国之机密,却让我关雨泽碰上,不仅未能助黄将军成功将公主带回,更是让黄将军身负重伤,而我却毫发无损的回了皇城。我想解释,但我无须解释,因为如此多年来,所有东魏的各级官员都早已经知晓,瑶夫人不会轻易治人的罪,一旦罪名成立,那便永无翻身之日。”关雨泽回忆着当日的情景。 关家在京中,也是显赫指甲,可却不料这一切,只在瞬间崩塌,崩塌的毫无挽回的机会。而那罪名更是滑稽的可笑,竟然是叛国通敌? 他关雨泽就算再怎么混蛋,但这点骨气他还是有的,他的人生格言便是:“人不可有傲气,但不能无傲骨!”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背叛,从来都指向做一个父亲眼中的忤逆子,平日里闲来无事,便带上付乾,去烟雨楼坐坐喝喝茶,那种日子该有多惬意? 自从被瑶夫人打下天牢,得了身败名裂的下场后,这一切,便真的成了梦一场,那梦是那么的美妙,美妙的无懈可击。 “所以关家沦落至此,便是与我有关?”长平淡淡的忽然出言询问。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然有些了丝丝的愧疚。 “也不能如此说,因为这一切的发生,都需要寻找一个借口,我只不过是比其他人了一步,于是才成了瑶夫人的目标。”关雨泽淡淡的说道。 关雨泽说的没错,任何事情的发生都需要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机,合适的人,于是形成了合适的借口。看似毫无预兆,实则早已经是被他人安排好的结局。 只是却不知道,这借口的目标,究竟会找上何人,而关雨泽却是浑然不知中,茫茫然闯进了这个局中。 又是一阵沉默,是的,此时他们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谈论,自己是怎样误入此局,因为瑶夫人的局本身就是一道谜题,几乎没有人能够事 先便识破她的局。但一人除外。 传说自瑶夫人当政以来,便只有一人曾经破过她的局,但是却不知为何,那人最后竟放弃了继续与她抗争,而选择避世,隐居山林,从此音讯全无。 “难道就没有人可以胜过那个女人吗?”长平的心顿感沉重,几十年来,无人可破,就算是雪国,也只能靠国力强盛,与之保持对峙,而无法与之一较高下,这个瑶夫人究竟已经高深到了何种程度? 怎会有人的心思,细腻到如此程度?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有,我相信这个人一定存在!”虽然并不知道是否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关雨泽依然肯定的回答。他始终相信,阴阳相辅相成,万物相生相克之理。 ------------ 第一百四十七章 李莫寒来访 【无弹窗.】 “哦 那这人是谁 ”就在凤梧宫内三人 皆自感伤命运之蹉跎时 一个声音却突然自屋顶传來 引得三人均不禁大惊失色 纷纷向屋顶望去 要知道 刚刚他们所密谋的一切 都会关系到雪国的皇权 若是有半点风声传出凤梧宫的大门 他们的处境都会不妙 纵然君王再如何胸怀宽广 却不能容忍有人 如此嚣张的挑战他的权威 那绝对是对皇权的亵渎 是对王者霸气的挑战 三人抬头 却并未看见有人躲在上面 一股紧张之感 顿时笼罩着三人 “出來吧 ”突然关雨泽冷冷的说道 长平和辛虎顿时大惊 顺着关雨泽的视线望过去 看见的是一人穿一身暗灰色衣袍 静静的站在屋顶的三脚架顶梁之后 一动不动 竟然有人可以如此隐藏行踪 在这大梁之上 竟然能使自己与这殿顶的大梁浑然一体 此人究竟何时潜了进來 为何竟然一无所觉 那他又将他们的计策了解了多少 此时关雨泽的心中不禁顿时升起无数个问号 而每一件事的纰漏 都可能会要了他们三个人的命 长平更是讶然 那人不正是那个李莫寒吗 他怎会无缘无故潜入凤梧宫 那他此次前來雪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來凤梧宫做什么 ”长平毫不客气的直入主題 她对李莫寒的耐心已经用尽 似乎每一次相见 他们便会发生一场不悦 李莫寒轻轻跃下地面 如此大的动静 他竟然可以悄无声息 将那跃下的动作一气呵成 可见其轻功了得 “來为公主共商大计 ”李莫寒走到长平跟前 与关雨泽正面交锋 同时回答着长平的问題 一落地便选择暗暗试探关雨泽的虚实 或许他也感觉到了关雨泽并非表面的不堪吧 敌人的可怕并不在于他面对你的时候如何气势逼人 而在于他背着你的有多么的恐怖 因为他转过身时 他所想的做的 你无法获知半点蛛丝马迹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而明修栈道 暗度陈仓的对手 往往便是最可怕的对手 闻听此言 长平的心中更觉惊讶 此人与她并无共同利益 共商大计 凭什么 长平顿时感觉自己被人戏耍 径直走到主位端坐 一甩袍袖 冷声说道:“共商大计 你 凭什么 ”此刻她目光如炬 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 长平承认 她确实曾经日思夜想 想要与之再见 但那也只是过去 现在她早已自己断了念想 而他此次自己送上门來 还是在自己万难至极 他的所作所为 究竟所为何意 却让长平不得步仔细思量思量 李莫寒不回答长平的问題 反而将此问題抛给了关雨泽:“那敢问阁下 如此为南国未亡公主出谋划策 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他的眼神高深莫测 充满着让人摸不清底细的幽深 “因为我与公主 同事天涯沦落人 ”关雨泽回敬着李莫寒那射來的捉摸不透的目光 不避不让的回答 此刻不知对方底细 关雨泽只想用自己的气势 将之震慑 两军交锋 若是首先从气势上便已输给对手 那么他便已经输给了一半 所以关雨泽选择迎面而上 并非避而逃之 “哈哈哈哈 ”李莫寒笑了 笑的很豪迈 隐隐在他们之间似乎充满着相见恨晚的感觉 但这笑对关雨泽而言 却隐隐感觉也许今后 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你笑什么 ”辛虎也顿时发问 刚才因为关雨泽和长平一直在询问着來者 而无法插话 眼见此刻关雨泽与长平均保持了沉默 而李莫寒却似乎只是一个劲的笑 而并不急着说下去 所以他一急 便脱口而出 问出对方的意图 “在下只是笑 关公子这句同是天涯沦落人 答的实在是妙 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 为何我等不能联合起來 共商大计 ”李莫寒说的高深莫测 他的眼神深邃 始终让人捉摸不透 而他的声音一如长平初见他时的温柔 只是此刻 他的眼神中却少了初见时的冰冷和仇恨 而更多的 却是多年來运筹帷幄 历经世事的精炼和那份成熟稳重 让长平的心不禁砰砰乱跳 或许只是初见的好感 一直弥留至今 另她久久不能忘怀 也说不定 那种感觉 那种每次相见 心中的悸动 都另她非常的排斥这种感觉 或许此刻她只是矛盾于这种感觉 矛盾只是因为她已经给了身边的人复国的希望 更是誓为南国战今生 却不料 每一次下定决心 永不后退之时 这个人却是如此巧之又巧的出现 打乱着她的思绪 现在她似乎又开始心烦意乱 莫名的心乱 就在长平正兀自心烦之时 关雨泽的声音再次响起:“共商大计 那敢问阁下 可有共商大计的诚意 ”历经了人生悲苦的关雨泽 此刻也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似乎那眼神已经看破世间一切黑暗 他活着 便是为了化解那让人心惊而闻所未闻的邪恶 “关公子所说的诚意是指 ” “不知阁下可有听说过一句话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 就怕狗一样的朋友 既是共商大计 我等要找的 当日也是值得将生命与之交付的朋友 而非畜类 敢问阁下属于那种 ”关雨泽丝毫不留情面 将那与人合作的疑虑 毫无保留的尽数说出 更是暗地在试探着对方的底细 水能载舟 亦能覆舟 这是千古不变之理 关雨泽几经劫难 更是深谙其中之理 小时候 父亲日夜挑灯苦读 只为有朝一日考取功名 赢得身前身后名 父亲的辛苦他看到了 父亲也总算步步艰辛 熬到了韶阳知州官居四品 关家人从此扬眉吐气 受家乡人推崇 只因他的父亲 是家乡百年才出一人的状元郎 那时候 关家春风得意 平步青云 风光无限 可羡煞了多少乡里乡亲的眼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李莫寒来访2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可常言也道:花无百日红。 果然,好景不长,尽管父亲数十年如一日,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整天为国事操劳,连督促关雨泽功课的时间都没有,最后却依然因为瑶夫人一句话,便被治了通敌叛国之罪,投进天牢,丢了性命! 只是一息之间,便身败名裂。那种痛,他感同身受!那种痛更是逼得他不得不处处小心,如履薄冰,因为现在他所作的一切,都关乎到了他的身家性命,一个闪失,便会身首异处。 他是关雨泽,他宁愿在生不如死中杀出一条血路,也不愿就此庸庸碌碌,在躲躲藏藏的日子中,了此残生! 雨泽,雨露芳泽,那才是他,从父亲为他取了雨泽这个名字之时,便已经注定,他会有一个非同寻常的人 生。 关雨泽的话问的确实犀利,既是共商大计,那么必定要探清来着的虚实,否则阴沟里翻船,那边得不偿失。 而李莫寒也并不气恼,只是淡淡的回答道:“关公子果然豪爽,在下果然没有看错人,南国公主,有关公子相助,我想,复国之日,指日可待!”他只是不停恭维着关雨泽的犀利和豪爽,却并未正面回答关雨泽的问题。 越是如此唇枪舌剑,而辛虎越是心急如焚,似乎今天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都让他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厌恶,不禁暗地里提高警戒,提防着公主会突然又什么不测。 顿了顿,李莫寒再次说话,说出的,却是让在场三人均为之震撼的话。 只听李莫寒不急不缓,悠然的开口说道:“可若公主肯与在下合作,那么天下太平之日,便更是指日可待!不知公主意下如何?”说完,李莫寒被俘双手,立于屏风之前,欣赏着那副百鸟朝凤,眼神中满是胜券在握的骄傲。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这天下已经混乱了许久,有多少能人义士抛头颅,洒热血,前仆后继,为的便是这“天下太平”四个字。鲜血从未停止过流淌,那呐喊的声音,也从未停止过呼喊,可是这天下,却依然一片混乱,难道眼前看起来高深莫测的人,真的有这个能力能做到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谈何容易,如今天下,想要太平,首先便是要合并如今,在那战火硝烟中,依然屹立不倒的四国,光这一条,便已经令无数英雄为之折腰。 而眼前的人,他竟然敢胯下如此海口!他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倚仗?难道他的背后,有着强有力的靠山吗?这一切都只是个谜,长平无法得知,关雨泽不知,辛虎依然不会知道。 只是,此话一出,却在关雨泽,长平,辛虎三人的心头,同时蒙上了一层阴云。 长平的心已经乱了,此刻她的头脑一片混乱,她的心只是一阵阵的震荡着,她无法很让自己平静下来。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夸吓如此海口,就算是昔日父皇在世,每每与之谈及天下大势,也是唏嘘不已,一阵阵的无力,而如今眼前之人,竟然有胆量夸下如此海口,这着实令她受惊不小。 长平的心怦怦直跳,一时之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天下太平,这四个字太沉重,沉重的让她感觉呼吸都是凝重的。 可是如今从李莫寒的口中说出,却让她的心中,顿时生出了那猛烈的渴望,渴望与之结盟,渴望天下太平! 长平抬眼望向李莫寒,却不料此刻李莫寒却突然转身,将目光投向了她,似乎是在询问:“公主考虑好了吗?是否愿意与在下合作?” 长平的心顿时一紧,迅速的将视线移开,她害怕若是与之对望太久,自己的神志便会被之侵夺。那眼神似乎带着摄人心魄的灼热,又或者只是长平的错觉。或许,只是南国的初遇,那淡淡的忧伤,锦绣山庄再遇时,他那苦闷时,独自一人喝的伶仃大醉,独自咀嚼痛苦时的心碎,亦或者是前几日,桃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园偶遇,他那似经历一切沧桑的沉稳,让她的心,一次次为之沉沦。而她自己却浑然不知,只是本能的想要避开他呢? 长平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的心神从未如此慌乱过,从未惧怕过于何人相见,就算是面对世人传言,毒辣无比的瑶夫人时,她也未感觉到心绪不宁,甚至慌乱到想要逃避。 她与李莫寒的相遇不多,算起来,三此,这是第四次,似乎每一次的相遇,她的心无论多么的平静,都会在瞬间变得慌乱无比。 长平不语,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她的心已经乱到无法考虑任何事情的程度了,只是迅速移开视线,尽量不去碰触李莫寒那似是异常灼热的眼神。 在询问了长平之后,李莫寒又看似随意般转向关雨泽,站在关雨泽的身侧,只是两人所面对的方向却正好相反。 “在下此计,敢问关公子意下如何?”他的眼神幽深而随意,似乎他的眼神永远都是如此高深莫测,之前长平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假象,那不过是在故意博取长平的同情而已。 攻克女人最好的办法,并不是你有多强多正义,而是你是否肯与之真心相对,在你向他表述你的勇猛无敌时,更要向她表露你心中的哀伤和痛楚。 女人一生,宁愿嫁给一个全心全意爱她,却穷困潦倒的没用的男人,也不会答应为一个空有其表,却狼心狗肺的衣冠禽兽。纵然是嫁了,将来一定也还是会后悔,会想尽办法离开。 女人,就是天生同情心泛滥,总幻想自己是那仁慈拥有无限神力的救世主,因尘缘未了,而被罚下凡间,用自己那颗永不改变的纯洁善良之心,去拯救需要拯救的受苦受难的弱者。 可却不知道,纵然你是九天仙子被罚下人间,但转世后神力全无,你纵然再是善良,却拿什么去拯救他人?生命吗?生命只有一次,它挥霍不起。当生命结束,你又当如何自处?真的有来生吗?这只是个谜,没有人知道。死去的人从来也没有回来过,我们无从得知来世今生,是否真的存在。 ------------ 第一百四十九章 李莫寒来访3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呵呵,阁下是太抬举关某了,关某也只是来此处投奔公主,关某何时有如此大的能耐,敢做公主的主了?阁下是否问错了人呢?”关雨泽丝毫不留情面,指出对方的无礼。 很显然,对方并未将长平放在眼里,反而是从刚才在房顶偷窥的一幕,记在了心里,他已经做出判断,此处,关雨泽才是最具影响力的人物,所以他选择直接询问关雨泽,而并非身为南国公主的长孙长平。 长平也并非完全失去了理智,纵然她的心再乱,可那最后一点点的本能,却让她选择在此刻,不能完全选择相信李莫寒,她手中的底牌,已经经不起摧残,必须步步小心。 见关雨泽将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长平抬头,望向对面的李莫寒。他的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可那眼里却找不到笑的真谛,那笑来的邪魅,笑的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究竟是喜是忧。 他一如初见时的俊逸潇洒,有着温柔的外表,眉梢锋利如画,那双眼眸中,时刻闪现着那种经历世事沧桑的历练后的沉稳和智慧。那一头青丝依然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在他行走之间,随意飘散,更加让他有谪仙降世的朦胧飘逸,仿佛他根本不属于这个浑浊的尘世。 长平望向李莫寒的时候,李莫寒也正好转身望向了长平,那回眸一笑,顿时让长平的心更加的慌乱。但长平毕竟已经不是未经世事的青涩女子,她的一切躁动,都已经在那场灭顶劫难中,尽数褪去,如今她的定性,已经非寻常同龄女子所能比拟。 于是长平只是迅速的移开视线,尽量不去看着李莫寒的双眼,然后深深的呼吸一口,空气中带着桃花的芳香,顿时长平感觉心里平静了许多,那慌乱终于被暂时压下。 再次睁开眼睛,长平的目光,已经变得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刚刚的慌乱与无所适从?她果然已经做到随时调整自己的坏心情。 长平迎向李莫寒走去,边走边说道:“李莫寒,你既敢夸下如此海口,那么本宫想看看,你敢夸下如此海口的倚仗是什么?否则空口无凭,本宫难以相信你的诚意!” 长平的话,比起关雨泽来说,更加的不留情面,仿佛他们天生就会是敌人,仿佛天生就带着某种不信任。 如果今日再见,南国仍在,长平也从未经历过如此痛苦的轮回,或许她还会像初见时那样,为他们的重逢而欣喜不已。可是如今物是人非,虽然每次见到李莫寒,长平的心里,还是会有些许的心慌意乱,甚至会莫名的心神不宁,但那种心中的悸动,如今对长平来说,早已经无关痛痒。她要做的,是多少人无法办到的事,所以她的心必须要狠,要毒,而她更要事事小心谨慎。 “公主果然非寻常之辈,君子相交重乎诚意,既然公主与关兄同时提出了诚意此二字,在下若还是无所表示,那岂不是怠慢了尔等吗?”李莫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让人无法感觉出他的悲喜。似乎他天生性子便是如此不愠不火,好一个稳若泰山,城府极深的李莫寒! “别跟本宫说什么大丈夫相交应当怎样怎样?本宫只是小女子,做不到你想要的豪迈!倘若你只不过是为了拉拢本宫,从而做到壮大自己的羽翼,那么本宫现在就告诉你,若让本宫发现你半点的居心不良,本宫立刻就能在此要了你的命!”长不等李莫寒说完,便抢了话头,她的语气却突然只见变得急躁而微带怒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竟变得如此易怒。她本不想如此轻易便将自己的息怒哀乐呈现在任何人的面前,她只想让世人看见她无喜无忧,冰冷沉静的一面,却不料每一次的努力,都以失败告终。 闻听长平如此剑拔弩张的回答,李莫寒一如既往的不愠不火,只是轻轻一笑,自腰间拉下一方玉佩,递至长平面前问道:“公主可认得这方玉佩?” 长平结果玉佩,那是用极罕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见的上好血玉所作,玉佩通身鲜红,似乎随时都会滴出血来,而玉佩与肌肤碰触的瞬间,却感觉到了那玉佩身上所传来的温润之意,让长平不禁顿时,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 玉佩犹如一方弯月,弯月之内向前着双龙戏珠的图样,而那颗珠子,却是以一个血红的“离”字代替! 这究竟是何物?长平从未见过,但却不知那双龙口中吐出的离字却代表了什么?分离?或者是生离死别?都不像,没有人愿意将如此贵重的物品用来纪念这么没有意义的事情。 这世上本就很无情,离开的人何止千千万万?若用如此罕见的血玉来纪念一个死去的人,也不太符合常理,实在是蹊跷。 除非...... “这离,可是指的离国?”长平细细观察许久,斟酌了许久后,脱口而出,当各种肯能都被一一否定,她果断猜测,这个离字,只能是离国。 而血玉如此罕见,寻常人家很难将之妥善保管,更何况那里面镶嵌的可是双龙戏珠!这世间敢公然佩戴刻龙的饰物的,除了皇家,任何人拥有此物,都一定会是不祥之物! 关雨泽和辛虎闻言,纷纷迅速来到长平的身边,仔细观看着长平手中所举起的那方血红的玉佩。关雨泽更是顺手从长平手中抽出那方玉佩,对着阳光,仔细的观摩。 他们如长平一样,同样看到了那玉的罕见,还有那在明亮的光线下,近乎透明的体质,似乎在闪着点点红光,光晕流转,仿佛此物本不属于这个人间一般。 “此物确实是个宝贝,阁下能拥有此等宝贝,果然非等闲之辈!”关雨泽将玉佩还给李莫寒,赞叹道。但那话里却没有半点赞叹的意味,仿佛那赞叹,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索然无味,甚至让人听着隐隐约约会觉得他只是在故意敷衍而已。 但轮到此物的价值和珍贵程度,却没有人能比关雨泽更加了解。 ------------ 第一百五十章 离火 【全文字阅读.】 顿了顿 关雨泽忽然也换上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继续说道:“此物名叫“离火” 因其浑身血红 而那血红经久不衰 如同那來自幽冥的离火一般 不消不灭 故而得名离火之名 《天下奇宝》中此离火排名第四 为世间众多英雄所垂涎的宝贝 但是一百年前 早已经传言落入了离国皇室之手 因离国国力强横 虽然四方豪杰 依然垂涎不已 却只能望而却步 离国会遭到东魏的消灭 恐怕也有想得到此玉的嫌疑 但是东魏纵然夺的离国天下 霸占离国宝殿 却并未找到此物 所以在下开始好奇 阁下 又是怎样得到此物的呢 ” 关雨泽平静的述说着此玉的來历 更是将之的去向都弄的一清二楚 看來他平日的装傻扮痴 果然只是伪装 说完 关雨泽看似随意的撇了一眼李莫寒 然后转而对辛虎说道:“辛将军觉得与此人结盟 可否 ”这话是在对辛虎说的 却又像是在问李莫寒 若他猜得沒错 能拥有此宝物的人 一定会是前离国皇族 差不了 可若不是 他又是怎样得到这离火的 就得引人深思了 “就以雨泽所说 这宝物乃离国皇室所有 那么此人既拥有这离火至宝 那应该就是离国皇族了 ”辛虎会意 毫不掩饰的将关雨泽的猜测说了出來 也是故意试探李莫寒的虚实 若他不是 那么此人得到此宝的手段 便值得深思 而关雨泽他们突然有此一问 他也一定会露出些许的蛛丝马迹 “长平今日早已经是惊弓之鸟 眼睛里容不下半粒沙子 若李公子诚心诚意交长平等这个朋友 还烦请阁下直言相告 长平只是一介女子 事事爱较真 若因此得罪了阁下 还请阁下宽宏大量 不要与小女子计较才是 ”辛虎与关雨泽一问一答后 长平更是毫不避讳 将那心中的疑虑尽数抖出 这样既可以试探对方的底细 又能不给对方留下日后毁约的机会 如今他们已经禁不起半点摧残 他们的力量已经弱到了极致 若是再有所闪失 长平担不起这损失 辛虎更是会愧对那些生死相随的弟兄 兄弟们肯吧生命托付与他 那便是辛虎作为将军的最高荣誉 同生死 共患难 李莫寒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变化 似乎他从來都是这副千古不变的表情 只见他先是轻轻一笑 只是那笑容中全是苦涩之意 似乎这话伤到了他心灵最深处 “公主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 在南国的姻缘湖边 莫寒曾经因为一时胸中抑郁 而对公主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 莫寒其实无意伤公主的心 只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 只可惜 这天下间有几个女子看得清这天下局势 更有哪个帝王家能够永盛不衰 俗话说风水轮流转 大势所趋 即使你如何挽留 但大势一去不复返 一切都只能是徒劳 一步错 步步错 莫寒只是悔恨当初的决定 才会造成了今日的东躲西藏 而无法与东魏分庭抗礼罢了 ”李莫寒解释着当日的无礼 更是讲述着当初的失误 此刻的李莫寒显得尤为失落 似乎那悔恨 那现实的无力 那英雄空寂寥的感觉 似乎毫不掩饰的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谅解他 甚至是分担他的痛楚 但李莫寒所面对的是长平 关雨泽还有辛虎 他们都不是未经世事的青涩少年 他们早已经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痛苦 就凭几句话就想博得他们的同情和认可 那简直是做梦 果然 长平的心只在那瞬间 便被搅乱 那本來一片清澈的双眸 也只在这瞬间 开始变得暗淡起來 那往日的神伤 被李莫寒如此一提 又悉数重现眼前 如今长平什么都不怕 最怕的便是有人提起那曾经不堪回首的过往 她曾经一次次回想起那美好的过往 可每一次的回首 都令她的心支离破碎 伤痕累累 每一次的回首 她的伤口都会再次加深 直痛的她本能的想要一死了之 那痛除非她本人 谁又能懂呢 虽然长平的心在乱 但她的理智还未尽失 她依然冷冷的追问:“那又怎样 ”李莫寒现在所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沒有必要去了解他的痛苦有多深 究竟有多悔恨 那错误只能显示他的无能 现在他说的如此不堪回首 难道是故意软弱给她看的吗 若是那样 此人也太小看了她长孙长平 李莫寒又是一阵苦笑 这笑就像是刻意扯动嘴角 而费了很大的力才笑出來的一般难看 然后他苦笑着说道:“难道公主就不想知道在下的过去么 ” 李莫苦料定长平三人 会对他的过去感兴趣 不为别的 只为那來历不明的“离火” 否则他们永远也别想知道离火的來路 “你的过去么 我是想知道 更想知道这离火 究竟有何不同寻常的地方 可我知道又如何 不知道又怎样 那一切又与我何干 ”长平不假思索 冷冷的回答 虽然答的如此干脆明快 但其实长平的心 在李莫寒问出那个问題的时候 就已经在瞬间开始挣扎 那离火的过去太让她遐想 更想知道 这离火究竟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竟能让之位列天下奇宝第四 她甚至是情不自禁的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让此刻的李莫寒如此的消沉 这一切似乎都是个秘密 而这谜底 却只待眼前來无影去无踪的李莫寒 慢慢來揭开了 而如今要想从李莫寒口中得到这谜底 恐怕沒那么简单 如今事已至此 想知道这离火的神奇之处 恐怕不付出一番惨重的代价 是无法让李莫寒如此轻易便将之吐出了 而此刻他们即是在谈判 长平当然要气势直逼李莫寒 若有半点的犹豫 就会让对方抢的先机 那时候 恐怕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那个时候他们也只有任其宰割 而无还手之力了 那种处处受人控制的感觉 她实在是已经过够了 ------------ 第一百五十一章 离火2 【全文字阅读.】 果然 李莫寒闻听长平所言 先是微微一愣 然后苦涩的一笑 不停的频频点头 笑着说道:“是 这一切都与公主无关 那么是在下失言了 还请公主谅解 在下也只是急于想与公主达成联盟 一时心急 所以一时失态 李某在这里向公主赔个不是 还请公主莫怪 ” 李莫寒说每一句话的时候 声音都温柔至极 似乎任何时候都如现在这般不愠不火 听他说话就仿佛是如沐春风的舒坦 不自然被其声音中的某种情绪所吸引 但此刻这一切对长平來说似乎都已经失效 “但本宫想知道的是 天下间实力比我等强横的 比比皆是 为何李公子你 却偏偏要找上我等 这样做对你 又有什么好处 ”长平丝毫不为之所动 一针见血说着当下的重点 她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略显忧伤 瞬间转为了犀利 直视着李莫寒的双眸 是的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这确实是个重点 更是重中之重 摸不清对手的底细 就好像黑夜里找不到方向 那种迷茫和恐惧 足以杀死任何人 如今她所要做的 就是要先保护好自己 然后才能去完成其他的宏愿 一瞬间 长平与李莫寒四目相对 一个清冷而犀利 充满了戒备的敌意 一个温润儒雅 充满柔情 似乎要用那眼底无声的温柔 化解长平眼中那无限的敌意 将那眼神中的清冷与巨人千里之外的傲气 尽数化解一般 而那两道沒有避让之意的目光 却似乎要垂直看到对方的心里 将彼此都看个透彻一般 那目光沒有半分的避让 长平沒有 李莫寒更是沒有 凤梧宫的气氛 只在这一瞬间 变得异常的沉闷 那剑拔弩张的对峙 让本五实质的空气 竟然在这一瞬间 变成了某种有形的物质 凤梧宫四人 似乎能清晰的感觉到 那空气流动的方向 突然 空气中的诡异气氛 终于以李莫寒再次儒雅而饱含苦涩的一笑 而尽数化解 “公主果然还是不相信在下 不知公主可还记得离国 ”李莫寒先是苦涩一笑 然后淡淡的问道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 他的目光由长平的身上一直跳跃着 再到关雨泽身上 然后再到辛虎身上 就这样将他们三人全部扫视完毕后 他的目光飘香遥远的天空 那苍穹 似乎也懂得他们此刻的心情 本來晴空万里 艳阳高照的苍穹 竟只在瞬间 便已经变得风卷残云 灰暗一片 那紫金宝殿的上方 乌云密布 天被压的很低 似乎随时天都会轰然落地 将这纷乱的人世统统埋葬 那本來就凄凄惨惨飘落的粉嫩桃花 此刻在这风中 更是飞的轻快了 不一会 那地上 便又积起了厚厚的红色桃花地毯 走到大门的中央站定 李莫寒闭上双目 感受着那狂风扑面而來的凛冽 似乎在这狂风中 才是他的世界 似乎他酷爱如此狂风大作的天气 沉默 又是沉默 似乎这沉默可以让他们的心情都得到暂时缓解 而不再如此沉闷 许久 李莫寒再次开口 只是这一次开口 他的表情异常凝重 似乎是经过一番挣扎后 终于启齿 打算将那藏于心中许久的沉重 尽数吐出一般 而这沉默 却使得长平 关雨泽 辛虎三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屏气凝神 静静等待着李莫寒的下文 对于那结果 虽然不是很重要 但若要与此人合作 结成他日可将生命与之托付的兄弟 却是必须了解其的前后之事 那样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至少能依据他的曾经 判断他究竟是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也不至于事事都那么被动 良久 李莫寒才幽幽的说道:“沒错 如你们所想 我就是离国七皇子李莫寒 与你们一样 痛恨无耻卑鄙的东魏 恨不能将之置之死地而后快 可是如今 我们拿什么去与之抗衡 就凭这死里逃生的百十号 伤的 残的弟兄吗 哼哼 让弟兄们如此去送死 我李莫寒办不到 ” 李莫寒的情绪 只在回忆的瞬间 便失去了控制 那愤怒 仿佛被压制了许久的恶魔一般 一旦得到释放 竟然如此的难以控制 原來他的恨 竟也如此之深 长平似乎又看到了当初姻缘湖边所见 那个愤恨不配的俊逸身影 原來当初所见并非错觉 只是因为他将那恨埋进了心里 而在适当的时候才给以发泄情绪 “七皇子 是那个被誉为离国兼智慧与勇武于一身的七皇子吗 ”辛虎惊愕的脱口而出 一直传言 离国七皇子 早已在那场离国的覆灭之战中被乱军射杀 怎会出现在此呢 实在是诡异 若传言不假 便只能说明此人所说的一切 都只是在编造一个美丽的谎言 以此來博得长平等的信任 若传言是假 那当初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形 却又要引人深思了 “不是传言 离国七皇子早已经死了么 阁下 你的谎话也未免太假了吧 ”关雨泽似是打趣一般的调侃道 离国七皇子已死 那是天下皆知的事 此人竟然连撒谎都如此漏洞百出 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李莫寒 别以为你的故事很凄美 本宫就会同情你 告诉你 本宫的心 早已经死了 死了 如今你再如何与本宫示好 本宫都不会领你这个情的 “长平依然冷冷的警告道 也许以前的长平 见到那明亮的溪水 看着那茅草搭建的茅草屋 看着那西边飞扬的粉嫩的桃花 或许她还会异常的开心 那是仅仅只属于长平一个人的快乐 见到别人的痛苦 她的心也会跟着一切被微微的抽痛 但是如今她的同情和怯懦 都已经在一系列的痛苦挣扎中 尽数消失 这世界本就冰冷无比 沒有谁比谁重要 又有谁需要谁去施舍那本來就少得可怜的温暖 若如今谁还想用这种方法 來博取她的同情和注意 那便是最愚蠢的方法 那样不仅不能引起她的同情和慈悲 更会惊起她那被深深埋藏在心中的愤怒和愤恨 从而产生极度厌恶之感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李莫寒之善变篇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长平态度强硬,李莫寒只是无奈的笑笑,继续说道:“公主错了,在下并非是在故意示好,在下只是想告诉公主,东魏并非公主一个人的敌人,而是我们大家的,所以....”李莫寒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住不再继续说完,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没有人说话,长平三人只是静静等待他说下去,可是李莫寒似乎料定长平他们三人一定会对他接下来的话题感兴趣,所以铁了心不再继续把话说完。 沉默,又是沉默,这种沉默让长平感觉很不舒服。 “所以什么?”长平终于忍不住问下去,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话的时候,只说一半便停下,那种被人吊胃口的感觉,她一直十分厌恶。尤其是这段日子,她更加厌恶。 李莫寒又是轻轻一笑,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共同抗敌不是吗?”李莫寒轻轻的说着他的最终目的。然后他轻轻的转身,回头看向长平,关雨泽,辛虎三人。 李莫寒的笑还挂在嘴角,是那种淡淡的笑。他那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肩头,那一身白衣胜雪,在那一回首间,竟然更增添了几分不真实的飘逸之感。而在这一瞬间,长平的心却又片刻的失神。 李莫寒的目光随意扫视着殿内三人,在他的目光扫到长平身上时,长平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此刻的失态,迅速的将视线移开,尽量不去与之有目光的碰触,一面被对方看出自己此刻的心绪失灵。 而此刻,李莫寒回头看到的,是殿内三人均都陷入了沉思中,似乎在考虑是否应该选择信任他。 “那我们相信你的理由是什么?”辛虎毫不避讳的问道。他是一个将军,团结代表什么他很清楚,他不会随意拿弟兄们的姓名去开玩笑。 而一个离国七皇子的身份,至今还未得到证实,如此盲目的去相信一个人,作为一个将领,他做不到。领军多年,他自有他判断是非的能力。盲目去相信一个人的话,便是作为将领的大忌。 辛虎所说,也是长平与关雨泽此刻心中所想,对于如今的他们来说,力量实在太弱,想要达到目的,若没有实力强横的伙伴,恐怕他们所想的一切都只能是空想。在辛虎问出此问后,关雨泽与长平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但却在暗暗注意李莫寒的反应了。 李莫寒又是一笑,这次却不再是那种苦笑,反倒是冷笑。感觉到李莫寒的突然变化,长平不禁抬头,好奇的望向李莫寒,以确定心中所想。长平希望看到的,是那温文尔雅,不愠不火的李莫寒,而并非喜怒无常的李莫寒。初见时那种俊逸的潇洒,在她心中留下的烙印实在太深太深,以至于她适应不了李莫寒的其他变化。 似乎是为了讽刺长平的幼稚无知,此刻长平所看见的李莫寒,却是一脸淡淡的冷笑,甚至还有几分已经将他们三人紧紧握在手中,那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李莫寒的目光定在了关雨泽身上,冷冷的说道:“就凭在下来的不早不晚,正好碰上了这位足智多谋的关兄。”说完李莫寒的的目光随意扫视一下殿内三人。然后回头继续望向苍穹,似是异常无力的说道:“尔等的计策实在是绝妙,在下想了许多年也未想到。这么好的计策,在下可保不准什么时候在皇上那说漏了嘴!” 在李莫寒说这话的时候,在他的身上,竟然无形中透露着操控一切的至高无上的霸气。也许那只是自然形成的一种气质,只不过在屡遭挫败后,而悄悄被其隐藏,而在适当的时候才显露,给予敌方以震慑。 长平的心猛然咯噔一下,她的眼神中明显有些许的惊慌和意外。这种神态的李莫寒,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免有性惊。原来过去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假象而已,那都只不过是她自己的想象罢了。一个才见过一次的人,自己怎么可能对他了解的透彻? “长孙长平啊长孙长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平,你实在是幼稚可笑!你才见过他几次?竟然已经在你的心里将他与温文尔雅,风流倜傥划了等号,你是傻了还是疯了?你如此不成熟?今后的路,你到底还要经历多少痛苦磨难才能真正的懂得这世间人心险恶?难道之前所受的苦难还不够你承受的吗?为何你就如此不长记性?”李莫寒的前后变化,让长平的心再次跌入谷底。 自从姻缘湖便的相遇,至今在长平的心中,对李莫寒的印象极为深刻。虽然不曾与之有过过多的交集,算不上熟悉,但长平在潜意识中,却并未将之划入敌人的范畴。 而此刻李莫寒的变化,是要逼他们从此走上敌对的立场吗?在长平的心中,竟然本能的不愿意接受这种境况的发生。但是事实摆在眼前,难道她还能改变什么吗? 敌对?她不愿意看到这件事的发生,更不愿意接受此刻来的竟是如此之早,她还未准备好要与之敌对。 凤梧宫的气氛,一时因李莫寒的突然转变,而变的有些诡异,甚至是紧张。 虽然长平,关雨泽,辛虎,在发现李莫寒的突然出现时,就已经明白此人是来者不善,可事到临头,长平却依然不肯接受这本来该有的结果。 一个陌生人,你能指望他如此好心的前来对你身处援手吗?这世界太冰凉,好人永远都懦弱,懦弱的人,命都不长。于是这世上的好人便越来越少,而心地恶毒的人,却坚强的越活越久。 凤梧宫内一时陷入街之时,却唯有关雨泽依然保持清醒。这关雨泽,仿佛天生就是如此不易受到来自外界的情绪影响,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一直保持清醒一般。 那随时保持的清醒,便是关雨泽值得自傲的资本。任何危机关头,这清醒,都会提醒他保持镇静,然后他才能更好的分析敌我情势, 然后对局势作出更精准无误的判断。 ------------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七皇子李莫寒 【无弹窗.】 眼见情势急转直下 瞬息万变 还是关雨泽保持着冷静 “既然阁下如此希望与我等结成联盟 那关某想知道 阁下既是离国七皇子 不好好带着离国旧部去避难 却怎会如此毫不掩饰的出现在雪国皇宫 难道雪国皇帝会不知道 这样收纳尔等 便是公然毁坏对东魏的种种合约吗 还是雪皇根本就是傻子 不顾雪国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 公然要昭告天下 从此对东魏宣战 ”在这种时候 关雨泽从來都不会拐弯抹角 他喜欢直入主題 按照关雨泽的话 那叫“蛇打七寸” 必须一针见血 在这种时候 所有的拐弯抹角 欲盖弥彰 都会让他感觉无趣之极 唯有这种立竿见影的激战 才会让他感觉有趣 李莫寒不回答关雨泽的问題 反而是轻声问出了一句话:“关公子是东魏人吧 据说父亲还是东魏官员 可在下不明白的是 为何以关公子如此的家事 也还要选择与东魏对抗 按理说 像关公子如此家事 东魏应该不会亏待关家才是啊 而关公子此等行为 不正是应验了瑶夫人为公子编造的罪名属实了么 ”李莫寒似是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件事实 李莫寒的话说的轻描淡写 似是有意无意 提醒关雨泽 别忘记他的身份 似乎又是在嘲讽关雨泽 曾经为东魏倾尽全力 得到的却是通敌叛国 满门抄斩之罪 被提及此事 关雨泽的心开始隐隐刺痛 果然此事便是关雨泽的心结 如今他仍然无法忘怀父兄惨死的惨状 他的目光也在瞬间黯淡了下去 他的头也地处爱了下去 似乎在回忆那曾经痛苦的过往 “那又怎样 似乎你所说的一切都与今日所商之事无关 阁下的话 时不时越说越远了 ”辛虎愤怒的说道 他生平最讨厌此等变化无常 阴阳怪气的人 “李莫寒 你今日來 难道不是为了商洽合作之事 而只是为了來讽刺我等 揭我等伤疤而來的么 若是如此 本宫还请你即刻离开这凤梧宫 ”长平也无法忍受此刻李莫寒那看似有意无意的威胁 若是瑶夫人此刻站在她的面前 如威逼利诱 或许她还会接受 毕竟瑶夫人恶名在外 她从來都未曾对瑶夫人有过什么好感 瑶夫人坐出此事也是情理之中 而眼前威胁他们的人事李莫寒 那个初见时候 便已经深深吸引她的男子 那俊逸的外表 飘逸的背影 至始至终从未让她忘怀 她的心无法接受今日李莫寒的变化 只是本能的开始感觉到了厌恶 而此刻 关雨泽的眼神依然黯淡 看來那伤口对他來说确实很痛 每每被提及 他的情绪都会瞬间黯然 李莫寒沒想到 此刻殿内三人的态度竟然会如此坚决 更沒想到 自己的威胁 竟然未对三人起到想象中的效果 不禁在心中暗暗吃惊 也佩服三人的定力之强 或者是说三人实在是太过稚嫩 太过无知 而无法克制情绪 无法正确看清楚咽下的局势 于是闻听长平那强硬的逐客令 李莫寒只是苦笑 然后依然用他那一如既往的温柔的声音说道:“那么说公主是不在乎在下是否告诉雪皇关公子的存在了 又或者是丝毫不在意那绝妙计谋 是否会在顷刻间天下皆知 ”他依然在威胁 顷刻便能寻找到如此多对己方有利的因素 看來这李莫寒的城府 实在是太深太深 若与此人为敌 绝对会是个棘手的对手 “够了 你若是不想被雪皇厌恶 那你就立马消失 否则 你会死的很惨 本宫倒是要看看 在雪皇的心中 是你重要还是本宫重要 ”长平愤怒的怒吼 阻止李莫寒继续说下去 此刻她实在是异常的厌恶这个声音 那永远不变的强调 让他感到了一阵阵的厌恶 长平她只是在赌 赌欧阳琪最后的态度 而她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那就是姬嫣 她料定 姬嫣为了办到月妃 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支持她 至少在她帮助姬嫣除掉月妃之前 姬嫣一定会站在她这边 “妹妹若肯与本宫合作 本宫许你光复雪国大好江山 ”不知不觉间 姬嫣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姬嫣临走时候的神情又清晰的浮现眼前 长平甩甩头 将那回忆中姬嫣的脸 从脑海中赶走 她一直都明白姬嫣并非善类 与之合作会危险重重 但是此刻却在对李莫寒产生厌恶之后 竟然不自觉的横下心 决定借机靠近欧阳琪 然后伺机除掉月牙 那夜骗她去凤栖宫的人便是月牙 虽然她一直知道幕后主使是姬嫣 一个奴婢根本沒那么大的胆子敢來害她 但是她却不自觉的将那恨意全部倾泻到了月牙身上 “既然如此 那在下就先告辞 公主 我相信 我们还会再见 关公子 辛将军 后会有期 ”李莫寒倍感无趣的告辞 然后离开凤梧宫 李莫寒來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 出去的时候却是走的正门 当走过那片种满桃花的前院时 一阵微风吹來 吹起地上厚厚的花瓣 李莫寒走的很慢 在那粉红片片飞舞之中 他的背影竟然显现出了些许的落寞之意 李莫寒的身影总算消失在了凤梧宫大庭院中 不见了踪迹 可长平的心却并未平静 反而此刻她的心却更乱了 乱的无可救药 长平突然回身 似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一般 猛然迅速冲到那张摆满书卷的书案前 狠狠的将那满案的书卷推翻到地 那几只精致的瓷质茶碗也应声坠地 掉在地上裂成许多块 “为什么都要逼我 为什么都要逼我 ”长平怒吼道 然后她整个人都蜷缩在那柔软的地毯上面 双手紧紧揪住自己额前的发丝 不停的重复着这几句话 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曾经除了父皇母后会逼着她学些女红请棋书画外 便沒有人再逼她做任何事 而如今 一切都变了 变了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国仇?家很? 辛虎惊愕的冲到长平身边,扶住长平颤抖的双肩,劝慰道:“公主,请息怒!如今我等如此虚弱,能苟活到现在,便已实属万幸,若能留着这条命,以图他日有所成就,那也不枉苟活这一世。敌强我弱,我等更应该好好善待自己才是啊!总有一日,我等会完成宏愿的!今日之事,公主不必在意,虎落平阳,总会被犬起!”辛虎关切的劝慰道。 辛虎除了用那将來未知的希望來劝慰长平外,他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來劝慰长平,因为当下他们除了复国,便再也无别的事情比这更重要了。寄居他人篱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雨泽,告诉我,你果真如此憎恨东魏吗?”长平不理会辛虎的劝慰,深呼吸稍稍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沉声问向一直自李莫寒走后,便一直沉默的关雨泽。 关雨泽是东魏人,生在东魏,长在东魏,父兄更是东魏高官,单凭父兄之死,便让他从此与东魏势不两立,这理由看似充分,其实还不够分量。这世上真的有人会如此不顾大局,而为报私仇,对自己的同胞倒戈相向吗?就算有,关雨泽的转变速度也实在是太快了。 长平的突然相问,听在关雨泽的耳中,就仿佛本來晴空万里,突然打了几声闷雷一般,让他一时半会无法承受长平突如其來的怀疑。但他知道,那是因为刚刚李莫寒的有意挑拨,再加上他身份特殊,长平会如此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关雨泽苦笑一声,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们曾经同生死共患难,公主若是还信不过雨泽,雨泽也无话可说。”此刻关雨泽显得很坦然,似乎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早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一般。 顿了顿,关雨泽再次苦笑着说道:“雨泽知道,雨泽是东魏人,引起公主怀疑,那也是应该的,但是雨泽与东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雨泽早已在父兄的坟前发下毒誓,今生若不诛东魏瑶夫人,雨泽便会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公主,此刻我等不该如此互相猜忌的!”关雨泽平静的说着胸中所想,他希望通过自己的解释,可以消除长平对他的猜忌。 在着敌强我弱的紧要关头,内部相争,那便是战之大忌。 “但你那只是家仇!家仇再大,大得过国之大义吗?我长孙长平与东魏那是国仇家恨,可你呢,小小的家仇便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忘了何为国之大义吗!难道国之大义,在你的眼里,还比不得小小的家恨吗?”长平依然斜握在那血红的鲜艳地毯上,突然回头目光犀利,望向一脸平静的关雨泽,怒吼道。 连长平自己都已经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情绪总是这么容易便失去控制,总是这么易怒,尽管她一直努力让自己平静,不要如此易怒。 吼完,长平复又回过头,强忍着那眼中就要奔流而出的泪水,她的双唇紧抿,努力克制着那激动的情绪。但那两行清泪还是悄悄溜了出來。 “哈哈哈哈!国之大义?国之大义是什么?我看不见,也感受不到,但是我爹我大哥对我的疼爱和呵护,我却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在我心中,爹和大哥比什么都重要,什么国之大义?在我关雨泽的字典了,全是狗屁!”关雨泽突然大笑,说出了这番让长平和辛虎瞠目结舌的话。 真的吗?父亲和大哥的死,真的可以让他忘记自己來自何方吗?国之大义究竟是什么?长平说不清楚,但她只知道,自己的痛楚,多半也來自父皇母后的突然惨死。否则或许她也关雨泽一般,对这国之大义置若罔闻。 但是现在的长平,自认为她做不到将那一切都抛诸脑后,不闻不问,任其如何受人践踏。 “公主,您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身子要紧啊,让臣先扶您回去休息吧!”辛虎鄙夷的斜眼撇一眼如今仍然未恢复平静的关雨泽,对长平说道。然后便像上前去扶起地上的长平。 “不要管我!走开!谁都不要管我!”就在辛虎上前想要扶起长平的同时,长平突然一把推开辛虎伸出來搀扶的双手,怒吼道。此刻她已经泪流满面,那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其奔流而出的趋势,顷刻倾泻而出,布满脸庞。 辛虎保持前倾的姿势,被长平如此用力一推,顿时因站立不稳而被推番在地。公主何时曾经动过如此大的怒气?在辛虎的记忆中,似乎还从未有过先例,这是第一次。 辛虎慌张的回头,惊诧的叫道:“公主.....”他实在不明白,长平为何会突然有此一举,他本以为长平会顺从的随他回去休息,却不料自己的好意,竟然得到如此的回报,让他一时感觉到难堪窘迫。 从什么时候起,公主开始变得如此喜怒无常,如此的易怒,辛虎记不清了,或许是南国覆灭后,那曾经快乐而恬静的公主,便沒了踪迹。换之而來的,便是眼前这个暴躁不安,反复无常而易怒的公主。虽然她的脸庞未变,可却失去了往昔的那份纯真。更像是个堕落的天使,比以前成熟了不少,沉静了不少。 辛虎惊诧的望着长平,而不知所措。突然他拔地而起,转身冲向刚才关雨泽所站立的位置,恶狠狠的怒喝道:“关雨泽!本将命令你立刻从这凤梧宫内消失!立刻!马上!否则别怪本将翻脸无情!你每次出现都让公主的痛苦加深,可你为什么还要出现?难道你就是故意不想让公主好活吗?立刻消失,否则别怪本将心狠!”辛虎本來是想说这些的,这些话其实他早就想说了,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可是在辛虎回头间,他刚刚喊出“关”字,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那未说完的话也就这样卡在了喉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切。 长平愕然回头,却发现,哪里还有关雨泽的影子,这凤梧宫大殿空空如也,根本沒有第三人的存在。 原來他來时悄无声息,去时依然这么无声无息,就好像他从未來过这里似地。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夜微凉 长平也不看一眼一旁错愕的辛虎,叹息一声,疲惫的说道:“都走了!辛将军也请回吧!本宫累了!” 此刻辛虎再无二话,只是他的心情却在无意中,又沉重了几分,比來时更加沉重。 凤梧宫总算安静了,剩下了长平一人。 长平狠狠的长嘘一口气,软软的倒在了那软软的火红地毯上,沉沉的睡去。 一大清早,本來经过前日的一系列事件,她已经疲惫不堪,只不过靠着一股意念强撑而已。 今早起來便碰上青如公主叫嚣着欺上门來,然后便是辛虎,再是关雨泽,最后是李莫寒神不知鬼不觉也來到这本不显眼的凤梧宫。 经过这些事情的折腾,她那本就疲惫不堪的心,更加疲惫了。此刻她只想好好歇息一下,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管。 长平已经多久沒有过过这种惬意的生活了,她记不清了。在她的心中,似乎那只是前世的事。今生注定她永远都会在算计,苦难和疲惫中度过。 李莫寒忽然來访,所谓何意?猜不透。半夜,长平突然醒來,开始深刻琢磨着今日上午发生的事。 这一觉她睡的并不踏实,沉睡中,她似乎一直在做着不同的梦,噩梦。似乎恍惚间,曾经有很多人來过。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见了欧阳琪的声音,还有小梅的声音。 长平睁开双眼,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黑了下來,这黑沉沉的夜色里,长平虽然睁着眼眸,却什么也看不见。唯一能看见的,便是那一层层的黑暗,北视线穿透后,后面的暮色,便再次一层层压过來,将那刚刚被眼眸驱散的空缺复又补上。 而这半夜醒來,她的思绪,却在瞬间变得异常敏锐,似乎平日一直想不到的事,想不通的事,却这漆黑的夜里,全突然开始清洗。而且每件事都分析的井井有条,清晰透彻。 可她始终都只是人,是人便会有她想不通的是,想不到的事。 离国覆灭之前,虽然离国皇帝并未册立太子储君之人,可按照李莫寒的表现和他所表现出的非凡智慧,虽然离皇并未下旨诏告天下,谁会是将來的国主,可人人都看得出,此人非李莫寒莫属 李莫寒既是离国七皇子,纵使如今失了国土,却依然有足够的筹码与雪国交换,以作为姚雪国帮助他击倒东魏,光复离国的目的。。 既然有如此好的同伴,又何必非要來拉拢自己呢?难道他看不出如今自己也只是依附雪国的庇护才能苟活吗?岂是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是在这乱世中身负国仇家恨,想死却不能死。便在这生与死之间,挣扎,挣扎.... 直到身心俱疲,却依然不肯放弃,就这样挣扎着。只为让那些枉死的亡魂,不那样死的无声无息。 长平欠了欠身子,身下是软软的床啊,崭新的褥子。她记得自己应该是睡在外殿的地毯上,什么时候竟然睡回了床上?长平不禁皱眉开始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可却实在是想不起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 然后长平将身子拔高,将头靠在床头,双手置于被褥之上,静静的出神。脑子里有些许的混乱,可却明明心中一片平静,静的她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就这样静静的躺着。天永远也不要亮,永远也不要有人來打扰自己,那该多么惬意? 这夜突然变得似乎很长,突然变得好似沒有尽头般,长平平生从未感觉夜,元老师这么的漫长。隐隐的似乎还有蛙叫,此起彼伏中,这夜似乎更静了。这夜还果然叫人容易沉醉。 听着这蛙声,长平突然很想出去走走,就是现在。她想现在的夜色,一定很美。尤其是那荷塘,荷塘月色,一处多么幽静的去处? 长平起身,随手拉过來一件隔自己最近的衣袍套在身上。这雪国的天气果然比不得南国,即使是正热的天,道了晚上,依然能感觉到丝丝的凉意。若是在南国,这七八月的天气,恐怕早已经燥热的让人无法承受。 那袍子很薄,披在长平的身上,并未给长平带來些许的暖意。长平并未曾顾及这些,只起身,便轻轻朝外殿走去。 外殿的帷幔在黑夜中轻轻的摇摆,偶尔发出呼呼的响声,那些本來用來作为装点用的各种颜色的华丽的帷幔,在这漆黑的夜里已然被隐去了原有的华丽与光泽,换之而來的,只是那漆黑一片。此刻在夜风中,竟然显现出了些许的阴森之意,让人不自觉的一阵惧意自心底涌起。 长平不自觉打了个激灵,正了正心神,依然向外走去。大殿的靠右边角落里,依稀有个人影趴伏着,那里曾经是摆着一张茶几。 看來此人睡的正香,连长平走到了她身边都不知道,看了她也太不会保护自己了。 不用想,长平已经知道那是小梅,只有小梅会如此尽心尽力的对她。 长平不禁在心中担心起小梅,这丫头也真是的,大半夜的还睡在这里,即使是为了自己好,可也要注意她子个儿的身子呀!她就这样睡在大殿了,要是着了凉, 可怎么办?要是她天天如此,长此以往下去,若是落下什么病根,可叫自己怎么安心啊。 长平并未打扰小梅休息,轻轻叹了口气,长平复又转身,向殿外走去。 大门是虚掩的,大门发出弟弟是吱呀一声,便被长平轻轻的将门拉开一条缝,刚好能容下自己通过。这里是皇宫,戒备森严,即使开着殿门,恐怕也不会有半只苍蝇飞进來扰了清梦。即便是有,那也是非同寻常的苍蝇。 站在门口,稍作迟疑,庭院中的桃花未谢,一轮圆月孤单的挂在空中,那光芒照在庭院中的桃花,那花瓣在月光中略显得苍白,更加重了这月光的柔和。而那暗含的清冷之意,却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几分。 而此刻接着月光,才发现,今夜,她竟无意中,着了间雪白的袍子,在柔和的月光下看起來,更将她衬得格外的妖异绰约,似乎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月皎皎兮心微凉 【全文字阅读.】 月光下 凤梧宫的庭院中 依旧桃花漫天飞舞 有微微的凉风拂过 长平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清冷的夜 她竟只着了单衣 也难怪她会感觉到冷 长平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稍稍抵挡一下这夜的寒意 便继续抬步前行 她的目的并不是止步于这清冷的凤梧宫庭院 夜再凉 也挡不住她前进的脚步 夜出奇的静 御花园的荷塘边 微风轻拂湖面 水波粼粼 满堂的荷花在月光下随风摇曳 号一个亭亭玉立 莲影绰约 夜风中 一抹月白 静静的立于荷塘边 夜风吹过 撩动着她的衣衫 在这寂静的夜里 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肩头 此刻更是随风飘扬着 是了 那抹月白便是长平 夜深人静 她孤身前往荷塘 只是为了感受这夜的寂静 和那夜风中 皎洁的月光下 满塘的荷花随风摇曳的绰约 那寂静 方能平复她那躁动不安的心境 此时此刻她到底是该喜还是忧 巧儿來信 她还活着 她该高兴吗 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李莫寒 那个湖边淡雅微怒的身影 从一开始就已经在她的心中 悄悄的刻上了怎样都无法抹去的痕迹 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 又那样毫无征兆的來到她的身边 高速她 岂是他们有更好的路可以走 报仇并不一定只能靠自己的力量 借助别人的力量 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种借力打力的法子 长平她懂 从一开始就想过 要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冒险的來到雪国 可每次面对欧阳琪那深情的双目 柔柔的看着她 她就沒來由的开始觉得一阵阵心虚 甚至感觉自己亏欠了欧阳琪许多 知道前些日子 她惨遭姬嫣陷害 发生了许多事 她才再次狠下心肠 发誓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亏欠便亏欠吧 有什么关系 若说东魏是东魏毁了她的国家 夺走了她的快乐 那么雪国 便是落井下石 连她最后的尊严都掠夺的一干二净的帮凶 他们都一样 都是这天下的罪人 若无这两国雄踞天下一方 这天下又岂会常年分而不合 又岂会狼烟四起 年年征战不休 兴 百姓苦 亡 百姓苦 无论这两方谁强谁弱 受苦的都只会是百姓 只要有国家 只要这天下又战乱 百姓永远都只能在苦难中流离失所 朝不保夕 岂是从她决定前往雪国之时 便应该想到 自己可能得到的结果 她甚至想过欧阳琪会不择手段象她逼婚 甚至想到东魏会对她穷追不舍 可这一切都沒有发生 欧阳琪沒有向她逼婚 只是毫无征战 便轻而易举的将她占有 一切快的让她來不及思考 來不及做好心理准备 便都闪电般发生了 东魏也沒有派追兵穷追不舍 只是眼睁睁看这她逃往雪国投靠欧阳琪 她以为自己真的套出升天时候 东魏便在她最失落最无助之时 便给她送來了巧儿的家书 她该感谢瑶夫人深知她心 还是该佩服那个女人手段之毒辣 知道适时的把握时机 或许都有吧 千头万绪 越理长平的心便越乱 月光皎洁无暇 照亮整个雪国皇宫 此刻这荷塘边静的出奇 唯有听见月光下 清冷的夜风袭过之后 满塘的荷花 在月光舞蹈 互相摩挲着彼此 发出的拿轻微的沙沙的声音 荷塘中蛙声一片 此起彼伏 如此宁静的夜 看在长平的眼中 她的心虽有太多的愤怒与不甘 纵然心再乱 却也在这月色下 渐渐变得平静 这夜 真的很宁静 很舒心 舒心的让长平感觉到一阵阵迷恋 她从來沒有半夜起夜的习惯 今日却莫名的不想回去入睡 这本该沉沉睡去 好好休息的夜里 她竟然如此陶醉于这夜的婉约 或许她之前镇的太过无知 竟不知道这夜 原來也可以这么的美丽动人 只因贪睡 却匆匆错过十六年的美好光景 看來如今 她真的是该做点什么了 否则怎能弥补这十六年來错过的美景 光阴如梭 时光飞逝 今生 究竟有多少个十六年可以给她挥霍 迎着拂面吹过的夜风 那清冷之意阵阵袭來 长平却丝毫不惧 反而这份清冷 却让她深深为之迷恋 这夜虽清冷 至少让她安心 如今她不管愿不愿意 她都已经不知不觉中陷进瑶夫人的阴谋中 置身于这天下的暗流中 害怕吗 她怕 而且很怕 这暗流并非一朝一夕之间形成 这暗流已经经历了许久 从诸国林立 各方势力雄踞天下开始 这暗流便已经形成 如今已经不知道其凶险已经达到了何种程度 稍不留神 便是身败名裂 死无葬身之地 可她不能退 她若退 巧儿必死无疑 南国众弟兄必然士气不振 即使辛虎再如何的勇武 却也回天乏术 辛虎对她对南国之忠诚 让她汗颜 她不配拥有这样的勇士 她即使再不愿 却也不能逃 她若逃 那么姬欲借助长平之手除掉月妃的计划便落空 姬嫣对她恨之入骨 势必找出种种理由 借故诛杀南国兄弟 她怎么忍心 怎么忍心因为自己的自私 而让辛虎河南国最后的兄弟 未她的愚蠢而殉葬 长平自认为自己做不到绝情如斯 纵然心再冷 南国的弟兄们对她却始终不曾背弃 她若真的如此狠心将他们的生死置之不理 那可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纵然她通过此种手段 得以暂避风头 那漫长的一生 她又如何去面对日日夜夜良心的谴责 一阵凉风袭过 吹散了长平那凌乱的心境 那阵阵凉意 也让长平的心在瞬间情形了不少 回过神來的瞬间 她方才发现 原來她的身子 竟不知道何时已经全身冰冷 双手交握 却发现只是两手之间 互相交换着那份寒冷 或许她真的不该如此顾忌了 也许她真的该狠下心肠 作一个坚强的女子 坚强的让世人均未之折服的女子 ------------ 第一百五十七章 荷塘边风云际会 “哎...”长平长叹一口气,却突然发现,依然理不出头绪,这世间的事果然不是如此容易便能得到结果。 抬头凝望着那轮圆月,皎洁毫无暇眦,偶尔还有几片云彩从月下飘过,妄图遮挡皎月的光亮。可却让夜风轻易带走。云沒了,而皎月依然挂在天边。似乎它一直都那样静静的挂在那里,不曾改变过。 “青天有月來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月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來,宁知晓向云间沒。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惟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长平不知为何,竟然突然想起这首诗來,不知不觉中,竟然将这两句念诵了出來。那声音细若游丝,在这寂静的夜里,竟似是某人梦中的呓语。夜风阵阵袭來,却冲不淡那梦呓般的呢喃。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年明月何处看?” 长平话音刚落,生身后便传來一男子的声音,他一字一句的念诵着这首中秋月。他的声音很温柔,似乎从來都是如此不愠不怒般的平静。 长平那平静的心猛的一惊,回过头,睁大双眼,循声望去,看着來人。 那刚才诵诗之人,隐在荷塘边假山后的阴影中,纵然月光如此明亮,却依然看不清楚面容。但他的声音,长平却是今生都不会忘记。 二人就这样一明一暗,静静的对持,凝视着对方。 沒有人说话,本就寂静的夜,却突然在二人的静默中,变得更加的静了,甚至让人有些像逃离这黑暗的冲动。 躲不掉吗?是否注定今生即使无缘生生世世相守,却依然要让彼此都这样备受折磨?长平的心开始乱了,那本來让她的心平静无比的蛙声,此刻听在她的耳中竟然是无比的烦躁。她甚至有种想要敲击湖面,激旗千层浪花的冲动。但她知道,那几乎不可能,凭她,能惊起丝丝涟漪,便已经是极限,千层浪?不是她如今的力量所能达到的。 黑暗中的身影也沒有动,一直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阴影中,定定的凝望着月光下荷塘边,白衣飘飞的长平,月光皎皎,衣袂飘飞,此刻,她宛如林凡仙子,亭亭玉立,婀娜绰约。他其实很想前去对那位仙子致以关切的问候,可他不忍。他害怕因为自己的怒狼,不小心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惊走了湖边的仙子。 于是他选择静静的守候,就那样远远的看着,心里也是甜蜜的。 长平转身面对荷塘而立,仰望苍穹。 圆月,依然挂在天边,黑暗的苍穹沒有意思光亮,唯有这轮圆月。除了圆月的身周,整个苍穹一片黑暗。甚至连云彩也隐沒在了这篇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如梦如幻,看不真实。 长平仰望着苍穹,那黑暗,让她的心一阵阵酸涩,若当初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那该多好,或许她最后还可能会选择安安心心嫁给那个人,即使不爱,但只要能一辈子受他的呵护,那她也会感觉幸福。如今一切來的太过突然,他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的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太多的无奈,太多的不甘心,太多的变数,她避无可避,只能坦然面对。只有这生命,才是她敢于面对一切的资本。 眼角涩涩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出來,是眼泪吗?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就落泪? 深受擦擦眼角,眼角干干的,根本沒有眼泪。原來只是心痛,心痛的时候,也可以让眼泪只留在心里的吗? 长平木然回头,她是该回凤梧宫了,这宁静的夜,其实不属于她一个人,她沒有必要一直在这里久久的待下去。至少在这夜里,还沒有人会來凤梧宫打扰她的清净。 “咦?这不是长平公主吗?怎生这大晚上的不再凤梧宫号生歇息,竟在这御花园赏月?公主可是心里有什么心结么?”就在长平转身欲回凤梧宫时,一个温婉的女声,代着惊讶的询问者湖边的长平。 长平豁然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身后已经站着一人,一样的全身月白,一袭长衫,柔柔的垂到地上。 那女子的目光中惊讶之色尤未褪去,一脸惊讶的望着长平,似乎根本沒想到,这寂静的夜里,在这蛙声四起的荷塘边,还会碰见别的人,是以破感意外。 是月牙,不对,现在应该叫月妃,她已经幸运的北欧阳琪收入后宫,册封月贵妃了。如今早已经不同往日。 当日,便是这个女子骗自己前往凤栖宫的。但她充其量只是个从犯,而姬嫣才是主谋。对此长平心知肚明,她根本无需跟这个沒有立场的女人计较什么。 只是月牙不知道的是,在长平抬头的瞬间,在月牙身后的更远处,长平又看见了一个女人。 是姬嫣,此刻在月光下,看不清楚她到底穿的是何种颜色的衣服,只知道,那漆黑便是她此刻的颜色。或许是鲜艳的红色,或许是浓墨的卢瑟,或许是很深的紫色,看不清楚。这夜,借着月光,也只能猜测这些了。 就在月牙一廉晶雅的时候,而长平闭口不言的时候,姬嫣悄然的从月牙啊的身后走了出來,精致走到荷塘边上,走到长平的身边,面向互信而立。 姬嫣走过來的瞬间,月牙那本來放松的心情,却在瞬间紧张了起來。她自己很清楚自己是怎样北封为贵妃的,这贵妃的位置并不是这么容易就坐的稳当的。至少在贵妃之上,还有个皇后不是吗? 而月牙以此等手段当上贵妃,想必贵为皇后的姬嫣,一定是对她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了吧。越想月牙越觉得今晚是一个可怕的夜,更是开始后悔,即使夜再难熬,也比在这里随时会送命來的好。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后与妃共婵娟 “今晚是什么日子呀?本宫今夜睡不着,就起來到这御花园走走,沒想到二位妹妹也在呢!”姬嫣的声音柔柔的,那惊讶甚至比月牙更多。 月牙很识相,虽然惊讶,但却并沒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贵妃纵然再高贵,但见了皇后正妻,她依然是低人一等。妻就是妻,妾始终都只是妾,叫的再好听,依然还是妾。 眼见姬嫣走來,月牙不敢怠慢,连忙半蹲下身子,向姬嫣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别的话她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只因她怕多言再次惹怒姬嫣,那么自己无声无息半夜在这荷塘溺水而死,就死的太冤了。 “公主,怎么这么冷的夜,竟來这荷塘边吹凉风?身子要紧,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虽说这宫里太医的医术高明,可保公主性命无忧。但本宫可是不想看见皇上为了公主的事,愁眉不展呢!”姬嫣不去理会蹲下行礼的月牙,转而轻轻拉起长平的手,关切的询问着她的身子,说完还致以莞尔一笑。 姬嫣与长平热情攀谈,而一旁的月牙则开始盘算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找到合适的时机,趁机逃走。这里月黑风高,尤其是姬嫣对她突然被册封为妃之事耿耿于怀,以姬嫣曾经对长平的狠毒,她留在这里太久,实在太过危险。 留的越久,危险就越大。所以月牙觉得,能找机会越早离开这里就越安全。 姬嫣丝毫不理会身旁兀自打着小算盘的月牙,只是似乎与长平有说不完的话,而把已经贵为贵妃的月晾在了一边。她这样做,其实也是要故意为之。 她确实恨月牙的卑鄙,虽然她更恨长平能得到欧阳祈全部的爱,但这两个女人,似乎先扳倒月牙比较容易。甚至还可以借助她人之力,做到兵不血刃,这笔卖弄似乎更划算。 看似姬嫣与长平相谈甚欢,实则从一开始到现在就只有姬嫣一个人在说话,长平至始至终都沒有吐出过一个字,只是冷冷的看看眼前二人之间的争斗。 姬嫣想借故奚落月牙,从一开始月牙行礼被姬嫣晾在了一边,长平就已经知道了姬嫣的算盘。 眼前的二人都不是什么善类,长平谁也不想理会,或许离开这里才是当务之急。 又或者留下眼前二人独自在此上演一场明明白白的宫斗,给黑暗中的那双眼睛看看会更好。 从月牙现身之后,到现在黑暗中的那个人影至始至终都沒有发出过一**声响,甚至沒有挪动一下,只是躲在暗处,静静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姬嫣对长平献着殷勤,长平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二人身上,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假山后的阴影中,那个身影还在。 长平开始窃笑,既然他如此喜欢躲在暗处观望,那何不演一出好戏给她欣赏心思?要不然,岂不是太浪费了这月光下的良辰美景? 盘算好后,长平对姬嫣微微福了福身子算是行了君臣之礼。然后微微一笑,说道:“皇后娘娘如此有兴致出來赏月,即是如此风雅之事,也难得皇后娘娘和月妃娘娘有如此雅兴,共弄婵娟,却为何皇后娘娘竟让月妃娘娘常跪不起?若是如此,岂不是也坏了娘娘赏月的雅兴?娘娘觉得呢?“ 长平只是故意将滑梯引至月牙身上。若此刻姬嫣一如既往只是暗第施压也就罢了,若是她度量太小,此刻便开始发作,那么,她就自己认栽吧,怨不得她长孙长平半分。 而以姬嫣的度量和往日的行事,后者可能发生的几率真的是太大了。 长平依然面色冷然,不动声色,静观其变。将要发生的事,她真的很期待呢。 静,还是一样的静,似乎是为了要证明,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 闻听长平所言,姬嫣先是微微一愣,转头扫视了一眼一旁一直半蹲着身子,不曾动弹半分的月牙。然后那妩媚的笑再度挂到嘴边,一拍额头,似乎想起什么一般,语气颇自责的说道:“哟公主,瞧本宫这记性,都忘记月妃也在这里了。本宫见了公主高兴,光顾着跟妹妹唠叨,竟是忘了月妃已经在这里跪了很久了。“ 虽然姬嫣一直在说着怪她怠慢了月牙,但她说话的时候始终沒有看月牙一眼,她的目光一直定在长平的身上,更沒有半分要让月牙起身的意思。 长平不语,只是在心中不齿姬嫣的所作所为。这种把戏,她见多了,早已经习以为常。再者,她自己也是女人,女人的心思同为女人的长平又岂能不知道? 见长不再说话,姬嫣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无趣。她转头看迎向月牙,那本來暖人心窝的笑,在面向月牙的瞬间变得森冷如炬。虽然姬嫣依然在笑,那笑依然明媚如暖阳。 月牙的心开始下沉,甚至一股恐惧已经不知不觉由心底滋生,然后迅速向周身蔓延。 从姬嫣忽然出现的时候,月牙就已经开始默默的祈祷,祈祷姬嫣不要主意到自己,或者干脆把她的存在忘了最好,毕竟自己如今虽然也是皇上的女人,得尝所愿。但她终究只是妃,而姬嫣是东宫皇后,光从地位而言,她已经输给了姬嫣。 再者,姬嫣有个权倾朝野的丞相父亲,可她月牙有什么?她什么都不是,如今的月牙还沒有能力和姬嫣对抗,唯有努力向姬嫣示弱,那样她还能多活几日,或许将來还能得到机会与姬嫣一较高下也说不定。 可是当长平忽然说话,并且将话題的重**引向自己时,月牙就知道希望落空,姬嫣是万万不肯就如此轻易放过自己的。 到底该怎么办?月牙心中焦急,大脑在飞速思考,她必须想个法子趁早脱身,眼前二人虽有过节,可如今这种情势,长平公主势必是故意将矛头引向自己。 如此看來,就算今晚,姬嫣趁着月黑风高,将自己沉入湖底,长平公主也势必会无动于衷。若真是这样,就算被人发现自己的实体,到时候再被鉴定为失足落水,从此自己的冤情石沉大海,那就太不划算了。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坐山观虎斗 情势一时陷入僵持,长平对场中情势保持冷眼旁观,不管最后落败的是谁都与她无关。她没有必要去帮助这两个,在她眼中同样卑鄙的女人。 踏着别人的痛苦趁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长平的意识中,当属无耻下流之徒,她们一样该死。 月牙只是低垂着头,半蹲着身子,盘算着如何脱身,良久也未对姬嫣的问话做出回答。 姬嫣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径直走到月牙身边,在月牙的身周环绕着。 边走边说道:“月妃为何不与本宫回话?难道是本宫的身份,还不足以与月妃妹妹对话?所以月妃妹妹怕辱没了自家身份不成?“姬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场中其它二人都已经听出了姬嫣话里的韵味,那是威胁的味道。 月牙的心顿时开始紧缩,她跟随姬嫣的日子岁虽短,但却着实见识到了她的厉害。闻听姬嫣如此说,月牙断定姬嫣肯定已经怒火中烧,她现在还能如此平静,恐怕很快就要爆发。 一念至此,月牙赶紧扑通一声跪下求饶:“皇后娘娘,您绕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月牙边求饶,边磕着响头。她的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咚咚的声音。 此刻跪地求饶,也只能是月牙唯一的出路了。 但姬嫣的问话只是说赏月的事,并未责备月牙任何过错,月牙这饶求的毫无道理。但场中三人均都心知肚明。 只见姬嫣佯装惊讶,赶紧扶起地上求饶的月牙,关切的问道:哎呦妹妹,你看本宫并未责备你呀,怎的好端端的竟然向本宫求饶呢?这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本宫是个可怕的女魔头呢?妹妹如此,本宫可担待不起。妹妹如今也已经是皇上的女人,若是让皇上知晓,妹妹岂不是要害本宫受皇上责罚吗?起来快起来!“姬嫣轻轻扶起地上求饶的月牙,她的笑一如既往的温和。 惊魂未定的月牙,被姬嫣轻轻握住双手,本来以为姬嫣真的是要自己起来,可当听到姬嫣如此说时,她的心再次沉入谷底她知道,无论如何,姬嫣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而姬嫣此刻虽然表面看起来,似乎已经不再在意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但月牙却知道,姬嫣越是如此看似风平Lang静,那么她的恼怒就越深。 一阵阵恐惧顿时袭上月牙的心头。姬嫣的善变,喜怒无常,她可是亲自领略过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相信姬嫣会突然变得温婉,待人亲近。 月牙依然不停的磕头求饶,她的头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她不敢停滞半分,如今她和姬嫣相比,力量实在太过悬殊。她只能隐忍。 姬嫣用力扶起月牙,看似自责的说道:“月妃妹妹为何竟对本宫如此畏惧?难道本宫是凶神猛兽不成?妹妹今夜一身雪白,这月光如此皎洁,更是衬的妹妹娇美如画呀,为何妹妹再在本宫身边伺候时,本宫竟不曾发现自己身边原来该有妹妹这样的可人儿的存在呢?呵呵。“说着,姬嫣再次温婉的一笑,那笑里,似乎还带着许多的自责。又或者是在说今日对月牙刮目相看,以前怪她自己太大意了呢? 或许两者都有。 月牙的泪还留在眼角,看来要度过今晚还真是困难重重啊,月牙心下焦急。 在敌人面前示弱,才能让敌人放松警惕,从而疏忽大意,这几乎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眼下看来月牙也只能尽量示弱了。因为她还不想死,活着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她才刚刚得尝所愿,得以当上贵妃,她还没过足当主子的瘾呢。 她月牙这辈子给人为奴为婢,卑贱的活了大半辈子,现在刚刚翻身做了贵妃,当了主子,她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她怎么舍得去死?她不甘心。 月牙低声抽泣着,虽然被姬嫣拉在手中,她依然边哭边求饶:“娘娘,您若是觉得奴婢什么地方做错了,让娘娘不高兴了,娘娘您就狠狠的责罚奴婢吧,奴婢一定改!“月牙说的中肯至极。只希望自己的卑微可以换来姬嫣的暂时松懈,以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姬嫣闻言,再次温婉一笑,拉着月牙的手,温柔的慢慢朝湖边走去,边走边说道:“瞧你,如今你也已经是贵为娘娘,是皇上的女人了,怎的还一口一个奴婢奴婢的?你这样岂不是要存心降低皇上的身份吗?也亏得今夜这御花园四下无人,若是被哪个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去,岂不是又要谣言四起,凭空生出许多祸端来了?“姬嫣的声音仍然温柔如初,让人听在耳里,让人不自觉会对她生处一股莫名的好感,甚至想要去靠近。 只是她身为高高在上的皇后,即使她再伪装的如何温婉可人,但还是会给人造成一股莫名的压力。让人从心底想要远离这个温婉绰约的美人。 被月牙拉在手中,月牙只能随着姬嫣一步步靠近那圆月笼罩下,显得无比恬静,处处透着朦胧之美的荷塘。 荷塘里蛙声一片,夜风徐徐吹过,那满塘的荷花随风摇曳。荷花荷叶相互摩挲,发出莎莎的声响。月光皎洁,洒入荷塘,此刻的荷塘竟徒增了几分如梦如幻的感觉,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殊不知,姬嫣每往荷塘靠近一步,月牙的心都会紧缩一次,那恐惧犹如无边的恶魔,一步步向心头袭来,然后无限的被扩大。更犹如那如此恬静幽美的荷塘里,潜伏了什么不知名的猛兽,此刻正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她前去自投罗网。 但眼下,姬嫣位居皇后,自己低人一等,月牙除了跟着她一步步靠近荷塘,却不能明目张胆,硬是甩开姬嫣。 姬嫣的笑一如既往的温婉妩媚。若不是身在当场,或许还真的会误以为她们三人今夜竟然如此好的雅兴,共同相邀,来此月下畅谈。 长平只是冷眼旁观,此事与他无关,她又何必去蹚这趟祸水,引火烧身么? ------------ 第一百六十章 坐山观虎斗2 (女生文学 ) “娘娘。我……“眼见逃不掉。月下心下焦急。欲说些什么。嘴张了张。刚刚吐出三个字。就被姬嫣的声音再次硬生生被悉数挡了回去。姬嫣根本就不给月牙说话的机会。 月牙泪眼汪汪的望着姬嫣。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姬嫣的笑依然那么明媚。既然在这暗淡的月光下。也显得如此暖人心窝。似乎她天生就带着某种可以暖人心窝的能力。。 只见姬嫣继续说道:“瞧你。今夜如此良辰美景。难得你我还有长平公主一起赏月。为何妹妹总是落泪不止。莫非是本宫曾经做了什么。怠慢了妹妹。故此竟让妹妹如此畏惧本宫。若是如此。本宫在这里跟妹妹赔个不是了。呵呵。“说完姬嫣爽朗的一笑。那笑声一如既往的温暖。 。姬嫣的笑。只是故意的伪装。那个恶毒的女人。人前人后的变化。她早就领教过这个女人前后的变化了。 从姬嫣出现的那刻。长平决心要让至今仍隐在暗处的人。亲自观看一场盛大的宫心计开始。长平就已经打定主意。今夜。无论眼前二人斗到何种程度。长平都不会插手。 坐山观虎斗。便是长平今夜最大的目的。。长平越是高兴。 眼见月牙哭个不止。姬嫣似乎真感觉到了为难。转头对长平求助说道:“公主。这月妃今夜哭个不停。这事可真让本宫颇感为难呀。公主。要不你帮本宫劝劝她吧。“姬嫣的目光望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长平。 虽然此刻姬嫣是在请求。但长平分明看见了。在皎洁的月光下姬嫣的目光中却没有一丝请求的味道。反而像是在故意试探。又或者是得意于之前对长平所做的一切壮举。而算定长平此刻一定会恨透了月牙。所以想试试。长平此刻的立场。 长平转过身去。不去看姬嫣的表情。然后冷冷的说道:“此事与长平无关。难得今夜月色如此纯净。。二位娘娘若是真有过什么不愉快。还请改日再自行商谈。切勿因一时之气。亵渎了今夜这如此良辰美景。“长平的话说的冰冷至极。丝毫不给眼前高高在上的二人留半点情面。 再或者说。眼前二人若是就此动怒。无论谁倒霉。长平都会非常开心。佛说:“善恶终有报。“就算她二人今夜真有人遭殃。那也只能说是报应。她们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公主。这……“姬嫣欲再假惺惺说些什么要请长平劝说月牙的话。在看到长平如此说后。再加此刻长平那冰冷的眼神只定定的望着荷塘中那迎风摇曳的荷花。那冰凉的眸子里。仿佛随时都会覆上冰霜。于是姬嫣到了嘴边的话。硬是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而长平的冰冷。却也点燃了姬嫣心中。从一开始看见月牙的那刻开始。便被硬生生压下的怒火。 姬嫣回头。再次看向如今已经贵为贵妃的月牙。月牙也一直在紧张的观察着姬嫣的每一丝情绪变化。 此时此刻姬嫣的每一丝变化对月牙来说都非常的重要。那关系到她是否能活过今晚。忽然之间。。那平日里看似平淡无奇。每天都按时会挂在天空的太阳。竟然也是那样的充满了诱惑。 甚至于她忽然觉得。想要看见明天的太阳。也在此刻成为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姬嫣的笑容终于一寸寸隐去。她的也在眸子一寸寸变冷。而月牙的心也在随之一点点下沉。她知道。该来的始终都会来。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逃不掉的注定怎样都逃不掉。 忽然。月牙竟然忘记了哭泣。忘记了要向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求饶。她只是定定注视着姬嫣那此刻已经隐去笑意的眸子。等待着下一刻的到来。 眼下这种情况。她除了等。也只能等。别无他法。此刻无论她做什么反抗都会显得多余。若是皇后娘娘一个不高兴。一声令下。。叫来近卫军。自己便会瞬间身首异处。 这皇宫即是最安全的地方。却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算此处四下无人。但是那些近卫军。也一定隐藏在附近。 “月妃。为何今夜竟穿的如此一身雪白。看着跟悼丧似的。月妃进宫的日子也不浅了。难道不知道这皇宫大内。最忌讳穿白吗。又或者。月妃你根本就是存心要诅咒皇上与本宫早登极乐。“果然。姬嫣不再掩饰。她的语气冰冷。但似乎又天生她的声音便带着某种让人折服的威严一般。那声音听在长平和月牙的耳中。竟让她二人不自觉的全身一颤。 虽然姬嫣是在说月牙不该穿白。但是今夜。长平也是穿白。这姬嫣一出手。难道就想将她二人一起置于死地不成。这个皇后娘娘。还真是非同寻常啊。长平不禁在心里默默分析着姬嫣的意图。 姬嫣话音刚落。月牙那本来就惴惴不安的心。一下子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皇后娘娘。您绕了奴婢吧。奴婢今夜只是忽然想起奴婢已经多年未见家中双亲。思念缠绕心头。也不知二老是否依然安好。所以才想要出来在这荷花池边。对着这荷塘。倾诉心中对双亲的思念。所以心神紊乱之际胡乱披错了袍子。奴婢只是无心之举。求皇后娘娘。就绕了奴婢这回吧。奴婢一定改。求娘娘……求娘娘……“ 月牙不停的求饶。这身衣袍。其实是月牙最喜欢的袍子。是她离开家乡那年。娘亲亲手为她一针一线缝制而成。 。只因知道宫中有禁止穿白的忌讳。故此一直藏于箱子底层。不敢拿出来。今夜她忽然辗转难眠。而窗外。月光如银倾泻到窗台。她的心忽而变的异常柔弱。一股酸涩之意涌上心头。 便从箱底翻出这件最喜爱的袍子来披在身上。草草裹了身子。便信步走出储秀宫。虽说如今月牙已经翻身做了主子。可她依然是孤身一人。这宫里根本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 第一百六十一章 坐山观虎斗3 “果然如你所言么?“”月牙话音刚落,姬嫣冷冷的说道。她脸上那暖暖的笑意,早已经因长平的一句与己无关,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冰冷。 月牙只能警惕的关注着姬嫣的一举一动,以防万一,也好事先做好事先准备。 月牙本来想逃,但是无奈双手被姬嫣卡在手中,欲逃不能,只得焦急的等待。 突然,姬嫣毫无征兆的回身,一把抓住月牙脑后的发丝,狠狠的将她的脑袋压向湖面,恶狠狠的说道:“该死的贱婢,你以为你成了皇上的女人,你就真的是凤凰了吗?做梦!就算你如今贵为月妃,但你依旧只是个贱婢,见了本宫,你照样要卑贱的求饶,懂么?皇上的女人不是那么好当的你懂么?“姬嫣恶狠狠的教训着月牙,并用力抓紧月牙的后脑勺,将之压向湖面。若是此处四下无人,或许姬嫣真的会一狠心,将之扔进这诺大的荷塘,任之溺水而亡。 而眼下有长平在场,虽然她与长平曾经有过盟约,她也曾许诺长平,愿意拿助长平光复南国做交换,换取长平的合力除掉月牙,但她却不确定,长平此刻是否会站在她那边。毕竟一开始长平就已经表明态度,两不相帮。若是长平有意将今夜之事抖了出去,那她岂不是百口莫辩? +一+本+读+ . 思及此处,姬嫣只是将月牙的头用力压向湖面,用气势将之镇住,却并未真正对之痛下杀手。 而月牙此刻却早已经大汗淋漓,在此生死攸关的关头,试问又有几人能仍然保持住那分从容? 当日在大乾殿,忽而闻得皇上亲口昭告天下,要封月牙为月妃时,月牙曾经窃喜。她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这天,她已经等了很久。 天下的女子命运都一样,等长大,等成亲,等生子,一辈子就这样,早已经被人事先安排的妥妥当当,只等时机一成熟,一切的事情都那么按部就班,顺理成章的完成。 可是又有谁去了解过一个女子,抵抗命运轮回的心酸?不愿意就此走别人早已经安排好的路,不愿意就此平凡无奇的过一辈子,不愿意一辈子受别人的控制,就那样卑微的活着等死。 可这世界早已经如此运转了许多年,又岂会因为个别小女子的抗争,就轻易改变其原有的运行轨迹?那轨迹早已经根深蒂固,早已经深深的刻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世世代代延续传承。 天生是女子,唯一的任务便是等着长大的一天,等着爹娘,为自己寻觅一个男人,不管自己是否喜欢,都要嫁作她人妇,从此平平淡淡,相夫教子,过一辈子。 进宫对于许多女子来说是结束,也是开始。进宫便意味着从此与心上人,今生不得再见,进宫便意味着,这一生,那自由已经离开自己,并且越来越遥远。那是逃不掉的劫数。 但进宫对于月牙,无疑就是个开始。虽然她孤身一人,在这看似风平Lang静,实际却危机四伏的宫中举步维艰。但为了她的梦想,那些所有的艰险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进宫便意味着将来遇见天子的机会更大了,若有朝一日能得蒙圣宠,那便注定会成为不一样的女子,走出一条和寻常女子不一样的人生路。 不甘于卑微,这便是月牙。自从进了这金碧辉煌的皇宫,月牙的人生路,无时无刻不都充满的危险,但都被她一一悉数化解。 可是自从被封为月妃的那日开始,即使她让多少深宫紧锁的女子都羡煞了心肝,但她心里很清楚。封妃,便意味着她从此成了皇后娘娘的眼中钉肉中刺。皇后娘娘肯定是时时刻刻都想将她除之而后快。 果不其然,今夜,她因心中郁结难舒,胡而独自一人,出来这御花园散散心透透气。可说巧不巧,竟然就这么与皇后娘娘狭路相逢,还果真是冤家路窄。 而今夜看这情势,再看皇后娘娘这架势,不为此事做个了结,恐怕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难道自己真的就要死在今夜了么?月牙的心中越发紧张起来。她才刚刚当上贵妃,她还没有过够贵妃的瘾呢,她怎么可以现在就死? 她不能死,就算洞房花烛夜,她独守空房,皇上并未前去储秀宫宠幸过她又如何?有没有皇上的宠爱她不在乎,她要的,只是扬眉吐气高傲的活着,有没有皇上的宠爱,她一点都不在乎。 可是今夜真的能活着离开吗?那份荣华富贵是否还会属于自己?月牙已经不确定了,只是一味求饶。与此同时,月牙更是努力稳住脚跟,不让自己的重力前倾,失足落水,能多活一刻便是一刻吧,说不定下一刻自己便不用去死了也不一定。 到此刻为止,长平一直都只是冷眼旁观,她的眼神始终望向那月光下随风摇曳的满堂荷花,感受着夜风拂面的惬意,那月光下的荷塘真的很美,那种绰约朦胧的美,很让之陶醉,甚至让她一阵阵感觉到了心中平静。 那黑暗中隐去的身影,一直静静的隐在黑暗中,不曾离去,他一直都静静的观察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或许他的心里早已经对眼前三人有了定论,不知道他生命中的三个女子,在他心中又会是种怎样的评价呢? 长平只在心中窃笑,这一切与她何干?即使她们斗的头破血流,也与她无关。她曾经也怜悯过别人,可在她备受欺辱时,又有谁来可怜过自己?没有,其他人不会可怜她,面前这两个恶毒的女子更不可能。 长平忽然萌生了要救下月牙的念头,依照此刻的情况,她若出手救下月牙,或许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一定会很精彩。她很期待呢。 忽然一直冷冷站在一旁的长平,突然回身一把从姬嫣手中拉过就要被推下水去的月牙。而长平还未来得及送上说词,一前一后声惊叫随之而来。 那惊叫声分别出自月牙和姬嫣之口。 ------------ 第一百六十二章 皇后落水 【无弹窗.】 当两声惊叫一前一后响起后 只见顿时湖面水花四溅 溅了长平和月牙一身 月牙情急之下赶紧扬起衣袖挡去飞溅而來的水花 但那冰凉之意还是传遍了她的全身 此刻她已经全身都湿透了 比起刚才的命悬一线 此刻无疑安全多了 她惊恐的四下张望 赫然看见了刚刚还凶神恶煞 抓住自己的脑袋 想要将自己推入水中的皇后年娘娘 此刻正向平静的湖面落去 那满天飞溅的水花 便是因为姬嫣落水之时 身体与湖面接触所造成的 月牙再转头 她感激的望向长平的双眼 却见长平根本不曾躲闪 任那水花溅的她满身都是 此刻长平的全身都已经湿透 她穿的如此单薄 身上的衣服好还湿透了 难道她不冷吗 月牙开始在心中担心起长平來 长平拉过月牙后毫不停留 还未等站稳身形 便迅速朝正在向湖中坠落的姬嫣冲去 并伸出左手 想要去拉住正在坠落的姬嫣 终于拉住了姬嫣的右手 此刻姬嫣并未完全落入水中 只是因刚刚一不留神 被长平冷不丁的从手中救下月牙后 猝不及防下脚下一滑 脚下湿滑 故而一个重力不稳而不慎向湖面倾斜而去 就在姬嫣整个人就要落入水中时 突然被长平拉住了右手 姬嫣來不及喊出救命 她还來不及接受这电光火石间所发生的事 自己的右手便再次被人拉住 受到突然來自长平的拉力 那落入水中的去势顿时一缓 姬嫣就那样整个人重心向湖面倾斜着 一只脚定在荷塘边沿 她就那样 北挂在了和昂边沿 荷塘的水若是在白天观看 诺大的湖面连着湛蓝的天空 真真正正是一副碧水蓝天 荷花与天际相连接的胜景 可如今是在这清冷的夜晚 纵使湖水再如何清澈见底 纵使这月光如此明亮 但那湖水看起來都是一副幽深的漆黑 只是偶尔夜风袭过湖面 湖水随风荡漾 连带着那圆月印在水中的倒影也跟着一起摇曳 方才知道那是湖水 而并非一块平坦的土地 慌乱中的姬嫣回头 却发现拉住自己的人 赫然就是长平 姬嫣本想发作 因为她看见拉住她的人赫然就是长平 她的心不由的一惊 存心让她落水之人便是长平 如今却又來猫哭耗子 故意救她 长孙长平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姬嫣又急又气 却不敢再叫 生死关头 保命要紧 无论现在她多么气愤都先保住小命再说 主意打定 姬嫣顿时止住了惊叫 她害怕她的惊叫声会惹怒了长平 然后來个不小心对方一个不慎 失手松开了拉着她的手 那样她便会落入那深不见底的湖水中 当务之急 先保住性命 其它的 只要能活着离开此地 不怕沒有机会找这两个贱人讨回來 想到这些 姬嫣顿时安静了下來 但那焦急之意还未从双眸退去 甚至她的眼中竟不知何时已经急出了眼泪 姬嫣不说话 她的手虽被长平拉在手中 暂时是安全了 但是她的身子依然不停的摇晃着 只要一个不慎 便会落入水中 不远处一个声音响起:“不要动 长平坚持住 朕來帮你 “是欧阳琪 他本來只是悄悄的隐在黑暗中 静静的观察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并未打算现身 一开始 见三女相处甚是融洽 他不禁欣慰的一笑 在他眼中看來 后宫不管怎样不和 只要彼此之间不要有太大的冲突 无伤大雅 便也算是后宫的平静了 若是后宫明目张胆 开始明争暗斗 那么祸起萧墙之事便随时都会发生了 这是任何一个君王都不想看到的事 可是就在欧阳琪暗自为长平 月牙还有姬嫣三人的相处融洽而感到欣慰时 却不料荷花池边风云突变 先是姬嫣一把抓住月牙 恶狠狠的威胁着什么 隔着太远 他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什么月牙狗胆包天 使了什么法子与她争夺圣宠云云 无所谓 后宫争斗自古风波不断 就算姬嫣会有此一举 也实属正常 胜者王 败者寇 此理亘古不变 用在后宫也是同样的道理 欧阳琪封月牙为妃 并非他有多么喜欢这个丫头 只因当日在大乾颠 他见月牙聪明伶俐 竟然懂得把握时机 适时出击 于是才突然想到要将之收入后宫 以期待其在后宫韬光养晦 有朝一日 与姬嫣分庭抗礼 以备有朝一日后宫姬嫣独大 而朝堂却依然是姬丞相一人权倾朝野 只手遮天 翻手为云 覆手为雨的局面 到那时 姬家势力越來越庞大 错综复杂 尾大不掉 自己也会不知不觉沦为被姬家父女捏在手中的傀儡皇帝 那么他的人生也就到了尽头 自从父皇病重 他身为太子 代理父皇监国以來 他深切体会到了对群臣控制的压力 既要其听从 也要对其礼待有佳 这是作为一个明德的郡王最基本的要求 礼贤下士 欧阳琪自当上太子之时 便一直努力礼贤下士 对朝臣更是见人便示三分好 故而登基前他便是天下皆知的贤德太子 登基后更是努力在做一位仁君 无赖登基的日子尚浅 许多事情 他也常常回感到力不从心 而这些事又往往回让他觉得身心疲惫 如今姬嫣与月牙相斗 那是他最想看见的事 本來他准备不动声色 悄悄离开 可就在这个当口 两声女子的惊叫豁然传來 惊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 心说不好 肯定出事了 他來不及多想 豁然抬头 却看见刚刚还被姬嫣抓在手中的月牙 不知何时 竟然已经脱离危险 正站在长平的身边 而本來还气势汹汹 咄咄逼人占尽上风的姬嫣 却不知怎的 此刻却被长平拉在手中 一只脚已经悬空 而另一只脚也只剩下脚尖还挂在岸边 若是此刻二女轻举妄动 必然二人都会陷入险境 而此千钧一发之迹 那个月牙 竟然还傻愣愣的站在一旁 丝毫未有伸出援手的意思 欧阳琪不禁在心中开始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 第一百六十三章 要死也要托个垫背的 【全文字阅读.】 欧阳琪的出现 长平早就料到 这本就是长平一手主导 要让欧阳琪将这后宫妃嫔看个真真切切的目的 故此 这场戏來的越惊险预想的效果就越好 二女的肤质本就奇好 此前又都被湖水淋湿 到现在反而是滑腻腻的 眼看姬嫣的手就要滑了出去 长平只是握紧双手 紧紧抓着姬嫣的手不肯松开 任那双手又多滑腻 远处欧阳琪的声音还在响起:“來人 皇后落水了 快來人救驾 ”事情终于转入正題 此刻这情况叫人前來救驾才是当务之急 眼见欧阳琪朝这边奔來 月牙先是一惊 睁大双眼不敢相信 在这个关头 欧阳琪竟然也会出现在此 而且除了的不早不晚 恰是时候 那不就是说 他早就已经來了这里 只是一直隐身在暗处未曾现身 那不就是说 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看见了吗 月牙來不及细想 迅速转身 也向长平奔來 伸出双手 想要去帮着长平将姬嫣一起拉上湖边 此刻她总算醒悟了过來 但等月牙反应过來时 一切都已经迟了 只听“啊”的一声惊叫过后 本來除了那宁静的蛙声 和那荷叶随风摇曳 相互摩挲发出的莎莎声外 便沒了其它的声音 但这片宁静 却突然被破空而來的两声惊叫打破 只听寂静无声的荷花池中 顿时传來两声闷响 紧接着荷花池边浪花四溅 迎着正好赶到荷塘边的欧阳琪 和刚刚醒悟过來 欲对长平和姬嫣施以援手的月牙二人扑面而來 浪花迎面而來 湿了月牙和欧阳琪全身 但二人丝毫不曾退缩半步 水花四溅 溅了欧阳琪满身 至此 今夜这皇宫大内 难得的宁静 终被彻底打破 今夜他并未身着龙袍 只披了件简约的披风 兴许也是夜里心情郁结难平 故而随意披了件袍子 便支开侍卫 信步出了乾坤殿 随意便來到了这荷塘边 只是沒想到 这被银色月光覆盖的荷塘边竟然还有一个人 那背影如此熟悉 那一抹月白 在月光下更显得婉约 亭亭玉立 他看清楚了 那抹月白不是别人 正是他藏在心尖 朝思暮想的长孙长平 月光下 夜风徐徐吹过 雪白的衣衫随风翻飞 那个身影始终面向湖心而立 良久一动不动 或许此刻她又想起了什么 让那过去的梦魇打破了一枚的平静 故而才会大半夜來此伤怀吧 那背影在夜风中显得如此柔弱 似乎处处都透着楚楚可怜之娇弱 那背影的一举一动 举手投足间都无不牵引着欧阳琪的心扉 欧阳琪本想上前倾诉衷肠 但长平之前曾愤怒的对他说过的“不想再看见他”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于是顿时止住了已经向前挪动了半步的脚步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的情景 长平愤怒至极 指着他的鼻子 愤怒的怒吼:“滚 我不想再看见你 滚 ”那一刻他的心碎了一地 他至今不明白为何长平会突然对自己改变了态度 但她的改变却不是欧阳琪期望的方向 而是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前后反差太大 让他來不及反应 更无法接受 但又不得不接受 今夜二人在这湖边竟然又这样不期而遇 让欧阳琪的心着实振奋了一番 但仔细考虑再三 他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前去打扰长平 以免坏了二人今夜的兴致 据凤梧宫宫人回报 长平自打來了雪国 这几月便几乎不曾踏出过凤梧宫大门 既然如此 今夜难得她有如此好的雅兴 肯出來散散心 那就随她吧 他想就这样看着就好 他忽然觉得就这样远远的看着 原來也是一种幸福 远远得看着 忽然听见长平吟诵古诗 那声声叹息 都重重敲击着他的心房 让他的心忍不住一阵阵的吃痛 于是回之以“暮云收尽溢清寒 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 明年明月何处看” 以劝慰长平 人生得意须尽欢 今时古时 此一时彼一时 古时月再美 终究只是古时 今时月无论怎样不及古时月 但她梦能拥有的也只是今时月 他只是想劝慰长平 过去的阴影无须耿耿于怀 只要把握当下 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个那不堪的过去 也算是队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有个交待就 二人就那样一明一暗伤怀着 各怀心事 缅怀着各自的悲伤 今夜月光如白霜 倾泻而下 照亮整个雪国皇宫 让这荷花池平添几分朦胧的绰约 那此起彼伏的蛙声 和那徐徐吹过的夜风撩动着长平的一身月白长袍 衣袂翻飞 让荷塘边静静而立的长平平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飘忽朦胧之美 让此刻的长平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更给欧阳琪一种错觉 远远的看着长平 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欧阳琪竟感觉自己看的醉了 可是这种宁静并未持续很久便被打破 先是月牙的突然出现 接着是姬嫣的出现 接下來便上演了姬嫣先是欺辱月牙 接着长平为救姬嫣而让姬嫣险些落水 然后就是姬嫣与长平一起落水的一幕 欧阳琪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湖边 眼看着就要到长平和姬嫣进前了 眼看着自己再往钱一步 只要再往前一步 他就可以抓住姬嫣和长平了 越到长平和姬嫣站立的进前 牧羊犬跟前 个时候 他甚至一直在心中末年“长平 姬嫣 坚持住啊 朕來了 你们马上就能得救了 再坚持一会 一小会就可以了 你们千万别又有事 千万不要有事啊 ” 眼见二女危在旦夕 欧阳琪心急如焚 恨不能立刻生出一对翅膀 立刻飞到二女身边然后一挥手间 便救德得二女脱离险境 皇后娘娘不慎落水 此事非同小可 此时 四周隐藏的近卫军也已经纷纷现身 照明的火把瞬间燃起 照亮了整个御花园 那些吞吐着烈焰的火把 闪烁着 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向这荷塘这边围拢过來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狠毒月妃 虽然皇宫之内近卫军侍卫无数,此刻都还离的很远,而姬嫣与长平双双不慎落水,危在旦夕,此事乃人命关天的大事,情况十万火急,耽误不得。欧阳琪奔到湖边,不及细想,便要纵身跃下荷塘,去营救姬嫣和长平。 而恰巧此时,月牙却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大叫:“皇上不要啊!”欧阳琪惊怒交加,对月牙怒目而视。 “你说什么?“欧阳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一股怒火突然自丹田萌生,瞬间燃遍全身。这个时候,月牙不但不救人,还敢拦着自己去救人,她难道是真活腻了不成?他只恨当初看走了眼,这月牙虽有许多小聪明,但终究还是不识时务。 欧阳琪在心中一阵惋惜,奴婢终究只是奴婢,想要奴婢来替主子分忧,那只不过是痴心妄想。 “你让开!”情况紧急,湖中姬嫣一直在不停的叫着救命,时而那叫喊声便被湖水淹没,很显然是她张口呼救的时候,湖水涌进了鼻子和嘴里,那呼救声不得不嘎然而止。 而长平那边虽然也与姬嫣一同落水,到此刻却未见半点动静,除了偶尔她的头还会露出水面,拼命挣扎两下,表示她还活着,她还未被湖水淹没。 兴许是落水二人本不识水性,落水后又惊慌失措,本想凭借自己的胡乱挣扎向岸边靠近。无奈在水中无处借力,偏偏不识水性,越是想挣扎着靠近岸边,她二人就越是朝湖中央飘去,只要她二人不放弃挣扎,就会越漂越远。 分不清究竟是长平比姬嫣挣扎的程度要深,还是因为落水之时,长平落水的位置,就比姬嫣要远,此刻长平竟然比姬嫣的位置远离岸边一段距离。 情势不容乐观,眼见姬嫣和长平危在旦夕,欧阳琪欲前去营救,无奈月牙横身挡在跟前,欧阳琪真是又急又气。 欧阳琪急着要跳下湖去,月牙死活拦着不让。而此时姬嫣的呼救声也不再响起,长平更是没了动静,欧阳琪一惊,顿时停止了与月牙的纠缠,举目向湖面望去,哪里还有姬嫣和长平的影子?湖面一片平静。 欧阳琪彻底款了分寸,这两个女人都是他最重要的人,虽然他不爱姬嫣,可他们终究是青梅竹马。如今他初登大统,能如此稳坐江山,也和姬嫣有莫大的关系。 而长平在他心中的分量就更不用说了,那种感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真的见了,却是相对无言,本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启齿。最终那日日夜夜的思念也只能被长平那彻骨的冷漠所驱散,换来他的悻悻而归。 欧阳琪的突然安静,月牙也终于意识到了情况不妙,她慕的回头,湖面风平Lang静,除了月光下,荷叶与荷花依旧随风摇曳,相互摩挲发出莎莎的响声,那荷塘中蛙声一片,更让这夜色下的荷塘,平添了几分诡异的味道。 月牙的心顿时一紧,一股凉意突然自脚底传来。 这两个女人虽然都是她的劲敌,可也是皇上最最在意的女人,若今夜她二人双双遭遇不测,而此事还与自己有关,那到时候皇上震怒,丞相逼宫,纵使皇上想要借故放自己一条生路,恐怕丞相也会追杀自己到天涯海角。 还有南国那把你乌合之众,为了替他们的公主报仇,也定然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放过自己的。 怎么办?月牙一时方寸大乱,竟开始不知道如何是好。进宫前她虽识得水性,可她进宫自己两三年,两三年不曾入水,若贸然下得荷塘去救人,恐怕到时候一个闪失,人未救成,反倒搭上自己一条命。月牙顿时六神无主。 但是如今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再去细想这其中利害得失,当下把心一横,咬咬牙,在心里说道:“死就死吧!” 月牙回头,欲对欧阳琪说:“皇上如此在意皇后娘娘和公主,如今近卫军未到,但您是万金之躯,您要保住龙体造福万民才是,此等危险之事,还是让奴婢月牙代皇上去做吧!” 但这一切,月牙还未说出口,她就突然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推到了旁边,她一个站立不稳,脚踝一针吃痛,便跌坐在地。而此刻欧阳琪那阴森可怖的声音却在耳边突然响起:“今日之事,朕暂不与你计较,待朕救了皇后和长平,再来治你的罪!”说完,欧阳琪厌恶的撇了一眼月牙,便纵身跃入湖中。 月牙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的愣住了,她准备好的说辞,竟然一个字也未有机会说出口,反而皇上缺是总从未有过的姿态在与她说话,她顿时一个激灵。这次看来此事真的惹怒了皇上,想要为自己脱罪,恐怕很难了。 此刻湖面又恢复了平静,刚刚皇上入水,也失去了踪影,远处近卫军也已经奔到了跟前,那漫天的火把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御花园。 若是让这些近卫军救下湖中落水之人,自己除了死路一条,便只能是死路一条了。月牙心下着急,但容不得她再犹豫了,想活命,这次恐怕要付出点代价。不管了,死就死吧。 月牙当下,把心一横,也纵身跃入湖中。若能侥幸救得一人生还,她便可以将功补过,不用死的那么悲惨。若是救不了人,而侥幸有命回来,她的罪孽也不至于如此深重,入水舍身救人,不管怎样,在皇上眼中总不至于将自己看的那么冷血无情,十恶不赦吧。 若是她就那样死在了着御花园的荷塘中,那她也认栽了,要怪也只怪她命不好,无福享受这刚刚到手的荣华富贵罢了。 这雪国的天气比不得其它各国,纵使是这八月的天,夜里依旧有些微微的凉意,月牙本就穿的单薄,此刻入得湖水之中,那湖水渗透肌肤后的丝丝凉意,更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她避无可避。那刺骨的寒意,犹如刀割一般,让她的本就单薄的身子,一阵阵的生疼。 但纵使如此,此刻月牙也只有一个念头——要活! ------------ 第一百六十五章 高看了自己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欧阳琪此刻整个人没入水中,绕是这湖水再冰凉,也挡不住他要救下长平的决心。他在水中努力的移动着身体,寻找着长平和姬嫣的踪影,这么久了,她们千万不要有事啊! 这夜晚,月黑风高,纵是月光再如何明亮,可在这湖水之下,却始终显得暗淡。一边寻找,欧阳琪一边默默的祈祷着。这两个女子,他都舍弃不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欧阳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在湖水之下寻找了许久,那心有的烦躁之意,也越来越浓烈,拖的越久,他的心就越紧张。 此时,欧阳琪,姬嫣,长孙长平,月牙四人一起没入水中,殊不知岸边,早已经灯火通明,杂乱无序的脚步声不停的响着。皇上皇后贵妃娘娘纷纷落水,此事不容小觑,若是有个闪失,这雪国天下恐怕会从此大乱啊。湖岸上顿时人心惶惶,人人的心都蹦的紧紧的,不等皇上皇后安然无恙的归来,恐怕他们那颗提着的心,是难以放下了。 一时间,雪国皇宫的御花园荷花池,成了众多禁卫军的跳水场,所有到场的人都纷纷奋不顾身,跳下荷塘,寻找落水的皇后娘娘,和皇上的挚爱长平公主。还有刚刚紧随其后的月妃。 时间在紧张中一点点流逝,尽找到落水之人迫在眉睫。 水中焦急寻找的欧阳琪忽然似乎隐约看到水底下有个白点。他想起来了,今夜长平似乎就是着一身月白衣袍。一念及此,欧阳琪的心顿时被绷紧,加速度,迅速朝那个白点游去。并在心中默念:“长平朕来救你了,等我!” 可是当欧阳琪兴奋之余,移动身体,向那抹月白游去时,身下却似乎有什么柔柔软软的水中漂浮的东西,在他的双手波动着水幕时,扫到了他的手臂上。 那物件很软,很滑,却极有韧性,几乎是在与他的手臂刚刚接触的瞬间,就迅速在水势的协助下移了开去。 欧阳琪本以为是水中天然的什么藻类水草,但刚刚经过此地,他的心头猛然一跳。那根本不是什么水草,反而却像极了发丝缠绕身体的感觉,那根本就是人的头发。 这大半夜的,水下没有别人,难道是姬嫣?是了,一定是姬嫣,今夜姬嫣穿着一件颜色很深的凤袍,在月光下完全可以认为是黑色,但是欧阳琪的目力极好,虽他一直隐在暗处,却依然依稀看清了,那是一件颜色深 红的袍子。而此刻正是深夜,在这颜色在月光下犹辨别不清,而如今到了这湖水之下,更显暗淡,昏暗的湖面下光线如此昏暗,一时发现不了,也实属情理之中。 怎么办?姬嫣,长平,该先救谁?这两个女子他都放不下。 回头看看长平,她一动不动的沉在水底,想来是入水太久,人一件晕厥了过去。 回头看看离自己较近的姬嫣,她的一头青丝本来高高盘起在头顶,此刻早已经在水中飘散,四处飞扬。她的脸已经看不清楚,被深深的盖在了那一头青丝里。水中光线如此暗淡,刚刚欧阳琪经过此地,扫到欧阳琪的便是这些漂浮着的发丝,姬嫣的头发。 眼看要去救长平还有一段路,而姬嫣却是唾手可得,欧阳琪一狠心,只好先拉起姬嫣,便向水面游去。 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再有半点的婆婆妈妈,儿女情长。姬嫣与长平一同落水,论处境二人几乎一样,若长平生命垂危,姬嫣也一定一样。 可当时若自己执意去救长平,那到时候可能耽误了时间,不禁长平无法得救,更是亲手将姬嫣推入绝境。 即使欧阳琪对姬嫣的感觉紧紧限于兄妹之情,但如今姬嫣却是他名正言顺的皇后,是母仪天下的国母,而姬嫣对他的爱,他心知肚明。他怎能对不起她? 长平虽是他的挚爱,可如今情势紧急,他也只有忍痛割爱,顾全大局了。 主意打定,欧阳琪一咬牙,抱起姬嫣腿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上用力一蹬,便向湖水之上游去 “长平对不起,等朕将姬嫣救起,朕马上来救你,再坚持一会救好,等我!”离开时候,欧阳琪在回头再望了在水中昏迷,一动不动的长平,在心里默念着这句。 要做出这样的选择,欧阳琪实属无奈,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再自私的只顾着自己的儿女情长,而放弃去拯救就在身边的姬嫣。所以也只有委屈长平了。 欧阳琪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水面之下,那一只紧闭双目,一动不动的月白身影,却忽然动了,她睁开双眼,看着那离开的身影,她的心一阵绞痛,她的眉头微皱,或许此刻她的眼中有泪,却都融入到了这漫天的湖水中,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在哭还是没哭。 “长平,你该醒了,你早就应该知道的,南国覆亡,你就只是个丧家之犬,有什么理由与如此泱泱大国的雪皇,谈婚论嫁?你不配,早就该离开的,你不留念此地的安逸的,那不属于你,那是雪国施舍的,你怎么这么不长进?难道他伤你还伤的不深吗? 呵呵,口口声声说爱,可事到临头,最后你还是选择了她,欧阳琪,或许我们真的已经到了尽头,或许一开始就是我长孙长平太高看了自己,或许只是我长孙长平天资愚钝,会错了意。不管怎么样,无所谓了! 欧阳琪,你不仁,就别怪长平不义了。你会为你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的!你施加在长平身上的一切痛苦,长平都会找你讨还,一定会的!走着瞧!” 长平依然躺在水下一动不动,只是和刚才不同,此刻她的双目圆睁,心事重重。而刚才欧阳琪看到的,只是一个双目紧闭,不省人事的长平。那一袭月白,依然在昏暗的湖水下面,随着水流而轻轻流动,更显得神秘飘逸。 南国的山水如画,堪称鱼米之乡,长平本就是个好动的姑娘,对于水性,她怎会不去学习?可欧阳琪万万想不到,长平居然是识得水性的,并且水性很好。她可以在水下呆上两天两夜。 ------------ 第一百六十六章 湖底神秘黑手 【风云阅读网.】 入水太久 长平竟然已经渐渐适应了这水底的冰凉 她忽然希望欧阳琪不要回來的太快 她更知道 此刻湖岸之上 一定已经乱作一团 乱又如何 静又如何 都与她无关 她感受不到 也看不见 眼不见心不烦 欧阳琪能否找到她 那又怎样 找不到 这后宫岂不是清静了 姬嫣也可以安安稳稳的做她的皇后 也不会平白生出这许多是是非非 长平的思绪飞快流转着 她只希望这世间 可以有一处胜地 超脱于这喧嚣尘世 从此清清静静 只做一个天外飞仙 远离这战火纷飞 乱世烽烟 天下大乱 群雄争霸 似乎受苦的 不只是像南国一样兵力薄弱的弱国 究其根源 还是无数的黎明百姓 乱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趁着欧阳琪抱起姬嫣离开的空当 躺在水底一动不动的长平 忽然动了 那一袭月白 随着水流而飘飞 在这月光下的湖底 显得是那样的不真实 她只想离开这 她根本不想让欧阳琪找到她 这喧嚣的尘世 她受够了 远离这些日子 虽然她一直故作坚强 拿光复南国的重任來逼迫自己 坚强的活下去 其实都只是在掩饰自己的脆弱 原來这缤纷的世界 于她已经毫无留念 她其实一直都想要逃避 可逃避 真的就能躲过如此多自己不愿意面对 或者不敢面对的事实吗 如今 长平她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只想逃 逃离这冰冷的世界 逃离那些阴谋诡计 逃离乱世纷争 她忽然想 这湖底要是有个出口 可以一直通向雪国的宫外 该多好 这么想着 长平也真的这么去做了 她真的开始寻找这湖底的四壁 是否有一条通向外界的出路 她沿着湖底的四壁 不停的游动着 那身姿灵活 在这水滴 倘若一条敏捷的美人鱼 在湖底飞快的游动着 眼前 同样一袭月白 缓缓向着这边移动过來 长平本能的想躲开 虽然那月白移动的速度很慢 但却是越來越近 如果沒有什么东西阻隔 他很快就会游到长平的身边來 怎么办 躲还是就此停下等他 长平的脑海飞速的旋转着 还是这么快就來了吗 为什么想躲的事情总是來的这么快 终于她打算放弃 既然躲不掉 为何不干脆迎上去 主意打定 长平稳了稳身形 便向远处的月白身影游去 她知道 那是月牙來了 其实长平早已经猜到 今夜与她同样一身月白的 除了月牙 便再无第二人 真是讽刺 姬嫣的敌人本來是长平自己 却因为月牙的突然进位 而意外让姬嫣转移了目标 而选择与长平联手 共同除掉这个刚刚当上贵妃不久的月妃 如今竟然会是月妃前來拯救自己 还真是讽刺 难道今生就只能在这讽刺与自嘲中度过 长平本來想要嘲笑自己 但刚刚想张嘴 却发现这是湖底 那紧闭的双唇 根本不敢张开半分 以免湖水涌入 那她真的就不用如此为难的活着了 回想月妃刚才在岸边的表现 想必此刻一定是欧阳琪來了 迫于情面被逼无奈 才投身湖底 前來救自己的 若是有机会 她一定也和姬嫣一样 不会放过自己 既然如此 自己为何还要躲 何不在死之前 前去会会这月妃 鹿死谁手 还是未知 就算要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长平滑动着双臂 波动湖水 就要向那一袭慢慢靠近的月白移动而去 可就在这时 自己的身体却不听使唤 朝着另一个方向移动而去 长平顿时心里震惊 那紧闭的双唇忍不住就要张开 可当双唇刚刚裂开一条嬉笑的缝隙 那四面八方的湖水 便铺天盖地的涌了进來 长平一个不提防 被呛进几口水 连忙紧闭双唇 震惊的看着让自己移动的物体 不 那根本不是个物体 那是个人 一身全黑 不 那只是因为在这湖底 光线昏暗 根本分布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只见那人头也不回 拉了长平的手臂便朝一个方向直奔而去 长平虽然已经在心中打上了许多问号 但因为此刻在湖底 却也不好询问 只是那双美眸 所表露出的怒意和震惊 都无不表达了长平此刻的惊魂未定 还有疑惑 此刻 长平其实很想质问身旁之人 他到底要将自己带到哪里 为什么要在此刻才出现并带走自己 既然如此 那他们岂不是早有预谋 并且已经有人渗透进了这雪国皇宫 此人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而眼前之人究竟是何來头 长平到底该怎么办 一念及此 长平的心中 顿时再次一紧 本能的感觉一股危险之意 凭空袭來 危险 她什么时候不是在危险中度过的 似乎自从南国覆亡 她就沒有真正的安全过 甚至沒有好好的睡过一个安心觉 她的精神一直都是紧绷的 既然如此 再冒险一次又何妨 她长孙长平可是福大命大 再危险她也死不了 为什么还要突然心生畏惧 危险 再危险也总比被月牙发现 重新带回去來的痛快 雪国皇宫 竟然不知何时 让她本能的想逃 或许这十多多年的宫廷生活 她也早已经厌倦了吧 再加之这许多日子以來 许多事情一件件发生 让她感到了失望吧 长平本來还在挣扎 但是身旁之人却根本就无视她的挣扎 只是拉着她的手一直朝一个方向游去 似乎这湖底 他早就已经无比熟悉 这昏暗的湖底 长平也看不见对方的脸颊 辨不清來着究竟是何许人也 甚至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而一开始长平的用力挣扎 对方究竟有沒有回头 以眼神予以警告 长平更不知道 只是她挣扎了许久 那人都一直沒有任何的回应 只是拉着她朝一个方向移动 若对方有个回应 长平至少还能猜到什么 而如今就仿佛是黑夜里抹黑探路 不是仿佛 简直就是 ------------ 第一百六十七章 神秘人 【无弹窗.】 两眼一抹黑 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还真的很糟糕 忽然长平感觉到了一阵阵烦躁 凭什么要这么轻易的就跟着一个还不知道是什么底细的人走 这样也太便宜了眼前这个神秘人 无论如何也要给对方制造点阻力 哪怕最终依然逃脱不掉 至少自己不是束手就擒 想着 长平忽然抖动着被神秘人一直拉在手中的手臂 企图逃脱控制 或许是神秘人并未料到长平会突然反抗 所以一时反应不及 被长平成功逃脱 长平恢复自由 遂调转方向 朝另一个方向游去 她在水中的速度 竟然也快的惊人 宛如是水中一条美丽的美人鱼 摇动着身姿 在水中戏耍 所到之处 掀起点点浪花 神秘人一不留神 被长平趁机逃脱 只因为是在水下 不能出言大声叫喊 所以只是他的双眉顿时皱在了一起 脸上的惊讶之色 稍纵即逝 待他调转方向 却发现长平已经以极快的四度朝另一个方向逃窜而去 那一袭月白 纵使在水中 也显得那么的柔美 神秘人毫不停留 调转方向 也追了上去 他的速度竟然不在长平之下 虽然长平此刻已经逃出了一丈开外 但不到一刻的功夫 神秘人与长平你追我逃我的情势下 两者之间的距离 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缓缓缩短 不一会神秘人就追上了长平 感觉到耳边水势响动加剧 一心一意向前游动的长平一惊 猛然回头 却发现那神秘人已经追到身后 长平本來自信以自己的游泳速度 一定可以摆脱此人的纠缠 因为自从学会了潜水 她还从未碰到过对手 却不料此人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 就追了上來 长平不得不佩服此人的潜水技能之高超 要想寻常人 连在水面游动如此之久都吃力 更何况现在还要在这湖水之下 进行如此惊心动怕的游戏 此人无论体力还是耐力 均可见一斑 长平心下惊疑不定 那紧闭的双唇不自觉张开 霎时间被呛进漫天的湖水 她一时手忙脚乱 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迅速紧闭双唇 稳定身形 再次调转方向 朝预定的方向拼命游去 此刻她既不想让此人带走 更不想让欧阳琪找到 两样她都不要 她只要在湖底可以静静心神 若说一个人能活着的理由是爱 那么欧阳琪的爱 无疑曾经是她活下去的理由 虽然她并不觉得 但事实上 她也在期待着欧阳琪的爱只为她一人所有 可这怎么可能 欧阳琪她是雪国帝王 是这天下炙手可热的风流人物 他的后宫怎会空空如也 即使他不爱 但他还是会不断娶不同的女人为妃 那是帝王的权利 任何人也阻止不了 皇帝的婚事向來与巩固皇权有直接的关系 即使欧阳琪坚持娶了她 那她又能帮到欧阳琪什么 巩固皇权 稳定各方势力吗 她做得到吗 其实她早该清醒的 或许传言永远那么的美好 爱被她想的太过圣洁 所以才会被欧阳琪不停的伤害 即使那只是他的无心之举 可长平的心依然会痛 心痛 长平自己也已经说不清楚自己心中 究竟是怎样的感受了 或许是那恨太过浓烈 浓烈的她已经顾不上那痛 所以只是让自己的爱 在恨面前 不停的做出妥协和退让 最终却让自己变成了如今这样 任何事情都只愿意自己承担 让之永远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沉醉在自己编织的世界中 那样岂不是便不会再有遗憾 然而想象永远让人如此留恋 而现实根本就是如此让人憎恶 总有人会毫不留情 寻找机会 残忍的打破这片想象的净土 神秘人根本不给长平喘息的机会 就在长平忽然被呛进湖水 一时之间未缓过神來之际 神秘人再次上前 一抓抓住了长平的左手 然后就径直朝刚才的方向游动而去 长平再次反应不及 顿时再次被呛进一大口湖水 这水下果然不是激斗的最佳场所 长平还欲再挣扎 神秘人忽然回身 手中握着一个通红的物体 中央刻着一个鲜活的“离”字 光线昏暗看不清是什么材质做的 竟然在这昏暗的水底 却闪着耀眼的红光 照亮了长平雨神秘人身周 长平借着红光看过去 那是一块质地很好的玉 似乎在哪见过 但她定睛看着眼前的人 的确不认识 她从未见过 但那样会发光的玉佩 那不是李莫寒曾经在她面前展示过的“离火”吗 怎么会在此人的手中 长平的眼中再次写满惊疑之色 既然如此 离火再次 那岂不是说 李莫寒也在 难道此人便是李莫寒 不会 她不会看错 眼前之人虽然蒙着面巾 但那眼神却与李莫寒有着天壤之别 那他到底是谁呢 李莫寒不在 而离火却神秘的出现在此 只能说明两件事 第一件 李莫寒已死 被眼前之人谋杀 死于非命 而去死的很惨 第二件:“此人受李莫寒指派 前來此处要将她带至何地去 ” 李莫寒的武功已经可以纵横天下 难逢敌手 以其在关雨泽面前所表现出的淡然 便不难看出 既然如此 他又怎会死 那只能说明 此人便是李莫寒派來带走自己的人 又是结盟之事么 为什么一定要她加入 难道他看不出南国一众残兵败将 如今已经毫无价值 对于他所讲的天下大事 已经不值一提吗 李莫寒他究竟要做什么 长平的脑海中 瞬间飞快的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却始终无法猜透李莫寒的真正用意 究竟何在 一股烦躁之感 竟然无缘无故在心头滋生 为何她想要躲避的事情 却总是这么轻易 便复又回到她的身上 难道一定要如此步步紧逼吗 既然如此 李莫寒 那本公主就陪你走一遭又何妨 本宫倒是要瞧瞧 你这葫芦里到底 卖的是什么药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湖中一片天 【全文字阅读.】 眼见离火出现 长平瞬间想通了所有的关节之后 便不再挣扎 任凭神秘人拉着自己前行 远处已经有人迅速向这边靠了过來 或许是看见了刚刚的红光一现 所有过來瞧个究竟 那一身月白 不是月牙又会是谁 隐隐的水花响动 似乎还不只月牙一人 这湖水之下 除了那一身月白格外显眼外 其他的一律化为了同一种颜色 融入那浓墨泼就的夜色中 与这沉沉夜色混为一体 难分彼此 可恶 今夜她也穿了一身纯白 那岂不是在向月牙说明 自己此刻所处的位置离她不远 她马上就可以将自己带回去向欧阳琪邀功了吗 事不宜迟 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可是这湖底一马平川 就算如此沒有直径的游下去 又能躲到什么时候 长平心中焦急 却不知 其实神秘人也在暗自加快速度 以更快的速度朝更远去游去 眨眼间 那身后的月白 和那众多水花波动的声音 便消失不见 这沉沉夜色中 果然是最适合隐藏踪迹了 长平频频回头 注意着身后 是否有人追來 如今她不想回到那雪国的皇宫 那里本就不属于她 正当长平回头观望身后追兵之时 只见她一回头的瞬间 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在不断的上升 似乎就要浮出水面 那岂不是又要回到那讨厌的宫殿 她不要 绝对不要 长平虽然惊慌 却拼劲全力继续向水下更深处潜去 她不想上岸 岸边有她不愿意看到的人 和她不愿意面对的事 可是神秘人却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不松开 将她向着湖水之上拉去 这水中 毫无外力可借 长平再如何挣扎 也只能是胡乱晃动的胳膊和腿 而无法彻底从那人手中挣脱 长平还待挣扎 却听得一个声音自湖面传來:“这里很安全 公主请上岸吧 ”那声音无喜无悲 平静的毫无波澜 那平静中 却似乎天生就无比温柔 这声音长平记得 这声音她永生难忘 她的劫数 南国的劫数 都是从此人的出现而开始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个人和他的声音 更甚者 此人不久前曾经不止一次与之频频相遇 长平她纵使会忘记天下所有的人 可她却依然不会忘记此人 是他的耻笑和奚落 成就了长平的痛苦 话音刚落 长平腾的飘上水面之上 此时此刻 她已经无需再躲 再躲只能显得她长孙长平过于懦弱 受不得半点委屈 长平年少轻狂 岂会让人看扁自己 浮上水面的瞬间 水花四溅 长平迅速走上地面 这水中待的太久 忽然离开湖水 她的身子竟然不停使唤的开始发抖 这里明明沒有风吹过 她却仿佛感觉到四面八方的寒风呼啸而來 那寒冷直入骨髓 浑身的水珠更是如突然之间 失去了支柱一般 向地面撒去 上岸后 长平扫视一眼四周 这是一个封闭的、空地 空间很小 似乎是天然形成 洞穴顶上的石柱杂乱的排列 他们刚刚离开湖水 此处似乎并不在雪国的皇宫之内 那他们到底通过湖水之下 到了那里 这里除了长平 还有五个人 其中以个 自然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李莫寒 他一如初见时的冷漠和儒雅 一袭 白衣胜雪 似乎那雪白 便是他永远的颜色 千万年都不曾会有过改变 李莫寒负手而立 立于这封闭的洞穴里 湖水形成的弧线的正中央 昂首挺胸 闭幕沉思者什么 他的眉头似乎永远都那么皱的紧紧的 至少自从长平与之姻缘湖偶遇 到此后的几次相逢 都不曾见过此人展颜欢笑 似乎这世界欠了他太多 长平侧目看去 在洞穴的拿头 还有四个人垂手而立 他们均是一身黑色劲装夜行衣 从头到脚都被包公的严严实实 看不清楚面容 但是其中一个却引起了长平的注意 那人站在最后 虽然看不清楚面容 但从其娇小的身材 河那瘦弱的身形 却可以隐隐看出 此人应该是女子才对 因为从他的身上 长平并未感觉到男人的彪悍河强劲 反而却感受到了那种同为女子的娇弱 尽管如此 长平也仅仅只是多看了她一眼 便转移了视线 别人的事与她无关 她沒有必要太过放在心上 毕竟别人的冷暖 只有那人自己方能系数感受得到 就像长平如今的心境 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读懂 “这里是什么地方 ”长平环视一眼四周 问向李莫寒 她的视线始终看着李莫寒 因为她已经看清楚了 这里的所有人 除了李莫寒 恐怕就算她再如何问 也是不会开口说半个字的 李莫寒沒有动 依然负手而立 昂首挺胸 闭幕沉思者 保持着那种傲然于世的姿态站立于原地 淡淡的问道:“难道公主关心的 就仅仅只是这里所处的位置吗 ”他说话的时候 依然沒有任何动作 依然保持着那种超然于世的姿势 长平的目光紧紧盯着李莫寒 她讨厌李莫寒总是喜欢以这样的口气与她说话 更讨厌他故弄玄虚 她本就不是一个平静温婉的女子 这么婆婆妈妈的很容易让她的怒意在瞬间爆发 特别是这段日子以來 她的情绪更加的易怒 更加的难以控制 长平何尝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 无奈事到临头 总是那么轻易便受人牵引 长平冷哼一声 恨恨的帅帅衣袖 背过身去 并不打算理会此人的故意挑衅 事已至此 自己已经是别人的掌中玩物 问与不问 都已经无关紧要 那主动权已然在别人手中 有些事情 就算自己追问 别人也不一定愿意回答 而如果李莫寒愿意说的事 就算她不问 李莫寒也一定会很快高速她 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多费口舌呢 李莫寒会如此反问 只不过是为了引起长平的兴趣罢了 根本沒有长平姚回答的必要 她只需要听着就好 一切静观其变 以不变应万变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湖中一片天2 【最新章节阅读.】 静默 又是一阵静默 这静默让此处本就狭小的空间 显得更加的沉闷 长平的心情也在等待中开始失去耐性 却不知她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焦躁不安了 看來此次李莫寒是下定决心 要与她冷战到底了 她承认她输了 她确实沒有李莫寒那么好的耐心 去等待那些无所谓的事情 “李莫寒 将本公主带到此处 究竟所为何事 你直说 这么婆婆妈妈 藏着掖着的 本公主可沒那么好的耐心陪你一直在此耗下去 “长平豁然转身 怒气冲冲的冲李莫寒怒吼 她本可以心平气和的与之交谈 却不知道为何 如今只要面对李莫寒 她的情绪总是轻易便被之牵动 李莫寒依然不做任何回答 甚至沒有回头看过长平一眼 他一直背对着湖水 负手而立 就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静立良久 可恶 他居然如此无视长平的存在和质问 长平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长平还欲再问些什么 可这时候 李莫寒却突然动了 他抬起右手 悄无声息朝一旁站立的四个人轻轻挥了挥手 这一切本都悄无声息 若不是注意力被高度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根本不会发生此刻他正在做招手的姿势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在李莫寒的手刚刚重新放回原处 背负于身后 两手重又交握一起后 那四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是的人 便接二连三的重新跃入水中 离开此处 眨眼间消失不见 同时长平也看到了在四人跃入水中之后 前方那本來封闭的石壁 却在此时悄无声息 裂开一条缝隙來 那缝隙从无到有 从细小到刚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 那变化 被长平看的真真切切 明明白白 难怪李莫寒他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这雪国皇宫重地 招揽扩张自己的势力 元老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退路 这御花园 表面上看 风平浪静 观之让人心情顿时开始由烦躁转为平静 可谁能想到 那看似平静 毫无波澜的美景之下 却隐藏了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 荷塘之下修建密道 也亏得李莫寒他想得出來 瞬间这本就狭小的空间 却只剩下了长平与李莫寒二人独处 空气中似乎充满了让人不安的因子 气愤陡然间变得异常沉闷 那洞穴的石壁上 有一只火把正熊熊燃烧着 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 那微弱的光 让这个狭小的空间不至于真的那么黯淡 良久 沒有人说话 长平在等李莫寒自己开口 而李莫寒此刻究竟作何感想 长平却不得而知 他到底是在等长平开口询问 还是故意如此沉默 好引起长平的煎熬燥不安 然后才开始步入正題 还是他根本就沒想告诉长平答案 这一切 长平不得而知 她只觉得在她的胸中 有一股怒气 在悄然萌生 那种焦躁 让长平变得更加的急躁 长平终于忍不住 她打算主动开口询问 就算得不到答案 那也无所谓 反正她不在乎李莫寒是否会再讽刺她一次 反正自从他们二人在姻缘湖初见之时开始 似乎他们便仿佛是前世的冤家对头 在今生开始了解那不曾化解的死结 彼此间总是会发生一些不愉快 从來就沒有过真正的和睦相处过 “带本宫到此 究竟所为何事 李莫寒 你我同样都是家国覆灭与东魏有不共戴天之仇之人 我想你的目的不仅只是带本宫來此 陪你浪费时间吧 若是如此 本宫沒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耗下去 ” 这沉闷的气氛 终于让长平感觉到了怒火攻心 但她的克制力还算记号 总算还不至于不顾形象的怒吼 只是平静的问道 只是那声音虽然依然平静 却让人听着 就感觉到了她话里的怒意与不耐 长平并非天生如此处变不惊 她也只是因为生在帝王家 常常与父皇分享那家国天下事 而难过覆灭后 再经历东魏的囚禁 河囚徒的欺辱 之后她便学会了隐忍 学会了一切事情 都必须要冷静 而那无边的怒意 除了徒增自己的焦躁不安情绪 和将本來有可能存在转机的事情 向更恶劣的方向推去之外 毫无意义 所以此刻 就算长平真的已经是五内具焚 怒气滔天 但她依然在克制 她必须克制 才能有机会看到对方的真正目的 面对长平的质问 李莫寒依然无动于衷 似乎今日 他带长平來此 只是想要让她陪她一起來此感受此处的沉寂 他依然负手而立 静静立于原处 未动分毫 自从长平來此 他便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站立 长平不知道他究竟如此静默的在此处站立了多久 只是她觉得很久 至少长平早已经耐不住这静默 开始觉得焦躁了 却不知道李莫寒却为何 竟喜欢这静立的沉默 而这静默足以吞噬一个人的意识 又这样站立了良久 这里完全可以忽略掉还有两个人的存在 李莫寒不理会一旁的长孙长平 他的手突然动了 伸向那空无一物的石壁 这空间很湿润 那石壁上隐隐还有水流滴落的痕迹 感觉到李莫寒的异样 长平忙侧过身去 望着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李莫寒 那石壁除了水流流过后留下的湿润 便只有漆黑一片 他如此动作 究竟所谓何意 长平在心中开始泛起疑惑 但此刻 长平除了静观其变 什么也不用做 也不必做 因为此刻除非李莫寒愿意 她的所有询问都只是白费口舌 白费精力 她只需要静静的看着 等待事态的i下一步发展就好 是福不是祸 是祸躲不过 况且李莫寒若是对长平起了歹心 他早就可以轻易便将之悄无声息的除掉 何必如此麻烦 大费周章的把她带到此处 还让她发现了他如此重要的秘密 若这一切李莫寒均是故意所为 那他的用意又是什么 ------------ 第一百七十章 别有洞天 【全文字阅读.】 今日李莫寒所作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 这湖底原來别有洞天 可谁又能想到 除非李莫寒他自己愿意告诉那人 这空间如此狭小 而这石壁之上却并未呈现出任何缝隙 难道说李莫寒仅仅只是为了行事方便 只在此凿出一个如此小的洞穴 开什么玩笑 若此处沒有别的出口 他李莫寒凿这么个洞穴 岂不是闲着沒事 故意给自己找麻烦 多此一举吗 他李莫寒不是傻子 他更不会如此糊涂 正在长平满怀疑惑之时 只听一声轻微的轰隆声响起 由石壁之上传來 整个洞穴也开始跟着随之颤抖 长平心中诧异不已 举目望去 却见石壁之上 不知道李莫寒究竟动了什么手脚 竟然硬生生裂开一条缝隙 那缝隙越裂越大 成锯齿状展开 很快那锯齿状的石壁便消失不见 完全收进了两侧的石壁中 露出一个上圆下方的拱形门样的缺口 长平虽然在怀疑李莫寒挖这洞穴的目的 但此刻亲眼看见这本來封闭毫无出口的洞穴之内 突然出现一个这样的出口 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感到了阵阵的惊讶 这算是绝地逢生吗 长平的目光已经完全被那突然显现出來的出口所吸引 她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视线一直往门里探去 她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 却无奈 那出口之内除了漆黑一片 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而李莫寒完全不理会长平的讶异 当石门打开的瞬间 他径直大踏步 走了进去 这是他的基地 里面是否安全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无需顾忌什么 那一袭白衣胜雪 轻飘飘的走进了石门之内后 便被那一片漆黑所淹沒 消失的无影无踪 长平在石门之外 根本看不见里面分毫 突然之间 长平感觉这洞穴也开始变得面目狰狞 似乎黑暗中有无数的冤魂在向她索命 她冷不丁浑身一颤 打了个激灵 然后也快速朝门里冲去 此时此刻 她除了冲进石门之内 追上李莫寒 寻找那不切实际的安全之外 她还能做什么 这石门之外虽然暂时安全 却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甚至是感觉到了恐惧 石门之内 虽然还不知道究竟有些什么在等着她 但是至少李莫寒进去了 那里面还有人存在 即使那个人与自己根本不是同一立场 只要在自己的视线内看得到同类 那本能感觉的危险 就会本能的减少许多 至少不至于如此恐惧 如此如坐针毡 长平一跨进石门之内 身后那本來安安静静收进石壁内的石门 再次自动合上 那两片石门相合的天衣无缝 沒有半点的痕迹 石门之内依然漆黑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 连一个照亮的火把也不曾有 身后石门合上的声音 让长平的心顿时再次一惊 若这里只是一条死路 根本沒有出口 那岂不是要被李莫寒算计 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葬身此地了吗 她长孙长平绝不要如此不明不白的去死 她的责任还未完成 她的誓言还未兑现 她还未颠覆东魏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在此地 她不甘心 长平豁然回身 奔向石门 企图阻止石门的重新合上 但是她的速度似乎太慢 那石门一点点合上 完全不去理会她是否愿意 明明只是刚刚才跨进这石门一步 明明自己的身后便是那石门 此刻便是那已经合上毫无缝隙的坚硬石壁 却为何回去之时 她跑了如此之久 仍然沒有碰到石壁的边缘 这里漆黑一片 长平根本无法辨认方向 只能凭借着本能 下意识的朝想象中的石门所在方向奔去 可那路似乎永无止尽 永远也到达不了那石门的跟前 该死 李莫寒 你果然不安好心 就知道你将本公主骗到此处 居心不良 离国吗 有你这样的储君 离国的亡 看來只是时间问題 今日只不过是东魏提早一步动手 于是让你有了推卸责任的借口 长平狠狠的想着 甚至已经开始在心中诅咒着李莫寒的无耻欺诈 但这黑暗无穷无尽 这似乎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即使长平再如何在心中诅咒着李莫寒 却依然无济于事 她依然找不到那路的尽头 她依然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不停的奔跑 拼命的挣扎 因为这危险已经是她的 与李莫寒无关 李莫寒只需坐收胜利的果实即可 或许此刻他正躲在某个长平看不见的角落 似笑非笑 欣赏着长平的愤怒和挣扎 长平正兀自在心中不停诅咒着李莫寒 黑暗中 她突然似乎撞到了什么物体 一个收势不住 站立不稳 被那黑暗中的物体狠狠的撞倒 弹了开去 黑暗中 那件不明物体似乎并非什么坚硬的物体 那物体软软的 撞上去 也仅仅只是让她稍有痛觉 而不至于会撞伤长平 长平被猛然撞到 她“啊”的一声惊叫出声 应声而倒 整个人被撞翻在地 此刻她看见这密室之内 灯火通明 她四处搜寻 却并未找到李莫寒的影子 反而却感觉到此处像极了南国父皇的南华殿 怎么可能 李莫寒并未到过南国 就算他刻意为之 也不会知道南国的南华殿是何摆设 那眼前这一切 又当如何解释 长平带着无数疑惑 好奇心顿起 她倒是想看看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李莫寒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屋子里很安静 应该说沒有人 所以才安静 唯听见帷幔随风飘动发出的呼呼的声音 长平起身 朝内室走去 这极像像南华殿布局的居室 引起了长平的兴趣 她想进一步探究 内室是否也如南华殿那般 人都有好奇心 尤其是如长平这般年纪 年少轻狂 不知前路茫茫的年轻人 好奇心就更加的难以克制 只要发现任何自己感兴趣的蛛丝马迹 都一定会去倾尽全力 寻找答案 不达目的 决不罢休 ------------ 第一百七十一章 血染南华殿 【风云阅读网.】 这酷似南华殿的外殿 安静的有些异样 长平起身之时 却惊讶的发现 自己的脚边 那用檀木铺就的地板上 有点点的殷红 长平不禁蹲下身子 伸出那削葱般嫩白的纤纤玉手 将那地面的殷红擦净 然后将手指 放置鼻尖 轻轻的嗅了嗅 一股腥臭之味扑鼻而來 那是血的味道 奇怪 这里怎么会有血 难道是有什么人在此受伤了吗 长平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让她更忍不住想要向内殿走去 去一探究竟 或许此刻长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是感觉有种力量牵引着自己 莫名的很想深入内殿 去查探清楚这了所隐藏的秘密 越往里走 那血迹越來越密 那血滴在地上留下的痕迹也越來越大 想必这血的主人一定就在这内殿之内吧 南华殿的内殿 除了父皇还会有谁 长平的心在瞬间开始变得紧张 她感觉自己的心几乎就要跳出嗓子眼 是紧张 是害怕 是恐怕 是担心 还是因为她不敢面对 害怕那真相 让她难以接受吗 长平说不清楚 眼下她的心情 已经乱到了极点 明明知道父皇早已经在那场战争中死在了东魏的乱刀之下 就那样硬生生的死在了自己眼前 明明知道内殿的人根本不可能是父皇 可她的心还是那样莫名的复杂和紧张 那莫名的紧张和担忧 说不清楚 道不明白 或许她真的是太思念父皇了 或许她只是依然不肯接受父皇母后早已经离世的事实 一直还强迫自己故作坚强 可事实却依然还活在过去 活在那伤痛的阴影中难以自拔 沒有人说的清楚 长平自己更说不清楚 这世上 她已经沒有了一个知心人 她的过去 她的痛楚 她的无奈 都无从告知他人 她更不屑告诉他人 因为她的痛苦换不回父皇母后的重生 也换不來他人的怜惜 除了换來别人的鄙夷 这世界是如此冰冷 冰冷的人人都只能估计自己的冷暖 别人的苦 谁还有闲暇去关心 越來越近了 她马上就可以看见内殿到底发生什么情况了 那仅仅握在胸前 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 却从未停止过颤抖 隐隐的 在那紧握的手心中 似乎还有冷汗流出 她只感觉手心一片冰凉 她的唇也开始轻微的抖动起來 她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眼前一阵阵晕眩 但长平一直强忍着 并未让自己真的晕眩过去 长平真的太紧张了 即使知道内殿的不是父皇母后 即使清醒的知道父皇母后早已经不在这人世 可她还是紧张 还是担忧 那泪水已经悄无声息的 挂满了脸庞 或许那便是做为女儿 对双亲那种天生的依恋 才让长平此时此刻 如此的紧张和不安吧 长平的脑海已经一片空白 那地板上的斑斑血迹 刺的她的心一阵阵的生疼 她似乎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已经停滞 只为寻觅那份依恋 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放到了唇齿之间 她的双唇已经在微微的颤抖着 尽管上下齿之间互相摸索 让她的手指生疼 但她却并未感觉到那由指尖传來的痛楚 她的心已经完全飞进了内殿 那个满身是血的人身上 奇怪 这南华殿 既然父皇出事了 却为何连一个宫人都不曾看到 难道他们都落荒而逃了吗 难道世事真的已经薄情寡义到此了吗 长平的心依然紧绷着 越靠近那血迹的尽头 她的心就越是开始紧张起來 长平曾经想过无数次与父皇母后重逢的情景 却沒想到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终于看到了 她真的看到了 她的父皇 正安静的坐在哪里喝着茶 那茶水似乎很清香的样子 父皇满脸幸福的样子 品尝着那碗浓茶 长平的泪一下子涌了出來 多少个日日夜夜 她日盼夜盼的 盼望的便是有朝一日回到父皇母后身边 从此不用再如此颠沛流离 可是事实却告诉了她 那只是她的痴心妄想 父皇母后 早已经惨死与东魏的乱刀之下 死于非命 永无生还之日 那时候 她心痛 却欲哭无泪 那泪水早已经不知道在何时 竟然已经干涸 而今夜 她却在这里再次得遇父皇 这算是上苍的恩赐吗 这算是老天垂怜吗 长平终于再也忍不住 那伪装的坚强 在瞬间融化 “父皇 ”长平本來有许多话要说 可话到嘴边 却仅仅只喊出了父皇二字 她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父皇那品茶的姿势微微一顿 放下手中的茶碗 侧过头望向长平 眼里有些许的诧异 那慈爱更是溢于言表 看得出他很疼长平 “哦 长平 朕的宝贝公主 朕似乎已经多日不曾见过你了 这些日子都伤哪里去了 有沒有出去给父皇热惹祸啊 ”父皇一脸慈爱的对长平说道 他的容貌 他的声音.....这根本就是真的父皇啊.... 长平的心颤抖的更加剧烈了 难道母后根本沒死 只是突然改变了妆容 以谋求其他的生活 长平的心开始了颤抖 她的眼角更加的酸涩了 多少日子了 父皇都沒有如这般宠溺的对自己说话了 长平的哭泣也由一开始的低声抽泣 到了此刻的欲罢不能 其实长平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却不料越是想控制 那情绪便越是失去控制 不听使唤了 长平扬起衣袖 擦一把脸庞的两行清泪 快速的奔到父皇的跟前 拉起对方的手 仔细的打量着 仿佛她要将父皇的影子永远的刻在心里一般 “你是父皇吗 ”长平再次追问 那本來已经被强行退回到心里的悲伤 再次被点燃 忍不住再一次泪流满面 面对突然死而复活的父皇 她的情绪 总是如此轻易便失去控制 或许在长平看來 这世上 除了父皇母后的怀抱 可以借给她随意的大哭和大笑外 她便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现的如此不堪一击吧 ------------ 第一百七十二章 久违的天伦 今夜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让她难以相信。但是她似乎又无法否定这一切。这一切那么真真切切的摆在面前,她还能怀疑什么? 怀疑父皇究竟是真是假?她怎么可以这么不孝?父皇死而复还,她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可以生出如此混账的想法? 可那日,东魏铁骑踏进南国宫殿,父皇明明是已经死在了乱军之中,就那样直挺挺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她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明明在心中有所怀疑,可长平依然忍不住要怀疑,可身体却在朝着“父皇”移动而去。心中百感交集,竟然好似有股神秘的力量,指引着自己一定要到父皇身边去。 面对长平的质问,父皇先是一愣,接着豪气的一笑,摸着长平的头一脸慈爱的说道:“朕当然是你的父皇了,不然朕还会是谁?朕的公主这几日不见是怎么了?怎的连父皇也不认得了?來,快告诉父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朕的公主如此倍受打击?” 父皇说着,爱怜的抚摸着长平的长发,冲着长平慈爱的一笑,那眼里充满的全是宠溺。长平眼里早已经充满了泪水,这声音,这份爱怜,这份久违的宠溺,远离她究竟已经多少时日,她已经不记得了,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遥远,仿佛是前世的事了。 “父皇....”长平泣不成声,一头扎进父皇的怀中,放声的哭泣,今夜她沒有做作,沒有隐藏,沒有掩饰,一切只是情真意切,放声将心中压抑已久的不愉快,全都尽数的哭喊了出來,直哭的她精疲力尽,声嘶力竭。 父皇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好安心。伏在父皇的怀中,长平贪婪的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暖与安心,此刻她的心中早已经将之前所受的委屈和苦楚忘的一干二净,这份意外的天伦,实在让她情不禁的开始为之沉溺,甚至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父皇也只是呵呵的笑着:“瞧你这孩子,都这么大,怎么还跟个孩子似地,将來朕可还想着将这难过江山交付于你呢,你这个样子,让朕怎么放心呢?”父皇的话竟是宠溺,听在长平的二中,却犹如噩梦一般,她猛地抬头,望向父皇的目光。 父皇的眼中,除了那浓浓的宠溺,还是宠溺,并无其他异样。历朝历代严令禁止,女子不得干政,这是祖训。父皇如此说岂不是昭告天下,他要违背祖制,权利将自己推向帝位马? 这怎么可以?这天下从來不曾有过女子当朝的先例,她怎么可以?若是因为此事,到时候让父皇惹的天怒人怨,那父皇对自己的宠溺,岂不是害了父皇? 不,她不要,她只要父皇好好的,还有幕后,他们一家从此快快乐乐的就好,她不要什么江山社稷,她要的只是他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闻听父皇此言,长平忽然挣脱出父皇的怀抱,伸手捂住父皇的唇,将他那还待说下去的话语,档了回去。 “父皇,长平什么也不要,只要我们一家快快乐乐就好,什么江山社稷,都与长平无关!”长平望着父皇的双眼,极其认真的说道。 父皇慈爱的一笑,抓住长平的手,刮刮她的小鼻子,宠溺的说道:“瞧你,君临天下有何不好?朕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你不要朕的天下,难道要朕将这大好江山拱手送人不成?傻孩子,朕的天下也是你的呀?世俗的规矩也是人定的,朕就是要从朕这里将这女子不得继承大统的祖制给改了!”父皇说的真真切切。今夜父皇的每一句话都种种的敲击着长平的新房, 改写祖制,岂是儿戏?又岂能说改就改?若真的能改,又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完成的事?恐怕又免不了要费一番周折。 “父皇!”长坪的视线已经模糊,她看不清楚眼前的面容,这张曾经让她无比熟悉的面容,今日竟然让她一时之间模糊了双眼。她哽咽着,想对父皇说些什么,可半晌,居然只是喊出了父皇两个字。 沒有人了解她此刻的心境。 “您不是还要送长平去雪国和亲吗?为何今日又对长平如此说?”长平定定的直视着父皇双目,泪水依然謦在眼眸之中,可却已经不再流出眼眶。 正在此刻,一阵凉风拂过脸庞,很冷,长平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努力拉紧领口,想让自己暂时温暖一些。 刚刚凉风拂过之时,似乎还有一律似有若无的香味,绕过鼻尖,这凤來的怪异,那香味更是來的毫无征兆。南国皇宫虽然也有使用各种香料來改善空气,可长平却不记得南国皇宫还有这种味道的香料。 这香味让长平感觉很不舒服,可以说她非常讨厌这种香味,她眉头微皱,冷不丁的打出一个喷嚏。 “冷吗?”父皇慈爱的问道。 “不!只是突然感觉心里有点闷闷的,心绪不宁的样子。”长平老实回答。 父皇已经取下披在自己肩上的风衣,亲自为长平披长,父皇的脸上依然是一脸宠溺,慢慢的全是慈爱,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谢谢父皇!”长平低头谢过父皇,走至窗前。奇怪,明明门窗都是紧闭的,为何竟然会突然起风了呢? 窗户是关着的,即使站在窗前,也只能看见窗户上锁雕刻的窗花。长平左手环抱在胸前,右手支撑着下颚,看这蔓延的窗花,怔怔的出神,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身后,父皇许久也不曾与她说过话,南华殿顿时一片静默。 似乎來了这许久,为何单单只见到父皇,却不见幕后呢,她去哪了?长平突然想起自己还不曾见过幕后,于是转身欲问父皇。这些日子不见,她也确实是想念幕后了。 可长平兴冲冲的转身,整个南华殿早已经空无一人,哪里还有父皇的身影?拿到了嘴边的话,就那样硬生生北咽了回去。一股失落感再次涌上心头。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一百七十三章 逆天妖魔 【无弹窗.】 地上有一堆衣物平静的躺在那里 那是父皇的龙袍 奇怪 为何人既然离开 而穿在身上的龙袍却会留在这里呢 夜寂静无声 那一阵阵无力感再次强烈的涌上心头 长平皱了皱眉头 重重的叹了口气 看着那对父皇留下的龙袍愣愣的出神 明明知道父皇早已经不在人世 今夜为何还会情不自禁 而今夜似乎真的父皇已经回到了身边 这一切究竟该怎样解释 想不清楚 似乎思绪在一瞬间又开始乱了 拿起那件父皇留下的龙袍 长平寻找了一个光纤比较暗淡的角落 颓然的坐下 长平扬起右手 轻轻揉搓着自己有些发胀的额头 双目紧闭 她忽然间糊涂了 这人世 有太多的事情无法解释清楚 她也仅仅只是个普通人 这世界能让她迷乱心智的事实在是太多 让她防不胜防 那龙袍一直握在手中不曾放下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那件龙袍上 但她的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沒有人知道 或许连她子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或许她仅仅只是太累 所以坐下來休息一会 也不知道过了对偶 又是一阵凉风拂过 隐隐约约夹带着某种暗香拂过长平的鼻息 那种她很讨厌的香味儿 她本就穿的单薄 一身月白 称着她那绰约的身姿 犹如谪仙临时 此刻凉风拂过 额头的流苏随风摇动一下后 便恢复平静 一股寒意深入骨髓 她再次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加上那刺鼻的香味 让她接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睁开双眼 她的头依然低垂着 她伸手拉近身上的衣袍 奇怪 明明有披上父皇的披风 为何这夜风依然这么刺骨 长平只是皱眉 懒得去想那么多 一转头间 衣袍之上 那一滴鲜红赫然映入眼帘 长平伸手去碰触那一滴鲜红 还是湿的 似乎还有些微热 将手指放置鼻尖嗅了嗅 是血的味道 长平记得自己并未受伤 可这血又是哪里來的 难道是自己不小心弄伤了自己都不知道么 长平仔细检查自己全身 确定全身完好无损 沒有一处受伤 那这血又是哪里來的 难道会是父皇的吗 怎么可能 刚刚父皇离开时候 明明好好的 虽然她并未看见父皇是怎样离开的 但却并未听见任何响动 父皇应该是不会受伤 否则她怎会沒有听见一点动静 长平摇摇头 否定了这一想法 刚刚想到这里 长平突然好想想起來什么似地 开始大声呼喊起來:“父皇 父皇你在哪里 ”这时候 父皇应该在她的眼前才是 那样她才能完全确定的父皇的安全 确定父皇真的沒事 而现在父皇并不在跟前 她怎能如此无端的便判断父皇沒事 一念及此 长平狠狠的跺下脚 开始四处寻找着父皇的身影 南国的皇宫 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沒有人比她更熟悉这里的布局 往日南国的皇宫一定会有很多宫女河太监來來往往 可是今天 长平却发现这里静的出奇 她把一口气奔了许久 却依然不见父皇的身影 看不见一个人影 反而这整个皇宫 都充满了让她感觉毛骨悚然的阴森 以往这整个南国的皇宫一定会有各色的花妖艳的开着 让整个皇宫都笼罩在那百花争奇斗艳的祥和中 而今日 长平所奔出这许久 所见到的却仅仅只有一种颜色 一种花 那花像极了传说中的白色曼陀罗 长平的心已经隐隐开始焦躁不安起來 这花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这花在这世间及其罕见 若是此花显示 预示着什么 她也很清楚 那是代表着一场灾难的即将來临 见过此花者必将逆天而为 做出一番不循常理的事 而此事若成 定能推波助澜 让这世间出现空前的太平盛世 若是此人心术不正 受人蛊惑 必将让这世间再次陷入灾难 万劫不复 千万年來 前者出现的情况几乎是微乎其微 而后者虽也属罕见 却终是比前者出现的几率更大 而此刻 此花却被长平亲眼看见 那岂不是高速她 她便是那个将來会祸害苍生的妖魔 这 怎么可能 她顶多只是想颠覆东魏 还她南国朗朗乾坤 祸害苍生 逆天妖魔 她怎么可以 会吗 她会一步步蜕变的那么可怕吗 长平的心已经被堵的漫漫的 这一切 她不知道 或许会 或许不会 还未发生的事 谁又能真的看得到 那未來 永远都那么的虚无缥缈 让你无法预测 更无法抗拒 越是抗拒 便越是让未來朝着本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愈演愈烈 越发难以承受 满目的白色曼陀罗摇曳着 似乎在嘲笑着长平的无知抵抗 似乎在高速她 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可她偏偏不要 她就是要与这命运作对 不拼搏一回 怎知道那命运镇的无法抵抗 究竟从何时起 长平开始变得如此的倔强和坚强 长平已经记不起了 也不想去追究是什么时候 她撕心裂肺的呼喊着父皇 可整个代表南国皇家威严的皇宫 就那样及酒精无声 她的嘶喊生刚刚喊出喉咙 便在那曼陀罗花的摇曳里被淹沒 得不到父皇一丝的回应 长平用力狠狠的踢打这身边的檀木廊柱子 用以发泄胸中的闷气 得到的依然是毫无回应 唯有那双臂和双脚上传來的阵阵疼痛 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突然 她停下了踢打动作 颓然的坐到地上 心中顿感失落无比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要抛弃我 为什么连父皇母后也要抛弃我 为什么 这到底是沒什么 该死的老天 你说啊 你说啊 为什么 ”长平手指苍天 不断怒骂着苍天的故意猪捉弄 她真的是怒了 她双手紧握成拳 狠狠的捶打着地面 仿佛这样 老天才会开眼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哪里来的血?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原来今夜的一切都是假的,父皇是假的,皇宫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父皇明明是死了,死的那么凄惨,又怎能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除非自己也已经死了。 可是自己明明还活着,今夜的父皇对自己是那样的真实,让她无法抗拒那久违的慈爱。那熟悉的宫殿,那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味道,怎么也感觉不到半点的虚假,父皇怎么会是假的呢? 长平颓然的坐在南华殿外的庭院的青石板上,她的头垂的很低很低,双手吹放与身体两侧,不停的敲打着地面,以发泄着胸中的委屈和不甘。 这时,长平看见了四只脚,两大两小分别出现了她的面前。其中两只是流金帝王靴,另外两只比较娇小,穿着素雅的绣花鞋,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那绣花鞋却不是普通的绣花鞋,那分明就是母后平日里最喜欢穿的鞋... “母后....”在看到这双绣花鞋的时候,长平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喊出这两个字。她的头脑在喊出这两个字时,便已经一片空白。母后原来也是在的,可为什么现在才出现?难道她不知道她的女儿很想念她吗? 长平豁然抬头,望向母后,她的脸不曾有半点变化,反而却是毫无表情,面部僵硬,似乎根本不欢迎她这个女儿的到来,甚至连她的眼神也是空洞的,不知道在望向何处。 可那张脸对长平却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毫无保留的信任。此刻长平心中堆积许久的冰山,竟然在这一瞬间由了呗融化的温暖,尽管眼前的父皇母后处处充满了怪异,可她的心终究还是化了,化为了无比的温柔。 泪,早已经擎满眼眶,长平紧咬这下唇,强忍着那已经在双眸徘徊了许久的泪水,就是倔强的不肯让那泪水,轻易的流下。 “母后!”长平再次呼唤,那倔强的泪水终是无法抵抗住内心对母亲的思念,不争气的瞬间奔出眼眶。她早已经是泣不成声,恨不能就此钻进母亲的怀抱,再也不受这些世俗的牵绊和干扰。 奇怪的是,无论长平怎样呼唤着母后,可母后却始终只是站在远处,冷冷的看着她,似乎她根本与长平毫无瓜葛一般,那眼神是那样的生冷,冷的让长平本能的觉得要避之三分。 望着母后那冷冷的眼神,长平忍不住打了下寒战,转而望向站在一旁,到此刻还未开腔的父皇。很奇怪,似乎父皇自从南华殿悄无声息,突然离开后,便开始变了个人似地,也变得如眼前的母后一般。那眼中的慈爱和宠溺,早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是那空洞的眼神,和那迟钝的身躯。 为什么今天这南国的皇宫会这样的诡异?为什么?还有那四处可见,随风摇曳,花开正旺的白色曼陀罗,为什么?这究竟都是为什么会来的如此突然,突然来到如此诡异?长平的心中早已经响起无数个为什么,可这一切她却无从解释。 长平从地上起身,想抓住母后的手,仔细询问个清楚,那眼中的泪始终不曾隐去。 “母后,你看看长平啊,求求你, 不要这个样子,您这样长平好难过啊母后!”长平扑进母亲的怀中,哭诉着心中的苦楚,面对她的拥抱母后依然目光空洞,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呈现于面部。 奇怪,她抱住的明明是近在咫尺的母后,却在拥抱的瞬间,发现她的拥抱竟然对母后无效。而母后分明就在长平的怀中没错。可为什么她竟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虚浮的呢?诡异,还是诡异。 长平惊异的从母后的怀中挣脱,退后三步,她简直不敢置信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不是母后吗?长平的心中顿时升起无数个疑问。 长平抬头向对面望去,那明明就是母后啊,怎么会不是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明明是回来找她了,这本是件值得她高兴的事,可为什么会让她的心如此怀疑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呢? 低下头,长平发现自己身上那点殷红,竟然不知何时,已然在那一身月白的衣袍之上悄悄扩散。此刻在左肩和右肩处的衣袍之上,赫然各自印有一块血色的殷红。那血迹明显是刚刚染上的,还未有干枯的痕迹。 血?哪里来的血?自己明明没有受伤啊。 长平伸手去抚摸那两块血迹,还是湿的。可她的手刚刚拿开,便发现那血迹的周边,又被染上了些许的血迹。那岂不是说明那一大块血迹周边的点点血迹是刚自己刚刚抚摸之时弄上的?难道说她自己的双手此时已经沾满了鲜血? 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好好的,这血究竟是哪里来的? 抬起双手,双手赫然殷红一片! “血......”长平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这血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为什么?”长平喃喃自语的询问着,甚至连她的思绪都开始变得紊乱了。 此处的任何话都只能算做是她自己的喃喃自语,因为眼前虽然父皇母后还是完好无损的立于身前,可依照他们现在的情形来看,他们却早已经不会听懂自己在说些什么了。那一切的疑问,她也只能问给自己听,所有的不解,她也只能说给自己听了。 长平抬眼望向父皇母后,他们依然表情木讷,眼神空洞,一动不动的立于跟前,不曾有过任何变化。可母后似乎却在这瞬间由了一丝的变化。 母后和父皇的手臂都是自然下垂,放于身体两侧,刚刚母后的手明明是在袍袖之外的,为何现在却看不见了?难道是长平看错了?不会,刚刚她明明还拉过母后的手,明明就是在袍袖之外的。 可现在,袍袖之外空空荡荡的,竟然将母后的手一起包裹了进去吗?怎么可能?除非那宽大的袍袖突然间自己变长。 长平轻轻的上前,抓起母后的衣袖,想感受下那曾经给予自己无数爱抚的双手的温度,让她吃惊的是,她居然抓了个空。她明明看的清清楚楚,那衣袖就那样安静的垂在那里! ------------ 第一百七十五章 血染白衣 (女生文学 ) 诡异。今天这南国皇宫。处处充满了诡异。让平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事实。今日。母后的身体似乎是透明的。甚至是虚空的。毫无实质。这对于人来说。怎么可能。 长平惊恐之余。再去抓父皇的手臂。得到的答案依然一样。父皇的手。明明就在那里。可当她抓过去的时候。父皇的手就那样凭空消失了。 长平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一切确实在发生。这一切并不是她头晕目眩。所以看到的幻想。那是真的。 长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惊恐的张大嘴巴。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本来嫩白。肌肤细腻的双手。此刻已然布满鲜血。一片殷红。 怎么会这样。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肩膀之上不断有鲜血顺着衣衫滑落。但是还不等低落地面。便被那月白的衣衫所吸收。染得那本来衬得长平如谪仙降世般的月白。一片血红。 怎么会。哪里来的如此多的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长平记得自己的肩膀上。明明只有父皇刚刚在南华殿为自己披上的一件风衣啊。怎会有血呢。。自己明明就没有受伤。要不然怎么会感觉不到半点的疼痛吗。这一定都是看错了。不会的。 闭上双眼。凝神努力使自己静下来。可那颗早已经不安的心。却始终跳的飞快。片刻也不得安宁。长平狠狠的摇摇头。张开双眼。伸手去想将那件还披在自己肩上的风衣拉近一点。也免得自己像现在这样的感觉到寒冷。 可奇怪的是。。长平伸手去抓。却并未抓住那件袍子。肩上。哪里还有什么袍子。而这一抓之下。却发现她的脊背。原来也已经湿了一片。 长平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那袍子明明就批在肩上。怎么就没有了。这湿湿的感觉是什么。不曾记得自己曾经被水湿了衣袍啊。”长平终于忍不住开始自己问自己。她记得那衣服上先前因坠入荷花池中而弄湿的衣袍。应该在这许久的静默中。慢慢风干了才是。可这肩头。却哪里来的血。 抬头看向父皇母后。长平的心再次紧绷起来。 天哪。父皇母后他们.....他们.....他们竟然就要平空消失了。他们的身体。。正在从脚下开始消失。似乎是风化。但却不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被风带走过。 父皇和母后的身体正在一点点消失。长平心急如焚。她要留住父皇母后。明明知道父皇母后早已经惨死在乱军之中。明明知道眼前的父皇母后只是个幻想。可她却无法人心眼睁睁看这他们一点点的消失。 他们的身体正在慢慢的融化。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化为血雨。一点一滴的朝着地面坠落而去。甚至连他们所穿着的衣衫。也一起化为了这点滴的血水。一起炒地面坠落。那干枯的地面。早已经血流满地。那是父皇和母后的血。 血。怎么会。父皇母后怎么会无端的化为血水。 长平来不及多项。父皇母后的腿部虽然化了。但是他们的腰部以上仍然完好无损。长平想抓紧父皇母后的肩膀。不让他们消失。 可一切都是虚劳。无论她做什么。都只是白费力气。父皇母后的融化势在必行。无从阻止。她的手明明是握住了父皇的肩膀。可是却偏偏握了个空。长平的心理已惊。收回双手。惊慌中。她的双手沾满鲜血。。父皇的肩膀所化的鲜血。 而此刻。父皇却是以更快的速度在血化。看着眼前的一切。长平心如刀绞。却无从阻止。 长平欲哭无泪。虽然她已经声嘶力竭。可是她的双眸却已经干了。再也没有一滴眼泪流出来。她仍然想伸手去扶住母后。可她却不敢。她害怕因为自己的冲动。又加快母后的血化。那可是生她养她育她的父皇母后啊。。是她今生最亲最重要的人。她还来不及尽女儿的孝道。二老便匆匆离世。她恨。她痛。却无法挽回二老的生命。她心底唯一的希望便是报仇雪耻。 今日再见。她无法阻止那压在心底的脆弱。只想再次享受那在父皇母后怀中撒娇的天伦之乐。岂料她还来不及倾诉衷肠。二老便这样再次匆匆离开。她的心怎能不痛。 二老的血化并未因为长平的心痛而停止。那血化依然还在继续。 长平一个站立不稳。只感觉到眼前一阵晕眩。身体颓然倒地。跌坐在那冰冷的青石板之上。经过这一跌之间。长平的头脑顿时清醒过来。她右手撑着地面用以支撑身体的重量。左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襟。不断的喘息着。泪早衣襟模糊了双眼。那是无法控制的泪流满面。 她的头垂的很低。双目直视着地面。那青石板之上并不曾有任何一样值得她细细钻研的东西。可她却看了许久。她不敢抬头。她怕抬眼望去。望见的会是父皇母后消失的刹那。那种痛又有谁能了解。她只能忍着心痛。狠心的不再去看那一幕的发生。 又起风了。很大的风。狂风。天地间忽然风云突变。乌云。忽然间漫天的乌云密布。席卷而来。似乎马上就有暴风骤雨袭击这片天地。 狂风铺面袭来。缭乱了长平的一头秀发。也遮住了她的视线。漫天的灰尘。更迷了她的双眼。长平摆摆头。将面部朝向逆着风的方向。努力将双眼睁开一条缝隙。 如果说她没有看到这一幕。或许她永远也不知道这世界还会这样的消失。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真正的惊慌失措。究竟是何种程度。而现在这一切都让她看见了。那不可思议的一幕。直看的她心惊肉跳。胆战心惊。这一刻她是真的感觉到害怕了。 自从南国覆亡。她的心从来都是波澜不惊。任这世界如何变换目测。她的心从来都惊不起半点涟漪。可今日她却真真正正感觉到了心中那种。不可思议的狂跳和躁动。 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 第一百七十六章 血海惊悚 【风云阅读网.】 长平努力将双眼睁开一条缝隙 那漫天的血海突然闯入眼帘 血 她居然看到了漫天的血海 那遍地都是 开的正旺的白色曼陀罗 本來还在迎风摇曳着脆弱的身姿 此刻竟然也如父皇母后一般 在一点点的融化 化为那漫天的血海 向漆黑的泥土中渗透而去 血 怎么会 太不可思议了 长平嘴巴微张着 双手紧紧握着胸口的衣襟 那一片月白此刻早衣襟是殷红一片 什么时候被染成的红色 长平不知道 她不曾关注过 在这正在一步步化为漫天血海的世界里 长平的心已经來不及思考 也來不及多想旁的 只是看着那遍地都是的白色曼陀罗 顷刻间消失不见 紧接着连华丽的南国宫殿 也跟着化为了无边的血海 凭空消失 那青石板上 本來一片暗青色 平整的一动不动 此刻却已经是殷红一片 连这大地也要跟着血化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大地也要血化了吗 这究竟是怎么了 长平的心无暇思考这些 她只是有种感觉 她觉得在这大地化为茫茫血海之时 她的身体也一定会随着这大地的血化 而一步步融化 融为大地的一部分 长平顿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父皇母后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她躲过了父皇母后的消失 却躲不过自己的厄运 这难道就是命吗 命中注定 她的人生 会得不到善终吗 长平突然感觉到了口渴 非常的口渴 甚至是感觉到胸腔之中有一股火正在燃烧着 她本能的张了张双唇 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 长平本能的想逃 她焦急的四处张望着 寻找着可以逃避的方向 但是很失望 她举目望去 却发现无处可逃 甚至此刻那黑沉沉的天空 那乌压压的乌云 此刻也化作了漫天的血云 向着地面一步步压來 血 又是血 难道这是在告诉自己 今生都会在腥风血雨中度过吗 难道这一切都是要告诉自己 任何逃避 都只是徒劳 自己唯有逆流而上 在那滚滚激流中 博得一线生机吗 长平突然冷静了过來 两滴清泪还在眼眶打转 却始终不肯再流出眼眶 那份倔强复在长平的脸上写满 让她那本來娇嫩的脸庞 此刻却隐隐有了几分坚毅 “既然无从逃避 既然从不曾给我长孙长平留过任何一条退路 那么 老天你等着 我长孙长平 奉陪到底 我一定会在这浑浊人世中 拼出一条血路 我长孙长平对天起誓 生命不息 奋斗不止 ”长平的声音从一开始的细小 到最后竟转为了拼尽全力的嘶吼 这声咆哮 只让她声嘶力竭 精疲力尽 仿佛今生这身体中的所有能力 都在这一吼之后消耗殆尽 喊完之后 长平竟然不再抵抗 不再抗拒 不再害怕 她的恐惧和惊异不定 早已经在刚刚的怒吼中 纷纷被埋葬 现在她反而是一点也不感觉到害怕了 “既然要化 那便化吧 化了之后 我就真的可以永远和南国在一起了 就可以父皇母后他们黄泉相见了 长平也不必再受这许多煎熬了 呵呵真好 真的很好 ”怒吼完后 长平抬头迎向那滚滚而來的血流 在心中对自己说着这些话 她居然感觉到了满足 老天终事对她不薄 终究还能让她临死之前还能再见父皇母后一面 让他们一家三口互诉衷肠 长平静静的站着 那一身月白已经被染的通红 在那风起云涌的世界里 被呼啸的狂风吹的呼呼作响 纵任那狂风不止 她只是静静的站着 等待着那血流的到來 等待着自己融化的那刻 这里确实已经无从逃避 她也无需再逃 若是在绝对的绝境中 还奢望再寻找最后的生机 向对手乞怜 那是懦夫的行为 长平她想过千万种死法 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懦弱的去活 甚至是龌龊的活着 在等待那滚滚血流袭來之时 长平的手里一直都紧紧的握着一只香囊 那里面装着什么 长平不知道 她从來沒有拆开來看过 母后告诉她 不可以随便拆开 但是告诉她一定要好好保管 若是拆开 便不再认她这个女儿 所以她不敢 她害怕失去父皇母后 沒有了恐惧 长平便不在乎这世界如何变化 她只是紧闭着双眼 紧紧握着那母后眼中似乎很贵重的香囊 等待着末日的來临 她的眼里早已经沒有了眼泪 那泪早已经干了 狂风呼啸中 她的一头青丝随风飞扬 那一身染血的衣袍 更是随风招展 这血红的世界 加之这染血的女子 若是她的表情此刻是凄厉的 或许她便是传说中的厉鬼 可她不是 因为她的脸上此刻沒有怨毒和凄厉 她的脸上此刻只是写满了决然和坚定 所以她只能与厉鬼擦肩而过 或许眼前的一幕也是在告诉这女子 她即使死后 也不会化为厉鬼危害苍生 因为她的良知在最后一刻 也不会彻底泯灭 她还有她的大义 一个女子的大义 一刻善待苍生的爱心 那是作为女子发自内心的爱怜 最终 即使她已经伤痕累累 即使她的人生千疮百孔 即使这人世对她的创伤再大 她也会坚持着她心中的良知 她毕竟还是善良的 狂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 任它來的如何汹涌 长平只是一动不动 紧紧抓着手中的香囊 那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浓烈 长平不去理会 只是等待着最后被血化的那一刻 此刻那血化已经是势不可挡 來势汹汹 做再多的挣扎和反抗都只是徒劳 倒不如安安静静享受这最后的宁静吧 活着多好 至少还能呼吸这尘世间的清浊之气 活着至少还能看清这人世的善恶美丑 死后一了百了 却也在无意间随了许多人的愿 从此所有的事情也将会深埋地底 永不见天日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南柯一梦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哎!......”长平重重的叹了口气,终是留下了最后一滴清泪。再如何不愿,再是如何不甘心又怎样?眼下这情势,她还有选择吗? 忽然间,天地间万奈具静,那不断在耳边呼啸的狂风,停止了咆哮,长平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甚至连刚刚那呛鼻的血腥味也随之散去,隐约间她更是听到了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长平猛然一惊,睁开双眼,她看到的先是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 她正奇怪这里是什么地方,抬眼望去,突然间,眼前出现了光亮,那光亮在这片偌大的空间里显得是那么的昏黄无力。 那是一个被点燃燃烧的火把,置于最前方中央的墙壁上,,火把之下不知道安装了什么装置,火把的底座居然可以转动,点燃这一只火把之后,它的底座自动向两边的火把旋转而去,点燃两边的两个火把,然后这只最先被点燃的火把回归原位,两边的火把各自旋转着点燃下一个火把。然后所有被点燃的火把依次旋转,点燃旁边的火把,不一时,火把传光接龙迅速哦传递开去,那条火龙便这样被越传越长,不一会整个空间都被点亮,照的如白昼一般。 长平惊异的随着这些火把的传递,移动着视线,这东西对她来说,闻所未闻,如今见来顿倍感稀奇,心中顿时升起许多无数个疑问。很显然这个问题无人能解,至少现在无人能解。 这里无疑是一间地下室,极有可能还是一处秘密通道,是雪国先祖修建皇宫之时,特意藏的一条最后的求生之路。否则,怎会藏的这么隐蔽?雪国的御花园,百花齐放,争奇斗艳,荷花池更是处处泛着涟漪,呈现给世人无比祥和的感觉,置身其中,心中不禁会自然生出一股暖意,甚至是慵懒之意,更是遐想,若此处便是一处世外桃源该多好? 若此处便是那可遇而不可求的世外桃源,那么也就不用再逃避什么了,至少那恐惧和不安,都不会再来。 可是又有谁能想到,再这样一幅“湖水荡碧波,百花同争艳”的世外桃源之下,却隐藏着如此隐蔽的地下室?而且还有如此奇妙的旋转点火机关! 长平小心翼翼打量着这里的一切,这里可以说是一处地下宫殿,连这地下室的地面都铺着柔软的针织地毯。那火红色底子的地毯之上,更是绣着无数个象征皇家的图案。 这里的空间极大,里面的物件与这空间比起来,实在是让这个地下居室,显得尤为空旷,也感觉简陋了一些。 地下室里的物品一应俱全,什么都有。笔墨纸砚,一直都安安静静的躺在前方的书案之上。书案之上的书卷之类的东西,摆放的整齐有序,丝毫不显得凌乱。书案之上异常光洁,一尘不染,看来此处并非废弃之所,经常还会有人前来打扫,再次攻读诗书,或者做别的事情。 长平如此想着,不得不佩服雪国的先祖,确实是太懂得暗度陈仓,韬光养晦之道了。难怪这些年,雪国与东魏同样并列天下大国,东魏一直在东征西站,忙着吞并弱小之国,以冷疆土,而实力同样非凡的雪国,却一直未听闻其有任何军事动作。 一想到东魏,长平顿时感觉到有一股愤怒,不自觉由丹田之处滋生。那怒火似乎无穷无尽,瞬间开始燃遍她的身周。长平双手紧紧握紧成双拳状,牙关紧咬,不停的深呼吸,以克制自己的情绪。特别是经历刚才的漫天血海之后,她似乎感觉到自己比之以前,又更加易怒了。 努力,努力,一定不要发作,长平用力死死地咬紧牙关,硬是不让那股怒气发泄出来,闭上双眼,深深呼吸一次,似乎怒气退了,心情好多了。 一提起东魏,长平始终无法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纵然知道现在自己奈何不了东魏,可那种一想起便恨得牙痒痒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切。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平日里这恨不知不觉,可是每当遇见与东魏相关的事物,长平的情绪便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受之牵引。 经历了这么多,还是无法让自己变得冷静,变得沉稳吗?长孙长平在心中想着。此刻方才明白,原来自己从来都没真正坚强过,往日的种种对她而言,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总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处变不惊的坦然面对任何事情,可每当事到临头,总是轻而易举就让别人牵引着自己的情绪。 “唉……”经过一次次深呼吸,怒气终于被长平成功的控制了下去,换之而来的是一次长长的叹息。这一次长长的叹息中似乎将长平那积压在心中许久的怨气怒气都尽数吐了出来,至少现在她的心情好多了。 欧阳祁……“唉……”明明是恨他的,为什么这时候竟然会无端的想起他?一想到欧阳祁,她就无端的叹息。 “你以为这密室是欧阳祁他祖宗修建的吗?”兀自叹息间,这样一句话,这样带着讽刺的话语就这样闯入了长平的耳朵。 闻听此言,长平不由得再次一惊,那本来半眯逢着的双眼骤然睁开,怔怔的望着前方,因为这样讽刺的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惊讶,忍不住的惊讶,这个消息确实是 太具有震撼力了! 这密室明明位于雪国皇宫御花园的水榭楼台之下,却不是雪国先祖特意秘密修建,用来以备关键时刻逃生之用。那到底会是谁修建的呢?一个疑问突然在长平的脑海闪现。 环顾这密室四周,似乎整个密室的空间还不是寻常的空旷。这么浩大的工程,要修建完成这么大的密室也必须要耗费许多的财力物力人力,还必须要花费许多的时间吧。 那修建此密室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给后来者一个惊喜?若仅仅只是因为这个理由,便秘密修建了这个密室,这恐怕也太可笑了。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独处 【风云阅读网.】 究竟是什么人 竟然能在守卫森严的雪国皇宫之下 秘密修建这样一个诺大的密室 而且居然都沒有被发现 那么这密室建來又是做何用途呢 既然这些修建密室的人 能够在这里修建这么久而不被发现 那是不是在预示着雪国 岌岌可危了吗 突然一种不安涌上了长平的心头 呵呵 果然到处都有图谋不轨 妄图窃国的奸佞小人吗 这些小人 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梦想着鲤鱼跃龙门前的那天啊 长平不禁在心中嘲讽的冷笑 笑这世间俗人为名为利的不择手段 笑这世间之人为达目的的卑鄙无耻 睁开双眼 长平看见 在她的正前方 也就是第一支火把点燃的地方之下 赫然站着一名男子 男子的身材修长 着一身雪白衣衫 白衣胜雪 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肩头 衬得此男子 说不出的俊秀飘逸 而那棱角分明的轮廓 还有那眼里淡淡的忧伤 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他的过往 是李莫寒 他一直都在 此刻他正站在前方的书案跟前 面对着长平 手里拿着一柱香 那香还兀自冒着丝丝白烟 看來是刚刚被熄灭的 欧阳琪此号不理会长平的震惊 自顾自熄灭了手里的香 又将这根香随意的插近了书案上摆放的一个很小的香炉之内 长平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并不说话 她实在是不想多费唇舌 面对李莫寒 若他愿意对你说出事情的始末 不用你问 他也一定会说 若他不愿意说 即使你再如何去问 也一样是浪费功夫 若是你真的问了 而他又给你來个闭口不言 发而会让你觉得难看 难免会影响心情 长平正是这样想着 所以才沒有问 或许每个有故事的人 都喜欢用这种自傲而冷僻的外表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而讨厌喜欢探究自己过去的人吧 至少长平自己就是 而李莫寒 长平并未真正见过几次 但凭直觉 她能感觉得到 他们是一类人 否则第一次相见之时 她也不会仅仅因为自己的突然冒犯 而惹怒当初正在姻缘湖边缅怀过去神伤的李莫寒 那么或许今日他们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巧遇 和如此多的纠葛 果然是命运弄人 “难道公主你就不想知道此处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宽阔的地下密室吗 公主就真的不想知道 究竟谁竟然如此大胆 光天化日 朗朗乾坤之下 竟然有人偷偷在雪国皇宫的腹地之下 凿出一个如此大的地下宫殿吗 ”良久长平不曾言语 李莫寒追问道 此刻对李莫寒來说 尽快拉拢一切有实力的势力 才是迅速达到目的的最好方式 而此刻能够有一件有趣的事情 若引起长平的兴趣 这一切便都更加稳妥 长平此刻即使沒有说过任何好奇 但她那那惊讶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而这一切 李莫寒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他已经洞悉了长平此时心中的震惊 或许不只是长平 任谁听见这个意外的消息 都会为之感到震的惊吧 李莫寒熄灭了手中的香 将那只香在香炉中插好 然后他抬眼 直视着站在离书案不远处的长平 一步步向之逼近 长平抬眼 迎向李莫寒的视线 那双眸之中 除了冷漠和睿智的犀利 似乎再也找不到往日那眼底所包含的淡淡的忧伤 长平的心莫名其妙再次感觉到了慌乱 她的嘴巴张了张 欲说什么 却始终沒有发出半点声音 她还是不愿意与之多言 这人世间的因缘际会还真是奇妙 姻缘湖出于 长平单纯热情 偶然遇到那充满神秘的背影 于是就想与之亲近 多与之交谈 了解那忧伤的缘故 而是个多日 再次相见 长平变得冷漠而少语 变得再也不想与任何进行深入的煎交谈 那冷漠二清理的脸庞 时刻不在告诉他人 生人勿近 只是奇怪的是 再相见 李莫寒却似乎对长平变得热情起來 三番两次的偶遇 每一次李莫寒都似乎想与长平进行深入的交谈 而唱片却从未给过任何机会 难道这就是因果循环吗 对于这些 长平不知道 李莫寒也不知道 初见时 长平对李莫寒是有些许的期待的 或许只是青涩的年轻女子 见到沉稳俊逸的年轻男子之时 对未來的那种期待吧 每次面对李莫寒不一样的眼神 长平都会觉得她的心骤然变得紧张 在那一瞬间长平会感觉到 她得呼吸都是沉重的 就像方才 李莫寒突然直视自己 让她毫无逃避的机会 但长平对李莫寒 也就仅此而已 李莫寒对长平的态度 长平却无心去想着想 而如今李莫寒如此三番五次的纠缠于他 最大的动机就是与之结盟 击垮万恶的东魏 这目的让那个长平感到异常的厌恶 虽然她很想报仇 不过比之李莫寒的不择手段 长平自愧不如 她自认为还沒有达到李莫寒的老谋深算 却坚信自己一定会靠自己的力量 去完成自己的宏愿 既然对方已然开始了所有的手段 那么长平也不用逃避了 面对李莫寒的直视河步步紧逼 长平并沒有打算避让 她昂搜挺胸 站在原地 迎着李莫寒的目光 看着他的整个人朝她一步步逼近 李莫寒并未精致走到长平的正前方与之对峙 而是在会到达长平身边之前 将直视着长平的视线移了开去 然后径直走到了长平的身后 “哎....”李莫寒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街着用似有意似无意的口气说道:“公主 难道你我二人 只能以此种方式相对了吗 难道公主就从來不想与莫寒敞开心扉 促膝长谈吗 ”说完 李莫寒转过身子 回头看着长平的背影 那本來冷漠而犀利的眼神 在此刻变得幽深而复杂 那双清澈而深邃的眼眸中 似乎包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只是这一切 长平她看不见 ------------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他叫我什么?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长平依然沉默不语,无论是怎样的情况。都与她没有关系。现在她更不想在此与李莫寒浪费时间,做这种无聊的纠缠。或许以前,她真的会很希望能与李莫寒有一次挑灯促膝长谈,或许以前她真的会很想了解李莫寒的过去,了解他那眼底的忧伤,究竟所为何故?可如今她的心底也已经蒙上了忧伤,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痛苦?她只要管好自己就好,只要辛虎和他的兄弟好就好。 而每次面对李莫寒之时,长平的心也会莫名随之一阵阵的慌乱,而此刻的沉默也能借此掩盖心中的慌乱,而不至于路出马脚,让李莫寒看出什么端倪,进而借之更加妥善的控制自己。 自从南国破灭之日,她一直都在受人控制,她更加向往自由。她本以为到了雪国,她就自由了,却没想到瑶夫人根本就是欲擒故纵,那交易依然存在,只要东魏还在,只要瑶夫人活着,她长孙长平就必须受东魏瑶夫人的驱使,做她的棋子。那日巧儿的来信,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那信根本不是什么家书,根本就是瑶夫人在借那巧儿的家书,提醒长平不要忘记交易一事,否则巧儿就会比之她所陈述的死法更加死的悲壮。那怎么能是家书呢?那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一想到这些,长平本能的开始感觉到怒气又开始在胸中涌起。为什么总是摆脱不掉?为什么总是要被这些事情困扰?她曾经千方百计的想要平凡的活下去,想要就此让南国的兄弟,让辛虎他们就此在雪国的羽翼下,安安稳稳的过完这辈子,可是却不料,初到雪国,便遇上雪国新皇与新皇后姬嫣大婚,举国同庆。 在姬嫣的面前,欧阳琪丝毫不避嫌的对长平表现出他特有的温柔和深情,引来了姬嫣的嫉妒和怨恨,接下来就是各种暗算和苦苦相逼。她长孙长平难道就注定今生无法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好好的过完这辈子吗? “哎”面对李莫寒的相问,长平只是长长的,低低的吐出一口气,那气息很长,可是却很弱,或许她只是不想让李莫寒发现她此刻心中的心潮澎湃,所以才故意将那叹息声压至最轻最低,几乎到了不易觉察的地步。 但是李莫寒是何许人也?他耳聪目明,现在他就站在长平的身后,隔的这么近,他怎么会听不到长平的叹息?那低低的叹息,无比清晰的闯入了李莫寒的耳朵。 “公主为何叹息?”李莫闻听长平的叹息,依然平静的问道,或许他一开始就知道长平并不是如表面所表现的那么平静,或许从第一次初见,他便已经认定,长平她并不是一个寡言少语,城府极深的女子。 长平依然不说话,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打定主意,以沉默来应对李莫寒的任何问话。她知道李莫寒带她来这里的目的,根本无需与之做过多的纠缠。 李莫寒并未因此而放弃,他从长平的身后,绕道长平的面前,居高临下,直视着长平的双眸。 “长平,真的这么讨厌莫寒吗?”此刻李莫寒的声音异常的温柔,更加确切的说是梦幻,似乎比之姻缘湖边初遇,他独自感怀时的话语还要温柔千倍百倍。 若说之前长平保持沉默那是因为李莫寒的出现,而让她心神慌乱,而此刻若将长平的心比做一汪清澈的湖水,那么刚刚就只是掉进了片片落叶,而起了丝丝的涟漪,那涟漪圈圈荡漾开去,但很湖面便能恢复平静。而此刻,便是在那湖面之上,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将那本来只是起了丝丝涟漪的湖面,吹的波浪翻滚。 在听到李莫寒如此唤作自己的时候,长平整个身子都觉得僵硬了。李莫寒从未以如此神态,如此语气与她说过话。一直以来他都是称长平未公主,而此此唤她的名字,却是第一次! “什么?他刚刚叫我什么?长......长平吗?他不是一直叫我公主吗?虽然那是个很讽刺的称呼,虽然如今南国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早已经不在,我也更加讨厌公主二字,他不是一直叫我公主的吗?为 何今日却.......?他是在叫我长平吗?长......长平吗?”长平的心此刻是真的乱了。 孤男寡女,独处于此,而李莫寒又一反常态,将“公主”改称“长平”,他的用意是什么?难道他今日带长平来此并不是为了结盟一事吗?长平的心真的为刚才李莫寒的反常而彻底乱了,她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更是在脑海中闪现过无数个疑问,猜测着李莫寒的用意。 震惊的长平,豁然抬头,望向李莫寒的双眸,那双眸子正深情款款的望着自己!那眼底的温柔,让长平的心无法抗拒。 什么?深情款款?怎么会在脑海中蹦出这个词?李莫寒怎么会对自己深情款款?他早就已经有了心上人,长孙长平,你居然又在自欺欺人吗? 长平那早已经被李莫寒挑乱的心,不停的自我安慰着。她与李莫寒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如何,长平也不应该做此想法的。那只是永无结果的幻想罢了,他们的相遇是个意外,他们的雪国重逢更是个偶然,他们从来不曾真正相识,他们更谈不上是相知相识,所有的相遇算起来不超过五次,他们怎么会.......?长平安慰着自己。 一见钟情或许以前她会信,可是现在,那一见钟情,长平早已经将之踩在了脚下,她早就发下毒誓,不会让那该死的儿女情长,牵绊她复国的脚步。 女人,最悲哀的就是在那温柔乡里,慢慢的消磨掉自己的青春,消磨到斗志,消磨到年轻时的意气风发,然后悲哀的去死,临死也只是为了博得男人最后的留恋。 可是,男人真的会留恋,曾经有个女人为他牺牲了自己的所有,甚至是生命吗? 不,不会的,他顶多也就只是愧疚一阵子,然后所有的一切便再次回复以往的平静,再也不会有人记得,曾经有个女人,为了她的男人,长眠于地底。 ------------ 第一百八十章 谁为谁乱了心智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 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没有什么可以挡住男人的脚步,女人,只是他暂时栖息的港湾,只要那青云直上的机会出现,女人便立刻会成为男人的绊脚石,然后,女人便可以寿终正寝,安安静静的去死。 长平仰望着李莫寒,想从他的眼眸中辨认出刚才那一幕的真假。那样突然的变化,让她一时之间感觉到了局促,和难以适应。 李莫寒的双眸中没有任何的戏谑之意,从李莫寒的眼中,长平未找到任何故意的意味,反而在李莫寒的眼中,长平却看见了那满满的真诚。 他,是认真的?长平不敢确信。 “你刚才叫我什么?”长平不敢置信的低声询问着,那声音小的连她自己也无法确信,那声音真的是从她的喉中发出!而那有气无力微微带着些许慌乱的话语,正好出卖了她此刻的惊慌失措。 她还是没有办法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经历再多,她的心仍然是这么轻易的便被打乱。 对于李莫寒来说,长平肯开口说话,那便表示他与她的距离又近了一步,不是彼此之间看得见的距离,而是看不见的那个距离。或许长平对他的防备,真的与不如一开始那么厚重了吧。 “长平,我刚刚是叫你长平!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李莫寒回答着,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长平的脸庞之上,未移动半分,那眼中的真诚之意更是将长平深深的融化,让长平几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长......长平?”长平喃喃的重复着李莫寒的话,她或许已经失去理智,或许她的大脑,早已经不受她自己控制,而是跟着李莫寒的牵引而思考着。 “是的!”李莫寒肯定的回答,接着说道:“我刚刚叫你长平,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像从前一样叫你公主!”李莫寒温柔的说着,说完,还扬起自己的双手,为长平拨开几根搭在长平额头之上的流苏。他所作的一切都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真诚,让长平无法拒绝。 闻听此言,长平侧过脸去,转过身子,背对着李莫寒,忙说道:“不,不用,你喜欢这样叫,就这样叫吧,什么公主,我早就不是了!我讨厌公主两个字!”今日长平究竟在想什么长平自己也已经弄不清楚,只是本能的不希望李莫寒再对自己疏远。或许从一开始在姻缘湖相见那日起,她便已经在心中渴望着与李莫寒的再次相遇,然后发生许多事情吧! 当这渴望真的变成现实,她,还能违心的让自己对眼前的人说不吗?长平不知道,只是突然发现,她不敢再正视李莫寒的双眼,她害怕那眸子中的某种力量会悄悄将她的整个人,整颗心都轻易的吞噬。 背对着李莫寒,至少长平不用再直面李莫寒,至少还可以掩饰一些心中的渴望,将那渴望压的很深很深,直至悄无声息,让人不易察觉。被人轻易看穿心思,就犹如窃贼突然被主人逮到一般的尴尬。 而今日李莫寒那一反常态的眼神,那灼热的真诚,每一次眼神碰触都无不在猛烈灼烧着她的心房,让她的心不由的为之微微颤抖。 此刻,她除了逃避,她别无他法。逃吧,能逃多久就逃多久。 虽然此刻李莫寒待她确实柔情似水,但长平可没有忘记他醉酒后口中的“囡囡”。还有他的独自伤怀,那绝对是发自肺腑的自己对自己的告白。如此深刻的过往,即使此刻李莫寒真的很让长平向往,可长平始终无法放下那层芥蒂。她介意他的过往,很介意很介意。 长平背对着李莫寒,只为掩饰她心中此时的紧张,她本能的不停用双手来揉搓着身上的衣角,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不安。只是她不知道她那微微颤抖的背影却依然将她出卖。 “为什么转过身去?”见长平转身背对着自己,李莫寒追问道。他接下来的话更让长平感觉到了尴尬和无地自容。 “你喜欢我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的对不对?”李莫寒依然站在长平的身后,静静看着长平的背影,眼神复杂。至始至终未曾移动半分。 果然,李莫寒的话刚刚出口,长平便全身一阵战栗。她豁然转身,眼神直愣愣的望向李莫寒。 “你说什么?”长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莫寒怎么会对她说出如此轻薄的话?她喜欢李莫寒?是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她喜欢的人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 在长平转身的一刻,赫然碰上了李莫寒那灼热的双眸,不仅如此,李莫寒更是上前一步,将长平的双手紧紧的握在手中,再次重复着刚才的话:“你喜欢我的对不对?”这次的声音更加梦幻,甚至让长平感觉自己时不时出现了幻觉。 紧接着李莫寒不理会长平此刻的不可置信,顺势握着长平的双手,将长平一把拉入怀中,二人就这样紧紧相拥。 太不可思议了,李莫寒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长平几乎停住呼吸,她已经听见了自己那怦怦的心跳声,很很!甚至在这一刻,长平感觉到了一阵阵晕眩,这是幻象吧,是的一定是幻象,李莫寒他温文儒雅,怎会做出如此无礼的事?长平自我安慰着。她用力动了动身子,试图从李莫寒的怀里挣脱出来。 但是她失败了,她依然被李莫寒紧紧的搂在怀中,一动也不能动。她甚至感觉到了呼吸也变得急促,或许是她的紧张,或许是李莫寒抱的太紧,让她无法呼吸吧,或许两者都有。 那感觉是真实的,那不是梦,她确确实实被李莫寒搂在怀中,他的呼吸,他的体温,还有他身上的味道,和他那平稳有力的心跳声,都那么真实。那淡淡的香味,很清新的感觉,原来男子也还是会用香料的,长平现在才明白。 一时之间,长平不知所措,在李莫寒的怀中,她迷失了方向,开始短暂的失神。这奇妙的感觉,让她既想逃避,又想停下来享受,总之很矛盾,很乱。 ------------ 第一百八十一章 有真爱么? 【风云阅读网.】 那淡淡的清新的味道再次透过鼻息 让长平的心情感觉到了无比的舒畅 好奇怪的感觉 只是那香味里似乎夹杂着一股熟悉的香味 与这清新的味道似乎又些许的不同 到底在哪里闻过长平却一时想不起來 耳边 李莫寒的呢喃声再次响起:“长平 不要再逃避了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从姻缘湖边的相遇 那时候开始便已经注定 今生我会成为你的夫君 而你也会成为我的妻子 所以 答应我 不要再逃避了 既然老天爷早已经替我们做了安排 为什么我们还要枉费那么多的周折 既然你无时无刻不再思念着莫寒 为何却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们不要再相互折磨了 不要 ”李莫寒句句响应天机 述说着那本就存在的真理 一字一句都重重的敲击着长平的心房 让她一时反应不及 什么 早就注定的么 老天早已经安排好的么 真的会有老天暗中安排吗 那为什么这世间如此混乱 尸殍遍野 老天却从來不会站出來替弱小的生灵主持公道 还他们一片太平盛世 真的有老天么 姻缘湖 “巧儿 听说姻缘湖边可以看见自己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 很灵验的 巧儿你信么 ”姻缘湖边的情景再次浮现在长平的眼前 “公主是巧儿心中的偶像 公主说信 巧儿就信 ”回忆中巧儿的巧笑嫣然 和那欢快的笑声也接着在眼前闪现 是么 很灵验么 可为什么偏偏看见的是李莫寒 而不是别人 为什么偏偏碰上了李莫寒最失神的样子 然后遭到了他的奚落 真的是早就安排好的么 如果是 那安排这一切的人 又会是谁 是这人世间存在的吗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 自难忘 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 ”长平伏在李莫寒的肩头 喃喃的念诵出当初李莫寒所念诵的这首词 很凄迷的词 念诵的时候让人忍不住的心中一阵阵绞痛 到底忍不住被感动 紧接着那脆弱的清泪 也悄悄滑落 落在李莫寒的肩头 瞬间融进了他的衣衫之内 消失不见 李莫寒不语 任凭长平回忆着湖边初见的美好 这个时候或许他真的不应该多言 否则便会让长平那好不容易安静的心 再次变得狂暴和冷漠 或许此刻他真的已经打开了长平那冰冻的心扉也不一定 虽然只是打开了小小的一条缝隙 至少知道 自从初见 长平便已经对他心生好感 只是鉴于日后那痛苦的经历 让她变得冷漠 或者说 她是自用那层层冰冻的冰山 保护她自己 唯有拒人于千里之外 才不会给人再一次伤害她的机会 “让你如此心疼的人 是谁 ”停顿了片刻 长平低声呢喃着 那声音虚弱至极 似乎她根本不是在问李莫寒 而是在自言自语 似乎她根本不指望从李莫寒那知道答案 只是本能的有此一问 长平的话一出口 她明显的感觉到 李莫寒的身子有瞬间的僵硬 然后便再次松弛下來 进阶着他低低的叹息一声 似乎非常痛苦的回答道:“她死了 死了十年 我痛了十年 现在有你 我不会再痛了 ”长平看不见李莫寒的表情 但猜想 此刻他一定很痛苦 十年的折磨 究竟是怎样的痛苦 长平无法感受 她只知道 自己仅仅经受了半载的痛苦煎熬 便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更何况是十年 那是永无止境的等待 与痴念等待 “囡囡是谁 ”长平再次问道 在凉州的那幕 长平原來至始至终都不曾忘记 曾经她与李莫寒毫无瓜葛 只是无意间撞到了李莫寒最脆弱的时刻 所以窥探了他的秘密 而此刻既然李莫寒挑明将会她有一段不一样的未來 那么她便有资格弄明白这些 不管长平今日是否会接受李莫寒的突然示爱 她都要将这件事弄个明明白白 突然李莫寒双手扶住长平的双肩 将之轻轻从怀中推开 双眸中似乎又些许的责怪之意 认真的说道:“沒有囡囡 既然是我二人的世界 不要提起任何人 更不要提那些会影响彼此心情的事情 答应我 ”说到最后 李莫寒依稀已经开始命令 那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不容许有半点反驳的余地 是吗 还是不愿意告诉她吗 不说就不说吧 反正她根本不想知道囡囡是谁 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长平既不说话 也不转身离开 任凭李莫寒对自己命令着 她的双眸直直的望向李莫寒的双眸 她看到了李莫寒眼中的微怒 忽然欧阳祁的脸浮现在她的眼前 可恶 这个时候居然回想起欧阳祁 她应该是恨他的才对 她突然感觉到大脑前所未有的混乱 感觉所有的事情都越來越乱 乱的她努力想要将那些事情理顺 却怎样也无法理出一点头绪 欧阳琪吗 不也是信誓旦旦对自己说 今生只爱长孙长平一人吗 即使有婚约在手 也不要为了那一纸婚约而束缚自己 他要用自己的真心 赢回她的心吗 可最后怎样 他终于还是食言 先是在自己初到雪国的那日 便昭告天下 册立姬嫣为母仪天下的雪国皇后 举国为之同庆 然后他不是还娶了月牙为月妃吗 原來他的妃子也是那么轻易的便能得到 她长孙长平终于不过只是那指尖轻轻吹弹 便可丢弃的尘埃 这世间 真的会有早就命中注定的真爱么 真的会有么 长平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却始终找不出头绪 她的心反而却更乱了 突然一股怒意无端再次升起 长平张开小嘴 突然就朝李莫寒的肩头 就是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顿时一股血腥味自舌尖传來 一阵恶心的感觉自心间涌來 瞬间长平只感觉到五内翻腾 她始终还是无法适应那股恶心的血腥之味 ------------ 第一百八十二章 说出真实目的 【无弹窗.】 长平这一咬 并非是有意想要伤害李莫寒 她只是为了泄愤 但也控制了那咬力 她并不打算与李莫寒结下无法解开的恩怨 甚至是从此与他再无瓜葛 她才最开心 李莫寒顿时感觉肩头一阵吃痛 用力甩开怀中的长平 伸手捂住左肩头的伤口 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不 似乎还有些许的怒意 “你......”李莫寒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平 本來想问长平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话到嘴边 他又硬生生全部咽了回去 此时此刻 就算不用他问 长平也一定会告诉他为什么 长平扬起衣袖 狠狠的擦掉还残留在唇边的血迹 那是李莫寒的血 仰头望向李莫寒 然后她转过身去 不再看着李莫寒那震惊的双眸 忽然长平笑了 她笑的很得意也很张狂 “你笑什么 ”李莫寒不明所以 追问道 “哈哈哈哈 ”长平并不急于回答李莫寒的疑问 依然继续得意的狂笑 李莫寒不再追问 长平的性子 从几次打交道的经验总结來看 若不是她自己愿意 恐怕强问下去 反而会让长平宁死不屈 所以他只是惊讶的看着长平 等待她的回答 他的视线也跟随着长平的移动而移动着 片刻不离 终于 长平转身 迎向李莫寒 她依然还在狂笑 可却是在狂笑中回答着李莫的问題 “哈哈哈 李莫寒 你不是想用你的温柔融化我吗 怎么连这点痛苦都无法忍受吗 呵呵 那以后日子那么长 你怎么好好的与我长孙长平地久天长 哈哈哈 ”长平仰天长笑 那笑意里全是讽刺 爱吗 他们之间根本就沒有爱 又何來的天长地久 今日之事來的太过突然 让长平來不及思考 而此时此刻 依照长平的性子 她除了本能的避让之外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甚至那讽刺也是违心的 她明明不是那么讨厌李莫寒 偏偏每次遇着他 她都要与他怒目相对 最后闹的不欢而散 偏偏却又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每当散去之后 她都会独自自嘲一阵子 到底为什么自嘲 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她与李莫寒本就只是陌生人 她无需如此在意的 在意 她什么时候在意过这个陌生人吗 她只不过是潜意识中已经本能的开始远离任何人而已 这任何人也包括李莫寒 她害怕再次受伤害 “你……”李莫寒再次想说什么 却欲言又止 终究是什么也沒有说出來 只是那眼中的震惊之色 还未退去 “你是在责备我为何会如此对你吧 你是恼怒我无端咬你一口吧 是不是 痛吗 你很生气的对不对 既然如此 为什么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难道你是怕自己的怒意会坏了你的好事么 你生气啊 你震怒啊 你震怒啊 ”长平步步逼近 她的语气始终平静冷漠 可那语气中的嘲讽之意丝毫不见减退 逼的李莫寒只能步步后退 就快要接近那个书案了 李莫寒的双眼中那震惊之色已然未退 他曾经以为像长平这种年纪 在对待感情方面 会将那渴望的爱恋 幻想的完美至极 从第一次相见 自己匆匆离去之时 他就已经隐隐看出 那时候的长孙长平 对那时候的自己 已然是萌生了某种儿女情长 多次的相遇 他以为长平还会合初次见面时那样 甚至因为多日的思念 让她整个人在突然与自己偶遇之后 再也经受不住那思念的折磨 而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 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变得迎刃而解 他的目的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了 可是事情并沒有他相信的那么顺利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事先有人跟长孙长平做了通报一般 每一次的偶遇 长平从沒有过那柔情似水的温柔 反而是对自己表现了无比的敌意 李莫寒曾经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但是仔细回想 每一处细节 他却更加确定了此事 他更加确定 长平只不过是遭受重大创伤后 她的心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选择用那冷漠的外表将自己封闭 与世隔绝 只要沒有人会提及此类事情 她一定会很平静 但是若有人提及对她情有独钟 今生此情不渝之类的话 她就一定会变得躁动不安 李莫寒是一个极度细心之人 每一次事情失败 他都会不断回想事情的整个经过 寻找那失败的原因 以确保再一次出手之时 便可大胜而归 李莫寒还曾经分析过 欧阳琪的失败并非长平真的那么讨厌他 而是在这个时候 他应该好好陪陪长平 若欧阳琪能先抹平她心里的伤 欧阳琪一定是最佳人选 只可惜欧阳琪虽然专情 却始终不懂得真爱的方法 长平还在步步紧逼 她的眼底满是冷漠和怨恨 那冷漠也让她那本來灵动的双眸 显得尤为的冷厉 李莫寒还在步步后退 此刻他也只能后退 终于他的后背抵上了那个摆放在那个火把之下的大大的书案 书案经不住那突然而來的撞击之力 摇晃几下 引得上面摆放的书卷什么的也跟着挪动了一下小小的位置 那个香炉因为本身比较轻盈 而更是空心 所以晃动的更加厉害 李莫寒伸出双手 从后面紧紧扶住那偌大的书案 既是为了不让书案就此被打翻在地 也是为了要稳住自己的身形 “你退啊 为什么不退了 是退无可退了吗 不是想结盟吗 那么趁这里就你我二人 告诉我 你的真实目的 若无可用价值 我一定会比刚才更加残忍千倍百倍 ”长平不再顾左右而言他 而是直入正題 她坚信李莫寒并不是一个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 单看他对他口中的“囡囡”的执着 便已经可以知道 他是一个毅力多么坚强的男人 只是一个爱的如此深 痛的如此彻骨的人 却怎会突然带自己來这里说出要与自己天长地久的话 除非他别有用意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的事,你少管 【最新章节阅读.】 “够了 ”面对长平的咄咄逼人 李莫寒终于忍无可忍 他先是怒吼一声 然后挺起胸膛 用力将长平一把推倒在地 豁然转过身面对书案和香炉 因为突然的饭推之力 他也险些站立不稳 若不是因为扶住了身后的书案 他也会如长平一般会跌坐在地 李莫寒双手重重的敲击的书案之上 眉头紧皱 双目紧闭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看得出來 刚刚长平的无理取闹 真的让他大为头痛 李莫寒深吸一口气 让那刚刚有些微怒的心情渐渐归为平静 转身之时 他的眉头还未完全舒展开 但是那怒气明显已经褪去 他伸出右手 示意长平跌坐在地的长平起來 可长平沒有动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痴痴的看着眼前变化极大的李莫寒 面对李莫寒的“好意” 她完全沒有要接受的意思 而李莫寒的双眼始终望向别处 他害怕看见长平那幽怨的眼神 纵使他李莫寒早已经习惯了这世间的是是非非 恩恩怨怨 悲欢离合 但他始终还是不能坦然面对女子的幽怨 或许囡囡现在也在怪他吧 怪他沒有及时带兵前去营救 导致她悲惨的死去......她死了吗 是的 死了 他亲眼所见 怎么会有假 “你终于怒了吗 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呵呵 ”长平说着 笑着 一把甩开李莫那伸到跟前的右手 接着那无声的泪 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笑完她继续说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骗我 欧阳琪骗我 你也骗我 你们都在骗我 ”说着长平竟然蜷缩在地上 呜呜的哭了起來 哭的肝肠寸断 似是许久的委屈 在这一瞬间尽数爆发出來 那地面由一层红红地毯隔着 却将那地底的冰凉隔了开來 可是尽管如此 因为长平出來的时候本就是胡乱披了件单薄的袍子 随意出來走走 而这后面所发生的一切 都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怎会想到自己夜晚出來散心 会接二连三发生那么多事 还会被李莫寒派人带到这个地方 虽然红地毯将地底的凉气隔了开去 终究无法隔开四周的凉意 她只好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独自为自己取暖 这样至少还能保持体温 说着 长平抱紧双腿 全身蜷缩成一团 将头至于双壁之间 无声的流着泪 唯有那石壁之上 跳跃的火把 燃烧时所发出的劈啪之声回应着长平的悲伤 那间歇发出的劈啪之声却也让这个湖底密室 显得格外的寂静和空旷了 而这偌大的空间 也仅仅只有长平与李莫寒二人独处 那空气中的寒意 让长平单薄的身子 终究抵不过那寒意的侵袭 在这空旷的密室里也开始忍不住瑟瑟发抖 长平的抽泣还在继续 现在她已经由一开始的大声痛苦转变为了现在的低声抽泣 那满眼的泪痕 犹如梨花带雨般的惹人怜惜 李莫寒终究不是铁石心肠 他随手解下自己的外衣 轻轻为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长平披上 然后也轻轻的坐在长平的身边 抬头望向石壁之上 那不停跳跃的火苗 似乎那火苗中有他的回忆 坐下后 李莫寒轻轻叹了口气 伸手揉揉有些发胀的额头 侧头望向身边的长平 长平依然在抽泣 脸上的泪痕却已经干了 只是那眼中的泪却依然存在 却已经不再流出眼眶 “你恨吗 ”李莫寒开口 今夜 他打算为长平打开那扇封闭许久的心门 他们是有着同样经历的人 他自信他一定可以走进她的心扉 长平不说话 依然在低声的抽泣着 恨与不恨都沒有关系 这世上让她恨的人恨的事态多 她疲惫了 现在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大哭一场 她需要安静 李莫寒知道虽然长平不说话 但她一定知道自己在跟她说话 于是他也不管长平是否回答 继续说道:“你恨很多人对不对 你甚至想要一死了之 以了却这悲苦的人生对不对 你恨的人太多 甚至你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 你想死 却又执着的想要活下去 为南国死去的同胞将士讨一个公道 对不对 ”李莫寒一口气问出了这许多的对不对 他的视线始终落在远处墙壁之上 那跳跃的火苗之上 至始至终都沒有再看长平一眼 但她知道 她的话一定会说到长平的心坎上 此刻她一定是瞪大眼睛 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侧脸 说完 李莫寒回头 果然看见长平瞪大着双眼 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 只是她的头依然侧躺在双臂之上 保持着刚才哭泣的姿势 那脸上的泪痕已干 那哭泣也已经停止 见李莫寒转过头來看着自己 二人对视片刻之后 长平终于还是转过头去不再看着李莫寒 她害怕再这样对视下去 她会被李莫寒从里到外都看个透彻 那样透明的站在别人面前 会让她感觉到很不自在 她希望自己是个有秘密的人 她讨厌这世上有个人竟然可以如此透彻的洞悉自己的内心世界 若这世界上真个有个人可以如此轻易就看穿自己 那个人若不能与自己成为知己 那便一定会成为将來最难对付的敌人 “别自作聪明 ”长平终于还是开口 她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 拒不承认自己此刻心中的矛盾 她说话的声音 不仅很冷 而去带着很浓烈的警告之意 他们并非朋友 她沒有必要老实交代自己的真实窘境 她不会给一个未知的对手任何机会 任何一个有可能成为对手的人 她都不会给他们轻易打败自己的机会 “我的事 不用你管 ”顿了顿 长平再次补充道 是的 她从來沒有渴望过有谁可以來帮助自己 这幸运 她不要 她相信自己足够坚强 足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战胜重重艰险 得到自己想要的 ------------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说的可对?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李莫寒轻笑,他的笑声很温柔,接着只听他幽幽的说道:“不要自欺欺人了,有的时候,适当借助他人之力,会为你带来好运的!” “够了!我长孙长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我耳边说教,我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别总以为别人的心思与你一样,别老是吧别人看成你自己,你不是我,你怎会了解我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不等李莫寒说完,长平便猛的起身,怒吼了起来。今天的李莫寒让她非常的恼怒,因为他确实洞悉了她的真实心境! 她真的恨着很多人,你真的很想要一死了之,以了却这悲苦的人生,她恨的人太多,甚至你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她想死,却又执着的想要活下去,为南国死去的同胞将士讨一个公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可她不能承认,承认等于告诉了李莫寒自己的弱点,告诉他其实自己只是在佯装坚强,实则内心脆弱无比。 若是那样自己以后还怎样面对那些誓死追随的南国兄弟?她不能就此毁掉他们心中的梦想。 “真的是这样吗?”李莫寒站在长平的身后,仍旧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是!李莫寒,我说过,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难道你听不懂本公主的话吗?你怎么知道我恨许多人?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去死?我告诉你,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我的事你少管!”长平豁然转身,再次对着李莫寒步步紧逼。 这次李莫寒不再避让,牢牢的站在原地不再动弹半分。当对方躁动不安的时候,自己一定要保持平淡的心态,否则不仅不能让对方那激动的心情,归为平静,反而会火上浇油,让对方更加恼怒。 “既然你并非是莫寒所说的那样,那么你看着我的眼睛!”李莫寒平静的说着,他的双眸之中,似乎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笑意,似乎在鼓励长平,看过去,看过去! 看着李莫寒眼里那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浅笑,长平顿时不知所措,整个人就那样僵立当场,她已经糊涂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该往前走去,还是该知难而退。李莫寒的笑意实则表明了他的成竹在胸,他早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将自己的一切看的透彻。 思绪开始混乱,她的心也在微微颤抖,或许此刻她更应该冷静镇静才是,可是她做不到了,不知不觉间,心神就那样乱了,乱的毫无征兆。甚至她也已经不知道此刻自己究竟是该喜,还是该忧。她的双眼怔怔的看着李莫寒的双眼,两人就那样静静的四目相对。 只是李莫寒的眼中是那副似有若无的微笑,而长平的眼中却是满含震惊,和换乱不知所措。 长平眼中的慌乱,更加证明了李莫寒所言非虚,长平却是如李莫寒所言,她其实想死,却被某些事所牵绊,不想如此轻易去死,而她还想用她的命,去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我说的对吗?”李莫寒眼中的笑意,比之刚才更浓了一些,他微微含笑,问着长平。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悦耳。 闻听李莫寒的追问,长平终于从哪悦耳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她本就心高气傲,被李莫寒如此一问,她本能的对此事予以否认:“不!” 长平转过身,逃避着李莫寒的追问,她已经乱了,乱的一塌糊涂,这一次她无论如何想要掩饰心中的慌乱,却怎样也掩饰不住。那慌乱是由灵魂深处萌生,让她毫无机会掩饰。 她忽然感觉到了口渴,本能的咽了下口水,似乎那唾液也已经干涸,口腔之内,竟然干的出奇,根本没有口水可咽。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状,甚至连长长的指甲都要陷进了嫩白乳凝脂般细腻的肌肤之内,但她始终忍着。那只不过是她掩饰自己慌乱的方式。若不是如此,她或许早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在这个本就城府极深的李莫寒面前颜面尽失。 忽然又一双大手,从身后扶上了长平的双肩,长平顿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时觉得一股恐惧袭上心头,她本能的失声尖叫出声。 回头,却看见是李莫寒站在自己的身后,李莫寒依然是那副似有若无的微笑,紧紧盯着她的脸颊。 长平此刻已经可以说是处在崩溃的边缘,李莫寒越是这样有看头世间百态,成竹在胸的样子,她就越是害怕。若说刚才是她自己转身,倒不如说是李莫寒让她转身。她希望点离开此地,但是却想不出,这里的出口究竟在哪? 来时的路,早已经又合上,若是不知道机关在哪,恐怕也无法逃出去。而此刻李莫寒若不达成目的,恐怕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她走,她也就只能一直在这里与这个甚至让她感到些许厌恶的人,一直独处下去。 却不料,呆的越久,她的情绪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甚至是到了难堪的地步。此刻她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她已然没有精力去思考。 “闻闻!”李莫寒并不急于知道长平承认自己的心病,他只是随手拿起刚刚被自己已经插进香炉里的一只香,轻轻递至长平面前,然后要求长平来闻闻那香的味道。 长平并未伸手去接,她的眼中还隐隐泛着泪光。李莫寒轻轻抓起长平的手,将那只香塞到长平的手中,温柔的说道:“来!闻闻,这香不是普通的香,闻闻看它与普通的香到底有何不同?”此刻李莫寒已经近乎是哄小孩子一般的在哄着长平了,看来其耐力还真是非常人所能比拟。 长平依言,将那只香轻轻放至鼻前闻了闻。她几乎是本能的在服从着李莫寒的要求,看来此刻长平乱的程度真的很深很深。 “怎么样?有没有熟悉的味道?”看着长平将那香放置鼻尖闻了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开始变得锦州不解。李莫寒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什么了,只是一时却想不起,还有什么事是她一时想不起的。 ------------ 第一百八十五章 熟悉的味道 【最新章节阅读.】 “这是我们南国皇宫常用的一种熏香 ”长平肯定的回答 既然是南国皇宫杭甬的熏香 长平自然再熟悉不过 这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竟不知从何时开始 吝啬的除了重点 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说完 不等李莫寒做任何回答 长平顺手将那已经燃烧一半的香抵还到李莫寒的手中 她的双眉依然紧皱 “难道你就只闻出了这个 ”李莫寒顺手接过长平递來的香 也放在鼻尖轻笑一声反问道 侧过头 却发现身旁的长平从何时开始 一直以一种高度警惕仇视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的双眸很清澈 在四周跳跃的火光照射下 闪着灼灼明亮的光辉 似在她的眸子中 有这无数把火苗在跳跃着 燃烧着 顿了顿 李莫寒将视线移开 别过脸去不再看着长平 继续说道:“你不仅鼻子不怎么灵光 连脑子也不大好使 光凭一己之力 想报仇 谈何容易 更何况 你所恨的人 都是什么身份 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至此 李莫寒不再多说以个字 他知道他的话 即使此刻长平不做任何回应 甚至还会从心底开始抵触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但是长平一定会默默的思考他话里的厉害 无需他尽数说破 他只需点到即止 “你到底想说什么 "眼见李莫寒别过脸去 长平也将视线投向别出 然后冷冷的问道 果然 李莫寒的话 已经引起了长平的兴趣 她开始追问李莫寒的最终目的 虽然她说话时候的声音 冷的让人心底发函 甚至是想将这世界吞沒 但只要能引起她的兴趣 那就是事情有了进展 不管她以何种姿态面对 都会是件好事 李莫寒回头 凝望着长平的侧脸 许久沒有说话 却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顷刻间 他眼中那淡淡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换上的却是那苦涩的黯然 那淡淡的忧伤 这突然而來的变化 让长平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 她回头 再次看见了李莫寒眼底的忧伤 那是初见时 那一只留在长平心底的忧伤 看似似有若无 看似波澜不惊 可是那外表的平静 却依然无法掩饰那眼底深处淡淡的忧伤 他的过去 充满了神秘 是那伤 让他变成此刻的温文尔雅 和那由骨子里散发出來的 让人时刻都感到稳妥安心的感觉吗 或许是曾经的忧伤 才锻造了今日的他处变不惊 胸有成竹的气质吧 既让人无法拒绝他的善意 又让人对其望而却步 不敢靠近 “你沒事吧 ”终于 长平打破沉寂 她开口询问的 竟然会是一句“你沒事吧 ”莫名其妙 长平顿时感觉到尴尬 李莫寒的事与她有何干系 她为什么要去关系他 抬眼 正好碰上李莫寒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询问 而向她所站立的位置看过來 那淡淡的忧伤却在看过來的瞬间 似乎变得淡了 似乎眼底 还夹杂着其他的寒意 至于是什么 长平猜不透 只是她再次感觉到了阵阵尴尬 和一阵阵的慌乱 长平本能的将视线移了开去 故意不再去看着李莫寒 可是却掩饰不住此刻她心底的慌乱 她顿时感觉到了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灼热 “你关心我 ”接着长平就听到了这句话 这句话声音不大 却让她的心猛地一跳 是吗 关心 不知道 很乱 “我沒有 ”长平本能的反驳 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衣角 虽然是在狡辩 但脸上那股火辣辣的灼热 却在加重 顿时她感觉到了全身都在燥热不看 似乎这里的温度在瞬间升高了不少 “你是在逃避什么吗 ”这声音很温柔 如梦幻般的温柔 让长平的心不禁的为之颤抖 在这灯光环绕的光亮之下 却更增添了集份暧昧的味道 “我沒有 ”长平正欲开口再次反驳 可是那个“我”字刚刚出口 她的头还未來得及转到身后 却发现突然有一股外界的灼热 突然贴上了她的脸颊 是李莫寒 长平本來是背对着李莫寒而站立 李莫寒本來是一直站在长平的身后 这个位置一直不曾改变过 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竟然绕到了长平的面前 “你很热吗 ”长平慌忙回头 正好对上了李莫寒那柔情似水 却又有些暗淡的星眸 那双清澈的双眸 在火光的映射下 闪烁着灼灼光辉 似乎有无数个火把 在他的双眸中跳跃 在燃烧 长平的双眼中 岂是也是一样 只是她看不见自己眼中的火把 她能看见的 只是李莫寒的双眸 李莫寒的手出奇的温暖 他的指尖轻轻碰触着长平脸部的肌肤 从眼角 开始缓缓下滑 慢慢的 慢慢的滑向下颚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 似乎在仔细欣赏着什么久违的宝物 那眼底还有浓浓的神伤 他的心又在痛了吧 他到底有怎样的过去 奈何他会念念不忘诸如“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 自难忘 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 ”的句子 这句子美是美 却无奈是凄美 凄美的让人忍不住会去无端的心痛 无端的神伤 若心中无痛 若心中无恨 若心中无那凄美的过往 这句子再美 也只能徒增伤悲 无端坏了那良辰美景罢了 可那句子 偏偏在他心里念念不忘 久久回荡 那不正是证明他的国王 让他心如刀绞 疼痛不已么 或者 每一次的吟诵 便是他的伤口复又刺痛了他的心 开始滴血的那刻吧 而那凄美的词 每次的用心吟诵 都会让他的心 慢慢的得到慰藉 而渐渐恢复平静 他所有的光亮 实则都來自哪痛苦的煎熬 用漫长的时间 咀嚼那难以平复的伤口 在那伤怀中 学会与寂寞未伴 于是他变成了一个静若泰山 给人以无限成熟魅力的男子 正如 珍珠的魅力 來自蚌痛苦血泪的结晶 ------------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吻定江山 【无弹窗.】 李莫寒的指尖 轻轻跳动着 轻轻碰触着长平脸颊的每一寸肌肤 每一次的碰触 都引得长平的身体 全身一阵战栗 那点点酥酥麻麻的感觉 让长平的身体感觉到阵阵紧张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甚至连空气中都似乎充满了某种异样的因子 似乎这密室的温度 在瞬间升高了几十度 李莫寒的缓缓从长平的眼角下滑着 慢慢的一直滑到下颚处方才停止滑动 他的手停在了长平的下颚处 他的手猛地微微用力 将长平的头轻轻抬起 仔细观察着长平脸部的每一寸肌肤 欣赏着长平脸部的每一处轮廓的曲线 他看的很仔细 也很用心 似乎是在全神贯注 思考着一件特别棘手的问題一般 “你很美 ”忽然间 李莫寒沒來由的说出这句话 他的神态依然是那么的如梦去幻 似乎是來自深夜熟睡梦中人的呓语 长平猛然抬头 迎视着李莫寒的双眸 他的双眸今夜异常的清澈 清澈的沒有一丝杂质 那四壁照明用的火光 在那两汪清澈中不停的跳跃着 燃烧着 似乎这清澈里 有着无限的光明 或者说 那光明本就是从那两汪清澈中所散发出來的 长平的心剧烈的跳动着 她感觉到了在内心深处 有一丝恐惧和一丝窘迫 在悄悄的升起 恐惧 她到底在恐惧什么 她不知道 说不清楚 也道不明白 只是悄悄自心底感觉到了莫名的紧张 或者确切的说 是难为情 是那么青涩少女的羞涩吧 只是那种寻常女儿家的小女儿情态 早已经在那乱世飘摇中 尽数丢弃 留下的 只是那份处变不惊 和坚强的灵魂 渐渐的 她感觉到了唇齿之间 干渴无比 自己似乎被一把烈火 慢慢焚烧着 那火势越來越猛烈 猛烈的让她本能的想尽快逃离此地 只是双脚硬是像被人钉在了原地一般 尽然无法动弹半分 她想说些什么 來借此反驳李莫寒的赞美 可是张了张口 却发现 什么也说不出來 大脑里一片空白 尽然找不到该用何种词藻來进行反驳 只能愣愣的看着李莫寒 看着他那清澈的双眸 在四壁跳跃的火光里尽情的燃烧 用那无尽的燃烧 慢慢将自己融化 长平还是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任由那恐惧和窘迫 在身体的每个角落蔓延 她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已经开始隐隐的颤抖 似乎在说着一件事实 长平此刻正在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慌乱 保持平静 “你在害怕 ”忽然李莫寒再次问道 还是那种如梦呓般的语气 长平顿时全身一哆嗦 猛的睁开双眼 李莫寒的姿势和神态 依然沒有丝毫的变化 他依然全神贯注的看着长平的脸 仔细欣赏着 很奇怪 明明很喜欢李莫寒这种声音这种神态 却总感觉想要发怒 想要逃避 想要远远的走开 “嗯……”其实长平想说的是 “我沒有 ”可是这时候 她却再也说不出來 所有她想说的话都只化作了这一句轻哼 李莫寒 他竟然毫无征兆的吻上了长平的红唇 只是这一吻之间 长平整个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晕眩 那是种从未感觉到的紧张 恐惧 慌乱 甚至从灵魂深处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所适从 猛地 长平的双手又握的更紧了 那种如触电般的麻木 让她本能的开始感觉到 自己的身体 就要脱离自己的控制 变得瘫软无力 要药物追 他 怎么可以这样 此刻长平的脑海 从一开始的混乱慌乱 在这一瞬间 变得一片空白 甚至连自己在做什么都已经不知道 她的命运究竟怎样她不知道 一切都來的太快 快的她來不及思考 來不及分辨所有事情的对于错 來不及对所面对的事情做对于错的判断 那两片柔软 顷刻间就覆上了她的唇 只在那一瞬间 她那混乱的脑海 便被这两片柔软 顷刻间惊的一片空白 或者说是忘记了自己正身处何方 不管她是否是自愿 或是被人强迫 总之 那往日的忧愁欢喜 快乐或悲伤 爱亦或是仇恨 都在这一瞬间 灰飞烟灭 暂时从她的脑海 消失殆尽 她平生第一次被人这样温柔的吻着 或者 这样被人吻着 让她有种在落寞中 却突然得到了别人的疼爱一般 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感觉她自己就是别人宠在手心的宝贝 做宝贝的感觉 只有父皇母后在世时 她时刻都是他们的宝贝 自从父皇母后去了 她已经孤独了许久 也已经将自己冰封了许久 那是她为自己挖的坟墓 在那黑暗里 尽情的感受那属于自己的悲伤 愤怒 仇恨 一个人静静的享受那寂寞与冰冷 那久违的温暖 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记得了 就仿佛那是前世的记忆 残留在今生 让她一直苦苦挣扎 却始终如那刻在灵魂深处的烙印般 夜夜与之纠缠 让那刻骨的记忆 却在不知不觉中 悄悄的滋长着 加深着 长平居然开始舍不得这份突如其來的温柔 那柔软的温度 真的已经开始让她迷恋 纵然这温柔 这宠爱 本不该属于她 但她已经无法自拔 可是那温柔似乎是为了证明 这只不过是长平在痴心妄想 在痴人说梦般的事实 很快 那片温热 便离开了长平的唇 只留长平一人 还全身僵硬 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她的脑海 依然还停留在那刚才一产那的空白 什么也不能想 什么也想不起來 什么也想不到 她的双目张的很大 嘴巴也张的很大 似乎是难以置信 似乎是措手不及 似乎是事情來的太过突然 才让她如此來不及反应 而事情却又在瞬间结束 更让來不及思考 到底在刚才发生了什么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此恨难平向天阙 【无弹窗.】 李莫寒的唇早已经离开了长平的唇 而长平 却依然双目圆睁 一脸的难以置信 呆立原地 至始至终都來不及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做出相应的反应 这突如其來的变化实在太快 那可是她平生第一次被人这样的吻着 那种莫名其妙的悸动 让她一时反应不及 那吻來的突然 尽管它只是如蜻蜓点水般 点到即止 但那柔软的温柔 那微热的温度 还是足以让长平整颗心都为之颤抖许久了 “怎么哭了 ”忽然 李莫寒那温柔的声音再次在长平的耳边响起 那声音温柔至极 如梦如幻 处处充满着不真实 将长平那早已经不知道飘到何处的思绪硬生生拉了回來 忽地 长平抬眼 那慌乱的视线 正好遇上了李莫寒那让自己瞧上衣眼便心神大乱的双眼 她看见的是 此刻 李莫寒的双眼 依然那么的温柔 含情脉脉 那温柔的双眸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懊悔 一丝挣扎 一丝痛苦 懊悔 他到底有过怎样的过往 竟然会让他一生难以忘怀 甚至如此追悔莫及 挣扎 他怎会挣扎 难道此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情不由衷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得已而为之吗 不然 为什么要挣扎 为什么要如此为难自己 至于那痛苦 或许从初遇之时 长平就已经看到了他的痛苦 他无时无刻不活在那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若是此刻他与长平一起 将对逝者的温柔给了别人 而让他痛苦万分的话 那也未尝不会让长平感到欣慰不已 毕竟他还是个重情重意之人 他毕竟不是个狼心狗肺的卑鄙小人 但此刻 长平的脑海一片空白 怎还会來得及想到如此之多的细节 她只知道 她所看到的李莫寒 让此刻的她由心底生出一丝心疼 让她难以拒绝 也让她那满腔的怒火 无法再释放 只能静静享受着李莫寒的温柔 李莫寒目光变换莫测 他的手指 正轻轻的 温柔的 为自己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 原來自己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 已经又在不知不觉间 落泪了 她本已经不再喜欢流泪 甚至是厌恶流泪 她曾经无数次告诫过自己 无论遇到任何事 任何时候 任何地点 一定要坚强 一定不要再流泪 一定不要再让那泪水出卖自己的懦弱 可是每到这种时候 越是不愿意流泪 却越是情不自禁 越是要流泪 “为什么要流泪 ”李莫寒继续为长平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他擦的很仔细 很用心 边擦边问道 他的声音依旧如梦如幻般 让长平轻易就为之吸引 “我沒有 ”长平这才回过神來 方才惊觉 原來自己已经如此凝望着李莫寒 呆呆的出神好半天了 顿时一抹尴尬再次涌上心头 这才慌忙转身 离开李莫寒的视线 避免与之直视 扬起依然一身月白的衣袖 用力抹去眼角的泪迹 跟明快的回答道 但明显这回答纯属口是心非 而那泪却似乎是故意与她作对一般 永远也擦不干 她越是用力的去擦那泪痕 那泪却越流越多 最后 连她的脸颊也开始感觉到了疼痛 甚至那本來白嫩的皮肤也已经开始泛起了丝丝红晕 那泪依然还是擦不干 究竟为什么流泪 长平却是不知道 或许是感动 或许是仅仅只是因为很想哭泣 所以而流泪吧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 而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所以只能在不知不觉之间 选择默默的流泪 让这泪水來替她述说她此刻的心情吧 李莫寒还欲说什么 却欲言又止 终于是什么也沒有说出口 只将那千言万语 化作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突然李莫寒转移话題 也将这尴尬无比的气氛化解 他说:“你恨东魏吗 ”说话的时候 他的额头微微上扬 目光注视着前方燃烧正旺 不断跳跃着的火把 他的眼中 也似乎有无数的火把在一丝燃烧 甚至让人错以为 那火把本就是燃烧在他的眼中 这一问 让长平那本來无所适从 已经慢慢平复得心情 再次变得激动起來 她不答反问:“恨 岂止是恨 我恨他们害死了父皇母后 恨他们霸占了南国 让我变得一无所有 我恨他们四处制造战乱 为害天下 我恨他们的无耻 让从此变成天涯浪人 寄人篱下 无家可归 这所有的恨加起來 我与东魏之仇 不共戴天 恨 恨已不足以表达我对他们的愤怒了 ”至此 长平的情绪 再次不受控制的开始变得无比激动起來 似乎只要说到东魏 说到仇恨 长平的情绪 不管怎样平静 都会沒來由的变得激动 “那你恨欧阳祁吗 ”李莫寒对长平的话不置可否 却突然将话題转移到了欧阳祁的身上 闻听李莫寒此言 长平突然感觉到全身一窒 无数个问号开始在脑海闪现 恨欧阳祁 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恨欧阳祁 我有什么理由去恨欧阳祁 他是如今雪国之帝王 君临天下 在所有人都忌惮东魏强横实力 对自己避而远之的时候 欧阳祁甘冒天下之大不韪 将自己公然收留 在别人的眼中 自己对他应该是感恩戴德才对 何來恨字一说 难道他对前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已经有所察觉了吗 想到这里 长平不禁开始觉得恼怒起來 确切的说是恼羞成怒 那是**被人窥探过后的羞愤难当 无端一股怒气再次在心底猛然滋生 但此时此地此刻 她不能发怒 更不能询问原由 否则只能更加证实自己的那段不愿提起的往事曾经发生的事实 说不定还贵成为李莫寒的筹码 筹码 会吗 李莫寒他会是如此无耻被逼之人吗 不知道 长平真的不知道 对李莫寒 她了解的实在太少 他的为人怎样 她真的无法真正弄清楚 每次与之相处 总感觉那深邃的双眼 包含了太多的内涵 无论她怎样努力 都无法看透那内里所包含的实质 ------------ 第一百八十八章 路漫漫其修远兮 【全文字阅读.】 面对李莫寒的突然发问 长平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因为她不确定李莫寒对她与欧阳祁之间的事究竟了解多少 而那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突然她想起了关雨泽 此事 知道的人除了姬嫣和月牙这两个滋事者之外 也就只有关雨泽知晓了 因为那夜 若不是关雨泽 她可能早已经一命归西了 仔细回想 原來她一直活的如此辛苦 虽然李莫寒有此一问 但长平却并不打算将此事直截了当与李莫寒挑明 她根本不想将此事与李莫寒透露半分 她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恐惧李莫寒会突然发现这个秘密 于是长平只是低下头 不停揉搓着袖口 轻轻叹了口气 无力的问道:“我为什么要恨他 ”说这话的时候 她的眼圈开始发红发热 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的言不由衷 但却一直在强忍 她一直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袖角 顿了顿 长平继续说道:“我为什么要恨欧阳祁 我应该感激他才对啊 是他不计较南国覆灭 我长孙长平于他而言再无半点利用价值 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收留我在雪国 给我一个安身之所 我有什么理由恨他 我为什么要恨他 ” 说这话的时候 长平的头垂的很低 看不清她的面容 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那言语中的勉强之意 李莫寒对长平的话不置可否 既不打算赞同她的话也不忙着对长平的话进行辩解 李莫寒只是淡淡的轻笑 以此來化解刚才的唐突 只是那笑里却有太多的苦涩 那笑容竟然是那样的勉强 他并不喜欢笑 他觉得这世间的笑太过虚伪 让他感到不屑 但又不得不学会去与人微笑 因为这世间之人太喜欢微笑着的人 而却都会憎恨冷眼真诚看世界的人 他明明是在笑 可看着哪里是在笑啊 就像是被人用力扯住嘴角 勉强做出笑的姿势一样难看 轻笑过后 李莫寒并不回答长平的问題 反而提起了一开始的问題 他知道长平并不会指望从他这里得到任何答案 而长平会有此一问 却都是因为她心里已经出现了太多的疑虑和不确定 她已经分不清孰对孰错 她只不过是想将沉在心底许久的浊气 倾吐出來罢了 “好吧 在你的心里有太多的怨 我们不提这些了 但是不管你有多怨 有多恨 答应我 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 李莫寒温柔的说着 更似在请求长平 担心长平一时想不开 而轻易的轻生 长平的心头猛然一热 这是李莫寒说出來的话吗 他在担心自己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担心自己呢 仅仅凭这相见不到五次 而且每次相见都会闹的不欢而散的交情 交情 他们之间 算得上市交情吗 他们之间有交情吗 还是他对陌生人都是如此关心 长平抬头 碰上了李莫寒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那双清澈的眸子 如同他的主人一般 不停在向世人述说着他那经历过时光锤炼的深沉 更是在向长平述说着他此刻的真诚 已经许久沒有人这样关心自己了 至少在长平的心里是这样认为 她不禁只觉得心头一热 眼圈开始发苦 眼看就忍不住那眼中的热泪 “你关心我 ”长平用因激动而略微显得沙哑的声音问 她望向李莫寒的眼神 也在瞬间变得凌厉 凌厉的直视着李莫寒的双眼 有人关心 她固然感动 但被一个陌生人如此的关心着 她却是沒來由的在心里生出一丝戒备 甚至是抵触 尽管她渴望这份关怀 尽管她并不讨厌这份关怀 面对了长平那突然变得凌厉的眼神 李莫寒并不躲避 他依然直视着长平的双眼 二人就那样四目相对 互相在心神的交会下 对峙着 李莫寒沒有逃避长平的直视 反而那清澈的双眸中 尽显真诚 “那长平你觉得呢 你觉得莫寒是虚情假意 还是..... ”李莫寒毫不回避的反问 长平的心不由得一窒 这四目交汇下 却让长平的心 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凌乱 她居然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心 想要逃避 逃避这灼热的对峙 此刻心神大乱 她如何还能分得清什么事真情 什么又是假意 在这当口 她只是感觉自己从心底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心虚 更是感觉到一股凉意 从脚底开始向身体的各个部分游走着 更是隐隐感觉到了手心 有冷汗在悄悄的渗出 心神乱了 是否也证明 她就要败下阵來呢 是否就证明 她与李莫寒的每一次相遇 都会以她的藏换逃离 而宣告结束呢 输 为什么要输 为什么会输 输的感觉 会是怎样的 这感觉她不是早就已经领教过了吗 为什么还会这样害怕那感觉 这次她并不想输 不仅长平不想输 这普天之下 恐怕沒有人会想输 输就代表自己的无能 代表自己将会是那个会受天下人啜泣 被万人耻笑的可怜之人 沒有人愿意输 却不停的有人在面临着输给给对手 这便是万物真理 不管你有多强 当你遇上对手 总会有一人是赢家 有一个人会输 “你是真情 还是假意 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你如此问 岂不是在要我为难么 ”长平移开视线 向前迈开两小步 轻声回答 是的 李莫寒的心思 她怎会知道 她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 又怎会知道他的心思 “你是不知道 还是根本不敢面对 ”李莫寒穷追不舍 直击要害 此次他炳不打算就此轻易让长平轻松的逃避 有些事情在他看來 本就无需逃避 “与你无关 ”长平豁然回头 冷冷注视着李莫寒 虽她的语气很冷很强硬 前后判若两人 却明显底气不足 她依然在逃避 她打算逃避到底 “是与我无关 还是你根本执意要逃避你自己的真心 ”李莫寒追问 长平再次抬眼 二人似乎在这一瞬间 又变成了生死的敌人 气愤在这一瞬间 再次变得凝滞 ------------ 第一百八十九章 恨铁不成钢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这很重要吗?”长平知道,今日李莫寒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终于压低了声音,无力的问道。 是不知道也好,是逃避也罢,总之如今她还不想过早的面对一些事情。她怕自己会因那些从未面对过的事情而乱了心智,一旦心神乱了,她的整个人也会跟着方寸大乱,她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惊天动地的事。 “是的,很重要,你若是无法面对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那你也只能一直逃避,一直逃避的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吗?”李莫寒很肯定的回答,看样子,今夜他是一定要逼长平正视自己内心的情感了。 “是什么都无所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想听你说出那逃避的后果。我连我自己如今是怎样的心态都弄不清楚,我又怎会知道我自己是在逃避还是在面对?所以不要跟我说那么多大道理,我不想听,也听不懂!我没有你那么博学,也没有你那么见多识广,我只是个小女子,你就让我成为一个可怜的小女子,在这乱世里,随波逐流,做一粒微小的浮萍吧,命运怎样,我都接受,那是我该得到的惩罚,或许是我前世的债,要我今生来偿还!”闻听李莫寒的质问,长平立刻迫不及待的反驳。说道最后,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无比激动,竟然变得越来越微弱,那言语中满含的,却是这人生命运的无奈,无力,和无可奈何。 若真的命该如此,她又当如何反抗?她又能做什么?可是真的有命运已说吗?没有人知道,长平不知道,当然李莫寒也不会知道。 尽管长平在努力的想要逃避李莫寒的追问,但李莫寒却不会因此而放弃,今日他早已经打定主义,要逼长平,勇敢面对自己心中隐藏的心事。 “你可以不愿意听,但我却一定要说。你可以选择补听,若你无意间听到,仔细问问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这对你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李莫寒完全不理会长平的一味逃避,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观点。 不管长平会不会听,但他一定要说,一个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的人,怎么可能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不管那理想是卑微抑或是宏远,一个连自己都不了解的人怎么会实现自己的宏愿?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既无法做到知彼,就一定要知己。 “我说过我不想听!我不听我不听!”见李莫寒穷追不舍,长平忍无可忍,用双手用力捂住双耳,拼命的摇头,拼命的嘶吼着。她也终于再次被李莫寒惹怒,而无法再保持平静。 “我也说过,你可以不听,但是你若不小心听到什么感兴趣的事情,想要与莫寒一起讨论的话,不要拘礼,莫寒会很乐意与公主一起探讨的!”纵然长平已然是怒火万丈,李莫寒却丝毫不会为之所动。 永远不会让别人的情绪,影响自己的心情,从而左右自己的 立场,这便是李莫寒。 “一个人若是一味的逃避自己内心的感受,那么,这个人不是懦弱,就是心虚。还记得刚才你满身是血,在那血海中挣扎吗?还记得那漫天的白色曼陀罗,化为漫天血海,向你铺天盖地的袭来吗?还记得你那一身皎洁的月白,在瞬间白衣染血,酷似远古嗜血狂魔吗?那是你在害怕!你害怕自己有朝一日无法达成所愿,你害怕让所有人失望,你害怕你的誓言无法达成,你更害怕面对一些你一直渴望,却又恐惧面对的事!”李莫寒自顾自的说着那刚才可怕的一幕。 那些景象不是只有长平才看得见吗?为什么李莫寒他会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刚才他也在场?可是,他会躲在什么地方?明明当场并没有他的身影。今夜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长平还在拼命的呐喊,她的双手用力的捂住双耳,努力将李莫寒的声音阻隔开去。无奈那声音,音量虽不大,却是怎样也挡不住,硬是无孔不入一般,她还是可以把李莫寒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的话听的很清晰,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管怎样,长平始终都不愿意正视李莫寒所说的一切,她想逃离,李莫寒怎样说偶读无所谓了,逃避也好,懦弱也好,心虚也罢,她就是想逃,就是要逃。能逃多久就逃多久,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眼见长平一直如此堕落,李莫寒却头一次感觉到,在心中有一丝微微的怒意,在心里滋生。不为别的,只为长平虽已经如他一般,究竟生死,却依然如此懦弱,依然不敢让自己面对那残酷的事实,她还在将自己想象成一个弱者,随时都需要他人的呵护。 但是这世道如此残酷,谁又真的能护得了谁的一世周全?终究要分离,终究要独自面对。 此刻长平已经蜷缩到地上,整个人抱做一团,仍然捂着双耳,她不停的摇头,不停的重复着“我不听,我不听!”三个字。但那声音却已经很小,小的只有她自己才可以听见,但这偌大的密室里,静的出其,尤是如此细小的声音,听在李莫寒的耳中却同样异常清晰。 李莫寒步来到长平跟前,用力抓紧长平的双肩,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大声吼道:“长孙长平,你看着我,看着我!”对以个没有斗志,却又满腹宏愿的人,李莫寒向来如此憎恨。 恨铁不成钢的恨,到底有多浓,非亲身品尝,不能真切体会。 到此时,李莫寒既不是唤长平为公主,也不是亲切的唤之为长平,而是直呼其名,长孙长平。以此可见,李莫寒的恨,远不仅仅只是表面所见的如此程度。一个称呼的变化,似乎不能代表什么,但那变化,却暗含了呼喊者对那名字的主人,那微妙的情感变化。是疏远,是亲近,是怜爱,还是憎恶,在这一声呼唤里,都那么清晰的展现了出来。 ------------ 第一百九十章 解密血海惊悚 【无弹窗.】 “长孙长平 你看着我 你看着我的眼睛 我要你看这我的眼睛 你听见了沒有 ”李莫寒怒吼 可长平却一直在挣扎 让他无端的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怒意 李莫寒稍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用力将长平的头抬起 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想要一个人不再逃避 最好最直接的方法 就是强迫他敢于直视别人的双眼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直视着别人的双眼 便可以将他人内心的一切细微变化一览无余 从而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被逼无奈之下 长平只好抬眼 与李莫寒对视 但她的眼里却充满了不情愿 还有那点点泪光 她竟然还在不停的颤抖 她究竟子啊害怕什么 “长孙长平 你给我听好了 即使南国不在 但你却还要活下去 给我好好的活下去 你不仅要活下去 你还要带着你的兄弟活下去 你的生死对你而言确实沒那么重要 可是你的生死却是他们心中的信仰 是他们心中的光亮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备受他们的关注 你若死 他们便会从此迷失方向 南国 也就在你的手中彻底被葬送 你知道吗 “李莫寒愤怒的大吼 他想用自己的怒吼 让长平惊醒 在李莫寒的眼中 长平就是一个迷失方向 却倔强的不肯向任何人低头的柔弱女子 她看似坚强无比 却柔弱的需要别人的保护 才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最后李莫寒将长平揽入怀中 在长平的头顶悠悠的叹息着道:“只要你还活着 南国 就不算是真正的灭亡 你们就还有机会的 ”此刻他必须点燃长平心中的希望 激起她的斗志 才会让她在未來的日子里 发挥出意想不到的能力 他还要与她一起 完成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而此刻 对于长平而言 李莫寒的话 本來沒有一句曾入了她的耳 但此刻却突然被李莫寒说过的话惊醒 心中着实诧异不已 李莫寒似乎在说“一个人若是一味的逃避自己内心的感受 那么 这个人不是懦弱 就是心虚 还记得刚才你满身是血 在那血海中挣扎吗 还记得那漫天的白色曼陀罗 化为漫天血海 向你铺天盖地的袭來吗 还记得你那一身皎洁的月白 在瞬间白衣染血 酷似远古嗜血狂魔吗......” 长平突然隐隐约约记得李莫寒似乎说过这句话 她本來记得不是很清楚 因为刚才李莫寒对她说这些话的时候 她一直在极力的抗拒 她根本就不想听李莫寒说这些 可是现在 这些出自李莫寒之口 她根本就不想听到的话 却是越來越清晰的在脑海回荡 越來越响亮 越來越清晰 似乎余音不绝 不停回响于耳畔 许多疑问突然在长平的心头升起 李莫寒所说的究竟是何意 白色曼陀罗 漫天血海 白衣染血 嗜血狂魔 对啊 长平突然想起了刚刚进入这地下密室的一幕 她想起 她明明是跟随李莫寒一起进入此处的 可是进入之后 里面一片漆黑 她就此迷失了方向 李莫寒也突然从她眼前消失 突然这里有了光亮 她看见的并不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而是奇迹般的发现 自己回到了南国的皇宫 父皇的南华殿 接着 她看到了地上的血 顺着血迹 她看到了父皇 依然一脸慈爱 可是父皇却突然不见了 她拼命的寻找父皇的踪影 她寻遍了整座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却始终不见父皇的踪迹 最后她放弃的拿一刻 她竟然看见了父皇母后 只是却物是人非 他们却不再如记忆中的那么慈爱 他们一脸的茫然 似乎早已经失去了对着人世的记忆 他们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她冲上去拥抱父皇母后 而父皇母后 却在她眼前化了 化作了一滴滴的鲜血 向着地面滴滴洒落而去 他们终归还是要魂归大地 他们早已经死了 长平其实一直都知道的 只是她却从來不曾想过 今生竟然还能与父皇母后如此真实的再见 那种思念 让她无法相信 他们根本不是她的父皇母后 于是她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的想要再在父皇母后的怀中 重温那早已经逝去的天伦 当父皇母后双双化作了滴滴鲜血之后 连父皇留给她的最后一件披风也在她的肩上 化为了同样的血红 鲜红了她那一身皎洁的月白 紧接着 在她抬眸的瞬间 却看见了满世界的血红 那满世界开的正绚丽的白色曼陀罗 连同那整座宫殿与大地一起 竟然也在此刻 化为了漫天刺眼的鲜红 狂风呼啸 天空中风云突变 狂风席卷着漫天血海 一起朝着长平的位置奔腾过來 她无比恐惧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想逃 却发现根本逃无可逃 无论她逃到哪里 哪里就一定也会融入这血海之中 最后她再无丝毫的立锥之地 于是长平不再想逃 她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 就算死 她也要骄傲的去死 就在她下定决心 不再逃避 不再害怕之时 那漫天的血海消失了 南国那化为血海的宫殿也消失了 她 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突然从梦中惊醒 当一切再次归为平静 长平所看见的 再也不是南国那金碧辉煌的宫殿 而依然是一篇漆黑 接着 她就看见了李莫寒 因为黑暗中 是他掂量了火把 照亮了这偌大的密室 只是这一切不是应该只有她自己一人看见的吗 为什么李莫寒也会知道 而且还知道的那么清楚 难道刚刚他也在场 可是他会藏身何处 还是因为刚才那一切都只是一个幻象 根本就是李莫寒故意弄出來的幻象 用以从中窥视出什么 窥视 他为什么要如此做 为什么要窥视 窥视的目的又是什么 长平不停在心中寻思着 她的哭泣还在继续 但她的眼中 那柔弱却已经渐渐消失 换做的蔓延的惊异河不解 这一切 李莫寒看不见 ------------ 第一百九十一章 解密血海惊悚2 二人相拥而立,长平的脸轻轻的靠在李莫寒的胸前,她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李莫寒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很奇怪的淡香。 李莫寒的头低埋着,深埋在长平的发丝之间,那丝丝的发祥,毫无阻隔的自鼻息涌入,淡淡的清香,那怀中的柔软,真的很让人陶醉,可惜他的心中早已经有他人先入为主,这温柔,也仅仅只是让他有丝丝的心动,却不会就此为之倾倒。只因为他太过清醒。,感情这东西,被伤过一次也就够了,能不沾染还是不要沾染的好,至少心中无忧,天地自宽。 虽然二人此刻离的如此之近,近的彼此都已经可以清清楚楚的倾听彼此的心跳,感受对方那独特的味道,可是二人却各怀心事,表情各异,彼此却依然看不见彼此那写在脸上的异样。 良久,李莫寒悠悠的说道:”长平,你知道吗?这世道越是对我们不公,我们就一定要更加坚强,这世道烽烟四起,战火不断,怎会允许弱者苟活?战争,其实是在逼着我们成长,逼着我们不得不逼自己坚强起来。相信我,要坚强,以后,长孙长平你,不仅可以光复南国,还会是这天下女子中的骄傲!“李莫寒今夜只字未提结盟之事,反而却在努力的开导着长平的心结。 或许同是天涯沦落人,同样的处境,同样的结局,让他更懂得长平此刻的痛楚,究竟痛在何处?而那茫然的又是什么吧! 李莫寒说了这许多,这全是他的肺腑之言,未有半句作家之嫌,他希望听到长平因此而豁然开朗,从此坚强。可是却并未得到长平肯定的回答,他得到的仅仅只是一片沉默。 在这个空旷的地下密室里,除了他们二人,再无第三者存在。此时这地下密室里,除了四壁上燃烧的火把发出的光亮,照亮这整个密室外,也别无其他光亮。除了那四壁的火把燃烧时所发出的噼啪声之外,同样也别无其他声响。 忽然,长平用力从李莫寒的怀中挣脱开去,然后在自己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着,寻找着什么。其模样和神态古怪至极,似乎这刹那间,她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更似乎有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融入了她的身体。 眼见长平突然的变化,李莫寒一开始时感到有些许的诧异,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便已经对长平为何会如此反常了然于心,因为他的话,虽然长平一开始并未有认真听进耳去,但此刻静下心来,却是已然对他的话上了心。 “你是在寻找那些刚刚铺天盖地覆上你身体的鲜血吗?”李莫寒直入主题,一语击中要害。此刻长平能找什么呢?除了那鲜血,自然无其他科寻。 果然,李莫寒话音刚落,长平的所有动作,便在瞬间全部停止,她的眼神里有惊讶,有不解,更有怀疑。 “你怎么知道?”顷刻后,长孙长平警戒的问道。她并没有说过她要找什么,李莫寒竟然知道。 “因为你若是在找别的东西,便不会只看衣衫表面,而是伸手到怀中查探。可你偏偏没有,仅仅只是左右查看衣衫的表层。”李莫寒直言不讳。 李莫寒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在寻找那刚刚附着在衣服上的血迹,自己明明已经被那漫天血海所淹没,此刻自己应该满身是血才对,可奇怪的是,为什么现在自己的衣衫,偏偏是皎白如雪,根本就未曾染过半点尘埃,更不曾见到有半点染血的痕迹。突然,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刚才是你在捣鬼?”长平逼视着李莫寒,一字一顿的问道。明明是在询问,偏偏那语气却是异常的肯定,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李莫寒不语,只是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长平,然后转过身去,再次面对着第一次被点亮的火把,负手而立,那火把燃烧的光辉,在李莫寒的双眸中不停的闪烁跳跃,似乎那团火,本就是燃烧在他的双目之中。 长平站在他的背后,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也猜不透此刻他究竟又在想些什么,只是等待着他的回答。 此刻也唯有等,才能知道刚刚所发生那一切的真相。 静默片刻,李莫寒抬步再次朝那个书案之上所拜访的香炉走去,伸手拔起曾经递给长平仔细观察过的那只香,轻轻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他的双目紧紧锁定香顶的点点火星,双目中映射出的光芒,变幻莫测,让人始终无法猜透他的心中所想,反而时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气定神闲,早已经胜券在握的感觉。 “你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那香”李莫寒与长平几乎同时开口。只是一个是气定神闲,一脸的不屑,而另一个却是突然间被真相惊醒,一脸的惊讶与诧异。 二人均没有想到此刻他们竟然能有如此默契,竟然选在同一时刻同时开口,一时间二人不由得颇感尴尬。 终于还是李莫寒率先开了口打破这尴尬的沉寂:“你终于还是发现了吗?”他的嘴角略微上扬,似乎有隐隐的笑意。 “果然是因为那香味的原因!”长平不可思议的惊呼。 那香本是她从小便闻到大的一种味道,一开始她也确实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但是有好几次那香味有一搭没一搭的经过鼻息,她却隐隐感觉到这香的味道,却隐隐似乎与小时候所闻到的味道不一样。那细小的差异长平本来是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也并不曾放在心上。 但是奇怪的是,等那漫天血海消失,她被惊醒的那刻,却也闻到了那同样的味道,不仅如此,在李莫寒的身上她更是也闻到了这种味道,而李莫寒更是特意提醒,要她仔细辨认,那香与往日孙用的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此刻而刚才,她更是又在李莫寒身上闻到了这种看似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她突然惊醒,方才惊呼出口。 原来一切都是那香的味道在作怪 ------------ 第一百九十二章 解密血海惊悚3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一只普普通通,长平从小就闻到大的香,竟然能有如此奇妙得功效,引得他人心神大乱,恍恍惚惚之间进入那可怕的幻境,让自己不仅看见了那早已经逝去的双亲,更是看见了那传说中,只有黄泉路上,才可以看见的白色曼陀罗,更是看见整个世界都化作了漫天血海,那恐怖的情景,现在回想,长平还会觉得后怕不已。 “是明白了,只是长平有一事仍然不明,那香味我从小闻到大,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过如此情景,为何今日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差异?此刻回想,长平仍会觉得后怕不已。还麻烦七皇子能给个合理的解释!”长平毫不避讳,将心中所有的疑惑尽数吐出,如今在李莫寒面前,她也没有必要再顾及他是否会愿意回答。 虽然知道的太多不一定是件好事,但有的时候大胆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或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或许从初遇之时开始,他们就开始介入到对方的世界,彼此便已经不用再隐藏着什么。 “你好奇?”李莫寒反问,却并未直接回答长平的提问。 长平诧异的抬头,望向李莫寒的双眼,那双清澈的眼睛,此刻却显得尤为深邃,虽然一样的清澈,却看不透那内里究竟包含了怎样的实质,或者又是怎样的情绪。最后她还是打算老是回答:“是!” 因为她想知道那内里的蹊跷,那种情景,一生遇见一次也就够了,她不想在遇上第二次的时候,还会如此束手无策毫无防备。 “长平,你我二人难得如此坦诚相见,可为何我总觉得我们却是远在天涯?”李莫寒现实淡淡的苦笑着问道。 “那七皇子以为,我们应当怎样? ”长平反问,“是想刚才那样,亲密无间,所有才更为妥当吗?”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想如了李莫寒的愿意,她就是要与他作对,他就要与之保持一段距离。每一次的靠近,她都会感觉到一阵阵的心跳加速,心慌意乱,甚至是为之自乱阵脚。她讨厌因为别人而影响自己的心情。 “无所谓,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并无恶意,只是不想每次见到你,都是如此的愁眉不展,冷若冰霜。我一直都记得初见之时,那个开朗乐的你!”李莫寒无奈的叹息,说着那些无奈的过往。 可惜那些过往也仅仅只是瞬间,只是那湖边的回眸一撇,瞥见的是那这世间最美的曾经,却留不住那最美的瞬间。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那熏香我从小闻到大也没有过任何异样,而你却能让这扑通的熏香,发生如此玄妙的妙用!”长平冷冷的打断李莫寒的话,直接了当的问。如此绕来绕去的你一言我一语,让她感觉到尤为厌烦。 曾经或许她会不厌其烦的倾听别人讲述那神往的魅力过往,可自从南国覆灭,她被东魏所俘获,她就开始性情大变,变得不再关心他人冷暖,甚至对任何事情都感觉到了极度的厌烦,或者她根本就想一死了之,以了断今生的所有是是非非和这人世的煎熬。 今夜李莫寒只字不提结盟之事,而只是将长平带到此处与之单独促膝长谈,目的就是要打开她的心扉,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而不是每次相见,总是如此生疏。可是似乎每一次的相遇,总是有什么东西,将他们二人的距离拉的很远很远。 故此在引长平进来密室之前,他就早已经将那本是南国常用的熏香放在这里点燃,将整间密室全部熏香,等到长平进来的时候,再启动那最重要的一步,长平便会毫无知觉的进入环境。而且是不会给人以半点虚影的环境。他要真切的看到长平的内心,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有什么的恐惧? 人本来是群居的物种,只有和人群一起,才会拥有愉的心情。那群体可以很多,也可以只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三个人。 一个人若是总是看不见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他的笑容,一个人若是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一个人若总是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敌意,那她不是曾经受过创伤,害怕自己再次被伤害,所以以那冰冷的外表将自己层层包裹,一面再次受到同样的伤害,便是对这缤纷世界失望,从此不愿再与这世界有任何瓜葛。 或者确切的说,这一类一定是爱着某些人,恨着需对人。 在爱与恨之间,挣扎许久,却发现自己仍然对那恨或者爱无可奈何,于是便选择了逃避。 李莫寒今夜做这一切,也只是为了看清楚长平的心中究竟是什么让她像如今这样既倔强,又冷漠的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更是如一座冰山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吧,岂是那是因为这个的缘故!”李莫寒终于不再顾左右而言他,而是直接说出会发生幻象的原因, 长平闻言,顺着李莫寒的手望去,那血红通透的离火,已经不知何时,赫然已经被李莫寒握在手中。他所说的是因为和离火有关吗?那只不过是一块被能工巧匠锻造过的上等玉石而已,此事竟然会和离火有关?这是不是也太匪夷所思了?长 平再也无法表现的如此冰冷和平静,她的脸上,此刻已经写满了不可置信。 终于长平平复了下心情,淡淡的一笑,那笑容里满是不可置信,满是不屑,然后问道:“你是说离火吗?这只是一块被锻造过的玉石,难道玉石,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功效不成?原来传说中睿智沉稳的离国七皇子,传言离国的未来之君,也是如此喜欢开玩笑的么?”说完长平忍不住,那笑仍然在继续,就像她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荒唐,如此可笑的事情一样。 而与之相反,李莫寒却是一脸的严肃,那脸上哪里曾有半点笑意? 反而是眼见长平如此不信,他却是有些无奈的摇头。 他除了摇头,还能做什么呢? ------------ 第一百九十三章 解密血海惊悚4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 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眼见长平一脸的不屑与不信,李莫寒无奈的摇摇头。 “你为何摇头?是对长平感到了无可奈何吗?还是在心中耻笑长平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长平问,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讨厌看到李莫寒总是一副凡事尽在掌控之中,看破世间万物的样子。她总觉得李莫寒越是如此表现的气定神闲,自己在他面前,就更像是透明的,毫无私密可言。 一个人若是什么私密也藏不住,只有两方面的原因,第一,此人属于颇为幼稚,毫无城府的一类,还有一种就是,此人他故意将自己的事告知他人,以博取他人的关注。 而长平却从来不属于这两种,她只喜欢将自己的乐和忧愁与自己在意的人分享。曾经她最喜欢将自己的事告诉巧儿,还有这世上最疼她爱她的父皇母后,除此之外,再无第四人享有此等特权。 而如今那压在她心头沉甸甸的伤痛和仇恨,她又当与谁人共同分担? 没有人,也无人可以听懂她的心声,更是没有人会如此毫无保留得对她奉献自己的忠诚,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喜怒哀乐,盛衰荣辱,永远只是记在心上,而不求去换取更大的利益。没有的,这世界本就如此冰冷,冰冷的所有人都无暇再去顾忌他人的冷暖。 面对长平那冷冷的表情和质问,李莫寒并不介意,他只是淡淡么回答:“其实莫寒并无此意,我想说的只不过是,这世上其实有许多事是你我都无法想象得到的,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而难以相信其真的存在。长平你又何必对莫寒所持的态度而耿耿于怀呢?” 李莫寒一口气说出这许多,他只不过是要告诉长平,许多事情其实不是不可能,只是自己太妄自菲薄,所以不敢奢望奇迹真的存在。 而长平已经对李莫寒那些高深莫测的道理,感到了极度的厌烦。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开始怀念起关雨泽的直接了当,爽朗明,而异常的讨厌如此文邹邹的拐弯抹角,高谈阔论。 “李莫寒,我长孙长平只是一介女流,孤陋寡闻,根本听不懂你所说的那些大道理,我只想知道离火与那香一起,究竟有何等联系!”长平终于开始表现出极度的不悦,冷冷的回答。 李莫寒终于知道,长平是真的感到厌烦了,于是轻叹一声,说道:“好吧,那莫寒就如你所愿,告诉你两者的关系。” “其实仅仅只有这熏香的味道,还不足以使人产生如此剧烈的幻觉,因为离火碰到鲜血,会尽数将之吸收,二者融合之时,便会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浓郁的清香,这种香味,与此熏香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若是被人闻到,便会产生幻觉,更有甚者,若是此人心中有这及其难以解开的心结,便会在此刻那昏迷,虚幻,与挣扎,不甘之间渐渐将胸中的所有情绪,在这虚虚实实之间,尽数化成实质的虚影,在脑海中排演。或者是自己不愿或者很想见的人,在这幻境里都会出现。莫寒很好奇,刚刚公主在幻境中都看见了谁?”李莫寒先是将那其中奥妙微微道来,说到最后,竟然话锋一转,询问起长平刚刚沉醉时候的情景,更是询问是否曾经见到自己,其神态语气,似乎在说,那梦里,他已经知道有他自己出现过。 等李莫寒说完,回头像长平寻求答案的时候,却发现长平早已经呆若木鸡,一脸的不可思议。对于李莫寒刚刚所言,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难道公主,是不信我所说的话吗?若是如此,莫寒可以让公主,再重温刚才的幻境,也好让公主更加牢记进入环境前的征兆。”李莫寒本来是想好好与长平对话,却见长平总是面对他的提问或者所说的话,一直表现的极度的不敢兴趣,甚至是对此看似天方夜谭,闻所未闻的奇事,也表现的如此冷淡,李莫寒终于开始使用了此等恐吓的手段。他坚信,长平一定不会再想重回刚才的梦境,那是一个可怕的梦,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可怕的足以毁天灭地,将一切尽数摧毁。 果然李莫寒的话奏效了,长平本来是在低头沉思,既不回答李莫寒的提问,也未对李莫寒虽说的天下奇闻,表现出些许的兴趣,她只是静静的低头沉思,至始至终她的双目都是睁的很大,一眨不眨,她的双唇一直紧抿,抿成一条细细的红线。整个人就犹如一尊雕像一般矗立当场,一动不动。表情冰冷的足以将全世界都阻隔在千里之外。 但是李莫寒最后一句话刚刚出口,长平那如时刻般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她木然抬头,望向李莫寒,冷冷的回答:“不必了!”回答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眼中有着明显的恐惧和抗拒。 看来,她确实对那漫天血海,恐惧颇深,竟会让她如此的后怕不已。 随着长平的声音落下,李莫寒那本来还未说出口的一些话也就此卡在了喉中,再也不忍心说出来。 这个密室一时间,再次陷入沉寂,两个人就那样,虽然离的不远,却似乎很远的站着,彼此沉默着,谁也不肯率先开口打破这沉寂。 “不必了,不必了,真的不必了!”沉默过后,长平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但她却似乎不是在对李莫寒说话,而只是自己安慰自己的叹息 “你没事吧!”面对长平如此的叹息,李莫寒却开始于心不忍,不忍心一个女子,在他的面前如此的脆弱,脆弱的似乎随时都可能就此倒下。或许今夜他本不该如此自私,残忍的让她毫无保留的在自己面前,暴露她自己拿深埋心底的脆弱,让她复又重新陷入那好不容易,才走出的苦痛之中。 他今夜做的酒精是对还是错?他无从得知,他只是想逼迫她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内心,而不是一味的逃避,逃避于报仇而言,毫无意义。难道他错了吗?是对是错,或许只有等着他日去用事实应证了。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带我出去 【风云阅读网.】 “我沒事 ”长平的表情未变 只是淡淡的回答李莫寒的关怀 到现在还会有人关心她的死活吗 自己有那么重要吗 长平虽然只是在淡淡的回应着李莫寒的关怀 心中 却本能的开始抗拒这來自他人的关怀 原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已经不再相信 这世间还会有人会沒有理由的关心自己 原來她的心已经冰冷到如此程度 冰冷到足以将自己与其他人都统统的隔绝开來 “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 相信自己 仇恨其实是在逼迫我们自此变得强大 处于绝境 其实也并不是残忍 而更可能是我们从此翻身的契机 或许活在巅峰的人 从來都不会是一个快乐的人 从來都是一个虽然烦恼不断 痛苦不断 却是一个可以耐得住寂寞 忍得住痛苦折磨的人 我们何不换一种方式 接受这前半生 上苍对我们的不公河无情呢 ”面对长平此刻的决然 李莫寒似终于松了口气 淡淡的说道 这些 是他用了十年的时间所悟出來的心得 此刻他毫无保留的告诉长平 只是想要告诉她 眼前不管怎样都无所谓 只要记住那曾经的伤疤 记住那痛彻心扉 恨到骨髓的感觉 便会强忍着那些所谓的疼痛和伤痕 让自己在绝境中重生 可是他毫无保留说的这些 却不知道长平究竟有沒有将之听进耳去 李莫寒一口气说完这许多感人肺腑的话 长平却只是淡淡的回答了简短的几个字:“我想出去 带我出去 ” 至始至终 李莫寒都不曾想到 自己用尽心思 想要长平变得坚强 从此二人合力 共同完成天下大业 却不料 长平却始终如此不肯以及 如此的弱不禁风 一时间 他本來准备好了许多感人肺腑的话 还未來得及说出口 却在这一刻 尽数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此刻长平根本沒有心思听他说如此多的深奥的道理 她只是沉溺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他今日所说的一切 统统都只是白费 他说的太多 也是枉然 所以他不必再说了 于是李莫寒的神情 也在一瞬间变得暗淡 甚至恢复了那往日的冷漠 连那眼底淡淡的忧伤也被指抛弃 对牛谈情的感觉 原來是如此的让人憎恨 “此处除了重回雪国皇宫的出口 并不能通向外界 难道公主如此之快就已经想念呆在欧阳琪身边的感觉了吗 ”李莫寒冷冷的回答 他在拒绝长平的要求 此处是否有出口 也无人知晓 但他李莫寒却是个例外 此处他已经來过无数次 早已经将此处的布局和地形查探的清清楚楚 更是知晓此处的出口 究竟会通向何处 “求你 带我出去 我想离开这 ”长平再次祈求 李莫寒的态度 让她的脆弱再次加深 她何曾如此的向人祈求过什么 此刻她肯放地姿态 只能说明 她的心 不仅已经方寸大乱 更是压抑的她无法坚强的面对 而再次选择了逃避 她想逃避 逃的远远的 从此不管什么仇恨 什么家国使命 那一切与她一个小女子 又有什么关系 这天下不是说 女子要三从四德 不是说女子只能相夫教子 不得干政吗 为何这天下风云变幻 却要将她一个弱女子 也搅进那乱世烽烟之中 为何苍天却不肯放过入她一般娇弱的女子 难道老天所说的话 也是要因人而异的吗 为了那可怜的逃避 她竟然开始祈求李莫寒 这个本來与她毫不相干的人 带她远离 可是她从來不曾料到 李莫寒的回答 却是如此的冷漠 冷漠到让她的伤疤 再一次揪心的疼痛 李莫寒沉默不语 他平生最讨厌的 便是卑微的祈求 这是自爱告诉他 若不相助 他便是是人神共愤的大恶人吗 为什么总是有人明明倔强的不肯向任何人 任何事低头 却偏偏时刻将自己拜访在弱者的位置 难道这世间之人 一直都如此矛盾吗 李莫寒的沉默 便已经告诉了长平他的答案 他并不为之所动 在他的面前示弱 根本就是在白费功夫 “不是想结盟吗 此次你若肯带我出去 那么结盟之事 我便如你所愿 ”长平终于痛下决心 以李莫寒最想要的结果來与之交换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 若李莫寒还是不为所动 那么她也只能就此再次回答雪国皇宫 继续那痛苦的煎熬 “你想好了吗 这确实是你的真心话么 我劝公主还是不要意气用事 也免得日后后悔莫及 ”李莫寒冷冷的提醒 他最讨厌自己在愤怒的时候做下的决定 也讨厌他人会在愤怒的时候下决定 所以才让他在千锤百炼后 变得如此处变不惊 如此镇定自若 等李莫寒淡淡的说完 回头之时 却发现长平已经飞快的奔向身后的书案 先铺开一张未曾使用过的白纸 然后提笔疾书 写着什么 李莫寒不禁微微皱眉 猜想着长平究竟在写些什么 正想着 却见长平拿着那张刚刚写好的纸张快步來到他的面前 将那张纸递到李莫寒面前 淡淡的说道:“现在 你满意了吗 ” 李莫寒愕然 但已经对长平刚刚所写的内容猜到了十之** 李莫寒并不去接长平递來的纸张 只是别过脸去 轻声说道:“你这又是何苦 我根本不知道此处是否会另有出口 ”他依然只是述说着自己的无奈 他若是因为不知道另有出口 长平便再无理由逼迫于他 “看來是长平不够诚意 “ 李莫寒依然不肯答应 长平冷冷的说道 此刻她已经铁了心非出去不可 若有人要阻止 她一定会用尽办法去除障碍 她想做的事 沒有什么可以阻止 即使豁出性命 她也一定要达成所愿 死 她早已经不在乎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带我出去2 【无弹窗.】 不等李莫寒做出相应的应对 长平便复又拿着那张刚刚写满自己的纸张 拂袖而去 直奔书案而去 李莫寒來不及劝阻 却已经看见鲜血飞溅 唱片用力划破手指 任鲜血流出 然后挥动着被划破的手指 在纸张上飞快的写着什么 她竟然能恨得下心來如此对待自己 她近日果然意见是飞出去补课 不死不休啊 李莫寒在心中惊叹 李莫寒的震惊还未消退 唱片便再次拿着那张纸來到了他的面前 冷冷的说道:“七皇子 您看这样可够 ”她的眼神中石充满怨恨和坚定的 此刻任何原因 也无法动摇她的决定 那种坚定让朕震撼 “你这又是何苦 你根本不用这样的 你根本不用这样的 ”李莫寒怒吼 李莫寒的情绪也被长平的逼迫下 而被牵动着 他竟然也感到了丝丝的怒火 在心里滋生 为什么面对这个不顾死活的女人 总是这么容易恼怒 他依然不肯接过那张纸 那张写满了字的纸 虽然表面上看 那张纸还是全身雪白 但是却隐隐可以看见那上面的点点墨迹 和血迹渗透纸张的暗红 甚至还可以问道那浓浓的墨香 那墨迹还未干透 李莫寒并不是铁石心肠 可他却不愿意去接长平以鲜血立下的承诺 他不敢接 他害怕看到那鲜红的血迹 他害怕看到用血写的承诺 不仅会刺痛他的双目 还会刺痛他那早已经遍体鳞伤的心 用鲜血立下的誓言 试问这世间 又有谁可以承受的起 “你觉得这样可够 ”李莫寒的怒气还未消 他的情绪仍然停留在刚刚那一刻 还未來得及回过神來 但是长平的声音再次传进了双耳 却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异常的虚弱 她又怎样了 她带地想怎样 李莫寒的心不由得一紧 猛然抬头 他的心在瞬间停止 他不想看到流血 却依然是看见了流血 鲜红的血 很多血 那把刚刚划破长平手指的匕首 此刻赫然被握在长平的手中 深深的插进了她的肩头 血顺着肩头向下奔流 不一会 就染红了她的整个肩头 那一身皎洁的月白 如梦幻般的颜色 终在此刻染上了血的鲜红 改变了容颜 面目全非 长平强忍着匕首划破皮肤 深深刺进身体的疼痛 勉强保持着身体不会下坠 双眼努力的保持睁开 却明显开始他感觉到了头晕目眩 在李莫寒的震惊之中 勉强的吐出几个字:“七皇子 这样可够诚意 ” 她的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 但却不肯倒下 她的身体虽然仍然站立着 却已经摇摇欲坠 她只是想要得到李莫寒的答案 她要出去 她想要自由 李莫寒快步上前 伸出左臂 懒腰扶住长平 良久沒有说话 他已经说不出话來 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多说一个字 就会换來长平更加倍的伤害自己 以逼迫他李莫寒满足她的要求 此刻他所说的任何话都是多余的 他也不用再多说什么 他的眼中 隐隐被蒙上了一层雾气 却很快消退 他只是那样凝视着此刻已经虚弱的长孙长平 如此平静的 软软的靠在自己的怀中 她的严重带着坚决 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 和无所畏惧的心死 “带我出去 ”在李莫寒的怀中虚弱的长平 再次强调 虽然语气依然坚定而冰冷 但却已经非常虚弱 虚弱的连这短短的五个字也说的很费力 很不连贯 她甚至还在剧烈的喘息着 那疼痛果然让人难以承受 “不要说话 不要乱动 ”李莫寒怒吼 他的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如此倔强 如此坚定的女子 竟然会为了自己的愿望 不惜伤害自己 流血牺牲她不怕 命丧黄泉她亦无所畏惧 一切却只是为了向从这绝境里走出去 可也是否知道 这样做根本不值得 因为出口就在他李莫寒的心里 只要他愿意 她便不用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 她是不是又知道 如果她真的死了 即使她真的达成所愿 从这里出去了 她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样即使她出去了 她又能怎样 这一切 她都不知道吗 李莫寒的心在痛 彻骨的痛 或许十多年前 有一个女子 也是这样义无反顾 用自己的死 换的了他的生 他们约好离国再见 可是那女子却从此香消玉殒 他的心便也在那刻彻底的死去 一瞬间二人均都沉默 李莫寒的眼中有泪 有痛 还有恨 二长平的眼中 却只有冰冷与坚决 此次远离这雪国皇宫 她志在必得 “你知道不知道 你若死了 即便镇真的从这里出去了 你又能怎样 难不成你真的以为又灵魂 死后还可以看见外面的阳光灿烂 兵分绚丽吗 还是你根本就存心的 一心只想求死 ”李莫寒对着怀中的唱片怒吼 怒吼出他心中的愤怒 他已经将自己冰封了许久 他又多久沒有如此对一个人表现出如此露骨的愤怒了 他已经不记得了 多少年了 他一直都是如此的平静 平静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 都会冷静的应对 可是此刻 他真的无法再保持平静 无法再让自己那样冷漠 他只是要告诉长孙长平 越是痛苦 越是要坚强 这世道 不会因为是女子 便会可怜你 同情你 这世道很公平 物竞天择 适者生存 李莫寒顿了顿 继续吼道:“长孙长平 你给我听好了 命是你自己的 你若不珍惜 这世上 沒人会可怜你 轻易便作践自己的生命 只会让他人更加的鄙夷你 瞧不起你 长孙长平 你要给我好好的活下去 漂漂亮亮的活下去 我不许你死 你听到了沒有 ”他对长平的以命威胁 沒有表现出任何的怜悯之意 反而却异常的愤怒 甚至对已经忘记此刻长平已经很虚弱 他已经完全被愤怒吞噬 ------------ 第一百九十六章 带我出去3 【风云阅读网.】 “带我出去 ”长孙长平完全不理会李莫寒的嘶吼 继续艰难的强调着自己此刻的愿望 她只是想出去而已 她的心早已经伤痕累累 流血和身体的疼痛 她早已经无暇顾及 “是否为了要出这宫墙 你连死都不怕 ”面对长平如此的坚决 李莫寒双目猛的紧闭 抬头狠狠的深吸一口气 再低头时 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那眼里的愤怒也已经消失 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冷冷的问道 虽然和往日一样的冷漠 但却是让人听之 从心底会感到发函的冷漠 原來他并不是不再愤怒 而是将愤怒强压在了心里 “是 ”长平的手中仍然紧紧握着那张刚刚写好的纸张 递至李莫寒的跟前 肯定的回答 她的眼里有泪花闪现 她的身体因疼痛而不停的颤抖但她却在努力的克制着 虽然钻心的疼痛并未停止 虽然那鲜血仍然未停止流淌 但长平还是坚定的回答了这个及其肯定的字 此次她非出去不可 她不相信李莫寒既知道此处有如此一个隐秘的所在 他会不去寻找此处的粗口 此处若是个死地 李莫寒为何唯独选择在此时将她秘密带到此处 外面也同样有许多地方可去 李莫寒轻轻将长平放到红红的地毯之上 然后从长平的手中接过那张早已经刺痛他的纸张 展开來细读 “今夜你带我出去 他日我助你复国 若有违此志 天地不容 ”李莫寒轻声的念诵着长平所书写的内容 然后轻声念诵着左下方 那用血写的署名:“南国之主长孙长平亲笔 ” 虽然一开始都不敢亲眼目睹那血染的颜色 虽然已开始都害怕那血会刺痛自己 此刻亲眼目睹 他的心还是被刺痛 他轻声的咳嗽 强忍住内心的刺痛 将那一纸契约 还给长孙长平 这承诺太过沉重 沉重的他居然感觉到了于心不忍 这本來是他一直想要的 他一直以为长孙长平会议各种理由 來作为与他结为同盟的交换条件 他一直以为这会是一场华丽的交易 可是却沒想到 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达成所愿 这胜利來的夜太轻而易举了 “你本不必这样的 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此事非同小可 我看你还是再仔细斟酌斟酌 我李莫寒并不想趁人之危 更不想逼迫任何人 ”将那纸契约交还给长平 李莫寒揉着有些发痛的额头 疲惫的说道 那血写的誓言 还真的是让人难以承受 “你还是觉得长平的诚意不够么 ”见李莫寒见到那血写的誓言 依然不为所动 不仅如此 还将那纸誓约 复又还给了自己 长平再次低声的问道 她的声音已经因为在极力忍受疼痛而颤抖不已 但却依然坚决 更似在绝望的质问 或许这次李莫寒再不答应 她会真的死在他的面前 然后一辈子让他为今日之事而愧疚不安 那样即使她无法达成所愿 即使她仍然不能出去 死后还能让李莫寒愧疚 她也觉得是种快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她的快乐 竟然变成了别人的痛苦 她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冷漠和残忍了吗 “够了 ”长平恨恨的拔出自己肩头的匕首 正欲再次朝同一个伤口刺去 李莫寒快步上前一步 用力抓住她那柔弱的手腕 大声何止 真的是受够了 无论是谁被人以死相要挟 都会感到无比的恼怒的 以死相逼是最后的杀手锏 却也是最能打动人心的法子 可却又有许多人会以此种筏子故意來骗取他人的同情 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事实证明 苦肉计百试不爽 却也只能骗取相信此人的人的同情 而对于明悉真相的人來说 只不过是等着看一个跳梁小丑 牺牲自己的**和情感 而大**的一部催泪好戏罢了 “你不必如此苦苦相逼 命是你自己的 如此伤害自己 也是痛在你身上 恨在你心里 与我李莫寒何干 你以为你以死相逼 便能让我李莫寒心软了吗 我告诉你 我李莫寒就是铁石心肠 你如此践踏自己的身体 在我眼里 只不过是一部苦情好戏罢了 别以为可以一次博取我李莫寒的同情 若是你这样想 你就打错注意了 我李莫寒若是如此轻易便被打动 你也太小看我李莫寒了!”李莫寒紧紧握着长平的手腕 怒吼道 然后用力夺走长平手中的匕首 恨恨的摔出很远 长平越是以死相逼 他的怒气便会更甚 他讨厌被人威胁 长平不语 只是强忍着疼痛 睁大双眼 皱着双眉 定定的仰望着此刻已经盛怒的李莫寒 或许此刻才是真实的李莫寒吧 原來看似完美的人 也是会有七情六欲 也是会生气的么 长平在心里想 此刻她方才明白 原來这世上 一直在伪装的又何止她一个人 原來大家都在伪装 “我只是想证明我的诚意 ”无视李莫寒的怒吼 长孙长平淡淡的说道 她只是想出去而已 就这么渺小的愿望 她就算是以牺牲自己以后的自由來与之交换 竟也是如此千难万难吗 她不甘心 所以只能以死相逼 既不能好好的活着 她便又权利选择去死 “不要再说了 ”面对如此固执的长孙长平 李莫寒感到了一种无力 他忽然低声说道 这回答虽然是在制止长平继续伤害自己 声音却低的出奇 更像是一生叹息 “那么说 你是答应了 ”长平追问 她必须要确认 李莫寒是否真的已经答应带她出去 此刻她只想出去 李莫寒沒有回答 但却弯下身子 轻轻的将长平拦腰抱起 他默许了 长平的伤口还在流血 他必须尽快带她出去医治 时间拖的越久 或许她会有生命危险 “你受伤了 先睡会吧 ”抱起长孙长平 李莫寒看着前方的石壁 低声说道 ------------ 第一百九十七章 绿竹小屋 【最新章节阅读.】 终于可以逃离这里了 这冰冷的宫墙已经禁锢了她大半生 她终于可以离开了 真好 此种情况下离开 所有人肯定都会以为她早已经溺水身亡 或许此刻那个月牙已经入姬嫣所愿 已经被打入冷宫 或者已经被赐一匹三尺白领 自行了断了吧 那么现在最高兴的应该是姬嫣了对吧 姬嫣此刻一定一个人躲在凤栖宫 放声的大笑吧 对呀 此刻她是该大笑的 条为什么不笑 她痛恨了许久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费吹灰之力 竟然都在这一夜之间 纷纷命丧黄泉 她再也沒了对手 她为什么不可以笑?她的确应该得意的大笑才对 现在在所有人眼中 既然她已经是个死人 那么她也就可以无所顾忌的离开了 有的时候 在所有人眼中光明正大的死去 原來也是一种幸福 至少再无牵挂 至少可以安心的离开 长平的手中还握着刚刚写下的血誓 那是她对李默涵的承诺 她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竟然九死一生都是因为有人还在乎她的生死 她的生死可她自己却从未在意过 自从父皇母后离世 南国覆亡 她就已经是一个死人 但她却还活着 活着也只是因为她还有未完成的诺言 对母后的承诺 对死去将士的盛诺 所以她还不能死 而今夜 突然落水 却成全了她的愿望 姬嫣本是要算计她 却不料 反而帮了她的大忙 她再也不用那么痛苦的活着了 她到底是该感谢姬嫣 还是该耻笑她的自作聪明呢 “哎 死就死吧 死了反倒轻松了 ”长平轻轻叹了口气 自言自语 豁然抬头环视四周 这是一间陌生的屋子 屋顶是用绿竹搭建的 墙壁也是用绿竹搭建的 连地板也是用绿竹铺成 一觉醒來 满眼的绿色 不由得让人觉得心情也在瞬间好了许多 甚至会觉得 今天肯定会是美好的一天 屋子很小 除了一张床 再也摆不下其他的东西 除了一小块 还可以给人随意行走的狭小的空间 长平深吸一口气 掀开被子 坐了起來 她想出去走走 既然这屋子搭建的如此别致 肯定屋子外面还有更好的美景在等着她 那她为什么还要被困在这里 死守这除了一张床外 再也看不见其他东西的空屋子 可是她刚刚动力动 就感觉到了肩头传來一阵剧痛 痛的她咬牙切齿 忍不住低声** 复又倒下 仅仅是肩头受了点小伤 她竟然会感觉到浑身无力 似乎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支撑 躺下大口喘息几次 再次做起來 这次她强忍着肩头的剧痛 竟然硬是倔强的坐了起來 下了床 只是她这一用力 哪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 再次被崩裂 又沁出丝丝的血丝 透过一闪 染红了身上的那一袭月白 长平忍不住皱眉 伸出右手 用力紧紧的捂住那又开始流血的伤口 她的脸引入失血和那钻心的剧痛 而显得尤为苍白 看不出半点血色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眼里竟然全是震惊之色 这衣衫 受伤之时 不是早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吗 为何现在竟然出了这刚刚沁出的点点血迹 却是一尘不染 仍然一尘不染 难道是有人在她昏迷的时候替她换下了那件早已经被鲜血鲜红的衣衫 对了 李默涵 李默涵他人呢 是他带自己出來的 为什么此刻这里如此安静 而李默涵却不见了踪迹 就在这时候 门开了 这绿竹所建的房子 开门的时候 难免会发出吱呀的响声 门口豁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材修长 因为他的背后正对着挂在天空中的骄阳 唱片顿时被强光迷住了双眼 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 但那一身白衣胜雪 犹如谪仙降世的儒雅 除了李默涵还会有谁 那一身雪白 映衬着长平的雪白 正犹如两个人本就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本就是两个相识已久的人 却因为许多原因 而被分离多年 天各一方 满屋子的翠绿 两个同样一袭白衣胜似冬日洁白毫无暇眦的白雪 更犹如哪绿叶上开出的点点白色花朵 加上那骄阳的普照 整个世界却突然显得异常的安静 安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但是在看见李默涵的瞬间 唱片哪本來满是疑惑与震惊的脸蛋 在瞬间变得煞白 甚至开始变为愤怒与羞涩 “你醒了 ”打开门的瞬间见到长平已经起來 李默涵淡淡的问 似乎他的人 从來都如他说话的语气那么淡漠 淡漠的让人心疼 长平兵不说话 怒目注视着刚刚推门进來的李默涵 她的手依然紧紧捂住那还在流血的伤口 血还在流 顺着伤口 渗透了衣衫 但这血流 却止不住长平此刻的愤怒与羞愤 看到长平此刻那包含了许多复杂情感的表情 李默涵不禁皱眉 开始仔细审视着长平 他记得今日自己并未得罪过长平 等到李默涵的视线移动至长平的右手 紧紧捂住伤口的地方 他看到了那里的鲜血 刚刚新染的鲜血 李默涵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的伤害未痊愈 要多休息 改日莫寒再來探望 ”李默涵并不像与长平作过多纠缠 当下便找了个合适的理由 欲摆脱长平的纠缠 要知道这种事 无论怎样解释 都会很麻烦的 而且是越想解释 结果却会越解释不清楚 与其到最后仍然解释不清 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还不如现在离开 等到长平的情绪稳定了再來也不迟 “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李默涵刚刚转身 长平在背后冷冷的问道 她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她的忍耐 居然已经到了极限 连声音也开始变得颤抖 虽然在强忍 却依然聪内心深处感受到了那无比的愤怒与羞愤 今日她必须将此事弄个明白 否则 休息 她怎会睡得着 ------------ 第一百九十八章 绿竹小屋2 闻听长平冷冷的质问,李默涵只是停下那欲迈出去的右脚,回身凝望着此刻已经开始全身不停颤抖的长平,淡淡的回答:“在你心中,我李默涵是否就是如此不堪,不知廉耻的无耻之徒?”说完,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长平,然后转身,头也不回,朝屋子之外而去。他离开了这个本來很温馨,此刻却剑拔弩张的地方。 长平的表情在瞬间凝滞,她沒有想到李默涵会回以她一个这样的回答。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什么样的人她长孙长平怎会知晓?他们只不过见过几次而已,她怎会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李默涵,既然不是你,那是谁?你如此毁我清白,让我他日如何见人?李默涵,你给我回來!”长平冲出门,却不料因为伤口未愈,而无力追朱门去,她用力扶着那同样绿竹做成的竹门,高声嘶吼着。 但是她也只能对着李默涵的背影如此怒吼了,李默涵根本对她的怒吼置若罔闻,哪一袭白衣升学,依然在慢慢向远处移动着,他的脚步迈的很坚定,沒有丝毫要回头的可能。 长平的怒吼未停止,李默涵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一个人对着空气嘶吼,似乎也太显得无趣了。 因为伤还在流血,身子还很虚弱,终于长平累了,她也停止了嘶吼,慢慢的坐了下來,坐在门边,靠着那竹门,闭上了双眼。身上的血流还未停止,那乌黑发亮的睫毛抖动之下,却已经闪现出点点泪花,在骄阳的照耀下,闪烁着晶亮的光芒,犹如那朝阳升起时,那挂在绿叶上的点点露珠一样晶莹剔透。 此事,她依然无法释怀。她佷,她愤怒,她恼羞成怒,却于事无补,尽管她的心里有着千万般的痛苦,却也只能一个人独自默默的承受,也仅此而已,她还能做什么?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碎尸万段?她可以吗?凭她一人之力,这副较弱的身体? 坐在门边,闭上双眼,弯弯的乌黑发亮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亮洁。那就娇嫩的肌肤,此刻经过阳光的照射,竟然开始泛起丝丝微红。 “哎哟,姑娘,你怎么在这睡着了?快起來快起來,地上凉,姑娘你如此弱的身子骨,哪受得住这地上的凉气啊?”说着,一双大手,便伸过來,抓住了长平的手臂。 长平微微张开双眼,抬头看见的是一个打扮很朴素的中年妇女。女人的身体有些胖,却很灵活,她的手很粗糙,一看就是做粗活的人家。但是这双手抓住长平的时候,长平却觉得很温暖,就像是母亲牵着女儿的手那样温暖。 这里怎么还会有别人,长平不禁觉得奇怪,但是女人眼中那真诚的笑意,却让长平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安心。那笑意是很真诚的笑,是完全不藏任何心机的笑,让人看一眼,就感觉像是冬日的暖阳那般暖人心窝。 “您是.....”长平问。这里应该是地处偏僻,这里应该是沒有人才对。可是这个女人却在这里,而长平也从未见过此人? “哦,姑娘,我是李相公特意请來照顾你的。“女人和蔼的说道,女人的脸上全身真挚的笑,看的长平的心一阵阵的温暖。本是第一次相见,长孙长平却无法对这个女人感受到半点的生疏之意。总之,就是从心里感觉到亲近,暖暖的亲近。 “哦……”面对如此温暖的人,长平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她的关怀,才会不让场面尴尬,到最后,就只是抬头回望着女人,简短的轻哦一声,算作是回应了。 “姑娘,來,快起來,地上凉,要是着凉了,李相公又该心疼了!來,快起來!”女人说着,放下手中端着的东西,走到长平的跟前,轻轻抓着长平的手臂,将之轻轻扶起。那满满的关怀之意,让人不自觉感觉到心窝暖暖的感动。 很奇怪,长孙长平却沒有反抗女人的搀扶,任由女人将自己从地上扶起,随着她一起慢慢走到那张刚刚躺过的床边坐下。长平现在才注意到,此处不仅整间屋子是以绿竹为材料制成,就连这张床,也是由绿竹制成。绿竹那特有的韧性和弹力,使得整张床面都不会太过僵硬,难怪刚刚躺在上面,会感觉到身下异常的柔软,却不像是垫了厚厚的被褥之后的柔软。 在女人的搀扶下,长平在床边坐定,可这会,伤口似乎又被扯裂,开始一阵阵的生疼。长平低声呻吟一声,再次伸出右手紧紧按住伤口,防止伤口再次流血。但是那血还是从白衣深处渗透了出來,瞬间又染红了一大片。 “哎呀,姑娘,你流血了,快躺下快躺下!”女人见状惊呼,忙让长平快躺下。然后为她轻轻拨开长平的衣衫,查看长平的伤口。 “哎呀,姑娘,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呢,这伤这么重,你怎么还能起來乱动呢!”女人着急的责备着长平,然后很快端來一盆清水,拧干毛巾,为长平擦拭伤口,将那上面的血迹清洗干净。 清洗完伤口,女人又将刚刚带來的东西拿到身边,摸出一个瓷瓶,拔出瓶盖,轻轻将里面的药粉均匀涂抹在伤口之上。 那伤口太深,虽然已经经过一段世间的愈合,但是那伤口还是那样狰狞可怖。 边为长平清洗伤口,女人边说道:“姑娘,不是婶婶我多嘴,你伤的这么重,怎么也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呢?要是让李相公知道了,又该心疼了,还得责备婶婶沒照顾好你呢!”女人说着,却沒停止手里的动作,她的坚强一脸的慈爱。 长平出奇的安静,沒有反驳,沒有挣扎,沒有抗拒,只是静静躺下,接受女人对她所做的一切。女人话很多,但听在长平的心里却很温暖,让她很享受这种感觉,至少她可以感觉到,女人于她是真正的关心,让她感到无法拒绝。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一百九十九章 兰婶 【风云阅读网.】 女人还在为长平处理伤口 伤口的血已经渐渐止住了 女人的手虽然很粗糙 但是处理伤口的时候却将每一分力量都拿捏得当 整个过程长平沒有感受到丝毫的疼痛 “大婶 您怎么称呼 ”长平的视线始终未离开过女人为她处理伤口的手 她忽然问道 “哦 我叫阿兰 叫我兰婶就行了 ”兰婶回答 她那温暖的笑依然挂在嘴边 但手里的活缺丝毫未停下 “哦 兰婶 我的衣服……”长平终于问出了这句最让她担心的话 她只想让自己心安 “哦 你那身衣服上全是血 还被刀扎了个洞 李相公特意帮姑娘你买了身新的 让兰婶帮你换上 看那衣服的料子还不错 我就趁你还沒醒的时候 把它拿去洗干净了 我琢磨着 把它缝好后还回來 沒想到姑娘你就醒了 ”兰婶丝毫不知道长平所说的衣服并不是问那衣服去哪了 她只是想知道是谁帮她换的衣服 终于换好药了 兰婶帮长平边整理衣衫边唏嘘道:“唉 多好的姑娘啊 怎么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呢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 竟然这么狠心 连这么好的姑娘也不放过 竟也狠的下心肠伤你啊 ”说着 她竟伤心的连眼泪都出來了 一边抽泣着 一遍扬起衣袖拭泪 这一切看在长平的眼中 不禁让她得心中一阵酸楚 多么朴实的大婶 多么善良得大婶 为什么这世上就不能多几个这样的大婶 为什么她见过的人都要那么勾心斗角 你死我活 原來一直累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 而是自己的心 她厌倦了宫廷所有人的伪善和奸诈 “是我自己 ”长平不忍心再让兰婶这么伤心下去 于是说出了真相 兰婶不由得当场目瞪口呆 惊的说不出话來 过了半晌 她才终于缓过神來 瞪大双眼 抓着长平的手 紧张而认真的说道:“姑娘 你怎么可以这样跟自己过不去呢 到底有甚么天大的事 非要这么狠心的伤害自己么 就算是和李相公置气 也不能如此对待自己呀 那一刀扎下去 万一失手可怎么办 ”说着 她又开始拭泪 就像是那伤就伤在自己女儿身上一般 “我就是想死 死了才好 ”兰婶的可怜非但沒有起到安慰长平的效果 反而让长平的情绪 在瞬间变得黯淡 那本來还很平淡的眸子 也瞬间变得黯淡 就仿佛整个世界无论多么精彩 多么色彩斑斓 那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都不会为之所动一样 “姑娘 兰婶看你年纪也不大 看起來和我家闺女一般大的年岁 我家闺女呀 刚刚成亲 正幸福的当一个小母亲呢 你也应该和我闺女一样幸福快乐才是啊 怎的尽说轻生的话呢 以后在兰婶面前 兰婶可不许你再说这样的傻话了 ”闻听长平那充满绝望的话 兰婶顿时惊讶不已 连忙劝阻着长平 不要如此轻生 在兰婶看來 像长平这样处在豆蔻年华的女子应该是最快乐最幸福的才是 因为她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若在这个美丽的年华 就已经对生命感到了无生趣 那她的人生也太过沉重 那不是她那个年纪应该承受的东西 看着兰婶如此真切的关心着自己 长平的心中一酸涩 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如此关心自己 已经算是尽仁尽义了 自己还有甚么理由 要将自己的悲伤和痛苦也一并与她分享 那样自己岂不去太过残忍 长平并不答话 她的眼眶早已经聚满了热泪 却不敢任之奔流 她已经习惯了如此的强忍酸涩的泪水 这热泪也开始畏惧 不敢擅自随意奔走 最后长平回以兰婶一个勉强的微笑 迅速转移着话題:“兰婶 我沒事的 ”虽然如此 但是兰婶还在那里长吁短叹 为长平的遭遇而可怜 “我那衣服破了就破了吧 不用补了 ”见兰婶依然一脸愁容 长平继而岔开话題 干脆转移兰婶的注意力 一个本就沉静的人 忽然与一个很喜欢唠叨的人相处 虽然彼此之间会感觉到亲切 却始终还是会有些难度的 “你那衣服我看料子很不错的 似乎不是一般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 洗洗干净 再缝好 还会是件不错的衣服呢 兰婶可舍不得就那样扔掉 姑娘看你们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 你们是不知道像兰婶这样的穷苦人家 想吃饱穿暖 有多难啊 ”兰婶回答着 说着眼神又开始暗淡了下來 似乎他们家的日子过的异常的艰辛 “唉 这李相公还真是好人 对姑娘你可真是好的沒话说 为了让我來照顾你啊 竟然肯出十两银子雇我老婆子來照顾你几天 这李相公对姑娘的心思还真的很不一般呢 ”兰婶说着 眼睛里似乎冒出了奇异的光芒 似乎世上最幸福的事 最快乐的事 便是看见了李莫寒对长平的“真诚” “十两银子 对他來说根本不算什么 ”长平淡淡的回答 更是表现出对这一切都不屑一顾的冷漠 “姑娘怎么能说不算什么呢 姑娘可知道这十两银子对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來说 它意味着甚么吗 那可是一家老小上上下下十來口人的命啊 这十两银子对姑娘或许真的不算甚么 可是姑娘却不知道 有了这十两银子 孩子他爹的病就有了着落了 ”兰婶说着 感动的直拭泪 似乎遇见李莫寒 是她们一家今生最幸运的事 “兰婶 是我不好 不该触动了您的伤心事 哦 对了 是您帮我上的药 邦我把脏衣服换下來的吧 我还沒谢谢您呢 ”长平淡淡的说道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一个在她面前热泪盈眶的长辈 虽然是想转移兰婶的注意力 最后却发现自己却早已经是无与伦比 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甚么 只能把所有想说的话 都换成了最后说出口的这句感谢的话 虽然她说的很牵强 很不习惯 但那却是她最想对兰婶说的话 ------------ 第二百章 轻风竹林千层浪 【全文字阅读.】 “哼 李莫寒 算你还是个正人君子 ”侧过脸 长平在心里独自想着 她心里的石头 也总算是落下了 “姑娘 谢什么呀 兰婶我呀 一见到你就特别的喜欢 感觉你就像我女儿一样的亲 你要是跟兰婶提谢 那不是见外了吗 兰婶可不干啊 ”闻听长平的感谢 兰婶终于破涕为笑 拉着长平的手 亲切的说道 “兰婶 我累了 您先去忙别的吧 ”长平回以兰婶一个淡淡的微笑 虽然自己感觉在笑 却从心里感觉到异常的不自在 就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才勉强扯着嘴角 努力做出來的笑的动作 完全感觉不到笑的实质 多久沒有笑过了 似乎那已经是前世的事了 长平至始至终也沒想到 自己居然还会想要对人微笑 虽然笑的勉强 却是发自内心的 想对人微笑 “哦 瞧我 都忘了姑娘还受着伤呢 那好 兰婶先出去了 你好好休息 这山里的环境很好 空气也新鲜 对养伤特别有好处 你看这窗外 多绿啊 呵呵 ”兰婶边说边起身 走到窗前 打开那扇窗子 让窗外的空气和翠绿 倾洒进长平的这件绿竹小屋 窗子被打开的瞬间 立刻窗外满眼的翠绿就滑进了眼帘 虽然窗子不大 长平还是顿时觉得 整个世界的颜色都变得亮丽了 只是她的心中压着太多沉甸甸的往事 再亮丽的颜色于她而言 也变得黯淡无光 兰婶带着刚刚带來的东西笑呵呵的出去了 整个屋子里顿时又只剩下了长平一个人 有微风顺着窗子轻轻拂了进來 很舒服 窗外一望无际的翠绿 微风拂过 掀起漫山遍野翠绿的波澜 一浪高过一浪 果然是个世外桃源 的确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长平不免在心中开始佩服起李莫寒的细心 这样的地方 或许也只有他能找得到了 就像他找到姻缘湖一样 沒有人打扰 心情自然开始变得沉闷 但是此时却也是最佳的思考时机 顿时往日千般思绪 顷刻间全部涌上心头 不管是该记得的还是不该记得的 总之 全都如潮水一般 请客袭來 压在长平的心头 沉甸甸的痛 还好 窗外 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色的浪涛流动 那是一大片将此处与外界隔绝的竹林 放眼纵观之下 整片竹林之中 竟然找不到一根杂草丛生 碧绿色的波浪翻滚涌动 带给长平的 是一阵阵难得的心静 让她的心情 也可以稍微缓解一些 这里才真的是一个沒有任何人会來打扰的地方 真的是一个沒有世俗纷争的地方 有的只是一个关心她的兰婶 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何立场的李莫寒 尽管如此 但是至少她知道 李莫寒暂时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威胁 就算是会 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所以现在 她完全可以安安心心在此享受这独有的世外桃源 闭上双眼 感受那窗外的清风拂面 那疼痛似乎也在瞬间消失不见了 只是尽情感受着满眼的碧绿和难得的安静 绿 一切都是绿的 屋子是绿的 床是绿的 窗外也是一片碧绿 绿的出奇 出奇的安静 心中也出奇的安静 不知道是偏爱 还是因为甚么原因 李莫寒为她新买的衣衫 却同样是一身洁白 白的不染半点杂质 那洁白的淡雅 在这一片望不到边的碧绿里 竟然沒有半点的不协调 反而让人感觉到 那淡雅的白色 在这一片碧绿里 竟然更像是闪烁着某种流光 让人觉得是那样的舒服 那样的惬意 “轻风竹林千层浪...” “碧海云天明镜悬 ” 独自一人的时候 长平最喜欢闭上双眼 一个人静静的冥思 这个时候 她的思绪是最为敏捷的 她可以将所有以往想不到的 想不通的死结 全部在这种冥思的时候一一想通参透 这个时候她也最不喜欢打扰 今日她一样的闭幕冥想 可是思绪却出奇的静 静的似乎不想去思考任何问題 却惟独对这满眼的翠绿有了兴致 脱口而出“轻风竹林千层浪....”她本來还有下半句 她向來只喜欢做赋两句 这两句一直都是率性而为 连她也不知道是否可以称之为诗 她只知道那是她发自内心的感叹 念起來很顺口 很有诗的韵味 可今日 她的下半句还未來得及出口 却已经有人帮她作对了 对以“碧海云天明镜悬” “碧海云天明镜悬 ”为什么是碧海云天明镜悬 为什么不是别的 长平整颗心猛然一惊 那微阖的双眼 猛然睁大 在那一片碧绿的照耀下 灼灼生辉 “谁 ”她起身 想出去看个究竟 刚刚起身离开床边 伤口又被扯的生疼 她低声**一声 只好捂着伤口 复又坐回床边 但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 却始终盯着窗外 窗外什么也沒有 她在屋内 看不见屋外所发生的一切 虽然闻其声早已知其人 却还是不想承认 刚刚他明明是很生气的走了 为何去而复返 走了也就算了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长平很想出去 却也不想出去 伤口也正好给了她一个到此为止的借口 她可以就此停在屋内 如果屋外的人不进來的话 他们就不要见面好了 伤口还是在钻心的痛着 可她一直强忍 额头早已经大汗淋漓 却依然是一声不吭 那伤口经过兰婶的巧手包扎 此刻却不见血丝再透过那洁白的衣衫 渗透出來 那雪白的如梦幻的颜色 依然一尘不染 窗外明明是一片望不到边的碧绿竹林 他却偏偏将下句对作“碧海云天明镜悬” 为什么 何谓明镜 难得他是在说他自己是明镜么 长平猜想着 还是这附近有一汪清澈碧绿的湖水 湖 竹林 怎么可能 这里是什么地方 天哪 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怎会到了这里 不可能 不可能这么快的 长平顿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 第二百零一章 碧海云天明镜悬 【无弹窗.】 原來自己早已经昏迷了很久了么 她始终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已经昏睡了半月甚至更长之久 怎么可能 可那两句不正是那个地方的真是写照么 她不想的 不想昏睡的 醒着的时候很想沉睡 真的要沉睡却要努力强撑 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竟是变得如此矛盾了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想不起來了 屋外沒有动静 屋内长平的心里早已经是乱作了一团 可谓是心乱如麻 “你看这屋子外面 如此美景 碧海云天 难得你就不想出來看看吗 轻风竹林千层浪 碧海云天明镜悬 如此美景 你却要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如此狭小的屋子里 无端端的糟蹋这难得的美景 难得你的心真的已经到了这心如止水的地步么 再伤心再难过再痛恨 是否也要保持自己有力气走路 有气力拿刀才对吧 ”屋外的人静静的等待着长平出去共赏美景 却不料长平迟迟沒有动静 那人在屋外淡淡的说道 就好似他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如此美好的景致中 “轻风竹林千层浪 碧海云天明镜悬 ”好一副难得的胜景 只可惜长平却看不见 她仅仅只想将自己锁在屋内 任它屋外风景如何独好 这一切与她何干 “你不是走了吗 ”长平依然不肯踏出屋子颁布 在屋内淡淡的问 但听起來 她此句竟然像是在与某人置气 “走了还可以再回來 不是吗 ”绿竹屋子外面 李莫寒的声音淡淡的回答 沒想到他竟然会有此一答 长平一时语塞 竟不知如何作答 她能说不是吗 他说的本來就不无道理 离开的人本來就可以再回來 她不是也已经回到了那个她一直向往的地方吗 他竟然一直都能如此透彻的读懂她的心事 “出來吧 你不是一直都想出來看看吗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你不该还将自己如此牢牢锁在如此狭小的屋子里的 ”李莫寒的声音自从來了这里 一直如此的淡漠 淡漠的却让人神往 是因为他那话声里总是带这淡淡的忧伤吗 所以才让人不自觉开始好奇他的过往吗 对于女人來说 总是忧伤着 或许是自怜自艾 或许是因为旁的事 但却绝不会是因为什么天大的事 而男人的眼里总是闪烁这忧伤的光芒 却只能说明 他的曾经有一段难以磨灭的沉重打击 那痛 那恨 直深入骨髓 日夜腐蚀着灵魂 吞噬着那残存的快乐 出去看看 是啊 不是一直都很想出去看看吗 为什么却要这样将自己紧紧锁在这狭小的屋子里 屋子里的风景再美 却始终太过狭小 太过单调 太过枯燥 走出去 外面的景致多好 轻风竹林千层浪 碧海云天名警讯 多好的景致 自己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任思绪胡思乱想 长平的心中还在那震惊中未平复过來 她还是回來了 她生命中最好的一切都留在了这里 末了 她居然还是可以完好无损的回到这里 难得这就是天意吗 天意告诉她 她最后一定会属于这里吗 长平定了定心神 尽量避免胡斯乱性 其实那肩头的伤并沒有那么痛 或许只是想象中让那伤口的痛觉 忽然加重了几分吧 她慢慢站起身 轻轻的走了出去 然后她就看见了屋外的景致!那景致或许再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与之媲美了 或许这天下的幽静 也就仅此一处了 李莫寒双手环保在胸前 侧着头站在屋子外面 窗边栏杆内 眼神幽深的望向远处 却不知道落向何处 她的神情始终是如此的淡漠 淡漠的就如同这世间无论发生什么 都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一般 他的眉头永远看不见舒展开來的那刻 那眼底的忧伤 虽然已经尽力演示 却始终浅浅的残留在眼底 无法抹去 那一袭白似雪 如此素雅的颜色 配合这满眼的碧绿 竟然如同彼此之间相互渗透进彼此的感觉 似乎彼此就是对方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一般 或许如此幽静的处所 也只有如此淡雅的颜色 才能与之相配 否则破坏了此处的天然色调 可谓是罪人一个了 他的颜色始终都只是那淡雅的素白 那一层不变的颜色 似乎那本就是属于他的颜色 不仅如此 连他未长平准备的衣物 竟也一律都是洁净的纯白 所有的衣衫找不到另外的颜色 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往 竟能使一个人只是喜欢如此淡淡的颜色 淡的不染半点纤尘 或者说 他根本就不想被世俗的色彩斑斓所打扰 长平轻轻的从屋子之内走了出來 走到李莫寒的身边 轻轻的站在李莫寒的身边站定 她的双手始终藏在那宽大的修跑之中 此刻她看似平静的毫无波澜 却沒有人知道 她的手心 早已经沁出冷汗 两只手缩在那宽大的袍袖之中 紧紧的交握在一起 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安安静静的与李莫寒静静的站在一起 共赏美景 风轻轻吹过 经过长平的身边 穿过窗子 闯进了那碧绿的绿竹小屋 在屋内巡视一番 然后化为无形 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 也吹动了长平那一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黑瀑布般的青丝 拨乱了她额前的流速 “觉得这里怎样 ”待长平站定 李莫寒淡淡的问 他并不想说太多话 特别是在如此幽静的地方 如此难得的佳境里 而他也根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轻风拂过 拨弄起他那一条随意飘洒在肩头的长平 撩弄着他的脸颊 这种感觉很惬意很舒服 他的心也在此刻难得的安静 处在如此绝佳的佳境中 就算心中的伤口再深再痛 心中的怨和恨如同那洪水猛兽一般吞噬着灵魂 那难以平复的心 也会在瞬间的不知不觉中 被这看一眼就会醉了的美景所抚平 ------------ 第二百零二章 碧海云天明镜悬2 (女生文学 ) “我已经睡了一个月了吗。”长平不答反问。如此佳境。她虽然心潮澎湃难以平复。可是如此惬意的景致。加上那小楼不远处的大大的碧绿色的湖水。睡眠倒映着那清风竹林。还有那碧海云天。她的心情竟也开始感觉到了难得的安静。渐渐的她的心。也得到了久违的平复。虽然如此。但她的神情。却始终看不见半丝光彩。 李莫寒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平。轻轻的回答道:“为什么会觉得你已经睡了那么久。”但是忽然间他就明白长平为什么会这么问了。 于是。不等长平回答。他淡淡的一笑道:“你以为我将你带回了南国的姻缘湖畔吗。”虽然是在笑。可是他的笑容却永远来的如此牵强。就好像他本来很想笑。却有什么沉重的事物一直扯着他脸部的肌肉。强迫着必须要保持着那分淡漠。永远不许笑出来一般。 长平的问话。加上此处的景致。让李莫寒忽然明白了长平的疑惑。是的一开始他找到这个地方。他只是觉得此处地处究竟。他每次来这里都很喜欢在这里静静的带上很久。一个人沉思许多事。就如同他找到南国的姻缘湖一般。 只是李莫寒一开始却并未注意到此处与姻缘湖甚是相同。同样四面幽静的竹林环绕。竹林中央。便是一个很大的。碧绿的。明亮的如同明镜一般的清澈的湖水。 而长平并不知情此处并非是在南国。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故此才会问。她是否已经昏睡了长达一个月之久。而算算路程。从雪国的皇宫出发。要到达南国的姻缘湖。如果是骑马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也就是十日就到了。如果是步行的话。那至少也要四十天左右的日程。如果像李莫寒这样。带着一昏迷不醒的长平。还有一个得时刻不得离身的兰婶。他是一定要雇辆马车的。那样的话也就是至少三十天左右的路程了。如果以此推算。那么长平昏睡的时间也就很可能是一个月。三十天整了。 也难怪长平说的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别的任何事情。而是她究竟昏睡了多久。无论是谁。在昏睡许久后被唤醒之时。却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昏睡了长达一个月之久。也会顿时感到惊讶不已的。那可是一个月啊!有哪个人会嗜睡到如此程度。 想通了这一切后。李莫寒于是淡淡的回答:“你以为这里是南国的因缘湖畔。可其实不是。这里依然在雪国的皇城之内。这只不过是一个酷似姻缘湖畔的地方罢了。莫寒也是偶尔出来游历之时。才发现此处的。公主觉得此处景致如何。可还入得了公主的法眼。” 李莫寒的语气一直出奇的淡漠。他的回答到了最后。竟然想是在与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开起了玩笑。只是他的语气太过淡漠。淡漠的让人无心无陪他开此等玩笑。 长平猛地回头。不可思议的看这身边的李莫寒。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可是长平看见的却仅仅只是李莫寒的侧脸。而无法看清楚他的整张脸庞。 如此近的距离站在李莫寒的身边。长平突然发现。原来近观的李莫寒。竟然更显俊逸潇洒。竟然比之第一次出现在姻缘湖畔时的情景。还要俊逸潇洒几分。 。身材修长。一袭白衣似雪。腰间束以同种颜色的丝带扎紧。更显得身体的均匀。他的双手环保在胸前一动不动。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微风袭过。长平随风飞扬。更撩动着他身后的风衣。好一个谪仙转世。好一个风流倜傥。 一瞬间。长平竟然感觉到了痴痴的失神。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长平便回国神来。赶紧收回了思绪。转过头来看向自己正前方。那被风吹动。不停翻滚的碧浪。 却说巧不巧。长平惊觉回头的那刻。李莫寒却似乎是故意在此刻发现了她的窥视一般。也回过头来看向长平。长平顿时赶紧到了不曾有过的惊慌失措。就好似自己第一次做贼。不小心却被主任逮个正着一般的尴尬之极。所以她慌忙回头将视线投向自己的正前方的碧浪之中。以掩饰自己此刻的心虚与慌乱。可是整张脸庞却火辣辣的灼热。似乎那股灼热感还在有增无减的增长着。她甚至是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开始灼热了起来。 这种天气。风和日丽。本来是最舒服的天气。本不应该是灼热的。可是长平却赶紧自己的背心处。已经在悄悄的冒出汗来。是冷汗还是真的天气太热。她自己却是分不清楚。 若是此处有一面镜子。或许她还可以看见此刻自己那绯红如苹果般较难的脸庞。 收回视线。低下头。想说点什么。可是张了张嘴。最后长平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此刻她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启齿。才能打破这尴尬。不仅如此。她竟然也已经忘记了之前自己究竟要对李莫寒说些什么。最后所有的一切。皆只化作长平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淡淡的说道:“这就是你要将我的“轻风竹林千层浪”对以“碧海云天明镜悬”的原因所在吗。”她实在再也找不出别的话题来说。 “是。公主以为对的如何。”李莫寒的视线依然不知道看向何处。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对的实为绝妙。恐怕再也没有别的句子。可与之相对了。”长平回答。语气依然淡漠。可是却再也不是一味的否认。难道还有别的句子可以代替眼前的美景吗。 轻风竹林依然在相互纠缠。掀起层层永无止境的碧浪。那湖面在日光之下。虽然是圈圈涟漪闪烁。一圈圈荡漾开去。可却始终无法掩饰它的清澈。日光下的湖面。闪烁着灼灼光辉。更显得湖水的幽深清澈。如此清澈的湖面。即使是远远的望着。也是如此的惬意。让人从心底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轻松之感。 即便是故国的姻缘湖。长平曾经去过无数次。也不曾以此种角度。观赏过姻缘湖的美。 ------------ 第二百零三章 举剑挥泪洒血祭离殇 【最新章节阅读.】 经过一番长谈之间 二人之间虽然还是显得很拘谨很生疏 可彼此之间总算是可以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起 好好的聊聊了 接着李莫寒闭上了双眼 神情黯淡 转过身 倚靠在那同样由竹子结成的碧绿而他、柔软的栏杆伤 轻轻的吟唱着:“频频回望 望不见似曾相识情难了 举目前方 拨不开云雾缭绕路何方 旧日情殇 一路策马奔腾尽埋葬 他时回首 举剑挥泪洒血祭离殇 ” 李莫寒念这几句的身后 念的很慢 念的很沉重 似乎每吐出一个字 都是必须耗费他全部的生命才能将那些句子全部念诵出來 他的双眼紧闭这 看见眼底所表达的情感 可是那眉头紧锁 却依然在告诉长平 他的心在此刻极为的不平静 甚至那刻骨铭心的痛 又在开始吞噬着他的灵魂了吧 那低低的吟唱声 声声敲击在长平的心间 扣动着她的心弦 隐约间初见时的情景又开始浮现在长平的心间 深深敲击着她的心扉 她似乎又看见了一个白衣男子 在阳光下 独自站在碧绿又清澈的湖边 那满山的碧绿让他那一身雪白的长衫 在阳光下 显得那么的协调 似乎他便是那湖与满山碧绿的一部分 那白衣男子站在湖边 一头青丝随风飘扬 他低低的吟唱着:“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 自难忘 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 原來那恨与怨 或者是快乐与痛苦 并不是只能一味的痛苦的 原來那恨与怨 那快乐与往日的痛苦 也可以藏的如此之深 如此的刻骨铭心 想着想着 长平居然不知不觉中失了心神 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她猛然惊醒 急忙回过头 收回自己那凌乱的思绪 将视线投向不知名的远方 以此來掩饰自己的慌乱 她的双手依然藏在那宽大的袍袖之中 只是不知不觉中 双之间交握的却更紧了 那手心中的冷汗 也更多了些 隐隐的似乎连那紧紧抓在手中的袍袖 也似乎变得湿润了 李莫寒自从开始念诵那令人心痛的诗句之后 他的双眼一直紧闭着 他的眉头就一直紧皱着 似乎他也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 不肯如此轻易的饶恕自己 “她美吗 ”忽然长平问 可是就在这三个字问出口的瞬间 长平却后悔了 相当的后悔 别人的事与她长孙长平何干 那个女子是美是丑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他们不过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罢了 她有必要去关心别人的过去吗 这三个字究竟是如何会被她这样轻易的问出口 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就算现在后悔 却也來不及了 丢错了东西还有机会可以再找回來 可是说错的话 还能有法子再收回來吗 长平回头 却发现李莫寒根本沒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他的眉头依然紧紧拧在一起 而刚刚那紧闭的双眼 却是睁开了 睁的很大很大 那双眸子之内 此刻却满含这痛苦与愧疚 还有不甘 看來长平此问 确实触动了他的痛处 问的也极为不明智 无所谓了 怎样都无所谓了 她长孙长平也不是一个喜欢揭别人伤疤的人 她也只不过一时激动 所以才触动了他的痛楚 又何必要一直要在这个彼此都很不愿意去深究的话題伤 作过多的纠缠 彼此之间的气氛本就有些微的沉重 她长孙长平又何必再让这沉重加重呢 看來必须要尽快转移话題才是 否则一直如此压抑 恐怕任何人也会崩溃的 “我睡了多久 我们來到这里又有多久了 ”长平转移话題 别人的痛苦悲伤 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根本沒有必要去关心 更何况此人根本就不需要她这个陌生人的关心 低下头 一阵轻风吹过 也吹散了他们二人之间不少的沉重 长平顿时感觉到心情轻松了许多 而李莫寒亦然 “一个昼夜 ”李莫寒的眉头已经在这一阵轻风过后 慢慢的舒展 他的神情又变得极为淡漠 犹如他早已经不属于这世间般 语气更是淡的让人难以承受 “幸亏不是一个月 否则 岂不是会作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长平也用极为淡漠的语气回答 似乎他们之间也仅限于此 便是最近的距离了 似乎彼此都忘记了那也在皇宫的湖底所发生的一切 “你梦见了什么 ”李莫寒问 他的视线却始终望向未知的远处 似乎他只是习惯性如此问而已 “我还能梦到什么 我的美梦早就破碎 又岂能作个美梦 无非是那些难以忘记的梦魇罢了 不提也罢 否则若是煞了风景 岂不是罪过 ”长平惨淡的一笑 淡淡的回答 虽然在笑 可是那眼里却沒有意思的笑意 或许 她长孙长平的笑容 早已经随着南国的覆灭而被埋葬 那开怀大笑 或许只能等到來生才能失而复得了 “你我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等长平说完 李莫寒沉默了许久 才突出如此一句感慨万千的话语 那语气依然淡漠的让人难以承受 之后便是一声深深的叹息 沉默 又是沉默 似乎这沉默成了他们彼此之间心意相同的讯号 每一次的沉默 他们的心都在双双刺痛着 为那不堪回首的过往而刺痛着 似乎他们每一次的相遇 那沉默的时刻 总是多于交谈 “你将兰婶一人带到这里 就不怕她家里人担心吗 ”长平问 她忽然不知道该问什么 于是随便找了这个话題 似乎兰婶对她是真的关心 她也忽然就找到了兰婶的话題 “他们等钱急用 即使担心 也会忍在心里 ”李莫寒回答 那一如既往的淡漠 淡漠的让忍难以承受 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的淡漠 可是此刻听到他如此淡漠的回答 长平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在心中 开始有一股怒意在悄悄滋生 究竟为何而怒 她却说不清楚倒不明白 ------------ 第二百零四章 轻风伊人 【最新章节阅读.】 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的淡漠 可是此刻听到他如此淡漠的回答 长平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在心中 开始有一股怒意在悄悄滋生 究竟为何而怒 她却说不清楚倒不明白 “你见过她的家人吗 ”本來要问别的 可是话到嘴边 却突然变成了这句 气氛一份不曾有半分的轻松 依然沉重的让人感觉连呼吸都是沉重的 “见过 ”李莫寒的回答依然出奇的淡漠 淡漠的甚至不愿意躲说一个字 “怎样 ”长平随口问道 她并不指望着李莫寒会一一给与回答 “老人家的情况不妙啊 ”出乎意料的 李莫寒闭上双眼 似乎异常担忧的说道 “你在担心她的家人 ” “有必要吗 ” “有 ” “哦 ”随着长平的“有”字刚刚出口 李莫寒于是便轻轻的哦了一声 似乎那本來已经舒展开的眉头 在此刻又拧在了一起 看起來 他似乎对长平的回答颇为不解 “你不该把她带來这里的 她的家人现在正需要她的照顾 你本不该把她带來此处的 ”长平再次抬起头 迎着轻风吹來的方向 轻轻的说道 此刻她的声音竟然变得唔系无忧 让人丝毫觉察不处她内心的感受 “可是你也同样需要她的照顾 不是吗 ”说完 李莫寒那紧闭的双眼轻轻的张开 回头看向身边与他一样一身月白的长平 那一身洁白直垂到地上 盖住了双脚 双手被深深的藏在袍袖之间 不曾露初半分 她的头低垂着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一身素雅月白 在轻风的吹动下 轻轻的浮动着 衬得长平整个人 便犹如那风中舞动的仙子一般 亭亭玉立 婀娜端庄 纵然她此刻面容憔悴 整张脸孔苍白如纸 毫无血色 却依然难言其倾国倾城之色 光论其那傲然气质 便已经让这世间许多女子 自叹不如 更何况 她还生的如此天生丽质 闻听李莫寒此言 长平的心不由得一紧 心头涌进一股暖流 他担心自己 所以才不顾兰婶家人的安危 坚持要将兰婶带到这里照顾自己的吗 自己到达该高兴会该鄙夷他的所作所为呢 可是在他的口中 偏偏那万恶的金钱 便是万能的钥匙 无论如何 听起來却是让人心中难以平复 他是在利用自己吧 是的 一定是的 怎么有人会不计较利益得失 便无条件对一个人毫不相干的人好 “可是我却不要牺牲别人 來保全我的性命 ”长平的头依然低垂这 低低的说道 为她而失去生命的人太多太多 她早已经无法再面对如此残忍的交换 若是她的生 必须要用他人的死來成全 他长孙长平 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如果沒有这些钱 她的家人一定会死 有了这些钱 她的家人即使沒有人照顾 却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有何不可 再者 我李莫寒也并非趁人之危 这便是这世间存活的规则 任何东西 都必须是等价交换 这世间本就不会有什么幸运儿 你所期待的 往往都是不会出现的 而在你最期盼 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 却不一定就你最满意的结果 或许那结果本就是你所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但是既然发生了 你也就一定要接受 不管是付出怎样的代价 都必须咬牙坚持 否则 懦弱的人 永远都只能是死路一条 ”李莫寒的话虽然听起來过于残忍 可是却是句句富有哲理 道出这生存之法则 有的时候 生必须要用他人的死 方可与之交换 “我宁愿我已经死了 ”李莫寒那淡漠的声音刚刚落下 长平先是沉默 然后她的头垂的更低 她的手依然藏在宽大的袍袖之中 沒人知道她的手心中 那冷汗就一直不曾干过 她的手在此刻也抖动的更加厉害 回答的声音 却已经不再是刚才的淡漠 而是带有微微的心寒和不甘 对于长平來说 或许这句话才是她最想说的话 其实她早就失去了生的** 她只是在一心求死 活着只是要给许多人希望 活着也仅仅只是她的生 包含了太多人生的愿望 “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走走吗 今日我就圆你这个梦如何 ”李莫寒不再继续长平的话題 他的双目终于睁开 回头认真的看着长平 然后不等长平回答 也不管她是否愿意 自己便率先走了出去 通过那屋子外面 同样以绿竹支撑的台阶 一步步步下那绿竹小屋 那话題太过沉重 沉重的每个人都不忍心再继续下去 或许当下适时的转移话題 带这个伤心的女子 随意走走 对彼此都好 李莫寒从身边经过 他身上的味道 再次侵入长平的鼻息 那种清新的感觉 长平终是环顾了一下这阳光明媚的无边竹林 和小楼之前不远处的湖面一眼 深吸一口气 终还是跟了上去 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只是伤心人对断肠人而已 李莫寒终于还是在那如明镜般明亮的湖边停了下來 他所钟情的依然那还是那一汪清澈而碧绿的湖水 有微风轻轻拂过湖面 湖水之上微波粼粼 在阳光伤闪烁着点点金色的光芒 湖边生长着很碧绿的青草 双脚踏上去 软软的很舒服 湖水之中有青草延伸出去的部分 在清澈的湖水之下随着湖水之下的涌动而随意抖动着 那绿油油的样子 看上去就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 靠近湖水 似乎那风也大了许多 一身的衣衫 在那风的浮动下 呼呼作响 随风飞扬着 似乎一不小心 便要将他们二人尽数带走 尽管那微风看似强大了不少 但是站在湖边 却感觉那风迎面吹來 异常的舒服 就像是无形之中 有一双温柔的手 在轻轻抚摸着人的脸庞一样舒服 看似突然强大了的风 对二人來说实测根本毫无阻力 ------------ 第二百零五章 我快乐你嫉妒? 【无弹窗.】 湖边二人 只是静静而立 谁也沒有要开口的意思 那湖水碧绿的水草 看上去 却是让人很想踏上去踩上几脚 感受一下它的柔软的样子 长平轻轻的退去脚上的鞋子 露初脚上光洁的肌肤 那肌肤在阳光下更显得白嫩细腻 与那一身洁白的衣衫 显得极为的协调 作这些动作的时候 李莫寒的目光早已经从那微波粼粼的湖水中央收回 他仔细的看着长平作这一切 却始终沒有要率先开口的意思 或许他们之间 就算如现在这般静静的站着 也会是他们相处最特别的一种方式吧 因为他们彼此之间 太过了解对方的心境 伤心的过往 都是他们心中不敢去随意撕开的伤疤 与其开口会彼此伤害 还不如就如现在这般 静静的站立 彼此都心平气和 多好 褪去鞋子 长平抬脚 步入那湖水之中 踩在那看起來似乎非常柔软的水草之上 或许那根本就不是水草 而是湖边锁生长的一种本就该生长在阳光之下的小草 只不过是因为太过接近湖边 所以在经过一阵大雨之后 湖水水位上涨 于是便将它们淹沒 尽管如此 尽管在那水面之下 见不到半点明媚阳光的照耀 它们却依然坚强的摇晃这身躯 坚韧的欢快的生长着 看它们那诱人的碧绿 就知道湖水的淹沒 并沒有消退它们对生的追求 双脚刚刚接触那湖水的瞬间 那清凉的感觉 真的很舒服 那湖水的温度似乎正好 那想象中透骨的冰凉之感 并沒有自脚底传來 反而是出奇的舒服 或许是因为现在正值盛夏的缘故吧 纵是这学过常年气候温润 这湖水的冰凉质感 却也在这盛夏时节 消失殆尽 这里私下如人 若是在此沐浴 或许也是一处不错的处所 但是当双脚真的踩上去 接触到那想象中本是很温柔的小草之后 原來那小草 也并非像想象中的柔软 它们居然也会用有那小小的尖刺來保护自己 只是那小小的尖刺对长平的肌肤來说 根本毫无用处 那只是象征性的尖刺 等到双脚的真的落到了实地 那些微微刺痛的感觉也消失了 湖边的水很浅 只是沒过了长平脚踝的位置 望着此刻长平的背影 她的身材略显得娇小 却很瘦弱 衣袂飘飞中 更似一阵风便能将她轻易刮走 那一头青丝被挽成了结 有一部分被盘在头顶 一直白色的蝴蝶结扣在那里 将那盘起的发丝 丝丝固定 脑后的发丝轻轻的垂着 随风飞扬 长平还在向着湖心的方向行走 她离这湖边已经有了十步的位置 可是湖水却还是只沒过了她的膝盖 水面上看见的只是那衣袂随风翻飞 那头上的丝绦 也随风随意的飘飞着 还有那瘦弱的身影 在小心翼翼的向着湖水更深的地方移动着 在她的身后睡眠之上 有一片白色的远远的望去 类似云彩的部分 也在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着 那是她的衣衫的下摆 此刻在水中无法再平静的下垂着 而漂浮在了这清澈的湖面之上 这衣袍的质地果然非同凡响 李莫寒的眼光也实为不俗 这一刻 站在湖水之中的长平 竟然是犹如水中仙那样 让人感觉到她是那样的纯洁无暇 更甚者 她便是水中仙 浑身灵气十足 不染半点纤尘 纵然是李莫寒早已经心如止水 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不再为这世间任何女子锁动 在这一瞬间 李莫寒竟也有了瞬间的失神 但那失神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便消失殆尽 他早已经不是那未经世事的少年 他的过去有太多的沧桑 就算眼前有再多的诱惑 他也会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思绪 人若想活的很好 便要学会很好的控制自己 若总是率性而为 纵然奇思妙想不断 却也不过是异想天开 年少轻狂 难成大事业 “你猜现在欧阳祁在作什么 ”突然李莫寒轻轻的问 他始终站在湖边 未曾移动半分 他的眼神已经移到湖心的位置 显得尤为的深邃 长平那本已经放松的身子 在这句话传入双耳的瞬间 真个身子猛地僵硬了起來 那藏于袍袖之中的双手也再次不停的抖动 甚至已经感觉到 那丝丝冷汗又布满了手心 值此良辰美景 她只是想要好好的放松放松 让自己忘记那些不想记得的事 可是却偏偏有人要提醒她 不要忘记那些不该记住的人 为什么她就是想逃也逃不掉呢 如果这就是命 她早已经决心要抗争到底 管它究竟是命中注定 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是否就是不想要我快乐 ”长平的声音几乎低的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 歌者十步之遥 李莫寒究竟是否听见 她却懒得再去计较这些 只因此刻不仅她的手已经在颤抖 连她的心也开始颤抖了 颤抖的无法停下來 说这句话的时候 她甚至是感觉到自己连牙关都已经在颤抖 最后她转身 一跺脚 大声喊道:“李莫寒 呜......”但是也仅仅喊出了这三个字 那未说完的话 便全被这最后一声惊叫尽数堵了回去 再也无法说处一个字 随之而來的便是大呼“救命” 李莫寒循声望去 却看见长平彭的一声滑到在水中 然后是她的挣扎 惊起水花四溅 那水花滴滴晶莹透亮 升起又落下 最后落在长平的脸上头上 她那一头飘逸的头发早已经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脸上 李莫寒并不急着去救落水的长平 因为她见识长平那超凡的水性 他相信即使沒有他的相救 不久长平也会自己从湖水之中站起來的 站在岸边 李莫寒看不清前面的水究竟是深是浅 他只是看见刚刚长平锁站的位置 那水位只是沒过了她的小腿而已 这点水位对水性极好的长平來说 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所以他只需要站在岸边等便是 ------------ 第二百零六章 危险 【无弹窗.】 李莫寒气定神闲的等在岸边 眼睁睁看着长平落水 却并不打算施以援手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 他今天判断的失误 却会险些要了长平的命 他不知道的是 长平虽然水性极好 而值此关键时刻 她的身体却开始剧烈的抽出 那疼痛感由右脚的脚趾之处传來 慢慢的连身体也开始变得麻木而僵硬 她想屏住呼吸 以免湖水进入口鼻 但是那疼痛却让她难以承受 她想张口呼救 可是刚刚张口 便被呛进一大口水 吓的她立刻又将呼吸屏住 在水中 出现这种状况是极度危险的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强忍住疼痛在这湖水之中坚持多久 她甚至渐渐的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她千不该万不该 不该忘记了自己不是在岸边 而是身处这湖水之中 若是随意的胡乱动 必定会被湖水的阻力所绊倒 一旦失足整个身子沒入水中 那便很难再保持身体平衡 水中的浮力实在难以支撑一个人的重量 而她更不该忘记自己所处的位置 便正好也是那水草生长的最边缘 再往前踏出一步 便是名副其实的湖水区域了 她这一转身一跺脚的功夫 正好顺水而下 落入了那深不见底的湖水之中 她还不想死 她想去抓住那水底的水草 以让身体保持平衡 也好有机会起身 可是此刻那本來会给她的脚底带來丝丝疼痛的水草 却在这一刻变得尤为的柔软 收刚刚碰触到那些小草 那小草便顺这手指之间的缝隙溜走 她挣扎着 可是却挣扎身子却越往下沉 脚趾之间似乎还传來一阵阵的疼痛 这个时候 连这身体 也要与之作对吗 或许今日真的是她的死期了 她决定放弃挣扎 任由身体向水底沉去 其实她的身体也已经在疼痛中变得僵硬 她已经无法再作任何挣扎 能死在如此幽静的湖水之中 从此无人提起 那也是一种幸福 至少死后 便不会再有人來打扰自己 这难得的幽静 其实便是她梦寐以求的乐园啊 “李莫寒 虽然你我总是怒目相对 但感谢你能带我來这里 谢谢 下辈子 我一定不会活的如此疲惫 我一定勇敢的面对所有的痛苦和磨难 ”身体下沉的时候 已是却在这一刻变得尤为清醒 等死的感觉她并不是第一次 可是这一次她却显得尤为的坦然 或许是习惯了 或许是已经看淡了生死 或许两者均有 等了一会的功夫 李莫寒始终不见长平再次浮出水面 那个长平刚刚落水的地方始终风平浪静 甚至连挣扎的痕迹也消失不见 这种状况 难道是在说明 此次落水 她真的遇到了危险吗 可是她的水性...... 李莫寒也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但是长平的水性 让他怎样也难以相信落水之后 她会遇到什么危险 若是说她遭到了什么人的袭击 或许这便是最危险的时刻 可是她的水性如此上乘 这一潭湖水 又怎能对她造成威胁 李莫寒终于还是决定前去查探清楚 毕竟此种情况实在出现的太不寻常 待李莫寒一步步靠近长平刚刚落水之处时 他的心也在随之一步步下沉 这种风平浪静 是否真的说明长平此刻正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呢 而自己却在冷眼旁观 他虽是个性情极为冷淡的人 可是他却并不想看着长平死在他的面前 终于到了长平刚刚岁站立的位置 他所看见的是那本來绿油油的水草不见了 前面的湖水碧绿而幽深 一眼望下去 只感觉这湖水深不见底 “长孙长平 你给我听着 你必须给我好好的活着 我不许你死 你听见了沒有 ”李莫寒狠狠的敲打着睡眠怒吼着 湖水在他的重力敲击之下 溅起无数水花 落在他的发稍脸庞 然后李莫寒便纵身跃入湖水之中 很快消失不见 进入湖水之后 李莫寒感觉自己似乎在水中寻找了许久也未见到长孙长平的影子 他的心终于开始焦急 纵是他的性子极为淡漠 此刻竟然也开始隐隐的开始焦急起來 若再这样下去 恐怕长孙长平的命就不保了 他必须尽快找到她才能让他那紧张的心情轻松下來 这湖水似乎永远沒有尽头一般 不管李莫寒怎样加快速度 却始终看不见这湖水的底部 如此一个天然形成的湖水 竟然如此的幽深 却不知道曾经这里经历过怎样的故事 李莫寒正奋力的朝着湖底游去 却始终不见长平的身影 那水压越來越重 他的心情也越來越焦急 再找不到长平 他不用再找了 就算找到 恐怕长平也是凶多吉少 正在李莫寒焦急万分之时 却看见了前方有一个隐约的白色光点闯入眼帘 李莫寒一用力 向那白色光点游去 越來越近了 尽让是一件白衣在湖水中随着水流而动着 他总算找到了长平 他的心情也在这一刻莫名的感觉到了轻松 只是他看见的长平 却并沒有展现她那超凡的水性 而是一动不动的任由身体向着湖水之下沉去 李莫寒迅速的游到长平的身边 也不管长平是故意如此还是有意寻死 将她拦腰抱在怀中 然后脚下一使力 带着长平一起想着湖水之上游去 他只是想要她好好的活罢了 想要人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错的 湖边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 守在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女子身边 只是二人的白衣却早已经湿透 仅仅的贴在身上 轻风拂过 那一身白衣再也无法随风飞扬 “你真的就如此想死 ”男子终于开口 那声音也不再淡漠 而是有微微的怒意 似乎那怒意只是被控制后的怒 似乎他的愤怒还不仅止于此 女子也不说话 干脆对这质问來个默认 她是想活还是想死 那是她自己的事 与任何人无关 她更无需对任何人做出解释 ------------ 第二百零七章 我只是失足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女子的沉默似乎让男子更加的愤怒,他冲上前来,紧紧抓住女子的领口,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女子的双目,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若是真的想死,那你现在就去死,我李莫寒绝不会再拦你,你想怎样我都不会再管你!” 原来这男子便是李莫寒,那女子自然便是刚刚九死一生的长孙长平了。两本来相处的还算平静,此刻却如同仇人一般,怒目相对。 最后李莫寒终是松开了长平的领口,将她恨恨的推倒在地。想要一个人死真的太容易,可是想要一个完全失去生的意志的人活,却是如此困难重重。对于长平三番两次的求死,李莫寒也终于感觉到了疲惫何无能为力。他本可以对长平所作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别人的生死,与他李莫寒何干?可是他却不能如此无情。他有他的大计,为了那大计,他必须要揭开她的心结,让她好好的活下去。 李莫寒背对这长平,不再管地上的长平究竟想怎样,那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该作的能作的都已经做到,若她还是如此一心求死,他也只能就此放弃,任她独自在此自生自灭。 “不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你答应要助我得天下的。你若是一直这么想死,我不介意亲自送你一程!”李莫寒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这番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的话。他的意思似乎在说,他会如此在意长平的生死,仅仅只是因为那一纸誓约,而他李莫寒也并非是慈悲为怀的慈善者,当他忍无可忍之时,他便会亲手毁了那誓约。 “你放心吧,我不会忘记我立下的血誓,我会遵守我们的誓约,刚才我并非存心寻死,我也只不过是不小心失足落水罢了,谢谢你救了我!”长平回答,并将刚刚的真相告知李莫寒。她尽量想保持自己的语气平淡,可是刚刚脱离危险,她还相当的虚弱,刚刚说上几个字,便开始剧烈的咳嗽,不断的喘息。她只有用力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胸脯,保持气流顺畅,才能勉强将这一句话说的完整。 这样也好,至少她长孙长平不会有亏欠他什么的感觉,至少她接受他的关怀也能接受的理所当然。他们能如此平静的坐在一起,全是因为那血誓,他们只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罢了,如此便简单多了。 “那么,我要你现在回雪国皇宫,回到欧阳祁的身边,你也愿意?”李莫寒突然回头,逼近长平的脸颊,一字一顿的说道。 在李莫寒的眼中,长平便是一直在逃避任何她所不想面对的事,如今的她恨欧阳祁,她恨不能逃的远远的,从此两人天涯海角,永不相见。要她回去?那岂不是要她去死?他不相信长孙长平会有这样的勇气,敢回去重新面对自己那未了的前尘。 长孙长平看着李莫寒那突然间因为盛怒,而不在淡漠的双目,那双眸子清澈而深邃,深邃的看不见底,让她实在无法看出这双星眸之中,究竟隐藏了怎样的实质。 她的身子还极为虚弱,现在受到这样的震撼,那气息似乎又开始不顺了,捂着胸口,长孙长平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果然还是想要逃避,又何必要逞能?”李莫寒起身,淡淡的说道,他的语气已经回复了淡漠,甚至有些许的鄙夷,鄙夷长平的懦弱。 “你好自为之吧!”然后李莫寒丢下这句话,便翩然离去。再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只会坏了他的心情。 李莫寒离去后,整个偌大的湖畔,只剩下了长平一人,这里空旷无比,唯有听见轻风吹动湖面沙沙的声音,还有林中鸟儿那清脆的鸣啼之声。 好一处幽静雅致的世外桃源,好一个小桥流水人家。除了没有桥,这里什么都有。 长平趴伏在那翠绿的草地伤,双眼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青草随风摇曳着身姿,聆听着那鸟儿的鸣啼,可是眼里却不知不觉的沁出了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最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后滴落到那碧绿的小草之中,化为晶莹的露珠,消失不见。 她又伤心了! 可是如此的清幽之所,一人,一湖,一屋,一世界,那不正是她一直想要的吗?为什么现在梦境成了现实,她却并未感觉到半点的开心?难道她的梦根本就是错的?她真的是一直都在逃避?逃离那喧嚣的人群,独自一人,面对生老病死,知道生命枯竭的那日,无人问津,最后随着历史的流转,而彻底毁灭么? 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她自己也已经弄不清楚,逃吧,能逃一时便逃一时,能逃一世便逃他一世,管她是否有人还会记得她的存在?没有人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她或许会活的更开心才是啊。 可是为什么会哭了呢?不是说好不再哭泣的吗?为什么那眼泪总是流不完? “长孙长平,你就是个懦夫!故意装什么清高?”她忽然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对着湖心大声的叫喊处这句发自内心的呼喊。或许,连她自己也一直都在鄙视自己的懦弱吧。 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时候,或许也就真的没有人会瞧得起自己了吧。 将那心中的怒意全都呐喊出去后,长孙长平却突然感觉到轻松了许多,然后她放声的大笑,可是眼泪却也出来了,到最后已经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了。泪 早已经湿了她的肌肤,花了她的脸颊。 她转身,想四处走走,却不知道到底该朝何处而去。天下之大,她却发现突然没了她长孙长平的容身之处,此刻她显得尤为失落。 原来这世界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竟然是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被这世界遗弃的婴儿一般,竟然是那样的渴望,此刻还会有人来看见自己,然后与自己相濡以沫,共同赢得一片生机。那种感觉一时居然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 第二百零八章 女人的命 【全文字阅读.】 轻轻移动着脚步 随意的走着 却不知不觉的向着小屋的方向而去 她走的很慢 然后她便看见了兰婶 从远处急急忙忙奔來 “呀 姑娘 你这伤还沒好呢 怎么就出來了 小心着凉 ”兰婶人还未到跟前 就担心的说道 话里充满责备之意 到得跟前 兰婶赶紧扶住长平的手臂 因为她看见长平走路的脚步虚浮不稳 担心她是病了 可是当她的手刚刚扶住长平的时候 便发现长平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于是焦急的问道:“哎呀 姑娘 你你怎么都湿透了 这李相公也真是的 明明知道姑娘你都这样了 怎么还能放心自己走 他也太不知道疼惜姑娘了 回头我一定好好给他说道说道 这年轻人啊 还真是不知道轻重 夫妻俩哪有一辈子不置气 不拌嘴的理儿啊 姑娘你慢点 走好了 这地上可不平啊 ”兰婶一边扶着长平往小屋走去 一边为长平抱打不平 在兰婶的眼里 长平与李莫寒应该是一对金童玉女才子佳人一般的般配 他们应该是很恩爱的才对 怎么置起气來 竟然能让李莫寒如此不顾长平的死活 她却是看不过去了 丈夫若是欺负妻子 在兰婶眼里 那便是天底下最大的罪过 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心怀宽广才对 夫人就算是有千般不是 那也不应该如此对待夫人啊 “兰婶 我沒事 他本就沒有必要在意我的死活 我与他本就毫无关系 ”长平虚弱的说道 她知道兰婶是误会了她与李莫寒的关系 在这样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 有这样一处幽静的住所 里面住的只有一个爱穿白衣气度不凡的男子 还有一个同样爱穿白衣 而又无比美丽的女子 他们若说他们不是一对金童玉女 这世上恐怕还真沒有人会信 “姑娘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就算是跟相公置气 也千不该说这样的话呀 快 别再想这么多了 外面先回去 把你身上这身湿透的衣服换下來 要不然姑娘你可要着凉了 虽然相公不疼你 可我们女人啊 可得自己疼惜自己 日子总还得往前过吧 怎么能动不动就想死呢 ”兰婶不依长平 继续对着长平说教 但也是兰婶与老伴相濡以沫这许多年 所得到的结论 女人一旦出嫁 那便是嫁出去的女儿 泼出去的水 覆水难收 从此亲生父母便无权再过问女儿的一点一滴 从此不得与爹娘相见 只能守着自己的丈夫与孩子 一生一世 永远只为那一个家而不辞辛劳 无论丈夫是怎样的人 是健康 是病弱 或者是吃喝嫖赌样样不落 都必须要尽到一个作妻子的责任 无论受到丈夫怎样的** 都必须要忍气吞声 不能说与外人听 不许告诉自己的父母 知道自己的生命完结的那天 有多少痴情女子 为了那看不到未來的婚宴 而香消玉殒 沒有人知道 也沒有人会去了解一个女子的心事 女子 天生就是要嫁给别人的 从出生的那天 她的命就比别人的命贱 可又有什么办法 那是命 多少女子的命啊 可以改变吗 改变不了 只鞥接受 想活命 就必须要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兰婶亲眼看见西巷的春儿 是怎样被那个嗜赌成性的丈夫卖到妓院 然后逃回來 在自己家的门口 被妓院派來的护院活活打死的 春儿在挣扎 可是她的挣扎 只是于事无补 她临死前还在痴痴的质问她的丈夫 心里是否曾经有过她的一席之地 可是他那个懦弱的 只会在家中欺负春儿的混账男人 却只是木讷的呆立当场 面对妻子的血溅当场 竟然无动于衷 女人若是嫁错了男人 一辈子便是万劫不复也不许背叛 若是老天垂怜 侥幸找到了那个值得自己去付出的男子 那便是自己一辈子最大的幸运和幸福 兰婶明显是属于后者 她的丈夫虽然沒有很多钱來供她挥霍 至少他却给了兰婶自己全部的爱和呵护 处处都会让这她 每次吵架丈夫都会主动人数 來缓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这样的丈夫 她又岂能不爱 他们有五个孩子 孩子也很孝顺 所以兰婶今生比春儿幸福 她也确实感觉自己很幸福 所以她才肯牺牲自己独自來此照顾长平 为的也只是换取李莫寒的十两银子 來拯救丈夫的性命 那可是十两银子啊 他们挣上十年是否能挣上这十两银子 她实在是心里沒有底 他们只是一户平凡而本分的人家 更何况现在 他们家也急需这十两银子救命 若能以她的牺牲换得丈夫的生 让她怎样她都愿意 “兰婶 是李莫寒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是吗 ”长平不答兰婶的话 只是随意的问着 只是她的气息始终虚弱 似乎一阵风袭來 便能将她轻易带走 “是啊姑娘 这李相公虽然看起來是冷淡了许多 其实对姑娘你还是很在意的 你可不能心高气傲 只为了放不下面子 就将李相公拒绝在千里之外啊 这男人 你就得哄 你越是温柔 他就越喜欢你的善解人意 体贴细腻 ”兰婶忙答道 还不忘记告诉长平作女人 该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其实不用问 她也知道一定是李莫寒告诉兰婶的 因为只有李莫寒知道她在这里 可她还是问了 面对兰婶如此的关怀 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才能不让她再如此担心下去 所以才故意找了个话題來问 只是沒想到 兰婶依然抓着她与李莫寒的问題不肯罢休 或许不仅仅是长平 但凡还有良知的人 都一定不忍心拒绝一个如此关心自己的人 不忍心破坏她心中那美好的梦境 既然她如此误会她与李莫寒便是这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么就让她误会好了 有的时候 不解释 确实比细细的解释要省事许多 ------------ 第二百零九章 善恶难辨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兰婶,你来这里已经多久了?”长平突然淡淡的问,虽然依然虚弱,但她还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虚弱。 “昨日午时,李相公找到我,就把我带到了这里。”兰婶实实在在的回答。 “那你的家人呢?你就不怕他们担心你吗?你一个人来了这里,你的家人怎么办?他们不是也同样需要你的照顾吗?” 闻听长平刺眼,兰婶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我老伴病危,急需银子治病,我若不来,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吗?哎,这都是命啊!”说着兰婶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那掩饰不住的悲伤溢于言表,更是扬起袖子拭泪。 其实许多时候并不一定要长相厮守,有的时候,离别也是一种重生,只是有多少人能看透这一点,只是为了那朝朝暮暮,而不顾一切,值得吗? “兰婶,我很好,不需要你如此劳心照顾,你还是回去照顾你的家人吧,他们更需要你。”长平突然说出这句话,她更看重的是兰婶那朴实的真诚。她能真切的感受到兰婶对她的关怀真切的毫无暇眦,她不能如此自私,为了自己这点皮肉伤,就剥夺兰婶的幸福。她怎能如此忘恩负义?长孙长平从来就不是如此没有度量的人。 “什么?姑娘,您这话的意思,是在怪兰婶没照顾好你吗?你可不能赶兰婶走啊,不然,我家老头子,可就没命了啊,我真的很需要这十两银子啊!”兰婶连忙跪下祈求着长平,看似坚强的兰婶,一下子就哭成了泪人。 她可不能失去这份工作,不为别的,只为她急需这十两银子,回去救老伴的命。如果今天她被长平赶走,就算她回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老伴一天天衰弱下去,自己却毫无办法,大夫说丈夫的病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若是错过了这最紧要的关头,老伴就彻底没救了。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现在离开。但是她对长平的好,却是处于真正的关怀,她就是一个如此朴实的女人。 被兰婶这么一拽,一摇晃,长平本就已经很虚弱的身子,此刻便觉得像要散架了一般,真个人头晕目眩,只感觉头顶有无处颗金星在不停的围绕着她旋转。 ”兰婶,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对我很好,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他们对我好,是一定会对我有所企图,可是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毫无保留的对我好,我全都知道,可是你的家人才更需要你的照顾,我这点伤,不碍事的,我早就习惯了,兰婶,您先起来,地上凉,若是连您也倒下了,那您的家人怎么办呢?岂不是真的就只能慢慢的等死吗?等死的滋味,可真的很难受呢!“长平拉起地上的兰婶,尽量挤出一丝笑容,劝说着兰婶。 长平本已经是一个置生死于不顾的人,她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了,所以她也根本不需要什么人的照顾。可是兰婶却误解了她的意思,认为她是要赶走兰婶。 “你不是已经拿到那十两银子了吗?为何还不走?”长平的语气突然由刚才的虚弱,变成了现在这毫无感情的冷漠,甚至已经甩脱了兰婶那紧紧抓住自己衣衫的双手,置兰婶的泪流而不顾。 有的时候对别人表现处同情和可怜,却只能让事情变得更加难办,更加麻烦,只有冷漠和绝情,才是最最好的解决方式。 兰婶那哭泣的声音明显一滞,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没想到自己眼中那娇弱惹人怜爱的姑娘,居然会说出这样刺痛她心的话。她根本不相信那话是从长平的口中说出,似乎刚刚只是噩梦一场。 在兰婶的心中,长平便像她的女儿一般,她来这里照顾长平,确实是为了那十两银子,可她对长平的关心,也并非只是冲着那银子。自从李莫寒将长平交给兰婶照顾的那时起,兰婶便感觉到了长平与自己极为亲切,就像自己的女儿一般那么的亲切。 尤其是长平那一身雪白的衣衫,那娇弱的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身躯,还有那苍白的脸孔,和那被鲜血染红的肩头,都止不住的惹起她心中的疼惜。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出,如此一个被自己当做亲生女儿来疼惜的姑娘,怎能对自己说出这番刺痛自己心的话呢? 钱真的是万能的吗?难道这世上,真的只有钱才能解决最终的问题吗?她阿兰活了这么大岁数,虽然也知道银子来的艰辛,可是若真的钱便是万能的,为什么那有钱的人家,却不能一直抱着那堆成山的银子,安度晚年呢? 她是需要银子,可她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下贱人,她还有她做人的尊严。如此伤她,让她情何以堪? 于是兰婶颤声问道:“姑娘,难得在你的眼中,兰婶就这样的一个人吗?是,我承认我来这里照顾你是为了钱,可是我兰婶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若不是因 为老伴急需银子治病,我阿兰也不会如此下贱的来此受辱。可是姑娘,你年纪还轻,看你的样子,与李相公应该也是属于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吧,根本不知道银子来的有多艰辛,可是阿兰只想告诉姑娘,银子虽然能解决许多事,可是银子却不是万能的,银子买不来感情,买不来真爱。也买不来别人的关心,只能给你招祸!”兰婶说这,纵使她的声音已经尽力杨高,可是在这里,她的声音还是很大部分都被那轻轻吹过的轻风带走,她那高亢的声音,却根本无法在这里造成很大的回响。 “那既然如此,就请回吧,在这里照顾我,只会让你的尊严变得更加的低贱,我长孙长平没别的本事,最大的本事就是将别人的尊严,狠狠的踩在脚下,任我践踏!”长平不假思索的便说出这番让兰婶瞠目结舌的话,看她现在犹如水中仙子一般的清雅脱俗,又有谁能想到,如此恶毒的话,竟然是从她的口中说出? ------------ 第二百一十章 阿兰告白 (女生文学 ) 长平只是不停的冷笑。笑的异常的讽刺。笑这世间之人。明明对一个陌生人表达自己的爱心。也不过是为了各自的目的。却偏偏要将真情拿出来掩饰。任何事情只要与感情拉上关系。再简单的事也会变得异常的复杂。变得异常的理所当然。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就是如此能用感情来掩饰一切虚伪。 而兰婶也是整个人呆若木鸡。整个人变得木讷无比。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只是静静的看着长平不停的冷笑。她还能说什么。她所作的一切。在长平的眼中。都不过是为了那十两银子而已。她的关心对长平来说也从此变得一文不值。甚至是带上了某种不干净的因素。她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 可是她答应过李莫寒。要好好的照顾这位姑娘的。她怎能言而无信。现在姑娘的伤还未痊愈。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身子如此虚弱。怎能没有人照顾。可姑娘的态度。却实在是不想再要自己再留在这里。她还有理由留在这里吗。 权衡之下。实难做出决断。兰婶感觉到为难之极。她既然不能对李莫寒言而无信。却又不能留在这里惹姑娘不开心。究竟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兰婶静静的站在长平的身后。看着她那一身白衣。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因为被水湿透。而紧紧的贴在身上。单薄的身子更显得弱不禁风。如此一个娇弱的女子。她怎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她一定是故意的吧。 而这时长平那冷冷的声音在此响起。更如当头一棒。将兰婶从那无比纠结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你怎么还不走。难道是要在这里好好的见识见识本姑娘是怎样见他你的尊严的么。。可不要看本姑娘长的娇弱。要是本姑娘想要折磨你。本姑娘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后悔这辈子见到我。”长平冷冷的说着这些话。她的语气出奇的怪异。似乎她的人生。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如此的森冷过。对她的敌人也没有过。 或许之前。对于别人的迫害。她只是一味的想要逃避。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与任何人过不去。或者是伤害任何人。当自己真的受到伤害的时候想要还击。却发现根本失去了生的**。她又怎能对敌人进行还击。 不。当自己已经受到伤害的时候对对手的伤害。那不叫还击。那叫报仇。那是那些人该得的。付出的东西。总要得到回报的。否则怎会有种豆得豆。种瓜得瓜一说呢。 只是长平万万想不到的是。她居然第一次说出恶毒的话。便是对一个真的关心自己的人而说。或许从今以后。她们便会从此沦为陌路了吧。再也不是亲密无间的长着与晚辈之间的关系了吧。不对。今日她伤了兰婶的心。应该说是从今往后。她们会连陌路都不如才对。 连陌路都不是。那会是什么呢。仇人吧。只是兰婶是一个不会真的来作什么伤害自己的仇人罢了。她只是一个善良而朴实的女人。相夫教子。便是她的全部。她的愿望也很简单。便只是希望一家人都过的开心。平平安安就好。 这样简单的幸福。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太过容易得到。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可是对于长平来说。却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自从她降生在帝王家的那日起。她便不配拥有如此简单的幸福。她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她却还是在奢望。可是最后却让自己伤痕累累。疲惫不堪。 长平她甚至已经不确定。这世上是否真的有男子对她痴心不改。 。他不是也说他喜欢她吗。可是之前。他不是也一直与飞花想好吗。 欧阳祁说爱她。可是却偏偏在她下了很大的决心逃到雪国的当日。他却在举行隆重的封后大典。新皇后美艳绝伦。美丽不可方物。之后更是又有了月妃。长平甚至不难想象。将来。欧阳祁身边的女人。肯定还会更多。 长平一直都明白的。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作为一个帝王。一国之君。君临天下。又岂能没有女子对他痴心不改。面对那众多女子的痴心。他欧阳祁。又怎能拒绝。他是帝王。更是男人。 兰婶本来还在考虑什么。她的眼神显得尤为迷茫。似乎陷入了两难。不知道究竟如何是好。闻听长平突然在此逼问。她的眼神再次露出惊讶。不可思议的望着长平。 一个前一刻还与她如此亲近的女子。怎的忽然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幅冷冰冰的样子。兰婶实在无法想象。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普通到不知道要隐藏自己的心事。只是心中想到什么便一定要将那些想法全部说出来。否则不吐不快。 “姑娘真的如此希望阿兰走吗。”兰婶问。她对长平是真的怜惜。如此虚弱的长平。更需要她的照顾。 “是。所以什么也不要再说。你立刻。马上从这里消失。越快越好。生的本姑娘看见你就心烦。”长平高昂这那高傲的头颅。指着远方。毫不思索的对兰婶。冰冷的说着让兰婶闻之便觉得心中刺痛的话。 长平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让兰婶快点离开这里。回去照顾她的家人而已。如果不这样作。兰婶她一定不会轻易便离开。只因兰婶本就是一个务实的女人。她只认死理。就连长平这样一个陌生人她也要付出她的真心。这样简单的人。怎能让长平自私的耽误她与家人共享天伦的幸福。 自己得不到的幸福。就一定要让这世上拿百分之百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得到。否则她才真的是枉来这人世走一遭。 “姑娘。阿兰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阿兰决定不走了。姑娘是故意要赶阿兰走的吧。姑娘是否觉得阿兰的丈夫此刻卧病在床。更需要阿兰的照顾。所以才相近办法。说这些伤人心扉的话。来赶阿兰离开。阿兰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不会跟姑娘计较的。阿兰一定会尽心照顾好姑娘的。姑娘什么话也不用说。阿兰是不会走的。”兰婶的话斩钉截铁。透着倔强。更透着肯定。无论如何。她阿兰都一定会留下来。 ------------ 第二百一十一章 夕阳西下时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兰婶说的义正言辞,更是说到了长平的心里。真没想一个如此朴实的妇女,竟然能洞悉长平的真实目的,看来她真的是一个很善解人意且聪慧的女人,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众里挑一的聪慧女子吧。 隐隐的长平也感觉到,自己的眼角开始微微的发热,那感动的眼泪,看来很就要流出来了。可她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她要作的事从来就一定要作成。 “那你是打算要留在这里任我践踏尊严了?”长平仍然冷冷的问道,她一直背对这兰婶,不肯让兰婶看见自己那或许已经开始发红的眼圈。 “是!”兰婶回答的坚定异常,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那就随你!”长平说完,强忍着自己内心感动,拂袖而去。只是身子太过虚弱,她的脚步却显得那样的虚浮无力。 兰婶连忙追上前去,扶住她的身子不无担心的说道:“你看你,还说不需要我照顾,你连走路都不稳,还怎么自己照顾自己?” “不用你管!走开!”长平狠狠的甩开兰婶扶住自己的双手,踉踉跄跄的朝小楼的方向而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长孙长平也需要别人的可怜了?这世上还有谁会对一个东躲西藏的人奉献自己那可怜的怜悯? 轻风依旧,只是,改变的却是那颗心,心中再也无法平静。尽管窗外依旧是轻风竹林千层浪,依然是碧海云天明镜悬,却依然无法抚平她那颗不再平静的心。 那些过往便如魔咒一般,挥之不去,想躲躲不掉,想逃逃不了。纵然她已经身处这无人问津的世外之地,那些魔咒却依然无法忘怀。 李莫寒有一段日子没有在这里出现了,长平不知道他都在做些什么,但是她却知道,李莫寒此刻一定会在雪国皇宫,在欧阳祁的身边,到底在做什么,她却无法猜透。 这里就只有长平和兰婶两人,兰婶对她的关心一直未变,变了得却是长平对兰婶的态度。她们再也不像长平刚刚醒来的时候那般亲密无间,而是很多时候兰婶唠唠叨叨说上许多话,然后长平只是冷冷的甩出一句伤害兰婶的话,然后二人便开始沉默 长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伤害一个全心全意爱护自己的人,每伤害一次兰婶,长平的心都会痛上许久,她在愧疚。可是她却不得不这样作。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世上的人都对她针锋相对,更是习惯了所有人对她的迫害,突然有一个人肯这样付出全部的来爱护自己,长平反倒不知道怎样,才能坦然面对。 长平一直认为,所有人都是带着目的,才会来接近自己,或者给自己好处,对于人性,长平早就不再奢望那善良会救了自己, 若是善良可以救了自己,为何东魏却不肯放过南国?若是善良可以救自己,那为何瑶夫人肯放自己一条生路,却是另有所图?若是善良便可以救了自己,那为何姬嫣明明知道自己无心与之争夺欧阳祁,却还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那些过去,就如同魔咒一般。即使她早已经离开那是非之地,却依然无法王法,她依然无法生活的很平静。几乎没日没夜她都在作这噩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风云变幻的斗争之中。 说到底,还是这天下,这天下太乱,若没有这么躲的国家并列,这天下还会有战争吗? 这些日子,长平最喜欢作的,便是站在绿竹小屋的窗外,那同样碧绿的栏杆边向远处的湖面眺望,观看日出日落,观看那层层叠叠不停翻滚的竹林碧浪,观看这白鸽掠过湖面,惊起点点涟漪,那倒影美的让 她陶醉。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日,长平像往常一样,依然站在那栏杆边看着远处的湖面,看着那碧绿的竹林,淡淡的吐出这两句诗,她的语气淡漠之极,似乎她的心情,也在这些日子,平静了许多。而此次吐出这几句的时候,竟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然眼里毫不掩饰的流露出那对鸟儿的羡慕之情,或许今生她都得不到这样惬意的日子吧。 “姑娘,该吃饭了。”兰婶还是像往常一样,作好饭菜,给长平送来。虽然她知道这样作,长平并不会领情,甚至还会无缘无故大发脾气,但那都与她无关,她只需要做好她该作的就好。至于长平是否高兴,她一概不管。 长平就像没有听见兰婶说话一般,依然站在栏杆边,眺望这远处,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此时正值黄昏,夕阳西下之时,金黄色的夕阳,洒在长平的身上,她那一身雪白的衣袍,竟然也被这夕阳染成了金黄,让这整个绿竹小屋,更是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似乎这里根本就不是世间存在的一般,似乎此处就是一个仙境一般的梦幻。 或许是因为夕阳照射的关系,或许是她的思绪已经飞的很远,她回忆起了很久远的事情,她的双眼始终眯缝,显得那么的迷茫。 兰婶带这食盒走进屋内,轻轻将那一盘盘香喷喷的饭菜端放在窗前的那张同样由青竹制成的餐桌之上。回头却发现长平依然没有动,似乎还站在那栏杆边,痴痴的望着远处愣愣的出神。 “姑娘,该吃饭了!”兰婶在此轻声呼唤。 若是以往,长平一定会觉得她很烦,一定会大发脾气。可是今天的长平,处处透着怪异。 今日的长平在她连叫两声之后,都一直很平静,甚至是不发一言,依然静静的站在那栏杆便痴痴的望着远处出神。 长平今日穿的很单薄,这山里黄昏的风还是有些许的凉意,再这样下去恐怕就会着凉了。 兰婶自屋子里取来一件披风,轻轻的走到长平身边,亲自长平披上这件披风。今日的长平一点都没有反抗,甚至静的出奇,今日兰婶不管对她做什么,长平都一直静静的接受,而不是像往日一般处处刁难。 ------------ 第二百一十二章 笑靥如花 【风云阅读网.】 “兰婶 你说 人要是死了以后 会去哪里 ”兰婶正对长平今日的状态感到不解之时 长平却突然悠悠的开了口 她的声音很悦耳 只可惜她所说出來的话 却是让人大感意外 任谁也不会相信 如此伤感的话 怎会是这样一个年纪的女子所说 “姑娘 你想多了吧 人哪有不死的 那些死后的事 谁又能说得准呢 都说人死后会有鬼魂 可是那鬼魂在哪呢 我阿兰活了大半辈子 可从來沒见过什么鬼魂 更别说下辈子了 还是好好享受这辈子吧 能好好活一天就要好好活 可千万别糟蹋了这辈子享受的机会 ”兰婶从來说话都这么直爽 直白的让人难以接受 可是却又不乏内中之精奥 “兰婶 您说的对 我们谁也不知道是否会有來生 可是却能看见今生我们最真切的样子 所以 那些所谓的死后重生 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用來麻痹世人的邪说歪理 兰婶 谢谢你这么照顾我我 谢谢你前段日子那样对你 你居然还这样毫无保留的对我好 照顾我 真的谢谢你 ”今日的长平与之前判若两人 今日她所说出的话 更是让兰婶吃惊不已 长平的双眼一直保持着那种似乎是幸福的浅浅的笑 她的双眼一直眺望着那平静的湖面 始终不曾注意自己今日这番话 早已经让兰婶感动的热泪盈眶 “姑娘 兰婶就知道你不是那种恶毒的女子 兰婶果然沒有看错你 來我们不想别的啊 我们先吃饭啊孩子 看你这身子单薄的 兰婶看着心疼啊 ”兰婶拭着泪 感动的紧紧抓住长平的胳膊 劝长平先吃饭 长平随着兰婶回到屋子内 坐在那餐桌前 看着满眼香喷喷的饭菜 长平今日特别有食欲 她吃的很香 兰婶看在眼里 喜在心头 “兰婶 你说这时候欧阳祁他在做什么 ”忽然长平嘴里叼着筷子 对兰婶突然问出了这句曾经李莫寒也问过她的同样的话 只是那时候 她震怒的与李莫寒几乎翻脸 今日她却自己也问出了同样的话 兰婶那手里的碗和筷子几乎都掉到了地上 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对面静坐的长平 长平的表情沒有丝毫的变化 她依然笑的春光明媚 如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一般青春可人 丝毫未觉察自己刚刚那句话究竟代表了什么 那可是当今天子的名讳 一个寻常老百姓 怎能如此直呼其名 那可是对天子的大不敬 轻者掉脑袋 重者便会灭九族 欺君罔上的罪名 至今为止 还沒有人能够担当的起 更何况是长平这样一个小丫头 兰婶几乎是从椅子伤弹了起來 迅速捂住了长平的嘴 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然后伸着脑袋到窗外 四处敲了敲 确定窗外沒有人后 才又回到位置上坐好 然后对着长平 如临大敌一般的说道:“姑娘 我不许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 你可知道那三个字可是天子的名讳 如此对天子直呼其名 就是对天子的大不敬 若是被别人听见 你会因此而丧命的 恐怕连皇后娘娘也不甘如此对皇上直呼其名吧 ”兰婶好心的提醒道 毕竟这种事 不是寻常百姓可以承担得起的 一个平民百姓 要想活的平平安安 获得长久 最好的法子 便是对朝廷之事 天子之事 避的远远的 那样还能保自己一世平安 长平掰开兰婶捂在自己唇上的大手 轻蔑的笑道:“姬嫣这个贱人不敢作的事 我长孙长平却一直在作 我长孙长平一直就这样对当今圣上直呼其名 不照样也活的好好的么 所以 兰婶你多虑了 放心吧 沒事的 你还是先坐下來好好吃饭吧 看今天您作的这一桌子饭菜 多香 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 兰婶更是坐立不安了 眼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 究竟有个怎样的过去啊 她不仅对当今圣上毫不避讳 直呼其名 更是对当今中宫之主皇后娘娘陈其为贱人 难道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 竟然与皇宫有着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么 本來长平只是想要劝兰婶安心 让她好好吃饭 却不料这样一來 兰婶却更是坐立不安 面对如此一桌美味佳肴 竟然一口也咽不下去了 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直愣愣的盯着长平看 似乎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我说姑娘 您对皇上不满 难道对皇后娘娘也有很大的怨气么 皇宫离我们那么远 一般人根本进都进不去 他们怎么就惹到你了 看你把他们都糟蹋的 以后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荤话了 兰婶是怕你到时候未这事掉了脑袋 作了冤死鬼 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那条戒律呢 ”兰婶很不服气的劝说着长平 但是这时候她已经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慢桌子的饭菜 她阿兰可不是一个会因为别的事情跟自己的胃过不去的人 “呵呵 ”长平又笑了 今日的长平似乎心情不错 也特别的爱笑 笑起來的时候似乎堪称可与那金黄梦幻的夕阳媲美 “哎对了 笑了这就对了 看姑娘你笑的多好看 为什么要一直冷着一张脸呢 人活着遇着天大的事 也抵不过快快乐乐來的快活 阿兰我沒读过什么书 也不知道引经据典兜姑娘开心 但是是话粗理不糙 姑娘可别不爱听 ”兰婶那爽快的个性在此刻竟然一览无遗 原來长平开心的笑 兰婶也会觉得很开心 这样的人 才算是真朋友吧 这样的朋友 不需要太多 这辈子能交上一个 也就够了 长平还在开心的笑着 笑的如那骄阳下灿烂的开着的娇艳的花朵 似乎在这一刻 她那本來苍白如纸的脸颊 也显现出了丝丝红润 开心笑着的长平 真的很美 当真是人比花更娇艳 ------------ 第二百一十三章 人比花更美 “哎,你要是能一直这么笑下去多好?整天苦着张脸,兰婶看着心里都难受啊!”兰婶叹了口气,似乎在嗔怪长平一般的说道。 长平的笑还未停止,今日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这里才是她的乐园,真正的世外桃源,沒有人会來打扰,她想作什么都沒有人会阻止,她不管想什么也沒有人会突然出现而让她的思绪突然终止。她很喜欢这里,也佩服李莫寒居然可以找到这样的地方。 但是她又能在这里躲到什么时候?那些是是非非总要有个了结吧,李莫寒的话虽然她当时很愤怒,很不想听,但她却是记在了心上。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反复思考这李莫寒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她一直在逃避,她一直就是个懦夫。 面对那些伤痛,她不是无能为力,而是从心底根本就沒有想过要怎样去面对,只是想要一个人逃离这人世,逃到沒有人认识的地方,独自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然后静静的等死。 死,说的多容易?可是若是如此轻易便要去死,那岂不是白白來这人世走了一遭?如此糟蹋自己的生命岂不是也太对不起今生的爹娘? 这些日子,真正的沒有人打扰,她的心也得到了难得的平静,更是思考了许多问題。很多从前无法承受的事,在这些日子的静思中,她的心也终于释然。 该面对的事,无论何时,都一定要面对的,逃避,只是懦夫的行为。她长孙长平何时懦弱过? 长平的笑还在脸上,似乎她只是因为这美丽的夕阳而笑。 夕阳西下,那温润的金色光芒倾斜而下,洒满了整间屋子,让整间屋子,不管是人还是屋子,都蒙上了一层金黄色梦幻般的感觉,就如同佛光普照,照亮这整间屋子。 “今日发生了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突然李莫寒就从屋外走了进來,看见长平笑的如此开心,轻轻的询问,他的眉头却始终紧锁,就如同他只是习惯行的询问,而非真的想知道在这间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样开心的事情一般。 “哦李相公回來了,快快快,一定饿了吧,快先坐下一起吃!”兰婶见着李莫寒回來,立刻起身热情的相迎,同时也拉來一把椅子,让李莫寒坐下。 “兰婶,这些日子劳烦您了!谢谢!”李莫寒淡淡的说道。 “李相公这是说哪里的话?要不是李相公你仗义,我家老头子的命,可能就沒了,我还美感觉你呢。照顾姑娘也是我自己愿意的,说什么谢不谢的?”兰婶为李莫寒端來一碗热腾腾的饭,递到李莫寒的手中,客气的说着。 兰婶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作什么都让人感觉到一股亲切,只是因为她对人的那颗真诚的心,让人觉得踏实。 李莫寒端着饭碗,刚刚吃上一口,却突然抬眼,看见了对面的长平,她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边,此刻更是坐在那里,面含微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李莫寒却被长平这样看的不自在了,他记得他与长平在一起,从來不是怒目相对,便是相对无言,却从來沒有如此安静的坐下來,彼此仔细的审视过对方,甚至连心平气和的交谈都沒有过。而此刻却是如此安静的坐在一起,安静的同桌吃饭。 “你笑什么?”李莫寒放下饭碗,看着长平问。 “我开心!”长平并不解释,依然笑的春光灿烂。 “哦,果然是人比花更美!一段日子不见,你变了!”李莫寒继续吃饭,淡淡的说道,似乎他生來就是如此不苟言笑,如此的淡漠。 “哪里变了?”长平追问,今日他们之间的气氛,竟也不再那么紧张,而是就像是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边吃边聊一般。 “不知道!”李莫寒答,他的话不多,仅仅就只三个字,看來他还真不是一个开得起玩笑的人。 “当日是变得快乐了!李相公,你要是早点回來,说不定姑娘还和以前一样呢,也亏得你是今日才回來,正好看见姑娘心情好,你瞧,小夫妻俩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多好?呵呵”兰婶在一旁忙搭腔,还不忘调侃长平与李莫寒二人。 “额,兰婶,我想您是误会了,我们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们不是夫妻!“李莫寒本來还是慢慢的吃着饭,但是听到兰婶如此一说,他再也吃不下去了,于是放下碗筷,正色看着兰婶解释道。 “李相公,瞧您对姑娘这分心,要说你们不是夫妻,也沒人会信呀,我兰婶的眼睛是不会看错的,你们二人啊,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般配的很呢!”兰婶说着掩嘴而笑。 要说眼前的二人,不是夫妻,那么还有什么人能与他们相配呢?恐怕这世上,能与他们相配的人除了他们彼此,便再沒有人能配得上他们了吧。他们的气质出奇的相似,他们的个性虽然在一起的时候会吵吵闹闹,但是毕竟彼此还是关心对方,挂念这对方的,这样的一对璧人,要说不是夫妻,还真的沒有人敢相信,甚至会为他们终难成眷属而感到可惜。 “我们.....”李莫寒本來还想解释,但是话到嘴边,却只是说出了我们两个字,他尴尬的看看对面的长平,她一直只是微笑不语,根本沒有要解释的意思,甚至也沒有对兰婶的误解做出任何的反映,她就像什么事也沒发生过一般,面带微笑,扭头看着窗外,似乎无论这屋子内不管发生什么,都与她无关。 于是李莫寒本來想解释的许多话,到了嘴边,便只是说处了“我们”两个字。既然长平都已经习惯了兰婶的误会,为什么他还要一直去计较别人是否误会呢? “兰婶,多谢你这些天把她照顾的这么好!”到最后,李莫寒那本來要解释的话,却变成了这句感谢的话,此话便更加肯定了他们确实是夫妻关系无疑。 “谢什么呀?兰婶可不是一个喜欢听别人说谢字的人,今天的饭菜可还可口?若是不够,厨房还有,兰婶再给你端去!”兰婶笑呵呵的说着,然后端着食盒,又上厨房加菜去了。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二百一十四章 是命逃不掉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了长平与李莫寒独处,空气中似乎都充斥着不自在的因子,让李莫寒感觉尴尬至极,而长平却依旧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静静的笑看这窗外。今天她那嘴角的笑意,竟然是那样的让人陶醉。 但那种美丽,却仅仅只是对于那些未经历过情路坎坷的少年而言,李莫寒却是个例外。他会感觉到尴尬,仅仅只是因为,他还无法适应此种状态的长平。似乎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就应该是怒目相对,互相寻找着对方的弱点,以让对方心痛未最终目的。 李莫寒拿起桌前摆放的茶壶,向那茶壶周围的其中一只里注满茶水,送到嘴边,浅浅的抿上一口,然后低下头再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对面,笑的跟孩子一般天真的长平,轻轻的说道:“很开心吗?” 长平不语,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窗外的无限碧绿之中,未曾离开半分,她那甜美的笑容,似乎也仅仅只是为了那窗外的碧海明镜,而非眼前的人。 “我也很久没有开心过了,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能否也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李莫寒又轻轻抿了一小口茶碗中的茶水,轻轻的说道。 “你猜!”今日的长平居然会说出这般如孩童般的天真话语,这未免与她往日的形象,相差的也太多了!虽然她在回答李莫寒的提问,但是她的目光却仍然一直瞥向窗外,似乎窗外存在着什么特别有趣的事物,让如此留恋,以至于心里眼里想的,一直都只是那样事物。 长平的回答,让李莫寒一时语塞,这是李莫寒始料未及的回答,完全出乎他的意外,今日的长平实在与印象中的长平,相差甚远,但李莫寒却是曾经有幸见过的长平。 那时候的长平,便如眼前的长平一样,笑的春光灿烂,笑的...... 李莫寒收回思绪,只是低头喝茶,然后仰头将那杯中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再未将茶杯注满茶水,继续着一饮而尽,似乎他喝的不是茶,而是一碗苦酒。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李莫寒只是一个人喝着茶,而长平却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默,她念的很慢,然后闭上双眼,但那笑意却未曾消退半分。似乎此刻她闭上双眼,只是想要仔细体会,那诗句中的深刻含义,真切的体会那诗句中所说的意境,就好似那便是她此刻的心情! 李莫寒闻听长平的话,手中本来还待送到嘴边的茶碗,却是那样停滞在了半空中,再也送不到嘴边。他皱着眉头,凝视着长平,却见长平依然笑靥如花,笑的清纯之极,可爱之极。可是长平却仅仅只是念诵完这两句,便在此沉默不语,这让李莫寒不由得心中一阵沉闷。 于是,那停滞在半空中的茶杯,终于还是被送到了嘴边,李莫寒一仰脖,在此将那满满一碗茶水,狠狠的一饮而尽,然后轻轻的将那只茶碗,放会原来摆放的位置。他究竟为什么突然如此气闷,却真的很让人费解。虽然最后,表面伤看似他那突如其 来的气闷已经消退,但是却明显的感觉得到,他那怒气仅仅只是被压在了心底,好一个“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喝完那最后一杯茶水,李莫寒在此正襟危坐,就坐在长平的正对面,此刻他们的距离竟然如此之近。他张口欲说什么,可是却让对面一直笑的唯美的长平率先开了口:“你以为那是酒么?喝的如此迅猛。只可惜,你把它当成一壶苦酒,这酒却并不会真的让你为此而醉!”长平仍然在笑,这话说的直达李莫寒的心底,却似乎只是为了取笑李莫寒,竟然也会做出如此自欺欺人之事。 李莫寒闻听长平此言,却并未解释什么,李莫寒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他所作的任何事,都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解释,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仍是。别人要怎样理解他的所作所为,都与他无关。 突然长平回头,终于将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那一直停留在窗外的目光拉回,投放到了李莫寒的身上,那灼人的目光,再加之那纯真而可爱的笑容,巧笑倩兮的说道:“今日来此,是否要带本公主回宫了么?那里始终还是本公主的归处么!呵好、.....”长平的笑意有增无减,只是说完此句,明显那本来笑的如孩童般天真的笑容里,却再也感觉不到那纯真的味道了,换做的却还是对命运的丝丝不甘。 她终生都想逃离那个让她伤痕累累的地方,却始终也躲不掉,她始终还是要回到那个冰冷的地方,去经历种种看不见的明枪暗箭。她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她还妄想着,自己可以不用再面对这些命中早已经注定的归宿。 逃得掉吗?这半生的日子,她不是一直在逃吗?可是却始终也逃不掉。既然逃不掉,便只能勇敢面对。既然迟早要面对,为何还要躲躲藏藏! 自从那日,李莫寒置气一走了之之后,便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来这里了,她猜想着,这几天恐怕李莫寒就要到了,而李莫寒在此回来的时候,便也就是她重新回到那个让人望而却步的皇宫的时候了。 因为那个趾高气昂却歹毒的姬嫣,除了她长孙长平,世上,便再没有可与之匹敌,而那个女人却欠她的,这辈子都欠她的,她长孙长平必须还要回去找她讨还!否则,她便枉来这人世走了一遭。 长平那纯真的笑,竟然让如李莫寒般早已心如止水的人,也看的有些心动。但那也仅仅只是瞬间的心动罢了,只是认同了眼前的女子,确实有倾城倾国,闭月羞花之容貌,却还无法真的让李莫寒这样一个对任何事情都已经淡漠之极的人,对其念念不忘。 “是!欧阳祁已经办了月妃,可是却仅仅只是将她囚禁在储秀宫,不许任何人接近,并未对其有进一步的动作。姬嫣此刻独霸整个后宫!”李莫寒淡淡的回答。此刻的李莫寒,已经与之前闷头喝茶的李莫寒判若两人。 ------------ 第二百一十五章 该回去了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可是,那又与我长孙长平是否回宫有何关系?”长平依然右手撑着下巴,坐在李莫寒的对面,桥的春风和煦。一双清澈而灵动的眸子紧紧的注视着李莫寒,似乎今日的长平,有着可以看透一切的能力。 “真的与你无关么?”李莫寒淡漠的轻笑,不做回答,却是反问。 “是!”长平肯定的回答,回答的理直气壮。她好不容易已经逃了出来,便没打算如此轻易的便再次回到那个让她爷爷噩梦的地方。 “嗯..”李莫寒没有反驳什么,却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何用意。 “不然你以为呢?”长平依然巧笑嫣然追问。她的心情今日出奇的号,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想让这男的的好心情被破坏。 “心情好”这三个字于长平而言,实在太过难得,若是今日被破坏,她难以想象,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重获这乐。 “你真的就打算如此轻易的放过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么?”李莫寒只是淡淡的问,虽然是在问,尅是那语气却淡漠的听不出半点询问的意思,反倒像是在叹息。 或许是在叹息自己居然如此天真,以为长孙长平会是那种不甘人后,越挫越勇的奇女子,可是当一件又一件残酷的而残忍的耻辱之后,她不仅未能勇敢,反而却要像个懦夫一样躲在这里,与世隔绝,任那些恶人逍遥活。或许他也是在后悔自己不该带了长平来这里吧。 “那敢问七皇子,长平应当怎样?“那一抹笑靥如花,今日显得格外甜美,似乎她已经超脱于这尘世之外,所做之事,完全已经不受这尘世的恩恩怨怨所干扰,那一笑一问之间,一切都显得如此风轻云淡。 “你可知道,皇后怀孕了!”李莫寒的语气今日也出奇的淡漠,只是那眼神中的愤怒似乎出卖了他此刻的平静。 “哦?她怀孕,为何七皇子竟然如此愤怒?难道这孩子与你有关么?”长平依然说的风轻云淡,她依然笑的风轻云淡,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美丽都已经停滞在了她的身上。这花说的极淡,却满是嘲讽,听在李莫寒的眼中亦是极度的不自在。不过他是李莫寒,他的永远都是最有忍耐力的那个。 “太医诊过脉,确信她确实怀孕!”李莫寒再次强调,但他的脸色已经不怎么好看。 “女人怀孕,不过寻常之事,七皇子是否太过紧张此事了!”说完长平再次温婉一笑,只是那笑看在他人眼中竟是无比的不舒服,特别是在此时。 “你明知道她不可能怀孕。”李莫寒将长平今日的妩媚完全无视,淡淡的说道。 “不可能?她既已经是有妇之夫,怀孕之事,岂不是随时都有可能!”长平再次否定李莫寒的话,说完再次淡淡的一笑,却不料胸口传来一股轻度的恶心之感,顿时长平只觉得天旋地转,五内翻腾,似乎今日刚刚吃下的东西,便要尽数吐出。此刻她再也笑不出来,整张脸顿时被涨的通红。 长平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巴弯着身子,迅速的冲到窗外的栏杆边,免得异物顺利吐出,而破坏了一桌子的号饭菜。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明明并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啊,或许是吹了太久的凉风,着凉了吧,长平想着。 “你没事吧?”李莫寒跟了出来,站在长平身后问道。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正巧这时候,兰婶也端着刚刚从厨房拿来的饭菜回来了,看到长平在栏杆边作呕吐状,担忧的问道。然后步进了屋子放下食盒,来到长平身边。 “兰婶,别担心,我没事!不过是身子偶感不适罢了,不碍事的”长平那娇媚的笑意已经消失了,而现在她只是努力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回答。一个真心关心自己的人,不论事大事小,只要是你的事,她都能紧张许久,长平并不想让兰婶过分的担忧。再说,她也确实只是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偶感不适,并无大碍,刚刚那阵恶心之感过去之后,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的异样。 “姑娘,这身子最娇贵了,可不能怠慢了。人活这辈子,最不能怠慢的就是自己的身子,这身体要是跨了,可就什么也甭想了!”兰婶边拉着长平的手说着这些浅显的人人都懂得,却始终被人忽视的道理,边拉着长平的双手重新到餐桌前坐定。 被兰婶的大手抓在手中,长平只觉得温暖无比,虽然那肌肤很粗糙,却感觉很踏实,长平从心底里在此生出一股感激之情,顿时红了眼圈。本来今日她故作开心,笑的甜美无比,却不料她竟然是如此轻易便被感动。 “我知道了兰婶,谢谢!”红着眼圈,长平强忍住那就要流出眼眶的热泪,努力不让自己当面泪流满面,别过脸去轻轻的说着谢谢。这是她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些天多亏了有兰婶的照顾。可是却不知道,兰婶的家人是否安好,为了她,兰婶却也留在了这与世隔绝的世外之地,置并重的丈夫不顾,那可是她朝夕相处几十年的天!这份恩情,她长孙长平今生都无以为报。 满桌子的饭菜重新上齐,却只有兰婶一个人在津津有味的吃着,其他两人,却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似乎窗外那如画的风景,便可让他们不再饥渴。 气氛,一时间有辛闷。 “我们该回去了!”忽然李莫寒打破沉寂,淡淡的说道,他说的及其云淡风轻,他的脸色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凝重,他的眉头似乎永远都不会舒展开来。 “恩?..回哪去?难道这里不是你们的家吗?”兰婶嘴里慢慢的全是饭菜,含糊不清的问道,在她眼里,这里便是这对金童玉女的家,如此美丽的地方,也只有如眼前二人般的金童玉女,才能与之相配。突然间闻得李莫寒说要回去,她不禁错愕,迫不及待的追问。 ------------ 第二百一十六章 该回去了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回我们该回的地方!”李莫寒依旧淡淡的回答,似乎他根本就不是在回答,而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兰婶还在不停的将那美味的饭菜往嘴里送,这世上没有什么也不能没有吃,这是她活了大半辈子所悟出的真理。事实也证明,她阿兰活了大半辈子,整日忙忙碌碌,起早贪黑,没日没夜,未的也仅仅只是多赚些银两,养活一家七口人罢了,说白了,也只是为了那张嘴罢了。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吃都至关重要,迫在眉睫。她的吃相也非同一般的不雅,简直是难看。她风卷残云般的收拾着满桌子的饭菜,既然眼前的二人都无胃口,那么那些东西便就都是她的美味了,她阿兰从来都不会和食物客气的。 “兰婶,你也该回去了,我们都该回去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长平,忽然也在兰婶的身旁悠悠的开口了。那声音细若游丝,仿若低低的叹息,叹息这人世为何总是要分离。 “恩......你们这是在赶我走么?是不是这些日子我作的不好,让你们都厌烦了?要是兰婶有什么作的不好,你们就告诉兰婶一声,我一定改!“兰婶急忙放下碗筷,用力咽下那已经塞的满嘴都是饭菜,慌张的说道。 “不是你作的不好,而是必须离开的时候了,我们都要离开的,兰婶,这些日子谢谢你,真的很谢谢!况且你的丈夫也还在病中,他更需要你的照顾,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晚,便是我们最后的相聚!”长平继续淡淡的说道。 这时候,长平已经将双臂平放于餐桌边沿,将头平躺于双臂之上,她的双目始终定定的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那眼中似乎也隐隐有泪光闪现。她终究是如此便容易被感动。 “那你们要去哪?可否告诉阿兰,若有缘,或许我们还会再见!”兰婶终于感觉到了此事已成定局,就算她再祈求,也无法改变要分离的事实,于是扬起衣袖擦了擦有些微微湿润的眼角问道。 阿兰真心喜欢眼前的两个人,她希望,将来他们还会再见。 “兰婶,我们要去的,是一个随时都会死的地方,所以,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后也不要与人提起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若有人问起,就说你回娘家筹银子给大叔治病了!”李莫寒还不忘叮嘱兰婶这些。 可是这话听在兰婶的耳中,却无疑是最大的伤害,相识一场,最后不仅要重归陌路,难道连还必须否认曾经相识的事实么?他们终究还是嫌弃自己的出身卑贱啊! 兰婶似乎明白了,也似乎瞬间失去了力气,整个身子便如同瞬间泄了气般的失去了力气,软软的依靠在竹制的椅子之上,低低的回答:“我知道了,李相公是怕他日遇着阿兰如此身份低贱的妇人,亵渎了你们的身份,阿兰懂得,阿兰会照着李相公的话去做的!”说这话的时候,兰婶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似乎只有她自己才可听见,也只是这小楼之处,寂静无比,所以在坐的李莫寒与长平二人,均将这一字一句,都听的清清楚楚,更是听出了兰婶口中那最后的失落失望。 本将他人作友人,不料一日遭嫌弃。故人突然成陌路,他日重逢不相识。 这种伤,这种痛,他们岂会不知?只是这二人却并不想解释什么,便随她去吧,这样也好,他日也免得受到她二人的牵连,而祸及无辜,要是那样,他们才真是罪大恶极。 小楼的气氛一下子之间,似乎从一开始的欢愉,瞬间因为明日即将别离,而变得异常的沉闷,没有人说话,只听见兰婶低头 收拾着盘盏的声音,叮叮嘭嘭,清脆作响。收拾完毕,兰婶一句话也不说,便带着那些盘盏离开了这小屋,留下李莫寒和长平在此独处。 似乎他们从来都不能独处,只要某一时期只剩下长平和李莫寒两人,气氛便会变得凝重而难以呼吸。 没有人说话,一会兰婶又回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来了,她沉着脸,淡淡的说道:“李相公,阿兰想请你先出去一下,兰婶有话要跟姑娘单独谈谈。”那话里满是不满。 人生最大的悲剧不是生不如死,更不是得不到什么,或者失去什么,而是昔日无话不说的友人,一夜之间,突然之间变得形同陌路,对面相逢却不相识。这种感觉,明明是旧时,却偏偏装作不认识的感觉,就比陌路都不如,毕竟当人与人之间发展到这一步之时,便是人生最悲哀之时。 这世上,多一个朋友便多了条路,多一个敌人便如同多了一堵墙,势必会对将来不利。 而过了今日,他们便会成为了陌路,或许比陌路还不如。这不是人生最悲哀的事,便又是什么?也怨不得兰婶会心生不悦。 李莫寒并不多话,轻轻的走处屋子,朝楼下而去。实际上,他也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然后看似风轻云淡的分析,最后定夺,他只要结果,那过程他则认为能简则简。 李莫寒走后,屋内只剩下了长平与兰婶,长平的双眼一直注释着窗外,那漆黑的夜幕一层一层,在黑暗中圈圈荡漾开去,层层叠叠将给爷遮挡的严严实实,阻挡着长平的视线看的更远。而长平的心却不知道已经飞向何处,她的双眼一直注视着黑夜中的某处,可是她却什么也没看不见。是她的心看不见,要面对的,迟早也还是要面对的,可是她却宁愿选择逃避。 而奇怪的是,本来还说有话要跟长平说的兰婶,此刻却坐站在门口不进来,而且是翻着白眼,不发一言。 长平轻轻的抬起头,那双眸子,正好对上了兰婶的带着委屈和不甘的目光,甚至兰婶的眼睛里似乎还有一丝的不屑。 长平再次回以兰婶一个淡淡的笑意,只是经历了刚刚的感动和心灵的触动后,突然不再感觉到什么是害怕。 ------------ 第二百一十七章 孽种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李莫寒离开后,没有人率先开口,长平奇怪的扭头,看向刚刚说有话要对她说的兰婶,可是却偏偏看着她一副为难的样子,似乎是什么很为难的失去竟然让她如此难以启齿。 “兰婶,刚刚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说吗?如今就只剩你我二人,却为何闭口不言?”长平问。她也想知道兰婶到底想对她说些什么。说完她淡淡的笑着在此扭头看向窗外,似乎只有那窗外,才是最吸引她的地方。 可是等长平刚刚说完,那股莫名的恶心之感却再次涌了上来,但是却只是些微的有些想吐,并没有刚才那么强烈。长平只是一手紧紧捂住双唇,另一只手不停用力的敲打着胸脯,来缓解这股恶心之感,便轻易将那恶心之感压制了下去。 似乎经过刚才的恶心过后,她的气息异常的不顺畅,竟然就在窗前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姑娘,你们成亲了么?”兰婶终于开口,她隐约已经知道长平得的究竟是什么病了。 “我与他毫无瓜葛!”长平努力平息咳嗽,冷冷的回答。之后她在此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姑娘,这种时候可不能说气话啊,人命关天啊!” “从一开始就是你误会了,我与他本就毫无关系!”长平再次强调。 “哎,既然你坚持要如此说,阿兰也没有办法,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着凉?”兰婶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坐下,坐在长平的身侧,悠悠的说道。年轻人年少轻狂,心高气傲,有多少夫妻因为一时气愤不过,最后落得陌路?她阿兰都活了大半辈子了,深谙夫妻之道,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眼前如此的一对金玉良缘,仅仅只是因为彼此之间不和,而最后反目。 “嗯.....?”此刻长平已经止住了咳嗽,惊愕的回头看向一脸愁容的兰婶,照这么说兰婶必定是知道她的身子是怎么回事了。可是自己一向无病,身体很好,应该不会得病才是啊。 “难得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长平一脸惊愕的望着兰婶,轻轻的问。她已经一无所有,她绝对不允许她的身体,再出任何状况,那样她会承受不起,但是又非常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得了怎样的怪病。 “你不是病,是有喜了!”兰婶认真的看着长平,眼中满是担忧之色。这个时候,长平应该更需要照顾的,可是过了今晚,他们就必须要分离了。可是看着他们的装扮,应该也是出身不俗,既然他们要走,那势必也会得到很好的照顾的,或许是她阿兰多想了吧。 长平并不插话,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开始变得只是期待结果,而并非是那不用问也会知道结果的多话之人了。长平的眼神之中带这丝丝惊讶,恐惧,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可整个人看起来却是异常的平静,出奇的平静。那眼眶中似乎干干涩涩的,眼神不断扑闪着,一张脸在这瞬间更是惨败如纸,毫无血色,眼看着她似乎就要崩溃,兰婶的心中也开始焦急万分了起来。 女人怀孕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初为人母,不是应该开开心心的大笑的么?可是为什么在长平的脸上,兰婶却丝毫看不见喜悦,反倒是看见了强烈的恐惧和憎恨?她到底在恨什么?她在恨谁?为什么而恨? 是恨李相公么?可是他们之间究竟会有怎样的深仇大恨,竟然让姑娘如此痛恨自己的夫君,痛恨这孩子的父亲? “姑娘,你没事吧?姑娘,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你这个样子,兰婶看着心疼啊,姑娘!”兰婶将已经呆立的长平揽入怀中,凄声的说道。当下她锁看到的长平,明明就是欲哭无泪的样子,她的心在挣扎着,阿兰她看的懂。这个时候,也只有将心中的怨气哭了出来,心中沉积的悲伤不甘才会自然舒缓。兰婶将长平揽入怀中,边哄着她,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长平。 此刻,长平她可不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能出半点闪失,那可是两条人命。 在兰婶的安慰下,似乎是起了效果,长平渐渐的平静,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眼神之中的那些复杂的情绪似乎也 消失了。兰婶将长平轻轻扶到床上,为她盖上被子,重重的叹了口气,便转身出去了。 轻轻的带上竹门,竹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背对着长平的竹屋,仰望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夜空,兰婶再次无奈的叹息,她已经越来越无法明白长平和李莫寒的心思了就连有了孩子,他们的关系似乎比之前更加冷淡了。看来她还是要去将这个消息告诉李莫寒为好,毕竟那是他们二人的骨肉。 “这个孩子不是李莫寒的!你不用去告诉他!”兰婶关上门还未走远的空挡,长平在房间内冷冷的说道。 兰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并不与长平计较,然后便摇头离开了,这件事,她必须要让李莫寒知道,孩子怎么可能没有父亲? 兰婶也离开了,此刻连烛光也已经消失,只留下长平一人独自平静的躺在那张不大不小的竹床之上,她的双眼始终是睁开的,她无法闭上双眼,只要一闭上双眼,那股早已经深深藏在心里的屈辱便会悄悄的袭上心头。 本以为经过世间的修复,她可以将那屈辱忘记,可是她却偏偏有了身孕,这根本就是个孽种,她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 “姬嫣!月牙!欧阳祁,你们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你们此刻是否过的很开心呢?我本打算从此消失,不再出现在你们的视线中,可你们却咄咄逼人,偏偏不给我长孙长平一条活路,我长孙长平不欠你们的,更不会就此任凭你们蹂躏,你们对我作的一切,我会尽数还回来的!看谁能笑到最后!”黑暗中,长平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她的双唇紧闭着,牙齿之间相互摩擦着,更是发出咯咯的响声。她习惯性的紧要住下唇,牙齿之间轻轻的不停用力,终于要破了下唇,一股血腥味顿时自舌尖传来,但她却丝毫不打算就此放弃。 这点痛苦于她而言,她早就已经习惯,根本算不上是痛了。唯有这样折磨自己,她的心痛才不会来的如此剧烈,她也才可以逼迫自己安静。 ------------ 第二百一十八章 该回去了 心痛之余,长平的双拳握的更紧,连那长长的指甲早已经陷进了血肉之中,也完全不管不顾,那疼痛于她而言,早已经不再重要,似乎她的身体,已经在这一次次的痛恨中,变得失去痛觉。每每遇到这些让她极为激动的事情,她都有种强烈的欲望,她想要伤害自己。她甚至能想到当利器划破肌肤后,那鲜血流出后的快意。许多时候,她只有仅仅咬住双唇,紧握双拳,才能控制住自己那想要伤害自己的冲动。 在这小楼的这些日子,本來她已经淡忘了那些前世的恩恩怨怨,她已经不再想要记起曾经的伤害,若是可以她甚至可以就此在这里孤独度过一生。 可是却在李莫寒回來接她回宫的时候,意外发现竟然怀上了欧阳祁的孩子,这是报应么?算是老天给她的教训么?是老天在提醒她,不能忘记那曾经的恨么?她应该为了那些恨,而拼死抗争,让那些人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么?应该么? 可是她真的很累很累了,她真的很想休息了,却偏偏就是得不到应允么? 或许她真的应该回去才是,回去那会她应得的才是。 这一夜,无人打扰,无人喧嚣,只是听得见小楼之外,树叶相互摩挲的沙沙声,这声音本是会让她无比心静的声音,可是今夜,却注定是个无眠夜。她的眼睛就那样睁着躺了一夜,漆黑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但她就是毫无睡意。 黑夜就像一只恶魔一般,层层袭來,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将她吞噬,可她的心中脑中,只是一片空白,泪湿了枕巾,她毫不在意。无声的泪,只在黑夜中静静的流淌。 第二日清晨,李莫寒依然是一袭白衣,静静的坐在马车前的马背上等候,兰婶去叫长平了,此刻这里只有李莫寒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李莫寒那淡雅的神态,总是会惹人遐想,现在也一样。 “李相公,李相公......”远远的就听见了兰婶的叫喊,似乎有什么天大的事发生了一样。 李莫寒回头,看着兰婶越來越近,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兰婶向马车奔來,却并不急着询问。此事不用他问,答案立刻也会自见分晓,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他从來都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能不说话,他从來都是尽量紧闭双唇。 兰婶终于奔到了李莫寒的跟前,她先是深深的喘几口粗气,缓和一下气息,然后才上气不接下去的说道:“姑娘....姑娘她...她不在房里!哎呀,累死我了!”兰婶上气不接下去,总算说完了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李莫寒闻言眉头轻轻向上一挑,回头望向小楼的方向。他已经了解了长平的心思,他甚至想到了昨夜长平一定是一夜未眠。 “沒事,上來吧!”李莫寒回头,对兰婶摇头示意,要兰婶上车。 兰婶错愕的瞪大双眼,一时不明白李莫寒到底是何用意,他这是不等姑娘了么? “不等姑娘了么?”兰婶不解的问。 “她随后就到!”李莫寒淡淡的说道,更似胜券在握,算准了长平一定会自己來此。 “哦哦.....”兰婶**着头应付着李莫寒,爬上马车,可是很明显她根本不曾懂得李莫寒的意思。 马车就停在湖边,清晨的晨风夹杂这雾气吹來,让人不免感觉神清气爽。此时的湖面更是冒着腾腾的雾气,再那四周都被竹林环保的幽静里,此地更显得似人间仙境那般的夺人心魄。 李莫寒坐在马车上,他一动不动的等待着那个人的到來,他有的是世间等。他的眉,在雾气中也已经凝结了细细的露珠,如泼墨般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那一袭白衣胜雪,更是让他如谪仙降世一般的儒雅之气,发挥的淋漓尽致。 远处,同样有一袭白衣慢慢走來,清晨湖边的雾很浓,将那人的脸孔遮挡的严严实实,辨不清楚來着究竟和人。 但是此处除了他们三人,便再无第四人。而长平同样也是身着一袭白衣,那淡雅脱俗的气质,此刻纵然隔着那浓浓的雾气,马车上的两个人也已经知道來人便是长平。 她终究还是沒有让李莫寒失望啊,她终究还是來了。 兰婶掩饰不住喜悦,兴奋的从马车中跳了出來,兴奋的來到长平的跟前,兴奋的握着她的手激动的说道:“姑娘,你终于來了,刚刚李相公说你一定会來,阿兰还不信呢!看來李相公还真的很了解你呢!快,姑娘咱们先上车,有话咱们车伤慢慢说!”兰婶眉开眼笑,拉着长平便往车上走。 李莫寒此刻就坐在马车的最前沿,要上马车是一定必须要从他身边经过的。在经过李莫寒身边的时候,长平停了下來,淡漠的说道:“你终于还是赢了!”说完便毫不犹豫的钻进了马车里。 兰婶只是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互相打着哑谜的二人,然后慌慌忙忙也跟着长平钻进了马车。 一路上只有李莫寒吆喝着策马扬鞭的声音,三人相对无语,气氛一时很沉闷。 轻轻掀起车窗上的帘子,映入眼帘的还是那满山的翠绿,道路两旁的树枝最易的伸展着,挡住了头**的阳光,长平看到的是马车奔驰在一条林荫小道长,地上的泥土还带着些微的湿润,青草之上翻着低低晶莹透亮的露珠。那漫长的林荫小道一眼望不到头,路伤更是不见一个行人。看來此处根本就很少有人会來此处果然是个避世的好地方。长平轻轻放下帘子,重新又坐回了马车中,心中出奇的平静,或者说她此刻根本就是心中一片空白。 此刻的长平,正处在层层的矛盾中不断挣扎,挣扎。尽管如此的挣扎,却依旧让自己保持着那份冰冷和沉静,如今她已经学会了不喜形于色,用那冷漠将自己层层包裹,即使天大的事发生,她也会保持着那份倨傲。 那倨傲,已经是她最后的尊严。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二百一十九章 该回去了2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人虽是暂时安静了,可是一颗心却始终也无法平静,要她真的要去对欧阳祁痛下毒手,她终于还是有些许的不忍。毕竟她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毕竟那夜虽然欧阳祁确实要了她的身子,夺走了她最后的纯净。可是她之后细细回想,却总觉得那本不是欧阳祁的本意,总觉得那夜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欧阳祁失去理智。 可是仇恨却总是能适时的掩盖理智,只要长平每次一想到种种的不可能,整颗心便会立刻被仇恨所充斥,置逼迫她不能去未欧阳祁寻找合适的借口,逼迫着她痛不欲生!最后没有结论,却依然只是恨。 仰起头,深深吸进一口这山里的清新空气,然后再重重的吐了出来,算是在强迫自己平静。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变得不那么安静了,只要是没有人说话的时候,只要是只有她一个人静默的时候,她的思绪便会胡乱的飞运转着,向着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事,甚至在这种时候,她可以细细回想曾经锁发生的所有事情的每一个细节,细细品味每一个人每一句话的真正用意,借此来看清某些人的真面目。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形成了这种习惯了呢?究竟是从什么时候?细细回想,却想不起来了,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她的思绪便不肯在停下,随时随地,她的脑海都会联想着许多事情。只要是她安静的时候。 既然心情无法平复,长平干脆闭上双眼,随着摇晃的马车感受着那摇晃的频率,渐渐的,她竟然有片刻的失神。可是也仅仅只是一瞬,她那沉醉在马车摇晃的节奏中的思绪,便又无端的醒转过来,然后继续着那煎熬。 双眼始终的紧闭的,她不需要知道路上会遇上些什么,她只需要静静的坐在车里,等到达目的地即可。 突然感觉马车停止了晃动,长平轻轻的睁开双眼,见到的便是兰婶已经掀起帘子,向车外而去的情景。 终于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候,她会一辈子记住兰婶的。这是这世上除了幕后和父皇之外,便对她毫无所求的长者,她感动感谢。但她却永远不会说出来,她的冷漠永远都只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实在是不习惯接受他人的好意。 “李相公,好好照顾姑娘,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兰婶看的出来,她的心里藏了许多事,脾气是有些古怪,可人很好,可惜兰婶以后不能再照顾她了,以后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啊!”兰婶含泪向李莫寒道别。她知道以长平那冷漠的性子,或许根本就不想与她有过多的亲密,或许更讨厌这种大煞风景的道别,所以只是叮嘱李莫寒,要好好照顾长平,仅此而已。 “您请放心,莫寒会的!”李莫寒扯动着嘴角,将左脚撤出一个小小的弧度答应着,可是总觉得这话停着很是有些别扭。但是这种事却有不好解释,也根本无从解释。反而你越是解释,却越是会让别人误解,倒不如索性不去解释。 兰婶终是放下了心,抹着眼泪,向着回家的方向而去。李莫寒只是静静的看着兰婶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 忽然兰婶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过身子,对着车内始终毫无动静的长平大声喊着:“姑娘,兰婶走了,你要好好保重,兰婶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咱们有缘再见!”她希望能得到马车内的回应,即使是那冷冷的回应也好。可是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马车内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兰婶有些失落,但这结果她早就已经知道了,可是纵然是现在真的面对这样的结果,她的心还有些刺痛,那姑娘实在太过古怪,不管你如何想用自己的温暖,来暖热她那冰冷的心,可是却始终无能为力,每次想到这些兰婶都一阵阵的失败。 多好的姑娘,怎的性子就硬是被逼成了这么衣服冷漠的性子了呢? 兰婶无力的转身,开始脉动着步子,向着家的放下走去。她根本就不用多此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一举的,不用再期待了,再等下去,也只能是这沉默来回答她。 “兰婶!”忽然李莫寒在背后叫住了她!她转身,李莫寒依然是骑在马上,他的神情似乎永远都只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李相公,有什么事么?”兰婶的神情有些黯然。 李莫寒没有说话,只是无言的丢过去一个种种的包裹,丢到了兰婶的手中。兰婶顺手接住,好像还很沉。 “这是?”兰婶好奇的问。 “现在先不要打开,等我们走远后再打开!”李莫寒依然是那副淡淡的口气。 “哦.....”兰婶虽然了然,却依旧不知道李莫寒丢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也只能答应。 “架....”然后李莫寒勾起唇角,算是致以兰婶一个浅笑,然后对马儿一声令下,马儿撒开四条腿,欢的拉着车便向更远的方向奔去。 至始至终,长平未曾发出一点声音,那马车之内始终一片沉静,也看不清楚里面究竟发生着什么。 马车已经走远了,兰婶却还站在原地想着什么,她只是想听到姑娘跟她说,她会好好的,但是结果却永远都是失望,这姑娘的性子永远就是这么倔。 兰婶的手中还拿着刚刚李莫寒递给她的包裹,还很沉。李相公究竟会给她什么,却还要等他们去的远了才能看?她也很想知道李莫寒究竟给了她什么,竟然还要如此神秘。 将包裹轻放于地上,兰婶小心的打开包裹,顿时一片刺眼的白光,迷了她的双眼! “啊!”兰婶不禁惊呼出声!银子!李相公给的竟然是银子,而且还是一包像馒头那么大的沉甸甸的大元宝!足足有十多个!那可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也是她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银子! 包裹里面还有一张纸,兰婶深处颤抖的手,拿起那张纸条,她的心顿时失跳几拍!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第二百二十章 林荫小道上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那也根本就不是纸,而是银票!上面写着一百两的字样!加上那十多个馒头大的大元宝,总共也有四五百两啊!天啊,这应该不是真的吧!她从来不敢奢望自己会有这么多钱,为给丈夫治病,她已经是精疲力尽,却依然是无能为力。却不料却好运的遇到了李莫寒,然后她便有了十两银子的诊金,丈夫的病终于有救了,可是条件只是要她为他作一件事。 当李莫寒找到她的时候,她便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虽然一开始李莫寒并未说明到底是要她去做什么,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就算要她的命,为了那十两银子她也一定会答应的。 只是没想到,最后临走之前,李莫寒竟然给给她这么多银子,这确实是意外。她的心久久无法平静,整颗心都被堵的满满的。 “李相公,姑娘,你们都是好心人,阿兰知道的,阿兰知道的!”阿兰抱着那一包沉甸甸的元宝和银票,站在原地含泪而泣。虽然是在对李莫寒和长平而说,但是马车早已经奔的远了,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当日,他们也不会听见她所说的话。 “你终于还是不像表面那么冷漠!”马车里,长平淡淡的说道。虽然没指明是在对谁说,但一定是对李莫寒,这里除了他们二人,别无第三人。 “你也一样!”李莫寒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回头看了一眼那被链子挡住的马车,淡淡的说道。那笑,是那种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的浅笑,是嘴角微微上扬的笑。 泥土路上,一袭白衣,稳稳的坐在高大的马背上,马车疾驰,轻风徐徐,撩动着两旁的绿叶。 “你想好了么?”李莫寒突然放慢了车速,依旧是淡淡的问道。 “恩!”只有一个字,便恢复沉默。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发下过血誓!更不会言而无信!” “我准你毁誓!”几乎是毫不犹豫,李莫寒那淡漠的声音,便淡淡的突出这五个字,这五个沉重的字! 长平本来是端坐在马车之内,紧闭双目而细细养神,因为马车速疾驰的关系,她又开始感觉到极度的不适,但是还是强忍住了那股恶心之感。只是心中总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而这时候,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李莫寒故意为之,车速居然慢了下来,那轻轻摇晃的幅度,正好适合闭上眼睛,静静的养神,反正路还很远。 本来只是在应付李莫寒的每一句问话,她原本也是想要信守承诺,她好不容易才痛下决心作好了随他回去的决定,却不料李莫寒竟然说准她毁约! 毁约?难道她的承诺就那么一文不值吗?难道在他李莫寒的眼中,她长孙长平就是这样一个不信守承诺的女子吗?她不容许他这么看扁她! “用不着你可怜!”平复一下险些失控的心情,深呼吸一口,她只是冷冷的说道。她那紧闭的双目猛地睁开,那双目之中看不到半点波兰,却隐隐可以看见隐藏了某种复杂的情绪。她并不想生气,可是平白无故,她却感觉到了自己已经在隐隐的生着闷气,是被人看扁的不甘。 李莫寒无奈的摇摇头,淡淡的说道:“我要你出自自愿,而非为我所迫,我从不喜欢强迫任何人,所以,你也一样!你要考虑清楚!” 这小道很是幽静,除了鸟啼虫鸣和树叶相互摩挲的声音,马蹄踏上泥土的声音,还有车轮的隆隆之声外,便只有此刻李莫寒与长平的那低低的交谈之声。这些声音一起奏响,再加之二人说话的语气都很淡漠,仿佛这交谈本就是来自那分幽静,而非出自长平和李莫寒之口,也使得这条林荫小道,更加的幽静。 “关雨泽....怎样了.....?”长平忽然想到了关雨泽,虽然想问,却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她的心里原来也并非真的无情,只不过她一直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在欺骗自己罢了。 “他很好,受皇后举荐,又才华胆识过人,短短三十天便已经是欧阳祁的近臣!”李莫寒如实的说着。 “哦!”长平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算是回应,也不知道是否将李莫寒的话听进了耳中。 “你也是有关心的人的吧!”李莫寒说。 “哦!” “关雨泽在你心中的分量很不一般吧!” “哦!” “或许关雨泽在你心中的分量,比随你出生入死的辛虎都重吧!” “哦!” 不管李莫寒怎么问,得到的答案都永远只是一个字。看来她并没有在听自己讲话,李莫寒顿时不再说话,他本就不是一个多话之人。他永远都不会为多余的事而浪费唇舌。 李莫寒并没有让马车加速,只是保持着很慢的速度在林荫小道上慢慢的前行着,他们根本就不急着赶世间,所以也用不着将马车行的很。而他特意将马车的速度放慢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才是主要原因,但只有他知道。 “辛虎?”忽然长平似乎此刻才反映过来一般,悠悠的吐出这两个字,紧接着问道:“辛虎怎么样了?”看样子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她只是本能的还知道有人在与她说话,所以本能的跟着询问罢了。 “不知道!”李莫寒淡淡的回答,虽然知道这样说对长平很残忍,但是他必须要让她知道真相。 “不知道?”长平重复着,似乎只是本能的重复,声音很低,也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忽然她似乎猛然被惊醒一般,睁大双眼,紧张的仅仅盯着那是不是摇晃的帘子外面,那一抹纯净的雪白,惊恐的问道:“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那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的心脏失跳了两拍。 不知道是一个怎样的答案? 是好还是不好?好便会说好,不好便会说不好,何来不知道之说?难道说现在辛虎他们已经是凶多吉少?遭了毒手么? ------------ 第二百二十一章 锦绣山庄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不!她不要这结果!她不要!她已经经受不起!她带着他们来雪国并不是要他们来送死。她只是为了给他们找一条活路!她要听到他们好好的!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不经过她允许就死! 现在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不知道!不知道究竟代表了什么?难得说欧阳祁终于露初了真面目,对他们痛下杀手了么?哼哼,果然是人心难测啊! 长平只觉得胸口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呼吸变得异常的困难,眼眶也开始变得灼热,她紧要着下唇,不让那灼热落下,可是却哪里能认得住!再倔强的人,也承受不住如此三番两次的摧残! “所以,我准你后悔!”李莫寒淡淡的说道!似乎刚刚说处那个残酷事实的人并不是他。 “不!我不会后悔!”长平猛地跳出马车的车厢,掀起那车当在门边的帘子,猛地朝着李莫寒大声的怒吼。此时此刻,她非常讨厌李莫寒那永远一成不变的淡漠,似乎这世上的所有忧伤或者乐都已经与他无关,别人的痛苦永远都只是他茶余饭后的闲谈一般!这种感觉就似乎被人用鞭子狠狠的抽在身上一样的痛! 只不过现在,她是心痛! 此时,似乎老天也已经看不惯她的暴戾一般,马车的一个车轮突然从一个很大的石头上碾过去,马车的重心顿时失去了平衡,站在帘子下面的长平一个不备,站立不稳,被震的向马车之内滚落而去。 马车的速度依然很慢,长平从车厢的地面慢慢的爬起来,置起身子,却只是跪在地上,将头趴伏在坐垫之伤。却再也忍不住那眼中的灼热,她的泪早已经画满脸庞,湿了妆容。 “我会随你回宫,我会助你重获离国!”长平的心已经碎了一地,她一直期盼的便是所有人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这样的让她难以接受。她早该想到,她就应该想到的。他们只是丧家之犬,只能任人鱼肉,又怎能奢望能好好的活下去?一切的一切只怪她太过天真,她的确太过天真。 李莫寒不再多话,他也没有再多言的必要了,此刻就算他再说什么,长平也未必会听得到。 一路相安无语,李莫寒突然加了车速,因为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他们需要补充体力,再如此慢的行进,恐怕到了明日也无法到得了皇城雪域。这荒郊野外,恐怕会横生枝节,尤其是身边还带着一个如此绝世娇媚的女子。 李莫寒飞的赶着马车,而马车之内,本应该舒舒服服的享受这难得的安静的长平,此刻却只觉得五内一阵惊涛骇浪,恶心之感顿时上涌,让她已经喘不过气来。虽然那恶心之感如此强烈,却硬是吐不出半点东西,只是口中不断的泛着酸涩,似乎连那心肝肺都要一起跳出胸腔般的难受之极。 但长平的难受与赶路相比,显然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马车依然在狂奔着,长平依然在如同地域般的车厢之内,备受着煎熬。她本来是不会对这急速如此难忍的,过去她从来不会因为马车过而觉得气短胸闷。可今日却恰恰是让她备受煎熬。 终于马车停止了晃动,恢复了那慢悠悠的摇晃,长平才如同叫得到了解脱一般,软软的躺倒在车厢的地板之上,仰望着那矮矮的天花板一动不动。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动弹半分了。 与此同时,车窗之外,一传来了吵吵囔囔的嘈杂声。他们总算是赶在了城门关闭之前进城了。而此事天色已经不早,太阳也早已经落山,原来已经是黄昏了。 马车慢慢摇晃着,最后在一家人流很多的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李莫寒跃下马背, 却见车内的长平早已经没了半点声响,他也已经知晓长平此刻的处境,但是此刻他不能进去一探究竟,他这样作有他自己的道理。 于是李莫寒只是站在车厢外,对里面轻轻的喊道:“雪域到了!”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车厢之内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声响,长平也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李莫寒这才走到车厢的帘子跟前,伸出右手,轻轻的挑起帘子,看到的,却是长平横躺在地板之上,那姿势真的很不好看,或许是累了,让她精疲力尽,所以睡着了,或许是经过长时间的颠簸,让她无法承受那煎熬所以昏迷了过去。总之现在长平正横躺在车厢的地板之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不省人事。 李莫寒只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将长平从车厢内拉了出来,将她扶在肩上。其实他早已经料到,经过如此长久的颠簸之后,长平会像现在这般不省人事,但是出于不想让长平觉察到什么,而让长平多心,从而横生枝节,所以他选择对某件是绝口不提。 二人搀扶着向客栈内而去。客栈的门楣伤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上书“锦绣山庄”四个镀金的大字。 这锦绣山庄,果然非同一般,居然天下之大,随处便可看见它的招牌,花家不容小觑。真不知道东为瑶夫人是否也会对其雄厚的财力垂涎呢? 至少现在暂时还没有,但却并不代表将来也不会有,功高盖主,实力超过君王之财力,都属君王之大忌,锦绣山庄如此声势浩大,却是不知不觉中已经犯下了君王大忌。就是不知身为锦绣山庄的掌舵人,是否也已经察觉到此种危险,实在是让人担忧。 锦绣山庄不同于其他的普通客栈,全天下的锦绣山庄都是一家,所以无论是身在何时何地,你所看到的锦绣山庄,都一定会是同一种格局,同一种气势,那是属于锦绣山庄特有的格调。不管你身处何地,只要是走进锦绣山庄,就一定会感觉到熟悉的味道,而且锦绣山庄物美价廉,处处都以客人的满意程度来鞭策自己,故而这许多年来,锦绣山庄能从小小的一个小店铺,变成如此声势浩大,处处可见的锦绣山庄,确实是有它自己的道理的。 ------------ 第二百二十二章 锦绣山庄2 【最新章节阅读.】 走进锦绣山庄 绕过热闹非凡的一楼前厅 直奔楼上而去 他本就是一个喜欢幽静之人 这楼下确实太过嘈杂 楼上的雅间 才更适合他 伙计提着茶壶 肩膀上搭条毛巾 忙着给所有客人上茶上茶 好一个热闹非凡 忙的不亦乐乎 掌柜的也忙着整理账目 哪个算盘噼里啪啦被拨的啪啪作响 锦绣山庄的食客很多 此刻李莫寒二人的出现也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也根本无人有哪个闲情再去注意他们这样 同为人群中医院的人 如此繁忙的锦绣山庄 此刻却偏偏有一个人 他虽然是山庄之人 可是他什么也不用做 悠闲的很 他每天的工作便是吃饱喝好睡好 然后去各处视察 但是到底要去哪视察 却完全只凭个人兴趣 只见此人悠闲的在拥挤的人群中踱着步子 虽然穿着一件可以不那么张扬 但是却依然可以从那一身悠闲的神态看出 此人身份非比寻常 他的手里握着一黑一白两颗一摸一样的玉珠 不停的拨弄着 两颗玉珠相互交替着占据彼此的位置 那玉珠看样子很重 似乎每一个都有鸡蛋那么大个 能拥有如此大而且异常温润光滑的玉的人 其身份 自然可想而知 他的头发丝毫不乱的被束在头顶 发冠上两根很长的白色丝绦 柔柔的垂在胸前 随着他的四处张望而摆动着 他的眼神依旧如往日一样在人群中随意搜寻着 似乎这天底下的人都长的太过寻常 永远都是千篇一律的脸 那些花花绿绿的颜色 还真是让他觉得太过无趣 可是忽然就有两个穿着与其他人都不一样的身影 闯入了他的视线 只因为那两个身影皆全身着纯白色衣袍 宽大的衣袍 在行走的时候柔软的摆动着 顿时便让人觉得此人与众不同 也正因为如此 才顿时吸引了此人的目光 若是在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 站在一起 或许你也就不会特别留意其中一个人 但若是所有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站在一起 而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两个与众不同 你一定会不经意间躲看这人几眼 但若是在多看几眼之时 却又忽然发现 那人原來让你觉得尤为面善 更是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之感 你就更加会刻意去留心此人了 而此事 李莫寒与长平偏偏就是属于第二种 所有人都穿着颜色不一 甚至是颜色尤为黯淡的衣服在这拥挤的锦绣山庄想用这里号称人间极品的美食 本來在如此多的人流中 他二人也是及其容易便被人群所淹沒的 可是偏偏李莫寒生性淡漠 连那一身衣着也从來不喜换上其他的颜色 似乎那永远的一身白衣 便是他永远的颜色 当他站在喧嚣的人群之中时 便总是会让人觉得此人便是不然半点尘埃的儒雅君子 只要看到他那一身洁白 总是会让人觉得 眼前为之一亮 那一身的白衣胜雪 总让人观之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于是不由得 便会想要多看上两眼 不仅如此 而他所看到的男子身子更是扶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 紧闭着双眼 任由着男子搀扶 然后就进了那个靠角落 很幽静的雅间 他所看到的也仅仅只是这一幕 可是他却已经看出那女子与他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总觉得曾经见过 却一时总是想不起來在哪见过 可是在哪见过呢 他却想不起來了 他努力的想了想 依然想不起來在哪见过 可是那股熟悉之感 却是愈來愈强烈 当李莫寒进到雅间之时 此人已经走到了二楼的最前方可以看到楼下的栏杆之旁 此时他不仅可以将楼下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而一回头间 更是可以将二楼所有的雅间也全部纵览无余 那股熟悉之感在他的心头环绕 甚至是越來越强烈 他回头望着那楼下的吵吵囔囔 一首轻轻拨弄这下巴 细细的回想 却怎么也想不起來 “少爷 掌柜的说 他已经将所有的账目都整理出來了 请您前去过目 ”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轻轻在他耳边说道 少爷 锦绣山庄只有一位少爷 名叫花项荣 那么此人除了花项荣 便不会再是其他人 如此便能解释得通 为何所有人都忙忙碌碌 來也匆匆 去也匆匆 唯独他 气定神闲 不紧不慢 只是观察着整个山庄的喧闹盛况 锦绣山庄原本已经是全天下最大的客栈 其物美价廉 从來不会嫌弃客人的身份是贵是贱 故此 每日來此的客人 永远也是不分昼夜 而锦绣山庄也因此而部分昼夜 通宵达旦为这些客人提供着他们最好最贴心的服务 这一起都与花项荣的精干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來此的目的 本來就只是视察此地的经营状况 所以他來此最大的事 便是查账 和观察此处的经营是否真如掌柜的每次來信一样的可靠 花项荣來此后 发现此处的客人永远都好似也送不完 他的心中感到万分的欣慰 于是最后剩下的也就是查账了 既然來了此地 那账本 他这个锦绣山庄幕后的主人 无论如何 也是一定要看上一眼的 否则他此行便变得毫无意义 小厮的声音响起后 花项荣的思绪从回忆中被拉了回來 他揉了揉发胀的额头 低声回答道:“哦 我知道了 告诉云掌柜的 我立刻就去 ”刚刚那悠闲散漫的神情完全消失不见了 换做的是衣服严肃无不 仅仅一句话 一个眼神 便能给人以威压的气势 闻听花项荣回答 小厮从骨子里感觉到了來自花项荣的压力 那不可抗拒的语气 让小厮不敢再多言半句 于是应一声“是”后 立刻转身而去 他可不想在此就留 唯恐一个闪失 让少爷怪罪 他可就欲哭无泪了 ------------ 第二百二十三章 查帐 【风云阅读网.】 那一对一黑一白的玉珠 又已经开始在花项荣的手中开始不停的转换位置了 而且那速度似乎比刚刚快了许多 刚才的那份悠闲 看來已经消失不见 换上的就是一副无比严肃的面孔 而且更能感觉到此刻他的心中 似乎在紧张的思考着什么 花项荣几乎所有的世间都在用來视察各地的境况 他此举的目的并非不信任各山庄的掌柜 而是要告诉他们他花项荣虽然是锦绣山庄的主人 但是他一直都在大伙的身边 他花项荣时刻都惦记着为锦绣山庄而奋斗的人们 此举的本意虽然是好的 却总有些心怀叵测之人 将之看成是花项荣对他们的猜忌和不信任 故此而开始渐渐的不满 踏进账房 云掌柜的和账房先生许先生都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账房之内 所有的小厮都在忙碌的整理着各地送來的账目明细 那是他们每日必做的工作 账房先生也在低头不停敲打着算盘 可对着每一笔帐的对错 而一旁的云掌柜的也在不停安排着小厮们将需要的账目细细可对 “恭迎少主 ”见到花项荣走了进來 双双起身相迎 面容严肃 可见花项荣虽然年纪轻轻 可早已经在锦绣山庄树立了自己的威信 让所有锦绣山庄从上到下 都不敢对他不敬 “恩 ”花项荣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双双都落座 然后自己径直走到了靠墙边的一个空着的椅子坐定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 这里是账房先生的地方 自然是账房先生坐主位 他虽是少东 而此处仍然是账房先生是主人 他自然要坐在下手了 一开始账房先生唯唯诺诺不敢应允 可是后來几经花项荣的坚持后 终于还是拗不过花项荣 只得依了他 而久而久之 每逢少东巡查各地账房 便形成了这样一个规矩 花项荣只是坐在下手查看账目 主位仍归账房先生 以此显示花项荣与锦绣山庄上下同气 精诚团结之象 花项荣刚刚坐定 小厮便为他端上來香浓肆意的香茶 他放到唇边先将飘在表面的茶叶沫轻轻吹开 然后放在唇边轻轻抿了抿 然后似乎很享受这茶香的味道 闭上眼睛略微眨巴了下嘴巴 “云掌柜的 今年的经营状况如何 ”花项荣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不管何事 总喜欢直入主題 速战速决 他一直都以浪费时日 挥霍青春为耻 于是了解了花项荣的干净利落的形式作风后 所有人都不会杀到在他查账的期间多费口舌 自讨无趣 所以他问什么 所有人也就识趣的配合着做什么就是 也并沒有人会多言什么 而最关键的也是花项荣的决定从來都沒有失误过 他那准确的判断总是会赢得锦绣山庄上上下下的尊敬 所以尽管他如今仍然不满双十年华 却已经是锦绣山庄呼风唤雨的掌舵人 “回少主话 雪域局势还算稳定 來來往往的人流更是络绎不绝 所以我锦绣山庄在此的生意 是稳如泰山 今年的生意甚至比我、去年更是有过而无不及 所以请少东放心 有云叔在此 锦绣山庄 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花项荣提问后 云掌柜的赶紧回答 他说的也确实句句属实 此处在雪国皇城雪域 随意这天下早已是狼烟四起 可是却偏偏那战火并为真正燃烧到雪国境内本土 所以纵观天下局势 除了雪国 其余均已经是战火不断 伤痕累累 虽然此刻东魏看似强大 但是其连年征战 恐怕也早已经消耗过重 国库空虚 虚有其表罢了 不过此事 除了东魏瑶夫人深知此事的虚实之外 恐怕全天下无一人敢夸下海口 说东魏已经日渐衰弱 毕竟那强大的气魄已经威慑了全天下人的眼睛 所有的人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看不透 道不明的事 他们宁愿不相信其存在 也要踏踏实实的过好自己的安稳日子 “恩 很好 云叔叔 这些年 锦绣山庄多亏有您老 ”花项荣微微颔首 感激的说道 “许叔叔 账目都整理好了吗 ”他示意云掌柜的坐下后 立刻转头向账房先生询问账目的事 这可关系到整个雪域锦绣山庄的生死存亡之关键 他不得不可以关心 此处乃是雪国所有锦绣山庄的总店所在 此处的账目若是乱了 那么势必会让整个雪国境内的锦绣山庄有所不良影响 那种结果 花项荣从來都不想看到 这也是他为何要每年定期视察各处经营状况和账目的原因 不管做什么 盈亏虽然不用刻意去看的很重 平常心就好 但是若是真的沒有盈利 那所作的事便会变得后患无穷 特别是向锦绣山庄 看似宾客满座 每年也是有着巨额的盈利 但是若是有一个地方的分店出现纰漏 花项荣势必要想法子挽救那出现纰漏的分店 也必须要花许多银子才能达成所愿 所以盈利便是锦绣山庄可以长久延续下去的重点 若是锦绣山庄开始变得年年亏空 锦绣山庄势必也会日渐土崩瓦解 总有一日 也会因为亏空 而让这遍布天下的锦绣田庄 消失于世人眼前 在听到花项荣的问话后 正噼里啪啦不停波动着算盘的账房先生也总算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抬起头來 恭敬的说道“整理好了 少主 请过目 ” 然后许叔叔恭恭敬敬的将一个外面写着大大的账簿的书卷递到花项荣的面前 这是每年都会例行之事 所以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只是少主迟迟沒有问他 他才一直沒有将此物奉上 其实锦绣山庄的账本很多 而花项荣成了当家人后 便将那些所有的账目都惊醒了仔细的分工 而账房先生 只是管理他人已经核对过的账目 然后他负责将那些琐碎的账目进行整理 最后得出一本整理过的最完整也最精细的总账目 而花项荣要看的也仅仅只是此一本罢了 ------------ 第二百二十四 章 将相和 【全文字阅读.】 花项荣快速的翻阅着账本 账本上记录着雪国这一年來所有的支出和受辱细节 作为锦绣山庄的当家人 花项荣他必须要对这些资金的去留了如指掌 否则若是资金运转出现纰漏 那后果不堪设想 “少主 如云掌柜的所言 雪国局势稳定 暂时看不出会有战事的迹象 所以这一年來 我们锦绣山庄 在雪国的前途还是一片大好的 各地分店 也都不曾听说有何不利的消息传出 ....”花项荣边翻阅着那厚厚的账本 许先生一边为花项荣解说着 “哦 ”许先生一口气说了如此之多 而花项荣也仅仅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算是作了回答 虽然让人听着颇有些应付的嫌疑 不过在坐的所有人都知道 此刻花项荣看似在漫不经心的快速翻阅账本 实则已经对所翻阅过的任何一笔账目都已经了然于心 花项荣平日里看似游手好闲 实则天赋异禀 记忆力超强 任何东西他均可过目不忘 这也正是花项荣的可怕之处 “是啊少主 纵观整个天下 恐怕也只有我们锦绣山庄 前途看好啊 ”云掌柜的也跟着附和道 可是奇怪的是 云掌柜的话刚刚落下 许先生却是很不自然的侧头瞥了斜眼云掌柜的一眼 而云掌柜的却也只是微微瞥了一眼许先生 眼里带着难以察觉的笑意 并不理会许先生的不自在 明明看似很融洽应该是雪国锦绣山庄的顶梁支柱 更是雪国整个地域的锦绣山庄当家人的二人 看來私底下却有不小的过节 虽然只是细微的一瞥 那么难以察觉 可是却被花项荣的尽收眼底 说巧不巧 正当二人眼神交汇之际 花项荣却正好抬眼望向他们二人之处 这是花项荣的习惯 纵然他手边所作的事情再如何的让他投入 每隔一段时间 他也一定会抬眼微微向远处扫视一下 这习惯究竟是怎样养成的 花项荣竟自己也不曾察觉 或许这时作为锦绣山庄掌门人后 他不自觉中提高了警惕 所以连他自己也并不知道吧 而到此事 花项荣也正好翻阅完了大半手上的账目 他不动声色的继续翻阅着手上的账本 很快他便翻完了正本账簿 然后轻轻将之放回到许先生平日里整理账目用的书桌之上 许先生和云掌柜的全神贯注的观察着花项荣的每一丝表情的细微变化 可惜他们锁看到的花项荣 自从开始查看账本后 那表情似乎永远都是皱着眉的 那面部就不曾出现过其他的表情 每年花项荣看完账本便是他们最紧张的时候 因为花项荣对账目的态度 代表的是他们对锦绣山庄所付出的一切 是否会得到肯定 最为奴才 最心痛的莫过于自己无论做出多大的努力 付出多少的真心和血泪 最后 却仍然在主子那里猪狗不如 在主子眼里被当成猪狗來看的滋味 确实很让人难以承受 因为他们还是人 骨子里便是人 即使一直都会在心中劝说自己不要去和主子计较主子的态度 但是当忠诚遭受质疑之后 那便是彻底的心痛 若是有别的机会 他也一定会逃走 逃走之后 不是寻求机会伺机报复 便是从此远走天涯 永不相见 但是因为中心遭受质疑而逃走的人 却往往会选择前者 因为有句话是他们心中的信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既然是别人欠他的债他就一定会收回 什么时候收回 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題罢了 此刻云掌柜的和许先生也顾不得往日的那些恩恩怨怨了 双双紧张的注意着花项荣的一举一动 花项荣是否会肯定他们这一年來的付出 也会关系到接下來的日子里 他们是否会受到整个雪国地域的锦绣山庄同行的尊敬 似乎是花项荣听到了他们心里的呼声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花项荣显示深吸一口气 这似乎也已经是他多年來的习惯了 然后花项荣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來 同时一把抓住许先生和云掌柜的手 激动的说道:“许叔叔 云叔叔 你们作的太好了 侄儿花项荣在这里拜谢两位叔叔的鼎力相助了 ”说着花项荣已经兴奋的跪下 给二人行叩拜礼 “少主使不得啊 使不得啊 ”云掌柜的和许先生见状慌忙将花项荣从地上搀扶起來 花项荣是少东 是他们的主人 他们可不敢守花项荣如此大礼 花项荣却并不在意这些 只是固执的行着他的大礼:“两位叔叔使得使得 ”说完他又俯身给许先生和云掌柜的叩了两个响头 他一连给两位叔叔叩了三个响亮的响头后 这才在二老般惶恐的搀扶下起身站起 “许叔叔云叔叔 这些年 多亏了您二老在雪国为侄儿撑起如此一片天 否则侄儿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虽说侄儿是这锦绣山庄名义上的主人 可是锦绣山庄在雪国能有今日的局面 也多亏了二位叔叔了 二位叔叔平日在一起的日子多 磕磕碰碰是难免的 可千万别为了别人的那些闲言碎语 而伤了彼此的和气呀 叔叔您二位便好比是廉颇与蔺相如 将相和则天下定 将來的锦绣山庄 还要靠二人叔叔躲担待了 ”花项荣兴冲冲的一口气对许云二人说出了如此躲的豪言壮语 然后又跪下对着二人又是一拜 完全不顾及他才是这锦绣山庄的主人 理应受到二人的叩拜 而他言尽于此 却并未提及他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他二人刚刚的那点细微的诡异 一席话却也让云许二人闻之心头不由得一阵暖意上涌 眼眶不由得开始猛烈的灼热 眼角也开始发涩 虽然努力强忍 可这股感觉却越來越强烈 嘴角开始不停的抽动着 连身体也不知不觉间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來 控制情感虽然他们已经作的很好 可是这个时候却依然控制不住 ------------ 第二百二十五章 将相和2 多好的主子?从來不会将自己看的比别人高贵,还这么的体贴下属的难处,这样的主子,在这君君臣臣的世界里,就是打着灯笼,恐怕也难找到第二个人來了! 云许二人不由得老泪纵横。他们如此辛苦的为锦绣山庄奋斗,就算拿的月钱再多,也从來沒有像听到少主如此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这般的开心感动过啊。他们想得到的,无非也就是主子的肯定罢了。 “少主,您让我们二人如何受得起您如此叩拜啊!为少主尽忠,为锦绣山庄尽责,这本就是我二人的本分啊,少主!您太多礼了,你现在这样,可真的是让我和云掌柜的惶恐啊少主!”许先生当场潸然泪下,颤巍巍的跪在花项荣面前,颤声说着自己心里的感动。说完便扬起衣袖,开始轻轻擦拭那眼角,无论如何也无法咽下的热泪,感动的泪水! “是啊,少主,您太抬举我们了!我们承受不起啊!”站在一旁的云掌柜的还算镇定,虽不见他似许先生那样当场热泪盈眶,却也明显的可以听出,他的声音已经不如刚刚那般的毫无波澜,此刻他说话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酸涩,尤其是说到承受两个字的时候,更是无法控制的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许叔叔云叔叔,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快起來快起來,侄儿只是作自己该做的,您二老为锦绣山庄作的一切侄儿都放在心上,仅仅去年一年,您二老管辖的雪国地域锦绣山庄就比前一年多盈利五千万两银子,那可是其他国家的锦绣山庄,只能望其项背的成绩啊。侄儿实在打心里感激二位叔叔,一直都未曾有机会感谢二位叔叔。今天侄儿作的,比起二位叔叔这些年为锦绣山庄作的,那便是不值一提,许叔叔您快起來,地上凉,锦绣山庄,还得仰仗您呢!”花项荣一边将地上的许先生搀扶起來,一边对许先生和云掌柜说着感激的话。 “那只是雪国相比其他各国局势稳定,所以雪国锦绣山庄才能有如此好的成绩!”还算是镇定的云掌柜的低声回答。在主子面前谦卑,永远是最好的姿态,不管注意以何种姿态与你说话,对主子谦卑,一定就不会有错。 “是啊,少主,我二人只是侥幸,再说若仅有我二人,而无少主的精心策划,也难成大事啊!”许先生也颤声说道。 “二位叔叔快别这么说,若不是二位叔叔管制有方,雪国所在的锦绣山庄又岂能有如此壮举?所以二位叔叔就不要再自谦了,今日侄儿來此虽然是为每年例行一次的勘察,但也为二位叔叔带來了侄儿的心意,还希望二位叔叔不要嫌弃才是啊!”花项荣时刻谨记虽然自己是锦绣山庄的主人,但善待下属才是锦绣山庄日益兴隆的法宝。 许云二人顿时梗咽的说不出话來,似乎喉咙被什么强硬的东西堵住了一般,吐之不出,也咽之不下。看着二老的神情都似乎异常的激动,想要一时半会让其平复下來,恐怕还很困难。于是对这门外击掌三声,门外走进來两个小厮,手里分别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中摆放着一个朱红色的锦盒,锦盒通体异常华丽,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只是不知里面究竟会是何物。 见到小厮拖着两个托盘进來,许云二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少主此举究竟是何意。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解,于是便双双静待事情的发展。既然是送给他们的礼物,这盒子也一定在他们面前打开,他们根本就无需如此急着去知道盒子里的结果。 花项荣轻轻踱步到两个小厮的跟前,他先轻轻打开左边小厮手中的锦盒,里面是一只笔,但是这却并非能用的笔,而是通体用黄金打造而成的状似毛笔的东西罢了,笔的顶端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通体翻着红光的宝石,一看之下,便知价值不菲。在二人惊愕和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花项荣满含笑意,将此笔恭恭敬敬的取出,來到云掌柜的跟前,高举此笔,弯腰成九十度的样子,大声说道:“云叔叔,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云叔叔不要嫌弃才好,也希望云叔叔可以用此金笔,为锦绣山庄,再创辉煌!”词真意切,让本來还算镇定的云掌柜,此刻也老泪纵横,终于再也忍不住那份心中真挚的感动,落下了感动的泪。 “少主,我云一德何德何能?竟然能为少主您这样善待下属的好主子作事,真是我云老头子这辈子的福气啊!”说罢跪下,深深的对花项荣一拜谢。 花项荣也忙蹲下,轻轻扶起地上的云掌柜,含笑从小厮手中接过打开的锦盒再轻轻合上,然后恭敬的递到云掌柜手中。云掌柜便拭泪边颤抖着双手,接过花项荣递來的锦盒。之后便静静的站立在一旁,不再多言半句。他怕自己太激动,最后语无伦次言不由衷。 接下來花项荣打开第二个鲜红的锦盒,这样礼物当然是送给许先生的了。打开锦盒,锦盒里装着一个缩小无数倍的算盘,同样通身纯金打造,连那上面镶嵌的珠子都闪烁着灼人的金光!花项荣为这次的雪国之行,还真是煞费苦心。 许先生一开始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方寸之地,刚刚花项荣送云掌柜的金笔之时他也只是微微抬眼斜视了一番,然后便一直低头不语。而此刻见到少主送给他的却是一把纯金的算盘,那算盘很小,笑到只有一个巴掌伸展开來那么大,但因其为纯金打造,其价值自然不言而喻。相比之下,虽然云掌柜的金笔看似外表华丽,顶端更是以红色通透的宝石相衬,但是相比之下,这金算盘的价值似乎还隐隐在金笔之上。 “许叔叔,这是侄儿特地为您准备的礼物,也感谢您这些年來为锦绣山庄所作的努力和牺牲!以后还望许叔叔可以用手中的算盘,为锦绣山庄,继续算出一如既往的大好前程!”花项荣满含笑容的将金算盘递到许先生面前说道。 此两样东西都是花项荣精心挑选,请能匠打造,此事他不可谓不用心。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二百二十六章 白衣女子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少主!.....”许先生哽咽着,本来想说许多感激的话,可是却突然发现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他只能以跪下和那颤抖的声音,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花项荣也只是轻轻将之扶起,将许先生扶到椅子上坐定。 “二位叔叔,不必多言,这都是你们应得的。今日的查账就到此结束,我就不打扰二位叔叔了,告辞!”说罢花项荣朝许、云二位长者深深作一揖,转身步走了出去,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他要查清楚那个让他觉得异常眼熟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花项荣貌似悠闲的踱着步子,慢悠悠的来到了刚刚一身洁白的男子带着同样一身洁白的女子,走进的雅间之外。门是紧闭的,窗户也是紧闭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 “少主好!”刚好一个小厮送完茶水从李莫寒所在的雅间里走了出来,欢的跟花项荣打着招呼。 “恩。”花项荣微微点头,挥挥手示意小厮下去忙。此刻他已经走到门边,在小厮关上门的瞬间,花项荣的视线随意扫视着雅间里的二人,一样的白衣胜雪,那白纯净的容不进半点杂质,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很舒服很干净的雪白。这种颜色,很难让看到的人将他们与邪恶联系在一起,更是由心底自然生出一丝好感。 花项荣继续踱着步子,看似漫不经心的踱步,却偏偏将雅间内的二人,看了个清清楚楚。那个男子他确定从未见过,可那女子的神态,虽是紧闭双眼,靠在窗台边,他却非常确定,他一定在哪里见过。 记忆一页页的翻开,仔细搜寻着那女子的身影,始终无法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 忽然一个火红的身影在脑海一闪而过,竟与眼前的女子如此神似,只是那表情过于哀怨冷冽,与眼前那一身雪白,双目紧闭,正熟睡的女子,有着太大的差异。但是那神态,那轮廓,分明在说明,她们实则乃是同一人无异。 仔细比对之下,花项荣更加确定了此女便是曾经在锦绣山庄,曾经见过两次的红衣女子。那时候她似乎是与宗凌兄一起,宗凌兄重伤在身,那女子也一样。可是她却偷偷逃走,留下了宗凌兄独自昏睡不醒。宗凌兄醒来时,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便说回朝复命,可那眉宇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花项荣便已经了然他的担忧。 花项荣与黄宗凌乃是至交好友,他自认为对于黄宗凌的心思,他可以洞悉,却不知道黄宗凌的心中,却并非如他所想。黄宗凌只不过是身为将帅之才,却受此奇耻大辱,不仅辱没了夫人的重托,更是将自己陷入险境,险些命丧黄泉,他本抱定必死之心,却不料花项荣的突然出现,竟让他意外绝处逢生。 黄宗凌自知此次回朝,遭遇瑶夫人的猜疑那是一定的,而瑶夫人又会采用怎样的手段来折磨他这个失职的骠骑将军,他却早已经在心中了然。从他决定要放走关雨泽他们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看见了自己的下场。只不过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命是关雨泽救的,而若非他寡不敌众,伤于辛虎等人手上,眼看就要一命归西,关雨泽又怎会救他,又怎会被夫人莫名其妙的治了个通敌叛国之罪,从此家不成家?更是害的官大人命丧当场? 关家父子是他的救命恩人,一切的罪因都是因他辜负重托而起,他必须为自己的失误而负全责,就算那天他真的死在关雨泽手中,他也会死而无怨。可是关雨泽却似乎是故意要放他一马,虽然下手看似狠历,在他身上连捅计刀,却并未真的要了他的命。光以那日关雨泽突显身手便可知,关雨泽武功不弱,并非不知人身要害何处的愚笨之人。弱是关雨泽有意置他于死地,恐怕当时花项荣纵是及时感到,也无力回天了。 可花项荣看到的只是黄宗凌与长平同进同出,并且极为挂念长平的安危,似乎黄宗凌与长平的分离,还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都是关雨泽从中作梗。那日他所看到的也正是那一幕。 是的,定是她了。花项荣当下肯定了那白衣女子便是长平,更是在心中赞叹,此女果然惊艳,无论何种颜色,都难掩其姿色。 “咣!”“对不起少主,对不起少主!都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少主,少主饶命啊!”花项荣正看似悠闲的踱着步,思绪便被这一声清脆的盘盏坠地的声音,和小厮道歉的声音惊醒,大腿处更是有一股灼热传来。 地上的盘盏已经碎了一地,盘中的汤汁更是溅了满地都是,刚刚的那灼热便是这些汤汁溅到了花项荣的身上。地上还有一条已经被烹煮的无比香嫩的鲜鱼,此时却也掉在一边,那骨架上的鱼肉却是已经散到了一边,七零八落,仅剩一根主骨和鱼头相连,那双早已经呆滞的鱼眼更是浑浊的圆睁看着这个世界。 小厮一边跪下道歉求饶,一边慌乱的收拾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赃物。此时内堂本已经够忙了,他却在此添上一乱,指不定会被师傅怎样责骂呢?此话暂且不说,就是少主这关恐怕也难过啊,家中还等着他这月月钱急用呢。越想小厮越是着急起来,道歉的声音也带着了哭腔。 花项荣拍打着衣衫上溅到了少许姜末,挥挥手,轻声说道:“不用怕,你何罪之有 ?是我不小心碰翻了你的盘子,应该是我跟你道歉才是,收拾好赶紧去忙吧,吩咐厨房的师傅再重新作一分就是了。”花项荣说的不痛不痒,毫不在意,却不知道那小厮早已经感激不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此事若是花项荣真的怪罪于他,他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在锦绣山庄,花项荣便是帝王,他的喜怒便决定着每一个为锦绣山庄工作的人的去留生死大权。这种错,他担不起。 ------------ 第二百二十七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小厮如获大赦一般,瞪大双眼反问道:“少主您不怪小的浪费这一盘好食料么?”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去吧,这里还有许多工作等着你去作,别为了已经发生的事,耽误了其他更重要的事!”花项荣轻声说道。他的话让小厮听的心中不由得一暖,在心中开始佩服其少主的胸怀,或许这便是他今生的福气,遇到的主子竟会是这般的宽宏大量。 “少主,谢谢少主宽恕,小的定当竭尽全力,为锦绣山庄出力!”小厮眼含感激热泪对花项荣表达着忠心。最后抬眼偷偷看了一眼花项荣,便收拾着地上的杂物转身离去。 花项荣看清楚了,是刚才从长平所在的雅间里出来的那个小厮、花项荣若有所思。 “等等!”花项荣忽然叫住了刚要离开的小厮。小厮诧异的回头,但是刚才那感激的泪痕似乎还在浓密的睫毛伤童柳。他轻的来到花项荣身边,等候花项荣的指示。 “少主,请问还有何吩咐?” 花项荣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然后很将小厮叫道郎边的角落里,轻声说道:“刚才左手第三间雅间里穿白衣的男子和那个熟睡的女子,他们可有说过要住店?”此话他说的极为隐秘,让小厮一时摸不清头脑。 但小厮就是小厮,主子问话,他也只有照实回答:“哦,有!小的刚才还去掌柜的那里帮他们安排住处了。”小厮老实回答。 花项荣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奇怪神色,是小厮无法看懂的神色,让小厮都以为是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冒犯了少主。然后花项荣凑近小厮,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就再帮本少爷查一下,他们今夜究竟住在哪间房?”他的话音落,小厮不住的点着头。 小厮欲转身离去时,花项荣又叫住了小厮,在他的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后,小厮便领命而去。他究竟对小厮说了什么,却是任何人也听不见。 小厮领命离开,花项荣也随后匆匆离开此地,朝锦绣山庄更深处匆匆而去,现在他所要作的,也只是静静的坐下,喝上一杯相差,静候佳音便可 雅间内,点好的饭食已经上来了,李莫寒独自享用着满桌子的珍馐佳肴,身边的长平,依然昏迷着不省人事。这一路颠簸,对长平的影响竟如此之大。 满桌子的珍馐佳肴实际都是锦绣山庄的招牌菜,可是李莫寒却觉得索然无味。这顿饭他吃的并不痛,只是为了维持体力,所以慢慢向嘴里喂着饭菜。 桌子上摆着一瓶酒,也是锦绣山庄独家秘方酿造的好酒。这种时候李莫寒是不喝酒的,可是那玉白色的瓷瓶放在跟前,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惹人垂涎,让他忍不住就想要伸手去抓。 打开瓶塞,一股酒香立刻自鼻息席卷而来,这酒曾经在其他各地府的锦绣山庄,李莫寒也曾经品尝过。可是今日的酒,似乎 比往日所喝过的任何酒都要香醇。那酒香似是有无数种花香参杂其中,沁人心脾,而更是有酒特有的醇香。这味道,让李莫寒始终无法抗拒,忍不住为自己斟满一杯,放至唇边细细品尝。 轻轻抿上一小口,醇酒入口,顿时觉得连那沉重的头脑都开始有几分片刻的格外清醒。当就睡自咽喉流入常委,一路直下,更是一股清凉之意游遍周身,全身说不出的舒服。而唇齿之间,似乎还有酒香缠绕期间。 果然是好酒,此酒果真是酒中上品,世间仅有。李莫寒忍不住将那杯中剩余的美酒一饮而尽,接着又为自己连斟三杯,皆是一饮而尽。美酒在前,由不得他如何的克制自己了。 酒到酣处,李莫寒干脆嫌恶的丢了酒杯,一把抓起那洁白温润的盛酒的瓷瓶,仰脖一饮而尽。饮尽瓶中之酒,他似乎还意犹未尽,将瓷瓶整个翻转了过来,举在半空用力的猛摇几下,但瓶颈处也仅仅只是滴下几滴晶莹的酒液。 李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莫寒随即慵懒的丢掉手中瓷瓶,瓷瓶应声而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成无数小块。今日饮酒量远不及往日,偏偏整棵头颅都开始变得腾涌不已,似乎整棵头有千斤重般的难受。他勉力抬起刺痛的头颅,双手的大拇指分别按在太阳穴轻轻的来回揉搓着,以此来减轻疼痛。可是此法却根本就是无用,如此按摩也仅仅只是让头痛之感有稍稍的减轻,并不能让之消失。 轻轻晃动着疼痛的脑袋,余光锁扫处,一个一身雪白的身影正双目紧闭,静静的斜倚在窗边,窗外夜色已经淹没整个雪域城,可这皇城之下却仍然灯火通明,照的如同白昼一般的明亮。 李莫寒用力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努力睁开双眼,看着那一直安静依靠窗边的女子。不对,他已经几乎辨别不处眼前之人是男是女,只是模糊的依稀辨清那人是个女子,一身白衣如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纯洁的女子,在他的眼中犹如不然半点尘世纤尘。 “来,陪我喝一杯!”李莫寒摇晃着身子来到长平的跟前,似是撒酒疯一般轻笑的呢喃着,浅笑之间,面容之上竟似乎涌现一股难以置信的妖媚,眸子里似乎闪烁着诱惑的目光。他本就俊美,平日不苟言笑也还罢了,醉了后,他居然是这般模样。若是旁人见了,一定会以为他真的醉了,醉的不省人事。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醉,他清醒的很,至少他的意识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越是想醉,可从来都不得如愿。他人是借酒消愁,醉后不知悲苦。可他李莫寒偏偏是借酒消愁愁更愁,那酒再美,却始终无法麻醉他心中悲苦,即使是醉了,他的意识却是出奇的清醒,除了那摇晃难支的身体,那蹒跚的步履证明他已经醉了。 醉眼朦胧间眼前的女子似乎幻化为了许多的虚影,让他顿觉真假难辨,他狠狠的甩下头,再努力睁大双眼细看时,那虚影却依然未褪,他顿感一阵心力疲惫。 ------------ 第二百二十八章 醉酒 【最新章节阅读.】 站在长平跟前 闭上双眼 让思绪稍稍沉静下來 再度睁开双眼 眼前许多的白衣女子已经消失 仍然只有长平一人静静的靠在窗前 一动不动 唯有窗外的夜风无声拂过 吹动着她额畔的发丝 有几缕轻飘飘的顺着风吹 无声的覆上了她那白皙的脸庞 显得格外黑白分明 突然 李莫寒似乎是双腿发软 终究是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整个人猛然摔倒朝着长平所处的地方倾斜而去 他的头重重的撞在木质的墙上 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随即 他摇晃着爬了起來 伸着手到长平的唇边 继续请长平与他痛饮 一身白衣的长平任他怎样热情相邀 却依然一动不动的靠在窗边 对李莫寒的热情相邀置若罔闻有夜风拂來 拨动了她额前的乱发 她那苍白的面容此事更显得柔弱无一丝血色 李莫寒似乎意识到什么 异常无奈的收回手 却发现手掌之中空空如也 什么也沒有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 随意回到餐桌之上 随意翻找着什么 却什么也沒找到 反倒是将满桌的珍馐佳肴 洁白盘盏丢了一地 也碎了一地 “呵呵 你也不陪我喝酒 酒 好酒 呵呵 好酒 ”李莫寒笑着 可偏偏眼里看到的却慢是心痛和苦涩 甚至隐隐有冰凉在闪烁 他似乎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继而软软的作到刚刚所坐的位置 整个人趴伏在桌边 怅然若失一般开始冷冷的看着手中一根筷子出神 酒 他最钟爱之物 可偏偏这十年來他一直最怕喝酒 他既希望自己从此长醉不再醒 可偏偏每逢喝醉酒 他的意识却是越发的清醒 无论心中隐藏多久多深 偏偏这时候 都会让那酸涩苦痛之感尽数涌现 轻咳吞噬着他的心扉 长平静静的靠在墙边 一动不动 彻底将李莫寒的愁苦无视 李莫寒一时酒意上涌 他随手要去再捞过盛酒的白玉瓷瓶 却偏偏一挥之下 竟是扑了个空 头晕目眩之间 一时收势不住 竟然将满桌的盘盏都打翻在地 景致的磁盘掉落在地 发出叮叮嘭嘭的脆响 顿时崔成无数大大小小的一堆废瓷片 李莫寒似乎是被刚才那一阵声响惊醒半分酒意 他慢慢直起身子 呆呆的看着那一地的碎瓷 眉头紧紧皱着 皱成一个川字 看着那满地狼藉呆愣了半晌 李莫寒似乎仍然心有不甘 他摇晃着浑然的身体 拉來一把椅子 干脆坐到了长平的身侧 凝眉主使者紧闭双目 不省人事的白衣女子 一双清澈的眸子中 似乎闪烁某种异样的光芒 但仔细看 此刻的李莫寒却显得是那样的颓然 无意思生气 “你为什么不陪我喝酒 ”李莫寒似乎只是在愿望未能达成的轻声质问 隐隐的心口开始隐隐疼痛 让他感觉到一股怒意上涌 “小二 小二....”趴伏在原木餐桌之上 李莫寒紧紧拿着那只一直被他抓在手里的筷子 用力敲击着桌面 发出咚咚的声音 一边大声不悦的喊着小二 他的声音很大很响亮 几乎整座热闹非凡的锦绣山庄都清楚听见了他那带着醉意和疲惫的嘶吼 听见这声嘶吼 所有心中都清楚 又有人醉了 而且还撒起了酒疯 但这也不会干扰到锦绣山庄那热闹非凡 客流不断 來这里的客人许多是向着锦绣山庄在天下偌大的名气 也有许多是为了这里舒服的环境 更有许多 是冲着这里物美价廉的饭菜而來 锦绣山庄真正做到不将任何一个可能的客人拒之门外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小二点头哈腰的走了进來 肩上搭着一条已经洗的有些褪色的毛巾 还是刚才招呼李莫寒进店的那个小二 他笑眯眯的问道:“客官 您有什么吩咐 ” 每个來锦绣山庄的客人都要对他们礼数周全 不能怠慢任何以为客人 这时锦绣山庄的待客之道 戒律上写的清清楚楚 若是违背了这条禁令轻者罚俸 重者逐出锦绣山庄 永不录用 李莫寒仍旧趴在原木桌上 两处太阳穴有些微的疼痛 看见小二进來他理也不理 只是双手不断揉捏着胀痛的太阳穴 此时听见小二的询问 他那揉捏的手微微顿了顿 然后慢慢侧过头 眯着双眼看向从门外走进 笑容可掬的小二 然后起身 慢慢的走到笑而进前 双眼眯的更是只剩下一条缝隙 仔细端详着站在跟前的小二 似乎是要将此人看个清楚 醉眼朦胧间 却只是看见一个虚影站在跟前 似乎突然一个不稳 身体开始前倾 几欲摔倒 小二一愣 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然后慢慢扶着他到桌边的椅子上坐下 李莫寒才算沒有摔倒 被小二+在肩头 李莫寒转头看着陌生的小二 仔细端详片刻 问了一句很让人无语的话:“你是谁 怎会在这里 ” 小二愣住 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但处于对客人的尊敬和多年在锦绣山庄磨练的耐心 小二只是呆愣瞬间后便回过神來 “客官 刚才听见您叫小二 所以小的就尽快过來了 请问您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小的去作吗 ”扶着李莫寒坐下 小二连忙恭敬的站到一旁 恭敬的问道 李莫寒低垂着手 一首扶着额头 似乎是在仔细回想 自己究竟有沒有呼唤过此人 突然他似乎是终于想到了什么 拍打着额头大声说道:“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 酒 我要酒 上好的美酒 给我酒 ” 此时李莫寒纵然依然是一身白衣胜雪 气度不凡 可却是依然沒了那份淡淡的儒雅 看他此时的样子 只能让人将与疯癫之徒联想在一起 而丝毫无法将他与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作想 前后两者的差距实在太大 若不是亲眼所见 又怎能想到一个平素一身儒雅气质 让人不自然将他与最纯净的感觉联想到一起的李莫寒 醉了后 竟然回是这般模样 ------------ 第二百二十九章 醉眼朦胧 (女生文学 ) 闻听李莫寒并非是要找人撒酒疯。而只是要喝酒。小二如释重负。连声答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您要的美酒马上就到。” 然后小二一溜烟就跑出了这间已经被李莫寒破坏的面目全非的雅间。小二走后。李莫寒缓缓回身。凝望着依然睡的深沉的长平。那一身白衣似乎是刺伤了他的眼。眼圈微微显现出嫣红。似乎在眼里有什么晶莹闪亮的液体就要夺眶而出。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偏偏就是在眼眶逗留。然后无声的消失于眼眶之内。 伸手抚上长平那白皙的面容。细腻的肌肤入手处冰凉一片。柔软的几乎一碰便会融化。从此消失于这世间。 “他们都以为我醉了。所有人都以为我醉了。或许你也会觉得我醉了。。我并没有醉。此时此刻我异常的清醒。清醒的我很想结束这人生。可惜我却不能让囡囡就此毫无声息的枉死。更不能让离国就此悄无声息的消失。他们抢走的。我一定会夺回来。” 李莫寒似乎是全身瘫软无力一般站在长平跟前。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低声呢喃着。与其说是在向长平倾吐着沉积在心中许久的不快。到不吐说他只是在自言自语。借着三分酒意。来抚平自己隐藏心中多日的伤口。 说完。李莫寒轻轻一笑。那笑容在此刻看来。竟是如此让人心酸。更是透着无尽的苍凉。然后他拖着沉重的身躯。坐到了长平的身边。继续倾吐着他心中的苦涩。 “你我都是同病相怜。或许只有你才能懂我的心境吧。。你说是吗。”李莫寒坐在长平身边轻声呢喃着。似乎他们本就是昔日的旧友。此地偶然重逢。于是彼此相互倾吐着这些年的幸与不幸。 忽然李莫寒似乎是自嘲的在此笑了。他低下头。不停的摇着。否定着刚才所说的话:“你怎会懂得我心中的刺痛。你根本不懂。。却并未承受过失去心爱之人的煎熬。你怎会知道我的苦。你只是个小女子。怎会知道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既无法保至亲周全。眼睁睁看着他们惨遭屠戮。横尸当场的不甘。作为一个男人。更不能保护心爱的女子。让她快快乐乐的活在自己的身边。看着她那清澈的笑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入敌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不懂的。你根本不懂。” 李莫寒坐在长平的身边。让长平歪斜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肩头。轻声的诉说着人生最悲惨的遭遇。他的心明明已经在滴血。明明心中痉挛已经让他痛苦万分。已经痛的他无法呼吸。可他却依然保持着外表的那分平静。静静在对着身边昏睡不醒的女子。低声细语。述说着自己心中这些年来的煎熬。就仿佛只是在平淡的讲述一个故事一般的轻描淡写。 囡囡。你那一身白衣。却是如此清晰的活在我的心中。你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你是否还在痴痴的等着我来救你出苦海呢。今生是我负你太多。若有来生。我一定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好好的保护你。 靠在窗边。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任由夜风吹进。轻轻拨弄着那一头如泼墨般的发丝。李莫寒的心也在这夜风吹过的瞬间。开始得到瞬间的安心。 每一个沉寂的黑夜。李莫寒的心都未曾平静过。十年的仇恨。十年的煎熬。又岂是一朝一夕的淡忘。便能轻易抹平的。 这十年来的每一个沉寂漆黑的黑夜。。闭上眼是那血腥的往昔。睁开眼。那层层黑幕在夜色中层层席卷而来。映入脑海的。还是那昔日的一身白衣。和那难忘的血腥。日日吞噬着他的灵魂。让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几乎承受不住这分煎熬。 十年来。他一直致力于对付东魏。不惜以离国强横的国力屡屡对东魏发动攻击。想要一举拿下东魏。取得那个贱人张淑瑶的首级。可偏偏两国国立相当。屡屡相战。却是迟迟无法胜过东魏。 十年的战争。终于耗尽离国所有国力。让离国顿时处在风雨飘摇的边缘。世人只知道是离国皇帝喜好征战。横征暴敛。却不知道是他这个未来的太子。离国七皇子。为报私仇。利用世人对东魏东征西站。攻城略地的仇恨。和父皇的心高气傲。一心想要战胜东魏。成为天地第一帝王的雄心壮志。最后终于让离国万劫不复。也给了东魏可趁之机。 虽然离国败给了东魏。万里江山也成了东魏的囊中之物。可李莫寒却知道。东魏疲于征战。这许多年。实则也已经是国力耗尽。此刻东魏最需要的便是休养生息。恢复国力。若是再有大战。就算精明如东魏瑶夫人。也会吃不消了。 世人皆知东魏宣帝昏庸无道。只沉醉于后宫情事。对于朝中之事一概不过问。凡事均由瑶夫人定夺。众人皆知。东魏实则由瑶夫人一手把持朝政。威名在外。即使是连连征战。已经耗费过多的国力。天下却依然无人敢对东魏轻举妄动。即使是心存怨念。日日夜夜都想着要将东魏拿下。亲手取下瑶夫人的首级。却依然只能是养精蓄锐。等待有朝一日。东魏真正气数将尽之时。一举攻破东魏。以泄心头之恨。 此时此地。这世上究竟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用怨毒的眼睛紧紧盯着瑶夫人。李莫寒知道。瑶夫人也知道。只是怨恨又如何。也仅此而已。即使再多的怨恨。却也只能在遥远的某个角落。静静的怨恨。即使再怨恨。也依然无法撼动东魏一丝一毫。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情绪都会无用。只能让自己的心渐渐迷失。最后心力交瘁。郁郁而终。 此时此地。李莫寒其实很想知道。瑶夫人迟迟看不到长平的动静。却突然发现她精心策划的局。已经在自己的“帮助”下偏离原来的轨道。她会做何感想呢。 ------------ 第二百三十章 半夜入室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当然,李莫寒更相信,以瑶夫人的威名和才智,只在雪国安排了长平这样一个几乎不太可能完全 效忠于她的棋子的几率,几乎是零。用手下败将作棋子固然可以折损其斗志,可难保对方不会时刻都在记着有朝一日反败为胜。每一个胜利者,在想要将已经战败的对手收入麾下之时,都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今时今日,其他各国已经不足为惧,唯独雪国的存在,却是威胁了东魏进一步开疆拓土,必须要一步步将之瓦解,瑶夫人方能睡的安稳。 可瑶夫人究竟要用怎样的手段,虽然此刻李莫寒已然猜到其中一二,可要完全猜透,却只能等到真相大白之日,方可揭晓了。 虽然憎恨,却不得不承认,东魏瑶夫人,实为一代巾帼奇女子,竟有如此大的魄力让满朝须眉,均为之折服。 长长的叹息一声,似是在将积聚心中许久的抑郁,全都倾吐了出来。闭上眼,静静的坐在长平的身边,此时二人均是一身白衣,就那样肩并肩,双眼紧闭,静静的坐在一起,显得是那样的协调,似乎他们的相见,本就应该在许多年前,似乎姻缘湖的相见,只是老天的玩笑,故意让他二人晚了许多年,才制造了那场偶遇。 门开了,李莫寒听见了,可紧闭的双眼依然紧闭。美酒的香味已经扑鼻而来,可他已经不想再喝了。 十年了,他很清楚,自己极少喝酒,每次忍不住喝伤几口,那本来故意伪装的淡漠,便会被那一杯琼浆打破,那醉态,几乎会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是醉的人事不知,只是借着酒劲,在无端的发着酒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仅没醉,而且还更加清醒。他会酒后如此,也只不过是醉了的人,许多怪异的行为在别人眼中也会变得正常,而不会有人指责失礼。即使指责,也会毫无起色。 小二走了进来,看见满地的狼藉,微微皱了皱眉,心知又是一个喝醉酒,胡乱撒酒疯的疯子,可偏偏脸上却是带着笑,一路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客官,你要的酒来了!”小二喜滋滋的将好几瓶美酒摆在原木桌上,招呼着李莫寒过来享用。 没有半点声响,小二侧头,发现李莫寒依然双目紧闭,与一开始就斜靠在窗边的白衣女子肩并肩的靠在一起,对自己的到来毫无知觉。 上前推了推,李莫寒依然毫无动静,小二这下确定了,他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小二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少主,那个男子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那位姑娘从一开始就是昏迷不醒,到现在也是那样。”花项荣的房间内,一人恭敬的回报着刚才的所见。说话的人正是刚刚为李莫寒送去上等美酒的小二,也是一开始便招呼李莫寒进店用餐的小二。 “好,瞧瞧去!”花项荣站在窗边负手而立,听见小二的回报,募得转身,毫无表情的说道。说完径直向门外走去,小二随后。 “少主,就是这间了!”到了门外,小二恭敬的说道,并打开门,将花项荣迎了进去。 花项荣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满地狼藉,随后便看见了肩并肩靠在窗边的一对璧人。 仔细端详那窗边着白衣的女子,虽然双眼紧闭,但在这一课无比近距离的凝视,他终于确定,那便是和皇兄一起在锦绣山庄出现过好几次的女子长孙长平。而黄宗凌平日里不苟言笑,更不愿与任何女子走的太近,纵然他是东魏威名远播的少年将军,早已经有无数年轻貌美的女子对他芳心暗许,可至今却并无任何女子,可以与他同进同出过。 视线跳过长平,在李莫寒的脸上停下。连花项荣都不得不惊叹,此真乃一对金童玉女,实为天作之合。只可惜,那女子却早已经是黄兄的女人,就算再如何般配,却也只能有缘无分了。 这都哪跟哪啊?简直是离题万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里了,说不定那姑娘已经有危险了或者是被她身边的男子胁迫了也未可知,自己居然还有心思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花项荣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胡乱猜想。 花项荣轻轻的做到原木桌旁,那上面还摆着几瓶好酒,是刚刚小二拿过来的,可是却发现李莫寒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于是就放到桌上,到现在为止,也无人开启过。 花项荣取过一只小巧的琥珀色酒杯,并拔掉一个乳白色就凭的瓶塞,轻轻为自己斟满一杯,轻轻放在唇边抿上一口。酒的醇香立刻缠绕唇齿之间,久久不能退去。 这是锦绣山庄最好的好酒,是取朝阳升起时之前的白露,和上百种名贵花瓣酿造,在放入地下让尘封数十年,待到此酒香飘四溢之时,便取坛开饮,故此取名“朝红琼酿”。酒醇而无寻常烈酒的辛辣,初饮醇香缠绕齿间,久久难以退去,会让饮者迫不及待想饮下第二杯。可此酒却是后劲十足,一般人喝上三到四杯,片刻之后一定会人事不知,而李莫寒却偏偏一口气喝下整整一瓶。 花项荣根本不担心此刻李莫寒会突然醒来,坏了他的好事。 轻轻放下还散发着醇香的酒杯,花项荣不动声色的,斜眼轻轻扫视一眼窗边睡的人事不知的两个人,跟着一起进来的小厮立刻会意,以最的速度,轻手轻脚扛起长平,便向外走。 今夜花项荣要作的也无非就是要将长平带走,还给黄宗凌罢了,本来他很想将李莫寒也一并抓了,来弄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但是他却更想毫无声息的结束此事。所以至于长平身边的男子,能不惊动,就不要惊动好了,节外生枝,反而不好。 小二扛着长平朝门外而去了,整间幽静的雅间,就只剩下了花项荣静静的坐在原木桌旁,细细的平常着那瓶产自锦绣山庄的上品佳酿,还有李莫寒一身白衣,双目紧闭,静静的靠在窗边,睡的人事不知。 既然目的已经答道,花项荣也该离开了,于是起身,走到李莫寒跟前,又细细的大量了李莫寒片刻,方才转身离去。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入室抢人 【风云阅读网.】 对于陌生人 花项荣向來沒有太多的表情 所以只是在李莫寒跟前停留片刻 便转身匆匆离去 可就在这时 花项荣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角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居然无法前行 回头 他看见的一只从雪白的衣袖里露初的同样苍白的大手 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不放 视线顺着这只雪白干净的不染半点纤尘的衣袖一路而去 看到的是李莫寒依然双目紧闭 静静斜靠在被打开的窗边 那一头如泼墨般的乌发 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烁点点荧光 他的面容在烛光下更显苍白 但却修整的很精细 看起來 此人却似乎只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花项荣正在仔细的打量着此人 虽然紧闭双目 或许他已经感受到了花项荣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沉声说道:“放开她 ”这声音很冷 冷的让人冷不防的全身一个激灵 花项荣微皱双眉 并不打算与此人躲作纠缠 他的目的只是将长平带走 于是花项荣狠狠的扬起衣袖 打算甩开那只紧紧抓住自己衣衫的大手 可那只手却似乎是粘在了衣袍之上一样 任他怎样甩却依然紧紧抓在自己的衣袍之上 不动分毫 已经扛着长平走到门口的小二闻听这突然來自背后的冷冷的喝声 冷不丁全身一哆嗦 竟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那凉意似乎从头顶一直凉到了脚底 转过身來 惊恐的望向屋内 明显他还沒有弄清楚刚才的命令究竟是谁发出的 昔日里虽然惧怕少主的威严 可少主却从來不会用这种冰冷的口气对所有锦绣山庄的人说话 更不会对客人如此说话 他当下心中惊疑不定 一时莫不清楚平日里平日进人的少主今日究竟是怎么样了 回过身 小二惊恐的双眼看见的依然是那个身着白衣的男子 紧闭双眼静静的斜倚在窗边一动不动 而少主站在他的身边 却沒有离开的意思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 桌椅挡住了视线 他沒有看见桌椅挡住了那只紧紧拉住他的少主衣袍的苍白的手 小二迟疑的站在门口 等待花项荣的命令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花项荣见状 狠狠的斜眼小二一眼 厉声命令道:“带她先走 ”这是花项荣从來不会有过的口吻 出來紧急关头 除了事关重要 势在必行之时 小二得令 虽然还很迟疑 一时摸不清头脑 少主今日前后反差 让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先走已经明确接到了少主的命令 他也只能照办 “放下她 ” 正在小二转身欲走之时 本來还倚靠在窗边的白色身影 此时竟然突然睁开双眼 站了起來 虽然站起的姿势给人以慵懒的感觉 却毫不掩饰那眼里的不容置疑 而此次的口气却比第一次发出之时 更加的冰冷 那是直达心底的冰冷 突然而來的异状 让小二一时难以自持 双腿一软 险些摔倒 “快走 ”与此同时花项荣也厉声命令道 偷眼看一眼自家少主 他的眼里也同样是让自己带走那位姑娘的坚决 一双酷似月牙的双眼 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眼里露出的全是敌意 來不及多想 小二本能的遵从花项荣的命令 扛起背上人事不知的长平 疾奔而出 却不知道此刻他已经是冷汗淋漓 眼见小二越走越远 李莫寒当下便丢下纠缠的花项荣 抢先向门边而去 意欲追回长平 可花项荣怎会给他这个机会 眼见李莫寒动了 他立刻闪身挡住门口 那里是这件屋子唯一的出口 只能说是唯一一个光明正大的出口 若是帖了心要出去 大可以破窗而出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李莫寒冷声问道 话语里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在下是锦绣山庄的主人 这姑娘乃是在下故交 你如此光天化日之下 便敢强抢民女 在下自然不能让阁下如愿了 今日这事在下非管不可 ”花项荣说的义正言辞 花项荣竟然会说成是强抢民女 也难怪 一个男人 趁天黑 带这一个昏迷不醒的姑娘 还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 这姑娘对任何危险都毫无反抗之力 任谁见了也只能有两种猜测 一种是 他们二人实为两情相悦 郎情妾意所以才能如此毫不防备的在一起 第二种是 此女定是受人劫持 将遭遇不幸 若是不认识的人见了英俊潇洒 一表人才的李莫寒 带着花容月貌 尽管气色欠佳的白衣仙子 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璧人 并羡慕这二人的绝色姿容 但是花项荣却不会这样想 因为在他的心里 一直认为长孙长平 与黄宗凌才是一对 若是谁敢对他们二人起了贼心 他一定不会让那人好过 花项荣一副如临大敌 欲铲除贼子的坚决 李莫寒却反而不再担心长平的安危 因为他已经不必再担心长平的安危 眼前的主谋已经告诉他 此人一定不会对长平有任何威胁 因为他们是故交 既然是故交 那么一定会好好加以保护不是吗 李莫寒那紧绷的全身 忽然松懈了下來 却只是淡淡的一笑 重新做到桌前 端起刚刚小二送來的醇酒 送到嘴边轻轻吻了吻 这酒清澈香醇 酒水中看不到半点杂质 观之便知实为酒中佳品 李莫寒仅仅只是将那刚刚为自己斟满的醇酒 放到鼻尖深深的闻了闻 却并不喝下 似乎很享受这醇酒的香味 看他的样子 慢条斯理 不紧不慢 一副毫不在意 甚至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这酒很醇 实乃上品 不知可曾为其署名 ”昨晚这一切 李莫寒居然慢吞吞的问了这么一句与刚刚发生的一切毫无干系的问題 本來应该怒火中烧的人现在反倒是气定神闲 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竟然还有心情谈论酒香 反倒是让一旁的花项荣开始觉得怒火在丹田之处渐渐凝聚 ------------ 第二百三十二章 胡言乱语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他不是应该焦急万分的吗?他不是应该怒火中烧,万分焦急的去寻找那女子的吗?为什么此刻竟然还能如此坐得住,他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时竟让精明如花项荣,也已经猜不透李莫寒究竟意欲何为,看来只能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了。 仔细斟酌之后,花项荣也只是淡淡一笑,也异常的儒雅的来到这雅间内,唯一的一张桌子之前,那是用来供客人用膳的原木餐桌,此刻竟然成了他与李莫寒商讨要事的地方。 “兄台该如何称呼?在下花项荣。”花项荣双眼微微眯起,直视着对面的李莫寒,本来就呈现向下弯起的月牙状的双眼,此刻透露处一片犀利,和明察秋毫的精明。 李莫寒并不多言,布局不满拿起一直酒盅,斟满一杯,轻轻推到花项荣面前,举起酒杯敬花项荣一杯。 花项荣迟疑片刻,终是爽的端起那杯酒,仰脖一饮而尽,其中无半点的犹豫,无半点的拖泥带水。饮完还豪爽的将酒杯整个翻转过来,表示自己并无半分弄虚作假,以证明自己的诚意。 “李莫寒!”喝下这杯酒,李莫寒才慢慢的说道。看他回答的简单明了,更是连躲半个字都吝啬的不肯。 “看到同伴被陌生人带走,难得李兄一点都不担心吗?”花项荣毫不客气的问,对于一个本在自己心中就已经认定是坏人的陌生人,他一向不会客气。而今日对李莫寒,他已经是相当客气了,至少他还肯坐下来与他喝上一杯。 “既然是被故人带走,在下若是过于担心,不是亵渎了阁下的一番美意了么?”李莫寒淡淡的一一笑,毫不在意的回答。说是在笑,倒不如说是勾起嘴角,只是显示他是在笑。至少表示他对对方没有恶意。 “....” “只是少庄可知道这姑娘是什么人吗?若是少庄主因为今夜的鲁莽劫走这位姑娘,而让如此一个令世人为之瞩目的锦绣山庄,从此在雪国失去立足之地,那岂不是太过可惜?”李莫寒此刻正端坐在花项荣的对面,轻描淡写的说着如此惊天的后果,却仿佛此事根本就是小事一桩,无关痛痒。 殊不知,此话一出,已然是在花项荣的心中掀起轩然大波。长平是东魏的慕雪公主,瑶夫人的义女,他早已知晓,她是南国的亡国公主,也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是这都不会影响到锦绣山庄在雪国的将来。难得此女与雪国也有什么瓜葛? 花项荣一时之间,脑海中竟然闪过无数种可能,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此人一定是在危言耸听,故意要引诱自己将他二人放行,随即淡淡的回答:“李兄是否也太过危言耸听了,我与长平姑娘既然是故交,她的过去,我自然是知道,就不劳饭李兄提醒了,长平姑娘与在下至交早已经定情,在下今日是非带走她不可。”花项荣毫不退让。 “兄台就如此自信?”李莫寒再次端起那浓香四溢的醇酒,又轻轻放到鼻尖闻了闻,似乎很享受的样子,然后轻抿一小口,再慢悠悠的放回桌上。 不等花项荣回答,李莫寒在此将话题带回到刚刚的轮酒之上:“哦对了,兄台刚才还未告知在下,如此上品佳酿,可曾为其署名呢?要是还没有,在下倒是不介意为如此琼浆赠一雅称。” “此事就不闹翻阁下了,此酒名为“朝红琼酿”,乃是锦绣山庄最好的好酒,是取朝阳升起时之前的白露,和上百种名贵花瓣酿造,在放入地下让尘封数十年,待到此酒香飘四溢之时,便取坛开饮,故而酒醇而无老寻常老酒的辛辣,然后却后劲十足,比之寻常老酒还要烈上分。在下已经检查过李兄之前的用量,依然超过常人好几倍,按常理,此刻李兄应该是已经醉的人事不知才对。”花项荣滔滔不绝介绍着“朝红琼酿”的奇妙之处。 “所以方才花兄才会如此毫不掩饰的前来此处抢人是吗?”李莫寒淡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淡的反问,在花项荣介绍完“朝红琼酿”的奇妙之后,这本已经不是一个问题,因为花项荣已经将那答案尽数说了出来,可李莫寒却还是要问。 “是!” “既然如此,在下也就放心了!”李莫寒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竟然让精明如花项荣,也顿时觉得摸不着头脑。 “你说什么?”花项荣惊问出声。 而李莫寒却不再回答,只是低头,开始细细品尝那难得的商品佳酿,这是只有在锦绣山庄才能河道的美酒,实为人间极品,那醇香入口,缠绕齿间,久久难以消退,久久难以忘怀,甚至是饮上一杯,还欲饮第二杯,颇觉欲罢不 能。 李莫寒此等悠闲的神态,倒是让花项荣一向自诩镇定,今日也不禁开始感觉到怒从心生。他顿时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拂袖而去,也不再去理会李莫寒究竟意欲何为。 关键是,他想要救下的人已经救下了,只是却突然发现,对方根本就对自己要救的人毫无恶意。依照常理,像这种误会揭开后,双方应该是成为朋友的不是吗?可看眼下他们二人的情况,却是哪里有朋友的意思? 刚刚走到门口,忽然听见楼下一阵喧闹,立时一阵阵惊恐的哭喊声传进了而立,显得格外刺耳,花项荣顿时感觉到更加的心烦意乱,只是那本来就已经紧皱的眉头,却是皱的更深了。 此事花项荣根本不打算插手,他是锦绣山庄的少东不假,但此等小事,却是用不着他这位少东亲自出面,一定会有人在抢先他一步提前解决此等纷扰。换句话说,杀鸡焉用牛刀?锦绣山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明确的指责,他们只需要做好他们分内的事就够了,其余的一概不许多管闲事,否则却是有人手伸的太长,惹出了什么卵子,一概以厨房戒律处置。 这样一来,锦绣山庄所有人都只是各司其职,尽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而不敢随便管他人的闲事了。 ------------ 第二百三十三章 迎接圣驾 “少主不好了!”花项荣转身欲向自己该去的地方而去,可似乎老天故意跟人作对一样,越是不想发生的事,它就是偏偏想要发生。就在花项荣转身的瞬间,一个声音在背后响亮的响了起来,听那派头,似乎还很十万火急。 花项荣站定身形,等待着小厮靠近。 “少主不好了少主!”小厮跑进,嘴里不停重复着这句,惊慌失措的模样,似乎前厅发生了什么异常不寻常的大事一般。 “看你如此慌张,究竟发生了何事?”待小厮走进,花项荣有些不悦的问道。 “少主,官兵!楼下!好多官兵!”小二一路疾奔,此刻突然停下,已然是上气不接下气,连说话也不那么流畅了。就算是如此精短的一句话,也要分成好几次才能将之表达完整。 “官兵?”花项荣狐疑的反问? 锦绣山庄一向安分守己,每年的税银也都按时按量缴纳,怎会还有官兵来此作乱?此事必有蹊跷,但花项荣却一时无法得知这些官兵突然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云掌柜的不是在吗?有他解决不就够了?”花项荣极为不悦的淡淡的说道。 “可是云掌柜的刚刚有事出去了,此刻他并不在庄里啊少主!”小厮自知此次自己逾越了,慌忙解释道。此刻已经是万分火急,那些官兵一闯进来,便将整个锦绣山庄围了个水泄不通,更是将所有客人都逐了个精光,这种局势钥匙再街,对精修山庄可谓是损失惨重。 而此刻云掌柜的又不在庄里,眼见无人敢出来主持大局,所以经几个胆大的小二眼见大事不妙,便互相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让这个小二前来请少主出面主持大局,虽然知道少主一贯不喜管这类事,但此刻也别无他法了。 “走,瞧瞧去!”花项荣沉默片刻,终于是给了小二一个满意的回答。 得到花项荣的许可,小二顿时如释重负,长长舒了一口气。 和小二一同赶往楼下前厅,在离下楼的木梯还有段距离的时候,一个响亮,微微带着怒意的吼声,清晰的自楼下响起:“皇上驾到!” 这响亮的声音顿时让花项荣那从容不迫的脚步,暂时一顿。 皇上驾到?皇帝日理万机,从来不会驾临锦绣山庄这种地方,今日竟怎的就突然驾临?原本还以为只是那些官员想要为难锦绣山庄,勒令他们增加每年上缴的税银,今日看来,圣驾亲临,定然事关重大。 一长窜的疑问,立刻在花项荣的脑海里速的转动。作为一个领头人,不管遇到什么,首先便是此事最坏的可能盘算考虑清楚,这样也好在突变来临之前,便想好对策。而不是将事情凡事都往最好的地方想,那样一旦发生突变,便会不知所措,顷刻之间,便会自乱阵脚,任人宰割。 回头看看身边一直紧随身后的小厮,他也是一脸的惊慌。 “刚刚可有听说圣上驾临?”花项荣淡淡的问。 “没有,少主,刚才只是看见有官兵,进来就开始疏散食客,一会功夫热闹的前厅就变得空空荡荡,小的只隐约看见门外有许多官兵把手,不让人再进来,小的感觉门外似乎还有很多官兵,怕事态严重,云掌柜又偏偏不在,怕无人主持大局,恐那些官兵对锦绣山庄不利,所以才敢斗胆来告诉少主!”小二哭丧这脸,一脸的沮丧和恐惧,今日之事确实是始料未及的。 “别急,你作的很好。”花项荣拍拍惊魂不定的小二,淡淡的说道,却是在肯定小二的做法。他这一句淡淡的肯定,却也是对小二此时最大的鼓励,小二顿时心里就感觉到安静了许多。 或许是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住了,过的片刻,只听得楼下那道响亮的声音再度响起:“圣上驾到,锦绣山庄众人为何不出来迎驾?如此藐视圣上,你们可知这是杀头的死罪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这声音此刻不仅响亮,更是威严中,更添积分怒气。 知道此时,躲在后堂的众小二,才如梦初醒,相互对视一眼,算是相互鼓励,然后纷纷提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出来迎驾。 “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等所有人都跪下,众小二一齐齐声喊道,明显他们的声音,缺少底气,显然是在害怕。 “平身吧!”此时,一个男子的声音,淡淡的,毫无任何感**彩,却让众人觉得心头压力不减。 听见这句平身,众人如释重负,相互顾盼之下,才颤抖着身躯,站了起来,却是纷纷不敢抬头,生怕自己胡乱作为,惊扰了圣驾,从此惹祸上身,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空旷的前厅又是一阵安静,只听见一个人的轻微脚步声,似乎是在随意走着,打量这这里的一切。 欧阳祁并不多话,只是在这空旷的大厅里随意打量着这里的一切,随之,视线又落在这些战战兢兢,噤若寒蝉的小二身上。 当他走到一个小二跟前时,那个小二或许是好奇,忍不住抬眼偷看了一眼,却顿时被他那冰冷的眼神,吓的浑身一个激灵,顿时狠狠的低下头去,再不敢随意抬眼偷看。 欧阳祁在大厅上首站定,立马有人为他拉来椅子,欧阳祁轻轻的坐了上去,那一举一动,都对所有人充满了压力。 ”怎么?锦绣山庄就派了你们来迎接朕吗?还是朕的分量太轻?不够你们主子亲自前来相迎的?“欧阳祁静静的坐着,一伸手,便能拿到离自己最近的餐桌上的盛酒的瓷瓶,那是一直看起来温润如玉,一阚志霞便很有酒意的瓷瓶。 欧阳祁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叹一句:“果然别致。” 随着欧阳祁这一句落音,众小二顿时如获大罪一般,慌忙齐齐跪下,向这位九五之尊的皇帝求情,同时也在心里吧那个去请少主的小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了,居然去了那么久也不见少主前来。 ------------ 第二百三十四章 迎接圣驾2 【风云阅读网.】 欧阳祁轻轻扒开瓶塞 放到鼻尖闻了闻 顿时酒香入鼻 直入心间 他纵然身为九五之尊 君临天下 尝过的美酒佳酿更是无数 竟是从來沒有闻过有此等醇香的美酒 这酒香入鼻 竟是让欧阳祁呆了半晌 不由的又多闻了两下 “锦绣山庄少东花项荣前來迎接圣驾 ”就在这时 似乎是应和欧阳祁的不满 一个声音从众人的头顶响起 引得在场所有人都顾不得眼前是否会对圣上不敬了 纷纷抬头向來人望去 只见一个与这些小二不一样的少年男子 从二楼与一楼大厅连接的楼梯缓缓走了下來 看他的样子从容不迫 一看便知此人绝非寻常人等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二 小二的神色紧张之极 显然鲜少经历此等场面 欧阳祁那欣赏美酒的动作也因此而停下 将手中那只精致的瓷瓶放回原位 转头向身后看去 只见來人已经來到跟前 此人穿着一件浅灰色是宽袖衣袍 虽然衣服的样子看起來不那么张扬 却可以看出 那衣料定是上品 他的头发丝毫不乱的被束在头顶 发冠上两根很长的白色丝绦 柔柔的垂在胸前 随着他的走动望而摆动着 他的双手自然而然垂在身体两侧 看他从容不迫的样子 想必此人非比寻常 欧阳祁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进 敢在他面前如此从容不迫的 天下间恐怕还沒有几人 敢第一次就如此对他不敬的 此人可称万众挑一 花项荣看着一身龙袍 虽然此刻并沒有说话 却仍然让他感觉到那不怒自威其实的欧阳祁 一步步向他靠近 却只是在离他十步开外的位置停了下來 十步 便是靠近帝王的极限 再进 或许就会被认为图谋不轨 意欲对皇帝不利 而被当场乱箭射杀 这点花项荣还是极有分寸的 “草民花项荣 叩见皇上 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项荣來到欧阳祁跟前 对这那威严的身影 跪拜了下去 欧阳祁却并不让他起來 显然对刚刚的怠慢 极为不满 “你是这精修山庄的主人 ”欧阳祁淡淡的问 声音虽然很好听 却是唔系无忧 听不出他究竟做何感想 “草民正是 迎接圣驾來迟 求圣上恕罪 ”花项荣老老实实回答 此等时刻 最好老实回答 若有闪失 便可因为一句话的失误 便牵连整个锦绣山庄 可谓是祸从口出 “有所耳闻 ”欧阳祁淡淡的说道 随即说道:“起來吧 ” 花项荣应声而起 静静的站在一旁 等待欧阳祁的下一步命令 “这酒是好酒 ”欧阳祁在此拿起那温润的瓷瓶 欣赏个不停 更是称赞着湖中美酒 “启禀皇上 此酒名为“朝露琼酿” 乃是我锦绣山庄独门配方的好酒 故而此酒仅此一家 只有锦绣山庄的客人 方能品尝到如此佳酿 ”花项荣连忙解释 更是吩咐着身边的小二 去为欧阳祁取酒 在皇帝面前 谨慎小心 察言观色 才是上策 “朕听闻你是东魏人 却是精明之极 竟然将这锦绣山庄 开的全天下随处可见 果然非凡人所能匹敌 ”花项荣仍然是淡淡的说着这些不痛不痒的话 语气之平淡 让人毛骨悚然 “启禀皇上 草民确实是东魏人 但草民只是一介平民 也只是一个生意人 既然是作生意 便在乎是在哪国 又或者是在何地 只要是能赚到银子的地方 那么生意人就一定不会错过商机 再说 草民纵然是将锦绣山庄开到了雪国 却也一时安守本分 自认为从未有过逾越之旧例 ” 欧阳祁并不将花项荣的话给与回答 一个眼神示意 跟随而來的王公公 便会意拿出一张早已经准备好的丹青 來到花项荣跟前 “朕再问你 可曾经见过此女 ”欧阳祁站起身來 來到花项荣跟前 一字一顿的问道 花项荣回头 看向那副丹青 那画中的女子 身着一身火红霓裳 肌肤如雪 再看那脸上的无关尤为精致 一看便知此女绝非凡人 那不是长孙长平又是谁 初见她时 她静静的跟在黄宗凌身边 也是这般的红衣似火 这般的宁静 不发一语 神情之间尽是黯然 原來今日雪国皇帝前來为的就是此事 花项荣顿时心如明镜 看來这南国的亡国公主 竟然有如此魅力 让这许多的男人为他神魂颠倒 只是花项荣却并不知道 之前这位皇帝本來是一直以为长孙长平已死 死在那本來绿意盎然 清澈美丽的荷花池地 活不见人 死不见尸 他甚至是一怒之下 命令宫人 将那如画般的荷花池整个填平 却不料今日竟然得到消息 在锦绣山庄 有人看见酷似长平的女子在此出现 于是他不管是真是假 便急忙赶了过來 一探究竟 那种失而复得的珍贵 让欧阳祁瞬息之间 便萌生不顾一切的冲动 此刻 花项荣突然响起刚才李莫寒说过的话:“只是少庄可知道这姑娘是什么人吗 若是少庄主因为今夜的鲁莽劫走这位姑娘 而让如此一个令世人为之瞩目的锦绣山庄 从此在雪国失去立足之地 那岂不是太过可惜 ” 当初因为他早已经在心中将李莫寒视作敌对 故以为李莫寒的话是故意为之 只不过是为了要搅乱他的心志 此刻他突然有些明了李莫寒话里的真正含义了 此女非同寻常 与多国皇族 均有世人不尽知的联系 这是花项荣得出的结论 那一次 他以为黄宗凌只是因为与长平的关系 才被关雨泽追杀 施以毒手 后來得知是瑶夫人要诛杀南国余孽 而黄宗凌却未提及自己与那女子的关系 花项荣一直都认为长平与黄宗凌才是一对璧人 宗凌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沉默寡言 虽然我深知你心 却也并不能每一件事都猜的透彻 如今这局势 可让我如何是好 ------------ 第二百三十五章 皇帝龙威 宗凌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沉默寡言?虽然我深知你心,却也并不能每一件事都猜的透彻,如今这局势,可让我如何是好? 花项荣的心中开始飞快的寻思着,既然无法知道黄宗凌与长平究竟有怎样的联系,那么便只能见机行事了。既然打定注意要带长平去见黄宗凌,即便是错了,那么也要等到真正错了之后,再决定当如何是好吧。 就在花项荣思索之时,王公公那尖锐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花庄主,可曾见过此女?”这声音中充满的是浓重的不悦和藐视。 在帝王面前如此磨磨蹭蹭,确实已经是帝王的极限,即使皇帝有心情等你慢慢想,可他身边那些人户主心切,又怎会容你如此拖延时日? 王公公言毕,偷眼看了欧阳祁一眼,只见欧阳祁双眉微微一挑,虽然并未出演阻止自己,却已经将那不悦之情写在了脸上。王公公浑身一哆嗦,连忙识相的上前,结果皇帝手中的画像,卷起收好,还给皇帝,欧阳祁顺势收入袖中。 “启禀皇上,草民这几日只是來这锦绣山庄巡查,过几日便会匆匆离去,并不曾过多留言这锦绣山庄,究竟有些什么人來來去去,所以,还请皇上见谅。”花项荣一拱券,恭敬的回答。 “是吗?”欧阳祁回到刚刚为他准备的椅子伤坐定,其神态慵懒之极,虽然是在回答,神态之间却尽显不以为然之态。 就在此时,一个人被从二楼狠狠的丢了下來,正好落在花项荣的脚边。闻声望去,那被丢下來的人便是刚刚跟随自己,将长平从李莫寒手中劫走的小二,或许是李莫寒下了重手,又或者始只是因从楼上掉下來摔的,此刻他正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眼中满是恐惧。看见自家少主的眼神向自己望去,眼里满是惊讶之色,他不禁红了脸,仿佛做错了什么事一般的,愧疚之色溢于言表。 “少主,都怪小的办事不利,小的实在沒用!”或许是因为疼痛难忍,他紧咬牙关,努力解释着,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牙关在不停的颤抖,额上的情景清晰的闪现,额头伤更是有细微的汗珠闪现,他满是期盼的看着自家少主。 “别说话,不是你的错。”花项荣安慰道。此事确实不能怪小二,怪只怪李莫寒本就非等闲之辈,怪自己太过大意轻敌,怪他太相信了“朝露琼酿”的酒力。 “末将李莫寒前來复命!”随之而來的便是这句听起來虽然淡漠,却清晰的可以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甚至是震慑耳膜的声音。 花项荣闻言抬头向二楼望去,之间刚刚醉酒不省人事的李莫寒,此刻正一身白衣,站在楼顶俯瞰着大厅中众人,他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腰间有一枚血红的玉佩,在那白色的衣衫表层,显得尤为的刺眼。此刻李莫寒的身形,以此事仰视,却感觉到那不一样的飘逸,更是感觉此人根本不应该是这世间之人一般。 他的身边正扶着一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扶着一个女子,绝世姿容伏在李莫寒的肩头,头发微显凌乱,苍白的脸无意思血色,此刻仍然是人事不省。 花项荣顿时感觉到心头如被一颗巨石,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他原以为李莫寒找不到自己为长平准备的藏身之所,却不料喝下许多朝露琼酿,本该醉的人事不知的李莫寒,此刻不仅沒有半点醉酒的迹象,更是轻易便将长平带到此处。 为什么朝露琼酿对此人,竟然完全无效?自己明明是看到他将那所有的美酒,尽数一饮而尽啊! “喝下那么多朝露琼酿,你居然还能不醉?”花项荣惊讶的问道,这本來不应该算是问題。咽下的情况十万火急,也已经容不得他躲作细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花兄,看來你对这朝露琼酿,果然非常有自信。十年來在下滴酒不沾,看來酒量却并沒有因此而减少啊!”李莫寒仍然是衣服气定神闲的模样,说着,竟然开始炫耀起自己的好酒量。虽然是在解释自己为何不醉,可听在花项荣耳中,却是异常的讽刺。 “李将军,一路可还顺利?”欧阳祁坐在上首,看着二人唇枪舌剑,暗地过招,终于不悦,冷不丁的插上这么一举,顿时让场中的气氛一瞬间冷静下來。 李莫寒扶着长平终于下得楼梯,來到欧阳祁跟前,将长平交给身边的王公公,对欧阳祁深施一礼,跪下恭敬的回答:“多谢皇上如此挂念,微臣一路还顺利,微臣依照皇上嘱托,终是不辱使命。只是在微臣返京途中,偶遇长平公主,臣也不曾想她居然还尚在人世,于是便擅作主张,将公主安全带回。只是公主似乎长途跋涉,身子不适,所以自从微臣找到她之后,便一直在沉睡。行至锦绣山庄,天色已晚,微臣本打算在此稍作歇息,明日再带公主回宫也不迟,臣万万沒想到,锦绣山庄的少主,竟然都怪微臣办事不利!是臣保护不周,还望圣上恕罪!”李莫寒满面内疚的回答。 花项荣不禁在心中讽刺此人,看似不食人间烟火,似是天上谪仙,却不料,竟如此会讨君主欢心。花项荣本想解释,话到嘴边,最后却尽数咽了回去。当下只是冷哼一声,也不对李莫寒所作之事作任何解释。有的时候解释反而是多余的,唯有安安静静静待下一步万华,方为上策。 此刻选择静观其变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否则这位皇帝究竟会作怎样的感想谁也不甘保证,伴君如伴虎这是天下永不变的真理,再善良的帝王他也会执掌着人间的生杀大权,他也会突然变得凶残。此刻若多做解释,无疑是会引起这位帝王的注意,无疑是引火烧身。 花项荣身为锦绣山庄主人,身负锦绣山庄盛衰荣辱重任,此种利害,不会不知。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二百三十六章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昏迷不醒?怎么会这样?有没有查出公主究竟身染何疾?让朕看看!”闻听李莫寒所言,欧阳祁先是一惊,本就已经停人通报,长平在此现身,但此刻真的再次相见,心中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随即紧张的吩咐李莫寒,将长平送到他跟前一探究竟。 李莫寒依言将长平送到身边,欧阳祁紧紧搂过长平那柔软的身躯,感觉自己的心都在狂跳,整个身躯都在不停的发抖,但他一直在努力克制。 欧阳祁伸手试探长平的额头,额头冰凉一片,是吹过夜风后的冰凉,体温正常,呼吸均匀,或许暂无大碍,欧阳祁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将长平交给身边的随从,欧阳祁在此正襟危坐,一丝怒意在那双清澈幽深的眸子中,一闪而逝,换之便是一片平静。即使此刻那双清澈的眸子平静一片,可却似乎天生便带有危险震慑他人的能力,让人望之不由得全身一哆嗦,本能的感觉到危险。那是暴风雨来临钱的平静,那是要将对手整个吞下的愤怒。 花项荣只是低头不语,他不想过多解释,解释只能说明他真的有对长平不利,此刻欧阳祁正在气头上,说不定还会更加觉得自己是居心不良,那样岂不是连累了锦绣山庄? 越是见花项荣不解释,欧阳祁就更加确定此刻是花项荣做贼被捉奸当场,于是辩无可辩,所以只能保持沉默,却并不知道花项荣究竟是何作想。 换做他人,在自己最震怒的当口,任谁也不会为一个已经在自己心中被划入敌对势力的敌人,设身处地去考虑敌人的内心真是想法。 “花庄主,此事你当如何解释?朕给你解释的机会!”欧阳祁斜靠在那张专门为他准备的椅子里面,眯缝着双眸,幽深的眸子不知道在看向何处。这一句话他说的极为平静,甚至是让人感觉到慵懒不堪,可是只有身在其中,才会觉察出此话究竟有多危险。 花项荣闻声抬头,眼中有微微的震惊,却并没有立刻出言解释。伴君如伴虎,对于皇帝的解释,最好是理所当然,否则一句话说的不对,就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死罪。更有甚者,或许还会让整个锦绣山庄都为他殉葬,这代价太过惨重,让花项荣不得不谨慎小心。 ”花庄主.....”欧阳祁在此出生提醒花项荣,这声音引得沉思的花项荣在此微微一震,却仍然没有多说一个字。 “花庄主,圣上在等这你的解释呢!”花项荣闻声望去,是站在身侧的王公公。见皇上连问两声花项荣都没有反映,于是他也急了。 “解释?我花项荣一向光明磊落,没什么好解释的。”定了定心神,花项荣豁出去了,做出了这样一个回答。 所有人都原以为他会据理力争,甚至和李莫寒相互撕咬,指责对方的无耻,却不料花项荣给出的答案竟是这样的出乎意料。 可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李莫寒始料未及。 花项荣嘲讽的笑了笑,嘲讽的说道:“狗咬我一口,我岂能再反咬狗一口?那样岂不是显得草民太没身价,与犬类无异了么?”花项荣直视着看似平静,实则震怒的欧阳祁,毫不畏惧的回答,却让一旁的李莫寒神情为之一凝。 “大胆,竟敢与圣上如此说话,你这是无视圣上龙威,是要掉脑袋的!”王公公闻言厉声怒喝道。跟皇帝说话就是要恭恭敬敬,花项荣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这样与所有人都经若神灵的皇帝说话,只能说明这人不是疯了,就是不想活了。 王公公说完还不忘观察一下坐在身边的皇帝的脸色,若是皇帝沉默,那便是默许了他的所作所为,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也能在皇帝面前表达忠心。 欧阳祁不语,双目低垂,只是他的神态显得更加慵懒疲惫,一双清澈的眸子深不见底,似乎保藏了整个世界,却偏偏让人看不清实质。 “这位公公,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在下皇上还未开口,您就这么急着为皇上讨公道,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一句古语形容的尤为恰当?”花项荣完全不被场上的气氛锁震慑。越是这种场合,便越是不能自乱阵脚,锦绣山庄许多的人命还握在他的手中,他必须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理由。 “你....你....”王公公一时预赛,气的两腮鼓鼓的,涨红了一张老脸,却就是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身为皇帝身边的贴身总管太监,狐假虎威养尊处优多日,他也已经不习惯有人对他如此猖狂,一时之间竟是气的无话可说。 “王公公,您这是怎么了?草民只不过是说有一句古语能很好的形容您现在的样子,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知道到底是哪句了吗?既然您如此着急,那草民就斗胆为在场所有人解惑了!”花项荣今日打定主意不给任何人面子,只因这些人仗着皇帝龙威,如此胡作非为,他实在是看不过眼。特别是李莫寒,看那气质如此出尘,犹如添上谪仙降世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却不料行径竟如此可耻 ,他花项荣从来都不会咽下这种哑巴亏,欠他的他一定会讨回来。 所有人都以看疯子的眼神看着花项荣,锦绣山庄的火急却是在心里为他捏了把汗,在皇帝面前如此猖狂,那便是杀头的大罪。 花项荣直接无视所有人的目光,脱口而出:“那句话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哈哈哈!”说完花项荣在那几乎能将他剁成肉酱的怨毒目光中,放肆的狂笑。 可不是吗?他说的很形象,也是事实,可偏偏在某些时候,这事实却总是让人无法接受,甚至会新生怨恨,从而心生歹念。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此刻花项荣一定已经被王公公千刀万剐,身首异处了。 有人想笑,却硬是憋着,人人都知道,谁在这个当口敢笑出声,那便是与太监总管王公公结下了生死仇怨,小命不保。没有人会想死,所以就算硬憋着,也不能笑。 ------------ 第二百三十七章 狗咬狗 【最新章节阅读.】 锦绣山庄的小二站在原地 头都低低的垂了下去 明显的可以看见双肩在不停的抖动 “花兄 你虽然机智过人 但这里是在雪域 雪国皇城 天子脚下 你可知如今圣上在此 惹怒了圣上 天子一跺脚 就能将你千刀万剐 身首异处 ”李莫寒终是不悦的提醒着花项荣此刻的处境 他向來都是个严肃的人 这种唇枪舌剑的笑话 他向來厌恶 逞口舌之快 只会误事 却对关键整洁无半点益处 “哦对了 李将军 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我花某人有眼不识泰山 得罪了将军 才给了李将军一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若我猜的沒错 李将军根本就沒有打算将长平公主送回宫中 送到皇上身边 更或者这许多日子 你根本就和公主在一起 不然却为何圣上派出这许多忍受 却也未曾寻找到公主的蛛丝马迹 偏偏你一出马 公主便这样奇迹般的出现在你面前 难得是李将军真的相信这世上会存在奇迹 还是根本就是李将军认为圣上虽然尚且年少 却已经是老眼昏花 看不清事实 辨不清真假 若说欺君罔上 李将军应该是主谋 我花项荣顶多也只能算是个从犯罢了 ” 花项荣的话一开始听着 让李莫寒觉得花项荣或许已经放弃与自己抗争 可后面的话却是越來越不堪入耳 更有甚者 竟然是越來越理所当然 甚至让人觉得他说的根本就是事实 而并非故意与自己作对 “花兄 你的酒量竟也不过如此吗 刚才在下可是足足喝下了十瓶也沒醉 花兄只不过是浅尝三杯 倒是开始胡言乱语了吗 以后这酒 花兄还是不喝为妙 ”李莫寒并不惊慌只是淡淡的说道 他依然是那出尘的气质 干干净净如雪般的一身白衣 每亩之间竟显淡然 让人看一眼 很难对他产生不好的印象 就好比现在 虽然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花项荣觉得恶心不已 可是听在旁人耳中 却只能暗暗鄙夷花项荣 酒后胡言闹事 竟是连圣上也不放在眼中 这样的酒品 怎能堪当挑起偌大锦绣山庄的重任 今日本來欧阳祁在此 他们不该有如此胆量在皇帝面前如此放肆的 可怪异的是 今日欧阳祁居然一声不吭 此刻更是闭上双目 靠在那把椅子里 皱着眉开始假寐 任由他二人开始在此胡闹 “李将军是吗 您身居要职 不在宫中原地待命 却是深更半夜光临我这锦绣山庄 还带着个女人 却实在让花某不得不考虑到这位姑娘的周全 再说 我与公主也算是旧时 难得在下关心长平公主的安全 也错了吗 ”花项荣寸步不让 步步紧逼 沒來由的他总觉得李莫寒似乎隐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总有种让人看不清的感觉 甚至李莫寒身上那种看不透的感觉 似乎比欧阳祁更甚 花项荣甚至想不通为何一个如此深不见底 捉摸不透的人 欧阳祁竟会将他放在身边 那不是银狐为患吗 花项荣甚至想 若换做他是欧阳祁 他一定会排除一切危险 让自己的安全更加妥帖才是 毕竟作为九五之尊 身负的万千生灵的融入盛衰 轻易便将自己置之陷阱 那便是对不起天下的重托 “花兄刚刚不是还向圣上表达了自己高尚的节操了么 怎么一转眼 就已经对李某不依不饶了 莫非花兄刚才所说的话全是欺瞒圣上的么 ”李莫寒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口气 他的气质依旧出尘 只是深邃的眼神 却是让花项荣无法对他产生好感 或许花项荣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所有人都觉得美好的东西 他总是能找出不喜欢的理由 并且尽情破坏 他更喜欢作的事情 便是将那看似美好的东西 揭开那一层层伪装的面纱 露出那丑陋的真面目 让那人身败名裂 最后抑郁而终 让一个人最残忍的死法并不是一刀下去 鲜血四溅 身首异处 更不是千刀万剐 凌迟处死 而是在这所有最残酷的死法之前 加上“身败名裂”四个字 当用美誉将自己严严实实伪装起來的伪君子 还拥有口碑之时 他便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因为还有人会因为他过去所谓的美好“声誉”锁蒙蔽 而若是等到他身败名裂的那日 在对其进行诛杀 那便是名正言顺 替天行道 人人得而诛之 这些事 花项荣一向只喜欢作第一件 那便是让人身败名裂 然后杀人见血的事 便留着他人去作了 他是偏偏佳公子 他的双手岂能沾满鲜血 闻听李莫寒的咄咄逼人 花项荣想也不想 脱口而出:“啊 那可否请李将军重复一遍 刚才我对圣上表达高风亮节之时 都说了些什么 在下脑子不好使 说了那么多话 一时想不起來是哪句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 似乎从看到欧阳祁到现在 他的心情都沒有发生过任何的波动 只不过是见皇帝罢了 花项荣并非未见过世面的乡野之人 在长年累月的支撑锦绣山庄之时起 会见皇宫贵胄 重要任务 他从來都应付的淡定 这次只不过是应对雪国皇帝罢了 花项荣自信不会有任何问題 再者锦绣山庄之名 乃是东魏瑶夫人亲笔所赐 雪国若想对锦绣山庄不利 那便是公开要与瑶夫人作对 不给东魏余地 这种触动战争 消耗国力的事 雪国还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步 也难得欧阳祁有这个耐心 一直听着他二人如此相互讽刺 却始终只是依靠在椅背上 一只手撑着额头 紧闭双眼假寐 对眼前的事置之不理 索性随着他们胡闹 虽然知道任由他们这样闹下去会有失颜面 但他却不能出声喝止他们 像“狗咬狗一嘴毛”这样的话 作为一个皇帝 他能说出口么 只怕说出去 也会让人大跌眼镜吧 ------------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天子之怒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作为帝王,在属下相互指责对方失职之时,最不应该的就是,在双方都兴致正浓之时,跳出来给双方都一个耳光,以武力来镇压双方的争执。而是应该坐下来好好的聆听,待到双方相互撕咬,到彼此都开始心虚之时,再适时的站出来,一句话便能轻而易举制服彼此,这样又何乐而不为?或许这样他们双方虽彼此都有不服,或许都会感激这个主上的“善解人意”。可是却殊不知,是因为彼此都想将对方压倒,所以让他有机可趁钻了孔子。 过了一会,花项荣像是真的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音调扬的很高,故作惊讶的大叫道:“哦我想起来了,李将军莫非是在说,我对圣上所讲,不会与狗相互撕咬那句?难道李将军是在提醒在下,承认自己是狗咬人了么?哈哈哈!李将军,想不到你还是这么一个风趣的人,我花项荣实在是对将军佩服的紧呢!”花项荣肆无忌惮的狂笑不已。这么好笑的事,他怎么能够忍得住呢?实在让他无法忍住不笑。 李莫寒沉默不语,神情却是淡然,一向不喜欢与人作过多的交谈,今日,他的话已经够多了,虽然花项荣的话确实让他颜面有失,但此时却是还要与之争辩,依照花项荣那性子,恐怕还会有更不堪的后果,索性不语,还能逃过一劫。 尽管假寐,但欧阳祁也不是聋子,他二人的话,他可是一字不落,全都听进了耳里。 间事态发展到这一步,欧阳祁终于有所动作了,他若是再保持沉默,恐怕到时候真会惹怒李莫寒,到那时,花项荣会有怎样的后果,他可不能保证。 “够了!”欧阳祁终是慵懒欠了欠身子,正襟危坐,低沉的吐出这两个字。众人闻之,全身皆是一颤。众人都听得出来,那可以保持平静的嗓音里,锁蕴含的怒意,和不悦,所以都不敢再放肆。 却只有花项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似乎是正拭目以待的站在一旁,静静观察着这位雪国皇帝的一举一动,和李莫寒那看似平静的表情。他看得出来,眼前这故作平静的两位,实则心中都已经不再平静,更可能是怒意滔天。 “既然公主已经找到,朕不想在此多做逗留,回宫!”欧阳祁站起身,紧绷着面孔,冰冷的命令道。看着眼前二人唇枪舌剑如此争斗不休,他确实也感觉到无聊。倒不如回宫,宫中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 花项荣一脸的恭敬,闪身让出道路,一脸得意的暗笑,恭送圣驾离开。这一局,他赢了,而且并未有任何损失。 可是欧阳祁起身之后,随之而来的一句,却是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今日之事,疑点重重,将与此事有关人等,一并带回宫中,听候发落!”欧阳祁的皇帝龙威,终于在这一金额,全无保留的爆发了出来,让在场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只是本能去服从他的命令,而无一人敢站出来反驳。 或许听候发落,才是最好的结局,至少证明欧阳祁还没有糊涂到只听信一面之词,他至少还有判断真伪的能力。听候发落,或许到最后便是个不了了之,也未可知。 花项荣挑衅的望一眼李莫寒,此人却依然衣服淡漠的神情,他的脸上似乎永远都只是一种表情,那样的淡漠,淡漠到好似这世上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与他毫无瓜葛,更似他根本便不属于这世界,任这世界如何喧闹,他始终都只是冷眼相看,而从不参与。 没来由的,花项荣却总觉得在心中对李莫寒此人,有一种敌意,似乎是天生的,天生一见到如此淡漠之人,便会让他觉得,此人并非善类,而总是要与之较劲一番。 他花项荣也并非怕事之人,既然要听候发落,那他花项荣也一定会奉陪到底,只是却不知这位新继位的雪国皇帝,究竟怎样了。上一次他来雪国巡视之时,雪国之主依然是欧阳祁的父皇,这一次便已经易主,不得不叹息,沧海桑田,世事多变。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旌旗飘扬,御林军当头鸣锣开到开道,欧阳祁乘坐豪华的撵车随后,之后又是手持利器的御林军随后。队伍浩浩荡荡向皇宫方向而去,路旁行人见之,无不慌忙躲避,并跪下叩拜。虽然并不知道这位新皇帝秉性怎样,却知道对其恭恭敬敬俯首称臣,总是不会错的。 李莫寒身为雪国将军,本该骑着高头大马当头开道,享尽微风,却因其已是待罪之神,便与花项荣一起步行。只是在所有或黄色,或暗红的颜色中间,夹杂着这么一抹干净的纯白,怎样都是极为耀眼的。无论谁见了,都会想要多看他两眼,李莫寒的神情永远 都那么淡漠,淡漠的让人几乎忍不住想要去偷偷的猜想他的过去,和他的遭遇。 与李莫寒并肩而行,花项荣无论如何都觉得是一种煎熬,尤其嫌恶他那一副自命高压的姿态,虽然那种表现出来的天生的气度,不是任何人想学便能学得会的,但花项荣就是无法接受他那一副永远置身事外,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在雪国的职位还很高么?”花项荣没话找话,但那清澈的眼里,总是掩饰不住他对李莫寒的敌意。 “官拜一品左将军!”李莫寒似乎是舍不得多浪费任何一个字,淡淡的回答。回答之时,始终没有转头看一眼花项荣处,或许他根本就当对方是隐形人,丝毫不放在心上。 花项荣眉头微微挑起,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可他的回答却偏偏让人觉得异常的友善:“看来李兄是相当守皇帝器重了,他日前途定不可限量!”花项荣边走边说道。 此刻他二人均已经沦为待审之囚犯,却还有心思如此澄清云淡的闲扯,还实属罕见,天子之怒,毁天灭地,而这二人,却像是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一般的闲聊,其二人的胆识固然是让人佩服,却不知很便会大祸临头。 ------------ 第二百三十九章 诛灭十族 长孙长平,乃是欧阳祁的宝贝,任何人都不得给她任何伤害,可惜他们二人却均是因为长平的关系才被皇帝亲口说等候发落,此次之行,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雪国皇宫鵰金刻风,青石瓦砾,好不气派。一路上,畅通无阻。所有的行人,见到皇帝的撵车奔驰而來,无不远远的就跪在道路两旁,恭迎圣驾。 队伍并非只奔欧阳祁的大乾殿,而是在大乾殿门口,拐了个弯,绕到了它后面的益处比较幽静的院落,门楣上书“凤梧宫”。 逃了这许久,最后还是逃不出这小小的宫殿。 到了凤梧宫门口,队伍前进的脚步如有人暗中叫了口令一般,齐齐的全部停下。有欧阳祁在,所有人都不甘大声喧哗,怕惊扰了圣驾,人头不保。 此刻沒有一个人敢随意乱动,甚至是有只苍蝇正贴在额头叮咬,也不敢伸手将之赶走,只能强忍那股疼痛难忍,祈祷圣上快快离去。 所有人都不敢乱动,却有一个人在所有人都不动的时候动了。 欧阳祁抱着昏睡的长平,从撵车里走了出來,然后跳下撵车,疾步向凤梧宫内略去。长平昏睡不醒,此刻什么事都比不上长平的安危重要。 欧阳祁当先略进凤梧宫,王公公便已经带着太医院太医,随后快速的跟了进去。只是苦了太医那一把老骨头,以这么快的速度行走,那绝对是二十年前,二十岁之时的事了。 将长平放上她早已经歇息过无数个日夜的软榻,太医便及时上前,为长平把脉诊断。一切都不用欧阳祁特别吩咐。 太医闭幕静心感受着长平的脉象,欧阳祁在一旁紧张的观察着太医的表情。 忽然,太医似乎是诊断出了什么一般,那本來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睁的很大,那双浑浊的眼里,表达处的全是不可思议。 欧阳祁见状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沉声问道:“葛太医,究竟怎样?”他的声音对太医的故作玄虚,表现处颇为不满。 太医闻言浑身一哆嗦,隐隐感觉全身都已经开始冒出丝丝冷汗。可是圣上问话,却不能不答,关键是要琢磨好,到底要怎样回答,才不会触怒天子龙威,才不会让自己获罪。 其实葛太医诊断的结果是,长平已经有一个足月的身孕,昏迷不醒也只是因为长途跋涉,车马劳顿,她实在是太累了,随意才会昏睡,再加之曾经被人点了昏睡穴,所以才会像现在这般,无论怎样叫都叫不醒。 这一个月的时间,长平公主均不在宫中,而南国來的长平公主,却是皇上心头之人,此事众人皆知。难得要他明明白白的告诉皇帝,公主怀孕了,所以才会如此嗜睡么?如果那样回答,说不定皇帝一怒之下,或许会诛杀他十族也不一定。 葛太医仔细思量着,额头上已经滚出都打的冷汗,被欧阳祁如此突然一问,更是战战兢兢,不停的扬起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却是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未说出一个字。 间葛太医吱唔了好半天也回答不出症结,欧阳祁终于是彻底怒了。越是紧急之时,却是厌烦的,便是明明已经有结果,可是知道结果的人就在眼前,却偏偏是顾左右而言他,或者是根本就吱吱呜呜,躲躲闪闪,不肯直奔主題。 欧阳祁一转身,狠狠的坐到葛太医对面的那把很是气派的楠木雕花凤凰椅里,怒目瞪视着葛太医,厉声呵斥道:“葛太医,如此吞吞吐吐,躲躲闪闪,是否想要朕诛杀你九族,才肯告知朕,公主究竟是身染何疾?”同时说完,右手狠狠的拍打在凤凰椅的扶手之上,发出震天声响。 葛太医闻言心中咯噔一声,双腿不由一软跪到在地,额头上的冷汗流的更加欢快了。他本來是为了担心家人,才如此吱吱呜呜,仔细斟酌该怎样跟皇帝个开口。可是此刻看來,就算是不说,也是依然触怒了天颜。 葛太医在心中暗暗叫苦,索性把心一横,实话实说好了,或者此时说出,皇上还可能绕过自己和家人一命。或许过了此时,自己也就只有去阴曹地府阎罗殿,和一家老小相见了。 “微臣启禀皇上,公主并非是病!”葛太医鼓起全部勇气,豁出性命,说着此句,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不仅如此,他甚至更感觉,连自己的心肝都在跟着一起颤抖。 “既非身染恶疾,那为何昏睡不醒?快快给朕如实道來,长话短说,朕不想再听任何废话!”欧阳祁坐下的身子又豁然站起,一甩衣袖,恼怒的说道。 越是心急,可对面知道实情的人,却是不紧不慢,啰啰嗦嗦,实在让人厌烦之极。 “启禀圣上,公主其实.....”葛太医说到这,忽然说不下去,停下偷眼看了下震怒的皇上。只见圣上面色冷然,傲然而立,新继位的皇帝很少出现此种震怒的状态,眼下的情势只能说明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忍无可忍。 一停葛太医忽然又停下吱吱呜呜,吞吞吐吐,老是说着“其实是....”三个字,欧阳祁的怒火更甚,在此手指葛太医,大怒道:“是什么!快说!”他再沒有任何耐心跟葛太医在这磨蹭,他要知道真相。 “是是是....”葛太医全身抖的更加厉害,伸手不断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伤渗出的冷汗,真担心下一刻他的脑袋便已经搬了家。依照圣上此刻的状态,杀人泄愤极有可能。 见葛太医只是一直应承着“是....”,欧阳祁的耐心已经耗尽,高声怒喝道:“來人哪,把这个无用的废物给朕拖下去,砍了!” 随着欧阳祁那霸气的声音落下,门外便奔进來两名身着战甲的御林军近卫,不由分说上前便欲拖起葛太医,去执行皇帝的命令。 “圣上,其实公主是有了身孕,已经一个月有余!”就在葛太医被拖至门口之时,终于大声喊出了他的诊断结果。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二百四十章 连夜审讯 【无弹窗.】 欧阳祁猛然一惊 “放开他 ”沉声命令道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老臣感激涕零 ”被近卫军放开的葛太医捡回一条命 如获大赦 赶紧趴伏在地 深深的叩拜皇帝欧阳祁 “你刚刚说什么 ”欧阳祁此刻问的极为镇定 也极为平静 似乎前一刻的怒意已经全部散去 可是只有欧阳祁自己知道 他的怒意不仅未退去 甚至是已经越來越浓烈 他从來沒有感觉过自己有过如此的震怒 如此的失控 “启禀皇上 经老臣诊断 公主确是有孕无疑 公主之所以长睡不醒 也只是因为车马劳顿 再加之可能受过什么剧烈的震动 所以一时昏迷 并无大碍 ”葛太医战战兢兢 仔仔细细的将刚才锁诊断的状况 一五一十的报告给欧阳祁 虽然知道这样作的后果可能还是会被惹怒龙颜他可能会死的很惨 但比起知情不报 欺君瞒上 他可能会死的更惨 欧阳祁如五雷轰顶般 整个人都僵硬当场 这个事实 的确让他无法接受 他全心全意为了他爱的女人 他一直以为他死了 他为她悲痛欲绝 为她废寝忘食 为她...... 可最后他费尽千辛万苦 终于得以重新得到她 她的腹中却已经有了别人的孽种 这事实叫他身为一个男人 怎么能够接受 更何况他还是皇帝 又如何能够接受自己的女人 怀上别人的孩子 长平本是待嫁闺中 冰清玉洁 在他心中便应是完美无缺 可她竟然怀孕了 一个月了么 仔细算算她离宫的日子不是也正好一个月了么 究竟是谁 难得这皇宫 真的是让她如此想逃 还是自己作的不够好 让她 无法感受到自己的爱 可究竟是为什么 竟会让她如此决绝的想要离开自己的视线 而去一个自己无法寻觅的世界 究竟是因为什么 竟会让她对自己如此的抵触呢 欧阳祁百思不得其解 情感本就是种很奇妙的东西 那只是一种感觉 无法欺骗 更无法触摸 只能用心感受 当那感受变得越來越难以呼吸之时 也就是二人彻底决裂之时 一旦决裂 也便永不相见 欧阳祁一步步走进软榻 床榻上的长平睡的正是香甜 起伏的胸口说明她呼吸很是均匀 只是那脸色 一如既往的苍白 一头浓密黑亮的发丝 随意散落的被褥之上 一身白衣 加之那苍白的脸色 此刻看起來竟是有些许的飘渺之意 欧阳祁双手紧握 指节被握的咯咯直响 却始终无法狠下心來伤害那一身素白 看一眼都会觉得无比怜惜的女子 “你们都退下吧 ”凝视着沉睡的长平良久 欧阳祁才悠悠的吩咐所有人都推出去 事已至此 这里的人并沒有错 他并沒有必要迁怒于任何人 但是若此刻有人敢不识好歹 他不能保证他还可以控制自己 得到命令 葛太医如释重负 终于是长长的喘出一口气 谢天谢地 一家老小的命 总算是保住了 诛灭十族 古之未有 若今日真的被诛灭了十族 恐怕他也是空前绝后 仅此一例吧 葛太医磕头谢恩 不断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颤颤巍巍的逃了出去 “回大乾殿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 欧阳祁再次深深凝视了一眼沉睡的长平 轻轻的说道 他只知道此刻他的心异常混乱 似乎已经到了有些恍惚的地步 “回大乾殿 ”王公公高声宣道 随着王公公声落 一队人马即刻调转方向 浩浩荡荡返回大乾殿而去 也就是原先的太子殿 进入大乾殿 在万众瞩目中 欧阳祁缓缓登上威严霸气的皇位龙椅 一甩衣袍 颇有气势的坐定 随意扫视一眼坐下之人 虽染看似寻常的一扫 看起來和平日并无分别 却明显感觉到了他眼里那道深深的冷意 冷的直透心底 所有人都知道 皇上今日心情欠佳 最好不要触了圣上霉头 只是花项荣 虽人身在此处 却并不在意欧阳祁的怒意 他从來坚信 兵來将挡 水來土掩 天下就沒有他花项荣摆平不了的事 就算是有 那也只不过是他一时用错了法子罢了 花项荣昂首挺胸 站在大厅最末 打量着大乾殿的一切 昔日花项荣接任锦绣山庄少主之时 锦绣山庄老庄主大摆筵席 庆贺锦绣山庄终于有了新的继承人 从此他老人家也可以安享天年 而那一日 东魏瑶夫人竟然也在那日屈尊降贵 亲自驾临锦绣山庄 为花项荣接任锦绣山庄庄主而祝贺 那一日 花项荣与瑶夫人有过一次深谈 身为男人 花项荣曾经深深不齿过瑶夫人身为女子 不遵从三从四德 相夫教子 却要违背伦理 独揽朝政 被女子统治 那便是男人的无能 东魏如此多的男人 就这样被一个女人所所有 岂不是在向天下人宣布 东魏的男子通通都是饭桶 都只能躲在女人的背后 享受暖玉温香么 可是那一日的长谈 让花项荣彻底丢弃了对瑶夫人的成见 他不得不承认 瑶夫人的确为世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其雄韬伟略 即使是身为男子的他 也自愧不如 这天下恐怕还沒有任何人敢大声的说 自己的才干 能够胜过瑶夫人 瑶夫人的气度 瑶夫人的胸怀 瑶夫人那胆识 瑶夫人的文韬武略 远见卓识 无不让花项荣对之深深折服 他只是个生意人 生意人本是很低贱的一类人 满身的铜臭 整日为了那些个铜钱 而不知疲惫 老辛劳费 天下人最不齿的便是生意人 他们认为商人冷血无情 心中除了钱便是利 甚至可以为了钱和利 连骨肉亲情都可以舍弃 所以生意人一直都被人唾弃着 他们北宫取其 低声下气 对任何人都要恭恭敬敬 可是瑶夫人却并沒有因为他们是商人而掀起锦绣山庄任何一个人 瑶夫人亲自为锦绣上涨执笔題词 亲自为锦绣山庄有了新的继承人而上门道贺 这分尊荣 除了瑶夫人 是任何一个君王 都给不起的 ------------ 第二百四十一章 乱世之根源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那日瑶夫人问花项荣:“你认为这天下为何会乱?” “因为四方雄霸,各据一方,互不相让!” “你可知道,当如何才能让这天下不乱?” “自然是以强压弱,让弱者俯首称臣,并立誓永不为战!” “那若有一天今日之弱者,忽然变得强大,今日之誓言,你如何就能保证他日不会食言?到那时,你又当如何保证这天下不会再乱?“ “这......” 这些问题花项荣从未想过,更未曾考虑过。只是知道如今的现状,天下并不太平,却并不知道这乱世的根源。如今偶然被瑶夫人问起,竟也惭愧的无法回答。 “那夫人的意思是?”花项荣反问道。这确实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难题,如今既已被夫人所问,他也想知道答案。 “一统天下!”瑶夫人毫不犹豫,重重的吐出这四个字。那时候夫人的眼神变得格外幽深,深的看不见底,她静静看着遥远的天空,似乎那里就是她锁要的答案。而她所说的每一个字,也如千斤磐石一般,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敲击着花项荣的心房,让他的心不由得热血澎湃。那是没来由的,心中那火热的梦想被点燃的灼热。 顿了顿,夫人又问:“你觉得身为商人可耻吗?”她不管说任何一句话,脸上都会一直挂着亲切的笑,笑的很让人安心。 “不!夫人,我认为人无贵贱,所有人都只是为了要活命罢了,我们也是在凭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并没有用可耻的手段,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我认为,就算是商人,也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说我们商人下贱的,也无非就是那些自命清高的儒家道学罢了,自己美本事,还硬要极度别人大把大把的赚银子,将自己看的如此尊贵!” “很好,商人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身为商人却不择手段。你可知道如此大一个东魏,想要有未来,靠的是什么么?” “靠的是夫人的足智多谋,是夫人神机妙算,才让东魏有了今日之繁荣局面。”花项荣激动的回答。 “你又错了!我张淑瑶何德何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靠的也就是万民敬仰,同心协力!也靠的是你们商人所缴纳的税银!所以国库才能拿得出银子来给降世补充给养,分发最锋利的战刀!所以我东魏将士,才能得意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瑶夫人说着,她的声音也变得高亢起来。或许她的声音天生就有着某种特殊的感染力,竟是让花项荣一阵阵的热血沸腾,甚至更是找到了自己今生的价值。他不仅是锦绣山庄的少主,更是这整个东魏的经济支柱!他肩上的责任重大,他并不是世人眼中真正如此卑贱的商人。有瑶夫人的支持,没有人会再敢小瞧锦绣山庄只是一介商人。 那日夫人与花项荣同站在高高的楼台之上,风呼呼的吹过耳边,也吹动着他们身上的衣袍,衣袍随风翻飞,在那一刻,似乎除了风吹动衣袍的呼呼声,这世界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变得静止。那时候,正值红日当空,照耀着整个大地,春暖花开。 花项荣的无所谓,一脸春风得意,却正好落入欧阳祁的眼中,让他本就烦躁的心情,再增加几分怒意。此刻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的敢如此藐视天颜,那几乎等同于找死。 “花庄主,究竟是何事,竟然让你如此开怀?正好朕今日心情欠佳,你不妨说出来,让朕,让所有人都乐一乐如何?”欧阳祁说的格外平静,在那平静的声音里,若是不仔细听,或许还会以为此刻他的心情异常的愉悦。唯有看见他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再增添几分幽深,才会知道,此刻的欧阳祁,绝对是比任何时候都危险的欧阳祁。他的怒意,根本不会明明显现的表达出来,只会隐藏的很深,诱惑他人犯错,然后狠狠的折磨。 “启禀皇上,草民只是想到小时候,曾经也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随父亲一起进宫,面见瑶夫人,那时候草民还只是孩童,居然爬到瑶夫人的腿上,找夫人要糖吃。当时草民的父亲算是被吓的不轻,而夫人居然也并没有怪草民无礼,居然就真的给了草民一颗糖果。也亏得那时候草民只是孩童,否则岂不是犯了大 不敬之罪么?所以草民为此而笑,还望圣上见谅。”花项荣不加思索,立刻回禀道。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之时,在坐之人,便已经有人努力憋着笑,就是不敢笑出来,怕触动了天子之怒,诛灭十族。刚才葛太医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呢,他们怎会这么就忘了?只是虽然在努力憋着,却可以看见有的人双肩已经在微微抖动,脸上的神情格外的难看。 “那你是在拿朕与你们东魏瑶夫人相比了?”欧阳祁反问。 “草民绝无此意,草民只是想起儿时趣事罢了!” “花项荣你放肆!”这次欧阳祁的怒意终于是毫无掩饰的暴露出来,他大声怒喝着,几乎是从龙椅中跳了起来,举手怒指向站在大殿靠后,低头看似恭敬的花项荣。 “你可知道如此藐视天子威仪,朕可以治你个欺君之罪,将你当场推出午门斩首!”此刻,欧阳祁一甩衣袍,复又坐回龙椅怒喝道。此刻欧阳祁已经不仅是怒,而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不带半点含糊。 “皇上,花项荣只是一介草民,您确定您这样做不回被万民耻笑么?”花项荣低头扶手,看似恭顺的说道。 “花项荣,你真的以为朕不敢么?”欧阳琪爆喝道。今日欧阳琪本已经为了长平的事怒火中烧,因为顾及九五之尊的颜面,他一直都在努力强压着心头那股烧的正旺的怒火。可偏偏就有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一直在用力撩拨着他那股被努力克制的怒火。让欧阳琪心头的那把火一阵旺过一阵。却偏偏还这么自信满满,挑衅着他身为君王的极限。既然如此,那他就是要给此人一点苦头尝尝。 ------------ 第二百四十二章 仇人相见 欧阳祁居高临下,站在高高的在玉石台阶之上,满身的怒气在此刻完全爆发,手指大殿中的花项荣,身为君王的无上气势,在此刻暴露无疑。 花项荣一惊,猛然抬头,那本來看似儒雅,无半点脾气的皇帝,此刻竟如凶神一般,怒目瞪视着自己。此刻或许自己再如此下去,说不定小命真的会就此送在此处。或许此刻闭口不言,还能让这位帝王的怒气稍稍平复。毕竟此人并非东魏的瑶夫人,做不到万事都和和气气。 “花项荣!”欧阳祁一步步走下台阶,來到花项荣身边,厉声唤着花项荣的名字。看他的神情,昂首挺胸,那满眼的怒气虽然在此刻有稍稍的平复,却依然遮挡不住他满心的不悦。 “草民在!”听见召唤,花项荣转过身子,面向欧阳祁,低头轻声应道。此刻最好是皇上问什么他答什么,自以为是只会是自寻死路。 “说,为何绑架长平公主!”欧阳祁问的平静,他的眼神飘的很远,飘向遥远的天空。提起长平他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但他还是要问,而且一定要问。他必须弄清楚整间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长平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启禀皇上,草民若说与公主是旧识,皇上会相信草民的话么?”花项荣不答反问。他知道这个理由很荒唐,很不可信,但这也是事实,他只能如此说。 “哈哈哈!”欧阳祁大笑,欧阳祁今日似乎是换了个人,往日他从不会如此不顾形象,喜形于色。虽然在笑,可所有人都听得出他的笑,满含着讽刺,满含着不信与质疑。 笑罢,欧阳祁转头看向花项荣身旁的李莫寒:“李将军,你认为呢?” “启禀皇上,臣不敢妄断!”李莫寒惊,他本來看着欧阳祁一心要为难花项荣,只想在一旁看好戏,却沒料到,欧阳祁会突然将他也卷进此事之中。平复下心情,立刻恭敬的回答。 “李将军是么?我看你并非不知,而是尽数知道,或者公主这些日子就是与你在一起,你将她藏起來许多时日,让皇上苦苦找寻不到,今日为了在皇上面前立功,所以就将供住送回宫中。只不过却至始至终却沒料到,我花项荣会与公主曾经相识,更不会料到,我会在锦绣山庄劫人吧!”花项荣毫不退让,将一切可能都推测出來,更是毫不避讳还有他人在场。 今日这二人也不知道是前世有仇,还是本來就是仇人,竟然如此互不相让,互相请呀,大有不将对方死死摁到,决不罢休的架势。 “花庄主,在下确实佩服你的想象力之丰富,只是血口喷人这种事,在下劝花庄主还是少作为妙,免得将來遗患后世子孙才是!”李莫寒不还击还罢了,一还击起來,看似依然儒雅的外表,依然的那一身白衣胜雪,让人看着是那样的舒服,他的措辞竟然是句句恶毒,让人无法相信,这些恶毒的话语,是出自他的口。 “好了!你们私下有何恩怨,朕管不着,更不想听尔等在此喧哗,朕问的只是公主这些时日都去了哪里?”欧阳祁不悦,出声喝止。生生将二人的相互对掐止住。李莫寒对欧阳祁深深一揖,站会原位。花项荣趾高气昂,骄傲的斜视一眼李莫寒,那眼里满是挑衅的味道。 场中的气氛一时变得及其安静,静的几乎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欧阳祁一甩衣袖,复又走上玉石台阶,坐回龙椅。 此时门外來报:“关侍卫有事求见皇上!” “关侍卫?那个关侍卫?”欧阳祁皱眉,王公公站在身旁,为他递來一杯小太监刚刚呈上的热茶。他随手接过,揭开盖子,一股茶香立刻扑鼻而來,让人精神为之一震。欧阳祁浅浅的抿上一口热茶,随意的问道。 “回皇上的话,据说是负责皇后娘娘凤栖宫侍卫,还是皇后娘娘亲自举荐此人的呢!”前來传报的小太监一五一十的回答。 “哦,宣!”欧阳祁将茶碗交还王公公,重新正襟危坐,懒懒的回道。 “宣关侍卫觐见!”小太监闻言,大声对着门外喊道。 随着声落,一个身着侍卫铠甲的男子走了进來,他身材修长,不乏稳健,眉宇间不自然透露处一股摄人的英气,让人观之便便知此人非寻常人。 “是你!”所有人都频频回头将目光投向此人之时,却突兀的出现了这样一句,颇含惊讶的惊叹!看來任他怎样也沒有猜到,这侍卫,竟然会是此人吧,或许此人根本就毫无可能,回事这雪国皇宫的侍卫。 此人回头,眼中同样带着惊讶,可是那惊讶只是稍纵即逝,随即恢复了來时的平静,对这龙椅上的欧阳祁单膝跪下行跪拜礼,高声三呼万岁:“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请起!”欧阳祁懒懒的回答。 “谢皇上!”关雨泽起身,静静的站立,等待欧阳祁发令。此处,天子近前,慎言谨行一定不会错。 “关将军前來大乾殿,所为何事?”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今日偶感不适,头晕恶心,所以传了太医,太医说......”说到此处,关雨泽故意停下,不再继续说下去。他存心要让欧阳祁心急,那样故事才会有趣。 “说什么?”欧阳祁追问。虽然明知道关雨泽是故意为之,却还是要追问。每日里他几乎时刻都要对付这些故弄玄虚的臣子,让他厌烦之极,可他却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很有兴趣的样子继续去追问。 “说.....说......”关雨泽吞吞吐吐,看样子很是不敢说实话的样子。 “快说!”欧阳祁再次追问,只是那声音已经不再平静,甚至连那慵懒之意也已经消失,他怒了。 “说皇后娘娘有喜了!”关雨泽终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将这个“喜讯”当着众多人的面,说了出來。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二百四十三章 喜得龙子 【全文字阅读.】 “皇后娘娘有喜了 ”这话犹如是记闷雷 重重的敲击在欧阳祁的心头 姬嫣有喜 雪国也不愁后继无人了 只是这喜讯若是來自长平该多好 长平的孩子要是自己的骨肉该多好 可惜偏偏不是 这世上沒有这么躲如果 事实已经发生了 无力挽回 而大殿中 却响起震天的恭贺声:“恭喜皇上 贺喜皇上 喜得龙子 ” 欧阳祁如整个人都脱力一般 软软的倒进宽大的龙椅中 这震天的恭贺声 却如同魔咒一般 让他感受不到半点的欢喜 虽然他的人还在这里 可一颗心却不知道已经飞到了哪里 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脑海一片空白 对大殿中震天恭贺声置若罔闻 在场所有人都跪伏在地 等待着皇帝的训示 可欧阳祁偏偏半晌也沒有动静 大殿中所有人不禁开始在心中猜测 今日皇上是否已经因为太过欢喜 所以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一时之间沉默不语 也是情有可原 初为人父的喜悦 那是一种狂喜 他们中许多人都是过來人 他们明白 “你是关雨泽 ”场中所有人都跪着 唯有花项荣一人站着 他怎样也无法想通 他一直誓死追杀的关雨泽 竟然会逃到雪国 不仅如此 竟然还进了雪国皇宫 成了皇后宫中的近身侍卫 这无论如何却也无法想通 “这位公子似乎很面生 在下是叫关雨泽 可却并不认识你 ”关雨泽沒有回头 依然跪在地上 沉声回答 他的声音异常的平静 “不对 你就是他 我发过誓 就算追到天涯海角 也一定会找到你 我不会认错的 ”花项荣激动的上前 一把抓起地上的关雨泽 直视着他的眼睛 激动的说道 他非常肯定此人就是他一心要追杀的关雨泽 可是却隐隐有些不对 只是一时他还无法说清楚哪里不对 只是凭借直觉 感觉此人预定就是那个嬉皮笑脸 为了长平一直追踪到南国的纨绔子弟 “哦 这位公子可真会开玩笑 追着一个男人到天涯海角 难得这位公子竟有断袖之癖好么 可惜在下却只喜欢女子 阁下的美意 恕在下承受不起 还望这位公子不要再纠缠不休 ”关雨泽心中嘿嘿一笑 可面上却依然装作严肃的样子 出声反驳 这一反驳 却是让所有人不禁想捧腹大笑 可碍于有欧阳祁在场 所以不敢造次 只是强忍住想大笑的冲动 若是仔细观察 便可看到其他人那耸动的肩膀 和一抽一抽的嘴角 “你... ”花项荣一时气急 口不择言 竟然美发现自己的话中 竟然有这么大的漏洞 让关雨泽给钻了空子 给了他一个好好羞辱自己的绝佳时机 但若是他不这样说 花项荣或许还无法确定此人便是关雨泽 世事之巧妙 任何人也无法参透 这世上同名同姓之人实在太多 若有一两个一模一样的 却也不足为奇 但经过刚才那一番话 他已经完完全全确定 此人便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关雨泽 因为关雨泽相让就不会好好说话 严肃的时候更是少之极少 当下虽然他的表情异常严肃 跟往常几乎判若两人 可那戏谑的口气 却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学的來的 也只有关雨泽 才会有如此玩世不恭的语气 看似漫不经心 看似毫无恶意的话语 却可以硬生生呛的人无法承受 ”你不要在这里自欺欺人了 公主已经回宫 若是我一人信口雌黄也就罢了 等公主醒來 再來辨认也不迟 ”花项荣气急 说出了长平已经回宫的消息 “公主 你是说青如公主么 青如公主一直就呆在宫中 足不出户 何來回宫之说 你如此说 莫不是在污蔑公主清白 ”关雨泽字字如刀剑般 毫不避让 让花项荣无可辩驳 “青如公主是和人 我花项荣并不认识 但是长平公主 我相信 你不会不认识吧 ”花项荣不管不顾 一字字 一句句 指向逼着关雨泽承认自己的身份 “长平公主 .....”关雨泽的声音顿时哽在了吼中 声音轻的像是叹息 那震惊之意却也是一闪而过 “怎么 你终于不再隐瞒了么 ”花项荣以为自己胜了 终于逼得关雨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却不知道异变还在后面 “我说你们二人 若是认亲 可以等皇上处理完此间事务 离开这大乾殿后再细细的辨认么 此处可不是能许你们如此放肆的地方 ”李莫寒看好戏般的在旁边泼着冷水 看着别人争的你死我活 对他來讲 就是一种享受 他最喜欢作的事 就是静静的看着他人互相争斗不休 自己却宇文德利 “李莫寒 李将军么 你这是在提醒我们不得在皇上面前无礼么 既然如此 那为何此间皇上并未有任何异议 却是你在此高声喧哗 难得你就是这样尊敬你们雪国的皇帝的么 ”花项荣本來已经被关雨泽挑起隐隐怒火 可这个李莫寒却偏偏要出來煽风点火 看样子是要将这把火烧到皇帝拿去 让皇帝來决定他二人的生死 趁机将他们这两个碍手碍脚 知道他秘密的人铲除 此人心思之缜密 不露痕迹 将來必为大患 花项荣本就对此人无甚好感 此间他又偏偏在此挑拨离间 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着实让花项荣越看 越是心头厌恶 “放肆 大殿之上 不得高声喧哗 ”就在他们三人相互争斗不休之时 白玉高台之上 王公公那尖细的嗓音 清晰的响了起來 在整个大乾殿不断回响 随着王公公声落 喧闹的大乾殿 顿时安静了下來 沒有人再敢造次 “圣上说了 今日之事 就到此为止 他累了 先回宫歇着了 让各位也都先行散了吧 有事明日再议 ”待大殿上安静之后 王公公宣布着刚才皇帝的旨意 ------------ 第二百四十四章 深夜密谈 【无弹窗.】 这个消息似乎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 众人纷纷抬头 望向那高高在上的龙椅 可龙椅上空空如也 却哪里还有皇上的影子 那龙椅早已经是人去椅空 唯有王公公手持浮尘 站在威严的白玉高台之上 对着大殿中众人 宣布着圣上离去时留下的旨意 皇后娘娘有喜 皇上不是应该高高兴兴驾临凤栖宫 昭告天下百姓此等大喜么 初为人父 皇上不是应该狂喜的带领众位大臣一起 前往凤梧宫 为皇后娘娘道喜的么 皇上今日的反常之举 一时让在场之人摸不清状况 甚至有人猜测 或许皇后娘娘 虽然贵为丞相之女 而丞相大人权倾朝野 姬嫣嫁入皇宫 册封为后 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经过此事 所有人似乎都明白了 皇上的心中 似乎并沒有皇后娘娘的分量 今日皇上闻听南边來的长平公主死而复活的消息 就立马快马加鞭 奔赴锦绣山庄 将之接回宫中 所有人的心中几乎都有一杆秤 几乎都已经猜测到 皇上的心中其实最在意的还是那位南边來的公主 而并非现在位高权重的丞相之女 所有人面面相觑 虽然心中如明镜一般明亮 却沒有人敢大声将此推断说了出來 他们都是有妻室的人 他们还不能这么早死 必须活着 为一家老小 遮风挡雨 “哦对了 皇上还说了 花庄主就暂且在这雪国皇宫住下 等候随时听候宣召 各位大人 都散了吧 呵呵 散了吧 ”就在所有人都各怀心事之时 王公公那尖细的嗓音再度响起 这个欧阳祁尽管盛怒 居然还沒有忘记要处置花项荣的事 在王公公声落 关雨泽 花项荣 李莫寒几乎同时产生此种想法 只是谁也不肯说出來 所有人回禀一声 便尽数散了去 只是无论何时 似乎花项荣 李莫寒和关雨泽他们三人的关系都异常的紧张 非要相互斗个你死我活一般 就算是离去之时 三人却仍然是异常有默契的相互挑衅的斜视了一眼 花项荣也在人群中准备离去 王公公却适时的叫住了他:“花庄主请留步 ” 花项荣闻声回头 等待王公公的下一步安排 在这雪国皇宫 他便是别人板上的鱼肉 任人宰割 但他就是花项荣 任何时候 他都要高昂这头颅 即使是死 也要死的壮丽 “花庄主 请随我來 ”王公公一甩手中浮尘 做出请的姿势 花项荣虽然不知道王公公究竟要做什么 还是依言跟了上去 “公公 请问可是皇上要私下见我 ”途中 花项荣低声问王公公 虽然心中清楚 欧阳祁不会糊涂到不明是非 但依然是心中忐忑不安 总觉得今日似乎隐隐要出事 “到了 进去吧 ”王公公不答 不一会功夫 王公公却突然说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花项荣皱眉 凝视着王公公 迟迟不肯挪动脚步 似乎是想从王公公的脸上寻找到任何和今日之事有关的蛛丝马迹 可惜王公公也是久经沙场 深谙为人处世之道 在他的脸上 竟是丝毫捕捉不到半点迹象 “花庄主 请吧 皇上还在等着您呢 ”就在花项荣犹疑间 王公公在此出声 打断了花项荣的思绪 提示着他此刻进去面见皇上才是重中之重 花项荣不再犹豫 抬脚走了进去 那是一间装饰的很是华丽的屋子 屋子很大 布置的也很温馨 甚至是将各种名贵的奇花都用盆栽搬进了这间屋子之中 让整间屋子 时刻都能闻到花香 让人身处其中 无论何时都不会感觉到疲惫 屋子之内不满着各种书架 只是书架却是空的 只有那张明黄的龙案之上 却堆积着像是小山一样高的奏折 一本奏折打开 随意的摆放在龙案之上 一个人坐在龙案之前 身子随意靠在椅背 一本奏折搭在头上 挡住了整张脸 看來是在小憩 听见有脚步声走了进來 头上盖着的奏折自动滑落下來 露出了那张脸 不就是欧阳祁么 普天之下 也只有皇帝才能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 否则便可以被处之以牟尼之最 是要诛灭九族的 ”草民参见皇上 “见欧阳祁正襟危坐 一双清澈的眸中似乎隐隐有怒火在燃烧 花项荣也不多言 单膝跪下 对他行礼 发怒的猛兽不要挑衅的道理 谁都懂 “平身吧 ”欧阳祁随意的说道 只是那声音中却充满着疲惫不堪 声音虽然平静 却不能掩饰他依然还在震怒的事实 花项荣闻声而起 静静的站在龙案之前 此刻或许他二人才算是真正相互仔细打量这对方 真正看清楚对方 “朕问你 为何劫持长平 ”欧阳祁并不啰嗦 直入主題 寻找着他想要的答案 “因为我与公主旧时 ”花项荣直言不讳 阐述着事实 只是这事实 却是无人肯信 “那这么说 这些日子 公主一直与你在一起 一直就藏身就你的锦绣山庄了 ” “不 草民也是今日刚刚发现公主來了锦绣山庄 因为见她昏迷不醒 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男子 所以以为公主身处险境 担心公主安危 所以才出手相救 只是却并不知道 公主身边之人 竟会是贵国的李将军 ” “那你可知道公主已经怀孕了 一个足月的身孕 而长平离开的日子算算也正好一个足月 难得你是想告诉朕 公主腹中胎儿 乃是与李将军苟且所得么 ”欧阳祁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 让人听着不禁背生冷汗 虽然他的声音依然还带着几分慵懒 可其中的威胁之意 却是让那个人不寒而栗 “这......”花项荣一时语塞 不知该如何做答 此话已经挑明 对方根本不信他的话 而李莫寒位居雪国近卫军左将军 应该也是深得皇帝欢心之人 况且自己是东魏人 雪国皇帝怎会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 更严重的 或许还会认为自己此举 便是东魏瑶夫人使的反间之计 目的是要挑拨他们君臣不和 此刻花项荣的处境 当真是异常的危险 ------------ 第二百四十五章 爱民之心 【风云阅读网.】 “这什么 朕在等着你的回答 ”花项荣一迟疑间 欧阳祁的声音在此传入耳中 看似轻描淡写 毫不在意 可平静的背后 却隐藏这不怒自威的威胁 花项荣顿时心中一紧 知道今日前來 若不经历一番皱着 定难得以顺利脱身 于是花项荣不再位居 昂首挺胸 大声说道:“敢问皇上 今日无论草民怎样回答 皇上都是一定会怀疑草民劫持公主 心存不轨 对么 ”无处可逃之处 便只能勇往直前 勇敢面对 方可险中求胜 获得一线生机 所谓否极泰來 柳暗花明 这道理 久经商场 花项荣他懂 “是 所以呢 ”欧阳祁毫不犹豫的回答 “所以今日草民无可辩驳 公主有孕之事草民并不知情 草民与公主分别已经数月有余 那日草民记得也是在锦绣山庄 公主异常虚弱 草民曾经与她有过一场误会 可是等草民回來之时 公主就突然不见了 草民一直在四处搜寻公主下落 可今日却意外在雪国见到 竟然是昏迷不醒 身旁竟一位陌生男子 所以草民只是关心故人安危 而不得已为之 却不料此人竟然是雪国的李将军 更不知李将军竟与公主相识 所以 此事 皇上还须待公主醒來再作定夺 ” “你若是巧舌如簧 你知道朕会怎么作的 ”欧阳祁站了起來 轻轻走到窗前 负手而立 背对着花项荣 音调依然平和 可那平和中却是威胁之意浓重失足 让听者不寒而栗 “草民不敢有丝毫隐瞒 草民句句属实 还请皇上明察 再者.....”欧阳祁毫不慌乱 小心的回答着欧阳祁的问话 而此次 欧阳祁却是不等花项荣说完 便出声打断了花项荣的话 “再者什么 ”他依然站在窗边 负手而立 窗外便是那一望无际的桃林 只是此刻 那些桃花已经凋零 整片桃林看上去一片萧索衰败 正如他现在的心情一般糟糕透顶 “再者 锦绣山庄偌大的基业还要仰仗雪国的扶持 方能得以延续 草民不会拿偌大的锦绣山庄作赌注 ” “可是你现在就是在拿它作赌注 ”欧阳祁淡淡的说着 一边说一边回到龙案钱重新坐好 眼波随意扫视了一眼眼前站立的花项荣 这位名动一时的锦绣山庄少主 花项荣一怔 沒想到欧阳祁竟然反驳的如此之快 让他始料未及 但那惊愕之意也只是稍纵即逝 随即恢复平静 丝毫不乱的回答道:“是 草民只是赌皇上的爱民之心 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花项荣说着 竟然抬起头來直视着欧阳祁 他从來就沒有怕过任何人 此刻也一样 虽然对方是皇帝 可皇帝的江山也要靠万千子民一起去载负 所谓民水也 君舟也 水能载舟 亦能覆舟 而每个君王都会渴望自己的江山基业千秋万代 永享太平 子孙后代 绵延不绝 所以花项荣在赌欧阳祁不会拿万千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而偌大的锦绣山庄 旗下的小二活计不计其数 多少人便是依靠着锦绣山庄的月钱过活 若是锦绣山庄因为皇帝的一怒而瞬间倾覆 那雪国将会在瞬间出现数以万计的饥民 到那时 饿殍遍野 欧阳祁纵然再自命为无上君王 也到了穷途末路 连天都会将他诛杀 身为君王 欧阳祁又岂会想不通这其中的厉害 所以花项荣便是以此作赌 赌欧阳祁的爱民之心 欧阳祁本來已经重新靠近了那宽大的龙椅之中 双眼紧闭 慵懒的靠在椅背之上 一只手轻轻揉搓着酸痛的眼眶 此刻听见花项荣的话 那本來紧闭的双眼忽的睁开 那揉搓的手指也忽然停下 坐正了斜靠的身子 目光如炬 直视着眼前站在十步开外的花项荣 他看见的 是一双沉静而清澈的双眼 那眼中面对他那毫不掩饰的威胁 竟无半点退却畏惧 这是一双可怕的眼睛 将來他们之间不是朋友 便会是最可怕的敌人 那双眼睛 他曾经见过一次 是李莫寒 那一次同样的一双眼睛 一样的毫不畏惧 只是那双眼睛里 却有着淡淡的忧伤 一看便知半生沧桑 心无挂碍 而这双 却是太过纯净 纯净的一往无前 或者他的心中 根本就不曾有过害怕的含义 相比之下 前者深邃 让人看不清实质 可却明显会有着些许的顾忌 沒做意见事都会详细计算利益得失 而后者 却是过于清澈 清澈的就像那湖中明镜般碧绿的水一般 轻轻一拨 便能激起圈圈涟漪 但是偏偏内中却是深不见底 狂风大作之时 便是无可闪避之时 “哈哈哈哈.....”欧阳祁突然从龙椅之中弹了起來 大笑着再次走到窗前 负手而立 窗外早已经漆黑一片 只是今夜却有淡淡的月光 依稀可以看见窗外桃林摇曳 “花庄主 果然少年英才 朕实在想不到 年纪轻轻的锦绣山庄少主 竟还有如此胆识 看來锦绣山庄 必将在少主手中 得以发扬光大 不错 这一局 你赢了 朕确实不会拿你的锦绣山庄怎样 可是朕也可以派人接收你的锦绣山庄 难道你真的以为朕不敢办你么 ”欧阳祁先是狂笑 夸奖着花项荣的胆识 可接着话锋一转 竟然在此将场中的气氛变得紧张异常 果然是上意难测 伴君如伴虎 “不要妄猜上意 自作聪明 到头來只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哼 ”说完 欧阳祁冷冷轻哼 话中警告之意浓厚 花项荣低头不语 此刻他最好也就是沉默 越是反驳 可能便越是会激怒此人 说不定今日还会葬送自己的小命 虽然锦绣山庄得到了瑶夫人大力支持 可路人皆知 雪国与东魏的平静只是暂时 若是此刻一味搬出瑶夫人作靠山 不仅会激怒雪国皇帝 更有甚者 还会因此而挑起两国战乱 那时候自己变成了这战争的始作俑者 到时候别说雪国皇帝 恐怕就是瑶夫人 也会毫不犹豫 将自己斩杀于午门之外了 ------------ 第二百四十六章 爱是包容更是宽恕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花项荣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迫在眉睫。那种生死攸关,看不见,却很迫切。但他毕竟已经久经商场,那份沉稳老练,让他即使再怎样危机,也不会轻易自乱阵脚。 “是,草民谨记皇上教诲!草民也只是情急之下,希望皇上可以相信草民的解释罢了!”花项荣点头,恭敬的回答。 “相信你?朕当如何相信你?朕相信你就要怀疑李将军,你认为朕应该那样作吗?”欧阳祁目光如炬,鄙视着眼前花项荣。 “是,皇上,草民知道,我只是一个东魏人,我更知道,皇上无论怎样是不会去相信一个东魏人的话,而怀疑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的。可是皇上有没有想过,若此人有心要对皇上不利,故意要让皇上难堪痛苦,那此人是否比我这个东魏人更为可耻可恨可恶?在下就算对皇上撒谎,那也只是因为立场罢了。可此人却是与皇 上同一阵营之人,他应该是对皇上全心全意,不留半点余地的忠诚。可他竟然有胆子做出如此令皇上不悦之事,那么此人便是要弑君犯上,不忠不义。岂不是比草民这样一个危险的东魏人,更为危险吗?花项荣只是一介草民,虽身为东魏人,可无官无职,只是身在东魏罢了,皇上又依何判定,草民就一定是意图对皇上不利呢?”花项荣知道,此刻对待一个多疑的皇帝,最好的办法就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许他认为有理,而免去自己这次的苦难。 “好一个花项荣,竟敢对朕说教!看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欧阳祁震怒,拍案而起,怒吼道。那个看起来一直温文儒雅的欧阳祁,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那平静的的影子。 “不!草民只是就事论事!公主怀孕,草民本就不知情!是皇上一定要为难草民,还有,如果公主是我所爱的人,我会不管她有过怎样的往事,不管她肚子里究竟有没有他人的骨肉,我都不会放在心上!因为我是她的男人,是她的天!我必须能够容下她的一切,包括那些世俗眼中不齿的羞耻!”欧阳祁震怒中,花项荣忽然抬头,双目炯炯,直视着盛怒的欧阳祁,没有躲闪,没有逃避,也没有畏惧。或许现在根本没有皇帝和平民,而只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 静默,又是一阵长久的静默。窗外,夜风吹动着桃林,枯叶落下的声音,和桃林相互摸索的沙沙声,清晰的传了进来,一丝淡淡的凉意瞬间透过窗纱,轻轻的偷溜进来,吹动着二人鬓边的青丝,也吹的那隆前的烛火,一阵轻轻摇曳。 “难道是我太在意了吗?”沉默了许久,欧阳祁低声呢喃,更像是在痛苦的挣扎。或许心中的声音正在与他作着苦苦的纠缠,让他有些难以自持。他更似一直以来的坚持,忽然被人看得如此之轻,而承受不住这煎熬似得,身子一软,用手重重的拍打在华丽的龙案之上,神情似乎在此刻变得恍惚。 “是!”花项荣肯定的回答。 “你为什么可以如此豁达?”欧阳祁不解的抬眼,痛苦的询问。 “因为我有爱!” “难得朕就没有爱么?朕是那么爱她!” “皇上的爱只是占有,你只要她清清白白,你要她端庄贤淑,你要她清丽脱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无暇。你的爱,过于完美,而你却不知道,完美的东西也是世间最易碎的东西,可你却没有保护好她!”花项荣毫不犹豫,说出这一番与他的年龄毫不相符的结论,眼中一片清明。他的双眼,无论什么时候看去,都显得如此清明,如此自信! “是这样么?”欧阳祁的心在绞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样一句话,这几乎是不用再重复的话题。而且他敢确定,欧阳祁的回答,也一定会是一个字,此文根本多此一举。可他还是不可控制的反问如此多余的一问。 闭上眼,双眉紧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心情。然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后,欧阳祁才慢慢睁开双眼,虽然眼中已经恢复平静,但却可以看得出,他的心中其实并不平静。真可谓,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既然公主这些日子与你并未在一起,而她腹中胎儿,也并非你所出,你为什么要劫走她?”恢复平静后的欧阳祁,在此开口,他的声音却已经是出奇的冷漠,那种可以透进心底的冷,让人闻之,不寒而栗。 “因为旧识,挂念故人安危!”花项荣简短的回答。此刻若对方不信,再多再详细的解释也是多余,此种误会,根本就无需解释太多。解释太多,反而显得欲盖弥彰,更引人怀疑自己的意图。 闭上眼,欧阳祁努力平静着自己那心中的不平,花项荣的回答本就在意料之中,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或许他真的如花项荣所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象中那么爱长平,他只是想要占有罢了。他的爱也真的过于完美。可他是皇帝,皇帝的子嗣本就要求血统纯正,更何况长平肚里怀的,还是别人的种。这让他怎能不如此震怒? 愤怒的时候,最好就是紧闭双唇,努力让那怒气都悄悄咽下肚里,那样就不会让怒气过度膨胀。此刻欧阳祁正在努力着压下自己的怒气。他本是一个控制情感的强者,可是偏偏一遇到长平的事,他就开始乱了方寸。 “皇上,爱是包容,是宽恕,不是占有,更不是真相!那些都不是爱!那只是伤害!”在欧阳祁闭幕沉思之时,花项荣适时的引导着。 “你有过心爱的女子么?为什么你会懂得这么多?似乎还很有道理。”欧阳祁依然闭着双眼,平静的问道。 “不敢欺瞒皇上,草民并未爱过任何女子,但是小的时候,爹娘就是这样相爱的,他们的爱,也因为彼此的包容,而变得美好,也让每日繁重的工作之余,让这本就平淡的生活,变得有滋有味。我就是这样长大的!” ------------ 第二百四十七章 探查关雨泽 【最新章节阅读.】 “为什么要告诉朕这些 朕本就对你无善意 ”欧阳祁睁开眼 不解的问道 以此刻的情势看來 他们二人便是敌对 花项荣却会对一个敌人说出如此精辟 甚至许多人究其一生 也难以参透的人生真谛 实在让欧阳祁一时无法适应 “只为证明 草民对皇上 其实并无恶意 而草民也根本未像皇上想的那样 劫持长平公主 究竟谁在说谎 日后 皇上必定会知道的 ” “难道真的是李莫寒在暗中谋划些什么 ”欧阳祁眼中已经一片冰冷 说出如此一个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话 李莫寒与长平并未见过几次 按理说 李莫寒应该不会作如此举动才是 可是话说回來 他要是存心要对自己不利 又与见过几次有何干系 “对了皇上 草民有一事想问 不值当讲不当讲 ” “说 ” “就是今日朝堂上所见的关雨泽关将军 皇上可知道他的來历 ” “为何要问这个 ”欧阳祁皱眉 对花向荣突然问起关雨泽这样毫不起眼的人物 颇为不解 “草民只是好奇 此人与草民曾经见过的一个人异常神似 草民只是想知道是否就是此人 ” “此人乃是皇后举荐 前來凤栖宫 保护皇后娘娘周全 有何问題 ” “原來是这样 看來是草民认错人了 失礼 ”花向荣顿悟恍然 对欧阳祁深施一礼 “无妨 ”欧阳祁一甩袍袖 沉声说道 说完 欧阳祁不停揉搓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疲惫不堪的靠近龙椅中 手一挥 示意花项荣出去 今日的谈话到此为止 花项荣得令 立马对欧阳祁躬身一礼 转身欲走 “等等 ”就在此时 欧阳祁的声音突然响起 隐隐可以听出 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还不等花项荣问出“何事”二字 欧阳祁大声对门外叫道:“王公公 ” 王公公应声而入 恭敬的回答:“奴才在 请皇上吩咐 ” “今夜天色已晚 你去安排一下 让花庄主今夜就在宫里歇息 这几日恐怕朕要随时找花庄主问话 所以 这几日 花庄主都会住在宫里 ”欧阳祁始终揉搓着太阳穴 不曾抬眼看一眼前來赴命的王公公 甚至连他的声音都显得疲惫不堪 “是 ”王公公应声回答 转身欲走 却又被欧阳祁叫了回來 “等等 ”这声音斩钉截铁 带着不容质疑的坚决 “花庄主是朕的贵客 替朕好好招待 ”王公公闻声回头 以为皇上还有何事吩咐 却不料 皇上锁交代的事竟然是这个 这让他一时有些无法相信 明明此人劫持长平公主 罪该赐死 却不料皇上反其道而行 竟然要如此厚待这位胆大妄为的花庄主 实在是不合情理 但王公公只是一个公公 他所要做的也就只是服从 无需有太过聪明的头脑 这宫里生活 即使是再过聪明 也要装作是糊里糊涂 最是愚钝 才能平静的活 宫里人躲 眼睛就多 盯着你看的眼睛更多 嫉妒的眼睛也就最多 过于抢占风头 只会为自己引來仇家 否则便只能靠上一位有实力 有权利的主子 就像王公公这样 跟着皇帝身边 便沒人敢轻易动他的歪脑筋 尽管如此 但聪明却也是必不可少的 聪明只是私下能够揣测主子的真正意图 尽管自己明明心里已经对主子的意图明了 却也要在主子面前装作愚钝 这样的奴才 主子才会放心驱使 功高盖主的后果 便是死路一条 这些血淋淋的教训 古往今來 实已是不计其数 王公公能做到天子身边的总管太监 更是深谙其中之理 要生存 一定要学着糊涂 花向荣随着王公公一起离去 整个御书房便只剩下了欧阳祁一人 宫中的烛火果然好过普通的烛火 照的整个御书房灯火通明 每到夜深人静 独自相处时 也就是思绪最为敏锐之时 这时候 一个人静静的坐着 即使昏昏欲睡 只要一闭上眼睛 许多积郁心头的苦楚 便会不期然尽数涌上心头 并在不知不觉中想通许多症结 黑夜 既能隐藏一切丑陋 也能让那些丑陋瞬间原形毕露 夜即是煎熬 更是享受 欧阳祁静静的靠在椅子里 那只不停揉搓着额头的手依然沒有放下 只是已经停止了揉搓 他只是那样一动不动 静静的坐在那里 若有人突然进來 或许会以为他已然入梦 一定无人敢在此刻前扰他清梦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今夜一定会又是一个不眠夜 长平的事让他伤心欲绝 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那几乎失控的情绪 今夜与花向荣长谈 得到的结果更让他烦躁不安 李莫寒的身份他本已经知晓 若他私下有所动作 妄图复国 这也许还说的通 他也不用太过惊讶 但是关雨泽 不是姬嫣亲自举荐的吗 为什么花向荣会特意提起此人 难道此人真如花向荣所说 有问題 那么岂不是也说明姬嫣有问題吗 想到这里 欧阳祁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姬嫣深爱自己 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会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 伤害自己的事 姬嫣一定不会忍心去做 可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欧阳祁此刻却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 窗外 风吹桃林 浪涛沙沙 以前夜深的寂静 心中以前混乱 即使闭上双眼 却无法入眠 反而却越來越清醒 似乎是在自己与自己赌气一般 不是说姬嫣有孕了吗 反正也睡不着 就去凤栖宫看看她吧 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 此刻他应该陪在她身边的 想罢 欧阳祁慢慢起身 也不惊动任何人 便独自一人 径直去向凤栖宫方向 那里有个世上最爱他的女子 此刻恐怕正痴痴的等着他不肯入眠 今夜看來不会太平 必须提高警惕 加强警戒才是 ------------ 第二百四十八章 姬嫣之痛 【无弹窗.】 凤栖宫内 姬嫣气急败坏 她几乎砸烂了凤栖宫所有能砸的东西 连她有喜这么大的事 她的祁哥哥都可以不來 那么她在皇上的心中也就真的沒有什么位置可言了 “你们说 你们说 我在皇上心中 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 ”这是凤栖宫姬嫣的咆哮 她已经气急败坏 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凤栖宫内 所有的奴才都惊恐的缩在一旁 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更沒有人敢出声劝阻 “你们说 本宫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她有什么 她有什么呀 ”此刻的姬嫣是伤心欲绝的 几乎是在抽泣 毫不掩饰的抽泣 此刻的姬嫣便是一个深宫怨妇 再埋怨着夫君的无心 到最后 姬嫣几乎是咆哮着怒吼道:“可为什么皇上就是那么喜欢她 为什么 我的祁哥哥 为什么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为什么?”姬嫣说着 咆哮着 可到最后 确实不争气的 越是在意此事 心越痛 泪也越流越多 竟然已经开始止不住流泪 一个人趴在那张早已无一物的楠木桌之前 哭泣不止 “就算是心里沒有我 可为什么连听说我怀孕了也置若罔闻 为什么 你们说 是不是在皇上心中 我就真的这么不值一提 ”姬嫣抽泣着 此刻她完全只是一个受伤小女人的模样 哪里还有平日里半点趾高气昂 不可一世的影子 “你们都哑巴了吗 为什么都不回答我 ”姬嫣一个人唠叨了半天 突然惊醒 居然沒有一个人出來回答她的话 反而只是她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 顿时一股怒气在此夹杂着怨气冲上脑门 于是姬嫣豁然起身 气冲冲的一个个指着那些如木头一般站立凤栖宫各处 不作任何回应的奴才 大吼道 接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我知道了 连你们也觉得本宫得不到皇上的宠爱 所以觉得本宫不会有什么好前程了是不是 是不是 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样的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到最后姬嫣再度虚弱的趴伏在大厅中唯一的一张楠木桌上 低声的啜泣起來 那呢喃的声音也变得越來越小 细若游丝 几不可闻 此刻的姬嫣并不是一国之后 而只是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伤心欲绝 “你们告诉本宫 本宫到底该怎么办 告诉我 ”突然姬嫣如突然惊醒一般 毫无征兆的从椅子上弹了起來 怒指着那些一个个全身哆嗦 噤若寒蝉的奴才 目露凶光 大声咆哮道 还是沒有人敢开口说话 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这么久 所有人都已经知道皇后娘娘喜怒无常 这种时候 只有紧闭双唇 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盛怒的皇后娘娘 便如六月的老天 或许前一刻她还哭的像个孩子 下一刻便会要了你的命 之前月牙 也就是因为牵连到那个长平公主的死 而被打进冷宫的月贵妃 已经尝过这种苦头 所有人都已经有目共睹 他们都不是傻子 又怎会以身犯险 去得罪一个疯子 “呵呵 看來你们都在嫌弃本宫沒有本事得到皇上的宠爱了是吗 呵呵 连你们也在嘲笑本宫无能了是么 呵呵 还是月月对本宫好 还是月牙体谅本宫 对本宫忠诚 本宫要她作什么她就做什么 本宫要她去死 她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呵呵呵 月牙 本宫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对你呢 为什么 本宫后悔了 本宫想要你回來服侍本宫了 可好 呵呵 月牙 本宫需要你 ”眼看着那些奴才一个个浑身发抖 依然被自己今夜的反复无常吓的噤若寒蝉 却依然沒有一个人肯站出來为自己说一句话 更无人出來为自己指出一条阳关大道 她突然如泄气的皮球一般 如此喃喃自语 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朝着宫殿外而去 此刻她还能去哪 她也不知道 她只是想出去走走 或许离开这些看似顺从 却不知道暗地下打些什么鬼心眼的奴才 她的心真的会得到一些平静 “娘娘 这么晚了 您要去哪 ”终于一个小宫女小心翼翼的问道 若半夜三更 皇后娘娘在她们眼皮底下沒了踪迹 她们也休想活命 眼见着姬嫣跌跌撞撞 失魂落魄 就要走了出去 所有奴才相互交换一下颜色 就是沒有一个人敢出声阻止 但是若就这样让皇后娘娘跑了出去 若真的出事 恐怕他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一急之下 一个站在门口 比较胆大的小宫女 终于还是出言阻止 或许是年纪小 所以性子比较急的关系 才让她有如此勇气 看上去 此人便是此处年纪最小的丫头了 姬嫣闻言丝毫不曾停下迈出去的脚步 恍惚间回答:“不用你们管 本宫自己出去走走 ” “可是......”小宫女急了 继续焦急的阻止 “可是什么 是怕本宫出去出事 所以连累你们吗 ”姬嫣沉声呢喃着 然后回头抬眼看了一眼站在门边 此刻离她最近的小丫头一眼 目光却在这一刻变得锐利 吓的小丫头浑身一哆嗦 本能的低下头去 不敢再作任何阻拦 甚至连解释的话都忘记了说 “哈哈哈 果然在你们心中 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可别忘了 你们只是本宫的奴才 若是不好好当差 在敢如此造次 信不信本宫现在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看到小丫头恐惧的低下头 不敢再说一句话 姬嫣回过头 看向漆黑一片的黑夜 掩嘴讽刺的狂笑 厉声说道 明明在笑 可那眼里的神情明明却让人感觉无比凄惨 甚至是心痛 该去哪呢 不知道 姬嫣只知道自己想要出去走走 只要离开这儿就好 凤栖宫里虽然什么都有 也有许多人 可却沒有一个人深知她心 他们只是一群供她驱使的奴才 仅此而已 跟他们一直这样待下去 她害怕自己真的会因此而发疯 心痛之时 其实最需要的不是有多少人在身边 而是身边有一个深知吾心之人 与吾促其长谈 悉心开导 可惜那些人 他们都不懂 都不懂 ------------ 第二百四十九章 愧疚 【最新章节阅读.】 出了凤栖宫大门 姬嫣一路跌跌撞撞 浑浑噩噩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去哪 而此刻夜色已深 也亏得是在宫里 整座宫殿里所有的宫灯一起点亮 照的这雪国皇宫如白昼一般明亮 依稀还能辩的清楚方向 若此刻有个人可以为姬嫣开导开导 或许她还能想通一些事 可是偏偏沒有 她的身边除了那些巴结讨好的人 便再沒了别人 她的心也只能让那可怜的嫉妒 一点点膨胀 永无止境 从长平第一次來雪国 她就已经知道 自己以后的日子 或许会与这个女人紧密相连 自己精心策划一场场变故 意图赶走那个女人 可是偏偏那个女人却有如暗中有人保护一般 每次都让她的计划落空 姬嫣边走 边回想着过去那些有长平在场的影子 越想心中的怒气便越是膨胀 让她的心疼痛难忍 她响起她精心策划的那一夜 她在祁哥哥的酒中放入了药剂 故意引长平前來 本來是为了破坏祁哥哥在长平心中的美好形象 而激起长平对皇上的彻底不屑甚至仇恨 却不料事情却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 那个女人却好似就在这皇宫扎了根一般 死赖着不走 而且整天冷着一张脸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本想着让皇上误会 借着怀孕之事 唤醒皇上对自己的怜爱之心 可是孩子 疼惜 宠爱 她到底算什么 她什么都不是 她只是一个被心爱的男人遗忘的可怜的女人 她什么都不是 她只是仰仗着丞相父亲的权势 空顶了一个皇后的头衔 在天下人眼中 她是万人敬仰 不可一世 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的皇后娘娘 在世人眼中她的父亲是权倾朝野的丞相 她的哥哥手握重兵 她更是陪王伴驾 不可一世的皇后娘娘 这天底下所有的殊荣 几乎都被姬氏一族占光 可是有谁能知道 坐在这个位置上 她到底有多尴尬 她的心中究竟有多苦 “呵呵 孩子 你不是怀了孩子 就可以挽回皇上的心了么 可他为什么不來看你 连看你一眼都不肯 姬嫣 你活的也够窝囊的 你连那个女人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姬嫣你为什么不去死 为什么你还要活着 你去死啊 ”御花园中 姬嫣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一个人缩在角落了 低声呢喃着 这话虽然是说给自己听的 却更像是在说给某个地方 深深刺痛她心的那个人说的 说完 泪水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顿时湿透了一大片衣袍 欧阳祁急匆匆的赶去凤栖宫 经过御花园 正好经过姬嫣躲藏的角落 这里平日鲜少有人來 欧阳祁今夜也正好心中一片混乱 不想过于招摇 就一个人寻了僻静的路 前往凤栖宫 却不料经过此地 一阵阵低低的啜泣声 就那样毫无征兆的闯进了耳中 他顿时双眉紧皱 实在想不通会是什么人趁如此夜深人静 在此啼哭 四下寻找之下 才在一大簇被修剪的很齐整的万年青中 找到了那个哭泣的女子 只是让欧阳祁更想不到的事情却是 这女子竟然会是姬嫣 她不是有孕在身吗 此刻她不是应该好好在寝宫休息的么 怎会独自在此 如此浓重的寒气 若是得了风寒 可怎么办 那些奴才 到底是怎么服侍皇后的 如此不尽忠职守的奴才 是不是不想活了 顿时欧阳祁一阵怒火攻心 气不打一处來 “嫣儿 你怎么在这 ”欧阳祁一阵心痛 一阵愧疚涌上心头 关切的问道 那关心和焦急 此刻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就在姬嫣低声啜泣之时 一个关切的男声闯进了耳中 那声音如此熟悉 如此让她魂牵梦绕 缠绕在她的心头 几度梦回 都希望可以听到如此美妙的声音 可是却突然发现 醒來之后 什么都恢复了平静 什么都沒有了 姬嫣如受雷击一般 全身猛地一颤 她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 讽刺的一笑 低声喃喃道:“姬嫣啊姬嫣 你还是那么放不下他 你的脑子里居然还是他的影子 他的声音 你的心中除了他 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了是么 呵呵 姬嫣 沒有了他 你是否也已经活不下去了呢 呵呵 ”姬嫣讽刺的笑着说道 那笑声清脆悦耳 偏偏内力却含有如此浓厚的讽刺 或许是在讽刺自己的无能 也或许是在讽刺自己的堕落美出息吧 这声音听在欧阳祁的耳中 让他的心中不由得在此一颤 他知道姬嫣爱自己很深 只是却沒想到 竟然会是如此之深 或许这边是人们常说的情债难了 欧阳祁心中在此一痛 同时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失声唤道:“嫣儿 你别再哭了 朕就在你身后 你沒有做梦 ”顿时儿时的那些记忆隐约间尽数涌上心头 让他的心中一阵怜惜 如今那个时刻跟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 已经长大了 现在是自己的皇后 自己的妻子 可自己真的有将她当做妻子看待吗 可是心中装着她人 她要怎样才能对当年那个快乐的小姑娘好一点 让她不要一直这样痛苦下去 姬嫣闻言 全身一颤 如遇到什么特别可怕的事一般 豁然回头 双眼睁的很大 似乎是因为不信 而故意赌气的回头 可偏偏看到了那不含置信的一幕 她心心念念的祁哥哥 此刻真的就站在她的身后 她只要一伸手 就能触摸得到 她也只要一站起身 便能扑进他的怀中 如小时候那般 尽情的撒娇 哭个天昏地暗 可姬嫣的整个人却似乎在这一刻石化了一般 仍然蜷缩在那对被修剪齐整的万年青中 双眼睁得大大的 直视着身后的欧阳祁 一动不动 不知道此刻她的心中又是怎样的感想 她的心中此刻究竟是爱 是恨 是欢喜 还是悲伤 抑或是不可置信呢 这些只有姬嫣自己知道 但是这呆若木鸡的反映 却让欧阳祁心中的愧疚 顿时又重了几分 毕竟今生 他欠姬嫣的 太多太多 ------------ 第二百五十章 好嫣儿,不相负 (女生文学 ) 忽然姬嫣如梦初醒般。慢慢的起身。面对着欧阳祁。眼角的泪珠。依然挂在脸上不曾消失。眼中那抹哀伤。此刻看上去便是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引得欧阳祁的心一阵阵刺痛。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或许他真的好好补偿补偿眼前的女子了。 “祁哥哥……”姬嫣终于失声叫出了这三个字。这是她一直苦苦追寻。却始终求而不得的天啊。。那更是她魂牵梦绕的人啊。她心痛。她流泪。如今那个人明明就那样站在眼前。近在咫尺。可她却偏偏更想大哭一场。 今日她的祁哥哥看她的眼神不似平日那样的平淡。更没有半点急着离开的意思。今日的祁哥哥异常温柔。静静的站在姬嫣的面前。与之四目相望。 恍惚间。仿佛时光也在这一刻停滞不前。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此刻或许是姬嫣嫁给她心中的祁哥哥后。最美好的时刻。若时光真的就此不要再悄悄溜走。若是他们可以永远这样两两相望该多好。他们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作。只是这样看着就好。此刻他们才真正只属于彼此。 “嫣儿。外面寒气重。你有了身孕。怎么也不在宫中好好休息。”。他明明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却总是感觉面对那些来自内心最真实的感觉。他还是感觉到一阵阵的不安烦躁。而此刻。与他从小青梅竹马。此刻又一往情深的嫣儿。无疑便是触动他内心最深处最好的港湾。 “你在关心我吗。”姬嫣颤声道。或许是悲伤过后。柳暗花明的转机。或许只是难以置信的质问。 “。嫣儿。以前朕负了你。”欧阳祁忽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开始发干。甚至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吐之不出。咽之不下。明明没有任何重物。却仿佛心中压着万斤磐石。只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祁哥哥。你终于还是记得嫣儿的。”姬嫣一头撞进欧阳祁的怀中。紧紧搂着那个从小就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祁哥哥。失声痛哭。直哭的昏天暗地。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这个怀抱究竟已经有多久不属于她。记不清了。这温柔的嘘寒问暖。和那不住所错的愧疚。究竟已经有多久不曾再听见。她也已经想不起来。自从听见长孙长平这四个个。她姬嫣便一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黑暗里。日日夜夜忍受着煎熬。她感受不到这世间半点的温暖。即使夏日炎炎。她依然感觉她的人生了无生趣。。便是等着慢慢的老去。然后孤独的死去。 她的快乐。她的悲伤。她的烦恼。她的忧愁。都只是来源于一个人的看法。那便是她整个的世界。 “是。一直都记得。嫣儿。外面冷。我们回宫。”姬嫣的呢喃。停在欧阳祁的耳中。一片刺痛。现在回头。方始惊觉。原来他们二人。才是这世间的伤心人和断肠人。他二人都是这世上最可怜可悲之人。 姬嫣一心想得到的。只是欧阳祁的爱。求而不得。备受冷落。欧阳祁追求的是什么呢。无非就是长平的一次回眸。依然求而不得。不仅如此。却反而如今再次出现。腹中却已经有了他人的骨血。这让他身为一国帝王君临天下。当如何自处。 长平啊长平。。难道朕在你的眼中。就这样不值一提吗。难得朕对你的情意。你就真的毫不在意么。你究竟要朕怎样。你才能开心。 开心。还能怎样。如今你已经是别人孩子的母亲。难得朕还要强行拆散你们一家不成。朕不是一个暴君。朕做不到以权势要压。可你却将朕的怜惜当成了向朕挑衅的筹码么。朕究竟要怎样对你才好。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欧阳祁今日将姬嫣搂的很紧。或者此刻他二人似乎是要将彼此融化。永不分离。同时却又是各怀心事。 姬嫣闻声或许只是习惯性的答应着欧阳祁所说的任何事。她双目含泪。抽泣着点头。表示同意欧阳祁的提议。 欧阳祁抬头望一眼早已经被夜幕笼罩的黑夜。夜空中黑暗一片。唯有点点星辰。稀疏的挂在天空。时暗时明。便像是他此刻的心情。 长长的叹息一声。欧阳祁轻轻推开依偎在怀中的一直在哭泣的姬嫣。搂着她的肩膀。带着姬嫣慢慢向凤栖宫方向而去。同时低声哄着她道:“嫣儿乖。我们现在就回宫。你现在已经是孩子的母亲。要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知道么。祁哥哥现在就带你回宫。今夜朕就留在凤栖宫陪你好不好。”此刻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快乐的童年。只可惜再也找不到儿时的感觉。 “祁哥哥是说今夜会留下来陪嫣儿吗。”姬嫣忽的回头。忽闪着那双在黑夜中异常清澈明亮。却泪痕未干的双眼。似乎很是兴奋的问道 “是。”欧阳祁异常肯定的回答。 “祁哥哥。你可知道嫣儿盼这一天。早已经是望眼欲穿。可惜从未在凤栖宫见到过祁哥哥的影子。嫣儿的心好痛。”姬嫣在此扑到欧阳祁的怀中哭了个昏天暗地。或许是积郁多日的怨气。怕是今日不尽数吐出。以后便不会再有机会。于是今夜。她的话问的很多。尽管如此。可依然是那么的不确定。 “好了。嫣儿。你的祁哥哥这就带你回宫。朕发誓再也不会如此的委屈于你。以前都是朕的错。”闻听姬嫣的哭声。欧阳祁只觉得心如刀绞。这是遇到长平之后。第一次不是因为愧疚。而如此对他的嫣儿如此动容。越是想到此。他心中那份愧疚就愈加的加重。 “不会再让嫣儿委屈。是真的。” “是。是真的。”欧阳祁毫不犹豫便吐出这四个字。听得出他此刻的动容和真切。 姬嫣闻言。猛地抬头。双目中泪花闪闪。凝视着这个让她苦苦追寻的心尖上的人。这答案虽然是她一直期盼的肯定。可真的得打这承诺。却突然让她一时难以相信。竟似乎感觉似梦非梦。竟然有了那梦幻般的不真实。 ------------ 第二百五十一章 忘不了的前尘往事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可是,长孙长平那个女人呢?祁哥哥不会再让嫣儿委屈,那岂不是要让那个女人委屈了么?祁哥哥你是不是在哄嫣儿开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嫣儿?嫣儿到底有什么错?你要这样惩罚嫣儿?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一提到长平,姬嫣便如芒刺在背,立刻变得怀疑起来。一开始听到从欧阳祁口中说出“是真的”三个字时,她的心中还满是甜蜜。 只是或许老天根本就没有想要给她好好的活的机会,却在这时,让长孙长平的那张脸,适时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于是前一刻的甜蜜瞬间崩塌,变成了那日日折磨于她,夜夜吞噬着她整个人的噩梦。而这一切的痛苦,或许只有她的死亡,方可真正结束。 如今的姬嫣,无论怎样的满心欢喜,只要一提到长孙长平,便立刻如芒刺在背,那满心的欢喜,瞬间便化为了满腔的恐惧和恨意。她恨长孙长平的出现,夺走了那原本属于她的美丽,恨长孙长平可以什么都不做,便让与她一起青梅竹马的祁哥哥,从此淡忘了还有她这个嫣儿的存在。 “不,嫣儿,朕今日说的都是真的,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不要再提起任何人好么?”提起长孙长平,欧阳祁心中一痛,双眼不禁感觉有些微的湿润,他抬头看一眼夜空中稀疏星辰,酸涩的说道。 然后,欧阳祁低头,转过姬嫣的身子,紧紧凝视着眼前这个哭的泪人一样的姬嫣,很认真的说道:“嫣儿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提那四个字,我们的生活,不能一直被别人打扰,对吗?”他近乎是祈求了,那种失而复得,却突然发现被背叛的彻底的心灰意冷。这其中的滋味,那种愤怒,那种酸涩,那种心被撕碎,一阵阵绞痛的感觉,并不是一两句话便能说的清楚的。 “是因为在那里被刺痛了,所以才想起我这个不必要的人来了么?”姬嫣却似乎故意不合作一般,执拗的扭过头,满是不甘和质疑的问道。没错她是期盼这一天期盼了很久很久,可是她却并不需要这种施舍,她不是一件物品,想起来的时候便可以捡起来,视若珍宝捧在手心里。不需要的时候就可以将之随意的搁置在角落里不闻不问。她是一个人,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丈夫的关爱的女人。他可以在受伤的时候来找自己,可是自己受伤的时候该去找谁寻求慰藉?自己心痛求死之时,这个本该在自己身边安慰的人,他又在哪里? “嫣儿.....”欧阳祁简直难以相信,这会是从姬嫣嘴里说出来的话,他一直在愧疚自己对姬嫣过于冷漠,他一直以为这不应该就是嫣儿想要的结果么?为什么她竟会如此毫不犹豫的拒绝自己?难得自己真的已经 将她伤的如此之深了么?一丝痛苦和愧疚,瞬间爬上欧阳祁的脸庞。原来因为自己的执着,已经让本来毫无芥蒂的两人,伤的如此之深。 “皇上,嫣儿觉得很累,心中很乱,今夜,就请您让嫣儿一个人静一静吧!”姬嫣无力的轻声说道,言语间满是疲惫不堪。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心中究竟为什么会如此疼痛了?那痛究竟是因为太爱祁哥哥,还是因为长孙长平的突然介入,所以才让她突然变成了一个局外人?为了这些看不透,也辨不明的结果,她已经满心伤痕,却无人能够体谅她的苦。所有人都只道她是皇后,就应该忍受屈辱,识得大体。 皇后?全天下最让人嫉妒和羡慕的女人?呵呵?现在她坐在这个位置,可是满心嫉妒的人,却依然是自己。这也算是老天故意的捉弄么?为什么世间的事总是无法真正完美?为什么总是如此的讽刺? “嫣儿,你如今有孕在身,夜里外面寒气重,要好好调理身子才是!”欧阳祁愧疚的看着嫣儿,同样的疲惫不堪,同样的痛苦不堪。既然无法解除嫣儿心中的伤,那么让她自己冷静思考一下,也会让她感到好受一些。 “呵呵,你关心的人终究不是我!你心里始终都没有我姬嫣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的位置对吗?”姬嫣深深的吸了下鼻息,抬眼望天,稍微平复下那满是疼痛的心境,似乎是叹息的反问道。她的心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已经不在乎再被伤害一次。 天空中黑暗一片,只有稀疏的几颗星辰,如黑夜中忽闪着的眼睛般,静静的俯视着整个大地,看着这对伤心的断肠人。 姬嫣痴痴的笑着,慢慢向着远处行去,那笑似乎是在讽刺自己的天真,似乎是心如死灰后的失望。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到哪里,她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那凤栖宫虽然华丽,可那终究只是一个牢笼,与其说牢笼,倒不如说它更像是一座坟墓,一座埋葬自己的坟墓。自己所有的梦想和渴望,都在那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被尽数埋葬,她的人生也在这里变得了无生趣。 “哼哼,出来走走?我能走去哪?世界这么大,可我能走去哪?走来走去,我始终还是走不出这个皇宫!哈哈哈哈!”道路越来越僻静,也越来越清冷,似乎是行人罕至。但伤心欲绝的姬嫣,怎会注意这些?只是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终点始终都无法逃脱这皇宫,开始变得急躁,于是随手,狠狠的折断手边一根树枝,轻笑着说道。在这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听着,格外的凄厉。虽然声音并不大,可却能清晰的听见。 “谁?” 突然一声惊呼自身后传来,姬嫣浑身不由得一僵,警戒的回头,不等看清来人,便大声怒斥道:“大胆的奴才,见了本宫不行礼,竟还敢如此大呼小叫,看本宫不砍了你的脑袋!”被此人一声惊问,姬嫣本来只是心中痛楚,不能自已。而此刻却变得满腔怒火,瞬间如风中的干草,忽然碰到一些火星,瞬间便开始旺盛的燃烧。 ------------ 第二百五十二章 冷宫遇月牙 【风云阅读网.】 來人提着灯笼 似乎刚刚外出回來一般 姬嫣的怒斥声传來之时 她也正好提高灯笼 凑近姬嫣的脸 欲看清这深更半夜 竟会是何许人也 还会有兴致來光顾她这从來不会有人前來的鬼地方 怒斥声响起 吓的她浑身一哆嗦 手中一个不稳 慌忙中手中的灯笼应声落地 瞬间燃烧了起來 也照亮了身前方寸的光亮 让她们看清了彼此的面容 “是你 ” “是你 ” 二人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 很显然是双方都沒有想到竟然会是对方 或者她二人根本就认为彼此都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才对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奴婢不知皇后娘娘深夜來访 惊扰了娘娘凤驾 还请娘娘责罚 ”受到惊吓的女子见到姬嫣 立刻跪下叩头 祈求着皇后娘娘的宽恕 那一袭月白 依然穿在身上 只是平日高高挽起的发鬓 此刻却是随意的披散在肩上 有一些脏乱 甚至是挡住了整张脸 看不清楚面容 若是在漆黑的夜里 突然遇见此人 或许还会以为自己遇见了索命的厉鬼 “月牙 ”姬嫣惊呼出声 “奴婢在 ”月牙颤声回答 这宫里最了解姬嫣的恐怕也就是月牙了 最能忍受姬嫣的人 恐怕也只有月牙了 “你不是应该在冷宫吗 怎么会在这里 ”姬嫣不解的问道 按道理 月牙不应该出现在此地才是 除非她不想活了 才会私自离开禁地 “是 ” “那怎会在此 ” “因为此地便是冷宫 奴婢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此地 除了娘娘今日驾临 再沒有第三个人來过此地 奴婢便是这世上被遗忘的人 在此苦苦挣扎 自求多福 只求心安罢了 ”月牙毫不回避的回答 今日她的回答少了往日的恐惧和慌张 而多了一份沉静和镇定 姬嫣看着眼前那个曾经见过无数次 也恨过无数次的脸 此刻有些苍白 无一丝血色 多的却是那似乎看透世事的深沉 连月牙都已经看穿了 而自己呢 自己还在这个本就苦难重重的人世里挣扎 这个宫殿 看似庄严 看似富丽堂皇 是人间最美丽的天堂 可有多少人会知道 这里才是这人间地域 是这世间最受煎熬的坟墓 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看穿这红尘琐事 忽然间 姬嫣那本來满腔的怒火 似乎也瞬间烟消云散 留下的 也只是满腔的酸涩 原來这冷宫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可怕 原來这冷宫便是这宫中女子能得以解脱的天堂 可是 又有几人能够有机会明了 “看來 这冷宫 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至少你在这里过的还不错 ”姬嫣回身 不去看地上跪着的月牙 向着黑暗前进几步 低声叹息着说道 言语中竟是唏嘘不已 或者说她已经有几分羡慕月牙的幸运了吧 “是的 多谢娘娘将奴婢送來这里 至少不会再有人在意奴婢的一举一动 甚至是存在 若是有一日 奴婢就算是在这里静静的死去 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 ”月牙敌手 轻声的回答 声音出奇的平静 显然这些日子 她已经将一切都看淡了 生死与她而言 早已经不再是那么的重要 如今她只是为了活着而活 “你倒是看的开了 可是本宫呢 可是本宫却还要继续备受煎熬 ”说完姬嫣苦笑一声 抬头仰望一眼黑暗中天空里悬挂的几颗稀疏的闪亮 然后静静的闭上双眼 咀嚼着心中那异常清晰的苦涩 “您跟奴婢不一样 您是皇后娘娘 母仪天下 您的一举一动都会备受天下人关注 皇上即使再不爱娘娘 可皇上为了顾全颜面 却一定不会抛弃娘娘 只要娘娘活着一天 这皇后的位子也永远都是娘娘的 可奴婢不一样 奴婢只是皇上随意便封的月妃 虽为妃 可奴婢知道 皇上的心中并沒有奴婢的位置 奴婢得封 也只是巧合罢了 可娘娘却视作奴婢的背叛 在您的心中 始终对皇上的爱有增无减 娘娘 我说的对吗 ”月牙说着 也走到姬嫣的身边 和她一起扬手 仰望着那漆黑一片的苍穹 夜空中什么也沒有 除了那几颗稀疏的 偶尔会忽闪一下的稀星 便如她们此刻的心境一般 死寂 空旷 却不知究竟该何去何从 “是这样吗 ”感觉到月牙的靠近 姬嫣沒有回头 仍然仰头望着星空 轻声的反问 那根本就不是问 或许只是弄不清澈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之后 心中的一种无所适从 终于听到别人说了出來 所以还想再确认一次罢了 “是 ”月牙毫不犹豫 淡淡的吐出这个肯定的字 而月牙不知道的是 她这淡淡的回答 却让姬嫣的心 突然之间安静了许多 那本來异常慌乱的心境 竟然开始慢慢恢复平静 或许她终于知道 自己至少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自己至少至始至终 都一定会是祁哥哥的女人 不管什么原因 祁哥哥都一定不会不要自己 “哦....”姬嫣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根本就不能算是回答 顶多只能说明她还知道对方的话已经说完 需要她做出回应 “因为你还有个丞相父亲 皇上就算不为别的 至少也会顾忌下丞相大人的颜面 所以娘娘 你本无需如此烦恼 作了皇帝的女人 荣华富贵 锦衣玉食自然不愁 自从决定要作皇上的女人的那天 其实娘娘就应该明白 皇上的身边一定会出现许多女人 自己也只不过是她们中间的一个罢了 所以娘娘 根本无需为了长平公主的事太过烦忧 虽然公主此刻是皇上心中的挚爱 可是人的一生如此漫长 难道娘娘就认为皇上一定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吗 ”月牙不理姬嫣的失神 继续着自己淡淡的回答 这些她早就知道的 更知道皇上会封她会月妃 也根本就不是因为真的看上她 而是另有原因 但是既然她已经作了贵妃 她便一定要在后宫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 方才能活下去 ------------ 第二百五十三章 人间炼狱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这宫中除了踩着别人的尸体出人头地,便只有作别人脚下的尸体。以前月牙她只不过是舍不得让自己年轻的生命就此死去,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加入后宫争斗。而现在,她既然已经全身而退,而这冷宫,更是一个不错的栖身之所,没有任何人愿意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她为什么还要去争去斗?去作那些毫无意义的事? 这些日子在这冷宫,月牙作的最多的除了外出挖些野菜回来改善生活,和侍弄那些花花草草,那便是一个人坐下来静静的沉思了,所以她已经看透了这世间一切的名利。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权势地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便如那昙花一现,难以恒久。唯有好好的活下去,便是人生最大的课题。 出人头地,其实也只不过是过去的奢望罢了,其实从进宫的那日她就应该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到了尽头。后宫佳丽三千,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同时齐聚后宫,她又怎会碰巧就是那个最幸运的人?只是她不甘心,她想要搏一搏。 是的,上天对她不薄,居然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如愿以偿,荣升月贵妃。一夜之间,身份已经是非比寻常,她的心如吃了蜜糖一般的甜蜜,窃喜。她想,自己终于是没有白费这些年的苦等。可是同样的,在她的梦还没有进入最期待的那一刻之时,她的梦便毫无征兆的破碎,碎的一塌糊涂。甚至连给她适应的机会都不给,她便已经被投入这无人问津的冷宫。这里什么也没有,有的便只是那破烂的几乎要坍塌的宫墙,满地的藤蔓,还有那一地的狼藉。 如今这冷宫的冰冷,月牙已经不再害怕,她害怕的只是自己连这样的宁静都会有朝一日突然失去。她失去的已经太多太多,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她也已经经受不起那残酷的讽刺。 冷宫的日子是一种煎熬,因为时时刻刻都只有自己一人,看任何消息都不会传进这里,也不会有人会记得她这个获罪之人。但是冷宫的日子也是一种享受,她可以一个人静静的沉思,沉思这世间所有的利弊得失,沉思这世间的一切看似美丽,实则荒唐的真实,那不过都只是梦一场罢了。可惜去总有人为了那些本就难以留住的真实,不惜一切,前仆后继。冷宫的日子虽清冷,可也是智慧的沉淀。 这一切姬嫣不会知道,她从来不会想到冷宫,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冷宫只是破旧,只是失去了喧嚣,失去了那些本就不真实的华丽罢了。在她的印象中,冷宫便是这人生的终点,她势必要活在万众瞩目的赞叹之中,活在祁哥哥的心中。若不然,她宁愿选择去死。 姬嫣惊讶的抬头,今夜的月牙似乎真的已经与往日不同,简直已经陌生的不像是印象中那个总是害怕自己发怒的月牙了,似乎比之前又充满了智慧。 “是这样吗?”出奇的,姬嫣听到月牙说出此番话,竟然没有任何的反映,不哭不闹,不赞同,跟不表示反对。仅仅只是轻轻的反问处此句,不知所以的问话。虽是在问,可那语气中竟听不出有半点疑问的意思,反倒更像这本就只是个事实,只不过是不想承认这事实,所以在作这垂死挣扎,苦苦支撑一般的无助之感。 “是!”月牙肯定的回答,没有半点的闪避,没有半点的迟疑,肯定的回答。她的眼神更是一闪不闪的紧紧盯着姬嫣的双眸,不曾有半点的畏惧和退却。这些日子,果然她已经是脱胎换骨。 “难得就要本宫将这口气往肚子里咽下么?”姬嫣悠悠的说道,语气中竟是凄凉,无奈和不甘。这是事实,可是却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事实。她只是爱上了她的祁哥哥,为什么就要逼得她如此痛苦?这不公平!更不甘心。 “是!”又是肯定的一个“是”字,重重的敲击在姬嫣的新房,如同朗朗晴空,忽然一记闷雷,震的姬嫣全身几乎站立不稳。 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就不能告诉她一个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 ,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更好的结果么?就算是谎言,让她开心的谎言,难道连骗骗自己她都已经不愿意了么? 姬嫣一个踉跄,几乎晕倒,幸亏她扶住了身边那可最近的树干,一刻很细很小的树干。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或者说此刻她的脑海已经变得一片空白,任何思想,任何情感都已经消失殆尽,她只是一个被抽空的躯壳,她的灵魂,早已经随着那一记闷雷的响起,而彻底被带走。 “皇后娘娘,天色已晚,您还是请回吧,这冷宫,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奴婢也该回去了!”眼见今日姬嫣已经被自己那些本是事实,却对姬嫣异常残忍的事实锁震慑,月牙适时的提醒道。 依照今夜姬嫣的精神状态,若是今夜她在这里出事,或许那些不知名的罪名便会凭空飞到自己身边,月牙还不会笨到把什么危险都留在自己身边。再者姬嫣喜怒无常,虽然现在她精神低落,似乎连情绪都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看起来便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看着让人心痛怜惜。可是依照她往日那喜怒无常的性子,说不定下一刻便已经是一个危险之极的猛兽。月牙当然不希望当日那些惊心动魄的情景会在此重演,于是适时的抽身而退。 月牙说完,对这姬嫣微微一福身子,便向着那已经栖息多日的冷冷清清的宫殿走去,此地已非久留之地。 可是似乎今夜的麻烦便是找定了她一般,就在她向前走出五步之远的距离时,身后那浑浑噩噩不知所以的皇后娘娘,竟然如梦惊醒一般的叫住了她、 “不!本宫不想回去,本宫不想回去!”想起回去那富丽堂皇的凤栖宫,姬嫣用力的摇头抗议。似乎那个往日让她无比依恋的地方,如今竟然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一般的让她恐惧。 ------------ 第二百五十四章 自寻烦恼 【无弹窗.】 “本宫今夜就住在你这里好不好 就让本宫留下來吧 本宫好怕 本宫好怕 你就让本宫流下來吧 ”姬嫣也忽然转身 向着月牙站立的位置小跑过來 拉这月牙的手臂说道 满脸的恐惧 依然不曾消退半分 然后姬嫣接着说道:“月牙你知道吗 自从你走了之后本宫才知道 原來这宫中就算有再多的人此后 可却依然比不上你一个 本宫好悔 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对你 你知道吗 现在本宫生气的时候沒有人敢站出來劝劝本宫 本宫发怒的时候 更沒有人敢告诉本宫不要生气 平日里连个敢跟本宫说话的人都沒有 月牙你原谅本宫好不好 你原谅本宫 本宫以后会好好对你 本宫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了好不好 好不好月牙 你原谅本宫吧 本宫知道自己错了 本宫以后再也不无理取闹了 “说着她竟然如一个孩子一般的拉着月牙的手 哭的跟个孩子似得 撒起娇來了 喜怒无常的皇后娘娘 月牙见过 愁肠百转的皇后娘娘月牙也见过 阴狠毒辣的姬嫣 月牙更是不只一次的见过 刁蛮任性的姬嫣 月牙也见过无数次 那一次次的威胁 惊心动魄 与死亡擦身而过的惊险 至今想起 仍是让月牙心惊胆寒 可是这个样子的姬嫣 月牙却是从未见过 她脆弱 她无助 她更是像一个孩子一般的在她的身旁祈求这庇护 月牙叹息一声 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已经开始可怜起眼前这个拥有全天下女人都羡慕的荣华富贵的皇后娘娘了 皇后娘娘 她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最快乐最美丽 最具智慧的女人 不是吗 可是这些 姬嫣偏偏都沒有 除了她的美丽 其他的 她一样也未曾得到过 那些梦寐以求的过往 或许在真的得到的哪一刻 都已经化作了泡影 化为了噩梦 烟消云散 留下的也仅仅只是恐惧 是深藏的爱意 忽然化作了无情的恨意 月牙叹息一声 转身温柔的拉住姬嫣的手 轻声说道:“皇后娘娘 您还是回吧 您应该待在凤栖宫 这冷宫又残破又脏乱 不是您该呆的地方 ”今日 月牙的神情是那样的坦然从容 沒有半点往日的位居与退缩 或许这里真的是一个清修的好地方 至少她的心境已经稳健了许多 至少她不会再轻易便新生恐惧 让人看轻 她已经不再把自己仅仅当做一个奴才 她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一个有尊严的人 被送入冷宫 本來是姬嫣惩罚那些贱人最痛快的途径 可是却不料 自己不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赢得皇上的心 反而却让那所谓的“贱人”在这里活的潇潇洒洒 一切安好 若此时此刻 姬嫣不是痴痴傻傻 完全沉浸在痛苦中 难以自拔 或许她一定会雷霆震怒 激愤难当 这根本就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连你也已经不愿意在理本宫了么 难得本宫真的已经到了让所有人都厌恶的地步了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闻听月牙不愿意收留自己 姬嫣伤心欲绝 软软的蹲下 双手抱头 紧紧抓着自己那一头秀发 喃喃自语 恍惚间已经失神 今日她为什么会來这里 连姬嫣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只是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当走出來后才发现 原來这宫里到处都有人守卫 根本就沒有一个空旷的僻静之所 可以供她神伤 和欧阳祁分开之后 她一路跌跌撞撞 随意的游走着 或许那仅仅只是为了走路而移动这脚步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走的路要通向哪里 或许也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是老天故意要讽刺她这个费尽千辛万苦到得以如愿以偿的皇后娘酿 或许是老天要告诉她 她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娘娘 她的痛苦都是自找的 她是时候该醒醒了 “娘娘 请恕奴婢失言 不是奴婢不愿意收留 只是奴婢乃是待罪之身 唯恐娘娘万金之躯在此处有个闪失 奴婢岂能担待的起 再者奴婢只想说 娘娘其实无需如此烦恼 既然决心要作皇上的女人 那么就应当将一切都咽下 自古君王便有后宫佳丽三千 从嫁给皇上的那刻起 其实娘娘就应该知道的 皇上的身边一定会有许多不同的女人 那是千万年不变的定律 娘娘如此在意 便只能是自取其辱 将來或许还会有人说娘娘您不识大体 不懂得体恤皇上 娘娘又何必一直逼得自己痛苦不堪呢 长平公主也只是开始而已 娘娘根本就无需将她看的如此重要 就算您得不到皇上的爱 可您还有丞相父亲 沒有人敢把您怎么样 这皇后的位置始终只能是您來坐 而长平公主如今只是个亡国公主 什么都不是 她只不过是皇上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奴婢言尽于此 娘娘还是请回吧 奴婢要回去休息了 ”月牙淡淡的说道 她的眼神一顺不顺的看着姬嫣 眼神中似乎有意思同情 有一丝可怜 更甚至有一丝鄙夷也在眼中悄悄流转 那不是谁的错 错的只是爱上了不爱自己的人 都说聪慧的女子选择嫁给爱自己的男子 愚蠢的女人嫁给自己所爱的男人 可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看透这一切 可叹这世人 却都在为了那个自己爱 却求而不得的那个人 苦苦挣扎 到最后 除了留下一个伤痕累累的自己 还能有什么 情本心生物 何须太执着 可叹这世间 又有几人能够真的悟透此中种种? “是这样吗 ”月牙的话声落 姬嫣悠悠的反问道 她究竟有沒有听见月牙说的什么 那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只是她此刻的神情 两眼空洞无神 呆滞无助 实在让人难以想象她还能听见她人的声音 ------------ 第二百五十五章 痴心无情恨 “是!”月牙肯定的回答,但是人却已经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甚至对那个不可一世的皇后娘娘,没有半分的怜悯之意。此刻她已经不再在乎什么宫廷礼仪,什么尊卑有序。她不再是奴婢,也不再是月妃,她只是一个被废之人,一个被世界所遗忘的人,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现在她已经不再害怕死亡,更无所畏惧,心静如止水,不再奢望,不再期盼,那么,也就不会再有所畏惧。或许此刻,死对于月牙,还会是一种解脱。 猛然抬起头,看着那一袭月白,静静远去,恍惚间,竟让姬嫣感觉到了那背影传来的一丝梦幻的潇洒,那是放下一切的自在。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眷恋权势和地位,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畏惧自己的权势。或许之前她的恐惧只是因为要在自己的身边苟延残喘,所以不得已而为之的权宜之计吧。 如此相比起来,姬嫣反倒开始佩服起月牙的智谋,她能晋升为月贵妃,也并非没有可能。则有智勇双全的女子,若不能陪王伴驾,还真是君王无道。 可自己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呢?可自己为什么就是无法原谅皇上对长平的情感呢?事事较真,原来是如此的痛苦,痛苦的甚至感觉自己想要逃离这个世界。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作践自己么? 姬嫣的心中百转千回,寻思着月牙临走时那一番话。那一番话虽然不多,可却是如此的耐人寻味,一直在姬嫣的脑海里回绕,久久不曾消散。那酸涩的湿润,似乎又已经沾满眼角。她不想哭,可是偏偏无法强忍。在痛苦和对错之间徘徊的滋味,真的很让人难以承受。 爱一个人,不应该是很甜蜜的感觉吗?可为什么自己却只品尝到了那些苦涩? 仰头看天,天空中依然是漆黑一片,只有点点稀星,依然挂在天边。 那一袭月白,已经越来越远,也原来越小,黑暗中快要看不见。 “谢谢你!月牙!若不是再见你,或许我终其一生,也难以参透此中种种!谢谢!请原谅我过去对你所做的一切。过去我有多恨你,或许你难以想象,但是现在我对你只有感激!将来希望我们不再是敌人!”夜色中,姬嫣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百转,低声喃喃的说着这些话。 虽然是说给月牙听的,可是此刻哪里还有月牙的影子?她已经去的远了,也听不见皇后娘娘那些感谢的话了。或许那也只是姬嫣,自己对自己的安危吧。 远处一片灯火通明,似乎还有人高声呼喊的声音,显然是在寻找什么人。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近。而那片光亮也越来越近,越来越亮,照亮了大半边天空。 “不用找了,本宫在这!”突然姬嫣狠狠的抹掉一把泪痕,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大声对这那呼声说道。 所有人一起回头,便看见了姬嫣,夜色中身着单衣,站在眼前,那身子,在这夜色中略显得几分单薄,却无法掩饰她的美丽,和忧伤。即使她已经恢复平静,在所有人的面前强装镇定。 “参见皇后娘娘!”所有人一起跪下,恭敬的行跪拜礼。 可这些人中,却有一人站着,不曾跪下,他只是站着行礼。 “娘娘,请随微臣回宫!”关雨泽深施一礼,恭敬的说道。在姬嫣面前,关雨泽便一直不曾有过任何表情。他似乎是在用这面无表情,向姬嫣述说着自己的冰冷和无情。 “他终究是不肯亲自前来么?”扫视一眼眼前众人,姬嫣轻声叹息,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黑暗,失望的说道。这些日子,他不是一直不肯正眼看自己一眼么?此刻自己又怎能奢望他能在乎自己的生死?果然还是自己在自作自受么?姬嫣又是一声低低的叹息,这一次确实绝望,心冷后的无力。 爱的甜蜜,她一直不曾品尝,那甜蜜,只是自己用心,一厢情愿编制的蜜糖,用来欺骗自己的美丽。 没有人回答姬嫣的问话,此刻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做出回应。因为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他真的不会亲自前来。关雨泽一向沉默寡言,姬嫣也根本不指望他会回答自己的任何问题。 在此凝望一眼漆黑的夜空之后,姬嫣当先走在前头,在一片灯火通明的簇拥下,向着本来该属于她的宫殿而去。那真的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宫殿,本来是有一个人会与她同在,可惜那人,却从未将她放在心上,所以那宫殿,便成了她一个人的宫殿。即使她不想呆在那里了,也没人敢随随便便便霸占那宫殿。 凤栖宫,有凤来兮,栖之何梧?凤栖宫,果然配得上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的身份。可那凤梧宫呢?凤梧宫又代表了什么?或许在凤梧宫变成长平那个贱人的栖息之所时,便已经注定自己要与她从此争斗不休,一声纠缠。 这或许就是早就注定的命吧,是前世的宿命吧。为什么偏偏自己还是不甘心这宿命? 一路上,姬嫣不说话,便无人敢说话,甚至连大口喘息都不敢。谁都知道,今夜皇后娘娘心中不悦,谁都知道此刻更要格外的多加小心。 凤栖宫内,依然静的出奇,虽然早已经灯火通明,却没有一个人,或许宫里的人早已经全都派出去寻找姬嫣了。 奴才们不在,更是没有他的影子,姬嫣的心中不禁感到有些浓浓的失落。下意识里,她还是渴望她的祁哥哥可以出现在她期望的地点,眼中满含关怀的将她搂入怀中,低声责怪着她的鲁莽。 可那终究只是想象,可那终究是不会再发生,一切都过去了,一去不回。 其他人已经散去,关雨泽却还未退下,他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姬嫣的身旁,他知道下一刻,或许姬嫣还有话会对他讲。经历过这世上的悲欢离合,他的心也读懂了这世间的心伤,更知道该怎样才能抚慰一颗受伤的心。 ------------ 第二百五十六章 聆听心碎的声音 【风云阅读网.】 “为什么你还不走 ”当所有人都退下 许久也未见身边的关雨泽有离去的意思 姬嫣淡淡的问道 此时她的声音已经听不出悲喜 那本來时刻都挂在脸上如春风般暖人心窝的笑 却不知何时 已然消失不见 换做的只是那满腔的伤怀 “娘娘或许还有话要对微臣说 ”关雨泽简短的回答 直达姬嫣心底 不由得让她心中一跳 此刻她是很需要有个人在身边 倾听自己的倾诉 可是为什么此人却能未卜先知 知道自己的意图 倾吐 她还有什么好倾吐的 这世上 她从來就是孤独一人 有人愿意听她胡言乱语吗 沒有 早就沒有了 她还有什么好悲伤的 那悲伤 也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沒有人会可怜自己 甚至还会笑话自己身为中宫之主 却不识大体 “本宫有说过有话对你说吗 ”姬嫣随意的走近凤栖宫大殿 冷冷的说道 此刻不知道为什么 自己明明是很想找个人说话 却偏偏就是想跟人抬杠 很不由自主 那是由心底生出的感觉 “沒有 ”关雨泽干脆的回答 沒有半点掩饰 更不解释 “既然沒有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 ”姬嫣愕然 她本以为关雨泽会找一些何时的借口 却不料他回答的如此坦白 倒让自己有些尴尬起來 于是干脆下了逐客令 只是话刚出库 她便开始后悔 闻听此言 关雨泽并不意外 只是他向來不喜欢解释 闻言 也不说话 只是对姬嫣一躬身 深施一礼 转身便向凤栖宫外而去 自从在凤栖宫作了护卫 他便变得沉默寡言 向來作任何事都是如此干净利落 感觉到关雨泽已经离开 姬嫣忽的转身 高声唤道:“等等 ” 关雨泽闻声停下离去的脚步 转身 仍然低着头 只是忽然他那低下的头慢慢的抬起 目光炯炯 紧紧盯着眼前的皇后娘娘 沉声说道:“皇后娘娘 是想起來要对微臣说什么了么 ”那神态间 一片严肃 若是换做长平在场 一定不会相信此人便是关雨泽本人 若是换作从前 关雨泽也一定会狂笑着取笑姬嫣 中了自己欲擒故纵的圈套 只是他还不想在雪国皇后面前 过多的暴露自己 他的目的不仅仅只是是作个护卫 更不是护卫这雪国皇宫的安全 他的目的是取得雪国皇帝的信任 然后报那杀兄杀父之仇、 “你说皇上现在会在哪 ”姬嫣不理关雨泽那明目张胆的讥讽 只是低低的叹息道 此刻她所关心的 居然还是那个让她一次次身心具疲的祁哥哥 究竟在哪 在做什么 “凤梧宫 ”关雨泽毫不犹豫的回答 随着这三个字的落下 姬嫣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这一刻 猛然失跳几拍 心碎了一地 她甚至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深深的呼吸 稍微调节下心情 “你就不会骗骗本宫么 ”姬嫣忽然狂怒的大吼 哪怕是骗骗她也好 为什么他就这么不肯 偏偏要让她从梦中唤醒 关雨泽依然不语 沉默的立在姬嫣身前 这些日子 姬嫣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 早已经见惯不怪 更不会指望他会回答 “呵呵呵 凤梧宫么 呵呵呵 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本宫有孕在身 他可以不闻不问 可那个贱人 即使肚子里有了别人的种 他却依然那么关心 本宫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 到底哪里比不上 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如此狠心 如此绝情 难道嫣儿无论怎样作都比不上那个贱人的十分之一让你上心么 ”姬嫣怒吼着 在此将凤栖宫里摆的最显眼 最靠近自己手边的一个大大的瓷瓶搬起 狠狠的砸向地面 瞬间摔的粉碎 那些碎片四处飞溅 撞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便如同姬嫣此时那心碎的声音一般刺耳 姬嫣本來只是想找个人來倾听自己心中那满腹的苦水 却不料话未出口 便已经心碎了一地 这本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的心已经彻底疯狂 “关雨泽 你告诉本宫 本宫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 到底哪里不如那个贱人 你说 你说呀 ”稍作平复 姬嫣猛然起身 冲到关雨泽跟前 用力紧紧抓住关雨泽的领口 愤怒的质问 她抓的很紧 似乎要将眼前之人当场勒死 尽管这只是一个与自己毫无仇怨的不相干的人 她只是从心底滋生出一股冲动 想要一口气毁灭所有的冲动 愤怒到极致 任何情绪都会失控 甚至会忘记自己身处何地 究竟在做些什么 饶是姬嫣已经如此用力 而关雨泽却依然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 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 任由着姬嫣的疯狂 面对一个已经发疯的女人 任何语言都只是多余 你只需要任由她发泄 等事情过了 她自然也就平静了 也就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 果然 很快 姬嫣就停止了疯狂 她终于明白 此刻就算她再如何折磨自己 一切都无济于事 那个本该看到这一切的人 始终看不到 也听不见她心中无力的呼喊 更无法感受她心中的痴念 “你为什么不反抗 ”停止了疯狂 姬嫣无力的问关雨泽 那声音轻的 几乎她自己都要听不见 然而关雨泽却听见了 反而做了回答 回答的异常清楚透彻 “因为娘娘根本不会理会微臣的反抗 ”关雨泽毫不避让 冷冷的吐出这句话 冷漠的毫无任何感情 那冷漠直透心底 让姬嫣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姬嫣惊愕的抬头 直视关雨泽的双眸 这回答虽然看似平常 却说的字字在理 是啊 就算他反抗 以自己刚才的状况 还会理会他的反抗吗 不仅不会 反而还会激起自己更猛烈的怒火 所以他选择忍受 等待自己平静下來 再好好劝说 ------------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屑一顾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沉默,又是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关雨泽一声不吭,静静的立在姬嫣的身后,浑然如一尊雕像,冰冷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 “你为社么不怕本宫?不是所有人都害怕本宫要了他们的狗命的么?哈哈哈哈!皇后娘娘?是吗?多么让人羡慕的身份?皇后娘娘身怀龙种,普天同庆,可唯独缺了皇上那份喜,为什么?本宫不是皇后娘娘么?是全天下的女人做梦也想得到的尊贵不是吗?可为什么本宫竟会如此痛苦?你告诉本宫?还有你为什么不怕本宫?”姬嫣摇晃着身躯,慢慢向前行走疾步,突然大笑出声,直笑的前仰后合,眼泪模糊了双眼,那些酸涩似乎也在顺着眼角,不断的倾斜而出。 “因为你想要的根本不是所有人的害怕,而只是丈夫的宠爱,和身边的知心朋友。因为您孤独,虽贵为皇后,心中所想,却从来不曾有机会可以对任何人倾吐心中之苦。即使有人愿意听,也已经被你故意伪装的狠毒锁吓退,比如现在居住在冷宫的月贵妃。娘娘若是有心,何不将她借出来,与娘娘同住,也好彼此有个知心之人?”关雨泽依然没有任何表情,说着这些,姬嫣一直渴望,却无人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就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本就已经存在许久的事实一般那样轻描淡写。这感觉,姬嫣不只一次的产生过,可惜却一直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感觉,说不清楚倒不明白,今日被关雨泽如此明白的直述而出,竟有种突然被点醒的感觉,那感觉是那样的真切,就仿佛关雨泽已经置身在那种烦躁的心境里一般。 “你怨本宫么?”姬嫣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不再纠缠于那个让她无法承受的话题,问出这个极难回答的话题。 关雨泽的希望,是要留在皇帝身边,作个近前侍卫,或者军中将领。可是姬嫣却只是留他在身边,保护自己的安全,这结果相差的也太大,换谁也会心生不满。难道这不满的话,可以当着本人的面说出来么? “怨!”关雨泽没有犹豫,对别人来说会遮遮掩掩,寻思半晌的结果,他却是毫不犹豫,回答的干脆利落。但是这回答却并不让姬嫣感到意外,因为在她身边的关雨泽就是如此直接,从不会拐弯抹角,就算是故意讨好也不会。 “哦?”姬嫣轻哦,轻声的叹息。 “因为我的目的并不只是做个凤栖宫的护卫,而娘娘,却并未满足我的要求!” “如此直白,你就不怕本宫于你为难么?如果本宫没记错,你应该还是男儿之身 ,信不信本宫一声令下,便要你从此连作男人的机会都没有!”姬嫣的话依然说的有气无力,可是她的话却已经是句句杀机,令人心惊胆寒。 “微臣相信娘娘有这个实力,可是微臣更相信在未铲除长平公主这个障碍之前,娘娘还需要微臣这个帮手!”关雨泽毫不退让,轻轻抬头,与姬嫣对视,眼中不曾右半份畏惧之色。 生死关头,他早已经历经险阻,几次死里逃生,那种心悸,他依然铭记于心,只是也在这些险死还生的紧要关头,学会了将一切看淡,勇敢的去做自己想要完成的一切,哪怕前面荆棘密布,充满危机,不要回头,不要犹豫。 “你真这么自信,就如此了解本宫么?哈哈哈!”姬嫣仰天大笑,极为讽刺的反问,她的笑声不仅讽刺,讽刺中更透出酸涩,闻之让人心颤。不仅如此,那酸涩的感觉,还让那热泪也一起前来聚会。 “微臣还要值夜,娘娘有孕在身,还是早些休息,雨泽先行告退!”说完,关雨泽深施一礼,转身便离开凤栖宫大殿。虽然他们只是有所求的关系,可是毕竟也是君臣,这君臣之礼却终究不能省略。否则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便会落得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又回到了这个牢笼,金碧辉煌的牢笼,这本是她的乐园。可现在,却偏偏觉得像是个严严实实,外表华丽,实则让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人终生禁锢的牢笼。大殿里空无一人,那些奴才,恐怕是早已经偷偷溜走,远离自己这个危险之物了吧。 大殿空荡荡的,姬嫣的心,也一样空落落的。她忽然觉得这人生,对她来说竟是那样的无趣。她的乐,她的挚爱,她所希望的一切,都化为泡影。她本以为设计了那场误会,便能让自己心心念念的祁哥哥回心转意,对那个贱人失望,转而回到自己身边。 可是结果竟然会是这样的可笑之极,原来一切都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根本就没有人会将她这个痴心妄想的女人放在心上。怀孕么?就连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肯多看自己一眼么?不是说,今生不会再相负么?为什么一转身,便又回到她的身边?难道连那个贱人已经有了别人的野种,也已经毫不在意了么? 哈哈哈,怀孕?多么可笑的事?怀孕么?女人,还真是悲哀,一个男人可以守着一群女人,女人是越多越好。可女人,无论怎样,却只能等到一个男人,无论那男人怎样待自己。这世界还真是可笑!这世界本就不公平,更何况是皇宫中卑微的女人? 姬嫣软软的走向内室,那里有她温暖的床榻,只有她一个人夜夜相伴的床榻,大红的锦被,本事为她与祁哥哥成婚准备的喜被,可如今,却唯有她一人独眠。 自从那夜,她精心设计,在此留下了祁哥哥那特别的味道,她便视若珍宝,夜夜抱紧那柔软的锦被,细细感受着祁哥哥在时的温暖,和他的温柔。可惜每次的用心体会,却总是会夹杂着那个贱人的味道,每每陶醉之时,她的怒火便会突然被那怪异的感觉挑起,让她夜不能寐。 内室中冰凉一片,如同她冰冷的心。那床榻,便是唯一能给她温暖的地方。倒进那大红锦被,脸深深额埋进被褥之中,来回摩挲着,感受着那份温暖和温柔。 ------------ 第二百五十八章 凤梧宫深夜会晤 【全文字阅读.】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么 ”躺倒在锦被里 姬嫣无声的叹息 为社么月牙和关雨泽 都会这么说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太过认真么 认真 感情不是就应该认认真真一心一意的么 翻了个身 让脸孔朝上 整个人躺在那张大大的软榻上 成了一个自然的大字 大红的锦被 更让此刻的姬嫣 显得狼狈不堪 此刻欧阳祁究竟在哪 其实关雨泽根本不知道 他只是发现了姬嫣不在凤栖宫 所以便带人去找 欧阳祁究竟有沒有去凤梧宫 这只不过是他顺口胡说罢了 即使是顺口胡说 关雨泽却知道 姬嫣一定会放在心上 并且异常的在意 凤梧宫内 此时一片漆黑 显然由于长平的熟睡 所有人都退下了 太医吩咐 她必须要好好休息 于是所有人便也都知趣的退下了 事实上 自从长平消失之后 这凤梧宫便只有小梅还留在此处 其余人早已经个寻高就 作鸟兽散了 “对不起 居然用你作了伤人的利剑 但是也只有你才有如此大的魔力 让那个愚蠢的女人疯狂了 ”黑暗中 看着床榻上依然熟睡的长平 关雨泽双眸湖山着点点亮光 低低的叹息 本來说好 是由长平來与姬嫣谈判 逼迫姬嫣举荐关雨泽 在雪国得到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可惜 计划却永远赶不上变化 于是他便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长平失踪那日 欧阳祁便已经疯狂 虽然他的心中也焦急万分 但是见不到尸体 不能亲眼证实长平已死 他是不会就此罢休 以为她真的已经死去的 再许久的打捞依然一无所获后 关雨泽那颗悬着的心 终于是放了下來 而很巧 李莫寒偏偏那个时候 却频频出宫 甚至是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他曾经几度暗中跟踪 却均被对方发现 最后无功而返 于是 关雨泽就更加确定 此事必有蹊跷 只是欧阳祁被个人情感迷了心智 却是不曾发现这其中蹊跷 睡梦中的长平 呼吸均匀 黑暗中看不出脸色容颜 凝视半晌 关雨泽终是决定离开 此地终究非久留之地 再待下去 恐怕会被发现 到那时候不管什么理由 自己都会惹上极大的麻烦 大计要紧 尽快离开 方为上策 “你以我之名作了什么 ”就在关雨泽转身欲走之时 冷不丁黑暗中 却传來了这句低低的责问 声音冰冷 黑暗中看不出究竟是喜是怒 关雨泽的心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本能的回头 眼中满是惊讶 “你醒了 ”关雨泽回身 惊喜的掠到床边 低声问道 眼中心中满是关怀之意 很难想象 在姬嫣身边 那个时刻都面无表情 面色深沉而冰冷的关护卫 在这凤梧宫里 在皇后娘娘的情敌面前 竟然已经是另外一种性情 不仅如此 那所有的喜怒哀乐 似乎都那样不经意的便写在了脸上 沒有半分遮掩 是啊 他与长平 早已经是相识 彼此对对方都已经熟悉过去的行径 彼此之间又何须太过遮掩 一切随意便好 “其实我早就醒了 ”长平依然是那副冰冷的脸孔 毫无惊喜的说道 “那么说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都不用我再详细的告诉你了 ”关雨泽柔声说道 脸上一片柔和 他伪装了许多日 今日在长平面前 他总算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不用伪装的时候 果然心情都好了大半 至少不用让人感觉不自在 “是 我只是不想看到某些人 不想面对一些事罢了 ”长平点头 眉头紧锁 似乎这世间的一切喜怒哀乐 都与她毫无关系 尽管再有趣的事 在她眼里也只不过是一场哗众取宠的戏码罢了 “可你终究还是要面对 ”关雨泽的声音终于变得低沉 他的心情也似乎在这一课变得沉重起來 不愿意面对的事 终究还是必须要面对 那种无奈和无力 不管是谁都会感觉心情沉重 心头就好像压着一块千斤巨石一般 无法喘息 却又不能将之挪开 想要的得不到 不想面对的偏偏逃不掉 这世界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设定好了结局 无论怎样逃避 最终还是要回答最初早已经设计好的终点 越是想挣扎 就会让你越是苦不堪言 “是 但至少我不用对你伪装什么 至少你从未对我有过任何恶意 虽然你好色 那也只是男儿本色 你本性纯良 在你父亲惨死之时 破庙中你放声痛苦 在菩萨前整整跪了一夜 我就已经知道了 ”长平低低的回答 回忆着逃离东魏的情景 回忆着一起共患难的日子 或许那些日子 即使提心吊胆 但却隐隐有一丝甜蜜涌上心情 毕竟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在奋斗 那种有个肩膀可以依靠的感觉 的确很值得让人欣慰 只是不知道 将來 他们是否还会如此并肩作战 或许将來反目也未可知 明天的事 谁又能说的准 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 沒有人能真的说的准 “美女 你这是在说 你对我毫无敌意么 或者在示意 我已经在你朋友的范畴里了么 ”关雨泽终于原形毕露 又露出了当初那张相当欠揍的嘴脸 似乎任何时候 他都不会忘记嬉笑一番 有他的地方 一定会笑声不断 但是姬嫣的凤栖宫除外 长平冷冷的瞥了关雨泽一眼 对他的无耻行为 表现的及其冷漠 和不屑一顾 但这这却不能削弱关雨泽天生的顽劣 他几乎是彻底无视了对方的冷漠 “深夜來访 究竟有何事 这里不安全 说完赶紧走 ”长平面无表情 将目光投向漆黑的窗外 不再去看关雨泽那副无耻的嘴脸 面对关雨泽每次的调侃 长平几乎都选择无视 让关雨泽的兴致盎然 彻底变成了悻悻而回 ------------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家在何处? 关雨泽不回答长平的问话,反倒是情绪一下子变得低沉起来。竟然是叹息一声,慢慢走向窗前,目光投向那黑暗的夜色之中,竟然垂首托腮,陷入了冥思之中。 面对关雨泽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长平感觉到了一阵的诧异。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更想不通关雨泽为何突然如此。但是不用她开口,她立刻便知道了答案。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一阵沉默后,他竟是低低的开始念诵起这首,令无数漂泊在外的游子无比神伤的诗来。而此时,关雨泽的情绪也显得异常低落。看来他的快乐也并非时刻都有,或者此刻真情的流露,才是真正的关雨泽。他并非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更非表面锁呈现的毫无悲伤,他只是让那悲伤自己一个人夜深人静之时,慢慢咀嚼,而选择与所有人分享自己的快乐罢了。 本就神情黯然的长平,忽然听到自关雨泽口中念出这句诗,她的神情在此时,竟是黯淡了几分,显然已经勾起了她心底那好不容易才压下的伤痛和愤怒吧。 停了停,忽又听关雨泽低低的叹息道:“故乡么?秋天了,该回家的季节了,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他的头靠在窗边,夜风从窗外掠过,撩动着他额前散落的一缕碎发,让他本就因低落的情绪而有些萎缩的身体,更添几分萧索。 “我们还能回家么?我们还能有家么?”长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竟是带着些许抽泣,似乎正在努力强忍,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一般。 这世界带给他们的没有欢乐,却一直只是失望和痛苦不堪,他们还能期待什么?只能用那满腔的悲痛,化作活下去的动力,用那无边的仇恨,来劝诫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必要。 “会的,我们一定会回去的!我们现在不正在努力回家么?离开只是暂时的!要相信!”关雨泽依然站在窗前,面对着窗外的黑暗,黑暗中有光亮,是微弱的星光。但大地依然一片黑暗,那黑暗,望不到尽头。 然后,关雨泽回身,蓦然看见的,是长平双唇紧咬,手仅仅抓住被褥,盖住身体,双目擎着晶亮的泪花,全身不停的颤抖,似乎在努力克制,试图停止着身体的颤抖。可情由心生,一切却都只是徒劳。 “你已怀有身孕的事,这宫中,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知晓,没有人知道,你腹中的胎儿,其实就是欧阳祁的。姬嫣得知消息,派我传话给欧阳祁,说她也怀孕,希望欧阳祁可以对她回心转意。可是结果却并非她所设想的那么简单。此刻欧阳祁不知究竟所为何事,竟是不知所踪。或许躲到什么地方偷偷伤心去了也未可知吧。”关雨泽走进长平,淡淡的描述这今夜的所发生的一切,那云淡风轻的语气,似乎只是在说着一个故事一般的轻描淡写。似乎刚刚与姬嫣所发生的那一场痛彻心扉的辩解,也根本不曾发生过一般。 “哼哼!那个贱人,她真以为设计了那一场戏码,就可以将本宫彻底的赶出去,她一人独占龙塌?做梦!”长平很声说道。 “既然知道此事与欧阳祁其实毫无关联,那为何还要恨他?其实你心中对欧阳祁还是有许多爱慕的对吗?”关雨泽深深的凝望着长平,说出了这石破天惊的一语。 关雨泽依然面不改色,只是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换做现在的一本正经。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并不是在开玩笑,长平更不会不懂他的意思。 但这结论,似乎也太让人难以接受。 长平如五雷轰顶般,楞在当场,这结论,她从来不曾想过,也不敢想过。欧阳祁那儒雅的身形,和智慧内敛的气质,确实不曾让她感到过反感,甚至还有些认同此人的君子风范。但是爱慕一词,从不曾出现她的字典里。她是亡国公主,一无所有。而欧阳祁却是堂堂泱泱大国,雪国的君王,君临天下,他的后宫,几乎是天下所有女人向往的天堂。而他锁要娶的女人,也毕竟会是天下最有权势,最有财力的世家的闺秀。她长孙长平算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凭什么也来此插一手?他们根本不会有可能!她也根本不敢往此处想。 “你胡说!”长平一开始是整个呆住,似乎这一句太过震撼,竟让她的思想,出现暂时的空白一般。接着她毫不犹豫的吐出这三个字,否定着关雨泽的结论。但那闪烁的眼神,似乎正在述说这她的慌乱。 “”关雨泽轻笑一声,说是笑,却并不像,或许只是那笑带着发自肺腑的苦涩和讥讽,所以这笑声听起来,却更像是在叹息。 “瞧你,明明没有,为什么反映如此激烈?还有,为什么你的目光却一直在闪避?”轻笑过后,关雨泽的目光紧紧锁定长平,那目光灼灼,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看头一般,继续叹息着说道。 “我没有!”几乎是出自本能,长平再次否认,只是明显已经底气不足,甚至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了那颗跳动的心房,正在无力的颤抖,嘶喊。 关雨泽走进长平,坐到床边,伸手为长平轻轻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柔声说道:“不要骗自己了,你对他是有好感的,虽然不是爱,但也不会讨厌。若无人从中作梗,假以时日,或许这分好感,真的能够转化为浓浓的爱慕。只可惜,一切都是天意,或许你们真的是前世注定今生即使彼此相爱,却一定要相互折磨!没有爱,何来的恨?没有爱,所有的伤害,都应该是不屑一顾才是。对吗?”关雨泽为长平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在她的身前,低低的呢喃着,说着这些让长平震惊不已的话。那神态,说不出的温柔,甚是亲昵。 ------------ 第二百六十章 为了回家 【全文字阅读.】 温热的指尖 碰触着长平的肌肤 一片冰凉 似乎此刻的长平 根本就沒有体温一般 “我该怎么作 难道我必须得什么都放弃 才能逃脱这噩梦么 可我忘不掉 ”终究是女子 终究无法背叛心底最深处的脆弱 终究还是哭了出來 终于将心底的恐惧说了出來 这一刻 她的心似乎是轻松了许多 噩梦积压的太久 真的会让人疲惫 “想回家吗 ”轻轻为长平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关雨泽轻声问道 似乎他已经有了什么周密的计划 可以让他们很快都能回到那蒙昧依旧的归处 “想 但是该怎么才能回家 ”长平愕然的抬头 不知道关雨泽为何会这样问 “还记不记得 我说你怀孕的事已经很多人都知晓之后 你说了什么吗 ”关雨泽的神情依然一片淡然 看不出喜怒 但又似乎早已经胸有成竹 “什么 ”思想一时短路 长平竟想不起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你说 那个贱人 她真以为设计了那一场戏码 就可以将本宫彻底的赶出去 她一人独占龙塌 做梦 ”关雨泽毫不厌烦的重复着刚刚长平恨声说过的话 只是他的语调 却沒有长平那么激烈 他的语调一直都那么平和 似乎无论发生什么都惊不起半点涟漪一般 说完 不顾长孙长平诧异的眼神 他再次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计谋 他说:“既然你已经怀孕 而且还是欧阳祁的孩子 你说如果我借机将此事公诸于众 姬嫣 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会怎样 姬丞相为了保住自己女儿的皇后之位 又会怎样 身为一国之主的皇帝欧阳祁又会怎样 ”关雨泽淡淡的说着这些足以震慑所有人的话 但是语气却淡的仿佛他根本不曾说过这些话一般 “不可以 ”长平几乎是不假思索 立刻出演阻止 这一步棋太过疯狂 若打出去 便不会再有回头路 她根本就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既然所有人都认为她行为不检点 不知羞耻 那么就误会吧 即便全天下人都误会她 那又如何 对于不理解的人 解释都只是多余的 不仅如此 反而会让这解释 变成欲盖弥彰之效 再说 她长孙长平算什么 凭什么去跟贵为皇后之尊的姬嫣争抢 若是失败 她们便不再是前來寻求庇护的南国幸存之人 而是企图对帝裔痛下毒手之人 那时候他们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你害怕 ”关雨泽的眼神淡淡的凝视着长平 长平闻声回视而去 那看似淡漠的目光之中 却隐隐透出杀机 透出了犀利 让人观之 从心底发出冷意 “不 我讨厌那样斗來斗去的日子 我更讨厌后宫 ”长平用力的摇头反驳 仿佛只要身处后宫一天 她的噩梦就不会停止一般 “可你是生于后宫 沒有人比你更适合后宫 ”关雨泽依然淡淡的说道 顿了顿 关雨泽起身 在窗边踱着步子 轻轻的说道:“还记得那个刁钻跋扈的青如公主么 ”说这话的时候 他的眼神透着一丝古怪 这问话更是让人一时之间反应不及 他究竟是何用意 “你要留在雪国后宫 而且要有名有分 才能师出有名 而青如 你必须尽快说服欧阳祁 将青如嫁到东魏去和亲 青如既是雪国公主 欧阳祁一定会要求为青如争取皇后之位 你或许最清楚 后宫的女人 除了皇后之外 凡事沒有子嗣的妃嫔 在皇帝驾崩之后 都会被送去皇陵陪葬 所以欧阳祁不会容许她的皇妹只是妃 ”关雨泽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 “所以呢 ”长平追问 此时她根本就是脑海一片空白 她想了许久的计谋 却始终觉得有许多地方不对 可关雨泽此刻说來 却是如此的清晰 直奔主題 甚至更像是谋划了许久一般主次有序 “所以青如嫁去东魏为后 也便是张淑瑶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身为雪国皇帝 邻国势大 你认为他欧阳祁是傻子么 会沒有半点不安么 此计 等你成功入主后宫 真正得了欧阳祁恩宠 你就将此计献给他 他一定会照做的 即便他有所顾虑 但毕竟是你所说 他也一定会照做 ”关雨泽回答的淡然 似乎并沒有因为将他人设计到自己的计划当中 而有半分的羞愧 反而是说的理所当然 “一定要这样作么 ”长平本能的反问 她本已经做好准备 复仇的路上 不再会可怜任何人的无辜 可是真的到了当口 心却仍然在颤抖 无论她有多痛多怨 可却始终无法抛弃最初的善良 “是 这是最有效的方法 ”关雨泽肯定的回答 他的回答冷漠而无任何怜悯之意 “不要忘了 我们被人伤害之时 他们也同样不曾露初怜悯 这世界本就是强者为尊 不论在哪 都一样 可怜只能是承认自己的卑微 所以不要让过分的善良 牵绊你的脚步 不要让善良遮掩了你一展宏图的惊世之才 ”细细看了一眼长平 关雨泽在此补充道 长平并未说出自己此刻的心情 可关雨泽却早已经洞察秋毫 不用说出口 他早已经了然于心 “那现在我该怎么作 所有人都认为我肚子里怀的是个野种 沒人会相信那夜根本是我与他.....”长平依然有所顾虑 “只要让他知道 他的皇后 根本沒有怀孕 那么谎言 便不攻自破 ”而关雨泽却不假思索 便说出了自己接下來的第一步 “今夜也不早了 你好好休息 这凤梧宫 竟然连个使唤丫头都沒有 看來欧阳祁对你的误会也极深了 ”关雨泽叹息着分析道 “会误会 才证明他爱之深切 别担心 其他的事情 由我來安排 你只需要好好的修养 等待孩子顺利的出生即可 ”顿了顿 关雨泽极为体贴的再次关切的说道 ------------ 第二百六十一章 紊乱的心情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长平呆呆的坐在床上,拥着锦被,目光空洞,目光依然停留在刚刚关雨泽离开前所站的位置。此刻那里已经空无一物,只有一片虚空。她的心依然还在回想着今夜关雨泽所说的每一句话,那每一句话都那样令她震撼。 “关雨泽,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从一开始的纨绔浮夸,看似不学无术,到如今的思想缜密,城府极深,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你?”长平在脑海开始无力的问着自己。她看不清,真的看不清。 无力的倒下,软软的锦被,传来一阵阵暖意,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本来就是再假寐,她只是不想看见那些本来已经可以逃避的人和事,可现在却偏偏还要面对。经过与关雨泽的一番对话,她却是彻底睡意全无。 可她也同样不想起身,只要被人看见,她醒来的消息就会立刻传遍整个皇宫。欧阳祁也一定会很过来,现在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欧阳祁。那夜的恐怖,她依然记在心里。 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身怀野种,他还会一如既往的对自己痴心一片么?痴心?这世上真的有痴心么?既然那么痴心,为什么身边还会不断出现不同的女人?长平这样安慰着自己。 想着想着,她不禁开始暗骂自己,明明根本美把对方放在心上,却偏偏趁着此刻四下无人,一个人像个小怨妇一般,胡乱猜测着对方究竟会对自己的事抱何种态度?自己的事,又与他人何干?彼此都只不过是对方一转身就会遗忘的路人甲罢了,有必要那么考虑对方怎样想么? 关雨泽的话,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一般,竟然时不时的就回响在脑海。 或许潜意识中,她真的是对欧阳祁有些许的好感,只是刻意在压抑自己。 可是另外一抹雪白的身影,却偏偏在此刻有意识无意识的闯进了脑海。那一抹淡淡的纯白,白的没有意思杂质,那一头柔顺如泼墨般的发丝,仿佛天生便有摄人的魔力。那双眼神,清澈中透着深邃,让人看上一眼,几乎都会不由自主的对之产生某种异样的情感。尤其是那眉宇间淡淡的忧伤,似乎时刻都在书写着主人过去的悲伤。或许是身为女子,天生的怜悯之心作祟吧。 不经意间,长平的手碰触到自己的小腹。那里据说正在孕育着一个生命,可这事实偏偏就是她最不想接受,最不想面对的结果。 为社么这人世每次都要将她不愿意接受的结果硬塞给她?而不是在她早已经做好准备,渴望的时候,送到她面前?难道人生本就只是一场笑话么? 在上苍面前,什么尊严,什么感情,都只不过是一场可笑之极的闹剧,而人,更是渺小如蝼蚁一般的存在。无助的时候,又有谁会真的站出来大发慈悲?恐怕趁人之危,落井下石,这种事发生的几率更大才对吧。 抚摸着平坦小腹的手,突然用力,紧紧捏着小腹,不肯松手,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这个孩子他根本不该来的。手中用力不减,双眼紧闭,隐隐有泪光闪现,上下牙床咬的咯咯作响。若是可以,她宁愿不来雪国。 可她有的选择吗?那种情形,若不来雪国,她又能去哪里?或许早已经死在了瑶夫人的魔掌之下,又岂能有机会活到今天? “巧儿?你在哪?如今你究竟是生是死?为什么你明明死了,却还会给我写家书?难道你也一直都在东魏受苦么?我的巧儿?要是你在本宫身边,该多好?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本宫,你岂会无辜受如此折磨?”长平的心在无声的呐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都在此刻爆发。她唯一牵挂的巧儿,也被那一封家书,搅乱她的心志。 备受煎熬的,究竟是什么? 泪水早已经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无论怎样假装坚强,不论怎样倔强,那泪水却似乎是故意要在此时与长平唱着反调一般,适时的站出来,解说着主人的脆弱。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哭的累了,心也累了,她无力的躺倒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凤梧宫空荡荡的,虽然依然是一片灯火通明,却似乎是在诉说着这殿中主人的落寞一般。空挡的就如同长平的心,空空荡荡。 “入主后宫,做欧阳祁的女人,击垮姬嫣,说动欧阳祁,将青如下嫁东魏为后,张淑瑶,也就跨了!”这是关雨泽今晚的话,却在此刻清晰的在脑中不停的回想。 张淑瑶,这个名字,她在梦中几乎都会咬牙切齿。天下的女子应该都是温柔善良,讨厌战乱,渴望找一个好男人,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她不懂为何东魏瑶夫人,却偏偏这么喜欢跳动战乱,让这天下一片狼藉。 忽然,今夜关雨泽的一系列计谋,却隐约间成了长平努力坚强的源泉,她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 是的,她一定会击垮张淑瑶这个让她机会梦中都会痛恨的女人,一定会的。离开东魏时,她就已经暗暗发下的誓言,她一定不会让东魏瑶夫人失望。 让人看见又怎样?被人嘲笑又怎样?所有人都只不过是上苍手中的扯线玩偶,谁能有资格嘲笑谁?只不过现在是她长孙长平一不小心惹怒了线的那头,所以让她长个教训。或许下一个倒霉的便是那邪笑她的人了呢。 凡事无一定,人算不如天算,谁说的准呢? 那身月白,依然穿在身上,丝丝柔滑。起身,顾不上穿鞋,便走处寝殿。凤梧宫早已经空无一人,她即便就这样走出去,也不会有人发现。 夜深了,皇宫毕竟是皇宫,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这天空过于黑暗,总还是可以依稀看清脚下的路的。 此刻只是早秋,雪国的夜,已经变得不那么温和。刚刚步出凤梧宫大殿,一阵寒风吹来,长平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但是无关紧要,这寒冷她早已经不在乎。 ------------ 第二百六十二章 逃不掉的命途 【无弹窗.】 出去走走 她能走去哪里 这皇宫四周都是又高又坚固的宫墙 她能走去哪里 深宫紧锁 她明明可以有机会离开这冰冷的宫墙 似乎冥冥之中 暗藏一双黑手 轻而易举 便又将她带回这冰冷的宫闱深处 或许注定她的命运 便只能在这宫墙之内 苟延残喘 卑微的苟活 她想回家 她想回南国 那里才是她的根 才是她该去的地方 可是回得去么 回家对多少人來说 是那样的轻而易举 可对于她长孙长平來说 竟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因为她已经沒有了家 她无家可归 夜风吹过 长平本能的缩了缩身子 但是却无法抵挡那寒意 每往前移动一步 脚上的肌肤与地面接触 都会有一股刺骨的冰凉自足底传來 让她不由得想要缩回双脚 但是她不能 她必须要坚持 才能走出这宫墙 她从來都不是个喜欢将自己锁在闺房的娇弱小女子 前面有一行人 其中有一人 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了 花项荣 那个总是误会自己与如冰块一般的黄宗凌存有暧昧关系的人 也是锦绣山庄的少主 长平不禁好奇 花项荣不是应该待在东魏么 或者是锦绣山庄 他怎么会也來了这雪国皇宫 到底这里面隐藏着什么 看來这雪国皇宫 还真是热闹非凡 连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 都已经來到此地 长平并不打算上前惊动花项荣 谁來了这皇宫 都与她沒有任何关系 她只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路人 谁又会记得还有她的存在 又有谁会在乎她的感受 “想知道 他是怎么來到这宫中的吗 ”忽然一个声音由身后传來 声音永远听上去都那样的淡漠 似乎这世上的一切喜怒哀乐 都与此人无关一般 长平转身 是李莫寒 他自回廊转交处的阴影里走了出來 在一袭的灯笼烛光映照下 他依然是一身白衣升学 头上的发丝 随意披散在肩上 高大的身影 宽阔的胸膛 那双深邃 却清澈的双眸 让他整个人看起來有一种如梦幻般的俊逸 长平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慢慢走进 却并不打算开口说话 此刻她不想理任何人 她的身体在夜风中早已经冰凉一片 每一寸肌肤一片冰凉 甚至连心都是冷的 谁來谁走 是怎样來了走 走了又去 与她长孙长平又有何想干 “他是被皇上亲自押进宫中的 ”李莫寒不理会长平满眼的冷漠 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似乎他早已经料定长平不会回答一般笃定 在长平的身上 李莫寒甚至有一种看见了过去与他一摸一样的自己 那冰冷的眼神 那蓦然的神情 明明错若不看 却又要固执的假装坚强 那份倔强 不正式十年前 囡囡消失时的自己么 这些 李莫寒从來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他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将这些痛苦掩埋 当做苦闷时候 提醒自己还要奋斗的理由 正如他最喜欢念诵的诗一样凄美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 自难忘 潜力孤坟 无处话凄凉 ”这是环绕他心头已经十年的诗 凄美的让他的心一次次的疼痛 却依然不肯舍弃 他依然倔强的一次又一次的念诵 每一次念诵 都似乎囡囡又回到了身边 让他的心也稍微的感到平静 长平回头 定定的望着李莫寒 目光闪烁 他的冷漠 竟莫名的让长平感到一种怒火中烧 不知为何 明明很渴望与他能够再见 明明担心从此姻缘湖一别 便再难有缘相见 可真的见了 却不知曾几何时 那份梦想中的四年 却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让人期待 甚至连那思念的滋味 都已经完全变质 变的苦涩 变得不再甜蜜 “是为了救你 被皇上抓进了宫中 ”似乎是为了解释的更清澈 李莫寒继续低声说道 他完全无视长平那冷冷的瞪视 “你是想要我自责么 ”长平冷冷的丢出这句话 转头依然看向刚才花项荣走过的放向 不去看身边的李莫寒 可偏偏眼角余光处瞥见的 却全是一抹月白 隔的这么近 才忽然感觉 那股莫名的压迫感是那样强烈 并非他平日里所表现出來的那种平和冷漠 但长平终究不是寻常女子 她经历的太多 失去的太多 几乎所有可能得到的 梦想得到的东西 都已经失去 那种命运不受自己控制的惊慌恐惧 她早已经习惯 无论眼前怎样 她都会保持镇定 毕竟她还有她要挽成的事要做 毕竟她还需要配合某人 演一出好戏 而最必要的 却是她腹中那个 正在孕育的生命 “我只是要告诉你事实 ”李莫寒转头 深深的凝望一眼身边的长平 淡淡的说道 那娇弱的身躯 似乎轻的一阵风就能吹走 “就算他被抓 那也一定与你有关 ”长平说完 转头望向李莫寒 那双清澈毫无波澜的双眸 此刻却忽然变得犀利 然后重重的吐出三个字:“不是吗 ”那眼神犀利的 似乎就要看进李莫寒的心底深处 然后将他整个人都看透一般 可是不管怎样 李莫寒就仿佛是一层包裹着的最后真实 无论怎样看 他的神态几乎都不曾有过变化 看不出任何异常 “我若是说与我无关呢 ”李莫寒毫不闪避 迎上长平那犀利的目光 只是他的目光一片柔和淡然 很轻易将将长平眼中那片犀利融化 让对方无法再坚持自己最初的判断 “哼”长平转头 冷哼一声 决心不再理会此人 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若不是处处注意自己的动向 又岂会碰巧在此碰上自己 她从來不相信什么巧合 而花项荣的事 看他那么淡定 她猜想一定也与此人脱不了干系 “接下來 可有什么打算 ”李莫寒在此毫不知耻的追问 完全无视长平此刻的烦躁 长平的怒火 一下子在心中猛跳 这是在提醒自己 不要忘记了当初的血誓么 哼 此人还真是无孔不入 不放过任何机会 难道外表看起來美好的东西 内里都如此人这般的无耻龌龊么 长平不屑的冷哼 ------------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不曾忘记的血誓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你放心,我还记得当初的约定,更记得还有那张血誓!不用你提醒!”长平冷冷的回答。她已经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的心里究竟需要的是什么,明明曾经那么渴望与他再见,却偏偏此人真的站在眼前,却总是轻易突然间就爱感觉胸中怒火,直窜脑门,让她感觉异常的压抑。 甚至是此人无论做任何事,从来都是有目的,有所企图的风格,让长平着实感到非常的不能接受。或许在她心里,她就是认为,她应该在李莫寒的心中,就是最特殊的那个,而不应该也将她作寻常人论处,于是才有了这种怪异的感觉吧。 “公主不要误会,我只是关心一下接下来的打算,如今你的事宫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皇上心里不舒坦,你的日子一定也不会好过,所以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切小心。特别是皇后那边,今夜她派人告诉皇上,她已经身怀有孕。如果按照常理,皇上就算不看在她的面子,看在她肚子里的皇长子份上,也应该会过去看她一眼,或者安慰一番。可惜,皇上在你这里,却连派人去慰问一番都做不到,如今她一定恨你恨的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或许接下来她就会有更大的动作了。”李莫寒毫不在意长平语气中那浓重的敌意,平静的说着今夜的事。 这些她长孙长平根本不想知道,那些根本就是与她毫无关联的事,他欧阳祁究竟要怎样对待自己的妻子,那是他的事,与她长孙长平又有何关联?她只是一个想要活命的局外人罢了,她根本就不像搅进这些是是非非里的,是他们一定要将她拉进去的。 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并非她所愿。为什么连做母亲都一定要逼着她接受事实?初为人母,不是每个女人一生最期盼的事吗?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却是这样的滑稽?凡事受人强迫,难道她长孙长平的命,就如此的低贱么? 长平的头,轻轻的靠在廊柱上,只是无声的听着李莫寒淡淡的陈述,眼神始终徘徊在那无边的黑暗中。这些话题,她根本就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到底该怎么作,关雨泽已经作了周密的计划,何须她来操心?再者,身边这位,貌似谪仙的天之骄子,不是也已经在伺机而动了么?何须她来操这份闲心? 原来所有人都想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想不到她长孙长平虽然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之身,居然还这么受人欢迎么?越想,长平越是在心中觉得讽刺。 良久,除了夜风徐徐,吹动廊下残枝的沙沙声外,一片寂静。李莫寒轻轻转头,望向偏着脑袋,斜倚在廊柱上的长平,她的脸色依然苍白,瘦弱的身体,被宽大的月白色袍袖裹住。本就单薄的身躯,裹在那更是单薄轻盈的衣袍中,更显得不盈一握。她居然还光着脚,难道她不冷么?李莫寒的心中居然有莫名的动容。看来,今夜长平的心情一定不怎么好,或许她根本就不想醒来,只是她不得不醒。 “不用你管!我自有打算!”感觉到李莫寒上下大量的目光,长平依然斜倚在廊柱上,淡淡的说道。但是她却不知道的是,此刻李莫寒的心中,并非只是在单单的关心接下来她会怎样来完成他们之间的约定。李莫寒此刻更关心的其实是,这么冷的夜,她穿的如此单薄,还光着双脚,踩在那冰冷的石板地面,会不会冷? 成见太深,真的很容易让人误解他人的本意。 “夜深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李莫寒淡淡的说道,并不计较长平的冷漠。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他李莫寒的心已经是彻底冷透,早已经将一切看淡,又怎会计较一个女子的任性和倔强?多年前,有一个女子,也是如她这般的倔强逞强,只是长平没有的,是那女子的热情似火,更甚者,没有那女子那般聪慧过人。至少在他李莫寒的心中,这世间任何女子,都比不上那女子,那女子便是他在这世上认定的 唯一仙子,任何人都无法取代。即使为了那仙子,他已经受尽了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十年的情路折磨,十年的心火煎熬,但他无怨无悔。 如果可以让那仙子重回人世,就算是要他毁灭整个世界,然后自己独自万劫不复,他李莫寒亦在所不惜。她是他的希望。只可惜,或不来了,一切都回不来了!错过的人,错过的事,怎么还能重新来过呢?不可能的。 有些人刻在心里,寂寞的时候,偶尔想起,却不会再有所奢望,其实也是一种洒脱。有些事,记在心头,悲伤的时候,偶尔回忆,也是一种乐。无需过多的追悔,更无需过分的悲伤。逝者已矣,何须太执着?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长平淡淡的说道。是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多,她必须静下心来,好好的捋一捋了。 这些日子,她的心头,一直仿若压着千斤巨石,让她想要逃避,想要偷偷的透口气,可偏偏这人世让她早已经无处可逃。似乎是故意逼着她必须回来勇敢的面对自己未挽成的事,或者是上苍,在故意教会她一些什么吧。 夜风吹动着黑夜里的枯枝,残影绰绰,再加上那沙沙的声音,让这夜色,平添几分诡异。夜风吹动着长平的一头如泼墨一般闪亮的乌发,撩动着她的月白衣袍,让长平的身影,在这湖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的单薄,似乎更平添几分凄惨。 身旁的女子近在咫尺,他们似乎可以听见彼此呼吸之声。李莫寒皱眉,转头看向身边的长平,眼中的忧伤似乎更甚,或者还有一丝痛苦的复杂。 李莫寒深深叹息一声,默默的离去,他的背影,那一袭白衣胜雪,修长的声音,飞散的发丝,在湖南的灯光下,被拉的好长,隐约间,似乎还透着某种萧索之意,让他的背影,在此刻看起来,有说不尽的凄凉。 ------------ 第二百六十四章 苦等后的失望心碎 【最新章节阅读.】 “哎 ”李莫寒的身影彻底从眼前消失 长平却再次独自一人 淡淡的吐出一口气 那叹息 在这黑夜之中 却是透出无边的无力 这人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有太多的阴谋诡计 她厌倦不已 更是疲惫不堪 能去哪里 她又能做些什么 逃來逃去 她长孙长平 却依然是摆脱不料被人摆布的** 似乎她的** 早已经注定 今生都要在这无数次的斗争中结束 或许 真的该奋起反击 迎难而上了 忍无可忍 则无需再忍 长平低低的叹息 “欧阳祁 对不起 或许今生 我们注定要彼此相互折磨 或许这便是早已安排好的** 不要怪我 我也不想欺骗你 原谅我 虽然知道这样作 你可能会恨我 但我还是要这样作 我已经沒有选择 ”长平对这虚空 轻声的自语 也只有这个时候 她的心才会感到难得的平静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 无论做什么事之前 都会试图说服自己的内心 否则便不会放手去作 更沒有胆量去作 一旦下定决心 那便是无法改变的结局 低语完 长平一甩衣袖 如鬼魅一般便快速转身 向着自己的凤梧宫而去 她还是要回到那路里 那里毕竟是她此刻唯一能去的处所 除了凤梧宫 她想不到要去哪里 只是还美走出两步 便有一个颤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似乎异常的激动 或者确切的说 应该是兴奋 或是感动才对 “你这是在自责吗 ”一声叹息响起 欧阳祁不知何时 竟然出现在长平身后 恰在此时 长平转身 欲回凤梧宫之时 竟冒了出來 欧阳祁依然是一身简约打扮 似乎不上朝的时候 他就从來不会穿上那厚重而凸显身份的龙袍 只是眉宇间再也沒有了过去那看见长平时的一脸期盼 甚至双眸顾盼之间 竟隐藏着些许的微怒 是的 他在生气 他失望 心死 更是愤怒 只是这些情绪 他却只是压在心里 不曾对任何人提及 一个帝王 他肩上锁担负的重任 并非常人就能想象的 他所有的思想情绪 也不容许他随意的向外宣泄 那样只能给心怀不轨之人 以可趁之机 尽管他依然表现的异常的平静 沒有半点的过激行为 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 圣上心情欠佳 不易惊扰 今日 欧阳祁的语气 明显不如 已经不如往日那么的淡然 或者是兴奋 期待 此刻他的语气听起來 似乎更像是在赌气 期待的女子 总算肯私下低头 承认她辜负了自己一片痴情 但他能说出來呢 他毕竟是九五之尊 身系天下 他的一举一动 一言一行 都不仅仅只代表他自己 更是会影响至整个天下 他不能鲁莽 不能愤怒 不能软弱 更不能凡事意气用事 他的一切情感 都必须深深的压在心底 只能趁着夜深无人时 独自一人坐在昏黄的烛光下 默默的咀嚼 默默的回味 九五之尊 是所有人都渴望的宝座 因为那个宝座 不仅有驾驭天下万物 控制一切的权利 更有美女无数 主动投怀送抱的诱惑 试问天下有那个男人会不对那个宝座无动于衷 只是却无人知道 坐在高出的寂寞 孤独 与痛苦 自幼身为太子 他便注定与寂寞孤独作伴 他已经寂寞了二十年 也孤独了二十年 好不容易真的遇到了一见倾心 渴望相伴白头的女子 却从不曾想过是这样的结局 他有无上的权利 他本可以将她轻易的揽入后宫 可他不愿 那女子幽怨的眼神 始终让她无法狠下心來伤害 于是他选择默默的等待 可是那等待 他得到的又是什么 难得就一定要在那本來已经伤口弥补的痛处 再补上一刀老天才能甘心么 自从太医诊断 确诊长平已经身怀有孕 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他顿时如五雷轰顶 甚至感觉整个世界都瞬间崩塌 他想要恨 可是却始终狠不下心肠 他想过从此便放弃这份痴心妄想 与姬嫣还有那后宫家里无数 浑浑噩噩荒废此生算了 他一路前往凤栖宫 那里还有他的嫣儿 至少嫣儿至始至终都是对他一往情深 不曾有任何改变 一直都是他在伤害着他的嫣儿 可是却不料 嫣儿早已经对他失望之极 一个人跌跌撞撞 离他而去 夜色中 他虽心急如焚 却确信这宫中对于身为皇后至尊的姬嫣 不会有任何危险 于是独自一人 胡乱的行走与宫中各个角落 夜色里 这皇宫似乎显得异常阴森 尤其是那夜风拂过枯枝 发出沙沙的声音 让这皇宫 显得一片萧索 但对于欧阳祁來说 他早已经习惯 这皇宫的阴森 却总好过那些被兄弟手足 逼迫残害的日子 一切 却仅仅只因为他是父皇认定的储君人选 远远的 他似乎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就那样也胡乱的走着 衣衫异常单薄 甚至还光着脚 他的心一阵抽痛 这么冷的天 她穿的这么单薄 甚至还沒有穿鞋 难道她不冷么 他想上前哄她回宫歇息 夜深了 小心着凉 他终是摇摇头 苦笑一声 闪身与身边的阴影 融为了一体 就那样远远的看着 远远的 只要看着就好 不要打扰 也不要解释 更不需要任何言语 能看着就好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却同样有一个一身雪白的身影 从那女子身后的阴影里走了出來 径直走到了她的身边 然后他们一起说了些什么 隔的太远 虽然他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 但心却碎了一地 她可以和别的男子一起静静的相谈 和平相处 却单单不能与自己好言相商 在欧阳祁的印象中 几乎他们每次的见面 都是不欢而散 她在抗拒 欧阳祁一直都知道 却从來不曾想要放弃 ------------ 第二百六十五章 回头望,情已远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欧阳祁就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人,他一直认为自己无论作什么, 都不会轻言放弃,他会用全部的耐心去坚持,只是这一次,似乎是他错了。似乎感情本就经不起等待,等的越久变数也就越。 长平闻声,豁然转身,静静的看着欧阳祁慢慢的走进,本来她一直在告诫自己,要恨他,可偏偏等到他真的就那样站在自己面前,慢慢向自己走进时,她的心中却一片平静,没有恨,也没有其他的情绪,平静的便如一池秋水那样宁静。 “既然不能让姬嫣独占龙床,那么你就要成为欧阳祁的女人,入主后宫,我们只是为了回家。”关雨泽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长平无力的叹息一声,这种时候,难道一定要她放下往日的冷傲,对欧阳祁投怀送抱,才能挽成回家第一步么? “你来了?”长平轻声的招呼一声,声音很轻,欧阳祁却能听得到。说处这句,长平的心中,已经是说不完的别扭。往日她一定不会先开口。更何况从对方的眼中,长平似乎还看到了些许失望和微怒。或许他一直都不知道那一夜根本就是与他一直心里四年的人儿,一夜缠绵吧。或许此刻得知她怀孕,他的心中正埋藏着深深的怨恨,甚至是对自己异常的鄙夷吧。 或许现在突然对他改变态度,还真不是时机。这样只会更加确定,自己只是因为知道已经闯下大祸,于是来寻求他的庇护吧。 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他的心中,放下芥蒂呢?这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啊!只是这误会一旦产生,想要接触,却并非易事,非付出一番代价而无法去除。 “是,朕已经来了很久!”欧阳祁淡淡的回答。只是这一句,却将他们彼此的距离,再次拉出很远。那冷淡,已经不仅仅是属于那一个人了,而是他们彼此都已经变得冷淡。 “那你看到了什么?”长平并不慌张,却微笑着回答。是的,她为什么要慌张?她根本问心无愧。她为什么不笑?她要以她最美丽的笑容,来面对所以试图要残害她的敌人。如今她已经似乎明白了一些属于感情的实质,所以,那青涩,虽然依然还在,却已经不如当初那般排斥。甚至,她已经渐渐学会该怎样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或者是喜欢自己的人。 长大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每个人却必须在痛苦中学着长大。这过程并非所有人都能有机会经历一番,这过程也只有拥有大智慧者,方能彻底明白通透。那不只是折磨,更是一种胸怀的考验。故有所谓,拿得起放得下者,方是这世间的佼佼者,方能掌控整个天下。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朕解释的么?”欧阳祁依然不为所动,淡淡的说道。在他的心中,已经认定长平心中早已有他人,而自己不过是一直以来一厢情愿罢了。 “解释?你要我解释什么?解释李将军的事么?解释为什么深更半夜,我会和李将军在此相会么?”长平巧笑嫣然,极为轻松的回答。她早已经知道,欧阳祁一定在怀疑,李莫寒便是自己腹中的胎儿的父亲。因为所有的事实都指向了李莫寒。 若无李莫寒指引,欧阳祁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就在锦绣山庄,更不可能将自己如此顺利的便带回宫中。若无李莫寒从中挑拨,花项荣也一定不会被抓。她甚至可以想象,花项荣是在锦绣山庄看到了自己昏迷不醒,遭人“劫持”,于是出手相助。当然他会这么作,完全是为了黄宗凌。 既然已经明了欧阳祁为何会对自己半夜与李莫寒在此相会如此介意,那她为何还要解释?有的时候不解释,虽然对方会恼怒,却不会在原有的误会上更加深误会。而越是解释,反而会让事情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而去。到时候,局面难以控制,或许还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也未可知。 只是今日长平的巧笑嫣然,看在欧阳祁的眼中,却是让他的心一阵阵绞痛。若是之前她能站在自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己的面前,笑的如此娇弱,那该多好?那个时候,如果她便能如此对自己,或许自己还能容忍她所有的不堪。只是今日她已经是别人孩子的母亲,却突然对自己如此,叫他身为一国之君,当情何以堪? 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从前永远也只能成为回忆,永远尘封在记忆深处。那记忆就算是苦涩的,却依然示弱珍宝,不肯忘记。那记忆刻骨民心,永生难忘。或许许久之后,他们都已经换了身份,却依然不曾忘记当初的苦涩记忆。那是属于他们彼此的记忆,就算再苦涩,也一定要忍心慢慢的品尝。 成长本就是一个痛苦的历程,成长便是一个学会受尽苦难,然后变得独立,任何时候,都不会渴望热闹非凡。等到夜深人静时,细细回想那些曾经青涩的记忆,慢慢的拒绝,让那些记忆在内心深处慢慢的荣华伟一指流沙,随风远去。虽然于然痛苦,却不再憎恨任何人任何事。 “你腹中的孩子,可是他的?”欧阳祁的目光始终盯着无尽的虚空,沉默许久,终是吐出这句,这也是知道她有了身孕后,压在心头,无法吐出的一句话。现在终于有机会当面想问,他的心里骤然轻松了许多。虽然知道这样贸然相问过于鲁莽,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亲口听她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一定要知道吗?”叹息一声,长平在此浅笑着轻声问道。她能告诉他,其实,肚里的孩子,就是他自己的么?如果这样说,他会信么?他一定无法相信。因为那夜发生在凤栖宫,在他的皇后宫中。无论如何怎会是和她呢? “随你!朕只是随便问问。”欧阳祁仰头,抬眼望着漫天的黑夜,那虚空无尽,竟如他那被抽空的心一般那样的无力。说不说都已经没有关系,反正已经是事实,他有必要这样强加追问么? ------------ 第二百六十六 章 强忍心酸说成全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是这样吗?”长平目光闪闪,似乎双目之中,微微有泪光闪现。那些执着,已经不必在坚持。既已成事实,她也已经五可选择,她还能说什么做什么?只是她知道,此刻欧阳祁一定是以为那日,是她故意谋划了一场逃离,所以才有今日的结果。 只是长平却一直想知道一个答案,就是以欧阳祁对她的一往情深,知道她肚子里已经有别人的孽种,是否还会像往常那样,对她无可挑剔?但是依照眼前的情形来看,或许真的只是自己在痴人说梦。又有哪个男人会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妻子是否干干净净呢? “是!”顿了顿,欧阳祁继续说道,“如果你对朕直言,或许朕还能成全于你。”虽然语气淡漠之极,可却无人知道,在他的心中究竟是怎样的痛楚!那是狠下心肠,将自己的心扉,狠狠的划下一刀,然后亲眼看见鲜血淋漓的悲惨。可能怎样?已成事实,他已无力挽回。既然无力挽回,难道连成全都这么难么? “成全?成全我和李将军么?”长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似乎这就是这天下最好笑的事。自从南国覆灭,她似乎极少会笑,更是不会如现在这般笑的轻佻俨然。她的笑,让欧阳祁一时不知是何原因,一头雾水的回头望着长平,希望从她的脸上寻找到答案,可是很失望,在她的脸上什么也美找到,倒似乎在那双眼眨动之间,有些许晶莹的液体,随着上下睫毛一起颤动。 原来,能和李莫寒一起白头偕老,竟是她的梦想,否则怎会一听到他说成全,她竟会笑的如此兴奋?如此感动?欧阳祁顿时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又被人狠狠划上了一刀,顿时鲜血淋漓,痛的无法呼吸。 “既然你如此渴望与他相守,那么朕明日就赐婚,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闭上眼睛,狠狠的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后,欧阳祁终是下了最后的决心。看着她伤心难过,终日以泪洗面,他终于还是不忍。从何时开始,他竟是变得这般心软,婆婆妈妈起来了? 说完这句,欧阳祁终是再没有勇气留下来与那心中朝思暮想的人儿两两相望,那种痛彻心扉的心痛,只能强压在心底的滋味,他已经无法承受。 “谢谢你!”长平什么也没说,竟然只是望着欧阳祁的背影,一句淡淡的谢。虽然知道这么做会让欧阳祁的心,无疑是雪上加霜,但她一定要这么作。无论任何时候,她长孙长平就是不肯轻易低头。何况这一次,她根本没有错,而这些所谓的错,却只是她人从中作梗,努力制造的假象?等到真相水落石出的那日,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扬眉吐气,那所有的耻笑和误解,一定会不攻自破。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此刻大费周章,浪费口舌呢?何况这些事本来只有事实摆在眼前,方能真的证明自己清白,解释根本就只能显示自己的虚伪。 此刻欧阳祁的背影尤其的落寞,似乎在一下子,他的步履开始变得蹒跚,如同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但是当长平这句谢谢出口,他的身体却在不经意间,突然颤栗了一下,就是那么不易察觉的一颤,然后立刻恢复了正常。或许这段情,他真的该放下了,那只是自己的一项请问,若再执着,还能怎样?除非使用手中皇权逼迫。 “若我说我现在会嫁给你,你还会娶我吗?”似乎根本不曾看见欧阳祁的伤心一样,望着欧阳祁的背影,长平继续以异常愉悦的声音说道。 但是,或许真的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欧阳祁的脚步只是稍作停留,然后没有任何言语,更没有转身,只是那样坚定的在此抬脚,速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句话,她根本就不应该问出口的,明明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她却还是忍不住要问。真爱到底是什么?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高于一切的真爱。这所谓的爱,都只不过是一时迷恋罢了,既然是迷恋,便都有减退的一日。或许经此一事,欧阳祁对长平便再美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了往日那般至死不渝的迷恋了吧。或许他们之间的酒嗝,也就到此结束了吧。 “我会告诉他,你腹中的孩子,其实是他的!”关雨泽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或许他们今生便注定要如此相互折磨,从此不得安宁。一切来的突然,也去的突然,只是这过程却是如此痛苦,让人难以接受。 “或许今生我们便是如此的有缘无分,注定我长孙长平,要辜负你一片痴情了吧!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真相,那样只会让你更加鄙夷我的不堪!既然如此,那就让这段真实,从此被时光掩去。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时,你们会受到全天下的祝福。而我,却不能,我永远都是那个不堪的下贱女人!我们早已经错失了今生的缘分。或许来生,我们就可以不用如此痛苦,相互折磨了吧!“ 夜色中早已经空无一人,长平却依然站在原地不肯离去,她的心中愁肠百转,却始终品不处心中的滋味。面对那无边的夜色弥漫,长平只是在心中无声的自语。这些话,她除了能说给自己听,还能说给谁呢? 长平的纤纤玉手抬起,不经意间抚过自己的小腹。虽然曾经憎恨这个小生命来的突然,可是毕竟与她母子连心,那是她的孩子。隐隐的心中,竟然还是有一丝的期盼,就像所有的母亲一般,期盼着自己的孩子顺利落地,渐进康康长大。这一个,她满心的仇恨,都已经烟消云散,忘记所有,那肩上所背负的沉重重担。 放下真的是一种勇气,可是真的能放下么?有的胆子不能放下,就一定要扛着,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扛着。那是自己必须去完成的使用和责任。若是轻言放下,那么也只能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受万世耻笑。 ------------ 第二百六十七章 赐婚 第二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天气还有些微寒,但是王公公已经急匆匆赶往凤梧宫,皇上有旨,赐婚长平公主,下嫁与左将军李莫寒,命其择日完婚!皇上心情烦躁,提笔疾书后,便将圣旨交给了王公公,自己休息去了。王公公虽然知道皇上必定心中不愿如此,但如今木已成舟,已无力挽回,却又不忍伤了心爱之人的心,于是才痛下决断。只是这决断作的究竟有多难,王公公一清二楚,也曾私底下劝过皇上,后宫佳丽无数,无需为了公主的事烦忧。 若是其他的还好,可这偏偏是内心最渴望得到的爱,怎能说放弃就放弃?长平消失的那一个月,王公公觉得皇上的苦日子终于是到了尽头,每日也尽力劝导皇上,不必太过伤心。可却不曾想到,刚刚一个月,这个南国來的长平公主,居然又出现了。 王公公心烦意乱,只顾着赶路,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现在倒也好了,只要那个长平公主嫁了人,皇上必定会断了对她的念想,那时候,他也就不用再看着皇上日夜肝肠寸断了。 “啊!”突然一声惊叫响起,紧接着便是跪地磕头认罪:“对不起王公公,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王公公饶命!王公公饶命!”一个小宫女端着一个木盆经过,恰巧从旁边岔道闪身出來,竟然与王公公碰了个满怀,当然,那满盆的水,自然是尽数洒了王公公一身。 小宫女吓的全身只哆嗦,不停求饶。这宫中的规矩就是谁品级高谁就是主子,谁在皇上心中分量重,那么谁的人脉就好,面子就自然越大。一个小宫女对上王公公,还是这种连寻常人都几乎无法忍受的事,怎能叫她不担惊害怕? “这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奴才,瞎了眼竟敢惹到本座头上了!”王公公手里的圣旨被小宫女一撞,一个不稳,滚出老远,还被那喷水泼湿了一块,明黄色的圣旨,此刻却有一块开始泛红。王公公本人却是整个人跌倒在地,狼狈不堪,让他不由得怒从心生。这么背的事,他平生仅有,除非是那些奴才活的不耐烦了。宫中毕竟不必寻常百姓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去招惹的。尤其是如王公公这般每日面见皇上的,就更是得给足了面子。 “对不起王公公,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请您见谅!”小宫女忙从地上爬起來,捡起地上的圣旨,然后奔到王公公身侧,边扶起跌倒的王公公,边道歉求饶。 王公公站稳身子,一把夺过小宫女手中的圣旨,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尘土,一把推开那小宫女扶着自己的双手,转过身去,看都不看一眼那个宫女,及其厌恶的瞥了她一眼,然后用很是厌恶的声调问道:“哪个宫里的?这么沒规矩!”其态度甚是傲慢之极。 “回公公,奴婢在皇后娘娘宫中当差,皇后娘娘平日里晨起都是要用冷水洗漱的。但是现在皇后娘娘有了身孕,身子有些不适,便差奴婢将这早晨梳洗用的水去换成热水。却不想半途中竟是冒犯了王公公,还请公公宽恕!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宫女一脸认真,解释着自己的无理冒犯。 “好了好了,既然是皇后娘娘宫中的奴才,本座也就不为难你了,本座还要赶着前去凤梧宫长平公主处宣旨呢!美功夫与你在此浪费功夫!”王公公一听是皇后宫中的奴才,立刻也不为难,便要离去。 皇后娘娘喜怒无常,皇宫上下,人尽皆知,所有凤栖宫的奴才,虽然皇后娘娘动则喊打喊杀,但是始终却是凤栖宫的奴才,得罪了皇后娘娘,谁也吃罪不起。况且皇后娘娘还有姬丞相在后撑腰,为难了凤栖宫的奴才,便是得罪了皇后娘娘,也得罪了姬丞相,这个仇怨,不是任何人都能结得起的。 王公公也不管自己那一身衣服,已经被刚才那小宫女弄湿,抬脚便往凤梧宫方向而去。却不知道他刚刚离开,刚刚那个还看似温顺憨傻的宫女,探头探脑,四下观望了一阵,发现四下无人,便转身往回凤栖宫的方向去了。 凤梧宫,小妹慌慌张张的跑了进來,却发现床上本该昏睡的长平公主早已经不知去向,她急的满头是汗,却也想不出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回去禀报公主不在了。 可是此刻却听见殿外传來王公公那清亮尖细的的声音:“长孙长平接旨!”话声落,尾音却被拉的很长。 “长孙长平接旨!”然后便是一个毫不慌乱,及其沉稳的女子声音响起,似乎是公主在跪接圣旨。 小梅长长的松了口气,公主总算回來了,否则便是她失职之过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查长孙长平与左将军李莫寒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故朕欲成人之美,特此赐婚,令择日完婚,钦此!”王公公那间隙的嗓音总算是念完了整个圣旨的内容,最后的钦此二字念的很重,尾音更是拖的老长。似乎每次听到王公公宣读圣旨,都是这同一种语气,同一种声调,同一种嗓音,万年不变。 “民女长孙长平接旨!”长平并不多言,只是默默的接下了圣旨! 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这已经是昨夜便已经知晓的结果,今日只不过是要让普天同庆,她总算是寻得了如意郎君,而他欧阳祁却愿意将之前的未婚妻舍弃,成人之美罢了。这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只是这形式,却不得不例行。否则叫他欧阳祁身为一国之君,颜面河村?君王在百姓面前失了颜面,还当怎样一统天下? 无声的泪流在心中,慢慢的流淌,可眼里却是一片笑意,笑的温柔,笑的暖心。既然误解已经存在,她又何必费力去解释?真相终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她又何必浪费口舌?或许这也正是李莫寒想要的结果,不是吗?这样也正好随了他的愿。简直是一箭三雕。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二百七十八章 清晨报喜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凤栖宫内,小宫女急急忙忙跑了回来,一进门就遭到了姬嫣的冷喝:“不是要你去给本宫换热水么?怎么这么就回来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现在的姬嫣,心已经深深的沉进了黑暗之中,对于争夺皇上的爱,他已经不抱任何幻想。 本来姬嫣以为,赶走了长孙长平,然后假装自己怀孕,便可以赢得皇上的心。那可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祁哥哥。她一直以为只要假以时日,祁哥哥的心,终究还会回到她身上。可是却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绝情,明明已经差人去禀报自己已经有了身孕,可偏偏皇上却只是在那个时候与自己是同一种心情,根本就不是真的已经想通。 身为皇后娘娘,宰相千金,从小被集万千独宠于一身的姬嫣,她怎能甘于忍受此等屈辱?她终是不愿与她人共侍一夫,最不能忍受的,也是枕边之人,虽然怀中抱着自己,可心里装的却是他人。 “娘娘,奴婢刚刚探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小宫女忙稳住心神,走到姬嫣身边,垂首而立,及其小心的说道。 “哦?好消息?该死的奴才,你是要耻笑本宫无法挽回圣充么?如今对本宫来说,除了皇上的心,这宫中再大的喜事也与本宫无关,你最好给本宫考虑清楚,是否也会让本宫觉得是个好消息?恩?否则,你知道本宫会怎么处置你!”姬嫣极为不悦的继续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两个手巧的侍女,为她熟练的梳理着高堆的发鬓。此刻正好所有的 装扮都已经挽成,姬嫣慢慢起身,转过身,面向那个前来回报的小宫女,眼神间无不透出犀利,满是威胁的意味。 “是!娘娘,奴婢刚刚路上碰到了皇上身边的王公公....” “那又怎样?难得碰到了王公公,就把你乐成了这样么?既然如此要不要本宫做主,去求皇上,将你许配给他作夫人呢?”小宫女话还未说完,姬嫣就打断了她的话,话里全是讽刺的意味。说完,姬嫣竟然大笑了起来,笑声中的讥讽和凄厉,让闻者毛骨悚然。 女人嫁给太监,一辈子只能有名无实,这种苦,虽然所有人都能看得见,所有人都会同情,却是无人会赞成那女子另择夫婿,因为三从四德,既然嫁了,便是终生不二夫。这种威胁,果然是女人一生最不希望的。 小宫女全身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双腿一软,跪到在地,拼命的解释:“不,娘娘,不要!” “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姬嫣的威胁不曾停止,甚至比起刚才更甚及分。 小宫女哆嗦这,尽力让自己的话保持连贯,凄凄惨惨的说道:“奴婢刚刚奉命去为娘娘打热水,途中一不小心将他手中的圣旨撞落,然后看见了圣旨上书,赐婚凤梧宫长平公主,与左将军李莫寒,令其择日完婚!”小宫女小心谨慎的说着刚刚的所见所闻,眼神间更是时不时的偷眼看一看姬嫣,看看是否会引起姬嫣的兴趣。毕竟想活着,还是脑袋要紧,邀功总比上活着好。活着就有希望,若是死了,便真的是一无所有,什么自有,什么名利得失,全都成了过眼云烟。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姬嫣本来无所谓的抚弄着内殿所悬挂的饰物,闻听小宫女说要赐婚长平与李莫寒,并且是命其择日完婚,顿时变得警觉起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失去会来的如此之,如此突然。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自从昨夜,便已经全盘落空,却不料,这局势扭转竟是如此之。看来,真是老天都在帮她姬嫣啊。 “奴婢看见圣旨上写着,皇上要给凤梧宫那个贱人,和李将军赐婚,令择日完婚!所以回来禀告娘娘!娘娘,奴婢是不是又做错了?奴婢不该提起那个贱人的。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小丫头哭泣着,求饶着,她也只是一片赤诚忠心,想着要为自家主子分忧,明明知道自家主子喜怒无常,内心深处却还是向着自家主子,于是便又在一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片好意之下,犯了错。现在她的心里是又悔又怕。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话一出口,便没有回头的余地。 “赐婚?皇上要给那个贱人赐婚?你说的可是你亲眼所见?你确定没有看错么?”姬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她紧紧抓住小宫女的领口,双手在不自觉间,自然用力。虽然一直想要将长平从皇上身边赶走,可一直的努力,却都尽数白费,如今这愿望,便是如此轻易就实现,岂能不让她如此难以置信? “是,是奴婢亲眼所见!”虽然已经被姬嫣抓的直但白眼,就喘不过气来,小宫女却还是顽强的保持着清醒,点头如捣蒜般不停的肯定着自己确实是看见了那圣旨上的内容,而且确实也没有看错。 “赐婚!哈哈哈!赐婚!长孙长平,你终于还是败给了本宫,你终究不是本宫的对手!哈哈哈,赐婚么?你我姐妹一场,你说,此时此刻,你是否也在期待着本宫为你准备的贺礼呢?哈哈!不对,应该是期待着本宫为你准备怎样的嫁妆才对啊,是吧,哈哈,好妹妹,别急,你很就会见到本宫的贺礼的,呵呵!新娘子,可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不是吗?”姬嫣一反常态,今天她的心情突然间变得非常好,就连这清晨寒气沉沉,她都仿佛觉得是温暖。 努力了多日,看来今日总算得见分晓。 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姬嫣笑的异常妖娆。她的手不经意的抚上自己的小腹,就仿佛一个已经身怀有孕的母亲,在抚慰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一般的神情温柔。尽管在她的腹中并没有这样一个小生命的存在。可在那个贱人的肚子里却真的有,也正是那个孽种,才让她的计划奏效。虽然她的神情间尽是母亲对孩子的温柔,可是细看,却可以发现,在那温柔的眼波中,却暗含着一种可怕的犀利!让人望之心颤。 ------------ 第二百六十九章 莲池惊变 【最新章节阅读.】 凤梧宫这边 刚刚送走了王公公 长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她将刚刚接过的圣旨随手递给身边的小梅 然后轻声叹息道:“小梅 看來你我缘尽于此 以后 你就另外寻个好主子追随吧 ” 此刻的长平显得异常的落寞 仿佛收紧一切苦难后 终于将一切都看淡 所谓心如止水 说的应该就是此时的长平吧 “公主 小梅要跟着您 小梅会奏请皇上 随您陪嫁到李将军府 ”看着长平落寞的背影 小梅紧咬双唇 动了动 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的脱口而出 “不必了 你还有大好前途 不必跟着我受苦 ”可是长平却并不为此真情所感动 继续向殿外而去而去她的心里积压了太多事 只要有人的地方 她就会感觉到莫名的压抑 她还是那么想要逃离 赐婚么 这是她应得的结果 不必连累其他人 “公主 您这是嫌弃小梅伺候不周么 小梅自从跟了公主 皇后娘娘那边就已经视小梅如眼中钉 若公主真的不再回宫 小梅就真的是沒有活路了 ”小梅终是鼻子一酸 扑通跪地 说出了自己的处境 原來这些日子 她留在凤梧宫等候长平 早已经让姬嫣大为不悦 几经刁难 每次都是关雨泽出面 方能大事化小 小事化无 为什么清高冷傲的皇后娘娘 会听一个护卫的话 小梅也很是不解 长平前行的身子 终是一怔 脚下终是再无法移动半步 小梅如此说 便是表示她的处境已经极为不妙 长平生在宫中 宫廷险恶 她又岂能不知小梅话中所指 顿时心中感慨莫名 原來姬嫣已经恨她才如此地步 纵然她依然无名无分 凡事与她长孙长平有关的东西 她都要毁灭么 难道自己本來一心想要的退让 竟会错了么 如果自己一味忍让 或许根本就是助长对方嚣张的气焰 一切都是嫉妒 嫉妒会让善良的女人 从此的变得毒如蛇蝎 变得疯狂无比 “哎......”长平昂首挺胸 站在原地 闭上双眼 深深的叹息一声 努力平复着自己刚刚那被小梅震撼的心灵 将那股激动生生的压在了心底 长平沒有回头 深呼吸之后 她的脚步终于再次向前移动了 她终是不肯再回头 “公主 奴婢求您了 ”小梅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 这次已经是近乎凄厉的祈求 那是发自内心的呐喊 长平强忍住心中的不忍 缓缓转身 走到地上匍匐的小梅跟前 伸手抚上小梅那细腻的脸颊 眼中的神色平静中透出挣扎 终只是淡淡的说道:“看來 本宫真的该在临走之前 替你谋条生路 你放心 本宫会向皇上言明 本宫嫁给李将军之后 就让皇上放你出宫 从此你就寻一户好人家 安安生生的过下半辈子吧 ”说完 长平的脚步不再停留 缓步向着殿外而去 她只是想要随便走走 去哪都行 无所谓了 这世间最惨烈的事情她都已经经历过了 还有什么是她无法承受的呢 复国么 呵呵 失去的阵地 想要夺回來 谈何容易 兵败如山倒 想要扭转乾坤 又岂是一朝一夕之事 若不然 为何李莫寒苦等了十年 却也依然未见成效 苦等了十年么 离国也只不过刚刚覆灭罢了 令他苦等十年的 只是他心中那个美丽的女子罢了 与他复国根本无半点干系 他李莫寒也只不过是个为了个人私欲 而将离国推向覆灭的罪人罢了 复国么 若真的只凭刀戈相向便能实现 那事情岂非变得简单了么 复国比的不仅是兵力 还有民心所向 更比深谋远虑 运筹帷幄 可是现在的南国 还有什么 什么也沒有了 她长孙长平 凭什么口口声声喊着要复国 只不过是让忠义之士为了那虚无飘渺的信仰 而白白牺牲罢了 不知不觉 她竟然又走到了当日坠湖的地方 印象中 这里应该是一片水光天色 一派怡人之色才对 不知不觉 长平竟然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 只是突然走到了一个满是名贵花开的地方 这里香气怡人 似乎每个季节盛开的花都不少 随手边走 边展开双手 拨弄着那些盛开的花朵 有露珠滴下 啪啪的打在地上 如豆大的雨点一般 砸在地上啪啪作响 纤纤玉手拨弄着那些各色花朵 白皙的肌肤透着些许殷红 在晨起第一束照样的照射下 似乎已经与那些各色娇嫩的花朵融为一体 玉手经过之后 花朵停止摇摆 那芬芳的淡淡花香 似乎还缠绕在指尖 久久不肯消散而去 长平真的很陶醉于这片花海之中 安静的让她的心宁静无比 在这里她感到异常的安全 至少这些娇艳的花争奇斗艳 却不会想到要彼此伤害 至少它们还会知道要互利共生 各取所需 可是人 却为什么非要那么复杂 才能共存共处 长平收回双手 两手交握在一起 低头看着那些花 低低的叹息一声 这世间太多无奈 真的难以控制 可是又能改变什么呢 除了等待 无尽的等待 看不到尽头 直到意志在这无尽的等待中 被慢慢的一点点摧毁 抬眼 随意的眺望一下四周 让自己的心情稍作放松 自从南国覆灭 她已经近乎变得自闭 可是抬眼处 长平那本來漫不经心的神色 却突然变得警觉起來 更确切的说 应该是怀疑 这里明明是之前她坠湖的地方 这里记忆中应该是一个很大的莲池才对 长平依然记得晚风吹过 满池的荷叶随风起舞 相互摇曳生辉的情景 可是现在 竟然变成了一片花海 而且自己现在所站的位置 应该就是当初的湖心之处 心中惊疑之下 长平免不了四处张望 以确定自己如今究竟身处何处 ------------ 第二百七十章 以退为进 【全文字阅读.】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或者是走错了地方 再四处仔细看看 以确定自己如今身在何处 长平那惊疑的心情总算得到确定 着实吃惊不小 此处便是当初的莲池 那湖边的假山还在 长平还记得当日 欧阳祁便是隐身于那假山之后 才观看了她与姬嫣 月贵妃她们三人在此明争暗斗的全过程 只是事后 因为她的离奇活不见人 死不见尸 而皇后党又势大 为了小惩大诫 才牺牲了出身卑微的月牙 将之打入冷宫 原來她的消失 竟然会对欧阳祁堂堂一国之君 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一个偌大的莲池 竟被他从此夷为平地 天子之威 雷霆震怒 或许也就是如此不可思议吧 此处繁花似锦 争奇斗艳 却让长平观之感慨莫名 是叹息雷霆震怒之威势 还是感慨沧海桑田之世事变迁呢 四处张望着 满眼的繁花盛开 遮住了四周的视线 就算是回廊之上有人窥视 却不容易发现 在这花丛之内 有一人存在 “红尘嚣浮华 一世转瞬空 ”莫名的 长平竟是有这样的感慨 此刻站在这百花从中 她竟有种天宽地宽的轻松 在百花齐放中 她终是淡淡的笑了 虽然只是扯动着嘴角 形成一个小小的弧度 却可以看出 如今她已经不如当初那般执着 那般的稚嫩 她已经可以接受这世间加诸在她身上的诸般不幸 宠辱不惊 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 往天空云卷云俗 “哟 这不是长平妹妹么 好大的兴致 怎么有空在此赏花 ”正在长平独自陶醉这片花海之时 姬嫣的声音竟然似无孔不入般 毫无征兆的从身后传來 而且听起來 今日她似乎心情不错 说话的语气尤其的欢快 仔细听 似乎还有些许的娇媚之意 “长平见过皇后娘娘 ”长平微微一俯身 低声说道 那嘴角的弧度却并未因此而消失 虽然她二人素來不和 但姬嫣既身为皇后 该行的礼 却是打不得半点折扣 现在最主要的 便是尽量做到不给姬嫣半点可趁之机 如今大计未成 她岂能轻举妄动 得罪了姬嫣 再惹祸端引火烧身 “妹妹 你我既以姐妹相称 妹妹何须如此多礼 快起來 ”姬嫣上前 亲切的抓住长平的手 将她虚扶而起 就犹如她们本就情同姐妹 亲密异常一般 那之间的亲昵之态 犹如当初出此在太子殿相见之时无二 “怎么 难道皇后娘娘也如此好兴致 竟然要赶在朝阳升起之时 來欣赏这朝露沐浴中的百花齐放胜景么 ”长平依然嘴角含笑 淡淡的说道 就仿佛她们真的是多时未见的好姐妹一般亲昵细语 “是啊 真巧 难得妹妹也在 昨夜听闻妹妹回宫 正巧在此碰上 所以过來瞧瞧 这些日子 妹妹可曾在宫外受苦 这李将军也真是的 既然喜欢妹妹 何不干脆言明皇上 让皇上赐婚岂不成人之美么 却偏偏要趁妹妹危急之时悄悄将你带走 一个月杳无音讯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这可是让姐姐心里好生惦念啊 这下回宫就好了 皇上果然是爱才之人 一知道原來你与李将军才是两情相悦 便下了圣旨 要妹妹与李将军速速完婚 呵呵 这宫里 可有好一阵子沒有好好热闹过了 ”姬嫣说的眉飞色舞 越说越是兴奋 到最后 竟然说成是欧阳祁成人之美 这个姬嫣 果然非同一般 明明这场误会是她一手促成 却偏偏要在此处处处奚落 将一切恶果尽数美化 看來之前还真是小瞧了此人 长平的心中不禁开始对姬嫣刮目相看 不 应该说从她设计陷害自己与欧阳祁风流一夜之时 她便已经刮目相看 只是此时她已经非昨日之长孙长平 她的心是平静的 再也不会如此急躁 不管是报仇还是复国 均非一朝一夕之事 需从长计议 眼前只需尽量放低姿态 像之示弱 便可免去劫难 《孙子兵法》有云:实则虚之 虚则实之 强而示之弱 能而示之不能 修身 齐家 治国 平天下 这是一个过程 每一步都不能走错 “多谢皇后娘娘如此关怀 长平既然已安然回宫 皇后娘娘便可放放心了 如今皇上的确已经赐婚 我也已经决定尽快与李将军举行婚期 恐怕以后再想要见到皇后娘娘 就遥遥无期了 也希望沒有长平的宫中 皇后娘娘会过的开开心心 ”长平仍旧是一福身 口中称谢 却也暗中讥讽了姬嫣的毒辣和心胸之狭窄 可谓是话中有话 “此事便不劳烦妹妹挂心了 本宫今晨一早便闻听皇上已经下旨 令妹妹与李将军择日完婚 相比日子是就在近前了 于是本宫便火速为妹妹的大喜之日 准备了一份薄利 以祝妹妹大喜 还望妹妹不要嫌本宫寒碜才是 ”姬嫣似乎根本就美听懂长平话中的暗讽 竟然丝毫不做任何反击 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提起贺礼之事 看來这些日子以來 不仅自己在变 就连对方也是变了许多 “礼物就不必了 长平希望一切从简 皇后娘娘的心意 长平心领 如今长平只为安安静静过完余生 什么排场 什么颜面 无所谓了 娘娘 若无其他事 长平有些乏了 长平先行告退 ”长平也不理会那话中的关怀是真情还是假意 断然拒绝了姬嫣的礼物 淡淡的回道 嘴角的弧度 今日却始终不曾退去 似乎在眼底 有些凄然 也有些疲倦 她或许真的已经厌倦了这宫中的尔虞我诈 若是沒有这些争斗 沒有这许多仇怨 该多好 安安稳稳 平平淡淡一辈子 难道不好么 为什么要兴起战乱 为什么要相互杀伐 天下本是一体 为何非要分出彼此 分出高下 方肯罢休 ------------ 第二百七十一章 不妨再狠一些 【最新章节阅读.】 长平微微向着姬嫣一福身 微施一礼 转身便欲离去 如今只要有姬嫣的地方 似乎都会让她感到不痛快 甚至是压抑 再好的心情 也会随之破坏 太了解 真的让人无法轻易再相信其真的是真心实意 “妹妹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本宫好心相贺 你竟是这般的不领情 莫非是本宫有什么地方作的不对 惹怒了妹妹么 ”一个已有离去之意 一个却是横加阻拦 根本不打算轻易善罢甘休 “皇后娘娘事务缠身 长平只是怕到时候若是害的皇后娘娘出了叉子 皇上怪罪下來 长平担当不起 还往皇后娘娘见谅 长平的确是乏了 想回去休息了 还请皇后娘娘恩准 ”长平并未见有任何反感 只是谦卑有礼的回答 语气平淡 不见丝毫的不满之意 若是往日 她一定会清高骄傲的昂首挺胸 反击回去 难道一个月的宫外生活 真的让长孙长平那个高傲的女人从此转性了么 姬嫣的心中也开始泛起重重疑团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 究竟真相怎样都沒关系 重要的是这个贱人 真的很快就会从她眼前消失了 她便真的可以一人独掌后宫了 她的祁哥哥终于只属于她一个人 就算现在皇上的心中沒有她又如何 只要赶走了长孙长平 來日方长 她有的是时间和手段 让皇上的心中从此只留她姬嫣一人 “妹妹 既然你我姐妹相称 你就不要如此多礼了 听说太医诊断 你已经有孕在身 注意身子要紧 那本宫就不勉强了 ”姬嫣上前 巧笑嫣然 拉着长平的手 说的异常亲切 说完 姬嫣忽然深处白皙的右手 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轻轻捂住红唇 作势打了个呵欠 转即轻笑着懒懒的说道:“瞧我 只顾着跟妹妹说话 竟然连自己也开始感觉到困倦了 好吧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本宫也要回去歇息了 听说你我是同一日被太医诊断出怀孕的 若是來年 你我同时诞下孩儿 那岂不是一大美事么 好了这有孕在身 还真是容易疲倦 本宫就先回宫了 不妨碍妹妹回去歇息了 ”姬嫣拉着长平的手 轻轻拍着 似有似无的 仿佛那手上的动作另有深意 是啊 她姬嫣最清楚这个孩子是谁的了 今日居然还如此对长平百般奚落 怎能不让人观之怒从心生 可是今日的长平 偏偏是心如明镜 早已经练就宠辱不惊 尽管姬嫣如此奚落 她却依然不见动怒 动怒又有何用 轻则动怒便是莽夫所为 不仅不能击垮对手 反而会给对方机会将自己轻易拿下 对自己的处境不仅于事无补 反而会让对手轻视 将自己推入更危险的境地 “多谢娘娘挂心 长平也预祝來年 皇后娘娘可以为皇上添一个健康的龙子 让皇上无后顾之忧 ”长平躬身回礼 以及其平和的语气说道 这看似平和的祝语 看在别人眼中 倒是一副姐妹情深 其乐融融的景象 而姬嫣心中却明白 这只是长平在暗讽 她根本不可能怀上皇子 因为她的祁哥哥 根本就不曾碰过她一丝一毫 她对外声称已有身孕 也不过是为了证明长平肚子里怀的是野种 而她自己怀的 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室后裔 这样 也至少证明 皇上那夜在凤栖宫 的确是与自己同床共枕过 姬嫣轻笑着点头 在身边前呼后拥的婢女搀扶下 趾高气昂的离去 尽管她的姿态的确堪称完美 但长平却知道 姬嫣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闻听此话 恐怕此刻姬嫣比任何时刻 都想将自己像抹去一粒沙尘一般 将自己毁于无形 从此不再重现在她眼前 那又怎样 胜负未分 最后结果究竟会怎样还未可知 谁也不用如此笃定哪一方真的占尽上风 其实姬嫣根本无需如此横加刁难 只可惜她心中的怨念太深 深的恐怕已经是车阴暗面 她对长平的恨 恐怕已如血脉中的毒瘤 无法轻易剔除 只是姬嫣哪里明白 长平的苦早已经超过了这个年纪可以忍受的程度 这人世间几乎所有的不幸和痛苦 长孙长平都已经尝遍 而姬嫣对她施加的 只不过的就像在那本已经极为苦口的汤药中 再加一味及其苦口的苦药 其结果 也只不过是让长平皱皱眉眉 鼓起心中最大的勇气 忍受那及苦 将整碗苦药 一饮而尽罢了 姬嫣离去后 转身的瞬间 长平嘴角的笑意更浓 是那种很是平淡的笑意 虽然只是淡淡的扯动着嘴角 那一身白衣飘飘 在晨风之中随风飞扬 单薄的身躯 飞扬的青丝和素带 却让她整个人忽然间变得虚无缥缈的朦胧起來 似乎她本不属于这尘世 只是暂时屈居此处 经受种种磨练罢了 只要时机成熟 她便可以功成身退 从此不再涉足尘世半步 曾经身在南国之时 长平便只喜欢带着巧儿 四处游历 出宫玩耍 便是她此生最大的乐趣 即使在皇宫 她也极为厌烦前呼后拥 婢女成群的日子 她从來只是喜欢风风火火 想起什么 拔腿就跑 虽然这样曾经被父皇母后训斥过无数次 但她却知道 在那训斥的眼底 暗藏着的是浓浓的宠溺 父皇母后表面虽然在训斥她的不知礼仪 实则却是极为喜爱她的活泼好动 这个样子的女儿 至少是快乐的 而时至今日 长平依然是不喜欢前呼后拥 她本是亡国了的落难之人 在这雪国能有一席容身之地 也不过是欧阳祁对她旧情难忘罢了 皇宫上下无不知皇后娘娘对凤梧宫长平公主深恶痛绝 在这种情况下 除了欧阳祁亲自下令调派人手外 还有谁会自愿前來凤梧宫伺候 那样岂不是在与高贵无比的皇后娘娘作对么 试问这世上有谁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这里是皇宫 皇宫本就是一个看似温暖金碧辉煌 却实则阴冷无比的地方 感情 在这里究竟有多重 所有人都明白 ------------ 第二百七十二章 父亲和男人的含义 【最新章节阅读.】 这一切都不重要 反正她也不喜欢那样 就连小梅 她也只是留她在凤梧宫等候自己回去 如今沒有了巧儿 她忽然觉得跟任何人同行 她的心中都会无法感到安全 在这宫中 每向前踏出一步 长平都会感到无比的沉重 甚至想要就此停下歇息 不再前行 可是她有选择吗 自从被父皇将自己与雪国太子订立婚约之时 自己便已经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 伤害了另一个女人 她对自己的恨恐怕早就深入骨髓 她真的能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吗 其实她也沒有错 姬嫣也沒错 错的只是自己轻而易举 便博得了欧阳祁的欢心 让他念念不忘 如今既然误会已生 而欧阳祁又已经赐婚 那么她便可以从此离开这皇宫了 只是她并不想与李莫寒终日相对 那个人固然和他在一起时会感到安心 但更大的 却是感到无比的危险 他心中的包袱太过沉重 城府太深 让自己无论如何 却也无法看透 只是 如今还有其他办法吗 不重要了 这不正是李莫寒想要的吗 他不是一直想要将自己收于麾下么 无论他想作什么都无关 重要的是 她真的是在履行曾经血誓 至少证明她长孙长平虽然已经一无所有 却还是信守承诺之人 凤梧宫院落前的巷道中 李莫寒依然一袭白衣 背负着双手 他的双目 似乎无论何时都如此深邃 那忧伤却让他眼底那无尽的深邃遮挡 若不是近前查看 一定会以为他只是个伤心失意之人 却无法感到害怕心颤 今日 微有不同的 便是今日李莫寒那一头随意披散的黑发 却是高高的用纯银头冠束起 固定与头顶 或许身为朝臣 所以不允许任意妄为吧 远远的 长平便看见了李莫寒 当然 李莫寒也看见了长平 只是经过李莫寒身边之时 长平却并未打算加以理睬 她本已经是个不喜多言之人 此刻也依然是不喜多言 纵然心中明白 却也不会轻易言明 二人就那样轻轻的擦身而过 眼神相接之际 都已经了解彼此此刻心中所想 皇上忽然赐婚 无论怎样 都会令人震惊 更何况 女子还是皇上一直深爱不移的女子 就算这份深情难敌岁月蹉跎 可这一个月的时间 便让君王有了如此巨大的转变 似乎也太不合情理 一个月 的确可以发生很多事了 可是一个月的世间却根本无法真的忘记一个爱了许久的人 除非那人根本只是逢场作戏 故意蒙骗世人罢了 而欧阳祁他会是那种不堪之人吗 是吗 不知道 都说君王无情爱 这种虚无缥缈之事 谁又能真的琢磨得透彻 “他以为孩子是我的 ”就在二人擦身而过之时 李莫寒忽然淡淡的开口 他早就料到会有如此呢结果 花项荣的话 看來还是奏效了 欧阳祁果然如此认为 “难道不是吗 ”长平病危转身 只是淡淡的反问 难道这个时候 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是吗 那岂非更加证明自己是个** 必遭天下人耻笑 李莫寒不再反驳 他已经知道此刻若在要反驳 也毫无意义 既然皇上金口已开 难道他还要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 抗旨不尊么 “那你有何打算 ”李莫寒稍作沉吟后 转过身 面向长平的方向 淡淡的问道 他要听听长平的看法 此事本來就要从长计议 草率不得 长平的嘴角再次勾出一抹笑意 豁然转身 面向李莫寒 那末笑意却更深了 毫不掩饰的直言:“当然是遵从皇命 择日与将军举行婚期了 难道李将军对婚礼有何提议么 ”长平轻轻的回答 然后目光眺望着更远的方向 眼中的笑意却始终未曾敛去 看來这次带她出宫 她或许已经想通了许多事 她已经收起了往日的冷傲与孤僻 如今无论做什么 都是毫不惊慌 这次究竟是对是错 李莫寒不知道 他只是知道他们之间有过血誓 她不得反悔 他们要为了那大业 共同奋进 “沒有 ”李莫寒肯定的回答 鼻息之间 似乎也在淡淡的轻笑 只是那笑笑的极为轻巧 不易察觉 “既然如此 我累了 要回去休息了 再见之时 或许便是你我洞房花烛夜之时 ”长平轻轻的提醒道 她已经不想再此事作过多纠缠 要怎样便怎样吧 既然木已成舟 又何必如此难以接受 长平抬脚欲走 而李莫寒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只是这一次 声音虽不大 说出的话 却是有十足的震慑之力 让长平顿时僵立当场 “难道你就不想让皇上知道 你腹中的孩子 其实是他的么 难道你已经决定 要一辈子让这个秘密石沉大海么 ”李莫寒的表情一直未变 只是那眼中始终带着重重忧虑 让人一看便知此人愁苦繁多 却也是个智者 长平豁然转身 眼中尽是恐惧和难以置信 这件事 除了姬嫣 便只有关雨泽知晓 姬嫣为了自己 怎会将此事抖了出去 姬嫣不会傻到将自己精心设计的布局 告诉他人而祸害自己的地步 那么说便是关雨泽了 可是关雨泽若是存心将此事宣扬出去 他应该是找机会直接告诉欧阳祁 來扳倒姬嫣 而不是如此轻率的告诉李莫寒才对 他二人一向不和 如此重要的秘密 关雨泽又岂会告诉李莫寒 “这个孩子与欧阳祁无关 我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最清楚 不用你在此胡言乱语 你既不愿娶我 当初便不该來招惹我 今日竟在此说出如此龌龊之话 你身为雪国左将军 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长平的震惊也仅仅只是片刻 便已经恢复了冷静 并且反过來大声呵斥李莫寒的朝三暮四 和不顾念旧情 不顾念亲子死活 此种男人 作为丈夫 便是对妻不忠 作为父亲 确实未尽父亲的责任和义务 ------------ 第二百七十三章 感谢皇恩浩荡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一个男人立足于世间,最重要的便是信义二字,此刻李莫寒如此不负责任,便是犯了天下人均不齿的淫乱。或许男人朝三暮四,三妻四妾并无不可,但是此种境况,就算是可以不履行丈夫的指责,可是身为父亲,却是如此出尔反尔,便是犯了天下人均不能容的大忌。此事若宣扬出去,他李莫寒还怎样立足于世? “看来你心中早已有定夺,我也无需在多言。”李莫寒定定的看着长平,眼神中看不出究竟是赞同还是反对。但是眼神却近乎平淡的毫无涟漪,似乎早就料到长平会有此一招。 “是,这不正好也是你所期望的结果么?我也正好可以履行血誓,不必随时毁约了呢!”长平说的及其理所当然,说道最后她的语气竟是变得及其温柔,走进李莫寒身边,近似亲昵。 “不管怎样,你我不是也要在一起了么?以后我们也可以一起抚养孩子,一起作许多事了,对吗?”长平轻笑着,走进李莫寒,扬手,轻轻扶起他鬓边一丝垂下的乱发。神态语气都在此刻变得及其温柔,似乎一个多情美丽的女子,正在与自己心爱之人,低声细语些什么。 李莫寒只是定定的看着长平,任由她动作,同为经历过无数痛苦的人,他最了解,从痛苦中站起来后,那最根本的力量会是什么?是仇恨,是毁天灭地的仇恨。这仇恨已经折磨了他十年之久,试问这世间还有谁会比他更了解这力量的强劲霸道? “咳....”身后响起一声轻咳,似乎是撞破好事后的尴尬,但是此人却不曾有离去的意思。似乎还有看见某些期望的情景,却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愤怒,却偏偏控制力极强,竟将这愤怒压抑的不动声色。 李莫寒闻声豁然转身,是欧阳祁,不知何时已经立于身后,正用手捂着嘴,作轻咳状,刚才的轻咳便是他发出的。 李莫寒一惊,慌忙下跪拜见。 “民女长平,拜见皇上,谢皇上圣恩,为民女与李将军赐婚,万岁万岁万万岁!”长平也随着李莫寒一起跪下。只是神态间,却未见半点慌乱之意,反倒是一派悠然之态,似乎唇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看来,她对这桩婚事及其满意啊,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欧阳祁的心中顿时感慨莫名。原来自己无论如何待她,在她眼中都只不过是一场玩笑。自己在他心中,原来也一直都这么无足轻重!欧阳祁的心中竟然不期然开始涌出一股怒火,那怒火似乎不受控制一般,在体内恣意游走。 只是欧阳祁本就不是普通人,他更不会容许自己轻易便在臣子面前失态,于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斜眼用余光扫了一眼眼前的二人,淡淡的说道:“二位既有如此闲情雅致在此窃窃私语,看来对朕赐婚一事,甚是满意?” 本来撞上他人亲亲我我之事,尽离开才是上策,可欧阳祁偏偏就是身不由己,本能的就想留下来,以观后续发展。他是皇帝,君临天下,岂能让天下百姓耻笑他为了一个女子,便鲁莽行事? 但是此刻欧阳祁偏偏是劲弩交加,无法自拔,虽然保持着理智,可那可刺痛的心却已经不受控制,从内心深处滋生出想要破坏的恶意。 “启禀皇上....”“很满意,谢皇上隆恩,我与李将军能喜结连理,全仗皇上成全,他日长平定当携将军谢皇上成全之恩!”李莫寒不紧不慢,正要说话,却被长平抢了先。李莫寒那淡淡的回答,却是一个字也已经说不出口,就那样楞的当场。他皱眉,猛然回头,却发现身边的长平根本就毫无掩饰,口若悬河感谢着皇恩浩荡,似乎在她的眼中还有些许的兴奋之意。 李莫寒知道,此话一出,欧阳祁必将怒火攻心。因为长平所说的话,简直就是在向一向温文儒雅而淡然的欧阳祁挑衅宣战。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心仪的女子,不仅无视自己的满心挚爱,反而带着别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读零 零”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述说着自己的幸福。 男人的胸怀很宽广,足以胸怀天下,装下整整一个世界。却也可以很狭小,狭小到只能容下一个女子,一个在他的生命中他认为是最重要的女子。 “是么?”欧阳祁没有回头,更没有看他二人一眼,只是淡淡的吐出这毫无任何意义的两个字,是么? 难道欧阳祁的隐忍真的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任何事情都惊不起他心中半点波澜的地步?不,一定不是的,这表面的平静,似乎太过诡异。李莫寒的皱眉,疑虑重重的看看身边的长平,再抬眼,警觉的观察着欧阳祁的变化。只是很失望,似乎什么变化也没有发现。 表面的平静似乎过于诡异,李莫寒相信,这世界上还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做到,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拱手相让。除非那个人的心中根本就不爱那个女子,那么随意的相让,便也说的通了。可是欧阳祁似乎根本不是这种人。 欧阳祁是一个很专情的人,重情重义,欧阳祁作为一个帝王能做到此二点,已经是天下异数。他可以为了雪国之将来,而委屈自己娶了根本不爱的丞相之女姬嫣,而长平根本就是他时而复得,今生挚爱,他真的就如此的不在意将之让出么?重重疑惑在李莫寒的脑中不断的旋转着,今日欧阳祁的表现,似乎太过不合常理。 “是,多谢皇上放了长平!”身边,长平那干脆而柔柔的声音又传进了耳里,从她的声音中根本听不处半点犹豫,或者不舍。难道这些日子,欧阳祁对她的百般情意,她真的就如此毫不在意吗?她的心中难道就没有半点的感动么?李莫寒只是静静的听着二人的一问一答,慢慢从中分析着二人此刻的真实意图。或许他真的已经从这些一问一答中,猜到了一二。 ------------ 第二百七十四章 深宫遇故人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果然,欧阳祁弯下腰,在长平的耳边低声问道:“你就如此想要离开朕的身边么?难道这些日子以来,朕对你所做的还不够好么?你就从来不曾对朕有半点的感动么?”他低低的质问着,虽然依然语气平静,音量很小,却隐隐可以听出他在药业切齿。 果然不出李莫寒所料,欧阳祁果然只是在洋装镇定,强忍心头之剧痛。李莫寒的心中不禁偷偷的浅笑,只要欧阳祁还爱着长平,或许此事也是他成就千秋伟业,一举复国的好时机。 “皇上,长平不日便会与李将军完婚,请皇上放心,我夫妻二人,一定不负圣恩,他日定扶持夫君,尽忠职守,永保雪国天下,之太平盛世!”欧阳祁的声音虽小,可长平回答的声音却很大,也很清脆,是一个很是甜腻的女音。原来她心情逾越之时的声音,也是这般悦耳!李莫寒的眉头,不禁挑了挑。这个细微的动作,甚至连李莫寒自己也未曾察觉,却被长平不经意回头间,那满是温柔的眼中,说巧 不巧的捕捉到李莫寒这个微小的动作。 “哦,那婚期当日朕有要事在身,不能亲临,还望公主与将军,能够尽兴!”欧阳祁退回原位,眼底的期盼终究是消失,只剩下满眼的冷厉冰冷!这庄婚事,他本不愿亲见,可偏偏却忍心长平整日虽然呆在自己身边,确实终日愁眉不展,与其如此,倒不如放了她,成全她。只是今日,欧阳祁的心中却是大为后悔当初的决定, 有了孩子又怎样?当日的瑶夫人不也是再嫁么?可如今却已经是叱咤风云,天下间谈之色变,多年圣宠不衰!这个秘密,只是事隔多年,早已经鲜少有人知道罢了。谁说皇帝的女人必须是清清白白的?就算是有了孩子,他欧阳祁也要她! 这一切,长平不知道,李莫寒也不知道,关雨泽是否知道?这个却更是无人知道。似乎自从家逢巨变,关雨泽便成了一个捉摸不定的人,深沉的让人见不到底,虽然他在的时候气氛仍然会变得轻松,但那份城府,却并非常人所能及! “谢皇上圣恩!”长平与李莫寒一起叩首,口中称谢! 欧阳祁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去的很,脚步有一辛重。显然已经是怒气中少,再晚一些离开,恐怕便会全数爆发,即使眼前之人无辜,恐也会殃及池鱼。更何况如今让他怒从心生的人,此刻正在他面前,一副理所当然,事情本该如此的样子。 他更害怕自己再不走,恐怕就再难保持天子该有的威仪。到时候会做出什么?他更是不敢想象。盛怒之下,理智不在,谁又能保证自己还能保持那份最起码的清醒?或许没有人敢这么说,自己的理智足以操控一切,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会很好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吧。 看着欧阳祁离去的背影,长平那如春风般明媚的笑意,终于慢慢的一点点收敛,然后在此出现时,却是融进了无尽的苦涩之意。微微眨了眨双眼,晶亮乌黑而浓密的睫毛上,挂着点点湿润。原来她的心情,也并不如表面的平静,她也只是在伪装罢了。 “既然心中在意,何必如此相互折磨?”李莫寒的声音响起,虽然在劝,声音中却也带着感伤。此情此景,让他心生嫉妒,更多的确实心中隐藏了十年的苦涩。忘不掉,也无法解脱。痛苦无穷无尽,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自己,腐蚀自己的灵魂。可他却偏偏在苦苦支撑,不肯放弃。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击掌声响起,二人齐齐回头,一个人一身长衫劲装打扮,头发束起,用银冠固定于头顶,此人边从凤梧宫庭院内跺出,便欢的击掌,惊醒还在伤怀的二人,神态见尽显不羁之态。那一副看了好戏,却还要出来炫耀,并以此为乐,警告当事人,他捏着别人软肋的样子,让人很想立刻冲上去,将他狠狠的掐死。 “你怎会在此?”李莫寒挑眉惊问。若有人在此他不可能事先毫无知觉,而欧阳祁的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武功也不弱,有他二人在此,怎会都不曾有丝毫察觉?除非他早就在此等候,只是他们都不曾察觉罢了。 看着李莫寒警戒的目光,关雨泽一拍手掌,如同突然发现惊世之才一般,大声惊呼道:“哈对了!真聪明,就是这样了!”看着他一派轻松自得,丝毫不注意自身儒雅形象的样子,李莫寒竟觉得心中一阵阵的冒火。 并非李莫寒生性冷僻,不喜热闹和过于乐观之人,只是这关雨泽三番两次与自己作对,而且他的神态形象太过善变。每一次的变化后,都会让李莫寒看不出关雨泽他究竟是真的作如此想,还是只是在逢场巴西罢了。如此捉摸不定的人,不管是谁,或许都不会喜欢与他走的太近吧。 “你果然早就在此!”李莫寒定定的看着关雨泽,脸上闪过不屑之意,轻蔑的说道。 “对啊,不仅我在此等候多时,还有一个人也在此等候多时了!”关雨泽如变戏法一般,说着,伸手一抓,便从身边的院墙内侧,抓出一个人来。 “辛虎!”长平惊呼出声。关雨泽的不堪形象她早已见惯不怪,无论他以何等方式出场,长平都不会惊讶,但是辛虎,却从来不曾以如此不堪的样子出现过。辛虎从来都是恭恭敬敬,跪下叩头,行礼跪拜。何时曾被人如此像抓小鸡一般从暗处被扔了出来?在长平的印象中,辛虎便一直是个一身正气,豪气干云之人。曾几何时也变得如关雨泽一般不堪?难道与关雨泽在一起太久,便也会受他如此深刻的影响了么? “公主!”辛虎急忙跪下,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尴尬,却也已经不再躲闪。 “公主,微臣听说公主回宫,担心公主安危,所以过来查探,正好碰上关公子,所以...所以.....”辛虎终是说不下去了。要他变得如关雨泽一般皮糙肉厚,毫不注重自身形象,他果然还是办不到,多年行走于军中,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轻松。 ------------ 第二百七十五章 独处时很苦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不怪你!”长平压下那满心的惊疑,轻叹了口气,终是淡淡的说道。辛虎是怎样的人,没人会比他更清楚。关雨泽又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也没人比她更清楚。本性使然,她又能说什么呢?再说,他们二人这么作实则都是出于善意,她就更不能加以责怪了。 “公主!”辛虎感激的抬头,偷眼窥视一眼长平,他一直誓言要终生守候的公主。 辛虎看见的是,今日的公主一身雪白宽袖衣袍,发丝上似乎还占着晨露,脸颊苍白无血色。似乎憔悴了许多,但是却依然是天下最美丽的女子,那冷艳的气质,是世间任何女子都无法比拟的。虽然有女子的娇媚,却也有男子的倔强和桀骜不驯,或许这正是公主与世间任何女子都不同的地方吧。辛虎的心中百感交集,这已经不是他与公主第一次失散了,每一次他都心急如焚,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一次所有人都传言说公主已经死于湖底,可他不信。他相信公主不是如此福薄之人。他亲自去求欧阳祁,要他一定要找出公主,就算只是尸体,他也会面对。可惜最后的消息竟是那样的难以承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公主会凭空消失么?不!那只有传说中的狐仙才有如此神通。公主又不是狐仙,公主只是个人,她一定还在这世间。 凭借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只要见不到尸体,那么公主就一定还活着。尽管欧阳祁一怒之下命人填平了拿出莲池,但是辛虎却一直不曾丧失过信心。他夜夜都会到莲池周遭巡视,若见不到公主的尸身,他绝不相信公主已去。 或许真的是上苍听见了他的祈祷,这一日真的闻听皇上要出宫,而且还是探子来报,真的有了公主的消息。原来皇上也是不信公主已死的,原来希望公主活着的人,不止他一人。 “既然本宫已经无恙,你就不要在此逗留了,兄弟们还盼着你的消息呢!”长平侧过身子,前行几步,沉声说道,她的神态有些不自然。这天下她长孙长平可以狠心的伤害任何人,可就是不忍心伤害南国未死的兄弟。 “公主!”辛虎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见到公主后,公主对自己吩咐的第一件事。他曾经想象过无数种相见的方式,却不曾想到,竟是如此的淡漠,淡漠到彼此似乎还不曾相识过,平静而疏远。 抬头,看见长平那淡漠的侧脸,虽然视线飘向别处,但那眼中的坚定和冰冷,却让辛虎本欲再言的心,打了退堂鼓。他终是低下头去,那眼里的炙热退下,换之以一片黯然,终还是大声说道:“是!微臣告退,公主!请保重!”恭敬的行完大礼,辛虎再不停留,迅速离去。这里本不是他该待的地方,再说公主根本就不想见到他,他根本就没有留下的意义。 辛虎离去,长平收回视线,淡淡的瞥向他的背影。有决绝,有落寞,更多的是失意。尽管如此,自己能给他什么呢?除了让他为自己去作无谓的牺牲,自己还能为他作些什么呢?自己这样作只不过是为了告诉他,要好好的抱住自己的命。这乱世,保命比什么都重要,即使要尽忠,也要在何时的时候。可如今,南国尽管还有如他们一批死士肝胆相照,可终究势单力薄,如何敢与这天下一争高下? 这本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可偏偏无法逃过关雨泽的眼睛。 “既然不忍这么作,何不告诉他,何苦要如此折磨他呢?”关雨泽与长平并肩而 立,也遥望着辛虎渐渐远去的背影,虽在开导,可偏偏语气里却尽是调侃之意。看来本性还是难以改变,即使再多的痛苦,也无法阻止他的乐。只要有关雨泽的地方,就一定不会太严肃。 “你不懂!他太刚直,我若不如此,他定当无所顾忌!我怕他会因此而犯下大错!”长平的声音淡淡的说道,虽然不忍心看到辛虎那落寞的背影,但她的心中却是一片平静。此事她必须要这么作,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她不能有半点犹豫,更不能心软。 “不错,这样作,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若长久下去,你就不怕他会因此而发疯么?”关雨泽的语气永远都是轻松的,每一件事都像是随口一说般,但是长平却知道,他的话其实每一句都是症结所在。 “怕,但是眼下,你有更好的办法么?”长平豁然转头,看望关雨泽,他那一双眸子清亮而水灵,一脸的无所谓之态。 关雨泽点点头,正欲再说什么,可是李莫寒却有些不悦了。 “婚期到了,你也回去准备准备吧!我先回府准备婚期事宜!告辞!”他的语气永远都是如此古井无波,让人难以拒绝。说完他转身便走。 长平只是回过头,淡淡的望向他,并不加以阻拦,她相信他会给她一个满意的婚礼,她根本无需多问什么。 倒是关雨泽,似乎是故意挑衅一般,及其幸灾乐祸的在李莫寒背后张牙舞爪,大声喊道:“慢走啊,不送!\" “他既已走,你又何必如此?”长平边向凤梧宫而去,边淡淡的说道。这或许就是关雨泽的不同之处,不管任何时候,姿态都如此高傲。更是个能将痛苦深埋,将乐带给所有人的人。 这世间有许多人,或许能将痛苦掩埋,却有几个人能做到掩埋痛苦的同时,还能将笑声带给别人?恐怕除了眼泪,就再没其他的了吧。 “好了,我也要回凤栖宫了,出来太久,被人发现不太好。”关雨泽一反常态,收起刚才的漫不经心,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严肃的说道。 长平回头,关雨泽耸耸肩,回之以一个浅浅的笑。和关雨泽在一起,她不得不承认,她的整颗心都不再那么沉重,但是这有2能代表什么呢?这轻松毕竟只是短暂的。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一样还要面对那无边的苦痛。 ------------ 第二百七十六章 往事不堪回首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回以关雨泽一个淡淡的微笑,表示谅解,关雨泽转身便走。忽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得。长平望着关雨泽的背影忽然大声说道:“不知最近可有飞花姑娘的消息?” 说这句话的时候,长平几乎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已经有些不自然的颤抖,或许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奇怪她为什么竟会记得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那个女子。虽然出身卑微,是烟雨楼的风尘女子,可那女子的聪慧和带给整个世界欢乐的气质,却是让长平时刻都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女子与关雨泽若今生真的能在一起,便也是难得的欢喜冤家了。长平这样想着。 关雨泽的背影潇洒中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透出种落寞,闻听长平此言,忽的,那步向前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似乎他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落寞。 “不知道!”只是淡淡的三个字,没有解释,也没有更多的渲染,更没有做作,他就是如此坦白。或许他就是一个机智又敢作敢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或许厌倦了这世俗的一些什么,所以才会故意在父兄及他人面前表现的如此不堪。只是这一面他的父亲和兄长都看不见了。而一路走来,长平却是有幸亲眼目睹了他机智果敢的一面。 说完这句,关雨泽便是头也不回,似乎刚刚那本就高昂的头颅,又抬高了许多。 心中坦荡荡,心本傲轻狂,偏作纨绔郎。浩然正气压天下,纵死不回头。这或许才是真的关雨泽,一旦认定的,便一定会认真去作,即使所有人都认为他在开玩笑,可他却是在认真。 长平无话可说,此时此刻她还能再说些什么?说些自欺欺人的话来安慰他么?需要么?若是需要安慰,他关雨泽恐怕早就回去找他的飞花了,岂会在此逗留这许久。他看似纨绔,实则内心装的太多,或许他很重情,但是却不会为情所困。 不知道为何,当关雨泽沉默片刻后,吐出的是不知道那三个字时,长平却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间,突然间被揪紧,狠狠的拧到一块,有一瞬间的痛。 “下次再见,记得她叫柳思雅,飞花只是为了适合烟雨楼而起的代号罢了!”正沉思间,关雨泽的声音在此从远处传来,声音不是很大,却听得出有些许落寞。或者是感伤。 或许在关雨泽的心中并非没有飞花吧,确切的说是柳思雅。只是他本性喜欢给人拈花惹草的假象,所以不愿承认罢了。从小因为这性子,所以被古板的父亲以为他只是个不懂世事,只知道吃 喝玩乐的废材,从此对他失去希望,所以受尽冷落。其实他一直都生活在阴影中,他这样作也不过是为了引起父亲注意罢了。只可惜父亲临死前方才告诉他,那样作,实则是为了保护他,官场黑暗,父亲一直都知道。为了将来能给他一条活路,于是他成了被搁置一旁的闲人。 尽管父亲尽量小心翼翼,处处谨慎,却依然是因他而获罪,关家终于还是难逃官场不得善终的厄运...... 沉思间抬头,关雨泽的身影已经去的越来越远。此时已是深秋了,秋风扫落叶,一室的枯黄,称的他的背影也有些许的萧索,只是再萧索,也遮掩不了他那坚定的脚步。 一瞬间,长平尽然有些恍惚,她忽然就站在原地,不想再挪动半分,清晨的风已经有些冷,但是这冷,已经伤害不了长平分毫。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居然已经爱上了独自一人伫立风中,再冷的风她也不在乎。反而是那风中的冰冷,却是让她的心感到了莫名的宁静。此时此刻她似乎感觉那凉意便是从心里冒了出来,虽然身体已经在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但她却依然毫不在意。 一身宽大的广袖月白纱袍,趁的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加的苍白毫无血色。更是陈的她那本就单薄的身子,在此刻看起来更加的弱不禁风。甚至连本来红润的双唇,已经开始呈现淡淡的紫色。让她的整个人此时,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竟感觉有些别样的妖异。 她真的已经很冷了,但她毫不在意。无所谓了,这世上再残酷的酷刑她都要忍受,唯有忍,才能看见希望,总是对自己太好,便会错过太多美丽而难得的风景。 “公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奴婢正要去找你呢?刚刚李将军来凤梧宫找你,可你不在,所以他就走了!还有位自称姓辛的将军,也来找过您、一大清早的,您这是去哪了?可急死奴婢了!”正在这时,小梅像发现救星一般的奔了出来,拉着长平就朝里走。 一大清早,这许多人都来找她家公主,可偏偏公主不在,而她偏偏不知道公主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究竟去了哪里?这事若是往大里说便是她失职,往小了说,便是她没有看好公主。无论是哪样,她都无法跟皇上交代,正自着急,打算出去在宫中四处寻找一下。可巧,刚出了凤梧宫庭院,便看见了公主一个人在此闷闷不乐,似乎脸色还有些不对。 闻听小梅的询问,长平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的回以一笑,表示她听见了对方的关怀。 “哎呀公主,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公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为什么不进去呢?钥匙您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也随你去了!”因为关怀,一把拉住长平冰凉的手,小梅已经近乎惊呼了起来。她不敢相信,活人的手怎会冰凉到如此地步。 “不用担心,我没事!别站在这儿了,进去吧!”长平只是淡淡的说道,虽然感激小梅的关怀,她能感受到小梅那发自内心的关怀,但是她的心已经惊不起波澜,所以只是淡淡的回答。 “好,我去给公主拿件暖和的皮袍!”小梅用力点点头,然后一转身便奔进了凤梧宫。 相对于小梅,长平的动作便迟缓了许多。她实在没什么心情作任何事,现在接下来究竟要怎样运行,她必须要时刻牢记。 ------------ 第二百七十七章 奇逢对手 嫁人么,又是嫁人,无论去哪里,似乎她都逃不掉要嫁人的命运。她根本就不想嫁人,更不曾做好要做一个母亲的准备。可这一切都这样毫无征兆的降临,她能反抗么?她无法抗拒。 无论谁在那种情况下,都无从反抗。孩子虽然她不想要,甚至曾经异常的憎恨他的來临,但是既然已经是事实,她便任命吧,好好的将他生下來,然后交给需要孩子的母亲去看养,这样也不枉这孩子來人世一趟。 长平心事重重慢吞吞的朝着凤梧宫内走去,心中居然有些愧疚,这孩子是欧阳琪的,偏偏她却不想他知道真相,这欺骗是否对他过于残忍? 管他呢,顾不得这许多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若是长平此刻便将真相告诉欧阳琪,她的孩子一定等不到出生,便会胎死腹中。若是她此刻便将真相公诸于世,姬嫣不会放过她,姬丞相更是会涉及重重陷阱來讲她封杀。从此,她便再无宁日。 此时,小梅已经出來了,她取來了暖和的绒衣,赶紧为长平披上。嗔怪的说道:“公主,外面冷,您以后不能再穿的如此单薄就出去了,要是冻坏了身子,小梅可怎么办?外面太冷,我们进去吧!” 长平与小梅虽是主仆,可从來却像是姐妹,但是却有缺少了姐妹之间该有的信任,或许她们之间仍然存在着某种矛盾,只是旁人无从得知罢了。 “好!”长平淡淡的回应,随着小梅一起朝殿内而去。她的冷淡,小梅早已经习惯。 “青如公主嫁到!”一声吆喝声响起,尾音被拉的老长,也瞬间打破了凤梧宫的寂静。 看來今日是无法平静了,该來的始终会來,只要她长孙长平回到了这雪国皇宫,一切都会不期而至。不管是否是她想要的,都会接踵而來。这里或许注定会是她的第二个伤心地吧。 “公主!”小梅极为警戒和厌恶的轻唤一声长平。 长平轻轻拍打两下小梅握着自己手臂上的手,示意小梅稍安勿躁。然后回以淡淡的一笑,虽然只是轻轻勾起唇角,却让小梅焦躁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來。 远远的,青如公主坐在华贵的八抬大轿中,由八个身体壮实的太监抬着。而青如本人,则一脸的高傲,似乎远远的看见长平,眼中便露出挑衅之态。看來上次的仇,她还牢牢的记在心上。 长平领着小梅缓缓上前,完全不理会青如的挑衅,更不会在意她今日來的目的。 “拜见公主!”长平低头一躬身,对青如行礼,小梅随后也跪下行礼道:“奴婢见过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她的头几乎都要贴着地面了,还是偷眼看了眼趾高气昂的青如,暗地里替长平捏了把汗。小梅只是个宫女,她与长平不一样,她的礼样样都要周全。犯上的罪一样是死罪。 青如的眸光四处乱转着,神情显得格外的高傲。轿子缓缓落下,青如缓缓步出轿内,经过长平和小梅身边之时,看也不曾看长平和小梅一眼。 “恩!”青如高昂着头,只是从鼻子里轻轻的发出一个恩字,显得极为傲慢,及其不耐烦的样子。之后便在前呼后拥之下,缓步进入了凤梧宫内,仿佛此处的主人不是长平,而是青如自己。更不曾唤长平和小梅起來。 看着她们如此趾高气昂,小梅小心翼翼的拉拉身边长平的裙角,眼神中透出厌恶,更有询问是否要跟上去的意思。 长平并不作答,只是起身,也跟在青如身后,进入了凤梧宫。遇到对手首先自己的心便不能产生恐惧,否则输的一定是自己。这些日子,饱受种种折磨,长平已经深深明白了此事。 小梅见长平已经跟了上去,自己也慌忙从地上爬起。但她却不是跟着进入凤梧宫内,而是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长平却并不理会小梅的擅自做主,依旧不动声色的跟在青如身后。 进入大殿,青如随意走动着,打量着凤梧宫的一切。虽然这皇宫她从小便已经异常的熟悉,但是她还是要好好的看看清楚。特别是凤梧宫,她更要看个清楚。 皇嫂说过,皇兄的心中爱着长孙长平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不识抬举,所以皇兄才会正如愁眉不展。她若不替皇兄出这个头,她便不是嚣张跋扈,刁蛮任性的青如公主。她若是不能叫凤梧宫里住着的长孙长平将皇兄的快乐还给皇兄,她便枉费了这些年创下的好名声! 沒有人说话,这里青如便是主,青如不说话,也无人敢说话,长平更是不屑率先开口。此刻长平若是先开口,一定会顿时惹祸上身。所以,她索性紧闭双唇,來个不理不睬。 青如一转身,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长平,一身雪白的绒衣披在肩头,静静的立在门口,含笑不语。 若是今日长平冰冷高傲也还罢了,偏偏在此时此刻,长平却偏偏在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虽然只是勾起唇角,扯出一个笑的动作。但是那冰冷的气质,在配上那淡淡的浅笑,似乎便是在对青如赤果果的挑衅。这让青如顿时觉得怒从心生。 青如一直对身边的人说,她很温柔,很知道忍耐,不管任何时候,一定不能轻易生气,可是现在,怎么还能叫她忍住不生气? 从小在这宫中,她若跺一跺脚,身边的人立刻都会被吓的全身直打哆嗦。但是似乎自从上次來找长平的麻烦被扔出去之后,她的气也一直美消。她正想着找机会还回去,却偏偏传來长平落湖身死,生不见人,死不见人的消息。 于是青如的气一下子便消了,也顿时对着自己开始惋惜起长平來。或许这辈子,还沒有人敢以同样傲慢的态度对待自己,所以让她觉得与自己相似,而开始惺惺相惜吧。但终究立场不同,注她二人一开始便要敌对。 但是似乎是她的惋惜传到了天庭,于是昨夜便传來长孙长平回宫的消息。她的仇终于不用等到下辈子再报了。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二百七十八章 谁才是公主? 【全文字阅读.】 “如果本宫沒记错的话 本公主可不记得 有说过要你起來 ”青如故作思考 揉搓着额头侧面 似乎是在努力回想什么一般的说道 长平不语 此时此刻 若便对來势汹汹的敌人 聪明的 自然知道保持沉默 便不会让战火瞬间扩大 况且在她的眼中 她的敌人根本不是青如 青如只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与她曾经一样少不经事 “你们可曾记得本宫说过要她起來么 ”说完 青如竟是完全不顾忌长平的感受 转而问向她身边的宫女打扮的女子 那女子看着似乎与青如一样大年纪 皮肤娇嫩 一双眼睛却处处透着灵动 看來此女也非比寻常 “启禀公主 奴婢沒有听到 ”那女子柔柔的声音回答道 一双水汪汪是眼里含笑 看向长平 似乎此刻 她所看的并非是个人 而只是她们手中早已经无法逃脱的猎物 “本宫真的沒有说过么 ”青如似乎真的不记得一般 在此重复着刚刚的问題 一脸的疑问 竟然不死作假 “是的 公主 您并沒有说过要这个贱人起來 更沒有说过要她进來 ”那女子柔柔的声音在此响起 肯定而认真的回答着青如的每一句问话 贱人么 这贱人当然指的就是长平了 长平的心中虽然开始颤抖 但是却还不至于就此自乱手脚 她经历的**远不只这些 这贱人二字的辱骂 也仅仅只是她所受的**的十分之一不足 她怎会为此恼怒 只是无论是谁 被人称作是贱人 心中都难免会感到莫名的南平 被人称作贱人开始 自己的自尊便已经开始践踏在他人脚下 从那时候开始 双方便开始是敌对的关系 这世上朋友躲了是危险 可是敌人多了 便更危险 俗话说 多一个朋友多条路 少一个敌人躲一堵墙 谁天生就愿意是敌人 只是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无法控制 有太多的人 注定要成为敌人 敌人不是绝对的 朋友也不是绝对的 在有的时候 朋友和敌人 却可以瞬间转换 只因为还活着 还有新 还会感受 更会感动 而冷漠不是不感动 而是不愿意去感动 强装倔强 掩饰自己的懦弱罢了 长平不语 依然含笑 静静的立在门前 只是那本來还带着一丝温柔的笑 此刻却已经变得冷厉 那温柔 已经随着那女子“贱人”二字的出口 瞬间被冰冻 纵使她努力保持着平静 可是那早已经习惯的冰冷 却是不期然的爬上眉梢 让她的笑 瞬间变得僵硬 “既然本宫并未让她起來 那为什么这贱人竟会在此处 难道是故意要惹本宫生气么 还是怕本宫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所以故意來提醒提醒本宫 ”事情并沒有因为长平的冰冷而结束 长平的挑衅还在继续 她的话越來越不堪 竟然是主仆二人一问一答 完全无视于长平的存在 “启禀公主 奴婢愚钝 奴婢不知 ”那女子饶有分寸的淡淡回答 纵使她是青如最一來的侍女 她却依然是如此恭敬 这皇宫便是这样 伴君如伴虎 再看似温柔可爱的主子 只要是君 便会喜怒无常 若是主子怒了 自己是否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便已经不再那么确定 “既然沒有 那她怎会跟着本宫到了这里 难道不知道本宫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奴才么 ”青如的声音依然柔柔的 其中透着娇媚 只是这娇媚中 却已经透着一丝戏谑 一丝邪恶 那女子眼中沒有一丝怜悯 笑的一脸傲然 仿佛此刻最解气的不是青如 而是那女子 一个小女忙跪下 颤抖着身子提醒道:“公主 她不是奴才 她是南国的公主 皇上对此女甚为重视 我等不可在此太过造次的 ” 也不知是否青如早就实现安排好此女的应对 还是这奴才真的如此好心 竟然开始为长平说起话來 此女若不是天生刚直迂腐不堪 便是脑子缺根筋 皇宫里心怀怜悯 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她这样站错了队伍 恐怕会有一场灾难上头了 这话乍一听 或许真的是在为长平说话 但是无论怎样回味 这话里都透着股讽刺 仔细琢磨后 这话的言下之意便是:南国的公主 南国都沒有了 她还是什么公主 她不过是个丧家之犬 來这雪国摇尾乞怜罢了 竟然还敢在堂堂的雪国公主面前故作清高 真不要脸 无所谓了 现在所有的屈辱都无所谓了 反正沒了南国她再也不是什么公主 长平早已经接受了 只是却无法改变她曾经便是南国公主的事实 这世上未來的事都无法预知 欲改变轻而易举 只是已经发生的事 却是已经无法改变分毫 偏偏这世上之人 就最喜欢拿一个人的过去來衡量这个人是善是恶 是好是坏 更是习惯通过别人的过去 去看别人的未來 只是这未來变幻莫测 尽管过去一败涂地 惨不忍睹 将來 谁又敢大胆妄言 将來此人也一定会前途一片黯淡 但是偏偏站在高位太久 便无法体会这其中的变故 人生非经历大风大浪 大起大落 不得悟出此种道理 而青如偏偏就是这种从小便养尊处优的人 怎会了解他人疾苦 凡事只图自己心中畅快 自私且心胸狭隘 “放肆 好你个吃里爬外的狗奴才 竟敢背叛本公主为这个贱人说话 本宫看你是背着本宫得了这贱人的好处的吧 來人 给本宫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 拖下去掌嘴 本宫倒要看看 以后还有谁敢惹本宫高兴 哼 ”青如一脸气氛 一出手便要喊打喊杀 看样子是被气的不行了 但是长平却知道 她这样作 不过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让自己以后得明白自己的身份 她青如才是堂堂正正的雪国公主 这皇宫的女子 只有她才能如此猖狂目中无人 ------------ 第二百七十九章 智斗青如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长平淡笑不语,这一切的示威,对她来说早就失去了意义,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何谓公主?看似风光无限,高贵无与伦比的出身,羡煞了多少普通女子。只是她们却怎能得知,既然身为公主,天生便只有和亲这一条出路? 公主和亲,便是全天下女子最大的荣耀。和亲无非是为了争取两国的和平相处,放弃干戈相向。这一切,长平已经读懂,可偏偏青如还未懂,她只读懂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尊贵,却读不懂自己所负的责任。 门外传来了刚才那女子的惨嚎声,看来此次下手果然不清,就算是震慑自己,也无需拿自己的宫女出气吧。 “公主不过是想在长平面前立威罢了,又何须如此打动干戈,与自己人过意不去?”长平的唇角,依然勾起一个上翘的弧度,看着便是一个善意的微笑,只是这微笑,此刻却已经带上寒意。这种把戏,她长孙长平见多了,根本就对她造不成任何震撼,偏偏这个青如,却是不知轻重,偏偏要拿自己的宫女来震慑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稚嫩青涩的小女子。 “大胆,本公主说话,也轮得到你来插嘴么?你是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是公主么?哼,南国公主?还是亡国公主!你认为你有资格与本宫如此说话么?”长平的话刚刚出口,便引来了青如的厉声呵斥和嘲笑。看来开口点破青如真意便是个错误。这一开口本来无恶意,却果然是如预料中那样引火烧身。 而青如却似乎是意犹未尽,更不堪入耳的话从这位看似高贵的公主口中,不断的吐出,就仿佛她不是在对一个人,而只是在对一个猎物一般, 长平自认为并不曾去招惹过她,可是她却不知为何,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针对自己。唯一能猜到的,便是姬嫣从中挑唆。一个如此单纯的女子,若不加以利用,岂非是暴殄天物么? “公主!长平自认为并未有任何地方得罪过你,可长平不明白,为何你会如此厌恶长平?今日既然此事已到看如此地步,你我不放将心中芥蒂一并揭开何妨?或许你我还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长平依然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说道。她有把握,可以说服青如放弃与自己为难,更有信心,会和她成为朋友,至少她们原本就毫无敌对的理由。 “来人哪,这里有个狗奴才不知死活,竟敢对本公主不敬,给本宫掌嘴!”又是一阵暴跳如雷,竟然已经开始差人针对长平。刚才的一幕,果然只是前奏,对付长平才是最终目的。 外面应声跑进来两个小太监,只是一看清楚要被掌嘴的人生会长平后,就都低下头浑身瑟瑟发抖,不敢再上前。天下无人不知皇上对这个南国来的长平公主的爱慕,已经到了何种程度,尽管此刻她已身怀野种,背叛了皇上,使皇上颜面丢尽,但是依照皇上的意思,似乎是要成全他们,他们怎么敢随便得罪皇上心中最为重要的人?就算再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趁着这些奴才还在犹豫不定的空挡,长平在此提高嗓音说道:“你我都是女人,你又何必如此为难于我?这皇宫你迟早是要离开的,我并不认为我留在这里妨碍到了你什么?”长平依然毫不畏惧的说道。虽然不明白青如真正与自己不利的原因,却已经知晓她们彼此根本毫无敌对的理由,此刻要救自己,除非弄清楚对方为何会如此憎恨自己,进而横加刁难。 眼见这些奴才不敢上前,一个个吓的浑身哆嗦,面无血色,面面相觑,青如更是怒火急窜,声音也瞬间提高几倍,厉声喝道:“哦?你现在就已经嫌本宫在此处碍手碍脚了么?若日后你入主后宫,是否这后宫便再也没有本宫的一席之地了?你不要仗着皇兄对你百般忍让,便在此目中无人。你不要忘了,这里是我雪国的天下,我才是堂堂正正的雪国公主,岂容你一个外人在此大呼小叫,指指点点!来人,给本宫掌嘴!” 青如已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经是怒不可遏,长到这么大,还没人敢以此种口气与她说话,更无人敢说她迟早会离开皇宫这种话。尽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毕竟无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明说。 这次厉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个战栗,胆子小的几乎双腿打颤,差点就站不稳。但是迫于主子发怒,无人敢造次,都还是勉强保持着战栗的姿势。只是那一个个都已经是吓得面无血色,生怕这苦差事落到自己头上,招惹了瘟神。 此刻长平已经无需再说什么?因为她的话已经触动了对方心中最不敢触及的地方,她已经无需再多说什么?多说,只是让对方更加愤怒罢了,也更让自己多受些皮肉苦罢了。 是女子都逃不过找个男人相夫教子,从此守着丈夫和孩 子,一辈子三从四德的日子。长平从前一直都在逃避,她不想嫁人,更不想和亲,那是完全没有感情,完全不遵从自己意愿的联姻。可为了家国天下,她必须放弃自己心中的执着,屈从于时局,只为了为南国争取片刻的安宁,也让百姓免遭战乱之苦。可是她的牺牲,却终究还是被迫落空。 身为女子,便一生都只为牺牲,女子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人,只是有多少人真的了解过身为女子的苦?更多的人却只是当女子是玩物,只当女子便是自己的所属物品,可以任意妄为。 女子难道天生就该如此卑贱吗?千秋万世中女子的贡献难道就少于这世间的千万男子么?为何却偏偏功劳都让这世间的男人抢走,女人却偏偏只得了红颜祸水,蛇蝎女子的恶名? 这世上任何事都需要有人站出来作一会恶人,只是这恶人却偏偏都让女子抢走,英雄却是留给了男人来作。女子的牺牲,却偏偏还是换来了如此不堪恶名?试问女子又何罪之有? ------------ 第二百八十章 找茬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自古男人为难男人,不是因为权利,就是因为女人。而往往女人却只是男人相互争斗的一个借口,在男人心中,女人根本就无法占据他们心中的一个角落,女人只是他们权利途中的一个过客罢了。而女人为难女人,却一直都是为了同一个男人。女人的心中除了男人,便再装不下别的,男人便是女人的天下。 可这些,值得吗?相互伤害,换来的不是更加的不屑,便是彻底的万劫不复。 只是青如年纪还小,又素来高傲成性,因其皇兄的关系,自小便与姬嫣相熟,此次姬嫣当着她的面一顿哭诉,她便决定替姬嫣出头。在青如的心中唯有姬嫣腹中胎儿才是雪国名正言顺的皇嗣后裔,其他人的通通不作数。长孙长平这么一个丧家之犬,既无名分也无地位,不仅不珍惜皇兄的爱,反而怀了别人的野种回宫,惹的皇兄痛苦不堪,她自然更是心中气不过,打算要灭一灭长平的微风了。 虽然皇兄从未提起过他到底为何而心烦,但是宫中谣言四起,她又怎会不知皇兄的痛究竟自何处而来?这些年,皇兄最在意的人便是她这个皇妹。 自从长孙长平出现,一切都变了。皇兄对自己明显疏远,以前皇兄经常隔三差五便会带着如今的皇嫂,当时还只是丞相千金的姬嫣,去她的宫里坐坐,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皇兄不再带着皇嫂来她的宫中,那本就整日深锁的眉头,皱的更紧,皇嫂也不再如曾经那么乐,似乎变的很奇怪,但是她却说不上来究竟哪里怪,只是觉得皇嫂很可怜。 于是再三思量之下,她决定给亲自给那个逃荒来的长孙长平一点厉害瞧瞧,于是那日便也如今日一般,一大早便带着宫人,雄赳赳气昂昂前往凤梧宫,打算灭一灭长平的锐气,也为皇肾一口恶气。可是谁曾想那日竟然会是意外的出师不利,气还未出,便被人当场修理的惨不忍睹,然后人事不知被人抬会了宫。 但是青如毕竟还只是生性直率,而并非天生歹毒,她这么作纯属是要证明自己比那个被灭了国,却跑来雪国耀武扬威,弄的雪国后宫不得安宁的什么什么公主强。 虽然青如一直在装作凶恶,但是脸上的稚气却偏偏让她此刻的愤怒称的更像是在赌气一般。但她越是如此,却让长平越是觉得她根本毫无恶意,只不过是一时想不开罢了,或许他日,她们二人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她们年岁相仿,出身同样高贵,可偏偏走的路竟是如此不同,结局更是让人难以想象。若是南国未亡,今日,她自己一定也如青如一般这样的任性,这样的不容父皇忽略自己吧。 面对已经暴跳如雷的青如,长平却不再多话,再多话必然是会更加激怒她,让场面更加失控。上次她免遭劫难是辛虎正好感到,即使解围。这一次她相信,她同样会有这样的好运,她相信会有人很就来将这个高傲,又偏偏只是因为皇兄忽略自己,便来讨公道的任性公主带走。 而此刻跟随而来的宫女,已经抵不住青如的恐吓,犹豫再三,终于是开始移动脚步向着长平走了过来,看来今日长平是难逃一劫了。 “识相的,今日就给本公主乖乖就范,若是有半点反抗,看本公主怎么修理你,哼!”青如越说越是生气,最后冷哼一声,撅起小嘴,一跺脚,转身腐朽极有威势的坐上了大殿的主位之上。这里平日也只有长平能作,偏偏长平自从来了雪国就未见过笑颜,哪里有心情还去在乎自己的身份?这主位也一直无人去坐,一直空着,今日却让青如第一个坐了上去。 只是并不是第一就一定是最好的,有的时候第一就意味有许多人都在嫉妒,于是要处处提防被人暗算。而这个第一却并不用任何嫉妒,因为根本无人会在意这个第一。而这个第一也并非是那么容易的,要作第一自然要付出些代价才堪称完美。 青如没想到,宫中竟然会有许久不曾清扫过尘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 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土的作揖,外表看上去很是精致,很是鲜亮的主位贵妃椅,竟然不知道已经有多少时日未曾打扫过了,上面的灰尘,积了厚厚一层。只是在青如坐上去之前谁也美注意,这事说实话,长平也不知道,知道的人只有小梅一人,而偏偏此刻小梅不知所踪,于是所有人都以为那椅子是日日经过清洗过的,于是乎所有人都认为,青如既是雪国的公主,位分自然是高过长平这样一个逃离来的“公主”,于是谁也没有阻止,青如便雄赳赳气昂昂的坐了上去,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长平本就没有打算闪避,不就是掌嘴么?她连与人拼命都已经无所谓了,区区掌嘴,又算得了什么? 只见那些宫女犹豫再三,终于坚定心神,将面上的怯懦之色完全敛去,换上一副冰冷狠历之色,步行到长平跟前,二话不说,便开始行刑。 青如的刁蛮任性,在皇宫早已经如雷贯耳,平日里若有人敢违了她的心愿,她回去便会好好的收拾。而在这种她最是憎恨的人面前,若是有人不知死活,竟然分不出轻重缓急,执意要丢她公主的脸,那么回去之后,一定会更难过。至少半年的俸禄是没了,就算是再有正义感的宫女太监,也没人会这么跟自己过不去的。在利益面前,正义是啥东东?根本就不值一提。尤其是面对上下级差异之时,正义感泛滥,便等于在拿自己的前途小命开玩笑,他们进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更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啪啪”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青如挑衅的坐在贵妃椅上,满脸的得意,下巴高昂,斜眼看着长平,嘴角上扬。这口恶气她总算是出了,这个让皇嫂一直一来痛不欲生的贱人,也不过如此嘛?青如暗自得意。 ------------ 第二百八十一 章 找茬2 清脆的“啪啪”之声过后,长平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两个明显的五指印毫无遮掩的浮现在白皙娇嫩的肌肤之上,显得尤为刺目。但是长平却并不为此气恼,这世上最让人难以忍受的苦难她都已经坚持过來了,这世间她自问,已经沒有什么是她不能忍受的了。 长平抬眼,平时着前方贵妃椅上一派志得意满的青如,神态中除了一派悠然,毫无半**惧怕和卑微之意。在存心为难自己的敌人面前,过分的卑微只能让敌人更加认定自己的弱不禁风,更增添对方的鄙夷。既然如此倒不如挺起胸膛,不避不让,堂堂正正的面对! “怎么样?高贵的长平公主?本宫的上次可还觉得满意么?如若不然,本宫还可以慷慨的送你更多如何?”眼见长平真的栽在自己手中,青如顿时倍感解气,更加变本加厉上前挑衅,嚣张气焰毫不掩饰。 她青如才是雪国第一人,长孙长平算什么?哪里蹦出來的野丫头?一來就像來跟她这堂堂正正的雪国正派公主一争高下,简直不自量力,青如今日的心情本來不怎么好,加上还是例假临门,更加的易怒。而现在眼见长平挨打,心情顿时好转。 “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长平并沒有生气,她只是随意整理了下鬓边刚刚被那两个不留余地的宫女打落的碎发,恢复脸上的淡淡浅笑,对青如说道。 既然要改变对方对自己的看法,自然是花一番心思的。而想要让对方站到自己的阵营一边,而减少某些不必要的麻烦,自然更是应该不怕亲身犯险的。而此处人多口杂,即使现在所有人都保持着一派温顺又忠心的嘴脸,也难保有人背着青如便是另外一副嘴脸。这人世间阳奉阴违之人太多,皇宫中更是数不胜数,这皇宫众人不仅阳奉阴违,更是将人心叵测发挥到了极致。 “借一步说话?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宫单独说话?莫非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竟不敢当众对本宫讲么?还是你被本宫当众羞辱,自知众目睽睽之下难以对本宫加以报复,所以想只开这些奴才,好与本宫秋后算账?不要挑战本宫的极限,本宫不吃你这一套,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否则本宫一生气,你不仅沒有机会说出心里话,你更会倒霉十倍不止!”青如很是陶醉今日的战果,故今日对长平所说的话,句句都充满了胜利者该有的骄傲之气。 若是换做性子急躁一些的人,恐怕早就看不过眼,开始与青如动起手來了。可偏偏这次面对青如的是长平,是一个已经饱经风霜,历经劫难的长平,冲动与易怒,早已经对她毫无意义。她只是会静静聆听,然后直指要害,这样会事半功倍。 长平只是淡笑,视线突然间转向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青如公主,眼神充满坚定。在她一抬眼的刹那,青如几乎感觉到自己的心咯噔一声敲击的脆响之声,那种犀利而清明的眼神,真的让她一向自恃高傲,以出身高贵,不可一世而自居的青如,也不由得心中一凝。 这种眼神,着实不该出现在一个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女子身上,至少青如就从來不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变得如那般一样,她的眼神从來就只有娇羞,盛怒,古灵精怪,惊喜。而长平那一刹那的注视,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还透着一股冰冷和从骨子里发出的冰冷,似乎是一个经过世事沧桑磨练,早已经精明的不能再精明的高位女子所发。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如何能有这样的眼神?青如着实吃了一惊。 尤其是那眼底的冰冷,犹如浓冬里冰冻的寒潭一般,看似清澈无波,实则深不见底,让人的心见之不由得新生恐惧。不是因为害怕池水太深,而是害怕那潭中之水刺骨的冰冷。 虽然青如从头到脚,被长平突然一瞪之下,已经感到一股寒意已经肆意在体内个部位肆意流窜,但是她毕竟是这皇宫里人人惹不起的公主,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妹,在这许多宫人面前,就算她在怎么心虚,就算是勉强硬撑,她也不能输了气势,否则今后,这皇宫还有她堂堂雪国正牌公主青如的一席之地么?所以尽管她已经感觉从心底里生出一阵阵心虚,但脸上,却更是表现的强硬,只不过那涣散毫无立场看一眼,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却是出卖了她故意装出來的镇定。 长平那犀利的眼神,定定的看着青如,嘴角始终挂真那种不易觉察,似笑非笑的笑的特征,那眼底的寒意让人不敢轻易的直视她的双眼。似乎这样,就是在像在场所有人宣布,即使她已经很弱,虽然现在她的确一无所有,但是她并不是软弱人人可欺,必要的时候,她一定会加以反击。 长平定定的看着青如,长平始终未语,但嘴角那明显上扬,还有眼底那明显似乎又加重基层的寒意,已经充分展示了自己的立场,但是与长平直视正面上的青如,一阵阵的气恼,一阵阵的心虚。 “你你你瞪什么瞪,再瞪本公主命人,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哼!”青如感到一阵阵心虚,但又不敢承认,。在看到长平那明明冰冷无比,却又带着妩媚笑意的双目之时,她终于还是毫无底气的吼出这句。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又在此在凤梧宫丢脸,不过她还是不想放弃。如果不能战胜长孙长平,她这辈子都会被皇兄冷落,皇兄也不再与她一起玩了。一想到这些,青如的底气顿时上前,也镇定了不少, 说完,青如一甩衣袖,气鼓鼓的转身回到贵妃椅上坐定,一张俏丽的脸蛋,在此刻涨的通红。但是身于皇族,天生的骄傲,却始终不曾放弃。她就不信,自己还比不过一个亡国的废公主。皇兄越是对长孙长平好,她就越是要跟长孙长平比比,到底谁才是皇兄该疼的人。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二百八十二章 望天 【全文字阅读.】 但是再怎么气焰嚣张 一想到刚刚长平那个足以将她彻底冻结的眼神 青如的心底就一阵发寒 她的记忆里 似乎还从來无人敢这样瞪过她 于是青如在贵妃椅坐定后 虽然依然气焰嚣张 但是却忍不住一阵烦躁 再加上年少好奇心过重 她忍不住想知道长平究竟会对她说些什么 她左顾右盼一阵 眼桌子滴溜溜乱转一圈 眼底的狡黠毫不掩饰 然后洋装妥协 摆摆手烦躁的说道:“好了好了 你们都下去 沒有本宫的允许 谁也不许进來 否则 本宫会怎么收拾你们 心里都有数 ” 青如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却已经让殿上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这个青如公主虽然对宫中侍婢极为护短 但是平日却是出了名的难伺候 她的恶作剧不知道让多少宫中侍婢奴才遭殃 吃了闷亏还要往肚子里咽 于是乎沒有人敢拿自己的好日子开玩笑 青如的话音刚落 殿上刚刚还满满的是人 却已经顷刻间就只剩下了青如与长平二人单独相处 “说吧 本宫倒是想听听 你究竟会说些什么 若是真的能打动本公主 本公主今日就大发慈悲 放你一马 若是让本公主感觉索然无味 无聊之极 那么就别怪本公主不知道怜香惜玉 作践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喽 ”说完 青如狡黠的一笑 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反正今日上风早已经被青如占尽 她才不怕自己会再给长平可趁之机 更不信每次都这么巧 会有人恰巧千钧一发之际赶來 然后救下这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女人 虽然以女人的角度去看 确实青如也觉得长孙长平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但是以皇嫂的角度 和自己本身的角度去看 却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长孙长平的孙子实在是太过碍眼 如果不想法子给她点苦头尝尝 她就浑身不自在 全身痒痒 长平并沒有因为青如的可以威胁挑衅而露初半点不悦之色 这些恶毒刻薄的话 她早已经只当对方不存在 也当她根本不曾听见过 趁口舌之快 根本只是浪费时间 浪费精力 无聊之极 于事无补 “公主可曾想过 虽然你生于皇家 身份尊贵无比 可是这分尊荣來自哪里 公主可有深思过 ”长平间场中再无他人 当即也不啰嗦 直入主題 问出了这个青如从未思考过的问題 青如当场气结 她以为长平会出口求她不要如此为难她 毕竟如今长平已经身怀有孕 再如何也要为自己腹中的孩子着想 每一个母亲 都会期望自己腹中的孩儿平平安安坠地 长大成人 那便是所有母亲的希望 可是她却不知道 长平根本就美想过自己会突然有了身孕 而至于怀孕一事 纯属意外 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害她不成 反倒让她抢了先机 若是此事真的水落石出 恐怕他们母子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此刻她还能平平静静的呆在雪国 还能得到片刻的安稳时日 若是到时候事情真的被揭穿 这雪国恐怕也会不再容得下她 不是别人无法容她 而是姬嫣无法眼睁睁看着她抢得先机 不仅轻易俘获欧阳祁的心 更是还率先诞下雪国皇室长孙 任谁再愚蠢 也不会任由这样的威胁在自己身边恣意成长 果然 此话一出 青如本來还做好准备 在长平面前立威的打算 而此刻她那一脸轻松顿时僵在脸上 眨巴着眼睛 不明所以 “此话何意 本宫出声皇族 天生血脉无比尊贵 理应受万民敬仰 这有什么值得深思的吗 哼 不知所以 ”青如只是大冷片刻 便出言反驳长平的问话 对长平的话简直是嗤之以鼻 她是公主 尊贵无比 难道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么 若是那样 岂不是说她根本不是雪国皇室血脉 开什么玩笑 她压根懒得去深究长平话里的深意 青如仍然是衣服鼻孔朝天 傲慢无比的态度 她是如今天下如日中天的雪国堂堂正正的公主 而长平却只是一个根本无法与雪国媲美的不入流的小小南国的公主 还是亡国公主 虽然都是公主 单就国力悬殊方面 长平便已经无法与她相比 而如今南国更是惨遭覆灭 再无复还的可能 长孙长平便更无与她堂堂雪国公主性比的可能了 青如根本从始至终就不曾将长孙长平这个如今已经毫无身份背景可言女子放在心上 纵然有绝世容颜 那又如何 还不是只能坐等春花凋谢时 她的话 不听也罢 此人思虑如此简单 在这宫中能生活的如此快活 也实属奇迹 想來是昔日父皇母后和兄长们希望她是宫中的欢乐 所以让她过的简简单单 纵然如此 这宫中的凶险万分 却依然让她纯净的心思 染上宫中冠佑的恶习 傲慢无理 且自以为是 “公主 你过來 ”长平轻叹一声 缓步走到厚重的朱色大门旁 微微抬头 放眼眺望朗朗乾坤 轻声呼唤着青如过去 青如不明就里 虽然很不屑与长平同行 但是却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理智 犹豫再三 还是馒头雾水的走了过去 她看见的只是长平抬眼看天定定出神 除此以外 就什么也沒看见 天空中一片纯净的蔚蓝 间或有丝丝云丝漂浮 那白色的丝状云彩悬挂其上 不但无法遮挡天空的蔚蓝 反而为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蔚蓝平添了一派旷世空明之感 那纯净的蓝色 望之让人心头一阵轻松 纵然是心中再多负累 此刻也会觉得心中一片平静 无比的舒畅轻松 长平定定的望着空旷的蔚蓝色天空出色 那淡淡的笑意挂在唇角 却让她看起來酸涩之意胜过这难得的笑意 或许心中的苦涩 还是如此凶猛 让她无法闪避 只有这样静静的看着天空的时候 才会感到无比的轻松自在吧 ------------ 第二百八十三 章 自以为是 青如走到门边,看到长平饶有兴致的看着天空定定的出神,唇边似乎还挂这淡淡的笑意。她以为自己的出现了幻觉。以前她看见长平,长平从来都是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情感,甚至是面带敌意,这种状况还是头一回,青如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青如揉了揉双眼,回头再仔细看了看长平,长平依然是那副唇边带笑,定定的看着天空出神,似乎今日有什么值得她开心的事,正在这无边的空中向她呐喊。 青如扭头,看看蔚蓝的天空,空中除了一片空旷,和那挂在空中的丝丝云彩,便再无其他。青如不禁觉得一阵泄气,她原以为长平叫她过来会有什么意外惊喜,没想到竟是让她过来看她傻笑的。青如顿时美了耐心,况且这皇宫上下,最心急火燎,最没耐心的主子便是她了。 “喂,长孙长平,你叫本宫过来,就是为了看你傻笑的么?这空中到底有什么,值得让你高兴成那样么?”青如终于忍不住,一跺脚,气恼的大声喊道。 这宫中,除了母后和皇兄,便无人再能约束青如。而母后和皇兄一个对她是过分宠溺,而另一个却是忙于国事,根本无暇再顾忌她的事,她自然也乐得轻松自在,更加的肆无忌惮,不仅刁蛮任性,更是行事毫无常理可言。这皇宫中最不靠谱的公主,恐怕就属她欧阳青如莫属了。 “刚才你看见了什么?”长平不答,反而淡淡的问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这还用问么?天空除了云彩,还能有什么?真当她青如是傻子么?傻子也知道天空中大白天除了云彩和太阳,就不会有其他了。这长孙长平明摆着就是故意想作弄她堂堂雪国公主嘛! 青如顿时感觉到一阵气闷,翻翻白眼,很不耐烦的回答道:“云彩啊!难道还有别的吗?”青如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这不是耍着她玩吗?既然如此,那她便奉陪到底,她欧阳青如才不是等闲之辈。至少青如一直这么认为自己的。 “公主可有用心感受?”长平在此淡淡的问。这一次长平已经闭上了双眼,但是那淡淡的笑意,却依然挂在唇边,让一旁的青如看着特不舒服。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嘛,平白无故装什么清高,害她在此消耗时间。她可是堂堂雪国公主,有很多事等着她回去处理,等着她去作的。青如的心中一阵气结,她喜欢直来直往,速战速决,最讨厌有人掉足胃口,再慢吞吞开口,还半天不入主题,着实让她感觉到一阵阵恼火头大。 “长孙长平,你究竟要对本宫说什么?本宫的耐心有限,不要挑战本宫的极限!”青如不但不配合,反而大踏步走回贵妃椅上,气哼哼的坐定,然后威胁道。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视她公主的威严。 “这宫中看似平静,实则斗争不断,永远也只是表面的平静。公主身为皇族,身份尊贵无比,自然无从感受这内中的剑拔弩张。这天下,看似无比平静,实则波涛永雄,外族虎视眈眈。虽然这战火还从不曾烧到雪域,但是情势之严峻,恐怕公主一时也难以想象。皇宫四面高墙,外面的喧闹与厮杀,无论如何却也传不进公主的耳朵分毫。就好比公主刚刚目力所及的天空,你看到的永远只是这皇宫上空的平静与蔚蓝,却不知道,实则在某个看不见的天空,早已经雷电交加,狂风不止。目力所及,始终渺小,公主虽然尊贵,可是与这朗朗乾坤相比,却是如此渺小如蝼蚁。雪国看似平静,实则与东魏之决战势在必行,只不过这一站究竟何时到来,却无法预料罢了。”长平淡淡的述说着自己的心中所想,唇角的淡笑始终挂在嘴边,就像只是在平静的述说某一件本就众人本就早已经知晓的事一般。 而青如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长平今日究竟为何会说出如此不知所云的话,她顿时再感到那片躁乱之意,更加的肆意。长平刚刚所说,在青如听来,她就只有一个感觉,今日长平一定是吃错药了。开什么玩笑,雪国国力强横,打压东魏是迟早的事,谁都心知肚明,还轮不到她来此指手画脚。她这个雪国正派的公主还美发话呢?那轮得到她一个外人在此耸人听闻?别以为就她了解局势。 青如不以为然,当好奇心变成失望后,那股轻视,急躁顿时占据了整个身心。这么沉闷的问题,听得青如一阵头晕脑胀。这么深奥的问题根本就是皇帝和朝臣讨论的问题,与她一个小小公主何干?知道了又怎样?反正老祖宗早有明文规定,女子不得干政,她也乐得清闲。她才懒得管那些男人之间的权利争斗了。 什么国家之争,权利之争,国家威严?说白了,也就是有实力的抢地盘,抢财物。美实力的丢性命,丢地盘罢了。青如在心中早把长平鄙视了不知道多少回。这些道理她早就看穿了,可惜眼前这位,现在才开始对她说教,自以为自己懂得很多,其实她早已经知道了。 皇宫不比其他地方,纵然尽量保持自己的纯净,却难免被身边随时随地的尔虞我诈,明枪暗箭波及,所以青如早已经对这些见惯不怪。双方利益方面,只要双方一有动静,青如几乎立刻就能判断处对方究竟出于什么目的。 青如之所以一副毫无城府的模样,只不过是想让所有人都以为她不过是个毫无威胁的存在罢了,这样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了,那样她就可以天天轻轻松松的过自己的日子了。没事跟母后问个安,找皇兄撒撒娇,耍耍赖,日子过的别提躲惬意,她才懒得去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争斗。 长平还在意犹未尽的说着自己的感受,而这边,这唯一的听众,却已经打着哈欠,靠在舒适的贵妃椅中,睡的香甜。 ------------ 第二百八十四章 乱世烽烟起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长平意犹未尽的说完自己的一番见解,回过身去想看看青如的反映,却发现对方早已经去梦中与周公约会了,不仅一阵摇头苦笑。看来还是自己心中的负累太重,雪国天下太平,又岂能让一个深宫女子,清楚了解天下疾苦? 正在此时,青如似乎是在梦中偶然听见了长平的轻笑,适时的醒了过来,她看见长平无奈轻笑的模样,不好意思的揉揉惺忪的睡眼,极为罕见的收起傲慢之气,歉意的说道:“哦,不好意思我刚刚睡着了。你刚刚说道哪了?继续!本宫刚刚睡饱了。本宫保证好好听你说话。继续!”青如歉然的起身,正襟危坐,对长平说道。嘻嘻哈哈的模样,却让长平再没了说下去的兴致。 长平自嘲的轻笑,淡淡的说道:“不必了,今日公主也累了,来日方长,不如改日再聊吧。”长平的心中升起一股沮丧。她只不过想与这位公主拉进彼此间的距离罢了,没想到对方居然毫不在意,摆明立场,今后或许还会不停的找她的麻烦。 “不不,长平,今日是我不对,是我不该睡着了,你如果美说完,今日还是不要再等到以后了。本宫最怕有人说一般,那样本宫会无法入眠的。再说你很就要与李将军成婚了,将来你又住在宫外,本宫何时才能再见到你,恐怕以后再想听你把今日的话说完,可就难了!说吧说吧,没事,本宫听着呢,呵呵!”青如很有诚意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疾奔疾步来到长平面前,抓着长平的衣袖,近乎撒娇耍赖的着急道。 但是这话怎么听也怎么让人恩觉得她是故意再嘲讽长平很就要与李莫寒成婚的事实,她与雪国天子只不过是长平的非分之想,人家欧阳祁根本美把长平放在心上一般。那表情,那神态,那语气,着实让人月越看越难受。但是若是拒绝,又似乎太不近人情。 长平已经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是顺势将青如的手抓在掌心,轻轻拍打两下,抬眼看了一眼青如,便转身朝内殿而去。 此刻已经无需再多说什么?再多的言语也只是让自己的心更加刺痛罢了。过去的一切都如同是梦魇,既害怕提起,却又不得不提起。那过去是无法摆脱的过去,而如今却又是如此无力的现实。过去与未来,在现实面前,却都显得黯然失色,只因过去太残酷,未来太遥远,而现在,却又是如此的微弱,弱的不值一提。任何的宏愿在现实面前,都被轻易击的粉碎,不值一提。那种无力,并非一两句话能够说的清楚的。 这种感觉,跟一个从未经历过今生身世曲折波澜的小女子说,她又如何能够明白?除了浪费口舌,白费自己一番心意,也只能徒遭耻笑罢了。 青如一脸的无所谓,那些话,她从来就不爱听,就算长平肯继续,她也未必能保证不会像刚刚一样,在此睡的七荤八素。 望着长平毫不停留,一脸的倦意,慢慢向内殿移动而去,青如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几分。这次是她面对这个讨厌的南国公主一来,唯一的胜绩,怎能叫她不得意,可算是为之前的连战连败出了一口恶气。 “你们放开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公主禀告!”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这声音青如很陌生,但是长平却很熟悉,这是小梅的声音,长平听的清清楚楚。 “公主有令,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靠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冷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的情感,一听便知道是青如身边那个看 起来冷冷冰冰,却很沉着的女子。 青如回头看长平一眼,长平不知何时也被外面的喧闹声惊动,已然回过身,仔细辨别殿外的动静,一双眼睛,更是直直的看着自己。或许这个丫头,竟然会是长平最重要的人也说不定。 “让她进来吧。”青如得意的一笑,目光从长平身上移开,对着外面高声说道。然后转身回到那把摆放的位置最高的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贵妃椅上,似乎极为享受这种终于战胜对手的滋味,目光闪烁之间,尽是挑衅得意之色。 长平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门口,小梅忽然间没了踪迹,她就知道她一定是趁机偷偷溜走去找皇上来为自己解围了。而现在的情况,也只能说明,欧阳祁还在震怒之中无法原谅自己,所以不愿前来,任由青如**自己了。 是啊,有哪个男人肯原谅一个自己心仪已久的女子,一直对自己的热心表现的不冷不热,可转过身,腹中便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就算是厌恶,是痛恨,也不用如此的挑衅吧。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雪国高高在上无人匹敌的皇帝,更不会忍得下这口怨气。此事明摆着是要纵容青如今日的种种了,无所谓了,这后果就留着让他自己去追回吧。 小梅进来后,眼神中满是警戒和惊慌之色,看看高位上坐着的青如,再看看右侧角落站立的长平。然后一路小跑,小心谨慎的直奔长平身边。 “公主,对不起,奴婢没用!”小梅径直跪下请罪。一想到她请不来皇上为公主解围,小梅就感到无比愧疚。明知道皇上是对公主失望,可她依然抱了一丝希望。如今以青如公主的身份地位,这皇宫上下,也就只有皇上亲临,才能彻底将她镇住了。明知道去了无用可她还是要去,那是公主平安度过此劫的唯一出路。 “无碍,不怪你!”长平只是淡淡的说道,小梅的一番心意她岂能不知?再多责怪也是枉然,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任何事都小题大做的人,她从来都喜欢清清静静,平平淡淡就好。 只可惜,她如此渺小的心愿,在这纷乱的世道里,也只能是痴心妄想,乱世烽烟起,人命如草芥,又何来平静?何来安稳? ------------ 第二百八十五章 你不能走 【无弹窗.】 看着长平主仆二人低声说着什么 声音很小 长平仍是一副淡漠的神态 沒有丝毫变化 但是刚刚进门的小梅 确实神情之中充满懊悔和自责 似乎是有什么事沒完成 深感内疚的样子 青如突然想起來 刚刚这小丫头似乎趁她不注意悄悄溜走了 所以才会在她将所有人都待到这里时 一直不曾见到她的身影 而青如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长平一人身上 就更加不曾想到此处不知不觉中 竟然少了个人 凡事不怕想不到 就怕往深处想 越想越会觉得事有蹊跷 青如已经猜到 那死丫头估计是十有**趁机去搬救兵了 而现在她一个人回來 或许是说明她搬的究竟根本不愿意多管闲事 所以她只好自己回來了 当下新下了然 青如轻轻捕捉痕迹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圈 当即打断二人的谈话 高声问道:“你们二人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 还有你 刚刚又偷偷去了哪里 可是去找我皇兄前來拯救你家公主 本宫说的对与不对 ”青如气势凌人 似乎又带着极大的讽刺与戏谑 俯瞰着角落里的主仆二人 一副万事皆在掌握中的自负神情 青如自信这些小剂量 根本瞒不过她堂堂青如公主的法眼 否则她这个公主就不用当了 小梅委屈的看一眼蟾宫 再偷眼看一眼青如 她很想替长平出头 但是对方是公主 她就算出头也无济于事 甚至还会加深二人之间的矛盾 但是长平那淡淡的眼神 似乎也在阻止她 告诉她不要冲动 于是小梅值得不吭一声 低头僵在长平身后 “小梅 本宫累了 想出去走走 清静清静 你陪本宫吧 ”长平从始至终就不曾将青如的故意挑衅放在心上 这种挑衅于她而言早就失去意义 更何况青如还只是为了别人來此故意生事 若是自己主动迎战 那便也太显得自己沒有修养沒有内涵 更无城府 长平虽然也很冲动 但是她自问自己这点控制力还是有的 当有人打上山门 以不堪言辞叫阵 逼你出战 你若是毫无准备就此出门迎战 看似你确实是很有骨气 但是若无失足把握 实力确实强过对手太多 你最好的做法就是好好的将自己隐藏起來 等到何时的时机 一举击垮对手 给对手以沉重的打击 才能让对手既震惊于你的智谋 又畏惧于你的实力 然后 轻易不敢再來招惹 否则即使你每每有战必迎 一定会对手很乐意看到你惨败后气急败坏 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进而享受这种将对手踩在脚下的痛快 长平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意犹未尽 还带挑衅的青如 轻轻抬起左手 小梅赶紧轻轻扶住 虚扶着长平 主仆二人便往殿外而去 再不理青如的无力叫嚣 这里实在是太喧闹 让她无法静下心來好好考虑一些未思考周密的事 既然如此 还是换个地方吧 “长孙长平 你给本宫站住 你休想沉寂溜走 是不是我皇兄不要你了 你就开始对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不然...”青如急的跳脚 已经开始口不择言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 就是不曾想到过会是这种可能 长平她竟然不战而逃了 就留她自己在偌大的凤梧宫里自己跟自己干瞪眼 这算什么事啊 “不然怎样 ”不过青如的话还沒说完 就被长平的话给硬生生截断 那声音冰冷异常 那眼神也异常的冰冷 让青如一时竟然有种自己置身冰窖的怪异感觉 青如不自觉浑身打了个寒战 缩了缩脖子 似乎还真的是很冷 她从來沒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 奇怪她自己才是堂堂公主 竟然会被那个亡国公主的气势给吓到 真是沒天理了 “不怎么样 总之你就是不能离开这里 ”青如被长平这冷冷的一瞪之下 顿时气结 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说出这么句听起來最沒公主架子 也最像撒娇耍赖的话 真正是让她自己也觉得羞愧无语 话一出口青如就自觉后悔了 不过既然已经说出去了 便是收不回來了 也只能任她去了 随便别人怎么想吧 而小梅更是啼笑皆非 不过摄于青如的威名与身份 她硬是憋住了沒敢笑出声來 反而是长平最为淡定 表情仍然是冷冷淡淡 沒什么变化 倒是让青如开始怀疑 这个长平是不是从來就只知道绷着个脸 不知道笑 一停顿间 青如一跺脚 已经起身來到二人面前 站在门口 隐隐与长平对峙 看那样子 似乎是只要长平二人有要出去的意图 她就立刻上前拦住 长平依然是淡淡的看了青如一眼 便与小梅再度往外而去 这一眼虽然还与之前的一样那个的淡漠 一样的冰冷 甚至那淡淡的笑都还挂在唇边不曾消散 只是这一次 却已经包含了不屑之意 这样的单纯女子 虽然她有心交好 但是对方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态度 更是在自己准备对之说出心底的期盼时不屑的睡着 既然如此 她们彼此之间便再无任何可说的 多说只是有伤和气罢了 “你不能走 ”青如仍然是上前一步拦住去路 今日之事她还不曾尽兴 对手就已经要撤了 她才不干呢 今日不分出个输赢高下 就休想离开此地半步 否则她这个鼎鼎大名的雪国公主就白当了 “青如公主既然如此喜欢凤梧宫 在此多呆片刻也无妨 长平还有事需要离开此地片刻 素不奉陪.”长平看上去还是那样淡淡的模样 沒有丝毫的变化 只是这次的语气已经极为坚定 就算有人阻拦 她也一样会离开 她决定的事 无人可挡 当下长平主仆再不迟疑 往殿外而去 走的缓慢 却每一步都那样坚定 ------------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不许走 青如一时语塞,气的直跺脚,但是偏偏对方光在气势上就已经压过了自己,顿时方寸大乱。然后她一跺脚,全力大喊道:“來人啊,把她们给我拿下!” 奉命留在门外等候的宫女太监闻听此言,纷纷鱼贯而入,挡住门口,将长平和小梅围在中央,那架势十足的如临大敌。 眼看情势急转,青如似乎也心情大好,她慢吞吞走到长平面前,一手甩开长平身边的小梅,似乎还意犹未尽,得意的看着长平,以一个胜利者的口气说道:“怎么样?美丽的南国公主,现在还想走么?” “想!”几乎是在青如的话还未完全落音之前,长平便毫不犹豫的吐出这个字,简短却有力,冷漠中更透出坚定。如今她是非走不可,谁也无法阻拦。 “那本宫倒是拭目以待,美丽的长平公主,究竟有何本事,竟然能在敌众我寡的包围之下,还能全身而退 !”青如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更让长平觉得一阵阵的烦躁。她明明不想生事,对方却偏偏找上门來挑衅,她不想迎战,对方却偏偏摆明故意要她难看。真后悔,为什么当初在父皇的逼迫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偏偏疏漏了武功,原來武功在必要的时候,还是这么有用。 “不过....”说完,青如似乎是故意要引起长平注意一般,稍作停顿,只是说出这两个字便不再继续,更让长平一阵阵烦躁。长平现在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等待将要发生的事,反正那些都已经有人暗中为她筹谋,她也乐的清净,偏偏还要有人前來捣乱,惹的她烦躁不堪。 长平只是狠狠的瞪着青如不说话,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对方今日百名是故意前來找茬挑衅,又怎会轻易的便收手? 青如似乎是故意等待长平发问一般,吐出那两个字后,便饶有兴致的开始大量起凤梧宫内的陈设,一会摸摸这个,一会碰碰那个,口中还念念有词:“不是都说凤梧宫的长平公主神的皇兄喜爱么?怎地这凤梧宫竟然这般寒碜?连件像样的物件也沒有,若是缺了什么,不放以后跟本宫说,本宫保管吧最好给你送过來!”说完青如似乎是故意要引起长平发怒一般,回头“善意”的对长平眨眨眼睛。 “不过怎样?”长平终于忍不住问了出來,她急着想走,根本美心思跟青如在这里绕弯子,便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要不然你向本宫求饶,或者跪在地上学三声狗叫,本宫便自行离去,不再为难与你,你看如何?”青如故作思索片刻,一双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圈,然后似有所悟,疾步走到长平身边,期盼的说道。 身为南国公主,让人求饶雪狗叫,那是加长便饭,看着那些宫女太监学狗叫,一个个有苦说不出的模样,青如就一阵阵觉得痛快。只是她却沒想到,长平本与她一样,出身皇室,性子极为高傲,又怎会接受她这等侮辱,那简直就是挑战长平的尊严,比让她死还难受。 “很好!”长平似乎很善解人意的点头答应,她的脸上依然沒有半点变化,青如明知道长平学不來狗叫,偏偏还要提出如此要求,摆明今日就是故意要她当众出丑了,长平又岂能轻易让她得逞。当下便脱口而出“很好”二字,就算要输,也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否则未战就已经一败涂地。 “很好?那你的意思是今日会当众学狗叫了?哈哈,别人学狗叫本宫见过许多次,就是不知道身为公主至尊的你学狗吠会是什么模样了,本宫很期待呢,呵呵!”青如咯咯笑着,笑声如银铃般悦耳,似乎她真的如这笑声般纯真,整个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让人很难相信此刻她根本就是不怀好意,故意刁难长平。 青如轻拍着手掌,衣服拭目以待的模样,轻快的摇曳着身姿走回贵妃椅上坐定,极为期待的等待着接下來的好戏开锣。 只是长平却并沒有如预期的那样学狗叫,反而昂首挺胸向殿外而去,有再多的人拦着也不会让她离去的心意有半分改变。 “长孙长平,你今日是决定要和本宫斗到底了么?”见长平毫不犹豫便往外而去,青如终于暴怒,大声制止道。只是她年纪太轻,还达不到那种人未到便已经震慑全场的气势,更何况长平根本还不曾将她的处处刁难放在眼里。青如的制止并沒有引起长平的注意,反而却让后者以更坚定的姿态向外而去,明摆着是要将青如等自以为是的人留在此处唱独角戏了。 青如天生高贵,从來都是别人眼中的宝贝,又岂会受过此等耻辱?被人不理不睬,甚至是毫不在意的瞥在身后,这简直是她记事以來最大的耻辱,顿时那本來已经散去的火气在此直冲脑门。 “拿下!”青如一跺脚,飞快对着殿内守候待命的宫女太监们下令道。 “还从來沒有人敢如此蔑视本宫,你是第一个,胆子不小,竟敢如此与本宫说话,你以为你还是南国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公主吗?哈哈哈!不自量力!”青如恶狠狠的说道。虽然青如此刻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那怒气分明已经写在脸上,无奈天生丽质,那张纯净的脸上,却显现步出半分生气的模样,只是通过那双水灵的双眼,和她的语气依稀可以判断出,此人此时此刻正在生气,而且似乎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你住口,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容你侮辱南国,南国虽然不在,可是她的魂却在,终有一日,我们夺回家园,岂容你在此大放厥词!”长平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将青如的轻视之语顶了回去。南国覆灭,她早已经不顾及什么形象,什么身份,唯一在意的,只是南国。任何人都不许亵渎南国,哪怕对方身份尊贵,也一样不可以。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二百八十七章 你不配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眼看长平双手被覆,挣脱不开,却偏偏还要挣扎,还要与自己对抗的样子,青如觉得满足之极,她最喜欢看别人愤怒挣扎的样子了。 “不许侮辱南国?你以为你们南国是什么?不过是个被东魏不费吹灰之力就踩在铁蹄之下的小小弱国罢了,简直不堪一提,事实摆在眼前,世人皆知,本宫就是侮辱了南国又怎样?杀了本宫么?那也得要看你是不是有那个本事!”青如嚣张自负的叫嚣着,说完冷哼一声 ,稳稳端坐于贵妃椅上,远远与厅堂之上被制住的长平与小梅对峙,在这对峙中,青如那原本还保持的青春小女儿姿态已经完全不见,而长平在她眼中却如蝼蚁般渺小,那惊惧的眼神,就仿佛一只蝼蚁,明明已经很愤怒,偏偏所有的愤怒都无济于事,除了还有那顺光美丽的眼睛还能表达愤怒外,便对面前强大的敌人别无他法、 雪国皇宫就是青如的地盘,她想怎样完全无人可挡,就算有人想挡,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于事无补,她完全有这个自信。 “来人,把嘴也给我堵上,本宫知道你不服气还待还击是吗?在本宫面前,你就没有那个机会,哼,跟我斗,你还太弱!”长平掌嘴欲说什么,但是青如已经抢先一步命人连嘴也给堵上了,这一次长平镇定是被人控制的毫无挣扎的余地,除了那双灵动的眼睛还在狠狠的等着青如,便别无他法。四肢被俘,连唯一可以出奇的嘴巴也被堵上,她除了用双眼表达愤怒,还能怎样?满腔的悲愤让她的心扉都开始感觉到一阵阵生疼。 “瞪什么瞪?瞪也没用,可惜眼光不能杀人,你也不能拿本宫怎么着。”青如极为满意今天的战果,终于没人会来为这个讨厌的女人出头了,青如想想心里就一阵阵得意。 “公主求求您,放了我们家公主吧,她是无辜的,她也没想过要和您作对的,公主,奴婢求您,放过外面家公主吧,她很就要嫁给李将军了,她很就会从皇宫出现了,公主,我们家公主对您根本就毫无威胁的,您不用如此折磨她的!您要怎么样就冲着奴婢来吧!”小梅眼见情势急转直下,急的别无办法,她去请皇上,偏偏皇上却根本就不肯见她,一想到这,小梅就觉得自己没用,什么忙也帮不上。 青如慢慢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小梅身旁,伸手狠狠捏着她的下巴,强迫着小梅抬起头,仔细打量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公然顶撞自己的奴才。这宫里的奴才,还没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抗议过自己所说的话。指甲刻在小梅的下巴上,一阵阵生疼。但是小梅咬紧牙关就是不求饶。 “冲你来,你算哪根葱?下贱的奴婢,这里有你说话的分么?吃里爬外的东西,别忘了你是雪国人,这个南国来的什么亡国公主,根本与你毫无关系,你替她受罚,你这是在向本宫坦白你早已经同底叛国,与这南国流寇,站到同一阵线了么?”青如的声音一样的清脆欢,只是字字狠毒,字字如同利刃,每一个字都阴寒之极,让人的心中一阵阵的后怕。说完青如狠狠的将小梅甩在一旁,再不理会这个胆大妄为的奴才。小梅的两腮边,那被指甲紧紧挤压过的血红痕迹,赫然还停留在雪白的肌肤之上。 这个青如公主中苏周知她只不过是个单纯的傻公主罢了,除了刁蛮任性,除了有皇兄的呵护和太后的宠溺,她在这宫中便如同羔羊无异,若无作皇帝的兄长和太后庇护,她能不能活着长这么大还是未知。但是偏偏这样不会从她嘴里蹦出的话,却明明的让她说了出来,让小梅一阵阵头皮发麻,心惊肉跳。 通敌叛国?吃里爬外?光这两个大罪,就已经够小梅受的了,更何况此次她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低贱,直言冲撞公主,恐怕接下来还有犯上的罪名接踵而来。她只是个宫女,在这深宫中能活下来已经不易,想要重情重义,确实如此的艰难,如此的寸步难行。 但是此刻已经是箭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在弦上,说出去的话已然惹祸上身,让青如将注意力从长平身上惹到了小梅上身,小梅虽然害怕,也值得硬着头皮一往无前。至此小梅除了踏踏实实跟着长平到死一条路,便再无第二条生路可选。除非她能被调度到皇上身边伺候,但是皇上现在心中生着公主的气,恐怕连带着更不想见她这个公主身边的奴婢吧。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尾音被拉的老长,姬嫣随后在常常的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今日的她荣光焕发,似乎是遇到了千载难逢的喜事一般。 这个时候,她居然会来凤梧宫,还真是难得。但是可以想象,她一定不会这么好心来救长平主仆就是了。若说恨,这世上最很长平的,恐怕就是姬嫣了。 听见皇后驾到的喧闹声,长平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她根本没有必要去理会姬嫣,她至始至终就没有将姬嫣当成敌人,而对方却一次次步步紧逼。如此心胸狭窄的女人,还不配成为她长孙长平的对手。 “青如见过皇嫂!”见到姬嫣到来,青如如百灵鸟一般赶紧过去行李,如同一个乖巧的妹妹,见到长扫一般的雀跃,眼中眉飞色舞的神色,更多透露的确实邀功的味道。 姬嫣岂能不知这场好戏?自从她进门的那刻,看到殿内的情景,便已经大致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后果。早先就有人回报,说凤梧宫的奴才小梅去大乾殿见圣,皇上却闭门不见,那个奴才便悻悻的走了,再打听竟然是青如在此作怪,她便已经知道了一切。此刻她前来,便是故意要在长平面前立威,让她明白,她们之间的差距,既然已经要嫁给李莫寒,那便不要再痴心妄想,彻底段了这条念想才好。 ------------ 第二百八十八章 贺礼 【风云阅读网.】 “皇妹快请起 自家人 不必如此大礼 ”姬嫣一身金黄色凤袍加身 上面绣满了凤凰涅槃图 常常的裙摆拖在地上 沉重贵气的风管带在头上琳琅生辉 一脸的笑靥如花 一切都在说明 姬嫣今日的心情大好 姬嫣深处右手 虚扶青如 柔声吩咐青如起身 “谢皇嫂 ”青如欢快的谢过姬嫣 虚扶着她的衣袖跟随身侧 她随意扫视一眼地上被束缚的死死的长平主仆 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皇妹 一大清早 这凤梧宫是怎么回事 ”姬嫣似乎是终于注意到长平与小梅 似是无意吃惊的询问起这凤梧宫内发生的事 一双明亮眼眸里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皇嫂 青如听说皇兄亲自为长平公主赐婚 所以青如只是过來随意看看 沒想到她们主仆二人竟然二话不说就对青如要打要杀的 青如无奈 只好命人将她们都先制住了再说 皇嫂 幸好你來 要不然青如可就不知道要怎么跟皇兄交代了 皇兄生气的样子青如到现在想想还后怕呢 皇嫂 到时候 你可要替青如作证哦 ”青如湖山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很无辜很委屈的向姬嫣述说着自己今日來到凤梧宫的所见所闻 一脸见到有姬嫣作证便如释重负的样子 这颠倒黑白 随意胡说的本事 还真不是盖的 竟然能说的滴水不漏 合情合理 脸不红心不跳 小梅气急 还待解释 但是看到长平轻轻的摇了摇头 眼神中全是告诉她不要强出头的意思 小梅就彻底的缩了回去 虽然很委屈 但是公主既然已经有了打算 她也不好违背公主的意愿 这种颠倒黑白的事 长平见的太多 根本无需再解释什么 此事明摆着就是青如与姬嫣先后坐下的圈套 故意想让她主仆二人哑巴吃黄连 明明知道自己很冤 却偏偏不能说出來 “是这样么 ”青如扶姬嫣坐进贵妃椅中 姬嫣回身 好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的威势尽显无疑 视线望向被压制在地的长平和小梅 眼神中透出的是满意 是不信 还有得意 只是这得意 只有她自己才能看得出來 别人却未必能够察觉那最后意思的得意 “当然是拉皇嫂 ”青如不等厅堂上受制的长平与小梅说话便抢着说道 刚才的不可一世和狂妄 已经尽数收敛 如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一个向长嫂证明清白的小妹妹 再无公主的骄傲蛮横 毫不讲理 “皇嫂 青如可从來不曾对你撒谎 难道你不信青如 非要信这两个外人么 ”青如见姬嫣作势不信 一双眼神停在自己身上來回的扫视 眼神中写满不信 青如顿时便不顾形象的开始撒娇起來 哪里还有刚刚的傲慢无理 小梅眼见着情势越來越对己方不利 心中焦急万分 看了看身边的长平 长平却衣服镇定自若的神态 看样子是完全不把眼前发生的一切放在心上 小梅真的弄不明白 为什么明明已经大祸临头 自家公主竟然还能那样镇静 “好了好了 本宫信你 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 想必你也听说了皇上已经为长平公主与李将军赐婚了 如今她腹中更是有李将军的骨肉 外面若如此带她 对李将军可不好交代 ”姬嫣轻拍着青如的手 一副长着风范 眼中流露出宠溺的神情 真不知道平日里 她是否也这样宠溺这个青如公主 还是只在人前做做样子罢了 再听听她所说的话 仿佛今日能让青如放过长平 似乎还是沾了李莫寒和肚子里“李莫寒的孩子”的光 要不然此事还无法就此善了了 明明所有的前因后果全因她姬嫣一人而起 她却偏偏要装出置身事外的样子 不仅如此还要趁此时机 來充当好人 做个和事老 长平依然只是一副冷冰的眼神 眼中挂着淡笑 笑意中充满讥讽 她本不想如此对付姬嫣 可对方却步步紧逼 她若一味逃避 便显得她真的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任人宰割了 忍让虽是避免矛盾计划最好的方法 可是过度的忍让 却只能助长对手嚣张不可一世的气焰 既然如此 还比如奋起一击 让对手从此付出惨重代价 再无兴风作浪的能力 既然如此 长平再无顾忌 既然计划已经启动 那么姬嫣 就为你所做的一切 准备付出代价吧 长平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即使对方身份尊贵 如何的大权在握 她都不在意 将來这雪国后宫一定会是她的天下 既然如此 那边再让这两个跳梁小丑躲快活两天又何妨 反正她们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姬嫣安抚完青如 青如似乎还意犹未尽 姬嫣无奈的起身 行至长平跟前 亲自为长平揭开舒服 拿掉口中塞的东西 并亲自将她扶了起來 眼中满是惋惜之意 “妹妹 本宫今日前來本事來为你大婚送上贺礼的 谁曾想 竟然撞上青如这丫头在此捣乱 青如只是天生顽劣喜好胡闹罢了 妹妹如今有孕在身 保重身子要紧 切勿因此气坏了身子 孩子是无辜的 本宫还想他日听着妹妹腹中的孩子叫本宫一身干娘呢 ”说完姬嫣呵呵的笑了起來 笑的及其温柔 今日虽然不是她亲自出手 但是毕竟是她胜了 能看见长平当众被折磨 姬嫣的心中比任何人都痛快 说起话來自然也不自觉的将声音放的柔和了一些 小梅不明就里 只道这次是得了皇后娘娘的记事相救 所以才有惊无险 否则在这深宫之中 堂堂公主想要几个人死 那只不过是小事一桩 根本不会有人会知道 “如你所愿 我会好好调理好身子 让这孩子将來天天叫你母后的 ”姬嫣上前夫妻长平之时 长平的**却如魔咒一般 敲击在姬嫣的心头 让她本來无比欢畅的心情 在一瞬间变得阴云密布 好好的心情一下子沒了兴致 手上搀扶长平的动作不由得一僵 连脸上的笑容也出现了片刻的停顿 就算如姬嫣一般从小便受父亲熏陶的女子 也不能在面对自己心中最忌惮的事面前 应对自如 心中始终有一道鸿沟 无论怎样也跨不过去 ------------ 第二百八十九章 贺礼2 【全文字阅读.】 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除了长平自己 沒有人比姬嫣更清楚 那根本就是她一手设计的结果 这结果她早就料到了 此此听长平如此说來 她还是会觉得心虚害怕 甚至是恐怕 她甚至感觉到这孩子的出生 便是是她的末日 一股恐惧和愤恨 毫无征兆的袭上心头 但是现在一切还沒有发生 什么都还來得及 不是吗 这一切后果 她都不会让她接二连三的发生的 曾经的意外 都会慢慢消失 到时候才真正是她姬嫣的天下 僵立的神情在姬嫣的脸上仅仅只是停留片刻便尽数消散 那如春风般暖人信我的笑容再度挂在唇边 连声音也是暖暖的 让人听起來很是舒服的温柔 “如此甚好 本宫还害怕妹妹将來会不答应呢 呵呵 这下好了 妹妹能如此说 本宫就放心了 呵呵 还真不知道本宫这肚子啊 什么时候才能争口气呢 ”姬嫣巧笑嫣然 惊喜万分的对长平说这自己的喜悦 似乎能听那孩子亲口叫自己一声干娘 是她期盼已久的事 姬嫣扶起长平 接着吩咐随行的宫女道:“來人 ” 随着姬嫣声落 随行的宫女应声站成一排 每个人手上都拖着一个玉盘 玉盘里什么都有 有绫罗绸缎 又景致首饰 还有件火红火红的嫁衣 放在所有的物件当众 这火红 让其他的东西都黯然失色 只有这件嫁衣如此的刺目 让人一眼看去 很难忽略它的存在 “來妹妹 你來雪国日子也不短了 本宫还从來不曾好好送过你什么东西 眼看着你很快就要成亲了 本宫也沒有什么可送妹妹的 就差人连夜赶制了这些东西 送给妹妹作礼物 你看可还入得了妹妹的法眼 ”姬嫣拉着长平來到一派礼物跟前 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用心良苦 青如一见姬嫣居然送这么重的礼物给长平 顿时两眼放光 上前一一查看自家皇嫂究竟都送了些什么东西给这个下贱的长平 一一数落完那些东西 青如顿时不乐意 撅着小嘴撒娇道:“皇嫂 你偏心 有这些好东西也不曾停你对青如提起过 如今竟舍得拿出來讨一个外人的欢心 皇嫂 你跟皇兄一样偏心 ”说完青如觉着小嘴重新回到那张贵妃椅上翘起二郎腿 撅着小嘴生气去了 再不理会任何人 “皇妹 长平公主大婚在即 本宫送她些礼物也是理所当然 否则岂不是让人时候本宫身为东宫皇后 竟然心胸狭窄 还容不下一个好无名份的女子么 改日皇妹出嫁之时 本宫再送你别的 保准比这些东西新鲜 如何 ”姬嫣缓步走到青如跟前 拉着她那如羊脂般嫩白的小手 如同哄小孩一般 软言软语的哄着青如 唯恐她一时想不开 在此捣乱 闹的满城风雨 青如不理姬嫣的好言劝说 仍是翘着二郎腿 撅着小嘴玩着自己的发稍 不去理会姬嫣 姬嫣轻叹一声 似乎对这个皇妹极为无奈 眼底的宠溺让旁人观之艳羡 姬嫣起身缓步走到长平跟前 拉着她的手走到礼物跟前 柔声说道:“妹妹请看 这时本宫亲自为你大婚准备的薄利 可还称心 ” 长平什么也沒去看 只是一眼便看见了那件红的刺眼的嫁衣 轻轻拿起 放在手上揉了揉 料子很好 是皇宫内供的上好布料 绣工也很别致 面料上所绣的鸟雀之类的图案栩栩如生 这些东西在长平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她需要的不是金银珠宝 不是绫罗绸缎 她需要的只不过是个容身之地罢了 这嫁衣 或许才是真的适合她的东西 这皇宫或许从一开始她就该离开 既然离开她就不该回來 偏偏她还是回到了这里 这嫁衣 也正好可以让那个最在意的人 从此堂堂正正忘了自己 从此了无牵挂 “这嫁衣很好 ”长平只是淡淡的吐出这五个字 对于其他的珠宝玉器根本看也不曾看上一眼 淡漠的神情 就仿佛此地根本就只有她一个人 而刚刚那句话 也似乎只是对她自己说的而已 “真的吗 妹妹喜欢就好 喜欢就好 ”姬嫣如释重负 兴奋的说道 现在能吧眼前这个瘟神尽快送走最好 “既然是皇后娘娘一番心意 那长平就笑纳了 小梅 将这些东西 清点清点 好好存放起來 皇后娘娘一番心意 可不能糟蹋了 ”长平放下那件嫁衣 神情间的淡漠消失了 换上的一副更胜姬嫣的浅笑 不易察觉的挂在唇角 这浅笑 却让眼底深处的的冰冷 变得更冷 放下逃避的那刻 真正的长平才站了起來 沒有恐惧 沒有害怕 除了要争一口气 堂堂正正活着的信念 她已经逃避了很久 结果却是让更多人讨厌排斥自己 所有人看自己都用鄙夷的眼光 那尊重早已经仿若是前世的事 虽然她一直在尽量提醒自己 不要去理会他人的目光 但是有意无意 那些目光还是要流进自己的心底 让自己夜夜难眠 这一切 她收购了 既然决定反击 就不会轻易停下前进的脚步 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长平会让她们后悔 她更相信 那些人 不会等太久 很快 她们就会明白痛苦过后的悔恨 会是什么滋味 她长孙长平 并不是一个可以任人蹂躏的泥人 “既然如此 那本宫就不打扰妹妹了 妹妹还有孕在身 要好好注意身子才是啊 ”浓浓的笑意挂在姬嫣的脸上 很难相信 她与长平 根本就是敌对 而非情同姐妹 长平无声冷笑 对姬嫣的殷勤并未表示处太多的热情 也未给与还击 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姬嫣的一举一动 那风光 根本就是镜花水月 皇后之位 既能做的上去 还要能坐的长久才算能耐 “皇妹 若是无事 便随本宫一道走走 本宫正好也许久不曾与你说话 可愿 ”姬嫣刚走出美几步 忽然回身 唤着青如 她的大计 可不能让这个什么都不懂又莽撞的小丫头给浑浑噩噩的给破坏了 ------------ 第二百九十章 怎样都娶你 【全文字阅读.】 “好啊好啊 青如这阵子正好焖的无聊 也好陪皇嫂走走 ”青如欢快的回应 从贵妃椅中弹了起來 蹦蹦跳跳三步并作两步 來到姬嫣跟前 仅仅拉住姬嫣的手臂 笑的一脸幸福欢快 期间还抽空轻蔑的扫了长平两眼 这些 长平都当做是不曾看见 “末将参见皇后娘娘 ”门外传來了李莫寒的声音 他竟然是去而复返 姬嫣并未回答 带着青如耀武扬威的离去 等她们去的远了 李莫寒才轻声走了进來 “皇后娘娘和公主來送贺礼 ”李莫寒淡淡的问 他的话从來就如此简短 仿佛躲浪费一个字都会觉得可惜 “既然都看见了 又何必再问 ”长平淡淡的回答 更不曾回头 小梅已经识趣的悄悄退下 只留李莫寒与长平这一对新人独处 李莫寒不语 面对长平此种情况 多说只是引起对方更大的怒火 更用不着解释什么 顿了顿 见李莫寒不曾回答 长平放下手中的火红色嫁衣 缓缓转身 沉声问道:“不是走了么 怎么又回來了 不会是真的开始在乎我这个未來的将军夫人了吧 ”她的声音很轻 本來淡淡的话语 此刻听起來竟然有些嗔怪的味道 李莫寒从來还不知道长平竟然还会开玩笑的 “是走了 可是远远的看见青如公主过來 便知道她会为难你 所以就折了回來 ”李莫寒实话实说 “既然早就看到了 为何现在才來 莫非是故意赶在皇后娘娘处理完所有不和 所以赶着过來看看皇后娘娘的办事能力 ”长平依然是不依不饶 不知道为何 她如今对任何人都表现的极为淡漠 不管是喜欢的 讨厌的 还是什么样的 都如此 这些冷嘲热讽 李莫寒早就习惯 于他而言 根本就免疫 当下轻咳一声 算是掩盖尴尬 轻声说道:“王公公刚刚传话 说婚期提前 令我二人即日完婚 ”李莫寒直入主題 说着刚刚撞见急匆匆赶往的将军府的王公公的情景 虽然知道欧阳祁在生气 却不曾想过他的决定竟然下的如此爽快 快的让他们二人都不曾有过思考会选的机会 “明日就明日吧 意料之中 ”长平似乎并不意外 只是淡淡的回答 “看样子你是早就知道皇上会这么作 ”李莫寒不解长平之意 追问道 说出口后才发现自己问了个根本就毫无意义的问題 “今日青如前來凤梧宫 意欲为难于我 小梅前去大乾殿请皇上出面 皇上不但不來 更是闭门不出 想必他已经震怒之极 如此快改变主意 实属意料之中 我又何必吃惊 ”长平的表情透着凄凉 更多的似乎透着解脱 离开这皇宫 她就不必再这么累的活着了 至少 不会再有人注意她会夺走了本属于自己的光环 就连腹中的孩子 也可以平平安安的落地 平平安安的长大 “既然如此 那莫寒告辞 ”李莫寒说完回身便走 他本來只是特意回來替她解围的 既然青如已经离开 他也无需在此逗留 长平不语 只是背对着李莫寒 她的心中究竟在想写什么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只是一阵阵的混乱 “李将军 ”李莫寒正要跨出大门的时候 长平的声音响起 那还未跨出去的脚硬生生的被这一声唤 僵在了半空 不知是进还是退 良久 长平还是不曾继续未完的话 李莫寒的终是下定决心 将那只未跨出去的脚跨了出去 他从來不会对毫无意义的事情浪费世间 “李将军若是对这桩婚事不愿 大可告诉皇上 你便不必娶我 ”长平终是将心中的犹豫说了出來 这件事至始至终都是她与欧阳祁的战争 李莫寒甚至根本就不曾有过选择的权利 他一直只是被动的因为长平与欧阳祁之间的置气 而被推入了这样一个漩涡之中 只能进 却不能退 这句话喊出口 不知为何 长平纵是再倔强 却也忍不住留下两行清泪 或许这委屈憋在心中太久 今天终于有机会说了出來 况且对方还是自导事情的前因后果 根本用不着隐瞒什么 “不必了 这桩婚事 本将很是满意 ”李莫寒的脚步只是停顿了片刻 随后便传來那句坚定异常的话 之后便再不停留 一袭白衣 快速俩开此地 留下长平望着他的离去的背影 心中莫名的竟感到一阵阵的失落 那种苦涩之感 竟然在此时此刻 毫无节制的袭上心头 让她伪装了许久的倔强 霎时土崩瓦解 她还是太过脆弱 她的心还是美能经受得起种种磨练 她还是太弱 此刻长平的心中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激动 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触动了心弦 只是在此时 忽然听到李莫寒如此肯定的回答 心中紧绷的神经 似乎忽然之间松弛下來 总算这世间 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乎那点可怜的贞洁 他本來什么都知道 他本來可以去跟欧阳祁言明 他偏偏不说 偏偏还要什么都自己忍下 明明知道从一开始李莫寒靠近自己就是意有所图 此刻听见这个消息 长平的心还是忍不住一松 李莫寒的背阴个很快就要消失 长平似乎忽然响起了什么 大声喊道:“等等 ”今日她的声音扬的很高 再不顾忌什么矜持仪态 只是想让自己的声音传的更远 好让对面的人听见 停下那匆匆离去的脚步 李莫寒应声停下脚步 缓缓回头 长平一路飞奔过來 也不管不顾叫部奔跑带來的疼痛 直扑入他的怀中 他本能将她圈入怀中 怀中的温暖 他已经很久都不曾享受过了 这一瞬间 他只觉得连呼吸都停顿 周身的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 静悄悄的听不见任何声音 “你.....”李莫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只吐出一个你字 便让整句话都哽在了喉中 ------------ 第二百九十一章 我们一起走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不用说什么。这皇宫本就不是我该留的地方,这婚事再隆重我亦是无心欣赏,不如今日,就带我一起回府,哪怕只有你我二人,我亦无悔!”长平伏在李莫寒的怀中,轻声抽泣,说着自己的心意。 “这样冷冷清清,会委屈了你!”李莫寒那僵硬的手,终是抚上了长平那柔软的发丝,有 一丝暖意自指尖传来,很是舒服。 “不!你明知道自己被误会,却从不辩解,你明知道我腹中的孩子是别人的,依然要娶我入府,冷冷清清又何妨?那虚幻的婚礼,对我来说,早就不那么重要。其实你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所以才会答应带我出宫,那片竹林,其实没有那张血誓,你也还是会带我去的对不对?”如今他们彼此再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有些话,若是此刻不说出来,恐怕他日便再无机会了。 “也许吧!”李莫寒先是沉默,下巴轻轻靠在长平的头顶,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似是叹息,之后才轻轻吐出这三个字。最近,连他自己都无法看清楚自己的心,又如何知道那个时候,自己究竟会怎样作?曾几何时,他已经不知道何谓迷茫,但是最近,他似乎经常做出一些不知所谓之事,连他自己都觉得一阵阵奇怪。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只不过想要一份平静罢了,若今后你再遇上心仪的女子,将真相告诉她,我不会阻拦!”这时长平的心里话。将军府,或许才会更安宁。至少对这个孩子的出生,不会产生任何危险。 “那我们现在就走!”李莫寒的话从来不多,每句话却是直奔重点。 “好!现在就走!”长平站直身子,昂起头肯定的回应。语罢,二人再不停留,双双朝离宫的方向而去。 皇宫虽好,雕梁画栋,威武非凡,却不是他们心中的归处,再好的住所,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 “公主!”刚走两步,小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双双回头,小梅竟然也收拾好了包袱站在门口,一脸坚定的望着二人。 “公主,带小梅一起走吧,皇宫虽好,若是没了公主,小梅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带上我吧!”小梅疾奔两步,跪到在长平跟前,恳切的哀求,眼中无半丝留恋之意。 长平回头看看李莫寒,将军府毕竟还是要他做主方可。没想到李莫寒反而轻声说道:“你做主就好!”一句简短的话语,却已经直入长平心房。这根本就是一种信任,从何时起,他们竟然已经可以这样信任对方。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走吧!”再多的话此刻也是枉然,除了三个人的心在一起,还有什么会比这更让人振奋? 大乾殿内殿,王公公颤抖着声音低声呼唤道:“皇上.....”话刚出口,便被欧阳祁摆手制止。他只想说句话安危安危自家主子,明知道说与不说,都无法改变主子的心意,令他愉悦起来,但王公公还是想说。若不染,他便总觉得心头似压着一块千斤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欧阳祁摆摆手,示意王公公出去。王公公无奈,只得无奈摇头叹息一声,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然后轻手轻脚的将门也带上。 欧阳祁回到书案前,拿起那堆比山还高的奏折,开始批阅起来。他只是想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好让自己的心不再那么烦躁难受。可是似乎无用,越是想要平静,心情就越烦躁紊乱。 他拿起一本,草草看上一眼,便合上随手就扔到一边。如此反复,他也不知道自己重复这个动作几次了。心情不但不曾平静,却反而更加的烦躁不安起来。这种烦躁的心情他很久都不曾有过了,甚至连他自己都开始不受控制。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理智到足以应付一切突如其来的变化,知道今日才发现,曾经他有多么无知。 “呀!”一声短促怒吼出声,堆成小山状的满桌奏折也应声落地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散的满地都是。欧阳祁看也不看自己怒火攻心时的杰作,大口喘息几声,然后双手撑在书案之上,将头深深的埋进双臂之间。他心乱如麻,偏偏要强撑着不愿意对任何人倾吐。 他从小就是这样,宁愿所有事都自己一个人扛,一个人憋在心里,也不愿意对任何讲。从小这皇宫上下因为他是太子,便可以疏远他,处处针对他,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好争夺他的皇帝宝座。但是他都能坚强的挺了过来。明枪暗箭,多少次生死轮回,他从来不曾感到过如此的烦躁不安。从来他都是处之泰然,指挥若定,化解一次次的危机。 这一次,似乎事态已非往日可比,至少他不仅心烦,那烦躁甚至已经影响到了他整个人,更加无法再保持往日的平静与临危不乱。 “皇上!”王公公应声奔入御书房内,颤抖的声音中充满惊慌和关切之意。 王公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满地的狼藉,还有书案上怒气未消的欧阳祁。今日的圣上一脸的颓败,哪里平日里英勇神武迹象?王公公看着自己的主子这样,心里一阵阵痛惜。 这皇宫上下,若说有人真真正正对皇帝好,那一定会是王公公,只可惜他只是个太监,除了管理皇帝的衣食起居,便不能再替他作别的了。为此,王公公不知暗地里很过多少回自己无用。 “皇上!”王公公应声奔入御书房内,颤抖的声音中充满惊慌和关切之意。 王公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满地的狼藉,还有书案上怒气未消的欧阳祁。今日的圣上一脸的颓败,哪里平日里英勇神武迹象?王公公看着自己的主子这样,心里一阵阵痛惜。 这皇宫上下,若说有人真真正正对皇帝好,那一定会是王公公,只可惜他只是个太监,除了管理皇帝的衣食起居,便不能再替他作别的了。为此,王公公不知暗地里很过多少回自己无用。 ------------ 第二百九十二章 暗访 【无弹窗.】 王公公的突然闯入并未引起欧阳祁的注意 他仍然趴在书案之上 满身的怒意 不受控制的向体外宣泄 今日的圣上 似乎不仅是怒意 更多的却是一种挫败之感 王公公摇摇头 开始整理满地的狼藉 他颤巍巍的蹲下身子 慢慢溅起散落一地的奏折 当捡到欧阳祁身边时有一本正好被欧阳祁踩住了一只角 王公公微微用力 想将那本奏折从欧阳祁脚下拔出 “不许拣 ”欧阳祁的声音冷冷的从头顶传來 更多的却是难以掩饰的怒意 王公公伸出去的手顿时一僵 浑身一颤 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伸出去的手终是缩了回來 “谁也不许拣 出去 ”还不等王公公说什么 那冰冷的声音再自圣上口中传來 以更加肯定的态度下了逐客令 此刻的圣上 便是说一不二 不容拒绝的存在 多说也毫无意义 王公公摇摇头 满脸的担忧之色 颤巍着身子 轻轻退了出去 再回过身來带上门 今日圣上的情况 还真是惹人担忧 午膳时刻 传膳的小太监端着满盘的美酒佳肴行至御书房前 王公公一脸忧色的守在门口 小太监微作停顿 看看王公公的脸色 王公公一挥手 小太监便不再迟疑 径直推门而入 “都给朕滚出去 ”门刚刚被推开 小太监便被迎头飞來的不明物体撞到在地 满盘的美酒佳肴洒落一地 一股食物的味道溢满当场 不过食物的主人却全无胃口 根本是吃不下任何东西 “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 圣上息怒 息怒......“小太监被突如其來的变化和暴喝吓处一声冷汗 双腿一软就瘫倒在地 第一反应便是立刻求饶 一边求饶 一边忙不迭的收拾着满地的狼藉 ”滚 “一声暴喝夹杂着雷霆之怒在此席卷而來 让小太监再次被吓破了胆 草草收拾完地上凌乱的事物和碗盏的碎片 偷眼看一眼王公公的眼色寻求指示 王公公一脸的悲叹 无声的摇摇头 再摆摆手 示意小太监先退下 小太监这才如获大赦 一骨碌爬起來撒腿便逃了开去 天子震怒 再走晚半分 都可能丢了脑袋 他还那么年前 还美活够呢 他还舍不得死呢 “王公公 ”小太监走后 御书房内先是一阵沉默 接着就传出了欧阳祁那急躁不安的传声 王公公应声而入 见到的依然还是欧阳祁一脸颓然的坐在书案之前 心中纵然有许多话想说 他想劝说皇上不要如此自暴自弃 偏偏不知道该怎样说 “她走了吗 ”欧阳祁不曾抬头 颓然的问道 “是 她走了 ”不用问 王公公已经知道他问的那个“她”是谁 “她竟然走的如此决绝 ” “是 走的很坦然 沒有半分留恋 ” “难道朕就如此失败吗 连个女人的心都抓不住 ”欧阳祁的情绪在此失去控制 本來儒雅的面庞 在此刻看起來 竟然铺上一层邪魅的感觉 “不 至少皇后娘娘始终在圣上身边 ”王公公不假思索便说了出來 这句话他忍了许久 皇后娘娘的真心实意 王公公一直看在眼里 更是为皇上如此对长平的付出感到不值 “住口 朕不想听这些 朕不想听 ”欧阳祁猛然起身 这次竟然连整张龙案都掀翻在地 心中的怒火和痛苦无论他如何隐忍 一旦发泄出來 竟然是这样的强烈 “奴才说的全是实情 若无法两情相悦 勉强在一起皇上您还是会痛苦 ”王公公并不打算就此停住 继续说道 “胡说 朕爱她 ” “可她不爱你 她腹中的胎儿便是最好的证明 ”王公公的神情镇定自若 不避不让 “孩子 朕不甘心 不甘心 ”欧阳祁喃喃道 最后说道不甘心三个字时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來一般 似乎要涌进平生之力才能说出这三个字一般 这句话 或许他已经藏在心里很久了 他有足够的力量可以让长平屈服 可他沒有这样作 只是想用真心赢得她的真爱 可惜 这真心在她眼中 似乎完全不值一提 王公公还待说什么 但是门外的喧闹声打破了这里的沉闷:“微臣赵元锋求见圣上 ” 欧阳祁的神情明显一僵 眼神中的阴霾却不见消散 反而隐藏到了那沉静的面容之下 除了那微皱的眉头说明今日他龙心不悦 欧阳祁正襟危坐于龙案前 只是那龙案已经被他掀翻在地 王公公见状 立刻上前 将倒在地上的龙案扶起 再慢慢收拾起地上散落的道出都是奏折重新摆放到原來的位置 蔡侯恭恭敬敬退到一旁 间一切都收拾妥当 欧阳祁整理整理衣襟 高声喊出一个字:“宣 ”声音铿锵有力 短促而颇有震慑力 赵元峰一身银色战甲 剑眉星目 双目直视前方 还算年轻的脸上 却已经客满刚毅 无不在述说 他虽还年幼 却已经饱受过种种淬炼 他的右手时刻都按在随身的佩刀之上 只要有风吹草动 便手起刀落 他是大内侍卫 更是一个刀客 “臣赵元锋参见皇上 ”此人一出声 这声音便如同他的人一般字字简易 掷地有声 更在表达着主人的坚贞 “免礼 ”欧阳祁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算是回应 然后便直入主題:“都查到了什么 ”他最关心的 还是这次行动的结果 “臣暗地查访 发现长平公主在离开东魏前 似乎是瑶夫人有意安排 才能逃脱控制 臣更觉得 长平公主这次來我雪国 更像是瑶夫人有意而为之 但是臣观察多日 似乎长平公主一心只想离开皇宫 根本毫无上好陛下与动摇我雪国国本之心 所以臣百思不得其解 ”赵元峰将这些日子暗地查房的结果娓娓道來 甚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可谓是尽职尽责 ------------ 第二百九十三 那为何…… 【全文字阅读.】 听到赵元峰的汇报结果 欧阳祁那紧张的心不自觉的松了几分 虽然一开始带了某种目的 她果然还是太过善良 果然还是在乎自己的安危 “那为何公主会一开始受到胁迫查清楚了吗 ”欧阳祁站起身本來微皱的眉头 此刻却不自觉的舒展开來 但随即便又再次拧紧 成了个小小的川字 一身玄黑锦袍 恰到好处的映衬出了帝王该有的威仪 “据说是公主身边的巧儿姑娘被抓 于是公主便答应了 但是提出要求 先回南国拜祭先皇和皇后 于是便被辛虎将军率部救走 恐怕这次便是瑶夫人有意为之 ”赵元峰回答 将自己的猜测尽数说了出來 “那次辛虎沒能将长平带走 ”欧阳祁慢慢踱着步子 一手撑着书案的边沿 一边推测道 “就连朕亲自相迎 她也是毅然选择返回东魏 ”说道此事 欧阳祁的神色又在不尽一间黯淡了下來 回忆里 果然那苦涩非同一般 “因为那时候巧儿姑娘还在东魏受苦 公主不忍巧儿姑娘受苦 所以答应赶回去参加狗皇帝的选秀大典 ”那次赵元峰与欧阳祁同行 此事他也在场 “选秀大典 ”欧阳祁的眉头挑了挑 疑虑再次加深 他只知长平是为了巧儿才返回东魏 却从不曾知道长平返回东魏是为了参加选秀大殿 “是 今年三月 正好是东魏皇帝举行的一年一度的选秀大典 此事是唯一一件由东魏狗皇帝亲自定下的 而瑶夫人却也意外的不曾提出异议 ” “此事 恐怕是瑶夫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 而用美色逐渐让那个昏君沉迷 然后独揽大权而作的权宜之计 此计可谓是釜底抽薪 一举两得 ”听到此处 王公公也忍不住插嘴道 他经历两朝元老 后宫的争奇斗艳 争权夺势他见的太多 只要听到一点点前因 直觉便会猜出后面的结果和此人的意图 赵元峰闻言并未急着再作推论 而是不急不躁的等着主上的结论 此时并非是他陈英雄之时 既然有了开始 必须给陛下一个斟酌的时间才对 “这便是女人当权的弊端 嫉妒 “欧阳祁轻哼一声 淡淡的说道 言语之中颇为不屑 “朕记得 东魏文献明文规定女子不得干政 可有此事 ”欧阳祁那锦州的眉头不经意间已经舒展开來 似乎心情也好了许多 “是 ”赵元峰回答 “皇上的意思是.....”王公公似有所悟 惊喜的追问道 只是话却只说到一般 便不再继续 这话已经不必在继续 因为女子不得干政一条大罪 瑶夫人便可被东魏昏君诛灭许多此了 他们三人都是绝顶聪明之人 有些话只需要说一般 便已经知道下面会是什么 欧阳祁的心情大好 重新坐回到书案前 王公公赶紧上前 为他斟满满满一杯热腾腾的茶水 这时候 自己该作设么 完全不必欧阳祁吩咐 他们便能心领神会 端起王公公刚刚斟满的茶水 放到唇边 轻轻的向着茶水吹起 将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撩开 再轻轻浅酌一口 茶香立刻缠绕齿间 今年上好的新茶 果然非同一般 “赵爱卿刚才似乎忘了说一件事了 “轻轻将景致的茶碗合上盖子 再递还到王公公手中 王公公赶紧上前接住 然后放到欧阳祁身前稍远的位置 ”是 臣还查得 当日长平公主逃离东魏之时 其中同行之人 便有一人名唤关雨泽 ”此话刚落 赵元峰以为会引起欧阳祁过多注意 沒想到 他却只是静静的聆听 连半点惊讶都不曾有过 赵元峰一时摸不清皇上的心思 也不甘贸然继续说下去 “此事朕早已经知晓 ”沉默良久 正当赵元峰不知如何是好之时 欧阳祁只是再次轻轻端起茶水 放到唇边 轻轻抿了一口 轻描淡写的说道 “....” “那为何....”王公公终是忍不住 将这疑问问了出來 可是只问道一半 便问不下去 因为他也发现这个问題真的问的愚蠢之极 “王公公可是想问朕 为何明知关雨泽有问題 却还是要将他留在宫中 ”欧阳祁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 眼神在这一课变得异常犀利 甚至是从眼底透出一股冷傲 “...是...”迟疑片刻 王公公终是老实交代 “因为朕想要看看他究竟想要作什么 而且此次关雨泽乃是皇后举荐 可看出此人似乎非常聪明 竟然知道找上皇后作靠山 或许他的本意并非是要留在凤栖宫 而是想要跟随朕之身侧 朕只将他安排在凤栖宫 他不仅未曾退缩 更是恪尽职守 可见此人有足够的定力 不急不躁 此为大智慧者 若处理得当 他日 或是医院虎将 ”欧阳祁娓娓道來 将自己心中所想 一一做出解释 “皇上留他在身边 难道就不怕他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威胁到皇上的安危吗 ”还是王公公强者回答 赵元峰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人 他向來只是一个遵从指示 做好分内之事的臣子 “虽然关雨泽的來历大有问題 但是朕却敢断言 他绝非东魏走狗 假以时日 此人必成气候 ”欧阳祁肯定的说道 “皇上可曾查明他究竟是为何來到宫里 ” “这个自然 ”顿了顿 欧阳祁继续说道:“此人一家本是父兄三人 却因为此人不学无数 生性顽劣 所以紧随长平回国之后 到得南国皇陵 却不知四处埋伏杀手 欲以行刺 正值此时 辛虎待人杀出 打伤东魏大奖黄宗凌 救走长平 此人正好赶到 随后便将黄宗凌送回瑶夫人身边 瑶夫人顺势降罪于关氏父子叛国通敌 一家三口 如今仅剩此一人 追随长平 來到宫中 意欲复仇 如今此人在东魏 还是在逃侵犯 朕预想 只要此人一出了我雪国宫门 恐怕立刻就会被人盯上 ”欧阳祁将自己所查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來 ------------ 第二百九十四章 禅位隐情 【无弹窗.】 “皇上英明 ”这些消息只说的王公公心中震撼 对自家主上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千言万语 心中所有的震惊最后只化作这一句“皇上英明” “有沒有查清楚巧儿姑娘如今是生是死 ”对于下属的称赞 欧阳祁早已经司空见惯 “据悉当日长平公主回宫之日 已经错过了选秀之期 所以瑶夫人按照约定已经将之处死 而且尸骨无存 ”赵元峰仍然只是例行公事的回答 他的声音一直就这么古井无波 “尸骨无存 ”欧阳祁的语气瞬间变得恍惚 这一瞬间他总觉得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那么寻常 但是又不那么确定 “是 ”赵元峰肯定的回答 他的任务一直只是带回可靠消息 而非分析真正因果 “皇上 此事可有纰漏吗 ”王公公心中忐忑 也隐约猜到了什么 但是还不甘确定 于是探究的问道 欧阳祁不再说什么 双手抱胸 行至窗前 那扇窗开着 有凉风吹进來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 有两抹雪白的身影相携离去 他先是摇摇头 摆摆手 示意王公公与赵元峰先出去 他需要先好好思考思考 将所有混乱的思绪慢慢理顺 当王公公和赵元峰快要关上门的时候 欧阳祁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去给朕好好查一查 这个巧儿究竟是生是死 朕要知道确切消息 ” 赵元峰与王公公无声领会 相继准备重新掩上门 这次欧阳祁的声音再次响起:“长平公主那边 朕也要知道确切的行踪 尤其是她身边的人 ”这次 声音里懒洋洋的味道已经消失了 变得有些阴沉 那不怒自威的帝王之威 在此刻尽数显露无疑 此事若是放在今日之前 王公公一定会以为自家皇上乃是一介情痴 宁愿为女人而舍江山 忠心自然是要的 但也不免私下默默担心他日之国运兴衰 而今日赵元峰亲自回报完一切 王公公也隐隐觉得此事并非看见的那般简单 似乎还另有隐情 为了以防万一 虽然对一个曾经珍爱的女子 还是已嫁作他人妇的女子 如此监视有失大度 但是却也让王公公不免在心中对自家主上的看法 又增添几分敬佩 此可谓是先知先觉 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方可來日防患于未然 此乃上位者之本也 当那扇大门被彻底合上 整个御书房就只剩下了欧阳祁一人独处 一切复有恢复寂静 静的似乎可以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 欧阳祁双手抱胸 又在窗前呆立片刻 方才回身 狠狠的倒进那把很是舒适的龙椅之中 反复的雕花鎏金团不满整个椅身 宽大的椅身足以松下一个人半卧其中 每当心情烦闷时 欧阳祁都会以这种姿势静卧 目的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复 只有冷静下來 他才会将每个被遗漏的细节 尽数想起 如今雪国看似天下太平 朝政安稳 但是丞相势大 却实在是他的一个心病 他是个皇帝 权利在大臣手中 无论如何 对一个皇帝都是一种极大蔑视 他欧阳祁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 是雪国的皇帝 怎堪忍受此等侮辱 或许 是该有所行动的时候了 一直如此坐以待毙 或许真有一日 这江山就要易主了 欧阳祁猛然起身 向着屏风之后走去 只要他心情极度难平之时 他就会去那里 而那里 却是任何人都被禁足的 除了皇帝陛下 闯入者死 屏风后是一堵墙 将此处四壁封闭起來 欧阳祁走入屏风后 一个白瓷花盘 盘中养着一盆水仙花 花期正旺 整只花亭亭玉立 花身洁白无暇 欧阳祁走进这盆花 伸手去将花茎我在手掌忠心 娇嫩的花茎似乎一入手就要被欧阳祁从中折断 只是却无人看到 这花茎不仅未断 而且还似乎颇有弹性 随之便被欧阳祁整个提了起來 而花的根须部分却似乎根本就原本与那花盘合为一体一般 竟是丝丝相连 沒有半点要被拔起的迹象 反而那花的根须却被生生拉出好长一段 随着这盆娇嫩欲滴的水仙被连根拔起 本來厚实的墙壁 居然现出一个门來 欧阳祁毫不迟疑 将水仙放回远处 然后快速进入墙里 里面竟然是一个密室 布置虽然简陋了些 所需的物件却是一样不少 有一张床 上面躺着一个人 似乎已经不能再动 看见欧阳祁进來 竟不曾见他有半分的意外 窗前有一只烛台 上面燃着红色的蜡烛 红色的蜡烛燃烧融化 变成滴滴晶亮的液体顺着蜡烛顺流而下 犹如一滴滴染血的眼泪 悄悄无声的落下 密室的角落里站着两个人 黑暗里看不太清楚这二人的面容 但是欧阳祁却知道 这时红颜和蓝颜二位密探 一早他便已经吩咐此二人在此待命 不得有误 欧阳祁并不理会墙角站立的红颜和蓝颜二人 径直走向那张不算宽大的床边 也不管对方是否已经知道他來了 便沉声道:“父皇 您说儿臣如今该如何是好 您留给儿臣的江山 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丞相势大 您让儿臣究竟拿什么永保您的江山天下太平 您为儿臣选的好皇后 竟是如此心胸狭窄 毫无度量 您说 儿臣究竟何去何从 ” 床上静静躺着的人 竟然是欧阳祁的父皇 他竟然沒死 还活着 欧阳祁喃喃的说着 似乎只是在向他倾吐着自己心中的不快 而床上静躺的人 丝毫沒有要作答截获的意思 仍然只是睡着一动不动 任欧阳祁说的如何动人 他依然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外间只知道雪国皇帝禅位于太子 此乃千古之先例 却不知原來另有隐情 只不过是此人觉察到自己的异样 于是先知先觉 事先便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防止那未可知大危险发生 ------------ 第二百九十五章 祁父未死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父皇他一直都没有任何起色吗?”欧阳祁的声音显得尤为落寞,此刻他只是一个儿子,在对自己的父亲。此话自然是问红颜和蓝颜二人了。 “是!”红颜回答。他们是大内密探,不该他们说话的时候,绝对不多说一个字,能用一个字解决的事,也一定不会麻烦的说出两个字。 “能安安静静的睡会,也好,父皇他一生太过操劳,如今总算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欧阳祁依然喃喃道。声音平静的毫无波澜,可是红颜和蓝颜却知道,此刻他一定是愤怒到了极点。 这个君上,外表看似温文尔雅,更是从来不见他有情绪失控的时刻,红颜和蓝颜却知道,此刻越是平静,便越是表明他的心情坏到了极点,情绪也愤怒到了极点。只是他毕竟乃是一国之君,所以看、所以必须提醒自己时刻要保持警惕。 “东魏最近可有任何动静?”欧阳祁这次总算是将话题转入这次召见红颜和蓝颜的真正目的上来。这次红颜和蓝颜从外匆匆赶回,便一路前来此处,等待欧阳祁的召见。 红颜和蓝颜查到,最近东魏或许已经准备妥当,准备再次进宫雪国,打算从此一举统一天下。虽然有此企图,而瑶夫人却只是对天下人表现出衣服及其恐惧雪国的样子。 “如今东魏国势虚弱,攻打离国耗去他们太多的国力,所以至今瑶夫人正致力于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对我雪国,暂无觊觎之心。”红颜站在阴影里,平静的答道,他的声音一如他的人一样的平静。 “暂无觊觎之心,并不代表一直没有,如今敌弱我强,看来真是天赐良机,天佑我雪国,必将一统天下!”欧阳祁并未笑,却可以听得出他心中的笑意,那笑意里似乎又带着些许凄凉。他的日子过的很苦,这苦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吃着天下最好的美食,住着天下最宏大庄严的宫殿,可他却从未得到过自己的挚爱,苦的是他的心。 欧阳祁的话音落,密室里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无欧阳祁的命令,这里无人会抢先开口,甚至是躲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当爱远去,一切的温柔便不复存在,余下的只是将所有的悲痛,化为奋斗的力量,这样才不会觉得痛。 “红颜蓝颜听旨!”欧阳祁仔细端详着床上一动不动,默默沉睡的老人,忽然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疲倦。 黑暗中,二人双双跪下,听候旨意。 “朕命你们速去查探清楚,长平公主身边的巧儿姑娘,如今在东魏皇宫,究竟是死是活,朕要知道这次东魏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钦此!”欧阳祁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已经尤其的低沉,似乎每说一个字都用从内心深处发出。 巧儿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巧 儿的生死,直接关系到长平来雪国的最终目的。或者更会坚定他下令攻打东魏,一举一统天下的决心。 任何事在开始之前一定都要有合适的理由,师出无名,即使创建再多的丰功伟绩,却难掩饰曾经留下的污痕。 “遵旨!”红颜蓝颜双双回答。顷刻间,黑暗中便空空如也,似乎这里从来不曾有人来过,红颜蓝颜,也根本不曾来过此处。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大内密探,黑暗,便是他们最忠实的伙伴,永远活在阴影里,作者最危险也伟大的事,却从来不曾有人知道他们的丰功伟绩。 从红颜蓝颜离开开始,欧阳祁就不曾回头,似乎这里就只有他和昏睡不醒的父皇二人在此。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那二人早已经离去。 “父皇,您就安心休息,待儿臣去替你拿回整个天下!那些人,会自食恶果的!”欧阳祁的眼神依然温柔,却是二字看向父亲时的温柔。他替昏睡不醒的老人轻轻盖好被角,每一个动作都及其的温柔,每一个动作都格外的认真,似乎没动一次,都用尽了他全部的努力。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离开密室,整个人恢复如常,整个御书房,也似乎从未改变过,一切依旧。 今日清空万里,天空蔚蓝,除了欧阳祁的心,阴云密布,一切都不曾现出丝毫异样。 “来人!”一声高喝响起,大门自动打开,从门外冲进四人,都清一色的近卫军打扮,一身铠甲,一把随身佩刀(未开封的刀),清一色严谨的装束,恭敬的跪下,行礼,等候发落。 “摆架凤栖宫!”欧阳祁没有多说一个字,而是直截了当的吐出这五个字。王公公随后高声宣道:“摆架凤栖宫!”声音虽如寻常太监的声音一般尖细,却响亮,这响声传的老远。 欧阳祁一马当先,王公公领着众太监随后跟上,一队众人,浩浩荡荡前往凤栖宫。路边景致虽不停变换,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便能有世间有那个资格去欣赏的。除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有世间有心情去赏花外,这花便只能顾影自怜,自顾自的开放,然后凋零,等待来年重见阳光。这宫中的许多人一生的忙碌,也只是在为了别人的需要而不停的奔走,最后连生死都已经交到了别人的手中。又怎会有人会顾得上去赏花? 凤栖宫,青如正赖在此处不走,说是有好段日子不曾见过皇嫂,要陪皇嫂好好说会话,顺便也让皇嫂开心开心。 皇后又怎样?没有丈夫的日子,又有谁能了解她心中的苦?青如不曾有过情爱,有怎会懂得有妇之夫独守空房的寂寞和怨恨? 姬嫣的寂寞无人知晓,她的怨恨更无人了解。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理应为天下女子之表率,可有谁能知道,一个得不到帝王宠爱的皇后,除了空有虚名,便只能整日以泪洗面,任那哀怨的清泪,将自己淹没,让那无边的怨恨,将自己埋葬?不仅如此,皇帝的女人更不得有任何越矩之事,否则,便是死无全尸,也难辞其咎。 ------------ 第二百九十六章 相对无语满心苦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本来冷清的凤栖宫,因为青如的到来,暂时热闹了起来。她一来便让这里鸡飞狗跳,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存心的还是无意的,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将屋子里的所有能放平的东西全都撞翻在地,弄的整个凤栖宫的宫女叫苦不迭。 那些东西里谁知道会不会有皇后娘娘最宝贝的东西,若是也被您公主一不小心摔碎了,您是公主无所谓,可我们这些奴才,可就有的受了!那些宫女边收拾残局,便在心中腹诽。这些话当日不能当面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会替她们做主的。这些话别说这个刁蛮任性的青如公主不爱听,就算是皇后娘娘听了,就算是做做样子,恐怕也会降罪,为青如公主讨回公道吧。 正在此时,一声响亮的“皇上驾到”响起,整个喧闹的凤栖宫安静了,只是那一地的“贼赃”却还未收拾完整。圣驾已到,也顾不上什么整洁干净了。眼下规规矩矩跪下迎接圣驾才是正经。 慌乱之中,所有人涌向门口,纷纷跪地迎驾。 青如闻言,顿时喜笑颜开,眉飞色舞,立刻上前迎驾。那是她的皇兄,记忆里皇兄永远温柔的呵护着她无人的时候才会展颜一笑。而在众人面前,皇兄一直都是那样的淡然,宠辱不惊,处事得体拿捏得当。 “奴才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间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跪下行礼。纵然是姬嫣和青如身份如此尊贵也不例外。君臣便是君臣,无论多尊贵的身份,见了君,都必须臣服。 “起吧!”欧阳祁淡淡的说道。 然后欧阳祁的目光紧紧锁定眼前的姬嫣,她依然还是那样的婉约,只是却似乎多了分矜持,或许是疏离才对。欧阳祁的心中一时竟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绕了一个大圈,原来又回到了原点,所有人都已经离开,而一直站在他身后不离不弃的,还是只有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嫣儿。如今她依然不曾改变,会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后,无论自己作的对还是错,她都会一直的包容自己,容下自己所做的一切对的或是错的结果。 而姬嫣又何尝不是,如今她的满腔热情早已经被那屡屡迎面而来的冰冷挫败,她已经鼓不起勇气前去主动与那曾经与她共度多少个春秋的祁哥哥主动问候了,她怕自己的热情,会再一次被热地冷却,那时候的自己,或许会比现在更绝望。而现在她至少还能骗骗自己,她的祁哥哥其实心里是有她的,只是因为有些事而耽误了,所以不能经常陪着自己。 姬嫣只是低着头,站在欧阳祁面前,心中百转千回,她的身边站着的,正是古灵精怪,刁蛮任性的青如。今日她来凤栖宫,硬是将个整洁的凤栖宫给折腾的鸡飞狗跳,一片狼藉。姬嫣的视线一直不曾抬起,究竟在看向哪里,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要再如此伤心,就当一切都不曾发生。明明告诫自己,既是一国之后,便要学会容常人之所不容,可真正到了此等时刻,她的心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而这份激动,却也只能她独自一人,默默的忍受,忍耐。 “皇兄!”欧阳祁的心不在焉思绪万千之时,青如清脆的声音响起,打破这片沉寂,也让这显得有 些紧张的气氛,稍稍有了缓和。 欧阳祁回头,青如正笑吟吟的站在自己身侧,拉着自己的衣袖,如同小时候一般,笑的温暖,唤自己皇兄。 “皇妹?你怎会在皇后这?”欧阳祁随口问道。他本想说些别的,可是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他根本就不像开口,开口也觉得说再多的话也是浪费。 “皇兄,你这是在责怪青如多事么?”青如一听这话不依了,撅着小嘴撒娇道。 还不等欧阳祁开口解释,她立刻继续说道:“皇兄,瞧你,皇嫂有了身孕,你怎么也不记得要常来陪陪她,人家难得有空过来陪陪皇嫂,你竟然还怪人家!皇嫂肚子里怀的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可是皇长子,马虎不得!”这次,她不仅是撒娇了,更是在嗔怪皇兄的疏忽大意。此事不管说到哪里,都是欧阳祁错,可偏偏他是皇帝,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资格去指责他作的对与错。而有资格说这话的,也寥寥无几,屈指可数。青如毫无疑问,便是这其中的一个,甚至连姬嫣都还未曾得到这样的特许。 “难得你有心如此关心你皇嫂,朕替你皇嫂先谢谢你!以后要是有空就多来陪陪你皇嫂,朕求之不得,又怎会怪罪于你?”欧阳祁勉强一笑说道。面对这个一母所出的皇妹,欧阳祁始终狠不下心长板下脸孔,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好言相劝。 “好啊,皇兄,那你以后会经常来看青如吗?”青如眨巴着两只清亮的大眼睛,期待的问道,那模样纯真之极,让人看上一眼,都不忍心再扫了她的兴。 “好,皇兄答应你,只要你经常来陪你皇嫂,朕便经常来此,你也可以经常见到朕了,这样可好?”欧阳祁半哄半妥协的说道。对付这个妹妹,他一直都是如此宠溺。 “此话当真?”青如似乎还不放心,再次追问道,此事必须要有个定论她方可安心。 “君无戏言!”欧阳祁转过身去前行两步,不再看着青如,豪爽的说道。若要摆脱这个妹妹不停的纠缠,以往的惊艳告诉他,最好最的方式就是向她说出“君无戏言”的保证,那样她便会安心的离去。 “太好了!”青如兴奋的手舞足蹈,直拍手叫好。接着她本想身后的姬嫣,姬嫣还是那样安静的站在远处,不曾移动半分,她一直只是静静听着这兄妹二人的谈话,目光至始至终未离开过自己身前的地面。如今皇上是否会来看她已经毫无意义,她的心早已经太过失望,这失望带给她的痛苦太深,岂是一句“会经常来看你”便能彻底抚平的?她甚至不想再听到这两人的谈话,她只觉得越是听下去,她的心便越是乱作一团。 ------------ 第二百九十七章 血……血……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皇嫂,你听见了么?皇兄说他以后会经常来看我们的,我们以后就不会再无聊了!”青如兴奋的奔向姬嫣,轻轻拉着姬嫣走进欧阳祁。青如实在是太高兴了,这个结果她想都不曾想过。 姬嫣很是不自然的静静随着青如前行,此刻她若是抗拒,也未免太显得她身为皇后,却不知礼数,间了皇上,竟然如此的怠慢。 欧阳祁的目光转向姬嫣,顿时心中一股酸涩之意在此袭上心头。面前的女子深爱着他,可他却屡屡让她的希望落空,一世爱恋烟消云散,一颗心更是千疮百孔。如今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这份愧疚,就更是让欧阳祁的心中难以安宁,或许以后的日子确实应该好好的补偿她点什么。可惜这次,自己却还是要利用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了。 “嫣儿,对不起!”欧阳祁在心中无声的对姬嫣说道。这些话也只能留着以后他一统天下之后,再来对姬嫣说了。 姬嫣在青如的搀扶之下,正在一步步走进欧阳祁,那是个她睡梦中无数次想要拥抱的人,可惜每一次眼看二人就要紧紧相拥,无奈梦中的美梦便顿时变成了噩梦,那噩梦刺的她的心生疼,然后她便被惊醒。一觉醒来,被褥都全被湿透,自己的全身都湿漉漉的,冷汗流遍全身。 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青如喜笑颜开。 “啊!”突然一声惊叫响起,青如只感觉自己手上的重量突然一轻,她回头想要抓紧,却发现那重量越来越轻,竟是不受控制的向着一旁离去。 青如惊恐的回头,姬嫣已经倒向一旁,满地狼藉中,姬嫣就那样硬生生的摔了上去。 地上有刚才被青如恶作剧摔碎一地的瓷器碎片,大大小小,到处都是。欧阳祁来的匆忙,还未来得及收拾。姬嫣此刻就那样种种的摔在了那些碎片上面。 欧阳祁先是脑袋一空,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似乎是天塌地陷一般的无力。毕竟欧阳祁身经百战,遇到此等突发事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奔到姬嫣的身边,慌忙将她扶起。姬嫣的肚子里可还有他们皇家的血脉,就算他不爱嫣儿,可孩子却是无辜的,他是个皇帝,可也是个父亲。 “嫣儿!嫣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嫣儿,你可不能有事啊!朕的好嫣儿!”欧阳祁痛苦的呼唤着,这一课他是真正的在全心全意的关心着他的嫣儿,关心着他们的骨肉。他刚刚经历一场失去的煎熬,这一次他无论怎样都要守住,他不要再失去,那种面对挚爱,却有心无力的痛苦,他再也不想承受。 “皇上,您这是在为臣妾而伤心么?”被欧阳祁紧紧的抱在怀里,姬嫣有种久违的幸福,她几乎已经忘记,自己刚刚精心策划了什么。此刻只是全身心的,投入在这难得的幸福中。这一刻,她便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这个怀抱她渴望了许久,如今终于得意如愿以偿。只是她曾经幻想过许多种方式得到,却没想到是这种方式。 “是!嫣儿,朕在担心你,你可不要吓朕啊!”今日欧阳祁面对姬嫣,显得格外的温柔,从没有一刻他像此刻这般发自内心的想对眼前的女子温柔。从眼里到心里,全是难以掩饰的温柔。 “皇嫂,你没事吧!可吓死青如了!”青如此刻也焦急万分的来到姬嫣的身边。先不说姬嫣是皇后,她肚子里还有皇家的血脉呢。万一有个好歹,她就算有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 “皇妹!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姬嫣虚弱的转头,轻声的说道。柔柔的笑意里,给人一种特别的安心。青如闻言,心头也为之一松,总算情况还不算太糟糕。 “好了,嫣儿,不要说话,朕扶你起来”欧阳祁心中一阵不悦,也不管自己今日的反常,是否会让这个妹妹不悦,抬头便唤太医前来诊治。孩子的事,耽误不得。 果然,青如的小脸顿时一皱,撅着红嘟嘟的小嘴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本来还欲说什么,但也知道是因为自己才害的姬嫣摔倒,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现在还不是自己置气闹小孩子脾气的时候。终于话到嘴边,她还是识趣的咽了回去。 本来,就算是怀孕,摔一下也美太大关系。但是说巧不巧,一切都似乎是天意一般。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那个宫女眼尖,突然指着姬嫣躺着的地方大叫出声:“血....血.....”那模样经控至极,似乎是看见了这世上最可怕,最恐惧的事情一般。 被 她这么一叫,所有人都被她瞬间惊醒,猛然间想起什么,都向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滩血,就在姬嫣的身下,似乎那血还未停止流淌。她的叫声,就仿佛来自地狱的魔咒,震的每个人心神均为止一颤,。 所有人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孩子没了。像这种流法,就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会虚脱而死,更别说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身怀有孕的女人。所有人都在心中紧紧为这个女子捏了把汗。有人叹息,有人无奈,有人同情。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所有的情绪情感在那事实面前,便变得滑稽可笑,不堪一击。 “嫣儿!你怎么了?”欧阳祁整个人似乎都被震的失了分寸,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天子威仪,竟然紧紧搂着怀中的姬嫣,强忍心如刀绞的痛楚,不敢相信的问道。他还希望有一丝希望,那是他们的孩子,第一个孩子,也是他可以补偿嫣儿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若没了,除了以后好好爱嫣儿,他还能拿什么去补偿她?他不敢想。 他甚至已经想好,等孩子出生,该给他取个怎样的名字。这孩子,便已经是他如今唯一的希望。当爱死去,或许余下的,便只是全心全意对那些同样不求回报爱着自己的人。纵然自己不爱,也会倾尽全力。何况,那还是他的亲骨肉? ------------ 第二百九十八章 流产?信期?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欧阳祁如遭雷击,他刚刚送走心中挚爱,他的心还没有做好再次好好爱另一个女人的打算。若是有个孩子,或许他的爱真的会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转移到嫣儿身上。可如今这个孩子若是没了,他真的不敢想,将来,他是偶还会真的用尽全力,去爱那个爱了她一辈子的嫣儿。 这几日,欧阳祁已经反复思虑过,将来一定要好好的待他的嫣儿,也只有嫣儿是这个世上始终如一爱着他的女子。可现在这伤害,或许会让他们之间的裂痕更深。他不敢想,也不愿再想下去。 “太医!宣太医!”欧阳祁首先醒悟过来,他大声叫着太医,同时抱起姬嫣,便奔内殿而去。他从来没有任何时候,会像今天这样担心过他的嫣儿,甚至当听说她已怀有身孕都不曾欣喜过。而这一刻,他的心里居然是如此紧张他的嫣儿。或许他真的不爱嫣儿,只是已经习惯了有嫣儿在身边的日子。当一个习惯日渐形成,即使不喜欢,却也不忍丢弃。当突然有一天这习惯终于因为某些原因必须要丢弃之时,心便是刻骨的挣扎。 顿时,所有人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在祈祷,皇后娘娘的孩子,一定要平安无事。虽然所有人都已经很清楚,这个孩子可能已经保不住了。 葛太医应声而入,惊慌的奔向内殿的凤塌。虽然这名葛太医已经有些年岁,但这宫中,却还是属他的医术最为高明,凡事突发事件,一定会先请他亲自出手。 欧阳祁刚刚吧姬嫣放到床上,葛太医便坐到窗边,拉过姬嫣的手臂为她把脉。 欧阳祁一颗心崩的紧紧的,他的整颗心都是绷紧的,目不转睛看着太医的表情和一举一动。虚弱的姬嫣,此刻连双唇都已经开始泛白。这孩子,或许真的已经与他们无缘了,欧阳祁的心一阵阵无力。他拥有全天下最崇高的权势,坐拥整个天下,号令八方诸侯,可偏偏在这种时候,他却无能为力。 太医不曾宣布结果,每一刻每一分都欧阳祁都是一种煎熬,这感觉,让他觉得一阵阵心烦意乱。但是此刻他必须陪在嫣儿身边。嫣儿此刻或许什么都不想要,也只是希望他能陪在身边罢了,这个时候,他不能再伤了嫣儿的心,否则,他会在更加愧疚的日子里了此残生。 太医仍然闭着双目,左手轻轻搭在姬嫣的脉搏上,用心感受着姬嫣的脉象,丝毫没有确诊的迹象。欧阳祁那可烦躁的心终于忍无可忍。他暴跳如雷,一把揪过太医的衣领,死死的赚在手中不肯松开,咬牙切齿的问道:“诊断好了没有,朕要知道结果,不想再看你在此古龙玄虚!若有半字虚言,朕发誓你会见不到明日的朝阳!” 一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一直努力在所有群臣面前尽量让自己保持儒雅,那份宠辱不惊,连他自己都不禁觉得那似乎不是自己。他曾经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宠辱不惊,他曾经以为,自己真的已经白人成钢,无论遇到什么一定不会失态。可如今, 他不仅失态,甚至已经与儒雅天差地别。 爱的人一个个远去,纵然他有再多的耐心,纵然他的心再坚强,那分坚韧,也早已被那伤痛狠狠的灼伤,魂飞魄散,不留一丝余地。 太医顿时吓的乱了方寸,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都在打颤,全身似乎都已经开始瘫软。雷霆之怒,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医可以承担得起的。雷霆之怒一旦发生,那便是后患无穷。轻者削官去职,两袖清风回归故里,从此无颜面对江东父老。重则便是家破人亡,从此徒增一段生死死别。 这两样太医都不想要,他只想在这宫中养老,等到自己百年之后,衣锦还乡。 太医顿时被吓的努力从欧阳祁手中挣脱开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到在地,颤声说道:“皇上饶命,奴才该死,皇上饶命啊!”他已经吓的面如土色,如果是再胆小一些,恐怕一把年纪就得当场被吓的尿裤子了。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说!趁现在朕还能挺得住!说!”欧阳祁定定的望着他,一字一顿道。 “.....”太医只是很奇怪自己把脉的脉象,根本不像是怀孕,更倒是像是例假到了而已。按理说,皇后娘娘如今是有孕在身,没道理会来例假才对。可是,他把脉的结果分明就是例假而已。 一时犹豫之下,葛太医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一边是皇上,一边是皇后,还有皇后身后庞大的丞相府,他们那个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可以得罪得起的人物。 见葛太医迟迟不肯回答,反而眼神中透出挣扎和惊慌之色,顿时火气在此上窜,直冲脑门,一声大喝道:“说!上次朕可以绕了你,这次你若敢胡说八道,朕难保会再给你一次偷生的机会!”这一次欧阳祁的**里满是愤怒和烦躁不安。 上次?葛太医猛然响起,那次他会长平把脉,那分明就是喜脉没错。而如今,这皇后娘娘的情况,竟然一时让他也捉摸不透。虽然心中惊怕,但是思绪却已经被两次诊断情况的太大差异而吸引。 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长平与姬嫣,只有一人是真的怀孕。而皇后娘娘在长平公主被诊断身怀有孕的同时,也请太医诊断她有了身孕。两件事简直是不谋而合,几乎是同时发生。她们二人一定有一个人在说谎,而此事一定大有蹊跷,或许长平的腹中怀着的,正式当今圣上的骨肉也说不定,否则皇后娘娘岂会如此针锋相对?葛太医在心中想着。 但是此刻或许还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刻,否则长平与孩子便双双性命不保。而眼下,不管是皇后娘娘,还是皇上,还是丞相大人,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医可招惹的起的。今日此事,想必皇后娘娘是故意相将此事嫁祸给青如公主,然后自己安安心心的脱罪。所以才制造了这一起流产。 那么自己便也就顺水推舟,送皇后娘娘一个顺水人情罢! 注意打定,葛太医惊疑片刻后,终于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幌子没了!请皇上节哀!”此话一出,让在场满座皆惊。虽然早已经在心中有了定论,却终究不愿承认事实的残酷。 就在所有人都为那个刚刚死去,本就不存在的孩子伤心惋惜之时,却无人注意到,躺倒在床上的姬嫣,此刻正悄悄的松了口气。 ------------ 第二百九十九章 幸福就在身边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主意打定,葛太医惊疑片刻后,终于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孩子没了!请皇上节哀!”此话一出,让在场满座皆惊。虽然早已经在心中有了定论,却终究不愿承认事实的残酷。 就在所有人都为那个刚刚死去,本就不存在的孩子伤心惋惜之时,却无人注意到,躺倒在床上的姬嫣,此刻正悄悄的松了口气。 一时之间,满座皆静,甚至连呼吸都尽数停止。这种时候,还无人胆敢挑战君王的极限,都识趣的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越是安静,便越是突显天子之怒,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嫣儿!对不起!是朕辜负了你!”一阵沉默过后,响起的便是欧阳祁那满心愧疚,悲痛欲绝的悲呛。他仅仅握着姬嫣的手不肯松开。此事若不是他之前将可怜的嫣儿搁置一边,不闻不问,青如也不会有机会来此作怪,嫣儿也不会连腹中的骨肉都保不住! 他的额头轻轻摸索着姬嫣的素手,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湿润了姬嫣的肌肤。但是他却浑然不知,他的全副身心都沉浸在刚刚发生的噩梦中。 越想欧阳祁越是觉得愧疚,嫣儿对他的一片痴心,自幼便不曾改变,此刻嫣儿或许正是需要他陪的时刻,或许此刻嫣儿根本就不想还有其他人打扰他与她独处。或许如今嫣儿最想听到的,便是他在她耳边低声的呢喃,说着那些贴心暖人信我的话。 “滚!”突然,只见欧阳祁毫无任何动作,他的额头依然抵在姬嫣的手中,这一声暴喝出声,让所有人的心神都在这一课为之一颤。 没有人动,没有人离开,因为此事来的突然,所有人都还反应不及。 “朕要你们都滚,难道你们要抗旨不尊吗?”见所有人都不曾动弹,欧阳祁的怒火更甚,呼的站起身,转身拂袖指着殿内所有人怒喝道。 这一句十足的天子威势震慑了所有人,众人终于纷纷从惊惧中惊醒过来,一个个逃也似的逃离这个危险的宫殿,生怕稍微慢一点,便会招来厄运。毕竟性命攸关,没人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等到所有人都鱼贯涌出,欧阳祁那紧绷的身躯,终于是松弛下来,这一刻,他只是一个男人,面对一个痴心的女人。 “皇上,嫣儿没事,您不必担心的!”嫣儿的眼中满含泪光,偏偏又努力含笑劝说着欧阳祁。那双清澈的眼眸,在此刻看起来竟是充满幸福。这幸福的眸光看在欧阳祁眼中又一阵绞痛,他不曾想过自己对嫣儿来说竟是如此重要,曾经他对嫣儿是多么的不屑一顾,嫣儿的喜怒哀乐他从来不曾在意过。而此刻他忽然似乎明白了往日嫣儿独自一人独守凤栖宫的寂寞,怨恨,和期盼。 是的,嫣儿该恨他的,明明不爱,却非要娶了她,让她从此便再无另寻良情的余地,从此便只能红墙紧锁,在这深宫之中,慢慢等待容颜老去的那天。 “嫣儿!你恨朕吗?”欧阳祁看着姬嫣那温婉的模样,忍泪含笑,柔柔的锁定着自己的目光,一下子瘫坐在凤塌边沿,整个人也倒了下去,紧紧搂着她那柔弱的肩膀,双目进步,头不停在姬嫣的耳边摩挲着着,沉声问道。这一次,他的声音里饱含了无尽的挫败。 “......”暖暖的气息吞吐,浮动着姬嫣耳边的鬓发,那苏苏麻麻的感觉,竟是让她失了神,心慌意乱中,竟是不知该如何做答。这一课她已经梦想过无数次,无数个日夜里,她饱受着痛苦和妒火折磨,唯有折磨自己,和折磨身边的奴才,方能让她的日子不那么黯淡无光。至少这样,她的生活还有一丝的乐趣。而这一课她才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受丈夫宠溺的幸福女人。 姬嫣先是不习惯的扭动了下身子,却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偶啊扬起的钳制。今日的祁哥哥似乎是尤其害怕失去她一般,将她抱的很紧,也护的很紧。姬嫣的心在此 刻只感觉一阵阵的甜蜜,一阵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阵的感动,一阵阵的安心。这便是幸福的感觉吧,她想。 “回答朕!”欧阳祁似乎并未打算要放过她,再次追问道。他的双目依然紧闭,额头仅仅靠在姬嫣的耳边,那中男子特有的暖热,让姬嫣只感觉一阵阵的暖意流窜全身。这是她付出一切,才得到的幸福,她如何能不位置狂喜?虽然曾经以为已经淡漠,但是真的到这一刻发生,那狂喜却是怎样也无法掩饰。 “是,恨过,但至少皇上心中也还有嫣儿的一席之地,那就够了!只要皇上记得,无论何时,只要回头,便能看见嫣儿在你身后,嫣儿就心满意足了。”姬嫣深吸一口气,将那狂喜暂且压下,镇定的述说着自己对欧阳祁的深深眷念,然后转头,定定的看着此刻离自己如此之近的挚爱,她的心里除了甜蜜,便也就只剩下幸福。唯有这一刻,他们才是属于彼此,彼此之间毫无距离。 爱的至高境界便是,无论何时,只要回头,便能看见那个人默默的站在自己身后,用他{她)肯定和支持,鼓励着自己。这样无论何时,即使再累,再苦,再备受煎熬,所有的一切也就甜了。 “朕爱的是长孙长平,如何还能容得下你?”欧阳祁的嗓音很是低沉,在此刻说来,话语虽然毒辣之极,商人心扉,但是却完完全全将他此刻的无力挫败,与憎恨不甘,尽数表达。他的双目依然紧闭,依然侧脸轻轻靠在姬嫣的耳边, 这一声低低的反问,在耳边响起,便如魔咒一般,震的姬嫣整个人顿时僵硬。她只感觉一股冷意从脚底开始游遍全身,甚至她已经可以清晰的感到自己的周身都在颤抖。她紧紧抓住盖在身上的被褥,努力不让自己在此刻将愤怒释放。这个结果她已经期待许久,就算心中再怨恨,再不甘,也要忍。她不能让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 第三百零一章 初入李府 “公主!您兴许是着凉了,我们进去吧!”小梅关切的声音传了过來,手中还拿着件披风。待走进,便顺势为长平披上。 “您现在有了身孕,不能着凉的,母亲的健康会影响孩子的!您总不能眼瞅着我们家小少爷一出生便带着风寒吧!”小梅边为长平系好披风的锦带,边调侃道。如今离开了皇宫,小梅也顿时觉得心中轻松了许多,至少不用像往日那般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至少这里沒有人会与她们为敌,于是心情也自然欢畅了许多。 长平一直话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小梅在说话,而长平只需要照做就好。身边有这样一个贴心的人照顾,真的很是轻松。 长平的唇角微微上勾,眼里掩饰不住的是浅浅的笑,但她毕竟是自制力早已经超然,终究是忍住了,只是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然后便由小梅搀扶着向竹楼内而去。 这竹楼从外边看便是一座完全由绿竹搭建而成的楼阁,但是进的里面,便可知道,此楼的内层乃是由上好的土石建筑而成,外观清雅,而内里,却也同样温暖如春。若是在南国,这楼阁,完全可以生趣里面的土石堆砌,而仅仅只由纯粹的绿竹搭建便可。而这里是雪国,常年气温都不会太高,保暖还是建筑的主要目标。 小梅扶着长平坐到窗边的软椅上,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长平沏了壶热腾腾的清茶,然后退到长平身侧,不无担忧的问道:“公主,你和将军不日便要完婚,要不要奴婢去问问将军,大婚之日当要准备些什么?现在我们在将军府,一切都不熟悉,除了李将军,也沒有什么人可以仰仗的了!” 公主与李将军之姻缘乃是当今天子亲自赐婚,若太过草率,或许会惹來雷霆之怒,所以小梅认为还是要先问问李莫寒的好。 长平轻轻抿上一口热乎乎的清茶,瞬间整个身子都开始慢慢暖和起來,然后淡淡的说道:“不用了!一切从简!” 若换了别家姑娘大婚,巴不得场面越是气派心里越是开心,可自己这位主子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一切从简了?皇上赐婚难道也要从简吗?那可是亵渎圣驾,是欺君之罪呢! “从....从简.....?”小梅不敢置信瞪大双眼,惊呼道。她沒听错吧?从简?公主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可是仔细看时,长平的表情从來就不曾改变过,她嘴角上扬,似乎早就打定主意要将婚礼一切从简。或者说在她心里,这婚礼來的越是简单,她心里越是高兴,再或者这场婚礼若是省了,沒有任何人知道,那便最好。 难道说公主根本就不想举行这场婚礼?或者说公主根本就不想与李将军完婚?呸呸呸!想什么呢?皇上赐婚,明明是李将军和公主双双**头赞同的,怎会不乐意呢?何况公主的肚子里还怀着将军的骨血,那就更不可能有公主不愿下嫁将军一说。 小梅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竟然想到了长平不愿意嫁给李莫寒的设想,但是顿时便被自己所眼见的事实给否定,不禁暗骂自己胡乱猜测,乱**鸳鸯谱。 “是!”长平再喝上一口热茶,身子顿时不再像刚刚那样冰凉了,然后含笑肯定的**头回答。 小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來就瞪大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眼眸深处写满了不解。 长平低头,将目光深深的锁定自己手中的那碗荡漾着粼粼碧波的清茶,依然含笑的回答:“若有缘,又何须向天下人证明些什么?只要我们幸福便一切都好。”这便是长平给出的答案,她要的如此简单,只可世事弄人,竟然屡屡将她的渴望撕破,狠狠的摔碎,然后再毫不留情的重重踩上一脚。虽然痛,可她却一直坚强又倔强的隐忍,然后挺了过來。 若非心志坚定,恐怕这世上早就沒有了她长孙长平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公主,你幸福吗?为社么奴婢每次看见你,都是一副很苦的样子?明明心中很苦,却不愿意哭出來,难道就沒有一个人值得你将心中的苦都吐出來吗?就连李将军,他如今不仅是你的夫君,更是小少爷的父亲,难道你也不能告诉他吗?”小梅这次的话说的很重,但却是句句为长平着想,虽然知道长平会被刺痛,但她还是要说,不染她会良心不安。 “放肆!”长平不悦,怒吼出声。这些话不是一个小丫头该说的话,小梅只是个丫头,丫头就该做好丫头的事,多嘴的丫头是万万要不得的。 “是!小梅多嘴,但是小梅也不愿意看到公主痛苦的过一辈子,那些噩梦已经过去了,您沒必要为了那些已经过去的事苦苦纠缠,害您一辈子啊!”小梅在宫中已有些年月,早知道尊卑之别,当下便承认错误。但是她与长平的情谊,早就不是普通主仆可比,甚至在她心中,她早就将长平当成是她今生唯一的亲人,她要想尽办法让她幸福。 长平猛地站起,怒目瞪视着小梅。小梅也同样满是委屈的偷眼看着长平,她只是尽自己的忠心,她并沒有错。 怒视片刻,长平的心总算是软了下來,一口气松下來,却感觉浑身在这一瞬间变得全无力气,脚下一个不稳,差**摔倒。幸好身边便是那张檀木的桌子,长平扶着桌子,才算沒有摔倒。然后她在此慢慢的坐下,双手撑起额头,将额头上的流苏撩起,轻叹一口气,似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颓然的说道:“不要再叫我公主!我已经不是什么公主,早就不是了!” “小梅知道,以后你就是李夫人了,自然不能再叫公主了!小梅明白!”这小丫头极为善解人意,可这次却是沒有真正明白长平的真正意图。 “不,以后,我们便姐妹相称,我们再也不是主仆,你也不用自称奴婢了!”长平悠然回头,眼神中透出锐利,似乎这一刻,她才是个实实在在的人,一个有生气的人。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三百零二章 惩治青如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这,公主我....”小梅猛然听见长平这样说,她显得很是局促,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说过,不要再叫我公主!叫妹妹!”长平不等小梅结结巴巴的说完,便冷声打断。如今她觉得公主二字,尤其的刺耳,若要摆脱过去的刺痛,便要将这称呼也一并丢弃。 “...” “好了,什么也不用说了,天色不早了,我累了,我想歇息了!”长平起身,径直走向卧室,不再理会小梅的瞠目解释。她确实是累了,人累,心更累。 雪国皇宫内,欧阳祁的御书房灯火通明,每日如此,他从来没有早睡的习惯。 “启禀皇上,青如公主带到!”王公公走了进来,一躬身,恭敬的说道。 欧阳祁正站在窗前负手而立,一身玄黑锦袍称的他的背影格外的修长,格外的冷峻。今夜月光如水,将窗外的一切都笼罩自爱那柔和的月光之中,一种清冷之意,在这如水的月光里,不自然的便袭上心头。欧阳祁却并未感到冷,这样凄冷的夜他早就习惯。 欧阳祁还是静默,并未说话,只是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下去,他要单独与妹妹说会话。 御书房内只剩下了青如与欧阳祁兄妹二人,青如偷眼看向背对着自己的皇兄,不敢轻易说话。青如也知道今日因为自己的糊涂闯了大祸,皇兄今日的心情一定不太好,还是不要再鲁莽的好。其实她也很想开口跟皇兄皇嫂道歉的,可是无论怎样也拉不下脸,这死倔的性子,却是怎样也改不掉。 见站了很久,欧阳祁也没有要率先开口的意思,青如有些觉得浑身不自在了,虽然知道今天皇兄宣她前来,一定是为了自己今日闯下的大祸,但是这个样子一直闷不吭声,算是怎么回事?怪难受的。 青如眼珠子滴溜溜连转好几圈,然后试着喊道:“皇兄!” 欧阳祁依然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的月色发呆。 “皇兄?”青如再叫。她实在讨厌这沉闷的夜色,不知道皇兄怎么就看的这么入迷。 “知不知道,你今日闯了大祸?”青如的呼唤,换来的就是欧阳祁这么一句冷冷的反问。在青如的记忆中,皇兄从不会向她生气,这种口气,似乎从来就不曾有过,不免心中一紧,只是垂首而立,静待下文发展。毕竟今日犯错的是她,当下皇兄怒火正浓,自己还是乖乖的听候发落方为上策。 青如紧张到了几点,她低着头,不停揉搓着自己的袖口,默默祈祷这个噩梦点结束。 “你知不知道,你皇嫂腹中的孩子没了!”欧阳祁回身,慢慢行至青如的身边,忽然回身怒吼道。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青如冻结在此地。 “皇兄,我知道错了!”青如瑟缩着,近乎哀求的说道,偷眼看下欧阳祁,那盛怒的样子,果然前所未有,青如终于是知道害怕了。 “可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人家只是想逗皇嫂开心,谁让皇兄你都从来不去陪着皇嫂,皇嫂好可怜的!”青如心中害怕的道歉,可是情急之下,越是越说越是离谱,这话虽然是事实,可是却是每句却都是深深刺进了欧阳祁的心里,让他的怒火只能是有增无减。话一出口,青如便发现不对,不禁暗自叫苦,但是说出去的话总不能收回吧,索性伸着脖子等候皇兄处置吧。从小到大,自己也不是头一次惹皇兄生气了,索性就再多得罪一回又何妨? “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治罪与你!今日你害死的,可是朕的骨肉,你的亲皇侄儿!你怎么忍心!”欧阳祁忍无可忍,看来皇妹这性子,是要好好的管束管束了。长此下去,恐怕将来要闯大祸。 “我...我...”青如还欲辩驳,可是心中害怕,一时竟然 开始变得结巴起来。 “你屡屡闯祸,都要朕和母后为你收拾残局,如今你已经十六了,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寻常家女子早就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你怎的还如此的莽撞胡闹?”欧阳祁痛心疾首。本来这个皇妹的本性善良,天真刁蛮,他一直都很是羡慕,至少自己虽然没有乐,可是却能让皇妹拥有乐,那便是人生中一道美丽的风景,可如今,他忽然觉得皇妹的任性,已然成了会随时惹出危险的东西,那天真,也不能再让她继续保持下去了。 欧阳祁说完,一甩衣袖,痛心疾首的回到那张奏折堆的比山还高的龙案之前,重重的坐下,一头扎进那些奏折之中,不再理会青如。似乎每次进御书房那堆奏折就不见消失过,似乎他一直都有处理不完的国事。 “皇兄!青如知道错了,青如再不敢了!”受不了这静默,青如偷眼看一眼一头扎进奏折堆中的欧阳祁,撒娇的说道,从小对付这个皇兄最好的法子就是撒娇加耍赖双管齐下,一定会立竿见影。 “你还想有下次么?你可知一个母亲怀上一个孩子有多难?嫣儿失去这个孩子,你可知道她有多痛苦?下次!若是还有下次,朕不介意将你严惩法办!”欧阳祁没有抬头,随意翻阅着奏章,似乎还提笔在奏章上写些什么。 青如终于知道,今日并非撒娇耍赖就能解决的了的了,终于是任命的将嘴巴闭紧,一切听从皇兄训示,不染又非被骂了。 可是很奇怪,皇兄今日似乎是故意要让自己难受,竟然不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批阅着一般又一本的奏折,双眉依然锦州,而心思早就不在自己这里了。 青如想过悄悄溜走,但是她不敢,玩意皇兄突然发现,自己肯定又要遭殃了。头低着太低,世间久了,青如觉得脖子又酸又痛。偷眼看看皇兄,居然没有半点要理自己的意思,青如不禁在心中腹诽连连,无非就是皇兄不近人情之类的话。 “那个...皇嫂她现在怎么样?”青如试着问道。她觉得现在有必要引起皇兄的注意,她可不想一直在这里罚站。 ------------ 第三百零三章 惩治青如2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你关心她吗?”一句又冷又淡的话,冷的青如无言以对,准备好的台词一下子全给堵了回去。 撇撇嘴,青如做出一副愧疚的样子说道:“是啊皇兄,祸是我闯的,我不能逃避的,皇兄你也说了,我已经十六了,不能一直这么荒诞下去了,我要学会自己承担。”青如将自己的小胸脯拍的震天响,一副老江湖的模样。 “你倒是有心了!”欧阳祁依然没有抬头,只是随口淡淡的回答道。但是就这么一句淡淡的回答,青如已经在偷着乐了,这样岂不是说皇兄的怒气已经消了?自己不用再这么饱受煎熬了? 青如强忍住大笑的冲动,试探着问道:“皇兄,您是不是气消了?那我可以去看皇嫂了吗?”这可是唯一可以溜走的机会。 “不可以!”这句简直就是魔咒,让青如的小心肝都颤抖了一下下。煎熬啊,简直是煎熬。 “你皇嫂如今身子正虚弱,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你的歉意,朕会代你传到的!”欧阳祁的话在此淡淡的传进青如的耳朵,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乖乖听着。 “谢谢皇兄,皇兄若是有用的着青如出马的地方,尽管开口,青如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青如又开始使出她最后的杀手锏,那就是在兄长面前,豪气干云的表达自己的决心。这一招是撒娇耍赖失败后的备用后招,一般不会使用。 “又想蒙混过关吗?休想!”欧阳祁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传来,但是却明显比刚才柔和了许多。青如心中偷笑,终于是要获得大赦了,但是不能功亏一篑。 “青如哪有?”青如强忍住心中的窃喜,撅着小嘴,用很是娇柔的声音辩解到。 “不过,你这句话,朕倒是很爱听,若是将来真的需要你,只要你别反悔就好!”欧阳祁不利青如的伪装,又补了这句。 他早就想好了对付东魏的法子,青如自然是在计划之内的,只是现在,还不是将此事宣扬出去的时候,必须有个何时的理由,和一个何时的契机,否则便是名不正眼不准,青如也会怨恨自己的、 这事本来也怨不得他,作为皇女,青如应该一早就做好牺牲的准备的。自古公主便是为了宇内安邦,而远嫁他国的。只不过是雪国在父皇的精心经营下,国势强大,所以青如才不曾被送去和亲罢了。 和亲?又是和亲?或许当初长平也是这般的不愿吧?是啊,不然,当初她为何会如此不顾形象的前去南华殿,当面质问她的父皇?思绪在一瞬间又回到了当初初见长平的那一刻。 欧阳祁突然觉得呼吸都变的不那么顺畅,他努力将自己掩埋在这对奏折里,尽量不去想长平的事,可似乎长平便是他今生也摆脱不掉的噩梦,她便像是一个影子,只要自己一停下来,一低头见,便能看见她的一颦一笑。 笑?长平有笑过吗?有的,只是那笑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为了她腹中有了别人的骨肉,于是她开心的笑了。那一刻,他的心碎了一地,他的心已经在滴血。可是无人理会,只有人注意到他是一个皇帝,看似儒雅的外表,却是那样的生人勿近。 欧阳祁将头埋进奏折里,无力的摆摆手,示意青如可以下去了,他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他需要自己来将这些痛苦通通消化,他是个皇帝,终生为情所困,终究于国于民都不利。 这个时候,或许真的是该要雪国出手的时候了。黑暗中,欧阳祁的双眼一片幽深,深的看不见底,天然散出摄人的威势。 日此大乾殿朝堂上,姬丞相安安静静的站在百官最首位,莫不做声。而满朝文武百官,均上表奏折,对皇帝欧阳祁怠慢皇后表达不满。 这些墙头草,谁势大便倒向谁,欧阳祁懒洋洋的靠在龙椅上,安静的听着满朝的争论纷纷。这种混乱的场面他见的太多了,几乎每日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上朝都会有此一劫。久而久之,他便连故作庄严也懒得去作了,由着丞相和满朝文武这样大闹下去了。反正这天下还是他的,现在让他们多闹两下又何妨?自己也不过是刚刚登基不久,暂时势弱于丞相罢了。 “放肆!你们怎可对皇上如此无理?皇上的家事,岂容二等胡言?此等欺君之君,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欧阳祁长久不发一语,对堂下众人的哄闹声不予理睬,他双眼眯缝,竟似是睡着了! 果然丞相一声呵斥,满朝文武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心中鄙视欧阳祁登基前后太过反常,却无人敢当面指责。 “皇上,微臣有本上奏!”待所有文武百官均安静之后,姬丞相开始了上奏,观其神态,似乎是尤为重要之事。 “皇上!”王公公见欧阳祁依然未有任何反映,似乎正在深有,小心翼翼走到欧阳祁身边,小声叫了一声。 欧阳祁依然闭目养神,未有半点醒来的意思。 “皇上!皇上.....”王公公轻轻推了欧阳祁,小声叫道。 “....厄....何事?”这次总算把欧阳祁叫醒,他极不耐烦的醒来,正襟危坐,淡淡的问道。 “启禀皇上,臣有本奏!”不待王公公示意欧阳祁是谁有话要说,姬丞相便迫不及待的开始上奏。皇上的表现他是越来越不满意冷冷。原本皇上登基之前勤于政事,每每遇事也冷静处之,颇有王者风范,可自从登基,便似乎被那个女人给迷的神魂颠倒,上朝之时也失了仪态。自己的因此受委屈倒也罢了,偏偏是朝政也如此荒废,真正让他一大把年纪了,想起来都心寒。 而如今,那个罪魁祸首虽然已经被送走,这次还是皇上心甘情愿将 之送走,却不料皇上似乎仍未死心,嫣儿流产,此为女子一生之要事,没想到皇上竟然还是不闻不问,一个人躲在御书房,不出一步。 就算是今日赶走长孙长平这个亡国之女,将来或许还会有别的女人,长此下去,嫣儿的后位便岌岌可危了,若照此下去,自己的地位必将也受到影响。 一股危险之感屡屡袭来,今日姬丞相便开始了他的谋划,才有了这次的上表。 ------------ 第三百零四章 丞相罢官 【最新章节阅读.】 欧阳琪遂故作庄重 坐直身子 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姬丞相毕恭毕敬 开始陈述自己的不满 “皇上 今圣驾正值如日中天 雪国天下更是固若金汤 臣以为如今臣已是年事已高 虽有心辅佐陛下随侍君侧 无奈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故臣恳请皇上恩准....”老丞相说道这里 眼角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那几个字 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得出口的 虽然他对当今这个少年天子有太多的不满 但是处于权力巅峰太久 一下子想要将他从这个位子上推开 他居然还是千万般不愿 今日早就想好要怎样逼天子就范 但是事到临头 竟然也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后悔和难以启齿 “如何 爱卿有话不妨直说 爱卿为这天下立下的汗马功劳 朕无时无刻不铭记于心 爱卿若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 不妨直言相告 朕无不应允 ”欧阳琪坐在上首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甚至是眼里河心里的笑都毫无掩饰的透了出來 但这笑來的突兀 让姬丞相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直觉告诉他今日恐怕有诈 似乎那笑就是在他的话音刚落之时 便那样毫无察觉的在圣上的嘴角漾开 毫无征兆 这笑虽然來的一如往日的儒雅 却让姬丞相无论如何也从心底感到了不妥 故而话直说到一半 却也开始心里发虚 竟开始怀疑起自己今日的决定究竟是不是对的 这话若说完后 究竟会有怎样的结果 此刻这个在权利的巅峰沉浮半生的强者 却不得不再重新掂量掂量了 虽然他身为丞相权倾朝野 他自信自己若是站出來谋取帝位 这朝堂中众人 必然会倒向自己这边 但是他毕竟只是臣 纵然再位高权重他也只是臣 不是君 真正的君王正高高的坐在龙椅上 佯装纨绔 俯瞰众生 看似登基后这个皇帝便开始沉迷于女色 不再如登基前那般勤于政事 但是无论如何这个君王却始终让姬丞相有种摸不透看不清的感觉 就算有这贼心 他也不敢贸然出手 心中再不屑与君王的无用 姬丞相也不甘随意表露 除了用自己特有的方式让皇帝知道 这天下 并非有了君王的虚位 便能有本事坐稳这江山的 姬丞相一咬牙 还是将那刚刚吞下去的话说了出來 这天下的如今的太平多半來源于他这位丞相大人的功劳 众所周知 就算先皇在世 也会让他三分 何况是这个刚刚上位不久的毛头小子 “哦 丞相大人也要辞官归故里了么 ”欧阳祁一挑眉 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偏偏怎样看 都太假 姬丞相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咯噔一声 似乎听到自己内心深处那浓浓的后悔之意 千算万算 沒想到如今这个刚刚登位不久的毛头小子竟然在听到他提出辞官后 还这么淡定 相比今日之事 势必会不再受自己控制 必将会出现一个和自己预想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是 臣请除去官职 从此两袖清风 回归故里 安享天年 若陛下他日有用的着微臣之处 臣也必当竭力相助于陛下 死而后已 ”姬丞相的话说的尤为赤胆忠心 话声更是掷地有声 可是偏偏这言不由衷的话让他自己 连肠子都悔青了 还偏要将这个借口捏圆了 当下全场开始哄闹不已 这可是今日之头等新闻 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这姬丞相在朝几十年 立下汗马功劳 丞相之地位无人可替代 今日丞相大人竟然自己提出请辞 莫非皇上和丞相大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題吗 ” 当下便有人猜测:“或许是皇上与皇后娘娘不和 所以影响到了丞相大人的地位 故而丞相大人觉得留下再无意义 便要请辞吧 ” “皇后娘娘的后位便是依靠丞相大人才能得到 丞相大人又何须为了女儿的婚事不顺心便离开朝堂 这岂不是因小失大 ” 一时之间 说什么的都有 当然也有人开始心中窃喜 姬老儿下台 那不是代表自己便有机会上位了么 多少时日了 这一天终于到來了 这么多年一直被这老东西压着 总算守得云开见日出了 这些闲言碎语一时之间不受阻拦 纷纷涌进双耳 姬丞相不由得心头一阵火起 若不是在朝堂 说不定此刻他已经勃然大怒 然后差人将这些爱嚼舌根之人通通轰走 偏偏此刻天子面前 不得放肆 这火气再打 他也只能硬生生的认了 他的嘴角不住的抽动着 眼神中阴晴不定 “恩...”间百官在此闹作一团 欧阳祁却是心情大好 但是当着他的面这些人也敢如此放肆 似乎也太不把他这个当朝天子放在眼里了 虽然心情很好 但是顾着丞相大人这些年为雪国立下汗马功劳 他终是微怒 低沉的轻恩声发出 那哄闹生立刻便应声而只 无人再敢随意乱说一句 “爱卿可曾想过 你若辞官 对我雪国会有何后果 ”欧阳祁起身 缓步转过龙椅 背对着堂下众人 淡淡的说道 他的语气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的谨慎 似乎是在劝诫丞相不要如此鲁莽 姬丞相一听 虽然一本正经的低头听从君上训示的温顺模样 但是心中早已经开始窃喜:皇上果然还是离不开我的 这些年要不是我 雪国能有今日的太平么 说不得早已经如同那破灭的南国一般 成为那东魏昏君的囊中之物了 好吧 既然自己这么重要 那么便再熬上一熬 既然自己如此重要 那也沒什么好顾忌的了 当下姬丞相极为诚恳的说道:“微臣想过 但是如今天下大定 臣深感已是微臣归隐之日 还请圣上成全 ”说完他更是深深的跪到 对欧阳祁行恳求之五体投地之礼 欧阳祁深深的闭上双目 失望之色闪现在俊美的脸上 久久 大乾殿上都是一阵沉默 甚至连呼吸声都变的清晰可闻 ------------ 第三百零五章 准奏辞官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爱卿,你可真会在这危难关头,给朕出难题啊!”欧阳祁痛心疾首,背对着众呆立的大臣,轻轻的吐出这句。这大乾殿的四壁竟不知是用何等材质建造,这么轻轻的一句,竟然都清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中,让所有人都心神为之一拧。 “微臣惶恐....”姬丞相老泪纵横,跪伏在地,全身竟也已经在激动中不住的颤抖。 “如你所愿,朕如了你的愿,准你辞官归去!退潮!”欧阳祁豁然转身,极为恼怒的吼出这句,然后便留下一众早已经石化的众人,带着王公公,拂袖而去。 一出大乾殿的前殿,欧阳祁的脚步便加,可以说是变得有些轻。他的心情似乎并不像在刚刚殿上之时一般的恼怒烦闷,反而竟然透着丝丝的愉悦。 王公公跟在欧阳祁身边,脚步也不由得加了一些才能跟得上。看着欧阳祁那轻的脚步速离去,王公公的心中也开始越来越不懂。 这疑问,实在是太费解,若非圣上本人,或许此题根本无解。 脚步至长廊的末端停了下来,那里是一个僻静之处,若无圣上允许,闲杂人等不得擅自前来。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不可擅闯。 那里有一个精致的亭子,亭子中有石桌和石凳。欧阳祁径直走进亭内,随便坐下,便即刻有人送上茶点。此刻已是深秋,这雪国更是不例外。 只是这亭子的周围,竟然被栽种上了少在皇宫中能见到的青竹。所以这里无论何时,总是一派青绿,无论何时,只要来到此处,那凌乱的心情,也总是在这沙沙的风声中,慢慢被抚平。 看皇上今日的心情。似乎不是一般的逾越,王公公越来越不解。随即他似乎想起来什么,心中也当即了然。随即不再疑虑,而是换上了满脸的笑容,站到欧阳祁的身后。 “王公公,今日朕应允了姬爱卿的辞官,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么?”欧阳祁随意拿起宫女刚刚送来的一本书卷翻着,然后淡淡的问。 从小便是这习惯了,无论到何时,欧阳祁都喜欢随手捧着一本书卷研读。他认为大脑若是不想失去思考的能力,就必须不断的学习,不断的思考,然后才会在日积月累中便的更加灵敏。所谓的反映迟钝,也不过是后天缺乏锻炼罢了。除了本能外,所能用到脑子的地方太少,故而有的人会越来越聪明,而有的人却是越来越笨,甚至是健忘。 “奴才不敢妄下断言!”王公公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圣上竟然会有如此一问,他本打算将此事藏在心中,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此刻,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了。尽管如此,君臣之别他还是不会忘记的,他还知道什么是奴才的本分。 “但说无妨,朕不怪罪于你便是!”欧阳祁不曾抬头,仍然饶有兴致的看着手中的书卷,一页页的翻着。 王公公一个眼神,示意身侧随侍之人纷纷退下,方才谨慎的说道:“皇上如此,便是早有准备,皇上之深谋远虑。奴才望尘莫及。” 这话说的够委婉,也说出了今日的症结所在。 “哦?那么说你知道朕早就计划好了今日一局?”欧阳祁放下手中的书卷,似是整个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王公公身上一般。 “皇上恕罪!奴才并不知道,只是刚刚皇上似乎忘记在来此的路上,皇上竟然无半点恼怒之意,奴才想即便已无怒意,那么便说明皇上定是早就心有成竹,于是奴才猜想,此事皇上定是早已经准备妥当。”王公公说着,还不忘一边去查探欧阳祁的脸色。 能揣测天子的心思固然是本事,但天子却绝不会容许身边有这样一个时刻知道自己想什么的人存在,那样的威胁,任何人都不会容许在身边出现。就犹如所有的秘密全都被窥见,自己毫无保留的裸露于人前。 “哈哈哈!王公公,你果然深知朕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心,那么接下来,你认为朕会怎么作?”今日欧阳祁似乎心情格外好,竟然有心情与王公公讨论如此机密之事。 “厄...奴才不敢妄揣圣意!”王公公慌忙退后,惶恐的跪下行礼。纵然知道,他也不会蠢到这样直白的将上意毫无征兆的说出来,那样岂不是在向 皇上说自己活腻了么? “不放直书,朕赦你无罪!”欧阳祁似是早已经见惯此事,在一口饮尽杯中清茶之后,毫不停歇的脱口而出。 “奴才愚钝!”王公公及其熟练的上前,接过欧阳祁手中的茶杯,再为他满上一杯。 “今日的天气不错,此处的景致也相当不错!”欧阳祁淡淡一笑,竟然不再追究于此事,而是转而开始欣赏起今日的天气和此处的景致。 这景致欧阳祁不知已经看过多少次,从未说过景致好。看来今日果然心情极佳,甚至是长平离去的阴霾,也已经从心中驱除了么?王公公暗暗的想。 “那你可如朝堂百官,也对朕准许丞相归田,甚为不解?”欧阳祁的话题在此绕回今日早朝时发生的事之上, 王公公浑身一颤,似是没想到圣上居然又将话题引回了那个让他头痛不已的话题之上。刚刚皇上顾左右而言他,他虽然未曾表现处任何放松的神态,可是私下却是在心中长舒一口气。 “厄.....是!奴才愚钝。但奴才深知皇上此举定有另有乾坤!”王公公这次竟然是伏地深深行了跪拜礼。看来此事令他很是为难。 欧阳祁的淡淡笑意在眼中一闪而过,那不易觉察的得意,与将一切紧握手中的狂傲,竟然在他的身上闪现。这种只属于君王的张狂与霸道,是长平从来不曾见过的。 或许在长平的心中,还是比较喜欢张狂的男子吧,欧阳祁曾经试想,但却不曾尝试。一来国事实在繁忙,二来,他只想对长平尽量展现自己的温柔。 “好!很好!哈哈哈......”欧阳祁很是张狂的仰天而笑,只是说出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便的话。 王公公心中惊疑不定,却是甚至圣上此举必然另有深意,只是这深意,却并非他能一时便能想通的,还需要时间方能慢慢找出。 ------------ 第三百零六章 送皇后回宫歇着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只是...”突然王公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只是话只说 出两个字便不敢再说下去。 “只是如何?”欧阳祁挑眉,随意翻弄着手中的书卷,随手拿起桌上的点心慢慢品尝。 “只是丞相大人乃是三朝元老,皇上如此突兀的将他革职,难道皇上就不担心此事会引起朝野动荡,于国不利么?”王公公终是忐忑的将心中之疑虑纷纷说了出来。此事才是这整间事最可怕的关键之所在。 姬丞相在朝中经营多年,对朝中之事了如指掌,根深蒂固。就算是想要剪除其势力,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此刻突然将之革职,难免遭人怀疑,一时之间难免人人自危,更甚者更是引起朝堂动荡,质疑之声此起彼伏,下一刻便是国破之日。 “哼!朕忍他很久了!”欧阳祁放下手中书卷,豁然转身,一甩衣袖,遥望着亭子之外的远方。竹林绰约,沙沙风声不时席卷入耳,这声音让激动的心情莫名的感到心安。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僵硬阴沉。或许君王身边,这气氛本就多变,如六月的天气般善变。 王公公浑身一阵颤栗,瑟缩着身体后退一步,弟妹垂首,偷眼观察着欧阳祁的没意思神情变化,不甘再多言半句。 忽然有侍卫前来通报:“启禀圣上,皇后娘娘求见!” 欧阳祁双手背于身后,眺望着远方,神情间一片凝重。忽闻此声,本来无喜无悲的脸,在此刻微微皱眉,显现处明显的不悦。 那通报之人依然跪于地上,等候发落。 淡淡的吐出一口气,似乎早就料到此事,欧阳祁毫不犹豫的吐出两个字:“不见!” “奴才遵旨!” “告诉皇后娘娘,要好好修养!”欧阳祁依然只是淡淡的说道,看似在关心姬嫣的安康,偏偏却无半点担忧之色,似乎在眼眸深处还藏有一丝怒意。他在恼怒姬嫣不该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父亲的权利和地位固然重要,可她也不能如此不顾忌自己的身体,此刻她可是见不得半点风寒。 “是!”那侍卫闻言,再次回身,深深一揖,恭敬的回道。当下便再不停留,先后退三步,转身便急速退下,一路小跑而去。 “王公公,你也退下吧!”仍然只是一举淡淡的话语,虽然淡,但却包含了不容置疑的浑然天子威仪。他的眸光,始终落向远处。 “是,奴才告退1”王公公闻言立刻恭敬行礼,然后恭敬退下。他只是个奴才,他所要作的只是服从,无需多言。 远处传来了姬嫣恼怒训斥侍卫的声音,欧阳祁循声望去,悠悠的叹了口气。罢免丞相之时,便已想过会有此事,本不想作过多解释,可此事终究还是来了,来的如此。 这皇宫内,看来还真是人多嘴杂。或者丞相,一下朝堂,便已经去了凤栖宫诉苦了呢! 隐隐的,遥望着姬嫣因恼怒而训斥侍卫的身影,一抹淡笑悄悄爬上了欧阳祁的嘴角。风轻轻拂过,拨弄着他乌黑的发丝,一身玄黑锦袍,修长的身形,更显得他的深沉与内敛。或许要成为一个帝王,便必须要学会内敛,方能将一切尽掌握在自己手中。 远远的,欧阳祁又看见了一个身影,他的人似乎一直都处在戒备状态,眉浓如画,一身铠甲,手始终按在随身佩刀之上,走起路来虎虎生威,正朝此处而来。 同样的,此人也被挡在了外面。 来此之时,欧阳祁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否则格杀勿论。果然侍卫都很忠心。 欧阳祁坐回桌边,再次拿起书卷,随意的翻看着。自从被母后告知自己必须争夺太子之位,他从未放弃过努力。即使是如今已登大统,这个习惯,也从未改变分毫。 “启禀皇上,赵将军来见!”侍卫再次来报。 “宣!”欧阳祁不曾抬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头,仍是翻着自己手中的书卷看着,随口吐出一个字。 “是!”侍卫领命,却并不退下,犹犹豫豫,似乎有事不敢随便乱说。 “怎么还不退下?是否另有事上奏?”欧阳祁仍是没有看地上跪着的侍卫一眼,不停翻阅着自己手中的书卷,随口问道。 “.....皇上,皇后娘娘在外哭闹不休,不肯离去,奴才不甘擅自做主!”侍卫支支吾吾的将最苦恼的事说了出来。这皇宫内他只是个小小侍卫,皇后乃是母仪天下,尊贵无比,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得罪的。 “哦?”欧阳祁微微皱眉,此事还真是叫人头疼。不过此事他早有准备,所以才会来此一人独坐,并吩咐不见任何人。 “那就告诉赵将军一声,要他先替朕送皇后回宫,然后来此见朕。朕晚些时辰,自会去凤栖宫看望皇后,让皇后安心修养即可,这些时日她身日弱,见不得风,就不要随意走动!”他的声音始终平静,他的视线始终不曾离开书卷半点。似乎这世上再好的风景,也比不上这书中的文字更加具有吸引力了。 “是!奴才告退!”侍卫回应一声,转身离去。 远处传来姬嫣的哭闹之声:“我不信!我不信!皇上不会这么对我的!你撒谎!你撒谎!” 这声音先是不信,接着便是震怒的大吼。 紧接着便听到了赵元锋的声音:“娘娘,还请您不要在此为难奴才们!”这声音一如他的人一般的平静,却处处透着犀利和警戒,似乎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是浪费。 “啪!”紧接着便是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有人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不用回头,欧阳祁也已经猜到,一定是姬嫣盛怒下,给了赵元锋一耳光。 嫣儿的个性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暴躁了呢?欧阳祁闭上眼睛细细回想,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嫣儿从来都是温柔婉约的小妹妹,总喜欢跟在他的身旁。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嫣儿变得如此无理取闹了呢? 欧阳祁陷入了沉思。对了,是从那个时候起,长平来到雪国之时,也就是封后大殿那日。 ------------ 第三百零七章 微服出巡 为什么偏偏安排在那个时候,长平来了雪国?难道是天意要让长平将来成为雪国的皇后? 哎天意难测,这天意究竟为何物,谁又真的能说的准呢?欧阳祁不仅苦笑摇头。长平便是他这辈子,心中最大的伤,忘不掉,也无法抹平。 欧阳祁摇摇头,一丝苦笑悄悄爬上嘴角,似是自嘲。 他与长平的缘分,早已经被他自己断送,如今姬嫣仍是皇后,长平却已经嫁给李莫寒,成了将军夫人。又怎会是将来雪国皇后? 宫中实在烦闷难耐!不知宫外,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欧阳祁仰头看天,天上红日当头,透出丝丝暖意,一群大雁从天际飞过,排成一字形,刚巧从红日下穿过。 对了,自己自从登基还不曾出宫体察民情,今日,不如就出宫走走。 “来人哪!”一声高喝,立刻有人前来听旨。 “若赵将军来此,便告知他,朕在御书房等他前来复命!”然后欧阳祁不再停留半刻,抬脚便朝大乾殿而去,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要出宫走走。 匆匆回宫,换下朝服,如今他换上了一身雪白的广袖长衫袖口和衣襟上,镶有仅限,让这本是普通的衣衫,变得很是尊贵起来。 他的发丝竟然也只是随意在头上带上个白玉冠,手执这扇。一头长发,随意披散肩头,丝丝柔滑,如同泼墨般的色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增添几分儒雅。只是那双眸子,似乎从来都不见过为何事而高兴,故而显得有些深沉。鬓边几丝长发轻轻垂落,让他整个人又再添几分沧桑与沉稳。 背负着双手,静静立在窗前。窗户未开,阳光透过窗楞的缝隙透进来,点点照在他的脸上。他只是闭幕沉思,对这微微的昏暗并不在意。 他的心早已经沉入黑暗,见不到半丝光明,如今这微微的昏暗,又怎能让他在意? 人若是累了,休息一宿,便立刻神清气爽,浑身都充满力量。可心若是累了呢? 心若是累了,便只能独自饱受煎熬,一步步任由自己躲进黑暗。无论眼前多么阳光灿烂,暖阳高照,都无法让蜷缩在黑暗中的灵魂,得到片刻的温暖。 除非有一天,有人能用自己无私的爱,将之唤醒,或者让他感受到曾经有过的温暖。 “微臣赵元峰求见圣上!”正沉思间,门外传来了赵元峰响亮的求见声,将欧阳祁那飘飞的思绪,硬生生拉了回来。 轻叹一口气,欧阳祁转过身对着门外大声说道:“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门外之人听得见。 门吱呀一声开了,赵元峰站在了门口。 “皇上这是?”一进门,赵元峰便发现了今日欧阳祁的不寻常。平日,若是退潮之后,皇上的衣着也会是特别的便装,之上都会绣有龙纹。 而今日,皇上的衣袍,却是如此特别,似乎是民间男子所穿衣袍,他不免开始惊讶。 欧阳祁随意一个眼神,赵元峰便不再多问,多年的默契,已让他们二人之间,无需太多言语,便已知道对方想要些什么。 欧阳祁示意赵元峰关上门,随手丢给赵元峰一逃衣服,然后才淡淡的说道:“朕欲出宫一趟!”他开口说的话,竟然不是要赵元峰随他一起出宫,而是直说自己要出宫。 “是!”赵元峰只是回答了一个简简单单的是字,这个字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让人不明所以。但是欧阳祁却是已经明白这个是字的意思。 赵元峰通常回答是,便是不会反对。他从来都是这样,欧阳祁吩咐的事,他从来都会倾尽全力去完成,从来不会反对。 “去把衣服先换上,即刻随朕出发。”欧阳祁不再多言,提醒赵元峰先换衣服。 换好衣服,赵元峰转身去开门,却被欧阳祁制止。他不明所以回头,却见欧阳祁已经打开木窗,率先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闪到墙边,不见了踪影。 看来欧阳祁是早已经想好出宫的路线,而且这出宫之路,他必是早已经走过许多回,每一次都是在私下悄悄进行。 不再多言,赵元峰也是一个闪身,来到窗边,一个纵跃,便跳出窗台,消失不见。 而在侍卫眼中,赵将军与皇上正在商议大事,任何人不得惊扰,否则格杀勿论! “你就不想知道朕这是要带你去哪?”走在熙囊的人群中,欧阳祁随意问道,此刻他的嘴角似乎还挂着意思似有若无的淡笑。 闷在宫中太久,偶然出得宫来,在和煦的阳光下走走,忽然觉得神清气爽。尤其是此处身为热闹,才让他感觉到自己还在人间,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那种冰冷的无人敢靠近的感觉,骤然消失。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出宫走走为妙。 “公子决定的事,奴才不便多问!”身后传来赵元峰低低的回答,依然是那样平淡。淡的毫不怀疑欧阳祁的任何决定。 欧阳祁回头,一抹会心的笑意在嘴角突然荡开。温暖的阳光洒在身周,让他整个人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看来雪域越来越热闹了!”回头,满眼都是拥挤的人群,这里是雪域最繁华的地方。 “是!”又是只有一个字,算是表示他在认真听欧阳祁的感慨。 若心中不快,找赵元峰聊天解闷,绝对是找错了人。但他却实在是一个能将生命交之与他的很好的伙伴,这也是欧阳祁出宫选择带上赵元峰的原因。赵元峰一身武艺,这天下恐难有对手。 出宫带上他,安全自然是不再有任何问题。当然前提是不被人提前设计埋伏。 “依你看,如今东魏与我雪国,孰强孰弱?”欧阳祁随意的问道。这问题,他一直都在寻找答案,可惜一直不曾有过确切的答案。 “各有千秋!”赵元峰老实回答。他的回答向来都不会离真相相差太远。 “哦?”说着,二人已经渐渐离开闹市区,向僻静的巷道里走去。普通百姓最大的禁忌便是:国事莫谈。谈论此事,恐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寻找僻静的角落为佳。 ------------ 第三百零八章 主婚人 “公子知道,离国与东魏之争,刚刚告一段落,以东魏胜而告终,东魏元气大伤是必然。依照东魏这些年的作风來看,若有吞并天下之心,必然是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可偏偏在拿下离国之后,突然不再与我雪国大动干戈,而是停战休养生息。奴才以为,这只是东魏的权宜之计,我雪国也并非真的强到东魏不敢轻易兴兵之境。 如今的太平,只是假象,若真的等到东魏准备完毕,兴兵來犯,我雪国便会重蹈离国与南国之覆辙。”赵元峰将如今天下之势,娓娓道來,无不合情合理。 “所以呢?”欧阳祁不答反问。在一起太久,彼此之间早已经深知对方品行,不用问,便知对方将要如何。 “所以,奴才认为,若要动手,趁此机会,或许还有必胜之机!”赵元峰毫不掩饰的说处自己心中所想,引來欧阳祁满含惊讶的目光。 在和煦的阳光照射下,二人相视无言。只是赵元峰的眼里,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第二种情绪,是真正的宠辱不惊,从容淡定,而欧阳祁的眼里,却是满含赞赏的笑意。 ”哈哈哈!“良久,欧阳祁终于仰天而笑,这世上,果然还有懂他之人,那便是赵元峰。 “知我者,元锋也!”欧阳祁张狂的笑着。此时此刻,他才是一个王者,一个被肯定的君王。 赵元峰依旧淡淡的跟在身后,不曾多嘴搬字。陪王伴驾,果然此人最为核实。 豁然回头,远远的一片竹林绿油油的闯进了视线,竹林外是很长的白色围墙,将高高的竹林与外界相隔,将整个绿意,全都锁在墙内。 正对前方,便是围墙入口,那是一扇朱色的大门,门边有卫兵把守。门楣郑重牌匾上书“左将军府” 欧阳祁的目光就此停在了那个黑底金色大字的匾额之上,再也无法离开半寸,刚刚好转的心情,也因此而转的阴沉。 左将军府,便是李莫寒的府邸,也是长平如今的居所。他们怎么來了这里? “长平公主在里面。”赵元峰淡淡的说。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事实上长平与他们也确实毫无关系,只是欧阳祁一直心中无法释怀罢了。这世上,最伤人的,也莫非一个情字。 “.....”轻叹一声,收回远望的目光,那末忧伤在此写满欧阳祁那张俊秀的脸。 “算了,回宫吧1”欧阳祁无奈的说道。沒來由的,本來轻松的心情,片刻之间,便又开始焦躁起來。 随即不再停留,转身便走。事情已然到此地步,他若再作纠缠,必然会让彼此都更加的疲惫。再决定要成全李莫寒与长平之时,他就已经决定要放下这段错爱,可惜此时此刻,他竟是不知不觉中,还是來到了此处。 原來,他心中所想的,还是只有长平。既然木已成舟,那么便日那个彼此都活在各自的心里吧。至少这样,还会给彼此留下一丝美好的回忆,而不是无边的怨恨。 “皇上!既然來了,为何不进府坐坐?”只顾低头疾行的欧阳祁,忽然听到一声问候。那声音似乎是有些许的惊讶,是一个男声。 猛然抬头,面前的男子,一身白衣,俊逸中不失潇洒。虽然眸光中有一丝冰冷和淡漠,可那双清茶的眼睛,却是怎样都让人感觉到他是个可以温暖人心的人。 是欧阳祁,还有长平。 最不想见到的人,居然就这样双双携手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种感觉,便只能是想要彻底的放纵自己,然后猛然冲上前去,狠狠的将对方揉碎,恨不得对方快点消失。那种感觉,便是从心灵,到灵魂的折磨,狠狠的践踏,然后却仍然要忍痛,说出自己很好,很开心。 欧阳祁一惊,猛然抬头,奖励当场,一时之间,自己所有的镇定,全都在此刻烟消云散,甚至他感觉身体都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他想快速逃离此地。 记得长平刚來雪国之时,她最喜欢经常穿一身火红,而如今她站在李莫寒的身边,却是与李莫寒一般同样着一身月白广袖纱裙。那瘦弱的身形,苍白的脸色,在这白裙之下,趁的更加毫无血色。青丝随意飞扬,竟是与李莫寒是如此的相配。 一股酸涩直涌心中,让欧阳祁的心,忿忿难平。 “皇上是來参加长平与将军的婚礼的么?”长平站在欧阳祁的身边,眉眼全是温柔的笑意,淡淡的问。这样的长平,真的很美,虽然苍白,却是让人怜惜的美。 为什么从前,她的笑來的如此之难?而今日,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笑。这笑是在说她如今很是幸福吗? 本是良辰美景,佳偶天成,可欧阳祁却似乎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似乎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是!”鬼使神差的,欧阳祁竟然回答出一个“是”字。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明明是打算回宫,并不想进去的。 果然一见到长平,他就立刻方寸大乱。 “长平与将军能喜结良缘,还要感谢皇上成全,既然皇上亲自前來贺喜,那便请皇上为我二人主婚,长平希望得到皇上的祝福!”长平再次说道,这一次,看词温婉得体的回答,停在欧阳祁的耳中却是异样的讽刺和刺痛。 自己亲手将心爱的女子推向了别人的怀抱,今日自己还要亲自为其主婚,祝她二人从此白头偕老。这是多大的讽刺? 他们都白头偕老,白子千孙,永不相弃了,可他呢?他欧阳祁该怎么办?从此便守着自己的心,孤独一辈子么? 忽然像是赌气一般,今日欧阳祁算是豁出去了,既然如此,他便亲自为他二人主婚又何妨? “好!今日,朕就为你二人主婚,恭祝你饿二人,从此白头偕老,永不分离!”说这话的时候,欧阳祁在笑,本就俊逸儒雅的面庞,再加上折磨笑意,竟也让他整个人变得飘逸起來,竟不死在人间。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三百零九章 筹备婚礼 【最新章节阅读.】 笑声未落 长平与李莫寒相视一眼 欧阳祁已经率先往将军府而去 他只是不想看见别人举案齐眉 心有灵犀的幸福 只因那也是他想要的幸福 欧阳祁满心酸涩 以为将军府会张灯结彩 喜气洋洋 沒想到进到里面才发现 这将军府冷冷清清 根本不曾有半点要要办喜事的迹象 甚至淡雅的让人觉得 这根部就不是在人间 一颗心猛然往下沉 欧阳祁隐隐觉得 似乎此事非比寻常 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又岂会不想得到亲友和全天下人见证 唯恐人不知 这二人 究竟在打的什么主意 欧阳祁的紧皱眉头 百思不得其解 “李将军 为何大婚 竟不见喜烛高堂灯红酒绿 莫非你二人对这婚事不甚满意 还是朕太草率 不该如此唐突的替你二人做主 ”一抹怒意无声无息的爬上心头 他就是这般 见不得他心爱的女子 受半点委屈 即使那女子 即将投入他人怀抱 成为** 李莫寒与长平相视一眼 那眼里的默契 竟是那样的和谐 仿佛许久之前 他们便本应该在一起了 “启禀皇上 我与将军 即是两情相悦 便希望此事一切从简 只要李将军对长平真心实意 长平便别无他求 至于是否会有盛大的婚礼 长平 根本不在乎 长平与夫君在此 叩谢皇上成全之大恩大德 ”长平轻轻挽着李莫寒的手臂 相视一笑 然后双双跪下 叩谢欧阳祁的成全 一抹酸楚无声无息的再次涌上心头 最后化为怒意 可是却偏偏不能在臣子面前失了天子龙颜 这股火气 简直让欧阳祁浑身犹如承受火焚之刑 却偏偏只能勉强承受 那全身的烈火 却丝毫不得外泄 展开手中折扇 用力的扇风 好让浑身热量散去 这本不是燥热的天气 他如此热 长平与李莫寒又怎会不知皇上为何如此燥热 只是他们本就是要让他看到他们的幸福 也好让他私心 做戏嘛 自然是要作的越真越好 “起來吧 ”欧阳祁强压下烦躁 一挥手 示意长平与李莫寒双双起身 只是无论如何 却总是无法让那怒意少腿半分 他烦躁的踱着步子 一转身 又看见了身后长平与李莫寒双双携手 站在自己跟前 那一对璧人 同着雪白广袖衣衫 在这同是淡雅的空间内 竟让人觉得 自己的突然闯入会破坏此处和谐的感觉 在这淡雅的空间 两人相携而立 一颦一笑之间 无不在向欧阳祁表明 他们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从前只是欧阳祁在自作多情 那烦躁在此猛烈的在血液中穿行 有多久沒有如此失控过了 欧阳祁不记得 踱步的速度不知不觉中加快 今天他就非要与面前二人杠上一把 “公主说的合情合理 只是既然是朕亲自赐婚 又是朕亲自主婚 岂可如此草草了事 难道你夫妇二人 是想要朕无颜面对天下人么 ”欧阳祁停下踱步 随意坐到上首的太师椅中 正襟危坐 半面折扇横于胸前 不停的扇着风 赵元峰也紧跟着站到他的身后 奇怪 今日为何他们三人 同穿一身白衣 明明是喜事 为何竟然穿成这样 在此一股别样的别扭涌上心头 “去去去 给朕去换凤冠霞帔 红衣华服 朕要此处立刻变成喜堂 不得违抗 ”欧阳祁停顿半刻 然后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既然是成亲 自然是要喜气点的才对 “这.....”长平与李莫寒面面相觑 不曾想过欧阳祁今日竟会亲临 更不曾想过 看似对感情从不强求的儒雅君王 竟然也会瞬间变得如此霸道 看來今日想要一切从简 是不太可能了 “这什么 难道你们还想抗旨不尊么 ”欧阳祁猛地起身 怒喝而出 一身怒火 终于喷射而出 “微臣(民女)不敢 ”长平与李莫寒同时跪下 双双一口同声的赔罪 他们什么时候竟已经如此默契 不仅是欧阳祁看了心中不悦 连李莫寒与长平本人都感觉到惊讶 跪在地上 长平偷偷回望一眼身旁的李莫寒 顿让长平觉得颇为尴尬 一抹红霞悄悄爬上脸颊 顿时低下头别过脸去 只是看着地面 而李莫寒似乎是什么也不曾发生 人一如既往的平淡 “既是不敢 还不速去准备 ”欧阳祁沉声说道 此刻帝王之威毫不掩饰的释放 温文尔雅 也只是对重要的人展示 “遵旨 ”不再迟疑 二人起身 便着手去准备大婚之事 望着长平与李莫寒那身着月白广袖纱衣 很是相配的背影离去 欧阳祁的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竟一时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 更是已经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赐婚 如果那日自己不曾赐婚 今日 与长平相携而立的人 便是自己 只是长平的腹中已经有了李莫寒的骨肉 自己又怎能将他们一家拆散 那样自己岂不是成了庸王暴君 明明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为什么这心里就这么难受 待得走得远了 二人谁也沒有率先说话 却是极有默契的同时停下脚步 长平轻叹一声 低头不语 纤纤手指 不停揉搓着衣角 她看似平静 却难掩其烦躁 “看來今日不能让你如愿了 ”李莫寒淡淡的说道 这本是事实 但是若不找个话題 恐怕他们便要一直在此烦恼下去 “我只是沒想到他会來 他原本说好今日不会前來 ”蟾宫轻叹一声 沉声说到 到最后竟然忍不住 开始小声的抽泣 她的心还是太柔软 “他还是无法放下你 ” “我如今一无所有 难道他就不知道我留在他身边 只会连累他 拖累他吗 ”长平终于忍不住 大婚之日 竟对这自己的新郎发怒 原因只是为另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 是一件会让多少男人尴尬的事 ------------ 第三百一十章 爱?不爱?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或许,就是因为知道你心中的顾忌,才会一直步步退让至今吧。所以,才会给了你逃走的机会。”李莫寒依然是淡淡的分析道。那逃走的机会,他没有说明,但是长平却是知道,那机会,便是她腹中的孩子。 可这孩子,明明就是他的呀,他竟是浑然不知。 “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带着我的孩子离开,不会拖累你!你也再娶个自己喜欢的女子为妻吧。”沉默良久,长平终是黯然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所以你才说,要一切从简,对吗?”李莫寒的神情依旧淡然,只是语气却比刚刚变得认真,不知是意欲何为。 “你都知道,又何必再问?”转过身,不去看他,心中无比混乱。 “呵...... ..”这次,李莫寒竟然是笑了,轻轻的笑了。他本不是个爱笑之人,这笑容,竟是来的如此突然,让人一时不知他究竟为何而笑。长平转过脸,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你笑什么?”长平问。 “没什么,只是这些日子,难道你不觉得你我二人,其实真的很是相配吗?为何你就不曾想放过假戏真做?或者真正的找个值得去托付终生的男子共度一生?而只是沉溺在过去的痛苦之中?”这一次,李莫寒依然是淡淡的笑着,甚至眼神中透露处一丝考究和玩味。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长平厉声喝止。心却因为此人的一番话语而乱了,彻底的乱了。 “你不是不懂,你只是不想懂!”站在长平的身后,李莫寒依然喋喋不休,并不打算放过长平。 “够了!”豁然转身,长平的声音顿时变得尖厉起来,再不复刚刚的孤傲与纠结。 “你还是想要逃避吗?你还是要退缩吗?”李莫寒的话,在此深深的刺进了长平的心里。这话,从前他对她说过,今日,他再次对她说。难道自己真的还是不够勇敢吗?明明下定决心要坚强的,明明下定决心要好好奋斗的。可是为什么每次事到临头都想要如此呢? 长平的心是彻底乱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样才好,但是她又不想人命。她从来不想任命,可惜她从来都在受命运摆布。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我不要听......”长平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用力的摇着,仿佛这样就能不再听见李莫寒那直刺入心底的话语。可惜那声音无孔不入,虽然声音已经小了很多,却还是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不要再懦弱了,你该站起来了,如今你已经无人可靠,你还要柔弱给谁看?你的柔软,只会害了许多人。为了那许多人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所以你必须坚强。以后,我会教会你如何坚强。”李莫寒的目光始终淡然,那话语到最后竟是越来越动情,说的尤为认真严肃。 “哼!你来教我?你来教我?难道你就不用寻找你的囡囡了吗?你不是为她已经受了十年的折磨了吗?如今竟是要与我喜结良缘了?哈哈哈,你让九泉下的囡囡,可如何瞑目?”长平忽然像是被惊醒一般,放下了双手,站起身,先是冷哼一声,然后将这些最为刺痛的话毫无遮拦的说了出来。 人在伤心时,哪还管得了对方是否会难过?只要那话能够商人,便会让自己觉得痛。 “囡囡她已经死了,死者已矣。我已经为她等待了十年,也痛苦了十年,如今她一定也希望我寻都佳偶,她也希望我会过的好。”欧阳祁仰望着天客,视线变得模糊,竟连声音也开始变得不那么真实。 “你这是在安慰自己吗?”长平冷哼,很是嘲讽这种朝三暮四的男子。虽然她真的有喜欢过他,至少从初见之时,她是一直渴望能与他再见的。 “不,囡囡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对吗?囡囡?”到最后他竟然是闭上眼睛,开始询问起许多年前便已经辞世,如今仍在他心头萦绕的美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丽女子。如今再见,他们是否都已经苍老了许多呢?是啊,十年的时光,足以磨灭一切了,他们的容颜又岂能还那么年轻? “哼,自欺欺人,既然如此放不下,你竟然不早早的去找她团聚,而是一人贪恋这红尘,苟活至今!你对你的囡囡果真是情真意切。”不知为何,没到此处,长平就纵想出言讽刺李莫寒一番,仿佛只有这样她的心里还会觉得好受一些。 “真爱并非是要双双赴死,而是如果有一天一个人死了,那么活着的人,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因为活着的人是带着两个人的梦想在活,而不是只有他自己。”李莫寒闭上双眼,似乎此刻他正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中,那美好已然回到身边,而囡囡又回到了他的身旁。 长平突然有些嫉妒死去的囡囡,因为至少她死了,却还有人为她如此痛苦的活着。 虽然心中酸涩无法掩饰,可李莫寒所说的话,却是句句在理。是啊,南国覆灭,为她而死的人数以万计,她却是不思上进或的如此无力。她当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人?或许她真的不该再如此自暴自弃,自怜自艾了。活着,便是带着许多人的梦想而一起活着。就像许多人,都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囡囡吗?长平其实隐隐觉囡囡她或许见过,这名字她似乎曾经听过,但是却又似乎想不起来。 “怎么哭了?”忽然,柔柔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将长平的思绪拉了回来。一愣神间,才恍然知道自己又走神。 “我没有!皇上还等着为我们主婚呢!”慌忙擦掉眼角的点点湿润,转身便走。她的心,在这一刻,真的被搅乱了。再留在这里,她只会让自己更加窘迫。 爱情这东西,长平从不曾真正碰触过,对真爱她并不怎样了解。她只是知道爱便是心甘情愿,爱便是生死相随,便便是一心一意。阴阳相隔的爱,她真的不懂。爱的痛苦,她更不曾有过,她的痛通通都只是来自身世的不幸。曾经为了这不幸,她都以为自己已经是这世上被遗弃的人。 ------------ 第三百一十一章 可愿永相随? 【无弹窗.】 望着长平慌忙离去的背影 李莫寒轻叹一口气 无力的摇摇头 她还是如从前一般的凡事想要逃避 虽然她真的想要坚强 必定还是太过懦弱 或者她还无法像他一般的对待自己狠辣 厅堂之上 欧阳祁坐立不安的不停踱着步子 手中折扇扇的呼呼作响 赵元峰担忧的提醒道:“皇上 还是回宫吧 这婚礼不参加也罢 ”赵元峰随时随地都在为欧阳祁着想 更怕见到他焦躁不安的样子 欧阳祁猛地回头 狠狠瞪视一眼赵元峰 然后狠狠的回到太师椅中一甩衣摆 狠狠的坐了进去 手中折扇依然在不停的扇着 呼呼作响 却并沒有对赵元峰的一件表示赞同或是反对 只是那眉间的烦躁之意 似乎更甚刚才了 赵元峰低眉垂首 立在侧边 丝毫不畏惧欧阳祁的怒气 他既食君之禄 便该为君分忧 他只是在尽职罢了 无有可惧 但是不到片刻 欧阳祁又腾地站了起來 开始不停的踱步 本來温和的天气 似乎只对他一个人释放热量 “皇上 奴才一直有一件事不明”赵元峰忽然问道 “何事 ”欧阳祁极为不悦的应道 “皇上明知道李莫寒是离国七皇子 为何.....” “为何朕还要留他在身边 放任他一天天壮大是吗 ”赵元峰的话只说到一半 便被欧阳祁忽的抢了话头 说完 欧阳祁怒目圆瞪 他的火气在此时 是被彻底点燃 赵元峰不再多言半句 实际上 此刻他也确实不该再多嘴 龙心不悦 最好的法子就是闭口不言 门外 长平与李莫寒远远的在向这里走來 欧阳祁重新坐回太师椅 怒瞪一眼赵元峰 压低声音说道:“此事回宫再睡 但是你也记住 朕作什么事 都无需向你解释 你要记住 朕是皇上 ”欧阳祁从未对赵元峰用此等恶劣口气说过话 赵元峰已经明白 今日他越矩了 而且越矩的离谱 但奴才就是奴才 主子怎样都是对的 欧阳祁稳稳的坐在正对门的太师椅上 等待着一对新人的到來 已经陆续可以看到 门外 有亲友前來祝贺道喜 当今天子亲自主婚 无人胆敢小觑 虽是等待 可是明显一股焦躁 毫无掩饰的写在了欧阳祁的脸上 他恨不得此刻站在长平身边 穿着喜袍的人是他 狠狠的握住双拳 牙关紧要 克制着心中的怒火 只是静静的坐着 等待着新人的到來 他怕他一动 就会立刻控制不住 不一会 喜泡便已经震天响 锣鼓喧天 让一个幽静的李府便变得热闹了起來 婚礼上 长平顶着红盖头 站在李莫寒身边 也站在欧阳祁跟前 等着欧阳祁 也就是当今天子 亲自为其主婚 只是 谁都知道 此事 不同寻常 虽然皇上将满肚子苦水咽下 虽然皇上此时此刻 还算正常 虽然此时此刻 皇上似乎还在强作欢笑 实则 早已经将一腔怒火 掩盖的严严实实 日后究竟会怎样 谁也不知道 或者皇上又想通了 不在乎南国來的长平公主 究竟怀的谁的孩子了 也说不定 爱情这东西 本就太飘渺 并非一时兴起 但却能左右一个人的思想 消磨一个人的意志 “皇上 微臣与公主成婚 多谢皇上成全 在此 微臣携爱妻拜谢皇上圣恩 吾皇万岁万万岁 ”欧阳祁端坐主位 李莫寒与长平一起跪下 叩谢圣恩 在所有的喧闹声中 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虽然欧阳祁看似毫无异样 透过那薄薄的红盖头 可以看到盖头之下 长平那若隐若现的轮廓 和那甚至比平时更冷的表情 不知道为何 他总觉得 今日的大婚 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但是又说不上來 或许只是他自己太过敏感 总将自己的一厢情愿 当成是长平也会如此 忽然 很冲动 欧阳祁很想冲上去 揭下长平的盖头 看看今日 长平究竟是何表情 他只是从心底感觉 今日长平或许并不快乐 甚至比平日里更加的冰冷 忽然 欧阳祁毫无先兆的上前 忽的扯下了长平的红盖头 满堂宾客皆惊 知道内情的 便已经在心中窃笑 不知道的 也已经在议论纷纷 婚礼之上 新娘被人揭下红盖头 而那个人居然不是新郎官 此事乃为大凶之兆 怕是这对新人 将会走的颇为不顺啊 一时之间 议论之声 此起彼伏 “南国覆灭 长平公主千里迢迢前來投奔我雪国 既然她在此找到真爱 朕颇感荣幸 今日朕乃是以公主皇兄之身份 参加婚礼 并亲自为皇妹主持大婚 众位爱卿是否在议论 朕如此揭开公主的盖头 是为不吉 ”欧阳祁扫视一下满座 那议论声立刻嘎然而止 天子之威 果然是尽职喧闹的杀手锏 沒人活蠢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尤其是今日 天子尤为不悦的时候 今日 看着这热闹的婚礼 再看看站在长平身边 笑的一脸幸福的李莫寒 欧阳祁的心便像是被针扎一般刺痛难忍 他甚至已经开始后悔來参加婚礼 更后悔答应长平为其主婚 明明早就说好 自己今日有事 不会前來 偏偏鬼使神差 竟然还是要由此一出 难道是天意吗 天意要他爱长平的路走的如此辛苦 可是这辛苦 究竟何时才有日出 日出 他的爱 或许今生都不会看见日出 因为长平从來就不曾把他放在眼里 她的眼里从來只有她身边的男子 或许爱就是如此简单 就像当初他对长平一见倾心一般 沒有任何理由 见了 就爱了 就忘不掉了 更控制不了 调整好心情 欧阳祁不理长平和李莫寒震惊不解的眼神 先是转身 站在长平的面前 郑重的问道:“长平 朕且问你 你可是愿意一生一世 与李将军永结同心 永不分离 ” 一时之间 满堂宾客 更是震惊不已 却是无人敢出声质疑 唯有在心中默默猜测 今日 圣上究竟是何用意 ------------ 第三百一十二章 帝后共主婚 无极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无极”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长平虽是不解,但是自从盖头被扯下的瞬间,她便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这欧阳祁虽为一国之君,胸襟之宽阔自是不在划下,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始终都还在守望自己,纵然自己即可便要嫁作他人妇,他的心中,依然在挂念着自己。 一时之间,长平感慨万分,但是那酸涩,却是怎样也不敢在此刻表露,那样只会是前功尽弃。 于是转头,柔柔了看了一眼身边的李莫寒。而此刻,李莫寒也正回头看她,两人在此刻看来竟是如此的默契协调。 “是的,我愿!今生长平愿随夫君,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多谢皇上成全,谢皇上亲自为长平与夫君主婚!”众目睽睽之下,长平笑的释然,笑的一眼幸福。那浅浅的笑意,与这满园的朱红色相比,竟是如此的协调。 欧阳祁的心顿时咯噔一声,他似乎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本来早已经知道结果,可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来问如此荒唐,如此愚不可及的问题。看似在保护长平的话,此刻听着,却更像是他iji在自取其辱一般的滑稽。 他的心在抖,手更是在抖,无力的颤抖。如今木已成舟,他能奈何?他,只能我也可奈何,看着异常盛大的婚礼落幕。 “哈哈哈!好!甚好!哈哈哈!”欧阳祁仰天大笑,竟是一连说出三个好。紧接着他竟然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配得上着喜烛高堂,高堂满座,轻歌曼舞。 欧阳祁猛地牵起长平的手,郑重的走到李莫寒的面前,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大声的问道:“李爱卿,今日,朕珍重的将长平交给你,你可愿意一生一世永不相弃,今生与之相伴?”李莫寒抬眼,眼神中有探究,却看不到半点惊讶。 “微臣愿意!微臣一定会作个好丈夫,请皇上放心!”李莫寒一脸郑重的看向今日无比娇艳的长平,温柔无比的说道。似乎今日,他的温柔,便只是为了眼前这个美丽无比的女子。仿佛他的心中,除了这个女子,便再无他人。 “哈哈哈!好,朕相信你会好好待她!今日,朕就当着天下人的面,将长平交给你,若是他日,你胆敢辜负,朕为你是问!”欧阳祁亲自将长平的手交到李莫寒的手中,大声说道,其中不乏威胁的味道。 其实,在欧阳祁的心中,多么希望李莫寒会说句不愿,长平会说句此事唐突。那样,他便可以推说从长计议。可偏偏,一切进展的如此顺利,顺利的出人意料。 “皇后娘娘驾到!青如公主驾到!”喜堂之上,气氛古怪,看似喜气洋洋,一片莺歌燕舞,实则暗里暗潮汹涌。 突然间,一声响亮的传唤声响彻天际,将这奇怪的气氛打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高堂之上,那奇怪的三人身上,转移到从府外而来的銮驾凤莲之上。 姬嫣来了!连青如也来了!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千千岁!”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跪下,三呼千岁。一条长长的朱红色地毯,从碗面一直延伸进来。 姬嫣便在所有人的跪拜中,缓缓而来,姿态高雅,仪态从容。犹如是真神降临,高高在上。青如轻轻挽着姬嫣的胳膊,笑盈盈的随行身侧,那模样,无时无刻不透出一股俏皮。 “臣妾参加皇上!”姬嫣微微屈膝,径直走到欧阳祁面前,垂首而礼。 “皇后平身吧!”欧阳祁不失和气的说道。然后伸手,虚扶起屈膝下摆的姬嫣。 姬嫣在欧阳祁的虚扶下慢慢起身,那恭顺的模样,无不在说她与皇上,恩爱有加。 姬嫣起身,张口欲说什么,却被一旁的青如抢了话头。 “青如见过皇兄!”青如欢的说道,说着也一屈膝像欧阳祁胡乱行了个礼,算是礼到。 “皇妹怎的也来了?”欧阳祁随口无极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无极”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问道。 “皇兄!您还说呢!您来这里主持婚礼,为何也不告诉皇嫂和青如一声呢?虽然青如不怎么喜欢长孙长平,可是若是皇兄亲自主持婚礼,青如无论如何也是一定要来看个究竟的。”青如嗔怪的说道,说着还嘟起小嘴,开始撒娇起来。 “皇嫂,您说是吧!”说着青如又转身问着站在身边的皇嫂姬嫣。那模样,倒像是在讨好一般。 “是啊,皇上,今日是妹妹的好日子,皇上怎能将臣妾一人丢下,独自前来道贺呢?皇上岂非是要置臣妾于无情无义么?”姬嫣朝青如轻轻一笑,极为善解人意的转头,对欧阳祁柔柔的说道。那模样,像是他们都已经彼此深知对方心意了一般。 “好了,既然皇后已经知晓,那么,今日,朕就与皇后一起,祝贺南国未亡公主,与我雪国左将军,喜结连理,永结同心!”欧阳祁大声的对满座宾客说着,帝王天生的豪爽之气,与威严,在此刻,一一显露。 “祝公主与李将军永结同心!”满堂宾客也紧接着齐声说道。这祝福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出自违心,但那声势,却是足以响彻天地。 李莫寒挽着长平的手,齐齐拜谢宾客,更拜谢欧阳祁与姬嫣能够亲自驾临,为其主婚。 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暗潮汹涌的婚礼,在此刻,因为姬嫣的突然到来,而被推向高潮。 拜过天地,新人被送入洞房,欧阳祁也已经将盖头重新亲自为长平盖上。这段感情,也该是要落下帷幕的时候了。 “长平公主!”在送入洞房之前,忽然有女子娇柔的轻喝,叫住了长平。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女子的喝声吸引了过来,齐齐寻找着究竟是谁在此时故意打乱。于是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突然制止送入洞房的女子,是青如公主。 长平猛然扯下头上的红盖头,回头,便看见了青如,一脸的无所谓,脸上无时无刻不在述说着她的俏皮。她静静的站在姬嫣的身旁,今日她的妆容很是庄重,似乎是经过精心装扮过的。 这些皇宫里的女人,还真是时刻都不忘记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好出得门去争奇斗艳。 ------------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东魏人都不是 (女生文学 ) 在所有人的注目中。青如接过身边婢女早已经端来的喜酒。笑盈盈的走向李莫寒和长平这对新人。 “长平(微臣)拜见公主。”长平与李莫寒纷纷行礼。虽有疑问。但此刻不用她问。她也知道。这疑问马上就会有答案了。 “公主请起。李将军请起。”青如依旧笑盈盈的挥手。示意二人起身。 。青如方才继续说道:“今日是你二人的好日子。本宫既是客。也就不必如此多礼。本宫在此恭祝二位白头偕老。包年好合。”说吧。青如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其举手投足之间。颇显一股女子的豪爽与英气。 长平却已经在重新打量这位青如公主。虽然公主传言此女极为刁钻蛮横。颇不讲理。但是此刻看她。却似乎是坚强多余小女儿家的娇柔。或许那蛮不讲理与蛮横。只是她好好掩饰自己的一种方式罢了。毕竟这宫中比不得外界。将自己伪装的越好。便越不容易引人注目。也就越安全。 “多谢公主吉言。”长平与李莫寒一起还礼道谢。这君臣之礼。却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少的。 “免了。。”青如很是大气的挥挥手说道。说完。青如又从宫女手中瞒上一杯喜酒。端至长平面前。依然笑盈盈的说道:“这杯酒。是请公主原谅青如之前的所作所为。为此也恭喜公主。终得以离开皇宫。获得自由。”最后一句。她说的极为笑声。除了站在她身边的长平和李莫寒之外。没有人听见她说什么。只是看见了他们相谈甚欢。而长平与李莫寒的脸色却是在那瞬间变了又变。。 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为何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本该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公主。活在人人都羡慕的皇宫。那不是天下间最幸福的人吗。为何她竟然会说。离开皇宫。获得自由。这种感觉。或许也只有长平与李莫寒这两个曾经失去宏伟宫殿的人。才能明白青如的心思。 可偏偏这世界是如此讽刺。。明明所有人都认为不好的。却是世上活的最好的人最想要的。而人人都想要的东西。却并非是最好的。身在其中。却是索然无味。寂寞无聊之极。 “好了。本宫累了。既然祝福送到。热闹也看过了。本宫就先行告辞。”在所有人目光中。和长平和李莫寒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青如捕捉痕迹的轻轻拍拍长平的手。。然后笑盈盈的走到欧阳祁身边。 “皇兄。青如既然已经看到了长平公主这盛大的婚礼。那青如就先行一步回宫了。若是还有设么好玩的青如错过了。就请皇兄与皇兄回宫之后再讲给青如听。”青如笑盈盈的走到欧阳祁身边说道。那甜甜的笑容。犹如他们只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兄妹。让欧阳祁的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感动。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虽然如今他所爱的人不再拥有。但至少还有如此之多爱他的人。 “皇妹这就走了吗。不陪皇嫂在此热闹了么。”姬嫣赶紧上前抓住青如的手。亲切的说道。 “不了。皇嫂有皇兄陪。青如就不在此碍事了。嘿嘿。皇嫂。谢谢你带青如出来玩。”青如俏皮的笑嘻嘻的说着。取消着姬嫣。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姬嫣不由得脸一红。回头看一眼身边的欧阳祁。之间欧阳祁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却不知道究竟在为何是烦忧。此时此刻。就算姬嫣再如何欺骗自己。她也能想到欧阳祁所烦忧的。乃是长平已经嫁作他人妇之事。 想到此。姬嫣不禁又开始得意起来。从今日之后。这皇宫。便真真正正属于她一个人了。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皇上是她的。皇宫是她的。这天下也会以她这个皇后娘娘为尊。长孙长平。也不过是个过客罢了。匆匆而来。匆匆而走。 得意与厌恶。嫉妒与痛恨之色。在姬嫣的眼中。一闪而过。换做的。是与今日之气氛极为匹配的喜气洋洋。是啊。今日可是个大喜的日子。她怎能不高兴。 “。”礼官在此高声呼喊。李莫寒与长平被双双送入洞房。而青如也在这喧闹之中。悄悄推理现场。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她怎能不出来好好玩一把。她可是天下无敌的青如公主。玩就是她的权利。 对了。还有上次那个什么山庄的少主。居然敢对皇兄无礼。她一定要去给他个教训。虽然皇兄美治他的罪。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无罪。东魏人。没一个好东西。和那个恶贯满盈的瑶夫人一样。不是好东西。 一定华丽的宫轿行至闹市区后。一个女子的娇喝从轿中传了出来:“停下停下。” 宫轿闻声停下。为首的武官立刻上前询问:“公主。请问有何吩咐。”那护官腰间挂着块标志身份的令牌。那是御林军三品带刀侍卫。公主出行非比寻常。所以看护之人手配备相当的精细。等闲之人。不敢随意安排其护送王孙公主出游。 “这是什么地方。”青如掀起轿帘。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极为烦躁的问道。 “启禀公主。此处乃是雪域最为繁华之地。也是天下第一山庄锦绣山庄所在之处。”护官恭敬的答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护官更笨不曾想到。青如要问的。便是这锦绣山庄。她正愁不知道上哪去找锦绣山庄呢。这下好了。这护官还真是善解人意。选了这条路。让她不用再费力寻找了。 “哦。“青如随口不耐烦的应着。而一双眼睛却已经开始四处张望。搜寻着锦绣山庄的影子。 抬眼处。看见了。锦绣山庄。就在她的眼前。宫外她虽然来过几次。可总是偷偷跑了出来。每次还没玩够就被母后派人给抓了回去。于是出宫游玩。成了她最大的愿望。这次既然她是光明正大的出宫。还有这么多侍卫跟着。那么她就更能光明正大的在宫外多逗留些时日了。 一想到这个。青如就不由得浑身舒坦。连骨头都开始酥了。出宫的感觉真好。自由的感觉。真好。 ------------ 第三百一十四章 去锦绣山庄踢馆 【无弹窗.】 “本宫要去锦绣山庄!“青如阴险的一笑 然后极为意外的说道 让为首的护官着实吃了一惊 “公主 您不是要回宫吗...”为首的护卫为难而试探的问道 这里虽然看似繁华 但是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个华贵无比的轿子和这轿子中的人 谁也不敢保证 若是公主有个闪失 可不是他们这些护卫可以担待得起的 选择这跳路 也是因为此路为回宫最近的一条路 只是为了节省时间 却沒想到 公主会突然想去锦绣山庄 这可怎么是好 “你也要管本宫的闲事是吗 ”青如眼睛一瞪 登时变脸 极为不悦的说道 只要皇兄和母后不在 她青如想作的事 就从來沒有作不成的 “属下不敢 ”这一反问 护卫听出了事态严重 躬身后退一步 恭敬的回道 “哼 不敢最好 ”青如极为满意的轻哼一声 带着阴谋得逞的喜悦 得意的说道 下轿提裙便要朝锦绣山庄而去 那里才是她今日出宫的最终目的 “可是公主 ”护卫再上前阻止 青如深吸一口气 将那不悦压下心头 她觉得今天很倒霉 为何今日会选了这么个麻烦的护卫护送 简直是她今生所犯最大的错误 “又怎么了 ”青如愕然回头 强压下心头的不悦 故作惊讶的说道 “公主的安危要紧 奴才若今日放公主前去 便是奴才失职 请公主不要为难奴才们 ”那护官这次搬出阻止的理由 竟然是指责 他言下之意 今日若是放青如前去锦绣山庄 便是他擅离职守 事情可就大了 青如一翻白眼 心中暗暗嘀咕道:“这护卫为什么都这么难缠 ”不过埋怨归埋怨 这种难缠的护卫 她青如从小长在宫中 见的太多了 要摆平他 简直就是玩 于是 青如轻叹一口气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本宫好不容易出宫一趟 还要匆匆回宫 你看本宫是不是很可怜 你就发发善心 就算是可怜可怜我这个命苦的小女子 给本宫行个方便 回宫之后 本宫一定重谢 你看如何 ”青如滔滔不绝述说着自己的悲苦无奈 还不忘表现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更是越來越靠近那护卫 那模样 简直就是不大墓地不罢休 让那护卫一阵阵的头痛 先不说尊卑有别 再说这男女有别 自家主子这么毫无间隙的靠了过來 算是怎么回事 如今是众目睽睽之下 若是再叫她回宫告自己一个欺君轻薄之罪 自己有几个脑袋也不够陪她玩的 再说了她也说了 若是自己能成全她 回宫有重赏 这笔帐 他算得清 貌似后者更为划算 就算是不为那重赏 为了自己的小命 他也要行方便啊 护官一边后退 一边躲避着青如看似无心的不断逼近 最后他终于被这气势咄咄逼人的刁蛮公主给打败 他甘拜下风 女人 真的很麻烦 这护官不禁在心中感叹 此话他也只能在心里嘀咕嘀咕了 他可沒胆量说出來 忽然青如停止了前进 抬手轻抚小巧细腻的下巴 似是想起了什么 正在专心思索 但是那不怀好意的眼神 却在不时扫过那护官 看的那护官一阵阵心里发毛 双腿发软 “若是你们不放心本宫独自一人前去锦绣山庄 不如你们便陪本宫一起前去吧 这样皇兄便不会怪罪于你们了对不对 呵呵 要是皇兄真的怪罪 你们直观往本宫身上推就是了 反正你们知道的 皇兄很疼本宫的 他可从來美舍得真正严惩过本宫的对吧 ”青如循循善诱着 狡黠的目光 來回在这些护卫的脸上扫视着 摆足了架势 不达目的 决不罢休 其他随行的侍卫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坚守自己的岗位 这些决断之事 向來轮不到他们做主 他们也不必操这分心 而为首的护官脸色早已经变换不定 那窘态 更是已经在解说 他坚守的阵地 已经在动摇 青如看在眼里 喜在心头 目的达成 威逼利诱这招 果然百试不爽 屡建奇功 “这.....”为首的护官支支吾吾 在青如连续的轰炸下 早已经张口解释 彻底变成了结巴 连话都不会说了 “好吧 此事本宫就做主了 走吧 去锦绣山庄 据说全天下最美味的珍馐美味 都出自锦绣山庄 甚至连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 本宫肚子里的馋虫早就在蠢蠢欲动了 难道你们就不想尝尝么 哈哈哈 ”青如越说越是绘声绘色 不仅她自己已经说的是眉飞色舞 甚至勾引的一队随行侍卫都开始吞咽口水 天底下最美味的佳肴 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们这辈子吃过的最好的东西便是大锅饭 烤鸡烈酒 除此 沒别的了 听公主的言下之意 今日是要请他们一起开动了么 很多人都已经在开始想象那美味的样子和味道了 真的好期待 青如的笑声已经开始走远 领头的护卫回过神來 看见青如已经进了锦绣山庄 于是整理行装 也带着一众侍卫 匆匆跟了过去 这种情况 他们能不跟么 若他们真的独自回宫 玩意公主真出了意外 他们这辈子吃饭也就不用吃了 要死就死吧 再怎么说也不是擅离职守 而是他提醒在先 公主高高在上 他只是属下 无力阻止 值得跟随 这么掂量过后 自己的罪责也就不至于那么重了 赶在青如跨进门槛的那刻 也到了锦绣山庄大门前 护卫大声喊道:“青如公主驾到 闲杂人等 一律回避 ”顿时满堂宾客纷纷惊慌失措 纷纷逃离现场 生怕这皇宫中來的公主找他们的晦气 热闹的锦绣山庄 顿时宾客逃的一个不剩 不管是否已经吃完 也不管会不会心疼那几两银子 全都逃了个一干二净 青如很满意这个效果 今日她就是來踢馆的 若是见了她 这些宾客还不逃 她作为堂堂雪国公主 也太沒沒面子了 ------------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大闹锦绣山庄 【风云阅读网.】 锦绣山庄随着青如的驾临 一时间鸡飞狗跳 乱作一团 正好在前堂忙活的伙计小二 也被这突发事件弄的一头雾水 呆立当场 一时无法反映 究竟发生了什么 青如见状 顿时一拍桌子 厉声喝道:“都杵在这干嘛 沒见本公主驾到么 还不快叫你们主子出來接驾 ”这一提醒 众小二顿时明白过來 赶紧跑向后堂 去请主子取來 青如得意的在心中窃笑 什么天下第一庄 名过其实罢了 还不是她青如掌中玩物 任她呼來喝去 趁小二前去请花项荣的空挡 青如随意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虽然不及皇宫富丽堂皇 但在饭庄一行 单论格局与设施而言 已可堪称天下一绝 这天下第一庄的称号 这锦绣山庄的确能担此称号 只可惜真正的老板却是个东魏人 还是她青如最为讨厌的东魏人 真是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正打量着 小二已经领着一个老者出來了 小二边走还边在小声说着什么 看那样子 似乎极为害怕 那小二的鼻尖 还隐约可间有冷汗渗出 而那老者也在不停的听着 不停是短头 观其神态 似乎对此事也极为慎重 青如目视着二人慢慢走进 心中的不屑之意更甚 更是不易察觉的挑眉勾起唇角 微微一笑 那笑不知道是因为心中得意 还是冷哼 还是不以为然 又或者只是嘲讽 此时 小二与那老者已经來到近前 只听小二极为谨慎的介绍道:“掌柜的 这位就是青如公主 她指明要见您老1" 一开始青如还得意的转过身去 故意不去看这二人 以示她的身份尊贵 不与人一般见识 可是听到这最后一句 她的火气一下子就上來了 什么是她指明要见这老头 她青如才不要见个老头 她要见的明明是那个花项荣 这小混账居然给她叫來一老头 这算怎么回事 哼 不给点教训 是不知道她堂堂青如公主的厉害 此时那老者与小二还不知道青如的心思已经转了好几百个弯了 仍然是陪着笑脸 极为恭敬的上前來报道 ”草民见过青如公主 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者先是跪下 朝青如就是规规矩矩的一拜 青如的气不打一处來 但她是公主 不能这么无缘无故让人给耍了 当下沉下脸 淡淡的说道:“起來吧 ” “本宫要见你们的主子 他人呢 怎么就來你这么个老头 ”青如极为不悦的问道 “启禀公主 此处平日 便是老朽代为打理 所以此处的一切事宜都由老朽做主 公主若有什么需要 请尽管吩咐 ”老者站起身 紧张而不失恭敬的答道 “你 便是此处的主子 ”侵入回头斜了一眼老者 极其轻鄙的问道 “虽不是主子 却是主子亲自委任 大小适宜 草民可一切权益行事 ” “哼 谁要见你这老头 本宫要见的是花项荣 他人呢 让他速速给本宫滚出來 否则 本宫砸烂你们这锦绣山庄 ”青如再不掩饰那身为皇亲国戚的嚣张 也懒得再装的多么幽雅 她是青如 是皇宫里人人忌惮的刁蛮公主 她想作的事 从來都是毫不掩饰 闻听此言 掌柜的心中咯噔一声 今日青如公主指明要见少主 若见不着 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可是少主一个时辰前就已经离开 赶回东魏邵阳城去了 论路程现在虽然还走不太远 但是也來不及派人去追了 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青如公主还真是会给人出难題 偏偏早不來晚不來 就在少主走了一个时辰后才來 看这架势 摆明要來踢馆的 不见少主 恐怕锦绣山庄在雪域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 就要从此付诸东流的 他们这帮在锦绣山庄扎根许多你的老头子 到了花甲之年 也只能卷铺盖 回老家去等死了 云掌柜的急的团团转 不知如何是好 不停拿袖口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经营锦绣山庄这么多念 他还从來沒碰到过如此棘手的问題 对方身份尊贵 偏偏软硬都不能动 哎 这个瘟神 想让她走人 还不是一般的困难 “这个这个.....公主 少主他.....”云掌柜的急的一头冷汗 连说话都开始打哆嗦 他们是生意人 生意人最怕的便是如此用强的主 若是一日碰上此类事情 不止沒生意 还极为倒霉不顺 “他怎么了 不会是听说本公主要來 所以趁早溜之大吉了吧 ”青如不等云掌柜的说完 就抢过他的话头 极为不悦的说道 哼 不在正好 那么她今日也正好名正言顺的踢馆 东魏人的天下第一庄 今日她就要砸它个稀巴烂 让它从此变成天下第一烂庄 “不..不是...公主 我家少主 他已经离开雪域 赶往邵阳了 所以今日 要让公主失望了 ”云掌柜的哆嗦的解释道 如今除了如实相告 他什么也做不了 除非他自己是花项荣 此事便可迎刃而解 而今日的青如公主很明显是善者不來 此时 少主不在是最好 否则 便是自己失职 置少主于险境 少主不在 顶多这锦绣山庄破破财罢了 算起來 还是少主不在为佳 “哦 回东魏了 这么巧 难道他知道本宫要來 ”青如把玩着垂落在自己胸前的发丝 不信的问道 实则心中 已经开始窃喜 不在 那不正中她下怀么 这叫师出有名 也不算她青如沒事找事 “不不 少主是在公主您來此之前一个时辰就走了 事先并不曾得知公主要來 ”云掌柜的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一边紧张的回答 这问題 实在太棘手 让他这个久经商场的老将 都觉得极为头疼 谁叫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而他们锦绣山庄名声再大 也只是一介商人 是名声最不好的商人 ------------ 第三百一十六章 大闹锦绣山庄2 【全文字阅读.】 “哼 你这老头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老实 看來本宫今日不给点颜色瞧瞧 你们是不会交出花项荣了对不对 ”青如怒气冲冲 极为不悦的吼道 “不不 公主 不是您想的那样 奴才所说 句句属实 并无半句虚言纳 ”云掌柜的焦急辩解道 连他自己都已经心急如焚 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哼 來人哪 给本宫砸 通通给本宫砸了 什么天下第一庄 今日本宫就让它变成天下第一烂庄 ”青如极为嚣张的吼道 命令着随行侍卫 拼命的砸起了锦绣山庄的东西 顿时整个布局精致幽静的锦绣山庄 变成了人间炼狱 小二伙计战战兢兢躲在后堂 骨头都软了 哪还有人敢出來 云掌柜哭喊着 无力的颓然坐到地上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束手无策 青如极为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心中暗暗喜道:敢得罪我皇兄 哼 这就是下场 正在此时 门外传來了喧闹声 似乎有人吵着要进來 被青如随行带來的侍卫挡在了门口 “什么事 ”青如高声喊道 “启禀公主 有人自称是此处的少主 想要进來 ”门口的侍卫迅速本到青如面前 大声的汇报道 “哦 老人家 你不是说他已经回东魏了么 怎么现在又冒出來了 本宫看你就是存心欺瞒是不是 ”青如说的极为和言语上 但是云掌柜的却是听的头皮发麻 这种口气怎么停都不像是在聊天 而更像是兴师问罪 或者说是秋后算账 虽然口气悠闲 犹如平日闲聊 但其中的危险 却是比厉声怒喝 來的更加猛烈 “不..不是....”云掌柜急忙解释道 连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口齿不清了 “什么不是 ”青如打断云掌柜的话 然后对前來报讯的侍卫 厉声命令道:“带他进來 ”然后昂头挺胸 不去理会已经吓出一身冷汗的云掌柜 “是 ”侍卫回答一声 然后对这外面大声喊道:“公主有令 带花项荣觐见 ”声音极为短促有力 与太监拉长尾音的高喊是极不相同 花项荣闻声走了进來 扫视一眼被砸的乱七八糟的大堂 眉头紧皱 看不出究竟心中在作何打算 “草民花项荣 见过公主 ”花项荣一见堂中只有以为女子 便猜想 一定就是青如公主 于是走上前去 躬身一礼 青如回头 不停的打量着这个讨厌的东魏人 虽然长的还算俊朗 但怎么看是怎么不顺眼 年纪轻轻能拥有天下第一庄 可想而知 此人非比寻常 但怎么他就是东魏人 东魏人都不是好东西 就该好好教训 花项荣被青如这样静静的打量 心中极为不悦 本來见她前來踢馆 将锦绣山庄掀了个底朝天 心中就已经怒火冲天 只不过久经商场 他的那份忍耐和涵养 毕竟不是普通人可比 所以纵然心中极为恼怒 也是暂时将那怒火给压下了 依然作温文尔雅 彬彬有礼状 而现在此女竟似乎还有要将事态扩大化的准备 于是他的怒火便有些藏不住了 “不知公主 此为何意 ”花项荣极为不悦 淡淡的问道 事实上他刚刚到此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看到青如嚣张的反客为主 而一向处变不惊的云掌柜的 却是一脸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便已经猜出 今日之事非比寻常 当然 青如既是公主 她在此嚣张也当得起 只是她砸烂了锦绣山庄 这又算怎么回事 “沒有何意 本宫乐意 ”青如极为蛮横的回答道 这个回答堪称一绝 任何人听了那心中的怒火都会直往上冒 这算什么回答 摆明是沒事來找事的 她就是來找茬的 “你....”花项荣一时气结 想要发作 偏偏顾忌对方的身份 硬生生将这股怒气压下 “少主 我沒有保护好山庄 您责罚我吧 ”云掌柜的见花项荣去而复返 而锦绣山庄已经在自己手中成了这幅模样 不仅羞愧难当 自动请罪 说着 已经开始老泪纵横 锦绣山庄在他的苦心经营下 这许多年 就不曾像今日这般狼狈过 他有何颜面 面对少主的重托 “云叔叔 不碍事 这不怪你 ”花项荣扶起跪下请罪 已经泪流不止的云掌柜 极为贴心的劝说道 然后转向青如 眼中透出一股恼怒:“公主 草民自认为从來不曾得罪公主 更不曾与雪国皇族有过任何过节 就算是草民在这雪国经营锦绣山庄 税银可是从來不曾少过一分 公主如此不问青红皂白 便将我锦绣山庄砸烂 是否于情于理于国发 均不合 ”花项荣撇过脸 不去看嚣张的青如 不卑不亢的反问道 他花项荣虽然是商人 可从來也不会是欺软怕硬的小人 他花项荣是君子 活的坦坦荡荡 靠自己的劳动赚钱 虽是商人 也沒什么丢人的 更用不着惧怕谁 “本宫从來不知道什么是情 什么是理 更不知道什么是法 本宫只知道 得罪我皇兄 就是触犯国法 东魏人得罪我皇兄 就更是罪大恶极 哼 ”青如极为嚣张的回答道 犹如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 她想怎样 完全是她的权利 无人可说半个不字 但是她的对手是花项荣 不是普通的草包 若是如此轻易便被恐吓 那么他也无法成就锦绣山庄天下第一庄的美誉 “哦 公主 你是來替皇上报仇來了 ”花项荣极为轻蔑对于青如对视 就算是公主皇女又如何 他花项荣行走江湖 就从來沒有怕过谁 “是 ”青如极为嚣张的回答 她是公主 高高在上 无人敢冒犯 “难道雪国的皇上 就如此度量么 也难怪央央雪国 虽然与我东魏同并称天下两大强国 却一直只是安于现状 龟缩在北方冰寒之地 不敢南下攻城略地 反倒是我们这些可恶的东魏人 四处征战 为营造天下太平 扫平障碍 ”花项荣不屑的平平静静回答 将自己的豪气与气魄 一一显露 也将青如气的连怎么生气都已经快忘了 ------------ 第三百一十七章 花项荣拨乱反正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你你.....”青如气急。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连皇兄也对她客客气气,这个东魏的王八蛋算哪根葱?居然敢对她如此嚣张!让她堂堂雪国公主颜面何存? 气急之下,青如连说话都已经结巴起来,你了半天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一张本就白皙的脸,更是因气急而涨的通红。 “我怎么样?我怎样?我说的是事实,你虽贵为公主,也不能如此无理取闹。你身为公主,如此心胸狭窄,劳民伤财,便是罪大恶极。你可知道今日你所损坏之物,放在寻常百姓家,可让多少人一声衣食无忧吗?你如此暴殄天物,便是与情与理不容,更是于法不容!贵为公主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妄图,王子犯法,罪加一等!”花项荣毫不示弱,丝毫不给青如任何面子。极为不悦的将青如的嚣张气焰完全顶了回去,那张本就已经通红的脸,此刻更是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然后再转红。她青如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侮辱! 当然,是除了第一次见长孙长平的时候,这么没面子外。长孙长平不是好东西,花项荣更不是东西。她恨透这两个人了。 “你你....” “我我我...我怎样?”花项荣学着青如的结巴,反问道。 “你竟敢藐视本公主.....” “藐视又怎样?我就藐视了。像你这么刁蛮任性,蛮不讲理的女人,我诅咒你嫁不出!公主又怎样?公主也是女人!小小年纪不学温柔,不在宫中好好学女儿经,跑出来打家劫舍,你就是不对!怎样?”花项荣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这场争斗,让在场的无论是侍卫还是锦绣山庄的伙计,都捏了把冷汗。这算怎么回事啊?明明公主是来踢馆的,怎么越看越像是两个亲密无间的人,在这里闹别扭呢? 侍卫们傻眼了,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的不亦乐乎。而刁蛮的青如公主吃瘪这还是头一回,他们也不知道是否该上前去帮助一把了。看过来看过去,也不知道该不该前去帮忙。 青如气急,跺脚开始哭起鼻子来。花项荣双手抱胸,昂首挺胸,不去搭理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你们,你们没看见本公主被人欺负了吗,还不赶紧帮本公主出气去。你们谁要是敢不帮本宫,看本宫回宫后怎么处置你们!”青如跺着脚,边哭着,边威胁着手下随行的侍卫。既然文的斗不过他,那他就来武的,她就不信了,自己就会栽在这个东魏王八蛋的手中。 “你这是在孤注一掷么?”花项荣不以为然,回头挑衅的看着青如扬眉说道。这模样更加让青如气的七窍生烟。 “你们还杵着干嘛。还不去,不把花项荣给本宫拿下,你们就休想跟本宫站着回宫去!”青如的威胁又开始了。她贵为公主,随身带着这么多侍卫,哪用的着她自己亲自出手,那不是自降身份么?她才懒得与这些东魏贱民揪扯呢。 再说了她还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花项荣。这么一想,青如的心情也就顿时好了起来,不那么气急败坏了。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花项荣团团围在中间,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一个个虎视眈眈。 “要是谁勇猛异常,帮本公主出气,回宫后,本宫重重有赏!”见此状况,青如还不忘再在一旁加一把火。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她从来都不相信有人会无所求的帮助自己。 “你们可都准备好了,若是让我花项荣横着扔了出去,可别怪我出手太重!”花项荣不以为然的说道。说的极为嚣张,极为云淡风轻。 “那就请吧!花庄主!”青如随便找了个位子,选了个极为舒适姿势坐下,然后趴在这整个大堂唯一一张不曾受到波及的原木桌上,把玩着上面的茶具,极为悠闲的说道。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这锦绣山庄,与其他地方还真是大有不同,连茶具都是用极为讲究的瓷器特别制作而成,那颜色,配上锦绣山庄特有的碧绿清茶,简直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那种翠绿欲滴的样子,让人感觉,简直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大堂中乱作一团,青如悠闲的赏玩着这锦绣山庄别致的茶具。噼噼啪啪之声不绝于耳,青如轻叹一声,随手扔掉手中的一直茶杯,茶杯应声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然后传来一声惨嚎。 青如满如的轻笑。然后回身,去验收自己的战果。 转身之际,眼前的情景,让她顿时吓了一跳。手中本来还把玩着的另外一只茶杯也应声被掉落到地上,摔了个稀烂。吓的她尖叫一声,慌忙后退躲避。 “你你你....”刚刚还悠闲不堪的青如,高贵的青如公主,转身之后,却是连说话都不会了。只是惊慌的看着大堂中悠闲站立的花项荣,好似不经意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尘土。 “怎么了,高贵的公主?你是想问草民,你的侍卫都上哪去了吗?”花项荣轻笑的问道。这种小儿科,他早就不放在眼里了。可惜青如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还想要以多欺少,以无力来征服他,简直是不自量力。 “你你,你想干什么?”青如此刻才感觉到了害怕,不住了后退,几乎站立不稳,若不是扶着身后的桌子,恐怕此刻她已经狼狈的摔倒在地,连滚带爬了。今日的仇她记下了,花项荣么?她更是记下了。 看着青如一脸的狼狈和惊恐,花项荣极为好笑的秦轻轻一笑,指着门外说道:“诺,你的侍卫都在外面,你是自己出去与他们汇合,还是也要我像扔他们一样将你扔出这锦绣山庄?”现在一派休闲的人变成了刚刚还被人虎视眈眈的花项荣。而青如的嚣张气焰,已经完全被压了下去。 顺着花项荣手指方向看过去,门外她带来的侍卫,正堆在地上被堆货物一般堆叠一起,不断痛苦的**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似乎都已经浑身酸软,没有力气了。 青如不禁皱眉,嘟起小嘴,在心中暗骂废物。 ------------ 第三百一十八章 痞男斗公主 【无弹窗.】 “你你.....”青如气急 她长这么大 还从來沒人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连皇兄也对她客客气气 这个东魏的王八蛋算哪根葱 居然敢对她如此嚣张 让她堂堂雪国公主颜面何存? 气急之下 青如连说话都已经结巴起來 你了半天也不知道接下來该说什么了 一张本就白皙的脸 更是因气急而涨的通红 “我怎么样 我怎样 我说的是事实 你虽贵为公主 也不能如此无理取闹 你身为公主 如此心胸狭窄 劳民伤财 便是罪大恶极 你可知道今日你所损坏之物 放在寻常百姓家 可让多少人一声衣食无忧吗 你如此暴殄天物 便是与情与理不容 更是于法不容 贵为公主又如何 普天之下 莫非妄图 王子犯法 罪加一等 ”花项荣毫不示弱 丝毫不给青如任何面子 极为不悦的将青如的嚣张气焰完全顶了回去 那张本就已经通红的脸 此刻更是由红转白 又由白转青 然后再转红 她青如长这么大 就沒受过这种侮辱 当然 是除了第一次见长孙长平的时候 这么沒面子外 长孙长平不是好东西 花项荣更不是东西 她恨透这两个人了 “你你....” “我我我...我怎样 ”花项荣学着青如的结巴 反问道 “你竟敢藐视本公主.....” “藐视又怎样 我就藐视了 像你这么刁蛮任性 蛮不讲理的女人 我诅咒你嫁不出 公主又怎样 公主也是女人 小小年纪不学温柔 不在宫中好好学女儿经 跑出來打家劫舍 你就是不对 怎样 ”花项荣咄咄逼人 寸步不让 这场争斗 让在场的无论是侍卫还是锦绣山庄的伙计 都捏了把冷汗 这算怎么回事啊 明明公主是來踢馆的 怎么越看越像是两个亲密无间的人 在这里闹别扭呢 侍卫们傻眼了 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 争吵的不亦乐乎 而刁蛮的青如公主吃瘪这还是头一回 他们也不知道是否该上前去帮助一把了 看过來看过去 也不知道该不该前去帮忙 青如气急 跺脚开始哭起鼻子來 花项荣双手抱胸 昂首挺胸 不去搭理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你们 你们沒看见本公主被人欺负了吗 还不赶紧帮本公主出气去 你们谁要是敢不帮本宫 看本宫回宫后怎么处置你们 ”青如跺着脚 边哭着 边威胁着手下随行的侍卫 既然文的斗不过他 那他就來武的 她就不信了 自己就会栽在这个东魏王八蛋的手中 “你这是在孤注一掷么 ”花项荣不以为然 回头挑衅的看着青如扬眉说道 这模样更加让青如气的七窍生烟 “你们还杵着干嘛 还不快去 不把花项荣给本宫拿下 你们就休想跟本宫站着回宫去 ”青如的威胁又开始了 她贵为公主 随身带着这么多侍卫 哪用的着她自己亲自出手 那不是自降身份么 她才懒得与这些东魏贱民揪扯呢 再说了她还就不信了 这么多人 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花项荣 这么一想 青如的心情也就顿时好了起來 不那么气急败坏了 侍卫们一拥而上 将花项荣团团围在中间 不给他任何逃跑的机会 一个个虎视眈眈 “要是谁勇猛异常 帮本公主出气 回宫后 本宫重重有赏 ”见此状况 青如还不忘再在一旁加一把火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她从來都不相信有人会无所求的帮助自己 “你们可都准备好了 若是让我花项荣横着扔了出去 可别怪我出手太重 ”花项荣不以为然的说道 说的极为嚣张 极为云淡风轻 “那就请吧 花庄主 ”青如随便找了个位子 选了个极为舒适姿势坐下 然后趴在这整个大堂唯一一张不曾受到波及的原木桌上 把玩着上面的茶具 极为悠闲的说道 这锦绣山庄 与其他地方还真是大有不同 连茶具都是用极为讲究的瓷器特别制作而成 那颜色 配上锦绣山庄特有的碧绿清茶 简直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 那种翠绿欲滴的样子 让人感觉 简直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大堂中乱作一团 青如悠闲的赏玩着这锦绣山庄别致的茶具 噼噼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青如轻叹一声 随手扔掉手中的一直茶杯 茶杯应声而落 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然后传來一声惨嚎 青如满如的轻笑 然后回身 去验收自己的战果 转身之际 眼前的情景 让她顿时吓了一跳 手中本來还把玩着的另外一只茶杯也应声被掉落到地上 摔了个稀烂 吓的她尖叫一声 慌忙后退躲避 “你你你....”刚刚还悠闲不堪的青如 高贵的青如公主 转身之后 却是连说话都不会了 只是惊慌的看着大堂中悠闲站立的花项荣 好似不经意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尘土 “怎么了 高贵的公主 你是想问草民 你的侍卫都上哪去了吗 ”花项荣轻笑的问道 这种小儿科 他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可惜青如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还想要以多欺少 以无力來征服他 简直是不自量力 “你你 你想干什么 ”青如此刻才感觉到了害怕 不住了后退 几乎站立不稳 若不是扶着身后的桌子 恐怕此刻她已经狼狈的摔倒在地 连滚带爬了 今日的仇她记下了 花项荣么 她更是记下了 看着青如一脸的狼狈和惊恐 花项荣极为好笑的秦轻轻一笑 指着门外说道:“诺 你的侍卫都在外面 你是自己出去与他们汇合 还是也要我像扔他们一样将你扔出这锦绣山庄 ”现在一派休闲的人变成了刚刚还被人虎视眈眈的花项荣 而青如的嚣张气焰 已经完全被压了下去 顺着花项荣手指方向看过去 门外她带來的侍卫 正堆在地上被堆货物一般堆叠一起 不断痛苦的**着 想要从地上站起來 似乎都已经浑身酸软 沒有力气了 青如不禁皱眉 嘟起小嘴 在心中暗骂废物 ------------ 第三百一十九章 救兵来了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皇兄!”青如低头,丢脸到家的低声呼唤,那声音,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楚楚可怜的样子。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就是不肯掉下来。 “你不是早回宫了么?怎么在这?还是从天而降?”欧阳祁吃惊的问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问清楚。 “皇上!刺客抓到了吗?您可曾有事?”姬嫣的声音从郊外传了过来,接着是姬嫣挑起轿帘,担忧的丽荣映了进来。 却不料看见了轿子里蹲着的青如,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姬嫣也吃了一惊。 “青如!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早早就回宫了吗?”姬嫣吃惊的问道。 “此事回宫后再说吧,这里没有刺客,你也回轿,我们这就起驾回宫!”欧阳祁不悦的淡淡说道。青如一脸委屈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今日她的脸丢大了,面子也全没了。还不能告诉皇兄和皇嫂,简直是她这辈子最别去的件事。 “是,臣妾告退!”姬嫣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什么次看,根本就是青如这丫头突然捣乱,让侍卫以为有刺客。 姬嫣淡淡看了一眼一脸委屈的青如,又停下说道:“皇上,既然皇妹还未回宫,不如让她与臣妾同行吧!”在众人面前,姬嫣是极力维护自己的善解人意,温柔皇后的形象。 “她的轿子不是还在吗?让她自己回去,路上也正好好好反思一下,今日究竟错在哪里!”欧阳祁沉着脸,一脸的心事重重。 姬嫣不再说什么,拍拍青如的手,算是安慰,便离开了。既然欧阳祁都已经这么说了,她还能再说什么?今日长平那个贱人大婚,皇上势必心情烦闷,不管说什么都会无用,既是如此,她又何必自讨无趣? 反正长孙长平那个贱人已经嫁人,以后的日子还长,她有的是时间来赢得欧阳祁的心。就算不能赢得他的心,能用自己的真心和能力,来赢得他的尊重,也对稳固自己的地位,有百利而无一害。关键是身边没了阻碍,一切都好说。 只是不知为何他竟会突然罢免了父亲的丞相之职。这些年,父亲一直恪尽职守,忠君卫国。更是辅佐他登上皇位,如今他皇位刚刚坐稳,便罢免了父亲,难道真的是父亲老了,便不再有用了,于是便要一脚踢开了么? 姬嫣的心中有气,却不能随意发作。因为她是皇后,而她的夫君,虽是她的夫君,可也是九五之尊。他们既是夫妻,更是君臣。 今晨早朝过后,父亲前来凤栖宫,说是见她最后一面,日后便不知道再见是何时。父亲气愤的说着,整个人似乎在那一瞬间苍老了十年! 父亲是在乎自己的丞相之位的,那是他用毕生心血,苦心经营,才的来的权势与地位。父亲从未居功自傲,虽然身在高位,却从不曾做过任何越矩之事。就如此便让父亲卸甲归田,不仅父亲无法理解,连她这个女儿,也无法理解。 姬嫣回到了自己的轿子中,不去理会任何人。今日她能顾全大局,给了长孙长平和李莫寒颜面,那便是她的极限。若是长孙长平那个贱人还敢回宫,没完没了的纠缠,她便不会再如此以礼相待。 真的后悔,为何那日的安排,竟然便宜了长孙长平那个该死的女人。若是自己就势与皇上缠绵一宿,那么今日身怀龙种之人便是自己,也不用担惊受怕,会让长孙长平肚子里的孽种被发现。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争一时之气,而错失良机。以后莫若是皇上的心一直不回到自己这里,那她岂非是一辈子都要独守空房?到老了也孤苦无依? 如今父亲又被把关,她更是连最后的屏障和倚靠都没了,这后位,究竟何日会易主,也说不准了。 姬嫣无力的揉揉生疼的太阳穴,低头闭幕,软软的靠在凤撵中,以最舒服的姿势靠着,闭上双眼,假寐了起来。 有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每日活的这么累,究竟是为了什么? 前面,青如战战兢兢的在欧阳祁的轿中,作楚楚可怜状,她真的很想告诉皇兄,她被人欺负了,而且还欺负的很惨。这还不止,还是被人从里面随手一扔,像扔垃圾一样给扔了出来。不仅如此,更是精准无误的掉落在皇兄的轿子里。这叫她这位堂堂的雪国公主,情何以堪?将来还有何脸面见人?雪国皇家的尊严又在哪? 欧阳祁虽然已经下了逐客令,要青如自己回自己的轿中,准备起驾回宫。但是青如支支吾吾,磨 磨蹭蹭,不肯下轿。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怎么了?”欧阳祁淡淡的问道,这个妹妹,从小便是这般让他头疼。 “皇兄!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青如居然大声哭了出来。苦的很是大声,似乎是故意哭给某人听的,生怕外面的人听不见。 “身为公主,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有什么委屈,回宫再说!”欧阳祁不悦的喝止道。堂堂公主,如此当街大呼小叫,确实有失体统,更有损皇家脸面。 “不!皇兄若是不给青如做主,青如就不回去!”青如哭丧着脸,继续耍赖到底。 “有何等大事?一定要此刻说吗?”欧阳祁心中烦躁,随口反问道。 “若是皇兄不给青如做主,青如就自己去讨公道,皇兄就看着青如将皇家脸面都丢光吧!”青如耍赖,竟然是一条道走到黑了,不管欧阳祁如何不悦,她就是要此刻,立刻,就地解决。 “.....”欧阳祁气结无语,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何事如此重要?一定要此刻解决?” “是他!他欺负我!”青如掀起轿帘,一指在站在门边看热闹的花项荣。这下可真是热闹了。 花项荣一看轿内青如的嘴脸露了出来,更是伸着手指向自己,轿内的皇帝更是顺着她的手势,向自己看来。不禁心中暗暗发苦,暗叫不好。 既然失去已经到了这一步,逃避是一定不会有用的。该怎样就怎样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花项荣从来就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 ------------ 第三百二十章 物色驸马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欧阳祁顺着青如的手指方向,看到了门边的人,是花项荣。他不禁开始觉得心烦意乱起来。这算是怎么回事?明明就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这个青如,总喜欢如此大惊小怪。 “是你去欺负他了吧!”欧阳祁明察秋毫,立即明白了一切。准是青如去找锦绣山庄晦气,被花项荣给扔了出来。 花项荣他见过一次,此人行事刚正,可谓是一身浩然正气,无论如何,也不像是随意招惹麻烦的人。更不像是随意与皇家为敌的人。 “皇兄!您又冤枉青如了!”青如不依,继续死缠烂打。 “回宫!”欧阳祁也懒得赶青如下轿,干脆让她呆在自己的轿中,便命令随行侍卫,起驾回宫。 这些小事,他实在是懒得去管。 今日之事,怎么看怎么像是青如自找无趣。怨不得花项荣出手太重。 队伍启动,洋洋洒洒,扬长而去。青如气急,狠狠的跺脚,无力的躺倒在欧阳祁的轿中,不甘的狠狠瞪一眼花项荣的方向,她居然看到了花项荣不知死活的向她耸耸肩,一副胜利在即的尊荣。更让她的火气无法咽下,她抡起拳头,朝花项荣晃了晃。 也仅此而已了,皇兄在,她是不敢随便造次的。 欧阳祁干脆闭上眼睛,装聋作哑,懒得去管她那些小动作。 待到队伍走远,青如彻底安静了,欧阳祁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他静静的看着青如,那眼神很是怪异,他从来不曾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的妹妹。这不同寻常,青如很就发现了,他转过头,发现欧阳祁正定定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很是奇怪。顿时心里开始发毛。皇兄这到底是什么眼神?好似很久不曾好好看过自己似得。 “皇兄你怎么了?”青如强忍心头的疑惑,试探的问道。 “哦,没什么。”欧阳祁收回目光,回过身来,慌忙说道。 “不对,皇兄刚刚看青如的眼神好奇怪!有事!”青如极为肯定的说道。不染皇兄不会如此怪异的看着自己,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呵,朕只是在想,青如也不小了,皇兄是否该为你无色驸马了!”欧阳祁淡淡一笑,回答道。那笑容里竟是苦涩,或许只是在感叹自己今生与挚爱无缘,所以顿感苦涩了吧。 “皇兄,您是在取笑青如么?青如还想在宫里躲陪皇兄几年呢!”青如吃惊的说道,言辞间很是不依。什么不小了,她才十五呢,还小,她才不想这么早早的就作别人的老婆,然后生一大堆的孩子。 “朕没有开玩笑。你都十五了,若是寻常百姓家,你早就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亲了,根本就没有你如此胡闹的机会。”欧阳祁继续淡笑着耐心的与这个唯一的皇妹闲聊着。 寻常百姓家,因为家贫,有女儿的,所以都早早的将女儿嫁了人,来减轻家中的负担。更有甚者,为了图高价钱财,将女人卖进青楼,从此让年幼的女儿,人尽可夫,受尽折磨。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知道又能如何? 他是帝王,百姓生活在苦难中,便是他的失职失策无道,他知道又能怎样?除了尽可能的为百姓减轻赋税,让百姓活的好一点,他还能怎样?虽然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但他也是凡人,在天下面前,他也同样时常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奈。 只是这种无力感,又有谁人能够理解自己? “皇兄!你都说了,那是寻常百姓家,可我是你皇妹,怎么能跟寻常百姓相提并论?青如还不想嫁人呢!”青如撒娇的居然依偎到了欧阳祁的肩头,开始用起惯用的手段撒娇耍赖。 “又说傻话了!你是公主,所以才要早早的觅得如意郎君,为我雪国之江山社稷,寻找以为值得信赖的伙伴!”欧阳祁轻轻揽过青如的肩头,宠溺的刮刮她柔软的小鼻子,宠溺的说道。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虽然宠溺,可他是皇帝,江山社稷重于亲情。即使再爱,也要舍弃。青如生于皇家,便要为这个社稷的稳固,牺牲自己想要的幸福。公主的命运便只有和亲,一如当日的长平。 想起长平,欧阳祁的心头犹如压着千斤巨石般沉重。若是当初不曾答应父皇前去南国该多好?那样自己也不会遇上长平,今日更不会如此痛苦。这世上,江山财富他紧握手中,唯一得不到的,便只有长孙长平。 别人穷其一生想要的东西,他唾手可得。而别人轻易便能得到的东西,他却是无论如何用心,也无法得到。或许,这便是帝王的孤寂,这便是帝王的坚韧。能忍常人知不能忍,牺牲自己想要的,换来所有人都想要的。比如权利,比如近前,比如整个天下,比如后宫佳丽三千。 “皇兄,青如早就想好了,青如的未来驸马,一定要能为皇兄分忧解难,否则,窝囊废的男人,青如就不要他!就算外面成亲了,我也要休了他!嘿嘿!”青如及其顽皮的在欧阳祁的怀中说道。 这种话,恐怕也就只有这青如公主敢大言不惭的说出口了。天下间自古便只有男子休妻之说,哪里有女子休夫的。这个青如,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欧阳祁会心一笑,青如的用意他懂,这时青如在逗她开心呢。 “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青如很是不乐意的反对道。她说真心话也要取笑她吗?真是布置好人心。 “皇兄是笑,这天下从来不曾有过女子休夫的,你如此,天下间好男儿如何敢娶你过门?”欧阳祁取笑的说道。这个皇妹从来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就不曾少过,就连休夫之事,也亏她想得出来。 “谁让我是你皇妹?若是真的到了那天,青如相信皇兄一定会恩准青如成为全天下第一个获得休夫权利的女子,我说的对吗,皇兄?”青如幸福的在欧阳祁的怀中娇笑。 “是啊,皇兄当然会答应你,你是朕的皇妹啊!”欧阳祁笑着,脸在青如的小脑袋上蹭了蹭。很久没有跟皇妹这样亲近过了,皇妹是不是也会怪自己呢? 自己总是如此顾此失彼,看来自己还是作的不够好啊。 ------------ 第三百二十一章 刺客闯宫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队伍浩浩荡荡行进着,姬嫣独坐轿内,愁眉不展。青如与欧阳祁说笑着,转眼就到了皇宫。 刚刚进午门,就有近卫军统领前来见驾。 欧阳祁不悦,这些事,为什么从来就不曾消停过。他虽是皇帝,可也是人,他也想要清净。偏偏这清净往往都是稍纵即逝,无法持久。 “有事到大乾殿朕再相加询问!”见有人拦驾,欧阳祁不悦的直接说道。语气虽然还是平淡的,但是帝王之威,却是让所有人感觉到了这话中的危险。天子发怒了,不宜久留。 欧阳祁的话音落下,轿子便启动,浩浩荡荡,直奔大乾殿而去。 又有一场风波起了!欧阳祁心中叹息道。 “皇妹,既是如此,你便与皇嫂同回,有事朕定会派人传你如何?”想了想,欧阳祁说道。 “不嘛皇兄!人家还只见过你温柔体贴的样子呢!今日青如就想看看皇兄发怒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会否很可怕?嘻嘻!”青如娇笑着,不依不饶。 在青如的印象中,皇兄确实从来不曾大声说话,不曾发怒。就算心情极为不悦,也只是闷不做声,低声叹气,独自思考着解决之法。皇兄在她面前,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很体贴的好大哥。但是据说皇兄最近经常发怒,而且很凶的样子。青如心中好奇,却不敢随意去惹怒皇兄。其实她只是不想为皇兄添乱,皇兄宠爱她,她也该让皇兄心无牵挂才对。 既然今日之事如此十万火急,那么皇兄一定会焦头烂额,那么自己在场是否也会为皇兄出谋划策,一解燃眉之急呢? 自古后宫戒律,后宫女子,不得干涉朝政,违令者杀无赦。虽然青如一直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子,那样自己就能为皇兄分忧了,但是事实是她只是一介女子,便只能眼睁睁远远的看着皇兄皱眉,愁眉不展。 她想逗皇兄开心,她作出许多让人发笑之事,逗笑了许多人,而皇兄,却始终不曾见他展颜一笑。 青如终于明白,皇兄的心不在个人的小小乐,皇兄的心中压着太多沉重的负担,他所背负的太过沉重,并不是她这样的小女子便能理解的。而她能作的,也只是不让皇兄再为她挂心而已。 今日,她是铁了心一定要去看看皇兄是怎样处理政事的,日后,也好为皇兄作些什么。 “你呀!总这么淘气!”欧阳祁刮刮青如的小鼻子,宠溺又无奈的说道。接着他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不过今日之事或许十万火急,朕不能受任何干扰。所以今日朕不能带上你!若是真的想看朕生气的样子,就好好想想,有什么事是朕无法忍受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恩?”欧阳祁哄着青如。对付这个妹妹从能只能用软的,好言相劝,若是真的用空核威胁,那简直是让她铁了心,非要做成你所反对的事。 “皇兄......” “停!”青如还待说什么,却已经被欧阳祁抢了话头。君王金口已开,便成既定事实,无法改变,青如只好丧气的低头咬唇。急也无用。 “皇上,有何吩咐?”赵元峰在轿外沉声问道。 “带公主去随皇后回宫!皇后今日身子不适,让太医好生照料!”欧阳祁在轿内隔着帘子,沉声命令道。 回大乾殿议事,带着青如,实在不妥。 “是!”赵元峰说着,掀起帘子,做出请的姿势。 青如记不情愿的读起小嘴,幽怨的向欧阳祁求救,欧阳祁却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最后青如无奈,只得跺跺脚,随赵元峰下轿。随即青如乘坐的轿子便被抬了过来,青如在侍卫的搀扶下轻轻上轿,随姬嫣一起朝后宫而去。 “起驾!”送走姬嫣和青如,赵元峰一声高呼响起,随即欧阳祁的队伍也开始朝大乾殿而去。 送走青如,欧阳祁的脸也开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始陷入阴沉,究竟在他离开皇宫的这段时间,会发生些什么?竟让守卫如此急着要将事情上报? 行至大乾殿中庭,欧阳祁忽然停下,冷冷的命令道:“传他们到御书房见驾!”接着便不再停顿,直往御书房而去。 现在任何地方都会让他心烦意乱,唯有御书房的僻静,才会让他的心稍得宁静。 这人生,本以为坐上皇帝,便是人生最大的梦想,却不曾想,这目标的真的达成,却让他感觉到了更加的疲惫。这帝王之位,真的是他想要的吗?连欧阳祁自己有时候都不太明白。 但是既然他已经坐到了这一步,那么便不能后退。君王是一生的事业,更是全天下的瞩目和榜样,即使再累,再举步维艰,也必须要咬牙坚持,直到生命终结。 帝王的荣耀,万事瞩目。可帝王的孤寂,帝王的无奈,无望的悲哀,帝王的喜怒哀乐,这世上,可有几人能懂? 欧阳祁刚到御书房,刚刚前来报讯的守卫随后便到。来的还不只此人一人,身后跟随的近卫军守卫,更是押着几个人一起前来。 欧阳祁皱眉,沉着脸扫视着这些人一起走近。赵元峰寸步不离,跟在身侧,为其保驾护航,也一起看着门口的人慢慢走进。 “奴才见过皇上!”为首的守卫走近之后,屈膝一礼,向欧阳祁行礼。 “何事,但讲无妨!”欧阳祁懒洋洋的依靠在宽大的龙椅中,淡淡的问道。 “启禀皇上,奴才等在巡查之时,发现有几个可疑之人混入宫中,奴才怀疑此人乃是东魏派来的细作,遂命守卫抓住相加询问。”守卫低着头,整张脸几乎都隐藏在那顶巨大的头盔之中。 “哦?东魏间隙?何以确定?”欧阳祁微微杨梅,一边询问,一边开始仔细斟酌守卫的话。 天 下之人如此众多,天下各大小势力更是无数,这个侍卫,是如何确定这些人便是东魏细作?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完全确定,凡事偷偷潜入皇宫之人,皆是心怀不轨之徒。 ------------ 第三百二十二章 活捉刺客 【最新章节阅读.】 那守卫头领微一沉吟 方才说道:“其实制服这些人的人并非奴才等 而是另有其人 ”守卫说道而是之时 声音已经越來越小 小到几不可闻 但是欧阳祁却是清楚的听见了 赵元峰也听见了 不是他们 那又是谁 但换句话说 如果真的是东魏派來的细作 就凭他们这些人 也确实无法真的将之抓获 这个守卫 还算坦诚 不敢邀功 “启禀皇上 抓住这些刺客的 其实是凤栖宫的关雨泽 关侍卫 ”守卫沉声回答 “关雨泽 ”欧阳祁轻声重复着 这个关雨泽 还真是本事不小 从东魏來雪国 才短短几个月 便取得皇后信任 得皇后推荐 入宫述职 如今更是管起了宫中的安危 看來此人之心 一直都不曾安于平静 或者说 他的心 从來就不曾安定过 一开始他的目的 便是引起他欧阳祁的注意 然后好在这雪国 做出点什么罢 无论是什么 他欧阳祁都静观其变化 量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來 “是 关将军路过 见我等久攻不下 于是出手相助 将贼人擒下 ”随着守卫话音一落 身后被擒住的几个被称作细作的 便不停的挣扎抗议起來 似乎对关雨泽这三个字深恶痛绝 或者说本就相识 却不料会载到他的手里 欧阳祁也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示意赵元峰前去摘掉他们口中塞住的东西 然后赵元峰很是平静的问道:“现在我问你们什么 你们就回答什么 听清楚了么 若是有半句虚言 小心脑袋 ”说着 赵元峰佩刀突然出鞘 斩向隔他最近的贼人 风起 声落 刀还入鞘 世界顿时恢复平静 良久 几缕发丝 轻飘飘的不知从何处飘落而來 这发丝被斩断成数节 洋洋洒洒 飘落而下 惊呆了被抓住的刺客 吓的他们目瞪口呆 赵元峰不理会刺客的目瞪口呆和眼中的惊讶 轻蔑的扫视一眼四周 然后才沉声说道:“现在我问你们 你们为什么刺杀我雪国皇上 是谁派你们來的 ”说完 目光冷冷的扫向被抓的刺客 摄人的精芒 让那刺客 不由自主浑身一个激灵 一股恐惧 顿时袭上心头 后背手心更是吓出一股冷汗 他发誓赵元峰刚刚那冷冷一瞥 绝对是这世间最具震慑力和杀伤力的眼神 在那一瞥中 他甚至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机 和死亡的气息 他从來不曾感觉到 死亡会离的如此之近 一阵沉默 赵元峰在御书房不停的踱步 军靴踩在地面 发出沉重的闷响 让那刺客觉得 自己便是待宰的羔羊 每一声闷响的响起 便是死亡又近了一步 刺客被吓的面无血色 苍白无力 如果可以 他到是宁愿一头晕死过去了事 偏偏此刻却是清醒无比 而且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自己技不如人 刚刚行动 便被人生擒 这怨不得他人 做刺客是这世上最神秘的职业 因为无人知晓 却也是这世上最危险的职业 因为随时都要准备面对死亡 而今日赵元峰那冷漠的一瞥 真的是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那种恐惧 让他无法保持冷静 但是这种境况 他又不得不保持冷静 这是作为一名刺客最基本的素质 赵元峰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他的目的便是让这刺客害怕 然后将幕后主使 和盘托出 既然刺客已经害怕了 那目的也就达到了 赵元峰见刺客已经开始惧怕 上前一把扯掉刺客口中塞上的脏物 顿时杀气升腾 如无形压力 在源源不断释放 刺客皱眉咬牙沉默 还在犹豫中 拒不回答 “说 ”沉寂的御书房 忽然响起赵元锋的一声暴喝 本來还保持冷静的刺客当面承受这股突如其來的压力 顿时最后的防线崩塌 抬头定定看向近在咫尺的凶神恶煞 目中已经不止是惊恐 还有呆愣 刺客的意识在赵元锋一声怒吼之后彻底一片空白 他甚至忘了自己现在究竟该做什么 除了定定望向赵元锋 整个人都变得僵硬 其实赵元锋这一吼 不仅刺客被吓住 连一直只是旁听 授权赵元锋主审的欧阳祁都被这一吼 震落了手中的朱笔 欧阳祁本來只是静心批阅着那堆奏折 坐等最后结果 那堆奏折似乎永远都堆的像小山一样高 好像永远都不会减少一般 全国上下 多少八百里加急 他无论何时 都放心不下这堆奏折 只要來到这御书房 批阅奏折 几乎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而这一打岔 也已经让他批阅奏折的兴致去了大半 随手将手中捧着的奏折也干脆一并丢到一边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坐等赵元峰的审问结局 目光阴沉不定 也不知究竟是在谋划些什么 “本将军并不想对你用刑 你若识相 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趁早说了的好 免得受皮肉之苦 ”赵元峰继续冷冷的威胁 这些个刺客 一天不除 雪国便不得安宁 皇上更是不得安宁 对刺客他赵元峰从不手软 更不值得同情 再悲惨 再不堪的路 也是他们心甘情愿自己选择的 既然选择了 便应该知道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刺客从惊愕中回神 愕然无助的看向赵元峰 视线随即转向赵元峰身后稍远处 正慵懒而坐的皇帝欧阳祁 似乎是在挣扎 在思考 但是那种挣扎的神情只是瞬间便消失不见 随即换上的是不屑 是不信 是鄙夷 刺客的下场有两种 一种是死无葬身之地尸骨无存 另一种便是乖乖就范 从此继续为他人作杀人工具 不死不休 很显然 所有的刺客都知道自己的下场 更知道自己的运气不会太好 随时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这也是最坏 最可靠的打算 于是 本來还有些犹豫的刺客 不久便想清楚了一切 干脆死也不说 这样至少还有他人或许能完成任务替他报仇雪恨 若是他全盘招供 不仅他死路一条 连与他一起行动的人 即使侥幸生还 或许也会死的更惨 ------------ 第三百二十三章 借口 【风云阅读网.】 刺客冷哼一声 恨恨别过脸去 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赵元峰还欲继续询问 欧阳祁却是缓缓站了起來 走到此刻跟前 挥手示意赵元峰退下 赵元峰见状 狠狠瞪视刺客一眼 不甘心的退到一边 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只见欧阳祁却是仔细打量了刺客 然后才轻叹一声 然后沉声问道:“既然你不愿意回答赵将军的问话 那便不问 ”他的声音很温暖 在此刻毫无半点情感参杂 让人听着很是温暖 而刺客却并未被其打动 仍然是不屑的冷哼 别过脸 不管他们问什么 就是闭口不言 但是听见欧阳祁那暖暖的声音响起的时候 刺客真的吃了一惊 不可置信的看向一脸无害的欧阳祁 甚至眼中还有某些渴望和感激 紧接着 欧阳祁不徐不缓的问道:“但是你要告诉朕 你可曾见过关雨泽 ”这话一出 不仅此刻糊涂了 连赵元峰也糊涂了 在场的人都糊涂了 一个东魏來的丧家之犬 有什么好关心的 值得劳烦天子之尊亲自过问么 这只不过是欧阳祁慢慢试探刺客的一种方式罢了 关雨泽來自东魏 而关雨泽更是被东魏瑶夫人冠上通敌叛国之罪 将之一并诛杀 只可惜 如此不明事理的东魏 纵然再强大 却依然有漏网之鱼 关雨泽不仅美死 还突然冒了出來 竟然还來到了雪国宫中 给皇后作起了护卫 而关雨泽更是官宦之家 当日关家被宣布同底叛国 收押天牢之事 更是天下皆知 东魏瑶夫人也真是够狠的 居然将为自己奋斗许多年的老臣 逼到如此绝境 最后不得不随着逃跑的长平 來到这里 既然东魏将此等人才弃之不用 那么他欧阳祁便却之不恭了 当然要好好的利用一番了 “呵 沒关系 你们不愿意说 朕却知道 你们是东魏瑶夫人派來的对不对 ”欧阳祁轻笑一声淡然说道 然后回头扫视一眼刺客 那眼神中的笃定和自信 足以让敌人胆寒 然而刺客却并未妥协 抱定逼死置信 铁了心无论欧阳祁问什么都拒不回答 欧阳祁再次轻笑一声 继续说道:“你可知道 你们來的可真是时候 东魏居然明目张胆派刺客前來我雪国欲行刺于朕 难道东魏瑶夫人已经一副也无法容忍朕的存在了么 你们可知 朕早已经有诛灭东魏之心 可惜两国关系一直表面平静 朕正愁无从下手 你们的到來 正好给了朕一个极好的理由 既然这个时候 瑶夫人给朕送來一份如此大礼 朕岂能不笑纳 ”说完 欧阳祁又是一阵轻笑 笑这世间有些人明明愚蠢 却偏偏自以为聪明 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 却不知所有的预知 早已经向着别人预料的方向发展而去 欧阳祁并不是一个是好战乱血腥之人 可是他也是个男人 是个君王 手中的权利早已经至高无上 却偏偏有人不知死活不停挑衅 更可恨的是 这个人还只是个女人 这简直就是对全天下男人的亵渎和蔑视 他欧阳祁并非心高气傲之人 却是自尊心极强之人 天下争战不断 却始终只因为一个女人而起 而且还是个及其厉害的女人 指点江山 将一切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女人 更是让他与挚爱都埋下祸根 永远相见而无法相守的罪魁祸首 若不是东魏兴兵來犯 南国不会灭 那么只要父皇派人提亲 此刻 或许他的皇后早已经是长平 他的后宫岂会再有别的女人 现在 长平也不会在意彼此身份上的悬殊 而从來不肯放下心中的仇恨 放心与自己在一起 不过话说回來 现在他根本就沒有资格再说这些 因为长平已经成亲 如今是李夫人 是别人孩子的母亲 他纵然贵为天子 又有何权利和资格对别人的妻子表达自己的情意 那岂不是要昭告天下 强者便可以恃强凌弱 随意霸占他**儿 他本不想如此之快便与东魏为敌 偏偏蟾宫匆匆成亲 让他对东魏的仇恨猛然变的强烈 他一刻都不想再等 他要计划周全 然后一举统一天下 还世人一个太平天下 也园长平一个夙愿 这世上 或许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些 这世上 还有谁会在意有一个倾城女子 满怀仇恨 在战火中苦苦挣扎 即使真爱唾手可得 却依然视而不见 他本还在愁究竟如何找到对东魏开展的借口 如今这借口不是已经送上门來了么 呵呵 看來 真的是东魏张淑瑶气数将尽 老天居然就这么给他送來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正当欧阳祁在慢慢理顺自己的思路之时 忽然传來一阵惊呼 猛然抬头 却发现赵元峰已经奔到刺客身旁 屈膝蹲下 查探着刺客的鼻息 而也刺客早已经口吐白沫 面部发黑 倒地身亡 这些把戏 其实范不着这么大惊小怪 因为这些刺客的命运便是如此 朝不保夕 为了保住秘密 保证行动之人被抓后 不会将主子供出來 很多人都会选择对刺客下必杀之毒 以防万一 这刺客此刻的状况 不用想也知道属于此等情况 赵元峰一脸丧气的起身 沉闷不悦 长长喘息一声 一声不吭 欧阳祁一挥手 示意赵元峰退下 赵元峰依令退到一旁 不再吭声 “來人 将尸体处理掉 不要让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脏了朕的御书房 ”欧阳祁淡淡的吩咐着 如同眼前死去的 根本不是两个人 而只是个随意被乱丢的垃圾一般 虽然光凭两个刺客 还不足以发动对东魏的争战 但是他有足够的信心 此刻东魏瑶夫人一定已经坐不住了 急于要吞并雪国 妄图一统天下 这个女人野心勃勃 堪比天下万千好男儿 还真非寻常人可与之相比 ------------ 第三百二十四章 君臣之交 【风云阅读网.】 所有的清理都完成后 所有人都识相的纷纷退场 只有赵元峰始终留下 欧阳祁也不管他 因为他知道赵元峰一定有话要说 是啊 今日他说的话有多危险 赵元峰岂会不知 不过赵元峰越是会如此 也表示了他对自己的一片 欧阳祁的心中也倍感欣慰 他的身边 总算还有人处处为他着想 总算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看重自身的利益得失 待所有人都退下 欧阳祁静静的坐下 轻叹一声 最近他总是心神不宁 无论作什么都会觉得自己在神游天外 那种身心俱疲的无力 使得他整个人都觉得疲惫不堪 “你是想问朕 刚才对刺客所说的话 是否出自内心是吗 ”欧阳祁一头扎进奏折中 头也不抬的对仍然站在御书房中央发呆的赵远方淡淡的说道 虽然他的的确确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但是他已经习惯了用这种忙碌來掩饰自己内心的凌乱 “是 ”赵元峰毫不掩饰的回答 他的回答向來简短 如同他的人一般的雷厉风行 “东魏一直东征西讨 急于扩张版图势力 为何如今却是久久相安无事 甘心趋于平静 不再妄动干戈 莫非你真的认为东魏瑶夫人这样的女人 真的会从此转性 变得懂得怜悯天下苍生了 ”欧阳祁冷笑一声 丢掉手中本就不曾看进眼里的奏折 猛然抬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的赵元峰 很是不屑的嘲讽道 安静的御书房因为奏折的突然衰落 发出啪的声响 赵元峰不语 他知道此刻皇上一定是真的生气了 皇上此刻越是平静 便越是说明他的心有多不平静 从小他们一起长大 这个主子活的有躲难 心中压抑了多少最真挚的情感 也只有他最了解 抬眼皱眉远远的看一眼欧阳祁 他的眼眸一片冰冷 除了那讽刺到让人心碎的感伤 赵元峰已经可以明显感觉到了欧阳祁的悲伤和怒火 只是不了解他之人 或许会以为雪国年轻的皇帝 本身就是一位无论何时都会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与欧阳祁对视一眼 赵元峰立刻低下头 一种羞愧感猛然袭上心头 他身为圣上的贴身侍卫 从小一起长大 如今圣上如此痛苦难当 还要将一切隐藏 故作若无其事 而他却偏偏只能干着急 什么忙也帮不上 而说完这些 欧阳祁也狠狠的躺进那把宽大的龙椅中 仰面叹息 他的心中确实压着千斤巨石 他的心从來不曾感觉到轻松过 不是他不想 而是他不能 他肩负的东西太过沉重 沉重的让他不敢停下來稍做休息 因为他怕他一休息 这一切便成了镜花水月 过眼云烟 眼前一切便变成了这世间尘埃 从此灰飞烟灭 再也无法找寻曾经的踪迹 强盗打开国门 是不会怜惜这天下千千万万的子民的 “皇上 您真的已经考虑清楚了吗 ”赵元峰本來想说皇上的心思他懂 可他毕竟不是婆婆妈妈作小女儿娇羞之人 话到嘴边之时 便彻底变成了这句简短却不失担忧的话 毕竟民乃国之根本 大动干戈 无论何时 都会劳民伤财 于国于民都是灾难 “是 朕以为此刻便是千载难逢之良机 乘胜追击 正好一举全歼东魏 让它再无翻身之日 ”欧阳祁依然仰面躺倒在偌大的龙椅之中 有气无力的说着自己早就计划好的筹谋 “可是皇上 您不觉得这样作太过唐突的么 万一有诈 您该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欧阳祁的声音刚刚落下 赵元峰便急切的说道 他最关心的也只是他的主子 其他人一律与他无关 “哼 ”欧阳祁冷笑一声 淡然的说道:“唐突 何谓唐突 此乃兵不厌诈 此消彼长 便是进攻之最好良机 若是真的给了时间让他们喘过气來 我雪国再想得到这样的机会 或许便不再可能 交代吗 此事赵将军也不必替朕担心 朕不管成败 朕到时自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那声音淡的如同耳边轻风 不待任何情感 似乎早已经将一切都看进眼里 赵元峰的心直往下沉 如今东魏国力究竟怎样 无人真正知晓 若仅仅以东魏先灭离国 再诛南国而言 连年争战 劳民伤财 早已经国力耗尽却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若玩意有什么变数 那便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担当的起的后果 暗地里 他替这位君王捏了把汗 却还是权利支持他的君王 从骨子里 赵元峰更相信欧阳祁的判断 因为自从欧阳祁坐上太子爷起 他的判断 就算是先皇 也不曾怀疑中 更不曾出过任何纰漏 如今年轻的君王刚刚登基 急需一场旗开得胜的飘落胜仗 來给国人一个交代 进而巩固自身君王之位 而欧阳祁此刻被其他繁琐之事折磨的焦头烂额 却依然不曾忘记自己所肩负的责任 和要作的事 其毅力之坚韧 可见非寻常之人可比 光这份忍耐力和理智 便已经让这世上千千万万之人无人能及 既然此事皇上早已经有了定夺 他这个作臣子的便不便再作任何干涉 于是微一沉吟 赵元峰干脆撇开话題说道:“关雨泽之事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 自从关雨泽突然冒了出來 皇后娘娘突然举荐关雨泽之日起 赵元峰便在细细留心关雨泽的一举一动 他总从心底感觉到关雨泽身上有一股危险的感觉 虽然说不上來究竟是何处不对 但那感觉却是异常强烈 一个突然冒出來的人 如何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识与信任 并亲自推荐其入宫当差 一种便是私交甚深 另一种便是皇后娘娘如今 在他人手中落了把柄 故而只能任由摆布 以皇后娘娘如今心如止水的冷淡性子 与人私交甚深显然不可能 而且以皇后娘娘的地位 也不可能与一个从來毫无背景的小角色有如此之深的深交 再说皇后娘娘与一男子有身为浓厚的情意 那岂不是再昭告天下 皇后娘娘行为不检点 会落人口是么 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皇后娘娘虽然是不曾出宫 却已经有把柄落入他人手中 ------------ 第三百二十五章 感动 【无弹窗.】 “你认为朕该如何处置 ”欧阳琪不答反问 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是躺倒 而是坐了起來 很是沉静的凝视着跟前的赵远方 眼神中的深沉和那份睿智 在这一刻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势 凝聚在赵元峰身上 赵元峰抬眼看一眼与往日不大一样的欧阳琪 迅速垂下眼帘 双唇紧抿 保持沉默 “呵 你在害怕 ”欧阳琪轻笑一声 站起身來 走到赵元峰身边 重重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轻笑着说道 赵元峰依然沉默不语 此刻保持沉默便是最好的方式 太多的语言 反而会惹來军心不悦 身为臣子 最首要的 便是时刻提醒自己 不要跨越君臣之别的红线 否则 便是身首异处 死无葬身之地之日 “其实你根本用不着这么害怕 你与朕从小一起长大 凡是鞍前马后 替朕分忧解难 说句心里话 纵然朕兄弟手足纵多 却从无人讲朕镇的视作执勤骨肉血亲 而你 才是无论何时都会站出來替朕但当一切的兄弟 今日你如此惧怕朕 是叫朕情何以堪 ”欧阳琪说着 回头很是认真的看着已经呆愣的赵元峰 虽然他们一起长大 彼此之间却总是主仆之情 从无象此次这般如此亲近的说着心里话 这份感动 岂能让赵元峰还无动于衷 一个人孤单的太久 寂寞的太久 便渴望着身边会有一个人 不管是什么人 只要能陪着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极力响应 那么就算再多的不甘 再多的苦水 也顿时被忘的一干二净 “皇上 这些都是奴才该作的 奴才只是尽本分罢了 ”赵元峰依旧低头 只是声音却已经开始发涩 甚至沙哑 却还是极力保持平静 原來他的心中也一直在孤寂 他也渴望有个人 可以懂得他心中的脆弱 欧阳祁回头 又重重的拍了拍赵元峰的肩膀 然后叹了口气 然后转身悠悠的说道:“你我既是一同长大 你又如此于朕忠心耿耿 朕又岂会不知你心中所想 若是那样 朕便真的不配作你的主子 ”欧阳祁说着 目光已经不知道飘向何处 那眼神如此幽怨 远的让人捉摸不透 更感觉 他虽然人还在此处 可灵魂 早已经不知道飞向了何处 更感觉 他或许是顿悟了什么 那种不同于他人的飘渺 “皇上 奴才知道您心中不痛快 可是奴才真的不想看到皇上如此伤心欲绝 若是您心中不快 就对奴才发泄吧 奴才毫无怨言 ”欧阳祁目视虚空 对与自己一同长大 忠心不二的赵元峰 说着推心置腹的话 赵元峰的心就算再硬 再倔强 也已经承受不住 赵元峰孤独多年 最怕的便是自家主子如此的感伤 如此的愁上心头 却还要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在所有人面前 故作幽雅 故作威严 “发泄?朕为什么要对你发泄 朕不悦了么 朕都美觉得不悦 你又如何得知朕心中不快 ”欧阳祁仍然目视虚空 一片悠远 他欧阳祁便是这种人 无论心中有多难受 无论心中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都会很好的隐藏 然后在所有人面前 表现的若无其事 然后在所有人的淡忘中 他一个人牢牢的记住那件让他刻骨铭心 终身难忘 却始终伤他心扉的事 在苦再痛 他都会独自承担 有些事 虽然自己知道委屈 却并不一定要说出來才好受 说出來 或许是会心中舒服 却始终会落人口实 除了给人茶余饭后 随便传來歘去的笑柄罢了 “皇上恕罪 是奴才唐突 又说错了话 ”赵元峰羞涩低头 梗咽着说道 赵元峰与欧阳祁之间 不同于其他朱鸥 只是纯粹的主从关系 他们二人不仅是主仆 却也是兄弟 是手足 是伙伴 无论何时 他们都会相互扶持 是真正的兄弟 “恕罪 你又沒错 朕为何要处罚你 难道你是要蛊惑朕 将來可以随意杀伐 任意妄为么 ”欧阳祁回头 淡淡的看赵元峰一眼 轻轻笑了 然后戏谑的说道 “皇上 奴才.....”“好了 朕并非不讲道路之徒 记住 你我不仅是主仆 更是兄弟 朕的江山 还需要你來帮朕 才能坐的安稳 ”欧阳祁再次轻轻回头 拍了拍赵元峰的肩膀 说的无比认真 今日他是第几次这样亲密的拍着赵元峰的肩膀 已经记不清了 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 却已经证明他对赵元峰的信任 他们之间不仅是君臣 是主仆 更是兄弟 这点 是所有人都无法得到的 “皇上 奴才在此对天起誓 此生必定跟随皇上 鞍前马后 上刀山下火海 替皇上分忧 若有违此誓 必遭天打五雷轰 不得好死 ”赵元峰普通跪下 狠狠的磕下响头 梗咽着喉咙说道 他总算不再孤单 至少这世上 还有人拿他当兄弟 这是多少人 穷其一生 也无法拥有的兄弟之义 他赵元峰此生 能得到君王如此肯定与信任 他即便是死 也已经毫无遗憾了 至少这辈子 他拥有了普通人无法拥有的君王的信任 “快快请起 元锋 此处无人 你我便不必如此拘礼 所谓的礼义廉耻 都不过是做给他人看的规矩罢了 既然现在无人 我们何不先丢下所有的不愉快 感受感受这难得的感动 ”欧阳祁连忙蹲下 扶起跪在地上的赵元峰 儒雅的说道 欧阳祁虽是君王 却也如同普通人一般的脆弱 他并非不在意这世间的一切 而只是这世间再无其他人能让他提起半点兴趣 更是无法对这个多年的兄弟 大声吼叫 虽然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却始终会保持冷静 而不会让自己的怒火 无端迁怒于无辜之人 这世上 能真心示意 不计一切后果和回报 用真心对待君王的 毕竟已经不多了 他欧阳祁岂能让如此推心置腹之人 因他的小小不悦 便受尽委屈 ------------ 第三百二十六章 性命握在谁手中 【无弹窗.】 赵元峰感动的抬眼 今日似乎是平生首次 与这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对视 他看到了帝皇眼中的真诚 这天下 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君王 肯对臣子有如此真诚了 他本來想对这位想对这位年轻的君王说些感动的话 却偏偏自己不善表达 那些话 偏偏堵在胸口 想说 却不知该怎样表达 帝王业总是充满血腥 一步步靠近帝王 手中沾染的鲜血越多 如此经历过无数人间炼狱 怎能让一个人还拥有无限爱心 帝王的心都是冷的 冷的可蔑视一切 将一切都当做手中万物 而欧阳祁却偏偏是帝王中的异数 他爱长平 至死不渝 他对臣子 真诚之极 这样的君王 究竟是好还是坏 无人知晓 更无人预知 毕竟他只是有史以來第一位有着温暖的君王 谁也无法预知他的未來 更无法揣测他如此作的真实用意 欧阳祁早已经看出赵元峰眼中的感动 那种发自内心的感动 原來一个臣子所想得到的 只是君王的一句肯定 他便可以肝脑涂地 死而后已 之前或许还是自己 太过疏忽了此事 以为他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自己便能对他呼來喝去 若仅仅只是君王与奴才的关系 或许还沒有可能让一个人如此尽心尽力 为另一个人 燃烧自己的生命 “好了 此事就到此为止 关雨泽的事先不要去管 朕自有决断 今日也累了一天了 你归安吧 ”欧阳祁轻笑一声回头 又拍了拍赵元峰的肩膀 示意他平复好自己的情绪 然后淡淡的说道 “是 奴才遵旨 ”闻言 赵元峰立刻单膝跪下 恭敬的应答 然后转身快速离开此地 看那背影 似乎刚才欧阳祁对他所说的话 确实对让他备受震撼 “哎....此刻 应该是洞房花烛夜了吧 ”赵元峰一离开 欧阳祁便坐回到自己的那张很大的龙案前 双手抵住额头 低低叹息一声 无奈的说道 然后他从一叠奏折下压着的书卷下 抽出一副卷轴 慢慢打开 一个女子 眉目清秀 年方十五六岁的模样 虽然美的倾国倾城 却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娇柔 她有着自己独有的英武之气 那是一般女子 都不曾有的气质 那英武的神韵 让她整个人都变得不那么娇弱 让她整个人看起來都那么骄傲 骄傲的不向任何苦难低头 一个倔强的女子 原本是那么娇弱 却硬是要变得坚强 这其中的曲折和心酸 怎能不让人闻之心痛 之间那女子一身火红衣裙 手中执一朵粉嫩的荷花苞蕾 疏松的云鬓高高堆起 让这女子平添几分高贵的同时 更增添几分清秀典雅 这女子眉眼如画 即使是在画里 也让人看着砰然心动 或许这才是这女子真正的样子 娇柔高贵 更倔强不像任何苦难低头 偏偏是这倔强 让欧阳祁屡屡为之心疼 却偏偏是求而不得 “呵呵 **一刻值千金 唯我独自神伤 长平啊长平 朕对你痴心一片 竟为何你却偏偏毫不在意 原本我们才是有缘人 如今你却已经嫁作他人妇 你让朕 究竟该如何是好 ”寂静的御书房 就只有欧阳祁低低的叹息声 和独自伤悲的声音 那悲伤和失意 竟让他看起來整个人都瞬间憔悴了不少 或许一开始的相遇就是个错误 他们根本就不该有那次相遇的 是啊 那次的相遇 就是长平反对和亲的相遇 也是他自己反对和亲的相遇 一开始他们的相遇就是个错误 却偏偏让他的心从此只荣德霞她一人 这算是讽刺 还是嘲笑 讽刺 嘲笑 这根本就毫无区别 根本就是他欧阳祁咎由自取 惹怒了苍天的美意 所以才要故意折磨他吧 一阵敲门声轻轻响起 欧阳祁烦躁的抬头望了望门口 心中不由得开始怒火燃烧 这些狗奴才真是狗胆包天 明明早已经吩咐过 沒有传令 不许擅闯吗 难道这是故意要挑战他的威严的吗 “谁 ”欧阳祁烦躁的向着门外问道 此刻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一句话都不想说 若是此时有壶酒该多好 有壶酒 他就可以独自静一静了 无论何人打扰 都不用理睬了 虽然很是不悦 他终究还是将这些情绪通通压下 如今他刚刚罢免丞相 就遭遇东魏此刻 或许还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他 雪国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他只能将这些个人情感通通压下 大局为重 他是君王 这一切 他懂 自从被封为太子之日起 他便是如此逼迫自己 不停的变强 不停的压抑自己的情绪 然后在所有人面前学会无情 学会儒雅 然后渐渐的他便被所有臣子和奴才认可 他便是宫人的储君 雪国未來的君王 无人可取代 尤其丞相千金与他关系匪浅 丞相为了自己的前程 自然也要不遗余力的助他荣登大宝 只是丞相如此尽心尽力 万万想不到的便是 虽然女儿姬嫣真的嫁给了自己预想中的君王 更是封为皇后母仪天下 而自己的丞相之位 却并未因此而变得更加稳固 反而因自己一时之气 被人顺水推舟 罢免了丞相之位 一夜之间 荣华富贵 高官厚禄 通通化作泡影 一生心血付诸东流 或许此刻最恨他欧阳祁的 当属丞相莫属了吧 如今他欧阳祁虽然还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虽然还是雪国的皇帝 看似大权在握 风光无限 而这些所谓的五彩光环 却偏偏是那水中月 镜中花 他的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究竟何时便会变得不再属于他自己 或许他的结果会和历代先帝一般风光大藏 举国国丧 而究竟会怎样死 却是无人知道 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他究竟会是千古一帝 还是会糊里糊涂 便被人取了性命 ------------ 第三百二十七章 送皇后回宫 【全文字阅读.】 “呃.....启禀皇上 是奴才 ”门外稍作迟疑后 方才回答 是王公公 “王公公 ”欧阳琪皱眉 此刻他还不想休息 王公公來做什么 心中的焦躁又加深几分 今日或许是他人生最煎熬的一天 他从未觉得曾经有过如此难过的日子 他甚至是感觉到时间在慢慢流逝 一分一秒都那么艰难 他不禁在心中责备起王公公如此不懂事 在他身边伺候这么多年 怎会不知道他此刻 最厌烦的便是被人打扰 若是能一个人静静的坐着 有一户苦酒 让他尽情挥洒 醉生梦死 他此生别无他求 “今夜 你可不必前來伺候 朕想独自静一静 ”沉默片刻 欧阳琪沉声对着门外说道 门是掩的 开门这等小事王公公自会去做 何必劳烦他亲自动手 只是若无他的允许 别说王公公 任何人都不敢擅闯 “启奏皇上 是皇后娘娘她....”门外王公公小心的应对着 似乎是怕此事会让本就意见烦躁之极的君王 更添烦躁 “告诉她 今夜朕谁都不见 派人送她回宫 ”欧阳琪毫不犹豫 打断了王公公未说完的话 此刻 他什么都不想听 尤其不想听到姬嫣的任何事 有点收获他甚至想 他与姬嫣还像小时候那般亲密无间 或许如今也不会如此痛苦 至少他与姬嫣便能白头偕老 至少他们已经是夫妻是事实 偏偏老天作弄 要让南国公主前來和亲 父皇偏偏要派他前往南国 从此便让他与姬嫣这对两小无猜的璧人之间 多了一道无形的高墙 无论如何努力 却始终无法跨越 从此 他们便各自沉浸在各自的痛苦中 不能自拔 偏偏想要弥补自己所造成的伤害 却偏偏无法放下心中的执念 或许这世间 最放不下的莫过于求不得 求不得 所以便想要得到 越是得不到 便越是放不下 久而久之 也就越來越痛苦 生不如死 “只是....”门外 传來王公公犹豫的声音 似乎有颇多为难之处 “沒有只是 朕累了 退下吧 ”又是同样的结果 王公公话还未出口 便被欧阳琪毫不犹豫的打断 并且极为坚决的下了逐客令 大有今夜 谁若干敢大胆闯入御书房 便格杀勿论的派头 试问在这种威慑下 还有谁这么不要命的非要來闯宫 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是 奴才遵旨 这就劝皇后娘娘回宫 ”门外县市传來王公公一声无奈的叹息 紧接着才想起王公公那尖细的嗓音 很是无奈 却必须遵命的无奈 明明不想看到自家主子如此自暴自弃 如此折磨自己仅仅只是为了个女人 可他却不敢大声斥责 因为他只是个太监 是个奴才 若非主子抬爱 在主子面前 他根本毫无说话的权利 或许是他自己为了保护自己 所以才自私的将担忧全都压下 任之又之 伴君如伴虎 就算他跟着年轻的君王身边有些时日了 却依然莫不清楚这只猛虎究竟何时会突然翻脸无情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整日对你冷嘲热讽 恶脸相向的人 而是整日看似温文尔雅 明明心中愁绪万千 却偏偏要装作震惊 若无其事的样子 恐怕后者比前者可怕的程度 远远不止一点半点 王公公左右顾盼 确定四下无人看向这里 突然左右开工给自己两个清脆的耳光 暗恨自己沒用 恨过之后 先是还是要面对的 外面还有个更加难缠的皇后娘娘在等着他去受苦呢 皇上如此态度本怨不得任何人 偏偏他就是这个传话的人 若是有人正在气头上 而罪魁祸首偏偏避而不见 那么谁跳出來当这个和事老传话者 必定会成为第一个被攻击的目标 其后果当真是苦不堪言 因为欧阳祁事前有令 整个大乾殿戒备森严 任何人若无传令 不得擅闯 故而姬嫣就算贵为皇后 也同样被等同任何人 而被侍卫拦在了殿外 不得而入 尽管她焦急万分想要见到欧阳祁 事实却让他即使贵为皇后也如此难堪 远远的一见到王公公出來 姬嫣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门口侍卫还欲阻拦 却被姬嫣的气势给震慑住 不敢再拦 “王公公 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是否答应见本宫了 ”姬嫣一见到王公公出來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些日子 许多事发生的太过突然 他要当面问问她的夫君 究竟为何要罢免父亲的爵位 难道他就如此容不下她嫣儿吗 况且当初 他欧阳祁能登上太子之位 更是再登皇位 父亲可是出力不少 她就是要问问 他这样么作 莫非是要过河拆桥了 “哎.....”王公公什么也沒有回答 只是无奈的长叹一声 摇摇头 为难的说道:“皇后娘娘 老奴求您 就别再为难老奴了 老奴已经尽力了 皇后娘娘还是请回吧 ”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 将那分无奈和无助表达的更加贴切 实在让人无法相信 这只是这样一个老人家的托词 更何况 这本就是欧阳祁的本意 此刻他本就不想见任何人 “王公公 你说的是真的吗 ”姬嫣顿时如遭雷击 愣愣的问道 她虽然想过欧阳祁会有如此恶劣的态度來驱逐自己 唯独不曾想过 欧阳祁根本连见都不想见到自己 难道自己已经让他厌恶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难道自己从小便陪在他的身边 便如此让她毫不在意吗 不 她绝不相信 祁哥哥说过将來会好好待她 他就一定会做到的 “是 确实是皇上亲口吩咐老奴 送皇后娘娘回宫 奴才看 皇后娘娘还是改日再來面圣吧 ”王公公虽然很不想如实相告 却不敢大胆违抗圣意 毕竟他伺候的人是皇上 而非皇后 而皇上是不会变 皇后就算今天是此人 明天会是何人 却实在难说 就先帝便有三位皇后 而这位主子 自然是最后以为皇后娘娘所出 也就是当今太后娘娘亲子 ------------ 第三百二十八章 眼前的绝情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亲口所说?”姬嫣依然愣愣的低语。此刻只让她觉得自己如坠冰窖,全身冰冷,整个人都似乎要失去知觉般开始变得麻木。 “是的,娘娘!” “不,我不信!”姬嫣依然怔怔而语,声若游丝,几不可闻。而王公公站的离她最近,自然是听清楚了。 “.....”“不!我不信!”王公公还待说什么,突然姬嫣却大声怒喝起来,将王公公未出口的话,完完全全堵在了嗓子口,竟是一个字都无法再说出来,只是惊愕的望向已经反常的姬嫣。 皇后娘娘乃昔日的丞相千金,入主东宫之前,也曾经经常进宫与还是太子的皇上嬉戏。当日王公公也是见过皇后娘娘的,只是那时候只觉得丞相小姐乖巧伶俐,且长的俊俏温婉。却不曾想,今日的皇后娘娘忽然大声哭闹,实在是太出乎王公公意料。 或许皇宫,真的是一个会让人改变的地方,或许寂寞的太久,憎恨的太久,再温婉的女子,也会变得如同姬嫣一般。 这皇宫的侍卫早已经习惯了冷漠,就算姬嫣如此在圣驾之前大呼小叫,却依然无人将此事放在眼里。 唯有王公公,直接面对姬嫣,面对此种情况,顿时感觉头痛不已。心中开始无声感慨,女人就是麻烦,又是个难缠的女人,还是个为情所困的傻女人呢。 “皇上,臣妾有事启奏,皇上,你见见臣妾吧!皇上臣妾知道你听得到的,皇上你出来啊,你见见臣妾吧!”就在王公公还未从惊愕中回过身来之时,姬嫣的呼声又开始响起,并且比刚才那声叫的更加用力了。似乎只要如此不停的大声呼喊,他的皇上,便会大发慈悲,出来见她一般。 “娘娘,求您别叫了,皇上吩咐了,谁都不见,要您跟奴才回宫。您还是改日再来吧!”王公公为难的在旁边劝导道。此时皇上正需要清净,他要冷静的一个人思考许多事情,若是让皇后娘娘如此大声喧哗,惹怒了皇上,这罪过莫说是他,就是皇后娘娘也担待不起。更何况如今皇上罢免了姬丞相,皇后娘娘更是失去了靠山,皇上就更不会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 “皇上,你出来啊,你出来看看臣妾啊!臣妾有很重的事要见皇上!皇上,您出来看看臣妾好吗?臣妾与皇上好歹夫妻一场,就看在臣妾刚刚失去腹中胎儿的份上,您见见臣妾吧,皇上!”姬嫣不理王公公的劝说,依然大声哭闹。此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傲慢十足的皇后娘娘,而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在恳求心中装着其他女子的丈夫回家。眼泪早已经迷失了姬嫣的双眼,她的喉咙也开始觉得生疼,甚至连声音也开始发抖,却依然不肯放弃。今夜,她一定要见到皇上。 姬嫣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朝殿内冲去。此刻,仅仅一门之隔,却将这本该是夫妻的二人,生生的隔开,只能感觉到彼此就在门后,却无法看见对方。虽然此刻只是姬嫣一厢情愿想要见到欧阳祁,而这种煎熬却是双方都在承受。姬嫣心心念念着她的祁哥哥,身心俱疲。而欧阳祁满心里装的却是长孙长平。偏偏都是求而不得的两个人,竟然就是如此巧合的处在同一无言下。看来老天早已经看出他们同病相怜,所以才让他们举行异常盛大的婚礼,举国同庆,以弥补对他们彼此的伤害。 ”,来人哪!“眼见姬嫣很就要破门而入,王公公急忙大声吩咐着守卫在门边的侍卫。这要是真让皇后娘娘闯进去,圣上如今心情正烦躁,保不准会怎样责罚他办事不利呢。 侍卫答应一声,立刻上前挡在门口,将姬嫣挡了个结实。 眼见就要冲进去了,偏偏有人突然跳出来挡道,姬嫣着实感觉到气冲脑门。她本是一国之后,无论何时都该保持冷静,偏偏此刻再如何不想发作,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保持清醒。 “你们都给本宫让开!本宫是皇后,连本宫都敢拦,你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 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们是活腻了吗?”被挡在外的姬嫣,一手叉腰,一手一个个指过挡在身边的侍卫气极恨恨的恐吓道。 若是侍卫执意阻拦,她姬嫣便毫无办法。若是这些侍卫有一个出现动摇,开始拿不定主意,那么她便有机可趁了。姬嫣虽然已经气极,而同时也在小心观察着侍卫的神色。 一个个扫视完这些侍卫,偏偏这些侍卫似乎是经过某种特殊训练的,竟然是软硬不吃,无论自己如何恐吓,却无济于事。所有的侍卫都站在跟前,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紧紧盯着自己的正前方。似乎这世界无论发生过何事,都与他无关,他们只需要看着前方,注意四方异动便可。 “哎哟喂!我的娘娘诶,您就别为难奴才们了,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今日皇上不想见您,奴才们看着会娘娘这个样子,也很是过一不去呢。皇上他若是不想见您,只是您就算在此闹下去,您也未必能见的着皇上的面呢?要不然您先回去,奴才慢慢想办法带皇上去凤栖宫看您,您看成吗?”王公公试图说服姬嫣,此刻能尽将姬嫣带走,才是当务之急。否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王公公实在难以预料。 “不行,今日本宫一定要见到皇上,你不用再劝本宫了!若见不到皇上,今日本宫是断然不会离去的。皇上,您见见臣妾呀......”姬嫣很是坚定的反驳道,接着便开始重新大声哭闹了起来。今日她是铁了心非要见到欧阳祁不可,谁劝都不会有用。 “吱呀!”那扇紧闭的大门,突然开了。 争执中焦头烂额的王公公,和怒火冲天的姬嫣,还有拦住姬嫣的侍卫,纷纷同时停、停止了喧闹,扭头向着开门处望去。 欧阳祁站在门口,忽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他依然着一身玄黑锦袍,身材修长而挺拔,头戴金冠,神情冷峻的扫视一眼场中喧闹的人群,然后淡淡的说道:“让她进来吧。” ------------ 第三百二十九章 无情冷漠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简短的话语说完,欧阳祁便不再理会场中怔立的众人,转身回到了黑暗之中。今夜他特意命人不要在御书房点灯,今夜他特别渴望黑暗,他害怕那光亮会刺痛他的双眼。 “皇上!”姬嫣第一个回过身来,激动的大声呼唤道,一声惊呼落下,姬嫣便不再此处作无谓停留,一路疾奔紧随其后进入御书房,来到欧阳祁的身后。 殿外,王公公与侍卫早已经各归原位。他们的任务完成了,至于里面的人会发生什么却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能管得了的了。 黑暗中,欧阳祁面对着敞开的窗户负手而立。姬嫣可以感受道,此刻她的祁哥哥的视线正落乡窗外的何处,似乎情绪低落。 这窗外原本是什么,姬嫣却不曾知道。她从不曾有机会进入这御书房。后宫女眷不得干政,这时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她身为皇后,自然不敢随意造次。 “祁哥哥!”突然姬嫣似乎忍不住内心的狂喜,扑向背对自己的欧阳祁,一把将他抱在怀中,头深深的埋进欧阳祁的肩头,低声的哭泣。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欧阳祁只觉得浑身一紧。这种时候,他最不想碰的就是女人,偏偏有个女人就是如此的痴心不改,痴痴的等着自己。 欧阳祁只是将视线看向窗外,黑暗中,他一直保持沉默,没有人看见他深锁的眉头。 “祁哥哥,你终于肯见我了,嫣儿好想你!”深情的告白,就是如此毫无掩饰的响起,姬嫣瞬间泪流满面,似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尽数吐出一般,只对着朝思暮想的人倾诉。 这真情告白,偏偏却让欧阳祁的心更痛。若是此刻伏在他肩头小声抽泣,对他深情告白的女子是长孙长平该多好?那样他是否会沉溺在幸福之中,永远也不要醒来?可事实却是他的渴望,害苦了另外一个渴望自己的深情女子。 欧阳琪不语,只是怔怔的望着窗外的夜色。夜色已经渐浓,寒气逼人。二他却更加渴望这寒冷,他恨不得此刻自己失去知觉,从此不再感觉到任何痛苦。若真是失去知觉,不再有痛苦,那便只能是死人。他还有许多事未完成,他还不想死。他的身边,还有许多人需要他的呵护,他更不能自私的独自离去。 轻叹一声,欧阳琪轻轻按上姬嫣环在他胸前的双手,轻轻掰开,然后转身,脱离他的怀抱,回到他只属于他一人的龙椅之上,很是失落的问道:“皇后见朕何事?” 这一声短短的询问,虽然不多,却已经瞬间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的老远。他们之间虽是夫妻,却也是君臣。他是万世敬仰的帝王,而她却只是个依靠丈夫,才得到今日之融化富贵的攀龙附凤 的庸俗女子罢了。若去掉她皇后的名分,一纸修书,她便会顷刻间变得连寻常百姓都不如。 姬嫣顿时僵立当场,她本准备了许多感动的话语,打算对欧阳琪动之以情。她本以为皇上对她至少还抱有一丝愧疚,只要他还愧疚,那么她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劝说皇上回心转意。而就在刚才,皇上突然冷冷的询问,便让姬嫣如同突然**裸掉进冰窖了,整个人有力而外的冷透。 皇上的心中根本从来就没有她姬嫣的位置,更是连那只属于她的愧疚都已经消失,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去说服他?原来在他的心中,自己竟是如此的卑微,卑微的不值一提。 “祁哥哥......”姬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条件反射的叫出这么一句,从小便让她眷恋不已的称呼,那也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亲密呼唤。这世上除了她自己,便没有第二个人再如此亲昵的叫着眼前有些落魄的男子了。 “皇后,你身子不适,应该好好休息,为何一定要见朕不可?今日不是刚刚见过朕了么?”此刻的欧阳祁很是落魄,似乎整个人在这一瞬间憔悴了不少。甚至是连说话都觉得吃力,若此刻能给他机会让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他好好冷静,或许他会想起要去凤栖宫。 姬嫣闻听此言,本已经凉透的心中,顿时觉得一热。原来她的祁哥哥还是关心她的,他只是怪她不该不注意修养身子,一定要坚持冒着夜风来见他而已。一股暖意,瞬间流遍姬嫣全身。某种泪光点点,在窗外柔和月光的照射下,闪着点点星光。顷刻的感动,已经让她无法再控制自己不再流泪。 “祁哥哥,你还是关心嫣儿的对吗?”姬嫣深深抽泣着,情不自禁。他们本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中间却始终横着长孙长平,如今终于毫无障碍,她怎能不欢喜?而她的祁哥哥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关心她的身体,她的心实在忍不住再假装坚强。 “嫣儿,朕只是在愧疚青如害你失去皇儿,那也是朕的骨肉,只怪朕与他毫无父子之缘!”欧阳祁说着,声音充满愧疚。 若是今日他早一分半刻到得凤栖宫,这悲剧也不会发生,皇儿的性命也不会如此早便没了。青如啊青如!顿时响起这个刁蛮又任性的皇妹来,欧阳祁只觉得一阵阵的无奈。 一边是与他的母所出的皇妹,一边是至亲骨肉,结发妻子,无论谁受到伤害,他的心都会备受煎熬。却只能将这分痛苦独自咽下。更不能为谁而讨回说法,那样即便定位不来攻打雪国,雪国便首先祸起萧墙。若真到了那一日,雪国即便没有东魏出兵讨伐,也已经率先溃败。 后宫之争,往往是历朝历代的祸事。 “皇上,就算看在臣妾刚刚失去皇儿的份上,您放过我父亲吧!”姬嫣忽然重重的跪下,失声痛苦道。这才是她今日来的目的,今日她如此不顾一切也要见到欧阳祁,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父亲官位被夺,无权无势,若是长此下去,不仅父亲在朝堂的威信下降,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够再保证这后位,是否还能保得住。 ------------ 第三百三十章 错爱告一段落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最先姬嫣并没有将此事计划在内,只是却没想到父亲的爵位会突然被罢免。她只是计划着利用青如制造流产假象,以蒙混过关,然后嫁祸给长孙长平,用她独自里的孩子来陪葬。那样就算长孙长平肚子里怀的那个是真正的隆重,皇上的亲生骨血,只要孩子没了,这个秘密便永远都没有人知道了。 不对,还有一个人知道,是的,那就是关雨泽。当日若非此人突然出现在凤栖宫,用此事相要挟,自己又怎会会如此任人摆布? 所以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让父亲尽官复原职。那样自己也不会如此束手束脚,受人摆布。 “如果你是为了此事而非要见朕,那么,你可以回去了!”欧阳琪冷冷的扫了姬嫣一眼,然后厌烦的说道。他就知道当初封姬嫣为后不简单,如今罢免丞相,就更加艰难。 “可是皇上.....”姬嫣震惊,积极出口欲再辩驳。她没想到,此事已出口,就遭到了如此决然的拒绝,这是在说,已经受够了他们姬家人,决定斩草除根了么?姬嫣顿时只觉得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巨大的千斤巨石,让自己的身体给予承受不住。。让双眼含 泪,双唇紧咬,愣愣的抬头看向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在这一可,他忽然让她觉得好陌生,好可怕。 “没有可是,朕决定的事,就是圣旨。难道皇后是想公然抗旨不尊么?”欧阳琪怒吼道。若非姬嫣非要赶在他心情极差之时前来见驾,不知如此,还是明知今日他一定会心情欠佳,竟然还敢拿他最不想在此刻面对的事来逼他,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对眼儿大声说话。虽然他不爱嫣儿,可嫣儿却是这世上唯一愿意全心全意等候他的女子。他非无情之人,一切心知肚明,他只是还不能走出心中的困境罢了。只要给他时间,他也希望有一天,他能看到嫣儿的乐,而这份乐却只是来源于他而已。 “皇上,你真的不顾念半点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的情分吗?难道你就真的不记得当初是我父亲费劲心思,才将太子之位送于你手的么?你登基之前,先皇突然驾崩,亲王争夺皇位,又是我父亲力排众议,力挽狂澜,让你皇位坐的更为稳固。是,如今你的江山已经固若金汤,所以你就不再需要我父亲了。臣妾知道的,臣妾一直都明白的。只是还一厢情愿的以为皇上会顾念旧情。看来是臣妾错了。臣妾这就回宫,不再打扰皇上思念佳人!臣妾该退!”姬嫣心灰意冷,早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取代长孙长平那个贱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她却还是不顾一切想要取代。一切要怪就怪她太傻,爱的太深,才会如此不能自拔,乃至自欺欺人。今日她才真的清除,她所以为的可能,原来都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说完,姬嫣站起身掩面而走。似乎说这些话,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心力合力气。如今她已经是一刻也不想在面对这个男人。爱了许久,却始终无动于衷的男人,他不是无情,而是将他的多情都用在了另一个根本冷血的女人身上,吝啬的不肯分给她一丁点。 “...嫣儿,你可知道朕之用心良苦?朕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啊!若非如此,朕怎能保证雪国千秋万代?朕想姬丞相也应该是明白朕的苦心的。你如此逼朕,你可知朕的心比你更痛?”姬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御书房内只剩下欧阳琪一人。那每一声脚步声的想起,都像是在敲打着欧阳琪的灵魂,让他痛苦不堪。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求不得,他们都是求不得的天涯沦落人,明明都知道对方的苦楚,却偏偏还要彼此折磨。 时值深秋,夜色清冷,窗外一秋月悬挂于夜空之中,银光洒满大地,照亮窗外已经凋谢枯萎的桃林,夜风徐徐摇曳着窗外的桃林,让这也更添几分清冷,和夜的诡异。 新婚燕尔,洞房花烛夜,现在他们在做什么呢? 刚刚想到这里,欧阳琪自嘲的笑了。既然是洞房花烛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夜,自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了,还需要他来关心此刻他们在做什么吗?今日之事,乃是他有心成全,他又何须如此介怀?可偏偏他就是无法释怀。心头犹如压着前进巨石,放之不下,却偏偏倔强的想要说服自己放下。 “你的世界里,欢声笑语一片,独留我,在黑暗的角落里,空悲切!呵呵...”欧阳琪依靠在床边,汗液冰冷丝毫不觉,独自吟诵着属于自己的悲伤。然后就笑了,笑的很无奈,笑的很是自嘲。 是的,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没有人逼他。从一开始他就该准备好这一切的,从遇见长平,爱上长平的那刻起,他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刻的。若长平会是一个任由摆布的女子,或许当初的和亲,她就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看对。是的,婚姻之事历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她不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是皇恩浩荡,一纸婚约,早已经将折姻缘定下,无从反驳。 而她,是那样柔弱的女子,却偏偏不那么认命,她只是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她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幸福。 此刻,她应该在夫君的怀里,幸福的娇笑吧!带着肚子里正在孕育的小生命,一起幸福的娇笑吧。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长平啊,长平,你可知道,在这婵娟之下,还有人透过月光,在痴痴的凝望着你,等待着你?”御书房今夜漆黑一片,漆黑的空间里,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落,回想着欧阳琪伤心的叹息。一声声,犹如来自绝望的哭泣,偏偏这夜色清冷,将折绝望悄悄淹没,然后不留下一丝痕迹。 结束了吧,从今天开始,一切都画上了句号,他欧阳琪虽然爱着那个女子,却不会抢夺别人的妻子,他也是正人君子。 ------------ 第三百三十一章 醉后不知愁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酒!给朕拿酒来!”沉寂的御书房内,忽然传出欧阳琪的怒吼。若是再不让自己沉醉,或许他真的无法承受着心痛。置于其他的什么责任,什么江山,就暂时放下吧。他要好好的休息一会,安静一会。 话音刚落,殿外一阵稀里哗啦的脚步声急急响起,很王公公就领着小太监,送来大大小小十坛烈酒。这时候,皇上需要的不是醉酒,而是解闷,自然是烈酒未佳。皇上往日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情郁结之时常常以酒来麻醉自己。而且每次开饮都是一宿不停,每次醉后,都一定会昏睡三日,三日后一定会神清气爽的醒来。 酒被送了进来,王公公吩咐小太监将酒放好,然后就示意随行的小太监出去,只救下自己单独与欧阳琪,作为伺候皇上最久的人,他认为此刻他又必要宽慰下主子。 小太监出去后,王公公走进欧阳琪身后,向往常一样想为为欧阳琪揉捏着肩膀。他叹了口气,正想说话,却被横塘在龙椅中一条腿挂在扶手上的欧阳琪突然冷冷的谴退给吓了一跳。 “出去!”这声音冷漠的极不正常,他伺候皇上有段时日了,从来不曾听见过他的嘴里会蹦出如此冷漠的话语。王公公顿时被吓的连那平日里熟练的双手也不自觉的一哆嗦,竟是就那样僵在半路,既不向前,也不收回。他居然就这样被吓的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沉默半晌,见王公公还楞在自己身后,不见离去,欧阳琪顿生烦躁,忽然睁开双眼,瞪视着身后的王公公。目光透出的冷冷寒光,在月光下,更增添几分清冷。 王公公浑身不由自主的哆嗦。这种状态的皇上,他承认他从来不曾见过,那目光不知是让人浑身发寒,更人人丛骨子里感到恐怖。或许皇上真的已经隐忍了太久,如今他已是一国之君,叱咤风云。却偏偏在长孙长平那里屡屡遭遇挫败。或许长孙长平的出现,只是为了让这个年轻的帝王,早一孝尝挫败的滋味,将来才能建立千秋功名。 越是害怕,王公公便越是不知所措了。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呆愣的这段时间,对一个心意乱的君王,已经是很久了。他呆愣的越久,这位君王也就是更为烦躁。 “王公公,你怎么还留在此地?可是朕的话不够清楚?还是你希望朕命人前来请你出去?”欧阳琪那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话语中充满威胁,毫不留情。 被这一提醒,王公公彻底回过神来,顿时跪下惶恐的说道:“奴才不敢!奴才这就退下,奴才这就退下!” “嗯!”一个轻轻的嗯字响起,王公公便夺门而出,苍老的身子,居然也能走的那么。 出门之后便不停抬起宽大的袍袖,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似乎还心有余悸。他自问自己一把年纪,经历无数生死关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新皇帝,却是比先皇还要难伺候。 王公公刚刚站定身形,还未来得及回身,就被一人匆匆而来撞到门边。或许那人之顾赶路,竟不曾防备有人会突然从这门里出来。 王公公“哎哟”一声尖叫,被整个撞翻在地,摔的他一身老骨头几乎要散架了。 “哪个该死的奴才,竟敢对本作如此无礼!瞎了你的狗眼了么?”王公公也顾不得其他了,刚刚在皇上那吃了亏,现在他正愁没处撒气呢,居然就有人给送上门来了。 等王公公回过神来定睛一看,竟然发现本来把守在院大殿院外的侍卫,此刻竟然已经围了上来,如临大敌,将那个将自己撞翻在地的人围在中间。原来是自己突然出来,才阻挡了这人冲进去惊扰圣上的脚步啊!若是真让此人冲进去,此刻圣上龙芯不悦,岂非又要闯祸? “奴才冒昧,冒犯王公公,但是奴才镇的有急事要见皇上,还请公公见谅!”来人很是抱歉的说道。此刻被侍卫包围,他也无法再得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存进,只得对王公公礼让三分。 这里毕竟是皇宫,太过强势,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皇宫里越是低调,便越难引人注目,日子也就过的越太平。只是此人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当朝天子悄悄关注。 “是你!你不是皇后风栖宫新来的侍卫么?慌慌张张闯进大乾殿何事?”旁边伺候的小太监前来扶起小心扶起摔倒的王公公,并为他派去身上的尘土。王公公很是气愤的问道。 “皇后娘娘出事,奴才只是想来将此事禀告皇上罢了!” “有事要禀?你可知擅闯御书房禁地,是要掉脑袋的?再者杂家还没死呢,你就如此迫不及待要直面皇上了?”王公公气愤的转身,对此事很是介怀。此等歪风邪气要是不及时打压,今后要是助长其气焰,他也不用再皇上身边当差了。 “是奴才唐突,那就劳烦王公公帮忙转乘圣上!”来人还是很恭敬的说道,甚至是已经跪下赔礼。此刻更见其修养和见识,一眼便知并非不曾见过世面的胆小鼠辈。 虽然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皇宫中,与人屈膝下跪却已经是寻常之事,只要遇见品阶比自己高的,统统都要下跪行礼。于是这跪,也就变的不那么值钱。 “你叫关雨泽?”王公公甩甩手中的银丝浮尘,鼻孔朝天,一副不悦的问道。 “是,奴才关雨泽,恳请公公转告皇上,皇后娘娘正值弥留之际,差遣奴才请皇上前往风栖宫,相见最后一面。”关雨泽跪下,竟然已经开始给王公公磕起了响头。 看来事态发展,已经愈来愈不受控制了。王公公不由心中一惊,暗叫不好。要是因为自己此时再此与此人置气,而耽误了皇后娘娘与皇上最后相见的机会,那自己岂非成了罪人,更是罪加一等? 当下王公公装作若无其事,对地上磕头的关雨泽很是高傲的说道:“那既然如此,你切现行回风栖宫守护皇后娘娘,,杂家这就取同传,随后皇上自会前来!” 说完,王公公便再次进入那个让他刚刚摆脱恐惧的黑乎乎的 御书房。此事非同小可,耽误不得,就算明知此刻前去,定会惹怒龙颜,也要映着头皮闯进去。 ------------ 第三百三十二章 嫣儿没事?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谢公公成全!”关雨泽一拜到底,然后便马不停蹄的离开。 是的,今日他还有许多事要忙,有些事,是该水落石出了。 关雨泽并未回凤栖宫,而是换上夜行衣,出了皇宫。来到僻静处,便有人接应。 “公子,此时呼唤有何事?”黑暗中另一个黑影问道。黑暗中,看不清那人容貌,似乎还蒙着脸。 “飞鸽传书!”关雨泽只是淡淡的说出这四个字,什么也没说。但是那人早已经知晓他的意思,从怀中掏出纸笔,便速的写出几个字:“雪国宫闱乱,公主已归位,丞相罢免!”然后掏出白鸽,将这卷小纸条绑到各自的腿上,随手抛起,雪白的各自在空中扑腾几下翅膀,便按照固定的路线飞走。 看着眼前的黑影作完这一切,关雨泽叹一口气,转身便走。这一切并非他愿意作的,只是他必须作。到底是什么将他卷向黑暗,他说不清了。若是父亲的死,只是假象,或许此刻他也不会如此投入这黑暗。当初的约定,原来都只是个骗局。 可是偏偏那个女人,却是知道他一切的软肋和秘密,硬是让他无处可退,别无选择。 过了今晚,他会想办法去救那个痴痴为他的女子。虽然他对她,从来没有见到长平那一刹那的惊艳,可是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却始终不可磨灭。那是无论何时都愿意为之牺牲一切的女子,他不能让这样一个女子,为了他的自私,而白白去送死。 刚刚走出几步,心事重重的关雨泽便被身后的黑影叫住:“公子,这次你真的有把握吗?”黑影似乎很不愿意问出这句,却必须要将这分担心说出来。 “你该叫我二哥,雨乾!”关雨泽回身,在黑暗中看向那个黑影。那是从小便与他朝夕相伴的关雨乾,这些日子他便是这样一直守候在这皇宫之外的某处,等着接应在皇宫深处涉险的二哥。 “是,二哥!”关雨泽一沉吟,重复道。 “此事,也该作个了结了,我兄弟二人,也该回到阳光下堂堂正正做人了!”关雨泽淡淡的回答,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id坚定。他的神情,也因关雨乾的一句二哥,而有片刻的松弛。 也只有在真正的兄弟面前,他才会感到真正的松懈。紧绷了许久的身体,也开始放松。 “是!雨乾遵命!”关雨乾似乎很是不习惯将自己也当作关雨泽的兄弟,他还是习惯作他家二公子的跟班,天天花天酒地,逍遥活。 “我是你二哥!”关雨泽再次皱眉强调。他似乎对关雨乾总是将自己看做主子很是介怀。 “是,二哥!”关雨泽低头重复着,只觉得双颊燥热,羞涩不已。他已经习惯了跟在二公子身边,突然让他改变,他真的不习惯。纵然是这改变已经有些习惯,他还是不太习惯。 等关雨泽抬头之时,关雨泽的背影已经去的远了。伸手挠挠有些发痒的头发,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刮子,一阵羞愧。突然,关雨乾伸手很明的抓起头发。头发居然开始每名的痒起来,他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只顾着忙二哥的事,竟是忘了要洗澡了。难怪刚才,头发奇痒难耐。 现在当务之急,赶紧找个处所洗澡吧。 再说皇宫内,欧阳祁接到王公公通报后,就急急忙忙赶往凤栖宫。虽然他不爱姬嫣,却也不希望嫣儿出事。尤其是这件事,本是他有错在先,偏偏他有难言之隐,还不能对这个易感情用事且脆弱的嫣儿言明。 而当欧阳祁到了凤栖宫后,凤栖宫内风平浪静,窗明几净,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过。欧阳祁以为这便是姬嫣出事后,为了不打扰嫣儿休息,所以谴退了所有奴才。 欧阳祁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几乎本能的感觉自己就要永远失去这位愿意全心全意为自己不顾一切的女子了。欧阳祁当下便悲呼一声“嫣儿”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顿时泪流满面,冲向内殿。 内殿中,依然空无一人,只有窗边,一个女子依靠在窗边,愣愣的看着窗外。那单薄的身子,靠在窗边,目中含泪,瞪视着夜空中悬挂的孤月,如同那孤月便是自己。夜风吹进,撩动着她的衣角,让她更现出几分处处可怜。 欧阳祁的心中虽然愧疚,可是一股厌恶,却是毫无征兆的涌上心头。此刻他根本毫无心思去管这些后宫惯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偏偏这个最让他愧疚的女子,却要用这种手段来相要挟,这股厌恶简直是来的毫无征兆。 “嫣儿!你没事?”正在窗边发呆的姬嫣,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被吓了一跳。她明明是潜退了所有的奴才,只留自己一人,这里怎会有人? 可是转念一想,这世上配叫她嫣儿的,除了父亲和大哥,便只有他的祁哥哥了。此时正值夜深人静,皇宫大内大哥和父亲自然是不可能进得来的,那么这深宫之中此时如此叫她的,也就只有他了。顿时姬嫣的心头一暖,她的祁哥哥心中终究是念着她呀。 姬嫣豁然转身,看见欧阳祁果然就站在自己身后,顿时激动的热泪满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甘相信的是前一刻,在大乾殿御书房,皇上还冰冷的将自己扫地出门,而此刻,竟然知道自己伤心难过,前来安慰了。祁哥哥至始至终都不曾改变啊,至始至终原来都是自己在误会。 “皇上,你还是关心嫣儿的对吗?”姬嫣不顾一起,扑进欧阳祁的怀中。眼前的男人在她眼里,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而只是能让她依靠一生的丈夫,是她的天。 欧阳祁闭上双眼,心中郁结,却不忍推开怀中伤心的女子。 深呼吸一口,欧阳祁方才说道:“既然你没事,朕就回宫了!”此刻他实在没心情安慰任何人。他只想一个人安静,静下心来想象,自己究竟该怎样,才能将这统一大业,早日挽成。 他虽是个多情男子,可他还是帝王,他的心不可能只装着一个女子,他的心中永远都会装着天下。 ------------ 第三百三十三章 谎报军情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欧阳祁轻轻推开怀中还沉浸在幸福中的柔弱女子,虽然不忍,却不得不推开。一切只因他不爱,不爱便不愿意在她身上躲花片刻世间。 被突然推开的姬嫣,满脸的胸腹笑容顿时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僵在了脸上。她实在无法相信,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都不过是梦一场。若是能欺骗自己,她倒是愿意永远不要梦醒。可是偏偏有人,连欺骗自己都做不到。 “皇上!”欧阳祁转身欲走,却被身后的姬嫣叫住。 欧阳祁那挪动的脚步终于还是因为身后女子的呼唤而变得犹豫了起来,最后停了下来。 “皇后可还有事?”这询问淡的让人心痛,对姬嫣而言,就像是插入心扉的利刃,刺的她的心生疼。 “臣妾无事,皇上是否就该离去了?”姬嫣调整好情绪, 讽刺的反问道, 欧阳祁不语,用沉默来代表自己对嫣儿的愧疚。 “你说呀!臣妾无事所以你也不会再踏进这凤栖宫颁布是不是?”姬嫣的情绪最终还是失控。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对一个君王大呼小叫,但是天下又有几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夫君对自己陌生的如同路人? “皇后既然无事,朕就不打扰皇后休息了,朕改日再来探望皇后!”还是那样淡漠的语气,淡漠的几乎只是例行公事,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丈夫在安慰自己的妻子。倒说他们是陌生人,倒更为妥当。 “呵呵,臣妾有事?不知是何人告诉皇上,臣妾出事了?还是根本就是皇上希望臣妾出事?”姬嫣嘲讽的一笑,倒是收起了那副柔弱和可怜,还有母仪天下的尊贵,在这里,她只是一个得不到丈夫宠爱的可怜女子罢了。 姬嫣轻轻的走到欧阳祁的身周,绕着他走了一圈,她的身影很是轻盈,处处透着出神名门之后的幽雅,却只是那双湿润的眼睛,却透出幽怨和隐隐的愤怒。这幽怨已经转化为恨,深入骨髓的恨。既然不能爱,那么就恨吧,至少不会忘了那个挚爱的人。 那幽怨的眼神围绕着欧阳祁游走一圈,欧阳祁几乎觉得那怨毒已经不再是那种含有期盼的柔弱,而是发自心底的憎恨。是的,嫣儿在恨他了。 可是他能如何?既然无法选择爱,那么就恨吧,可为什么他却无法爱那个女子?或许他还在期盼什么吧。 “皇上,您是期盼臣妾出事吗?”姬嫣那娇柔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怨毒的意味更浓。只是那声音和神态分明看起来是那样的欢,偏偏让人感觉到丝丝的不安。 “不,是有人通报,朕才以为....”说到这里,欧阳祁说不下去了。虽然他不爱嫣儿,却也不希望她有任何意外。 “以为什么?是以为臣妾以死相要挟么?”姬嫣毫不避讳,仿佛此刻她面对的根本不是雪国的至尊帝王,而只是在与一个寻常男子说话。 欧阳祁不语,转过脸去努力不看姬嫣。这个样子的嫣儿让他看着更加内疚,一切都是因为他,嫣儿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身着华丽宫装衣裙的美丽女子,在欧阳祁的跟前不停的环绕着。欧阳祁只觉得自己的似乎要被这环绕,击的晕眩过去。 “呵呵,皇上也太看得起臣妾了,臣妾就算再愚蠢,也不至于以死相逼。活着多好?活着就算皇上不理我,我还是皇后,还有这么多奴才伺候。我若是死了,皇后的位子就也是别人的了,哈哈哈!”说完姬嫣竟然开始大笑了起来。虽然在笑,可那眼里竟然毫无效益,那眼里竟然慢慢的权势泪痕。只有伤心欲绝的人,才会有这种反常的笑容。 “朕还有事,就先走了!”在这里再多呆半刻,欧阳祁都会觉得是种煎熬。面对一个被自己深深伤害的女子,自己实在无勇气再看她如此自暴自弃下去。 或许当初答应将嫣儿册封为后就是个错误,他该放嫣儿自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幼的。可是如今她贵为皇后,也注定她将终生都被囚禁在这深宫之中,就算自己一生不再见她,只要她还活着,她就不能离开半步。这皇宫,终究还是成了一个年轻生命的牢笼。 身后还是姬嫣痴痴傻傻的哭闹声,欧阳祁却不再停留。出了凤栖宫大门,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欧阳祁顿时觉得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身边似乎有个身影走过,很熟悉。虽然穿着侍卫的铠甲,却可以从走路的姿势看出,此人确实在哪见过。 欧阳祁回头,在月色下遥望着这个身影朝凤栖宫内而去。 “关雨泽!”忽然身边的王公公大声惊呼,他居然是一眼认出了来人。是的,就是关雨泽。 “杂家不是让你先行回宫陪伴皇后娘娘吗?你这时去哪了?为何杂家带着皇上过来,却单单只看见皇后娘娘,却不见你?”王公公将这一连串的疑问如同连珠炮一样的问了出来。 此话倒是提醒了欧阳祁。是啊,不是此人前去大乾殿报讯,说嫣儿出事,想见朕最后一面的吗?怎的他却突然不见的?欧阳祁也满心的疑问。 “前去大乾殿通传的可是你?”欧阳祁仔细打量着关雨泽,淡淡的问道。他忽然生出些警惕,虽然已经觉察出丝丝不妥。但是他始终在关雨泽的身上,感觉不到半点的危险。 “回皇上,是奴才!”关雨泽跪下,恭敬回话。 “可是你说皇后已在弥留,想见朕最后一面?”欧阳祁淡淡的问,可是帝王之威,已经无声无息的展露。此种风平浪静的平静,却比显露的怒发冲冠更让人胆寒。 但是此人是关雨泽,一生经历巨变无数,怎会被此等威压便吓到?这一切,关雨泽早已经作好打算。 “是!”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一边的王公公愤怒不已,愤怒的冲上前,空着的手指向关雨泽不停的颤抖,显然也被关雨泽如此坦白气的不轻。这简直目无尊长,目无天子皇权。此为欺君之罪,当灭九族! ------------ 第三百三十四章 水落石出 【无弹窗.】 “是 奴才甘愿受罚 ”关雨泽仍然不慌不忙 淡然的回答 似乎对这一切早有准备 “王公公 ”欧阳祁依然目视着跪在地上的关雨泽 淡淡的呼唤道 此事 他要亲自审理 “奴才在 ” “退下 ” “是!”王公公狠狠瞪视一眼关雨泽 不甘的退到一边 欧阳祁走进关雨泽 居高临下俯视着关雨泽:“现在朕來问你 你为何要谎称皇后病危 身为皇后娘娘宫中的侍卫 你可知如此便是陷皇后于陷阱 ”欧阳祁说的很淡 但是却给人以无形的威压 让人不敢在他面前有丝毫的放肆 “奴才只是为皇后娘娘着想 若此事让皇上觉得为难 奴才愿意受罚 ”关雨泽依旧跪在地上不曾抬头 “皇后此刻正完好无损的在凤栖宫 而你却是不知去向 你可知这欺君之罪 朕可以将你赐死 ”威胁的话语 从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口中淡淡吐出 竟是那样的协调 似乎他天生就掌握着他人的生杀大权 “若奴才不谎称娘娘生命垂危 试问皇上是否会前來看娘娘一眼 ” 一时间 这话竟是让欧阳祁陷入了深思 是的 若是关雨泽不如此说 此刻他也不会前來凤栖宫 更不会管嫣儿的死活 他的心中始终只装着那个女子 从來就不曾有过嫣儿的位置 “皇上 您沒事吧 ”站在欧阳祁背后 见欧阳祁久久不作任何回应 王公公担心的上前问道 欧阳祁轻叹口气 摆摆手 示意王公公退下 王公公应声退到一旁 “起來吧 ”欧阳祁对地上的关雨泽说道 此刻他不再是哪个让人惧怕的君王 而只是个失意的男人 “谢皇上 ”关雨泽磕头谢恩 然后爬下來 “好好照顾你主子 “等关雨泽站直身子 欧阳祁深吸一口气 似乎是用最大的力气说道 但是终究那声音显得无力而苍白 ”是 ”关雨泽躬身谢恩 “走吧 ”说完 欧阳祁转身对身边的王公公说道 示意回大乾殿 此处再无停留的意义 留下來不知嫣儿心痛 自己也会心痛 “原來如此么 我果然是这世上最可怜又愚蠢的女人 哈哈哈哈 ”此时 姬嫣竟然从殿内走了出來 原來欧阳祁与关雨泽的对话 她竟是全都听到了 “臣妾可要多谢皇上关心了 呵呵呵 ”姬嫣笑的巧笑嫣然 似乎此刻的笑 用上了她全部的娇柔 而这分娇柔却让人明显感觉到了不妥 那娇柔既让人心痛 更让人不忍 一个美丽的女子 任谁都不忍心去伤害 偏偏这女子却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 那么这美丽也就成了她人生最大的痛苦 “嫣儿 ”欧阳祁惊愕的回头 定定的望向那个失魂落魄 从凤栖宫内一边大笑 一边走出來的女子 所有人都回头 看着空空荡荡的凤栖宫内走出的美丽女子 在月光下 看不清容颜 那窈窕的身姿 却无法掩饰其绝世姿容 “臣妾谢过皇上挂念 ”姬嫣走到欧阳祁身边 屈膝就是一拜 竟是将女子的百态娇媚纷纷展现 今夜 她是故意要刺痛欧阳祁的心 只有这样 她的心痛才会稍稍的不那么痛 “是你跟皇上说 本宫快死了吗 ”姬嫣不去理会欧阳祁会对此事作怎样的反应 反而走到跪在地上的关雨泽跟前 媚态万千的问道 看似媚态万千的姬嫣 此刻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总觉得不久就会发生点什么 似乎在她身上感觉到了不顾一切的危险 当一个人狠下决心 不顾一切的时候 也就是最可怕的时候 此种状态的人 具有摧毁整个世界的疯狂和魔力 欧阳祁的心在颤抖 可是这不安 却让她面对姬嫣的时候感觉到了不知所措 他知道他不管作什么对姬嫣來说 都一定会是伤害 他今生犯下的最大错误 或许就是娶了姬嫣 不染 嫣儿还能嫁给别人 至少她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 有了希望后再被磨灭 那便只剩下不顾一切的绝望 “是 ”关雨泽老实回答 从一开始 他就沒想过要将此事隐瞒 他有他的打算 “你这是要背叛本宫吗 呵呵 ”姬嫣依然笑的巧笑嫣然 似乎今夜 她要尽所有可能展现自己的美丽 “在下从來就不曾与娘娘有过从属关系 何來背叛 ”关雨泽居然站起 直视着姬嫣的眼睛说道 事情也该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再隐瞒下去 此事便再无回转的机会 “哈哈哈 好好好 本宫就圆了你的梦如何 ”姬嫣大笑出声 似乎已经绝望的走到了尽头 “大胆关雨泽 你可知道朕忍你很久了 ”欧阳祁终于忍无可忍 他不爱嫣儿是事实 但却不容许他人再如此对他的嫣儿盛气凌人 尤其这个人还只是个奴才 还是跟东魏有某些无法撇开的关系的可疑之人 “皇上无需动怒 在下自有话要说 等您听完之后再治在下的罪也不迟 ”关雨泽此刻也已经收敛了一开始的卑微 竟然开始变得针锋相对 欧阳祁突然很疑惑 究竟是什么 竟会让此人如此肆无忌惮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作的后果 只有死路一条么 “不必了 ”关雨泽的话刚刚出口 姬嫣便抢先喊了出來 她知道她担心的事终于还是來了 终于还是瞒不住了 当初她就该悄悄将此人解决 偏偏那些奴才一个个通通不中用 竟然屡次行动都宣告失败 竟然让此人活到现在 也让此人有了将她推入死地的机会 此刻的姬嫣 已经收敛了那温婉绰约的暖笑 狠狠的瞪视着关雨泽 眼神中充满了狠历 悔恨和愤怒 关雨泽不语 转过身去 将这一切抛在身后 既然这个女人自己要亲口承认错误 那就给她个机会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欧阳祁顿时觉得不妙 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竟让这本为主仆的二人 突然之间反目成仇 ------------ 第三百三十五章 出乎意料的事实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皇上,其实我们的孩子,不是皇妹害死的!”姬嫣瞬间变得泪眼汪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关雨泽顿时觉得不妙,明明她要说的应该不是这个才对。且听她接着会怎么说?关雨泽提高警惕,猛然回身,全神贯注等待姬嫣下一步的说辞。 “不是青如?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当初不告诉朕?”欧阳祁被突然的变故一时之间无法相同其中关节。他确实想有个孩子,那样至少储君之位便不会悬空,朝堂上下,也会更为稳固。 “恩,其实我们的孩子,是因为他才惨死在臣妾腹中的!皇上,你可要为臣妾死去的皇儿报仇雪恨啊!皇上.....”青如先是重重的点点头,接着忽然转身,只想身后正全神贯注关注这一切的关雨泽,她居然将这一切的罪过全都算到关雨泽的头上去了! 是啊,这样岂不是一箭双雕吗?既掩盖了事实,又将这么个烫手山芋除掉,永绝后患,何乐而不为?她姬嫣还没有愚蠢到不想活的地步。居然敢诅咒她早死,那么就让他先一步去见阎王吧。 “什么?”欧阳祁被这突然的变化静呆了。当日他亲眼所见,是侵入砸烂了所有的瓶瓶罐罐,将凤栖宫掀了个底朝天。而自己突然驾到,姬嫣慌忙接驾,却被地上的碎瓷器片滑倒,才使她腹中皇儿惨死。事实就在眼前,居然不是事实? “当日就是此人在那些器皿之上作了手脚,臣妾才会突然摔倒。否则光凭皇妹摔碎的那些脆片,怎能如此轻易就绊倒臣妾?皇上,你可要皇儿报仇啊!可惜了我们的皇儿,竟然连见一见父皇母后的机会都不再有了,....我可怜的皇儿,母后对不起你!下辈子,一定找个好人家!”姬嫣泣不成声,指控者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欧阳祁心痛之余将她紧紧搂进怀中,不停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心,轻轻安慰着这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 至始至终,关雨泽都始终冷眼旁观。不值得他去辩解的事,他永远不会作无谓的挣扎,只要说出事实,这个女人再有万般解数,也始终难逃一劫。 “关雨泽,你还有何话要讲?竟敢如此对待皇后娘娘,害死太子,你可知罪?”王公公忍无可忍,站出来大声斥责关雨泽。尖细的嗓音,却怎么听怎么觉得难听。 “有,当然有话要说。”关雨泽很是淡然的说道,似乎眼里还有一丝笑意,那笑意竟然像是在像某人挑衅示威一般。 “哦?朕倒是想听听,你有何话要说?”欧阳祁轻轻扶起姬嫣,将柔弱的嫣儿交到王公公手中,王公公顺势扶好。 欧阳祁已经认定,此事关雨泽已经无从辩驳。因为此事对他来讲,便是死罪一条。 “皇上,臣妾好累,好像皇儿在呼唤臣妾了,皇上,陪臣妾说会话好不好?”忽然姬嫣在王公公的怀中昏昏欲睡,似乎连站着都特别吃力。 “嫣儿,你怎么样了?”欧阳祁焦急的回身,从王公公的手中接过姬嫣。 “皇上,皇后娘娘这恐怕是见风给闹的。女人产后是要坐月子不能见风的。宫中夜风太过寒冷,恐怕皇后娘娘是小产之后体制更弱导致。”王公公在一旁,以以往的惊艳分析道。 欧阳祁二话不说,立刻将姬嫣打横抱起,飞的朝凤栖宫内殿而去。现在的嫣儿,恐怕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她根本没事。”关雨泽很是不屑的在欧阳祁的身后高喊。眼神随意扫视之下,却看见了趴在欧阳祁的怀中,正向瞎子偷来挑衅目光的姬嫣。这个女人,果然没那么简单,不过美关系,事情很就会败露了,自己不会让这个女人一直逍遥下去的。 “现在你不必如此心急,朕会马上回来问你的罪!”欧阳祁回头,狠狠的瞪视一眼一脸无所谓的关雨泽,冷冷的说道。话语中威胁的口气十足,他也确实很佩服关雨泽居然能如此不知死活,都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死到临头,还能如此淡定。 “好啊,我等着你回来!”关雨泽耸耸肩说着,竟然是对着欧阳祁作了一个期待的手势。他居然真的不怕死,还能如此轻松自如。 “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对陛下如此无礼,杂家看你是在寻死!来人哪,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都杂家困了,关进死牢,听候发落!”王公公早已经对关雨泽的行径不满。他这简直就是目无尊长,目无皇上。当然,就不会将他本人放在眼里了。往日若非碍着皇后娘娘的面子,他早想将此人拿下了,今日之事,果然大大解气。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本事将在下拿下?”关雨泽毫不避讳,锋芒毕露,竟然是已经开始作了反抗的准备。 “好好,你这个东魏的奸细,竟然已经如此沉不住气,想着要去送死了么?那杂家就成全了你!”王公公气急,从来没有人敢用如此猖狂的口气与他说话。就算有,也已经死了。此人简直是在挑战他的极限,那么就让尝尝苦头,知道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当然,王公公自认为自己很善良,至少他不会无缘无故就让一个人去死。但是也不会无缘无故让一个奴才欺负侮辱,他是这皇宫上上下下的大总管。能坐稳这个位子,光善良自然早已经灰飞烟灭,尸骨无存。因为世上总有那么些个小人,在电机着坐在高位上,偏偏又毫无心急的自己。若是光是恶名在外,自然也无法让这皇宫上下成千上万的奴才,通通都心甘情愿臣服与自己。 所以,他从来不介意,必要的时候,用必要的手段。他从来都 恩怨分明。 今日不能怪他心狠手辣,要怪就怪这关雨泽,太不识抬举。先是谎称皇后娘娘生命垂危,再是当众污蔑皇后娘娘欺君犯上。最后一件,自然就是当众重装他王公公了。 单不说得罪他王公公,就是前两条,也够他关雨泽死上十次八次了。 ------------ 第三百三十六章 陷入混战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王公公一声令下,守护在风栖宫周围的所有禁卫军全部出动,涌向关雨泽,将势单力孤的关雨泽团团围住,却没有人敢抢先上前。 “还等什么?还不将这个妖人给杂家拿下!”王公公气急败坏怒吼道,今天乃是他今生只奇耻大辱,他一定要将丢掉的颜面统统找回来不可。 这下,所有禁卫军都不敢在迟疑,就算明知道对手异常强大,也必须要以命相搏。 “你这阉狗,你会为你现在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关雨泽怒吼。本来设计好的事情,现在竟然变成这样,姬嫣这个臭女人,果然没那么好对付。 “等你下了阴曹地府,再来管杂家的报应吧!哼!”王公公怒气不见范增,冷哼一声,愤怒的说道。 关雨泽此刻正深陷在众多近卫军的包围之中,若再分析去与王公公作口舌之争,定会分心,而难以应付如此众多的围攻。当下也不再废话,集中精力去应对众多近卫军的攻击。 关雨泽艺高人胆大,以一敌众,一开始也并不觉得吃力,但是渐渐的。他的目光始终探向宫外的方向,似乎哪里会有人来救他一般。但是战斗越久,越让他觉得难以支持。 这一细节,却被场外冷冷旁观的王公公尽收眼底。当下一边指挥近卫军加进攻,并讥讽道:“不知死活的东西,难道还以为会有人来救你么?要是此刻真有同党来救,杂家正好一起拿下,免得日后再生麻烦,哈哈哈!”王公公极为嚣张的笑着。这讥讽和狂笑,却也点燃了关雨泽的怒火。 关雨泽本不是一个易怒之人,他从来都很清楚自己究竟要做什么。但是今天他却是被惹怒了,他们这是将他当做东魏的奸细了么?他关雨泽与东魏势不两立,若是谁将他与东魏箱体兵临,他一定会让那人死的难堪! 当下关雨泽怒从心生,手中突然多出一把软剑,在冷冷月光之下,寒光阵阵,随着他的每一次抖动,软剑都发出嗡嗡龙吟之声,摄人心魄。 “你这个阉官,既然如此下作,那么,本公子今日就让你从此消失,结束你人生的悲苦!”关雨泽怒吼着,对这身边众多近卫军横扫一剑,近卫军纷纷被逼退。关雨泽纵身一跃,直冲站在不远之处冷眼旁观,怒气冲冲的王公公。 剑尖一点点逼近,王公公甚至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这少年的剑法灵力非凡,带着主人的怒气,带着不死不会的气势,一点点向着自己逼近。他甚至都忘记了反抗和逃离。 “铮....”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直箭羽,划破长空,眼看与关雨泽手中宝剑迎面相撞。关雨泽一时不备,要反身回退之时,已经回转不及,顿时箭羽撞上手中长剑,“嗡”的一声,关雨泽只觉得虎口一紧,手中宝剑差点脱手飞出。 急忙落地,嘴角却是已经沁出血丝,显然刚才那一撞,实则让他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这一变化引得所有人回头观望箭羽飞来之处。竟然是欧阳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凤栖宫门口,手中握弓,还保持着弯弓搭箭的姿势,双眉微蹙,似乎对眼前一切颇为不满。 关雨泽不语,手中软剑依然握在手中,扬手将唇角的血迹擦拭干净,与站在凤栖宫门口虎视眈眈的欧阳祁遥遥相对。虽然关雨泽承认,此次若非此人手下留情,恐怕自己此刻已经无法站起,但是他不会感谢他的仁慈。或许他要自己活着,只不过是另有所图罢了。 另有所图?那他图的是什么呢? 呵呵,对了,女人吧。长孙长平,南国的公主,果然是全天下男人都爱慕的女子,连一介帝王都如此难以忘怀,那么自己当初的荒唐,也就更是理所当然了。只不过与他不同的是,自己从来就只是喜欢美女罢了,也并非真的风流成性。 长平么?呵呵,没想到,关键时刻,救自己一命的,还会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是你!关雨泽不禁有些自嘲。然后他的目光有是习惯性的飘向通向宫外的路,似乎今夜,一定会有人从宫外而来,然后救他一命。 “关雨泽你好大胆子,先是捏造谎言诋毁皇后,再是扰乱宫廷,欺君犯上,你可知道今日你已经难逃一死?”欧阳祁慢慢向关雨泽走进,目光中充满冷漠和帝王天生的威势,让人不甘与之直视。那目光中精光闪闪,似乎看上一眼,都会成为他的俘虏。 但是关雨泽天生就是桀骜不驯,从来视皇权如粪土。君王么?权利么?在他的眼里,通通什么都不是。他只是喜欢逍遥活,自由自在。 虽然他关雨泽也渴望被人瞩目,但是他却不喜欢被束缚。 “你的皇后,你了解 她吗?你知道她是个怎样的女人吗?”关雨泽扯动嘴角,淡淡冷笑,不卑不亢,反唇相讥。 关雨泽却不知道,自己的态度已经引起欧阳祁的怒气。 “哈哈哈!问的好啊。哼!朕以为东魏的强大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原来你们东魏人在免检君王之时,竟都是如此之傲慢么?你们东魏的瑶夫人是否也将你们这屑子宠的太过分了?朕真是不知道,东魏的皇帝,究竟是怎样在女人的胯下过日子的?哈哈哈!”欧阳祁怒极反笑,竟是句句都开始针对东魏。 东魏简直就是欧阳祁心中的一块巨石,从长平平安归来之后,这种想要处之的欲望竟然在与日俱增。虽然当初与瑶夫人曾经定下永不交战的盟约,但是难保有一天对方强大,便不会想要吞掉自己。然而不仅如此,若非东魏步步紧逼,南国如何会亡?长平又岂会执意与自己接触婚约?若非如此,长平恐怕现在早已经是自己的皇后了吧!就算不是,起码也是会是皇妃吧。 东魏,有朝一日,他欧阳祁,定会将他握在自己手中!欧阳祁如此向着,目光中怒气更甚。 ------------ 第三百三十七章 夫妻?你不配 【风云阅读网.】 关雨泽低着头 手中宝剑握的更紧 他的心在下沉 并非是因为有人诋毁了东魏 而是因为除了东魏 或许真的沒有什么地方 会承认自己属于那里了 他是东魏人又怎样 他的国家背叛了自己 难道他要忘记血海深仇 为虎作伥吗 他关雨泽沒有那么大的胸怀 他只知道有仇报仇 有冤报冤 其他的 他也不会去多想 可是为什么偏偏他渴望的 却偏偏沒有人能够给与 “东魏 与我何干 ”当下关雨泽也不多言 竟然说出如此一个让在场人惊讶的答案 东魏 与他何干 怎会与他何干 他出自东魏 岂会是三言两语 便能将这关系瞥的干干净净的 这话王公公不信 欧阳祁自然也不信 “修得胡言 半年前 东魏关雨泽的画像早已经遍布大街小巷 虽然画工手艺差了点 画的并非十分想象 但是杂家却不信 东魏难道还有第二个关雨泽吗 ”王公公率先开口 将关雨泽的回答否定 欧阳祁静静人站在远处 静观其变 这种时候 通常不用他自己开口 答案也会一步步揭晓 “当然沒有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远处传來 所有人都纷纷探头望去 当然也包括关雨泽和欧阳祁 那声音他们都太熟悉 连那声音里的冷漠 他们也更是终生难忘 此时 两个人的心中都同时响起一个声音:“她终于來了 ” 只是关雨泽的心中喜悦更多 感觉自己终于常常的舒了一口气 而欧阳祁却是愁容更深 他甚至想要逃离 因为他们看见的 不只是长平一人 在他的身边 还有一身红衣华服的李莫寒 原來新婚的喜气 还不曾从他们的身上退去 长孙长平在万众瞩目中慢慢走进众人 他的步履还是那样轻盈 她的身姿还是那样绰约 “东魏只有一个关雨泽 就是此人 ”长孙长平径直走到关雨泽的身边 目光望向站在不远处的欧阳祁 淡然的说道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 长平继续缓缓而语:“此人虽然曾经是东魏官宦后代 却早已经不是 并且东魏已经给他冠上叛国通敌之罪 试问 他又岂会再与如此龌龊之国为伍 我相信 雨泽 并非与雪国为敌之人 你说对吗 ”说完 长平缓缓转身 老戴关雨泽跟前 目光定定的望向关雨泽 那柔和的目光 却已经消除了往日的冷漠与不甘 反倒让她显得更为温婉动人 长平缓缓而语 却不知此刻场中三个男人的目光 都同时聚集在她身上 而每道目光 却有包含了不同的意味 而长平此刻却不会在意如此之多 在意的太多 反而让自己束手束脚 什么也不敢去作 "可是你们只知道东魏关雨泽 却不知关雨泽却对东魏早已经恨之入骨 他肯留在这里....却是因为我 ”长平在众人瞩目的目光中 缓缓而语 本不想将此事说出 可是此时此刻 若是不如此说 关雨泽恐怕真的会被看做尖细 命丧当场 于是说道最后 她微微沉吟 还是说出了其中原委 这其中原委除了他们二人 根本无人能道的清楚 长平抬眸之时 正好与关雨泽投來的感激目光想碰触 长平遂回以淡淡微笑 以示安心 “为了你 ”欧阳祁沉声而语 这答案 怎样都让他觉得心中郁结 “是 皇上是否忘了 当初长平是怎样來到雪国的 若非此人 长平根本毫无逃出生天的可能 ”长平毫不隐瞒 将此事和盘托出 而此事在欧阳祁心中 一直认为是红颜蓝颜的鼎力营救 “当初不是朕派红颜蓝颜救你出天牢 一路带你來雪国的吗 ”欧阳祁惊讶追问 “你只知其一 却不知其二 当日你确实派了红颜蓝颜去救我 可你却不知 在你的侍卫不曾出现之前 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更不知道 当初我是怎样活下來的 你了解绝望的痛苦吗 ”长平苦笑着解说在场所有人的迷惑 也在试着努力回忆当日不愿提起的画面 眸光中依稀泪光闪闪 似乎语气中也透着某种努力可知的愤恨 于是语调也在这些难以掩饰的情绪中 变得瞬间低沉 她本不想让他人再受到自己影响 却偏偏这些往事成了梦魇 只要一提起 心就在作痛 那些血腥惨痛的画面 若非情势所逼 她发誓今生都不愿再提起 “既然无事就好 那些事又何必再提 将來一定会好 ”李莫寒上前 拍拍长平的肩膀 沉沉而语 那单薄的身子 总是感觉那么柔弱 长平深吸一口气 努力不停的眨着眼睛 让那股瞬间涌上的酸涩之感快速退去 “不知关兄派人通知我夫妻二人入宫 所谓何事 应该不是视线料到 你会被当做尖细 而被人围攻 ”李莫寒转而询问关雨泽 虽然他对关雨泽向來沒好感 但是也并不觉得此人讨厌 反而觉得此人重情重义 除了行为乖张 不寻常里之外 “夫妻 你也配吗 七皇子 ”关雨泽冷笑一声 反唇相讥 前面两个反问 已经震慑众人 而最后这句七皇子 却是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七皇子 雪国从不曾有个七皇子 这是何时冒出的七皇子 而且还姓李 李莫寒的目光本來一直柔和 却被关雨泽这突然而來的话语 顿时全身僵硬 连那柔和的眸光 也瞬间僵住 他从不曾想过 关雨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 将自己的身份曝光 而他与长孙长平成亲 事先关雨泽也并未反对 为何这本该是新婚之夜 他却是突然跳出來故意反问此句 除非...... 李莫寒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或许今日 他要提前面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在雪国潜伏 他如何会不猜想自己的结局 只是无论如何 却是不曾想到 回事如此结局 ------------ 第三百三十八章 真相,震惊场中人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当关雨泽的话频频出口之时,长平和欧阳祁受到的震慑还要巨大。长平本想此事若能永远隐瞒下去,便也是件好事,至少她真的可以安安稳稳的和孩子一起过下半辈子。她本想借与李莫寒成亲之名,先生下孩子,然后便带着孩子远走天涯,隐姓埋名。 而如今,看来关雨泽还是决定要将此事公诸于众了。姬嫣是否作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才让他变得如此迫不及待了呢?若是可以,他宁愿作这一切的是她自己。因为这些事,本与关雨泽无关,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他们不是夫妻?你为何如此说?那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从何而来?你可知在朕面前胡言乱语,朕可以立刻让你以最惨烈的方式去死!”欧阳祁几乎因为关雨泽的这句话而疯狂。 欧阳祁一直坚信长平肚子里的孩子是李莫寒的,更是笃信他二人的情感真挚到无可拆分的地步。甚至他已经想到退出,以成全长平的幸福。 他好不容易做出的让步,却突然听说此事并非真实,他岂能不为之激动?只是如果孩子不是李莫寒的,那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长平难道已经如此在意这个男人了么? 但是很,欧阳祁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长平来到雪国便寸步不离凤梧宫,根本毫无机会去接触别的除了自己意外的其他男人。 而能随意出入皇宫的,便只有李莫寒。偏偏那日,还是李莫寒将之带回宫。也是那夜,太医确诊,长平已经怀有身孕。 突然之间,欧阳祁的目光扫向关雨泽。关雨泽那自信的目光,和李莫寒那变幻莫测的脸色,却让欧阳祁忽然有了另外一个猜想:这孩子的父亲,难道会是此人不成?他会如此作想,也并非没有道理,除了孩子真正的父亲,又有哪个男人能够笃定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皇上何须动怒?此事若想知晓,您最好去问您的贤淑皇后!这一切均是拜她 所赐!”关雨泽冷笑,话语里全是讽刺的意味。他只是不屑与欧阳祁作过多辩解,一个随意便被女人摆布的君王,在他眼中,便是失败。至少他关雨泽还有理智,还知道如何辨别是非曲直。 “嫣儿?此事与她何干?”欧阳祁皱眉,脱口而出。若说此事与姬嫣有关,他一时之间,还真的无法接受。 “够了!”长平怒吼。此事她不想再追究,更不希望再有人提起。既然过去了,既然误会了,那么就让这个误会,一直误会下去吧。 “不够!朕很想知道答案。朕准你说下去!”欧阳祁的目光变得幽怨,甚至他的整个人都在瞬间变得危险。此事,他一定要知道真相。 “你若一定要知道,那么就让我为此事来做个了解吧!”长平突然拔出身后站立的侍卫的佩刀,转身怒对欧阳祁。此事她不要再提,一定不要。 “长平你.....”欧阳祁一时之间慌了手脚,却不知是否该继续追问下去。既然她如此不想透露,自己步步紧逼,或许真的会让她无法接受。 只是,越是如此,欧阳祁就越是好奇。这结果或许真的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此事或许与自己有关。 可是欧阳祁无论如何想,也无法将自己与长平肚子里的孩子联想到一起。他们从来清清白白,那孩子怎会与他有什么怜惜?可是又为什么长平可告诉那么多人,偏偏不想告诉自己? “难道这孩子与朕有关吗?”欧阳祁沉下脸,冷冷的问出这句,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话。与此同时,欧阳祁的目光,从关雨泽,再到李莫寒,然后在长平的脸上停下。他清楚的看到了这三人在听到自己的化后,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了,一定是这样,若非如此,为何这三个恶人的反映会如此怪异强烈?只是,长平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会是他的呢?这实在让他想不通。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欧阳祁负手而立,一身玄黑锦袍在夜色中,将他的身子称的更为挺拔修长,也让他的脸色显得更为冷峻。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再动一分一毫。这结果,实在是让人意外。 “说!朕等你们回答!”欧阳祁忽然如同爆发的猛兽,怒吼出声。 还是无人说话,却已经告诉了他真相。 这孩子竟然是自己的?那为何自己竟然会不知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欧阳祁的心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事实,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 “自己做过的事,竟然一点都不曾记在心上,你有何资格在此大呼小叫?你又有何颜面口口声声说你爱长平?”关雨泽冷笑,毫不留情的只指要害,让欧阳祁的怒气更甚。 “是,朕没资格!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你们才要告诉朕?”欧阳祁的人变得安静下来,可是那语气却是突然间黯淡,甚至感觉到了他的心他的人都在颤抖。无论何人,遇到如此意外的变故,都一定会无法面对。 “如你的愿,除掉你的眼中定投中词,岂非两全其美之策?”关雨泽还是那副事事皆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随意答道。 “难道此事真的与皇后有关吗?”欧阳祁始终难以相信,这一切都是姬嫣一手策划。嫣儿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柔柔弱弱,凄凄婉婉。这些日子,她一直过的很委屈。欧阳祁更是觉得对她有愧,又怎会相信这一切都是姬嫣暗中作怪? 关雨泽不再说话,事到如今,此事已经无需他人多言。这一切信与不信,都在欧阳祁一念之间。 ”你告诉朕,为什么你不再说话?“欧阳祁冲上去,仅仅抓住关雨泽,目光中似乎要喷出火来。这是对他帝王尊严的侮辱,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对最爱的女子,作了天下女子最不齿的事情,而且还让她有了身孕。不仅如此,自己居然还一直误会这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欧阳祁只觉得一阵恼怒上涌,此事看来,只有姬嫣能给他一个交代了。 ------------ 第三百三十九章 真相大白 【全文字阅读.】 关雨泽异常淡定 此事他已经谋划了许久 只为寻找一个何时的机会 将真相一一公之于众 今日 就是他要为长平作的一切 长平低头不语 身边李莫寒依然神情淡漠 轻叹一口气 转头与长平对视一眼 眼里竟然全是鼓励 从什么时候起 他们二人 竟然已经开始如此的在意对方的心事 关雨泽斜视一眼失控的欧阳祁 径直走到长平身前 很认真很严肃 也似乎是松了口气样的笑道:“对不起 让你受苦了 ” 他说过他要帮助长平平原昭雪 他就一定会做到 他是关雨泽 一言九鼎 长平感激的抬头 向关雨泽投以感激的眸光 似乎内中 还有泪光闪闪 良久方才紧咬双唇 吐出两个字:“谢谢 ” 沒有更多的言语 却已经表达了她内心真正的感谢 此事本与关雨泽无关 他本可以置身事外 “谢我 骄傲的长平公主 何时也会说谢字了 我关雨泽可真是受宠若惊呢 ”关雨泽回以一个戏谑的微笑 扬唇取笑道 关雨泽的调侃 让长平顿感尴尬 努力在嘴角撤出一抹淡笑 表示对此事不置可否 然后低下头去 让那微微发红的脸 埋进黑暗的夜色里 关雨泽突然觉得这个样子的长平很有趣 大笑道:“哈哈 不过我愿意 也算是对得起我关雨泽对公主一见倾心的交代了吧 哈哈哈 ”他笑的很是狂傲 很是潇洒 他的笑声透露出了他的无拘无束 逍遥自在 他关雨泽从來就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人 不管何时何地 任何事都不能牵绊他的脚步 可惜东魏那个蠢女人 自以为可以操控一切 竟然不自量力的想要操控他 那么将來 她必会自食恶果 而关雨泽的话 刚刚落音 却像一根刺 深深的刺进了欧阳祁和李莫寒的心中 一见倾心么 为什么这个词说的如此容易 却偏偏会让他们心痛难忍 二人双双抬眼 看向正笑的张狂 毫无顾忌的关雨泽 眸中意味不明 似乎这笑容 已经让他们纷纷想起了很久前好不容易才忘记的刺痛 那痛每响起一次 都会更痛一此 李莫寒缓缓转身 向着夜幕而去 火红的身影 很快就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的背影显得那样的落寞 那么的无助 长平与他成亲 本就只是为了骗过欧阳祁的眼睛 既然此刻已经真相大白 那么他也该离开了 根本就再无流下來的必要了 幕的 他又想起了经常独自念诵的词:”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 自难忘 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 “他低低的念诵着 似乎连这漆黑的夜空 都在他的念诵中变得沉静而悲伤 他为之奋斗了十年的囡囡 究竟在哪 十年了 他一直艰辛她还活着 可为什么偏偏就不曾寻觅到她的半点踪迹 他为了她不惜一切 为了她甚至是不顾离国的生死存亡 如今他一无所有 离国不在 而囡囡却依然不知所踪 或许他的囡囡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只不过是他一直在欺骗自己罢了 可为什么囡囡还活着的感觉却是如此强烈 突然 李莫寒只觉得双眼有些湿润 无奈的看天 天空依然只有一轮孤月 静静的挂在夜空之中 银色的月光 洒满大地 让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撒上了一层银光 “相公 无论去哪 我陪你一起 ”忽然 一直温暖的白皙玉手 握住了欧阳祁的手臂 在他的身边盈盈耳语 李莫寒怔冷片刻 木然的回头 看见了身边女子的脸庞 这女子眉目如画 倾国倾城 与自己一样的火红色衣袍 只是眉宇间似乎多了一些寻常女子都不曾有的英武之气 却也不失寻常女子的妩媚 好一个倾国倾城 只是这张容颜 从前却从未看到过笑容绽放 此刻那眸中的笑意 却为何让此刻的她感觉到如此的安心 尤其是那声柔柔的“相公” 二人久久相视 却无人多言 “好了 既然一切已经了结 我也该离开了 我美丽的公主 后会有期 记得要快乐哦 你笑起來很好看 ”这温馨的时刻总是有人打断 因为有关雨泽在 他就不会让气氛太过沉闷 虽然关雨泽不太喜欢李莫寒此人 更讨厌与君王臣子为伍 但是他一直将长平作为自己最重要的朋友 所以为了长平的幸福和快乐 他也会牺牲自己那可怜的尊严 关雨泽那如释重负的声音自身后传來 打破了夜的宁静 也惊醒了正沉静在痛苦和自责中的人 欧阳祁则怔楞原地 目光中现出极度痛苦 似乎在痛恨自己曾经的错误 关雨泽的声音忽然响起 也让他从痛苦中回过神來 此刻并非自责之时 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 那么他就更不能让长平母子离开 他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后会有期 ”长平疑惑的回头 此刻的关雨泽 竟然有一丝怅然若失 虽然夜色中 他的神情看不太真切 长平却可以感受得到他心里的那份失落 “是 我答应过你 要帮你 我就一定要做到 现在既然已经帮你将此事澄清 那么我也该离开了 ” “那你要去哪 ” 关雨泽叹了口气 似乎是在作这很大的决心一般 然后才故作轻松的说道:“回东魏 ” “回东魏 ”长平的情绪一下子因为关雨泽的回答而变得紧张 她知道 若关雨泽此刻回东魏 将会面临怎样的处境 “是 回到那里 去解救还留在那里 因我还受到牵连的人 ”关雨泽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是落寞 似乎那个人对他非常重要 如果失去她 他将会自责终生 “是去救思雅姑娘吗 ”长平略一沉吟 便已经猜到关雨泽此次回东魏要救的是什么人 因为此刻他孤身一人 东魏 早已经沒有了他的家 他也根本毫无再回去的必要 ------------ 第三百四十章 当中调戏 “是,她为我已经吃过了太多苦,我此生不能负她!” “有你这句话,我想,思雅姑娘也一定会觉得很是幸福的!” “呵呵!她跟着我,从來就只有吃苦,何來幸福可言?”关雨泽无奈的笑着说道,然后将这分离别的落寞一扫而空,重又潇洒的说道:“好了,我要走了,你也保重,等我回來的时候,要看到你好好的,恩?”最后一个“恩”字尾音上扬,竟似乎包含着融化他人心中所有芥蒂和顾虑的魔力。而此刻的关雨泽,竟然在无形中似乎带着霸气,让人很是渴望得到他的呵护。 关雨泽果然还是关雨泽,无论何时,他都不会为任何事而改变。 “好,我等你们一起回來!”长平感激的回答。这世上,若说还有什么人肯为她付出,或许也就只是关雨泽了,他从來都那么不计后果的在帮助她。虽然当初的一见倾心,在长平看來,是那么的荒诞。但是这个纨绔子弟,终究却始终在为当初的倾心为不顾一切的为自己,在做着他想要作的事,不管你是否愿意。 这份义字,竟让长平的双眼开始酸涩。 “不必了!我会带着她远走天涯,远离权利。权利始终不是我想要的,有皇宫的地方,就一定会被卷入战争。她为我已经吃了很多苦,我不想她再为我担惊受怕。“关雨泽轻轻的摇头,语气却再这一瞬间,变得很是悠远,仿佛是作了重大的决定一般。 “那是否是说,我们永远不会再见?”募得,长平的心中,居然升起****失落感,低头,紧握双手,她仿佛觉得,自己快要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般,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紧握的双手,一直在抖,手心里也早已经一片冷汗。 “也许吧!”关雨泽轻笑,顿了下继续笑道:“莫非你舍不得我走?”那戏谑的模样,似乎又回到了初见长平时的漫不经心。关雨泽果然是关雨泽,无论何时,他都不忘占人便宜。更何况,此刻他面对的敌人,是雪国皇帝。他这句话,足以引起欧阳祁满腔的怒意,然后将他诛杀在此地。 长平一时语塞,她只觉得对关雨泽的离开有些不舍,却不曾想自己的关心,竟然又给了对方取笑的机会,顿时觉得双颊有些微微的发烫。遂白了关雨泽一眼,转过身去,沒好气的说道:“在雪国皇帝,我腹中孩子的父亲面前说这些话,你就不怕脑袋搬家么?”这个关雨泽就是欠收拾。 “只要你舍得,我情愿为你去死!”关雨泽依然面不改色,毫不避讳欧阳祁和众多人的在场,口无遮拦的步步紧逼,将所有的危险通通无视。 “关雨泽,不要以为就凭你几句话,朕就会信了你,你如此明目张胆的调戏良家妇女,朕也可以按律治你死罪!”欧阳祁终于不再沉默,满腔的怒气通通被**燃。此刻他仿佛感觉到自己正被烈焰焚身。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关雨泽转身,斜视一眼自己身后,一脸怒气的欧阳祁,不屑的冷冷说道:“你可以选择不信,你可以选择将來后悔!”什么帝王?什么权利,在关雨泽眼中,都视作粪土。若非王权,人又怎会有三六九等之别?若非王权,又怎会有如此多的寻常百姓,常年保守战乱之苦?这一切他都恨! 欧阳祁顿时语塞,他知道这句话质疑的是什么?更知道若此事真的与自己有关,将会引來什么后果。但是他忍不住还是想要再次确认,他想要得到更确切的回答。这结果,实在是太离谱。 “好了,你的事,我已经帮你解决,接下來的事,就看你如何抉择了,记得有我在想着你,恩?”转眼面对长平,关雨泽又是满眼的温柔与戏谑,甚至是说话也变得那么的轻佻。最后一个“恩”字尾音上扬,听在长平的心中,却是倍感温暖。 “那后会有期!我想或许我们还会再见的!”长平淡淡一笑,轻轻说道。此刻她除了如此才能减少离别之愁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拍拍长平的肩膀,关雨泽便向离宫的方向而去。來的时候悄无声息偷偷摸摸,现在出去,他反而是要大摇大摆,光明正大了。 经过李莫寒的身边,关雨泽忽又停下。李莫寒依旧低头,他的神情似乎还未从刚刚的落魄中回过神來。 “你有何阴谋,我关雨泽全都知道,别以为你藏的很深,便无人知晓了!好好善待长平,否则,我会让你身败名裂,从此从人类除名!”关雨泽的声音响起,带着声声愠怒,警告着这个看似无害,却实则城府极深的男人。 从关雨泽看到李莫寒的第一日起,就从心底生出一丝警戒,或许是本能,或许是因为此人身上的某种气质,让关雨泽感觉到了害怕。但是究竟为何他却一直说不清楚,只能以此等方式,來做他想做的。 李莫寒木然的抬眼,迎向关雨泽的目光,目光中依然一片落魄。他木然的迎视着关雨泽的目光,申请中满是痛苦,既不赞同关雨泽的话,也不反对。或者说,此刻他已经失去了反抗和应对的能力,此刻的他只是一句行尸走肉罢了。 在李莫寒的痴楞中,关雨泽冷哼一声,拂袖沒入黑暗中扬长而去! “别走!”忽然欧阳琪的高喝响起,阻止那个离去的身影。 黑暗中未见任何异动,却传來一阵不悦的声音:“有心思与我纠缠不清,还不如去看看你的皇后!”然后黑暗再次变得宁静,沒有一丝风吹草动。 这一声提醒,似乎提醒了所有人,欧阳琪第一个反应过來,当先冲入风栖宫内。是啊,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为何独独姬嫣却无半**动静?她不可能熟睡的,事已至此,她怎会睡得着?此刻越是安静,是不是就越是说明,她已经出事了呢? 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这安静静的太过诡异。 MM提供帝女恨:凤倾天下无弹窗高品质全文字章节在线阅读,高速首发最新章节,文字品质更高,如果觉得MM不错请帮助我们宣传推荐本站,感谢你的支持!你的每次分享和宣传都是我们高速首发的动力! ------------ 第三百四十一章 培你天涯海角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关雨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而凤栖宫内一片寂静,虽然进去了许多人,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这夜的寂静,更让这看似金碧辉煌的凤栖宫,显得更加的落魄。 “你不进去看看吗?”李莫寒温润的声音传来,这一刻,这声音听着似如释重负的轻松。 “不必了,今生今世,我只想安安静静度过此生,战火狼烟,已经害的我无家可归,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凤冠霞帔,我不在乎,我只希望一份宁静。我也该离开了吧!”长平苦笑着说道。 虽然事情终于水落石出,或许此刻姬嫣已经自尽当场,但是,长平却丝毫不曾感觉到片刻的轻松。她该恨姬嫣的不是嘛?若不是姬嫣的陷害,她如今还是完璧之身,定不会顾虑如此躲个人情仇。 而如今,她突然发现自己斗志全无,除了想要一份宁静之外,便再别无所求。什么东魏?什么天下,什么复国,她都不想。她只想找一片净土,静静的等待孩子的出生,作一个孩子的母亲,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她的幸福也在那张绝美的脸上慢慢漾开。 “我一直以为这一日的到来,一定会惊涛骇浪,却不曾想到,会是以如此安静的方式结束这梦魇!”黑暗中,顿了顿,长平继续说道,语气中有落寞,更有一丝自嘲。 “或许这也是她最好的结局!”李莫寒淡淡的回答,那失魂落魄,却无法判断他究竟有没有在认真听长平说话。 “这根本不是我想看到的结局,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早就不恨她了,既然命该如此,那我就任命。其实我早就任命了!”长平的话在夜空中,显得尤为的落寞。 真正的真相大白之日,却让知道真相的人,本该最痛的人,感觉不到丝毫的见天日的喜悦,反而却只觉得命运弄人。 “其实,这也不是我想要的!”寂静的夜空听不见半丝声响,唯独长平与李莫寒的叹息声此起彼伏,让和个清冷的夜晚,再增添几分寂寥。 “那你想要什么?”长平淡然而笑,转身目视身边的李莫寒,今夜,他本该是她的新郎,而她也该是他的新娘。 “我想.....”忽然,李莫寒不再说下去,那本想说完的话,就这样突然卡在了喉间,再也说不下去。李莫寒猛然瞪大双眼,抬头惊愕的望向长平。似乎在长平的身上,看到了已经逝去之人的影子。是啊,除了形貌之外,她们的神态,他们的倔强,无一不如出一辙。 长平的淡笑未退,却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此刻,他还能为何事而心痛呢?十年生死两茫茫,如此的神情挚爱,问世间又有几人能独自坚守十年 ?那个死去的女子,就是今生无法与之相守,她也一定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因为她有一个如此爱他的郎君,肯为她苦苦坚持十年,始终不忘彼此之间的承诺。 “想怎样?”长平淡然而问,努力忍住将要落下的热泪。她忽然觉得心中有一些的难受。本该是她的夫君,心中却从来不曾放下过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想念。虽然很清醒,他们的成亲,只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虽然很清楚,拜堂只是逼不得已,但是一旦认可,心中却难免开始觉得难受。虽然只是微不可查的难受。 虽然已经明白李莫寒究竟在想什么,却始终不肯将此事挑明。 李莫寒深深叹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颓然的低下头。那双漆黑的眸子中,却有着无法掩饰的挣扎。他还是无法从曾经的伤痛中挣脱出来。 “十年了,该结束了,可苦了你了!如果她知道,也会不开心的。”长平沉沉耳语,双目淡淡含笑,如同在哄一个始终沉浸在噩梦中的孩子。 夜空中有几点寒星悬挂,一轮明月不知何时,早已经不知踪迹。夜空徐徐,带着丝丝凉意,侵蚀着彼此的身体。两个身着新婚喜袍的一对新人,却在此刻看起来如此的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落寞,完全不曾出现新人该有的喜悦。 李莫寒不语,双拳紧握,双眸紧闭,昂首迎向夜空,除了夜风轻轻拂过的声音,这个庭院格外的寂静。 “好了,既然事已至此,我想我也该走了,这里始终不是我该来的地方。”长平的声音再次响起,竟有说不出的轻松。 原来放下,真的是一种解脱。如今不管发生过什么,她都不再计较,不再仇恨,除了她的坚持,她无所顾忌。或许此刻她该作的,就是寻找一处安静的世外桃园,等待腹中那个小生命的诞生。虽然那只是个意外,可如今她愿意接受他的到来。 “你去哪里?”长平轻轻转身之际,李莫寒轻声的问,那声音在夜风中被慢慢消弱,似乎还带着丝丝的颤抖。 “天涯海角,只要不再是这皇宫,哪里都好。” “我陪你一起!”李莫寒豁然转身,他的双眸中,竟然是满满的期待。从何时起,他竟然也会需要人陪了? “不必了,你有你的坚持,我真的不需要任何人陪。”长平苦涩的一笑,轻声说道。随之竟然有一行温热,顺着眼角划下,然后在夜空中消失不见。 只有长平自己知道,在听到李莫寒的挽留之时,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丝的感动。双手不期然的在此碰上小腹,那里有个小生命正在诞生,他的父亲如今却在...... 抬手悄悄擦干眼角的湿润,不自觉向着灯火通明的凤栖宫内望去。凤栖宫内也是死一样的寂静,虽然刚刚进去了许多人,直到此刻却无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与此同时,李莫寒也顺着长平的视线望去,果见偌大的凤栖宫灯火通明,却唯独不见有人进进出出,就连刚刚进去的人,也不曾有人出来。 这情况,似乎不妙啊。长平和李莫寒的心中同时发出一声叹息,此刻却不知究竟是该说姬嫣,是罪有应得,还是可怜她的痴情..... ------------ 第三百四十二章 后会无期 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 “呵呵,后会无期!”忽的,长平在黑暗中,望着风奇怪的放下沉沉而语,那语气中的解脱与悲凉,却不知道这话,究竟是在说给李莫寒听,还是在说给凤栖宫内的欧阳祁,又或者是对凤栖宫内如今不知生死的姬嫣说的,更或者只是在对自己说。 鲜艳的嫁衣,在夜色中更显深沉,让她的身影,却更现出她的出身高贵,和雍容华贵。一身傲骨,从不向一切退缩和屈服,她只想去争取她想要的东西,一直都想要的东西。可惜孩子的父亲,虽然爱着她,却永远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 她的要求并不多,她只想要一份安安静静的生活,平平淡淡,了此一生。 一阵沉默,似乎是长平在向这个带给她痛苦的地方作最后的拜别。之后便不再停留,转身向宫外的方向而去,却不曾觉察身边的李莫寒,那奇怪的神情。 “既然你我已经结为夫妻,你我自当共度一生!”长平的背影越来越远,忽然李莫寒却高声喊出这句。 长平的背脊悠然收紧,这话若是在南国未亡之时,是她今生最想听到的人间仙乐,可如今,她的心早已经抛弃一切情爱。那些年少的懵懂,对她来说,只是一种奢望罢了。 或许,了却一切前缘,才是如今最好的选择。 “不必了,当日我会靠近你,也只是为自己作打算,既然如今,我已不必再隐瞒真相,你我也没有必要一定要约束彼此了。”长平沉沉耳语,双眸间满是解脱的轻松。 “你忘了我们还有血盟吗?”李莫寒的声音忽然变得寒冷,似乎这世上本就欠他太多,如今他只是一个债主,回来向这世间亏欠过他的一切讨债。 长平的心头猛地一跳,是啊,最近不断发生的事,都让她忘了他们之间还有血盟。 “那你想怎样?”长平轻轻回头,唇角始终含笑,却是讥讽的笑。或许这才是李莫寒此人的本性,虽然他的心中有着无比脆弱的过往,利益面前,却一定会让他人,去为他的计划而作牺牲。 忽然间,那种初见时的温暖,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了满腔的厌恶。当日的温暖,却不知道究竟是从何而生。或许只是因为他时刻都无法舒展的眉头,让未经世事的自己,在那一霎那对他产生了怜惜罢了。 “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当你孩子的父亲!”李莫寒忽然抬手,双眸中是热切的期盼。 “不必了,孩子的父亲还没死,不必他人代劳!”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凤栖宫方向传来,打破了这里的寂静。长平和李莫寒的心中一跳,二人都同时预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今日若想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可能了,要不然死拼到底,要不然就留下来作皇妃。这两样,长平都不想要。 一群人簇拥着一男一女缓缓从凤栖宫内而出,很偌大的庭院就被挤的满满的。这一男一女虽是被无数人簇拥着出来,只是这二人却只有男人是站着的,而女人却是被男人横抱在怀中,一动不动,或许她早已经没了生机。 姬嫣终于还是以最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长平的双眼落在姬嫣的身上时,突然满腔的恨意却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满眼的湿润。姬嫣并无错,错的只是她爱的太深,陷的太深,偏偏越是得不到她越是想要,到最后却让自己的心正如备受折磨,除了让心中最痛恨的人饱受折磨,来满足自己的骄傲外,她便无法再得到任何乐。 在二人呆愣的注视中,欧阳祁抱着怀中已经冰凉的姬嫣,缓步走到长平身边,目光中有失去姬嫣的痛苦,却也有面对长平的愧疚。 “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嫣儿临走之前都告诉我了,将来,朕一定好好对你,好好补偿你!”欧阳祁静静的站在长平面前,深深注视着长平,对她表达着自己的愧疚和深爱。 只是着最真九品文学欢迎您的光临,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学”即可速进入本站,免费提供精品阅读和txt格式下载服务!挚的愧疚,却并未换来长平的感激,反而是一阵讥讽。 “哈哈哈.....”夜风中,长平仰天而笑,笑的前仰后合,她觉得这才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话。 “难道你不愿意留在朕的身边吗?”欧阳祁皱眉,不解的问。这是他现在最想作的,而他们的孩子也已经在长平的腹中生长,如果长平肯留下,他们也算是一家团聚,又如何会引发长平如此讥笑? “哈哈哈....”长平不停大笑,忽然她止住笑声,退后两部,大声说道:“你认为我就是想要你的皇后死,然后好名正言顺取而代之吗?我长孙长平虽然不再是公主,却也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去伤害另一个至情的女子。可你,身为她的夫君,无法好好爱护她,却为了别的女人,将她逼至如此绝境,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你认为我长孙长平会选择留在你身边吗?” 长平呵呵的笑着,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上扬,格外的悦耳,只是这月耳中却似乎带着意思怨毒。 欧阳祁期盼的眸子黯淡下去,低头不语,那心中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让他再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他本可以用强,但是他却要选择最人道的方法去对待一份珍贵的感情,可偏偏他的付出,却让对方熟视无睹,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怀疑,自己这样作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公主,皇上对您的心思,您是知道的,如今皇后娘娘刚刚去了,皇上的心里也很难过,公主又何必如此折磨陛下?”王公公看不过眼,挺身而出,为欧阳祁抱打不平。只是他不知道如此一来,却更是惹怒了长平。仗势欺人的狗奴才,便是长平平生最恨。若欧阳祁并非当今天子,此人还会站出来为他说半句公道话吗?或许他会像对待路边无家可归的乞丐一般,一脚将他踢开吧。 这就是人,三六九等,一目了然,了然的让人新生寒意。世人对恐惧鬼神,却不知比鬼神更可怕的,却是人们自己。 ------------ 第三百四十三章 相忘于江湖 “都不必再说了,如今,我什么都不想再管,什么都不想再看见,你们放过我,你们放过我!”长平怒吼出声。泪水止不住的流。 所有的人都望着她,不知她为何突然情绪激动。 “你们让我好好的活下去好不好?我只是个女人,一个平凡的女人,我希望有女人正常的生活,有丈夫的宠爱,有孩子的欢笑就够了,什么政治,什么权利,你们都自己去争夺,可以吗?可以吗?从南国覆灭那日,我没了父皇,也没了母后,我就不再是什么公主!你们的纷争,统统都与我无关!你们不要再逼我,不要再逼我好不好?“这番话,对于一心追求权利的所有人,都无疑是个震撼。 权利眼看就要到手,而她却能如此i轻易就放下?让场中各怀心事的人,岂不是太失望?”长平,其实朕一直都在等你这句话,朕一直只想照顾你啊!”听到这番话,欧阳其潸然泪下,这番话他等了很久,他只想与他白头偕老。 谁知长平摇摇头,指着他怀中已经冰冷的女子说道:“皇上,真的不用了,长平一个人也会活的很好,这些日子承蒙您费心了。皇后娘娘尸骨未寒,她才是您名正言顺的皇后,是您的正妻,您还是先安排皇后娘娘的后事吧!长平要做的,是丈夫手中的宝,而(一—本)读>.YBDU. COM非妾!””可你已经怀了朕的骨肉,我雪国的皇子,朕更不能让你离开!嫣儿的后事朕自会安排妥当,你要相信朕!” “不了,我指向要自由!”说着长平的目光望向了窗外的天空,虽然在深夜,可她却望见了自由的方向。 “你一定要如此折磨朕吗?”欧阳其低下头,眼中满是痛苦,声音一片哀伤、长平沉默,她要保护腹中的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在这皇宫,她得时刻担心有人会对他们心怀不轨。 此时,李默涵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退下! “来人啊,李默涵图谋不轨,意图对朕不利,速速将其拿下,择日午门问斩!”忽然,欧阳其对着殿外大声命令!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做?”长平大声质问。 “他与你内外勾结,这笔帐,朕晚些再跟你算!来人啊,长平公主身怀龙骨,酌太医院好生照顾,不得有误!否则,朕要你们陪葬!还有“顿了顿,欧阳其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早已生机全无的女子,这是这世上最爱他的女子,接着命令道:”诏告天下,皇后娘娘菀逝,举国丧三日,葬入皇陵,谥号孝婉皇后!不得怠慢!“一连串的圣旨下达,欧阳其的眼里全是哀伤,还有身为帝王的果决。 世人皆知,失去自己爱的人,会痛苦不堪,寝食难安。可是却无人知道,失去深爱自己的人,也会终生愧疚,痛苦不堪!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接着,欧阳其带着嫣儿的尸体,一步步向外走去,每一步都迈的那么沉重,那么落寞,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走到门口,店内的烛光将他的背影了的老长,印在墙壁上,让这个夜更加寂寞。 忽然,欧阳其转过身来,轻声说道:”留在朕身边吧!朕会保护你们母子的!“这是他最后的请求吧欧阳其一连串的命令,凤栖宫的戒备便忽然森严起来。想偷偷溜走,不太可能。可是她必须走。 无论如何,她的孩子一定要健健康康长大成人,她要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这深宫虽好,衣食无忧,可是,勾心斗角中,谁还能顾得上一个毫不起眼的皇妃,跟一个许多皇子中的一个?权利跟伤害,每天都在不停的上演。她不要她的孩子从小便变成魔鬼。 长平没有回答。但是她的心中早已有了决断,她。不会留下。 这里就像是个牢笼,将她紧紧困住,不能呼吸 次日清晨,皇后的葬礼正在举行,而凤栖宫的伺候的太医忽然馒头大喊的奔到欧阳其身边,附在他耳边,说出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公主失踪了,一大早,整个凤栖宫都找遍了,始终不见踪影!” 太医说完,全身的骨头都软了,等着欧阳其的裁决。那位公主对皇上有多重要,他们早有耳闻,如今此事,他深知不能善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前来报讯只求将功补过。、葬礼还在继续,而欧阳其的脸色,顿时变的灰败,仿佛整个身体都被瞬间抽空了一般。 也不知他沉默了多久,忽然摆摆手,闭上眼睛,嘶哑着声音说道:“下去吧,朕不怪你,朕情知留不住她,却一定要强留,朕指向看着自己的孩儿,能亲口叫朕一声父皇!是朕无能啊!下去吧!” 泪在眼中打转,一个深爱她的女子,目前正躺在冰冷的金棺中,纵容依然凤冠霞帔,可却不会再对他甜甜的叫“其哥哥”,更不会再对他笑,对他怒。 另一个是他今生最爱的女子,他曾经苦苦挽留,职位将她留在身边,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也足够了。可是,他费劲心思,用尽手段,他依然还是看着她从眼前溜走,消失的不留一线痕迹! 虽然他手握天下,他很想利用手中的权势,将她找回来,可他不能!他还记得她说,她要自由,她不希望被进驻在深宫,一辈子被人算计,遭人嫉恨。 不仅她走了,还带走了他们的孩子。那是他的错,却是他最开心的错,他感谢嫣儿给了他个机会,今生,长平都会是他孩子的母亲,无法改变。 呵呵,有些事,或许奔该如此,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日再见,他们还能如往日一般,问一声安好! (全文完)